《我是特种兵3之狭路相逢》 第一章 重回026 我原本以为过去的日子会永远的停留在我的脑海里,我以为我已经放下了一切,然而,你越是想放下,就越放不下。 刚刚写完的小说《最后一颗子弹留给我》已经准备开发布会了,我带着自己的女友——丫头,这个跟小影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女孩儿来到了发布会现场。采访我的人可多了。 记者1:小庄先生,你的小说讲述的是你个人从军的亲身经历,请问你如何看待自己的军旅生涯? 我笑着告诉他:“它是我生命的一部分,一天是狼牙,终身是狼牙”。 记者2:小庄先生,假如说,我是说假如啊,如果现在给你一次机会,你还会选择回去继续当兵吗? 这个问题问得让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虽然我很清楚他是怎么想的。 刚想开口来着,突然看到一个穿着军装的熟悉身影出现在了人群中,队长(耿继辉)来了,看他的神情不像是来祝贺我的,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儿,而且是很严重的。 我没有回答记者的问题,扔下小影,离开了发布会的现场,上了耿继辉的车。 我问他发生什么事儿了,他告诉我说苗连在一次境外作战中被敌人给绑架了,他们都参与了那次行动。现在只有我可以去救苗连。 我当初之所以参加特种兵选拔,完全是为了他。就我自己而言呢,我不稀罕什么特种兵,一群疯子。苗连很自私,把自己无法实现的目标寄托在了我身上;那个时候,狗头老高来砸了我们的场子,我们就为了赌那一口气,才下定决心要做一个好兵的。我为了证明自己,敢跟班长对着干,越野赛中,我在最后关头超过了他;射击训练中,我用王八战术赢了他;就这样,我被苗连给选中了,我知道,他很器重我。 在特种兵选拔过程中,我认识了强晓伟、史大凡(卫生员)、邓振华(伞兵),后面提到的这两个人天生就是一对欢喜冤家,他俩所在的狙击小组永远充满了无聊的欢乐。 伞兵:死卫生员,你老跟着我干什么呀你? 卫生员:你个儿高,帮我挡风,呵呵。 伞兵:你说你一个卫生员,不去开一间诊所,你来当什么特种兵呀你? 卫生员:我来啊,就是为了救你们这群脑子被门夹过的伤兵,呵呵呵呵。 伞兵:那你呢,你有脑子吗,还来这儿? 卫生员:我压根儿就没脑子。 伞兵:有长进,不错。 耿继辉,我的队长,一个不喜欢依靠别人,而是靠自己的实力证明自己的人,一个内心沉稳、善良、很少笑的人,他是我们孤狼b组的核心。我们在郎德寨并肩作战,消灭了毒贩,我们六个人同生共死,最终取得了胜利。伞兵还因此寻获了自己最爱的帕伏柳琴科二世——夏岚。不过夏岚最敏感听到这个名字,还没正正经经的谈过一场恋爱呢,就这样强行地被判给了伞兵,最终她还是爱上了伞兵。因为伞兵为了保护她,上挨了两枪,喜欢自己的男人肯为自己挡子弹,这样的考核还已经过关了。 强晓伟,北京兵,也是一个神枪手,永远都是那么的充满自信,他坚信自己永远不会失手,只会一枪杀敌。 狗头老高、灰狼,两个负责整死我们的变态,永远都是那么的惹人讨厌,哈哈哈哈,不过我们一点儿也不恨他们, 狗头老高:你们的名字是什么? 我们:菜鸟! 狗头老高:你们的名字谁起的? 我们:老鸟! 狗头老高:老鸟为什么叫你们菜鸟? 我们:因为我们笨、因为我们蠢、因为我们没脑子、因为我闷缺根弦儿! 狗头老高:卖冰棍的老太太都比你们跑的快,一个个都想做什么兵王,还是回家享受吧! 我们:忠于祖国,忠于人民! 狗头老高:就你们这个速度,祖国和人民以你们为耻! 狗头老高:你们又后悔的吗? 我们:忠于祖国,忠于人民! 狗头老高:你们是我见过最蠢的菜鸟,全都跑到这种地方来受虐,我现在严重怀疑你们的智商是否正常,是不是脑子都被门夹了? 就这样,我们没有一个人后悔过,都坚持了下来,到后来我们也成了老鸟了。 我们的责任也重了,那就是让更多的菜鸟加入到我们当中来。 还有他,陈排,佛山无影脚,能一脚踢碎四个酒坛子。也许命苦吧,他患有强生性脊柱炎,一种随时会让他瘫痪的病。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从上高中就开始准备,他的梦想就是为了成为特种兵的一员,他也是我成长的引路人。 陈喜娃,总想着当兵王,人老实、憨厚,心地善良,没上过学,不符合特种兵选拔的要求,最后不甘地离开了。他走时还在叮嘱着我,说我能行,要我坚持下去,等着听我的好消息。真的希望喜娃、陈排能够留下来啊,那样我们这个孤狼b组就会更热闹了。 这些人都在我的记忆里,是我生活的一部分,我把他们全都写进我的小说里,这样我就可以随时看见他们了。 带着回忆,我又回到了老部队,回到了026,我看见了灰狼,热情的拥抱着他。 狗头老高:在337行动中,为了掩护我们的撤退,苗连吸引了敌人的火力,被敌人给绑架了,现在在境外下落不明,是生是死,无从得知。 我心里在想我可以做什么?我能做什么? 在那次行动中,孤狼b组全体出动,跟敌人交过手,我没有参加那次行动,理所当然的我就成了营救苗连的唯一希望。 碍于我早已离开部队,已经不再是026突击队队员,狗头老高向上级递交了申请,得到了批准,我被划为026编外成员,单独实施营救行动。我被直升机带到境外。 走之前,我们六名孤狼b组的成员,再一次的聚在了一块儿,我、郑三炮、耿继辉、史大凡、邓振华、强晓伟。 “同生共死、同生共死、狭路相逢——勇者胜” 第二章 生死边缘 连我自己也不敢相信,我后来的遭遇比那位记者随口一说的情形还要严重得多。 或许这是一个久久不能醒来的梦吧,我选择了放弃,最后又不得不重新拾起。 我再一次的坐上了直升飞机,踏上了曾经走过的路。 我被带到西南边境a1102地区,被告知南亚毒贩头子乌鸦在此处集结,准备与另外一伙不明身份的军火商进行交易,我的任务就是在合适的时机下打入乌鸦集团内部,接近乌鸦,最后干掉乌鸦,因为苗连就在他的手里。 为了今天的行动,我们孤狼b组训练了很长的时间。力求零伤亡、全突破。 在即将到达目的地时,战斗便提前打响了,这在我的意料之外。 看来这个乌鸦很不简单啊,他在周围布置了许多火力点,地面小组难以前进,处处受制,无法还击。直升机为了掩护他们,采取空中火力支援,这样一来,地面小组的麻烦解决了不少,我们反而危险了。暴露了目标,我们无疑成了靶子。 很快,敌人的密集火力开始指向我们。 他们的武器很不一般啊,轻重武器纷纷亮相,看不到它们的具体位置,只能通过炮弹横飞、硝烟遍地的程度来判断。飞机被40火给打中了,飞行员把自己的降落伞给了我,强行给我带好,就把我推了下去。我倒是安然无恙的降落了下来,但在我下落的过程中,我看见了机毁人亡的场景。 情况太突然,我身上什么像样的设备都没有,我心想哪怕是指北针也好啊,唉,天不遂我愿啊! 我听着枪声,朝着交火的地点走去,我判断不出对方是敌是友。最重要的是我不能暴露身份,不能死在这儿。 三点钟方向、七点钟方向、十一点钟方向都有人,应该不是咱们自己人,根据声音来源、武器种类就可以分辨出来。 我开始了漫长的匍匐大行军,离开部队这么多年,身体都有点儿钝化了,前进速度很慢。 我拆下狙击镜,仔细的观望着四周,观察着这一带复杂的环境。 我想起了我们曾经在郎德寨的日子。那个时候大家同生共死、互相依靠,战友就是你坚实的后盾。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如果非要给我找几个同伴的话,那我身上的臭虫也算是吧。它们钻井了我的衣服里,咬得我痛痒难忍,好久没这么受过虐了,我还没准备好呢! 这个时候,我的另一个同伴也来了,不过它不是来帮助我的! 一条大型的眼镜王蛇在我的狙击镜里似乎窥视了我很久,眼神凶狠,长舌一吐,简直能杀死人。它是这里的守护者,我成了侵略者,因此它要干掉我。 那条眼镜蛇足足有三米长,行动嫉速,看得我心惊肉跳啊,它离我越来越近了 我记起狗头老高的一句话,他曾经在教我格斗的时候对我试过阴招。他告诉我:“冬眠的蛇最咬人”。在这种情况下,他那一句话似乎成了我唯一的武器。没有人可以帮我,只有我自己。 我没有时间害怕,只能利用狙击镜的反射光朝它照去,那家伙最后竟然低着头趴在地上往前继续疾走着,我不能开枪。枪一响非但打不中,反而暴露了自己,那我的任务就要提前宣告失败了! 这家伙跑的那叫快啊!我赶紧躺下,一动不动地等待着它的到来 我闭上眼睛,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我想着狗头老狗那致命的一腿是怎么把我给踢飞的。 我感觉到了,它正在一点儿一点儿爬向我的身体。吐舌头的声音都可以清楚地听到,“嘶,嘶”地叫着 我不能紧张、也不敢紧张,我怕它能感觉到我的心跳.这个家伙有时候就像是一个热敏检测仪,能够检测到四周热量分布与流动。 它爬上了我的身体,我能感觉到它在注视着我的眼睛。这个家伙好像通灵似的,吐着舌头,准备做终极一击。 我非常慢地从后面的口袋里抽出一把刀。这个时候是生是死,必须由我来决定了。 那一瞬间,我一个突然翻身,站了起来。 这家伙更吓人,转过头来也几乎站了起来,一条蛇呈直立形状,攻击丝毫没有减弱,一嘴就朝我咬来。这样强大的对手令我生畏啊! 我忘了自己是谁了,感觉自己就像一个不听人使唤的机器,一把抓住蛇头,一刀就把它砍成两半了。 估计是吓傻了,我看着两截蛇身还在那儿动,而我仍然一动不动。 我失去意识的坐在了地上,仿佛在慢慢恢复记忆一样,我的脑子里浮现着刚才的场景,越来越感到害怕。 我没有做过多的停留,继续匍匐前进。 敌人的位置离我越来越近,可是我却无法找到自己人,他们的枪声似乎停了,估计是弹药打完了吧。 我潜伏在一个不被人发觉的伏击点。经历了刚才的生死边缘,我现在异常的冷静。 “砰”,三点钟方向解决一名枪手,“砰”七点钟方向干掉一名40火炮手,“砰”,十一点钟方向干掉一名机枪手。这些家伙不简单啊! 他们没有发现我,不过他们也不笨,立即停止了射击。 大概过了一会儿,我们的人才出现,这有点儿出乎我的意料。 我看见了,看见了,那不是我的班长——老炮吗,他在那儿布雷呢。我通过狙击镜看他,忘了反光了。 班长看到有反光,不知道是我,随即拿起手枪向我开来。我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躲开,拿出手电筒用灯语告诉他,班长才停止了射击。 这个时候,另一个方向传来了枪声。一颗子弹打穿了他的右肩,非常明显的贯穿伤,站在远处的我看得可清楚了。 班长赶紧对我说:“趴下”。 是我害了班长啊,我的手电筒暴露了班长的位置,对方的狙击手看来一点儿也不比我们差。 我们在明,对方在暗。只有互相配合,才能干掉那个家伙。班长冲我摆了一下手,意思是让我跑,因为没人能跑得过我,除了子弹。 为了掩护班长,我采用跃进式突围,边逃边吸引对方火力,希望能给班长留出手来。 对方的狙击手真不一般啊,他不吃我这一套,反而使得我自己把自己给弄得比较被动了。 我停了下来,回头找班长,找不到。我看着周围,寻找着那个家伙的伏击点。班长此时应该也在找他吧。 “砰”地一枪,一颗子弹打穿了我的小腿,疼得我趴下了。 我咬着牙匍匐前进,对方也没有了枪声。真够狡猾的,竟然看穿了我们的意图。后来听班长说,他当时恨不得宰了那个兔崽子,但就是找不到他。 我继续匍匐着,对方又是一枪打过来。不过他好像故意不打中我,只是打掉了我手中的枪。 我明白了,他是要抓活的,他的真正目标是通过我干掉班长啊! 我仍然向前爬着,前方的一草一木都在他的射程范围内。 还是班长有经验啊,他不再寻找狙击手了。因为狙击手的位置是随时变化的,这样找下去找一年都找不到。我更没想到他此时就在我的下面,我压着他了。 他轻轻地戳着我,我这才感觉到。我笑着往远处看了看,王八蛋,这下你死定了。 我拿出手枪,故意装作逃跑的样子,被那个家伙一枪就打掉了。 这个时候,班长迅速从地底下钻了出来,瞄准刚才的射击位置,一枪过去,我看到了对方从树上一头栽下来了。 好家伙,我说怎么找都找不到你呢,他妈的你竟然潜伏在树上。这深山密林的,我俩都成了你的猎物了。 班长看看我的腿,我看看班长的右肩,我俩抱在了一块儿。 “班长”,我忍不住哭了起来。 “兔崽子,哭什么哭啊,忘了在新兵连的时候我对你们的承诺了?” 我没忘,当时我还觉得他脑子有病呢! 在新兵连的时候,他对我们说过:“只要你们穿着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军装,我就会为你们在战场上挡子弹”。 这句话在今天兑现了,我恨自己当初的无知。 班长,谢谢你。 第三章 重头再来 月兑离了死亡线以后,老炮背着我来到了咱们自己人驻扎的营地。 我俩还算好,咱们的老战友、小弟兄可就严重了。伞兵为了掩护卫生员做手术,被人打穿了肚子,现在正昏迷不醒。 “鸵鸟,你不许死啊,我还想找骂呢,鸵鸟。” 卫生员紧紧地抓住伞兵的手,着急的掉下了眼泪,最后看着伞兵被推上直升机,他的伤口不能拖延,得赶紧抢救。 “他是鸵鸟,是一级保护动物,你们一定要救活他啊。” 直升机走了,卫生员看着我们,没说话,扭头走了,他去照看自己的小弟兄了,他的战斗医疗小队死了一人,轻重伤2人。 强子也来了,我看见他躺在担架上,一直喊着“撤、撤、撤啊”,看来这次的战斗规模不小啊! 这个时候,有人拍了我一下,我回头一看,高大队,他跟我们一样,手臂被子弹打穿了,不过没什么事儿。 高大队:“强子遇上了埋伏,跟敌人打起了遭遇战,人数对比估计得有1:3,狙击枪打完了子弹,他就抢别人的枪,掩护他们撤退。敌人的火力实在太猛,他们中了榴弹。” 看着强子,我不忍的落泪了。 接应我们的直升机来了,这次是小耿负责运输任务,他并没有参加战斗。就这样,我们火线战斗、火线撤离,被送往军区医院! 大概过了四五天以后,才能互相探望。 昨天晚上我又梦见小影了,梦见是她一直在照顾我,她埋怨我只想着陈排,把她都忘了,我喊着她的名字,最后给醒了。 我已经坐上了轮椅,跟老炮同在一个病房,他没事儿,天生打不死、炸不死的金刚,一直站在窗户前抽烟。看到我醒了,跟我说起话来。 “今天到了串门的日子了,咱们去701转转。” “什么地方?”我疑惑起来。 “强子和伞兵的狗窝啊。” 听到他们没事儿,我高兴地真恨不得站起来。 “走,我推你上去”,老炮对我笑道。 701原来是这样的情况啊! 病房里躺着强子和伞兵,还有一个女的,人挺漂亮,我们见过,你知道是谁吗? 夏岚嘛,我和老炮躲在楼梯口,看见她正在提着一壶开水往病房走去。 我们悄悄地跟了上去,心里在想:“伞兵啊伞兵,你把人家的魂儿都勾来了啊!” 他正在给两个人泡方便面,一份给了强子,另一份,她自己拿着,准备要吃的样子。 “我的呢?”伞兵疑惑的问着。 “你的什么呀?”夏岚生气地问着。 伞兵不再说什么了。我在门外仔细的看着。 “躺下,别乱动。”夏岚带着命令的口吻。 我看见夏岚吃了一口方便面,嚼了嚼,望着伞兵在那儿笑,最后把吃进嘴里的东西又吐了出来,吐在了勺子上,然后喂给了伞兵。 我们看得可兴奋了!伞兵那个叫苦啊,看得强子转过身去直笑。 伞兵忘了强子在旁边,一边吃一边抱怨。 “唉,这么烫,嘴都张不开,怎么吃嘛?” 夏岚吹了吹,用勺子给他喂着,一口一口地喂着。真羡慕他们啊! 喂完了以后,夏岚似乎早就知道我们在门外面。 “进来吧,现在可以探望他们了。” 伞兵吓得坐了起来,他没想到我们一直在门外偷看。 “哎呀,天鹅伴鸵鸟,郎情又惬意啊。”我在那儿起哄着。 “那当然了,她是帕伏柳琴科,咱是枪王嘛,不喂我喂谁啊!"伞兵美言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个时候床底下突然钻出来一个人,吓了我们一跳,卫生员啊! 卫生员:“鸵鸟,我可是在此潜伏了五六个小时了,你在那儿春意盎然,总得考虑考虑床下的我吧” “你也太没素质了,偷听人家小夫妻谈话”。伞兵说道。 卫生员:“一早上,你放屁就没停过,一放就是连续的,前前后后32个,鸵鸟的屁怎么那么臭啊,快熏死我了!” 两个人还在那儿逗着,这一对欢喜冤家,看着我们直发笑。 小耿来了,他什么事儿也没有。 “首长好”,我们五个人一起喊道。 “行了,别闹了。你们的伤势怎么样啊,好些了吗?怎么样,伞兵?” “帕伏柳琴科刚走”,卫生员调侃道。 “哦,幸福啊”,小耿摆出祈祷的姿势。 “强子,你怎么样,还好吧?” 强子:没事儿,好着呢。 小耿:那就好,孤狼b组。 “同生共死,同生共死” “狭路相逢” “勇——者——胜” 好久没这么一起并肩战斗过了,我们之间的那份兄弟情在这一刻是那么的热烈,谁也离不开谁。 几天过后,军区开了一个联欢晚会,我们几个战友都过去了。 布置的还挺有创意的,什么样的打扮都有。我们被邀请为嘉宾坐在最前排。 第一个节目——新兵连的生活 我们在那儿看着,心想表演新兵连有什么意思啊,真无聊。 上来了十个人,九个人站成一排,另外一个显然就是班长。我们在那儿看着。 “知道为什么这么对你们吗?” “报告,不知道”。 我突然觉得好熟悉。 “因为你们都是熊人。” 哈哈啊哈哈,我们几个笑了起来,但又不敢太大声。 “如果我们是熊人,那您是什么?” “你说我是什么,啊?”班长生气地问道。 “熊人班长。”那个胆大的士兵大声说着。 我们热烈地鼓起掌来,这帮小子真有创意啊! 第一个节目完了以后,紧接着就是第二个。 这回上来四个人,一个女的,三个男的。 那个女的被围在在他们三人中间,只见她对这其中一个士兵说:“我要求参加战斗。” “你还是带领老人和孩子们安全撤离吧,这里有我们。” “你是要跟我比枪法还是山地穿越?” 还是那么熟悉,我就是记不起来,我继续看着他们表演。 “我是武警中尉,这是我的职责。”那个女的冲这个士兵喊道。 “并不是每个女人都是伞兵心目中的帕伏柳琴科二世。” 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我们几个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台上的演员看着我们笑了笑,继续演着。 “那你加入狙击小组。” 那个女的生气的望着说这话的士兵,嘴撅了起来。 “厄,我不需要太多的人手了。”第一个开口说话的士兵走了,只剩下三个人。 我们继续看着他们表演,突然看见坐在我旁边的伞兵落泪了。 “万一我打不中目标,你替我再补一枪。”台上的“伞兵”喊道。 夏岚:“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会让你后悔的。” “保护不了你,我才会后悔一辈子,卫生员,他跟着你。”说完他也走了。 就剩下两个人,剩下的一个士兵看着那个女的,那个女的大声说:“它不但脑容量小,而且盲目自大。” “好”,我们鼓起掌来,这个节目演的真有意思。 “他不是自大,而是自信,他是我见过的最好的狙击手。”说完以后,就结束收场了。 今天这个晚会开的有意思啊! 最后一个节目,上来六个小孩儿,穿的衣服跟我们很像,从哪儿找来的呀? 这六个小孩站成一排,这个时候广播里传来了声音,好像是在点名。 “庄焱,到“。“郑三炮,到”。“耿继辉,到”、“鸵鸟,到”、”卫生员,到”、“强晓伟,到”。 录音:“你们的名字是什么?” “狼牙”。 录音:“你们的名字谁起的?” “敌人” 录音:“敌人为什么叫你们狼牙?” “因为我们准,因为我们狠,因为我们不怕死,因为我们敢去死”。 录音:“同生共死,狭路相逢” “勇者胜”,全场的所有人一起喊出了这三个字。 第四章 死亡大练兵 刚刚修养好,狗头老高就再一次地把我们拉进了训练场。 400米急速穿越铁丝网 这一回来的是真的,估计是被乌鸦打得长了记性,高大队开始更加变态得整我们。 高大队:“战争对于下级军官和士兵来说,是一部巨大的绞肉机。这句话是谁说的?” 小耿:“朱可夫。” 高大队:“他来自哪一只部队?什么时期?” 小耿:“苏联红军、二战时期。” 高大队:好,前进,下一个地线。菜鸟二号,如果你的战友被俘,你们的部队不能够停下来,你会怎么做? 庄焱:我会去救他,我绝不落下任何一个战友。 高大队:菜鸟三号,如果你被敌军俘获,而你又无法逃月兑,你会怎么做? 强子:我不会被俘虏。 高大队:菜鸟二号,你的队友被敌人俘获,你的行动已经暴露,你打算怎么做? 庄焱:想尽一切办法,救他出来。 高大队:前进,下一个底线。 高大队:菜鸟二十五号,如果你的战友身受重伤,失去战斗能力,你打算怎么办? 卫生员:顶住,给他手术。 高大队:他会拖累你,甚至连累你一块牺牲,你打算怎么办? 卫生员:要死死一块儿,救死扶伤是我的天职,我绝不错过最好的抢救时机。 高大队:菜鸟二十一号,如果遇到上述情况,你将如何应对? 伞兵:我会远程狙击敌指挥官,掩护卫生员做手术。 高大队:其他人同样需要你的掩护,而且不止一个,你打算怎么做。 伞兵:如果我受伤了,卫生员一定不会抛弃我,所以我会一直掩护他。 高大队:菜鸟二十五号,你会让他留下来掩护你吗? 卫生员:鸵鸟很爱放屁,会影响我的判断力,我会把他赶走。 大雨天气1000米运动干扰射击 灰狼:在你们的正前方,有100个运动靶,限你们在十分钟之内全部打掉,风速5米/秒,射击。 前方一千米处,一阵密集的子弹雨向我们射来,我们几乎无法前进。 耿继辉:“狙击小组!” 伞兵、卫生员:“到!” 耿继辉:“火力对抗。” 伞兵、卫生员:是 耿继辉:“爆破组!” 老炮:“到” 耿继辉:“上烟雾弹,迅速排雷。” 老炮:收到。 耿继辉:“西伯利亚狼,快速匍匐前进。” “是”,我回答道。 耿继辉:突击小组,掩护爆破小组,吸引敌人火力。 强子、队员:“是。” 我们已经不再是原来的菜鸟了,我们知道如何配合。训练场就是战场,除了我们,所有人配发的都是实弹。大家都明白,失误就意味着死亡,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 菜鸟二十七号中枪,我们都看见他倒在了雨水中,幸好不是伤到要害。 不过他已经出局了,虽然这对他很不公平,但是他至少不用在战场上死去,而我们这一群傻子,还要继续受虐。 枪声一直没有停过 伞兵:卫生员,汇报敌人位置。 卫生员:六点钟方向,机枪手一名。 “砰”,老鸟没死,只是退出了训练。 卫生员:命中,七点钟方向狙击手一名,他正在换弹夹。 伞兵:没时间了,狗头老鸟,嗨嗨。 “砰”的一声,老鸟身上冒烟儿了,又挂了一个。 卫生员(忍不住笑):十二点钟方向,鸵鸟一个。 伞兵把枪口对准了卫生员 “我的正前方有一个七岁的小男孩儿,我要杀了他,完毕。” 卫生员:你傻啊,往哪儿瞄准呢你? 伞兵:我瞄的就是你! 灰狼:你们两个想退出吗? 伞兵:报告,不是。 伞兵赶紧把枪口转了过来,顺势给了卫生员一个屁。 卫生员(捂着鼻子):鸵鸟的屁,毒气弹,撤。 我在敌人的枪口底下爬行着,这让我又一次的想起了境外的那次行动。 还是我跟班长在前面打头阵。这一回,我负责掩护班长排雷,干掉了前方两名老鸟后,我们的人又有几个被终结了,退出了比赛。老鸟打我们,一比五的赔率。 强子的子弹打光了,对方的老鸟冲了上来,一把抓住强子,两人开始了肉搏战。 对方一个夹颈背,把强子甩了出去。强子刚站起来,对方又是一阵快速的组合拳,打得强子无力还手,最后脸部中拳,倒在了地上。 对方准备前来擒拿,强子一个剪刀脚,把对方给勾倒了,顺势起身压在那个老鸟身上,一拳接一拳的还给他,两人最终抱在了一块儿滚了起来,后来强子抓住机会勾住对方的脖子,解决了那个老鸟。 1000米速射,好歹是完成了,用时十二分钟,超了两分钟。 灰狼命令我们长途行军,目标前方三十公里处集训大营。 我们又一次的开始了漫长的大逃亡,老鸟们的枪声催得我们脚步不敢放慢。 有人倒下了,退出了;有人倒下了,又站了起来。 我们剩下的人丝毫没有放慢速度,在大雨的浇灌下、在子弹雨的迎接下,我们就跟过街的老鼠一样,疯狂逃窜。一边跑,还要一边跟老鸟对抗。我们几个人采取车轮战,轮番攻击式前进。 我们的子弹打完了,老鸟们也停止了枪声。 我听不见雨声,只知道前进。 我想起了陈排,我又仿佛看见他在前方招手,他在那儿一直喊着:“侦察连,杀、杀、杀。” 我重复着他的话:“侦察连,杀、杀、杀。” 我跌倒了,又爬起来,又跌到了,再爬起来。小耿、老炮、伞兵、卫生员、强子,他们都跟我离得很近,我却丝毫感觉不到。 我为什么又来到了这个地方?我突然想起来。 是为了他,为了苗连。 我想起曾经做文书的日子,想起特种兵选拔的日子,想起营救苗连的日子。 对,我是为了苗连才再一次的来到这儿的,我一定要完成训练,救出苗连,不辜负苗连对我的希望。 我们六个人手拉手、肩并肩,喊着同一句“忠于祖国、忠于人民”,齐头并进地跑了起来。 我们互相鼓劲,共同努力,就这样一步一步跑到了训练营。 雨越下越大,我们望着对方,虽然都很累,但都很高兴。 我们完成了任务,顶住了老鸟们的兽虐,我们六个人再一次抱成了一团。 “同生共死,狭路相逢——勇者胜。” 第九章 死亡游戏(上) 刚刚送走了丫头,心里还在惦记着她下次什么时候来呢。 反恐警报响了起来,看来有紧急任务,我得赶紧去。 大家已经排好队,就等我一个了,而且是全副武装。 “报告”。 高大队:入列 “是”。 高大队:灰狼 灰狼:到。 高大队:带他们上车,去军区情报站。 灰狼:是。菜鸟a、b、c三队,目标一二、三号冲锋车,出发。 我们们分成了三对,依次上了冲锋车,我忘了自己的武装了,想回去拿,只见灰狼拿着我的衣服和武器过来了。 灰狼:我已经替你收拾好了。 “谢谢”。 灰狼笑了笑,便关上了车门 我们来到了一个从来没有来过的地方,难道这就是高大队所说的情报站吗? 我们被带到了一个废旧的工厂里面,这里臭气熏天,到处都是人和畜生的粪便,大家都捂着鼻子。 灰狼:立正 我们最害怕听到这俩字,只要一立正,我们就得连憋气功,那样才能保护我们的鼻子。 高大队:味道儿好闻吗? 我们憋着气,嘴巴都鼓起来了,没有人说话,都在那儿摇头。 高大队(怒):说话! “报告,不好闻。”我大声喊道。 高大队(怒吼):我也没有带防毒面具,更没有往死里憋气,你们呢?连这点儿委屈都受不了,还想做特种兵? 我们:忠于祖国,忠于人民。 高大队:狗屁!先给我站半个小时军姿。灰狼,把我的文件拿过来。 灰狼:是。 灰狼跑步过去把一份文件交到了高大队的手里。 高大队:我来告诉你们什么是真正的特种兵,什么样的人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兵王。 高大队:有谁知道世界上第一支特种部队的来历? 强晓伟:报告。 高大队:讲。 强晓伟:特种部队最早起源于德国。二战前,1936年德国最高统帅部军事情报局局长卡纳里斯海军上将成立勃兰登堡特种部队,该部队成员均会说一种以上的外语,并熟知所在国情况,在二战爆发后,该部队成员潜入敌对国家中实施广泛的破坏行动,战果显赫,世界上特种作战部队的主要作战模式因此确立。 高大队:非常正确。不过,光知道这些还不够,你们是什么? 我们:我们是中国陆军特种兵。 高大队:特种兵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快速渗透到任何一个国家、地区、组织甚至行动当中去,并且出色地完成任务,关于这一点,我对你们表示怀疑,也可以说是不相信。你们以为这里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粪便处理厂吗?那你们就错了,这家工厂里有一百多间粪便室,其中有几个房间里还设有地道。因为这里啊原来不是粪便厂,是我们设置的联络站,它跟地下是相同的。在你们脚底下500米处就是我们的情报大营。今天你们的任务就是打开这里的通道,在规定的时间到达情报站,我会在那里等你们。不过我有另外一条路可以走,而且会很快,比你们要舒服多了,你们不要觉得这不公平,因为那条路是我用双手挖出来的,它是我的专利。 高大队:中途会有很多老鸟等着迎接你们,你们这群菜鸟害得老鸟跟着你们一块儿受罪,他们可是憋了一肚子火啊,刚好今天发在你们身上,祝你们玩得愉快。 高大队说完了,我们没有一个人抱怨。 这要是以前,我一定会放弃参加任务,被这帮变态老鸟整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我图什么呀我? 但那毕竟是过去,我们是真正的特种兵,就应该勇往无前。 我们三队人拿到了三张完全不一样的地图,地图画的很复杂,一时间难以看懂,这也就意味着我们要慢慢享受高大队带给我们的这一次娱乐。 高大队:站在那里,是想不出来的,得自己进去探索。灰狼,打狗进洞。 灰狼:菜鸟们,送你们几颗手雷,它能炸出漫天黄金。 听到灰狼这句话,我们三队人马不顾一切的冲进了粪厂 背后的手雷爆炸,我们的身上都沾满了发霉的黄金,一时间熏得我们难以前进,只顾着抖落它们了。 外面的火力招呼还远远没有停止,重机枪扫射着粪厂每一个角落,我们老b组打开一间粪池子的门就钻了进去。 大家拿着工具开始把粪便往外铲,我们越铲越恶心,都忍不住吐了出来。 外面的火力越来越猛,容不得我们做任何迟缓,我们跳进粪池,使劲往外铲着 伞兵:我操他们老鸟祖宗十八代,竟然想出这种办法来整我们,连个防毒面具也不给我们配。 卫生员被熏的眼泪都留下来了,他憋着气。 卫生员:现在我才发现,鸵鸟屁一点儿也不臭。 没人顾得上他俩,大家都在那儿抓紧铲着,十五个人在一个将近1000平方米的粪池子里 小耿:大家抓紧时间,快。 过了一会儿,伞兵他们找到了连接口,我们这才停了下来。 伞兵:我们挖到地道连接口了! 我们很想休息一下,但这里的味道熏得我们快要窒息了,大家都有点儿站不稳了,有几个兄弟都晕了过去。 小耿:把它们扶起来,千万别睡过去啊。 我和老炮接替卫生员他们,把地道里的残余物清理干净,打开了地道盖儿。 老炮:地道清空,可以前进。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通向别处的出口,不管是生是死,再也不能在这个臭气熏天的地方呆一分钟了,大家抹去脸上的屎,一个一个飞快地跳进地道口,一步一步爬了下去。 这个地道口直径超不过一米,我们加上身上的武装刚好能够挤进去。 几乎是贴着地道两边的墙壁下来的,我们到了第一个站点。 这里的空气还算清新吧,比上面香一百倍,但是绝对比公共厕所臭十倍。 我们无法站起来,这里的地道不能站人,只能爬着走,我们顺着地图上指的方向爬行着。 早已等候在这里的老鸟,估计都快憋疯了,一阵密集的子弹扫了过来,打得我们无处藏身,还好不是打在我们身上。 伞兵:哎呀,我的妈呀,我快要死了,不过不能死在这儿啊,死在屎堆里,阎王爷也不收我。 卫生员:阎王爷不收你,这里收,你就呆在这儿吧。 小耿:狙击小组,别逗了,有完没完。干掉前方那几个老鸟,快。 伞兵:死卫生员,报告狗屎老鸟的位置,我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卫生员:就在你前方,尽管打就行,他们躲不了的。 伞兵:也对啊。 小耿:其他人,火力掩护,突击组,前进。 小小的地道,枪声不断,火光把地道都照亮了。 一会儿,那几个老鸟便没声音了,估计是躲了起来。我们赶紧乘着这个机会全速前进,但是走了没多远,又被一堵墙给堵住了。 小耿:爆破组,炸开它。 老炮:看我的 老炮叫我们大家靠后,他在从腰间掏出定时炸弹装置,穿好引线,将时间设置为30秒,就赶紧爬到了我们这一边。 “轰”的一声,地道都在震动,看来快要发生坍塌了。 小耿:大家清理障碍物,要快,这里马上就要发生坍塌,我们可不能死在这里。 地道里一次性只能过两个人,这使得我们及时清理障碍物浪费了很多时间,没有办法,大家只能从里到外两个人往外传,传到这两个人手里,这两个人又传倒后面两个人手里,足足用了差不多十分钟,还没清理干净呢,地道就塌了下来。 小耿:来不及了,大家赶紧钻进去啊 强子在最后面,他倒一点儿也不紧张,不断地安慰着前面两个小弟兄。 强子:不要害怕,我在给你们垫后呢,地道塌下来只会砸死我,砸不着你们的。 我清楚地听到了这些话,那一刻,我对强子有了一种五体投地的佩服,在如此危急时刻能够临危不乱,他才是真正的特种兵王啊。 我们的队伍直线长度有差不多二三十来米,还要一个一个人爬进去,大家都害怕会落下,都害怕会被活埋,地道仍然在继续坍塌着 我们害怕的事儿还是发生了,强子没有爬进来,地道口就已经被堵住了,他在最后一刻将他前面的一个小兄弟给一脚踢了进来,把自己扔在了外面 我们都不动了,我们不知道强子怎么样了,就这样一直看着被堵住的地道口,1秒,2秒,3秒,4秒,其实也就一分钟不到而已,我们却感觉好像过了比一个世纪还要长。 “强子,强子" 我们疯了,我们全疯了,大家忘了前进,回过头来重新挖起地道来。”快点儿走啊,不要管我" 是强子的声音,不过几乎听不清了,距离大概隔着四五米吧,看来是挖不通了。 “强子”,我拼命地喊着。 我没有走,也不打算走,班长拉着我。 老炮:庄,还有这么多人呢,你想看着我们都死吗? “强子”,我大声地哭喊着。 班长和几个人拉着我,离开了这个地道口,而强子却永远地留在了这儿。 “这狗日的狗头老高,老子要是活着回去,非扒了你的皮不可,反正我也不是正式的特种兵,回去以后我就不干了。” 我们走到了比较宽敞的地方,这下容易多了,跑起来也快了。 同时,埋伏也更多了,地道每个转弯口都有炸弹,老鸟们专等我们来以后才引爆。 “轰、轰、轰、轰",到处都在爆炸,我们被呛得喘不过气来。 小耿:所有队员听着,手拉手,贴着墙根快速前进。 我们每一个人的手都拉得紧紧的,谁也不敢放开,一直走着。 走到了一个拐弯处,那里在露着水,一滴一滴的。我们呛坏了,都在那儿大口大口的喝着水。 卫生员:这里露着水,上面一定是空的。 小耿:爆爆破组,快快 小耿已经说不出话了。 老炮将炸弹贴在了漏水的地方,我们退后,静静地在等着它爆炸。 这上面还果然就是空的,我们爬了上去。 这上面的景色可真壮观啊,简直就一防空洞,大得很。我们还看见了隧道,估计这个地方早就建好了,应该是解放时期修建的,我们都张大了嘴,不敢相信。 伞兵:怎么没车啊,这光有隧道顶个鸟用啊。 我们累了,坐下休息了。 士兵甲:刚出鬼门关,又入阎王殿哪。 这个士兵哭了起来,而且还哭得很大声,情绪失控了。”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妈,爸,我想你们啊。 卫生员是医生,看到在这种情形下,人的情绪几乎不受自己控制,他明白最重要的就是冷静,随即一掌把那个士兵打晕了。 士兵乙:没见过熊人,更没见过你这样的熊人,真给咱们侦察连丢人,真给陈排丢人。 我仿佛听见了有人在喊着陈排的名字,但我已经没有力气去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儿了,只知道发呆。 地道里突然响起了气鸣声,我们有救了。 来的这伙人没安好心,远远的就对我们开起火来。 小耿:火力准备。 我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被他们追着狂跑,不敢停下。 更变态的是跑着跑着,隧道也变窄了,要是停下来,就会被机车给轧死。 有几个士兵放弃了抵抗,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等着投降,远远地我看见车上下来几个老鸟,他们并没有把那几个士兵接上车去,而是下来了,你知道他们做了什么吗? 他们启动机车,让机车在无人驾驶的情况下朝我们冲了过来,我们顿时傻眼了。 “跑啊,还愣着干什么”,老炮拉着我。 伞兵:我操你祖宗十八代,下辈子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我们都希望伞兵多骂两句,这是现在我们唯一所盼望的,那样也许我们会死的安心点儿,我闭上了眼睛。 小耿:老炮,你有把握吗? 老炮:试试吧。 班长他要干什么? 老炮,我的班长,他停下来了。 他躺下了,躺在了隧道的正中间,其他人都被吓住了。 我不愿意再看着自己的战友死去,我吓得晕了过去 后来小耿告诉我当时的经过:老炮躺在隧道中间,迎面而来的机车从他身上压过,而他却没有死。 老炮原来是干工兵的,经常在隧道活动,比较了解隧道里的工程,这一次他冒着危险躺在了隧道中间,拿自己的性命为我们赌了一把。 他抓住机车的底座,机车快速地行驶着,老炮的脊背都被磨出血来了。他仍然坚持着从腰间拔出刀子,看准机轮刹车的位置,一刀插了进去 机车的速度慢了下来,卫生员健步一跃跳到了机车的车顶。 这座隧道在设计上完全符合经济效益,不宽不大,刚刚好。卫生员只能趴在上面,贴着机车走,头顶上方的墙壁也磨烂了他的脊背,血流到了他的眼睛、鼻子、嘴上 剩下的人赶紧用手推住机车,使劲地推着。 有人倒下了,又赶紧站起来,最后好歹是给整停下了。 我们不知道这是演戏还是战争,狗头老高摆明是要我们的命啊! 小耿叫醒了我,我发现自己还活着,一时间好像傻了似的,都不会走路了,硬是往把脑袋往墙上磕,幸亏小耿拉住了我。 今天总是有人在拉我,总是有人在救我。 第十章 死亡游戏(中) “班长!” 看到老炮为了我们成了这个样子,我可心疼了! 挨千刀的狗头老高,看我回去后怎么整你们。 想起在新兵连的日子,想起曾经令我恨得要死的老炮,现在的他是那么的可爱又可敬。 我们把他从车下面给拉了出来。 他已经奄奄一息了,脊背上已经不知道掉了几层皮,血都凝结住了。 想起一个小时前强子的牺牲,看到老炮为大家做出的牺牲,我们更加体会到生死相随的真正意义。在这一刻,“同生共死”四个字是那么地容易体现在我们身上。 我们要振作起来,搞一次绝地大反击,给他们点儿颜色看看。 我们几个人开始推起车来,使尽了全身的劲,推着车一步一步的往回走。 又有贵客到来了,我们的心又提了起来 怎么一群狗的声音啊?这群狗日的老鸟该不会是放狗进来咬我们吧? 恭喜我猜对了! 大概有十条狼狗朝我们冲过来,模样狰狞,看来也被老鸟给整惨了,老鸟居然让他们来报复我们,真不是个东西! “汪",狼狗们叫的可凶狠了,离我们越来越近。 伞兵:我打死你们这些疯狗我。 卫生员:别伤到他们,小心高大队回头过来整我们啊! 伞兵:不是,我说你这个时候怎么婆婆妈妈的?狗是他的宝贝,那我们是他的什么啊? 卫生员:我们只能开枪吓走它们,现在的我们就是厕所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一阵枪声过后,狼狗们便不敢前进了,但同时,我们的子弹也快打光了。 这群狼狗是似乎通灵的,一闻不到火药味儿,又开始慢慢的冲了上来,我们一边推着车一边阻挡着他们。 一条大狼狗朝我们突然冲了过来,我们没来得及躲闪。 伞兵:哎呀,我的个娘,你往哪儿咬不行啊,偏偏咬我的啊。 这条大狼狗一嘴咬住了伞兵的,而且死死地咬住不放,我们想去把它赶走,用脚踢它也没用,而且其他的狼狗也都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吥”,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出来。 伞兵的一个鸵鸟屁,竟然把那条大狼狗给熏晕了过去。 鸵鸟的屁还真够毒的!关键时刻救了我们。 那条大狼狗躺在地上暂时没有了知觉,估计它应该就是这群狼狗们的头头吧。 后来我才知道它是高大队的战友,已经九岁了,它曾经的战绩让我们折服——总共咬死咬伤101个敌人。 其他的狼狗也冲到我们的身上,我们只能想办法推出去。 虽然我们的身上粘着屎,从粪便厂一路带过来的。但是狗吃什么啊? 我的胳膊被咬伤了,小耿被咬伤了大腿,我们拼命保护着班长。 这个时候那条大狼狗也醒了 “汪、汪、汪”,其中一个士兵学狗叫了起来,同样用狰狞的面孔对着狼狗吼叫着,那条大狼狗伸着舌头看着那个士兵,最后竟然然乖乖的趴下了,它被征服了。 那个士兵用脸蹭了蹭大狼狗的脸,拍了拍大狼狗,那狗就叛变了。 士兵:俺家原来就是养狗的,俺爹说过,用这种方法最合适,想不到今天还真给用上了。 我们都为他感到高兴。 他月兑下衣服,把衣服穿在了狗的身上,这样够就不会咬我们了,这个办法还真灵。 大狼狗投降了,其他的狗也都不在叫唤了。我们就在这一群狼中间紧张的站着,生怕这群家伙突然发起狗疯来。 士兵:兄弟,带他们回去吧,啊。 士兵拍了拍大狼狗,用手比划比划,那条狗就冲到了前面,其他的狗跟着也就跑了。 我们安全了,我们安全了。 伞兵:哎呀,这狗是人类的朋友啊! 卫生员:那他干嘛咬你啊? 伞兵:因为我是鸵鸟吗,它不咬我咬谁啊,是不是? 我们几个笑了起来,这个笑来得太晚太晚了,我们竟然还能笑,证明我们还活着,还能冲出去。 小耿:大家抓紧时间,赶紧把车推回去;这群狗很聪明,小心一会儿识破了我们,又追回来啊。 大家赶紧抓紧时间推着车,慢慢地,隧道又变宽了 小耿:大家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儿。 我们又在刚才上来的地方躺下了。 士兵:哎呀,这短短的一个小时,我们数次从鬼门关跑了回来,福大命大啊。 没有人说话,并不是没有人愿意理他,而是他说的太对了,我们确实是命大啊! 我们睡着了,没有了意识 本来我们都以为强子死了,永远地被埋在了那个狭窄的地道里,我们根本没想到他此时竟然还活着,地道坍塌竟然没把他给砸死,强子比我们还要命大啊! 强子从那些砖头瓦片里爬了出来,浑身是血,已经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儿了,估计这次被砸得挺狠的,没死也是半死,他根本站不起来,腿也动不了,他愣是用自己的双手刨开了瓦片堆,从里面爬了出来。 我至今都难以相信强子竟然能活着出来。 强子被埋了以后,意识还算清醒,一块大的石灰板掉了下来,卡在了地道中间,成了他的保护伞,强子因此捡回了一条命。 他慢慢地开始刨开瓦片堆,他很擅长游泳,憋气的功夫很厉害,能一次性憋20分钟。 然而就是这20分钟,他才有机会活下来。你想想,自己浑身上下都被砖头瓦片包住,不能动弹,那是个什么滋味儿,换成是我,早就憋死到里面了。 我可以想象到强子憋气时候的场景,想换气都换不成,掉下来的石块不断地砸在他的身上,他只有忍着、忍着。 就这样刨着、刨着、刨着,强子刨开了地道口。 爬进来以后,便晕死了过去。 此时的我们也都没有了意识,都跟死人一样躺在地上不动弹。 过了好久好久,我们醒了。大概是到了晚上,地道里特别冷,我们是被冻醒的。 只剩下我们六个人,没有人知道我们在哪儿,我们自己也不知道何时能活着出去。 小耿从远处走了过来,他刚才去找通道了。 小耿:我根本找不到出口,这隧道两边窄、中间宽,估计老鸟们是从某个我们不知道的小洞爬上来的,最后又爬下去了,他们熟悉这里,走出去当然容易。 “那我们怎么办啊?,不能就在这里等死啊”,我抱怨道。 小耿:别紧张,大家都慢慢想想办法,肯定会有办法的。 卫生员:我认为下面有出口,我们应该下去。 士兵:刚从这儿上来,还要下去,找死啊! 卫生员:你们想想,老鸟们为什么要在下面安放多处**? “为了迷惑我们,为了不让我们出去,为了让我们到这儿来。”我说着。 卫生员:和我想的一样。 小耿:卫生员说的有道理,你们呢,有别的意见吗? 伞兵:哎呀,咱们可爱的小卫生员长大了啊,嗨嗨。 小耿:同意卫生员的请举手。 大家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集体同意小耿按照卫生员的想法去做。 小耿:伞兵,小庄,还有这位兄弟,咱们分成两组,一组先下去,接住老炮,他现在伤势很严重,不能再受到任何伤害了。另一组,负责抱卫生员下去,这个洞很窄,我怕会蹭到他的脊背,会出事。 我们:明白。 我们慢慢的又回到了刚才上来的地方,最后一个是小耿,等他跳下来以后,我们才松了一口气。 我们找着其他的出口,这里所有可能是出口的地方都被老鸟的手榴弹给堵住了,找起来非常麻烦,我们一会儿挖这边,不是;然后又挖那边,还不是。 我们累得坐了下来,每个人都挖了一两个出口,但最后都发现是死路。 我们的手榴弹全部用光了,要不然我们还能在冒一次险,再炸出个出口来也不一定呢。 可是想归想,不现实啊。 我绝望地坐在地上,靠着墙。 我想起了强子,看着地道口的那一边。 强子已经先走一步了!放心吧,我们马上就来陪你了! 我想起了小影,这么多年来我总是梦见她,她一直在梦里对我笑。今天,我就要下去陪你了! 我想起了苗连,我又一次的加入了特种部队,就是为了救出苗连,但恐怕我完成不了任务了,让你失望了苗连! 我想起了陈排、喜娃、侦察连的所有弟兄,看着班长,我边笑着边哭,班长看出了我的心思,也忍不住落泪了。 卫生员躺在伞兵的腿上,看着伞兵 伞兵:死卫生员,死的时候离我近点儿。 卫生员:还想让我骂你啊? 伞兵:对,咱俩下去以后,接着骂。 卫生员:这可是你自找的啊。 我第一次看见小耿哭,他从来不告诉我们关于他家的事儿,有什么难受他都藏在心里,也不表露出来,永远都是那么自信、坚强不倒,他是我们孤狼b组的核心。 我抓着班长的手,班长看着我。 “班长,到了下面以后,你还做我班长。” 老炮:兔崽子,这个时候折我的寿啊! 我一把拉过班长,紧紧地抱住了他,忘了他受伤了。 小耿:兄弟们,还记得我们的誓言吗? 大家聚在一块儿 我们:同生共死,狭路相逢勇者胜。 小耿:咱们没能生在一块儿,但要死在一起。我们是中国陆军特种兵,到了下面,照样奋勇杀敌。 我们哭了,我们又笑了。死,对于人来说并不可怕,尤其是对于特种兵来说,它是我们最终的宿命。我们要勇于去面对死亡,勇于去迎接死亡。 过了好一会儿,地道里的空气不够用了,呼吸开始变得困难起来,我看着班长睡了过去,卫生员睡了过去,那个士兵也睡了过去。 小耿、伞兵还有我,只有我们三个保持清醒。 看着生死与共的兄弟睡在我们旁边,那一刻,我们忘却了一切。 我们三个坐在了一起。 伞兵:小耿同志,找媳妇儿了吗? 小耿:没机会了,真后悔当初没抓紧时间啊,你真幸福。 伞兵:我幸福个屁啊我,还没好好地亲过帕伏柳琴科呢! “你忘了,上次在郎德寨的时候,你还强吻了人家呢!” 伞兵:去去去,谁强吻谁啊,明明是她强吻我的嘛,伞兵这么帅、这么酷,万一被别的女孩儿抢走了怎么办。 哈哈啊哈哈啊哈,地道里就我们三个人在笑。 伞兵:小庄导演,你比我们都幸福,下面有人想你,上面也有人想你。 小耿:嗯,对,你才是最幸福的。 我听他们说着,心里想起了丫头。 我怎么没看出来丫头喜欢我啊。她要是不喜欢我,也就不会来026找我了,不会替她的小影姐姐来咬我了。我看着自己的手,看着残留在上面的牙印,心里很不是滋味,一种说不出的幸福与痛苦涌了上来。 伞兵:我有个建议,咱们来唱首歌,就唱《菜鸟之歌》 “在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只小菜鸟,” 我们一直唱着这首歌,慢慢地,我没有了直觉,我的眼睛慢慢的闭上了,我清楚的记得我一直在笑,即使睡了过去。 “小庄,小庄,醒醒啊,小庄。“ 我模模糊糊地感觉到有人在拍我,我以为我已经死了,想多睡一会儿,晚一点儿再去见阎王,就没怎么动弹。 “伞兵,伞兵,伞兵,鸵鸟,起来啊。” 伞兵几乎没了气息、没了心跳。 “小耿,小耿,小耿,队长。” 小耿好歹是被拍醒了。 到底是谁在拍我们啊? 是他,是强子。 强子醒了以后,就开始沿着我们进来的方向爬了进来,他的一条腿已经被砸断了。 当他爬到漏水出口的地方时,看见了地上有一把枪,是我的枪。 他上不去了,以为我们已经走了,就又爬回来想找别的出口,当他发现已经是穷途末的时候,并没有放弃,他的腰间还有一颗手榴弹。 就是这颗手榴弹最后救了我们的命。 当他看见我们的时候,我们已经全都睡过去了,再次醒来的时候,我们已经被转移了。 我们没有死,我们还活着! 第十一章 战局微变 强子竟然炸开了一个出口! 在这种时候干什么都得靠运气,强子就很幸运,命里注定他福大命大。 我们以为强子死了,结果差点儿死的是我们,倒让他把我们给救了。 一个站不起来的人,从密不透气的瓦片堆里爬出来的人,一个用双手坚持到最后的人,就是强子。 好不容易叫醒一个人,自己毕竟行动很不方便。 小耿:强强子? 强子:我在那里炸出了一个缺口,我们从那里进去。 小耿使劲地呼吸了几口气,慢慢地才有了意识、有了判断力。 强子吐血了,这次他伤得最重,等到我们都醒来以后,强子晕了过去。 我不敢相信自己还活着,我大口地吸着从那边的地道流动过来的空气,其他人也都慢慢地醒了过来,除了老炮。 伞兵:哎呀,我的妈呀,谢天谢地呀,我竟然还活着,死卫生员,快起来,我们又有新空气了。 小耿:别在那儿谢天谢地了,多谢强子吧。 伞兵(疑惑):什么?强子?他不是 伞兵看见他面前趴着一个人,话刚说到嘴边又收了回去。 伞兵:这是谁啊? 小耿:救我们的人。 小耿继续拍着其他人,尽量把每一个人都叫醒。 伞兵仔细一看眼前的这个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也是。 伞兵:妈呀,强子啊,你还活着! 伞兵抱着强子,欢呼了起来。 我这才相信眼前的一切不是做梦,我们也没有去成阎王殿。 卫生员:小耿?哎呀,我们没到阎王殿吧? 伞兵:去去去,去你的,要去你自己去。 卫生员看到自己还没死,将高兴藏在了心里,他摆出一副鬼脸看着伞兵。 卫生员:唉呀,也不知道是谁不久之前说要找我的骂,还说死的时候叫我离他近点儿啊? 伞兵笑了,抱住了卫生员,哭了起来。 伞兵:咱们不管走到哪儿,都在一块儿。 卫生员也哭了。 卫生员:咱俩是冤家,不是冤家不碰头,对不对? 我们都哭了,都抱在了一起 小耿:还记得我们的誓言吗? “同生共死,狭路相逢勇者胜。” 小耿:咱们现在得赶紧出发,这里空气有限,随时都有可能会坍塌,老鸟们随时都有可能给我们上菜,这里不能呆下去了。 伞兵:那我们去哪儿啊,通道都被炸了。 小耿:强子能从阎王殿爬回来,我们就能从这儿走出去。 小耿指着强子炸开的通道。 伞兵:卫生员,你还好吧,我想背着强子回去,他现在伤得最重。 卫生员:别管我,我可不想让你背啊,鸵鸟的屁太臭。 伞兵:嗨嗨,知道就好。 我背着班长,伞兵背着强子,那个士兵扶着卫生员,小耿在前面带路,我们去了另外一个地方寻找出口。 我们找到了楼梯,是向下走的。 伞兵:就这样下去? 小耿:没别的路了,走吧。 大家没有任何不同意见,照着小耿的话去做了。 大概下到了地下十八层的高度吧,两米五一层,我一直在数着。 从楼梯口出来后,眼前的景象让我们更加不敢相信。 几大桶汽油,容量估计得有2000升,好多箱武器,手榴弹,长短枪加起来差不断有百八十支,子弹大概有个几千发吧,这里非常大,简直就像一个军事基地。 小耿:先别动,小心有埋伏。 我们端着没有子弹的枪四处张望着。 过了一会儿,大概觉得这里没有人。 小耿:抓紧时间上子弹,快。 一会儿,远处就传来了汽车的声音。 小耿:注意隐蔽,火力对抗。 我们没有节省一颗子弹,密集的火力将我们内心的不爽正在一点一点发泄出来。 伞兵:这群死老鸟,老子我今天非把你们打死不可,打死你我也说成是误伤,死了也是白死,军事法庭没证据控告我们。打不死你们也要把你们的耳朵给震聋,你他娘的王八羔子。 小耿:小庄 “到” 小耿:手榴弹伺候,给他10个热馒头。 大家都很激动,每一个人都拿起两个手榴弹扔了过去。 这个地下世界一瞬间被照的通亮,汽车被炸得不敢前进了。 伞兵:喂,别炸车,扔的时候注意点儿,炸死老鸟就行。 小耿:停!小庄,跟我去抓那几个老鸟,他们现在应该被炸晕了。伞兵,看好他们。 伞兵:这个兵,你帮我看好他们啊。 士兵:你为什么不和我一起? 伞兵:我去帮你揍老鸟一顿,出出气,好不好,嗨嗨。 士兵:记得多帮我踹几脚啊? 伞兵:没问题,我把他卸了才觉得解气。 士兵:淡定,淡定。 我们来到了汽车跟前,车上有两厅轻机枪、一个火箭筒。 小耿:放下武器,停止抵抗,慢慢站起来。 有三名老鸟站了起来,走了出来,靠着墙边。伞兵上来就给了其中一个人一脚,把那个老鸟给踹翻了,看得出他这一脚还真够狠的。 伞兵:妈了个逼的,敢往死整老子。 小耿:伞兵,够了。 伞兵:我凭什么够了,他们怎么对我们的,你忘了我们差点儿被他们整死了?? “打他们没用,等出去了,咱们几个揍他狗娘养的狗头老高。”我告诉伞兵。 伞兵:老子我今天累了,不然你们谁也别想拉着我。 我和小耿拉着伞兵的胳膊。 伞兵:放开,放开,放开,搞同性恋呢?像什么样这是? 那三个老鸟看着我们笑了起来。 伞兵:还敢笑,我打死你我。 那三个老鸟立刻悄悄的,一句话也不说了。 伞兵:说,你们是菜鸟! 老鸟:我们是菜鸟。 伞兵:叫爷爷,快点儿。 老鸟:爷爷,爷爷 老鸟:给我学狗叫,学得不像还不行。 老鸟:“汪" 老鸟就是老鸟,什么都强,连学狗叫都非常逼真,没见过他们,真以为是一群狗在那儿乱叫呢! 小耿、我、伞兵,我们三个人笑的前仰后合的。 小耿:把车开过去。 老鸟们照着话做了,把车开到了伤员面前。 伞兵:给我把油加满了,谁要是敢耍老子,我就喂他几个毒气弹我。 老鸟们打开油箱,从油桶里抽出油,加满了油箱。 小耿:带我们去出口。 老鸟:我们都是被蒙着眼睛拉到这儿来的,高大队说过,他信不过我们。 好一个高大队,姜不愧是老的辣啊!连自己的士兵都信不过。 小耿:那你们总有吃饭睡觉的地方吧? 老鸟:有,就在前面。 伞兵:带路呀,我把你这个杂碎。 伞兵说着就给了那个老鸟头上一巴掌,看得出他今天快气疯了,哈哈哈啊哈,老鸟可倒霉了。 大家上了车,那两个老鸟带着我们来到他们的地方,一间比较大的屋子,里面物资齐全。 小耿:把伤员抬到床上去。 我们赶紧将强子和老炮抬到了床上。 卫生员:把急救箱搬过来,抓紧时间。 那两个老鸟乖乖地拿来了三个急救箱,还挺老实的。当然了,这只是在我们看来而已,其实人家也知道救人要紧。 卫生员检查了一下强子的伤势,眉头皱了起来。 卫生员:得赶紧给他动手术,他的伤口已经化脓了, 小耿:有把握吗? 卫生员:我是外科大夫,没问题。 伞兵:那么肯定,卫生员兄弟? 卫生员:我们能从阎王殿跑回来,还有什么不行的。 没有人在说话,大家该帮忙的帮忙,有的掌灯,有的递工具。 伞兵:你们俩,过来给我按摩。 那两个老鸟怕再次被打,只好照做。 伞兵:哎呀,舒服,爷爷心情好了,就不收拾你们了。 时间慢慢的在过去,血流满了病床,强子在那儿疼得大声叫喊着,我们几个人抓住他的手。 小耿:强子,挺住。 卫生员:马上就好了,再坚持一会儿。 小耿:强子,我们的誓言是什么? 强子(痛苦):同生共死。 小耿:对,同生共死。 一会儿,强子就疼得晕了过去。 终于做完了手术,卫生员给强子打好石膏,固定住以后,才放松下来。他全身的衣服都湿透了,汗水粘着他的脊背,疼得他跌倒了。 这就是我们生死与共的兄弟,我们的救命神——卫生员。 伞兵:卫生员,休息一会儿,来把衣服月兑了,小心感染伤口。 伞兵关心的扶起了卫生员,他俩的感情只有他俩最清楚,那是专门属于他俩的。 卫生员:我躺下,你来帮我做手术啊? 伞兵:我 卫生员:我没事儿。 卫生员站了起来 卫生员:月兑掉老炮的衣服,我来给他疗伤。 大家又把老炮放在另一张病床上,他的伤势还没有强子那么重,卫生员的头上也没有了那么多的汗。 我们几个人都是生死兄弟,一个离不开一个。 站在旁边的几个老鸟都被感动了,他们也留下了眼泪。 终于,老炮的伤口也包扎完了,卫生员又跌到了。 小耿:卫生员! 卫生员:扶我到床上去。 “只有两张床,没有多余的了”,一个老鸟告诉我们。 伞兵:你俩过来,趴在地上,给人当床使。 老鸟:啊? 伞兵:啊什么啊?现在你们是俘虏,就得听我们的。 老鸟: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伞兵:那你们什么意思? 老鸟:我们跟你想的一样。 伞兵:那还不快点儿! 两个老鸟趴了下来,卫生员趴在了他们的身上。 卫生员:鸵鸟,按照我刚才的做法,给我包扎,我信得过你。 伞兵:好的,没问题。 心细的伞兵,慢慢地照着卫生员一步一步的指导在给他包扎着伤口。 他们三个休息了,我、小耿、伞兵还有那个士兵,我们四个人负责警戒,那两个老鸟负责给我们做饭,他们现在是我们的奴隶。 吃过饭后,小耿开始给我们讲述下一步行动计划。 小耿:我刚才从他们身上搜到了这个,地下通道作战图,对我们太有帮助了。 伞兵:那我们岂不是可以节省很多时间按时到达目的地了吗? 小耿:没错。但是他们也不是傻子。 小耿指着那两个老鸟。 小耿:他们在被我们俘虏以前,电台都打开着,指挥部对我们的行动非常清楚。 伞兵:啊? 五六个小时以前 老鸟1:穿山甲呼叫狼穴,收到请回答,收到请回答。 高大队:狼穴收到,请讲。 老鸟1:我们被俘虏了,菜鸟们火力太猛,我们已经没有弹药了。 高大队:饭桶! 灰狼:他们的速度真够快的啊。 高大队:是够快的,我低估他们了。 伞兵:哦,原来说是这样啊! 小耿:所以我们要抓紧时间,提前准备,打他个出其不备。 伞兵:这个我同意 小耿:你们呢? “同意”,我们会回答道。 卫生员:强子、老炮不能跟我们在一起了,他们必须赶紧出去,到医院接受进一步的恢复性治疗,否则会留下严重的后遗症的。 小耿:两位老鸟同志,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们了。 老鸟:不用你们说,这是我们必须做的,这次我们确实玩的过分了点儿。 小耿:卫生员,要不你也留下吧,你的伤势也挺严重的。 卫生员:时间紧迫,战斗力有限。多余的话就别说了,留着打老鸟吧。 小耿:那就好,伞兵、小庄,跟我去搬武器,我们必须得抓紧时间了。 送走了强子和老炮,我们只剩下了四个人,每个人身上都配装了足够四五个人用的武器。我们在这片大的开阔地上开始了战斗准备。 那个士兵兵负责挖坑,小耿负责布雷,卫生员和伞兵设置陷阱,我在那儿装弹,这次我一共装了差不多有一万发子弹,打算全部送给高大队做糖果。 伞兵:我觉得吧,我们应该去拍电影,咱现在比三角洲还厉害啊!是不是,死卫生员? 卫生员:抓紧时间干活,哪儿那么多废话。 伞兵:嗨嗨嗨,本来就是嘛。 布置完了以后,我们几个就进了屋子,五个人挤在两张床上,就那么睡下了,灯也没关。 大家都在等待着第二天的到来,等着第二天的大反击,明天就该他们中彩了,以牙还牙,很公平嘛,是不是? 想着想着,我也睡着了 第十二章 惊天大反击 又一群变态老鸟过来了 小耿:各战斗小组注意,听我命令,火速进入伏击圈。 我们开始行动了,这才该我们给他们点儿颜色看看了。 伞兵和卫生员负责远程狙击,不参见近程战斗。 那个士兵负责拉机关,请老鸟入瓮。 我和小耿负责火力对抗,这回我们的弹药充足,可以跟轻机枪好好的干一架了。 老鸟们不期而至 小耿:各战斗小组注意,敌人已出现,战斗准备。 伞兵(小声):早他妈准备好了,就等着喂他们呢。 卫生员(笑):毒气弹? 伞兵:哪儿有那么好的事儿?要给他们的东西多了去了,我今天非打死两个老鸟不可。 卫生员:你报复归报复啊,你别玩出人命来。 伞兵:我知道,我心里有数,我这不是做个自我安慰吗,还要你这个七岁儿童教育我啊? 卫生员:鸵鸟脑容量太小,脑袋比拳头还小。 伞兵:那你呢,你的脑容量多大呀? 卫生员:我,我压根就没脑子。 伞兵:卫生员现在进步越来越大了啊。 小耿:敌人马上就要进入伏击圈,小兄弟,该你出场了。 士兵:好嘞,看我怎么整他们。 敌人刚一进入包围圈,没什么动静,但是他们停下来了,我想该不会是闻到了什么吧。 老鸟a:你说他们还会在这儿等死吗? 老鸟b:难说,他们这个时候啊,想的不是演习,他们快恨死了高大队,现在就等着找咱们这些老鸟出气呢。 老鸟a:出气个屁,他们都快被困死了,还敢跟我们对着干?我这两挺轻机枪同意吗? 老鸟说着,就对着我们这边来了一梭子,大概打了有百十来发吧,想给我们一个下马威。 老鸟a:他们不在这儿,走吧,继续前进,让下一班去找吧。 老鸟们上了车,继续开车深入我们的伏击圈。一共有三辆汽车,十五个老鸟,我们五个菜鸟,1:3的赔率。 幸好我们在明,他们在暗。 等到他们过了伏击圈以后,最里面的狙击小组立刻投入了战斗 伞兵:1,2,3,三个人,看我三枪撂倒你们。 “砰”,开车的老鸟挂了,身上冒着烟儿。 “砰”,又一个挂了。 “砰”,那个说大话的老鸟也挂了。 老鸟d:有狙击手,正前方200米处。 我们迅速展开了火力对抗。 之前,我将十几把长枪绑在了一块儿,一条钢丝从扳机位置穿过去,后面我再一拉,那简直比轻机枪还猛,还不用转换方位。我躺在事先挖好的低坑里,他们根本看不见我。 后面的老鸟拿起火箭弹,准备轰我们,那个士兵一拉机关,遍地开始开花,这次我们布的雷够炸一个加强排了。 “轰,轰,轰,轰,轰,轰”,老鸟们被炸得无法还击,想开车退回去,他们想得到挺美啊! 没有了后路,他们如瓮中之鳖,任我们打; 这次我们配装的弹药仍然是空包弹,打不死人的,但是会疼死他们。 小耿藏在一个墙缝里面,只要还有人想后退,都会经过他的枪口,这不,已经两个老鸟挂在了他的枪下。 老鸟们没有人投降,他们一直在做着最后的反击,有个很不安分的老鸟想炸车,估计是知道我们等车用,被伞兵一枪给撂倒了。 还想跟我们同归于尽,我们才不干呢。 干掉了所有的老鸟后,我们缴了他们的械,穿上它们的衣服,开着他们的车,就离开了。 按照演习规则,他们已经死了,这个时候是不能给下一组人通风报信的。 伞兵:太他妈爽了,咱们简直就像敢死队啊,机械化部队,全副武装前进啊,帅,就是帅。 小耿:那个兵,再布几个雷,留给后面进来的老鸟。 士兵:是。 我们分为了两组,伞兵和卫生员开一辆车,在前面做先锋,我们在后面,负责断后。 我们开着车全速前进着,一路上都不敢放松警惕,生怕会有老鸟从地底下钻出来,从墙缝里蹦出来。 过了第一个转弯口,竟然还有查岗的老鸟,原来他们是交接班啊。 我们就演了一回戏。 老鸟e:口令! 哎呀,我们不知道他们的口令,这怎么办呢?这不露馅了吗? 还是小耿急中生智啊,真让我们佩服。 小耿:听高大队讲,我们的人被他们俘虏了,高大队怕他们混进来,将口令做了更改,请你们及时通知各个站口,告诉他们,新口令是“恶狼——羔羊”。 老鸟e:我们怎么相信你们? 小耿伸出左臂,给他们看臂章。 小耿:看到这个了吗?怎么,怀疑起我们自己人了? 老鸟e:高大队说过,对待一切过往人员,都要严格检查,我们要搜车。 老鸟们在车上看了一番,没发现什么可疑动静,但是他们看到了电台。 老鸟e:电台借我用一下,我要跟高大队核实情况。 伞兵:耽误了时间,你们付得起责任吗,老鸟同志? 伞兵还没说完,卫生员一把捂住了伞兵的嘴,看来我们要露馅儿了。 老鸟e:哦?老鸟?自己人忘了该怎么称呼了?给我把他们抓起来。 卫生员小声对伞兵说着:”看你干的好事儿。” 那个士兵操起重机枪向他们扫了起来,挂了几个,他也挂了。 我和小耿一把抓住这个狡猾的老鸟,按倒在车上,挂了他。 小耿:老鸟同志,你已经牺牲了。 老鸟e:死我一个人不要紧,枪声一响,至少后面的人不会再相信你们的鬼话了。 那个士兵退出了战斗,不甘地下了车。 士兵:是我害了你们,对不起。 小耿:你已经尽力了,如果不是你,我们的损失会更惨重。 士兵:坚持下去,只许赢,不许输。 “我也是侦察连的。”我对那个士兵说道。 士兵:侦察连 “杀,杀,杀”,我俩一起喊道。 我们走了,这回我们只剩下四个人。 车开到了前面不远,就停下了,没有路了。 只有一个大洞,一根很粗的钢丝绳在那儿吊着,估计是通往下一关口的通道。 小耿:一个一个下,我们的磨难才刚开始。 我们顺着绳子一个一个滑了下去。 这跟钢丝绳还真长,起码得有个五六十来米。 在下落的过程中,周围的墙壁上忽然掉出几块石头,多了几个缝,很适合做枪眼。 “大家小心。”我大声的喊道。 我的恐惧证实了我的猜测,果然,子弹就招呼了过来。 小耿:保持一定距离,快速下降,快。 从上到下,每隔五六米,周围的墙壁就有几个机枪眼儿在等我们,在直径不到三米的空间里,我们就跟畜生一样,任人宰割。 “尽量单手抓紧绳子,火力堵住机枪眼儿”,我告诉他们。 就这样,我们一边抓紧绳子快速地向下滑着,一边干着机枪眼儿,虽然是盲打,但至少不用那么被动了。 我第一个下来了,然后我掩护着上面的人。 卫生员真是机灵,他虽然受了伤,不能拿起枪,但是他能拿得住小石子儿。他练过功夫,手脚灵敏,眼尖手快,一顿石子儿弹进去,你就会听见里面的老鸟在那儿叫唤。 老鸟f:哎呀,我的眼睛,疼死了。 老鸟g:哎呦,我的妈呀,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我看到这一幕,真的很佩服他的手上绝活儿。我知道他这样做是为了掩护最后下来的小耿。 我们几个都下来以后,才发现都站在水里。 原来这里有暗河,而且还很长,在我们的视线范围内得有个一公里。 小耿:武装泅渡,抓紧时间。 大家都开始了武装泅渡 伞兵:这地底下的水还真暖和,游得我真舒服啊。 小耿:大家提高警惕,小心有埋伏。 这说埋伏,埋伏就来了。 前方500米处,有人开着冲锋艇过来了,还好没有发现我们。 小耿:潜渡! 我们都把头沉了下去 他们是来巡逻的,而且巡逻了很久,大概有个十来分钟吧。 憋的我们都快死了,大家慢慢把脸地露出水面,快速吸一口气后又赶紧沉了下去,那个紧张啊! 老鸟i;这里没什么情况,我们走吧。 说完,他们就开着冲锋艇走了。 我们慢慢地出水面,小心地看着前方,大口呼着气。 伞兵:哎呀,我了个娘嘞,快憋死我了。 小耿:他们一时半会儿不会再来的,抓紧时间前进。 我们就这样一直游着,游着,游到了下一个目标站口。 小耿:这次我们偷袭他们,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伞兵:我同意。 小耿:突击小组,水里掩护。战斗小组,跟我上,格斗准备。 战斗小组就我和小耿两个人。 我们月兑下衣服,接近了岸边。 一共有四个老鸟在放哨,两个在岸边瞎聊,两个靠后一点儿,手里都拿着枪。 老鸟m:你说这群菜鸟能坚持到这一关吗? 老鸟n:都快接近大本营了,估计是不可能了。 不是你说不可能就不可能的了,我心里想着。 这个时候我突然从水中钻了出来,一把拽住一个人的腿,就把他拉下了水。 另一个人看到了,准备对我射击。 这个时候,小耿也窜出了水面,一把把另一个人给拉下了水,后面的两个人拿枪开始对着我们扫射了起来,结果却替我们解决了这两个难对付的老鸟。 我和小耿沉入水中游走了,狙击小组开始出击。 卫生员:三点钟方向,狙击手两名。 “砰”,一个倒下了。 “砰”,又一个倒下了,不过不是老鸟,而是卫生员。 伞兵:你个死老鸟! “砰”,那个老鸟才倒下。刚才他趴了下来,伞兵第二枪给打空了。 伞兵:卫生员,对不住了,伞兵失手了。 卫生员:不是你的问题,我的伤口不能进水,你忘了?我一直不肯轻易放弃,就是想知道我能坚持多久,现在我满足了。 说完,卫生员就晕了过去。 伞兵:卫生员,醒醒啊,别睡。 我们把卫生员抬了上来,放在岸边上。 卫生员:坚持下去,不能输啊。 伞兵:你俩去吧,我留下来照顾死卫生员。 卫生员:你也给我我滚,你老爱放屁,影响我伤口恢复。 说着,卫生院咳嗽了起来,他已经感冒了,我模着他的额头,最起码得是40度以上。 伞兵对那几个老鸟喊着:“一会儿我们走了,赶紧把他送到医疗室,让最好的医生给他治!” 伞兵几乎是骂着对他们说这句话的,现在他的心里想的已经不再是演习的最后胜利,而是战友的安危。 行动依然在继续,我们上岸以后,顺着通道继续前行着,因为我们穿的衣服都跟他们一样,所以行动起来就容易多了,他们还没开口问口令呢,我们就“砰砰砰”地放倒一大批。子弹不够用了,就上肉搏,这次我们使足了劲,狠狠揍了他们这帮老鸟一顿。想起原来训练的时候是如何整我们的,想起这次演习是如何把我们往死里整的,大家都放开了劲往死里打,一点也没留情面,没有人阻止我们,现在我们是特种兵,他们是假想敌! 伞兵更狠,把几个老鸟的手脚都给打折了! 伞兵:这才叫公平,懂吗? 老鸟o:败者为寇,我无话可说。 伞兵:你知道就好,别在背后骂我啊,是你们先过分的。 看得我直发笑,那个老鸟估计都快郁闷死了。 这里已经离目的地很近了,计算机显示,我们的位置在地下402.15米,我们通过他们的gps定位仪查出来。 小耿:都挺住,越往后越艰难,战斗会更加残酷。 伞兵:老子我现在什么都不怕了,让我堵枪眼我都在所不辞! 小耿:咦,小庄呢? 伞兵:对啊,刚才还在这儿呢。 其实我是去找通道了,而且还有大发现呢。我怕他们找我,就又赶紧跑了回去。 伞兵:你乱跑什么,让人为你着急的,碰到老鸟怎么办,你一个人能对付的过来吗? 小耿:有什么发现,小庄? “谢谢你,伞兵,骂得好,我会记住的。” 我告诉他们我发现了通道。而且是不一般的通道。 伞兵:什么?莫非那通道里有无数老鸟在等我们,他们派你来劝降来了? “去你的,我看最想投降的是你吧?”我笑着说道。 伞兵:嗨嗨嗨嗨,那到底有什么啊? “有一部电梯。” 伞兵:真的,你没看错吧? “没看错,真的有一部电梯。” 伞兵:哎呀,我了个娘嘞,终于不用再玩命的跑了,我这两条腿都快废了。” 小耿:休息一会儿,十五分钟后出发。 我们三个坐在了地上,靠着墙壁 第十七章 老鸟vs菜鸟----雷爆行动 奇迹是人创造的,真理是人总结出来的! 我们还没有从射击比赛中缓过神来,就又被拉入了雷场,继续受虐。 老鸟5(大声):没有永远的菜鸟,更没有永远的兵王,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别让我踹你啊,格斗我还没打过瘾呢! 这个老鸟不怎么说话,一说就来硬的,跟高大队很像。 老鸟5:谁来给我介绍一下有关地雷的相关资料,以及有哪些种类? 老炮:报告。 老鸟5:讲 老炮:地雷是一种埋入地表下或布设于地面的爆炸性火器,最早发源于中国。我所知道的种类有如下几种,第一种是防步兵地雷,1903年前后由俄国研制,这是最早的制式化生产的地雷,在日暮途穷俄战争中首次实战应用,取得了一定效果。第二种是防坦克地雷,1918年由德国人研制。1916年,坦克出现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战场上,这导致了防坦克地雷的诞生。第三种是防步兵跳雷,1938年前后由德国人发明,该雷由绊线绊发,目标触雷后,雷体跳起在距地面0。5米的空中爆炸,它的杀伤威力比在地表或地表下爆炸的同等地雷要大。第四种,也是最先进的火箭布雷系统,1970年由联邦德国研制成功。为了迅速,大面积地布雷,德军和意军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使用飞机撒布防步兵地雷。60年代,一些国家着手研制用飞机,火炮和火箭撒布反坦克地雷,德国的火箭布雷系统使用“拉尔斯”轻型车载式36管火翻腾炮,一次可发射36枚110毫米火箭布雷弹,每枚弹由装有8个at-1型炸履带防坦克地雷或多或少个at-2型聚能破甲防坦克地雷。一门火箭炮在职8秒内可散布288个at-1型或180个at2型地雷。一个门制火箭炮连,一次齐射即可构成宽2300米,纵深为300米,面积为6900平方米的雷场。继联邦德国之后,苏,美,中,法等国也相继研制成功了这种火箭布雷系统。 老鸟5:非常好,说得比我还要详细。你布雷的技术怎么样啊? 老炮:报告,马马虎虎。 老鸟5:我倒要看看是怎么个马虎法。灰狼? 灰狼:到 老鸟5:雷场布置的怎么样了? 灰狼:一切布置完毕。 老鸟5:菜鸟们,这次你们的任务——穿越800米雷场。 伞兵:哎呀,我的妈呀,你整个80米还差不多嘛,整了个800米,那不把人给吓坏了吗? 老鸟5:今天就属你的废话最多,一会儿你给我扛着巴雷特徒步前进。 伞兵:你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我是最好的狙击手没错,但我不是马戏团的猴子,扛着那么大的一个玩意儿穿越雷场,你当雄鹰是狗啊有九条命? 老鸟5:既然是雄鹰,那干嘛不飞过去呢? 伞兵:那玩意儿扛在身上压得我肝子疼,飞不起来。 老鸟5(怒吼):那就爬过去,为你的战友趟出一条血路。 伞兵不再说话了,低头闭嘴了。看得卫生员直笑。 卫生员:鸵鸟也会有胆小的时候啊,连挺巴雷特都不敢背,还说自己是最好的狙击手呢? 伞兵:别闹了,我那只不过是跟他逗着玩呢,没有我最帅最酷最威风的伞兵掩护你们,你们早就全挂了。 卫生员:是,你说得对。 伞兵:如果说雄鹰的牺牲可以换来b组的胜利,那我甘愿为大家做出牺牲。 卫生员:变化这么快啊? 伞兵:想知道为什么我变化这么快吗? 卫生员:卫生么? 伞兵:我快夹不住了,我现在想放屁,哈哈哈哈。 卫生员踹了伞兵一脚,伞兵“吥”的一声就放出来了。 现场的菜鸟和老鸟迅速地捂住了鼻子。 老鸟5:这里有一辆99式步战坦克,最新研制的,配有两挺7.62毫米轻机枪,一挺重机枪,还有伞兵手里的巴雷特,以及最简单的排雷道具——金属探针、电子探测器。这已经非常照顾你们了,要知道在非常时期,你们可能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条命,到那个时候难道你们就不活了?出发! 老炮给我们五个人分了工。 老炮:庄,你来开坦克。 “是”。 老炮:强子,你负责火力掩护,坦克上面的轻重机枪就交给你了。 强子:没问题。 老炮:伞兵,小耿,你们俩紧跟着我,不能走错一步,否则就没命了。 小耿、伞兵:是。 老炮是布雷、排雷方面的老手,在经验丰富的老鸟面前也显得有点儿力不从心,我们都为他捏了一把汗。 他叫我们每个人都睁大眼睛,仔细观察地面,看哪里可能会有地雷,肉眼观察是第一步。 小耿:老鸟们不可能只埋设一种地雷的,肯定还会有其他种类,甚至是伪装物。 老炮:地雷的形状,伪装物和杀伤力千差万别,排雷者必须有针对性地选择不同的探测方法。 小耿:怎么做? 老炮:你拿着这根金属探针,趴在地面上,每隔20公分就用探针沿45度角探测一次。有些小地雷大小还不到10公分。之所以沿45度角进行探测,是因为这能减小触发引信的几率。因为一旦出现闪失,你几乎必死无疑。即使你身上穿有保护装,弹片也能让你失去手指、眼睛,或是造成其他伤害。” 伞兵:这么严重? 老炮:你看我像是在骗你吗? 伞兵:不是,我是说我还背着这么大个家伙,不方便嘛。 老炮:那咱俩换换? 伞兵不说话了,卫生员在那儿笑着。 老炮:卫生员,你是医生,我想知道你的嗅觉在什么水平? 卫生员:还行吧,比狗稍微差点儿。 老炮:地雷的味道对你来说不陌生吧? 卫生员:忘不了。 老炮:一会儿一旦有地雷被引爆,根据你的经验和嗅觉,用我教你的方法进行排查,掩护伞兵。 卫生员:谁来引爆地雷啊? 老炮:伞兵 伞兵:我?你让我去找死? 老炮: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伞兵:随时会让我送命的巴雷特。 老炮:有的地雷埋得很深,得需要巴雷特这样的高穿透力的狙击枪才能打爆。 伞兵:这个东西差不多有五十公斤重呢,还这么长,怎么用啊? 老炮:谁让你趴在地上用了?我是让你拿到坦克上去用。 伞兵:老鸟不是吩咐过了吗,不让我上坦克。 老炮:这里是战场,他们现在是敌人。 伞兵:哦,对呀,哎呀我这个脑子。 老炮:我们三个现在掩护你上去。 老炮、卫生员、还有小耿,他们三个趴在地上,在距离坦克只有两米的地方蠕动着,这两米的距离内随时都会发生爆炸,这不,小耿就发现了目标。 小耿:东南方向,一颗饵雷,一颗跳雷。 老炮:千万要小心,饵雷不安全排除,下面的一颗就会爆炸,你必死无疑。 伞兵:哎呀,我的妈呀,这老鸟玩开真的了,你整点儿空包弹不行吗? 没人理会伞兵的抱怨,我和强子都为他们几个捏了把汗。小耿在那儿小心翼翼地拆除着,汗水都滴在了饵雷上,还好没出现什么突发情况,毕竟以前做过这样的训练,现在我们是真的得感谢高大队了,没有他的兽虐,今天我们就完了。 小耿:成功拆除。 老炮:做上标记,一会儿我们还得回来呢。 伞兵:你们两个别在那儿发呆了,给我搭把手。 我和强子帮忙把伞兵拉了上来。 老炮:伞兵,一会儿听我的指示,打掉跳雷,掩护卫生员嗅觉排查。 伞兵:放心,放心,放心。 老炮:你们俩负责打掉出现的敌人,也就是靶子。 “没问题”,我和强子回答道。 才刚刚走了不到五十米,第一个埋伏就出现了,也许我们已经躲过了其他危机,但是还有更多的陷阱在等着我们往里跳呢,老鸟们肯定埋了至少上千颗地雷等着我们呢。 大家都在缓慢的行走着,我们三个虽然不在下面,但是比他们还要紧张。 敌人出现了,雷场内突然出现了敌人,三个方向,三个敌人。 强子:我来干掉他们 “砰、砰、砰”,靶子倒下了。 强子:小庄,记录靶子的位置,它们马上就会被清场。 伞兵:记录这个干吗?不是已经被打掉了吗? 强子:敌人会在自己的脚下埋设地雷吗? 伞兵:当然不会。 伞兵似乎反应过来了。 伞兵:哦,对啊,哪里有敌人,哪里最安全啊! 强子:你明白就好。 老炮冲着他们俩做了一个手势,意思是记录下靶子的位置。 伞兵:不用比划了,我知道了,早就记下了。 老炮笑着看着伞兵,竖起了大拇指。 不断地有敌人出现,强子和伞兵不断地干掉它们,我不断的记录着靶子的位置,将这些靶子连成了一条线,这也就是我们的安全道路。 小耿:两点半方向,发现两颗跳雷。 卫生员:左45度方向,一颗跳雷,右60度方向,两颗饵雷。 老炮:按着刚才前进的方向后退5米。 伞兵:你们干嘛后退啊? 老炮:在小耿的两点半方向,卫生员的左45度方向和右60度方向发现目标,打爆它们。 强子两枪下去,两颗雷爆了,强度还不算太大;伞兵一枪下去,直接炸出了一个坑儿。我们都吓了一跳,老鸟们看着我们傻傻的样子,在那儿笑呢。 伞兵:哎呀,我的哥呀,这巴雷特威力就是大呀,好想对着死卫生员来一枪。 卫生员(紧张):死鸵鸟,这个时候你可千万别犯浑啊? 伞兵:死卫生员,还记得你曾经是怎么整我的吗? 卫生员:忘了 伞兵:我给你一枪,我看你有没有记性。 大家都停住了,没有人阻止伞兵。大家都知道伞兵这是在报复,知道他不会开枪,同意他这样做是为了让我们看看笑话,都不要紧张,放轻松而已。 卫生员:哎,别别别,我记起来了,记起来了。 伞兵:你个死卫生员,我掉在悬崖上都快抓不住了,你竟然趁火欺负人,这笔账怎么算,怎么算,给你五秒钟时间考虑。 卫生员:我不是救你了吗?你怎么恩将仇报啊? 伞兵:3,4,5,时间到。 卫生员:哎,别别别,说吧,你想怎么整我。 伞兵:学狗叫,学得像一点儿。 卫生员:“汪、汪、汪汪汪” 伞兵:嗨嗨嗨,你学的比老鸟还像啊。 我们、那些老鸟看到如此情景,都大笑起来,我一高兴连坦克都忘了开了。 伞兵:对,就像这样,再叫一分钟,我就饶了你。 卫生员:你个死鸵鸟,行动结束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伞兵:你说什么? 伞兵调整巴雷特方向,瞄准了卫生员。 卫生员:哎,别别别,我逗你玩呢。 伞兵:给我学两分钟狗叫。 卫生员:怎么翻倍了呢? 伞兵:快!不然我穿你了啊! 卫生员:好好好,我怕了你还不成啊。“汪、汪、汪" 伞兵:嗨嗨嗨,十足的一条哈巴狗儿。 老鸟5:这两个人真有意思。 老鸟3:他们这是在耽误时间,得提醒他们一下。 老鸟5:不用,他们这是在互相放松,很好的一种心理暗示,不要打扰他们。 场内又出现了敌人,幸亏小耿发现地及时。 小耿:回头,有敌人。 强子迅速地转过头来,一枪干掉了一个靶子。刚一打完,又出现了一排靶子,足足有十个敌人。 老炮:东北方向,出现大量敌人。 伞兵瞄准了靶子,一枪过去,十个靶子全部打穿,全部倒下。 我们都张开了嘴,摇了摇头,不敢相信。 强子:每个靶子都是铁的,你一枪打穿十个? 伞兵:哎呀,我的宝贝啊,你咋就这么牛呢! 伞兵抱着巴雷特,爱不释手的样子。 强子:小庄,记录位置。 我赶紧记下位置,为老炮他们节省时间,也为我们腾出安全通道。 强子:我们已经前进了多少米?”150米“,我回答道。 伞兵:不用害怕,再有个800米也照样过。 坦克距离安全通道还有个二三十来米,我不敢冒这个险直接开过去,我告诉强子让他掩护我。 强子:好的,我来帮你排除障碍。 强子架起轻机枪对准正前方的地面,一通扫射,毕竟地雷对坦克不起作用。 这一扫射,还真就打出了两个坑儿。 我们到了安全通道,可以暂时休息一下了。 伞兵:根据明文规定,国际公约已经全面禁止使用地雷了。老鸟们傻啊,还是《地雷战传奇》看多了,把我们也当成日本鬼子了。 强子:世界上目前还有1.1亿颗雷没被排除,而且存在较大杀伤力,威胁着各国的平民和士兵。 伞兵:1.1亿颗?我的强子呀,这要排到什么时候,啧啧啧。 强子说的是真的,现在世界上每年大约埋设250万颗地雷,而每年排除的却只有10万颗,这时铁铮铮的事实。 排除地雷是我们必须过的一关,我们不但要排自己国家的雷,还要去国外排除残余的地雷,这是我们的任务,也是我们的使命。 老炮:伞兵,右3.5,两颗跳雷,解决他们。 小耿:我这里发现两颗,我自己解决。 敌人还在时不时地出现,我们每一个人都绷紧了神经,生怕出错。坦克开不好,我们三个就完了。 排雷出现疏忽,他们三个就完了,我们互相都给对方祈祷着。 前方出现了敌人,而且还不少,被强子和伞兵一一给干掉了。 伞兵:直接开过去吧,这里没危险了。 我们一路就是这么过来的,我径直开了过去。 老炮:伞兵,我的西北方向,角度大概有个25度吧,两颗跳雷,解决他们。 老炮往西北方向看去,他看见了一根细线,神色突然不对起来。 “停,别开枪。” 伞兵一紧张给打偏了,打到别的方向了。 不过还是打出了一个坑儿,冒中的。 大家都不明白怎么回事。 伞兵:怎么了?干嘛不让我开枪,你想手动引爆啊? 老炮:小耿,看见西北方向有一根细线了吗? 小耿:看到了 老炮:知道那是什么吗? 卫生员:地雷引线 小耿:什么? 老炮:不错,那就是地雷引线。老鸟们贼得很,知道我们会机枪引爆地雷,所以就在这儿设这么大一个埋伏等着我们跳。 还是老炮经验丰富啊,我们长呼了一口气 老炮一步一米的跨了过去,慢慢地拉起引线,抛开土,慢慢地往出抽,而且越抽越长。 强子在老炮周围的安全范围内机枪掩护着。 老炮顺着引线的方向慢慢的走着,周围时不时地发生着爆炸,“轰、轰、轰”。 我看着班长走在死亡线上,心疼得哭了。想起班长在境外救了我,现在我却无法帮他,我的心都纠在了一块儿。 小耿:老炮,别再继续走了。 老炮:如果地雷连成一条线,坦克过不去,那我们就全输了。 卫生员:输了还有下一次,死了还能重新再来吗? 伞兵:你脑子没问题吧,回来呀。 “班长”,我大声的喊着。 老鸟5:不错,是个好兵。你们怎么配的料? 老鸟3:全是真家伙。 老鸟5(惊恐):什么?你们想让他们都死是吗?这是演习,不是战争。 老鸟3:队长,您一直告诉我们要给他们来点儿刺激的,上点儿真家伙,您一直告诉他们这是战争,您会好好对待他们的,怎么这会儿您全忘了。 老鸟5:真话假话分辨不出来! 老鸟5打着自己的脸,知道已经无法挽回了。 老鸟5:你们埋了多少地雷? 老鸟3:2500颗。 老鸟(惊恐):他们排掉了多少? 老鸟3:25颗 老鸟5:也就是说即使我现在允许他们回来,他们也回不来了是吗? 老鸟3:没错。 老鸟5:地雷是如何分布的? 老鸟3:平均分布 老鸟5:你们想炸死他们啊? 老鸟3: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我们只是服从命令而已。 我们根本不知道这一切,根本不知道老鸟们的心情,我们还以为他们正在那儿看我们扮小丑呢! 老炮走出了一条s形,估计得有个一百来米,他拉开了引线。 我们都傻了眼儿了。 小耿:老炮! 卫生员:不要啊! 伞兵:躲开! 强子:让我打掉它! “班长”,我拼了命的喊着。 老炮:试试看,我一向很幸运的。 说完,班长健步一跃,跳到了陷阱重重的另外一块区域。 我想如果又遇到地雷,那就真的连神仙也救不了他了,躲过了这一劫,又遇上了另一劫啊!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一共是十二颗雷,全爆炸了,我在那儿数的清清楚的,因为这十二颗雷会要了班长的命,虽然我一直在车里,看不见外面。 后来听班长说,他运气不太好,刚跳出去,就踩到雷了,不过那是饵雷,下面也没有真的跳雷。 他又说他很幸运,没被炸死。 然而,我们快被吓死了,老鸟们也快被吓死了。 我忘了危险,直接开动坦克去找班长。 小耿:小庄,别开坦克啊! 我没听见,即使听见了我也不会听的,我要去找我的班长。 坦克开了一百来米,竟然没事儿。要是班长也有这么好的运气多好啊! 班长呢? 雷场上找不见他的影儿。 小耿:老炮! 卫生员:炮哥! 伞兵:炮爷! 强子:炮神! “班长”,我在那儿发了疯的喊着。 雷场上连他的影子都看不见,我们想到了最坏的结果,即使炸死了,也该有碎片吧,怎么雷场上光秃秃的,什么都没留下呢?我们两眼茫然地望着前方,大概愣了有个一分钟多种吧。 老炮:龟孙子,我还没死呢! 人一辈子最激动的时刻到来了!我们从来没有这么激动过。 但是雷场上没人啊? 老炮:我在坦克下面。 听到老炮说自己在坦克下面,我吓了一大跳。 知道我们为什么这么喊吗? 班长还活着,他还活着啊! 我赶紧从坦克里跳了出来,大家也都忘了危险,想过来,但被老鸟喊住了。 老鸟5:排雷组留在原地,机枪手留在原地,都不要动。 老鸟这样做是不想再出现意外,好运气不会一直眷顾我们的。 我跳下坦克,俯子,看见班长正抓着坦克履带,悬空在底座下面。 老炮:兔崽子,我没被炸死也要被你给轧死! “班长”,我哭着把他拉出来,紧紧地抱住了他。 “对不起啊,班长。” 老炮:“庄,别哭,没什么可怕的啊,咱任务还没完成呢,我怎么能死呢。” “我不许你去,这次换我来。”我哭着说道。 老炮:别闹了,排雷你又不在行,你还是开好你的坦克吧。 我一直不肯放手。 老炮:庄,还记得你们在新兵连的时候我对你们说过什么吗? 我记得,但我不敢说,也不敢想。 老炮:我说过的话,就一定要做到。 班长挣月兑开,硬是把我推进了坦克里面。 那一刻,我见到了最强的特种兵,就是我的班长,我相信所有的人都会这么认为。 行动仍然在继续。 小耿:同生共死! 我们:“狭路相逢勇者胜” 老炮仍然穿梭在死亡线上,一次又一次地拉起引线。小耿他们排除短线雷,为班长提供安全空间。 我们听着爆炸声,一步一步快速前进,我们忘了自己,我们忘了一切,我们看着班长在火海中一次次逃生。 老鸟5:好样的! 老鸟们也在为我们呐喊助威,此时的他们焦急万分。 老鸟5:还有多远? 老鸟3:不到100米,坦克顺着长线雷的方向在开着,避过了密雷区,他们很幸运 老鸟5:太好了!郑三炮,你是老鸟,我是菜鸟! 我们就这样一步一步地到了终点。 我们可能已经完成了任务吧。 我们没有了意识。 我晕倒了,强子晕倒了,伞兵晕倒了,小耿、班长、卫生员也都晕倒了, 老鸟:快,赶紧去把他们救上来! 第十八章 地狱周训练 老鸟5:你们确实很不错,有让我佩服的一方面。知道我佩服你们什么吗? 听到老鸟这样夸我们还真不容易啊! 老鸟5:就是那四个字——“同生共死”,因为你们已经愚蠢到了六个人变成了一个人,为了战争的胜利可以随时牺牲自己的性命,这一点是难能可贵的。 我们孤狼b组从来不放弃任何一个战友,同生共死是我们的誓言,如果没有这四个字,就没有孤狼b组,就没有我们的今天。 老鸟5:今天你们的任务非常艰巨——会餐、洗澡、睡觉,大家有没有信心完成啊? 我们:有! 自从来到这个地狱以后,发现时间过得也挺快的。这不,一转眼十天过去了。 我们来到餐桌前,老鸟们精心为我们准备了一大堆吃的。 伞兵:哎呀,我的妈呀,这地狱里的生活比人间还要好啊,这么大一只烤羊! 小耿:大家放开了吃,这里没别人。 几天以来,我们都是靠吃生肉度日,总算能吃一回熟的了! 吃完饭,我们六个人进了浴池。 伞兵:这都快一个月没洗澡了,伞兵身上都臭了,这身上的垢荚都能搓出一捆来。死卫生员,来给我搓搓背,伞兵会感谢你的。 卫生员:我只给人搓背,从来不给鸵鸟洗澡。 这两个人,永远都是那么的充满斗志,永远骂不够,永远都充满着无聊的欢乐。 地下浴池的温度很高,大概有个32度左右吧,洗的可舒服了。 我们有了自己的宿舍,不用再猫在坦克里面了! 小耿:还记得我们刚来特种部队的时候吗? 我们没有忘记,所有的回忆就像是昨天刚刚发生过一样,是那么地鲜活。那个时候我们互相都不认识,,都被特种兵三个字吸引过来的,我们共同抱怨宿舍太烂、太冷,甚至我一度想放弃。 是他,是陈排,我回忆着以前。 陈排:你为什么来这儿? “我为了苗连”。 陈排:那就为苗连留下! 这些话还是那么地熟悉,我为了苗连才来特种兵的,他很器重我,希望我能实现他不能实现的报复。 我为了苗连再一次地加入了特种兵,再一次地回到了孤狼b组,我要救苗连出来。 丫头最近过得怎么样啊?我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这个长得很像小影的女孩子,前一段时间竟然也跑来026找我,还学着小影一样咬我呢! 我不得不承认我喜欢上了她。远山镇行动,让我重新找回了自己。 我拼了命得想以前的事,想我们说过的每一句话,想起小影对我的抱怨和惩罚,我忍不住落泪了。 小影,咱俩现在离得很近,几乎只差一步之遥,你在哪儿? 我渐渐的进入了梦境 小影:心里只想着你的什么陈排,把我都忘了。 “我,我,哦,对不起啊,那你咬我一口呗”。 小影:还说自己是什么特种部队,原来是仓库保管员。 “这个跟你也解释不清楚。”我依然在那儿挠着头。 丫头:你看我这身打扮,像小影姐姐吗? “像,特别像。” 丫头:真的? “嗯”。 丫头抱住了我,帮我释放出了以前的所有关于小影的回忆 等到我再醒来时,我发现床边围了五个人。 伞兵:哎呀,我的小庄啊,你还让不让我们睡觉了? “怎么了?”我问道。 伞兵:一口一个小影,一口一个丫头,我们听你喊了一晚上。 “不会吧?”我抱歉地问道。 强子:每个人都替你数着,你一共喊了几千次小影的名字,几千次丫头的名字。 “合着你们就没睡着,光替我数数了是吗?” 小耿:可不是嘛! 我看着班长,问他:“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老炮:是假的,我就不叫郑三炮! 他们几个把我从床上抬了下来,“一、二、三”地就把我扔了出去。 老鸟们来了,没好事,准是想我们了,想找虐。 老鸟5:吃完早饭后,训练场集合。 训练场上,除了我们菜鸟a队,就是他们六个老鸟。 小耿:队长同志,菜鸟a队,已集合完毕,请指示。 老鸟5:同志们,请稍息。今天带你们去看演出,很精彩的。 伞兵:报告。 老鸟5:讲。 伞兵:什么精彩演出啊?该不会是让我们去看自己的兄弟如何被那些老鸟往死里虐吧? 老鸟5:当然不是。就你们那点儿能耐,做小丑都远远不够格儿。今天我带你们去看真正的特种兵是怎么训练的,向他们学习学习实战本领。 我们被带到了另一个没有来过的训练场。 悬挂在半空中的是一根大概有一两百米长的钢丝绳。 老鸟们要让我们看什么节目啊,费这么大周章? 老鸟5:都准备好了吗? 老鸟队:准备完毕。 老鸟5:开始。 老鸟队队员各个身手不凡,借着墙壁上的支撑物两脚一踩就蹦到了十几米高的钢丝绳上去了。 伞兵:身轻如燕啊,比我伞兵还能飞啊! 他们用手铐铐住钢丝绳,抓住钢丝绳开始向前滑行,配合有序,一点儿也不混乱,让人一看就知道他们是老鸟,我们这些观众是菜鸟。 地面上的移动靶出现了,这些靶子跑得比我们还快,跟人一样的形状,手里都拿着冲锋枪,都在对上面开火。 老鸟们滑行了一段距离,开始跟它们交上火来。 老鸟队动作的敏捷着实让我们佩服,单手划钢丝,单手持枪射击,而且枪枪命中。 老鸟a:换弹夹 后面的老鸟掩护着前面的老鸟换弹夹,前面的老鸟一拍大腿,将弹夹从口袋里面推了出来,一个转身,借着胸口做平台,将狙击枪轻轻一扣,就换好了弹夹,速度之快,让我们不禁叫好。 后面的老鸟换弹夹,前面的老鸟回头掩护,前后构成交叉射击网,移动靶顾前顾不了后。 墙缝里钻出靶子,老鸟队一脚踢爆头,抢过冲锋枪,继续前行。 墙壁两侧同时出现了敌人,老鸟队左右攻防,并且快速移动,计算着运动的速度和子弹的弹道,精确打击,枪枪爆头。 有的老鸟子弹打完了,立马反身用力转了上来抓住钢丝绳,解开手铐,纵身跳了下去。 后面的老鸟双脚勾住跳下去的老鸟,跳下去的老鸟拧断墙壁上敌人的脖子,抢过敌人手里的枪,便开始上下射击,老鸟队上下左右一路兼顾,阵势一往无前。 子弹渐渐地不够用了,又有几个老鸟的子弹打完了,他们纷纷反身转了上来,解开手铐,一一跳了下去,老鸟们脚勾脚、手拉手,十个人垂直构成一道人梯攻击线。 看得我们既紧张又激动,这样的配合实在太牛了。 最下面的老鸟刚好能够着敌人的头,一刀割喉后,拿起敌人手中的枪,向周围开始扫射。清楚了暂时的地面障碍,最下面的老鸟跳了出去,捡起一挺冲锋枪,扔给了最上面的老鸟,确保上空安全。 最下面的老鸟负责周围火力警戒,吊在人梯上面的老鸟纷纷跳了下来,接力式攻击掩护。 一共跳下来五个,持枪的只有两个。这时墙壁上又出现了敌人,而且是两挺冲锋枪,下面的老鸟无法瞄准,因为有上面的老鸟挡着,因此下面的老鸟仍了一个手榴弹上去,撞针已经拉开了,吊在上面的老鸟一脚就把手榴弹踢到了墙缝里面,“轰”的一声,墙缝里的敌人就被消灭了。 我们不禁拍手称绝啊! 吊在上面的老鸟开始借助各自手脚的反作用力,一个接一个地被甩了上去,甩到了钢丝绳上,没一个人掉下来。甩上去一个,地面上的老鸟就扔上去一把冲锋枪,援助上方,确保上空安全,剩下的老鸟离钢丝绳的距离越来越近,被甩上去就容易一点儿了。最后,都被甩了上去,每人都接到了一把冲锋枪,地面部队、空中部队开始同时前进,所到之处,所向披靡。 地面上的老鸟有枪的使枪,没枪的便开始肉搏,刚刚出来的敌人不是被剖月复,就是被割喉。 差不多清理完敌人后,地面上的老鸟设置好定时炸弹,放在了敌人的指挥所里。 老鸟们找到一根绳子,扔给了上面的老鸟,绑好以后,开始爬了上去,“噌、噌、噌”地三两下就抓住了钢丝绳,进入安全距离。 一会儿,地面就发生了大爆炸。 敌我人数对比5:1,老鸟队零伤亡。他们还是单手划着钢丝、单手持枪按原路返回,人枪俱在,任务按时完成。 看完了表演,我们觉得非常过瘾,还想再看一遍。 老鸟5:任务完成,你们可以去休息了。 老鸟队退出了演习,离开了训练场。 我们一直在那儿摇头称赞。 老鸟5:兵王们,我的士兵还行吧,能过得去吗? 伞兵:地面猛虎,空中雄鹰啊! 小耿:最强的快速反应部队! 强子:冲锋的战刀! 郑三炮:我的梦想! 卫生员:最快的影子部队! “太帅了”,我在那儿吼道。 老鸟5:希望成为他们这样的人吗? 伞兵:当然了,我愿意接受一切最严酷的训练,我要成为最具战斗力的霸气雄鹰。 老鸟5: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梦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他们有今天这样的本领,是靠自己的性命拼出来的,你们有这个能耐吗? 我们:有! 老鸟5:好,我宣布——地狱周训练正式开始! 老鸟5:空中划钢丝,够帅吧。但它需要超强的臂力和灵活的巧力才能够支撑前进和翻转,要想完成这些超炫超帅的动作,基本训练最为重要,对不对,伞兵? 伞兵:对,当然对了,我就要成为最帅最酷最威风的空中雄鹰,来吧,赶紧虐我吧,我等不及了。 就这样,我们稀里糊涂地开始喜欢被人虐,喜欢做菜鸟了,因为在我们这群菜鸟的心理有一个共同的目标,那就是成为向他们一样的老鸟。 老鸟:第一个科目,10公里武装越野,给你们顺顺气儿,出发。 我们不再犹豫,不再抱怨,我们自觉地排成一队,跑了起来。 我总是告诉自己,我是为了别人才来当特种兵的。现在我才觉得自己当初好傻,我爱上了这个职业,虽然每天承受着非人的折磨,睡不好、吃不爽,但那已经是以前的我了。 有付出就会有回报,老鸟们牺牲了自己的自由,成就了今天的飞檐走壁;我们强烈拥护自己的合法权益,导致了今天的无能为力。 跑完十公里,我们来到了训练场。 老鸟5:下一个科目,腰关节活动——月复部绕杠,每人最低限度150个,上不封顶,准备好了,就上杠。 我们喘了喘气,来到单杠下面,起身一跳,抓住了杠子。 伞兵:1、2、3,上。 大家一个接一个地都上去了。 伞兵:1,2,3,4 强子:5,6,7,8 老鸟5:注意月复部动作规范,两臂撑直了再往下翻。 我们在那儿按照老鸟的要求尽量把每一个动作都做到位,刚开始还不累,觉得挺轻松的。 做了大概有个一百个,我们都有点儿坚持不住了。 伞兵:哎呀,不行了,哎呦,我的单杠呀! 老鸟5:你不是要做空中雄鹰吗?这么快就坚持不住了? 伞兵:没有,我逗你玩呢。 伞兵仍然在坚持。 强子:101、102、103 老鸟5:你要想做一把冲锋的战刀,就给我快点儿。 强子:不抛弃,不放弃。 老鸟5:你是钢七连的? 强子:报告,我是钢八连的。 老鸟:怎么喊着钢七连的口号啊? 强子:我们连长是钢七连的,他教导我们不抛弃、不放弃,您应该看过《士兵突击》吧 老鸟5:看过,不就是讲的钢七连的兵怎么怎么牛嘛,这不,许三多都成影帝了。 强子:电视上演的太假,不过钢七连是英雄连队没错。 老鸟5:希望你能继续发扬钢七连的英雄作风,好好努力吧。 强子:是。 老炮:113、114、115 老鸟5:早日实现自己的梦想。 老炮:我能行。 小耿:107、108、109 老鸟5:坚持下去,我相信你! 小耿:忠于祖国,忠于人民。 老鸟5:好样的,祖国和人民以你们为荣。 “108、109、110”,我拼尽了全力在坚持着。 老鸟5:想做最帅的人吗? “想”,我喊道。 老鸟5:那就要做得比别人多、比别人强。 “我在坚持” 卫生员:不抛弃、不放弃 老鸟5:你也是钢七连的? 卫生员:我爷爷生前是黄继光连的,我父亲教导我不但要做好一个医生,更要做一名合格的特种兵。 老鸟5:他们都是好样的,你呢? 卫生员:我比他们强。 老鸟5:我要看行动! 卫生员:121、122、123、124 老鸟5:你们每一个人都不愿意做最烂的菜鸟,都想争第一,都想做兵王,那就对自己严格一点,不,是非常严格,近乎残酷!你们今天的训练决定着你们在以后的作战行动中生还的几率,谁把自己往死里整,谁就能活下去! 这句话,我们一直记在心里,记了一辈子。 在我六十岁那年,我的孙子还说我老糊涂了呢。他说人要想活下去,干嘛不善待自己,还要往死里整自己呢! 我笑而不语 第十九章 征途(1) 老鸟队长又在那儿吹起床号了! 老鸟5:一分钟之内全副武装,训练场集合! 我们赶紧穿好了衣服,带着所有武装,来到了训练场。 小耿:稍息,立正。大队长同志,菜鸟a队集合完毕,请指示。 老鸟5:同志们,我要告诉大家的就是——今天一天都是训练,以后每天都是训练,直到你们不再会被别人叫菜鸟为止,你们的训练就结束了。你们是什么? 我们:菜鸟 老鸟5:好。第一项,负重50公斤,5公里越野跑。 伞兵(小声):哎呀,我的队长啊,怎么又加了20公斤呢? 老鸟:谁不想跑,可以放弃,立马回屋睡觉,我给他准备早餐——火腿,有吗? 我们:没有。 老鸟5:那还站在这儿干什么,怕我不知道你们是菜鸟啊? 小耿:菜鸟a队,左转弯跑步走。 突然多了20公斤的负重,跑起来感受是非常明显的。那就是汗比原来流的更多,跑得比原来吃力! 伞兵:这么跑下去,咱身上一点儿肥肉也没有了。 卫生员:放下负重,你就可以飞的更高了。 这两个人现在换成相互鼓励了,不再互相起哄了。 我跑在了队伍的前面,跑到了老炮的跟前,他转过头来看见了我。 老炮(笑):兔崽子,这回我要更你比比,上回在新兵连我丢大人了! “好啊,加油,班长,输给我你就是熊人”,我说道。不过是无心的,开开玩笑而已。 老炮:侦察连,杀、杀、杀。 “侦察连,杀、杀、杀”,我们俩一同喊道。 小耿:我们来唱首歌吧,缓解一下气氛。 伞兵:我提议,换首歌行吗?别总是哪一首歌,唱得我脑子都快炸了! 小耿:唱《中国人民解放军军歌》,我开个头,我们的队伍向太阳,唱。 “我们的队伍向太阳,脚踏着祖国的大地,背负着民族的希望,我们是一群不可战胜的力量,我们是人民的子弟兵,我们是人民的武装,从不畏惧,坚决战斗,只要把反动派消灭干净,**的旗帜高高飘扬” 在这样的环境下唱军歌,我们才体会到了背负在我们身上的使命,我们不是在为自己而活,我们在为祖国和人民而活! 我们坚持着跑完了全程,虽然很累。 老鸟5:刚刚跑完步,活动活动一下筋骨。训练挂勾梯,上下300回。 刚负重跑完步,紧接着要赶紧进行挂钩梯训练,因为这个时候身子是最轻的,训练起来比较有效果。 伞兵:哎呀,我的勾梯呀,怎么我现在一点儿都不累呢,还觉得很轻松呢。 卫生员:鸵鸟,咱俩比比? 伞兵:比就比,死卫生员,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两个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较量,互相较着劲儿。 我们都开始了挂钩梯训练,确实很轻松,但是要上下300回才算合格,坚持仍然是我们成功的唯一法宝。 流出了更多的汗,我们还是完成了队长教给我们的任务,我们是菜鸟,但我们从不认熊。 接着又是30米穿越铁丝网,来回300趟。 距离是比原来新兵连的时候少多了,但是来回一算,我们穿越了18公里,那就比新兵连多了去了。 铁丝网就在我的头上几公分处,高度也就20公分吧,只要一抬高,就会被铁丝挂伤自己的脸。 小的时候看电视里的特种兵几乎能上天入地,羡慕得要死;看着他们穿越铁丝网,游梭在危机重重之中,那简直帅到家了。 今天我也是特种兵,我不能做孬种,我得使劲向前冲。 老鸟们时不时的还给我们上点儿药,要么头上来几枪,要么烧烧我们,催着我们快速前进。 熟能生巧,熟能生巧啊!一次又一次地来回穿越,速度变快了,人也变地机灵了,受的伤自然也就少了。 几乎是脸贴着地前进,手磨破了,两个小臂都不知道掉了几层皮了,估计都起老茧子了。 老鸟5:菜鸟a队,目标健身房,跑步前进。 我们来到了健身房,被要求15公斤哑铃举150下,拉力器100下,臂力棒100下。 这样的训练是在锻炼我们的肌肉耐力、关节强度支撑,以便于我们以后在高空钢丝上不会出现意外。 伞兵:哎呀,咱要是练好了,就可以去参加奥运会了,我举重去。 卫生员:人家一举至少150公斤起步,你才15公斤,你举个屁啊你。 伞兵:你要这么说可就不对了,人家一举只需要坚持三秒钟。我一举,就不许停下来,得至少举十分钟,你换算一下,谁轻松?不过你的智商才8岁,这么要求你,有点儿过分了。 老炮在那儿使劲地握着拉力器,一下一下的数着;强子在那儿使劲地弯着臂力棒,“57、58、59”地数着。 我们没有一个人说要放弃,我们都在坚持着。 完成任务以后,都几乎没了力气,还好早上的训练结束了! 老鸟5:午休时间到了,你们可以休息了。 哎呀,可算是到了休息的时间了。我快坚持不住了,十几年没这么练过,一下子来个狠的真要人命。 我们坐在餐桌前,筷子都有点儿拿不稳了,掉在了地上。 老炮索性丢了筷子,用手吃起来,抓着一大把米饭,就塞进了嘴里,我们也学着老炮,用手吃了起来,觉得这样吃比较爽,糊的满脸油。 旁边的老鸟看着我们这种狼狈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老鸟1:当年我们被人虐的时候,那吃相,比他们还要好看呢!我当时呀,直接端起碗就往嘴里倒,咕噜咕噜的,就下去了,消化特别快。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我们都笑了起来。 哎呀,这每个人都有不堪回首的往事啊! 老鸟:你们有后悔的吗? 没人理他,我们继续用手吃着饭。 老鸟5:你们比我强啊,我曾经就放弃过做一名特种兵。 伞兵嘴里嚼着饭,问道:“您比我们强太多了,干嘛要放弃呢? 老鸟5:我跟小庄一样,曾经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听着老鸟队长说起了自己,我也就停了下来,听他在哪儿讲着。 老鸟5:在一次境外作战行动中,我不顾集体安危,不听指挥,一个人深入敌军大营,想炸毁他们的老巢,结果中了埋伏,被敌人绑起来了。 “后来呢?”我问道。 后来他们为了救我这个不听话的菜鸟,冒险深入,不过好歹算是胜利了,敌人死的死、逃的逃,我们抢回了被劫物资和武器弹药。 伞兵:那怎么能说是算你们胜利了呢?明明就是玩完胜嘛。 老鸟5:不是完胜,死了一个根本不该死的人,活下来一个该死却死不了的人。 我们放下碗,仔细地听他讲着。 老鸟5:我的队长,狼牙特种大队最强的特种兵,排雷专家、格斗之王、狙击枪王,他一个人排掉的地雷比我们一个连的都多。 老炮:多少? 老鸟5:3900颗! 伞兵:我的天哪,排雷之王啊! 老鸟5:他可以徒手干掉12个敌人,一次性的,而且身上不留一处伤痕。 小耿:英雄啊! 老鸟5:他是我们狼牙特种大队的狙击枪王,1500米运动跳射、速射、爬射、滚射,1000个靶子,全部命中,用时五分半。 我们听得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老鸟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老鸟5:他为了救我,救我这么一个该死的菜鸟,在拆除我身上的炸弹的时候,时间不够用了,他一脚把我踢了出去,自己抱着炸弹牺牲了。 强子:可惜了 强子听着抽泣了起来,他紧紧地攥着拳头,拼命地摇着头。 老鸟5:没有人打我,也没有人骂我。我以为自己会被开除军籍,甚至会被枪毙,可他们却没有这样做。那我就更对不住自己的良心了,我企图自杀,但是被何大队拉住了,就是小庄嘴里念叨的那个军工老大哥。 我想起了那次何大队对我的批评,今天听老鸟说起他的事迹后,我才发现自己当初是多么的混蛋。 老鸟5:何大队告诉我,我们的这支部队叫狼牙,他是敌人叫出来的。敌人为什么这么叫,那是因为我们准、我们狠、我们的士兵不怕死、我们的士兵敢去死。 同样的话,何大队曾经也是这么教育我的。 老鸟5:我的队长死了,他生前拿过21次一等功奖章、58次二等功奖章,连续多年被评为“一级战斗英雄”、“超级特种兵”。他的战斗力抵得上一个加强连,死在他手里的人都可以组建一个师了。可是就因为我这么一个小菜鸟,他就这么没了。 老鸟5像个孩子一样在数落着自己,我知道,他现在恨不得我们揍他一顿,那样他会舒服点儿,这么多年来,没有人打他,也没有人骂他。 老鸟5:为了拯救我的灵魂,安慰我的良心,从那以后,我就告诉自己,一定要做他那样的人,我要完成队长还没有完成的使命。每天早上,负重50公斤,30公里武装越野,从未间断,坚持了5年。每天至少打一万发子弹,我一颗一颗地数着,生怕会漏掉。5年之内,我打爆了50个沙袋。 伞兵:后来结果怎么样啊? 老鸟5:即使踩到地雷,在没有人帮助的情况下,我可以跳两米多高,地雷根本伤不着我。我可以不用瞄准镜,就能打掉前方1000米范围内任何一个敌人,而且全部爆头。我能一拳打死一个人、一脚踢死一个人、一头碰死一个人。 老炮:如果不是您处处让着我们,恐怕我们早成炮灰了! 伞兵:那个神仙队长没白死,造就了您这样一位第二代拳王、腿王加枪王啊! 卫生员:我们跟您比,差的就不止是一百倍了! 老鸟5:我做的还远远不够,不过我也没太多的时间做了,我今年45了,马上就该退役了。以后,更多的危险等着你们去化解,更多的人等着你们去解救,更多的奇迹等着你们去创造! 小耿:您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让祖国和人民失望的,我们是中国陆军特种兵,我们将牢记自己的誓言。 我们、老鸟们:同生共死,狭路相逢——勇者胜,我们是中国狼牙。 我们需要做的太多太多了,我们是一群菜鸟,一群还没有完全成长起来的菜鸟啊! 狼牙特种大队,令敌人闻风丧胆的部队,也是我重新成长起来的部队,我爱上了这支部队。 第二十章 征途(2) 成功的那一刻是非常短暂的,它需要我们付出长久的努力和汗水。 吃过午饭后,我们继续着训练。 先是负重20公斤5000米越野跑,这回跑起来比早上要轻松多了,觉着自己身上就跟没背东西似的。大概跑了十来分钟,我们就跑完了全程。 接着就是举枪训练,我们被带进枪库,每人平托ak47,枪口下吊着3块砖头,这比原来026的训练要求提高了两倍。我们要平举2小时。 枪库里的大灯也打开了,功率为5000瓦的,我们觉得很刺眼,都闭上了眼睛。 老鸟1:全都给我把眼睛睁开! 这不是要我们变成瞎子吗? 老鸟5:在敌后,没有人会给你防护眼镜、也没有人掩护你,就你一个人.要么被人打死,要么打死敌人。这是你们每个人必须过的一关。平托训练,就是为了培养你们的条件反射增强意识。要知道,如果敌人只给你0.5秒的反应时间,难道你还要通过瞄准镜来观察吗?敌人早就跑了。 举着7、8公斤的东西,我们在那儿听着老鸟的训话。 老鸟5:别傻不愣登的咬着牙,目视前方,目测好12个方位,一会儿锻炼你们的判断意识。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10分钟、20分钟、25分钟、30分钟,我一直在那儿数秒 伞兵:这比026苦多了,谁能告诉我咱举了多长时间了? “半小时”,我回答道。 小耿:坚持,撑下去。 强子:我一定要比他们强。 强子吼着,使劲地托起枪托。 老鸟5:菜鸟们,不行的话就退出算了,你们已经很不错了,总比那些普通的特种兵要强。 强子:我要比你强,我要比你强。 老鸟5:口气不小啊,看你能撑多久。 我们每个人都在坚持。本来可以想想别的事儿来转移一下自己的神经反射,好暂时忘记疲劳,老鸟们连这个机会都不给我们给,还要让我们不断地目测方位,我们不得不随时眼珠打转。 老鸟5:菜鸟1号,我的方位。 小耿:在我的3点钟方向,垂直高度1米75左右。 老鸟5:你的枪口对准的是什么呀?是我的胸口,万一一枪打不死怎么办,对方的人可能会提前一步杀了我们的兄弟,你就是害死他们的罪魁祸首! 小耿:是,我马上纠正位置。 老鸟5:你不是为了我纠正方位,你是为了以后掩护你的每一位战友,才这样做的,你们每一个人的性命都在互相的手里,快速反应时间和精度射击是最根本的保障,要想零伤亡,动作就得比别人快1倍以上。 小耿:我会努力做到的。 老鸟5:菜鸟2号,我的方位。 强子:我的正前方,垂直高度80公分。 老鸟:子弹打出去,是弧线。而对方离你至少有1000米,怎么才能一枪毙敌于死地呢? 强子:你能打中,我也能。 老鸟5:给你一秒钟时间,把枪口对准我,快。 强子刚想松下手去,但是这7、8公斤的负重让他在短短的时间内难以控制平衡。 老鸟5:时间到!看看你的枪口对准哪儿了? 强子:报告,我失败了。 老鸟5:你打掉我的命根子不要紧,可你要是让敌人绝了后,敌人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会拿成百上千的无辜人质来抚慰自己受伤的心灵,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强子:加强训练,加强训练,加强训练。 老鸟5:菜鸟3号,我的方位。 伞兵:右45度,垂直高度50公分。您蜷缩着头,跟个王八似的。 老鸟5:你认为敌人是个菜鸟,所以你就放松了警惕。你可想过,敌人不止有一个狙击手正在全方位的搜索你,简简单单的一出戏就把你给骗了。 伞兵往四周一看,这才发现四个老鸟正对准他的头。 老鸟:你在规定时间一枪打不死敌人,倒叫别人先要了你的命,死了也是活该白死。 伞兵:报告,我知道了。 老鸟5:你们的使命是在规定的任何时间内、在任何的地点、以任何可能的方式,并且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敌人,而不是像一头蠢猪似的等着让人杀,回过头来再让解放军给你们颁发英雄奖章,你们不觉得这样做很可耻吗?浪费人民解放军的军费,你们比敌人还可耻,你们最该死! 大功率的灯照得我们无法睁大眼睛,判断不准方位,又会被老鸟一顿臭骂,搞不好还会被加练。 老鸟5:特种兵,最强的不是身上的武器,而是自己的脑子和眼睛。脑子负责做出正确的判断,眼睛负责观察敌情,你们要做到人枪合一,必须心到、眼到、手到!记住了吗? 我们:记住了! 我们仔细地听着老鸟在那儿讲话,听得入神了,一时间就忘了累了。 老鸟5:现在给你们加点强度。老鸟队听着,去找几个酒瓶子来。 老鸟们拿过来几只酒瓶子,大概五六个吧。我笑了,这也太容易了,六个人,一个人负责一个,那还打不下来啊! 老鸟5:菜鸟队,准备好了吗? 我们:准备好了。 老鸟5:老鸟队,靶子飞天。 嗖、嗖、嗖地几个酒瓶子被扔上了半空中,我刚想抬枪射击,却发现手已经僵了,抬不起来。等到我抬起来的时候,酒瓶子已经落下去了,我再把枪口对准下面,酒瓶子已经落地了。 我们六个人都是如此,大家对着同一点密集开火,才打碎了一个,而且是盲打,冒中的。 老鸟5:继续扔! 酒瓶子再一次的被扔到了半空中,我们赶紧提枪射击。可是我发现自己的手已经变得很僵了,根本动不了。 在一个位置呆习惯了,很不容易换过来的,大家都提枪提得很费力。 我们只能盲打,第一轮只打碎了两个。 老鸟5:继续扔。 这次我们索性不动了,停留在原来的那个位置,等着瓶子下来,计算好了就开枪。这样我们又打掉了两个。 老鸟看我们一动不动,变换了花样。 老鸟5:把酒瓶子扔到他们身后。 这次是在我们身后,我们就得转过身去。 好歹是转过来了,不过酒瓶子已经全部落地了。 老鸟5:扔到他们身后,继续。 我们又赶紧转了过来,只好对着低空扫射,打掉了一个已经掉在地面上的酒瓶子。 已经全部打完了,不过我们没脸抬起头来。刚才我们心里还认为这简直是个笑case呢,结果不到两秒钟,我们就成了酒瓶子的小case。 老鸟5:我替你们数过,你们六个人总共打了60发子弹,打掉六个靶子。这样的成绩,惨不忍睹啊!在战场上,敌人都懒得动你们,他们恨不得一颗子弹打穿你们六个人,你们在他们心中同样是菜鸟,而且菜得不能再菜了。谁会对着一个毫无攻击力的人使出自己的力气呢?你们会吗? 我们没脸回答他,但我们默认了。 老鸟5:不要埋怨我给你们加负重,因为我就是这么过来的。我能活到今天,就是因为当初有这样的训练。跟我一起的战友,死的死、退役的退役。我是最刻苦的一个,所以我现在才能站在这儿跟你们讲话。有一次血的教训,就够了,我就长记性了。你们呢,还要让我们牺牲几个弟兄,才能长记性吗?谁愿意去光荣牺牲、教育后人啊?回答我。 没有一个人回答他。 老鸟5(怒吼):你们都不想死啊!你们最该死! 他说的一点儿都没错。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小时,老鸟队长气地走开了。 小耿:我们不做孬种,我们要坚持下去。 伞兵:负重的雄鹰也能飞,而且还会飞得更高。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没有人看着我们训练,我们自己给自己在鼓着劲儿,没人偷懒。 一小时过后,队长又来了。 老鸟5:下一个科目,倒功、硬气功,散打对抗,要想训练的话,就给我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来,别让我对你们灰心! 倒功就是高高向后跃起1、5米,用背重重的砸向水泥地,然后一个鲤鱼跳龙门,如此重复100下。 抗摔本领就是这么练出来的,老鸟们给我们做了示范,他们完成得很利索,看得我们心里直发寒。 老鸟5:菜鸟3号,你也来做个示范。 伞兵:我?示范? 老鸟5:雄鹰如果只会飞,而不会停,那就累死了。 伞兵:好,那我就做一个抗摔的雄鹰。 伞兵做了十来个,就有点儿撑不住了。 伞兵:哎呀,我的腰呀,不行了,雄鹰飞不动了。 老鸟5:这才做了几个就不行了? 我们几个都做了不到二十个,躺在地上站不起来了。 老鸟5:这项科目,必须过关。否则延长你们的训练期。 伞兵:哎呀,这把我的肾都快摔坏了,夏岚不得痛苦一辈子啊! 老鸟5:夏岚不会喜欢一个窝囊的特种兵的,你愿意做窝囊的人吗? 伞兵:报告,我愿意接受最严酷的训练! 卫生员:虚伪,呵呵呵。 下一项是硬气功。 这个大家都很爱看,不过没有谁愿意学。 老鸟们单手能劈开十块砖,毫无损伤,看得我们直叫好。 卫生员:我也来试试。 老鸟5:终于有一个冒头儿的菜鸟了,来吧。 卫生员是武术世家出身,听他后来说,以前在家里就做过这样的训练,他还是蛮有经验的。 卫生员:队长,我只是学过那么一点儿,跟你们肯定比不成,我就劈5块,好不好。 老鸟5:好,看你劈得如何? 卫生员慢慢地深呼了一口气,气运丹田,把所有的劲儿集中在手上,等到力量差不多的时候,突然大吼一声,一掌下去,五块转全部被劈开了。 我们:好。 我们喊了起来,老鸟们也为他鼓起掌来。 卫生员:菜鸟一试,请多包涵啊。 老鸟5:当年我还是菜鸟的时候,最多只劈开2块,你比我强啊!加强训练,你们每一个人都可以的。 接着,又有人月兑了衣服,承受着木棒的鞭打。一棒子下去,人没事儿,棒子断了。直径10公分的棒子断了,我们在那儿摇着头。 老炮:我也来试试。 老鸟5:好样的,月兑衣服。 老炮迅速地月兑下了衣服,弯成马步站好。 老炮:来吧! 老炮深呼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老鸟5:来了啊。 老炮没有说话,我们在那儿紧张得看着,这比我们平时训练的难度大多了,我们盼望着老鸟下手轻一点儿。 老鸟狠狠地一棒子打在了老炮的胸前 我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了。 “咔”的一声,我听见棒子断了。 所有的人都在给他鼓掌,叫好,只有我的眼睛是闭着的。 老炮竟然成功了,我很是激动。 我真为他感到高兴,于是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想象着血淋淋的样子。 然而老炮一点儿伤没受!而我没看清楚过程,遗憾啊! 这个时候老鸟突然从他背后又来了狠狠地一棒,我来不及闭上眼睛,就看见棒子又断了,而他仍然没事儿。我快吓死了! 我们不禁鼓起掌来,拍手叫好。 老鸟5:老炮,好样的。 强子:我也来试一试。 从不认熊的强子斗志也被激发了,队长是越来越过瘾了,忘了自己刚才还骂过我们呢。 强子:给我搬来二十块砖。 老鸟:你能一次性劈开他们? 强子:不是。 老鸟5:那你要那么多砖干什么,找拍啊你? 强子:你说的没错。我想知道,你们能不能把我给盖趴下? 老鸟5:口气不小啊你,别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啊,拍傻了怎么办? 强子:我说过要赢你,总得兑现一次吧。 老鸟5:一定要现在兑现吗? 强子:是的。头劈砖,也是硬气功的项目之一,是我们必须过关的项目,也是我的强项之一,来吧。 老鸟队长一点儿不含糊,听完强子的话,马上就付诸了行动 老鸟5:在场的所有菜鸟和老鸟,每个人拿两块砖,拍死他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菜鸟。 老鸟5小声对强子说道:“如果坚持不住,可以喊停,我们可不想上军事法庭啊!” 强子:没问题,来吧。 老鸟5:盖他! “啪”,砖碎了,“啪”,砖碎了,强子什么事儿也没有。 后面的人连续地盖着他,二十块砖硬是全部被拍碎了! 我的妈呀,强子依然什么事儿也没有! 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忘了鼓掌,忘了叫好,所有人都傻了! 强子慢慢地抬起头来,他的头上已经流血了。 老鸟5(惊讶):打傻了吗? 强子(笑):还没有。 老鸟5:金刚,金刚啊。 强子:打完了吗? 老鸟:打完了,全都打完了。 强子:这样算不算赢你啊? 老鸟5:算,我输了。 强子:我还行。 老鸟5:那要不要再来20块砖,再过把瘾啊? 强子笑了笑,说不用了,然后就晕了过去。 老鸟5:赶紧把他抬到医务室,快,他正在流血,快。 老鸟们把他抬到了医务室,剩下了我们五个和队长在一块儿。 老鸟5:这才是真正的好汉,我佩服,我认熊,他确实比我强。 第一次听到老鸟队长认输,我们觉得很自豪,很自豪,但我们实在付出了太大的代价。 最后一项是散打对抗。 该伞兵上场了,这次和他对打的还是上次被他暗算过的老鸟。 老鸟3:这次,你没那么幸运了,我不会再上你的当的,来吧。 伞兵:哎呀,我的哥呀,你怎么变聪明了? 老鸟3:去你的,死鸵鸟。 伞兵:嗨嗨嗨嗨,说话文明点儿,我是雄鹰,不是鸵鸟。 老鸟3:我只知道你要被我打趴下,来吧。 小耿:伞兵,这次可没上次那么容易得手了,你要尽力啊! 伞兵:我知道,可我也不是尿大的,我虽然打不过他,至少能跟他交手几十个来回吧。 老炮:伞兵,沉住气啊,坚持到最后。 伞兵:看我的,雄鹰出击。 说完,伞兵就上台了,两个人回旋了一会儿,谁也没有先出手。 过了一会儿,伞兵先行发动攻击,一阵连续地交叉勾拳。老鸟左躲右闪,前后移动,一一挡过。 小耿:加油啊,伞兵,干他,干他! 老鸟就是老鸟,动作快、准、狠,一边挡着,一边攻击着,趁伞兵不注意,一个快速的直勾拳过来。 伞兵没反应过来,鼻血就被打下来了。 看得出这一拳真狠,伞兵捂着脸停顿了好一会儿呢。 伞兵抹掉鼻血,继续攻击着。 这次是上下夹攻,伞兵采用的是王八战术,上路负责攻击老鸟,下路负责阴他。 老鸟还真就长了记性,上下兼顾,躲开伞兵的拳头,踢开伞兵的腿,顺势再给伞兵几下重拳。 伞兵又被打倒了,这次是脸被打肿了。 小耿:站起来,伞兵,继续干他! 我们不断地给伞兵加着油。 伞兵站了起来,继续攻击着,打了没几个回合,老鸟一个铲腿就把伞兵给摔倒了,看得出,老鸟采用的是欧洲mma格斗技击术,一个倒钩踢,就把伞兵踢了出去,他抓住伞兵的脚,使劲往外一弯,伞兵的脚骨头骨折的声音“咔”的一声就传出来了。 听得很清楚,伞兵在那儿痛苦的挣扎着,站不起来了。 老鸟就是老鸟,菜鸟就是菜鸟,换成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上去跟他打,结果不会比伞兵好。 老鸟3:放心,我没你那么狠毒。 伞兵:老子的脚都折了,你还在那儿放屁。 老鸟3:我没使出全劲,你的脚只是骨折而已,断不了的。 伞兵不想我们看见他狼狈的样子,头趴在了地上。 小耿:伞兵,你是好样的。 卫生员:鸵鸟,你是最勇敢的鸵鸟,站起来啊。 老鸟走到了伞兵跟前 老鸟3:站不起来了?来吧,我扶你起来。 老鸟蹲子,准备拉伞兵起来。 这个时候,谁也没有想到,伞兵一瞬间抬起了头。 老鸟:认输吧,下次还有机会。 老鸟又一次忘了防御,彻底放松下来。 伞兵:吃我一拳。 话还没说完,老鸟没听清楚他说什么,更没想到要防御。 伞兵闪电般地一拳,狠狠地打在了老鸟的命根子上,第二次命中。 老鸟3:阿妈呀 老鸟趴倒在地上大声申吟了起来,这次估计是疼死了,他趴在地上滚了起来。 伞兵慢慢地、慢慢地一瘸一拐的站了起来。 小耿:加油,加油。 卫生员:雄鹰展翅,让别人断子绝孙,加油啊! 伞兵一瘸一拐的走到了老鸟身边,老鸟在那儿死命的申吟着。 伞兵:嗨嗨嗨嗨,又上当了。 老鸟3:下次,我把你,哎呦疼死了,疼死了,不行了。 伞兵:哎呦,这次打得确实有点儿重了,对不起啊。 我们赶紧上去把这个倒霉的老鸟抬了下来,准备抬去医务室。 抬进去以后,医生正准备吃饭呢,一看见我们,就站了起来。 医生:怎么又是你啊?这次伤哪儿了? 老鸟3:哎呦,医生,救救我啊,我不行了。 医生:那你总得告诉我你伤哪儿了吧,我好给你治啊。 老鸟3:还是老地方。 医生(惊讶):怎么又伤那儿了?这才几天啊,怎么总有人想着阎你啊?是不是上辈子做的孽太多了? 我们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老鸟3:都给我闭嘴。 我们腾出空间,让医生给他包扎,就出去了。 伞兵:哎呀,你们瞧瞧,这把我打成什么样儿了,多丢人,这个。 小耿:他比你更丢人。 我们几个再一次笑了起来 估计要等到恢复,又得好几天吧! 第二十五章 征途(7) 每一次兽虐都是那么地残酷,那么地让人难以忘怀。 我们是菜鸟。很笨、很蠢,只有通过不断地被虐才能真正地长记性。 人有的时候就这样,贱骨头一个,要么吃饱了撑的,要么好说歹说听不进去。 在这种情况下只能得出一种结论,那就是我们欠练。 吃过晚饭以后,我们闲着无聊,就打开了电视,想看看节目。 这该死的电视只有一个频道。因为我们在地下几百米深处,信号不是那么好。 好歹看个新闻也行啊,结果什么都没有。调过来调过去,都是一个共同的节目——《大浪淘沙》,看得我们心都累了。 卫生员摇了摇头,把电视关了,我们准备上床去睡觉。 伞兵:“哎,我说哥儿几个,你们脊背上的伤都好了是吗,一个一个抢着往床上跑?” 强子:“那你说干什么啊,这会儿除了趴在床上休息,还能干什么啊?” 伞兵:“能干的事儿多着呢!不如这样吧,我来给你们讲个笑话怎么样?” 强子:“那好啊,你讲吧。好听的话我会一直听下去,不好听的话就当催我入眠好了。” 伞兵:“那我就给你们讲我小时候偷看女老师的衣领的故事吧?” 一听到这话强子顿时没了睡意,忙起身坐起来。他睡我上铺,把我都摇醒了。 强子:“这个有意思!我已经睡不着了,快说来听听。” 卫生员:“鸵鸟也好这一口啊?真不是个安分的东西!” 伞兵:“死卫生员,你要是不想听,把头蒙在被子里睡觉去,我绝对不吵你!你要是想听的话,就乖乖地给我竖着南瓜脑袋听我讲,别打扰我的灵感,伞兵正在这儿给大伙儿做心理疏导呢,成人版的,我知道对你不适用。” 卫生员:“得得得,我不跟鸵鸟计较。” 剩下的几个人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地听着伞兵在那儿胡扯。 伞兵:“我上高中的时候,那简直是全年级最帅的帅哥儿!低年级的、高年级的、学生家长、美女老师都有一眼没一眼地瞄着我看,把我都看得不好意思的不行了。你说这人有时候长得帅就是麻烦,总被一大群女孩儿围着,我的脑子都快炸了!” 老炮:“吹吧,吹吧,使劲吹!” 伞兵:“哎,老炮,你别不信,我说的可全都是真的!我们班的化学老师,人长得可漂亮了,她是我们全校最漂亮的老师,全年级所有的班花儿看见她,都低着头走路呢!哼,怎么样儿!” 强子:“接着说啊,别停顿,好得很。” 伞兵:“她呀,把谁都没看上,就把我看上了!因为我实在太帅了。有一次啊,她把我叫到办公室里问话。我以为自己又因为这张俊俏的脸蛋儿惹下了什么乱子呢!我那个心紧张的啊,扑通通地乱跳,听见了吗,死卫生员?” 卫生员:“化学老师把你叫到办公室里干什么去了?” 伞兵:“看见我翩翩地走来,她的脸上泛起了红晕。她说华仔啊,老师有个问题想问你。” 强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华仔!好名字,好名字,哈哈哈哈。” 伞兵:“你别笑得那么难看,看得出来你就没打算相信我说的话。我告诉你,伞兵上高中的时候人人都叫我华仔!为了不让他们失望,我还模仿刘德华唱歌呢!就是那个“我恨我痴心”,我唱晕了一大片女粉丝呢!” 卫生员:“估计是女孩子们恶心地不行了,才晕过去的。”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们几个都没有了睡意,在那儿大声笑着。 伞兵:“我说你这个死卫生员,怎么哪儿都有你啊?” 卫生员:“不吹牛你能死啊?” 伞兵:“瞎搞!我像是在吹牛吗?我说的都是不容篡改的历史!我告诉你,学校有好几个女孩因为爱死我了,最后进了精神病医院了。” 老炮:“间接谋杀,应该被枪毙。” 强子:“哈哈哈哈,对对对,拖出去斩了。” 卫生员:“鸵鸟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怎么能随便被枪毙呢。” 伞兵:“别闹了,我这儿正说得高兴呢!” 强子:“继续说,我听着呢。” 伞兵:“被你们这么一搅合,我都忘了说什么了。刚才我说哪儿了?” 卫生员:“说到女粉丝晕倒一大片了。” 伞兵:“哦,对。当时啊,这件事在学校引起很大轰动,班主任、校长要找我去谈话!” 强子:“然后呢?” 伞兵:“然后啊,这个然后嘛” 卫生员:“少结巴,快点儿讲!” 伞兵:“然后,班主任有一天把我叫到了她的办公室,当时只有她一个人。” 强子:“哦!然后呢?” 我们几个都伸长了耳朵听伞兵在那儿讲着更精彩的情节。 伞兵:“老师让我为爱情惹下的祸作自我反省,并罚我写一篇10000字的检讨,可把我累坏了!我站着写的,差不多写了一下午才写完。” 卫生员:“说重点,没心情听你在这儿瞎扯淡。” 伞兵:“我这不正说着呢嘛。” 强子:“你把老师怎么样了?没做什么出格儿的事吧?” 伞兵:“你想到哪儿去了?我像那种人吗?” 卫生员:“不是像,本来就是!” 伞兵:“我呀,想了一个好办法。我写一会儿,就把检讨递到她面前让她修改。趁她看我文章的时候,我就急偷偷地往她衣领里面瞄,可刺激了。” 强子:“都看见什么了,形容一下形状,还有大小!” 伞兵:“第一次,什么都没看见;第二次,我看见了一点红色;第三次,我看见一大片红色,原来她戴的是粉红色的乳罩。” 老炮:“伞兵啊,你在我心目中纯洁高大又伟岸的身影轰然倒塌了!” 卫生员:“我终于知道鸵鸟为什么总说自己是最好的狙击手了,视力好都是从这儿练出来的啊!呵呵呵。” 我们听上了瘾,全都围在伞兵跟前,听着他即兴的胡扯淡。 伞兵:“我算过,她的罩杯不太明显,应该是a罩杯。” 老炮:“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伞兵果然是伞兵啊!” 伞兵:“我看上了瘾,写两百字,让她看看。再写两百字,再让她看看,人家看烦了,我也看够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强子:“看不出你真够色的啊,那个化学老师真倒霉啊!” 伞兵:“那有什么好倒霉的,我又对她不感兴趣。再说了,我也是无意中看到的而已。” 卫生员:“看到了第一次,说是无意的,第二次,第三次,第n次,还是无意的吗?” 伞兵:“嗨嗨嗨,那就不是了,咱伞兵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为什么只允许别人喜欢我,而不允许我喜欢别人呢?” 强子、卫生员、老炮:“哦!原来如此!” 小耿:“这么说,你连你们班主任都不放过啊!” 伞兵:“没错,我们班主任人可好了!从不骂我们,还跟我们讲道理。我们大家都很喜欢她,我最喜欢她!” 老炮:“除了你之外,别人是出于尊敬而爱戴她,你小子是不怀好意啊!” 伞兵:“不能这么说。我喜欢人家没错,后来在人家生日那天,我还给人买了一束玫瑰花呢。” 强子:“先下手为强!” 卫生员:“后下手遭殃!” 老炮:“有没有再看到更隐秘的东西啊?” 伞兵:“听我仔细道来!” 看到伞兵衣服臭美的样子,我们多少有点儿羡慕他了。 伞兵:“这个啊,当我走到她办公室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有很多女生不怀好意地躲在厕所门口,死死地盯着我看!她们的那种眼神像是要吃掉我一样。以我对她们的了解,她们一定是想看看自己的情敌长得有没有她们漂亮,然后准备伺机报复、打击、甚至毁容!” 老炮:“哎呀,我的妈呀,有这么严重吗?” 伞兵:“有,绝对有!我就跟个美老鼠一样,被大家虎视眈眈、恶狠狠地盯着看了半天。最后她们见我进了办公室,拼了命地全都冲过来了!想看看办公室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情。” 卫生员:“他们发现你和老师的奸情了?” 伞兵:闭上你的臭嘴,死卫生员!你说你小小年纪,不学点好的,一天到晚脑子里就想这些?难怪你一直长不大,智商迟迟上不去。” 强子:“后来怎么样儿了?你倒是快说啊。” 伞兵:“后来啊,后来,老师把花收下了,把我赶出来了!” 老炮:“然后呢?大结局完美吗?” 伞兵:“然后啊,铺天盖地的臭鞋向我砸了过来,把我的脸都打肿了!” “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听着伞兵的描述,我们笑得腰伤都疼起来了。 强子:“你太可怜了,伞兵!” 老炮:“自作孽!” 卫生员:“不可活啊!” 老炮:“所以你就变成了今天这幅模样了是吗?” 伞兵:“也不全是。主要是我越来越像男人了,这顿打,挨得值!” 强子:“那后来呢?” 伞兵:“没有后来了,结局就这样!” 强子:“你还没讲完呢!化学老师怎么处理这件事儿的?” 伞兵:“化学老师为了平息众怒,把玫瑰花跟浓硫酸放在一块儿了!” 强子:“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伞兵不说话了,我们倒笑得再也合不住嘴了。 伞兵:“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卫生员:“你不是说要给我们讲笑话吗?怎么你自己不笑啊?呵呵呵呵” 伞兵:“我这不是为了教育你们不要步我后尘嘛!” 强子:“教育我们什么啊?” 老炮:“教育我们跟你学,然后继续自恋到被人打肿脸是吗?” 伞兵:“我是要你们以后在找女朋友的时候,对人家专心一点儿。好好对人家,女孩儿才会死心塌地得跟着你过日子的。” 老炮:“伞兵这句话说的太对了!就这句话我爱听。” 卫生员:“因为鸵鸟终于说了一句人话啊。” 伞兵:“我都是过来人了,比较清楚这里面的门道,给你们这帮小孩子上上课,不收费的!” 卫生员:“小庄,你出去的这十年里,是怎么过的?说来我们哥儿几个听听。” “我能有什么好说的呀,该什么样儿什么样儿呗。”我回答道。 伞兵:“那你跟我们说说你是怎么认识丫头的?这个我们想听听。” “咱们一块儿认识的啊,你们忘了?” 伞兵:“我们说的是她长大以后,你是怎么钓上她的?” 老炮:“对对对,这个是我们最想知道的,伞兵就会胡扯淡。庄,我知道你从来不撒谎,说来班长听听。” “其实吧,也挺巧的” 强子:“说重点!” 小耿:“别打断他,听他慢慢说。” “我自从离开特种部队以后,整天无所事事的,跟着剧组瞎混,说白了我就是一个徒有虚名的副导演。 如果你走在这个城市的南太平庄大街上,扔出一块砖头能砸着十个人的话,有九个都是副导演,还有一个是执行导演。 这话我曾经给老炮说过,我不敢回去,不敢去想过去的那些事,不敢想起你们。说实话,我是硬逼着自己不去想,但我还是忘不了!我忘不了爬过的每一道悬崖,走过的每一个村庄,踢过的每一个正步,打过的每一颗子弹。我永远忘不了我们兄弟在一起患难与共的那些日子!我更忘不了她!” 伞兵:“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别再想了。” “我很怀念过去的日子。每天呆在那个破仓库里,闲得无聊,就把自己在部队里的故事写了出来,写在网上来打发时间。没想到就这么一写,读我的小说的人开始多了起来,天天催着我赶快写,天天催着我更新。” 强子:“我在公安局里也经常听同事说最近有一本小说特别火,名字就叫《最后一颗子弹留给我》。刚开始我还以为只是一群没当过兵的在上面胡扯淡呢,没注意。后来啊,我的同事告诉我说这本小说的作者叫小庄!刚开始我还不敢相信,后来听我的同事说里面还提到了一个北京兵叫强子的,我这才开始注意起来,跟同事一块儿看了起来。这一看不要紧,把紧急会议都给耽搁了,大队长还责怪我了呢!” “后来有个小说出版社的人找我,说要买我的书。我心想买就买呗,反正我闲的没事儿干,老爸总是唠叨我没个正事儿干。这下好了,就算是找到了一份工作,还能混个收入,就差找个老婆了。” 伞兵:“你是怎么找到丫头的?” “那一天,我正趴在电脑跟前睡觉呢,电脑响了!一看,有个读者要加我为我好友,我就加了。她问我怎么还不更新啊,我一看这小姑娘都等急了,于是赶紧把写好的内容给更新了。” 老炮:“敬业啊!” “小姑年说她叫丫头,还想让我去看她的演唱会呢!我心想反正自己也没事儿干,有的是时间,就开车去了她们学校。这一去,不要紧啊,保安把我赶出了演艺厅。” 伞兵:“哎呀,我的妈呀,是不是你那一头长发吓到观众了?” 小耿:“伞兵,别打岔。” 伞兵:“是,嗨嗨嗨。” “我去得晚了,演出都已经开始了,随便找了个位子就坐下了。我往台上看着,也不知道哪个是丫头,就在那儿看着他们瞎表演。一会儿,又上来一位表演小提琴的。没注意看,这一看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上来的这个女孩儿实在长得太像小影了。她让我记起了以前所有的回忆。” “望着这个女孩儿,我含着眼泪激动地看着她拉完小提琴,不禁站起来大声叫好!她当然不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做,她也不知道我就是那本书的作者,在台上害羞的低下了头。保安想让我坐下来安静,我那个时候哪顾得上这个呀,一把把保安给摔倒了,最后我被赶了出去。整个会场的人都在看着我和那个女孩儿。” “从那以后,我的生活发生了变化,终于又起了一些波浪。后来我去学校找她,她看见我就跑。我知道前一天的表现有点儿过分了,连忙给她解释,说我是你小庄哥哥,你不记得我了?” 丫头:“你是小庄哥哥吗?” “我说是啊,昨天让你蒙羞了,真不好意思啊。她说没事儿,问我要干嘛,我说开车带着她到处转,她这才停止了喊救命。 路上,一边道着歉一边跟她聊着。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她就是十三年前,咱们老b组从恐怖分子手里救出来的丫头。” 伞兵:“天哪,这也太巧了吧?” 强子:“是啊,太巧了!” “我想起了以前关于小影的很多回忆,抓住丫头的肩膀,就要抱人家。那个时候我忘了她不是小影而是丫头,我抱着她,好想亲她一下。” 伞兵:“哎呀,我的小庄呀,你这不把我们往坏里教吗?” 卫生员:“鸵鸟,别打岔!小庄,继续。” “丫头疼得喊了起来。我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松开了手。” 丫头(哭):“你既然不肯放过我,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救我啊?” 我知道自己做的有点儿过分了,向她说了一声对不起。接着就送她回家了。 “丫头是个好女孩儿,他知道了我和小影的故事以后,非但没有责怪我,还安慰我不要沉浸在过去的痛苦当中,生活得向前看。她的眼神、说话的口气和小影几乎是一模一样!我只要一看见她,就想起了小影。” 伞兵:“后来呢?” “后来我以为她不会再见我了。” 伞兵:“你们后来就,好上了?” “没那么快,只是我们经常见面的次数多了,她非常想知道小影是个什么样的人,要我告诉她。” 伞兵:“你是不是因为看见有一个这么像小影的女孩子,就诞生了想把我们的故事拍成电视剧的想法啊?” “算是吧。好歹特种兵是我人生的一部分,我要把它拍出来,让更多的读者能够看到。结果阴差阳错地碰到了我的老仇人,被你们给蒙鼓里了。你们也不事先告诉我马云飞就在远山镇啊,拍戏都拍成真的了!” 小耿:“难保你小子到时候不会头脑一热,跟我们一块儿行动,所以才练了你两个月。” “你们也真是的,怎么不事先通知我一声啊?我还以为强子和老炮真叛变了呢。” 老炮:“你小子也不想想,我怎么可能会离开部队呢?自打你在建筑工地见到我以后,我已经出来做卧底两个月了。” 丫头,一个无辜的女孩,让我为小影赎了罪。 十三年过去了,当我再次穿上军装的时候,才发现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我根本无法舍弃。 拍电视剧的时候,我看到丫头穿上军装的那一刻,眼睛都被泪水淹了! 伞兵:“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人长得那么像自己的初恋女友是吗?” “嗯,我差点儿以为她就是小影呢!又想抱抱她,但我没有,总得争得人家同意是不是?” 伞兵:“好样的,有情男儿啊!” 强子:“人家最后还跑来找你了呢!动作、眼神、说话的方式跟当初小影来026的时候几乎是一模一样。” 卫生员:“要不是远山镇行动,我真地以为小影复活了呢!” 小耿:“忘掉过去,把握好现在,珍惜丫头对你的感情啊!” 我当然得好好珍惜了,她在我心目中现在就是第二个小影,我可不能再失去她了!” 老天爷给了我赎罪的机会,让我遇上了丫头,我会尽自己的全力去保护她。 在这个地下兵工厂里没有白天与黑夜之分,这个时候,丫头或许已经睡下了吧 第二十六章 征途(8) 我本是一个活在过去的人,难以释怀自己曾经拥有过的和已经失去的东西。 我更没有想到的是,自己不仅无法忘掉过去,反而又回到了过去。 重新跟我的兄弟们聚在了一起。“孤狼b组,同生共死,狭路相逢勇者胜。” 我在这份过去的记忆里逐渐地找回了原来的自己,找回了我失去的东西。或许是老天爷给我了一次赎罪的机会吧,真的非常感激! 老鸟队长带着我们来到了战车库,参观最新研制成功的99式主战坦克。 伞兵:“这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坦克,太喜欢了!” 卫生员:“比夏岚还漂亮吗?” 伞兵:“去你的,死卫生员,我看你今天是找抽的不行了!” 两个人围着坦克又闹了起来,互相捏着对方的鼻子。看得我们直发笑,看得队长很无语。 老鸟5:“你们两个,再别闹了。” 伞兵:“这个死卫生员一天到晚找抽,把我快逼死了,你说咋办,队长?” 老鸟:“凉拌加热拌,2000个俯卧撑!” 伞兵:“听见没有,死卫生员?赶快做2000个俯卧撑。” 老鸟5:“你们俩一起做!” 伞兵:“哎,是他先招惹我的,队长。” 老鸟5:“3000个!” 伞兵:“好好好,我做2000个。死卫生员,你害苦我了你!” 老鸟5:“你们已经见过它了,知道它叫什么名字吗?” 伞兵:“报告,我知道。” 老鸟5:“边做边说!” 伞兵:“是!报告队长,99式坦克是ztz-99式主战坦克简称,工程代号wz-123,由9910式改进而成。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最新的主战坦克,也是中国最先进的主战坦克。其具备优异的防弹外型,炮塔和车体均采用复合装甲,抗弹能力成倍提高,是中国陆军装甲师和机步师的主要突击力量,被称为中国陆战王牌的第三代主战坦克!” 老鸟5:“你不是空军吗?怎么对陆军装备这么熟悉啊?” 伞兵:“报告队长,我是陆航团的!空军的打击对象就是地面的装甲设施,尤其是坦克。我们师长说过,要想打败敌人,就得先了解敌人。打狗还得知道狗吃什么,对不对?” 老鸟5:“你们师长说的很对啊!” 伞兵:“队长,我回答得这么好,可不可以少做1000个啊?” 老鸟5:“只增不减!” 伞兵不再说话了,我们在那儿捂着嘴笑得肚子疼。 老鸟5:“下面我来介绍一下它的结构及配置!99式主战坦克,装有一门125毫米高膛压滑膛坦克炮,使用钨合金尾翼稳定月兑壳穿甲弹时,可在2000米距离上击穿850毫米的均质装甲,而使用特种合金穿甲弹时,同距离穿甲能力达960毫米以上!一句话,就是它可以打穿坦克!“ 如此强的穿透能力让我们简直不敢相信,科技的力量果然是巨大的! 跟过去不一样,现在注重的是单兵战术训练。 老鸟5:”qcj88式12.7毫米高射机枪一挺,备弹500发;7.62毫米并列机枪,一挺,备弹2500发;炮弹基数40发。火控系统,采用了国际上先进而流行的“猎-歼”式。 强子:“报告。” 老鸟5:“讲。” 强子:“99式主战坦克有哪些别人无法比拟的优势或者特色,可以讲给我们听听吗?” 老鸟5:“废话!如果没有过人的本事,还带你们来干什么?” 强子:“是!” 老鸟5:“激光压制观瞄系统”。就目前来看,相对于西方主要国家的主战坦克,我们的这套系统的确可以称得上是独具特色。夜战能力,装有热成像仪,夜间或复杂气象条件下,对坦克目标观察距离达2000米,具备了在昼/夜间于运动状态下对运动目标射击能力。最大时速达70公里/小时,0~32公里加速时间为12秒,最大行程为600公里。长距离奔袭,它是坦克当中的王者!” 伞兵:“报告!” 老鸟5:“我都已经差不多讲完了,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伞兵:“有!” 老鸟5:“说。” 伞兵:“99式主战坦克出现在2009年国庆60周年阅兵式上,是装甲方阵第一方队,体现了在我军中的重要地位。” 老鸟5:“眼睛还挺亮的啊!你说的没错,很好!” 小耿:“99式主战坦克在世界上的排名情况如何?” 卫生员:“据最权威简氏防务周刊2008年的世界坦克十大排名数据综合对比,排在前三名的分别是美国的m1a2sep艾布拉姆斯、德国豹2a6、法国amx勒克莱尔主战坦克,中国的99式排第四!” 小耿:“一个国家,只有科技的不断进步,才能换来强大的国防啊!” 老鸟5:“现在我带你们去坦克内部参观一下。” 队长带着我们进了坦克。 99式的空间不算太大,可以装得下我们十来个人。设计不大不小,战时也不容易暴露目标,被发现和命中的概率也很小,这一点继承了俄系主战坦克的特点。 内部配有先进的电子仪表驾驶系统,使得机动能力更加灵活。减震性能也得到了大幅度的提高,比我在侦察连的的时候坐过的坦克要先进多了! 老鸟们架设着高射机枪,朝着远处大概500米的靶群开起火来。 他们的技术就是过硬啊!几十个靶子,几秒钟全被打掉了! 一发炮弹打出去以后,墙都被钻出了一个一个大洞! 老鸟5:“菜鸟们,老鸟怎么样啊?” 伞兵:“老鸟就是强,比我强多了。” 卫生员:“高机动能力、高精度命中,确实厉害。” 老鸟5:“现在都提倡精兵战略,用最少的投入发挥出最大的战斗力,是你们每个人都必须学会的一项内容。” 伞兵:“队长,那以后我们六个人就得驾驶着一辆坦克来通过演习是吗?” 老鸟5:“这是你们必须过的一项科目。” 伞兵:“要是我们不小心把坦克开坏了呢?” 老鸟5:“一辆坦克造价3000万人民币,是你们40年的总工资!” 伞兵:“啊!我们还要当40年特种兵才能赔得起啊?” 老鸟5:“没错!” 伞兵:“哎呀,我得悠着点儿,得对我的目标温柔点才行啊。除了夏岚,它是我见过的最精贵的东西了!” 老鸟5:“战狼呼叫狼穴,收到请回答,收到请回答,完毕。” 高大队:“狼穴收到,请讲,完毕。” 老鸟5:“战狼已做好战斗准备,可以开始战斗,完毕。” 高大队:“祝你们好运,完毕。” 通过潜望镜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面的情况。 我看见了敌人的分布,他们也有战车,还有炮群,而且在追着我们跑。 坦克操作手熟练地操纵着机动盘,从容不迫地在炮火中穿越。 老鸟5:“上弹!五点钟方向,敌人数名,放!” 一发炮弹出去,五点钟方向有数名敌人撤出了战场。 机枪手对着前方不停地扫射着,敌人一片接一片地倒下。 虽然是空包弹,威力也很大,我看见靶子都被打碎了! 老鸟不仅打得猛,还打得准、打得狠,几乎不浪费一颗子弹!在高速机动的坦克里面,如坐平地,沉稳老练,比我们强太多了! 一炮接着一炮,敌人的战车被打趴下了,机枪扫过来扫过去,敌人一个个倒下了。 这不是为了做给我们看,也不是为了吓唬我们,而是告诉我们,眼前的敌人就跟我们一样没脑子。 不过敌人是虚构的,我们是真实存在的! 在他们眼里,我们就是欠抽的靶子。 坦克开进了暗河,开进了我们曾经训练5000米自由泳的地方。 十几公里的路程,坦克急速前行着。 在几十米深的暗河里,我们见识了它的潜渡功能是多么的先进! 就像潜泳一样完全钻进水里,借助密封手段和潜渡设备,沿河底从水下通过。潜渡作战属于一种非常规的作战手段,同样是我们必须掌握的一项内容。 开到了目的地,坦克停下了。我们一个一个都走了出来。 老鸟5:“感觉怎么样啊!” 伞兵:“一个字,爽!太爽了!” 老鸟5:“以后你们会经常和它打交道的。” 这个地下兵工厂,大得让人害怕!几乎什么样的大型武器都在这儿!我们训练不愁吃、不愁穿、不愁武器弹药、不愁装甲战车、更不愁虐。 高大队来了! 前几天还念叨着他呢,今天就来看我们了,别来无恙啊! 老鸟5:“大队长同志,菜鸟a队集结完毕,请指示!” 高大队:“稍息。” 老鸟5:“是。稍息。” 高大队:“同志们,请稍息。” 再一次看到高大队,觉得他不是那么的让人讨厌。时间长没见他了,真有点儿想他了。但愿他这次来是看望我们的,而不是继续虐我们。 高大队:“战狼,这群兵王们表现如何啊?有及格的吗?” 老鸟5:“报告,都还不错,刚刚及格。” 高大队:“不用给我面子,也不要太抬举他们,往死里虐他们!” 伞兵(小声):“时间长没见他了,本来还挺想他的。” 卫生员:“昨晚上我梦见他了!你看,今天就来虐我们了。” 伞兵:“给人一点儿好映像都不留,犯贱!” 高大队:“光有愚蠢到不怕死的精神还不行!还得练就过人的本领,在战场上多杀几个敌人,才能对得起中国人民解放军在你们身上花费的心血!你们的名字是什么?” 我们:“狼牙!” 高大队:“是谁叫出来的?” 我们:“敌人!” 高大队:“敌人为什么这么叫?” 我们:“因为我们准!因为我们狠!因为我们不怕死!因为我们敢去死!” 第二十七章 征途(9) 狙击镜里的世界,除了敌人就是自己!要么干掉敌人,要么被敌人干掉! 我们被带到了靶场,又要进行一场老鸟和菜鸟之间的对抗赛。 老鸟扮演的永远都是不可战胜的敌人!使得队长永远说祖国和人民以我们为耻,让我们很是郁闷! 埋伏在靶场的几个狙击位置,我们等着老鸟出现。 伞兵:“自打我们下来后,就一直在被他们虐,今天也该报仇了!” 卫生员:“如果你真的长记性了,就不用继续受虐了!” 伞兵:“什么意思?” 卫生员:“我们要完成的训练多得无法计算,这只是千分之一而已。” 伞兵:“天哪,这要虐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卫生员:“鸵鸟是我见过的最好的狙击手,你会承认自己的枪法比他们差吗?” 伞兵:“当然不会,我非毙掉两百个老鸟不可!” 卫生员:“那就好,只有必胜的心态才能决定你的成功啊!” 伞兵:“谢了啊,卫生员。没你的心理疏导,我这手还在抖呢!” 靶场上扔出来几颗烟雾弹。 几秒钟过后,顿时烟雾缭绕的,我们失去了方位判断。 小耿:“大家注意,敌人出现了!” 强子:“恶狼呼叫森林狼,完毕。” 小耿:“森林狼收到。请讲,完毕。” 强子:“烟雾挡住了视界,我请求盲射打鸟!完毕。” 小耿:“为什么?完毕。” 强子:“我来引出他们的方位,你们根据子弹打过来的方向干掉他们!完毕。” 小耿:“注意安全!完毕。” 强子:“收到,完毕。” 靶场上的烟雾很大,看不见所有的人,我和强子离的很近,只能看见他,而他看不见我。 强子瞄准着烟雾区,接连向二、四、六、八点开了四枪,就开始转换隐蔽位置。 他这样做无疑就是告诉敌人他的方位。不能说他就是送死,但我搞不清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老鸟就是老鸟,竟然没上套,我们的人还暴露了位置! “砰、砰、砰、砰” 子弹的方位无法确定,好像只有一个人出来了! 这让我们不敢随便开枪! 而我们又不能等着让人打,只能不停地移动。 强子:“大家不要乱动,这样下去我们会很被动。” 伞兵:“那你说该怎么办?没事干嘛暴露你的方位啊?” 强子:“大尾巴狼,咱俩的位置刚好打对角,适合交叉射击!一会儿我们其中一个人挂了以后,秃尾巴狼收拾战场,其他人隐蔽好,不要动!” 小耿:“收到!” 老炮:“收到!” “收到”,我回答道。 语音刚过,我就看见了烟雾中的火光。那是强子和伞兵在交叉射击,方向正对着靶场中间。 果然,强子说得没错! 老鸟为了引出更多的菜鸟,这才开始出动。 对方也是两个人,跟我们交起火来。听着枪声,我可以感觉到一个老鸟负责移动式盲打,专打我们这儿。 还好我们隐蔽地充分。 另一个老鸟一枪干掉了强子,立马就停止了枪声。 伞兵根据刚才老鸟移动的方位打过去好几枪,都没动静。 过了没几秒,对面的老鸟从另外一个南辕北辙的方向一枪打了过来,就干掉了伞兵。 这个时候,观察已久的卫生员才把枪口对准着刚才强子阵亡的那个方向,“砰”地一枪开过去。 该死的老鸟挂了! 跟我们玩钓皮球?哼,小巫见大巫啊! 第一个回合下来,我们损失了两个,老鸟损失了一个。 我们的经验也来了,老鸟真的很贼啊! 小耿:“剩下的人注意!开枪间隔控制在半秒以内!快速盲打,掩护秃尾巴狼!” 靶场上不断地被扔进来烟雾弹。 我们不能站起来,只能趴下。这次对抗赛不比别的,比的就是感觉! 卫生员:“秃尾巴狼呼叫森林狼,收到请回答。完毕。” 小耿:“森林狼收到,请讲!完毕。” 卫生员:“三、五、六点钟方向,敌人盲打;二、四、八点钟方向,敌人点射;完毕。” 小耿:“森林狼收到,完毕!西伯利亚狼?收到请回答!” “收到,请讲!完毕”。我回答道。 小耿:“你负责二、五点方向,掩护卫生员点射,打乱敌人的阵型。” “收到。” 小耿:“森林狼呼叫山狼,收到请回答。” 老炮:“山狼收到,请讲。” 小耿:“你负责三、八点方向,掩护卫生员点射,跟敌人盲打射小鸟!” 老炮:“收到。” 我们停止了枪声,对方也停止了枪声。 短暂的静谧过后,老鸟们又开始耍起老套路来——“声东击西”。 我们虽然是盲打,但好歹有二分之一的概率能够命中。 老炮一枪就干掉了对方点射的老鸟,牛不牛? 紧接着老炮也被对方给挂了!倒不倒霉? 正为他祈祷呢,三个方向突然朝我这边打了过来。还没来得及躲,也被挂了! 郁闷啊! 以牙还牙,老鸟们犯了跟我们一样的错误。 集中暴露了火力,已经来不及隐蔽了! 卫生员:“去死吧!” “砰、砰、砰” 三枪打了出来,挂掉了两个老鸟。 第三枪被对方的老鸟给挡住了! 一枪打爆了从卫生员枪里射出来的最后一颗子弹,接着又是一枪。 直接就把卫生员给挂了! 老鸟的枪法真是没得说! 精确对比一下,我们死两个人,对方才有可能死一个人,有可能! 对抗赛刚开始还不到十五分钟,就已经快结束了。 对方现在还剩下两人,我们这边只剩下小耿一人了! 而且是对方在对小耿进行点射式搜索,小耿只能躲,却不能开枪还击! 结局不难想象,小耿是最后一个挂掉的。 对方的人玩起了心理战。 后来听老鸟们说,他们尽量试图进入小耿的内心世界,研究着小耿的打法。 他们改变了战法,一会儿盲打,一会儿点射,一会儿没动静。 按照演习规则,我们的人不能一直不开枪,因为那样就失去了研究新打法的价值了。 老鸟制造出的假象终于让小耿上钩了! 这边一盲打,那边没动静。 小耿按照常规思路朝着反方向打过去,不料一枪却给打空了。 赶紧掉转枪口对着这边又是一枪打过去,又没动静。 小耿已经完全暴露了! 刚才反方向的位置一瞬间同时传来了两声枪响。 “砰、砰” 同时命中小耿! 就这样,他也退出了战场,老鸟们赢了这场战斗。 老鸟5:“有什么想不通的吗?” 小耿:“没有!敌人很清楚我的心理,抓住了我的弱点,我输得心服口服!” 老鸟5:“不要把敌人想成一个只会开枪打鸟的白痴,那样的话你最多只有中**彩的机率来干掉一个人,第二枪死的一定是你!” 小耿:“是,菜鸟记住了!” 老鸟5:“你们都太过于轻敌!只想着投机取巧,企图与敌人同归于尽,那样死的只会是你们!要学会揣摩对方的心思,而不是自己吓自己。你们是傻子,可敌人不是!” 伞兵:“这次对抗赛我们比的是什么呀?” 老鸟5:“不是枪法,是感觉!” 伞兵:“看都看不见,只能盲打,是他们运气好呗。” 老鸟5:“照你这样说,瞎子都是靠运气活下来的吗?” 伞兵:“不是,他们是靠肢体的感觉和大脑的思考活下来的!” 老鸟5:“你不傻啊!那你为什么就不行呢?烟雾缭绕的环境下,狙击镜完全失效,就等于失去了眼睛!难道你们都不活了,像小羊一样让人围着杀啊?你还不如一个瞎子!” 伞兵:“是,瞎子记住了!” 老鸟5:“记住什么了?” 伞兵:没有了眼睛照样可以活下去,要学会动脑子!想知道马蜂窝的形状不一定非要把头伸进去。” 老鸟5:“十几年的老菜鸟没白做啊,这么快就领悟到了!只可惜你已经死了!” 冰冷的武器不是我们最需要的,脑子才是救我们的唯一法宝。 从刚进入特种部队开始,高大队就给我们叮嘱过。 这句话他叮嘱了十几年,我们今天才记住! 菜鸟就是菜鸟啊,要经历很多很多的苦难才能金蝉月兑壳变成老鸟啊! 第二十八章 征途(10) 这一次对抗赛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在战场上,决定你生死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敌人,另一个就是你自己。 老鸟5:“敌人看到了你们的懦弱与无知,便提高了自己的自信心,然后就把你一枪爆头。而你只会在临死的前一秒,心中默念一句话“忠于祖国,忠于人民”,然后不甘地死去。你们活着的时候浪费军费,死了浪费土地,还要让人民追认你们为烈士,所以说你们最该死!” 老鸟的这句话说地很有针对性,就是在说我们这帮菜鸟。 你不能说他错,也不能说他对,毕竟人家是老鸟。 老鸟5:“什么是特种部队?” 小耿:“最先进入战场和最后离撤离战场的部队。” 老鸟5:“你只做到了第一点,没有做到第二点!” 小耿:“是!” 老鸟5:“什么是特种部队?” 老炮:“精锐的战士团体。” 老鸟5:“你梦想成为这个团体里的一员,但你只是一个草包。除了送死,其他的什么都不会!” 老炮:“是!” 老鸟5:“什么是特种部队?” 强子:“有实战的机会,可以运用部队的所学!” 老鸟5:“除了学会自杀,你还学会了什么?” 强子:“报告,我欠缺的还很多,我要学。” 老鸟5(大吼):“你以为你是野猫啊,有九条命可以供你使唤?” 强子:“是!” 老鸟5:“什么是特种部队?” 伞兵:“地面猛虎、水里蛟龙、空中雄鹰!” 老鸟5:“而你只是一条祸害他们的蛆虫!” 伞兵:“是!” 老鸟5:“什么是特种部队?” 我:“一群疯子!” 老鸟5:“但你是一个傻子,还不如一个疯子!” 我:“是!” 老鸟5:“什么是特种部队?” 卫生员:“刺入敌人心脏的尖刀部队。” 老鸟5:“你还差得远呢!” 卫生员:“是!” 这就是老鸟队长给我们这次行动的评价。能不能及格,一猜就知道。 老鸟5:“作为几十万陆军的精锐,特种部队的职责就是完成一切最危险、最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国家和人民斥巨资培养你们,不是让你们去送死,明白吗?” 我们:“忠于祖国,忠于人民!” 老鸟5:“我要的是行动,不是谎言!” 说完队长就走了。 现在已经到了休息的时间,我们都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伞兵:“森林狼,带我们训练!” 小耿:“菜鸟a队,目标靶场,全速前进。” 我们没有去休息,而是又回到了靶场,我们要训练。 在视界模糊的情况下,狙击镜已经完全失去了它的作用。能够给你提供准确信息的,只有敌人。 我们的枪法不差,但我们没脑子。这要是在战场上,我们打死的,只会是我们自己! 六个人分成了两队,模仿着刚才比赛的模式,在靶场上投掷了数枚烟雾弹,开始模拟实战。 我、老炮还有小耿是一队,伞兵、卫生员、强子是一队。 尽量朝着可能出现敌人的地方开枪射击,学着老鸟“定点速射,不定点盲打”。 结果,不是两败俱伤就是无一人伤亡,根本没有达到老鸟们预期的效果。 第二天,也就是地狱周训练的第六天。 老鸟队长为我们请来了专家,给我们进行定向辅导。 这个人我们曾经见过,他叫秃鹫。模糊射界远程狙击的高手,曾经在蒙着双眼的情况下,一对一百,最后完胜。被授予“刺客”的光荣称号。 在特种大队里,刺客是对一名狙击手最高的荣誉评价! 他眼神里的笑意传达的永远都是对我们的藐视! 秃鹫:“我们以前见过面,就不做自我介绍了。听你们的队长说,你们的表现差强人意,特地要我来教教你们。参加过那么多次的战斗,诸位今天还能够坐在这里,实力不容忽视啊!我们是特种部队,不但要完成任务,还要力求零伤亡、全突破,用最少的投入发挥出最大的战斗力。今天就由我来给你们讲述这门课程——模糊射界精度速射。” 秃鹫是一位资深的战斗专家,大小战斗参加过二百余次,狙杀敌人数千名,而且从未受过伤。他跟老鸟5的队长曾经是战友,两人都是战神级别的人物! 秃鹫:“作为一名特种部队的狙击手,有的时候,你们会深入敌后几十公里,甚至是上百公里来执行狙杀任务。也有可能你们执行任务的地点正好是交战国的首都。那么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你需要的是什么呢?严格的训练?机智的头脑?我认为,最为关键的是你们的内心,内心的勇气。深入敌后,四面受敌,随时有可能陷入敌人的重重包围,是什么支撑着你们挺过这些险境难关,是什么支撑着你们能够从鬼门关走回来呢?信仰,中**人的信仰,狙击手的信仰。对祖国的绝对忠诚,必胜的绝对信念,高于对手的绝对标准,这就是我们特种部队的三个绝对,之前我已经强调过了。我希望你们,牢牢地把它记在自己的心里。” 这些话,十年前他就给我们说过。只是我们没能完全吸收、更好地用在自己身上。 秃鹫:“在模糊或者完全黑暗的环境里,狙击镜成了睁眼瞎。在这样的情况下,该如何做出行动,展开有效的防御和反击呢?第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相信自己能行。这样你才不会失去准确的判断力,不会像菜鸟一样最先被挂掉。你们已经是打过仗的老菜鸟了,这一点我相信你们绝对可以做到。” 强子:“队长,第二点是什么?” 秃鹫:“第二点,改变战斗部署,采取新方案。” 伞兵:“能不能具体讲述一下?” 秃鹫:“就拿你们这次的对抗赛为例吧。你们犯了大多数菜鸟的通病——盲打掩护点射、自杀式攻击,这是非常不科学的!我们的损失不但会很大,而且输赢都无法确定。” 卫生员:“难道还有比这更好的办法吗?” 秃鹫:“你们是傻子,可敌人不是。敌人要想活命,就得干掉你们!” 卫生员:“烟雾环境,大家都是靠感觉杀人的。” 秃鹫:“没错,但你有这种感觉吗?如果不是建立在队友牺牲的前提下,你能发现目标,干掉目标吗?” 卫生员:“如果不是这样,我无能为力,换做是让我去死,我也会这么做的。” 秃鹫:“到了战场上,你的心里不能只想着自己。当你不知道该怎么开枪的时候,你的对手也是一样,正在想方设法地研究着你会怎么打他。胡乱开枪只会告诉他你很迷茫,敌人一旦心里得到了安慰,顿时信心大增,会毫不留情地干掉你,然后悄无声息地撤离。” 强子:“一个换一个,很公平。” 秃鹫:“除非运气好,碰到了同样也是菜鸟的敌人,那你们就死得物有所值了。但是如果遇上的是一股战斗力跟你们相当甚至是超过你们的vip客户怎么办?我看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送死了!” 小耿:“特殊环境下,我们点化线、线化面。除了辐射式攻击,还有什么可以做?” 秃鹫:“火力暴露地越充分,死得就越快,这个道理小孩都懂!如果不快速做出反应,你们还会被敌人的炮弹给砸死。” 伞兵:“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秃鹫:“进入敌人的内心世界,研究敌人的花花肠子!盲枪式反追踪,给敌人造成一种假象,想打而不敢打。如果他迟迟不开枪,那就证明你们赢了!” 老炮:“但是我们也无法确定他们的位置啊?” 秃鹫:“那就引他们出来,不过不是自我牺牲!” 伞兵:“难道要火力围剿吗?” 秃鹫:“更不是!” 伞兵:“那是什么?” 秃鹫:“子弹的速度是声速的三倍!300米之内,你还没来得及听声音,就已经中枪了;1000米之内,你只有空隙看自己是怎么死的,而没有时间开枪。你们可能子弹还没上膛,就提前进了阎王殿。要想零伤亡,必须先学会开枪!两个人扮演一个人,至少死一个。因为对方不止有两个人瞄着你们,火力围剿你们周围。除了躲,你们还能做什么?等反击的时候,敌人早已经隐蔽好了。人体的触觉神经反射在特殊的情况下会误导你们!这就好比明知伤口在发炎,还要去碰碰它,感觉到疼了,才觉得是真的。用小孩子的话来说这就叫犯贱,而你们就是在犯贱!” 伞兵:“总不能各个点同时开花吧?” 秃鹫:“敌人隐蔽得非常好,就等着你们暴露,然后好快速解决你们,回家睡觉!” 小耿:“如何才能反败为胜,请队长教教我们。” 秃鹫:“500米之内,火力围剿你们只需要半秒钟。你们要在这半秒钟躲过敌人的子弹、掌握敌人的情况,才能做出有效的防御和反击。都做过快速反应训练,今天该拿出来了!” 伞兵:“半秒?时间肯定不够用啊!” 秃鹫:“我也看过你们每一项考核的成绩,平均反应时间为0.25秒。只要脑子清楚的,这点时间绝对够用了!” 卫生员:“报告队长,他是鸵鸟,脑容量小。” 伞兵:“队长,别跟他一般见识,他的智商只有七岁,还反应不过来,你刚才说的那种人不包括他。” 看到这两个人的逗乐儿,秃鹫也笑了。 秃鹫:“你们两个真有意思啊!如果不是伞兵你,还有强子的自杀式掩护,卫生员也无法找到老鸟的位置。配合很默契,这一点难能可贵,在战场上要绝对信任你的战友。” 伞兵:“这倒是!“ 秃鹫:“盲打掩护点射是最愚蠢的方法,只要换个顺序就比较科学了。” 卫生员:“点射掩护盲打?怎么可能嘛!这不明摆着自己点射,掩护敌人对着你盲打吗,提前找死啊?” 秃鹫:“对抗赛刚开始的时候,敌人还没出现,你们就已经等不及了。强子对着二、四、六、八点四个方向盲射打鸟,老鸟有动静吗?” 强子:“没有!” 秃鹫:“那就对了!老鸟把你们都想聪明了,你们却自己把自己当傻子。” 听着秃鹫在那儿分析,我也在回忆着当时的场景。 秃鹫:“错就错在一开始就同时开枪!伞兵和强子的位置正好打对角,敌人马上就猜出了其他人大概的部署位置。老炮和小庄不就是这么死的吗?你们还算是幸运的,碰到了一群不算真正厉害的老鸟,还能打出6:3的成绩。” 伞兵:“报告队长,是6:4,不是6:3!” 秃鹫:“老炮那一枪纯粹是冒中,没什么研究价值!反而暴露了位置,把大后方的耿继辉也给害了!这样就更加证实了敌人的猜想,好对你们进行毁灭式进攻。除了卫生员,三个人换一个人公平吗?” 伞兵:“唉,也是啊!” 秃鹫:“先是两个换一个,然后是四个换三个,你们打完了,敌人还剩下两个,所以你们输了!” 伞兵:“当时烟雾缭绕的,队长你怎么这么清楚战场的环境啊?” 秃鹫:“头顶上就是监控器,我看得一清二楚。说实话,我真想把你们一炮给轰了!还是老鸟队脾气好啊,没用重武器招待你们。” 伞兵:“如果换成是您的话,会怎么做?” 秃鹫:“换成是我,就一对六,而且绝对会是完胜。” 伞兵:“你耍我玩呢吧,嗨嗨嗨。” 秃鹫一幅严肃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在跟我们逗乐儿。 秃鹫:“你看我像是在跟你开玩笑吗?我像那种拿别人的生命开玩笑的人吗?” 卫生员:“敌人分布过于分散,二、三、四、五、六、八点都有目标。子弹不长眼,你怎么一打六?怎么完胜?” 秃鹫:“别说是六个点,哪怕是八个点,八个敌人,我照样三秒之内全部打爆!” 伞兵:“三秒?你脑子坏了吗?” 卫生员:“除非是脑子坏了,我就没打算相信!” 强子:“你说五秒钟还差不多,那样我说不定还会相信。” 我们都不相信秃鹫说的,除非他是神,否则我们是不会点头的。 秃鹫:“跟我去靶场,让你们见识一下!” 一听到要表演真功夫,我们就来劲儿了。 以前没跟秃鹫较量过,今天要好好比一比。再说了,我们有八个人呢! 咱也没那么倒霉,偏偏会死在他的枪口下吧?反正他是一个人,最后绝对难逃一死! 来到了靶场。 秃鹫:“还原战斗目标分布,再多加两个火力点!” 伞兵:“您是要用机枪扫吗?” 秃鹫:“不用,一把手枪就足够了!弹夹不用装满,我只要8颗子弹!” 看到秃鹫微微笑着说出这句话,我心中一震,甚至都可以说有点儿害怕。 卫生员:“第一回,就先不放烟雾弹了。在你的正前方500米处,一到八点有8个敌人,他们被设置成会在1秒钟之后开枪,你能5秒钟之内干掉他们我就算你赢!” 秃鹫:“既然是明打,而且敌人都是固定好的,就更容易了。这样不好玩,我还是蒙着眼睛吧,这样更刺激一点儿!” 卫生员:“随便。” 用一块儿黑布蒙住了自己的眼睛,秃鹫用了不到8秒钟的时间就组装好了拆卸下来的军用手枪。 比我们还要快4秒! 他这样的成绩在全世界范围内绝对是数一数二的,我们看得直摇头啊! 真不愧是“刺客”啊! 秃鹫:“可以开始了吗?” 卫生员:“准备好了,就可以开始了。” 秃鹫:“看好自己的表啊,我怕我会耍赖!” 卫生员:“你没这个机会!” 笑容紧缩,秃鹫闪电般地提起手枪。 用左手拖着,便扣动了扳机。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快速地打出了8枪。 我一直在那儿看着表。听着他的枪声,我以为是机关枪在扫呢! 大概过了2.89秒左右的样子,我数得非常仔细。 秃鹫停止了开枪。 我抬头一看,所有人都傻眼儿了。他们伸出舌头,跟狗一样的呆呆地望着前面。 我觉得很搞笑,转过头来看了看前面的场景。 就在那0.01秒的一瞬间,我的表情没来得及转变,竟然也伸出了狗舌头! 我也傻眼儿了。 想知道结果吗? 用时2.89秒,开了八枪,全部命中,而且全部爆头! 我们傻愣愣地站在那儿好久、好久,直到站困了才缓过神儿来。 秃鹫回去喝了一杯热茶又回来了。 秃鹫:“菜鸟们,发呆发够了吗?” 伞兵:“神,神,你不是人,你绝对不是人!” 小耿:“中国枪王啊!” 卫生员:“别说一打六了,一打十二也完全不在话下啊!” 伞兵:“而且还是盲打啊,头都被你打爆了!” 老炮:“我们差得太远了,太远了!” 强子:“奇迹是人创造的,真理是人总结的!” 我计算过,即使按2.9秒算,秃鹫每开一枪,仅用时0.2秒! 一共是1.6秒,而且是连续的快速反应。 一发子弹打过去需要0.5秒的时间,8发子弹全部打过去,用时1.3秒,加起来刚好是2.9秒! 蒙着眼睛,仅凭感觉控制八个点的方位、后挫力,连续地快速射击,单发都被打成了快速连发! 冲破了人体视觉暂留效应和神经抑制的冲动,并且计算好弹道,枪枪命中! 我有一种想死的冲动,估计他们也有。 唉,摇头啊! 秃鹫:“我过关了吗?” 卫生员不再说话,其他人也都不再吭声。 我一直在那儿摇着头,摇了差不多十分钟! 无言的沉默高度肯定了他的成绩。 战神! 第三十三章 征途(15) 卫生员:一、二、三! 我们三个迅速地出现在了秃鹫的枪口下 “砰、砰、砰、砰、砰、砰”,两个人倒下了。浪客中文网 秃鹫连开六枪,干掉了伞兵和卫生员,打掉了从我枪里射出的子弹,连续打爆两发。秃鹫没子弹了。 我忘记了恐惧,再一次瞄准了秃鹫。 连续开了两枪,都没有打中要害。 这次是空包弹,否则他是绝对逃不掉的。 秃鹫跑了,我赶紧扔下枪,追了上去。 长达几百公里的地下通道,有助于我们长途奔袭! 空旷的地道里面就只有我们两个,我奋起直追着。 年长的秃鹫根本跑不过我,大概追了两公里,我就追上他了。 在他身上,我算真正地见识了什么叫做飞檐走壁啊! 在我快抓住秃鹫的时候,他突然一个腾空倒翻,离开了地面,从我的头上面空翻了过去,吓了我一大跳! 倒空翻的过程中,秃鹫还在望着我笑。 在他还没落地的时候,又是一个空中棒子腿,狠狠地踢在了我的脸上,把我踢翻在了墙角下,这才落地。 我被踢懵了! 我赶紧站了起来,准备跟他展开肉搏。 秃鹫抢先一步,一个直钩腿就上了我的脖子。 看得出他不但枪法超群,而且腿功惊人,一条腿死死地把我蹬在墙壁上,很难挣月兑开。 十个陈排都不是他的对手啊! 他的眼光弥漫着无穷的杀气,在那儿死死地盯着我,并没有把我一脚致命。 我感觉出他是想要好好地练练我这个菜鸟,也就没有那么紧张了。 我闭上了眼睛,迅速地抱住了他的腿,准备向外弯折他的脚。 很快我就发现自己有点儿天真了。 秃鹫踮脚一跃,飞速地转过身来腾出另一只脚对着我的脸又是狠狠地一脚,我再一次地被踢翻在地! 小时候看电影《东方秃鹰》的时候,我就见过洪金宝用过这一招,没想到今天我亲身经历了! 我趴在地上左右活动着嘴,发现左脸已经被踢肿了。 秃鹫在那儿向我挑衅着,侧起身来一条腿横踢在半空中,大概有个一百五十度左右,在那儿上下挥舞着双手。 这不是李小龙的招牌动作吗?我脑子里冒着金星。 秃鹫:菜鸟,如果扛不住的话,就认输吧,省得你白遭罪! 他这样说了,可我并没有这样做。 我趴在地上摇了摇头,使劲地睁了睁眼睛,又站了起来。 这回他使出了高低鞭连环腿,一路向我踢来。一条腿直线攻击,上下兼攻,收放有余,而且脚力惊人。 我顾上顾不了下,顾左顾不了右。脸上因此挨了不少巴掌,都是脚打的。 我边后退边护着自己的头,秃鹫攻击很猛,踢得我很疼。最后一脚踢在了我的脑门上,再一次地将我踢翻在地。 照他的这个速度算,一秒钟三脚连环决不是问题,实在太灵活了! 站起来以后,我便冲了上来。 这回我使出了勾拳,左右一通乱打。 秃鹫一条腿就挡住了我所有的攻击,然后对准我的肚子上就是两脚。一脚踢在了我的额头上,我一个仰身就躺倒了。 他的腿简直比拳头还快啊! 秃鹫:这次跟你比拳击,看看你有多禁打。 我看见秃鹫收回了腿,一只手背在了后面,一只手向前挥舞着,很像太极推手。 我抡起了拳头,朝他的头上打去。 秃鹫弯子躲避过攻击,手掌向上一砍,便砍到了我的麻筋,我的拳头立刻松了下来,整个手臂都麻了。 他拉过我的手,弯下了我的身子,向上撇着我的胳膊,我在那儿痛得喊了起来。 接着,他对着我的大腿重重地一膝盖,我直接失去平衡地跪倒在了地上,感觉一阵剧痛。 秃鹫伸出手掌,对着我的脖子上一顿手刀,砍在了我的脖子上,把我都砍懵了! 我被打出了血,吐在了墙壁上。 我用左手使劲地向后打了过去,却被他抓住了。 他单手反抓着我的胳膊,往外一转,“咔”的一声,我听到了自己骨头粉碎的声音。 “啊”,我疼得喊了起来。 秃鹫勒着我的脖子,把我背了起来。 我感觉到自己上不来气了。 慢慢地,我的意识开始模糊,我的眼中出现了一个人。 是他,高大队! 我看见他皱着眉头的样子,似乎是不对我们这些菜鸟抱希望了。 老鸟队长也出现在了我的眼中,在那儿一脸严肃地看着我。 秃鹫?他怎么也跟高大队在一块儿啊?那这个虐我的人是谁啊? 他们都在看着我,似乎眼里都充满了失望。 “小庄哥哥,加油!” 好熟悉的声音,小影? 我抓紧秃鹫的手,用尽了我生命中最后的一点儿力气,学着他,借力贴着他的后背翻了过去。 翻到了秃鹫的面前后,我钻进了他的裤裆下面,一脚踢在了他的后背上。他从我身上跳了过去。 然后我就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没有了知觉 当我再次醒来后,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 高大队:小伙子,好样儿的! 我模模糊糊地看到高大队站在我的面前。 老鸟5:高大队,你的兵确实是好样儿的。 “我们不是输了吗?怎么还能说是好样儿的呢?”我心里嘀咕着。 慢慢地,我张开了眼睛。 小耿、卫生员、伞兵、强子、老炮都在旁边,他们几个给我来了一个敬礼。 小耿:敬礼! 高大队:现在觉得怎么样了啊? “腿还是有点儿痛,还有胳膊。”我回答道。 高大队:这次的比赛,你们跟老鸟打成了平手。 “为什么?我们不是输了吗?”我问道。 高大队:如果这次配发的全部都是实弹的话,我们的人就全死了,秃鹫也不例外。 “可是我并没有打中他的要害啊?” 这个时候,秃鹫从门外进来了。 秃鹫:小伙子,这次我出手重了点儿,别恨我啊。 秃鹫笑着对我说道。 高大队:告诉他,你伤哪儿了? 秃鹫:如果我没判断错的话,大腿贯穿伤,小臂贯穿伤,都是动脉。 灰狼:一分钟,血就会流干,你就会没命的。 秃鹫:没错,所以说是他们赢了我们才对。 我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想到自己昏迷之前都快被虐成泥巴了,实在不好意思抬头。 高大队:明天我再来看你,现在我要去开作战会议,秃鹫、灰狼、海狼,你们三个跟我来! 他们四个人走了出去,房间里就剩下我们菜鸟a队的六个人。 强子:伤好点儿了吗,小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啊?我怎么在这儿啊?” 小耿:你昏迷了整整两天!高大队这两天给我们放假,专门就是来照顾你的。 伞兵:哎呀,小庄啊,你没听见秃鹫认输了吗? “明明是我快被他虐死了,怎么成他输了?这不是明摆着看不起我们吗?”我生气地喊了出来。 伞兵:你先别激动,听我慢慢地告诉你。 他们几个把我扶了起来,伞兵给我说着。 伞兵:这次我们采取了秃鹫的战术,不但收拾了老鸟,连他也差点儿给收拾了。要不是空包弹的话,老鸟队这次就全挂了,菜鸟对还剩下你一个,你说谁赢谁输啊? 卫生员:秃鹫手痒痒,想拿你练练,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懂啊? 强子:是啊,他要是想杀你,估计得等到下辈子了! 哦,我这才明白过来。 估计是被秃鹫打傻了,迟迟没反应过来。 “可我们就是菜鸟啊,秃鹫是因为打没了子弹才侥幸输给我们的,怎么能算我们赢呢?” 伞兵拍了一下我的头。 伞兵:你把这句话说给高大队听听,看他不抽你两个耳光! “他干嘛打我?”我问道。 小耿:还记得我们刚来参加特种兵集训的时候吗,那个时候有很多不比我们差甚至比我们优秀的菜鸟却倒霉的退出了训练,是因为什么? 卫生员:战争从来不给军人解释的机会,你们确实很不幸运。 伞兵:对对对,这就是高大队的原话,你的记性不差吧? 我记起了特种兵集训的日子,那个时候,不公平的淘汰,让很多人离开了特种兵。 我不再说话,虽然我被说服了,但我还是觉得自己是输了。竟然被秃鹫虐成那样,他们几个没有看到当时打斗的场面,根本不懂我的心里是怎么想的。虽然我们赢了。 伞兵:我们当时想追过去,看着你俩马不停蹄的飞快地跑着,我们也就不再追了。我相信地球是圆的,你俩一定还会跑回来的,嗨嗨嗨。 老炮坐到床边,模着我的头。 老炮:庄,你已经不是熊人了,你比我厉害! 我看着班长,看着他们,只要大家都安好,我也就没什么担心的了。成绩的输赢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们孤狼b组还在一块儿战斗着。 伞兵:这往后的日子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儿啊,我连想都不敢想。 卫生员:放心吧,就你一个鸵鸟,他们舍不得活剥你的,只会慢慢烤着吃。 伞兵:我去你的死卫生员,我说你想我的屁想疯了是不是,大爷现在没存货,改天一定放给你。 看着他俩在那儿逗着,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耿:地狱周训练刚刚结束,马上就要进入魔鬼营,我们还有更多的关要闯,大家一定要坚持下来啊! 我们:同生共死,狭路相逢勇者胜! 大家各自忙各自的去了,卫生员来到了我的跟前儿。 卫生员:送给你一个小礼物,不过不是我送的啊。 “那是谁送的,干嘛不亲手交给我呢?”我笑着问道。 卫生员:她呀,下不来呗。 卫生员给了我一封信,信上面写着“小庄哥哥收!” 哦,原来是丫头啊,她怎么会知道我在这儿呢? 卫生员:小姑娘的心都被你勾到这儿来了,你可得加把劲儿啊! 说完,卫生员就走了。 我打开了信,看着里面的内容。 “小庄哥哥,你好坏!我来026找你,你竟然藏在地底下不肯见我。气得我好几次我都想随便找个男朋友结了婚算了,但无奈就是没有适合我的人。为了不让你臭美,我决定继续找男朋友,气死你!” 看到第一段,我不禁为丫头的天真可爱笑了起来。 “后来听你们的变态大队长说你们在地底下训练,而且要呆在下面一年,我顿时又觉得你挺可怜的,于是我就打消了刚才的念头,念你是为了国家安危,这次就原谅你吧,我也不找男朋友了!” 哈哈哈哈,我继续看着信的内容,脑海里想象着丫头天真的模样。 “说实话,如果你现在要是出现在我面前的话,我一定要好好地咬你几口,让你偷偷地离开。” “在远山镇你救了我,替自己赎了罪。最近,我老是在想着小影姐姐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子,应该比我漂亮吧。看了你们俩的爱情故事后,我真的好羡慕你,小庄哥哥。” “最近总是有很多的读者在网上找你,他们联系不到你,就加我的qq,每天都有人,我都快烦死了。没地方躲,我就跑到了你的仓库里面,因为我身上有你的钥匙,你还不知道吧,嘿嘿!” “读者们总是问我,你会继续写《最后一颗子弹留给我》的续集吗,我告诉他们说一定会的,他们可期待了!话都已经说出去了,你可要做到哦!”哎呀,不写了,都已经半夜两点多了。都是你害得我睡不着,光顾着想你了。我警告你不许臭美啊!否则我就去找男朋友,气死你!” “不知道这封信你能不能收到,记着看到了以后一定要给我回信啊!” 读完了,信的署名是“喜欢你的丫头。” 我想起了这个既可爱又单纯的女孩儿,想起了十三年前的那一次行动。当时她还以为那只是一场游戏呢。 转眼间,十三年过去了,真快啊。 丫头今年都已经二十岁了,而且还跟小影长得很像呢! 我起身下了床,翻开鬼子找到了纸和笔,开始写了起来。 “丫头,信我已经收到了,谢谢你的关心。《最后一颗子弹留给我》的续集是肯定要写的,我要将重回026的故事接着写下去,把我们在部队的生活展现给读者,记得帮我安顿好粉丝啊!” “每次累得睡不着的时候,小庄哥哥都会想起你,因为你跟你小影姐姐长得很像,还有说话的方式甚至是笑容,你们俩几乎都一模一样。上次去你们学校看你的演出,没见过你,根本不知道你是什么样子,一看到你出场,我简直不敢比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甚至怀疑你就是小影。” “然而小影确实已经死在了我的手上,我也因此被开除了军籍,回到了原来的生活,颓废地过着每一天。离开军队后,我仿佛觉得已经不再属于这个喧哗的城市了,我忘不了以前的点点滴滴,我们的名字叫狼牙,一天是狼牙,终身是狼牙。这就是我重回部队的原因。” “我的连长被敌人绑架了,我要去救他。然而我们学艺不精,才到了这个不能明确告诉你位置的地底下接受着严酷的训练,原谅小庄哥哥没有提前告诉你。等明年我上去以后,我一定带着你出去玩。” “小庄哥哥也很想你啊,你要是找了别的男朋友,那我就心疼死了!” 写着写着,我自己都笑了。 “再写下去,我也不知道该对你说些什么。总之,等着我回来!” 写完后,我把信装折了起来,然后喊着卫生员。 “史大凡,史大凡,在吗?” 卫生员:来了来了! 他从隔壁的房间跑了过来,听声音,他们几个正在那儿打牌。 卫生员:看完了?都说什么呀? “没说什么,麻烦帮我把这封信再寄出去,好吗?” 卫生员:没问题,看来你和丫头很有希望啊! 卫生员竖起两个大拇指,指头向下弯着,我立刻就看懂他什么意思了。”哈哈哈哈,别胡思乱想了,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笑着说道。 卫生员:注意休息啊,明天就要进入魔鬼营了,今晚上好好的睡一觉。 “嗯” 卫生员说完就拿着信出去了。 我躺在了床上,回想着这一段时间的地狱周训练。 我们已经下来了二十多天了,再有三百多天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我看见墙上挂着很多张照片,躺在床上仔细地看了起来。 “咦,那不是苗连吗?” 中间的墙上挂着和我在侦察连的时候苗连办公桌上一模一样的照片。 我起身下了床,走到了墙跟前,看着这些相片。 我在其他的相片上看见了高大队、灰狼,还有老鸟队长和秃鹫队长,整个狼牙的人都在上面。 我想起了那位军工老大哥在很多年以前给我说的话,他说我们的这支部队是敌人教出来的。敌人叫我们狼牙,那是因为我们狠、我们准,因为我们不怕死、因为我们敢去死。 他们都是狼牙的人,他们都是英雄。 我是中国陆军特种兵,我愿意为了我的祖国,流干最后一滴血。 第三十四章 魔鬼的眼泪 一大早,我便没了瞌睡。 躺在机器人康复研究所里,全身都被冲了电,电流“兹、兹、兹”地贯穿着全身上下所有的血管和神经。 医生:感觉好点了吗? “嗯,就是全身感觉很麻,像是被充电了一样。”我说道。 医生:没错,我们正在进行一项新的临床医疗法试验,你就是我们的实验品。 “啊!那我会不会死啊?”我笑着说道。 医生:生死各半,很有可能。不过看你目前的状态,估计是死不了了。 “什么是电流康复法啊,医生?”我问道。 医生:电流康复,顾名思义,就是利用电流做主导性治疗。每个人体内的血液活性不一样,细胞再生的速度也不一样。机械损伤程度过大,很可能会造成细胞坏死,导致局部神经疲劳。如果伤到腿,你就会变成瘸子;伤到胳膊,你将无法有效瞄准敌人;伤到脑子,你将失去意识甚至是生命。人体全身上下的循环是靠脑电波发出的信息控制的,一旦电波通过损伤疲劳区,就会出现异常,你会表现出颤抖或者无法自控的失常现象,这些都是因为脑电波传输不稳定造成的。长时间下去它会形成一种对你非常不利的条件反射。举个例子,就是当你在同一个地方被同一块石头绊倒了无数次以后,它将成为你大脑意识的一部分,你不去想它,它也会拼了命地往你的脑子里钻。这就是很多人非常纠结的为什么不愿意去想的那些烦心事却总是千方百计的往脑子里跑的原因。 “它的治疗原理是一个什么样的过程啊?”我问道。 医生:外电流接入人体内,会根据不同人血液的活性,表现出促进或者抑制血液流动的作用,以防人体出现由于血液流动过慢或者过快而表现出的反应迟钝和过于激动导致的情绪失控。最新研究出的“粘钛质芯片”可以将粘附信息输入外电流当中,一直运送到你的体内,帮助粘附破碎的骨屑和修复损伤疲劳区细胞性能的改善,以达到康复的作用。 听完医生的简单介绍后,我不禁为高科技的神奇而感到惊讶。 医生:这种治疗具有极大的危险性,验证过程也比较缓慢。特种兵的身体素质高于普通人数十倍,所以就拿你们来做实验品了。为了国家安全奋勇杀敌和为了人民身体健康以身试法不都是忠于祖国、忠于人民嘛。 我起身下了床,走起路来觉得腿也不疼了;甩一甩胳膊,也不疼了。两天前几乎被人打断了胳膊腿,想不到今天又恢复成原模原样了,高科技就是高科技啊,太神奇了。 这个时候,卫生员跑过来了,看来是找我的。 卫生员:五分钟时间准备,马上进入魔鬼营! “医生,那我走了啊。”我跟医生说道。 医生:训练要紧,不过一定要注意身体啊! “会的,谢谢。” 说完,我就跟卫生员一块出来了。 穿好衣服,我们去了训练场集合。 小耿:稍息,立正。中队长同志,菜鸟a队集合完毕,请您指示。 秃鹫:稍息! 小耿:是,稍息。 秃鹫:兄弟们,请稍息。一星期的地狱周训练结束了,你们完成得还算不错,下面正式进入魔鬼营,开始下一阶段的训练。等一下我会带你们去一个好玩的地方,保证你们会喜欢。休息了两天,该活动活动了,轻装前进50公里越野。 小耿:菜鸟a队,跑步走。 在跑步的过程中,我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手脚比原来灵活多了,看来已经完全恢复了。 伞兵:咱下来还不到一个月,我怎么感觉比一年还长啊? 卫生员:鸵鸟的寿命超不过十年,当然会这样觉得了! 伞兵:我说死卫生员,你能不能不把自己当低能儿看待啊?装傻很好玩吗? 卫生员:逗鸵鸟玩难道还要动什么脑筋吗?呵呵呵。 伞兵:去你的! 老炮:庄,腿还疼吗? “不疼了,电流康复法真神奇,一点儿都不疼了,瞧我现在手脚多灵活!”说完我就刮了一下老炮的鼻子。 老炮:兔崽子,伤好了你就不老实啊! “哈哈哈哈哈” 老炮:听秃尾巴狼说丫头给你寄情书来了? “没有,哪儿有的事儿啊?” 老炮:那她给你写的是什么啊? “就是问问我在这边过得怎么样,她有不知道我在那儿,当然会关心她的小庄哥哥了!” 老炮:瞧你臭美的熊样儿! 我们一边闹着,一边跑着。 强子:小庄,现在是不是感觉自己的这条腿好像不是你的了? “嗯,对对对。”我点头说道。 强子:当初我的腿被砸断以后,医生也给我做了康复性治疗,当时全身麻酥酥的,我以为自己正在被麻醉呢,慢慢地就睡着了。一觉醒来,觉得自己的腿能动了,而且不怎么疼了,还可以走路了。现在的医疗技术啊,两个字“神奇”。 “听医生说,电流康复都能把破碎的骨头渣儿重新粘贴起来,我当时听完后觉得太神奇了!” 只可惜,他已经不在了,可惜啊! 我在侦察连的排长——陈排,早在十几年前就因为强直性脊柱炎永远地离开了军队。 这要是放在今天,那根本算不了什么大不了的病,电流康复技术什么都能给你治好。 小耿:大家都跑整齐了,我们一起来唱首歌,我来开个头啊,“在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只小菜鸟”,预备唱。 我们唱着歌儿,高高兴兴地跑着,几百公里长的地道里到处都回想着我们的声音。 伞兵:哎我说,小耿同志,咱是不是应该把菜鸟之歌的台词改一改了,咱都赢了,怎么还能这么损自己呢! 卫生员:那你说说,改成什么啊? 伞兵:我刚才想了想,觉得应该改成”在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笨老鸟,他们撅着不往后看只管往前跑,菜鸟灵巧一躲他们想找也找不到,唧唧歪歪好像一群猪姥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们被伞兵的这几句歌词给逗得笑了起来。 老炮:伞兵啊伞兵,你太有才了! 伞兵:咱伞兵不但人长得帅,而且文采高,哪个女孩看见我不晕倒。 卫生员:伞兵不但人长得像鸵鸟,而且脑容量小,哪个女孩看见你掉头就跑! 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这两个欢喜冤家又开始了无穷无尽的斗嘴。 “班长,你猜我昨天看见什么了?”我说道。 老炮:看见什么了? “你猜猜嘛,干嘛总要我说呢!” 老炮:我哪儿知道啊,你不会是梦见小影了吧? “不是,算了你也别猜了,我直接告诉你吧。昨天我看见苗连的照片了。” 老炮:真的假的? “真的,跟咱们在侦察连的时候苗连办公桌上的那张一模一样。” 老炮:哦,这么说苗连曾经来过这儿? “肯定来过。”我说道。 老炮:陈排说得没错啊,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啊! 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今天也来到了这儿,最终我们也会离开这儿的。 又一次想起了苗连,想起了在新兵连的时候那些难忘的日子。 听说喜娃现在已经是侦察连主力排排长了。好多年不见他,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模样。 跑完了全程,我们来到了目的地。 秃鹫:欢迎各位进入魔鬼营,开始第二阶段的训练。 伞兵:报告。 秃鹫:讲。 伞兵:第二阶段多长时间啊,也是一个星期吗? 秃鹫:一个月。 伞兵:能透露一下我们的训练内容吗? 秃鹫:很多很多,我也数不过来,一项一项的去完成不就行了。我保证你会很难忘,会记得比我还要清楚。 我的面前,完全是另外一番不同的场景。 跟电影《阿凡达》里的画面很像,这里有十几个低压氧舱。 秃鹫:几年前有一部外国电影在全世界都很畅销,科幻题材的。 伞兵:报告,我知道。您说的就是卡梅隆的《阿凡达》吧,那个片子真好看,我都看了几十遍了。 秃鹫:那你给我们讲讲大概的内容。 伞兵:要讲多久啊?一小时够吗? 秃鹫:十五鸟,一百字以内。 伞兵:是。里面的男主角躺在一个特别二的穿梭机里面,跑到了潘多拉星球,然后吃里扒外,联合亚美族星人对抗地球的故事。 听完伞兵的描述,秃鹫无奈了,我们小声笑了起来。 秃鹫:电影里的东西太不真实,我不喜欢。今天就给你们讲一些真实刺激又好玩的东西。看到这些低压氧舱了吗? 我们走到了它跟前,仔细地看着它的周围。它是一个上半部椭圆下半部矩形形状的储存室,估计是专门用来放人的,我还以为是进行普通的低压训练呢,就没怎么在意。 秃鹫:大家都进去体验一下吧,这里就是我们这一阶段经常要来的地方。 秃鹫操作着计算机,打开了所有低压氧舱的舱门。 我们进去以后,按照秃鹫的指示躺了下来,然后舱门就关闭了。 在一个不足两平方米的狭小空间里,除了装得下一个人,其他什么东西也放不见来了。我们就像是被紧紧地裹住了一样,躺在一个密不透风的环境里,暗黑且无光。 秃鹫开始讲话了,低压氧舱里听得很清楚。 秃鹫:大家都躺好了,下面我带你们转几圈。 低压氧舱启动的声音响起来了,我身体的四周亮起了蓝光。 慢慢地,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转了起来,一圈一圈的。 以前做过类似的训练,这会儿也不觉得怎么难受、恶心。 转着转着,平面平动换成了空间转动,整个身子开始上下起伏着,速度也越来越快。 这时,上方的舱壁开始一闪一闪地亮了起来,由于距离很近,我觉得很刺眼,估计其他人也一样。我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儿,我的眼球感觉到舱壁已经慢慢地亮了起来,闪得没有那么快了。 眼球还感觉到画面发生了变化,我这才慢慢地睁开一条眼睛缝儿,我看见了很奇怪的东西。 画面上出现了一个看不清长相的女人正在抓着一个什么东西玩着,等我看清了以后才知道她手里抓的是一条蛇,一条体型比较大的眼镜蛇。 我的眼睛距离舱壁也就五六公分,在如此近的贴视范围内突然看见这么一条可怕的毒蛇,我吓得立刻闭上了眼睛。 我想出去,但是这狭小的空间却死死地束缚着我,根本没办法出去。 秃鹫:要想出来的话,就都给我把眼睛睁大了! 我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害怕地看着舱壁上的画面。 那个女人抓着眼镜蛇的尾巴,吊了起来,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我几乎是闭着眼睛在看,我看到那条眼镜蛇伸出长长的舌头,一下子就钻进了那个女人的嘴里,可把我给吓坏了。 那个女人转过身来,脸朝向了我,我这才看清楚她的样子。 一个挺漂亮的女人,干嘛把蛇放进自己的嘴里呢? 那个女人看着我,张大了嘴。后来的一秒钟,我看见了最可怕的东西。 她的嘴里好像有几十条蛇在蠕动着,最后一条大蛇“嗖”地从她的嘴里伸出了头来,张开了血盆大口,我立刻被吓晕了过去。 “知道什么是中国陆军特种兵吗?中国陆军特种兵,是来自地狱的勇士,你们配吗?瞧你们这点儿出息,就差带尿布和女乃嘴儿来了!” 也不知道自己昏过去了多久,我被一阵熟悉的声音给吵醒了。 我以为刚才的眼镜蛇就在我的周围,赶紧害怕地睁开了眼睛。因为在我闭上眼睛的时候,我感觉到它一直在看着我,而且伸出了喷着毒液的舌头。 刚才的画面已经消失了,现在切换到了当初特种兵集训时候的场景。 我看到那个时候的高中队在那儿大声地骂着我们,陈排、喜娃都在,我看见了他们。 刚才的恐惧感仍然陪伴着我,我不敢去想,只能死死地盯着舱壁上的画面看。这样兴许才能转移我的注意力,打消我心中的恐惧。 我真恨不得钻到画面里进去。 画面里是曾经训练时的场景,我们每一个人的背囊里都装满了石头,在进行着长途跋涉的淘汰赛。我看见很多人实在坚持不住,都倒下了,等待着他们的就是退出训练。 画面又切换到了菜鸟宿舍,我看见了自己。 我在那儿抱怨着,不愿意来这个狗屁地方受这种侮辱,我要退出。 陈排:你为什么来这儿? 我:我为了苗连! 陈排:那就为苗连留下! 看见那个时候的自己,此时的我有两种感觉。 一是觉得自己当初真不愧是个狗屁不懂的新兵蛋子,一点儿小小的侮辱都受不了,还破道理一大堆,真不让人省心。二是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不坚定地离开,一直受虐受到今天,刚才还差点儿被吓死。 我内心当中的恐惧感多少下去了一点儿,这会儿看着画面,觉得呼吸也顺畅了。 喜娃走了,他走得很不甘心。 他的心里一直有一个梦想,就是成为他所想象的兵王,也就是一名合格的特种兵。 喜娃:小庄,你比俺强,你有文化,好好干,俺也替你高兴。 看到那个时候的喜娃,我的眼泪不禁流了下来。 我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我心里的感觉很复杂,可以说他是既倒霉又幸运啊! 倒霉的事他没有成为一名特种兵,这对他来说是几乎不能接受的打击,我们也为他觉得可惜。 可是他毕竟不知道特种兵真正的生活,不知道我们一天到晚都在接受着不同花样的兽虐,随时可能都会没命,所以说他比我们都幸运。 舱壁上的画面消失了,我又处在了一个暗黑且无光的环境之中。 秃鹫操作着计算机系统,打开了低压氧舱的门。 我慢慢地爬了出来,摔倒在地上吐了出来。其他人也一样,都在那儿呕吐着。 秃鹫:怎么样,菜鸟们?神奇的经历爽吗? 我们没有回答他,在那儿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秃鹫:在低压缺氧的环境里,刚才看到的画面可以很好地考验你们的心理承受能力。要知道特种兵比别人强的不只是过硬的身体素质,最重要的是在极度危险的环境中却仍然保持正常的判断力,这样才能对得起那三个字——特种兵。 我的肚子很难受,总感觉好像吃进去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一样。我想起了刚才的画面,对,好像那条眼镜蛇被我吃了一样,现在觉得肚子很烧、很疼、很难受。 其他人估计跟我想的一样。 秃鹫: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肯定还在想着刚才最可怕的场景,想象着那条毒蛇是怎么进入你们的月复中的,怎么吃着你们的肠子,对不对?你们越不想看到的东西,你们越是舍不得,心里越是惦记着它,这就是你们的弱点。而我们这一阶段的训练,就是为了让你们摆月兑这些弱点,好让自己地心理真正的强大起来。 第三十五章 魔鬼的假象 刚刚结束**上的摧残,这群该死的老鸟,还要摧残我们的心灵。 秃鹫:菜鸟们,这只不过是魔鬼营训练当中的一个小插曲,你们以后还会经历更可怕的东西。认熊的现在可以站出来,我绝对放你回去。特种兵的最终宿命就是迎接死亡,没有人会因为这个嘲笑你们。 或许我们真的已经成了傻子,刚才的恐惧依然停留在我们每一个人的心里,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人站出来。 秃鹫所说的话不幸地再一次成了废话。 秃鹫:有后悔的吗? 我们:忠于祖国,忠于人民! 秃鹫:脑子已经完全坏了,没救了你们。只想着忠于别人,为什么不想着忠于自己呢? 小耿:报告,如果没有了信仰,就没有了灵魂,那我们就是一群骷髅。 秃鹫:那你说说,你的信仰是什么? 小耿:我只有一条路可以走,而且永远不能回头。 秃鹫:那不是找死吗? 小耿:那也好过成为一个逃兵,至少我能对得起祖国对我的培养。 秃鹫:你们呢,都是怎么想的? 卫生员:我已经没脑子了,所有我没有选择的权利。 伞兵:要想学会飞,得先学会摔。了解了痛苦,才知道安逸来得太不容易。 强子:你能成为最好的老鸟,我也能。 老炮:我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最精锐的战士,我的职责就是忠于祖国,忠于人民,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会第一个牺牲。 “我不愿意第二次颓废,我要做以前的我”,我说道。 秃鹫:都已经傻得无药可救了,菜鸟们。 我们依然没有放弃,我们依然在坚持。 秃鹫:在极度危险的环境中,保持冷静的头脑是你们必胜的唯一法宝。你们每一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些脆弱的东西,即使你隐蔽得再好,也还是会有缺漏的。近距离长时间的外界刺激会洞穿你们的内心,内心的弱点让你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些危险,除了自我摧残,其它的想必你们什么都不会。 秃鹫的这几句话瞬间穿透了我的内心,使我想起了上一次失手误杀小影的事。 从那以后,我的心就像死了一样不在跳动,整天活在过去的回忆当中。我时常在噩梦中惊醒,总是梦到小影在对着我哭。 秃鹫:没有一个人能够做到真正的麻痹自己,都只是相对而已。我以为你们已经练就了钢铁般的内心,没想到今天这一次小小的体验就让我抓住了你们的弱点。要是再来点儿狠的,你们落入了敌人的手中,有多少机密你们泄露多少!所以说你们最该死! 我们真的还差得很远,至少从刚才的测试就可以看出来。 秃鹫:深入敌后,你们首先要学会的就是锁住自己的内心,就像锁门一样,让别人看不见里面。 卫生员:人的大脑具有选择性接收外界信息的功能,但是却没有选择性抵触不良信息的功能啊! 秃鹫:真不愧是医生,说的太对了。但你们不是普通人,你们是特种兵,所有不好的东西你们都得去面对、去接受,甚至是将它融入你的血液,成为你生命的一部分,这才是一名合格的特种兵。 强子:有害的条件反射也融入了我们的血液,该如何应付? 秃鹫:跟我来! 我们被又来到了刚才的地方,重新进去了低压氧舱。 秃鹫:还敢进去吗? 我没有忘掉刚才的难受和恐惧,再一次地进去了。 其实里面除了我一个人,什么都没有。 秃鹫重新操作着计算机系统,整个氧舱像是被充了电似的,我可以明显感觉到电流流过我的身体,全身麻麻的。 秃鹫:现在给你们讲讲世界上最厉害的一种催眠手段——电催眠。 我感觉到有一股电流慢慢地流过了我的大脑,“兹兹”地穿行在脑血管里。 秃鹫:先来给你们讲讲电催眠的原理,电流将会流经大脑的记忆区和判断区,起初你们的大脑将会拒绝一切外界未知媒介的进入,脑血管血液的浓度会迅速增大,神经高度集中。那么在这种情况下,如何才能进入你的大脑,分散你的神经,获取我所想要的重要信息呢?催眠,催眠你的意识,进而控制你的神经。 卫生员:现在世界上很多国家都掌握了反催眠技术,他们给特种兵服用特殊神经药物,错乱他们内心的意识,在药性期间让他们毫无意识地去完成军方交给他们的任务,敌人即使把他们催眠了,也无法获取他们想要的信息,这样做岂不是徒劳无功吗? 秃鹫:看来你知道的还真不少啊!如果不好好**,你一定会成为叛徒的头号人选。 伞兵:嗨嗨嗨,中队长,干脆现在就把他毙了得了,留着也是个祸害。 秃鹫:闭嘴! 电流的强度慢慢地增大了,我的脑子也开始疼了起来。 秃鹫:现在给你点儿刺激,等一下你们就会发现意想不到的东西。 他们几个站在外面,虽然看不见里面的我,却非常担心我的安危。 强大的电流刺激着我睁大了自己的眼睛,我完全控制不了自己。 舱壁上又出现了新的画面。 这回出来了一个小男孩儿,他正站在厕所里撒尿,我没怎么在意。 尿完后,他提上了裤子,准备出去。 这个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把手塞进了裤裆里。 我正想着他到底在干什么呢,结果脑子一阵剧痛袭来,我疼得喊了起来。 伞兵:小庄没事儿吧,队长? 秃鹫:他没事儿,他只是动了动自己的脑子,头疼了而已。 伞兵:动脑子也会头疼?人家小庄可是大学生啊,你当他是七岁的卫生员啊,没脑子,一动脑子就觉得头疼啊? 秃鹫:你要么好好说话,要么闭嘴,别自己把自己当傻子! 卫生员:呵呵呵,说得好说得好! 我慢慢地又睁开了眼睛,画面上的男孩儿还在,他在那儿睁大了眼睛看着我。 男孩儿:你是谁啊,干嘛躲在这里? 我正准备想他说的话这话是什么意思,突然头又感觉到了微微的头痛。 看来我不能再想了,否则头会越来越痛,我使劲地绷着,尽量不去想,头也就不疼了。 男孩儿依然在望着我,两眼疑惑着。 男孩儿:傻子! 说完男孩儿就跑了,我眼前的画面消失了。 秃鹫:这次没有动脑子,很好! 伞兵:哎,我说中队长,你这是夸人呢还是骂人呢?不动脑子还好啊? 秃鹫: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舱壁上出现了另外一幅画面。 苗连? 我看见苗连被绑了起来,跪在墙角,身上到处都是伤。 进来了几个蒙着面的人,他们在那儿审问着苗连。 甲:你的名字、单位、指挥官? 苗连:名字,苗向前;单位,中国人民解放军52858部队侦察连连长;指挥官,高振雄。 “苗连,你在干什么?” 我紧紧地绷着,慢慢地想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苗连怎么会叛变呢? 乙:这两个人你都认识吧? 我看见另一个蒙着面的人拿出了两张照片,一张是我,一张是老炮。我很奇怪,我们的资料全是加密的,怎么会在他们手上? 苗连:左手边那张是我在侦察连的班长,他叫郑三炮;右手边那张是我的兵,叫庄焱。 我很奇怪苗连为什么会告诉恐怖分子这些,我很纳闷。 慢慢地,大脑中的电流没有那么强了,我可以明显地感觉到。 我仔细地看着舱壁上方的画面。 乙:给你看一段录像吧! 说着,里面的人打开了电视,把一张光碟放了进去。 录像里的情景让我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我看见苗连的家人被几个看不清长相的坏人帮助了手脚,苗连的爱人和女儿还被扒光了衣服,她们在那儿喊着救命。 “不要啊!”我大声喊了出来。 伞兵:哎呀,中队长,小庄怎么了? 秃鹫:他没事儿,只是看到了自己不想看到的东西而已。 画面里有人把头转了过来,看着我,也是一脸疑惑的表情。 丙:你是谁啊,干嘛躲在这里? 好熟悉的声音,刚才好像在那儿听过? 哦,我记起来了,就是刚才那个男孩儿,他怎么一瞬间长这么大了? 我继续看着画面里的情境。 这个时候,进来了两个人。他们摘下了戴在头上的面具,我这才看清楚他们的长相。 我吓了一跳,因为我看见了两张非常熟悉的面孔。 一张是老炮,另一张竟然是我。 那几个人看见我俩来了,高兴地应和着。 丙:大哥,这两个女人是给你们准备的。 我:行了,你们出去吧。 我看见画面里的自己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钞票就给了那几个人。 丙:谢谢大哥,祝两位大哥玩得愉快! 那几个人出去了以后,我给老炮使了个眼色。 我俩心照不宣,色心四起,月兑下了自己的衣服,朝着这对母女走去。 “庄焱,你这个王八蛋,不要啊!老炮,不要啊!” 我一边大声地喊着,一边挣扎着想起来,但是身子已经被固定住了,我实在不敢相信画面里的自己竟然是这么个畜生。 老炮:中队长,小庄怎么了,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秃鹫: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他没事儿,只是在抽风而已。 我刚想闭上眼睛,不想看到这罪恶的一幕,脑子里立刻又被充了电。 这次电流强度很大,电得我张开嘴直摇头,行为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 我想闭上眼睛,反而却睁得更大了! 画面里的我把苗连的女儿按倒在了床上,肆意地糟蹋着。 老炮正准备按倒苗连的爱人,被狠狠地咬了一口。老炮使劲地掐着她,最后竟然把她给掐死了。 看着画面的自己,我张大了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失去了意识,忘了自己。 画面消失了,我躺在暗黑的环境中,傻傻地张开着眼睛。 大概过了一分钟,舱壁上又出现了新的画面。 小影? 她怎么穿成这样啊? 以前活泼可爱的小影此时打扮得浓妆艳抹的,嘴上的口红都是深黑色的,穿着超短裙和超短的t恤。 一个人进来了,背对着我抱住了小影,而小影用双腿夹住了那个人的腰。 “王八蛋,放开她,放开小影!” 那个人好像听到了我的喊声,转过头来看着我。 苗连?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画面里的苗连阴笑着看着我。 苗连:你是谁啊,干嘛躲在这里? 说完就转了过去,抱着小影走了出去。 我彻底地死了,大脑根本来不及接受这突如其来的“事实”。 又有人进来了,我又一次看见了那个小男孩儿。 丫头?怎么她也在这儿啊? 我看见丫头进去了洗手间,那个男孩儿偷偷地趴在地上透过门缝在往里面看着。 “不要,不要啊,丫头”,我无力地喊着。 画面里的男孩儿转过头来对着我阴笑着。 我看见他再一次的把手塞进了裤裆,又在拿着什么东西。 只见他从裤裆里拿出了一条蛇,吓得我张开了嘴,全身抖了起来。 “丫头,快跑啊,丫头,快跑啊!” 男孩儿看着我,笑了起来。 我看着那条蛇慢慢地从门缝下面钻了进去,我咬着牙闭上了眼睛。 又是一阵强大的电流接入我的大脑,电得我张大了眼睛。 丫头:啊,救命啊,小庄哥哥,救我啊! 我听到丫头在那儿喊着我去救他,而我却躺在这里,根本进入不了画面当中。 “求求你,放过丫头吧,求求你了”,我哭了出来。 小男孩儿转过头来,奇怪地看着我。 小男孩:你是谁啊,干嘛躲在这里? “我叫庄焱,是他的女朋友,我是中国陆军狼牙特种部队孤狼特别突击队队员,代号西伯利亚狼,我求求你放开她,有什么冲我来啊!”我疯狂地喊了起来。 小男孩:这些我都已经知道了,是你的苗连告诉我的。 “那你还想知道什么啊?”我问道。 小男孩:你们现在在哪儿? “我们,我们”我哽咽住了。 小男孩儿:不说是吗? 说着,我看见小男孩儿又从裤裆里拿出了一条更大的毒蛇,塞进了门缝里。 丫头:啊 再也听不见丫头的声音了,估计是吓晕了过去。 “我说,我说。”我大声地喊着。 小男孩:你们现在在那儿? “东南军区地下兵工厂。” 小男孩:告诉我你的坐标! “10965、10801、10727、10585” 我毫无保留地说出了地下兵工厂的坐标位置。 小男孩:很好。 我看见小男孩把手伸进裤裆里,拿出了十几条蛇出来,全部塞进了门缝里。 “啊”,我的眼球几乎都要蹦出来了。 小男孩:老爸,他们全都招了。 厕所的门开了,一个陌生人进来了,应该就是小男孩口中所喊的爸爸。 那个陌生人看着我,微微一笑。 陌生人:你们的身份和藏匿的位置我已经全都知道了。你口口声声喊着要救出来的苗连已经被我杀了,因为他了你死去的女友。不要感谢我,因为你和你的队友奸污了苗连的妻子和女儿,所以我也要提你们的苗连出口气,杀了你们。 说完,他掏出一把枪,对着我,扣动了扳机。 “砰”地一声,画面爆了,然后就消失了。 我完全失去了意识地望着黑暗的舱壁。 强子:中队长,小庄怎么没声音了,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秃鹫:现在你们可以去看他了。 秃鹫操作着计算机,打开了舱门。 小耿他们几个跑了过来,想看看我发生了什么事儿。 看到舱门被打开了,我立刻恢复了意识,“蹭”地一个鲤鱼翻身就跳了起来。 强子:小庄,怎么了? 我已经不认得他们,从腰间拔出了手枪,指着强子。 强子:小庄,我是强子啊,你不认得我了? 老炮:庄,放下枪,我们都是你的兄弟啊! 转过头来,我看到了刚才画面里的跟我一样同是畜生的老炮。 我狠狠地一脚踢在了老炮的肚子上,把他给踢倒了。 老炮被踢倒在地上后,嘴里吐出了血。 老炮:庄啊,你到底怎么了? 我满眼仇恨地怒视着他,举起了手枪对准着老炮的眉心。 秃鹫:接着! 一只电棒扔了过来,我的余光瞥见后,调转枪口,“砰”地一枪打掉了。 这是秃鹫的声东击西策略,转移了我的注意力。 卫生员他们几个上来把我按倒在了地上,我挣扎着站不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我在那儿失去理智地喊着。 卫生员一掌打在了我的脖子上,当场把我打晕了过去。 晕过去以后的事儿是后来卫生员告诉我的。 秃鹫:把他抬到医务室,他的神经暂时错乱了。 伞兵:中队长,你不是说小庄没事儿吗?怎这一会儿工夫,把枪口指向我们了呢? 秃鹫:我说过,他只是暂时的神经错乱,一会儿就会好起来的。 卫生员:中队长,他为什么会成这样? 秃鹫:你们也会像他一样的,不要再问了。 卫生员:啊??? 我被强子他们抬进了医务室,卫生员站在原地,张大了嘴坐在地上 第三十六章 魔鬼的内心 我在那里? 一条看不到尽头的走廊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浪客中文网 小耿他们去哪儿了? 我顺着走廊向其中一个方向走着,偷过窗户向外看,什么也看不到,只有朵朵白云。 难道我在天上?我已经死了? 我害怕地继续走着,怎么还没准备好就匆匆忙忙地来到了这个我本该几十年以后才能来到的地方了呢? 爸爸、妈妈,儿子对不起你们,走之前也没给你们打声招呼啊! 我跪在了地上,哭了起来。 或许是之前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吧,此时的我是那么地脆弱,那么地禁不起考验,就像一个孩子一样失声痛哭着。 这一切都来得太快了,我实在无法接受。 “大笨熊,又哭鼻子了!” 好熟悉的声音啊,好像是小影。 我抬起了埋在双腿间的头,朝着传来声音的地方看去。 一个模糊的影子出现在了我面前,看不清长相。 “死菜鸟,还说自己是特种兵,羞死了!” 是小影,一定是她!我朝着那个影子跑了过去。 等我跑到跟前的时候,影子突然消失了,小影去哪儿了? “大笨熊,我在这里。” 身后又传来了小影的声音,我转过头来,又看见了那个模糊的影子。 “过来抓我啊!” 我能感觉得到,小影在那儿甜甜地笑着。 这一次我慢慢地走了过去,生怕空气会把她给吹跑了。 可是当我离她越来越近的时候,她的声音也离我越来越远。我退几步,声音就离我近点儿,进几步,声音就离我远点儿,我快速地跑到跟前,影子和声音就全消失了。 你去哪儿了,小影? 我以为我死了,这样我就可以跟小影在一起了。可是为什么小影还要躲着我呢? “救命啊,小庄!” 我又听到了小影的声音,而且是她在向我求救。 这回声音又从我的背后传了过来,我看到了两个人的影子。 我再一次地跑了过去。 这次影子不但没有消失,反而看得越来越清楚。 马云飞?小影? 我看见了马云飞。他的眉心上多了一个窟窿,是我打出来的。 小影:小庄,救我啊! “马云飞,做鬼都不老实啊你!”我喊道。 马云飞:谁说我死了?我还没死呢! “模模你的额头,还记得你被我一枪爆了头吗?” 马云飞:哈哈哈,记得,当然记得,我还知道有你们两个下来陪我。你们俩真可怜,活人做不成,死人也做不成,今天我该报仇了。上天堂的是我,下地狱的是你们。 说完,马云飞举起了枪,对准了我的头。 “砰”,我的眼前一片黑暗,我失去了意识 奇怪的是,我竟然没有感觉到疼,而是在那儿静静地听着子弹穿过头颅的声音,慢慢地倒下了。 “马云飞,放开她,放开小影”,我依然在那儿失去意识地喊着 “小庄,醒醒,醒醒啊,小庄!” 我更没有想到刚才的画面竟然是一场梦,我竟然没死! 我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我以为自己真的来到了地狱。而我看到的竟然是自己的战友,是小耿他们。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伞兵:谢天谢地,我的祖宗,你终于醒来了! 老炮:庄,我是老炮啊,你不认得我了。 强子:小庄,忘了我们是同生共死的战友了? 我看着他们,摇了摇头。 伞兵:你再仔细想想嘛,或许你只是受到了点儿刺激,我是最帅最酷最拉风的伞兵,这你应该知道吧,漂亮女孩儿都认识我。 “我没忘”,我说道。 伞兵:哎哟,你们看,只要他一看见我,就马上恢复记忆了。 卫生员:那你干嘛不搞个同性恋呢! 伞兵:我又不是变态,我干嘛玩那个? 他们围在我的身边,向下看着躺在病床的我。 小耿:小庄,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告诉我们,我们好帮你啊! 卫生员:你是不是看到了一些让你难以忘记又觉得非常不可思议的东西了? 我呆呆地点了点头,卫生员不愧是医生,一下子就能看出病人心里在想着什么。 卫生员:我猜你一定是看到了死去的小影了吧? 他怎么知道?我转过头来,张大了嘴,看着卫生员。 伞兵:你刚才一直在喊着被你打爆了头的马云飞还有被你失手爆了头的小影啊! 卫生员:乌鸦嘴,轮到你说话了吗? 卫生云托起我的下巴,翻开我的眼睛看着。 卫生员:他的瞳孔增大了,之前一定是遇到过什么让他难以接受的刺激,现在他只能算作半个活人。 伞兵:什么意思,小庄要成植物人了吗? 卫生员:乌鸦嘴,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小耿:他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卫生员:说不定很快就能恢复过来,说不定会永远成为一个没意识的人。 伞兵:现在轮到我说话了吗?你这个乌鸦嘴说什么呢? 我又晕了过去,躺倒在了床上。 “小庄,小庄,别睡过去啊!” 我实在是太困了,我也不想起来了,我不想活了。 当我再次醒来时,突然被一股强烈的白光刺地睁不开眼睛。 我喜欢黑暗,我不想看见其他阻挡黑暗的东西。 秃鹫:跑吧,使劲地炮,不要停下。 伞兵:队长,您说什么呢? 秃鹫:我没跟你说话,站到一边去。 只有我懂,这句话是说给我听的。 一听到这句话,我仿佛又回到了刚才的那个世界 我发现世界突然又变得亮了起来,我看见自己在拉着小影的手,我和她在疯狂的跑着。 我们为什么要跑? 马云飞:狗男女,给我站住! 又是马云飞的声音,我没死? 顾不上去验证这个让我想不通的结论了,我赶紧拉着小影的手拼了命地向黑暗中跑去。 “砰”,又是一声枪响,我倒下了。 小影:啊! 我再一次感觉被北马云飞打穿了脑袋,子弹重新穿越了我的头颅,我仍在在听着脑浆蹦出的声音。 马云飞笑着走了过来,拿着枪对准了小影的脑袋。 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我很奇怪她的额头上却是完好的,并不像马云飞那样多了一个窟窿。 马云飞:去陪你的大笨熊吧! 我已经没力气站起来了,我看着小影,看着十三年没见的那张熟悉的面孔,哭了起来。 小影:小庄,我已经死了,其实你所看到的都是幻觉,醒醒吧,忘了我吧,如果你真觉得对不起我,那就好好对待下辈子的我,好好对待丫头,抓住所有的坏人,让我们这些无辜的人安息吧! 听小影说完这些话,我感觉到自己的头又开始疼了起来。 这次和以前不一样,我越是不去想,我的头就越疼;我越是想,头痛就减少很多,所以我不得不逼着我自己使劲地去回想以前的点点滴滴。 我想起了上一次痛心的回忆,我看到小影倒在了自己的枪口下。 我又有了意识,小影说得对,现在我眼前的一切东西都是幻觉。 可是这些话都是小影告诉我的啊!她也是我大脑中产生的幻觉吗? 我仿佛获得了重生一样,立马从地上跳了起来,准备去跟马云飞做最后的决斗。 可是我刚一跳起来,面前的一切就消失了。 什么都没了,我一个人又重新呆在了黑暗之中 秃鹫:睁开你的眼睛,一切都结束了,回到你的世界当中来吧! 这个声音就像是神在召唤着我一样,诱惑着我按照他的指示一步步地去做着。 我睁开了眼睛,果然回到了我的世界。我看见了秃鹫,看见了伞兵、强子、老炮、史大凡、小耿,还有我自己。 “队长”,我喊道。 伞兵:哎呀哎呀,正常了,小庄还认得我们啊! 看着伞兵他们为我的苏醒感到高兴,我很感动。 “队长,我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我好像做了一个永远都醒不过来的梦呢?” 秃鹫:还记得你昨天在哪里吗? “低压氧舱里啊!”我回答着。 秃鹫:我故意降低了氧气的浓度,提高了氮氧化合物混合气的浓度,好让你暂时性地神经错乱以致于失去最起码的判断能力,那样我才能搜索到你大脑里的东西,才能对症下药。 伞兵:队长,你这也整得太狠了吧,把人差点儿都整死了。 秃鹫:要想疗伤,必须先受伤。特种兵如果现在不接受心理上的治疗,难道要等着他们去接受敌人的治疗吗? 卫生员:队长,可不可以告诉我们你都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 秃鹫:我发现了他内心的恐惧! 卫生员:可以说详细点儿吗? 秃鹫:我用了几个人的照片合成了几个头像,然后嫁接到我的士兵头上,让他们合力去拍摄了一段视频,就是要等着在这个时候用。没想到我这一小小的灵感,竟然让我看到了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卫生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秃鹫竟然可以看透小庄的内心,那么他还能看到什么? 卫生员:你都看到什么了? 秃鹫:小庄的内心有着一段难以抹去的阴影,它会不断地蚕食着小庄正常的内心。除了外界的良好刺激可以暂时帮助他忘掉以前的自己以外,其它的什么都帮不了他,这就好比是吸毒,当你毒瘾上来的时候,你恨不得拿刀砍死自己身边的人,当你看到了白面儿,看到了海洛因的时候,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亲娘,享受完以后,你甚至不敢相信自己会做出如此愚蠢的事儿。我说的可能有点儿严重了,但好过你们在战场上犯浑儿。 卫生员:那照你这么说,我的心里也有一段挥之不去的阴影吗? 秃鹫:不止是你一个,所有的人都有,包括我在内,我的内心深处也有忘不掉的阴影,无法得到彻底性的治疗,只能通过催眠自己,给自己灌输一些不真实的东西才能覆盖住那些原本属于我但会置我于死地的真实的东西。 伞兵:那你不也是在吸毒?这样对你的身心是极度危险的,一旦到了某一个顶点,你会悄无声息地突然死去。 秃鹫:没错,特种兵的最终归宿是什么? 卫生员:迎接死亡! 强子:迎接死亡! 老炮:迎接死亡! 小耿:特种兵的最终宿命就是迎接死亡! “迎接死亡”,我说道。 秃鹫:小庄,没有提前通知你就把你整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我向你道歉,但愿你不要再有新的阴影产生。 “你让我看到了自己脆弱的心灵,我不怪你。” 秃鹫:人生一共有三条路,第一条是留给老百姓的,第二条是留给你们的,第三条是留给死人的。聪明的人会选择永远滞留在第一条阳光大道上快快乐乐的度过自己的一辈子,只有半个脑子的人会像你们一样吃饱了撑的找罪受,最后才反省过来是自己当初脑子抽筋,于是就立刻浪子回头金不换。而你们傻得无可救药,傻得彻彻底底,愚蠢地把自己推向死神的怀抱。 秃鹫的这一番话既是那么地荒谬,又是那么地富有哲理性。 秃鹫:我不想背负一个教唆死亡的罪名,那会成为我内心深处一个更大的阴影。现在给你们一个选择,是去是留,决定权在你们,不用考虑我的感受。如果你们选择退出的话,我不但不会嘲笑你们,而且还会给你们磕三个响头,因为你们比我聪明。 前一段时间的体能训练,根本打不垮我们坚强的内心,秃鹫在内的大多数老鸟的良心劝阻根本不起一点儿作用,顶多算废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但在今天,我们真正地犹豫了,而且犹豫了好久。 失去内心,意味着我们是一个活死人;失去灵魂,宣判着我们已经成为一句骷髅。 我们扔下了自己手中的枪,陷入了无止境的沉思 整个下午,医务室里就我们几个人,我们一动不动地,成了标本。 小耿打破了这良久的沉寂,我们这才感觉到自己还是个活人。 小耿:兄弟们,还记得我们的誓言吗? 我们没有回答他,都在内心深处寻找着一个能让自己说出特种兵的誓言的答案。 我们没有找到,仍然在继续找着。 小耿:是同生共死!生,意味着我们为敌人而生,死,意味着我们为祖国而死。我们可以没有意识,没有灵魂,但是把我们推向死亡的绝堆不能是我们自己,只能是敌人。敌死我生,我死敌亡,这就是我们的使命! 听到小耿的总结,我的心里也慢慢地开始有了答案。 我知道,这句话要是让秃鹫听到的话,他一定会骂我们一个狗血领头的。 小耿:现在你们都有答案了吗?我们的名字是什么? 我们:狼牙! 小耿:我们的名字是谁叫出来的? 我们:敌人! 小耿:敌人为什么这么叫? 我们:因为我们准,因为我们狠,因为我们不怕死,因为我们敢去死! 小耿:我们是什么? 我们:魔鬼! 小耿:我们为谁而生? 我们:敌人! 小耿:我们的归宿是什么? 我们:无间地狱! 小耿:我们的誓言是什么? 我们:痛-生-共-死! 我们又一次地振作了起来,我们继续选择了秃鹫口中所说的第三条路,走上了秃鹫认为傻子都不会走的路。 秃鹫:你们都考虑好了吗?到底是去是留啊,通向人间的电梯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 小耿:报告队长,我们选择第三条路,我们会一直走下去。 秃鹫(大吼):已经给你们说清楚了,为什么还要做出如此糊涂的选择呢,当自己是小孩子,没见过十八层地狱,认为这很好玩是吗? 卫生员:报告,这并不好玩,但这是我们的责任和使命。 秃鹫:亲手杀死自己就是你的使命吗? 卫生员:我会把这种任务亲手留给敌人! 秃鹫:那你的任务是什么? 卫生员:我是医生,没见过腐化了的骷髅是什么样儿,有没有灵魂也无从得知,所以我想亲身感受一下,好吓死敌人! 伞兵:报告队长,伞兵的信念是降落在一切未知的地域,雄鹰的归宿是没有尽头的死亡。 强子:为了祖国和人民安危,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老炮:我要干掉最后一个敌人,微笑着死在冲锋的路上。 “与狼共舞,下辈子我还是狼牙!”我说道。 秃鹫:真的就没有一个人后悔吗? 卫生员:队长,如果你能回答一个问题,我现在立马就走。 秃鹫:终于有一个正常的了,讲。 卫生员:二十年前,您是如何回答您的长官的? 秃鹫:我现在很后悔,我怕会害了你们。 卫生员:请回答我的问题,二十年前您是怎么回答您的长官的? 秃鹫:这有必要吗? 卫生员:非常有必要,因为这才是真正关系我们是去是留的根本原因。 秃鹫:我的回答就是,因为我的出现,敌人会多一分胆怯,人民会多一分安宁;因为我的出现,我会离死神越来越近,而死神会离我越来越远;因为我的出现,共和国的江山会更加地稳固,明天的太阳会升得更高! 我们(异口同声):我们的回答跟你一样! 第四十一章 失控的梦境 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两眼望着头顶的天空,以为自己死了。 阿宝:”再不起来的话,我就让你永远躺下!“ 这句话像是叫醒了我的魂儿一样,把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动了动手指头,发现自己还有知觉。我开始慢慢地爬了起来,跟在了他们后面。 自从进入秃鹫的梦境以后,我还是第一次碰见会跟我说话的敌人啊! 走了没有一公里,我们来到了一个山洞跟前,停了下来。 阿宝按动了墙上的机关,山洞里的石门就开了。我们跟着大姐大走了进去。 里面又是另一番场景! 两边站满了他们的手下,最里面坐着的就是老大,看起来就像是山大王的“威仪堂”一样。 感觉就像是在拍电影似的,我被他们绑了起来,要求被带到老大面前问话。 阿宝:”跪下!“ 伤腿被人狠狠地踢了一脚,我痛苦地跪在地上,闭上了眼睛,牙关紧咬着,企图转移来自伤口上的巨大痛楚。 强子:你是什么人?从哪儿来? 我慢慢睁开了眼睛,看不见老大的模样。他正躺在床上享受着几个外国妞儿的推油按摩。”我是广西穷苦农民,上山挖地雷时踩到了黄金。不幸的是我又碰上了讨厌的共军,被他们追得满山跑,还好碰上了球哥,是他们救了我,我才投靠的你们。“ 强子:阿宝,他说的是真的吗? 阿宝:”我们听到枪声就追了过去,看见胡球还有几个弟兄都死了,这个受了重伤趴在了推车底下。我本来想打爆他的头的,被石榴姐拦了下来。“ 听到眼前这个风骚的女人的名字竟然叫石榴姐,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怎么会起这个名字呢?呵呵呵呵。 阿宝:“杂碎,你要是再敢笑一下,我蛋给你踢爆呢信不信?” 看着阿宝凶神恶煞的眼神,我瞬间就闭上了嘴。 强子:“石榴,你干嘛留着他啊?” 石榴:“这个人很不简单,他好像很了解我们的敌人——孤狼b组”。 强子:那你都问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 石榴:“他知道狼牙的大队长的名字,他还见过孤狼b组的所有成员。” 躺在床上的老大听到这句话,马上坐了起来,推开那几个妞儿,看着我。 看到他的模样后,我不禁吓了一跳。 这不是强子吗? 强子:你刚才不是说自己只是一个贫苦农民吗,什么时候跟狼牙打上交道了? 眼前的这个人已经不是我所认识的强子。这是在游戏里,是在秃鹫的梦境里,我们根本不认识。 “呃,我家就住在山上,那个什么狗牙共军大队经常骚扰到我们的生活,动不动就说什么保家卫国,数不清的炮弹快把我们的耳朵震聋了,我老婆本来是在床上等着我呢,结果就被这些该死的**给炸死在床上了,头、**还有大腿都分节了,四五块呢!我至今都还没个娃儿呢!他们啊,即使化成了灰再化成人最后再化成灰,我也绝对能认得出来。” 听了我的“寒酸简介”后,那些站岗的小手下都笑了起来。 相反,强子却很愤怒。 他把手伸进旁边一个妞儿的女乃罩里,从里面拔出了一把手枪,对着我的面前就是“砰、砰”地几枪。 幸亏地面软啊!否则跳弹早就在我的身上钻出了几个眼儿了。 强子(怒吼):油嘴滑舌的东西!石榴,这就是你认为的那个很不简单的人是吗? 石榴姐在那儿咬着漂亮的小嘴儿,生气地看着我不争气的样子。我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 “老大,我错了!我不该这么吊儿郎当地跟你说话。不关榴姐的事儿,我就剩下这一条烂命了,您要要的话随时拿去都可以,但求你给我几天活命的时间,我一定要亲手宰了高振雄这个兔崽子!”我假装要哭的样子说道。 强子收起了枪,刚转过身去。听到我这句话后,又转了过来。 强子:杀人放火金腰带! “修桥补路无尸骸。”我回答道。 强子:今天起风了!”看来是台风,赶紧收衣服啊!“ 强子:“我怕的不是老虎,是狼!””送你一群,好替你壮胆!“ 强子:“怎么说?””羊入狼穴、与狼共舞、易主狼寨、生吃狼肉、狼羊难辨、我为狼威、羊为我狂。“ 强子:“够疯狂、够味儿,可曾想过要我的人头?””我要的不是人头,是狼头!“ 强子:“送你虎头,让你去咬死群狼!””大恩不言谢,定将那狼群一扫而净!“ 这似乎就是陌生的强子对我的第一项入门测试。在确定了我是一个”中间人“之后,便暂时宣判了我无罪。 看着他们,我的眼神开始变得模糊起来,最后竟然一头栽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了。 强子:带他下去! 我被几个人抬进了一个我原以为是医务室的地方接受”恢复性治疗“。 屋子里没有光,他们在把我抬进来以后就出去了。 一阵熟悉的声音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入了我的耳朵。 秃鹫:”狼穴呼叫西伯利亚狼,收到请回答。“ 这是哪里传来的声音?我的呼叫器早就坏了啊! 突然感觉到一股电流进入我了大脑,眼睛立刻就紧闭了起来。 我又看到了一道熟悉的激光。 跟着它,我进入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地方。”这不是我进入梦境之前的那个大光圈吗?难道我又回来了?我已经挂了?“一堆疑问产生在我的脑海中。 秃鹫:”狼穴西伯利亚狼,收到请回到!“ 听声音,我感觉到光圈里面就是秃鹫他们。 我想走进去,可是光圈却将我死死地屏蔽在了外面。”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有人来接应我啊?“我焦虑地问道。 秃鹫:“你们的队伍当中有人叛变了!””谁?“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秃鹫:”保密!为保行动不至于完全暴露,此次无线脑电波通话将会是你我最后一次联系,等一下我就会切断数据线,以后的一切都得靠你自己了。“”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啊?“听到这句话后我更焦虑了。 秃鹫:“找到你们当中的那个叛徒,干掉他,否则你一辈子也别想出来了!””为什么啊?“我问道。 秃鹫:”我的游戏里出现了病毒,为了保证不再遭到进一步的破坏,你幸运地就被选择作为此次排毒行动中的扫毒剂。如果你完不成任务或者说任务失败的话,你和强子恐怕要在里面多待一会儿了。要知道失去控制的游戏环境里面,会出现很多我无法控制的局面,所以说一切就看你的运气了。“”森林狼他们几个呢?“我接着问道。 秃鹫:”系统核心出了问题,我无法打开离心室的门,他们当中有人吸入了过多的超氧化合气,导致大脑过度接受激光电缆的信息,发生了神经突变,具体是谁我不清楚,但我可以肯定,大脑叛变的人绝对不止一个,很有可能是全部。他们全下去陪你了!“ 昨天我还羡慕他们几个提前结束了受罪呢! 听到秃鹫这一番话,我身上的汗毛一根根都竖了起来。 要么不来,要么来者不善,反恶啊! 我该相信谁啊? 正准备问秃鹫最后一个问题时,脑子被一阵杂乱无章的电流线打乱了,我被电得失去了知觉。 跟秃鹫的联系断了,我傻傻的望着黑暗的头顶。 我来不及整理自己的思路,”医务室“的门突然被一把推开了。 进来一个戴着口罩的人,西装革履的,好像是专门为我治病的”医生“。 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出了熟悉、看出了陌生、看出了和善、看出了虚伪。 你知道进来的这个人是谁吗? 秃鹫果然说得没错,他说的还真”及时“啊! 根据声音、头型和眼神,我完全判断出眼前的这个”医生“就是卫生员。 他取下了脸上的口罩,一双似曾和善的眼睛里面隐藏着未知的笑意。看到我后,表情骤变。 卫生员:小庄,你还好吧?”不好,你们都走了,留下我一个人被他们抓到这儿来!“我说道。 卫生员:你忘了我们的誓言了吗?”我怕没忘,不就是同生共死嘛。“ 卫生员:我们遇到的状况比你还要糟糕!”哦?“我装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 卫生员:”你大概还不知道吧,就在昨天,我们正准备再一次进来营救你的时候,离心室发生了故障。激光缆超负荷运行,信息平均出现误差,脑电位跳动频率过大,导致离心运转最终断档,最后连离心室的连门也打不开,我们被困在了一种间断性的不可控电波范围内,行动处处受制。我们当中有人被这种信息给屏蔽了,如同变异的机器人一样,失去了秃鹫的控制。“ 卫生员怎么会知道这些?他跟秃鹫说的一模一样啊! 究竟是投石问路还是故布疑阵? 我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他说得越是详细,我就越怀疑他。 卫生员:”所以不得不说你是我们当中最幸运的那个,你只是身体受了伤,而我们受影响的是这里!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子,一副前所未有的愁容闪现在了脸上。 “那小耿他们呢?你怎么没跟他们在一块儿?你为什么到这儿来了?” 卫生员:“如果这是在游戏外面的话,我当然可以告诉你它们的下落。不同的是现在我们是在游戏当中,我也是一颗快没有意识的棋子。难道你认识现在的强子吗?” 我摇了摇头。 卫生员:“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我啊,我就是穿了强子手下的衣服,仗着自己多年的训练伪装技术,混进来的呗。”说着我就刻意地笑了出来。 卫生员:“不愿意笑就别绷着脸,这不是我认识的小庄。你怀疑我可以,但是请不要用这么低级的手段,太明显了!” 他说的没错儿,我确实是一点儿也不相信他。我的直觉一向很准,虽然从来验证的都是坏结果,但至少从没错过。 “呃,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也知道的,这不发生了突然状况嘛,防人之心不可无!”我连忙说道。 卫生员:呵呵,说的也是啊! 看着他毫无他意的表情,究竟是“错误引导”还是“反弹式反侦察”呢? 做了十几年的特种兵,我唯一学会的东西就是让别人临场演戏,好看出他的破绽。而不是程序化地被别人催眠,最后自己给自己宣判死刑。 要是那样的话我也不会活到今天了! 卫生员:今天的谈话就到这儿,现在的强子可是一个让人连谎撒不了的厉害角色,他的等级比我们高,技能就更不必说了。另外再告诉你一件事,秃鹫队长为我们孤狼b组专门设置了一套频道,便于我们敌后使用。 “嗯?怎么秃鹫没告诉过我这事儿啊?”我的心里突然疑惑道。 刚才脑电流突然杂乱无章,到底是因为卫生员的突然到来啊! 他脑子里的真实的东西出现在了游戏里面,难怪我会突然失去与秃鹫的准确联系,除了我以外,它们五个人都已经拜托了秃鹫的控制,现在由“绝缘体”变成了一个危险的“导体”了! 卫生员:频道数据各不一样,就是为了防止一个叛变、其他遭殃。按照捕捉激光缆的二维伽马法,寻找残留轨迹的时候,3、4、8、7、9随机更换。敌人要想破译,最快也要一个星期时间,包括我在内。在这段时间,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完成任务,这次我们不但要干掉敌人,还要清理门户! 卫生员是敌是友已经不重要了。 现在敌我双方都在拼了命地铺设一张巨大的网子,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该死的人去死,好让他们留下命活着。 说完话,卫生员就出去了。 为了确认不被他反窃听,我特意调换了寻找轨迹的顺序,只跳了其中两个频道,胡乱喊了十来分钟。 这样做是为了吸引敌人不耐烦的吸引力,好让他们有迹可循,那样的话我就主动了。 最终我选择了4、9频道和3、7频道间断使用,竟然还真的捕捉到了自己人的信息! 第一次收到的是小耿和伞兵的对话,内容如下: 小耿:“激光缆超负荷运行,你怎么样,伞兵?” 伞兵:“我听说了,但是我没什么感觉。” 小耿:“帕夫柳琴科的原名叫什么?” 伞兵:“废话,还是帕夫柳琴科呗!” 刚听到这儿,我就发现了两个疑点。 对于小耿来说,他作为我们孤狼b组的队长,问第一个问题很正常、也很有必要;但是问起第二个问题,就有点儿让人想不明白了。他究竟是在验证伞兵的“绝缘体”活性呢还是以此来伪装自己呢? 对于伞兵来说,激光缆超负荷运行可能不会对人造成致命的伤害,但是几乎不可能一点儿感觉也没有的,而他却说什么感觉也没有。除了说他身体好,剩下的就是满脑子的疑问了。伞兵在回答第二个问题的时候,明显是处于心不在焉的状态的,如果没有第一个问题做铺垫,偶尔的反应不过来是人体生理循环的正常过程。但是看得出把他在回答第一个问题的时候,意识是非常集中的,怎么到了第二个问题,瞬间就开始心不在焉儿了呢?虽说是特种作战,我们必须要学会意识的快速转移,但是两个人的对话才刚刚开始,怎么可能会遗忘这么快呢?他竟然连自己最爱的女人帕夫柳琴科二世——夏岚的名字都忘了,这与他的性格不符。 综上所述,我发现了这两个疑点。 究竟真的入秃鹫所言叛变的人不止一个甚至有可能是全部呢还是这根本就是卫生员的一个小把戏? 唯一可以确保的就是现在只有我是绝对忠诚的,所以我越来越疑惑起来。 我继续搜索着,捕捉到了第二段对话,杂音很大。 小耿:队长,如果这次我变成了好人,到了下面,我应该怎么做? 秃鹫:你们每一个人都是一个**的个体,这次多多少少会有几把刀子指着你们的脑门心,不要相信任何人! 小耿:如何测定我们的人的方位和身体信息分布啊? 秃鹫:这个我已经替你们考虑好了,到时候会及时告诉你们的。 听到这段对话后,我的疑点更多了! 在我看来,小耿的第一个问题既幼稚又难懂。 幼稚在作为我们的队长,竟然没有一点儿自主意识,这么点儿破事儿还要请示一下别人。 难懂在小耿的真正用意是什么啊?他想从秃鹫地口中得到些什么呢? 好在秃鹫不愧是个老鸟,说话真有水平啊!定向引导好人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反响引导坏人欲擒故纵,反而有可能暴露了自己。来鸟就是老鸟啊! 对于第二个问题,我也很疑惑。 秃鹫不是说过了已经失去对我们的控制了吗? 他犯不着为了骗我们而像一个三岁的小孩子一样把一句同样的话以先肯定、后否定的形式来达到目标吧,我不否认这是一种战略思维,到底是给我们一点儿惊喜呢还是别有用意啊? 我越来越糊涂了,开始纠结了起来。 我感觉到,自己就像是趴在一张没有边界的蜘蛛网里的蚂蚁,正在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往一个未知的方向趴着,不知是走向死亡还是通向解放? 第四十二章 暗算 我陷入了迷茫,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些曾经生死与共的战友! “咚、咚、咚” 我忽然听到有人在使劲地砸着门。 后来“医务室”的门被人狠狠地一脚给踹开了! 有人进来了? 我赶紧装出一副吓傻了的样子,跪倒在地上。不断地抖动着身子,好加快自己的心跳频率,给别人造成一种我确实很紧张的现象。 来的不是卫生员,是阿宝! 看他的眼神,暂时还没有杀我的意思,而我却表现出一副更加害怕的样子。 阿宝:“你发什么抖啊你?身上长虱子了?来我帮你挠挠!” 说完就不怀好意地卷起舌头、撩起袖子笑着朝我走来。 “哎哎哎,不用了,不用了,我已经不痒了。” 我瞬间又摆出一副岿然不动的样子,天真地看着他。 阿宝:“今天你是上宾,我们大哥有请!” 看着阿宝很不高兴的样子,我判断出强子已经把我当成了自家人看待了。 这让我很是欣慰。 要知道如果这是鸿门宴的话,他一定会非常和善地过来邀请我的。 那我就完了! 走出“医务室”的门,我不再觉得陌生。相反,我还有点儿喜欢这里了。 来到强子的会客厅,一张十几米长的桌子上坐满了人。 我望着客人们时不时地眨着眼睛,像个傻子似的乱点头。 看到我这副滑稽样儿,正在喝茶的客人将嘴里的茶水都吐了出来,哈哈大笑了起来。 客人甲:“见过装傻的,没见过装傻装得这么像的!” 这些客户一个个都不好对付啊!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思。 另一个客人也发话了,差点儿没把我吓死! 客人乙:“荣世强啊,这该不会是你派来杀我们的人吧,一副装得要死的样子看得我慎得慌!” 简直一个比一个狡猾啊! 看来他们都不是好鸟,真要对付起来谈何容易! 不过我最怕的还不是这个。 让我最想不到的是我竟然还看见了“他”。 你猜猜是谁? 他不是我们孤狼b组的成员,而是我成长路上的一个引路人。 我看见了陈排! 他也在那儿看着我,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在那儿剥着花生吃着。 强子:“海大哥真会开玩笑啊!你看别人都没笑,只有我笑了。” 陈排:“证明我说对了?” 此时,被强子叫做“海大哥”的陈排正在半眯着眼睛套强子的话。他的表情看起来是那么地阴险、那么地难对付。 强子:“如果您非要这么认为,兄弟我无话可说。我的命,您想什么时候要,我就什么时候给您!” 陈排:“我现在就想要!” 说完,陌生的陈排就掏出腰间的勃朗宁手枪,从桌子上滑了过去,滑到了强子的跟前。 强子想说什么来着,又闭上了嘴。淡淡地笑了笑,就立刻拿起手枪对准了自己的脑门儿。 我仍然表现出一副淡定的样子,脸上毫无表情。 因为此时的我,心中疑惑更多了。 一个这么像陈排的人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中,究竟是巧合还是另有文章? 虽然说这是一场游戏,但是置身其中,却非常不希望不该死的人无故早死。 不过这一切不是我说了算的! 强子闭上了眼睛,扣起了扳机。 我近乎失常地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看着局面的突然变化。 “砰” 我睁大了眼睛。 一颗子弹打在了墙上,从我的眼前飞过。 强子没死,有人救了他! 我面不改色地舒了一口气,心里想着是哪位高人在这个时候暗中相助呢? 还是陈排! 他从腰间拔出一把刀子,迅速地甩了过去,将强子手中的枪打到了墙上,子弹也就打偏了。 我在心里恨不得给陈排跪下,好好的感谢感谢他。 陈排:“现在我后悔了,少一个兄弟,对我来说无疑多了一个敌人。” 强子:“多谢海大哥不杀之恩,现在我欠你两条命!” 陈排:“我要的不是你的夸奖,而是希望你言出必行。” 强子:“数不清的财富只会给我带来灾难,承蒙大哥看得起,我才能活到今天。我已经死过一次了,已经不会说谎了。” 陈排:“好!” 此时的陈排虽然已经不是侦察连的那个陈排,但是看得出他还是那么地重情义,连说话的口气也一点儿没变。 碍于自己的特殊身和特殊任务,我只有将这份激动藏在心里。 陈排转过头来,开始打量着我。眼神突然变得凶险起来。 陈排:“他是谁啊?” 强子:“他是我抓来的奴隶。” 陈排:“叫他来捧你的场啊?” 我看见在座的客人再一次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陈排的说话不但幽默,还是那么的有水平,就像一把利剑刺入了我伪装的心灵。 强子:“没有众多兄弟的拼死拼活,我早就死了几百回了,我很敬重他们。” 陈排放下手中的茶杯,向我走来。 大家的眼光纷纷向我投来,似乎在为我宣判着无期。 陈排:“做奴隶,最大的自由就是没有人格、没有信仰,见财眼开,身在曹营心在汉,说他们是最可怜的人,你才是最笨的人!” “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杀手惦记着杀人,而我只想着活命。”我说道 陈排:“如果我就是那个杀手呢?如果我要杀你呢?” 就在那一瞬间,一道亮光划过我的面前,刺到了我的眼睛。一秒钟过后,一把刀子早已经贴在了我的脖子上。 “如果我不忠,那我死有余辜;如果你寂寞,那我死得其所;如果为了救我而杀我的话,我非但不会记恨你,到了下面,我会继续为你卖命。” 陈排:“你会忠于自己的老大吗?” “那得看时候!”我说道。 陈排:“怎么讲?” “如果别人把刀子架在了我的脖子上,他要我做什么,绝对照做。即使是出卖自己的老大,我照样赴汤蹈火。” 陈排:“够实诚,我喜欢你!” 说完,陈排拿下了刀子,笑着看着我。 陈排:“世强啊,这个奴隶有意思。” 强子:“吃完饭再说吧,不要因为一个奴隶,就光荣牺牲自己的胃口。” 陈排在那儿舌忝着舌头,望着我眨着眼睛,笑着告诉强子。 陈排:让他上桌,陪我一起进餐! 我被安排坐在陈排的旁边,开始与群狼会餐。 在人群里面我又发现了另一个熟悉的面孔,也是以前侦察连的兄弟——喜娃。 想不到他也在这儿啊! 跟以前不同的是,现在的喜娃就跟刚才的陈排一样,已经认不得我了。一副蛤蟆镜戴在脸上,西装革履的,沉默不语,全然一副杀手的模样。 做了十几年特种兵,杀了无数的敌人,我很清楚,只有这种人是最难对付的,我们因此牺牲了很多兄弟。 昔日的生死兄弟此时都成了我的敌人,这叫我实在难以接受。 喝着甜美的果汁,我的嘴里却是非常得苦,咽不下去。 陈排:“上次在马来西亚,我被人打了伏击,差点儿没死掉。” 强子:“怎么回事儿?是不是我的人干的?” 陈排:“应该不是。我的货一点儿都没丢,反而多出了五吨黄金。” 强子:“估计是我们的“贸易伙伴”遇到了困难,不好意思当面给你诉说,于是就采取了这种不礼貌的邀请,拿五吨黄金来赔罪,这个筹码够大的。” 陈排:“有道理,我也是这么想的。除了乌鸦,没人能出得起这个价钱。” “乌鸦?就是绑架了苗连的那个乌鸦吗?”我想道。 眼神里出现了少许真实的疑问。一不小心,竟然被别人给发觉了。 客人甲:“海豹,你旁边的那个臭小子眼睛很不老实啊!” 我的心里被惊出了一身冷汗,所幸我的表情无甚变化,否则我就要暴露了! 陈排慢慢地转过头来,一副令人捉模不透的表情定格在我的眼睛里,捕获着我的内心 无数次的反侦查训练让我想到了对付他的办法。 高大队曾经说过,我们训练这么久,不是为了杀更多的敌人而是为了在关键的时候可以多活几秒。今天我算是明白了;以前没有遇到过什么太难对付的敌人。今天总算是遇到了。 如果此时的我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的话,那我会瞬间死在他的刀下;如果此时的我摆出跟他一样的表情,无疑就是告诉他我已经暴露了,那样会死得更快;如果此时的我杀了刚才那个揭穿我身份的客人的话,那就是在给自己宣判死刑。 我该怎么办? 陈排:“你怕什么呢?” 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里,我想到了无数的借口。 我不能告诉他乌鸦就是我的仇人,那样无疑就是告诉他我是卧底。要知道在大哥面前小弟是没有愤怒的,因为大家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同仇敌忾,一个鼻孔出气。如果我独树一帜。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解放军派来的卧底,要么就是中间派,趁势黑吃黑的,这两种人必死无疑。 我该怎么办? “我怕海大哥会不信任我!” 海大哥:“我凭什么要信任你?我凭什么要怀疑你?” “我跟乌鸦打过很多年交道,在缅甸种橡胶的时候,村子里的橡胶树全被他砍了,我们被拉去做了橡胶;于是就混入他们当中,想趁机接近他。 海大哥:“第一个问题的答案严重不成立,第二个问题的答案仍然是空白。” 本来想化解危机,这会儿反而更被动了! “我发现了一个惊天大机密,会死很多人,包括解放军和我们的人。” 这句话多少缓和了一下我的迷茫,陈排的表情发生了少许改变,刚才的百分百空白现在下降到了百分之九十。 陈排:“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说清楚点儿!” “他们抓了一个解放军的高级将领,想以此为诱饵,撒一张大网,等着我们往进跳。” 陈排:“可以告诉我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乌鸦想借你为跳板,如果你命大,有钱他会跟你一块儿赚;如果你命里多灾祸,乌鸦会用不止五吨黄金给你打造一口最大的棺材,缅怀你为他挡住了解放军的子弹,做了他的替死鬼,宣判他无罪,最后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 海大哥:“整理一下自己的脑子,当心说错话,不然的话舌头就没有了!” 背后的喜娃抽出腰间的皮带,突然勒住了我的脖子。 喜娃:“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知道你一定不是善类。说话一点儿不走脑子,还敢到这儿来,你的其他同伙在哪儿?说出来,我绝对让你在半秒钟死掉,不用谢我。” 我被勒地喘不过气儿来,但是我却想不到用什么办法让喜娃杀掉我。 他们是一个群体,我只是一个人,他们不会轻易地杀了我,会想方设法地从我这儿获取更多信息,完成他们想要完成的任务。 双手紧紧地抓住桌子,我开始使劲地往前拉着皮带,好帮助喜娃进一步勒死自己。 看到我这副可信度只有二分之一的表情,陈排脸上的空白没有减少,但是也没有增加。我完全是在拿自己最后的烂命做赌注,老天爷降恩于我,这次我赌赢了! 陈排:“喜娃,放开他,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希望迅速地抽走皮带,我来不及掌握惯性,一头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 我看见自己的血顺着桌边流了下来,流到了自己的手上。 陈排:“二分之一的可能性被你给赌赢了,现在多了一次机会,要好好珍惜啊!” 看着面无表情的陈排,我隐隐地感觉到了恐惧。 我怕的不是死,而是他可能已经知道了我的底细,那样的话只要我多活一秒钟,他知道的就会更多。 “海大哥老谋深算,兄弟我死了也服。我有那个解放军的详细资料,可信度百分之百,如果死我一个可以换来成百上千解放军的血流成河,这笔生意还算划算吧?” 陈排:“我不怕任务失败,我最怕被自己人暗算,你就真的不能放过我吗?” 每一句话都直直地刺入我的内心深处,是那么得准。我只有忍着痛,而且表现出很痛的样子才可能不会被他发现。他的表情和内心转换得实在是太快了,一味地跟着他的速度,还是会有破绽的。 “只有你价钱出得高,那我就可以多效忠你几年,你自己说过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 陈排:“我要你帮我干掉乌鸦,我的位子你来做,怎么样?” “我是一个有血性的奴隶,我的脑子里装不下您的东西,谢谢海大哥的好意。” 陈排:“给我说说那位解放军军官的简单资料,说错一个字,你的脑门上会多一颗子弹,不过你是不会死的,喜娃是个神枪手,他会让你生不如死!” “原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十五期陆军特种部队狼牙特战先锋排排长苗向前,参加过中越自卫反击战,在老山前线上炸毁敌人十一座碉堡。功勋卓著,参军不到三个月,连续三次火线提干。在敢死队突围行动中,被美国人的白眼儿狼炸弹炸坏了眼睛,虽然还能看得见,但是却永远地退出了狼牙。后来被调到中国人民解放军王牌部队52858部队,担任侦察一连连长,在任十七年,于2006年退役,后进入公安局缉毒科任科长,在参加越境联合行动中,被南亚毒枭绑架。托老天爷后福,他的心脏竟然长在了右边,死里逃生。不过天外有天,他又碰上了乌鸦,在缅甸围击恐怖分子时遭人埋伏,十多名公安被打死打伤,苗向前被活捉,从此不知所踪。” 陈排:“为什么该称呼了呢?觉得这样很好玩吗?还是故意想找死啊?” “我佩服好汉,即使他是解放军,我同样尊敬他。” 陈排:“那你干嘛要跟解放军对着干呢?” “我知道得太多,不管是解放军也好,乌鸦也好,他们都不会放过我。” 陈排:“所以你就来投靠我们是吗?” 刚才陈排就是在用这样的口气问强子,现在又用到了我的身上。话多易失,我不断地提醒着自己,才没忘掉自己的底线。 “没错,所以说大家要么好聚好散,省得浪费子弹;要么玉石俱焚,你们全都给我垫背!” 阿宝:“杂碎,皮子又痒得不行了是吧?” 陈排:“我希望我猜错了,你没命享受,只会一直承受下去。死了这条心吧,你报不了仇的!” 我感觉到陈排说的不只是乌鸦,还有他在内的其他大人物,他擦得还真准啊! 而我只能选择性地吸收第一部分,意识才不会混乱。 我选择了一种最危险的方式化被动为主动。 虽然暂时将陈排的脑子空白化,但是今后可能会有很多的兄弟死在我的枪口下。 要么一条路走到黑,昧着良心为了自己的苟活天天争取活下去的权利;要么做祖国和人民的罪人,天上、人间、地狱,世世不得翻身。 我上了陈排的当了! 祖国和人民上了我的当了! 所有的坏人上了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当了! 第四十三章 暗算(2) 大家都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一双双眼睛从上到下,依次打量着我。浪客中文网 我不能笑,不能哭,不能装,只能任人言语摆布。他们的内心感受成了我是去是留的根本保障。 三条九:“笑三声,哭九钟,野耗子装狼!” “假妖狐,纯绵羊,小屁孩上房!” 三条九:“撕破脸扮鬼,假正经!” “光打狼,不害臊!” 图钉六:“阎罗王保佑,送你还魂!” “老天爷显灵,要我长命!” 图钉六:“叫花子要饭,无孔他不入!” “糊涂鬼卖命,一路走到黑!” 黑牡丹:“上半身似黑而白,下半身似白而黑,真是人模狗样啊!” “白天人前弄威风,午夜床上也风流,活该里外不是人啊!” 黑牡丹:“梦里现实两朵花,表里不一。” “嘴上心里不统一,口是心非。” 我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在演《林海雪原》一样,一级一级地在过关。究竟谁才是最后的座山雕啊? 陈排:“小人大路宽,英雄梁上走。” “祸事不单行,富贵天上来。” 陈排:“喜娃说的没错啊,你还真不是一个善类,十足的一副叛徒相。” 场面上的尴尬终于得到了化解,在座的各位都被陈排的这一句大实话给逗笑了。 “我向各位老大赔罪,敬你们每个人一杯!” 说完,我就打开了一箱啤酒。 一共是十二瓶,用来给十二个老大赔罪,连带三十六个响头。 十二瓶酒全部下肚,还好没什么太醉的感觉,今天的人头马少说也有个五十多度吧。 我在心里不断地提醒着自己。 秃鹫告诉过我,这里只有我一个自己人,其他人绝对不可以相信,我没忘。 我的意识开始慢慢地模糊起来,所有的人就像被复制了似的,出现了一模一样的两帮人。 一帮人仿佛纷纷拿着枪对准着我的头;另一帮人仿佛在笑着,一个个地钻入了我的内心,消失在我的视线当中。 我闭上了眼睛,开始了自己的“亡梦旅途”。 梦里出现的第一幅画面,好像是在一个大商场里。 我被人劫持着,脑门上顶着枪。 卫生员:“放开他!荣世强,即使我不开枪,你认为你能跑得掉吗?” 原来是强子在劫持着我啊! 远处的卫生员瞄准着我身后的强子,寻找着最佳射击位置。 我为什么会在这儿啊? 使劲地回想着之前的经过,我记得自己好像喝了很多酒。喝酒之前还被人暴打了一顿,之后的事情就不记得了。 强子紧紧勒着我的脖子,我根本喘不上气儿来。 这让我突然又记起了喝酒前的另一段画面。 有一个我很熟悉的人差点儿没把我勒死。我的头开始疼了起来,撞破头皮的画面顿时浮现了出来。 哦,我想起来了,这是在梦里! 他们在演戏! 还算反应得快,不然的话我就要死在梦里了!回不到游戏当中,更别说回到真实的生活当中了! 望着前面的卫生员,我看不见他的眼睛。 透过狙击镜,仿佛能看见他和强子心照不宣的一笑。我瞬间就明白该怎么做了。 假装出挣扎的样子,我迅速地从他胳膊下面钻了出去。 抽出强子腰间的手枪,我瞄准了卫生员。 估计是没有想到我会反应如此之快,卫生员看到自己被瞄准了脑袋,一时间忘了开枪。 我不再犹豫,立刻就扣动了扳机。 “砰” 卫生员睁大了眼睛,倒下了。 眉心处多了一个洞,咧着一张似笑非笑的嘴,好像心有不甘的样子。 等到我转过头来时,强子已经不见了。 他去哪儿了呢?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啊! 刚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又一阵枪响传来,打穿了地面,把我给围住了。 子弹打成了一个圈,我根本出不去。 对方的狙击手采取的是俯视射击,弹源固定。虽然可以判断出他的具体位置,但是却无法还击。 我刚掏出手枪,就被人家一颗子弹给打掉了。 大腿被人打穿了,我失去平衡地倒了下去。 又有人过来了! 他趴在一个滑板车上接住了我,抱着我滑倒了楼梯口下面,暂时才算安全了。 等我看清楚以后,才知道救我的人是陈排。 他为了掩护我,胸口上中了好几枪,血正在大量的流出来。 “陈排!”我喊了出来。 他挣扎着痛苦,疑惑地看了看我,似乎不知道我叫的是他。 此时不管是真的陈排也好,假的陈排也好。救了我的命,就是我的恩人。 我扯下自己的衣服,帮助他包扎好伤口,止住了伤口里流出来的血。 陈排:“想办法逃出去,别管我。” “同生共死!”我习惯性地喊道。 刚说完这句话,我就后悔了。 我的愚蠢已经给自己宣判了死刑。 我万万没有想到,这句说了十几年的话在这个时候竟然把我给暴露了! 陈排的脸上顿时阴沉了下来,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睛。 看他的样子,好像根本没有受伤。 他站了起来,扯开身上的衣服。我看见了血袋,原来他根本没有受伤。刚才只是一个幌子。 他虽然不是以前的陈排,但是不变的仍然是他的佛山无影脚。 连续几个三连踢,将我踢飞在五米开外。、 他的腿比钢还硬,我完全被他骗了! 陈排:“伪装得不够深啊!但愿自己能够一直留在梦里吧!” 现在的陈排比以前更加生猛,打得我无法还手。 先是一个“劈空剪刀腿”,打在了我的肩膀上,将我打翻在地;接着又是一连串的"扫阴腿",单脚连环加快速转身,简直跟甄子丹的《战狼传说》里面的动作一模一样,既快又准又狠,我尽量躲着,胳膊都快被他踢断了! 最后,陈排一个假动作晃过了我,一把抓我的肩膀,开始了猛烈的膝击。我没防稳当,太阳穴被他狠狠地一膝盖,将我顶了出去。 摔倒在地上,我感觉到自己的脑子一阵剧痛,像要炸了一样"翁翁“地冒着金花,血从我的嘴里喷了出去。 陈排:”不用谢我,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 太快了!我要为自己一个小时以前说过的活付出自己的性命,真的是太快了! 左右上方好像出现了支援我的人,我看见他们把枪口对准了陈排。 只是陈排好像早就知道了,他望着我笑了笑,摇了摇头。便跳起身子向前一跃,趴在了地上,然后快速地转过身来,同时从手中扔出了两把飞刀。 那两个狙击手反应真慢,这才开始开枪,两颗子弹被他的两把飞刀在空中给打爆了。 接着又是两枪射来,陈排向后一个空翻,腰间又飞出了两把飞刀,再一次将两颗子弹打爆在空中。 那两个狙击手准备继续射击时,却被陈排的最后两把飞刀结束了使命。 正中眉心,他们两个从高处摔了下来,我看到了被打爆的脑浆撒得满地都是。 再看陈排,面不改色,一副极度镇定的样子,慢慢地向我走来。 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不再去想别的。”砰“ 我以为是我被打死了,死不瞑目地睁开了眼睛. 却看到了陈排被人打穿了心脏。 在最后的几秒钟,他想拔刀。又被人往胸口上补了一枪,便彻底失去意识地倒下了。 我怎么知道这次不是全圈套? 抬起头向上看去,一个黑衣人出现在了我的视野中。 由于蒙着脸,我无法识别他的身份。他对着我做着只有狼牙才能看得懂的手语,几个连续的动作,意在告诉我谨慎从事,当心背后有敌人。 传达完信息后,便往空中扔出了一颗烟雾弹,消失在烟雾中。 他又是谁啊? 我的直觉告诉我此地不宜久留,看着死去的陈排,我的心情很复杂。 没再看他,我便冲了出去。 刚跑出商场的大门,远远地就开过来一辆汽车。 有人从车窗里钻出头来,扛着火箭筒,对着我这边开始轰了起来。 我连忙撒起腿跑回了商场里面,大门被一炮给轰了。 找不到伪装的参照物,拉起天井上面吊着的横幅,我快速地爬了上去,藏在了里面。 这会儿的感觉就像是在《飞龙再生》里面似的,我紧紧地抓住滑手的红布条,将自己托在半空中不敢出声、不敢乱动。 外面的人进来了,一共是五名敌人。 我看清了,这会进来的是阿宝,刚才拿火箭弹打我的就是他。 阿宝:“杂碎,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出来!” 说着,他就朝着商场里的各个位置轰了起来。不到一分钟,整个商场顿时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火烧到了横幅,我在那儿用力地拉着它,心里都快着急死了。 阿宝感觉到了异动,但是商场里到处都是横幅,一时间找不到我。 阿宝:“把喷火器拿来,烧了所有的横幅,这个杂碎就躲在里面呢!” 真不幸,被他给猜中了。 一股股高热火焰喷射了出来,所有的横幅开始从下往上烧。 现在出不去,但也不能就在这儿等着被活活烧死啊! 我咬着牙关忍受着炽热的火烤,想着尽可能的办法。 终于,有一个敌人走到了我这边。、 在确定别人没有发现这边之后,我顺着横幅边儿滑了下去,滑进了火海之中。 抓着火,我尽量减慢自己的速度,以致安全降落。 高热火焰烧着了我的头发,烤着我的身子,简直快烤干我了! 趁别人不注意,我从火中突然伸出自己的魔爪,一把把这个敌人抱入了火海之中。 他刚喊完“啊”的一声,便被我扭断了脖子。 听到动静的阿宝带人冲了过来,企图将我活活烧死在里面。 我披着带火的横幅,挥舞着冲了出来,抱住了两个敌人。 那两个家伙惹火上身以后,便丢下了手中的武器开始趴在地上打起滚来。 那一刻,我算是见识了什么是“水火无情”啊!他们硬是活活被烧死了! 在看清楚我以后,阿宝便提起了来复枪,瞄准了我的头。 此时的我就好像是在《辣手神探》里的梁朝伟一样,疯狂地到处逃窜。我跑到哪儿,阿宝的来复就跟到哪儿,炸得我无处躲藏,最后将我炸飞在十米开外。 打完了来复枪,阿宝掏出腰间的手枪继续朝我射击,分别打中了我的肩膀、大腿、手臂,遍体鳞伤的我趴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了。 他用枪指着我的头,眼神里传达出熟悉的那份表情。 阿宝:“到了下面,再不要做杂碎了!” “砰”的一声,我看见子弹穿过了自己的头颅。 没什么痛苦的感觉,我反而觉得自己的意识是那么的清醒,望着阿宝,我终于闭上了眼睛。 等我再一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仍然躺在“医务室”里。 刚才的经历真惊险啊! 幸亏这只是一场梦,让我发现了自己脆弱的心灵,以便于我以后的行动不会再处处受制。 说曹操,曹操就到啊! 正想着陈排呢,陈排就来了! 他推开医务室的门,走到我的跟前坐了下来。 陈排:“小兄弟,你倒是很有勇气啊!不怕我催眠你啊?”人正不怕影子斜,我干嘛心虚啊?“ 陈排:”越是心虚的人就越不心虚,你瞒得了别人,瞒不了我。“”我为钱而活,干嘛把它装进自己的肚子里烂掉啊?“ 陈排:“做好成为祖国和人民的罪人的心理准备吧,你不但什么都得不到,反而会自己杀了自己。” “海大哥愿意看着自己的兄弟为了好好活下去而生不如死吗?” 陈排:“我更不愿意看着自己的兄弟为了好好活下去而让别人生不如死,那样的话你就是最该死的!“”海大哥言之有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陈排:”我让你继续潜伏在乌鸦身边,敢做吗?“”只要不是冤死的,怎么死都行!“ 回忆着刚才惊心动魄的场景,这会儿我还有点儿紧张。看着陈排,我想起了刚才她被神秘人打穿心脏的画面,这会儿竟然一点儿事都没有。 陈排说完话,就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我便打开了狼牙的变频电台,频道3,频率7.2,跳频1~9,我在搜索着其他人。 这会搜索到了老炮,有一段时间没见着他了,还真有点儿挂念班长。 听着班长的对话,我的挂念之情开始慢慢递减。 老炮:”庄焱暂时还不能杀,要不是我及时出现,他现在已经退出了。那样的话我们所有人就再也进不来了,只能从头开始。 无名氏:“我相信你一定会有办法的,对不对?” 老炮:“我说一句话,就是一千万,钱准备好了吗?” 无名氏:“你能帮我干掉乌鸦,我的全部都是你的!” 老炮:“记住下面的频率,有两个是真的,两个是假的。敌人要想确定你的位置,得征求你的同意。” 我的脑海里产生了诸多疑问,事情开始变得越来越复杂。 老炮出现在了我的梦境当中,这不是已经控制住我了吗? 即使他想叛变,干掉乌鸦也是我们大家所有人的愿望啊!老炮图什么呢? 一句话能值上千万,是什么东西如此吸引着他铤而走险呢? 卫生员告诉我的那几个频率是从哪儿打听来的呢?究竟是秃鹫设置好的专用频道呢还是他们几个串通一气好进行一项更大的阴谋呢? 强子为什么会在梦境当中突然消失呢?他去哪儿了呢? 我开始怀疑强子的真正身份,我的直觉告诉我强子仍然是我们的自己人。刚才在梦里,有人想假扮强子,结果却露馅儿了,所以消失了。这样解释就能说得通了! 我得出一个更让我害怕的结论。 这么说,强子现在一定发很危险了! 我赶紧下了床,打开医务室的门,走了出去。 碰到强子的手下,他们都说今天一天都没见到强子和海大哥。 奇怪了,刚才陈排还看过我呢,怎么会一天都没见呢? 我又得出了一个比刚才还要可怕的结论,那就是强子和陈排现在可能都很危险。 我之所以这么安全,对于我们自己人来说,是有可能以后进行大反击,对于敌人来说,好欲擒故纵,放长线钓大鱼。 我在那儿苦思着,有人来了我都没发觉到。 阿宝在我背后拍了我一下,吓了我一跳。 他当然不知道自己在我的梦里做了什么,看我神经兮兮的,心情又变差了。 阿宝:“脑子没问题吧,斗了一天还没抖够啊?” “海大哥呢,强哥呢?”我问道。 阿宝:“他俩昨天有事儿出去了,这里现在我来管,你可得给我放老实点儿啊!” “他们昨天去哪儿了你知道吗?” 阿宝:“这我就不知道了,他们心里想的事儿从来都不说出来的,估计只有他们在做梦的时候说梦话,你才能偷听到。” 一句话说到了我的心里,我知道他们俩去哪儿了! 强子在梦境里的离奇失踪就是为了掩护陈排月兑身,他俩跟我共用一套频道,无奈卫生员是我们当中的叛徒之一,所以他们才会采取这种非常手段迫使我去分析他们的内心,现在我想明白了,他们是自己人啊! 游戏本是假的,人一旦失去控制,这个游戏就危险了。 老炮的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差点儿让我错失了方向。我天真地以为除掉陈排他们几个,我的任务就算结束了,其实还差得远呢 第四十四章 紧急战线 那个神秘的黑衣人,肯定就是老炮! 在这次行动中,我就像是一个黑白两道之间进行交易的平台,不断地被转换着身份,不断地被人洗着脑子。我没有什么私心,所以就被别人当成了一种选择性的工具。 一共分成了三种人,除了打击和被打击的敌我彼此,我就是那种不黑不白的类型。不会死,但会活得很压抑。因为我将无法选择自己的情绪,无法按照自己认为正确的标准去完成任务,而是要一边错下去,一边对下去! 不管在什么圈子里,都有一套其自身所适用的身存法则。记得住,而且运用得好了,就不会死。否则,便会不知不觉地去你最不想去的地方。 如果你是好人,别人会说你忠于自己的理想;如果你是坏人,别人会说你一条道走到黑。 我既不是好人也不是坏人。我想死,却怎么也死不掉。 这次我改变了行动策略,不想再被动地被他们牵着鼻子走。我在脑子里打开了狼牙小组的共用频率,感受着电磁波的干扰,我发出了第一份“真实”的信息。 “我不再是狼牙的一份子,我的目标是干掉自己。认得我的可以来找我,不认得我的请成全我,速来取我的性命。阻挡我的,随时欢迎。我不再有信仰,属于我的东西最终会害了我,不属于我的才是我最想要的。如果我仍然看中的是对于错的话,那么这场游戏也就不会一直这么进行下去了。我所做的不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自己。” 发完信息后,我便关了电台。 不用再纠结,我已经知道该怎么玩这个游戏了! 夜晚的山谷是那么地寂静,鸟儿似乎也休息了。我一个人坐在河边,思忖着下一步的行动。 一直神秘的手突然伸到了我的肩膀上,吓了我一跳。 我条件反射性地来了一个反手擒拿,她便被我拽翻了。 跌倒在我的怀里,我一看,黑牡丹! 好妖艳的一个女人啊! 就这么倒在我的怀里,一双看不透的眼睛在那儿早有准备地盯着我看。 黑牡丹:“看你也不像那种没脑子的人啊,干嘛背弃自己的原则,找罪受啊?” 又是一场心理博弈啊! “被逼的走投无路了呗。”我说道。 黑牡丹:“打算这么一直下去,做一个没有骨头的人吗?” “当然不行!总得站起来,也好过一个跟同行抢饭碗的过街老鼠吧。” 她就这样躺倒在我的怀里,不动声色地审视着我。看得出这是一只有着剧毒的牡丹,不可亲近啊! 黑牡丹:“怕死吗?” “我把不得现在有人能够快点儿杀死我,那样我会感谢他一辈子!” 黑牡丹:“越想死的人就越命长,你现在是一个判了无期的囚徒,慢慢承受着吧。” 一句话就说透了我的内心,真不愧是黑牡丹啊! “我没有什么自由,只能在这儿抱怨了,至少我的心里会舒服一点儿。” 黑牡丹看着我迷茫的样子,阴笑着眨了眨浓黑的睫毛儿,先是一阵怀疑的目光,后来又是需求的急切,她的眼神那么、地无法捉模,似乎在引我上钩似的。 这种“神经连着**”的侦查方式早已屡见不鲜,我自然地摆出了屏蔽。 黑牡丹:“总是委屈自己的大脑和心灵,身体都麻痹了。需要放纵一下吗?” 说着就模上了我的身体,模到了我的胸口。 黑牡丹:“心跳都没了!要么担心过头了,要么你就是装的!” 我不得不佩服她的手,原来不是用来勾起我的**的,竟然是来打探我的。 “再怎么担心,也不能分担给你,何必要在你这儿诉苦呢?既然要来安慰我,干嘛不无私一点儿呢?” 刚一说完,她立即顺手就“啪”地给了我一巴掌,倒是把我打醒了。 黑牡丹:“再迷茫,也不会忘了自己的老婆吧?还敢对我有想法!” “**上的抽搐可以让我找到部分失去的自我,牡丹姐姐可以帮帮我吗?” 黑牡丹:“臭小子,少跟我套近乎!这么快就改口了?” “我是一个很实在的人,不会撒谎,只会说实话,莫非你只喜欢虚伪之人?” 黑牡丹:“你也有点儿太实在了吧,跟个小孩子似的,不该说的你也说!” “在牡丹姐姐面前,难道我还是一个大人吗?” 黑牡丹:“不能说你虚伪,你倒很听话。” “我喜欢姐姐的风韵,勾魂又迷人。” 黑牡丹:“是我的身体吗?” “不只是这些,还有你那深不可测的眼神。我喜欢被你审判的感觉,那样我就可以一直看着你,好让自己麻痹的**有感觉啊!” 黑牡丹:“哈哈哈,小色鬼!” “我都小色鬼了,可见比我勇敢的人多得去了,如果我不够合格的话,那就算了吧。” 黑牡丹:“是聪明人就别说傻话,想跟我上床可以,不过得看你的那个玩意儿硬不硬啊?” 好一句勾魂夺魄的话语啊,真不知道里面暗藏了多少杀机。 我抱起她,开始朝树林里走去。 来到一棵大树面前,见周围没有人,我们开始了激吻。 不带任何感情,我们就跟野兽一样一件件地月兑下了对方的衣服。 突然一个深入,我们彼此都打了一个哆嗦。 接着就是野兽般的咆哮,我们紧紧地抱住对方,维持着最原始的那份燥热。 激情过后,我们光着上半身靠着树根坐了下来。 黑牡丹:“你小子还真不错啊,都快把我顶上天了!” “像牡丹姐姐这么风骚的女人,太监见了你也会有感觉的,是个男人都逃不过你的魔掌的!” 黑牡丹:“那你喜欢我跟别的男人上床吗?” “当然不喜欢了,只怕我也没有这个福气吃独食啊!” 黑牡丹:“帮我杀人,杀掉一个,我陪你睡一天。” 听到这句话,我才突然警觉了起来。 他这句话包含了很多层意思,可谓“话里有话”。 “说清楚点儿,划得来我就做。”我说道。 黑牡丹:“爽快!那我就直奔主题了?” 我不再犹豫,而是顺着她布置好的陷阱直接跳了进去。 黑牡丹:“听说过死亡塔吗?” “没有。” 黑牡丹:“它就在地底下,离我们很近。” “死亡他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设在地底下呢?” 黑牡丹:“干嘛要一边说假话一边说真话呢?觉得很搞笑是吗?” 不愧是人中黑牡丹啊,他的一双鄙视的眼神几乎能杀了我! “我有点儿多虑了,没走脑子,您接着说。” 黑牡丹:“死亡塔是南亚毒枭集散地,云集了南亚多国的上百名超级大毒枭。每天都有几百吨的毒品在这里买卖交易。死亡塔的地下网络分支异常的发达,军火交易市场、股票交易市场、红灯区应有尽有。南亚各国的军队都曾下去清剿过,但都几乎无功而返,政府不会为了抓几个大虫子而出动买也买不到的导弹,因此他们就一直这样悠闲地活着。遇到了经济危机,死亡塔就变得半透明了,政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用这种挠痒痒式的警告来表达他们对我们的谢意,枪口朝天,心朝地!” 真是天外有天啊!我们自认为很牛,敌人比我们更牛! “你跟他们不是一伙的吗,干嘛语气这么失落呢?” 黑牡丹:“我付出的比起我失去的,实在太多了。我的老板不肯放过我,他说过我们是系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要死死一块儿。” “以你的能耐,能逃干嘛不逃?” 黑牡丹:“我已经上了南亚五国的黑名单,北边还有一个讨厌的中国。过关了奔波的日子,我不想再这么累下去,只想走得坦然,死得安心。” “那你为什要活下去呢?” 黑牡丹:“干我们这一行的,除了看重钱以外,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命,要么坐着等死,要么玉石同焚,谁也不愿意先死。” “打拼了这么多年,到头来,你一直在失去啊!” 黑牡丹:“人经历得越多,失去的就越多。你会惊讶的发现自己都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了,就喜欢看着自己痛苦到死的样子,你才会觉得舒服。” “喜欢纠结的人往往都是聪明过了头,最后忘了自己。收到的挫折太多,反而没得到自己想要的,你只能自我痛苦下去,不然的话,你永远也不会死。” 黑牡丹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盯着我看。 我只说了十分之一,她却已经找到了突破口。 黑牡丹:“我给你一个亿,帮我打下去!” “牡丹姐姐真是快人快语,一语中我的啊!” 黑牡丹:“你比我爽快,六亲不认,只信钱。这样的买卖最划算,而且没有危险。” 我不能说我是一个聪明人,只是我和她刚好想到一块儿去了。就像被打碎的碗一样,刚好完美地拼接在了一块儿一样,第一感觉就是希望它能够瞬间合拢。 高度的默契花了我们不到三秒钟! 没有说话,我们却早已从对方的眼神当中明白了彼此的用意。 原来黑牡丹早就不想在这行混了,兴许她已经知道了我的来路,只是不明说罢了。 一旦打起了自己心中的小算盘,我的目标也就不再那么迷茫了。 我抱着黑牡丹进了我的房间,开始在床上打起滚来。 想着具体的行动方案,一边吻着她醉人的**,一边听着她的计划安排。 黑牡丹:“2046地区,巴林瀑布下面,有一个入口,我们可以从那儿进去。” “然后呢?”我停下来问道。 黑牡丹:“只要你把我舌忝舒服了,我就告诉你。不然的话我怕我会记错,快点儿啊,使劲儿亲我!” 我发了疯地狂舌忝着她的身子,这才有了效果。 黑牡丹:“口令是白狼——秃鹫,入口处有两名把守,还有两挺机枪。” “继续”,我忘情地吻着。 黑牡丹:“地下十五层便是冷气房,零下四五十度的低温,没人能过得去。” “海报他们是怎么进去的?” 黑牡丹:“死亡塔的入口很多,但出口只有一个,这个最安全,也最难过。再使劲儿,要不我又记不起来了!” 我月兑下裤子,发了狂地使劲顶着她的下面。 一阵**之后,终于说出了我最想听的。 黑牡丹:“凭你我二人之力,想毁了死亡塔?简直是瞎做梦!” “那该怎么办?” 黑牡丹:“必须借助军队的力量,跟我们里应外合。否则你我就等着被抓去喂狼吧!” “你疯了,你这不是砸我们自己人的脚吗?” 黑牡丹:“有些话我没必要说得太清楚,你懂就行。装傻要有个度,才不会死得那么快。是吗,解放军同志?” 我傻眼儿了,黑牡丹就是黑牡丹啊! 竟然洞穿了我的身份! 若不是厌倦了这一行,只恐怕我早就死了。 有了刚才的肌肤之亲,现在的我们俩既是含情脉脉,又是各怀鬼胎。 夜色已深,我拉开了被子,搂着怀里的黑牡丹,睡过去了。 兴许是我们形影不离的关系引起了阿宝和喜娃的怀疑。此时,他们正在窗外埋伏着,准备将我们捉奸在床。 黑牡丹掐了我一把,就亲上了我的嘴。 一边卷着舌头,她一边告诉我。 黑牡丹:“干掉该死的,留下不该死的!” 我穿上内裤,抱起只穿了内衣的黑牡丹,上演了真实的《城市猎人》,起床准备迎接客人。 几分面子过后,两个人钻窗而入。 一个被我一枪给干掉了,另一个则被黑牡丹一掌打断了脖子。 屋子两边都有窗户,我看见有人开始往里面放毒气。 “小心赌气!”我做着手势告诉她。 黑牡丹从容不迫地从内裤里抽出一把刀子,比起我的紧张,刚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刀子刚一飞出去,窗外的敌人就**死了。好一个冷血杀手啊! 又有人往屋里扔进来一颗手榴弹,我一把接住以后,又扔了出去。 “轰”的一声,屋外发生了大爆炸。 真正的客人这才进来! 阿宝和喜娃分别跳窗而入,跟我们打了起来。 我不在是之前的那个懦弱的自己,这次我身手敏捷,躲闪及时,总是被他打空。 趁他来不及防御,我站在那儿不动。模仿着《东方秃鹰》里洪金宝跟周比利打对抗的情形,准备预先出腿,实则先出拳。 阿宝果然被我这个假动作给骗了,刚要防我的腿,就被我一拳打肿了眼睛。 他在那儿眯着眼看着我,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 阿宝:“杂碎就是杂碎,一点儿也不纯!” “除了说谎,我没学会别的。”我故意说道。 阿宝:“那我就让你来长点儿记性!” 说完,他又冲了上来,死死地抱住我的腿不放。 虎背熊腰的他,往上一抬身子,就把我从屋子里扔了出去。 搬到在一块大石头上面,刚好碰到腰,我立即感到一阵剧痛,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嘴唇,希望能分担一点儿痛苦。 似乎不起一点儿作用,我条件反射地来了一个“鲤鱼跳龙门”,如幽灵一般站了起来。 阿宝跟着冲了出来,捏紧了拳头。 看来我是必死无疑了! 黑牡丹:“接着!“ 我绝望地转过头来,突然看见有人从里边扔出来一把枪,让我再一次地找回了希望。 估计喜娃在跟她交手的时候,手中的枪被他一脚给踢飞了吧! 这个女人的身手可真了不得啊! 我一把接住了手枪,朝着阿宝的大腿上就来了一枪。 “砰” 被打穿了大腿以后,阿宝便倒地服软了。 阿宝:“耍赖啊你!” 我笑了笑,告诉他。 “你以为这是打比赛啊?” 阿宝:“说的也是,栽在你手里,算我倒霉!” 喜娃:“想让她活着的话,就放下枪!” 我看见黑牡丹被喜娃劫持着出来了,她肚子上被人重重地踢了一脚,血顿时从嘴里喷了出来。 “放开她,一个换一个!”我喊道。 明明是心怀鬼胎,这会儿我竟然有了一点儿怜香惜玉之情。 毕竟是跟我有过肌肤之亲,疼在她身上,痛在我心里啊!我放下了枪,跪倒在地上。 阿宝正准备过来教训我时,被喜娃叫住了。 喜娃:“阿宝,不要动他!” 阿宝:“那要干什么,难不成让他继续打我啊?” 喜娃:“黑牡丹刚才没有杀我,你也得做出点儿表现才行啊!” 我疑惑了起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喜娃放开了黑牡丹,脸上露出了笑容。 黑牡丹:“还记得刚才我给你说过什么吗,解放军同志?” “干掉该死的,留下不该死的!” 黑牡丹:“所以要留下他们,我们的任务才有可能完成。” 喜娃:“解放军同志,虽然我现在想打爆你的头,但是为了我老大的安全,我选择跟你合作。” 我越来越疑惑了! 刚才还是敌我双方呢,怎么这会儿就成了盟友了呢? 来得太快,似乎是已经设计好了的。如果这一切真的都在黑牡丹控制范围内的话,那他刚才发现我的身份就一点儿也不足为奇了! 没时间判断这句话的真正用意,毕竟现在是同一条战线上的人,我木讷地点了点头。 这会儿脑子一但不够用,就会被人摘下来。 我们无意中多了两个帮手,任务也就显得更加艰巨了! 黑牡丹拿出死亡塔的地下结构图,开始给我们讲解起来 第四十九章 决战死亡之巅(2) 爬在钢丝绳上,我所感受到的不是由于恐高而陷到沼泽地里的危机,而是对毒气的惧怕。 “cvx2”毒气弹,一种神经糜烂性的化学武器,味道很淡,不容易闻到,且吸入后几分钟之内不会有特殊怪状。危害极大,可严重残害人体神经系统,吸入者先是出现呕吐、眩晕甚至是幻觉等症状,之后便开始剧烈地头痛,最终将导致人体神经粉碎性麻痹、直至笑死。 “cvx2”的主要成分是氧化二氮,俗名笑气。因其可控性较强又具有超强的渗透性,被当今世界某些国家的特种部队所使用,其功用便是获取那些负隅顽抗敌人身上所不愿意公开的信息。一旦控制了人的意识,之后便摧残人的大脑,奴役其神经,然后为己所用。因此被称作“毒人王”。 我看见吸入毒气的植被开始迅速地由绿变灰,最后竟变成了黑色,体液一滴一滴地流了出来。 真不敢想象人一旦吸入它以后,皮肤会溃烂成什么样儿。 一支被炸断了的胳膊挂在树梢上,动了动手指头后,就没有动静了。 毒气蔓延在了它的周围,几分钟过后,那只手竟然开始蜕起皮来。 过了一会儿,伤口处又出现了血泡,估计是在发生着剧烈的化学反应,血水都变成了红黑色。 不到五分钟,手臂上裂开好多口子,就像是鱼身上的鳞片一样,一片一片的往下月兑落。 不敢想象的画面还是出现了! 大大小小的血泡挥发尽胳膊里的肉块和血水,很快就剩下了骨头。 就像放在锅里煮一样,我看见骨头都沸腾了! 虽然曾经无数次地吃过人肉,但那毕竟是扔进火堆里烧它个四五个小时后,才直接下嘴的,好歹有个过程让我们来消化。“cvx2”的速度简直要比那块上几十倍,能把人恶心死! 特种兵在战场上的最终归宿,除了被人打死,如果命大的话,老天爷会赐你安乐,那就是自尽。 要么曝尸荒野,要么光荣地成为战友活下去的口粮。你只有看着自己被吃掉的权利,而没命去选择就到底接不接受。 卫生员:“过了沼泽地以后,怎么走?” 黑牡丹:“山下到处都是炸点,防毒面具里的氧气还能支持我们五分钟。这一关,我们过了!” 我紧紧地抱着心上人,抓住挂钩,从钢丝绳上滑了过去。 震天响的枪声没有停,山谷和山腰上的机枪口一直在朝天射击。 但愿老天爷保佑解放军大胜而归、保佑喜娃不死、保佑敌人早日去投胎! 黑牡丹:“每两个射击口之间隔着一米左右的距离,刚好够我们从中间爬上去。大家抓紧时间,别站在那儿犹豫!” 大家都隔开了一段距离,拿出钉枪,朝着山顶打了上去。 其他人都是独自攀沿,只有我和阿宝两个是背着自己的心上人上去的。 我们都不愿意自己的心上人去冒险。尤其是我,有过一次肌肤之亲后,简直心疼得恨不得把黑幕丹绑在我的身上才放心! 子弹的“砰砰”声成了我们火线穿越的进行曲,所幸的是谁也没有受伤。 阿宝:“石榴姐,抓紧我!我们慢慢爬上去。” 石榴姐:“注意安全,小心撞到敌人的枪口下!” 阿宝:“没事儿!阿宝不怕被人打死,阿宝只想保护你!阿宝喜欢你!” 石榴:“再说丧气话,我就抽你的嘴!想做我的男人,就得跟阎王爷做敌人!有男人疼的感觉真好!既然你这么怕死,干嘛告诉我你喜欢我啊?喜欢看我为男人流泪是吗?” 阿宝:“强老大辜负了你,我不会;强老大伤害了你,我不会;强老大忘了你,我不会!” 石榴:“那就给我好好活着,否则就别做我的男人!” 这对鸳鸯的郎情妾意又是那般地感人! 我吻了吻背后的心上人,她也把嘴伸了过来。互相看着对方,我们笑了。 黑牡丹:“唉!石榴妹子真幸福啊!有一个对她如此痴情的男人保护着她!女人一辈子若能觅得如此郎君,此生足矣啊!”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现在不知道在哪个窑子里快活呢!”我笑道。 心上人好像真生气了,咬了咬牙,狠狠地掐了我一把,疼得我差点儿喊出了声。 “嫌我们隐蔽得太深了,可怜敌人了是吗?” 黑牡丹:“你以为你是帅哥儿啊?喜欢我的人都不知道上升到几位数了,倒让你这个臭小子吃了人家的豆腐!我现在就去找一个爱我的男人去,肯定一大把!” "哪儿都不许去,你现在是我的!谁敢要你,我要他三辈子投不了胎!“ 不能说这不是巧合,老天爷似乎要考验我这句话到底是真是假,瞬间就变了脸色。 脚下突然多出了一个洞,石头被推了出来。背好了心上人,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敌人的机枪口。 好家伙,半路杀人啊! 我使劲一踩,脚底的弹簧刀伸了出来,飞进了洞里。 我听见了敌人的惨叫声,估计是被扎穿了头。果然是这样啊! 一路闯关,险象环生啊! “大家抓紧时间,石头缝里有敌人,贴爬换踩爬,踩着上!” 我们这支由十个人组成的”混成小组“就这样一步一步爬到了山顶。200米的高度我们爬了一个多小时。 黑牡丹:“阿宝,现在该你上场了,给他们放点儿烟花!” 卸下背囊,阿宝拿出了自制的“套筒炸弹”。 小腿粗细的竹筒里装满了阿宝独家配置的火药,除了“一硝二磺三木炭”,还放了大量的辣椒面儿。 他用一根铜线连着五六个套筒,绑好了以后就扔了进去。 就像是过年放的“震天响”一样。 一声巨响过后,数名敌人被炸了出来。有的被肢解在地,有的则面目全非地在地上申吟着打滚儿。 阿宝:“请你们吃一顿烤肉,现成的!” 我准备进去,却被他叫住了。 阿宝:“小庄,等一下再进去!这帮杂碎还没死光呢!客人得需要请,要不然的话人家会笑话咱们没礼貌的。” 说完又将一串炸弹扔了进去。这次连人带重击枪都被炸了出来。 站在门外打狗,果然容易得多! 阿宝:“史老弟,借我一把钉子,帮你多杀几个人!” 卫生员:“这笔买卖做得值当,成交!” 阿宝拿出了一个汽油桶,将史大凡交予它的一大包钉子倒了进去,接着又往里面倒了几公斤火药和辣椒面儿,和好了以后,就盖紧了盖子。 摇匀了,对天鸣了几枪,便将汽油桶扔了进去。 汽油桶被打爆了以后,我听见山洞里的敌人一边开着枪一边鬼哭狼嚎的。 本来我们要躲起来的,却不见一颗子弹打出来,看来他们是想自尽。 用这种方法,所有的人不请而出。不是来投降,而是来送死,高! 黑牡丹:“全部进洞,给我炸了入口!我不要解放军进来得这么容易!放两桶汽油炸弹在这里,快过年了,我提前给他们拜年!” 我相信过不了一秒钟,心上人就会把目光投向我。在他看来,这种事非我不做! 不再犹豫,我立即在洞口安置了埋伏,而且还是大剂量的。 “史大凡,给我一公斤钢钉,两桶汽油!” 估计我的血液里有当叛徒的基因吧,秃鹫不愧是战神啊,这么快就发现了我的庐山真面目,选我来真是太对了! 黑牡丹:“照着昨天地图上的明细,阿宝带两个人从一号管道下去。你那里是粪池,没人愿意吃屎,所以危险最小;我的男人和史大凡从二号管道下去,路上会有很多高级客户等着你们;我和石榴还有剩下的几个人从最安全的三号管道下去,大家两小时后见! 刀疤:“人在险途,一路走好,同生共死!” 我们:“狭路相逢勇者胜!” 三组**,三个位置。 “轰、轰、轰” 炸开了三个洞! 卫生员:“共用频道通话,既可以监听别人,也可以被人监听。 “都是狼牙自己的人,怕什么?” 卫生员:“我的猜测一向很准,这回你要对付的是老跑!” “现在不是分清敌我立场的时候,就算他是乌鸦,我照杀不误!” 卫生员:“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小庄,你成熟了!” 一根缆绳,绑紧了我们两个,开始朝着二号死亡通道往下走。 在直径超不过半米的狭长空间里,我被泥土的潮湿气淹没了。抓着绳子,拽着史大凡,我们不断的向下爬着。 卫生员:“拉响你身上的烟雾弹,一会儿好下手!” “用这种方法引他们出来,未免有点太危险了吧?” 卫生员:“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哪里最安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他们的第一反应是自保,然后才是攻击。我们的目的就是这个!秃鹫能在三秒钟原地不动干掉八个方向的敌人,你要让我认熊吗?” 死亡的枪声穿透了墙壁,从我的鼻尖儿和眼前“蹭”亮而过。 我扯开衣袖,扣动手背上木销连环箭的机关,朝着那些火光的“发源地”射去。 火光消失了,红光涌了出来。 我又扣动机关,三根木销又射了出去,射进了敌人的洞口。等我抽回木销时,上面多了三只不一样的眼睛。 抓了一把湿土抹在自己的脸上,接着往下爬。 史大凡抓起一大把钉子就喂进了自己的嘴里,吐进了洞口里敌人的嘴里。 他们还没来得及说谢谢,就齐刷刷的躺倒在地,一致的向我们行注目礼表示致敬。 洞口被几根钢筋焊死了,炸都炸不开! 敌人聪明,史大凡也不笨。只不过我们是矛,他们是盾! 快速射击是我们的强项,如果换成我是他们,那我情愿当叛徒!如果干不掉目标,既不能让人当成靶子练,也不能为了自个儿活命而放狗进洞,最后殃及同伙。 真是不做傻子都难啊! 我们一路抓住绳子滑了下来,几十个敌人为我们献出了他们宝贵的生命! 我明白了,黑牡丹给二号通道取的名字原来是送给他们的啊! 我错怪她了,我的女人不是人,她是神! 不过好梦不长,盾阵刚过,蛇阵又来! 熟悉的“嘶嘶”声从黑暗处传来。 我感觉到不止有一条蛇正在悄悄地向我们爬来,瞳孔里除了恐惧,我再也看不见其他。 一颗石头穿透了管壁,打在了我的耳朵上。我侧起身来靠着绳子申吟着。 突然! 一条大蛇从里面窜了出来,经过我的耳边,寻觅着近在咫尺的猎物。 我想起了《苏乞儿》里面赵文卓跟安志杰对打的场景。 前前后后好几次跟这个家伙打过交道,早已有了对付它的办法。 以毒攻毒,我伸出了舌头,一嘴咬住了它的头。 瞳孔快撑爆了,我依然紧紧地不松口。 最后蛇头被我咬掉了,蛇身则掉在了史大凡的脸上,被他给接住了。 吐出嘴里的蛇头,这个家伙的眼睛里只剩下胆怯,不再那么吓人。 拔掉毒牙,我把蛇头吞进了肚子,作为今天的午餐。蛇身则被史大凡享用了。 刚才早有准备的,我在山洞口敌人的衣服里模出了一枚毒气弹。虽然没有表示,但那就是cvx2,想不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氧气已经用完了,史大凡,只有拼一拼了!” 卫生员:“深呼一口气,看谁能活到最后吧!” 打开了盖子,我将毒水倒了出来。 十几秒过后,液体开始挥发成气体,离我们越来越近的蛇群终于出现了异样。 刚张开血盆大口,立刻就失去平衡失空掉了下去。 我们抓紧绳子,朝着蛇巢摔了下去。 真正喜欢赌博的人都笃信一个“真理”——命就是拿来赌的!赢了就能活下去,输了就什么都没了! 我用两根木销堵住了自己的鼻子,史大凡则靠剩下的半截蛇身。 丢了一颗汽油弹,我俩也坠入了后来的“火海蛇巢”。 做了十几年的特种兵,我学会了冷静,但是却忘却不了恐惧。 火蛇爬上了我的身体,使劲地咬着几乎刀枪不入的我们。它们好像很愤怒我们为什么没有遵守游戏规则,为什么耍赖皮。想咬死我们,无奈被cvx2夺去半条命,没有了攻击能力;又被汽油弹无情地夺走剩下的半条命,没有了活下去的本能。 穿着高爆服,我们就像被放进了蒸笼。 睡在火海中,与蛇群为伴。吓死人的感觉一旦消失,随之降临的便是说不出的刺激。 也许我们已经不是人,也许我们已经死了,看着自己和周围的一切被火化,我竟然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小影,我来了,你在哪儿? 估计是阿宝在穿越粪池子的时候遇到了障碍,只有跟炸弹睡在一块儿。隔着这么近,**爆起来,我们这边也发生了坍塌。 一块石头砸在了我的头上,把我砸醒了。差点儿没把我砸晕过去! 卫生员:“小庄,快跟我爬出去,这里马上就要塌了!” 我模模糊糊地睁开了眼睛,看到同样被石头砸得血肉满脸的史大凡,才知道自己还活着。 动了动手,还有知觉! 我们便顺着地道口爬了出去。 危机四伏,又有两名敌人悄悄地瞄住了我们,扣动扳机的声音听得可清楚了! 没有力气躲避,只能看着子弹穿入自己的身体,然后在心里告诉自己“我能行、我还没死!” 看了看史大凡,我笑了;他看了看我,也笑了。 我们俩一同躺了下去,他正从嘴里吐出钉子准备最后搏杀,我也抽出了腰间的木销镰刀。 这一刻,我们在向死神微笑! 敌人不乏谨慎地模了上来,看着倒在地上“死了”的我们,似乎还是不放心。 便对着我们的身上又来了几枪。 幸亏不是打在头上,否则的话,我们就真的被爆头了! 我们穿的是高爆服,戴的却不是高爆头盔! 不过这身钢金皮囊防死不防伤,连中几十枪,我们疼得喊了起来。 卫生员骤然睁开眼睛,一张嘴,两根钢钉就飞进了敌人的眼睛,当场嚎死。 我一刀捅进了另一个敌人的月复中,拽出了他的肠子。 他充满疑惑地看着我,最后不甘地死在了我的面前。 卫生员:“天大地大!” “我最大!” 我爬着站了起来,扶着倒在地上的史大凡,钻出了地洞口。 刚一出来,里面的世界一下子便宽敞了! 上百箱的铁罐子出现在了我们眼前,周围连一个人都没有。 如果我们幸运的话,估计现在已经到了毒气室了。 拿出身上的酒精烧棉,捂在鼻子上,我们算是呼吸了两口新鲜的人造空气。 卫生员:“再往里面走,还不知道有多远的一段路程呢!” “毒气室是人开的,怎么会没有氧气瓶呢?找找看,只要别在这儿干站着,就不会死!” 卫生员:“有道理!” “你不是医生吗,你看这儿有这么多的过氧化钠,我化学学得不好,操作起来你应该比我更擅长吧!” 卫生员:“得想办法找到冰窟,那我就有办法了!” 到了死亡塔,我们离死亡不远了? 第五十章 贵客登门 毒气室的上下、左右、前后,全都是封闭的! 除了照原路返回,一时间找不到其他的出口。 卫生员:“这里倒是个练习“闭气功”的好地方啊,想作弊都难!” “干嘛总想着钻空子啊?怪不得连毒气都怀疑咱们,亲自来督战!” 卫生员:“跟高大队一样,不放心咱们呗。” “关掉电台!小心被他听到,咱一辈子也别想回去了!” 卫生员:“现在是午休时间,你认为他会费尽心思地去研究自己的士兵在背后是怎么骂他的吗?” “估计可能应该大概也许不会吧!” 卫生员:“都二分之一的五次方了,你多重肯定表否定啊!” “手里一堆火碱面儿,怎能草率、随便开玩笑?” 卫生员:“那你算一卦看看,我们会活着去找死吗?” “用假设去验证假设,得到的一定还是假设,有用吗?” 卫生员:“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越是想死,反而会活得比谁都命长是吗?” “不能说你错,也不能说你对。实话实说,比什么都强!我不知道。” 卫生员:“疑者多虑,智者多谋,愚者无忧,你是哪一种?” “这个问题还是留给那些想要我死的人来回答吧。他们那里绝对有你最想要的答案,绝对是最现成的!” 卫生员:“我闻出来了,这儿毒气的主要成分是二氧化氮!” “只找到杀自己的东西,却没找到救自己的东西,你有答案了吗?” 卫生员:“我们要找的是水!二氧化氮遇到水即可形成硝酸。这里的毒气浓度足够杀死一千个人了!你是想让浓硝酸来给你洗脸还是想等它受热再度挥发成二氧化氮以后好坏了自己的狗鼻子啊?” “这两种特别服务,留给新来的客人吧,咱俩都是贼!” 卫生员:“听听脚步声,还真被你给说中了!有贵客上门了,伺候好他们!” 我和史大凡戴着防毒面具,匍匐爬行在剧毒化学药品之间,看见有人朝我们这边走了过来。 甲:“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找死啊!” 乙:“五吨黄金,不多不少,人民币最起码二十个亿!乌鸦的大便都跟着升值了,肯为他卖命的人,在乎的不是自个儿,是钱!” 甲:“可不是嘛,上面的人在就不请自来了!除了走大路,我看连粪池子他们都敢钻!” 乙:“几十吨大便,黄黄绿绿的,足够让无数人在一瞬间失去味觉、嗅觉和视觉了!” 甲:“我宁愿被毒气呛死,也不会去欣赏数万人身上的残留物的!我的想象力可丰富了,总喜欢在看别人上厕所的时候,想象着刚拉出来的大便是如何喷进我的嘴里的,可把我恶心坏了!” 乙:“那你怎么不想像一下自己是怎么死的呢?” 甲:“放心,反正我是不会死在这里的!” 跟我们一样,这两个人也是在一边瞎扯一边装着巡逻。 穿插在试剂架两边时,我发现了一个非常有趣的现象。 我们穿的是跟他们一模一样的衣服,而且大家都带着防毒面具,看不清对方的脸。 我心生一计! 用手语告诉史大凡,咱俩“声形搭配”,唱双簧! 我绕到甲的背后,假装跟他一伙在巡逻;史大凡很擅长模仿人的声音,他躺在试剂架下面一动不动,给我远程“语音掩护”。 乙:“今天早上你感觉到地动山摇了吗?” 甲(卫生员):“当然感觉到了,肯定有顾客上门了呗。” 前面的敌人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摇摇头,没有说话。 我冲他做了一个调侃的动作,扭了扭。 乙:“上流之辈跟咱们是礼尚往来,泛泛之辈怎会有如此大动作瞎搞啊!你说进来的还能有谁啊?” 甲(卫生员):“跟苍蝇、蚊子一样永远死不完的解放军呗!” 乙:“哈哈哈哈” 前面的敌人又看着我,竟然无语地点了点头,还竖起了大拇指,意在表示“i服了you” 成功了? 我偷偷地笑出了声。 看来我和史大凡的表现很让他满意啊,节省了他的嘴皮子。 本来打算给他们来点儿硬的。这倒好,省了我们的力气。 甲(卫生员):“要是进来一堆女人多好啊,真想死在她们怀里!” 乙:“早就猜到你会说这句话。怎么了,看不上鹞子里的缅甸小鸡儿啊?” 甲(卫生员):“那里面的**个个都是他妈的免费公共厕所,多少男人在她们那儿行船过渡!波黑、大,除了瞎叫唤,干起来一点儿弹性都没有!你不嫌脏啊?” 乙:“哎哟哟,我说我怎么踩着冰疙瘩了,原来是小炮换胃口了,不简单呐!” 我看见前面的人好像有点儿生气了,刚准备开口,又被卫生员抢先一步了。 甲(卫生员):“我对中国鸡比较感兴趣,好想尝尝,你妈也不错啊!” 两人都不再说话了,似乎嫌得无聊。 这短暂的寂静成全了我在史大凡的远程语音掩护下的手舞足蹈,意在向我前面的敌人表示抱歉,这才稳住了他的嘴。 没错,我们是小人,敌人太善良! 敌人帮我们找到了我们最想要的东西,当然也就失去了活下去的价值。 我躲了起来,史大凡也闭上了嘴。 甲:“臭小子,你又死哪儿去了?” 乙:“什么跑哪儿去了?我一直在警戒呢!” 甲:“你刚才不是一直跟在我的后面自问自答呢吗,这会儿干嘛又跑了?” 乙:“我没你那么无聊,自己放屁都不敢承认,就喜欢舌忝女人的**儿?” 甲:“我本来就什么都没说啊!你在那儿冤枉谁呢?懒得理你,还蹬鼻子上脸了你!” 乙:“那刚才到底是谁在放臭屁啊?难道我还骂错你了?” 躲在试剂架后面,我偷瞄着那个糊涂蛋。 轻轻走到他后边,我一肘子就打晕了他。 取下他身上的氧气罩,呼吸了几口以后,我的神智终于正常一点儿了。 乙:“我说你又死哪儿去了?怎么不吭声啊?” 甲(卫生员):“瞎嚷嚷什么呀?我不在这儿呢嘛!”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乙走到了试剂架跟前,蹲了下来。 乙:”你躺在这儿干什么呀?装死人吓唬我啊?” 甲(卫生员):“我的氧气用完了,把你的借给我吸两口!” 乙:“瞧你那猥琐样儿,跟抽了大麻似的!快点儿,我也不够用了!” 史大凡接过氧气罩,将早已储存好的乙醚药水儿递给了乙。 乙:“好熟悉的味道啊,真香!放了什么东西在里面?” 甲(卫生员):“乙醚!我最新配置的。” 低头看了看史大凡,乙立刻就晕过去了。 如此这般俘获敌人还真有意思,或许等他们醒来以后,仍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吧。 卫生员:“这是我刚才私下配置的一箱浓硝酸,带上几瓶,会对你有帮助的!记住,除非是特殊情况,否则的话在强光条件下千万不可以打开啊!” “怕它见光会分解啊?这我知道,完全高中课本上的知识!” 卫生员:“它的俗名是“国王的饮料”,这次就送给乌鸦解解渴!” 按动了手中的遥控器,“生命之门”终于打开了! 又是一间大的密室,而且空无一人。 手里的比色卡显示这里是“安全地带”!不过我仍然觉呆这里不太平。 “史大凡,看过《冲霄楼》吗?” 卫生员:“张彻大导演的功夫片,怎么可能没有看过呢!” “那你明白我要说什么了吗?” 卫生员:“危机重重,小心遭机关暗算呗。” 我扔出去一个空瓶子。摔碎了,没动静。 又扔出几个空瓶子,还是没动静,这才准备往前走去。 又被史大凡拉住了! 卫生员:“不要总是用半个脑子思考问题!你把敌人想得那么幼稚,当这是在拍电影《死亡塔》啊?为了刻画你这么一个现实版的李振国,而把乌鸦所扮演的秦谷刻画成傻子啊!” 我又掏出身上的热鸡蛋,本来是我的午饭。这会儿权当成热源探测了,但愿它能救我们的命啊! 扔光了所有的鸡蛋,除了看到白色的蛋仁儿和黄色的蛋黄,再无其它。 卫生员:“单一的冷热源均已做过探测,干嘛不拿活人来试试呢?” 我俩把刚才那两个人月兑了过来,抬起来“一、二、三”地扔了出去。 发生了有趣的一幕,叫我不得不佩服乌鸦。 机关出现了! 很多支箭从上面射了下来,把他俩围成了一圈。 我吓了一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卫生员:“杀人不借刀,果真是乌鸦啊!自己的人进进出出,当然不用慌张;外人进来只会鬼鬼祟祟的。人家不想你死,你倒好,抢先一步把自己给杀了!厉害!” “什么意思,史大凡?可以说清楚一点儿吗?” 卫生员:“已经很清楚了,上面是一个温控扫描装置。单一的温度曲线不会被它所重视,只会放几只冷箭来做盲探,会把你给围住,就怕你认生!除此之外,它还会受你的牵引,你往哪儿躲,它往哪儿钻,直到钻透你为止!” “那我们岂不成了吸铁石了,能过得去吗?” 卫生员:“谁说不是呢?谁说过不去?子弹打不穿高爆服,却可以被箭射穿!硬的还需软的治,摘下头盔,月兑掉鞋子,大大方方走过去!这回咱是诸葛亮,也来它一个“密室借箭!”” 按照他的指示,我们还真就安然无恙地走了过去。 闭着眼睛,我只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被上百支箭裹得死死的! 我算懂了“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的真正含义了! 卫生员:“如果我身上还有一颗手榴弹的话,一定会炸了这儿!然后就死在这里,活着回到人间!” “极限测试”训练还是做得不够啊,冲动是魔鬼! “现在几点了?” 卫生员:“两点五十一分,还剩下九分钟,我们得立马去跟你的女人汇合,否则就进不去了! 往前走已经没有路了,我们的脚步又停了下来。 “乌鸦没理由把这里封死啊!不心疼自己手下的烂命,总得心疼自己辛辛苦苦盖起来的死亡塔吧,这都被我们攻占了!” 卫生员:“说得很对!刚才我们是怎么进去的,还记得吗?” “三十公分一小步一小步走过来的,一共是五十一步,这一路差点儿被射死!” 卫生员:“箭是从哪儿射来的?” “上面啊?” 卫生员:“出口一定在那里,刚才我们只猜对了一半!你忘了敌人教给我们的生存法则——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哪里有机关,哪里就有出口!” 史大凡说得一点儿没错,无数次的生死血战,就是这么过来的啊! 怎么能忘了呢? 背朝前,我们又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退了回去。 卫生员:“后脚改前脚,呼吸都不能变啊,原路倒回去!” 不敢低头,因为怕被射穿脑子。这回又背了几十支箭来到了机关口。 “锦毛鼠大战铁箭阵,看我的!” 拔出腰间的刀子,我的手都快被箭锋割烂了! 慢慢地划开高爆服的塑料钢皮,几十公斤的负重立刻掉在了地上,感觉身子轻了好多。 我轻轻地垫脚一跳,抓到了三米多高的天花板,新的危险又来了! 前后两侧的墙壁缝里突然钻出来两块锋利的铁板,白光刺人,像是要把我切成三段似的,最后再“万剪碎尸”。 卫生员:“把鞋穿上,踢开它们,接着!” 史大凡不顾危险地趴在地上,任凭数十支箭都射不穿他的“铁箭皮囊”,拾起我的鞋便扔了上来。 我两脚一勾,脚趾头往里一伸就穿上了,借力半转,双腿前后夹瞪,将铁板踢了回去。 没等它们回来,我一使劲跳到了上面的管道里。 “咬紧牙关,我勒你上来!” 解下腰间的索绳,套在了他的脖子上,勒紧了! 卫生员:“好了!” 钢丝绳死死地勒住他的喉结,瞳孔像死人一般往外蹦着血丝。 我使出了全身的劲儿把他拉了上来。 “别松气,捏紧拳头,绷紧牙关,千万不要张开啊!” 练过少林铁布衫的史大凡,气固丹田,锁精血于胸月复,最后气沉如海,这才慢慢地张开了嘴。 “锦毛鼠大破铁板阵,史大凡神通铁布衫啊!”我哭着笑了出来。 卫生员:“我们是什么?” “狼牙!” 卫生员:“我们会死吗?” “永远打不死!” 顺着上面的管道,我们一路畅通无阻,一直爬到“出口”。 下面好像有动静,估模着我们已经来到了指定目的地了。 卫生员:“现在正好是三点,你女人怎么还不出现啊?” 我数了数下面,正好有五名敌人,均把守在电梯口。 木销太粗,这里的缝儿太窄,史大凡现在不能用力,否则的话血管会爆掉的! “嘀” 电梯门开了,里面的人走了出来。 “是她!黑牡丹,是我的女人!她们出来了!”我小声说道。 她们来了,问题是我们该怎么出去啊? 敌人a:“老规矩,先兵后礼,所有的人都要搜身!” 这些可恶的家伙可真够变态的,男同袍几乎都是赤条条的,就差月兑了牡丹姐和石榴姐的衣服了! 他们竟然扒开这两位美女的衣领,往里面仔细地看着。 心上人快被他们非礼完了! 出于我是一名职业的特种兵,冲动已经不是我的本性,除了咬咬牙,我没做别的。 敌人b:“好了,一切妥当!对不住了,牡丹哥哥!” 心上人似乎感觉到了我的气愤,不经意地抬起了头。 她永远都是那么漂亮! 她开口了! 动了动嘴型,好像说了一个“毒”字儿,我立刻就明白了。 掏出一瓶浓硝酸,打开盖子,慢慢地从天花板下面伸出手来。 开盖后的硝酸见光立刻分解开来,红棕色的气体就是二氧化氮! 敌人a:“牡丹哥哥身上真香啊,只可惜吃不了你的女乃啊!” 黑牡丹:“你可以到乌鸦那儿去要我啊!要到了,我就是你的了!” 敌人a:“这辈子是没机会了,开玩笑的。” 黑牡丹:“没关系,牡丹哥哥永远爱你!” 敌人c:“什么味道,哪儿来的臭气啊?” 敌人刚刚反应过来,就一个个地被呛晕了过去。 心上人他们竟然没事儿,估计是鼻子里塞好了酒精棉球吧。 拆掉天花板上的隔档,我和史大凡就跳了下来。 卫生员:“我们来了!” 望着被非礼的心上人,我忍不住心疼地抱了起来,当着大伙的面儿吻上了她的嘴。 余光可以瞥见大家伙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黑牡丹:“你干嘛,没看见这儿有人吗,昨晚上还没亲够啊?” “我们来了,下一步要我们做什么啊?” 换上这套衣服,从现在开始你们不用再偷偷模模了,梳理一下情绪和思路,记住自己的角色,全力以赴后天的赌局! 一番折腾,这才初入虎穴啊! 第五十一章 与狼共舞 我以为一切已经结束,可以安安心心地静待死亡。 谁知我太天真、太幼稚,不知道真正的磨难才刚刚开始。 黑牡丹:“大家现在都是贵客。羊入狼穴,我们要竖着进去!” 卫生员:“应该不止我们这一顿大餐吧?” 黑牡丹:“各路人马,目的只有一个!做好你该做的,不关你的事别瞎操心!” 刀疤:“宝哥怎么办?他还没有到,要不要等等他?” 黑牡丹:“他现在是黄盖,要等他的人不应该是我们,我们走!” 重换新装后,一行十人便直奔“会客厅”。 凭着心上人用**换来的地图和经验,我们一次次化险为夷。 黑牡丹:“越是好走的路,埋伏和陷阱也就越多!到底是想走死路还是想走活路,你们自己挑!” 卫生员:“我的梦想就是死在这里,废话不多说了,带我们走吧。” 黑牡丹:“刀疤,你带两个人从上面的管道爬过去,爬到监控室。不过不是要你像电影里面一样打掉所有的摄像头啊,你也打不完。我是要你监控我们的一举一动!这是我的头发,你把感应器绑在上面,到时候只需轻轻揪一下,我就能感觉到。要是把我揪疼了,你的命根子就别想要了,我一刀就给你剁了!” 刀疤:“哈哈哈,好好好!被你咒了这么多次,我发现自己越来越长寿了!” 黑牡丹:“你明白就好!” 拿出剪刀,取下发簪,心上人将后脑勺那一头迷人的秀发甩到了前面,咬在嘴里。 看着我,她笑着眼睛一闭,剪了一小股下来。 黑牡丹:“就知道你舍不得,所以我还是自己来动手吧。” 冲我眨了眨媚眼儿,调皮地笑了笑,活像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 黑牡丹:“前面都是小角色,不足为患。过了这儿以后,唇枪舌剑胜过飞机大炮,各位走好啊!” 来到了日思夜想的死亡之门跟前,我们舒了一口气。 没有一丝恐惧,有的只是无穷的激动和冰凉刺骨的寒气。 刚出电梯,又进电梯。 按规矩,我们被上了头套。 根据正常情况下的超失重计算,应该被带到了15层。 电梯门开了! 出来迎接的是一张非常熟悉的面孔,我不再惊讶。 大宝:“天崩地也裂,你们是到来的第三拨顾客,牡丹姐气色不错啊!” 黑牡丹:“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不图清静,我也爱疯狂。几年不见,大宝长这么大了!” 大宝:“牡丹姐还是那么漂亮,那么冷艳,那么难以对付啊。” 黑牡丹:“哈哈哈,为了参加后天的赌局,我的脸上都快长雀斑了,还不请我进去休息啊?” 大宝:“哪儿的话!强哥和豹哥一听你们来了,赶紧要求我好好对待死亡塔里的万人迷——黑牡丹!楼上303、304是专门为你们准备的客房,我带你们上去。” 黑牡丹:“多谢!” 先前看到喜娃的时候,我觉得他很酷。 现在看到大宝,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霸气! 史大凡是钉子嘴,大宝则是子弹腿! 一双四十五码的军用大头鞋里面安装着最新一代“动感智能”微型手枪。它一次性可携弹四十五发,且感应性能极佳,反应速度快过正常人数十倍之多。500米模糊射程范围内,没有哪一种枪是它的对手。近程快速射杀几乎可与狙击枪相媲美! 不过它的可控性不好,容易误伤无辜。因此解放军明文规定:“非特殊时期、特殊地点、特殊任务——禁用此枪!” 军靴裤上的两根电棒估计只是陪衬。到底大宝是敌是友,我不再去纠结。 大宝:“告诉你的人这里的规矩,没事儿千万别瞎转悠!吃饭的时候我会给你们送过来。想打炮也行,电话通知我一声!上面的摊子被中国陆军给砸了,老大怀疑出了内奸,谁都信不过!这里晚上是我在巡逻,眼睛可没长在脚上,好心提醒你们!” “谢谢你了,大宝。”我说道。 大宝:“你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没见过你啊?” “听牡丹姐提起过你,见面不如闻名,提前就认识你了!” 大宝:“嘴倒挺甜!但愿我猜错了,你是牡丹姐无偿包养的小白脸吧?” “不要怀疑自己的直觉,你猜对了!” 大宝:“好家伙,我从小就一直暗恋着牡丹姐,你也算是我半个情敌了,真佩服你!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了多看她一眼而成了瞎子、为了幻想着能跟她上床而被打掉了命根子,最后连鸡都搞不成!你牛,真心牛!” 抽着“雪莲王”,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盯着我看。外层的嫉妒似乎只是在打掩护,最深层的是他在洞悉着我的身份以及来意,我则习惯性地装傻以作回应。 黑牡丹:“好了好了,瞧把你姐姐说的!大宝这么英俊,我都成黄脸婆了!改天我给你当媒人,物色一个更好的!你的杀父仇人——狼牙大队长高振雄的女儿很不错,下次绑了给你送来!” 大宝:“我最不喜欢别人拿我当小孩子哄,因为我已经过了十八岁了!” 黑牡丹:“既然连你自己都这么说,那我就更不会骗你了呀。” 特种兵地悲惨在于一旦有了自己的家庭,将无法做出两全的选择。生来就是与敌人为敌的,亲人也成了靶子。 高大队的女儿叫露露,今年才十七岁,上高中二年级。是个很机灵、很可爱的小女孩,每次都想来026逛逛,但都被高大队斥责回去了。 她还经常在qq上给我们做鬼脸呢! 不奇怪这么可爱的小女孩儿如今已经成了敌人黑名单上耀眼的明珠。 虽然露露的母亲已经改嫁,但仍没能逃过敌人的法眼。心上人从不撒谎,她美丽的外表下面永远都是一颗贪婪、肮脏的心。 大宝:“到了,你们可以进去休息了,有什么事儿叫我!” 我们四个都进了303。 一天的生死奔波,早把我累坏了,一头便栽倒在床上。 卫生员:“我打地铺,你们睡床上吧!” 心上人则趴在了我的旁边,留给石榴姐一张大大的床。 虽然很困,我却还在想着刚才的事情。 黑牡丹:“奔波了一天,是该好还休息一下了!我的男人是好样儿的,我没嫁错人!” 仍然是那张紧致的脸蛋儿,这会儿却让人有点儿看不明白。 “被人软禁在这里,吃、喝、拉、撒、睡,都要受监视,怎么展开行动?” 黑牡丹:“既然大家都很被动,那就让他们主动起来,做有毒的诱饵,供他们享用,这个游戏岂不更好玩儿了?” “你告诉过我不要把敌人当成傻子,我记住了。” 黑牡丹:“但是也不能把自己当白痴啊!你们受过非人的心理摧残训练,最怕的就是“自我封闭”!但愿你是在装傻,我相信我的男人是好样儿的。中国陆军特种兵——天不怕地不怕!” “海豹跟荣世强呢,什么时候才能见着他们啊?” 黑牡丹:“会见到的,着什么急啊?他们又不会给你一分钱,还是你这次的主要对手之一!” “黄金托盘,我们就是那些分量不同的金秤砣啊?” 黑牡丹(撅着嘴):“对啊,乌鸦擅于吃独食!到时候在赌局上,他会离间你们每一个人!为了假戏真做,你只需要看好自己手里的牌,别被人偷机就可以了。刀疤会确保我们的安全,一切尽在我的掌握之中!” “你未免也把乌鸦想得太傻了吧?简直跟讲童话似的,我都不敢相信了!” 黑牡丹:“我挥剑只需一下,可我磨剑却磨了十几年啊!” 一边是在完成任务,我一边还在被人利用,虽然**上的报酬是无价的,但是因此换来的精神上的操控却是从未间断的。 门开了,大宝给我们送晚饭来了。 大宝:“今天只有烤肉,你们就将就着吃吧!” 石榴姐:“谢谢你了!” 大宝:“这位老兄干嘛有床不睡、睡地上啊?床上躺的不是你女人吗?” 卫生员:“嘴巴放干净点儿!乌鸦叫你来巡逻,没叫你过来找骂吧?” 大宝:“哎哟,我说错话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掌嘴!要不我给你叫一个过来,人长得挺正,是我从中国拐来的,还是一大学生,羞嗒嗒的,能把你搞死在床上!” 卫生员:“把她叫到304,现在我们正在开会。一会儿我先跟她去洗个澡,完事以后再验验货色!” 大宝:“从里到外都要检查一遍,我看你适合去做中国海关!哈哈哈哈,小雅,有位猛男要上你,快点儿来303!” 抱着心上人,我忘了刚才在说什么了。 听着脚步声,一个女的进来了。 一出现在史大凡的面前,我的表情差点儿没抽搐起来。 史大凡也有点儿傻眼儿了,转过头来疑惑地看着我。 “这是小影吗?” “身材还不错,就是小了点儿,波也不够挺,换一个!”我替史大凡喊道。 卫生员:“不用了,太猛的我征服不了,就跟她搞吧!” 大宝:“对客人态度好点儿,我就放你回去!每次你都很听话,所以受的罪最少!如果客人满意了,说不定还要赎走你呢!” 小影:“你每次都这么说,我每次都很听话,客人们每次都很满意,而你却每次都说话不算话!” 大宝:“这次绝对算数!” 说完就把小影推了进来,把门关上了。 除了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她没有别的动作。 卫生员:“我要洗澡,得有人帮我搓背,回房间等我!” 被史大凡拍了一下,她就出去了。 卫生员:“都睡觉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快速地冲我眨了眨眼睛,史大凡就出去了。 我明白了!!! 石榴姐:“我去趟洗手间,你们俩最好快点儿!” 没有什么异样的表情,我似乎很释然。 起身压住心上人,一边月兑着衣服,我一边狼吻上了她的嘴。 黑牡丹:“动静小点儿,有人在呢!” 一阵翻云覆雨之后,我俩便赤月复相拥地躺在了被窝里。 此时隔壁的304是什么动静呢? 卫生员:“你是从中国来的?” 小影:“嗯,怎么了?你要查户口啊?” 卫生员:“被人抓到这儿来,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我看你倒喜欢上做妓女了!” 小影:“闭上你的臭嘴!要干就快点儿,无不无聊啊你?” 生气的外表上、熟悉的眼神里流露出的竟然是反侦查和装可怜的神情,史大凡不敢相信地咬了咬嘴唇。 卫生员:“可能是我说话太难听了,抱歉。明天你再陪我上床吧,今天我累了,硬不起来!” 小影:“那好吧,好歹你得让我跟你睡一张床吧,不然我去哪儿啊?” 卫生员:“你长得很像我十几年前救过的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儿。不管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在我心目中,你跟那个小女孩一样,还是那么纯洁。这样吧,我睡沙发,你睡床上,这样你总能交差了吧?“ 小影:“我要真像你说的那样,就好了,只可惜不是。我只是一个唯男人是从的陪睡女,没什么尊严和人格可谈,半夜你要是**了的话,可以随时上来月兑我的衣服。” 咬着舌头,史大凡尽量屏蔽着小影的眼神。通过共用电台将304房间的对话内容传了过来。 一阵电流刺入我的大脑,信息被我接收到了。 心上人已经躺在怀里睡着了,我这才接通了封闭已久的脑电台神经。 听得出来,史大凡很纠结。 这个跟小影和丫头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儿是一个厉害角色。 到底是被人打了麻药还是她原本就是真身呢? 话里有话,我也听不出个所以然来。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就目前所处的环境来看,接近我们的都不是善类! 我同样用脑电波回应着他,一切按照正常程序走。顺藤模瓜,该做什么不必请示我。 梦里有局,局里有真有假,放开心思玩才是最安全的。 通话结束后,我便搂着心上人,亲了她一下后就睡了。 在这个没有白天的死亡塔里,没想到生活竟然也是那么地秩序井然。 五六个小时过后,一阵“咚咚”的敲门声叫醒了我。 卫生间里哗啦啦的淌着水,估计是牡丹姐在洗澡。 大宝进来了。 看到被窝里的两个人,看得出他有那么一点点吃醋,我们都笑了。 大宝:“打扰你们过**了!吃完早饭,老大要见你们。这是他老人家专门为你们量身定做的衣服,赶紧准备一下吧,八点我来接你们!” 石榴姐洗完澡就出来了。 一看她,果然长得很勾魂。她还真像另一朵出水的白芙蓉啊! 如果阿宝在的话,闹床的就是两对鸳鸯了吧,呵呵! 石榴姐:“刀疤的潜入侦查工作进行得怎么样了?” 黑牡丹:“头发一直没疼过,倒叫我怀里的这位特种兵给咬疼了。看来他们遇到的麻烦不小!” 石榴姐:“死亡塔我只来过一次,这里的一切对我来说还是比较陌生的。为了不误事,给你一跟我的头发,把它绑在你头上,到时候我也能感觉到。” 黑牡丹:“你只需要对付犀牛皮就可以了,用不着上大场面。” 石榴姐:“我不是你的佣人,也不是你的棋子儿,请不要左右我的决定。” 黑牡丹:“好!” 换好“新装”后,我们就出门了。 身入狼穴,我们各怀鬼胎;走在一条战线上,我们各显神威。 的确如史大凡所猜,我们千辛万苦要杀的人果然就是老炮! 老炮:“我魂牵梦绕的金丝雀啊,你此番到来是何意?” 黑牡丹:“我为富贵而来,为生存而去!” 老炮:“穷则生,富即死,你想要何物?” 黑牡丹:“前脚已经进来,后脚怎能退出?不死,怎么活?” 偌大的一个会客厅,正北坐着的就是老炮,也就是大家口中的乌鸦。 虽然现在是冬天,地下的温度却一直都是酷夏。 老炮光着膀子,轻轻地在那儿抽着闷烟。他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我心目中的酷老大——周润发,也不像我心目中的魔王——徐少强,渗透在外面的只有“慈祥的”咳嗽声 陈排无甚表情,对我们似忠似奸地笑了笑,喝起了嘴边的铁观音。 海豹:“牡丹妹子还真是一烈女啊,上天入地的,上次打掉了天上的三架飞机,这次又凿通了咱们这儿,下一步不会是外太空吧?” “哈哈哈哈哈哈” 在场的所有人都笑了起来,这笑声太不纯了,让人害怕。 强子看到了人群中的石榴姐后,先是稍稍的迟疑了一下,然后又坐下了。 黑牡丹:“这次赌局的“宰牛指南”你是怎么安排的?” 老炮(乌鸦):“新套路,人头摞人头,多劳多得,底价是一亿人民币,不收租金!” 黑牡丹:“我是最后一个来的,好说!” 老炮:“上座!” 第五十二章 赌局 谜,人与人之间最模糊的一条缝儿。够不着,便是两个世界! 对于参加最后赌局的牌手来说,开幕前的外围即是宣战。 老炮:“无锅不起灶,无米难成炊,拿到请帖的,诸位当然来得容易。” 图钉六:“这次准备怎么玩儿啊?好歹整这么大阵势,也该亮亮相了吧。” 老炮:“第一把,谁先来?” 石榴姐:“那就我吧。” 月兑下了身上唯一的外套,场上的气氛立即紧张了起来。 靓白且泛着银光的玉体差点儿没刺伤我们这些的眼睛,石榴姐真骚! 婬欲初开的犀牛皮“上钩”了。 犀牛皮:“这把我来陪你玩!不论输赢,我是庄家,钱全都给你,我只要吸你的女乃!” 石榴姐:“好啊。你若能扒光我身上的刀子,别说吸上面,就连我的下面都是免费赠送的!” 我的心里一阵苦酸,悄悄舌忝了舌忝舌头。 看着这个面目狰狞的家伙和貌美如花的石榴姐,我不敢想象后面的情节。 真是苦了心上人之前的“舍身取金”了! 一嘴大胡子,口中也蹦不出象牙来。 粗大的手掌倒很灵活,一副扑克牌被他一把扔到空中,满天乱飞。 你说他能接得住吗? 好家伙,竟然以扇巴掌的架势,对着牌群一阵挥舞。 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却看得清清楚楚! 四个手指头缝儿,各夹了13张牌,每种花色都是从a到k,最后两张大小王都被他衔在了嘴里! 这一过程好不轻松啊? 犀牛皮:“粗手一双,跟刘谦比起来,我差远了。小美人,我要**了哦!” 石榴姐:“流氓到底的男人我才喜欢,来吧!” 刚说完话,手中的牌便立刻变成了飞镖,“嗖、嗖、嗖”地飞了出去。 “噌、噌、噌”地切进了石榴姐的身体里,强子的脸色开始难看起来。 我想他即便是忘了旧情,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别人插,也会很没面子吧。 手里的54张牌几乎镶了进去! 石榴姐就像一个人肉靶子,立在中间任人宰割。 张开嘴,犀牛皮冲她眨了眨眼睛,便突出了恶心的大舌头,将嘴里的两张牌削进了她的**中。 也许是学艺不精,也许是有意谦让。除了两片乳花,上半身其他部位的刀子全都被打掉了! 叮铃哐啷的,石榴姐不再那么刺眼了。 犀牛皮:“留下两个银**,晚上我一个人模!” 石榴姐:“厉害,石榴我真心佩服,现在该我玩你了!” 犀牛皮:“要来就来点儿狠的,我皮厚,怕你割不烂。” 石榴姐:“还我ckjack,我二十一点!” 以前小的时候看发哥的《赌神2》,觉得邱淑贞很妖艳。现在看石榴姐,简直比电影里面好太多了!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真以为是电影特技呢。 美艳的石榴姐一手合起牌,抓在手中,一张一张地刷了出去。 几秒钟功夫,空中立刻多出了几条“直线”。 似乎是心灵感应,她左手刷牌,右手翘牌,翘起一张就弹进嘴里,芳唇一张便衔住了。 是个男人都会为之所**! 被51张牌差点儿没打肿脸,犀牛皮这才睁开眼睛。 嘴里衔着三张牌,分别是“红心6、方块7、黑桃8”,加起来刚好是二十一点! 舌头一吐,三张飞牌贴在了犀牛皮的眼睛上,看得众人拍手直叫好。 陈排:“世强的女人,厉害!不过你没命享受啊!” 石榴姐:“只有心生妒忌的人才会说得出这样的话,石榴一言九鼎,今天晚上就给你解渴!” 得知说的人就是自己,强子眉头一皱,无奈地摇了摇头。 犀牛皮:“八百万小款,送给妹子的精神损失费,哈哈哈!” 披上外套,被犀牛皮拍了拍弹性的,就拉着手去里面了。 蓦然回首,石榴姐一抬头,似乎被揪着了头发。 眼神里终于有了不一样的颜色! 我看见心上人在拉着手指,便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刀疤得手了! 老炮:“牡丹妹子后继有人啊,从头发丝儿骚到脚底板儿,一分钟卷走八百万,“抢钱大杀器”啊! 黑牡丹:“抱歉,这次我不能陪你赌了。” 老炮:“除非是被人搞大了肚子,否则你是不会找那些子虚乌有的借口的。” 黑牡丹:“炮哥无能为力,我只好另寻新欢。这位就是我的男人,他让我有了儿子!” 老炮:“我不信!给她号脉!” 看得出乌鸦很不爽。 我也觉得这是心上人在演戏,可没想到这居然是真的。 旁边的手下从袖口里甩出去一根传感线,迅速地缠住了心上人的手腕。一端放在耳朵旁听了起来。 我苦笑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黑牡丹:“大家都是医生,我怀孕刚三天,应该用不了半分钟就可以听出来吧?” 老炮的手下无甚表情,耸起肩膀撇了撇嘴,说道:“想撒谎都难啊,她真的有儿子了!” 来不及接受这个几乎不可能的事实,我打破了自己无言的沉默。 “小心驶得万年船,屁话少点儿!不怕被人笑话啊?你钱比我多,拳头比我硬,可是那个玩意儿你没我大!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不知道啊?给你破鞋怕你丢面子,想报仇的话在牌桌上插死我,下地狱都敬你!” 乌鸦咬了咬牙,点了点头。 老炮:“说得对,好,我成全你。” 后来我才知道自己被这个美丽的谎言给骗了。 虽然没有死,但我却一直在她的控制之下,帮她完成了最后的心愿,最后害死了自己的至亲兄弟。 “这把我坐庄,十局定大小,敢猜吗?” 老炮:“抽掉前十张,我要后十张!” “我的牌,你来帮我抽!” 老炮:“那就前十张吧。” 方桌两旁围着心上人和海豹他们。 我在那儿死死地盯着乌鸦的眼睛。 老炮:“连环马,前两张都是8!” “吹牛不犯法,赖死小王八,我三条2。” 老炮:“第一局,赶羊进洞,500万!” 乌鸦把牌扔到了前面,冲我慈祥地笑了笑,让我习惯性地想起了新兵连的老班长。 还好我又习惯性地摆月兑了来自回忆的束缚。 “丢人岂在家门口,我跟!” 以前那么崇拜发哥,如今他的台词也能用到我的身上了,刺激! 老炮:“3,6,9,庄家开口!” “红心变黑桃,国王还是国王,k一对。” 老炮:“500万,送你抹红油!” “有财同发,我照跟!” 除了一次一次地干掉那些死不瞑目的敌人,我还真不知道他们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天大的阴谋都能让狼牙给捅破,有的时候挺同情他们的。 老炮:“小子,沉住气,才刚刚开始,别算得太狠,把自己给算进去了!” 论技术,我看不出谁弱谁强;但论心计,我拿不准他是真害怕还是摞人头,好引我破罐子破摔。 有意思,玩下去! “小的太没活力,玩点儿大的怎么样?两千万!” 我将跟前的码币推了出去,点起了雪莲烟。 这会儿最需要的就是冷静。 老炮:“真牌假牌啊?啧啧啧,我也屈尊照跟!” 看都不愿看我一眼,老炮也将两千万轻轻地推了出去。 胆大心细,这就是他! “一三一四,这一局我丢了。” 老炮:“横竖送我一堆钱,你没什么好处!” “谢谢指点,我有点儿轻率了,对不起。” 牌局上没有了喧哗,只剩下了窒息声。 老炮:“皇后扮小三儿,这把我不升价码。” “比你大一点!为表歉意,这把不算,500万!” 心上人不断地抖动着手指头,告知我牌场的趋势。 老炮:“我的女人在乎的不是钱,能上她的人,除了我,那就是特种兵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除非活得腻味,否则的话用不着提前看透我吧!“ 老炮:“以前我致力于去纠结死后如何带走这批黄金,现在我钟情于拿得抽筋,放得舒心。别动手指头了,这把我扔5000万给你!” “看来我输定了,不跟!” 还有三局,而我桌上的我钱已经输得差不多了,那是我多年的积蓄! 好一个釜底抽薪啊,班长! 老炮:“什么时候都别忘了,大的是小的提拔起来的,这回我就叫个1万!” “命途不多舛,活着就没了趣味。您大人不见小人怪,我跟100万!” 两张牌同时亮相,大小都一样。不同的是我是红桃,他是梅花,我小赢了! 老炮:“8、7分家,那你的脑袋来赌吧,30万!” “多谢看得起我,您的脑袋我要1000万!” 老炮:“今天我心情好,你那臭钱也跟着升值了,哈哈哈。” “那就接着数呗,喊停的时候叫我一声,看能赚多少?” 刚一翻牌,我第一个傻眼儿。 虽然拿的是同花顺j、q、k,而他却三条8,大我很多。 心上人不再有动静。 我坐在拍桌前,翻不开最后一张牌。 以前算计别人成习惯了,这会儿倒真把自己给算进去了。 真验证了江湖上一句话——出来混,迟早都要还的! 老炮:“小子,你有种!不但下面比我硬,心也比我狠!牡丹跟了你,我没话说。” “我说了,干嘛不杀我?” 老炮:“我是一个爱纠结的人,有点儿吃醋了,不想再喝光醋罐子。如果为了一个女人让我费心伤神,那我的麻烦就多了去了,你对付傻子当然可以用这一套。最后一局,就拿牡丹肚子里的小杂种做赌注吧。” 也许我真的输定了,会想起这一次梦境里的半路情缘,以及来得太快的儿子,我有点儿胆怯了。 “这把我不跟,你一个人赢钱好了!” 老炮:“我再出五千万买你手中的牌,可以吗?” “这么肯定啊,万一你要是输了呢?”我苦笑道。 老炮:“那就开牌吧,桌上的钱,包括我的金脑袋,全都是你的!” 没有心上人的催促,我拿不住了。以她的性格,今天出现这样的我情况实属意外。 为了行动最后的胜利,我再一次厚颜无耻地认输了!天真地以为乌鸦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老炮:“要是还记得你之前说过什么的话,就翻开牌看看!” 乌鸦从身上抽出了一把刀,朝我扔来,捅进了我的肚子。 老炮:“胆识还不够,难怪牡丹要我练练你。” 我拿起桌上的牌一看,是红心10,而他是黑桃q。 也就是说我本不该挨这一刀,本可以光明正大地保护好自己的妻儿。这下受人恩惠,估计又要任人摆布了! 陈排:“二位神仙本领已尽,让海豹漏两手!女圭女圭脸儿,陪哥哥玩玩,有种吗?” 卫生员:“检验一下不就知道了。” 陈排抓起一副牌,开始单手搓弄起来。杀人的悲催通过他的眼神向史大凡渗透。 大拇指向上搓出去了54张牌,最终又齐刷刷地落回了手中。 第二次,将手中的牌一张一张弹了出去,另一只手开始隔空剪牌。四个手指头缝儿,有序且极速地剪了四张出来,剩下的牌依然有条不紊地落回了手中。 望着史大凡笑了笑,一甩手,将那四张牌飞了出去。 史大凡两手各抓住一张,用嘴衔住一张,最后一张竟然插进了他的脖子! 还好伤口不是太深。 咽了口吐沫,我看见他嘴角处流血了。 同样笑着示意陈排,四张牌抓在手里,不多不少四条a!” 陈排:“缩骨功练得不错啊,我第一次杀人未遂。” 史大凡:“你见过从头到脚一成不变的傻子吗?” 陈排:“四条枪a都没干掉你,我认输!” 史大凡:“人走财失,总得付医药费吧。” 陈排:“我那四条a就是无价真金,保证会让你比别人多四条命,够吗?” 史大凡:“足矣!” 老炮:“鸿门赌局,我玩得很开心!四郎,再上一道菜!” 一个黑影闪过,令我闪电般地想起了上次梦境里的大追杀。 他就是上次救我的那个黑衣人? 摘下面具以后,我才看清他的脸。 不是别人,而是我们孤狼b组的核心——耿继辉! 同样的手语固定了我的判断,就是他。 拉着一个浑身湿漉漉的人进来了,阿宝? 小耿:“这小子都真能扛啊!几十吨大便没把他吃撑,倒叫我把他给拉出来了。来我们这儿的都是勇士啊,哈哈哈!” 摘下狼头面具,整个会客厅里就他一个人在放声大笑。 老炮:“好像还有人在路上,麻烦你了!” 小耿:“交给我,你就不用操心了!准备好一顿黄金,我希望你快人快语,手也快,再会!” 黑衣小耿戴上面具,箭步一跳,就跟个蝙蝠一样飞走了。 偌大一个死亡塔,不知道他钻进了哪个洞。 估计是被熏得没有了意识,阿宝自始至终傻呆呆地重复着一句“石榴姐,我要你”,让乌鸦有了心情。 老炮:“有意思,有意思,哈哈哈。” 海豹:“世强这回绿帽乌龟是做定了!” 强子忍不住站了起来,咬着牙走到奄奄一息的阿宝跟前,蹲下了身子。 老炮:“哎,我的地盘不许杀人啊!” 乌鸦的手下扔给强子一根竹鞭。 陈排:“笑柄你是当定了,打吧!”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里屋突然传来了犀牛皮的尖叫声。 犀牛皮:“女乃头真软,我喜欢!” 估计是遇上了带刺儿的玫瑰,玩得更尽兴了吧。 气得把嘴都咬烂了,强子提起鞭子开始狂抽起阿宝来。 一下,两下,三下 阿宝:“石榴姐,我要你!” 犀牛皮:“小美人儿,我要定你了,哈哈哈!” 阿宝的身上立刻多出了几十条紫红色的鞭印儿。 强子:“我拿你当亲兄弟看,你敢打我的脸!” 拔出身上的刀子,吸干嘴角的血,看着被抽得半死的好兄弟,我的心里非常地难受。 老炮:“强老弟,给你一次机会,处理好自己的家务事儿,赌局还没完呢!” 图钉六:“让他俩赌一把,死得干净点!” 陈派从口袋中掏出牌,分别扔给了站着的强子和躺着的阿宝。 傻人有傻福,阿宝的牌大一点儿,死不了。 我拍了拍胸口的刀子,喘了一口气。 老炮:“这张牌盼他今天无罪,你俩的恩怨留着明天再解决吧。” 海豹:“来人,抬他下去。” 老炮:“牡丹啊,他该不会被你收买了吧?” 黑牡丹:“相信自己的感觉,总会有个结果的。” 老炮:“这个小白脸能把你给上了,看来有几分能耐。今天的赌局到此结束,明天跟他比杀人。我从境外抓了一位解放军退休的高级将领,刚好拿来开刀!” 冲我眨了眨眼睛后,老炮转身便走了。 陈排插了插眼镜,警告我好自为之。 明天又是一场恶战啊! 黑牡丹:“亲爱的,你受苦了啊!” 心上人抱着我,吻了几口,高兴地看着我。 黑牡丹:“英雄,加油,好戏还在后头呢!” 她说的,是苗连吗? 第五十七章 大腕登场 心地过于善良,便会失去判断;谎言过于真实,就会完全失去自我。 在这个几乎充满幻像的世界里,所有曾经跟我同共生死的兄弟看起来都是那么陌生。 我明白自己现在是一个人作战,不管到底会不会有人来支援我,最后的几步棋我一定要把它走好! 死亡塔里的空气几乎能让人窒息! 好多叫不出名的虫子总是悄无声息地就钻进了我的耳朵里,咬得我睡不好觉。 拍死了几只后,挤出不少血来。凑上鼻子一闻,真臭! 一晚上没干别的,怕被咬坏了耳朵,我就只顾着一边掏耳朵、一边帮心上人驱赶臭虫了! 盯着熟睡中的她看了好久,一直到人醒来。 “你一晚上没睡啊?”她看到我后,扭了扭脖子问道。 “总是有客人光顾我,睡不着啊!” 似乎是睡醒了,她笑了。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坐了起来,冲着我干裂的嘴唇亲了一下。 “心肝宝贝开心果,苦了你喽!” 我倒也没多累,就掐着她女敕女敕的脸蛋儿,用鼻尖顶着她的鼻尖儿说道:“把儿子给我照顾好,不许再像以前一样舞刀弄枪了哦!” 她撅起嘴来仰着脸看着我,眨了眨惺忪的睡眼,像个小姑娘似的天真地点了点头。 “嗯,悉听老公大人尊便!” 都是快四十的人了,在幸福爱情面前,我们永远都是不懂事的小孩子。 穿好软猬甲后,见我一幅若有所思的样子,她便不经意地问起来:“怕吗?” “怕就不会来了,我只是在想苗连为什么会对我说这些?” “不是告诉过你了特殊环境应当用特殊思路看待问题吗?小猪猪脑袋啊你?”弯下腰,她双手扶着大腿望着我无奈地说道。 看着上百把飞刀不断地进出着她的身体,泼辣不减,倒更显威风! 拉好拉链,将那一头秀发裹在了衣领中,便带上了蛤蟆镜。零距离看她,真美! 只顾着看镜片里的自己,我竟然没注意到她在我眼前不停地挥舞着手。 “喂,小庄同志,别发呆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 伸了伸懒腰,深呼一口气,我也开始穿起衣服。 提好裤子,一边系着皮带,一边感受着疲劳虫不断地侵蚀着自己的大脑。 “好几天没见着石榴姐了,她怎么样了?”我干咳着嗓子问道。 或许这个问题问得太幼稚! 心上人扶正了眼睛,拍了拍我的脸,撅起嘴来摇了摇头:“犀牛皮死了,你说谁会找她算账啊?” 听着这话,这会儿倒有点儿惊讶,我的困意已消。 “啊?强老大跟她在一块儿啊?” 拉着我的手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后,心上人用手指头堵住了我的嘴,悄声告诉我:“做戏做得再像,也会被人看出来。谁会跟傻子似的等着你在背后捅他一刀啊?” 见我好像有话要说,心上人便拿开了手,放在了自己的嘴上,示意我说话小点儿声。 “你这不是添乱子倒省了乌鸦的力气吗?强老大会善罢甘休吗?”我说话的声音虽然很小,眼睛却睁得特别大。 看到我这幅表情,心上人气得咬着嘴唇,再一次揪着我的耳朵说道:“小庄同志,麻烦你下次说话的时候能不能别摆出这么一副白痴似的天真行吗?叫你别低估敌人,也没叫你把自己当傻子啊!现在强老大是“哑巴戴绿帽子,有气无处撒!”想跟石榴姐上床的瘪三儿那么多,他不刚好可以替我们合法地解决他们吗?” 说得好像很有道理,一个喝光醋罐子的男人的确是不需要伪装的,这倒帮了我们一个大忙! 不过一想到奄奄一息的阿宝,我想说点儿什么而又不好意思开口。 “那个白痴,就让他多遭点儿罪吧!谁让他仗势欺人,还要欺负你老婆我呢?一幅虎背熊腰的样子,皮厚,又死不了!这种人,可留可不留,哼!”心上人贴着我的脸,翻着白眼儿告诉我。 一句话我便听出了她本来的用意。 看着她假意的表情,我笑着摇了摇头:“阿宝什么时候动手?需要我做点儿什么?” 瞬间的会意终于让心上人忍不住笑了! 怕毁妆,便赶紧捂住了嘴。 “你小子真是一会儿比小猪猪还笨,一会儿贼聪明,怎么回事儿你?” 我高兴地抓住她的手亲了一下,“老婆万岁!就给我说说嘛。” 摘下蛤蟆镜,心上人也亲了我一下,郑重地告诉我:“喜娃已经进来了!根据我提供的线索和路线,他会安然无恙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通知狼牙做好准备接应我们!如果不出我所料,阿宝一定会被拉去做试验!我已经叫他把我特制的“铝制软针”吞进了肚子,到时候被剖月复,周围的防守最松散!以他的身板,挨几刀应该不成没问题!一旦得知毒气室的具体位置,我们岂不是主动多了?” 挠了挠胸口上昨晚被臭虫咬过的红肿,我似有所虑地咬了咬牙:“可是你也不想想,乌鸦还有海豹、图钉他们,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当成猴耍吗?” 她把手伸进了我的衣服,帮我抠了起来。 纤细的手指立刻让我止了痒! “你和我,还有史大凡,我们都是去送死的,这样不就可以拖住他们了吗?” 话还没听清楚,我疑惑地看着她。 眼皮儿还没眨几下,我们便来到了会客厅。 老炮在那儿泡着茶,手里不知道拿着什么东西。看见我来了,忙放下手中的茶杯问道:“起来了?昨晚睡得香吗?” 拉起袖子,我抬起胳膊给他看了看昨晚的战绩。 “还行吧,我女人睡得可香了,倒叫臭虫咬得我一身疙瘩!” 被这么一逗,现场死寂的气氛又活了起来,大家都提起了精神。 老炮笑了笑,亮出了手中的东西。 我看到的竟然是狼牙的臂章! 不敢张嘴,我也不敢收起笑容,心想这下完了! 把它放在茶桌上后,老炮继续品着手中的铁观音。 “如果你是狼牙的人,那么恭喜我踏破铁鞋无觅处了?” 坐在一旁的陈排还是上次鸿门宴时的杀人表情,相信现在应该对我更反感了! 为了不失主动,我从口袋里拿出了史大凡身上掉下的同样的臂章,扔给了老炮。 “这是我在黑市上买的,十块钱一个!你要喜欢收藏它的话,下次给你买一箱过来!” 用嘴轻轻地吹着滚烫的茶水,老炮眯着眼睛又笑了起来:“哈哈哈哈,今天这口茶看来我是喝不下去了,你小子吹起牛来还真能把人给呛住啊!” 深吸了一口气,顺着老炮的心情,我撇了撇嘴:“乌鸦老大今天叫我过来该不会是只想听我讲笑话吧?” 还真不是这样! 笑脸一变,老炮突然板着脸放下了手中的铁观音。拌了拌嘴,看着我说道:“这是从那个吃屎的家伙身上搜出来的!冒着生命危险来我这里,不会就是为了把这个东西拿来给我看吧?” 心上人果然说得没错!老炮不急于整死我们,而是在等着更大的鱼上钩! “阿宝怎么会有我的臂章?”我的心里疑惑了起来。 修完了指甲,陈排吹掉手上的污垢,便合上了指甲刀。 “当心被耍啊!你是为你而活,别想着为谁去送死,不值当!” “豹哥说的哪儿的话?现在我是什么身份,又没觉得自己活得太舒服了,所以更不会找难受啊!”我笑得很自然,说得也很真心。 图钉掐着自己的胡子,一幅审判的目光盯着我,舌头不停地在上下两排黄黄的牙齿上打转。 “你的那位战友呢?” 一想到那个酷似小影的女孩儿,我立刻找到了应付的理由。 “叫鸡去了,他要我转告大家,今天这种场合不适合他来,叫我们别惦记着他!” 大宝看着我,不好意思地笑道:“啧啧啧,本来不想说的,看来是不说不行了!你被虫子咬得睡不着,可知道我是被她的**声震得一晚上没合眼啊?” 听到这句会让我发疯的话,我竟然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紧紧地抓住心上人的手,绷紧了脖子望着她眨了眨眼睛。 要着牙齿,我一字一字地将自己要说的话蹦了出来:“难怪人家看不上你!你连鸡都不放过,实在是太缺爱了,可怜啊!” 估计是被我说中了大半儿,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好难看,我的心情突然又好了起来! 大宝掏出枪,不漏齿地看着我:“你他妈的是不是活腻味了?这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鸡!反正公共厕所不要钱,我上哪家不行啊?” 看到如此“尴尬”的场景,一向太过于正经的陈排也笑了。 他站了起来,拉下了大宝的手:“够胆量就跟他比下面!你暗恋牡丹姐那么多年,不照样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倒在了别人的胯下吗?有种射死那个女大学生给他看,我保证他一句话也没有!” 这句话还真管用,大宝竟然放下了枪! 再一次说进我的心里后,我想笑也笑不出来了,改成辅助性地舌忝舌头了! 难看不断,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老炮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扔在了我面前。 这回是一张照片,一张伴随了我十几年的照片——孤狼b组合影。 最珍贵的东西出现在了最不应该出现的场合! 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盯着照片上的自己,我心里有点儿傻眼儿了。 这张照片我连心上人都没给看过,老炮是从哪儿弄到的呢? 为了解除写在我脸上的疑惑,老炮坐正了身子,充满了好奇:“我说你前天怎么称我为你的班长呢?你别说,这上面的人还真像我啊!海豹,你看这不就是他的那位战友吗?” 陈排带着一点不相信,打了个哈欠从老炮手中接过了那张照片。 跟着也有点儿意想不到,笑了起来:“呵呵,是挺像你的!你没发现世强也在这上面吗?” 转了转脖子,活动活动筋骨,我听到了骨头的“咔咔”声,很刺耳! 老炮这是要教训我吗? “世界这么大,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你没发现奥巴马的弟弟还在边境倒卖过毒品啊?”老炮好像在有意遮掩着什么,让我有点儿想不通。 掏出打火机,陈排竟然把那张我们十几年的记忆给点了! 看着六个生死弟兄给做了陈排雪茄烟的火灰,那一刻,我的心真像是被捅了一刀! 这种试探真管用! 我不是那种没良心的人,究竟还是露馅儿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论后,老炮便起身对着我们说道:““你们都跟我来,去看点儿新鲜的东西,保证会喜欢的!” 惊慌之余,幸亏没有人看我。 睁大了眼睛,我产生了一种可怕的冲动。 “这是要带我们去哪儿呢?” 没想看心上人,结果她的表情跟我预料的一样,在那儿骄傲地撅着嘴。 抓紧了我的手,她挠着我的胸口:“放心,你暂时还死不了!一张小小的照片说明不了什么,他们要的不是你的命,是他们自个儿的!” 跟着老炮的背后,三次换电梯、三拐三转弯,我终于来到了日思夜想的“地狱之门”。 大宝和几个人拿着大扳子撬开了一间仓库的门,终于出现了一些没见过的东西! 手下递上了毛巾,老炮擦了擦汗,笑着望着我们:“哥儿几个不用走了,欢迎来到贵地参观!” 这里就像是地下兵工厂的离心室一样,竟然也有几十个实验室,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里面还传出来了鬼哭狼嚎的声音,我很是奇怪。 这是怎么了呢? 为了打消大家内心的恐惧,大宝关掉了电机,哭喊声这才渐渐小了下来。 皱了皱眉头,老炮不知是高兴还是忧虑,望着我们摇了摇头:“一年,我准备了一年啊!好歹有个模样拿得出手了,承蒙大家别笑话,欣赏欣赏吧。” 大宝按动手里的遥控器,打开了第一间实验室的门。 一个怪物模样的人大吼了一声,滚了出来,吓了我一跳,跟狼似的“嗷嗷”直叫。 老炮打开储存冰柜,竟然从里面拿出一只人的胳膊,就扔到了他面前。 这个怪物倒也不客气,咬着胳膊就吃了起来,看得出他吃得还很香! 这让我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一些不堪回忆的往事。 曾经的我们也跟他一样,怕饿死,就拿自己的战友来充饥! 看到今天的这种场景,我才想到自己当初是多么地残忍,多么地可怕! 也许那双手是从一个无辜的孩子身上剁下来的,就这样做了他的午餐。闭上了眼睛,我不忍心再看下去。 笑了笑我的“单纯”,老炮很不屑一顾地吹了口气:“马马虎虎吧,我培养的不是吃货,是要一大群合金战士,好巩固我的地下王国,哈哈哈!” 现在再看我,刚才真是有点儿傻! 我太渺小,实在不值得他为发现我这门一个小人物而高兴。心上人说得没错,老炮这么做是为了跟包括狼牙在内的一切人间正义做对抗! 这个怪物简直钢筋铁骨! 对着石头墙先是一阵重拳,然后企图把上面的石块掰下来。 墙皮被蹭下来不少,他却一点儿血也没留,好猛啊! 大宝对着他的上来了一枪,怪物立即调转了方向。双手一使劲,竟然一把举起了半吨重的实验室! 大宝拿出高压电棒,一棒子打在了他身上,这个怪物便立刻失去平衡地慢慢放下了手中的实验室,那听话的样子看得我说不出话来。 “都怪我平时没管教好,吃大哥的,花大哥的,玩大哥的,这么点儿小事而都办不好,我该死!”说着,大宝就掏出枪来对准了自己的手臂。 看他的样子一点儿也不想是在装,老炮一把给拉住了:“这是什么话?没有你,今天我能抬得起头给他们看这些吗?把枪收起来,再动不动就拔枪,我剁了你的手!” 狂妄之余不失爱惜手下,看得出老炮很关心自己的兄弟。难怪他在东南亚猖狂这么多年,有这样的兄弟辅佐他,我们能不费大力气吗? 这个不成人形的怪物好像很不情愿,又“嗷嗷”地叫了起来。 大宝抄起开启仓库大门的扳子,对着他的脑门上就是狠狠的一下! “咔” 我好像听见头骨被打碎的声音,却见他又站了起来。 被教训了一顿,怪物马上乖乖地钻进了实验室。 图钉很是喜欢这些东西,羡慕的口水都流下来了,叹了口气:“乌鸦,咱们做生意做了这么多年,以后要不要跟这个也挂挂钩啊?” 话还没说完,我就看见老炮早有所料地点了点头:“大吉大利,富贵同享,何乐而不为呢?只是得过几天,希望图老弟再等等!” “哦,没问题。是不是要把他们驯化成听话的神兽啊?”图钉开玩笑着说道。 不愿透漏画外音的老炮冲大家皱了皱脸,最终却把目光停留在了我身上,不再有其他表情。 “十八般武艺,时候没到,还没亮相呢!” 他针对的,是我们解放军吗? 第五十八章 生死抉择 这已经是最大程度地亮底牌了! 老炮的眼神在向我传递一种忧虑,他没有炫耀自己有多么多么无坚不摧。而是在告诫我,得到任何一样东西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实验室里不断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 这些怪物好像是在进行着“金蝉月兑壳”的过程,声音很刺耳,震出了我初生的恐惧! 转过身去,老炮咳嗽了两声:“是降是死?给你们两次机会!没人强迫你们,到时候记得一定要调转枪口啊!” 心上人走上前去,拍了拍老炮的:“喂,好歹整得我们满头大汗的,就这么被你当叫花子耍啊?” 抓起她的手,老炮歪起嘴不好意思地吸了一口气。打了一声响指:“我也没说演出结束啊?还早呢!” 大宝走到电闸跟前,使劲一拉闸门,头顶上方的“感应壁”便迅速地开始放起电来。 数万伏特的超高压电流一瞬间便击穿了空气,蓝紫色的长舌刺穿了铝制实验室直入到里面,我听到了怪物们声嘶力竭的叫死声! 像是撕烂人的肝肺一样,被强电流贯穿身体,听他们痛苦的样子,感觉能把人疼死! 我不禁想起了魔鬼营训练的画面,自己当时多么痛苦的样子。还好我没有变成怪物,呵呵! 老炮摆了摆手,大宝便关了电闸,朝我们走了过来:“诸位大哥,接下来的表演有点儿吓人,做好心理准备啊!” 好家伙,还要整点儿悬念,我们被要求站在安全线以外! 接着一按动遥控器,所有实验室的门都打开了,怪物们走了出来! 手刚一碰到铁栅栏,立刻便传出了强大的电流!像是在充电一样,他们身上的衣服都被电焦了,怪物们在那儿张着嘴,千方百计地适应着这种“特别对待”。 天花板上的通风口打开了,有人竟然从上面扔下来几个麻袋,听声音,里面好像装着人。 “莫非这里连着死亡塔的牢狱?”我心里嘀咕道。 果然,几个二十来岁的青年被扔了下来! 看到眼前这些从来没见过的半人半鬼的怪物,他们的模样很是慌张。 怪物们一伸手,抓住了这几个人的肩膀。强电便刺穿了他们的身体! 来不及尖叫,我看见他们的头发瞬间变得直直的!说不出话,全身上下像是抽搐了一样,脖子上、脸上的筋都崩了出来! 瞳孔里也开始充血,不一会儿,眼球便裂开了,里面淡黄色的汁液流个不停。 不到一分钟,他们几个就被电成了一堆灰! 这种死法,看了真可怕! 见我们“不太尽兴”的样子,老炮继续向大宝招着手:“再放几个人下来!” 天花板再一次打开,又有几个人被扔了下来。 这回还有女的! 看模样,应该是被拐到鹞子里的鸡,估计是他们看不上这样的“公共厕所”了吧! 大宝递了几条枪过去,心疼地看着她们:“念在你们曾经给兄弟的老二吹过箫,这里有一次活的机会,珍重!” 打开红外线引导仪,怪物们像是被输入了某种信息,暂时停止了动作。 那几个女的战战兢兢地上好膛,被拉破了都没发现,就对准了怪物。 大宝关掉红外线,怪物们这才失去了控制,向中央冲去!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几个女的站成一团,中心开始向外开火,“砰砰砰”地打在了怪物的头上。 我咬着牙在为他们祈祷,看到怪物的眼球被打爆了、耳朵被打掉了、嘴里吃了不知多少子弹,却依然威风不减,不快不慢地向她们靠近。 完了! 果真没有完全失去“人性”啊,杀起她们来还挺“讲究”。怪物对着一个女人的下面就是一爪子,刺了进去! 那个女的长嘶了一声,便躺倒了。 怪物不断地挖着她的,还趴下去用嘴拼命吸着从**里面喷出来的脏血。 那个女的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绷紧了脖子,感受着这急速的痛苦。一幅死不瞑目的样子看着我,似乎是在求助! 什么都做不了,我只能掉下一滴泪水以表明我很不乐意看到这样的场景。 看到我爱莫能助的样子,图钉笑了。走到我跟前:“好看吗?” 另一个怪物则双手死死地掐住了另一个女人的胸部,竟然还在使劲地转着圈圈,到最后硬是生生地把两颗**拽了下来! 血从身上喷了出来,喷进了怪物的嘴里。 拿下被打烂的眼球,怪物一爪子把那个女的打趴下了! 最后两个女的更惨! 一个被撕裂了两条腿,一个被挖穿了,手从后面伸到前面,我还看到了没有拉出来的黄黄的大便! 实在不忍心看下去,我却无法闭上眼睛。 大宝捂住了鼻子,一按开关,天花板上开始放起冷气,像是在为我们消毒! 看着这几个外国鸡,我不敢想象要是换成了自己国家的人民受到如此兽虐,我会崩溃到什么地步? 他们的心肠竟坏到了如此地步! 老炮只是笑了笑,无甚表情,挥了挥手:“把最好看的放出来,怎么不会把握**呢?” 好家伙,压轴戏才出场! 大宝打开了我们面前的一个铁箱子,示意旁边的几个手下抬了上去,这是要干什么? 他们合力慢慢地把里面的东西倒进了铁栏杆围成的“死亡地带”,送给了怪物们。 哦,我看清楚了,还是那熟悉的大家伙啊! 数十条手臂粗细的蟒蛇在地上曲线爬行着,像是在焦急地寻找着猎物。它们大概不会想到这次要做别人的猎物吧? 速度很快,它们咬上了大腿,接着往怪物身上爬去。 或许是嫌它们太不痛快了吧,怪物们竟然一个个都乖乖地躺倒在了地上,好方便快速侵入! 我看见一条条蛇伸出了舌头,钻进了他们的耳朵里、嘴里、鼻孔里! 浑身**满的样子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太恶心了! 嫌它们的速度太慢,怪物一把抓起全部塞进了身体里,就连**儿都没放过! 看到如此好看的节目,负责全部演出的大宝,脸上终于露出了邪恶的微笑,看得让人毛骨悚然! 他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冲我们闭上了眼睛:“彩排了无数次了,今天好歹是长了一回脸啊!” 老炮拍了拍手,我们也都跟着鼓起掌来,“太棒了”! 一吹口哨,得到满足的怪物们又听话地钻进了实验室。 场上剩下了几具被吃的只剩下骨头的尸体! 我马上就猜到了,应该还有收场的家伙没有登台。 果然,背后跑出来了几只狼狗! 其中一只硬是从我狭窄的腿缝里钻了过去。 抢着分光了那些尸骨后,我看见它们的眼睛比血还红,还刺眼。里面除了贪婪和杀戮的心,什么也没有! 现在我是客! 不敢想象,一旦被告知我非善类时,它们会是一幅什么模样。 老炮好像有点儿瞌睡了,打起了盹儿。 本来大宝还想在露点儿看家本事,也被他叫停了:“够了,好菜是要慢慢吃的,下次再拿出来也不迟!” 一边剥着花生吃着,一边笑着摇了摇头。陈排看着这些狼狗:“看好你的手下啊,别到时候反咬我一口,怪我们翻脸不认人啊!” 倒被这番话提了提神,老炮失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放心,绝对不会的!你给他们吃了那么多肉,它们是同人性的哟!人会成为没良心的畜生,它们不会!” 双手蹭了蹭脸,图钉笑着看着心上人:“牡丹妹子,你一个女人家,给看到这些不该看的东西,未免有点儿残忍了!” 模了模自己的下面,心上人劈开双腿,冷笑着回应道:“我这里,你敢插进来吗?” 明白自己是在无理取闹后,被心上人这么一“数落”,图钉也就闭上了嘴。 忘了疲劳,离开仓库后,我们又是几番曲折路线,才来到会客厅。 老炮命手下给我们端来了烤肉,说是新鲜的牛排骨,看得我却很反胃。 在这里,没有客气一说,我只有张开自己的嘴。 看我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老炮开口了:“为别人卖命一辈子,到最后不外乎这么一种下场!不能再傻了,对不对?” 吃着别人的心肝,没顾得上擦嘴,我只是笑着点了点头:“这倒是句大实话,我一直找不到为自己争取的理由,倒是你把我给点醒了,谢谢!” 看见心上人要跟大家吃一样的东西,我脸色一黑,一把拉住了她。生气地夺下了她手中的人肉:“这些东西你不要碰,我不要我们的孩子以后也是一个靠吃人肉为生的畜生!” 见我很心疼又很生气的表情,心上人倒也听话。撅起嘴、委屈地放下了筷子。 “看你男人多疼你,以后可不许勾三搭四啊!”坐在一旁的陈排被这一幕给“感动”了。 我们只是在一小块一小块地夹着。大宝更厉害,一把杀人刀砍下去,就分开了半个排骨! “在这里做什么假啊?跟我学着点儿,爽快些!” 史大凡也来了! 听他的脚步声,像是刚睡醒的样子,蹭着地踱步来到了肉桌前。没跟我大声招呼,他也拿起了筷子。 夹起一块肉塞进了嘴里:“味道还算不错,不过忘了放辣椒面儿啊!要知道人肉最难烤,不懂得加料,一天白忙活啊!” 还是那一幅笑面虎的嘴脸,这会儿的霸气盖过了所有人! 一边吃着,一边望着老炮:“你的生意最划算,我做!” 干什么无不没有目的,老炮想听的话终于叫我们给说出来了。 拍了拍肚子,他开了一瓶红酒:“好说,得看你值多少钱了,人头和人,两个价码!” 快速地瞄了瞄我,似乎在给我打着招呼。史大凡竟然开口了:“大宝给我叫的那个小鸡儿,人很不错,能被我从嘴里把金牙给射出来,看来你对自个儿人不薄啊,我干!” 还没完全喝下去酒的老炮差点儿没吐出来,忍住笑又咽了下去:“这都能被你发现,厉害啊!” “好说”,史大凡嚼着嘴里的肉咯咯地笑了起来。 抽了一口烟,陈排望了望我后,问起史大凡:“牡丹身上到处都是刀子,连自个儿的下面都不放过,你有信心挑战她吗?” 撇着嘴摇了摇头,史大凡睁大眼冷冷地告诉他:“我已经把人家前女友给上了,你还想让我破他老婆的处啊?” 见史大凡崩圆了眼睛,几次想干掉他的陈排,脸上此时也出现了抱歉的表情,便自知无趣地转过头去,不再讲话。 也许是不敢相信以前的陈排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吧,史大凡的眼神充满了疑惑和伤感。 为了缓和气氛,老炮喝了一口酒,擦干净嘴,舌忝了舌忝舌头:“估计明天会有一笔大买卖,既然你这么诚心要加入,就做我的先锋吧,先试试你的刀有多利?” 用眼神传达完许诺后,史大凡没有抬头,继续嚼着嘴里的肉。 放下筷子,陈排打了个饱嗝:“两天没见着世强了,这小子只顾着上床,忘了我这个大哥了!” “我也得跟炮哥商量商量,过几天进一批铁人,这就走了!”图钉也站了起来。 冲我插了插眼睛,陈排就和图钉两个人跟着老炮离开了。 正思忖着该怎么跟史大凡商量呢,心上人突然“啊”地叫了一声。 我转过头来看着她:“怎么了?不舒服吗?” 佯装出要吐的样子,抓住我的手碰了碰她的头发,骗过了黑暗中的“眼睛”。 我明白了,喜娃和刀疤有进展了! “做你该做的事去吧,我清楚分寸!”深情地望了望那迷人的脸蛋儿,我心疼地模着她。 亲了亲我的额头,她便不再吩咐我什么,也离开了桌子。 只剩下我和史大凡两个人了! “留在这儿摇摆不定的,有什么好?”没等我问话,史大凡先开了口。 咽了咽嘴里的肉屑,我伸直了脖子:“所以要想办法回去啊!” “现在是非常时期,非常环境,现实点儿吧!”他抿了一口老炮特制的红酒说道。 拿出木销,我忍痛划开了自己的手腕。 看到了从自己身上流出的血,我才稳定下情绪来。 “没听着自己人有什么动静吗?” 拌了拌嘴,他摇了摇头:“你觉得他们该来吗?” “他们不来,我们不该死;他们来了,我们最该死!”打碎了一瓶红酒,我直接灌进了嘴里。 “大杀器还没亮尽,已经快下破你的胆了吧?拿什么对付乌鸦啊?”史大凡看着那一杯血红色的葡萄酒,凑上鼻子闻了闻。 我用木销在手臂上写了四个字——以血还血,拿给他看:“你觉得这够吗?” 闭上嘴笑了笑后,他咬着自己的手指头:“你可想好了,咱们当中出了叛徒啊!难保你到时候不会被人利用,劝你再好好想想吧!” “是忠也好,成奸也罢。没能力清理门户,但我能做到恪守自己的誓言!什么灾难到了我头上,想躲是躲不掉的!天生就是要为民除害,我干嘛不死个痛快呢?”捧着酒杯,我想象着即将到来的血战将会是什么样子。 带着些许的愧疚,史大凡不敢正眼看我:“对不起啊,没能做好你的兄弟。我把小影” “没用的话少说!如果没有你,这一路下来我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干嘛要为了一个小女孩坏了咱们的感情啊?”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吐出了嘴里的钉子,他抠掉了上面的污垢:“告诉你女人,叫她通知刀疤一路走好啊!老炮当然没有那么多人手来防守整个死亡塔,毒气倒是免费的!别叫他苦苦等候这么长时间,最后名利双收啊!” 起身整理好衣服,我最后望了他一眼:“我有我自己的选择,不会做墙头草,更不会做冤死鬼!但愿到时候不会跟你打对手,我的生命里,除了我自己,就是那把磨旧了的狙击枪,再无其它!” “千万不要手软,你的选择是对的!”他一把拉住了我,竖起了大拇指。 回想着这一路大家并肩作战,为的就是明天的大决战,时间倒也过得真快! 拍了拍史大凡的手:“还记得我们的名字吗?” “敌人眼中的狼牙,天不怕地不怕的中国陆特呗!”脸上的假笑消失了,这会儿是不变的镇定。 刚从楼道经过,我发现大宝竟然在那儿躲着偷听!便忍不住笑了:“还好意思说拿我当自己人,这么信不过啊?” 手上拿着一条蟒蛇,蛇头朝我,眼睛是闭着的。 “处了这几天,发现你人还是挺不错的,把你当朋友才来奉劝你!现实点儿吧,地狱里你会变成什么都不奇怪,只有舒服是谁舍身望死都会去追求的!”大宝一脸的真诚,不像是装出来的。 帮他弹掉了他衣领上的骨头渣,我轻轻地点了点头:“大富大贵,我知道该怎么做。相识一场,总得有份难忘的回忆不是?” “能和你成为至死兄弟,是我的福气,我只想要这一种结果!”说着便扭断了蛇头。 握着他手,我也露出了藏着肉屑的牙齿:“有福同享,有肉一块儿牙缝儿里藏,不是吗?” “哈哈哈哈”,大宝的拳头使劲地砸着我的胸口。 “快回去休息吧,你累了!”我打着哈欠说道。 看着大宝的背影,我的心里只有一个期盼:“如果必要,我不会杀了你,最多把你打成重伤!” 第五十九章 心跳加速 魔鬼营里,现在只剩下秃鹫一个人在焦急地看着计算机上的图标。 孤狼b组已经分成了三条战线! 目的似乎达到了,秃鹫按动二号定位键:“大尾巴狼,你可以出来了!” 离心室的门自动打开了。 缠在伞兵绳上的强光束缚也消失了,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后,长舒了一口气:“怎么回事儿啊?干吗把我拉回来,我还没玩够呢?” “他们快死了,现在要你马上去解救!”秃鹫镇定地看着计算机上的我们。 听到这迟来的命令,伞兵马上摆出立正的姿态:“是,请首长吩咐!” 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袋,秃鹫小心翼翼地递给了他。 “这里是记忆芯片bt38,为了防止电波线路出现不稳定、也为了防止不被某些人钻空子,记得随时服用!现在离他们全部苏醒过来还剩下不到五个小时,再不抓紧的话,就永远在里面呆着吧!” 挠了挠头,伞兵笑着问道:“如果回不来的话,可不可以让我的帕伏柳琴科——夏岚也下来啊?” “混账!”秃鹫睁大了眼睛,咬着嘴,笑着使劲地一拍桌子。 “嗨嗨嗨嗨,逗你玩呢。”伞兵拿起文件袋,突然感觉到一点儿不对劲,站不稳了! 秃鹫连忙站起来扶住了他,脸上出现了不愉快的神色:““怎么了?不舒服吗?” 摇了摇手,伞兵做出了安静的手势,皱紧了眉头:“有人在给我发信号,不要说话,好像是咱们自己人!” 怕听得不太清楚,秃鹫拿给他一块“定位磁石”,并让他放在了额头上。 “给我一支笔好吗,他们用的是摩尔斯电码,得需要你来帮我破解一下!”伞兵一字一字地说着。 睁大了眼睛,眨都不带眨一下,秃鹫一边看着伞兵痛苦的表情,一边缓缓地写下了电文。 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的样子,秃鹫记录下了所有的代码。伞兵则累得一头大汗,趴倒在了地上。 没顾得上去照看,秃鹫画出了构想图。 看不懂的字母和标点符号倒没难住这位战神,几分钟的功夫,便大概读懂了其中的意思。想笑却又闭上了嘴:“我们的人危险了!” 休息了一会儿,伞兵这才慢慢地站了起来:“怎么样?破译出来了吗?” 没有说话,秃鹫只是绷着嘴点了点头:“本来打算让你一个人去的,可是没想到我创建的角色过于难对付,这会儿的阵势够吓人的,看来小瞧他们了!” “需要我怎么做?”伞兵严肃地站直了身子。 秃鹫关了计算机,望着黑屏幕:““回去准备一下,十分钟后出发!” 不清楚这一去有多危险的伞兵,庄严地敬了一个军礼后,便小步快跑,回了宿舍。 翻开桌上的纸条,看了看这一连串代码,秃鹫舌忝了舌忝干裂的嘴唇,咬紧了牙关:“这群臭小子,没事儿瞎逞什么能啊?这下好了,都是喂进老虎嘴里的肉了,叫我们怎么去救你们啊?” 想知道纸条上写的是什么吗? 我发给伞兵的内容如下: “局势突变,我们确实低估了敌人!死亡塔里机关重重,乌鸦开门迎的是客,进来后打的却是狗!万万不可大意轻敌,他们拥有大量的化学武器,正等着我们去送死呢!但愿福大命大,我会把苗连送出去。等候我的新号,再会!” 此时的我正躺在床上,看着破碎的怀表,计算着最后的时间还不到五个小时了! 成败在此一战!怕身上的暗器不够用,我又削起了木销。一不小心从口袋里掉出一瓶浓硝酸,我这才想起,这是史大凡给我的。 “药性应该还没有散吧?”我看着半黄半黑的瓶子。 使劲捏紧了拳头,挣开了手腕上的伤口后,我将一根钢针插了进去! 这样做是为了以备不防之需。 接着又将一块刀片塞进了嘴里,烟雾条件下,手枪瞄不准敌人,“听声放刀”的功夫我还是有的。 “来这儿的是为了什么?”我一边舌忝着手腕上流出来的血,一边思忖着。 低头低了那么久,今天该我抬头了! 昨天下午去实验仓库的时候,我看见天花板上扔下来几个人。估计那里应该可以连到苗连呆的地方。 可是又有新的问题出来了:“老炮是故意告诉我这些的吗?” 心里只想着救人,我没时间顾自己的死活了! “行不行,试试便知!”我告诫着自己。 戴好暗器套,我将手伸进了心上人的身体里。 她突然睁开眼睛,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见心上人是这幅表情,我不好意思地笑了:“借你的内衣用用!” 两条眉毛挤在了一起,心上人有点迟疑:“要我的内衣做什么啊?” “好好睡你的觉!我要去办点儿事,两个钟头后自然会有人来叫醒你,知道该怎么做吧?”一边说着,我便月兑下了她的丝袜。 双腿一劈,她竟然夹住了我的脖子:“不给我说清楚,休想离开!” 被这种温柔的束缚所照顾,我丝毫没有反抗。 撩开了衣袖,我把手腕上割出的伤口拿给她看:“去找砍伤我的人算账,明白了吧?” 看我好像很着急的样子,心上人便不人心再拖延,更不好意思再问下去。 松开双腿,月兑下了自己的内衣递给我:“小心点儿!” 散发着女人香味儿的内衣扑鼻而来,闻着味道,应该是丁香花! 内心的复杂心情消去不少,我亲了亲她的额头:“放心吧,你的男人是个畜生,命当然大着呢!” 披上了外衣,她想说什么又没有开口,只好躺进了被窝:“一定要安全回来啊,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要带我们母子去荷兰呢!” 料到这也许是最后一次回眸,我庆幸自己总算聪明了一回。深情地望着心上人勾魂的脸蛋儿,我抱歉地笑了。 月兑下衣服,迅速换上了心上人的长袖内衣后,我拿出随身携带的防毒面具,把它扣在了头上。 将地上一堆草包在了军装里,塞进了心上人的被窝后,就匆匆地离开了。 轻轻地关上房门,几下“燕子飞步”,我离开了会客厅,跳到了走廊的墙壁上面。 还好没有人发现! “每次一走到这里,老炮总是突然消失,不用想,一定有文章!”我猜稳了脚跟,瘪着嘴点了点头。 眼睛瞧着四周哪些地方会有机关暗道什么的,我扭了扭脖子,固定好了戴在头上的头盔。 耳朵不经意地动了动,我又警觉了起来:“不好,又有人来了!” 从身上拿出挂钩,往天花板上一甩,挂紧后,我便爬了上去。 倒贴着天花板,我倚仗着那一根救命绳,身体尽量借力全部向上。为了不惊动下面的人,一点儿动静也不敢有。 怕脸上的汗水掉下去,我不停地转着头,企图把汗水顺尽自己的脖子里去。 谁指头刚转到这边,一个客户便发现了我! 蛇,睁大了模糊的眼睛,在墙缝里伸长了舌头,它发现了鬼鬼祟祟的我! 在这种失空的环境下,我根本动弹不得,怎么办呢? 那个家伙伸长了脖子,开始蜷动着身子慢慢地向我爬来。 一边是下面的人扛着枪在巡逻,一边是近在眼前的毒蛇。为了不耽误最后任务的顺利完成,我忘了危险,张开了嘴。 舌头在嘴里转了一圈后,牙齿向前使劲一顶,藏在我嘴里的刀片便飞了出去! 我故意打偏了位置,只是划伤了蛇头。 就这样也打中了它的要害部位,身上的粘附性明显减小,立刻掉了下去,挂在了下面人的身上。 头顶上突然掉下来这么一个家伙,可把下面那个哥们儿给吓坏了! 还以为是什么软绵绵的东西呢,漫不经心地一把从头上拿了下来。 一看竟然是条手腕粗细的毒蛇在吐着毒牙,他瞬间张开了嘴,睁圆了眼睛! 来不及大声喊怕,也不知道那是条快死的蛇,他只好使出了毕生吃女乃的力气死拽了起来。 撕烂了整个蛇身后,便一把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接着踩住蛇头,又是一顿枪托。 大概有个几百下的样子吧,我看见蛇身被砸扁了! 失魂落魄地坐在了地上,他在那儿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模样很像前一段时间我在边境时的场景。 看他慢慢地抬起了头,我便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完了,这下要被发现了!” 正准备警惕头顶上是否还有什么东西要掉下来时,我以为自己要暴露了。 称他还没有还手之力的空档,便撩开了衣袖,按动好木销机关,准备无声干掉他! 睁开眼睛后,却看见他还没来得及抬头,只是轻轻地申吟了一声,又低下了头去。 我发现他被一把从远处扔来的飞刀扎穿了脖子,一命呜呼地躺倒了! 是谁在帮我啊? 顺着飞过来的方向,我远远地望去,看见拐角处站着一个睡美人。 “石榴姐!”我激动得咬了咬嘴 冲她敬了一个礼,我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石榴姐,谢谢你了!” 耳朵旁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我将脸贴在了天花板上。 轻轻一敲,里面好像是空的。 我用脚使劲一踢,没动静;接着又是几脚,竟被我踢开了! 冲牡丹姐招了招手,见她明白了我的意思后,我便钻了进去。 上来后,我才发现这是另一个地方,好想有点儿熟悉。 发现了这么一处我不知道的“宝地”,估计是出现了转机。 心里一阵窃喜,我想把这些发现用远程电波发给狼牙,无奈没信号,只好作罢。 深呼了几口气,我仔细地望着周围的环境。 向前走了几步后,隐隐约约听见隔壁好像有人在说话,而且不止一种方言。 “难道这里连着牢狱?” 正前方是一扇巨大的铁门,那里面又是什么呢? “说不定那里就是老炮的卧榻呢!”纵然很紧张,我还是笑了出来。 这边也有一扇铁门,可是却被一把大锁子锁着,我犯难了! 手腕里的飞针刚才用来对付毒蛇了,这会儿除了腰间的一把刀子,再无其它可以辅助的利器。 为了不弄出声响,我拔出刀子,据起了铁栏杆。贴得紧紧的,好不弄出声响,以免被人发现。 我根本没有想到,此时,一双看不见的眼睛正在兴致勃勃地盯着我的精彩表演。 是谁呢? 割了大概一个多小时,钢筋终于被据断了! 甩了甩麻痹的双手,我张大了嘴,倒吸了几口气,才暂时得到了缓解。 踱步回到了刚才上来的地方,却又看见一番场景。 强子也来了! 光着上半身,他将石榴姐按在了墙上,两个人亲密了起来。 还好是背朝我,石榴姐一边申吟着,一边冲我点了点头,示意我不要轻举妄动! 看来这里真是是非之地啊! 为了掩护我,石榴姐竟然把强子引到了这里,确保了我的绝对安全。 看了看表,还剩下不到四个小时,我得抓紧时间了! 顺着原路,我来到了铁门跟前,钻了进去。 还好没被人发现! 牢狱里的人打呼噜的打呼噜,说梦话的说梦话,看来这个地方几乎常年不来什么人,对于我的突然出现,他们似乎失去了听觉和视觉。 四肢伏地,我快速地爬到了最里面,爬到了苗连的牢房门口前。 “苗连?”我轻声喊道。 也许他老人家是真的累了,转了个身,接着睡过去了。 一看手中的刀子,竟然被磨得很细了,真是无意中帮了我一个大忙啊! 一边笑着,我一边激动地对着锁芯就使劲地插了进去,抓紧锁尾往外一扣,最后硬是被我给掰开了! 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不用猜,有个人被惊醒了。 为了不被发现,我只好月兑了心上人的内衣,摘下了头盔,把头发弄得一团糟后,才被他看了个清楚。 见到眼前这幅“大众模样”,那个人不耐烦地吵了起来:“(越南话)拉屎的时候动静小点儿行吗?吵得老子睡不好觉,明天还要上刑场呢!” 认认真真地鞠了一躬,我做了个抱歉的表情:“对不起啊,打扰大哥您做春梦了!” 听不懂我在说什么,他摇了摇头:“中国鬼,真讨厌!” 几句大声抱怨,苗连被吵醒了! 坐起身,看到我的突然到来,他一下子没了睡意。 “小庄?你怎么来了?” 将手指放在了嘴上,我示意他不要吱声。 我的直觉告诉我,老炮可能在这里安插了眼线。不敢大声讲话,只有在苗连的手里画起手语来。 “我们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再有三个半小时,您老人家就可以跟我们出去了!”我笑着挠着他的手。 还是那满脸的忧虑,苗连提起精神望着我:“还记得上次我告诉你的话吗?” 点了点头,我继续在他手上划着:“乌鸦很主动,正中你下怀!昨天下午带我们去参观了他的仓库,果然不一般啊!要不是你的提醒,我们就跟猴子一样被禁全部关进笼子里了!” “都看见什么了?”苗连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不一样的神情。 我将自己看到的一一告诉了他:“这里每天本应该拉出去枪毙的人都被当做了荤食送给了那些怪物。乌鸦的脑子倒真不笨,强电流恶性引导,那些人被训练成了他的先锋部队 ,专门对付我们的!” “有没有把这些告诉高大队啊?”苗连会意地说道。 我摇了摇头:“这是什么地方?由不得我啊!” 并没有失望,苗连拍了拍我的肩膀:“有这些就足够了!记得一定要跟自己人配合好啊,里应外合,打个大胜仗,然后风风光光回家!” 还没顾得上互相鼓励,又是一阵喧闹声传来,下面好想来人了。 那里被我挖出了一个洞,这会儿当然听得很清楚,我还听见了大宝的声音! 不能多呆了! “苗连,我要先走了!”边说着便带上了头盔。 “好,一定要小心啊!”苗连模了模我的脸,心疼地说道。 想起新兵连的日子,那个时候的苗连跟现在的苗连一点儿也没有变。不同的是那个曾经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小傻子如今已经长大成人了! 捏紧了拳头,我听话地穿上了便装,就离开了牢房。 幸亏我的速度快! 来到天花板跟前,看见那一对鸳鸯停止了亲热,正在跟大宝说着话。 “大晚上也有人啊!干嘛要选在这里?”大宝疑惑得看着石榴姐。 强子的心情倒有点儿不爽了,横着脸望着大宝:“你怕什么?谁会从我的眼皮底下过去吗?” “你俩一直都在一块儿吗?还是她出来有一会儿了,你才睡醒发现她不在,追出来的啊?”大宝双手叉腰,笑着继续问道。 觉着确实有点儿不对劲,强子半信半疑地看了看怀中的石榴姐,反而板起脸望着大宝,让我我张大了嘴。 “当然一直在一块儿了,还有什么问题吗?”强子笑道。 抬头看了看天花板,我赶紧闪过了身子! 看来他也知道这个地方,难怪会信不过他们两个! 激动的心跳还没有稳定下来,就听见大宝又开口了:“两位鸳鸯回去亲热好吗,我要例行巡逻,手中的高压电棒可不认人啊!给个面子吧!” “轰” 走廊的另一头突然发生了大爆炸,挡住了大宝要上来的步伐。 一个手下跑过来,大喊着“毒气室有人进来了!” 望了望暗中的我,他饶恕着笑了笑,便跟强子他们离开了。 他发现我了吗? 第六十章 背后黑手 以这么不文明的方式进来的,绝对是我的盟友! 长舒了一口气后,我看了看表:“不好,还剩下三个小时了!” 舌忝了舌忝嘴皮,苦心奋战了站么多天,今天就要跟这个地方告别了! 不敢出声,我张开了嘴,悄悄地扒开了天花板盖。 走廊的那一头很吵! “嗯?”我揉了揉面具,上面出现了一点儿红雾。 “难道毒气泄漏了?”我的心里不安了起来。 赶紧戴好面具,我将挂钩固定稳了,准备趴下去,以应对人多混乱而产生的不便与误会。 想起苗连还在那扇铁门里,我忍不住又转过头来! 觉着快要看见了,头上突然一阵剧痛袭来! 我被人狠狠地一铁棍,敲晕了过去。 在失去意识的那一刻,我隐隐约约看见一个黑影按住了我的脸,之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或许这就是藏在黑暗中的那双眼睛吧,是乌鸦吗? 我以为自己死了,可是,脑壳的剧烈疼痛硬是把我从鬼门关拽了回来! 不敢大声申吟,也不敢抽搐,我的脑子却越来越清醒、越来越疼! 眼前的世界让我不敢睁开眼睛! 想掐一下自己的脸来验证这是不是在做梦,却被死死地帮助了手脚。 闭上眼睛,我不敢回忆之前发生的事。 数了几下秒针后,我才再一次睁开了眼睛! 唉,这不是做梦,是真的。 我被绑在了一个地洞里! 脚下是深不见底的黑洞,头顶上,我也看不见任何出口。 内心开始害怕起来,:“我是怎么到这儿的呢?” 头很疼,根本想不起之前发生的事,只是记得好像被人狠狠地砸了一铁棍,接着就开始眩晕,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手腕上的伤口起脓了,红肿的疼痛又在刺激着我。 手脚被钢丝绳帮得太紧了,这会儿脸钢针都发射不出来。 心灰意冷地低下了头,我的眼神跟死人似的,不再眨动。 或许命该如此吧,谁叫咱是特种兵呢? 身上背了那么多“血债”,现在终于到了还的时候了! 我使劲地回忆着。 最先闪现在脑海里的,就是曾经好像跟一个女人在一起。但就是说不上她的名字,我们发上了肌肤之亲,她还有了我的孩子! 身上的丁香味儿刺激我不断地想着,头也越来越疼。 无数支离破碎的画面开始了杂乱无章的拼接,就在我快要想起来的时候,冥冥之中,鬼说话了! “你到底是谁?来这里干什么”黑暗之中传来了声音。 挣了挣手中的绳子,我瞎得不敢再乱动,屏住了呼吸:“我在哪儿啊?” “你在我的世界里!问你几个问题,要是不好好回答的话,就做我肚子里的蛔虫吧!”周围都是回音,我什么也看不见。 这个声音也好熟悉! 是谁啊? 一阵寒气吹过,凉意浸透心底。 冷不防打了个冷颤,牙齿也开始抖了起来:“杀了我吧,我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白忙活你把我背到这儿来了!” 黑暗之中的这双眼睛似乎生气了。 他咆哮了一声后,绑在钢管上的我立刻便被一阵电流刺穿了脑子! 我真恨他为什么不一下子电死我,还要受这样的罪! 绷直了身体,我感觉血管都要爆了,脑子“嗡嗡嗡”地像是要炸开似的,所有的回忆强行进入了神经细胞,差点儿没掰开我的脑壳儿! 没错,我记起来了,那个女的叫黑牡丹,也就是我的心上人! “她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想不到那一回眸,竟然是跟她的诀别! 我忍不住落泪了。 本来想救苗连,最后倒连心上人和孩子都没保护好,如今自个儿也被囚禁在这么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我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我来这里多长时间了?” 连续喊了好几声,这才有了答应。 一阵回音传来:“也就一个钟头吧。怎么了?你以为自己要死了吗?” 听到他竟然没这样回答,我心里疑惑了起来:“你把我抓到这儿来不就为了这个嘛!” 黑暗之中那双眼睛突然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被电得舒服吗?” 那根绑着我的钢丝绳,就吊在头上面。 在我骂了一声“畜生”之后,很快就被一只无形的手给砍断了! 失去了平衡的我,立即掉进了深邃的黑暗中 以为自己真要死了,我便无惧地闭上了眼睛。 谁知等我再次睁开眼睛时,竟然还躺在一个亮堂堂的小房子里! 我害怕地睁大了眼睛:““我还活着?” 咳嗽了两声,我试着坐起来。 这个时候,门开了! 抬起头,我看见一个黑衣人进来了。 “小耿?” 走到跟前,托起我的下巴,带着面具的他仔细地瞧着我,点了点头:“没错,就是你!” 挣月兑开他的手,我吐出了嘴里的淤血:“我怎么了?” “你还没死,是我把你给救了!”黑衣人笑道。 看着他,我的记忆越来越清晰。还记得刚刚加入到强子的门下时 “上次我快要死了,也是你救的我吧?”我慢慢地冷静下来。 “看来你的记性不差啊,不属于畜生的行列,我没救错认!”黑衣人便解下了面具。 我以为他是小耿,可是我错了! 他根本不是小耿,而是一个我从未谋面的人。 “那上次赌局上来的人是?”我假装出一幅毫不知情的样子。 皱了皱眉头,他淡淡地笑了笑:“乌鸦可真是好样的!真假好坏黑吃黑,什么都能让他沾一手啊!” 眼前的这个忠奸不明的人,牵动着我疲惫的心脏。 捏紧了拳头,我看着他:“那你又是谁?干嘛会在这里出现?为什么不杀了我?” “我是谁不重要,但是你要记住,是我救了你!所以你要帮我做事,直到完成我的心愿!”他张开了双手比划着。 担心被他人利用,会误了我的大事,也方便双方互相利用,我一使劲坐了起来:“我不会欠你的人情,也不会帮你做事,现在就去死!” “混账!”黑衣人顺手给了我一巴掌,将我打倒在了床上。 见达到了目的,我这才软了起来:“为什么不杀了我?你要我帮你做什么啊?” “有两个人我不认识,希望你来帮我认一下。”他一本正经地看着我,从身上拿出了一个小小的投影仪。 打开开关,灯光汇聚到墙上,我的视线仿佛进入了昨天。 “那不是我吗?” 看见自己正站在铁栏杆面前使地据着钢筋,黑衣人就在背后,我却没有发现! 我的耳朵一向是很灵敏的,怎么当时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呢? 我看见自己跟苗连谈话的过程,最后又来到了天花板跟前,思路也越来越清晰。 我的头一阵剧痛:“对,就是在这里,我被黑衣人打晕了!” “你是谁?为什么不杀我?”我继续问道。 “接着看,你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的!”黑衣人看着墙上的画面。 里面又出现了强子跟石榴姐大尺度亲热的画面,我脸红地低下了头。 “快看!”黑衣人拽着我的耳朵。 这会儿到了大宝跟强子争吵的画面。 “当时我也在场,有什么好看的?” 黑衣人小声告诉我:“注意到大宝旁边的那个手下了吗?” 听到这句话,我便顺着画面上那个戴帽子的人望去。 “对啊,大宝旁边的那个人怎么一直低着头呢?”看不清他的脸,我顿生疑惑。 黑衣人调快了播放的频率! 等到他们走到拐角处时,那个人一不小心“露脸”了! 黑衣人傲慢地“哼”了一声:“我把摄像头按在了脚底下,看他往哪儿躲?” 调整了分辨率,放大到10000倍,我才看清楚他的模样。 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我摇了摇头:“史大凡?他怎么会是这副打扮?” “看好了!局中有局,精彩的情节现在才刚开始呢!”黑衣人说道。 他们来到了发生爆炸的地方,也就是当初我跟史大凡进来的地方。 我看见大宝瞪直了眼睛,望见头顶的机关被人破坏了,气得直发抖! 地上还躺着两幅发臭的尸体。 不过这些都不稀奇,因为死亡塔里每天都会死人! 令人奇怪的是,实验室里哪儿来的红色气体? 貌似精通化学的大宝带着防毒面具,扭过了史大凡的头:“这种气体,从来都是大家一块制取的,怎么我都不知道,你小子这么清楚呢?” 看来敌人一点儿也不笨,史大凡轻敌了! 快速地从口袋中掏出了一瓶开盖的浓硝酸,一把就泼向了大宝的脸上。 没完全躲掉这突然一击,大宝的半张脸立刻滚烫了起来。几秒钟功夫,半张皮竟然掉了下来! 特制的浓硝酸地挥发开来,分解出了大量的二氧化氮。一时间,红棕色的烟雾挡住了大家的视线。 为了避免中毒,石榴姐一把抱住强子,用嘴堵住了他的嘴。 两个人同时窒息了! 史大凡则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怎么可能?史大凡他”我说不出话来。 黑衣人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笑了笑,接着快进到了另一段画面。 原来他根本就没有走,就藏在天花板上啊! 我看见史大凡从嘴里吐出钉子,准备干掉强子和石榴姐! “不要啊!”我喊了出来。 黑衣人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太小瞧这两个人了!” 脸上的恐慌不减,我不相信地看着他。 果然,战机出现了转变! 身子一转,石榴姐劈开了双腿,**里立刻射出两把飞刀! 慢了一步,史大凡赶紧闭上了嘴,躲开了。 乘着这个空档,石榴姐背起了大宝,扶着强子快速地跑了出去。 为防止史大凡追上来,她还在门口安插了另一枚炸弹,那是从强子的腰间拔出来的! 烟雾散去后,史大凡真的追了出来。 感觉灵敏的他似乎闻出了炸弹的味道,立即趴倒在地! “轰” 又发生了大爆炸。 眼前的画面也出现了花白,信号接受不到了! 我焦急地盼望着它赶快好起来,因为很担心心上人的安危! 要知道,此时史大凡离心上人的距离还不到五十米啊! 看着我担心的样子,黑衣人笑了:“怎么样?现在还想死吗?只要你点一下头,我立马成全你,马上就毁了这个地方!” “不要”我跪在了他的面前。 “这会儿怎么又改变主意了?”黑衣人笑着看着我。 “求求你,让我去救自己的女人!只要能把她救出来,你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抱着他的腿,我用央求的目光乞求着。 “那就接着看下去!”黑衣人应允地点着头。 几分钟过后,信号又来了! 我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了! 心上人听见了连续的爆炸声后,撩开了衣袖,把磁感应器贴在了上面,便躲在了门框上。 内衣穿在我身上,倒让她露出了大腿根部处的私密部位! “那是只有我才可以看、才可以进去的地方啊!”咬紧牙关,我闭上了眼睛。 这会儿竟然被另一个人看到了,我的脸顿时黑了下来。 “放心,我什么也没看到,纯粹是在靠耳朵听!”黑衣人立刻转过了身子。 虽然他说话的声音很大,却更让我尴尬了! 过了一会儿后,抬起头后,画面终于切到另一个地方了。 五六个带着面具的人走了进来。 看样子不像是乌鸦的人,面对死亡塔,他们显得很陌生。 蔑视地笑了笑,勾魂儿的心上人一眼就看穿了这些人的花花肠子,尽管她还不知道始作俑者是史大凡! 撕开了袖子,一条线齐齐地拉开后,数十枚飞针便同时窜了出来,刺穿了面具,扎进了他们的额头。 腰一直,纷纷倒在了地上。 我看见血顺着他们的脖子上流了下来。 跟心上人肌肤相亲了这么长时间,我不知道她的飞针竟然比史大凡还要夺命! “不用担心你的女人,她现在是东方不败,非男非女!”黑衣人鼓起掌说道。 我看见心上人揪了揪头发,画面又切换到了外面。 石榴姐背着强子和大宝爬到了天花板上面,她咬着牙拼命把两个人推了上去! 黑衣人不敢相信地摇了摇头:“啧啧啧” 一个女人家,有如此本事,难怪强子会吃醋吃到要抽死阿宝的地步! “大宝,坚持住,我先帮你稀释浓硝酸的毒性!”石榴姐不慌不忙地擦洗着他的脸。 间断地申吟着脸上的烧灼,大宝没脸睁开眼睛:“对不起,以前那么对你,现在我成了这个样子,让你俩看笑话了,还是杀了我吧!” 看到这里,黑衣人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哈哈哈,你看这个傻蛋跟你多像啊!” 没有说话,我继续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扯下自己的内衣后,石榴姐包住了大宝的头,便吩咐强子:“看好他!” 虽然一脸迟疑的样子,强子像是明白了一切,只是好像来得太快,一时间难以接受, 但还是点了点头。 估计相信心上人应该是不会害自己的吧! 看到这一幕,大宝闭上了眼睛,哭了起来。 从天花板上跳了下来后,石榴姐拿出黑胶带,在“磁定位器”上缠了一把飞刀,便粘在了墙上。 她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史大凡从背后偷袭! 镜头又跳到了心上人这里,她再一次地揪了揪头发,用手在上面比划着。 感觉到动静并马上会意的石榴姐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原路退了回去。 连我都没有发现,此时,她的一举一动竟然全部都在史大凡的监控中,好险啊! 黑衣人又笑了,他指了指一个很不容易被人发现的位置,让我看。 仔细一瞧,我才发现,原来史大凡就躲在心上人所在的屋子外面的横梁上啊! 会“缩骨功”的他几乎把自己的身子缩小到了跟横梁一样大小的宽度,我根本看不到他。 倒叫黑衣人给瞧出来了! 为了不让飞刀刺伤自己,他竟然去下了带磁的防毒面具,憋住气、捂住了鼻子,一动不动地趴在毒雾中。 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我摇起头来:“完了,石榴姐危险了!” 老炮像是把舞台留给了我们,这会儿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人要遭到暗算,我却无能为力,便气得抓起了自己的头发。 这一抓不要紧,竟然帮了心上人一个大忙! 我听见画面里的她“啊”地叫了一声,觉得甚是奇怪。 黑衣人没注意这一点,观察着局势的变化。 觉得失败已成定局的我抓着头发,已经看不下去了。 “这是怎么了?你老婆“啊啊”拔着自己的头发“啊啊”地叫什么呀?”黑衣人突然转过身来。 没有抬头看他,我仿佛感觉到有人在呼唤我。 哦,我记起来了! 之前我也将心上人的头发绑在了自己的短发上,这会儿不是刚好可以互相感应嘛! 仍然装出一副无助的样子,我捂住嘴偷偷地笑了。 还没有让他发现这些! 有了这个,咱就可以洞察战情,拯救心上人,而且还能够牵制住眼前的黑衣人了! 经历过数次横死的我,此时终于露出了释怀的微笑。 第六十五章 最可爱的人 离心室的门又自动打开了! 解下了我身上的强电束缚,秃鹫这才走了进来:“西伯利亚狼,你还好吧?” 此时的心情,已经跟刚才完全不一样了。 纵然有万千的不舍与愤怒,我也只是一股脑儿地全都咽进了嘴里:“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看着我失态的表情,他竖起了眉毛,有点儿生气,却又不好意思责备。 毕竟是我的心上人,她在生死关头拿自己的身体跟别人做了交易。行动能否成功,对于我这样一个死了的人来说,已经不重要。 双手一使劲,差点儿勾断了自己的手筋! 挣月兑开了离心椅上的固定装置,我站了起来,无力地看着他:“如果说这就是你设置的游戏的话,那么为什么结局里没有我们自己人呢?你是不是觉得闷得慌,拿我们找刺激啊?” 没有理会我说的话,队长从口袋中掏出纱布,走到我面前。 摘下了眼镜,帮我把手包好,然后示意我坐下:“该死的是你,不是他们!” 听到这样的回答,我有点儿奇怪和惊讶,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怎么我自始至终都没看见有人进去支援我们呢?孤狼b组的其他人去哪儿了?全都变成了叛徒是吗?” 大概是看出了我内心的疑惑,队长满脸严肃地冷笑了起来“兵王同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啊?大家伙,始终要留在最后嘛!他们只不过是去晚了一点儿而已,你就已经撑不住了,这么没用!” 原来他早已经派伞兵带着孤狼a、c两组下去了,只是时间刚好赶在了我死的那一刻。这次行动,我就是那根导火索! 狼牙在掌握了一切可靠信息后,才做出了最后决断! “伞兵什么时候下去的?”我问道。 带好了帽子,队长严肃地看着我,呼了一口气:“就在你死后不久,也就十来分钟吧。不过说来也真巧啊,你俩踩着点儿来,交替把守阎王殿!” 我虽然有点儿担心,有点儿犹豫,但还是把内心话说了出来:“我我还能回去吗?” “放着清闲不好好享受,你还想受多少罪啊?回去干什么?”队长出奇地冷静,双手交叉放在背后。 没错,现在的我,又多了一重牵挂,那就是怀有孩子的心上人! 苗连是我要救的人,她也是! 秃鹫不好意思向我说明他的用意,所以才派伞兵下去做最后的收场。也许正如他所料,我的思想防线出现了松动! 不过,即使黑牡丹再怎么作恶多端也好,我仍然不希望她死。可惜我只是一个小角色,挽回不了大局。 “队长,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我胆怯地压低了嗓门。 他倒没有表现出我所期待看到的那种断然拒绝的表情,反而很给我面子:“说话声音这么小啊!呵呵,说吧,看看能为你做点儿什么,我也就不那么愧疚了!” 想起之前同心上人相遇时的点点滴滴,再到后来走到一块儿,我确实有点儿舍不得,便立刻跪在了他面前,两眼直视着队长:“我知道不应该这么求你,但我还是要说。您哪怕开除我的军籍都行,我不想再做特种兵了!” 他的脸色开始难看起来,绷紧了牙关盯着我。不一会儿,又好了:“就这样放弃自己了?不过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毒女罢了,竟然能让你放弃自己的部队和战友!一天是狼牙,终身是狼牙的誓言去哪儿了?你就这么喜欢她吗?” “杀人的感觉不好受,我不想再做特种兵了,也不想再连累你们!求求你,不要对黑牡丹痛下杀手,做得到吗?”此时的我几乎忘了自己的身份,将内心深处最自私的一面,表露无疑。 见我如此地不成器,秃鹫也失意地摇了摇头,舌头顶着压根,笑着无奈地指着我:“狼牙从来没有打过败仗!我们的作风,就是决不给任何一个敌人苟活的机会,这一点你是非常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当然知道!”我依然面不改色,看着他。 队长摘下了帽子,扔到了我脸上:“哼!那你还跟我犯什么混?脑子没进水吧?” 从地上捡起帽子,我又戴在了自己的头上:“不过我还知道,如果不是她,恐怕我会回来得更早,那样的话您也就不必这么担心我的安危了,是吗?” 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我看见队长的眼神里闪现过一丝空白。 他似乎觉着有点儿理亏,脸上的失望少了,疑虑却多了,于是抬高了脖子:“送你下去,没把你锻炼成金刚,倒把你变成了话事佬,有点儿出乎我的意料啊!” 我继续试探性地嗅着他的语气:“您曾经教过我们,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规矩是人定的没错,但是如果能够约法三章,让她在不伤害自己人的情况下,仍然不妨碍我们做事。您看,还有通融的余地吗?” 估计是听到了最想听的话,队长终于板起了脸! 他对着我的脸上,就是狠狠地一脚,将我踢翻在地:“闭上你的臭嘴!上次演习,没能打死你,我一直后悔到现在!你见过老鼠和猫并肩作战、生死与共吗?” “当然见过!”我擦了擦嘴角上的血,胆怯地看着他。 呵呵,一记“铁脚”,就想得到他的应允? 哪儿会这么简单? 在特种部队,要想让别人服你,就得拿出点儿真本事来! 高大队曾经告诉过我们:“要么,就把自己打造成连子弹也追不上的一阵风;要么,就刀枪不入、永生不死;要么,你可以什么都比别人弱,但是有一样,你得有能耐能让他们为你出生入死,有能耐把黑的变成白的,把坏人变成好人,把魔鬼变成上帝!” 正是这句话,让我多活了十几年! 我又将那段人人皆知的历史,重新在秃鹫面前复述了一遍:“跟我们一样,同样是中国陆军的精锐部队——“红细胞特别行动小组”。他们在太平洋的一个小岛上遭遇了南亚大毒枭——虎鲨的围击,何晨光在最后关头还是选择了跟自己的杀父仇人、世界头号通缉犯——蝎子一起合作,这才把战斗持续到最后,干掉了穷途末路的蝎子!我相信,黑牡丹的罪行跟蝎子比起来,应该还差一段距离,至少不至于死罪,对吧?” 虽然知道这样做,不大可能会征得他的同意,但还是冒着被拒绝的危险,接受着他的批评。 “你不杀她,她迟早会杀了你!这次训练,我非但没有得到我想要的结果,还把自己多年培养出来的精英给糟蹋了,想不到他竟然变成了我的敌人!”队长甩开了我,“生气”地走了。 “砰”,门被关上了! 跪在离心室的电板上,我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忘记了起来,停止了思考。只知道发呆,只知道张大了嘴! 这一路,我在“非常巧合”的情况遇上了心上人,甚至可以说:“都有点儿童话般的感觉了!” 她有了我的孩子,这是我无论如何也要坚持顶撞队长的原因。 十几年来,我的枪口下送走了无数亡命之徒,期间从未眨过眼。 但是现在,我却犹豫了,开始变得不那么坚定,不那么枪响人动,手起刀落了! 还来不及发呆的我,听见离心室外面又传来了队长的信号:“西伯利亚狼?这里是狼穴,收到请回答,收到请回答!” 他这是干什么呢? “西伯利亚狼收到,请讲,完毕!”我站起来大声回应道。 秃鹫好想听不见,依然在那儿重复着:“狼穴呼叫西伯利亚狼,收到请回答,收到请回答!” 正疑惑他为什么听不到我说话,一回过头来,才看见离心椅上的接收台在闪闪发光,才知道自己已经月兑离了信息接收装置,便赶紧坐了上去,将大脑立刻与干扰信号连在了一起:“西伯利亚狼收到,请指示!” “集中注意力,坐观最后的大结局,完毕!”说完,秃鹫便挂断了线。 刚一坐稳,眼前刺眼的灯光便“唰”地亮了起来! 强行扒开了我的眼皮后,快速地进出着瞳孔,将之前的画面再一次植入了我的大脑 一片黑暗之中,我慢慢地睁开眼睛,突然看见一个影子从我面前飞驰而过! “喜娃?”我有点儿看不清。 “这是在哪儿啊?莫非我又回来了?” 周围的环境是那么地熟悉,又是那么地陌生。不见了心上人他们,只有喜娃一个人。 怕被他发现,我屏住了呼吸,轻脚踱步地走到他跟前。 本来想跟他打声招呼,谁知一不小心,腰间的刀子竟然掉了下来,磕在了水泥地上,声音可刺耳了! 我捂住了嘴,吓得如死人一般闭上了眼睛,等待着他在半秒钟之后,一个突然转身把我给了结了。 喜娃,同一年跟我进的侦察连,也是我的好兄弟。每次跟老炮闹不愉快的时候,他总是在劝我,叫我不要固执,他坚信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回想起之前,帮了我那么多,真的很感激他。 “喜娃,谢谢你!” 其实我们这几个人当中,最想成为特种兵的,就是他!他确实比我要强! 然而命运很吝啬,并没有给他实现自己书写辉煌人生的机会,到最后,也只能含笑而别。 一幕幕熟悉的场景不断地在脑海中闪现着,如今,我就要死在另外一个他的手中了。 想象着自己是如何被喜娃一枪打死的,没想到竟然迟迟没有动静! 这是什么情况? 在心里,大概默默地数了十下之后,我才战战兢兢地睁开了眼睛,心扑通通地直跳,脑子里依然回荡着充血的画面! 只见他依然蹲在地上,好像顾不上管我,而是在那儿安装着炸弹! 按着胸脯,我悄声长呼了一口气,才弯下腰去,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背。 没想到竟然拍空了! “嗯?怎么好像穿过去了呢?”我有点儿惊讶。 伸出手又拍了拍他,结果打到的,全都是空气,怎么也模不着他! 猛地一下想起之前秃鹫说过的话,我才发现自己和他,原来早就就不在一个世界了。 “哦,我已经死了!” 秃鹫说得对,我是不可能再进来了! 刚才只是虚惊一场! 蹲子,我一边喘着粗气,一边低头看着他在那儿铺设炸弹。 “看清楚了!”我张大了嘴,皱起了额头。 喜娃的半张脸已经被严重烫伤,几乎成了褶皱! 看来,他是吸入了大量的cvx2的糜烂性毒气,面部皮肤遭到重度腐蚀,才成了这样。 “啧啧啧”,我不忍地摇了摇头,为他感到一丝惋惜。 打开油桶盖,推倒了以后,几百公升的汽油顺着地道口就流了下去! “不要啊!我们的人还在里面呢!苗连还没出来呢!还有我儿子呢!”我大声喊了出来,准备伸出手去拉住他。 他根本听不见,我够着的还是空气! 差不多倒完了以后,喜娃才突然转过头来,不怀好意地看着我,打开了手中的打火机! 他依然不是以前的那个他,木讷的眼神里除了仇恨,再无其它。 一声轰隆,便消失在了火海之中! 漫天的火舌湮没了周围一切的黑暗,我也失去了意识。 等再一次睁开眼睛时,我发现自己竟然来到了老炮的“怪兽实验室”! 不知是谁按动了开关,每个实验室的门都出现了“咔咔”的松动声。 令人害怕的场景出现了! 怪兽们纷纷跑了出来,脸上布满了黑色血丝、面部完全变形的他们,一个个直冲我来! 吓得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我根本不敢闭上眼睛:“我已经死了,我已经死了!” 风驰电掣般的咆哮过后,感觉到他们冲我身上穿了过去,我几乎站不稳了! 模着自己的脸和手,我不敢大声庆幸“太好了,我还没死!” 实验室的大门被撞开以后,怪兽们像发了疯一样的冲了出去。 镜头也跟着转到了外面。 还没来得及平息心跳,便看见刀疤正带着手下要冲进来,这两帮人刚好遇到了一块儿! 看来一场激烈的遭遇战在所难免啊! 打开了通话器,刀疤无惧地望着眼前这些怪物,蔑视地叹了一口气,扔了手中的烟头:“牡丹姐,刀疤的命是你给的,今天就还给你!兄弟们,给我拼了命地把这些怪物往死里打,下了地狱,咱们去喝庆功酒!” 端起手中的枪,他们就冲着怪兽群扫了过去。 满世界都是肮脏的黑血,怪物们被打得“嗷嗷”叫,刀疤的手下也接连被撕成了碎片! 只是在这样优劣分明的战场环境当中,我仍然没有看见一个孬种,没有一个人感到畏惧,全都拼了命地阻挡着敌人的前进。 “好汉啊!”我捏紧了拳头。 我看见一个手下被前来的怪物一把死死地掐住了脖子,眼看就要没气了! 为了救自己的弟兄,刀疤掏出腰间的长刀,踮起脚一跳,踩在了那个怪物的肩膀上,对着他的眼睛就狠狠地刺了进去,黑血顿时喷了他一脸! 那个家伙当场失去了平衡,跌倒在地,再也起不来了! 手下站了起来,顾不上自己脖子上的伤口,便立刻扶起刀疤,感激地看着他:“大哥,下了地狱,你还做我大哥!” “别说那么多了,我们还没死呢!”刀疤扇了他一巴掌,继续开着枪。 老炮的本事真大,他打造出的这群怪物几乎金刚不坏,浪费光了刀疤的子弹! 毕竟是人变的,他们也知道躲,而且速度比人还快,刀疤他们吃了大亏。 自己已经损失了十几个弟兄,而怪兽才躺倒了三个;他们只剩下五个人,而怪兽还有一堆! “兄弟们,有怕死的吗?”刀疤撕开了衣服。 剩下的几个弟兄也纷纷撕开了自己衣服,和死去的弟兄抱在了一块儿:“天大地大,地狱为家!” 回头看了看这些跟随自己多年的活着的还有死去的弟兄,刀疤不禁落泪了:“我欠你们的!到了下面,那我的人头还你们的债!” 转过头来,他望着眼前的怪物,释然地笑了:“你们也跟着我一块儿下地狱吧!” 正准备拉响手榴弹时,身后的墙突然被炸裂开来,一股巨大的气浪卷倒了他们! “趴下!”刀疤喊道。 巨大的火舌长驱直入,从他们的头上飞过,投入了怪物的怀抱。 也许刀疤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拉着自己的弟兄趴了下去,再也没有抬头。 不过我倒想起来了,其实这是喜娃在背后给他们的支援! “太好了!”独处火海之中的我终于笑了。 接着,鬼哭狼嚎惨叫的声音,一刻也没有停止! 怪物们被烧焦了头发、烤干了皮肉,熏黑了骨头,“噼里啪啦”的碎裂声仿佛成了一阵悦耳的进行曲,将他们送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第六十六章 最可爱的人(2) 战斗才刚刚开始 一片火海之中,喜娃大吼着冲了进来:“啊,刀疤,我来救你了!” 他全身上下都着了火,两个眼睛更是被烧得通红,不知道还能不能撑下去,却仍然没停下救人的步伐。 吃力地抱起“死了”的刀疤后,喜娃忍受着大火烧身的痛楚,紧咬着嘴皮,解开身上的了衣扣,将刀疤裹在了怀里。 炽热的火焰仿佛找到了突破口,一瞬间袭遍了他的全身! 月复内禁“内火”这么一烹饪,喜娃立即疼得睁大了眼睛,几乎要哭出来了的样子。 这个时候,他真恨不得自己是在做梦,只好一字一字地蹦了出来:“起来啊,我们还有很多旧账没算呢,你可不许偷偷地死啊!” 他拼命地摇着昏死过去的刀疤,最后甚至还揪起了头发,偏偏就是不见人醒过来! 见他如小丑一般不断地变换着脸上狰狞的表情,我想他或许是在帮自己转移痛苦吧。 想活的人,怎么也活不下去;该死的东西,反而比老天爷还命长!哈哈哈哈哈,这似乎成了一种亘古不变的真理,让我纠结了十几年都没能想通。 如今,熟悉的一幕在我面前,再次获得了成功上演的机会! 怪物似乎还没死光,火海之中,它们竟然“肢体残缺”般地又站了起来,浑身是血地在那儿嚎啕大叫着,一步一步向前奔来! 伸出早已被烧焦了的左手,喜娃一边半眯着眼睛、咽下嘴角边的火,一边无意识地从腰间拔出了一把长刀,使足劲儿,一口气甩了出去。 距离他最近的那个怪物,当即被刺穿了头,咆哮声也跟着戛然而止! 后面的怪物,有的被烧坏了眼睛,他们因为看不清前方,便开始发狂般地横冲直撞,眼看就要扑到喜娃跟前! 再一次无意识地将手地伸进刀疤的口袋里,幸好模出了一把手枪,瞳孔里终于有了一点儿亮光。 闭上眼睛,手指轻轻点了点胸口,在完成对耶稣的祈祷后,随即便上好枪膛,对准怪物的头,“砰砰砰”地打了过去 时间在这一刻似乎放慢了脚步,“漫长”的七八秒钟过去后,十二颗子弹终于打完了! 怪物却依然“生机勃勃”地向他走来,传达着“不死”的狂妄。 无力地舌忝了舌忝干裂的嘴皮,喜娃苦笑着摇了摇头,并没有后退:“呵呵,妈了个巴子的,果然皮厚啊!” 也就在这个时候,刀疤竟然醒了! 见战友正在拼命地保护着自己,还将他从鬼门关拖了出来,他心底里顿生庆幸和鸣谢之意,感激地伸出手去,按着兄弟的肩膀:“多谢!” 话还没说利索,积淀在嘴里的大量烟尘使他禁不住一阵剧烈的咳嗽,全都吐了出来,刚好喷了喜娃一脸血:“对不住了,还以为你死了呢,想不到你还活着!” 顾不上理会刀疤的这种“贴身问候”,喜娃转过头来,见自己的战友还没死,绝望的眼神里慢慢地充满了活力,不久前脸上的那种“失意般的苦笑”,这会儿也变成了“充满自信的的傻笑”! “大丈夫,一点儿作为都没有,阎王爷会收你吗?”喜娃高兴地抱住了刀疤。 嗜血的怪物眼看着就要迎面而来,他却临危不乱,反而对着他们“恶狠狠”地点了点头。 捡起地上的一块大石头,他丝毫没有犹豫,抡圆了胳膊以后,就狠狠地砸了过去。 “嘣”,怪物当场便被砸得头破血流! 面对着喜娃不惧的气场,之前的咆哮也变成了无助的悲鸣,眉骨裂开的声音清脆入耳、脸上的肉被撕破的画面堪称“高清”,当场惨死在地,没了动静! 趴在地上以后,我才看见,原来他们的脊背都已经被烤熟了,血泡正不断从皮肉里面炸裂出来! 看到此情此景,我才知道什么叫“活受罪”,真的是比死还难受啊! 深深地喘了一口粗气后,喜娃仍然不失颤抖地看着怀里的刀疤,抹去脸上的血,他还是笑不出来:“咱俩还有好多旧账没算完呢,别以为你就这么轻松地走了,还有啊,你喷了我一脸,到时候记得给我敷面膜!” 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他,刀疤想哭又没有眼泪,只好竖起了大拇指:“悉听恩人尊便!” 没来得及多寒暄几句,久违的噩耗便再一次降临,只听见坑道里突然传来一阵可怕的“轰隆”声 两人四目相对,心里同时闪现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灾难来得还真快,就在头顶上方,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掉下来一块石头,砸在了刀疤的头上! 感谢的话语还没说出口,更甚至没来得及告诉他一声“小心”,便又倒在了喜娃的怀里。 刚刚发生过巨大爆炸,这会儿坑道四周的墙壁已经出现裂缝,马上就要坍塌了! 喜娃却停止了前进的意识,看着战友倒在自己怀里,一时间木讷了,脸上的血迹正在极不稳定地流到了他的脖子下面! 紧接着,又有一块大石头从头顶上方掉了下来,狠狠地砸到了脊背上。 一声痛苦的嘶叫过后,才把他砸清醒过来! 本能地蜷缩起双肩后,喜娃绷着脸,几乎是竖直背起刀疤,照着之前的路线,开始了原路奔逃。 “不要管我,赶紧跑!”刀疤睁开了满是血泊的双眼,感觉到事有不妙,使劲地揪着喜娃的耳朵。 坑道内火光四射,瓦片横飞,打得人皮开肉绽、根本睁不开眼睛,连站都站不稳! 尽管我知道这是心上人的安排,她让喜娃这么做是防止前线死亡塔的人中途偷袭、支援乌鸦总部,如果那样的话,喜娃他们可就白白牺牲了! 为了下一步计划不再被动,只能敬酒不喝、除此下策,通过追求最少的牺牲来换取最大的收获。毕竟是别人嘴里的肉嘛,除此之外,没有别的选择。 她倒真能够笼络人心,敢情我没有“白爱”一场啊! 当然了,我也不能说她很有心计。让我的好兄弟身陷死围,这确实有点儿太冒险了! “快跑啊,快跑啊,喜娃!你背着个死人干什么啊?”我焦急地喊道。 只是他根本听不见我在说话,因为和我不在一个空间! 整整一分多钟,几乎每一秒我都像是在针尖上行走一般,根本不敢放松。 火蛇在不断地湮没着他们,又不断地让他们给逃了出来,二者像是在赛跑,然而却无法共存;坑道内的塌陷是毁灭性的,“轰、轰、轰”地不断埋没着生天。 当看见他们最终没有被大火吞没、成功逃出生天的时候,我内心的石头虽然已经悄悄落下,却忘记合上了嘴,依然沉浸在刚才死神的怀抱里。 月兑离了危险区,喜娃跑到第一个拐角处,伸直了腿,想减轻一下脊背上的痛苦。 可是一没站稳,竟又踩着一尖石子儿,被它给硬生生地刺穿了脚心,皮肉开裂的声音听得很清楚! 见他满脸青筋、虚汗倒流、身后还背着刀疤,便立刻失去了平衡,完全“不知痛痒”地一头栽倒在地下,脸也被划伤了。 趴在地上申吟了一会儿,他又强撑着转过身子,脸已发紫,却仍然咬牙紧绷着嘴,低声喊道:“阎王不会让我死,所以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正如他所说,拍了拍背上的刀疤后,尽管腿脚开始发软,却还是憋住了气,慢慢地站了起来。 一瘸一拐地蹭着地面,一手擦着脸上的虚汗,一手搀扶着另外两个同样从鬼门关里走回来的手下,慢慢地、一步一步逃离着眼前的“火海地狱”! 走了差不多一里路,紧跟着他们身后的,是一条从未间断过的长长的“红线”! 在确保坑道内的环境相对安全后,三个人如同骨头散架了一般,竟然同时跌倒在地,张大了嘴,拉长了各自的嗓门,拼命地呼吸着这里的新鲜空气 “哥们儿,你还好吧?这一路背着你,可把我累坏了!”说着,喜娃满身疲倦地甩开了背上的“负担”,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满眼都是眩晕,再也站不起来了! 随着眼睛里的“金花”渐渐散去以后,他感觉自己的脑球还是疼得很厉害,似乎是在传达着脚上伤口的剧烈反应。 轻轻地活动了一下眼球,喜娃不敢乱动,只是吃力地扒开衣服,随便模糊一看,竟发现胸口处早已被烧掉了一层皮,黑红色的皮肉映入眼帘,形成好大一块淤肿! 轻轻碰一下,他便立刻要命地得喊了起来:“阿妈啊!” 步步杀机,无一不牵动着每个人脆弱的内心! 置身眼前,我却什么都做不得,只能叹气:“喜娃,撑住啊!” 那两个手下伤得也不轻,几乎成了“火人”,趴在地上,一个劲儿地扑灭着身上的火,一个已经没了耳朵,或许是疼怕了,竟然一点儿都没发觉! 此时的刀疤,状况更是非常糟糕! 他口吐白沫,两眼紧闭,身子蜷缩成一团,淤血正不断地从脑壳里往外蹦,早已没了呼吸 许久过后,喜娃才算缓过了精气神,慢慢地转过头来:“刀?” 还没叫全人名儿,心却又悬了起来,他睁大了眼睛:“刀疤,这样不,不好玩的,咱不不这样玩了行吗?” 衣服被大火烧成了干巴巴,月兑都月兑不下来,就连装在裤裆里的绷带也都变成了一堆灰沫沫儿! 因为实在找不出可以拿来给兄弟包扎伤口的东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喜娃差点儿没咬碎了牙齿,一个劲儿地骂自己“真没用”。 含着泪一把拉过刀疤后,他忘了脚上的石刺,仍然两手发软地捏住刀疤的鼻子,忍着痛、使劲地捶打着他的胸口,并且一边打一边全身发颤地骂道:“阎王老儿,总不能让我背背着个死人跑吧!瞧我都被你害成什么样儿了?扔下歼-15不不开,专门跑来救自己的兄弟,何况上辈子我没少烧纸钱给你,这点儿面子都不给我吗?妈的,下辈子再也不供你了!“ 老天爷似乎感觉到自己有点儿不仗义,竟然有了回应。 大概过了几分钟,只剩下最后半口气的刀疤终于被打醒了! 望着眼前焦虑万分的战友,他咳嗽地抖动着嘴唇:“还以为你也死了呢,没想到你还活着啊!” “上辈子我又没做过缺德事儿,也没对不起谁,阎王爷他干嘛急着召唤我呢?”喜娃就像个不懂事儿的小孩子似的,高兴得哭喊了出来。 看着身旁那两个跟随自己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刀疤的眼睛湿润了,纵然有千言万语,无奈在这个时候怎么也开不了口。 他有些不忍地抓住了喜娃的手:“我的兄弟,没有一个是孬种,没有谁是该死的,你一定要活着带他们出去!我欠你的,利滚利,下了地狱,慢慢给你还!” 说完,便一把推开了喜娃,撕开了衣服,拉响了里面的**包引线。 “你这是做什么,一起走不行吗?”被推倒在地后,喜娃慌了,虽然脚上的伤口疼得他站不起来,但还是满眼疑惑。因为他很奇怪刚才身处大火中,刀疤身上的**包为什么迟迟没有爆,又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而不跟大伙儿一块走。 其实想想也知道,用不着装糊涂。弄出如此大的动静,敌人怎么会没有察觉? 危险早已悄悄地向他们袭来! 刀疤严肃地看着指了指头顶上,舌忝干了嘴角处的血,神智越来越模糊:“听到了吗?” 喜娃的耳朵情不自禁地动了起来,刚才熟悉的咆哮声又传来了,而且就在上面! 可恶的乌鸦,竟然运用化学手段合成了多种糜烂性毒气,任何一个人闻到了,都会失去理智地虐待周围的事物,甚至是他们自己!乌鸦这么做摆明了是叫我们自相残杀,很多无辜的生命为此做了喊冤而不得好死的孤魂! 在明白了刀疤的意思后,喜娃的眼泪流到半截,却还是不忍心离去。 引线越来越短,就要爆炸了! 为了让这三个人清醒,而不跟着自己一块儿丧命,刀疤没别的办法,感觉到后脑直发冷,清楚自己马上就要去另一个世界报道了,只好“生气”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枪,吐出了最后一嘴血,“砰、砰、砰”地打退了他们:“快走啊!不要让我在地狱还过得不自在,行吗?求求你们了!” 生死离别,对于谁来说,往往都是最痛苦的一刻,看着刀疤央求的眼神,喜娃擦掉了眼角处的泪水,拳头捏得“咔咔”作响,拼尽最后一口气站了起来,拉着他的两个手下,没有再回头。 “我不走,我要留下来陪着大哥一起死!”一个手下挣月兑开喜娃,从他袖子底下钻了回来。 “谁不想留下来,谁不希望跟自己的好兄弟死在一块儿呢?”喜娃忍住要哭的冲动,不知道该不该阻止。 但他答应过刀疤,一定要带着他的兄弟活着出去! 咆哮声越来越清晰,喜娃似乎能感觉到危险已经近在咫尺,就要从头顶上跳下来了! 一把拉住刚才那个手下的衣领,狠狠地一肘子,将他打晕在地,弯下腰,把他扛在了肩上。 “走啊,还愣在那儿干什么?”看着另外一个手下,喜娃显得有点儿力不从心,毕竟脚心被石刺给扎穿了。 “大哥说过,不再为黑牡丹效力,要带领我们众兄弟,下地狱闯荡!”另一位手下倒很听话,没有撒腿往回跑,只是伤心地说道。 引线上的火星容不得半点延迟,喜娃满眼纠结地望着面前这位听话的兄弟,摆出了一幅“恶狠狠”的目光:“你也要来一下才能长记性是吗?” 尽管舍不得离开,小兄弟还是比较明理,最后顺从地点了点头。 喜娃怕他跑回去,那样的话他就要失信于刀疤了! 无奈只好又伸出了满是血迹的手掌 “不要啊!我听你的,我跟你走!”小兄弟看出喜娃也坚持不了多久,便赶紧过去搀扶起他,两个人开始踱步奔逃,没有再回头! 坑道的另一端,就在他们走了没多久,终于发生了塌陷! 一小撮怪物跳得太用力,竟然失去了平衡,从天花板上面摔了下来。 看着它们,刀疤会意地笑了:“人间地狱,走到哪里,我都是好汉,那是因为有你们这些不怕死的杂碎,来吧!” 引线慢慢地烧到了头! “轰” 一声巨响过后,坑道被彻底湮没了! 茫茫火海之中,只剩下我一个人 第六十七章 先斩后奏 突然,眼前一片黑,我什么也看不见了! “怎么回事儿?”我来不及惊慌,只是觉得很奇怪。 以为是自己瞎了,使劲揉了揉眼皮后,终于有了点儿痛觉,视野开始慢慢变亮了。 哦,原来我一直停留在离心室里,刚才的一切只不过是大脑里的画面! 捂住胸口,长舒了一口气后,身上的衣服早已被冷汗给浸透了。 长时间地一眼不眨,瞳孔感觉到很酸疼,泪水打湿了眼眶! 轻轻地模着眼角,因为怕疼,所以不敢用力摁。 对于我来说,慢痛胜过快痛。皱着脸、绷紧了脖筋,脑海里如同被火烧一样,感受是那么地清晰,让你无法忘怀,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期待着时间的每一秒走得再快一点。 待痛楚减少了些许之后,这才放松了紧绷的神经,意识疲劳地躺倒在了离心椅上。 看着肚皮在快速地一起一伏,我又回想起之前看到的画面,火海漫漫,最后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毕竟我还活着!” 就为了我这么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废物,竟然让很多无辜的人丧失了性命,我岂不是很……? 曾经小影的死,让我逃避了十二年。如果真的能够从过去的回忆中站起来,那么此时的我应该承担起一切责任——“欠命还命,天经地义”! 带着战死的语气,我没再犹豫,便立刻将内心的负罪感传达给了门外的队长:“我要回去,求求你,不要让我欠别人太多!放我回去,我要去救他们!” “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你没机会了!”他依然不慌不忙地重复着这句话。 两条腿,正颤颤巍巍地打转,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最后我还是我扶着离心椅慢慢地站了起来。 夹在门缝里的那条亮线,仿佛是我的突破口,渺小而不可及,明知道不可能,却还在为难着他:“我相信,你一定会有办法的,对不对?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求你了!” 或许长时间没有听到真人说话,耳朵开始变得非常脆弱,连一点小小的刺激——“耳膜震动”都接受不了,秃鹫的一句话彻底地喊出了我内心深处的恐惧:“还要我说几遍你才肯住口? 死了这条心吧!” 为了打消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他立即解除了离心室的程序,使我摆月兑了计算机的远程控制。 久违的信号灯一亮,离心室的门便缓缓地打开了,我终于看到了外面的风光! 半眯着眼睛,我站在眼前这个熟悉的地方——“魔鬼营”。 尽管很不情愿回来,却觉着它很亲切。 孤狼b组已不再,只剩下秃鹫一个人了! “为什么你不帮我?”我伤心地问道。 他没有着急着回答我,而是无奈地撇了撇嘴,关闭了系统。然后半迟疑地从柜子里翻出一份文件,就朝我扔了过来:“好好看看吧,我这已经是严重地犯了“政治错误”了!不过为了你这个什么都不懂的菜鸟,我也就豁出去了!” 接到我手里的,是一份极其陈旧的文件袋,上面没写别的,只有我最不想看到的四个字——“一级绝密”。 看来被封存了好多年,上面墨黑色的字迹也显得很无力。 看在他甘愿为我犯错的情分上,为了知道整个经过的所以然,我也就只好翻开了文件袋。 果然,这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的吓一跳啊! 一个新鲜的名词进入了我的眼帘——“梦空间实战”。 文件里记录的是历年来“梦空间实战”的详细过程,那是一种训练人体意识“反催眠”的游戏,我们的前辈都曾被它“玩”过,其中也包括秃鹫! 翻看着各种详细信息,我发现前辈们都曾有过比我们还要辉煌数倍的战绩: “楚长鹏,绰号“黑火石”,心理素质高度稳定,“反催眠”战术超群,曾在a**方的神经催眠之下“七睡七醒”,勇闯毒龙潭;顾小林,代号“犬夜叉”,其意识阻断能力之强,足以让人失去判断!” 当然了,他们同样也曾有过数倍于我们的惨痛的教训和记忆: “极限拳王”乔森,训练不成反为祸,在一次绝密行动当中,被解放军秘密处决;“蛇人”潘凉美,因潜意识松动、训练中途掉了链子,心理发生畸变,永久地停留在了虚无的梦境当中……” 虽说是毫无生命力的几行文字,却将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幕不断地浮现在我的脑海里,让我清醒。 看到这里,我的心也就不那么急躁了,而是越来越不平静,总觉得后脑勺时不时地有一阵冷风吹来。 “1995年,陆军狼牙特别行动小组在“虚拟空间”对抗赛中,成员发生内讧,导致战斗理念一分为二,以致于演练最终变成了战争,战友之间枪口相向,十五死二十五伤,第一次行动宣告失败! 军方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高层被免职、开除党、政、军籍,或遭枪毙。 1997年,为迎接香港顺利回归、维持东亚外部安全局势,陆军秘密总局不得不再次启用“梦空间”计划。“谍变”斗争进行得尤为惨烈,虽然我们的前辈是最后的赢家,但是他们却把自己推向了万丈深渊,那就是——永远不能再踏上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土地! 我还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海狼,也就是老鸟队长之前的上司,前狼牙特种大队“狙击枪王”。 为确保行动不出差错,最后时刻,他放弃了撤退的计划,掩护战友逃出生天后,一人独当一面,舍生取义,最终死在了自己人的枪口下! 1999年,“梦空间”真正成长起来的一年,狼牙特别行动组成员,在“战斗潜意识”高度一致的情况下,里应外合,彻底摧毁了东亚头号恐怖组织——“罂粟花”,以“零伤亡、全歼灭”的战绩宣告了“梦空间”计划的成功…… 先辈们用性命谱写的种种不为人知的过去,像一剂强力“静心针”一样融入了我的血液,让我学会了冷静。 每个人都是那么地不简单,令人无法臆测的遭遇远远甚过我的想象! 他们当中,有的活了下来;有的甚至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几十年上天入地的日子换来的竟然是一张尘封多年的旧纸,无人阅读。 我似乎明白了什么,但还是有点儿疑惑。 “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干掉敌人,不仅仅是要打碎他们的脑壳,最终的目标是扼杀他们的内心,让他们不再成长!光靠有限的力量就想去抹平无数的罪恶,岂不是螳背挡车?” 秃鹫的一番话,让我呆住了。 “以前也做过反心理训连,可是没见你跟我们提起这些。既然你不让我下去,为什么当初还要明知故犯呢?”只有这一点,我仍然不明白。 当一个人处在现实中,正常过活的时候,他的潜意识往往正处于睡眠期,谁都不会想到自己是否会有另外一面。然而当通过某种有意或无意的手段让你不被“批判性思维”所束缚的时候,也就是所谓的“做梦”,你才能见识到本源的自己。不管你原来善恶几何,外界的客观环境才是决定你人生轨迹的唯一空间。也许你会对它一笑而过,也许你会一度沉浸于此,除了虚拟的愉悦与痛苦,它似乎不会给你带来什么实在的东西。但当你意识颓废,或者说被某种力量给控制住的时候,在这种情况下,任何进入你大脑的东西都会变成一种挥之不去的“真实”。它不但会影响你恢复振作的步伐,还会影响你正常的神经生理发育,让你做什么事都开始变得一点一点地犹豫起来,人的惰性在得此“良药”之后,便生根发芽,不断壮大。至于去向何方,那就得看你“抗腐蚀”的程度如何了。要是你成功地被它所牵制,你的心就彻底地死了;再者,如果不幸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加以利用的话,届时你将是一把无敌可破的杀人利器。 任何参加“梦空间”的战士都将签署“终生保密”协议,这是一项极度危险的任务,如今我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想法是多么地天真。 感觉手里捧着的是不再是陈旧的文件袋,而是一个个不知为何的亡魂,沉甸甸地,给落在了地上。 队长看着我,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走上前来,捡起地上的文件袋,又走了回去。 “伞兵呢?我一直没见着他,让他下去该不会出差错吧?”我问道。 队长喝着热气腾腾的草药水,慢慢地一口一口咽了下去:“这个不用你操心!现在唯一要做的,是回去躺在床上,把手无在胸口上,仔细想想你在下面的时候,一举一动,心里都有什么顾虑与疑惑让你很想不通,多总结总结,对大家都有帮助,毕竟你是第一个回来的人嘛!” 听完他的训斥,双腿便不受控制地拉着我回到了宿舍。 看着伞兵的被子还没有叠,就知道他走得很突然。床脚跟前,枕头上放着的还是夏岚的清纯照片!那是他坚持下去的动力! “伞兵,走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