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天子》 第 一 章 咸阳宫。 广场上矗立十二雄伟铜像,大殿巍峨高筑,俯视咸阳城。 秦皇扫六合,飞剑决浮云,刑徒七十万,尚彩不死药,髦鬣蔽青天,但见三泉下,虎视何雄哉,诸侯尽西来,起土骊山隈,茫然使心哀,何由睹蓬莱,金棺葬寒发。 ——节录自唐朝诗仙李白——《古风之一》争地以战,杀人盈野,争城以战,杀人盈城,公元前二二一年,始皇帝二十六年,掀天揭地的始皇帝赢政,终从战国残酷和白热化的战争中脱颖而出,攀登上天下霸主的宝座,统一中国,威慑八方。 可是赢政统一天下后的丰功烈绩,却全由人民的血泪写成。 数以百万计的百姓被征召去筑驰道、通运渠,往冰山雪海的北疆伐匈奴、修长城,往毒瘴严暑的南荒平百越,死者十有六、七,沿途尸陈不绝。 只是建骊山的陵墓和阿房宫,便动员七十万人。 为应付种种空前的兵役和工程,赋税奇重,取去人民五分四的收入。 人民无论如何勤力工作,都不够温饱,孤寡老弱纷纷饿死冻僵! 晨光曦微中,文武百官上朝,广场上跪了儒生四百六十人,全被戴上枷锁,人人脸容苍白如死灰,等待处置。 望着此番景象,太子扶苏问丞相李斯:“李大人,这批儒生犯了什么事?” “皇上探知咸阳的儒生暗中对他有不敬的讪谤,刻下正候皇上发落。”李斯答道。 扶苏为人正直仁慈,最得民心,听了不由道:“竟有此事,我定要向父皇说情,力陈利害!” 一旁的秦王二子胡亥听了不由心想:“这懵仔,将会得罪父皇,嘿嘿!”胡亥为人奸险,兼庸碌无能。 赢政高高在上,享受百官匍跪朝拜,做皇帝,真爽!众臣齐呼皇上万岁,万万岁,只见赢政面上,皱纹密布,双目无神的熊猫眼。 四十八岁的赢政,三十多年的征战和治国,殚心竭智,令他面上布满岁月的痕迹,最大问题的是——旧伤狂病,和取食术士庸医的“不老仙药”,这些慢性毒药,把他摧残得异常衰老,和影响脾性极度暴躁。 “众卿平身,有事速奏!” “启奏皇上,东郡落下陨石,上刻有字,微臣不敢说……”丞相李斯奏道。 赢政道:“快说,朕不加罪。” 李斯没了顾虑忙道:“想必是大胆奸徒,在陨石上刻‘始皇死而分地’!意图妖言惑众!” “可恶!”赢政听了大骂。 “在旧楚国境内又流行‘楚虽三户,亡奏必楚’的妖言!”李斯道。 注:楚国虽然死剩三家人,也可减灭亡奏朝。 赢政听了大怒一掌把龙案击得粉碎。 群臣大骇跪倒:“皇上息怒。” “皇上脾气越来越坏,今个月已拍烂七张龙案了。”在一旁的赵高心想。 “哼!”赢政余怒未消。 “皇上请保重龙体,这些刁民胡作妖言,不足为患也。”赵高忙劝道。 “皇上放心,微臣会将散播谣言的乱民杀得一个不留。”在下边的将军章邯道。 “乱民要咒朕死,朕偏要长生不老,寻找更多长生不死之药!”赢政下令道。 “皇上,听说博浪沙有位法力无边的方士徐福,若皇上垂询,当可知长生之术。”赵高说道。 “既有这种能人,赵卿家便给我安排一切,朕要亲自往见此人!”赢政说,又对众臣道:“众卿家尚有何事要奏?” 此时扶苏跪拜着奏道:“父皇明鉴,宫外重枷临身者,都是诵读孔子的善土,若治以重法,恐天下不安!” “请父皇开思,赦他们无知之罪。” 赢政听了大怒。 “呸!朕朝夕辛劳,治理天下,造福百姓黎民。而这班迂腐的儒生竟敢在暗里说朕是非,就永远让他们藏在暗处!” “来人,给朕挖个大坑,把他们通通活埋!” “大锄……”扶苏惊讶道。 “太子触怒了皇上,麻烦大了……”众臣心想。 “这班腐儒和我的法家思想对立,他们的末日到了。”一旁的李斯却幸灾乐祸。 “扶苏,你身为太子,竟不明以法为教,胡乱为腐儒说好话!?朕遣你去北方,修筑长城,尽歼匈奴,方准回朝见朕!”赢政怒气冲冲下令道。 “儿臣遵旨。”扶苏无奈道。 “太子离开咸阳,我就可广植势力,夺其位矣。”一旁的胡亥却暗自高兴。 “尚有任横行一案,此贼横行三十六郡,视我大秦如无物,人称‘瘟神’!此三年间,‘瘟神’杀猛将九名,兵卫二千,朕定要擒此人到阶前,看他是否三头六臂!”赢政道。 “微臣已派出高手,务要把他生擒归案!”李斯说。 “皇上,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何不把千两黄金悬赏增加一倍,此贼定逃不了。”赵高献计道,心里却高兴之极:“嘻嘻,我又可以苛扣一千两黄金……” “好,准奏,谁能把任横行生擒来见朕,赏黄金二千两,退朝!”赢政道,转头对赵高道:“嘿,这班大臣通通是饭桶。” “皇上英明神武,臣子怎及得上万分之一。”赵高忙献媚道,此时赢政忽然“咳咳”大咳起来,显得十分吃力。 “咳唉,老了……”赢政无奈道。 “皇上英年雄壮,只是刚才动了点气而已!”赵高忙说:“都是那班臣子不好,帮不了皇上。” “赵高,都是你最忠心,最知朕心意!”赢政高兴道。 “对啊,小高是皇上肚里的虫嘛!”赵高付炎趋势忙说:“今天又有一批新美女,给皇上采阴补阳呀。”扶着赢政走向一群美女处。 “咳咳,快拿药来,朕要痛快地干一顿!”赢政意气风发。 赢政身子已差,常靠春药来显床上雄风,赵高投其所好,无异早点送赢政入坟墓。 此刻在沛县,只见几个官兵正在赌钱。 “六!六!六!” “他妈的,你的手气好到癫!” “哈哈,三条六,又通杀!” “惨,粮饷都输光了。” “有赌未为输,再来呀!” “败数吧!”而另一旁在下着象棋。 “将军抽车,死了!”几人边下边聊,而市集里的人们也议论纷纷。 “哗,昨天任横行在七十里外的洛镇出现,百多名官兵围剿他,结果……通通归天!” “吓,恐怖,不愧是瘟神呀!” 而一旁有一位戴斗笠的汉子一直都默默地听着。 “这瘟神有如瘟疫,杀死的官兵平民,已超过一万人!” “最恐的是,瘟神只食脑浆和人肉,比妖魔更残暴。” “瘟神可能来沛县,小心啊!” “最好到别处避避……”众人议论之中充满着惶恐。 “始皇帝非要抓到这个瘟神不可,悬赏已加到二千两黄金。”只见一人指着告示:“二千两黄金,天文数字呀!” “破了悬赏纪录呀。”众人大惊。 “我契哥刘邦,武功盖世,若他捉了这瘟神,起码赏我十两金,发达哈!”只见一邋遢的小孩说道。 只见一大汉从背后一把抓住这小孩说道:“他妈的发什么达?” “妈呀,莫非是瘟……不,是任大侠。”小孩惊道。 “走开!”大汉带来的随从推开围观的人群。 “放肆,任横行是老鼠,我大水牛是猫!”大汉说道。 “八宝赌坊办事,闲人滚开!” 大汉提着那小孩对一男子道:“周师爷,这沙皮狗是刘邦的契弟。” “滚开,别阻手阻脚。”只见八宝赌坊的打手对众人怒吼,见一美貌女子顺手摸了一下她的屁股大叫:“哈哈,好弹手呀。” “八宝赌坊,好可怕吗?”只见一路人怒道。 “啊,赌坊是县太爷撑腰的,得罪不起。”一人忙劝阻道。 “刘邦,花名大鼻,沛县丰邑中阳里人,无业流氓,酒色之徒,前后欠银连息共五十六两。”只听周师爷拿着一本账单念道。 “沙皮狗,你契哥现在身在何处?”大水牛抓住叫沙皮狗的小孩的头发,问道。 “若有一字谎言,回头打爆你的卵蛋!” “这时间,刘邦只会在三个地方,一是妓院,二是酒铺,三是澡堂,绝不会在家内。” 沙皮狗伸出三根手指忙说。 “哈哈哈,绝不会在家中,就绝对在家中,你看老子聪明不?”周师爷大笑。 “周师爷天纵英才,聪明绝顶呀。”大水牛赞道,转而怒声对沙皮狗道:“若刘邦在家里,你的卵蛋非爆不可!”顺手把沙皮狗提在地上。 “兄弟们,去找刘邦亲热吧!”周师爷对手下道。 “契哥有难,快想办法。”沙皮狗暗想。 咯落!咯落!忙转身飞奔,心里焦急万分:“契哥迟早都会回家。”正想着忽然一条套马索套在了他的头上。 “有马追来,阿妈该多生我两条腿呀……”沙皮狗大惊。 可怜沙皮狗变了风筝,被掀上半空。 骑者是个马贼模样的狰狞大汉! “哼,想溜?” “臭小子,刘邦在哪里?” “我对你的卵蛋没兴趣,却会要你变独眼狗!”大汉拿着一削尖的竹筒,对着沙皮狗的眼睛问道。 “他……他应该在……在澡堂……”沙皮狗终于说了老实话。 “契哥究竟搅什么鬼?既得罪赌坊,又得罪凶悍马贼,准是流年不利……”众人丢下沙皮狗策马奔去,沙皮狗暗想。 刘邦此时正在澡堂洗澡,一付悠然自得的样子,嘴里哼着歌:“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日故乡,安德猛七兮,守四方!”唱完得意地大叫:“我刘邦潜质优厚,天赋异禀,是猛士之选也,只要我肯苦练,定会武功盖世!” “这云绝掌,真个好玩。” 池水被旋卷得像水龙卷风般,正玩得兴起,只听“膨”地一声,破棚而入的,赫然膘悍马贼! “刘邦,你他妈的倒很快活写意!”马上的大汉大吼。 “糟糕,是马贼野狼来找霉气……”刘邦情知不妙。 “老二,把货还给他。”只听大汉对旁边的一人道。 “是!” 偌大的木箱,飞掷向刘邦! “哗,收买人命么?”刘邦惊得从水里弹了起来。 “刘邦,这箱石头值五十两银子!?”为首的大汉质问道。 “胆生毛的家伙,竟敢把石头当兵器卖!” “野大哥,对不起,可能是送错了货,我立刻去查个清楚。” “否则可以退钱,不过,先让小弟穿回衣服好不?”刘邦光着身子,手挡在裆前,狼狈不堪。 “穿衣服?”大汉怒道一鞭打在刘邦的衣服上,只听“拍”的一声,衣服顿破,从立马滚出三文钱。 “大哥,这家伙只有三文钱!”老二道。 “啊哟,我心爱的衣服……”刘邦急道。 “吼,泗川郡百里之内,谁敢骗我野狼!你一是交出兵器,一是把所有石头吃下。”野狼顿时怒火冲天。 “小弟的清白之躯给你一览无遗……除了自家的‘独门兵器’外,何来其他兵器?”刘邦摊开手,无奈道。 “大哥,这家伙古惑,想溜!”老二提醒道。 “手足们,来看剥光猪吧。”大汉怒吼,随即只听“碰碰”棚架拉倒,十多名马贼把澡堂团团包围。 “刘邦,今回你插翼难飞了。”众马贼大笑道:“这家伙细皮白肉,长得不错。” “把他卖去做男妓,该值五十两银。” “不,卖去皇宫做太监,可值一百两呀。” “四面楚歌,十面埋伏,如何脱得了身?”刘邦暗自着急。 “最后问你,交出兵器还是吞石头!?”野狼问道。 “当……当然是吃石头,不过……”刘邦忙蹲下拿着一块石头佯装要吃。 “妈的,看你怎样吃?”野郎心想。 “却由你们先吃。”刘邦忽然仍出一堆乱石向众马贼攻去。 “妈的!”野狼叫道。 众马贼被掷个手忙脚乱。 混乱中,刘邦跃入水池中,大力搅动池水,热气烟霞四冒,弄得视野不清! “大家留心,别给他跑了。” 良久,烟雾才消散。 “咦,刘邦不见了。”一马贼道。 只见地底的水闸移开了,池水正汹涌流去。 “天杀的狗杂种。”借水遁,野狼气得毛都竖了起来,一旁的老二心想,大哥脸都气歪了。 刘邦是地头虫,当然知道去水闸的位置,溜之大吉。他心里暗喜,本少爷聪明绝顶,就算来一百个马贼也抓不了我。 而此刻,周师爷一众人已来到刘邦家中,只见门上挂了一个告示:本人刘太公,因忏逆子刘邦嫖赌、饮、荡,败坏家门,故断绝父子关系,一切与逆子的瓜葛,均与本人无关。刘太公立碑。 “刘邦已被扫地出门?”众人见了告示牌,大惊,随而周师爷从怀里拿出一张单子。 “这是刘邦的欠单!嘿,嘿,字迹和告示牌的一样,证明是刘邦想掩人耳目。”周师爷阴笑道。 此时,在萧何家,萧何正在午休,忽然觉得有动静:“咦,有声音!” “大胆贼子。”萧何指着正要跳窗的人道。 “咕咕,萧大哥。”刘邦嘻笑道。 “大鼻,今次又犯了什么事?你已二十五岁,何时才学晓脚踏实地做人?”萧何无奈地劝道。 “我今次改歪归正,才惹上野狼那班马贼。”刘邦说。 “你竟然和马贼交易,不怕作孽吗?”萧何说。 “我的兵器一向只卖给商旅自卫用,根本不知道是和野狼交易,还以为是起义的壮土。 知道时已太迟,只好来个偷龙转凤,送上石头一批,哈哈哈。”刘邦得意地说。 “若他们真是叛贼,你不知会累得全家抄斩,祸及乡里吗?”萧何责问道。 “哼,始?市撞斜┡埃玫木∈窃艄倏崂簦 绷醢钏底排郎狭舜盎В坝卸嗌俑龅惫俚南裣衾细缒隳敲瓷屏迹康皇歉鲂±簦锬俏拿さ南亓钪幢省!?br> “从没有一个皇帝,像赢政那么渴望长生,而人民则只盼他速死,他能焚去一切诗书和历史的记录,却焚不掉人们的记忆。” “他能缴去所有的兵器,却缴不掉人民心中的仇恨!” “他的丰功伟绩,都是由我们的血汗造成,否则谁给他筑驰道,修长城,建阿房宫,他娘的臭皇帝。”刘邦靠在窗檐怒骂道。 “你低声点可以吗?若给人听到去告发,招来满门抄斩。”萧何急道,忙推刘邦出去,“到时我做鬼都不放过你,快滚。” “哗,惊什么呀。”刘邦不解心想。 “萧何饱读经书,却是胆小如鼠。”想着已飞身往家里而去,留下萧何独自一人在那里沉思。 “大鼻说得对,但苛政之下,小民能做些什么?” “大鼻这人胆大包天,将来不是飞黄腾达,就是罪诛九族,唉……” “先听听有否不妥声音,静悄悄的,安全!”刘邦爬上屋顶心想。 “和爹娘打个招呼,执拾几件衣服,好去别处避避风头。” 好像没什么动静,于是纵身一跃,从窗户飞身进屋。 “喔!”刘邦愕然,已被擒住。原来周师爷等人已等候多时。 “哈哈,咱们等你半天啦。”大水牛抓住刘邦的手臂大笑道。 “原来是八宝赌坊的周师爷,劳师动众,未知有何贯干?”刘邦嘻笑道。 “坊主牛大爷吩咐,若我收不到五十六两银欠债,至少要把你一只手一只脚带回去。” 周师爷说道。 “什么五十六两,我只是输了十两银子而已。”刘邦大惊。 “天真,十多天的利息不用计么?”周师爷说。 “幼稚,我们的出差费不用收么?”大水牛抓住刘邦的头顶说。 “吸血鬼,如何溜呢?”刘邦心里暗想着,这时只听“膨!”大门推开,赫然是马贼寻至! “哈哈哈,狗始终要回狗窝。”野狼大喜。 “惨,祸不单行。”刘邦急道,转而计上心来,“不,该是救星才对来!” 忙对野狼道:“野大哥来得正好,就是这班人哩。” “兄弟,把这群猪罗轰出去。”周师爷先发制人,指着野狼一众人道。 “你他妈的,活得不耐烦了。”野狼听人骂自己猪罗,大怒。 马贼们蜂涌冲入,与赌坊打手们打作一团,刘邦乘机脱身。 “嘻嘻,打得好。” “溜入房,跳窗走可也。”刚进房,赫见爹娘被捆个结实,口里裹布,惊道:“爹,娘。” 忙给二人松绑,只听刘太公骂道:“你这不肖子,我今趟真要和你脱离父子关系。” “父亲大人息怒,你若保不住老命,一切休谈。”刘邦说着,忙把二人推在窗前,“快逃窗走,否则一家遭殃。”刚说完只听背后一声:“刘邦!!” “喔!”刘邦吓得傻了眼,转而心想:“为了保护爹娘,非强充英雄不可。”忙说: “爹娘快走,孩儿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立刻摆出一付神武的样子。 “阿邦这衰仔,倒是有点孝心。”刘太公边逃边说。 “嘿嘿,好英伟神武啊,斧头能砍死你么?”野狼取笑道。 “拖延时间,好让爹娘走远点。”刘邦摆好架式,心想时间差不多,忙换手拱礼嘻嘻笑道:“有事慢慢商量,谈得妥的话,野大哥就不用拿斩柴的斧头和我动手,而是用干将、莫邪等神兵利器哩,岂不亦乐乎!” “闭嘴,我受够哩,我情愿什么都不要,也要将你劈开十块八块。”野狼已不耐烦对手下道:“把他拖出大厅,当众行刑!” 随既刘邦被拖进大厅,只见周师爷和打手们,早已被打得像猪头炳。 “手足们,该把他砍开十八块,抑或逐块块肉削下来。”野狼下令。 “小不忍则乱大谋,野大哥你定要克服有怨报怨,这类心理问题。”刘邦忙劝道:“只要你给我一年半载的时间,定将兵器送上,还加送盾牌十个,作纪念的刃首三把,均是能断金切玉的神器。” “花言巧语,老子会信么?”野狼喝道。 “大哥英明,一定不信。” 众马贼齐呼,把刘邦窘得说不出话来,转而说:“既是忠言逆耳,那就依足江湖规矩,一个对一个,以免影响野大哥在江湖上的卓越威名。” “好哇,空手对空手,要你死得心服口服。”野狼顺手把斧头扔给手下,大笑:“哈哈,手撕鸡食得多,手撕人可未吃过!” “就算能打赢这野狼,也会被他的手足们分尸,拖得就拖,找机会溜。”刘邦边摆好架式边想。 这时只见野狼已攻来,野狼出拳如雷,幸好刘邦轻功甚佳。 “好险,这家伙出招极报辣。”躲过一拳,刘邦心想。 “这小子身法好快,大家守住门窗。”野狼见没打中,大叫。 “把门关上,苍蝇也飞不掉。”众手下忙关门。 “宰了他,宰了他。” “害到我们鸡毛鸭血,刘邦死得越惨越好。”而一旁的周师爷拍手叫好。 “门和窗都被封锁了,我刘邦难道气数已尽?!”刘邦顿时傻了眼。 这时,只听轰地一声,门被推开,破门而入,为首的是个铁塔般的官差! “本人曹参,掌管沛县大狱,擒人归案,谁敢阻挠,当治以阻差办公的叛国大罪,送去筑长城。” “官差!?”众马贼惊道,忙问:“来抓谁?” “犯人刘邦,把他上枷。”曹参指着刘邦道。 “妈呀,被拉去官府,惨过砍死呀。”刘邦顿时瘫在地上。 “且慢,他欠我东西。”野狼道。 “欠什么东西?”曹参问。 “照实说啊。”刘邦戴着枷锁笑道。 “兵器是违禁品,说不得。”野狼顿时大悟,支吾道:“欠……欠个人情……” “那就给本官闭嘴。”曹参大骂。 “他欠我钱,有欠单为凭。”周师爷递过一张单子,曹参一把抓过单子道:“有欠单就好办,本官定会深入调查,弟兄们,押重犯刘邦回府。” 官兵虽然只有八人,但官威如山,兼有大刀兵器,众马贼、打手们,眼巴巴地看着刘邦被押走,于是众官差押着刘邦走了出去。 忽然听曹参道:“停步,县大爷在前面。”只见县大爷领队随后跟着一辆轿子。 “呀,县大爷竟亲自领路。” “轿车内的定是达官贵人。”曹参道。 “雀斑,你看过犯人担枷没有?”这时只听轿里一个女人的声音。 垂帘掀开,出现了一个国色天香,有沉鱼落雁的鹅蛋俏脸,双目秋水盈盈,肤白胜雪,活脱是仙子下凡。 “看,就是这个样子。”说话的是吕雉,而一旁的满脸雀斑,大叫:“嘻嘻,怪有趣的。” “我的娘!仙子呀。” 刘邦那惊艳的诙谐的样子,引得吕雉嫣然一笑。 “我,我定要娶她。”刘邦发狂地说。 “这囚犯说话真荒唐。”吕雉道。 “癞蛤模想吃天鹅肉,小姐,别理他。”雀斑说,曹参在一旁大叫“大胆”,已一巴掌打在刘邦头上。 “啊,说句话会死吗?”刘邦不服气地说:“我发誓,娶她不到,我刘邦一世也不要老婆。” “穷心未尽,色心又起!”曹参道,随即已到了沛县县令的大牢。 “除枷。”曹参道。 “契哥,有我沙皮狗,包你有惊无险。”只见沙皮狗欢喜地跑了过来。 “幸好有你通知曹参来,真好。”刘邦赞道,亲了一下沙皮狗的头。 “不要客气。”沙皮狗义气地说。 “老曹,下次可否用副轻些的架生,捶得我脚差点折断,你奶奶的。”刘邦坐在那里大骂。 “替你捏捏,别生气。”沙皮狗忙说。 “妈的,是否要用八人大轿抬你回来?”曹参一脸不悦。 “若不是我,你早给人五马分尸,岂能坐在这里怨天怨地?” “我若给打死了,你那来额外收入?”刘邦说。 “我还以为你提都不敢提,上趟我交给你那批兵器,卖得钱后仍未分给我和各位兄弟,这笔帐怎么算?”曹参问道。 “忘记告诉你,那笔钱借了给夏侯婴那小子应急,不信可问他。”刘邦忙说。 “你们信吗?”曹参问众官差。 “哼,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曹参一掌拍在桌子上。 “来人,给我拿东西出来。”只见众人已拿出一些破残的兵器。 曹参充公了囚犯的兵器,交给刘邦贩卖,两人合作已久。 “老天,这批货怎见得人?卖得钱?”刘邦见了大惊。 “近来抓回牢里的都是小贼,不是这些货式能有什么货式?你当人都是任横行吗?”曹参怒吼。 “限你三天内交出十两银子,否则大家再不是兄弟,知机的快点去找买主。” “契哥,皇榜悬赏二千两黄金捉任横行呀!”沙皮狗说。 “还等什么?”刘邦一把拉住沙皮狗,狂奔至告示处,见了告示。 刘邦狂喜道:“我的娘呀,二千两黄金,可以食十世,娶一百个老婆。” “也可以买个大官做,光宗耀祖威到尽呀。” “想捉任横行,脑有病!”众人大骂。 “除非你阿妈生你多一千个头,待瘟神斩到手软,或者可以捉住他。” “惨得过我志气比天高!” “待我捉了瘟神,大宴你们三日三夜。”刘邦信心十足。 众人取笑道:“好,够豪气,抵你死。” “我出殡,我送帛金五文钱。” “我送三文钱。” “财迷心窍,茅厕点灯——找屎,哈哈哈。” 众人大笑,气得刘邦脑门直冒烟。 “契哥,这班人有眼无珠满口尿,别理他们。”沙皮狗忙道。 “对,他们是狗眼看人低。”刘邦说。 “你立刻通知全县乞丐,留意瘟神会否来此?” “知道,即做。” “本少爷的情报网,无孔不入。”刘邦得意地说,心里正打着如意算盘。 “眼前有两条路可以斩断穷根,一是生擒瘟神……” “二是娶那天仙的老婆。” “天仙的外家定是大官贵人,做了他们女婿,自然火烧旗竿——长叹。” 刘邦望着前面的轿车。 “呀,这轿车,正是天仙的座驾呀。” “有缘,非常有缘,这天仙注定是我的了。”刘邦大喜,顿跟而至。 “呵呵,我的未来老婆原来想买绫罗绸缎。” “老板,我想找上等的鲁缎。”只听吕雉对老板道。 “啊,敝店的已是最上等的货色了。鲁缎太名贵,一匹已经五十两银,我看咸阳城才有得。” “妈呀,五十两一匹?穷人可以吃两年了。”刘邦惊得目瞪口呆。 “晤,有办法亲近佳人,去找附近相熟的绸缎店,进行我的伟大计划。” 想着已狂奔至对面绸缎店,一进门大呼:“余老板,你好吗?” “刘邦,上个月替你送给春香姑娘的绸布,承惠一两十钱,该清数了。”余老板说。 “一两十钱小意思,我特来介绍百两大生意给你,县令大人来了贵客,要做大量新衣裳,萧何通知我来找你,老老实实,我抽佣二成。” “快送绸缎去,别让人捷足先登,我够义气,替你看铺吧。”刘邦说着。 店主半信半疑下,拾布起程。 看着余老板等人拿着布,刘邦大叫:“县太爷有的是钱,越贵越钟意呀。”见人已走远,说道:“试问天下人,谁个不贪财?” “安排香饵钓佳人。”忙拿笔,拿着上等鲁缎挂在门口,又把余老板的衣服穿上。 “穿戴上余老板的衣服,那才像样。” “首先要和天仙结识,是成功的第一步。”心里想着只听胸口“噗通!噗通!”,“啊哟,心跳越来越快,别紧张呀。” 见吕雉走来忙说:“小姐,这店子有鲁缎卖呀。”心里暗想:“我的天仙,终于自投罗网了。” “嘻嘻,小姐买鲁缎,真有眼光哇。论打仗,当然秦、齐、楚、燕、赵、魏,但论文化则以孔老夫子的鲁国企硬头位……” 刘邦与吕雉近在咫尺,香泽微闻,登时心花怒放。可心里跳得厉害,他忙捂住胸口,说:“只有天下第一的鲁缎,方才配得起小姐的花容月貌呀。” 那个女人不喜欢人赞美?只是嫌刘邦轻薄了些儿。吕雉暗想这人古古怪怪,一副色迷迷的馋样。 “小姐美若天仙,定是外处来的,请问是哪家的千金?”刘邦问道。 “哼,体要胡言乱语,否则恐怕你下半世都要去筑长城。”吕雉厉声道。 “对不起,小生刘邦陪个不是。”刘邦忙揖手赔礼。 “咦,刘老板有点面善,似曾见过。”吕雉说。 “哈,有缘的总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小姐,敬请高托玉手,看该买多少尺鲁缎?”刘邦嬉笑道,吕雉一听抬手吃了一惊,而刘邦也手快用皮尺围住吕雉胸围一量。 “哗,我的妈呀,好宏伟,我猜是38寸!” “哈,果然是38!太迷人了!” 面对波霸,情迷意乱,终于失控了。 “你在干什么?”吕雉忙回退,问道。 而刘邦又说:“纤腰盈盈,不超过22寸。”皮尺已量在吕雉腰上。 “浑圆结实,美不胜收,该是35寸,又对了。” “呀,你这登徒浪子。”吕雉大骂。 “这家伙要遭殃了。”一旁的雀斑心想。 “岂有此理,竟敢轻薄本小姐?” 只听“碰”地一声,刘邦脸上已挨了重重一拳,玉拳一击,刘邦顿时火冒金星。 “哗,这天仙原来懂武功的。” 吕雉大怒:“我认得你了,你就是今天在路旁被背枷的小贼!” 刘邦捂着脸,心里大惊:“哇,穿帮。”刘邦也惊了,忙说捂着脸说:“非也非也,我是堂堂大老板,小姐认错人了。” “大胆小贼,看我吕雉的厉害。”吕雉又抬起一脚。 “哗,发狠啦。”刘邦愕然。 刘邦发梦也想不到,天仙会如此狠辣,又吃重重一脚。 百多匹绸缎,如山压下。 “哎,为何天仙般的美女,却凶若猛虎,辣若指天椒。”刘邦万般不解,说道。 “可恶,竟说我是猛虎,指天椒,非抓你去筑长城不可!”吕雉听了大怒。 “无所谓,能为美艳绝伦的女人去筑长城,这是天大的福气。”刘邦转而嬉皮笑脸。 “这浑人,真是色胆包天。”雀斑也被刘邦滑稽的样子搞笑了。 “吕雉啊吕雉,去到长城,我每天都叫你名字千万遍,以解相思之苦,至死不休呀。” 刘邦躺在布匹上说。 吕雉出身贵族官家,自小万千宠爱集一身,所有人都对她敬慕礼让,从没有人像刘邦那样口没遮掩地大表爱意,令她芳心大乱,亦喜亦羞。 “小姐,我去找官差来锁他。”雀斑说。 “算了,这浑人是个白痴,不值得浪费时间,我们去别家买鲁缎吧。”吕雉转身而去。 “放我一马,哈哈哈。对了,那个少女不怀春,我刘邦一表人材,已闯入她芳心啦。”见此情形,刘邦大喜,忙冲出门对吕雉大叫:“吕小奶,我明白你的心意呀。” “这家伙莫非真的是白痴?”雀斑心想,又听刘邦道:“我们是天作之合,缘定三生呀。” “啊,气死我也。”吕雉气得直咬牙。 “刘邦!”只听余老板抱着布匹大叫,“你娘的,害我给县大爷喷个一面屁!” “吕雉啊吕雉,一个又恶又辣的美人。”而刘邦已脱下衣服一溜烟跑了。 “你是恶虎,我就是驯兽师,你是辣椒,我照样吞落肚,无论如何,我都要娶你做老婆。”刘邦道。 “此人有志气,但不自量。”这就是刘邦的本性。 ----------- 卧虎居 扫校 第 二 章 “啊哟,五脏庙倒很准时。呀,前面正是怡红院。哈哈,正好找春香吃美味点心。欠了龟婆一大笔花酒钱,还是由后院进去好些。” “春香的房子亮了灯,希望未有客人……”想着又溜进了春香的房内。 “我的春香甜心,大鼻来了,奇怪,怎么还躺在床上?”忙走近一看,惊道:“啊,甜心,怎么残成这个样子?” “哎,来了个豪客,我和夏香一齐服侍他,折腾了一个时辰,两人都差点要死了。”春香道。 “哟,以一敌二,这豪客是什么样的人?”刘邦惊道。 “哎,他昂藏八尺,浑身疤痕,强壮无比,甚是可怕,不过出手豪阔,像有用不完的金子!” “八尺?疤痕……?是任横行?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行大运啦。”刘邦大喜忙问:“那豪客在哪间房?” “在天字房……”春香吃力地说。 “先看清楚是否瘟神,以免捉错人。”刘邦已跑了出去,扒在窗边一看。 “天字房是怡红院最豪华的大套房,这瘟神真会享受,嗯,秋香和冬香都在里面。”只见两名艳丽妓女,正为一个魁首面部和身上都布满疤痕的狰狞大汉洗澡。 “大爷,你面子真大,怡红院四大天王都轮流服侍你哟。”只听秋香道。 “嘻嘻嘻,大爷的肌肉像铁般结实,贲起的疤痕异常性感,迷死人啦……”冬香摸着瘟神的手臂道,而瘟神却一言不发。 “看来这瘟神真的名不虚传,该找多少人帮手,才能擒得住他呢?”刘邦心想,忽然感到不对,“咦,突然有一股森冷刺骨寒气透门涌出来。” “是杀气!” 刘邦大惊之际,房门已爆个破碎。刘邦猝不及防,被撞个四脚朝天。 “胆敢偷窥老子,你想怎样死法?”一八尺大汉站立眼前,惊得刘邦大叫:“妈呀!” 秦朝末年,义军与盗贼四起,国家陷入混乱,处于这大时代里,刘邦的“伟大志愿”是—— 有花不完的银两,可与老友们大鱼大肉,与怡红院四大天王亲热亲热。 但刘邦生命中出现了任横行和吕雉这两个人之后,却改变了他的一生! 刘邦欲验明豪客是否瘟神任横行,偷窥之际,突然暴劲爆门……刘邦但觉对方双目恍如两柄锋锐利剑直刺入心坎里,那种慑人震惊力,令人胆寒瘫痪。“不,我要镇定,不可软倒,否则这条命就保不住了。”心中稍作镇定忙迎上前,“呵呵,春香说来了一位大豪客,威武有如天神,胜我百倍,我当然不信……” “如今亲眼所见,何止是天神,简直是天神中的大皇。小弟当堂心服口服,五体投地矣!” “好小子,在我眼神逼视中,还能站起来油腔滑调。” 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盛赞之下,果令瘟神杀气稍敛。 刘邦见瘟神杀气稍敛,心中盘算着:“瘟神的杀气虽然稍降,但仍未脱离危险期……有何良策脱身呢?” “哈哈,我道是谁,原来是大鼻你呀。”这时秋香、冬香嘻笑着走了出来。 “啊呀,秋香、冬香你们有缘服侍天神,真是天大福气!”刘邦见机忙迎了上来。 “大爷,若你喜欢,大鼻也可以服侍你呀。”秋香一旁调侃着。 “死人秋香,讨厌……” “发生什么事,拆楼么?”鸨母与龟奴,闻声而至。 “原来是大鼻你这家伙。你的花酒钱十二两银,已欠了两个月啦。”说着一拳打在刘邦头上。 “喂,客气些,别来了天神豪客,就当老主顾是垃圾。”刘邦一边说着,心中忖道: “鸨婆来得正好,有机会脱身了。” “我的银两放在春香房里,现在就去拿给你。”刘邦边说边往外走。 秋、冬香和鸨母等人来扰挠一番,倒把瘟神的杀意冲淡。 “大爷,可别着凉了,请回房好好享受吧。” “对呀,还未洗完澡啊。”鸨婆与秋香一唱一和地扶着瘟神进房去了。 “亚七,快拿屏风遮住,大豪客待慢不得。” “收到!” 刘邦在外面,听见瘟神进了房方才松了一口气。 “我的妈呀!刚才活像从死门关走了一转回来。那恐怖的勾魂慑魄眼神,瞧得我心也停了,那种死亡的感觉,没齿难忘……他肯定是瘟神任横行,我就算多千条命,也惹他不起,这二千两黄金,只得放弃了。” 想着想着,刘邦来到了春香的房间。 “大鼻,你那里去了?” “嘻嘻,我去跟那豪客打打招呼。” “对不起,我累得要死,不能服侍你了。” “傻妹子,我今晚是专诚来服侍你的。” “让我这‘天下第一手’为你作按摩,保证疲劳尽消。”说着刘邦已把春香翻手趴在床上。 “啊,好舒服。” “你送来的布料很漂亮,多谢你。有没有送给其他三香呀?” “当然没有,我最爱是你,只送一个。” “呸,口甜舌滑。” “对,快来亲个嘴儿,看有多甜多滑……” “唏,你这坏人。” 刘邦对女人确有办法,就算是妓女,也被他弄得服服贴贴,欢喜不已,一会儿两人疲倦地睡去。 咯!咯!门外传来一阵声音,刘邦和春香惊醒过来。 春香仔细地听了听:“嗯,是夏香的声音。” 刘邦忙起身来开门:“夏香,大清早什么事?” 夏香惊慌地对刘邦说,“大事件,来了官差,要抓你呀。” “奇哉怪也,本少爷没犯事啊。”刘邦悄身来到楼梯口,只听见下面一人正在盘问着: “老老实实,刘邦在不在?” “没见过,他犯了什么事呀?”秋香冬香正和他们周旋。 刘邦偷偷往下一看,“咦,是萧何!” 只听萧何说:“那笨蛋,怎么不知县令是八宝赌坊的老板之一,得罪赌坊,即是得罪县令。现在所有官差,已在全县作地毡式搜寻,捉拿刘邦。而且赌坊亦派出超级高手——天山四豹,抓到刘邦,先把他打成残废。” “哗,这么毒?” “你们若见到刘邦,速速报官!” “知道了。” 说完萧何便带着营差们离去了。 “萧何真够朋友,明知我在这儿,大清早赶来报讯。”刘邦心里暗自感激。 “街上都是官差,你快由屋顶逃吧。” “只要逃抵沛河,游出沛县,待风声过后才回来。” “快穿衣服,争取时间啊。”秋香和冬香忙替刘邦安排着。 “这里三两银,你拿着用吧。” 刘邦捧着银子眼里含着泪。 “我也有二两,可别乱花啊。” “患难见真情,你们对我太好了。” “傻瓜,你对我们那么好,回报你是应该的。” “不用那么感动呀……” “多谢你们,日后我刘邦若发达,一定呵护照顾你们四大天王一世。” “衰鬼,皇天在上,一定保佑你发达,呸呸。” “说话令人甜到人心……你要保重,免我们姊妹挂念呀。” “小心呀。” “放心,躲躲逃逃,没人比我更在行。”说完刘邦翻窗从隔壁的屋顶溜了出去。 四香看着刘邦远去的身影,心中有无比的感慨:“大鼻这人真好,从来没当我们是妓女……而且一有钱就很豪爽,花钱从来不皱眉头。可惜他是穷的时候多,但我们从来不介意,只要见到他就开心了。” 四大天王在青楼卖身,对人欢笑背人泪,但刘邦待她们像情人一般,赋予她们自尊和希望……“想抓本少爷,简直是发春秋大梦。只要我往沛河一钻,那狗县令这一世也找不到我。待我赚到钱回来,又是一条好汉。” 想着想着,刘邦已从房顶跑了很远,刘邦四周看了着觉得没有异样,便纵身从房顶跳了下来。 “哗,这是什么?” 只见房顶下几个人拉着一张大网正等着他跳下来,只见刘邦凌空一个倒翻,右手搭着檐倒纵回房顶。 “嘻,幸好我眼快。出到地网,也奈何不了本少爷。” “天罗来了。” “刘邦,你面子真大,要出动咱们天山四豹。” “天罗地网,你插翼难飞!”说着天山四豹纵身飞上屋顶把刘邦团团围住。 “傻瓜,在屋顶跑来跑去,盲的也看到你啦。” “刘邦啊,你那几度板斧怎瞒得过本县令?早就猜到你会有人通风报讯了。” “这是最近沛河的屋,果然不出县太爷所料。” “除非你是任横行,否则乖乖就绑!” 刘邦见自己被围了起来,没有退路,把心一横,转身对白威喝道:“你身为地方父母官,竟助赌坊收贵利,知法犯法,该当何罪?” “欠债还钱,天公地道,本官只是执行皇法!” “来人,给我把犯人刘邦拿下。” “好!本少爷就显示真功夫吧。”说着刘邦拉开了架式。 “就凭你的三脚猫功夫?”四豹围身齐攻,只见刘邦飞身一纵跳出包围,“嗯,快似灵猫,果然有两下子。” “口多身残,打……”刘邦猛击一打在四豹头顶。 “大胆狗种,竟敢还手!”大豹见四豹被击忙上前解围,一拳直奔刘邦腰眼,刘邦一个闪身把大豹手往前带顺势一掌从手腕切下,“噗”的一声,大豹的手已断了。 “你的口最残,断手已是小惩。”刘邦正自得意,冷不防被一拳击中脑部。 “噢,骄兵必败,不可骄傲。” 四豹车轮战对着刘邦猛扑过来,幸好刘邦身快如风,一闪身跳在一旁,刘邦伸出中指对着四豹,大喝一声“我赠你一指”,啪的一声,直插入四豹的身内,四豹顿时痛得杀猪般地叫起来。 “所谓天山四豹,原来是四鼠而已。” “听说刘邦的武功不俗,果然是有点斤两!”白威在下面看得心惊肉跳,“不过,我有皇牌在手,这小子定逃不了。” 四豹已伤其二,仍鼓勇攻向刘邦。 刘邦心想:“爽快点摆平他们。” “云绝掌来也。” 刘邦打得性起,出手越来越重。 “你们这班走狗,该打。” “妈的,四豹,竟如此窝囊。”白威在下面看得大骂起来。 “八宝赌访重金礼聘的打手竟弱过药煲,太令人失望啦。”说着刘邦发力施展轻功,如大鹏掠空。 “再见,有钱我自然会回来结账。”说完转身正要走。 只听白威冷冷地说:“嘿嘿,刘孝子,不顾父母了吗?” 刘邦停下身来回头一看,失声叫道:“爹,娘!” 屋檐下的,正是县令的皇牌——刘太公夫妇。 “哈哈哈,皇牌一出手,所向无敌。” “好卑鄙的狗官!”刘邦无奈,只好任白威绑了起来。 “唉,今次弄假成真,结结实实地被绑了,就算下狱,有曹参照顾,不会难捱的。”刘邦心中不断安慰着自己。 第二天在沛县,衙门里白威正在大堂上提审刘邦:“萧史录,先给我刘邦的户籍纪录,瞧他有否欠田耕的地税,或犯事的前科!?” “大人,请看!” 只见上面写着:上等人,刘邦,沛县丰邑中阳里人。 “上等人?” “俗语有云,有借无还下等人,无借天还中等人,有借有还上等人,所以刘邦是上等人。若把他关押,当然没钱还,请大人明鉴。” “也有道理。” “犯人刘邦欠八宝赌坊五十六两银一事,证据确实。因犯人赖债逃走,寻至出动官差搜捕,需征收出差费一百两!” “两数共一百五十六两银,限你三天内归还。” “啊?一百五十六两,你们在抢钱啊!”刘邦在堂上大叫不服。 白威转脸对刘邦父母说:“你两人生而不教,致有子如此,本官将你们抵押,收监。” “三日后如刘邦无钱归还,就每天重打你们十板。” “打五板,已是皮开肉绽。打十板,爹娘的老命捱不了两天……天呀!”刘邦听在耳里,难受死了。 “将刘邦除枷。” “把刘太公夫妇收押,退堂!” “爹娘,别担心,孩儿一定找到银两赎你们……” “衰仔,生旧叉烧好过生你。” “你这不肖子,不务正业也罢了,还要把爹娘害死!” “呜……如何是好?”刘邦垂头丧气走出衙门。 萧何这时从衙门里赶出来,拦着阿邦道:“阿邦,我只得十二两银子,全借给你吧。” “多谢,唉,还欠百多两啊。” “快去想办法吧!” 刘邦沮丧地走出衙门,只见小狗子已在外面等候多时啦。 “哈哈,契哥出来了,我早知你会安然无恙!” “我已查到任横行在怡红院呀!” “任横行?赏金二千两黄金。”刘邦的眼神里透出一线希望,“为了爹娘,定要捉此瘟神!” “得了黄金,买个大官做,把这狗县令踩到变屎饼。” 兴奋莫名之际,瘟神的恐怖眼神突然浮现脑海! “太……太可怕了……”想到此处,刘邦又泄下了气来。 “咦,怎么突然豪气全消?契哥,你曾说过——有志者事竟成!” “对,为了爹娘,为了荣华富贵,几大都要搏!” “事态严重,生死攸关。要构思一个最好的计划!” “小狗子,我刘邦有几多个肯两肋插刀的死党?” “六个——萧何,但不懂武功,而曹参、樊哙,周勃和夏侯婴则各有绝顶武艺。” “咦,还有一个呢?” “嘻嘻,第六个是小弟,高攀而已,不好意思!” “你是最忠心的一个,可惜没半点武功底子!” “担担抬抬,执头执尾,我做得来。” “五大高手合起来,已经是天下无敌,再加上我的超人智慧,何惧一个任横行?” “小狗子,我的分析对不对?” “百分百对。” 小狗子不知天高地厚,只知附和契哥刘邦。 “现在去召集众死党,组成‘刘邦兵团’。” 刘邦带着小狗子来到沛县大牢,一进门刘邦就大声嚷叫:“各位兄弟,我们发达了。” “大鼻仔,你兴奋什么,有什么好事吗?” “哈哈,当然有,还有你们的一份呢!” 刘邦来到曹老大跟前:“曹老大,发达的机会来啦。” “唏,又是你,先还欠银再说吧。” “区区数目算什么?二千两黄金的大茶饭,想发达就尽发大牢兵马,听我指挥调度。” “不要吹牛!” “我知道任横行在那里,只要把他逮住,二千两黄金就入袋为安。” “任横行?” “这比卖兵器的利钱多出万倍呀!” “捉任横行?哼,请你看看后面!” “啊!走清光!?”刘邦心里一凉。 “我还想多活几十年,你自己去发达吧。” “你爹娘会转押来这儿,我会好好照顾他们的。嘿,别再发白日梦了。” “呸!有义气,令我好谷气!”刘邦泄气的退了出来。 曹老大看着刘邦离去的身影,心想:“阿邦是有孝心,但怎么可以惹任横行?简直是拿性命当儿戏。” “契哥,现在怎么办?”小狗着急地问。 “仗义每当屠狗辈,我们去找——樊哙!” 刘邦和小狗一齐来到市场上。 “白菜每斤一钱,快来买呀!” “猪肉三钱一斤,有买赶快。” 刘邦见樊哙的铺前排了很多人,于是低头一钻就钻了进去。 “喂,你这大鼻仔,不要打尖呀!” “各位放心,大鼻仔欠债累累,不名一文,那有钱买我樊哈的上等狗肉。” 刘邦心想:“你这老朋友怎么一见就羞辱于我。” “狗腿重二斤,斩开八块。”只见樊哙边说边掀开狗腿,凌空挥刀“嚓”两下狗腿,跌到菜台上已分得好好地了。 “承惠一两银!”樊哙得意地把狗腿递给了买主。 “樊大哥刀法天下无双呀。”刘邦在一旁又开始大拍马屁。 “大鼻,有屁快放,别阻老子做买卖。” “老樊你说,大家是否好兄弟?” “是又怎样?” “是就成哩,既是兄弟,那我的爹娘就是你的父母,现在有难,需要银两打救,你是否该出手助我?” “想借钱?妈的,我卖十头狗,有八头的钱要落入官家的口袋,那有余钱借给你。” “别冲动,我要的只是你的人和屠狗的刀,帮我抓个小贼。” “喔……原来这样……” “今天关门了。” “有没有搞错,我们排了半天队啦……”百姓们叫哄着。 “决断英明,好!”刘邦在一旁继续拍着马屁。 樊哙回过头来问刘邦:“这小贼是谁,值多少钱?” “任横行,他虽然有点名气,但不敌你的无双刀法。” “你奶奶的,噢!”说完樊哙转身一溜烟地开跑。 “喂,老樊,有事慢慢讲。” “讲?讲个屁!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自己去送死好了。” 小狗看在眼里,道:“唉,又是一个胆小鬼……” 刘邦看着远去的樊哙叹息道:“这种事也来叫我,还算什么兄弟?” “还以为他很大胆,很够义气……” “咦,出殡的奏响声,这位老友,相请不如偶遇呀。” 出殡队伍,乐声喧天,为首的冷面汉子,正是刘邦五大老友之———箭王周勃。 刘邦心想:“小周禀性外冷内热,必须打动他心儿才行。” “小周,惨啦!惨啦!下趟恐怕要为我和我爹娘的丧事吹奏了。”刘邦急匆匆地跑了过去。 谁知小周就似什么也没听见看见,依旧向前走了过去。 “嗯,直行直过,毫不关心,怎么回事?” “其实他的双眼已透出关心神色!”刘邦紧跟上前对小周说:“现在只有你的神弓宝箭能救我,否则死硬……” 周勃转过头不耐烦地问:“啼,你又惹了什么麻烦!?” “是兄弟的,明早辰时到怡红院对面的酒铺子等我,干件大事。” “你要我射谁?不许讲谎话。” “任横行!” “什么!?” “你的丧礼?颐夥盐愦底嗪昧恕!彼低旮懦鲩攵友锍ざァ?br> 刘邦站在原地气息败坏地说:“谁稀罕你的无胆烂箭,现在只有夏侯婴肯帮我了。”刘邦带着小狗子又来到了小管马席,马庙内,三名官兵合战一位军官。 “三个一齐来,别留手!”一阵枪影过后,三人都被挑下马来。 “唏,全是饭桶。” “好棒哦!” “婴哥枪法,天下无敌呀!”刘邦带着小狗子在一旁鼓起掌来。 夏候婴回头一看,原来是刘邦,厉声道:“不用讨好我,曹参刚来过,说你一定会来找我,任横行是无人能敌,谁愿陪你去送死?” “哼,你们真够朋友!”刘邦讥刺地说。 “这不是够不够朋友的问题,而是去不去送死的问题,勿要混淆!” “原来本县只有我一个人是英雄好汉,我就单人匹马擒瘟神,不能力敌,大可智取。” “你喜欢死,神仙也阻不了。” “嘻嘻,请问有没有马儿吃了也要晕倒的迷药。” “唉,好吧,有,拿去吧。”夏侯婴从怀里摸出一小纸包扔给了刘邦。 “有了强力迷药,大事可成了!”刘邦拿着药高兴地手舞足蹈。 “不过,仍要好好构思一个十拿九稳的计划。” “脑儿啊,快发挥高度智慧。” “哈,有了。” “幸好,有五两银子,该够买战略品。” “快走,很多东西要买。” 午夜的怡红院里一片寂静,只有楼上一间房内还亮着灯光,只听里面有人正在谈论着。 “天大秘密,那豪客其实是连环奸杀妇女的大淫魔,你们四大天王就是他的新目标。”“呜哗,怪不得他长得那么可怕,我们该怎么办?” “你们都是我的甜心,拚了我的命也要救你们,只要擒下这人,每人可得黄金十两。” “哗,黄金十两。” “我们可以赎身,不用做妓女了。” “何不立刻报官,安全得多。” “傻女,怎么可以让官兵捉他?赏金岂不全给他们吞了?” “只要你们听我指挥调度,必定成功。” “来,先替我穿上战衣。这是我的私人珍藏,虽然不大值钱,但威力奇大,妙用无穷,横扫干军。” “凭我的奇谋妙计,瘟神也变大闸蟹,永难再横行。” 秦王政十四年,赵国大将军李牧武功高维,兵法如神,大败所向披靡如秦军,乃赵国之宝。 战争平息,李牧抽闲守猎,入雪山捕熊取胆,忽见雪地血迹斑斑,狼尸枕藉。 野狼不是断头折腰,便是裂口而之,死状甚惨,一将军见状道:“大将军,狼群定是遭巨兽所杀,可能是大熊。” 李牧惊叹:“这大熊甚厉害,竟能撕杀过百野狼。” “前面山坡下有狼嚎搏斗之声,我们过去看看。”一行人催马向前。 “呀,洞途狼尸遍地,死了二百头以上。” 只见一名约八、九岁的孩童,混身浴血,正力战最后的五头狼。 “啊,竟然不是大熊。真是难以置信。” “救人!!”李牧与手下们,不约而同,挽弓射箭。 孩童已筋疲力尽,伤重垂危。 “独力杀狼二百,这孩子真是神勇惊天!”李牧暗自惊叹,一将土走过去将已精疲力尽的孩子抱起,可怜他已体无完肤,气若游丝。 “放心,我一定救活你。”李牧坚决道。 孩童接触李牧那充满怜爱的眼神,无限感动,刻骨铭心,重燃起生命之火。 李牧礼聘名医,将孩童救出死门关。 孩童乃一猎户孤儿,名任横行。 李牧爱其天生神勇,收为义子,并将毕生绝学,绝技横练金刚身,倾囊传授。 修练横练金刚身,必需具有超强的筋骨,钢铁般意志,抵受绝极苦痛。 除练武外,李牧更教导义子识字读书,和战阵兵法。 李牧并无子女,视任横行为己出。 两老少朝夕相处,父慈子孝,感情比血肉之亲更为浓冽。 秦王政十八年,李牧遭赢政巧施反间计,被赵王收回兵权,惨死在乱军中。 义父含冤而死,任横行悲痛莫名,大哭了三日三夜!跪在义父墓前,任横行发誓道: “赢政,我要食你肉,煎你皮,拆你骨,饮你血,以报父仇!” 任横行遁迹雪山,誓志先练成横练金刚身。 经过十年非人生活的狂修苦练,任横行终于大功告成,练成横练金刚九重天。 此时赢政已统一天下,成为秦始皇帝。 任横行遂迁怒秦朝官兵,孤身独闯官府兵营。 金刚身刀枪不入,数百官兵无一能伤他。一时间,尽杀军兵,更逼令倒霉的大官献出财宝,然后再格杀。 任横行视钱财如粪土,大部份救济了贫苦人民。 他的第一娱乐是击杀秦官军兵。 第二娱乐就是醇酒美人,在妓院挥金如土,平时将长戈藏于竹中,以免惊吓平民妓女。 数年间,任横行横行三十六郡,杀官兵不计其数,令人闻风丧胆。 任横行的悬赏身价由一百两黄金开始,不断攀升,甚至秦始皇也咬牙切齿要将他缉捕,赏金飚升至可以买起一个县市的二千两黄金。 刘邦拥有四位交情深厚,武功高强,各具绝艺的死党。 斧霸,曹参,双刃斧,无坚不摧,虎头盾无硬不挡,掌管牢狱,目睹枉法冤情,义愤但无奈。 箭王、周勃、百步穿针孔,劲奇若奔雷,奏丧乐为生,仅堪温饱,郁闷不得志。 枪神,夏侯婴,枪法如神,矫若灵蛇,急似流星,所向披糜,训饲官马,无权无势,空负一身绝艺。 刀圣樊哙,刀势如暴风狂飚,快疾如电光火石,绝技用手屠狗,累积满腔怨气。 刘邦以石头当兵器卖给马贼,在澡堂遭寻仇,狼狈之至。 马贼寻仇,赌坊追债,幸得曹参赶来解围,化险为夷。 途中邂逅美若天仙的吕雉,刘邦色授魂予,忘了自己的卑微身份,妄想娶她为妻! 县令为赌坊出头,抓了刘邦父母要协,逼他三日内还债百五西贯,否则杖责二老! 刘邦本来甚为畏惧瘟神任横行,但逼于无奈,冒死也要擒瘟神! 刘邦往找四位武功高强的死党帮手,但任横行的威名太大,四友洒手拧头。 刘邦在家中自穿战袍道:“凭我的奇谋妙针,瘟神也变大闸蟹,永难再横行。” “大鼻,你有把握打赢这大淫魔吗?” “我武功盖世,加上妙计,一定可以赢他。”刘邦挥拳道。 “哗,好强的气劲呀。”众人道。 只见刘邦身上的战袍掉下一大片。 “这套家伙可能珍藏得太久了。”刘邦不好意思道。 “所有战略品已放在后院,我们如此这般去布置……” “那个大淫魔喜欢吃些什么东西?”刘邦问。 “啼,他最喜欢吃辣,生吃几十条辣椒也面不改色。” “好极,明早弄个酸辣汤,把迷药放进去,有辣味遮盖,他一定不察觉。” “我们现在动手布置机关陷讲,天亮之前一定要弄好!” “好,我们支持你。”众人齐动手。 “呀好重呀……” “啦,多做事少说话,别吵醒那魔头!” 六人忙碌了二个时辰,已是天明。 任横行从梦中惊醒。 “大爷,您早,春香快拿早点来啊。” “知道!” “大爷,请用早点。” “咕噜!咕噜!”任横行端起碗起往嘴里倒。 “他妈的,这酸辣汤真够劲头。”任横行道。 “嘻,这魔头不察觉有迷药。”众人暗自高兴。 任横行食量奇大,狼吞虎咽,二女在旁忐忑不安。 “大鼻说,迷药的份量足可迷晕三只马。” “嘘,饱饱!”任横行吃饱后满足道。 “迷药似乎没效。” “噗——!” “谢天谢地,他终于晕了。” “大力推也没反应。” “死猪一样。” “想不到这么顺利,快通知大鼻。” 刘邦接通知后,手将铁链走进来。 “妙计第一招,已经成功了。” “这是最粗的铁链,野牛大熊也挣不脱!说什么力敌千夫,却敌不过迷药!现在我刘邦肯定一举成名天下知!发达啦!” 突然,任横行身上冒出大量浓烟雾气。 “呀,好浓烈的迷药气味。” “不妙,你们快撤退。”刘邦大喝道。 吓得狗仔与四女骇然狂奔。 “妈呀。” “哼!” “区区迷药,怎难得到老子。”任横行怒喷双目。 “上次放过你,却偏偏再来找死。” “几大就几大,打!” “噗!哗!” “活得不耐烦了,成全你吧。”任横行大怒。 任横行的雄浑内劲由铁链狂震过来,刘邦恍如触电。 “哎!这瘟神内功强横无匹……震得我胸口像巨棒击中般,现在骑虎难下了……” “你的手脚将会撕下来,烧烤作午饭。”任横行道。 “施展我的看家本领。”刘邦从窗口冲出。 “妈的,想溜。追到天脚底,也要宰了你。” “这家伙溜得真快!以为转弯抹角就逃得了,天真!” “呀!” 甫转变,竟撞入竹枝撑住的渔网。 刘邦大叫:“姊妹们,加料!网大鱼呀!” 渔网柔韧,难以发力,任横行一时间手忙脚乱。 再加上三张网,缠得更牢固。 “大闸蟹!”众人欢呼。 “这是第二计,将你扮蟹。”刘邦得意道。 任横行空有一身强横功力,但越是挣扎,渔网缠得更结实,网上有无数鱼钩,刺螫人肉!“再发功力啊,反正你已满身疤痕,再钩伤点也无所谓啊。” 当渔网缠至最结实时,任横行暴震出雷霆气劲时,一举爆碎渔网。 刘邦大惊:“哗,有没有搞错,早知罩多几个网,不过,不够钱买。” “快撤退!” “诡计多端的家伙,抓爆你的头!”任横行怒道。 刘邦急闪,云绝掌推歪爪势! “嘿,这家伙的身手不俗。”任横行暗忖。 闪到任横行身后,刘邦探囊取暗器。 “嗖——”两枚尖刺铁蒺藜虽然命中,但遭震开。 “啊哟,果然是传闻中的刀枪不入。” “是个铁人,这次麻烦大了……” “他妈的暗器,只配替老子搔痒。” “用第三计,请君入瓮。” “烟花!” 火石点燃。 刘邦的囊中物,竟然有烟花筒,有何杀伤力呢?“妈的,又搅什么鬼?”任横行道。 烟花爆发火力有限,但光芒四射,产生大量浓烟。 “这璀璨烟花,是贺你的被擒之喜,好好欣赏吧。”刘邦笑道。 刘邦手脚灵快,烟花连环迸射。 任横行虽无损伤,但也被搅得手足无措。 “未到新年,干嘛放烟花?” “莫非恰红院鸨母生日?” 院外大街上许多人观看热闹。 “狗种,你的花样玩够了没有?” 虽然浓烟掩目,任横行凭声辨影,怒扑而前。 刘邦成竹在胸,边退边放烟花。 “砰——!” “这只是第三计的上半部,下半部才是戏肉,乖乖追来啊。” 任横行大怒:“呀,好滑,地面有油!” “滋——”急冲中的任横行,冷不防被桐油滑得失去平衡,手忙脚乱地滑前。 滑出浓烟区,只见刘邦已矮身恭候。 “唏!碰!” 任横行遭这一绊,整个人抛起,跌向大井。 “计算准确,请君入瓷。” 任横行反应奇快,双手已撑住井口边。 “碰!” 但后脑立遭重重一踹。 “哈哈,早预算你会撑住。” 连番情况都出乎任横行意料之外,非堕井不可,唉……“好了,你们快过来帮手。”刘邦得意道。 “好棒,又胜了一仗。” “碰!砰!”六人夹手夹脚,把预备好的石担不断压加井盖上。 “石担共重数百斤,瘟神插翼难飞。” “契哥,瘟神是困住了,但如何捉他呢?” “慢方法是饿他五日五夜,神仙也变软脚蟹,快方法是渗桐油下去放火烧,把他烧伤弄晕。” “还有五筒桐油,我们去拿来。” “对,快好过漫!” 突然,地动山摇,“哗,地震呀!” “快逃命!” 只见大井方圆两丈的地面剧烈震动,地砖如波浪翻掀。 蓦地爆发震天巨响,任横行破井而出,其狂猛功力,惊天动地。 “呜哗,太恐怖了。” “妈呀,天崩地塌呀!” 刘邦身形悬空,按煲大的铁拳已轰到面前,避无可避。 “咳——”千钧一发之际,一利箭如闪电射中任横行手腕,箭劲如雷,撞歪拳势。 “看刀!” 刀密如雨,任横行双臂如铁柱狂舞,瞬间挡格了百多刀。 “来了两个救星,好极了。” “哈哈,曹参,夏侯婴也来了。” “今次有运行啦。” “四个死党都来齐了,小弟感激不尽。” “大鼻,我们识错你,不出手,心里不安,出手则惹祸上身!” “手足们,这家伙刀抢不入,好棘手,大家要小心!” “他的武功是横练金刚身,好猛料。” 任横行被激怒,大叫:“哼,总共才五个人,小意思。” “全都要——死!” “你尚欠我十两银,可不能让你死!”曹参道。 “我也不想免费为你奏丧乐!”周勃也说。 “死党始终是死党,够义气,小弟感激之至,异日取得赏金,至少一半和你们分享!” 刘邦顿时热泪盈框。 “哼,又是给你这小子占最大的便宜。”夏侯婴没好气地道。 “赏金等闲事,义气最重要!”樊啥大裂裂地说。 原来昨夜,曹参约了其他三友吃晚饭。 “兄弟们,大鼻为了爹娘去捉任横行,事在必行,你们看能成功吗?” “他武功又俗又多计,不过,死硬……”众人商议着。 而此刻,任横行说:“嘿嘿,又多几个来送死,报上名来,看看是什么名堂?” “本少爷是刘邦,我们五位好兄弟,是鼎鼎大名的沛县五大英雄。” “哈哈哈,鼎鼎大名?怎么我从来未听说过,我说是‘沛县五狗’才贴切!”任横行大笑。 五人登时气得七窍生烟! “岂有此理,你可以杀了我,但不准侮辱我老友半句。”刘邦大怒。 “任横行,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只不过是头胡乱杀人,被朝廷通缉的丧家之犬!” “这刘邦视朋友如命,是个重义的汉子。” “唉……你们这些市井流氓懂什么?我杀人数以千计,全是欺压平民的官兵,或是想打我主意的贪心之徒。” “秦皇暴政令天下民不聊生,我横行三十六郡杀官兵,就是让人民知道,官兵不足畏,该团结起义,推翻秦朝。”任横行大声说道。 “说得也有道理,但我们这么低级的小官吏,那有作恶啊。”夏侯婴和曹参听了心想。 “别说得那么动听,今日捉你是为民除害,咱们发达,一举两得。”刘邦却毫不理会。“发达?落去阴间跟阎王要钱吧。”说完任横行已一掌袭来。 “呵呵,好威猛的爪势,但只配抓我的影子!”刘邦也不示弱。 冷不防爪势是假,出脚才真,头盔也遭踢爆。 “傻仔,以为自己身法很快。”任横行大笑。 “金刚身刀枪不久,但定有罩门,打他重要穴道。”周勃已一箭射向瘟神头顶。 瘟神运劲一震,强箭顿碎。 “刺他眉心、咽喉、心坎三大穴!” 枪头刺得任横行甚痛,不过只痛不伤。 “这几人武功甚高,不可轻视。” “罩门究竟在哪里?” 任横行甫落地就滑倒。 曹参无功,反被震飞。 “好猛的拳劲,震得我双臂发麻。” 刘邦幸好有头盔挡住了大部分脚劲,但也金星四冒。 “喝,看我老樊的屠狗神刀。” 樊啥身型肥大,但却灵活如蝶,绕着任横行连劈了十多刀。 “哗,斩崩刀!?这家伙是铁铸的么?”樊啥暗惊。 “你劈够了么?还你一拳!”任横行大怒。 “避无可避,死项!” 樊啥双手虎口登时爆裂,双刀粉碎。 “老樊的刀是精钢打造,竟也……”刘邦见状不由一惊。 沙皮狗与四女躲在屋内观战,只看得心惊胆跳。 任横行再轰一拳,劲力透体而出。 樊啥胸骨立断数根……“别人吃我一拳已爆体而亡,这肥佬也算了得。” 任横行暗想间,夏侯婴已提枪刺向他耳门穴,可也没用,不由大惊:“耳门穴也不是罩门!” 任横行耳朵剧痛,一把抓住尖枪。 劲力一吐,枪杆立断。 遍地桐油,又再滑倒,周勃见状机不可失。 “好机会,射百汇穴。” 任横行中箭前已掷出枪尖,流星赶月般射入周勃腹部。 “周勃!”众人齐呼。 “不妙,五英已倒下两个……”刘邦心里不由焦急万分。 但周勃这一箭好厉害,入头半寸。 “求神拜佛,保佑百汇穴就是罩门!”刘邦暗自祈祷。 “他的头顶受伤了……但却不是罩门,死不了。”曹参道。 任横行头顶溅血,伤痛催发得他的杀气更盛。 “你这三条狗,准备受死吧!”飒地一下跳了起来,又摔了下去。 “奇怪,他很容易滑倒。”刘邦暗自奇怪,“原来是因为他穿的靴是铜造的。” “哼,不信找不出你的罩门!”夏侯婴又挺抢而上。 “能令我用上第七重天的功力,你们死得也算光荣。” “就算找不到罩门,也可硬生生劈死你!”曹参道。 “他已刀枪不入,为什么还要穿铜靴?”刘邦好像已明白几分。 “对了!” 刘邦突然转身就走。 “衰仔,竟临阵逃脱跑,不讲义气!”夏侯婴及曹参二人见状暗想。 但夏、曹二人骑虎难下,唯有拼命狂攻。 两人施展浑身解数,任横行一时间被攻得手忙脚乱,频频中枪,吃斧! “这瘟神刀枪不入,刺中他也是浪费时间。” “呀,他的双眼仍未招呼过,可能就是罩门!” 枪似灵蛇,连中二目! “中了,听他的痛叫声,该是罩门了。” 夏侯婴高兴得太早,咽喉一紧,已被抓中。 曹参当头斧劈,解了夏侯婴之危。 “瘟神,名不虚传。” 一记金刚拳,打得夏侯婴面骨爆裂,未跌落地已经晕倒了。 “胸口痛若刀割,无能为力了。” “只剩下一只狗,只需五重天功力已够杀他。” 任横行双目刺痛流泪,视线亦模糊不清。 好个曹参,斗志如虹,抡斧再劈。 “在老子面前,什么武器都和玩具没有分别!” 暴烈金刚劲下,斧碎虎口裂。 再来一记,银盾亦是同一命运,应声而碎。 刘邦突然回归!一个桐油迎面砸下。任横行狠狠地回敬一拳,打在刘邦胸口,刘邦顿时弹飞,曹参发起狠来,迷晕销箍劲,大叫:“勒死你!” “哗,幸好有护心镜挡住,否则胸骨裂碎。”刘邦捂着胸口。 “想箍死我?” 一记肘撞,曹参肋骨当堂伤裂。 “瘟神已满身桐油,食粥食饭,靠这最后一招了。”刘邦点燃了烟花。 “他妈的,又来烟花这一套,讨厌!”任横行大骂。 但今次则大祸矣……烟花火茫,燃着了瘟神全身。 “用火攻,大鼻果然好计。”曹参不由佩服。 烈焰焚身,烧到任横行嗤嗤跳,不知如何是好。 灼痛攻心,任横行猛劲暴露,逼开火焰,铜靴是硬物,亦同时被震个粉碎。 “曹老大,快把他拦腰抱起!” “我要射他涌泉穴。”刘邦疾呼。 曹参鼓其余勇,抱掀起任横行。 刘邦运足劲度掷射铁蒺藜。 任横行登时厉声惨叫,气劲猛然暴发! 竟把曹参震得双臂折断,撞地抛起! “曹老大,振作呀……”刘邦一把抱住曹参。 任横行撕心裂肺的惨嚎声连绵不绝,响天澈地。 “振作个屁,给你累死了。”曹参道。 “对不起,是我不好。”刘邦不好意思地说:“涌泉穴该是他的罩门,所以穿铜靴来保护。” “破了他的金刚身,咱们大难不死,大把后福呀……” 只任横行全身痉孪抽搐,骨骼磨响,气劲四泄,刘邦果然猜中他的罩门了。 不久,横行天下的瘟神,已像一堆烂死泥般瘫痪地上,伤重昏迷……任横行练成横练金刚身后,格杀千军和无数高手,未尝一败,发梦也想不到竟会输在一个市井流氓的智计之下! “曹老大……成功了……”刘邦大喜。 曹参心里一宽心,立刻晕了。 “恭喜契哥,大功告成,威震天下啦!” “狗仔,快去瘟神的房间找银两。” “收到!” “众姊妹,快把所有铁链拿来!” “并找最好的大夫来,为兄弟们治伤。” “把这瘟神扎成裹蒸粽,真想把他蒸熟来吃。” “契哥,这家伙的钱囊份量不轻呀!” “三两金和十多两银,正好济我燃眉之急。”刘邦大喜。 “恭喜恭喜,刘相公英明神武,通缉犯手到拿来。”鸨母也走了出来。 “放心,待我取了赏金,自会赔你损失。” 鸨母并不知道犯人就是任横行。 “嘻嘻,不知刘相公会领多少赏金呢?” “多事,总之有你好处!”刘邦厉声道。 “是,是……” “快准备上等厢房让我的兄弟疗伤,给你每天二十两银够吗?”鸨母喜得连道:“够了,够了,立刻去办。” 曹参两臂折断,肋骨裂伤。 樊啥断了数根胸骨,伤势不轻。 周勃腹部重伤。 夏侯婴面骨碎裂,算是伤得最轻。 这边厢,刘邦已跑到县衙里大敲锣鼓,二官差忙问:“喂,喂,刘邦你搅什么鬼?吵死人了。” “快叫县令出来收货。”刘邦道。 “你是什么东西,大人岂是你随便传到的么?” “嘿,狗眼看人低,睁开眼看看下面的是什么东西?” “任横行?”二官差顿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对了,还不把县令随传随到的召来?”刘邦喝道。 “那可不巧,大人刚去了吕府,为吕公安排荣归喜宴呀。” “吕公?是否刚来沛县的大责人?”刘邦忙问。 “正是!” “哈哈,正好借此机会去结识吕公,我现在发了大达,不算高攀也。若能找到机会提亲,说不定可以美梦成真,拖得美人归。” 吕府里外张灯结果,仆人们忙得不可开交。 吕公大富商,家财万贯,买了个三品官位,但得罪了朝中大官,故退隐来故乡沛县。 “多谢白兄为在下费神安排,宴请乡绅父老,敬阁下一杯。” “吕公大富大贵,衣锦还乡,沛县大是光彩,下官能略效绵力,甚是劳幸啊。” “启禀老爷,有宾客到贺!” “这么早,快请……” 这早到的宾客正是换上靓衫的刘邦,大摇大摆而进。 “萧何,看他想搅什么鬼?”县令忙问。 “喂,大鼻,吕公大宴并无请你,来干什么?”萧何问道。 “我来有三个目的——见大美人,见未来岳父,见县令!”刘邦振振有词。 “你胡说些什么?”萧何听了急出一身汗。 “贵客光临,未请教高姓大名?”这时吕公问话了。 “小生刘邦,专诚来恭贺吕公,荣归之喜!” “嘻嘻,这是贺礼名单,请吕公过目。”刘邦说完已扯开一布匹。 “布匹布廿长,好夸张。”萧何也暗觉奇怪。 “这年青人的贺礼多得惊人,价值五十两黄金以上……” 县令道:“吕公勿信此人,他负债累累,已经破产!” “白大人可有说错你吗?瞧你一表人材,为何弄到如斯田地?” “白大人的话不假,但我的贺礼亦非吹牛,因为我已擒住了任横行!” “什么?你捉了瘟神任横行,此话当真?” “啊呀,真是后生可畏呀。” “刘公子,我家小姐请你到内堂相见。”雀斑对刘邦道。 “嗯,雉儿跟他认识么?”吕公问。 “各位请恕失陪,佳人有约也!”刘邦大喜,边走边想。 “咕咕咕,行运一条龙,天仙美人也对我另眼相看呀!” “公子,请进。” 刘邦正在神魂颠倒,兴奋莫名之际,冷不防一匹长绢飞来,把他缠个结实。 “打!” “啊呀!我的美人儿,和我耍花枪嘛!” 长绢把刘邦掀上半空,形势不妙了。 “登徒浪子,打死两个当一双!” 四个劲装婢女,不由分说,乱棍就打。 吕雉想起被轻薄之事,越想越气,知道刘邦来了,不泡制他才怪! “小姐,今日荣归之喜,若打死人就不吉利了!” “住手,算他走运!” “哎呀,谋杀亲夫呀!” “今次是小惩大诫,若再见你踏入我家半步,必打断你的狗腿!”吕雉踩着刘邦道。 “嘿,终有一天,不怕你又狠又辣,要你在我胯下求饶。”刘邦心里极不服气。 打刘邦狠狠地打了过百棍子,吕雉出了一口鸟气,心情舒畅。 “呸,还以为鸿鸽将至,点知衰到趴地,俗气!”刘邦气愤不已。 “呀,真的是瘟神任横行啊……”这是县衙内,县令见捆绑的大汉,惊道。 “如假包换。”刘邦得意地说。 “货真价实,大人何时将二千两黄金给在下呢?” “恭喜恭喜,亭长大人立此奇功,皇上必大有赏赐啊。” “咦,你为何叫我做亭长呢?” “这叫双喜临门,赏金之外还有赏金!” “萧何,快写委任状!” “萧兄,亭长是那一级的官儿?”刘邦问。 “是,是最纸的那一级的……”萧何说道。 “是最低一级的大官,来,不接受委任即是拒绝确认功劳,更拿不到赏金。”县令说。 “只要画个押,你就是大官了。” “哈哈,我可以过官儿瘾,大富大贵了!”刘邦忙画了押。 “皇上有命,生擒任横行者,需活生生将他解押到圣驾前,刘邦你身为亭长,这重任自然落在你身上!”县令说道。 “什……什么?押解任横行见皇帝?”刘邦大吃一惊。 ----------- 卧虎居 扫校 第 三 章 赵高:秦始皇最宠信的宦官,善解圣意,权倾朝野,并掌管护卫皇上的阿房宫内府之八圣士、四铁卫! 勾魂:掌管天下密探,专替赵高搜集情报,性格阴狠,思路慎密。 绝色:美艳绝伦,媚功、毒功盖世,但喜怒无常,杀人于弹指之间。 姬男:不男不女姣到震,铁鞭无影锁敌喉。 夺命盾风扬:盾坚接刀枪,刃利割敌首。 鬼神刀桑不败:刀锋惊鬼哭,刀势骇神号。 轰天槌毕动地:破山断狱,气吞牛斗。 灵蛇矛羽飞:疾如青竹飞蛇,劲若丈八巨蟒。 雷电戟昂藏:戟起如闪电,戟戳若奔电。 大内八圣士各有绝艺,每人都可独当一面,地位崇高,养尊处优,经常要出动干活的是——四铁卫:东卫莫开山。 南卫姜莫名。 西卫董毒。 北卫白无心。 “大……大人,你是讲笑吧。”刘邦说道。 “皇帝圣旨,还会有假?”县令一本正经。 “你运气好,不用去到咸阳,因为皇上会去巡幸博浪沙。” “此去博浪沙,起码七百里路……送这瘟神,无异与虎谋皮。”刘邦急得汗水都冒了出来。 “没事,你能捉他,自然能看得牢这老虎!”县令拍了拍刘邦的肩。 “那么,可否先放了我的父母,待我取得赏金,回来清帐。”刘邦请求道。 “傻瓜,怎知你能否把货送到皇上跟前?但我可以给你一个人情,免你父母杖责之刑,速去速回。”县令一副宽宏大量的样子。 转而下令:“立刻把住横行的手筋脚筋割断,以免他逃走。”说完扭头走了,心里暗想:“若瘟神中途被抢走,有刘邦这亭长顶罪,老子便可卸责。” “大鼻,县令老奸巨滑又有权,你奈何不了他的。”萧何说。 “唉,这和押送二千两黄金有什么分别?中途若出了什么意外?如何向皇帝交待?会有什么罪罚?”刘邦忙问。 “轻刑全家抄斩,重则连诛三族!”萧何道。 “四个老友都伤重帮不了我,此行怎能安全到博浪沙,最惨是害死父母……呜呜……” 刘邦急得哭了起采。 “呸!用脑呀!把你的天大勇气拿出来!”萧何骂道。 “对,名震天下的瘟神也被我擒住,等于成功了一大半,那怕未完成的一小半?”刘邦立刻振作起来对萧何说。 “萧大哥,这里三两黄金,可换三百两银子,请帮我赎出父母,和清还旧债!” “嗯,你的金子何来?”萧何忙问。 “此乃瘟神的不义之财,现正好作有意义之事!”刘邦道了原委。 “你这鬼灵精,偏是有横财命!”萧何说完递给刘邦一把匕首,“快去割断任横行的手、脚筋吧。” “吓!这未免太残忍了。”刘邦有点不忍。 “这是县令的命令,你如此这般,明白吗?”萧何授以计。 “懂了,此计甚佳!” “断了手、脚筋,就成废人,这县令心思甚毒无比!”刘邦下不了手。 “动手吧,别婆婆妈妈。”任横行大骂。 “任老兄,我是身不由己,请多多包涵,否则县令要治我违令之罪。”说完狠刺下去。 怡红院内,刘邦与众友道别。 “大鼻,咱们几个把性命也交给了你,够朋友了吧?”曹参道。 “曹老大,小弟真是感恩不尽,请你好好养伤,春香会照顾你!”刘邦说。 “博浪沙此行凶险无比,希望你能活着回来。”曹参关切地说。 “周勃兄,待我拿了赏金,立刻回来分钱!”刘邦说。 “唉,你押送瘟神,无异送死,怎会有机会回来!只盼你的尸骨能运回来,我免费为你奏丧乐吧。”周勃没好气地说。 “大吉利是。”刘邦连说。 “大鼻,沿途每多荒山野岭,你去我铺子拿多些腊狗肉,有备无患。”樊哙道。 “老樊,你可爱得没话说,我会好好享用的了。”刘邦忙说。 “你虚不受补,吃了只会流鼻血,这是用来当遇上虎狼时,给他们吃的,明白吗?”樊哙说。 “唏,个个都没句好说话,且看夏侯婴又如何?” “任横行武功非同小可,定要用铁针刺入他涌泉穴,方不怕他发难!除非用磁石吸出铁针,他才能恢复武功。”夏侯婴道。 “明白了,放心吧。” 刘家。 “邦仔,这是你最喜欢的鸡屁股。” “谢谢娘。” “你立此奇功,日后更要生生性性做人呀。” “我得了赏金,自当好好运用,日后必定大富大贵。” “唉,你今年已25岁,仍未娶妻,如何继后刘家香灯呀!” “嘻嘻,这是急不来的,不过,我已经有了意中人了。” “真的?是那家淑女呀?” “哈哈,目前是八字未有一撇,天机不可泄露也。” “今晚定要再见见天仙一面。” 华灯初上,吕宅外车水马龙,络绎不绝。本县和邻近乡镇富户纷纷来贺,热闹非凡。吕雉盛装华服,更显得雍容华贵,美艳不可方物。 “众贤达光临寒舍,蓬毕生辉,吕某人感激不已。” “今日真是沛县的大日子,发生两件大事,一是吕公荣归,二是刘邦擒拿瘟神。” “嗯,是真事?”吕雉问。 “对啊,想不到吊儿郎当的刘邦,竟能擒下这惊天魔头,成了大英雄。” “雉儿,这大英雄却被你打得抱头鼠窜啊!”吕公说。 “这刘邦轻薄无行,不好好教训不成。”吕雉道。 “打得好,今日不打,就没机会了。”县令在一旁说。 “为什么?”吕公忙问。 “他明日押送任横行,等如押送二千两黄金,你说有多少人来抢?”县令说。 “那么刘邦性命难保了……可惜,可惜!”吕公叹道。 “今晚应酬了数百宾客,累死了。”吕雉躺在澡盆里对雀斑说。 “小姐,好好洗个热水澡,早点睡吧。” “我们狠狠棒打一顿的浪子刘邦,想不到他竟是擒拿瘟神任横行的大英雄。”吕雉说。 “啊哟,幸好没把他打倒重伤……” “哈哈,小生来也。”刘邦已在窗口探出头来,惊得吕雉二人“哇”地大叫。 “这是最佳拜访时间,保证有得恶!”说完刘邦已跳进进屋内。 “喂喂,你这大胆狂徒,好过份呀。”吕雉捂着胸口怒吼。 “对不起,小生明日要出远门,今晚不见你一面,保证睡不着觉。而且有一事相询,否则去得不安心。”刘邦忙揖礼道。 “哼,可恶,有什么事,快点问。”吕雉不耐烦地说。 “请问小姐许了亲没有?”刘邦问。 “我家小姐待字闺中,关你什么事?”雀斑喝道。 “太好了,小生有一请求,恳请小组无论如何都要答应!”刘邦说。 “呸!凭什么要我许诺?”吕雉说:“即管说出来听听。” “请小姐大发慈悲,给我一个机会。在我未回来之前,别应承别人亲事。”刘邦求道。 “发你的春秋大梦,我嫁猪嫁狗也不会嫁你。”吕雉没想到会这样,大惊。 “好哇,我刘邦可以改名为刘猪、刘狗,你不承诺,我就不走。”刘邦死皮赖脸。 “唏,这人真是天下第一无赖。” “唉,我应承你,快走!”吕雉搞得一脸无奈叹道。 “千金一诺,不得反悔。”刘邦郑重地说。 “请呀,小生若有命回来,定要向你提亲。”说完已飘然而走。 “逼得她亲口承诺,痛快过瘾呀。” 吕雉自幼娇生惯养,那会如此被人协逼过,不禁气得哭了起来。 “呀,从未见过小姐哭……”一旁的雀斑也急了。 次日清晨,卫门外早已聚集了过千看热闹的百姓。 “这就是名震天下的瘟神任横行。” “模样狰狞,真像恶鬼。” 刘邦穿上官服,成风凛凛地踏出卫门。 “昨日看小了刘邦,还把他嘲笑。” “嘻,反正省回了五文钱帛金!” “大侠刘邦,天下无敌。” 群众歌颂赞扬,把刘邦捧得灵魂儿飘上了天。 “邦仔,一路上要小心谨慎,娘好牵挂你!” “放心,谁敢来犯我这大英雄。” “呜呜,契哥,狗仔舍不得你呀。” “替我服侍四位老友和四大天王,等我发达后衣锦还乡齐欢畅。” “收到!” “刘邦,该起程了,本官特地派出本卫十大‘老’手,助你把重犯押往朝中见皇上。” 县令说。 “多谢大人,请问是那十位同僚?”刘邦喜道。 “就是他们!”县令一指。 “啊,全是老弱残兵?”刘邦大惊。 “他们都是本卫‘元老’,你该好好倚重他们!”县令说道。 “搞笑。”刘邦气得说不出话来,无奈和众“老”手押着任横行上路了。 运河上,一队壮观宏丽的持家船队浩浩荡荡顺流东行,两岸万民欢腾舞龙迎驾,以谢皇恩浩荡。 其实秦始皇每次出巡,沿途的官吏均制造歌舞升平的境象来取悦龙颜,不知虚耗多少民脂民膏,令百姓叫苦连天。 在船上,一人站在船头,正是负责天下情报的头子——勾魂,此刻一只老鹰飞在他手臂上,他忙取下鹰爪的字条一看,惊道:“擒得瘟神?竟有此事!要立到通知总管。” 勾瑰急往船楼的上阁,经过两舱守卫森严的阁道,才来到一幢雕龙的华丽大门前,里面传出媚糜歌志乐音。 大门开启,只见里面无数歌姬舞姬正欢笑歌舞,秦始皇在与众姬快活,赵高在旁侍候。 “什么事,如此紧急?”赵高问。 “启禀总管,任横行已被生擒。”勾魂详细道出情报。 “好极,想不到任横行纵横无下,所向无敌,竟给沛县几个小罗罗放倒,真是天佑大秦!” “总管,还有两项情报要禀告。” “说吧!” “据报有个名叫张良的人,在博浪沙附近四处寻勇武力土,意欲图谋不轨。此人精于兵法,智计绝伦,能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本是韩国的侯族,其祖父及父亲,曾做过五位韩王的宰相,故当思报国破家亡之仇。” “张良丰姿优美,击剑任侠,为江湖新一代的著名高手。” “区区一个江湖流氓,你自己不懂处理么?是不是嫌我不够忙碌。”赵高怒道。 “传说此人经常携带大量金银……”勾魂忙说。 “何不早说,第二项是什么事?”赵高这才有了兴致。 “就是关于‘楚虽三户,亡秦必楚’的谣言,以为名将项燕仍生,会领导楚人作反。” “笑话,顶燕早已在大秦绝代名将王翦围城时自杀身亡,这谣言真无厘头。” “空穴来风,非是无因,乃是项燕儿子项梁散播谣言。” “项梁不足惧,但他的侄子项羽,乃是楚地第一高手,天赋异禀,能轻举千斤铜鼎,精通十八般武艺,自夸万人莫敌。卑职从为这项羽才是心腹大患,对付他必须详细定计。” “哼,区区跳梁小丑,何足惧哉,我一并把他们处理,皇上龙心大悦,咱们油水更丰,跟我来。”赵高道。 两人转往楼船的船底。 偌大的舱底,众圣士正在作乐或者休息。 “毕兄,这十罐女儿红,够香醇吗?”赵高对一头戴银盔大汉道,此人正是轰天槌—— 毕动地。 “他娘的好酒,只是不够。”毕动地道。 “这易办,立刻再送来二十罐,准让你喝个够。”赵高笑道。 “桑老大,这两条女够不够‘索’?”赵高对一旁的鬼神刀桑不败道。 “还过得去,总管有事就吩咐吧!”桑不败抱着二女道。 “鸡毛蒜皮的小事,那用麻烦桑老大!”赵高忙说。 “那请便吧,老子正想舒服舒服。”桑不败脱光了二女的衣服缠在了一起。 “好香。”赵高顿闻到一股奇香。 “若有俊男壮子,总管可别忘了绝色的份儿。”一旁的绝色说话了。 “呵呵,无论多俊俏的壮健的男儿,一晚就给你弄死了,补货也来不及呀!”赵高道。 “总管又取笑奴家了,只怪那些男儿都是银样蜡枪头!”绝色道。 “碰!” 一旁的夺命盾风扬和灵蛇矛羽飞正赌得起劲,倒立在梁上的昂藏骂道:“他妈的,又输了。输不起就别赌,扰人清梦。” 羽飞对昂藏似甚忌惮,不敢发恶。 “看你迟早也要把命输掉,作践。”昂藏又骂。 “羽兄,何事愁眉苦脸?”赵高问。 “因为他输了一年粮饷了呀!”风扬说。 “这不打紧,就预支一年粮饷玩吧。”赵高说。 “哈哈,你又有本钱再赌了。”风扬大喜。 “赌你阿妈!”羽飞大骂。 风扬笑道:“没关系,尽管开价,照赌无误……不赌就是契弟。” “赢你阿妈有屁用!”羽飞骂道。 这两大高手若非烂赌成性,也不会为朝廷卖命。赵高在一旁暗想,转身又走到无影鞭姬男旁问道:“姬兄,这大汉满意吗?” “这家伙笨手笨脚,捏得我好心烦。”说完一拳打去。 只一拳,大汉已爆面惨死。 “嘻,请放心,尚有几个健颀大汉做后备。”赵高说。 “总管大人,照顾得无微不至,为你效死也心甘情愿。”姬男说。 “总管到。” 招呼完众圣士,赵高进入细舱。 “拜见总管大人。”正在聚赌的四铁卫慌忙跪礼。 “有三件事要解决,你们立刻去办好,详情由勾魂告诉你们。但任横行之事牵涉到二千两黄金,押送的人全部要杀之灭口。最紧要干手净脚,不留任何痕迹。” “遵命。” 赵高对四铁卫的态度,跟礼待八圣士有天渊之别。 数日后,离开沛县四百里的河边,刘邦见众人正烤着狗肉。 “哗,这狗肉香飘十里,神仙闻到都想吃啊。” “亭长大人,犯人已四天滴水不饮,粒米不进,如何是好?”一老兵说。 “哼,不信他斗不过这狗腿肉香!”刘邦说完已奔进帐蓬,拿着狗肉对任横行道:“樊哙狗肉,天下第一,好死不如恶活,老哥又没有自虐狂的倾向……所谓今晚有肉今晚吃,管他明天发生什么事?” “两条狗腿子给老子滚开,我任横行的生生死死不用你理。”任横行骂道。 “饿了四天还声若洪钟?”刘邦听了吓了一大跳,忙问:“我手上只有一条狗腿,何来两只?” “帮奸贼赢政的不是狗腿是什么,快滚!”任横行怒骂。 “我和你老哥一样不喜欢赢政那家伙,但鬼叫你值二千两黄金啊!” “只知追逐铜臭之徒,不配和我说话,滚!” “金钱非万能,没钱却万万不能,哈,乖乖,吃两口,小弟再服侍你喝酒。”任横行已咬了一口。 “果然是饿得很。”刘邦心想,还没反应过来,任横行已把咬下的狗肉噗地一下吐在刘邦脸上。 “啊,这么大整虫。”刘邦大怒。 “你既然被辱,为何不打我泄愤?”任横行道。 “你现在全无还手之力,我刘邦英雄了得,怎会做这胜之不武的事!”刘邦凛然道。 “那狗官命你割断我手筋脚筋,为何你不依命行事,只割伤外皮?”任横行问。 “我和你无怨无仇,只不过想赚那黄金救急,其实我很尊敬你老哥的,来,吃两口。” 刘邦又劝道。 “不吃!”任横行坚定地说。 “不吃就不吃,看你能捱多久!?”刘邦指着任横行喝道。 “我根本不想捱下去,赢政休想看到活着的任横行。”任横行道。 “大哥你做做好事,千万不要因和赢政斗气,而害死我这无辜英雄好汉。”刘邦求道。 帐外突然传来连声尖叫,凄厉惊心。 “天,好象是那班老弱残兵的惨叫声。” “来者乃是高手,那班老弱残兵,已无一侥幸,你快逃吧。” “重犯被劫,皇上追究下来,我也是难逃一死。妈的,竟敢太岁头上动土?我刘邦岂是个省油的灯!几大就几大,烧卖就烧卖,老虎都要一拼。”刘邦道。 “唉,人为财死,真是至理明言。”任横行取笑道。 “呸!看我把来者杀个片甲不留!”刘邦不服气地说。 “哗!”一出门刘邦大惊,只见众老兵已惨死,“连老人家也辣手残杀,好狠的狗贼。 只两个人,那倒不难对付。” “何方狗贼,可知我是朝廷来的大官,你们残杀官差,罪诛九族。” “刘邦,你这芝麻绿豆的小亭长,吹什么大气?可知我们是正四品的朝廷大官?” “哟,他们穿的是高官武服,又起清了我的底子。他们来食夹榻,妈的,兵即是贼。” 刘邦暗想,“那管是大官小官,打赢就大晒!”已运起了云绝掌。 “哈哈,这绰号大鼻的小子,倒有几分姿势。”西卫笑道。 “刚才杀那些老弱残兵太不过瘾,现在该好玩些。”北卫道。 “啊哟,原来有四个,正四品的武官,要打赢一个也不易呀……”刘邦见又窜出两个,不由一惊。 “嘿,人多困人少,你们算是什么名堂。” “嘿嘿,就凭你,那配咱们四铁卫一齐动手?我西卫一个已把你碎尸了!” 刘邦听了大急:“呀,大内四铁卫!原来是死太监赵高派来抢领赏金!” “四铁卫大名鼎鼎,钦敬钦敬,小子那敢争功?该拱手让贤也!”刘邦嬉笑道。 “花言巧语想逃命?发你的春秋大梦!”西卫已冲了出来。 “手足们,不可留活口!”东卫对三人道。 “官居正四品,武功非同小可,如何能杀出重围呢?”刘邦心里暗想。 “这小子是我的,让我杀个痛快!”西卫冲上前去。 “幸好不放我在限内,不耻联手进攻。要闪避得狼狈,诱发这麻子的轻敌之心!”刘邦心想。 “只懂得左闪右避,五招之内,要你身上开窟洞!”西卫大怒。 第四招,已刺中刘邦的帽子。 刘邦突然发难,西卫双手被拍抓得中门大开。刘邦立刻锁喉,扣脉门,雷光火石间,已夺去一枚三叉刺,刘邦用三叉刺抵在西卫脑门上说:“叫你的兄弟放我一条生路。” 骄兵必败,西卫轻敌,顿成人质。 “大胆,竟敢挟持朝廷命宫?”东卫大叫。 “别过来,否则宰了他。”刘邦急道。 “嘿嘿,咱们的性命早已卖了给朝廷!你一个人死,一了百了,若杀了大官,肯定诛连九族。”东卫晓以厉害。 “诛九族,唉,人质之计失败。”刘邦心想。 “我数三声,乖乖自尽,免得害父母,累亲戚。”东卫又吼道。 “一!” “请想想你父母亲戚被凌迟处死的惨状……”西卫笑道。 “除非能杀了这四人灭口,但凭我的武功,最多只能杀一个,唯一有这本事的是……” “二!” “人质老兄,跟我来!”说完已一把把西卫拉进帐篷。 “他奶奶的,搅什么鬼!?” “大家小心!看定形势才冲进去!”东卫大叫。 突然,帐篷像遭炸弹爆开般! 爆破过后,只见任横行神威凛凛,金刚劲四射,刘邦手上则拿着磁铁和尖针,西卫七孔流血,已遭捏死了! 目睹瘟神的惊人威势,三卫不禁心悸胆寒。 “幸好萧何教我对任横行施恩,不断他筋脉,危难时就可行这步救命之棋。” “亲手抓你,才算英雄。”三卫已冲了上来。 “三卫联手,你死硬!” “好,老子就舒展一下筋骨!” “哗,几乎撞中。”北卫遭反震得虎口迸血。 惊愕之际,任横行已如鬼魅般冲到眼前,一记熊抱,把北卫箍个动弹不得,狂力一摧,脊骨、肋骨登时碎裂。 两枚尖锥,力插柔软的耳门穴。 南卫双腕一紧,已遭抓住,大惊之际,东卫锋利的刀林已狂劈任横行的头顶。 “呀,断发溅血,瘟神的头顶曾受过箭伤,不妙啊……” 痛呼声中,掷南卫撞退东卫。 “哎……” 任横行抱头摇晃,看来伤势不轻。 “该否撤退呢?” “这瘟神号称刀枪不入,其实一样有弱点。” “这瘟神太厉害,非杀不可。否则,后患无穷。”东卫大叫。 “想乘人之危?先过我这一关。”刘邦大发义勇之气,阻扰双卫。 “笨小子强出头,我假装伤重,是诱二狗进攻,以防逃脱。” “你要早点死,成全你。”东卫刀环已至。 “哗,好险。” “嘿,我来杀这天下第一通缉犯。”南卫冲上前去。 刘邦被攻得手忙脚乱,那保护得了任横行。 “射他已受伤的头顶,一锥穿脑,便可以收工。”南卫心想,飞锥已刺向任横行。 只听“噗!”任横行用二指夹住飞锥。 “哈哈,凭你们四铁卫想杀我?做梦!除非是八圣士!” “糟糕,这家伙原来装蒜,看来只有八圣士才能杀他。”南卫大惊。 “嗖——”南卫惊愕之际,胸口一凉。 尖锥穿心而过,四铁卫只剩下东卫。 “唉,只恨我不用心勤力练功,发挥不出‘风云双绝’的四成威力,条命冻过水……” 刘邦心想。 “取你狗命!”东卫已使出绝招,双环破狱向刘邦面门打来,刘邦见来势汹汹,大惊。 “惨,避不了,只能双掌挡格,非断手不可了。” 千钧一发之际,一条巨臂,闪电插入双环。 “要伤他,先问过老子。” 金刚劲暴震,刀环登时粉碎。 “哈哈,吉人天相神仙教,不,该是瘟神打救才对。” “狗皇帝在那里?快说。”任横行踩着东卫问。 “皇……皇上正在运河行舟……数日后到博浪沙……” “随行有什么高手护卫?” “八圣士当中二人护驾……其他都是妃嫔。” 任横行大怒,一脚踹爆东卫士身,肠脏溢射。 “他妈的当我是白痴,怎会得两个圣土护驾?想骗我去送死吗?老子偏要去!” “太好了,这家伙去行刺皇上,死硬……”想到八圣士会为他报仇,东卫开心地断气! 目睹恐怖死状,刘邦骇得浑身发抖。 “啊啊!老任你究竟讲不讲江湖规矩,我既没挑断你手施脚筋,一路服侍周到,斟茶送水,惨过做你的妹仔,刚才更义释你这必死之囚,不是要反转猪肚就是屎,恩将仇报吧。” “老子见你仍未坏透,才不忍心见你株连九族!” “不会这么严重吧!唉,今次给你害死啦。” “哼,应是赵高害死你,要银两吗?老子大把钱,保证不少于二千两金,只要你肯助我完成心愿,我便告诉你我的金子藏在什么地方!还有大批兵器,足可装备整师的军队。”任横行道。 “这番话该早点说嘛。有什么心愿,例如不能满足嫂夫人,又或死后要风光大葬,即管说出来,我刘邦定为你老哥办得妥妥贴贴!” “我要杀死秦始皇赢政。” “吓!”刘邦吓了一大跳,转身就走,“这家伙头脑有病。” “呢!”任横行一把抓住刘邦的头发。 “你老哥的伟大愿望,请恕小弟无能为力,别连累我。”刘邦求道。 “刘邦,知否我看中你什么?” “当然是因我交游广阔,有名誉有地位,更是朝廷命官,唉,你还是找别人去寻死好了。” “我是看中你那妙想天开,诡计多端的小脑袋。想想吧,横是死,竖也是死,何不搏他娘的一铺,只要袋中有银两,改名换姓,就可大享荣华富贵。” “君子动口不动手,请高抬贵手。凭你刀枪不入的横练神功,何不自己找赢政晦气?” “只是大内八圣士那一关便非常难过,何况宦阉赵高武功盖世,他的青鉴秘卷专破横练气劲,我根本没法近赢政的身,所以只要你能给我制造出这种机会,我有十成把握可杀死赢政。” “赢政一死,天下大乱,那时谁还有空和你这种无名小卒计较是你放走了钦犯,赢政一天不死,你也休想有好日子过。” “我……哪有这种本事。” “你有的,只是不肯动脑筋去想,现在赢政离开咸阳到博浪沙去,正是千载一时的良机,你要能把我押至赢政驾前,其他事就不用你理。” “你这大个子确有点说服力,但我怎知你的宝藏是否骗人呢?” “这个容易,在见赢政前,我自有方法证明给你看!” “好吧,就和你搏一铺!” “现在先把这什么四大铁卫和十大老手毁尸藏迹。”刘邦道。 “不,先服侍老子喝酒吃狗肉。”任横行道。 “唏,现在变了他是老细,我是伙记,真是气死我了。”刘邦说。 距博浪沙二百里的铁县,只见人人抬着一块大石。 “这大石看来重六百斤以上。” 挑夫把大石放在一间酒楼前,引得无数路人围观。 “凡能独力把此石高举过头者,奖十两黄金。” “哗,十两黄金?老虎蟹都要试试。” 大汉出尽吃奶之力,巨石仍纹风不动。 “哈哈,真是自不量力。”众人大笑,而在一旁观看的张良正是出重赏者。 “你他妈的拿大石耍人,究竟是否付得起十两黄金?”大汉看着张良道。 只见张良拿出十个黄金,“哗,好呀!”大汉顿时眼睛都亮了。 “这小子是文弱书生,何不抢之哉?动大石难,动这小子就容易呀!” “嗖——”“砰!砰!”三人登时仰天翻倒。 坛中穴遭击,三人痉挛昏迷。 “哈哈!好高明的剑法内劲!” “张良兄或可征得力士,却未必能征得悍不畏死的勇士,有力无勇,只是徒费时间。” 只见一人说道。 “这位兄台高姓大名,怎知小弟贱名,又怎知我要的是有胆色的勇士呢?”张良忙问。 “本人沧海君!张良兄倾家荡产,尽倾所有访寻力士一事,已传遍附近各城县,长着耳朵的人,均已知晓!” “兄台可知行走江湖,祸从口出之忌!”张良面色一沉,眼露杀机。 “若张良兄杀死我,将永远找不到能为阁下报国仇家恨的人选,更何况赵高的人已对阁下起疑,张良兄正身处险境而不自知。”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晓得这些事?” “是一个像你般耻于事秦的人,随我来吧,迟则不及。” 张良轻拍一掌,木牌登时粉碎。 “哗,好厉害的功夫。” “用来劈柴,可真方便呀。” “这青年的内为非同小可呀。” 刘邦与任横行经过数日路程,抵达铁县。 “你那副尊容给贴得满街满巷,无人不识,不化妆怎成?哈,今晚我们去逛窑子,就算死也要作两个风流鬼。” “哼,竟敢拦老子的去路!”任横行一时技痒,一脚便把巨石踢得抛起。 “喂,你低调些好不好?别那么张扬!” 蓦地蹄声骤响,一彪人正飞驰而来,骇得路人东闪西避。 领前二骑竟是大内八圣士人,出动圣士,当然是重大任务! “小心,头两人是绝顶高手!” “你们两人给我站住!” “哗,人多势众,来势汹汹,今次大获。” “我对付这班鹰犬走狗,你滚个老远,无谓送死!” “我保你大,若给人知道你老任逃了出来,刺秦大计便完蛋,我不担赚不到你的家产,更要九族被诛!” 刘邦悄声对任横行说:“万事总要镇定,这班鹰犬未必知道我们身份,先由我周旋一番!没我指示,别胡乱出手!” “嘿嘿嘿,九成是我们要找的人了!” 任横行默运神功,准备随时出手狙击。 “先拿画像对照一下,免得抓错人,白费功夫!” “这家伙尺码太大!” “这个嘛……就差不多!” “老风,我们就凭他的背脊赌一把,这人肯定是张良!” “张良!?他奶奶的,竟是认错人!” “我却赌他不是张良,这家伙的屁股大了半个码,可能以前给姬男干过的,就赌十两金子!” “可恶,竟当我是免相公(给干后庭的男妓)!” “今趟你输硬,旁边这件分明是张良寻觅得的力士,揭盅吧!” “好!揭盅!” 刘邦脑后一凉,草笠已削去。 “大爷饶命,我不是张良,他的鼻肯没我那么大!” “张良相貌清秀俊气,这小子不像!” “哎!死大鼻仔,累我输钱!” “哈哈哈,输得好惨,应该出口气!” “好霸道无理的鹰犬,真想宰了他们!”任横行在一旁气得握紧了双拳。 “呜哇,痛到心里呀……”刘邦被踢得一声惨叫。 “大鼻你倒了得,吃了我一脚居然不呕血!” “咦,这大水牛的样子有点面善……” “喂,你姓甚名谁,何处人士?快说!” “说你老母!”任横行脚踢向灵蛇矛,又顺势一拳打中灵蛇矛脸部。 原来任横行早已看不过眼,满肚子气,忍不住出手!双手一抓粑灵蛇矛扔了出去。 “他妈的,造反啦!” 这时刘邦心中暗自着急:“唉,这老粗没点忍耐,要出事!” “这两人一定是叛贼,手足们,有杀错!别放过!” 灵蛇矛被打掉两颗牙齿,恍如血海深仇! “睬你都傻!”任横行说着把刘邦抱起回身便跑。 刘邦看了一下周围对任横行说:“冲入酒楼,较易逃走!” 两圣士与骑士狂冲入酒楼,捣个稀烂,赫得客人伙记屁滚尿流。 “墙有破洞,叛贼溜了!” “妈的,鬼影也不见一个!” “老子不信找不到叛贼!” 灵蛇矛跃上最高点,侦察四方八面。 果然发现刘邦二人正飞跃逃遁。 “他们往东面逃走!” “放心,一定逃不了!” “那大水牛功力惊人,绝不简单,可能是朝廷通缉的重犯!” “无认如何,追到天脚底也要把叛贼撕碎!” 东门市集内里有各式店铺和无数摊档,行人如织,非常热闹。 沿途无数人,向沧海拱躬拳鞠请安。 “原来阁下在铁镇是位名人!” “虚名而已,不过咱们的沧海帮,确是帮助了不少乡亲父老,贫困孤寡!” “失敬,失敬。” “请问沧海兄,怎会晓得赵高会派人来抓我呢?” “呵呵,方圆百里之事,休想瞒我,现时秦室暴虐,大乱即至,有志气的人都不应会躲起来的,对吗?” “叮……当……锵……当……”远处传来一阵打铁的声音,张良听在耳里心想:“打铁的人充满节奏和浑厚力度,定是高手!” 沧海拉着张良来到钱铺门前,门前挂着一个“田家铁铺”,进到店内只见熊熊热火,把蹄状铁烧得通红。 一个巨大铁槌,敲声得快疾备确。 一个赤裸上身,筋肉虬结实起,气势狂猛的大汉,轻若无物地拿着大铁槌反覆炼打马蹄铁,丝毫不理溅上身的火屑。 “田兄,久违了!” 张良心想:“啊,莫非想推荐这位勇士给我?” “来者是沧海君吗?” “正是,张良兄,他就是旧齐烈士田横之子——” “狂龙田霸!” “啊!田横?莫非是齐国第一猛将,勇武盖世,今秦军闻风丧胆的田横大帅?田横当年孤身勇杀七秦将,尸千秦卒,令秦军落荒而逃!”想到这里张良敬佩地抱拳一辑。 “阁下该知田某早已不问江湖家国之事,为何仍胡乱带外人来扰我清静!”田霸说。随手一抛,铁槌竟如羽毛般飘然而落,这手巧劲,非同凡响! “在下有二事找田兄,一是介绍你认识这位当世英雄张良少侠!” “二是寻得了一件你家之物,特来物归原主!” “什么东西!” “你一看便知!” “呀!是先父的帅印!” 霎那间,国仇家报,狂涌心头,田霸不禁虎目淌泪。 “父帅……” “呜呜,沧海君,谢谢你,呜哇……呜……” 田霸感触身世,忍不住嚎陶大哭……“这本是你家之物,我只是举手之劳,何必言谢!” 沧海君城府甚深,这帅印早已找到,只待适当时候才拿出来打动田霸! “好!沧海君,在下有何事可放劳?” “不敢当。田兄若肯助张良兄,就如助我一样!” 张良忙上前道:“天下英雄出我辈,小弟今趟来寻田兄帮忙,非只是一般的江湖恩怨仇杀,而是有关——天下苍生的幸福!” 天下苍生的幸福! 田霸巨躯一顿,双目射出如电神光。 再说任横行扶着刘邦一阵地飞奔。 “喂喂喂,我给你挟得快断气啦!” “老子救你,还这么多废话!” “你这老粗,早叫你别胡乱出手,把小事化成大事了!” “我踢他是为你出气,你好没良心!” 刘邦心想:“呀!这大魔头竟会为我出气……还怨我没良心……看来他已经当我是朋友了……” 刘邦连忙对任横行道歉:“对不起!” “任老兄,你看刚才那班家伙是什么来头呢?” “看兵器,他俩九成是大内八圣士的灵蛇矛和夺命盾!我踢他时遭到的反震力极强猛,看来对方的内功非同小可!” “噢!怪不得踢得我痛!” “老实说,你能摆平他们吗?” “单对单,我稳操胜券,但以一敌二,那就很难说……” “喔!是这样,那我看你还是避开一点,安全些。” “哼,只知避、没点勇气!”任横行很不服气。 刘邦回过头对任横行骂道:“有勇无谋,这和蛮牛有什么分别?” “操你娘!你骂我是蛮牛!” “警告你,莫再侮辱找娘亲,否则反脸!” “相公,这两人气呼呼的,要打架喽!” “哈哈,快有好戏看啦!”集市上行人们见二人闹起来,赶忙围了过来看热闹。 “嘿,刘邦,你娘是否很疼你?” “当然罗,自细嘘寒问暖,鸡屁股总是留给我吃!” “你……你……真幸福……我……三岁就父母双亡……娘亲的样子……我也记不清楚了……只记得……很爱吃她煮的芝麻汤丸……”说着任横行流下了一行泪水。 刘邦看在眼心想:“英雄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大魔头,其实也有人性的一面……也挺可怜的。” 任横行长叹一声:“唉……我以后也不会辱你娘亲……”说完转身往前走去。 刘邦忙上前安慰道:“任兄,命运弄人,以后好好的活着,老天爷也奈你不何!” “啊呀!打不成了!” “唏!令人失望!”行人们失望的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形。 只听后面有人吼道:“好狗不挡路,快滚开!!” “两个狗杂种,怎逃得出我手指缝?你们两人还在街上打情骂俏,难道不知死亡将至吗?” 刘邦回头一看:“糟糕,又给这个冤魂缠上!” “操他娘的,待老子杀个痛快!” “大局为重,走吧!” 任横行想了想:“对!我要干大事,杀秦皇,别为了这些鹰犬坏了大事!” “只知逃遁,无胆鼠辈!” 刘邦一边跑一边想:“前面市集火山人海,最易乘乱逃脱!” 任横行却抱怨道:“又要逃,真丢脸!” 铁骑如雷疾弛,把摊档撞个东翻西倒,鸡飞狗走。 铁蹄狂踏,民众惨叫喧天……“他妈的,不信你快得过我的追风马!” “操你娘,看大爷取你狗命!!” 刘邦听在耳里怒火重生:“辱我娘亲!?可怒也!我不发火当我是病猫!忍屎忍尿都不会忍你,看掌!” “你娘亲肯定又老又丑,我肯操是你大大的福气!”灵蛇矛说话时一拳迎面打向刘邦。 刘邦一看来势心想:“哗,拳劲如雷,硬拼准吃亏!”连忙闪身避开。 刘邦施展灵巧快疾掌法,连中三元,打掉了灵蛇矛一粒门牙。 口多牙残,灵蛇矛又少一颗门牙。 “骂得甘爽?打掉你一颗牙算你好运!” 灵蛇矛不放刘邦在限内,失了先机,后脑又中一招。 “哎,好猛的内劲,震得我脚趾剧痛!”刘邦虽然踢中,却也心中一惊。 “狗杂种,看爷的真功夫!”灵蛇矛大发雷霆,展开一轮猛攻。 “险过剃头……”蛇矛贴着刘邦面门扫过。 “我偏要操你娘,操操操操操!” 灵蛇矛技高何止一筹?认真打斗,刘邦登时险象环生! “吼!看老子收拾你这班鹰犬!”任横行一见刘邦吃紧忙上前帮忙。 只见他双手一抓把一骑兵硬生生的连人带马举了起来扔了出去。骑兵碰上任横行,只有叫阿妈的份儿。 任横行冷不防被夺命盾从后面偷袭,盾刀锋锐加上力度雄猛,任横行竟被劈伤表皮。 “偷袭老子,卑鄙!” “啊呀,我认得你!你就是朝廷第一号通缉犯,他妈的瘟神任横行!” “羽飞!发达啦,瘟神送上门,咱们大把赔本啦!” “就凭你这两只鹰犬?妄想!”任横行一拳打在夺命盾的盾牌之上。 “哗,他的拳力有如开山劈石,震得我手臂发麻……”夺命盾也非弱者,施展浑身解数,暂保不败。 “管他娘的瘟神、先杀这狗种再说!”灵蛇矛狂叫着猛攻刘邦。 “八圣士果也名不虚传,今次条命难保了……”刘邦被打得手忙脚乱。 “由屋顶逃,希望他的轻功不济……”想到这里刘邦一个纵身飞上房顶。 “玩轻功?你还差呢!”灵蛇矛也跟着跃上房顶对着刘邦胯下一阵猛刺。 “拆祠堂!太可恶了!” 蛇矛向上劲撩,刘邦变了空中飞人……再说在田家铁铺内他们正商议着刺王赢政。 只听田霸说:“张先生请回吧,你的计划没可能成功的,虽然你晓得赢政入山访方士徐福的必经之路!但赢政武功盖世,出巡时有魔功绝顶的赵高随侍在旁,更有阿房内府八大圣士贴身护驾!” “而且惯例十步之内不准任何人接近,我们根本没有机会!” 张良反驳道:“世事无绝对!只要选择适合地点,掷出的是比这铁锤大十倍的巨锤又如何!” “这铁锤约五十斤,相信五百斤的巨锤,也难不倒田壮士!而且赢政再非以前得天下的赢政,近年沉迷酒色和术士丹药,功力自然大退,兼且在马车内,事起突然,我们定可一击成功,取他老命!”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巨锤只是凡铁,绝破不了赢政的护体真气,张先生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据家父所说,只有从天上降下来的玄铁,方能制成专破内家真气的种器!并要以旋转的手法掷出,才可不虞中途被人击落,破赢政真气,取其命!” “小弟愿倾所有百多两黄金,用以收购各方玄铁,由田兄铸造能除去大魔君的神器!” “呀,我知道什么地方可寻得玄铁!”苍海失声道,话未完只听“轰”地一声巨响。“呀! 有人破顶而下!” 两位历史上头赫有名的大人物——刘邦与张良,竟然是在这个奇怪的情况之下相遇! ----------- 卧虎居 扫校 第 四 章 二大圣士奉令缉拿张良,误会之下要擒杀刘邦任横行二人……两位历史上显赫有名的大人物——刘邦与张良,竟然是在这个奇怪的情况下相遇。“哈哈,原来给男人抱也这么舒服……”刘邦戏笑道。 “如此环境,这家伙居然还能说笑……”张良面对刘邦,为之啼笑皆非。 “喂,你是何人?”张良将怀里的刘邦甩在地上。 “喂喂声,你算老几?” “哎哟,我的屁股……”刘邦从地上爬起来,摸着被摔痛的屁股,一转身看见满地的黄金,眼中发光,扑上前去。 “我的妈呀,成世人未见过这么多金!”突然,只感到一股强劲的拳力迎面袭来,躲避不及刘邦被重重地摔在地上。张刘两人打在一起。 突然一人破墙而入,大叫:“我是大贼,小贼在那里?”来人正是任横行,张良手持宝剑准备应战。 “嘿!又不是抢,难道都有罪?” 刘邦正抓欲起,忽地又缩下去。原来门外冲入一行人,前面领头的两人大叫:“操你娘的逆贼,快滚来送死!” “这两人有大内卫士跟随,来头不少!”张良暗想。 “呀呀,张良!”两人一进门就争论起来。 “哈哈,我赢了!” “什么?你怎样赢?” “他刚才弄大屁股易容改装,穿上别的衣服,现在露出原形,还不是你输吗?” 任横行一听两人所说叹道:“鹰爪要找的张良竟在这儿,真是无巧不成书!” “呀!他就是张良!英挺俊拔,气度轩昂,一看就知是非凡之人……”刘邦也是一惊。 “他妈的累我输钱!!”两人一人持灵蛇矛,一人双手持盾刀向张良扑来。 张良抖手一旋,宝剑生出一股牵扯力,沉重的盾刀,被牵引得劈向灵蛇矛。 “搅什么鬼?招呼到老子身上来!”持灵蛇矛的来者一惊。 “他娘的!” 看到张良出手,任横行暗喝:“好剑法!” “一出手就弄得两圣士鬼打鬼,张良确是一等一的人才!”在一边的刘邦也从心底发出感叹。 来者不敢轻敌,把刀盾舞得水泄不通,尽挡张良宝剑。 “夺命盾虽是八圣士中武功最低的,但实力雄横,非五十招外不能取胜……”张良暗自思量。 “你这大笨牛是张良的狐朋狗党,杀无赦!”灵蛇矛看见站在一旁的田霸,一矛刺来。 “嘿!竟然犯我!”田霸大怒。 田霸的锤法强猛快劲,只把灵蛇矛砸得双臂麻震。 “哈,斗得真热闹。”刘邦见打得热闹也一跃而起。 “刘邦!闲事莫理,我们走吧!”任横行拦住刘邦。 “不!无辜连累了他们,好歹也想个办法助他们解围!这个大火炉,正合拢混乱!”刘邦指着一大火炉道。 “这大鼻仔有道义兼有脑!”任横行暗自佩服。 “大伙儿冲杀进去!”大内卫士见状进阵来。 “杀他娘一个片甲不留!”暴喝声中,任横行捧起大火炉,冲来众人为之一愕! 火炉猛砸落地,登时爆碎,炉热的煤炭火焰四射! 矛、盾卫士摔不及防,大为狼狈! “可恶的瘟神!” 任横行掌劲疾吐,把火势暴发扩大,果然把鹰犬们逼出铁铺外。 “哗,黄澄澄的金子,引死人呀!”刘邦扑向那堆金子。 “哼,想顺手牵羊?做梦!”张良卷起那堆金子。 “哈!漏下一锭金,好过没有!”刘邦拣起摔在地上的金子笑道。 “手足们,再杀进去!!”矛盾大叫。 整座铁铺猛然巨爆,波及两旁店铺,火势更是汹涌,浓烟滚滚! “呀,好惊人的内家气劲暴震!” “他们想逃!”盾在叫。 “故计重施,逆贼难逃!”矛一个早地拔葱,跃上屋顶。 但屋顶甚矮,加上浓烟滚涌,无法看到张良等人踪影。 “妈的,又要多花功夫了!” 铁县衙门内,矛盾持“御前圣士”令牌召见县令。 “圣士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敬请恕罪……”县令忙跪地迎接。 县令有如老鼠见猫,有得震,无得训。 “这衙门有多少兵马可供差遣?” “本衙有五十衙差,再借调附近县城兵马,可达五百!” “噢!立刻去借调,搜查方圆百里,定要找到两大饮犯——张良、任横行!” “遵命,两位大人请到内堂歇息一下!” 矛盾两人坐立县令特地备下的饭桌前。 “捉到的鱼儿竟溜了,真倒霉!” “非也非也,意外找到任横行,是行运发大财呀!” “对,这好消息快通知赵总管!” “你脑袋生在屁股上么?若给总管知道,还不预先大大苛扣黄金?” “对对对,你真有脑!” “先此声明,我六你四,这是我门牙的代价!” “公道公道!” “反正都要输给我,哈哈哈……” 距离铁县百二里外的宝钟城,刘邦任横行两人来到宝钟客栈。 “嘻嘻嘻,老任,快来坐下!” “坐下来干啥,我要站着才能练功!” “你阿妈生得你这么高大,不坐下来怎给你化妆?” “你生得矮嘛!” “你这堆乱草煞是抬眼,非染黑不可!”刘邦指着任横行的头发道:“跟着替你面门化妆,包没人能认得出你!” “你搅了大半夜,再化不好,我宰了你!” “哎呀你个老祖,我站了大半夜,不辛苦的么?” 任横行坐不住了。 “最后一招,用油彩遮掩掉疤痕!” “大功告成,若有人认出你,我刘邦就改名邦刘!” “虽然易容改装了,但仍有两个难题,第一两圣士已发现我们行踪!” “这简单,我用脑,你用力,通通杀了灭口!第二个难题呢?” “我的矛!” “这更容易了!我去黑市兵器市场弄技顺手的靓矛给你!” “我原本的矛是以玄铁打制而成,什么地方都买不到!” “大佬呀!士急马行田,将就点好吗?” “不成!没有玄铁制成的神兵利器,绝破不了赢政的浑天宝览气功!而我只有一击的机会,没第二次!” “你在耍我吗?早知就不来和你胡混,现在临急临忙,到哪里找闻所未闻的玄铁呢?” “越国的干将莫邪宝剑之所以能名传千古,正因渗入玄铁,你只是孤陋寡闻吧!”任横行道。 “念在大家共过生死患难,我就捱点义气,请你一起去妓院快活快活,然后各自逃命,算系兄弟!” 突然窗外传来“当……当”的声音。 “这是什么?”任横行道。 “你是否因杀不了赢政而发了疯,连报更的钟声都要问是什么?初更哩!大爷!去不去整几件‘正菜’盘床大战?” “这是玄铁!只有玄铁的声音才能如此空灵通透,余音比其他钟音长达五倍!”任横行惊喜道。 “此城名宝钟,宝钟宝就是玄铁,阿妈得啦!发达啦!!” 两人偷偷来到城墙下。 “有四名守卒!” “哗!这钟怕不有千斤之重,还吊得那么高,怎么偷?” “老实说,你抬得动吗?”刘邦怀疑道。 “千斤而已,当然抬得动!” “抬得起还要走得快、搬得远,否则全城守兵来追进,我可没时间理你!” “你是军师,当然由你想办法!” “恐怕要弄辆铁车才成,还要两匹马才拉得动,这样的军兵装备那里去找?……” 突然,城楼上响起碰击惨叫声。 “吓,竟然另有人去偷钟?” “他妈的,敢同老子争?”任横行一跃而起。 “所以说你有勇无谋,少爷我则智勇兼备,人家准备充足,我们便可坐享其成,明白吧?”刘邦一把抓住任横行。 “对!你这猴脑鬼主意转得真快!” “不用讲了,我们快攀过城外,抢之哉!” 钟亭里,两名守卒爆头惨死!尚余一名守卒,张良急射出剑鞘。这卒登时晕倒。 “何必滥杀无辜?” “张良,行事不该有妇人之仁,锣声将会惊动全城守兵!” “哼,这些官兵,平时横行霸道,欺压平民,杀不足惜!”田霸道。 “算了,快点搬钟吧!” 城外数丈,沧海君已准备了双马铁车。 田霸果然神力惊人,千斤宝钟,应声抬起。 张良宝剑,削铁如泥,将吊宝钟的铁链斩断,两人夹手夹脚,抱钟跃下。 三扒两下,已把宝钟安装上铁车。 车辆登时陷地,可见宝钟何等沉重。 张良铺上大布,田霸加上横柜,一切妥当。 张良、田震还未及上车,马车已疾驰出去。 “喂,我们还未上车呀!”田震大叫。 “不对劲!”张良叹道。 “是呀,那叱喝声不像沧海君!” 当然不像,因为驾车的已换了——刘邦! “哈哈哈,易过借火呀!” 任横行手提沧海君过来道:“这位仁兄的脑袋,肯定受不起老子一提,保证稀巴烂!” “老兄,若是求财,我有的是金子!”张良拱手道。 “此人有股凛然正气……但要争钟,唯有敌对!”任横行暗想。 “这大个子神态充满凶狠暴戾……但却没有邪气,奇怪!”张良心中奇怪。 “宝钟我有重大用途,万金不换!”任横行一挥手道。 “老兄,我看你是个磊落汉子,请放我朋友,彼此一较高低,胜者得钟!” 任横行此生从未试过以人质要协,不禁汗颜! “你的说话很对胃口,拿去吧!”任横行说完将沧海丢向田霸。 “田兄,拜托去追那宝钟!”田震接住沧海君,张良道。 “晓得!” “老兄,为免守兵来骚扰,我们择地而战!”说完,张良已先奔出数里。 “可惜是敌人,否则这年青人可交个朋友!” 任横行最是好斗,浑身细胞登时沸胜起来! “循着轨迹,一定追到他!”任横行使出上乘轻功。 城外十里乱葬岗苛政之下,枉杀处死的平民无数,死骨堆积如山。 “我是任横行,赵国大将李牧义子,横练金刚身,刀枪不入!” “我是张良,韩国宰相之子,飞雪门传人,内功阴柔强韧!手上冰渊宝剑,吹毛断发,削铁如泥!” 两人均具高手风范,互道身份和武功专长。原来双方都是灭亡了的六国将相后人,惺惺相惜之心油然而生,但形势格禁,非战不可! “尊师飞雪真人,名动江湖,威震南北,‘飞雪剑法’轻若飘雪,快似飞电,久仰久仰,今日能见识绝世神剑,何其幸甚!” “李牧大将军,威名震七国,横练金刚身,若奔雷之劲,若金刚之猛,无坚不摧,在下能与奇功一战,无憾矣!” 好武之人,遇上罕有高手,那种感觉有如久渴逢甘露,说不出的兴奋雀跃! “哈哈哈,这玄铁宝钟重逾千斤,二百斤铸矛,剩下八百斤可铸百柄干将、莫邪宝剑,每柄廉售五十两金,哗!五千两呀!” “五千两黄金,富甲一个县城!不过,财不可露眼,还是低调些好!” 刘邦心花怒放,衡量如何处理这笔茂财之际,马车突然煞停! “莫非车轮给绊住了!” “臭小子,你想怎样死去!?” “妈呀,老任真无能,怎会让这蛮牛追来?” 任横行与张良,兴奋莫名地享受这场对决! “想破金刚身必须重击罩门,方致有效,罩门极隐蔽,但凭我的宝剑,仍可伤他!” “必须数招内决胜负,久斗我必定吃亏!” 剑锋如暴雨般从下倒射而上,刺中任横行下半身各处穴道。 “所刺的全不是罩门,而且反震力好厉害!” “啊,中剑处冰寒刺骨,飞雪神剑果然是名不虚传!” 任横行出拳怒轰,竟将剑气全数击溃。 “来拳刚猛无匹,要用柔韧掌力卸退……” 张良的阴柔掌劲避重就轻,借势疾退,再点地飞旋上半空,展开第二波攻势。 “今次刺他上半身要穴,看找不找到罩门!” 剑劲拿捏备绳,分毫不差地刺中任横行眼、耳、喉、鼻、眉心等各要穴,主力一击,则是头顶的百汇穴。 “呀,溅血,百汇穴就是罩门!?既中了罩门,瘟神该完蛋了……” 任横行头顶的旧伤未好,又加新伤,痛哼中挥拳爪震开冰渊剑。 张良估计错误了,眼前突然豪光暴射,强猛气劲狂涌而至。 高手对决,半丝松懈就会改写战局。 任横行这一拳耗劲不少,沉马落地,反观张良潇洒飘逸。 “胜负已分!” “好小子,吃我这雷霆一拳,竟能若无其事!” “任兄胜了,小弟佩服佩服!宝钟当归阁下所有!后会有期!” 高手过招,强弱立判,张良身受重伤,知无胜机,飘然而去。 “若非为了刺秦大业,区区宝钟,亦不在老夫眼内,绝对愿意和张良交个朋友!”任横行心想。 “糟糕!这力举千斤的大蛮牛,如何招呼得了……”刘邦大惊。 木碎插入屁股,痛得马儿狂嘶。 剧痛下两马发力前冲,铁车把田霸撞个正着。 双马发狂奔跑,弄得田霸狼狈不堪。 “老任真没用,竟挡不住这只蛮牛!眼白白被他抢去我的发达机会,这口气如何咽得下?自古成功在当试,发达机会更绝不可放弃!” “瘟神我也能摆平,何惟这大蛮牛?追!”刘邦心想。 田霸在颠簸中,总算勉力爬落驾座。 不经不觉间,田霸发觉身在陕窄的山路上,双马胡乱撞壁,眼看要冲落悬崖。幸马儿有灵性,遇危急转。 急转令车身坠往一边,登时压断车轴。 离心力令铁车失控,翻侧向悬崖,田霸骇然逃命。 连车带钟,直飞堕下崖,此时刘邦亦急赶而至。 “好极,我夺回宝钟的机会又高了!”刘邦心想。 “宝钟事关重大,非捡回不可。”田霸见宝钟堕下山崖大叫。 宝钟狂撼山壁弹开,仍完整无缺,可见玄铁之坚硬稳固。 宝钟力压千钧,把树枝撞得拗折粉全,最后架在一棵千年老树上,方止住去势。 “他妈的挂在树上,又要老子多花气力!”田霸气极,“宝钟是玄铁所制,理论上是摔不烂的,可以把他震下来!” 田霸天生神力,一旦催鼓起来,非同小可! “哇!这蛮牛的拳劲,活像打雷般……” 连打三拳,宝钟已开始摇晃。 “蛮牛神力惊人,几拳就可将人打成屎饼,死无全尸……打是打不过,脑袋啊脑袋,快给我想个办法,抢回宝钟。” 田霸连轰十多拳,可怜这千年大树,被轰得爆烂了不少。 “成了!” 果然,宝钟失去支撑,直压下来。 “这是千载一时的机会,要看我的运气如何了!”刘邦心想。 刘邦疾窜掩近,双掌疾轰田霸背部。 田霸猝不及防,被推仆而前,未及稳住身形,巨钟已迎头罩下。 雄宏震鸣,令困在钟内的田霸耳膜鼓裂,剧痛攻脑。 刘邦取石敲钟,大大加料。 田霸如遭五雷轰顶,头昏脑涨,耳朵溅血……刘邦未敢轻心,拼命接连五敲,震得自己也耳膜剧痛,只感到双耳刹痛鸣响,脑袋一片空白。 “连我在外面也吃不消,这大蛮牛在钟内没可能熬得住!” “应该已把他震晕,但为安全起见,应否再敲多几下呢?” “不过再敲下去,肯定会震破耳膜,他与张良是同一伙,断估也不是坏人,不应该把他害成聋子……” 幸得刘邦一念之仁,否则田霸肯定会就此失聪。 不久,任横行已沿着轨迹追至崖边,见一人躺在那里心想:“啊,这家伙正是张良同伙!” “我只顾与张良高手对决,刘邦又怎斗得过那大个子呢。不妙,凭这些轨迹与碎木推断……莫非他们一并落山崖?刘邦若有任何闪失,我便难辞其咎……宝钟就在这儿,但为何四周没人?” “刘邦……刘邦……”任横行大叫。 “喂!我在这里!!”刘邦一下窜了出来。 “衰仔,知不知人吓人会吓死人啊?”任横行吓了一跳责骂道。 “你这瘟神横行天下,又怎会吓得死你!” “你让那大蛮牛追上来,可知我险些被打成屎饼!?”刘邦笑道。 “呸!你以为张良又很容易对付吗?我头颅也险些被他刺穿了!”任横行指着头吼道。 “哈哈……这便是有勇无谋与智勇双全的分别了!你看我,无穿无烂!”刘邦说。 任横行气炸了肺,却又不得不佩服刘邦的本事。 “啊哟……他的旧患已一伤再伤,还是别过份刺激他!”见自己有点过份,刘邦说道: “任老兄,其实我只占四成智勇,六成是靠运气呢!” “大蛮牛已被我弄晕在钟内,要拥有这宝贝大钟则非靠你老兄不行啦!” “好耶,证明你比那大蛮牛更好力。” “呼呼……你精人出口我笨人出手,有什么好赞?” 任横行边说边把宝钟扛起,只见田霸倒在地上。 在山野五十里外,一所猎户遗弃的破屋,任横行使劲敲了一下宝种。 “你又在搅什么花样?”刘邦不解。 “一般玄铁都是黑灰色,只有绝顶玄铁才是金黄色!” “仔细倾听,这宝钟真是绝顶玄铁所制!” “我们能得此宝钟,证明狗皇帝气数已尽,妙极!”任横行高兴不已。 “何止妙极,真情发大达呀!”刘邦更是大喜。 “喂,大鼻,你老老实实,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任横行问道。 “等我教精你,把这千斤宝铁的二百斤铸矛,剩下八百斤可铸百柄干将、莫邪,每桶廉售五十两金也可赚五千两金,到时钟唔发过猪头!”刘邦喜滋滋地说道。 “呸,你这家伙真是市侩得要命,满脑子都是黄金银子的!”任横行骂道。 “傻哦,财可通神,难道不做富翁而去做乞儿么?”刘邦反说。 “?匣吧偎担衷谖蘼藁穑趺炊郑炕挂谝涣鞯拇蛱巢判校裨蛏杂谐龃恚煞咸 比魏嵝幸涣痴?br> “这事包在我身上,你出硬我出软,威迫利诱,哪个打铁匠不乖乖为我们办事!” “看在这个投资的回报率非常不俗份上,我明早就去打听谁是最出色的铁匠!”刘邦拍了拍胸口说,转而关切地问:“你的头还痛不痛,要不要再敷点药?” “不用,早就痛完了!”任横行没好气地说。 田霸的家距离铁县大约七十里。 “劳烦嫂子了!”张良对田嫂说道。 “张先生不用客气!都是些粗茶清粥,请两位别介意!” “呀,这粥煮得真香!”张良说着正要吃,忽然咳了一声,一口鲜血吐在碗里。 “啊呀,张兄看来你的内伤不轻呀……”沧海君说道。 “那瘟神的拳劲的确厉害,不过调养两天便可痊愈!”张良说道。 “张先生,我们有一棵老山人参,正好炖给你补气疗伤!”田嫂说。 “谢谢嫂子好意!” “真可恶!我连对方是谁也不知,就被打晕了,看来该是那瘟神!”沧海君气极。 “其实这任横行虽然暴戾凶狠,但却不失是一条汉子,今次是输得心服口服!” “其实我最激气,竟给一个小子用计弄晕,耳朵到现在仍然在痛!”田霸最是气愤。沧海君提醒道:“瘟神叫这小子做刘邦,此人智计甚高,不可小觑!” 这时从门外跑来两个小孩,这是一对美丽活泼的仔生姊妹,欢呼声中跳出来。 “呵呵,我的心肝宝贝,你们睡醒了?”田霸关爱地说:“阿伶阿俐,快称呼叔叔和伯伯!” “伯伯你好!” “叔叔你好!” “两位小妹妹真乖!” “这对仔生姊妹真可爱……但田霸跟随我们去刺秦,她俩就会失去爹爹……”张良与沧海君的眼神,不禁透出深深歉意。 “娘子,带两个宝贝到偏厅吃早点吧!” “娘亲,我要吃罗萄糕!” “你真馋嘴!” “我也要吃菜肉包!” 张良三人进食早点,一直默然无语。 “两位兄台,刺秦大业造福苍生,田某不会为家人而放弃的!”田霸似看透二人心意。 “田兄深明大义,甚是感激,请受愚兄一拜。”二人齐齐跪拜。 “哎……折煞小弟啊!”田霸一时手忙脚乱忙说。 “秦人迟早会查到我头上,现在宝钟已给那两个天杀的家伙抢走,刺秦大业要另想办法,我们还是远走他乡,再图后计!” “对,此地不可久留,待我出去为你们安排车马!”沧海君安排着。 小镇内楼房林立,仿似有走不完的长巷。 “咦,我心头突然泛起不祥之兆!” “哈哈……终于有只老鼠溜出来了!”只见夺命盾风扬拦在跟前。 “嘿嘿……张良是否在田霸屋内?”背后又传来灵蛇矛羽飞的声音。 “我赌他一定在屋内,二十两黄金!”二人又开始赌了起来。 “想把钱赢回去么?阿妈都知张良在屋内,谁和你赌!” 沧海君想高声示警,只可惜只能叫出一声,已被蛇矛刺中,跟着盾光一闪……“如此了账,便宜了他!” 在两大圣士夹击之下,沧海君登时惨死。 “快展开行动,别让张良溜了!” “哈哈……我们兵卒如云,逐步将田霸屋子围困,他们绝逃不出这个死局!” 数百持刀官兵及弓箭手,埋伏在田家四周的屋檐上,布下天罗地网,严阵静待两圣士发施号令,展开狩猎行动。 “张良已是囊中之物,只待我一声令下,便来个瓷中捉鳖!”羽飞道。 “且慢,我发现一个很值钱的人!”风扬好象发现了什么。 在田家附近的横巷,两人正急步而行。 “原来是我赢了,张良和这小子根本是两个人!哈哈哈……”风扬大笑。 “有没搅错!?”气得羽飞直骂。 “这附近最顶刮刮的打铁师傅就是田霸,听说他的铸铁之术出神入化,方圆数百里无出其右!”刘邦道。 “当真?别这么夸张好不?”任横行道。 矛盾正要发动攻击,突猛地发现刘邦二人。 夺命盾急摇动双盾,向众兵发动讯号,众兵立刻伏下身。 “喂,和那小子一起的并不像任横行呀!” “你都健而,这世界有‘易容’这回事,那家伙和任横行一般高大,不是他是谁?”只见二人一路有说有笑地走了过来。 “夸张?若由你出马,肯定更衰!” “闭嘴!”任横行生气地说。 “没有点幽默感怎行,该闭嘴的是你,不是我说你,你患的是少与人接触自闭症!”任横行心想,“大鼻仔牙尖嘴利,斗他不过,还是忍一口气吧!”于是默不作声。 “没话说?哈哈,你还是有些优点,就是肯认衰!”刘邦调笑着说。 两人边谈边走,浑不知已进入重围。 二人来到田宅门外,刘邦对任横行道:“敬请站在一旁,一切由我来应付,好不?” “田霸师傅在家吗?我是送钱来给你使的!” 屋内张良与田霸正在喝茶。 田霸仔细听了听,“呀,这声音有点熟……” 张良道:“对,是刘邦!哈哈……难得他送上门来,太好了,你快扮假声引他进来!” 只听院内传来声音,“门没上锁,请进来吧!” 刘邦回头得意地对任横行说,“看,我一说人家就请我过去,你就留在这里,以免吓坏人家的家人。我先去摸摸情况!” 刘邦来到院内,见院内十分整洁,心想:“咦,院子布置得不错,看来田霸是个能赚钱的家伙!” 小屋内传来主人的声音,“贵客光临,推门请进!” “田师傅,你行运啦,快有金子落袋了!” 突然刘邦觉得有些不对,“呀,一股森然寒气疾涌过来!” “别动!”一把长剑已搭在刘邦脖子上。 “嘻哈,小子,人生何处不相逢?可怜你的骨头快要被打碎!”田霸狠狠地说。 “冤家路窄,你来吧……哈……哈……哈……” “他妈的,有什么好笑!?” “我笑你若敢沾一条汗毛,宝钟就立刻没有了!” “老子将你严刑拷问,看你如何熬得了?” “哈哈……不用劳烦你老兄,我自断经脉,干脆死了吧!” 田霸气得脸色大变,伸出铁钳一般的双手抓向刘邦。 “田兄,且慢!”张良见状及时出声制止。 “对,私人恩怨事小,宝钟事大啊!”刘邦见张良出面制止又得意起来。 张良说:“刘邦,只要交出宝钟,我保你分毫无损!”心里却想,“此人处变不惊,脑袋转数奇快,不简单!” 刘邦讥讽地说:“张良先生侠名远播,照我估计,应该未试过以剑要协他人!” “说得好,反正你是逃不了!”张良说罢收起搁在刘邦脖子上的长剑。 “其实大家都为了私人利益,该好好商量嘛!” 刘邦三言两语,已转危为安,确有他的一套。 “擒杀反贼!” 突然间响起数百人的呐喊声,如雷贯耳! 张良道:“定是官兵!” 田霸道:“正好杀个痛快,出口岛气!” 屋顶蓦地爆破,灵矛从天而降,气势慑人。 蛇矛一震,头颅疾射向张良。 张良定眼一看,“沧海君……” 张良悲痛攻心,热泪夺眶而出。 心神剧烈激荡之际,冷不防蛇矛已疾刺而至,幸好田霸拳若奔雷,及时震开蛇矛。 张良定了定神心中提醒自己:“感情累事,险些丢了性命,下次不可再犯!” 宝剑如雪花飞射,硬生生逼退灵蛇矛。 “他妈的丢了大好机会……”灵蛇矛依呀呀地叫着。 “田兄,快带大嫂和孩子走!” 这边刘邦被迫得东躲西藏,“哇,你这班鹰犬,真是老实不客气!不要搅错,我只是路过的……” “操你娘的祖宗十八代,信你就奇怪了!” “操……呸!口贱就要付出代价!” 娘亲被辱,刘邦登时勃然大怒,猛地一掌正打中士兵要害。 “哗,好大反应?” 祸从口出,一句粗口就丢了性命。 刘邦心想:“反正动了手,去死吧!” “住手!有好戏看!” “爹爹呀!” “娘子……孩儿……” 只见夺命盾把田妻、孩子从偏厅押进来。 “人质落在鹰犬手上,这个局如何拆?……” “有事慢慢讲,别伤了我的家人……” “糟糕!如何是好?……”张良一旁心中着急。 “桀桀桀……先给老子叩十个响头再说!” 只见田霸扑通一下就跪在地上咚咚咚地磕起头来。 夺命盾哈哈大笑,“哈哈哈……老羽,‘一刀六断’,要不要赌?” “嘿嘿嘿,为了看好戏,就赌十两金子吧!” “且慢,两位大爷,我原意出一百两金取消这赌局!” 夺命盾哪管刘邦的缓兵之计,盾刀横挥。 “娘子……” 人间惨剧,不忍卒睹。 “没人性……” 张良更是震骇得呆若木鸡……“哈哈,刚好断成六段,盛惠十大两!” “喂,唔该数清楚,加埋断手断脚,应是八段,输的是你!” 刘邦义愤填膺,也不管自己功夫有限,狂怒攻上。 “嘿,这种三脚猫功夫,纯粹送死!” 夺命盾轻敌之下,立吃重重一掌。 “他妈的,你也要断成八段!” 数十名官兵,潮水般涌入屋内。 “杀张良者,赏金一百两,退缩者斩!” 重赏之下,官兵围攻张良。 张良剑法如神,银光过处,恍眼宰了数名官兵。 但军令如山,加上重赏,官兵们仍前仆后继。 “娘子……孩儿呀……我对不起你们!我对不起你们!!” 可怜田霸悲怆欲绝,抱着地下的死尸哭得死去活来。 不到五招,刘邦已是狼狈不堪。 灵蛇矛心想:“任横行值二千两金,当然要先擒杀他!”于是抽身出来对夺命盾说: “老风,我出去缠住任横行,你跟着来联手!” “收到!” 灵蛇矛听到院外一阵阵惨叫声心想:“只要未走,这瘟神一定逃不了!” 官兵虽人多势众,但面对能力敌千军的任横行,无异惨烈送死。 拳劲足可开山开石,一击必杀,军兵不是骨碎胀裂,便是头爆体破。凶悍的任横行如虎入羊群,大肆杀戮,毫不手软。 “哈哈……杀得真痛快!” 冷不防被蛇矛刺中后脑。 “呀,刺击力好强劲……” 回身狂轰三拳,灵蛇矛仓促以矛身挡格。 “碰碰!”几下,灵蛇矛一看,“哗,我用精钢铸的蛇矛,竟然已被任横行打得弯如蚯蚓!” 惊退之际,任横行已飞身抢至。 灵蛇矛如遭雷轰电殛,震飞撞墙。 “围攻这瘟神,赏金一百两!”灵蛇矛大叫着想又激起士兵的斗势。 众官兵心胆俱寒,不逃才怪。 张良身影纵横,剑锋穿梭于军兵之间,仿如斩瓜切菜。 刘邦身法极快,夺命盾久攻不下。 “本少爷的逃命功夫,已练到炉火纯青!”刘邦边打一边不停地游说着。 夺命盾气得七窍生烟之际,背后突然涌来森冷刺骨的寒劲。 来者正是张良,夺命盾回身迎击,连盾成罩,守得水泄不通。 “嘘,该早点来帮忙嘛……” 田霸紧抱妻儿尸体,歇斯底里狂哭。 “这个时候,哭有什么用!?” 刘邦不由分说,举膝便锄。击力奇猛,身形硕大的田霸也被轰得翻倒。 “报仇!报仇……” “他的宝剑锋利无匹,我的刀盾捱不了多久……” 夺命盾心知久守必失,急狂力反攻,逼退张良。 “禽兽,还我妻儿的命来!”只见田霸在狂吼中站了起来! “哗,癫佬……”夺命盾猖地一惊。 田霸疯狂一击,竟有千斤之力,已创伤累累的刀盾登时爆碎,碎片射爆夺命盾右眼。连消带打,第二击更猛更很,尽注入田霸的悲愤怒意,轰得夺命盾胸腹深陷。 夺命盾剧痛中破墙飞出,撞向炉灶。 祸不单行,滚汤的汤水迎头淋下……痛得魂飞魄散之际,两记铁拳连随狂轰,头颅逼压欲爆。 田霸理智尽失,爆发出最强力量,双拳不受控地轰击如雨,地撼屋摇。 “极度悲愤,产生极度力量,鹰犬怕要变成肉酱了!” 夺命盾硬吃连环重轰,头骨变形爆裂,极痛惨死。 “哗!撕尸……” 刘邦看得心中发毛,只见田霸把夺命盾撕成了碎杂,若非如此,难曳他心头的狂怒绝恨……“娘子,伶儿俐儿,报仇雪恨!报仇雪很!!” 累及田霸家破人亡,张良歉疚心酸……暗自落泪。 刘邦在一旁却是眼疾手快,见一块小金牌从碎尸中飞落出来。 “不要讲笑,手快有,手慢没,这金牌好用得很!” “老风!老风!” “这瘟神太厉害,非联手不可!” “哼,联手?落阴间就可以!”张良冷冷地说。 前有张良,后有瘟神,夺命盾又不见踪影,灵蛇矛登时骇得发抖。 ----------- 卧虎居 扫校 第 五 章 “这两反贼,任何一个我也打不赢,唯今之计,寻隙逃生!”羽飞心想。 “这家伙豁尽所能,只攻不守,锋锐猛烈无匹……”张良也不敢轻敌。 “张良没任横行那么难搅,狂攻他,希望打出个缺口!”羽飞暗想。 为免两败俱伤,张良唯有先避其锋,旋过一旁。 “前面墙有个大破洞,穿越过去,就有机会逃生!” 灵蛇矛飞身冲向早前夺命盾撞破的墙洞。 “想逃?整招‘绊马脚’你叭吓!”刘邦伸出一脚一绊。 灵蛇矛失形前仆,正好扶中田霸背部。 陡然看见满面满身血污肉屑的田霸,灵蛇矛骇然大惊! 灵蛇矛惊愕之际,吃了重重一拳,张良不欲乘人之危,退开不出击,任横行可不理这一套,猛拳疾轰! “飞来飞去!空中飞人?”刘邦大叫。 “就算死,也要夺他双目陪葬!”羽飞豁出去了,一指直插向田霸面门。 田霸仰首张口,咬个正着! 任横行与田霸一对铁拳,劲力何止千斤?灵蛇矛脱身不得,登时被轰震个全身骨肉爆碎…… “啊呀,这不可一世的大内圣士,变了大内‘屎饼’,我又可抱多块金牌了!”刘邦大喜。 田霸怒轰一轮,心力交瘁,终于虚脱昏倒。 虽杀出重围,四人没丝毫喜悦,反而心头如石重压,沉默不语。 “我们在这里歇息一会,替他洗去血污。” 穿过竹林走到崖边,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壮丽河山,尽集天地之灵气,令人心旷神怡,四人至此方稍郁闷气。 “振作点吧!”张良安慰着田霸。 经过悲惨剧变,田霸心情沉重颓丧。 “发达咯,一个拿去卖,一个防身留用!” 刘邦正拿着两个金牌玩耍,忽然只听张良陡地仰天狂啸,啸声中夹杂无限悲痛凄怆,悲啸三声,颓然跪倒地上,接连恭敬叩首。 重重的三个响头,撞得皮开肉绽。 “你拜什么?”刘邦不解。 “沧海君为我张良掉命,好应受张某人三拜!” “再叩拜的是田夫人……田家女儿……” 看见张良的举动,田霸不禁牵起温馨愉快的合家欢回忆。 可是,一切也不复再…… 正说着刘邦也当地一声拜地起来,任横行奇怪的问:“你又拜什么?人家和你非亲非敌!” “我在拜两圣士和他们的手下!”刘邦道。 “狗杂种,你说什么!?”田霸听了大怒抱拳打来。 任横行拦住问道:“这班赢政的走狗,人人得而诛之,你还拜祭他们,是否疯了?” “老任你是知其一不知其二,无论那个人做皇帝,都有大班人为他打工,难听点便是做走狗!” “他们都要听主人的话,所以问题应在于赢政身上,假如由我来做皇帝,风扬和羽飞都会成为修桥补路的人了!” “我祭他们,只因他们生命走歪了,造化弄人下变成助纣为虐的球蛋,累得被我们这正义之师宰掉!” 刘邦振振有辞,大有道理,田霸一时哑口无言。 “老粗,用脑分析下啦!” “本来以为他是个贫财投机的小人,原来识见高明,非比常人!”张良心想,“我也太粗心,横行天下的瘟神也对他言听计从,便知他不简单!” “嘿,小子口甜舌滑,理论多多!”任横行道。 “多谢赞赏!”刘邦抱拳谢道。 “看真些,此人生具奇相,中狱鼻势丰隆,上透天庭,下贯地阔!左右又有两个藏而不露的令观,匹配那个大鼻!加上双目灵光闪闪,炯炯有神,正如秘传神骨冰监所述:一身精神,在于双目!” “静如处子,动若脱免,他日定非池中物!”张良仔细打量着刘邦。 “对,罪魁祸首是赢政……”田霸这才恍然大悟,“我家破人亡,也是赢政这狗皇帝所害……杀赢政……要靠玄铁……”想着便对任横行大吼,“识相点,把宝钟交出来!” “什么识相点?你这蛮牛真不知好歹!”任横行也不示弱。 “那就让我领教瘟神有多厉害!” 眼看二人就要打起来,刘邦忙推开二人。 “哈,大家坐埋一条船,万事好商量嘛!” “他刚刚死了家人,心情欠佳,暂且迁就下吧!”刘邦俯在任横行耳边说。 “大家同是天涯通缉犯,万勿自相残杀!”张良边劝阻田霸。 “你真傻,打挂了他,谁人来替你铸矛?”刘邦说。 “喂,你到底明不明白?”刘邦见任横行推开他,径自走开忙说。 “生命是要有意义和尊严,每个人的存在价值,是要为自己创造历史,死也无悔无怨,不枉此生!”任横行对田霸道。 两人都尝过痛失亲人的滋味,感触共鸣下化敌为友。 “来,我们共患难、同生死,可谓英雄本色,肝胆相照!”刘邦忙附和。 “这小子真是滑头兼作大!”任横行真是佩服之极。 “小弟刘邦,外号风云双绝!”刘邦开始自报家门。 “未听过……”张良心想着,嘴里却说:“刘兄的大名,如雷贯耳,今趟是闻名不如见面!” “虚伪,根本没可能听过!”刘邦边想着边说道:“久仰!久仰!” “这位是田霸!” 众人一一介绍…… “张兄,请勿怪我交浅言深,你要宝钟作何用?”刘邦问张良。 “还用说,当然是用来造神兵利器!”任横行想。 “我们各有所用,心照不宣吧!”张良说。 “闻弦歌知雅意,小弟把百来斤玄铁让给你们,不就皆大欢喜吗?”刘邦说。 “不成,我们最少要五百斤才行!”田霸道。 “八斤一对干将莫邪,一百五十斤就十八对,大拿拿飞走了九百两黄金……”刘邦心里盘算着。 “哇,食水太深,我所余无几,交这个朋友蚀大本……”刘邦大惊忙转着圈说:“这个……那个……”心想着,“钱虽重要……但友谊更可贵……” “好吧,大家各占一半,一言为定!” “玄钛尚需去芜存青,最多只剩下六百多斤,各铸各后,余量无多!” “我们只需一百斤左右!” 任横行说了实话,直气得刘邦咬牙,“交这朋友真贵……”可马上说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们出钟你们出力,成交!” “刘兄为人义气豪爽,很高兴能交这个朋友!”张良高兴地与刘邦握手。 田霸与任横行目光交投,彼此均感到对方的真诚善意。 四名汉子共历患难,渐渐地了解对方,英雄互重,就在这情况下取得共识,达成协议,畅怀交心而笑。 秦皇出巡盘隧,正停留在博浪沙补给物资。 赵高躺在卧塌上,正享受俊男松骨按摩,优哉悠哉。 此时,勾魂前来汇报。 “有什么消息?”赵高问道。 “向刘邦截劫瘟神的四铁卫神秘失踪……而擒张良的羽飞与风扬则在铁县被杀……据报告,现场除张良和一个叫田霸的铁匠外,尚有两人,其中一个应是任横行!” 勾魂说完见赵高脸色不对心想:“总管动怒了……” “张良……任横行……田霸……” 赵高脸色铁青,面容崩紧,傻的也看出他心火极燥。 拍击之下,铁鼎并非碎裂,而是灰飞成粉,赵高制劲之出神火化,把一旁的勾魂吓得怔呆。 劲力持续而下,赵高的恼怒可想而知。 三名俊男被这股凌厉杀迈出所摄,手颤脚震,骨酥胆寒。 “总管御劲拿捏准绳,已达至随心所欲之境,委实可怕……”勾魂心想。 不消片刻,重逾百斤的铁鼎尽化无形。 “合我们六圣士的功力,恐怕也不及总管一成……” 赵高冷哼不语,心思莫测。 “就算再苦练三十年,恐怕也难望其项背……” “总管息怒……绝不会再有下次……” “好,我赵高终于遇到可和我玩玩的对手了!哈哈哈!不用说任横行已逾押而出,我们更低估了张良!” “真奇怪,两帮风马牛不相关的人,怎会走在一起呢?” “只要我们六圣士一齐出马……任他们有通天手段,也保证难逃动数!” “不,如此我们会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后天皇上便要上山访见徐福,我写包单他们会在途中进行刺杀!” “我们就以逸待劳,布下天罗地网待他们投进来!桀桀桀……”赵高阴笑道。 博浪沙南面五十里的大城。 “你这人精灵跳脱,想不到做事那样不济!”任横行见刘邦古里古怪,说道。 “别罗罗嗦嗦烦着我好吗!”刘邦说道:“看,做好了!有什么评价?” 原来刘邦以陶泥替任横行提出矛的形状,以供田霸作为铸造蓝本。 “看,软弱无力,短小失减!”任横行拿着蓝本道:“粗一点嘛,你当是自己那家伙吗?” “言下之意,是你那家伙很‘宏伟’吗?”刘邦气极。 “算了,再认真点做吧!”任横行拍了拍刘邦的头。 “不,你小看我,我就要跟你斗大!”刘邦不服气挺起小胯。 “小鬼真无聊!”任横行无奈地说。 “这不是无聊,而是尊严的问题!快!!”刘邦一刻也不放过,说完已脱下了裤了,转而对任横行道:“怎样?到你了!” 任横行无法,脱下裤子吓了刘邦一跳,忙说:“哈哈……精人出口笨人出手,我堂堂大英雄,那会跟你儿戏!” “我去看田霸租借铸铁场回来了没有,你照住那家伙自己做吧!” “臭小子,有头无尾,不负责任!”任横行骂道。 “这不是我的专长,不算不负责任!”刘邦心想。 “风云双绝拜访张兄、田兄!”刘邦来到张良门前敲着门,见没人回应忙推开门,“不在?去了喝花酒?” “噢,挂着做矛忘了‘吃’饭……肚饿最紧要擦餐馆!”忙跑餐厅,见张良正看着书,“咦,张良原来在这里喝茶!”忙咳了一声。 “啊,刘兄,请坐!”张良忙说。 “张兄原来是爱书人,我自小便出来‘蒲’,认得的字比干过的娘儿少!” “刘兄说笑,你言谈风趣,别具一格!” “你竟是看兵书,是否想带兵打仗?” “男儿生值乱世之际,自当立下志向!我张良虽淡泊名利,视公侯将相如浮云,但为了天下苍生,空闲时便尽量充实自己!” “请问刘兄对自己又有何期望?” “我的期望是……” 刘邦正欲高谈阔论,却被一阵喊叫声打断。 只见如狼似虎的官差,押着数百男女老幼,一副开往刑场的样子,气氛天惨地愁。 “啊呀,人头涌涌,他们犯了什么事?” “那是校卫李背的家属和亲族!李背负责押运七百男丁到北疆起长城,岂知走失五十人!”张良说道。 “走快点!”只听官差吼道。 “按律法罪及三族,现正押往刑场斩首!” 只见一小孩倒在地上。 “妈的,想拖延时间吧?”官差一脚踢了过去。 “可恶,对小孩也如此重手,毫无人性!”刘邦心想。 “儿呀,你怎样了?”李背的夫人忙问。 “快走,不要装傻搅事!” “阻头阻势,非重重惩戒不可!”官差已一棒打在夫人头上。 “请不要打……”李背阻道。 “多管闲事!?加重惩罚!打!!” 无情乱根重殴,把三人打得死来活去,遗体鳞伤。 “欺凌弱小,滥用私刑,我已忍无可忍!”刘邦已忍无可忍。 “小不忍则乱大谋,这种事每天都发生,你救得了谁?”张良劝道。 “这……这种事每天都发生?”刘邦惊道。 “快走!”官差怒吼。 “秦朝大国,怎会有这么多不平事?” “这全是执政者昏庸腐败,国家衰弱全出于此!” “客官,这些话说不得,会杀头的……小心!”店里小二劝道。 “小二,拿一缸高梁来!” 目睹惨事,令刘邦耿耿于怀,沉默不语。 “刘邦性格精灵跳脱,看来此事对他有所启发!”张良心想。 “客官,酒来!” “算吧,愁也没用,我们帮不了的事太多!”张良劝道。 “不!”刘邦斩钉截铁地道。 “不?除非改朝换代!” “我终找到人生的目标,就是要令这种人间惨剧不再发生!”刘邦傲然地说。 “好,想不到一个市井之徒,心眼也有伟大豁达的一面!”张良佩服之极。 “刘兄有志气,有胸襟,我敬你!” 这时只见田霸急冲冲地跑来,对二人道:“快走,我给官兵盯上了!” 话还没落完,只见许多官兵指着田霸大吼。 “这人确是田霸,抓他吧!” “今日你们插翼难飞!” 十多名官兵冲进客栈,把刘邦等人重重包围,尽封退路。 田霸家一役,官兵死伤惨重,官府严加通缉,当田霸到铸铁场商借时,却被同村居民认出。村民报官,大批官兵瞬即赶到现场捉拿。 “杀人凶手,束手就擒!!” “哼!杀戒再开!”张良提着剑杀意已起。 张良与田霸正欲出手,刘邦竟拿出从矛盾处取得的?徒鹋啤?br> “全部给本圣士住手,圣旨到!” “圣旨!?”众官兵顿时傻了,忙问:“这是什么东西?” “好个刘邦,临危不乱,冷静应变!”张良佩服不已。 “你是多少品的官儿!?”刘邦问。 “嘿,老子是县令座下大差头陈止,尚未有品!” “难怪,难怪!难怪连当今天子御踢给我们阿房内府八圣士的令牌都不晓得!我们本奉皇命到此秘密行事,竟被你们揭穿身份,还不快给我把县令召来?” “啊,刘邦认真起来,竟有股皇者之气!” 兵头半信半疑,虽未见过八圣士,但声名却如雷贯耳。 “是真是假?这……” “快请大人!”陈止忙说。 “你搅什么鬼?干掉他们再溜便算!”田霸说。 “现在时间紧逼,只有靠县令,才可公然借官家铸铁场把宝钟溶掉!” “你站在一边,合上你的嘴就行啦,真蠢!”刘邦骂道。 “此子确有超乎常人的急智!”张良心想忙问:“刘兄的时间紧逼,是指什么呢?” “我们要去刺……” 刘邦差点把刺杀秦始皇的事冲口说出,及时把话吞回。 “这宝钟重达千斤,搬来搬去很辛苦,且易暴露我们的大计,当然越早处理掉越好!” “他有事想瞒!”张良想道。 “大人驾到!” “谁人如此斗胆?敢冒充御前圣士!?” “小子,就是你冒充御前圣士?还这么嚣张!” “你这班奴才,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小官儿睁眼看清楚,这是否皇上御赐的令牌?” “小人万死,果然是皇上赐的令牌!” “参见圣士大人!”县令立刻跪拜在地。 “今时不同往日……风水轮流转,真是过瘾啊!”刘邦喜极对县令道:“这两位是本圣士派遣之深子,田霸家一事我自会处理!” “是……是……”县令忙道。 “你这次得罪我,知道我可判你什么刑罚吗?”刘邦吓着县令。 “是……全家抄斩!!” 恐吓之下,县令登时骇然失禁。 “圣士大人有大量,饶过奴才吧!” “好,念在不知者不罪,本圣士将就点不和你计较!” “真过瘾!” “访问圣士有何吩咐?……” “我们奉命为皇上铸造护鼎,以供徐福方士替皇上炼药之用,明白吗?” “果然有脑!” “小人明白,无论什么事,只要圣士吩咐,必定照办!”县令道。 “醒目!”田霸心想。 “来,本圣士舟车劳动,快找数名美女来好好服侍!”刘邦吩咐道。 “是!是!” “这小子……”张良叹道。 这边秦皇舰队。 “竟有此事?这些叛贼真斗胆!”赵高见抬来的风扬和羽飞的尸体,“难怪,在风扬和羽飞身上找不到今牌!” “是当地的县令向郡守请示,才转到下属处来,请总管定夺!” “为擒拿张良与任横行这两名叛赋。我们暂忍一时,免误了大事!何况此计已得皇上点头,就即管让他们冒充个够!” “知彼知己,百战不殆,不如让绝色去窥探敌情,看看他们弄什么把戏!”绝色道。 “哼,这婆娘女想出风头!” “妈的婊子,想和我争功!” 矛盾出师不利,令赵高对绝色的能力有所怀疑。 “你武功虽高,但敌人绝非寻常……” “他们二人粗莽无脑,打草惊蛇,死有余辜,我绝不会重蹈覆辙!” “小娃儿,这粗重任务,由我来代你受吧!”轰天槌毕动地道。 “大笨象,你凭什么!?”绝色怒道,一巴掌扫在毕动地脸上。 “臭婆娘,你敢打我!?”毕动地大骂。 “你想争功便拿出本事来!”绝色有意在赵高面前显示实力,以增他的信心。 “真是一盆散沙……”赵高叹道。 绝色身如飘絮,灵巧地避开双槌交击。毕地动连攻数十招,也沾不着绝色分毫。 “妈的,不要惹到我身上!” “算了吧,你这么迟钝,强出头只会坏了大事!” “臭婆娘轻功了得,只会闪避!” 绝色正得意之际,一道极快身形突如其来。 “没可能,八圣士中,论轻功应无人及得上我……” 绝色去势急转,险险避过来袭,但黑影从后赶上,身法之快更胜绝色! “哪里逃!?” “你轻功不俗,但别忘记一山还有一山高!” 赵高以险柔爪劲牵制绝色,并没有伤害之意。 “老夫送你一程!” “这老鬼比想像中更强,太可怕了……” “你既想立功,便要好好的干!不要令我失望!” “遵命,谢总管相送!” “他平日不动声色,竟然是个超绝高手……” 绝色心里寒,不敢耽误,全速展身远去。 “任横行一干逆贼,好好享受仅余的快乐时光吧!哈哈哈……”赵高大笑。 “老鬼深藏不露,不知秦皇政的实力又去到什么程度?”毕动地心想。 规模宏大的官家铸铁场内,十多名大汉正扇旺炉火。 “圣士大人,要溶铸的材料在哪里?” “事关机密,看见的人都要把眼珠刮出来!”刘邦喝道:“清场,全给本圣士有多远滚多远,以后都不准回来!” 全员鸡飞狗走,急急离开铸铁场。 “果然本事,现在连我都觉得你像替赢政作威作福的走狗!”张良道。 “别耍我了,还不烧炮仗庆祝?” “工人走了,我们可进去!”田霸及任横行道。 “希望一切顺利进行!” “以这种火候,不消数日便可溶掉宝钟!” 千辛万苦,快可铸铁成器,张良与田霸满怀希望,难掩喜悦神色。 一想到铸矛后可刺杀秦皇,任横行兴奋万分。 而刘邦则…… “好咯,就快可财源滚滚来!” 突然听传县令大人到。 “什么?”田霸惊道。 “小心!”任横行提醒道。 “县官突然到来,莫非‘圣士’之名给拆穿了?”张良道。 而此刻在皇船上。 “皇上万岁!”赵高请安道。 “卿家平身,后天朕便上山进访徐福,一切安排如何?” 赢政神色憔悴,没精打采,一副病入膏盲的模样。 “微臣办事,皇上大可放心!” “半月前,微臣已派人上天羊宫知会徐福,着他恭迎圣驾!” “这徐福可真有本领?”赢政疑道。 “齐人徐福,是位精通炼丹求仙之术的方土!此人肌肤若冰雪,绰约如处子,不食五谷,吸风引露,常与仙人神游四海之外!” “据他说渤海上有蓬来、方丈与瀛洲三座仙山,服食山中仙药之人便可与日月同辉,与天地同寿!”赵高道来。 “希望他能令朕臻至永生!” 赢政忽然浑身颤抖,涕沫垂流,呼吸困促,似是毒瘾发作。 “快拿药来!” 丹药遇热气化,赢政如获至宝,深深吸索。 药气入体,但赢政未见起色,痛苦持续。 “还不够,加药!” “唉,皇上用药份量日益增加,恐怕……” 药力加重,痛苦稍减,却未能完全抑制。 “赵高……朕……仍很辛苦……” “皇上,不如这样……由血液带引,运行全身派络,效果方能显著!” 药力直接渗透,赢政顿感说不出的舒畅,但这种方法的遗害将更深,治标不治本。 “赵高,真有你的!朕若永寿无疆,你应记首功!” “你若果轻易死掉,我又怎可巩固权势!”赵高心想,嘴里说道:“皇上言重,你豪气盖天,必定永垂不朽!” “历代君主,谁能像朕般厉精刻苦!国事不认大小,均亲自番理!即位后,大半时间都出游四方,北往长城的尽头!南抵会稽之巅,东登泰山!只要能做的好事,都给朕做了,我要做的事从没有做不好的!” “夙兴夜寐,朝夕不懈,无非为百姓的康宁!” “皇上英明神武,万寿无疆!” “希望徐福能炼制出不死之药,否则他便要给朕陪葬!” “唯一遗憾就是志愿无尽,而生命有尽!千古以来,只有朕一人能与苍天对抗!” 赢政忽然道:“任横行那大胆逆贼,有何动静?” “逆贼的一举一动,已全在微臣的监视下,他何时来就何时死,皇上放心!” “好,朕登位后未逢敌手,就拿这逆贼的鲜血祭我大秦旗帜,以壮入山访不死药的行色好了!”赢政大喜。 刘邦假冒圣士,智取官家铸铁场,正准备熔铸宝钟之际,节外生枝。 “县令大人到!” 刘邦心想:“县官突然到来,莫非‘圣士’之名给拆穿了?” “老任,田霸,你们把宝钟收好,我去应付狗官!” 任横行与田霸急把宝钟藏于暗处,刘邦与张良则出外了解情况。 县令上前禀报。 “斗胆!本圣主不是吩咐过禁止骚扰吗?” “大事不好,我们抓了一个人,但却被他逃掉了!” “有甚么大不了!跑掉个小赋,也要来烦本圣士吗?” “但此人正是皇上要亲自入山访寻的……徐福方士!” 张良刘邦心想:“若徐福逃掉,赢政就不上天羊宫,刺秦大讨如何进行?” 刘邦气愤地骂道:“你们真办事不力!” “别多说,追人要紧,我熟悉此带地势,快亲自去抓!”张良说着急匆匆地翻身上马。 刘邦再次叮嘱着:“对,都是你这班饭桶累事!记住,没我命令,不得进入铸铁场!” “哟呵,以前骑驴就骑得多,如此壮键俊马却是首次策骑,帅!”刘邦骑上高头大马,不觉飘飘然也。 不消片刻,二人在僻路上发现蹄印。 “按蹄印方向徐福应由水路逃!” “我们抄小径!” “畜牲,跑好一点……” “刘兄,情快!” 到了岸边只见远处隐隐有一艘船形。 “看来他已乘那艘船离开,我们快追!” “衰马,再跑快些!” 追了一程来到峡谷边见小船正在下方,张良道:“这个位置最接近,不容错失!”说完猛抽两鞭,双腿一夹,马儿凌空飞下。 马匹势尽堕下,张良飞身离骑,凌空以马匹作踏足点,借力左跳右跃,终于安然降在船上。 刘邦见张良已到船上也不甘落后,低头对马儿说:“乖乖,到我们了!醒目点,我要威过张良!”说完也猛抽两鞭,马儿一惊一下就窜了出去。 但到岸边,马儿见前无去路,临崖惊怯收步,把刘邦抛飞而出,变成空中飞人。 “妈的,狗官骑狗马!” “噗通!”一声刘邦跌进了河里。 张良见状正想上前抢救,刘邦却说:“别管我,找徐福要紧!” 就在此时,船顶猛然爆破,一道身影疾掠而出。一名老者不由分说,出手便攻,身法与动作均捷若灵猴。 “你就是徐福?”张良疑惑地问。 “是又怎样,我绝不回天羊宫!” 数击几招,张良位置不利,抽身暂退。 “哼,我下定决心逃走,但绝不回头!” “徐福,你是走不掉,乖乖回去吧!” “师傅,让我们赶他走!” “衰人,快滚!” 金董玉女架式也如猴子,身法灵活迅捷,在密集剑网中仍能左穿右插。 “小朋友,你们不是我的对手,退下去吧!” 张良不欲纠缠,旋身变招,剑势纵横交错,杂乱难测,二人无从入手,被刺痛逼退。 张良手下留情,剑招只划破衣衫,但冰雪剑气令二人心寒胆颤。 刘邦飞擒偷袭,却扑了个空,徐福机灵闪避,更还以重重一脚,踢得刘邦晕头转向,金星四冒。 “哎……偷鸡不到蚀把米!” 张良托止刘邦退势,连随挺剑攻上。 徐福施展出奇异怪趣的身法,仿如嬉戏耍乐,惹人发笑,却又能—一避过剑招,叹为观止。 “他的武功古怪刁钻,令人难以捉摸!” 徐福展身一翻,双腿紧锁住张良头部,劲贯双锥,直插向张良太阳要穴。 危急关头,张良达施奇招,以掌心抵剑钻上,逼得徐福收锥急闪。 剑寒袭体,徐福也不敢妄攻,退个老远。 “好冷……这剑法厉害得很!” “死老鬼,这一脚誓要你本利清还!” “唉,怎么个个也死缠烂斗……” 徐福猴跃而起,沿着船杆攀爬直上,敏捷得如履平地。 船杆失去支撑,断折倒塌,而徐福再无所遁形,碰地一声重重摔在船板上。 “别再逃!”张良赶上来用剑指着徐福。 “杀吧,只会欺负老弱,非真英雄!”徐福趁张良不备偷偷吃一药丸,金童玉女却在一旁看得清楚,大叫糟糕:“师傅吃下毒药呀!” “横竖也是死,就杀了我吧!” 徐福决意求死,张良无可奈何。 “你是怕炼不出不死之药给秦皇,才想乘夜开溜,对吗?” “我根本没不死之药,难道要坐之待毙吗?” “你又太老实了,天无绝人之路,总有解决办法!” “那我怎么办!?除非真有不死之药!” “你不可以随便找粒丹药来‘顶档’吗?” “我也想过,但秦皇若有甚么伤风鼻塞,腰酸背痛,发现我给的是假药时……岂不是普天下的方士都要遭殃,我当然罪诛九族了!” 刘邦想了一会:“有了!” 再说铸铁厂这里。 绝色施展绝世轻功,穿房过舍,来到了铁厂外。 “是这家铸铁厂了!”绝色偷偷地摸了过去。 “那乔装的一定是任横行!” “两个都高大威猛,壮健如牛……真……真是雄纠纠的男子汉!” 那身充满男人味的汗水……随着呼吸起伏滑落……表现出野性的美感……结实如铁的肌肉……随动作节奏效流涨收缩,令人心动! 绝色看得如痴如醉,不禁稍有松懈。 任横行眼明手快,听见响动执起铁锥掷出。 铁锥穿窗激射,撞得技折叶碎。 二人赶出去看个究竟,只见一只小猴在树下玩耍。 “你太紧张了!” “我们的身份,暂时应不会泄露!” 绝色躲在一旁,心里偷偷地想:“好,触角敏锐,力量强劲,不知在床上……嘻嘻!” “徐先生,朕听说你炼丹之术,天下无双!能通天人之秘,炼出服后能永生不死的仙丹妙药,可有此事?” “扮皇帝?”张良看着刘邦十分不解,心想:“刘邦正经起来,有非凡气概!” “啊,这小子竟有股皇者之气……霸者风范!” “这么秘密的事都给皇上知道!” “这句不成……该这样说……” “皇上英明,确有此事,不过仙药必须往仙山求取,请皇上明鉴!” 徐福立即吐出毒药,现出充满希望的神色。 “哦,仙山何在?” “据徐某所知,海外有蓬莱、方丈、瀛洲三座仙岛,乃仙人所居的福地!” “这徐福的思考转数,不下于刘邦!” “对,当做戏便是!” 徐福一点即明,立时信口开河,口沫横飞起来。 “岛上有长生不老的仙树,不死果每十年结果一次!如若皇上赐我海船,采果回来后便可开坛,经七七四十九天,炼成不死之药!” “不愧天下第一方土,比我更懂吹牛!” “皇上放心,徐某定当竭尽所能,万死不辞!” “好,这叫奉旨开溜,蠢仔可教也!” “多谢皇上赐教!” 两人一唱一合演得天衣无缝。 徐福停下来问:“你为何要帮我呢?” “因为我这圣士也像你的不死药般,是假的!” “甚么?小子真有种,你不怕我去告发吗?” “大家也是跑江湖混饭食,互相告发又无谓,不着数!” 刘邦三言两语便令徐福转忧为喜,口才绝顶了得! “先有一个任横行,现在又徐福!刘邦凭三寸不烂之舌,加上过人智慧,实在令人心悦诚服!” “再过另一条路给你!” “多谢赐教,请讲!” “你不但可要海船,还可要求童男童女!更可说海上有大鲛恶鱼,须武士同行!到时你可在别处逍遥快活呢!” “好路!好路!但……若找不到药,给押回去见皇上,岂非大祸?” “放你一百个心,找不到药谁敢回去送死?老赢不把所有人抄家才怪!” “老弟你的脑筋真是转数惊人,究竟你是甚么人?高姓大名?” “别多问,总之我是秦皇抓到便要杀头的人!” “现在快乖乖回家,就不枉我教你的正路!” “大恩大德,徐福无以为报!就赠你一颗我依道家秘本,采一万种罕有草药,经十八年炼制出来的——” “这是甚么灵丹妙药,吃后是否可金枪不倒?大幅延长‘作战’时间?”刘邦问道。 “我也不知,否则早当不死之药,献给皇上了事,就怕他虚不受补,服后一命呜呼!” “甚么!?让我吃死了怎么办?” “我正因不知后果,所以炼成了也不妄自食!不过我擅相人之道,初见你已觉相格贵气无伦!” “嘻嘻,赞我,真有点难情!” “刚才扮皇帝时更具皇者风范,福缘深厚,只有你才受得起这灵药!我虽造不到长生药,但看相观星还有一手!” “哈哈……你这老马骝真会拍马鞋!” “年青人,你有前途,大把世界,信我!” “做人之道,大家开心嘛!” 事毕刘邦张良与徐福分手,各奔东西。 铸铁厂里,任横行正使力地搓着自己。 “这是甚么颜料,怎么洗不掉的?” “兄弟们,我回来了!”刘邦与张良推门进来。 “喂,狗官找你干吗?”任横行问。 “没甚么,已摆平了!”刘邦轻描淡写地打发了任横行。 “这铸模足足十二尺,该没问题!” “枝矛搅长了点?”刘邦说着抢起斧子猛砍下去。 任横行叫道:“邦仔你傻了吗?好好的砍断它!” “你扮囚犯时,这么长的矛,如何收藏在囚车内?” “烦请田兄再造一枝可接合的长矛!” “大鼻,我这身颜料怎办?” “两位继续努力,我替他清洗干净!”刘邦从怀里掏出橙子对田霸说。 “这个橙够晒酸!” “这是秘制家传清洗液,好有效!”刘邦把橙汁涂抹在任横行身上。 “你干甚么?” “运劲加强效力发挥!” “话明秘方,你要用劲!”片刻只见任横行还是花花的。 “你看,污糟兮兮,我怎样见人!?” “你……是通缉狗……不见人才有利……”刘邦一旁捂着嘴不停地笑。 “还有办法……” “弊!流血?” “你究竟懂不懂的,不要拿我来开玩笑!” “你要运劲嘛,自己搅掂啦!”刘邦见弄不好一溜烟跑了进去。 “唉,前世欠了他!” 夜深。 一人悄悄潜入铸铁厂,正是是去而复返的绝色。 “看看他们偷宝钟来铸甚么?” 刘邦躺在床上心想:“玄铁刚好够用,没剩下一点,又少赚了一笔。应该还有些碎片,说不定可执番些少!”想到这里翻身起床独自来到铁厂里。 “脚步声!深夜还有人来?”绝色如电疾掠,觅地暂藏。 “嘿,果然遍碎片,老任他们有宝都不识!足够铸柄小刀,哈哈……这样我就不会亏本了!” 绝色一旁听得真切,心想:“原来是个鬼鬼祟祟的贪心鬼,一副傻头傻脑的模样!” “哗,那边有个特别大,险些看漏眼!” “啊,这是……”刘邦拾起抬头时,突然发现后边露出一段丝绸。 刘邦心中暗想:“这里不可能有丝绸!定是有人混进来监视查探,找老任他们对付!” 但他装着什么也没看见,自言自语地说:“呵欠……捡到手都软了!今晚暂时够了,养足精神明晚再找个!”说着转身便走。 “小子,想往哪里去!?”绝色见刘邦已发现,冲了出来一把抓住刘邦。 “咦……靓女!有事慢慢讲……” 绝色见刘邦古怪行状,先下手为强,怎料刘邦敏锐机灵疾向后翻逃离魔爪! “小子轻功了得,难道也是高手之一?”绝色暗想。 “哗,冷艳好身材之美女……”刘邦惊道,绝色又杀来,刘邦大呼救命。 “这里与宿舍相隔甚远,叫声微不可闻,死心吧!”绝色道。 刘邦脑筋灵活,善用地利环境对付绝色,物尽其用。 “这婆娘凶神恶煞,缠她不过,逃!”心里暗想,嘴上却说:“好男不与女斗,本少爷今日暂且放过你!” “但本小姐绝不放过你,束手就擒吧!” 绝色穷追猛打,刘邦逼于还击。 “退无可退,惨了!” “喂,不会就么拼命吧!”刘邦大叫。 但绝色掌快绵密,攻得刘邦手忙脚乱,且退且挡。立时刘邦大叫:“不发火当我是病猫啊!” “且看你这病猫有多厉害?”绝色冷笑道。 “猫有九条命,挞一次死不了的!” 祸不单行,刘邦重摔在鳞峋尖硬的炭堆上,痛得死来活去。 “妄想,看我的乱石投林!” “哼,敬酒不饮饮罚酒,自讨苦吃!” 绝色技高一筹,双爪翻飞,把刘邦划得衣碎肌裂,全无反抗之力。 刘邦连发数十掌,才勉强挡得一爪。 一轮攻势后,绝色竟愕然收手,所为何事? “他的鸟头好大啊……啊!鸟头还有……朱砂痣……” “相传情欲强的天子,那位置方有朱砂疲,那他的能力……” “咦,这婆娘……” 绝色见“鸟”心起,看得如痴如醉,暗自着迷。 “这样的鸟中极品,不知在床上是何等厉害?想必快感如潮……”绝色一副色相。 “看她色迷迷的,杀意全消,原来是个姣婆!” “算了!我不够打,又给你看罢全相,还有甚么人生尊严?我宁死也不给你侮辱!”刘邦大叫。 “这‘奇珍异鸟’,我定要亲身一尝,死了太可惜!”绝色暗想,冲了过去。 “嘻,姣婆中计了!是要付出代价的!” 刘邦鲤鱼翻身,反把绝色推压向火炭池。 “哈哈……今次正宗系欲火焚身!” 绝色强忍住灼体剧痛,奋力滚出炭池。但无论如何滚压,也未能扑熄烈焰。 “她只是奉命而来,我俩无怨无仇,没必要下杀手!见死不救,非大丈夫所为!”想着一把把绝命拉了出来,说道:“靓女,知机快走,否则我的手下转眼便到!” “还有,你身材够正,回去考虑弃暗投明,侍奉本少爷吧!哈哈哈……” “小子如此作弄我,这个仇他日要千倍偿还!”绝色恨恨地道。 “可是……他却救了我……而且……他的朱砂巨鸟,实在太令我心动了!” 秦皇舰队。 “臣得悉四个逆贼准备铸制重达五百斤的大铁锥与十二尺长矛,及后便离去!”绝色回复赢政,“臣不敢跟去,怕打草惊蛇,先回来禀告皇上!” 绝色与刘邦交手一事,半句也不敢说,否则脑袋不保。 “铁锥长矛均是能纵横于千军万马的攻坚重兵,这四名逆贼果然是计划周详!” “皇上英明,接合矛大概是供收藏于囚车内呢!” “现在逆贼的居心已照然若揭,他们定因朕曾下令,擒得任横行,立即送到朕驾之前! 所以将计就计,以苦肉计佯装献上任横行,接近朕后再破囚而出行刺!” “这班人确是罪该万死!” “哼,想杀朕,要比登天更难!” “绝色,做得好,回去休息吧!” “是!” “不过他们亦引起朕的兴趣,朕命赵卿准备的图卷何在?” “皇上,臣已准备妥当!” “这是由县城通往山巅天羊宫的地势路线图!” 赵高一掌拂出,吊图碎裂,露出下一张吊图,赫然是飞龙古道的详细地形图。 “叛贼若要行刺朕,必选此地!赵卿的判断,竟和朕相同!” “皇上明鉴,臣只因追随日久,才揣摸得一两分皇上的心意!比起皇上,臣差远哩,根本不能相比!” “赵卿来分析一下,他们为何要在此动手!” “是,皇上!” “飞龙古道中的飞龙峡通地形狭窄!左右高山密林,前方有千级石梯,盘山而上直抵天羊宫,有一夫当关万夫莫敌之险!而皇上的车驾抵达千级阶前,必须停下徒步,最利叛贼行动!” “万一事败,逃走时更可利用千级阶和峡道的天险,整个形势利寡不利众,实是行刺的最佳地点!” “赵卿眼光独到,思虑无遗,不枉朕委你重任!” “为免惊吓叛逆,在盘山古道上切勿有任何人手布置!只要将他们引入重围,便来个瓮中捉鳖,让朕舒展一下筋骨!” “臣尚有一事不明!接合矛可藏于囚车之内,重达五百斤的大铁锥又如何收藏?” 赵高深明待君之道,故怎也要让秦皇炫耀一番。 “铁锥可以近击,亦可远攻!到时持锥的逆贼只要藏在近处,待朕现身便可发锥攻击,乱朕阵脚!而任贼则可趁乱发难,区区之计,可笑之极!哈哈哈!” “臣有一计,不知是否可行?” “好,赵卿果然有脑!” 赵高到底有何奇谋妙计,今秦皇也频呼赞好呢? “是了,那项梁与项羽两名叛贼,情况如何?” “臣已派人到旧楚尽歼项一族,却给两人杀出重围,落荒逃去!” “这是谁负责的,办事不力,给朕将他斩了!” “皇上息想,据勾魂的情报,项梁逃往会稽,项羽则潜往咸阳!皇上求得不死药后,调剂一下宫廷生活,不是胜过一刀把他杀掉吗?” “卿真体会联的心意,就准卿所言!” “哼,怎可以斩我的亲信?” “往天羊宫之车队,安排如何?” “已准备得七七八八,再择好吉时,即可起行!” “好!” 赵高已一把一切安排妥当。 这边厢,刘邦望着宝盒道:“福线深厚,金松不倒,青楼玉联!”对躺在床上的任横行道:“喂,任小子,给我斟茶。” 任横行弹了起来道:“你算老几,竟敢点我斟茶!” 刘邦说:“废话少说,老子要服仙丹,快倒下热水来!” 任横行拿着一颗丹闻道:“哗,这么臭的东西,是否狗屎做的!” 刘邦忙道:“难怪徐福那家伙不敢用!” “帮你倒水快些食,别再烦我!” “我话晒救过徐福,大家又无仇无怨,照理他不会害我?唏,男人做大事,应该果断爽快!”说完已吃了丹药,忙祈福道:“徐福你别害我,否则我做鬼也缠着你到海外仙山去,将仙境福地变成鬼城!” “是不是腹痛如绞,随时倒地身亡?”任横行问。 “喂,别吓我嘛!”刘邦也有点怕。 “你觉得怎样?” “感觉好奇怪!” “那是否全身真气乱窜,助你打通奇经八脉,将你这低能小子变成超人?” “不……不……”接着听“砰……砰”连发几个大屁,只把任横行熏得受不了…… “果然是奇丹妙药,放屁也不同凡响!厉害……”刘邦喜道。 这边田霸已造好了兵器,只听他说:“有了这把无坚不摧的——天锥!我田霸一家三口的血海深仇,便可以秦狗的血来偿还!” 砸碎铸模,现出五百斤的玄铁巨锥,这把完美无瑕、沉重锋锐的巨大神兵,是田霸穷尽心血完成的满意之作,紧握于手,刺秦壮心涌心头。 “田兄,马车已备,待刘邦取矛后,我们便离开!”张良道。 “喔!” “甚么味?好臭……”张良捂着鼻子道。 只见任横行捂着鼻子与刘邦一起进来,问道:“嗯,我们的矛造好吗?” “已如任兄指示,大功告成!”张良道,转而见刘邦放屁不止忙问:“刘兄你……” “不好意思,肠胃不适而已……”刘邦边说边放屁。 “手工果然非凡,看其外表慑人万丈,相信杀伤力也不会教人失望!”任横行抓起兵刃一看赞道。 “用完送我就好咯……”刘邦暗想。 一切已搞完,四人准备分头行动。 “两位,不必相送了!”张良道。 “多得刘兄、任兄义盖云天,我们才能铸得所需!” “客气!” “能认识两位,是张良的荣幸!” “他日有幸再聚,仍是肝胆相照的好兄弟!” “祝你们得偿所愿!” “希望你们也事事如意!” “还有……张兄,这是小弟的联络地址!”刘邦递过一个饰物,上面赫然刻着“风云双绝”的地址。 “待你用完那神兵后,可否送给小弟?” “没问题!” “记住成功靠积极进取,不断尝试,永不言败!”张良挟着刘邦问道。 “对,我们要为理想而奋斗,开拓自己的领域!”刘邦说道。 “田兄,信心就是事成的开始!” “对,这些日子以来,多谢任兄不断鼓励及提点,小弟铭记于心!” 一番话别,四人潇洒地各走各路,实践大业。 “再见,做完后记得把锥给我呀!”刘邦还念念不忘。 “这大鼻怎么贪钱?……”任横行想。 在屋内,任横行拿着长矛道:“一切准备就绪!” “搅掂,你!” “哗,成排铁鼎,你想怎样试矛?” “哗,真重,这样好的手工,我看叫价可以很高!”刘邦道。 铸铁场内,并列着十个重逾百斤的精铁巨鼎,每个均要四人方可环抱。 “我要了解它的威力!是好是坏,一试便知!” 神矛去势急劲,锐不可挡,连爆十鼎仍冲势未减,锐猛矛头配以任横行的豪强臂力,更显如虎添翼。 “好,爆得好!” “这并不是好矛!破鼎易,贯鼎难,若能连穿十鼎而不爆破,才称得上厉害!若是这种程度的破坏力,我以前的配矛也做得到!” 这边厢,田霸向着峭壁密林,亦正在尝试铁锥的威力。 田霸如龙卷疾转,锥势横扫千钧,把树林破毁翻折,叶飞上扬。 翻旋半空,雷霆一击狂撼石壁,欲来个最完满的收招。 “不可能……这一击力度配合铁锥,理应把小山轰个坍碎,怎会这样?” “然而,这威力也足以刺秦!玄铁不会是假的吧?” “田某打铁为生三十载,金属被我一摸,便知其含量成份,这玄铁确确实实,绝非假冒!” “秦狗所乘的马车,称为金根车!车辕、轮转等均为精钢所铸,车墙厚八寸!全车重六千斤,由四匹骏马挽驾,赶车的马夫是秦狗亲自挑选的宫廷高手!” “赢政每次出巡,车队阵容庞大,共有三十六乘,要找出目标也万难!所以我们只得一次机会……” “玄铁是真的,莫非在铸造过程中出了差错?” “田兄,别气馁,我们一定有办法的!” “明日秦狗便要上天羊官,时间无多,除非天降神将……” “天!为何仍要眷顾狗皇帝赢政!?难道天下百姓想脱离暴政的机会也不可以……”田霸大吼。 人算不如天算,玄铁铸成的锥与矛,原来达不到预期中的惊天威力,刺秦计划是否就在此告吹? ----------- 卧虎居 扫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