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之盘古传人》 序篇 引子 盘古古神以无上功法开天辟地,清气上升为天浊气下降为地五行之气凝聚生成宇宙。 混沌初开孕育一五色晶石,日积月累晶石表面被尘土包裹形成一巨石。后来巫族与妖族一役,巫族兵败祖巫共工被逼至不周山下,共工见大势所趋一头撞向不周山,导致神柱倒塌苍天出现一缺口。苍天开裂顿时风起云涌,九天之水倾巢而下,将聚集在不周山下的巫妖二 族大部被卷入海底,就连妖帝帝竣也未幸免。后来女娲娘娘寻其巨石开凿数块,以五味真火锻炼成五色神石填补苍天。其实包裹五色晶石的巨石从孕育到形成已经几亿万年,女娲开凿的只是其表面,内部所藏并为显露出来,补天之后女娲娘娘将其移至不周山顶用来镇压被神柱所埋的共工。一次偶然巨石遭九天神雷击中,表皮石层开裂脱落,使五色晶石露出 本相。雷击使晶石从晶核上脱落成为五块星屑,晶核受损严重成一顽石,陷入土中。 不周山本是盘古古神脊梁所化灵山,山顶更是灵气充沛,五块星屑得灵气所染,逐渐形成五块拳头大小颜色各异的晶石,并在晶石内产生了一丝懵懂灵识。一日鸿钧老祖闲游至此发现五颗灵晶,用极**力将灵识从晶石内抽出,并用先天灵气将灵识凝聚送入了轮回,之后 老祖将五颗没了灵识的晶石带回混沌洞中,采集先天五行之气锻炼成金、木、水、火、土五颗灵珠。之后老祖将火灵珠传与大弟子人教教主道德天尊(即老子);金灵珠传于二弟子阐教教主原始天尊;土灵珠(即镇海珠)传于三弟子截教教主灵宝天尊(即通天教主);将水、木二灵珠分藏一地等待其有缘之人。 不周山一役后巫妖二族相继落寞,人族兴旺 发达。鸿钧老祖见妖族所居天宫闲置,便封一直跟随自己修行的昊天童儿为昊天金阙至尊玉皇大帝(简称玉皇大帝或者玉帝),赐予昊天神镜让其接替妖族掌管天宫并统领三界四洲,另令三清适时辅佐。一切事宜之后鸿钧老祖见三界初成,便驾五色祥云遨游三十三外天去了,临走之时在混沌洞外一石碑上留下一偈语“三界难,灵识聚,经轮回,成大道”。 (本章完)

第一卷 第一章 魂归地府 这里是哪里?为什么四周一片漆黑? 我使劲的摇晃着脑袋可还是想不起来,只记得坐在出租车上正前往医院,突然从旁边的岔路上冲出一辆大货车,狠狠地撞击在我乘坐的出租车上。当时我只感觉眼睛一黑,脑袋一片空白,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感觉到自己脑袋里恢复了一丝知觉。睁开眼睛,脑子里似乎还定格在大货车撞击出租车时的那一刻。难道我就这么的交代了?像白雪消失在阳光下无声无息只留下一片水痕吗?我摇着头,想要记起出事之前的事情,可是怎么也记不起来了。算了,怎么也想不起来还是不要想了,就算是真的交代了也没什么的,反正我在我朦胧的片段记忆里,我现在活的很辛苦很累,也许这样我就会有时间喘口气了。 可这里又是什么地方呢?不是说人死了什么也感觉不到的吗?为什么我还能在这里呢,难道我还没死反而被闯到了异世界里了?可这里看起来好荒凉的会有人住在这里吗?那我就算是来到了异世界还不得饿死渴死在这未知的世界吗?那我宁愿回到本来的世界辛苦的活着。算了,在怎么想也没有用还是四处转转兴许能碰上个人问问看这到底是什么地方的,我是死是活的。 往前方走了好久好久,只能看清楚脚下的路,四周怎么走都还是雾蒙蒙的一片,可后方走过的路走过了就消失不见了,要不是我现在感觉到有些累我真怀疑我一直在原地打转。我觉得我走了至少3.4个小时,可是全然没有以往那样疲劳感,甚至连饥饿感也没有,就好像不是肉体在行走而是灵魂在飘移。 走着走着我突然发现在前方出现了淡绿色的亮光,但这亮光既不像家用电灯照***的白炽光,也 不想大自然照***的给人以温暖的自然光。这淡绿色的亮光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就好像鬼故事中所说的鬼火一样,阴森充满了令人恐怖的神秘。这绿色像是迷惑着人的心神一般,让我那只剩一丝的好奇心充斥着我的头脑,指挥着我的双腿一步一步向那亮光的方向走去。 当我走过石桥来到那亮光的所在地时,见到面前出现一座好像古时那种供人歇脚、填肚子的小茶寮,那亮光其实是挂在茶寮上的一个灯笼。茶寮其实并不是很大,只有一位老婆婆神色冷漠地在一张桌子前,在她的身后,零散地摆着两三张桌子,给人一种很诡秘的感觉。 看到这个茶寮,我感觉到整个喉咙像冒**来。摸了摸口袋,令我尴尬的是,竟然一分钱也没有。“婆婆,我走了好久的路可以在你这里歇歇吗?”没有钱,但是歇一会,应该是不需要钱的吧? 这个神色冷漠的婆婆却没有搭理我,只是盯着放在自己面前的一个个斟满茶水的茶碗。 “老婆婆,既然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反正现在没有人来我坐一下不会妨碍的你生意的。” 我在茶寮坐了大约一个小时,可却没见到一个过路的,别说过路人就连个过路的苍蝇什么的都没见过,要不是那个婆婆依然在那里,我真的怀疑我是在做一个不知所谓的梦。看着四周静悄悄的真让我有点诡异。 尽管我心中充满了疑问,但是在这样诡秘的气氛下,特别是老婆婆冷漠的眼神,更是让我失去了出声的勇气。在沉默良久之后,我放弃了满足我的求知欲,在一阵困意袭击下,我不知不觉地扒在桌子上睡着了。 等我醒过来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在我睡着的茶寮外满了排着队的人,而且在我走过的石桥的后端 ,一边一个着两个手持长矛的怪物。他们长着牛的脑袋,拥有着人的身子和四肢,偶尔扫过来的眼神,充满了对生命的漠视。 在桥下河边一巨石前同样排着一队人,每个人在巨石前都会停顿下来盯着巨石观看,看完之后才会来到茶寮。在茶寮里,老婆婆身边也着一个手持长矛的怪物,但这个怪物和之前那两个最大的区别就是这个长了个马的脑袋。那群排队的人,自觉地一个接一个的接过婆婆递给他们的茶碗,一饮而尽后被马面人带领着到一边集合等待着其他人。 我张大着嘴巴,两只眼睛几乎要瞪掉出来,不敢相信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这……这……这还是我所理解的世界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些人都消失在我眼前的时候我才发现,所有的人好像都没看到我,好像我在他们眼里跟空气是划等号的。 “唉……终于送走最后一批了,现在的阳间,怎么就不让人消停一会?” 在我惊恐万状的时候,我的耳朵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而且这声音一点一点的像我靠拢,当我抬起头来才发现我面前出现一位美妙女子。 “你是谁,为什么会坐在这个地方的?”在打算好好欣赏这位只会出现在梦境里的美妙女子时,耳边传来了刚才那银铃般的声音。 “我叫沐翊,本来是打算去医院的,不过走在路上的时候,前方突然出现一辆货车,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等我清醒的时候我就出现在桥的那面,离这里好远好远的,我是顺着一点亮光才走到这里来的。”我边说边指着我来时的路。 “当我走到这时发现了这座茶寮,我有问过那位婆婆了,不过她没理我我就擅自主张的坐在这里了,后来不知不觉的睡到了现在,那婆婆就在那边的 。”往婆婆的方向瞧了过去,刚才的婆婆竟然不见了,只剩下摆着茶碗的茶桌了。 “咦?刚才在那边的婆婆那,怎么这么快就不见了。”我疑惑的望着眼前的美女。 “好了不必说了,我大致知道你的情况了。第一,这里是阴间外城也就是你们所说的阴曹地府,之前你所走的就是黄泉路,而你过得桥则是奈何桥,桥下的河就是忘川河,而桥下河边那巨石就是三生石,你现在待的地方就是孟婆茶寮。茶寮前那亭上就是望乡台,这里摆放的茶就是孟婆茶,过了这里左去是九殿阎王所居住的鬼城酆都,右去则是十殿轮回王的轮回殿,是投胎之人所去的地方,在这之前排队的那些都是准备进入鬼城酆都的。你刚才说得指引你来到这的亮光就是茶寮上挂着的引魂灯发出的光了。第二,你之前看到的婆婆就是孟婆了,管理这间茶寮的人,而我则是阴间第一美女。” “这……这里真的是阴间,那我真的是被货车撞死了?” “不错,你现在就是你们所说的魂魄了,所以你才会被引魂灯那微弱的亮光引到这里来,但是所有的人死了之后他们的魂魄都会在鬼门关经过黑白无常的分类然后由牛头马面带领通过黄泉路带到鬼城酆都内,通过判官大人的裁决才会来到这投胎之路的。而你却是被引魂灯的亮光引到这里的,你应该是迷失在黄泉路的岔道上了,不过据我观察,你现在的魂魄不全三魂七魄你好像是缺少了一魂一魄才对,正因为这一魂一魄你丧失了死时的记忆,才会迷失在黄泉路上,你随我来。”说完之后这位自称是阴间第一美人的美女牵着我的手来到了三生石的面前。 “三生石可以映现出一个人的前生、今生、来生,每个人死后都要先观看 三生石,让这些人知道自己前生的因、今生的果、来世的路。看完之后才可以来喝孟婆汤,把他们之前看到的除了今世的亲情和死亡瞬间的记忆留下,其他的记忆则全部抹灭。之所以带你看这三生石,就是要把你丢失在人间的魂魄找齐,之后才可以重返鬼城等待秦广王大人的最后裁决。秦广王大人会以你今生的善恶来决定你的来世,而那些魂魄齐全的则直接或等待转世投胎或者打入地狱接受惩裁。” “为什么我要接受秦广王的裁决,而那些则不用呢。” “他们的魂魄齐全三世的命运已经被三生石决定不用劳烦秦广王大人,只要判官大人依据三生石所显生死簿所记定论即可,而对你这类魂魄不齐的来说,三生石只能影现出你的前生和今世,而来世却是未知的,虽有生死簿所记为辅助但因为你们所丢失的魂魄在阳间所作的事不会出现在三生石或生死簿上,所以三生石已经没有能力来左右你的来世,只能由秦广王大人亲自来裁决你的去留。” “我明白了。” “那好,你现在把手放在三生石上,你的意识就会进入三生石内,透过三生石你可以观看关于你的一切,在意识传输过程当中你是没有任何感觉的,只有全部观看完毕你才会从恢复知觉,而你所看到的一切都会随着你的意识进入你的脑子里,直到饮过孟婆茶你前世的记忆才会消失。最后三生石会把你残缺的魂魄的去向给以提示,好了废话我不多说了,我去茶寮等你,看完之后再过来找我吧,我在指导你怎么样去寻找你那残缺的魂魄。” “谢谢你了美人姐姐,我看完之后会过去找你的”看着美人姐姐走向茶寮我就按照她的指导把手放在了三生石上,等待观看自己的前生和今世。 (本章完)

第二章 再历前生(上) 金秋十月,满山的红叶随风舞动,坐落在山脚下的市医院并没有因季节而改变,依然是一番忙碌的景象。医院内一名男子在产房外踱来踱去,杂乱的脚步声在寂静地走廊里回荡。“哇哇……”一声啼哭打破了医院走廊的寂静,也令男子缭乱的心安稳了下来。一位护士怀里抱着刚刚降生**嫩的婴儿从产房走出说道:“15床生了,男孩。” 看到护士出来,这名男子赶忙走了上去,问道:“是15床吗?”护士把怀里的婴儿抱向男子说道:“你是15床的先生吧,恭喜你是个男孩,看看你的儿子。” 男子看着怀里婴儿欣喜若狂,说道:“哈哈儿子,是个儿子。护士我老婆怎么样?”护士说道:“一切顺利,母子平安”此时产房的门从内打开,护士将刚刚生产完的女子推了出来。 男子看着妻子出来把宝宝交给护士赶忙走上前去,对躺在推车上的女子说道:“老婆真是苦了你了。”女子娇瘦的脸上露出疲惫的神情,微声说道:“知道我辛苦就好,以后可要事事都顺着我,不许欺负我,否则我带着宝宝离家出走。” 男子握着她的手诚恳地说道:“放心老婆,我以后会加倍疼你和儿子的。”男子说道:“老婆我推你回房休息去”在护士的协助下男子将妻子推回了病房,护士将宝宝放在房间内特制的婴儿床上转身离开,留下病房内幸福地一家。 女子恢复了精神对男子说道:“老公,把宝宝抱给我看看。”男子将宝宝抱到妻子的跟前沾沾自喜,说道:“老婆你看宝宝好可爱啊,黑黑的眉毛,大大的眼睛,小小的鼻子,红红的嘴唇。你看这大大的眼睛和你好像,长大了绝对迷倒众生的是帅小伙儿。”女子笑骂道:“当然,我生的宝宝会差吗?”男子讨好的说道:“当然不会了,我老婆可是最漂亮了,生出来的宝宝同样是最漂亮的。” 女子看到怀里熟睡的宝 宝疲惫的说道:“把宝宝放回婴儿床吧,让他好好的睡觉,我也好累想休息。”男子转身把宝宝放回婴儿床,说道:“你好好的休息。我这就去给妈打电话,今天妈一大早就去买了老母鸡在家里给你熬汤呢”男子帮妻子掖好被子离开了病房。 这就是我,沐翊出生时伟大场面了,之后我在父母的呵护下平平安安渡过了18年,在我18岁生日后的一个月,发生了对我来说前所未有的风浪。 我无力的坐在椅子上,双眼紧盯着手术室上方红灯。医生走出手术室在门口喊道:“患者的家属在哪里?”我忙走上前焦虑的问道:“我是,我是患者的儿子。医生,我爸爸妈妈怎么样了,快点告诉我好吗?”医生看了看我说道:“女患者还算抢救及时现在暂时脱离了危险,而男患者虽然完成了手术但暂时还没有脱离危险,只要挺过今天晚上一切就会有转机的。”一听医生这样说我悬在心里的石头落了地,虽然爸爸还没脱离危险但只要还有转机就是好事。 我握着医生的手说道:“谢谢您了医生,那我可以去看看他们吗?”医生说道:“你可以去看看你的妈妈,你爸爸刚被送到重症病房,暂时不可以探视,会有专门的护士照顾,你放心好了。”我点头说道:“那好,真是麻烦您了,我先去看看我的妈妈。”医生指着妈妈病房的方向对我说道:“这是我做医生的职责,你快去看看你的妈妈吧”我向医生道了声谢往病房走去。 推开病房的门只见躺在床上的妈妈胳膊上包裹着绷带,右腿因为骨折而加固在半空,看着妈妈现在的样子我的眼泪不自觉得流了下来。抬手擦干眼泪来到妈妈的病床前关切的问道:“妈妈,你感觉怎么样,还会不会痛啊。痛就告诉我我去找护士来帮你打止痛针。”妈妈缓缓的问道:“翊儿,我没事的,你爸爸怎么样了,我好担心啊。”我稳了稳有些 不安地心说道:“妈妈你好好的休息,爸爸没什么大碍的,你安心的养好身子,其它的都交给我。你刚刚做完手术还是先休息会吧,要不会很累的。” 妈妈听到爸爸还好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刚才那么凝重露出了轻松的样子,说道:“那好我先睡会,今天也忙坏你了,你也休息下吧。”看着妈妈把心放下来,我紧绷的弦也稍微松了一下,将妈妈盖好被子说道:“妈妈,我没关系的,你睡会吧。”妈妈见我脸上透着疲惫关切的说道:“你这么说妈妈就放心了,你快到沙发上歇会,不要累坏了。”我随口应道:“你先休息吧,我会好好歇着的。” 安抚好妈妈后,我来到沙发上坐下望着病床上的妈妈,看着妈妈进入梦乡我的脑子一片混乱:昨天还好好的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今天上午我却接到了翔表哥的电话,说是爸妈出了车祸。等我赶到医院的时候才知道爸妈因为开车去临市参加拍卖会,途中与一辆逆行货车发生相撞,爸爸为了护着妈妈被变形的车门夹住无法救出,后来的消防队利用了液压剪剪开车门把爸爸救了出来,可却因为解救的时间过久并且伴随着大量的出血,救出来的时候爸爸已经昏迷,送到医院直接进入手术室,经过了6个小时的抢救,妈妈表面只是腿部骨折手臂擦伤,但却因为车辆的挤压造成了腹腔少量出血。而爸爸因为失血过多又丧失了抢救的最佳时机,生命一度垂危,现在勉强算是救了过来,可会不会好只有看上天的意愿了。 离开妈妈的病房后我去找医生打听了下爸爸的情况,医生说爸爸在车祸的瞬间头部被撞造成脑部轻微脑震荡才引发昏迷,因被门夹住造成左腿骨折加变形,恢复起来并不是很容易,可这并不算是最严重。车门的挤压造成了肋骨骨折导致肺部出血,又因为解救时间过久失去了最佳的抢救时机以至于增加了手术的难度,而 且由于大量出血导致肺部出现轻微衰竭,只要挺过今晚爸爸就暂无大碍。目前肺部衰竭最有效的治疗方法,首先用呼吸机来维持氧气的供应使肺部免受感染,再辅助药物的治疗加强肺部活性,只要不对药物产生排斥的话相信很快就会恢复过来的,只是因肺部的关系会引发持续性昏迷,只要肺部恢复自然可以恢复清醒,无需太过担心。接着医生又说妈妈手术之后就没什么大碍了,只要伤口慢慢愈合就可以出院回家静养。切记不可使其激动或生气,免得因为震动使伤口崩裂。听完医生的话我的脑子一片空白陷入迷茫,我不知该如何面对。 我不知怎么从医生那里走到重症病房,在病房的窗外,看见还处在昏迷的爸爸,我感觉天都要塌了下了,可我现在却什么都做不了,我突然发现自己真的好没用,我无助的望着床上的爸爸。 我的表哥云翔从身后向我走来,拍着我的肩膀安慰道:“翊儿别难过,吉人自有天相,要相信姑父一定会脱离危险好起来的。”我回头对他说道:“谢谢你翔表哥,我不会有事的,我知道爸妈还等着我来照顾呢。” 云翔表哥看着我说道:“好翊儿,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望向病房内的爸爸说道:“翔表哥,爸爸的事先不要告诉妈妈好吗?我怕她受不了,医生刚对我说妈妈刚做完手术不能受刺激,我觉得还是等爸爸醒来后在告诉她不迟。”云翔表哥抓着我的手对我说道:“好的翊儿,我会帮你保守姑父的病情,不让姑妈知道。你先回去照顾姑妈吧,姑父这里有我就可以了。” 我点了点头说道:“谢谢你,翔表哥,现在只有你可以帮助我了,如果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撑下去”云翔表哥如此的帮忙让我好安心。云翔表哥见我对他如此客气说道:“别这么说,跟我还外道吗?不过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没看到你的叔叔呢。” 听到 云翔表哥这么说我想起了我的叔叔:我的叔叔沐维风8年前因为爷爷把祖业交给爸爸管理而不服气,在婶婶乔婕的怂恿下与爷爷脱离了父子关系离家而去断了联系。直到三年前爷爷过世的时候,叔叔才再次出现,并且和爸爸保持着联系。我摇了摇头说道:“我的叔叔……算了不提他了,我先回妈妈那里去了,翔表哥这里就拜托你了,如果有什么情况的话给我打手机,不要过去找我,我怕妈妈会猜疑。”云翔表哥笑了笑说道:“好的,现在我们什么都不说了,照顾病人才是最重要的,别的事以后再说。你先回姑妈那里歇会吧,你可要好好休息不能倒下,要是你也倒下了,我可要受罪了,我可不会分身术可以同时照顾你们一家人啊。” “翔表哥你放心,我会坚强我不会轻易的倒下”我对表哥露出了坚定的笑容,可我的泪水却在眼眶中打转,我强忍住不要让它落下。 云翔表哥看到我的样子,一把把我抱在了怀里对我说道:“翊儿,要把眼泪藏住,不可以轻易的落下,现在不是哭泣的时候,还有好多事等着你来做”顿时我的眼泪不受我的控制流了下来。 我擦了擦眼泪说道:“我知道了翔表哥,我会努力不让它在流下来的。”云翔表哥轻轻将我眼角的泪水擦拭掉,说道:“好了,翊儿不哭了,不可以让姑妈看出来,知道吗?”我努力忍住泪水说道:“知道了,翔表哥我会努力不让妈妈看出端倪的,我先过去了。”云翔表哥说道:“好,你先过去,一会这稳定之后我会过去看姑妈的。” 我转身离开了重症病房,却不知云翔表哥的脸色有多么的凝重。“不知翊儿能不能坚持的下去,现在只有我是他的依靠了。我会全心全力帮助你的,翔表哥永远支持你”云翔看着我远去的身影暗忖道:“翔表哥会像一颗大树一样屹立在这,让你来依靠,不能让你轻易得倒下去。” (本章完)

第三章 再历前生(下) 昏暗的病房内显得特别地安静,少年斜躺熟睡在沙发上满脸的疲惫,让人不舍打扰他的清梦。“翊儿,醒醒”我迷迷糊糊感到有人在摇我,我睁开眼睛发现云翔表哥在我的面前,心里顿时不安,便问道:“翔表哥?爸爸怎么了?” 云翔表哥看着我半睁的眼睛说道:“什么事都没有,我只是想问问你要吃什么,现在天已经黑了,该祭祭五脏庙了。”我揉了揉眼睛说道:“哦,啊……我睡了这么久,我妈妈醒了吗?”云翔表哥对我说道:“姑妈之前醒了,喝了些我让保姆从家里拿来的鸡汤现在又睡下了。”我有些自责的说道:“是嘛,谢谢你了翔表哥,我想歇一下的可没想到竟然睡了这么久,我真糊涂。” 云翔表哥看着我的样子好像委屈的小猫,用手摸着我的头开解道:“糊涂什么,人累了、乏了当然容易睡着啊,不要太在意。再者说,你要是休息不好的话,姑妈谁来照顾的。你睡了这么久也该饿了,跟翔表哥去吃饭吧。”我耷拉着脑袋说道:“翔表哥我现在什么也吃不下去,还是算了吧。”云翔表哥摇头说道:“那怎么行,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要吃饭的,就当陪翔表哥吃好吗?” 我抬头问道:“翔表哥你也没吃饭吗?”云翔表哥瘪着嘴说道:“本来打算来找你一快去吃的,可是一来才发现你在沙发上睡着了,就没打扰你,只是陪姑妈聊了会顺便让姑妈把鸡汤喝了。”听到云翔表哥为了不吵醒我竟然还没有吃饭我更自责了,忙说道:“真是的,你可以叫我啊,还因为我害你没吃饭,你饿坏了吧。” 云翔表哥把我从沙发上拉了起来,说道:“说什么,你翔表哥在怎么说也是个堂堂大男人,能被这么点困难所打倒吗?不过现在我可是饿了,走陪翔表哥吃饭去”我望了眼床上熟睡的妈妈,便跟在云翔表哥的身后出了病房。 人流篡动的快餐店内,两男子坐在桌前向挂在墙上的简易餐牌望去。坐在快餐店的椅子上,我是静静的发呆,云翔表 哥则说个不停。“翊儿,想吃些什么,不用为翔表哥省钱,你来点好了。”云翔表哥见我一直在发呆,晃动着我的肩膀说道:“我说翊儿,好歹给我个面子说句话成不,害我好像白痴一样自言自语,你欺负你翔表哥老实是吧。” 突如其来的摇晃让我从发呆的的状态清醒了过来,问道:“做什么翔表哥,摇的我好像拨浪鼓一样。”云翔表哥见我回过神对我抱怨道:“你回魂了,我带你出来吃饭,你自己在那发呆,我不摇你摇谁?”我面露担忧的说道:“我在想医生的话,我现在好担心哪有什么心思点菜吃饭的,还是你决定吧,我什么都好说。” 云翔表哥劝慰道:“别这样翊儿,凡事有我知道吗?不管怎样你可不能垮下去,你是姑父的希望,如果你垮下去,那姑父的希望不就破灭了吗?你现在要调整好心态,等姑父好过来你还要尽你这当儿子的义务呢。”我实在是没什么胃口只能对云翔表哥的好意说抱歉了,“好吧,不过我现在实在是吃不下东西,翔表哥还是你自己吃吧。” 云翔表哥指着我的脑袋说道:“劝了你半天白费尽了,带你来这快餐店就是吃饭的,你坐在这发呆你还不如回病房发呆好了。还是我作主吧,你不是最爱吃带馅的食物吗?饺子太慢了些,还是馄饨好,你先坐着我去买,吃完我们好回去,也许等你回去,姑父已经醒了呢”随后云翔起身,到柜台前买晚餐去了。 我在云翔表哥的软硬兼施下吃光了面前的馄饨,这顿饭吃的让云翔表哥那个郁闷啊,好像我面前放着的不是馄饨,而是多吃一口就会致命的食物。吃完之后云翔牵着我那具好像木偶般的身子,回到了医院爸爸的病房外。看着病房里护士的忙碌我突然觉得我现在真的好懦弱,爸爸在机器的维护下还在拼命的生存着,不想放弃自己的生命,而我却在这折磨自己的身体,我暗暗发誓我要让现在的情绪稳定下来,不可以摇摆不定,要坚信爸爸会好起来,我们一家人还会快 快乐乐的一起吃饭、玩耍。 我抬头看了看挂在走廊上的电子钟,原来已经这么晚了,便说道:“翔表哥很晚了,你回家去吧,这里有我就可以了。”云翔表哥对我摇了摇头说道:“这怎么成的翊儿,姑妈刚做完手术身边正需要人来照顾,而姑父这边也需要有人盯着的,反正最近我的公司没什么大事,我交代一下之后陪在这里好了,免得你学校医院两头跑,没什么时间休息。”我对他说道:“我没事的翔表哥,明天我会回学校向老师请一个星期的假来照顾爸爸妈妈,别的一个星期之后再说,妈妈那里我会请保姆的,爸爸这里暂时不需要什么人,我每天来看一下就好。” 云翔表哥并不赞成我的计划,对我说道:“现在的保姆可是紧俏物资,哪那么容易找到。还是我来帮你好了,再者说你还有几个月就要高考了,你要留下时间复习功课的,一切听我的。”我望着病房内毫无反应的爸爸说道:“高考?现在爸爸这个样子我哪还有心情复习的,大不了今年先休学等明年再说。可翔表哥你好歹也是个经理,不能扔下公司不管不顾啊。” 云翔表哥耸了耸肩说道:“这样也好,反正你的成绩不错,明年考也是一样的。不过你太小看你翔表哥了,好歹腾云公司是我自己创立起来的,虽说是我老爸留下的产业,但你也应该知道当初留下的只不过是个空壳而已,现在好歹也算是本市的著名企业啊,再者说如果我手下的那些人没什么本事,处处要我糟心的话,我还要他们做什么,给我当米虫吗?” 看他这副得意的样子我决定调侃调侃他,便说道:“知道你厉害成了吧,那我就不管了,反正腾云不是我家的,我管它倒不倒闭的。”云翔表哥见我泼他冷水,不服气的说道:“你就乌鸦嘴吧你,腾云倒闭了你有什么好处的,要是腾云真倒闭了,那我天天上你家待着当米虫去。” “我可养不起你,大米虫”看着云翔表哥生气时的样子真是太有趣了。 云翔表哥无赖 般的说道:“你会养不起我?你家的翠轩行可是全省最大玉器行,养我个把米虫不会很费劲的。我现在真的好希望我的腾云倒了,就可以去你家当米虫了,那时你可不许不让你翔表哥进家门喔。”我见他这般的耍赖,只得投降说道:“得了,算我说错了成不,欢迎你随时随地来我家当米虫,这成了吧。” 云翔表哥颇得意的笑道:“得,我现在还没这打算,等我真去了姑父也不会让我安安心心的当米虫的。” “放心,到时我给你作主,保证让你在米缸里安心的当米虫”我越来越发现调侃翔表哥是多么有意思的一件事,甚至令我忘却了所有的烦恼。云翔表哥见我这么说他,伸手在我的脸颊上掐了一下说道:“好小子玩你翔表哥呢,还放在米缸里当米虫。不过这米虫的希望是不大好实现的,不管怎么说咱的腾云也是本市的纳税大户,想我倒可不是很容易。” 我揉了揉脸颊,露出了调皮的笑容继续调侃道:“知道你翔表哥的本事,也不用这么来显摆自己吧,你的税收是国家收的又不是我收的,跟我讲有什么用,我又不会给你发个纳税大户的奖状”云翔表哥见我调皮样子又好气又好笑,指着我说道:“臭小子,开始耍贫嘴了是吧,你看你刚才好像无主孤魂一样,现在倒成了小京巴了乱吼一气。” 听他一说这三个字我便气冲冲的对他说道:“不许在叫我小京巴,在叫我翻脸哦。” 妈妈跟我说过,我刚刚会爬的时候,天天在家里爬个不停,害得老妈得拴着我免得一时不注意让我爬丢了,再加上人人都说我的眼睛像紫葡萄一样圆溜溜的好看,翔表哥就给我起了个昵称叫‘小京巴’,当时我哪知道什么的,只知道一叫小京巴就是在喊我,我就屁颠屁颠的爬过去,这个昵称竟然持续好久,等我上了幼儿园才知道小京巴到底是什么,在我的顽强抵抗下我终于摆脱了‘小京巴’的绰号,而且发誓谁在喊我‘小京巴’我就跟谁急。 云翔表哥笑道:“你翻脸 比变天还快,谁敢惹你啊,不过小京巴这名字简直太适合你了。”我嘟着嘴抵抗道:“你才适合小京巴呢,我不是小京巴!”云翔表哥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继续说道:“你的眼睛圆圆的黑黑的好像紫葡萄一样,你刚刚会爬的时候则一天到晚爬个不停。你说说,你这眼睛加这姿势不是小京巴是什么?”小京巴本来就是我的软肋,他还说个不停,气得我牙直痒痒,恨不得咬他一口,“再说我是小京巴,我就咬你,咬你个生活不能自理。” 云翔表哥看着凝重慢慢的从我的脸上消失放心了好多,说道“看看,你现在竟然开始威胁我了。翊儿知道吗?之前你的样子让我真的好担心,不过现在我放心了好多。现在很晚了,姑妈也许醒了,你快回去看看吧,这里交给我你放心好了。”我低声说道:“翔表哥我知道了,我会把这种心态保持下去的,我这就回妈妈那里,不过你也要好好的注意身体,你要是也病倒了,我可就真的无依无靠了。” 云翔表哥打趣道:“听你这话你就该打,你翔表哥这么壮的身体会病倒吗?我可不是草做的,一阵风就刮倒了。”听他这么说我安心了好多,笑嘻嘻的对他说道:“那这就拜托你了壮男人,我回去了,明天我们一起去吃早饭吧。”云翔表哥露出一副颇受委屈的样子说道:“好啊,不过你可不能像今天这样,让翔表哥空着肚子等你呦。”我点头说道:“放心啦。你说的对,我要倒下去了,爸爸的希望就破灭了,我会坚持到爸爸醒过来的。我走了翔表哥,如果太累的话到妈妈的病房来休息吧。” 云翔表哥摸着我的脑袋说道:“知道了,小婆婆你好罗唆啊,你翔表哥在怎么说也是快30的人了,难道不知道怎么照顾自己吗?快回去吧,免得姑妈醒来为你担心”对表哥说了声明儿见,我便往妈妈的病房走去。 这一天就这么浑浑噩噩的渡过了,可我却不知道这是我、我的家庭厄运的开始,也为我进入阴间奏响了引魂曲。 (本章完)

第四章 婶婶乔婕(上) 一个星期过后爸爸有了些许好转,但还处在昏迷当中没有清醒的迹象。妈妈总说要去看望爸爸,都被我用爸爸身子很弱不适宜探望的理由敷衍过去,可总这样妈妈难免不会起疑心。 我有些焦急的问道:“翔表哥这都一个星期了我爸爸怎么还没醒过来呢,在这样隐瞒妈妈,妈妈一定会起疑心的,这可怎么办啊。”云翔表哥拍了拍我的肩头说道:“别急,等下我们去问问医生,如果姑父还这样的话,我觉得有必要告诉姑妈了。”我拉着云翔表哥边走边说道:“那好吧,反正妈妈早晚都得知道,我们先去找医生吧。” 清爽的午后萧淑玫坐在窗口,看着窗外的人流。这时病房房门由外面打开,走进一位打扮时髦甚至说是有些妖艳的女人。 女子望着窗口的萧淑玫说道:“大嫂,你现在还在恢复期,遇风受凉可怎么好?”萧淑玫回头一看原来是小叔沐维风的妻子乔婕,便说道:“乔婕你来了啊,快坐。”乔婕坐在床上对萧淑玫说道:“前一阵子太忙今天才有空过来看看你。翊儿呢,怎么不在这?”萧淑玫回到病床上对乔婕说道:“翊儿和翔儿刚刚出去,一会就回来了。” 乔婕见沐翊不在便拉着萧淑玫的手说道:“我说大嫂啊,你们夫妻俩在这住着院,这翠轩行可不能歇业啊,再者说大哥可还在那躺着呢,每天光医药费可就小一万呢,这生意在关门,你们的医疗费可从哪里出的?”萧淑玫面露犹豫的说道:“乔婕你说的这我都知道,可现在翊儿还小根本撑不起店面,而且他怕保姆照顾不周并没有请人,天天在这照顾着我,连高考都打算放下了,就算他可以也不能让他两头跑啊。” 乔婕继续说道:“大嫂,翊儿不行,不还有别人吗?” 萧淑玫疑问道:“你说的是谁?” 乔婕起身给萧淑玫倒了杯水说道:“我家维风啊,反正他也懂 这些,再说用自家人总比外人强吧。”萧淑玫端起水杯说道:“小叔啊,我觉得倒可以,但这事我作不了主啊,等下翊儿回来我让他去问问他爸,他爸同意的话,我再回复你怎么样,乔婕?” 乔婕有些急躁的说道:“大嫂,在怎么说我们也还是一家人,你不同意就直说好了,绕什么弯子的。现在谁不知道大哥已经昏迷一个星期,到现在还没醒过来呢,你让翊儿去问他,这不明摆着糊弄我吗?” 萧淑玫一听这话有些惊讶,赶忙问道:“乔婕你说什么?维思现在还没醒过来,不可能的。翊儿跟我说维思三天前就醒过来啊,只是现在身子弱不能被打扰。”乔婕显得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大嫂,大哥昏迷这谁不知道的,我还会编瞎话懵你吗?这件事你先考虑考虑。这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你好好养病,过阵子我在来看你”说完乔婕转身离开了病房,只剩下萧淑玫呆呆的坐在病床上。 我打开病房的门大声喊道:“妈,我和翔表哥买了你最爱吃的水饺,还热的呢快来吃吧。”我走进到病房一看妈妈一脸呆呆的侧躺在床上。忙走上前问道:“妈你怎么了,怎么失魂落魄的,出什么事情了吗?”妈妈一看是我回来了,焦急的问道:“翊儿,你跟妈老实说,你爸到底怎么了?”一听妈妈这么问我,我心里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可嘴上却还是一口咬定爸爸没事。“我爸?没什么呀” 妈妈显然不相信我所说的,不依不饶的问道“那为什么我不可以去看望他?”云翔表哥将我手中的水饺放到桌上,说道:“姑妈。姑父现在身子很弱不适宜探病,就连我们要探望都只能隔着窗户。”妈妈一看我和云翔都这样说,也就不东拐西拐直奔了主题。 “翔儿,你跟姑妈说,你姑父是不是现在还在昏迷没有醒过来?”我不解的问道,心里却在嘀咕妈妈怎么会 知道的,“妈,你听谁说的?”妈妈一看我这么问,心里便知道乔婕说的也许是实话。“别管谁说得,你俩说是不是真的。” 云翔见姑妈有些急,便说了实话。“姑妈,您别激动,姑父现在确实还在昏迷,之所以不告诉你,就是怕你激动对身体不好。”妈妈从云翔的口中知道了事实更加激动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一直瞒着我不告诉我你爸爸的情况?” 看到妈妈激动的样子我赶忙坐到床上,帮妈妈轻抚胸口疏解激动的情绪,并进一步打听妈妈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事。“妈,你别激动。你到底是听谁说得,医生、护士还是别的什么人?”妈妈好不容易放松了情绪,对我说了消息的来路。“刚才你婶婶来过,她跟我说的。” 我知道这个女人一出现准没好事,递了杯水给妈妈问道:“她怎么会来的?她来做什么?”妈妈喝了口水说道:“她看我和你爸都是医院里,翠轩行一直关门,想来问问我是否可以让你叔叔来暂管生意。” 一听妈妈这么说我急忙问道:“妈你同意了?” 妈妈对我说道:“没有,我跟你婶婶说,等问问你爸的决定,她就对我说了你爸还昏迷的事。快点告诉我,你爸现在到底怎么样的,为什么还在昏迷中?” 看到妈妈放松了下来,我把事实详细地说了出来。“妈,不是不想告诉你,可是你之前刚刚做完手术,现在还在恢复期间,不告诉你爸的情况就是怕你担心,使你的身体出现什么状况,既然你现在知道了,我就告诉你好了。你们出车祸的当时爸爸被变形的车门夹住,因为情况复杂没有及时的救助,使得爸爸大量出血导致昏迷,送到医院马上实施了手术。虽然手术比较顺利,但因为出血过多加上抢救时间太晚,使得爸爸肺部出现了轻微衰竭现象,医生现在用呼吸机来暂代呼吸,在辅助一些药物的治疗使肺部慢慢 的恢复活性,所以现在爸爸还处于昏迷的状态,不过医生说了,只要肺部恢复正常,爸爸随时会转醒过来的。” 妈妈听到后焦急的问道:“那你爸爸现在在哪里?”一旁的云翔说道:“姑父现在在重症病房内由专门的护士照顾着,姑妈您放心好了。” 妈妈抓着我的手对我说道:“翊儿,扶着我我要去看你的爸爸。”我见妈妈有些焦虑忙劝道:“妈,你现在的身体还没恢复过来,不可以随便走动的。” 妈妈听我这么说不耐烦的说道:“你爸在那躺着,我怎么还能安心的待在这呢,快点带我过去。” “妈啊,等你稍微好点在过去也一样啊。” 妈妈听我这样说,立马便从床上坐起,说道:“你不带我过去是吧,好。我自己过去,我就不信在医院里没有护士能带我过去的”云翔见姑妈这么激动赶忙劝慰道:“姑妈,您别冲动,我们带你过去还不行吗?你现在身体还没恢复披着点衣服,感冒的话伤口会发炎的。”云翔随手拿起放在床边的外衣对我说道:“翊儿走吧,带姑妈过去看看,看完之后姑妈才会放心的。” 我从云翔手里拿过外衣披在了妈妈的身上,说道:“好吧,妈我们带你过去还不成吗?不过要先把衣服披上。” “好了不就是披着衣服吗?我披上不就好了,快点走吧,我好想立马见到你爸爸”我把妈妈从床上扶下地,跟在云翔的身后往重症病房走去。 扶着妈妈来到爸爸的病房外,妈妈隔着玻璃看到躺在病床上的爸爸,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我赶忙用手擦去了妈妈的眼泪,可我自己的眼泪却从我的眼角处不经意的流下,为了不让妈妈看到再伤心我把头转向云翔表哥,云翔表哥伸手悄悄帮我擦去了眼角的泪痕,对姑妈说:“姑妈,您现在放心了吧,过不了多久姑父一定会醒过来的,现在您要把自己的身子养好,不可 以让自己的身子垮掉,那样姑父、翊儿都会很心痛的。” 妈妈回过头说道:“我看一眼你姑父我就安心了,我会好好的把身子养好,等着你姑父醒过来的。翔儿,这阵子辛苦你了,姑妈不知该对你说什么好?”云翔望着姑妈说道:“姑妈,你这样说不就见外了吗?你是我姑妈翊儿是我表弟,我怎么可以不管你们呢,反正现在公司没什么事,我在这没关系的。” 妈妈拍了拍云翔说道:“好,翔儿有你这句话姑妈就放心了。翊儿,先扶妈回病房去。妈这你放心没什么大事,你要多陪陪你爸,让你翔表哥有时间休息,最近他可是累坏了,看看好像都瘦了。” 云翔见姑妈这么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姑妈看您说的,这才几天我就瘦了,还是我在这陪着吧,翊儿最近可是忙坏了,天天两个病房来回跑,还是让他多休息吧。反正现在姑父的病房不能探视,我只要在外面的椅子上坐着歇会就好。”我因为爸爸没醒过来,妈妈还需要人照顾,而请保姆我又不放心,后来又向老师请了半个月的假守在医院里。 妈妈见云翔这么说,便说道:“你这样说我就不勉强你了,不过你晚上可要回家去,现在你姑父这有护士在照顾,你总在这陪着也无济于事。等你姑父醒过来,还需要你和翊儿一起照顾呢,到时你想说不来都不成,现在还是听姑妈的话,回家休息吧。” 我也赞同妈妈说的,也回头对云翔表哥说道:“是啊,翔表哥,晚上你就回家休息吧,爸爸这里已经稳定了,只等着醒过来,不再用人日夜陪着了。再说这一个星期你都没回公司了,也该回去看看了。” “那好吧,既然姑妈和翊儿都这么说了,我今天晚上就回家去,明天去公司看下再来陪你们。姑妈我和翊儿扶你回房休息吧”妈妈朝病房内的爸爸看了一眼之后就被我和云翔表哥扶回了病房。 (本章完)

第五章 婶婶乔婕(下) 一个星期后乔婕又来到萧淑玫的病房。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两个人又在聊着同一件事,只是二人的语气有了些许变化。 乔婕一进病房便开门见山说道:“大嫂,关于翠轩行你考虑的怎么样了?”萧淑玫望着乔婕说道:“乔婕,你知道的,这事我根本做不了主啊,你大哥现在还在昏迷中,生意只能先关着了。” 乔婕见萧淑玫这么说,语气有些不顺的说道:“大嫂,现在大哥这个样子还不知什么时候会好呢,难道这翠轩行就这么一直关着,再说了交给维风有什么不好的,我们是一家人,难道你还会信不过我们吗?”乔婕的一句话堵住了萧淑玫的嘴,“这……这……” 我一回到病房看见乔婕气就不打一处来,上次要不是她多嘴,我至少还可以把爸爸的情况隐瞒一段时间,可这一露馅弄的妈妈最近都没什么胃口吃饭,身体恢复起来也很缓慢。毫不客气的说道:“这是哪股风把婶婶你这忙人给吹来了啊。”乔婕看我突然回来惊了一下,却马上恢复了本态,说道:“翊儿怎么说话呢,你妈住院了,我来看看还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一看她那虚伪的表情就知道还是为了翠轩行来的,看病只不过是她的借口。“噢,来看病啊,那就不要说些与翠轩行有关的事了,反正翠轩行现在只能暂时关着,谈它做什么?” 乔婕见我这么说,话语中也显得有些急躁,说道:“就因为翠轩行关着我才来和你妈商量啊。总不能一直关着不做生意吧,在说了维风好歹也算是你叔叔也是沐家一份子啊,现在让他 来管理生意有什么错吗?” “我二叔?当初可是他自己和爷爷断了父子情,现在看翠轩行生意蒸蒸日上,想回来分一杯羹?”我话里话外透出了不信任的意思。 乔婕一听我这么说涨红着脸,张口结舌的说道:“你……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分一杯羹,这翠轩行本来就有我们的一份,再说你二叔现在只是想帮忙照看生意而已,等你爸妈身体好出院了,自然会交还到你爸爸的手上,你这句话的好像我们现在穷的没饭吃来找你们讨饭一样。” 看着她涨红了脸狡辩着,我说出了藏在心里好久的话。“那好你说只是想帮忙照看,为什么我叔叔不自己来呢,我爸现在在医院里住了快半个月了,为什么连他的影子都没有的,他还顾念着兄弟的情义吗?”乔婕见我这么说急忙掩饰道:“这……你现在还小你哪里会懂这些的,再说你叔叔最近很忙的,我都见不到他几面,要不他会不来吗?” 我见她忸怩作态的样子就觉得恶心,不屑的说道:“忙,真是很忙啊,忙着请客吃饭拉拢人是吧。” 乔婕见我这么说顿时脾气暴涨,怒不可遏的说道:“你这什么意思,什么叫拉拢人?” 看着她这个样子气的我把刚才云翔表哥对我说的话一股脑儿说了出来。“别当我是傻子,最近他跟翠轩行不少的人关系密切,而且还经常聚在一起吃饭,有空去吃饭难道就没空来医院看一眼吗?”我一说完,乔婕瞬间像泄了气的气球,急溜溜的想要离开。“行,你现在长本事了,就这么跟你婶婶我说话啊,好既然你这儿不欢迎我我走好 了,不过这件事不是你可以作主的,我们走着瞧。” “婶婶要走啊,那我不送了,请”我顺势打开了房门。乔婕一看我打开了门,气呼呼的离开了。 刚才可能是被我的气势吓到,妈妈并没有插言,这乔婕一走妈妈便疑惑的问道:“翊儿,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我坐到妈妈的身旁说道:“妈,你不知道,刚才翔表哥找我就是跟我说这件事,两天前翔表哥在月华酒店请客户吃饭,看见了翠轩行的部分股东和叔叔在一起,而且还打听到在你们住院的这一阵子里,叔叔基本和翠轩行里的老人儿都接触了一遍,而婶婶表面上到你这儿来,跟你商量想让叔叔来暂管生意,背地里他们俩人还不知在做什么勾当呢,而且翔表哥还打了解到,最近叔叔的蓝蝶轩出了岔子,好像是一个缅甸的什么人让他们加工一个物件儿,不过在加工的过程时出现了大的瑕疵,把一块上好的原料给毁了,那个缅甸人不依不饶的让他们赔呢。而且我记得爸爸跟我说过,当初爷爷说要把翠轩行交给爸爸叔叔就不服气,随即和爷爷断绝了父子关系离开了家,我估计他是看现在爸爸没醒过来,想先下手为强夺过翠轩行的。” 妈妈见我这么说有些半信半疑,又问道:“不会吧,翊儿。怎么说他也是你的叔叔啊,不会落井下石吧。” “他也许不会,但保不齐乔婕在旁中作乱啊。妈你没忘记吧,当初不是乔婕在当中作梗,叔叔也不会和爷爷、爸爸弄成这样啊。” 妈妈想起了以前的种种事情,肯定了我的猜疑,有些局促不安的说道:“那 ……翊儿我们该怎么做,妈现在是有心无力翠轩行只有靠你了,幸好你以前接触过家里的生意,再加上你翔表哥从中帮忙,妈可以放心的把翠轩行交给你。妈这面会死咬住口不松的,但别的事是帮不上什么忙了,不过万事你都要找你翔表哥商量,他在商业打拼多年,比你有经验,凡事多问问他不会吃亏的,明天开始你就不要再来医院照顾我了,你去找个护工来就好,现在一切以翠轩行为主。” “我知道的妈妈,一切交给我好了,放心我不会让翠轩行从我的手中丢失。妈你先歇会,我去向护士打听下医院还有没有护工的”扶着妈妈躺下盖上被子,便离开了病房。 离开妈妈的病房我便去找云翔表哥跟他商讨这件事情。“翔表哥根据你的资料叔叔已经和赵爷、钱爷、孙叔和李姨四位股东已经接触过,这四位应该已经被他拉拢过去了,现在只剩下周爷、吴爷、郑姨和王叔四位股东了,而且翠轩行里的不少玉雕师傅也和二叔接触过,可能与一部分人达成了共识,我们不得不妨啊。” 云翔表哥想了想对我说道:“翊儿,现在我们只有先联系周吴郑王四位股东了,至少不能让他们也和你叔叔达成共识,那样这翠轩行就不保了。” “这我知道,但翔表哥你说我们是一个一个的跟他们谈还是一起谈呢。” 云翔表哥思索片刻后说道:“我觉得还是应该一块谈,这样不至于被你叔叔捷足先登拉拢其中任何一位股东,而且我们是正大光明的维护翠轩行,而不是偷偷摸摸的去破坏它。” 我点了点头说道:“好, 那我明天去给他们打电话,请他们吃饭来详谈这事。” 云翔表哥忙拦着我说道:“不,翊儿。明天你亲自登门拜访他们,显得我们有诚意,而且姑父现在还在医院,不能让他们觉得你傲气,好像他们必须要帮助你一样,他们是股东以赚钱为大。而是让他们感觉出你在求他们,懂吗?” 我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说道:“我知道的,同情战术是吧翔表哥,这个我最在行”云翔表哥打趣道:“嗯不错,不过这同情战术只能我们私下里说说,可不能四处散播的,这可是商业秘密哦”我冲云翔表哥点了点头。 云翔表哥见我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那现在就这么定了,我先去定个房间,明天我派车送你去他们的家,然后你一一把他们请到月华酒店来。今天你就不要留在医院里,早早的回家去休息,明天还有场硬仗要打呢。” 我望着面容有些憔悴的云翔表哥说道:“我知道了翔表哥,你也要早些回去休息,我还要你的帮助呢,你不好好休息怎么帮我打好明天的战役呢。不过我还要先去找护士帮妈妈请个护工来,要不我放心不下。” 云翔表哥点了点头说道:“那好,你去吧,完了之后去跟姑妈说一声,一会我过去。之后我们一起吃晚饭去,顺便教你一些谈话的技巧。” “好的,那我先走了,一会我在病房等你”跟云翔表哥在重症病房外谈了半天,定下来初步的计划。离开前我望着床上的爸爸暗下决心:虽然爸爸倒下了,但翠轩行还有我支撑着,我不会让他失望,这场战役我一定要赢,我知道我输不起。 (本章完)

第六章 叔侄夺权(上) 第二天一大早我按照云翔表哥所说的登门拜访了这四位股东,并一一将他们请到月华酒店。饭局上我详细对四位股东说明了这次拜访的目的,并且为了得到他们的帮助,我让出了对四位股东充满了诱惑的8%的股份做为他们的回报。其实他们早就知道叔叔最近的动向,之所以这四位按兵不动,就是为了等我上门。他们知道叔叔是出了名的铁公鸡,即使帮助他夺取了翠轩行的经营权,也不会得到他们想要得到的利益,最多保持原状。而我则会为了翠轩行让步,使他们得到较大的回报。就这样我们达成了共识,会由他们出面帮我向另四位股东了解目前的状况,而我则要去找那些玉雕师傅探探他们的口风。 我首先想到的就是爷爷在世时作为翠轩行第一把交椅的唐幻唐爷爷,唐爷爷现在已古稀之年但身体硬朗,爷爷去世之后,本来打算退休的唐爷爷,经过爸爸的软磨硬泡硬是没有离开翠轩行,做了翠轩行名义上的顾问实际上却是帮助爸爸来打理翠轩行。唐爷爷在翠轩行可以说是德高望重,有他的帮助一定会事半功倍的。 饭局之后云翔表哥开车送我到了唐爷爷的家里,我对唐爷爷说了我此行的目的令唐爷爷很是气愤。唐爷爷是知道叔叔为了什么和爷爷脱离的父子关系,现在叔叔不仅对躺在医院的兄长没有关怀之意,甚至准备对翠轩行下手更是气在心头,一听我说想要找他帮忙就满口答应了。 唐爷爷对我说他会找翠轩行内的玉雕师傅来共谈此事,如 果他们之中的部分人还执意和叔叔合作,那唐爷爷就会动用手中的权力来开除他们让他们随心所欲,因为翠轩行不允许出现叛主的行为。 其实我之前从爸爸那里听说过,翠轩行里的玉雕师傅其实都受过爷爷的恩惠,之所以翠轩行的生意蒸蒸日上就是因为他们的忠心。可是自从爷爷过世,店里的很多老师傅都年事已高纷纷退休,而让他们的子孙来继续工作,可他们的子孙并不愿局限在一小块天地发展,都想着出去寻找自己的天空。叔叔的这次出现使他们找到了脱离翠轩行的契机找唐爷爷来归劝他们就是想让他们看在唐爷爷的面子上,打消帮助叔叔的念头。等此事过后我可以和唐爷爷商量让他们摆脱父辈的束缚出去高飞的,但目前不可以。 离开唐爷爷的家我来了到医院,跟妈妈说了今天的情况。妈妈也同意我今天的做法,并嘱咐我好好的回家休息一下,别太累着自己。走出妈妈的病房我来了重症病房外,看望躺在里面的爸爸后很是疲惫地回到家中。 在接下来的几天后我从周爷那里知道了叔叔目前的状况,确实和翔表哥打听来的无疑,而唐爷那里也传来了好消息,在唐爷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下翠轩行的玉雕师傅们都表示会和我在同一条战线上。听到了这两个消息我真的觉得很欣慰,我知道我的努力没有白费,随即找了云翔表哥来商讨下一步计划。可就在我们商讨计划的时候,翠轩行发生了一件差点让我无法扭转的事情。 那是我刚与四位股东达 成协议之后的一个星期,我接到了唐爷爷一通电话,电话里唐爷爷焦急的对我说道:“翊儿,快点到店里来,店里出了事情”放下电话我立马和与翔表哥赶往店里。 一进店门我便焦急的问道:“唐爷爷,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么急着找我来?”唐爷爷见我进到店里对我说道:“翊儿这事情太大,我作不了主的,只能找你来了。”听唐爷爷这么说我有些不解,唐爷爷可是翠轩行除了爸爸之外权力最大的人,会有什么事情连唐爷爷都不能作主呢。便问道:“唐爷爷什么事这么严重,连您老都不能作主?” 唐爷爷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跟我叙述了一遍,让我来拿个决策。“三个月前店里来了个泰国人,拿了一块七公斤左右上好的和田玉籽料,想让我们加工成一件泰式风格的观音像。与他同来的人说他们已经辗转走到好多家,可都因为原料太大怕手艺不成没有接此单生意,后来从朋友那听说了我们翠轩行,特意来到这里看我们是否能接下这单生意。当时是我接待的客人,看过籽料之后我认为是块上好的原料,雕刻出来的话会是一件相当完美地作品。随即就答应了他接了这笔生意,交给了擅长雕刻观音像的杨闻来完成。当初讲好三个月交货,今天一早客人就上门来取货,可是杨闻由于雕刻时出现了小小的失误,虽说后来由其尽力补救掩盖了失误,但还是有小小的瑕疵,客人见了之后及其不满。其实这小小的瑕疵并不算是很大的纰漏,而且杨闻补救的也很隐秘 ,但不知为何这位泰国人一眼就看出了瑕疵的所在,说是我们欺瞒客人要求赔偿。这事本身就是我们的失误,我答应了赔偿的要求,可这位客人竟然狮子大开口让我们赔偿200万,我尽力的挽回可客人不依不饶,最后我推说翠轩行店主不在我作不了主,等店主回来我们再行商讨,泰国人说三天后会再来和店主商谈赔偿之事,如不赔偿否则法庭上间。客人走后我赶忙给你打了电话,来商讨一下这件事情。” 我反复思索着唐爷爷的话,说道:“唐爷爷照您这么说,这事确实是我们的失误,我们应该赔偿,只是这赔偿金太过巨大,我说了也不算数,现在只能找各位股东来研讨这件事了。”唐爷爷微微点头说道:“那好,我这就去给他们打电话。”我忙阻止了唐爷爷,说道:“唐爷爷这电话让我来打,您先歇会。”我接过唐爷爷手中的电话,给八位股东一一打了过去,请他们来翠轩行商讨。 一个小时后,八位股东聚齐到翠轩行。我向他们说明了此番事情,等待着他们的抉择。赵钱孙李四位股东表示雕刻本身就是个博,有点小小的瑕疵是不可避免得,不予赔偿;周吴郑王四位股东则表示赔偿是一定的,但应该减少赔偿款,免得资金周转不开,导致翠轩行面临瘫痪。 经过一番商讨之后,最终八位股东达成共识,三天后泰国人上门之时,尽量劝服其减少赔偿金,如果对方不同意的话,在想其他对策尽量避免闹上法庭。 三天后这位客人在其朋友的陪同 下来到了翠轩行,而我和八位股东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一进店门,陪同客人同来的一位朋友,在客人的授意下提出了要求赔偿之事,而唐爷爷也向他们介绍了我为少主的身份,之后我和他们进行了就赔偿金的谈判,最终达成协议。此观音像留给翠轩行,翠轩行则对其赔付160万作为补偿,双方约定好三天后在翠轩行付赔偿款。八位股东并未对我的方案提出反对意见,此事就此作罢。 只是这160万的赔偿款让我犯了难,时间急迫店里的流动资金只能拿出40万来,周吴郑王四位股东说每人可以凑出20万来,而赵钱孙李四位股东则表示最近资金周转不开每人最多只能凑出5万来,这样一来店里出40万,周吴郑王四位出80万,赵钱孙李四位出20万,还剩下20万没有着落。我知道赵钱孙李四位股东故意在刁难我,不想让我将此事处理完善,可家里却因为父母的的病况,根本没有多余的钱来救急,使我陷入了困境。 后来云翔表哥从妈妈那里听说此事,拿出了20万让我渡过难关。我知道最近云翔表哥的公司也遇到了一点困难,本来我是不打算收下这笔钱的,可云翔表哥说这是我的第一场战役,不可以栽在这里。我实在拗不过他只得接下这笔钱,同时我也强迫云翔表哥收下了3%的翠轩行的股份算是这笔钱的抵押。 三天后泰国人从我手上接过了160万的支票就此消失,此事告一段落。可接下来的事却使翠轩行争权一战达到了白热化的地步。 (本章完)

第七章 叔侄夺权(下) 忙忙碌碌的又过去了一周,妈妈的病情已经好转,而爸爸依然处在昏迷当中。午后还在翠轩行忙碌的我接到了云翔表哥的电话,他告诉我爸爸突然发生异常,刚送进了抢救室让我尽快赶到医院。等我赶到医院,医生还在奋力的急救着,只能和云翔表哥在抢救室外焦急的等待。 过了不久手术室的门由内推开,我忙上前拉过走出来的医生,问道:“医生,我爸爸怎么样?”医生淡淡的说道:“对不起,我尽力了,你们节哀顺变吧。”可能是医院里每天都会发生死亡,这些对医生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了。“翊儿你怎么了”听到这一噩耗我眼前一黑晕倒在了云翔表哥怀里,失去了知觉。 “爸爸……”昏睡在病床上的我时不时喊着爸爸。云翔表哥一直陪在我的床前,焦急等待我醒过来。“翊儿,你醒一醒,别吓翔表哥啊。”我在昏迷中隐约听到云翔表哥在喊我,可我却怎么也醒不过来,一直是昏昏沉沉的。等我完完全全清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了,我微微的睁开眼睛发现云翔表哥爬睡在我的身前,我微微动下这僵硬的身子,可这微弱的动作却惊醒了身前的云翔表哥。云翔表哥睁开眼睛见我醒来,一脸关切的问道:“翊儿,你终于醒了,你昏迷了好久呢。” 我看了看有些憔悴的云翔表哥,低声说道:“对不起,翔表哥让你担心了,快告诉我爸爸到底怎么样了。”云翔表哥见我这么问,脸上露出了哀伤的表情,说道:“翊儿你别激动听我说,姑父已经离开人 世了。” 我再也抑制不住悲伤地心情,眼泪如泉水般发泄出来。“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的,爸爸之前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为什么会突然地出事呢?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这不是……”云翔表哥抱着我的身子任由我,在他的怀里发泄出心底的悲伤,并从旁安慰道:“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我哭着哭着又昏了过去,等到下午时分我才再次醒了过来,醒过之后我心底的悲伤已经随着我的眼泪消失了。后来我从云翔表哥那里知道,爸爸的身体对用了一周的一种疗效颇好的药物突然产生了排斥现象,器官负担过重导致肺部严重衰竭,抢救无效才过世的。三天后我在云翔表哥的帮助下顺顺利利的送走了爸爸,并在长青墓园里买下一座双人穴位等待着和百年之后的妈妈合葬在一起。妈妈由于爸爸的离世打击过重,身体变得异常虚弱,只好继续在医院里静养。同时学校方面也同意了我的休学申请,我可以全身心的照顾妈妈。 可叔叔却在这时正式向我提出要接管翠轩行,虽然我极力的抵抗可是却不知叔叔从哪里拿出了爷爷的遗嘱。遗嘱上说如果第一继承人长子沐维思(我的爸爸)死亡则由第二继承人长孙沐翊(也就是我)接管,但前提是沐翊必须渡过22周岁的生日才可以接管翠轩行,在沐翊22周岁生日之前当由其叔叔沐维风来暂管。当时听到遗嘱上的内容我立马傻眼了,我这段时间所花费的心血因为这一纸黑字而抹杀掉。 之后一段时间内我整天浑浑噩噩 的渡过,直到妈妈对我说出了她心中的疑惑,我才重新振作起来。 妈妈见我每天都是魂不守舍的样子,十分的担心便对我说道:“翊儿,我并没有从你爸爸那里听说你爷爷立过遗嘱的,这遗嘱到底是真是假还未可知,你不可以就此迷茫。”妈妈的这一番话就好像一颗石子激起了我心中的千层波浪,思索了很久说道:“我之前也没听爸爸说过爷爷立有遗嘱,为何这时冒出了这么一份遗嘱,难道是叔叔伪造的?” 为了证明心中所想,我立马去找了唐爷爷,问他是否知道我爷爷有这么一份遗嘱,唐爷爷说他并没有听爷爷或者爸爸谈起过此事,叔叔拿出遗嘱之时他也觉得奇怪,但并没有多想,直到我说出这番话来他这才恍然大悟。接着我去找了翔表哥,请求他的帮助。最后跟唐爷爷还有云翔表哥的商讨,我决定死扛到底,决不把翠轩行交出来。 叔叔看我如此顽强一纸诉状将我和翠轩行告上法庭,此消息一出弄得满城风雨,人人都在讨论叔告侄一案,甚至连一些报纸都在猜测事实的真相。本来以为这一上法庭就可以辨认出遗嘱的真实性,可世事难料确实很难料。在我满怀信心等待法官审理时,谁知戏剧化的一幕竟然出现在我的眼前,这份遗嘱经过辨认竟然是真的,听完这句话我当时就晕倒在法庭上,由于我的晕倒法官宣布择日再审,叔告侄一案暂时落幕。 我一连昏睡了七十二个小时,急得妈妈和云翔表哥手足无策,医生说我并没有大碍,只是受了极大的刺 激才导致的昏睡。其实在我昏睡的时候我的意识是清醒的,我知道我只是在用用昏睡来逃避事实,知道我接受了现实的残酷从昏睡中清醒过来。可我并不知道在我昏睡期间,妈妈因为我身心一度疲惫,竟然在咳出的痰中带着一丝丝的鲜血,医生说妈妈因为爸爸的过世加上我的昏迷身体一度衰弱,后来透过x光片发现妈妈的肺部有一块阴影,经过医生诊断妈妈的肺部长了一个小小的肿瘤,但良性还是恶性只有手术切片化验方可知晓,妈妈不想因为这件事使我再一次陷入迷茫,决定等事情告一段落之后在进行手术,并且要求云翔表哥对我隐瞒此事。 等到二次开审,我已经丧失了信心,我以为此次纠纷可以以我的败诉而终止。当我懒洋洋的在法庭上等待着法官的审判,可是戏剧化的一幕又出现在了我面前。大家都以为叔叔胜券在握,却不知此次纠纷竟然出现了一位预料之外的证人,正是这位证人拿出的一份至关重要的证据,使我化险为夷,反败为胜。随着法官话音一落,从门外走进一位年过六旬的老妇,手中拿着一个牛皮纸袋。老妇坐到证人席上,将手中的纸袋交给法警递交法官。法官在确认了纸袋里的东西的真伪后当庭念了出来。原来这也是爷爷的一份遗嘱,之前叔叔拿出来的遗嘱是爷爷过世前十年留下的,而后出现的这份遗嘱则是爷爷过世前三个月留下的。此遗嘱交代,第一份遗嘱由于沐维风的离家已经作废,一切都由这份遗嘱为据。该遗嘱交代如果第 一继承人长子沐维思过世翠轩行将由第二继承人长孙沐翊继承,并由翠轩行八位股东辅助管理,但最终经营权归沐翊所有,并且此遗嘱一出,沐家子孙必须照顾拿出此遗嘱之人直至终老。 最终这件轰动全城的叔告侄一案以我的胜利圆满结束,我也实现了我对爸爸的承诺,撑住了翠轩行。后来我才了解到拿出爷爷的遗嘱的这位老妇其实是我爷爷的远房表妹,当初二人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可却因为一些误会两人并未结合,后来也失去了联系。在爷爷病重的两年前,二人才取得了联系,表奶奶谢绝了爷爷的帮助,一个人独自生活。爷爷病重时担心他过世之后,一但爸爸出现意外乔婕必怂恿叔叔来夺取翠轩行,不得已爷爷拖着虚弱的身子来到了表奶奶的家中,在表奶奶的见证下爷爷另立了新的遗嘱并通过公证,之后将这份遗嘱留在了表奶奶那里,并交待假如他去世后出现了以翠轩行为纠纷的官司的话,就让这份遗嘱大白于天下。后来我也按照爷爷的遗嘱将表奶奶接回家中老宅颐养天年。 半个月后由于缅甸人的索赔款过大导致叔叔的蓝蝶轩资金周转不开被迫关门,我也正式接管了翠轩行,后来和唐爷爷商议决定,让那些因为父辈约束而留下的人员各随心意出去高飞。 事情告一段落之后,妈妈趁着我忙于翠轩行的事情,在医院做了肺部肿瘤的切除术,等我从云翔表哥那里知道此事后急忙往医院赶去,半路上却被突然从岔道出现的货车迎面撞上,一缕幽魂漂入阴间。 (本章完)

第八章 善恶殿 我的意识渐渐的从三生石上剥离开来,慢慢的恢复了知觉,完全清醒后我离开三生石往茶寮走去。 美人姐姐看我回到茶寮问道:“你是否观看完三生石了解了你的一切?”我缓缓的回答道:“我只从三生石上观看到我的今生,并没有见过前世,而且我也没从三生石那里得到关于我残缺的魂魄的下落。” 美人姐姐听我这么说心中产生了疑惑,便问道:“不可能的,三生石怎么可能没让他观看到前世的事情呢?难道……”美人姐姐把这份疑惑埋藏在心里,继续问道:“算了没看到就没看到吧,反正有的时候知道自己的前世并不是一件什么愉快的事。现在你来说说看,死亡之前你观看到的最后的一个片段是什么?”我对她说出了我所看到的,“我只是看到我急忙的赶往医院去看望妈妈,因为妈妈正在动手术。” 美人姐姐从我的只言片语中猜测出我残缺的魂魄的动向,带着我来到望乡亭,说道:“我就知道了,你那一魂一魄其实是在你死亡的瞬间脱离了你的本体,往医院飞去了,这就是人们所说的执念。你看这里就是望乡台,每个人死后都会来到望乡台,从这里看人世间的最后一眼,你随我来看。”随即她伸手一指,在望乡台的半空中出现一幅景象,景象上显现出妈妈躺在病床上,云翔表哥陪在身旁。 美人姐姐指着半空中的景象对我说道:“你看病房的屋顶那里有一团雾气,那就是你的执念也就是你所丢失的一魂一魄。”我疑惑的看着她,说道:“那……那就是我的魂魄?”美人姐姐 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有一部分人死之后,心里会有一丝执念放不下,这一丝执念不会随着本体来到冥界,而会留在人世间徘徊。执念会随着时间的流逝产生异变,从而生成与其本体不同的另一个体也就是鬼。由于执念的不同生成的鬼也不同,念分怨念、恨念、情念等;鬼分怨鬼、恶鬼、痴鬼等。如果你不把你的执念收回,几年后它就会异变成鬼,到时你就成了孤魂,只能在黄泉路上游荡无**回转世。” 我听到她这么说顿时感到心慌,没死之前我看到不少聊斋这类的鬼神小说,孤魂野鬼可是最卑贱的也是最悲哀的,有些不知所措的问道:“那我该怎么做呢,美人姐姐快些告诉我好吗?” 美人姐姐摇了摇头说道:“这就不是我可以作主的了,现在你随我去参见秦广王大人,交由他来定夺。” 我随着美人姐姐离开望乡台,一路走去来到了鬼城酆都秦广王所居善恶殿外。我看到善恶殿不由得在心中和之前去过不久的故宫做起了比较,自语道:“这秦广王的大殿真是好豪华啊,和我之前看到的故宫有一拼。”善恶殿由黑色琉璃瓦铺顶,屋顶当中正脊的两端各有琉璃吻兽,稳重有力地吞住大脊,八根红漆木柱撑在梁下,跟随着美人姐姐踏上汉白玉石阶来到殿内。殿中央砌一石台,石台上放置一长方形圆脚翘头案,文房四宝摆与案上,案后摆一四方龙头靠背椅,乃秦广王之位。殿中左前也有一长方形头案,同样摆上着文房四宝,案后摆一四方马头靠背椅,乃鬼判之位。 我正沉迷在善恶殿 的装潢中,突然一洪亮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转身往身后望去,不知何时大殿中央出现一位中年男子,头戴乌金冠身披黑蟒袍面呈青色坐在背靠椅上冲着我大声说话。“堂下所何人,为何来此?”一旁的美人姐姐看到我在发呆,忙用手肘撞了我一下示意我向他回话。 我指着美人姐姐说道:“我叫沐翊,是由这位姐姐带过来的。”男子一听是美人姐姐带我来的,便转头问她询问道:“原来是孟婆带来的啊,孟婆此人为何事来此啊?” 听他这么一说吓了我一跳,没想到这身旁这位美女,竟然是阴间大名鼎鼎的孟婆,不由心生好奇问道:“美人姐姐,你是孟婆啊,不都说孟婆是个老女人吗?没听说孟婆是这么个大美人啊。我还以为茶寮那位婆婆才是孟婆呢,既然你才是孟婆,那她是谁,没听说阴间有两位卖茶婆婆啊。” 孟婆最恨别人当着她的面说老了,一听我这么说,气就不打一处来顺手在我的头上敲了一下,说道:“你怎么这么多的废话,我不是孟婆我会出现在茶寮吗?再者说了谁告诉你孟婆是位老婆婆的,你看看我有哪一点称得上是老婆婆啊。茶寮里的那位婆婆只不过是我的化身,这才是我的本相。”我摸了摸头小声的抱怨道:“我怎么知道的你才是孟婆,你又没跟我说过。我这都成了残魂了还出手打我,心好黑哦。” 孟婆没有理会我向殿中之人答道:“秦广王大人,此人是顺着引魂灯的亮光从黄泉岔路走到茶寮的,并且失了一魂一魄,特此带来交与你决策。”我这才知道问话的 那个凶巴巴的男人就是十殿阎王之一的秦广王。我小声说道:“原来他就是秦广王,样子好凶哦,难道阎王都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吗?”秦广王并没有理会我对他的评价,向孟婆说道:“既然是残魂,那就送他回人间把丢失的魂魄找回,在来决定来世吧。反正他是孟婆你带来的,那就一事不烦二主,你来交待他回人间的事情吧。”孟婆应道:“是,大人,这事交给我好了。”随后孟婆带着我拜别了秦广王,走出善恶殿向她的孟婆居走去。 我看着眼前这座二层小楼,外观相当的华丽,不仅前有院后有苑,而且在后苑内还有一个好大的池塘,池塘上还漂着红色的莲花。我看着一池塘幽红的莲花,暗忖道:“还真是阴间,就连莲花都开的这么有地方特点。”我向身旁的孟婆问道:“孟姐姐,这就是你住的地方吗?这里好大好漂亮啊,完全不像是阴间,如果不是你说,我还以为是豪华别墅区呢”自从知道美人姐姐是孟婆后我便称呼她为孟姐姐。 孟婆听我这么夸奖她的住所,不仅沾沾自喜道:“那当然,我孟婆怎么说也算是冥界第一美女,只有这样的居所才配的上我的身份。不要在这里了,进去坐吧。”孟婆带着我走进了客厅,一踏进大厅我便被满屋子的装饰吓呆了。本以为我家装饰的就够可以了,看到这里我才知道什么叫小屋见大屋。孟婆居墙上挂着的都是名家绝迹,柜上摆着的都是各式玉器,每一个玉器都是那样的精美,那样的别致。别说是我了,可能就连我爷爷甚至祖爷爷都也没见 过这样的珍品,看的我都忘记这里是阴间,还以为走进了国家博物馆还是从未开放的那种。 孟婆伸手在我的面前挥了挥,说道:“不要这么惊讶,往后有的是机会看。现在过来坐,要不要喝茶?”“哦,好的”我回过神后来到堂内的红木镂雕靠背椅前坐下,从椅旁几上拿起茶碗准备喝,突然想起一事,险些打翻茶碗。“孟姐姐,你给我喝的这不会是你的独门秘方‘孟婆茶’吧。” “噗……”我这一句话使孟婆口中的茶水一下子喷了出去。孟婆咳着对我说道:“想喝我的孟婆茶,你还没有资格呢,这只是一般的茶啦。”我暗自松了一口气并讨好的对她说道:“还好,这不是孟婆茶,我可不想这么早就喝下,如果我现在就喝下了孟婆茶,那岂不是要把你忘记了,我可不想这么早就忘记你这位冥界第一美女。”孟婆笑骂道:“少跟我这花言巧语的,就算你喝下孟婆茶,也不会忘记我的,我看你是怕忘记你的小情人吧”听孟婆这么说一抹羞红爬上我的脸颊。 其实就算喝下孟婆茶也不会忘记亲情的,只是我觉得这世上除了妈妈和云翔表哥再无人可以让我牵挂了。我对一旁冲我直笑的孟婆说道:“哪有我可是世间少有的清纯少年,我只是怕忘记妈妈和翔表哥而已。”孟婆放下手中的茶碗看着我说道:“看不出来你还蛮纯情的,先把羞涩藏起来吧,我们来说正事。” “好”由于茶水的清凉羞红已经慢慢的离开我的脸颊,我随即放下茶碗等待孟婆交待予我,应该如何回到阳间去寻那丢失的残魂。 (本章完)

第九章 回到阳间 我按照孟婆的指示穿过望乡台的缝隙回到了阳间。别问我为什么是从缝隙穿回阳间,除了轮回之门如果还会有让魂魄回到阳间的通道,那不是所有的魂魄都会想方设法回到阳间,阴阳二界岂不全乱了套了。 孟婆交代了我三条阳间禁忌。第一条:只能等到夕阳西下或者阴天下雨没有太阳时才可出来,太阳的阳气太盛对魂魄伤害最甚;第二条:不可随意见人,如果想见亲人的话只能进入其梦中,并传授了我入梦之法;第三条也是最重要的一条:头七子时必回否则麻烦缠身。幸好返回阳间的时候是午夜要不我都不知我会怎么样。 利用孟婆临别传授的风遁之术我来到了妈妈的病房,看到妈妈憔悴的样子心里好痛,可我现在不仅不能抚摸妈妈那憔悴的脸庞,甚至连身旁都不能靠近,妈妈因病身上的阳气极弱如果我靠近些,妈妈那极弱的身子在吸收我身上的阴气病情只会更重,甚至有可能一命呜呼,我只能在远处静静地看着妈妈和云翔表哥。云翔表哥卷曲着身体躺在沙发上,原本有些圆圆的国字脸经过这些日子的忙碌,纤细了许多更增添了些许帅气,免得妈妈伤心难过我按照孟婆所传施术进入了云翔表哥的梦中。 “翔表哥,翔表哥……”孟婆对我说进入别人的梦中首先要叫其名字,使其从原本的梦境来到我开辟的梦境中,如不能摆脱其梦境我只能罢手,如执意呼唤此人会引发其梦魇损伤精气。 云翔表哥被我的声音引到我开辟出来的梦境中,疑惑 的望着我说道:“翊儿?我又见到你了,这是在做梦吗?如果是做梦我宁愿不要醒来。”看着云翔表哥伤心的样子,我努力抑制着心中的悲伤,说道:“翔表哥,这确实在梦境中,我已经离开了阳间,现在来见你的只是我的幽魂,我是有事拜托才来从阴间上来寻你的。”云翔表哥听我这么说略带悲伤的问道:“翊儿,你还有什么牵挂,告诉翔表哥,翔表哥会尽力去做,以慰你在天之灵。”虽然我不清楚孟婆让我在头七回去的目的。其实我知道虽然我的魂魄不齐,但只要能找到寄主我还是可以在阳间待下去的。但我不想这么做,我不想以一具残魂留在阳间,我本已死,再眷恋阳间已无任何意义。 我对云翔表哥说了此番入梦的目的,但并没有告诉他我所寻的是我残缺的魂魄,我说道:“其实我能再回阳间只为了寻找一样东西,这东西只能你或者妈妈才能帮助我,妈妈现在这样的憔悴,我不能再劳累她,只能来寻求你的帮助了。” 云翔听我这么说便知道这件东西对我很重要,心想:既然表弟找到自己,自己就一定要竭尽全力的帮助他。便说道:“翊儿你说,要翔表哥怎么帮你,我一定全力以赴。”我望着云翔表哥说道:“翔表哥,你只要在我头七的晚上,在我的出事地点将我死时身上所穿的衣物烧予我即可,我要寻的物件自然会到我的手中。”孟婆在我走之前对我说,只要我的亲人将我死时的衣物再头七的晚上烧给我,我沾染在衣物上的残缺魂 魄,自然会与我合而为一,不会残留在阳间。 云翔表哥不解我要旧衣何用,忙问道:“只要那一套衣物?那件衣物沾满了鲜血,要来何用?我还是给你烧一套新的吧。”我对他继续说道:“不必了翔表哥,新旧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我只是要那一套而已。”本打算再好好的看看云翔表哥,和他多说说话。可是天空已经发白,此时如不离开我就会被太阳的阳气灼伤,只好匆匆暂别,等待时机再来相见。“翔表哥切记我交代之事,如有可能我会再来寻你。告诉妈妈,翊儿不孝不能侍奉左右,只求她平平安安,养育之**世再报”说完此话我立马离开了云翔表哥的梦境,借风遁之术离开医院,寻一阴气极重之地藏匿起来。 云翔从梦境中惊醒,口中喊道:“翊儿别走,翊儿……。”熟睡中的萧淑玫被侄子云翔的叫声所惊醒,急切的问道:“翔儿,你怎么了,做恶梦了吗?”云翔听到萧淑玫被自己惊醒赶忙来到床前安慰道:“我没事姑妈,我只是梦到了翊儿。” 萧淑玫一听云翔梦到了自己的儿子,赶忙问道:“翊儿?翊儿报梦给你了是吗?”云翔详细地对萧淑玫说了刚才梦境之事,“姑妈,翊儿跟我说他要我帮忙,在他头七的晚上将他出事时的衣物烧予他。”听到云翔这么说,萧淑玫伤心的落下泪来,说道:“翊儿,我的翊儿,为什么不来看看妈妈呢?妈妈好想你。” 云翔看到萧淑玫伤心落泪忙劝解道:“姑妈您别哭,翊儿没给你托梦就是怕 您激动伤了身子。翊儿还对我说,他不能报您的养育之恩,只求您平平安安。”萧淑玫擦去了眼泪静静地说道:“我不会再哭泣了,我要好生的活下去,免得翊儿在天之灵不得安息。”云翔说道:“姑妈天才刚亮,在睡一会吧”云翔扶萧淑玫躺好盖上被子,转身出了房门。 之后的几天我去看了看唐爷和翠轩行,也顺道看了眼那倒闭的蓝蝶轩。在头七前的晚上我来到了长青墓园爸爸的墓前,我之前跟孟婆打听过爸爸的消息,不过孟婆对我说爸爸已经经轮回投胎去了,我这才趁最后一晚来看爸爸一眼,之后我们再无缘相见。 头七之夜我来到医院,看着云翔表哥拿着我的血衣发呆,此时的我真不舍离去。可现在我们已经阴阳相隔,在留恋人世不仅与我,与妈妈和云翔表哥甚是不利。我看着云翔表哥将我的血衣点燃,不一会血衣便被燃尽,残留在血衣上的魂魄和我的残魂合而为一,我看看还有些许时间,利用这最后的一点时间再次进入云翔表哥的梦境中。 我轻声呼唤着:“翔表哥”云翔表哥见我再次入梦兴奋不已,说道:“翊儿,收到我烧给你的衣服了吗?你所寻的东西寻到了吗?”看着云翔表哥这样的关心我,我便将心中最后的牵挂,说了出来。“翔表哥,该做的事我都已做完,你无需挂怀。我来见你是因为我心中还有最后一点牵挂,想要拜托你帮我一下。”云翔表哥看了看我说道:“翊儿你说,表哥一定帮忙到底。” 我对云翔表哥说出了 心中所想之事,“我最后的一丝牵挂就是翠轩行,我已经知道乔婕因为叔叔落败,蓝蝶轩又倒闭已经携款私逃了。我现在想利用爷爷的遗嘱将翠轩行交与叔叔手中,在怎么说他还是我的叔叔,之前有乔婕在旁中作乱我不忍翠轩行败与一女子手中,现在她走了我可以放心的把翠轩行交给叔叔打理,我相信叔叔的能力完全可以让翠轩行重振光辉。而妈妈我只能托于你照顾终老了,翔表哥可答应于我?”其实我还知道当初来翠轩行索赔的泰国人其实是乔婕找来的,而且是她和杨闻串通以观音像为由想一次解决掉我和翠轩行。不过我不打算将这一切告诉云翔表哥,此事已过再提无用。 云翔表哥面露愧疚对我说道:“姑妈交与我你放心,而翠轩行我可以找唐爷和八位股东商议,但成于不成我难以佐控。”我知道只要爷爷的遗嘱一出此事已有六成把握,便对他说道:“翔表哥你放心,你只要将爷爷的遗嘱交出即可,遗嘱放在我家中的保险柜内,密码你可以问妈妈。”云翔表哥点了点头说道:“好,我一定照你所说去办,你放心。”时辰将近我不得不与云翔表哥告别,“翔表哥,子时将近,我这就要离去了。此后我们阴阳相隔,不要太过介怀免得伤身。” 我不知道魂魄是否会流泪,可我确实感觉到冰凉的泪水滑过我的脸颊,用舌舔了舔,发觉这泪竟是苦的。对云翔表哥告了声珍重,随后我化作一阵青烟离开了云翔表哥的梦境,回到了我的归处‘阴间’。 (本章完)

第十章 轮回王 回到阴间后孟婆又带我去见了秦广王,秦广王说我只是孝心太重才导致的魂魄离体,看在我的孝心上不予追究了。并说其实我的阳寿并没有到头,此次如果不是我的魂魄离体根本不会来到阴间的。如果我想还阳的话他可以破例让我回去,但只能再寻一刚死之人,趁余温尚在俯身即可,从此忘却前尘往事,以新身份生活直至阳寿终了。我对秦广王说道:“秦广王大人,我本已死再回阳间已无任何意义,我只愿留在阴间等待见亲人最后一面。”秦广王听我这么一说心中一震,思索片刻后说道:“沐翊,你这么说说明你已看透生死。好吧,我就为你破例一次,让你留在阴间见你亲人最后一面再去轮回转世。孟婆就让沐翊暂居在你那里吧,顺便也可帮你的忙。” 秦广王不仅答应了我的请求,还替我安排了以后的生活,我顿时感到这面露凶光的秦广王并没有表面这样可怕,不通情理的。从善恶殿出来后,我便跟着孟婆回到了我今后的住所孟婆居。 一进孟婆居孟婆就对我称赞道:“沐翊,没看出来你这么具有悟性,小小年纪就能看透生死,你可知道世上大多数人用尽一生也看不透生死二字,看透之人皆是身聚大智慧之人,后成就诸天仙佛。” 听她这么说好像仙佛并不止出现在****中,也会在真实世界中出现。我感到有些不解便问道:“孟姐姐你说的仙佛就是传说中的神仙、佛陀吗?”孟婆对我说道:“仙佛并不是传说也不是神话,他们是真真正正存在的,只是他们不屑于在人界露面,致使你们以为他们是****里虚构出来的人物。其实你现在不也就待在传说中的阴间吗?” 听了孟婆这么说我才恍然大悟,我这不已经进入了传说吗?不好意思的说道:“对哦,可能接触的久了,我都忘记这是阴间了,我真糊涂。” 孟婆带我走进内室,指着地上摆放的蒲团示意我坐下,说道:“好了不说这些了,现在我传授你一修魂之法,让你的魂魄更加凝聚,才好适应阴间在此生活下去。”待我坐下后,她便开始传授我阴间游魂必学之法凝魂术。 经过十日的勤学修炼我已将魂魄凝聚,不会轻易的就被阴间的正反两极旋风吹散。闲来之时我就会来到孟婆茶寮帮她 的忙,后来孟婆竟然以她要度假为由,将我安排在茶寮里接待过往亡魂,自已休闲去了。 善恶殿内,一头戴青云冠身穿青蟒袍,面露青色之人对秦广王说道:“大哥,他真的是我们找了18年的人?”秦广王面色凝重的对身旁男子说道:“我也不太肯定,但孟婆对我说,三生石并没有向他显露出前生之事,而且小小年纪他竟然看透生死二字身聚极大悟性。我这才找你来,想让你确定一下。” 男子面露惊讶道:“大哥你是说要动用轮回镜?”秦广王对男子点了点头肯定的说道:“不错,现在只有轮回镜才可以解答我们心中的疑惑。”男子应道:“那好吧,我这就去办。”男子转身离开了善恶殿,留下秦广王一人在沉思。 我看着过往的这些亡魂,自语道:“这世道还真是不太平,每天亡魂不断,想歇一下都没空。”我正抱怨着身后传来了那休闲之人的声音,“沐翊你过来。”我没好气的回头对孟婆狂吼道:“叫我干嘛,看不到我在忙啊,就知道自己休闲,也不说来帮把手。”孟婆见我像连珠炮一样对她狂轰乱炸,立马转移话题说道:“沐翊,不得无礼。快来见过轮回王。” 孟婆对身旁的男子解释道:“轮回王,他年纪小不懂得礼仪,还请见谅。”我这才发现孟婆身旁着一位青年男子,头戴青云冠身穿青云袍面呈青色,长相倒是比秦广王要好些,没他那么凶神恶煞,但也威严过甚,不像个可以亲近之人。懒懒的对他说道:“见过轮回王。” 男子发出颇具磁性的声音说道:“你就是沐翊吧,我从大哥那听说过你,今日过来是想和你见见面,聊一聊。”听他这么一说我就怒火冲天,暗忖道:你什么意思?我又不是珍稀动物用得着你亲自来看我吗?轮回王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现在只是暂居在这,又不是打算长久居住下去,用不着讨好你。我把对孟婆的怒气,直接发泄给了轮回王。对他说道:“沐翊何德何能,使轮回王亲自寻来,只要令鬼差传一话来,沐翊自当前去。”孟婆听出我话语中的不满忙打圆场,说道:“沐翊,这里太过简陋,你随轮回王去轮回殿谈吧,这里交给我了。”我听了孟婆的话肺都快要起炸了,我是帮她忙的,让她这么说我倒成了 店小二了。虽然现在我身上的器官如同虚设,但也受不了心火上升带来的怒气。对孟婆吼道:“这里本就是你的,你不做谁做的?哼。” “走吧,这里简陋不适合你,去你的轮回殿吧”我对一旁有些惊呆的轮回王说了一句,转身便往轮回殿走去,不去搭理身后的二人。 轮回王看我这么一副表情,不解的问道:“我说孟婆,这小子也太冲了吧,根本不把本王看在眼里嘛。”孟婆对轮回王说道:“轮回王,他是因为这几天来一直替我忙茶寮的事有些火大,别理他一会就好。”说是这么说但孟婆心中也直犯嘀咕:这小子脾气还真是大啊,以后还是少让他帮忙,免得给我惹祸上身。 来到轮回殿发现他这的装饰都和善恶殿相似,除了颜色不一样并无大的区别,只是在殿外一侧门前拍着长队,不知道在做什么。我边走边向身后问道:“轮回王,这些人在这排队做什么呢?”一路行来我发现轮回王只是外表严肃,内心还是比较好相处的,我也消了心中怒气,和他边走边聊。轮回王见我问他,便说道:“这里是轮回之门,他们是在等待投胎呢。” 穿过大殿来到了轮回王的居处,发现他也蛮有品位的,至少比孟婆强,墙上只有几副字画,显得高雅却又不失身份。轮回王指着椅子对我说道:“坐吧。”我坐在堂中的靠椅上摆弄着几上放着的一面小铜镜,缓缓问道:“轮回王找我有何事?”轮回王一面盯着我摆弄的铜镜一面对我说道:“今日找你来,只是想和你聊聊阳间的事,本王已经好久没在阳间走动,想知道现在的发展。”我放下手中的铜镜抬头看着他说道:“反正没事我们就来聊聊好了。” 我们聊了一阵后我便离开了,等我走后不久,轮回王急忙赶到善恶殿对秦广王说道:“大哥,看来你猜测的不错,他确实是我们要找得人。”秦广王虽然有八成把握但还是不太肯定,问道:“真的是他?你没看错。” 轮回王看着秦广王说道:“没错的,我从轮回镜中看到他周围缭绕着一丝玄黄之气,大哥我们该怎么做?”秦广王想了想说道:“我们找了他十八年,终于没有白费力气,老十你过来。”轮回王附耳上前听着秦广王的主意。 “好的,我这就去准备”轮回王 听到秦广王的嘱托,转身离开善恶殿。轮回王走后,秦广王临空一指在殿中上空露出一面虚弥镜,对镜中男子说道:“赵兄,我们找到你要的人了,等时机成熟我会在给你消息的。” 之后的几天轮回王只要没事就来找我聊天,我也就此摆脱了孟婆的压迫跟着他阴间游。今天我让他带我游阴间的第一‘鬼门关’。轮回王这个导游还是比较尽职的,便游便对我解说道:“沐翊,这就是鬼门关了,坐着的那二位脸色惨白的就是就是白阳,脸色黝黑的便是黑阴,他们就是阴间名气仅次于我的黑白无常了,你也可以叫他们小黑小白。他们对亡魂分类后再由牛头马面带往鬼城酆都。” 我看着四周说道:“这就是鬼门关啊,还真是宏伟。”鬼门关可比鬼城酆都的城门宏伟多了,酆都的城门只是个简简单单的城门楼,而这里则大不同。高十丈的石雕城门,门前左右两边各坐立一石刻狴犴,城门前三丈处竖一长杆杆上挂一幡,上写‘招魂’二字。杆下三尺外摆一长案,黑白无常坐于案后,牛头马面立在两旁,亡魂一一在案前等待进入鬼门关。 看着亡魂我突然想起这几日我发现的一个问题,便问道:“轮回王,这几日我在茶寮帮忙发现过往的亡魂至少有一半身着古代装束,而且我没有发现一个西方人,这是怎么回事的?” 轮回王对我解释道:“你看到身着古装的其实是另一个世界的人,这个世界与你所熟知的地球处在不同的空间中,而这两个世界的人死亡之后都会来到阴间这里。你说没见过任何一个西方人,其实东西方划分的很清楚,东方人死后来到阴间,西方人死后归去冥界。” 我望着他疑惑的问道:“不同的空间?”轮回王答道:“是啊,那里是个崇尚自然的世界,你所知道的诸天仙佛都是从那个世界走上修行之路的,可以说是修行的发源地,也是我的故乡。” 他越解释我的问题越多,便继续问道:“你一直在说修行,修行到底是什么的。”轮回王也继续回道:“修行是我们的说法,并且也渲染到你们的世界了,不过说法不一样,你们称之为修真。” 说到修真我还是明白地,以前看过不少关于修真的小说,我一直以为那是作者虚构出来的东西,没 想到竟然是真的,太不可思议了。“修真?我在书上看过,这不是作者虚构出来的吗?” 轮回王慢慢的解答道:“当然不是虚构的,诸天仙佛都是通过修行一步一步晋升上来的,而且修行之路异常艰苦不是所有人都有这种毅力的,所以成仙成佛之人并不是很多。而且有许多仙佛修行到极大功力已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可以在不同的空间穿行,所以各个世界都会有修行之类的说法,但是因为科技的发展不断的吸取你所在世界的资源使得灵气匮乏,所以你所在的世界并没有多少人会走上修行之路,你认为它是虚构出来当作一种消遣的想法,也并没有什么错。” 我一点一点的回味着轮回王对修行的解释,但仍会有更多的问题出现在我的头脑中,又问道:“那这么说,你们这些阴间之仙也是从人类修行到这一地位的吗?” 轮回王摇了摇头说道:“不是这样的,我们阴间都是从鬼开始修行的,我们在阴气极重之地修行成了鬼仙,再由鬼仙修成的人仙,比那些从人类开始修行要困难很多,并且我们属于阴性体质,只适应阴间的环境所以才在这里任职的,如果我们飞升天界会有碍我们修行的,所以大多数的鬼仙都会留在阴间修行甚至担任职务。” 我想了想他的话问道:“那我是否也可以随你们进行修行呢?”轮回王又摇着头对我说道:“你现在还不可以,你现在只算是魂魄,并没有进入鬼道。你如果想以魂魄进入鬼道的话只能寻一阴气极重之地待上三年,使你的魂魄聚集阴气方可进入鬼道才可修行成鬼仙。”看着过往的亡魂我有些担心孟婆吃不消,还是回去帮帮她比较好。便对轮回王说道:“我明白了,我们回去吧。这里这么多的亡魂我还是去帮帮孟婆吧,少让她说我见死不救,我们有时间再来阴间游吧。” 轮回王点了点头说道:“沐翊心肠真是善啊,那我们回去吧,有空我在带你出来玩,下次我们去黄泉路吧”我随着轮回王的风遁术回到了轮回殿,对轮回王道了声谢就往孟婆茶寮走去。 看着我离开,轮回王喃喃自语道:“沐翊,鬼仙并不适合你,你还是做人仙吧,离你投胎的日子不远了。”见我身影远去,轮回王便回到内殿进行着下一步计划。 (本章完)

第十一章 赤炎莲花 “小翊,我们去玩吧”一股带有磁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死孟婆以要去采摘调制孟婆茶的原料‘断魂草’为由,让我在茶寮接替她的工作。说得好听是去采原料,说白了还不就是去玩。断魂草长在阴间最美的山峰噬魂峰的断崖上,那里以满山的噬魂花而出名,噬魂花有着驻颜的效果,是孟婆最宝贵的东西。不过由于噬魂花太过危险也就孟婆这类的由鬼仙晋级的人仙才采摘得到,一般的鬼仙是不可能接近噬魂花的,而其他的人仙对外貌并没有太大的执着,这噬魂峰也就成了孟婆的私家花园了,昨天她的噬魂花刚刚用完今天就借着采摘断魂草为由为自己谋福利去了。 一听声音我就知道是轮回王,相处几天后他非说叫全名感觉很生疏,不理我的抵抗执着的叫我小翊而不是全名沐翊了。“没空啦,看不到我在忙吗?死孟婆磨洋工去了,留下我在这受罪” 轮回王一听我很忙露出了遗憾的表情,说道:“小翊,那我们不是不能出去玩了,我还找了好东西准备给你看呢。”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我发现轮回王和我的云翔表哥很像,不由得跟他亲密了许多。同时也发现他的性格和他的外貌简直有着天壤之别,表面很严肃其实内心却很孩子气,三天两头来找我去玩。“薛大哥,不用遗憾啊,帮我的忙不就好了,这是最后的一批了,完了就没事了的。” “那我来帮你吧,翊。快点完事我给你看我的收藏”听我忙完就 有空了,轮回王马上凑到我的身旁,手忙脚乱的帮着忙。 经过他帮的倒忙,让我的工作更加的繁重,最后在马面衙差的帮忙下让他彻底的离开茶寮三尺外,免得茶寮被他拆了都不知道。等我忙完了他竟然到我的面前向我邀功,说没有他的帮忙,不会这么快完事的,听完他的话我简直气得快要吐血了,不过魂魄是没有血的,也就吐不出什么了。 不过人家怎么说也是十阎王之一,受天界玉皇大帝册封的,我又不能把他怎么样,只能由着他的嘴巴,身心疲惫的往轮回殿走去。 来到轮回殿的内殿中,我把我这疲惫的身子往他的床上一扔,不再去理他了。轮回王见我一来就躺在床上不满的抱怨道:“别一来就躺在床上,我不是叫你来睡觉的。” 我躺在他的床上,懒懒的说道:“薛哥,我很累耶,不歇会怎么成”自从孟婆借口去休闲,茶寮只有我一个人在忙碌,常常会累个半死。 轮回王转身向内殿左面一个隐藏的小门走去,边走边对我说道:“那你先歇着,我去拿我的收藏品给你看,这样东西我可不是随便给人看的。”片刻之后他捧着一个用青色绸缎包裹着的一个小包来到床前,说道:“看,这就是我的收藏了,很难得一见的哦。” 我见他帮我忙了一阵,一点都不累还很是兴奋,有些疑惑的问道:“薛哥,你不累吗?在茶寮了那么久,回来也不休息下,就开始找东西。”他瞅着我不紧不慢的说道:“我 当然不累了,我都好久没体验累的感觉了。” 一听他连累的感觉都没了,我就很好奇想打听下有没有什么秘诀的。“你为什么不会累的,教教我吧,我让孟婆压迫的每天都好累。” 轮回王一边打开包袱一边对我说道:“其实也没什么的,我刚当上轮回王的时候每个月都会服用一朵赤炎莲花,吃完之后一个月内都不会累,只要连续吃上一年,从此摆脱累的感觉。” “那哪里可以找到这种赤炎莲花呢”竟然还有这么好的东西那就一定要找来吃吃看喽。 轮回王眼中露出了一抹闪光,说道:“赤炎莲花是玄阴丹的主材之一,不过只能用弱河之水才能够养活,也算是阴间的特产了,很多天界的神佛都想要得。其实不少鬼仙为了讨好天界神佛都会去弱水采摘赤炎莲花,久而久之赤炎莲花越来越少,现在也就孟婆后苑的池塘里还有些存货,赤炎莲花可以说是万金难求了。” 听他这么一说,实在让我太惊讶,便说道:“你说孟婆后苑池塘里的就是赤炎莲花,那池里的水就是弱水了?” “当然,她当初因为赤炎莲花是阴间最美的花,特意引来弱水养这花,而且告诉你一个秘密哦,像你这样的魂魄只要吃下一片赤炎莲花的花瓣,就可以晋升为鬼进入鬼道的”轮回王神神秘秘的告诉着我赤炎莲花对我的好处。 我只听说过治疗腰腿痛的活络丹,这玄阴丹是治什么的病的。便有些好奇的问道:“这么神奇,不过你说的 玄阴丹是什么东西的?” “玄阴丹可是好东西哦,一粒玄阴丹可以增加五百六十年的道行,是三界五大仙丹之一,是修行者梦寐以求的。对了我这有个以前用过的玄冥戒,送给你好了这里面还有好些我以前剩下的东西呢,兴许以后你用的着”他边说边塞给了我一个白玉戒指,戒身上还雕着一朵小小的黑云。 我看着这个普普通通的白玉戒指有些惊讶的问道:“玄冥戒?这东西还可以储存东西?” 轮回王有些洋洋得意的说道:“这可是我最引以为傲的东西了,这是利用阴间特有的冥玉和弱水之精锻造而成的,用你们的话说这是个储物戒指,是我修成鬼仙之际锻造的,只不过存放东西的地方少了些,但也算是不错的了,你可要好好的收起来哦。” 我忙把戒指塞回了他的手中,虽说第一眼我就看上了这枚戒指,不过君子不夺其所好,在喜欢也不能要啊。“对你这么有意义的东西怎么能给我呢,你还是收回去吧。” 轮回王将白玉戒指塞到我的手中,说道:“说什么呢,送出去的东西岂有要回之理,再者说这戒指对我来说已经没什么用处了,送给你就当见面礼了,而且以后对你会有很多用处的,放在我这岂不浪费,快收下”听他这么说我也只好收下了,看着手中的玄冥戒,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有些失落又有点高兴又或者有一点点幸福地感觉,总之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我把戒指套在了左手的小指上, 不大不小刚刚好,越看越觉得喜欢。“薛哥,你不是说要给我看什么东西的吗?”他拍了拍脑袋,说道:“就是你打岔害我都忘记了,我手上拿的这个就是。” 我歪着脑袋看着他,问道:“这是什么?” 轮回王把手中的绸缎打开露出一件青色的古衣,衣服的正中间是一个寿字,两只袖子的袖口绣着一圈飞翔的白鹤,料子一摸就是上好的绸缎,衣服的样式就好像现在流行的唐装一样,不过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他沾沾自喜的说道:“这是寿衣,是我当年过世时穿的。” 听他这么说,我自语道:难怪看着这么眼熟,我在寿衣店见过这种好像是给老者穿的,只是匆匆一眼没什么印象。不免问道:“寿衣?你怎么有这种嗜好的,收藏寿衣?” 听我这么说,他竟然有些生气的说道:“谁收藏寿衣的,这是我的我当然要留下作纪念了,你以为是件寿衣我就会收藏啊。” 看他的样子我就觉得好笑,只不过开玩笑说他收藏寿衣嘛,竟然生气了。笑了笑说道:“好好好,你的东西你可以留下作纪念,与我何干。没事了吧我要回去了,在你这躺着一点也不舒服,还是回孟婆那里,她的床比你的软多了。” “走吧走吧,给你看我的珍贵的收藏还这么罗唆,下次有好东西再不给你看了”我从床上跳来转身离开了轮回殿,回去睡大头觉了。如果这时我回过头看一眼的话,便能看到轮回王脸上挂着神秘的笑容。 (本章完)

第十二章 轮回之门 “小翊”自从上次这声音的主人已经好几天没来找我了。“你怎么又来了,我很忙耶。” 轮回王接过我手中的茶碗说道:“不要忙了,先交给孟婆,我带你去看一件你这辈子都没见过的好东西。”我抬头望着他问道:“你上次不是说不在给我看你的收藏了吗?”轮回王笑着挠了挠头说道:“都这么久了你还记得,我都忘记了,快跟我走了。”说完轮回王便拉着我的手,在孟婆复杂的眼神中离开了茶寮。 “走慢点了。今天又要带我看什么的,上次看过你的寿衣,这次难道是你的尿布?”刚在孟婆那忙了一通这又走那么快,累死我算了。轮回王回头对我打趣道:“难道你有这种嗜好喜欢尿布?”他这么一说吓了我一跳,赶忙解释道:“哪有,你不是有这种嗜好吗?寿衣都存下了,尿布应该也会吧”我可不想沾染上这种嗜好,收藏尿布?太恐怖了。 “那就不要这么多废话,跟我来就好了”轮回王有些不耐烦拉着我的手快速的往轮回殿走去。来到殿外轮回王指着轮回殿的偏门对我说道:“ 看,我今天带你来看的就是这件东西。”我有些疑虑的看着他,问道:“这……这是轮回之门?” 看我被轮回之门惊呆的样子,他不仅有些喜悦,拉着我来到轮回之门前说道:“当然,这就是轮回之门。是不是觉得不需此行?”看着他沾沾自喜的样子,我把脸上的笑容藏了起来冷冷的对他就说道:“切……不就是个轮回之门吗?有什么了不起的,等我轮回转世的时候还不是一样能看到。”看我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他赶忙解释道:“那怎么一样的,等你投胎的时候,你会先喝下孟婆茶在来到这里的,那时你已经没有意识了,又怎么可能这么清楚地观看轮回之门呢。” 轮回王伸手一指,对我说道:“来你看,这就你所生活的世界。”只见轮回之门慢慢打开一个缺口,显露出了我所熟悉的世界。我淡淡一笑说道:“这个世界我很清楚,能让我看看你的故乡吗?”这个世界我看了18年,有什么希奇的还是看些不一样的吧。 “看,这就是我的故乡,也是修行的发源地”随着轮回王的又一指, 轮回之门慢慢打开,我面前呈现出一个烟雾弥漫的道路。我本来充满好奇的等着看他所描述的世界,可竟然给我看这么一条道路,我觉得好像他在耍我,没好气的说道:“我要看的是你的故乡,不是这满是烟雾的道路。” 轮回王见我这么说,赶忙说道:“什么满是烟雾的道路?这是通向我的世界的轮回之路,你看到的烟雾就是我跟你说的灵气。这才是我所说的世界”说完轮回王随即临空一指露出一虚弥镜,上面显露出一片片郁郁葱葱的树木,蓝蓝的天空鸟儿在飞翔,清清的湖水鱼儿在游玩。 看着如梦镜一般的世界,我突然嫉妒起他来。“这是我前所未见过得景象,好像梦境中一样。在我的世界根本见不到这种景象的,真有些羡慕你啊,竟然在这样的世界生活过。”轮回王见我这么称赞他的故乡,沾沾自喜道:“那是自然,我的故乡就和你所知的古代一样,他们的科技并不发达,对你们来说的迷信之事对我们来说则是长期生活的积累。这里不会肆意的乱砍乱伐树木、污染水源,也没有化 学元素的肆虐,所以山清水秀,鸟语花香。”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突然产生一种想法,便问道:“薛哥,我可以投胎到你的故乡吗?我好喜欢这里的”假如我可以投胎到这里哪怕只活个2.30年也是好的。轮回王摇了摇头说道:“你只能转世到你原来的世界去,想转世到这里是不可能的了”一见他摇头我就知道,我是无法实现这个愿望了,只好多看看这个世界,把它留在我的记忆中。 轮回王见我目不转睛的盯着虚弥镜,嘴角露出一丝奸诈的笑容,说道“你很喜欢这个世界吗?”我盯着虚弥镜答道:“是啊,你说我不可能转世到这个世界,只能多看看喽。”轮回王将双手放在我的肩头,说道:“既然这么的喜欢,还是亲自去体验一番吧”我回过头疑惑的看着他。 轮回王趁我不备猛地一推将我推入轮回之门,看着我消失在轮回之路的深处,便施法关上了轮回之门转身离开。 轮回王面带笑容的来到善恶殿,对坐在内殿的秦广王喊道:“大哥,事情我已经办妥了。”秦广王转身问道:“你 为他找到合适的身体了?” 轮回王坐在椅子上喝着茶缓缓说道:“是啊,找到合适的了,并且刚已把他送了过去,现在就不是我们该操心得了。不过我还真有点舍不得他,跟他在一起蛮有趣的。”秦广王拍了拍轮回王的肩头安慰道:“以后还会有机会见面的,不要太心急。” 轮回王坐了不久便离开善恶殿,轮回王走后秦广王临空一指显出虚弥镜,对镜中的男子说道:“赵兄,我已经把你要的人的魂魄,送入了故乡,你只要去云朝平王府自然可以寻到你要找之人。”镜中男子一听此消息,紧缩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拱手说道说道:“多谢了秦广兄,等一切稳定下来我自去地府当面拜谢。” 秦广王微微一笑说道:“赵兄太多礼了,以后的事全拜托你了,本王只能帮到这里了。”镜中男子耸了耸肩说道:“那好吧,在下先告辞了,以后有的忙了”说完男子便从虚弥镜中消息了。 秦广王盯着空空的虚弥镜喃喃自语道:“我不管你们怎么样,只是不涉及到地界,你们揭了天都与我无关。” (本章完)

第二卷 第一章 来到异世 炎热的夏季让人们没有心思劳作懒懒得在树荫下乘凉,隐藏在树中的知了一声一声的叫着,让人们的心情更加的烦闷。云朝平王府内却传出了阵阵哭声,让本就闷热的天气更加的烦燥。 “海儿,睁开眼睛,不要在睡了”****拉着床上孩子无力的手,悲伤地痛哭着。妇人身旁着一位中年男子劝慰着痛哭的妇人,“夫人,海儿会醒过来的,别哭坏了身子”可他的眼睛却也是红红的,哀伤地表情挂在脸上。“不,我的海儿,我的……”妇人拉着孩子的手晕倒在床边。男子一边抱起妇人一边对门外喊道:“夫人,夫人。快来人啊,快去找章太医。” 章太医离开床榻,来到桌前写着药方,边写边说道:“王爷,王妃只是忧伤过度加上身子虚才晕倒的,马上就会醒过来,微臣这就写个补身的方子,给王妃调养身子。”平王爷听太医这么一说放下心来,但一想到爱子仍是愁眉不展。“章太医,爱子真的无药可医了吗?” 章太医面露愧意对平王爷说道:“王爷,恕臣直言,世子本就先天不足,这又传染了痘疮引发连续高烧导致的昏睡不醒,如果还不能退烧的话,生命堪忧。”一听章太医这么说平王爷心里满是伤感,问道:“痘疮真的无药可医吗?难道我就只能看着海儿带着憾意离开吗?” 章太医忙跪拜在地上不敢抬头去见这位悲伤地父亲,口中说道:“王爷,只要身体健康痘疮其实可 以抵制过去的,但世子身体极弱,任何药物都不能发挥其十成功效,臣无能为力,请王爷赐罪。”平王爷摆了摆手说道:“罢了章太医。这是海儿的命,是天意。你起来吧我不会怪罪于你的”听完章太医的话王爷彻底的绝望了,他知道海儿只能听天由命了,何必再残害无辜的性命呢。 “微臣这就去给王妃煎药,微臣告退”章太医起身来,拿着桌子上的药方退出房间,留下了愁眉不展的王爷和昏睡在床榻上的王妃。 过了不久王妃慢慢的睁开眼睛,“海儿……”口中还喊着爱子的名字。“筱筠,你醒来就好了”平王爷看到爱妻醒来,扶起她的身子,准备喂其服下章太医熬好的汤药。 王妃摇了摇头说道:“王爷,我喝不下,先放着好了。”平王爷看见爱妻为了爱子这么难过,心里如同刀绞,不得不把爱子搬出来让其放心。“筱筠,这是章太医为你熬的汤药,你这个样子海儿会担心的。”随将爱子搬出可王妃周筱筠一想起爱子还躺在床上生死未卜,一口汤药也喝不下去,平王爷无奈只得将汤药端回桌上。这时守在门外的小厮推门走进,说道:“启禀王爷,门外有一老道士求见。” 平王爷因爱妻和爱子心情异常的急躁,说道:“老道?不见不见。告诉帐房拿出5两银子打发他走好了。” 热闹的大街中坐落着一座大宅,宅前左右各蹲一石狮,匾额上书三个金漆大字‘平王府’,漆红大 门半开。一位身穿青色道袍头顶竹冠,脚踏麻履的老道在门前,不时的向门内张望似乎在等什么人。 此时一位身穿湛蓝儒衫,手握折扇束发少年走近王府,见门外着一位老道士便问道:“道长,不知在我家门前有何事?”老道应声望去,仔细打量一番面前的少年问道:“贫道有事求见平王爷,敢问阁下是否是大世子司徒景?”司徒景见老道士认得自己,忙问道:“不错,我就是司徒景,请问道长找我爹爹有何事?”老道一挥手中拂尘说道:“贫道听说小世子司徒海重病在身特来救治。” “你是来救海儿的?那请随我来,我带你去见我爹爹”司徒景一听说面前这位老道士是为了自己的弟弟而来,不敢怠慢。亲自迎入门中,带领其去见爹爹。司徒景问明下人后便带领着道士来到弟弟司徒海的房间,一推门便喊道:“爹爹,这位道长说是可以救治海儿。” 平王爷见到大儿司徒景如此鲁莽,张口嘴忙要训斥,却听其说面前这位道士可以救治小儿,以为自己听错忙问道:“景儿你刚才说什么,这位道长可以救治海儿?”司徒景点头应道:“是的爹爹。” 平王爷一听小儿有救,赶忙询问道:“不知道长仙居何处,尊姓大名?”老道打一稽首说道:“贫道乃罗浮道人,云游四方路过此地听说世子病重特来搭救。”随后老道老道从身背葫芦内倒出两颗药丸,指着手中散发着淡淡幽香的药 丸说道:“平王爷,此乃香草丸可以救治小世子,两丸下肚我保证小世子药到病除。” 平王爷一听小儿有救急忙拱手谢道:“多谢道长,阿秀拿水来喂世子吃药。”在一旁的侍女阿秀刚要离开取水喂药,一侧的老道赶忙劝阻,说道:“且慢。王爷,香草丸需用无根之水送服,否则发挥不了药效。”平王爷一听可犯了愁,心道:泉水、井水听得多了,这无根之水乃何物? 一直在床榻旁的司徒景,问道:“道长,这无根之水是何物?从未在书上看到过。”平王爷也忙问道:“道长,本王也从未听说过,这让本王去何处寻来?”老道缓缓说道:“王爷,世子。无根之水乃从天而降未沾地气之水,也就是雨水。据贫道推算今夜子时会有降雨,王爷只需令人用器皿盛接一些,再用稳火煮沸即可用于送服药丸。” 平王爷面露喜色对司徒景吩咐道:“景儿你吩咐下去,今夜子时让下人用器皿到院中去接盛雨水。顺便带道长去客房休息,等海儿病愈在向道长当面道谢,要好好招待道长不可怠慢。”司徒景应道:“是的爹爹,孩儿这就去办,道长请随我来”司徒景引领老道离开司徒海的房间,往客房走去。 ‘这是哪?我为什么浑身疼痛’我慢慢的整理好有些混乱的思绪,只记得我跟轮回王在轮回之门观看他的故乡,他趁我不备将我推入轮回之路。这个轮回王亏我这么信任他竟然背后对我下狠 手,我又没得罪他真是的。 “水……水……”床榻前侍女阿秀听到从床上传出微弱的声音,急忙喊道:“醒了,王爷、王妃,世子醒了。”王妃周筱筠一听爱子醒来,急忙来到床前抱起床上之人哭泣起来。“海儿,我的海儿,你终于醒了,可急坏娘亲了。”平王爷看到爱妻又哭了忙劝解道并吩咐阿秀取水来喂海儿喝下。“夫人,海儿已经醒了还哭什么的,先让海儿躺下让丫鬟喂他些水喝”王妃忙把海儿放躺伸手擦掉脸上的泪痕,说道:“海儿醒了我高兴啊”回头对阿秀嘱咐道:“阿秀,把水给我我来喂海儿喝。” 我并没有在意周围的人和物,只是看到嘴边的茶水,忙张开嘴巴把清凉的水送入早已冒火的喉咙中,茶水湿润了干涸的喉咙舒服了很多,我这才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身旁坐着的是刚刚喂我喝水的中年妇人,面容有些憔悴却也是国色天香,身穿一件淡粉色菊纹上裳,下身着一条谈绿色长裙,头挽发髻上插一枚碧玉簪。身后立着一位中年男子,棱角分明的脸庞使英俊的面容增添了一分刚毅,大约一米八的个子魁梧健壮,头戴一顶碧水冠身穿一席长青衫,露出关切的神情盯着我。床尾处一二八年华长相清秀的女子,身穿一件淡黄色的罩衣下身着一同色的百褶裙,同样露出关怀之意。 阿秀从王妃手中接过茶碗退出了房间,留下了床边面露喜悦的平王夫妇和躺在床上不知所措的我。 (本章完)

第二章 罗浮道人 平王府中堂内,正当壮年的平王爷正在款待出手搭救爱子的罗浮道人,刚刚恢复过来的世子也相伴在左右,只是大病出愈面容很是憔悴。 王爷指着坐在堂中的罗浮道人对刚刚病愈的我说道:“海儿,这就是救你的道长,快点过来拜谢。”我点了点头遵从王爷的嘱咐来到道长身前单膝跪在地上,敬道:“海儿拜谢道长救命之恩。” 罗浮道人忙扶起跪在地上的我,说道:“世子快快请起,身体刚好不可行此大礼。”平王爷也同时劝道:“海儿,你刚痊愈身子还弱,先回房中休息吧。”我应道:“好的,那孩儿先告退了”转身便离开了中堂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经过几日的私下了解我知道我现在呆的地方是有着‘飘渺大陆’之称的云朝,此处乃是当今天子的同母弟弟平王爷所居住的平王府,而我现在的这个身子的主人是平王爷十岁半的小儿子司徒海,他还有个十八岁半同父异母的哥哥司徒景。虽然司徒景的生母乃是侧室,人却贤良淑德只是命运不佳,在司徒景刚刚四岁的时候患了重病不治身亡,两年后平王爷迎娶了正室也就是现在的王妃周筱筠,进门两年后王妃才生下了司徒海。由于司徒海是早产身体很是虚弱,这次由于偷跑出去玩耍染上了痘疮,任何药物都不起作用,如果不是刚才的道长相救根本活不下来。 不过现在这具身子的灵魂是 我沐翊,不管救没救过来司徒海都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现在活着的只有我沐翊,我也只能顶着司徒海的名分生活下去,不在去想那些是是非非。等这具身体过世后我再去找那个推我来这的家伙,不过有一点我倒是比较庆幸,这个世界可是很美丽的地方,比阴间好了不知多少倍,而且还没人会把自己的工作强加在我的身上,现在想起来也不算是很吃亏。 不过这身体还真是弱的可以,从中堂到司徒海的碧海阁只有十来分钟的路程,可我却走的满身大汗,回到房间立马躺在床上大口的喘气,困意逐渐的袭来,我慢慢的进入梦乡。 等我醒来以近黄昏“喔,睡的好香,好舒服,”从床上爬起来到桌前坐下,拿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 当我正在享受杯中之水时,房门从外面推开,服侍我的小厮兼书僮许鹿走了进来,对我说道:“少爷,该进晚膳了,王爷让我来问您是出去用餐还是在房间进餐?”我揉了揉眼睛说道:“该吃饭了啊,你去回报我出去用餐,我洗把脸随后就来。” 眼前的许鹿只有12岁,由于家乡旱灾跟随父亲逃荒来到京城,他的父亲许栓在王府内做一杂役,许鹿因为长得机灵被平王爷安排在了司徒海的身旁照顾。前几天还因为跟着司徒海偷跑出去被许栓责骂了一顿,并打算打死他为司徒海陪葬,后来是王妃周筱筠不舍为司徒海 造下罪孽,从轻发落打了几藤鞭就此作罢。我刚醒来的时候他还不顾屁股上的疼痛执意呆在我的身旁,我也从他口中了解了我所想要了解的一切。 许鹿一听我要洗脸忙走近我,说道:“少爷,让我服侍您洗脸吧。”我挥手阻止道:“不必了,难道我洗个脸还要人服侍吗?你先去回报王爷,免得他们等急了又以为我出了什么状况。”前两天我出去晚了一会,王爷、王妃还有司徒景全都来到我的房间,以为我又出了问题,如果不打发许鹿去回报,他们肯定在第一时间内挤进我的房间一探究竟。 许鹿听我这么说也对,便应道:“那好吧少爷,我先回报王爷去”随后便离开房间向饭厅走去。 凉凉的井水滑过我的脸颊,一扫醒来的燥热,其实我只有在特殊的场合上才会喊王爷和王妃爹娘,我现在接受不了突然出现的爹娘,只能慢慢的适应,我相信时间会冲淡一切的。擦完脸后整了整因为熟睡而压皱的衣服,我便离开房间往饭厅走去。 王爷看见我慢悠悠的来到饭厅关切的问道:“海儿,怎么这么慢的,我正打算再派小鹿子在去找你呢。”我忙解释道:“没什么,只是刚睡醒眼前有些迷茫。”王爷一听我这话赶忙吩咐道:“是不是那里不舒服?小鹿子快去找章太医来。” 一听找太医就知道王爷又以为我哪里不舒服赶忙岔开话题,“没事的,我现 在好饿还是吃饭吧”免得我又得被折腾半天。 听我说饿了王爷急忙让许鹿扶我坐下,并且往我的碗中夹菜,“那好快坐下,今天有你爱吃的芙蓉虾球和香酥鸭,还有八宝饭快吃快吃。”看到忙碌的王爷和身旁微笑的王妃和司徒景,让我想起了以前的生活,过世的爸爸以前也总是给我夹菜,妈妈和翔表哥在身旁微笑的看着我。顿时我觉得现在的我好幸福,我真怕眼前的幸福会随风飘逝,就好像海市蜃楼般,美归美但却是虚幻的景象。 王妃看我只盯着碗中的食物却不动筷子,以为食物不合我的胃口忙问道:“海儿,不合胃口吗?” “没有啊,只是觉得有些油腻吃不下。”王妃突然的一句话打断了我的思绪,刚刚出现在我眼前爸爸、妈妈和翔表哥顿时消散,我这才明白眼前的这些人才是我的家人,我要把对前世亲人的思念放在心底来保存。而现在的我要把我的感情放在眼前的家人上,他们才是我生活的依靠,是我以后的一切。 王爷见我吃不了油腻忙吩咐道:“觉得太油腻就不要吃了,小鹿子你去让厨房给少爷作些清淡的饭菜来。” 半个时辰后许鹿端着厨房新作的白饭,一碟清炒春笋和一碗黑鱼汤。看着热腾腾的米饭,绿绿的春笋,奶白的鱼汤顿时让我感到食欲大增,夹起春笋咬上一口,淡淡的清香在口中环绕;喝一口鱼汤,鲜美的味道 让人忘怀,真的是好味道。狼吞虎咽的吃下晚餐,舒舒服服的打了一个饱嗝,饭后再来杯雨前龙井,真是人间一大享受啊。 经过一段日子的相处后,我摆脱了心中的障碍,接受了有王爷和王妃身份的爹娘,和一直照顾我的哥哥司徒景,融入了他们的生活之中,以司徒海的身份重生在这片称之为“飘渺大陆”的国度中,尽情的享受着家的温暖,环绕在幸福之中。只有在夜深人静之时,我才会去想以前的种种往事,那个时时照顾我的翔表哥和总是心痛我的妈妈。 三个月后,罗浮道人来到王府请求王爷让我拜他为师学习武功,不仅可以增强体质强身健体,还可以学习本领免受迫害。王爷怕我吃苦不愿答应,却又不碍于脸面不好拒绝,只好寻我来问我的想法。这几个月我对这具身体的了解,知道学习武功不失是一个好的法子,就算学无所成但至少可以使身体强壮起来,免得三天两头闹病,让他们担心令自己遭罪。我满口答应了下来,王爷也就顺了我的意点了头。 王爷本打算选一良辰吉日进行拜师仪式,不过道长却说拜师不在乎形式,只要一个简单的仪式即可不必大费周章。 三天后我在王爷王妃和司徒景的见证下拜了罗浮道人为师,跟他学习本领。本以为只是学点强身的功夫,谁成想这就让我不明不白的进入修行之道,开始了我的修行之路。 (本章完)

第三章 初识修行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密室中。 男孩摸着头向一旁的老道抱怨道:“师父,干嘛打我很痛耶。”罗浮道人大声的训斥道:“你说我为什么打你,我让你打坐调节呼吸,你倒好竟然给我睡大头觉,当我是瞎的啊。” 没错,那个睡大头觉的就是我司徒海。不过这不怨我啊,师父交代让我静下心来使呼吸舒畅,可我又控制不住困意,不知不觉让其占了上风使我迷失在了梦乡中。 罗浮道人指责道:“不知你到底是天才还是白痴,半年来为师教你的一些武功招式两三遍就运用自如,可让你打坐调解呼吸你就给我睡觉。下次要还睡得话就回房睡去,免得耽误你师父我的时间。” 我一听师父这么说好高兴,“真的可以回房睡啊,师父真好。”不管怎么说还是床上睡着舒服,坐着睡醒后全身酸痛的要命。 听我这么说罗浮道人的鼻子都快气歪了,骂道:“是啊,可以回房睡,不过从此别想从我这里学去半分本事,全当我没你这徒弟。” “啊,不要嘛师父,我以后打坐的时候会尽量不睡着的,别不教我嘛”虽说练武比较累不过用处却很大,要不我怎么翻出家中院墙出去玩呢。 罗浮道人随手放出一团白光漂浮在空中,光里隐约飞舞着什么,指着我对那团白光说道:“那你就给我好好的打坐,现在开始在密室中打坐4个时辰,时辰不到休想出来,别想着给我偷懒。小幽你监视着他,要是偷懒随你 处置。” 我一听要在这里待上四个时辰,感觉和地狱差不多忙哀求道:“师父不要啊,我知道错了,四个时辰太久了啦。”不过罗浮道人根本不顾我的哀求,转身离开了密室,只留下那团白光和发出刺耳声音的我。 “师父你好狠,小幽自己玩去,我要睡觉了”看着师父走出密室,我就知道这四个时辰我是逃不掉了,只好用睡觉打发时间了。在我正打算进入梦乡找周公喝茶的时候,从漂浮的白光内发出一团青光冲着我就过来了,我一时不备被其击中,搞得我像落汤鸡一样全身都湿透了。 我恶狠狠的盯着那团白光,暗骂道:“死小幽,我睡我的觉碍着你什么事了竟然拿水来浇我,今天我跟你拼了。” 本打算上前抓住小幽,可我却忘了它是个精灵,以我的功力根本不可能接触到它,弄到最后只有我伤痕累累它却一丝事没有,还在空中跳的圈圈舞。 “死小幽你等着,等我学成以后第一个拿你开刀,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看它悠闲的跳着圈圈舞我就恨,我恨我自己功力太差,我恨小幽飞的太快,我恨师父把我关在这里,我更恨把我推进这个世界的轮回王。 阴间的轮回王在茶寮内和孟婆聊着天,突然背后发凉一丝寒意涌入心中。轮回王回头望了望什么也没发现,只是摇了摇头对面前的孟婆说道:“不知沐翊在故乡过的怎么样了,我想去找他。”孟婆瞅着眼前的男人打趣的说道:“你不 怕他撕了你啊,可是你把他推进去的。” 轮回王笑道:“我会怕他,切……他现在就是个小屁孩,还能把我怎么着”虽然嘴上这么说可他的心里却直打鼓。心想:沐翊的本事我很清楚,生起气来可不是那么容易消的,不过这可不能让孟婆知道,她这个八婆什么都爱传,上次就把我收藏寿衣的事传的世鬼皆知,搞得我脸面扫地。 在小幽的监管下我终于熬过了这黑暗的四个时辰,师父一放我出来我就跑回房间关好房门,一头栽倒在床上和周公喝茶去了。 三个月后我已经掌握了基础的要领,师父也告诉我他教我的并不是普通的本事,而是修行之道,并且跟我说了修行界的一些规矩和常识。 师父对我说这个世界分为四大部洲,分别是东胜神洲、西贺牛洲、南儋部洲和北俱芦洲。其中东胜神洲乃道家发源之地,大多修有所成之仙在此隐居;西贺牛洲乃佛家清修之所;南儋部洲也就是我脚下的这片土地,它不归属于任何一教;而北俱芦洲据说是居住着凶禽猛兽,不过很少有人去探其究竟,都是谣传而已。万年前封神一役,导致截教教主通天被其师尊鸿钧老祖禁足,让其在碧游宫中闭门思过,门下弟子不是遭劫上天封职就是被西方教主引渡门中,致使截教落寞一蹶不振。阐教因封神一役门下弟子犯其杀劫,十之八九在战役中顶上三花被削,胸中五气尽散,原始天尊与师兄道德天尊老子商议二教合 而为一,从此形成新的道教。不过教中弟子修行不畅致使道教逐渐衰败,最后不得不跟西方教主达成协议让其门下三弟子转投西方佛教,来巩固道教的地位。如今道、佛二教分管东西两大洲,甚至将本门教派渗透进南儋部洲,架空了玉皇大帝的权力,使其空有其名没有其权。而截教消失万年,已经被修行界所遗忘。 一年后经过师父的专心教导和小幽地狱般的折磨下,我进入了修行之道的第一步筑基期,师父说以我的资质三年之内可以进入灵动期,八年内进入金丹期是不成问题的。其实本来我也没打算好好学习的,修行很是无聊,不说别的就说第一步打坐,每天都要打坐三个时辰以上,完事之后浑身酸痛。不过我能坚持下来还真多亏了一个人,那就是轮回王。记得他当初跟我说他也是有鬼身修练成鬼仙并且得成大道的,而且师父说只要修练得当可以任意穿行三界,到时我就可以去找轮回王算帐了结我心头之恨,不用等到我阳寿尽才可报这一掌之仇。 自从我进入筑基期师父不在像以前半个月来一趟王府查看我的功行,只是留下小幽陪伴并监视着我。相处久了之后我发现了小幽的弱点那就是它喜欢水,只要一桶井水就可以稳住它甚至引诱它,多亏了这个法子才让我有了忙里偷闲的时间。 我稳住小幽后就跑出去找许鹿打算和他一起出府玩去,“许鹿,我们出去玩吧,好久没有出去了,闷死人 了。”跟随师父修行时,师父说本门密法必须静修,所以许鹿不可时时陪伴我身边,我只好让管家把许鹿安排在后苑帮家丁管理花木,只要我每天修练完毕必会去后苑寻他,然后跟在我的身后游逛于府中。师父见我修行不退反进也就不在管我,只要许鹿在我修炼之时不去打扰,也不在禁止他陪伴在我身边。 许鹿一想起半个月前因为和我出去玩,而被他爹爹狠狠的揍了一顿就猛摇头,“少爷,上次偷跑出去我还被爹打了一顿呢,这次我可不敢了。” 看着他猛劲摇头,我笑道:“上次还不是因为你,明明都从院墙上爬下来了,你却把看门的老黄狗给惊醒了,让它叫得全府里的人都知道了。这次别担心,那只老黄狗已经被我绑在茅房外的柱子上了不会在乱跑出来了”我把许鹿担心的一切事物都搞定了不容得他后退。 “那好我跟您出去,不过我要先回房拿银子去,免得像上次出门忘带银子饿着少爷您”司徒海刚刚过了十三岁的生日,我也可以沾他的光重温一回快乐地童年,而许鹿再过不久也要过他十五岁的生日了,孩子的玩性更是出奇的旺盛,只不过碍于身份不可随便地出府玩耍,听我这么一说他急忙点了头,出去玩谁会不喜欢的。 我见他要往房中跑,忙阻止道:“你不用回去了,这次我有带银子的,快跟我走吧,今天我们可要痛痛快快的玩一场。”随后我便拖着许鹿往后院的墙脚跑去。 (本章完)

第四章 侍女阿秀 两位俊秀的少年奔跑在午后的街市上,使沉闷的街市增添了些许活力。 “少爷等等我,我跟不上你啦”许鹿满头大汗的跟在我的身后,生怕把我跟丢了。 我看着他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笑道:“你快点好不,你这么壮的身子竟然跟不上我的步伐,说出去不怕笑话啊。”许鹿虽然才只有14岁但已经有1米6的个头了,因为管理花草总是风吹日晒,原本**的肌肤染上了一层古铜色显得健康无比,臂膀上已经显露出了健壮的肌肉。可我现在才只有1米3左右的个子,身体更是惨不忍睹别说肌肉了连点肉都没有,整个一白骨精,一摸全是骨头,害的娘亲总以为我身子弱顿顿给我补,到头来不仅没补上来结果弄得我一看油腻的东西就反胃,最后全都进了许鹿的肚子里,全补他那去了。 许鹿气喘吁吁的来到我面前抱怨道:“我可算是追上您了少爷,您自从跟着罗浮道人学艺身子虽然瘦弱但耐力却很好,不管走还是跑都快得很,我那里追的上你啊。” 听着许鹿这么说我也摸着头寻思道:“这倒是,自从跟着师父学艺,身体健康了很多都没再生过病,身子也感觉轻便了很多,这么久的苦也算是没白吃。不过许鹿告诉你多少遍了,不要对我用敬语,虽然我是世子但总归比你要小上几岁,我们不做主仆做朋友不好吗?” 许鹿见我这么说表情显得很不自然,略带惊恐的说道:“少爷,许鹿本就是您的小厮,对您用敬语是应该的。爹爹跟我说过,一日为主终生为主,不许对主子不敬。”我指着他略显健壮的胸膛说道:“你简直就是个榆木脑袋,怎么也说不通,再说下去也只是白费我的口舌。现在我以你的主子的身份命令你,从今以后不许对我说敬语,往后要是再对我说敬语,我就罚你三天不许吃饭,要 吃也只能吃我吃不动的那些大鱼大肉。” 许鹿摸着脑后冲我嘿嘿一笑,说道:“少爷,您这是罚我还是赏我呢?”我抬起右脚狠狠的踩在他的左脚上,板着脸说道:“我是没你个子高打不到你的头,不过踩你的力气我还是有的,要是让我从你的口中再听到‘您’字,我就再发发力,把你的脚直接踩折算了。” 许鹿揉着被我踩痛的左脚,呲牙咧嘴的说道:“少爷不要使这么大的劲儿好不好,我的左脚要是真折了以后谁陪你出来玩呢。今天准备去哪里玩的?城郊青松山还是香火鼎盛的无华寺?” 听他对我免了敬语,冲他一笑说道:“我听厨房的孙厨娘说今天城隍庙有庙会的,我们去看看吧。”庙会这么古老的东西,让我产生了好奇心。 一听说有庙会许鹿的两只眼睛冒出一丝闪光,瞬间忘记了左脚的疼痛,说道:“庙会啊,那里可有好多好玩的东西的,我们走吧少爷”说完便拉着我的手,往城隍庙走去。 我看着他这么的兴奋,也想提前了解一下庙会的情况,便问道:“许鹿,你以前逛过庙会吗?” 许鹿微微一笑说道:“小时候跟爹爹逛过家乡的庙会,不过家乡很小庙会也大不到哪去,不过只要有庙会全镇都会很热闹的,会有许多做小买卖的人,好吃的也很多的”看着许鹿回忆着过去,脸上露着幸福的表情,我更期待着庙会了。 “少爷,你看好热闹啊”一炷香之后我和许鹿来了的城隍庙,看着整整一条街都被做买卖的商贩占据,全城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都走在这条街上,那个场面的热闹程度可不是只言片语能形容出来的。 我看着一个摊位前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小石子,有的上面还会露出半透明的浅绿色的物质。便摇着一旁兴奋无比的许鹿的臂膀,问道:“许鹿,那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从 来没见过的?” 许鹿看向我所指的摊位解释道:“少爷那是碎玉石,是从大的玉石上剥落下来的,可以拿来做头簪或者腰带的配饰。不过这些玉成色都不是上好的,只是那些买不起高档饰物的百姓,才会买来再由饰品店的人加工在送给朋友或亲人的。” 没想到在这里我还能看到卖玉胚的,那就要过去看看了,“我们去看看吧,在府里只见过成品的,这样的还真没见过。” 我来到卖碎玉的摊位前,随手拿起一块带有一块深绿色的玉胚端详着,许鹿见我拿着不放,以为我打算买下来,便跟老板谈起价来:“老板这碎玉什么价的?” “小哥,这些碎玉不问大小每个三钱银子,随便挑”老板一看生意上门马上露出笑脸。 许鹿也拿起一粒碎玉,对我说道:“少爷,一个三钱银子,要买吗?”许鹿一句话打断了我的沉思,我放下手中的碎玉说道:“许鹿,这些碎玉我都要了,你去问个价吧。” 许鹿见我这么说便和老板交涉道:“老板这些我家少爷都要了,开个价吧。”老板一听我要包圆,顿时心花怒放,忙说道:“小老儿这有二十二块碎玉,一个三钱银子一共六两六钱银子,算少爷六两银子好了。”听到这个价钱我还算满意,虽然六两银子可以维持一个平常百姓家一月有余的生计,不过对我来说倒不算什么,便嘱咐道:“许鹿,给老板七两银子顺便找个东西给包起来。” 许鹿从腰间摸出七两碎银子扔在摊板上,对老板说道:“我们少爷慷慨大方这是七两银子,多余的算打赏你的。找个东西帮我家少爷把碎玉包起来。” 老板一见眼前之人如此大方,用摊板上碎玉下压着的方巾将碎玉包起递给了许鹿,笑着说道:“多谢少爷,这是小老儿从家带来包裹碎玉的方巾,少爷不嫌弃的话用此包裹好了 。”许鹿接过包裹对我说道:“少爷好了,我们再去别的地方逛逛吧。” 离开碎玉摊时,我突然感到肚子有些饿,便说道:“许鹿,我饿了,我们去吃东西吧,这里有好多好吃的小吃。”许鹿冲我一点头,拽着我的手穿梭在庙会中游荡在小吃摊位前。 我和许鹿带着一路采购的物品,刚刚翻过院墙就看到娘亲的侍女阿秀在墙角处,好像是专门等着我的。身穿鹅黄绢衣的阿秀倚在墙角,对我说道:“少爷,又偷跑出去玩了吧,小心我告诉夫人。” 一见阿秀我就知道这次出游又被发现了,未免她告诉娘亲又得被训导一番,忙咧开嘴巴笑脸相迎道:“阿秀姐这么巧,你也是来这闲逛的吗?”阿秀根本不理我,板着脸对我冷嘲热讽道:“呦,我哪有少爷这番雅兴,在院墙上闲逛的。”一听阿秀这种语气,许鹿就知道阿秀要出绝招‘狮吼功’了,忙从旁劝解道:“阿秀姐有事找少爷吧。” “少爷”一声好像雷鸣的声音从阿秀的樱桃小口中传出,顿时树上的小鸟全部吓飞,池塘里的鲤鱼全部沉入池底,就连那只至今还拴在茅房外的老黄狗,都有点支撑不住险些昏倒。 即使我用双手堵着耳朵那声音还是可以在我耳中环绕,不得不在此佩服阿秀的狮吼功真是天下第一暗器,杀人于无形之中。在这样下去我很有可能患上失聪症,从此与音绝缘,无奈下我不得不低声认错,对她求饶道:“阿秀姐,我知道错了,麻烦你口下留情,我可不想英年早逝。” 阿秀见我认错也就不在追究,收回狮吼轻声燕语的说道:“知道错就好,现在没功夫跟你瞎扯,快回房洗把脸换件衣服,刚刚馨小姐来了,夫人让我找你过去呢。” “馨表姐来了是吗?我这就回房换衣服。许鹿把这些东西拿到我的房里去”一听说是虞馨来 了,刚才残留在耳畔的狮吼功顿时烟消云散,心情变得异常晴朗。 这个虞馨是司徒海娘亲的姐姐的女儿,她的爹爹也就是司徒海的姨丈是当朝吏部尚书大人,以前就对司徒海很好自从司徒海痘疮痊愈更是关怀备至,我也就依仗司徒海的身份和她亲近了很多。每次她来府中必会给她的表弟也就是我带来一些稀奇的玩意儿,而且人长得即美貌又端庄简直就是官家小姐的典范。 虽然因为虞馨进府感到高兴,却还是担心因出府偷玩会被娘亲训斥,赶忙问道同我回房的阿秀:“阿秀姐,娘亲不知道我出去玩了吧。”阿秀笑道:“少爷,阿秀我可不是那种揭人短的人,我告诉夫人你在午睡,等你醒会过去找馨小姐的”阿秀这么说我也就放下心来。 阿秀姓姜是王妃在她四岁的时候从街上捡回来的,从她口中得知其家乡发生水灾,全家逃难来此。不想途中家人相继染病客死异乡,只有她勉强存活下来,但是人小身弱根本没有办法生存下去,如果不是王妃发现也许她就会饿死冻死在街头。王妃看她小小年纪竟受此磨难,不由心生怜惜,最后将其带入府内陪伴当时寄居在府中的虞馨。后来虞馨回到尚书府生活后,阿秀便侍奉在王妃左右,这一进府就生活了十六年。虽然有时对司徒海的样子很凶,但她可算是除了王妃和虞馨之后最疼爱司徒海的女人了。王妃一直想为她找一婆家寻求一个好的归宿,不过都被她宛然谢绝。她对王妃说,她这一条命是王妃给的,她永远不会离开平王府,就算要嫁也要在府中寻一憨厚之人再嫁,婚后继续留在王府内服侍王妃。在云朝中桃李年华的她已经可以称得上是老姑娘了,王妃很是心急总会让府中一些妇人帮忙牵线搭桥,不过也许是姻缘未到吧,至今她还是未寻到心仪之人托付终生。 (本章完)

第五章 虞馨表姐 回房洗了把脸,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后,我便跟在阿秀的身后向坐落在王府南侧的馨梦居走去。馨梦居以前是虞馨暂居王府的居所,不过自从她离开王府回到尚书府后,馨梦居便空闲了下来,不过每次虞馨进府都会居住在馨梦居内,所以馨梦居便一直空闲着。刚来到馨梦居外便听到里面传出阵阵女子银铃般的笑声,笑声中还掺杂着男子浑厚的语音。 推开半掩的房门,只见一位桃李年华、身穿桃红锦衣亭亭玉立的少女与一位头戴翠玉冠、身着青色长衫的青年正坐在屋内闲聊着,少女见到我进屋冲我一笑,宛如一朵绽放的牡丹。我随即扑到她的怀里说道:“馨表姐,好久都不来王府看我了。” 虞馨端详了我半天,转头向旁边的司徒景问道:“海儿,你怎么还是这么瘦弱的。景,是不是总抢海儿的东西吃啊。”司徒景一听虞馨这么说**瞬间爬上脸庞赶忙辩解道:“哪有,馨不要乱说。不就是一年前,我吃了你带给海儿的那碟薄荷糕吗?到现在还记着,太小气了吧。”虞馨看着脸庞有些微红的司徒景,觉得这位已弱冠年纪的表弟还是蛮可爱的,便笑道:“我会有这么小气吗?随便说说你紧张什么?我知道你也很疼海儿的。” 看到坐在一旁的司徒景被虞馨调戏,我不由得替他开解起来:“馨表姐,景哥哥很疼我的,哪会抢我的东西吃?你不要冤枉他。”虞馨见我替司徒景辩解,便掐着我的脸颊说道:“我当然知道他疼你了,不过你好歹也发育发育成不,每次见你都是这副豆芽菜的样子,怎么着也得让我再出嫁前看到你长点肉吧。是不,坐在那边的红脸鬼”虞馨说完便瞅了瞅一旁面如朱砂的司徒景。 “馨,不跟你说了,我 还有事先忙去了,让海儿陪你吧”虞馨这么一说让司徒景的脸庞更加红润,随便说了两句便起身逃命似的离开了房间。虞馨看见司徒景仓惶逃出房间,嘴角露出了阴险的微笑,继续折磨着我的脸颊,说道:“海儿,你看你的景哥哥脸红的样子有多可爱。”我看着司徒景远去的背影说道:“馨表姐一见景哥哥就嘲笑他,馨表姐好坏”虞馨好像每次进府都要把司徒景戏耍一番,弄得他次次面红耳赤最后只有仓惶逃走。 虞馨见我这么说她,杏眼一眯两手其上掐着我的脸颊左右晃扯起来,边扯边说道:“好啊,竟然说我坏,看我这么对付你。”我的脸颊被她掐的好痛,嚷道:“痛,松手啦,阿秀姐救救我”可是我不管怎么的叫嚷,一旁的阿秀始终无动于衷,甚至悯着嘴轻声笑了起来。等我终于认清情势时,我的脸颊已变的和苹果一样红彤彤的了。 晚膳时分我问着坐在身旁的虞馨:“馨表姐,之前你说你要出嫁了,是不是真的?”坐在对面的娘亲说道:“是啊,你馨表姐再有半年就要嫁人了。”我向娘亲问道:“那就是明年的五月了,春光明媚出嫁的好时候,不知哪家的公子这么好运能娶到馨表姐的?”要知道虞馨身为云朝吏部尚书之女,而且长得端庄大方,提亲的人家可说是络绎不绝,不过她都没看上人家,要不也不会都已桃李年华的她还没嫁为人妇。 听我问道新郎,一旁的司徒景插言道:“新郎官说起来也不是外人,就是你的睿堂哥当今的二皇子。”我自语道:“睿堂哥啊,那馨表姐不也算是嫁到了我们家吗?”当今的二皇子司徒睿不仅相貌堂堂,而且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听说还是现今热门的太子人选呢,不过这话可不能 出去乱说,可是要杀头的,不过私下说说倒还可以只要不被爹知道,否则一顿教训是免不了得了。 爹爹说饭时还不忘教训我,望着我说道:“就是,以后你馨表姐就是二皇子妃了,以后再见可不能向现在这样不懂规矩的。”其实哪里是我不懂规矩,只是这个世界的规矩也太多了,王府的规矩就更多,更别提皇宫了,所以到现在除了去找堂弟七皇子司徒杰,我是轻易不随娘亲或爹爹进宫的,我可受不了那繁琐的规矩,想起来头就疼的要命。 七皇子司徒杰的生母名叫秦岚,是皇帝微服出游时遇见带回宫中的。皇帝对她甚是喜爱本意要封她为贵妃,可朝中大臣却以岚妃乃贫寒之家出身为由联名上柬,皇帝没法只封了个贵人给她,三年后岚妃生下七皇子司徒杰,皇帝顺势封她为妃。在司徒杰三岁的时候岚妃染病离开人世,岚妃过世后皇帝把对岚妃的疼爱全放到了司徒杰的身上,只是这份爱皇帝不敢表露出来,只能是默默的疼爱。 由于司徒海从小体弱并没有进宫随堂兄堂姐们一起读书,跟他们并不亲密。在一次随平王进宫时无意间见到了司徒杰,由于两人年纪相仿,相处之后甚是亲密,司徒海就时不时的会让司徒景带他进宫找司徒杰玩耍。我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也会时不时的进宫去找这个比司徒海小两岁的七皇子,也许司徒杰还太小至今没有对我有所怀疑,以为我还是那个总病病殃殃的海哥哥,我也只有在他面前不用带着伪善的面具,可以享受短暂的轻松。 皇后可是除了皇上权力最大的人物,那我以后岂不想怎样就怎样,嘿嘿……我的眼中不由自主的冒出了点点星光。“皇子妃耶,那以后如果睿堂哥继位做了皇上馨表姐不就 成了母仪天下的……”爹爹赶忙打断了我的话,略带严意的说道:“海儿,不许胡说,现在皇上身体健康正直壮年,怎么可能有皇子继位的。” 云朝的制度只有皇后所生的子嗣才有继承帝位的权力,后宫其他娘娘所生的皇子,如果有些本事的话可以官拜一品,做个握有实权的王爷;但要是只知道寻欢作乐、整日吊儿郎当的话,顶多挂个王爷的头衔,过过干瘾而已。当今有可能封为太子的只有二皇子司徒睿、六皇子司徒弦。只是六皇子才只有十四岁,而且并没有展现出过人的聪慧,根本不会有朝中大臣会看好他。太子之位已算是二皇子司徒睿的囊中之物了,只等皇帝的册封了。不过最近皇帝有意无意总会透露出太子之人选必须具备礼信仁智义五德,假如皇帝以五德选择太子的话,二皇子司徒睿就多了两个竞争对手。一个是颜贵妃所生的大皇子司徒霁,一个是容妃所生的四皇子司徒骜。同时朝中大臣也形成了三党:一个是以大皇子和其外公内阁大学士颜尹、舅父户部尚书颜斐为首的持霁派;一个是以二皇子和其舅父右丞相孙路为首的持睿派;最后一个就是以四皇子和其舅父刑部尚书容烈为首的持骜派,而左丞相李择、工部尚书单辉、礼部尚书王寂和姨丈吏部尚书虞骅均保持中立。这次虞馨和二皇子司徒睿结亲就表明姨丈已经偏向于持睿派,使二皇子册封太子之时就更近了一步。 半个月后京城传出二皇子即将迎娶吏部尚书之女,随即满朝官员****。左丞相李大人、工部尚书单大人、礼部尚书王大人三座府邸经常有朝中同僚登门拜访,而义亲王镇国将军、礼亲王镇海将军、信亲王镇远将军和勇亲王镇威将军的四座王爷府同样 门庭若市,就连早已表明不助任何一方担任兵部尚书的爹爹,也经常被到访的同僚搞得身心疲惫。不过这些事情根本与我无关,也用不着我一个黄口小儿操心,我还是每天按照师父所传修行功法,偶尔引诱一下小幽和许鹿逃出王府去玩耍。 一个月后师父来到王府查看我的功行,发觉师父不在的这四个月里我已渡过筑基前期进入了筑基后期,师父顿感疑惑。要知道一般人从筑基前期到筑基后期至少要用一年的时间,而我只用了短短的四个月,师父直夸我是修行天才,并且奖励我一枚师父新近炼制的凝玉丸。此凝玉丸乃师父采集四九三十六味药材,加以百年天山雪莲炼制而成,一枚就可使我从筑基后期直接进入灵动前期。 其实我称不上算是修行天才,使我这么快从筑基前期进入筑基后期全靠那日在庙会上买来的碎玉所致。当日拿出碎玉时就从其中感应出一丝灵动,就好像师父跟我说过的能在短时间内提升功法的晶石,我也才毫不犹豫全买了下来,而后和小幽研究才得知我所感非差,这些碎玉就是晶石。不过这些都是些碎晶石,应该是修行之人采集晶石时滚落下山的,因其质地坚硬而且色泽鲜艳,被当地人认为是碎玉石,可以卖钱贴补家用。 我把所买碎玉分给小幽五颗帮它提升修行,其余的都被我用于修练功法了,只留下一枚色泽深绿质地圆润的碎玉,我打算在许鹿生辰之时将其做一发簪送他作为束发之礼。等到那时,让他扎上我送的碧玉发簪,在穿一身青色长衫,凭借他本就俊俏的相貌走在京城街上一定会迷倒大批少女。只要他有爱慕之人,我一定让爹爹作主使其重还自由身,跟他所爱慕之人幸福地生活,也不枉我们相识一场。 (本章完)

第六章 新婚贺礼(上) 冬去春来大地回暖,不知不觉在云朝又过了一年。凭借师父送的凝玉丸和庙会买来的碎晶石我已经突破了灵动中期的瓶颈,随着修行的加深我已经可以凭着本身功力来驾驭一些小而轻的物质,比如我可以让茶杯随我心意飞到别人的面前,可以不借外力使池塘中池水一分为二。不过师父训导我说,不要让小小的功绩蒙蔽双眼,让我把眼界放宽,只要我突破了灵动后期,丹田内结出元丹,我就可以学习御器这类高深的道术,那时就会发现我现在所掌握的都只是小儿科而已。不过我可不管以后的事,只要我现在可以捉弄捉弄许鹿我就很开心了。 新年刚过一月有余再过几个月就是虞馨和司徒睿的大婚之期了,我正为他们的新婚贺礼发愁,使我天天都心烦意乱的,只能靠打坐练气来抚平心中的燥闷。 我和许鹿每天都为了馨表姐的礼物发愁,想来想去根本就没有可行的,只好天天的房间内大眼瞪小眼。这日修练完毕后,我和许鹿坐在碧海阁的长廊内,商量着虞馨大婚的贺礼,“许鹿,你说我送什么给馨表姐好呢。我都没有像样的礼物送她,而且姨丈有权有势馨表姐也不会缺少什么。” 许鹿思索一番说道:“少爷,这你可难住我了。一,表小姐家庭富裕衣食不愁;二,表小姐不喜欢古玩字画、绫罗绸缎。还会有什么能入表小姐眼的?”看着许鹿为难的样子我暗道:还是前世好,参加婚礼随便包个红包就可以解决。可是云朝没有送红包这一说,就算我搞个特殊送红包,就我手里那点银子送出去的话还不得把那些大臣笑弯了腰,银子可不像纸钞那样五两纹银可以冒充百两纹银。唉……只能努力开发脑细胞,想想有什么特别又不失身份的贺礼了。 “对了,我好像从没看见馨表姐带过什么首饰,我们送首饰怎么样的?”仔细回想了一下虞馨以往的穿着打扮性格喜好,还真让我想起该送什么好 了。许鹿一听我的建议忙拍手称赞道:“是哦少爷,我也从没见过表小姐带首饰的,顶多带一个珠钗,如果我们送她一份特别地首饰一定会让她很开心的。”我抬头看看时辰还早,便说道:“走吧,许鹿。我们去街上转转,最近皇宫要举行大婚爹爹不禁止我出府了,正好出去散散心顺便去找礼物”问题已解决我心中的愁云立马烟消云散,拉着许鹿就往外跑。 刚走出房门才想起师父临走之前嘱咐我说,已我现在的功力自保是没什么问题的,不过要想出门的话必须要带着小幽,可以凭着小幽敏锐的感觉摆脱不必要的麻烦。如果真要是和结丹期的高手遇上并发生冲突,我和小幽联手逃跑还是不成问题的。便对许鹿说道:“许鹿你去跟娘亲禀告一声,我去寻小幽来。”许鹿向我点了点头道:“好的少爷,我这就去向夫人禀告”许鹿说完便往娘亲的紫竹苑走去。我冲着他背影喊道:“许鹿,我们大门口见喽”见他消失在拐角处我便往密室中走去。 一盏茶过后,一手握折扇身穿银色儒衫,眉清目秀的少年走在京城最热闹的文街上,身后跟一相貌俊郎身穿浅灰色长衫的束发少年。仔细注意前面的少年的话,可以在其肩头上发现有一小团白光在上下飞舞着。 许鹿带着我来到了一家店面前向我介绍道:“少爷,这是京城最大的首饰行独秀阁,据说这里卖的首饰都是店内师父的精心杰作,而且每样首饰都只有一样,如果有相同样式的首饰,店家愿意以三倍的价钱收回售出之物,并且当众销毁。”看着梁上牌匾我喃喃自语道:“独秀一枝,好名字。我们进去看那看吧”我抬脚走进这京城第一的首饰行。 进去一看,虽然店面不是很大,但里面却装饰的高贵而大方。金漆装裱的‘独秀阁’三字金光闪闪的挂于店堂之上,三尺的柜台上摆放着各式的小配饰,纯金打造的蝴蝶用小小的红宝石装饰着眼睛 显得栩栩如生,碧玉雕刻的腰佩精巧细致,一看就知出自手艺高超之人。而柜后的架上摆放着的饰物一看就是上品,紫玉雕成的葡萄好像新鲜采摘下那般,个个晶莹剔透;上好翡翠雕成的弥勒佛像透出一股合善之意,每一件都可以说是价值连城。 店中小二见有客,忙招呼道:“公子初次来我们店中吧,本店可算是货比三家、明码实价,如果在本店没有心仪的饰物的话满京城就没有必要在逛了。”许鹿一见店中小二口若悬河的开讲赶忙打住,说道:“我家少爷想来看看首饰,你有什么好的介绍吗?”许鹿知道我最恨话唠特别是话唠小二,除非你买下店中物品,否则他可以唠叨上三天三夜而且不带重样的。 小二指着柜上所摆的饰物向我推销道:“少爷要看首饰啊,请这边看。这是本店新推出的花样,这金蝴蝶怎么样?”我撇了一眼他手中拿着的金蝴蝶,便抬起头望向小二身后店堂之上的那块金漆匾额,许鹿见我不屑一顾便知道这些饰物不合我意,便对小二说道:“这些饰物还进不了我家少爷的眼,把你店里名贵的饰物拿出来看看。”虽然柜上所摆的这些饰物算的上是好东西,但仅仅是中品没有上品一类更不可能会有极品了,我可不认为这些东西可以拿的出手当礼物送给虞馨。 许鹿刚说完从内堂走出一位身着员外袍头戴八角帽五十左右年纪的男子,来到柜台后俯身蹲下拿出一个蓝色锦盒,对我说道:“在下是独秀阁的掌柜的,既然这些凡品少爷都看不上眼,不知这件怎么样呢”我将视线从匾额挪到面前的锦盒,伸手打开锦盒一串浑圆剔透的珍珠项链映入我眼帘。“这倒是件上品,这么圆滑剔透的南海珍珠而且大小均衡的确少见,不过这项链也不合本少爷的心意,再没有别的物件吗?”掌柜的见我连这南海珍珠都不合心意,转身离开柜台向内堂走去。片刻后手捧这一个金色锦盒走 出,放在柜上对我说道:“少爷一一看就是行家,单凭几眼就可以看出这是南海珍珠。如果这串项链都不合少爷心意的话,本店这件饰物希望可以合少爷的心意。” 掌柜的慢慢打开手中的金色锦盒,一见金黄的饰物躺在其中,“少爷,您看看这件怎么样。” 我定眼一看盒中竟是一发簪,不过这枚发簪可以算是极中之品了,我拈手拿出这枚发簪,说道:“这件翡翠凤发簪果然是极品,凤凰的尾翎都有一颗上等翡翠装饰,最名贵的乃是凤凰身上镶嵌的竟然是龙眼大的夜明珠,口中所含金链上还镶有一颗碧绿猫眼石,显得名贵而又大气,甚是华丽。”掌柜的见我可以说出这翡翠凤发簪的特点,便知道自己面前这十三四岁的少年的确是个行家,询问道:“不知此物可入得了少爷法眼吗?” 我将发簪放回锦盒,说道:“这件可以堪称是极品了,不过还是不合我的心意。”这件饰物不管从那个方面都属极品,但我并不认为它配的上虞馨,要知道虞馨身上散发这一种自然之美,如果佩戴这类金质饰物的话,不但起不到效果还会掩盖虞馨本身的自然美,使其显得平庸。 掌柜的一听我这么说本以为要成的生意就这么吹了,有些不甘心说道:“这可是本店的镇店之宝了,少爷也不满意?”我忙解释道:“不是不满意这件饰物,只是这件饰物与我要送之人并不相配,实在不好意思。”掌柜面带憾意的说道:“这只能算是本店货少贫乏,找不到少爷心仪之物。” 我拿起柜上的一枚腰佩询问道:“你店中可算是琳琅满目了,只是没有我要寻之物。不过这件腰佩倒比较合我的心意,不知掌柜的出个什么价?”虽然店中没有适合虞馨的饰物,但这件腰佩佩戴在司徒景的身上会是个不错的点缀。 我的这句话让掌柜有些失望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向我介绍道:“这件腰佩是用上等翡翠为料,用精细的手艺 雕刻出来的,腰佩中间的雄鹰用的乃是镂空的手法雕刻出来的。如果少爷看的上眼的话三十两就好了” 许鹿一听这价吓了一跳,问道:“三十两贵了些,能不能便宜点?”掌柜见许鹿这么问忙说道:“这位小哥,这件腰佩可是要花费一个月精心雕刻的,本来是卖五十两的,不过这位少爷是行家,在下想跟少爷交个朋友才卖这个价的。”我仔细看了看手中的腰佩,说道:“许鹿,拿三十两银子这块腰佩我要了。”其实这块腰佩原料成本最多也就七、八两左右,不过这镂空的雄鹰可不是一般的师傅雕的出来的,在前世的翠轩行里除了唐爷爷未必有人能雕刻的如此逼真,活灵活现。不要怀疑我的赏辨能力,怎么说以前也是我也是全省最大的翠轩行的少东家,从小我就接触这些东西,虽然两个世界的手法技巧不同但好与不好我还是可以分辨的出来的。 许鹿有些不情愿的从腰间荷包中掏出了三十两纹银放在柜上,不过见我很是欣赏这枚腰佩便也不再计较什么,并问掌柜的要了一个锦盒用来放置腰佩,免出意外。看着放入锦盒内的腰佩我突然想见见这位玉雕师傅,便问道:“敢问掌柜的,雕刻这件腰佩的师傅是贵店的吗?” 掌柜卖了腰佩赚了银子,面带笑容说道:“雕这件饰物的不是本店的师傅,是街尾那家专门帮人加工饰物名为‘碧宣斋’的季掌柜,因为前不久家中老娘病逝,一时拿不出现钱,这才把刚雕好的腰佩拿到本店来变卖,我看这腰佩不错便用二十两银子买了下来。” 许鹿一听这腰佩是掌柜的花二十两买来的,略带气愤的理论道:“掌柜的你太不实在了吧,你是花二十两买的腰佩竟然卖给我家少爷三十两,这就赚了我家少爷十两白银啊。” “多谢掌柜的了,许鹿我们回府吧”我不顾在吵闹的许鹿转身离开了店中,心中却还在想这腰佩的雕刻者,那位碧宣斋的季掌柜。 (本章完)

第七章 新婚贺礼(下) 许鹿见我离开,忙拿起装着腰佩的锦盒随我走出了独秀阁。跨出店门后看到我在独秀阁的店外发呆忙问道:“少爷怎么不走了,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落在店中了?”我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只是想去见见那位碧宣斋季掌柜的。”许鹿忙说道:“少爷想去就去好了,反正也不远的。夫人在出府前吩咐到,只要少爷在酉时前回府就可以了,现在刚过未时的。”许鹿知道我是个急脾气,要不是练功将急躁的性子收敛了些,此时可能已经在碧宣斋的门外了。“既然时间还富裕那我们就去转转吧”一听许鹿说娘亲只要我在酉时前回府就可以,急忙拉着他就往街尾的碧宣斋走去。 来到街尾一家不大的店铺外,许鹿说道:“少爷,这就是碧宣斋了,不过好像没有开门。”我看着紧闭的大门对许鹿嘱咐道:“现在时辰还早,这么快就关门了?你去周围打听下是怎么回事?”许鹿随后便向店铺对面的茶楼走去,片刻之后回到了我的身边。对我说道:“少爷,今天是碧宣斋季掌柜的老母过世百日之期,一大早全家就去南郊上坟了,故此并未开张。”我皱着眉嘟囔道:“没开张啊,白来一趟”一脸扫兴的往回走去。 许鹿见我这幅表情忙追上问道:“少爷,要不要去季掌柜的家中瞧瞧?” “去他家瞧瞧?这倒比较合我的心意”我回头对身后的许鹿问道:“你知道他家住哪?”许鹿点点头说道:“刚才跟对面的茶馆小二打听到了,季掌柜的一家就住在碧宣斋后街那。”话音一落我一下将许鹿抱住说道:“许鹿,还是你最了解我了,不过第一次登门最好带些礼物什么的,两手空空登门不太好吧。”许鹿挣脱开说道:“那我去溢香居买二斤点心怎么样?”我冲他一笑说道:“好啊,你快些去,我在这等着你回来。” “好的少爷,我马上回来”许鹿凑近我的肩头说道:“小幽,好好看着少爷”随后便往街头的溢香居跑去,不过许鹿是没看到我肩上那团白光里的小幽什么表情。我看着小幽腮帮子气的鼓鼓的,忙劝道:“小幽 不要生气,许鹿他是好心不要生气嘛,大不了回府之后我让他给提一大桶的井水来向你请罪。”听到我让许鹿提一桶小幽情有独钟的井水,鼓鼓的腮帮子慢慢的消了下来,不过还想还是有一丝的不满,“吱吱……”冲着我叫了两声,便爬在我的肩头向四周望去。小幽的修为尚浅功力不够至今还未能吐露人言,只能用它那精灵语说出一些谁也听不懂得话语来。 片刻之后许鹿拎着两盒溢香居的点心,抱着锦盒带着我向碧宣斋后街季掌柜的家走去。走了不久许鹿指着一座四合小院,说道:“少爷,这就是季府了,我去叫门。”许鹿大力的拍着紧闭的大门,喊道:“有人在家吗?” “吱嘎”一声大门从里面打开,走出一位头挽两个抓髻身穿一身白色毛绒边小袄的女童,女童用奶奶的声音问道:“你们找谁?”许鹿蹲下身问道:“请问这是碧宣斋季掌柜的家吗?”女童甜甜一笑说道:“你们是找我爹爹的吧,我带你们去找爹爹。”女童将我们让进府内,便一蹦一跳的带着我和许鹿向季府中堂走去。 女童蹦跳着来到中堂内,对堂中一位四十左右的男子喊道:“爹爹,有人找你。”季宣上前抱起女儿问道:“晴儿,是谁找爹爹啊?”晴儿伸出小手指着在堂外的我们对季宣说道:“就是他们,爹爹。”季宣见我们在堂外忙将女儿放在地上,并嘱咐道:“晴儿乖,去让娘亲泡杯茶,来招待客人。”晴儿应道:“好的爹爹”随后便蹦蹦跳跳的离开中堂,走到门口时还不忘招呼自己领来的客人“大哥哥进来啊。”我看着眼前的女童真是可爱极了,大大的眼睛水灵灵的;挺挺的小鼻子;**嫩的小嘴唇;头上的抓髻分别缠着两团白色绒毛,和身上所穿的小袄搭配在一起就像一只可爱的小白兔。对一旁的许鹿说道:“许鹿,你把我们买的点心给晴儿,让她拿去吃。”晴儿接过鹿手中的点心盒,开心的说道:“谢谢大哥哥”晴儿谢过之后,拎着点心盒子便往内堂走去。 一进中堂我向堂中男子一拱手问道:“请问阁下可是碧 宣斋的季掌柜?”季宣打量一番说道:“在下正是季宣,不知公子贵姓?来访所为何事?” “我姓司徒单名一个海,今日冒昧拜访,是有事找季掌柜的帮忙”我抢在许鹿开口之前说了姓名,免得他又把平王府的二世子这一头衔搬出来,弄得人人敬畏三分。季宣礼貌上客气了两句。“原来是司徒公子,快请坐。不知司徒公子找季某有何事?”我坐在堂中镂空雕的漆花背椅上,接过许鹿的给我的锦盒,打开后将锦盒递给了季宣问道:“在下今日在独秀阁买了一件腰佩,看其做工精细,手艺堪称精湛,特别是中间镂空雕刻的雄鹰,没有三十年的功力是不可能雕刻的出来的。不知这腰佩是否出自季掌柜之手?” 季宣接过锦盒仔细端详半天盒中的腰佩说道:“这的确出自季某之手。本打算卖个好价钱,只是老母病逝手中周转不开,不得已拿去独秀阁变卖。公子就为了确认腰佩乃我之物才来府中的吗?”随手将锦盒交还与我。我从季宣手中接过锦盒,交与许鹿后说道:“当然不是了,在下是想跟季掌柜做笔生意,不知掌柜的是否感兴趣?” 正说着,晴儿端着茶碗走了进来,嘴角处还粘着点心屑说道:“爹爹,我端茶来了。”我从晴儿手中托盘上拿起茶杯,揭开茶盖凑近闻了闻杯中散发的茶香,说道:“好茶,是闽南初冬的铁观音吧。”季宣听我这么一说不免心中一惊,说道:“不错,这是季某刚从闽南稍回今冬出产的铁观音,公子请尝尝看。” 季宣心中暗道‘刚才他能从腰佩上看出自己有三十年雕刻的手艺,现在又只闻茶香就能说出茶的出处、名称,眼前之人决非池中之物。’ 我轻抿了口杯中之茶再次询问道:“不知季掌柜是否有兴趣跟我谈笔生意?”季宣将女儿抱起坐在怀中,顺便帮女儿擦去嘴角间的点心屑,问道:“不知公子要跟季某谈什么生意呢?”我放下手中茶杯缓缓说道:“是这样的,在下的表姐过不了多久就要出嫁,想从季掌柜的这里选一份首饰作为贺礼,不知季掌柜的这里是否有合适的饰物 呢?” 季宣听明了我的来意,面露愧意的对我说道:“不瞒公子说,由于家中老母病逝,这阵子季某无心工作,所以手中并没有合适做贺礼的首饰,这单买卖我看是作不成了。”见季宣说手中并没有我期盼的首饰当贺礼,在坐下去也徒劳无功,起身来说道:。“那也没办法,只能算我这表姐没福份在婚礼上佩戴季掌柜的手艺了。今日实在是打扰了,在下这就告辞了。”季宣将女儿放在地上,来到我身边,说道:“今日使公子败兴而归,让季某送公子出府吧。”我冲他客气道:“那我有劳季掌柜了,许鹿我们走吧”我们跟在季宣身后往大门走去。 我刚跨出中堂只见堂外角落里堆放着一些石料,便问道:“咦,季掌柜的这是什么?”季宣向我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说道:“公子,这些是翡翠原石和玉石毛料,等切割之后在用来雕刻成品的。”我蹲下身拿起一块毛料向身旁的季宣问道:“这块和田玉好特别啊,白色的质地环绕着一圈淡淡的翠绿,很少有吧。” 季宣语中略带憾意的说道:“公子好眼力,这块毛料确实不多见,不过我现在还不知应该将其设计成个什么饰物?”我看了看手中的毛料说道:“这个我倒可以帮帮你的忙”之所以想帮季宣设计这块毛料,是因为我觉得我的贺礼会从这块毛料中现世。 季宣见我要帮忙不好拒绝,只得点头说道:“那就劳烦公子了,请公子先回中堂吧。”我微微摇头说道:“不必了季掌柜,这院中清爽在这坐坐就好”拿起毛料坐在了院中花坛边上陷入了沉思。 季宣一见我坐在了花坛边上忙劝阻道:“这怎么成,现在虽说是初春但院中还是很凉的,坐在这的话会受凉的,万万不可。”许鹿摆手示意季宣不要打扰我的思绪,轻声说道:“季掌柜,我家少爷可不是你所见过的那种纨绔子弟,身子弱的像稻草随风即倒,而且在我家少爷沉思的时候最好不要打扰,否则吃苦的可是我们。”我一陷入沉思就容易忘性,如果这时有人打扰我,我就会像老虎一样发威的,许鹿自从吃过 一次亏后再也不在我沉思的时候打扰我,免得身心受伤。 “不知季掌柜是否见过一种绿牡丹?”我盯着花坛中那些含苞待放的牡丹,猛然想起前世参加过一场百花争艳的展会,展会中那一簇绿色牡丹夺去了全场人的眼球,并摘得了花中皇后的桂冠。只在在这个世界我却没见过,也不知这里是否有这种牡丹。 季宣被我冷不定的一句话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说道:“绿牡丹?季某从未听说过,红牡丹、白牡丹倒是见过不少。”我对季宣解释道:“绿牡丹是牡丹的一种变种,是很稀有的一个品种。如果把这块毛料切割成数块,作成绿牡丹的首饰套件应该会很抢眼的。” 季宣思索片刻说道:“公子是说用这毛料做成绿牡丹样式的成套首饰?”我点头说道:“是啊,季掌柜的你看怎么样?”季宣点头称道:“绿牡丹虽说季某没幸见过,不过公子的想法我倒觉得可行,就因为世人所知甚少,才会衬托出它的与众不同。”我看见季宣明白了我的意思,便询问道:“对,要的就是这个感觉。不知季掌柜的能否在四月中旬赶出,让我送给表姐做为贺礼呢”现在已经三月初了,离虞馨大婚只有一个半月的时间了。 季宣略感担忧道:“如果有设计图样的话,应该不成问题,只是季某并没见过绿牡丹,只怕设计不当有损首饰的样貌。”我将手中毛料递给季宣说道:“图样方面不必担忧,只要季掌柜能在大婚之前赶出来,这设计图样交给我了”设计图样我可是很拿手,以前在翠轩行我可是帮了爸爸不少忙的。 正说着高兴呢,一旁的许鹿扯了扯我的衣角提醒道:“少爷,酉时过了今天恐怕不成了。”我抬头一看太阳已经偏西,匆忙说道:“这么晚了啊,季掌柜的我要先告辞了,两天后我拿设计图样来,到时我们在参考”对着季宣说了下次见面的时间,拉着许鹿就往王府跑去。 季宣送我们出府后便将女儿抱回内堂,随后来到院中拿着之前的毛料喃喃自语道:“这位公子举手投足之间显出一丝高贵在其中,以后必是人中龙凤。” (本章完)

第八章 弱冠礼物 我和许鹿赶回家中时已酉时三刻。司徒景在我的房外,见我这么晚才跑回来不免对我唠叨几句:“海儿,怎么回来这么晚的。”恍惚间我竟然以为是云翔表哥,呆呆的在院中看着他。 司徒景见我呆呆的望着他,走到我的身前,伸出手在我的眼前挥了挥说道:“海儿,怎么了,发什么呆?”虽然我在这住了快三年了,可时不时还会想起前世的事情。特别是我面前的司徒景,他和云翔表哥相像的身材、相似的年龄,令我不敢特别地亲近他,免得勾起我那埋藏在心底的回忆。我猛劲的摇了摇头说道:“景哥哥,没什么啦。”司徒景这一瞬间突然发现自己眼前的弟弟变的很陌生,好像是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人,一个他所不认识的司徒海。 我摇着正在神游太虚的司徒景的臂腕,问道:“景哥哥,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司徒景猛然回过神来说道:“爹娘喊你去吃饭呢,快点去洗洗,整天出去疯跑,脏的像个泥猴一样。”我挠了挠头笑嘻嘻的对他说道:“下次不会啦,不过今天有好消息哦。”司徒景一听我有好消息,忙把脸凑上前来向我打听道:“什么好消息?透**出来让我也高兴高兴。” 我推开他的脸说道:“现在可不告诉你,等会在饭桌上再说。我先回房换衣服去,一会就去饭厅”我可不想现在就说,怎么也得家人到齐再说,免得还得重复好几次,我可不想那么累,重复说话不是一般的累的,看着司徒景一脸欲求不满的往饭厅走去我暗自偷笑着。 回房擦了把脸又换了身便装来到了饭厅,看见在饭厅内等着我的家人,坐下身来说道:“爹、娘我回来了。快些吃饭吧,我的肚子都饿的咕咕叫了。”爹爹见我喊饿,忙吩咐下人们传膳,“海儿回来了,我们吃饭吧。” 司徒景吃着饭还惦记着我说得好消息 究竟是什么,把塞了满满的嘴巴凑到我的面前,嘟囔道:“海儿,刚才你说有好消息到底是什么消息的?刚才不对我说,现在可以讲了吧。”坐在对面的娘亲也好奇的问道:“咦?海儿有什么好消息的说来也让娘听听。” 我有些得意的说道:“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只是今天和许鹿上街找到了送给馨表姐的结婚贺礼。”司徒景急切的想看看是什么贺礼让整天紧锁眉头的海弟弟突然春风满面、得意洋洋的,便随口问道:“困扰这么久终于让你找到了,是什么贺礼的让我看看?”我夹了一块春笋到口中,话语含糊地对他说道:“现在还不能给你看,不过你总会有一天看到的。”看我把口闭的紧紧的,撇了我一眼说道:“还带保密的,没劲”便闷头陷入面前可口的饭菜中。 我吃完碗中的饭菜,放下碗筷说道:“我吃好了,还有事要忙先回房了,爹、娘你们慢慢吃。”娘亲看了看我的饭碗关心道:“海儿,就吃这么少啊。”我拍拍肚子冲娘亲一笑说道:“我已经吃饱了,那我先回房去了。”自从修行进入灵动期我已经逐渐辟谷,连续几天不进食也无大碍,现在吃饭对我来说只是想跟家人多聚聚。自从我跟随师父修行,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密室打坐修炼,娘亲基本上没什么事还能见到,而爹爹和景哥哥每天都在为朝廷忙碌,我也就能在吃饭的时候和他们见面,享受下家庭的感觉。 爹爹看了看我说道:“那好,如果饿的话再让厨房准备吃的,忙你的去吧。”我对还在与饭菜作斗争的司徒景说道:“对了景哥哥,吃完饭没事的话来我房里一趟,我有事找你”司徒景应道:含糊应道:“哦,好的”随后我便出了饭厅,向碧海阁走去。 半个时辰后司徒景挺着肚子打着饱嗝走进我的房间,问道:“嗝……海儿,找我有 什么事情?”我看他吃成这样忙倒了杯茶给他顺顺胃,我将茶放到他的面前说道:“天天吃这么多,不怕撑着啊。”他端起茶杯将茶水一饮而尽后说道:“什么叫吃的多?我可是天天累个半死的,不多吃点怎么成。像你每天吃的这么少,和喂鸟差不多,再病倒了我可不管你。”我揉了揉耳朵说道:“得,我怕了你成不,每天惦记着我生病,我生病你有什么好处的?”他总是拿旧眼光看我,以为我还会像以前那样总是病怏怏的。 司徒景眯着眼睛看向我,不怀好意的说道:“你病了我当然有好处了,至少可以用照顾你当借口休息几天,免得总在校场上练兵天天累个半死。”我轻捶了他胸口一下说道:“就知道你当不了这差事,爹爹怎么想的让你来当这个校尉的,我看你练出来的兵基本都和你一个德行。”司徒景行了弱冠之礼后就被爹爹在兵部谋了个校尉的职务,整天在校场上训练新兵,不过这个头儿都整天吊儿郎当的,他手下的兵我看也好不到哪去。 司徒景见我这么藐视他极度不满的对我抱怨道:“你个小屁孩儿,懂什么练兵之道,少在这给我装老成,一点也不可爱。” ‘不可爱就不可爱,你让我这个二十多岁的大好青年在你面前装可爱,不是你疯了就是我疯了’不过这些话只能在心里想想,我还没疯到给自己找麻烦的时候,我起身离开凳子将扔在床上装有腰佩的锦盒,放在他的面前说道:“不跟你扯这个了,这是我今天在街上买的,算是送给你的弱冠礼物。”司徒景面露喜色的盯着锦盒,可嘴巴却不闲着,说道:“我的弱冠仪式都过去那么久了,才想起来送我礼物,会不会晚了些?”看他这副得了便宜卖乖的样子我就生气,一把将锦盒夺了过来,冲他嚷道:“废话这么多,这不是送给你了吗?要不想 要的话还我好了,我拿去给许鹿,他才不会像你这样咯里八嗦的。” 司徒景仗着身高马大的优势又将锦盒抢了回去,嬉皮笑脸的说道:“哪有,海儿送我的我当然要了,让我来看看是什么好东西?”见他这样我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有气无力的说道:“打开看看吧,你应该会喜欢的。”看着眼前已经二十有一的司徒景,却总给人一种长不大的感觉,在外人面前昂首挺胸像个人物,可在我的面前却时时露出天真的一面,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司徒景打开锦盒立马被眼前的饰物所吸引,兴奋的叫道:“哇,好漂亮的腰佩,海儿你真有眼光。”我将腰佩从锦盒中拿出,问道:“怎么样,还喜欢吧?”司徒景爱不释手的把玩着腰佩,冲我直点头说道:“当然喜欢了,我的好弟弟,我一直想要买个腰佩就是总没碰到合适的,你怎么会知道我想要个腰佩呢?”我拿过腰佩对他说道:“我当然知道了,我是谁我可是你弟弟,你什么事我不知道的。来,我帮你系上”看他喜欢这腰佩我也很高兴,把他从凳子上拽了起来,将腰佩系在了他的腰间,系好后对拍了拍他略有点胀得肚皮说道:“你可要小心着点,要是碰花了或碰碎了我可饶不了你。” 见我将腰佩帮他系在腰间,感动的他不知所措,说道:“你真是太可爱了,来让哥哥亲亲”司徒景顺势将我搂入怀中趁我不备在我嫩嫩的脸庞上烙下他满是油光的唇印。我急忙从他的怀中挣脱出来,用手猛擦着泛油的脸颊,抱怨道:“走开啦,讨厌死了,弄得我满脸是油。”司徒景见我将他推开把嘴一瘪嘟囔道:“海儿,不让我亲了。海儿,讨厌我了”一边嘟囔一边望着我,眼中时不时露出欲求不满的点点星光。 我真是服了眼前这位外貌和内心极其不符的大男孩,无奈的摇 了摇头说道:“你别这副残兮兮的样子成不,好歹你也二十多了,怎么这么爱耍?你到底要怎么样?真是受不了你”有时我真搞不懂我和他到底谁是哥哥,占了我的便宜不说到头来我还得哄着他。我才只有十三岁,为什么我要去哄一个二十一岁的男子呢。 司徒景一看我松口,忙不知廉耻的提出非分之想,露出一副色眯眯的样子,对我说道:“让哥哥再亲一下,一下就好。”没办法只得牺牲一下,要不今晚我不得安宁了,我指着他的脸说道:“好吧,算我怕了你了。不过你要先把你那一脸的油光洗掉,否则休想碰我一下。” 司徒景忙起身说道:“就知道海儿心疼哥哥,我这就是洗脸去”来到房外吩咐守在门外的许鹿打水洗脸。洗去脸上的油腻之后,司徒景笑的像朵花一样的来到我的面前,对我眯眯一笑说道:“海儿,照你的吩咐我已经把连洗的干干净净的了,不用检查的话,就快点投入哥哥的怀抱吧。”司徒景一把将我拽入怀中,将那洗的快破皮的嘴巴印在了我的脸颊上。 强忍着接受了他的摧残后,赶忙离开他的怀中,催促道:“亲好了吧,你可以回房了,我还有事忙呢。”虽然在前世了解耽美这一新名词,无聊时还会看上几页打发时间。虽然司徒海和司徒景是亲兄弟,兄弟之间亲吻一下脸颊司空见怪,但现在司徒海的灵魂是我沐翊,我实在接受不了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亲吻我的脸颊,心里总觉得怪怪的,很是别扭。 司徒景见我下了逐客令,起身对我说道:“海儿,不要忙得太晚免得累坏身子,我回房去了。”随即司徒景便离开了房间,不过在他转身向外走去的一闪那,我感觉他的眼神中多出了一丝忧伤。待他离去之后,我便吩咐守在门外的许鹿进屋来帮我磨墨,准备为虞馨的新婚贺礼设计图样。 (本章完)

第九章 吐露真相 寂静地夜晚,疲劳了一天的人们都已经歇息,只有打更者还在为了人们的安全游走在大街小巷中。 司徒景见碧海阁还有光亮闪烁便推门走了进去,“海儿,怎么还没睡的?”进门一看我还在灯下忙碌,暗淡的烛光使我显得更加的瘦弱。我抬头一看原来是司徒景,问道:“景哥哥,你怎么来了?”司徒景近说道:“刚和爹爹讨论完兵部的事情,看见你的房里还有光亮就进来看看,子时都已经过了,你怎么还没有睡?在做什么呢?” 我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忙着手中的图样,“这么晚了啊,有些事要忙结果忘了时间。”他摸着我的头对我说道:“不要忙了快些睡吧,明天在做也是一样的。”我把桌上的设计图归拢在一起,起来伸了个懒腰,说道:“也好,今天也是太晚了,那就明天在做吧。” 司徒景扫了一眼没看到本该在屋里服侍的许鹿,便问道:“许鹿呢,让他给你打水来洗漱吧。”轻轻揉了揉有些疲累的眼睛懒懒的说道:“我早已让他回去休息了,一会我自己打水去。”司徒景将我拉到床上坐下,说道:“你先到床上歇着,我给你打水去”说完他便端着铜盆走出房去。我坐在床上看着他,冲着他的背影说道:“谢谢了,景哥哥”也许是迷茫也许是眼花我又从他的眼睛中看到了那一丝忧伤。 司徒景端着打来的水拍了拍躺在床上正受困意侵扰的我,说道:“海儿,来洗洗在睡。”哈欠连天的我迷迷糊 糊的说道:“哈……景哥哥,我好困你帮我擦脸好吗?”司徒景看着我疲惫的神情说道:“真拿你没办法,我来给你洗吧。”司徒景拿过毛巾在盆中浸湿,拧干后把我的脸、手都擦了一遍,擦完之后又把鞋子和外衣脱掉,将我塞进了暖暖的锦被中。 凉凉的井水驱除了我点点困意,看着为我忙碌的司徒景有种特别熟悉的感觉,就好像眼前不是司徒景而是云翔表哥。不由自主的跟他撒气娇来:“景哥哥真好,和我一起睡吧。”司徒景见我邀他共眠,有些意外又有些惊喜,咧嘴一笑说道:“海儿竟然邀请我一同过夜啊,我肯定不会拒绝的,来往里面点我来了”司徒景脱掉外衣马溜的钻进了我的被中,顿时我觉得我犯了个极大的错误。 后悔死我了我怎么能让他跟我睡在一张床上,忙把他的脸推到一边去,说道:“景哥哥不要把的脸贴我这么近啦。”司徒景不顾我的反对从背后抱住了我,无赖的说道:“你的床这么小,被子这么薄,我不靠近你些我会受寒的,要不让我抱着你睡吧。” “不要拉”我本能的抵抗着,不过他的劲好大我不但挣脱不开反而被他抱得死死的。从背后传来的丝丝暖意让我想起了也曾这么抱过我的云翔表哥,不知他现在过得好吗?有没有想起我这个已经离开人世的表弟。我想起了云翔表哥不由自主的哭泣起来,让背后的司徒景发觉了,便问道:“海儿,你怎么哭了,是我抱得太紧了吗?” 我忙擦去了脸颊的泪水,对背后的他说道:“没有啊,我怎么会哭呢?” 司徒景将我的身子转了过来,说道:“还说没哭,眼睛怎么红红的”边说边轻轻地帮我擦去眼角的泪痕。我用手挡住了脸不想让他开到我哭泣的样子,含糊地说道:“景哥哥,我只是迷了眼睛而已。” 司徒景严肃的看着我,说道:“海儿,自从你痘疮痊愈,我发觉你变了。变得让我陌生,再也不是那个整天跟在我身后一副病怏怏的、吵着我带你出去玩的小弟弟了。你变成了不再粘着我、不再跟我吵闹让我很陌生的弟弟”带着些许忧伤的话语从他的口中传出,霎时间我以为他发现了什么,紧张的看着他。 我用手在他的脸上摸了摸,说道:“景哥哥不要这么忧伤好吗?我并没有变啊,我还是那个你疼爱的小弟弟。”相处了这么久我这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看他,浓浓的眉毛,炯炯有神的眼睛,高挺的鼻子,厚厚的嘴唇,清秀的五官凑在一起形成了一张俊俏的脸庞。 司徒景颤巍巍的说出了心中的疑惑:“海儿不要瞒我,记得你痘疮刚刚有些起色的时候,一天晚上我守候在你的身旁,熟睡的你喊出一个陌生人的名字来。”我略感焦急的想要知道我究竟喊出了谁的名字,竟然让他对我有所怀疑,难道……我真的不敢想下去,也许这可能是我作为平王府小世子的最后一晚了。我紧张的看着他问道:“谁的名字?景哥哥你告诉我,当时 我说了什么?” 司徒景慢慢的说出了那个名字,我刚刚还为之流泪的名字,“你迷迷糊糊的好像在喊翔表哥。”我的泪水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看着眼前这个看似大咧咧的男人也有着细致的一面,轻声问道:“你从这句话就知道我不再是你的小弟弟了?”司徒景摇了摇头说道:“当时我以为海儿是发烧说胡话,但一连几天你都会喊这个名字,我这才有所怀疑的。经过这几年的相处下,我发现海儿跟我不再亲密,甚至有意的疏远我,变成与我所熟识的海儿完全不同的一个人,这更加深了我的疑惑。但我却不想去证实,我不想失去我的弟弟”哽噎的声音一直环绕在我耳畔。 我伸手抹去他眼角的一滴泪说道:“景哥哥,原来你已经发现了,那我也就不瞒你了。我确实不是你的弟弟司徒海,我另一个不同于这里的世界,我原来叫沐翊,机缘巧合下来到了这个世界占据了你弟弟司徒海的身体,你听到的云翔是我表哥的名字,之所以疏远你就是怕你怀疑我,可没成想还是被你发觉了。不管你接不接受,你的弟弟司徒海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现在在你面前的是我沐翊,不论现在还是将来你的弟弟永远都是我”我一口气把我的来历都说了出来,顿时感觉轻松了很多,原来一吐心事是这般的痛快,可我却忘了身旁之人的感受。 “海儿……海儿……”一声高过一声的悲鸣从司徒景口中传出,让我从他身上感到一种撕心 裂肺的痛。我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巴,说道:“司徒景,难道你想把王爷和王妃都惊醒,让他们承受这丧子之痛吗?” 司徒景稳了稳激动的心情,摸着眼前这熟悉又陌生的人说出了埋藏了许久的话:“我知道海儿根本挺不过那场痘疮,罗浮道人的到来给我点燃了希望,可还是晚了一步。所以我把我的疑惑藏在了心底,我不希望爹娘来体会这丧子之痛,他们年事已高受不起这样的打击。沐翊……不海儿,从今以后你还是我的小弟弟,平王府的二世子司徒海。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亲哥哥,我会像你的翔表哥一样疼爱你、保护你让你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我伸出双手将他脸上的泪痕擦去,说道:“景哥哥,我真的可以做你的弟弟吗?我真的可以不离开这继续在这生活下去吗?”司徒景伸出左手放在胸口,右手抓着我的双手郑重的说道:“对,你永远是我的小弟弟,谁也不能伤害你。我司徒景保证决不让我的弟弟受一点点委屈。” “景哥哥……”见我不相信他说的话,他竟然对天发誓,令我本以为很坚强的心瞬间瓦解,扑进他的怀中痛哭起来,将我埋藏在心底的悲伤一股脑的吐露了出来。渐渐的哭累了,在他那温暖的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陷入了甜甜的梦乡中。司徒景紧紧的抱着我,生怕我消失在他的怀抱中。 “海儿,我的弟弟”待我熟睡后,他轻轻地吻了下我的额头后也沉沉的睡去,嘴角上还挂着微笑。 (本章完)

第十章 初结金丹 清晨时分暖洋洋的阳光透过门窗照射在屋内,清脆的鸟叫声阵阵传来,惊醒了床上熟睡的司徒景。司徒景打量着眼前和自己七分像的少年,细长的眉毛、尖尖的鼻子、红嫩的嘴唇、甜蜜的睡容,越来越俊俏了。 我缓缓的睁开由于哭泣而发红的双眼,对身边的人问候道:“景哥哥,早啊。”司徒景见身旁的少年醒了过来说道:“早,海儿。睡的好吗?”我扭动着身子钻进他的怀里对他说道:“睡的当然好了,景哥哥的怀里这么温暖,怎么会睡不好呢?” 司徒景摸着我的头说道:“今天我还要操练士兵呢,要先起了,海儿还要再睡会吗?”我坐起身来向他撒着娇道:“不睡了,今天还有事要忙呢。景哥哥抱我去洗脸好吗?”司徒景微微一笑说道:“好吧,今天景哥哥就当回海儿的仆人,照顾我的小少爷起床。”司徒景起身在床前将坐在床上的我抱起,推门房门往屋外的水井走去。我趴摆弄着他耳后的刘海儿说道:“景哥哥真好,以后我们还一起睡吧。”趴在他宽宽的肩头上我有种很踏实很幸福地感觉,以前在云翔表哥的怀中也有过这种感觉,也许这就是安全感吧。 在井边接过许鹿端来的水洗去了我脸上的睡痕,冰凉的井水驱走了丝丝倦意,使头脑更加清醒。洗漱完后又赖着司徒景将我抱回了房间,在他的服侍下换好了他为我挑选的衣服。穿戴整齐后随他来到了饭厅和爹娘共进早餐。早餐之后司徒景随爹爹去了兵部,我向娘亲告退后带着许鹿回到了房间继续我的设计大业。 我把一个刚刚设计好的项链玉坠的图样拿给身旁的许鹿,让他提提意见。许鹿端详了半天说道:“少爷,你这玉坠光是花不太好看的,点缀一点枝叶的话我觉得应该不错。”接过许鹿手中的图样,在玉坠上随意添了几笔枝叶,令有些死板的 玉坠增添了些许自然,这时我才发现许鹿原来还是个设计天才啊,这样的人才岂能浪费,立马给他安排事做,免得我累个半死。“是哦,红花还得绿叶配。鹿我发现你对设计蛮有天赋的,这样吧,你帮我设计个玉镯吧。” 许鹿一听我让他帮忙设计猛劲摇头说道:“少爷,你这不是为难我吗?让我提些建议还可以,这让我动手设计我可做不了。”我起身来将猛摇头的许鹿摁在椅子上,将沾好墨汁的画笔塞进他的掌中,对他说道:“不会很难的,你先设计看看,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我再来修改。你先在这设计着,我要去密室练功了,最近烦恼着贺礼都没专心练功,要是师父知道了又要惩罚我了”不容许鹿推辞我便跑出了房间。一看大势所趋许鹿只得点头认了,拿起纸笔忙碌起来。 我拎着一桶刚刚打出的井水来到密室,准备贿赂小幽免得在师父面前说我的坏话。走进密室后我对漂浮在空中的小幽喊道:“小幽,我给你带了一桶你最最喜欢的井水。”半天不见小幽搭理我,我立马抛弃贿赂政策改用同情战术,用我的悔恨之心来激起它的恻隐之心,从而抛弃向师父告密的想法。“小幽不要生气嘛,是我不对我没用心练功,都是我的错我一定改,不要去师父面前告发我好吗?”看着小幽始终不搭理自己,有些丧气的对半空中的小幽说道:“小幽我去练功了,水放在这里,消气之后再来玩吧”说完我便盘膝坐在蒲团上修行这几日拉下的必修之法。 两个时辰过后,我把散布全身的真气聚齐,运行回丹田之内,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发现原来漂浮在空中的那团白光消失了,一个挥舞着两对蓝色翅膀的三寸小人在我拎来的那桶井水中玩耍。我起身来到水桶前,将正在玩耍的小人轻轻地揪了出来。仔细瞅了瞅这云朝的拇指小人,好奇 的问道:“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的?” 拇指小人一边挣扎一边大声的咒骂道“放开我,臭海海,你要是把我的翅膀揪掉了我就把你淹死在这密室中。”它这么一喊,我忙松开手,不可思议问道:“你……你是小幽?”小幽抚摸着自己被揪痛的翅膀抱怨道:“废话,这除了我这么一个精灵,还会有第二个吗?” 我实在不敢想象,以前总被白光包裹着的柿子大小的小幽,竟然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小幽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而且我还能听得懂你说的话了。”小幽跳回了水中对桶边的我说道:“我刚刚渡过了幼年期进入青年期,面貌改变那是自然规律,你能听懂我说的话那表示你已经进入了金丹初期。刚刚收功的时候你没发现在你的丹田内有个像绿豆大小的金丹吗?” 精灵的青年期相当于修行界的金丹期。精灵从出生到成年要经历孵卵期、幼年期、青年期,最后达到成年期。相当于修行界的筑基期、灵动期、金丹期和大道期。渡过大道期的精灵仙缘深厚的话可以晋升为精灵仙使,担任一方土地的精灵王,守卫一方精灵的安全。只是精灵的修炼难度太大,不是那么容易渡过成年期的,所以四洲之内的精灵王绝对不超过十个。 我挠了挠后脑的头发说道:“金丹?我没注意到。只是在收功的时候感觉丹田内有丝金光闪过,这就表明我进入金丹期了吗?”金丹初期耶,这么快就让我渡过灵动后期进入金丹期了。真是不可思议,难道我果真如师父所说是修行界的天才。嘿嘿…… 正在我沉浸在进入金丹期的喜悦之时,一股凉意从头渗到脚底,令我打了好几个冷颤,定睛一看原来是小幽冲我甩出一个水球,将我浇了个透。我抹去脸上的水滴向它抱怨道:“小幽,干吗用水泼我?” “用水泼你当然是为了叫醒你了,你看 看你那副白痴相,只不过是结了个绿豆般大的金丹,至于连口水都流下来吗?太丢人了”原来小幽看着我傻傻的呆在水桶旁,口中还流露出闪闪银丝,便将桶中的井水用灵力凝成一个水球,冲我扔了过来,只是我那时正处于失神状态,才弄成了个落汤鸡。看着眼前得意的小幽,我暗自心道:小幽你不仅不为我功力大进拍手称赞,还打击我这颗脆弱的心,太可恶了。转念又一想:刚才我好像确实是白痴了点,不由自主的用手挠了挠头‘呵呵’傻笑了两声。 我从水中将小幽捞出对它说道:“小幽我们出去玩吧,庆祝我进入金丹期和你踏入青年期。”小幽歪着脑袋看着我,随即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见小幽同意,我立马奔出密室向房间跑去,我要让许鹿一起来分享我的快乐。 “鹿,不要在设计了,我们出去玩去”冲到房间后,我一把拉起还在桌前埋头苦干的许鹿就往府外跑去。 拉着许鹿跑出王府来到我们经常玩耍的郊外,我这才松开他的手,许鹿累的一屁股坐在小河边大口的喘着气,抱怨道:“少爷,你受了什么刺激了?”我坐在许鹿身旁,一脸兴奋的说道:“许鹿,知道吗?今天我终于功力大进进入金丹期了,而且你看这是谁?”对他道出我兴奋地原因,并且让一直隐身在一旁的小幽显出真身,在许鹿的眼前上下飞舞着。 许鹿一听我进入了金丹期抓着我的双手向我祝贺到:“恭喜你啊少爷,这可是天大的喜事。不过这长着两对翅膀的家伙我可从来没见过,我不认得。”其实自从进入灵动期我就将我修行的秘密告诉了许鹿,本来想让师父一同教授他,只是师父说许鹿没有仙缘,勉强修行也不会有大的进展,最后只从师父那学得了一点外家武功用来健体防身。 看来许鹿实在是不认识现在的小幽了,也就不难为他了 ,指着小幽对他说道:“这是小幽,许鹿。很惊讶吧?”许鹿不相信眼前这长着两对翅膀、一头天蓝色的长发、粉雕玉琢般的三寸小人是小幽。使劲揉了揉眼睛说道:“少爷,你说这是小幽?那个只有柿子大小脾气暴躁的小幽?不可能吧。这分明是个仙子怎么能是恶魔一样的小幽呢?” 看着一旁飞舞着的小幽眼中冒出的丝丝火气,我就知道许鹿要倒大霉了,忙提醒道:“许鹿,你这么想的话我可帮不了你,你死定了!”以前每当我成为落汤鸡前,小幽总会冒出这种眼神,可怜的许鹿啊,但愿你还能活着回王府。 “啊……”正在我为许鹿祈祷的时候,身旁的许鹿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叫声,顿时沉静的树林内鸟儿乱飞、兔儿乱跑、虫儿乱串。 看着小幽使劲的将好容易从水中冒出脑袋的许鹿再次摁进河中,不由得后背发凉,忙劝道:“小幽,放过许鹿吧,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看着小幽功力大进,脾气也跟着大涨,暗暗发誓以后决不去惹小幽,要不可能尸骨无存啊。 小幽见我替许鹿求情,将许鹿从河中捞出,说道:“哼,这次看海海的面子上放过你,要是在说我像恶魔我就彻底淹死你,让你为河中的鱼虾当点心。”随着许鹿的脱险,在我眼前瞬间暴涨的河水,迅速的降回原来只有小腿的深度,前一秒还凶恶似虎的大河现在变得如绵羊般温柔的小溪了。 许鹿从河中上来吐出几大口的水,虚弱的躺在草地上,用那颤颤的声音询问到:“少爷,它说什么,不会要再回府收拾我吧。”我拍了拍他的后背,说道:“它说,这次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你,以后再惹它就把你扔进河里喂鱼虾。” 许鹿吐了吐舌头说道:“还惹它,有这一次就够了,下次打死都不敢了,我还想留条小命呢”说完便无力的倒在草地上,暗自庆幸自己脱险。 (本章完)

第十一章 兄弟情深 阳春三月春风盎然,正是树木花草发芽成长的最佳时机。云朝京城郊外的小河边,两个少年在刚发出嫩芽的草地上玩耍嬉戏。在年幼少年身旁一长着两对翅膀一头天蓝色长发的三寸精灵,飞舞在空中分享着眼前少年的快乐。稍显年长的少年说道:“少爷,快到午时了,我们该回府了。” 我抬头看了看天太阳快升到头顶了,便说道:“快到午时了啊,一高兴把时间都忘记了,我们回去吧,免得娘亲担心”拉着许鹿就往回走去。 跟许鹿刚走进府,管家福伯告诉我道:“小少爷,夫人刚才派阿秀过来找你,看你不在,交代让你回府后去紫竹苑一趟。”我忙对福伯道了声谢,拉着许鹿回了房间,嘱咐许鹿陪小幽歇息会,洗了把脸就往紫竹苑跑去。 王妃周筱筠自小喜爱紫竹,嫁入王府之后,平王为讨妻子欢心特意在房后种下满苑的紫竹。进门后王妃经常坐在后苑赏竹,阵阵清香环绕四周,平王看着紫竹中的妻子就好像竹中仙子下到凡尘,更加疼爱。后来亲自写下‘紫竹苑’做一匾额挂在苑门之上,久而久之府中之人只记得紫竹苑,忘却了它原来的名字。 我走进爹娘的房间,对坐在床榻之上绣花的娘亲喊道:“娘亲,找孩儿何事?”娘亲放下手中之物,将我拉入怀中,用手绢擦了擦我额头上的汗珠,关切的问道:“海儿,跑到哪里玩去了,这么久才回来?”我笑嘻嘻的对娘亲说道:“只是和许鹿去了郊外踏青,这才回来晚了,春天的郊外美极了。” 娘亲从身旁阿秀手上端着的食盘中,拿过一块桃红色的糕点放在我的手中,说道:“一大早就出 去玩一定饿坏了吧,这是你馨表姐让丫鬟挽香送来的,用今春的桃花做的桃花糕,让你尝个鲜儿。” 透明的面皮包裹着桃花馅看着就有食欲,吃到嘴里糯糯的甜甜的,两三口就吃进了肚儿。便又从盘中拿了两个,一个塞进了口中,另一个放到了娘亲手中,甜甜一笑说道:“好甜啊,娘你也吃。”娘亲看着我一会功夫三块桃花糕就进了肚中,说道:“嗯,你慢点吃别噎着了。剩下的这些你拿回去吃,记得可别一次吃的太多,要不牙会痛的。”我点头应道:“好的娘亲,那我先回房去了,还有些事没做完呢”从阿秀手中拿过食盘,一路小跑向碧海阁跑去。 看着我跑出了房间,王妃对在一旁的阿秀询问道:“阿秀有没有觉得自从海儿痘疮病愈比以前活泼多了?”阿秀从桌上端了杯茶送到了王妃身前,说道:“夫人喝茶。我也觉得自从病愈小少爷改变了许多,不在像以前总是闷闷不乐的,变的活泼开朗了。” 我端着食盘跑回房间,对埋头苦干的许鹿和一旁总打岔的小幽招呼道:“许鹿,小幽。这是馨表姐差挽香送来的桃花糕快来尝尝,很好吃的。”小幽一见有吃的,放下手中比它高了不知多少的毛笔,急忙飞了过来,“海,总吃烟火之食会阻碍你的修行的,以后少吃点的好。不过,这桃花糕真的好好吃哦”小幽一边数落着我一边还不忘往嘴巴里塞着桃花糕。我敷衍道:“知道了,让你这么一说我都没心情吃了,真是的”就知道数落我自己却吃的津津有味。心里满是抱怨可我却不敢说出口,今天在河边的那一幕到现在还触目惊心,我可不想往枪 口上撞。拉过还在忙碌的许鹿将一块桃花糕塞进了他的嘴巴中,说道:“尝尝看很好吃的,这些先放下快点去吃,别都让小幽吃光了。” “少爷,我吃一块就好。大少爷也很爱吃的,留点给他尝尝吧”许鹿吃着手中的桃花糕还不往提醒我给司徒景留几块。我拍着额头说道:“对哦,小幽不要再吃了,剩下的要留给景哥哥的”经许鹿这么一提醒差点把司徒景忘记了,忙把食盘从小幽面前抢了过来,可惜还是晚了一步,食盘中只剩下三块桃花糕了。真不明白小幽长的这么小,食量却这么大,它也不怕撑死。 中午陪娘亲喝了一碗鱼片粥,便回了房间,在房内忙了一下午的设计图,到落日十分已经赶出了四份设计图样了。分别是一副耳坠、一条项链和一个手镯,我构想的绿牡丹五件套只剩下一枚戒指就大功告成了。说起许鹿来还真有设计的天赋,凭着想象和我先设计好的项链图样为蓝本,设计出来的图样我只是稍为改了下一点点的瑕疵,其它的地方竟然出奇的完美,就连在一旁挑刺的小幽也惊叹人不可貌相。 吃过晚饭我把许鹿打发回去休息,陪在娘亲身边听着爹爹说婚礼的准备情况。戌时时分才回到房间,准备挑灯夜战将最后一个图样设计出来。 忙到亥时末才算是大功告成,揉揉有些酸痛的眼睛,起身舒展了下有些僵硬的身体。来到窗前推开窗户向天空望去,发现今天的月亮好圆好亮,柔柔的月光给有些微凉的夜晚送来了一丝暖意。 回头望去睡在床角的小幽笑道:“睡的还真熟。”小幽说以后就跟着我了,除了练功便不在回那无聊的密室 中。摸了摸肚子感到有些饿,我轻轻地推开房门,走到院中往厨房的地方望去,自语道:“有些饿了,不知厨房会不会有剩下的宵夜?” 慢慢的往厨房走去,微凉的夜风吹得我有些发冷。走进南院我发现不远处的司徒景好像还没有睡下,不免的有些好奇,“咦,景哥哥的房中怎么还有灯光的。都快要子时了还没睡吗?”我、爹娘和司徒景住在东院,佣人丫鬟住在西院,厨房洗衣房和一些杂物间都坐落在南院。而司徒景居住的景月轩就坐落在东院偏南的地方,一进南院就能看到他的住所。 “对了,留给景哥哥的桃花糕还放在房内呢,他这么晚还没睡也应该饿了吧,不如拿去热下跟他一起吃好了”想到就去做,我快速的跑回房间,将桌上有些变硬的桃花糕连盘端走,径直走进了厨房。 也许时间太晚连在厨房守夜的程妈妈也回房歇着去了,没办法只好自己动手,俗话都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用随身携带的火种把灶台上的油灯点亮,黑漆漆的厨房有了些许光亮,将食盘放入蒸屉再将蒸屉架在锅中,锅内添了少许水后,我蹲下身子试图用火种点燃灶下的木柴,平常看着倒是简单,可是真要动起手来却比想象的难的多。好容易点燃了一根柴将它放入灶中,拿起灶旁二尺长的吹火筒,鼓起腮帮子吹了起来。使劲吹了半天不仅木柴没燃烧起来,还把我好容易点燃的引火柴给吹灭了,不仅如此引火柴灭了之后,浓浓的黑烟让我瞬间成了黑脸包公。 正当我气愤的准备把吹火筒扔掉的时候,身后传来司徒景有些戏弄的话语:“这是哪来的黑脸贼啊?竟然偷到 平王府来了。”转身看向倚在门旁的司徒景,望着他尴尬的说道:“是我啦,景哥哥,我想生火热宵夜吃,可弄了半天也没点燃灶火还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司徒景眼中露出不解的神情,夺过我手中的吹火筒对我说道:“小笨蛋,像你这么吹能将灶火点燃才怪,真不知道你在你的世界是怎么生活的,连这基本的常识都不知道。”我极力的辩解道:“我原来的世界根本不像你们还用木柴生火做饭的,我们都是用燃气和电气来生火做饭。”司徒景用火种点燃了引火柴将其扔进灶中,抬起头看着我 好奇的问道:“燃气?电气?是什么东西的?都没听说过。” “这些是高科技你是搞不懂得了,吹好你的火去”我懒得跟司徒景解释与这个世界极其不相符的科技。司徒景将吹火筒斜斜的对着灶底,微微一吹就将灶火点燃,起身坐着一旁的板凳盯着我,说道:“海,我真的很好奇你原来的世界,能跟我说说你以前的生活吗?”我低着头怕他看到我有些红红的眼睛,轻声说道:“景哥哥,不要提以前了好吗?我好不容易融入了这个世界,我不想再提起过去。”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如果长久不去接触心底的秘密,这份秘密就好像忘却了一样,可一旦提起心底就会涌出莫名的悲伤,久久不能忘却。 司徒景用手在我本来就被烟熏黑的脸上摸了两把,将黑脸包公的面容抹成了黑白相间的花猫脸,笑道:“好,我们再也不提了。来我们去把脸洗洗,你这张脸好像小花猫哦。”我甩开了他的手,说道:“讨厌啦,景哥哥”我们一前一后嘻笑的往院中的水井跑去。 (本章完)

第十二章 皇子大婚 初春的夜晚凉风习习,柔和的月光照射着幽静的大地,平王府上下一片安静只有那一间房间内还有人影撺动,传出阵阵人言。我吃着热好的桃花糕望着坐在对面的司徒景,问道:“景哥哥怎么这么晚还没睡的?”司徒景无奈的说道:“二皇子大婚的日子快到了,皇帝伯伯安排我负责那天的护卫,正在头痛呢。” 我吞下口中的糕点,将剩下的两块推到了他的面前,说道:“没关系啦,我可以帮你的,来吃块点心。”司徒景摇了摇头又将糕点推到我的面前,说道:“海,你吃吧,我不太想吃。”我执意将食盘推到了他的面前,嘟着嘴说道:“这是今天挽香送来的,我特意留下来给你尝尝的,虽然没有新鲜的那么好吃,而且还就剩这两块了,不过好歹也是我的一片心意,不吃就是不给我面子。”司徒景拿起一块吃了起来,将剩下的一块放进了我的手中,苦笑道:“一块糕点就把你的面子搬出来了,你的面子也不值什么钱嘛。不过我只吃一块就好,剩下的那块还是你吃了吧,” 我将手中的桃花糕塞进了他的嘴巴中,凶巴巴的对他说道:“都说了是专门给你留的,不要在我面前装孔融。别看我现在只是十三岁的外貌,我的内心可是比你成熟很多,快吃。” “你要噎死我啊,之前吃的还没咽下去呢”司徒景忙拿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后,问道:“孔融是谁?你 新认识的朋友?” 我放下手中的茶杯,说道:“我怎么可能认识这样的大人物,孔融在我的世界里可是很出名的。不过现在不想跟你说,以后再说吧”随后便起身端着食盘向外走去。“现在太晚了,我要回去睡了。” 司徒景拉着我的衣袖可怜兮兮的抱怨道:“海,你不是说要帮我安排护卫吗?怎么这就走了。”我甩开了他的手打着哈欠,说道:“说了会帮你,可不是现在要帮你,我要回去睡了,很困的。”司徒景从身后将我抱起对我耳语道:“很困啊,那就在这睡好了,抱着你睡很暖和的。” 这么暧昧的动作亏他想的出来,不过他要是女人的话我倒不介意,男人就算了我消受不起,甩开他的双手,怒道:“喂,拜托!不要说的这么**好不好,好像我是你的男宠一样。”他不解的问道:“什么是男宠?你的新名词真多”边说边把那双我刚甩开的手环到我的腰间,继续着刚才那暧昧的方式。 我挣脱出他的怀抱中转过身面,低声说道:“男宠就是妾侍,只不过他们是男人不是女人罢了,说白了就是服侍你那方面的人。”作为现代人我的思想还是比较开放,不过真要说的很透明的话我还是会觉得有些不太好意思。“那方面是指哪方面的?说清楚点嘛”他露出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面对着我,让我欲哭无泪。 让我说清楚他是真傻还是装傻,都二十多岁的人 了这都不清楚。我微红着脸指着他****,说道:“就是你这方面啦。” “海,你好色哦。不过你红红的脸好可爱啊,来让哥哥亲下”他顺势将嘴凑了上来。就知道他是装傻,还想要亲我,门都没有。“死一边去,我回去睡了”转身离开房间往碧海阁跑去。 第二天一早我和许鹿拿着画好的设计图带着小幽去了季掌柜的家,跟他详细讨论了这套首饰的设计方案,并留下了五十两纹银作为定金,首饰完工后我会按质量增加或减少佣金的。一切商讨完毕回到王府已经正午时分了,回房洗了把脸便到饭厅陪娘亲吃午饭,吃完饭回到密室打坐修炼。之后的一个月里,除了打坐修炼就是和许鹿跑出去玩耍,每天悠闲自在。司徒景为了大婚的安全每天都在练兵忙的焦头烂额,看见我总是这样悠闲嫉妒地要死。 又过了半月后我和许鹿去了季掌柜的家拿回了这套绿牡丹翠玉首饰,并在之前谈好的一百两的价钱上多给了他二十两,一共是一百七十两纹银。给他这么高的价钱不为别的,只为季掌柜的手艺太出神入化了。绿牡丹雕刻的娇嫩水灵、栩栩如生,完美地展现在整套首饰上。看着这套首饰我觉得和季掌柜合伙开玉器行的话应该有利可图,只是现在我还没这时间,只好把这个想法先保存下来,以后有空再跟季掌柜商讨。 五月初二皇子大婚的日子,全城大庆。我随爹娘 一同进宫参加婚礼,司徒景因为要负责护卫早在一周前就住进了皇宫。走进大婚行礼的庆喜殿,眼睛被红色所包围,红色的地毯铺在红理石上面,红色的宫灯挂在高处,庆喜殿的窗户上全贴着红色的双喜剪纸,红绸缎铺在喜案上,案上摆放着一对龙凤双喜蜡,案后挂着大大的喜字,宫女太监进进出出殿内一副忙碌的景象。 一个时辰后皇帝和皇后驾临庆喜殿,坐到摆放在喜案两旁的龙凤双椅上,等待着新人的拜礼。龙椅上的皇帝穿着喜庆的红色龙纹冕袍,头戴冕冠。冕冠前后各悬十二旒,每旒贯有十二块五彩玉,展现着天子的龙威。旁边凤椅上的皇后则穿着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朝服,头挽鸾凤凌云髻,髻上插着金制凤簪,尽显**凤仪。 一炷香后殿外传来迎亲的喜乐声,新郎骑着高头大马身后跟着八抬大轿来到殿前。新郎翻身下马走到轿前,在媒婆的引导下轻轻踢了下轿门,轿中的新娘缓缓走出,媒婆将新郎手中的红绸放在新娘的手上,新郎牵着红绸的一头带着新娘走进了庆喜殿。 经过三拜九叩之后,媒婆从喜娘手中拿过喜杆交给新郎,新郎慢慢的用喜杆撩起新娘头上的红盖头,在媒婆一声“礼成”的喊声下,众位观礼者看到了新娘的容颜。 我随着人们的喝彩声望向喜堂上的一对新人。司徒睿身穿大红新郎袍,胸前系一大红绸花,头戴黑底红边的新郎 帽,英俊的脸上挂满了笑容。身旁的虞馨穿着蹙金绣云霞翟纹红色霞帔,头戴九翚四风的凤冠,翠玉耳环在万红之中显得格外的突出。面露甜蜜的虞馨和俊俏的司徒睿很是般配,简直就是珠联璧合。 我是婚礼前一周去给虞馨送的贺礼,想让她在大婚的时候带上,当虞馨看到我的这份贺礼时简直可以用喜上眉梢来形容,看到她如此喜欢这份贺礼我也很是高兴。唯一的遗憾就是这五件套的绿牡丹翠玉首饰只有那一对耳环可以展现在大家面前,剩下的项链、手镯和戒指因为衣服的宽大并没有显露出来。虽然遗憾但虞馨表示她会将这份贺礼永远保存,这是她收到的最好的贺礼了。不过我倒是劝她别把这套首饰收藏起来,首饰就是要展示在世人面前,让世人看到它的美丽,如果只让这份美丽存在自己的天地中,这样再好的首饰也没了存在的意义。 礼成后虞馨被喜娘搀扶回二皇子的睿思殿中休息,司徒睿则在喜宴中招待前来祝贺的文武百官各路大臣。云朝的皇室婚庆习俗比较特别,新婚之夜皇子和皇妃要在皇子以前的寝宫中度过,婚礼的第三日新人要带着回门之礼从宫中回到新娘的娘家,在娘家住过一晚后,皇子和皇妃才会回到因大婚而新赐的府邸中,过他们甜蜜的小日子。 在喜宴上吃了一点东西后,我便和七皇子司徒杰离开喧嚣的庆喜殿,到御花园玩耍去了。 (本章完)

第十三章 花园遇帝 五月天气暖意正浓,御花园内花团锦簇、姿态各异。红色的牡丹娇艳无比;粉色的月季妩媚迷人;紫红色的蔷薇端庄秀丽;白色的玉兰迎风飞舞;黄色的含笑含苞待放……好一副百花争艳图。 幽香的御花园内传出阵阵笑声,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在园中扑蝶玩的不亦乐乎,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坐在凉亭中看男孩玩耍。司徒景悄悄来到凉亭中的少年身后,拍着少年的肩头说道:“嘿,忧郁的少年,呆坐在这做什么呢?”我转身一看原来是司徒景在我的身后,还以为哪来地轻狂者,问道:“景哥哥啊,你不在庆喜殿当差来这做什么?” 司徒景坐到我的身旁,看着玩的不亦乐乎的司徒杰,对我说道:“海,你怎么不跟小杰一块玩,坐这不无聊吗?”我仍呆坐在石椅上看着花丛中的司徒杰,问道:“你不是负责今天的护卫吗?怎么跑这来了?”司徒景微笑道:“还不多亏你的主意,让护卫们着便装混在人群中,既能起到护卫的作用又不用穿着甲胄影响婚礼的气氛,现在我乐的清闲就溜出来了。” 我转头看向身边的司徒景,问道:“景哥哥你也二十出头了怎么不成婚呢?”司徒景搔了搔头问道:“问这个做什么?”我笑着对他说道:“景哥哥你是不是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才没有结婚啊,跟我说实话我不会介意的。”司徒景歪着脑袋看着我,神神秘秘的说道:“为什么这么说,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想要嫁我?不过你的希望算是落空了,你哥哥我可是很正常的男人,喜欢的 当然是女人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差点呛死,不知道他的脑袋装得是什么,竟然想的这么歪。轻咳了几声说道:“咳咳,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是喜欢你但只是单纯的兄弟之情,我对你可没什么非分之想。我只是突然想起才想问问你的,不想说算了,少引到我头上。” “只是没有什么喜欢的人,也就一直没有结婚,我可不想娶个我连面都没见过得人”司徒景右手环在我的腰间对我说:“海,思春了?你还太小啦,过几年再说吧。” “什么叫我还小?算起来的话我可是比你大很多的”我甩开了他的手,在他的胸口捶了一下说道:“思春?还发春呢,说得这么难听。”司徒景揉着有些疼痛的胸口抱怨道:“你从没告诉我你到底多大,我只知道你现在只有十三岁。” 我微微一笑的盯着他,温柔的说道:“你想知道我的年纪吗?”司徒景抓着我的手眼中露出兴奋地闪光,激动的说道:“海,你要告诉我吗?我真的好高兴啊,我终于知道海的秘密了。”我揉了揉被他抓的生疼的手,对他说道:“想要知道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要有代价。”司徒景看着我,笑嘻嘻的问道:“要什么代价你说?不管我的身体还是灵魂只要你要全都给你。” 一有空就占我便宜,直接说要你这个大活人不就好了还身体和灵魂,白了他一眼说道:“我要你的身体和灵魂做什么,我可养活不起你。我只有一个要求,叫我声哥哥吧。”司徒景听我这么说露出了为难的神情,说道:“叫哥哥?这我不大习惯。” 我摇晃着他的手话中带气的问道:“叫不叫,不叫算了”看着他为难的样子就觉得很好笑,说说而已还真当真了,不过叫声哥哥他也不算很吃亏。司徒景看我有些生气,勉为其难的说道:“叫就叫嘛又不会少什么的,海哥哥。”我摸着他的头很温柔的说:“这才乖嘛。现在我告诉你,我来这时刚过十九岁的生日,在这呆了三年明确的说再有三个月整满二十二岁,让你叫声哥哥不算吃亏的。”这个世界的时间和原来的世界的时间相差了两个月,我的生日也提前了两个月改八月了。 其实在阴间的最后一天是我十九岁的生日,本来打算让轮回王帮我庆祝的,可没成想他竟然出手暗算我,我可怜的十九岁生日就在轮回之道度过了,也算是别出心裁的生日吧。我向花丛中的司徒杰招了招手,示意他来凉亭歇会。 司徒杰跑进凉亭,依偎在我的身旁对身旁的司徒景,微笑道:“景哥哥你也来了啊,玩的好累哦。”司徒杰总是喜欢依偎在我的身上,也许是宫内亲情太少,每次我来他都会粘着我,不过我倒蛮喜欢他的,小小年纪入世未深很是单纯。我擦去司徒杰额头上的汗珠,说道:“来坐好,我讲个故事给你听。” 司徒杰很喜欢我讲的故事,也许是这个世界娱乐性的书籍比较少,不管我讲的是安徒生童话还是****甚至古代典故,他总听的津津有味,还会像十万个为什么一样问这问那,每次都惹得我开怀大笑。司徒杰一听我要讲故事,拍着手高兴的说道:“好啊好啊,海哥哥的故事 都好好听的。今天讲个什么故事的?” 我顿了一下说道:“今天来讲个孔融让梨的故事。话说孔融小时候饱读诗书聪明伶俐,四岁时已能背诵许多诗赋,并且懂得礼节,深得父母喜爱。一日父亲买了些梨子回家,挑选了一个最大的给了孔融。孔融摇了摇头,捡了个最小的梨子说:‘我最小,应该吃小的梨子,这个大的给哥哥吧。’父亲听后十分惊喜,又问:‘弟弟也比你小啊?’孔融说:‘弟弟比我小,我也应该让着他。’孔融让梨的故事传遍了全城,每个人都知道孔家有个聪明伶俐的好儿子。自此这篇故事流传了很久,很多父母都拿孔融的事情来教育子女。”我向身旁看去,原以为司徒景已经离开,没想到他也在细心地听我讲故事,还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我看向身旁的司徒杰,问道:“小杰,你说说看这篇故事告诉了我们一个什么道理的?”每次跟他讲典故我都会问他从中学到了什么,我也算是他半个导师吧。司徒杰眨着眼睛看向我,说道:“告诉我们要懂得谦让的美德。”我摸了摸他的头,称赞道:“嗯,小杰好聪明。你要记住这个故事,不可只考虑自己要多为他人想想”司徒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这时原本安静无声的御花园,发出阵阵骚动,一个很是深沉的声音从我的背后传来,“好!许久不见,海儿竟然懂得如此之多。” 我回头一看原来是云朝皇帝司徒浩仁在我们的身后,听他这么说应该是在我说故事的时候就已经来了,许是见我在说故事没打断罢 了。我拉起依偎在我身上的司徒杰并拍了拍身旁发呆的司徒景向皇帝行礼道:“司徒海(司徒景、儿臣)参见陛下,吾皇(父皇)万岁。” 皇帝微微点头道:“无需多礼,起来吧”随后向厅外挥了挥手,示意随从退下。待所有的随从都出了御花园,对我们说道:“这里现在就我们四个,称呼朕伯伯吧。” 司徒景被我拍了下才从刚才的故事中回过神来,忙问道:“皇帝伯伯,喜宴结束了吗?您怎么会来到御花园内呢?”不知是第一次见我讲故事,还是见我讲了他想知道的孔融的故事,他听完我的故事竟然在发呆。 皇帝在石凳上坐了下来,将身旁的司徒杰抱在怀中,说道:“喜宴还没结束呢,不过朕年岁大了,坐久了腰酸背痛的,这才来御花园散散步缓解一下。” 我进宫这么久第一次近距离的端详皇帝,他比爹爹大不了几岁最多五旬左右,可能是**繁重脸上布满了沧桑甚是威严,炯炯有神的眼睛透着精明,强悍的身躯显得粗犷霸气,一举一动尽显帝王的威仪,神圣不可侵犯。只有单独面对皇子才能让他威严的面容上露出慈父的神情,但又不能太过明显,也许这就是皇室的悲哀,皇帝不能对任何一位皇子显露偏爱,只能在暗中给予关怀。都说二皇子是最有可能册封为太子的皇子,不过在我看来,皇帝面对任何一位皇子都是一副慈爱的表情,但只有面对杰才会露出疼爱的神情。如果我猜测正确的话,太子之位也许是二皇子司徒睿的,但皇帝的宝座一定会是七皇子司徒杰的。 (本章完)

第十四章 与帝相谈 御花园凉亭内皇帝司徒浩仁抱着七皇子司徒杰坐在石凳上,一位身着淡紫色绸衣的少年坐在他们对面,身旁坐着一位身着青绿色锦衣的弱冠青年,四人的谈话声让幽静的御花园增添了一丝生气。 皇帝指着对面坐着的少年说道:“海儿,杰儿总在我身边夸奖你的故事,今天朕一听果然不同寻常啊。”听了皇帝这么说,我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哪有,皇帝伯伯您这样说太抬举海儿了。”皇帝笑道:“别这么谦虚。先不说别的,就说刚才的故事,孔融小小年纪就懂得谦兄让弟这个道理。可朕却从刚刚回京的尚鸿那听说,晋城一对兄弟竟为了家中的三亩薄田闹上公堂。朕很是不解,难道谦让这个最基本的美德都会有人不明白吗?” 我面带严肃的说道:“伯伯您听我说,兄弟之间自小都会相亲相爱,但如果长大之后兄弟之间来往甚少,这份从小建立的亲情就会淡漠,再相见时双方也许还不如左右邻居般亲密,形同陌路也不希奇。也许我这么说伯伯会觉得我有些夸大,但确实会有兄弟为了祖产反目成仇、对薄公堂,甚至会大打出手要制对方于死地。” 皇帝不解的问道:“那照海儿这么说,并不是人们不懂得谦兄让弟,只是来往甚少关系生疏才会缺少了这份亲情?”我点了点头说道:“确实可以这么说,不过也有例外。”皇帝见我这么说,更加感到迷惑,忙问道:“例外?说来听听。” 我起身跪拜在皇帝面前,说道:“是,不过再说之前请伯伯饶恕海儿冒犯之罪。”皇帝单手将我扶起,说道:“快起来海儿,朕恕你无罪,放心大胆的说给朕听听。”我面露严肃盯着皇帝,略带严谨的说道:“其实这个例外也不算希奇,每个人都知道,但这个例外是 个禁忌,不会有人甘愿以身犯险触及它。这个例外就是皇室之人!” 皇帝听我这么说脸色立马沉了下来,问道:“此话怎讲?”我淡淡的说道:“伯伯在皇室生活了五十多年了,应该知道后宫的嫔妃都想尽办法,甚至不择手段让自己的皇子登上太子之位,从而继承帝位。而这些皇子可以说是身不由己的照自己母妃的意愿来争宠,即使和其他皇子关系再亲密一旦涉及到了太子之位都会心存芥蒂。从古至今为了帝位兄弑弟或弟弑兄屡见不鲜,从未断过。不能说他们兄弟间缺乏来往断了亲情,而是帝位当前他们经受不了这份诱惑,才使他们将亲情抛弃”皇帝的脸色随着我的话语越来越黯然。 皇帝困惑的看着我,问道:“难道帝位比亲情还重要?为什么宁愿抛弃亲情也要争夺这看似高高在上实,则身不由己的位置呢?” 其实云朝先皇司徒尚禾有六个皇子,皇后生育了四皇子司徒浩仁和六皇子司徒浩智,另外四位皇子都是嫔妃所生。先皇临终前**于四皇子司徒浩仁,并册封大皇子司徒浩义为义亲王,二皇子司徒浩礼为礼亲王,三皇子司徒浩信为信亲王,五皇子司徒浩勇为勇亲王,并授予四位王爷云朝一半的兵权,让他们维护国家的安宁。六皇子司徒浩智无心帝位特册封为平亲王担任兵部尚书一职,协助司徒浩仁管理大小军务。 司徒浩仁是顺顺利利登上帝位的,他根本不明白帝位对一个皇子的诱惑究竟有多大,并不是其他皇子没有对帝位产生遐想,只是先皇将云朝的权力平均的分配给了他们,使他们谋反的成功率降到了最低点。这一切只能说是先皇司徒尚禾深谋远虑,这才让司徒浩仁安安稳稳的做了二十年的皇帝。 看着皇帝略微发青的脸,继续说 道:“伯伯,不管是对是错归结起来他们都被‘贪欲’所左右。为了对财物的贪欲兄弟可以反目成仇,为了对权力的贪欲兄弟可以手足相残,这是人性改变不了的。”皇帝始终不相信我说的是事实,喃喃说道:“难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这样下去,不能出手阻止吗?” 我并没有立即回答皇帝的问题,而是转过头问向身旁的司徒景:“景哥哥,你出来这么久了不用回去看看吗?”司徒景一拍额头惊声说道:“海不说我都忘记了,皇上微臣要去庆喜殿查看现在的情况,暂且告退”起身向皇帝拱手行礼后,转身离开了御花园。看着司徒景走了之后我又对皇帝怀中的司徒杰说:“小杰,你去吩咐小顺子备些茶点来,说了这么久有些口渴了。”司徒杰应道:“好的海哥哥,我这就去吩咐小顺子,我马上回来”说完便从皇帝怀中跳下地,往御花园外跑去。 皇帝眼见身旁二人离去,问着对面的我:“海儿,你将景儿和杰儿打发出去是否有什么不可让他们知道的话要对朕说。”我板着脸冷冷的说道:“皇上,我知道您为什么接受不了我说的这个事实,因为这个事实即将发生在皇宫内。”皇帝听我这么一说脸色大变,惊道:“海儿,为什么这么说,你听说了些什么?” 我如实的说出了我的想法:“皇上您应该知道朝中现在分为三个派别,一个是以大皇子为首的持霁派,一个是以二皇子为首的持睿派,一个是以四皇子为首的持骜派。三位皇子都为了太子之位暗中争斗,今日二皇子大婚可以说是让二皇子占了先机,让他对太子之位更接近了一步。大皇子的外祖父颜大人沉稳干练不会因二皇子的大婚,打乱他的计划。但四皇子的舅父容大人脾气暴躁一定沉不住气 ,过不了多久一定会惹出事端来,到时持睿派一定会让四皇子彻底断了册封为太子的念头,让容大人永无翻身的机会,甚至……”我伸出右手在脖颈处做了个割的东西,皇帝见我这个动作大吃一惊,眉头紧皱问道:“海儿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情,是浩智知晓了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说道:“皇上,就算爹爹知晓了什么也不可能告诉我的。这些只是我的推测,但皇上心中应该有数,我所言非虚。”皇帝好像不认识我一样的盯着我看,叹道:“没想到海儿小小年纪,竟然懂得这些,令朕刮目相看。”我问向一直盯着我看的皇帝:“皇上不要对我产生疑问,不论哪位位皇子被册封为太子都与我无关,我只是说出我的想法,而且也许我已经猜出皇上的心思,究竟哪位皇子可以册封为太子。不知皇上是否想听听我猜得对与错?”皇帝微瞪双眼问道:“你说说看,朕心中所想的太子人选究竟是谁?”我语气肯定地说道:“恕海儿直言,皇上心中所想的太子不是大皇子司徒霁,也不是二皇子司徒睿,更不是四皇子司徒骜。皇上真正想册封为太子的是七皇子司徒杰!” 见我说出司徒杰的名字,皇帝激动的抓着我的手臂颤巍巍的说道:“你……你说什么?”我微微一笑说道:“看来我说出了皇上心中所想,您不必太过激动,这件事天知地知您知我知,不必问我为何说的如此肯定,因为您看其他皇子的时候眼睛中透漏着慈父的神情,但您看小杰时的眼神不仅带有慈父的神情还带着一点点疼爱的成份,我就从这一点疼爱猜到了皇上的心事,皇上要嘛不立太子要立就一定会立小杰为太子。”皇帝若有所思的看着我,说道:“你竟然能从朕的眼神当中看出朕对杰的疼爱 ,难道其他人会看不出来吗?” 我又笑道:“您这样想就错了,您掩饰的很好,即使有外人在您的这份疼爱也会隐藏下来,只有单独对小杰的时候您才会将这份疼爱流露出来,如果不是我经常在小杰的福泽宫遇到皇上,而皇上对我毫无忌惮,否则我怎么能够发现皇上内心的秘密呢?”皇帝放下心来询问道:“我竟然没发现杰儿身边还藏着一个谋士。不过,海儿你小小年纪竟然能够察言观色的如此详细,既然你知道朕心中所想,那你说说看,朕是否可以立杰儿为太子?” 我刚要张口就看到司徒杰和尾随其后提着食盒的贴身太监小顺子进入御花园,向凉亭走来,我忙对皇帝眨了几下眼睛,皇帝看到了我细微的动作,放松了紧张的情绪。这时司徒杰挥着手向我跑来:“海哥哥,我拿茶点来了,有你最爱吃的香酥饼。” 皇帝看着高高兴兴的司徒杰对我说道:“海儿,今天我们暂且聊到这里,朕不想今天我们的谈话让第三个人知道,特别是小杰。你明白吗?”我向皇帝保证道:“我明白,我也不想小杰参与进来,小杰很单纯根本不明白身为皇室子弟的悲哀。” 皇帝对刚走进凉亭的司徒杰说道:“杰儿,父王还有**要忙先走了,你在这陪你的海哥哥吧。”司徒杰对尾随身后的小顺子交待道:“好的父王,您要多注意休息别太操劳,小顺子你扶父王回御书房去,完事再来这找我。”小顺子点了点头,向院外高喊道:“皇帝起驾御书房。”我和司徒杰,忙跪拜下身道:“儿臣(臣)恭送皇上”目送皇帝离开了御花园,待皇帝走远,司徒杰将他拿来的糕点和茶水从食盒中一样样端了出来。 我和他坐在凉厅内,观赏着满园春色,品尝着大内御点好不惬意。 (本章完)

第十五章 早朝事端 转眼二皇子大婚已经过去半个月了,大皇子司徒霁始终按兵不动,而四皇子司徒骜却有些坐立不安。刑部尚书府中司徒骜焦虑的问着荣烈:“舅舅,单辉和王寂究竟什么态度的,现在二皇兄得到了虞骅的支持对我们很不利。” 荣烈缓缓道来:“四皇子稍安毋躁。前不久单辉的侄子单来在连城强抢民女,被抢女子的老父上门理论,单来不但不归还女子还将女子的老父乱棍打出府去,女子不从单来当晚自尽于单府,其老父一听急火攻心再加上伤势过重吐血身亡,临终前交待老伴一定要为女儿讨个说法。老妇草草埋葬了当家的,找邻居帮写了份状子告上府衙,可连城知府赵庆允不但不予受理,还说老妇诬陷单来将其赶出公堂,老妇无法给女儿讨个公道寻了一棵老树上吊自缢,被私访视察的八府巡按尚鸿解救下来并了解了整个事情的经过。尚鸿当时十分气愤亮出了巡按的身份,带着老妇来到了连城府衙,当堂摘了赵庆允的顶戴花翎罢免了他的官职押进了大牢。后来审讯时赵庆允交待是单来贿赂了五百两纹银让他不予受理此案件,尚鸿一听勃然大怒当即令官差到单府将单来押来府衙,交给了风郡道台钱立审理。现在单辉正在四处托人帮忙替他减轻刑罚,单辉知道我和钱立交情不弱,前几天他托工部侍郎罗吉送给我一座翠玉观音,想让我从中帮忙。到时只要我稍微点播他一下,他应该会到我们这边来 ”。 司徒骜又问道:“那王寂呢,他什么意思?”荣烈排了排司徒骜的肩膀让他放心,说道:“他那倒有点难度,不过相信舅舅一定可以帮你夺得太子之位的。” 三天后右丞相孙路和吏部尚书虞骅一前一后来到睿郡王府。 司徒睿见到舅舅,忙问道“舅舅你说的事情是真的吗?”孙路点头说道:“二皇子此事千真万确,只要钱立对单来徇私我们就有证据,证明单辉为了包庇侄子向荣烈受贿,这样就算有容妃和四皇子帮忙,荣烈也再无反身之日了。”虞骅笑道:“不错,虞大人说得对,荣烈垮台四皇子就没靠山,到时别说太子了可能连皇子的头衔都保不住了。哈哈……”司徒睿听二位如此一说喜上心头,端起茶杯敬向二人,说道:“那睿儿就全仰仗舅舅和岳丈大人了,我以茶代酒先敬二位一杯。” 与此同时大学士颜府内大皇子司徒霁和外公颜尹、舅舅颜斐也在商讨此事。 司徒霁心里不解为何要在这关键时刻让司徒睿抢去这等功劳,问道:“外公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功劳被老二抢去?”颜尹对有些急躁的司徒霁说道:“大皇子稍安毋躁,不是让二皇子抢去功劳,而是我们把这次的功劳让给他,这叫欲擒故纵。让他们以为太子之位势在必得忽略我们,等时机成熟我们再反扑打他个措手不及,明白吗?”司徒霁微微点头说道:“有些明白了,我会按照外公说的,静观其变。”颜斐笑道:“ 这就对了,呵呵。” 五日后的卯时初,文武百官齐聚朝堂等待着每天的例行公务‘早朝’。卯时三刻皇帝从朝堂左侧进入,来到堂中龙椅前坐下,身旁的太监总管夏公公对堂下百官喊道:“上朝。”百官跪拜堂下,口中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帝说道:“众卿平身”随后百官起身立两侧。这时夏公公又冲堂下百官喊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司徒睿从侧旁走出跪在堂前,双手擎着奏折,说道:“启禀父王,儿臣有事启奏。”皇帝一看原是大婚不久的二皇子睿儿,忙说道:“呈上来。”夏公公走下堂来到司徒睿的面前从他手中接过奏折,回到皇帝身旁将奏折呈给了皇帝。 皇帝看完奏折将奏折仍在一旁,勃然大怒道:“岂有此理!”百官一见皇帝大怒,齐跪拜下去,称道:“臣等有罪,请皇上息怒。”皇帝问向司徒睿:“平身吧。睿儿,此事当真?”司徒睿点头说道:“儿臣句句属实,请父王明察。” 皇帝对堂下百官吼到:“刑部尚书、工部尚书何在?”荣烈和单辉从左侧走出立在堂中,拱手说道:“臣荣烈(单辉)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皇帝面露严肃地问着堂下二人:“单辉,朕来问你,你是否托荣烈替你向风郡道台钱立钱大人说情,让他对你侄子单来高抬贵手,从轻发落啊!”单辉一听知道事情败露急忙跪了下来,向皇帝哀求道:“臣知罪,请皇上开恩。”皇 帝又问道:“那荣烈,你可知罪?” 荣烈面色凝重的回问着皇帝:“臣不懂。臣只是帮单大人说了几句话,只是尽朋友之情,臣有何罪?”皇帝继续问道:“好。那朕在问你,你是否收了单辉的一座翠玉观音,当作说情的谢礼?”荣烈如霜打的茄子般在了堂上,无力的说道:“臣……臣无话可说。” 皇帝厉声喝道:“既然无话可说,那就别怨朕,朕最恨的就是收受贿赂,而且单来罪有应得,你们竟然妄想替他说情为他减轻罪刑。吏部尚书何在?”虞骅走出在堂中,拱手说道:“臣在。”皇帝对虞骅交待道:“将他二人暂关大牢,交给你处置。”荣烈应道:“臣遵旨。”皇帝又对殿外喊道:“来人啊,将他二人押下去,关入大牢。”从殿外走进四个侍卫,半跪下身,说道:“遵旨”随后便架着一直求饶的单辉和无力的容烈离开大殿。 皇帝见二人押走之后,转头向左丞相说道:“左丞相你现在马上拟旨令钱立判单来斩立决,即时处斩!”李择领旨答道:“臣遵旨。”皇帝从龙椅上起,对堂下百官说了句‘散朝’,就离开了朝合殿,百官散朝各回各家。 巳时初睿郡王府中,二皇子司徒睿、右丞相孙路和吏部尚书虞骅坐在堂中,边喝茶边聊着早朝的事情。 右丞相喝了口茶说道:“二皇子,现在四皇子已无翻身之力,我们最大的劲敌就是大皇子了。”司徒睿拿起茶杯敬向李择和虞骅,说 道:“哈哈,睿儿一会请舅舅和岳丈大人去惠宾楼吃饭,好好庆祝下今天的胜利,睿儿以茶再敬二位一杯。” 与此同时颜府内大皇子和外祖父与舅舅也在商讨今天的事情。 大皇子笑着对颜尹说道:“外公果然高明,让老二帮我们铲除了老四,他还以为为自己铺好了路,哪里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他帮我们撬走了绊脚石都不知道。”颜尹笑道:“哼,李择跟老夫较量还早了几年呢,呵呵。” 同时宫内御书房房门紧闭,皇帝独自在里面回想着今天的事情,自忖道:“海儿说得有理,睿儿大婚刚过去半个月,这荣烈就惹出事端来,看来我得在和海儿聊聊了。”皇帝对门外喊道:“到福泽宫将小顺子找来。”房外的侍卫应道后,离开御书房向不远处七皇子的寝宫,福泽宫走去。 片刻之后小顺子跟着侍卫从福泽宫赶到了御书房外,经侍卫通传走进御书房。小顺子走进房中,跪拜下身说道:“奴才叩见皇上,皇上万岁。”皇帝看着他说道:“小顺子,你立马去平王府一趟,招海世子进宫,就说朕有事找他。”小顺子忙问道:“奴才这就去,是否请平王爷和大世子一同进宫?”皇帝摆摆手说道:“不必了,就请司徒海一人即可。如果问起朕有何事,就说杰儿找他,别的不必多说。” “遵旨,奴才告退”小顺子领命退出御书房,从太监总管夏公公那领来出宫腰牌,便离开皇宫往平王府走去。 (本章完)

第十六章 竹林奇遇 春意正浓的五月,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槐花香。吃完早膳后司徒景去了兵部,娘亲带着阿秀去了姨丈家,我来到密室做着每日必做的功课。 辰时末我从密室出来,吩咐许鹿给我沏一壶龙井再端一小碟点心过来。片刻之后许鹿端着我要的东西回来放在了桌上,我对他说道:“许鹿,等下你上街一趟,去看看还有没有卖上次我买的那种碎玉,如果有的话就都买回来。这是十两银子你拿着,余下的钱随便你买些什么。”许鹿应道:“好的少爷,我这就去。”许鹿拿起桌上的银子,退出房门。 许鹿走了之后,我端着茶和点心来到了紫竹苑,坐在苑中的石凳上欣赏着满苑紫竹,看着一株株挺拔的紫竹心里有种莫名的平静。微闭双眼消除心中的杂念,静静的聆听着穿过紫竹的微风,伴随着竹叶发出的沙沙声,使我产生了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就好像鸟儿飞翔在天空中,好像鱼儿遨游在海洋里,无比的舒适。同时一股真气由我的丹田内流淌出来,散布到全身的各个部位甚是畅快。顿时畅快感和舒适感合而为一,令我产生了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就好像沐浴在烈日里,阳光从毛孔渗入我的肌肤、我的内脏、我的血液中,使我感到阵阵暖意涌上心头。同时丹田内那如绿豆般大小的内丹,竟在用极大的吸力吸收这丝丝暖意,内丹一点一点的涨大涨到最后竟然有苹果般大小,而后又一点一点的缩小直缩到樱桃般大小才再无变化 ,这时我才发觉这股暖意已被内丹吸收的干干净净。 慢慢的我睁开了眼睛,发觉眼前的事物变得清晰无比,甚至可以看清竹叶上那细微的纹路。我正在迷茫为何这短短的一瞬间,我的眼睛竟然变得如此神奇,耳畔传来微尖的话声:“海,恭喜你啊,修为更上一步。”我一听就知道是小幽在说话,往四周瞧了瞧却未发现它的身影,说道:“是小幽吗?快点出来。”从紫竹林中传出了小幽那微尖的声音,向我说道:“看看我在哪?以你现在的眼力应该不成问题。”我盯着紫竹林自语道:“看就看。” 我睁大双眼往竹林望去,虽然看的是如此清晰但紫竹甚多,看的眼都花了也没发现小幽的踪影。我向竹林喊去:“你到底在哪呢,我怎么找不到你的。”小幽慢慢的说道:“如果你看不到我的藏处,你就用心眼去发觉我的藏处。” 我疑惑问着它:“心眼是什么?我不明白。”小幽继续说道:“就是用你体内的真气来感觉我的藏处,你想想你接触我时是个什么感觉,凭着这种感觉来发觉我的藏处。”我喃喃自语道:“你的感觉?我接触你的时候只有一种凉凉的感觉,就好像是触摸泉水般的清凉。” 小幽说道:“对就是这种感觉。你现在闭上眼睛,让丹田内的真气散布全身,再从毛孔中一点一点的渗透出来,将真气与竹林融为一起,这样你就可以凭着对我的感觉找到我。”我不太自信的说道:“我试试看好了。” 我微闭双眼,将真气运行出丹田散布全身,待全身真气充盈时,我将真气聚集在皮肤表层下,一点一点的从毛孔渗透出来,慢慢我身体的周围被真气所包围,形成一个气囊。接着我将真气传输入竹林,跟竹林内的一切融合在一起,这时我发现在竹林的东北方向有一丝清凉之气围绕在那,我知道我成功的找到了小幽。随后慢慢的我将真气收回身旁,再由毛孔深入体内,最后全部运行回丹田内,一切结束后我发现我对真气的掌控更加灵活。 我再次睁开双眼,跑进竹林在东北方向找到了躲藏在那小幽。小幽见我在了它的面前说道:“不错,这么快就找到了我,看来你对真气的掌控已经游刃有余了,你应该发现你的内丹变大了许多吧。” 我看着它说道:“是啊,刚才我只是坐在这,闭上眼睛感受竹林的幽静,突然间我感到一种温暖爬上我的心头,而我的内丹却在吸收这股暖意,等暖意尽消我才发现我的内丹变大了许多。”小幽振翅飞起说道:“我们边走边说”我和小幽一前一后往竹林外走去。 小幽边飞边说道:“其实这片竹林蕴藏着一股微弱的灵脉,才使种在这的紫竹长得如此茂盛。在你放松身心的时候,散发在你周围的真气和竹林的灵脉产生同鸣,使这股灵脉以你的真气为引,进入了你的体内,被你的内丹所吸收。内丹将灵气和你的真气充分融合,使你的真气更加浑厚,令你的修为更上一步。”我惊讶道: “这里竟然会有灵脉,太不可思议了,我听师父说灵脉在南瞻部洲很稀少的,这里仅有的几条灵脉都被几个大门派给占据了。”小幽继续说道:“确实是这样的,不过这里的灵脉应该是被人以极**力,从别处的灵脉迁来的一条分支,所以才会如此微弱,不仔细辨认根本不可能察觉。” 走出竹林坐在石凳上问着身旁的小幽:“对了,忘记问你了,你怎么会来这的?你不是在打坐吗?”小幽吃着桌上的点心对我说道:“我功课完毕想出来转转,飞出密室我发现在这面的上空围绕着些许微弱的灵气,就过来看看啦。到了这我才发现原来是你引出了这微弱的灵脉,就在一旁为你护法了,直到你转醒我才飞进竹林的。”我对它谢道:“那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发现一旦我控制不住灵气被反噬就糟透了。”小幽笑道:“怎么会呢,你引出了这灵脉就说明这是你的缘分,怎么可能会被反噬走火入魔呢。”我挠了挠头笑道:“是嘛,呵呵。” 正和小幽说笑着,苑外传来了管家福伯的声音:“少爷,你在这里啊,让老奴好找。”我边问着走进来的福伯边示意小幽藏起来:“这么急着找我有什么事吗?”福伯喘了口气说道:“少爷,皇宫的顺公公刚刚来府传话,说是皇上要找少爷你进宫。” 我纳闷道:“皇帝伯伯找我?说没说有什么事的?”最上虽然这么说可我心里却直犯嘀咕:难道我所预料的事情发生了……福伯说道 :“顺公公说是七皇子要找少爷,让你进宫一趟的。”我点了点头对福伯说道:“好吧,你先去告诉他,我去换身衣服就随他进宫,顺便让账房支五两银子给小顺子算是跑腿费了。”福伯应道:“是的少爷,我这就去办”福伯转身便离开了紫竹苑往外走去。 见福伯走远,我对藏在点心盘中的小幽说道:“小幽,我进宫一趟,你要不要去跟小杰一块玩啊。”自从上次将小幽带进宫与司徒杰玩耍,小幽就喜欢上了这单纯的小孩和那些美味的吃食。一听要进宫小幽忙从被它差不多吃光的点心盘中飞起,兴奋地望着我说道:“当然要去了,我还惦记着八珍糕和四色水糕呢,上次玩的过了头都忘记吃了。” 我看着它都快流出口水的样子,抱怨道:“就惦记着吃,让我少吃烟火之食说是有碍我的修行,你自己怎么却吃那么多的?刚才让你躲起来,你偏偏躲在点心盘中,你除了点心还没别的嗜好吗?”小幽飞到我的面前,指着我的鼻子严厉的说道:“我就是喜欢点心怎么着。要你少食烟火之物是为了你好,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这些东西对我来说丝毫无碍,所以我可以尽情的吃你却不行。” 看着小幽一副欠k的样子我心里就堵得慌,暗道:这也太气人了,凭什么每次好吃的都进了它的肚子,对外还要说是我吃的,我简直比窦娥还冤。可又没办法谁让我打不过它呢,只能把这些怨恨藏在心里,在心里将它狠狠的蹂躏一番。 (本章完)

第十七章 命运弄人 我和小幽走到碧海阁外,便看到许鹿从大门处跑了过来,手里还拎着一个蓝布包袱。许鹿跑到我身旁喘着粗气对我说:“少爷,我买到你要的东西了。”我看着直喘粗气的许鹿,说道:“东西先放下,我要进宫一趟帮我找件衣服。”许鹿应道:“好的少爷”随后跑进屋子把包袱放在桌上,开始在衣橱里翻腾起来。 片刻后许鹿拿起一件苍穹素色锦衫对我说:“少爷,这件怎么样?”我点了点头说道:“好的,就这件吧。”这件衣服的颜色我很喜欢,特别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穿,看起来会精神很多。我随手解开身上的小褂转头对一旁的许鹿说道:“许鹿你也去换身干净的衣服,随我进宫去。” 许鹿一听高兴的很,忙应道:“好咧少爷,我这就去换。”许鹿虽然一直在我身边,但却很少跟我进宫。倒不是因为他身份低贱,进宫有损我的面子,其实我进宫带个随从很正常,但我却不想他被宫内的规矩所拘束,弄得浑身不自在,所以我很少带他进宫。但今天很特殊,我猜测是皇帝找我有事却不好明说,才用司徒杰想找我作借口召我进宫,带着许鹿可以让他去陪着司徒杰,即使有人猜疑也不会泄露出什么来。 我对跑出房不远的许鹿喊道:“快着点大门处集合,晚了就不带你去了,记得把我送你的玉簪带上。” 一炷香后,我穿戴整齐走向大门,远远就看到许鹿在那里和小顺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他上身穿一件青色小褂下身穿一条褐色长裤,长长的黑发被一条青色束带扎起,上面插着我前不久作为束发之礼送给他的玉簪,显得朝气蓬勃。许鹿的束发礼是在年末,本打算在那天将这玉簪送给他的,只是没找到作工满意的雕匠,也就没送出去。我本以为他会像司徒景那样跟我抱怨礼物送的太 晚,因为在他束发礼那天不仅司徒景送给了他一条宝蓝色的发带,娘亲也送了许鹿一套上好锦衣,就连爹爹也从帐房支了十两纹银算是许鹿的束发礼,只有我在那天什么也没有送给他,不过他并没有对我抱怨什么,整天笑呵呵的,让我觉得有些内疚。直到遇到季掌柜,我才了了这份心愿,在虞馨大婚前送出了这份迟来的束发礼。许鹿收到后一直不舍的戴,怕有个闪失将这玉簪毁去,小心的收藏着。 小顺子见我出来忙行礼道:“世子吉祥。”我摆了摆手说道:“我们走吧,免得小杰等急了”说完我便抬腿往门外走去。跨出大门前我对一旁的福伯说道:“对了福伯假如娘亲问起,就说我午膳在宫里吃不回来了”交待完毕后,我便跨进早已等候在府门外青色顶的轿子中。随着许鹿的一声起轿,在轿子前后的两位轿夫,稳稳的抬起轿杠跟在小顺子和许鹿的身后,往皇宫走去。 无聊的坐在轿中随手掀起右侧的轿帘,看到前面的小顺子和许鹿边走边聊,完全不像刚见面而好像是一对老朋友一样。我以前从司徒景那里打听过这个小顺子。他本名为齐顺是苏城人士靠家里仅有的三亩薄田为生,在他八岁时家乡遭到水灾不得已跟着家人来到京城投奔亲戚,没成想亲戚早已搬离京城无法寻找,可是一路赶来身上只剩下了二两银子,无奈下拿出八钱银子租了个说是院子还不如说是窝棚的地方住了下来。可是屋漏偏逢连阴雨,齐顺的爹爹齐达生因找寻不到活计养家糊口而急火攻心病倒了,一家人本就为吃喝犯愁,这又摊上个病人,仅剩下的一两二钱银子不但要请大夫看病买药,还要维持一家人的生计,愁的齐达生整日唉声叹气,齐顺的娘亲田氏无法只得到大户人家去接一些洗衣的工作,来勉强糊口。还好田氏 手脚麻利勤快人家给了不少的工钱,这才有钱来给齐达生治病。可就在齐达生快要病愈的时候,一天田氏带着齐顺抱着已洗净的衣物往东家送去,走在街上一辆脱缰的马车迎面奔来,田氏为了救儿子被马车撞上,昏倒街头。 齐顺当时只有八岁遇上这种事情早就慌了神,只忙着呼唤昏倒的娘亲,那还会去寻那惹祸的源头。后来在邻居的帮助下将田氏抬回家中,齐达生一见妻子昏迷被人抬回,情绪激动吐了一口鲜血也昏了过去。五日后齐达生夫妇撒手人寰只留下了懵懂的儿子,八岁的齐顺。 家里的银两为了治病基本花光了,齐顺不得已只得**换钱来安葬双亲。这一日宫内大总管丁水丁公公出宫为皇帝办事,在街上看到他**葬亲,不由孝感动心生出怜悯之心,便拿出五两银子交给他让他好好安葬双亲,便离开了。等丁公公办完事情往回赶时,竟看到齐顺依然呆在那里,只是身后的双亲没了踪影。丁公公心范嘀咕,难道他是骗子?但好像又不对,如果是骗子的话骗到了银两应该马上离开不可能还呆在这里啊。丁公公越想越纳闷不由得走到了齐顺面前,还没等丁公公开口问他,他却先开口说了话。 原来齐顺已经为双亲买了两口薄棺材现在暂放在义庄,还呆在这里是为了等丁公公的。齐顺想既然丁公公出了钱,他也就被丁公公买了去,不管为奴为婢都心甘情愿,只是刚才忘了问丁公公的住址,不知去哪寻找丁公公,只得继续呆在这等待着丁公公。丁公公没想到齐顺小小年纪不仅孝心甚大而且信守信用,便对他有了些许好感,这时丁公公猛然想起前两天皇帝想为三岁的七皇子找个贴身小厮,只是宫内的小太监没有一个顺心的,心想如果将齐顺召进宫中皇帝一定会满意,只是不知齐顺是否愿意。 丁公公想了半天还是决定问问齐顺的意见,如果他同意再好没有,不同意也不强求。 丁公公对齐顺说道:“孩子,我跟你说一件事情。”齐顺问道:“爷爷,有什么事您说吧。” 丁公公看着他,犹豫地说道:“其实我是皇宫内的总管太监,当今皇上想为七皇子找个贴身小厮,不知你是否愿意随我进宫?”齐顺微点点头说道:“爷爷,是您出钱安葬了我的爹娘,我就是您的人了,您让我去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 丁公公看着毫无心计的齐顺继续说道:“孩子,我并没有出钱买下你,我只是看在你的孝心上才给你的银两,你还是自由身。我带你进宫只是想让你有条活路,但这要看你的想法,你好好想想,我不勉强你。”齐顺挠了挠头对他说:“爷爷,我不在乎去哪里,只要能吃饱穿暖我都愿意。” 丁公公确实很喜欢这孩子,只是进宫当差必须要有一个手续,没有哪个男子自愿接受,现在宫里的那些太监哪个不是被逼无奈才走上了这条路。丁公公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孩子,既然你愿意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但有一点我要先告诉你,进宫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净身,而且有生之年是决定不能踏出宫门一步的,这你可愿意?”齐顺歪着脑袋问道:“爷爷,什么是净身?是不是要先洗干净身子啊”八岁的齐顺哪里懂得这些,他哪里明白净身对一个男子来说,是多么大的一件事情。 丁公公对他解释道:“孩子,净身就是要将你的命根子阉割掉,从此以后不能娶妻生子,不能传宗接代。”齐顺咬着牙对丁公公说道:“爷爷,我爹娘具以过世,我不在乎这个,我只知道我活着对他们来说就是种安慰,我决定要跟您进宫”话虽是这么说,但泪水却在齐顺的眼眶中打转,齐顺强咬着牙忍住即将流出的泪水 。丁公公看着他坚强的一面,有些哽咽的说道:“孩子,如果你真的不在乎这个,我就带你进宫去,以后你就是我丁水的孙子。记住你说的话,你要为了死去的爹娘好好的活着!” 丁公公平复了激动的心情后,带着齐顺来到天香客栈,给他开了一间上房让他住下,进到房间后丁公公对齐顺说,要尽早让双亲入土为安,五天后丁公公再来接他进宫,并留下了二两银子以备不时之需。随后丁公公便离开客栈回宫内去了,临走之前交待客栈小二可生照顾齐顺,房钱五日后他来结算。 三天后齐顺在客栈小二的帮助下,将双亲葬在了青山岗上,在双亲的坟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离开了这个伤心地。两日后丁公公来到客栈将齐顺接走,临走前齐顺将身上剩下的四两银子交给客栈小二,让他在双亲百日之期时替他燃三炷香添一把土,便头也不回的跟着丁公公进了皇宫。 进宫拜见了皇帝,皇帝一见也甚是喜欢,便交待丁公公让他给七皇子当贴身小厮。齐顺进宫后每天除了照顾年幼的七皇子就是往御书房跑,去探望年事已高的丁公公。在齐顺进宫半年后丁公公突染顽疾,救治无效过世了。临终前丁公公交待他一定要好好照顾七皇子,不可让他有任何损伤。齐顺谨记丁公公的教诲,对七皇子照顾的无比周全,和七皇子无忧无虑的生活在福泽宫中,这一呆就是整整七年。 其实齐顺和许鹿有着许多的相似之处,只是许鹿运气颇好有爹爹照顾,不必为了生存净身进宫。也许上天是公正的,虽然齐顺进宫做了太监,服侍只有三岁大的七皇子,但生活却安安稳稳无忧无虑,不像那些随时会成为宫廷争宠夺权的替罪品,时时处在危机之中,而且已经十岁大的七皇子司徒杰,时时刻刻离不开这个照顾了自己七年的顺哥哥。 (本章完)

第十八章 与帝再谈 “停,来者何人”守卫璟华门的士兵大喝一声,制止了想要前行的轿子。 齐顺见有护卫阻拦,便从怀中掏出腰牌递给了守门士兵。“原来是齐顺公公,小的冒犯了,不知轿中是哪位大人啊”守门的李头儿一看原来是七皇子的贴身太监齐顺,赶忙上前将腰牌从护卫手中夺过去,对齐顺笑脸相迎并将腰牌双手递给了齐顺。 齐顺接过腰牌说道:“原来是李头儿当差啊,算你有眼力轿中坐的可是平王府的海世子。”我掀开轿帘对齐顺喊道:“小顺子出什么事了?怎么不走了?”齐顺见我问话,赶忙跑到轿前,说道:“海世子,我们现在到璟华门外,被守门的士兵拦住了,奴才这就打发了他们。” “今儿守门的是个新手不认得顺公公,拦了世子的轿子,请海世子见谅。奴才这就放行”李头一听我话中语气不对,急忙来到轿前,对我这一阵的点头哈腰,生怕我一不高兴砸了他的饭碗“你们还不让开,小心世子摘了你们的脑袋。” “没事就好,小顺子我们走吧”我对他们挥了挥手便放下了轿帘。“是,世子。起轿”两位轿夫再次抬起轿杠,跟着齐顺往宫内走去。 片刻之后轿子停在了御书房外,齐顺掀开轿帘对我说道:“世子,御书房到了,请世子下轿。”我走出轿子环看四周问道:。“不是说小杰找我吗?怎么到御书房这来了?” 见我下 了轿子,两位轿夫向我一行礼,“世子,小的告退”便抬起轿子往外走去。我喊住了两位轿夫“等下”,转身向许鹿招手让他过来说道:“许鹿,你拿出五两银子打赏给他们。”轿夫见我打赏他们,忙跪拜在我面前“多谢世子赏赐”。接过许鹿手中的银子,两人便转身离开了。 齐顺见二位轿夫离开便对我说道:“其实是皇上要召见世子的,不过皇上吩咐过,要是世子问起就说是七皇子要找世子,别的小的就不知道了。还请世子快些进去吧,免得皇上等急了,怪罪我们当奴才的。”我心里暗道:“我就知道是皇帝拿小杰当借口找我来。” “好吧,许鹿你先随小顺子到福泽宫去等我,我一会便过去”我差点忘记了隐藏在我怀中的小幽了,“小幽快出来吧,没有外人了。”小幽从我怀中飞出,气呼呼的瞪着我,怒道:“差点憋死我,现在才想起我来,是不是找打啊?”我三步并两步的跑上台阶,这个时候还是远离小幽的好,免得生命出现危险,说道:“好了好了,是我不对。小顺子快去让御膳房做八珍糕和四色水糕,小幽是专门来饱口福的。” 御书房门外夏公公见我到来忙对我说道:“世子,皇上在里面等候多时了。皇上交待世子无需通报,直接进去就好。”我对他客气道:“多谢夏公公了。”“那老奴这就告退了,世子请”夏公公退散 了御书房外的护卫后也转身离开了。 我见他们都离开了这才推开房门走了进去,跪拜在堂中对在沉思的皇帝说道:“司徒海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皇帝被我惊醒,转头一看原来是我来了,忙说道:“海儿来了啊,快快起来,这里没有外人用不到那些罗唆的规矩。” 我起身对皇帝问道:“不知皇帝伯伯找海儿有何事?还要打着小杰的名号好像怕被外人发现一样。”皇帝并没有理会我的话,只是呆呆的看着我片刻后对我问道:“平王早朝后还没回府吗?”我对皇帝回道:“没有啊,爹爹早朝后还要去兵部不会回来这么早的,皇帝伯伯找爹爹有事?”皇帝摇了摇头说道:“原来浩智还没回府啊,难怪你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皇帝这时才发现我还立在堂下,起身说道:“光顾着说话了,海儿来,我们进去聊。”皇帝带着我走进了御书房的侧室,侧室正中摆放着一张实木圆桌,桌旁立着四张镂雕实木圆凳,圆桌上摆放着茶水和四碟糕点,应该是预先准备好的。 我坐在圆凳上问道:“皇帝伯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您显得有些焦虑。”皇帝喝了口茶定了定神才对我说道:“海儿,上次在御花园内你对朕说的事情,今天在早朝上发生了。”听到皇帝这么说我倒不是很惊讶,因为这种事情从古至今发生过许多次,对我来说 并不希奇,拿起桌上的荷叶糕,咬了一口说道:“伯伯,他们以什么罪名来弹劾的荣烈?”皇帝无奈的将早朝上发生的事情又说了一遍,“今天早朝上,睿儿递上一本奏折,奏折上写荣烈收下单辉托工部侍郎罗吉送来的一座翠玉观音,让荣烈帮侄儿单来向风郡道台钱立说情,好从轻处罚免受重责。荣烈、单辉已经当堂承认自己的罪行,让朕交给了你姨丈虞骅处置,但整件事情中好像霁儿并未参与。” 我拍拍手上荷叶糕的残渣对皇帝说道:“看来伯伯对我那天所说的话,已经相信七、八成了,这次找我来是想听听我对此事的想法吧。”皇帝微微点头说:“不错,本来朕不是很相信你所说得,但你所说得事情却在朕的眼前发生了,让朕不得不相信你所说的话。” 我看出皇帝已经很信任我,便将我想到的一一说了出来:“既然伯伯这么说,我就说说我的想法吧。其实以现在的情势来看,二皇子虽然斩断了四皇子的太子之路,但四皇子在夺权一役中只是一个配角,二皇子真正的对手其实是大皇子。在荣烈收受贿赂这件事情上,虽然大皇子表面好像处于被动,被二皇子占了先机,但这也许是颜尹的计策,通过此事令二皇子放松对大皇子的戒心,让其以为大皇子放弃了太子之位的争夺,等到时机成熟在反击二皇子,反败为胜。”皇帝面色凝重的说 道:“难道就没有办法阻止他们吗?如果他们一直这样僵持下去,等朕要立杰儿为太子的时候他们岂不要联合起来,一起打压杰儿了。” 我笑着对他说道:“看来伯伯心中还是想将帝位传给小杰。只是伯伯您是否知道这么一句话:皇室嫡子未必是太子,太子未必会登上帝位。”皇帝疑惑的看着我,问道:“海儿,你说的这是什么意思?”我吃下了第二块荷叶糕对皇帝解释道:“其实这句话并没有什么难懂得的地方,看字面理解就可以了。皇家嫡子不一定会被册封为太子,而被册封为太子的皇子将来未必就是继承大统的皇帝。”皇帝恍然大悟道:“海儿,你是说……” “伯伯,我可什么都没有说过,我要去找小杰玩去了”我打断了皇帝的话,了起来向皇帝行完礼就出了御书房,往福泽宫走去。 看着我走出房间,皇帝喃喃自语道:“如果想要杰儿平安的继承帝位,只有出此下策了。睿儿、霁儿别怨父皇心狠,只是你们生在帝王家这就是你们的命,如果你们能放弃对帝位的争夺,那父皇也会放你们一条生路,决不会将你们逼入绝境。只是海儿自从痘疮痊愈后,为何好像换了个人一样,以前的他好像对朝廷的事情并没有这么热心啊,难道……不过还好现在他是想帮助杰儿,如果我不是想立杰儿为太子的话,海儿就是我最大的绊脚石。” (本章完)

第十九章 福泽怒声 我跑出御书房迎面撞上了准备进去的夏公公,向后倒退了几步。夏公公一把扶住我,说道:“世子慢点,别摔着了。”我稳一看原来是夏公公,谢道:“多谢了夏公公。哦,对了皇上正要找你,你快些进去吧,我还要去福泽宫呢。”说完我一路小跑来到了福泽宫,刚走到宫外就听到里面传出了阵阵笑声。 我一跨进院门看到笑的前仰后合的司徒杰,问道:“在说什么呢,笑的这么开心?”司徒杰一见我来了,忙跑到我的身旁,拽着我的手对我说道:“海哥哥你来了啊,怎么这么久的。刚才小鹿子在说笑话呢,好好笑的。”我牵着司徒杰的手走进院中的凉亭内,问着坐在凉亭里的许鹿:“许鹿,在说什么笑话呢,也说给我听听。” 许鹿见我进来忙了起来,不好意思的对我说道:“少爷,没讲什么,也不是很好笑的,是七皇子太夸张了。”我和司徒杰坐了下来,许鹿和齐顺却还在两侧,我示意道:“坐吧,这里又没有外人不用那么拘束,小顺子你也坐吧。”司徒杰看到齐顺在那里并没有坐下,便起身走到他面前,揪着他的衣角将他拽到凳前,冲他笑道:“就是嘛,快些坐顺哥哥。” 看着司徒杰这样没有顾忌我有些生气,现在也许没什么但以后如果皇帝有所作为的话,这一句哥哥就可以要了他的小命。语气中带了丝毫的怒意,厉声道:“小杰!以后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你已经十一岁了要明白主仆尊卑,不可以喊小顺子哥哥明白吗?” “海哥哥?”司徒杰被我突然地一句吓了一跳,心中暗道:海哥哥为何生气 ,难道就因为一句顺哥哥吗?我摸着司徒杰的头对他说道:“小杰,你听海哥哥跟你说。你现在已经十一岁了是个大孩子了,你的一举一动你的言谈举止都代表着皇室的礼仪,代表整个云朝你明白吗?”司徒杰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了海哥哥,我不会在外人面前喊他为哥哥了。”我大声的训斥道:“小杰!不是不能在外人面前喊小顺子哥哥,而是你再也不能喊他为哥哥了,你懂了没有?”看来他还是不明白皇室子孙永远没有百姓家的儿女活得那般自在,那般随心所欲。 司徒杰听我这样大声的训斥他,觉得很委屈低着头小声的抽泣道:“海……海哥哥,我为什么不能再称他为哥哥了,我不明白,我不明白。”齐顺见司徒杰哭了起来,忙蹲下身子将他抱在怀中安慰道:“七皇子,不要哭了。”我上前一把将司徒杰从齐顺的怀中拉了出来,顺势将齐顺推倒在地,大声的吼道:“小顺子你放开他,小杰年纪尚幼我不怪他,难道你也不懂这个道理吗?”一旁的许鹿见我竟然这么愤怒,忙上前劝道:“少……少爷,你怎么了,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许鹿,你一边呆着去,这没你的事”我将许鹿推到一旁,来到齐顺的身前。我板起齐顺的下巴,看到他的神情中带着些许愤怒,说道:“小顺子,你是不是不服气,竟然这样看着我?”齐顺轻声说道:“没有”虽然没有顶撞我,但话语中还是透漏出了一丝怨恨。 “啪”我一巴掌扇在了齐顺的脸上,指着他微红的脸颊说道:“你什么身份,竟然对本世子不用敬语,一巴掌算是便宜你 了。”司徒杰见我扇了齐顺一巴掌也不再哭泣了,猛地用头将我顶开,来到齐顺的身旁,对我怒视道:“你……你为什么打他,我恨你。” 我一没留神险些被司徒杰撞倒在地,一旁的许鹿急忙上前将我扶住,才没让我和大地来个亲密的接触。许鹿慢慢扶着我坐了下来,用手揉了揉我被司徒杰撞上的腰部。我看着已经哭红眼睛的司徒杰,问道:“我打了他一巴掌你心疼了?”司徒杰不理睬我,只是用小手轻轻抚摸着齐顺被打的有些微红的脸颊。 看着司徒杰对齐顺如此的亲密,庆幸我做了这个决定,继续问道:“我只打了他一巴掌你就如此心疼,要是他因为你被人害死了,那时你会什么样子?”司徒杰抬起头看着我,倔强的说道:“我会保护他,不会让他受到伤害。”我轻声笑道:“你会保护他,你用什么来保护他,是你的眼泪还是你的脑袋?”司徒杰犹豫的看着我并没有回答。 这时坐在地上的齐顺有些摇晃的了起来,将司徒杰抱到石凳上让他坐好,便来到了我的身前,跪了下去说道:“海世子,今天是奴才的错,请世子惩罚。”我知道齐顺猜出了我的用意,用这种方式向我表明。我带着教训的语气说道:“明白了你的身份就好,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别怪我心狠。”齐顺冲我磕了三个响头,说道:“奴才明白,奴才再也不敢了,多谢世子开恩。”我转过头对身旁的许鹿吩咐道:“许鹿你将小顺子扶起来,然后去御膳房拿两个生鸡蛋来,快去快回。”许鹿应道:“是,少爷。”待许鹿扶起齐顺后,便一路小跑向御膳 房跑去。 一炷香后许鹿跑了回来,把握在手中的鸡蛋放在了桌上,喘着粗气问道:“少爷,你要这生鸡蛋做什么?”我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当然不懂了。”我看着在右侧的齐顺,问道:“福泽宫中有没有小厨房?”齐顺应声答道:“有的,世子。”我起身对他说道:“那好前面引路,许鹿你拿着鸡蛋。” 我拉着司徒杰跟在齐顺和许鹿的身后来到位于福泽宫西侧的小厨房,看着虽然面积不大但样样齐全的小厨房,说道:“这里倒是装备齐全,许鹿把锅内装上水将鸡蛋放进去煮熟。” “是的少爷”许鹿从灶台旁用来储水的水缸中舀出一些水倒入锅中,再将鸡蛋放进锅里,便蹲下身子和齐顺一燃灶台。我对忙碌的二人说道:“你们在这煮鸡蛋,熟了就出来找我,但记住千万别将鸡蛋放入凉水中拔凉。”交待完后我拉着司徒杰走出厨房,让他坐在厨房外的花坛沿上等我,我拿着铜盆打了一盆井水。我将水盆端到司徒杰面前,对一直鼓着腮帮子的司徒杰说道:“小杰不要生气了,来把脸洗洗,哭了这么久脸都哭花了,成了小花猫了。” “知道了,我这就洗”司徒杰没有反驳什么,乖乖的把脸洗干净。洗完之后我将水倒进身后的花坛中,坐在司徒杰的旁边看着在厨房内忙碌的那两人。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许鹿端着一个瓷碗走了出来,身后跟随着齐顺,许鹿将瓷碗放到我和司徒杰的间隔处说道:“少爷,鸡蛋煮熟了。”我看着二人满头的大汗说道:“你们也坐吧。”齐顺摇了摇头说道:“不了世子,奴才着就好”看着齐 顺没有坐下来,许鹿也不好独自坐下,只得和他一起在一旁。 既然他想要着,我也没什么可说得了,只得委屈下许鹿舍命陪君子了。我拿起身前的鸡蛋,刚剥开一点点蛋壳,一股热气窜了出来将我的拇指烫红了一点,我甩了甩被烫红的手指说道:“哦,好烫。许鹿去找块干净的白布来。”许鹿应道,转身进了屋子。片刻后许鹿将刚找到的布递给了我,说道:“少爷,给你。” 我将剥好的一个鸡蛋包在白布里递给了在一旁的齐顺,说道:“给,拿着鸡蛋在被打的地方滚几下,可以消肿的。”齐顺没有将鸡蛋接过去,低声说道:“不用了世子,明天就好了。”见他有些躲避我,我便鸡蛋塞给了许鹿说道:“给你就接着怎么这么别扭的,许鹿给你,你帮他消肿。”许鹿接过鸡蛋,没等齐顺说什么就摁在了他的脸上,突来的热度烫的齐顺大叫了一声。 我又拿起了另一个鸡蛋问也没问就塞进了司徒杰的口中,对他们说道:“今天的事情就我们四个人知道,我不希望再有外人知道此事明白吗?特别是你小杰,你要记住我今天说过的话,如果你改不了你对小顺子的称呼,到时就不是一两个巴掌可以解决的。”齐顺捂着脸颊对我说道:“世子,奴才会随时提醒七皇子,再也不让七皇子犯今天的错误。”我看着齐顺点头说道:“你能明白此事的严重最好,记得他是你的主子,你的责任就是要保证他的安全,哪怕要用你的命来换他的命你也要在所不惜。” 齐顺一脸严肃的保证道:“奴才一定全心全力的照顾七皇子,请世子放心。” (本章完)

第二十章 博君一笑 “司徒杰、许鹿你们在哪呢?齐顺?”我问着面前的三人:“谁在喊你们?”许鹿仔细听了听后说道:“少爷,好像是小幽。”我拍了下额头说道:“你不说我都忘记了,我来了这么久都没看到它,它跑哪去了?” “还不是你发这么大的火,连我都忘记了”司徒杰抱怨道,“齐顺,你去把小幽找来,免得它着急。”齐顺回道:“奴才这就去,七皇子。”我忙拦住要离开的齐顺,说道:“齐顺找到小幽后带它到凉亭去,这里太闷了,我们去那坐坐。”齐顺转身向外走去,齐顺走后我拉着司徒杰往前院的凉亭走去,抬头一看快要午时了便吩咐道:“许鹿快午时了,去吩咐御膳房准备传膳吧。”许鹿问道:“少爷,午膳送到房间还是凉亭?”我看向司徒杰,询问道:“送到凉亭吧,今天我们在凉亭用膳好吗?小杰?”司徒杰点头应道:“好的。” “快去吧,许鹿,记得让他们备些小杰爱吃的。”许鹿点头应道:“好的少爷,我这就去,你们去凉亭歇会吧。我很快回来”说完便向院外走去。 我们坐在凉亭中,我拉着司徒杰的手对他说:“小杰,别怨海哥哥今天做的一切,也许你现在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做,但你要明白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 你好,以后你就会明白地,不要再生气了,来给海哥哥笑一个。”司徒杰对着我挤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后,便闷坐在一旁不再搭理我,看着他的样子,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小幽一飞进凉亭就大声的吼道:“海你们躲哪去了,我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差点就飞出去找了。”我指着小幽的小鼻子问着它:“我还没问你呢,你先来指责我。我问你你跑哪去了,我来了这么久都没见到你?”小幽有些脸红的回答道:“我……我只是吃完糕点,在池塘里睡着了而已。”我笑着说道:“呦,你也会脸红啊,很难得嘛。” “哼”小幽飞到凉亭上生闷气去了。 这时御膳副总管潘公公带领着传膳的太监们跟在许鹿的身后走了进来,许鹿说道:“少爷,午膳来了。”潘公公跪拜下去,向我和司徒杰行礼道:“奴才叩见七皇子皇子吉祥,奴才叩见海世子世子吉祥。”我摆摆手说道:“平身吧,七皇子饿了,你们布膳吧。”潘公公起身答道:“奴才遵命。”潘公公对身后的小太监们大喝一声,吩咐道:“传膳。”就见身后的小太监们拎着食盒排列有序的走进凉亭,潘公公将食盒内的食盘一样一样的端出放在石桌上,拎着食盒的太监再一一退出凉亭,不一会 工夫不算小的石桌上就堆满了大大小小的食盘,揭开食盖各种美味展现在我们的眼前。有软**滑的翡翠虾球,有晶莹剔透的水晶蒸饺,有香气扑鼻的红烧排骨,有清香爽脆的凉拌青笋……每一样菜肴都是那样的精致诱人,我想很难有人会抵得住这种诱惑。 我对潘公公挥了挥手,说道:“你们下去吧。”潘公公拱手说道:“请皇子和世子慢用,奴才们告退。”随后便指挥着身后的人走出福泽宫,向御膳房回去。看着他们离开,我对在两侧的许鹿和齐顺说道:“我们来吃饭吧,许鹿你和齐顺也一起来吃,别在那当门神。”齐顺摇头说道:“世子不用了,奴才等你们用完再用。”我起身把齐顺摁在了石凳上,说道:“好了好了,现在没有外人在,就一起吃吧,不过这可是最后一次,以后是不可能有这种机会了。” 许鹿在一旁见我将齐顺摁在石凳上也顺势坐了下来,就连躲在凉亭上的小幽也飞了下来,看着满桌子的美味佳肴流口水。我笑着对小幽说道:“你也来吃吧,不要让你的口水把我们淹死。”“那我就不客气了,这蒸饺真好吃”小幽毫不客气的坐在桌上,大吃特吃起来。 我拿着筷子夹起司徒杰最爱吃的虾球,举在司徒杰嘟起 的小嘴前,说道:“小杰张嘴,来吃个虾球。”司徒杰紧闭着嘴巴,不理睬我。我看着他抱怨道:“不要再生气了,快点吃吧,再举会我的胳膊都要酸掉了。”司徒杰气的竟然连最爱吃的虾球都不肯吃,我举了半天的胳膊他还是无动于衷,我只得放下筷子盯着他看,思索着要想个什么办法将他逗笑。 这时我看着桌上的一大碗肉酱面,我突然想起一个,前世在网络上看到过的一个很流行的笑话,便说道:“许鹿,我讲个笑话给你听听。”许鹿看着生气的七皇子和坐在身旁有些不自在的齐顺,也在寻思有什么办法能缓解一下这二人的情绪,一听我说要讲笑话,忙拍手称赞道:“少爷,说说看。” 我清了下嗓子,说道:“话说有一天肉包和面条打架,肉包不敌面条,被面条狠狠的打了一顿,肉包离去时对面条说,有种别走我找朋友来教训你。肉包回去找来菜包、豆沙包和汤包去找面条理论,走在半路上看见了迎面走来的方便面,肉**话没说上去将方便面痛扁了一顿。方便面无故被打很是不解,便问肉包为何打它,肉包说,小样别以为烫了个头发我就不认识你了。”许鹿大声的笑道:“哈哈,少爷这笑话好有意思啊。不过方便面是什么东西 ?” 我对许鹿解释道:“方便面是面条的一个变种,不过为了便于储存事先用油炸过一遍,所以看起来是弯弯的。”对许鹿解释完后我问向一旁的司徒杰:“小杰,这笑话有意思吗?”杰强忍着笑意依旧不搭理我。看着一个笑话没有打动他,继续说道:“那我继续说,你们听好了。方便面被误打后心里很是不痛快,就找来了肉酱面、热汤面和拉面去找肉包报仇,走在路上巧遇***。方便面仔细看了半天,指着***对伙伴说,给我打,狠狠的打。扁完后往回走的路上,热汤面问方便面,刚才你为何这么用力的扁它,你就这么恨它?方便面说,本来只想稍微打一下就好,没想到它还装可爱,竟然穿童装……越想越气。” “扑哧”一声,司徒杰哈哈大笑起来,许鹿甚至笑的坐在了地上,就连齐顺也笑了起来,只有小幽没事人儿一样继续跟蒸饺奋斗。我看着他们三人也笑了起来,也笑道:“小杰,笑了就好,不生气了吧。”司徒杰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了海哥哥,你说的对,我再也不依性子来了。”我摸了摸他的头说道:“明白就好,现在可以吃饭了吧,我都饿坏了。”司徒杰嘿嘿一笑说道:“那我们开吃吧,我也饿坏了,呵呵。” (本章完)

第二十一章 了却前愿 用完午膳后许鹿伴着司徒杰和小幽在池塘边玩耍,我则和齐顺待在凉亭内闲聊。我看着坐在身旁的齐顺,说道:“小顺子,别怪我今天所作的一切,我相信你也明白,这一切都是为了小杰好,也是为了你好。”齐顺点了点头说道:“世子我明白,以前我没顾忌到这些,今后我会多加注意的。”我拍了拍他的肩头说道:“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以后有什么事情的话就去王府找我,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帮你。”齐顺起身向我一抱拳,敬道:“多谢世子,齐顺有礼了。”我按下他的拳头说道:“不必如此,我只是在小帮杰。时辰不早了,我要回府了。”齐顺见我起身要离开,忙说道:“那我将皇子找来。”我摆了摆手说道:“不必了,我们过去找他们吧。” 我和齐顺走出凉亭向前方的池塘走去,远远就能听到他们的笑声。“小杰,这么开心啊”司徒杰冲着我跑了过来“是小幽,它将池中之水凝成一个圆球,漂浮在空中,水球中还有锦鲤在游呢。” 我走近一看,原来小幽用灵力将池水凌空结成一个水泡,大大小小的锦鲤在水泡里游来游去,就好像在观看水下世界。我对有些得意的小幽说道:“小幽不要玩了,时辰不早了我们回府吧。”小幽将水泡慢慢抛回池塘,飞到我身旁,嘟着小嘴抱怨道:“这么早就回去啊,我还准备在这吃点心呢。”我指着它微微突起的下腹说道:“还吃啊,你这都成皮球了。午膳的蒸饺和白果桂花羹可全进了你的肚子里,还没装满呢?”小幽伸手捂在肚子上,辩解道:“哪有,我不是给杰盛了一碗的白果桂花羹吗?”我拍了下额头,夸张的惊呼道:“对哦,是给小杰盛了一碗,好像只吃到第三匙的时候就见了底,再想盛点的时候就连羹碗都见了底了,我记得这种羹碗可以装满满六碗的。”小幽嘟 着小嘴哀声道:“好好好,都是被我喝掉了,我承认这总成了吧,今天才发现海海好小气。” 看着小幽的样子真是蛮好笑的,捏着它**嫩的脸颊,说道:“好了,又没说你什么,喜欢吃下次我给你做个你从没吃过的可好?不过现在我们要回府去了。”小幽一听忙飞到我面前,双手交叉扮出一副可爱像,甜甜的喊道:“海哥哥,你要做什么好吃的?”我看着它这副表情,笑骂道:“这时知道叫我哥哥了,以前想听你喊一声,简直比杀了你还难,现在可倒好为了一样吃食你就吐口了。”小幽用它那**的都快掐出水的小脸蛋使劲的蹭着我,撒娇道:“哪有哪有,我可是一直把你当哥哥的,只是没说出来而已。” 我一把将它甩开,用手阻止着它免得又蹭上来,说道:“少来,恶心死了,再让你蹭两下我的脸都快蹭破了。想吃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现在没空,等我那天心情好了我在做来给大家尝尝吧。”小幽一见我这样说便没了招,飞到许鹿的肩头上趴在那里嘟囔道:“哼,借口真是多。”我握着司徒杰的手,轻声说道:“小杰,海哥哥要回去了,过几天再进宫看你,好吗?”司徒杰听话的点了点头,冲我笑道:“那我送海哥哥出宫吧。”我也回了他一个微笑,说道:“好,我们走吧。小幽你准备这么飞回去还是藏在我的怀中?”小幽从许鹿的肩头飞到我的肩头,说道:“我还是藏在你的怀中吧,我可不想当稀有鸟类”小幽冲司徒杰做了一点鬼脸,便飞进我的衣服内藏了起来。 我拉着司徒杰的手往来时的宫门璟华门走去,身后跟着有说有笑的许鹿和齐顺。璟华门前我拉着司徒杰的手说道:“好了,小杰。我要回去了,你也回福泽宫吧,过几天我再来陪你玩。”司徒杰点着头说道:“好的,海哥哥,我这就回去了,你要 慢走啊。”我回过头对身后的齐顺交代道:“小顺子,要好生照顾七皇子。”齐顺向我作揖道:“是,奴才明白,世子请慢走。”我点了点头说道:“你们回去吧,玩了一下午,该回去休息会了。”司徒杰应道:“知道了海哥哥,我这就回去,我就不送你了。”随后司徒杰和齐顺一前一后离开了璟华门,向福泽宫走去。 待二人离开后,我对身旁的许鹿说道:“许鹿,我们走吧,你去将轿夫找来。”许鹿应道:“是的,少爷。”转身往供轿夫歇息的杂役居走去。片刻后许鹿回到了璟华门,身后跟着来时坐的那顶青顶二人轿。 我坐在轿中摇摇晃晃的回到府中,一进府我的耳畔传来一阵微弱的笛声,那笛声时而高亢时而低沉,悠扬婉转令听者陶醉其中,留连忘返。我向身旁的许鹿问道:“许鹿,你听这笛声是从何处传来的,怎么以前从未听到过?”许鹿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回道:“少爷,听起来好像是从紫竹苑传来的,我也是第一次听过这笛声,好像不是夫人吹奏的。” 我前世就非常喜欢竹笛的音质,喜欢它悠扬的旋律,只是社会发展迅猛,这种自古流传下来的东西早已失去了原本的韵味。听着这么悠扬的笛声不免有些好奇,撞了撞身旁许鹿的胳膊说道:“我们去看看吧,这笛声听起来很是舒畅。”许鹿点头应道:“好的少爷。” 我和许鹿一路来到紫竹苑,优美的笛声环绕在紫竹苑,我探头一望却没看到任何人影,就好像这笛声是凭空出现在这里的。我疑惑的问这身旁的许鹿:“我只听到笛声却不知这笛声从何处而来?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人?”许鹿探头向内张望道,随后摇了摇头说道:“少爷,我也没看到人影,真奇怪难道是鬼?”我撇了他一眼说道:“大白天的哪来的鬼?”这时让我忘了一道儿的小幽从我怀中飞 了出来,对着我的头猛敲道:“你真是笨啊,忘了之前是怎么找到我的吗?”我揉了揉有些痛的额头,不确定的问道:“你是说用我之前找你的方法,来寻找这笛声的源头?”小幽掐着细腰飞舞在半空,说道:“对啊,快点试试吧。你仔细听着笛声,记住他的特点再来寻找就容易多了。”我点头说道:“我明白了,许鹿你和小幽远些,我试着寻找笛声的来源。” 我盘膝坐在地上,将体内真气运行全身,在一点点从全身的毛孔中渗透出去,与大自然合而为一。慢慢的我的灵识察觉出一丝灵动,但却很细微若隐若现的。我随即将灵识集中在这一方向向这丝灵动靠近,渐渐的这丝灵动由最初时若隐若现,到现在我可以感觉到它就在这紫竹苑里,确切地说就在那片竹林里。之后我收回了放出的真气,将真气运行回丹田内,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小幽一见我睁开眼睛忙上前打听道:“怎么样,寻到笛声的来源了吗?”我对一脸焦急的小幽说道:“找到了,就在竹林里,我进去找找看,你们呆在这。”小幽关切的道:“好吧,你要小心,有什么事情就大声的喊出来,我会进去帮你的。”许鹿有些担心的对我说道:“少爷,要小心啊。” 我示意二人放心,便轻轻地走进苑里向竹林走去,进入竹林我发觉所有的竹叶都在随着笛声舞动,就好像是一群舞者,伴随着优美的笛声翩翩起舞。我正在为这笛声的震撼力惊讶时,竹林深处传来了似曾相熟的声音:“这么快就找到这来了,看来你的功行大有进步啊。”我向声音的方向望去,有些疑惑的问道:“是谁在那里?” 从竹林深处走出一位身穿青色道袍头挽道髻的道士,手中握着一只翠玉长笛冲我说道:“看来我那凝玉丸只给你增加了功力并没有增加你的智力,算是糟蹋了。”我定睛 一看原来这道士是我的师父罗浮道人,跑了过去嘻笑道:“是师父您老人家啊,我只是一时没想到会是您嘛。怎么能说您给的凝玉丸糟蹋了呢?”罗浮道人摸了摸我的头笑骂道:“才多久没见,连师父声音都听不出来了?你说是不是该打啊?”我眯着眼睛模仿着小幽讨好我的可爱表情,望着师父说道:“徒儿怎么可能忘记师父的声音呢,只是太过投入刚才的笛声中,没有注意到。不过师父要打,徒儿只得照办,只请师父下手轻点,打重了师父会心疼的。”我可不敢对他说实话,以前他说话声就好像公鸭叫一样,现在却变得正常了许多。 罗浮道人哈哈一笑,说道:“几个月不见嘴巴甜了不少嘛,是不是蜂蜜吃多了?不过师父今儿心情好不予计较了。”我一见师父并没打算要为难我,忙凑到身前讨好的说道:“师父你刚才吹奏的是什么曲子?这么的优美,让人忘情,仿佛使人置身于梦境之中,美妙极了。”罗浮道人微微一笑说道:“算你识相,我这首‘惜竹’可不是随便就可以听到的。” 我看着师父心情如此之好,自忖道:“看来师父在笛子这方面有着绝活,我可不能错过这绝佳机会。”我甜甜的冲师父一笑,继续奉承道:“师父,我好佩服您能吹出这么优美的曲子,堪称笛中之仙……不知徒儿我能不能学上两手啊?”罗浮道人见我这么卖力讨好,抖了抖胳膊突起的小疙瘩说道:“教你是没什么问题,我罗浮的徒儿不会这手说出去会让同道中人取笑的。不过为师手里现在没有多余的笛子,要不你跟你娘亲商量商量,从紫竹林里匀一棵给我,我拿来给你做笛子?” 我终于可以实现我前世没能完成的心愿:学笛,怎能不兴奋呢?我拍着手高兴的说道:“好的,一会儿娘亲回来我就跟娘亲提去,师父您可不能反悔的。” (本章完)

第二十二章 紫竹灵笛 刚刚从吏部尚书府内返回平王府的王妃周筱筠,在往自己的居所紫竹苑走时,老远就发现在苑外有一鬼鬼祟祟的少年在那里,时不时的向里面望去。王妃指着那少年对身旁的侍女说道:“阿秀,你看那是谁?怎么在紫竹苑外鬼鬼祟祟的?”阿秀向前张望道:“夫人,那好像是许鹿,夫人请在此稍后奴婢去查看一番。”嘱咐好王妃后,阿秀蹑手蹑脚的向那少年走去。 ‘啪’阿秀一巴掌打在少年的肩上,说道:“在做什么,少爷呢?”许鹿被一巴掌吓了一跳,转身一看原来是王妃的侍女阿秀,拍了拍胸口说道:“阿秀姐啊,吓死我了,少爷在里面呢。”阿秀又问道:“少爷在里面你在这做什么?” “是这样的阿秀姐,刚才我和少爷回府听到一阵笛声,少爷说以前从未听过,想见见是谁在吹奏笛子,便跟着笛声来到了这紫竹苑。我和少爷向苑内张望了半天都没看到半个人影,少爷便进去一探究竟了”许鹿一字不落的说出了原因,只是把小幽给省略了。许鹿边说还边四处张望小幽的身影怕被阿秀发现,而小幽早就察觉有人出现这时正藏在苑外的草丛中。 阿秀一听少爷单枪匹马的进入苑内,而且里面还有个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当时就担心的要命,恨不得劈了许鹿,怒视道:“你怎么能让少爷一个人进去呢,万一发生什么意外,你有几个脑袋担待? ”许鹿被阿秀这么一吓也有些后怕,结巴的说道:“可……可是少爷不让我跟进去的,我有什么办法的。”阿秀凶巴巴的指着许鹿的鼻子说道:“不跟你扯了,我还要去回禀夫人呢,我尽量拖住夫人慢些回来,你现在就给我进去将少爷找出来。要不,你死定了!” 阿秀说完转身离开往夫人那走去,边走边在心里嘀咕着要怎样才能拖住王妃,免得王妃发现替少爷担心。阿秀缓步来到王妃面前,回禀道:“夫人,在那的少年确实是许鹿。”王妃忙问道:“那怎么没看到海儿,海儿到哪都拖着许鹿的?”阿秀想了半天了只想出个笨主意来,吞吞吐吐的说道:“夫人,其实少爷在和许鹿玩游戏呢,就是……就是捉迷藏。”王妃抿嘴笑道:“是嘛,都这么大了还玩着小时候的游戏。” “是啊,夫人。少爷还小嘛,呵呵”阿秀看着王妃竟然相信,心里的一块石头算是落了地了,可还有一块悬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王妃没等阿秀反应过来,抬脚便往紫竹苑走去,“那我们回去吧,今天也有些累了。”阿秀见王妃往苑内走去,忙喊道:“夫人,等一下。”王妃回身一看阿秀好像有什么事情要讲便问道:“怎么,阿秀,有事吗?” “我……我……”阿秀支吾了半天没想出什么好的法子能拖住王妃,急得只跺脚。就在阿秀急得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少年从苑中跑出 从身后抱住王妃,调皮的笑道:“娘亲。”王妃不用看就知道是自己的孩子,回过身拿出随身携带的丝绢,边擦拭着孩子额头上的汗珠边问道:“海儿,玩累了吧。”我接过丝绢,指着身后对娘亲说道:“娘亲,没事我不累。对了,我师父来了。” 王妃向后一望罗浮道人正在苑门处望着自己,忙走上前敬道:“道长,失礼了。怎么没听管家说起?”罗浮道人对王妃打一稽首,道:“怎么会,王妃。娘亲疼孩儿这有什么失礼的,倒是贫道未经通报边私自进府才是失礼了呢。”王妃客气道:“道长是海儿的师父,就是一家人,那还用得着通报的。快请道长去堂中一坐喝杯茶吧。”说完回头对身后的阿秀吩咐道:“阿秀去端茶来。” “是的,夫人。奴婢这就去”阿秀点头应到。“许鹿过来随我一起去”阿秀拉着在一旁装作无事的许鹿往厨房走去。“道长请”王妃伸出右手作了一个请的动作,便带着罗浮道人向中堂走去。 中堂内娘亲和师父分坐堂中正位喝茶闲聊着,我则坐在下位无所事事,一心想着要如何从娘亲那弄一根柱子来做笛子。过了不久爹爹也回到府中,进到中堂一见原来罗浮道人来府,也未回房换衣就坐下和罗浮道人聊了起来,娘亲将座位让给爹爹,和我一同坐在下位,我便趁机和娘亲聊着笛子的事情。 我拽了拽娘亲的袖角,轻声问 道:“娘亲,我想要一样东西,不知娘亲能不能答应予我?”我知道娘亲非常喜欢房后的紫竹,不敢直接问,只能婉转些。娘亲说道:“海儿想要什么,尽管说,娘一定答应你。”我一见有戏忙说道:“我想要跟师父学吹奏笛子,可是缺少一个笛子,不知娘亲能不能割爱,给我一根房后的紫竹用来做笛子?”娘亲满口答应道:“这有什么不可以的,房后紫竹这么多,少一两根没关系的,等由你师父挑一根合适的拿去用好了。” “谢谢娘亲,吧”我一听娘亲答应了高兴的在娘亲的脸上亲了一下,便跑了出去。娘亲看着我远去的背影笑道:“这孩子,一根竹子就这么高兴。” 三天后我拿着师父做好的紫竹笛,跟着他学习吹奏笛子。这个笛子是用一根好像紫玉一般地竹子作成的,挑选竹子的时候师父对我说,这根柱子正好成长在竹林的灵脉上,之所以长的如紫玉一般就是因为受了灵气的熏染,已不是普通的紫竹了。拿来做笛子的话不仅吹出的声音会更加悠扬,而且还可以当作我日后的武器用来防身。同时我也从师父那里知道了,紫竹林里灵脉的来由。原来在几千年前这里还是一片荒野的时候,住在一位得道散仙人称竹君子,因为他非常喜好种竹养竹,不惜以极**力从千里之外的天恒山引来一小股灵泉用于竹子的浇灌。后来居住在天恒山的天恒派长老 玉恒子发觉山中的灵泉少了一脉,便四处寻找。最后寻到了竹君子这里,二人商讨不起便动起手来,玉恒子不敌惨败而归还断了一臂。回到天恒派后十分气愤,正巧这日天恒创教祖师广成子的师弟赤**来南儋部洲寻找一味药材,途径天恒山便来探探他们的修行状况。玉恒子知道赤**的法力不输给祖师广成子,而为人又很急躁,便将此事对赤**说了个大概,赤**一听立马拉着玉恒子来寻竹君子报仇。竹君子一句话未来得及说,就被赤**的法宝水火锋击中伤了左臂,无奈下竹君子御风向西方逃去,赤**紧随其后于咸海追上竹君子,二发水火锋从其脑部穿过将其击毙落入海中,尸骨无存。后来赤**运用法力将灵泉迁回天恒山,但赤**并不知晓竹林因由灵泉浇灌,有极少的一部分存在了竹的根部被留了下来。几十年后竹林全部枯萎死亡,存留在根部的灵泉也就留在了这块土地上。几千年后由于人类的兴盛,在这里建造了城市,这块土地也建做大宅供人们居住。后来云朝将这座城市定为京都,这座大宅也归到了皇家府邸中,后来爹爹封为平王赐居住在这里,才再次在这里种下了竹林,这才将这隐在土中几千年的灵泉引出,只是千年过后当初那仅存的一丝灵泉经过时间的变迁升华成为灵脉。而我却吸收这股灵脉为己所用,这也算是我的机缘了。 (本章完)

第二十三章 仙装妙人 罗浮道人在平王府待了一月有余,不仅将笛子的技法全部传授与我,还教会我如何将体内真气运用在吹奏上,利用笛声伤敌人于无形。师父在得知我已结出了元丹甚是高兴,正打算传授我御器之术的时候,突然接到虚弥镜的消息。不得不提前离开了王府,只好将御器之术的口诀传给了我,让我自行摸索,便急匆匆的御风而去。 刚刚御风回到天界的罗浮道人问着急忙找回自己的妹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么急着找我回来?”一位身着白色仙装头挽飞月髻的少女说道:“哥哥,刚才凌霄宫冒出些许光芒,这才急着找你回来。”罗浮道人一听惊道:“你说凌霄宫有光芒冒出?糟糕,快随我来。”说完急忙往凌霄宫走去,仙装少女紧随其后。 罗浮道人见凌霄宫光芒大放,即惊喜又慌张,局促不安的向内张望道:“陛下,是您吗?”过了不久一股微弱又不失威严的声音,从光芒四射的凌霄宫中传出:“外面是公明吗?”罗浮道人面露喜色的回答道:“是的陛下,小仙正是赵公明,还有小妹云霄。”虚弱的声音再次传出:“公明你们进来吧。” 赵公明和云霄缓步走进(也就是罗浮道人和仙装少女)。进去之后见到盘膝坐在床榻之上的男子,睁开了紧闭多年的双眼望着他们。赵公明走上前疑惑的问道:“陛下怎么突然转醒,您的真灵回归本体了?”男 子微微点头说道:“公明,这些年多亏你施展乾坤挪移**掩盖天机,才没被他们算出此事。朕已在凡间回复了八成的功力,只要在修养一阵,朕便不再怕他们什么了。”赵公明又问道:“陛下,公明有一事不解,望陛下能给予说明。” 盘膝男子缓慢的说道:“朕知道你要问什么?你找到的那个孩子根本不是朕真灵的转世,他只是个转劫灵体。当日如来将朕打伤使朕真气受阻迫不得已,才利用真灵转世入凡利用帝王之气来休养生息,只是在经过轮回之门的时候,从修罗界传出一丝邪气击中朕的真灵,将真灵内的一丝玄黄之气打出,恰好被与朕同入轮回之门的转劫灵体吸入体内。这丝邪气不仅耽误了朕转世的时辰还将那转劫仙灵打入另一世界,后来朕无法只得寻到一位凡间君王,附在他的体内,通过他来吸取帝王之气来修养真灵。今天那位君王寿终正寝,不过朕也借他的帝气回复了八成的功力这才回到仙界。” 赵公明想了想问道:“那……那凡间的孩子怎么办,陛下是否要收回他体内的那丝玄黄之气,废掉他的修行?”男子的嘴角露出一丝狡诈的笑容,说道:“暂时不必,朕知道你们误以为他是朕的真灵转世,传授了他修行之法。其实他乃转劫灵体不用你们传授日后自然进入修行之道,朕的那丝玄黄之气可以帮助他加快修炼仙体的速度,而且朕需要 一个能在凡间给他们增添麻烦的人,留着他对我们来说百利而无一害。就算以后他背叛我们,只要朕收回这丝玄黄之气,到时他就算一身修行对我们来说也只是个蝼蚁而已,不足为患。”赵公明拱手说道:“陛下英名,公明明白。” 男子对赵公明和云霄吩咐道:“公明你这就去碧游宫,将你们的师尊通天教主请来,就说朕有事相商,顺便探听下他们有什么动静。云霄,你这就去凡间,隐藏在司徒海的周围监视他的一切。” “遵命,陛下。小仙这就去办”话毕赵公明和云霄双双退出,只留下男子一人在内打坐,休养生息。 此时身处平王府的我那里知道,我一直是一颗棋子。不论是孟婆相帮,助我回到阳间;还是秦广王大度的留我在阴间;又或是轮回王的出其不意将我打入轮回之门;甚至罗浮道人的及时出现用香草丸救我一命,原来都是因为我身上的那丝我看不到摸不着的玄黄之气。 碧海阁内许鹿摸着被打的满是包的头,抱怨道:“唉呦,少爷,在打几下我的脑袋就不能要了。”我不好意思的向他道歉:“对不起啊,许鹿。我不是有意的”在这短短的半个时辰之内,这已经是我第二十七次的对不起了。小幽飞舞在我的面前指着我的鼻子大声骂道:“你怎么这么笨的,让你指挥笛子向前飞,你可倒好飞着飞着还带拐弯的,没人的地方不拐,专往人的 脑袋上拐。” 我冲小幽抱怨道:“这怎么能怪我的,我总是控制不稳它的方向。师父只留下一个御器的口诀,又没有教我如何的运用,我能让笛子直着飞出去就已经不错了,你还这样骂我,我不练了”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摆弄着笛子上的垂坠,不去理它。小幽见我坐在地上,双手掐腰说道:“不练拉倒,反正吃亏的不是我。现在练御器就这样没耐心,我看你以后学御器飞行的时候,怎么把你这张俊俏的小脸蛋摔成猪头。哼……”小幽说完拉着许鹿便离开了碧海阁。 望着没了踪影的小幽,我回想着刚才的种种失误,我知道小幽是为了我好,如果控制不好御器方向的话,那以后修炼御器飞行的时候,倒霉的还是自己,可我却因为一点点的挫折就准备放弃,那怎么行的。“我一定要灵活的控制御器,加油!”我为自己打着气。 我盘膝坐好将紫笛放在身前,全身放松将一部分真气运行出丹田,在体内运行一周后再从毛孔渗透出来,利用真气将地上的紫笛从下面托起,一点一点的升上半空,在一点一点的向前方飞去。一开始还算蛮顺利的,可是不一会我就发觉紫笛有些不受我的控制向左方偏去。我暗道不好,忙从体内将剩余的真气引出将紫笛稳住,再次利用灵识控制紫笛的飞行路线,不知不觉间我丹田内的真气已经枯竭,我却因为这次御器的顺利没有发觉, 渐渐我的意识开始模糊,身子不受我的控制要向后倒去。就在我要因为灵气的耗尽晕倒之即,丹田内突然有一股我从未察觉过的真气冒出,顿时整个丹田充满了暖意。我的意识也慢慢的恢复过来,这时我发现丹田内有一股淡黄色的真气在运行,而我引出体外的真气正一点点的被这股真气所吸,慢慢的收回到丹田内。两股真气互相融合令我感到丹田内燥热难耐,不久这种燥热感从丹田内流出在我体内流窜,而我也晕倒在地昏迷不醒。 在我晕倒的那一霎那,碧海阁凭空出现了一位妙龄少女,她面容如芙蓉,青丝如绸缎,身如杨柳婀娜多姿,一身白色仙装尽显妙丽,只是我无缘见到此美人。女子走到我的身旁,将那细腻软滑的玉手放在我的胸口之处,许久才挪去。玉手挪开之后女子盯着晕倒的我,自道:“这么快就将玄黄之气收为己用,不消多时元丹便可突破丹田的束缚,冲进泥丸宫内。看来陛下说得不错,他对我们来说确实百利而无一害,我也帮他一帮吧。” 女子又将玉手放在我的胸口,向内缓缓输送着真气以便引导体内流窜的真气。一盏茶后女子收功起,看着我体内的燥热已有了退却的迹象,便御风离去。只剩下我静静的躺在这空无一人的碧海阁,等待着家人的发现。在这么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我以晕倒的状态度过了与妙人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本章完)

第二十四章 逃过一劫 “好热,好热”昏睡在床上的我梦呓道。守在床边的司徒景听到我的声音忙呼唤道:“海,醒醒。”我慢慢的睁开双眼看到司徒景焦急的看着我,无力的问道:“景哥哥,我怎么了?” “你昏倒在院中,被许鹿发现这才将你抱回房中,而你已经昏睡四天四夜了”司徒景起身将我扶起坐在床上,而后到桌上端了杯水放在我的手中说道:“来,喝点水吧。这几天你一直在发烧说梦话,可吓坏我们了。”我喝光了杯中水又问道:“景哥哥,我睡了这么久啊。”司徒景接过空的杯子说道:“嗯,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爹爹请来的太医什么也查不出来,只说是发烧娘亲都快急死了。”家里知道我修行的人只有许鹿,我可不想每个人都知道这件事,免得他们为我担心。我真一半假一半的说着:“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本坐在院中吹笛,可突然全身燥热,后来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是吗?那算了,你先躺下休息会,我先告诉爹娘去,免得他们记挂”司徒景说完转身离开了房中。 司徒景走后我便用灵识探查了下身体的状况,可我发现全身上下都好的不能在好了,根本一丝毛病没有。在我正纳闷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我突然发觉丹田内有些异常,原本蕴藏在内的真气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包括我那结成不久的元丹,可我却没感到有任何的不适,反而比我晕倒前还要舒畅的多,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从窗外飞进一团白光,正好落在我的胸前,我定眼一看原来这团 白光竟是小幽。 小幽看我醒来对我说道:“海海,恭喜你啊。”一听它这么说气了我个半死,我的真气和元丹都不见了还恭喜我,讽刺我吧。我没好气的说道:“恭喜我什么啊,我的真气都没了。”小幽问道:“你用灵识探查丹田了?”我有些沮丧的说道:“是啊,丹田内空空如也,什么都不见了。” 小幽指着我的鼻子,手指颤巍巍的说道:“你……你真是笨到家了,你已经突破金丹中期进入金丹后期了,丹田内的真气和元丹,已经冲破你的丹田进入你的泥丸宫内了。你也不想想,没了真气和元丹你还能运用得了灵识吗?”听到小幽这么说我又惊又喜,张着嘴巴一直盯着它看了半炷香的时间。不确定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我的真气和元丹还在?” 小幽用它的小手指头使劲戳着我的额头对我说道:“你说你这么笨,怎么能怎么快进入金丹后期的,你用灵识探入你的额头眉宇之间,看看那里是不是出现了一个你从未见过的地方,那里就是泥丸宫,你的真气和元丹全都好端端的在那里面呢。” 我急忙将灵识探入眉宇之间,发现那里出现了一个我从没见过得空间,看起来空间倒是不大,但将灵识探入的话发现里面大的出奇,而且正中央的地方我发现了我的元丹,元丹变大了许多已经快赶上鸡蛋的大小了。元丹周围散布着充沛的真气,只是这真气和我以前修炼出来的有些不同,我以前修炼的真气是青色的,而我看到的真气散发着淡淡的绿色,而包围元丹的那一圈真 气竟然是黄色的。 我疑惑的问着小幽:“小幽,我的真气怎么变了颜色的?以前是青色的可现在却变成绿色得了。这是怎么回事?”小幽听我这么说也很纳闷,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只知道修行之人修炼出的真气只能是一种颜色,不可能会随着修为的加深而改变真气的颜色的,只有体内有着两股或两股以上的真气才有可能会变颜色的,但这种情况我是没遇到过,我没办法帮你解答。”我有些失望的说道:“是这样啊,那我等着去问师父好了。” 我本打算继续跟小幽聊聊金丹后期的情况,可这时院中传来了些许脚步声,正往我的房里走来。我一把将小幽塞在了身后床与墙之间的缝隙中,幸亏小幽没有长大,要不还真藏不下去。 娘亲一把将门推开,来到我的床前坐下,亲切的问道:“海儿,你可吓坏娘亲了,没事了吧。”我看着娘亲说道:“娘亲我没事的,这不好好的吗?”娘亲摸了摸我的额头发现没有前几日那般滚烫了这才安下心来,说道“不烧了,不烧了就好,以后再也不许吓娘亲了。你好了,娘亲就安心了,你好好的休息一会,娘亲去给你做你最爱吃的莲子羹。”我点了点头便闭上了眼睛,娘亲见我闭上眼睛,吩咐身后的许鹿留在这看着我,万一再出现状况及时的通报,交代完后便带着侍女出了房间向厨房走去。 我听到娘亲走出后忙睁开眼睛,转过身去寻找那在缝隙内的小幽。 许鹿送走王妃推门一看,原来少爷并未睡下,反而在寻找着什么,便 来到床前询问道:“少爷,您不是睡下了吗?怎么又醒了。您在找什么呢?”我转头一看原来是许鹿便对他说道:“我什么事都没有,刚才只不过是装出来的而已。刚才娘亲来的突然,我把小幽藏到床与墙之间的缝隙内了,这不娘亲刚走嘛,我得把它找出来啊,免得晚一会,小幽又不知怎么对付我了。” 许鹿一听原来我将小幽仍进床后的缝隙内,吓了一跳说道:“少爷是不是掉到床下了,我来帮你找,可别惹它发火将整间屋子都给淹没了。”经他这么一提醒,我猛然想起上次小幽将许鹿扔进河里的场面,不免有些后怕忙说道:“快,你快到床下找找看,要不这次我死定了。”许鹿应道:“好的少爷”便急忙钻入床底,找了起来。 我和许鹿都快把床掀翻了,也没见到小幽的踪影,急得我和许鹿团团转。正在我们焦头烂额之际一个声音从屋顶大梁传了下来,“你们在找什么呢?”我没好气的说道:“我们再找小幽,别妨碍我们。”小幽从大梁上飞下来歪着头看着我们,问道:“找我做什么,我不就在这嘛。” “说了不要妨碍我们。嗯?小幽你从哪里出来的,我们找了半天都没发现你”我回头打算教训妨碍我们的那人,可没成想那个打岔的人竟是小幽。我拍了拍床板对床底的许鹿说道:“出来吧,不用找了。”许鹿灰头土脸的从床底爬了出来,对望着我说道:“少爷,不找了吗?”我可再没力气说什么了,示意他向后转去。 “你……你怎么在这的?”许鹿转头一看 原来我们找了半天的人就在那,那我们忙的满头大汗是为了什么。小幽说道:“我一直在这里,有什么奇怪的?”我本大病初愈,又忙着寻找小幽,累的我趴在了床上,无力的问道:“我都急死了,你到底藏哪去了?”小幽绕着我飞了两圈,这才钉住身形紧盯着我,说道:“你急死了?你是担心我还是担心我会淹了这间屋子啊?” 我强打精神坐了起来,说道:“胡说什么呢,我当然是担心你啊。是不是许鹿?”这可不能说漏了,要不可能会死无全尸啊,我忙转头向许鹿寻求援助。许鹿马上明白了我的用意,插言道:“少爷见你不见了真是急坏了,我可以发誓。”小幽看着许鹿竟然这么说,眯着眼睛笑了笑说道:“是吗?那就算了。我一直在房梁上面待着呢,你们没看到我能有什么办法。” “你怎么跑上面去了?”这下坏了它一定是听到了我和许鹿的谈话,我暗暗握紧了拳头,以防发生不测。小幽原本笑眯眯的眼睛立马瞪的溜圆,眼露凶光的怒视着我们,说道:“不用紧张,今天我心情好,不予你们计较,下次在这样说我,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许鹿一听小幽在房梁上面,吓的后背都快湿透了。见小幽不予追究,忙松了口气说道:“小幽,下次我在也不和少爷说你的坏话了。”我也松开了握紧的拳头,凑到小幽身前问着它:“小幽,遇到什么高兴的事情了吧,心情好好哦。” 小幽摊开紧握的手掌高兴的说道:“倒没什么,只是在床下发现了一样东西,你们看……” (本章完)

第二十五章 北癸水灵 安静的房间内,一个少年坐在杂乱的床榻上,一个少年灰头土脸的在一旁,这两个少年不知为何同时望着一团白光。许鹿看着小幽手中拿着一个黑不溜秋的一个小环笑道:“这是什么,好难看的东西。”小幽骂道:“你一个门外汉懂得什么,闪一边去。” “这……这东西你从哪里找到的?”我仔细看了看发觉这个小环好像是轮回王送我的玄冥戒,自从我来到这里就在没见过那枚戒指,我以为它丢在轮回之路上了。小幽满脸疑惑的看着我,问道:“就在你的床底下,你知道这是什么?”我伸手向小幽要道:“给我看看。”小幽小心翼翼的将小环放在我的手中,说道:“给你看看吧,这可是好东西的。” 我端详了半天,虽然很相像但应该不是轮回王送我的玄冥戒,有些失望的说道:“这和我的那枚好像,只是样子不对,我的那枚是白玉的上面还有一朵黑色浮云,这个只是个光板的戒指。”我将戒指递还给了小幽,问道:“这是个什么好东西,你这么紧张?” 小幽将戒指握在那本就不大的手中对我说道:“你可知道修行界每人都会有一个乾坤袋,用来存放自己的法宝或丹药,也称为纳须袋。”我点了点头说道:“我当然知道,师父有跟我说过,师父还说等我修出元婴他也会送我一个的。”小幽继续说道:“这枚戒指就是要比乾坤袋高上一等的乾坤戒,也称为纳须戒。” 许鹿在一旁插言道:“就这么个脏兮兮的铁环还是个好东西,我看扔大街上都 没人要。糊谁呢?”小幽一听瞪大了双眼,死盯着许鹿说道:“你想死是吧,你以为你是谁我会去骗你?我吃饱了撑的?”许鹿向后退了一步捂住嘴巴,含含糊糊的说道:“没,我什么都没说,我闭上嘴巴。” 小幽举着戒指说道:“这枚乾坤戒受到了污物的污染,只能用南丙精火煅烧或者用北癸精水洗净才可祛除污染还它本来面目。”我歪着头问着小幽:“你说的南丙精火和北癸精水是什么东西,哪里可以找到的?”小幽笑道:“这南丙精火乃五行火素中熔性最好之物,而北癸精水乃是五行水素中最洁净之物。除了这两种还有东乙精木、西庚精金和中戊精土,它们称之为修行界的五大精华,是锻造法宝、仙剑最高级别的原材。只不过它们神秘莫测,只有机缘之大之人才有可能寻找得到。” 我一听小幽这么说有些沮丧:“那我们还有可能找到吗?”小幽得意的说道:“当然了,要不我会这么高兴吗?真是笨哦。”我立马从床上蹦了下来问道:“那你是说你能找到?快说在哪里,我们这就去。”小幽缓缓道来:“南丙精火我是不知道在哪里?但我能找来北癸精水。”许鹿也凑了过来急问道:“你倒是说啊,卖什么关子的。” 小幽指着自己对我们说道:“北癸精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有些不明白它说的话,忙问道:“你是说……你就是北癸精水?不会吧。”小幽敲了我的脑袋一下说道:“这有什么不可能的,我是水灵,而且是北癸水灵。那你说 我算不算是北癸精水呢?” 我高兴的抓着它那双小手,转起圈来:“太好了太好了,我可以开开眼界了。快小幽,快将这戒指洗净,我要揭开乾坤戒的神秘面纱。”虽然轮回王给我的玄冥戒也属于乾坤戒,但那时我只是当它是一枚普通的戒指,就算里面储存着天下奇珍异宝,我也没办法见到,可以说我对乾坤戒是一无所知,知道小幽可以还原乾坤戒我真是很兴奋的。 小幽被我转的昏头昏脑,稳住摇晃的身子说道:“你要疯啊,晕死我了。现在我还不能洗净戒指,取出我体内蕴藏的北癸精水,是需要相当大的灵力,以我现在的功力我还办不到,如果有人向我体内输送灵力的话,我倒可以一试。”我忙说道:“我可以给你输送灵力的。” 小幽仔细打量了我一番,摇了摇头说道:“你现在还不想,你的真气刚进入泥丸宫,还需要一段时间的磨合,才可以将全部真气修炼成灵气。现在冒冒失失用你的真气的话,运气好你没什么大事,运气不好你的真气就会溃散从你的泥丸宫内流失,到时别说修练了,也许你连这条小命都丢了。”听他这么说我有些慌神,问道:“那要怎么办,难道就眼见这难得一见的物件变成一个废物?” 小幽笑道:“当然不是了,只要你将泥丸宫内真气运用自如,再利用你从紫竹林吸收的灵气对真气加以净化,到那时我们随时可以变废为宝的。”听它说还是有希望的,我开心道:“真的啊,那太好了。我一定加紧修炼,早日将真气转 化为灵气。”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我每天都会利用四个时辰在紫竹林内修行。师父在走之前对我说,虽然紫竹林内的灵脉被我吸入体内,但如果我在这里打坐修行,便可利用灵脉这十多年残留在紫竹的灵性令我事半功倍。一连几日下来,我发觉在紫竹林内我感到特别地舒畅,也许是残留在紫竹内的灵性帮助了我,使我泥丸宫内的真气转变了三成成为灵气,而且我的元丹也逐渐的扩大。一个月后泥丸宫内的淡绿色的真气已经完全的转化为银白色的灵气,甚至连围绕元丹的那一股淡黄色的真气也有了微妙的转变。此时我的泥丸宫内除了中心的那金闪闪的元丹外,一切都好如仙气缭绕般的虚幻,令我想起了那日初见的轮回之路,也让我想起了在地府陪伴我多日的轮回王,不知他过的可好,是否会想我这个出现在地府过的过客。经过这些年我早已不在记恨那将我推入轮回之路的轮回王,也许我应该感谢他,让我利用司徒海的身份在这陌生的异世界里,寻到了曾经熟识的亲情。 此时的地府中轮回王王薛有些寂寞又有些孤单,时不时的就会去孟婆的忘忧茶寮坐坐,和孟婆聊聊那已经离去快四年的沐翊。 王薛问着身旁忙得不可开交的孟婆:“孟婆,你说沐翊现在过得怎么样?是好还是坏?”孟婆一面娴熟的将一碗碗的忘忧茶递给面前一个接一个幽魂,一面和轮回王聊着:“我说轮回王,你三天来我这一趟问沐翊现在的情况,我怎么可能会知道的。我只管过往 的幽魂,不是管阳间的生人,你问我还不如去问鬼门关黑白无常有用些。”王薛无聊的玩着茶碗心不在焉的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问你没什么用处啊,你要是在这见过沐翊,你还会这么忙碌吗?早就不知去哪悠闲去了。再者说我不是没去问过黑白无常,只是他们嫌我去的太勤,早就溜走了,只有鬼判在那坚守岗位呢。” 孟婆抱怨道:“我说,你这么闲就不能帮帮我啊。沐翊在的时候我还可以休闲下,现在可倒好别说休闲了,就连坐下歇会都没空,也不知这阳间出了什么状况,最近这幽魂越来越多,搞的酆都魂满为患。”孟婆放在手中的茶碗,凑到王薛耳畔轻声的对他说了几句:“你知道吗?我最近听秦广王说起,好像他要向阳间派遣几个人去探探发生了什么事情呢?”说完又急忙回到茶桌前忙活起来。王薛一听立马精神起来,兴奋的说道:“是吗?我怎么没听大哥说起过,我这就去找他去,我要去阳间!”随后冲孟婆一笑便往善恶殿奔去。 孟婆望着远去的轮回王,心中泛起无比的感慨:“这轮回王,一听这事马上兴奋起来,我要是有人接替我也想去阳间转转,好多年没做过日光浴了,真怀念暖暖的阳光晒在肌肤上的感觉。”孟婆见自己感慨了这么一会儿功夫,眼前的幽魂又多了一成,叹声道:“唉……我这么摊上了这么个苦差事。小马,过来帮个忙,我要去缅怀一下过去。”说完孟婆便离开了茶桌,向茶寮后走去,完全不顾身后马面惨烈的抱怨声。 (本章完)

第三卷 第一章 房兔引火 仙界凌霄宫内一俗一道盘膝而坐闲聊着,看二人的脸色凝重应该是在相谈某些重要的事情。身穿玄黄长衫的男子问着身旁头戴如意冠身穿八宝万寿紫霞衣的道人:“通天道友前日听云霄所讲,那少年已将朕那一丝玄黄之气收为己用,真气已冲进泥丸宫内,不知道友有何看法?” “此事贫道刚从云霄小徒那里得知,并且已从公明徒儿那里知道了陛下的打算。贫道以为此事可行,只是不知陛下有什么计划没有?” “朕以为此少年乃可用之材,想请道友给与点播,以备后日所用。” 二人正聊着,赵公明从外走进对二人说道:“老师、陛下,我打探到他们目前的情况了”通天示意赵公明继续说下去。公明说道:“弟子打探到,大师伯和二师伯那里现在倒还未有动静,而西方佛教因为教主****失踪,燃灯古佛暂代教主之位,燃灯派了四位罗汉正在三界寻觅****的消息,暗地里则派了普贤去地府寻地藏,想利用地藏的坐骑谛听来探听出****的的踪迹。” 男子一听勃然大怒:“好你个燃灯,公明你现在去一趟地府,吩咐秦广王拦住普贤。”通天忙劝阻道:“慢着。公明你先去联络一下阿弥修,让他将此事告知修罗王,让他派人阻止普贤。陛下现在我们不易过早暴露,免得他们三人联合起来,现在让修罗王出手,他们未必会怀疑到我们的头上,到时我们再和修罗王联合将他们打的随手不及。”男子将怒气强压制下去,说道:“道友此计甚妙,公明你就照尊师的安排行事吧。”赵公明会意退出,寻阿弥修去了。 通天见公明退出便 问道:“不知陛下想怎么点播此少年?”男子说道:“道友,此子短短时间内修到元丹后期算是进度有成,可是对我们来说却还略显缓慢了些,朕只想道友将炼丹之术传与此子,让他尽快成为我们的左膀右臂。”通天寻思了半天才答道:“陛下所说不是不可,只是这炼丹之术要看天分,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有所成的,而且贫道暂时不方便露面不能亲传,要是有精通此道之人给与教导,方可成器。” 男子双眉紧皱思索片刻方说道:“朕想到一人也许可行,只是不知此人可否给予帮助。”通天问道:“陛下所说之人是谁?”男子说道:“此人虽属仙界,但并不被朕所束缚,终日独断独行,但炼丹之术可说是造诣颇深。”通天猛惊道:“陛下所说之人,可是那广寒冷仙?”男子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正是那广寒仙子嫦娥。” 通天思索片刻说道:“此人贫道也有所耳闻,听说仙子终日独守广寒宫,闲来无事就取鼎炼丹,虽说没贫道大师兄那般成就,但也炼有寒玉散这类奇药。只是不知她是否愿意相助?”男子面带难意说道:“朕也无甚把握,但如请此人相助,必定事半功倍。只是仙子久居广寒宫从不轻易走动,相识好友只有几个,想请动此人可是件难事。” 通天询问道:“不知陛下可知与她相熟之人都是谁,也许我们可以请她来劝服仙子助我们一臂。”男子道:“朕只知道当初仙子初入仙界与三圣母走的近些,后来去了广寒宫只有宫中玉兔相伴左右,至于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通天拈起额下长须说道:“三圣母不是已转劫失败永堕轮 回了吗?仙子不轻易出广寒宫,难道那玉兔也不轻易出宫吗?我们是不是可以从它这里下手呢?”男子大悟道:“朕这就传房日兔前来。”通天伸手阻拦道:“不必,现在不易让仙界知晓陛下行踪,此事交与贫道自可。”男子道:“那就劳烦道友了。” 通天说罢起身出殿,对守在殿外的水火童儿说道:“去请你师姐云霄前来碧游宫,为师先行一步。”水火童儿应到借风遁下到凡间,通天则坐跨奎牛往碧游宫行去。 三日后碧游宫外,水火童儿和云霄一同前来。刚到宫外便听宫内传话,云霄不必通报自进即可,云霄听后步入碧游宫。云霄来到宫内灵台下跪拜称道:“弟子云霄愿老师万寿无疆。”八卦台上通天教主说道:“云霄吾徒今日传你来,有一事交与你办,你速去联络房日兔,让她请广寒玉兔帮忙说动广寒仙子下凡间助我们一力。”云霄抬头望向师尊,说道:“不知师尊为何要找房日兔,云霄自可前去寻广寒玉兔帮忙的。” 通天道:“你不知这里的玄机。当日广寒玉兔在凡界功成待修人身之际,被还未修成罗汉金身的降龙转世一箭射中后腿,被云游至此的房日兔所救,这才没将千年修行毁之一旦,自此广寒玉兔一直对房日兔心存感激,升入仙界后二人经常见面。可广寒玉兔却因这一箭失却了修身之机只得以兽形登入仙界,虽被广寒仙子带入广寒宫,但对降龙罗汉已种下恨根,只是一直没寻到机会报这一箭之仇。为师已算出这次燃灯老鬼派出的四位罗汉其中一位就是降龙,让房日兔前去对广寒玉兔一说,广寒玉兔必急于报仇一定可 以劝服广寒仙子下到凡界,到时只要我们略使小计就可让司徒海与仙子习得炼丹之术,到时就算仙子不悦返回广寒宫,只要司徒海略懂一点丹术皮毛,我们便可让其借助为师的丹籍精通此道。”云霄点头称道:“老师此计甚高,弟子这就去办。” 云霄转身预出宫之际通天忙阻道,又吩咐道不可让房日兔对广寒玉兔露出半点风声,只对它说因得知降龙罗汉离开西方佛界在凡间游历,正是它报那一箭之仇的最佳实际,别的不可多说一句免得坏了大事。并对它说如将广寒仙子一并请下凡界势必是一个极大的帮手,免得降龙以佛家玄功欺凌。云霄领旨出了碧游宫往仙界东青殿寻房日兔去了,通天则八卦台上打坐静修。 东青殿内云霄正在房日兔的房内对其说着师尊的嘱托,房日兔一听便应了下来。让云霄在房内暂留,房日兔借风遁去了仙界显有人踪的广寒宫。 广寒东居传出阵阵人言,令寂静地广寒宫增添了些许生气。诺大的房间内坐着一位白发如银面如桃花的女子,长长的银发披散在身后,一件绛红罗裙着身,翠绿的丝带腰间一系,尽显婀娜身姿。身前圆桌上则蹲着一只体形如鹿般大小的巨兔,一身兔毛如白玉般洁净,两只枣核般的眼睛艳红似火。 桌上的巨兔问着对面的女子:“不知房姐姐今日到访有何事?”房日兔说道:“柔儿,今日我到此是有一事相告。前日我到凡间寻一好友,行径南儋部洲的西海时,碰到了那降龙罗汉。”白兔惊道:“姐姐确定是他,自从他修成罗汉金身已很少离开西方佛界的。”房日兔道:“姐姐我什么眼神还 能把他认错,我尾随他到了南儋部洲。原来他是想广结善缘,为自己造那三千善功才离开西方佛界游历至此。” 白兔顿时红眼圆瞪咬牙切齿道:“可算让我寻到了他的行踪,当年的一箭害得我丧失了修人身的机缘,弄得我只能以兽形登上仙界,被众仙所耻笑,幸好让我遇到嫦娥姐姐,蒙她不弃将我带入这广寒宫中,今日我一定要寻他报这一箭之仇。”房日兔略带犹豫的说道:“我就知妹妹对当年之事悠恨已久,今日特地来告知妹妹的。只是如妹妹一人前去的话,可能……” 白兔未等房日兔说道,便插言道:“怎么,姐姐以为我斗不过他。实话跟姐姐说,这些年嫦娥姐姐在这广寒宫内,无事时就取鼎炼丹,妹妹我便陪伴在左右,虽然嫦娥姐姐的寒玉散较珍贵,妹妹不曾服过,但其他灵药仙丹妹妹可是拿来当糖豆吃的,现在妹妹已算是修到金仙期了,可能法宝不如降龙,但法力决不输他。”房日兔忙道:“我知妹妹近来功力大进,可降龙却从西方习得佛家睥睨玄功,此玄功算是异类的克星,到时妹妹可能会吃亏的。” 白兔一听不免心慌,对房日兔说道:“他竟然习得睥睨玄功,我虽算是修到金仙可因乃兽形终被这类玄功所克,姐姐有什么法子没有,妹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啊。”房日兔一听便知此事将成,便对它说道:“你附耳过来,只要你安我说的做,包你解那心头之恨。” 白兔附耳上前,房日兔在其耳边耳语几句,白兔一听心中的烦忧顿时烟消云散、喜上心头。房日兔见大功告成便向白兔告辞离开广寒宫,回东青殿寻云霄去了。 (本章完)

第二章 广寒 广寒宫外一女子坐在亭栏之上,向远方望去。只见她长发盘起梳成流云髻,左鬓处插一海棠珠花,耳挂苍山碧玉坠,上身穿一月白缎袄下身着一白绫素裙,在她浓黑的眉毛下,眼神如月光般柔美却略见清烟般的惆怅。 一只巨型白兔从宫内冲女子跑来,一阵骚动打破了这幽静的广寒宫。白兔来到女子身旁,一跃从地上跃到亭中石桌上对女子说道:“姐姐,我想下凡界一趟,不知是否可行?” 女子被白兔打断思绪,慢慢的回过头看了它一眼,又继续望着南方,张开红唇说道:“我已知晓你下凡界为了何事,只是不明白几百年来这份仇恨还存在你的心田内,难道你就不能忘记它,在这广寒宫内逍遥生活吗?” 白兔顺着她的眼神望了过去,半天后才说道:“姐姐,这份仇恨伴随着我升入仙界,让我被众仙所耻,我不甘心啊。就好像姐姐你一样,姐姐在这广寒宫内至今已五千年,那你是否还怨恨当初抛弃你,又假装好心骗你服下西王母所赐无忧丹,让你飞升仙都孤单度日,自己却在凡间逍遥自在的那人。不但如此还装作可怜博取群仙同情,甚至谣传当初是你厌烦凡界的生活才趁他不在服下仙丹飞升仙界,后来因为生出悔过之意,自愿来到这阴冷、孤寂的广寒宫内。姐姐你对我说,这一切你是否甘心,你真的可以将这些话当作一阵清烟,随风而逝吗?” 女子依然看着远方道:“你兜了我在这广寒宫内已五千余年,我 还有什么不甘心、放不下的?”白兔叹了口气道:“姐姐,难道你就不想知道负你那人的下场吗?” 女子也叹了一口气道:“他乃巫界大圣,恐怕早已修成真仙遨游三界,可能我只是他命中的一个过客,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白兔说道:“姐姐这么多年了你那看似冰冷的内心始终有着他的一丝位置,年岁越久这份位置越不能割舍的下,你只是在躲在怕,你躲是因为你始终挂念着他想要见到他,你怕你再次遇到他令你那冰冷的心再次融化,怕他的绝情摧毁你那颗好不容易复合的心。” 女子始终看向远方只是有些惆怅的眼中闪着晶莹的泪花。“既然你看透了我的心,明白我为何愿意在这阴冷的广寒宫内一待就是五千年,那你为何不愿放下心中的仇恨,始终背负着这份仇恨度日呢?” 白兔跃到女子面前,看着她的眼睛对她说道:“姐姐,你心牵挂的是爱、是情;而我心中牵挂的则是恨、是怨。爱是不会随着时间的过逝而消失,反而会愈演愈烈;而恨则会随着时间的过逝而加深,越来越浓。”女子低下头看着白兔问道:“难道你报了仇消了心中怨恨,以后你就会自在吗?不会觉得少了些什么吗?”白兔坚定的说道:“姐姐,凡界有一句古话‘无债一身轻’,这债不但说得是物债同时说得也是心债,我的怨恨,你的爱情不全都是心债?” 女子猛然一惊,暗道:“是啊,心债不了何以心静!”便对白兔说道:“你去准 备一下,明日我便随你下凡间一趟,你去消你心中怨恨,我去解我心中烦忧。”白兔一听欣喜若狂,忙说道:“我这就去准备,只是姐姐是否可以将你新进炼制的变形丸赐我两粒,我可不想以这身兔毛下到凡间。” 女子笑道:“自从我炼出这药你就在惦记着是吧。反正此药我要来无用,你自行去取吧,不过记得一次别太多,两粒药丸足矣。”白兔跃到地上说了句多谢,便快速往宫内奔去,只是它却错过了一次难得的转形时机,以致日后涂添许多烦忧。 就在白兔奔向宫内寻那变形丸时,一道紫光从天外射下,罩在亭内女子身上,顿时广寒宫被紫光所绕。女子只听到一阵仙乐在紫光中环绕,以她金仙的道行竟然不知此声从何处传来。 女子被天外紫光所罩,顿时体内灵气充盈,更令其从金仙晋升为真仙修为加深,女子正在纳闷此光所为何物竟可助己成道。这时耳畔传来一阵苍老而又浑厚的声音对她说道:“嫦娥尔乃服食无忧丹修成仙体飞升仙都,千年来尔被情劫所累心债缠身不能自拔,今日广寒玉兔一语惊醒梦中人,尔将情爱看破修为更深一层。故此本尊降下紫霞仙光助尔成道,望尔为三界之难助力。本尊本打算将广寒玉兔一同用紫霞仙光脱去兽形化身成人,只是广寒玉兔尚有因果未解,此因一解方可成道,本尊也无能为力。此去凡间尔必会遇到一位继承尔炼丹之术的传人,望尔倾囊传授令此人可担当日后重任, 今日之事尔不可对外人提起,本尊已用幻法隐去天机无人可测,此事关系三界危难,望尔谨言慎行。” 嫦娥一听此光乃紫霞仙光顿感惊讶,后听出此番下界乃为扶持日后重任之人,这才明白今日之事乃机缘前定。嫦娥忙跪拜下去,向紫霞仙光来处叩拜,并问道:“不知是哪位大神助小仙成道,可否让小仙瞻仰?”那声音又说道:“本尊现在不方便露面,尔不必猜疑,只要记得本尊所说之话即可,本尊去也。” 霎那间紫光自来处飞回,广寒宫又恢复以往阴冷、孤寂的面容,只有嫦娥身旁仍有些许紫光缭绕,给昏暗的广寒宫留下了闪闪光亮。 第二日嫦娥和广寒玉兔服下变形丹所化少女一起驾御彩云离开待了五千年的广寒宫,往凡间南儋部洲行去。虽说嫦娥修成真仙,但仙界和凡间相隔甚远,二人飞行数日才踏上南儋部洲的土地。落地之后白兔所化少女柔儿问道:“姐姐,我们要怎么去寻降龙那个秃驴和你的情郎?” 嫦娥捏着柔儿的鼻子笑骂道:“你个小蹄子,说什么情郎,这次下界主要是为了替你报仇。”柔儿揉了揉微红的鼻子讨好道:“是是是,是替我报仇,不过也顺带着将你的情郎找出来啊。”嫦娥脸色微红,举起粉拳向柔儿挥去“我叫你胡说,叫你胡说。”柔儿左躲右闪口中说道:“好姐姐,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如果我再胡说,就让你的情郎来找你好了”嫦娥一听脸色更红,握着双拳气的跺脚。 嫦娥本看破情爱,只要寻到那负心之人心债则解,只是嫦娥现在有些后怕,假如真的再次遇到那负心之人,自己是否还会对他动心,如真再次动心自己好容易修成的道行是否会因此毁于一旦。这几日飞行中嫦娥一直在索此事,一到南儋部洲这曾经和他一起待过的土地上,心中对那人有了些许悸动又有些许担忧。这不明缘由的柔儿竟然拿此事开起了玩笑,怎能不让她又急又羞呢。 柔儿怕嫦娥气坏忙说道:“姐姐不要气了,柔儿再也不多嘴了,我们快走吧,天快黑了我们要是不找家客栈休息,今晚可要露宿野外了。”嫦娥平抚了怒气对柔儿说道:“知道要天黑了不快走还瞎胡闹,要是今天找不到客栈休息看你怎么办。”柔儿眨眨眼睛,甜甜一笑说道:“要是找不到客栈我们就露宿野外好了,反正我几百年都没在这青草绿地上打滚了。”嫦娥看着柔儿调皮的样子笑道:“看你都化成人身了,还想着在草地上打滚,这要让人家看到了岂不笑话。”柔儿吐了吐舌头说道:“看到这许久没见的草地一时忘记我现在是人身而不是兔形了。”嫦娥抬头见天色渐晚,忙说道:“好了,我们上路吧,以后会有机会以偿你所想。” 柔儿点头应道,一蹦一跳向前行去,嫦娥见柔儿如此高兴,心中便想:“还是先将那人放下吧,以后真有机会相见,在想也不迟。” 柔儿在前跑着,嫦娥紧随其后,二人就这样一路北上向云朝京都行去。 (本章完)

第三章 无常白阳 地府善恶殿内,轮回王王薛围着秦广王转了六六三十六圈,终于忍耐不住问道:“大哥,到底考虑的怎么样了,你倒是说句话啊。”秦广王望着他问道:“你真的想去阳间?是为了调查幽魂的事不是为了出去闲逛?”王薛诚恳的说道:“当然了大哥,我这次的的确确是为了帮你解忧,才要求去阳间的,你怎么还不相信呢?” 秦广王看着王薛露出了难的诚意,说道:“你如真是替我解忧的话,我就应你这次。不过,这次的事情有些麻烦,不知你是否应付的了?”王薛一听秦广王答应了,不等他说完就往殿外跑去,“阳间的事交给我大哥你就放心吧,我走了。”等秦广王说完王薛早已跑出大殿,只剩下了一句话围绕着善恶殿。秦广王望着早已失去身影的王薛叹道:“唉,这个老十,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个急性子。看来我只有让他跟白阳一起去阳间,免得到时惹出乱子来。” 第三日一早,王薛带着收拾好的包裹跨出轮回殿,准备往望乡台走去,却在轮回殿外碰上一个不速之客。 王薛对倚在轮回殿外红柱的那人说道:“喂,你来这做什么,我现在要出公差,少来这妨碍我。”依柱之人撇了他一眼说道:“你以为我愿意来你这啊,好好的轮回殿让你弄得好像破烂市场一样,你那件寿衣还留着呢。”王薛顿时气 的青筋尽暴,可是无奈自已身手不如他,没办法只能强压怒气对他说道:“我这是破烂市场,那你不跟着小黑在鬼门关待着,来我这做什么,小白?”白无常一听怒火中烧,握紧拳头就往王薛头上敲去,边敲边吼道:“不许叫我小白,我跟你说过,喊一次打一次的吧,看我不把你打的比小黑还丑。” 王薛抱着头连滚带爬的跑回轮回殿自己的床上,用自己那百年不用一次的丝绸锦被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生怕露出一点再受到皮肉之苦。白无常一脚踢开轮回内殿紧闭的房门,冲到床前一把将丝绸锦被掀起,将瑟瑟发抖的王薛抓出轮回殿,往望乡台拖去。王薛也顾不上轮回王的身份了,对拖着他的人张口大骂,可白无常好像没张耳朵一样,什么都没听到只是向前走着。 王薛没法只得开口求饶道:“白哥哥,是我错了。就当我是个屁放了我成吗?” 白无常没去会理拖着他继续往前走着,王薛一看求饶竟然没用,只得拿出杀手锏来。王薛暗用玄功双腿扎进地里作萝卜状,白无常一见他又使出这招,心不焦气不燥伸出左手食指朝右手紧握的那根三尺哭丧棒一指,只见这直挺挺的哭丧棒断成九节,每节间都有一根铁链相连。王薛一见就知道自己要倒大霉了,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没辙只能自认倒霉吧,大不了休 息几天再去阳间。 白无常挥舞着手中的九节鞭对萝卜状的王薛说道:“怎样,出不出来啊,是不是准备让我动手请你啊?”王薛满身冷汗不敢直视他,低头说道:“我……我死也不出来,我……我豁出去了。”白无常笑道:“好,几天不见,骨头变**是吧。你不出来也成,我请你出来吧。” 白无常将手中九节鞭甩起,在王薛的腰部缠了几道,运用玄功来了个旱地拔葱,将其从土中拔了出来,王薛不顾形象被毁来了个懒驴打滚,将九节鞭从白无常手中挣脱,爬起后匆忙的往善恶殿跑去。 善恶殿内秦广王正在办公,就见王薛狼狈的跑了进来,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好好的青色长衫上全是土已变成灰色的了,左边袖子撤掉了一半,腰间还缠着一根九节鞭,就连脚上的鞋子也少了一只。秦广王实在不解,堂堂十殿轮回王怎么弄得如丧家之犬一般,便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王薛坐在地上直喘粗气,断断续续的说明了缘由。秦广王一听原来这一切竟是自己的不是,便劝慰道:“好了好了,白阳是我派去跟你一块去阳间的帮手,只怨我没提前跟你说一声,这事我给你解决。”王薛一听生起气来埋怨道:“大哥,你明知道我和他合不来,你还让他跟我一块去阳间,你是不是还是不相信 我的。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我反正是不跟他一块去阳间的。” 秦广王见王薛耍起了脾气,劝道:“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这件事情很是复杂,我怕你一个人忙不过来的,这才让白阳随你一起去阳间的,怎么说他也是我地府十**帅之首,有他在你吃不了别人的亏。”王薛不理会秦广王的说辞,执意说道:“是吃不了别人的亏,尽吃他的亏了,你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我那还有点十殿阎王的样子。”秦广王无奈道:“得了,你先去后殿清洗干净吧,白阳的事我们一会再说。判官,你去轮回殿拿一套十王的衣服来,顺便将白阳找来。” 王薛一肚子不满的进到后殿,清洗身上的尘土,脑子却在想怎样才能摆脱小白的夺命追魂。不多时王薛便焕然一新走入大殿,规规矩矩的在秦广王的身后,看着在堂中的白无常。 秦广王对白无常说道:“白阳啊,你多担待点老十,你俩就为了这个名字打了有五百年,你们不累我看的都累了,这次是老十要求去阳间帮忙的,你好歹给我点面子,饶他一次吧。”王薛忙插言道:“大哥,我决不和他一起去阳间,拜托了。” 秦广王对王薛怒吼道:“你给我闭嘴,以后你少惹点事成不成,这次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你给我和白阳好好的地相处,现在你们就出发吧。”白阳向秦广王 一鞠躬道:“是的,秦广王”便转身往殿外走去,手里拖着铁青着脸的王薛。 二人出了善恶殿,白阳手持哭丧棒走在前面,王薛则如鸭子般摇晃着身子跟在后面。王薛走着走着发觉不对,好像这条路不是去司徒海所待的故乡云朝,而是去司徒海前生沐翊的故乡中国,忙对前面那人喊道:“白阳,我们不是去故乡吗?怎么走在这条路上的,故乡的路应该在对面才对。”白阳回头说道:“我们不是去故乡,而是去中国。” 王薛诧异道:“为什么去中国,我跟大哥说是去故乡的啊,你给我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白阳住脚回头说道:“秦广王安排小黑去故乡,安排我去中国,可你却插了一杠子进来,没办法才让我带着你去中国了。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王薛一听立马向身后善恶殿跑去,口中则喊着:“大哥你骗我。”王薛跑了还没二十米,就见一道绿光从善恶殿飞出,砸在王薛的头上,随着绿光到来的还有一种犹如鬼哭的声音:“死小子,你要再回来,我就把你腌酒坛子里,赶快给我出发。”此声音一出王薛立马如兔子般的向前奔去,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看到此景的白阳惊讶道:“真没想到秦广王发火的声音这么恐怖,以后还是少惹为妙”白阳不由得吐了吐舌头,继续向王薛奔去的地方慢悠悠的走着。 (本章完)

第四章 酒吧男尸 中国某城,初升的太阳刚刚爬上山腰,明媚的阳光映照着整个城市。忙着赶路上班的人们在小巷内穿梭着,车鸣声叫卖声骆绎不绝,令本该舒爽的早晨显得十分嘈杂。九点钟过后小巷才恢复了原本的幽静,给人一种安逸的感觉,突然从小巷深处传出一声尖叫打破了这里的寂静。 一个满脸是灰的男子摔趴在地上朝身后喊道:“你这么这么粗鲁的,就不能轻点啊。” 一个长相英俊、身材匀称,身着一套白色休闲装的男子从后面走了出来,对地上的男子说道:“我下手已经够轻的了,是你自己笨,摔到了怨我做什么。快点爬起来,难看死了。”地上的男子爬起身将脸上的灰抹掉露出了帅气的脸庞。这两个男子可算是一等一的帅哥了,只是后出现的男子脸色白的过甚,再加上一套白色装整体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那从地上爬起的男子看起来就顺眼多了,苍穹色的短袖衫配着一条米色的休闲裤,显得精神抖擞更增添了一份英气。 短衫男子问道:“小羊,我们现在去哪里的?”白装男子撇了他一眼说道:“你就不能喊我全名啊,不是小白就是小阳,我怎么就让猪油蒙了心答应秦广王带你来阳间呢。” 短衫男子不理他的抱怨继续说道:“小羊,你的名字那么别扭,喊出来很丢脸的,反正我是不会叫的,要么我叫你小白,要么我叫你小羊,你自己看着办吧。” 白装男子 一脸的无奈,不再去理会那人径自往前方走去。短衫男子见他走远忙赶了上去,右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说道:“小羊,我们这是去哪啊,你是不是有了计划?”白装男子一巴掌将搭在肩上的手打了下来,不耐烦的说道:“现在我们去找个落脚的地方,这趟公差不知会忙多久,没个地方落脚可不成。还有请你注意下形象,青天白日下跟一男人搂肩搭背的成什么样子的。” 短衫男子揉着有些微红的右手说道:“小羊,你太落伍了。不知道现在流行什么吗?现在流行耽美知道吗?你再和小黑待在一起,也快变成朽木一块了。”白装男子停住了脚,转身直视着身旁的人说道:“告诉你轮回王,以后少叫我小阳。我全名叫白阳,是阳光的阳不是绵羊的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吗?另外我只说一遍,别以为我经常跟小黑在一起便也是块木头,耽美不就是男男相恋吗?少拿我当弱智,ok?” 王薛一听惊讶道:“没想到堂堂地府十**帅之首的白无常也懂得耽美啊,还会说英文不简单啊。”“你少在这耍贫嘴,快点走啦”白阳说完便大步向前走着。“等等我啊”王薛在后面边喊边追,一会工夫这刚从地府上来的二人便消失在巷口了。 转眼王薛和白阳来到阳间已经一周了,可是却没发现阳间有什么异常,二人每天都游荡在街头,不管是繁华的商业街还是韵味十足的古 玩街,又或是香气四溢的美食街都留下了二人的身影,这不二人又来到了热闹无比的酒吧街。 王薛喝着酒吧少有人需求的矿泉水,对身旁的白阳说道:“你就不能换成装束吗?成年累月这一套白色装,不知你是有洁癖还是恋白症?”白阳喝着矿泉水说道:“我穿什么要你管?你看看你这身儿,黑色t-shirt配着一条低腰牛仔裤,你弄的这么性感做什么?”王薛抱怨道:“哦,拜托。我现在的样子只有二十五、六岁,穿成这个样子怎么了,总比你相貌是二十出头穿的却像个三十多的老男人强吧,一点审美观没有。” 这时白阳脸色突然一变,急忙拍着王薛的手说道:“你有没有察觉到这里的空气有些异样,好像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王薛放下手中的水杯,朝热闹的舞台望去,片刻后说道:“嗯,我闻出血腥味是由舞台那面穿过来的,我们过去看看吧。”“好的”二人离开吧台往酒吧中心的舞台走去。 二人前后穿过舞台来到酒吧的后门,这里的血腥味甚是浓厚。白阳打开后门走了出去,王薛也紧随其后来到酒吧身后的小巷。昏暗的小巷内只有野猫懒懒的叫声,一个人影也不曾看到。王薛正准备喊白阳回去算了,这时从小巷的深处传来了一声凄惨的叫声,二人一惊立马向小巷深处跑去。等二人来到小巷深处竟然看到一具上身被鲜血染红的男性尸体。王薛 走近一看,该男子的左胸变成了一个血窟窿,原本待在那跳动的心已经不见了。白阳四处寻找却并未发现凶手,只好放弃来到尸体旁蹲了下去,仔细看了看伤口说道:“看来是活生生的将心掏了出来。” 王薛伸手将男子因惊吓而爆瞪的双眼眼睑抚平,起身说道:“到底是谁下的毒手?要活生生的心脏做什么,要吃就当场吃掉好了,还要拿回去麻不麻烦的,真想不明白。”白阳也起身对正在发感慨的王薛说道:“你想不明白我就更想不明白了,人都死这了,你竟然在想凶手把心拿回去麻不麻烦,你有病啊。” 王薛正想反驳几句,突然觉得不对劲,好像有什么人在盯着自己看,他悄悄示意白阳注意,自己慢慢的向小巷的拐角处走去。就在他走到拐角处准备探头看看是不是有什么藏在这里的时候,突然从前方出现一条长似鞭的条状物冲着他就甩了过来,他本能的向旁边闪去,可却被条状物的尾稍扫到,重重的摔倒在地。身后的白阳听到响声急忙奔来过来,条状物又冲着白阳甩了过去,白阳一见不好,急忙将哭丧棒召出,朝条状物挥去,就在挥到条状物的同时小巷拐角处传来一声女子的哀叫声,瞬间这条状物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白阳上前将王薛扶起,查看着他的伤势,还好王薛是一时没防备才摔倒,只将左脚崴了一下没什么大碍。 王薛揉着 左脚对白阳说道:“小白,你快去拐角处看看,是不是还有幸存者?”“好的”白阳应了一声便向拐角处走去。到了那白阳发现原来有一位女子摔倒在那里,猜想刚才的叫声便是她发出来的,便上前问道:“小姐,你没什么事吧,怎么会在这摔倒呢?” 女子抬头一看眼前凭空出现了一位帅哥,有些羞涩的说道:“没事的先生,刚才我没看清路一脚踩进路旁的水坑里,鞋跟一崴便摔在了地上。”白阳低头一看女子的右脚鞋跟被崴掉了,右脚也肿了起来便说道:“我将你送去医院吧,以后走路小心些。” “多谢了先生”女子也不推辞将手伸向白阳。这时白阳才注意起眼前的女子,长得算不上是很漂亮但却很有气质,红色的套裙将身材完美地展现了出来,那只伸在自己面前的手宛如羊脂玉般细腻光滑,看的白阳有些痴迷。 “先生,你怎么了”女子用手在白阳面前晃了一晃,才使白阳回过神来。白阳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没什么,小姐,我扶你去医院吧”白阳握住女子的手将其扶起。起身后女子对白阳说道:“先生我现在好像不太痛就不去医院了,麻烦你将我送回家好吗?我的家就在临街。”白阳应道:“没问题”二人便向街口走去。 这时身后突然一声大喝‘住’,紧接着一阵微青的光线从身后照射而来,将女子罩住。白阳回头一看原来是王薛喊住了他们。 (本章完)

第五章 初遇蛇魅( 昏暗的小巷内散发着微弱的绿光,绿光附近两男一女对立而,左边穿着黑色t-shirt的男子手拿一铜镜,铜镜发出的绿光将对面女子全身罩住动弹不得。 白阳回头一望原来说话之人乃是王薛,便走了过去说道:“对不起,将你忘记了,我们一起将这位小姐送回家吧。”王薛根本没有理他,只是盯着对面的女子。白阳突然感到很奇怪便问道:“王薛你怎么将轮回镜拿出来了,快收回去,轮回镜可不是随便拿出来的东西。” 王薛撇了他一眼说道:“你还知道我拿出来的是轮回镜啊,记得我跟你说过,我手中的轮回镜和仙界托塔天王的照妖镜,佛界弥勒佛的哈哈镜被称之为‘三界镜灵’,照妖镜可以让一切妖魔鬼怪无所遁形;哈哈镜可以尽显人生百态;而我的轮回镜则可以照出三界中任何物体的围绕之气,而且会因围绕之气的不同射出不同的光芒。怨气乃黑色,晦气乃青色,祥气乃紫色,福气乃金色,你看看照射在她身上的是什么颜色的光?”白阳早就看到照射在女子身上的是绿光,只是一时忘记绿光代表的是什么。 不等白阳回道,王薛便说道:“绿光乃妖气,妄你修行多年,竟然会被一女妖所迷,此时不醒更待何时?”王薛说完将手中轮回镜朝白阳面上一照,顿时白光一闪,白阳一扫先前的痴迷清醒过来。因轮回镜光退散,女子也行动自如,见好容易上钩 的肥鱼就这么不见了,顿时脸色一变,先前出现的那长如鞭的条状物从女子身后飞出,冲着王薛就甩了过来。王薛急忙将轮回镜再次放出,这回绿光大盛将小巷照射的如白昼般光亮。这时二人才发现,原来那条状物竟是女子的尾巴,白阳大怒拿起哭丧棒冲着女子就挥了过去,女子忙将尾巴收回,手中召出一对毒牙刺和白阳的哭丧棒打作一团。 白阳边打边吼道:“好你个蛇妖,竟然欺负到你白爷爷头上,看我不将你这千年的道行毁去。” 女子扭着那如水蛇般的腰身对白阳说道:“少说废话,今天碰上你们算我倒霉。不过想毁了我,就凭无常老鬼你,我要是栽在你的手上,我蛇魅岂不白混了,看招。”蛇魅身形一转,将身后二丈余长金环银尾分成两叉,一叉与白阳恶斗在一起,另一叉则直奔在一旁王薛而去。白阳一见不好,回身喊道:“王薛小心,尾尖有毒。” 蛇魅笑道:“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只见蛇魅双手紧握毒牙刺抵住哭丧棒的攻击,将一叉银尾戳向分神的白阳,眼看白阳就被银尾刺中,白阳自知根本不能躲过这次攻击,只好拼着受伤尽快解决蛇魅,于是白阳用左肩抵住毒牙刺,一手抓住戳来的银尾,另一手将变成九节鞭的哭丧棒,向蛇魅腰间要害甩去。顿时白阳左肩被毒牙刺刺穿红色的血液染满肩头,抓住银尾的左手被尾尖毒素染绿,只有右手还算完整 。而身后的王薛见银尾袭来早已召出随身兵器止住了银尾的攻击,并在口中念决启动轮回净化之光向蛇魅射去。 本还处于上风的蛇魅被轮回净化之光打中,惨叫一声向后退去数步才稳身躯,王薛不顾左脚的崴痛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将无力的白阳抱住防止他摔倒在地。受伤的蛇魅抹去嘴角流出的血迹,对他们说道:“老娘还有事要办,今天放你们一码,他日再见决不轻饶”说完便借土遁离去。王薛见蛇魅离去,忙将随身携带的丹药拿出两粒,将一颗塞进白阳的口中,另一颗咬碎一半敷在肩头用来止血,一半敷在左手掌心抑制毒素,看到白阳已无大碍后,王薛这才感到体内灵气耗损过渡慢慢的失去意识晕倒在地。 等王薛清醒恢复意识已是第二天的中午,王薛睁眼一看发现自己周围一片白色,好像是在医院里。他正在回想究竟是怎么来到这的时候,房间的门从外面推开,一个与自己现在年龄相仿、相貌堂堂的男子走了进来。 男子走到王薛床前,看到他已转醒便问道:“你感觉怎么样,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王薛急忙打断刚才的思绪,冲男子笑了笑说道:“我没什么事,不过这是哪里,我怎么在这里,你又是谁?”男子笑道:“看来你已无大碍,一醒就这么多的问题,我先回答你什么好呢?” 王薛感觉自己有些失态,挠了挠头说道:“对不起,一时不适问了太多的 问题,不过你看到和我一起的同伴了吗?” 男子见他一切正常,就连思维都是怎么的清晰,便安下心坐到椅子上对他说道:“刚才的问题我还没回答,这又多出了新的问题,我还是从头回答你好了。这里是市中心医院外科病房,你在这是因为我昨晚半夜去酒吧闲逛,在酒吧后巷发现了你和你的同伴昏倒在地,便将你们二人送到了这里,你的同伴就在隔壁的病房,只是医生说只是失血过多并无大碍,现在正在打点滴。至于我嘛,我只是一时好心将你们救起送来这里。” 王薛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他和白阳被面前的男子发现才送来的医院,还好白阳没事要不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不过还真的谢谢这位男子,要不他们二人被野狗撕了都不知道。王薛忙起身坐起对男子说道:“真是谢谢您了,要不我那兄弟就算不流血身亡也得冻死街头,敢问能告诉我您的大名吗?等我兄弟痊愈我们登门拜谢。” 男子哈哈一笑,对他说道:“兄弟说话怎如此夸张,你那兄弟来医院前血就被止住了,而且现在可是九月就算露宿街头也不至于冻死街头最多染上一场重感冒。再者说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谈不上什么大名的。我姓云单名一个翔字。” ‘云翔’王薛感到这个名字好像在那里听说过,就是一时想不起来了,只将这名字记在心头。“多谢云大哥相助,兄弟名叫王薛,不知我那兄弟在 哪个病房我想现在去看看他?”云翔起身扶起王薛对他说道:“我扶你过去吧,正好我也去看看他是否也醒了过来?” 躺在隔壁的白阳此时也已转醒,只是呆呆的看着天棚,会想着昨天的事情。王薛进门发现白阳呆看着天棚急忙来到床前,摇着白阳被绷带包扎的左肩说道:“小白,你没事吧,怎么在发呆呢,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啊?” 白阳刚想出一些头绪就被王薛摇没了,十分生气大吼道:“你个白痴再晃我就成残疾了,拜托你有点脑子好不好,我只是在想事情。”云翔走上前来劝道:“白兄弟,王兄弟只是在担心你,你也没事那我就可以放心的走了。”接着云翔又拍了拍一旁王薛的肩膀说道:“王兄弟,你在这好好照顾你兄弟,等我有空再来看你们,我先走了。拜拜”云翔说完便离开了房间。 白阳有些纳闷问道:“这人是谁啊,你朋友?”王薛这才发现忘了一些事情,急忙追了出去可云翔已经不见了,便回到病房对白阳说道:“就是刚才那人将我们送到医院来的,只问了他的姓名,却忘记问他的地址了,以后还真不知要去哪里感谢他?”白阳抬起无事的右手在王薛的头上敲了一下说道:“你怎么才说他是恩人呢,我都还没有谢谢他呢,你啊,要我说什么好呢。算了,有缘自会相见的,对了他叫什么名字的?” 王薛摸了摸有些疼痛的额头说道:“他叫云翔。” (本章完)

第六章 再遇蛇魅 两天后白阳伤势复原便出了医院,二人在落脚处商谈那日发生的事情。 王薛问道:“那个蛇魅好像认识你啊,你和她交手的时候有什么发现吗?”白阳吃着手中葡萄说道:“认识很奇怪吗?三界内只有我和小黑用的是哭丧棒,见过哭丧棒的都知道我,而且我只知道她是条金环蛇修练成妖,至少有三千年的道行。她手中的那一对毒牙刺应该是其化形时口中毒牙所化,而她的银尾上的毒好像是后天形成的,其它的我就不是很清楚了。你不是用轮回镜照过她吗?你就没什么发现?” 王薛召出轮回镜,念咒将那晚的情形再显于镜上,递给了白阳并说道:“你看看吧,轮回镜只显示了这点影像。”白阳放下手中的葡萄,结果轮回镜仔细的端详起来。片刻后白阳将轮回镜递还给王薛,对他说道:“轮回镜所显和我了解的差不太多,只是有一点我很怀疑,按理说依你我两人的道行不可能发现不了她身上的妖气,除非她已修成妖仙妖气尽散,但我并未发现她身上有丝毫仙气。”王薛将轮回镜收回说道:“咱俩没发觉她身上的妖气,是因为她身上有一种抑制妖气扩散的东西,如不是我轮回镜不受此物的影响,我们现在可能已落入她手中了。” 白阳疑惑道:“是什么东西可以抑制妖气的扩散呢,据我所知三界内还没有这样东西吧。”王薛摇了摇头说道:“这就是你孤陋寡闻了,虽说三界内没有这样东西,但三界外却有这么一样。当年仙都一役,就是让一千年狐妖利用这种可以抑制妖气扩散的东西混入仙都,使仙都内部出现混乱才使古云邪 神有机可乘,率领众妖魔攻入了仙都,仙界损失惨重。要不是佛界和地府众仙佛及时赶到,再加上紫霞真君的紫霞仙光才将古云邪神打退,仙都就有可能毁灭与三界内。可古云邪神乃秉天地间邪魔之气所生,只能打退不能消灭。无奈下佛教教主****配合八颗上古古佛的真身舍利部下了八龙锁魂阵,将古云邪神封印在蒙界,最后****与玉皇大帝商议将蒙界利用紫霞真君的紫霞仙光笼罩彻底封印起来,以免灾劫重临三界。这一役紫霞真君扬名三界,寻友拜师之人络绎不绝,但紫霞真君都一一谢绝,不是紫霞真君心高气傲而是这紫霞仙光乃紫霞真君采取万年紫晶晶灵配合本身元神修练而成。先不说这万年紫晶无处寻找,但就和本身元神相融修炼就是件很危险的事,如果中途被扰轻则损失修行,重则元神尽灭。后来紫霞真君便从三界内消失,有说真君修成神道遨游天外,有说真君游戏人间,具体紫霞真君所归何处无人得知,紫霞真君这一消失就是五千年。而那只混入仙都的妖狐也被托塔天王的照妖镜寻了出来,但她却百口狡辩,而且捉拿妖狐的时候众仙佛都没察觉到她的妖气,最后是上届的轮回王我的师父拿出了轮回镜才让她原形毕露的,但并未在其身上有什么特别地发现,这可以抑制妖气的东西是什么根本无人得知。没想到五千年后这东西又出现了,难道三界又要发生什么劫难吗?” 白阳一听有些焦虑道:“那我们要尽快寻到蛇魅,从她身上找出线索,以免三界重蹈当年的悲剧”王薛点头应到。 商定后二人便分别游走 在城市的角落里,寻找着蛇魅的踪影,但蛇魅好像凭空消失一般,让二人陷入了困境。转眼二人来阳间已半月有余,二人除了知道有妖魔在人界出现,对其他线索一无所知。这天晚上二人又来到上次碰到蛇魅的酒吧里,想在碰碰运气。二人一直在酒吧内坐到午夜也没发现柳娘的踪影,无奈下出了酒吧往回走去,就在快到住所的一个巷口里,突然一个人影出现在他们面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人影看了看他们,指着白阳问道:“你就是蛇魅提起的那个小白脸无常吧,不好好呆在地府上这来添什么乱?”白阳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冲人影喊道:“你是谁,那个蛇魅哪去了?自己打不过把姘头找来寻仇吗?” 人影笑道:“小白脸就是小白脸,舌头很灵活嘛,来让大爷看看你的舌头是不是很滑啊。”人影甩手一挥一道黑影就冲白阳飞了过来,白阳身形一闪躲了过去,黑影转了一周又飞回人影手中。一旁的王薛召出轮回镜向人影射去,又是一道绿光射出,显出一个高大魁梧、满面髯须的中年男子,双手各握着一只铜锤,面露淫笑的望着白阳。男子看了王薛一眼说道:“你这面镜子看起来还算精致,送给蛇魅当嫁妆算了。”话音刚落男子挥着铜锤就冲二人奔来,白阳忙召出哭丧棒拦住男子的攻击。只见小小的巷子里,人影飞舞火星四射,男子挥着铜锤威风凛凛,白阳舞着哭丧棒密不透风,二人斗的是难分难解,幸好王薛在一旁将此地部下结界,否则一定会有人以为是天外飞仙。 哭丧棒属于轻兵器根本不是重兵器铜锤的对手,白阳渐渐 有些力不从心,而那男子则愈战愈勇,不管是体力上还是兵器上都占住了优势,白阳一时不慎被铜锤击中胸口,一口鲜血喷出向后倒退了数步,险些坐在地上。在场外观战的王薛一看形势不对,召出师传***一个青龙探爪向男子袭去救下白阳。虽说***在长度占优势可重量上还是输铜锤一大节,男子一锤砸向王薛,王薛一拦震得虎口微颤,***险些脱手。王薛见自己打他不过白阳又受了伤,忙召出轮回镜,念咒使出轮回净化之光射向男子,男子一见白光射向自己,忙从腰间挂着的一个锦袋中抓出一个巴掌大的银色小盾牌,口中念了几句盾牌立马暴涨,将男子挡在身后。‘咣’一声白光穿过银盾直接射中男子的右胸,男子万万没想到这件替他档去无数攻击、妖界数一数二的防身法宝玄龟盾,竟被眼前的一道白光击成数片,散落一地。男子捂着鲜血四溅的胸口说道:“你这是什么法宝,竟能将我的玄龟盾击毁。”王薛抚摸着轮回镜对他说道:“别说你这一面妖盾,就是坐落在蓬莱仙岛的先天至宝松屏峰也曾被我的镜光射穿过。” 男子面露惊讶道:“什么?你是地府十尊轮回王?”王薛笑道:“你的消息倒是蛮灵通啊。不错,在下正是轮回王。”男子又将手探入腰间袋中,拿出一柄三寸小刀,口中默念几句便将小刀扔向王薛,就在王薛档下飞刀之时,男子预借地遁而去,被一旁重伤的白阳发现用九节鞭将其缚住。二人预将此人擒回地府从他口中得到那抑制妖气扩散的秘密,王薛部下的结界却出现了裂痕,从结界外走进一女 子,王薛定睛一看此女子便是他们寻找多日的蛇魅。 蛇魅扭着水蛇腰来到三人面前,说道:“你们把他放了,我便保你们朋友平安,否则别怪我心狠,要是这么个英俊的男人没了心脏那是多么的可惜啊。”王薛有些疑惑的问道:“你这条淫蛇胡说些什么呢,我们在这怎么可能会有什么朋友的,诓我呢。”蛇魅笑道:“不信是吧,那就让你们见见面好了。”蛇魅伸出玉手轻拍了两下,从结界的裂缝处出现两名少女,二人架着一位周身绑着绳索、口中还被塞住的男子走了进来,二人将男子架到蛇魅身旁,便一左一右在蛇魅身后望着王薛和白阳。王薛一看被绑男子顿时脸色一变,原来竟是之前将他二人送去医院的云翔,忙对蛇魅说道:“我们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快将他放了免得伤到外人。” 蛇魅伸出右手在云翔的脸庞上轻轻地抚过,有些**的对王薛说道:“是吗?你们没有关系啊。那太好了老娘可是很久没遇到长得这么好的男人了,今天可要爽一回了。哈哈”王薛一时没了主意,便向白阳望去。 白阳拖着虚弱的身子起身,走到中年男子身旁,口中默念几句收了九节鞭,指着云翔对蛇魅说道:“算你狠,人你带走,将他留下来。”蛇魅扭着水蛇腰来到中年男子身旁将其扶起,对白阳说道:“还是无常大哥明白事理,那小女子就多谢了。”王薛急道:“蛇魅我们都将他放了,那你还不放人。”蛇魅向二女说道:“将他放了,我们走。” 二女松开云翔身上的绳索,将他推给了王薛,扶着中年男子跟在蛇魅身后,离开了结界。 (本章完)

第七章 世界太小 王薛见蛇魅等人将中年男子带走消失在巷口,将本清醒却又被离开的蛇魅击中脖后昏迷的云翔拍醒。云翔醒来一见面前正在那日他所救的二人,便问道是怎么回事。这时白阳因伤势过重又吐了口鲜血,王薛急忙上前扶住免其摔倒,云翔见白阳伤势严重便想将其送到医院去,王薛说医院无用寻一干净之所替他上一些师传的金疮药即可。云翔见此地离所居之地很近便将二人带去家中。在去云翔家的路上王薛已经对云翔说了事情的大概,但并没将自己和白阳的真实身份告诉他,只是说二人拜同一个老师学习武艺是师兄弟,刚才那二人是来寻仇的。云翔起初非常的惊讶,武侠小说的故事情节竟在自己的面前发生了,而且自己还参与了一回。也许王薛本就是个孩子脾气,而云翔又很喜欢武侠小说打打杀杀的描述,很快二人就好像相熟很久的朋友一样相处的十分融洽。 回到云翔的家中后,王薛便将白阳扶进云翔家中的客房替他运功疗伤,云翔则回到卧室内看着摆在床头的相框,回想着往事。没过多久王薛替白阳疗完伤看到云翔房内还有灯光在亮就想找云翔聊聊,便来到云翔的房外轻轻地敲了敲门问道:“云翔你在里面吗?” ‘邦邦’的敲门声打断了云翔的思绪,云翔便将相框放下,走到门前将门打开,一看原来是王薛便请他进了屋子,二人坐在屋内的沙发 上云翔问道:“白大哥好些了吗?要不要送医院的?”王薛应道:“我们年纪相仿叫我王薛吧。小白没什么大碍了,只要睡一下就会好了。对了你怎么会被那个女人抓到的?”云翔说道:“没什么只是闲着没事随便逛逛,那女人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什么没说就将我绑了,后来又带到了那条巷子里。”王薛不好意思的说道:“真是的,因为我们让你受罪了,真是不好意思啊。”云翔无精打采的说了句没什么,便沉默了。 王薛见今日的云翔有些不大对头,和那日初见相差很大,而且没什么精神便关心道:“云翔,你怎么看起来有些忧伤呢?而且现在可都半夜了你在街上闲逛什么呢?”云翔起身来到窗前,望着街上微亮的霓虹灯说道:“没什么王薛,只是心情不好才会这么晚出去闲逛的。”王薛也来到窗前,顺着云翔眼神的方向看到一条十字路口,虽说现在已经午夜两点钟可因为是条主干线,所以还是有不少的车行驶过这条路口,王薛看了一眼云翔,发觉云翔不是在看车而是在盯着那条路口,眼睛都不眨一下,便问道:“有什么事你跟我说,不要憋在心里面,说出来会轻松很多的。” “你看到那个十字路口了吗?”云翔冷不定的一句话,令王薛没反映过来是怎么回事。“四年前我的表弟就是在那遇到了车祸。他刚刚十八岁,正是人生最灿烂的时节,他还 没来得及体验人生就这么消逝了。”王薛听后心想今天可能是云翔表弟过逝的日子,他才会在午夜十分出门闲逛,而又盯着事发地感慨。云翔离开窗前坐到床上拿起了摆放在床头的相框,看着相框内的照片继续说道:“今天是他的生日,我到现在还清楚的记得他小时候的模样,真是可爱极了,可现在却成了一堆骨灰。每年的这个日子我都会想起他,想起他迈着两条小腿跑向我的动作,想起他刚学会喊我哥哥时的表情,想起他为了家里祖业努力的样子,我真的是很想念他”说着说着云翔的眼角流出了晶莹的泪光。王薛看到云翔伤心的落下了泪,走到他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的表弟要是知道你这个表哥这么的想念着他,爱着他,他在天有灵的话一定会很安慰的。”王薛知道这句话不很实际,但这个时候也只能这样才能够安慰到他,总不能在人伤心的时候,对他讲一些什么轮回转世他们认为迷信、不着边际的话吧。 云翔将相框放下,抬头对王薛说道:“谢谢你王薛,跟你这么一说我心里舒服多了,如果沐翊在天有灵的话也不会希望我如此的。”王薛竟然从云翔的口中听到了沐翊的名字,可又怕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抓着云翔的手急问道:“什么,你说什么,你表弟叫沐翊?”云翔被王薛突然地举动吓了一跳,稍微定了下神说道:“是啊,我 表弟是叫沐翊。”王薛又问道:“你这可有你表弟的照片吗?请拿给我看看好吗?”云翔将床头的相框递给了王薛。 王薛松开云翔的手接过相框,看到相框内照片的一霎那,王薛暗道这世界还真是小。王薛拿着相框高兴的说:“没想到,没想到啊,难怪我初听到你的名字时感到特别地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在哪听说过。你竟然就是沐翊的翔表哥啊,我以前经常听他提起你的。”云翔被王薛的这句话说的莫名其妙,先不说沐翊十八年来从未离开过本市,而且翔表哥这个称呼是沐翊上高中时才开始喊的,之前都是称自己为哥哥,上了高中后沐翊说自己已经长大了,在喊自己为哥哥觉得很幼稚便改了称呼。难道他们是沐翊上高中后才认识的?云翔怎么也没想通他们之间的关系,便问道:“请问,你认识我的表弟沐翊是吗?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呢?” 王薛挠了挠头说:“这怎么说好呢,其实我们是在……”就在王薛不知如何开口的时候,突然有一丝熟识的感觉涌上心头,在王薛和云翔的面前凭空出现一面虚弥镜,而镜中出现的人竟是他们刚才提起的那个让云翔感到莫明其妙,让王薛感叹世界真小的人:我,前世的沐翊,今世的司徒海。 在王薛和白阳来到阳间的时候,我已经将泥丸宫内的真气全部转变成灵气,只是刚转变对灵气的控制不是很顺畅,又经过半 个月的摩擦我已经可以完全控制体内灵气,便寻小幽想取出它体内的北癸精水,将乾坤戒的污物洗净还其本来面目。小幽本也急着想取北癸精水来洗涤乾坤戒的污物,只是自己能力不够不能将体内的北癸精水取出,听我这么一说更是兴奋,便让我寻一山清水秀无人打扰之地方可行法,如行法途中被人惊扰轻则走火入魔,重则灵气尽散气绝当场。后来在许鹿和司徒景的帮助下在城郊三里外的青松山寻到一隐秘的无人山谷,我还特意带小幽去探查了一次,小幽也感到此地甚好,于是便决定两日后在此行法取水。 两日后,我带着许鹿拖着司徒景来到这个山谷,进谷前我特意嘱咐二人一定要守住山谷谷口,免得有人惊扰。许鹿知道我们的行动爽快的答应了,可司徒景属于一无所知的那类人,根本不知道我在做些什么,不但不听我的还想随我进谷一探究竟,无论我是刚是柔甚至刚柔并济,司徒景就是死活不听,最后我只得牺牲我的脸颊,让他亲了一口这才老老实实的替我守住谷口。我就纳闷了,司徒海也就是我现在的脸颊就这么的讨人喜欢,以前虞馨表姐每次都要左亲右亲,不过虞馨表姐可是个美人亲几下我也不吃亏,可这司徒景也越来越喜欢我的脸颊,总想找机会占我便宜。等我忙完这一段我一定要好好研究研究我的脸颊它究竟有怎样的魅力,男女皆爱的? (本章完)

第八章 北癸精水 阳光普照的七月,将梅雨带来的阴霾一扫而空。浓密树林中鸟儿在鸣唱,潺潺溪水中鱼儿在欢腾,幽静的山谷开满了颜色各异的鲜花。一个少年盘膝坐在溪水旁不知在做些什么? 我对司徒景和许鹿交待了一些要他们注意的事情后,便和小幽往由半山腰流入山谷的小溪走去。我盘膝坐在溪边,身旁放着一个盛水的竹筒。小幽则跳入溪水中,借着溪水的水性慢慢利用自己的灵气将自己与溪水合而为一,激发隐藏体内的北癸精水。而我只要随时注意小幽的动向,如果它体内的灵气不能促使自己与溪水相融,那时我就要将我体内的灵气传输给它,完成溪水相融的目的。在我转化体内真气的同时小幽也在闭关修行,这次行法可以说是对我和小幽修行的一次考验,我们必须配合默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溪水中的小幽对我说道:“海海,我们开始吧。现在我要将我的灵气引出,用来激发体内的北癸精水,相融的时候如果你发现我的灵气出现枯竭现象,你要立即将你的灵气传输给我。如果你见溪水中的我逐渐由实体变为透明,那就说明我已经开始和溪水相融,等我彻底变成透明的时候,我的额头处就会出现北癸精水,到时你可要抓紧时间将精水取出,我只能与溪水相融一炷香的时间,一炷香后我的身体就会恢复原状,要是你不抓紧时间的话我们的辛苦就白费了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 小幽双眼微闭,全身放松轻浮在溪水中,将灵气引出体外围绕在自己的周围,渐渐溪水由清变浊、由浊变绿、由绿变蓝最后又还原成清,小幽跟我说过这时已经成功过半,只要接下来灵气充沛就可以完成此法。我正替小幽高兴之际突然发现本已还原成清的溪水一点点的变成蓝色,我暗道不好。忙将体内灵气由泥丸宫内引出,传输给溪水中的小幽,在我将体内一半灵气传输过去后,刚刚微蓝的溪水又还原成清,我这才松了一口气。一刻钟后,小幽已经完全和溪水相融,要不是它的眼睛还是天蓝色的没变,我还真找不到它的位置了。这时我看到就在小幽透明地额头处出现了十几滴形如珍珠、亮度如银的小水滴,看到小水滴的出现我心里激动万分,这水滴就是小幽体内的北癸精水。我忙起身将摆放在身前的竹筒拿了起来,运用灵气取出三滴精水,连带着灵气将其引入竹筒内存好。我刚引出精水不久,小幽的身体便一点一点的还原,一刻钟后小幽已经彻底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小幽睁开眼变从溪水中飞了出来,摇晃着我的手臂对我说道:“怎么样,海海拿到了没有?”我拿起竹筒在它的眼前晃了晃说道:“看,三滴精水都在这里面了,这次你可是功不可没啊。”小幽看着竹筒微微一笑便从我的手臂上跌落下来,我忙捧起小幽轻声唤道 :“小幽小幽,你怎么了?”小幽轻哼了一声便昏睡过去。 我猜想它可能是灵气消耗过大累坏了,我将它轻轻握在手心内,提着竹筒便往谷外走去。可我万没想到,由于小幽功力消耗过大,复原时不慎将一滴北癸精水落入溪底,被一只藏身与此机缘未到不能修成真身的千年金鲤无意吸入腹中。 我快要走出山谷的时候,看到许鹿在前方向谷内张望,见我出现便跑到我的身旁,对我说道:“少爷,成功了吗?”我冲他一笑将竹筒递到他的眼前,说道:“看,这里装的就是北癸精水。”许鹿高兴的说道:“是嘛,那真是恭喜你们了。不过小幽哪去了,怎么不见了?”我将微握的手掌伸开,露出正在酣睡的小幽,轻声的说道:“今天它可是累坏了,不要吵到它,我们直接从这里回家去吧。” 我正准备往谷口的一条岔路上走去,身旁的许鹿一把拽住我对我说道:“少爷,大少爷还在那边呢。”我一时兴奋竟将司徒景忘记了,有些不好意思对许鹿说道:“真是的我竟把他忘记了。对了许鹿,他可有好好的守在谷口吗?不会是在哪个树荫下歇着呢吧,进谷前他可是跟我保证过寸步不离的。”许鹿一本正经的对我说道:“这回少爷您可是冤枉大少爷了,大少爷自你进谷后便如石柱般的守在谷口,寸步没离开过的。”我还真没想到他竟然真能守信,便对许鹿说 道:“你先将小幽和竹筒带回谷口,我去摘几个果子回去算是给他的奖赏,小心竹筒可别摔了,要不小幽醒后一定饶不了你。”许鹿忙说:“还是我去摘果子吧,少爷您先回去。”我摇了摇头将竹筒和小幽塞在他的手中便掉头往山谷回去。 半个时辰后我捧着十多个清洗干净的桃子回到谷口,还真是如许鹿所说,司徒景到现在还立在那守着谷口,我寻了一树荫下将怀里的桃子放下,冲着司徒景喊道:“景哥哥,快过来歇会吧,在守下去你可就要中暑了。”司徒景回头一见是我回来了,对我说道:“我向你保证过寸步不离的守在这里,我可是没失言哦。”我接过许鹿手中的竹筒别在腰间,无奈的摇了摇头冲司徒景说道:“你还真是得了便宜卖乖啊,好像我是周扒皮压迫你一样,快来吃个桃子吧,很甜的。”司徒景走到我身旁,坐在树荫下拿起一个桃子便吃了起来。我对一旁的许鹿说道:“许鹿,将小幽给我,你去吃桃子解解渴吧。”许鹿点头将握在手心内的小幽交给了我,吃桃去了。 等我们三人回到王府已过正午时分了,我打发司徒景先去饭厅免得娘亲见我们出去这么久担心,司徒景走后我便将竹筒和小幽安放到密室内,随后洗了把脸便往饭厅赶去。与娘亲用完午膳后,便随司徒景去兵部转了转,顺便替他向爹爹告假,免得他一上午没在兵部受爹 爹处罚。由于我可爱的笑容爹爹也就没跟他计较什么,只是说下次要注意。酉时初我和司徒景一起陪爹爹回到王府,进府后我急忙赶去密室可小幽却还没醒过来,我又不知该如何使用北癸精水,只能等小幽醒来再说了。小幽这一睡便睡了十天,等它醒来已经快八月了。 小幽醒来那天我正在竹林习练吹奏笛子,刚刚进入状态准备来个两世结合的两只蝴蝶笛子版,我刚吹了一句就发觉有东西向我飞来,我还以为是我的笛声引来蝴蝶了呢,谁知道飞近一看原来是睡了好久的小幽。虽然没有引来蝴蝶有些失望,但小幽醒了过来我还是蛮高兴,小幽一醒我就可以一睹乾坤戒的庐山真面目了。 小幽飞到我的身旁紧绷着脸焦急的问着我:“海海,你快告诉我,我睡了多久的?”我算了算日子说道:“你已经睡了十天了,有什么事吗?”小幽紧绷的小脸瞬间放松了下来,对我说道:“还好,还有时间,没睡过头。”我纳闷的问道:“小幽,你在说什么呢,什么没睡过头?”小幽理了理因久睡而有些杂乱的长发对我说道:“是这样的,北癸精水从我体内取出后必须在半个月内使用,否则就会失了灵性变成凡水。” 听它这么一说,我不知是该庆幸它只睡了十天便醒了过来,还是该责骂它睡之前怎么不跟我说清楚地,要不我就是冒着被淹死的危险也要把它弄醒啊。 (本章完)

第九章 玄冥戒 密室中我和小幽凑在一起,盯着面前的碧玉小碗。 小幽说北癸精水只有在玉石中才能化成水,除了玉石北癸精水放在哪里都保持水滴的样子,还好当年盛着无根之水的碧玉小碗还放在我的房内,不过后来也就没什么用,让我放在屋内当装饰品了,没想到今天还派上用场了。 小幽将竹筒内的北癸精水倒入玉碗中,不大的玉碗盛着三粒晶莹的水滴倒是很搭配。半个时辰后水滴起了微妙的变化,一股白烟从中间的那粒水滴徐徐冒出,接着其他两粒也冒起了白烟,片刻后三股白烟凝成一股盘旋在玉碗的碗沿处,突然猛的一下白烟好像失去引力一般坠入碗中,将三粒水滴围在中心。一刻钟后三粒水滴已经有点要融化的迹象但却不是很明显,又过了一刻钟本围绕在水滴周围的白烟又猛的一下冲出玉碗消失了,这时玉碗内的水滴已经融化成清澈透明的一小滩水。小幽见大功告成,拿出不知藏在哪里的那枚锈迹斑斑的铁环,‘咻’的一下扔进玉碗中。铁环一沾上北癸精水便发出了‘滋滋’声,瞬间从玉碗内冉冉升起一股黑烟,一束耀眼的银光透过黑烟照***,小幽一见这束银光便知铁环已恢复原貌,急忙下手去抓,却被冉冉升起的那股黑烟灼伤,虽然伤得不算太厉害但却非常疼痛,我见小幽被灼伤忙将师父临行前交给我 的丹药替小幽敷在伤口上。一炷香后黑烟尽散,露出了玉碗内的乾坤戒和剩余不多、混浊不堪的北癸精水。这会没等小幽上前我便将戒指取了出来,原来这枚戒指就是轮回王送我、我以为丢在轮回之路上的那枚玄冥戒。 小幽见我拿着戒指愣在那里,便扯着我的头发揪着我的耳朵试图让我回过神来,不过揪扯了半天我还是呆呆的在那盯着手中的戒指,小幽也没了招术便飞到一旁寻思这剩下的一点点北癸精水该作何用处不在理我。 我看着手中的玄冥戒,想起了在地府的那段日子,突然感觉好怀念那段时间,怀念在茶寮忙碌的情景,怀念那次的鬼门关一日游,怀念做事认真闲时疯狂的牛头马面。‘唉’我轻声的叹了口气,将玄冥戒紧紧的握在手中,我不想失去它可又不好意思对小幽开口说起这枚戒指的来历,在我正犹豫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小幽听到了我那声叹气,飞到了我的面前,伸出小手对我说道:“海海,该把戒指给我了,我们说好的这枚戒指归我。” 我有些不舍的将戒指递给小幽,在小幽抓向戒指的一瞬间我却将手一缩,牢牢的将戒指抓在手心里,对小幽说道:“小幽我有件事想跟你说,不过我说完之后你可不能生气。”小幽点了点头望着我,看着它的样子,我觉得很对不起它,它为了这枚戒指可是 差点拼了性命,可我实在不想失去这枚戒指,便咬了咬牙对它说出了实话。 “小幽,实在是对不起,这枚戒指我不能交给你,它……它是我的,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不想丢弃的东西,原谅我好吗?”小幽听完我说的话并没有发怒或是生气,只是慢悠悠的飞到玉碗旁,将玉碗内剩余的北癸精水喝下肚中,呆坐在一旁。眼前的小幽彷佛已不是我所熟识的小幽了,以前的小幽只是有一点点的不顺心就会发泄在我的身上,可现在的小幽却没了往日的生气,好像霜打的茄子般蔫在了那里。 我走了过去坐在它的身旁,对它说道:“小幽,既然这枚戒指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我就应该对你说出它的来历。它不是我在这个世界得到的,而是再来这个世界之前地府的一位朋友送给我的,我实在不行在失去它,你能原谅我吗?”小幽转过头看着我说道:“海海,自你拿着这枚戒指愣在那里,我就已经知道我无缘得到它,它只是借我的手再现你的面前,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你知道因果一说吗?这次我们行法取出我体内的北癸精水是我们的因,你的果就是重获这枚戒指,而我的果则是那剩下的北癸精水。虽然这枚戒指难得一见,但对我来说不如这净化戒指所剩余的北癸精水。”我有些纳闷,我不是没看到玉碗内剩余的北癸精水,它 已因洗涤玄冥戒而变得污浊不堪又怎么会对小幽很重要呢。 “小幽你不要骗我,那剩余的北癸精水早已失了它的灵性,对你又会有多么的重要。小幽这事实在是我的错,是打是罚我认了,不要这样好吗?”小幽笑道:“海海,你以为我在骗你吗?不是的,小幽我没这么大度,可以将乾坤戒白送给你。你可能还不知道吧,虽然那剩余的北癸精水变的混浊不堪失了灵性,但是它却是我进入成年期的一个关键,多少精灵为了进入成年期费尽千辛万苦寻找着它,甚至不惜牺牲生命。可我却这么容易的就得到了,你说它对我来说是不是比这枚乾坤戒要重要的多呢。”听小幽这么说让我想起了很多,难道因果真的存在?都说有因必有果,因果循环报应不爽,那我来到这异世的因又是什么呢。 小幽摇着我的手臂对我说道:“海海,不出三日我就要进行进入成年期的化形,到时我可能要在这密室中待上一段时间,你不要在此期间来打扰我好吗?等我化形完毕我会将一切告诉你的。”小幽既然这么说了,我也无话可说,只是还有一点事情想要请教它。“小幽,我不会在你化形期间来打扰你的,不过你能教我如何使用这枚戒指吗?虽然我得到它的日子不短,但我还不会使用它。”小幽对我说道:“这个简单,乾坤戒和乾坤袋虽然 原理是一样的,但用法却完全不同,乾坤袋只要你直接将手探入其中便可取放物品,但乾坤戒需要运用你的灵识才可探入,你只要将你的灵识覆盖在戒指的表面上,你就可以通过灵识看到戒指里面,如果你想放入或取出物品时,只要一动心念,物品便会顺着你的灵识进入戒中或者从戒中取出。” “谢谢你了小幽,等你化形期满进入成年期我一定亲手作一份你从未吃过的糕点来替你庆祝。”小幽飞起说道:“这可是你说的,那时可别不认账啊。”我点了点头对它说道:“你放心好了,这次我决不食言,我们来拉钩好了。”“好的”小幽伸出右手和我右手的无名指和小指拉在一起,口中喃喃念着什么。 “好了,时辰不早了,你也累坏了,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好啊,我要吃芙蓉糕,芝麻火烧还要一大碗的莲子羹”小幽边说边留着口水。我用手将它嘴角边的口水擦去对它说道:“你可就要进入成年期了,怎么一听到吃的还流口水呢,以后还是少吃点吧。”小幽甩开我的手说道:“就算要我戒口,也要等我吃完你做的糕点再说,现在免谈。” “唉……真是拿你没办法,你先休息会吧,我这就去厨房给你布置你要的芙蓉糕、芝麻火烧和那一大碗的莲子羹”我摇摇头出了密室向厨房走去,却没注意到密室内的一声轻叹。 (本章完)

第十章 生辰忌日 炎热的八月只有夜晚才会让人舒爽,我坐在府中的长廊内,听着草丛中悦耳的虫鸣声,把玩着手中的玄冥戒。 我看着手中的戒指思索着:“虽然不知道当初他为何将这枚戒指给我,不过既然给了应该会有他的用意吧,我还是看看戒指内究竟是些什么东西吧。”我伸开左手手掌将玄冥戒放在手心上,抬起右手轻压在戒指上,慢慢用灵识接触着玄冥戒。灵识刚一接触到玄冥戒就被一股极大的吸力吸入戒中,令我感到一阵恍惚,等我稳住心神恢复意识我才发现我的意识已进入戒中,产生了另一个我。我漫步在戒中这才懂得了芥子纳须弥的道理,这里可以说是一个小世界,虽然没有平王府大,但比我的碧海阁要大的多,如果不是这里没有灵源在这里打坐修行应该是很不错的选择。其实我对修行界并不是很了解,如果修行者修成元婴达到分神期就可以不借用灵识而直接利用元婴进入乾坤戒,但因这里没有灵源所以不能久留,不过只要你有本事能将灵脉移入乾坤戒内,完全可以居住在这里,就好像避世一样,甚至可以在此修成仙体而不用担心天劫的降临,只是灵源稀少于戒内修行也只是一纸空谈。 “这屋子不知是怎么建造的,竟然都是真材实料啊”我推开前方木屋的房门,进到房间。房间内倒是没什么装饰,只有一套二人椅桌、一大一小两个雕花木箱、一个水缸和一个炼药用的药鼎,虽然器具不多,但这几样器具装的东西却不简单,打开药鼎里面装了足有百十粒的药丸,个个香气四溢。屋角的水缸内竟然浮着着阴间特产赤炎莲 花,不用说这一缸养花的水就是弱水了。我随手打开大一些木箱,没想到里面装着十几件各式兵器,其中几件甚至散发着灵器特有的光芒。我都有些怀疑我是不是在做梦,怎么轮回王将这么多的东西都给了我,先不说这箱子的兵器,就说水缸内浮着的那七八朵赤炎莲,这可都是万金难求的东西啊。 这些东西对我来说刺激过大,令我感到有些头晕便坐到椅子上,这才看到桌子上竟然放着一个信封,信封上写着沐翊亲启四个小字。我猜想这可能是轮回王写给我的信吧,我顺手将信封打开,掏出里面几张绢纸,仔细读了起来。原来大箱子内的兵器都是轮回王修成鬼仙之际,或无意寻到或师传与他,晋升为轮回王后便没了用处才放于此。那七八朵赤炎莲则是偷偷藏下为自己避劫炼丹用的,那一鼎的丹药却是专门留给我的,而且信上还说那个小箱子内装的则是一些阴间特有的药材以备我不时之需。最后还提到他特意为我准备了一份虚弥镜的修炼之法,并说只要我修成灵气就可以运用自如,那时便可以和他取得联系了。看到这我总算是明白了,原来他那次寻我看他的收藏品是假,送我玄冥戒才是真,而且他早就准备要将我送到这异世来,要不准备这么多的丹药和虚弥镜的修炼之法做什么?没想到啊没想到,看上去如此单纯的轮回王原来这么的有心机,他是将一切准备妥当才将我推进轮回之门的,真是气死我了。 我心念移动灵识带着那几张绢纸从戒中出来,生气归生气但虚弥镜可是个好东西,我仔细读熟虚弥镜的用法,原来只须将 灵气引出在自己面前形成一个圆状,如镜子般大小即可,然后在脑中浮现出我想要找得人就可以与之相联,只要对方同意想跟谁联系都可以,唯一的缺点就是只能与身染灵气之人相联也就是说只能与修行之人才可互通,而和凡人则不可以。经过几天的演练我已经可以灵活的运用虚弥镜了,但我却不想与轮回王联系。虽然之前我有些想念他,但现在却不想去见他,我实在不明白他这样做究竟是何用意,是怕我怨恨他将我推入轮回之门准备这些讨好我,还是担心我来到异世出现危难提前做了打算?现在唯一可以和我商量的小幽还在闭关化形,我真是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转眼我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整整三年,今天是我前世的生日也可以说是我来到异世的纪念日,每年这个日子我都会独自一人坐在碧海阁的长廊内赏月,今年也不例外。抬头望着半空中满月,想起前世听过的那个关于月亮的神话,不知这里的月亮上面是否真有那貌美如花的嫦娥仙子?我正望着月亮发呆,从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我回头一看原来是司徒景,却没去理他继续呆呆的望着半空。 司徒景坐到我的身旁对我说道:“海,你又在看着月亮发呆啊,我记得你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呆呆望着月亮,一看就是一整夜,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我望着月亮说道:“八月十五中秋节,据说这天的月亮是一年之中最圆的。在我的世界里,每到这一天所有的人都会赶回家中与家人聚在一起吃饭、赏月,寓意人月两团圆。”司徒景搂着我的腰对我说道:“怎么,想家人了是吗 ?” “是啊,还记得三年前的今天吗?你的弟弟司徒海正徘徊在生死边缘,而我却借着他的身体来到了这个世界。”司徒景听我说完双眼有些微红,起身倚靠着廊柱对我说道:“海,已经过去三年了不要在去想了好吗?你现在就是司徒海,平王爷的小儿子。”我起身走出长廊来到院中,望着高高在上的满月说道:“景哥哥,还记得吗?二皇子大婚那日我们在御花园聊过什么?”司徒景走出长廊来到我身后说道:“记得,你问我为什么还没有娶妻,还说再有三个月在你的世界里你就满二十二岁了。”我回身望着他对他说道:“不错,你知道吗?我前世的生日或者说我重生的日子就是你弟弟司徒海的忌日,我怎么可能会忘记那天,不在想起呢?” 司徒景愣在那里看着我,片刻后才回过神抓着我的手对我说道:“海,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这些,要将这件事压在心底。你借我弟弟的身体重生是上天安排的,这不关你的事不是你的错,你为什么要内疚呢?”我摇了摇头说道:“不,也许司徒海命里注定夭折,可我占了他的身体,那就说明司徒海还活在这个世上,虽然现在的灵魂是我沐翊,但身体还是他的,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可以说全部都是从他手里夺来的,包括爹娘和你。景哥哥,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可以还司徒海一个名分,一个真正属于他的名分。”司徒景将我搂在怀里说道:“海,我承认你说的有你的道理,但你要明白,如果爹娘现在知道你不是他们的小儿子,你认为他们会承受的了这种丧子之痛吗?你听我说,虽然 你现在好像是将我弟弟海儿所有的一切都抢夺了去,实际上却不是这样,海儿自小体弱多病,三年前的痘疮他根本就挺不过去,就算侥幸渡过此关,往后还不知道要遭受多少苦难,你的到来可以说是给他一个解脱的契机,让他不要在经受这么多的磨难,痛苦一生。虽然他小小年纪就离开人世没有机会去了解人生的喜怒哀乐、悲欢离愁,但你却可以替他去感受这一切,用他的眼睛来观看这个世界,用他的双手来触摸这个世界,用他的双脚走遍大江南北,用他的身体来感悟这个世界。”听司徒景这么一说我心里好受了许多。是啊,我为什么总以为是我剥夺了他的生命权,而没想到也许是上天特别安排要用我的灵魂来支配他的身体游遍天下呢。 “景哥哥谢谢你开解了我,我今后再也不会为这事而内疚了,从今起我要好好的享受生活,体验生活,不光为了我沐翊,也为了离逝的司徒海。”司徒景双手搭在我的肩头对我说道:“你这么想就对了,不要总缅怀过去要向前看,前方有许多事情在等待着你。”没想到以往总是嘻嘻哈哈的司徒景,竟然如此懂得人生。趁他不注意我垫起双脚在司徒景的额头上轻轻一吻,便撒腿向院外跑去,不去理会身后那人。司徒景见我跑远,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道:“本可以趁机在他那**嫩的脸颊上占点便宜,没想到竟然让他将我的便宜占去,不行我一定要抓到他。司徒景拿定主意后,便向我冲来和我打闹在一起。 欢笑声和虫鸣声交织在一起扫去了夏季的闷热,也扫去了我心头纠缠了三年的烦恼。 (本章完)

第十一章 虚弥镜 我和司徒景打闹过后又回到碧海阁,继续坐在廊下观赏着满月,看着司徒景我觉得是时候和他讲一些关于我的事情了。 我摇了摇司徒景的手臂对他说道:“景哥哥,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说说,但你不要太惊讶。”司徒景转过头说道:“海,你有什么事情要说?”我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脸说道:“景哥哥,其实我师父罗浮道人是个修行者,而我也正走在修行的道路上。”司徒景疑问道:“修行是什么?我可从没听说过。”我向他解释道:“修行也称之为修仙或修佛,意思是一样的只是功法不同而已,修行者得到大道之后就可以修成仙体或佛体,也就是你们所说的仙和佛。”司徒景有些惊讶道:“那这么说罗浮道人是神仙,而你以后也会成为神仙?”我摇了摇头说道:“不是这样的,我师父现在只属于地仙一流,还不算是你们说的神仙。而我也未必就会修成仙体,因为修行之道博大精深,修行之路充满了不可预测之事,也许我会幸运的修成仙体,也许我可能会半路遭劫堕入轮回,甚至渡劫失败消失于三界内。”司徒景担心道:“那……那你就不要继续修行了,和我们生活在一起不好吗?”我握住他有些微颤的手说道:“景哥哥别为我担心,这些都是修行之人必经之路,只有克服总总困难才会修成大道。用我那个世界的话说就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而且你应该知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道理,如果我修行所成,对你对爹娘都有着莫大的好处。”司徒景看 着我说道:“如果你这么想我也不阻拦你,我只希望你能平安。不过这件事你不能跟爹娘说起,他们不会同意的。虽然说成为神仙可以逍遥自在,但是你说这条道路是如此的艰辛,他们怎么能放下心来呢?”我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的,景哥哥。所以我才会跟你说,我只是希望如果我以后发生什么不测,你不要太过伤心,你还要侍奉爹娘终老,不可为了我在让二老担心。”司徒景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这时我将玄冥戒掏出对司徒景说道:“景哥哥,我最近为一件事情困惑,你给我出出主意好吗?”司徒景应道:“你说吧,能帮我一定尽量帮你。”我看着玄冥戒讲出了我与轮回王之间的一切包括玄冥戒内的东西,甚至那万金难求的赤炎莲花和虚弥镜的功法。司徒景听完我所说的话之后,起身在长廊内来回的走着,应该是在为我该如何而思考。过了不久司徒景走到我的身旁说道:“海,我觉得你应该去联系他,当面问问他这样做究竟是何用意?没有亲口听他说出原因,你就算是想破脑袋也都只是你的猜测而已。”也许这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我从没想过要亲自找轮回王验证什么,一直都是我在猜测,听他这么说我决定用虚弥镜去联络他,当面问清楚。“多谢你了景哥哥,我这就联络他。” 我将玄冥戒戴在左手食指上,盘膝而坐将泥丸宫内的灵气引出,在我的面前形成镜子状,心里默念着轮回王的名字,大约一刻钟后虚弥镜上出现了模糊的画面,随着时间的流逝画面越来越清晰, 只是虚弥镜上出现的画面却不是我所见过的轮回大殿,而好像是现代人居住的房间。满是书籍的书柜占据了房间东面的整个墙壁,白纹黑底的床单铺在房间的床上,轮回王和一个看上去二十六、七岁的男子坐在床的一边闲聊着什么。虚弥镜的画面一点一点的向二人靠去,等我看清他们的面貌时我感到太不可思议了,原来和轮回王在一起的男子竟是我的表哥云翔。 王薛一见虚弥镜中出现的人失声叫道:“沐翊,是你吗?真的是你吗?”云翔见身旁的王薛对着突然出现的虚空景象喊着表弟的名字,云翔实在不能理解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虽然虚空景象里的古装少年和表弟有几分想象,但可以肯定是另外一个人。云翔问道:“王薛,你说这少年是沐翊?是我表弟沐翊吗?”王薛一听愣住了,问着云翔:“怎么你不认识他了,那少年确实是你的表弟沐翊。” “可是,假如我表弟沐翊还活着的话,现在已经二十二岁了,可眼前的这位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啊,而且他俩的样貌只能说是相似而不是相同啊。”王薛听明白他的疑惑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说道:“都怪我没说清楚,这少年确实是你表弟沐翊,只是现在才只有十三岁半而已,要是从头说的话会说很久的,过一会我在跟你解释。”王薛说完对着虚弥镜喊道:“沐翊,说话啊,不要发呆。我们分别在两个世界,彼此通话虚弥镜会消耗太多的灵气,我们维持不了多久的。”王薛冲着虚弥镜喊了半天,可镜中却毫无回应。 此时的我已经完全 的惊呆了,失神的望着镜中的轮回王和云翔表哥。一旁的司徒景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在一旁干着急。直到镜中的轮回王说虚弥镜可能维持不了多久,才从一旁走到镜前,面对镜中的二人说道:“你们好,我是司徒景,你们看到的这个少年是我的弟弟司徒海,却也是你们所熟识的沐翊。我听到了你们的对话,知道你是将沐翊送来此地的轮回王,而你就是沐翊日思夜想的那位翔表哥。”王薛在一旁对镜中的司徒景说道:“你就是司徒海的哥哥,虽然我从未见过你,但我可以看出沐翊对你很是信赖,要不他不可能将我的来历都说给你知道,更不可能跟你提他的翔表哥。” 云翔在虚弥镜中看到从少年身旁走出一个身穿青色长衫的古装打扮的青年,面对着虚弥镜说了一番话后,才明白这少年确实是自己的表弟。便对镜中说道:“我就是沐翊的表哥云翔,现在我不能照看他了,希望你可以替我好好的照顾他,给他家人的关怀和温暖。”司徒景说道:“现在沐翊是我的弟弟,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他,不会让他受一丝委屈和伤害,云翔大哥你放心好了。” 当王薛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眼前的虚弥镜渐渐的模糊起来,最后从半空中消失了。云翔看着刚刚见面的表弟突然从眼前消失,忙问道:“王薛这是怎么回事,沐翊怎么消失了?是不是他出了什么事情?”王薛应道:“你别担心沐翊一点事也没有,只是维持虚弥镜的灵气消耗没了,这才会消失的。”云翔一听沐翊没事便放下心来,刚松了一口气, 云翔便想起刚才司徒景说的话,突然发觉面前的王薛决没有他所说的那般简单。 云翔问着面前的王薛:“王薛,刚才那个青年说你是将沐翊送去那的轮回王是不是真的?”云翔说完王薛这才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了,有些不好意思的对云翔说道:“对不起啊,不是我故意骗你的,只是这个身份就算是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啊,还会怀疑我是精神病,所以我就忽略过去了。再者说确实是我将沐翊送去那里的,但这是有原因的,而且就算不是我将他送去那里,他也不会活过来的。而且他本就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就算要经轮回也会轮回到那个世界去,你根本不可能会在遇到他。”云翔不解的问道:“为什么这么说,难道沐翊现在不在地球上?是在外太空?”王薛抓了抓有些杂乱的头发说道:“这要我怎么说呢,这个问题要说起来的话太复杂了。这么跟你说吧,沐翊现在和我们处在不同的世界中,这里是二十一世纪科技时代而那里却相当于你们中国的古代属于非科技时代,这两个世界存在于两个完全不同的空间中,之间根本不可能会有任何的联系。”云翔不敢相信自己的表弟竟然去了一个和自己完全是两个空间的异世大陆,有些难过地问道:“难道我在也不会见到他了吗?”王薛说道:“这倒未必,沐翊现在已经进入修行之道,只要他修成大道便可以自由穿行这两个世界,你们还是会有机会见面的,” 云翔望着窗外已经泛白的天空,自语道:“如果还能再见他一面,多少年我都愿意等待。” (本章完)

第十二章 阿须烈 就在王薛和云翔通过虚弥镜见到我和司徒景的时候,郊区的一座别墅内,蛇魅和被她救走的中年男子双双跪在地上,他们的前方坐着一个双眼带凶、面露狰狞的年轻男子,他身上所散发的杀气令空气都显得很压抑。青年摇着手中高脚杯,杯中的葡萄酒红的好像鲜血般,令青年看起来诡异十足。 青年举着手中的酒杯问着面前的二人:“蛇魅、虎啸你俩怎么说也修行三千年有余,怎么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呢?我只是要你们各弄九百九十九枚枚活人心脏,对你们来说可是很容易的,你们太让我失望了。龙吟,蛇魅和虎啸的任务也都交给你了,你可别象他们一样这般无能,尽快给我凑齐九千九百九十九枚活人心脏。”青年对在身后的黑影说道,黑影点头应道。 蛇魅一听青年竟然将自己的任务交给了龙吟很是不服,忙说道:“使者,这次是有人阻拦任务才失败的。使者再给我一次机会吧,蛇魅我一定不负使者所望完成任务。”青年看着蛇魅问道:“这个世界还会有人拦的住你和虎啸吗?当我是傻子啊。”青年一听生气的将手中的酒杯摔在了地上。蛇魅一见青年大怒解释道:“使者,我蛇魅说的句句属实,虎啸还被阻拦我的那两人打伤了呢。” 青年看了蛇魅一眼,用极不信任的口吻问着一直不吭声的虎啸:“虎啸你真的受伤了?”虎啸用微弱的声音回道:“使者,虎啸从没欺骗过使者, 但这次任务的失败确实有人阻拦我们,我还被他们擒住差点带走了,后来还是蛇魅将我从他们手中救了出来。”青年听出虎啸的声音并不是装出来的,俯身将虎啸扶起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用右手的拇指、食指和中指按住虎啸的脉搏试探他受伤的情况。过了不久青年将手缩回问着蛇魅:“蛇魅是谁阻拦你们,又是谁将虎啸伤得如此严重,还好下手留有分寸要不虎啸可能会当场毙命的。” 蛇魅经青年示意起身说道:“使者,阻拦我行动的是两个男人,其中一个是地府的白无常,而另一个我却不认得。”一旁的虎啸接过话说道:“使者,另一个是现任掌管轮回之门的轮回王。”青年惊恐道:“什么是他们两个,那你的伤是被谁所害?是白无常的哭丧棒?”虎啸摇了摇头说道:“使者,白无常还不是属下的对手,我的伤是被轮回王手中的轮回镜所伤。”蛇魅插言道:“你说的是不是一面不大的铜镜能射出一束白光的?”虎啸应道:“是啊,我就是被那束白光伤成这样了这样。”青年一听忙对虎啸问道:“你的伤是被轮回镜所伤?”虎啸点了点头。 青年一听轮回王竟将轮回镜带到了阳间,顿时感到不妙自语道:“不好,龙吟你去通知其他人计划暂时取消,尽量躲起来不可让轮回王和白无常寻到,要是碰到的话能逃就逃千万不可被轮回镜伤到,要不就算是大罗真仙也救不了他的命。快点去吧,小 心点。”龙吟一听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借着风遁寻人去了。 蛇魅倒没觉得怎么严重便对青年说道:“使者,何必这么惊慌,轮回镜有什么好怕的。之前我也被镜光射过,但我只是向后退了几步并没有受什么伤啊。”青年问道:“咱先不说这个,蛇魅我问你你是怎么遇上他们的?”蛇魅回道:“那日我刚得手,二人便寻来了,起先我以为他们只是警察或是猎物的朋友,后来才看出他们只是无意寻到这来,我便想下手将二人的心脏取出,那时我并不知道他们的身份,本来我已将白无常迷惑住,谁知这时轮回王突然出现,手中拿着一面铜镜,铜镜还发出阵阵绿光将我罩住,令我封闭了意识呆在在那里。等我清醒过后发现我的魅术失灵了,便想动手抓住二人,这时铜镜大放光芒将我们身处之地照得如同白昼般光亮,而从我的魅术清醒过来的男子召出哭丧棒向我扑来,我才知道他竟然是地府的白无常。我召出毒牙刺和白无常打作一团,白无常为了快速制服我不惜用肩头抵住我的毒牙刺,将哭丧棒变成的九节鞭向我的腰部甩来,自己却被我的毒牙刺刺穿肩头失血过多,身后的轮回王一见不好便召出白光向我射来,但我也仅被白光逼退几步并没有受什么伤啊。”蛇魅一口气将那天发生的事,全都对青年说了一遍。 青年看着蛇魅说道:“轮回镜所发的绿光便是辨认之光,而后来的白光则是净化之光。辨 认之光只能辨认出你是人是仙还是妖,而那净化之光却可以净化一切,不管你身上的是仙气还是妖气甚是是佛气都可以被净化一空。这次是你运气好,虽然辨认之光没有杀伤力但对灵气的消耗甚大,所以最后发出的净化之光才没对你造成什么损伤。”虎啸也说道:“就是,我要不是用玄龟盾档了一下我真的就如使者说的那般命溅当场了。可惜我的玄龟盾,就这么的变成一块一块的废物了。”青年虚空抓出一个葫芦,从葫芦中倒出一粒散发异香的药丸递给虎啸并说道:“你将这粒幽冥丹吃下,运功调息三日后便可恢复。” 虎啸接过幽冥丸对青年谢道:“谢谢使者相救,虎啸伤好以后一定会好好完成使者交代的任务的。”蛇魅一听虎啸引以为敖的玄龟盾都被精华之光击成碎片,暗道自己真是命大要不早成蛇干了,那还能在这里呢,越想越觉得后怕。 青年将药丸递给虎啸后便对蛇魅说道:“蛇魅你在这好好照看虎啸,我有事要出去一趟,这里的一切事宜暂交给龙吟打理,等龙吟回来之后你跟他说一声。还有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要擅自行动,一切等我回来再说。”蛇魅点头应到青年看了虎啸一眼便从屋内消失了。 青年借风遁来到一处荒野山洞外,向四周望了望没发现异常后便钻入山洞从里面走去。随着青年的深入山洞内的光线越来越明亮,原来山洞内竟是另一片景象,和洞外的荒芜截然 相反。这里鸟语花香、风景伊人,青山依依、绿水潺潺真可以称之为人间仙境了,如果说这里是仙境的话那洞外就可以算是人间地狱了。青年一路向前走去,直到来到一座小木屋前。 青年上前轻叩了两下房门便推开门走了进去,对屋内盘膝坐在蒲团之上的一位中年男子行礼说道:“婆雅将军,地府的轮回王和白无常来到了阳间,还用轮回镜打伤了虎啸,您看这该如何是好?”婆雅抬起头对青年说道:“既然地府派了轮回王来,那我们就暂且将此事缓缓,反正我们等了这么多年,不在乎再多等几年。”青年应道:“是,婆雅将军。”婆雅又说道:“对了阿须烈,前几日阿弥修来此跟我说,佛界派了普贤去地府寻地藏,想借助其坐骑谛听来探寻****的踪迹。既然阳间有轮回王和白无常阻拦,那就带几个人去地府一趟斩断普贤的去处,免得扰了我们的大事。”阿须烈点头表示明白,便转身出了木屋向洞外行去。 阿须烈回到别墅时,虎啸的伤势已基本痊愈,只是还时不时会有些隐痛但已无大碍了。阿须烈对龙吟三人说道:“龙吟,蛇魅你们随我去地府一趟,拦住前去寻找地藏的普贤。虎啸你留下,一来你伤势未愈,二来你去找鼠姬一趟让她小心的潜伏在轮回王身旁,监视着他们,但一定要注意安全”虎啸点头应到。 随后蛇魅和龙吟便随阿须烈借土遁望地府行去,虎啸也离开别墅寻鼠姬去了。 (本章完)

第十三章 司徒景 自从从虚弥镜里见过云翔表哥一面,我就没出过房门,就算是用餐也是司徒景端进房的,之所以没用许鹿是怕他发现我有什么不对劲,再去告诉爹娘免的他们担心。我只是跟爹娘说我有事要忙,而爹娘也没觉得什么,以前为了练功我也曾几天没出过房门,只有司徒景知道我并不是有事要忙。他见我每天呆在房间内闷闷不乐,心里很替我着急。 司徒景端着一碟西瓜走进我的房间内,放下西瓜对躺在床上的我说道:“海,今天很热过来吃点西瓜解解暑吧。”我懒懒得对他说道:“不了景哥哥,我不想吃,你自己吃吧。”司徒景坐到床边对我说道:“海,我知道自从见过云翔大哥心情就不好,可你不能总这样啊,如果云翔大哥知道的话他会很难过的。”我坐起身对他说道:“景哥哥,我只是很想念他,想时时刻刻见到他。这三年不见我以为我会忘记前生的一切,好好的在这里生活,可我发现我根本忘记不了。”司徒景握着我的手对我说道:“海,不要将这些忘记,这些对你来说都是美好的回忆,而且你不是可以使出虚弥镜吗?那你不就可以随时和云翔大哥见面了,虽然感觉有些疏远,但总比见不到要好的多啊。”我摇了摇头说道:“景哥哥,如果真可以利用虚弥镜再和翔表哥见面的话,我就不会这样了。虚弥镜是只有修行者才可以运用和接收的一项法术,是不能和普 通人建立连接的。”司徒景听我这么说也有些灰心。 突然司徒景‘啊’的叫了一声说道:“对了海,你可以找轮回王问问他是不是有什么办法啊,他不就是从地府去了你们的世界吗?” “对啊,我怎么把他忘记了,谢谢你景哥哥,我这就联络轮回王去”司徒景伸手拉住准备跳下床往外走去的我说道:“等一下,我不拦着你现在就去联络轮回王,可你怎么也得整理一下吧,你看看你这头发,在看看你这身上,你好意思去见他吗?别忘了他有可能还在云翔大哥那里呢,你想就这样去见他们?”我拿起司徒景递给我的铜镜照了照,几天没出房门脸上显得有些憔悴,头发也几天没有梳理显得杂乱无章,就连身上这件衣服也穿了好几天没换过,看起来要多邋遢就有多邋遢。 司徒景指着镜中的我说道:“怎么样你对你现在的这副尊容有何想法啊?”我放下铜镜,抓着司徒景的手臂对他撒娇道:“景哥哥,帮我整理整理好吗?我可不想这个样子去见他们,拜托了。”司徒景点了点头说道:“好吧,如果你真这样去见他们的话,我怕轮回王立刻就来找我对命,这我可惹不起,我还想多活两年呢。”我摇着他的手臂说道:“景哥哥最好了,下次我让轮回王帮你通通关系给你多加几百年的寿命怎么样?”司徒景起身对我说道:“省省吧,我又不是龟又不是鳖,活那么久做什么, 你让我活个百八十年的就够了,你先找套衣服出来,我去给你打水洗脸。”我笑着应道,司徒景端着铜盆出了房间。 过了半个时辰后,我已经改头换面了,现在镜中的我和之前简直是判若两人。司徒景望着我说道:“这不就好多了,洗了脸精神好了很多,头发也梳理整齐了,在配上这件淡紫色的衣裳,简直是迷死人了。你说说小小年纪就这么迷人,长大了那还了得。看来我要趁你年幼赶快成亲,免得到时美女都被你迷倒,我可要成孤家寡人了。” “景哥哥,你说什么呢。我现在只有十三岁,要成亲还早的呢,再者说你也不差啊。对了那个新上任的工部尚书孔施孔大人的妹妹叫什么孔敏的,不是经常托他哥哥邀请你去府上做客吗?还有大皇子的表妹颜淞、二皇子的表妹孙婷不是都对你有好感的吗?她们可都属于年轻貌美的大家闺秀的。”司徒景摆了摆手露出一副厌恶的表情对我说道:“那个孔敏好是好就是太活泼好动,一点没有女孩子的矜持;颜淞和孙婷一个文静一个秀气,可是她俩只知道抚琴和作画死气沉沉的。”我对他说道:“你还真难伺侯,活泼好动的你说人家没有矜持,文静秀气的你显人家死气沉沉,你想找个什么样的,难道你喜欢阿秀姐那样凶起来象老虎的?” 司徒景说道:“说实话,阿秀看起来也不错啊,长的算不是什么国色天香但也算是面容清 秀,就是那个脾气真让人受不了。”我笑道:“景哥哥,你完了,听你这么一说我就知道你看上阿秀姐了。”司徒景脸一红说道:“胡说什么呢,我哪有喜欢她,她那么凶像个母老虎似的。”我在司徒景的鼻子上轻轻一刮,对他说道:“不用狡辩,你肯定是喜欢上她了,就算没有百分百喜欢,但至少也有百分之三十的喜欢,我这就替你问问她的意思,如果她同意我就让爹娘给你作主,三个月后就成亲,一年后给我生个大胖侄子。不过你放心我可以帮你们带的,免得打扰你们夫妻之间的‘性’福小日子。”司徒景脸上挂不住了,将我一把拽进怀里搔我的痒,边搔还边说:“让你胡说,小小年纪满脑子不良思想。” 我痒的实在受不了,只好向他求饶道:“好哥哥,饶了我吧,我在也不说这话了。不过不妨考虑下我的意见,我很会照顾孩子的。”司徒景刚刚停手一听我说这话又继续开始他的搔痒行动了,边搔边坏笑道:“痒的很爽是吧,那我们就继续好了。”我略带哀声的向他求饶道:“景哥哥住手吧,求你了。”司徒景露出奸诈的笑容对我说道:“哈哈,没得商量受死吧。”整个碧海阁都充满了我们的笑声,笑声扫去了多日来弥漫在碧海阁的阴霾,令碧海阁恢复了以往的生气。 经过半个时辰的搔痒大战,我和司徒景全都扒在床上喘着粗气。司徒景对我说道:“海, 我们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我思索了半天,一拍额头说道:“都是你,我要联络轮回王的,被你害的都忘记了,快点起来帮我整理一下,好不容易整理好仪容,现在全被你给毁了。”司徒景一听猛然坐起身来说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现在联络应该不晚。”我假意生气撅着嘴巴对他说道:“都怪你,我的衣服都被你弄成块抹布了。”司徒景忙将我拽起愧疚对我说道:“来我帮你整理一下,只是皱了一点点没事的没事的。”我哈哈一笑对他说道:“景哥哥你好单纯啊,这么容易受骗,衣服皱了很正常,不皱的衣服那还叫衣服吗?哈哈……” 司徒景眉毛一紧冲我说道:“又在耍我是吧,看我怎么收拾你?”我可怕了他的搔痒本事了忙陪笑道:“景哥哥,饶了我吧,我现在要去联络轮回王了,不许在背后对我下手,要不我让轮回王派黑白无常来勾你的魂。”司徒景撇了我一眼说道:“刚才还说要替我求寿命,现在又要来勾我的魂,你怎么象六月天一样说变就变的。” “哼,不跟你说了,我现在去长廊施法,你替我看着点别让外人发现了,要不就算不勾你的魂,也要他借我几个小鬼来吓吓你”我转身出了房门往院内的长廊走去。司徒景无奈的摇了摇头,低声说道:“还真是六月天的脸,说变就变。”随后也出了房门,来到院中的石凳上坐了下来,无聊的看着四周。 (本章完)

第十四章 虚弥相谈 我盘膝坐在碧海阁的长廊内,全身放松将灵气引出形成虚弥镜,心里默念着轮回王的名字,不久轮回王就出现在虚弥镜上,只是周围的环境好像不再是云翔表哥的房间,而好像是他的轮回殿。 王薛在镜中说道:“沐翊,我就知道你还会在来找我的,三年不见很想我吧,上次你怎么都不说话的?”我看着他说道:“少说这些废话。我问你,你回地府了?”王薛说道:“是啊,上次见面是因为有事才去的阳间,现在事情解决就回来了。怎么有事?”我撇了他一眼说道:“没事,这次找你有两个问题。首先我问你,你是怎么去阳间的,我可不可以照你的方法去找翔表哥的?”王薛白了我一眼说道:“你个小没良心的,三年不见第一件事就是想去找你的翔表哥,对你来说我就这么低贱是吧。”我不耐烦的对他吼道:“少说废话,说正事,这些废话过会在说。”王薛放下手中的茶杯说道:“你这脾气怎么还这么臭的,真是受不了你,司徒景你怎么能受得了他呢?”我身后一个声音说道:“还好啊,他从未对我发过脾气。”我回头一看司徒景不知什么时候在我的身后,盯着虚弥镜。 我对司徒景说道:“景哥哥,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让你在门口看着点吗?一会要是有人来这看到我的样子我怎么解释的?快回去看门去。”王薛一见将刚喝进口中的茶全喷了出来,对司徒景说道:“咳咳。我说司徒景,这还叫没对你发过脾气啊,我看是没少发吧,哈哈。”我回过头对王薛吼道:“你给我闭嘴,这没你的 事,在笑小心喝茶呛死你。景哥哥你先过去吧,我和他聊完了我陪你出去逛逛”司徒景点了点头走出长廊。 王薛一见心里有些妒忌说道:“我说沐翊,你怎么对我从来没这么温柔过呢,还景哥哥叫的这个亲密啊,你从没叫我一声薛哥哥。”我瞪着他说道:“嫉妒是不,想我叫你哥哥不难,先回答我的问题,少给我扯开话题,小心我将你收藏寿衣的事嚷嚷出去。”王薛笑道:“我才不怕呢,反正孟婆那婆娘早就嚷嚷的世鬼皆知了,我不在乎。”我微微翘起嘴角说道:“那好寿衣的事你不怕了,不过那赤炎莲花要是没了弱水的滋养,不知会什么样子哦,会枯萎吧。鲜艳的赤炎莲花我见得多了,枯萎的我还真没见过,一会去开开眼。”王薛一听急了眼,立马抛去严肃的面容对我微笑相迎:“沐翊,怎么说我们也算是熟人是朋友,你不会这么绝吧。” 我见他这么一副作作的表情,心中一阵欢喜,不过脸上仍摆出一副漠然的表情对他说道:“是吗?我们是朋友吗?既然是朋友我问你点事情,为什么就不能直接说啊,总给我打岔。”王薛收回喜颜,面无表情的说道:“不是不能跟你说,只是这属于地府的机密,怎么可以告诉你呢,要是这消失走漏出去,被心存邪念的人知道,使用这个方法进入地府捣乱怎么成,你也知道地府现在这么简陋,那里经的起击打啊。”我露出笑脸说道:“好了不说就算了,就好像我要把你怎么样似的,赤炎莲花可是难得的好东西,你舍得毁了我还舍不得了,既然是地府的机 密我就不打听了。不过你要告诉我翔表哥他过的好吗?” 王薛擦了擦头上的汗珠说道:“你小子真是越来越狡猾了,差点吓死我。云翔现在过得还可以,你妈妈生活的也很好,上次你都不说话,我走之前云翔特意交代我一定要告诉你他们的情况,让你放心。而且还说他会等待与你的在此重逢。”我沮丧的说道:“重逢?不知要等多少年呢,今生也许再也见不到了吧,不知来世有没有机会相遇呢。”王薛说道:“胡说什么呢,只要你修成仙体自然可以来往于三界,到时你来地府我带你去见云翔啊。”听他这么一说我顿时喜出望外,忙问道:“你不是说那是你们的秘密吗?你真的愿意告诉我?”王薛拍着胸口说道:“那当然,等你修成仙体自然可以告诉你。但现在不行,你死了这条心吧。还有如果你想在云翔的有生之年之时见面,那你就要更加努力地修行,要不到时你只能见到他的墓地了。” 我冲他微微一笑说道:“这我知道,不用你操心,下面我们来说第二个问题。”王薛不高兴地指着我说:“沐翊,你骗人,说好我回答你的问题你就会喊我一声哥哥的,我都回答了你怎么不履行承诺呢?”我咬牙切齿的看着他,恶狠狠的对他说道:“你给我闭嘴,我有说不喊你哥哥吗?现在我的问题还没问完,你吼什么吼。”王薛见我这么一吼立马闭上了嘴,等着我的问题。 我稍稍平抚了下激动的心情对他说道:“我要问的第二个问题是,你为什么将玄冥戒送给我,又把我推进了轮回之门,你到底有什 么目的?”王薛听完我的问题立马愣在那里,只是张着嘴呆呆的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见他这个样子我就知道,这件事里一定大有文章,我对他喊道:“说话啊你,少给我装深沉。”知道我支持虚弥镜的灵气快要耗尽,王薛才张口说话:“沐翊,这件事牵扯的人、事太多,我不能对你说。但我可以告诉你我从未对你起过歹心,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更不会有。我之所以将玄冥戒送给你,就是怕你在故乡出什么意外,玄冥戒里的丹药都是给你准备的,而那些兵器你也可以随便用,甚至送人我都没意见。我只希望你相信我,我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要相信我。”我有些迟疑的对他说道:“你说的话我一时不能做出判断,也不想做出抉择。但你骗了我是事实,我在修成仙体之前不会在联络你,我相信你可以理解。同时我也要感谢你,感谢你送我的那些东西,我知道你不希望我在这出现意外,我会为你保存好那些赤炎莲花。虽然我现在不能明白你的用意,但我要对你说一声谢谢。谢谢你,薛哥哥。”说完这句我就将已经模糊的虚弥镜收回,起身走出长廊,向坐在院中的司徒景走去。 我来到司徒景的身后对他说道:“景哥哥,陪我出去转转好吗?我心里有些烦。”司徒景回过头看着我,对我说道:“好的。海,这几天你一直呆在房里,是时候出去转转,换换心情了。”我疑惑的问道:“景哥哥你怎么不问问我找轮回王的结果呢?”司徒景摸着我的头对我说道:“海,我不会问你的。这是 你的事,你可以说出来与我分享,也可以藏在心底独自回味,总之我不会勉强你。好了,我们出府转转吧,我也好久没出去逛逛了,今天我带你去吃卤味轩的‘卤十件’去,我听杜教头说他们那里的卤味可是很正宗的,而且你最爱吃的素烧笋尖也很地道的,反正现在也快午时了。”我点了点头说道:“好的景哥哥,我们走吧”司徒景起身拉着我往府外走去。 等我和司徒景在卤味轩用完午膳回到府中已经快到未时三刻了,我们一跨进府就看到许鹿便向我走来,对我们说道:“大少爷、少爷,刚才顺公公来府传旨,召少爷您进宫一趟,见您不在府中便交代说,等您回府后要立马进宫去。” 我问道:“小顺子有没有说什么召我进宫有什么事情啊。”许鹿回道:“顺公公什么也没说,只说让您回来立马进宫,不过顺公公看上去有些焦急。”我思索了一会说道:“好的我这就进宫去,景哥哥你去不去的?”司徒景说道:“我就不去了,召你进宫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我还是不去为好,而且我一会还要去兵部一趟,免得爹爹又说我偷懒。”我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我先去洗把脸换件衣裳。许鹿,你也去换身衣服随我进宫。景哥哥一会我们一起走好吗?”司徒景应道:“好的,我也要换身衣服,爹爹见我穿这身去一定说我是来游逛的。”我对他们说道:“那好,我们一炷香后大门集合,现在各就各位向房间出发。”话声刚落我和许鹿一溜烟的向自己的屋子跑去,司徒景却摇了摇头向景月轩走去。 (本章完)

第十五章 与帝三谈 我随夏公公缓步走进御书房,看到皇帝正在批阅奏折,便摆手示意夏公公不要打扰皇帝,到一旁等候着。大约半柱香的时间,皇帝抬头看到了我,放下奏折对身旁的夏公公责问道:“海儿来了怎不通知朕一声。”夏公公一听皇帝责怪忙跪拜下去说道:“老奴该死。”我行礼对皇帝说道:“皇上万福,这事不怨夏公公,是海儿见皇上在批阅奏折便嘱咐夏公公不要惊扰的,要怪就怪海儿吧。”皇帝‘喔’了一声对夏公公说道:“既然是海儿的主意,朕就不怪罪你了,你去御膳房备些茶点来”夏公公应道转身离开御书房。 我见夏公公离开对皇帝说道:“皇上不知召海儿进宫有何事?”皇帝将桌上的奏折收在一边离开龙椅,示意我到侧室再谈。我随皇帝走进侧室,坐在圆凳上问道:“皇帝伯伯召海儿来是为了上次说的事吧。”皇帝笑道:“还是海儿聪明,知道朕的用意,不错这次找你来还是为了那事。容烈经虞骅审处牵扯出许多问题已被判秋后斩首了,其他家眷遭他牵连充军的充军,遣散的遣散。单辉为官倒还算清廉,最多有点小问题已被撤去工部尚书一职,贬去苍琼县当知县去了,由原来的工部右侍郎孔施担任,而刑部尚书现在还未定人选。右丞相举荐工部左侍郎罗吉担任,而户部尚书则立挺刑部右侍郎江竼担任,这二人可以说是各有千秋,平分秋色,朕也无法抉择这才找你来替朕分忧。”我想了想说道:“皇帝伯伯,照现在的情形来看罗吉已是二皇子的人,而江竼则 是大皇子的人这点毫无质疑,现在可以说不是在选谁担任刑部尚书的问题,而是皇帝伯伯选择谁当太子的问题,如果皇帝伯伯选了罗吉就可以说明太子之位非二皇子莫属,如果选了江竼则说明皇帝伯伯看好大皇子。总之一句话,他们是以刑部尚书一职来猜测究竟谁会被册封为太子。” 皇帝思索了一阵说道:“现在我还没有决定究竟册封谁为太子,霁儿稳重仁义却缺少做人的圆滑,睿儿聪明机敏只是私心甚重,朕实在不好抉择。”我强压住笑意说道:“皇帝伯伯,只是让您册封个太子,不是让您立新君,想这么多做什么。立了太子可以再废,现在谈这些未免早了些?”皇帝一听这话哈哈笑道:“是啊,只是立个太子,想这么多做什么,看来朕是老了,脑筋转不过来弯了。”我忙劝道:“皇帝伯伯怎么会老呢,您还要为杰儿扫清障碍呢。对了我前两天听爹爹说,西面的原朝国君病逝,太子刘远即位并派遣使者来我朝想请皇帝伯伯前去观礼,不知皇帝伯伯您打算如何?”皇帝说道:“朕年事已高经不起舟车劳顿,正打算派一皇儿前去呢。怎么,海儿有什么想法吗?” 我有些顾忌的说道:“如果皇帝伯伯信得过海儿,不妨听海儿一言。海儿以为皇帝伯伯可以以容烈之事为由派二皇子携同皇子妃代表皇帝伯伯前去原朝祝贺,而另一方面您要多派大皇子办理各方事务,显得您在栽培他,对外什么也不必说。右丞相必定会与二皇子互通朝中消息,皇帝伯伯重用大皇子的话并令二皇 子心生妒忌,以二皇子的性格必会被那心机叵测的刘远发觉端倪,如此一来二人可能会走的近些,甚至可能会在一起谋划着什么,反正原朝一直对我朝心存歹意,如果二人真能商讨出什么,到时我们可以连带着原朝一并拿下,就算不能端掉原朝也可让其大伤元气,为小杰的以后扫去一大障碍。而大皇子本就仁义这次的夺位之争必是其母妃和外祖父的主意,等扫清二皇子的实力后,再找由废除其太子之位封个亲王什么的,也无人说什么。如果事情不是我设想的这样,二皇子没有心生妒意,刘远也没有对我朝心生歹意,这样的话就算现在不册封太子他们也不会强迫皇帝伯伯您的,再者说一场战役通常都会经历很久,弄的百姓生活困苦民不聊生怨声载道。”皇帝拍手称道:“好,海儿的主意绝佳,可以说是一石三鸟。等以后就算朕册封杰儿为太子甚至让位与他也无人抱怨。朕真的要好好的感谢你,说吧,海儿想要什么封赏,朕都应诺。” 我起身跪拜下去对皇帝说道:“皇帝伯伯海儿什么也不要,只求皇帝伯伯应允一件事。”皇帝将我扶起说道:“海儿你说。”我迟疑了半天才说道:“皇帝伯伯,我想找个理由带小杰出宫,让他了解一下云朝的民生、经济等各项事宜,以为他日后做个基础。也免得被人发现我们的计划,加害与他。”皇帝点头说道:“嗯,海儿你想得很周到,我最近也为杰儿的安危担心,虽然现在他们二人并未注意到杰儿,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难保他们知 道后会对杰儿痛下杀手,我们是防不胜防啊。不过要以一个什么名义才能将杰儿带出宫去呢。”我说道:“这事交给我吧,出宫这事现在还不适于,至少要等二皇子出使原朝之后才可行使。皇帝伯伯不必担心一切由海儿来办。时辰不早了,我还要去小杰那看看,微臣先行告退。”皇帝说道:“好的海儿,你去杰儿那吧。朕还有一些奏折要看,朕现在能信赖的只有你和你父王了。”我向皇帝行礼转身走出了侧室,离开御书房向福泽宫走去。 我在福泽宫与司徒杰随便闲聊了几句,便带着一直在此地许鹿回府去了。三日后的早朝上,夏公公拿出圣旨当堂念道:“奉天承运,皇帝召曰:二皇子司徒睿检举容烈有功特封为睿亲王,赐玉如意一对、黄金百两。另派睿亲王携同睿王妃虞馨替朕出使原朝,钦赐。”司徒睿面露喜容跪拜接旨,口喊:“谢父皇赏赐,父皇万岁万万岁。”一旁的右丞相孙路简直可以用春风得意来形容,就差当堂笑倒在地了。司徒霁倒没觉得有什么,只是呆呆的在那,可内阁大学士颜尹都快被孙路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气炸了,散朝回到家中后便病倒了,险些驾鹤西游,整日病泱泱的。 半个月后司徒睿同虞馨便向原朝行去,一路上风光无限,更把颜尹气的不行。不过等司徒睿出使原朝后的第三日,散朝回府的颜斐的一句话立马令整日精神恍惚的颜尹恢复如初,两日后就生龙活虎起来。什么话这么神奇如同仙丹灵药般有效呢?原来这日早朝,皇帝传旨令江竼 接替容烈担任刑部尚书,而且封司徒霁为工部右侍郎,并令其去南方查探汛期预防的事宜。这可是本朝皇子第一次担任官职,而且还是皇帝最关心的事情之一,怎能不让颜尹兴奋呢。右丞相孙路知道此事后立马派手下快马加鞭向原朝奔去,给司徒睿传递消息去了。 而我则为了以什么理由带司徒杰出宫,出宫后的安全和一系列的事宜而忧心忡忡,又将自己整日关在房间内。最后实在没招只得去寻司徒景商量,不过我没把事情的原委说与他听,这事关系甚大,少一人知道就多一份隐秘,多一分安全,而且我不想司徒景因为这事替我担心。只是跟他说司徒杰整日闷在宫内,想带他出去散散心顺便我也找个机会出去游玩一次,司徒景思索了好几天才帮我想出一个绝佳的主意,就是说让司徒杰告诉皇帝,说是其母妃秦岚突然向他报梦,说是很想念自己的家乡和那去世多年的双亲,想让司徒杰带秦岚生前的衣物回家乡一趟,在秦岚双亲的坟前将衣物焚烧,让秦岚在天之灵能与双亲在阴间相聚。 虽然让一个十岁的孩子办这事有些牵强,但只有血亲之人才可令死去的亲人在阴间相聚,也就糊弄过去了。反正现在朝中上下的大臣都把心思放在太子的人选上,谁会去管一个十岁孩子的事情呢,这样此事就顺利的完成了。只是却不能明着说是我带着司徒杰去南方,最后和皇帝商量,派司徒景一路护送七皇子司徒杰,而我属于闲着无事去游玩的,就这样司徒杰出宫的大事就这么的办妥了。 (本章完)

第十六章 花园密事 九月真是个出门游玩的好时节,既没有八月的闷热也没有年末的寒冷,在我们准备出发的一周前,小幽顺利突破青年期进入了成年期,不但修为更深了一层就连形体也发生了改变,以前的小幽只有三寸高矮,经过化形竟然长成一个五、六岁的小童,身后的两对翅膀增加到四对,可以缩小藏在身后不会被人发现。除了头发和眼睛还是以前的颜色外,再也看不出以前那个三寸豆丁的模样,皮肤看起来白白水水的,摸上去感觉滑滑嫩嫩的,粉雕玉琢般的可爱极了。小幽一听说我们准备出去游玩,便也要一同前去,我倒是很希望小幽一同前去,只是它现在不再是以前的三寸豆丁了,有人的时候可以躲起来,现在一个五、六岁的小童要怎么躲的。不过我实在拧不过它不依不饶的攻势,只得答应了下来,最多告诉司徒景好了,反正一同前去的司徒杰、许鹿、齐顺早都知道它,再多司徒景一个也不算多。不过我严肃的跟它说,再走之前的这一周里,一定要继续呆在密室里,免得家人发现我解释不清。可它却不干,我问它为何不干,它竟然说这样就吃不到东西了,我真是服了它了,什么时候还惦记着吃。最后我们达成协议,走之前的一段时间它都呆在密室里不许出来,而我则负责它的一日三餐外加一顿夜宵。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呢,想我十三岁的翩翩少年竟然要给一个五、六岁的小童当佣人,这上哪说理去啊。 与此同时代替皇帝出使原朝的亲王司徒睿及 王妃虞馨一行人马顺利到达原朝的王城南柯城,在馆驿歇息了一晚后,才正式以云朝使者的身份进入皇宫,在紫晨殿晋见了原朝天子刘远皇帝,晋见之后刘远皇帝还安排了酒宴招待了司徒睿夫妇二人,及其一行前来的大小官员,酒宴一直持续到子时才结束。酒宴结束后刘远皇帝吩咐身旁的徐公公带领司徒睿夫妇二人住进清风阁内,并派御前副侍卫长田绍威负责司徒睿夫妇的安危直到二人离开南柯城。 司徒睿与虞馨来到清风阁后,虞馨感到很疲惫便先行休息了,而司徒睿却坐在房中的青木椅上低头思索着什么,这时从窗外出现一个人影,轻轻地敲了敲窗户,对里面喊道:“殿下,小的是孟四儿,不知殿下安寝了没有?”司徒睿听出是自己两天前派出去的孟四儿,忙起身打开窗户对窗外的人影说道:“孟四儿,怎么样?舅父有什么计划吗?”孟四儿轻声说道:“孙大人已有了计划,不过这里不方便,劳烦殿下前去御花园的假山后面,小的会在那等候殿下,再将孙大人交代的事情对殿下详细说明。”司徒睿点头应后便将窗户关上,吹熄桌上的蜡烛打开房门悄悄遛了出去。 这个孟四儿便是先前孙路在得知云朝皇帝司徒浩仁开始重用司徒霁时派去通知司徒睿的那个手下,孟四儿说起来还是蛮有些来历的,他以前随修行界自称天弃子的 妖人修行功法,但其资质不佳只学了一些皮毛之术。天弃子本是天恒山第二十八代弟子,后因受阴魔洞妖女引诱 犯下淫行,而被赶出天恒山。赶出天恒山后天弃子不但不悔悟反而拜阴魔洞洞主天阴上人为师,修习魔功。后来被天恒山第二十七代掌门青灵子灭于翠微山下,并将其元神毁去。孟四儿见师父被杀便四处游荡,一次路遇天恒山新一代弟子中颇有名望人称穿云剑的贾旭东被其伤成重伤,孟四儿利用最后一点力气施出阴魔洞独有幻术蝶花迷离,才从贾旭东的剑下逃生,但因伤势太重逃出之后便晕倒在地,这一倒就是三天三夜,在孟四儿最无助之时被途径此处的孙路发现并替他找了大夫治伤,经过两天两夜的治疗孟四儿这才转危为安,后来孟四儿病愈后便决定从此追随孙路替他鞍前马后。后来孙路发现孟四儿武功甚好,便调他当自家守卫教头,负责守卫的操练和家宅的安全。经过几年的相处孙路发现孟四儿一直对他忠心耿耿便当他为心腹帮自己做一些重要且机密的事情。 司徒睿小心翼翼的躲过巡逻的守卫摸进了下午在此游览过一番的御花园,凭着记忆来到御花园假山,轻声的唤道:“孟四儿,孟四儿。”这时一个身影从假山一跃而下出现在司徒睿的面前,吓的司徒睿‘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人影忙捂住司徒睿张开的嘴巴对他说道:“殿下莫惊慌,是小的孟四儿。”司徒睿仔细一看那身影原来正是刚才与他交谈的孟四儿,摸着胸口说道:“你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守夜的呢。舅父到底是怎么说的,你快道来。”孟四儿眯着一双三角眼说道:“孙 大人交代小的,将此信交给殿下,并嘱咐道一定要殿下按照信上所说行事,看完之后要将此信毁去,不可留下把柄免得日后惹祸上身。而且孙大人还交代一定要和原朝皇帝搞好关系,他会成为殿下您登基成帝最好的踏脚石。” 司徒睿将信揣进怀中对孟四儿说道:“你先回去告诉舅父我会暗机行事的,如再有什么风声一定要派人通知我,免得我很被动。”孟四儿点头应到,随后一跃离开假山不见踪影。司徒睿向四周一望发现无人,便急忙望清风阁回去。司徒睿本以为天衣无缝哪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等二人全都离开后,在御花园假山的另一侧冒出一个人影来,看了一眼刚才二人呆过的地方,便悄声离开向外走去。 司徒睿回到清风阁已丑时初了,点亮桌上蜡烛,拿出舅父的信件仔细读了起来。原来信上说虽然皇帝开始重用大皇子,但并未说明太子之位一定是司徒霁的,只要司徒睿努力还是有机会的。不过现在的首要问题就是要和原朝皇帝搞好关系,原朝一直对云朝心存歹意,这次如果司徒睿能拉拢到原朝皇帝的支持,就算皇帝立司徒霁为太子甚至天子都不用怕。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便可和原朝里应外合进行逼宫,令皇帝退位让贤与司徒睿。到时只要把几个边陲小城当作贺礼送给原朝便可,如果原朝不依等司徒睿登基为王再行讨伐也未尝不可。司徒睿看完信件便用桌上的火烛将信件点燃扔于地上,吹熄蜡烛躺到床上思索片刻便安然入睡。 等 司徒睿熟睡之后,一个黑影出现在门外,轻轻撬开房门,将地上未烧毁的信纸拾起,关好房门离开清风阁,向原朝天子的寝宫永福宫行去。 永福宫内原朝皇帝刘远坐在房中,拿着残缺的信纸看了半天对一旁的田绍威说道:“绍威,你是怎么得到这消息和残信的,说给孤王听听。”田绍威双手抱拳向皇帝行礼说道:“陛下,刚才小的在清风阁外巡视,突然看到一个黑影飞出清风阁,紧接着云朝二皇子司徒睿悄悄遛了出来,小的怕他有什么不测,引起两朝之争,便追随其后跟了过去。司徒睿在御花园的假山后和一小的从未见过的一男人在商谈事情,那男人将这封信交给了司徒睿,又交代了几句便一个鹩子翻身飞出御花园,小的因怕被其发现躲的远些并未听清他们之间的谈话,只听到那黑影说一定要司徒睿与陛下搞好关系。等司徒睿回到清风阁后,小的便躲在廊中梁上偷看,见其熟睡后才撬开房门,进去一看信件已被烧毁,只剩一点残件,拾起后便跑来此通知陛下。”刘远阴笑几声说道:“此事你办的甚妙,赶明儿去徐公公那里领赏就说是孤王的命令,以后你要多加留意司徒睿的行踪,有什么异常及时来报。孤王累了,你也回去歇着吧。”田绍威应到,行礼之后转身出了房门。 田绍威走后,刘远看着手中的残信放声大笑,边笑边自语道:“别以为孤王向以前那个老糊涂一样,鹿死谁手还未可知,我倒要看看你们云朝怎么崩溃瓦解,哈哈哈哈。” (本章完)

第十七章 对酒当歌 司徒睿抵达原朝已经三天了,皇帝刘远亲自设家宴于观景阁内招待司徒睿和虞馨二人,酒过三巡后虞馨身体不适提前离席,只剩下司徒睿和刘远二人对酒当歌。 刘远见司徒睿一晚上只低头喝着闷酒,没有一丝兴致心里盘算是时候了,便放下手中酒杯对司徒睿说道:“二皇子怎么闷闷不乐的,孤王有什么地方怠慢了殿下吗?” 司徒睿因刘远一直忙于**没有机会接近,今天的家宴正好是个机会,便装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等着鱼来上钩。一听刘远这么问他,便唉声叹气的说道:“皇上,贵国并没有怠慢在下的地方,只是最近心情不太好有劳皇上惦记了。”刘远离开龙椅来到司徒睿的身旁坐下问道:“有什么心事跟孤王……不,跟我说说。我们年纪相仿,应该很谈的来的,反正光喝闷酒也很无聊,不如我们随便谈谈好了。”司徒睿放下酒杯说道:“皇上这么说实在是太抬举在下了,在下只是一个小小的皇子,何德何能有资格与皇上交谈。”刘远面上有些不高兴的说道:“怎么看不起我这个边陲小国吗?还是司徒兄看不起刘远我这个兄弟,不屑与我交谈呢?” 司徒睿一听忙跪拜下身对刘远说道:“司徒睿并无此意,是皇帝您多心了。”刘远扶起司徒睿说道:“如果是我多虑了,那就和我聊聊,虽然我现在是皇帝,可身边根本没有能相知相伴的的朋友,你也是皇子你应该明白 我这种处境。”司徒睿低头说道:“我当然明白皇室的处境,皇室之人怎么可能会有朋友呢,与我们接触的人都是带着各种目的的,根本没有发自内心和我们相交的。”刘远叹了一口气说道:“唉……就拿我来说吧,别看我现在登基作了皇帝,你以为我父皇真的想让我即位吗?不。皇子之间明争暗斗,全然忘记兄弟之情,父皇心灰意冷临终前才将皇位传于我的。我现在看起来好像挺风光,实际上我的皇兄们都想着吃我肉喝我血,恨不得我一夜之间睡死在床上,他们好来当这个皇帝。”司徒睿疑问道:“真的是这样吗?皇上。既然你将这么机密的事情都跟在我了,说明您看起我司徒睿,那我就跟您说实话好了。我之所以心情不好也不是为了别的事情,就是因为我们云朝至今也没册封过太子,虽然册封为太子并不一定就可以继承皇位,但至少成功率大些,可我父皇一直在太子的人选上徘徊,其实在我们几个皇子之中,能担任太子之位的只有我皇兄司徒霁和我本人了,我这么说可能会让您感觉我好像很希望当上这个太子一样,其实不然。我皇兄司徒霁虽然文韬武略与我在伯仲之间,但他太过仁慈,根本不适合当一国之君。虽然皇帝要怀着一颗仁爱之心来治理国家,但如果这个王朝内忧外患同时袭来,还一味的追随仁爱之道这个王朝是必要毁在其手中。所以一国之君不但要懂得仁爱治国 还要懂得武力固国,这样才能算得上是一个好皇帝,而不会被国民百姓所唾弃。您说是不是这样?” 刘远饮下杯中酒说道:“的确是这样,如果一个皇帝遇敌只知道退让,而不懂得攻击,那么就算他再懂得治国之道,他的王朝再大也迟早会有瓦解的一天,到时百姓不但不会记得他的功行反而会唾弃他的无能。”司徒睿看出刘远已经上钩说道:“算了不谈我的事情了,反正父皇现在重视我皇兄,我想的再多也无用,皇上我们喝酒吧。”司徒睿将刘远面前的酒杯斟满,举起自己的酒杯与刘远一饮而尽,二人闲聊喝酒直至深夜。 与刘远交谈后的第二天晚上,司徒睿正在房中想着下一步的计划,便听清风殿外人影篡动,隐约还听到几声抓刺客的声音,司徒睿让被吵醒的虞馨在房中好生待着,抓起佩剑便冲了出去。途中遇到负责司徒睿安危的御前副侍卫长田绍威,从他口中得知原来皇帝在梅妃的居所东阳宫安寝,谁知二更时分突然有几个蒙面大汉手持刀剑悄声闯进东阳宫,欲刺杀皇帝。幸梅妃未进宫前与身为御前大将军的父亲学了几手武艺,替皇帝挡去刺向胸口致命的几剑,却没挡住刺歪的几剑,所幸只刺伤了皇帝的手臂,生命无碍。刺客见遇刺不成便分成两拨逃离了东阳宫,梅妃见刺客逃走急忙才喊来守卫追捕刺客,并传来太医替皇帝治疗。但只抓住了两个刺客让剩余的跑了,这才 出动宫内可以动用守卫一齐追捕。司徒睿一听急忙跑回清风殿,免得刺客无处逃窜躲进清风殿伤了虞馨。司徒睿回去一看还好虞馨没事,安慰了虞馨几句便睡下了。 第二日一早司徒睿和虞馨二人前往东阳宫探望受伤的皇帝,来到东阳宫后虞馨和梅妃一见如故便不打扰司徒睿和皇帝交谈,二人去御花园闲聊去了。司徒睿见二人出去便问道:“皇上,您可知是谁派人行刺?”刘远动了动被包扎严密的胳膊说道:“真是让二皇子见笑了,作客期间竟然出了刺客。其实孤王知道是谁下的毒手只是苦无证据,不好下手对付,免得证据不足落下话柄。”司徒睿见刘远面带伤意小声的问道:“皇上,是不是你的皇兄下的毒手啊?”刘远一听脸色刷的一下沉了下来说道:“唉,既然皇子已然知晓孤王也就不隐瞒了,昨晚对抓到的刺客审问得知,想要孤王性命的便是孤王的四皇兄刘甩。自从孤王登基为帝他就看孤王不顺眼。虽然表面与孤王兄弟情深背地里却在暗中捣鬼,总想致孤王与死地,不怕皇子笑话,这次行刺已是孤王登基来的三次了。虽然都表明是刘甩所为但就是查询不到任何证据,孤王也不能治其罪罢其官。” 司徒睿想了想说道:“皇上可以用昨晚抓到的刺客来质问刘甩啊。”刘远叹气说道:“如果有证人能指责四皇兄的话,孤王早就治其罪也不用每天提心吊胆了防范了。每次抓到刺 客一刻钟后,刺客就无疾而终根本找不出病因。这次幸田绍威抓到刺客后就地审问,才知道指使之人,可审完之后这刺客也和前几次的刺客一样死于非命,孤王根本没法质问他。”司徒睿一听便知自己的机会来了便轻声说道:“如果皇上信得过在下,可将此事交与在下,在下必定找到刘甩谋害皇上的证据,将其致于死地。”刘远望着司徒睿半天说道:“皇子真的能替孤王除此大患吗?只要找出他谋害孤王的证据,孤王必定重重奖赏。”司徒睿摇了摇头说道:“皇上,在下不是为了什么赏赐才帮助皇上的,我司徒睿是想结交皇上,和皇上成为知心好友才想要帮助您的。”刘远一听喜上眉梢说道:“孤王早就想真心真意的与皇子结交,好像知心好友那般对酒当歌、月下赏花。如果皇子真心相交,孤王愿与皇子结下八拜之交,做一生一世的好兄弟。” 司徒睿知道鱼已上钩,只等时机成熟便可拉网收线,便对刘远说道:“能与皇上结下八拜之交是司徒睿的福份,不过这事不急于一时,我司徒睿必拿刘甩谋害皇上的证据来做为我们结拜的见证,刘兄您好好养伤,等着我的好消息吧。”刘远拍了拍司徒睿的肩头说道:“这事就麻烦睿弟了,为兄等着你的好消息。” 二人说完司徒睿便转身离开,往清风殿走去。刘远见司徒睿走远,暗自笑道:“我很期待你胜利地消息啊,睿弟。哈哈……” (本章完)

第十八章 七人行 午后的官道上没有半个人影,显得有些荒寂。一辆马车从北方行来,车上的欢笑声令荒寂的官道上有了些许生气。 车上一个十岁左右的男童问着身旁稍大一些的少年:“海哥哥,我们去哪游玩好呢?是南下去闽南一带,还是西去去看看原朝的风光呢。”少年对赶车的三个青年说道:“我也不知道,景哥哥你说呢,许鹿和齐顺也想想我们去哪好,我也是第一次出京城呢。” 没错啦,这辆马车上坐着的就是我们游玩小分队的全体成员了,我们一行七人刚出了京城,正在商量要去哪里好。你问为什么是七人行,可车上只有五个人啊?剩下那两人坐在车里面忙着呢。你问忙些什么?怎么说好呢,其中一个忙着吃,另一个则忙着占便宜。 看着一路的风景还真是美啊,虽说已经进入九月了,但树木依然是郁郁葱葱的,鸟啼声就好像是行军号般催促我们上路。我回头向车内那二人喊道:“小幽,阿秀姐出来看看这的风景好美的,总窝在车里不憋屈吗?”话音刚落一个粉雕玉琢般五、六岁的男童探出头来瞅了瞅,左手托着有些微红的脸颊说道:“这风景有什么好看的,哪有点心好吃。”话音刚落从男童身后又冒出一个女人,双手摸着男童的脸颊说道:“就是这风景一点都不好看,哪有这白嫩软滑的脸蛋好玩呢。走小幽,我们进去,我那还有桂花酥呢。”小幽拍着小手说道:“桂花酥,好啊好啊。” 我看着刚冒出头又缩回去的两人,无奈的摇了摇头,也许他们本就是这个世界的人,对这些现今二十一世纪的地球根本看 不到的景象早已习以为常,算了我自己欣赏好了,他们怎明白想听鸟啼声只得去动物园,想看成片的树木得去公园的道理呢。 坐在车前的司徒景说道:“海,我们去闽南转转吧,现在是九月那里的气候风景都很不错,很适宜游玩的,而且那里好吃的东西也很多。” “闽南啊,听福伯说那里不错的”我正寻思着去闽南也不错,却看到许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便问道:“许鹿,你说我们去哪好呢,有没有值得推荐的地方?”许鹿看了我一眼有些别扭的说道:“少爷,我们去川泽怎么样,那里虽没有闽南风景秀丽,但也有许多名胜的,比如什么孔雀山、清泽湖也不错的。”一旁的司徒景搭话道:“川泽?我怎么都没听说过这个地方呢?” 我看出许鹿好像很想要去这个地方便问道:“许鹿,很想去川泽是吧,想去的话我们就去好了,反正这次出门我们就是为了玩,去哪里都一样的。你说呢景哥哥?”司徒景听我这么说也没了脾气,只是皱着眉头说道:“去川泽也成,只是我不认得路,我们怎么去啊?”许鹿一听我同意去川泽,忙从司徒景的手中将马鞭拿了过来说道:“我来赶车吧,大少爷您去里面坐。” “正好我也累了,我进去歇会,你要小心赶车,别把我们都带进沟里”司徒景见许鹿这么说也就随他去了,起身走进车内歇着去了,司徒杰说有些饿便随司徒景一起进到车内,只剩下我们三个人。 我觉得许鹿不会无缘无故提起川泽这个没什么名气的地方,他提起一定有他的理由,便向他问道:“许鹿你说实 话,你提起川泽是不是有什么理由啊?”许鹿见我这么问嘿嘿一笑说道:“还是少爷了解我,我之所以提起去川泽,因为那是我的家乡,和爹爹离家已经七八年了,我一直想回去看看家乡,看看埋葬在那的娘亲。爹爹说这几年攒下的工钱足够我们回家乡了,但做人不可忘恩不能忘记平王爷在我们困难的时候收留我们给我们饭吃,而且家乡早已无人了回去也没什么用,干脆就不再回去了。还说如果我想回去的话,等我成年之后便用这几年攒下的钱替我赎身,让我回乡祭母。”听许鹿这么一说我也想起了我的妈妈,不知她跟翔表哥过得可好? 其实当初许鹿随父亲进府,只有许鹿的爹爹许栓签了**契,许鹿还是自由身。但因为那次痘疮事件发生后,许栓心有愧感,便为许鹿签了无偿**契,也就是光干活不拿工钱,以来弥补没有及时劝阻而染上痘疮的过错。虽是这么说,但娘亲还是每月会发给许鹿不少的工钱的,所以许栓总是很努力地工作来回报爹爹和娘亲的。 我看着双眼有些微红的许鹿说道:“这有什么回乡祭母这是很正常的,反正我们有空去去也无妨。但丑话说在前头,要是那什么孔雀山、清泽湖没你说的这么好,我可决饶不了你,我让小幽随手将你扔进清泽湖喂鱼虾去。”许鹿一听心立马慌了起来,赶忙说道:“少爷,我虽然有欺骗的嫌疑,但孔雀山、清泽湖确实是很美丽的,不说别的那孔雀山上随处可见美丽优雅的孔雀,运气好的话还能看到难得一见的孔雀东南飞呢。”我装着很严肃的样子说道:“ 是吗?孔雀东南飞啊,很少见吗?”许鹿忙点头有些结巴说道:“是的少爷,很……很罕见的。”我哈哈一笑说道:“看你吓的这个样子,我只是说说而已,至于吗?小幽真就这么可怕?吓的你说话都结巴了。”许鹿用左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说道:“少爷您是没经历过,我现在还记忆犹新呢。我现在可以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 许鹿边擦汗边说话的样子还真好笑,就连一直无话说的齐顺也笑了起来。我不再取笑他转身看了一眼一直坐在那不说话的齐顺,问道:“那你呢齐顺,你有什么想要去的地方吗?跟我说,今天我满足你们所有的愿望,但有一点不许问我要银子,本少爷现在身无分文,爹娘和皇帝伯伯给的银子全让阿秀给搜刮了去,说是放在我身上不安全,我看她就是个移动的钱柜”我这眉飞色舞的讲着却没看到齐顺一直向我递着眼色。 “少爷,又在背后说我阿秀什么呢,我有点没听清楚,劳烦少爷再说一遍好吗?”我话音刚落,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从我身后传出,吓得我差点掉下车去。 我不用回头就知道这次死定了,慢慢的回过头冲着阿秀露出一个无比灿烂无比阳光的笑容对她说道:“阿秀姐,怎么不在车里歇着,出来做什么,现在外面阳光很足的,把皮肤晒坏就不好了,快点进去吧。”阿秀嘴角一翘说道:“少爷很关心我嘛,我是出来看看少爷有没有饿到,要不要吃点点心?看来是阿秀多虑了,这碟三鲜莲花酥我看还是给小幽吃好了,少爷喔。”一见阿秀手中的三鲜莲花酥我的肚子就不争气 的叫了起来,见她准备回去忙拽住她的手两眼闪着点点泪光说道:“阿秀姐,我肚子好饿,这碟三鲜莲花酥还是给我吃好了,反正小幽都吃了那么多了,少吃一点没关系的,是吧。” 阿秀看着我的表情暗自心喜,说道:“那好吧,看你这样好像我虐待你似的,等回家在向夫人告状我可受不了,拿去吧。”我接过碟子笑着对她说:“阿秀姐我怎么可能会去告状的呢,我可是好孩子从不做告状的勾当的。” “我信你的话才怪呢,你快吃吧,我进去了”阿秀说完转身推开车门走了回去。 我拍了拍胸口吐出一口浊气说道:“真是好险,差点小命就没了。你们怎么不通知我一声她在后面的,幸亏本少爷反应机敏,要不损失大了。”齐顺看着我说道:“世子,小的刚才一直对您使眼色来着,可您根本就不理小的,讲的那叫一个欢,小的也没办法啊。”我看到齐顺有些愧疚便说道:“算了,反正都过去了,不要在提了,来我们吃点心吧。还是齐顺,现在我们出门在外不要把世子、小的挂在嘴上,从今儿起你跟许鹿一样喊我少爷,明白吗?”齐顺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了,少爷。”我点了点头将点心递给他说道:“这样才对嘛,来吃点心吧。” 一旁驾车的许鹿看我对齐顺这么好,有些吃味说道:“少爷,有了新人就忘了我这旧人了,我也要吃。”我将一块莲花酥塞进许鹿的口中,说道:“吃吧,吃吧,看我对齐顺好,吃醋了是吧。”许鹿听我这么一说脸上有些微红,自顾自的吃着点心,我见他这副模样不由得笑了起来。 (本章完)

第四卷 第一章 地狱相逢 我吃着手中的三鲜莲花酥问着一旁的齐顺:“齐顺,你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齐顺支支吾吾的说道:“少爷,我……”一旁的许鹿见齐顺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便替他说道:“少爷,齐顺想要去泽萍祭拜丁公公。”我喃喃说道:“丁公公?那个将你带进宫的原宫内大总管?”齐顺应道:“嗯少爷,丁公公过逝后承皇上厚爱,送回家乡泽萍安葬了,我想如果可能的话去祭拜一下,如果当初没有丁公公,齐顺我现在可能早已饿死街头了。”我点了点头说道:“嗯,你是应该去祭拜一下,那好,等我们去完川泽再去泽萍,反正我们很有空。”齐顺一听我同意了心里很是高兴,但又有一丝担心忙问道:“谢谢少爷,不过大少爷会同意吗?”我摆了摆手说道:“放心,他那里有我呢,别忘了这次出门我是主帅,他只不过是陪衬。好了我有些累了,想进去歇一下,你们好生驾车吧,等到了最近的客栈就停下来叫我,我们今天不走了找个客栈住一夜再说”齐顺点头应道,随后我推门半开的车门进到车内歇着去了。 在我们上路的时候各处都发生了许多不为人知的大事,先是司徒睿派孟四儿暗中监视着刘甩,想要获取其谋害皇帝刘远的证据;后是司徒霁巡视汛期防范事宜完毕回到京城,不但行程顺利而且还想出了不少防范的好点子,让皇帝让司徒浩仁刮目相看。司徒霁回京不久便又被皇帝派去雨郡微服私访, 查探百姓生活疾苦,顺便暗访一下雨郡道台宇文坤是否有****收受贿赂的迹象,如探访出结果先将其拿下,甚至可以行驶先斩后奏这八抚巡按的特权。颜尹一听皇帝将这么重大的任务交给了司徒霁,心中好一阵的高兴,种种迹象都表明皇帝很看好司徒霁,如果司徒霁这次行程顺利的话,离太子之位就更进了一步。司徒霁出发不久后,身在原朝的司徒睿就从舅父孙路那得到了这个消息,顿时恨的牙痒痒。便立即吩咐孟四儿尽快取得刘甩的证据,如果没有的话可以制造,反正皇帝刘远早就想处置刘甩了,不管证据真伪只要有的话,皇帝刘远必会大肆行动,到时不怕翻不出真证据来。孟四儿了解了司徒睿的想法后,便继续潜伏在刘甩的身旁,伺机开展陷害行动。虽然阳间的太子之位争夺已经入了白热化的阶段,但丝毫没有妨碍到地府第一场战役。 普贤菩萨奉命前往十八层地狱寻找地藏王菩萨探听****的踪影,足踏七宝**的普贤随童儿木吒刚刚进入地狱第四层孽镜地狱,便被早已等候在此的阿须烈和随行的蛇魅、龙吟拦住了去路。木吒厉声喝道:“你们究竟为何人?胆敢拦去菩萨去路,还不退让。”身旁的普贤菩萨口讼一声佛号说道:“木吒不得无礼。敢问三位道友拦去贫僧去路所为何事?”阿须烈撇了他一眼说道:“你可是普贤?”木吒有些傲慢的说道:“我师父正是普贤菩萨,既然认得还 不速速退却。” 一旁的龙吟早就看木吒不顺眼了,仗着有普贤撑腰傲慢无礼,听他这么一说便说道:“普贤菩萨是吧,我们拦的就是你普贤,看招。”龙吟召出八宝玲珑枪一招出海探云冲着木吒使了过去,木吒一见不好忙唤出吴钩剑使出一招苍松迎雪挡住了龙吟的进攻。龙吟没想到,木吒竟能轻轻松松接下自己八成功力的一招,不免有些难堪,便使出全力攻向木吒。一旁的蛇魅和阿须烈见龙吟已然出手,也不在于普贤多说废话,召出毒牙刺和修罗刀冲了过去。 普贤见阿须烈手中之物红光四溢,隐隐透出无限杀气便问道:“你手中可是修罗刀?”阿须烈笑道:“没想到你普贤还蛮识货的,此物正是修罗刀,乃我修罗界人手必备之物。”普贤惊诧道:“你乃修罗?不好好呆在修罗界来此作何?”阿须烈不耐烦的说道:“少说废话,我修罗界还用不着你多管闲事,看刀。”阿须烈一招风卷残云向普贤招呼过去,普贤见其来势汹汹召出护身**阻住刀气说道:“既然你先下手那就别怪贫僧大开杀戒了。”阿须烈笑道:“我管你大开杀戒还是小惩大诫,少说废话我们手里见真章吧。”普贤伸出左手顿时金光四射,片刻后金光散去显出一青玉如意,普贤口念几句将如意向空中一抛,如意好像有了灵识般的迎面向阿须烈打去,阿须烈急忙用修罗刀挡住,顺手从腰间乾坤袋中掏出三把三寸暗红飞刀,口中一念便 向普贤射去。普贤伸出右手食指向空中的如意一指,如意便在半空中拦住飞刀,将其打落在地。一旁的蛇魅一扭身形将银尾甩向普贤,同时抛出毒牙刺迎头向如意击去。霎时间刀光剑影在孽镜地狱上空徘徊,一声声激烈的打斗传入正在第五层蒸笼地狱巡查的轮回王的耳中。 王薛听到打斗声问向一旁陪其前来的马面:“马面,你听孽镜地狱好像有激烈的打斗声传来,我们前去看看,究竟何人竟敢在十八层地狱打斗,这也太不给我轮回王面子了”一旁的马面付声应道,随王薛驾云向四层飞去。 等二人飞到孽镜地狱时,战役已经过半,只见蛇魅躺在地上,身后的银尾正向外冒着丝丝血珠,身旁摆着已断为四段的毒牙刺。半空中龙吟和木吒打的难分难解,不远处的普贤和阿须烈的打斗也异常激烈。王薛吩咐马面在底下看守着蛇魅,自己飞身上前止住正在激战的龙吟、木吒、阿须烈和普贤菩萨。 王薛向普贤行礼问道:“不知菩萨来地府所为何事?竟在孽镜地狱与人大打出手,这好像与菩萨的身份不符吧。”其实地府、仙都和佛山三者身为三界仙、佛、鬼修行之重地,彼此互不干涉,井水不犯河水。虽然表面上彼此都客客气气,但私下却争持的很凶,如非重大事宜一般不会去其他二地行走的。所以王薛一上来虽尊称普贤一声菩萨,但接下来的话摆明是在讥讽普贤。普贤被王薛这一句话气的够呛,但又不能 明说,怎么说这地狱也是他们地府管辖范围,现在闹翻的话于时机不利,便强压住火气说道:“原来是轮回王殿下啊,贫僧有礼了。贫僧本想去枉死地狱见师兄地藏菩萨,谁知行到此处被此三人拦住去路,而且未等贫僧问明原由便对贫僧小童大打出手,贫僧这才出手与其打作一团,惊扰了殿下。” 王薛看着普贤别了一肚子的火没处撒心里开心死了,表面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对其说道:“原来是这样啊,本王前一阵去阳间也见过此三人中的一人,就是被打伤在地的那位,而且他们与地府最近幽魂增多有些密切地联系,还望菩萨助本王一力将其擒住,好让我押回善恶殿交由大哥发落。”普贤心中暗道:好你个轮回小儿,以为当上轮回王了不起啊,还想让本菩萨助你擒人,想的还真是美啊。王薛见普贤避而不答又问道:“菩萨可否相助?”还没等普贤表态,一旁的龙吟急道:“我说你就是那轮回镜将我好兄弟虎啸打伤的那位轮回王吧,今天遇上你也不用我在多跑一趟了。要打便打我龙吟可不怕你,少在那里墨墨迹迹没完没了的。” 王薛转头看向龙吟说道:“既然你这么急本王就招呼你一下好了,看镜。”王薛话音刚落便从怀中掏出轮回镜,一束净化之光便直直的射向龙吟,龙吟见镜光射来忙向一旁闪去,可惜还是慢了一步,被镜光射中左臂顿时一声惨叫跌下云头,滚了几滚便被眼尖的马面擒了过去。 (本章完)

第二章 广王怒火 龙吟被净化之光打落云头后,阿须烈知道凭自己根本敌不过普贤和轮回王二人的联手,迫于无奈只得使出杀手锏,暗中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在修罗刀上,只见手中二尺三寸长的修罗刀暴涨到四尺左右,刀身被红光包围显得异常狰狞,阿须烈伸手一指,修罗刀便冲二人直飞过去,普贤知其厉害忙嘱咐身旁木吒小心,自己则御起青玉如意盘旋在半空,王薛见状也忙御起轮回镜再次使出净化之光,和普贤的青玉如意一青一白两束光芒齐向修罗刀迎去,只见青、白、红三色光芒在半空中相撞,激起片片光芒煞是耀眼。等光芒尽散之后,半空中只剩下普贤、王薛和木吒,阿须烈则失去了踪影。这时王薛向下一望,马面爬在地上,被他擒住的龙吟和蛇魅也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那断成四截的毒牙刺。 王薛急忙按下云头来到马面身旁,将其扶起。却发现马面嘴角渗出丝丝血迹,一同落下的普贤忙吩咐身后木吒将挂在腰间的葫芦解下,从中倒出两颗白色的药丸,塞进马面的口中,并运力将其咽入腹中,片刻后马面渐渐苏醒道出原委。原来修罗刀与青玉如意、净化之光撞击在一起的时候,阿须烈趁二人不备按下云头,在背后将马面击倒,和龙吟驾着昏迷的蛇魅借土遁而去。王薛有些心急对普贤道了声谢便扶着马面驾云而回,普贤见事情解决,也和木吒架起云头向枉死地狱行去。 王薛将马面驾回安置在孟婆的茶寮内便往善恶殿走去,一进殿中便对正 在办公的秦广王说道:“大哥,上次我跟你说起在阳间碰到的那个蛇魅,刚刚我在孽镜地狱又遇到她了,而且还多出两个帮手,其中一个还是修罗。”秦广王一听忙放下手中事务问道:“你怎么能肯定有修罗在内呢?”王薛将轮回镜掏出的给秦广王说道:“我说的你不信,你看看这个好了,虽然那人没有修罗的特征,但那修罗刀总你认得吧。” 秦广王接过轮回镜仔细看到,片刻后放下轮回镜说道:“不错,这正是修罗刀,修罗自五千年前仙都一役后就再没在三界内出现过,这次出现难道有什么隐情?对了你是怎么在孽镜地狱碰到他们的?”王薛收回轮回镜趾高气昂的说道:“这回信我了吧。我今天和马面去蒸笼地狱巡查,刚行了一半就听到有打斗声从孽镜地狱传来,便和马面驾云去探查,谁知一到孽镜地狱我竟然看到普贤的徒儿木吒竟和一个身材高大面呈青色的青年斗在一起,离他们不远普贤菩萨和一个长相清秀但面露狰狞的青年对持,而我跟你提起的那个蛇魅在重伤晕倒在地,我吩咐马面守着受伤的蛇魅便加飞身上前。原来普贤来地狱是为了寻地藏王的,不过为了何事他没跟我说,我也懒得打听。我刚说了两句,那个面呈青色的青年一见我便显得很有脾气,我也美同他客气一镜光便将他打落云头别眼尖的马面擒到一旁。这时那个手握修罗刀的青年见我将青面男子打伤显得有些不耐烦,便一口精血喷在修罗刀上,指挥修罗刀向我们袭来, 趁着普贤的如意和我的镜光与修罗刀相撞之际,他按下云头从后面将马面打倒在地,同伤了左臂的青面男子将晕倒在地的蛇魅驾走了。” 秦广王见王薛说完又问道:“那普贤哪去了,马面伤得严重吗?”王薛说道:“马面伤得不是很重,服过吃普贤的如意丹我想应该没什么大碍了,我将他交给孟婆就赶到这来了。当时我见马面受伤着急回来没去理会普贤,他们可能已往枉死地狱寻地藏王去了。”秦广王想了想说道:“那好,你先去看看马面的伤势,我现在有事,等下我去茶寮看望马面。”王薛点了点头应道:“好的大哥,我先过去了”王薛说完转身出了轮回殿往孟婆茶寮走去。王薛离开后秦广王吩咐一旁的鬼判说道:“你去老八那寻两粒阴魂丹来,我怕普贤没这么好心会将他辛苦炼制的如意丹随随便便就送人了”鬼判应道后走出善恶殿向八殿都市王的都市殿走去。秦广王见鬼判走后急忙走到内殿,施出虚弥镜去联络赵公明。 秦广王对镜中的赵公明说道:“赵兄,普贤来枉死地狱寻地藏你可知所为何事?”赵公明好像事先知道此事般毫无在意的说道:“你怎知道普贤寻地藏去了?”秦广王说道:“老十今天去蒸笼地狱巡查,听到孽镜地狱有打斗声,寻去一看发现是普贤和木吒正与两个青年打斗呢,而且其中一个是修罗。”赵公明一听惊诧道:“你说修罗?是修罗和普贤发生了争执,你可知是为了何事?”秦广王有些怒意的说道:“我要知 道他们为了何事争执,我还找你询问什么?千万年来我地府和你们仙都没什么联系,这次可是你们先寻我来的,虽然我对你们的事情毫不在意,可你们也要先向我透个底吧,别以为我秦广王是软柿子可以任人捏来捏去。听你先前的口气根本早就知道普贤会来地府寻地藏,为何不能提前通知我一声?虽然因为地藏的事当初我们和佛界发生过争执,但我们也没撕破脸吧,我们可以助你们仙都同样也可帮佛界,这里的利害关系你应该比我清楚,你好好想想吧,想清楚再来寻我”秦广王说完便撤了虚弥镜,走出内殿。 鬼判此时早已从都市殿回来,在殿中等待着秦广王,见秦广王走出忙上前说道:“大人,小的已将阴魂丹寻来。”秦广王见鬼判握着一个白玉小瓷瓶,便对鬼判说道:“你随我去茶寮一趟,看看马面的伤势吧”鬼判应道便随秦广王出了善恶殿往孟婆茶寮走去。 二人来到茶寮,见王薛、孟婆坐在寮中,看着趴在桌上的马面。秦广王来到三人面前对趴在那的马面说道:“马面怎么样,感到哪有不适?”马面微抬起头说道:“谢谢大人的关心,小的已无什么大碍了,只是感到全身乏力,歇一会就好的。”秦广王见马面脸色不好,便伸出右手替马面把把脉,把脉完后说道:“没什么大碍了,只是轻微内伤没伤到元神,我刚叫鬼判去老八那替你寻来两粒阴魂丹,你这就回去服**魂丹,在运功调习一下,很快就能复原了”马面点头谢到。秦广 王又对身旁的鬼判说道:“你将马面扶回去,等他服**魂丹调习完后再回来吧。我还有事情要做,就先走了。”秦广王向王薛和孟婆摆了摆手便回善恶殿去了。 借土遁离开孽镜地狱的阿须烈同伤了左臂龙吟将蛇魅扶回阳间后,吩咐呆在别墅内的虎啸和鼠姬给二人疗伤后便又匆匆离去,向婆雅将军所待的居所行去。木屋内阿须烈对盘膝而坐的婆雅将军说道:“将军,本来属下可以将普贤拦在并赶走的,可谁知偏偏这时轮回王赶了来,出手将龙吟打伤,属下实在无奈只得使出修罗法决用修罗刀与二人相博,趁他们不注意才带着龙吟和蛇魅狼狈逃回。”婆雅将军轻声说道:“此事我已知晓,这不能怪罪你是那个轮回王突然出来搅局,你先回去将受伤的龙吟和蛇魅治好,等着我下一步的安排。”阿须烈应道,转身离开回别墅去了。 阿须烈走后婆雅对身后说道:“出来吧阿弥修,你听到是怎么回事了,回去告诉姓赵的,普贤之事与我们无关,这次我可以运用修罗秘咒妨碍谛听探听****的踪影,下次要在出什么差错可别怪我婆雅不讲情面,少来指责我修罗的不是。”从婆雅身后走出的青年点头应道:“是的将军,属下这就去通知他,属下先行告退”青年说完便借风遁而去。 婆雅见阿弥修离去,便紧闭双目,左手掐决右手在虚空画着什么,口中默念法决。片刻后婆雅睁开双眼,口中大喝一声‘疾’,便见微睁的双眼发出似火般的红光向远方射去。 (本章完)

第三章 老君探帝 “公明兄,婆雅将军的话我都带到了,我先走了你自己斟酌吧”阿弥修说完转身离开赵公明的财神殿,借风遁而去。 赵公明看着转身离开的阿弥修心里都快憋屈死了,暗忖道:“秦广王跟我恼,这个婆雅又跟我急,我招谁惹谁了,真是的”赵公明转身离开玄坛殿往凌霄宫走去。赵公明走进凌霄宫对正在打坐的男子说道:“陛下,刚才阿弥修传来婆雅的回话,这次阻拦普贤的事情纯属地府轮回王的干扰,与他们无关。这次婆雅破例用修罗秘咒来妨碍谛听,说如果下次还出现这类事情的话,他也不会再管了。而且秦广王也对臣说,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要先跟他打声招呼,免得再像今天这样,他什么都不知道就在孽镜地狱争斗起来,还打伤了他的手下。另外他还说助我们还是帮佛界决定权在他。”男子抬头对赵公明说道:“算了,这件事是朕考虑的不够周全。没想到秦广王还真是条老狐狸,朕以前还真小看他了,算了反正这次婆雅用修罗秘咒,也算是弥补了阻拦普贤失败的任务了。以后再有什么情况的话你就跟秦广王透个底好了,不过你要记住,万事不可全说,就算全说也要真一半假一半,谁知道这条老狐狸会不会给自己留条后路”赵公明点头应到。 这时宫外有人传报说是 太上老君前来拜见陛下,男子一听脸色一变对赵公明问道:“老君来此作甚,是不是对我们起疑了?”赵公明思索一番说道:“陛下,老君最近一直在兜率宫内,应该不会对我们产生怀疑的,不过不可大意。”男子点头说道:“也对,朕称闭关修炼也有些日子了,也许他只是来看看朕是不是真的还在这凌霄宫内。公明你去将老君请来,然后寻你师父一趟,问问他那最近可有什么异常?”赵公明应到后便向宫外走去。 赵公明走出凌霄宫便看到太上老君身着橙黄太极八卦仙衣,头顶太乙仙冠手持白色拂尘,侧坐在青牛之上。赵公明赶忙走上前,俯身跪拜说道:“弟子恭迎师伯,愿师伯万寿无疆。”太上老君撇了赵公明一眼说道:“原来是赵师侄在此啊,不知陛下可否让我这老头儿拜见啊?” 赵公明一听这话气就不打一出来,虽然师尊通天被罚碧游宫内与老君有着莫大的关系,可老君在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师伯,师尊可以翻脸自己却不可,免得老君抓住把柄又说是师尊管教不严,无奈只得忍气吞声道:“师伯说的那里话,正是陛下派我前来恭迎师伯的,师伯请。”赵公明起身掺扶太上老君的右臂将其扶下青牛,并令把守殿外之人将青牛牵走,然后亲带老君走进凌霄后殿,之后这才离开 仙都往碧游宫行去。 老君走进凌霄宫对坐在龙椅之人的男子委了委身说道:“老臣参见玉帝,希望没有打扰陛下清修。”玉帝忙起身请老君坐下并说道:“老君说哪里话,老君前来怎么能说是打扰呢,想当年要不是老君提携,朕怎么能得到鸿钧老祖的赏识,当上这三界玉帝呢。”老君嘿嘿一笑坐到一旁,心想:“还算你昊天记得我当年对你有提携之恩,要不是当年师尊要我开创人教,你以为你会坐上玉帝这个位置吗?”一旁的玉帝见老君坐在那默默无语,心道:“好你个李耳,每次都在朕面前摆架子,要朕先跟你搭话,等朕完成大计看你还是不是这副嘴脸?”二人各想心事无话可谈。 玉帝见老君若无其事般的坐在那里,摆弄着手中的拂尘,心想:“还是算了,现在给你李耳点面子,免得对朕有所怀疑?”玉帝开口说道:“不知老君来此何事?”老君见玉帝开口问道心中暗喜,可脸上却始终摆着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对玉帝说道:“老臣此来并无大事,只是陛下闭关多日,三界的各项事宜都有些杂乱,特来此请示玉帝。”玉帝说道:“朕闭关之期,不是已将各项事宜交给老君处理了吗?老君看着办就可以了,不用前来询问朕的意见。”老君起身说道:“既然这样那老臣就不打扰 了,老臣先行告退。”玉帝起身说道:“那朕就不远送了,老君慢走。”老君一甩拂尘离开凌霄宫。眼见老君离开后,玉帝气的坐在龙椅上喃喃说道:“好你个李耳,说得好听来请示朕,还不是想从我手中夺走实权,你给朕等我,等朕恢复元神再和你一拼高下。” 太上老君跨青牛回到兜率宫,一见老君回宫,守在宫内的金银二童忙凑上前去问道:“老君怎么样,玉帝答应了没有?”老君拍拍跨下青牛笑道:“你们以为昊天当上三界玉帝,就可以把我不放在眼里?真是笑话。对了金童你速去昆仑山寻你二师叔原始去,让他密切注意老三通天的迹象,最近赵公明和昊天走的很近,我怕他们暗地里在密谋什么?”金童应到便借风遁离开兜率宫向昆仑山玉虚宫行去。 昆仑山中的原始天尊从金童那得知师兄的顾虑时,也深感赞同。本想亲自往碧游宫一游,可是心里却直犯嘀咕,便对身旁的弟子云中子说道:“想当初封神一役,你师叔门下大部分弟子都被我阐教门徒所害上天封职,受天规约束不能像尔等这般随心所欲,对为师的成见很是不小。自被尔等师祖勒令在碧游宫内潜修便从未去探望过,这时前去你师叔必怀疑为师心存不轨,这可怎么办?”云中子思索半天对原始说道:“老师这事 不难,老师可以派遣一人前去,明说是来探望暗地里探查师叔的动向的。”原始心想也对说道:“这么做不是不可,只是派谁去好呢,你师叔可是个记仇之人,我阐教之人哪有他不恨的?”云中子说道:“老师,不必派我阐教之人前去,派一外人去不更好吗?” 原始见云中子好像把握十足便问道:“你已有可派之人了?”云中子笑道:“老师明鉴,弟子以为可以联系文殊师兄,让其说动多宝佛前去。”原始双眼一转说道:“你说的可是当年你师叔手下第一弟子,后被接引引去西方的多宝道人?”云中子说道:“正是此人,前一阵我听文殊师兄说起,多宝道人这些年一直心念其师通天师叔,只是碍于****的面子一直没去探望,现在****正好失踪,可说是多宝探望师叔的最佳时机,只要托文殊师兄前去一说,多宝佛必定心动,而我们也不必对他明说我们的用意,只要等他回来让文殊师兄侧面一问必可知师叔现在的动向,对老师来说可不正好。”原始听完直夸云中子不愧为阐教第一智者,于是便派白鹤童儿往西方一行请文殊菩萨(也就是文殊广法天尊)前来商议。 文殊驾**随白鹤童儿来到玉虚宫听原始和云中子一说,便称此事可行,随后便拜别原始回西方寻多宝佛去了。 (本章完)

第四章 多宝拜师 西方佛界灵鹫山腰多宝佛的道场多宝殿内,文殊菩萨正在和多宝佛谈着佛界教主****失踪之事。 文殊说道:“多宝佛您可知我佛如来究竟哪里去了吗?燃灯古佛派出去的四大罗汉到现在也没有什么消息传回。”多宝看了他一眼说道:“我佛如来道行高深,怎是我等能猜测得到的。菩萨今日来就为此事?” 文殊见其爱答不理的样子,便也不拐弯抹角的直奔了主题,说道:“既然这样文殊就直说了,多宝佛不是一直想去碧游宫见见通天师叔吗?这回正好我佛如来不在,不正好是多宝佛前去碧游宫的大好时机吗?”听文殊这么说多宝佛心里也犯嘀咕,虽然知道这次确实是自己的时机,但文殊这人诡计多端,不知其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不敢轻易吐口,便说道:“我蒙阿弥陀佛接引西方修成佛身,再与截教毫无瓜葛,菩萨如此说是何道理?”文殊笑道:“多宝佛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虽然你我现在都归于佛界,可我们毕竟是出身道门,虽然不在一教,但也是一祖之徒。可能是当年封神一役你对我阐教有些成见,但现在我们统属佛教,前尘往事都已随风而逝了,再者说我都可以随时回去拜见老师原始天尊,你多宝佛为何不能去碧游宫探望师尊呢。” 多宝佛一想也对:既然你文殊能去我多宝为何不能,你我皆由道入释,道门中分三六九等,释门中可没尊卑之说, 于是便打定主意往碧游宫一行。对文殊说道:“蒙菩萨相劝,但多宝已四大皆空不会在去想那些前程往事了。”说完多宝佛便闭目打坐,不在理会文殊。文殊一见多宝佛这样,便知再劝他也不会对自己说真话,便出了多宝殿,隐身再侧监视多宝佛的动向。 一个时辰后多宝打坐完毕见文殊已走,便从莲台上走下步行出了多宝殿,驾祥云向东方碧游宫行去。多宝心急前去,却忘了文殊称为大智菩萨,既然会和他说出此言,那有轻易放弃之理。隐身再侧的文殊见多宝驾云向东方行去便知其一定是去了碧游宫,便离开多宝殿往自己的道场南儋部洲五台山行去,计划如何再从多宝佛口中探知通天的动向。 话说多宝佛未驾莲台而驾祥云前去碧游宫就是为了相其老师通天教主表明心机,虽然去西方入了释门,但心中还是认自己为道门弟子。多宝驾祥云来到碧游宫外,赵公明立在宫外不知等待何人,便按下云头上前询问道:“赵师兄,许久不见进来可好啊。”赵公明在封神一役中被陆压真人用钉头七箭书将其拜死,没有参与后来的万仙大阵,他一直不能理解为何截教***转头拜入释门,对多宝不客气的说道:“我倒是谁会来这僻壤之地,原来是释门多宝佛大驾光临啊,小仙未能恭迎请多宝佛见谅。” 多宝一听他的口气就知道对自己的成见之深,不是可以轻易消散的,便说道 :“赵师兄多宝有事要面见师尊,请师兄代为通报。”赵公明见其还称老师一声师尊,便不再刁难他,把手一伸说道:“老师早已算出有故人来访,特派我在此等候。请”多宝见师尊早已算出自己今日前往,心中自喜,便跟在赵公明身后往碧游宫内走去。 赵公明引多宝来到殿内,多宝见师尊闭目盘膝坐在九龙沉香辇上,便俯身跪拜下去说道:“弟子多宝,愿老师万寿无疆。”通天微睁双眼俯身一看,下拜之人乃是昔日截教多宝道人,今日释门的多宝佛,开口问道:“不知多宝佛此来有何贵干?” 多宝一听师尊口气便知师尊也怪罪自己,便低头说道:“老师,弟子多宝虽入释门,但无时无刻不惦记着老师,只是碍于****不敢前来向老师请罪。****失踪多日查找无影,弟子今日才特意前往拜见老师,望老师见谅。”赵公明在一旁冷言道:“西方佛界乃清修之所,难道****还会管制你的行动吗?”多宝说道:“赵师兄哪里知道****总说众生四大皆空但自己却生性善妒猜疑,对我等由截入释之人提防甚严。将我等由道门半路转投释门之徒都交给燃灯管理,可燃灯和****一般状况,而且又有那定光在一旁煽风点火,除我功力深厚修成佛身尚早不敢对我怎样,对其他截教门徒百般刁难,可他对师伯手下转投释门的三弟子却不管不问。除了我截教毗卢仙 免修成佛身外,其他门人具只修到罗汉身而已,可普贤、文殊、慈航却都修成菩萨身。”通天一听大怒道:“好你个燃灯竟敢如此对待我门下弟子,还有那个叛徒定光,你以为有燃灯的辟护,我就拿你不得吗?” 赵公明见老师大怒忙来到九龙沉香辇,对通天耳语道:“老师暂且息怒,现在不是动怒的时候,既然多宝并未忘记师恩,不如将我们的计划告知他,也好让他替我截教立下功德。”通天心念一想:公明说的无不道理。但转念又一想:多宝归入释门已万年有余,不知其言是否出自真心,贸然对其说出计划,如果他来此是燃灯的计谋,那我不就得不偿失了,还是暂缓的好。便对多宝说道:“为师明白你们的苦处,但为师现在说白了还是带罪之身,你师祖并未谅解为师,为师不能贸然前去灵鹫山为你们讨个公道。”多宝说道:“弟子明白老师的处境,只求老师不要淡忘我们,只要老师有命,弟子必全力相助。” 通天摆手示意道:“多宝你先起身,为师明白你的意思了。现在为师有一事交由你办,你身为多宝佛可以探听到许多佛界的秘密,为师想让你打探他们寻觅****踪迹的消息,封神一役时阿弥陀佛和菩提老祖把我们截教害得够呛,虽然为师现在属于带罪之身,但师尊鸿钧老祖早已遨游三十三外天,不问世事。为师这回一定要替你们出口恶气,免得他们以 为我截教没落好欺负。”多宝点头应道:“弟子明白,弟子一定竭尽所能,决不辜负老师厚望。”随后通天令赵公明送多宝出了碧游宫。 赵公明送走多宝佛后回到宫内对通天问道:“老师为何要多宝去探听****的消息,****不是老师亲手……”赵公明还未说完通天便示意其不要再说下去,说道:“为师当然知道****的踪影,但为师不太放心多宝这次前往的目的,所以想试探他一下,只要他对为师没有任何隐瞒,为师便打算将为师的计划告知于他,为了我们的大业出一分力。公明你现在去联系乌云仙,让他在灵鹫山随时注意多宝的动向。”赵公明说道:“公明明白”赵公明应道后便出了碧游宫,向西方灵鹫山八方功德池行去,寻找那一直和赵公明有联络的乌云仙。 虽然通天乃三清中灵宝天尊修为已达圣仙之境,可以掐算出世间万物之事,但人心中所想却掐算不出。不是通天功行不够,乃是人心中所想被灵识包围,你可以算出世间要发生之大事,却掐算不出人心中所想之小事,而且通天现在被贪嗔痴妄四欲所阻,只能掐算出大概地情况,根本不能掐算出具体事宜。不光通天如此,就连原始天尊、太上老君、玉皇大帝、燃灯古佛和阿弥陀佛都是一样,被贪嗔痴妄四欲蒙蔽心智,要不为何要多费周折寻求****的下落?又为何要派人来探听通天的动向呢? (本章完)

第五章 云中子 南儋部洲五台山文殊道场内,文殊菩萨正与云中子说着他从多宝佛那里探听到的关于通天教主的事情。 云中子听完后说道:“师兄,你说这多宝所说的可靠吗?不会是在诓我们吧。通天师叔真的在闭门思过?”文殊说道:“多宝他是这么跟我说的,不管通天师叔闭门思过是真是假,但总归还是对师祖有所顾忌,要不以通天师叔的脾气,知道他门下弟子在释门只有二人修成佛身,其它的只修成罗汉身,还不得立马奔到灵鹫山找燃灯理论啊。”云中子说道:“多宝连这都跟你说了,这也算是他截教的奇耻大辱,通天师叔竟然无动于衷?”文殊说道:“嗯,多宝是想以截教门人的惨状勾起通天师叔的怜悯之心,去灵鹫山将截教门人都讨要回来。可没成想通天师叔竟说:此乃天数,天命不可违,即入释门就要严守释门门规,修行讲究的是以耐渡心,只要他们定下心来修行,早晚会修有所成的。” 云中子摸着三尺白须说道:“看来通天师叔真的严守师祖的教训,在碧游宫内潜修,如果我们不给他制造点事端的话,通天师叔可能会修成神阶的,我要立马回去禀告老师。师兄告辞了”话声刚落云中子便借土遁而去,只剩下文殊在思索云中子行前话中的含义。 玉虚宫内 云中子向原始天尊禀告了文殊的话,并说道:“老师,如果通天师叔真的闭门潜修,让其领悟进入神阶,以他的性子到时必不会善罢甘休,我们一定要惹出点事端让他分分神。”原始说道:“话虽这么说,可怎么才能让其分神呢,多宝把他们在释门的情况都说出来了,也没见你师叔发怒啊。”云中子翘起嘴角说道:“老师,前一阵弟子往珞珈山采药,途中见到赵公明往南儋部洲行去,弟子知道赵公明虽封仙职,却时常会去碧游宫走动,怕有什么便尾随其后跟了去。结果弟子跟着赵公明去了云朝的平王府,发现赵公明竟以罗浮道人的身份收了平王爷的二世子为徒,传授其修行之道。弟子见平王爷的二世子一副仙根仙骨而且福源深厚,小小年纪竟修有所成达到金丹前期,便想掐算其来历,可弟子掐算半天却什么也算不出来,弟子以为赵公明收其为徒弟一定另有用意,而且很有可能会与通天师叔有关。”原始想了想说道:“你说那男童姓甚名谁,待为师掐算一番。”云中子回道:“他名为司徒海是戊寅年乙丑月戊午日寅时出生。” 原始掐指一算后捋了捋颚下长须说道:“此子乃小寒时节出生。小寒表示一年中最寒冷的一段日子已经开始,山中猛虎都不会轻易出窝。 此子带着寒气出生,出生后便会多灾多难,而且十岁时会有人生第一重劫,能不能渡过要看天数,渡过劫数天命必改,现在此子的未来为师也掐算不出。不过此子算是一异术,将来许会功成名就许会身败名裂,一切只能看其发展了。你现在去南儋部洲寻你广成师兄,让其派门下弟子随时注意司徒海的行踪,我倒要看看赵公明打的是什么主意?” “是的老师”云中子应道便转身出了玉虚宫,往南儋部洲去寻那在此隐修的天恒山一脉创教师尊广成子。 天恒山外五百里玉擎山广成隐修之所浮光洞内,云中子对师兄广成子说了老师原始的意思。 广成子思索半天后便令守洞童儿去天恒山密传天恒山现任掌教,天恒山第二十七代掌门青灵子前来。广成子当初创天恒山一脉之后,便交代门下弟子,只要修成大道后期便要**离开天恒山,寻一隐秘之处准备渡劫之事。天恒山创教几千年,只有第十代掌门、第十五代掌门、第二十三代掌门在位五百年以上,其他掌门都在在位四百年左右时达到大道后期便**离开。现任掌门青灵子也在位三百余年已达融合后期,再有个几十年就可突破达到大道期了。广成子当年**离去之时,怕门下弟子惹出事端,便在临别之时口传接替自 己掌门之位的大弟子藏源子,如有难处可去其密修之地寻其相助,而且此机密只能在掌门临别之时口传于下一任掌门,不可被外人知晓,否则必惹事端。后来广成隐修在此一千年期间,门下之徒从未来过,所以广成子便吩咐门下童儿在此守候,自己则回到东胜神州九仙山桃园洞静修去了。这次云中子前来玉擎山,正赶上广成子百年巡视之期,这才在玉擎山见到了广成子。 守洞童儿带青灵子借风遁来到玉擎山浮光洞,通告师父后才将青灵子引进洞去。进洞之后青灵子忙跪拜下去对上座二位说道:“弟子青灵拜见广成师祖,云中师叔祖”广成子把手一摆命其起身说话。 云中子见青灵子修练三百余年已达融合后期便对广成子说道:“师兄可真是传之有道啊,修行三百余年便已达到融合后期,大道期也在眼前了,师兄对我道门发展可说是鞠躬尽瘁啊。”广成子谦虚道:“让师弟见笑了,为兄只是遵从老师的意思,来南儋部洲建立道门,免得被释门独占这肥水福地罢了。”广成子转头对青灵子说道:“青灵子,师祖有一事交由你去办,你可听好了。云朝平王爷的二世子司徒海几日前离开京城,你吩咐门徒要随时注意其动向,谨记不可暴露行踪。”青灵子应道:“弟子 谨尊师祖交待,但不知师祖要注意平王二世子所为何事?” 没等广成子开口云中子抢先说道:“青灵子你上前来,师叔祖这有一粒新近炼制而成的空灵丹算是给你的见面礼,可以助你早日修到大道期。还有师祖交待之事不可告知外人,可对门下徒众说,如遇到司徒海时注意下就好,不可贸然行事,明白了吗?”青灵子见云中子把话说得这么死也就不再问下去了,反正空灵丹在手进入大道期指日可待,管他司徒海还是司徒河的,于己何干!青灵子跪接下云中子的空灵丹便对上座二人行礼出了浮光洞回天恒山去了,云中子见事已办妥也告辞回东胜神州终南山去了。 青灵子回到天恒山后,把广成子交待之事告知众师兄弟,吩咐其告知门下众弟子即可,随后便回房中进入密室闭关去了。天恒山众长老不知掌门究竟何意,只得以原话吩咐门下弟子注意司徒海即可。一个时辰后天恒山不管是在山中修炼弟子还是出山试炼弟子,皆知要注意一个只有十三、四岁的男童,但究竟为何却无人得知。众弟子纷纷猜测此人究竟是何人物,竟要全山弟子注意。 此时完全不知已被天恒山众人猜测的我,正悠闲自在的坐在马车上光赏着沿路风光,顺着官道继续往许鹿的家乡川泽行去。 (本章完)

第六章 川平小镇 “少爷,已经到川平了在走不到二十里就是川泽了”许鹿对车内喊道。 我从车内探出头来向四周望了望说道:“许鹿,天色不早了,在前面的小镇找家客栈休息吧,反正也快到川泽了,不用这么急着赶路的。”许鹿应道:“是的少爷,你先在车内歇着吧,等到了镇上我在喊你。”我点了点头便回到车内,摇晃着睡了一路的司徒景:“景哥哥醒醒,前面就到镇上了,你在睡下去就成猪了。”听我这么说一旁的小幽也跟着喊道:“猪,猪。”我撇了他一眼说道:“你也一样,我们走一路你就吃了一路,你也快成小猪了”小幽哼了一声又抓起一旁的中午买的芝麻火烧啃了起来。 司徒景揉了揉眼睛说道:“海,到镇上了?”我看着他说道:“快到了,你不要在睡了。我们一车人里你就知道睡,那个小不点就知道吃,阿秀姐又不愿搭理我,我都要闷死了。”一直就没理我的阿秀说道:“少爷,不是还有杰少爷陪着你嘛。再说我哪有不愿搭理你的,是你不搭理我才对只知道看着路边的景色,我都奇怪这一路上景色都差不多,你怎么看起来没够啊。”我嘟着嘴说道:“你看景哥哥,我只说了一句,她说了七八句,看看风景有什么不好的,不要睡了好不好?”我见司徒景又要闭上眼睛,急忙晃着他的肩膀想要把他的瞌睡摇走。 司徒景被我摇的实在是受不了了忙说道:“停手停手你当我 的拨浪鼓呢,这么死命的摇,我这身骨头都快要摇散架了。”这时就听在坐在车前的司徒杰喊道:“海哥哥,我们到川平镇了,出来逛逛吧。”我听司徒杰这么一喊,便甩开司徒景的胳膊,走了出去。 我出去一看,虽然现在以将近酉时但镇上还是蛮热闹的,我拉着司徒杰跳下车去,一个货摊一个货摊的闲逛着。在我们下去闲逛不久,阿秀和小幽也相继走下车来,跟在我的身后逛了起来。我闲逛到一个专卖小饰品的货摊前,拿起一个紫玉吊坠看了看想到,如果将这坠挂在我的紫笛上应该很合适,便花了六分银子买了下来。我刚付了银子便看到齐顺向我走来,来到我面前对我说道:“少爷,这镇上就前面的富源客栈还算可以,大少爷说就住那了,让我前来找你们。”我看看天色也不早乐,说道:“那好吧,反正我也逛累了,我们去客栈吧。”我回头向正在小吃摊前的阿秀和小幽喊道:“阿秀姐我们住在前面富源客栈,我先过去了,你们一会买完过来知道吗?”阿秀听到我的喊声后回头点了点头,便又转了回去。 我、司徒杰、司徒景、许鹿和齐顺在客栈大堂等了将近两刻钟的时间,阿秀和小幽这才抱着一大堆的东西回来。二人一座下来便招呼小二问其店内有什么特色菜没有,小二一口气说了六个店内的特色菜,小幽一听两眼冒光,直接吩咐小二一样来上一个而且要快,小二一听 急忙向后厨跑去。 不一会功夫香气四溢的六道菜就上桌了,小二指着食盘一一介绍道:“川椒龙凤球、三鲜鸽蛋、凤落雪山、西施团圆饼、一品富贵肘、砂寇蒸鱼,菜上齐了各位客官请慢用。”我探头一看六道菜做的倒是色香味俱全,但没有一个符合我的口味的,便又招呼刚走开的小二再来一份素烧三鲜,还特意嘱咐道要用素油烧。吩咐完后我看到除了小幽之外的人都不动筷只盯着我看,我拿起筷子给司徒杰夹了一个虾球放在碗中对他们说道:“你们不吃菜盯着我看是什么,别又让小幽给包圆了”他们这才拿起筷子吃了起来,不一会我要的素烧三鲜也上桌了。 人人酒足饭饱后已经过了戊时,我们一行人便安事先安排好的,许鹿和齐顺一屋,我和司徒杰一屋,司徒景和小幽一屋,阿秀自己一屋回房歇着去了。房间内我看着熟睡的司徒杰,回想这几日的旅程:我们从京城出发一路到川平,走了大约十天。一路上看着司徒杰和小幽为了一口点心争执,看着司徒景和阿秀之间有了微弱的联系,许鹿和齐顺一路上也有说有笑。司徒杰从小在宫内一人居住,根本体验不到家人的感觉。而且据我观察司徒景好像真的喜欢上了阿秀,只不过现在处于朦胧期不太确定罢了。许鹿和齐顺因为都是下人的身份,在我面前总有些拘束感,许鹿从不对我说说心里话,而齐顺自小进宫根本没有朋友,这 样他们在一起可以互说心事一吐为快了。想着一路上的点点滴滴,我觉得出来游玩还是不错的,不但解决了我心里的许多顾忌,而且还可以游览一下这称为飘渺大陆的风光,一举数得啊。看着天色渐渐便暗,我一跃而起跳上房间内的方桌上,盘膝坐了下来。这一路上我怕被他们发觉,只有等司徒杰熟睡后才打坐入定。 等我打坐完毕已经快要卯时三刻了,此时天已放亮。我见四处安静便拿着放在一旁的紫笛,打开窗户纵身一跃跳了出去,往来时看到的一片竹林行去。虽然我现在还没有御剑飞行的本事,但日行百里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我来到竹林在林后的一处巨石上,将别在腰间的刚拴上紫玉坠的紫笛取在手中,一边回想着前世听到一曲‘秦川抒怀’,一边吹奏起来。在我吹得正兴起的时候,隐约听到有不远处有一阵琴声传出,符合着我的笛声产成了一种琴笛共鸣的美妙声音。我放低笛声仔细聆听着琴声,想找出琴声的来源。我细听了半天没有听出琴声的来源,只听到客栈内小幽用他传音术在唤我。我抬头一看原来我出来已经半个时辰,现在已是辰时了。心想:可能是司徒杰醒来见我不在房中,便去隔壁找司徒景去了,小幽才会对我用传音术的。我便收起笛子,往客栈赶去,我走后不久那琴声也消失了。 等我赶回客栈就见司徒景、小幽和司徒杰正在我们的房间内等着我, 我一进屋司徒景便对我说道:“海,你到哪里去了,杰儿醒来就没见到你,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呢,便去隔壁把我喊了起来。”我摸着头对他们笑了笑说道:“今天起的早了些,便找了个幽静的地方吹了会笛子,我怕在这吹惊了你们的好梦。”我又对撅着小嘴坐在一旁的司徒杰说道:“海哥哥下次再也不会不告诉小杰便跑出去让你担心了,原谅海哥哥好吗?”司徒杰握着小拳头捶着我的头狠狠的说道:“你要是下次再不在了,等你在出现我就咬你。”我忙陪上笑脸说道:“好好好,下次我再不见了,回来后让小杰狠狠的咬一口行了吧。我现在肚子饿了,我们出去吃早饭吧,景哥哥可别告诉阿秀姐免得她唠叨我。”司徒景点头应到后,便拉着司徒杰的手往客栈大堂走去。 走在二人身后的小幽趁二人不注意问道:“你说你跑哪里去了,我刚才可是用觅影术在五里外发现你的行踪,才用传音术给你传递消息的。”我低声说道:“刚才我确实是去吹笛了,只不过走的远了些,在五里外的那片竹林里。”小幽歪头看着我说道:“不错嘛,五里路半炷香就回来了,功力见涨啊。”我冲他嘿嘿一笑说道:“还好啦。”小幽撇了我一眼说道:“臭美,哼”便急忙跑下台阶向饭桌走去。 饭桌上没人提起我早上失踪的事情,个个都心情舒畅的喝着白粥,只有我还在想着刚才与笛声合鸣的那阵琴声。 (本章完)

第七章 阿秀的猜疑 今天是中秋佳节,地君祝各位节日快乐! —————————————分隔线—————————————— 吃过早饭后,我们便上车继续向川泽出发了。“小幽你身后这一大包都是些什么东西?”一上车我就看到小幽身后放着好大一堆东西。小幽指着身后对我说道:“你说这些东西?都是昨天在镇上阿秀姐给买的当地特产。”我走近他说道:“特产?那我可要见识见识。” 我把他推到一旁翻看起来,别说还真是当地的特产。有:昨天新出锅现在已成硬砖的千层烤饼,有已经剥好的杏仁,有用当地特产的金橘做的蜜金橘、金橘饼等一大堆好吃的特产。 “别说还都是特产,那就别自己独贪来也让我们沾沾光”我拿出一包金橘饼扔给坐在一旁的司徒杰,又拿出一包剥好的杏仁走出车厢,递给了赶车的许鹿和齐顺。小幽一见我将他的特产三两下平分了,急忙嚷道:“臭海海,不许分我的东西,这都是阿秀姐买给我的,不像你什么都不给我买。”小幽一边喊着一边向我冲了过来,冲到司徒杰的身旁时还不忘从他那抓一把金橘饼。我一把将冲到我面前的小幽抱住对他说道:“你的东西我都送出去了,怎么能要回来呢,你还是回去吃剩下的那些吧。”小幽冲我一撇嘴哼了一声便走回车厢内,一屁股坐在那一大堆特产前,吃着从司徒杰那抓来的金橘饼。 坐在小幽身后的阿秀拿着一个纸包来到小幽身旁,将纸包递给他说道:“小幽,这是少爷今早特意给你买来的,你打开看看吧。”小幽打开纸包一看,里面装的也是镇上的特产,虽然没自己买的分量多,但比自己买的品种要多出好几种来。小幽转头问向阿秀:“阿秀姐,这都是海海买来给我的?”阿秀说道:“当然了,这可都是临出发前 少爷去买来交给我的,说不能一次都给你免得你吃坏肚子。” 阿秀说完便走出车厢来到我身旁,轻声问道:“少爷,阿秀有句话不知当不当问?”我愣了一下说道:“阿秀姐,有什么话当说无妨,我们又不是外人有什么可问不可问的。”阿秀顿了一下说道:“那阿秀就直说了。少爷,这个小幽好像不是在路上捡来的那么简单吧?” 听阿秀这么说完不光是我,就连赶车的许鹿和齐顺都愣在了那里。我有些磕巴的说道:“阿……阿秀姐,你怎么这么说呢,他可是我们走出京城不远遇上的,而且是你见他全身脏兮兮的而且还三天没吃饭,可怜兮兮的才把他捡上车,也是你提议最后经过全车人的同意才带着他一块上路的。”当初知道娘亲要派阿秀同我们一同出门时,我都不知该怎么应对了,虽然有阿秀一同出门没什么问题,可问题是我们五个人都知道小幽的底细,可要是阿秀一同上路的话,这小幽的问题就不好解决了,最后实在没招便采用当初娘亲捡阿秀时的办法。我们将小幽的小脸用锅底灰涂脏涂黑,又给他找了一套全是补丁甚至全是窟窿的衣服穿在身上,让他提前在京城郊外埋伏着,只要我们一出城来到郊外的路上,他便出现晕倒在我们的马车前,以我对阿秀的了解和判断她一定会见小幽可怜并带上车的,只要一带上车就一切ok的。 阿秀点了点头说道:“当初确实是我见他可怜才带他上车的,也是我提议带他一同上路的。但是少爷,自从带他一同上路,他哪里还有一点是逃荒来此的贫民模样,完成就是跟你们熟的不能再熟了,甚至包括大少爷在内。”我听完她的解释我都不知道北在哪了,当初怎么就忘记让小幽收敛点,这可倒好穿帮了,看来不彻底交代是过不了关了。 我有些 不自然的挠了挠头说道:“阿秀姐,其实我们是只想瞒着你来这,可你既然发现了那我就实话实说好了。他其实是我的……”我刚要说出实情阿秀插言道:“小幽是你的私生子?不对他现在应该有六岁了,六年前你也只是个孩子不太可能,难道是大少爷的私生子?我第一眼看到小幽的时候就觉得小幽的嘴巴和大少爷好像。”听完阿秀的话我差点从车上掉下去,一旁的齐顺都惊的啊了一声,就连赶车的许鹿都惊的张大了嘴巴,还好他手里紧紧抓着缰绳要不我们可能一车人都栽到一旁的山沟里了。 我稳了稳还在砰砰乱跳的心对阿秀说道:“阿秀姐你的想象力真的是太好了,先不说我六年前还只有七岁根本不可能的事,就算是景哥哥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啊。再者说以景哥哥的样貌、身份、地位要是有喜欢的人早就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娶回平王府了,哪里至于要偷偷摸摸弄出个私生子的,拜托你听我把话说完,不要胡思乱想好不好?”阿秀有些糗意的说道:“哦,那你说吧。”我刚要张口便见小幽从车厢内走出,来到我们的面前对我说道:“海哥哥,还是由我来说吧。”跟小幽相处这么久,除了上次说要给他做好吃的他喊了我一声哥哥外,再也没听到过,这次竟然又听到他喊我哥哥,说实话心里还是蛮高兴的,便说道:“那好吧,小幽你说。” 小幽点了点头对阿秀说道:“阿秀姐,我确实不是逃荒来的,其实我在平王府待了也三年多了,只是你们见不到而已,因为我不是像你们一样的人类,我其实是精灵,我以前都是以这种的形态待在平王府的”小幽边说边把自己自己变回青年期时的豆丁样。小幽见阿秀看到自己这副样子竟然呆在了那里,便恢复了人形说道:“阿秀姐,吓到你了吧。 虽然我不是人类,但我从没害过平王府任何人,海哥哥可以证明的。”阿秀回过神对我说道:“少爷,他真的不是人类啊。” 我看着阿秀还有些许不信任小幽的话,便对她说道:“阿秀姐,小幽确实不是人类,他其实是我师父送给我的玩伴和监管,陪我解闷并监督我修炼的。他从未害过我和任何人,你要相信我说的话。”阿秀平稳了下思绪对我说道:“少爷,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了。虽然知道小幽不是人类让我很惊讶,但我从未怀疑过对我们有什么歹意,我只是觉得少爷你对他特别的好,根本不像是对待一个萍水相逢之人,而像是对待自己的亲人确切点说是对待自己的弟弟一样,那么的关怀备至,这才让我起了疑心的。少爷你要是早说实话的话,阿秀也不会反对的啊,少爷你真是的,阿秀我是那么不通情达理人吗?他们全都知道是吧,就瞒着我一人,少爷信不过我阿秀?怎么说阿秀我也服侍少爷好多年,难道少爷对阿秀连这么点信任都没有吗?少爷您真是让阿秀伤透心了。” 阿秀一边问我一边摇着头,好不容易等阿秀闭嘴,我感觉我的脑袋都被我摇没了,脖子都失去知觉了,脚下只打晃差点坐到地上。许鹿见我脚下不稳忙忙将手中的缰绳塞给了齐顺,让他控制马车。起身将我扶坐下来,见我没什么事便对阿秀说道:“阿秀姐,少爷不是不信任你,只是怕你接受不了小幽不是人类才想出这么个对策的,而且这个主意不仅是少爷想出来的,也包括大少爷和杰少爷甚至连我和齐顺都有参与的,你要骂就骂我好了,少爷从小身子就弱,而且最怕人唠叨了,不管谁唠叨少爷保准心火上升,三天三夜摆脱不了头痛的。算许鹿我求求你你就原谅少爷吧,少爷也不是有心欺瞒你的。” 阿秀见我 坐在车上心里也很难受,刚才只是一时激动才说了这么多的话,其实心里并没有埋怨少爷什么,愧疚的说道:“少爷,都是阿秀的错,阿秀明白少爷是对阿秀好才没有说出实情的,阿秀根本就没有生气,原谅阿秀的无礼好吗?”阿秀委屈的都要哭出来了,躲在车厢内是在听不下去的司徒景这时也走了出来,拱起双手向阿秀鞠了一躬说道:“阿秀,这事是我考虑不周,司徒景在这给你赔罪了。”阿秀见司徒景这阵势彻底慌了,小声的哭了起来,边哭边对司徒景说道:“大少爷,您这样阿秀还怎么待在这车上,阿秀还是走了吧。”阿秀趁人不备便往车下跳,幸亏眼见的小幽急忙展开身后翅膀,抱住阿秀这才没让阿秀滚落车下。 此时我已好受了很多,对哭泣的阿秀说道:“阿秀姐,这事都怪我,我要是早知道阿秀姐并不害怕非人类的小幽,我早就跟你说出实情了。阿秀姐虽然对我有时很凶,但我知道阿秀姐是真正的关心我,我又怎么可能不信任你阿秀姐呢?”阿秀见我好转跪下身帮我擦去额头的汗对我说道:“少爷,都是阿秀不好,惹得你心火上升,现在少爷你没事了吧。”我勉强起身将阿秀扶起,对她俏皮的笑了笑说道:“既然这样,阿秀姐还舍得跳车离开我们这一群非人类吗?” 阿秀见我这么说笑道:“我阿秀怎么会舍得离开你们这群非人类呢,跟你们在一起多有意思的,不过你们都是些什么非人类呢?”一直呆在车厢内的司徒杰冒了出来对阿秀说道:“阿秀姐,许鹿是鹿妖,齐顺是牛精,海哥哥是鱼魔,景哥哥是鸟怪,小幽是水灵,我是鬼兔,阿秀姐你是雀仙,我们就是人间无敌的非人类七人组。”司徒杰这一番话惹的全车人哈哈大笑起来,这场硝烟也随着笑声烟消云散了。 (本章完)

第八章 来到川泽 巳时初我们一行人便来到许鹿的家乡川泽小镇上,虽然许鹿离开家乡已经六年了,可还是会记得一些印象深刻的事情,比如镇上翠华楼做的全素席、街头小吃摊上那好吃的不得了的小蒸包、清泽湖的大螃蟹和那孔雀山上的特产孔雀石。许鹿这么一说把全车人的馋虫都勾出来了,特别是小幽他的口水都流出来了。我们住进镇上的广源客栈后便往许鹿特别推荐的翠华楼走去,去品尝那出色的全素席。听许鹿说现在正好是螃蟹最肥美的时候,有许多人都会慕名来这吃螃蟹的,顺便来尝尝这翠华楼的全素席。幸亏我们到这比较早还没到吃饭的点,翠华楼的客人还不错多,我们点好全素席后便坐在二楼雅间内,喝着碧螺春看着小镇的风光。 半个时辰后全素席全部端在了我们的面前,如果不是提前知道这是全素席我还以为上了一桌子的鲍参翅肚、鸡鸭鱼肉呢。虽然我不知道这都是用什么素材作出来的,但从外形看绝对可以唬人。咱不说别的,就我面前这盘三鲜海参,形象逼真夹起还会有海参那种颤巍巍的感觉,吃进口中海鲜味十足,决不次于宫内御厨作出来的扒海参。待我将口中的三鲜海参咽入腹中说出了一句好时,其他人早已吃的满嘴流油了,特别是小幽和司徒杰,竟然将竹筷放到一边拿着汤匙大吃特吃。不用三刻钟已是只见桌上盘,不见盘中菜了。看着一个个吃的腹满肚圆,我将事先决定好吃完饭回客栈休息的计划,不容商量的否决掉了,拖着耍赖的司徒景和小幽,身后跟着其他人浩浩荡荡的向镇外五里处的清泽湖走去。 我们一行人刚走近清泽湖,一直跟我耍 赖的小幽便甩开我紧抓的手,向眼前清澈的清泽湖奔去。到了湖边一个猛子扎了下去,就没再露面。身后的阿秀一见小幽跳进湖里这么久,也没冒出头里,有些慌乱的问着我:“少爷,小幽跳进湖里这么久没事吧?”我摆了摆手说道:“放心,别人我不了解他我还不了解吗?见了水就像见到爹妈一样,亲的不得了,别去管他我们玩我们的。”我拉着司徒杰来到湖边,脱去鞋袜将双脚泡在湖中,凉凉爽爽的舒服极了。只是现在已是秋季,不能跳下湖畅游一番。 司徒景躺在湖边的草地上,双手交叉放在头下枕着望着天空,阿秀坐在一旁看着清澈的湖水,和那一群群嬉戏的水鸟和湖上三三两两、穿梭的渔船。许鹿和齐顺脱下鞋袜卷起裤挽赤脚走入湖边,抓着小鱼小虾玩的不亦乐乎,司徒杰见二人玩的高兴也加入其中痛快的玩着。 我拍打着双脚激点水花,自娱自乐的玩着。突然在我前方不远激起好大一片水花,水花将我从头到脚浇了个透,我起身往水中一看,原来将我浇湿的就是那一直待在水中不曾露面的小幽。我刚要冲他发火,他便哧溜一下窜到许鹿那里,又将玩的兴起的许鹿和齐顺浇了个透,幸亏司徒杰离的远些,要不也跑不了落汤鸡的下场。阿秀和司徒景一见忙跑了过来,阿秀将侥幸逃脱的司徒杰抱出湖中来到岸上,而司徒景则将我抱到岸边,用随身携带的手帕擦着我湿淋淋的头发。(别说地君尊卑歧视,只将司徒海和司徒杰抱到岸边,不去管也被浇透的许鹿和齐顺。其实以他们的观点来说十五岁已经算是成年人了,是可以照顾好自己的,而且许鹿和齐 顺出身民家自然没有出身官家的少爷那么娇贵,被水一激就会伤风感冒什么的,所以将司徒海和司徒杰抱到岸边,完全符合当时的社会观念。) 我把头擦干后对湖里大声的吼道:“小幽你给我出来!”小幽从我的话语中听出怒意,忙从湖中冒出了头,冲我嘻皮笑脸的说道:“不过是玩玩嘛,不要生气原谅我好不好?”我冲他点点头说道:“可以,原谅你这回,不过晚上你就不要吃饭了。景哥哥你去附近的农家借几件可以换的衣服好吗?我们这样回去会生病的”司徒景点了点头,刚转身要走便被一旁的阿秀拦住说道:“大少爷,还是我去吧,您在这照顾杰少爷”阿秀说完便往附近的农家走去, 不大会工夫阿秀抱着一堆衣服回来,挑了几件合适我穿的后便把其余的衣服递给了齐顺和许鹿。我接过阿秀借来的衣服,虽然都是些粗麻布制成的衣裳,但穿起来却很舒服。司徒景见我换完衣服后对我说道:“海,刚刚一个偏偏公子哥,转眼就变成农家小哥了。”我瞪着眼对他说道:“看我穿起来不好看是吧。行,反正我们三个人都换上了粗衣,你穿成这样就显得很另类,干脆和我们一起穿粗衣好了。”我向一旁换好衣服的许鹿和齐顺一眨眼,我们一起向司徒景冲了过去,连拖带拽的将他弄到湖边。司徒景一看心里便明白今天要不弄成落汤鸡是肯定不行的了,便不在抵抗乖乖的任由我们摆布,不过在进入湖里的前一刻,他顺手将在一旁看好戏的阿秀一把抓住,将她也带进了湖里。这下好了,除了司徒杰我们六个人全都穿着衣服游了回泳。虽然司徒景是个大男人穿着湿 衣也没什么关系,可是阿秀是个女人怎么也不能穿着湿衣服往回走吧,没办法我只好向之前借衣服的那家又跑了一趟。 我跑到民家外向开着大门的屋内喊了几声后,从屋内走出一个老妇人。我对她说明了我的来意,老妇人嘿嘿一笑说道:“刚才来借衣服的姑娘是你的姐姐吧,小哥在这等一下,老身进去找一身我闺女穿的衣服来。”我点点头说道:“谢谢您了,婆婆。”老妇人拿着一身红色的麻布衣裙和一套麻布衣裳走出屋外,递给了我说道:“小哥,快拿去穿吧,虽然现在天气不算冷,可湖水冷别害了病。”我接过衣服把事先带来的银两递给了她,说道:“婆婆,谢谢您了,这里有二两银子算是我给您的衣服钱吧。”老妇人见我拿出银子忙摆手说道:“小哥,几件旧衣服没这么金贵,就当老身送给你们好了,出门在外谁没个难处,快给银子收起来,给你姐姐送衣服去吧。”我见老妇人一口回绝便将银子收了起来,对她鞠了一躬说了声谢谢便抱着衣服准备回去。在我刚没走出几步的时候,便听到屋内传出一阵咳嗽声,老妇人忙回到屋内,我停住脚步仔细听了听从屋内传出的说话声。 一个听起来病泱泱的男人问道:“咳咳老婆子,是生子他们回来了吗?”老妇人说道:“他爹,不是生子他们。是来湖边游玩的游人不小心掉进湖里弄湿了,问我们借几件衣服。”男人又说道:“是吗?生子他们怎么还没回来?”老妇人说道:“他爹别急,生子他们很快就会回来的,等卖了螃蟹就有银子给你抓药治病了。”我一听原来这家当家的得了病没钱治疗,正等着他们的儿 子去湖里抓螃蟹来卖钱治病。我暗忖道:我不能白拿他们的衣服,可是老妇人又不收我的银子,想个什么办法好呢,对了有主意了。 我往回走了几步对屋内喊道:“婆婆。”老妇人从屋内出来一看又是我便问道:“小哥还有什么事情吗?”我说道:“婆婆,您家住在这湖边,想必对这清泽湖很熟悉吧,不知哪里有卖螃蟹的呢?我们在镇上听说这个季节,清泽湖的螃蟹个个膏黄肉肥,便想来清泽湖尝尝这的螃蟹。可是没看到这里有什么酒家、饭寮什么的,不知婆婆可不可以介绍个吃蟹的好地方啊。”老妇人说道:“小哥不瞒你说,我们这附近的几户人家都是靠卖螃蟹度日的。只不过这清泽湖边没有供游人吃蟹的地方,我们打捞上来的螃蟹都卖到镇上的,小哥可以到镇上去吃的。”我有些遗憾的说道:“这里没有专卖螃蟹的酒家啊,新鲜的螃蟹才好吃,卖到镇上的螃蟹哪里会有在这吃的鲜啊。”老妇人点点头说道:“那倒是,新打捞上来的螃蟹鲜的很,镇上做出来的那会有这么鲜的。”我装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说道:“婆婆,您住在这湖边也有不少年了吧,应该会两手做螃蟹的绝活吧,不如我们来您这吃好不好。我会安卖价付给你们钱的,就这么说定了。婆婆我先走了,一会我带着哥哥姐姐来您这吃螃蟹喽,这二两银子算是给您的定钱,那我们一会见了。我没等老妇人反应过来便把银子放在屋前小院的石桌上,抱着怀里的衣服向回跑去。院中的老妇人拿起石桌上的银子,望着我远去的背影只纳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见我渐渐远去,无奈的摇了摇头进到屋内去了。 (本章完)

第九章 湖畔人家(上) 小幽因为我说的不许他吃晚饭的事情一直苦恼着,老远看到我抱着衣服回去,急忙上前帮忙想要讨好我,我也就顺势塞给了他,虽然我是真有点生气,但饿着他一顿的我还没那么狠心,要是吃螃蟹时那个老妇人见我不让他吃的话,肯定会说我虐待儿童的,谁让他只有五、六岁的样子呢。小幽见我让他帮忙一副苦瓜脸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整个小脸笑的像朵盛开的莲花那般灿烂。 待司徒景和阿秀换完了衣服,我便对他们说了一会儿去湖边的农家去吃螃蟹,和我预想的一样没有一个人举手说不同意的。看着我这项决策全体通过,我对他们说道:“注意一下,这次我们是去农家吃饭,把少爷这两个词给我从脑子里忘掉,谁都不许提起大少爷就更不行了,我们现在是兄弟是一家人,是慕名来清泽湖吃螃蟹的,谁要是给我说漏嘴了,就不要吃螃蟹了,看着我们吃就好了。明白了?” 许鹿和齐顺齐声喊道:“明白了少爷。”阿秀、司徒景和司徒杰在一旁点了点头,小幽则根本没听到我说什么,只想这一会的螃蟹大餐。我嘟起嘴指着齐顺和许鹿说道:“你们俩猪脑子吗?刚说了不许叫少爷还叫,你们不想吃螃蟹了是吧。那好,小杰我们一会可要多吃一些哦”说完我拉着司徒杰向前面跑去。齐顺和许鹿一听自己说漏了嘴,急忙撒开腿向我和司徒杰来跑来,边跑还边喊着:“少爷,我们错了,不要光让我们看不让我们吃好不好?”司徒景和阿秀抱着我们换下来的湿衣服,拉着都快流出口水的小幽跟 在我们的后面,向农家走去。 我和司徒杰来到农家院中,对屋内喊道:“婆婆,我带着我的家人来了。”老妇人听到我的声音从屋内走出来,对我说道:“小哥,你刚才怎么跑的那么快,我还没来得及问问你们一共有多少人呢?”我对老妇人说道:“婆婆,您现在看看不就好了。”这时齐顺和许鹿也跑了过来,刚跑说话被我用眼神给压住了。 老妇人看了看说道:“你们四个人是兄弟吗?你们爹娘肯定高兴死了,四个小伙子老了就不用愁了。”我笑了笑说道:“婆婆我爹娘一见我们就发愁,说我们四个太淘了,长大准娶不到媳妇。”老妇人也笑道:“呵呵,怎么会呢,看你们长的相貌堂堂怎么可能会娶不到媳妇呢,等你们到了娶亲的年纪肯定会有许多的姑娘家争抢的,到时你们爹娘可能都要挑花眼了。”我看着许鹿脸颊有些微红,指着他对老妇人说道:“婆婆,你看我这哥哥已经快十六了,刚才听您说您有个女儿,不知给您家当女婿怎么样啊?”许鹿听我这么一说脸更红了,拉着我的衣袖示意我不要再说了。 老妇人仔细看了看许鹿说道:“那感情好,我家妞儿刚十五,虽不是什么小家碧玉但也算长的体面,只是不知你这哥哥能同意吗?”我刚要说话便听身后一个女儿家特有的细腻嗓音说道:“娘,您在说什么呢?我可不会这么早嫁人的,更何况嫁给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人。”我回头一看一个十五、六岁面相清秀、身穿青色麻布衣裙,手拎着一个竹筐的少女面到**的望着老妇人。 老妇人一见是女儿回来,忙上前接过女子手中的竹筐对我们说道:“这是我家妞儿,乡下人家没见过世面,别介意啊。”我笑笑说道:“怎么会呢,妞儿姐姐长的这么清纯秀美,我们怎么会介意呢。是吧,鹿哥哥?”我有手肘碰了碰看的有些呆了的许鹿。 “呵呵”许鹿被我一碰才回过神来,冲着妞儿傻笑着。妞儿问着母亲:“娘,他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在我们家的?”老妇人说道:“他们是来这游玩的游人,想在我们家吃螃蟹。对了你哥哥呢?”妞儿把竹筐放在说道:“哥和嫂子还在后面呢,今天我们捞了好多的螃蟹,嫂子有些累了哥扶着她呢。”老妇人有些担心道:“是吗?你嫂子最近身体太弱,要不是你爹病了也用不找你和你嫂子出船帮你哥啊。”老妇人转头有些愧疚的对我们说道:“老身怠慢了,小哥你们先在院中坐坐,老身给你们泡壶茶来,不过茶不算很好,小哥多见谅”。我摆摆手说道:“没事的婆婆,您先忙我们还有几个人没过来呢”老妇人转身往屋子走去。 我看着地上的竹筐说道:“不知螃蟹够不够我们吃的?”妞儿见我这么说有些生气,对我说道:“不就是螃蟹吗?我这就倒出来给你看看,好像我们招待不起客人一样。”话刚说完妞儿便回屋拿出一个大木盆来,将竹筐内的螃蟹一股脑的全倒进了木盆。别说螃蟹还真不少,足有四五十只,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挥舞着两只大螯,好像一群挥舞着兵器的士兵一样。我蹲下身对司徒杰说道:“看小杰,这可是活生生的螃蟹 ,不是你吃过的那种被蒸被煮过得死螃蟹。” 司徒杰和齐顺都蹲下身子看着木盆中的螃蟹,司徒杰指着螃蟹对我问道:“海哥哥这螃蟹好大啊,以前吃的螃蟹都看不出是螃蟹来,这螃蟹凶不凶的?”我指着螃蟹的一对大螯说道:“当然凶了,它的一对大螯要是夹住你的话可不是轻易会松口的,要是被它的大螯夹住你的手指,不赶快想办法让它松开手指可是会断掉地,你要小心不要被它夹到,就算不被夹断疼也疼死你的。”司徒杰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海哥哥。”在一旁的妞儿对我说道:“看不出来你小小年纪,懂得还不少嘛。”这时老妇人端着沏好的茶水从屋内走出,见妞儿这么说话忙说道:“妞儿怎么说话呢,人家可是来我们这做客的,怎么这么没规矩。小哥对不住了,这丫头让老身惯坏了。”我接过老妇人端来的茶水放在院中石桌上说道:“没事的婆婆。” 老妇人指着妞儿说道:“死丫头给我进屋烧火去。”妞儿不情不愿的往屋内走去,我用手肘撞了在一旁发呆的许鹿,对他说道:“还不快去帮妞儿姐姐烧火去,看上了人家就要主动些,在这像个木头似的”许鹿一愣便向妞儿走去。 我坐在石凳上品着刚沏好的茶看到在我们身后晃晃悠悠,速度可以和乌龟媲美的司徒景和阿秀一人抱着一堆衣服,小幽则若无其事的跟在后面,慢悠悠的向我们走来。我起身迎向他们说道:“景哥哥你们可真慢,我们都来了好一会了,你们才过来。”司徒景晃着怀里的衣服对我说道:“ 你还好意思说,你们四个跑的跟兔子一样快,这堆衣服怎么办不要了,你还真想让我们穿这一身回客栈啊。”我连连向他鞠躬说道:“对不起,我一时忘记了,让您当当平王府的大世子穿着一身粗衣麻布确实不好看,再次在也不会了。下次你在弄湿衣服,我们就让你光着身子回客栈这总可以了吧。” 司徒景见我认错的态度还不错,可越听越别扭最后竟然让自己光着身子回客栈,气的都说不出话来了,只睁大了双眼死死的瞪着我,双眼都快冒**来了。我一见忙对身后的小幽喊道:“景哥哥双眼冒火了,小幽快点喷水熄灭它。”小幽一听我这么说,便张开嘴想要向司徒景的眼睛上喷水,一旁的阿秀一见赶忙拦住说道:“少爷,您就别耍大少爷了。对了,今晚的吃食有着落了没?我可等着吃新鲜的螃蟹呢。”我冲她一笑说道:“你也太小看我了,今天的螃蟹已经搞定,他们家今天打捞了足有四五十只螃蟹呢,足够我们大吃一顿的了。不过阿秀姐想跟你商量一件事,今天可不可以让我做回主,管管财政啊。” 阿秀用食指点了一下我的额头笑道:“我就知道你让我们到这来吃螃蟹一定有目的,不过这次我不追究。给,这是我身上带的银子应该有个四五十两,别说给他家当家的治病就是让他们一家过一辈子都没问题了。”我接过阿秀递过来的荷包,说道:“谢谢阿秀姐了,我们快走吧,你们一定没见过这么多的螃蟹的。”我左手拉着司徒景,右手拉着阿秀,身后跟着小幽向农家小院跑去。 (本章完)

第十章 湖畔人家(中) 司徒景和阿秀抱着衣服来到院中,老妇人一见便说道:“小哥,这是你哥哥嫂子吧,看看小夫妻两个很般配嘛。”阿秀一听红着脸我忙解释道:“婆婆您搞错了,他们可不是夫妻,这是我哥哥这位是我表姐。”老妇人有些尴尬的说道:“看看老身年纪大了老眼昏花了,不过他俩在一起很是般配的。”我撞了撞司徒景的胳膊笑道:“是吗?我也觉得他们很般配。反正是远方表姐,回去我对娘亲说说,给你们算个日子成亲算了。” 司徒景敲了敲我的脑袋对我恶狠狠的说道:“海你等着,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阿秀别理他,我们那边去坐。”阿秀甩开他的手说道:“要坐你去坐吧,这堆衣服不洗出来就让水泡皱了。婆婆,能拿个大点的木盆给我用用吗?我要把这堆衣服洗出来。”老妇人应道转身回屋拿了个洗衣的大木盆出来放在地上,阿秀将衣服放到木盆内便要端着木盆去湖边。我见阿秀端着木盆有些吃力,便对一旁的司徒景说道:“景哥哥,阿秀姐端不动这些衣服的还不快过去帮一把。”司徒景哦了一声后,走到阿秀面前,端起木盆便往湖边走去。看着司徒景远去的身影,再望望忙着灶下火的许鹿,我发现我还真有媒婆的潜质。 我正偷偷乐着呢,院外走来一对男女,男子高高壮壮的,从胳膊上的肌肉 便能看出长期从事着重力活,一旁的女子虽然被细小的皱纹爬上了眼角,但依然保持着姣好的面容,看二人亲密无间的样子应该是一对夫妻,只是女子好像有些不适被男子扶着慢慢的走着。男子一进院便对屋内喊道:“娘,小娟不舒服,您快来看看啊。”老妇人从屋内探出头笑骂道:“你个傻孩子,小娟不舒服你不去找郎中,找为娘的作什么,为娘又不会治病。” 看到老妇人走出女子勉强直身子对她说道:“娘,别听生子在那瞎诈唬。我没事的,可能是早起受了点凉,一会就没事了。”男子摸了摸后脑呵呵一笑冲老妇人说道:“娘,院中这些人是谁啊。”老妇人说道:“他们是来湖边游玩的游人,听说我们家出船打捞螃蟹,便想在我们家吃一顿新鲜的螃蟹。”男子望了望我对老妇人说道:“娘我去镇上打点酒吧,吃螃蟹不喝点老酒那多没意思啊。”老妇人点了点头说道:“那好,你快去快回,顺便去店铺给掌柜的说说,先给你爹抓一副药来吃吃,药钱等明天在给他送去。”男子点头应道:“好的娘,我这就去。娘子你先回房歇会吧,刚才在路上吐了好久,可别病倒了。”女子点头应道后,男子拿起刚脱下的小褂便出了院,向镇上走去。 女子见男子走后,跟我客气了两句便对老妇人说道:“娘,有什 么要我干的没,您老别累着。”老妇人对她说道:“生子让你回房歇会你就去歇会吧,这没什么事的有你妹妹就够了。”女子摇头说道:“没事的娘,今儿有客人要做的事一定很多,您和妞儿两个肯定忙不过来的。”老妇人见女子执意要帮忙便对她说道:“那你去后院摘些香葱来,一会我来做个香辣蟹给客人尝尝。”女子点头应道后,便往院后走去。 我见女子走后便对老妇人说道:“婆婆,认识这么久还不知道怎么称呼您呢?”老妇人笑道:“乡下人的贱名不值得一提,老身当家的姓黎,小哥喊我黎婆就成。”这时刚才去后院的女子拿着一小把新鲜的香葱回来对黎婆说道:“娘我去将葱洗干切好,一回您好用”黎婆点了点头。 我见女子手脚麻利的将香葱摘净洗好,用到切成数段放在案上,又去帮妞儿忙着去了。我对黎婆说道:“黎婆,这是您儿媳吧,很孝顺您嘛。”黎婆笑道:“小哥年纪不大,眼力很尖嘛。这确实是我儿媳,叫庞小娟。家里也是湖边的,从小就和我家生子定下了娃娃亲,过门也有四五年了呢。”我继续说道:“那刚才出去买酒的大哥就是您儿子吧。”黎婆说道:“是啊,刚才那就是我儿子叫黎生,小名叫生子。”这时屋内的妞儿对黎婆喊道:“娘水开了,现在就开始蒸螃蟹吗?”黎 婆一听忙说道:“小哥你先坐,老身去忙了。”我点了点头说道:“好的,黎婆。我就坐这等着吃您家的螃蟹了”黎婆转身往屋内走去。 黎婆进屋后不久许鹿便灰头土脸的出来了,我见他出来忙凑上前去问道:“怎么样许鹿,是不是看上人家妞儿了?”许鹿有些害羞得点了点头小声的对我说道:“少爷,你说我该怎么办啊,妞儿她都不搭理我。”我戳着他的胸口说道:“你急什么急,你们才刚见面耶,妞儿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看上你的,总得让人家慢慢接受你吧。放心为了你的终身大事,少爷我决定在这先住上一段时间的,你要加把劲把妞儿追到手,要不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现在你先去湖边把脸洗洗,整的像个大黑熊似的,妞儿会看上你才怪呢。” “好嘞少爷,我这就去”许鹿一溜烟的向湖边跑去。 我对跟螃蟹玩的不亦乐乎的三人说道:“你们三个不要再玩那螃蟹了,小心一会玩死了不能吃了。”小幽一听死了就不能吃了,急忙拉着司徒杰和齐顺起,离开木盆来到我这边坐了下来。黎婆拿着一个小一些的盆捡了十几个较大的螃蟹后,便嘱咐一同出来的妞儿:“妞儿,这剩下的螃蟹都洗一下,再放到锅内去蒸。”妞儿点头应道有些吃力的端着木盆往湖边走去。身旁的齐顺见到向上前帮一把,我忙拦 住齐顺免得许鹿错过这难得献殷勤的机会。 过了大约一刻钟后,司徒景、阿秀、许鹿和妞儿四人端着两个木盆有说有笑的从湖边回来。进院之后阿秀和妞儿端着满是螃蟹的木盆往屋内走去,而司徒景和许鹿则从木盆内拿出一件一件的衣服,往搭在院中晾晒衣物的长绳上挂去。我就纳闷了,走之前没见他们这么亲密啊,怎么回来就不一样了呢。我走到司徒景和许鹿身后,对忙碌的一对苦男人问道:“怎么了,出去一趟就变得有说有笑的了,发展的也太快了吧。”司徒景见我这么问无奈的摇摇头,继续晾晒着衣服。我又看向一旁的许鹿,想从他那得到答案来满足我的好奇心。 许鹿见我一副不肯罢休的样子说道:“少爷,您那只眼睛看到我们有说有笑的了,刚才那是妞儿和阿秀姐有说有笑,根本没我和大少爷什么事。她俩完全把我和大少爷当空气。”我装出很老成的样子拍了拍他们的胳膊(我也想拍肩膀的,可是我的身高不允许我这么做,我只能拍胳膊了)说道:“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再接再厉吧。”虽然二人不懂的我说的是什么,可意思还是能明白七八分的,双双叹了一口气,继续晾晒着衣服。我则回到石凳上继续喝着我的茶,与齐顺聊着有的没的的话题,小幽则和司徒杰在院中瞎跑不知玩着什么。 (本章完)

第十一章 湖畔人家(下) 一刻钟后螃蟹蒸好了,螃蟹的鲜味、香味飘溢在院中,让人遐想联联。这时去镇上买酒的生子也回来了,手中拎着两坛子酒和两包草药,蟹香再加上老酒的香气,还没吃就已经流口水了。黎婆见生子回来对我们说道:“小哥,螃蟹蒸好了,老酒也买回来了,进屋去吃吧。”司徒景说道:“黎婆,我们人多在屋里吃怪闷的,还是在院中吃吧,不仅敞亮还不会闷。”黎婆说道:“那好吧,老身这就将螃蟹端出来。妞儿过来帮把手”和阿秀聊的正起劲的妞儿不情不愿的起身,向屋内走去。 不一会功夫螃蟹就都端出来了,幸亏院中的石桌够大,要不还真放不下了。我见桌上只有我们七个人,黎婆、妞儿、生子和阿娟都没上桌便说道:“黎婆你们怎么不一快来吃呢?”黎婆说道:“小哥,你们是客人我们怎好和你们一块上桌吃饭的。再者说你来我家吃螃蟹是花了钱的,我们跟着一块吃算什么。小哥你快吃吧,螃蟹凉了就不好吃了。”一旁的司徒景说道:“黎婆,虽然是我们花钱在您这买的螃蟹,但这一桌子的螃蟹也是你们辛苦作出来的,和我们一块吃有什么问题的。”生子见司徒景这么说便说道:“这不和规矩的,哪有别人花钱自己吃的道理。”司徒景起身将生子按在凳子上说道:“这又不是皇家御膳谈什么规矩的。来生子大哥,我们喝了这一杯。你看他们不是女人就是小孩哪里有人能喝酒的,你要是不陪我喝,这酒喝着还有什么意思?” 生子见司徒景这么说也就不在推让,接过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对司徒景说道:“兄弟来了我家这么久都忘记问兄弟贵姓了?”司徒景刚要开口,我急忙把话截了过去说道:“我们姓黄,我哥哥叫黄景,我叫黄海。他们都是我兄弟叫黄鹿、黄顺、黄杰、黄幽,这是我表姐叫姜秀。鹿哥哥还不 去把妞儿姐姐请过来一起吃啊”我推了推一旁的许鹿,顺便给坐在对面的司徒景递着眼色。许鹿见我这么说便来到妞儿面前说道:“妞儿,过来一起吃吧。”妞儿撇了他一眼说道:“我哥都坐下了,我当然也要坐喽。嫂子我们也过去吃吧”妞儿左手挽着阿娟的右臂中向我们走来,许鹿无奈耷拉着脑袋回到座位坐下,盯着桌上的螃蟹发着呆。阿秀也起身将黎婆掺了过来一起吃着螃蟹。 我拿起一只螃蟹在许鹿的面前晃了晃说道:“你干什么呢,这些螃蟹是给你吃的,不是给你看的,你光看能看出螃蟹的味道吗?追女人要有耐心急什么,快点吃。”许鹿接过我递给他的螃蟹冲我点了点头,将挫败感化为吃蟹的动力,跟螃蟹开始较劲了。看着他们一个个吃的这么开心,我也抛开了小幽对我说过要少食烟火之物的谨严,拿着螃蟹吃了起来。还真别说这的螃蟹确实肥的很,掰开螃蟹的后盖一看,整个后盖内全是金黄的蟹籽,浇上一点点的酱醋汁吃在嘴里简直是鲜美绝伦,完全是纯天然无污染的螃蟹,跟在前世吃到的养殖的螃蟹绝对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我们正吃喝闲聊着,和妞儿坐在一起的阿娟突然尖叫一声,手中的螃蟹扔在桌上,双手捂着肚子额头全是冷汗。生子一见不好急忙来到阿娟身旁,焦急的问道:“阿娟,你这是怎么了,那里不舒服吗?”阿娟有气无力的说道:“生子我肚子痛,好痛。”生子一听阿娟肚子痛,立马慌了神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抓着阿娟的双手,喊着阿娟的名字。黎婆毕竟年数大震惊的说道:“妞儿你快跑到镇上将李郎中请来,生子你先将阿娟抱到屋里去。”生子一听甩开阿娟的双手,对黎婆说了一句我去镇上请郎中,便撒开腿向外冲去。 我一把将向外跑去的生子抓住说道:“生子大哥,你别去了,等你请来 郎中阿娟嫂子就痛的憋过气去了,还是我来给阿娟嫂子看看吧。”生子一听问道:“海兄弟会看病?”我点点头说道:“你先进屋抱一床被子出来铺在地上,将阿娟嫂子放倒在地,我来给她把把脉先。”妞儿听我说会看病,急忙跑进屋内抱着一床被子便铺在地上,对生子喊道:“哥,你快把嫂子抱到被上躺着,让黄海给看看啊。”“哦”生子应了一声便将阿娟抱起放到被子上。 我蹲下身子托起阿娟的右手腕,食、中、无名三指扣住阿娟的脉搏仔细的探着病情。片刻后我收回右手起身微笑着对生子说道:“恭喜你了生子大哥,阿娟嫂子有喜了,你快要做爹了。”生子一开始见我说恭喜还有些生气,可后来一听原来是阿娟有喜了,都快揪成包子的脸庞立马眉开眼笑就好像绽开的花朵一样,抓着我的手对我说道:“海兄弟你说的是真的,阿娟真有喜了?”我拍了拍胸脯说道:“那当然是真的了,我能拿这事开玩笑吗?黎婆恭喜您啊,您要当奶奶了。”听到这个消息黎婆满是褶皱的脸庞都笑开了花,说道:“我要当奶奶了,我这就去告诉你爹。当家的,阿娟有喜了”黎婆一边向屋内走去一边喊道。 在我身旁的司徒景拉着我小声的问着我说道:“海,你能确定她真的是怀孕了?你不是在玩我们吧。”我朝他的肚子猛捶了一拳说道:“你一边待着去,小看我是不是?别忘了我师父可是得道真人,看病这么小儿科的东西我难道还不会吗?”司徒景捂着肚子说道:“行你厉害,你究竟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呢,你是不是也已经修成仙人了啊?”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心道:“说这么大声作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认识仙人是不是?”还好其他人都在为阿娟高兴,没注意到他说话。 我推开司徒景对一旁高兴的不知说什么好的生子说道:“生子 大哥,你先听我说。虽然说阿娟嫂子有喜了,但我发现她身体有些异样,还不能确定是不是可以安全生下孩子?”生子听我这么一说整张脸又皱成了包子,抓着我的手问道:“海兄弟你说什么,阿娟哪里出问题了,会不会有生命危险的?”我指着因疼痛而昏睡过去的阿娟对生子说道:“生子大哥你放心,一切等我查清病因再说。现在先将阿娟嫂子抬回屋里去,我要仔细的检查一下,是否很严重?是否对肚子中的宝宝有影响?”生子点点头说道:“好的,海兄弟一切都听你的,我这就将阿娟抱回屋内去。” 我见生子蹲下身要将阿娟抱起忙说道:“这样不行的,生子大哥。阿娟嫂子现在只能平躺,景哥哥你帮把手和生子大哥将阿娟嫂子抬进屋里去。”司徒景点了点头,蹲下身和生子一起抬起阿娟向院中侧屋走去。我对其他人说让他们在这等着,不要进去打扰我,便拖着正啃着螃蟹腿的小幽跟了进去。进屋后我将司徒景和生子赶了出来,拉着小幽来到阿娟身前,说道:“小幽快别吃了,你来看看阿娟的身体内好像有什么非人类的东西,但这东西的灵识却很细微我抓不到它的踪迹。”小幽扔掉吃完的螃蟹腿来到阿娟身前,将右手放在阿娟的脉门上向体内探去。 不大一会小幽松开右手对我说道:“确实她体内有一丝非人类的灵识,但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这丝灵识太弱了。”我和小幽正商量着该怎么办的时候,阿娟慢慢睁开眼睛醒了过来,对我问道:“海兄弟我到底是怎么了?”我对她说道:“阿娟嫂子你有喜了。” 阿娟一听我这么说高兴的不得了,说道:“我嫁过来也已经五年多了,肚子一直没有动静,这下好了我终于有了。”我看着阿娟这么的高兴真是不愿意打断她初为人母的喜悦,我实在不忍心不打断她的喜悦,可是 这话不说不行。我小心翼翼的说道:“阿娟嫂子你有喜了没错,不过你体内有些异常,不知你最近遇到什么怪事没有?”阿娟听我这么一说愣在那里,好久没缓过来。过了不久她略带哭腔的对我说道:“我的身体出了什么情况,保不住我的孩子吗?”我忙劝道:“阿娟嫂子有孕是不能哭的,现在我还不能肯定是不是对你肚子中的宝宝有危险,但我又不能排除确实没危险,所以问问你最近遇到什么怪事没有?” “怪事?”阿娟努力地回想着最近的一段日子里发生的事情,突然让她想起一件事来,便说道:“倒是有这么一件事,但我不太确实这算不算是怪事?”我一听她这么说忙说道:“你说说看。”阿娟点头说道:“那好吧。应该是十天前的事情了,一天娘和妞儿去镇上买东西不在家,生子和爹出船回来,带了一个好大的莲蓬,说是等娘回来熬莲子羹。我见莲蓬内的莲子颗颗饱满便吃了一颗,把其余的捡出放在碗中等着娘回来做莲子羹。等娘和妞儿回来后准备下锅做莲子羹时,在屋内休息的爹突然喊肚子疼,生子急忙去请来郎中替爹号脉,却查不出什么原因。便问爹吃过什么没有,爹只说在船上吃过几粒新摘的莲子,郎中说可能是之前吃的莲子让身体产生不适这才引发的腹痛,开了几副治腹痛的药便回去了。听郎中这么说我心里也一慌,可是我吃完莲子后并没有肚子疼,便也没在意。生子怕家人再吃坏肚子,便要将剩余的莲子扔掉,我见好好的莲子扔掉怪可惜,便收了起来。可是爹几服药下肚病情不但没有好转,而且更加利害,现在都不能下炕了。请来郎中一看说可能是因为腹泻过甚泄了元气,要吃点人参补补元气,可我们家里哪有钱来买人参,无奈下只能让郎中开了点廉价的补气药材暂时调理,等有了银子在去买人参。” (本章完)

第十二章 清泽湖(上) 我听阿娟这么说便怀疑可能是那个莲子的问题,急忙出屋对在院中焦急等待的生子说道:“生子大哥,带我去见见你爹”生子连连点头带我走进正屋内。 我来到正屋看到屋内炕上躺着一位面黄肌瘦的老者,我伸出右手扣住黎公脉门替其把脉。黎公的身体很虚不过他体内却没有阿娟那种症状,我松开手什么也没对他们说,便出了屋回到阿娟的屋内。回到屋后我看到小幽正握着一小把干瘪瘪的,不知什么的东西仔细的瞧着,便问道:“小幽你看什么呢?”小幽将手里的东西递给我说道:“黎公的体内是不是没有那种症状的?”我一愣说道:“你怎么知道,黎公的身体只是很虚弱,并没有那个症状的。”小幽指着我手里的东西说道:“我当然知道了,你先看看这是什么吧?” 我摊开手掌一看原来是一些干瘪的莲子,可又好像和一般地莲子不太一样,但具体哪里不一样我又说不出来,便问道小幽:“小幽这些莲子是哪来的?我怎么觉得和我们平时吃的不一样呢。”小幽从我手中抓走一粒莲子对我说道:“这个莲子当然和我们吃的那些有所不同,这是鬼莲。相传在阴间弱水河内有一种散发幽蓝光芒的莲花叫做鬼莲,它们积阴气而生,和同属弱水河内的赤炎莲并属阴间两大异种。赤炎莲虽 种在弱水河内但它并不吸收弱水河内的阴气,所以赤炎莲和普通的莲花差不多只是在颜色上有所区别;而鬼莲则吸收了弱水河内的阴气长的妩媚妖艳,可以说是阴间第一花,比长在忘川河畔的曼珠沙华还要娇媚几分。赤炎莲是阴间第一圣药而鬼莲则是阴间毒中尊者。男人如果吃下鬼莲的莲子便**阳相撞引发腹痛腹泻,最终元气尽泄命入黄泉。可要是女人吃下的话则完全无事,如果将鬼莲莲子配以天下至阴至淫之物,便可以炼成三界第一魅药天绝丹,服用此丹者便会完全吸收鬼莲从而散发出鬼莲特有的妖媚,迷惑众生甚至连得道仙人都会被其美貌所动犯下淫戒,是魔道女子梦寐以求之物。不过据说地藏王菩萨恐此物危害三界,从佛界到地府的第一件事便是运用无上法力将其从弱水河内全数毁去,没想到这清泽湖内竟会留有此物。不知是祸是福?” 还真没想到这小小的清泽湖竟然会有地府之物,就是不知道这鬼莲究竟什么样子,真的像小幽说的那么妩媚娇艳吗?我正想的出奇呢,小幽拍了拍我说道:“你在想什么呢,可别去打这鬼莲的主意,虽然我不明白这鬼莲为何可以离开弱水生活在这清泽湖内,但这清泽湖一定另有蹊跷,你可别随随便便的出去冒险,到头来还得麻烦我。”我点点 头没好气的说道:“知道了。不过为什么阿娟体内会有非人类的灵识呢,你不是说女人吃下没事的吗?”小幽继续说道:“女人吃下去是没事,但怀有身孕的女人吃下去就有问题了。” 我一听小幽这么说急忙捂住他的嘴巴,往躺在炕上的阿娟望去,还好阿娟早已睡了过去没听到,要不又得吓的哭出来了。我敲了敲小幽的脑袋说道:“你不能小点声说啊,要是让她听到那还得了。你说说为什么怀有身孕的女人吃下鬼莲就有问题的,究竟是什么问题的?”小幽摸着被敲疼的脑袋说道:“你下次再敲我的脑袋,我就跟你急。女人如果怀孕体内阴阳便会失调,吃下鬼莲的话轻则小产重则生命堪忧。如果该女子命大没事,那她腹中的胎儿便继承了鬼莲的体质,成为天绝丹的药胚,如被魔道之人发觉必会夺去。但如果该女子侥幸躲过魔道之手,十月后麟儿经母体鲜血洗涤脱去鬼莲特质,出生后不论男女必定天生仙骨乃修行界之奇才。”我听小幽这么一说还真有点担心,虽说出生后前途无量,但怀孕期间可是随时都处在危险之中,忙打断小幽的话问道:“那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不让阿娟被魔道之人发现呢,好歹我们也相熟一场,怎么着也得替黎家保住这一血脉。” 小幽摇晃着脑袋想了想说道:“ 其实想不被魔道之人发觉也不是难事,只要让阿娟喝**间弱水,便可压制体内鬼莲使其隐去踪迹,和普通人一样。只是这弱水我们上哪弄去?而且光有弱水也不成还要用阴间的几位药材除去弱水的毒性方可服用,很难办的。”我见小幽皱着眉毛苦苦思索的样子实在是很可爱,便拍了拍他说道:“不要这么忧心,你说的这些东西我都有,我们这就替阿娟调弱水吧。”小幽听我这么说有些惊讶,忙问道:“你怎么会有地府的东西的,以你现在的功力是不可能穿越去地府的。快点告诉我你哪来的?”我把左手晃了晃对他说道:“还记得这枚玄冥戒吗?这里面装了你所要的一切东西。”小幽一看我左手上的玄冥戒这才想起,忙问道:“你不说我都忘记了,出来这么久你都没告诉我这戒指里究竟是些什么东西的?”我正要开口对小幽说出戒指的秘密,便听生子在门外对我喊道:“海兄弟,阿娟怎么样了?我可以进去看看吗?”光听小幽在说鬼莲的事情把门外的那些人都忘记了,我对小幽说戒指的事等下再跟你说,便拉着小幽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生子一见我出来忙问道:“海兄弟阿娟到底怎么样了?”我对他说道:“没什么事,应该是刚才吃下的螃蟹引起的不适,记得以后不要再给阿娟嫂子吃 螃蟹了,螃蟹性凉容易引发小产的,以后你可要记住了,要想吃也要等十个月后,宝宝出生了再吃。”生子一听忙说道:“海兄弟你是说阿娟和宝宝都没事是吧,那太好了。我能进去看看她吗?”我点点头说道:“你进去吧,不过要轻点,阿娟嫂子睡着了”生子应道便推门进屋内去了。 司徒景见生子进去后便走到我跟前,问道:“海,她真的没事吗?”我一听他说话就来气,撇了他一眼说道:“你给我闭嘴,我没空搭理你,你要是再敢怀疑我,我就告诉阿秀姐你一个月前偷跑去飘香院的事,让你俩的事彻底没戏。”对他说完我走进正屋对黎婆说道:“黎婆,不知您这有没有多余的房间,我们想在您这住上一夜可以吗?”黎婆想了想说道:“多余的房间倒不是没有,只是房间简陋怎好委屈几位住下呢。”我摇了摇头说道:“没关系的,我们又不是什么皇亲国戚,有个地方睡一夜就好。这天色晚了,我们回去不太方便地。”黎婆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只是老身家只有三间空房,只能委屈你们挤一挤了。”我摆摆手说道:“没关系的,我们在客栈也是两人一间房的,早睡习惯了。”黎婆说道:“那好吧,老身这就去替你们打扫一下房间,小哥稍等会儿。” “好的”我应道后便出了正屋。 (本章完)

第十三章 清泽湖(中) “为什么要我和你们住一个房间,这么小的房间怎么睡的?” 清泽湖畔黎家偏屋内司徒景正大声的抱怨着,我掏出小幽准备当宵夜的螃蟹腿,直接扔进司徒景张着的嘴巴里,卡在他的咽喉中。“咳咳,你想谋害亲哥啊,下手这么狠。” 我白了他一眼说道:“那真能谋害你我早就谋害了,你怎么这么多话的。我承认三个人睡在这里确实是很挤,可我也没办法啊,今晚我和小幽有事要做,只能委屈你给我们守夜了。放心我不会让你一夜不睡的,但至少要替我们守到子时才行,要不有你好看的。”司徒景好容易将卡在喉咙里的螃蟹腿吐了出来,又听我说要守夜在子时,又开始耍赖了。 “不行,让我守到子时绝对不行”我忙上前捂住他的嘴巴说道:“让你守到子时又不是让你守到天明,瞎嚷什么。你以为你是国宝大熊猫啊,要重点保护。不要再嚷了ok?”司徒景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我才将手松开,和小幽坐到一旁准备一会儿的行动。还没等我和小幽说上半句,这司徒景又凑了上来对我说道:“海,你刚才说的那个什么哦卡是什么意思?是要给我守夜好处的意思吗?”我摇了摇头说道:“我刚才说得是ok,是可以的意思,不是好处的意思。”司徒景不解的问道:“ok?这是什么话我怎么没听说过,真的不是好处的意思吗?”我对眼前这演技**的男人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我摇了摇头说道:“ok是我前世学的鸟语,与好处没 什么关系。算我倒霉,说吧想要什么好处?我尽量满足你。”司徒景微微一笑说道:“还是海最懂我的心了,我的好处很简单,亲一下。” 听到他的条件我死了的心都有了,可是又没办法糊弄过去,这可怎么办?我正愁的该怎么办的时候,看到呆在一旁的小幽,突然灵机一动对司徒景说道:“好吧,不过你想要亲我的话就要闭上眼睛,而且不可以动手只要动嘴就好了。”司徒景一听急忙凑到我的面前将眼睛闭上,乖乖的撅起嘴巴等待着。 我见司徒景将眼睛闭的死死的,便向一旁的小幽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替我接下这恶梦般的吻。小幽见我让他替我接下这一吻,猛命的摇头不敢接受。“好了吗?海,我可要睁眼了。”我见司徒景要睁开眼睛忙说道:“等一下就好,急什么的。”我拿起桌上的螃蟹腿,便要扔出窗外,小幽一见急了,赶忙来到我的面前,将自己嫩嫩的小脸凑到司徒景面前,在他的嘴巴上轻轻一压便抓着螃蟹腿跑开炕上吃了起来,对付小幽的最好办法就是以食诱之。 我拍了拍紧闭双眼的司徒景对他说道:“还不把眼睛睁开,等什么呢,不是都让你亲完了吗?”司徒景睁开眼睛疑惑的问着我:“海,你的脸颊亲上去怎么变得水水的凉凉的,不想以前那么温暖那么的有弹性呢,要不是睁开眼看到是你我还以为亲的是别人呢。”我冲他一笑说道:“怎么会呢,我的脸颊不还是这个样子吗?”司徒景伸出两手在我的脸颊上揉 来揉去,好像揉面团一般的揉着,揉完后说道:“还真是以前的感觉,难道是我感觉错了?真奇怪。”我将还在纳闷的司徒景推到炕上说道:“你别在想了,在炕上躺会,要是有人来的话,能不开门最好别开,实在不行要问清楚是谁在开门,懂吗?”司徒景点了点头,倚在炕沿处微闭着双眼。看着司徒景我暗忖道:“他还是人吗?只亲一下就能感觉出亲的不是我,以后一定要多加小心,免得又要出卖色相。” 我拽起小幽来到桌前坐下,将戴在手上的玄冥戒摘了下来,对他说道:“你应该可以进入这玄冥戒吧,现在我们进去替阿娟调配弱水”小幽点了点头。我和小幽把手放在玄冥戒上,运用灵识进入了玄冥戒。进到玄冥戒的木屋内,小幽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不说别的就那水缸内的赤炎莲花就够他吓好几跳的。我摇了摇惊呆了的小幽说道:“别傻着了,快说这弱水要用什么才能除去毒性的。”小幽回过神说道:“将弱水装在碗中,再加上阴间特有的断魂草、噬魂花和少许聚魄果的汁液,搅拌片刻即可除去弱水的毒性。”我猛拍了下脑袋说道:“我忘记带个碗进来了,这可怎么办?”小幽说道:“没事碗我这有,我这便去装一碗弱水来,你不是说你这里有阴间的药材吗?去找找看我说的那几种药材有没有?”我点了点头便走到屋角的大小箱子前,蹲下身打开小箱子一看,还真如轮回王说的那般,阴间的药材基本上都能在这箱子内找到 。我挑了一棵断魂草和一朵噬魂花拿在手中,继续翻找着小幽说的聚魄果。可是我在阴间并没有见过这聚魄果,只凭感觉找了几样类似聚魄果的果实出来。 我将我找到的药材堆在桌子时,小幽也端着一碗弱水来到桌前。我指着桌上的东西说道:“断魂草和噬魂花我找到了,可这聚魄果我不知道长的什么样,便找出了好几个类似果实一样的出来,你看看哪个是聚魄果吧。” 小幽将水碗放到桌上,扒拉着桌上的药材,小幽全都看过一遍后对我说道:“这几种果子都不是聚魄果。这蓝色的是聚魂果,青色的是离魂果,粉色的是离魄果。聚魄果是紫色的,那箱子里有吗?”小幽说完我才知道我找出来的这些,没有一个是我们要用的聚魄果。我离开桌子来到小箱子前,仔细的寻找着,可就是没有紫色的聚魄果。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回头对小幽说道:“小幽这可怎么办,这箱子里根本没有聚魄果,那我们不是白忙活了?”小幽见我有些气馁说道:“别急,这里还有装着药材的地方吗?那个大箱子里装的不是药材吗?”我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大箱子里装的都是些兵器根本没有药材的。你看这个屋子就这么大,除了这两个箱子,就剩一个水缸和一个药鼎了,那还有多余的箱子啊。”小幽见我说的也对,便不再说什么了,只是呆呆的看着这不大的木屋。 “对了这药鼎里有丹药吗?”小幽冷不定的一句话吓了我一跳,我稳了稳神对他说道:“药鼎当 然有丹药了,只是这些丹药我都不知道有什么疗效和用途,只看了一眼就没再动过。怎么了?”小幽忙来到药鼎前,将鼎打开向内探去。 不一会整个小屋都是小幽的笑声,笑的我有些发毛。我从地上起来到药鼎旁,问道:“小幽你在笑什么呢,没有聚魄果就没有吧,你可别神经了。”小幽从药鼎内拿出一粒白色的药丸对我说道:“你才神经呢,你看这是什么?”我盯着这粒药丸看的都快把眼睛看出来了,也没看出什么来,摇了摇头问道:“不知道这是什么,你快点说吧。”小幽笑笑说道:“这就是用聚魄果、转魄果、阴果在配上三六一十八味阴性药材炼制而成的三阴丹,是鬼这类阴性体最好的疗伤圣药还能增长其功力的。有了它就不必找聚魄果的汁液了,将半粒三阴丹融化入弱水内,再加上断魂草和噬魂花调一下就可以了,这剩下的半粒三阴丹还可以给阿娟服下,可以更好的隐藏体内鬼莲的阴气,就算是魔道妖人在阿娟面前,也感觉不出她体内鬼莲的踪迹。” 我看着小幽手中的三阴丹,有些担忧的问道:“那阿娟服下三阴丹不会有什么不良反应吧?”小幽撇了我一眼说道:“当然没有了,女人也属阴性体,服下三阴丹百利而无一害的。”听小幽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便说道:“那就开始吧,免得夜长梦多,明早我就让阿娟服下三阴丹和弱水。”小幽点了点头,便将所有要用的东西投入弱水中,等待它们产生药效除去弱水的毒性。 (本章完)

第十四章 清泽湖(下) 大约过了三刻钟后瓷碗中原本有些混浊的弱水,经过断魂草、噬魂花和三阴丹的作用下,变得清澈透明。我一见大功告成便对蹲在药鼎前的小幽说道:“小幽,弱水已经除去毒性,我们出去吧。”小幽头也没回的说道:“急什么,反正离子时还早,在待会。”我在小幽身后看着他说道:“你在这研究什么呢?”小幽指了指药鼎说道:“轮回王对你还真不错,替你留了这么多的丹药,我要仔细研究研究这些都是些什么丹药,省得以后要用现找耽误时间。”我点了点头说道:“那好,你研究去吧。我去那边看看他留下的兵器。”随后我来到屋子的另一边,打开放在角落的大箱子,翻了翻里面都有些什么。 我打开箱子一看兵器还真不少,常见的不常见的都有,有柳叶刀、清霜剑这类轻兵器;也有流星锤、板斧这类重兵器;还有方天画戟、梨花枪这类的长兵器和判官笔、匕首这类的短兵器,可谓是应有尽有。我拿起一把碧色匕首挥了两下,感觉很是不错,心想:这匕首送给景哥哥不错,遇到危险的时候,至少有件兵器防身。 “小幽你看这把匕首送给景哥哥怎么样?”我挥着匕首对另一边的小幽喊道,小幽回头一看惊声一叫急忙跑到我身前,抓着匕首反复看,说道:“你这匕首是哪来的?”我指了指身前的大箱子说道:“就这箱子里找到的,我送给景哥哥怎么样?不错吧。”小 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道:“很不错,你可知道修行界内有一名人称‘碧仙娘’的一位散仙,她手中有一把碧玉小刀,虽然刀子不大但却可以劈金断铁,无坚不摧,传说此刀就算是玄铁寒冰都可以轻易斩断,被修行界称为最锋利的匕首。后来这位碧仙娘遭到仇敌毒手,兵解仙去,那柄碧玉小刀也没了踪影,没想到竟然让轮回王搜罗了去。你起来将药鼎内的黄色药丸和白色药丸都给我挑出来,装进这个袋子中,我要找找有没有合适我用的兵器,我也要一件防身。” 我接过小幽递过来的天蓝色锦袋,来到药鼎前将黄、白二色药丸一一挑出装入锦袋中,边装边问道:“小幽,你要我装的是什么药丸?”小幽说道:“那黄色的是黄灵丹专治内伤;白色的药丸是小活络丹止血化淤疗效颇佳,都是以后用的着的。” 我刚装好药丸起身回头一看,小幽正握着一柄三尺散发白色光芒的长鞭在一旁挥舞着。我走过去问道:“小幽你拿的这是什么?”小幽微微一笑说道:“这是分水鞭,是用千年蟒筋编织而成,可将湖、河一分为二,是上古大巫大禹治水四宝之一。听老一辈的精灵王说,大禹古巫治水完毕后带着治水三宝:开山斧、避水剑和山河图,遨游天外了去。而这剩下的一宝分水鞭有说是大禹古巫送给传授其山河图的河伯了,也有说是被大禹古巫掉落东海海底,被东海龙王得去了,不过 都只是传说没有人知道分水鞭的下落,没想到竟也被轮回王得去了,有了这分水鞭我们就可以探明清泽湖的秘密了。”我拿过长鞭仔细看了看便递回给小幽说道:“小幽我见过灵器散发的是暗黄光芒,这分水鞭怎么散发的是白光呢?”小幽接过长鞭说道:“这分水鞭怎么说也属于上古神物,散发的光芒当然是白色的神光,那能是那些灵器可以比拟的。就像道德天君的太极图、原始天尊的盘古幡、灵宝道君的诛仙四剑散发的都是这种白色神光的。不过我们出门在外不可轻易暴露神物踪迹,我来将其神光隐去。”小幽话音一落,便将长鞭用双手擎起,口中默念了几句,就见包围在分水鞭周围的白光渐渐的暗淡下去,一点一点的消失了。刚才还是很华丽、很耀眼的一柄神鞭,转眼就变成一柄普普通通、暗淡无光的三尺蟒鞭。 小幽挥了几下后便将长鞭别在了腰间,在一旁的我怎么看都觉得很别扭。虽说三尺长鞭对小幽来说太长了些,可是别在他的腰间却刚刚好,我上前将腰间的长鞭取下一看,才知道我为什么感到别扭了。原本三尺的长鞭,现在只有一尺半了。我不解的问道:“小幽这是怎么回事,三尺长鞭怎么只有一尺半了?”小幽笑道:“这分水鞭怎么说也属于上古神物,要是不能随意伸缩的话岂不污了这神物的名号。” 小幽收起长鞭,又从药鼎内拿出一粒黑色药丸对我说道 :“都好了吧,我们出去吧。免得你的景哥哥又要什么好处,让他白白占我的便宜。”我见小幽拿出一粒黑色药丸便问道:“小幽,你说的两种药丸我都装好了,你拿的这黑色的又是什么?”小幽撇了我一眼说道:“你是不是把那躺在正屋,卧床几日的黎公忘记了啊。我们既然帮了阿娟,那再救一人又有何妨?”听小幽说完我才想起在正屋内见到的卧床不起的黎公,有些愧疚的说道:“还是小幽想的周到,我都把黎公忘记了,不过这黑色的是什么药,可以救治黎公吗?”小幽摊开手掌指着黑色的药丸说道:“这是用聚魂果、转魂果和阳果配合三六一十八种阳性药材炼制而成的三阳丹,是鬼类阴性体修成鬼仙后调节体内阴阳的药物,正好可以补回黎公因鬼莲而泄了的元气。”我一见小幽说的这么好,便想多拿几粒给生子、齐顺他们一人一粒,既然能补回元气,应该也可以防病强身吧。我刚伸手去拿三阳丹,就听身后小幽对我说道:“这三阳丹对正常人没用处的,你要想给他们防病强身不如拿几粒蓝色的药丸吧。那是可以强身健体、益寿延年的玉枢丹,别拿太多一人一粒足矣。”我拿出八粒玉枢丹对小幽说道:“小幽我越来越不了解你了,你怎么能知道我心中的想法呢。还有你又怎么知道这么多的事情呢?” 小幽嘴角一翘说道:“我怎么也修练了几百年,修行界的事情自然比你 知道的要多,而且我们精灵本身就知道一些你们人类不知道的事情,这不足为奇。再说我知道你的想法是因为我们这是在玄冥戒中,你我都是灵识想要知道你的想法并不困难。懂了吧,我们可以走了。”我见小幽要向外走忙说道:“等等,小幽,我怎么不知道你的想法呢,你我都是灵识,只有你能知道我却不能知道,这不公平。”小幽回头说道:“你要想知道我的想法,等修到大道期再说吧。现在给我端上弱水,系上锦袋随我出去吧。”小幽说完便我不理我,将屋门推开走了出去。我见小幽这么拽,真是气死我了,可又没办法,谁让人家已经修成成年期,功力相当于大道期的高手了,没办法我只好系上锦袋端着水碗,小厮一般的随小幽出了木屋,运用玄功出了玄冥戒。 出了玄冥戒后子时刚过,我上前拍了拍倚在炕沿处的司徒景,司徒景微睁开眼迷迷糊糊的说道:“海,你回来了啊,那我就先睡了。”司徒景脱下鞋子,翻身上炕不一会便睡着了。我回头对坐在桌前的小幽说道:“小幽你也去睡吧,我要入定修炼了。”小幽起身爬上炕对我说道:“那好吧,我先睡了,明天一早我们便一探清泽湖去。” “好的”我点头应道,顺手将小幽的鞋子脱下,将其塞到司徒景的身旁。看着他安然睡去后,我将桌上的弱水碗便到一边,免得打翻在地。忙完一切后,我盘膝而坐入定修炼去了。 (本章完)

第十五章 清泽鬼莲(上) ——————今天有事现在才更新,多多见谅—————————— 第二日清晨我将半粒三阴丹交给阿娟,让她用这一碗弱水来送服,随后我又来到正屋内,将那黑色的三阳丹交给黎公让他即可服下。一切办妥后,我将司徒景拽到一旁说道:“景哥哥我和小幽要去清泽湖一趟,你和大家在这等着我们,不出半日我们就会回来的,还有你让齐顺回镇上一趟,让他吩咐广源客栈掌柜的好生看管我们的的包袱和马匹,顺便将这五两银子交给掌柜的算是我们的房钱,如果不够的话我们回去再说。” 司徒景听我要去清泽湖不免有些担心便说道:“海,我跟你一起去吧,你和小幽两个人去我有些担心。”我拍拍他的肩膀装作老成的说道:“你担心什么,怕我和小幽喂了螃蟹?”司徒景点了点头。“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说我们只是去湖上逛逛,哪那么容易碰到坏人的。再者说你以为我这几年是练假的啊,一两个人还进不了我的身,况且小幽的本事可是大的去了,有他保护你放心。” 司徒景听我这么说也不好反驳什么,只能默默的认了。我见他虽然不在阻止我,可脸上分明写着不信任我的话,我也不去辩解,只是伸出右手将昨晚在玄冥戒内找到的那把碧玉小刀显于掌上,对他说道:“这是我在玄冥戒内找到,给你防身用吧。你可别小看这把小刀, 它锋利无比的,可以说是削铁如泥、吹毛断刃的。”司徒景见我凭空拿出一把匕首来,惊的双眼暴鼓无话可说呆在那里。虽然司徒景知道我修行之事,除了虚弥镜我从未在他面前展现过什么,在他面前施术还是头一次,惊呆了不足为奇。 我伸出手指在他那两个暴瞪的眼珠上轻轻捅了一下,便听司徒景发出如杀猪般的叫声。司徒景捂着双眼对我吼道:“你瞎捅什么,把我捅瞎了你负责我下半辈子吗?”我看着他微红的双眼,笑道:“瞎了就瞎了,我负责你下半辈子是不大可能的,不过我可以找个人负责你。你说阿秀怎么样?长的嘛马马虎虎还算过得去,不过能洗能涮、经扯经拽,看她的身材说不定还能给你生个大胖小子呢,那样我就可以当叔叔了。怎么样?考虑下吧,瞎哥配母虎绝配啊。哈哈……”我话音刚落就听身后传来一阵如猛虎般的吼声:“司徒海你在说什么呢?”一听这声音我浑身打颤,心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以后还是少说她的坏话比较好,怎么每说一次她都能听到,她长着一对顺风耳吗? 我慢慢回过头对阿秀微微一笑说道:“阿秀姐,找我何事?”阿秀扭着小蛮腰走到我的面前,柔柔的对我说道:“少爷,您刚才说什么来着?阿秀我有点耳背,没太听清楚,能劳烦少爷再说一边吗?”我一听阿秀说话的声音都变味了,吓得我心惊 肉跳,轻声对阿秀说道:“阿秀姐快来看看景哥哥的眼睛,他说他眼睛痛都睁不开了。那么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回见。”我急忙将司徒景推到阿秀面前,撒腿跑开了。 我跑离阿秀回头一看,阿秀正在帮司徒景揉着眼睛,那个温柔劲令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轻轻晃了晃身子对正在啃着黎婆做的蛋饼的小幽说道:“小幽,别再吃了,我们该出发了”小幽朝我一挥手示意我等一下的。我可不敢等他吃完,一会阿秀回来找我算帐我可受不了,忙来到他面前直接将他拽起并向外走去,小幽可能早就防着我这一手,在我拽他的一霎那,他顺手抓起一张蛋饼,一边咬着蛋饼一边跟着我出了黎家。 到了湖边小幽的蛋饼刚好吃完,拍了拍手对我说道:“你是打算现在就用分水鞭将湖水分开我们走进去,还是想让我带你飞到湖中心再分开湖水呢?”我敲了一下小幽的脑袋说道:“当然是你带我飞到湖中心在分开湖水啊,现在就分开湖水就是让人发现,你怎么解释?说你意外得到上古大巫大禹的分水鞭来这玩吗?”小幽摸着脑袋我被敲的地方抱怨道:“人家一时没想到嘛,你再敲我的头我会变笨的。” 我指着他笑道:“你再这么吃下去,早晚会变笨的。我就怀疑你每天吃那么多的东西,怎么不见你长个呢?到现在还是个五、六岁的模样,到哪都占便宜。” 小幽不服气的说道:“说我不长个,我看你是嫉妒是吧,不就是黎婆多给我两张蛋饼,至于嘛你?”我白了他一眼说道:“一边去,我会嫉妒你,我是怕浪费粮食。废话少说快将翅膀张开带我飞到湖中心去。”小幽冲我哼了一声,没在反驳。只是抖了抖后背,瞬间身后便多出四对天蓝色透明的翅膀,漂亮的翅膀在配上他可爱的脸庞,看上去就好像西方爱神丘比特一样。 小幽抓着我的双手轻轻抖动几下翅膀,便向湖中心飞了过去。在半空中俯瞰清泽湖竟然是如此的美妙,给我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来到湖中心一片莲花上空小幽抽出腰间的分水鞭,向湖中划去。只见如同镜面一般清泽湖,瞬间将湖中心一分为二成为两半,但从外面看却一丝异常没有,神物不愧是神物,竟然这么厉害。小幽见湖水分开便一点一点的向下落去,片刻后我和小幽便踏上清泽湖湿滑的湖底。在湖底看湖又是一番滋味,湖中鱼虾触手可得好像来到海底龙宫一般。 我戳着身前的小幽问道:“我们上哪去寻找鬼莲啊,这里这么大莲花又这么多,又没有一朵莲花像你说得鬼莲那般是幽蓝色的,这要怎么找?”小幽听我这么一说向四周一望说道:“没关系,你去看莲花的地下茎也就是莲藕,普通莲花的地下茎是白色的,鬼莲的地下茎却是蓝色的,这是改变不了得,我们兵分两路,谁 先找到谁就大喊一声。记得一炷香后回来这里集合,分水鞭分开湖水不能维持太久,我们只有一炷香的时间过了时辰我是一点事没有,你可就难说了”我点了点头便向身后走去。 我越想小幽说的话越生气,什么叫你没事我就难说了,不就是困在湖水里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飞不出去难道还游不出去吗?太小看我了,我一定要比你先找到鬼莲,让你刮目相看。我仔细的查看莲花的地下茎,没有一棵莲藕是蓝色的,一水的白色莲藕。随着湖面清风浮动,莲花的地下茎也随风而动,看着轻轻晃动的莲藕,就好像一群白胖胖的小娃娃挥着胳膊嘲笑我一般,气的我拾起湖底的石子便向莲藕扔去,可是有湖水相阻根本打不到莲藕,气的我便想直接游过去将所有的莲藕连根拔去,才能解恨。想到做到我正打算钻入湖水中去拔那莲藕就听不远处小幽对我喊道:“海哥哥,鬼莲在这呢,你快点过来。”我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些莲藕,说道:“算你们走运今儿放你们一码,要是还敢嘲笑我,看我不把你们从这清泽湖绝户喽”说完后我便向小幽的方向跑去。也许我跑的过急根本没听到湖中莲藕隐蔽处传出一阵如银铃般的女人话声“这个司徒海还真有意思,竟然要拿这悠然自在的莲藕撒气,我也快跟过去看看,鬼莲我也只是听说过还从未见过是个什么样子呢?真是好期待啊!” (本章完)

第十六章 清泽鬼莲(下) 我来到小幽身旁一看,他面前的这株莲花的地下茎还真是幽蓝色的,我抬头看向花蓬虽然只是表面被一层淡淡的幽蓝包围着。单就这一层淡淡的幽蓝,便令这莲花透着一丝妖媚,要是看到真正的鬼莲的话,一定都会让人心醉。我看着鬼莲问道:“小幽,你说这鬼莲为何会生长在这清泽湖内呢,是不是这清泽湖水和地府的弱水相连,才会让鬼莲在清泽湖内成长繁衍呢?”小幽摇了摇头说道:“应该不会是你说的这样。先不说这清泽湖与地府的弱水相隔不止十万八千里,两者之间根本不可能有何联系;再者说这清泽湖真的和弱水相连的话,别说什么螃蟹、莲花了,就是我们也根本不可能靠近一步。地府的弱水河乃积天**毒之气而生,只有在阴气极重的地府才能保持的住,要是没有阴气的支持弱水便会干涸、消失。不过这鬼莲会生长在这却是很奇怪,我无法解释。”看着小幽也被难住,我也就不费那个脑子去想了,反正我对修行界的了解都是从小幽那里得来了,既然他都没了主意,我还瞎想什么呢? 我围着鬼莲看了几圈发现只有这株鬼莲的四周有一种好像晶石一样的小石子围绕着,而其他的莲花周围根本就没有这种石子的踪迹,我心想:不知这石子是不是与鬼莲有关呢。于是便指着石子对小幽说道:“小幽你看这鬼莲的周围布满了好像晶石一样的小石子,是不是跟这有关的?”小幽听我这么一说才注意到这种石子,于是探身进入湖水中,拾了一粒石子出来仔细的研究起 来。我也想进湖水中拾一粒石子看看,可是最近的石子也离我有三尺来远,我又不想弄湿衣服,免得回去大家以为我掉进了湖里去,我正想要用什么法子拾一粒石子看看的时候,身旁一直无声研究石子的小幽大叫了一声对我说道:“海哥哥,我知道鬼莲为什么会在这清泽湖内出现了。你说的没错,这鬼莲的出现确实与这石子有关。其实这并不是普通的石子,其实这是从弱水河内提炼出来的弱水之晶。相传几千年前地府出现一位炼器鬼才人称无心老人,据说他生前就是个炼器名家,死后不想再经轮回便在地府内修行鬼道,据说他炼出的兵器,都镶嵌有他用特殊手法从弱水河中提炼出来的弱水之晶,这弱水之晶不但让兵器多了一分华丽,而且还可以让被兵器刺中之人阴气侵体,痛苦难耐。不过自从地藏菩萨来到地府后,这无心老人和他炼制的兵器一同从地府消失了,三界内再也没出现过这弱水之晶。这鬼莲一定是因为弱水之晶的关系才会生长在这清泽湖内的,只是这弱水之晶年代久远,失了不少效用,这鬼莲才没有开的如在弱水中那般幽蓝、那般妖媚,只在表面上形成了一圈蓝晕。” 我拿过小幽手中的弱水之晶看了看说道:“这就怪了,这消失了几千年的东西怎么会在这清泽湖里出现呢,是不是有什么含义呢?”小幽见我想的入迷用他的小胳膊肘撞了我一下说道:“算了不要去想他了,都过去几千年了,就算你想明白了又有何用处?你先在这等着,我进湖水里去将鬼莲连 根拔出,再将这一地的弱水之晶拾起来,完后我们就回去吧。”我点了点头便在原地等着小幽。 小幽钻进湖水后,一把将鬼莲连根拔起,向我扔了过来,又蹲下身将湖底内的弱水之晶全都拾起才钻出湖水,来到我的面前。小幽出来后不知从那里又拿出一个天蓝色的锦袋,将拾起的弱水之晶全都装了进去,然后递到我的面前示意我将这锦袋也别在腰间。等我别好后,小幽又将仍在地上的鬼莲拿起塞在我的手中,轻抖几下后背召出了四对翅膀,抓着我的手带我从湖底飞到半空。半空中小幽从腰间解下分水鞭,又冲清泽湖一挥,湖中心的水立马还原,之后我们这才向岸边飞去。 来到湖边我刚准备将鬼莲扔掉,一旁的小幽忙拦住我说道:“你扔它做什么?”我看着手上的鬼莲对他说道:“这东西还留着做什么,一点好处没有,早点解决了免得给我们添麻烦。”我顺势从湖边找个一块石头便准备将鬼莲碾碎,小幽一见我真要将鬼莲毁了,一把将鬼莲夺了过去,指着我说:“你个败家子儿,这可能是三界内最后一株鬼莲了,你就这么忍心把它给毁了?再者说你怎么就知道这鬼莲没用处呢。现在我命令你,把你手中的石头扔掉,把左手伸出来。”我有些不明白小幽的意思问道:“就算这是三界内最后一株鬼莲又怎么样,对我们根本没有一点好处,留着它让魔道之人发现再来追杀我们啊。”小幽不耐烦的指着我说道:“你怎么这么多的废话的,快点伸出左手来,我要进玄冥戒内, 还有把装有弱水之晶的锦袋也给我。”看着小幽有些急我也不在多嘴,将别在腰间的锦袋解下递给了他,又将左手冲他伸出。小幽接过锦袋别在腰间,拿着鬼莲就钻进玄冥戒内去了。这下我才知道小幽修成成年期,功力不是以前可比拟的。就拿我来说,我想要进入玄冥戒的话,必须要运用灵识方可进入玄冥戒,躯体还会留在玄冥戒外的,可小幽竟然连躯体一同进入了玄冥戒,这太不可思议了,也许我像他一样修成大道期才能连躯体带意识一同进入玄冥戒吧。 我正想着我修成大道期时,脚踏飞剑遨游天下的样子时,就感觉左手上的玄冥戒轻抖了几下,小幽便从玄冥戒内钻出来了,手中已没了鬼莲和那装有弱水之晶的锦袋。我有些好奇的问道:“小幽,你把鬼莲和弱水之晶弄哪去了,不会是放在玄冥戒里了吧。”小幽冲我点了点头说道:“那是自然,难道你以为我会将这么贵重的东西随身携带吗?”我又问道:“那你将鬼莲和弱水之晶放在哪里了?”小幽笑了笑说道:“当然是将鬼莲和赤炎莲花一同放在弱水缸内一同养着了,而且我还把弱水之晶也放到缸底了。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看到传说中地府第一鬼花、三界第一妖媚之花了。怎么样?高兴吧。” 我对着小幽的额头就是一弹说道:“你都说这鬼莲是毒物,我们还养着它做什么,你是不是以前看上哪个雌性精灵,准备用鬼莲来勾引她,与你做下什么苟且之事啊。”小幽摸着有些发红的额头对我吼道:“小小年纪不学 好,满脑子都是这些肮脏事,我们精灵要做那种事还用得着用鬼莲勾引吗?呸呸呸,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之所以我要养着鬼莲,是因为它所产的莲子可是三界六大仙丹之一、排名第四位的幽莲逸灵丸的主味原料。”我记得轮回王跟我说道三界只有五大仙丹啊,怎么到它这变成六大仙丹了,难道我的记忆出现漏洞?还是我穿越来到这出现了记忆扭曲?不会是那可怕的老年痴呆吧?我可不想小小年纪就患上老年痴呆,我不要! 小幽看着我皱着眉头表情很是怪异不知在想着什么,晃了晃我问道:“海哥哥,你在想什么呢,怎么看起来好像很心烦似的?”我有些失魂的说道:“我记得以前听说三界只有五大仙丹,怎么到你这却变成六大仙丹了呢,是我记错了还是我听错了,我实在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小幽微微一笑说道:“海哥哥你既没记错也没听错,这六大仙丹变成五大仙丹的根本原因就是因为那不在佛界好好呆着,非要发下宏愿:不渡尽地狱恶鬼永不成佛的地藏。其实万年前三界六大仙丹是修行者梦寐以求之物,可自从地藏菩萨来到地府,将弱水河内的鬼莲连根出去,这三界排名第四的仙丹幽莲异灵丸便从三界绝迹了。自此三界内被人熟识的六大仙丹,就变成你所知道的五大仙丹了。”听小幽这么一说可把我高兴坏了,原来不是我的记忆出现漏洞,也不是记忆扭曲,更不是老年痴呆提前,原来是怎么一回事啊。我兴奋地抱起小幽在他那白白嫩嫩的脸颊上,狠狠的亲了几口。 (本章完)

第十七章 离开黎家(上) 这几天家里的宽带突然不工作了,今天才恢复过来,几天没有更新,地君对大家说声抱歉,只要不是天灾地君一定会更新到底的 ——————————————分隔线————————————— “你们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的?” 我和小幽一跨进院门就听坐在院中的司徒景冲我们大喊,他这一喊把院中和屋内所有的人都喊了出来。黎婆来到我面前,抓着我的手对我说道:“小哥,真是太感谢你了。你今儿早给我家老头子的药丸真是太管用了,你没走多久我家老头子就能下地走动了,现在正和生子在屋后菜园中翻地呢。妞儿快去把你爹和你哥喊回来,就说小哥回来了”妞儿应了一声便往屋后跑去。 黎婆刚松开我的手,一旁的阿娟又一把抓住我的手说道:“海兄弟我吃了你给我的半粒药丸后,这半日都没有不舒服过。”阿娟正说着,黎公和生子扛着铁犁从屋后走了出来,一见我就说道:“小哥真是医术高超啊,你看我现在和昨天完全是两个人嘛,真是多亏了小哥了。生子去镇上打点酒,老婆子今儿中午做点好菜,我们好好款待款待小哥。”我见黎公这么客气不好意思的说道:“黎公不必如此,你的病好了我也感到很高兴,不过吃饭就算了。昨天我们可是吃了不少的螃蟹呢,再说我们出来两天了该回客栈看看了,免得行李和马车不见了我们都不知道。” 黎公拉着我说道:“那怎么行,我听老婆子说了,昨天你们在我家吃螃蟹是花了银子的,今天老汉我请你们吃饭,是为了感谢小哥你医好了老汉我的病,这是两码子事。小哥若是不答应就是瞧不起我这个靠湖吃饭的乡下人。”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 这怎么可能呢,我怎么会瞧不起您老人家呢。只是……”黎公见我还吞吞吐吐忙抢过话去说道:“只是什么,不是瞧不起我老汉那就留下来。客栈那你放心,虽然老汉我是个打鱼的,但在镇子还算有点面子,生子你买酒的时候去跟光源客栈的李掌柜的说一声,好生看管小哥的东西和马车,要不别说我老头子从此断了他家的水产。”“好嘞,爹”生子应了一声便往镇上跑去。 我见实在不好拒绝,而且扫向四周的时候,看出其他人也没有离去的意思,也就答应了下来。对黎公说道:“那好吧,黎公,我答应您留下来。不过您刚痊愈,重活还是不要做了,免的伤了身子。”黎公说道:“小哥,不要喊我黎公显得太外道了。不嫌弃的话,就安我们当地人的叫法喊我黎老爹好了。”我见黎公还真是不拿我们当外人点了点头说道:“那好,我就喊您黎老爹。不过您也不要喊我小哥了,叫我名字黄海就好了。”黎老爹笑笑说道:“那好,黄海你们先坐着,我这就去湖里给你们捞几条鱼吃,昨天螃蟹吃多了今天咱们换换口味,尝尝这清泽湖的鱼,妞儿随我出船去。” “好嘞爹”妞儿从房门后拿出一个竹筐,跟在黎老爹的身后往湖边走去。 黎老爹和妞儿刚走出小院,一直盯着妞儿没眨过眼的许鹿走到我面前,轻声对我说道:“少爷,我们总白吃人家的不太好吧,我去帮黎老爹打鱼去,你看成吗?”我捶着他的胸口说道:“不错嘛,半天没见就懂得找借口接近妞儿了是吧。”许鹿见我这么说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脸颊微红的对我说道:“少爷你说哪去了,我是想去帮黎老爹的忙,你扯哪去了?”我白了他一眼说道:“少来, 我还不知道你?你去帮黎老爹的忙,我看你是去帮妞儿的忙吧。”我话音一落许鹿微红的脸颊变得更红了,看着我不知说什么好了。 我见他这副德行也就不在逗他了,拍了拍他的胳膊说道:“你要还赖在这,妞儿就上船出湖去了,到时你想去帮忙都帮不上了,别着我这墨迹了,快点跟上去啊。”许鹿见我同意了冲我咧嘴一笑,兴奋地就要向外跑去。我一把抓住要向外跑的许鹿对他说道:“你等一下听我把话说完,你这么跑去的话,一定会让妞儿误会的,你去找齐顺让他跟你一块去,这样就算妞儿不同意,也不好说什么。再者有齐顺在一旁帮黎老爹,你不就多点机会好接近妞儿,跟她聊聊吗?”许鹿一听我说的在理,忙向坐在一旁的齐顺走去,不知他是怎么拉拢的齐顺,齐顺立马就点头同意了,二人一齐向湖边黎家的船只跑去。 见许鹿和齐顺跑远,我打发小幽去陪着司徒杰,拉起陪司徒杰一起玩耍司徒景便往外走去。坐在院前不远的草地上我问着躺在身旁的司徒景:“景哥哥,我交代你的事办妥了吗?”司徒景看着蓝天说道:“当然办妥了,你景哥哥我是谁?这点小事还能难的住我。不过海,你既然让齐顺去给光源客栈的李掌柜送去了房钱,交待他们看好我们的行李和马车,为何又对黎老爹说担心李掌柜弄丢我们的行李和马车呢。你这也太奇怪了?” 我后过头看着司徒景说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本来我是想以这个理由离开黎家的,我们这么一大帮子的人总在人家吃吃喝喝像什么样子,而且黎家儿媳的身孕和清泽湖都有这不少秘密,我们早点离开这里,黎家人就会多一分的安全。可是我实在难以拒绝黎 老爹的请求,只好答应在此吃午饭,不过吃完午饭后我们可是一定要离开的,到时你可不能像刚才一样寞寞无声,装残障人士。听到了没有?”司徒景见我又说了一个新词侧过身将左手搭在我的肩头上问道:“海,你说的残障人士是什么意思?是你那个世界的语言吧。” 我甩开他的手说道:“残障人士只是个统称,好多人都可以称为残障人士的。好像是失明人士、失聪人士或者智力低下的人群都可以称为残障人士的。”司徒景摇了摇头对我说道:“还是不明白,失明、失聪又是什么的?”我见他连这也不懂只能再说的通俗点了,“说白了吧,就是眼瞎、耳聋还有傻子都属于残障人士。这回你应该明白了吧。你要是还不明白的话,就和傻子划等号了。”我对他解释完冲他笑了笑便起身跑走了。司徒景根本没理会我只是在想着我刚才的话,过了不久司徒景大喊一声,从草地上爬起冲我跑来,我一时没防备到被他擒住,就听他冲我吼道:“早上你差点捅瞎我双眼,这会又编排我是什么残障人士,司徒海今儿看我怎么收拾你,我们新帐旧帐一起算。”司徒景双手掐着我的脸颊,左晃右扯起来,痛得我话都说不出来,只好拿出我好久没露出来的的杀手锏向他招呼过去。 我使劲的挤了挤双眼,可能是太久没哭,我没怎么用力的挤了下双眼,就感觉双眼一痛眼眶湿润起来,不一会眼泪就顺着眼角留了出来,瞬间泪流满面的。司徒景一见我哭的如此惨烈,急忙松开双手,抬起双手将我眼角的泪痕擦去,轻轻揉着被掐的有些微红的脸颊对我说道:“海,我把你掐疼了吗?都是我不好,我真该死。我……”我抬手擦去粘在眼眶 的泪水一看,不知怎么的司徒景的双眼正向外流着泪水。我暗忖道:“他怎么也哭了,不会是见我流了这么多的泪,感到自责吧。自从我对他说出真相那晚之后,再就没见他哭过,他哭的这么伤心,我要是说出我刚才是假哭可怎么得了。”我正想着该怎么对他认错,才不会辜负他对我流出的泪水时,我本已干涸的双眼眼眶,又不由自主的流出泪来。我忙用手去擦,可越擦眼睛越痛,眼泪流的越多,弄得我都不知该如何是好。正在我束手无策的时候,我听到在我身后传来了阿秀那略带嘲笑的声音。 “你们哥俩好兴致啊,在这风光明媚的湖边草地上,流泪玩呢。”我回头一看阿秀正一手握着小刀,一手端着瓷碗,碗中装着已切成碎的洋葱粒,幸灾乐祸的看着我们。 我这才明白司徒景无故流泪和我那怎么也止不住的泪水是怎么回事了,我冲着阿秀嚷道:“阿秀姐,没有像你这么折磨人的,在人家背后切洋葱,这也太狠了点吧,”阿秀对我说道:“我们都在为午饭忙活着,就连杰少爷和小幽也帮了忙,你们俩可倒好,跑这悠闲来了。快点给我回去帮忙劈柴去,你把两个重劳力弄走了,是想让阿娟这个怀有身孕的人劈柴呢,还是让黎婆上了年岁的人来劈柴啊。”我见阿秀嘚啵嘚啵的说个没完,小声的念道着:“她们不行这不还有你吗?”阿秀蒙收住话题盯着我说道:“少爷,您刚才说什么来着,阿秀耳朵不好没听清楚,再说一边好吗?”我一听她说话声变得如此柔和就知道要坏事,冲她一笑说道:“我没说什么,我这就和景哥哥回去帮你们劈柴。快走啊,景哥哥”我忙拉着司徒景往院子跑去,心想:好险躲过去了。 (本章完)

第十八章 离开黎家(中) 我和司徒景虽说是看到家里下人劈柴,可要是真让我们亲自动手来劈柴,难度还不是一般的大呢。司徒景怕劈柴的斧子太重,主动承担了劈的重任,让我在一旁协助他劈柴。虽然司徒景弄得像模像样的,可真是动起手来还是差的太远了,不是把柴劈成一大一小,就是劈偏了只劈下一点碎屑下来。司徒景忙糊了半天柴是一个没劈出来,手上到被磨出了好几个水泡。我一见这也不是办法啊,便准备亲自动手上阵,我夺过司徒景手中的斧子,冲着竖立在面前的木柴就劈了过去,可我哪知道劈柴根本不用太用劲,那样根本不起作用,等我知道这个经验的时候,我面前的木柴已经成了一堆木屑。有了这次失败的教训,再劈起柴我就知道该注意什么了,之后虽然劈的不算规矩吧,但至少没再将好好的木柴劈成木屑。司徒景见我这么容易就能掌握到劈柴的诀窍,亏的我是天花乱坠,听得我都飘飘然了。结果事实证明好话听多了,一定会骄傲的,司徒景夸完后的第一斧,直接让我劈在离木柴一寸外的地上去了,气的我立马命令司徒景,我劈柴的必须给我闭嘴,否则我就拿斧子把他当柴劈了。别说这句话还真管用,司徒景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直到我劈出够用的柴为止。 我劈完柴后阿秀见我完成的不错,便奖励我可以歇着去了,司徒景刚想和我一起去院中歇会的时候,被阿秀一把揪住衣领拖到了院中水井旁,交给了他一项艰巨的任务:削土豆皮。见到司徒景瘪着嘴拿着土豆削皮的 场景,让我对孔子老师的那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深有体会,这一刻我决定今后万不得已决不去惹女人,特别是随时随地可遇见的女人。 过了半个时辰黎老爹和妞儿回来了,身后跟着拎着竹筐的许鹿和齐顺,看着许鹿面透喜色我就知道,他一定是找到机会接近妞儿了,而且还没招到妞儿的厌烦。我起身来到许鹿身边,蹲下身子在许鹿的耳边轻声的问道:“许鹿,是不是跟妞儿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关系啊,说来听听嘛。”许鹿见我这么一说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少爷,那有什么不寻常的关系啊,只是在船上跟妞儿随便聊了几句。”我仔细的瞧了他几眼说道:“看你的表情不想只是聊了几句吧,老实交代都发生什么事情了,要不我可去问妞儿了,到时你就变的被动了,想想清楚吧。”我起身向妞儿的方向慢步走去。还没等我走出三步,许鹿便将我拖到一边对我说道:“少爷,我说还不成吗?不要去问妞儿了好不好?”我暗笑道都是恋爱的人没脑子还真不假,他还真以为我会去问妞儿,不过嘛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不打算跟他说,我只是想去屋内喝完水而已。 原来许鹿满面春光就是因为在船上,妞儿为了捞鱼差点翻入湖中,被一旁眼见的许鹿一拉抓住,才没落下个坠入湖中的下场。这及时的一把抓让妞儿对许鹿改观了不少,还主动和他搭话聊天,二人在船上那叫一个不亦乐乎。要不怕刚刚对自己好点的妞儿不高兴,从此不在理会自己,我看许鹿可能都已经将自己的初吻送过去,单 方面的定下婚事了。 “黄鹿,过来帮我一把好吗?”我正问许鹿想没想好下一步该如何进行的时候,妞儿冲着许鹿温柔的喊了一声,许鹿回头看着向他招手的妞儿,不知该立马过去帮她好呢,还是留在原地陪着我好,一下子没了主意呆呆的在那。我一看完了许鹿真的是被妞儿迷住了,我又怎么可能阻拦兄弟的幸福呢,拍了拍许鹿的肩膀说道:“快点过去吧,这么好的机会不是经常会有的。”许鹿对妞儿喊道:“妞儿,我这就过去”回头冲我一乐,便向妞儿走去。 过了不大一会生子左手拎着两坛老酒右手拎着一个油纸包回来了,对在院中洗鱼的阿娟说道:“阿娟这鱼我来弄,你将酒拿进去烫烫,这纸里包着两只三黄鸡也顺便切出来中午好吃。”阿娟接过生子手里的东西问道:“这鸡是哪来的?”生子说道:“这是李掌柜送的,他听我说咱爹的病好了,便招呼孙师傅做的三黄鸡,说是给爹补补身子。” 坐在院中抽着旱烟的黎老爹听生子这么说问道:“生子,黄海他们的事你跟李掌柜说了没有?”阿娟将酒和鸡拎进厨房,生子回头对黎老爹说道:“我跟李掌柜说了,李掌柜说您黎老汉的话他胆子再大也不敢不照办,免得到时把他们的水产给断了货,他的客栈就保不住了。”黎老爹呵呵一笑继续抽着旱烟。 一刻钟后黎婆喊道:“当家人的饭菜都做好了,在屋里吃还是在院中吃啊。”黎老爹看了看说道:“还是在院中吃吧,屋里太小不方便。”黎婆点了点头说道:“那好,把院中的石桌 收拾一下,准备上菜了。”司徒杰和小幽一听要开饭了,二人来到桌前将桌上摆放的茶杯、茶壶和一些干果都帮忙端进屋内,又从屋内端着凳子摆放在石桌旁。看的黎老爹这个高兴啊,说道:“别看这两个娃娃年纪小,干起活来可真没得说,我这把老骨头还没动呢,他们已经把桌子收拾好了。真是好孩子,心疼死人了。”我看到黎老爹这么喜欢孩子便说道:“黎老爹他们只是在外人面前才会这么老实乖巧,背地里淘气的很。等您的小孙子出生,您就知道了,到时肯定把您忙的团团转的。” 这时黎婆端着烫好的老酒从厨房出来说道:“就是老头子,等阿娟的娃娃生下,有的是时间让你疼,就怕到时你让娃娃哭的烦心呢。”黎老爹说道:“烦心?到时天天哭我都不烦心,只会天天开心。”我在一旁说道:“黎老爹要是阿娟嫂子生了个丫头,你是不是就会烦心了啊。”黎老爹见我这么说笑道:“那怎么会,不管生下来的是男娃还是女娃都是我们老黎家的根,怎么会烦心呢。反正生子他们还年轻,有的是精力,多努力几次总会给我生出个大胖孙子的。”一旁的黎婆拍了黎老爹肩头一下说道:“你个老头子,当着孩子的面瞎说什么呢,快去洗手吃饭了。”黎老爹呵呵一笑起身往井边走去,黎婆也回身往厨房走去。 不一会功夫菜就全上齐了,有从李掌柜那拿来的三黄鸡,有黎老爹先去打捞上来炖的香气四溢的红烧鲤子,有黎家自己种的新鲜的蔬菜,一桌子有荤有素,营养丰富。黎老爹端起酒壶 就要往我面前的杯子中倒,阿秀忙伸手拦住说道:“黎老爹,我表弟还小,不会喝酒的。”黎老爹端着酒壶说道:“快十四岁了还小什么的,我家生子十岁就喝了第一杯酒,只是酒量不够喝完就醉倒了。” 我见黎老爹这么豪爽便对阿秀说道:“阿秀姐,没关系的,今儿黎老爹高兴,我就陪黎老爹喝一杯。不过黎老爹我先说好了,我只喝一杯的,喝多了只怕要醉倒的。还是让我哥哥陪您老喝几杯吧。”黎老爹笑道:“还是黄海爽快,来倒上,我们一起喝一杯。”话刚说完黎老爹便端起酒壶就要往我的杯子中倒酒,这我哪承受的起的,便接过黎老爹的酒壶,起身先给黎老爹倒上了一杯,然后给黎婆也倒了一杯,接着又给生子、司徒景、阿秀、许鹿和齐顺各倒了一杯。阿娟怀有身孕,妞儿是个女儿家过早喝酒没什么好处,司徒杰还小,而小幽根本对酒就没有兴趣就直接从他们面前过了。最后我给我自己倒上,端起酒杯对大家说道:“黎老爹、黎婆、生子大哥、阿娟嫂子,我们兄弟这几日多有打扰,黄海便借花献佛,用这杯水酒敬你们一杯。黄海先干为敬”我一扬脖便将杯中酒喝了下去。老酒的酒劲太大加上我喝的又有点过猛,辣的我差点吐了出来,阿秀见我呛的利害,忙夹起一块黎婆做的闷土豆,塞进我的口中,这才减少了我口中的辛辣感。黎老爹见我如此豪爽举起杯说道:“既然黄海都这么爽快的干了,那我们又怎么能输给一个十四岁的娃娃呢,来我们干杯”大家一同举杯饮下手中的杯中酒。 (本章完)

第十九章 离开黎家(下) 酒足饭饱后我便提出要离去,黎老爹怎么也不同意,我见我说不动他只好向一旁的司徒景递眼色。还好这会他没在装做残障人士,挺身了出来对黎老爹说道:“黎老爹我们打扰多日了,该离开了。再者说您老身体刚刚痊愈,还得好好养着,我们不能总在这打扰您老休息的,而且阿娟嫂子怀有身孕,身子不便哪能让她在忙里忙外的呢。况且我们真的还有事情,今天是非走不行了。”黎老爹见司徒景这么说也不再强求我们留下,点点头同意了。事情就这么简简单单的被司徒景摆平了,让我很是很佩服他的口才,虽然在我面前他那张嘴笨的好像棉裤腰一样,对待外人却说得头头是道。我见事情摆平了,解下腰间挂着的锦袋,掏出三粒玉枢丹交给生子,并说道:“生子大哥这三粒玉枢丹可以强身健体、增强体质,一会你和黎婆还有妞儿一人服用一粒,算是我的一点心意。”生子看了看手心中蓝色的玉枢丹说道:“那我这粒就省下一会给阿娟服下,她怀了孩子体质变弱正好给她补补。”我抓着生子的手说道:“千万不可生子大哥,今早我给阿娟嫂子服下的那半粒药丸,比这玉枢丹疗效要好,而且记得是药三分毒,不可随便给阿娟嫂子服用药物,免得伤了腹中的胎儿。还有你也跟黎婆说一声,这玉枢丹也不必省下给黎老爹服用,我给他 服用的那粒药丸足矣,这三粒你们就自己服下好了。”生子见我这么说也没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说了声好的,便回身向一旁收拾碗盘的黎婆和妞儿走去。 生子走后,我又来到阿娟的面前说道:“阿娟嫂子,上次害黎老爹的莲子你不是给收起来了吗?把剩下的莲子给我好吗?”阿娟问道:“海兄弟,你要那莲子做什么?那可不能吃的,我留着也是为了以后有了孩子后给孩子当玩具用的。”我解释道:“我要那莲子是为了做药丸用的,我师父曾经跟我说过,晒干后的莲子容易储存。对了阿娟嫂子,以后你要多吃点莲子粥,对孕妇身体好的。不过你要生子哥采莲子的时候多加主意些,免得又吃了不好的莲子生病了”阿娟应道后便回屋去取那被她收起的莲子。 虽然我和小幽只在清泽湖发现了一株鬼莲,并摘下带走,但我怕我们一时没注意,有落网之莲所以还是嘱咐一句,免得酿成大祸。不一会阿娟便从屋里出来,将被她收起来的莲子装在一个小口袋中交给了我,我向她道了声谢,便向小幽走去。我将装有鬼莲的口袋交给了小幽,交待他务必小心,不可显露或丢失要是被魔道之人发现,就有他好受的了。 收拾好一切换上我们自己的衣服后,我们便准备离开黎家向镇上出发,临走之前我拿出钱袋掏出十两银子对黎婆说道:“黎婆 ,这是昨日的螃蟹钱和房钱,多出来的就给阿娟嫂子和黎老爹买些补身的东西吧。”黎老爹见我将银子塞进黎婆的手中,一把夺了过去,便要塞回我的手中,说道:“黄海,你瞧不起黎老爹是不是,黎老爹家里虽然穷,但一顿螃蟹黎老爹还管的起你们,再者说我听老婆子说,昨天你来时已经给了二两银子。这二两银子付昨天的螃蟹绰绰有余,我们怎么能再收你的银子呢,快点拿回去。”一旁的司徒景上前说道:“黎老爹,昨天我们可是把生子大哥打捞上来的四十多只螃蟹,都吃进肚中了,二两银子怎么能够呢,这十两银子您就收下吧。”黎老爹急道:“不成,老汉我决不收这银子,你们要还是认我这个黎老爹就把银子收回去,要不你们就别再登我们家门。” 我见黎老爹真是生气了,便将黎老爹塞进我手中的银子装回钱袋中,对黎老爹说道:“黎老爹别气坏了身子,银子我收回还不成吗?你要是气坏了身子倒下了,不说生子大哥不会饶过我们,可能就连那广源客栈的李掌柜都不能让我们在客栈住下了,谁让我们把他家客栈的水产来路给掐断了呢”我这一句话惹的黎老爹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对我说道:“这才对嘛。要是气坏了我断了李掌柜水产的来路,看他还会不会让你们住下去。”黎婆见当家的的那张老脸一会晴转阴一会又 阴转晴的,轻轻推了他一把说道:“你个老头子,都多大了还和孩子一样说生气就生气的,也不怕孩子们笑话。”黎老爹笑道:“有什么可笑话的,反正我活了大半辈子了,不在乎孩子们笑话。孩子们想笑尽管笑,老汉我不在乎。哈哈”黎老爹这么一说惹得我们哈哈大笑起来。 大笑一阵过后我们便拎着黎婆,硬塞给我们她现烙出来的几个土豆饼,晃晃悠悠的离开黎家小院,向镇上走去。 “记得有空再来黎老爹家玩啊”黎老汉送走了远去的黄家兄弟,便回到家中院里的石桌前坐下,回想着黄家兄弟带来的热闹和笑声。黎婆见当家的坐在那走过去坐到一旁说道:“怎么人刚走就开始想了啊。”黎老汉抽了口旱烟说道:“家里有了孩子才显得热闹啊。”黎婆笑道:“等再过十个月,阿娟一生产我们家也会想刚才那般热闹的。不过黄海这孩子真不错,虽然只有十四岁却好像大人一般,你看没看出来他的那几个兄长好像全都很听他的,就好像黄海根本不是他们的弟弟而是他们的主子。” 黎老汉吐出一口烟说道:“我也有这种感觉,也许是什么富贵公子闲着没事带着家丁出门游玩吧。”二老正聊着,在厨房洗刷完碗筷的妞儿从厨房出来,看到院墙角落里有个闪闪发光的东西,妞儿过去拾起一看,惊的她大叫了一声,她这一叫不仅惊了 坐在院中聊天的二老,也惊来了刚扶阿娟回屋休息去的生子两口子。 黎老汉和黎婆走到妞儿身旁问道:“妞儿,你叫什么呢?”生子出来见妞儿攥着左手,以为被什么刮到划伤了,一把抓住妞儿攥紧的左手仔细瞧着。阿娟听到黎老汉的话声,才回过神来,在众人面前摊开了紧握的左手,全家人凑前一看,妞儿手中的不是别的,而是一枚金闪闪的金叶子。生子拿过金叶用牙齿轻轻咬了一口,又掂了掂金叶的份量说道:“爹,这是真金,少说也有一两重,是谁丢在这的?”黎老汉接过生子手中的金叶看了看说道:“不必猜了,一定是黄海见我死活不收银子,才在这扔下了这片金叶。这孩子真是的,让我说什么好呢。” 生子听黎老汉说这金叶是黄海扔下的,不由说道:“爹,这黄家兄弟是不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少爷啊,这片金叶怎么也值个十几两银子吧。”黎老汉望着黄海消失的小路说道:“黄海这孩子小小年纪便如此识大体,将来一定会飞黄腾达的。老婆子这片金叶你好好收着,将来等我们的孙子生下给他当作护身符挂在脖子上,让我们的孙子沾沾黄海的贵气也好。”黎婆接过金叶,回到屋中好生收了起来。 此时正优哉的走在路上的我,哪里知道我扔下的这片金叶,竟然给生子未出生的孩子当了护身符,也许这便是前缘吧。 (本章完)

第二十章 原朝内乱(上) 原朝皇宫清风阁内,司徒睿踱来踱去的脚步声,吵醒了刚刚入睡的虞馨。 “夫君,怎么还不安寝的?”司徒睿一见是虞馨醒了过来,来到床前对她说道:“娘子,你怎么醒了,是我将你吵醒了吗?”虞馨揉了揉刚睡醒的眼睛说道:“夫君,你这几日总是一副心事很重的样子,方便对为妻的说说吗?”司徒睿将虞馨搭在眼角的一丝秀发掠到脑后说道:“我能有什么心事啊,只是换了环境总是不太适应无法入睡而已。”虞馨打了个哈欠说道:“是吗?如果夫君没什么事就早些安歇吧。明天原朝皇帝还约你一同去狩猎呢,不养足精神,可怎么狩猎的。”司徒睿给虞馨掖好被子说道:“我没事的,你先睡吧,我一会就睡。”虞馨轻轻应了一声“那好吧”便侧身独自睡去。司徒睿见虞馨再次睡去,轻轻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清风阁外八角玲珑亭内,司徒睿略显焦急的自语道:“这孟四儿怎么还不来?急死我了。”司徒睿刚坐在便听听上有人小声说话,“殿下,让您久等了。这里不是很安全我们还是去御花园详谈吧。”司徒睿一听话音正是他久等的孟四儿,杨起头冲亭顶应了一声,便走出凉亭向清风阁外不远的御花园走去。 司徒睿小心的模进御花园的假山后,轻声唤道:“孟四儿,你在哪呢?”孟四儿从黑影中走出对司徒睿说道:“殿 下,小的在这呢。”司徒睿走上前说道:“孟四儿,你怎来的这么迟让我好等啊。”孟四儿欠身说道:“对不起了殿下,我是等同屋之人睡熟才出来的。您不知道小的好不容易才混进的昌王府,探听昌王刘甩的情况,而且最近王府查管的森严,据小的猜测昌王可能要有所行动了。”司徒睿一听这等好消息,自己苦等了一个时辰也值得了。 司徒睿又问道:“好的孟四儿,你继续潜伏在昌王府有什么情况立即来通知我。对了,最近舅舅那里有什么消息传过来吗?”孟四儿回道:“殿下,孙大人前两天刚传来一份消息。说是大皇子在南方探查汛期的时候,由于大皇子的一时疏忽造成靖平县刚刚建好的水坝,被洪水摧毁全县受灾,就连大皇子也受了伤。”司徒睿虽然很想争夺这太子之位,但司徒霁毕竟是自己的兄长,听到他受伤还是比较担忧,忙问道:“那皇兄伤势怎么样,严不严重?”孟四儿说道:“殿下,大皇子只是受了点轻伤没什么大碍的。但是陛下见大皇子失职导致靖平全县受灾,不但没有对大皇子发怒惩罚,反而见其受伤关怀备至,并将前些年塞外藩国赠送给陛下的百年雪莲制成的雪融丸,整瓶都赏赐给了大皇子,并嘱咐大皇子好生在王府内休息养伤,一切等伤好在说。” 司徒睿一听原本还有些担忧的心瞬间被嫉妒、愤怒 掩盖,有些生气的说道:“父皇也太偏爱皇兄了。我记得前几年我从马下跌下伤了肋骨,母后怎么请求父皇将那瓶雪融丸赐予我治伤,父皇都不肯,皇兄只是一点轻伤,竟然就把整瓶的雪融丸都赏赐予他,真是气死我了。”孟四儿见司徒睿如此生气忙劝解道:“殿下,不必动怒。只要我们取得原朝天子的支持,殿下登上太子之位便指日可待了,一瓶小小的雪融丸就当我们送给大皇子好了,不要为了一点点利益坏了我们的大计。”司徒睿想了想也对,只要我当上了太子还不是想要什么就要什么,何必为了一瓶雪融丸坏了我的大事,想通之后司徒睿对孟四儿说道:“嗯,你先回去吧,出来久了别让昌王府发现,从而怀疑你的身份,还有你通知舅舅就说一切进行的很顺利,只要我取得了原朝的支持,我便立马回朝,好好的送大皇兄一个大餐尝尝。”孟四儿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殿下,小的会加紧行事的,请殿下放心,小的这就告辞了”说完孟四儿便一跃离开了。司徒睿见孟四儿走了,自己也悄悄的出了御花园回清风阁歇着去了。 三日后司徒睿接到孟四儿传来的消息,急忙来到原朝天子刘远居住的永福宫,待刘远屏退宫内下人,司徒睿才对刘远说出孟四儿传给他的消息。司徒睿说道:“陛下,小弟听派去昌王府潜伏的亲信说,昌王刘甩 已经联络了多位高官大臣,准备以您在位期间毫无建树,只知贪图享乐不顾百姓死活,强迫您退位让贤呢。小弟的亲信还说他偷听到昌王和一些大臣的谈话说是如果陛下您执意不退位的话,他们便将事先准备好的先帝遗诏拿出,强行废掉陛下您。而且小弟的亲信还说他趁昌王不在,偷偷潜入他的寝室并在寝室内找到一处密室,密室内不仅有他准备登基时用的龙袍和王冠,还有一枚碧玉制成的玉玺和一份好像是假冒的遗诏。诏书上说假如您在位期间不理朝政,整天徘徊在后宫中,昌王有权将此诏书拿出,废了您这个皇帝,另立贤主。” 刘远一听拍案怒道:“四皇兄你真是好样的,为了逼迫孤王,竟然弄出了假遗诏,这次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田绍威可在房外,立刻给朕进来。”在房外职守的田绍威听到皇帝的喊声,急忙推开房门,跪拜下身问道:“不知陛下召臣何事?”刘远示意其起身后说道:“田绍威,朕命你带领二百侍卫,把昌王府给朕团团围住不许有人私自出入,还有你将昌王给朕擒来,如有朝中官员也在昌王府的话便一并带来。昌王问起不必和他多说,明白了吗?”田绍威拱手说道:“臣明白,陛下。” 田绍威转身便要外走去,一旁的司徒睿忙拦住田绍威对刘远说道:“陛下,要将昌王房间密室内的东西搜出,方 可令其认罪。陛下要是没有证据,昌王一定不肯轻易罢休,可能直接将行动提前也说不定。”刘远想了想说道:“那好吧,田绍威你就按照二殿下说得去办吧,务必要找出密室内的东西,否则你田绍威提头来见。明白吗?”田绍威说道:“臣明白,臣立马去办,请陛下放心。”田绍威说完转身出了永福宫,往兵部兵营走去。 田绍威带着二百侍卫,将昌王府团团包围连只苍蝇都不能轻易进出。田绍威带着五十来个侍卫冲进昌王府,将正在与原朝丞相董良相谈的昌王刘甩擒住,命令自己的手下亲信将昌王刘甩和丞相董良一并带出王府,押往皇宫。自己则留了下来,在昌王的寝室内寻找司徒睿所说的密室。 田绍威找寻片刻后终于在墙角摆放的古董架上发现端倪,田绍威轻轻转动架上的一尊玉观音像,身后的白墙便吱嘎一声消失,出现了一扇密门。田绍威推门进去一看,密室中的圆桌上摆放着三个不同的锦盒。打开一看,三个锦盒分别放着一顶王冠、一个四方碧玉玉玺和一卷黄绢诏书,桌后的床榻上还整整齐齐平铺着一件如意九龙纹袍,田绍威急忙将四件物品,小心包起后出了密室。田绍威走出昌王府对守在府外的侍卫头领吩咐道:“你们好生看管昌王府内的所有人,少了一个小心你们所有人的脑袋”说完后便抱着四件物品向皇宫走去。 (本章完)

第二十一章 原朝内乱(中) “陛下,不知本王所犯何事?尽如此对待本王。”原朝大殿之上,皇帝刘远看着跪拜在地的昌王刘甩好像无辜之人一样,竟然可以面色冷静毫无紧迫感,气得破口大骂:“昌王,四皇兄。朕究竟有那点对不起你,你竟然想要联合高官大臣准备逼迫朕退位让贤。” 刘甩一听脸色微变但一会便镇静下来,说道:“陛下,是何人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来诬蔑本王?陛下您可要给本王作主,还本王一个清白。”刘远刚要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外侍卫走进大殿,通报说道:“陛下,田绍威求见。”刘远把手一挥说道:“传”,侍卫转身走出大殿。 田绍威捧着怀中四件物品走进大殿,跪拜在昌王刘甩和丞相董良身旁,说道:“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刘远看了看说道:“绍威有何事?”田绍威从怀中拿出一个包袱放在面前,对刘远说道:“陛下,微臣在昌王府搜到了这些东西,请陛下过目。”刘远对身旁的小太监说道:“拿来给朕,朕倒要看看昌王府内有什么好东西?”小太监应道后,来到田绍威面前将其面前所摆的包袱拿起,捧到刘远的面前。 刘远接过包袱打开一看,直接扔到了昌王刘甩和丞相董良的面前说道:“四皇兄,你到说说看,这些是什么东西?”刘甩撇了一眼之后说道:“本王不识得此物,本王不知。”刘远 大怒道:“不知道?你不知道?这可是从你家里搜出来的,你会不知道?给朕从实招来。”刘甩狡辩道:“陛下,我昌王府虽没有陛下的皇宫大,但也大小有三十余间房屋,二百余名下人、丫鬟,本王怎么可能全部记住昌王府内的物品。再者说,陛下您听田绍威说是从本王府中搜出来的,本王又没看到,怎么知道是不是田绍威在陷害本王呢?” 刘远一听刘甩死不认帐,只好从旁人下手,转头问向一直低头跪在一旁默不出声的丞相董良。刘远问道:“董丞相你与昌王相熟甚久,可认得这几件物品?”五十岁左右的丞相董良,一听刘远问话脸色突变,吓得额头冷汗直流,颤颤巍巍拾起包袱一看里面的物品,立马脸色煞白晕倒在大殿之上。刘远一看忙对田绍威说道:“绍威快去传太医,可不能让丞相出什么事情。你们快将丞相抬进后殿,在这免得受凉。”田绍威应到后,急忙起身离开大殿,向御药房奔去。在大殿服侍的太监们将董良抬起,搬到了后殿之内等待御医前来诊治。刘远的注意力全放在了晕倒的董良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刘甩在董良晕倒的一刻,擦去了双手掌心的冷汗。 董良被抬走后,刘远对殿外喊道:“来人那”殿外侍卫忙走进大殿,跪拜下身问道:“陛下有何事?”刘远指着跪在那的刘甩说道:“你们将 昌王暂关大牢,不得有人探监,否则小心你们的脑袋。”侍卫应到后起身将昌王扶起,出了大殿向大内监牢行去。刘远见侍卫将刘甩押走,便走进后殿看望董良去了。 过了不久田绍威将御医宋冉带到后殿,宋御医替董良诊脉过后对刘远说道:“陛下,董丞相是急火攻心才晕倒的,没有什么大碍一会就会醒来,再静养一阵便会恢复如初的。只是这宫内人多杂乱,不利于丞相修养,以微臣之见还是将丞相送回府中静养才好。”刘远看了看脸色苍白的董良,对田绍威说道:“绍威,等丞相醒来之后,你便和宋御医将丞相送回丞相府,并和宋御医一起留下照顾丞相,明白了吗?”田绍威和宋御医拱手说道:“臣等明白,臣一定竭尽全力照顾好丞相”刘远甩手离开后殿向清风阁走去。 刘远见清风阁内只有司徒睿一人在内,便坐下与其说了刚才的事情,并想请司徒睿帮忙拿个主意。司徒睿想了想说道:“陛下,以小弟来看,这件事董丞相一定知道一些内幕,陛下只要抓住他的弱点便可以很容易的从其口中得知究竟这件事情中,还有多少大臣参与其中,到时只要陛下一网打尽即可,不可心软否则养虎为患。”刘远点了点头说道:“看来这一次原朝必定元气大伤啊。”司徒睿劝道:“没事的陛下,只要陛下将一年后的科举提前,必定会 有许多贤良来助陛下的。”刘远想了想说道:“也对,现在的文武百官都是父皇在世时的老臣,思想腐朽陈旧,是时候该整顿一下换些年轻人了。”司徒睿随声附和道:“是啊陛下。” “夫君快来尝尝梅妃姐姐最拿手的糕点,很好吃的。”二人正谈着,就见虞馨端着一小碟精致的糕点走进屋来。虞馨一看司徒睿正和刘远闲聊忙俯身行礼道:“不知陛下在此,多有冒犯。”刘远见虞馨手中的糕点,起身说道:“梅妃又做了拿手的金丝蜜枣糕是吧,那朕可要过去找梅妃了,不然去晚了,金丝蜜枣糕就没朕的份了。你们小两口快尝尝看,这金丝蜜枣糕冷了就不好吃了,朕先走了。”司徒睿见刘远这么说便知不想让虞馨知道二人所谈之事,便起身说道:“陛下请慢走,小弟就不远送了。”刘远摆了摆手便出了清风阁,向梅妃的东阳宫走去。边走边想着刚才司徒睿说的话,暗道:“这司徒睿是个人才,只是不是我原朝之臣,要不比可帮朕创立一番作为。”但想归想,刘远当然知道以司徒睿堂堂云朝二皇子的身份,怎么可能叛离云朝来到原朝为官呢,无奈的摇了摇头向东阳宫走去。 刘远走后虞馨问着司徒睿:“夫君,陛下来此有何事吗?”司徒睿说道:“没什么,陛下只是无聊来此,与我闲聊罢了。这就是梅妃做的金丝蜜枣糕吧 ,看着很精致不知吃起来怎么样的?”虞馨见司徒睿这么说,忙拿起一块蜜枣糕塞进司徒睿的口中说道:“怎么样?很好吃吧。等有空我去找梅妃学学做法,回朝后我要多做一些送给姨妈和姨丈。”司徒睿见虞馨笑的很开心,便说道:“我看你是想多做一些给你那可爱的海表弟吃吧。”虞馨脸色微红说道:“我的海表弟还不就是你的海堂弟,有什么区别的,他可是很喜欢吃糕点的。再者说他小脸圆嘟嘟的好可爱,我疼他你吃醋了?”司徒睿笑道:“我哪会为了堂弟吃醋的,不过你这么喜欢圆嘟嘟的小脸,不如我们自己生个圆嘟嘟小脸的孩子好了,天天让你疼怎么样?”虞馨听司徒睿这么一说脸颊更红了,有些羞涩的说道:“夫君,你说什么呢。没个正经的,不理你了”虞馨说完转身来到床上坐下,摆弄着衣摆。 司徒睿见虞馨脸颊红的好似春天的桃花,坐在床边摆弄着衣摆有些不知所措,含羞带臊的样子如此迷人,顿时感到一股热流从小腹升起,慢慢占据心头。便不顾时辰早晚向床边走去,将虞馨扑倒在床亲吻起来。起初虞馨觉得夫妻间的秘事只有在夜深人静之时才可,便有些推辞。但渐渐被司徒睿的热情所感染,不由自主的陷入其中回吻着司徒睿,由最初的被动转为主动。二人**高涨不能自拔,做起夫妻间爱做的事情。 (本章完)

第二十二章 原朝内乱(下) 原朝皇宫大牢内,只有昌王刘甩一人被关于此。吱吱声让寒冷的牢房显得更加的阴森恐怖,此时的刘甩却毫不在意牢房的环境,专心思索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刘甩暗忖道:“田绍威不是个细致之人,他不可能会在自己的寝室中找到隐藏极其隐秘的密室;刘远早对自己有所怀疑但他始终没有证据,不敢对自己怎么样。为何田绍威会找到自己的密室?刘远从何处得知自己的计划?”这两个关键的问题始终在刘甩的脑袋中徘徊,刘甩却怎么也理不出头绪,心情异常的烦躁。 这时大牢外细微的谈话声,扰乱了刘甩的思绪,刘甩竖起耳朵仔细的探听着牢房外的动静,不一会一阵轻柔的脚步声从外走来,停留在刘甩的牢房面前,刘甩定睛一看,原来来人正是自己的红颜知己,御前大将军的女儿、原朝天子最宠爱的妃子梅蕊芝。 梅蕊芝手拎着一个竹篮,在牢房外对刘甩说道:“昌王在牢房内过得可好啊。”刘甩看着她说道:“是刘远派你来的?”梅蕊芝抿嘴一笑道:“昌王你竟敢直呼陛下的名讳,不怕我在陛下面前参你个叛逆之罪吗?”刘甩哈哈一笑说道:“叛逆之罪?笑话!就算我真犯有叛逆之罪,你舍得去刘远那揭发我吗?” 梅蕊芝伸手冲刘甩一指说道:“死相,都关进大牢了还油腔滑调的,往后我给你把门打开,这样说话感觉太别扭了。”刘甩向后推了几步问道:“你哪来的牢房钥匙?真是刘远派你来的?”梅蕊芝不高兴地说道:“你要是不信任我我走好了,就当那十两银子白花了。”梅蕊芝转身便要往外 走,刘甩见其要走忙出声拦道:“好妹妹,别急着走嘛。哥哥在这又冷又饿的,妹妹你就真舍得哥哥在这受罪啊。” 梅蕊芝见刘甩这么说,暗笑了几声才回过身装出一脸委屈的样子说道:“现在知道我这个好妹妹了,要不是为了你我怎么会进宫来当妃子的。我一心为了你能登上这个帝位,博得皇帝的宠信挨刀子这种事我都做了,你竟然怀疑我,你个白眼狼。”刘甩见梅蕊芝双眼微红忙劝道:“好妹妹,千错万错都是哥哥的错。你可不许哭,哭坏了眼睛就不漂亮了。”梅蕊芝揉了揉眼睛说道:“不漂亮就不漂亮,反正我是皇帝最宠爱的梅妃,这辈子注定要待在这深宫中陪一个自己不爱的人,漂不漂亮又有什么关系,只要皇帝看我漂亮就好。”梅蕊芝说着说着不由自主的掉了几滴泪,刘甩一看忙说道:“好妹妹哥哥知道错了,等哥哥废掉刘远当了皇帝,立马封你为皇后,一辈子陪在你身边,你看可好?”梅蕊芝听他这么说破涕一笑说道:“这还差不多,不枉我来大牢看你一场。我这就给你把门打开,先吃些东西再说。” 梅蕊芝掏出钥匙将牢房打开,走了进去,将手腕处挎着的竹篮递给了刘甩。刘甩在大牢里也待了有四个时辰了,肚子早已饿坏了,打开竹篮拿出蓝中的食物便吃了起来。吃的差不多后,刘甩抹了抹嘴说道:“好妹妹,能不能央求刘远放哥哥出来啊,这里实在不是人待的地方。”梅蕊芝面带难色说道:“这次没那么容易的,刘远既然能搜出你密室内的东西,就一定还知道你别的事情,我看这次你别再忍 了干脆逼宫吧。”刘甩想了想说道:“现在逼宫为时尚早,而且今天我并未承认那龙袍和玉玺是我所有,他并不能那我怎么样的。”梅蕊芝见刘甩胸有成竹的样子说道:“你能装聋作哑,难道别人还会闭口不应吗?叛逆可要诛连九族的,而且刘远派田绍威将董良送回了丞相府,并且让田绍威好生的照顾董良,直至病愈为止。难道你不明白刘远的意思吗?”刘甩惊讶道:“你是说刘远已经打算从董良那下手,来找出证据制我于死地?”梅蕊芝说道:“这不明摆着的事吗?董良一见那堆东西就晕过去了,刘远不是个蠢人,难道他看不出董丞相知晓你的事情吗?这次如果你不起兵逼宫的话,到时去鬼门关的就是你自己而不是刘远了。” 刘甩有些犹豫说道:“这……这得容我好生想想,以我现在的兵力决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这样吧,你想法去联络一下你爹爹和我舅舅看看他们的想法,再通知管家桂子一声,让他午夜时分来大牢一趟,我有话要问他。”梅蕊芝想了一想说道:“那好吧,我会去联络他们的,不过你要交待桂子这件事只能他知道,免得泄露秘密。”刘甩疑问道:“怎么,你说我府上有探子?”梅蕊芝点点头继续说道:“你的密室可是连我都不知道机关的,为何田绍威可以轻而易举的就找到了密室的机关?而且将你押到大殿之后刘远并未问你密室的事情,而是问你为何要逼他退位,密室内的东西还是田绍威后来才拿进大殿的,你就没有所怀疑吗?” 刘甩经梅蕊芝提醒这才恍然大悟,说道:“看来我府中确实是 有他刘远的探子。那你就不用告诉桂子来大牢了,让他在府内查查到底是哪个出卖了我,查到之后直接灭掉,免得夜长梦多。”梅蕊芝说道:“那好,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说完梅蕊芝拿起地上的竹篮,出了牢房,用钥匙锁上牢门后,便向外走去。刘甩见梅蕊芝走后,躺在牢房内的干草上,回想着谁会是那个背叛自己的人呢,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第二天梅蕊芝又来到大牢,给了看守十两银子后拿着牢房钥匙走了进去。打开牢门走进后,梅蕊芝就对刘甩说道:“昨天我去找了爹爹说了你的事情后,爹爹说他已和杜大人知晓此事,并说他们也赞同此时起兵逼宫,免得刘远从董良那得到参与此事的大臣人员,来个宫廷整治,那时我们再起兵就来不及了。还有桂子说自你被带进宫后,昌王府被侍卫围的水泄不通,有一个召进来没几天的下人就在这水泄不通的昌王府内离奇消失了,桂子怀疑此人就是那个探子,大功告成后逃离了昌王府。我看你就别犹豫了,此时不起兵更待何时。”刘甩想了想也对,等你刘远得到参与大臣的名单来个大整顿,将他们手中的权力都收了回去,我再起兵还有什么用? 打定主意后刘甩对梅蕊芝嘱咐道:“好的。既然刘远正在重点突破董良,我们就给他来个措手不及。你去通知舅舅和你爹爹联络他们手下人马,三日后午夜兵聚朝辕门,之时冲进永福宫拿下刘远的人头,我就不信刘远有再大的本事会知晓我们的计划,成败在此一举。”梅蕊芝一听高兴的在刘帅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便出了牢 房。 此时的清风阁内司徒睿正和刘远说着他刚从孟四儿那得来的消息,原来孟四儿见昌王府的管家桂二爷,暗地里在查探昌王府的人员,免得行踪暴露便将同屋内和他一同召进府内的一名下人杀死,抛入后院枯井中来了个毁尸灭迹,安生的待在昌王府内。同时利用他在师父天弃子那学来的一点魔功,探听着大牢内刘甩的动静,从而得知了刘甩三日后的计划。 刘远听司徒睿这么说气得无话可说,只是吐着粗气。司徒睿怕他气个好歹忙从旁劝道:“陛下,天下美女多的是,何必为了一个梅妃气坏了身子。听小弟一言,现在最关键是怎么对付昌王,是现在将刘甩处以极刑还是等三日后将昌王一伙一网打尽,免得后患无穷。”刘远顺了顺气说道:“睿弟说得对,孤王没必要为了一个小小的梅妃,败了自己的帝位,凭孤王堂堂一朝之君还怕没有美女相伴左右吗?孤王以为现在对昌王处以极刑名不正言不顺,还是等我们部署周全后,给他们来个瓮中捉鳖,将昌王一党一网打尽方是上策。”司徒睿附声说道:“小弟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在这三日内一定要从董丞相的口中得知昌王一党的全部人员,不可给昌王留有后路。”刘远点头说道:“还是睿弟想的周全,我会吩咐绍威将此事办妥的,我们来商讨一下三日后的部署情况吧。”司徒睿应道:“好的陛下。” 二人在清风阁商讨着三日后如何将昌王一党擒获,而在梅将军府中御前大将军梅齐灭和昌王的舅舅吏部尚书商术初步定下了逼宫的路径和方案,原朝内乱一役很快就要上演了。 (本章完)

第五卷 第一章 孔雀山 原朝的动乱一触即发,不过基本上与我无关,虽然皇帝伯伯会派探子给我送来各方的情报,但丝毫不能阻碍我游玩的兴致,此时我们一行六人正游荡在许鹿说得川泽第二个风景名地孔雀山上。 司徒杰还从未爬过如此高的山,爬了不久便嚷嚷着累了,除了我和小幽外其他人也觉得有些疲惫,大伙儿便在山腰处寻了一个空旷之地,坐下歇歇脚。司徒杰抬头看了看遥不可及的山顶抱怨道:“海哥哥,还要爬到什么时候才能到山顶啊,也不知山顶是不是真像许鹿说得那般风景秀丽,要不景色一般的话那我们不就白爬了。”一旁的司徒景插言道:“小杰,别总是抱怨路途遥远,你将山顶忘记只要记得我们要向上走,那样就会忘记山顶的遥远的。而且在山顶之上所看到的风景,自然会与众不同的多,要不怎么都是往山上爬呢?” 听司徒景这么说我突然想起一首唐代大诗人杜甫‘望岳’诗句中一句名句,不由得吐口而出吟道:“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司徒杰听我口中冒出了一句不知什么诗句来,凑到我的身前问道:“海哥哥,你刚才念的是什么,我以前没听你念起过的,是诗吗?”我点了点头说道:“嗯,这是一位诗人在游览名山后心中的感慨。说的就是登上山顶之后向四周望去,周围的一切都显得特别渺小,好像踩在脚下一般。”司徒杰听我这么一说立马起身拖着我就往山顶走去,边走 还边回头冲其他人喊道:“快点走不要休息了,我要去感受一下一览众山小的感觉。”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跟着司徒杰向前走去,心想:停也是他走也是他,完全不去理会别人的感受,这也许就是孩子的天**,有的玩什么都忘记了。其他人见司徒杰兴致高涨,便也没说什么,起身拍拍屁股跟在我们的后面,向山顶前进。 我和司徒杰一路前行只花了一个时辰便爬上了山顶,将其他四人远远的抛在身后。来到山顶向四周望去,还真有点杜甫先生观看泰山的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如此渺小,好像天地之间我最大一样,所有的一切都踩在了我的脚下。我问着一旁累得够呛的司徒杰:“怎么样,从山顶向下望去是不是壮观许多,有没有一览众山小的境界啊?”司徒杰边喘着粗气边说道:“是有那么一点感觉,不过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可累死我了,我要歇一会。”说完司徒杰便在山顶上寻了一棵苍天巨树,放松全身躺在树下歇着去了。看着山顶如梦似幻的景色,氤氲缭绕彷佛身处仙境之中,虽然没有黄山云海那般壮观,但孔雀山也有着自己的特点。看着山顶的景色,我不由得想起介绍我们来此、现在正独自一人的许鹿。 本来今天准备我们一同来游玩孔雀山的,可是许鹿说来了川泽也好几天了,该去娘亲的坟前培一把土、磕一个头的。我见许鹿说得有利便拿出五两银子,让他去买一些元宝香烛之 类的好生祭奠一下娘亲,让她在天之灵得到一些安慰。临出发前我将许鹿拉到一旁悄声说道:“许鹿,你祭奠完娘亲后就不用去孔雀山寻我们了。我知道你是真心喜欢妞儿的,不过现在只是你剃头挑子一头热而已,妞儿并没有对你说过什么。就算妞儿也真心的喜欢你,你们也不可能在没有父母之命的情况下私定终生。你们现在还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况且你们只认识了两天而已,相互之间根本没有太多的了解,只凭一时的喜欢就定下一生未免儿戏了些。我对你说这些不是要打击你,毕竟这是你的事情,我不好插言但我只想提醒你一句,万事要多考虑清楚这不光是你们两个人的事,还牵扯到两家长辈和你们以后的人生。” 许鹿见我对他说出这一番话,低声说道:“少爷,我昨天也想了一夜,我确实是挺喜欢妞儿的,但妞儿并没有对我表露出什么。而且你说的对,我们认识只不过才两天而已,互相什么都不了解,成亲是一辈子的事,要两个相爱的人搀扶彼此渡过余生,如果我太草率的话,也许会后悔一辈子的。所以我想等祭奠完娘亲后便去找妞儿,谈谈我们之间的事情。如果她对我有意的话,我想请少爷替我作主,去跟黎老爹说说让我和妞儿先定下亲,等我成年后便来迎娶妞儿,如果妞儿对我毫无这点意思的话,便当我是自作多情。”我想了想许鹿的话说道:“你这样想我就放心了,如果妞 儿对你真有意思的话,我便给你作主登门提亲去,如果她没有这个意思的话,你们全当交个朋友,对你们双方都好。”许鹿应道:“嗯,少爷。天色不早了你们快些出发吧,免得不能在天黑之前赶回来,我也要去香烛店买些祭奠的东西。”我拍了拍许鹿的肩头说道:“好的,我们这就出发,记得替我在你娘亲的坟前点上一烛香略表我一点心意。”许鹿冲一笑说道:“我会的少爷,我们快点出门吧。” 我见许鹿有些焦急去看望娘亲,便对早就等待着出发的那些人喊道:“集合,孔雀山一日游小分队正式出发喽。”他们听我要出发,急忙跑出房间在客栈大门外,等待着承载他们出发孔雀山的马车。 我正在想着许鹿和妞儿之间会怎么样的时候,突然后背一沉好像有什么东西骑在我背上一样,我双手向后一抓,抓到一个软软的而且还毛茸茸的小团团,我正在想这是什么东西呢,背后却传来了如杀猪般的嚎叫,我急忙回头一看,原来我背上的是小幽,刚才我抓到的那一个毛茸茸的小团团正是清晨阿秀给他扎的发髻。我急忙松开手对背上的小幽道歉道:“小幽,你没事吧,是不是揪疼你了?你真是的怎么也不吱声就跳到了我的背上,我还以为是山里的野猴子呢。”小幽从我的背上跳下,揉着被我揪疼的发髻说道:“我看你一动不动才跳到你的背上,没想到你下手这么狠,我的头发都快被你揪下来了 。” 我蹲下身摸着小幽说道:“他们人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的?”小幽看着我说道:“他们早就上来了,只是个个累的半死正和小杰一起躺在树下呢,我是见你在这里半天想过来看看你是怎么回事?”我笑着说道:“看看我,也顺便吓我一下是吧,我还不知道你个小鬼头。”小幽冲我吐了吐舌头,说道:“不要一个人在这了,他们都累的走不动了,我们去附近转转看看有没有果子好吗?你还不知道吧,这样人迹罕见的山顶之上通常都会有不少好东西的,运气好的话你也许会碰到什么仙草仙果,就算运气不好也能弄几个又大又红的果子吃吃。”我见他一提起果子口水便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笑道:“先把你的口水擦干净再说吧。你都吃了一路了,怎么提吃的反应还这么大呢。”小幽见我笑话他,扭过头不再搭理我。我知道他从未对我真正生过气,只是耍耍小脾气而起,便没去理他,向树下的几人走去。 我来到树下对司徒景说道:“景哥哥,我和小幽去附近转转,看能不能找到解渴的果子,马上就回来。你们先好好休息,免得一会下不了山。”司徒景向我摆了摆手,话都懒得说一句,只是依靠在树身上闭目养神。我见他们确实很累便也离开树下,对还在一旁闹着情绪的小幽喊道:“小幽,我要去找果子去,你去不去的?”话音刚落我就见小幽笑着向我跑来,嘴角处还有晶莹的光在闪烁。 (本章完)

第二章 壁中乾坤 我对冲着山壁中冒出的红色果子飞奔而去的小幽喊道:“小幽你慢点跑,小心跌倒了。真是的不就是个红果子吗?至于像看到亲人那般心急嘛。”小幽根本没理我的话,三步两步跑到山壁前,摘下结长在山缝之间的两枚果子,向我跑回。跑到我的面前将右手中散发淡淡幽香的果子塞给了我,自己将左手的那枚吃进肚中,小幽吃完后见我拿着果子望着他,便说道:“你怎么不吃的,望着我做什么?”我对他说道:“看你狼吞虎压的吃下去,就留着给你吃喽。”小幽呆呆的望着我说道:“海哥哥,我狼吞虎咽的吃下果子不是因为喜欢吃这果子,而是不早些吃进肚中我怕晚一步就吃不到了,你快点吃下去。” 我见小幽有些焦急便咬了一口果子,汁液从咬痕处流进口中,顿时口中香气四溢,吃完之后我疑惑的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一个果子而已,早吃晚吃有什么区别?”小幽慌张的向四周望去,看看没有什么动静才对我说道:“我的笨哥哥,刚才那个果子可是修行界的仙品朱果,这种天生地养的仙果附近都是有着异物怪兽看守的,今儿算我们运气好,朱果附近没有猛兽看守,要不还真难说我们有没有这个福气?好了,我们走吧。”我冲他点了点头便继续往前走着,走到山壁处我特意走上前看了看这传说中朱果的藏身处。原来在山壁处的山缝内,长着一棵红得像珊瑚的 小树,朱干翠叶非常整洁。我看着心喜问道:“小幽这就是朱果树吧,不知移到别处能不能成活的?”小幽指着我说道:“你想什么呢,朱果乃天生地养之物,除了开花结果才会探出头来,平时都隐藏于山缝之内轻易见不到的,在这我们能遇到是我们的福缘,你还想移回家种起来啊。” 我便在山壁前多看了几眼后,刚要和小幽转身离开身后传来一女子的声音:“你们是谁?在这里做什么?”我回头一看原来是个十一二岁的女孩,身着羽翎翠衣,头插一璎珞发饰,冲着我们大声吼道。 我见女孩神情略带怒意,忙回道:“我们是来山上游玩的,经过这里没做什么的。”女孩走近对我说道:“那你们就快些离开这里吧,这里不安全的”女孩说完便向一旁的山缝走去。还没等我们走出两步女孩便大声尖叫道:“朱果,我的朱果呢?” 女孩忙转身冲刚走了几步的我们喊道:“你们给我住,是不是你们将我的朱果摘走了?”小幽见她这么说话,回过身没好气的说道:“你什么意思?凭什么怀疑我们?”女孩走近身前说道:“这里就你们两个人再无外人,不是你们摘了去还会是谁?” 小幽撇了她一眼说道:“好,就算是我摘去了又怎么样?朱果乃天生地养无主之物,谁得到就是谁的,你没在朱果成熟之期得到就是你福份太浅,怨不得谁。”女孩一听朱果被我二人摘走 怒道:“你们两个毛贼,快将我的朱果还来,我在此守了半月有余,好容易等到朱果成熟却被你们摘了去。你们还来到罢,不还的话别怪我不客气”女孩伸手召出一把三尺长剑,剑身冒着丝丝青光,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我见女孩召出兵器,怕她和小幽打起来,忙走上前劝道:“姑娘,先别动怒。这朱果确实被我二人摘去,不过已被我们服下,不能还给你了。是我们的过错,以为朱果乃无人之物,我兄弟年小多有冒犯还请见谅。”女孩一听朱果已被我二人服下,更是怒上心头,举起长剑便向我刺来,我一时不备被剑划伤右臂鲜血直流,我忙捂住右臂的伤口,退后几步依靠着粗壮的树旁。 小幽见女孩将我刺伤,忙解下腰间的分水鞭,一鞭子抽向女孩,女孩见其不好忙向旁边一闪,侥幸躲过但手中长剑却被分水鞭缠住。小幽猛地抽回分水鞭,连带着女孩手中的长剑也缠了回来。女孩见小幽将自己的长剑夺去,不服气的嚷道:“好你个小不点,偷吃了我的朱果,还缴了我的凝霜剑,我跟你没完。”话音一落女孩将手探入腰间锦袋,摸出一把绿色石子,分成两路向我和小幽分别打来。小幽急忙甩出分水鞭,替我挡下飞来的石子,待小幽将飞向自己的石子击落后,急忙跑到我的身前,关心道:“海哥哥,你不要紧吧。你先把手臂的伤处理一下,我替你教训这个小丫头。”小 幽拾起掉落在地的分水鞭,怒气冲冲的向女孩走去,我想开口劝他,可是手臂上的伤疼的厉害,我忙撕开袖子,将刚从腰间的锦袋中掏出的小活络丹,用牙齿咬碎敷在伤口上,丝丝凉意驱走了伤口的火辣疼痛,舒服多了。随后我又将撕下的袖子轻轻缠在伤口上,用来固定敷在伤口上的药物,一切弄好后我望向正斗在一起的二人。 只见小幽挥舞着分水鞭,一鞭紧接一鞭的向女孩挥去,丝丝鞭声响彻四周,女孩周围竟是打碎的石块和打落的枝叶。女孩虽然没有兵器在手阻拦不住小幽的攻击,但也仗着身轻如燕躲过了分水鞭的环环攻击,此时正坐在树上嘲笑着小幽的鞭技。小幽何时遭过这等耻辱(除了我之外),气得随口一念,手中的分水鞭暴涨数丈,重重的向树上的女孩挥去。只听咔嚓一声巨响,女孩所坐的那棵苍天大树拦腰断成两截,女孩没防备到小幽出此狠招,未来得及逃脱,被巨大的震动震昏随着大树掉落下来晕倒在地。小幽见女孩掉了下来,也不去理会她的死活,急忙向我跑来,急切的问道:“海哥哥你的右臂没事吧,这小丫头出手真狠,还好没什么大事,要不我非把她碎尸万段不可。现在只是让她昏了过去,算是便宜她了。”我看着小幽焦急的样子心里真是好安慰,虽然平时我们打打闹闹的,但他确实很关心我,便说道:“你放心我没事了。不过你出手也 太狠了点吧,再怎么说她也是个女孩,而且错在我们,这样对待她不好吧。” 我慢慢走到女孩面前,蹲下身抓住她的脉门,探查她的伤势。小幽见我竟然给女孩诊脉,不高兴的走到我面前说道:“海哥哥,不要管她了,她死不了的,最多睡上半个时辰。我们走了,好不好?”我对身旁的小幽说道:“就算她害我在先,我也不能看着她这样不管不问。你将她扶起,我给她服下一粒黄灵丹,我们再走也不迟。”小幽不情不愿的扶起女孩,我将女孩紧闭的嘴巴掰开,将黄灵丹送服进去。 小幽见已给她服下黄灵丹,便摇晃着我说道:“海哥哥,我们已经给她服下丹药了,可以走了吧。”刚刚好转的右臂经他这么一摇又疼了起来,我的额头上冒出了丝丝冷汗,对他说道:“别再摇了疼死我了,你再摇几次我的伤口便要裂开了。既然他没什么大碍了,我们就回去吧,出来这么久景哥哥他们要担心的。”小幽听我说伤口很疼,忙松开手面带亏意说道:“海哥哥对不起,我忘记你的伤口了,现在还疼吗?”我见小幽很担心强忍住疼痛对他说道:“没事,已经不疼了。你将她移到那棵树下藏起,免得有野兽惊扰,然后我们就回去吧。”小幽点了点头,将女孩移到一边的大树下,身上盖了些刚才被他打断的大树上、掉落下来的树叶。待一切处理妥善之后,小幽掺着我的左臂往回走去。 (本章完)

第三章 又起波澜 小幽掺着我来到众人歇息的树下,阿秀见我右臂染着丝丝血色,赶忙起身将我扶好坐下,心急的问道:“少爷,你这是怎么了?右臂怎么伤了?小幽这是怎么回事?”小幽略带愧疚的说道:“都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海哥哥。”司徒杰看着渗血的右臂,小心翼翼的问道:“海哥哥,很疼吗?”我摇了摇头说道:“没事的,只是一点擦伤没有大碍的”小幽见我这么说也不敢说我的右臂是剑伤而不是擦伤。 看着我右臂上的血迹,阿秀心疼不已,眼泪不由自主的掉了下来,我勉强起身擦去阿秀脸上的泪水,对她说道:“阿秀姐,我真的没事不要哭了好吗?”阿秀强压住泪水对我说道:“夫人让我跟着你们出门就是为了照顾你和杰少爷,可现在少爷你却受了伤,这可让我怎么对夫人交代?怎么对老爷交代?”说着说着原本压制下去的泪水,又从阿秀的眼眶之中冒出。 我见她哭得这么凶,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忙环顾四周去找最能安抚哭泣之人的司徒景。可我从东到西、从南到北、从上到下都没寻到他的踪迹,甚至连齐顺也没了踪影,忙问向在一旁一脸担忧的司徒杰:“小杰,景哥哥和齐顺哪去了?”司徒杰看着我有些脸色发白说道:“你们走后不久,景哥哥便说口渴,和齐顺去四周转转,看能不能找到山泉解渴,还没回来呢。”听司徒杰这么说我就安心了,我可不想我们这一行人再出什么差 错。小幽和司徒杰慢慢的扶着我坐了下来,右臂的伤口处还冒着丝丝痛意,可我又不想对他们说,免得为我担心。我依靠在身后的树干上,望着远方企图忘记右臂的疼痛。阵阵疼痛麻木了伤口,也麻木了我的头脑,我渐渐被强烈的睡意侵蚀,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过了不久,司徒景和齐顺小心翼翼的捧着宽大地树叶,走了回来。待二人走近树下,眼前的场面惊呆了二人,失手将辛苦带回的泉水撒落一地。司徒景抓着双眼微红的阿秀的双手,问道:“阿秀,这是怎么了?你的眼睛为什么红红的?你哭过了?”阿秀顶着略微**的双眼,带着哭腔说道:“景少爷,海少爷受伤了。”司徒景一听忙撒开阿秀的双手,来到我的面前俯身蹲下,轻轻抬起我包扎过的右臂看了看问道:“小幽,海这是怎么了?右臂怎么会伤成这样?”小幽并没有去回答司徒景的问题,只是望着前方,双眼中透露着恨意。 司徒杰见小幽不说话,凑上前说道:“景哥哥,海哥哥说他的右臂只是有些擦伤,没有大碍的。”司徒景仔细查看了一番我的右臂,说道:“这怎么可能是擦伤,擦伤会流出这么多的血吗?小幽你给我说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阿秀一听忙拉过小幽,问道:“小幽你说实话,少爷到底是不是擦伤?你们出去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小幽正不知该不该对他们说出实情的时候,我微微睁开了疲倦的双眼, 无力的说道:“景哥哥,你回来了啊。你找到泉水了吗?我口好干啊。”司徒景见我醒来,关切的问道:“海,你没事了吧,吓死我了。你想喝水是吗?我这就去给你找来。齐顺快跟我走,我们取水去。”齐顺应道:“好的,景少爷”二人急忙离开,向刚才的路走去。 小幽等司徒景走远,来到我的身前,问道:“海哥哥,你怎么样了?伤口还会痛吗?”我微微摇了摇头说道:“已经没事了,不会痛了,只是口好干,想喝水润润喉咙。”小幽松了口气说道:“这我就放心了,你稍微等一会,他们很快就会回来的。”我点了点头,依靠在树干养神。 不一会司徒景和齐顺手捧着宽大地树叶,走了回来。司徒景来到我的身旁,小心的扶起我,将树叶上为数不多的水滴送入了我干涸的喉咙。就在泉水滑过我的喉咙吞入腹中之后,我眼前一黑,无力的晕倒在司徒景的怀中,人事不醒。 司徒景见我晕了过去,大声的喊着:“海,海,你醒醒啊,你这是怎么了?”一直呆在一旁的阿秀,急忙凑到跟前,伸出右手试探着我的额头,顿时被一股热意激到,惊声叫道:“景少爷,海少爷的额头好烫,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啊。为什么会突然生病呢?”阿秀这么一说,原本以为我并无大碍的司徒杰,号啕大哭起来,齐顺忙将司徒杰抱起,走到一边免得让二人烦躁不堪。而小幽则握着腰间的分水鞭,向发现朱果 的地方走去。 司徒景见小幽一声不吭的离开,忙将昏迷不醒的我塞到阿秀的怀中,起身赶到小幽面前,将其拦住问道:“小幽,你这是要去哪里?现在海已经晕了过去,你就不能把刚才你们发生的事情说出来吗?”小幽紧握着鞭柄,眼露凶光的说道:“景哥哥,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你在这好生的照顾海哥哥,千万不能给他服用任何东西,连水也不可以,我这就去给海哥哥报仇去”小幽说完急忙向前走去。 司徒景从没见小幽这样过,眼中充满了杀气,一把将小幽拉住说道:“不可以小幽,虽然我不知道之前你和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我知道还一定不会希望你去冒险的,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情的话,我怎么向海交代,你现在哪也不可以去,乖乖的留在这里。”小幽红着双眼,一脸愧意的说道:“你不明白的景哥哥,如果不是我照顾不周,海哥哥怎么会受伤?又怎么会生病?这一切都是我的责任,我一定要找出那个人,替海哥哥报这一剑之仇。”司徒景一听脸色大变,问道:“什么?你说海受的是剑伤?你们和谁发生了冲突?你们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小不点,虽然刚才你们救了我,但我不会就此作罢的。如果你不还我的朱果,我会一直与你纠缠下去的。”司徒景正等待着小幽的解释,突然听到一个女孩的声音从头顶上传出,同时面前的小幽瞪大双眼,双眼冒出丝丝凶光,甚是吓人 。 小幽杨起头,大声的吼道:“臭丫头你给我滚出来,我还没去找你算帐,你倒先跑出来了。有本事就别躲躲藏藏的,朱果是被我吃掉了怎么样?有本事把我放倒,开膛破肚取出你要的朱果啊。” “呵呵,你以为我不敢吗?告诉你,天地下还没有你姑奶奶我不敢作的事情。今天我们就在这孔雀山上比个高低,看剑。” 司徒景这才看到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女孩。女孩大约有十二三岁的样子,从穿着上看应该是个江湖中人,就算不是正把经的江湖人也应该是个江湖子弟。司徒景见女孩来势汹汹,急忙上前一步挡在二人的中间,对女孩一抱拳,客气道:“姑娘,不知令弟有何冒犯之处?竟让姑娘这般生气,在下在这先替令弟赔礼了。”女孩见面前高高帅帅的男子对自己这般,不免有些害羞,吞吞吐吐的不知该从何说起。 司徒景本是一番好意,以为二人没什么大的矛盾,自己替小幽赔个礼也就没事了,可他哪知道这里面的事情呢?小幽在他身后见他竟然向对面的臭丫头赔礼道歉,气的牙痒痒,一把将司徒景推到一边,举起手中的分水鞭,就向女孩挥去。司徒景见小幽这般急忙稳住身形,伸手要抓来势汹汹的鞭击,小幽见司徒景出手阻拦,急忙收回了分水鞭,三步并两步的来到司徒景身前,张开一口嫩牙,冲着司徒景的大腿就咬了下去,顿时孔雀山顶被一股犹如狼嚎般的声音所覆盖,久久不能散去。 (本章完)

第四章 水火相冲 ————————***快乐——————- 司徒景揉着被咬的已经麻木的大腿,看着面前粉雕玉琢却双眼带凶的小幽,惨惨的问道:“小幽,你干嘛咬我,我做错什么了吗?”小幽双眼紧盯着面前的女孩,冷冷的说道:“司徒景你这个笨蛋,我没直接把你的命根子咬下来,你就要祈求上苍了,再络里八嗦的我就废掉你,让你当太监。”司徒景被小幽这么一吓,双手赶忙捂在裆部,脸色发白的说道:“小幽,你真够狠。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咬我?而且你干嘛总盯着人家小姑娘看啊,你看上人家了?”小幽被司徒景这句话气的差点吐血,转过头狠狠的盯着司徒景的双眼,恶恶的说道:“你要还想保住你的命根子,就给我乖乖到一边,闭上你的嘴巴。”司徒景见小幽铁青着脸,马上识相的用左手捂住嘴巴,右手捂住裆部,横着退出战场。 小幽见司徒景离开,右手紧握分水鞭冲对面喊道:“臭丫头,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本事,讨还我海哥哥所受到的痛苦。”女孩轻轻一笑说道:“小不点,口气好大啊,刚才要不是我一时不备,怎么可能会着了你的道。废话少说,过招靠的是手,不是嘴巴。”女孩话音一落,举起手中三尺青剑,冲着小幽刺了过来。小幽也不含糊,举起手中长鞭,拦住了轻剑的攻击 ,二人战在一起,好不热闹。 而在场外的司徒景这才搞明白,为何小幽凶巴巴的望着女孩?原来不是喜欢人家,原来害我受伤晕倒、昏迷不醒的就是面前的这位女孩。不由心生防意,从腰间拔出我送给他用来防身的碧玉刀,随时注意着激烈争斗的二人。 战场上小幽和女孩,一鞭一剑、一长一短使出浑身解数,要压制住对方。虽然小幽功力深厚但陷于身高的问题,不能发挥的淋漓尽致,占尽上风。而女孩的功力明显不如小幽,仅仗着手中的三尺青剑将将不使自己落入下风,免的一败涂地。女孩见自身功力确实不如小幽,晃身一闪跳出战圈,将手中剑向身后一别张口红唇,只见一股似蛇般的红炎,从女孩口中钻出,冲着小幽飞扑而去。而小幽却深情自若得在原地,双眼圆瞪紧盯着快到眼前的红炎。这可把一旁的司徒景吓坏了,虽然是堂堂男儿,可这样的场面还是生平第一次见过,不吓着那还会是人吗? “小幽,快点躲开啊,你不会是吓傻了吧。”司徒景冲着小幽大声的喊着,可小幽好像什么也没听到一样,依然在原地,等待着红炎的洗礼。眼看着红炎就扑到小幽的身上,司徒景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冲进去救走小幽是肯定来不及了,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相处这么久的小幽变成一堆灰烬吗?司徒景使 劲摇了摇脑袋,把满脑子对小幽不利的想法抛开,闭上双眼诚心请求上苍可以出现奇迹,助小幽逃过一劫。 待司徒景睁开双眼,看到小幽还好生生的在那里,急忙跑上前将小幽抱住,激动的说不出话来。用着只有自己和上苍才能听到的声音,祈求着上苍听到了自己的心声,救了小幽一命。 小幽一把推开抱着自己的司徒景,白了他一眼说道:“抱着我做什么?让你待到一旁,上来凑什么热闹的。”司徒景撇了撇嘴说道:“还是这么凶,亏我为你担心,还好心向上苍祈求你逃过一劫呢,实在是太不可爱了。”小幽冷冷的说道:“你以为我小幽会这么轻易的就被他打倒吗?太小看我了。”小幽说完回过头望着远方的女孩,吼道:“臭丫头,别以为自己会喷火,就可以目空一切。告诉你火对我来说,根本不值一提,最好把你的真本事通通拿出来,少在那暗箭伤人。” 女孩本以为自己的杀手锏就算不能重创于他,至少也能让他受些苦难,谁成想红炎眼看要扑上他的时候,他竟然张口喷出一股清泉,将眼前的红炎浇灭,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女孩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在原地一动不动失魂般的望着小幽。 小幽可没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甩开手中长鞭将女孩的青剑打落在地,又一鞭将女孩拦腰缠住,一点一点走到女 孩的面前,厉声问道:“臭丫头,快把解药拿出来,要不我可不敢保证你这俊俏的小脸还会不会这么的完美?”女孩这时才从刚才惊讶的场面回醒,可自己却成了阶下囚。女孩不解的问道:“小不点,你怎么可能浇灭掉我吐出的红炎,我的红炎可是用三味真火修炼而成的。”小幽抿嘴一笑说道:“三味真火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吐出的清泉乃是三味真水,灭你的三味真火刚刚好啊。”女孩一听喃喃说道:“竟然是三味真水,看来我命中注定逃不过此劫。好吧,既然我落入你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求你一丝善念放过我的元神,焰儿感激不尽。” 小幽见女孩说着说着竟然掉下了眼泪,不由心软松开了手中鞭,说道:“姑娘,我只是想要你剑上所涂抹的毒药的解药而已,并没有想要把你怎么样,只要你交出解药,我立马放你离开,小幽我决不食言。”女孩见小幽并没有要为难自己的样子,擦去脸颊上的泪痕,缓缓说道:“你真的会放我离开,不会制我于死地?”小幽刚要说什么,一直在二人身后的司徒景,拾起地上的青剑递给女孩说道:“放心了,姑娘。我弟弟这么可爱,怎么会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呢。他对你那么凶是因为我另一个弟弟受了剑伤后,突发高烧昏迷不醒,他这才这么心急的。”女孩接过青剑,插 入腰间的剑鞘中,说道:“你们刚才说受伤的人,是刚才那个被我刺伤右臂的哥哥吗?”小幽急忙说道:“就是他。之前还好好的,可现在却昏迷不醒,你说你的剑上是不是涂抹了什么强烈的毒药?” 女孩一听刚才被自己刺伤的那人昏迷不醒,心立马慌了起来,心道:我这可是第一次出门,就惹了这么大的祸,要是师父知道的话,肯定死定了。忙问道:“刚才的哥哥现在在哪里?我去看看可以吗?”司徒景点了点头说道:“他就躺在那边的树下,你随我来好了。”司徒景拉着小幽,带着女孩往不算太远的树下走去。 女孩随二人来到树下,看着脸色红红的我,不免有些后怕,赶忙从腰间锦袋中摸出一个红色瓷瓶,并说道:“这是我剑上所涂之物的解药,一粒内服一粒外敷,一炷香后便会解去毒性,转危为安。”小幽接过瓷瓶打开闻了闻后交给了一直抱着我的阿秀,阿秀接过瓷瓶从中倒出两粒红色药丸,拿起药丸时可以感觉出药丸散发着淡淡的热气,阿秀赶忙将其中的一粒药丸塞进我紧闭口中,平抚着我的喉咙,使药丸尽快咽下。而司徒景则拿起另一粒药丸,用手中的碧玉刀碾碎,敷在我右臂的伤口上。此时司徒景、小幽、阿秀和刚回来的齐顺和司徒杰,还有那位女孩一共六双眼睛紧盯着我,等待我回醒的那一刻。 (本章完)

第五章 孔雀胆 “噗”一口黑血从我口中喷出,而我却丝毫没有转醒的迹象,依旧紧闭双眼、眉头紧缩躺在树下。 “为什么会这样?你到底是何居心?”小幽见我不见没有好转,反而愈加严重,抓着女孩的手大声呵斥。司徒景将我嘴角残留的血迹擦净后起身拽开小幽的双手,轻声说道:“小幽先别急,好生问清楚人家,免得错怪人家。”随后转过头问向有些不知所措的女孩:“相识这么久了还不知姑娘贵姓?在下姓黄单名一个景字,刚才幼弟心急四哥才会出手冒犯,请姑娘不要介意。”女孩摇了摇头面带悔意的说道:“我叫焰儿,这事总归有我而起,他这样对我我可以理解。不过我实在不明白,我剑上所涂之毒并不是什么厉害的毒药,服下解毒丸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就会有所好转,为何他不见转轻反而变重呢?”一旁怒气冲天的小幽插言道:“刚才还只是发高烧而已,现在可倒好改吐血了,你最好祈求上苍保佑我海哥哥没事,否则我一定要你陪葬。” 司徒景见小幽这么说话,忙将他拉到一旁,劝道:“小幽,焰儿姑娘已经很自责了,你就不要在这样了,海吉人自有天相,我保证一定会没事的。”小幽见司徒景这么说,也泄了火说道:“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以先不计较什么,不过海哥哥真要有个三长两短,到时你可别拦着我,我一定会让她给海哥哥陪葬的”说完小幽一脸凝重的离开司徒景,向另一树下走去。司徒景看着小 幽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回到了众人身旁。 焰儿对一直待在我身旁不曾离去的阿秀问道:“不知我是否可以看看他的伤势,这样我才有可能会知道为什么解毒丸对他会没有效?”阿秀抬起头看了看焰儿,又看了看焰儿身后的司徒景,点了点头说道:“好吧,反正现在我们是束手无策,也许你可以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案”说完起身在一旁。 焰儿俯身蹲下,伸出右手探视着我的额头后摇了摇头,接着查看了我右臂上的伤口后又摇了摇头,然后掰开我紧闭的双唇,顿时惊声叫道:“你们是不是喂过他水喝?”司徒景见她这么问,忙回道:“是啊,之前我弟弟他说口渴,还是我去取得泉水呢,有什么问题吗?”焰儿起身面色凝重的说道:“我的凝霜剑乃是用乙木之精炼制而成,剑成后在孔雀胆汁中浸泡七七四十九日后,又浸在北海冰泉之内八八六十四日,剑身胆汁凝结成霜方成此剑,受剑伤者只要服下解毒丸一炷香便可痊愈。只是孔雀胆有一忌讳,便是不可沾水,孔雀胆汁本身毒性极弱,最多让中毒者难受一个时辰,而不会危机生命,但是只要孔雀胆汁沾上水,哪怕一滴水也会变成剧毒之物,一刻钟内取人性命,哪怕修行高深者也难逃一死。” 司徒景细细的回想着刚才焰儿所说的一番话,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劲,但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只是摇着头不停的踱来踱去,想要打开心里的疑惑。阿秀一听心 里甚是慌张,不由得流出泪来,带着哭腔问道:“焰儿姑娘,真的没救了吗?”焰儿低头不语,阿秀扑在我的身上失声痛哭起来,连带着一直默默待在一旁的司徒杰也嚎了起来,就连齐顺也红着眼望着昏迷的我。 这时不远处的小幽走了过来,问道:“焰儿姑娘,你刚才说海哥哥身上的毒性沾上水,决不会挺过一刻钟的时辰是不是?”焰儿见突如其来的小幽,不免有些心慌说不出话来,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小幽接着说道:“可是,海哥哥从口干喝水到现在至少已经过去两刻钟的时辰了,既然你说只要一刻钟就能要人性命的孔雀胆为何没有发作,夺取他的性命,却只因为你的解毒丸而吐了一口血,你怎么解释?” “对了,怪不得我觉哪里不对劲?原来是这样!”一直摇着头踱来踱去的司徒景停下了脚步,插言道。 “这,这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我说的句句属实”焰儿摇着头辩解道。 小幽握着分水鞭,一步一步逼近焰儿,眼露凶光的问道:“那我问你,为何之前海哥哥只是发高烧而已,可是服下你给的药丸烧没退反而吐出一口黑血?你说你给我们的到底是什么药丸?不说清楚你休想活着走出孔雀山。” 焰儿便后退便解释道:“我……我给你们的确是孔雀胆的解药,但他因为喝过泉水,体内的毒性已被激发出来,我的解毒丸自然不会起到疗效,我决没有害他之心。”小幽咄咄逼道:“你是不是因为我们吃 了你辛苦守护的朱果怀恨在心,才会说出这样的鬼话,拿出毒药当解药来害我海哥哥。你要是不老实交待,别怪我手下无情”小幽甩出手中分水鞭,将焰儿拦腰缠住,令其动弹不得。 “住手,水殿下!”半空中传来一个男孩的声音,听那稚气未脱的声音,男孩应该在十岁左右。 小幽抬头望着半空,心想:这声音感觉很熟悉,只是究竟是谁呢?谁会知道我是水灵殿下?就连罗浮道人也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啊!正想着一道青光闪过,青光散去一个身高大约三尺左右,身穿一席青衣,头挽两个发髻面色紧张的望着小幽和焰儿。焰儿一见男孩大声的求救道:“青儿,救我。” 小幽望着突然出现的男孩,紧张的说道:“青儿?你是青儿?”男孩红着眼睛冲到小幽身旁,带着哭腔说道:“殿下,您还好吗?青儿好久没见到您了。”小幽激动万分的说道:“青儿,没想到灵谷一别,我们已经八十年没见了,你怎么会在这出现的?”青儿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说道:“殿下,这事等下再说,先把焰儿放开好吗?我今天来到此地是专门为了她的,不过殿下你放心,你朋友的性命包在我青儿的身上。” 小幽看着青儿说道:“那好吧,看在你青儿的面子上,我就放了她,不过我的海哥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饶不了她,就是青儿你求情也没有用,你应该了解我的脾气的。”青儿点了点头说道:“殿下,信不过她还信不过我青 儿吗?好歹我们也在一起生活了三百年了吧。”小幽想想也对,青儿跟自己生活了三百多年,自己难道还会不信任他吗?随手松开分水鞭,替焰儿松绑。 焰儿活动了几下有些发僵的腰间,跑到青儿面前说道:“青儿,你怎么知道我出事了来这找我?”青儿伸出右手在焰儿的头上拍了一下,厉声喝道:“你呀,让我说你什么好,当初下山的时候菩萨千叮咛万嘱咐,让你三思而后行,不要惹是生非。可你倒好,差点毁了一个人的性命,等着菩萨给你好看吧。”青儿说完,来到小幽面前说道:“殿下,你的朋友在哪,我去看看他的情况。”小幽点头说道:“他在那边的树荫下,你随我来。”青儿应道:“好的,殿下。” 小幽带青儿来到树荫下我的身旁,对一旁烦忧的司徒景和阿秀说道:“景哥哥,阿秀姐。这是我的好朋友青儿,他说他可以治好海哥哥的,你们放心,海哥哥一定会没事的。”司徒景紧绷得眉头舒展开来,阿秀擦去了眼角的泪痕,望着这个不知从哪突然出现的男孩,不知该不该相信他。一直抱着因哭累而睡着的司徒杰的齐顺,将司徒杰放躺在一旁,起身说道:“景少爷,阿秀姐。我觉的可以相信这位小兄弟,虽然看上去他和杰少爷差不多年纪,但既然是小幽的朋友必然会一些奇门异术,不妨试试看吧。”司徒景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既然是小幽的朋友,我相信你也不会伤害海的,那你就替海瞧瞧吧。” (本章完)

第六章 朱果护脉 青儿凑上前半跪在我的身旁,伸出右手三指放在我的脉门上诊断起来,片刻之后青儿起身来到一旁对司徒景和小幽说道:“水殿下,你的朋友身受孔雀胆之毒,本来我还可以救治,但孔雀胆之毒不沾水则以,一沾水便变成了天下至毒,虽没有鹤顶红那般猛烈但也非同小可,青儿实在是无能为力。不过你的朋友之前是不是服用过什么仙丹灵果?”小幽急道:“他中毒之前曾服下一枚朱果,这有什么关系吗?”青儿点点头说道:“这就对了,就是这枚朱果护住了他的心脉,才没有让他命丧与此,魂归黄泉。不过朱果虽是灵果,但他服下这枚好像年侯不久功效不强,最多还可以维持他三个时辰的寿命,过了三个时辰还没有解毒的话,就算得到太上老君的斗率金丹也无力回天。” 司徒景一听我只有三个时辰的寿命,心慌意乱不知该如何是好,忙问道:“青儿,难道他真的无药可救?只能听天由命吗?”青儿思索片刻说道:“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这对你们来说难度太大,根本不可能在三个时辰内完成,就算你们侥幸完成的话,如没有我师父的碧蟾珠同样没用。”小幽一把抓住青儿的双手问道:“你说的法子是什么?”青儿使劲挣脱了小幽,甩了甩微微发麻的手说道:“我说的法子其实说来也简单,要先用我师父的碧蟾珠将他体内毒性驱散,再利用赤炎莲子具有的解毒疗伤的药性,方可彻底的解去体内的孔雀胆之毒。而且说不 定他运气好还能借孔雀胆毒、赤炎莲子和碧蟾珠三管齐下,增加些许功力也未可知的。只是这赤炎莲花现在算是地府的第一珍品,而且我听说现在弱水河畔根本找寻不到赤炎莲花的踪迹,只有那个自称地府第一美女的孟婆,她的花苑池塘内还仅存了几株。虽然只要一粒赤炎莲子对赤炎莲花无伤大雅,但孟婆这人向来小气,未必会拱手相送的。” 小幽这一听可犯了愁:依自己现在的功力穿越地府是不成问题,但听说这孟婆可不是一般的小气,万一她不舍这一粒莲子怎么办?虽然她早已修成鬼仙,功力比我高上不止一等,但我还可以仗着手中分水鞭勉强斗她一斗,可一旦惊动地府走卒,引来其他鬼将到时我可能会尸首无存,这可怎么办?小幽越想越急,越急心里越烦,最后烦的直抓头上那两个发髻,看着司徒景都感觉头皮发紧,上前一把将小幽的双手抓在手中,将其拉到一旁轻声说道:“小幽,你先别急。我记得海之前跟我说过,在轮回王送给他的那枚玄冥戒中,好像就有青儿说的那赤什么莲的,虽然海现在昏迷不醒,但你应该可以进入玄冥戒中吧,你进去看看玄冥戒中是不是青儿说的那莲花的?” 小幽这才恍然大悟,一拍额头说道:“我真蠢,刚才一心急,竟然忘记了海哥哥的玄冥戒,这下海哥哥有救了。”小幽一把扯过我的左臂,一闪念便消失不见了,一炷香过后才再次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手中拿着一株幽红的莲花。司 徒景见小幽拿着莲花出现,拉到一旁问道:“这就是赤炎莲花?你怎么整株都拿出来了?海曾经对我说过说过,这可是万金难求的东西,你就这么大大方方的拿了出来,要是被坏人发现,海以后的麻烦还会少吗?”小幽看了看手中的赤炎莲花,恍然大悟道:“看我急得都糊涂了”说完便从赤炎莲花的莲蓬中摘了两、三粒莲子,交给了司徒景,握着赤炎莲花又一闪消失了。 等小幽再次出现,看着青儿瞪大了眼睛望着自己,全然不顾昏迷不醒的我,心中不免焦急,吼道:“青儿,你盯着我看什么,快去救治海哥哥啊。”青儿这才缓过神来,说道:“殿下,不是青儿不去救治,只是没有我师父的碧蟾珠的话,就算有了赤炎莲子也起不了半分作用的。”小幽一听心里更急了,一把揪住青儿的衣襟,怒道:“青儿,你不是说有了赤炎莲子海哥哥就有救了吗?为何没有碧蟾珠赤炎莲子起不到半分作用呢?”一旁的焰儿上前猛甩开小幽,劝道:“你先冷静冷静,赤炎莲子虽然对解毒疗效颇佳,但如果没有碧蟾珠先将他体内毒性驱散,就算赤炎莲子的药性有多强,都不可能彻底的解去孔雀胆之毒的。” 小幽平抚了下激动的心情,又问道:“那你们的师父在哪?我这就去寻他借碧蟾珠来。”青儿接口说道:“我师父经常飘忽不定,行踪不明。虽然我来到孔雀山是她授意的,不过还没等我出发她就出去云游去了,所以我也不知道她现在究竟在 哪里?谁知道她现在是驾鹤西游呢?还是尚在人间的?” “青儿,又在背后说我的坏话是吧!”青儿刚说完,一阵女声从半空中传来,起初听时此声音还在千里之外,再一听便好像到了身前。突然孔雀山光芒万丈,晃的众人皆睁不开眼睛,带光芒散去众人定睛一看,方才众人面前的空地之上,着一位中年女尼,身穿净白纱衣,唇红齿白。虽然看上去有些年纪,但依稀保持着姣好的面容,只是双眼中透着一丝妩媚,如换一身装扮的话,众人定以为面前的是妖而不是尼。 焰儿见到女尼立马冲了过去,双手环绕女尼的右臂,笑道:“师父,焰儿好想您。”女尼轻轻点了一下焰儿的额头,说道:“你个惹祸精会想我?我看你是巴不得离我远远地才好。”焰儿见女尼这么说她,更加卖力的摇晃着女尼的右臂,撒娇道:“师父,您怎么这么想焰儿的,焰儿可是时时刻刻惦记着师父,谨记师父的教诲,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惹上祸事,让师父这么娇嫩的皮肤上爬出皱纹,变成老尼婆了。”女尼莞尔一笑,说道:“知道师父就怕长皱纹,你还给我惹这么大的祸出来,你是闲我脸上的皱纹不够多是吧。”焰儿忙辩道:“怎么会呢,师父脸上哪里会有皱纹的?师父可是佛界第一大美人怎么可以长皱纹呢,待事情忙完焰儿天天给师父调理肌肤,让师父的皮肤永远如剥了壳的鸡蛋那般光滑白嫩,气死那个自称地府第一美人的孟婆。” 女尼笑骂道: “出门没几日长了本事了,小嘴跟摸了蜜一样甜,你师父我可不像孟婆那般到处宣扬自己是地府第一美人,你师父我这点矜持还是有的。好了不跟你瞎贫了,办正事要紧。青儿”青儿上前一步尊称道:“青儿在,菩萨有何吩咐?”女尼挥了挥手说道:“出门在外不必这么拘谨,拿出你刚才说我坏话一半的本事出来就好。对了我交代你的赤炎莲子他们弄的到吗?”青儿在一旁吐了吐舌头,说道:“是师父,赤炎莲子已经弄到了,就等师父您的碧蟾珠。”女尼听说赤炎莲子已经得到不免有些惊讶,问道:“自我算出孔雀胆之毒遇水变质到现在,只不过才三刻钟的时辰,你们竟然弄到了赤炎莲子,看来我这颗从药师佛那里弄来的三宝玉罗丹可以留着给自己养颜用了”女尼边说边从手中显出一个青色瓷瓶出来。 焰儿眼尖一把将女尼手中的瓷瓶夺了过来,指着昏迷的我微微一笑说道:“既然这三宝玉罗丹他用不上了,就给我好了,就当他吃了我的朱果的赔偿好了,我不介意的。”女尼笑骂道:“就你个小妮子眼尖,这三宝玉罗丹对青儿来说可是非比寻常的东西,这一粒三宝玉罗丹可以让他提前百年进入成年期,而对你来说只能增加几十年的功力而已,还不快送予青儿。等我有空去地藏那,问他要一枚地冥玉枢丸予你可否?”焰儿一听乐的嘴巴都快笑歪了,三步两步来到青儿面前,将瓷瓶交给了他,又跑回到女尼身旁装她的乖乖女去了。 (本章完)

第七章 佛母入凡 青儿接过焰儿手中的瓷瓶,心中感激万分,走到女尼面前跪拜下身说道:“师父,青儿不知该如何感谢您的恩典?”女尼一把将青儿扶起说道:“青儿怎么如此见外,你跟着我也将近一个甲子了,要不是怕你功行不够,我早就去药师佛那里讨这三宝玉罗丹了。快将瓷瓶收好,此事一完,你便随我回山闭关修炼,争取早日突破青年期的瓶颈,进入成年期。”青儿拱手一拜说道:“是,青儿一定不会辜负师父的期望,平安地进入成年期”说完青儿便将瓷瓶揣入怀中。 女尼扫了一眼周围,忙吩咐道:“青儿,将赤炎莲子给我,光顾着你俩了,差点把正事忘了。”青儿一听猛惊道:“坏了坏了,这要是耽误了救人,殿下一定会要了我的小命的。师父给”青儿一边扫着不远处小幽那狰狞的脸色,一边将未免遗失而装入腰间锦袋中的几粒幽红色的莲子交给了女尼,完事之后立马跑到小幽面前一个劲的赔礼。 小幽知道三宝玉罗丹对青儿是多么的重要,并没有去计较什么,反正我之前服下的朱果可以护住我的心脉三个时辰,这点时间也不算什么了。青儿见小幽并没有怪罪于他,早已提到嗓子眼的石头算是落了下来,又跑回到女尼身边忙活起来。 女尼接过青儿交给她的赤炎莲子,信步来到树荫下。看了我一眼之后,便吩咐一直守在一旁的齐顺将 我的身子放平。待我身子放平之后,女尼盘膝坐在我的右侧,抓起我的右臂看了看伤口后,伸出玉手放在我的脉门之处,探究着我的脉象。片刻之后,女尼对一直在我的左侧的司徒景说道:“令弟身重的孔雀胆之毒虽已由水引入五脏六腑,但由于朱果保住了他的心脉,所以孔雀胆之毒并没有发挥毒性。”女尼一转脸对身后说道:“青儿、焰儿你们过来帮忙。” 焰儿听到吩咐后立马盘膝坐在我头部的顶端,青儿则对小幽交待了几句后盘膝坐在女尼的对面、我身体的左侧。小幽见三人坐定,对守在周围的众人说道:“景哥哥、阿秀姐。青儿他们要为海哥哥行法驱毒,我们远一些,免得妨碍到他们。”司徒景点了点头将阿秀拖到一边,齐顺也将司徒杰抱起离开,只有小幽守在树荫下,谨防意外的发生。 焰儿、青儿坐定之后,女尼反手一伸,一束翠绿之光显于掌上,待光芒散尽之后,一枚光滑圆润、晶莹剔透,散发着强大灵力的碧色玉珠出现在众人面前。女尼闭目默念几句后,睁开双眼大喝一声:“疾”玉珠从其掌中缓缓升起至半空。随后焰儿张开红唇,吐出幽蓝火焰将碧玉珠包裹其内。一炷香过后,幽蓝火焰渐渐被玉珠吸收,使碧玉珠变得耀眼无比,宛如夜明珠般照亮了四周。之后青儿将灵力耗损过多的焰儿扶到一旁休息,又回到 原处坐好。女尼则将玉珠收回,施法将玉珠托于掌心,用手托着玉珠从我的头部一点一点向下运行,玉珠过后我脸上的**也随之消失,玉珠一路经过胸、腹、双腿运行到足部,而我的身体也随着玉珠的运行,渐渐好转。最后女尼将玉珠运行到我的右臂上口处,此时的青儿已将包扎在我右臂上的布条解开,使伤**露出来。 阿秀看到我发青发紫的伤口,不由得流下了泪水,紧紧抓着司徒景的手,轻声哭泣着。司徒景也被我的伤口吓了一跳,虽然伤口不大但由于剑伤的问题,伤口处的皮肉外翻,又因为中毒的原因,伤口的皮肉青一块紫一块,显得狰狞不堪。司徒景轻轻拍了拍阿秀的肩头,一边安慰着她,一边自责难过。齐顺怕司徒杰被伤口吓倒,早已捂住了他的双眼,自己却在不经意间流下多年未见的泪水。 女尼将玉珠在我右臂的伤口处反复的翻滚着,随着玉珠的滚动,伤口处慢慢流出了紫色的血液,一旁的青儿见毒血从伤口中流出,忙把我紧闭的双唇掰开,将女尼看了一眼又交还与他的赤炎莲子送服口中。随着赤炎莲子的入腹,伤口处紫色的血液,渐渐的变成了青色。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流出的青色血液已渐渐变为正常的红色,一旁的青儿长长的松了口气,他知道殿下朋友的性命算是保住了。 女尼见伤口流出的血液已便为正 常,便收回了玉珠,随手掏出一枚散发淡淡幽香的药丸,将药丸碾碎敷在了我的伤口上,立马便止了血。青儿撕下衣摆将我的伤口包扎了一下后,便扶着女尼了起来。司徒景见女尼起身,忙走上前来询问我的情况,而阿秀他们则凑到我的身旁,担忧的望着我何时才会醒过来?待司徒景从女尼口中得知,我体内的孔雀胆之毒已完全的清除干净之后,激动的不知说什么才好,连连点头道谢。 小幽见我已无大碍,忙拽过青儿询问道:“青儿,你师父究竟是谁?她的法力之高、灵力之强,不是普通的佛道修行者吧。而且我之前好像听到,她给你的三宝玉罗丹是从药师佛那里讨来的。”青儿笑了笑说道:“不愧是聪明的水殿下,我师父确实不是普通的佛道修行者,我师父就是灵鹫山明王洞孔雀大明王菩萨。”小幽惊声叫道:“什么,你师父是佛母孔雀大明王?”小幽这一声尖叫,不光周围的众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就连微微恢复意识,但仍然保持昏迷的我都听到了,不过听是听到了,但我的意识刚刚恢复了一点点,转眼这句话宛如过眼云烟般消失了。以至后来我向小幽求证的时候,小幽竟然不敢相信自己的惊叫声,竟然连毫无意识、一直昏迷的我都听到了,众人都感叹小幽当时的尖叫声可谓惊天地泣鬼神。 佛母轻轻一笑,说道:“水殿下, 这有什么惊奇的,用得着这么惊讶吗?你这一吼,连这孔雀山都微微震动了。”小幽微红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让菩萨见笑了,不过听说菩萨久居灵鹫山,轻易不出洞门,为何会来此救我海哥哥?”佛母回头一指一旁树荫下打坐的焰儿,笑骂道:“还不是为了这个小妮子,焰儿一个月前离开灵鹫山出外修行游历,今日我打坐之时突然心灵悸动,掐指一算原来是她给我惹出了祸事。本来孔雀胆之毒用她随身所带的解药可以解除,但由于你们不识孔雀胆的毒性,盲目的喂他喝下了泉水,才导致毒性加重,不得已我只好入凡一趟了。不过我也是时候离开灵鹫山了,三界即将大乱,我不能枉担佛母这一名号。” 小幽一听心里一惊,忙问道:“菩萨,您刚才所说三界即将大乱,究竟何意?”佛母眼望苍穹,缓缓说道:“天机不可泄漏,一切随缘。”佛母转过头看着我,说道:“现在他的毒刚解,一时半会不会清醒过来的,这山高路远的也不方便,就让焰儿幻化原形送他回客栈,之后便跟着他一起游历修行,一路上也有个照应免得又给我捅娄子。青儿,你也一同随他们回客栈吧,跟水殿下续续旧,三日后再回灵鹫山闭关修炼。”青儿双手一拱说道:“是,菩萨。”佛母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众人,随后脚踏七宝莲台徐徐升空,向西方飞去。 (本章完)

第八章 自责大会 佛母离开不久,一直打坐调息的焰儿才恢复了刚才耗损的灵力,慢慢起身来到我的身旁查看我的伤势,从脉象上看出我已脱离了危险,这才送了一口气跑到青儿面前,准备跟他告别,继续自己的游历之行。 青儿见焰儿准备离开忙拦住她,对她说了佛母之前交代的事情,焰儿听后很是不爽,撅着小嘴抱怨道:“青儿师兄,我不要送他回客栈,更不要随他们一同上路。”青儿板着脸说道:“这个时候知道我是你师兄了,平时不是从说你随菩萨八百年,要当我的师姐吗?”焰儿见青儿这么说,摇着他的手臂撒娇道:“不要嘛,青儿师兄以前是焰儿的错,你一定要帮帮我,我不要驮他啦。”青儿刚要张嘴说什么,半空中传来了佛母严厉的责骂声:“焰儿,这件事由你而起,你必须亲自了结此事,我让你跟随他们是为了你好,你就乖乖的跟着他们,否则你别想我给你去讨地冥玉枢丸。” 焰儿见佛母这么说也不好再说什么,心里却很是不满,不过看在地冥玉枢丸的面子上也不好再去计较什么,毕竟这地冥玉枢丸对自己来说,可是比什么都要重要的。最后经过反复的思想斗争,焰儿勉为其难的向西方点了点头,应了声“是”便跑到一旁对那一直安生的生长在孔雀山上、没招谁没惹谁的五针松发泄着自己的不满,全然不顾这松树年老体弱经不起她的几脚,还没发泄几下就听一声巨响,那屹立在孔雀山上不知多少春秋的五针松轰然倒下 ,结束了自己漫长而又短暂的一生。 青儿见焰儿这样,忙上前劝道:“焰儿,不要这么生气,菩萨让你跟随他们一起游历,也是为了你好。你可知他们是什么人?他们可是云朝皇族,你跟着他们不光不会受到欺负,而且就算你再惹祸也有他们帮你撑腰,何乐而不为呢?再说你这是第一次出山入世,你可不知这凡世有多么的复杂,有他们在菩萨也会安心一些的。”焰儿回过头看着青儿,问道:“青儿你说的可是真的?他们真的不会欺负我还会帮我免受别人的欺负吗?” “我们当然不会欺负你,我们又不是什么恶霸,怎么会欺负这么可爱的焰儿呢?”一旁的阿秀听到二人的对话,信步来到焰儿身旁安慰道。 焰儿看着眼前的阿秀,细声说道:“你们不会怪我……”伸手一指躺在树下的我“把他害成这个样子吗?”阿秀摇了摇头说道:“怎么会呢,如果不是少爷喊口渴,我们也不会让他喝下泉水的,也就不会发展成现在的地步啊!要细说起来,害了他的人又何止你一个人呢?你说是不是大少爷?”阿秀转过头对不远处的司徒景喊道。 司徒景一听可吓坏了:阿秀的厉害自己可是知道的,而且自从出门相处一段时日后,自己已对这位居住在府中十多年的侍女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愫,虽然这种情愫还很朦胧,但也不想在阿秀更对自己有点好感的时候,让她对自己产生反感。听到喊声司徒景立马跑到阿秀身后,自责的忏悔着:“都是我 的不是,要不是我去取来泉水,喂海喝下就不会发生这么严重的后果了,都是我的错,我的错。”而不知这里含义的小幽也凑了过来,愧疚的说道:“这件事追根究底都是我的不是,我没有保护好海哥哥,如果我不是贪图那两枚朱果,就不会连累海哥哥受伤,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了。”说着说着,小幽的双眼微微泛红,斗大的泪珠随着眼脸流了出来,弄的阿秀不知该如何是好?本来是来劝焰儿不要生气的,结果却变成了自责大会。青儿见焰儿的一句话惹出了这一串的连锁反应,不住的摇头不知该如何的处理? 实在看不下的齐顺将怀中的司徒杰放在我的身旁,来到无奈五人组面前,说道:“大少爷,现在不是你们自责内疚的时候。海少爷还躺在那呢,这太阳也快下山了,山上阴冷无比,再让海少爷躺下去的话会受风寒的,海少爷刚驱除体内毒素,身体很是虚弱,再受风寒的话会一病不起的。”齐顺这么一说,这五个人才想起来我这个病好还一直躺在树下无人问津,一窝蜂的跑到了我的身旁,研究着该如何下山? 青儿说道:“水殿下,之前菩萨说过要让焰儿护送你的朋友送回客栈。虽然这里离你们居住的客栈不算远,但焰儿的原形不好被外人看到,所以也只能将人运到镇外五里处的小山丘那里,不能直接送入客栈。就是只能委屈你们几位徒步下山,不能由焰儿将你们一一送出山,不过我可以提前帮你们找辆马车,在小山 丘那等候你们,等人数集齐再坐着马车回客栈,你们看怎么样?”司徒景倒是没什么意见,堂堂大男人都能爬上山来,难道还不能再爬下山去吗?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小幽却不这么想,他有意无意的瞪了焰儿一眼,说道:“虽然海哥哥现在身体已无大碍,但我不放心由焰儿护送他,一旦路上遇点什么事情,她担待的起吗?”焰儿一听气的腮帮子鼓鼓的,心道:要不是菩萨一定让自己护送他,我才懒得管呢,这么多年来我只驮过菩萨一人,让我驮他就是他的福份,我还没挑他呢你倒先挑起我来了。不过气归气,焰儿并没有当面指责小幽,其实她也知道,小幽这么说完全是为了受伤的那人着想,一旦有个闪失上哪去给他赔个大活人去,也就把这股气强压了下去。 焰儿回瞪了小幽一眼,缓缓说道:“你要是怕你哥哥有个闪失的话,完全可以陪个人在身旁,一次护送两三个人我还是可以办到的。”小幽眼光一亮说道:“我就等你这句话了,阿秀姐一会你陪在海哥哥的身旁照顾一下,小杰年纪还太小顺便你也带回去好了,反正两三个人对你来说也没什么大问题。是不是,焰儿?”焰儿一听更加生气,但话已经说了出去,总不能反口失信吧,无奈的点了点头说道:“好,只要不是护送你,不管是谁我都认了”说完离开众人,向树荫下昏迷的我走去。青儿见二人这般至气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当哑巴了。 小幽见焰儿爽快的答应了,忙拉 着众人跟在焰儿的身后,向树荫下得我走来。待一切处理妥当,青儿来到一脸怒意的焰儿身前,好言相劝道:“焰儿,不要生气了,水殿下就是这么个脾气,你们多相处一阵就会好的,现在天色也不早了,快些送他们回客栈吧,要是真被山上的寒意入侵,会很麻烦的。”焰儿抬头看了看天色,已经夕阳西下,虽然自己对山上的寒气无所惧,但那些人毕竟是凡人,而且山上的寒气又格外的重,要真是都病倒的话自己不就倒大霉了。不说自己即将面临失去地冥玉枢丸来脱胎换骨,就是伺候他们病愈也得把自己累个半死啊。左右权衡了半天,焰儿只得接受这个事实,自己今天的托运工是当定了。 待众人离远一些后,焰儿来着阿秀走到树后将身上所穿的衣服全部脱了下来,只剩了一个**勉强遮体,她将脱下的衣物一一叠好交给了阿秀,并让阿秀出去等着。阿秀刚从树后走出,身后金光大放,转眼金光尽散,众人走到树后,发现焰儿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只是一只通体褐色散发金色光芒、体型硕大的孔雀。**的羽冠耸立在头顶之处,浓褐色的羽毛光洁顺滑,虽没有雄孔雀那般多彩的尾屏,但其尾端却有着可以与雄孔雀媲美的五彩尾羽,尾羽上的眼状斑宛如绿宝石般的晶莹,看上去华丽无比,毫不逊色与以美丽著称的雄孔雀。而它的体型硕大足有一般地孔雀五六倍大,除了青儿其他人都目瞪口呆,瞪着眼前的孔雀不知如何是好? (本章完)

第九章 漫天飞舞 就在几人瞪着眼前硕大的孔雀不知何去何从之际,孔雀却开口说话了:“你们在那发什么呆?还不快把他扶到我的背上来,我好驮他离开孔雀山。”随着孔雀的一声吼叫,众人才知道原来眼前的孔雀就是焰儿。青儿见焰儿的脾气如此之大,从旁劝解道:“焰儿,他们第一次见你这般模样,当然会被吓的呆住啊,你这脾气什么时候能温柔点?”焰儿不服气的顶撞道:“我就这个脾气,想我变的温柔点等我脱去这身皮毛再说吧。”转过头对小幽继续吼道:“你要是想你哥哥在山上受寒伤身,你就一直呆在那好了,反正我无所谓。”小幽这才意识到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忙拉着司徒景和齐顺来到我的身旁,将我从树下抬起,慢慢的走向焰儿。 司徒景和齐顺将我扶上焰儿的背上后,阿秀拉着司徒杰也走了上去,阿秀盘膝坐在焰儿背上,右手环抱着身体依然瘫软的我,左手拉着同样盘膝而坐的司徒杰。待确定背上之人坐稳之后,焰儿让其他人远离自己。众人离远后,焰儿挥舞着丈八长的双翅,缓缓升空,不一会便消失在众人面前。 看着四人离开,青儿也打算先行离开,小幽拦住了他,青儿不解问道:“殿下,我要先去给你们雇马车,好去接你的朋友。”小幽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了,反正我们现在只有四个人,你带一个我带一个我们一起飞过去跟 他们会合好了,我们这样走回去的话,等和他们会合了也半夜了,到时海哥哥可就真的要受寒了。”青儿想了想也对:“那我们就一人带一个飞回去好了,反正这里人烟稀少,不会被人发现的。”小幽点了点头说道:“那就这么定了,我带的景哥哥,你带着顺哥哥好了。”小幽边说边把一旁的齐顺推到青儿的身旁。回过身紧紧抓着司徒景的双手还没等司徒景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小幽便将隐藏在身后的翅膀召了出来,翅膀展开双脚一蹬,便带着司徒景伴随着他的叫声离开地面向空中飞去。 青儿见小幽带着司徒景飞走了,便对身旁的齐顺说道:“既然他们都走了,我们也走吧,不过我可没水殿下的本事,带着你用翅膀飞,更何况我也没有翅膀,我就带着你用我的飞剑飞好了,不过先说好,虽然起飞的时候可能会感到恐怖,不过飞时却很刺激,不要担心会半途掉下来。你做好准备的话,就跟我说一声,我可不像水殿下那样,都不通知一声就带着人飞出去了。” 司徒景飞出去的场面,和他的叫声确实让齐顺心里一揪,不过听完青儿的话,也不那么紧张了,深深的吸了口气,便对青儿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青儿见齐顺准备完毕,伸手一招,就见他身后所背的长剑脱鞘而出,在半空划了几个弧形便停在了青儿的面前。青儿拉着齐顺跃上 剑身,稳住身子后,青儿左手掐咒指挥着足踏之剑,向山外飞去。 “小幽你慢一点,我……我有点头昏”半空中一直心惊胆战的司徒景抱怨着。“我担心海哥哥他们会发生不测,景哥哥你就再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就能赶上他们了。” 司徒景定了定神说道:“小幽你在担心什么?他们还能被甩下来吗?”小幽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我怕焰儿飞行过快身体不稳,把他们甩下来怎么办?”司徒景轻轻摇了摇头说道:“说白了你还是不放心焰儿是吧?放心好了,你想想焰儿那丈八长的双翅那么有力,怎么可能飞行不稳将他们甩下来呢?你想的太多了。” “虽然我知道焰儿的双翅很有力,但我还是很担心。这次出事就是我保护不周造成的,要是海哥哥再出点什么事情,我还不得内疚死啊。”司徒景见小幽说着说着眼睛都红了,勉强将发软的右手伸出,摸了摸小幽的头顶,轻声说道:“小幽,这次海受伤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何必这么自责呢?我相信海醒过来后也不会错怪你的,既然你这么担心,那你就快点向前飞好了,不用顾忌到我。”小幽看着司徒景坚定的神情,冲他微微一笑,将身后的翅膀全部张开,快速向前飞去。 焰儿驮着背上三人,刚刚落地就听后面有人大声的嚷嚷着:“小丫头,你没将我海哥哥摔下背吧!”焰儿回头一看原来是那个 一直和自己作对的小屁孩,白了他一眼便将头扭向一旁,完全无视他的存在。 小幽见焰儿不打理他,气的火气上升,将脸色发白四肢发软的司徒景仍到一旁,冲着焰儿就飞了过去准备跟她理论。待小幽刚飞到焰儿身旁,准备展开新一轮的战争的时候,焰儿背上一个微弱的声音,打断了小幽的行动。 “小幽,不得对焰儿姑娘无礼。” 小幽一听立马舍弃焰儿,飞到她的背上激动的说道:“海哥哥,你终于醒了,担心死我了。”我勉强睁开双眼看着双眼微肿的小幽,无力的说道:“小幽,我让你担心了,咳咳……”小幽平抚着我的胸口,关切的说道:“海哥哥,你刚刚转醒,不要多说话,多休息。”我摆了摆无力的手,说道:“你先将我从焰儿的背上扶下去,我们这么多人呆在她的背上,对她可是很大的负担的。”小幽一听连连点头,双手抱着我的腰部,展开身后四翅将我从焰儿的背上抱了下来,将我倚在已经瘫软的司徒景的身旁,又飞回去将阿秀和司徒杰一一抱了下来。 焰儿见我们都离开了她的背,便收起一直张开的双翅,向山丘后跑去。阿秀知道焰儿要幻化人身,只是现在除了我这个重症病人,又多了一个恐高病人,根本离不开。只好将焰儿事前交给她保管的衣服,塞进了小幽的怀里,并嘱咐他去给焰儿送去。 小幽见阿秀姐要让自己给 小丫头送衣服,心里实在是不痛快,可是不光阿秀姐就连海哥哥也示意让自己去,可自己既不想去得罪阿秀姐又不想违背海哥哥的意思,无奈下只得认命,一步三荒的抱着小丫头的衣服,向山丘走去。 “你过来干什么?住,不许往前再走一步!”小幽走到山丘附近,就被刚刚恢复人身的焰儿发现,大声的阻止小幽靠近山丘。小幽看到惊惶失措的焰儿,冷冷的说道:“就像谁稀罕看你的身子一样,是阿秀姐让我给你送衣服来的,衣服我就扔这了,自己出来拿吧,我不会偷看你的,我对小丫头的身材不敢兴趣”说完便回身向大家走去。 小幽的这一句话,可把山丘后的焰儿气个半死,焰儿看着小幽的背影自语道:“你个小屁孩懂什么,要不是我还没脱去这身皮毛,我会变成这个样子吗?简直是气死我了”随手拾起一块石头,向小幽扔去。 “唉呦,谁打我?”小幽摸着后脑四处张望,可四周除了树下的四人,就是荒凉的山丘根本没有外人出现。小幽抬头看了眼天空,正好有几只返巢的鸟儿飞过,便以为是路过的鸟儿无意掉了什么正好砸中了他,摸了摸微微发疼的后脑向前走着。 也许是山丘过高或者小幽不懂得女人,小幽根本没想到会是山丘后的焰儿丢的石头砸中了他,如果他向山丘后张望的话,便可发现躲在山丘后的焰儿正捂着肚子哈哈大笑呢。 (本章完)

第十章 精灵秘事(上) 待焰儿换好衣物走出山丘,青儿和齐顺也和众人会合了。天色越来越晚,已将近酉时三刻,青儿吩咐大家稍歇一会,自己立马去镇上估量马车来接大家回客栈。 青儿飞出去没多远,便听到前方不远处有马蹄的奔跑声,青儿按下剑身一看,原来小路上有一辆马车由镇向外驶来。青儿立马从剑上跳下,跑到路边拦住了前行的马车,车上除了赶车的马夫还坐着一位少年,看样子是雇车之人。青儿来到车前,拱手一礼询问道:“这位大哥能否商量个事?”少年看了看青儿,问道:“什么事?但说无妨。”青儿顿了顿说道:“我有两位哥哥生了重病,想进镇看大夫,只是这里路人稀少,能否借大哥的马车一用,将二人送进镇去?我会付双倍车钱的。”少年一听有些犹豫,面带难意的说道:“按理说这个忙在下应该帮,只是我还要去前方接人,恐怕……”青儿听少年的口气好像很为难,便说道:“大哥你看天色已晚寒气伤人,我的哥哥不能在野外多待,能否行个方便,我感激不尽。” 少年看了看眼前只有十一二岁的男童焦急的样子,不免有些心软,思索片刻决定只能委屈少爷多等一阵,帮他这一个忙。少年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你的哥哥在什么地方?快带我们过去。”青儿见少年答应,迅速跳上马车向前方一指说道:“多谢大哥了, 我哥哥他们就在前方不远的树下。”少年说道:“不用这么客气,出门在外难免发生意外,车把式快点过去吧。” 车把式随口应了一声,便扬起马鞭向前方驶去,半炷香的时间便到了青儿所指的位置。马车刚刚稳,车上的少年比青儿还快的跳下车,向树下的众人奔去。跑到树下一把抓住昏睡的我的手,焦急的喊道:“少爷,你这是怎么了?” 原来车上的少年不是外人,就是那介绍孔雀山这一名胜,却没有一起来游玩的许鹿。话说许鹿带着元宝蜡烛去拜祭已逝多年的娘亲,替娘亲除去了坟头上的杂草,伏在娘亲的坟头痛苦了许久,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娘亲的坟地。等许鹿忙完所有的事情后,回到客栈已将近酉时,见我们并没有回来,心想也许是玩的高兴忘了时间,很快就会回来的。便先去客栈点了几样补充体力的菜肴,等着给我们补补。可左等右等,一直等到酉时三刻也不见我们回来,不免有些担心,便吩咐客栈小二将早已做好的饭菜热起来,自己到街上雇了辆马车,向孔雀山奔去。要不是半路上遇到青儿拦马车,他就算到了孔雀山也得抓瞎。 齐顺简单的对许鹿我受了点伤,现在还处于昏睡期,许鹿一听就更急了,抓着我的手不停的喊,齐顺见许鹿如此心乱,一把将许鹿拽到一旁说道:“许鹿,你别急,少爷已经没有大碍了, 只是很劳累。景少爷,小幽都很自责你就不要再添乱了,随我将少爷抬到车上,山上寒气伤人别让少爷受了风寒。”许鹿连连点头,和齐顺两人将我抬到了马车上,之后又将恢复了点精神却脸色依然发白司徒景扶进了车里,众人也都上了车。幸好许鹿雇的马车够大,要不还真装不上我们这大批的队伍。 待众人都上了马车,许鹿催着车把式赶快驾车回镇。车把式在一旁早就见我和司徒景好像并得很严重,连连扬鞭催赶着马车,一路向镇上狂奔,马蹄溅的四周浓烟滚滚,都快赶上沙尘暴了。一刻钟便赶回了镇上,到了客栈外齐顺和许鹿二人将我抬下马车,直接抬进了房。小幽则和青儿一左一右扶着司徒景也回了房,阿秀下车后吩咐车把式稍等片刻,便领着司徒杰后面跟着焰儿进了客栈。阿秀进了房间后,拿出五两银子吩咐一直待在我的身旁的许鹿去给车把式送去,并请个大夫来。齐顺见许鹿不肯离我左右,便接过银子向外走去。 齐顺将银子交给了车把式,车把式一看竟然是五两银子,并没敢接过去,说道:“这五两银子太多,一两就好。”齐顺将银子塞进了车把式手中,说道:“给你就拿着,我家少爷病在野外,要不是你快马加鞭这会兴许还赶不回来呢,这银子你收下,给你的马吃顿饱的,这趟辛苦它了”说完便向镇上的医馆方向 走去。车把式握着手中的银子,不知该说什么好,刚想说声谢谢,可齐顺已经走远了,车把式抚摸着身旁的棕马,说道:“马儿马儿,这天我们遇到贵人了,我们回家吃顿好的去。”棕马许是听懂了主人的话,长嘶了一声,随着车把式缓缓向镇外不远的家走去。 司徒景经过大夫的诊断说是受了惊吓,只要服一剂安神药即可痊愈,并开了几服补药调理一下。大夫接过阿秀递给的诊金,嘱咐过会去他那里拿药便离开了客栈。阿秀听大夫这么说,心才安了下来,待齐顺从大夫那取回药,留下齐顺在一旁照顾,自己则去厨房给司徒景熬煮汤药去了。阿秀喂司徒景喝下汤药之后,齐顺便让阿秀带着哈气连天的司徒杰和焰儿回房间歇息去了,自己则留在房间内照看着因药效而熟睡的司徒景。 隔壁房间内,小幽和青儿守着一直昏睡在床的我。夜深后,小幽见我没什么大碍,便拽着青儿来到桌前聊天去了。小幽看着青儿说道:“青儿,我记得我离开时你才有青年初期的修为,我们一别八十年,你的修为竟然如此神速,已到青年后期快要进入成年期了。”青儿叹了一口气说道:“殿下,您不知道。您离开安宁谷不久,一次我出谷采药,无意间在峭壁处发现一株五叶灵芝,一时心喜竟忘了仙灵之物之处必有邪灵之物看守,我忙出手去摘灵芝,却不料 从附近窜出一条毒蟒,险些将我吸入腹中。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凭空出现一只孔雀口吐三味真火,将毒蟒用火围住,起初毒蟒还妄用本身毒气抵抗,不过你也知道三味真火克制一切邪毒之气。后来真火越来越盛毒气越来越弱,待毒蟒气力用尽之时,从孔雀背上飞出一个净瓶,将毒蟒收了进去,这时我才发觉原来孔雀背上还有一人。”小幽插言道:“没看出来你的运气还真好,不光采到了五叶灵芝,还遇到了少出府外游的佛母,那你又是怎么拜在佛母门下的?”青儿有些不好意思,喝了口茶继续说道:“当时我哪里顾得上这些,我一见毒蟒口喷毒气便瘫在一边吓傻了,殿下你也知道我们木灵最怕的就是毒气了。待我清醒过后,跪拜下身道谢时,我才知道孔雀背上那人竟是西方佛母孔雀大明王菩萨,而那只救了我的孔雀就是焰儿。后来佛母亲自将五叶灵芝采摘下来送给了我,并询问我是否愿意随她回灵鹫山拜在她的门下?我一想待在安宁谷也几百年了也腻了,再加上殿下你也离开了,整个水灵宫除了我就剩下整日打坐的几个长老了,显得空空荡荡的。而木灵宫的木殿下因为我的身份根本不容我进入木灵宫,与其整天守着空荡荡的水灵宫,受着木灵宫的白眼还不如离开安宁谷好呢,便答应了佛母随她去了灵鹫山,拜在佛母门下修行。” (本章完)

第十一章 精灵秘事(下) 听了青儿这么说小幽满脸的忧伤,心道:“没想到木霖对当年的事情还这么耿耿于怀,三百年都过去了,难道他就放不下心底的那点私欲吗?” 其实安宁谷分金木水火土五宫,每宫各掌一权,掌管安宁谷的一切。五百年前,木宫大殿下木霖和木宫长老的小儿子木凌同时看上了水宫大长老的小女儿水兰儿,但水兰儿只心喜才貌双全的木凌,却没有看上木宫未来继承人大殿下木霖。木王因为当时水王还未有继承人,便想全力撮合木霖和水兰儿的婚事,先取得水宫大长老的信任,再得到大长老在水宫的权势,从而将水王的权力篡夺进手,掌握水宫的一切。 木凌无意间得知后便想尽全力的阻拦,却因为木王的阻止一点办法都没有。最后木凌实在没有了办法,想出了下下策‘私奔’。就是木霖和水兰儿大婚三天前的午夜,木凌用从好友火宫小皇子火石那取来的特制迷药,将明则照护暗则管禁的丫头、侍卫迷晕,带着事先服过解药的水兰儿,从安宁谷后崖峭壁处逃离了安宁谷。水宫大长老得知后去找木王理论,却不想被木王反咬一口说水兰儿一脚踏两船,吃锅望盆。气的大长老心火攻心,回水宫后便一病不起。另一方面木王派木霖带着亲信出谷搜索,可前后寻了半年有余,根本找寻不到一丝线索,就好像凭空消失一般毫无踪影,就连木王的先天算术都算不出二人的躲藏之处,最后只得作罢。经过此事之后,水木二宫虽没明反,却暗自对峙,直到水 幽出生,木王才彻底放弃篡夺水王权势,安心管理自己的那一摊子事情了。 二百年对安宁谷来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却可以让安宁谷将那私奔的二人所遗忘,可就是庆祝木霖成为木宫宫主百年之期,安宁谷闯进了两位不速之客,其中一个便是水宫大长老之女水兰儿。水兰儿拖着虚弱的身子领着一个五六岁模样的孩子,刚走进谷中水兰儿便晕倒在安宁谷谷外,却正好被出来玩耍的水幽发现带回了水宫。当时水幽并不知道木霖和水兰儿的事情,只是凭着她身上水精体质才救了回来,等水兰儿转醒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了。水幽从水兰儿的口中得知当年的事情,但老木王已经在百年前渡劫失败堕入轮回,木凌的父亲因为当年的事情离开了安宁谷不知去向,而水宫大长老也因为当年的耻辱病重离世,就算再提起当年之事也没有任何意义。 水幽见水兰儿身体虚弱,便劝她留在水宫安心的住下来。水兰儿却摇了摇头,只是将身边的男孩交托给水幽,自己拖着虚弱的身子离开水宫。就在水兰儿跨出安宁谷的一霎那,空中传来轰轰雷声,男孩听到雷声急匆匆的跑出谷外一看,水兰儿倒在谷外已被劫雷击中,脱劫而去。男孩伏在水兰儿身上痛哭不已,直到哭昏才被随后赶来的水幽抱回了水宫。后来水幽从男孩口中断断续续得知了真相:原来男孩名叫木青儿,是木霖和水兰儿的亲生骨肉,其父木霖已在几日前为掩护水兰儿和青儿被劫雷击中,倒在了荒山之中 ,水兰儿拖着重伤的身子带着青儿,利用早已准备好的抵劫法器清水珠逃到了安宁谷,却没想到水兰儿始终没有躲过这一劫,毁于劫雷之下。水幽通过先天气术知道木青儿是木灵,便向交由木霖抚养,可木霖对他的爹娘一直耿耿于怀,不承认他木灵的身份,水幽无奈只好将青儿留在水宫,陪伴着自己。 “殿下,怎么了,你在想什么呢?”青儿推了推一脸迷茫的小幽,小幽这才愣过神来,说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你继续说下去吧。”青儿看了看小幽继续说道:“我服下五叶灵芝后在菩萨心法的帮助下,平安渡过青年初期进入青年后期。每天跟随菩萨修习西方佛法,不知不觉中便过了八十年,要不是这次焰儿惹出祸来,我还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到殿下呢”说着说着,青儿的泪水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小幽上前将青儿的泪水擦拭去,对他说道:“都多大了还哭鼻子,我们这不是见面了吗?高兴才对不要哭了。”青儿将脸上的泪水擦干,说道:“殿下,你现在怎么样?当年的伤好了没有?”小幽回头看了看床上熟睡的我,轻声说道:“青儿,我受伤的事情不要对任何人说,其实这八十年来,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身上的三重封印我只解开了一重,剩下的两重我还没有什么头绪。不过这样也挺好,至少不会有人发现我的身份,就算是发现也以为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水灵而已。”青儿听小幽这么说原本低沉的脸上闪过一 丝喜悦,转眼却又暗淡下来,问道:“殿下,你是怎么解开第一重封印的,顺着这个思路还怕解不开剩下的两重吗?”小幽摇了摇头说道:“哪里有这么容易的,我这解开第一重的封印纯属偶然,要不是遇到海哥哥我根本不可能解开封印的。那是几个月前,我在他的床下捡到一枚被被污物所染的纳须戒,当时处于好奇便打算取出体内蕴藏的北癸精水将戒指上的污物洗净。” “殿下,擅自取出你体内的北癸精水会耗损你多少灵力多少道行,你怎么能这么做呢?”青儿急忙打断小幽的话,关心的问道。“没事的,睡几天灵力就恢复过来了,道行没了还可以再修嘛,你看我现在不是一点事情没有吗?你听我继续说下去”小幽拍了拍青儿的手背后,继续说道:“我当然知道这很危险,但我心底却有一个声音,让我去这么做,而且海哥哥也很好奇这纳须戒究竟是个什么样子,便没顾虑那么多。虽然取水之中发生了小小的意外,不过结局还是相当完美,当北癸水精将纳须戒上的污物洗净,我看着碗中那混浊不堪的精水,我明白了为什么我一定要冒险取出体内的北癸精水,原来这剩余的已经混浊不堪的精水,就是解开我身上第一重封印所需要的混沌之水。借着混沌之水我解开了身上的第一重封印,也成功的恢复了三成功力。”青儿听得欣喜若狂,插言道:“难怪殿下现在还是一副孩童的模样”边说边伸手指着床上的我说道:“那他知道这件事情吗?”小 幽摇了摇头说道:“我并没有告诉海哥哥,虽然我得到了混沌之水,但我却不知以我当时的功力是否能够接受混沌之水,所以只对他说这混沌之水是我们精灵一族进入成年期的关键之物,我怕他看到我解封时的痛苦,便对他说要闭关不容他打扰,闭关中的一个月我强忍着解封的疼痛不敢大声的喊出来,就怕海哥哥会听到喊声闯进密室,看到我的痛苦。一个月后我完全接受了混沌之水的洗礼身上的第一重封印解开,我才走出密室,对他宣布我完成了我的成年礼。” 我用手紧紧捂着嘴巴,丝毫不能让小幽和青儿听到自己的声音,只是泪水却不受控制的滑过脸颊。其实我在他们离开床榻时我就醒了,只是不想去打扰他们叙旧,也想八卦一下听听精灵界的小道消息。只是没想到却听到了小幽的秘密,这才想起当初取出他体内的北癸精水后为什么小幽会昏睡不醒?又为什么闭关一个多月进行成年期的化形?原来都是为了我,为了我的好奇心不惜自己的安危取北癸精水,为了不让我难过,把自己关在密室内忍受着解封时带来的巨大痛苦,听到这时我的心都要碎了,没想到平时贪吃小气的小幽,竟然瞒着我忍受了这么多的痛苦,我暗自发誓一定要找出小幽身上解封的方法,恢复他本来的面貌。 ——————————————分隔线————————————— 有票票的投票票,没票票的就收藏一下,你们的支持就是地君的动力,地君保证以后会更加精彩 (本章完)

第十二章 酒楼风波 三日后青儿离开了客栈回灵鹫山去了,我和司徒景的身子也好了很多,便打算继续启程往下一个地点泽萍出发,一切打点好后我们一行七人带着半路搭伙的焰儿坐着马车向泽萍行去。司徒景因为身体还有些虚弱,从上车便一直赖在车内休息,而我虽然伤得比较重但恢复的很快,有事没事便坐在许鹿和齐顺的身旁,听着车内不时传出的嘻笑声,欣赏着路边披上金黄色霞衣的树木,好不惬意。 泽萍和川泽离得并不算远,我们一路走了六天便来到了离泽萍最近的镇子永安镇,眼看着就要到十一月份了,天气渐渐转凉,阿秀便打算在镇上买一些保暖的衣物,免得天气变冷冻着众人。到了永安镇阿秀拉着焰儿向镇上的布衣店走去,而我们几人在镇上的福兴客栈订下房间,将行李和马车存在客栈后,便一路向镇上最大的酒楼宏兴楼走去。一进酒楼小幽便将酒楼的招牌菜一样一份点上了桌,随着桌上的热菜一点一点的凉透,小幽的嘴巴也撅的越来越高,不停的抱怨着。 “小屁孩,又在嘀咕什么呢?” “要你管,买个衣服买了那么久,想饿死我们几个啊!”阿秀和焰儿拎着衣物刚走到酒楼雅间外,就听到里面小幽的抱怨声。经过 几日的相处,焰儿和众人相处的都不错,唯独和小幽范冲,两人在一块不是争就是吵,这不俩人又计较上了。 “你……”阿秀见二人又要争吵,忙打圆场说道:“大少爷,饿了就先吃,不用等我们。现在菜都凉了,可怎么吃的?”阿秀将皮球踢给了一旁发愣的司徒景,司徒景接过皮球,呵呵一笑说道:“没什么,菜凉了,让他们再上一桌好了”说完便要出门喊酒楼小二。阿秀将手中的衣物放下,拦住了司徒景说道:“还真是个大少爷的做派,这些菜又没有动过,再上一份你掏钱啊”说完回过头冲门外喊了一声:“小二。”不一会酒楼小二敲了敲门走了进来问道:“不知客官有什么吩咐?”阿秀指着桌上的菜吩咐道:“小二,将这些菜拿去给我们热一下,要快些啊!” “好咧”小二忙招呼其他跑堂的将桌上菜肴一一端出,便退出了房间。过了不久热腾腾的菜肴上了桌,小幽也不再去计较什么,埋头跟饭菜较劲去了。众人也都饿的发慌,也跟着小幽一块跟饭菜较劲去了。不到一刻钟,满桌的饭菜如风卷残云般的一扫而空,众人打着饱嗝离开了酒楼,一路摇晃着往客栈走去。 在福兴客栈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便起程继续 向前出发,赶了五个时辰的路我们一车人来到了泽萍镇,一路的颠簸,每个人都累的不行,在客栈简单的吃了点便一头扎进客房,与周公幽会去了。一夜安稳入眠,第二天个个精神抖擞,嚷着要出镇走走,欣赏欣赏秋末的风光。 一趟秋末风光游过后,个个嚷着腰疼腿疼、肚子饿,小幽见众人懒散的走在路上,找不起那个急,一把拉过司徒杰向镇上的旺福楼跑去,等我们几人来到酒楼,他二人竟然不顾我们自己先吃上了。不过小幽还算没忘了我们,叫了一桌子的菜,我们见了满桌的饭菜,也顾不上什么了,甩开腮帮子就大吃了起来。吃饱之后,见天色还早,便叫了两壶本地有名的菊花茶,坐在二楼看着周围的风光闲聊着。 “好你个贼秃驴,可算让我找到了,看你今天往哪里跑?” 我们边喝着刚沏好的菊花,边听着焰儿初下山时的趣事,正说的高兴的时候,这饭点已过、少有客人的二楼吵吵嚷嚷的,我回过头一看,不知何时靠里的一张桌子上坐着一位和尚,他面前却着两位姑娘。刚才的那一喝声便出自身穿白色绒边夹袄的姑娘之口。 只见和尚抬头看了看面前的两位姑娘,冷冷的说了一句:“姑娘是认错人了吧,贫 僧刚来镇上不久未曾见过姑娘,更没惹过姑娘,为何要跑呢?”白衣姑娘举起右手,指着和尚说道:“好你个降龙,才区区五百年你就不记得我了,那我今天就让你好好想起我来,看剑。”姑娘拔出腰间佩剑,直着便向和尚刺了过去,和尚也不含糊一闪身躲了过去,却并未对姑娘动手,扫了四周一眼说道:“姑娘,这凡间地界你我动起手来可能不大合适,还是另找一地吧”说完一跃身从二楼跳出。 “降龙秃驴就是天涯海角,本姑娘也跟定你了”白衣姑娘见和尚跳出楼去,冲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句,也纵身跳出了楼,追和尚而去。而和白衣姑娘一起的那位、身穿鹅黄绒边夹袄的姑娘,却没随二人离开,在靠窗的一个位子上坐了下来,若有所思的望着远方。 我拉过一旁,猛劲往口中塞着菊花酥的小幽问道:“小幽你先别吃了,我来问你,你刚才听没听到他们说什么降龙来着?”小幽口中塞满了菊花酥,倒不出口来,只是使劲摇了摇头。一旁的许鹿见我这么问便说道:“少爷,我刚才也听到了,我还听到那姑娘说五百年你就不记得我了,什么什么的。”我转过头看着坐在我右边的许鹿,问道:“你也听到了,他们好像是修行 者耶。”坐在我对面的焰儿插言道:“海哥哥,你刚才说的是降龙?”为了出门不惹人怀疑,焰儿便成了阿秀的妹妹、我们的表妹了,称呼也自然的改了,不过她依然喊小幽小屁孩。 我点了点头说道:“是啊,你没听到吗?”焰儿摇了摇头,说道:“我一直盯着那两位姐姐来着,没注意他们的对话,不过他们是修行者这点我可以肯定,而且修为还不低呢。不过你刚才说的这个降龙我听着倒很耳熟,只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小幽好容易将口中的菊花酥消化了一点,含含糊糊的说道:“降龙?不会是那个西方佛界的降龙罗汉吧?” “对了,就是他。你不说我都忘记了,上次我佛如来开坛讲经,我在大雷音寺见过他,不过他怎么会来到这呢?”焰儿经小幽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刚才和白衣姑娘一同出去的和尚,正是佛界一百零八位罗汉之一的降龙罗汉。听焰儿这么说我也觉得纳闷,以前听师父罗浮道人说,修成正果的仙佛根本不屑于凡间之事,整日在自己的洞府内修生养性,以求修为更上一层楼,可为什么佛母、罗汉相继出现在凡间,难道佛母所说的三界之难真的要发生?而他们则是为了三界的安危才来到这凡间的吗? (本章完)

第十三章 野外争斗 小幽将口中的菊花酥全部消灭掉,喝了口菊花茶顺了顺肠胃后,一把抓住我的手将我从椅子上拉了起来,顺势就要向楼下跳去。我一见这阵势忙张口问道:“干吗小幽,吃饱了准备跳楼玩?”小幽回过头撇了我一眼说道:“你活腻了我还没活腻呢,你不是好奇降龙来这做什么吗?我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对哦,跟着去看看不就什么都清楚了。那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就惦记着点心,现在人都不见了,我们上哪找去?” “这怕个什么,我带着你保证能找到他们。不要这么罗唆,你去不去?不去我还继续吃点心,这菊花酥真的好好吃。”小幽边说边又坐下了下来,将剩余不多的菊花酥连盘子都端到了自己的面前,作出一副开吃的表情。我一见他这样,忙将他面前的菊花酥端开,说道:“我又没说不去,先别吃了等回来让你吃个够,快点带我去找他们。”小幽盯着桌上的菊花酥看了一眼,起身叹了口气说道:“小酥酥啊,先乖乖待在这,等我回来我在来吃你。海哥哥我们走吧”说完便拉着我准备向楼下飞去。 小幽拉着我来到窗前,作出了跃跃欲跳的架势,这时焰儿从身后走来,说道:“海哥哥,我也想跟你们去看看可以吗?”我看了小幽一眼,发觉他并没有异议便说道:“好啊,看热闹嘛,人 越来越好。对了……”我回过头看向其他人,说道:“景哥哥,我们去去就回,你们就在酒楼等着我们好了,他们的安全我就交给你了,要是出了意外,你自己掂量着办。byebye”说完一跃身随着小幽和焰儿跳了出去,根本没去理会那一声高过一声的抗议。 来到街上,就见小幽东瞧一眼西瞅一眼的,不知在看些什么,我忙问道:“小幽,你在瞎看什么呢?快点带我们去找刚才那两个人啊。”小幽抓了抓头说道:“海哥哥,他们的气息好像突然之间消失了,你让我上哪找去啊?”看着眼前抓耳挠腮的小幽我就气不大一处来,骂道:“你不是说你能找到他们吗?刚才还信誓旦旦保证来着,这么快就憋茄子了?”小幽被我这一句话憋得哑巴了,又自知理亏不好发作,把一切怨恨都发泄在铺街用的青砖上,狠狠的跺着,幸亏铺路的时候青砖镶的够结实,要不街上早就砖块满天飞了。 焰儿见我有些失望说道:“海哥哥,我有办法找到他们,你先等一下。”焰儿的一席话,让我眼前一片光明,忙说道:“焰儿你真的有办法找到他们是吗?太好了,你快点着,我等着你的好消息。”小幽见我一脸兴奋地看着焰儿,刚泄的火气又上升了出来。可怜的青砖啊,连碎块都不见了,只剩下了一层青屑,随风一刮便 消失的无影无踪,导致以后镇上的马车一跑到这个地段,便上骂天下骂地,骂那将青砖毁去的缺德鬼,骂那就知道贪赃不管镇上建设问题的县官。 “海哥哥,我已经打听到了,他们二人向镇外的去了”焰儿放飞了手上的鸟儿,对我说道。我看了一眼飞走的鸟儿问道:“焰儿,你怎么知道,是那鸟儿告诉你的吗?”焰儿点了点头笑道:“海哥哥,可别忘了我也是鸟啊,就算变成了人形,可骨子里的东西又怎么会忘记呢?刚才我便是用鸟语向周围的鸟儿询问,有没有见过他们的,这不就问出来了。快点跟我走吧,晚了兴许又找不到了。” “还是焰儿最有本事了,我们走吧”说完我一手拉着焰儿,一手拉着独自生着闷气的小幽,乡镇外跑去。 “嘘,他们在这呢,小点声可别惊动了他们,我们是来看热闹的不是来拉架的”来到镇外,耳灵的小幽第一个发现了二人的踪影,拉着我们悄声的向树林深处靠近,生怕他们发现,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姑娘,你究竟是谁?为何处处相逼?你要是再不说别怪贫僧无礼”和尚便闪便询问着。白衣女子一招接一招的刺向和尚,根本不去理会和尚说些什么,一门心思的想要治和尚于死地。 “既然姑娘这般无礼,休怪贫僧不客气。看杖”和尚见白衣女子始终不说明缘由 ,便召出随身禅杖,向白衣女子挥了过去。许是白衣女子没有防备到,禅杖将女子手中的三尺轻剑打落在地,女子也被激的向后退了两步。待女子稳身形,指着和尚骂道:“死和尚,五百年没见你就把我忘记了。告诉你,我可时时刻刻将记着你,要不是当年你多管闲事,我何至于在仙都处处遭人嘲讽?这回让我找到你,你就别想跑,拿出真本事我们来一较高下,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看杵”女子伸手一挥,从女子手出飞出一个冒着银光的一个物件,冲着和尚就打了过去,和尚忙将手中禅杖飞出迎了上去。两人各自指挥着半空中的兵器,你来我往百八十个回合,仍分不出个高低来。 二百个回合过后,女子体内灵力渐渐不支,半空中的兵器时上时下稳不住身形,和尚见有机可乘,暗自发劲向半空飘忽不定的兵器打去,只是发劲过大不仅将兵器打落在地,剩余的劲力冲着女子就冲了过去。而女子由于灵力消耗过大,又因兵器被打落在地,来不及躲闪被劲力打中左肩要害,一口鲜血随口喷出,晕倒在了地上。焰儿见女子受伤,没有顾忌的便跑了出去,指着和尚骂道:“降龙,亏你还修成了罗汉,怎么出手这么重?你妄自修佛。” 我见焰儿冲了出去,生怕遭到危险,便拉着小幽来到了焰儿身后。焰儿见 我走出,忙说道:“海哥哥,快看看这位姐姐的伤势。”我见女子伤势不轻,忙蹲下身用右手按住她的脉门,把起脉来。 “焰儿,她没事的,只是灵力耗损过大,再加上受了一掌才晕倒的。你将她扶起坐下,我来给她推宫渡气,打散身上淤血”把完脉我吩咐着焰儿。焰儿将女子扶起盘膝而坐,我从腰间掏出一枚黄灵丹撬开了女子紧闭的双唇,将药丸服下,又取出一枚小活络丹碾碎敷在伤口处,随后来到女子身后盘膝而坐,将体内灵气借由双掌替女子推宫过脉,使药效尽快发挥。而焰儿和小幽则紧盯着降龙罗汉,不容他离开此地,也免得惊扰我疗伤的进程。 一炷香过后,女子体内药效发挥,煞白的脸色有了些许好转,我见女子伤势好转,便离开女子来到一旁打坐,调习体内灵气。 “噗”一口鲜血从女子口中喷出,焰儿一见忙来到我的身旁,喊道:“海哥哥,那位姐姐又吐血了。”我一听忙睁开双眼,勉强起来到女子身前,低头一看地上的血迹,说道:“没事的焰儿,你看这血呈暗红色,这是她体内的淤血,吐出来就对了,一会她就会醒过来的。你和小幽在这看着,我还要去调习一下,刚才灵力消耗的太大,身子有些发软。”焰儿和小幽应了一声,一个担忧的看着女子,一个紧盯着对面的降龙。 (本章完)

第十四章 冰释前嫌 “姐姐,你没事了吧”白柔儿睁开双眼,看到眼前着一身着翠锦长裙,套着一件翠绿绒边夹袄的少女,面露担忧的看着自己。焰儿见女子醒了过来,忙走到我的身旁轻声叫道:“海哥哥,那个白衣姐姐醒过来了。”我缓缓睁开双眼,起身来到白衣女子身前,问道:“姑娘,你感觉怎么样,身体还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吗?” 白柔儿勉强起身,对我欠了欠身说道:“多谢公子的好意,柔儿感觉好多了。”我双手一拱说道:“姑娘不必如此多礼,这是在下应该做的,只是在下十分不解,为何姑娘会对一位出家之人如此仇恨,甚至不惜牺牲性命也要治他于死地……”我转过头看向对面的和尚“想必大师也想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吧。” “不错,贫僧也想知道姑娘为何对贫僧这般仇恨?”对面的降龙也随声附和道。 白柔儿看了一眼对面的降龙,回过头对我说道:“既然公子三人能够追寻我们来此,想必也是修行道友。”我点了点头说道:“在下只不过刚刚进入修行之道而已,道友这个称呼实在是愧不敢当。”白柔儿点头继续说道:“既然公子也是同道中人,那柔儿便明人不说暗话。当年要不是他降龙罗汉出手加害于我,我何至于被众仙嗤笑多年。五百年来我对他的仇恨 一直没有减少,这次如果不是偶然得知他来南儋部洲,我怎能万里迢迢从仙都赶到这里来呢?” 降龙一听思索半天问道:“五百年前我修成罗汉金身后便离开了南儋部洲,久居西贺牛洲不曾离开过,贫僧实在不知究竟哪里得罪了姑娘,竟然让姑娘对贫僧怀恨五百年之久。”白柔儿一听气的脸色微红,厉声喝道:“好你个降龙。我白柔儿千年修行难道会诬陷予你吗?既然你不记得,那这个样子你总该记得吧“白柔儿微蹲下身,一道白光闪过,白柔儿在四人面前化作一只形如狍子大小的白兔,红红的眼睛恨恨的盯着降龙。 “你……你是当年云翠山上的兔妖?”降龙看着眼前的白兔,猛然想起当年未得道前的一桩往事:当年自己只是个小沙弥,跟随师父走进修佛之道,可因前孽中途被邪魔所害,兵解转世投入一猎户之家,长大之后跟着猎户爹爹学得了一身的狩猎本事。记得那年冬至,爹爹旧疾发作不能出门狩猎,自己便背着弓箭独自上了云翠山,天色寒冷山上野兽都躲藏了起来,无奈下只得冒着严寒向深山走去。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发现前方树下好像蹲着一只白色狍子,小心翼翼的向前探去,走到大约离狍子还有十几米的地方,取下了背后的弯弓,伸手从腰间的箭篓取 出一枚箭搭在了弯弓上,冲着狍子便射了过去。许是狍子没有防备寒冬还会有猎人上山,没能躲开被箭射中了右腿,狍子雪白的右腿的伤口宛如一朵绽放的红梅,映在白雪之中。待自己走进一看,原来射中的并不是什么狍子,而是一只形如狍子般大小的白兔,当时白兔红红的双眼也是这么看着自己,恨恨的看着自己。 白光又一闪,白兔恢复了人身,婷婷玉立的在大家面前。看着降龙说道:“现在你想起来了,当年我因修行期满在深山中等待渡过化形期,脱去这身皮毛羽化成仙,可你却在我化形期的关键之时,一箭将我射伤,害我没能化形成功,后来不是房姐姐将我救走,可能我就毁在了你的手上。后来迫不得已我盯着这身皮毛飞升入仙都,你知道有多少仙人背后嘲笑予我,要不是蒙嫦娥姐姐不弃,将我带入广寒宫中,这才有了立足之地。你说这个仇这个恨岂有不报之理?” 焰儿一听抓着白柔儿的双手说道:“你是柔儿姐姐吧,广寒宫中的玉兔白柔儿姐姐?”白柔儿疑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是谁?”焰儿一听证实了自己的猜疑,兴奋的说道:“我是焰儿,姐姐不记得我了吗?” “焰儿……焰儿……你是百年前随孔雀大明王菩萨来广寒宫探望嫦娥 姐姐的那只孔雀焰儿?”白柔儿想了半天,想起了焰儿的身份,矢口问道。 “对啊,柔儿姐姐,就是我焰儿。当年我随菩萨去看望仙子,还是你照顾的我呢,还给我摘来了千年月桂的桂实,我就是靠着你送我的月桂果才提前修成人形的。” “是嘛,没想到我们百年不见,竟然能在此相遇还救了我,看来当年的月桂果我没有白送”白柔儿笑着说道。 我见二人说得如此开心,本不打算打扰他们,只是对面的降龙还杵在那里,多少也要给他点面子,怎么说人家也是个金身罗汉嘛。我轻咳了一声,说道:“我说二位好姐妹,是不是等下再叙旧,先把面前的问题解决再说啊!”焰儿见我这么说才想起来,拍了一下额头说道:“一时高兴昏了头了,柔儿姐姐一会我们回去再聊,先把对面的秃驴打发了再说。” “秃驴,我姐姐所说你可承认。”焰儿对着降龙便吼了起来,完全没有刚才那副淑女的模样,怎么看怎么像河东狮吼,不对应该是河东雀吼。 降龙看着四人,双手一拱说道:“我降龙一人做事一人当,当年确实是我的不是,我在这给白姑娘赔礼了”降龙说完走到四人面前,从随身的葫芦中倒出一枚绿色的药丸,药丸散发着淡淡的幽香,让白柔儿为之一动。降龙继续说 道:“这是我修成罗汉金身后我师父地藏菩萨赐予我的地冥玉枢丸,当时我还不能理解师父究竟何意?我问师父,师父只对我说了四个字‘一切随缘’。没想到我带在身边五百年的药丸,就是为了偿还当年的罪孽。白姑娘你将这药丸收下,这枚药丸可以助你脱去这身皮毛化身成人。” “这……”白柔儿盯着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呆呆盯着。还是焰儿明白这地冥玉枢丸的重要,一把夺了过来,塞在了白柔儿的手中,说道:“柔儿姐姐,不用这么客气。你盼了五百年的愿望终于实现了,快将药丸收起来,免得降龙后悔又收回去了。”降龙见焰儿这么说他,搞得自己哭笑不得,说道:“白姑娘,你快将药丸收起来,免得焰儿在佛母面前高密,说我的不是,我可担当不起。是不是小师妹?”焰儿见他喊自己小师妹,把嘴一瞥没再理他。 白柔儿点了点头将药丸收了起来,说道:“降龙,本来我此次来到凡间就是为了报当年的一箭之仇,没想到我白柔儿在广汉宫内修行五百余年,还是败在了你的手中,不过看着这地冥玉枢丸的面子上,我也就不在计较什么了,我们的恩怨从此两清了。之前柔儿多有得罪,还望罗汉不要见怪”说完白柔儿向降龙欠了欠身。 (本章完)

第十五章 博取同情 “白姑娘不必多礼,此乃降龙的罪过,这地冥玉枢丸就算是赔礼了。降龙,孽缘已完快去办你的事情吧”一个雄厚、低沉的男声从地下传出,降龙先是一惊,忙跪拜下身说道:“多谢师父恩典,降龙谨记在心。”降龙转身离开,一眨眼便消失在众人面前。 “柔儿,事情已完,还不快点回来”一阵银铃般的女声,从镇内传出,环绕在众人的耳畔处。白柔儿向镇子的方向喊道:“知道了姐姐,柔儿这就回去。” “没想到小徒的一段孽缘,竟然劳烦广寒仙子降临凡尘,罪过罪过”低沉的声音从镇外传出,一路飘到了酒楼内嫦娥的耳中。嫦娥仔细一听便知是那地府异类地藏菩萨,传音回道:“小仙何德何能称得上劳烦二字,小仙久居广寒宫无聊至极,这才随柔儿来到凡间解解闷而已。哪比得上地藏菩萨宏愿之大,竟为了柔儿之事,从地府传音如此费神。” “仙子此言差矣,小徒要不是为了这段孽缘,何以还只是个罗汉?贫僧费点神也是应该的。” 嫦娥一听心里不悦说道:“唉,只怪我妹妹福浅缘薄,耽误了令徒的修行,此事过后小仙一定多加管教,免得又耽误了别人的前途。”地藏听嫦娥口气尖锐,心声暗道:“还真是冷若冰霜,几句话就不高兴了。”忙传音说道:“仙 子这么说就不对了,修行靠的是悟性哪有耽误之理呢?”嫦娥冷言说道:“菩萨地府传音劳心费神,有空我定带柔儿亲去地府拜谢。柔儿快点回来,我们回广寒宫去,免得在这耽误别人修行。”说完嫦娥断了灵识,气呼呼的坐在酒楼内等着柔儿。 白柔儿也听出了嫦娥的不快,但自己毕竟得了地藏的恩惠,不好说些什么,忙陪笑说道:“我姐姐就是这么个脾气,还望菩萨海涵见谅。柔儿这就要回去了,等有空一定先去地府拜谢菩萨。”地藏听白柔儿这么说也不好说些什么,只交代道:“白姑娘,这地冥玉枢丸还望尽早服下,早日脱去这身皮毛,贫僧告辞。”地藏收回传音,望着半空痴痴一笑,便打坐去了。 白柔儿见地藏收回传音,对焰儿说道:“焰儿妹妹,姐姐要先回去了,此时一别不知何时再能相逢?”焰儿微微一笑说道:“柔儿姐姐怎说的如此感伤,你可知我们为何会来到此?”白柔儿疑惑的问道:“难道你们不是路遇此地,发现的我们吗?”焰儿摇了摇头说道:“我们是在镇上的旺福楼见到你们,出于好奇跟着你们过来的。所以说,我们还不到分别的时候。”白柔儿一听高兴的说道:“是嘛,当时只顾着报仇,根本没有注意到酒楼内的客人,那我们就一起回去吧, 我还真有点不舍的离开你,还记得当年你在广寒宫双翅一挥,扬起月桂落花的场景吗?姐姐我可是记忆犹新的,而且嫦娥姐姐见到你也会很高兴的。” 这俩姐妹根本忘记了我和小幽的存在,我倒可以体谅。女人嘛,遇到一起话题多的数不完,可小幽可不这么想,拉着我的手抱怨道:“海哥哥,她们不走我们先走吧,我还惦记着那叠桂花酥呢。”小幽这一说话,白柔儿才记得我们两个大活人,忙说道:“对不起了公子,一时开心竟将恩人忘记了,我们快回酒楼去吧。反正我和姐姐也不会现在就回广寒宫去,有的是时间和焰儿妹妹叙旧。” “好嘞”小幽一听拉着我就飞了出去,根本顾不上别人,一心想着碟子中剩余的菊花酥。 回到酒楼,小幽立马撒开我的手,奔着自己的位子就跑过去了,可回到桌前一看,还剩这几块菊花酥的碟子不见了。一问才知道,我们去的过久,剩余的几块菊花酥被司徒杰拿来填肚子了,小幽气的直嚷嚷。被刚好回来的焰儿听到,焰儿打趣道:“怎么又在嚷嚷,是不是菊花酥张腿跑了?”小幽本就生气,见她这么说就更生气了,冲到焰儿面前不顾自身形象,开口骂道:“就是你这只笨鸟,有话不能回来再说,非得在那说个不停,我的菊花酥被小杰吃 掉了啦。你赔我的菊花酥,赔我的菊花酥。”小幽说的眼泪抱眼圈的,那叫一个可怜啊。 看着白柔儿直心疼,忙说道:“小弟弟不哭了,等姐姐有空给你做月桂饼吃好不好?保证比这的菊花酥好上好几倍,怎么样?”小幽抬起头,眼泪汪汪的问道:“真的比菊花酥还要好吃吗?”白柔儿摸了摸小幽的发髻说道:“当然很还吃了,保证你从未吃过,不信你问焰儿,她可是尝过我的手艺的。对吧,焰儿?” “柔儿姐姐,你可别被他骗到了,他根本就是在假哭。虽然我跟他们相处的不是很久,但我相当清楚这个小屁孩的个性,只要为了一口吃的,他可以哭上三天三夜,不带停的。柔儿姐姐不要理他,我们去那边坐”说完焰儿便拉着白柔儿向一旁空闲的桌子那走去。小幽见焰儿破坏自己的好事,立马山洪暴发大哭起来,看这阵势有势将哭倒长城的架式。白柔儿一听小幽的哭声,起身离开桌子,来到小幽的身前,将他抱起擦着眼泪说道:“弟弟不要哭了,我们那边去坐。”我见小幽哭成这样,不免有些心急走上前,刚要开口便见小幽向我使着颜色,示意我回去坐好。看着他这样为了一口吃的竟然可以哭的如此惨烈,还真有点佩服焰儿,只不过几日的相处,她比我还了解小幽的脾 气。既然这样我就不上去打扰了,就当看回好戏好了。 白柔儿将小幽抱到椅子上,安慰道:“不要在哭了,把眼睛哭红了就不可爱了,过几天姐姐一定给你做好多的月桂饼给你吃,让你一次吃个饱。”小幽揉了揉小鼻子,说道:“真的吗?姐姐,你真的好温柔,不像焰儿姐姐总是凶巴巴的,就知道欺负我。”白柔儿看了一眼身旁怒火中烧的焰儿,对小幽说道:“焰儿怎么会欺负可爱的弟弟呢?”二人正聊着,一直靠窗坐着的那位身穿鹅黄色绒边夹袄的姑娘起身,来到白柔儿身后,轻声说道:“柔儿,别被这小鬼骗到了,精灵都是以长相哄骗世人的。”白柔儿回头一看说道:“嫦娥姐姐怎么这么说呢,这么可爱的弟弟会骗我什么?姐姐多虑了。”小幽见这位貌美如花的姑娘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身份,不免心生疑虑,再一想刚才白柔儿喊她嫦娥姐姐,便猜出她一定是那位久居仙都广寒宫的冷仙嫦娥。忙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来到嫦娥的面前,撒娇的问道:“柔儿姐姐,这位姐姐是谁?长得好像月宫仙子。一样。”嫦娥甩都没甩小幽一眼,来到白柔儿对面坐下,冷冷的说道:“小水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少在这给我装可爱。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就是冷仙嫦娥,你又是谁?” (本章完)

第十六章 打道回京 “嫦娥姐姐,我叫做小幽”小幽一脸无辜的指着我们“是跟他们一起出来玩的”说完跑到我的身旁,把我拽了过去,说道:“这是我哥哥,哥哥这位仙女姐姐,可是仙都数一数二的美女嫦娥。” 我笑呵呵的凑到她们身前,说道:“嫦娥仙子好,不要理会小幽,从小惯坏了没大没小的。”嫦娥看了我一眼,起身来到我的面前,微微一笑说道:“刚才多谢司徒公子的搭救,我替柔儿谢谢你了”说完把头一扭冲小幽说道:“这次让你混过去了,下次看我怎么收拾你”小幽冲嫦娥调皮的吐了吐舌头,继续装着可爱。 一直坐在那桌根本看不清嫦娥的面容,这回近距离的接触,我才发现嫦娥何止是漂亮,简直是天下极品。一头青丝宛如瀑布般的垂在腰间,简简单单的一个银质发簪随意的插在发髻之上,一席淡粉色长裙,配着一件鹅黄色绒边夹袄,将修长的身形勾画的婀娜多姿,白净红润的皮肤上没有一丝繁琐的修饰,尽显自然之美,就像一朵出水芙蓉,惹人心醉。 小幽见我紧盯着嫦娥,连眼都不眨一下,忙摇晃着我的手臂,轻声说道:“海哥哥,不要再看了,再看小心你的眼睛被挖出来。”经小幽这一摇晃,我才注意到有些失态,忙说道:“嫦娥姐姐不愧为仙 都美人,能够一睹姐姐的美貌真是三生有幸,如果姐姐不弃的话,到我们这边一起坐坐可好。”嫦娥抿嘴一笑说道:“司徒公子真会说笑,地府的孟婆、佛界的佛母比嫦娥不知美了多少?嫦娥怎称得上是仙都美人呢?”我摆了摆手说道:“不怕嫦娥姐姐笑话,孟婆我跟她可是很熟得,她虽然称得上是美人,但她的美属于人工雕刻出来的。姐姐可能不知道吧,孟婆一个月里有半个月都泡在噬魂花的花瓣浴中,不为别的就为了滋养肌肤;而佛母虽然我无缘得见,但听焰儿无意透露说,佛母经常靠焰儿的按摩来抚平脸上的皱纹,她二人哪赶得上姐姐的美呢。姐姐的美是不靠任何事物修饰的,是属于纯净的自然之美,她们哪比得上呢?” 嫦娥听我这么说心里都乐开了花,心道:“没想到啊没想到,孟婆你竟然用噬魂花做花瓣浴,难怪每次见你你的皮肤都好像婴儿般嫩滑,这会让我抓到了你的把柄,看你以后还到我这臭显摆。”嫦娥心里乐归乐,但表面还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不过这样的她倒透着一种特殊的美,美的让人如痴如醉,要不是小幽还拽着我,我现在可能都瘫在地上了,看来美的过头也不是那么容易承受的。 “既然司徒公子这么看得起嫦娥,那嫦娥就 过去坐坐,相逢便是缘,不去岂不是辜负了这缘分?”我见嫦娥答应了,便很绅士的作了一个请的动作,将嫦娥引到了我们的桌前,然后清了清嗓子说道:“诸位安静了,这是大名鼎鼎的美女嫦娥仙子,大家欢迎”说完我带头鼓起掌来,大家被我这么一弄,不知该如何是好,下意识的随着我鼓起掌来。不过等众人看清来人的面貌,全体愣在了那里,不过这里面不包括司徒杰,谁让他还小呢,在他眼里女人只分美丑,而不分什么极美极丑之类的。不过美人嘛,是人都会喜欢看的,司徒杰盯着嫦娥看了几眼便跑到小幽身旁,找他玩去了。 我见众人都愣在那里,不免想捉弄他们一下,趁他们不备,我大喝了一声:“不要再看了,小心眼珠子掉下来。”这一声吼,把他们全惊醒过来。个个拍着胸口,想要抚平急速跳动的心。司徒景拉过我小声问道:“海,你说这就是那月宫仙子嫦娥?”我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当然了景哥哥,我还会骗你吗?怎么样,是不是美的没话说?”司徒景迷茫的望着嫦娥,脱口说道:“没想到这修行之人都这般貌美,上次见到的佛母菩萨就已经美的不像话了,没想到今天又见到一个美的没话说的。海,干脆你也带我修行算了,只要能经 常见到美人,我不怕吃苦受罪的。”还没等我回话,就听司徒景一声尖叫,一边裂嘴瞎叫一边揉着自己的大腿,看来是遭了阿秀的毒手,谁让他当着阿秀的面说这么没边的话呢,不挨掐上哪说理去? 我们就这样在酒楼内聊到了晚上,在酒楼简单的吃了口饭后,便一齐回客栈休息去了。第二天的清晨,我接到了一封京城的密信,信上说原朝内乱平复,二皇子司徒睿正准备择日回京呢,皇帝伯伯务必要我们赶回京城。看完信后我可以断定,司徒睿定是得到了原朝某方面的支持,这才胸有成竹的往回赶,如果我猜测得不错的话,已经到了争夺太子的最后一役了。现在司徒睿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对手是出游在外的司徒杰,而认定是在京城的司徒霁,所以现在司徒杰回京城完全不会有什么危害,反而会很安全,因为没人把他当一回事。打定主意回京后,我便来到隔壁,对司徒景说天色渐冷是时候回去了,司徒景也点头表示同意,毕竟天气转凉冻着谁都不好。 吃早饭的时候,我对同桌的齐顺说道:“齐顺,天气渐冷,我和景哥哥商量后天打道回京,你趁现在没什么事,和许鹿去祭拜一下丁公公,也替我上一炷香给丁公公,就说我司徒海感谢他为小杰找了个这么好的人照 顾他。”齐顺点了点头,将碗里的粥喝光之后,拿起我放在桌上的五两银子,拉着还在填肚子的许鹿便出了客栈,向街尾的香烛店跑去。二人走后,我来到四女那桌坐下,因为人多我们便男女分桌而食了,问着身旁的嫦娥:“嫦姐姐,我们准备回京城去,你们要不要跟我们一块去看看京城的繁华呢,反正柔儿的事已经解决了,多玩些日子再回去嘛。” 嫦娥还没有找到前辈所说的那位会继承自己炼丹之术的徒儿,根本就没打算回那寂寞的广寒宫,而且经过昨天的接触,嫦娥心里蛮喜欢我这个八面玲珑的初行者,正打算找个机会提点一下我的功行,见我邀请她随我们一块回京,便满口答应了下来。 吃完早饭后,阿秀提议上街上逛逛,说好不容易出了一趟门,总要买些土产什么的带回去,好分给府上的姐妹。她这一句话让本来平静如镜的湖水,激起了千层波浪,焰儿、柔儿、嫦娥一致通过此提议。好嘛,四人拖着趋于阿秀淫威甘当苦力的司徒景,牵着饮食诱惑的小幽和司徒杰,浩浩荡荡的向街上出发,要不是我躲得快我也只有陪司徒景当苦力的份。听到客栈小二的通报,我才从后院的茅房出来,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暗自送了口气,回到房间打坐练功去了。 (本章完)

第十七章 大战前夕(上) “没想到啊没想到,四皇兄竟然联络了这么多的大臣想要推翻朕,真是气死孤王了”刘远看完田绍威从董良那里得到的部分名册,随手将名册扔在了地上,气的说不出句话来。一旁的司徒睿忙走上前,拾起名册放在案台之上说道:“陛下不必如此动怒,既然已经得到了部分的名册,我们就可以化被动为主动了。现在昌王已经被抓了起来,他们心里一定很发慌,必定会联络其他人共商对策,只要陛下派出一小部分信得过的大内高手埋伏在这些人家的附近,探听他们的动向,将参与此时的人员全部掌握在手中即可。而我们则按兵不动,等着昌王憋不住起兵谋反,只要他们一动兵,我们就来个瓮中捉鳖,打他们个束手无策,彻底将昌王的势力消灭掉。现在我们唯一不知道的就是他们手中有多少的兵力,不知陛下的兵力能不能与之抗衡,如果不能要先想办法,怎样将兵力调进城来而不惊扰到昌王的势力。” “这倒是个问题,宫内大约有二百大内高手和三千御前侍卫,再就是兵部的一万禁卫军,眼前孤王能调动的兵力就只有这些了”刘远思索了半天说道。司徒睿又问道:“陛下,那昌王手中会有多少的兵力?”田绍威插言道:“昌王手里大约只有一千左右的侍卫,不过梅将军手里大约有四万左右的兵力驻扎在城外三百里的清泉镇上。” “一万三对四万这挑战**太强了?”司徒睿紧皱着眉头说道 。刘远叹了口气说道:“孤王也知道这很困难,但现在也没办法啊,要是李亮在就好了,他手里可有两万五千的精兵,对付梅齐灭的四万士兵刚好,只是他现在还在边关呢。”司徒睿忙问道:“李亮是谁?”刘远说道:“李亮是兵部侍郎的二子,从六岁起便跟在孤王的身边当伴读兼玩伴,是孤王在朝廷里最相信也最信任的人,一年前因边关寇人战乱,孤王命李亮带着他的精兵前去增援。平息了边关的战乱后,未免寇人再次作乱,李亮便驻扎在那,没有回朝。” 司徒睿思索了半天说道:“要不这么办吧,陛下尽快修书一封派人给李将军送去,让他尽快搬师回朝如何?”刘远摇了摇头说道:“孤王也不是没想过派人给李亮送信,只是边关离这三千多里路,时间上恐怕来不及。”司徒睿听刘远这么说也犯了难,就算日夜兼程跑到边关也要四、五天的时间,恐怕等救兵赶回,原朝已经易主了,这可怎么办?想着想着,司徒睿突然灵光一闪,拍了一下额头自语道:“我怎么把他给忘记了?陛下有办法了。”刘远一听忙问道:“睿贤弟,可想出什么良策来了?”司徒睿微微一笑说道:“陛下尽快给李将军修书一封,本王保证三天内送到李将军的手上,到时李将军日夜兼程往回赶,我想七日便可赶回。现在只要我们能稳住昌王一干人等,以静制动拖着昌王,只要拖到李将军回朝,我们就不怕他昌王了。” 刘远一听拍案称道:“好主意,不过我们怎么才能稳住昌王,不会现在就起兵谋反呢?”司徒睿双眼一眯笑道:“这就要看陛下的本事了,别忘了梅妃可是他们的人,只要陛下在她面前松一松口,还怕昌王不知道?本王以为昌王现在起兵必定有所顾忌,如果听到陛下有松口的迹象,他还能作这么冒险的事吗?毕竟谋反可是杀头的罪过,可能他和梅将军豁出去了,可其它的大臣能把自己的身家性命放在他们的身上吗?我看可不会。”刘远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就这么办,与其束手待毙不如拼一拼,孤王这次就豁出去了。睿贤弟,孤王这就给李亮写信,马上便派你的人送出去吧。”司徒睿应了一声,便走到案前,帮刘远磨起墨来。一刻钟后,刘远将写好的书信,郑重的交给了司徒睿,凝神贯注的看着司徒睿说道:“睿贤弟这可是孤王唯一的出路了,一切要多加小心,切不可被人发现,坏了我们的大事。”司徒睿接过信,将信揣在了怀里,拍了拍胸口说道:“陛下放心好了,您就等着本王的好消息吧。本王这就告退了,陛下记得万事一定要从容对待,切不可操之过急,免得一切毁于一旦。”司徒睿说完,转身离开了永福宫,往清风阁走去。 待司徒睿走远,田绍威略感担忧忙问道:“陛下,您真的如此相信二殿下,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去办?”刘远对田绍威摆了摆手,说道:“你别以 为他是云朝的亲王就会对我们不利,事实恰恰相反。他心里明白,只有得到孤王的支持,他才有可能登上云朝太子之位,甚至是云朝国君。如果他不想方设法帮孤王解决眼前的困难,他又怎么好意思向孤王提出支持他的想法呢?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司徒睿还是蛮有治国头脑的,他要不是云朝的皇子该多好,孤王一定会重用他,他可比那些前怕狼后怕虎的那些老迂腐强的太多了。” 司徒睿怀揣着书信一路小心的回到清风阁,趁虞馨在午睡忙将他与孟四儿的联络信物,一个小铃铛挂在窗外。挂完之后见虞馨睡的香甜,便脱下鞋子躺在虞馨的身旁眯了一会。吃完晚饭虞馨拖着司徒睿游逛御花园,正巧碰上了无聊来此的梅妃,虞馨便和梅妃一块去东阳宫闲聊去了。司徒睿心里惦记着孟四儿看没看到窗外的信物,虞馨和梅妃一走他便回了清风阁,推门一看孟四儿正坐在里面等着他呢。孟四儿见司徒睿回房,忙行礼道:“殿下。不知殿下找小的有何事?”司徒睿来到桌前,摆手示意孟四儿起身坐下,把怀里的书信拿出说道:“这次找你来是要你去送一封信,这可是关系到本王未来的关键,不知你能不能胜任?”孟四儿见信封上什么也没有写,忙问道:“不知殿下要让小的将此信送往哪里?” 司徒睿轻轻点了一下书信说道:“这是一封搬兵信,你也都知道昌王刘甩现在被皇帝刘远关在大牢,本王怕刘甩 狗急跳墙起兵谋反,一旦刘甩成功本王就失去了原朝的支持,那这些日子下的功夫就全白费了,所以这次本王一定要帮助刘远拿下刘甩。这事本王交给谁都不放心,只能交给你了孟四儿。”孟四儿二话没说应了下来,问道:“那殿下,这封信要送到哪里去?”司徒睿继续说道:“这封信要送到驻扎在边关柳陲镇的李亮将军的手中,不过事态紧急,不知你能否在三日内将信送到,晚一步可能就满盘皆输了。”孟四儿拿起桌上的书信,用拳头在胸口重重的捶了两下说道:“这事就包给小的了,小的保证三日内送到,只是我们彼此互不相识,怎么才能让他相信我是原朝皇帝派去的呢?”司徒睿见孟四儿答应了下来,暗自松了口气,伸手入怀将临离前刘远交给他的一枚玉佩掏了出来说道:“你把这玉佩戴上,这是皇帝刘远的贴身玉佩,你拿给李亮一看便知,记得你要对李亮说此事万分紧急,能尽早出发就尽早出发,晚一步原朝就有可能易主。” 孟四儿将书信和玉佩揣入怀里,说道:“放心殿下,小的一定把信送到。在小的离开这几日里,殿下一定要好生保重身体,假如刘甩提前起兵谋反,殿下一定要带着王妃逃离皇宫,殿下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孟四儿的这句话听得司徒睿心里暖暖的,拍了拍孟四儿的肩头说道:“放心孟四儿,本王一定照你说的做。”孟四儿点了点头,转身推门而去,离开了清风阁。 (本章完)

第十八章 大战前夕(下) 原朝边关柳陲镇距皇城南柯城三千多里的,就算八百里加急也要跑上五天五夜,孟四儿竟然敢答应在三日内将书信送到,是不是有点托大了?其实不然,虽然孟四儿跟师父天弃子修行不深,但后来在阴魔洞经魔功淬炼,已能勉强运用剑术飞行,不过因自身功力不够最多日行千里,不能跟那些正道修行者那般日行万里相比,但用来送信再合适不过了,要不他怎么能在司徒睿和孙路之间及时的互通书信呢? 孟四儿经过全力的飞行,不负司徒睿的重托在第三天的酉时末终于到达了柳陲镇。他来到李亮将军驻扎的兵营外,借着刘远的玉佩才来到主将的帐营。见到李亮后,孟四儿将怀里的书信掏出递给了李亮。李亮接过书信,便命身旁的侍卫带着孟四儿去旁边的帐营休息。经过一个时辰的歇息,孟四儿扫去一脸的疲惫,来到李亮的帐营。孟四儿对坐在上位的李亮双手一拱,行礼说道:“想必李将军已看过书信了,不知将军打算何日启程?”李亮看着眼前的大汉,心里直犯嘀咕:“虽然信是陛下的笔迹,这玉佩也是他的贴身之物,可信上的落款是三天前的日期。三天时间就能从三千里外来到这给我送信,搁谁身上也不会有人相信吧。” 孟四儿见李亮只眉头紧缩的盯着自己看,问道:“李将军难道不相信在下?就算将军不相信在下,那也该相信这书信,这信上的笔迹将军总能认得出吧。”李亮拿起信,冷着脸说道:“本将军自然认得陛下的笔迹, 只是本将军从未见过你,自然很难相信你此行的目的是为了搬兵救驾,而不是让本将军飞蛾扑火。”孟四儿就知道李亮会这么说,什么话也没多说,只是伸手从腰间的口袋中掏出一面小铜镜来,走到李亮的面前,将小镜子放在他的面前的案上对他说道:“既然李将军不相信在下,那就看看这个好了。”李亮拿起镜子一看什么都没有,疑惑的问道:“你让本将军看什么,这镜子里什么都没有?” 孟四儿左手掐决,闭上双眼默念了几句,突然睁开双眼大喝一声‘疾’,从孟四儿指尖喷出一股雾气环绕在镜面之上,雾气散尽后镜子上显出了人影,李亮仔细一看镜上的人竟然是远在三千里外的皇帝刘远,这躺在永福宫的龙塌之上歇息,身边还着田绍威。李亮使劲的揉了揉眼睛后,再看还是刚才的影响,不明所以的失口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孟四儿指着镜中的影像问道:“李将军可认得这个地方是哪里?这些人又都是谁?”李将军抬起头看着孟四儿说道:“本将军当然认得,这是陛下的永福宫,陛下正在歇息,旁边的是侍卫长田绍威。”孟四儿点了点头,伸手又一指镜面又是一层雾气,雾散之后继续问道:“那李将军这人你也应该很熟悉吧?”李亮伸头又向镜子望去,镜中的永福宫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座监牢,监牢内还关着一个人,李亮仔细一瞧,里面关的不是别人正是昌王刘甩。李亮张着嘴巴,实在不敢相信刚才看到 的一切,好像变戏法一样不可思议。 孟四儿收起镜子说道:“怎么样李将军这下相信我了吧。还有,你说你从未见过我,其实这很好解释,我本就不是你原朝子民。我乃云朝人士,是跟随云朝睿亲王来到原朝的,这次我也是按照睿亲王的旨意才来给你送信的。”李亮若有所思的想了半天,说道:“好吧,本将军信你一次,请前去休息,明天一早我们便出发。”李亮说完转过头对帐外喊道:“来人”一个小兵听到喊声走了进来问道:“将军有何事交代?”李亮继续说道:“送信使回去休息,并通知其他将领来我帐中集合,我有事要交代。”小兵一抱拳说道:“是,将军”随后转过头向一旁的孟四儿一伸手说道:“信使这边请。”孟四儿点头跟在小兵的身后出了大营,到一旁的帐营歇着去了。 李亮将孟四儿此次来营的目的对其他将领简单的说了一遍,将领们听后十分气愤,纷纷唾骂刘甩。这些将领可都是从李亮手下的兵卒升到了今天的官职,所以李亮的话对他们来说就是圣旨,夸张点比圣旨还圣旨,李亮一说要搬兵回朝,个个都没意见表示赞同。李亮见众将领都同意,便让他们回去集合队伍整理一番,明日一早便出发回朝。 永福宫内司徒睿正和刘远商量着对策,刘远问道:“睿贤弟,这都过去十天了,也不知援兵找来没有,真是急死孤王了。”司徒睿劝道:“陛下别担心,相信李将军正在路上呢,您也知道这柳陲镇离南柯城三千多里的 路程,几万人的大军哪那么容易就赶到了。不过陛下你得将目前的兵力,安排在皇宫内外或附近,如果昌王识破我们的计谋,起兵冲进皇宫,我们也可抵挡一阵,而不至于束手待毙。”刘远面色凝重的看着司徒睿说道:“不能被识破吧,我在梅妃面前可是很小心的,而且都过去十天了,要识破早就识破了,还能等到现在?”司徒睿摇了摇头说道:“这可说不准,这种事情拖的越久越容易识破,我们还是提前做好准备才好。” 刘远听司徒睿这么说也觉得有理,忙对一旁的田绍威吩咐道:“绍威,你去兵部一趟向兵部尚书刘大人那要来禁卫军的调遣兵符,要是他问起就说孤王打算几日后去围场狩猎,让他们随行。拿到兵符后,你回你的侍卫营一趟,对他们说从今天开始,把每天的巡逻人数、次数都增加一倍,还有守门侍卫也要增加,具体人数你自己定。记得如果有人问题为何突然增加巡逻人数和次数就说,最近天干物燥容易引发火灾,以防万一之用,别的不必多说。”田绍威一抱拳说道:“谨尊陛下旨意,微臣这就去办”说完转身离开了永福宫,向宫外走去。 田绍威走后不久,司徒睿见天色已晚,对刘远说了一声便打算离开回清风阁去。刚走到一半便听到有人在喊自己,司徒睿回头一看并没发现人影,心想可能是自己听错了,便继续向前走去。可没走几步,又听到有人在喊自己,司徒睿四处张望,终于在墙角处的椴树杈上发现了一个人影 ,人影见司徒睿发现了自己,忙伸手朝不远处的御花园一指,便一跃身消失了。司徒睿知道这是让他到御花园一趟,便身形一转从右边的小道向御花园走去。 司徒睿在御花园四处找寻刚才那人的身影,可找了半天也没看到人影。刚准备回去,一个身影从假山上跳下,落在自己的面前,司徒睿仔细一看,原来这人影不是外人,正是那离开皇宫去边关送信的孟四儿。司徒睿一见孟四儿高兴万分,忙问道:“怎么样信送到了没有?”孟四儿将食指放在唇前,示意司徒睿小声一点,轻声说道:“殿下,小的已将书信送到了李将军的手中,现在正带着三万的精兵日夜兼程的往回赶呢。小的怕殿下着急,便先赶了回来,大约再有两天,李将军他们就可以到达南柯城西面的清水镇了。”司徒睿一听三万精兵再有两天就要到了,不知该怎么感谢孟四儿,着着他的手说道:“孟四儿,这次真的要好好的谢谢你,等一切完事,本王一定重重有赏,你先去好好休息吧,这一趟真是辛苦你了。”孟四儿摇了摇头说道:“为了殿下这点苦不算什么,只要为了殿下,孟四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小的先回去休息了,殿下也早点回去吧。”司徒睿点了点头,便离开御花园往清风阁走去。 孟四儿见司徒睿走远,抬头望了一眼苍穹,自语道:“月朗星稀,一片祥和。殊不知,暴风雨的前夜总是这般平静,越是平静暴风雨就越是猛烈。”随后,一纵身消失在这祥和的夜中。 (本章完)

第十九章 兵临城下 地君是第一次写这攻城战,可能写的不是很好,多多谅解。有不合理的地方,在书评区发书评给地君,地君一定尽量更改。 ——————————————分隔线————————————— “陛下不好了……”刘远在熟睡中被一阵叫喊声惊醒,起身一看原来是田绍威,忙问道:“出什么事了,绍威?”田绍威急道:“陛下,昌王府的管家桂二带人打伤看守,冲进大牢救走了昌王,并和城外的梅将军汇合。二人分兵两路正在攻打东西大门。小的已经用兵符将禁卫军全部调来,死守东西二门呢。” “什么!这李亮还有一天才能回城,这昌王就起兵了,这让孤王可怎么办?”刘远一听心乱如麻,在屋内踱来踱去,不知该如何是好?刘远猛想起司徒睿,忙吩咐道:“绍威,快去将二殿下请来。”田绍威应道:“是,小的这就去”忙转身跑了出去。 一炷香后,田绍威带着司徒睿来到永福宫,刘远见到司徒睿急道:“睿贤弟,这昌王已经起兵,这该如何是好?”司徒睿忙说道:“陛下别心慌,陛下先将宫内的三千侍卫分出两千来,去支援东西二门。再派余下的一千侍卫守住宫门,另将那二百大内高手调齐,守在永福宫外。我再派人去联络李将军,让他尽快的赶回城来,只要我们守住等李将军一回便可与昌王决一死战 。”刘远点了点头说道:“那就照睿贤弟说的去办,绍威快去调齐人马,照着二殿下的布置分头行事。还有,你跟所有的侍卫说,就说是孤王的旨意,只要他们能拖住昌王等李将军大军回朝,孤王便给他们加官晋爵,粮饷提升三倍。”田绍威一拱手应道:“遵命,小的立马去办”说完推门走出永福宫,往近卫营走去。 田绍威走后,司徒睿转身告辞离开,回清风阁守着虞馨去了,并将联络用的小铃铛挂在了窗外,一刻钟后孟四儿来到清风阁外,轻轻敲了敲窗。司徒睿听到敲声,忙开门走了出去,对孟四儿说道:“孟四儿,昌王现在起兵谋反,正兵分两路攻打东西城门呢。本王让你来就是让你赶快去给李亮送个信,让他赶快赶回来,要不这原朝就要易主了。”孟四儿一听知道事态紧急,应了一声后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皇上,东门失守……” “陛上,西门失守……”两个侍卫一前一后跑进永福宫,刘远一听大喝一声:“出去,一群废物,连个城门都守不住。滚,给孤王滚出去”两个侍卫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陛下少安毋躁,城门失守这不宫门还没失守吗?”司徒睿见刘远这般气愤忙劝慰道,“陛下,城门已然失守多气无用,现在要把所有的力量加强到东南二宫门的守卫上。”刘远叹了一口气说道:“现在也只 好如此了。绍威,照二殿下的意思去办吧。” “是”田绍威应了一声,急忙出去安排去了。田绍威离开后,刘远心灰意冷的说道:“睿贤弟,趁现在宫门还未失守,你先和贤弟妹躲出宫去吧,可别连累到二殿下。”司徒睿点了点头便出了永福宫,急忙跑回清风阁。刚回到清风阁司徒睿便见到孟四儿,急忙上前问道:“怎么样,李亮联络到了没有?”孟四儿说道:“小的已经通知到了李将军,李将军他们正急忙往城里赶路呢,大约再有两个时辰就能进城了。殿下,现在兵临城下,您快带着王妃随我离开吧。”司徒睿想了想说道:“既然李亮的兵士很快就要到了,那我就更不能离开了,怎么着也要在刘远的面前表现一下……”孟四儿忙打断司徒睿的话,说道:“殿下,这可使不得,小的怎么能让殿下孤身冒险呢?”司徒睿抓着孟四儿的手说道:“孟四儿,你别担心本王,本王这么做自然有本王的道理,你现在快点带王妃离开皇宫,小心的照看着王妃,千万别让王妃受到伤害。” “这……这……”孟四儿不知究竟是听殿下的话带走王妃,还是该把殿下和王妃一块带走,心里矛盾非常。司徒睿没等孟四儿回答自己,便跑回清风阁,取下房中墙上的挂剑,拽着虞馨来到院中孟四儿的面前。紧张的对虞馨说道:“小馨,你听 为夫说,现在原朝昌王起兵作乱,东西城门已经失守,正在攻打宫门,你现在跟着孟四儿离开皇宫,找个安全的地方先躲藏起来,等事情平息之后我再去找寻你们。”虞馨一听心慌问道:“夫君,你不跟我们一起离开皇宫吗?”司徒睿点了点头,说道:“现在还不是我离开的时候,你先跟孟四儿离开吧。”虞馨紧紧抓着司徒睿的手,说道:“不,夫君。这宫内如此危险还待在这做什么?我们一起离开吧,我不放心你一人留在这里。”司徒睿严肃的说道:“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小馨,你放心为夫一定会照顾好自己”随后转过头看着孟四儿说道:“孟四儿,王妃就交给你了,趁现在局势还稳,快点带着王妃离开。”说完,司徒睿一把将虞馨抱在怀里,亲吻了一下她的耳垂后,握着手中的宝剑便向永福宫跑去。 虞馨望着司徒睿远去的背影,失声痛哭。孟四儿见虞馨这般痛苦,忙劝道:“殿下一定会没事的,请王妃放心。现在关键的问题就是王妃要赶快离开皇宫,免得殿下担忧,等安顿好王妃后,小的再进宫保护殿下。”虞馨擦去脸上的泪水点了点头,又朝司徒睿远去的方向望了一眼,便离开清风阁,跟在孟四儿的身后往出宫的秘径走去。 “冲……冲开宫门者本王重重有赏”东辕门外昌王刘甩指挥着兵士冲破宫门 ,在赏金的引诱下,士兵们个个气势高涨。三十个人高马大的士兵,扛着粗壮的木桩向宫门冲去,没几下宫门便被冲开。昌王举着手中的宝剑,向前一挥喊道:“给本王将狗皇帝生擒了,擒到狗皇帝者赏银千两,不论生死!冲啊……”刘甩和梅齐灭分带两对人马从东南二宫门冲进。守门的侍卫虽全力反抗,可无奈实力悬殊,只好边打边撤。守在永福宫外的田绍威一见不好,忙跑进去禀报道:“陛下,东南宫门全部失守,昌王和梅将军兵分两路正往永福宫冲呢。陛下这可怎么办?”刘远一听慌了神了,忙说道:“快,绍威。带上一切能调动的人马,一定要拦住昌王的进攻。就算拦不住也要拦,等李将军的人马赶到,我们就有救了。”田绍威应道:“是。”随后便出了房门,集齐守在永福宫内的所有人便冲出了永福宫。 “睿贤弟这可怎么办?反军已经到了眼前了,这李将军怎么还没来呢,你的消息可靠吗?”刘远焦急的问着司徒睿。司徒睿心里也不拖底,可这个时候又不能说泄气的话,只**着头皮对刘远说道:“陛下,现在一定要沉着冷静,兴许李将军的人马已经到城里了,现在正在往宫内赶呢。陛下您先喝口茶,我出去看看情况。”司徒睿将已经凉透的茶水端到刘远的面前,握着腰间斜挎的宝剑推开房门出去了。 (本章完)

第二十章 中了埋伏? “冲啊……杀啊……” 司徒睿出去偷偷一看,昌王的队伍已经打到永福宫外了,田绍威带着仅有的二百来号人正死命抵抗着,可因寡不敌众节节败退,眼看着就要打到刘远的面前了,司徒睿看形势危急便打算脚底抹油。还没等司徒睿开始实施溜之大吉之际,田绍威已经退到了司徒睿的面前,司徒睿想逃都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回到刘远的面前。 “睿贤弟,外面情况怎么样,孤王听这争斗声越来越近,好像到了屋外了”刘远见司徒睿回来,刚忙问道。司徒睿摆了摆手说道:“陛下,昌王的队伍已经打进来了,现在田绍威正死守在屋外,不过我们人少寡众可能坚持不了多久。”司徒睿刚说完,便听屋外传来了昌王嚣张的笑声:“刘远,有种的你就给本王出来。让侍卫在外面替你卖命,你自己却躲在屋内,你看看你还有点帝王的架势和威严吗?真给我刘室王族丢脸。” 刘远被刘甩这一句话差点气的吐血,虽然刘甩说得都是事实,可自己现在还是皇帝,这脸面可不能丢,当即便要推门出去跟刘甩理论。司徒睿一见刘远要出去忙拦了下来,说道:“陛下,现在拖得一时是一时,要是这么贸然跑出去,那些枉死的兵士岂不白白牺牲了。现 在一定要拖到李将军赶到,要不这帝位真的就要易主了。”刘远不想失了这个脸面,更不想丢了这个帝位,只好压住火气忍气吞声做缩头乌龟了。 刘甩在外面见刘远丝毫没有动静,继续嚷道:“刘远你真打算缩起头当王八了?那好,本王就先把你这些王八龟孙处理了,再进去对付你。”说完回头过对身后的兵士喊道:“本王冲,放倒一个龟孙本王赏五十两白银,放倒田绍威赏银一百两,给本王上。” “杀……”士兵们听到有赏银,而且还这么多早就热血沸腾,还没等刘甩下令便迫不及待的向前冲去。虽然余下的侍卫都是大内一顶一的高手,可也敌不过几万的人马啊。不一会功夫士兵们利用群蚁咬死象的道理,放倒了大部分的侍卫,只剩下田绍威和二十来个侍卫还死死的支撑着。 这时刘甩走了出来对田绍威说道:“田侍卫长还真是忠肝义胆啊,本王就喜欢你这样的人。这样吧,只要你缴器投降,本王登基后还让你担任侍卫长,守护皇宫内的安全。怎么样,考虑一下吧?” “呸,想我田绍威堂堂七尺男儿,岂能做出这等背信弃义、卖主求荣的勾当。告诉你刘甩,想要见到陛下除非踏着我田绍威的尸体过去。一直听说昌王刘甩文韬武 略样样精通,今天我田绍威就来领教一下昌王的本事,看刀”田绍威一个力劈华山冲着刘甩就砍了过去。 刘甩忙取出腰间佩剑一拦,说道:“既然田侍卫长这么好的兴致那本王就陪你玩玩,不过先说好伤了死了可别埋怨本王,这都是你自找的,接招吧”一个仙人指路直着就刺了过去。二人一来一去战了七十多个回合,未分出胜负。这时,田绍威略感体力不知,心想不能这么继续耗着,只能孤注一掷了。身形一闪卖了一个破绽给刘甩,刘甩见势一招醉拜桃花冲着田绍威的下盘便刺了过去。田绍威猛地向后一躲,一招破云贯日使出,刘甩躲闪不及打了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刘甩勉强稳住身形说道:“没想到,田侍卫长的身手这般的好,本王低估你了。不过这回本王就不客气了,接招吧”全力发出一招幽山卷云,向田绍威招呼过去。 刚才的那一招破云贯日已经耗尽了田绍威的体力跟内力,现在根本敌不过刘甩的一招,更何况是全力一招?勉强用手中刀接住剑招,可剑上所带的内力却生生将田绍威击退了十多步,倒在了地上。刘甩上前用脚踢了踢田绍威,确定他受不住刚才的攻击昏了过去后,转身面对剩下的二十几人,面带微笑的说道: “还会想要和本王讨教的吗?本王今儿个心情好,随时候教。”这剩下的二十几人一见大势所趋,忙扔掉手中兵器,跪拜下身求饶道:“昌王殿下,小的们糊涂跟了个缩头王八蛋。请昌王饶过小的们一条狗命,今后我们以昌王为尊。”这二十多人猛劲的冲着昌王磕头,生怕掉了颈上这吃饭的家伙。 刘甩哈哈一笑冲着紧闭的房门喊道:“怎么样,刘远?田绍威已经败在本王的手中,其余的侍卫也已经投靠了本王,现在就剩下你一人了。你是自己出来呢?还是要本王进去找你啊?”刘远一听田绍威败了,心灰意冷的瘫在龙椅上,说道:“二殿下,去帮孤王把门打开吧,孤王认栽了。”司徒睿也知大势所趋,信步来到门前准备打开房门,让昌王进来。刚要打开门上的木闩,便听到一个声音对他说道:“殿下,千万不可开门。等小的布置完后,再将房门打开,小的保证殿下平安无事。”司徒睿听出是早已护送虞馨离开的孟四儿的声音,连忙点头退到了刘远的身旁。 刘远见司徒睿并没去打开房门,反而退到了自己身边,便起身准备自己去开门。司徒睿忙拉住刘远轻声说道:“陛下,先别急着开门。”刘远看着一脸镇定的司徒睿,说道:“也对 ,这都打到门外了,再急也没用。”司徒睿将刘远按在龙椅上,说道:“陛下怎么如此悲观?本王保证,就算刘甩闯了进来,也能保住陛下的性命等到李将军的到来,放心好了。”刘远叹了口气说道:“既然睿贤弟这么说,孤王就豁出去了,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要是缩头能躲过这一劫,孤王缩缩又何妨?”司徒睿点点头笑道:“陛下听本王的准没错,放心好了。” 刘甩见喊了半天,刘远也没从房中走出,便有冲着房门喊道:“既然你刘远懒得出来见本王,那本王就勤劳一下进去找你好了。呵呵”说完便要上前去推房门。这时早已从东阳宫赶来与昌王会合的梅妃梅蕊芝出声拦道:“甩哥哥,你就不怕刘远耍诈,这样贸然进去恐怕不妥吧。”刘甩回过头哈哈一笑说道:“就算他刘远要耍诈,也得有那个本事来诈本王啊。本王就不信,里面还能藏着千军万马等着本王进去吗?笑话!” 刘甩奋力推开房门,随着房门的打开,一股风力连带着一些白色粉末从房里刮出,像雪花一样刮在了每个人的脸上。众人抹去脸上的粉末后,向房内一望,呈现在众人的面前,不是空荡荡的永福宫,而是齐刷刷的士兵,个个握着兵器虎视眈眈的望着房外。 (本章完)

第二十一章 虚虚实实 “这……这是怎么回事?”刘甩推开房门,见到里面齐刷刷的着一排排的士兵,不由得退了几步。举起手中佩剑对里面喊道:“刘远,你这个小人,没想到你这么阴险,派了这么多人守在这,就等着本王自投罗网是吧。”这一句话可把刘远喊懵了,眼见着房门被推开,可刘甩不但没进来反而退出去了好几步,这房内出了司徒睿和自己再无外人,难道刘甩见到鬼了?一想到鬼,刘远不由寒毛竖立,打了一个冷颤。 其实这很好解释,刚才刘甩开门时那随风而出的粉末是阴魔洞的一种迷药,它可以让人陷入一种幻觉当中,无法辨别真伪。阴魔洞的那些妖女就是靠着这种粉末,来勾引壮男**来采阳补阴修炼自身功法的。这种粉末用一种叫做魅蝶的蝴蝶,翅膀上的鳞粉经过妖火炼制而成,可谓是用一点少一点,这也是孟四儿的保命之法。要不是为了救出司徒睿,孟四儿才舍不得用这一招呢。孟四儿见唬住了外面的昌王,忙从梁上跳了下来,对司徒睿说道:“殿下不必担心,现在昌王他们被幻术所迷,以为这里战满了士兵,暂时不会冲进来的。只要撑过这一时三刻,我们就有救了。”司徒睿一听忙问道:“真的能唬住他们?万一他们识破假想冲进来怎么办?”孟四儿望了一眼门外的昌王说道:“殿下不必心慌,小的会尽量将他们拖住,虽然小的本事不大,但拖着二三十号人还是不 成问题的。现在主要是让陛下保持镇定,不可自乱阵脚。只要等李将军的士兵冲进来,我们就算是胜利在望了。” “你说的李将军是李亮将军吗?”一旁被孟四儿的突然出现惊在一边的刘远,猛听到孟四儿提起李将军,赶忙问道。孟四儿一抱拳对刘远说道:“陛下,事情唐突恕小的冒犯。小的说的李将军正是边关的李亮将军,刚才小的溜进宫时,正看到李将军带着人马往里冲呢,我看很快就会有人给昌王报信来了。”刘远一听喜出望外,说道:“睿贤弟我们有救了,李亮的人马来救孤王了。”司徒睿听到这个消息也很是高兴,不过他倒没有刘远那般兴奋。他当然知道李亮的到来,无疑是黑夜中的一盏明灯;沙漠中的一弯泉水。可要是刘甩知道李亮带着人马来救驾,不顾一切冲进来要取刘远的项上人头,这可该怎么办?就凭孟四儿一人哪能拦的住这么多人,到时自己岂不要陪着刘远一块下黄泉了。想到这,司徒睿也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心想一定要想法儿耗着刘甩,不能让他冲进来。 “陛下,现在先别高兴,昌王不冲进房是因为他现在正被幻术所迷,而且他也还不知道李将军的人马已经打到宫外来了。我们不能让门外的昌王看出一丝端倪,否则他带兵冲进来,我们就难以自保了。”见司徒睿这么说,刘远猛劲的点头。司徒睿见刘远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继续说道:“现在我 们一定要保持镇定,就好像房内着千把百的守卫,守护着我们的安全,只要我们熬到李将军的大军到来,我们就护位成功了。”司徒睿说的头头是道,听的刘远除了点头别的全都不会了,点头点的差点从龙椅上出溜下来。司徒睿见状忙将刘远扶好,和孟四儿一左一右的在刘远的身边,等待着救兵的到来。 “王爷,不好了。一直驻扎在边关的李亮,正带着手下的三万精兵往宫里冲呢。桂二爷让小的进来通知王爷,万不能对刘远心软,要不我们就功亏一溃了。”一个小兵慌张的跑进永福宫,在刘甩的耳边密报道。刘甩一听心里有些慌乱,他知道李亮可是刘远的铁杆支持者,这次李亮回朝一定是刘远事先计划好的。刘甩打发走士兵后,赶忙来到梅蕊芝的身旁问道:“芝妹,你知道刘远给李亮送信搬兵吗?”梅蕊芝被刘帅这么一问,问得莫名其妙的,摇了摇头说道:“我并未听他说过给李亮写什么信啊,你怎么这么问?”刘甩忙说道:“刚才桂二派人通知我,说是李亮带着三万精兵从边关赶了回来,现在正在攻打南辕门呢。”梅蕊芝一听也慌了起来,她跟在刘远身边这么久,自然知道刘远和李亮的关系,同样也知道李亮是个优秀的将领,李亮要真是刘远找来的救兵,那这场谋反之战谁胜谁负就只能看天命了。 梅蕊芝心里是这么想,可嘴上却不能这么说,没到最后一步谁也不能 知道鹿死谁手,自己虽说暗地里是刘甩的探子,但明着说自己可还是刘远的妃子。要是刘甩胜利,我可就是皇后;可要是刘远胜利,一旦知道了我的身份,我还能保的住这条小命吗?我现在还是先找个地方藏起来,静观其变的好。假如刘甩失败,我还来得及转投阵地,刘远如真怀疑到我的头上?就凭我这闭月羞花的容貌再配上我这条三寸金舌,还不三言两语就把他拿下,让我继续做他的梅妃,弄不好还能封我个贵妃什么的,反正两面不吃亏。打定主意后,梅蕊芝趁着刘甩和自己爹爹商量事情的时候,便对身旁的贴身丫鬟小翠说自己想要去方便一下。 小翠刚才也听到李亮将军的队伍正在攻打南辕门,现在兴许已经破门而进,正往这赶呢。这个时候主子要在出点什么事,自己的脑袋可就要搬家了。赶忙说要陪梅蕊芝一起去,梅蕊芝一听这还了得,要是被她跟着,自己还怎么能实行自己的计划呢。赶忙对她说,自己很快就回来。没等小翠反驳,便顺着身后的小路向后院跑去。小翠见主子已经离开,追上也没什么用了,只好呆在原地等着了。 刘甩和梅齐灭一直在商量着对策,根本没注意梅蕊芝的离去,或者说因为李亮的突然出现,根本就忘了梅蕊芝这个女人,也忘了女人在这种情况下,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的性命,而不是他人的安全。 刘甩和梅齐灭最后商定,先不管南辕门的李 亮,先冲进房将刘远拿下再说,就算房内的士兵再多,也最多不过三百来号人,已自己现在的兵力来对付还算是绰绰有余。到时就算李亮带兵闯了进来,自己手中也有个交换的人质。或者直接将刘远杀掉,那样自己就是原朝唯一的皇族,李亮还能拿我何?主意已定,刘甩安排将一半的兵力前去南辕门支援,让梅齐灭带着剩下一半的一半兵力守在院外,自己则带着剩下的士兵往屋里冲。 刘甩带着士兵冲进去一看,看起来满是士兵的房内,连只苍蝇都没有,空旷的房间只有三个人,之中就包括刘远和那个云朝的睿亲王。刘甩冲着龙椅上的刘远哈哈一笑,说道:“刘远啊刘远,什么时候学会障眼法了,弄了一屋子的士兵来吓唬我。告诉你,晚了。”刘甩说完,举着手中的佩剑,一步一步走近刘远。再就离刘远还有十几米的时候,永福宫外传来了噪杂的喊叫声,一个士兵连滚带爬的进了屋,对刘甩说道:“王爷,李将军的人马已经打到永福宫了,梅将军恐敌不过,派小的进来通知王爷一声,赶快动手要不就来不及了。”刘甩一听,用剑指着刘远冷笑道:“刘远,本王还想留着你的命慢慢折磨,现在我看是不用了。我这就将你的项上人头取下,你就到阴间去继续做你的皇帝梦吧。”刘甩快走两步,来到龙椅前向坐在那已经吓傻的刘远的头上砍去,顿时鲜血四溅,刘远的人头滚到了地上。 (本章完)

第二十二章 落下帷幕 “陛下,微臣救驾来迟。昌王你还不束手就擒?” 刘甩正沉浸在除掉刘远的喜悦之中,突然听到有人呵斥自己,回过头一看原来来人正是李亮。刘甩指着地上的人头对李亮说道:“你来的还不算太迟,还能见到你的陛下最后一眼”说完嚣张的笑着。 李亮一见地上的人头,跪在了地上捧起地上的人头,懊悔的喊道:“陛下,是臣来晚了一步。”猛抬头看向刘甩,眼露凶光的说道:“陛下,臣这就为您报仇。刘甩拿命来……”举起手中的弯刀冲着刘甩就挥了过去。被李亮大军逼近房内的梅齐灭挥刀拦住了李亮的弯刀,厉声说道:“李亮,你想谋害皇上吗?现在先皇已经驾崩,昌王刘甩就是新主,还不给我放下刀。”李亮转过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梅齐灭,说道:“我只认刘远为帝,既然我皇驾崩,那我也反了算了。只要他……”随手一指刘甩“只要他一死,原朝再无皇族,是人都可争这帝位。难道不是吗?”李亮说完又回过头盯着梅齐灭。刘甩一听吓的只冒冷汗,自己这边只有几百的兵士,哪能敌的过李亮的余军?自己辛苦抢来的帝位就这样拱手让人了?刘甩假装镇定,指着李亮对身边的士兵喊道:“快……快给本王抓住李亮这个反臣。” 两旁的士兵又不是傻子,既然李亮说要夺帝位,以后这 原朝就是李家的天下,自己贸然上去的话还要不要这脑袋了,索性选择性耳聋,让这句话飘过算了。人人抱着这种想法,根本没人上前做出要拿下李亮的举动,只是盯着这混乱的局势,静观其变。 李亮见没人动手,嘿嘿一笑说道:“看到了吗?昌王。根本没人那你的话当回事,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的好。来人,给我把反臣刘甩和梅齐灭拿下,剩下的这些兵士,愿意投降的我李亮照单全收,不想投降想跟着主子的就说话,我一定让你尽忠,随你的主子下黄泉。”这时从龙椅后屏风的阴影处走出三个人影,走在前头的一个拍着手说道:“既然李将军都这么说了,你们这些兵士是打算投明主还是随旧主尽忠啊?” “陛下,您没事?真是吓死微臣了,微臣以为真的要替陛下建冥宫了。”李亮看向来人,立马舍了面前的刘甩,冲到来人的面前,跪拜下身说道。刘甩也朝来人望去,惊的差点瘫在地上,而一旁的梅齐灭也被来人吓的够呛,手中的佩刀也“咣”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原来从屏风后走出的三人不是别人,他们就是这场宫廷内乱最大的受益者。而走在最前面的那人就是被刘甩一头砍下头颅的原朝**刘远,身后的二人自然就是云朝的睿亲王司徒睿和睿亲王的手下孟四儿。刘远扶起跪在地上的李亮 ,来到龙椅坐下,说道:“怎么样?四皇兄,见到孤王活生生的坐在这里是不是很不可思议啊?”刘甩看着龙椅上的刘远,又看了看被李亮仍在地上的刘远的人头,结巴的说道:“这……这是怎么回事?”刘远笑了笑说道:“这就由睿亲王解释一下好了,为什么你砍下了孤王的头,孤王还能坐在这看着你呢?” 身后的司徒睿走上前说道:“其实这很好解释,你们之前看到的全都是幻觉包括那枚人头,都只是幻觉,根本就不存在。难道你们没发现,除了这个人头还在这里,身体早就不见了吗?”刘甩这才注意到,一直倒在龙椅旁那具没了头颅的躯体早就不见了,好像空气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刘甩捡起地上的人头,轻轻一捏也如空气般的消失在手中。刘甩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掌,大声的笑了起来,这笑声带着幽怨、带着恨意回荡在房梁之上,久久不能散去。刘甩扔掉手中长剑,看着刘远说道:“六皇弟,看来父皇将皇位传给你是最好的选择,皇兄我无话可说。今日败在了你的手上,我无怨无悔,只求你善待这帮兵士。他们是我的手下,也是你的臣民,你不可放弃你的臣民。”刘远点了点头说道:“四皇兄你放心,我会成为一个好皇帝的”说完转过头对李亮吩咐道:“李将军将昌王和梅将军拿下关入 大牢,别的事以后再说。孤王累了,想要去休息,这里就交给你了。” “恭送吾皇,吾皇万岁万万岁”李亮带头跪拜行礼道。刘远在众将士的躬送下,在司徒睿和孟四儿的陪伴下缓步走进永福宫后的寝宫。 三日后紫晨殿上,刘远下令将所有参与这次谋反的官员一并拿下,昌王刘甩、御前大将军梅齐灭、吏部尚书商术等一干起头之人,除了丞相董良有检举之功从轻发落外,均判处满门抄斩之刑,其它的官员以情节大小罢官的罢官、革职的革职、降级的降级。李亮将军因救驾有功则封为御前将军统领三军,手下将士均官升两级赏银不等;田绍威因用生命来护主特封为‘忠勇侯’风光大葬,另赏白银三百两、良田二十亩供家中妻儿老母生活所用。并且刘远还宣布,因司徒睿救驾有功本应行赏,但因其为云朝皇子的身份,特决定与其结拜为兄弟封为睿侯爵,并决定与云朝永世修好。 就这样这场原朝内乱以昌王一干人等的失败而告终,司徒睿也达到了预期的效果,得到了原朝的支持。一切回到原位后,司徒睿便带着虞馨踏上了归国之路。 司徒睿离开的第二天,刘远一人来到单独关押刘甩的牢房内,对等待着处斩的刘甩说道:“四皇兄,既然你已经落到了这个地步,我也就跟你实话实说了。其实…… ”刘远看了刘甩一眼“其实,父皇并不是因病驾崩,而是孤王派人持续在父皇的药中下了微量的逍遥散,毒性慢慢的扩散全身,最后毒发身亡的。”刘甩一听瞪着双眼看着刘远,怒道:“你……没想到父皇竟是死在你的手中,在监牢里的这几日来我还在想我是不是做错了,为了一个帝位竟然和同胞手足互相残杀,弄到如此天地。原来我所作的一切都是对的,只是我没有摊上一个好的军师,才让你这个小人得到了属于我的一切。”刘远笑道:“那又有什么办法呢,谁让司徒睿想要得到我的支持好登上云朝帝位呢?他不想法保住我的命又怎么能得到他想要得到的一切呢?我还要告诉你一个秘密,父皇临终前确实留有遗诏,遗诏上说要让你刘甩即位,只不过这遗诏被我先得到了,并将知道遗诏之事的所有人灭口,这下你就可以安心的随父皇而去了……”刘远说着说着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直直的刺进了刘甩的胸口。看着刘甩睁大的双眼,刘远阴阴一笑说道:“别担心四皇兄,我会将你心爱的女人也送下黄泉,让你们在阴间做一对鬼夫妻。谁让我是你最好的皇弟呢,哈哈……”随后一甩手离开了大牢,向正守在东阳宫等待册封的梅蕊芝走去。空空的大牢,只留下了刘甩一脸狰狞的尸体,和一滩鲜红的血迹。 (本章完)

第六卷 第一章 伤心初恋 “臭丫头快把我的月桂饼交出来,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偏不,小屁孩你吃了那么多,撑破了肚皮怎么办?还是姐姐帮你消化了吧。” 我坐在许鹿的身旁,听着身后不时传来的阵阵争吵声,不禁扬扬得意道:“怎么样,许鹿?佩服少爷我的先见之明吧。”许鹿伸长脖子看着后面车上臭着脸赶车的齐顺,对我说道:“当然,少爷的决策没有失败过的时候。除了……” “不许说那些沉芝麻烂骨子的事,都好多年了你还记得那件事是吧?”我忙打住他的话说道。许鹿嘿嘿一笑说道:“哪有,都过去一年了我怎么还会记得呢?要不是少爷提起我怎么会想起家里的老黄狗呢,想起老黄狗又怎么会想起那次翻墙出去玩,被老黄狗发现挨了我爹的一顿揍呢?好像那次我也是听了少爷的话,跳下墙的时候踩到老黄狗的尾巴,惹它叫的全府的人都知道我们偷跑出去了。”许鹿全然不顾身旁的我,说的那叫一个眉飞色舞,等发现气氛不对的时候,想闭嘴都来不及了。 “许鹿,还说你忘记了,忘记了还说的这么清楚?我今天才发现你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今天我代表我自己惩罚你。”许鹿被我这一句弄的莫明其妙,对我根本没有防备,我猛的扑到许鹿的身上搔他的痒。 “少爷,放过小鹿子吧,我再也不敢说少爷你的坏话了。少爷,你快松手,我这驾着车呢,要是翻了车 可怎么得了?大少爷还在车里睡觉呢。”许鹿一边求饶一边努力驾车,免得马受惊车子不受控制翻在路上。 “翻了才好呢,好好教训教训那个贪睡鬼。自从出发后,景哥哥除了睡就是睡,都不陪我聊天解闷。他也不想想,要不是我多雇了一辆车把那些鸭子打发到那辆车上,他能睡的这么安稳吗?”我边搔着许鹿的痒边抱怨着车内贪睡的司徒景。 “唉呦……小鹿子好好驾车,这么宽的路怎么总找坑洼的地方走呢?我还想……再……睡会……呼呼……”一个懒懒散散的声音从身后的车厢飘出,还没等我俩反应过来,说话声就变成了呼睡声。 “知道了大少爷,我会小心的”许鹿听到司徒景的抱怨声,就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拼命的对我摇:“少爷,放过我吧,大少爷都抗议了。” “好了好了,不跟你闹了”我松开缠在许鹿身上的双手,起身拍了拍有些褶皱的衣服,又坐到他的身旁冲他微微一笑说道:“许鹿问你点事情好吗?”许鹿调整好车向,刚松了一口气,看到我脸上的笑容不由心里一颤,战战兢兢的问道:“少爷,快收起你这一脸诡异的笑容,小鹿子我承受不起。” 听他这么一说,我想揍他的心思都有了,难得本少爷心情好对他笑笑,他竟然说承受不起,当我的笑是什么?不过为了车内的那个睡神,我忍了。我暗暗握着攥紧的拳头,收起笑容冷着脸 继续说道:“那我不笑了,这样总可以了吧。”许鹿见到我这样,不仅没收起刚才的胆战反而更加心惊:“少爷,你别这样,你这样小鹿子害怕。” “我说你有完没完?我笑你说你承受不起,我不笑你还害怕,你究竟想我怎么样?”我实在忍不住,大声的吼道。许鹿见我大吼,委屈的说道:“少爷,我不想你怎么样,你就像平常一样不行吗?那样我觉得舒坦多了。” “想对你好点都不行,这样总可以了吧”我收起脸上所有表情,平谈的看着他问道。许鹿见我变回了平时的样子,冲我一乐说道:“还是这样好,这样看起来舒坦。对了少爷,你刚才要问我什么?” “被你一打岔,差点忘记了。我想问你,你跟妞儿的事到底怎么样了?这几日忙着回京的事一直忘了问你了”我起身走进车厢,端出一碟点心和一小壶茶,边吃边说道。许鹿却对我的问题避而不答,只是呆呆的看着前方。待我吃下了手中的点心,许鹿还没有回答我的意思,我放下手中的点心小碟,推了他一把,他这才回过神来,问道:“少爷,出什么事了吗?”我拿起一块点心塞进了他的嘴中,说道:“问你话呢,发什么愣?你跟妞儿到底怎么样了?” “没……没怎么……”许鹿嚼着口中的点心含糊的说道。 “把点心咽下再跟我说话,吾了吾了谁听得懂?”我将茶水递到他手中,对他说道。许鹿 接过茶杯,一饮而尽说道:“可噎死我了,这茶真好喝。”抹了抹嘴将茶杯递还给我,继续呆在那。 这下可把我气坏了,许鹿他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藐视我,我这小爆脾气怎么忍的住,我将另一杯茶直接泼在了他的脸上,指着他的鼻子吼道:“许鹿,看你少爷我好欺负是不是?我问你问题呢,少在这跟我装深沉。” “少爷,我和妞儿没戏,别再提起这事好吗?”许鹿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赶忙问道:“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痛快的给我说出来,别像挤牙膏似的,我问一点你说一点。”许鹿冲马挥了一鞭继续说道:“妞儿说她是挺喜欢我的,但只把我当哥哥看,而不是什么情人。她说她就算嫁人也不会嫁出这片清泽湖,她舍不得离开这片出生、长大的清泽湖,她要永远陪在爹娘身旁,尽孝。”说着说着我看到许鹿的眼眶中有泪珠闪过,不过被他一挥鞭遮掩了过去。我伸出手在他的肩头拍了拍,对他说道:“别这样许鹿,只怪你们有缘没分,走不到一起。凭我们小鹿子这高大威猛的身材,棱角分明的面相,什么样的姑娘找不到?赶明儿回京我给你想办法咱找个更好的,实在不行还有你少爷我呢。我收你做妾怎么样?景哥哥一直想做来着,不过我没同意,凭咱俩的关系,我优先考虑你。” “少爷,不带你这样的,我正难过呢,你还耍我。吁……”许鹿听我 前面说的话心里很是安慰,可越听越觉得别扭,最后竟然听到我想要纳他为妾,惊的一鞭子挥在了马头上,差点把马惊了。还好及时稳住马停了马车,要不这车就得翻在路边上。 我一见这一句纳妾差点出了车祸,急忙陪笑道:“是少爷我说错话了,还不成吗?我只是想逗你开心而已,没想到你的承受能力这么差,以后我再也不这么说了。”谁知道许鹿不但没生气,反而凑到我的身旁,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少爷,人家不要当妾,人家要当妻。” “这……许鹿,少爷我只是开开玩笑,你可别当真。少爷我还想要娶个漂亮媳妇,再生几个孩子,好生过日子呢,你可别吓我”这句话差点把我的魂吓飞了,这可倒好,没惊到别人把自己惊到了。 “哈哈……少爷,你还真当真了啊。我可没这癖好,要是让我爹知道了,还不得把我打死啊。”我盯着眼前这刚刚还幽怨的闹失恋,这么快就拿我当猴耍、笑的前仰后合的许鹿,心里的火是蹭蹭的往上冒。我趁他一不注意,一掌将他劈下了马车,趁他在地上翻跟头的时候,一把拾起缰绳赶着马车就往前奔,一溜烟就把他扔在了后面。从地上爬起的许鹿,见我把他丢下一人赶着马车走了,急得只跺脚。幸好身后还有齐顺的马车跟着,要不他非得徒步往前面的镇上走。谁让本少爷我为了多瞅几眼路边的景色,走的不是官道而是私路呢? (本章完)

第二章 献计?陷阱? “少爷,等等我们,齐顺你倒是在快点啊。少爷小心路,前面有坑……”许鹿一面催促着齐顺,一面对前面马车上的我喊着。许鹿越喊我驾车越快,没一会功夫我和马车就消失在他们眼前。许鹿看着马车远去的背影,嘟囔道:“少爷,这脾气怎么越来越臭。”齐顺见根本追不上我,便慢慢降下了车速,问着身边的许鹿:“鹿子,你到底怎么惹着海少爷了,竟然把你扔下了马车?”许鹿瘪着嘴说道:“其实也没什么的,只是跟少爷开了个玩笑,结果他就把我劈下马车了。顺子,你说我该怎么向少爷道歉,他才能原谅我?”齐顺眼睛转了两转,说道:“那你跟我说说看,你到底跟海少爷开的玩笑是什么?知道了原因,我才能帮你想办法向海少爷求饶。” 许鹿凑到齐顺的身前,小声说道:“其实也不算什么,少爷知道了我和妞儿没成的事,便开导我说回京帮我寻个更好的姑娘。后来少爷开玩笑说,要是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就纳我为妾。我知道少爷是在开玩笑,便顺着他的话说,我不要当妾要当妻。结果少爷见我这么说,忙说他刚才是为了逗我才说要纳我为妾的,心里从来就没这么想过。还说 他还想要娶个媳妇生几个孩子,安生的过日子呢。我见少爷有些慌神,便哈哈一笑说我也是逗他的,只是我笑的夸张了点。他就趁我不备,一掌把我劈下了马车,自己驾着马车就走了。顺子快点帮我出个主意,怎样才能让少爷原谅我?” “那你惨了,什么玩笑不好开,你开这种玩笑?海少爷说要纳你为妾的时候你就假装生气,海少爷还会去哄哄你说他是逗你的。现在可倒好,你没生气他倒气着了。你也知道海少爷轻易不生气,一生起气来就像炮仗一样,点了就着。这些日子你就先受着吧,唉……”齐顺拍了拍许鹿的肩头,叹气说道。 “这我可怎么办啊?半年前有一回少爷就因为大少爷的一句话,一个多月没理大少爷,见到大少爷就想见到空气一样视而不见。要不是后来大少爷买来一大包少爷练功用的玉石讨好少爷,少爷才不会轻易理会大少爷呢。为了一句话就气了一个多月,我刚才说了那么多,完了这一年我都没机会和少爷说话了。”许鹿越说越沮丧,十几岁的半大小子差点嚎啕大哭起来。 “你先别嚎了,小心把后面那几个惹醒,你就更没好日子过了”齐顺一把堵住许鹿的嘴,免得 他惊醒在车厢内午睡的那些不能惹得人。许鹿闭上了嘴,齐顺才松了手,问道:“你刚才说海少爷就为了一句话就一个多月没理景少爷,你知不知道是句什么话?”许鹿望着齐顺问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吗?”齐顺冲马挥了一鞭说道:“当然有关系了,快点说给我听听。” “那我想想看”许鹿歪着脑袋努力回想着往事“好像是妻什么?哦,对了。好像是大少爷要让少爷当他的男妻。具体的我想不起来了,不过大致是这个意思。”齐顺打了一个响指说道:“这就对了,肯定大少爷对少爷说过什么男妻这类禁忌的话题,少爷听你要当他的妻,才吓的把你劈下车的”齐顺说完转过头对许鹿邪邪一笑说道:“鹿子,我这有一招可以让少爷原谅你刚才所说的话,不过就是有点损,你想不想听?”许鹿一听有招能和我和解,摇着齐顺的手问道:“快说是什么招?”齐顺猛地把手抽了出来,说道:“其实很简单,只要你把你说的话一股脑推给景少爷。就说你听景少爷这么逗海少爷的,你才搬来照猫画虎逗海少爷的。这样海少爷就去找景少爷的麻烦而不会找你的麻烦了。” “这……这招太损了点吧, 是不是对不起大少爷啊?”许鹿胆怯的问道。齐顺又一挥鞭说道:“反正我就这一招,你爱用不用。反正海少爷不会不理我,你自己看着办。”许鹿挠着脑袋,喃喃说道:“不行,我许鹿从没作过坏事,更没说冤枉人了,这……这我做不到。”齐顺又说道:“你要不同意的话,那就算了。你就做好被海少爷忘记一年的打算吧。其实你好好想想看,就算你把这事推给景少爷,依景少爷的脾气一定会在回京前,得到海少爷的原谅。到那时,你再给景少爷赔个礼道个歉,景少爷也不会拿你怎么样吧。这样一切不就都解决了?”许鹿揪着头发说道:“你再让我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那你就好好想想吧。驾……”齐顺驾着马向前赶去。此时正陷入私欲和理性双重漩涡中的许鹿,根本没注意到齐顺脸上正浮现着一丝坏笑。 想知道齐顺为什么鼓动许鹿把责任推给一路昏睡的司徒景吗?其实很简单,当初启程回京之时,司徒景一直抱怨小幽为了我不顾他的恐高症拼命去追焰儿,弄的他到现在还是一副病泱泱的样子,便说回京的路上要好好的修养。于是乎向我提议要多买一辆马车,男女分开乘坐。 我本也有这个打算,一开始出门只有我们七个人,现在回去就变成了十个人,一辆马车就显得拥挤了很多,反正我们又不缺钱,便决定采用他的意见再买一辆马车,交由齐顺驾驶载着女生四人组上路。自从一上路齐顺就对司徒景憋着一股气,就是没地爆发,好不容易遇上这么个机会,怎么能轻易放过呢? 要问为什么齐顺憋了司徒景的气?这就更好解释了,只要是跟这女生四人组一同待上一天,谁都会憋着一肚子气的。俗话说得好,两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这车上坐着四个女人那就相当于一千只鸭子,一千只鸭子从早到晚在你背后呱呱说个不停,搁谁身上谁都受不了啊?要不凭他齐顺一个小小贴身太监,怎么敢给许鹿出主意,把屎盆子扣在堂堂世子司徒景的头上?这就叫兔子急了也咬人!不过嘛,齐顺也不是什么怀心眼的人,也就是一时昏了头,才想出这么个招来捉弄捉弄司徒景。这些日子的相处,齐顺早已将自己和众人看成是一家人了,一家人发个牢骚、开个玩笑很平常的,难道不是吗? 只是我们的主角司徒景全然不知自己就要陷入一场持久战中,还是那么悠闲自得的睡着大头觉。 (本章完)

第三章 林中漫步 “吁……”我将马车停在了路边,望着苍穹回想着刚才所发生的事情,是不是自己做的过分了些?反正就是个玩笑,自己何必把许鹿劈下车呢?我起身打开车厢门走了进去,来到熟睡的司徒景身旁,摇着他的肩膀说道:“景哥哥,别再睡了,我有事要问你。” “来,让哥哥亲一口,你的脸软软的好好玩……”司徒景边睡边说着梦话,我一看他那个表情,我就知道他肯定又在做什么春梦。我直接坐下,把他扶起使劲的摇晃着他。他竟然一把将我抱住,把嘴凑到了我的面前,敢情他做春梦把我当梦中情人了。我猛的一使劲把他推倒,跨坐在他的身上,冲着他的脸左右开弓扇了起来。虽然是扇但仅限于轻轻地扇,要是扇坏了他还不得赖我身上,我可消受不起。 “干嘛呀?嗯……阿海你坐在我身上做什么?”司徒景一睁眼看到我坐在他的身上直纳闷。我正扇的起劲司徒景醒了过来,我一惊忙停了手,张着手瞪着他看。“咦?我这脸怎么火辣辣的疼,刚还做梦被蚊子叮,这还真被咬了?”我见他并不知道我做了什么,忙从他身下下来,对他说道:“没什么景哥哥,我刚才见你睡觉时不知为什么,伸着手直打自己的脸,我刚想拦着你点,你就醒了。”司徒景坐起来挠着头,说道:“是吗?刚才梦 到一群蚊子向我冲过来,可能是赶蚊子吧。你真见我打自己来着?”我听他这么一问,猛劲的点头说道:“是啊,我还以为你中邪了呢?你真没事吧。”司徒景摸着火辣辣的脸,迷糊的说道:“看来真是自己打的,我怎么出手这么重的,都快肿了。” 我见司徒景没有怀疑松了一口气,说道:“景哥哥,我有事要问你,陪我出去到林子里走走好吗?”司徒景伸了一个懒腰,说道:“好吧,睡的久腰都睡疼了,正好舒展下筋骨”说完离开车厢来到了外面。四周一看不仅其他人不在就连赶车的许鹿也不在,忙问道:“阿海,我们这是在哪呢?许鹿呢?”我跟着他的身后出了车厢,挽着他的胳膊说道:“景哥哥,不要理这些了,陪我去树林走走吧,我有些话想要跟你说。”司徒景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反正他们也丢不了,好久没和阿海单独相处了,我们去走走吧。” 我们沿着小径向树林走去,走了没多远我问道:“景哥哥,我问你,你们这个世界对男妻是怎么理解的?是可以接受呢,还是坚决反对的?”司徒景转头看了我一眼,说道:“怎么想起问这个了?”我踢着落叶说道:“没什么,只是想问问你的想法。”司徒景顿了一下说道:“这个我就不好说了,这样吧我讲个故事给你听,你从中 就能知道这个世界对男妻的看法。话说在四百年前云朝刚刚建立不久,有一位才德兼备的君王名叫司徒乾,他就爱上了一位男人,并不顾大臣的反对娶他做了皇后。当时的云朝在司徒乾的治理和这个男后的协助下,蒸蒸日上、国泰民安。后来男后染病去世,司徒乾也失了生活的意义,在男后去世三个月后也随他而去。因为司徒乾终身只有这一位男后,没有任何嫔妃也就没有子嗣。最后大臣们决定立司徒乾的四皇弟敏亲王为君,而当时的狄亲王则坚决反对,最后竟然动用自己手中的权势想要夺取这个帝位。最后司徒乾的贴身公公拿出了司徒乾的遗诏,遗诏上说司徒乾死后立七皇弟锦亲王为帝,并让敏亲王和狄亲王辅佐新君。因为当时的锦亲王虽然年幼,但各方面都不输于司徒乾,云朝交到他的手中任谁都没有半个不字。遗诏一出狄亲王第一个战出来响应,而敏亲王则是第二个,众位大臣见二位亲王没有疑意,自己也就没有反对的道理,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后来锦亲王登基,云朝处处都上了一个新的台阶,在锦亲王临终前特意交代要将司徒乾娶男后的事情当成一个禁忌,因为他不想云朝再出现断袖之君。不为别的,就为了君王百年后没有子嗣继位,发生夺位之争断送云朝的基业。自此后司徒乾 这位明君的事迹就消失在了云朝的记事录中,提到他的时候都是简单的提起,一笔带过而已。” “那景哥哥你对男妻是怎么看待的?”我歪着脖子看着司徒景问道。司徒景笑了笑说道:“我对男妻没有什么偏见,相反我认为只是两个人真心相恋,性别是不成问题的。就好像司徒乾一样,他为了爱情竟然不顾大臣们的反对,执意娶了男后。历史上对他也没有什么负面的评价,唯一的缺点就是没有子嗣而已。”我点了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啊。不过这么禁忌的东西,景哥哥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小鬼,又在想什么歪主意?”司徒景见我这么问,轻轻敲了一下我的头笑骂道。随后蹲下身拾起一片落叶,继续说道:“虽然司徒乾的事情是个禁忌,隐与朝中。但你应该知道,历史一半出自宫廷一半民间,这个故事就是我在民间闲书上看到的,许是当时的人不想忘记这位明君而特意留下的吧。不过你怎么想起问我这些的?”我调皮的眨了眨眼睛说道:“也没什么,只是刚才我问许鹿他跟妞儿的事来着。知道事情没成,便想开个玩笑逗逗他,随口说出以后他没人要的话我就纳他为妾,没成想他不仅没反对,反而对我说他不要当妾要当妻。当时我还以为他是说真的,吓了我一跳,可后来他却握着肚子 哈哈大笑,我这才知道我没耍到他却被他耍了,气的我一掌将他劈下了马车,自己驾着车走了。” “你呀,你就不能改改你的爆脾气。记得半年前我就说了一句要娶你为男妻,你活活一个月没理我,要不是后来我买了一堆碎玉向你赔罪,你都不打算认我这哥哥了。现在你竟然为了一句玩笑话,竟然将许鹿劈下马车,看来以后我要离你远点,可别哪天说错话,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司徒景想想都后怕,不知不觉得离我远了半步。经他这一提醒我猛想起一个想法,只是不是很确定,思索了半天我还是决定说出来,免得冤枉了好人,让坏人逍遥法外。我使劲往司徒景的身上一靠,甜甜的一笑说道:“景哥哥,你可要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在许鹿的面前提过想娶我为男妻的事情啊?”司徒景从来就扛不住我的笑脸,话根本没经大脑就说出来了:“好像在许鹿面前提过这事,不过只是个玩笑而已,怎么了?” “啊……”一声尖叫响彻整个树林,惊的鸟儿直飞。我瞅着蹲在地上揉着左脚的司徒景,大声吼道:“司徒景我告诉你,从今起我就不认识你了。许鹿以前是个多单纯的男孩,竟然让你给带坏了,你就在这树林里自生自灭吧。再见”说完我头也不回的顺着原路往外走去,根本不去理会身后那嚎叫声。 (本章完)

第四章 怒火中烧 我顺着原路走出树林,一个人影冲着我就跑了过来,边跑还边喊道:“少爷,你这是上哪去了?我们一来就看到这空空的马车,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我定睛一看原来是许鹿,一把抓着他的手说道:““许鹿,刚才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一时生气把你劈下车的,没有伤到吧?”许鹿一愣忙说道:“我没事的,少爷。只要少爷不生我的气,我就算是受伤了也没什么。”我仔细瞧了瞧也没发现什么伤痕,说道:“那我们回去吧。天也不早了,我们要快点进镇找家客栈。”许鹿点了点头,跟在我的身后向马车走去。 “少爷,你这是跑哪去了?害阿秀我担心死了。不过,大少爷哪去了,他没跟你在一起吗?” “我不知道”我简单的甩了一句便来到马车旁,拉着扔在一旁的缰绳,对身后喊道:“许鹿快点过来。”许鹿见我叫他,应了一声便急忙向我跑来。我将缰绳扔给他,一下跳到车上对他说道:“许鹿,我们先走去找客栈,让他们在后面慢慢跟着好了。”说完我一挥手冲着马身上一拍,马儿一惊急忙窜了出去,头也不回的向前跑去。亏了许鹿反应快,在马跑出去的一瞬间跳上了车,要不就得被马拖着跑了。 许鹿坐稳调整好马速后,问道:“少爷,你 这是怎么了?不是没有再生我的气了吗?那为什么不等大少爷回来一起出发呢?”我看着前方,冷冷的说道:“从现在开始别跟我提什么大少爷,我没司徒景这个哥哥。”许鹿被我这么突然的一句吓了一跳,肩膀一颤小心的问道:“少爷,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火气这么大?” “别多问了,好好驾你的车,我要进去歇会”我大声的说道。随后起身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头,便推开车厢门走了进去,一头倒在暖暖的棉被中。许鹿回过头看着紧闭的车厢门自语道:“少爷这是怎么了?”许鹿不解的摇了摇头:“算了,反正少爷没生我的气,也不用把责任嫁祸给大少爷,心安多了。驾……”扬起一鞭,赶着马向前面的镇上跑去。 “少爷这又是怎么了,也不跟我们打个招呼,带着许鹿就走了。这大少爷也不知哪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阿秀看着远去的马车,自语道。 “唉呦,你们来了啊。顺子,快过来扶我一把,我脚受伤了”众人正纳闷不知怎么回事呢,一阵沙沙声从身后的树林传出,伴随着沙沙声还传出了人声。众人回头一看,出来的不是外人,正是那失了踪影的司徒景。齐顺见司徒景走路一瘸一拐的,急忙跑上前扶住他,向众人走去。 齐顺将司徒景 扶到车上坐上后,忙问道:“景少爷,你这是怎么了?哪里受伤了吗?”司徒景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只是左脚崴了一下而已,无碍的。”阿秀一听司徒景受了伤,忙问道:“真的没事吗大少爷?快让我看看伤得重不重?崴脚可不能马虎的。”说完便要脱下司徒景的鞋子,看看伤势如何。可司徒景哪里敢让她查看脚伤,要是让她知道不是自己崴伤而是踩伤,再追问下来知道事情的缘由,自己还活不活了?想到这司徒景浑身冷汗,一把抓住阿秀的手,对她说道:“我没事的阿秀,只是稍微有些疼,不碍事的,等到了镇上买点药酒擦擦就好。”阿秀点了点头,也就放弃刚才的动作。 司徒景见阿秀没再要看他的伤势,忙松了一口气,往四周一望只看到了一辆马车,不由心疑问道:“怎么少了一辆马车?”阿秀叹了一口气说道:“少爷和许鹿刚才不知为什么都没跟我们打招呼就驾着车走了?”司徒景一听汗都下来了,心想:这可坏了,看来阿海真是再生自己的气,这可怎么办?不行得赶快追上他跟他解释,要不又得一个多月不理我。我怎么这么命苦啊,都不知为了什么就又把他给得罪了? “那你们还在这愣着干什么,快上车我们去追他”司徒景对其他人喊 道。一直默不作声的小幽走到司徒景的身前,说道:“还不都是你,刚才一直不见人影。要不是为了等你,我们早就追上去了”说着说着一把揪过司徒景的耳朵,在他的耳畔小声说道:“你是不是又把海哥哥惹火了,要不他怎么可能丢下我们一个人走了呢?”司徒景知道小幽是最了解我的人,忙说道:“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现在可以肯定地就是阿海真的生我的气呢,你说我该怎么办?”小幽举起握紧的小拳头敲了司徒景一下说道:“那还愣在这做什么,快点追啊”一把松开司徒景对身后的人喊道:“快点上车,我们出发了。”除了嫦娥其他人都以为司徒景和小幽担心我,怕我出事。也没反驳什么,一个接着一个的跳上车。只有嫦娥在上车和司徒景擦身的一瞬间,轻声说道:“你要倒大霉了。” 所有人都上了车后,齐顺举起马鞭一挥,大喝一声:“驾……”马儿撒开四踢便向前奔去。看着司徒景这副窘相,齐顺心里那叫一个痛快,让你瞎出馊主意,这次知道厉害了吧。直到后来他见识了我生气时的恐怖,心里直后怕连夜跑到司徒景的房间,说出了他让许鹿把责任推给司徒景的事情,司徒景却被他弄得莫名其妙不知该如何是好?最后问明缘由,司徒景准备 把这些日子受到的气一股脑的撒在齐顺的身上。刚要实行私人暴力的时候,被住在隔壁的我听到,及时阻止了司徒景的暴行,并且原谅了齐顺的过错,而且还让我想出了惩罚司徒景的方法。不过这是后话,暂且不提了,继续回到原文上。 “啊……许鹿还没看到镇子吗?都快酉时了,今天我们不会要露宿野外吧”我推开车厢门问道,经过两个时辰的休息,暂时压住了我身上的火气。许鹿回头说道:“少爷,你醒了啊。我们走的是小路,不像官道那般有个指示牌,所以我也不知道我们离最近的镇子还有多远?”我揉了揉双眼,坐在许鹿的身旁说道:“那就算了,在天黑前尽量往前赶路吧。如果实在不能赶到镇上的话,我们就在野外露营好了。反正车上有棉被、食物和水,忍一夜没关系的。”许鹿冲马一挥鞭说道:“如果真的在天黑前赶不到镇上也只能这么办了,只是苦了少爷们。”我摆了摆手说道:“这没什么,就算夜里没休息好,白天还能在车厢内补眠。就是难为你和齐顺了,夜里如果睡不好的话,第二天还得赶车,你们不是更苦?”许鹿摇了摇头说道:“这没什么的少爷,我们是下人吃点苦是应该的,可少爷你们都是千金之躯,那受得了这种苦呢?” (本章完)

第五章 林中哭声 “许鹿,不许你这么说,出门在外哪来的少爷和下人之分?我们都是一样的人,没有贵贱之分。再者说现在还不是没到睡野外的地步吗?你就尽量向前赶车,如果实在赶不到镇上,我们再说”许鹿这一句千金之躯害我压下去的火气又生了上来,对他大吼了一声。许鹿见我这样,生怕再惹到我,连连点头应道:“好的,少爷。” “你们给我把车停下!” “谁叫我们呢”我回头一看原来是小幽,忙让许鹿将车停下。小幽急飞了几下来到我的面前,嚷嚷道:“你为什么不说一声就上路了?害我在后面拼命的追你们。”我端起身旁的茶杯递了过去,说道:“先坐下喝口水,把气歇匀了再说。”小幽收起背后的翅膀,坐在我的身旁接过茶杯,一饮而尽后说道:“海哥哥,你到底是怎么了?干嘛不跟我们一起上路,自己先走了是怎么回事?”我接回茶杯说道:“我没什么事。对了他们人呢,就你飞过来了啊?”小幽点了点头说道:“是景哥哥怕你出事,才让我先飞过来找你的。本来他也想跟我一块来的,可上去飞怕了就没跟我来,在其他人在后面跟着呢。” 我向后望了一眼,见他们还没跟上便说道:“小幽,正好你来了。你看着天色不早了,可我们还没赶到镇 上。我想让你飞到前面看看,离最近的镇子还有多远?”小幽怕了怕胸说道:“这事包我身上了,我这就去探查探查”说完,展开翅膀向前飞去。见小幽飞走我对许鹿说道:“既然这样我们就慢点走,等等后面那些人。”许鹿应道后,忙放慢了马速,慢悠悠的向前走着。 过了不久小幽飞了回来,对我说道:“海哥哥,前方十五里之内都没有镇子,你说今晚我们怎么办?”我抬头看了眼已经西沉的太阳,说道:“看样今晚我们要在野外露赢了。许鹿,先把车停下吧,等他们赶上来我们再一起商量商量。”许鹿点头应道:“好的少爷。吁……”马车停下我翻身跳了下去,回头对他们说道:“你们在这等着,我去附近转转,看看有没有能夜宿的地方?”我没容他们回应,一溜就跑远了。 我顺着小路走了半天,什么都没有发现,这附近除了树就是树,连个破庙什么的都没有。“哎,看来今天只能在车上熬一夜了”我叹了一口气便打算往回走。可走了没多远,就听到树林里有声音。我竖起耳朵仔细一听,好像是哭声,不禁纳闷道:“看这附近的景象,不像是有人家居住,可为什么会有人在叫喊呢?”我抽出腰间的紫笛,向发出声响的地方一点一点靠近。等我走到 深处发现在树下蹲着一个正在哭泣的男孩,穿着一件青皮小袄,头上梳着两个抓髻,身旁还放着一个竹篮。我忙走上前蹲下身问道:“小弟弟,你在这哭什么?”男孩抬起头,带着哭腔说道:“我出来捡蘑菇,一没注意被树枝划伤了胳膊,好痛……”我轻轻抬起男孩的手臂一看,还好伤得不重,只是划破了皮儿,并没有伤到筋骨。我从腰间的锦袋中掏出一粒小活络丹,又从衣衬上撕下一绺布,将丹药碾碎撒在布条上,对男孩说道:“小弟弟不要哭,哥哥给你上药,稍微忍一下会有些痛,不过一会儿就会好的。”男孩点了点头看着我,我拿起布条轻轻敷在了男孩的伤口上,伤口敷药的那一瞬间会有很大的痛楚,不过男孩却很坚强的忍住了疼痛,只是咬紧了牙没有哭出来。 我将布条绑好后说道:“没事了小弟弟,快点回家去吧,别让爹娘担心。”男孩眨着大眼睛说道:“谢谢你大哥哥,溪儿现在一点也不疼了。我家就在树林后面,离这很近的,到我家去坐坐好吗?”我看着男孩问道:“你是叫溪儿是吗?”男孩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嗯,娘亲说我是属鱼的,不能离开水,就起了个名字叫溪儿,是小溪的溪。”我呵呵一笑,摸着他的头说道:“溪儿可真乖, 不过哥哥不能跟溪儿一块回溪儿的家。哥哥是跟家人一块出门游玩的,要是跟溪儿走的话,哥哥的家人就找不到哥哥了,那样他们就会担心哥哥的,就和溪儿的娘亲担心溪儿一样。”溪儿摇着我的手说道:“那就让哥哥的家人一块到溪儿家去好了,反正这里离最近的凝雾镇还有三十里的路程。现在天都快黑了,你们一时也到不了镇上去投宿,而且晚上赶路很危险地,不如到溪儿家去吧。我们村子的人少,空屋很多的,可以在我们村子住下,明天再赶路也不迟啊。” 我想想也对,这里离镇上那么远,今晚就只能在野外露宿了。如果在野外露宿的话,那还不如去溪儿的村子上讨扰一晚,明天再赶路的好。打定主意后我忙问道:“溪儿,你们村子能让哥哥和家人住上一夜吗?”溪儿一听我这么问,拍手叫道:“当然了,我们村子可是很好客的。而且我们村子的空屋很多,住多少人都没问题。”我生怕住在偏僻地方的人,会对陌生人产生排斥,既然溪儿这么说,我也就安心了。我忙将坐在地上的溪儿扶起,又拾过一旁的篮子领着溪儿往外走去。 经过一路的接触,我基本弄清楚了溪儿的一些情况。之所以天色渐晚溪儿还会到树林中采蘑菇,是因为溪儿的爹爹今天 上山打猎打了两只山鸡,溪儿的娘便想到林子里采一些蘑菇回去,和山鸡一块炖着吃。溪儿知道晚上有鸡吃便主动承包采蘑菇这种小事,因为溪儿从小便生活在这,溪儿的娘比较放心溪儿出门,便答应了他。溪儿挎着竹篮兴高采烈的跑到林中,光顾着去采蘑菇,一时没注意划上了手臂疼痛不已,这才在林中哭了起来。 “海哥哥,你这是去哪了,他们正等着要和你商量晚上的安排呢?咦,这是谁?”小幽见眼尖一见我回来,急忙离开众人跑到我的面前,不想我身旁多出一个五六岁的孩子,不免好奇的问道。“这是我在树林中遇到的孩子,叫溪儿”我指着小幽对溪儿说道:“溪儿,这是小幽哥哥,是海哥哥的弟弟。”溪儿冲小幽甜甜的一笑说道:“小幽哥哥好”小幽被溪儿这么一叫脸刷的一下红了。这也难怪,这可是第一次有人叫他哥哥,之前他可是一直担任弟弟的角色,突然出了一个管他叫哥哥的弟弟,自然会不好意思。“小幽哥哥脸红了”溪儿指着小幽微红的脸颊笑着对我说道,小幽一听急忙往回跑去。我看着他的背影嘿嘿一笑,暗道:“没想到小幽还有脸红的时候,很难得一见嘛。” “走吧溪儿,我带你去见见海哥哥的家人”我领着溪儿向众人走去。 (本章完)

第六章 荒野小村 “来溪儿这些都是海哥哥的家人,你就喊他们哥哥姐姐好了”我领着溪儿走到大家面前,指给众人给溪儿介绍道。溪儿也不怕生,对众人甜甜一笑说道:“哥哥、姐姐好,我叫溪儿,小溪的溪。”众人见溪儿即可爱又懂事,喜欢的不得了,忙拉到一旁当玩物去了。在一旁的司徒景伸手摸了摸溪儿的脸颊,冲我说道:“阿海,这孩子是你在树林中遇到的?”我无视着司徒景的询问,径直走到马车旁对车上的阿秀说道:“阿秀姐,还有月桂饼吗?再给我一碟。”阿秀点了点头,从车内端出一碟月桂饼,张口说道:“少爷,你怎么不搭理大少爷,刚才在路上……”阿秀见我板着脸便把后话咽了下去,没再说什么,将手中的碟子递给我便从车上下来,跟其他人聚在一起。 我接过碟子,走到另一辆马车前,把竹篮和碟子放在车上,冲许鹿挥了挥手示意他过来。待许鹿走到我的身前我对他说道:“鹿子,你将溪儿领过来,我找到夜宿的地方了,我们趁天还没黑赶快上路吧。”许鹿点头应道,便转身离开,来到其他人面前交待了一声后,便带着溪儿回到马车旁。我俯身将溪儿抱起放到车上坐好,自己也跳到车上坐在他的身边。许鹿见我们都上了车。甩起缰绳对马儿一挥,大喝一声:“驾……”马车便缓缓向前行去。 “景哥哥,别太失望了,以后有的是机会和解。海哥哥都上路了,我们也快点跟上 吧”小幽走上前对一脸沮丧的司徒景说道。司徒景点了点头,跳上车在齐顺的身旁坐好,小幽也随后上了车,坐在司徒景的身旁。齐顺见都上车了,甩手一挥缰绳催促着马儿向前跑去。 “溪儿,你家在哪个方向,指给海哥哥看看”我对身旁的溪儿问道。溪儿伸手向左面一指说道:“溪儿的家就在那面,往前再走上一段就能看到一条小径,穿过小径就能看到一条小溪,溪儿的家就在小溪旁。”我伸头向前望了望说道:“那好。鹿子,你就照溪儿的话向前走吧”许鹿点头应道。我转过身将点心碟子端起,拿出一块月桂饼递给溪儿,说道:“溪儿饿了吧,吃点点心,这个可好吃了。”溪儿也不客气,接过月桂饼便咬了一口,说道:“这点心真好吃,谢谢海哥哥。”我摸了摸他的头说道:“好吃就多吃点,海哥哥这有好多,别跟海哥哥客气。”溪儿重重得点了一下头,大口吃着月桂饼。 “柔儿,你发没发觉,刚才那个叫溪儿的孩子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嫦娥趁阿秀在收拾东西,轻声问着身旁的柔儿。柔儿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有留意,姐姐发现了什么吗?”嫦娥点了点头说道:“我只是觉得这个时辰,一个五、六岁大的孩子不应该独自在林子里出没?”一旁的焰儿插言道:“嫦姐姐,我刚才问过那孩子了。他说他家就在这附近,是帮娘亲的忙上林子里采蘑菇,好回家炖野鸡吃。”嫦娥眼睛一 转思索了半天说道:“是这样啊!那我们这是去哪呢?”阿秀忙完刚好听到,便说道:“听鹿子说,少爷找到了夜宿的地方,要趁天还亮赶快赶去,免得天黑不好往前走。”嫦娥又说道:“阿海找到的地方,不会是刚才那孩子的家吧?”阿秀摇了摇头说道:“这我也不清楚,鹿子他没说,我也没问。”嫦娥“哦”的应了一声,便闭上了眼睛,不再搭理他人。阿秀经过一路的相处,也习惯了嫦娥的一些做派,见她闭上了眼睛,也没去在意,坐到一旁和柔儿、焰儿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海哥哥这就是我住的村子了”溪儿指着出现在我们面前的一个小村庄说道。我看着面前这荒凉的村庄说道:“溪儿,你家在哪呢,带海哥哥去看看。”溪儿点头说道:“我家就在前面不远,海哥哥随我来”溪儿说完一跳,从马车上跳到地上,扯着我的手要把我往前带。我点了一下他的小鼻子,笑道:“别急着走,你的篮子不要了?”我拎起篮子从车上跳下,对许鹿交待了一下,便牵着溪儿的手往前走去。在村口乍一眼望去这村庄好荒凉,等走进村子的时候我才发觉,这村子比乍一眼看上去还要荒凉。这儿说是个村庄,其实也就只有十来座房屋,而大多数的房屋还是空着的,只有几户亮着微亮的火光。“海哥哥,这就是我家”溪儿指着前面不远的一座房屋对我说。 “溪儿,你是回来了吗?”房屋外着一 位穿着粗布罗裙的少妇,看上去只有三十岁左右,但脸上岁月的痕迹,显得比实际年龄大上好多。溪儿听到少妇的喊声,忙甩开我的手向少妇跑去,边跑边喊道:“娘亲……”我拎着竹篮随着溪儿的脚步来到少妇的面前。 “溪儿,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咦,你的胳膊这是怎么了?为何缠着布条?”少妇抚摸着溪儿的额头,突然发现溪儿的手臂上缠着布条,赶忙问他这是怎么回事?溪儿调皮的吐了吐舌头,说道:“刚才去林子里采蘑菇被树枝划上了手臂”接着一回头指着我继续说道:“是这位大哥哥顺着我的哭声找到了我,还替我给伤口上了药。”少妇抬起溪儿的手臂看了看后,问道:“溪儿还疼吗?早知这样就应该让娘去采蘑菇,是娘害溪儿受伤了。”我见少妇这般伤心忙劝道:“这位大嫂不必担忧,溪儿只是皮外伤,不碍事的。只要包扎几天就会好的。” 少妇一直在担心溪儿的伤势,并未注意到我的存在,猛一下被我的说话声吓了一跳,回过神后说道:“多谢这位小兄弟搭救,快请屋里坐。”我忙摆手说道:“不必了,在这坐坐就好”说完我在房外寻了一块干净的石头坐了下来。少妇见我坐下,忙冲屋内喊道:“溪儿爹,家里来客人了,快点出来招呼一下。”少妇喊了半天没有回应,对我说道:“溪儿他爹可能是累坏了在屋里睡着了,小兄弟你先坐,溪儿跟哥哥在这陪一会,我去把你 爹喊起来。”溪儿点头应道:“好的,娘”便来到我的身旁坐下,少妇转身走进屋里。 “溪儿,去鹿哥哥那里看看其他人到了没有?到了的话一并把他们带过来好吗?”我低头对溪儿说道。溪儿点了点头,一跳一蹦的向村口跑去。 “溪儿他爹,这就是替溪儿包扎伤口的小兄弟”不一会少妇和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从屋内走出,少妇指着我对男子说道。男子走到我的面前,一抱拳说道:“多谢小兄弟对溪儿的照顾,还没问小兄弟尊姓大名?”我起身一看,面前的男子高高壮壮,穿着一件猎人常穿的兽皮坎肩,两条胳膊裸露在外,鼓鼓的肌肉显得刚劲有力,一看就是经常拉弓射箭练就出来的。我同样向他一抱拳,说道:“在下黄海,和家人出门游玩路过这里,见天色渐晚便想在树林中找个能安歇的地方。不料地方没找到,竟听到了溪儿的哭声。我对医术略懂皮毛,正好随身带有止血的药丸,便替溪儿包扎了伤口。恰巧溪儿说村里空屋很多,便想在这讨扰一晚,明日再启程。不置可否?”男子哈哈一笑说道:“只要黄兄弟一家人不嫌弃这荒野小村、房屋简陋的话,但住无妨。”我忙摇头说道:“只要有瓦遮头,有墙挡风睡在哪里都一样的。”男子粗犷的在我的肩头拍了拍说道:“既然黄兄弟不嫌弃,那就住下。溪儿娘快去多做些饭菜,招待远来的客人了。”一旁的少妇,应声走进房屋忙活起来。 (本章完)

第七章 慈父祥母 “少爷……”我正和溪儿的爹闲聊着,身后传来许鹿的喊声,我回头一看许鹿和齐顺赶着马车,其余人跟在他们的身后向我这走来。我冲他们一挥手转头对溪儿的爹说道:“他们就是我的家人,今天可要打扰你们了。”溪儿的爹嘿嘿一笑说道:“哪里哪里,我还要谢谢你们呢。” “嗯?”我轻哼了一声,转身看着溪儿的爹。溪儿的爹忙摆手说道:“没什么,这么荒山野村的难得有人路过,我家好久没这么热闹了”回头冲屋内喊道:“溪儿他娘烧些热水给远来的客人暖暖身子。”我见他这么客气忙推辞道:“别麻烦大嫂了。” “这有什么麻烦的,马上就好”溪儿的娘从屋里走出,看了一眼丈夫说道:“他爹,来帮把手”溪儿的爹点了点头便进了屋子。 “还是海哥哥有本事,今晚我们就不用露宿野外了”小幽拉着司徒杰和溪儿,撇开后人向我跑了过来。我轻点了一下小幽的鼻头,笑道:“小滑头就你嘴甜。”小幽嘻嘻一笑拉着司徒杰和溪儿到一旁玩耍去了。我看着和二人玩的不亦乐乎的溪儿,心道:“一直住在这荒山野岭的溪儿,一定缺少和同龄孩子的接触,难怪从说话中总是透着一股成熟的味道。记得前世总听人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话真的一点也没错。”正想着其他人也来 到了屋前,许鹿轻轻摇了摇我的身子说道:“少爷,今晚我们就住在这吗?”我点了点头说道:“嗯,这里空屋很多,可以留我们住一夜的。你和齐顺车从马身上卸下,牵着马找个草皮肥厚的地方喂喂马,喂完就把马拴在屋外的树上,跑了一天它们也该歇歇了”我转过头对正玩的高兴的溪儿说道:“溪儿,去把你爹娘请出来,让他们给我们找个空屋住下。”溪儿“哎……”的应了一声,起身向屋内跑去,许鹿和齐顺牵着马向村外走去。 屋内溪儿娘指着溪儿爹的鼻子说道:“我说你怎么这么笨,差点就说漏了嘴。好不容易等到一群肥羊上门,你要是让煮熟的鸭子飞了,你就再给我去死一回。”溪儿爹一脸怕意的说道:“我这不是没说漏吗?你对我凶什么凶。我跟你说,之前那个小子的人气可是香的不得了,这回我们可发达了,吸了他们的人气我们的修为可是要上升好几重。你准备好了没有?”溪儿娘嘿嘿一笑说道:“我办事你放心,保证他们乖乖的任我们宰割。”溪儿爹一听也跟着嘿嘿一笑,二人的脸上满是阴邪。“爹娘,海哥哥的家人都来了,快点出去吧”溪儿跑进屋对二人喊道。二人见溪儿进屋,忙把一脸的阴邪藏起,恢复成原来慈父祥母的形象。溪儿娘温柔的对溪儿说道:“好 的溪儿,爹娘这就出去。”溪儿一点头,便一蹦一跳的出了屋。 溪儿爹刚要往外迈步,却被溪儿娘一把拉住,对他轻声说道:“一会你出去说要去找村长谈谈把他们安排在哪里好,之后你就出去转转装装样子。过会回来后你就对他们说,村长同意他们借宿在隔壁,那间空闲下来的屋子里。明白了没有?”溪儿爹不耐烦的说道:“直接让他们住在隔壁不就好了,以前不都是这样吗?弄这么麻烦做什么?”溪儿娘一拳捣在他的肚子上骂道:“你这个笨蛋,以前都是一两个人可以直接住下。现在来了这么多人,你说隔壁的房子也是你的,他们会信吗?你就按我说的去办,废话怎么这么多?”溪儿爹揉着肚子,点了点头拎起灶上的水壶便向外走去。 “让客人久等了,山里夜间凉,来喝点水暖暖身子”溪儿娘端着一个木盘,盘中盛着十来个杯子,身后跟着溪儿爹。溪儿娘将木盘放到院中石桌上,接过溪儿爹手中的水壶,挨个往杯中倒着热水。溪儿爹则来到我的身旁说道:“小兄弟,你们先在这坐会喝点水,我去村长家一趟,给你们安排个住处。虽然村子里空屋多,但怎么也得知会一声村长,免得有什么误会。”我点头说道:“多谢了。对了,来了这么久都忘记问大哥怎么称呼?”溪儿爹憨憨一 笑说道:“乡下人哪有那么多讲究,我叫于赦你叫喊我于大哥好了。” “你还不快点去,在这磨蹭什么?”溪儿娘边倒着水边向溪儿爹抱怨道。溪儿爹一回头说道:“催什么催,我这就去”随后对我一笑转身离开向村西头走去。溪儿娘见他走后,说道:“小兄弟过来喝口水,暖暖身子。”我信步来到石桌前,说道:“谢谢于大嫂了,真是打扰你们了。”溪儿娘抿嘴一笑说道:“这有什么好打扰的,你帮溪儿治好手臂上的伤,我还没谢你呢,你倒谢起我来了。出门在外谁没有个难处,计较什么?”我“嗯……”的应了一声便端起水喝了起来。 溪儿娘见我喝水便没再说什么,端起余下的水杯向司徒景和其他人走去。“来喝点热水,暖暖身子”溪儿娘端着木盘说道。一旁阿秀见溪儿娘这么客气有些不好意思,忙起身说道:“大嫂子,交给我了,我给他们端过去。”溪儿娘笑了笑说道:“没事,你们赶了一天的路累坏了吧,先喝点水歇歇,一会我就去做饭,吃饱了好好睡一觉。”阿秀见她这么说也没再说什么,端起一杯递给了一直闷闷不乐的司徒景的手中,自己也端了一杯,坐在一旁慢慢的喝着。溪儿娘将木盘中的水杯送到每个人的手上后,将木盘连带着余下的水杯一同放在石桌上,转身走 进屋忙活饭菜去了。 过了不久,许鹿和齐顺牵着吃饱了的马回来了,二人将马拴在院外的树上后,来到石桌前坐下,拿起木盘中的水喝了起来。二人回来没多久,溪儿爹也从村长家回来了。一进院便对我说道:“村长同意把我家隔壁那间屋子借给你们住一夜,等吃完饭我让你嫂子给你们去收拾一下。那屋子长期没人住,不收拾一下没法住人的。”阿秀将手中的空杯放到木盘中说道:“不用劳烦于大嫂了,收拾屋子这点小事我们自己来就好了。于大哥带我们去看看隔壁的屋子可好?”溪儿爹刚要张口说话,便见溪儿娘从屋内走出说道:“等吃完了饭,我来给你们收拾。他爹你先把隔壁屋子的门窗打开,让屋子里的霉味散散,要不晚上住不了人的。”溪儿爹“哎……”的应了一声,便出了院向隔壁走去。 阿秀见一大帮闲人坐在这,让溪儿娘一人忙活做饭,有些过意不去,忙说道:“于大嫂,我来帮你做饭吧。我们一下来了这么多人,你一定忙不过来的。”溪儿娘刚想拒绝,却见阿秀已经走到了面前,也不好说什么,只说道:“那好吧,猛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我还真有些忙不过来。那你就帮我淘米做饭吧,之前做好的不大会够,我先把鸡炖上,再多烧两个菜,让你们吃饱了好休息。” (本章完)

第八章 夜宿荒村 “溪儿娘饭菜做好了没有?”溪儿爹一进院便对屋内喊道。溪儿娘听到喊声,从屋内探出头说道:“马上好,让客人们进屋吧。”溪儿爹“哎……”的应了一声,回头对我说道:“海兄弟,让你家人们都进屋吧,饭马上好。”我起身说道:“好的,我就这叫他们去”转身向其他人走去。 “鹿子,叫他们一块进屋吃饭去”我走到许鹿面前推了推他说道。许鹿点头应道:“好的少爷,你先进去吧,我们随后便去。” “好”我随口应道,转头对玩的正高兴的那几个小的喊道:“小幽、小杰、溪儿我们进屋吃饭喽。”三人起身应道,然后齐刷刷的跑到我的面前。我一看他们的双手都弄的脏兮兮的,便说道:“溪儿,带他俩把这小爪子洗洗干净去,不洗干净不准吃饭。”溪儿“哎……”的应了一声,一左一右拖着司徒杰和小幽向院中的水井走去。 我信步走进屋内,一眼便看到方桌上的菜肴,虽然只是简单的家常菜,但色香味俱佳勾人食欲。这时溪儿娘端着一碟香葱鸡蛋从厨房走出,放到桌上说道:“海兄弟快坐,乡下人家谈不上什么手艺,随便吃吃好了。”我指着满桌的菜肴说道:“于大嫂别这么说,这些菜虽没有酒家的菜肴那般讲究,但也都香气扑鼻,真是有劳于大嫂了。”溪儿娘客气道:“只要别嫌弃大嫂的手艺就好 ,快坐快坐。”我点了点头,坐在身旁的位子上。不一会,其他人也都进了屋,挨着我一次坐下。司徒景知我还在生他的气便放弃我右手边的空位,朝我对面的空位走去,结果被小幽抢先一步坐下了,司徒景看看四周除了焰儿和柔儿之间有个空位,再就是正位上的两个空位。司徒景知道正位的空位是主人家的位置,自己不好坐下,便走到焰儿身旁想要坐到她右手边的位置。焰儿忙阻拦说道:“景哥哥,这是留给阿秀姐的位置,你坐这恐怕不大合适吧?”司徒景想想也对,这位置左边挨着焰儿右边挨着柔儿,自己坐在上好像有点左拥右抱的嫌疑,确实不合适。司徒景挠了挠头说道:“焰儿你坐到柔儿身边,把这个位子让给我怎么样?”焰儿说道:“你坐这那阿秀姐坐到哪里去?”司徒景看了我一眼说道:“阿海身旁不是有个空位吗?让阿秀坐那好了。”这时柔儿插言道:“那景哥哥,你就坐到阿海身边不就行了,在这折腾什么?”焰儿也随声附和道:“就是嘛,你快到海哥哥身边去做,别在我们女人堆里打晃。” “这……这……那好吧”司徒景硬着头皮来到我的身边,我起身帮他把椅子搬开,说道:“景哥哥快坐。”司徒景见我搭理他兴奋的不知说什么好,赶忙坐了下来轻声说道:“阿海,你不生我的气啦?”我把手放 在他的腿上轻声说道:“司徒景我告诉你,你别得意。这是在外家人不好给你难堪,你就好好的给我把这顿饭吃完,别给我想七想八的。ok?”我一边说一边暗中手上使劲,在司徒景的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把。司徒景咬着牙忍着痛,猛劲点头表示明白。“那就好,我们的事以后再说”我把手从他的腿上挪开,司徒景见我松手,使劲揉着刚才被我掐的地方,轻声说道:“阿海,你真够狠的。”我脸上冲他微微一笑,右手却在他的腿上又虚空比划了一下。司徒景一见这比划,马上把嘴闭的紧紧,大气也不敢喘。 “别愣着快点吃啊,来尝尝溪儿他娘拿手的野鸡炖蘑菇,保证你们没吃过这么地道”溪儿爹端着一个大汤碗从厨房走出,放到方桌中间,见我们都没动筷,忙招呼道。司徒景见我没说话,忙起身客气道:“主人家没上桌,客人怎么能先动筷呢?于大哥快坐。”溪儿爹一笑说道:“乡下人家哪有这么多的讲究,一块坐一块坐。”这时溪儿娘和阿秀也从厨房中走出,我忙起身说道:“今天可累坏于大嫂和阿秀姐,快坐下。”阿秀说道:“今儿我就是帮了点忙,于大嫂最累了,于大嫂坐。”溪儿娘见大家都这么客气忙说道:“听我的,都坐。”众人呵呵一笑,全都坐了下来。 溪儿爹拿出家中的白酒,依次给我、司徒景、许 鹿和齐顺面前的酒盅斟满后,也自斟了一杯,然后举起酒盅说道:“我家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来了这么多的客人。来,我敬海兄弟一杯,谢谢他替溪儿包扎伤口并送回了家。”我刚准备举起面前的酒盅,一旁的司徒景忙拦住说道:“于大哥客气了,不过我弟弟还小,这杯酒我替他喝”说完举起面前的酒盅一饮而尽。溪儿爹憨憨一笑说道:“也对,我们喝”说完一扬脖把酒喝了下去。溪儿娘在一旁说道:“别理他。来来,我们吃菜,吃菜。”众人都“好……”应了一声,举起筷子吃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个个酒足饭饱,阿秀帮着溪儿娘把饭桌收拾完后,便说道:“于大哥,饭也吃完了,带我们去隔壁吧。收拾收拾屋子,夜里好休息。”溪儿娘接过话说道:“我这就带你们过去,帮你们收拾收拾。”阿秀说道:“多谢了于大嫂,我们这就过去吧。”溪儿娘“哎……”的应了一声,带着我们这些人出了屋子,向隔壁的房子走去。我们一行人跟着溪儿娘来到隔壁,看上去屋子应该闲置了很久,房上的瓦片都有些破损,但住一夜还是没有问题的。溪儿娘推开虚掩的房门,用随手拎着的灯笼内的蜡烛将桌上的烛头点燃,说道:“这屋子空闲了很久,墙上有些发霉发潮。不过老房子耐性好,住人没有问题。不过屋里的被褥可能都不能 用了,一会我给你们拿一些来吧。”我进屋看了看也觉得还可以,便说道:“这没关系,只要能休息一夜就行。被褥我们车上有,不用劳烦于大嫂了。于大嫂你快回去歇着吧,这里我们自己打扫就好。”阿秀也附和道:“对,我们这么多人打扫个屋子不成问题,快带着溪儿回去吧。今天有劳大哥大嫂了,快回家早点歇息吧。”溪儿娘看了众人一眼,指着院中的一口水井说道:“也好,不过要是你们被褥不够的话就到隔壁来找我,我给你们取。还有你们要是用水的话就到院中的水井去打水,虽然屋子是空的,但井可不会空。”我随口应道:“知道了于大嫂。”溪儿娘点了点头冲和司徒杰玩耍的溪儿一挥手,喊道:“溪儿,我们回家去了,别打扰哥哥姐姐们收拾屋子。”溪儿“哎……”的一声应道,便离了司徒杰跑到娘亲的身边,随后二人拎着灯笼出了院往家走去。 二人走后,阿秀开始安排人手打扫,除了司徒杰、小幽和几个外来人员外,剩下的人基本都安排上了。我和司徒景去车上取被褥;许鹿和齐顺负责取水、打扫灰尘;阿秀自己收拾床铺。焰儿和柔儿见大家都在忙活,自己闲着有些不好意思,便主动帮着阿秀收拾起来。除了溪儿跟他娘走后一直在院中闭目打坐的嫦娥,一边玩耍的司徒杰和小幽其余的人全都动了起来。 (本章完)

第九章 睡前夜话 “阿海,你就打算一直这么晾着我?”司徒景抱着棉被边走边问道,我回过头瞪了他一眼,捧着怀里被褥继续往前走着。司徒景紧跟了两步来到我的身旁,继续说道:“阿海,你到底要气到什么时候,不会又要一个月吧?”我停住了脚步,盯着他看了半天,把他看的莫名其妙,甚至有些不知所措。“你不累是吧?”我歪着头问道。司徒景猛摇了摇头说道:“只要你理我,我就不会累,拿多少都没关系。” “不累是吧。那好,我累了,这些你也捧着吧”我一股脑把怀里的被褥全扔进了他的怀里,伸了个懒腰后,浑身轻松的往回走去。“别这样,阿海。你景哥哥我年纪大了,不带这么摧残老人家的”司徒景欲哭无泪的跟在我的后面,想快走两步把被褥塞回给我,可是天太黑看不清脚下,就算天不黑他也看不到,谁让他捧着大伙儿的被褥呢?我回头望去,见他捧着齐面的被褥小心翼翼的却是有些可怜,不过谁让他成天把娶男妻的玩笑话挂在嘴边,弄的许鹿都怀疑我有耽美情结,不给他点教训在那么对得起自己?一撇头继续往回走着。待快走到院外的时候,我停了下来,找了个石头坐了下来,悠闲的等着身后那位人形乌龟。 “阿海你坐在这做什么,不会是为了等我吧?”司徒景捧着被褥晃晃悠悠的走了回来,不想看到我坐在院外忙问道。“是啊,我是专门在这等你的。怎么样景哥哥,用不用我帮忙?”我起身凑到他的面前,微微一笑说道。 司徒景一听就好像雨天有人递来了伞,饿了有人送来包子一样,急忙说道:“我就知道阿海最好了,不忍心看你景哥哥我这么劳累。来来来,帮我少拿一点就好。”我将司徒景怀里的被褥全都接了过来,说道:“你都拿着走了那么久,反正眼看着就到了,全都给我吧,你好好歇歇”说完我捧着被褥向院中走去。司徒景看着我的背影自语道:“阿海还是很心疼我这个当哥哥的。等会,我也帮你拿些”司徒景见我捧着这些被褥身形有些摇晃,边喊边向我跑来。 我推开屋门,将被褥一股脑的扔在了刚收拾好的床上,顺便把身子也扔在了床上。阿秀见我这么累忙问道:“少爷,这些都是你一个人捧回来的?大少爷呢?”我伸手向外一指,懒懒的说道:“景哥哥在后面呢,他说累走的慢。”正说着司徒景推门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我的身边,说道:“可累死我了,阿秀有水吗?给我倒点喝。”阿秀掐着腰来到司徒景的面前,温柔的说道:“大少爷想喝水是吗?”司徒景猛点头。阿秀转身去厨房拎出一个水壶,放在司徒景的面前说道:“想喝水,自己烧去。”我一见和我预期的效果差不多,忙起身下地拎起水壶说道:“景哥哥累了,我去打水吧。”阿秀一把把我拦住,夺过我手中的水壶扔在了司徒景的面前吼道:“大少爷你说你这么大个人了,什么活没干就嚷着累。你看小少爷,不仅自个捧着被褥回来了,一听你渴了还要去给你打水烧来喝,有你这么 当哥哥的吗?”司徒景被她吼的不知所措,愣在了那里。我忙劝道:“阿秀姐,今天我们赶了一天的路都累坏了,就别再生气了。收拾一下我们休息吧,明天还要往镇上赶呢。”阿秀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少爷你们带着小幽和杰少爷住在东屋,我们几个女的住这,鹿子和顺子住西屋。床我都收拾好了,只是被子可能不大够。要不我去隔壁于大嫂那借几床来?” 我点了点被缛说道:“算了吧。我们将就一晚,别再麻烦人家了。拿两床给鹿子和顺子我们全靠着他们赶车上路,不能让他们受了寒。剩下的三床给你们,反正你们女人身形小,挤挤也就够了。”阿秀见我把被褥都分没了,忙问道:“那少爷你们怎么办?天变凉了,夜里一定要睡的暖,要不容易生病的。这样吧,你拿走一床,我们几个女人挤挤就好。”我摇了摇头说道:“没关系的,你们要是也受了寒我这个实际带头人怎么负的起这责任,不行。”这时一直在外打坐的嫦娥走了进来,轻声说道:“阿海,你们拿走一床吧。这点寒意对我和柔儿来说不成什么威胁。你虽然修行小有所成,但山里夜间寒气重,你能受得了小杰能受得了吗?”阿秀见嫦娥这么说了,忙捧起一床被褥塞到了我的怀里。我见嫦娥这么说也不便推辞便收下了,转身准备离开到东屋去。临出门嫦娥突然说道:“阿海,山里古怪的事多,夜里多加着点小心。”我随口应道:“好的,那我去休息了,你们也早点休息”说 完便拖着还在那发呆的司徒景出了屋,向东屋走去。 我拖着司徒景来到东屋,把被褥在床上铺好,司徒景突然说道:“阿海,又是你在耍我是吧,害我被阿秀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我完全把他当成空气对坐在床上的司徒杰说道:“小杰,这床被褥是你的,晚上要盖好别着凉了。”司徒杰点了点头,便哈气连天的钻进了被窝。我又对小幽说道:“小幽,没有被子了,今晚我们就将就一下吧。”小幽应道:“好吧,反正这点寒气对我来说和没有一样。不过……”我忙问道:“不过什么?”小幽撇了一眼司徒景没有作声,爬上床在司徒杰的脚边靠墙的位置盘膝坐下,闭目打坐去了。这时一旁的司徒景用手指了指自己说道:“阿海,我怎么办?”我白了他一眼说道:“我管你怎么办?你个大男人没有被子盖就不能睡觉吗?”司徒景有些沮丧说道:“可……可是天这么冷,没有被子盖会生病的。我要是真的生病了,不就拖累了你吗?”我歪头看着他问道:“为什么你生病了要拖累我?关我什么事?”司徒景呵呵一笑说道:“我们一行人就你会医诊断脉,病了当然要麻烦你照顾了。你总不能看着我病倒而不顾吧?我知道你没什么狠心的。” 我真是佩服死他了,为了晚上不受冻什么理由都能想的出来。不过想想也对,他要是真病了,还不得时时刻刻的烦我,我现在在生他的气,到时他不来哄我反而我得哄他,我岂不是亏大了。我指着床说道:“算了 ,反正小杰一个人睡,你就跟他挤挤吧。不过说好了,你要是为了保暖把小杰冻着,你以后就别指望我会再和你多说一句话了。明白了吗?”司徒景一听高兴的猛点头,随手脱了外衣,向泥鳅一样钻进了司徒杰的被窝。司徒景见我还在地上,忙说道:“阿海,你还那做什么,上来睡觉吧。这床这么大够我们睡的了”边说边把手伸了出来“来靠着我睡,我给你当暖炉。”我来到床便冲他的手背打了一下说道:“好好睡你的,废话这么多。你要是把小杰冻着了我就给你好看。”司徒景见我又变得这么凶忙翻身把已经睡着了的司徒杰抱在了怀里,说道:“这样总可以了吧。”我盘膝坐在司徒景的身边,说道:“这还差不多,早点睡吧。”司徒景“嗯……”的应了一声便睡了。 这时一直在打坐的小幽睁开眼轻声说道:“海哥哥,看来你对景哥哥还是蛮好的,要不怎么把小杰的被窝都让给他了。可怜我,只能靠打坐入定来修养生息,而不能和小杰挤在一个被窝里睡觉。”我瞪了他一眼说道:“就你话多。你说,刚才饭桌上你是不是故意先占了我对面的位置,而让景哥哥没地方坐,最后坐到我的旁边来?”小幽一听忙说道:“有吗?不是吧。我困了要休息了,海哥哥晚安”说完急忙把眼闭上入定去了。 “一看就是作贼心虚,你躲的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明天我在找你算帐”我嘟囔了一句,运足一口气将摆在屋子中心的方桌上的蜡烛吹灭,闭目打坐去了。 (本章完)

第十章 白骨尸地 两个时辰后我打坐完毕,看着身旁熟睡得两个人,伸手帮司徒杰把露在外的胳膊塞进被中后,起身来到了屋外。看着月郎星稀的天空,回想着往事。“怎么突然凉飕飕的,还是进屋吧”在院中半天后,我突然感到一阵凉意,耸了耸肩便往屋里走去,却没注意到小院被一片浓雾所笼罩。 “他们这会儿都睡熟了吧,我都等不及了”溪儿爹问着坐在身旁的溪儿娘。溪儿娘骂道:“你急什么,这雾刚刚起怎么也得再等一会。”溪儿爹望着窗外说道:“我可等不及了,你不急你在家待着,我自己过去”说着便要起身向屋外走去。溪儿娘一把拉住他说道:“看把你急得不就是几个人吗?至于急成这样?”溪儿爹回头说道:“你是不知道他们有多诱人,特别是那个叫黄海的小子,他的人气可是香的不得了。先说好了,不许你跟我抢他,别的你随便挑这个我要定了。”溪儿娘嘿嘿一笑说道:“好,今天我就让你一回,反正食物多不希罕你那个。现在差不多了,我们走。”溪儿娘把门轻轻掩上,拉着溪儿爹向隔壁走去。 二人来到隔壁院中,浓雾已经把整个小院笼罩住,整个小院都看起来蒙蒙胧胧的。溪儿爹吸了吸气说道:“我要的那小子在东屋,我先过去了,其它的你随意。”溪儿娘点了点头二人一个向东一个向北各**去。溪儿娘来到北屋外,用手将糊在窗框上的纸捅破,对着破损处向屋内喷了一口绿色的浓烟,过了一会这才摸黑进了屋。溪儿爹可没她那个耐 心烦,同样也是对屋内喷了一口浓烟,紧接着便推开门走了进去,丝毫没把屋内的人当回事。 我回到屋内丝毫没有睡意,便盘膝坐在床边想着事情。突然听到外屋紧闭的房门‘吱嘎’的一声响,听起来好像有人推门进屋,我随口问了一句:“谁……”我竖起耳朵听了半天没有回应,心想可能是风把门吹开了,便起身下床打算去看看。我掀开门帘向外屋一望,发现房门关的好好的,也就没在意回到床上躺了下来。过了不一会,我突然感到屋内有一股压抑感同时伴有一股怪味道,闻起来就好像是什么东西腐烂的味道,熏的我想吐。我猛地坐了起来,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墙角处着一个人影正盯着我看。我摸出放在身旁的紫笛指着人影说道:“是谁在那?不要装神弄鬼的。” “嘿嘿,既然你醒了我就让你知道知道究竟死在谁的手中,下了地府也算有个交代。”人影慢慢走出来到我的面前,我定睛一看原来是隔壁溪儿的爹于赦。我紧握着紫笛问道:“于大哥,这三更半夜的你来这做什么?”于赦伸出舌头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说道:“我来这当然是为了你,你知不知道打第一眼见到你我就恨不得把你吞下肚?” “不对,你不是于大哥,你到底是谁?”我突然发现眼前的于赦不仅说话怪怪的,就连样子也变得怪怪的,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邪气,心想可能是遇到什么山间妖怪了。于赦哈哈一笑说道:“不愧是我看上的猎物,死到临头了还这么镇定。不过看在你 就要变成我的食物的份上,我就跟你说实话,我根本就不是人。哈哈……”于赦边笑边向我靠近,随着他的临近那股子腐烂的气味也越来越浓厚,熏的我都喘不上来气了。“啊……”就在于赦快要靠近我的时候,突然从屋外传来一个女子的惨叫声。于赦一惊,忙甩了我向屋外跑去。 我竖耳一听那声惨叫好像是溪儿的娘发出的声音,紧接着我还听到了嫦娥的呵斥声,我忙摇晃着身边的司徒景说道:“快醒醒,出事了。”这时一直在打坐的小幽睁开眼对我说道:“没用的,他们已经被毒烟迷晕了,暂时是醒不过来了。”我忙问道:“小幽你怎么知道?”小幽起身说道:“这点警觉性我都没有的话,不枉费了这身修为。”我恍然大悟道:“你早就察觉到不对劲是吧。也不跟我说一声,刚才差点被那个假冒于大哥的东西吃掉。哼,他身上的气味臭死了。”小幽摸出腰间的分水鞭说道:“我不告诉你是为了想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刚才那个要吃了你的就是于赦,而不是什么假冒他的东西。” “你,你说什么?刚才的就是于大哥?”我被小幽的这句话吓了一跳,忙问道。小幽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他就是于赦。还有一点他根本就不是人,这你刚才也听他承认了吧。”我摇了摇头疑惑的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全乱套了呢?”小幽从床上跳下,说道:“想知道怎么回事的话,你就出去看看好了,保证你益处多多。”我看了一眼床上迷晕的二人 说道:“他们怎么办,不会出什么问题吧?”小幽说道:“没关系,三个时辰后自然就醒了,再者说我们这些多人还保护不了他们吗?不跟你说了,我要去西屋守着许鹿他俩,免得他俩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跑出来添麻烦”说完小幽握着分水鞭推门走了出去,我见床上的二人没什么异常也随着小幽出了屋。 屋外,嫦娥和柔儿对视着于赦夫妇二人,一动不动的在院中。小幽根本没有理会众人,径直走到对面的西屋。我信步来到嫦娥面前问道:“嫦姐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嫦娥没有理会我只是冷冷的盯着于赦夫妇二人。柔儿指着溪儿娘对我说道:“她趁我们休息不备,朝屋内喷毒烟企图将我们迷晕。幸好嫦姐姐察觉出有邪气入侵,事先作了防备,毒烟一进屋就被嫦姐姐用法力包裹起来没有扩散。虽然毒烟对我们无碍,对阿秀姐就很难说了。”我忙问道:“那现在阿秀姐没事吧,不会像景哥哥和小杰一样被迷晕了吧。”柔儿摇了摇头说道:“别担心,阿秀姐什么事都没有,现在由焰儿守着不用担心。不过你怎么说景哥哥和小杰也被迷晕了?难道小幽他没有察觉到邪气吗?”我望了西屋一眼说道:“小幽他虽然察觉出有些不对,但他说为了查清是怎么回事,连我都没告诉,害我差点被他身上的臭味熏死。” 嫦娥在一旁冷笑道:“小水灵,是不是烟火之物吃了太多,耳聋鼻塞了啊。说得好听是为了查清楚问题,那你来说说你查出什么来了?”小幽在西屋 隔着窗户说道:“我查出他们不是人。”嫦娥笑道:“废话,打第一眼看到他们我就知道他们不是人,这还用你说?还查出什么了?”小幽支吾了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嫦娥继续笑道:“小水灵怎么没声了?没话说了吧?”小幽在西屋气的牙痒痒,可又没词反驳,只能忍气吞声了。其实小幽察觉出有一丝邪气冒出,但深山中修炼的精、灵、妖、怪很多,也没想太多。谁知道这股邪气竟然是冲着自己这群人来的,等他发觉不对时已经晚了,司徒景和司徒杰已经被毒烟迷晕。幸好我修成金丹期这类毒烟对我来说也不成什么威胁,要不小幽还不得后悔死。 小幽气不过嫦娥这般数落自己,实在忍不住了说道:“你有本事,那你说说看他们是个什么东西?”嫦娥早就知道小幽会有这么一招,缓缓说道:“他们不是精不是怪,不是妖不是灵,他们是尸。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他们是绿毛尸。”这时一直没说话的于赦嘿嘿一笑说道:“没想到啊没想到,这荒野山村竟来了这么多高人。不错我们就是绿毛尸,既然你们知道了我们的本体,今天就别想活着离开这白骨尸地”说完把手一挥,整个小院连带着三间房屋全都凭空消失不见了,显出一片白骨荒地,浓厚的尸气弥漫在空中,遍地的白骨冒着盈盈绿光。于赦夫妇二人也摇身一变,变成两个全身绿毛、白骨裸露的腐尸。仔细看去,森森白骨上零散的挂着腐肉,而有的地方却长着新生的皮肉,看上去让人头皮发麻,毛骨悚然。 (本章完)

第十一章 尸气冲天 “这是什么怪物,怎么这么恶心?”我看着面前的两个绿毛尸恶心的差点吐了出来。嫦娥伸手一指说道:“尸乃生灵亡后留下的躯体,分为腐尸、行尸、僵尸。生灵死亡被埋入土后,经过几年或者十几年浑身皮肉便会腐烂,只留下一具白骨这样的尸称为腐尸。行尸则是死后被雷击或其他特殊原因而造成能够自由活动的尸体,也称为尸变。这种活动只是短暂性的,最终行尸也会沦为腐尸的下场。僵尸却是死后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皮肉不腐不化的尸体,乃三界六道之外的产物。生灵死后尸体被埋于阴气极重之地,经满月之光华所染令尸体产生了异变,形成了能够借满月和生灵的力量进行修行的僵尸,因其要借助生灵的血液增强自己的修为,所以僵尸被三界六道所不容。而绿毛尸则是吸收百年满月之光华,又吸食了其他生灵的灵气演变而成的异类,不论功力还是修为都要比僵尸高上好几重。如果他们吸满万灵之气则会修成尸魔,到时三界恐无敌手。”我干呕了几下说道:“那他们现在吸满万灵之气没有?”嫦娥冷笑道:“你看他们这个鬼样子,别说万灵之气了,可能连千灵之气都没吸满,要不也不会是左一块腐肉、右一块新皮,一眼就能看到白骨的腐尸样了。”我强忍住恶心又看了他们一眼,简直比我在地府黄泉路见到的残鬼还要恶心。 “那嫦姐姐,如果他们修成尸魔会变成什么样子,不会比这还恶心吧?”我实在不敢想象,比这 还要恶心的样子会是个什么样子?可心里却有很好奇,只好继续当问题宝宝来满足一下我的求知欲。嫦娥说道:“当然不会了,如果他们吸满万灵之气身上就会长出新生的肌肤,和常人一样甚至更加美貌。万年前,有一只绿毛尸吸满万灵之气修成尸魔,脱去尸形化成一位美女,迷倒了六道众生,至使三界大乱。如果不是后来惊动了隐世九天外的女娲娘娘,利用其手中的上古法器江山社稷图将尸魔挫败于昆仑山下,元神收入图中化为劫灰,三界恐怕就毁在了她的手中。经过此劫,三界六道元气大伤,至使引发了后来的封神一役。” 二尸听完一惊忙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如此了解这段往事?”嫦娥微微一笑说道:“看来这尸魔的故事竟然在你们僵尸中流传了下来,想知道我为何会知道并不难,打倒我再说吧”说着嫦娥解下一直缠在腰间的红绫,挥手一抖立长三尺多长,顿时红光万丈射向二尸。女尸一见忙张口喷出绿色毒烟,来抵住红光的照射,男尸则把手一伸,十个指甲暴涨一尺多长,冲着嫦娥就扑了过去。柔儿在一旁见男尸冲了过来,也伸手将随身武器白玉药杵召出,拦住了男尸的攻击,二人斗成一团。嫦娥转过头对我说道:“你先去把被这白骨尸地的尸气所迷的阿景、小杰、焰儿、阿秀、小幽、鹿子和顺子从白骨堆中找出,再把他们都搬到一起,然后……”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锦袋扔向我,继续说道:“你将这锦袋里的 红色药丸一一给他们服下,解去身上的尸气,迟则尸气入体恐生易变。对了你也先服一粒,这白骨尸地的尸气极重,你的那点修为恐护不了你,小心为上。”我点了点头伸手探入锦袋,取出一枚红色药丸服下,顿时神清气爽。我把锦袋系在腰间,便向身后的三堆白骨走去。 嫦娥见我离开,收回手中红绫,对女尸说道:“别总用你那难闻的尸气了,有什么本事就使出来了,你姑奶奶我照单全收。”女尸见嫦娥说得这般猖狂,气的绿脸都憋红了,伸出暴涨的十指指甲,向嫦娥挥了过去。嫦娥不慌不忙的甩出手中红绫,将女尸的指甲全部缠住,一使暗劲将十指指甲全部折断,女尸大叫一声,一口绿血喷出洒在了红绫之上,姻红的红绫被几滴绿血所染,却有点万红丛中一点绿的意思。嫦娥一见忙抽回红绫大喝一声道:“好你个孽障,竟然用你的冤孽血染了我的月锦红绫,今天我不给你点颜色看看,我就不是明喻三界的广寒冷仙。接招……”一抖红绫直逼女尸面首而去。女尸也毫不示弱,侧身一闪都过了红绫的迎面攻击,一抹嘴角的血迹笑道:“我道你是谁呢?原来是背叛大巫后羿独自服下仙丹飞升仙都的那个女人‘嫦娥’。你不好好在你的广寒宫待着,来到凡间做什么?”嫦娥冷哼了一声说道:“本仙子想去哪去哪要你个绿毛孽障多管闲事,有事没事也照着镜子打扮一下自己,找些腐肉把脸上裸露的白骨遮一下,好歹你也是个女尸, 要多注重一下面部容貌。”女尸一听差点气的吐血,虽然现在自己是女尸,但好歹也算是个女人,岂能让她呈口舌之快,没好气的回道:“用不着你这个八婆管,我再怎么难看也没撇了自己的丈夫独自飞升入仙都,被众仙所耻笑,住进了常年冰冷的广寒宫。” “好你个孽障,今天我就让你好看”嫦娥一直把这件事当成心中永远的痛,要不自己也不会独守阴冷的广寒宫五千余年,今天这小小的绿毛尸竟然耻笑自己,怎能原谅?忙把手中的红绫一甩,只见红绫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从四面八方一齐向女尸攻去。女尸一见忙张口吐出一枚鸡蛋大小、散发着幽绿色的本命元丹,又咬破舌尖一口舌中血喷在元丹上,只见元丹遇血疯长,不一会功夫便将女尸包裹在元丹之内,丝毫没被红绫所伤,反而冲着嫦娥哈哈大笑。嫦娥何时受过这等羞辱,气的脸都白了:“好,你有元丹护体我的月锦红绫伤不了你,我倒要见识见识你的元丹能护你多久”边说嫦娥边从头上拔下一枚发簪,默念了几句一甩手冲着女尸就刺了过去。女尸毫不避讳,只是双手叉腰望着嫦娥。 “啊……”女尸的元丹被嫦娥的发簪瞬间刺穿,直接钉在了女尸的肩头,女尸一口鲜血喷出倒在了地上。一旁和柔儿打作一团的男尸见女尸受伤,急忙甩了柔儿来到女尸的身旁,扶起女尸将钉在肩头的发簪拔出扔在了地上,询问道:“你怎么样?”女尸又吐出一口鲜血说道:“没事 ,只是元丹受损不碍的。”男尸一听女尸的元丹受损,忙说道:“你现在调习一下,我给你报仇。”女尸点了点头,说道:“小心她的发簪。”男尸将女尸放在地上,拾起地上的发簪,一甩手扔向嫦娥说道:“你竟然伤了她的元丹,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嫦娥接过发簪插在发梢上说道:“今天遇到我算你们晦气,有什么招尽管是出来,我要是皱一下眉头我就不是广寒冷仙。” 绿毛尸的元丹经过满月所染已经不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元丹,而是一个具有了防御性的阴性灵器,女尸之所以把元丹放出就是为了利用元丹的防御性来防御嫦娥的攻击。只是女尸不知道经过满月所染的元丹最大的弱点就是惧怕阳性真气,而嫦娥发出的这枚发簪,恰巧是其利用西庚精金配以太阳真火锻造而成的,蕴含着强大的阳性真气,对付个小小的阴性灵器自然不在话下。 “那好,接招吧”男尸张口吐出了本命元丹,伸出双手拖着元丹一点一点的升向半空,待元丹升过男尸的头顶,男尸一口舌尖血喷在元丹之上,顿时元丹急速暴涨围着男尸旋转。同时整个白骨尸地的尸气全被元丹所调动起来,围绕在元丹周围逐渐被元丹吸收。男尸见元丹因吸收尸气而变得异常盈绿的时候,对着嫦娥大喝一声:“嫦娥今天我让你后悔来到凡间,接招吧。尸气冲天”只见强大的尸气带着散发盈绿光芒的元丹冲着嫦娥和柔儿直逼了过去,顿时整个白骨尸地风云变色,万分狰狞。 (本章完)

第十二章 火龙助威 “姐姐小心”柔儿见男尸发出的元丹来势汹汹,手持药杵挡在嫦娥的身前,体内灵气从身体的毛孔处散发出来,抵挡着尸气的入侵。可是单凭柔儿千年的修行怎能抵得过白骨尸地的强大尸气,不一会柔儿的灵气就被尸气一点一点的侵蚀,强大的尸气步步逼近嫦娥。嫦娥见柔儿的灵气渐渐的衰弱忙将体内灵气引出,借由双掌的媒介传入柔儿的体内,随着嫦娥的灵气进驻,柔儿已承弱势的灵气渐渐变强,抵住了尸气的逼近。虽然嫦娥的介入止住了尸气的逼近,可是这样嫦娥便不能出手将尸气打散,如果嫦娥冒然撤回灵气,柔儿则有可能被尸气瞬间吞噬,命丧与此。嫦娥无奈下只得继续向柔儿体内输出灵气以维持现状,双方尸、灵二气相持不下,一切只能看天意了。 就是这时突然从东面飞出一条**,直直的撞向元丹,包裹着元丹的尸气险些被打散,控制元丹的男尸也由于惯性向后退了几步。就是男尸后退的一霎那,嫦娥加强了对柔儿体内灵气的支援,突然暴涨的灵气猛的冲向尸气,一举将尸气打散,包裹在内的元丹也因为强大灵气的打击而重创开裂。男尸由于元丹开裂受到了极大伤害,脚下不稳而倒在了女尸身旁,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昏了过去。嫦娥为了对抗尸气输出了太多的灵气,见男尸一倒下便收回双掌暗自调习;柔儿却因对抗尸气体内灵气消耗过大,嫦娥一撤掌便瘫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 “嫦姐 姐、柔儿姐姐你们没事吧”焰儿从白骨堆中跳出,径直跑向二人。嫦娥摆了摆手说道:“没事的焰儿。多亏了你的三昧真火,要不还不知要僵持到什么时候呢?对了……”边说边掏出一枚白色药丸递给了焰儿:“你将这药丸给柔儿服下,刚才她灵气消耗的太多,你扶她到一旁好好调习一下。”焰儿接过药丸离了嫦娥来到柔儿面前,俯身将其扶起来到一旁,将药丸给柔儿服下。柔儿服下药丸后,便盘膝坐下打坐调习,焰儿便守在身旁为其护法。 原来刚才及时出现的那条**就是焰儿喷出的三昧真火,三昧真火虽没有南丙精火那般刚烈,但对付阴性邪物也是相当的强效。为何嫦娥和柔儿与二尸激烈交战时焰儿没有出手,却在尸、灵二气相持之时突然出现解了围?这就要从嫦、柔二人对战二尸之初说起。话说当时我将嫦娥交给我的锦袋别在腰间,离了他们向白骨堆走去。我在原来是东屋的白骨堆里找到了昏睡不醒的司徒景和司徒杰,我掰开二人紧闭的牙关将嫦娥给的红色药丸送进了他们的腹中,随后我将司徒杰抱到一旁的空旷地,本想连带着将司徒景也抱过去的,只是他的身材体型实在不是我能抱起来的那种,只好抱着他的头身下垫着裹在他身上的棉被将他拖到了司徒杰的身旁。随后我又来到西面和北面的白骨堆旁,将压在白骨堆中的阿秀、焰儿、小幽、许鹿和齐顺一一搬了出来。因为二女和二尸正打得火** 本无暇顾及到我这个与战场无关的人,而我又想将分散的几人凑到一起免得战况热烈让他们受到波及,便照着刚才拖动司徒景的方法将许鹿和齐顺从西面绕过北面拖到了东面,又将小幽、焰儿和阿秀一一抱到了东面众人的身旁。随后将药丸塞进了他们的口中,看着蒙在他们脸上的淡绿尸气渐渐消散,我才一身轻松的坐了下来,观摩着我进入修行界的第一场真正的战争。 就在嫦娥甩出头上发簪重创了女尸的时候,躺在我身旁的小幽慢慢醒了过来。我起身来到小幽面前轻声问道:“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好一些?”小幽摇晃着脑袋坐了起来说道:“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头昏。这两个臭绿毛尸竟然利用尸气将我迷晕,看我怎么教训他们”说着伸手便往腰间探去。突然小幽脸色一暗说道:“海哥哥我的分水鞭呢?”我指了指刚才我坐着的地方说道:“分水鞭在那呢,刚才在你晕倒的地方捡到的。”小幽忙跑过去拾起分水鞭,挥了两下瞪着战场上二尸说道:“我要让你们为迷晕我付出代价,哼……”说着便要冲向二尸,我在身后一把将他拽住说道:“你急什么,有嫦姐姐对付他们一人足矣,你下去添什么乱?在这陪我好好的看戏。”小幽黑黑的眼珠儿一转心道:“也对,反正她已修成仙人,对付两个绿毛尸还不小菜一碟,要是她对付不聊的话看我怎么编排她?”一屁股坐下回头对我说道:“海哥哥来,我们来好好观 摩一下仙尸大战,吸收一下战斗的经验以为我们所用。”我嘿嘿一笑坐在小幽的身旁,继续观摩着难得一见的仙尸大战。 “你们在做什么?”我和小幽正看着精彩的地方,刚刚转醒的焰儿起身问道。我回头一看原来是焰儿,便招呼她过来一起观摩观摩。焰儿走到我们身边往战场上一望,发现柔儿正以自身灵气来抵制尸气的逼近,有些担忧说道:“你们怎么不去帮忙,柔儿姐姐脸色都发白了。”小幽摆摆手说道:“急什么,嫦姐姐不是还没出手吗?只要她一出手万事搞定。”正说着柔儿身后的嫦娥挥出双掌抵在柔儿后背上,一点点向柔儿体内输送着灵气。小幽说道:“不用担心了吧,过来一起坐,好好看看他们精彩的对战。”焰儿见确实没有自己担心的必要,便盘膝坐在小幽的身边,看着战场上的变化。 过了一会焰儿见双方依旧僵持不下,心急道:“这得什么时候能分出个胜负啊?”此时我心里也有些不托底,嫦娥和柔儿的灵气已经和尸气僵持了一刻钟的时间,就算嫦娥体内的灵气再充足,也敌不过这白骨尸地的尸气充盈啊,再这么持续下去就算嫦娥修为高深没有大碍,可柔儿能经的住吗?“小幽,你有什么办法没?在这样下去会两败俱伤的。”我问这身边的小幽。小幽急道:“现在时间僵持的越久对我们越不利,这里的尸气可以说是源源不断的再供应,可她们体内的灵气却正好相反,我们要想个法子帮 帮她们。可我体内的水灵也属阴性对尸气不起作用,要是太阳此时能从东方升起,利用太阳真火强大的阳性真气的话,一定可以一举将尸气击散的。”我随手敲了小幽的额头一下说道:“这个时候你说这些废话有什么用,现在不过是丑时末,等太阳出来还得好几个时辰呢。说点有建设性的意见成不成?”小幽揉着额头抱怨道:“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了,就知道怪我你怎么不自己想办法的?”我伸手又敲了一下小幽的额头说道:“废话,我要是有办法还会问你吗?你不是总说你们精灵知道的事情比我们多很多吗?这个时候你怎么全忘记了?”这时一旁一直没出声的焰儿说道:“海哥哥你别怨他了,一个小屁孩能懂得什么?不过这次他说的解救方法还算有用,你们起来向后躲躲,小心一会烧着你们。”小幽一拍额头惊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焰儿的三昧真火虽没有太阳真火那般猛烈但对付这阴性的尸气绰绰有余。海哥哥我们向后走走,免得一会臭丫头控制不住把我们也烧了,那就不划算了”说完便拽着我离开焰儿向后走去。 焰儿待我们走远,把嘴一张一条六尺多长的**从她的口中飞出,冲着尸气就撞了过去。尸气猛然受到阳性真气的攻击,一时没有防备险些被打散,而控制尸气的男尸也由于惯性一个踉跄后退了几步。就在这个空隙嫦娥加强了对柔儿的灵气支援,一举将尸气打散并重创了男尸的元丹。 (本章完)

第十三章 引食人 “阿赦,你怎么样?”一直在打坐调习的女尸睁眼看到男尸晕倒在自己的身旁,忙将他抱在怀中一掌抵在男尸的胸前给他渡气。男尸渐渐睁开了双眼虚弱的说道:“我没事只是受了点内伤,你快趁她们调习的时候逃走吧,我们打不过她们的。”女尸摇头说道:“不,阿赦。你我相伴百余年,我怎能舍你独去,今天就算我们要命归于此,我也不离你而去。”男尸见女尸这样说便不在说什么让她离去的话,伸手将嘴角的血迹模掉说道:“那好,今天我们就跟她们拼了,我就不信凭这白骨尸地源源不断的尸气我们斗不过她们。”男尸在女尸的搀扶下慢慢起,指着对面的嫦娥说道:“嫦娥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这白骨尸地的恐怖。” “爹、娘你们在哪?溪儿好怕”一直在屋内睡觉的溪儿因为尿急而醒,发觉爹娘全都不在屋内,一时感到害怕便穿上鞋出了屋,一路摸黑来到隔壁想找那位在林中遇到的黄海哥哥。可刚走出不远就发现四周的景象完全变了一个模样,原本座落在自家隔壁的小院和院内的三间瓦房竟全部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堆堆散发着盈盈绿光白骨,吓的溪儿大叫一声坐在了地上。 “啊……” 我和小幽正守着仍在昏睡的五人身旁,以免二尸狗急跳墙对他 们毫无防备之人下手。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声大叫,听起来好像是溪儿的声音,我忙用手肘碰了一下小幽问道:“小幽我好像听到了溪儿的喊叫声,你听到没有?”小幽摇了摇头说道:“我什么也没有听到,海哥哥你是不是听错了?再说溪儿的爹娘都是绿毛尸,那个溪儿也不会是人,兴许是个小绿毛尸呢,你担心他做什么?等把这两个恶心的家伙解决了之后,再去找那个引我们来这的小绿毛尸去。”听小幽这么一说我突然有些迷茫,说道:“看溪儿的样子应该不是绿毛尸吧?”小幽一指二尸说道:“他们之前看上去不也挺和蔼的吗?现在不也成了这幅恶心的模样吗?你怎么就能断定那个叫溪儿的孩子不是和他们一样的绿毛尸呢?海哥哥你对修行界还不是很了解,只要修行百年以上的异类都具有幻化的本事,他们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正说着一个瘦小的身影出现在二尸的身后,我仔细一瞧正是溪儿,只见他正步步踏入白骨尸地。我急忙冲他大喊道:“住溪儿,别再往前走了,这里危险。” 溪儿被初见的一地白骨吓的坐在了地上,过了一会发觉这一地的白骨并不可怕,便从地上爬起壮着胆子往里走去。走了没多久听到有人在喊自己,抬头朝喊声一望原来正是自己要找的黄海 哥哥,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前面着两个非人非鬼的东西,径直向黄海跑去。刚还没等自己跑上两步,就被那两个非人非鬼的东西拦住了去路,这时才看清他们的样子可怕到了极点,没等自己喊出声就被吓晕了过去。 我一见溪儿被二尸吓晕一时不知所措,忙拉着小幽问道:“小幽这可怎么办?他们要是把溪儿吃掉可怎么办?”小幽张口一口齐牙冲着我的手背就咬了一口,痛得我大叫了起来,不过也亏了小幽的这一咬我镇静了很多,也想通了一些事情。既然溪儿会和二尸住在一起,他们之间一定有着某种联系,也许正如小幽所说溪儿是二尸的后代是一只小绿毛尸,如果不是又怎么会让溪儿陪在他们身边一起生活,而不被二尸吸干身上的气呢?看来只有想法从二尸口中套出谜底。 女尸见溪儿来到这,阴笑道:“看来天不灭我们。早就觉得这小子对我们会有用处,要不也不会将他留在我们身边这么久,今天总算是留有所用了。”随手将晕倒的溪儿抓起拎在面前,双唇上下一紧就见溪儿身上冒出丝丝白气,随着女尸双唇一张一合,白气全部进到了女尸口中。随着白气被女尸吸入腹中,溪儿的脸色越来越差,直到没了血色一脸的煞白,女尸才闭上嘴唇将溪儿扔到了一边,一脸很享 受的样子。 小幽见女尸抓起溪儿便觉得大事不妙,惊呼道:“坏了海哥哥,女尸为了增强功力将溪儿的气吸走了。”我一听急问道:“这可怎么办,溪儿不就没命了吗?”小幽点头说道:“溪儿的气被女尸吸走,就没有挽救的余地了。”我暗自握紧双拳怒道:“她怎么能这么残忍呢?”小幽见我如此激动忙劝慰道:“海哥哥你别激动。他们是魔,魔为了一逞私欲什么都做的出来的,何况……” “你……你怎么能这么做呢?溪儿可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能吸走他的气呢?”我实在看不过眼,撇开小幽来到二尸的面前指责道。女尸嘴角上翘,阴笑道:“谁说这孩子是我的孩子了?我们尸又怎么可能会有后代呢?小兄弟你还是回家多修炼修炼在出来行走游历吧。哈哈……”我又说道:“就算溪儿不是你的孩子,也跟你生活了那么久,你怎么能这么残忍吸走他的气?”女尸继续笑道:“小兄弟,说你阅历尚浅一点都没错。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养溪儿这些日子,而不是第一时间就把他的气给吸走?”我问道:“为什么?”女尸说道:“当然是为了利用他的容貌来骗取你们这些的信任,而达到我们吸食人气的目的。你知道吗?自从捡到这小子的几个月来,我们吸食的人气比我们在这一年吸 食的还要多,今天要不是为了活命,我怎么可能会将我们的引食人的气给吸走呢?”我强忍住心中即将要喷发的怒火,说道:“那溪儿不是绿毛尸?”一旁的男尸插言道:“当然不是了,那孩子是我在村外的小溪边捡到的。我捡到他的时候,他就什么也记不得了,我们一合计便将他留下作了我们的孩子,顺便给我们担当一下引食人。虽然他不是我们同类但也决不是人类,因为他身上有着淡的几乎闻不到的妖气,所以他的气对我们来说可是极好地补品。是吗,亲爱的?”男尸一撇头在女尸的双唇上吻了下后说道。 “你们太可恶了,就算溪儿是妖也不能任由你们处置,我决饶不了你们”我掏出别在腰间的紫笛,暗自运起泥丸宫内的灵气,利用笛声向二尸攻去。二尸并没将我这个只有金丹期的修行后生放在眼里,毫不防备的等着我的攻击。可他们根本不知我体内的玄黄之气对他们来说就好像太阳真气一般刚烈,再加上紫竹林内的灵脉二者合一,使我体内的灵气具有了克制阴性邪气的特性,短短的几声笛音就将围绕在他们周围的尸气打散。要不是我现在不能将泥丸宫内的灵气全部利用起来,我一定会将二尸重创于此,不过也给他们造成了不小的惊恐和伤害,也算是为溪儿报仇了。 (本章完)

第十四章 拼死一博 “海哥哥你好棒啊!”小幽见我几声笛音就将尸气打散,不免大声的给我鼓劲。而一直暗自调习的嫦娥也注意到,我的灵气好像对二尸有着强大的克制性,要不仅凭我一个金丹后期的修行后生怎么可能几招就将尸气打散并伤了二尸。 此时的二尸也很是纳闷,面前的后生最多只是金丹期,怎么可能会打散自己用来护身的尸气,并伤了自己。二尸简单的商量了一下决定,利用二尸的元丹将白骨尸地的尸气尽可能的全部调动起来,给敌方一致命的打击。二尸将表面布满伤痕的元丹吐出,用双手托至头顶双双咬破舌尖,一口舌尖血喷在元丹之上。两枚元丹遇血暴涨数倍,并且一点一点的交织在一起,最后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更大的元丹,而整个白骨尸地的尸气全被元丹调动起来。顿时浓厚的尸气以元丹为中心围成一个圆圈,而在内的元丹则像个黑洞一般尽可能的吸收着尸气,不一会幽绿色的元丹已经变得异常狰狞,散发着异样的荧光。二尸见时机成熟,双手十指交叉指挥着元丹连带着外围强大的尸气向嫦娥三人逼去。我一见大事不好,一个箭步冲到嫦娥身前,将体内的灵气尽可能的释放出来,企图来阻止尸气的进攻。 就在我体内的灵气和尸气相撞的一霎那,我感到全身阴 寒无比、就连血液都处在了一种静止地状态下,心想可能是尸气的强大寒意将我的血液都凝住了吧。虽然心里是这么想,但我没有就此放手的打算,我知道这次二尸打算孤注一掷,如果不拼一下的话我们可能无人能活着走出这片白骨尸地。我已经什么都顾不上,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将泥丸宫内的灵气全部引出体外用来对抗尸气,却根本没有注意到泥丸宫内的灵气已经被我取尽,甚至连一直围绕在金丹外的那圈淡黄色的真气都被我引出体外,可我却没注意到没了淡黄真气牵制的金丹显得躁动不安,有了破宫而出的迹象。这时一直呆在白骨堆后照看昏睡的众人的小幽,突然发现此时我的面色苍白,而且额头泥丸宫的位置隐隐闪着金光,大叫一声不好,急忙甩了众人展开背后六翅飞到我的身后,双掌抵在我后心的位置上向我已经枯竭的泥丸宫内输送着灵气。 在我身后的嫦娥也发觉不对,急忙伸出双掌抵在小幽的后心处,借由小幽的身体向我泥丸宫内输送着灵气。此时已调习完毕的柔儿和替她护法的焰儿也察觉出事态的紧急,一左一右在我的两侧,单掌抵在我的双臂之上,利用我双臂的经络向我的泥丸宫内输送着自己的灵气。顿时我已枯竭的泥丸宫内冲进了各色的灵气,代 表小幽的水蓝灵气、代表焰儿的火红灵气、代表柔儿的土黄灵气、代表嫦娥的月白灵气四色灵气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张充满力量的网,将我欲破宫而出的金丹拦在泥丸宫内动弹不得。待金丹稍微安静后,四色灵气变成四股力量和我引出体内的灵气汇合在一起,全力抵制着尸气的进攻。 正因为其他人的全力相助,原本强势的尸气变得软弱,甚至出现了败退的迹象。女尸见我们正全力抵抗着尸气,根本顾不上昏睡在白骨堆后的几人,便对男尸一挤眼借着尸气的笼罩慢慢向白骨堆后靠近,想要将那几人的人气吸走以增强自身的功力。 此时我泥丸宫内的金丹因四色灵气的离去又变的躁动不安,可我又将全力用在抵制尸气的进攻上,根本无暇顾及金丹此时的状况,任由它在泥丸宫内四处乱窜,而我的身体也因为金丹的躁动而显得异常疲惫,但为了不让大家注意力的分散我也只有苦苦的支撑,免得因我的问题让大家的努力付之东流,永远留在这白骨尸地里。就在我勉力苦撑的时候,我的心突然一紧一种即将失去亲人般的感觉围绕在我的心头,挥之不去。我双眼向白骨堆后一瞥,发现本该在对面支撑尸气的女尸不知何时摸到了白骨堆后,此时正趴在司徒景的身上,做着之前对溪儿 做过的事情‘吸气’。 “不……”一股愤怒的火焰从我的心底喷出,直达泥丸宫内,一直躁动不安的金丹将这股火焰全部吸收,金丹好像气球一样越涨越大,瞬间达到了爆裂的边缘。周围四人都发觉了我体内的异样,可是在这关键的时刻不容半点分心,否则就有可能被尸气吞噬,之前所作的一切全都白费了。 “海哥哥你一定要镇定,不可被其扰乱心智”小幽借着自身的水蓝灵气向我传达着意念。同时其他三色灵气也带着支配者的意念传到了我的大脑里,有了他们的支持一直处在爆裂边缘的金丹有了些许暂缓,并一点一点有了缩小的迹象。 男尸从元丹上察觉到了对方灵气的一丝波动,知道这个时候是对付对方灵气支配者最好的时机,双眼一眯冷笑道:“怎么,看见自己的亲人的人气被吸走是不是特别地难受,特别地痛苦啊?现在还只是一个开始,等下你就会陪你的亲人共赴黄泉的。哈哈……”男尸这一句挑衅的话,让我心底喷怒的火焰再一次喷出,直逼泥丸宫内。已经逐渐缩小的金丹再一次将火焰吸收,而此时我的早已失去了金丹的控制权,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金丹越涨越大,再一次达到了爆裂的边缘。 白骨堆后的女尸抬起司徒景苍白的脸向我望来,霎那间我的心好 像被撕裂开来般的痛,痛得我无法呼吸,痛得我忘记了痛。我看着脸色苍白的司徒景我心里漠然的冒出一个意念,一个可以解救大家的意念。我利用最后的一点掌控权,借由我放出体内的灵气将其他四股灵气倒流回我的泥丸宫内,注入已在爆裂边缘的金丹中。在我将自己那最后一丝灵气注入金丹的刹那间,我猛的将周围四人极力甩开,利用最后的一点力气,大喝一声冲进了尸气中。金丹随着最后一丝灵气的注入,达到了负荷的状态,在我踏入尸气中心的一霎那自我引爆。浓厚的尸气被金丹强大的爆炸力打散,巨大的爆炸声响彻天地,整个白骨尸地的白骨都被炸成了粉末,而处在尸气中心二尸的元丹和控制元丹的男尸也在爆炸中成了飞灰,而我则被爆炸所产生的巨大的后坐力甩上半空,想断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 半个时辰后小幽慢慢转醒,他看着被炸平的白骨尸地一股寒意涌上心头,眼泪不由自主的涌出,放声大哭起来。同样被爆炸时所产生的强大后坐力炸昏的三女同时被小幽的哭声惊醒,待她们看清这个残破的场面时也瞬间的呆在了那里,焰儿和柔儿也轻声哭泣起来。就连一直冷着脸的嫦娥也红着眼睛,低声自语道:“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要自爆金丹,舍弃生命呢?” (本章完)

第十五章 无聊人声 躺在司徒景身旁被炸晕的女尸这时也清醒了过来,慢慢从白骨粉尘中起,一眼望去战场上已没了男尸的踪影,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轰然倒下。 小幽听到响声后忙停止了哭泣,展开身后六翅向响声飞去,飞到近前一看原来是元凶之一的女尸,一腔怒意全部发泄在她的身上,边打边哭道:“你还我的海哥哥,我们跟你们无仇无怨为何要致我们于死地,为了救我们海哥哥竟然自爆金丹。你还我的海哥哥来,呜呜……”这时嫦娥走到小幽的身后拍了拍他,说道:“小幽别哭了,也别再打她了,她的元丹已毁,这副残骨支撑不了多久就会化成尘灰的。我们先把这些人抬走,免得辜负阿海的一片心意。”小幽点了点头说道:“好的,先把景哥哥他们抬出去,完后我要去找海哥哥,就算只剩下一具尸体我也要把海哥哥找回来。”这时焰儿和柔儿也走了过来,齐声对小幽说道:“我们也帮你一块去找,一定要找到海哥哥(阿海)。”小幽点了点头,便和她们将还埋在骨尘中的几人抬了出来。一旁的嫦娥趁这个时候,仔细检查了一下司徒景的情况,发现他被女尸吸走了一大部分的人气,性命随时都有消逝的可能,忙取出随身携带的芝血还魂丸喂他服下,将他吊在那的命续了回来。 小幽展开背后六翅,抱着满身骨尘的司徒杰向外飞去;焰儿和柔儿则一左一右搀扶着阿秀跟在小幽的身后;嫦娥则将月 锦红绫向外一抖,三尺多长的红绫立马暴涨三尺多宽一丈多长,从司徒景、许鹿和齐顺的身下一一穿过,慢慢将三人托起向外运去。 这场爆炸把村庄里的房屋全部震塌,就连房前屋后的树木都无一幸免。之前被许鹿和齐顺拴在房前树上的马匹,也被巨大的爆炸声所惊,挣脱缰绳逃走了,只剩下残破的车架和一地的木块。四人出来见马车已经不见,只好将仍在昏睡的五人找了块还算平整的地方放下,等他们醒来后再商量对策。小幽见五人丝毫没有转醒的迹象,对嫦娥行礼说道:“我要去找海哥哥,这里就拜托你了。如果他们醒来,先别告诉他们海哥哥的事,就说海哥哥和我去找马车了”说完便要展翅离开。这时一直昏睡的司徒景突然睁开了无力的双眼,轻声呼唤道:“阿海……阿海……”小幽听到司徒景的叫声急忙转身飞回,来到司徒景的身前轻声唤道:“景哥哥,你醒了是吗?”司徒景勉强撑起身体坐好,说道:“阿海呢?阿海哪去了?”小幽忙说道:“我们的马车毁了,没办法赶路,海哥哥去找马车去了。”司徒景看了一眼周围说道:“小幽你别骗我,刚才我蒙蒙胧胧之际听到有人对我说话,他说阿海为了救我们自爆了。小幽这不是真的吧?”小幽一听愣在了那里,眼泪不住的往下流。 司徒景见小幽这副模样,便知自己所说的已成了现实,可自己实在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忙向小幽 身后的三女问道:“焰儿、柔儿你们说阿海他没有自爆,他还好好的是吗?”焰儿和柔儿默不作声,只是躲避着司徒景的眼光。嫦娥拍了拍二女的肩头,走到司徒景的面前蹲下身说道:“阿景,你别难过,阿海确实是为了救大家引爆了体内的金丹。” “不,我不相信,我要去找阿海,我要去找他”司徒景用手撑地缓缓起,无力的向前走去。刚走了几步便身形一晃,摔倒在地。小幽忙跑上前将司徒景扶起,搀着他向前走去。嫦娥望着远去的背影实在不放心,便吩咐焰儿和柔儿赶快跟上,自己则留下照看着剩下的人。焰儿和柔儿点了点头,急忙赶了上去,跟在小幽和司徒景的身后,去寻找那不知飞到了哪里的躯体。 四人分四路在已被踏平的白骨尸地有内向外慢慢搜索着,突然向南搜索的小幽发现前面骨尘下好像埋藏着什么,急忙跑上前把骨尘拔开,发现骨尘下躺着一个躯体。不过并不是他要找的那具,而是之前被女尸吸去气的溪儿。小幽把手放在溪儿的脉门处,发现溪儿还有一息尚存,忙将溪儿抱起展翅向嫦娥飞去。嫦娥接过溪儿,仔细替他把脉,过了不久说道:“溪儿命真大,女尸吸去了他身上大部分的气,却没能吸去他心脉上的那丝保命气,这条命算是保住了,不过这身修为算是废了。”小幽忙问道:“溪儿真的是妖?”嫦娥点头说道:“不错,溪儿的确是妖,而且他之前好像有 过什么奇遇,让他脱去了妖形化成人身,使得他身上的妖气变得如此之淡。据男尸自己说,他自己捡到溪儿的时候,溪儿就什么也不记得了,看来溪儿一定发生过什么意外让他忘却了自己的记忆,同时也忘却了这身修为,变成了个普通的男孩。”小幽问道:“那溪儿还有得救吗?毕竟要不是我们溪儿也不会被女尸吸走了气。”嫦娥点头说道:“当然可以了,兴许等他恢复好后,连带着记忆也会回来呢。” “不……”二人正聊着,一声哀鸣从远处传出,鸣声带着无限的凄凉、无比的悲伤徘徊在山林之中,久久不能散去。小幽仔细一听发觉是司徒景的喊声,撇下嫦娥展翅向鸣声的方向飞去。小幽赶到一看,司徒景正双腿跪在地上,怀里抱着我的躯体,痛哭不已。小幽见我双眼紧闭、面色苍白,直接扑在我的身上哭了起来。焰儿和柔儿也闻声赶了过来,见到毫无生气的躯体,低声哭泣着。 “怎么这么吵,谁家死人出殡吗?哭的这么大声”悲痛不已的四人同时听到一个声音,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很微弱但说出的话却很令人气愤。小幽一抹眼泪大声叫道:“是谁这么欠扁?我们哭我们的碍你什么事,在这说三道四的,有本事出来我和你单条。”小幽四处愁了半天,别说人影了连个鬼影都没有,一切都空荡荡的。小幽挠了挠头纳闷道:“难道我伤心过度出现幻听了?景哥哥你也听到了吧”司徒景 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在一旁的柔儿接茬说道:“我也听到有人说话,不过声音很微弱,难道我也出现幻听了?”焰儿也点头表示自己也听到了那句很欠扁的话。小幽又向四周扫了一眼说道:“不可能我们一起出现幻听吧。可我确实没发现除了我们几个之外的人,真是奇怪。” “不要吵了,刚才的哭丧声就够吵的了,你们的说话声比哭丧的还吵。拜托你们好不好,我很累想多睡一下下,可不可以?”四人正纳闷,刚才那个微弱的声音又突然出现,环绕在他们的耳畔。小幽这回可真的生气了,展开六翅飞到半空中,运起丹田气大声的吼道:“你少在这装神弄鬼的,有本事就给小爷我现身,看我不拔了你的皮才怪。”可小幽吼了半天四周依旧是静悄悄的,没有半个人影出现,小幽无奈的摇了摇头从半空落下。 “小幽你再吵,我就不给你点心吃,我这可有你从没吃过、很好吃的蛋糕哦”小幽刚吼完,那个声音又出现了,而且还指名道姓的威胁小幽。把小幽气的脸都绿了,张口就准备开骂,一旁的焰儿忙用手一把捂住小幽的嘴巴,轻声说道:“你先别激动,我感觉这说话的人就在我们附近,我们仔细找找看,是不是藏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小幽想了想觉得有道理,挣开她的手后在她的耳边轻轻说着什么。焰儿边听边点着头。随后二人一前一后,向周围没被爆炸完全摧毁的树群走去。 (本章完)

第十六章 悲去喜来 焰儿和小幽一前一后向树群走去,焰儿在左小幽在右,待二人定身形后。焰儿把嘴一张一条**冲着树群就飞了过去,转眼间树群就被**吞噬,火势来的快去的也快,不一会火便消失了。焰儿稍往后退了一退,小幽接着把嘴一张,一股清泉喷向被火烧的发红的树群,树木先被火烧又被水淹,哪里经受的住。轰隆一声,仅存的几十个树受不了二人的折磨,结束了他们的一生。二人见树木全部倒下,一左一右向中心包围过去。待二人到了树群中心,除了冒着清烟的残树,哪里有人影?二人无奈摇着头,转身向司徒景和柔儿走去。 “小幽你就不能消停会吗?非让我起来打你**是不?”二人刚回到司徒景的身旁,那个欠扁的人声又冒了出来。“呜……”司徒景突然觉得下巴被什么东西顶了一下,痛得叫了出来。小幽听到忙跑到跟前问道:“怎么景哥哥?”司徒景揉着下巴说道:“我的下巴不知被什么东西顶了一下,好痛。”小幽蹲下身摸着司徒景的下巴说道:“我来看看”小幽左摸右摸没发现什么,起身说道:“既没有**,也没有伤痕,是不是你的错觉?”司徒景下意识的摸着下巴,喃喃说道:“错觉?也许吧,不过这感觉也太真实了点吧。”突然二人同时听到一阵哭泣声,微弱的哭泣声,而且离他们很近,近的就好像在他们的身边。 “景哥哥 你听到哭声了吗?”小幽看着司徒景。司徒景点了点头说道:“这哭声从哪传来的,听起来离我们好近?而且这哭声我觉得很熟悉,熟悉的就好像……”小幽经司徒景这么一提醒也突然觉得,这哭声真的很熟悉,就好像…… 二人的眼光同时落在躺在他们面前的少年的身上,齐声说道:“就好像是阿海(海哥哥)的哭声。”小幽突然发现此时本该没了生命迹象的少年的脸颊上,有泪水的滑过的痕迹。经声叫道:“景哥哥你看,海哥哥的脸。”司徒景忙将怀里的少年从怀中扶起一看,干涩的眼眶瞬间被泪水淹没,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 “阿海你在哭是吗?太好了太好了”司徒景抱着怀里的少年高兴的喊叫着。我透过眼周模糊地泪水,努力的看清了面前的人。我努力地抬起左手,擦试着他脸上的泪水:“景哥哥,你哭起来好难看哦”司徒景伸手在脸上一摸,说道:“哪有,你什么时候见景哥哥哭过?”接着抬起右手擦拭着我脸上的泪水轻声说道:“可是你又为什么在哭呢?”我有些委屈的说道:“刚才我想抬头,却不知撞上了什么东西,撞的我好痛……”司徒景看着怀里的少年哭泣的可爱模样,不知该生气还是高兴。 “海哥哥你没事了,太好了太好了!”一旁的小幽见到眼前生命迹象已经消逝的少年,苏醒了过来,一下子扑到了他的身上哭了起来。我 拍了拍小幽说道:“不要再哭了,我这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小幽抬起头,盯着红红的眼睛看着我说道:“海哥哥,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要自爆金丹来救我们呢?”我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说道:“当时我只想到这么一个解救大家的方法,没有多考虑。现在想想真是后悔,为什么不让你们自爆金丹来救我们大家呢,你们的修为都比我高,自爆起来的威力一定要比我自爆大的多吧。” 焰儿擦去了脸颊上的泪痕,来到我们的身前说道:“既然海哥哥已经没事了,我们就回去吧,免得嫦姐姐担心,现在其他人可能也都醒过来了。”柔儿也顶着红红的眼睛附和说道:“就是,阿海经过金丹自爆虽然侥幸捡了一条命,但身体不知有没有什么损伤,还是回去让嫦姐姐探查一下的好。”司徒景想想也对,反正阿海已经苏醒,何必继续在这伤怀呢,随口说道:“那好,我们回去吧。”我点了点头撑着身体勉强起,可能是自爆金丹消耗的体力太多,一起身便感到两条腿不住的打颤,一个踉跄倒在了也刚起的司徒景的怀里,险些把司徒景撞倒在地。小幽见我身体如此虚弱忙说道:“海哥哥我抱着你飞回去吧。”我看着司徒景没有说话。小幽见我没理他继续说道:“海哥哥,你身体这么虚弱还是我带你飞回去吧。” “景哥哥”我抬头看着司徒景说道:“你抱我 回去好吗?”司徒景笑笑说道:“阿海什么时候变得会撒娇了?那好,景哥哥抱着你回去”说完,双手齐用将我打横抱了起来,大步向前走去。小幽见我们就这么走了,冲着我们的背影喊道:“你们等等我,一对病鸭子,摔到了怎么办?”小幽见我们走远,也不浪费口舌多说,撒开双脚向我们跑来。柔儿看着这个景象,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也许这就是家人之间的幸福吧。随手拉过焰儿的手,跟在小幽的身后,向大家跑去。 “阿海,几个月没有抱过你,怎么感觉你瘦了好多?”司徒景掂了掂怀里的少年,轻声问道。我双手抱着司徒近的脖颈处,看着他的侧脸说道:“我一直不都是这个样子吗?没有变化的。倒是景哥哥你好像比出门前瘦了,下巴都变得尖尖的了。我们这一车人是不是很让你操心啊?”司徒景嘿嘿笑道:“怎么会操心呢?这一路走来不都是你在照顾我们吗?最多有点烦心而已。”我继续问道:“为什么会烦心呢?”司徒景一脸严肃的说道:“一路上你们吵吵嚷嚷的,影响我睡觉,我睡不好当然烦心了。” “啊……”我一开始见到司徒景一脸严肃的样子,以为我有什么地方想的不够周到,让他感到烦心。结果他竟然说是我们影响他睡觉才让他烦心,气的我顺着便利的条件直接在他的肩头上,狠狠的咬了一口,痛得他大声尖叫着。 “阿海,你还真够狠的。刚才还温顺的象只小绵羊,现在就变成小疯狗了。”我嘟着嘴说道:“不许说我是小疯狗,要不我还咬你。”司徒景忙求饶道:“好了好了,不叫小疯狗,叫你小巴狗好不好?” “咦,阿海你怎么不说话,叫你小巴狗生气了?”司徒景见我半天没有回应他,停下脚步看着我问道。司徒景无意间的一句话让我想起了处在另一个世界的表哥云翔,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不知翔表哥过得怎么样?会经常想起这个与他身处异世的表弟吗? 我忙把头扭向司徒景的背后,一只手擦试着脸上的泪水,努力压制着哭腔说道:“没事的景哥哥,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我们快走吧。”司徒景拍了拍我的背说道:“阿海,景哥哥虽不是一个很好的倾诉者,却是一个很好的聆听者。不论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对我说,明白吗?”我低声说道:“我明白了,景哥哥。”司徒景一脸的兴奋继续说道:“那现在阿海能对景哥哥说,为什么悄悄的哭吗?”我轻轻摇了摇头:“我累了景哥哥,我们快些走吧。”司徒景一扫刚才的兴奋,沮丧的说道:“看来我这个哥哥做的还是不够称职,不能替弟弟排忧解难”说完司徒景轻叹一口气双手将我向上托了托,迈开大步继续向前走去。而我则趴在他的肩头,看着刚刚升起的红日,品着他的话语,心里感到无限的温暖。 (本章完)

第十七章 双双晕倒 “景哥哥,海哥哥他……呜呜……”司徒杰老远看见司徒景走来,急忙跑到跟前,看见躺在司徒景怀里的我,以为我真的除了意外,没说上一句话就大声的哭了起来。我本打算在司徒景的怀里装会儿鸵鸟,听到司徒杰的哀哭声,又有点于心不忍,于是探出头对司徒杰一笑说道:“傻小子,哭什么呢?你海哥哥我命大的很,不用这么早就为我哭丧。”司徒杰正哭的伤心,突然听到我的话语,抬头一看原来我什么事没有,破涕为笑道:“海哥哥,我还以为景哥哥怀里抱着的是你的尸体呢?景哥哥你也是的,为什么不跟我说海哥哥没事,还我担心的哭了半天。”司徒景哭着脸大喊冤枉:“你跑过来一句话没说就开始哭,你让我怎么跟你说你海哥哥没事?”随后又看向我说道:“阿海,小杰都让你惯坏了。什么好的没学到,耍赖倒学的很上手嘛。”我白了他一眼说道:“我什么时候跟你耍过赖?我跟你都是撒娇来着。”司徒景摇了摇头说道:“我真是服了你了,什么时候你都有理。算了先不说了,我们快点过去,免得他们以为你死翘翘了,个个哭的都成兔子了。是吧,小杰兔?”司徒景瞅了一眼双眼微红的司徒杰。司徒杰一抹眼泪说道:“就是阿秀姐,鹿子他们都好伤心的,我们快点过去吧”说完一蹦一跳的往回跑去,脸上透着喜悦。 司徒景看了我一眼说道:“这都快到了,是不是可 以下地自己走过去啊,我的海少爷?”我依旧依偎在司徒景的怀中,眨着眼睛说道:“景哥哥,我浑身无力走不了路。反正就快到了,再抱我一会嘛。”司徒景无奈的说道:“我算被你吃定了。好吧,就再让你享受一会你景哥哥我宽广的怀抱。我们走”说完双手将我向上一托,继续向前走去。我趁司徒景转头的一瞬间在他的脸颊上,轻轻一吻说道:“这是给景哥哥的回报,谢谢你抱着我走了这一路。”司徒景突然感到脸颊被轻轻的一嘬,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等他听到我说的话,被吻的感觉已经消逝了。司徒景转过脸对我说道:“阿海,要谢我一个吻少了点吧,在这面再吻一下好吗?”我在他的额头上轻轻一弹说道:“刚才那一吻是回报吻。你听说过闲回报不够再来索取的吗?反正我没听说过。”司徒景见我这么说,把脸拉的老长,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不要这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好不好?好像我怎么着你了一样。你不是喜欢阿秀姐吗?等你们成亲之后,想被吻还怕没机会吗?”我努力安慰着司徒景。司徒景只是摇了摇头一句话也没对我说,只是向前走着。 “小少爷,你没事吧,吓死阿秀了……” “少爷,为什么要做傻事呢?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可怎么向王爷和王妃交代的?”司徒景抱着我刚走到大家面前,阿秀和许鹿便凑上前,一句一句的说个没完,听得我脑 袋都大了。我忙向他们挥了挥手说道:“停……我现在不是什么事也没有吗?不要再念叨我了好不好?让你们念叨的我头都痛了。”阿秀和许鹿见我喊头痛忙住了嘴,一脸担心的看着我。 “景哥哥放我下来吧”我摇晃着司徒景的手臂。司徒景点点头身子微蹲,我为免阿秀继续念叨,便直接从司徒景的怀里跳到了地上。阿秀他们见我没什么事,便安下心来到一旁收拾东西去了。他们离开后,我拉着司徒景,找了块大些的石头让他坐下歇歇。坐下后,我看他累的直喘,便将他的头靠在我的肩头上,让他好好的歇一歇。“阿海,我把你平安接回来了,景哥哥好累”司徒景靠在我的肩头上,嘟囔了一句便没了声响。我转头一看,司徒景脸色煞白,靠在我的肩头上晕了过去。 “景哥哥你这是怎么了?嫦娥姐姐,你快点过来看看”我见司徒景晕了过去,忙对不远处帮着阿秀收拾东西的嫦娥喊道。大家一听,急忙靠到我们面前,嫦娥伸出右手放在司徒景的脉门上,探查其晕倒的原因。片刻后,嫦娥松开手说道:“没事的,他只是身体虚脱才晕倒的,歇一会就好了。”我一听忙问道:“景哥哥他怎么会身体虚弱呢?”嫦娥顿了一下说道:“阿景他被女尸吸走了一部分的人气,我用芝血还魂丸为他保住了命脉。他清醒之后,身体还没有恢复,便由小幽扶着去找你了。这又抱着你回来,体力消耗过 大,不晕倒才怪呢?” “景哥哥,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偏要你抱着,你也不会累得晕倒了,你身体吃不消就跟我说嘛”我抱着司徒景大声的哭嚷着。小幽他们这时也回来了,见我抱着司徒景在哭,以为又出了什么状况,急忙问道:“这又怎么了,海哥哥哭什么?”许鹿接口说道:“小幽,大少爷为了抱少爷回来,累得晕倒了。”小幽一听是这么回事,忙松了一口气说道:“是这样啊,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然后走到我的身边,说道:“海哥哥不用太难过,只要让景哥哥歇一会就会没事的。现在我们要找辆马车,把我们送到镇上去,好好的休息休息。”我一抹泪水,抬起头对小幽说道:“那好,你带着鹿子飞到镇上去,先雇两辆马车把大家接到镇上,别的事等以后再说。”小幽点点头,展开背上六翅,抱着许鹿向镇上飞去。 “嫦姐姐,这里就劳烦你先照顾了,我……”我见小幽飞走,话刚说了一半头一歪便倒在了司徒景的怀里,同时司徒景失去了我的支撑,借着我倒下的力量,向后倒去。幸亏齐顺眼尖,忙用身子抵住了司徒景的后背,防止他向后倒去。嫦娥又把手按在了我的脉门上,为我诊脉。 “嫦姐姐,少爷怎么了,他怎么也晕倒了?”阿秀见嫦娥松手忙询问道。嫦娥摆摆手说道:“没事,他只是因为阿景的晕倒,急火攻心才晕了过去,稍微休息一会就会 醒过来的。”阿秀见嫦娥这么说便放下心来,忙将我抱起放在之前他们躺过的地方,又帮着齐顺将司徒景搬到我的身旁躺下,完事之后便一直守在我们的身边,等待着我们清醒过来。 一个时辰后,小幽和许鹿各乘着一辆马车赶了回来。马车刚停小幽便跳下马车,结果看到地上并排躺着双目紧闭的三个人:溪儿、司徒景和我。小幽忙向守在一旁的阿秀询问道:“阿秀姐这是怎么回事?我走之前海哥哥不是好好的吗?”阿秀忙说道:“你走之后,少爷就晕了过去。嫦姐姐说少爷是急火攻心才晕倒的,说很快就会醒过来的,可这都一个时辰了,还是没有醒。”小幽一听忙甩了阿秀,向待在不远处的嫦娥走去。“嫦姐姐,海哥哥是怎么回事?你可别跟我说他是急火攻心晕倒的,我看得出来不是这么回事。”嫦娥将小幽拉到一旁说道:“我这么说无非是敷衍阿秀他们的,阿海不是不想告诉他们修行的事情吗?就连这次我也只是对他们说,阿海被二尸害了而没有对他们说是阿海为救我们自爆金丹。阿海之所以晕倒各原因都有,一时半会我也弄不清楚,现在要赶快将他们送离这里。等到了镇上,我才能为他好好的诊脉,一探究竟。”小幽见嫦娥这么说,立马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忙找许鹿和齐顺将昏睡在地的我们三个人抬到同一辆马车上,待其他人都上了另一辆马车后,小幽忙吩咐车把式向镇上出发。 (本章完)

第十八章 保命玄黄 清晨的凝雾镇安宁幽静,两辆急速奔驰的马车却打扰了这份幽静,不为别的只因车上躺着病人。 “小二,来帮把手把几个病人抬到客房去”马车在永乐客栈门外停下,许鹿急忙从车上跳下对半敞着店门的客栈喊道。客栈内的小二睡眼稀松的走出,见客人上门强打着精神,帮着齐顺从马车上往下抬着司徒景。阿秀抱着溪儿、齐顺和小二抬着司徒景、许鹿则抱着我,在另一个小二的带领下踏上了客栈的台阶,向客房走去。小幽则拉着司徒杰,身后跟着嫦娥、焰儿和柔儿来到柜台前,和客栈掌柜商讨着住店的各项事宜。一切订妥后,几人跟在刚从楼上下来的小二身后向各自订好的房间走去。在嫦娥的帮助下,小幽将阿秀、司徒杰、许鹿和齐顺一一劝回房去休息,让柔儿和焰儿分别在房间内守着司徒景和溪儿,自己则和嫦娥走进了二者之间的房间。 “怎么样,海哥哥到底怎么了?”小幽将嫦娥松开为我诊脉的右手,急忙问道。嫦娥看着小幽说道:“从脉象看没有丝毫异常,看来只能利用我的元神一探他的泥丸宫了。”小幽一听尖叫道:“什么,你要进入他的泥丸宫内?这有点太冒险了吧。”嫦娥面色凝重的说道:“虽说强进他的泥丸宫阻力很大,不过对我来说也不算很困难。不过,我进入他的泥丸宫时不能有丝毫打扰,否则阿海性命堪忧。所以,我要在房间内设下免扰结界,而你则要为我们守关,不能让任何人和事打扰到我们。 小幽,你能做得到吗?”小幽严肃的说道:“放心吧,嫦姐姐。小幽就算是拼上这身修为,也要保你们的平安。”嫦娥微微一笑说道:“没你想的那么严重,这又不是在防御天劫,不用你拼命的,只要不让我们**扰就好。”小幽重重一点头,望了躺在床上的我一眼,便退出了房间守在门外。 小幽退出房后,嫦娥左手迅速变化掐决,在房间内部下结界。随后来到床前,将我扶起盘膝坐好,自己则盘膝坐在我的对面,伸出右手平放在我额头的百会穴上,慢慢入定。大约过了一个半时辰,嫦娥缓缓睁开双眼,从床上起身下地,将我放倒躺下后,轻轻推开房门走了出来。小幽见嫦娥出来,忙上前问道:“究竟怎么样?”嫦娥抬手擦去额头上的汗珠,对小幽说道:“我们去别的房间说,让阿海好好休息”说完转身进了隔壁溪儿的房间。 进房后,嫦娥对一直守着溪儿的焰儿说道:“焰儿,你去阿海的房间守着他,这里就交给我了,顺便去隔壁将柔儿叫过来,我有事要跟她说。”焰儿“唉……”的一声应道,便退出了房间,向隔壁走去。小幽见焰儿离开忙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很麻烦吗?”嫦娥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熟睡的溪儿说道:“事情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刚才我行法利用元神借由阿海的百会穴进入他的泥丸宫内,待我进去一看,原本灵气充沛的泥丸宫内,现在整个一死气沉沉,仿佛一个石窟。”小幽急问道:“怎么会这样,难道 ……”小幽猛想起一个可以使泥丸宫变成这样的方法,但是却不愿意说出,如果真如自己所想的那样,那海哥哥就回天乏术了。 “不错,就是金丹自爆所造成的”嫦娥说出了小幽心中所忧。“那,那海哥哥不是没救了,我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消逝吗?”小幽带着哭腔双眼含泪的询问着嫦娥。嫦娥瞪了小幽一眼继续说道:“收起你的眼泪,真不愧是水灵,眼泪还真是多。我有说他没救了吗?听我把话说完,你再哭也来的急。”小幽一听还有的救,急忙将眼泪收了回去,等着嫦娥继续往下说。 嫦娥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一开始我也以为阿海的泥丸宫的状况,是因为金丹自爆所导致的灵气消散。我的元神继续向内探去,发现在他泥丸宫的中心位置,漂浮着一团暗黄光团。我仔细一看原来这光团竟然是玉帝的玄黄之气,在玄黄之气内包裹着的正是阿海的金丹,只是这枚金丹已经因自爆力量消耗过甚而萎缩,只有黄豆大小。”听到这小幽因惊讶而大张着嘴巴,活活能吞下一个鹅蛋。突然紧闭的房门从外推开,一股凉风转进了小幽张大的嘴巴,呛的小幽连咳了好几声。 “姐姐,找柔儿什么事?”推开房门并走进的不是外人,正是之前嫦娥要找的柔儿。小幽见是柔儿,也就不计较什么了,咳了几声感觉好了之后问道:“嫦姐姐你确定海哥哥泥丸宫内的是玄黄之气?” “玄黄之气?”刚进房的柔儿并没有听到嫦娥之前的叙述,惊讶 单纯是那四个字‘玄黄之气’。嫦娥伸出食指放在唇前“嘘……”,示意她不要这么大声,以防隔墙有耳,柔儿见到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点头表示明白。嫦娥伸出右手示意柔儿过来坐下,左手却在不经意间部下了干扰结界,防止偷听。待柔儿坐下,嫦娥说道:“没错,我确实在阿海的泥丸宫内发现了一丝玄黄之气,也仗着这丝玄黄之气阿海才没有因自爆金丹而命丧当场。依我看来,在金丹自爆的一霎那,他体内的玄黄之气自动将因力量外泄而干瘪的金丹收回了他体内,利用玄黄之气本身的力量将金丹封印在泥丸宫内,使阿海脱劫重生。”身旁的柔儿说道:“嫦姐姐,为什么阿海的体内会有玄黄之气,不是只有玉帝才能修炼得出玄黄之气吗?难道阿海是玉帝的转世……”嫦娥忙眼神止住了柔儿接下来的话,说道:“你个小妮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全仙都都知道玉帝在凌霄宫内参修,已将近二十年,怎么可能转世来到凡间呢?就算玉帝以元神转世入凡,阿海也不可能是他的转世肉身,你要是说阿景的话还有些可能。”柔儿想了想说道:“那会不会阿景才是玉帝的转世肉身,这丝玄黄之气是阿景传给阿海的?”嫦娥轻轻打了一下柔儿的手背说道:“都警告过你了话不可以乱说。不过依我看,阿景也不会是玉帝的转世肉身,刚才与二尸的斗争中,阿景差点就被女尸吸干了身上的人气,要真是玉帝的转世的话,他会乖乖的 让女尸吸气而不反抗,这我可不信。还有,你给我记住玉帝一直在凌霄宫内参修,谁说他转世入凡了,小心被其他仙家听到,去告你的御状。”柔儿一撇嘴说道:“仙都内谁人不知玉帝转世入凡,参修只不过是对外的借口而已。”二人正聊着兴趣高涨,一旁的小幽可没那个耐心听他们探讨玉帝的转世肉身,急道:“你俩到底聊完没有?现在救海哥哥要紧,把你们那无聊的话题先搁下成不?” 嫦娥一拍额头笑道:“呵呵,一闲聊就忘了正事。其实现在阿海一点事情也没有,之前的晕倒只不过是因为泥丸宫内的灵气消散,对他产生的负面影响,过不了几个时辰就会清醒过来的。不过,由于他自爆金丹,令他修成不久的金丹造成了严重的损害,以后还能不能继续修行,就看他的仙缘了。”小幽一听我可能无法继续修行,急问道:“那有没有什么可以弥补的办法,比如说用仙丹医好他受损的金丹呢?”嫦娥叹了口气说道:“这我就得好好想想了,自爆金丹而没魂消魄散的人我可是第一次碰到,一时半会想不到具体的解救方法,只能看情形而定了。” 正说着,房外传来了‘邦邦……’的敲门声,嫦娥随手撤去结界,对门外喊道:“是谁,进来吧。”房门‘吱……’的一声从外推开,焰儿跨进屋内说道:“海哥哥醒了。”小幽听焰儿说我醒了,急忙甩开众人,向我的房间跑去。嫦娥望着小幽的背影摇了摇头,也跟着出了房间,向隔壁走去。 (本章完)

第十九章 阴霾散去 “海哥哥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我双手撑床打算起身,小幽突然从外走进对我嚷道。我轻咳了一声说道:“没事,不用这么紧张。”小幽来到床前说道:“你现在要多休息,要不还会晕倒的。”我冲他微微一笑说道:“我哪有那么脆弱的。再说总躺着太累,我想下地走动走动。”小幽一把将我撑起的身子按在床上,一本正经的说道:“那可不行,你要是觉得不舒服的话,我可以扶你起来坐坐,下地走动可不成。”我见他一脸正经的也不好多说什么,顺从的点了点头。小幽忙上前拖住我的腰将我向上托了托,半个身子靠在了床头上,还将那床没用的棉被拽了出来准备垫在我的身下怕我咯得慌。 “小幽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体贴,还会照顾人了?”随后进屋的嫦娥打趣道。小幽回头一瞥后继续帮我垫着被:“照顾海哥哥我愿意,你管不着。这样舒服吗?”我点点头:“这样好多了,谢谢你了小幽。”小幽脸颊一红说道:“海哥哥跟我客气什么,有什么事尽管找我,我一定随传随到。”我摸了一下他的脸颊说道:“那就劳烦你了,现在没什么事你坐下歇会吧。”小幽点头应道,坐在我的脚边。 嫦娥从圆桌上端起一杯白水送到我的面前说道:“刚醒一定口渴吧,来喝吧。”我伸手接过杯子,一饮而尽后说 道:“谢谢嫦姐姐,我还真有些口渴了。”小幽见我说口渴,忙起身又倒了杯水送到我的面前,略带怒意对我说道:“海哥哥口渴就对我说嘛,为什么要忍着呢?”我刚想解释只有一点点口渴,一杯水足矣。可看着小幽手中斟满的杯子,拒绝他的话又好像有点不同情理,只好委屈一下肚子,接过小幽手中杯子一口喝掉。小幽接回我手中的两个空杯,转身离开将杯子放好,又回到原来的地方坐了下来。 我对一直在身前嫦娥说道:“嫦姐姐坐,你在这我觉得很别扭,好像成了重症病人。”小幽忙起身指着自己坐过的地方对嫦娥说道:“嫦姐姐坐这吧,我去隔壁看看景哥哥。”嫦娥看了一眼小幽,便坐了下来。小幽见嫦娥坐下,转身便打算离开。我急喊道:“小幽你要去哪里?”小幽回道:“你和嫦娥姐姐聊聊,我去隔壁看看景哥哥,他到现在还没醒过来呢。”嫦娥插言道:“阿景那有柔儿守着,溪儿也刚去了焰儿的房间,你就待在这吧。”小幽点头坐在圆凳上,一语不发看着我。 我看着小幽的眼神,突然觉得他好像有什么事在瞒我,不想让我知道,甚至想要躲开我。我伸出手向小幽挥道:“小幽,来。”小幽忙起身来到我面前,对我说道:“海哥哥,有什么事吗?”我摇摇头说道:“什么事都没有。我只是想问 你,你为什么躲着我?”小幽忙摆手说道:“海哥哥你怎么这么说,我并没有躲你啊。”我撅起嘴指着圆凳说道:“还说没有,那你为什么不坐在我的身边反而坐到那里去了?分明是在躲我嘛。”小幽解释道:“我坐在那只是怕打扰你们聊天而已,我哪有在躲你。再者说这床边这么窄,那还有我坐的地方呢?”我冲小幽轻哼了一声,将头向里一转不在理他。小幽见我在生他的气,不知该如何是好,急得直抓头上的发髻。一旁的嫦娥轻轻笑道:“小水灵怎么变笨了,你海哥哥想让你坐到床上去陪他。”小幽经嫦娥这么一提醒才省悟过来,脱下鞋子双脚一跃跳到床上,盘膝坐在我的身边,冲我甜甜一笑说道:“海哥哥想让我来陪你就直说好了,拐弯抹角的做什么?”我气鼓鼓的瞪着小幽,一句话也没说。 小幽见我这个样子对嫦娥说道:“嫦姐姐,发没发现海哥哥变得好喜欢撒娇?之前还对景哥哥撒娇让他抱着,这回又这副表情瞪着我,好可爱哦。”嫦娥哈哈笑道:“还真是这么回事,之前阿海都是一本正经的样子像个大人,现在突然变成孩子了,阿海撒起娇来真的好可爱啊”说着便要伸手来掐我的脸颊。我见他俩一唱一和的调侃我,气的大声嚷嚷道:“谁说我在撒娇呢,我已经是大人了不许说我可爱!”嫦娥笑的更厉 害了,指着我的脸颊说道:“看看,阿海生气的样子更可爱哦,脸颊红红的好想掐一下。”小幽在一旁搭腔道:“真的呦,海哥哥脸颊好红呦。”要不是为了隔壁昏睡得司徒景,我早就大声叫喊了,直接把脸撇到一侧不再理会二人。 嫦娥见我是真生气了,忙打圆场道:“好了阿海,你要这么小家子气,逗你开心一下嘛。现在我有正事要对你说,不要气了。”我回过头看着嫦娥问道:“有什么正经事要对我说?”嫦娥语气一顿说道:“刚才你晕倒的时候,我利用元神进入了你的泥丸宫内,发现你泥丸宫内的真气已经消散,只剩下一丝真气封印着本应消逝的金丹。”我脸色一暗说道:“是嘛。其实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那我还能继续修行吗?”嫦娥脸色凝重的说道:“你的金丹因为自爆受损严重,要不是你体内的玄黄之气及时将金丹收回并封印在泥丸宫内,你的这条性命可能已经在白骨尸地烟消云散了。修行暂时是不可能得了,不过我会尽量想出解救的方法,将你的金丹修补如初。”听完嫦娥的话,我低头无语。小幽见我不说话,忙摇着我的手臂说道:“海哥哥你别难过,相信嫦娥姐姐一定会找出修补金丹的方法的。”嫦娥也附和道:“小幽说的对,我一定会尽力找出修补金丹的方法的,你不要太难过伤了身子 ,你现在的身体还很虚弱,要多注意。” 我抬起头看着他们说道:“你们放心,我并没有难过。打从我准备自爆金丹与二尸拼命的那一刻,我就没指望还会活下来。既然金丹因爆受损,如果不能修复的话,大不了从此不在修行,做一个平凡的人不也是很好吗?”嫦娥抓着我的手说道:“既然阿海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金丹的事就包在我的身上了,如果我找不到修复的方法,我就将我炼药的本事传给你,包你多活个二三百年。”我轻轻一笑说道:“那感情好,那样我就能看着我的曾曾曾曾孙子出世了。”一旁的小幽也笑道:“嫦姐姐,你看海哥哥的贪念好大啊,竟然想看着曾曾曾曾孙子出世耶。”接着一本正经的看着我问道:“那么请问,你海世子的世子妃在什么地方呢?”我还真被他给问住了,挠了挠头发说道:“这你就问倒我了,等回京城我去问问娘亲,有没有给我定下娃娃亲?如果没有的话等我行完束发之礼,我便离家去寻妻,到时你可要跟着我呦。”小幽调皮的吐了吐舌头说道:“当然,我一定会跟着你的,你寻妻这么艰巨的任务怎么能少了我小幽呢?”说完我和小幽不由自主的哈哈大笑起来,就连嫦娥也受到我们的感染笑了起来,一直盘旋在屋内的阴霾,被开朗的笑声扫去,整个房间的气息豁然开朗。 (本章完)

第二十章 尊卑芥蒂 “对了嫦姐姐,刚才你说什么玄黄之气,那是什么东西?”我问道。嫦娥脸色一沉说道:“玄黄之气乃三界君主玉皇大帝修炼的护体真气,三界内独一份。”我赶忙问道:“那这玄黄之气怎么会在我的体内呢?”嫦娥继续说道:“这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可以肯定你体内的玄黄之气,宛如大海的一滴水般微不足道。虽然说微不足道,但它却可以令你的修行加倍,你在短短的三年时间内可以修成金丹,一定是玄黄之气的功劳。”我叹了口气说道:“是这么样啊,我还以为我的修行奇才呢,可以在三年之内修成金丹,原来竟是它的功劳。”嫦娥拍了拍我的手说道:“不要气馁嘛。你以为玄黄之气是可以随随便便出现的吗?它可是玉帝几万年修行的见证,你体内蕴有玄黄之气这就是你的仙缘。好了不跟你多说了,你再睡一会,我午膳前来叫你。”我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嫦姐姐慢走。”嫦娥将手伸向小幽说道:“我们出去吧,别打扰他休息。”小幽“嗯……”的一声应道,拽着嫦娥的手跳下了床,跟着嫦娥出了房间。 二人走后,我躺下身子,思索着方才嫦娥所说的话,还没等我理出个头绪,便觉得阵阵睡意侵袭大脑,不知不觉便进入梦乡。我刚入睡不久,寂静地房间突然现出一片白光,将房间照射的无比光亮,不过似乎房间早已被设下结界,白光并没透过房间照射出去。一位妙龄少女从白光中走出,一头青丝宛如瀑布般的垂在腰间。少女走近床前,伸出玉手探在我的脉门之上,不久撤回自语道:“没想到,我离开这些时日竟然出了这么多的事情 。不过这样也好,虽然金丹受损严重,以嫦娥的本事定能找出修复之法,就算不能也没关系,只要他学到了嫦娥的炼丹之术,这金丹也算伤得其所。反正师尊的一滴紫桦露便可使金丹完好如初,对我们的计划没有妨碍。”少女看了一眼床上的我,转身借着白光离开,房间恢复了开始的寂静。 一个半时辰后,我从梦乡转醒,睁开双眼后,双手撑床慢慢起身坐起。突然紧闭的房门从外面打开,柔儿从外面走了进来。见我睡醒起身,忙问道:“阿海睡好了吗?”我点点头应道:“嗯,多谢柔儿姐姐惦记着。”柔儿轻声笑道:“阿海怎么变得这么客气了?既然睡好了就起吧,现在已经午时三刻了,大家都在大堂准备用膳呢。嫦姐姐估计你也该醒了,便让我上来看看,如果你醒了的话便让你下去和大家一块用膳。”我一听大家都在用膳急问道:“那景哥哥也在用膳吗?”柔儿点头说道:“当然了,他一醒就喊肚子饿,要不是为了等你醒来一块用膳,这时早就开吃了。”我听柔儿说司徒景已醒,吊起的心也安了许多,急忙从床上下来,说道:“那我们就快走吧,免得他说我害他饿肚子,这我可担当不起。”柔儿在我身后说道:“没事的,他也不过刚醒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此时的我根本没有注意柔儿在说什么,身子早已窜出了房间,向楼下的大堂跑去。柔儿看着我的背影,喃喃说道:“看着像个大人,其实内心还是个孩子”柔儿摇了摇头随着我的身影出了房间,慢慢向楼下走去。 “阿海,你怎么才睡醒?你哥哥我为了等你用膳,肚子都快饿扁了”我刚走近 大家,便被正对面的司徒景看到,指着满桌的菜肴对我抱怨道。我急走两步来到他的身旁,对大家说道:“对不起,让大家久等了。”阿秀忙摆手说道:“少爷怎么这么说话,就算出门在外我们也还是你们的婢女和仆人,等少爷用膳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怎么能受的起少爷‘对不起’这三个字呢?”我见阿秀这般正经无奈说道:“阿秀姐,我们出门已近三个月,一路兄弟姐妹相称,难道一句对不起还说不得吗?”阿秀见我这么一说急忙从椅子上了起来,俯身下拜。被一旁眼尖的嫦娥一把拉起,按在椅子上说道:“这里人多嘴杂的,你就不怕泄了他们的踪迹吗?”阿秀经嫦娥一提醒,歉意道:“阿秀一时心急,多谢姐姐劝阻。”嫦娥又道:“既然你们心有芥蒂,今日不妨说个清楚,以免今后再起争执。”阿秀冲嫦娥点头,看着我说道:“少爷,既然嫦姐姐这么说,那阿秀就一吐为快了。虽然我们一行以兄弟姐妹相称,但阿秀心底自知这是少爷为了出门行事方便,所想之权宜之计。阿秀一介婢女,就算和少爷以姐弟相称,也不会忘记自己低贱的身份,时刻谨记以主为尊的道理,等待少爷用膳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怎能承担的起少爷的歉意。” 听完阿秀的一席话,我猛然发现平时寡言少语的阿秀,竟然想的如此之多,不免心中一紧,对她说道:“阿秀姐,既然我称你一声姐姐,我就是真心的想和你做姐弟,而不是向你所说那样是为了方便出门而想的权宜之计。包括鹿子和顺子二人,我从未将你们看做为低贱的下人,而是真心想和你们成为一家人。可能 我这么说你们不是很理解,毕竟你们当这个所谓的下人,已经好多年了。但我司徒海从未看扁过你们,你们进府进宫无一不是为了生活所迫,才当起了你们认为低贱的下人。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又有谁心甘情愿来当这个下人呢?” “这……”阿秀被我一席话弄的哑口无言,心道:“是啊,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谁会心甘情愿的给别人当下人,过着束缚的生活。”我见阿秀无语便继续说道:“你们之所以认为自己是下人,其实就是你们的主子,你们口中的老爷、夫人也包括我在内,这些所谓的主子强加在你们身上的一个枷锁。如果你们真的把自己当成一个低贱的下人,那你们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低贱的下人,是一个忘了自己还是人的低贱的下人。如果你们能把这个强加在你们身上的枷锁,从心底彻底的摆脱掉,那么你们就是一个有着自主意愿的人,而不再是一个低贱的下人。也许你们现在不能完全理解我所说的话,但只要你们细细品位,总有一天会明白这一番话的意思。”待我说完,不仅阿秀一脸的茫然,就连许鹿和齐顺也都低头无语,各自想着心事。 一旁的司徒景见饭桌上的气氛实在是压抑的很,忙说道:“你们有完没完,放着好好的午膳不去享用,个个耷拉着脑袋胡想什么?”听司徒景这么一打岔我也觉得这个话题放在这个时段来说好像过分的压抑,忙打圆场道:“好了,不要再东想西想的了。不管什么事都没饿肚子事大,我们开吃吧。”一旁的小幽附和道:“就是就是,放着一桌子的美食不吃,个个顶着一张苦瓜脸,弄得我都没有食欲了”伸 出手中筷子指着我面前的蒸笼对我说道:“海哥哥,我要吃那个水晶蒸饺。”我忙拾起面前的竹筷夹起一个蒸饺放到他面前的碗中,说道:“你个小馋猫,快点吃吧。”随手又夹起一个蒸饺放在小幽身旁司徒杰的碗中,说道:“小杰,你也吃不要理他们,他们不吃是他们的损失,反正我们不饿是吧。”司徒杰冲我一笑,拾起竹筷吃了起来。 “少爷,你怎么能这样呢?我也要吃蒸饺”我刚坐下,突然面前伸过来一条手臂,手臂的前端举着一个青花瓷碗,我顺着手臂向上一看原来是许鹿,只见他双眼抱泪、嘴角微翘的看着我。我忙问道:“怎么你也要我帮你?”许鹿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对少爷,既然你当我们是家人,那给我夹个蒸饺不算过分吧?”我轻轻一笑说道:“当然不过分了,来我给你多夹一个,取悦一下我的鹿哥哥。”我接过瓷碗夹了两个蒸饺放在了许鹿的面前,这时坐在许鹿身旁的齐顺也举起了面前的青花瓷碗望着我。 “你也想我帮你夹?”我问道。齐顺显然有些不适应,腼腆的冲我一笑点了点头。我见刚才的那一席话却是对他们起了些许作用,高兴的拿出面前的蒸笼,对大家说道:“既然大家都想享受一下,那今天我就真真正正的当一回弟弟,为各位哥哥姐***一回”说完我举着蒸笼,一一走到他们的面前,夹起蒸笼内的已经微凉的蒸饺,放进了他们面前的青花瓷碗中。当我将蒸饺放进阿秀的瓷碗中,我竟然听到她轻声喊了我一句弟弟,虽然声音很小,但我心里却很高兴,至少我知道她已经把我当成了弟弟,而不是敬而远之的少爷。 (本章完)

第二十一章 小镇轶事(上) “嗝……吃的好饱”司徒景一抹嘴说道:“我要回房休息去了,晚膳记得叫我”说完从椅子上起,挺着微鼓的肚子向楼上走去。看着走远的司徒景我疑惑的问道:“景哥哥这是怎么了?吃饱了就去要睡。”嫦娥在一旁解释道:“他这是人气被吸的后遗症,会持续一阵子易饿易疲劳,过一阵子就会恢复的,你别担心。”我点点头“哦……”的应道。 “怎么样都吃饱了吧?”我看着如风卷残云般的饭桌,问着面前打着饱嗝的大家。许鹿将面前的茶一饮而尽说道:“吃的好饱少爷。吃饱了我们该做点什么呢?”我想了想说道:“干脆我们出去逛逛吧,这阵子忙着赶路都没有好好玩一玩,再者说我们的马车和行李都没有了,总要去买一些的。阿秀姐,我们还有多少银两?”阿秀掏出腰间的荷包,翻了翻对我说道:“我们还有十两现银,银票一直未动过。”我轻轻一拍桌子说道:“那好,我们先去钱庄兑换银子,然后去采购一番。”小幽和司徒杰齐举手喊道:“好……”我伸手一挥:“那还等什么,我们出发吧”说完便起身往大门走去。嫦娥一把拦住我说道:“阿海,我就不跟你们去了。溪儿还在楼上昏睡着,离不开人的。”虽然嫦娥不去有些扫兴,但溪儿被女尸吸干体内灵气,废了一身的修为。虽然有嫦娥的芝血还魂丸保命,不过到现在为止依然昏睡没有醒来的迹象,身边没人守着真是不行。既然嫦娥说要守着他,我又没不能强拉她出去,只好不带她玩了。 “那好吧嫦姐姐,辛苦你了”我点头应道,随后转身对其他人伸手一挥说道:“我们出发吧”说完便离了饭桌向柜台走去,其他人也跟着我离了饭桌,来到柜前。向一直守在柜台的王掌柜打听了钱庄的方位,我们一 行八人浩浩荡荡的向客栈偏西不远的有信钱庄走去。跨进有信钱庄的大门,独自看守钱庄的小伙计二子被突然冒出的一群人吓了一跳,以为我们是来打劫钱庄的,吓的直嚷:“掌柜的……” “干什么,二子?我刚进内屋午休,你就在这鬼嚷”柜后的门帘由内掀开,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从内屋走出,不满的抱怨道。二子见掌柜的出来忙说道:“掌柜的,他,他们……”掌柜的顺着二子的手一看,原来是来了客人,对我们作揖说道:“各位客官可是来兑换银两?”我上前说道:“不错,只是这位小哥一见我们就大嚷,不知我们有什么冒犯的地方吗?”掌柜的见我这么说,回头对二子问道:“客人上门你鬼嚷什么?” “我……我以为遇上打劫得了”二子畏畏缩缩的回答道。我忙笑道:“这位小哥真会说笑,有像我们这样来打劫的强盗吗?带着女眷打劫?”掌柜狠狠瞪了一眼二子说道:“二子,去后面给各位客官沏杯茶来。”二子被掌柜的一瞪,吓的急忙钻进了内屋。掌柜的急忙向我陪笑道:“客官别介意,小伙计不懂事,客官请坐”伸手一请将我让到钱庄左侧、供人等待稍作的靠椅前。我也没跟他客气直接坐了下来,同时落座在一旁的掌柜客气的问道:“不知客官想要兑换多少银两?”我掏出早已从阿秀手中交回的银票,对他说道:“也不算多,一百两纹银而已。”掌柜的结果我手中的银票一看,说道:“这是云朝流通的具鑫百两银票。客官请稍候,我这就去取银两出来”说着便起身向内屋走去。掌柜的刚离开,二子便托着茶盘走出,轻轻将茶盘中的茶杯拿出,放在两椅之间的窄方桌上,颤巍巍的说道:“客官请用茶。”我这时才注意到这个名叫二子的伙计,应该 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脸上透着一股乡下人特有的憨态,难怪一见到我们这一大群的人会以为我们是来打劫的。我冲他一笑,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放下茶杯后对他说道:“谢谢。”二子见我并没有怪他误会我们是强盗,对我一点头忙走回了柜台。 不一会,掌柜的捧着一个不大的四方木盒,面带歉意的说道:“客官实在是对不起。我们这个镇来往客商甚少,所以没有大数目的银锭,只能替客官兑换成散银两,实在是抱歉。这里是九十八两纹银,请客官验收”我接过木盒打开一看,还真不愧是散银两,不光有十两的竟然还有五两的,甚至还有三个一两的碎银子。不过我觉得这样更好些,要不一会去买东西,一下拿出大数目的银锭,还不得把卖货的人吓趴下啊。我合上木盒说道:“没关系掌柜的,反正我们还要出去买一些东西,散银两更方便些。既然兑换完毕,那我们就告辞了。我们走吧”我对在柜台前的大家一挥手,大步跨出了有信钱庄的大门。 带着银票出门确实很方便,只要拿着银票个个钱庄都可以兑换,不过兑换银票要付给钱庄2%的手续费,要不我手中百两的银票兑换后怎么变成了九十八两纹银呢?钱庄的人也是要吃饭的嘛。而且银票也不都是一个样子的,云朝国内流通的银票左下角都印有一个具字作为标志,称为具鑫银票;而原朝则是在右下角,印有一个宝字为标志的宝鑫银票;还有就是整个南儋部洲都可以流通的,以印有聚宝二字的聚宝鑫银票。 出了钱庄后我从木盒内取了二十两的散银,其余的连带着木盒都交给了许鹿。许鹿接过木盒从怀里掏出一块方巾,将木盒仔细的包裹了一下,然后背在了背上。我拎着装着银两的钱袋,冲身后的人说道:“花 钱去喽,想买什么不要跟我客气,谁客气谁吃亏”说完迈步向店铺最多的街道走去,小幽见我这么说,一把拉过司徒杰的小手从我身前跑过,冲着街口的蜜饯铺便冲了进去。见他俩这么急,我也不甘落后,跟着他们也钻进了蜜饯铺里。闻着铺子内特有的蜜甜味,看着诱人的蜜饯,差点把我的口水引出来。我指着柜台上的蜜饯对身后的中年妇人说道:“老板娘,这里的蜜饯我每种要一斤。”一旁早已眼冒蓝光的小幽插言道:“一样要二斤,要不不够吃的。” 妇人见生意上门而且还是难得的大生意,开口乐道:“好的好的,本店的蜜饯在凝雾镇上可是出名的好吃。”妇人说完急忙对内屋喊道:“当家的,快点出来,有生意上门了。”过了一会挡着内屋的门帘由内掀开,出来一个睡眼稀松的男子,冲妇人嘟囔道:“有生意你自己照顾一下不就完了,非得把我喊出来做什么?”妇人来到男子耳边轻声说道:“是大生意,当然要叫你出来帮忙了。”男子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说道:“大生意,能大到哪去?无非就是二三斤蜜饯,要是一下子能卖出去十几二十斤在叫我也不迟。啊……我还有些困,再回屋睡会”抬脚便要往内屋走去。 我一见这个男子就很生气,堂堂一个男人竟然不帮助妻子搭理生意,反而还抱怨妻子影响他午睡,稍为提高了点嗓音说道:“老板娘,我要的蜜饯什么时候能装好,我们还要去逛别的地方呢。”妇人见我着急,忙说道:“对不起,让小哥等急了。我这就给你们装,每样要二斤是吧?”小幽猛点头道:“对对对,快点的,我好想现在就吃呦。”一脚已经跨进内屋的男子,一听我们的对话忙又退了回来,抓起一小把金橘蜜饯塞给小幽满脸笑容的说道:“小 弟弟,想吃就吃好了,反正你们买这么多,没关系”随后转头对妇人说道:“我来帮你装这些,你去装对面的那些好了。”妇人见丈夫突然变的这般勤快,幸福地笑了笑,转身离开向对面的柜台走去。 “海哥哥,买了多少蜜饯啊?”焰儿一进店铺便对我嚷道。小幽搭言道:“你管买多少做什么,反正没有你的份。”焰儿见小幽说得这么嚣张,敲了一下小幽的头说道:“小屁孩,这么嚣张。”小幽摸着微痛的头顶,说道:“小丫头,我就嚣张了怎么着,你有意见?”焰儿怒道:“你……”我见二人又要开始争吵,忙将二人拉开说道:“放心,谁都有份,够你们吃得了。对了其他人呢,怎么就你一个人进来了?”焰儿见我当和事佬,消气说道:“阿秀姐带着其他人去了前面的布艺店,看看能不能买到棉被。”这时妇人已将我要的蜜饯装好,对我说道:“小哥,这里一共十五样蜜饯,每样二斤,一共是一两五钱银子。”我解下钱袋摸出两块一两的银子,一块递给了老板娘,一块递给了小幽。小幽立马明白了我的用意,双手轻轻一掰,正好两个五钱的银子,将左手的银子放在柜台上,另外一块装进了司徒杰罩在外面的小褂的口袋里,随后拎起装满小包装蜜饯的纸袋随我们出了店铺。 “真小气,看着像个少爷,竟然连五钱银子都不舍得多给”男子见我们离开低声嘟囔了一句,便转身回到内屋继续午睡去了。妇人将银两装进柜台下的小钱匣内,望着我们的背影,低声自语道:“如果自己也有个孩子那该多好,至少可以帮帮自己,而不必指望这个懒惰的丈夫。”天下事就是这么巧,在我随手关上店门的一霎那,我听到了夫妻二人不同的心声,心里猛然冒出了一个奇妙的想法。 (本章完)

第二十二章 小镇轶事(中) 我们出了蜜饯店,正好看到许鹿和齐顺各抱着一个大包袱,从前方不远的布艺店走出,身后跟着单手拎着小包袱的阿秀和柔儿。我走上前问道:“阿秀姐你这都买的些什么啊?”阿秀一笑说道:“当然能给大家保暖的东西了”然后伸手一指许鹿和齐顺二人说道:“他们抱着的是新买的棉被。”我指了指阿秀手里的包袱问道:“那这些是什么?”柔儿轻轻一笑说道:“这是阿秀买的棉袍,怕你身上肉少冻坏了。”我见柔儿取笑我,嘟着嘴抱怨道:“柔儿姐,我承认我是瘦了些,那也不用这么挖苦我吧。”阿秀见我有些不高兴忙解释道:“我看天气越来越冷,才买的棉袍,别听柔儿瞎说。不过说实在的,少爷你的身子确实单薄了些。你看鹿子、顺子他们哪个不比你壮实,就连小幽看上去也是胖嘟嘟的。”我不服气顶道:“我这身材哪里单薄了?鹿子他们是体力活干多了一身的肌肉,小幽自从出门就没忘了吃,不胖嘟嘟的才怪。”阿秀见我这么认真忙说道:“那好,鹿子他们你是赶不上了,至少可以学学小幽多吃一些吧。”我耷拉着脑袋说道:“阿秀姐,你也知道我对油腻的食物不感兴趣,你让我怎么跟小幽学啊?”阿秀也泄了气说道:“自从你病愈后身子就这么单薄,为了给你多长一点点的肉,夫人天天让厨房炖鸡炖肉的给你食补,哪成想没补到点上不说还弄得你见油星稍大点的食物都犯腻。看来回去后我要跟夫人合计合计好好给你调理一下,至少也让你看上去不那么单薄,免得以后娶不到媳妇… …” 没想到阿秀罗唆起来不亚于西行僧人唐某,看着她这碎碎念的功夫,我不免担忧起来:假如司徒景真的娶她进门,他往后的日子……唉,我都不敢往下去想。“你们聊够没有,我们还想逛街去玩呢”小幽突然跑了过来打断了我的思绪,也打断了阿秀的碎碎念。 “那好,我们继续逛街去”我牵着小幽的手往前走去。“少爷等一下”阿秀见我离开忙喊道。我回头问道:“还有什么事?”阿秀几步走到我的身边说道:“少爷,我们就不跟你去逛街了。”我疑惑的问道:“怎么?”阿秀一指许鹿说道:“你要鹿子他们抱着棉被跟你去逛街吗?”我拍了一下额头说道:“差点忘了。那这样吧,你们把棉被送回客栈,我带着小杰他们去逛街。”阿秀点头说道:“好的,你们可要早些回来,别玩的太久。”我点头说道:“知道了,不要这么罗唆,当心嫁不出去了。”阿秀见我这么说,一抹羞红爬上脸颊,气道:“少爷!”我赶忙说道:“我们去逛街了,客栈见”急忙拉着小幽和刚走到我身旁的司徒杰,迅速脱离。 阿秀看着我远去的背影,自语道:“少爷这是怕什么?我又没有说什么。”许鹿上前说道:“阿秀姐我们回去吧,抱着棉被很累的。”阿秀点了点头,来到柔儿身旁说道:“你和焰儿也跟他们去逛吧,这些东西我们拿回去就好”说完便要伸手去拿柔儿手中的包袱。柔儿往左一闪身说道:“这个小镇逛起来也没有什么意思,还是我帮你拎回去吧”又对在一旁一脸急躁的焰儿说道:“焰儿想去的话 就去好了。这是你第一次下山,要多了解这个凡尘,才能更好的融入这个凡尘。”焰儿“哎……”的随口一应,一溜烟的向前跑去。柔儿见焰儿跑远,回身挽上阿秀的右臂,说道:“我们也回去吧。”阿秀笑笑和柔儿挽臂往客栈回去,身后跟着怀抱棉被的许鹿和齐顺二人。 “你们等等我,海哥哥”我带着小幽和司徒杰跑出不远,便听到后面有人喊我,回头一看原来是焰儿,忙停下脚步等着她。焰儿跑到我们身前说道:“你们跑那么快做什么?”小幽白了她一眼说道:“我们去逛街玩你跟来做什么?你怎么不跟阿秀姐她们回客栈呢?”焰儿瞪了小幽说道:“客栈里那么无聊我为什么要回去?我要跟你们去逛街玩。”小幽不乐意道:“我们男孩出去玩,你个女孩跟着起什么哄?”焰儿不服气道:“我为什么不能跟着你们一块,小屁孩?”小幽怒道:“臭丫头,我说不行就不行。”我见二人又要掐架,忙挺身挡在二人中间,劝道:“好了,你俩就不要争了。焰儿想去就一块去好了,这有什么好吵的?”焰儿见我替她说话,看着小幽说道:“海哥哥都这么说了,你还有意见吗?”小幽“哼……”了一声,撇过头没去理会她,拉着司徒杰便往前走。 焰儿见小幽败下阵,高兴的不得了,上前挽住我的左臂,说道:“海哥哥我们也走吧。”我看了看前面的小幽,又瞅了瞅一旁的焰儿,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道:还真是水火不容,以后有的忙了。焰儿见我半天不动,摇着我的手臂说道:“海哥哥你怎么了,小杰 他们都走远了。”我忙摇头说道:“没什么,我们走吧”焰儿点头拉着我便往前走去。 半个时辰后,我们几人满载而归。一跨进客栈,坐在大堂喝茶闲聊的几人看到我们买了这么多东西,忙上前将我们手中的东西接去,放在方桌上。阿秀指着一桌子的东西问道:“少爷,你这都买了些什么?”小幽插言道:“全是好东西,有吃的、有用的、还有玩的。”我拿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后说道:“就像小幽说的那样,吃的用的玩的全有。”许鹿好奇的打开一个大纸袋,掏出一个小方纸盒,纸盒被一张大红纸包裹着,纸盒的左侧还有粘着一小节芯捻。“这是什么,少爷?” 我指着纸盒说道:“那是烟花,街尾杂货铺买的。”许鹿举着纸盒看了半天说道:“烟花怎么这么小,过年府上放的要比这个大好多呢。”我接过纸盒说道:“你知道什么,那种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放,而这种却随时可以放。虽然没有大的那般壮观,但也很漂亮。而且这里卖的烟花种类很多,决不比府里的差。”我随即从纸袋里又掏出了好几个差不多的纸盒,一个是圆形的;一个是三角形的;还有一个是双层的,上下两层各粘着一个芯捻。齐顺拿起一个说道:“这也没有什么特别地,真的会比以前看到的要好吗?”许鹿也点头附和道:“就是就是。”我一把夺过纸盒气呼呼的说道:“不信是吧,今晚就让你们开开眼。小幽、小杰走,我们回房去。”一把捧起桌上的所有东西,带着两个小的,往二楼走去。 许鹿看着我的背影嘟囔道: “少爷最近怎么这么容易生气?”焰儿指着许鹿的鼻子骂道:“海哥哥觉得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便买烟花回来想让你们开心一下,没想到你们竟然不领情还挖苦他。我……气死我了,我也回房去了”转身往楼上走去。二人被她骂得莫明其妙,回头看向一旁一直未作声的阿秀和柔儿二人。柔儿示意二人坐下说道:“本来不打算告诉你们的,不过看来不告诉你们是不行了。你们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三人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阿秀仔细回想了一下说道:“我记得昨晚睡到半夜的时候,嫦姐姐说院中有人,便和你出了屋让焰儿陪我带在屋内。”许鹿在一旁插言道:“差不多也是那个时候,我和顺子被院中的吵声惊醒,不一会小幽便握着一条三尺多长的鞭子来到我们房里,对我们说外面来了坏人,嘱咐让我们不管怎样千万别出屋。”齐顺附和道:“对,当时小幽还和嫦姐姐还就外面来的坏人争吵过。”柔儿问道:“那阿秀你还记得之后的事情吗?”阿秀接茬说道:“我和焰儿在屋也听到了他们的争吵声,后来突然感觉房屋在晃动,身子一软便没了知觉,在醒来就是今早凌晨了。”柔儿又看向许鹿二人,许鹿摇摇头说道:“他们争吵完后,我隐约闻到一股腐烂的气味,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什么也不知道了。”齐顺点头说道:“我和鹿子的状况差不多,不过我没闻到什么腐烂的气味。”柔儿脸色一沉说道:“其实昨晚我们投宿的村庄根本就是个荒村,而溪儿的爹娘于氏夫妇也并不是人,而是尸。” (本章完)

第二十三章 小镇轶事(下) “尸……你说的不会是尸体的尸吧?”许鹿疑惑的问道。柔儿轻轻点点头:“不错,而且他们还不是一般地尸,是绿毛尸。”柔儿话音一落,许鹿三人惊声叫道:“什么,绿毛尸?”柔儿将食指放在唇前:“嘘……你们小点声,怕别人听不到吗?”三人齐伸手捂住口看着柔儿。柔儿回头看了眼四周,好像并没人注意到他们,长舒了口气继续说道:“绿毛尸乃僵尸经百年修行而成,它们是三界六道之外的产物。他们利用溪儿引领迷失在树林或来不及投宿的行人去荒村,就是为了吸食生灵之气。只是他们这次运气不好遇到了我们,不但没有收获反而化为劫灰。”阿秀一听急问道:“你说的生灵之气是什么,他们又为什么要吸食呢?”柔儿解释道:“生灵之气是个笼统的说法,你们不了解修行之道,所以解释多了你们也搞不清楚。总之修行界认为万物皆有灵,而这个灵说的就是一股气,比方说:人有人气、鬼有鬼气、仙有仙气、佛有佛气、植物和动物有的则是生气,而那两只绿毛尸吸食生灵之气,是为了提高自身修行功力之用。”齐顺接茬道:“这么可怕啊,那要是被吸去了生灵之气会怎么样?”柔儿说道:“人和动植物被吸去了生灵之气的话那是必死无疑的;而鬼如果被吸去了鬼气的话就只有魂飞魄散了;仙、佛嘛,只要不是尸魔级别的均不放在眼里,几下就可以摆平。”许鹿眼冒星光的看着柔儿问道:“那这次一定是嫦姐姐就了我们了?”柔儿摇了 摇头说道:“本来我和嫦姐姐根本没把二尸放在眼里。可是天不遂人愿,偏偏二尸藏身之所乃是千年不遇的白骨尸地,要不是阿海舍命相救,恐怕我们早已命丧二尸之手了。” “什么,你说是少爷舍命救了我们?”许鹿惊叫道。柔儿听许鹿这一叫,才发觉自己说漏了嘴,用手轻拍着额头,不住自责道:“真是的,说着说着就说漏了,我可怎么跟他们交代啊?”阿秀抓住柔儿的手说道:“柔儿,你一五一十对我说,昨晚我们晕倒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柔儿摸着鼻尖说道:“既然我都说漏了,就全部说给你们听好了。”柔儿拿起面前的茶杯轻抿了一小口,将昨晚的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半个时辰后,柔儿将事情的原委原原本本的讲述了一遍,三人听的是心惊肉跳、冷汗直冒。“那大少爷现在究竟怎么样?”阿秀心急的问道。柔儿拍拍她的手说道:“放心啦。阿景虽然被吸走了一部分人气,但嫦姐姐已经给他服下芝血还魂丸,替他修补了损失的那一部分人气,现在已无大碍了,只是在一段时间内,会经常感到困乏饥饿。不过只要芝血还魂丸替他修补的人气和他自身的人气相融,那他就会摆脱这个症状恢复如初。” “那少爷呢?听你刚才所说他好像伤得很严重,不会有性命之忧吧?” “安啦鹿子。阿海也没有什么大事,具体的你去问他好了。”柔儿从小幽那里得知我并不希望身边人知道我修行之事,而且也知道许鹿他知道我的事情,所以并没 有说太多,简单带过让阿秀和齐顺安心而已。“所以了,阿海今天去买烟花,完全是为了让大家开心。你们不但不感到惊喜反而讥讽他,小心他记恨你们哦”柔儿说完,起身上了二楼。“我可不希望被少爷记恨,我这就去找少爷,你们慢坐”许鹿急忙起,随着柔儿的身影向二楼跑去。许鹿刚走阿秀也起身离开去了司徒景的房间,只留下齐顺一人在大堂烦恼着怎样应付晚上的烟花之礼。 “梆梆梆……”我和小幽正坐在屋内摆弄着烟花,突然有人敲门,我随口问道:“是谁啊?进来。”房门吱嘎一声响从外推开,许鹿走了进来。将房门关上后许鹿来到桌边坐下说道:“少爷,刚才是我们的错,不该那样笑你。”我一愣说道:“什么意思?”许鹿抓着我的手紧张的说道:“少爷,昨晚的是我都知道了。你自爆金丹救了我们大家,我们不但没有感恩,反而讥笑你买的烟花,都是我们的错,您别在意好吗?”这时我才明白,原来他知道了昨晚的秘密,向我请罪来了。我摆摆手说道:“没关系的,不要放在心上。不过你怎么会知道昨晚的事情,当时你不是昏过去了吗?”许鹿见我并没生气,松了口气说道:“是柔儿告诉我们的。”小幽在旁一听急了,从椅子上蹦下说道:“柔儿她在哪呢,我去找她算帐,说好了这事就当从未发生过,这才不到一天她就给说出去了,这不是成心让大家增添烦恼吗?”抬腿便往门口走去。许鹿一把拉住小幽的手说道:“小幽你别 激动,听我说完。是焰儿见我们讥笑少爷买的烟花,直说是我们辜负了少爷心意,气的回了房,柔儿这才告诉了我们实情。”小幽听完许鹿的话,说道:“原来是那个臭丫头惹出来的祸,你们先聊着,我去去就来”说完挣脱开许鹿的手,推门而去。 许鹿起身将房门关上后,坐到椅子上问道:“少爷,你之前对我说过,金丹是修行之根,金丹一旦爆炸轻则丧失修行、筋骨尽断,重则尸骨无存、烟消云散。那少爷你……”我出声打断了许鹿的话语,对他说道:“你别担心,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既没有筋骨尽断也没有烟消云散。也许是我福缘深厚吧,在最后一刻我体内的灵气将金丹封印,没有让它彻底的炸开,而我的金丹却因自爆受损严重,暂时无法修复。现在虽然无法修复金丹,但我却捡回了一条性命,只是在金丹修复前我无法继续修炼增长修为,而且我之前的修为也因为金丹的自爆而倒退。”许鹿一听心急如焚道:“那就连嫦娥也无法修复吗?她可是神仙啊。”我摇摇头说道:“嫦姐姐虽然修成仙业,但至今从未见过我这种情况,所以她暂时也没有办法。不过她说她会全力寻找修补金丹的方法,让我耐心等待。对了许鹿,其他人也知道了我的情况吗?”许鹿说道:“少爷放心好了,柔儿只是说你已经无碍,并没有说的很详细。”我长舒了口气说道:“那就好,记得我的情况对谁也别说,反正我现在好好的,也没有性命之忧。” “那少爷,你 还不打算将你修行的事告诉大家吗?这次出门我们遇到了太多奇遇,你就不怕他们怀疑什么吗?”许鹿问道。我摇头说道:“还是算了吧,他们现在对修行没有太多的了解,如果一次性告诉他们的话,我怕他们接受不了,还是以后再说吧。”许鹿点头说道:“那好吧,如果阿秀姐和顺子问起,我就照柔儿的话说。不过我还是认为这事应该尽早的告诉他们,以免重蹈覆辙。少爷你可别忘了,当初阿秀姐知道小幽的来历时,所发生的事情。” 许鹿这么一说,也让我想起了那时阿秀知道我们瞒着她小幽时所产生的过激反应,心中一颤愣在了那里。“少爷,少爷你怎么了?”许鹿见我呆在那,不知如何是好。“没事的鹿子,我有些累想休息一下”我回过神对他说道。许鹿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少爷,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说完推门而去。 许鹿走后,我起身来到床前坐下,替早已睡在那的司徒杰掖了掖被角,脱下鞋子在他身边躺了下来。我头枕着左臂,想起许鹿的话,心里犹豫该不该对他们说出实情:我们一行七人,除了景哥哥、鹿子和小幽知道我修行的事情外,其他三人并不知情。小杰年纪尚小这事告不告知与他没有分别,顺子也一样毕竟回京之后他也要跟着小杰回宫。可是阿秀姐却不同,刚与她排解了心中尊卑的问题,她如果知道我又有事瞒着她,不知心里又会怎么想?会不会又有什么过激的行为?想着想着,一丝困意涌上心头,就这么睡着了。 (本章完)

第二十四章 三仙入凡 仙都凌霄宫内,赵公明和玉帝二人正在商讨从乌云仙那里得来的情报。这时一白衣少女缓缓走进,来到二人面前欠身行礼道:“陛下万福。”玉帝抬头一看原是来人乃是云霄,忙问道:“怎么样,事情可还顺利?”云霄说道:“事情正照着陛下的计划进行着。虽然这次司徒海为救人自爆金丹,但也因此得到嫦娥承诺,如修补金丹不果,便将炼丹之术悉数教授与他。不过依我看来,就算嫦娥将他的金丹修补完善,也会将炼丹之术传授与他,嫦娥在广寒宫千年的寂寞,不经意见已被司徒海一点点的瓦解,冷酷的冰山已经开始融化。” “好,陛下这下我们的第一步可以说是成功了。只要司徒海勤修外功,再配合通天师尊的秘籍所载炼制仙丹,百年之内一定可以脱去凡身修成仙体”赵公明听云霄这么说,喜上眉梢。玉帝一捋长须说道:“这都是云霄仙子的功劳,要不是她利用玉兔报仇心切,又怎么能劝嫦娥离开广寒宫,又怎么能为寡人所用呢?哈哈……”云霄见玉帝这般,忙推辞道:“小仙何德何能,怎能独揽功劳?要不是陛下在关键时刻,利用自身仙气与寄居在司徒海体内的玄黄之气共鸣,从而控制其将即将爆损的金丹封印,否则司徒海可能就此化为劫灰,坏了陛下的计划。陛下不追究小仙的过错,就已经是最大的恩典了。”玉帝笑道:“云霄仙子此言差矣。如不是寡人让你去探听原始老儿的动向,你又怎能离开司徒海从而让二尸钻了孔子。不过如没有二尸的添乱,嫦娥又怎能因司徒海的舍命而心软呢?反正事情已经进入正规,又何必去追究之前的过失呢?”云霄忙道:“那小仙便先告退了”转身便往宫 外走去。赵公明见云霄离开忙起身说道:“陛下,臣还有事要与妹妹说,臣去去就来。”玉帝冲他点点头,赵公明跟着云霄的脚步出了凌霄宫。 “妹子稍等”赵公明追出凌霄宫,见云霄漫步长廊急喊道。云霄听到喊声忙回头问道:“兄长还有什么事?”赵公明急走两步来到云霄面前说道:“也没什么大事,只是二妹和小妹闭关修炼数百载,为兄掐算出关之期已过。为兄现在实在是脱不开身,如妹子有空的话,替为兄去三仙岛一趟,邀她们出岛助兄一力。”云霄点头说道:“兄长何必如此见外,小妹这便回三仙岛一趟,如二位妹妹已然出关,必将二人带来,助兄一臂之力。”赵公明笑道:“那就有劳妹子了,为兄还要和陛下商讨接下来的事情,就不远送妹子了。妹子慢走”说完转身离开回凌霄宫去。云霄待赵公明离去,驾祥云往东海三仙岛飞去。 “我和二姐闭关修炼三个甲子,大姐一次都未来过。出关之期已过三日,大姐才至是不是已忘了我姐妹二人?”云霄双脚刚踏上三仙岛,便听小妹琼霄抱怨声从洞府中传出。云霄信步来到洞门前,说道:“怎么?你我姐妹三个甲子不见,一见面就挑我的不是,看来我不该来此喽?那我回去好了”说完抬脚便往岛外走去。“小妹你怎么能这么说大姐,大姐不来看望我们还不是怕影响我们。大姐留步,小妹这就出洞相迎。”云霄抬腿刚迈出一步,洞府内便传出二妹碧霄的声音,忙停住了脚步。 “自家姐妹说笑,大姐怎能当真呢?小妹特来向姐姐请罪,还望姐姐消消气”碧霄出洞对云霄欠身行礼道。云霄见碧霄这般客气板脸说道:“二妹都说我们是自家姐妹了,怎 能行此大礼呢?”碧霄听云霄这般说话脸色立马凝重起来,急道:“是小妹的不是,还望大姐见谅。”云霄见碧霄这般模样,不禁莞尔笑道:“难道姐姐我就这么容易生气吗?”碧霄见云霄脸色由阴转晴,明白她是在戏耍自己,身形一闪来到云霄身后,说道:“大姐怎连我都戏耍,我要报仇”说完便双手齐上与云霄打闹在一起。 “大姐就是偏心,见到二姐就不理人家了。哼……”云霄和碧霄一听忙住了手,稍整了一下因打闹而凌乱的装束,手挽手走进洞府。云霄进洞后,见琼霄气鼓鼓的坐在那里,忙来到她身边说道:“好了小妹,不要生气了,是大姐不好行了吧……”任凭云霄怎般哄琼霄,琼霄就是一味盯着洞壁不去理会云霄。“大姐先坐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妹的脾气,过一会自然就好了。对了大姐,此次回岛是否有事?”碧霄坐下问道。云霄无奈坐在碧霄身旁说道:“其实是大哥算出你们已然出关,便想邀你们出岛,助他成事。”碧霄道:“是这样啊,不知大哥有何事交代小妹?”云霄清袖一挥一片白光罩住洞府后说道:“你们闭关期间,三界出了许多的事情,一时半会儿我也说不完,只说几件关键的事情与你们知道。第一,玉帝和通天师尊、修罗界已达成共识,共同打压佛道二教;第二,二十多年前玉帝利用修罗界的力量将****打败并关入修罗界,但自己却也受了****一掌,于一月后入凡以皇气休养生息。”碧霄惊道:“师尊真的要进行反击了?太好了。当年封神一役,我截教众仙大部被迫上天封职,截教也从此没落了近万年。我就不相信,凭我等现在的实力,还能败在佛道二教手 中。”云霄说道:“二妹说的对。大哥为了不暴露行踪,在南儋部洲收了一个徒儿,想借他的力量给南洲佛道二教制造一些麻烦,让他们无暇顾及其他。”说着说着云霄突然轻声笑了起来,一旁的碧霄忙问道:“大姐你怎么了,无缘无故笑什么?”云霄忙说道:“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大哥收的这个徒儿和小妹在某些方便真的好像,不由笑出了声。”碧霄不解道:“大哥千年来也未曾收过半个徒儿,难道这个徒儿有些什么不寻常的地方?”云霄点头道:“我们这个师侄,可是很不寻常的哦,听我一一道来”云霄随即将一切事情,从头讲起。连一旁赌气的琼霄,也耐不住好奇竖耳听起。 “哈哈……大姐,这个师侄和小妹还真的好像哦,连赌气的方法都一样,有时间我一定要去见见这个师侄,看看他和小妹二人哪个生气撒娇的本事更大”碧霄听后哈哈大笑起来。琼霄本来听得兴起,结果碧霄的一句话刺在心头,又将脸一甩不再理会二人。“好啦好啦,不要再气了”云霄起身来到琼霄面前劝慰道:“好歹你现在也是师姑了,要有师长的做派,不能动不动就使小性、发脾气的。” “你们三姐妹又怎么了?小妹怎么臭着一张脸啊?”洞府半空中突然冒出一个男人的身影,看着三位仙子疑惑的问道。 “大哥,都是你啦!为什么要收徒弟,害我莫名其妙的当上师姑,都不能随便乱发脾气了”琼霄冲着男人吼道。原来突然冒出的男人就是三仙的大哥财神赵公明,赵公明挠头说道:“三个甲子没见,小妹的脾气依然这么火爆啊。这件事以后再谈,刚才接到师尊旨意,让三位妹妹同去碧游宫拜见。”三人一听同时起 双手一抱拳敬道:“谨尊师命”赵公明点点头,消失在半空。 “大姐,不知师尊召我等前去所为何事?”碧霄不解通天旨意,忙问道。云霄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师尊究竟有何事召见我们?”琼霄见二位姐姐一脸茫然,急道:“大姐二姐,师尊召我们一定有事,还是去了再说吧。闭关三个甲子,终于可以离开喽,好棒啊!”说完一溜烟跑出了洞府。云霄和碧霄看着琼霄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一同出了洞府。出洞后,三人各乘坐骑:鸾鸟、鸿鹄、花翎鸟离开三仙岛,向碧游宫飞去。 “弟子云霄(碧霄、琼霄)拜见师尊,愿老师万寿无疆”云霄三姐妹走进碧游宫,来到灵台前俯身跪拜道。通天睁开双眼向下望去说道:“尔等起来吧。”三人起身立在一旁,云霄抬头问道:“不知师尊召我等来此所为何事?”通天转头看向碧霄和琼霄说道:“为师已知你姐妹二人此次闭关功力大进,召尔等前来是想让尔等入凡尘,从旁协助云霄行事。”碧霄和琼霄拱手说道:“徒儿谨尊师命。”通天左手一挥,一道金光闪过,三仙面前出现了一把双龙纹金剪和一个云纹金斗。云霄一见此二物,心喜道:“师尊竟将二宝寻回,弟子实在不知该如何报答?”通天道:“此二宝本就是尔等之物,当初封神一役此二宝被原始夺去,为师再三恳求鸿钧师尊才从原始手中要回二宝。今日还予尔等,乃物归原主。”三仙跪拜下身感激道:“多谢师尊,我等一定尽心尽力重振我截教声威。”通天甩手说道:“尔等将二宝收回,便入凡去吧。”三仙起身后,云霄运法收起金斗,碧霄收起金剪。随后三仙向通天一拜,转身出了碧游宫。 (本章完)

第二十五章 娱乐时光 司徒杰刚跨出房间就见小幽迎面而来。 “小杰你醒了,海哥哥呢?”司徒杰轻声说道:“嘘……海哥哥睡着了,别把他吵醒了。”小幽点头应道:“哦,那我们出去玩吧,不要打扰到他了。”司徒杰应道:“好的,我们走吧”说完拉着小幽的右手往楼下大堂走去。 一个时辰后,我正梦到小时候和云翔表哥在吃蛋糕,云翔表哥用叉子将蛋糕上面一朵粉红色的奶油玫瑰叉起递到我的嘴边,我刚张开嘴想要吃下肚中,突然感到身子剧烈地晃动,还伴随着阵阵叫喊声:“海哥哥,醒醒。” “干嘛啦?那么大的一个水果奶油蛋糕,我还没吃上一口,就被你吵醒了。我的奶油蛋糕啊”我睁眼一看原来是小幽,坐起身子抱怨道。“海哥哥,蛋糕是什么东西,可以吃的吗?”小幽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我。“蛋糕,那可是点心的王者,美食中的皇后。看起来是那样的精致,吃起来是那样的香甜……不跟你说这么多了,说的我的口水都快出来了。现在什么时辰了?” “啊?”此时小幽满脑子都是那个神秘的点心‘蛋糕’,丝毫没有注意我问他什么。“我是问你现在什么时辰了?你在想什么呢,这么专心”我打趣道。小幽回道:“没想什么。现在已经酉时末了,大家在大堂等你吃饭呢。”我点了点头从床上下来,穿上鞋子后向外面走去。我出了屋后,发现小幽并没有跟着我出来,我回头向屋内一望,发现小幽眼神呆滞,晶莹的口水从口中流出挂在嘴边,看上去和痴呆儿童一个模样。 “小幽,走啦”我冲屋内喊道,小幽被突来的喊声吓了一跳,回过神一看原来是我在喊他,忙问道:“海哥哥,有什么事吗?”我笑着说道:“是我问你有什么事才对?我都出了房间了,你却还在房间内傻着,眼神呆滞、口水四溢一副痴呆的模样。你说你到底在想什么?” 小幽忙伸手将嘴边的口水擦去,结巴的说道:“我,我只是在想你说的蛋糕是什么味道而已”说完急忙从房间走出,一溜烟的向楼下大堂跑去。看着小幽的背影,我不由哈哈笑了起来,心道:“我就知道他受不了蛋糕的诱惑,没想到简单的几句竟然就能让他流出口水来。唉……就是这个世界缺少做蛋糕的材料,真想看看小幽见到真正的蛋糕时的样子,不知会不会比刚才还要夸张。” “小幽,阿海还没起吗?”司徒景见小幽从楼上跑下来,并没见到我的踪影,急忙问道。小幽坐在椅子上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一句话也没说。“不好意思,我又睡过头了,没把大家饿坏吧”我从楼梯上下来,径直走到大家面前。司徒景把旁边的椅子向外一拖说道:“少说那些废话,快点坐下就等着你开饭了。”我走到司徒景面前坐下,有意无意的看了对面的小幽一眼。小幽兴许是感觉到了我的目光,把头一扭向跑堂小二喊道:“小二,上菜。”小二回道:“好嘞,客官稍等饭菜马上到。” 半炷香后小二端了六菜一汤上桌,我闻着饭菜的香味肚子不由自主的叫了起来,忙端起面前的饭碗吃了起来。许是吃的快了些,没几口就噎住了,饭菜在嗓子里吐吐不出、咽咽不下,难受的要命。一旁的阿秀见到忙递给我一碗汤,我接过汤碗一饮而尽后说道:“可噎死我了,差点在饭桌上就义了。”阿秀拿过汤匙又盛了一勺汤进我的汤碗说道:“少爷你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再喝一碗汤,这是专门让厨子为你和大少爷熬的老鸡汤,熬煮之前剥了皮的,没那么油腻。”我将鸡汤喝光说道:“这汤好香。唉,别光我一个人喝,大家一起喝”边说边用舌头舔了舔唇上的汤渍。 阿秀笑道:“这就不用少爷你操心了,虽说是专门为了你和大少爷熬的汤,不过我们也不会亏待我们自己的 。来,想喝汤的把碗举起来。”瞬间阿秀面前冒出五个汤碗,顺着汤碗一看五张满是笑容的脸庞正对着阿秀。阿秀拿着汤匙将面前的五只空碗一一盛满,又舀了一汤匙盛到司徒景那只刚刚喝光的碗中,举着汤匙向我问道:“少爷,要不要再来一碗?”我笑笑说道:“不用了两碗刚刚好。阿秀姐你也喝,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喝了。”阿秀见我不再喝了,才将自己面前的空碗盛满,一口一口的喝了起来。 “都吃饱了吧,接下来是娱乐时间,鹿子跟我上楼去。”许鹿一抹嘴应道:“好的少爷”随即起身跟在我的身后向楼上房间走去。我刚走了没两步就听到椅子被拉开的声音,我回头一看原来是司徒景准备准备起身,我大声说道:“娱乐时间必须全体出席,景哥哥你也不能缺席。”司徒景瘪着嘴说道:“可是阿海,我吃饱了就好困,可不可以照顾我一下?”我微微一笑看着他说道:“你想要特殊照顾是吧?”司徒景猛点头。“不行!”我厉声喝道,司徒景见我突然凶了起来,只得乖乖坐下,没有丝毫反抗。我轻轻一点头说道:“这才对嘛,鹿子我们走”回身向楼上走去。 “海哥哥这烟花好漂亮,哈哈……”小幽和司徒杰看着眼前绚丽的烟花,兴奋的拍着手。我回过头向身后问道:“怎么样,这里的小烟花和府里的大焰火哪个更漂亮一些?”阿秀说道:“虽然府里放的看起来很有气势,但我还是觉得这种看起来更加漂亮。”一旁的许鹿搭言道:“就是就是,府里放的焰火只能看个模糊的景象,就好像天上的繁星一样捉摸不到;而这种烟花却在我们的眼前绽放,好像伸手就可以触摸到,完全是两种感觉。少爷,我可不可以也放放看?” “当然可以了。不过,虽然火花可以触摸到,但它的温度可是很高的,你要是好奇用手去触摸绽放的火花,我可不会 养你一辈子的哦”我将手中点燃的半截黄香递给了许鹿,打趣道。许鹿接过黄香嘿嘿一笑说道:“少爷,我只是说说而已,我还没傻到真的用手去触摸。” “不要罗嗦了,快点点燃它”小幽从一旁的纸袋中拿出那个双层的烟花,塞在许鹿的手中。许鹿接过烟花向前走了几步,将烟花放在一块石头上,将上下两层的芯捻一一点燃后,急忙避到一旁。芯捻迅速燃尽,下层喷出大约三寸高的绿色火柱;上层喷出的却是红色焰火,给人一种万绿丛中一点红的意思。看着如此绚丽多彩的烟火,就连冷美人嫦娥也不由心动,嘴角微微上翘。娱乐时间持续了大约两刻钟,烟花统统消灭掉后,人人呵气连天各自回房歇着去了。 第二天辰时刚过我便醒了过来,推开窗深吸了一口气,接着穿上衣服洗漱完毕后出了房间。从我的房间开始,依次敲响左二右三五间房的房门,敲完之后顺着楼梯来到大堂,跟掌柜的打了声招呼,便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不一大会就听楼上抱怨声、叫喊声层出不穷。幸好现在天色寒冷,客栈内只有我们一行人住宿,要不整个客栈都得炸了锅。一刻钟后,大家陆陆续续从二楼走下,坐到桌前。我横眼一扫,除了嫦娥、柔儿、焰儿和小幽其他几个都是呵气连天的,司徒景更夸张竟然有一层淡淡的黑眼圈。“刚才是谁瞧我的房门,扰了我的好梦”司徒景顶着黑眼圈抱怨道。其他人都摇着头说道:“不清楚,我们也是听到敲门声才起来的。”只有嫦娥用余光看了我一眼,不过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笑着。眼尖的小幽见嫦娥这幅表情,顺着她的眼神看到了憋红了脸的我,指着我嚷道:“海哥哥是你搞得鬼吧。”小幽这么一提,大家齐刷刷的看着我想笑而不敢笑憋红着脸的样子。 既然身份已经暴露,就没有隐藏下去的必要了,我把嘴一张哈哈大 笑起来。“整我们很高兴是吧,笑的这么开心”司徒景从椅子上起来,冲我阴阳怪气的说道。我连忙收起笑容摇头说道:“我是在叫你们起床,我们今天该上路了。你不知道,打扰别人清梦对我来说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情”边说边摆出一副困扰的表情。司徒景嘴角微翘说道:“真的这么困扰啊!那好,鹿子、顺子、小幽、小杰我们一块上,让他加深一下困扰的感觉。”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以司徒景为首的报仇五人组,便向我冲来。我的修为虽然下降了,但伸手还算灵活,躲过司徒景的一击猛扑,避开齐顺和许鹿的合击,闪过司徒杰和小幽的堵截。可无奈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一时不备被他们逼到了墙角,看着逐渐逼近的五人,我双手一伸,大喝一声道:“我认栽了,由你们处置好了”说完我双眼一闭等候发落。 我等了半天也没见他们对我有什么举动,慢慢将眼睁睁开一条缝,发现面前什么都没有。我睁大双眼向周围一扫,气的我差点吐血,原来他们正坐在桌前吃着早点。我三步并两步的来到桌前,冲他们嚷道:“刚才追我跟追兔子一样,追到手后就把我晾在一边,吃起早点来了。你们真以为自己是狮子啊,把猎物存下留着以后慢慢享用?”司徒景端起面前的一碗热粥放到我的面前,又将我按在椅子上说道:“好了别生气了,他们只不过是逗逗你而已,我替他们向你道歉。跑了半天肚子饿了吧,快点吃。”我瞥了他一眼说道:“我算看透你了,刚才就是你鼓动他们来堵截我的,现在又装好人向我道歉,哼……”我把头向左一扭,端起粥喝了起来,丝毫不去理会他。 司徒景苦笑道:“完了,我又把阿海得罪了。”众人齐喊道:“活该!”司徒景无奈的摇了摇头端起粥一饮而尽,却忘了手中的粥是刚出锅的,烫的直吐舌头,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本章完)

第二十六章 惰性之源 吃过早饭后,我把随身带的御牌交给许鹿,让他和齐顺去镇外的驿去租马车。云朝在交通相对便捷的镇上都会建立一个驿,方便信使或出行官员食宿和换乘马匹之用,并且会向过往的商人提供租赁马车的服务。两者惟一不同的就是信使或官员只要出具一种官方御牌就可以任意使用驿的马匹或马车,待用完之后还给任意一地的驿即可;而商人则要预先交付一定的银两才可使用,到了目的地之后通过始发驿的凭证结帐,施行多退少补的政策。自从云朝实行这项政策之后,各国商人都愿意来云朝做生意,也至使云朝的经济迅速的发展起来,要不原朝也不会总是虎视眈眈的盯着云朝,总想着将云朝纳入囊中。 许鹿二人走后不久,我利用小幽和司徒杰拖着嫦娥一起向昨天的那家蜜饯店走去,路上我将昨天在店内看到的说给嫦娥听,并说了我的想法,嫦娥听后也点头赞同。进店之后妇人客气的向我们打招呼,而她的夫君则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回身进了内屋。我指着柜台上的蜜饯说道:“我的家人说昨天买的蜜饯吃起来味道很好,今天我们便准备离开,临行前想再买一些,留着路上吃。老板娘,每样再给我称二斤。”妇人随口应道:“好嘞,小哥稍等一会”说完便忙活了起来。我把身子向前一挺挡住了妇人的视线,背在身后的左手冲嫦娥一摆,嫦娥心领神会一闪身便钻进了内屋。 “啊……”嫦娥进去不 久,内屋便传出一阵叫声,妇人一听急忙放下手中刚装好的蜜饯,进了内屋。妇人进屋一看自家男人脸色煞白的侧趴在床边,眉头紧缩、双眼紧闭,额头是满是汗珠。妇人一惊,急忙喊道:“当家的,你这是怎么了?”边喊边摇晃着男子的身体。妇人摇了没两下,男子紧闭的双眼微微睁开,紧缩的眉头也渐渐舒展,煞白的脸庞也恢复了往日的红润。妇人急道:“当家的,你刚才这是怎么了?可吓坏为妻了。”男子坐起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刚才我进屋没一会儿,就有一个貌美如花的女人走了进来,双手冲我一挥一道白光向我扑来,之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妇人摸了摸男子的额头说道:“你没发烧吧,大白天说什么梦话。我进屋就看到你趴在床边,哪有什么女人还是貌美如花的女人?”男子挠了挠后脑,纳闷的说道:“这就怪了,难道……我遇到鬼了?”妇人笑骂道:“这屋子我们住了快十年了,哪来的鬼?我看你是睡糊涂了。” “老板娘,我们还要赶路呢,你能不能快点啊?”我在外面听得真切,知道嫦娥已经得手,便冲内屋喊道。妇人一听忙回道:“小哥稍等,我马上就来。”随后又对男子说道:“你先在床上躺一会,我出去打理生意”说完起身便往外屋走。男子起身,一把抓住妇人的手说道:“我出去帮你。”妇人回头说道:“不用了,刚才你脸色煞白,还是多休息一下为好 。”男子摇头说道:“我没事的,你看我现在精神不是很好吗?走吧,别让客人等急了”说完抓着妇人的手出了内屋。 男子一出屋便冲我说道:“实在对不起,让小哥久等了。芸娘,给小哥多称一斤柿饼,算是给小哥赔礼了。”男子身后的芸娘忙应道:“好嘞,当家的。”我见男子这么说客气道:“这怎么好意思,让你们破费了。”男子摆手说道:“这点东西算不得什么。再者说,小哥前后买了我家这么多的蜜饯,多给一点也就是应该的。对了,芸娘你去拿个你编的竹篮来,剩下的交给我了。”芸娘不知夫君要竹篮做什么,不过也没多问,放下手中的油纸包,向内屋走去。 片刻后芸娘拎着一个小巧精致的竹篮从内屋走出,放到柜台上。男子拿过竹篮将已经所有包好的蜜饯一一摆放进竹篮内,然后拎起竹篮递给了我并说道:“小哥,一共一两五钱银子。”我装着惊讶说道:“什么,这么个竹篮要一两五钱银子?”男子笑道:“怎么会呢?我这又不是黑店。一两五钱是蜜饯钱,这个竹篮是送给你们的,方便你们拿回去。”我接过竹篮嘿嘿一笑说道:“看来是我误会了,抱歉抱歉。给,这是一两五钱银子。”我从腰间钱袋掏出银子,放到了柜台上,转身向外走去。男子拿起银子放进柜台下的钱盒内后,冲我们的背影喊道:“小哥慢走。”我们出了店,见嫦娥在窗外等着我们。我走上前问道:“怎么样嫦娥姐姐 ?”嫦娥莞尔一笑说道:“我出手你放心。你看”说着摊开双手,一条黑色的线状物躺在她的手掌之上。我指着黑色的线状物说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懒惰之筋?”嫦娥点头道:“就是这个了。别看它毫不起眼,它可是人类的惰性本源。每个人身上都有这么一条懒惰之筋,大部分人可以抵制惰性的侵蚀,而一小部分人则会被惰性所侵,变得懒懒散散。懒散虽算不上是什么绝症,但它却会伴随人类一生,除非能断掉这条懒惰之筋,否则只要人类稍一放松下来,懒惰之筋便有机可乘。如果不能及时摆脱惰性的侵蚀,那么一个原本勤劳一生的人就会从此变得懒散成性。” “懒惰之筋这么可怕啊”我听完嫦娥的解释不由惊讶道。嫦娥收起手中的懒筋说道:“当然了。我可提醒你,虽然你现在金丹受损,但你不能因此终止修炼,每天至少要用一个时辰来打坐调息,你要是也被惰性侵蚀,我可是不管的呦”说完转身往回走去。“不要这么绝情嘛,我保证每天打坐一个时辰以上,绝不食言”我拎着竹篮紧跟着嫦娥,小幽和司徒杰则没事人一样,手牵着手悠闲的走着。 蜜饯店内芸娘见夫君突然转了性子,不知所措只是呆呆看着忙着收拾的夫君,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男子一回头看到芸娘正盯着自己看,忙问道:“芸娘你这么了,怎么这样看着我?”芸娘回过神说道:“当家的你不是从不关心店里的生意吗?今天不仅主 动帮我,甚至还收拾起店来了,你究竟是怎么了?”男子放下手中的扫帚走到芸娘身边说道:“芸娘,我知道以前都是我的错,让你一人挑起这个家,我不仅不帮忙还时常抱怨,今后我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犯混了。我要挑起这个家的顶梁,让你过上无忧的生活。”芸娘见夫君这样说,激动的说不出话来,泪水不由自主的向外涌。男子伸手将芸娘的泪水擦去,说道:“我知道这些年委屈了你,要打要骂随你处置。”芸娘伸手在他的胸口轻轻一锤,扑进了他的怀中哭了起来。男子用手轻抚着芸娘的脊背,安慰道:“哭吧芸娘,把这些年的委屈都哭出来,哭完了我和你商量个事。”芸娘哭了一阵后,离开男子的怀抱问道:“夫君,有何事要与为妻的商量?”男子嘴角微翘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你看我们成婚也快十年了,是不是该给我生个儿子,好继承我程家的香火啊?”芸娘听后一抹**爬上双颊,羞涩的说道:“波哥,这大白天的你说什么混话呢?”说完跑进了内屋。阿波见芸娘进了内屋,急忙将店门的木栓插上,一路坏笑的向内屋走去。 阿波和芸娘云雨一番是免不了了,不过人家夫妻之前的私事,外人就不要知道的那般详细了。总之一句话,此时的芸娘已经陷入幸福地深渊,不能自拔。十个月后二人世界变成了三口之家,而我的一时兴起,也了却了我几世前许下的一个承诺,不过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本章完)

第二十七章 最后的心愿(上) 我们回客栈不久,许鹿和齐顺便分别驾车赶了回来,大家动手将新买的棉被和一些其他物品搬放到车上,跟客栈掌柜的结完帐后,分成两车继续北上往京城出发。 “阿海,溪儿这孩子怎么一直没有清醒的迹象,都昏睡好几天了,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司徒景看着一直昏睡得溪儿向我询问道。我拽过一旁吃着蜜饯的小幽,挡在了司徒景的面前,起身出了车厢。小幽吃光手中的蜜饯舔了舔嘴唇说道:“景哥哥,我劝你暂时不要去招惹海哥哥的好,免得增加他对你的冷战期。”司徒景沮丧的说道:“自从出门后,阿海的脾气越来越怪,动不动就对我发脾气。上一次无缘无故跺了我一脚,幸亏后来我受了伤他才对我有了好脸,这次又在我不知情地情况下把他得罪了。我怎么这么倒霉,出门忘看黄历了?”小幽扑哧一笑说道:“我的傻哥哥,就算你出门前把黄历都翻烂了,该得罪他你还是会得罪他的。自从荒村那晚之后,你没发现海哥哥和以前有什么不同的吗?”司徒景思索了一番摇头说道:“没觉得,反正他对我还是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区别。我一说错话他就生气,便不再搭理我。”小幽撇了撇嘴说道:“大家多多少少都觉得海哥 哥变了,你却感觉不出来,你脑子里装的是浆糊吧。我来启发启发你,还记得那天我们找到海哥哥后,我怕他身子虚便想抱着他飞回大家身边,可他连理都没理我直接把手伸到你的面前,让你抱着他回去。你好好想想,之前的海哥哥会这样做吗?” “你是说阿海变的爱撒娇了,不会吧?”司徒景仔细回想的那天的种种情景,得出了一个实在不敢相信的结论。小幽拍了拍他的额头说道:“还好你脑袋里装的不是浆糊。我再跟你说一件事,你细细品位一下,我相信你会肯定你刚才的假设的。”接着小幽将昨天我醒后,房间内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具体内容详见第六卷第十九章,这里就不重复叙述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司徒景听完小幽的复述,疑惑的问道。小幽把头重重一点说道:“当然是真的了,不信的话你去问嫦姐姐。还有我告诉你最近他总是频繁的生你的气不为别的,只是在向你撒娇,只不过你的神经确实迟钝了些,没有发觉而已。我保证只要你去哄哄他,说些好话或送点小礼物什么的,他这座冰山一定会化成水的。”司徒景又问道:“那阿海为什么不能用正常一点的方法向我撒娇,而非得通过生气来表达呢?” 小幽叹了口气说道:“白夸你了,看来你的脑子里装的还真是浆糊。你仔细想想看,我们这一行人除了你这个兄长之外,还有哪个能是海哥哥撒娇的对象,我?阿秀姐?还是鹿哥哥?我们几个尚且办不到,更别提其他人了。你说他为什么不直接向你撒娇而用生气来表达就更好解释了,自我们出门海哥哥就一直在演绎一个领导者的角色,一个真正的大人。你认为一个大人会用哭鼻子这种小孩子的把式来博取宠爱吗?”司徒景摇了摇头。小幽继续说道:“这就对了嘛,既然不能用这种方式,就只能用生气的方式来让他人注意以博取想要的宠爱。”司徒景想想也对:自从知道阿海的真实身份后,自己虽然把他当做弟弟对待,却没有了兄长对幼弟的那种宠爱,而是把他当成一个大人,一个已经不再需要兄长疼爱的大人。虽然他口口声声称自己已经是大人了,要用同龄人的眼光来看待他,但他的骨子里还是个孩子,一个需要有人来疼爱的孩子。不过自己嘴笨舌拙的,说好话这条显然不适合自己;送礼物这条也比较困难,自己实在不知他究竟喜欢什么又或者缺些什么,我这个哥哥做的还真是失败。 小幽在一旁见司徒景一脸惆怅的样子, 推了推他的手臂说道:“你在愁什么?路都给你指明了,依葫芦画瓢还不会吗?”司徒景难过的说道:“虽然依葫芦画瓢很简单,但操作起来难度也太大了。就算要送礼物来哄他,也要有个说的过去的理由啊。再者说我实在不知道阿海喜欢什么,胡乱买个礼物送给他,万一他不喜欢我不白忙活了?”小幽也皱起了眉头:“这还真是个问题。对了,在过几天不就是海哥哥的生辰了吗?我去侧面打听一下他喜欢什么,然后你再去买来,到了那天你再拿出来就说是送给他的生辰之礼,这不就成了。适当的时机收到了心仪的礼物,我再从旁打打边鼓,保证让你摆脱冰封的日子。”司徒景高兴的笑道:“那感情好,这事就拜托你了小幽。”小幽拍了拍胸口向司徒景保证道:“我办事你放心,包我身上了。对了,我要到嫦姐姐那里给溪儿取药,我先出去了,你帮我照看一下。”司徒景学着小幽的口气说道:“这事儿包我身上了。”小幽嘿嘿一笑,出了车厢。对我说了一声,便展开背后翅膀向身后的马车飞去。 其实小幽和司徒景的计谋算是天衣无缝了,不过他们却算漏了一点。虽然我出了车厢,但仍和他们待在同一辆马车上,他们的谈话 可以说是一句不漏的钻进了我的耳朵中。我承认我对司徒景发脾气的最终目的,正如小幽解释的那般是跟司徒景撒娇,不过我不会出去揭穿他们的计划,毕竟谁都不会拒绝收礼物,并且我准备趁着这个时机好好的恶整他一回。我回头向车厢望了一眼,自忖道:“景哥哥,我会为你准备一顿大餐的,敬请期待吧。哈哈……” “少爷,你怎么了?”许鹿看见我似笑非笑的模样着实吓了一跳,忙推了我一把。我被他这么一推,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对他摇摇头说道:“我没事,别管我。”许鹿“哦”的应了一声,继续驾车前行。 我目视着前方,心中却直犯嘀咕:“我这是怎么了,自爆金丹后我怎么变的莫名其妙起来,为什么会不由自主的想要对景哥哥撒娇?前世我时常会对翔表哥撒撒娇,但也仅限于上中学前,上中学后我最多是跟翔表哥开开玩笑却再也没有撒过娇。这次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想要景哥哥那兄长般的疼爱呢?”正纳着闷一个稚嫩的声音从我的心底传出,好像在向我诉说着什么,我凝神贯注仔细聆听起来,终于明白了我莫名变化的缘由,原来我会变得这般奇怪,根源就是那早已在三年前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司徒海。 (本章完)

第二十八章 最后的心愿(下) “你真的是司徒海?”我运用意识试图与那个声音交谈。 “就你而言来说我是司徒海;而相对于我来说,我并不是司徒海,或者说不完全是”稚嫩的声音回道。 “为什么这么说?我不明白。” “这么跟你说吧,我只是司徒海的一缕残魄,本因随他同赴轮回,可却因为他的执念牵绊而留了下来,一直寄居于他的或者说是你的丹田之内。几年来我受到你丹田内强大的灵气所染,逐渐有了自己的意识,可却因司徒海的心愿未了不能解脱,同时又受到你强大灵气的压制而只能继续待在丹田内。”稚嫩的声音稍顿了下后继续说道:“嘻嘻……本以为我会一直这样下去,可没成想几天前你为了救大家而自爆金丹。那股强大的灵气为了护住你即将崩溃的金丹,而将所有的力量集中起来封住了它。没有了灵气的束缚,我这才能在你的体内自由活动,甚至可以轻微的控制一下你的思想。” “什么,你竟然能控制我的思想?”我惊呼道。“当然了,怎么说我也曾是司徒海的一部分。不过你放心,我的能力因执念而存在,只要执念消失我的能力也会随之消失,到时我得到了解脱,不会一直赖着你的。”听它这么说,我暗自松了口气,继续问道:“那司徒海到底有何心愿未了,以至于你因执念而牵绊?” “其实司徒海的心愿很简单,但迫切实现的愿望却很大,以至于在他死后形成了强大的执念,留下了我这一缕残魄以实现他未了的心愿。事情要从司徒海六岁时说起……”残魄向我慢慢的叙述着,我这才弄清楚了整件事情。 司徒海因早产而体弱多病,时不时就会染上风寒,所以王爷和 王妃便一直把他圈在府中,过着笼中鸟的生活。一开始司徒海还很享受这种生活,可随着年龄的增长,心智渐渐成熟,司徒海对未知的世界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听着院墙外孩子们快乐的笑声,司徒海心里也痒痒的,时时嚷着要出府去,但王爷和王妃以他身体不好为由屡屡拒绝。六七岁的孩子正是活跃的年纪,虽然司徒海身体虚弱但也耐不住院墙外的诱惑,时常会趁着他人不注意而想跑出府去,不过每次都是以失败告终。有一次,他终于躲过管家福伯,一步踏出了憋屈他多年的王府。可还没等他踏出第二步,就被刚回府的王爷看到,双手一夹把他拎回了府中,让他的溜府计划泡汤。也因为这次计划,让王爷体会到了他迫切出府的根本原因其实是孤单,没有同龄人的相伴,就算每天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心里也不会感到快乐。于是王爷便派人四处寻找,想给司徒海找一个小厮,既可以照顾他的日常也可以陪伴着他玩耍,可不管王爷派出去多少人手,始终找不到一个心仪的人员。 一日王爷在府内闲逛,突然见到一个陌生的男孩在府内的花园玩耍,王爷走上前刚要询问,男孩便一溜烟的逃走了。后来从福伯那打听到原来男孩叫许鹿今年八岁,是新近召进府杂役的许栓的孩子,因其娘亲早亡无人照看,许栓便将儿子一同带入府中。进府后福伯便一再告诫许栓,不要让许鹿在府里乱跑,冲撞了谁都不是好玩的。许鹿也很听话,自从进府就没给许栓惹过什么乱子,时常会帮府里的其他人作些简单的活计,因其长得机灵手脚又麻利,府里的不少下人都蛮喜欢他的。 王爷打第一眼便喜欢 许鹿,听了福伯的话就想将他留在司徒海的身边陪伴着他,便吩咐福伯去向许栓说明自己的用意,并说如果许栓不愿意的话也不勉强他更不会为难他。福伯寻到许栓后将王爷的意思一一转达,许栓听后并不十分愿意,他不想儿子和自己一样**进府,但又怕自己不答应会被赶出王府,尽管王爷说了不为难自己,但人家毕竟是王爷,一句话就能要了自己和儿子的命,许栓陷入了两难的境界。一旁的福伯见许栓默不作声,脸色又很难看,便知许栓顾虑很多,于是出言劝慰了几句,并告诉他了司徒海的一些情况,最后福伯让他再想一想,如果愿意的话再去寻他。两日后,许栓带着许鹿找到福伯,说他愿意答应王爷,不过有个条件就是许鹿在司徒海的身边做小厮可以,但决不**进府。福伯一听乐呵呵的答应了许栓的要求,并带着父子俩去见了王爷和王妃,许鹿便从此跟随在司徒海的身边做起了小厮兼玩伴。 六年来司徒海一直孤单一人,冷不丁出现一个陪着他的孩子,心里自然是很高兴,没几天便和许鹿玩做一团,暂时忘记了想要出府的念头。不过孩子总归是孩子,新鲜劲一过就失了兴致,后来又从许鹿口中得知了府外的事情,本已静下来的心又****起来,将出府的计划再次纳上了行程。这次有了许鹿的配合,司徒海轻易的躲过福伯,重新踏上了出府的第一步,不过上天好像总是和他作对,又在他即将踏出第二步的时刻,面前突然出现一个帅气的少年拦住了他的去路,让他的溜府计划再次流产,而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年就是他三年未见的大哥司徒景。 司徒家训凡年满十三周 岁的直系男丁必须离家入住翰林院三年,进行定国安邦、治理之道等一系列深度的学习,为以后入朝为官打下基础,更好的辅助君王。司徒景刚刚结束三年的学习,一回到王府便见到司徒海从府里跑出,便打算捉弄一下这个三年未见的小弟弟,一个箭步阻住司徒海的去路。没等司徒海反应过来,司徒景便将他抱起,一路往厅堂走去。由于司徒景的回家司徒海的生活又充满了欢笑,天天拉着许鹿缠着司徒景,从他的口中得知了府外的世界是多么的精彩。经过司徒景无意的调唆,司徒海更加渴望去看看府外的世界,就连睡觉说梦话都会喊着要出府去。司徒景看着司徒海这么渴盼出府,便趁一次王爷和王妃出席皇家宴会不在府的空档,带着司徒海躲过福伯的视线,从后门溜出了府,痛痛快快的玩了一回。只是天不遂人愿,玩的兴起的时候天空突然下起了雨,司徒景急忙抱着司徒海跑回了府,可因雨势过急司徒海还是被雨淋到。司徒海的身体本就弱这被雨一淋,夜晚便发起了高烧,也因此让本蒙在鼓里的王爷得知司徒海之所以病倒,是因为司徒景带他溜出府玩耍之际,遭雨淋所致。一时气愤,令他在厅堂内跪上三天以示惩戒,王妃见王爷动怒急忙拦阻,无奈王爷怒火中烧,直接将司徒景拎到厅堂之中,命其跪在地上随后拂袖而去。夜深后王妃趁王爷睡下,悄声来到厅堂,劝司徒景回房去,称自己自会向王爷解释。司徒景倔犟的摇了摇头,执意跪在厅堂之内,王妃无奈只得拿了一床被子给他御寒,以免夜寒伤了他的身体,就这样司徒景在厅堂跪了一夜。 第二天司徒海烧退后,第一 时间想到了司徒景,急忙向一旁的许鹿打听他的状况,在得知司徒景被罚跪后,拖着虚弱的身体来到了厅堂,看着司徒景发白的脸色,司徒海扑到了司徒景的怀中,大哭了起来。后来司徒海竟然以不喝药来威胁王爷,以求免掉司徒景的惩罚,最终王爷迫于司徒海的威胁、司徒景的倔犟、王妃的婆心苦劝,只得作罢。此事,让本不算亲密的兄弟二人变的亲密无间,司徒景也越来越喜欢这个虽然身子弱却很可爱的小弟弟。之后司徒景时不时会带司徒海出府去玩,回来后总免不了王爷的一顿臭骂,不过司徒景却乐在其中,能让弟弟高兴快乐,骂骂也无妨。就这样司徒景陪着司徒海疯狂玩耍了四年,都说幸福是短暂的,这话一点也不假。 浩仁帝仁和十八年的八月,因故在外婆家住了一个月的司徒景回府,一进府便从管家福伯那里得知司徒海因溜出府玩耍而染上痘疮病的很重,司徒景一听急忙向碧海阁跑去。司徒景跑进碧海阁推门进屋,看着躺在床上脸色煞白的司徒海,心里一酸热泪滚滚落下。此时刚刚睡醒的司徒海见到司徒景回府来看自己,忙向他挥了挥手。司徒景将他醒来,赶忙把脸上的泪水擦去,径直来到床前坐下,握着司徒海无力的手,劝慰着他。为了能让他安心治病,司徒景许诺等上元节的时候带他上街去看花灯。司徒海凭着一句承诺,坚强的和病魔做着斗争,无奈他的身体再也经不起病魔的侵蚀,没有等到那一天,甚至没有看到司徒景最后一眼,带着那句承诺离开人世。只是他对这份承诺看的太重,以至于留下一缕残魄等待着实现那个承诺,那个上元节去看花灯的承诺。 (本章完)

第二十九章 警告?威胁! “你想替司徒海完成未了的心愿这我可以理解,我也可以帮助你。但你为什么要控制我的思想,让我莫明其妙的向司徒景撒娇,以博取他疼爱呢?难道这也和司徒海未了的心愿有什么联系吗?” “呵呵,其实什么关系都没有拉。我控制你的思想对司徒景撒娇,也是身不由己得,你也知道我是司徒海的残魄,多少也留有他的记忆和秉性,他生前那么依赖司徒景,我多少也会受到影响的。我通过你的眼睛看到司徒景,莫名的想对他撒娇,想感受到他那兄长般的疼爱,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不过,我可是依照你的脾气来做的,你不用担心他会对你产生任何的怀疑”残魄诚恳的向我解释着一切。 “那好,这次我就成全你,让你感受一下他的疼爱。不过你给我记住了,以后不要再来控制我的思想以博取他的疼爱,你应该知道我身边的某些人可不是吃素的。”其实在我听完司徒海的残魄的话后,我便想替司徒海实现他未了的心愿,也算是我这个后世对他这个前世的一点交代吧。不过,我可得先给这缕残魄打一剂预防针,免得又给我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我可不想一天到晚跟个小怨妇一样的向司徒景撒娇,我们是兄弟可不是情人,这类暧昧举动在我们之间是非常不合适的,尽管我已不是司徒海,但我也不想弄 出个兄弟**的话柄。 “这我不能保证,欲望是很难控制的”残魄小声的答道。 “不能保证也得保证,要不我就找人把你从我体内揪出去!我可知道像你这样的残魄就怕的就是阳光,虽然现在还不到午时,阳光对你的杀伤力不是很重,不过却很刺激,你要不要试试看啊?”我冷笑道。残魄嘿嘿一笑说道:“我知道你不会这么狠心的,怎么说我也跟你相处了三年,你的脾气我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不过我确实很害怕你周围的某些人。要不这样吧,我尽最大的力量去压制欲望,如果欲望太大我压制不住的话,是否可以让我稍微发泄一些出来呢?” “休想!你要是再敢控制我的思想去实行你龌龊的目的,我立马找人将你揪出来,放在太阳下暴晒,晒你个烟消云散。哼……”我怒道。残魄讨好的说道:“好好好,我一切都听你的成了吧,这个话题我们先放下,我有事要问你。”我问道:“你有什么事要问?”残魄说道:“我好像有听你自言自语的说要恶整司徒景,不会是真的吧?”我略感疑惑的问道:“这真的是我自己说的吗?不是在你的控制下?”残魄忙否认道:“当然不是我了,我只是将我的思想强加入你的思维中,在你不经意的时候将它发挥出来,严格来说我并没有控制过你的思想,只是加入了 一些别的元素而已。你说你要恶整司徒景完全是出自你的内心,跟我可一点关系都没有。” “是吗?不过恶整他也蛮有趣的,反正最近很乏味,就当调剂一下生活好了。我可跟你说,你要是敢将这件事通过你的能力泄漏给他们知道,我就让你好看”我语气生冷的威胁着他。“你,你除了威胁还会什么?就不能公平点吗?”残魄反驳道。我冷笑道:“哼哼,我有在威胁你吗?我只是提前告知你泄密的后果而已,这算是威胁吗?”残魄激动的说道:“这不是威胁是什么?这是赤裸裸的威胁!”我无所谓的回道:“如果你认为是威胁那就是威胁好了,你有什么不同的意见吗?”残魄泄气的说道:“说到底你还是我的寄主,离了你我只有灰飞烟灭的下场,我能有什么意见的。你继续你的恶整计划,我要回去睡觉去了。” “喂……”任我喊叫半天,他也没有回应,如果不是我的意识依然清醒,我真的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一个感觉非常真实的梦。 “海哥哥,你怎么了,眼神怎么直直的?”小幽从嫦娥那取药回来,发现我呆呆的坐在那里,眼神直直的看着前方,忙放下手中的药碗摇晃着我的身体。他这一摇不要紧,把赶车的许鹿吓了一跳,以为我出了什么问题,把手中的缰绳一勒,马车随即停了下来。“小幽 ,少爷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许鹿关切的问道。 “咦,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什么把马车停了下来?你们要对我做什么,***?”我回过神看见马车不知何故停了下来,小幽和许鹿零距离的挨着我,色迷迷的看着我,害我以为他们对我有什么不良的企图,一时心急双手直挥怕打着他们(其实是关心的眼神,只不过我双眼一时迷茫,误以为是色迷迷的)。小幽一把拉住我的手,嚷道:“喂,你冷静一点好不好?”我点点头说道:“好,我可以冷静不过你们要离我远一点。”小幽点点头松开我被抓的手,和许鹿都向后退了退。 “海哥哥你刚才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双眼迷茫的望着前方?”小幽将我冷静后急忙问道。我歪着头问道:“我有吗?”许鹿把头重重的一点说道:“当然了少爷,小幽喊了你半天你都没有回应,我这才把马车停了下来,想仔细瞧瞧你究竟怎么了。”我这才明白,他们是担心我才靠的我那么近,原来是我误会了,我忙解释道:“我刚才只不过有些出神,没什么大事,我们继续赶路吧。”小幽随口“哦”的应了一声,便端起旁边洒的只剩一半的药碗,推开车厢门走了进去。许鹿也拿起仍在一旁的马鞭,对着马儿轻轻一挥,继续向前赶路。 “少爷,刚才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怎么从没听你说过”许鹿好奇的问道。“这下坏了”我悄声嘀咕着,刚才一时惊慌说出了个不该说的词,本以为他没有注意到,结果还是进了他的耳朵,这该怎么解释好呢?说实话,还是胡乱编?我一时慌乱不知该如何是好,不由在心里暗骂道:“臭鹿子耳朵长那么长做什么,又不是兔子。” “少爷,你说话啊,***究竟什么意思?”许鹿见我没有回应,追问道。“这,这……对了,***就是欺负人的意思,欺负人就叫作***,你明白了吧?”本来我是打算按原意告诉他的,不过怕他不能理解,但我又不想骗他,只好半对半错的向他解释喽。“这样啊,少爷。我明白了”许鹿点头回道。我暗自松了口气,感到肚子有些饿便说道:“明白就好,我有些饿了,你要不要也吃点东西?”许鹿应道:“好啊少爷,我也有些饿了。”我说道:“那你等着,我进去那些东西出来吃。对了刚才的事你就不要到处去说了,免得别人笑话你,连***什么意思都不知道。”许鹿随口应道:“好的少爷。”我冲他一点头,转身进了车厢。不一会儿我右手端了一碟糯米枣羔和一碟蜜饯,左手拎着一个茶壶外捏着两个茶杯从车厢走出,将东西放在一旁,坐下和许鹿边驾车边填着肚子,美滋滋的向下一个镇子出发。 (本章完)

第三十章 紫云村庄 赶了两天的路我们到了一个村庄,这个村庄以种稻谷为生,不过他们这里的种植方法与其他地方稍显不同,他们会在秋末后将空置下来田地全部种满紫云英,待第二年开春紫云英结束花期后,将田地内的紫云英作为肥料添埋入土,开始新一年的稻谷种植。每年花期一到,田地里一眼望不到边的紫云英就好像紫云一般煞是好看,这个村庄也因此得了个紫云的雅称。盛开的紫云英会吸引大批的蜜蜂来此采集花蜜,于是有的村民便设法将蜜蜂圈养起来做起了养蜂人,并将酿好的蜜稍到镇上去卖,因为蜂蜜的新鲜度和品质都非常的好,逐渐提高了紫云的知名度,以至于来此购买蜂蜜的商人络绎不觉,促使这个村庄一点点发展起来。 我们一行人住进村上唯一的客栈,简单的用完午膳后,各自回房歇息去了。进房后,我和小幽坐在床上瞎聊,聊着聊着小幽突然问道:“海哥哥,跟你这么久了,我都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我笑着回道:“怎么想起问这个了,是不是想送我礼物啊?”嘿嘿,终于来套我的话了,我这一路都在想他究竟会怎么来讨我的话,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直接。不过这些我只能在心里想想,可不能随便说出口,要不就不好玩了。 小幽听我这么问,一愣说道:“只是想知道,告诉我好不好嘛。”我把头一歪看着他说道:“其实我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小幽见没有得到有用的线索又问道:“那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呢?比如说金银玉器、古玩字画,或者是美食也好啊,告诉我嘛。”我假装思索了一番后说道:“你说的这些我都不是很喜欢,要说起特别想要的东西,那就是孔雀石了。之前去孔雀山都没有见到,也忘了去街上逛逛买一点留作纪念,怎么说它都是川泽的特有品,品质自然好的没话说。你打听这么清楚做什么?”小幽见自己套话成功,兴奋地从床上跳下了地,随口说了一句“没事……”便窜出了房间。小幽走后,我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我这一路都在想究竟要用何法来恶整司徒景,经过一番深思熟路之后,最终决定利用千里外的孔雀石来整治他,他因恐高的窘相我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呢。 司徒景的房间内,小幽一脸兴奋的坐在床边,对司徒景说道:“景哥哥,我帮你问到了,海哥哥现在最想要的是孔雀石。”司徒景一听心喜道:“孔雀石这个好办,首饰行里都有卖的,我这就去逛逛看”说着便起身准备出门。小幽猛拉住司徒景说道:“你 先别急着走,海哥哥只想要川泽孔雀山上的孔雀石,他说只有那的才最正宗、品质也最好。”司徒景摸着下巴思索道:“这里距离川泽少说也有五六百里,就算快马加鞭来回也要五六天,还有三天就是阿海的生辰了,我怎么赶得及回来?”小幽说道:“其实也不是很难办,就看你有没有这个勇气了?”司徒景看着他说道:“什么意思?你有好的办法?”小幽把嘴一抿说道:“我的办法很简单就是飞。只要我带着你飞去川泽就好了,保证三个时辰来回。”司徒景一听脸色立马发白,吞吞吐吐的说道:“用飞的,不是吧。”小幽一撇嘴说道:“除了用飞的,你还其他的办法吗?”司徒景说道:“小幽,那能不能你代我去买孔雀石回来啊,我实在是没那个胆子去飞。”小幽说道:“其实我代你去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买礼物这件事还是当事人去买的好,这样才显得有诚意嘛。而且如果海哥哥知道是你顶着恐高的威胁而执意让我带你飞去川泽买孔雀石,他一定会非常感动,也许就立马消气了呢。但如果你实在是畏惧恐高,那只好我代你去买了,不过这样的效果也许不会很奏效,你好好的想想吧,我先走了”说完跳下床出了房间。 经过了一下 午的斟酌,司徒景仔细衡量了两种情况的效果,最终决定冒着恐高的威胁亲自去川泽一趟。晚膳前司徒景单独找到小幽,将自己的决定告诉了他,并初步定下了行动计划。晚膳后司徒景不知用什么拉拢了司徒杰,司徒杰非要和我睡一间房,说想要听我给他讲故事,看着司徒景躲躲闪闪的眼神,我就知道他们要有所行动,我满口答应了下来。因为我知道以小幽的性子一定会鼓动司徒景随他飞去川泽,而司徒景也会顶着巨大的压力接受这个提议,所以二人才会想要睡在同一间房,这样才好实施他们的计划,而不被外人发现。 一夜好眠,第二天辰时起大家陆续走出房间,来到了客栈的大堂用早膳,唯独不见司徒景和小幽这两个以食为天的人。过了一刻钟阿秀见二人还未出现,便起身离桌上楼去寻他们。我端着粥碗盯着楼梯口,细细的品着用紫云英花蜜熬煮的白粥。不一会儿阿秀独自下楼,来到桌前坐下后说道:“大少爷和小幽好像还在睡,我敲了半天的门里面都没有反应。”我放下粥碗说道:“算了阿秀姐,也许是这几日在外睡的不好吧,别管他们了。来喝粥,用花蜜熬煮的粥香甜的很。”说着我盛了一碗白粥放到她的面前,再次端起 自己的粥碗喝着里面香甜的粥,一句话也没有多说。 用完早膳后,阿秀觉得这里的花蜜很特别,向客栈小二打听了能够买到花蜜的地方后,便带着司徒杰和焰儿出了客栈,柔儿回房去照看依旧昏睡的溪儿,而许鹿和齐顺则去后院照料马匹,只剩下我和嫦娥无聊的坐在客栈内喝茶。 “阿海,阿景和小幽根本就不在房间”嫦娥望着我说道。我端起面前的茶碗,轻抿了一口后说道:“这我知道,要不我也不会这么悠闲的坐在这喝茶了。”嫦娥摆出一副毫不惊讶的表情,继续说道:“怪不得你刚才说不用管他们,你早就知道他们不在房间是吗?”我摇头说道:“那倒没有,我也是今早才知道的。”嫦娥又问道:“那你知道他二人去了什么地方吗?”我回问道:“那嫦姐姐你知道他二人去了什么地方吗?”嫦娥一愣说道:“我当然知道,只是不知他们去那做什么?”我笑道:“嫦姐姐,反正他们不会有任何危险,你管那么多做什么?不如放松一下品尝品尝这难得花蜜茶,滋养一下不是更好?”嫦娥猛然一惊说道:“有小幽跟着不会出什么危险,我在这瞎操什么心。你说这个花蜜茶很滋养吗?”说着端起面前的茶碗,轻抿了一口,一脸的享受。 (本章完)

第三十一章 生辰之礼 离孔雀山不远的一座农家院里,小幽和脸色苍白的司徒景正和一个中年人商讨着什么。 “老板,我们要这个,你出个价吧”小幽指着院中摆放的一块足有十多斤重的一块苍绿色的石头询问道。中年男子一脸诚意的说道:“这是一块废石,虽然成色上很纯正,但它的颜色太淡,完全凸现不出孔雀石独有浓郁的绿色。上好的孔雀石讲究的是色彩鲜艳、纯正均匀,你们要是想要上好的孔雀石,可以看看这边的这些”说着中年男子将二人引到院中一间独立的小屋内。二人进屋一看,不大的小屋内随处可见色泽浓郁的上等孔雀石,司徒景一眼就看中一块只有猫眼大的孔雀石,拿起后问道:“老板这块怎么卖?”中年男子露出赞赏的眼光说道:“公子好眼力,这是孔雀猫眼石,是孔雀石中的上上品。如果公子真心想要的话,一口价五十两白银。”司徒景露出怀疑的表情问道:“这么小的一块就要五十两,老板这也太贵了吧。”中年男子忙解释道:“公子您当然不知道这块孔雀猫眼石的价值了。这么说吧,假如我一天能挖到十块成色颇好的孔雀石,我挖上十年也未必能挖出一块孔雀猫眼石来。公子你算算看,这块品相如此完美的孔雀猫眼石,难道不值这个价吗?”司徒景仔细打量着手中的孔雀石,一条清晰的黄色光带镶嵌在浓郁纯正的绿底之上,随着光线的改变就如一只栩栩如生的猫眼,一眨一眨看着自己,司徒景顿时决定将 它买下。 “好吧,这块孔雀猫眼我要了,这是五十两你收好了”司徒景从腰间的钱袋掏出五十两纹银,递到中年男子的手中。中年男子一见司徒景这么爽快,忙说道:“既然公子这般爽快,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这间屋子狭小,不如我们先出去吧。”司徒景点头应到,跟小幽随中年男子出了小屋。 出屋后,司徒景将手中的孔雀猫眼石往腰间的钱袋中一装,跟中年男子客套了几句,便拉着小幽准备离开。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小幽突然开口说道:“老板,既然这是一块废石,你不介意把它送给我吧。”小幽话刚说完,司徒景和中年男子同时一愣。司徒景拽了拽小幽轻声问道:“小幽,你要这块废石做什么?我可是搬不动的。”小幽白了他一眼说道:“你能送海哥哥礼物我就不能送了吗?”说完来到中年男子身边又问了一遍,中年男子回过神说道:“反正是块废石,我留着也没什么用,小公子要是不嫌弃的话一并带走好了。只是这块石头过大,不知小公子要怎么搬运呢?”小幽甜甜一笑说道:“只要老板将它送给我,我自然有法将它搬走。”中年男子嘿嘿一笑说道:“既然这样,就送给小公子了。在下还有些事情,就不打扰二位了,二位请便”说完中年男子转身离开,留下了大眼瞪小眼的二人。 小幽拽着司徒景的手臂把他拖到大石前,说道:“别傻着了,过来帮我一把。”司徒景疑惑的看着小幽说道:“小幽,这 么大的石头我们可怎么往回运,你是不是发烧把脑袋烧坏了”边说边伸出右手摸了摸小幽的额头。小幽一巴掌将司徒景的右手打到一边,气呼呼的说道:“你才发烧把脑袋烧坏了呢,我现在正常的很。快点趁那个人不在帮我一下,他要是突然出来了,就不好办了。”司徒景揉着微红的手背,不请不愿的点了点头后,说道:“那要我帮你什么忙?”小幽将腰间的蓝色锦袋取了下来,对他说道:“你拿着这个锦袋蹲在大石前,什么都不用做。”司徒景“哦”的应了一声,从小幽手中接过锦袋俯身蹲在大石前。小幽向周围扫了一眼后,急忙盘膝坐下,双眼微闭对着大石轻声嘀咕了几句。司徒景就见眼前的大石随着小幽的嘀咕声,一点一点的钻进了只有巴掌大的锦袋中,看的司徒景都傻了眼。小幽睁开双眼后,见司徒景呆呆的愣在那里,一个巴掌照着他的后脑就拍了下去,司徒景突然感到后脑一阵疼痛,“啊……”的惨叫了一声。小幽上前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双眼向他一瞪说道:“我们要赶紧离开这,免得多生枝节。”司徒景忍着痛点了点头,将锦袋系紧后起身来。小幽双肩一抖身后的六翅全部展开,一把抱住司徒景,挥动着背后六翅冉冉飞上半空,往东北方飞去。 我和嫦娥一直坐在大堂内闲聊着,直至将近午时,才见到司徒景和小幽缓缓从二楼走出来到大堂。我看着走路发飘、脸色苍白的司徒景心里笑的那叫一个爽 ,不过表面依旧对他摆出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待二人走到面前我开口问道:“不愧是大少爷,这都日上三竿了才睡醒。”小幽知道司徒景现在难受的要死,要不是怕我们有所怀疑,一定不会让他随自己下楼来,忙接过话茬说道:“海哥哥你干嘛这么冷冰冰的,景哥哥有些不舒服才起来晚了。”我白了他一眼说道:“他病了不舒服没起来,那你呢?你也跟着他一块病了?” “这……我……”小幽结结巴巴的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我略带着指责的口吻继续说道:“起晚了就说起晚了,找那么多借口做什么?”一旁的嫦娥将我这么说,忙从旁劝道:“阿海,我看阿景的脸色确实不好,你也就不要动怒了。来阿景坐,一会喝点粥再回房歇歇,小幽你也坐,别理阿海,让他一边凉快去。”嫦娥将司徒景和小幽一左一右按在椅子上,顺便瞪了我一眼。过了一会小二又端出一汤碗热气腾腾的白粥,香甜的蜜香混合着米香,一个劲的往司徒景和小幽的鼻子里钻,惹得二人食指大动,早就把我刚才的话甩到了脑后,争抢着喝起粥来。 二人将一汤碗的白粥喝了个精光,司徒景打着饱嗝挺着微鼓的肚子,在小幽的搀扶下顶着冠冕堂皇的理由回房去了,还美其名曰身体不适、回房歇会。二人走后嫦娥问道:“阿海,阿景是真的不舒服,难道你看不出来吗?”我看了一眼喝光的粥碗说道:“我当然看出来了。”嫦娥继续问道:“既然你都看出 来了,为何还对他们那个态度?”我对柜台前的小二一招手,示意他将桌子收拾一下,然后说道:“嫦姐姐,我这么做当然有我的理由,你只要继续装聋作哑,不去理会就可以了,三日后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的。”嫦娥思索了一番说道:“既然这样我也不多说什么了,不过你也别做的太过分,阿景好歹也是你的哥哥,虽然有时不是很着调,不过他可是很疼你的,这我看得出来。小二,再来一壶花蜜茶。” “好嘞,客官稍等”正收拾桌子的小二一听忙应道。 司徒景和小幽吃完白粥后,便一直待在房间内没有出来,据我的猜测二人此时可能已经睡的昏天黑地的了,以至于连他们最喜欢的午膳都没有出来享用。经过我的三言两语,阿秀打消了上楼去叫二人用午膳的念头。直到太阳西沉,二人这才走出房间,一路哈欠不断。二人坐在饭桌前,看着香气四溢的吃食,顿时有种前心贴后心的感觉,不顾一切的跟饭桌上的吃食做起了激烈的斗争,把刚从厨房端菜上桌的小二都吓了一跳,差点将食盘上的菜肴扣在了地上。 ************************************************************ 地君本打算在三十章结束第六卷,结果越写越多,不得已只好将第六卷延长两章,在三十二章结束第六卷,开启第七卷皇城夺位的序幕,具体内容地君不方便透漏,敬请期待 (本章完)

第三十二章 疯狂生辰 本打算在这一章结束第六卷,结果越写越多,地君最终决定来个合章篇,结束第六卷。以下就是地君豪华合章篇,敬请笑纳。 ************************************************************ 第二日清晨,我们在客栈简单用过早膳,便驾车离开紫云村庄继续往北行去。经过两天的舟车劳顿,我们在第三天的午时到达川平镇,依旧住在富源客栈。一踏进客栈,掌柜的一脸的兴奋,对我们犹如天上财神一般的恭敬;跑堂小二接过我们手中为数不多的行李,忙前跑后的不亦乐乎。一看他们这个架势,我就明白了这都是银两起的效果。不过,只要他们服侍的周到,让我们住的舒心,多给点银两也无所谓,他们缺的是银两,我们有的也恰恰是银两,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何乐而不为呢。 急赶了几天的路,大家都累的不行,在客栈简单的吃了点东西,都各自回房去了。经过一个下午的休息,个个都精神饱满,这不除了我,其他人正围着桌子商讨要怎样为我这个寿星庆祝生辰。 房间内,我正坐在床边喃喃自语道:“用这么烂的借口把我支开,不就是想背着我商讨怎么为我庆祝生辰吗?太小看我的智商了。不过算了,让他们忙活去好了,正好我也清静清静。”我抬头望了一眼床上仍旧昏睡得溪儿,纳闷道:“这都过去这么多天了,溪儿怎么还在昏睡,难道二尸对他的伤害如此之重吗?就连嫦姐姐的芝血还魂丸也不起作用吗?不过我真的很好奇溪儿的原形究竟是什么?看他这么可爱应该是很温柔的动物或是难得一见的灵药吧。” “水……水……”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一阵微弱的声音从床上传出,我起身一看昏睡许久的溪儿微闭着双眼,干涸的双唇一张一合断断续续的喊着什么。我仔细一听原来溪儿想要喝水,忙去倒了杯水,接着扶起他的身子将水送入他的口中。一杯水下肚,丝毫没有解去溪儿体内的干涸,仍旧有一句没一句的喊着要水。我又接连倒了五杯水送入溪儿的口中,不但没有减少他对水的渴望,反而让他对水的欲望更加强烈,就连他的身体也逐渐热了起来。我感到不妙,将他的身体放下躺好,一个箭步窜出了房间,向楼下大堂跑去。 “我觉得还是不要先告诉海哥哥,等一切都准备好了再告诉他,让他惊喜一下”小幽发表着自己的意见。主事之一的嫦娥点了点头说道:“那就这么办吧,我、阿秀和柔儿忙活吃食,阿景你带着鹿子和顺子去街上买要用的东西,焰儿、小幽和小杰你们就负责看住阿海,别让他发现了我们的计划。”正说着,司徒景看到我从楼下下来,一边示意大家停止讨论,一边向我跑来,身体一挺拦住了我的去路问道:“阿海,你怎么下来了?”我白了他一眼说道:“你给我让开,我没空搭理你,溪儿出事了。”嫦娥一听忙离了大家来到我的面前问道:“溪儿出了什么事?”我忙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快点给我来吧”说完我拉着嫦娥便往楼上跑,司徒景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跟着我们跑上了楼。 进到房间后,嫦娥见溪儿满脸通红的躺在床上,急忙坐在床边伸手替他把脉。片刻后,嫦娥松开手说道:“别担心,没什么大碍。你们让小二抬个澡盆再拎几桶凉水上来,让溪儿泡泡解了他的体热就没事了。”我一听溪儿没什么大碍,松了口气说道:“没事就好,我这就去吩咐小二”说完推门出了房间。嫦娥见我走后对司徒景说道 :“阿景,你这就下楼告诉他们都忙活起来,并让小幽他们来这帮阿海一块照顾溪儿,省得阿海起疑。对了就别让焰儿进来了,溪儿一会要沐浴她在这不合适,让她跟着阿秀到厨房打下手好了。”司徒景点头说道:“那好,我先出去了”说完推门走了出去。司徒景来到楼下大堂,将嫦娥对他说的话对大家重复了一遍,众人明白后按着之前的分工各自忙活起来。 待小幽和司徒杰走到房间后,嫦娥也退了出去,小幽和司徒杰将溪儿身上的衣物脱下后,我轻轻抱起身体滚热的溪儿放进了装满凉水的澡盆中。溪儿一接触冰冰的凉水,不由自主的轻吟了一声,紧皱的眉头随着水流慢慢的舒展开来。 “小幽,溪儿这是怎么回事?”我看着渐渐好转的溪儿问道。小幽看着我说道:“你知道鱼离了水会变成什么样子吗?”我点了点头:“这我当然知道了,鱼离了水只有死,这跟我问你的有联系吗?”小幽说道:“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溪儿的原形必是一条鱼。溪儿现在虽然是人,但他的本性还是一条鱼。几日来的昏睡让他体内的水分严重缺失,却又得不到及时的补充,体内的热量又无法通过排汗散出体外,这才会全部反了出来。只要将他泡在水中,利用凉水散去他体表的高温,他自然会没事的。” 经过一个时辰的水中浸泡,溪儿身体表面的**已然退散,露出了原有的白净皮肤。我见溪儿恢复如初便将他从水中抱出,擦去身上的水珠把他放到了床上,在小幽和司徒杰的帮忙下,替溪儿换上新的衣裤后,把他塞进了棉被中。 “梆梆梆……” “是谁啊?进来”我冲房门处喊道。“吱嘎”一声门从外面推开,焰儿走了进来说道:“海哥哥,嫦姐姐让我上来问问溪儿怎么样了?”我说道:“溪儿没什么大碍了。你们在这照看一下,我去找小二来将澡盆抬出去”说完我出了房间。小幽见我离开轻声问道:“他们都准备好了吗?”焰儿向外看了一眼,说道:“都准备的差不多了,这不怕海哥哥起疑,便派我上来看看。”司徒杰插言道:“海哥哥一直忙着替溪儿降温,哪里还顾得上别的。”三人见计划进行的很成功,握着嘴嘿嘿笑了起来。 “有什么好事笑的这么开心?”我推开房门问道。小幽忙收了笑容说道:“我们哪有笑过,你听错了吧。”焰儿和司徒杰在一旁搭腔道:“就是就是。”我见他们这么一致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摇了摇头说道:“就算我听错了好了。一会小二来抬澡盆,房间本来就小,你们就别杵在这了,先出去好了。”小幽点点头说道:“那好吧,我们出去看看什么时候开饭?一会再来叫你”说完拉着司徒杰出了房间,焰儿紧随其后也出去了。不一会,两个小二敲门走进将澡盆抬了出去,我替溪儿掖了掖被角,便退出了房间向楼下大堂走去。 来到大堂我发现店门紧闭,空空的大堂一个人都没有,就连一直不离柜台的客栈掌柜也不见了踪影,更别提跑堂小二了。我挑了一张桌子坐下,纳闷道:“这都戌时了,怎么一个人影都没有,连客栈都不做生意了。”我歪着头正在想这是怎么回事,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响声,我好奇的回头一看,大家全在我的身后,每人手上端着一个热气腾腾的托盘,正冲着我笑呢。我这才想起,原来这就是他们讨论了半天才定下的为我庆祝生辰的方式,刚才忙着溪儿竟把这事给忘记。大家把手中的菜肴一一端出放在桌上,冲着我齐声说道:“阿海(海哥哥、少爷)生辰快乐。”我起身向他们走去 ,看着他们一张张的笑脸,桌上一碟碟美味的食物,我突然感到心头一暖,说不出话来。嫦娥见我愣在那,上前拍了拍我的肩头说道:“阿海,这些虽称不上是名肴玉食,但却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别愣着了,赶快入席吧。”我重重的点了点头,搬开椅子坐了下来。嫦娥见我坐下,回头笑着说道:“既然我们的小寿星已经落座,那我们还等什么?”大家哄叫着围着桌子坐下。 见大家坐好,嫦娥起身举起面前的酒杯,说道:“今天是阿海的生辰,我们来敬阿海一杯。”众人起身举起面前的酒杯,向我敬来。我忙起身举起面前的酒杯,擎至半空说道:“谢谢大家替我庆贺生辰,别的不多说了,干杯!”我一扬脖儿,喝下了杯中酒。 “咦,这是什么酒?”我品着口中残留的酒香,看着空空的酒杯问道。对面的柔儿说道:“这可是难得的佳酿,具体的你还是问小幽好了。”我歪着头看向小幽,问道:“小幽这究竟是什么?闻起来清香无比,喝下去通体清凉。”小幽笑道:“这其实不是酒而是玉浆,是我送给你的生辰之礼。”我惊讶道:“玉浆?可是那万年玉灵精髓所化之玉浆?”小幽点点头说道:“当然了,你以为还会有什么能称之为玉浆?”我实在不敢相信,如此珍贵的万年玉浆竟在我的生辰宴上出现,而且是人手一杯,这……这也太刺激了点吧。“小幽,这么多的玉浆你是从哪弄来的?” 小幽一脸严肃的看着我说道:“海哥哥,你以为我们喝的都是玉浆吗?”我重重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敢确定的问道:“难道不是吗?”小幽扑哧一声笑道:“当然不是了。除了小杰我们喝的都是桂花酿,你以为这玉浆想山泉一样应有尽有啊?”被他这么一说,我不觉有些脸红,不好意思的说道:“我还以为你们喝的也是玉浆呢。不过,这么珍贵的玉浆只有我一个人喝,算不算吃独食啊?”嫦娥笑道:“放心好了,这玉浆是小幽送你的生辰之礼,我们是不会眼馋的。再者说,这玉浆和挂花酿对我们而言只是一种饮品。但你不同,这玉浆可以改善你的体质,对你有着莫大的好处。”我自语道:“是这样啊,那就谢谢小幽了。”小幽挠了挠头说道:“这么客气做什么,要不是景哥哥,我也不会得到玉浆,要谢你就谢他好了。”司徒景一听提到他,忙谦虚道:“不用谢我,我也不知道会遇上这等好事,那块毫不起眼的石头里竟然藏着这么珍贵的东西。还是阿海的运气好,呵呵……”我白了司徒景一眼说道:“我有说要谢你吗?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瞎谦虚个什么劲?”司徒景见我这么说,忙闭上了嘴巴。 “大少爷,你不是也有东西要送给小少爷的吗?快点拿出来啊”阿秀见好好的气氛被搅,忙打着圆场。司徒景放下手中的筷子,起身走到我身边,将孔雀猫眼石从腰间荷包里掏出,放在我的面前转身回到了座位上。我拿起仔细端详了一番说道:“眼光不错啊,这孔雀猫眼不仅质地圆润而且色彩均匀,花了你不少的银两吧。”司徒景见我称赞他的眼光,忙说道:“只要阿海高兴,五十两不算什么。”我放下手中的孔雀猫眼说道:“既然这么贵,你就好好的收着吧,这个我不感兴趣。”司徒景一听我不喜欢,耷拉着脑袋将孔雀猫眼拿了回去,一声不响的坐在椅子上发呆。小幽见我这么个态度,冲我吼道:“海哥哥你怎么能这样呢?景哥哥为了你给买这孔雀石,不顾自身恐高坚持让我带着他飞了六百里,到孔雀山买来的,你为什么不领情? ”我回问道:“我为什么要领情?第一,这孔雀石并不是他想到要送给我的,而是你将从我这套出的话转告给他;第二,想知道我喜欢什么、想要什么可以直接来问我,为什么要通过你来向我打探呢?”小幽辩解道:“那是因为你在生景哥哥的气,他不敢去问你,只好托我打听了。”我吸了口气说道:“我确实在生他的气,难道我不该生他的气吗?他一向口没遮拦的我不怪他,但他也该分清时间场合吧,他怎么能把玩笑话当真话说给别人听呢?对不起,这顿饭我实在吃不下,你们慢用,我先回房去了。”我说完起身离开,往二楼的房间走去。 我离开不久,阿秀问道:“大少爷,你究竟把什么玩笑话当真给说了出去,让小少爷这么生气?”司徒景一脸黯然,一句话也没多说便悄然离去。齐顺偷偷向身旁的许鹿问道:“鹿子,究竟是什么事?你知不知道?”许鹿想了想说道:“我想应该是跟男妻有关,不过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我要上去看看少爷”说完许鹿也离开了桌。许鹿一走齐顺也坐不住了,心里只犯嘀咕:“难道是我让鹿子把男妻的事栽赃给景少爷,才惹得海少爷这么生气?这可坏了,要真是因为这个,我岂不成了罪人了”齐顺也离桌上了二楼。好好的一个生辰宴弄成了这个样,谁也提不出兴致,坐在桌前想着究竟是因为什么事,让我和司徒景弄的这么僵。 齐顺上楼轻声敲了敲司徒景的房门,见无人应答便自行推开房门走了进去,进去一看司徒景一脸愁容的坐在床边。齐顺搬起凳子坐在司徒景的身边问道:“景少爷,我听鹿子说海少爷之所以生你的气是因为你的一句玩笑话,究竟是怎样的一句玩笑话能跟顺子我说说吗?”司徒景看了眼齐顺,把遇到溪儿之前我和他在树林中的对话一句没落的统统对齐顺说了一遍。齐顺听出了一身的冷汗,待司徒景一讲完,齐顺立马跪在了地上,一边道歉一边将自己对许鹿所说的栽赃与他的事情也通通说了一遍。司徒景听完后,气的牙痒痒的,一把揪起齐顺冲着他的肚子就是一拳,齐顺**了一声蹲在地上半天没起来。就在司徒景二次揪起齐顺准备再给他一拳的时候,我及时的推开房门,从司徒景的手中救下了齐顺。我瞪着司徒景说道:“你干嘛对他下这么重的手?”司徒景松开拳头说道:“要不是他让鹿子栽赃与我,你会这么生我的气吗?”我握紧拳头冲着司徒景的胸口就是一拳,说道:“我根本就不是因为鹿子栽赃你而生你的气,况且鹿子根本就没跟我说过这件事,不信你问鹿子去。”许鹿在一旁急忙说道:“就是的大少爷,顺子虽然替我出了这么个馊主意,但我从未对少爷提起过,而且少爷也不是真的在生你的气。” “鹿子,说什么呢?我怎么没有生他的气?”我见许鹿一时心慌,说出了不该说的话,急忙出言阻拦。“鹿子你说什么,阿海并没有在生我的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司徒景虽然有时脑子不好使,但耳朵却从未出过问题,一听许鹿这么说忙出言想要得到证实。我在一旁忙辩解道:“你听错了,鹿子是说你别再生顺子的气了。是不是鹿子?”我急忙向许鹿使着眼色。司徒景根本没理我的辩解,直接把许鹿拽到了身前,继续问道:“鹿子你说实话,你刚才是不是说阿海没有在生我的气?”许鹿一边承受着司徒景威逼,一边又想替我隐瞒,一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大少爷,少爷确实没有在生你的气,刚才我去看少爷的时候,少爷正在房间里哈哈大笑呢。” 这时许鹿突然看到一直蹲在一旁满头冷汗的齐顺,一咬牙对司徒景说了实话。司徒景听到实话后,一脸阴险的看着我,我把心一横说道:“我确实没有生你的气你能把我怎么着?”司徒景瞪着我说道:“既然你没有生气,那你刚才为什么那样对我?”我暗捏了一把汗说道:“我只不过想整整你,看看你的笑话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司徒景完全没有理会我的话,一脸诡异的向我逼近。我伸出双手呈交叉状挡在胸前,说道:“你想对我做什么?”司徒景嘴角向上一翘,嘿嘿笑道:“你应该很清楚我想对你做什么。” “少爷,你快过来看看顺子这是怎么了,一直冒冷汗”许鹿扶起齐顺,对我喊道。司徒景撇了撇嘴说道:“先放过你这一回,下次再捉弄我,我决饶不了你。”说完退到床边,坐了下去。我松了口气,走近齐顺伸手按在他的脉门处,替他把脉。片刻后我松开手说道:“没什么大事,刚才的一拳正好击中了他的胃,过一会疼痛就会消失的。”齐顺握着肚子说道:“海少爷,这都是我惹出来的祸,要打要骂我都认了。”我摆摆手说道:“这件事对我来说一点损失也没有,要想请求原谅去问他好了”我伸手冲司徒景一指,来到旁边的凳子上坐下。齐顺摇晃着起,来到床前跪下说道:“景少爷,都是齐顺一时昏了头才想要栽赃与你,要打要骂我都认了。”司徒景看他脸色煞白的样子,也知道自己刚才的那一拳确实重了些,起身将他扶起说道:“算了,刚才那一拳就当是对你的教训了,别再背后使绊子了。”齐顺点头应道:“我知道了景少爷。”说完转身来到我的面前,跪下说道:“多谢海少爷的大度,齐顺我一定谨记在心。”我伸手将齐顺扶起,冲他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我见事情已经结束,拍了拍手说道:“好了,既然事情已经搞清楚了,就不要待在房间里了别忘了今天可是我的生辰,下面还有一堆人等着为我庆贺呢。走啦走啦,出去狂欢喽”我左手拖着司徒景右手拉着齐顺,身后跟着许鹿,出了房间下了楼梯来到大堂。我一脸灿烂的笑容扫去了其他人心头的阴霾,生辰宴的疯狂自此开始,一直持续到了午夜时分。 第二天睡醒后,我一脚踢开了司徒景的房门,双手齐用在他身上摸索着。一阵搔弄后,司徒景才睁开双眼,看着我说道:“阿海这么早到我房间里做什么?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不良的企图啊?”我拍了一下他的额头说道:“少做梦了,我会对你有企图才怪,我在找那块孔雀猫眼。”司徒景眯着眼睛说道:“那块孔雀猫眼你不是不要吗?”我照着刚才的地方又是一拍,说道:“谁说我不要了,那块孔雀猫眼可是很难得的,快点给我交出来。”司徒景指着我的脸颊说道:“想要也可以,来让哥哥亲一个。”我再一次照着刚才拍打过的地方又是一下,说道:“少给我讲条件,快点给我交出来,不然我就把你脱光了扔出客栈去。”司徒景揉着发红的额头,一脸委屈的说道:“阿海你怎么变得更凶了?孔雀石在我的荷包里,你自己去找好了。”我拿过放在床边的衣裳,找出了掖在里面的荷包,掏出了荷包里的孔雀猫眼,哈哈一笑说道:“早这么痛快不就好了,真是不打不行”说着我趁他没注意,在他发红的额头上轻轻一吻便跳下了床,临出门前冲他喊道:“快点出来,我们要继续赶路了。”司徒景摸着额头一笑说道:“看来也不是那么凶嘛。” 在客栈简单用了些吃食,便驾车离开川平镇,继续北上往京城出发。 (本章完)

第七卷 第一章 出游归来 “启禀王妃,少爷们回来了”守门的阿四慌张的跑进中厅,大声的禀告着。“海儿他们回来了?现在在哪呢?”王妃周筱筠急问道。阿四回道:“回王妃,少爷他们刚回府,此时正往厅堂走来。”周筱筠一听忙吩咐道:“快,快去通知老爷。”阿四随口应道:“是,王妃”转身离去。 “娘亲……”我率先跑进中厅喊道。娘亲一把将我搂进怀里,眼泪汪汪的说道:“海儿,可让为娘想坏了。让为娘看看,我的海儿是不是又瘦了?”娘亲上下打量了一番说道:“还真是又瘦了,海儿你什么时候能像你哥哥那样,长得壮实一些?”我瘪着嘴说道:“娘,我这样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要像景哥哥那样,身体壮的想头牛脑袋却像猪一样笨。” “臭小子,又在编排我什么?”司徒景一跨进中厅就听到我在说他的坏话,径直走到我的面前,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我回瞪着他:“你瞪大了牛眼看着我做什么,难道我有说错吗?”娘亲一把将我拉到一边说道:“海儿不得无礼,怎么跟哥哥说话呢?”随后转过头对司徒景说道:“景儿,别跟海儿一般见识。一路辛苦了吧,坐下歇会。”司徒景看着我正在躲在周筱筠的身后向他吐着舌头,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没事的二娘。对了爹爹呢?”娘亲笑了笑说道:“老爷他还在兵部未曾回府呢,我已经吩咐阿四去找老爷了。” “海哥哥,有你们这么待客的吗?把我们扔在外面就不管了?” 司徒杰见我和司徒景半天没出来,顾不得礼仪在院中对着半开门的中厅便开始大声的抱怨。娘亲一听忙问道:“海儿,是谁在院中叫喊?”没等我回话,司徒杰的小脑袋便冒了出来,笑嘻嘻的说道:“叔母,是我啦。”娘亲一愣忙欠了欠身说道:“七皇子,妾身有失远迎,望且见谅。”司徒杰见叔母向自己行礼,不好意思道:“叔母怎这般客气,杰儿许久未来就变的生疏了?”娘亲莞尔道:“皇家礼数怎可缺少。快来让叔母看看,杰儿是不是也瘦了?”司徒杰摸着后脑走进中厅,往娘亲面前一甜甜笑着。娘亲摸着司徒杰的脸颊说道:“看来这次出游收获很大嘛,杰儿变胖了呦,好像还长高了不少吧。” “夫人(王妃),阿秀(鹿子、顺子)给您请安了”正说着阿秀带着许鹿和齐顺走了进来,向娘亲行礼道。娘亲冲他们一摆手说道:“免了,这一路也多亏了有你们跟随,要不我还真不放心他们出游呢。”阿秀说道:“夫人别这么说,照顾少爷们是奴婢应尽的本分。”一直坐在一旁没说话的司徒景开口说道:“海儿,你怎么还不把你的客人请进来,他们可在外面等了好久了。”司徒景这么一提醒我才想起来,嫦娥她们还在中厅外着呢,不快点把他们请进来,就坏菜了。我急忙跑出中厅,就见嫦娥眼光锐利的看着我,看得我心里直发毛。我对她连连鞠躬,嫦娥这才收起眼中的锐利,恢复了似水的柔情。 “娘,这是 海儿出游时结识的好友,他们是四姐弟。依次是大姐白娥、二姐白柔、三姐白焰、四弟白幽,还有一个小弟叫白溪,只不过生了重病我已经让鹿子将他带到我的房间去了”我将四人带进中厅,按照事先说好的向娘亲一一作了介绍。“见过王妃”四人行礼道。周筱筠瞧着几人说道:“看你们姐弟四人礼仪有佳,想必是出自名门望族吧。”嫦娥上前一步说道:“让王妃见笑了,家父白琎泉在江南一带做药材生意,算不得什么名门。”周筱筠仔细一瞧嫦娥貌美如花,心喜道:“都说江南出美女,今日一见果不寻常。不知白姑娘年芳几许、是否许配了人家?”嫦娥脸色一红,羞道:“回王妃,小女年芳二十,并未许配人家。”周筱筠一听未曾婚嫁,高兴的不得了,抓着嫦娥的玉手,亲切的询问道:“白姑娘为何自江南来京城,寻亲还是访友?怎么和海儿相识的?”嫦娥回道:“小女姐弟五人是来京城访亲的,路上小弟病倒又偶遇山贼,危难之际蒙大世子出手相救,才得以平安。后来得知我们也是前往京城,怕我们路上再出状况,便与我们相伴同行来至京城。”周筱筠一听原是英雄救美,更是高兴抓着嫦娥的手问个不停,时不时偷瞄几眼司徒景,脸上满是诡异的笑容。 “娘,你要给白姐姐做媒是怎么着,问得那么详细?景哥哥,我带白姐姐她们回碧海阁休息去,你就带着小杰去你的景月轩吧。鹿子我们走”说着我们全都退出了 厅堂,只留下阿秀陪伴在娘亲的身边。我们走后周筱筠指着司徒景和并排走出的嫦娥问道:“阿秀,你看这位白姑娘是不是跟景儿很相配啊。”阿秀一愣随口说道:“是啊夫人。大少爷风流倜傥,白姑娘貌美如花,简直称得上是天作之合。”周筱筠莞尔笑道:“就是就是,我看那个白姑娘好像也对景儿有点意思。没想到出去游玩一趟,景儿竟交到了桃花运,等老爷回来,我要给老爷好好商量商量。”阿秀回道:“大少爷也快二十二了,该是成亲的时候了。”阿秀表情呆滞的看着早已远去的背影,有一搭没一搭的配合着周筱筠的话语。 踏进碧海阁,嫦娥一把拽过我的衣领厉声说道:“阿海,你娘问完了家事又问年龄,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小幽在一旁笑道:“我看王妃是看上你了,准备把你娶进府做儿媳妇呢。”嫦娥回过头瞪了小幽一眼,说道:“小幽你胡说什么,阿海这么小就准备娶媳妇了?”小幽哈哈大笑起来:“嫦姐姐,海哥哥年纪确实是小了点,不过景哥哥年纪配你刚刚好,我看王妃是看上了你,想让景哥哥娶你进门做世子妃。”经小幽这么一说,嫦娥更加恼火,刚刚松开一点的衣领再次被她拽紧:“阿海你说你娘是不是像小幽说的那个意思,打算把我娶进府许给阿景做世子妃啊!”我极力挣脱开嫦娥的魔掌,咳着嗓子说道:“我哪知道我娘是怎么想的,不过据我观察有这个可能。嫦姐姐其实我景哥哥也不错 ,你不妨考虑下?”嫦娥听我说完顿时怒火中烧,拔下头上的赤焰发簪,一甩手向我刺了过来。幸好小幽察觉得快,在发簪刺穿我喉咙的一霎那将它打落,要不我就有可能命溅当场。 看着打落在地的发簪,我拍了拍砰砰直跳的心抱怨道:“嫦姐姐你下手也太狠了吧,你这赤焰发簪连绿毛尸的内丹都能刺穿,刺我还不像刺块豆腐一样容易啊。你还没帮我将体内的金丹修复好,就想将我的命拿去吗?”嫦娥愣在了那,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呆呆的看着落在地上的发簪。我见嫦娥这般奇怪,上前摇了摇嫦娥的手臂问道:“嫦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刚才都是我说错话才激怒了你,我向你道歉。我知道只是一时心急才用发簪刺我,并没有真想要我的命,不要难过了好吗?” “谁说我在难过,我只是刚想到了一点事情,正在分析而已,你给我闭上嘴,否则我要你好看”沉默的嫦娥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吓得我赶紧闭上了嘴巴,发火的女人宛如饿急得老虎,万万不可惹。嫦娥说完,双眼一闭盘膝坐下入定而去。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嫦娥缓缓睁开双眼,起身说道:“我悟到了。我要利用太阳真火的刚烈和太阴之水的阴柔修复阿海受损的金丹。柔儿,我要回广寒宫一趟,这里就交给你了,记得溪儿两日便要在水中浸泡一回,具体的等我回来再说。”说完嫦娥左脚轻轻一踏,凭空显出一团祥云,载着嫦娥向空中飞去,转眼消失在了天边。 (本章完)

第七卷 第二章 以假乱真 “嫦姐姐就这么走了,我怎么跟爹娘解释啊?”我看着消失的嫦娥,小声嘟囔着。柔儿拍着我的肩说道:“没关系,真的走了我们弄个假的出来,只要别让你的家人看出破绽就好。”我不解的问道:“假的?不会出岔子吧。”柔儿说道:“能出什么岔子,府上也只有你娘仔细瞧过嫦姐姐,只要你不说漏一切都不成问题。阿海,府上哪里有黄土?”我想了想说道:“紫竹苑有的是黄土。”柔儿说道:“那好,带我去挖一些回来。”我点点头说道:“好的,随我来吧。鹿子你先带小幽和焰儿去厢房休息,我去去就回。”许鹿应道:“好的少爷。”随后我带着柔儿出了碧海阁向紫竹苑走去,许鹿则带着小幽和焰儿往碧海阁两侧闲置的厢房走去。 “柔儿姐姐这就是紫竹林了,我们快些行动免得娘亲回来看到生疑”我指着面前的紫竹林说道,“坏了,我忘了拿装土的器皿了,柔儿姐姐你先等会,我出去找找看。”转身便往苑外跑去。一旁的柔儿一把将我拉住,说道:“别这么麻烦了,交给我办好了。”说着摘下一片竹叶,向地上一丢,只听‘咣珰’一声竹叶变成一只铜盆落在了我的面前。我拾起铜盆惊讶道:“柔儿姐姐,你是怎么做的?可以教我吗?”柔儿笑道:“雕虫小技而已,你拎着铜盆随我来”说完便往竹林走去。我随口应了一声:“ 好的”便拎着铜盆,随柔儿进了竹林。 柔儿走到林中深处,翻手变出一把铁铲,蹲身去挖竹下黄土。柔儿挖了大约三铲之后,随手将铁铲一扔,拍拍玉手对我说道:“好了,你将挖出的黄土装入铜盆即可。”我看了一眼脚边的一小小撮黄土说道:“这些黄土就够了吗?”柔儿起身说道:“这些黄土足矣。”我随口说道:“那好,我这就将黄土装起,稍等一下。”说完我蹲下身,拿起仍在一旁的铁铲,铲起黄土。不大一会,我便将黄土全部铲起,我端着半满的铜盆说道:“黄土我已装好,我们这就出去吧。”柔儿点头随我离开紫竹苑往碧海阁回去。 “柔儿姐姐,你要用这黄土做什么?”一进碧海阁,我心急的问道。柔儿接过我手中的铜盆,对我一笑说道:“你就等着看好戏吧。对了,你这可有水与我用之?” “井水可不可以?”我回问道。柔儿说道:“是水便可。”我点点头,大声喊道:“鹿子在哪呢?”不大一会,许鹿从阁外跑进,急问道:“少爷,有什么事?”我说道:“去端盆井水来。”许鹿点头应道:“是,少爷”说完转身离开。一炷香后,许鹿端着一盆井水回到碧海阁,放在院中石桌之上,说道:“少爷,井水端来了,不知少爷有何用处?”我指着柔儿说道:“我也不知取水何用,你还是去问柔儿姐姐好了。”柔儿将手 中铜盆放在水盆边上,说道:“取水何用?一会自便分晓,你们暂退两旁”说完柔儿俯身坐下,对着两铜盆忙活开来。 我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盯着柔儿,只见她端起水盆将三分之一的井水倒入黄土盆中,两只玉手便用力揉捏起来。我看了足足有一刻钟的时间,柔儿除了揉捏还是揉捏,毫无其他其他动作。我实在耐不住性子,张口问道:“柔儿姐姐,这都一刻钟了,你到底还要揉捏到什么时候?” 柔儿抬头说道:“你急什么,这土揉捏的还不到时候,你就耐心等等吧。”我一撇嘴说道:“那好你在这和泥玩吧,我可不奉陪了。鹿子走,我们回屋看溪儿去。”转身拉着许鹿离了柔儿,向身后的房间走去。柔儿见我离去,抬头笑了笑又低头继续忙活起来。 进屋后,看了眼床榻之上的溪儿,来到书案前坐下,不解的说道:“鹿子,你说她要用那泥土作何用处?”许鹿摇头说道:“少爷,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总归有她的用途吧。”我思索了半天说道:“难道她要学上古神人女娲娘娘捏土造人?”许鹿惊讶道:“捏土造人?柔儿有这么大的本事?”我起身围着书案走了一圈说道:“我也只是随口说说。算了不去想那些了,等她完成不就知道了。鹿子,小幽他们安排好了吗?”许鹿点头应道:“我已将小幽和焰儿分别安排在东西厢房里了,这 时恐怕在补眠吧。”我摇了摇头说道:“这你就说错了,他们就算十天十夜不眠不休也会比你有精神,我猜他们此时正在打坐吧。”许鹿嘿嘿一笑说道:“少爷说得是,我都忘记了,他们可都不是普通人。”我笑着拍拍许鹿的肩头说道:“就是嘛。好了,我这也没什么事了,你先回房歇着去吧。”许鹿应道:“是少爷,鹿子先告退了”说完转身推门离去。 许鹿离去后,我从窗口向外望了一眼,看见柔儿仍在低头忙活着,不解的摇了摇头,离了窗口来到床前,脱去鞋子盘膝坐下,双眼微闭打坐入定而去。 一个时辰之后,我打坐完毕睁开双眼起身下床,穿上鞋子推门走出来到院中。我刚向前走了几步,便听前面背对着我的柔儿说道:“来的还真是巧,我以为你赶不上这最精采的一幕了。”我一听笑道:“我的运气向来很好,只是不知你说的这一幕有多么的精彩?”柔儿起身向后退了几步,指着石桌上的铜盆说道:“那你就睁大双眼仔细瞧着吧”说着伸出右手对铜盆一指,大喝一声“疾”,一道白光顺着柔儿的食指射进盆中,顿时铜盆如上弦一般在桌面上转动起来。铜盆大约转了二百余下方才停住,这时柔儿走上前将盆中经过转动形成的泥团拿起,双手快速一捏,一个栩栩如生的人形泥塑便出现在柔儿的掌心之中。接着柔儿对着泥塑的左 耳吹出一口仙气,随即将泥塑放在地上,泥塑经仙气拂过蹭蹭的疯长起来,直到和柔儿相齐才停止。接着柔儿又对这泥塑右耳吹了一口仙气,泥塑瞬间干燥变硬,不一会便哗啦啦的往下掉泥块。更奇的是,泥块掉落的地方竟然露出了白嫩的皮肤,泥块全部掉光之后,一个貌美如仙的女子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如果不是知道嫦娥早已离去,我真以为面前的这位就是那冷仙嫦娥。 我围着泥塑嫦娥转了三圈,摸着她白皙的肌肤感慨道:“这……这……你竟然能把一个泥人变成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连这肌肤都是如水般细腻嫩滑。这不会就是当年女娲娘娘捏土造人所使得手法吧?”柔儿莞尔笑道:“我这算什么,哪能跟女娲娘娘相提并论?其实这只是一般的幻术而已,要不是为了避免露馅,我也不会学女娲娘娘以黄土捏人而用竹叶直接变一个出来。”正说着,许鹿和小幽、焰儿各自从房间走出,看到立在院中的嫦娥不禁一愣。焰儿走近开口问道:“嫦姐姐,你不是回广寒宫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许鹿走到我的身边,也纳闷的向我询问:“少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嫦娥不是说要去好几天的吗?”小幽则和二人不同,虽说初见时也是一愣,不过很快便围着嫦娥转起圈来,待转到第五圈的时候,小幽突然指着嫦娥大喝了一声:“这是假的!” (本章完)

第七卷 第三章 出游疑问 “这是假的,不是真的嫦姐姐”小幽指着面前的嫦娥喊道。我见小幽究竟能看出真假,不由好奇问道:“小幽,你怎么看出破绽的?”小幽一本正经的说道:“这很简单,她的双眼就是最大的破绽。嫦姐姐的双眸清澈而明亮、炯炯有神,宛如一弯新月;但她的双眸混浊而不堪、暗淡无光,仿佛一滩死水。”经小幽这般提醒,焰儿也来到身前仔细端详着这尊泥仙。 “小幽好眼力,竟能看出这最大的破绽。其实这是由黄土捏成的泥塑,不过受了两口仙气,看上去才这般真实”立在一旁的柔儿解释道。焰儿用手摸了摸泥塑,叫道:“这泥塑的肌肤宛如真人一般滑嫩,替嫦姐姐蒙混几日应该不成问题吧。”我看着泥塑呆滞的表情不免有些担忧,开口问道:“柔儿姐姐,虽然这泥塑和嫦姐姐极其相似,兴许可以蒙混过去。但是从之前娘亲的态度来看,她好像非常欢喜嫦姐姐,并有撮合她和景哥哥的意思。如果嫦姐姐宛如泥塑一般呆滞,娘亲心中必会起疑,那样恐怕就不好办了吧。”柔儿点头应道:“我当然会顾忌到这,所以我要用我的一滴精血来点化予她,让我能够控制她的一切,免得露出马脚。”说着,柔儿拔下头上银簪,往右手食指扎去,红色的鲜血随银簪 的拔出而冒出,随后柔儿举起食指往泥塑的眉心处轻轻一点,鲜血瞬间没入。随着鲜血被泥塑吸入,泥塑瞬间被红光所裹,待红光散去泥塑全然没了刚才的呆滞,双眼清澈明亮,双颊如蜜桃般红润,嘴角还挂着一丝笑容。泥塑向我们微微欠身说道:“白娥有礼了。” “少爷,王爷回府了,叫小的来唤少爷们前去中厅”此时阿四从外跑进碧海阁,对我行礼说道。我一摆手说道:“我这就过去,你去景月轩通知景哥哥吧。”阿四应道:“是,少爷”转身离开碧海阁,向景月轩跑去。阿四走后,我对柔儿她们说道:“你们先在这歇会,我去去就回。有什么事就找小幽好了,这他熟的很。”柔儿看着我笑道:“你快去吧,还怕我们迷失在府里不成。我要趁现在和泥塑多熟悉熟悉,免得到时出什么纰漏。”我点点头:“那好。鹿子我们走”随后带着许鹿出了碧海阁,往中厅走去。 中厅内,司徒浩智正和妻子周筱筠闲聊着,突见幼子走进,直接扑到了自己的怀里喊着:“爹爹。”司徒浩智抚摸着幼子的发稍,关切道:“海儿,这趟出门一切可好?”我抬头看着爹爹说道:“一切都好,爹爹不必挂怀。”爹爹端详我半天说道:“夫人,海儿好像比出门前长高了不少嘛 ?”娘亲在一旁说道:“是长高了点,不过还是这般瘦弱。海儿来娘这,你爹累了别再缠着他了”说着将我从爹爹的怀里拉出,让我坐在她的身旁。我刚坐下,就见司徒景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司徒杰和齐顺主仆二人。司徒景双手一拱:“爹爹”随后在我的左侧坐下。司徒杰则和齐顺俯身跪下行礼道:“皇叔(王爷)。”爹爹摆手说道:“家中不必像宫里那般,起来坐吧。”齐顺扶着司徒杰起来到一旁坐下,自己则在他的身后。 爹爹扫了一眼众人说道:“景儿,这趟出门有遇到什么麻烦吗?”司徒景起身说道:“没有,一切平安。”爹爹点了点头,随即看向司徒杰:“杰儿,先在府中住上几日再回宫去。”司徒杰高兴的应道:“好的皇叔,不知能不能住到过年呢?”爹爹笑道:“怎么,还没玩够吗?”司徒杰笑着说道:“宫外好玩的事情多着呢,怎么能玩够呢。”爹爹说道:“那就多住些日子”随后转头看向娘亲:“夫人,你让下人将景儿隔壁那闲置多时的戏雨阁好生打扫一番,让杰儿在府中多住些日子。对了,顺便让厨房多准备些饭菜,晚上为景儿他们洗尘。”娘亲点头应道:“好的老爷。杰儿,随叔母来。”司徒杰点点头,跳下椅子带着齐顺跟着娘 亲出了中厅。 我抬头一望发觉爹爹神情有些疲惫,好像很累的样子,回头对司徒景说道:“景哥哥,爹爹操劳一天了我们先回房去吧”起身拉着司徒景便往外走。爹爹见我二人要离开,忙出声阻道:“等下,你们先别走,爹爹有话要问你们。”司徒景回头问道:“爹爹还有何事吩咐?”爹爹一脸严肃的说道:“海儿,爹爹问你,你们这次出门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我一听愣在了那里,一旁的司徒景见状插言道:“爹爹,不是因为杰儿在宫内烦闷,借个理由带他出宫玩耍吗?”爹爹全然没有理会司徒景的说辞,起身来到我的面前,看着我说道:“海儿,真是如景儿说得这般吗?” “我,我……”此时我心里异常矛盾,不知该不该说出口,只是呆呆的看着他。爹爹见我不回答,叹了口气说道:“海儿,既然你不愿意对爹爹说,那爹爹也不强迫你,不过爹爹希望你能告诉爹爹实情,万一有什么爹爹也好帮助你。算了,你们先回房去吧。”说完爹爹一甩袖出了中厅。爹爹走后,司徒景摇着我问道:“阿海,你说话啊,难道这趟出门有什么隐秘不成?”我无力的摇了摇头,说道:“景哥哥,容我在想想,待我想通了自然会告知予你和爹爹,现在别逼我好吗?景哥 哥我累了,送我回碧海阁好吗?”司徒景点头应道:“那好,我先送你回去”随后司徒景拉着有些失魂的我,身后跟着许鹿往碧海阁走去。回到碧海阁司徒景嘱咐许鹿好生照看我,随后便出了碧海阁回他的景月轩去了。司徒景走后,我将许鹿打发了出去,躺在床上细细思索着。 “少爷,该用晚膳了”许鹿推开房门来到床前轻声唤道。我睁开微闭的双眼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许鹿回道:“刚到戌时,王爷和王妃在中厅等着少爷用膳呢。”我起身问道:“那柔儿她们也被叫去中厅用膳了吗?”许鹿点点头回道:“王爷得知少爷的朋友进府便想见见,这不吩咐我来,便是将少爷和柔儿她们一同叫去中厅。”我点了点头说道:“那好,你先去厢房喊他们吧,我洗把脸就来。”许鹿应道:“是,少爷”转身出了房间。 我将有些压皱的衣服掸了掸,洗了把脸才出了房间。我见柔儿她们也正好出了房间,忙走上前说道:“我爹娘很好相处,你们不必拘束。对了这……”我一指那泥塑嫦娥“她不会露出马脚吧?”柔儿说道:“放心,我在房间里已经演练过了,只要嫦姐姐不突然出现,保证万无一失。”我脸上一笑道:“那好,我们走吧”随即同她们一起出了碧海阁。 (本章完)

第七卷 第四章 全盘托出 “爹爹,这就是我们在路上结识的好友白家姐弟。” “白姐姐,这是家父”我跨进中厅后便互相介绍了一番。 柔儿上前一步欠了欠身说道:“民女白柔见过王爷,大姐白娥喉咙有些不适望王爷见谅。三妹、四弟快些向王爷行礼”白娥(此时的嫦娥乃泥塑,未免和真人弄混,便称其为白娥以示分辨)和焰儿、小幽向爹爹一一行礼。爹爹摆了摆手说道:“府内务须多礼。既然有幸与景儿、海儿相识就是缘分,景儿、海儿你们可要好生招待白家姐弟。”我和司徒景齐声道:“是,爹爹。”娘亲起身道:“好了,别再罗唆了。景儿你们带白家姐弟先去饭厅,我和你爹爹随后便到。”司徒景应道:“好的,随我来吧”随后带着众人出了中厅,向一旁不远的饭厅走去。 “老爷,你看那个白娥姑娘怎么样?”周筱筠见众人离去,向夫君询问道。司徒浩智捋了捋胡须说道:“看上去倒是不错,面容娇美、端庄大方。不知家世如何?”周筱筠说道:“听她自己说家里在江南一带做药材生意的,不过我看不大像。看她的言谈举止颇有大家风范,也许是哪个落魄家族的子女吧。”司徒浩智点了点头说道:“我看也像。不过既然她不明说,自然有不能明说的理由。只是不知景儿对她什么态度,是否心仪与她呢?” 周筱筠皱了皱眉说道:“我也不清楚,待我找个适宜的时机问问景儿。”司徒浩智说道:“那好,如果景儿心仪的话,你再找白姑娘谈谈,看看她的意思。如果白姑娘不愿意的话,我们也不好强求啊。”周筱筠说道:“这我明白,不能让人家说我们平王府仗势欺人、强娶儿媳。”司徒浩智指着周筱筠笑道:“你呀,八字还没一撇呢,就着急娶儿媳了?”周筱筠用手指轻轻点了一下司徒浩智的额头,笑道:“我急?难道你不急啊?李丞相孙儿满月那日,你抱着人家的孙儿笑的那叫一个开心,让人以为你才是他的祖父呢。”司徒浩智老脸一红说道:“我是看着孩子可爱的小模样才笑的,不过景儿眼看着就要二十二了,该是成家的时候了。”周筱筠笑道:“就知道你想当祖父抱孙儿。”司徒浩智揽过周筱筠的腰说道:“我是祖父,你就是祖母喽。”周筱筠扒开司徒浩智的手说道:“我才不要当祖母呢,叫都被叫老了。”司徒浩智将周筱筠一把揽入怀中,在她的脸颊上轻轻一吻说道:“你怎么会老呢,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漂亮的。”周筱筠脸上一红,挣脱开司徒浩智的双手,说道:“你个老没羞,不怕孩子们看到啊”转身便往外走去。 “爹爹、娘亲你们怎么这么慢的,人家等你们开饭呢”爹爹和娘亲一 跨入饭厅,便听到我在向二人抱怨。二人双双落座后,爹爹开口说道:“老夫怠慢了,请别见怪。”接着对门外喊了一声:“上菜。”一炷香后,饭菜陆陆续续从厨房端上餐桌。上完菜后,爹爹端起面前的酒杯,说道:“府里好久没这么热闹了,今日为大家洗尘,诸位不必客气请自便”说完一扬脖将杯中酒喝下肚中。 用完膳后,众人回到中厅喝茶闲聊着。亥时过后,娘亲说道:“老爷,天色已晚景儿他们舟车劳顿,让他们回去歇着吧。”爹爹点头说道:“也好,你们都回房歇着去吧。夫人替白家姐弟收拾好厢房了没有?”娘亲说道:“为妻早已安排妥当,阿秀你带白姑娘她们去厢房歇着去吧。”阿秀应道:“是,夫人。白姑娘请随奴婢来”说着便准备带柔儿几人出中厅。我怕白娥的身份泄漏忙说道:“娘亲,让白姐姐她们住孩儿那就好,何必这般麻烦呢?”娘亲说道:“那怎么行,你那除了你和鹿子的房间就只剩一间厢房,你让她们姐弟四人同住一间?”我想想也对,四人一间房实在说不大过去,只好作罢。“那娘亲你把她们安排到哪居住呢?”我又问道。阿秀在一旁插言道:“夫人将白家姐弟安排梅园中居住,少爷您可放心?”听阿秀这么说我便放下心来,梅园坐落在王府东北面,靠近我的 碧海阁。里面种满了腊梅树,每到腊月院中的腊梅花齐开,那个景象好不惬意。阿秀看着我说道:“如果少爷放心,阿秀便带白姑娘她们去梅园安歇去了。”我点了点头冲阿秀一笑:“那就劳烦阿秀姐姐了。”阿秀微微一笑,带着柔儿几人出了中厅往梅园走去。 柔儿几人走后,司徒杰打着哈欠说道:“皇叔,我也回房去睡了。皇叔、叔母、景哥哥、海哥哥晚安。”娘亲应道:“杰儿天黑慢点走,顺子好生照看杰儿。”齐顺应道:“是,王妃。”随后司徒杰拉着齐顺也出了中厅往戏雨阁走去。我见众人都已离去,来到娘亲的身边拉着她的手臂说道:“娘亲,天色不早了你也回房休息去吧,我想再和爹爹多聊会成吗?”娘亲摸了摸我的头说道:“好,不过别聊太晚了,要早生休息知道吗?”我点点头应道:“知道了,娘亲。娘亲晚安,鹿子送娘亲回紫竹苑去。”一旁的许鹿应道:“是,少爷。” 娘亲走后,我看着爹爹问道:“爹爹,您真的想知道我们此番出游的目的吗?”爹爹身体一颤盯着我的双眼问道:“海儿,你打算告诉爹爹实情吗?”一旁的司徒景见状说道:“既然爹爹和阿海有事相商,孩儿先行告退了。”我一把拉住准备离开的司徒景说道:“景哥哥你别走,这件事我早晚都要说出来的 ,既然今日爹爹问起,我就告诉你们实情好了。”随后我将皇帝伯伯想立司徒杰为太子的事情;将伯伯派遣二堂兄司徒睿出使原朝的原因;将伯伯重视大堂兄司徒霁的目的;甚至将我替伯伯谋划的计策都全盘托出。司徒景听完后,一脸惊恐的看着我问道:“阿海,你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我重重的点了点头。 “难怪我会在御书房看到皇兄写给海儿的书信,出门的这些日子里海儿你一直都和皇兄有书信来往吧?”爹爹同样一脸惊恐的看着我。我摇了摇头说道:“皇帝伯伯只是托密探将京城内的一些动向通过书信传给孩儿,孩儿并未回过信。”爹爹轻轻揉了揉两侧的太阳穴,说道:“海儿,很晚了你们先回房去吧。虽然爹爹不想介入皇位争夺,但此事关系重大,容爹爹好生想想,明天我们再谈。”我点点头说道:“那好,爹爹晚安,孩儿先行告退了”说完我便往外走去。司徒景见状双手一拱说道:“爹爹,孩儿也告退了”跟随我的脚步出了中厅。 司徒浩智目视我们离开,喃喃自语道:“原来看似平静的宫廷早已暗藏凶机,到时又免不了一场生死厮杀,难道这帝位就这么重要吗?不惜用鲜血和生命来换取。都说有幸生在帝王家,一生锦食又无忧;他们哪里知道,皇家自有皇家苦,哪如百姓自逍遥。” (本章完)

第七卷 第五章 书房相商 “阿海,等等我”司徒景走出中厅,冲着我的背影喊道。我听到喊声停下脚步回头望去:“什么事,景哥哥?”司徒景快走几步来到我的面前说道:“阿海,我有事想要问你,去我的景月轩坐坐吧。”我点点头应道:“好吧”随后便跟着司徒景景月轩走去。 来到司徒景的房间后,我坐下问道:“景哥哥,找我有何事?”司徒景坐下说道:“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想问问你,你为何会答应皇帝伯伯要助小杰登上太子之位。”我一脸严肃的说道:“景哥哥,我先问你,你是否知道帝位对一个皇子的重要性?”司徒景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我也不用知道。我又不是皇子,谁继承帝位都与我无关。”我笑了笑继续说道:“那我再问你,你知道帝位对一个人有着多么大的诱惑力吗?”司徒景又摇了摇头,一脸好奇的望着我,丝毫不打算再费力去想。 我起身来到窗边,抬头望着半空中的弯月,喃喃说道:“记得在我原来的世界里,发生过一场积极惨烈的叛乱运动,这场运动从开始到结束整整持续了十年。在这期间内,数以千万计的百姓成了这场运动的牺牲品,而导致这场运动的根本原因就是对权利的贪欲。”司徒景起身走到我的身后说道:“阿海,那结果究竟如何?”我继续说道:“叛乱者用生命结束了十年的运动。我知道许多王朝都有为争帝位而发生弟弑兄、子弑父的恶行,我也知道凭我的力量根本阻止不了 这类事情的发生。但我只是想用我的力量来降低此类事件悲惨的后果,我不想让这类悲剧再次上演,至少不要在我的面前上演,就因为这我才答应了皇帝伯伯的请求。景哥哥,也许我说的这些你不能理解,至少不能全部的理解,但我已下定了决心。”司徒景拍了拍我的背轻声说道:“我明白阿海,你做这些不就是为了让百姓避免战乱的纷扰,不让他们成为宫廷斗争的牺牲品吗?景哥哥虽然帮不了你太多的忙,但只要有我能做的你就尽管说,景哥哥一定全力支持你。”我回过身看着司徒景说道:“谢谢你景哥哥,有你这句话我安心多了。我知道这样也许对不起大堂兄和二堂兄,但只有这样云朝的根基才会更加的牢固,云朝才不会失去民心,致使云朝走上灭亡的道路。”司徒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一句话也没有再说。 “景哥哥,已然三更了我要回去了,你也早些休息吧”我听到从府外传来阵阵的打更声,转身便往外走去。司徒景见我要离开忙说道:“阿海,我送你回去吧。”我回过头说道:“没关系的景哥哥,我自己可以的。那我们明天见了”说完走出了房间。司徒景紧随我出了房间,对着我的背影喊道:“阿海,外面黑小心一点。”我冲他挥了挥手,转眼消失在黑夜中。 我回到碧海阁后,见屋内闪着火光,进屋一看原来许鹿正趴在书案打盹呢。我上前将他推醒问道:“鹿子,这么晚怎不回房去睡呢?” 许鹿揉了揉眼说道:“少爷你回来了,溪儿被柔儿接去梅园了。”我扫了眼空空的床榻说道:“哦,是嘛。鹿子三更了,快回房去睡吧。”许鹿迷迷糊糊的应道:“好的,少爷晚安”随后便一路跌跌撞撞的出了房间,回房去了。许鹿走后,我脱下衣裳简单洗了洗便躺在床上,不久便安然睡去。 第二天我陪着娘亲在府中待了一天,哪也没有去。不过娘亲对我的兴趣远远比不上对白娥的兴趣,总是向我打听着她的一些情况,比如她看司徒景的时候会不会脸红?会不会时常称赞司徒景等等。后来问得我实在是无话可回,只好开始胡编,最后连怎么遇到白家姐弟,司徒景又是怎样打跑山贼救了她们的事情也都编了出来。编完后,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天生的编剧,竟然能把子虚乌有的东西编的绘声绘色,好像亲眼所见那般真实。娘亲听完后,显得更加的兴奋,甚至来问我让司徒景娶白娥进府怎么样?幸亏嫦娥回了广寒宫,要是真让她知道娘亲想娶她做儿媳的话,她还不得把我给吃了啊。 从紫竹苑离开我便去了梅园,将娘亲的意思转达给了柔儿,让她好生预防一下,假如娘亲心血来潮直接找白娥商讨,也好应付一下免得惹出什么乱子来。知会了她们后,我便离开回碧海阁打坐静修去了,直到戌时。刚结束打坐,许鹿便推门走进说道:“少爷,该用晚膳了。”我起身说道:“好的,我这就过去”我整了整衣裳便跟着许 鹿出了房间,一路往饭厅走去。 用过晚膳娘亲便拉着白娥闲聊去了,当然柔儿和焰儿也跟在了一旁,司徒杰带着小幽去了戏雨阁,而我则和司徒景被爹爹叫去了书房。进到书房后,爹爹屏退了其他人后说道:“海儿,爹爹赞同你的想法。昨晚爹爹想了一夜,霁儿稳重仁义,但做事优柔寡断;睿儿聪明机敏,但心计过重。不论他二人谁当上帝王,云朝的根基都有可能因丧失民心而岌岌可危,兴许只有杰儿才能让我云朝荣盛繁华,立于不灭之地。”我倒了杯茶递给爹爹说道:“爹爹说的是。虽然小杰现在只有十岁,许多事情不是很了解,但我们可以好生教导他,让他懂得一个帝王应该具备的一切。也许我这样对不起两位堂兄,但为了云朝千年的根基着想,我不得不这么做。只要他们能及时罢手,我可以劝皇帝伯伯饶过他们,让他们去封地生活。如果他们执意夺位的话,我也只有将兄弟情义抛在一边,断去他们的臂膀,让他们成为无翅之鸟,永不能遨游天际。”司徒景见我这么说,插言道:“阿海,这样对他们是不是太绝情了一点,毕竟我们兄弟一场。”爹爹放在手中的茶杯说道:“景儿,这你就错了。如果他们能顾念兄弟情义,接受皇兄的决策离开京城前往封地生活,我们当然不会对他们痛下杀手。但如果他们眼中只有对权利的贪念,根本不顾念兄弟情义的话,我们为何还要顾忌这些呢。更何况我们并不是要 将他们赶尽杀绝,而只是要断去他们的双翼,让他们不再飞翔。”司徒景摇摇头说道:“我还是不懂,兄弟间的情义真的比帝位更加重要吗?如果是我的话我宁愿选择兄弟情义,也不会去选择帝位。”我笑道:“景哥哥你永远不会有机会做这种抉择的。就算你有幸继承帝位当上了一国之君,我也会拼着大逆不道的罪名而将你赶下台,我可不想云朝大业毁在你这个单纯的人手中,你还是乖乖的在兵部作你的校尉吧。”司徒景见我这么说他,把嘴一瞥说道:“你个臭小子,你景哥哥我就这么差劲吗?只能当一辈子的校尉?”我回应道:“那倒不至于,我会提议将你提早赶出兵部,让你当个游手好闲的王爷,别去祸害那些将士。” “你……你……气死我了”司徒景气的满脸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在那直喘粗气。爹爹见状开口说道:“海儿,,快倒杯茶给他,让他消消气。”我点点头,倒了杯茶放在司徒景的手中。这时爹爹又说道:“海儿,以后别再气你哥哥了,要真气出个好歹来,闲散王爷都没的当了。” “噗……”司徒景一口茶水全喷了出来,咳嗽着说道:“爹,您怎么也这么说,我就真的这么差劲吗?”爹爹笑道:“景儿你也该收收心,别再瞎混了。过两天就回兵部去,操练士兵多用点心思,这样爹爹也好奏请皇兄升官予你,海儿也不会再这般小瞧你了。”司徒景瘪着嘴点了点头,一脸的沮丧。 (本章完)

第七卷 第六章 月下赏梅 “爹爹,我想还是让景哥哥在家多待些日子吧。现在孩儿还不想让小杰露面,如果景哥哥现在冒然回到兵部的话,势必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虽然小杰现在还没有进入他们的视线之内,但如果有人怀疑的话,对我们终归是不太好的”我在一旁忙出言阻拦,爹爹让司徒景回兵部就职的要求。爹爹想了想说道:“也对,那景儿,你就先别回兵部了。好了,天也不早了,你们回去吧。”我和司徒景双手一拱,转身离开了书房。 一出书房,司徒景抓着我的手,感动的说道:“阿海,就知道你对哥哥我最好,我可不想回去操练士兵,无聊死了。明天我们出去逛逛?”我甩开他的手说道:“景哥哥,刚才我说了半天你听到没有?现在不仅是小杰就连你、我都不能轻易出府露面,你就好生在府内待着吧。”司徒景一脸委屈的抱怨道:“不要嘛,总待在府里我会闷死的。”我白了他一眼说道:“你要闲闷的话就去陪小杰和小幽玩去,保证你都不会无聊。不过我想你没这个机会了,娘亲正多方打探你和嫦姐姐的关系呢。虽然现在嫦姐姐不在府中,但你也要小心点,免得娘亲错点鸳鸯谱,到时你没法交代。”司徒景面上一惊问道:“二娘真的要把我和嫦娥撮合到一块?不过你为什么说她不在府中,之前我们还在一起用的晚膳呢?” “其实嫦姐姐在进府当天就离开了,现在的白娥是假的,是柔儿用黄土捏出来的”我本不想将嫦娥不在府中的事透露出去,不过既然已 经说漏那就全部说出来好了,也让他了解一下现在的状况,免得惹出祸来。司徒景惊讶的张着大嘴,愣在了那里。我伸出双手扯着他的左右脸颊向下一拉,顿时一股犹如狼嚎般的声音冲进我的耳中,差点造成暂时性耳鸣。 “叫那么大声做什么?”我指责道。司徒景揉着脸颊说道:“痛啊,阿海你下手真够狠的。”我看了看双手说道:“有吗?好像没使多大的劲。要不再让我试试看,我保证会轻轻地”说着伸出双手向他的脸颊靠近。司徒景捂着脸颊拼命的摇头,口吃含糊地说道:“我还没那么傻,你以为我的脸是面团啊,想扯就扯?”我轻笑道:“谁让你刚才露出一副痴呆的表情,我扯你的脸颊是在提醒你,好心当成驴肝肺,我回去了”说着迈开双腿往碧海阁的方向走去。 “等等,我还有事要问你呢?你给我住!”司徒景见我离开,冲着我的背影叫喊着。我听到他的喊声,停下脚步一脸不高兴的看着他问道:“叫我住做什么?”司徒景走到我的面前说道:“你刚才说的是真是假,现在的白娥真是柔儿用黄土捏成的?”我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不信?要不要找柔儿来对峙啊?”司徒景摇头说道:“我只是很好奇,才想问清楚一些的。真的不是不相信你?阿海,你别这样对我说话嘛,语气这么生冷。”看着他现在的样子,我也觉得之前说的话语气是重了些,稍微软了软口气说道:“黄土捏人有什么好奇的,你没听过女娲造人的传说?”司徒景 说道:“听是听过,不过一直以为那只是****而已,所以听你说柔儿捏土造人才觉得好奇嘛。” “其实柔儿用的只是一般的幻术,之所以能动能走能说话,靠的只不过是柔儿的两口仙气和她的一滴精血而已。”我看着他问道:“好了,既然满足了你的好奇心,是否可以送我回碧海阁去?”司徒景点头应道:“好吧,不过你要给我讲讲这黄土成人的过程,我是真的真的很好奇。”看着他一脸的渴望,我不由想到:也对,人类的优点之一就是有着极大的好奇心,要不是我亲眼所见黄土成人,也许我的好奇心比他还要大吧。于是便点头答应了他,司徒景见我点头高兴的向我扑来。我伸出左手抵住了他,以免他要对我作出进一步的亲密接触‘拥抱。’ 往碧海阁走的这一路上,我将我看到的、听到的有关捏土造人的一切都告诉了司徒景,听得他那叫一个兴奋,要不是我拦的快,他已经冲进梅园准备实地考察一番,这黄土捏造成的人是否和真人一样?在我连哄带吓的双重手段下,司徒景好不容易才打消了要探究泥人的举措,代价是惨痛的,教训是深刻地。在我恶狠狠的眼神下,他实现了他的交换条件,在我**的脸颊上留下了他的口水印。回到碧海阁后,我再三告诫他要严守这个秘密,否则让他吃不了兜着走,说完我才回了房间。不过还好,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他再也没有提起黄土捏人的事情,让我不禁怀疑,他是不是为了要占我的便宜才故意那么 做的呢?算了,被亲的那一下就权当被狗咬了,他要是再旧事重提的话,我的脸颊又不知要遭受多少次的磨难了。 半个月后,我从爹爹那得知司徒睿和虞馨即将抵达京城后,便合计着我们也是时候露面了。第二天一早便带着司徒杰拉着司徒景大大方方的出了王府,打算在街上痛痛快快的玩了一天,把这半个月憋闷情绪一股脑的释放出来,同时派齐顺回宫禀告我们已然回京的消息。皇帝司徒浩仁得知后,立马吩咐宫廷上下忙活起来,为即将回京的司徒睿夫妻举行洗尘宴。当我从齐顺口中得知此事时,便猜出了皇帝的心思,其实这哪是为了司徒睿夫妇才举行的洗尘宴,分明是为司徒杰准备的,不过是借着他夫妻俩的名义而已。不过这不是我该操心的事,我只要护着司徒杰就好,其它的他想怎么折腾都行。谁让他是皇帝,云朝权力最大的那个。 用过晚膳,白娥姐弟几个又被娘亲拖去闲聊去了,司徒杰因玩的太累而早早回房睡去了,司徒景则因爹爹让他尽早回兵部而苦恼着。我见月色正好,便来到梅园想欣赏一下月下寒梅的娇艳。几天前这梅园的寒梅便已然吐蕊纳新,不过仅限于几棵独树、几个枝头而已,今日一看梅园已成了花的海洋。我穿梭在寒梅之中,欣赏着它的娇艳,嗅着它的芬芳,陶醉其中。 “阿海,在这做什么呢?”在我沉醉其中的时候,突然听到背后有人在喊我,我回头一看原来是白娥,便问道:“有什么事吗?”白娥信步来到我的面 前,说道:“没想到阿海还有这番闲情逸致,在此借月赏梅。”我笑着回道:“我哪有你说的那么高雅,只是随便看看而已。柔儿她们呢,不是和你一起在陪娘亲聊天吗?”白娥收起笑容,冷着脸说道:“既然你提起这件事,我就好好的跟你算算帐。我走之前是怎么对你说的,现在你娘对娶媳的事不但没有冷却下来,反而越烧越旺,你想怎么交代?”我一听她这番话才明白,我面前的这位是半个月前离开的嫦娥,而不是那个假冒的泥人白娥。我挠了挠头说道:“嫦娥姐姐我也没办法啊,娘亲一门心思想娶你进府做儿媳,我又能说什么。不过你放心,娘亲还没有跟景哥哥提过此事,况且景哥哥也不会答应,他心中早已有了别人,又怎能对你起贪念呢?假如他真的不识好歹对你起了贪念,我首先就饶不了他。不过你怎么会知道此事,难道这也能算出来?”嫦娥说道:“我刚从广寒宫回来,见碧海阁内没人,便四处找寻你们。走着走着就来到了你娘亲的住所紫竹苑,无意中听到了房内的谈话。不过看在你刚才的那一番话上,我就不为难你了,不过你得给我好生告诫阿景一番,如果他真的那什么,我可轻饶不了他。”我重重的点了点头:“放心嫦娥姐姐,我保证完成任务。对了,你取到了你要的东西了吗?” 嫦娥莞尔道:“那当然,我还带来了不少好东西呦。我们先进屋去,等柔儿他们回来,我再让你见识见识。”说完嫦娥便拉着我离开梅林,往屋里走去。 (本章完)

第七卷 第七章 梅花香酿 我随嫦娥进屋不多时,柔儿她们也都回来了,互相问候了几句后,嫦娥在大家的期盼下拿出了此次回广寒宫取回的物品。我盯着圆桌上的一盏微弱火苗的莲花琉璃灯和一个装着几滴浊水的羊脂白玉瓶,不明所以得问道:“嫦姐姐,这就是你回广寒宫取回的太阳之火和太阴之水?”嫦娥白了我一眼说道:“怎么看不起这点东西?你知道我弄这点东西费了多大得劲?”我摇摇头回道:“不清楚。不过,这两样东西真的能修复我的金丹吗?”嫦娥拍了一下我的额头,说道:“要是不能修复的话,我费那么大得劲寻它们做什么,吃饱了撑得?”我揉着隐隐作痛的额头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修复金丹?”嫦娥说道:“这当然是越快越好。不过修复金丹这种事我也是第一次,保不齐会发生什么难以预料的事情,我们要找个幽静一点的地方才可施行。”我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合适的地方,这时一旁的小幽插言道:“海哥哥,你忘了青松山那个隐秘的山谷了吗?”经小幽这么一提醒我猛然想到了那个山谷,便说道:“城郊三里外的青松山上有个极其隐秘的山谷,我们可以去那。”嫦娥点头说道:“那好,明天带我先去那地方看看,如果合适的话我们就选在那里了。”我点头应道:“那好,明天我们一起去吧。带上景哥哥和小杰他们,我们来个冬季青山游。”小幽听我这么说,在一旁一个劲的点头。也难怪,这阵子我为了避免暴露踪迹,就没出过府去,连带着把小幽也圈在了府中。这会听我说要出门游玩,心里当然是乐开了花。 “对了阿海,再过几天就是腊月初八,我给你带了点好东西”说着嫦娥将一个小锦囊递给了我,我打开一看锦囊里装着几枚浆果,红红的颜色甚是喜人。我系上锦囊问道:“这是什么?”嫦娥说道:“这是千年桂实,我回广寒宫时恰逢桂果成熟,我便摘了几枚,给 你熬腊八粥喝。”我有些惊讶的说道:“千年桂实腊八粥,我这算不算是吃独食?”嫦娥莞尔道:“又不是只让你自己吃。你先将这桂实切成碎粒,再趁厨娘不注意时,将桂实倒进粥锅中,这样你平王府上下不是都能享用到了?我这千年桂实虽比不上瑶池蟠桃、镇元人参果可以使人延年益寿;但也能使人增强体魄,有强身健体之效,就算是我在此讨扰的回礼吧。”我回问道:“怎么,你要离开?”嫦娥说道:“不是我要离开,而是我们要离开。”我又问道:“什么意思?在府上多住些日子不好吗?”嫦娥回道:“你忘了我们进府时,跟你爹娘说我们是为了什么才进京的吗?”我说道:“当然没忘,是说你们进京访亲的。这跟你们住在府中有什么关系?”嫦娥说道:“当然有关系了。既然说是进京访亲,怎能一直住在王府之中,而不去访亲的道理。”我继续问道:“那你们离开王府准备住到哪里去?”嫦娥说道:“明天你带我们去的那个山谷要是合适的话,我们就先住到那里去。待新年过后,你便可来此寻我们,到时便可替你修复金丹。”我见嫦娥去意已决,便没再多说什么,在梅园多坐了会便起身离开,回碧海阁去了。 我走后不久,几人见夜已深,便各自打坐静修去了。两个时辰后嫦娥打坐完毕,睁眼见到柔儿正倚在窗边,望着满园的寒梅出神。嫦娥起身来到窗边,轻声问道:“怎么,舍不得离开了?”柔儿猛一惊,回头一看原是嫦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还真有点舍不得,也许是在广寒宫待的久了,有些渴望这里的喧闹吧。”嫦娥轻拍着柔儿的肩头,劝道:“柔儿,你应该知道这凡尘不是我们久留之地,还是尽早离开的好。”柔儿轻轻点了点头,继续望着窗外的寒梅。“这样吧,反正这满园的寒梅不久也会凋谢,不如我们在它未凋谢前,好好利用一下。”嫦娥看着窗外的寒梅, 冲柔儿说道。柔儿问道:“姐姐要怎么利用它们?”嫦娥笑道:“你先随我来吧”拉着柔儿出了房间来到寒梅树下。 嫦娥摘下一朵梅花,凑近柔儿的鼻下问道:“这寒梅如此芬芳,让它白白凋谢岂不可惜?”柔儿面上一喜回问道:“姐姐可是要用这寒梅……”没等柔儿说完,嫦娥便打断了她,点头说道:“既然妹妹已然明了,我们就快些动手吧。”柔儿点头应道:“好勒”随后便和嫦娥拎着用花瓣变成的竹篮,穿梭在寒梅之中。 隔日用过早膳后,我便和司徒景带着嫦娥等人出了王府,驾车前往青松山。来到山谷后嫦娥甚是满意,便决定暂居与此,只等晚上辞行。在山谷玩耍了一番后,我们便驾车离开。晚膳过后,嫦娥向爹娘提出辞行之事,娘亲虽然不舍,但终归不好强留,只是拉着嫦娥的手嘱咐她有空的话再来府中坐坐。嫦娥点头并说新年时必再来府中讨扰,娘亲听后喜笑颜开。 第二天一早,嫦娥带着众人辞别娘亲离开了王府。临行前嫦娥将我叫到一旁对我说,她和柔儿在梅园给王府留下了一份礼物,要我等半个月后再去寻找,并将那个完成使命的泥人送给了我。目送她们离开,我独自来到梅园,想要寻找那份未知的礼物。我差点将梅园翻了过来,也没寻到嫦娥所说的临别之礼。在我望着满园寒梅出神的时候,耳边传来了嫦娥的笑声:“就知道你耐不住性子,说好半个月再去寻找,早一个时辰你都不会找寻的到,你还是省省力气吧。”我一听忙问道:“嫦姐姐,你究竟留下了什么礼物?”嫦娥说道:“天机不可泄漏,半个月后自见分晓。记得,新年之际我会带着众人再次登门,你可要好生款待我们哦。我们走了,阿海新年再见。”话音逐渐远离我的耳畔,越来越远直到消失。我回望了一眼满园寒梅,便径自离开往碧海阁回去。 嫦娥等人离开的三日后,司徒睿夫妇也顺利抵达京城, 隔日后司徒杰便带着齐顺离开平王府回到了宫廷,当晚皇帝在尚荷宫中举行了洗尘之宴。 半个月后腊月二十的清晨,我将还在熟睡的司徒景从棉被中强拉出来,拖着他前往梅园,寻找嫦娥留下的离别之礼。刚到梅园,一股奇香扑鼻而来,瞬间将睡眼惺松的司徒景击醒,他嗅着香气疑惑道:“阿海,这股香气好特别,即含有梅的花香又有酒的醇香,好像还参杂着别的香气,这到底是从哪飘出来的?”我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清楚。”司徒景又使劲的抽动了几下鼻子说道:“那我们去找着看好了”说着便扯着我进了梅园。司徒景利用他特有的专长嗅觉,带着我一路来到梅园的东北角,指着一个角落说道:“这里的香气最重,应该是从这传出来的。”我上前一看,这里的泥土好像有被挖开过的痕迹,便说道:“景哥哥,我去找把铲子来,挖开看看好了。”司徒景应道:“好的。”我点点头便往外跑去。 一炷香后,我拖着铁铲回来,司徒景接过铁铲开始挖土。挖了不一会,铁铲好像是碰到了什么发出硄的一声,司徒景扔下铁铲用手轻挖了几下,一个好像很大的泥瓮出现在我们面前。我剥去泥瓮上的封口泥,揭开瓮盖一股浓郁的酒香从翁中冲出,久久不能散去。司徒景用食指沾了点盖上的残酒,放进口中尝后喜道:“这是梅花酿,自从酿酒的吴师傅离府养老,我就没尝过如此香醇的梅花酿,今晚可要和爹爹好好喝两盅。”随后司徒景找来一个酒坛,装满之后将泥瓮重新盖上封好,用泥土重新埋好后才拉着我出了梅园。 晚膳时,司徒景献宝一般的拿出酒坛,对爹爹讨好的说道:“爹爹,今天让您品尝一下这难得的佳酿。”爹爹笑道:“呵呵,好啊。让我尝尝你这佳酿到底有多佳?”司徒景一笑揭开坛盖,那股浓郁的酒香再次涌出,盘旋在饭厅之内,未尝已然惹人心醉。爹爹惊叹道:“好久没闻 过如此香醇的味道了,景儿给我斟满。”司徒景得令举起酒坛斟满面前的酒杯,递了过去。爹爹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后赞道:“好酒,果然是佳酿。景儿,此佳酿从何处而得来?”司徒景指着我说道:“爹爹,这事你还是去问阿海好了,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爹爹转过头向我问道:“海儿,这酒从何而来?”我回应道:“爹爹,这酒是白家大姐留下的临别之礼。”爹爹听后笑道:“是嘛,哈哈。景儿,再来一杯。”。一直默不作声的娘亲也举起面前的酒杯说道:“来景儿,给二娘也倒一杯尝尝。”司徒景应道:“好勒”说着将两盏酒杯斟满,顺便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看着几人饮酒后的满足,我肚中的酒虫好像也在****,我拿起一旁多余的酒杯,略微胆怯的问道:“爹爹,我也想尝尝可以吗?”爹爹大笑道:“海儿长大了,想要喝酒了是吗?”我脸上一红说道:“可以吗,爹爹?”爹爹点头说道:“我没意见,不过这要看你娘的意思,如果她不同意,爹爹答应了也没用。”我转头问向娘亲:“可以吗,娘亲?”娘亲微红着脸颊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没意见,不过不能喝太多,一杯就好。”我起身来到娘亲身边,在娘亲的脸颊上轻吻了一下以示感谢。接着端起酒杯放在司徒景的面前,说道:“景哥哥,也给我倒一杯吧。”司徒景笑笑应道:“好勒”随后将我的酒杯斟满,递给了我。之后又举起自己的酒杯轻轻碰了下我的杯子,说道:“阿海,干杯”随后一饮而尽。我举起酒杯轻酌了一口,香醇的美酒顺着喉咙划入腹中,口齿留香。 晚膳在酒香散发中开始,也在酒香散尽时结束。在尝过梅花酿甘甜的滋味后,我软磨硬泡的又讨了两杯下肚。酒足饭饱后,司徒景扶着有些微醉的我回到了碧海阁,将我放躺在床上后,自己也顺便倒在了我的身边,呼呼睡去。我也借着浓浓酒意,甜甜的安睡在天明。 (本章完)

第七卷 第八章 雪中作乐 翌日清晨,睡意朦胧之际,一声巨响将我惊醒,我直挺挺的坐起,左右扫了一眼发现并无异常,随即轰然倒下,继续与周公相会。我刚和周公聊了两句,又是一阵哀嚎声打彻底赶走了我的睡意。“一大早是谁在扰我清梦?”我睁开双眼,大声的吼道。不一会,房门从外面推开,许鹿跑进问道:“少爷,出了什么事?大少爷,您怎么睡在地上啊?”我一听纳闷道:“鹿子,你睡糊涂了吧。景哥哥怎么可能在我房间里?”许鹿一个劲的摇头,把手往地下一指说道:“少爷不信?你看。”我把头向外一探,惊的我说不出话来,指着躺在地上的司徒景,光张嘴发不出声。 “少爷,这该怎么办?”许鹿在一旁有些惊惶失措。我立马跳下床说道:“还能怎么办,快帮我把他抬到床上去。”许鹿忙点头应道:“是少爷。”我和许鹿手忙脚乱的将司徒景抬到了床上,我坐在床边看着司徒景熟睡得模样,不由的笑了起来:景哥哥他怎么睡的像猪一样熟?不过他睡觉时的样子还真可爱,嘴角好像还挂着口水呢。许鹿在一旁不解的问道:“少爷,你在笑什么呢?”我摇摇头说道:“没什么。”正说着司徒景缓缓睁开了眼睛,口齿含糊的说道:“阿海,你醒了啊。现在什么时辰了?”许鹿回道:“回大少爷,刚过辰时。”司徒景坐起身揉着两侧的太阳穴说道:“头好痛,鹿子给我倒碗水来。”我出声拦道:“鹿子,去厨房沏壶热茶来。”许鹿应道:“是,少爷”转身出了房间。 许鹿走后,司徒景把脸 凑到我的面前说道:“还是阿海疼人,知道用热茶来给我醒酒。”我一巴掌将他打到了一旁说道:“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是我想喝热茶。现在我来问你,你昨晚为何会睡在我的房间里?”司徒景低着头思索一番后说道:“我记得昨晚将你扶回房间,替你脱下了外衣裤后塞进了棉被中,接着我眼皮一沉倒在了你的身边。”我见他还穿着外衣,便默认了他因醉酒而睡在这的事实。我回想起刚才的一幕,又问道:“你确定你倒在了我的身边?我可是在地上发现你的。”司徒景疑问道:“有吗?我的记得我是倒在你的身边啊!”我摇头说道:“才没有勒,今早我一睁眼就看到你躺在地上,还是我和鹿子将你抬到床上的。”司徒景歪着脑袋说道:“这就怪了,难道是我记错了?”我摆摆手说道:“记错就记错了,我又不会笑话你。真是的,以后要再喝醉了,就睡在我的身边好了,我不会那么狠心将你踢下床的。” 司徒景摸着额头嘿嘿一笑,突然大声叫道:“哎哟,我的额头好痛。”我打眼一瞧,这才发现他的额头上红红的一块,我伸手轻轻一摸好像还有点肿肿的,不解的问道:“景哥哥,你昨晚是不是撞到什么地方去了?你的额头红**肿的。”司徒景摇了摇头纳闷道:“我昨晚好好的没出什么事啊?难道我又记错了?”随后叹了口气说道:“看来这酒以后可要少喝,再多喝几次我非得在王府里走丢了不可。”我看着他叹气时双眉紧皱的模样,不由哈哈大笑起来。此时一个古怪地念头突然从 我的脑海中闪过,顿时笑容全失愣在了那。司徒景见我笑着笑着突然傻在了那里,用手在我的眼前晃了晃,见我毫无反应;随后又在我的脸颊上轻轻掐了一下,仍旧毫无反应;最后大着胆子,慢慢凑近我的面前,在我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正在他回味刚才那一吻的时候,突然看到我眼露凶光的盯着他看,急忙将身体向后一缩,胆颤的说道:“阿海,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好怕怕。”我一点点向他凑近,语气凝重的说道:“既然会怕为何还要作出惹我气愤的事请来?”他急忙解释道:“我见你刚才愣在了那里,叫你你不应,掐你你不理,只有用亲的了,我向天发誓决没有轻薄你的意思。”我伸出双手在他的脸颊上狠狠的掐了一下,便跳下了床往门口走去。临出门之际甩给他一句话:“这次便不追究你了,就算是踢你下床的歉礼吧”说完我便推门走了出去,留下司徒景一人坐在床上发呆。 我走出房间不由得被眼前的一切所惊呆,原来昨夜下了一场雪,此时的碧海阁已经被白雪所掩盖,仿佛置身于雪国之中。我立马转身回到房间。司徒景见我回来,大声嚷道:“臭小子,是不是你把我踹下床的?不仅不向我道歉请求我的原谅,反而捉弄我。你给我过来,看我怎么收拾你。”此时我丝毫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一门心思想着外面铺天盖地的白雪。我走到床边对他说道:“我都让你亲了一口作为歉礼了,你还想怎么样?再说我又不是故意将你踹下床的,是睡眠时无意识的动作嘛。”司徒景* *的笑着:“亲一下怎么够,快点把你的小嫩脸给哥哥我伸过来,我要多亲两口弥补我心里的伤痛。”我白了他一眼说道:“让你亲一下不是不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他问道:“什么条件?”我说道:“现在不能告诉你,先说你答不答应吧?”司徒景想了想说道:“好,我答应你。快点,把你的小嫩脸给本大爷伸过来。” 咬紧牙关终于把司徒景这恶魔摆平之后,我赶忙跳下了床,拉着还沉浸在喜悦之中的司徒景便出了房间。我指着院中的白雪对他说道:“我已经用脸颊还了债,你也应该实现你的诺言了吧。”司徒景点点头说道:“说吧,想要我替你做什么?”我摇摇头说道:“没什么要你替我做的,我只想你陪我玩雪,就像以前那样痛痛快快的玩一场雪。”司徒景俯身抓起一把雪在手中团了团,说道:“这个很容易,反正以近年关我不必去兵部当职,就陪你玩上一天好了。看招”说着说着一个雪球向我扔来。我一时没有防备,雪球打在了我的胸前,我瞪了他一眼说道:“景哥哥,你耍赖,不带这样的。”司徒景在一旁笑道:“这怎么算是耍赖呢?这叫做攻其不备。哈哈……”我冲他吼道:“那好,看谁笑到最后。”我抓起一把雪团成球扔向了他,却被他伶俐的闪了过去,仍旧笑道:“当然是我笑到最后喽。哎哟,谁在背后算计我?”司徒景正笑着,突然觉得后背吃痛,伸手一摸发觉背后中了一弹,转身一看原是许鹿暗算于他。于是指着许鹿叫道:“鹿子竟然暗算我,看 我怎么收拾你。”我在一旁插言道:“景哥哥这不叫暗算,这叫攻其不备。”许鹿随声附和道:“就是就是。”司徒景咬牙说道:“好,你们主仆二人一条心是吧,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们这两个臭小子?”说着抓起地上的白雪,向我们扬来,我拉着许鹿躲到一旁,跟他展开了一场持久战。 痛快的玩耍过后,我和许鹿浑身上下全是被雪球打中的痕迹,不过对面的司徒景也好不到哪去,这场雪球大战以合而终。我将许鹿打发去了厨房,取些热水给我们暖暖身子,之前沏好的热茶早已凉透。许鹿走后,我在长廊内欣赏着隔墙而望的雪景。司徒景拍了拍身上的残雪,来到我的身后说道:“阿海,你好像很喜欢雪,每次见到雪都很是兴奋,每次都要在雪地上疯狂的玩耍一番,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我望着枝上的落雪说道:“我确实很喜欢雪,喜欢它的洁白,它的纯净。喜欢用手触摸它时的冰凉感觉,喜欢用脚去踩它时发出的吱嘎声。不过我所待的世界很少下雪,就算下雪也不会存留很久,根本享受不到白雪所带给我的快乐。所以我现在一见到雪总是很兴奋,总想疯狂的玩上一玩。景哥哥,一会陪我去梅园欣赏寒梅傲雪的场景好吗?”司徒景点头应道:“当然好了,顺便让鹿子取些点心来,我们边吃边赏。你看可好?”我高兴的说道:“这当然好了,要不我们再取点梅花酿怎么样?这个时候更适合小酌一杯。”司徒景笑道:“知我者,司徒海也。”我和他互望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本章完)

第七卷 第九章 皇家年宴(上) “海哥哥,你怎么才进宫来?”我一跨进福泽宫司徒杰迎面向我跑来。我迎上去说道:“急什么,现在只不过刚过未时,家宴还早着呢。昨天去祭祖可把我累了个半死,罗唆规矩一大堆,光行礼都快把膝盖跪破了。”司徒杰嘟着小嘴抱怨道:“我回宫这么久你都不来看我,顺子又忙着过年的各项准备没空理我,我都快闷死了。”我摸着他的头安抚道:“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这么久都没进宫陪你,外面冷我们还是先进去吧。听说你受了风寒,昨儿个祭祖皇帝伯伯都没让你跟去,再冻着皇帝伯伯该拿我问罪了。”司徒杰揉了揉微微发红的小鼻子,说道:“那好,我们进去吧。顺子刚好拿了些蜜枣糕来,放凉了就不好吃了。”说着拉过我的手,兴高采烈的往屋里走去。 在除夕的前一天,皇室成员、朝中文武百官,都要随皇帝前去祭祖,以求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当晚皇帝会在宫中举办筵席,招待文武百官庆贺即将到来的新年。除夕之夜,皇帝则会在宫中举办家宴,招待皇室成员共同迎接新年。要不是听说司徒杰受了风寒,我才不会这么早就进宫来呢。 跨进厅堂一片艳红映入我的眼帘,红色的剪纸贴在窗框之上,红色的宫灯从梁上垂下,房间内只要能更换的一处也没拉下,就连圆凳上的软垫也 穿上了寓意吉祥的云纹锦套。“顺子,去沏壶热茶来,有客人来了”一进屋司徒杰便对在里屋内收拾的齐顺大声吩咐道。齐顺从里屋走出见我来此俯身行礼道:“奴才见过世子,世子吉祥。”我摆摆手说道:“好了好了,别在我面前装样子,好生伺候主子才是真的,快去沏茶吧。”齐顺起身笑道:“这可是世子吩咐的,不可忘礼。”我笑骂道:“你现在和鹿子一样,越来越油嘴滑舌的了。小杰,你可要好生的管教他,免得以后爬到你的头上去。” “少爷,又在编排小的什么呢?”我回头一望原是司徒景带着许鹿从外面走了进来,“就你耳朵长,什么都听得到。”许鹿耸了耸肩说道:“没办法,爹娘给的不要都不行。”我白了他一眼说道:“少废话,跟顺子沏茶去。”许鹿一听双手摆弄着衣角,故作撒娇道:“少爷,不带您这样的,就知道欺负人家。”我做了一个想要呕吐的表情,说道:“鹿子,别再折磨少爷我了,我好想吐哦。”许鹿见我这么说急忙端起屋角的痰盂,跑到我的身前说道:“少爷,想吐就吐好了,鹿子给您接着,保证滴水不漏。”我挥手打了他一拳说道:“快点给我沏茶去,你再说下去我真的要吐了。”许鹿哈哈笑道:“少爷您真不经逗,顺子我们沏茶去”随即跟齐顺跑了 出去。我双手向外一摊,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小杰你看到了,前车之鉴啊。唉……” 一直在那里的司徒景一把扯过我,说道:“你就别在那感慨了,鹿子这样还不是随你,这叫物似主人相,你还是好好检讨一下自己吧。”我不服气的瞪了他一眼,憋着嘴的坐在桌前不去理他。司徒景见状拉开凳子坐下,拿起一块蜜枣糕递给司徒杰说道:“小杰,蜜枣糕要趁热吃,冷了就不好吃了。”司徒杰接过蜜枣糕咬了一口说道:“好甜,海哥哥你也吃啊。”没等我做出反应,司徒景便插言道:“小杰自己吃好了,你海哥哥生气时是不会吃东西的。”我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道:“我吃不吃不用你管”说着抓过一块蜜枣糕塞进了嘴巴中。司徒景笑道:“我说是物似主人相一点也没错,慢点吃别噎到了。”我咽下口中的蜜枣糕,又抓起一块咬了一口说道:“噎着也不**的事,你不陪爹爹待在御书房,到这来做什么?”司徒景说道:“我来看看小杰不行吗?你都不在御书房待着,我又为什么要待在那?”我白了他一眼说道:“废话,我一个小孩子待在御书房能做什么,既不能帮着端茶递水,又不能随便插言解闷,我为什么要待在那?你就不同了,好歹你也在兵部挂了个闲差,不趁这个时候在皇帝伯伯 面前好生表现一番,又怎能委以重任与你呢?” “就知道你有的是话来对付我”司徒景敲了下我的头,我捂着被敲的地方大声叫道:“景哥哥,你欺负我,我要找皇帝伯伯告御状”说着起身便要往外走。司徒景一把将我拉住令我动弹不得,我挥舞着双拳朝他打去,并随口喊着:“杀人拉,救命啊。”正和他闹着,从屋外走进一位女子,开口问道:“是谁在这欺负人啊?”我回过头一看原是许久未见的虞馨表姐,挣脱开司徒景的束缚,跑到她面前委屈的说道:“馨表姐,景哥哥他欺负我。”虞馨摸了摸我的头说道:“等着,馨表姐给你报仇去。”说着拉过我来到司徒景的面前,轻声细语说道:“许久没见本事见长啊,都学会欺负人了?”司徒景脸色刷的变白了,结巴的说道:“你,你别听他在那胡说,我哪有欺负他,一直都是他的欺负我。”虞馨继续说道:“你当我是傻子啊,海儿这么瘦弱怎么能欺负得了你?海儿你说,他是怎么欺负你的,他怎么欺负你,馨表姐就怎么欺负他给你解恨。”司徒景忙说道:“不带你这样的,都嫁人了还这么野蛮,小心堂兄休了你。”虞馨嘴角上翘阴笑道:“没看出来,不仅学会欺负人,还学会了威胁是吧。你现在就去找你堂兄来,当着我的面让他休了我,我 看他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司徒景彻底软了下来,向她求饶道:“表姐,你就饶了我吧。我保证再也不会欺负任何人了,我发誓!”虞馨笑道:“还算你识相,你以为把我夫君找来,我就奈何不了你吗?太小看你表姐我的本事了。不过饶不饶你不是我说了算,你要问海儿去。他要是点头饶过你,我就不再追究,否则我让你后悔进宫来。” “阿海,景哥哥知道错了,你大度一点饶过景哥哥这回吧”司徒景急忙转变攻势,冲着我鞠躬行礼、作揖不断。我冲他一摆手说道:“看在你这么诚恳的道歉上我就不再追究了,不过我有个条件,不知你答不答应?”司徒景拍了拍胸脯说道:“说吧,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我笑笑说道:“我想你当马让我骑。”司徒景面露难色的说道:“这不太好吧,这是皇宫耶,这个要求可不可以回府私下解决?”我大声叫道:“不行,我偏要在这。馨表姐,你看他不守诺言。”司徒景也跟着我叫道:“馨表姐。”虞馨见状忙打圆场说道:“算了海儿,就别为难你景哥哥了,还是你们回府自行解决吧。我说七皇弟,你这来客人都不给杯茶喝喝吗?”司徒杰一惊忙回道:“对不起,怠慢了二皇嫂”说着跑到门外冲不远处的厨房叫道:“顺子,茶沏好了没?怎么这么慢。” (本章完)

第七卷 第十章 皇家年宴(中) “娘子,你让为夫我好找”我们聊的正开心的时候,齐顺引着司徒睿走了进来。虞馨回头见他满头大汗,不解的问道:“夫君,何事这般急促?”司徒睿走进说道:“景堂弟和海堂弟也在这啊,难怪都找不到你的影了。”我和司徒景起身行礼道:“睿王爷。”司徒睿摆手说道:“自家兄弟怎这般生疏,还是叫我堂哥好了。”司徒杰则端了被茶送到司徒睿的手中说道:“二皇兄,先喝口茶慢慢再说。”司徒睿接过茶碗指着我们说道:“还是小杰知道疼哥哥,不像你们两个还跟我瞎客气,下次再喊我王爷,我让皇叔打你们屁股。”我冲司徒睿吐了吐舌头,拉着司徒景坐了下来。虞馨见状笑道:“好了夫君,找为妻有何事?”司徒睿一拍脑门说道:“差点忘记了,惠德长公主和驸马刚刚进宫,想要见见你这个侄媳妇,母后派我带你过去呢?”虞馨一听惊道:“什么,惠德长公主要见我?不行,我要回去梳洗打扮一下”说着便要往外跑。司徒睿一把拉住虞馨,说道:“没时间梳洗打扮了,为夫看看”说着司徒睿忙虞馨稍微整理了一下仪容,并从袖中掏出一个小锦盒,说道:“长公主专爱玉饰,你带这套首饰去见她,也好留个好印象。”虞馨接过锦盒,打开时我才发现原来这个锦盒里放着的正是在她大婚之际我送给她的那套绿牡丹首饰套件。待虞馨将整套首饰一一装戴上后,在原地转了个 圈问道:“怎么样,还算端庄吧。”司徒景拍手叫道:“端庄透了,快去见长公主吧,祝你好运。”司徒睿拉过虞馨的手说道:“别再磨蹭了。对了小杰,长公主也说要见见你,跟我们一起过去吧。”司徒杰点点头应道:“好的,二皇兄”随即起身整了整衣服,便往外走去。 “景堂弟你不去吗?”司徒睿临走前看了一眼司徒景问道。司徒景连连摇头说道:“我可不去,就说没看到我,或者说我还没进宫来。”司徒睿看了我一眼又问道:“那海堂弟呢,要不要去?”被他这么一问,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对于这个长公主我一点概念都没有,去了一旦露馅麻烦就大了。“我说堂哥你们快走吧,去晚了小心大姑姑打你屁股。”原来司徒景见我没有答话,便出言替我解了围。司徒睿脸色一红说道:“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还记得,真服了你了。好了我们先走了,一会儿见。”说着挽着虞馨的手臂,向外走去。 “景哥哥,刚才谢谢你替我解围,要不我还真不知道要不要去见这个未曾谋面的长公主。不过这个长公主究竟是谁,我好像是第一次听说”他们离开后,我便向司徒景询问有关长公主的一切,免得晚宴时露馅。司徒景喝了口茶说道:“你当然是第一次听说了。长公主是皇爷爷的大女儿,也就是我们的大姑姑。当年皇爷爷非常喜爱大姑姑,一直不舍的将她嫁出去,结果留在皇宫里成了老姑 娘,皇爷爷临死前还一直惦记着大姑姑的婚事。直到八年前,才嫁去了关外,做了关外小国永济的王后。”我不解的问道:“怎么会嫁去永济那么远的地方,和亲?”司徒景摆手说道:“当然不是了。永济与我们云朝从未有过来往,要和亲也不会找他们和亲啊。我记得好像是永济的国君闲来无事微服来到我云朝,在京城的市集上无意见到了大姑姑,顿时被大姑姑的美貌所吸引,多方打听才知道了大姑姑的身份,于是便以永济国君的身份冒冒失失的前来我云朝提亲,被大姑姑一口回绝。永济国君不死心,厚着脸皮住了下来,有事没事便去找大姑姑套近乎,经过不断的努力终于赢得了大姑姑的芳心,欢天喜地的将她娶回了关外。”我长叹了一声:“没想到永济国君还是个痴情种,那你为什么不跟睿堂哥他们去见长公主呢?”司徒景一脸惊恐的说道:“我才不要去见她勒,你不知道大姑姑脾气可大了,动不动就教训这个大吼那个的。记得有一次,睿堂哥趁授学太傅不在,偷遛出了翰林院,刚好碰上了闲逛至此的大姑姑,大姑姑二话没说脱下睿堂哥的裤子就是一顿揍,打的睿堂哥三天没能下地,一直趴在床上叫唤。”我惊道:“这长公主也太野蛮了吧!”司徒景继续说道:“你不知道大姑姑幼年时随青松山青松道观的慈明师太学过几年武功,下手可不是一般地狠,那次之后我是尽量躲着大 姑姑,走路都要绕着她走,免得惹祸上身。”我一听忙用手捂着臀部问道:“还有什么要注意的没有,我可不想在晚宴上露出什么马脚,我的屁股可是不经打的。”司徒景一脸镇定的说道:“放心好了,海儿身体不好轻易不会出府,大姑姑根本无从相见,就算偶然见过隔了这么多年她也不会记得什么的,大姑姑可是有几年没回来了。只要你离她远一点,我保证你平安过年。”我拍拍胸口道:“这我就放心了,等晚宴时你将她指给我看,我好和她保持距离,我可不想给新的一年留**影。” 过了不久,司徒杰带着齐顺回来了,我向他确认了几点有关长公主的相关事宜,尽管司徒杰与长公主见面的机会不多,相处的时间不久,但说出的结果却和司徒景所说的差不多,总之一句话长公主最大的特点就是野蛮。又在福泽宫待了约有一个时辰,庆喜殿的小太监跑进屋,说是晚宴将在戌时正式开始,让我们及早前往。司徒景打发走了报信太监,带着我和司徒杰身后跟着齐顺和许鹿出了福泽宫,一路往庆喜殿走去。来到庆喜殿,已有不少皇室成员聚在殿中,三三俩俩的围桌闲聊着。我粗略地扫了一眼,皇帝、爹爹和几位伯伯具不在场,皇后、娘亲和几位伯母也具不在场。五位待嫁公主已然全至,除了大皇子和二皇子外,其余的皇子也全部到齐。我们刚到不久,就听殿外脚步攒动,管事太监大声 喊道:“皇上驾到。”殿内众人全部起身,俯身跪拜道:“陛下(父皇)万岁万万岁。”皇帝携皇后率先走进庆喜殿,紧随其后的是义、礼、信、勇、平五位亲王及王妃,后面进来的则是大皇子司徒霁夫妇和二皇子司徒睿夫妇,随他们一同进来的还有一对中年夫妻。司徒景指着那对中年夫妻对我说道:“阿海那个身穿白绒夹袄、面相姣好的女子就是长公主,她旁边的那个大鼻子的男人就是永济国君。”我顺着他的手指望了过去,长公主仪态端庄大方,举止轻盈,跟他所说的野蛮一点也联系不上。我不仅怀疑是不是司徒景他们把事实扩大了呢?又或者长公主嫁出去后脾气有所改善,由原来地野蛮女友变成了现在的贤妻良母。 皇帝摆手说道:“平身吧,今日乃家宴,那些规矩就暂且收起来吧。”众人得令后,起身坐下。皇帝和皇后来到中心的桌前坐下,几位王爷和王妃也在同桌前落座,长公主夫妇则和其他公主、驸马坐在一桌,大皇子夫妇和二皇子夫妇也各寻一桌坐了下来。我、司徒景、司徒杰和六皇子司徒弦、勇王爷家的三堂兄司徒林、四堂弟司徒逍、信王爷家的五堂弟司徒空、礼王爷家的三堂哥司徒郴坐在一桌。我们刚刚落座,皇帝、皇后和几位王爷王妃,同时举杯起,皇帝开口说道:“今天是除夕之夜,我们在此共庆新年,干杯。”晚宴在一声声的干杯声中,达到了第一个**。 (本章完)

第七卷 第十一章 皇家年宴(下) “景儿,窝在这做什么,怎么都不来给大姑姑敬酒呢?”惠德长公主信步走到我们桌前,拍着司徒景的肩头。司徒景一惊,忙起身陪笑道:“大姑姑,景儿见您与其他几位姑姑聊的开心,怎好打扰您的兴致。”惠德长公主轻轻笑道:“景儿长大懂事了,不再是那个整天缠着大姑姑的小淘气了。”司徒景连忙举起酒杯敬向惠德长公主:“大姑姑,景儿敬您一杯。”惠德长公主接过酒杯说道:“这还差不多,还算大姑姑没白疼你一回。”这时同桌的几位堂兄弟们皆举起酒杯,同敬惠德长公主:“大姑姑,侄儿们敬您一杯。”惠德长公主笑着应道:“痛快,这才像我司徒家的男人,干杯”说着一仰脖饮下了杯中酒。惠德长公主放下酒杯后,见满桌除了年幼的司徒杰只有我没有举杯,疑惑的问道:“这个小家伙是谁家的?我怎么没见过?”一旁的司徒空说道:“大姑姑,这是六王叔家的小堂兄司徒海。”惠德长公主坐下问道:“你是六哥的小儿?”我忙回道:“是大姑姑。”司徒景见状忙接言说道:“阿海从小体弱多病,轻易不出府去,大姑姑没什么印象也属正常。”惠德长公主看了我一眼又说道:“不是大姑姑我挑理,既然是六哥的儿子,那为什么不敬大姑姑一杯酒呢?”司徒景忙解释道:“大姑姑,阿海年纪尚幼不能饮酒,如大姑姑未尽兴,景儿陪大姑姑再多喝几杯。”惠德长公主白了他一眼说道:“如我记得没错的话,海儿现在已过了十三岁了吧。你数数看这桌除了你、林儿和郴儿不都和海儿相差无几,为什么他们喝得海儿就喝不得?” “这……这是因为爹爹严禁海儿喝酒,说是……”司徒景这了半天终于想出了个这蹩脚透了的理由来。惠德长公主摆手打断了他的话, 说道:“好了,少拿这种糟透了的理由敷衍我。我说景儿都这么多年了,你这一说谎话就皱眉的毛病还没克服掉啊。大姑姑教过你多少遍,说谎话的时候要理直气壮的,不能有任何的破绽,这样才能让被欺骗得人察觉不到你在骗他。唉……太伤大姑姑的心,看来你那几年挨的打算是白受了,一点没有得到大姑姑的真传。我记得有一次被打,五天没有下地是吧?”司徒景脸上一红说道:“大姑姑,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您怎么还记得这些事?我……”说着端起面前的酒杯一口饮下,试图掩饰脸上的羞涩。惠德长公主看着司徒景的窘相笑了笑继续说道:“好了,在堂弟们面前我给你留些面子,这些往事我就暂且说到这。现在你给我个合理地解释,为什么海儿不能喝酒?” “刚才都是海儿的错,海儿向大姑姑赔罪了,望大姑姑见谅”见司徒景在一旁急得捉耳挠腮的样子,只好亲自出马了,我端起酒杯向惠德长公主敬去。惠德长公主接过酒杯,笑着说道:“这还差不多,我司徒家的男儿要豪爽一些。不过大姑姑知道你从小身体就不好,稍微喝一点意思一下就好”说着很是豪爽的饮下了杯中酒,我也随着惠德长公主的意思稍微喝了一点,没有干掉整杯酒。惠德长公主放下酒杯说道:“我从睿儿的娘子那听说,她身上佩带的那套绿牡丹首饰套件是你送给她的新婚贺礼?”我随口应道:“是大姑姑。”惠德长公主继续问道:“我刚才看过这套首饰做工精细,样式独特,很得我的心意。不知你是从哪买的这套首饰呢?”我回道:“大姑姑,可能要让您失望了,这首饰只有这么一套,是我特意找人赶制出来的。”惠德长公主一听有些失落,说道:“真是可惜,大姑姑别的不敢说,但对识别玉 器还算有些眼光。那套首饰套件从雕工上来说,至少要二十年以上功力的雕琢者才能雕刻的如此精致,而首饰样式的设计者也有着独特的想法,如果二人可以联手开店的话,一定会吸引很多人的眼球的。我本想问出店家,好买几件回去,看来是无望了。”我冲她笑了笑,没做任何的回应。惠德长公主又坐了一会,和其他人聊了两句后方离去。虽然她的一席话只是随口说说,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其实早前我就想和碧宣斋的季掌柜商量联手开玉器行的事情,只是一直没腾出空去商讨,看来要趁新年之际前去讨扰一番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庆喜殿只剩下大人们在闲聊,孩子们早已跑出殿外,或三五成群或七八成堆,仰首等待着每年一度的除夕烟火,大放异彩的景象。“景哥哥,没想到你也挨过大姑姑的霹雳掌啊。听大姑姑说话的意思,你好像还没少挨呢”趁着烟火还要等上一阵,调侃两句坐在身边的司徒景。司徒景不悦道:“那都是陈年往事了,不要再提了。”我继续问道:“那大姑姑说得可是事实,你说谎的时候真的有皱眉的毛病?”司徒景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知趣的回避了他那狠毒的眼神,不过我也确定了刚才惠德长公主的话没有参杂半点水分,是实实在在的。过了不大一会,天空嘣嘣两声巨响,紧接着又是哗啦啦一阵噼啪声,除夕之夜的烟火之会正式开始。 平时诺大的皇宫总是静悄悄的,只能听到守卫巡逻走动的响声,让人很是压抑。但今日的皇宫却热闹非凡,喜庆的笑声扫去了平时的压抑。也许只有这个时候,无情的皇宫才能透出一点点的人情味,让皇室子孙从中体会到家庭的温馨,有一种家的感觉。 正月初一、二、三、四基本是在祝贺与被祝贺声中忙 忙碌碌度过的,初五一早我便带着许鹿出了家门,拎着准备好的礼物一路往碧宣斋季掌柜的家走去。来到季府外,许鹿轻轻叩响紧闭的大门,不大会大门打开一条缝,一个身穿红袄的女孩从门缝中闪出,冲我叫道:“司徒哥哥是吗?”我正眼一看原来这女孩就是季宣的独女晴儿,点头应道:“晴儿,几月不见长高了不少。爹爹在家吗?”晴儿点头应道:“爹爹在家呢,司徒哥哥请进”说着将半开的大门打开,引我们进了府。 “爹爹,司徒哥哥来了”未进中堂晴儿就大声的嚷嚷道。季宣听后问道:“晴儿,是谁来了?”待他走出中堂一见到我,忙下跪拜道:“草民见过世子,世子吉祥。”我一皱眉说道:“季掌柜怎这般客气,早知这样还不如瞒着你的好。鹿子,快将季掌柜扶起。”许鹿听到忙上前将季宣扶起,顺便将手中的礼物送了过去,说道:“季掌柜,这是世子准备的新年礼物。”季宣起身连忙推辞:“草民未去王府拜礼,竟劳烦世子亲自登门,这对草民是天大的恩惠,怎敢再收世子的礼物?”我见他这么酸腐,不耐烦的将礼物夺了过来,递给了晴儿说道:“晴儿,这是司徒哥哥送你的礼物,快拿进屋去吧。”晴儿一个孩子哪懂得季宣心中的顾忌,接过礼物高高兴兴的跑进了屋。季宣见晴儿收下了礼物,也不好在多说什么,忙将我们请进了中堂。 进到中堂落座后,我开口说道:“季掌柜,今天来主要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季宣问道:“不知世子找季某有何事?”一旁的许鹿插言道:“是这样的季掌柜,我家世子想跟你合伙开家玉器行。”季宣念叨:“玉器行?”我点头应道:“不错,不知季掌柜是否有意呢?”季宣思索了一番说道:“不知世子为何要开玉器行呢 ?”我说道:“其实早在从季掌柜手中接过那套绿牡丹首饰套件的时候,我就有了这个想法,只是之后琐事繁多便担搁了下来,再加上几日前大姑姑的一席话,让我坚定了和你联手开玉器行的事情。”季宣疑问道:“世子的大姑姑,难道是惠德长公主?”我轻轻点头道:“不错,正是惠德长公主。大姑姑见到你雕刻的那套首饰套件赞许有佳,而且欣喜不已,便跟我打听从何处买来,想挑选几件带回关外。听我说只是找人临时赶制后,神情有些失落,便说如果雕琢者和设计者联手开店的话,一定会有许多财源的。”季宣听后说道:“惠德长公主真是这么说的?”我应道:“当然是真的了,我还会用大姑姑来骗你吗?”季宣说道:“草民妄言了。既然惠德长公主都这么说,季某也就安心了。世子您说,究竟要怎么做?” “你答应了?”我见他这么说忙问道。季宣点头道:“是世子,既然长公主都认可季某的手艺,季某又怎能辜负长公主的一番美意。”我应道:“这就太好了。不过开店这事我不好露面插手,前期的事情你就要多担待些,我会让鹿子从旁协助你的。不过有一点,这店址要选在人员流动较广的街头,可不能将你的碧宣斋翻新一下就拿来用。”季宣应道:“是世子。”我继续说道:“那好,我们就先来商讨一下具体的事情。” 我和季宣商讨半天,初步定下了一些开店的细节,店址的选择、店内的装潢设计都由我来决定,季宣只要负责具体的装饰即可。至于开店后所卖何物、究竟怎么招揽生意就先放放再说,毕竟现在八字才只有半撇,剩下的半撇和一捺究竟能否写出尚未可知,又何必费那个脑子去商讨呢?从季府走出,夕阳已经西下,我和许鹿迎着晚霞慢慢往回走去。 (本章完)

第七卷 第十二章 上元节(上) “嫦娥姐姐,今儿都正月初十了,我们该去看海哥哥了吧”嫦娥打坐刚毕,耳边就传来了小幽的抱怨声。嫦娥起身说道:“让你在洞中好好静修,你就这么耐不住吗?”小幽辩道:“自打来到这我便静修至今,怎能说我耐不住呢?况且是你说过年时要去王府讨扰的,我只是来提醒你别忘记而已。”正说着柔儿从外走进说道:“姐姐,就随小幽的意吧。这段时间我已利用地冥玉枢丸脱去兽形修成真身,也想出去走动走动。”小幽插言道:“就是嘛,溪儿也已转醒多日,应该将这些好消息告诉海哥哥了。”嫦娥点头应道:“好吧,那我们就去王府坐坐吧。不过,你们准备礼物了没有?我们总不能两手空空的前去王府吧。”小幽回道:“当然准备了”说着向洞外拍了拍手,随着掌声焰儿和溪儿手拎着礼盒一脸笑容的走了进来。嫦娥见状笑骂道:“好啊,你们早就合计好了,就等着我开口了是吧。”小幽面上一紧说道:“你不会反悔吧?”嫦娥笑道:“算了算了,既然你们都准备好了,我还怎么反悔呢,我们这就出发吧”说着往外走去。小幽三人见计谋成功,高兴的大叫了一声,跟着嫦娥的身后跑了出去。柔儿见状轻声笑道:“千年修行心性仍如孩童一般纯真。喂,你们等等我”也跟在众人身后跑了出去。 初十清晨睡醒之后,跟爹娘一块用完早膳便独自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思索着玉器行的内部装潢。刚想出了一点头绪,许鹿便推门走进,对我说道:“少爷,嫦姐姐她们来了,王爷和王妃叫你去中厅呢。”我一听她们来了,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跃起,拉着许鹿便向外跑去。 来到中厅我见到清醒健康的 溪儿,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他的状况,随便和爹娘闲聊了几句,便将一干人等拖去了我的碧海阁,只有嫦娥、柔儿和后来的司徒景留了下来,陪着爹娘。来到碧海阁后,我拉过小幽询问着我想要知道的一切。小幽对我笑而无语,我只好寄希望与当事人溪儿。溪儿冲我点了点头,一点一点解去了围绕在我心头的疑惑。 在嫦娥她们离开王府住进山谷的第三天,一直昏睡不醒的溪儿便清醒过来,清醒之后的溪儿不仅记得我们相遇时的情景,同时也忆起了许多的往事。原来这个无意间被司徒景发现的山谷就是溪儿的家,是他居住了一千余年的家。当时我和小幽来此,提取小幽体内的北癸精水时所发生的一切都被溪儿尽收眼底,而他也是在机缘下得了我们的恩惠,才脱去鱼身化为人形的。原来溪儿本是山谷溪中的一条金鲤,无意吞食了一枚朱果开启了灵智,从而走上修行之路。只是无人引路修行之路险阻重重,修行千年也未领悟真谛,仍以鱼身隐匿谷中,本以为就此了却残生,却没想到突然出现了转机。在我和小幽来谷中提取北癸精水之际,无意中一滴精水从小幽体中滑出,沉入溪底。被躲藏与此的金鲤吸入腹中,借着北癸精水强大的灵性,金鲤就此脱去鱼身,化为人形。化为人形之后的金鲤,继续在谷中潜修,可就在这时谷中闯进一位不速之客,一条千年修行的银蟒。银蟒初入谷时金鲤并未在意,以为其无处安身才来此山谷,双方并未有所接触。双方相处半月有余,突然有一天银蟒对正在打坐的金鲤出手袭击,将金鲤打成重伤,金鲤问其何故,银蟒看金鲤无力还手便说出了实情。原来银蟒乃龙之异种‘ 蛟’,无意闯入山谷发觉是个安身隐修的好地方便住了下来,一次打坐完毕后发觉金鲤打坐之时身体被水之雾气所绕,连日的细察银蟒发现这雾气正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北癸精水所发出,便起了歹意。于是趁金鲤不备出手将其打伤,予夺去他体内的北癸精水,以备日后渡劫化龙所用。金鲤知北癸精水对自己有着莫大的好处,不忍拱手让出予以之拼命,怎奈自己功力不及银蟒又身受重伤,只得将体内孕育多年的水牝珠吐出,假冒北癸精水交与银蟒。银蟒初见水滴状的水牝珠,根本不知此水非彼水,自认是北癸精水而欣喜万分。金鲤趁机跃入溪中,借着溪水逃出了山谷,无奈身体受伤过重,逃出不久后便昏死过去。待醒来之际,以身处千里之外,头脑中的记忆也随之消失,对被救二尸所说之言深信不疑,便当二尸为爹娘,做起了二尸的引食者。 听完溪儿的叙述,我大概了解到了事情的原委,原来溪儿今天这个状况,竟然是我和小幽一手造成的。我有些内疚的说道:“溪儿正是对不起,要不是我和小幽寻到那个山谷,也不会打扰到你的清修,也就没有后来的这些种种了。”溪儿摇头说道:“海哥哥你这么想就错了。虽然从表面看来,我之所以现在这个境况都是由你们的溪中取水引出来的。但细说起来,如果没有你们没有溪中取水,那我又怎么能脱去鱼身化成人形呢?因果因果,有因必有果,这一切都是注定的,怨不得任何人。”听溪儿这么说我心宽了很多,但仍觉得对不起他,“溪儿,你这千年的修行是不是全废掉了?” 溪儿有些失落的点了点头,说道:“我因伤势太重没有好好修养,又被男尸吸去 了身上仅存的一点根基,现在已成了个废人。不过不要紧,嫦娥姐姐答应我说,要教授我修行之法,相信加以时日我一定可以将功力补回来的。”我说道:“好样的,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对我说,我一定对你施以援手。”一旁的小幽插言道:“你还是先颠颠你的分量再说这种大话的好。对了,嫦姐姐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就等你这个主角了。”我点头应道:“我这没问题,不过现在恐怕不行,我还有件事情没有去做,等过了正月十五上元节,我便随你们前往山谷。”小幽问道:“有什么重要的事非要先做不可呢?”我默默说道:“很重要的事,一件欠了好多年的事。”小幽说道:“那好吧,正好我们也趁此机会好好享受一下。”我干笑了两声,陷入了沉思。 转眼到了正月十五,一早我便进了宫,将司徒杰和齐顺接进了王府。“司徒海的残魄你快点出来”吃过午膳我独自回到房间,盘膝坐在床上心中默念道。喊了半天才听到残魄懒洋洋的声音:“你喊我出来做什么?”我没好气的说道:“要不是为了了却司徒海的心愿,我才懒得理你呢。今天是上元节,过会我们就会上街去,我委屈一下让你暂时控制我,去完成他的遗愿吧。”残魄一听语气颤巍的说道:“你真的愿意让我暂时控制你,跟景哥哥上街去?”我打趣道:“不愿意?那就当我没说过。”残魄一听急道:“我当然愿意了,就是不大相信你说的话,你真的愿意让我控制你?上次不是说如果我再左右你的思想的话,就将我揪出来在太阳下暴晒吗?”我叹了口气说道:“拜托,这年头好人还真不是好当的。那就当我什么也没说过,你什么也没听过 ,一会上街你只要借着我的眼睛去想象就好了。现在我要小歇一下,你也回去睡你的大头觉好了。” “别这样嘛,我知道你的心肠最好了,怎么会忍心让我眼睁睁的去看,而不让我去真实的感受一下呢?刚才我说的都是梦话,我都不知道我说了些什么。咦?你找我要做什么?”残魄见我要卡断与他的意识,连忙改变战术想要挽回我的初衷。我笑骂道:“还算你转变的快。不过你给我记住了,你要是做出一点点出格的事情来,我绝对会给你好看的,别忘了现在能治你的大有人在。好了,我要小睡一会,到时有人来的话你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好了,记得要表现的极其自然,小心你的言谈举止,别露出什么破绽来。”残魄语气诚恳的应道:“放心好了,一切交给我了。我知道你打算随他们回山谷修复你破损的金丹,我会替你给景哥哥留下个美好的回忆,免得你施法途中出现意外,不能再出现他的面前。” “这你都知道,你还有什么不知道的?”我没好气的说道。残魄说道:“怎么说我们也是一体共存,你思维上的一丝波动我还是能感应得到的。不过我相信你会成功的,毕竟你很与众不同。”我轻声说道:“是吗?也许是吧。不过我相信嫦娥,她一定会修复我受损的金丹的。”残魄为我鼓劲道:“就是嘛,我还等着你帮我去寻找司徒海的转世,让我和他魂魄合一呢。”我疑问道:“此话怎讲?”残魄笑道:“天机不可泄漏,到时自会告知与你,我要先去准备一下,你就好好的睡一觉吧。” “喂……喂……算了,想他也做不出太过格的事情,还是睡觉好了。”我收回意识将身体放躺,慢慢陷入了深睡中。 (本章完)

第七卷 第十三章 上元节(中) “冰糖葫芦……冰糖葫芦……” “大碗茶……热乎乎的大碗茶喽……” “汤圆……豆沙汤圆……芝麻汤圆……香甜的汤圆勒……” “景哥哥街上好热闹哦”司徒海(这里的司徒海其实就是司徒海的残魄,本章与主角沐翊基本上没有关系,所以用第三人称)挽着司徒景的右臂游逛在大街上。司徒景笑道:“上元节总是这般热闹的,看好什么跟我说,不要为我节省银子。”司徒海高兴的笑道:“景哥哥,那我就不客气了。我要吃冰糖葫芦,要那串最大的。”司徒景掏出几个铜子交给卖货者,顺手摘下最大的那串冰糖葫芦,递给了司徒海。司徒海接过冰糖葫芦,美美的吃了起来。 “你们发没发觉,今天的海哥哥好像很奇怪,一直拽着景哥哥不放,俩人亲密的很呢”与其他人跟在后面的小幽,有些疑惑的问道。焰儿在一旁插言道:“就是,平时他很少会跟景哥哥这般亲密,今天他怎么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深有同感的许鹿也点了点头。 “你们怎么走的那么慢,快点跟上啊”司徒海回头见几人落后很远,挥手冲他们喊道。嫦娥开口道:“算了,人家是亲兄弟,偶尔亲密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今天可是上元节,不好好玩耍一番怎对得起这佳节呢?” “说得没错,我们也去逛逛吧,顺便找些好吃的”小幽说完一手拉着司徒杰一手扯着溪儿在前,焰儿、许鹿和齐顺跟在后,六人一 脸笑容的往前面跑去。柔儿见几人开心的样子,不由笑出了声,但转头却看到嫦娥一脸愁容的望着前方。柔儿轻声问道:“姐姐,为何愁容不展,有什么灾祸要发生吗?”嫦娥一愣说道:“没什么柔儿,突然想到一点事情有些出神罢了,我们也往前走吧。”柔儿点头应道:“好的,姐姐”说着挽过嫦娥的手臂向其他人走去。 嫦娥一开始就发觉今天的司徒海很不正常,或者说一点没有平时小大人的模样,反而像同龄孩子那般依偎在司徒景的身边,扮演着弱小弟弟的角色。嫦娥心想也许是司徒海对修复金丹没有太大的把握,怕万一修复失败堕入轮回,再也见不到司徒景,想给司徒景留下个美好的回忆,才会收起平时的冷面,变得热情、亲密吧。其实嫦娥这么想也不无道理,修复破损的金丹自她修仙以来就从未听说过,就连她心里也无任何胜算,更何况是一个初识修行之人呢?所以她才会以为司徒海是为了免留遗憾才会变得如此,所以才对其他人说,不能辜负这佳节。这句话是对大家说的,同时也是对她自己说的,因为修复过程中可能会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是未知的,而成败与否则要看上天的意愿。如果上天不依,第一个受害者是司徒海,第二个受害者就是她自己。虽然近万年的修行让她心静如水,但与这些人不长时间的相处中,她那颗冰冻千年的心已开始融化,心中有丝不忍与他们 分离。 “景哥哥,前面在进行猜灯谜,我们去看看吧”司徒海指着前面很是热闹的地方说道。司徒景点头应道:“好的,上元节不猜灯谜怎么行。”说着回过头对其他人喊道:“我们去前面猜灯谜去,你们来不来?”司徒杰大声回道:“等等我们景哥哥,我们也要去”说着便往前跑去,其余几人见状也跟在他的身后,向司徒景兄弟俩所处的地方跑去。 “景哥哥,你能猜出这个的谜底是什么吗?我猜了半天也没猜出是什么”司徒海指着其中一个灯谜问道。司徒景转过头看谜面上写道:大姐用针不用线,二姐用线不用针,三姐点灯不做活,四姐做活不点灯(猜四种小动物)。细细思索了一番说道:“这个很简单的,就是……”司徒景刚要说出谜底,司徒海上去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对他说道:“景哥哥,不要大声说出来嘛。小声的告诉我知道就好了。”司徒景笑笑说道:“那你附耳过来。”司徒海把耳朵凑上前,司徒景轻声的说出了谜底。这时管事人走到二人身边客气的问道:“二位公子可是猜出了谜底?”司徒海大声的说道:“猜出来了”随即指着刚才的谜面:“这四个小动物分别是蜜蜂、蜘蛛、萤火虫、纺织娘。”管事人摘下写有谜面的红纸条递到司徒海的手中,“恭喜小公子,答对了。拿着谜面可以到那边领取奖品吧”指着对面一个方案说道。司徒海接过纸条并没有离开 ,而是继续看着其他灯谜。不是他不想去兑换奖品,而是灯谜猜对的越多,奖品也就越丰厚。就好比现在的一张字条可以换一个纸鸢,五张纸条便可以换一个碎玉扇坠。而且猜灯谜活动是街上几家较大的店铺联手举行的,各类商品都有,所以多猜对几个灯谜再去兑换才比较划算。 “景哥哥,这个的谜底是什么你知道吗?” “那这个呢,景哥哥?” “这个你也应该知道吧?” “还有这个,你不会不知道吧……” 司徒海指着红纸条一一询问着司徒景,只要司徒景点头的,全部摘了下来。一圈下来司徒海手中的红纸条大约有十几张,随后二人来到对面的方案面前,司徒海将纸条一一摆在方案之上。方案后的管事人见状走上前问道:“小公子可是猜出灯谜谜底了。”司徒海点头应道:“当然了。”管事人点头说道:“那就请二位公子按照顺序一一说出谜底吧。”司徒海扯过司徒景说道:“景哥哥你来说。”司徒景笑了笑照着方案上纸条的顺序一一道出了谜底,除了一个谜面有些失误答错外,其它的全部答对了。管事人收起字条说道:“二位公子一共答出十五条灯谜,按照规矩可以兑换中间三排中任意一个奖品,二位可仔细挑选。”二人越过方案,来到奖品陈列处,司徒景指着奖品问道:“阿海,想要换个什么奖品呢?”司徒海看着琳琅满目的奖品一时不知向哪个下手,看看这 个也错,看看那个也蛮好。挑来挑去,最后挑中了一枚翠玉手镯。司徒景看着手镯问道:“阿海,怎么挑了个手镯呢,这手镯你戴恐怕不合适吧。”司徒海说道:“这手镯当然不是给我自己戴的,这是要送你景哥哥你的”说着将手镯递给了司徒景。司徒景接过手镯疑惑的问道:“我戴着也不大合适吧。”司徒海笑道:“不是要你戴才送给你的,是要你送人的。”司徒景更纳闷了:“要我送人?送给谁?”司徒海说道:“当然是阿秀姐姐了,别跟我说你不喜欢她,既然喜欢她,当然要送个定情信物喽。虽然这个手镯不是什么上品,但成色也算不错,并不算委屈了阿秀姐姐。”司徒景脸色一红,不知该如何是好,但还是将手镯揣了起来。司徒海冲管事人喊了声:“我们要这个翠玉手镯。”管事人点头应道:“好的,公子。”司徒海一笑,拉着司徒景离开。 二人离开后,来到一个人少的地方,司徒海一脸不舍的看着司徒景说道:“景哥哥,谢谢你陪我逛街玩耍,让我愉快的度过一个上元节。现在我要走了,景哥哥你要多多保重。永别了”说着司徒海双腿一软,向后倒去。司徒景见状不好,一把将司徒海揽入怀中,这才发现司徒海已经昏了过去。司徒景心中一急,大声的喊道:“阿海,你怎么了,你别吓景哥哥啊。”嫦娥众人听到司徒景的喊声,全都跑了过来,看着这个场面全都愣住了。 (本章完)

第七卷 第十四章 上元节(下) “海哥哥怎么还没有醒过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小幽焦急的询问。嫦娥起身离开床榻,说道:“阿海脉象平稳,并无大碍,过会自然会醒过来的。” “谢谢你,司徒海的心愿已然实现,我已没有任何牵绊,从此以后你就是这具身体真正的主人了”残魄将我沉睡的意识唤醒,郑重的对我说道。我急问道:“那你现在就要离开吗?”残魄说道:“现在我还不会离开,你帮我斩断了牵绊,我也要助你一回。具体的以后再说,现在大家都很担心你,你快点醒过来吧。” “你们都围在我这做什么?”我醒过来睁眼一看,房间里已经的再也挤不下人了。司徒景见我醒了过来,急忙来到床前抓着我的手问道:“阿海,你可算是醒过来了,刚才吓死我了。”我看着司徒景一脸关切的神情,纳闷的问道:“刚才我怎么了?我们不是在逛街吗?”在残魄那我已经得知了今天的事情,不过我不打算白费口舌与他们解释,所以就当我什么都不记得好了。 “阿景,你先起来一下,让我来看看”嫦娥从身后走出,拍了拍司徒景的肩头。司徒景点点头,起身在一旁。嫦娥坐到我的身边,伸手查看我的脉象。片刻后嫦娥松手说道:“应该没什么大碍。好了,都散了吧,让阿海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保证又是生龙活虎的。”众人听后安下心来,冲我道了声晚安便出了房间,只留下许 鹿在我身旁。 许鹿见众人离开,坐在床边对我说道:“少爷,你刚才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昏倒了呢?”我坐直身子说道:“没什么事,可能是累到了吧。”许鹿一脸不信的样子看着我:“少爷,虽说鹿子我笨了点,不过还不至于笨的要死。自从少爷跟罗浮道长修行,身体强壮了许多,怎么会说昏倒就昏倒了呢。”我轻笑了两声说道:“谁说鹿子笨喽?我看鹿子很聪明嘛。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让我怎么回答你呢?反正嫦姐姐都说没有大碍,就不要去计较这些了。”许鹿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我继续说道:“鹿子,你去把书桌上的那堆纸张拿过来给我。”许鹿随口应道:“好的少爷”随即起身离开床榻,往书桌走去。 许鹿拿起桌上的白纸,回到床边坐下说道:“少爷,这都是些什么东西?”我接过白纸说道:“这些事我这几天画的图纸”说着我将其中的一张递给了他,“这是店铺装潢的设计草图。”许鹿接过图纸一看,不大的白纸上密密麻麻的,各种设计下面都有这文字的介绍,看的他眼花缭乱的。“少爷,现在我们连店铺都没有定下,这设计草图是不是早了些?” 我用手上的白纸拍了一下他的头说道:“早什么早,现在不设计好,难道等店铺定下来现设计吗?”许鹿不明白的看着我问道:“少爷,等店铺定下来在设计不是更好吗?如果草图上 有些设计和店铺搭配不合理的话,现改很麻烦的。”我说道:“这就不是我该操心的事,而是你的事情了。”许鹿一脸惊讶的看着我:“少爷,我怎么能作得了这个主呢?还是到时少爷拿主意的好。”我摇了摇头说道:“鹿子,到时就算我想拿主意也都不可能了。我不是跟你说笑,我已经决定让你全权处理店铺选址和内部装潢的所有事宜,你推脱不掉的。”许鹿一惊图纸从手中滑落,愣在了那里。我从床铺下翻出一张银票连同草图一同交到他的手上,对他说道:“鹿子,这是五百两的银票,你用这笔钱来承租店铺和内部装潢,如果不够的话你再去找景哥哥,他会再给你银子的。”许鹿扔掉手中的银票和草图,面对着我说道:“少爷,为什么把一切事情都交给我处理?为什么银两不够要去找大少爷而不是来找你?这究竟是为什么?”我抬头看着他的眼睛说道:“鹿子,这些事情交给你去做是因为我相信你,相信你可以很好的去完成它。再过几天我便要随嫦姐姐她们离开王府到山谷去,我不想因为我的关系而让开店计划受到影响,所以才想全权交与你处理啊。” “可是,可以等少爷回来再开店啊,为什么要急于一时呢?”许鹿疑惑的问道。我叹了口气说道:“鹿子,不是少爷我急于一时,而是机不可失啊。这次随嫦姐姐她们离开,能不能再回来我心里也没有底。我 知道你可能不理解,我为什么说得如此丧气。可是你知道吗?修复金丹就连嫦姐姐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万一中途有个闪失,我可能就会随金丹而爆丧生谷中。我知道你的**契还有二年就到期了,到时你就恢复了自由身,你总不能一直待在府里吧。这家店铺虽说是我和季宣合开的,但我没空也没那么心去照顾,你出府后直接去店铺不好吗?也算你没白在我身边待一场。”许鹿双眼微红,一脸难过的样子看着我:“鹿子我细心服侍少爷这么多年,并不是为了想要得到回报。我爹说过,做人要知恩图报,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不过我会按照少爷的话去做,让玉器行顺利的开业。不为别的,就为了少爷对我的这份心意,我会全力以赴的。”我点点头应道:“这就对了鹿子”随后我将手中剩余的纸张和之前的银票、草图一同交给了他,“这些是我这几天连夜设计好的首饰图样,过两天你就交给季宣,让他用上等的原料加工出来,以备开业。”许鹿接过后应道:“我明白了少爷,不过这玉器行应该起个什么名字呢?”我说道:“这我已经想好了,就叫品玉阁。这里面有一张我设计好的店铺招牌,到时你就按照这上面的设计去做好了。”许鹿点了点头,攥着手中的草图和五百两银票起身,对我道了声晚安,便要往外走。 “等一下,鹿子”见他要走,我忙拦道。许鹿脚下一停 ,回头问道:“少爷还有何吩咐?”我抬头看着他说道:“鹿子,刚才我说的话我不希望你说出去,我不想让家人担心我。也许我这么说有些自私,但我认为这样最好,我不希望他们为我伤心、难过。”许鹿咬着嘴唇,对我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不过我还是在他转身的一瞬间,看到他眼角流出的泪水。也许他出了房门就会低声的哭泣,也许他会回到自己的房间大声的哭泣,但我知道他不会在我的面前哭泣,至少现在不会。 第二天用过早膳,爹爹便将我叫进了书房。来到书房后爹爹对我说道:“海儿已经十四岁了,该是入住翰林院的时候了,等过了年你就随其他堂兄弟进翰林院学习吧。”我面露难色的看着爹爹说道:“爹爹,孩儿恐怕不能暂时不能入住翰林院了。”爹爹问道:“为什么?”我回道:“爹爹,前几天师父****,说过了年要接我出京。”爹爹纳闷道:“罗浮道长接你出京做什么?要去多久?”我摇头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大概几个月吧。信上还说,师父可能这几天就会前来带我离开的。”爹爹若有所思的点头应道:“是这样啊,那好吧。等过了年我去跟皇兄讲,让你缓段时间再入住翰林院好了。”我面带笑容双手一拱:“多谢爹爹,爹爹最好了”接着扑进他的怀中,撒起娇来。爹爹抚摸着我的头,开心的笑道:“都这么大了,还跟爹爹撒娇啊。” (本章完)

第七卷 第十五章 离府入谷 午后我闲坐在碧海阁内,司徒景从外面走进,坐在我的身边说道:“阿海,过了年你就要进翰林院学习了吧。”我摇头说道:“我暂时不会进翰林院,爹爹也已经答应了我。”司徒景不解的问道:“为什么?入翰林院可是入朝的第一步,难道你不想入朝为官吗?”我转过头看着他说道:“景哥哥,过几天我就要随嫦姐姐她们离开,进翰林院只能暂时缓一缓。”司徒景惊道:“你这就要离开吗?至少等过了年再说啊。”我起身倚在廊柱上说道:“我毅然决定,不必多说。景哥哥离开前我有几件事托付与你,不知你能否答应?”司徒景点头应道:“你说,只要我能做到。”我回过身看着他:“我相信景哥哥一定可以办到的。第一,我和文街碧宣斋的季掌柜准备合伙开一家玉器行,具体的事情你可以去问鹿子。你知道开店的开销很大,如果店铺资金周转不开的话,想请你资援一下。第二,爹娘那里我并没有说出此次出府的实情,希望你也不要对他们说出来。第三,我这有两封书信,其中一封希望你亲手交给皇帝伯伯,另一封则是写给你的。”说着我从怀中掏出两封信,交到了他的手上。 司徒景接过书信,看了一眼说道:“这些事我都可以答应你,不过……”说着举起第二封信,“为什么要给我写信呢?有什么话直说好了。”我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有些话现在说未免过 早。假如一年后我没有回来,你再打开这封信,按照上面所写的去办就好了。”司徒景一脸惊慌的看着我:“为什么你要去一年那么久?”我微微一笑说道:“景哥哥世事难料,明天要发生的事情我都不知道,更何况更久以后呢?这封信上写下了很重要的事情,你千万不可以提前打开,否则我不会原谅你的。”司徒景点了点头,将书信揣进怀中。 “景哥哥,你一定要将书信亲手交给皇帝伯伯,不可让人代收知道吗?”我嘱咐着司徒景。司徒景一脸严肃的看着我:“阿海,景哥哥就这么让你不放心吗?”我笑着回道:“不是不放心你,只是这封信关系重大,不可落入他人手中,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司徒景重重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会亲自交到皇帝伯伯的手上的,你就放心好了。那我先回去了”说着转身离开。我冲他的背影喊道:“景哥哥慢走,别忘了把手镯送给阿秀姐。”司徒景背对着我摆了摆手,大步走出碧海阁。见他走后,我也出了碧海阁往旁边的梅园走去。 “少爷,戌时已过该用晚膳了”许鹿从外推开房门,见我并不在房内急喊道:“少爷?少爷你在哪里?”许鹿找遍整个碧海阁,也没发现我的踪迹,只在房间书桌上找到一张字条,拿起字条一看许鹿大叫了一声,跌坐在椅子上,字条从手中滑落。 “鹿子,你看到这张字条的时候,我已经随嫦姐姐她们 离开了王府。在我爹娘面前你不要多说话,我已经跟他们提过我要随师父离开。还有开店的事情我已经跟景哥哥说起了,以后店铺有事的话你去找他好了。鹿子,书桌上还有一张字条是我留给爹娘的。我走了,珍重!” 许鹿拾起地上的字条,唰唰撕成粉碎,拿过书桌上的字条走出了房间。 “海哥哥,你这么悄声的离开王府会不会大乱啊?”刚离开王府小幽便有些担忧的问道。我摆手说道:“放心好了,我已经跟爹爹说过这几天会出门的,而且我也留下了字条说明一切了。”小幽继续问道:“那我们什么不说就离开,会不会不太好啊?”一旁的柔儿插言道:“之前我已经随嫦姐姐去向王妃辞行了,你就不要在担心了。”焰儿接言道:“小幽你一天到晚在瞎担忧什么?像个老头子一样。”小幽怒道:“臭丫头,要你在这多嘴乱讲,我担忧**什么事?”焰儿回吼道:“小屁孩,我就多嘴怎么样,来打我啊”说着御剑飞出。小幽见她飞走恶狠狠的说道:“臭丫头你给我等着,我要你好看。”随即张开身后六翅,追焰儿而去。 我见他俩就这样大庭广众之下飞了出去,不由有些担忧:“嫦姐姐,他们这么明目张胆的飞出去会不会惊到别人啊?”嫦娥拍了拍我的肩头说道:“放心好了,我们也走吧。”说着拉起我的手,双脚轻轻一踏,一朵白云从地面升起,载着我们向空中飞去 。我们飞出后,柔儿也带着溪儿脚踏白云,跟着我们一同往青松山飞去。 入谷第二天,嫦娥对我说让我先打坐静修十天,调节一下身体,随后再与我一起闭关进行金丹的修复。在谷中的十天,我一直在打坐静修,偶尔会和小幽、溪儿一同玩耍,尽情享受这无忧的十天。十天之后的子时,我随嫦娥走进石室开始未知的闭关。临进石室前,我将一封书信交给小幽,嘱咐他待我进去后在打开来看。 走进石室后,嫦娥对我说道:“都交代好了是吗?”我冲她点了点头,盘膝坐在蒲团之上。嫦娥也盘膝坐下说道:“我也不知道金丹修复失败有多大的危险,不过你放心我会尽量将这种危害降到最低,我也不希望你会因金丹而自爆。”我点点头,笑着对她说道:“我有心理准备的,嫦姐姐不用为我担心,我们开始吧。不过万一出现危险的话,你要尽量远离我,我不希望你因我而受伤。”嫦娥抬手拍了我的头一下:“好歹我也修行了几千年,我懂得怎么保护自己的了,不要再废话了。”我揉着被打的地方,委屈的说道:“嫦姐姐,不要总是打我的头,会变笨的。”嫦娥白了我一眼:“你这一套对我是没用的,还是留着回去对付你的景哥哥吧。来吧,我们开始。闭上双眼,放松全身,全神贯注于泥丸宫。”嫦娥见我照做,随即将仙气从体内放出,形成一个保护场将我们包裹其中。随后拿 起放在一旁的莲花宫灯和白玉净瓶,左手夹起宫灯中火苗,右手夹起净瓶中的水滴,二者合一向我的眉心点去,火苗和水滴慢慢由我的眉心渗入。我的身体随着二物的渗入而忽冷忽热起来,一阵如掉入岩浆般炽热,一阵如落入寒泉般冰冷,异常难耐。 “海哥哥,你为何要留下这样一封信?”小幽拆开书信一看,大声的吼道。柔儿拿过书信,见上面写道:小幽,假如金丹修复失败我因金丹自爆,劳烦你将我的骨灰收集起来,送回王府去。并且希望你能留在小杰身边,替我保护他免受灾劫。切记,珍重!柔儿看完书信拍了拍小幽的头,安抚道:“小幽,你别这么激动,虽然这封信写得很悲观,但我相信上天有好生之德,阿海不会就此丧命的。你要为他加油,祈祷他度过这一个槛儿。假如天不遂人愿,你也要坚强,因为阿海的最后的心愿还要你去完成,明白吗?”小幽紧盯着早已部下封印的石室,重重的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王府碧海阁内许鹿的房间依旧灯火通明,因为我的不辞而别,许鹿心中很是不满,但他没有将这些不满化为泪水发泄出来,而是全部转化成了动力。在我离开的这十天里,他白天为店铺而忙碌着,夜深后则在自己的小屋内设计首饰。因为他的不懈努力,品玉阁在我离开的一个月后,正式开门营业。而他则在开业的第二天,因劳累而病倒,在床上躺了五天五夜。 (本章完)

第七卷 第十六章 五气朝元 “这都十天了,里面怎么还没有动静?”石室外小幽踱来踱去,略感交集的等待着。柔儿走来说道:“别担心,没有动静就说明现在没有危险一切顺利,放心好了。” “已经一个月了,品玉阁都已然开业,少爷你怎么还不回来?”碧海阁内许鹿望着满天繁星,喃喃自语。 “柔儿姐姐,这都快两个月了,怎么还是毫无动静?”小幽打坐完后总会来石室前转一转,期待石室的封印早日解除,里面的人安稳的出来。只是每次都是失望而回,看来今天也是无望了。小幽转身打算离开,就听有人在喊他:“小幽慢行。”细听之下小幽脸上的失望顿时消散,接踵而来的是满脸的喜悦。“嫦姐姐,是你在叫我吗?”小幽冲着石室大声的叫喊着。嫦娥有些虚弱的声音从石室中传出:“小幽,你快去将其他人唤来,快!”小幽一听嫦娥的语气很是急躁,随口应了一声便向外走去。片刻后众人随小幽来到石室外,柔儿急问道:“姐姐,有何事唤我们前来?”嫦娥的声音再次传出:“柔儿,溪儿的功力恢复了多少?”柔儿回道:“溪儿近来修行甚佳,已然恢复三成修为。”嫦娥叹气说道:“才只有三成,这可如何是好?”小幽一听急问道:“嫦姐姐,究竟出了什么事?快点告诉我。”嫦娥语气凝重的说道:“为了将太阳真火和太阴之水融入阿海的泥丸宫内,我已然消耗了大量 的仙气,已经没有太多的力量可以将二者与金丹相融,修复破损的金丹。我便想利用五行相生相克之法引导二者与金丹相融,可是现在溪儿只有三成的功力根本无济于事。算了,我先将封印解开,你们先进来再说。”说着石室白光一闪,封印解除。 众人抬脚刚要往里走,就听石洞外有人大声的叫喊着:“水殿下,水殿下你在这里吗?”小幽一愣自语道:“这声音听起来好熟,我先出去看看,你们等一下”随即向外走去。小幽来到洞外,发现一个身着青衫,大约弱冠年纪的青年在洞外张望。青年见小幽走出,上前说道:“水殿下,你真的在这,还好我没找错地方。”小幽看着眼前的青年问道:“请问,你是谁?为何会到这谷中?”青年笑道:“水殿下你真的认不出我来了吗?我是青儿,木青儿。”小幽口中念道:“青儿?”在一看青年似曾相识的面孔,小幽猛的一惊,说道:“青儿,你是青儿!你这个样子我都认不出来了,你怎么会到这来?”青儿嘿嘿笑道:“水殿下,我刚度过成年期变了许多,你认不出来也是应该的。对了殿下,这些事我们以后再说,司徒海是不是在洞中?”小幽疑问道:“你怎么知道海哥哥在洞中?”青儿急道:“水殿下,这些以后再说,先带我去找他。”小幽点头应道:“那好,随我来吧。”说着引木青儿进了石洞,来到石室外。 来到石室外,焰儿见小幽引了个外人前来,吼道:“小屁孩,你引个外人进来做什么?”小幽怒道:“臭丫头,谁说他是外人了,告诉你他就是你的师兄木青儿。”焰儿一愣绕青儿转了几圈,轻声问道:“你真是青儿?”青儿笑道:“怎么,我变成这个样子就不认得了我?师妹。”焰儿从话语中听出是青儿喜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短短几月不见你不但长高了,还变得这么帅气。”青儿脸色一红说道:“这些等下再说。”接着青儿双手一躬对石室内敬道:“室内可是广寒仙子?”嫦娥应道:“不错,不知道友从何而来?”青儿回道:“在下西方佛母孔雀大明王菩萨坐下弟子木青儿,奉佛母法旨前来。”嫦娥顿了一下说道:“多谢佛母相助,请进。”说着紧闭的石门,缓缓从内打开。 待几人步入石室后,嫦娥问道:“不知佛母派道友前来有何用意?”青儿又冲嫦娥一躬说道:“仙子,佛母算出司徒海面临大劫,特派弟子前来相助。”嫦娥单掌一挥,地上冒出五个蒲团,指着蒲团说道:“先坐下再说。”青儿点头盘膝坐下,其余几人见状也一一坐下。嫦娥继续问道:“不知佛母有何良策救助司徒海?”青儿回道:“佛母算出联合五行之气可以压制太阳真火与太阴之水,特命弟子带了几件法宝相助仙子。”嫦娥眉头一紧,心道:看不出佛母也算到了这一点, 看来此法可行。 青儿从随身法宝囊中掏出三物,一被青光所裹,一被黄光所裹,一被白光所裹。嫦娥不识三物问道:“此奈何物?灵气如此充沛。”青儿指着三物说道:“此三物乃安宁谷木土金三宫圣物:木灵之根,金灵之沙,土灵之息。”小幽一听三物名称惊道:“三宫圣物怎会到你手中?”青儿回道:“因佛母算出无此三物不成事,亲自前往安宁谷向三宫宫主求借来的。”嫦娥知道三物乃开天辟地所生,乃木行、金行、土行三宫圣物,轻易不会借予外人,佛母竟会为一介凡子亲自相求,看来此事非同小可,并不像表面这样简单。“好了,既然佛母有心求助阿海,那我们就别在耽误时间了。溪儿,你到洞外替我们把关。”溪儿点头应允,随即起身出了石室。 嫦娥指着剩下四人说道:“你们按五行坐在阿海身边,柔儿你持土灵之息,木道友你持木灵之根,我持金灵之沙。小幽、焰儿,待我三人将木行真元、金行真元、土行真元打入阿海的泥丸宫中,压制住太阳真火和太阴之水之际,你俩利用本身真元引导二者与金丹相融,阿海有没有得救就看他的造化了。”四人重重的点了点头,随即按五行之位坐在我的周围,金丹修复已经进入最关键的时刻。 嫦娥举起金灵之沙、柔儿举起土灵之息、青儿举起木灵之根,三人同时将体内灵气灌入三圣物,灵气灌入的同 时三圣物也射出三束光柱,齐刷刷的落入我的眉心之处。随着三束光柱的渗入,在泥丸宫内四处流窜的太阳真火和太阴真水渐渐被压制住了。嫦娥大喝一声:“还不动手,更待何时!”小幽和焰儿见嫦娥大喝,急忙将体内的火行真元和水行真元引出凝聚于食指之上,接着二人将食指分别按在我两侧的太阳穴上,炽热的火性真元和冰冷的水性真元由两侧的太阳穴渗入,直达泥丸宫内。此时泥丸宫中,五行真元齐聚,刚刚还很强盛的太阳之火和太阴之水已然变得异常衰弱,二者被五行真元所引,渐渐将包裹在金丹之外的那层玄黄之气吞噬,随着玄黄之气被吞噬,包裹其内的金丹慢慢露出本相,原本如苹果般大小的金丹已干瘪的像是一个枣核。随着五行真元和太阳真火、太阴之水的侵入,干瘪的金丹如气球般慢慢鼓起,越鼓越大越鼓越大,从初见的枣核涨大成金橘、又由金橘涨大成紫李、从紫李涨成原来的苹果、又由苹果涨成现在的蜜柚,甚至还有继续长大的趋势。 “不好,灵气的充盈使得金丹贪婪的吸允,如果阿海的意识不及时控制住金丹的贪欲,金丹便会二次自爆,后果不堪设想”嫦娥见金丹无限制的涨大,大叫不好。小幽急问道:“那怎么办,我们把真元收回来可不可以?”嫦娥摇头说道:“没用的,现在只能靠阿海,我们是插不上手的,一切只能看天意了。” (本章完)

第七卷 第十七章 元婴初现 此时的我意识早已溃散,哪里明白众人心里的担忧,我只是感觉自己身处一片黑暗之中,黑的让我生畏,暗的让我绝望。突然一个好听的声音传到我的耳边:“现在是上天对你的考验,我只能从旁协助于你,想离开这片黑暗只有靠你自己。”我对着空气大声喊道:“我该怎么做才能离开这里?”那个声音继续说道:“首先你不能对黑暗产生恐惧,你要勇于面对现实。其次你不能绝望,因为还有很多人关心你,在等着你。最后你要抱有希望,因为有希望才会有光明,有了光明就有了出路。”我问道:“那你来带我出去不行吗?”那个声音说道:“这是你的考验,一切只能靠你自己。给你一个提示,一切从心开始。”我看着眼前的黑暗,口中喃喃念道:“心?这是什么意思?太深奥勒。”那个声音继续说道:“你知道老树盘根吗?树根之所以盘聚四方是为了能吸收更多的养分,供给老树生存,老树想要更好的生存下去,树根就必须努力向外盘伸。现在的你就如一株老树,如果你想生存下去的话,就要让你的树根尽可能的往外盘伸,去吸取你所需要的一切”我经它一提点猛然想通话中的意思,大喊道:“谢谢你的教诲,我明白了。”随即我盘膝坐下,将仅存的一丝意识渗入我的心中,去寻找我的光明。 我的意识刚探入心房中就感到一阵温暖,这温暖犹如妈妈的怀抱一般让我心安,盘聚在心 头的畏惧,随着这股暖流而消散。渐渐的这股暖流从我的心房流出,流经我的全身,最后又返回到了心房。随着暖流一次次的循环,我的身体也逐渐暖了起来,包裹在我周围的黑暗也开始远离我。暖流越流越快,身体越来越热,黑暗也越来越远,这时我突然发现并不是因为暖流黑暗才远离我,而是我的身体正在发光,是这光亮在驱赶黑暗。就在黑暗全部消散,光明占据一切的时候,我感到有无数的力量冲进了我的身体里,充斥着我的心房。这股力量源源不断的涌进,致使我的心房无法承受,最终爆炸开来。我的意识随着爆炸声慢慢溃散,在迷离之际,我看到一个豆丁大小的小人虚空坐在那里,一脸喜悦的望着我。 “噗……”一口鲜血从我的口中喷出,坐直的身子慢慢向后倒去,在我倒下的一瞬间眉心射出一束白光,激向坐在对面的青儿,青儿身子一抖手中的青光转向了一旁射入小幽的额头。小幽见状急忙将我扶起,大声叫道:“嫦姐姐,这是怎么回事?”嫦娥说道:“小幽你先将他放躺,我来看看。”小幽点头将我的身子放平,退到一旁。嫦娥起身来到我的身边,盘膝坐下伸手探在我的脉门之上,仔细诊查起来。片刻后嫦娥松手说道:“没什么大事,泥丸宫内灵气爆增,身体一时承受不住,有些虚弱而已。”小幽急问道:“那金丹修复了没有?”嫦娥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现在他 的体内灵气一片混乱,整个泥丸宫处在一片混沌之中,想知道金丹修复是否成功,只有等他醒过来再说。”柔儿接话问道:“那阿海是不是已没有性命之忧了?”嫦娥点头应道:“可以这么说。”小幽长舒了一口气道:“那就好,只要性命无忧,金丹修复与否以后再说吧。”嫦娥起身说道:“阿海不会很快醒过来,留在这也没什么用。刚才大家消耗了过多的真气,都回去打坐调息一下吧。木道友,可好?” “仙子说得是”青儿点头应道,随即将三件圣物收起,随众人起身离开了石室。来到室外嫦娥对溪儿嘱咐了几句,便带着柔儿和焰儿离开,小幽也带着青儿去了自己的石室,只留下溪儿一人守在室外。 我毫无意识的在石室内躺了三天,第四天消散的意识慢慢汇聚,头脑也慢慢清晰起来,只是身体感到无比僵硬和疼痛,无法动弹。直到第六天身体才摆脱僵硬,痛楚也随之减轻,但仍是无法动弹,就连最起码的眨眼都做不到,只能像植物人那般呆呆的躺着。 “你醒了是吗?”我躺的正无聊的时候,一个声音从我的心底传出。我仔细一听好像就是这个声音引导我走出那片黑暗,只是现在这声音比当时要虚弱的多,而且我觉得这个声音好熟,熟的让我想起一个人,不,正确来说是一个魄。我运用意识轻声问道:“是你吗,残魄?”残魄轻笑道:“还好你没把我忘记。”我继续问道:“为什 么你的声音这般虚弱无力?”残魄顿了一下说道:“没什么,为了引你走出黑暗,消耗了太多的力量。”我有些愧疚的说道:“都是我连累了你,你没什么大碍吧。”残魄回道:“没什么就是虚了点,现在可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因为五行真元、太阴太阳和玄黄之气的凝聚使泥丸宫内囤积了大量的混浊灵气,这些杂质阻碍着你体内灵气的运行,使你无法动弹。现在你要将这些杂质排出体外,否则你可能会永远躺下去。”我疑问道:“我要怎么做?”残魄说道:“你要运用你的意识探入泥丸宫中,将囤积在内的混浊灵气一点点的引出,再利用你皮肤上的毛孔排出体外。你只要将这些混浊灵气从泥丸宫内排尽,就大功告成了。” 我听从他的话,将意识慢慢渗入泥丸宫内,发现泥丸宫内浑沌一片,全然没了以往的景象。“我该怎么将混浊灵气引出来?”进入泥丸宫我安全不知该怎么做,只好再次求助残魄。残魄对我说道:“算了,还是我来助你好了”说着就见一丝白影从外面钻了进来。白影立在我的面前,说道:“看我怎么做,你照样学就可以了。”我冲他点了点头,退到了一旁。白影冲进混沌之中,将聚集的混浊灵气冲散,带着散开的丝丝灵气,顺着原路出了泥丸宫。片刻后白影重新钻入说道:“看明白我怎么做得了吗?”我应道:“看清楚了。”白影说道:“那好随我一起作吧”说完带 着我继续忙活起来。 两个时辰后,混浊灵气从泥丸宫内彻底排尽,我看着泥丸宫恢复如初欣喜不已,处处充盈着银白灵气,只是金丹不知所踪。我有些失望的说道:“看来金丹修复失败,那我还废这么大的劲做什么,还不如就一直躺下去算了。”残魄厉声喝道:“你为了那些拼命帮助你的人也不该说这些丧气的话。再者,谁说修复失败了?如果真失败的话,灵气又怎么会存积在这,而没有消散呢?”我丧气的说道:“如果没有失败的话,那我的金丹怎么不见了,现在灵气还没有溃散,也许一会溃散的无影无踪了。”残魄笑骂道:“你真是笨哦,你去原来金丹盘踞之地看看一切自然明了。”我将信将疑的移到中心金丹盘踞之地。好家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在原先盘踞金丹的地方,虚空出现一个银闪闪的小人,小人双眼微闭盘膝坐在半空中,小人的相貌竟然与我有八成的相似。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惊问道。白影飘到我的面前:“恭喜你,你的金丹吸收了五行真元、太阴太阳、玄黄八灵气,已然蜕变化成元婴。”我惊讶的不知说什么才好,只是呆呆的愣在了那里。残魄说道:“别傻愣在这了,混浊灵气已然排除,你还是赶快清醒过来,去谢谢助你的那些朋友吧。”我傻傻笑道:“他们当然要谢,不过我现在最想谢的就是你。如果没有你,元婴怎能修成?谢谢你,司徒海!” (本章完)

第七卷 第十八章 裸男出浴 “残魄,你怎么比之前看上去淡化了许多,好像要消散了一般?”我突然发觉面前的白影有些异常,不解的问道。残魄见我这么问,话语躲闪的说道:“可能是力量消耗太大,才会这样吧。好了,既然事情都已解决,我要回去休息一下”说着便要离开泥丸宫。我忙拦住说道:“你在骗我,你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残魄回道:“没出什么问题啊,你太多心了。我要回去了,你也快点清醒吧。等我修养一段时间后,再来找你聊天”说完急忙往外飘去。我见他离开的如此之快,好像也没什么不妥,便没在意。随后意识飘出泥丸宫,我睁开双眼一个鹩子翻身从地上跃起,拍了拍压的满是褶皱的衣裳,推开石门走了出去。 我一走出石室,就见到溪儿盘膝坐在那,我走近发觉溪儿好像在打坐,便悄声离开以免打扰到他。我一路走出除了溪儿外谁也没有见到,整个石洞都静悄悄的。我来到洞外,发现冬天已然离去,青草从芬芳的泥土中钻出铺满整个山谷,树木的枝头长满嫩绿的新芽,就连迎春花的花蕾也已经悄然开放,小溪潺潺、翠鸟依依,一片春意盎然。 “身上粘粘的,反正也没人在,不如洗个澡好了”虽然混浊灵气经皮肤排出体外,但皮肤上也黏着不少混浊物,看着清清的溪水,不免觉得身上痒粘难耐,不洗一下怎对得起这春色。我顺着流淌的溪水,来到小溪的末端, 脱掉粘在皮肤上的衣裳,跳进了溪水潭中。虽然冬天已逝但初春的溪水还是冰冷刺骨,我慢慢运起体内灵气,驱走了溪水的丝丝寒意,舒服的泡在水中,享受着水流滑过肌肤带来的舒爽感。 “你是谁?为何会在这里?”就在我沉溺其中之时,从岸边传来一阵叫喊声,我转过头一看,原来是溪儿在那冲着我嚷嚷。我转过身子冲他喊道:“溪儿,你打坐完了?”溪儿一愣问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被他这两句话弄得稀里糊涂的,搔了搔头发说道:“我是阿海,司徒海啊。怎么不认得我了?”溪儿听到后大吃一惊,指着我疑问道:“你是海哥哥?”我重重的点了点头,肯定他的想法。见我点头溪儿在岸边高兴的喊道:“海哥哥真的是你啊,你怎么变样了,我都认不出来了。” “变样了,我哪里变样了?还不是一张稚气未脱的脸庞外加一副弱不禁风的身子”我自嘲道。溪儿摇头说道:“当然不是了,现在你的样子与之前相比俊俏了些,皮肤也白了些,好像就连个头也高了些。”我不确定的问道:“真的吗?可我没觉得有什么改变啊。要是有镜子就好了,我可以照照看,是不是和你说得那样真的变了许多?”溪儿笑道:“海哥哥,想看看自己什么样子何须用镜子呢?别忘了你可是在溪水潭中,只要把头一低,看看水中的倒影不就好了。”我一拍额头: “真是骑驴找驴,没有镜子水也可以啊!”说着我把头低下,凝视着水中自己的倒影。 我摸着熟悉的脸庞望着水中倒影,喃喃自语道:“别说,确实比以前帅气了不少,看上去也比之前成熟了些。可这身可以与奶油媲美的肌肤,让我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奶油小生,活脱脱的小白脸嘛。不过真的有长高吗?看不大出来耶。”溪儿冲我挥手喊道:“海哥哥,别再洗了上岸来吧。”我点头应道:“好吧”我起身刚要从水中走出,突然想到没有衣服换,又坐回了水中冲溪儿喊道:“溪儿,我的衣服脏了没得换了,去帮我找件衣服来好吗?”溪儿面露难色的说道:“这荒郊野岭的让我上哪给你找衣服去?你还是将就一下吧。”我猛劲摇头:“那怎么行?我好不容易才将身子洗干净,再穿上脏衣服的话这澡岂不是白洗了?”溪儿一想也对,可又没有其它可行的办法,自己的衣裳又太小,根本派不上用场,急得在岸边直跺脚。 “溪儿,来把这衣服拿去”就在溪儿在岸边不知所措之际,一只玉手托着一套衣裳伸到了他的面前。溪儿回头一看,玉手的主人竟然是几日未见的嫦娥。溪儿接过衣裳,说道:“嫦姐姐来的可真及时,要不海哥哥只好一直呆在水中了。”嫦娥笑骂道:“少贫嘴,我刚入定完毕就听到你们在嚷嚷,不及时也得行啊。快让他从水里出来把衣服穿上,我先回去 了”说完顺着来路往回走去。嫦娥走后,溪儿举着衣裳冲我喊道:“海哥哥有衣裳给你穿了,快上岸吧。”我冲他摆摆手说道:“溪儿,把衣裳放在岸边就好,你先回去吧。”溪儿不解道:“我等你一块回去,你快点出来嘛。”我连忙摇头说道:“不用等我,你先回去吧,我还想再泡会儿。”溪儿见我百般推辞,明白了我为何不上岸来。冲我笑道:“海哥哥,不要不好意思嘛。”我脸颊一红舌头有些打结的说道:“瞎说什么,我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我只是还不想上岸,想在多泡会儿而已。”溪儿哈哈笑道:“随你便,只要你喜欢。不过我提醒你一句,皮肤泡太久会变皱的。还有,除了嫦姐姐其他人都在闭关静修,没人会打扰到你的,你就慢慢泡吧。我先回去了”说完冲我一摆手,一溜烟的跑开了。 我望着溪儿远去的背影,自语道:“小人精,我怎么可能会不好意思呢?我只是想多泡下而已。在石室内至少呆了两个多月,不多泡会怎么行?”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我还是在溪儿远去后的不久便出水爬上了岸,迅速将身子擦干换好衣裳,将之前脱下的脏衣随手一卷,抱着便往回跑。我倒是很想将脏衣随手扔掉,不过我离府时什么也没带,把这衣裳扔掉的话,岂不每次洗澡都得上演一回裸男出浴。 我一回去就看到溪儿在洞口处,抿着嘴偷乐。我双眼冲他一瞪:“很 好笑是吧?”溪儿捂着嘴巴一个劲的摇头,不过仍是一脸的笑容。看着他的笑脸,气得我牙痒痒,直接将怀里的脏衣扔向了他:“既然笑得这么开心,就帮我把这脏衣洗了吧,反正你这么闲。”然后我把头一甩,绕过他直接进到洞中,丝毫不去理会他对我这种行为的抗议和辩诉。 “又和溪儿在嚷嚷什么呢?”我刚走进洞中,就见嫦娥从一侧的石室走出。我上前双手一躬谢道:“嫦姐姐这次多亏你相助,请受我一拜”说完曲起单膝向下跪去。嫦娥见状左手一挥,一团雾气托住了我弯曲的右腿,使我没能跪下。随后嫦娥轻声笑道:“只不过一件衣裳,我怎好受此大礼,男儿膝下有黄金,你先起来吧。”我摇了摇头,依旧保持半跪的姿势说道:“送衣当然要谢。不过,我要谢的不是这个。”嫦娥不解:“那要谢我什么?”我指了指膝下的雾气说道:“先把这收了好吗?”嫦娥点头应道:“收回可以,但你可不能再跪我了,我可受不起”随即左手再一挥膝下雾气立马消散。 雾气一散,我还是跪了下去,嫦娥见状伸手想将我扶起,我摇头说道:“嫦姐姐,这一拜你应该受的。要是没你相助,我怎能一举突破金丹期修成元婴?” “什么?”嫦娥一惊急问道:“你修成了元婴?”我点了点头。嫦娥忙将我扶起坐到一边:“我来把下脉。”说着伸手探向我的脉门,细细诊查起来。 (本章完)

第七卷 第十九章 传授丹术 “这真的是奇迹”嫦娥松开我的手腕,惊奇的说道:“没想到五行真元配合太阴太阳和玄黄之气的能量,令你突破了金丹的束缚修成元婴。不过,此元婴乃各种能量所结,你可能要闭关一段时间将所有力量相融,以供元婴修练所用。”我点头应道:“我知道了,我会先闭关一段时间的。对了,怎么只见你和溪儿,其他人呢?”嫦娥说道:“为了助你修复金丹,大家消耗了太多的力量,所以他们都在闭关。”我听后有些愧疚:“都是因为我拖累了大家。”嫦娥摇头说道:“怎么能这么说,当初要不是为救大家,你怎会引爆金丹从而经受这场劫难?你知道吗,要不是佛母派木道友前来相助,你可能……算了,不说这个了。事情已经圆满结束,没必要再说那些了。”我疑问道:“佛母,你说的是孔雀大明王菩萨?”嫦娥点头应道:“除了她,还有谁敢用此尊称。有件事我一直想要问你,只是没有机会单独与你相谈。”我问道:“什么事?嫦姐姐但说无妨。”嫦娥顿了一下说道:“阿海,为何身为佛母座下的焰儿会跟在你的身边?佛母又为何会为了你前去安宁谷借出三宫圣物?你跟佛母究竟有何关系?” “关系?要说有关系其实也没什么关系。没关系的话,也有那么一点点的关系”我刚说了一句,就挨了嫦娥一个脑奔儿,“说绕口令呢,讲重点!”我揉着额头说道:“其实细说起来,我连佛母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焰儿为何会跟着我,我也不是很清楚。这次佛母为何助我,我就更说不明白了。总之这一切都要从出游开始说起……”我将孔雀山上所发生的故事,包括 我经历的和后来从小幽口中的得知一切,统统告诉了嫦娥,就连朱果的味道我都没拉下。嫦娥听完后轻叹了一口气,随口说道:“原来是这样,看来佛母很信任你们,要不也不会让焰儿跟着你们了。对了,佛母派来的人好像就是你刚提到的那位木青儿。”我一听喜道:“是嘛!看来青儿已经进入成年期,所以才会被佛母派下山的吧。”正说着,溪儿从外面跑了进来,冲我嚷嚷道:“海哥哥,你的衣服我已经洗完晾出去了。”我冲他一笑:“谢谢你了,溪儿。”溪儿冲我一撇嘴,坐了下来。嫦娥见溪儿坐下说道:“溪儿,阿海可能要闭关一段时间,你先随我打坐修炼,把你打坐的石室让给他吧。”溪儿点头应道:“这没问题,那我先去收拾一下”说着起身向外走去。我见溪儿离去,忙喊道:“溪儿等我”说着起身随溪儿离开。嫦娥见我离开,自语道:“佛母,你究竟窥探到何天机,竟然会为了一个后生大费周章。难道三界真的会再次发生劫难,而阿海就是化解此劫的关键?看来我要找的丹术传人,也应在了他的身上……”嫦娥渐渐陷于沉思。 经过两个月的闭关,我已将所有力量相融,功力大增。出关之后我请求嫦娥传授我御器飞行之术,嫦娥点头应允。经过半个月的练习,我终于掌握了御器之法,能够轻身立于笛上而不倒,嫦娥这才开始教授我御笛飞行。因我手中无剑,只好利用紫玉笛练习,虽然器具不同但功效都是一样的,所以御器飞行没有剑、笛之分,只好修炼得法就算烧火棍也照样飞行。只是因初学不能远行,但从青松山到京城问题还是不大的。 “青 儿,小幽闭关已三月有余,怎么还未出关?”这天练习完刚从笛上跃下,正好碰到木青儿从石洞走出,便上前向他询问一下小幽的情况。木青儿说道:“我也不清楚他为何会闭关这么久,不过你放心他不会出事的。”木青儿答应小幽在外人面前决口不提殿下二字,均已朋友相称。我放下心道:“只要他没事就好。那我先回去洗澡了,出了一身的汗,粘粘的真难受。”木青儿点了点头,转身往外走去。待他走后我走进洞中石室,拿过替换的内衣,出洞往溪水谭走去。 待我洗完澡回来,看见木青儿和嫦娥正坐在洞中聊天,我走过去坐下问道:“你们再聊什么呢?”嫦娥应道:“木道友说他准备离开了。”我转头看向木青儿:“你这么快就要离开了?”木青儿点点头说道:“嗯,刚才佛母传信与我,让我尽快将三宫圣物送回安宁谷,并带焰儿一同回灵鹫山去。”我点头说道:“既然佛母有命,我也不好强留你。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呢?”木青儿说道:“我打算明天就离开,可能等不及小幽出关了。”我说道:“没关系,事情办完之后再来谷中做客嘛。对了,回到灵鹫山替我向佛母说声谢谢,就说我司徒海永世不忘佛母的恩典。”木青儿点头应道:“我会将你的谢意转达给佛母的。等小幽出关,你告诉他我会再来谷中看望他的。”我点头应道:“你放心,我会转告他的。”一旁的嫦娥插言道:“你俩别这么墨迹了。来日方长,总会再有相见的机会。” 第二日清晨,木青儿带着焰儿离开山谷,往西方御剑飞去。二人走后,嫦娥对我说道:“好了,御器飞行你也学习的 差不多了,只要日后勤加练习即可。今日起,我将传授你炼丹之术,随我来吧。”我有些不解嫦娥为何要传授我炼丹之术,不过我也没多在意,反正多学一样自己也不吃亏,在乎那些做什么。随即跟在嫦娥的身后,往她打坐的石室走去。 “丹术是指将一些可用矿物、植物药材和动物内脏配合相辅相克的功效,炼制出可治病救人或下毒害人的丹药,所以治病救人的大夫都会一两手下毒的手艺,同样使毒者也会几手治病的本事,二者之间是相辅相成的。今天我先教你辨认药材,说说看这是什么?”嫦娥简单介绍了一番之后,伸手凭空抓出一株药草,递给我问道。我接过药草,仔细辨认了一番,不太确定的说道:“这好像是鱼腥草。”嫦娥问道:“怎么说?”我回道:“别的我说不上来,但这株药草散发着淡淡的鱼腥气,好像只有鱼腥草才会这样。”嫦娥拿过药草说道:“不错,这就是鱼腥草。鱼腥草有着淡淡的鱼腥气,揉碎之后鱼腥味更重。虽然它有着很刺激的气味,但它清热解毒、排痛消肿的功效甚佳。所以在炼制活血化瘀这类的丹药时会加上少量的鱼腥草。接下来,再辨认这个看看”说着又凭空抓出一株药草,递给了我。 半个月后,我基本可以说出常见药草的药性与功效,甚至在嫦娥的手传身教下开炉炼制了一回丹药,就是成效不太好,一炉子的药材只炼出了两粒药丸,其中一粒还给炼砸了。嫦娥拿着成色还算可以的止血丸说道:“从成色上看还算不错,就是不知功效如何?”我随口说道:“那就试试看好了。”嫦娥笑道:“试试看?拿什么来试?要不我 先在你的胳膊上割一刀,再把这药丸敷在伤口上,看看会不会止血?”我一听猛劲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要不我去抓几只兔子拿来做试验怎么样?”话音刚落柔儿从外面走进,瞪着我说道:“你敢用兔子试试看!”柔儿这一吼我猛然想到,柔儿的原身就是白兔,我拿兔子来做试验,岂不是自找死路。我忙陪笑道:“柔儿姐姐,你就是借我俩胆,我也不敢用兔子来做试验啊。”柔儿笑骂道:“算你变的快,这个给你。”说着递给我一个小笼子,笼子里面蹲着一只小松鼠,而且松鼠的腿上还冒着丝丝血迹。我看着松鼠问道:“给我松鼠做什么,还是个伤患?”柔儿对着我的头一敲,怒道:“你不是挺聪明的嘛,连这都不明白?”嫦娥在一旁解释道:“没了兔子做试验,就用松鼠喽。正好这只松鼠的腿受了伤,你把你刚炼制的止血丸掰开,敷在伤口上看会不会止住血,如果止住了就算你过关。”我点头应道:“好勒”随即打开笼门将受伤的松鼠抓出,替它敷上了止血药丸。 半柱香后,松鼠腿上的血顺利的止住了。我高兴的将松鼠抱到嫦娥面前,嫦娥检查了一番后说道:“不错,血还真止住了。不过光止血还不够,要彻底将松鼠的伤治好才可以。现在交给你一项任务,就是在三天内将松鼠的腿伤治好。我不会教你怎么去做,一切靠你的摸索和悟性。还有,这是一本配制药丸的绢书,上面详细记载了药丸的炼制过程和成品功效。三日后,我来检验你的成果”说完一甩袖带着柔儿离开了石室,只留下我和松鼠这一人一兽,还有一屋子的草药和冒出徐徐青烟的药炉。 (本章完)

第七卷 第二十章 顾虑重重 “兄长,司徒海经嫦娥相助金丹已经修复,并且一举突破金丹期,修成了元婴”云霄对着虚弥镜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赵公明。虚弥镜中的赵公明点头应道:“没想到嫦娥还真有两下子,竟能将自爆的金丹修复如初。”碧霄接茬说道:“嫦娥好像是将太阳真火和太阴之水二者相融,才将金丹修复完成的。不过,修复的过程中谷中来了个外人,看他的修为好像在大道期左右。”赵公明问道:“这人是谁,你们知道吗?”云霄摇头说道:“不太清楚。”赵公明又问道:“那这人现在还在谷中吗?”琼霄回道:“几天前他已经离开了。不过,他走的时候带走了一直跟在司徒海身边的那只小孔雀。”赵公明听后捋着颌下胡须思索道:“他跟着佛母座下的孔雀一同离开,难道他是佛母的人?看来佛母也插手了这件事,我要将此事禀告师尊,请师尊定夺。”琼霄见赵公明要离开急忙说道:“大哥,你再不来看看你的徒儿,他就要被嫦娥给抢走了。”赵公明笑道:“怎么,嫦娥已经开始传授海儿丹术了?”琼霄点头应道:“是啊,而且司徒海学习的还很认真呢,我看你这个徒弟要转投他门了。”赵公明打趣道:“那不正和了小妹的心意?小妹不是不喜大哥收徒,抵制师姑这个称谓吗?”琼霄瘪着嘴辩道:“哪有的事,我现在可是很喜欢这个师侄的, 我可不希望被嫦娥抢了去。”赵公明说道:“放心好了,大哥决不会让你的师侄被他人抢走的,过一阵等嫦娥离开我便会去看他,我可不想现在就让嫦娥起疑,坏了我们的计划。不过,既然海儿已经修成元婴,你们当师姑的有没有准备什么见面礼啊?”琼霄嚷道:“我们做师姑的见面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这个做师父的,徒儿修成元婴,总得送一两件防身法器吧。”赵公明笑道:“这就不用小妹操心了,好歹我还是他的师父,徒儿这么替师父争气,师父岂能亏待了徒儿?倒是小妹想到要送什么礼了没有,好歹你也是他的小师姑,可不能丢了师姑的面子呦。”琼霄听后哼了一声,别过头盘算着起来,准备送给师侄的小玩意儿,算不算丢了师姑的面子。 一旁的云霄说道:“兄长就别刺激小妹了。佛母插手此事非同小可,还是尽快禀告师尊要紧。”赵公明双手一躬应道:“为兄明白,这里就辛苦三位妹妹了,为兄告辞。”说着断了与三霄的联络,虚弥镜也消失于半空之中。琼霄见赵公明离开,转过头问道:“大姐二姐,你说我送冰玉镯给司徒海怎么样?”碧霄听后摇头说道:“司徒海堂堂男儿,手腕上带着女儿家的玉镯好像不大相称吧。”琼霄一脸失落的看着二霄,问道:“那我要送什么给他呢?我手里的法器大多都不适合他,我可不想让大哥看笑 话。”云霄拍了拍琼霄的肩头安抚道:“别担心小妹,我们三人一同送份礼物给他就好了,并且我已想好要送什么给他了。”琼霄一听急问道:“大姐想要送什么礼物与他?”云霄双手一招将二霄聚在身前,轻声说着什么。云霄说完后,琼霄拍手称道:“大姐就这么办,我要让大哥好生瞧瞧,我们做师姑的决不比他这个当师父的差劲。”一旁的碧霄也附和道:“如此甚好。这样吧,大姐和小妹继续在此守着,我去织女宫走一趟。”云霄点头道:“那就麻烦二妹了。如果织女问起,就说我们姐妹想为兄长作件新衣,别的勿需多讲。”碧霄应道:“我明白大姐,那我就走了”说着碧霄双脚轻轻一踏,一朵白云从地面升起,载着碧霄向空中飞去。 “嫦姐姐,我已经将松鼠的腿伤治好了,你来验收吧”三日后,我见嫦娥走进石室,忙托着松鼠送到她的面前。嫦娥接过松鼠仔细检查了一番后,交给一旁的柔儿说道:“柔儿把它放生吧。”柔儿点头接过松鼠,转身离开石室。柔儿走后我忙问道:“怎么样,我是否算过关了?”嫦娥点头应道:“完成的不错,现在随我来”说着带我往外隔壁石室走去。走进隔壁,我直接愣在了那里,整个石室都是受伤的小动物,大的有野鹿、狍子,小的有松鼠、野獾,飞的有山鸡、野鸟,我看整个青松山的伤患动物差不多都 在这了。我看着这些动物,不知嫦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嫦姐姐,你打算开动物医馆吗?”我迷惑的问道。嫦娥指着这些动物说道:“这是你第二个任务,限你在十天之内将它们的伤全部治好。还有,我要收回上次给你的绢册。”随即把手一伸,绢册从我怀中的飞出,落入嫦娥的掌中。我见绢册被嫦娥收走,大声嚷道:“嫦姐姐,没了绢册我怎么配制药丸给它们治伤啊。”嫦娥白了我一眼:“如果你在之前的三天里熟读绢册上所记得一切,救治它们完全不成问题。如果你办不到,这丹术你不学也罢!”说完转身出了石室,不再理会予我。我冲着关闭的室门,大声的叫嚷道:“有什么了不起,凭我两世的学识,就算没有绢册协助,照样搞定它们。哼……”一通牢骚发完,我拽过一只野獾,从我最熟练的腿伤下手,开始了我的伤患大救治的行动。 “师尊,司徒海的金丹已然修复,并且嫦娥已按照我们的计划开始传授他丹术了”碧游宫内赵公明正向师尊通天教主禀报一切。通天端坐灵台开口说道:“此事为师已然知晓。”赵公明继续说道:“师尊,据小妹云霄所说,修复途中有人入谷相助,并且此人可能与西方佛母有关,所以弟子认为佛母也有参与修复金丹之事。”通天双目圆瞪,喝道:“此话当真?”赵公明回道:“弟子没有十成的把握,可 以肯定佛母有参与其中。但就小妹所言,此人和佛母座下孔雀一同离谷,看二人情形可能很是相熟。”通天起身信步走下灵台,边走边说道:“孔雀山中毒一事,虽引佛母入凡,但只是匆匆一瞥。为师以为,司徒海不会因此事而引起佛母的注意,更不可能派人相助修复金丹一事。看来佛母一定窥探到了什么天机,才会如此看重司徒海,并出手相助与他。公明,你去联络多宝,探听一下佛母最近的动向。”赵公明双手一躬应道:“是,师尊。弟子这就去办”说完转身出了避游宫,脚踏驾云往西方行去。 赵公明离开后,通天屈指掐算了一番。掐算完后通天的脸色愈加凝重,举步返回灵台盘膝坐下,闭目打坐入定。 一个时辰后,赵公明驾云来到西方多宝殿外,多宝佛早已在殿外等候。二人客气一番,举步踏进殿中。二人盘膝坐在蒲团之上,多宝问道:“不知公明师弟来此有何事?”赵公明说道:“师尊命我前来,有事交代。”多宝急问道:“师尊有何事交代?”赵公明抬头望了一眼四周,没有说话。多宝知道赵公明心有顾虑,袈裟一挥,一道佛光自多宝袖中挥出,笼罩在多宝殿中。随后多宝说道:“公明师弟,但说无妨。”赵公明点了点头,将通天教主交代的事情一一告知多宝佛。交代完后赵公明起身离开了多宝殿,驾云回仙都的玄坛殿去了。 (本章完)

第七卷 第二十一章 筑基丹 “怎么样,已经过去八天了呦”柔儿推开室门,一脸看笑话的模样走了进来。我将怀里的野獾放下,起身回道:“怎么,想来看我的笑话?不过我看你会大失所望的,这里八成的动物都已经被我治好了伤。”柔儿白了我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啪啪啪……”一阵掌声从石室外传进,“很不错嘛,看来很用功哦”嫦娥从外走进,怀里抱着一只幼鹿。我回头应道:“嫦姐姐,我这个徒弟还算不错吧。”嫦娥摆手说道:“别叫的那么亲热,我只是收你做记名弟子而已。过来,这只幼鹿从现在起就交给你抚养,你可别把这洪荒异种给我养死了,否则我要你好看”说着把怀里的幼鹿塞进了我的怀里。我粗粗看了眼被塞进怀里的幼鹿,好奇的问道:“这只小鹿长得好丑哦,还洪荒异种,这也太可笑了吧。难道洪荒异种都长得这般模样啊!”柔儿见我这般小瞧一位在我怀中的幼鹿,笑道:“说你没见识一点都没错,这可是洪荒异种四不像耶。” “四不像?”我又仔细端详了一遍,抬头看向嫦娥:“这脸像马,蹄像牛,尾像驴,一身小白毛的小怪鹿就是四不像啊!”嫦娥闻言笑骂道:“你还真是不识货,这可是我闲游东海时偶然救下来,并带回了广寒宫。只是广寒宫荒寂阴寒,不大适合它的成长, 在我广寒宫待了近百年,仍保持着救它时那般幼小,一点没有长大。”我疑问道:“那你怎么不把它送回东海让它自由地生活成长呢?”嫦娥眼神满是忧伤的说道:“如果可以我当然会那么做,只是员峤仙岛已不复存在,我又能将它送回哪里去呢?” “员峤仙岛?”我念念自语。“不错”嫦娥应道:“东海的东面有一大壑,名叫‘归墟’,那里漂浮着五座仙岛:蓬莱、员峤、方壶、瀛洲、岱舆。岛上灵气充盈,仙药灵果随处可见,是修行众仙梦寐以求之所。百年前,因托载员峤、岱舆二岛的六只仙龟被龙伯国巨人钓走,导致二岛失控,漂流北极沉没海底。那日我刚好闲游至东海,无意间从员峤仙岛救下了这出生不久的幼鹿,可惜我没能将母鹿一起救出,这才将其带回了广寒宫。”我听完嫦娥一番话后,心中有些酸楚,轻轻抚摸着幼鹿的脊背,什么话也没有说。嫦娥见状说道:“看样你是接受它喽,那就好好养育它吧,可别让这洪荒异种毁在你的手中。柔儿,我们走吧”说着挽过柔儿的左臂,一同出了石室。二人走后,我盘膝坐在蒲团上,紧紧抱着四处张望的幼鹿,陷入了沉思。 两日后,嫦娥再次走进石室,见到所有的伤患动物都已痊愈,吩咐柔儿将它们放生后,带着我离开往隔壁走 去。来到隔壁,嫦娥让我坐下后说道:“这几日你的表现我很满意,所以从今天起我们开始丹术第二阶段的学习。首先我来传授你最基本的、筑基丹的炼制。”我听后心喜道:“那太好了。”嫦娥轻咳了一声,看了我一眼。我吐了吐舌头听她继续说下去,“筑基丹乃修行者立根固本之物,只要一枚筑基丹便可气入丹田,瞬间达到筑基中期。”嫦娥说完我忙问道:“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服用筑基丹呢?”嫦娥伸手拍了一下我的后脑笑骂道:“你以为筑基丹是糖豆儿,随便吃?什么都不懂!”我揉着后脑轻声嘀咕道:“就因为不懂才要问嘛。我要什么都懂了,还用得着跟你学吗?”嫦娥转头看向我,满脸是笑的问道:“阿海,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怎么听清楚。”我见嫦娥一脸的笑,就知道要坏菜,嫦娥越生气脸上的笑容就越多,如果不能急忙弥补,后果可是很严重的。我急忙摇头陪笑道:“嫦姐姐,我可什么都没有说。”嫦娥收起笑容说道:“什么没说就好。来吧,我们继续。筑基丹虽说是最基本的丹药,但想要炼制出来却很是不易,所以说除非天生仙骨或福缘深厚之人,师门青睐得赐筑基丹,此外都要通过自修筑基,而非服用筑基丹。”我听后联想到自己,憋着嘴沮丧道:“看来我既 不是天生仙骨,也不是福缘深厚之人,所以师父才令我自修筑基,而非赐我筑基丹。”嫦娥摆手说道:“你这么想就错了。虽然服用筑基丹可以瞬间达到筑基期,但不如自修来的扎实,你师父一定明白这一点,才会让你自修筑基,而非通过筑基丹完成筑基。”我搔了搔头疑惑道:“真的是这样吗?”嫦娥点头应道:“一定是这样,听我的准没错。现在我来传授你炼制筑基丹所需的药材,和炼制的过程,你可要听清楚了。”我点了点头,认真的听她继续讲下去。 “好了,有关筑基丹的一切都已讲完”嫦娥讲毕后,从袖中掏出一个木盒,递向我说道:“这是冰山雪莲,你就按照我刚才所讲,回去着手炼制吧。”我接过木盒,起身往隔壁回去。回到石室后,我盘膝坐下打开木盒,一朵手掌大小的雪莲座落其中,淡淡清香瞬间充斥这整个石室,久久不能散去。清香将伏在蒲团之上酣睡的幼鹿激醒,抬头向我掌中的木盒望去。我将木盒放下,拍了拍幼鹿头说道:“这是冰山雪莲。”幼鹿看了看雪莲,把头一低冲着雪莲就咬了过去。幸亏我看的紧,及时将木盒从幼鹿口中夺下,要不这雪莲就成了它的饲料了。我轻打了一掌幼鹿,喝道:“这可不是拿来给你吃的!等我将筑基丹炼制出来,多分几粒与 你服用,现在可是不行。”幼鹿好像明白我的话语,乖乖的低下头,伏在我的身边。我将木盒揣入怀中,轻轻抚摸几下幼鹿的脊背,随即起身来到丹炉前,整理药材以备炼丹之用。 “哇,好香啊,看来筑基丹就要炼制完成了。你说是吧,麋儿”接连八天不眠不休的炼制,丹炉已然冒出阵阵清香,根据嫦娥的传授时的说法,筑基丹的炼制即将完毕。我抱着幼鹿,端坐在丹炉前,紧盯着筑基丹的出炉。幼鹿听到我这么说,用头轻蹭着我的脸,好像在回应我的问话。记得前世在动物园见过同样称为四不像的麋鹿,虽然我怀中的这个与当时见到的麋鹿长得很想象,但它毕竟是洪荒异种不是那种凡品可比,不过二者既然都叫做四不像,可能多少还是有点关联的,于是我便替幼鹿起了个名为麋儿。我正和麋儿戏耍着,丹炉突然一声闷响,徐徐青烟从丹炉内冉冉升起。我见状忙将麋儿放下,起身来到丹炉前,就见十余粒大小相同的褐色药丸顺着丹炉两侧的丹口,滚至丹炉前端的丹槽之内。 我信手捻起其中一枚,凑至鼻下一闻,阵阵清香扑鼻而来。我随即将十余枚丹药全部装进木盒之内,转身出了石室往隔壁寻嫦娥。兴许麋儿也闻到了丹药出炉时留下的余香,从地上起尾随在我的身后,一同出了石室。 (本章完)

第七卷 第二十二章 小有所成 这是2009年开年第一章,虽然发的有些晚,但还是搭上了新年第一天的列车。预祝各位书友,新年愉快,笑口常开^_^。 ※※※※※※※※※※※※※※分隔线※※※※※※※※※※ “不错,第一次炼制便如此成功”嫦娥从我手中接过木盒,看了眼木盒中的丹药后,对我赞许了几句,便将木盒送回给我。一直跟着我的麋儿,看到木盒又回到我的手中,用头直蹭我的腰间,还伴随着几声嘶叫。我用手摸了摸它的头顶,安抚道:“不要急,说好炼制成功后给你三枚,我绝不会失言的。”我的话音一落,麋儿便停止了骚动,不过仍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我的腰间向我撒娇。 “你好大方啊,阿海。竟然许诺一次给它三枚筑基丹”嫦娥闻言后,轻声笑道。我无意的搔了搔后脑说道:“那天它一见到冰山雪莲就张口去咬,要不是我及时夺下雪莲,可能已经被它咬下大半吃掉了,所以我才会许诺炼制完后会送它三枚筑基丹。嫦姐姐,这筑基丹多吃几粒应该没什么关系吧。”嫦娥应道:“筑基丹服用一粒足矣,不过多吃几粒也无所谓,就让它当糖豆儿吃好了。好了你先回去,过会到我这来,我们继续进行丹术的学习。”我点了点头,带着麋儿转身离开往回走去。 我刚离开,柔儿便走进石室,对盘膝而坐的嫦娥说道:“姐姐,阿海的悟性这么高,相信不久后他定会有所造诣。”嫦娥点了点头说道:“我也这么想,所以我打算好好教导于他,让他能够更好的去领悟丹术之博大精深。柔儿,你替我回广寒宫一趟,取一些千年桂实来,以备阿海炼丹之用。”柔儿点头表示明白,随即转身离开,往洞外而去。 接下来的五个月里,我出了左室进右室,离了右室回左室,一直在两个石室来回穿梭。几个月的努力下来,堆满石室的各种草药已然用去大半,不过我也炼制出了不少的丹药,有治疗外伤活血化淤的小活络丹,有治疗内伤的黄灵丹,有益气养生的益乌丹,有驱毒避瘴的清心丸,有补气生津的紫华丹,甚至还有一剂用千年桂实为主材配以五十八种仙草灵药,再加上三百二十一位药材炼制而成的广寒散。 “溪儿,我有事要离谷一趟,一会嫦姐姐打坐完毕替我知会一声。随便,帮我好生照料一下麋儿”我刚走出石洞,迎面碰上往回走的溪儿,我对他吩咐了几句后,便御笛往京城飞去。一炷香过后我飞到了平王府的上空,趁着四下无人,从紫笛上轻轻跃下落在了碧海阁的院中。一落地,我便往景月轩跑去。刚踏进景月轩,我便听 到极大的抱怨声从司徒景的房间传出,细听这抱怨声还夹杂着阵阵淅沥的哭声。我推开房门一看,司徒景正坐在书桌前,眼圈红红的不知在看着什么。 “景哥哥”我步入房间轻声唤道:“景哥哥,你这是怎么了?”司徒景一惊把头抬起,见我在他的面前,瞬间愣在了那里。 “景哥哥,你愣在那做什么,不认得我了?”我走近书桌,摇晃着他的肩膀。经我这么一摇晃,司徒景回过神来,猛地从靠椅上起,一把将我揽入怀中,带着哭腔对我说道:“阿海,你没事。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我极力挣脱开他的怀抱,问道:“你受了什么刺激,我们只不过离开十个月而已。虽然我比十个月前帅了很多,也高了不少,你也不至于这么激动吧。”司徒景不满的回道:“还不都是你这封信闹得。”说着将摊在书桌上的一张纸扔向了我。我顺手抓过一看,才明白他刚才见到我为何那般激动。原来他仍给我的那张纸,就是我临出府前交给他保管的那封信,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也就是我留给他的遗书。当时我对前往青松谷修复金丹一事,并没有多少把握。而我又不想把此事说出去,让家人为我担心,只好将一些重要的事情写入信中,交给了司徒景。嘱咐他在我离去一年后打开 书信,并按照信上所写去完成我的遗愿。只是我没想到,这才过了十个月,他就耐不住性子把信拆开看了里面的内容,引出了这场误会。 我把信扔了回去,大声嚷道:“景哥哥,我不是交待你一年后才能打开信来看吗?这才过了十个月,你为什么就给拆开了?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地解释,要不我跟你没完。”说完我坐了下来,等着他的解释。司徒景见我有些生气,忙解释道:“你离府这十个月里音讯全无,我实在是担心你这才把信拆开,想看看里面究竟写了些什么,也好让我安安心”说完冲我一乐:“不知这个理由,阿海少爷是否满意呢?”我抬头双眼盯着他问道:“这就是你的解释?”他重重的点了点头,一脸凝重的看着我没有多言。我起身,双手环在胸前说道:“这个理由我勉强可以接受。不过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有这么一回,别说我不认你这哥哥。”司徒景见我消了气,脸上的凝重立马消散,嬉皮笑脸的凑到我的身前,问道:“阿海,你的金丹修复了没有?”我冲他点了点头。他见我点头兴奋的说道:“那太好了,你不在府中,我实在是无聊死了。”我闻言说道:“我只是临时回来一趟,马上就要离开,看来你还要多无聊一阵了。”司徒景听后不悦 道:“你刚回来就要走啊!”我点点头应道:“没有办法,我也是临时有事才会回来的。”司徒景不解的问道:“有什么事这么急,住几日再离开不行吗?”我摇头应道:“这事关系重大,一刻不能耽误。”他见我这么说愈加不乐意,一屁股坐在靠椅上,没好气的说道:“既然关系重大,那你还回来做什么,直接去忙好了。”我见他气呼呼的样子笑了起来:“耍什么脾气,也不怕让人笑话。”他只看了我一眼,并没有说话。我起身走到他的面前,双手摇晃着他的两个肩头:“别再气了,我回来是真的有事,而且此事还跟你有关。”司徒景一撇嘴回道:“你的事跟我能有什么关系?”我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将他拽起问道:“我问你,你现在有空没?”他点点头应道:“我刚从兵部回来,现在空的很。” “那你跟我来就是了”我拉过他的手,直接将他拽出了房间。来到院中后,我御起紫笛带着他一跃而上,往西面飞去。 “阿海,你这是要带我去哪?” “你慢点行不,我……我头晕!”我带着他刚飞出不远,他就开始的抱怨。我冲他大声喝道:“你给我老实点,要不我直接把你扔下去。”司徒景见我这么说,乖乖的把嘴闭上,老老实实的再也多说一句废话。 (本章完)

第七卷 第二十三章 魂魄合一 “阿海,你带我来西城做什么?”刚到地头从笛上落下,司徒景就急不可耐的问道。我一把将他扯到一旁的大石上,说道:“你先给我坐下再说,免得一会又说什么头晕。”司徒景点头应道:“这倒是”随即坐下继续说道:“现在可以告诉我来西城的目的了吧。”我转身绕到他的身后,伸出双手拇指,在他两侧的太阳穴上轻揉了几下,开口说道:“当然是有事才来的,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还要等一个人。”司徒景闻后没有多言,闭上眼享受着我的按摩服务。 云朝京城东南西北四方二十里外,均建有一城,即可作为交通枢纽、促进经济,又可作为防患入侵、阻敌之用。所以这四城的繁华并不亚于京城,我现在和司徒景待的地方就是西城五富之一周淳周府的后门。 “这都过去一刻钟了,你要等的人怎么还没来?”司徒景睁眼问道。我停手说道:“你急什么,好生待着吧。”司徒景冷哼了一声,没再多言。正说着,一个弱冠青年从巷口迎面朝我们走来,我定睛一看正是我要等的那位,伸手冲他一指说道:“你看,这不来了”说完便离了司徒景,朝来人走去 。 “小翊,哥哥好想你呦!来抱抱……”我刚走了没两步,那人便急匆匆的跑到我的面前,张开双臂一脸兴奋地看着我。“抱你个头啊”我伸手打落他的双臂说道:“少叫得这么亲热,我跟你好像不是很熟。还有,我现在是司徒海,不是沐翊,你给我记住了!”那人低头应道:“好嘛,不叫你小翊,叫你小海可以吧?”我白了他一眼说道:“你怎么来的这么晚,要是耽误了我的事,我要你好看!”那人搔着后脑回道:“接到你的讯息,太过兴奋,刚跑错地方去了南城。嘿嘿……”我冷笑道:“看你这点出息。快跟我过去吧,景哥哥还在那等着呢。”那人嘿嘿一笑,跟着我往前走去。 “景哥哥,看看这人是谁?”我把那人往司徒景面前一推,便到了一旁。司徒景随口应道:“你的朋友我怎么可能认识?”说着抬头一看,待看清来人面貌时,猛地起身来,开口结舌道:“轮……轮回王……”那人忙伸手示意他小声一些,随即说道:“叫我王薛就好了,这轮回王就别提了,免得吓着人。”司徒景点了点头,在那一时不知所措。我见状忙说道:“景哥哥别怕 他。我和他还有点事要处理,你先坐会,我马上回来。”说完我把司徒景按在大石上坐下,随即拉过王薛向巷尾走去。 我们刚走出不远,司徒景拍着胸口安抚道:“没想到我竟然见到了阎王。阿海,这臭小子也不提前知会我一声,害我吓个半死。”随即又拍了拍胸口,定了定神。 “废话我就不跟你多说了,快点帮我把它引出来,过了时辰就不好了”我拉过王薛急说道。王薛摆手说道:“没事,有我在保证它没事。唉我说,你这景哥哥定力还不错,见了我这阎王,竟然没吓爬下。”我瞪着他说道:“我景哥哥会怕你?笑话!”王薛笑道:“那他刚才为什么张口结舌的?”我冲他微微一笑,趁他不注意时,抬腿朝他右脚狠狠的踩了过去,“景哥哥只是见到你很惊讶。你也不看看这个样子,那还有点阎王的架式,整个一纨绔子弟。” “有吗?”说着王薛掏出一面铜镜,照了照说道:“我有哪点像纨绔子弟?”我夺过铜镜斥道:“你好好看看。不就是让你出地府来帮我办点事,你至于穿成这样吗?一身锦华绸服,头戴白玉弱冠,手持描金绢扇,这我就不说什么了 ,你竟然还在腰间系了这么大一块碧玉佩。你这一身打扮和纨绔子弟有什么区别?就差身后带着个小跟班了。”王薛嘿嘿笑道:“人家好久没来故乡了,穿的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夸张,你也不用这么生气吧。”我把铜镜塞回给他,摇头说道:“算了,不跟你多废话了,办正事要紧。”王薛收起铜镜,抓过我的左手说道:“这里还算隐秘,我们就地施法好了。”我点了点头,闭上双眼没有多言。王薛随即双眼微闭,左手按在我的脉门之上,运用元神向我体内探去。大约过了一刻钟后,王薛睁眼松开我的手,说道:“大功告成。不过它现在非常虚弱,不赶快把它送走,可能就会烟消云散了。”听他这么说我很是心急,扯过王薛便往回跑去。 刚跑回去,我便看到司徒景坐在那抱着一个三四岁左右的男童,正和他玩的不亦乐乎。我急走几步上前问道:“景哥哥,这孩子是谁,从哪来的?”司徒景抬头应道:“你们刚离开不久,这孩子便推门走出,只是脚下不稳被门槛绊倒在地。我见状上前将他抱起,见他可爱便和他玩耍了一会。”我闻言摇了摇头,没有多言退到了一旁 。这时王薛走上前,用手抚摸着男童的头顶,突然一道雾气从他手中闪过,瞬间从头顶没入男童体内。王薛刚松开手,便听到男童开心的笑声。这笑声犹如天外籁音清脆明亮,感染着我们三人。这时周府后门再次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位身穿鹅黄丝绸衣裙、头插垂珠金钗的少妇,见到男童的笑脸,急忙跑出将男童抱起,双眼含泪的说道:“莫儿,你笑了。你终于会笑了,娘亲好高兴啊。”男童在少妇的怀中冲司徒景挥舞着小手,开心的叫道:“哥哥。”少妇顺着小手看到了坐在那的司徒景和在一旁的我们,忙将男童放下,掏出丝绢擦了擦眼角的泪痕。随后冲我们欠身一礼道:“刚才让几位见笑了。”司徒景忙起身上前,双手一躬回道:“夫人勿需多礼。只是不知夫人为何见到令郎的笑脸,竟会如此激动?” 少妇又将男童抱起,对我们说道:“还请各位进府一坐,免得我家老爷说我不懂待客之道。”司徒景闻声客气道:“那就多谢夫人了。”少妇把手一伸敬道:“请!”司徒景微微一点头随着少妇往里走去,我和王薛对视一笑跟在二人的身后,一同进了周府。 (本章完)

第七卷 第二十四章 了却前缘 “爹爹……”男童一路跑进中堂,大声的叫嚷着。正坐在中厅的男子起身应道:“莫儿,身上怎么全是土?”男童回道:“莫儿刚才跌了一跤。”男子一听心急道:“那莫儿有没有受伤?”男童摇头说道:“没有,是哥哥把莫儿扶起来的。”男子疑问道:“哥哥,哪来的哥哥?”男童伸手指向厅堂外说道:“哥哥在后面。”男子听闻向堂外走去。 我们三人随少妇从后门走进周府,一路绕过后花园来到中堂。刚走到中堂外,就见一位三旬左右的男子从内走出,冲少妇问道:“夫人,这几位是?”少妇指着司徒景回道:“老爷,莫儿出门时跌倒刚巧被这位公子扶起,为妻知道老爷好客,便将几位公子请进了府。”男子听少妇这般说,双手一躬冲我们敬道:“周淳,多谢公子将小儿从地上扶起。几位请堂内坐”说着冲我们一伸手,作了个请的手势。司徒景微微一点头回道:“多谢周员外”随即跟随周淳走了进去。少妇对守在堂外的小厮交代了几句,便引我和王薛一同进了中堂。 刚走进中堂,少妇急切的说道:“老爷,莫儿刚才笑了。”周淳一听惊问道:“夫人,你刚才说什么?莫儿笑了,是真的吗?”少妇点头应道:“是真的,为妻刚才亲眼见到的。”周淳抱起莫儿,不敢相信的问道:“莫儿,给爹爹笑一个?”莫儿冲周淳一咧嘴,一脸天真的笑了起来。周淳见到莫儿的笑脸,激动的说道:“莫儿会笑了,真的会笑了 。”说完便在莫儿的脸颊上亲了又亲,一脸的开心。司徒景在一侧,见状不解的问道:“令郎只不过笑了笑,周员外为何会如此开心?”周淳好像没听到一般,仍旧沉浸在莫儿的脸容中。少妇见状用手轻捅下周淳的腰间,周淳腰部一吃痛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笑道:“怠慢各位了,快快请坐”说这将怀里的莫儿交给了一旁的少妇,伸手请我们坐下。 我们刚落座,府内小厮端着茶托从堂外走进,将茶碗一一放在我们身侧,随后出了中堂。周淳伸手敬道:“这是上等的茉莉花,请几位尝尝看。”我们端起茶碗向周淳一敬,才将茶碗放至唇边,细细品尝。放下茶碗后,司徒景继续问道:“不知周员外刚才见到令郞笑容为何如此激动?”周淳轻咳了一声说道:“刚才让各位见笑了,周某真是不好意思。此事说来话长,四年前内人十月怀胎生下爱子,取名为周宝莫。莫儿一生下便是我周家的宝贝疙瘩,那真是含在口中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掉了,家父为了这个孙子摆了七天七夜的流水席,整个西城都知道我周家有了子嗣。哪知莫儿到了周岁还不会笑,名医看了不少就是查不出缘由,都说也许再大些会好的。转眼过了两年,莫儿已然三岁,即可爱又聪慧,可就是不会笑。虽说不会笑不算什么毛病,可毕竟是件憾事。半年前家父身染重病,唯一的心愿就是在辞世前想看看莫儿的笑脸,可到最后还是没能如愿,抱着遗憾咽了气。刚 听内人说莫儿会笑了,在下怎能不喜上心头呢?”司徒景闻言说道:“那真是恭喜周员外和夫人了,如果周老员外知道此事的话,也一定会含笑九泉的。”周淳一拍额头说道:“多谢公子提醒。”随即转过头对少妇说道:“夫人,明天我们去给父亲的上坟,告诉他这个好消息。”少妇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对了,跟公子聊了这么久,都忘记问公子的名讳了。敢问公子贵姓?”周淳放下手中茶碗问道。我抢在司徒景开口前回道:“周员外,我们姓黄”随后指着众人向周淳介绍了一番,“这是我大哥黄景,这是我二哥黄薛,我是老三叫黄海。”周淳微笑道:“原来是黄公子。黄公子不是西城之人吧,看脸孔有些面生。”司徒景接话道:“周员外好眼里,我们住在京城,来西城纯属闲游。”周淳笑道:“西城虽不如京城繁华,但也不差多少。”周淳话音刚落,我起身双手一躬说道:“周员外时辰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今日多有打扰。”说着我走近司徒景,在他的背后轻捅了两下。司徒景知我的意思,便起身说道:“愚弟说得对,我们该告辞了。”周淳也忙起身说道:“既然几位要走,周某也不便强留”随即冲堂外喊道:“小五子备车,送几位公子回京城。”一直默不作声的王薛开口说道:“多谢周员外好意。不过,我兄弟三人是骑马出来的,只要回到驿便可骑马回京,就不劳周员外费心了。”周淳见王薛谢绝, 也不好多讲,随口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一直待在少妇怀里的莫儿,见我们要离开,忙舍了娘亲跑上前,扯过司徒景的衣摆左右摇晃,奶声奶气的说道“哥哥不要走,陪莫儿玩好不好?”司徒景俯身将莫儿抱起,抚摸着他的头,说道:“哥哥要回家去了。等哥哥有空再来看望莫儿,陪莫儿玩好吗?”莫儿摇着头,斗大的泪水从眼中涌出。王薛见莫儿哭缠着司徒景,忙走上前从司徒景的怀中接过莫儿,低声对莫儿说道:“莫儿不舍的离开哥哥吗?”莫儿重重的点着头。王薛一手抚摸着莫儿的头顶,一手托着他的脊背,口中喃喃说道:“前缘已了,当放则放。忘字心绕,此情尽消。”说着一个金字从他的掌上冒出,贴着莫儿的脊背钻了进去。金字刚没入,莫儿便停止了哭泣,王薛伸手替他把挂在脸颊上的泪水插去,转身交给了少妇。少妇见莫儿双眼微红,以为不舍我们离去,在背上轻拍了几下哄着他。随后我们在周淳引路下从正门出了周府,往驿的方向走去。 待离开周府范围之后,我们闪进了附近的小巷中。我扯着王薛问道:“刚才你把什么打入了他的体内?”王薛甩开我的手回道:“是忘字决。虽然司徒海已然转世投胎,但那残魄还保留着他对司徒景的回忆。待他魂魄合一后,残魄的回忆勾起了他对司徒景的思念。虽然这模糊的印象,只会让他想要亲近司徒景,但他毕竟已然投胎,还留着对前世的印象终归不好, 所以我才将忘字决打入他的心中,让他忘记那些虚无的印象,从而开始新的人生。”我点了点头自语道:“原来是这样啊。” “知道已圆满完成,你还不回你的地府?”我见王薛仍旧在我的面前,不解的问道。王薛嘿嘿一笑说道:“事情虽然完了,但我也没必要这么快就回去吧。好不容易见上你一面,总要多待一阵在回去啊。”我回问道:“你不回去,那些等待投胎的幽魂怎么办?”王薛嘴角一瞥应道:“这是你就不用操心了,我离开时都已安排好了。”我白了他一眼说道:“看来早已想好了对策,打算赖上一阵了是不?”王薛搔着后脑嘿嘿一笑,没有说话。 我转身挽过司徒景的手臂,冲他说道:“景哥哥,我们回去吧。”司徒景点了点头没有多言,不过我从他的眼中看出了一丝疑虑,不过见他没说话,我也不好多问。伸手把别在腰间的紫笛抽出,施法令其立在半空中,随即带着司徒景轻轻一跃,立在紫笛之上。接着单手掐决,驾着紫笛往东面京城飞去。王薛见我御笛飞走,左脚轻轻一踏,一朵黑云从地面升起,载着他向我追来。我这紫笛哪有他脚下黑云飞行得快,眨眼间他便追上了我,冲我大声嚷嚷:“小海等等我,你怎么走的那么快?”我冷哼道:“冲我嚷嚷什么,我走的再快也没你的云快。”说完把头一瞥掐决加快速度,向前飞去。王薛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驾着黑云晃晃悠悠的跟着我一路往京城飞去。 (本章完)

第七卷 第二十五章 幸福生活 “景哥哥哪里不舒服,头晕?”飞身下笛后,我发现司徒景一副难受的样子。司徒景摇头说道:“还好。”随即寻了块大石坐下,一言不发。我走近他问道:“真的还好吗?那你看上去怎么心事重重的?”司徒景抬头看了我一眼,仍旧没有说话。我看他这个样子,感觉他想要问我些什么,却又好像不愿开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轻拍着他的肩头说道:“景哥哥,有什么话你就说,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司徒景看了我半天话语含糊的说道:“阿海,你们之前是在谈论我弟弟海儿吗?”我闻后一愣,不知该如何应答。 “小海,既然他也听到了,就告诉他实情好了。你要是不想提起,就由我来告诉他好了”王薛不知从哪钻了出来,毫无顾忌的说道:“其实我们刚才……” “还是由我来说吧”我出言打断了王薛的话,“这事要从去年出游时说起……”接着我把出游时无意得知体内寄存司徒海一缕残魄的事情,将残魄控制我的身体去实现司徒海遗愿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都说了出来。“原来去年上元节跟我上街的不是你而是海儿?”司徒景疑惑道。“不错”我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这缕残魄实现了司徒海的遗愿,断了牵绊后,却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继续寄居在我的身体内。”随后我又将在青松谷里修复金丹,残魄助我成事这些种种也都讲了出来,包括今天这趟西城之行的缘由。 今日打坐之时,我突然发觉丹田内残魄的气息异常微弱, 我问他这是怎么回事,他什么也没有说,只叫我安心打坐。我本以为他并无大碍,便依他所说继续打坐炼气。可我总觉得心绪不宁,打坐没一会儿便结束了,这时我发现残魄的气息比之前又衰弱了几分。这回我直接运用灵识探入丹田,而不没有向往常那样,只是利用灵识呼唤它出来。我探入丹田一看,原本一身雾气包裹全身的残魄,此时变得与空气般稀薄,好像一捅就会破碎的窗纸。在我再三劝问下,它终于对我说出了实情。原来残魄了却牵绊,有一年的时间去寻找主魂并与之合而为一,让转世之人魂魄合一。本来上元节之后,残魄便想离开我去寻司徒海的转世之身,可他实在不忍让我独自面对金丹修复那未知的后果,于是他继续积存在我的体内,准备在我修复遭难之际援手与我。修复之初还算顺利,可在修复关键之期,我遇到了心魔。如果不能从心魔制造的黑暗中走出,那结果不堪设想。它拼着微弱的灵力,强行打开了一丝缝隙,只身钻进了心魔为我而制造的黑暗幻境中。由于它及时的出现,我才摆脱了心魔,成功冲出黑暗幻境,可他却因为灵力大量消耗而衰弱。待我成功将混沌灵气引出体外后,它便钻回丹田之内,希望能够把失去的灵力补回来,能尽快离体去寻到主魂与其合体。可因为它已摆脱牵绊,再无法利用我体内的灵气来休养生息,只能靠着那仅存的一丝灵力勉强支撑。随着灵力的不断消耗,残魄渐渐萎靡失去了生气,可它又不 想给我添麻烦,便什么都没告诉我。如果不是我发觉,它只有看着自己烟消云散,而无计可施。 “我责备了它一顿之后,便利用虚弥镜联系到了王薛,利用他在地府的便捷寻到了司徒海的转世之身,也就是周淳的儿子周宝莫”我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和王薛商定一切后,便回府找你想让你见司徒海最后一面。”司徒景问道:“最后一面?为什么这么说?”一旁的王薛插言道:“当然是最后一面了。从今以后你和他就是陌生人,他已经投胎转世,前世的一切都已经烟消云散,你们再见面就是陌生人。”司徒景摇着头有些不明白继续问道:“他刚才对我可是很亲热的,怎么会变成陌生人呢?”我接茬说道:“景哥哥,刚才离开周府前,王薛已经把忘字决打入了周宝莫的心中,让他忘却了残魄所保留的一切有关前世的记忆,所以他现在是周府的少爷周宝莫而不在是平王府的世子司徒海了。”司徒景仍不死心的问道:“那我有空去周府看他不行吗?”王薛摇头说道:“你知道吗?就因为司徒海这一缕执念,周宝莫从下生起就不会笑。虽然他二人有着同一副魂魄,但他们毕竟有着两具不同的身体和身份。我劝你还是不要去打扰周宝莫了,就让他开开心心、幸福的生活吧。”司徒景闻言后没再说话,双眼迷茫的仰望着苍穹,晶莹的泪水从眼角溢出,滑过脸颊。我知道此时他的心里肯定很难过,也许让他独处会更好一些,我轻拍了一下他的肩头,便扯 着王薛来到一旁。 “你这景哥哥也太逊了吧,男儿有泪不轻弹,懂不懂?”王薛看不惯司徒景这样,对我低声嘟囔着。我白了他一眼说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你知道什么,兄弟情深啊!也不知翔表哥现在怎么样了,过得还好吗?”王薛看着我问道:“想他了?”我瞧这不远处的司徒景,点了点头回道:“看着景哥哥现在这个样子,我突然想起了翔表哥,当时知道我死了的时候,也一定很伤心吧。”王薛把手搭在我的肩头,安慰着我:“放心好了,自从那年得知你还活着的消息后,他已经振奋了很多。现在他的腾云已经荣升为全国十大名优企业了,而他也成了钻石王老五,大众美女理想的结婚对象呢。”我闻后心头一震,回问道:“你说的是真的?”王薛笑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瞪了他一眼:“你没骗过我?”王薛全身一抖说道:“除了把你骗进轮回之门那次外,再就没有吧。”我回问道:“一次还少吗?下次再敢骗我,嘿嘿……”我握紧拳头冲他虚空挥去,他见识往侧面一闪躲了过去,顶着一脸讨好的笑容对我说道:“其实自从上次得知他是你表哥后,我每半年都会过去看看他,和他聊聊你的事情。”我收回手臂,将双手合拳抱在胸前,微闭着双眼喃喃自语道:“翔表哥,你要幸福呦。” 与此同时,中国某省会城市一个面向姣好的男子端坐在窗边,手中捧着一个像框,照片中那个少年一脸的笑容,好像初生 的太阳般灿烂。“小翊,你现在过得好吗?表哥真的好想你,也不知道有生之年还能不能再见你一面?”男子看着像框中的少年,眼神中透露着期盼而又夹杂着些许彷徨。 “咳咳……”这时虚掩的房门从外面打开,一个脸色微白的中年妇女推门走了进来,对男子说道:“翔儿,又在想翊儿了?”云翔忙把手中的像框放下,起身来到女子说道:“姑妈,你怎么起来了。医生说你感冒很重,要多休息才行。”萧淑玫摆手说道:“只是个小感冒而已,不用那么大惊小怪的。再说总在床上躺着,好人也躺出病来了。今天天色不错,太阳都暖洋洋的,陪姑妈出门转转好吗?”云翔扶萧淑玫坐下问道:“不知姑妈想去什么地方转转呢?”萧淑玫想了想说道:“我们去植物园怎么样?我想体验一下身处冬日里的春色是种什么感觉。”云翔点头应道:“那好,姑妈我们这就去植物园,之后我们去吃姑妈最喜欢的淮杨菜。”萧淑玫笑道:“那敢情好。一场感冒,令我吃什么都没有味道,正好换换口味。”云翔应道:“那好勒,我们这就出发吧”说着扶起萧淑玫,姑侄二人穿戴整齐后一同出门,驾车往那冬日里唯一的春色‘植物园’前进。二人都把心底里那份忧伤暂时的藏匿了起来,因为他们谁也不想再提起那伤心的往事,提起那个令他们心痛的人‘沐翊’。因为他们知道,我沐翊不想他们生活在痛苦之中,我希望他们快快乐乐的生活,永远幸福的生活下去。 (本章完)

第八卷 第一章 品玉阁 “阿海,快到酉时了,你不回府吗?”司徒景随手在脸上抹了一把,起身向我走来。我伸手将他脸颊上的泪痕擦去说道:“景哥哥过去了就算了,亲弟弟不在了这不还有我这个弟弟嘛。”司徒景笑道:“我就剩你这一个弟弟了,你可不能撇哥哥而去呦。”我点头应道:“没问题,只要你不舍我而去,我保证对你不离不弃。景哥哥,王府我就不回去了,我还要回青松谷呢。”司徒景点头应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不过,你真的不回去了?爹爹和二娘都很想你呢。还有鹿子,也很担心你的。”我摇头回道:“不是我不想回府,只是我现在还不能回去,只好对不住爹娘他们了。对了景哥哥,玉器行开张了没有?”司徒景应道:“在你离府后一个月,品玉阁便在东大街上开张了。现在鹿子每天辰时末便去店铺忙活,直到戌时才会回府。他除了要在店铺忙活外,还时常帮他爹忙活府里的事,这一年可把他忙坏了。对了,品玉阁过两条街就到了,你不回府去那看看总行吧,免得鹿子为你担心。”我点了点头:“那好,我们走吧。不过说好了,到了之后你不许提到我,半个字都不行,我要给他一个惊喜。看看我这小掌柜究竟胜不胜任?”司徒景笑道:“全都随你,到了那我绝对不开口,开口我 就是你弟弟。”我轻笑道:“那就说定了”说完我拽着他的袖摆,一同出了巷子口。一直在那的王薛看着我们远去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也跟随着我们的脚步往品玉阁走去。 “小哥,这尊玉虎什么价钱?”一踏进品玉阁我就见到许鹿在柜后低头忙碌着,我对身旁二人摆手示意他们不要出声,自己走到柜前,捏着嗓子询问着。许鹿低着头说道:“玉虎白银五百两。”我见他没有抬头继续问道:“这么贵?我看这玉虎最多值二百两。”许鹿仍旧低着头说道:“这尊玉虎可是由上好的白玉子料雕刻而成的,价钱当然要高一些,如果您觉得太贵,可以看看其它的”说着左手冲侧后面的架子一指说道:“这边的翡翠摆件”接着又冲对面一指:“那边的山石摆件,都是很不错的。”我看着他这么招呼客人有些气愤,挥手在柜台上重重的拍了几下,大声嚷道:“鹿子,你给我抬起头说话!”许鹿抬起头应道:“谁这么大声的嚷嚷?咦,少爷,真的是少爷。少爷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拿眼瞪着他说道:“你还知道我是你少爷啊,我离开不过短短十个月,你竟然都不愿搭理我了,我还算是个什么少爷?”说完转身离开柜前,走到摆在一旁的靠椅前气呼呼的坐下。 许鹿见状忙从柜后走出,走到司徒景 的面前问道:“大少爷,少爷这是怎么了,生这么大的气?”司徒景笑道:“还不都是因为你,他刚才跟你说了半天的话,可你却一直低着头正眼都不瞧他一眼。你说,他能不生气吗?”许鹿闻后恍然大悟,急忙来到我的身前,摇着我的双肩,娇声说道:“我真的不知道是少爷你。刚才我在忙着算帐,以为只是来了个闲逛的主,才没有抬头看人的。少爷,不要生气了。你离府这十个月里,鹿子时刻都在惦记着你,期盼你早日回来呢。”我见他这么说,也不好再气什么,双肩一抖甩开他的双手,说道:“你去把账本拿给我看看,我看看这些日子你赚了多少的银子。”许鹿见我气消随口应道:“好勒,少爷稍等。”随即一溜小跑回到柜后把账本拿出,送到我的面前。我接过账本随便翻了几页,没成想还真赚了不少。这几个月下来总收入竟然有三千两白银,抛去原料、日常消耗和属于季宣的那五成,许鹿竟然赚了有一千三百多两白银。我合上账本轻声笑道:“不错,看来你很用心得在经营这家店,这样我也就可以放心的把店交给你了。”许鹿一惊问道:“少爷,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起身说道:“本来我就打算把这家店交给你去管理,你应该知道我根本没有闲心去管理一家店铺,当初和季宣商讨 开店之时,就已打算将我的那部分全部交给你。况且再有不到二年的时间,你的**契便要到期,我这个少爷岂能不为你寻条出路,也算你没白跟我一场。”许鹿眼圈微红的说道:“少爷,我鹿子跟了你快十年了,从未想过要从少爷这得到什么。我爹总对我说,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就算我的**契到了年限,我也不会离开平王府,离开少爷你的。” 我抬手将许鹿脸颊上的泪痕擦去,说道:“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哭鼻子呢?我知道你不舍离开我,我又何尝舍得你呢。可是你总的替你老爹想想吧,他已年过四旬,虽然现在还干得动,但总有干不动的那一天吧。真到了那一天,你在王府领的那点工钱能够奉养他,让他安享晚年吗?就算可以,难道你以后不娶妻生子,为你许家留下一脉香火吗?到时那点工钱能够养活你一家子吗?”许鹿被我说的哑口无言,低着头呆呆的在那。 这时一直在一旁的司徒景走过来说道:“鹿子,阿海说得对。既然你有这份才能,就应该好好的拿出来利用。如果你觉得银子赚的太多不好意思全部留下的话,可以把多余的银子送给我,我绝对不会跟你客气的。” “景哥哥!”我大声叫道:“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的财迷,鹿子辛苦赚得银子你好意思收下吗? ”司徒景嘿嘿一笑,退到一旁没再说话。“少爷,我明白了”许鹿抬头看着我说道:“我会遵照你的意思好生照料品玉阁的。不过,所赚得银子我不能全部收下,我会将属于我的那份再分出三成交给你,就算你不收我也会按年送到平王府的。”我不解的问道:“为什么?”许鹿回道:“如果没有少爷这品玉阁根本就不会存在,那鹿子我又怎能靠它来赚钱去养活我未来的一家子人,所以这份是少爷应得的。”我刚想拒绝,司徒景插嘴说道:“阿海,这是鹿子的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同时一直沉默的王薛通过密音对我说道:“小海,就算这笔银子你用不上,也可以留着以后救济灾民或作善事之用,何必伤了他这片忠心呢。”我见二人都这么劝我,也不好在拒绝什么,便点了点头接受了许鹿的提议,收下这每年三成的分红。谁成想,这品玉阁经过后来许鹿的经营,竟越做越大。十五年后品玉阁成了京城最大的一家玉器行,季宣也已因年老体弱将属于自己那份的店铺转卖给了许鹿,在家安享晚年。随着店铺越做越大,银子越赚越多,同时我的分红也每年剧增。我用这笔银子救助了不少遭遇灾患的百姓,也在各地建造了不少便民的设施,同时也为我积下了不少的功德。不过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本章完)

第八卷 第二章 幽蓝溪潭 我们几人在品玉阁一直聊到夕阳西沉才离开。分手之前,我百般交代司徒景和许鹿二人不可将我的行踪告诉爹娘,并对他俩说一个月后我便会回府,要他俩好好为我准备即将到来的束发之礼。二人拍着胸脯向我保证,绝对让我的束发之礼与众不同。挥手与二人告别后,便随王薛驾云往青松谷而去。我二人离开后,许鹿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关上店门随司徒景一同回了平王府。 我和王薛降下云头便听到阵阵谈话声从石洞中飘出,细听这话音好像是出自四个人之口。两个是女声,一个温柔一个冰冷;另一个是稚嫩的童声;最后一个则是略有些粗、但很好听的男声。我纳闷道:“谷中只有嫦姐姐、柔姐姐和溪儿在,可怎么会有四个人的声音传出呢?”王薛听我这么说问道:“你那个小不点精灵呢,加上他不就是四个人了。”我摇头说道:“小幽闭关已八月有余,不大可能是他。”王薛不信道:“那还不兴人家出关啊。”我依旧摇着头对他说道:“就算他已出关,他说话的声音总不能改变吧。你仔细听虽然不是很清楚,但绝对是个男人的声音,而不是个六七岁男童的声音。”王薛真的竖起耳朵听了半天,依旧一头雾水,撇嘴说道:“算了,我们还是进去再说吧,兴许是来了什么客人呢?你好歹也算这的一员,躲在这偷听算怎么回事?”我闻言点头应道:“也对,那我 们就进去看看。要是歹人的话,有你在动起手来至少不会输。”王薛点了点头,一脸戒备的表情跟在我的身后,往石洞里走去。 刚走进洞中,就见嫦娥、柔儿和溪儿正和一个十四五岁、白白净净的少年在闲聊。少年见我走近,猛地起身冲我奔了过来,双手齐用将我抱住大声嚷道:“海哥哥,你这是去哪了?让我等了这么久。”我挣脱开少年的双臂身子往后一退,问道:“你是谁,我好像不认识你吧?”少年一愣随即大声的笑了起来。被他莫明其妙的一笑,我更加迷惑不知该如何是好,呆呆的愣在那里。王薛见状急上前用身子挡住了我,双目圆瞪看着少年问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会闯入这青松谷?”少年被他这么一问,停止了笑声,伸手把王薛扒到一侧,双眼注视着我问道:“海哥哥,你真的认不出我来了?我是小幽啊,那个一直你身边的小幽啊!” “小幽?”听少年这么说,我仔细盯着他的脸和记忆中小幽的脸做了一个详细的比较,最后断定这少年确实是小幽,那个水之精灵小幽。我抓着他的手高兴的叫道:“小幽,真高兴见到你,你闭关这么久真的让我好担心。”小幽笑道:“闭关时我也一直在担心你,不知你的金丹是否修复成功?刚才听嫦姐姐你不但修复了金丹,还炼成了元婴,这真是太好了。”我点头应道:“我炼成元婴也有你一份功劳。对 了,闭关前还是个一脸纯真无邪的小孩子,怎么一出关就变成清朗帅气的俊俏少年了?”小幽搔了搔头发不好意思的看着我说道:“我只是长大了而已,干嘛说得我好像脱胎换骨了一般,难道变得俊俏一些不好吗?”我点头应道:“变得俊俏了自然是好,不过你能不能让我有个适应的过程,八个月前一副小童的模样,八个月后就成了俊朗少年,这年龄跨度也太大了些。”小幽笑道:“那你就慢慢适应好了,反正我是不可能再缩回去的。”我捶了他胸口一拳笑骂道:“你就是缩回去,也得给我再长回来,我可不想整天带着个五六岁的孩子,像个老妈子一样。唉,幸亏我长得面嫩,这才不会让人产生误解,以为我领着儿子出门呢。”话音刚落,一抹**瞬间爬上小幽的脸颊,有些羞涩的他挥舞着双手向我袭来。我身子向右一躲,闪过他的袭击,同时伸出双手向他回击,和他戏耍在一起。 “你们闹够了吧!”我和小幽刚闹出点情绪,便被嫦娥的吼声给打散了。这时溪儿走上前指着王薛向我问道:“海哥哥,这位大哥哥是谁?”我随口说道:“他啊,他是我朋友。”王薛蹲下身抱起溪儿,掐着他圆圆的脸蛋笑道:“这孩子真可爱,你是从哪拐来的?”我刚要开口反驳,柔儿的话语打断了我。“没想到一个甲子不见,十殿阎君轮回王还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王薛闻 声后把溪儿放下,信步往前走去,边走边说道:“一个甲子没见,广寒玉兔还是这般伶牙俐齿。仙子,你怎么也不好好管教管教?”柔儿被他一语刺穿了痛处,气得双眼微突,瞪着他只喘粗气。王薛走近石桌,双手一拱对嫦娥敬道:“仙子,好久不见你还是这般迷人。”嫦娥起身回礼道:“阎君说笑了,请坐。”王薛微微一笑,面对着洞外坐了下来。小幽从未见嫦娥对人这般客气,何况还是个男人,不解的询问着我:“海哥哥,他究竟是谁?嫦姐姐怎对他这般客气。”我白了一眼一脸小人得志的模样的王薛,说道:“他就是地府的十殿阎君轮回王。”小幽轻叹了一声说道:“哦,难怪嫦姐姐会对他这般客气,原来是阎王爷耶。可是,他怎么会来这,阎君不是轻易不出地府的吗?”可能是我们俩的话声太大,小幽刚说完王薛便接过话题:“我是轻易不会出地府的。不过友人相约,只好出来溜达溜达了。这段时间我可能要和你们住在一起了,是吧?”说完冲我暧昧的笑了笑。 小幽见他这么说,又问道:“海哥哥,他说的是真的?”我沮丧的点了点头,说道:“都怪我引狼入室啊”说着我冲王薛大声的吼道:“虽然我同意你留在这,但你最好给我识相一点,别想在这长久的赖下去。这可不是你的轮回殿,你想怎样就怎样!”王薛轻笑道:“这我明白,我最多打扰你 个十年八载,决不会永远赖在这里的。”听他这么说我更是怒火中烧,可又不能把他给辇出去,毕竟是我先招惹他的,谁让我欠残魄的呢,如果他不能和司徒海的转世魂魄合一,我怎能心安呢?只好强压住心头火,冲他冷哼了一声,带着一直趴在那的麋儿往洞外走去。王薛见我有火不能撒的窘相,心里是乐开了花,不过脸上却面显得很自然,没有任何失态的地方。 我气呼呼的带着麋儿来到溪潭,脱去衣裳一个猛子钻入潭中,想利用这溪水的凉意击灭我心头的怒火。我刚跳入水中,麋儿也紧随其后跳了进来,激起了阵阵水花。就在水花飞溅的一霎那,我发现不浅的潭底竟有一块散发着幽幽蓝光的岩石。我好奇的游近岩石,伸手去触摸着它。就在快要触摸到它的一瞬间,幽幽蓝光瞬间散去染遍整个溪潭,那块岩石随即发出一声闷响从中间裂成两半,一道青光从缝隙中飞出。随着青光的飞出,岩石彻底的碎裂,拨开碎石我发现里面还藏有一个不大的四方木盒。我拾起木盒一看,好像是沉香木所雕,散发着幽香。看着手中的木盒喃喃说道:“这木盒也不知在这潭底待了多少年,怎么一点也没有腐蚀的痕迹,难道有石头压着会滴水不近?”我正在纳闷,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兵器相击所发出的阵阵鸣声,我握着木盒急忙爬上了岸,穿戴整齐后带着麋儿往发出声响的地方寻去。 (本章完)

第八卷 第三章 石室暧声 “你们在做什么?”我带着麋儿顺着声响一路来到溪水的上游,发现王薛指着一道银虹与一团青光在半空中相斗,一脸的凝重。嫦娥等人则戒备四方,只有溪儿无事一般,为激烈的争斗而喝彩。小幽见我走来,忙上前说道:“没事的,放心。”说完转身回到原来立的地方,继续戒备着。见小幽这么说,我也没有多想,顺着众人一同看向正与青光激烈争斗的王薛。看着看着,我突然发现那团青光就是刚才从溪潭飞出的那道,同时发觉王薛的额头上冒出了丝丝汗珠。看到这我心里愈加焦急,不知该怎么帮他一把。突然右手碰到了别在腰间的紫笛,我顺手掏出紫笛放下唇下,一曲清脆的笛音从紫笛发出,环绕在谷中。说来也怪,本就处在强势的青光,随着笛音的高亢而愈加软弱,渐渐败下阵来。王薛见青光示弱,忙催银虹向青光一绞,青光顿时落败,从半空中直接落在了我的面前。我收起紫笛俯身拾起一看,原来青光所裹之物乃是一柄约有三尺长的古剑,剑身刻有水纹云印,隐隐冒着水蓝色的光晕。 王薛收起***,擦去额头汗珠来到我的面前说道:“你小子,我忙活了半天却让你捡了个大便宜。给我看看”说着从我手中夺过古剑,仔细的研究着。片刻后,他将古剑交还给我,一脸喜色的看着我:“你小子就偷着乐吧,这可是柄好剑,给你用真有点可惜了。”听他这么一说我就来气,把剑往地上一扔,怒道:“你想要就拿去好了,什么 教给我用可惜了?哼……”一转身往石洞走去。王薛见状俯身拾起古剑,跟在我的身后跑进洞中。嫦娥等人看着我俩的背影轻声笑了几声,也一同走入洞中。 “小海,不要生气嘛。我刚才是开玩笑的,不要当真嘛”王薛在后面一把拉住我的手,满脸陪笑的解释着。我极力甩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去。王薛见状又急追了两步,把我扯到石桌前,把我按坐下来说道:“阿海,是我说错话,我不该嘲讽你,原谅我好不好?”说着把手中的古剑,放在石桌上继续说道:“这柄剑给你用再合适不过了。”我伸手把桌上的长剑往前一推,什么话都没有说,和他保持着僵持状态。 “阿海,别再闹别扭了”嫦娥几人走进,见我仍旧没有消气,出言劝慰着。柔儿来到近前,把古剑往我面前一推说道:“阿海,你就收下吧。虽然他这张嘴的确很下贱,不过他的心肠还算蛮好的。刚才此剑飞过石洞时还是他最先发现的,知道你还没有趁手的兵器,特意将此剑拦下想要送给你呢。”我冷哼道:“他会这么好心?”王薛见我开口说话,急忙凑到我的身前讨好的说道:“当然有了,对别人我可能没那么好的心肠,不过对你就另当别论了。看在我尽力拦住它的面上,把它收下好吗?”我看着他冷笑道:“好像是因为我的笛声消减了它些许威力,这古剑才从半空中落下,所以我收不收下好像跟你没多大的关系!”王薛闻言如霜打的茄子般蔫了,无力的坐在石凳上发愣 。 “阿海,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嫦娥见我这么说,出言训道:“你刚才说此剑因笛声而失了威力,这点我不否认,但如果没有他强大的灵力镇压此剑,此剑又怎能放弃抵抗乖乖的落下,所以说这柄剑是你们俩共同收伏的。这点你承认吧?”我轻点了点头表示接受嫦娥的说法,嫦娥见我没有异议继续说道:“所以这柄剑的归属于你们两人,现在他好心将这柄剑送予你,你至少应该谢他一声,而不是板着脸不愿搭理他。不过话说回来,虽然他助了你一把,也不应该说那种话,虽然是开玩笑但说得也太伤人了。轮回王让你向阿海倒个歉不算过分吧?”王薛见嫦娥这么帮自己,那还会觉得过分,忙起身面对着我深深一躬,双手抱拳道:“小海我错了,对不起!”我也知道刚才我确实有些过分,不过一想起他说的话我就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一口来解恨,岂能被一句对不起简单的打发了。虽然他这么有诚意的向我认罪,我却没有原谅他的打算,只是待坐在那丝毫不去理会。 柔儿见我没有理会王薛,拍了一下我的肩头说道:“他都向你道歉了,你还在气什么?见好就收算了。”我张口说道:“我气他的事多着呢,哪能这么便宜的放过他?”柔儿问道:“你想怎么着他?”我嘴角向上一瞥,奸声笑道:“我也没什么特别地要求,只要让我咬他一口就好。”柔儿听后面露难色的说道:“这会不会过分了些?”我冲王薛撇了撇嘴说道:“你去问问他,我这 个要求过分吗?”没等柔儿开口,王薛便出言说道:“我知道我当初做的那些事情确实很对不起你,只咬一口已经算对我客气了。来吧”说完,把衣袖撸起将胳膊伸到了我的面前。我抬头看向在场的其他人说道:“这可是他自愿的,不是我强迫的,你们应该没有什么意见吧。”嫦娥等人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一脸担忧的望着王薛。 我轻锉了几下牙,抓过胳膊上去就是一口。“唔……”王薛只**了一声,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丝毫叫声。一通狠咬之后,我松开他的胳膊一看,右臂上的牙印清晰可见,也许我咬的太过用力,牙痕已经发紫了。王薛见我松口,忙用左手揉着右臂上的牙痕,呲牙咧嘴的抱怨着:“你可真够狠的,差一点就把肉咬下来了。”我白了他一眼说道:“就是要给你一个教训,让你记住我可不像以前那般好惹了。给,把这药丸捏碎敷在牙痕上,淤青很快就会消散的。”见他刚才这么英勇的奉献出胳膊,我的气也消的差不多了,顺手从腰间掏出一枚药丸,递给了他。王薛接过药丸,冲我嘿嘿一笑:“小海还是蛮关心我的。看我都伤成这个样子了,那你是不是可以帮我敷药呢?”我抬起右腿向他的左脚上狠狠他去,随口说道:“想的美,自己敷去。”王薛脚上一痛帮用右手去揉,结果右臂上的伤口也跟着痛了起来,就见他俯下身子左手揉着右臂的牙痕,右手却揉着左脚,动作滑稽的惹人大笑不止。 一旁的柔儿忙将王薛扶起说道 :“你还是先坐下再说吧。”王薛点了点头,坐到身旁的石凳上。左手轻轻一捏,便把我给他的药丸捏碎,然后胡乱的敷在右臂的牙痕上,随后把左腿盘在右腿上,轻柔着被我踩痛的脚趾,嘴里还断断续续的哎呦个不停。我虽然觉得他这么做完全是给我看的,想让我心软给他上药。不过话说回来,刚才那一口咬的确实狠了点,为了不让他这个阎君丢面子,我只好委屈一下我自己了。我拽着他来到我住的石室,我可不想在嫦娥他们面前难堪。来到石室后,我和他分坐在蒲团之上,随后我从腰间又掏出一枚药丸,用手捏碎后轻轻的替他敷在右臂的牙痕上,随后我又将他的左腿架到我的腿上,替他轻轻揉着。“额,好舒服,再用力一点”我打眼一瞅,此时的他早已摆脱了之前的做作,换上了一副享受大爷的欠揍相。我对着他的小腿一掐,双眼恶狠狠的盯着他喝道:“你给我安分一点,叫的这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呢。”谁知他不但没有反省反而变本加厉,双眼媚笑的看着我,轻声说道:“你想怎么着我都行,我绝对配合你到底。不过先说好,不许你对我始乱终弃,要不我就找上平王府,让你爹娘为我作主。” “好啊……”我咬着牙说道:“那就别怨我了,我保证让你舒舒服服的。”接着石室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叫声,听得外面几人心头一振,都在猜测我和王薛究竟在石室做什么,以致于他的叫声这般震撼,又或者说这么暧昧。 (本章完)

第八卷 第四章 溪潭遗珍 “怎么样,是不是很爽很舒服?”我俯身在王薛的耳畔轻声询问。王薛转头瞪了我一眼回应道:“我都快爽死了!”我起身轻笑道:“爽了就好,整理一下随我出去吧。”王薛爬起身整了整有些零乱的衣衫,跟在我的身后一同出了石室。 我和王薛刚走出石室,溪儿便跑上前问道:“海哥哥,你们刚才在做什么呢,怎么叫的这么大声?”王薛撇了撇嘴没好气的说道:“小孩子问这么多做什么!”说完从溪儿身边绕过,来到石桌前坐下不再说话。溪儿见王薛没有理他,忙扯过我的手摇摆着继续问道:“海哥哥,告诉我好不好?”我蹲下身看着溪儿轻声说道:“没什么,只不过在玩游戏而已。走,我们回去坐吧。”接着我牵着溪儿的手,来到众人面前,我抱起溪儿坐在石凳上。嫦娥看着我和王薛二人,一脸的诡异,“阎君刚才是不是很舒服?我听你叫的那么大声,阿海的技术很棒吧。”一抹**瞬间爬上王薛的脸颊,忙转移视线躲开嫦娥那热辣的眼神。嫦娥见其没有说话,转过话头对我说道:“阿海,你们**我不反对,但切记不可失了元阳。给,这是碧露丸,如果**时把持不住便马上吞下,可保你元阳外泄。”说着嫦娥把手向我一伸,一枚碧绿小丸躺在她的掌心之中。 “唉呦……”我刚拿起药丸准备收起来,王薛一掌打下,我手背一吃痛,药丸从手中滑落掉在地上。我忙俯身捡起药丸,吹了吹怨道:“打我做什么,好好的药丸都被弄脏了。”王薛一把夺过药丸,握紧药丸狠狠的一捏,随即打开手掌轻轻一吹 ,绿色的药面随风飞舞,飘的无影无踪。嫦娥见状说道:“我这可是为了阿海好,要是真的把持不住丧了元阳,以后会很麻烦的。”听到这话王薛的脸已由红变紫,大声吼道:“小海他刚才只不过在为我按摩,没你想的那么龌龊!小海,你倒是说话啊!”嫦娥闻言向我问道:“他说的是真的,你在给他按摩?”我点了点头,没有多言。“真的只是按摩,没做‘那’事?”嫦娥望着我一脸的不信任。我顺嘴说道:“当然了,他说的你不信,我说的你也不信吗?”嫦娥依旧不死心的问着:“如果你们真的没那事,那你收下我的碧露丸做什么?”我将坐在怀里的溪儿放下,低头摆弄着石桌上的古剑,没有言语半分。 王薛见我没有应声,拍着我的手背急道:“你倒是说话啊,我可不想背上这莫须有的黑锅。”一直不作声的小幽也出声问道:“海哥哥你说话啊!不会真让嫦姐姐说中了,你真的和他那什么了?”一旁的柔儿也随声附和道:“就是阿海,你快点说好不好?急死人了。”我抬起头顶着一脸秘密被戳穿的惊恐面容看着几人,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们……刚……才……确……实……在……”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嫦娥便露出一副猜中秘密兴奋不已的表情,大声叫道:“看吧,我就说刚才那叫声绝对不简单,没想到阿海真的把他给吃掉了。不简单呦!”柔儿也是一脸的兴奋:“没错,你看阿海这幅表情,绝对没错!”小幽则顶着一张苦瓜脸,“我不相信这是真的,海哥哥怎么会和他那什么,我绝对不信!”我看着他 们的表情还真好笑,其实我和王薛真的没有什么,刚才故意不说话还露出那么一副让人误会的表情,就是想看看大家会有什么反应,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广寒嫦娥竟然是同人女,甚至可以称得上是鼻祖级,不由让我有些汗颜。不过既然我的好奇心已经得到满足,就没有必要在隐瞒下去,“我们真的没那事,刚才确实是在帮他按摩。而且就算我欲火上升的话,我也不会找他来发泄。我喜欢的是女人,而不是男人。”话音一落,大家全都惊呆了,一脸茫然的看着我。我看着他们的表情,再也压制不住大声笑了起来。我这一笑王薛立马反应过来,挥手向我打来,“臭小子,耍我很开心是吧。”我一见他抬手马上从石凳上跳起,往一边躲去。王薛见我躲开,忙起身向我追来,边追边叫道:“臭小子你给我住,今天我要是不揍你一顿,这阎君的位子就让给你。” “我们竟然让他给骗了”嫦娥被王薛的叫声惊醒,才发觉我刚才在骗他们,急忙招呼小幽和柔儿加入了王薛的战营,一起开始堵截我。虽然我的身手还算灵活,可也经不住四个人的围追堵截,我一没留神被王薛抓住了左臂,挣脱了半天也没成功,只好放弃抵抗,闭上眼等待着暴风雨的洗礼。 “咦?”我闭上眼等了半天,也没见王薛对我做出什么过分的动作,我微微把眼睁开,只见四人全都围在我的身边,盯着我因逃窜而大敞的衣襟。我伸出双臂挡在胸前,大声叫道:“你们盯着我看什么,想吃我豆腐?”小幽指着我的胸口没有说话。我低头一看没有什么异常,不解 的问道:“你们到底在看什么,不会真的被我说中,再吃我豆腐吧。”王薛随手在我头上一敲,说道:“谁希罕吃你豆腐,你怀里揣着什么,刚才一个劲向外射蓝光。” “有吗?”我松开双臂,捋开衣襟往里一看,除了我的胸膛什么都没有。我系上衣襟摇头说道:“哪来的什么蓝光,我怎么没有看到?你们不会是联手在耍我吧?”这时溪儿跑到我的身边说道:“海哥哥,刚才真的几道蓝光从你的胸口向外射出。”溪儿的话我还是比较相信的,我低头看着衣襟纳闷道:“这到底是什么回事?”这时我突然想到刚才在溪潭中捡到的那个木盒还一直揣在我的怀中,会不会是…… 我为了确认我的猜测,伸手探入衣中一摸,那木盒还在中衣内塞着,我随即将木盒掏出一看,原本木盒上的黝黑色已然退去,展现在我面前的则是一汪水蓝。小幽看着木盒好奇的问道:“海哥哥,这木盒我以前怎么没见过,里面装了什么?”我摆弄着木盒说道:“这是我之前在溪潭洗澡时捡到的,我也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还没来得及打开看呢。”小幽一把夺过木盒说道:“我就由来打开看看好了”说着右手把盒盖向上一掀,一道蓝光从盒**出,小幽见状忙把头一偏,蓝光擦过小幽的左耳射向不远处的石桌。“咦,这是什么?”小幽打开木盒,一个水蓝色的珠子映入眼帘,只一眼小幽就感觉这珠子非同一般,忙将木盒送到了嫦娥的手中。嫦娥接过木盒,捏起珠子看了看说道:“这珠里好像孕育的强大的灵力,应该是上古遗珍。” “上古遗珍 ?”我拿起珠子瞧了半天,没有发现它和普通的夜明珠有什么区别,最多比普通的夜明珠多了几分色彩,没什么特殊。王薛见我一脸的淡然,拿过木盒一瞧冲我笑道:“小海,你捡到宝了呦。”接着从木盒中抽出一张绢帛,在我面前来回挥舞。我一把将绢帛夺下,摊开一看绢帛上写着一行纂体小字:上古遗珍,水灵之珠;碧潭相护,留赠有缘。 “这什么意思?”我看着绢帛不明其意。嫦娥拿过绢帛看了看说道:“没想到这谷中溪潭还藏着上古遗珍”说着又将绢帛塞回给我,“此珠名为水灵珠,乃上古遗珍。绢帛背后记载着此珠的祭炼手法,你就按照绢上所记祭炼此珠,供你驱用吧。”我点了点头,便准备打开木盒将绢帛和水灵珠放好。谁知木盒非但没有打开,反而脱离我的控制如开弓之箭一般向洞顶飞去,同时桌上的古剑也自飞起,冲着木盒迎头飞去。就在古剑和木盒相撞的一瞬间,整个石洞被蓝光所罩,晃的睁不开眼睛。待光芒散去,古剑和木盒竟融合在一起,散发着水蓝色的光晕从洞顶悠然坠下,盘旋在我面前。我心中一动随即把左手平摊向前一伸,古剑如羽毛般轻轻地落在我的掌中,而环绕其身的水蓝色光晕如烟一般瞬间没入我右手掌中的水灵珠,一个古朴的剑鞘包裹着古剑。鞘身点缀着水纹印,一枚猫眼大的蓝色晶体镶嵌之中,鞘壁上两面各有镶金篆字两个,分别是‘碧渊’、‘深潭’,看来绢帛上所记碧潭相护,说得便是此剑。同时我也确定,从溪潭飞出的那道青光,正是被王薛当空拦下的古剑。 (本章完)

第八卷 第五章 潭中调戏 “怎么样,这柄剑注定是要给我的”我把古剑拔出虚空挥舞了两下,冲王薛吐着舌头扮鬼脸。王薛冷哼了一声,没有搭话。“因缘前定,多说无用”嫦娥上前将我们俩分开,奸诈的笑着:“现在我们来谈谈刚才的欺骗问题,你想接受何种惩罚?”我浑身一抖,向后推了几步,颤巍巍的说道:“这个……”王薛闻言用幸灾乐祸的笑容取代了之前的冷面孔,一步步向我逼近,“你打算怎么办?”我越退越后,直被退到角落。我摸着身后的石壁,冲他一笑:“这个嘛,还是以后再说吧”说着拔腿就跑,顺着石壁钻进了我的石室,直接将石门从内关上。王薛看着关闭的石室冲里喊道:“臭小子,除了逃你还会些什么?缩头乌龟!”我倚着石门喘着粗气,心道:“幸亏嫦姐姐为了我炼丹不受打扰,特意安了个石门,最大的特点就是外面打不开。这次要没这石门挡着,我肯定……”我拼命的摇了摇头,可不敢继续想下去,太恐怖了。“缩头乌龟就缩头乌龟,只要皮肉不受苦,乌龟就乌龟。哼”我冲着石门吐着舌头。 我整了整凌乱的衣衫,来到室中盘膝坐下,抚摸着麋儿的脊背,轻声笑着:“还是你聪明,知道外面太危险,早就钻进来睡大觉了。”麋儿舒服的扭动着身子,抬起头看着我。我又摸了摸麋儿头顶刚刚冒出头的小犄角,说道:“我暂时是不能出去了,就委屈你在这陪着我吧。我要趁这段时间闭关祭炼二宝,你要是饿的话,就去那边找药丸吃好了。记得,不要把药弄乱了,挑左面的那些吃,右 面的那些尽量不要动。”也许刚长出的犄角特别敏感吧,我只摸了两下麋儿便不停的甩着头,一副讨厌的模样。我又在它的脊背上抚摸了几下,才罢手。麋儿见我停了手,也不再抬头看我,只是静静的卧在那。我从怀中取出绢帛,仔细看了半天,待我看明之后,便将绢帛平铺在地上,依绢上所记开始祭炼二宝。 半个月后二宝祭炼完毕,我可以自由驱使二宝。而且我还发现这水灵珠可以像灵气一样被收入泥丸宫内,只要我心念一动水灵珠便会出现在我的掌中,而不必像其它法宝那样麻烦,要先从法宝囊中掏出来才可使用;而这碧潭剑也是大小随心、可软可硬,不用时将它缩小藏在袖中、或变软隐于腰间,使人毫无察觉。真乃在外出行防身害人之佳品。我起身依照绢帛所写将其投入炉火之中,目睹它化为灰烬之后,我带着麋儿踏出了半个月未曾踏出的石室。 就在绢帛烧尽的一霎那,三十三天外混沌之中显出一位老道,老道身穿紫色道袍盘膝端坐蒲团之上,双眼微睁喃喃自语,“水灵珠现世,三界是存是亡只有看天意了。”说完身形一晃连带蒲团一同消失,只留下混沌一片。 “怎么,乌龟舍得弃壳冒头了?”我一走出石室就看见王薛坐在那,阴阳怪气的看着我。我应声回道:“少在这贫,没空搭理你。麋儿,我们游水去”说完带着麋儿往洞外走去。王薛一拍石桌猛地起身冲我吼道:“臭小子你给我住!”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说道:“这桌子可不比你轮回殿的理石桌,经不住你几掌, 悠着点。”说完把头一甩,径直往外走去。在我离开后没多久,王薛一脸坏笑走出石洞,顺着小溪往溪潭走去。 “这乌龟刚摆脱龟壳,就钻进水里了。这乌龟的皮肤还真白,是不是有龟壳挡着晒不到太阳啊!哈哈”我下水没多大一会,听到岸边传来阵阵笑声。我转过头一看,只见王薛正在岸边,伸长了脖子盯着我看,嘴中还时不时发出笑声。我忙水中起身对他吼道:“你来这做什么?”王薛应道:“我来这看乌龟**什么事!哈哈,细看才发现这乌龟的皮肤不仅白而且还很嫩呢,好像能掐出水一样。”听他这么说我气的直想骂他,可又不能随便搭他的话,人家说来看乌龟的,我一搭话岂不成了他口中的乌龟了,现在得我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不过我一项是不吃哑巴亏的,不能明着发火,来暗的泄愤也成。我见王薛的地方离水很近,我便趁着他不注意从溪潭中心一点点挪到了岸边。我突然伸出双手用力的击打着水面,激起的水花溅了他一身。我看着犹如落汤鸡的王薛,止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结果脚下一滑向后仰去。就在我等待着与潭底卵石来个亲密接触的时候,王薛猛地跳入水中,从后面抱住了我,让我逃过一难。我刚想对他说声谢谢,突然觉得后背痒痒的,我侧头一看原来是他在摸我的后背。我赶忙挣脱他的怀抱稍微向前游了游,转过身看着他怒道:“你摸我的背做什么,告诉你我不喜欢男人,你少来调戏我。”王薛闻言脸颊刷的红了起来,张口结舌道:“我……我只是觉 得你的皮肤很滑,情不自禁的就摸了一下。”听他这么一说我更加生气,呵斥道:“情不自禁?要不是我及时躲开,你还不得把我****啊!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白信任你一场!”王薛脸色一变惊呼道:“都是男人摸你一把有什么大不了的,至于叫得这么大声吗?看你细皮**的,比女人还女人,哪里还有点男人的模样。”听他这么说我更生气了,大声的吼道:“想我堂堂平王府的小世子,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顿顿山珍餐餐海味,长得白嫩一点有什么希奇。谁像你皮肤粗的像岩石,尖嘴猴腮的一看就是劳苦命。”此话一出气得王薛直翻白眼,光张嘴说不出话来。看他这副模样,我得意的笑道:“我说到你的心坎里去了吧。哈哈……” “臭小子,你一天不气我心里不舒坦是不是?什么我皮肤粗的像岩石?尖嘴猴腮一看就是劳苦命?今天咱们新仇旧恨一起算,我不把你屁股打开花,我就不是十殿阎君轮回王!”王薛见我这么得意气就不打一处来,冲着我就奔了过来。我见他往我这来,急忙往岸边游去,以免落入他的手中。可惜人家仗着干饭比我吃的多,个头窜的高步子迈的大,没两下就来到了我的面前,一把揽过我的腰,在我耳边轻声笑道:“还想往哪跑?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说着便把我往岸上拖。来到岸上后,他把我打横摁在他的双腿上,抡圆了巴掌就要往我的小嫩臀上煽。为了屁股免受伤害,在他伦起胳膊的同时我便放声大哭起来,他一见我哭忙把手放下,转过我的身子一看满 脸泪水,揪着耳垂疑惑的问道:“你哭什么,我还没开始打呢?” 我目视着他一脸的委屈,心道:‘废话,等你开打我再哭还有什么用。幸好刚从水里出来,哭起来都不用现挤眼泪。’他见我这样,忙用衣袖擦去我脸上的泪水,温柔的说道:“不要哭了,我不打你就是了。来把衣服穿上,可别着凉了。”这时我突然发现,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柔情,就好像是大哥看小弟的模样,眼睛里充满了疼爱与关怀。我冲他点了点头翻身爬起,把堆在一旁的衣服拾起,手脚并用的套在身上。穿戴整齐后,我盘膝坐在他的身边,轻声问道:“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好吗?”王薛一愣问道:“什么故事?”我回应道:“就是你生前的故事啊。你是哪个朝代的人,家里是做什么的,娶妻生子了没有?通通告诉我好吗?我好想知道有关你的一切。”王薛轻笑道:“怎么突然这么关心我的事?说,是不是再打什么歪主意?” ‘切,好心当成驴肝肺!要不是发觉你刚才看我的眼神不对,我才懒得知道你的事呢’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但嘴上却没有这么说,“我只是一时好奇而已,不想跟我说就算了。麋儿,我们回去吧”说起身,带着刚将皮毛中的存水抖净的麋儿往回走去。 “等等,我又没说不跟你讲,你急什么?”王薛见我要走,忙出声拦住我,起身走到我的面前说道:“就算要听我的故事,也要把身子先弄干,这样湿淋淋也不舒服啊。”我点头应道:“那好吧,我们先把身子弄干,再坐下来慢慢听你说故事。” (本章完)

第八卷 第六章 回忆往事 我和王薛运功将身体烘干后,盘膝坐下听着他的故事,“我乃晋朝人士,寒窗苦读十余载就为有朝一日能金榜题名,光照我王家门楣……” 王薛出生在距今一千五百年前的晋朝,当时晋朝虽没有云朝这般繁荣,但也相当富饶。只是后来晋朝国君昏庸无道,致使晋朝六百年的基业毁于一旦。据王薛所说,王家在镇上开了一家杂货铺,虽算不上富有,但也不必为一日三餐而发愁。在他十七岁准备上京赶考那年,爹爹突染恶疾一命呜呼,娘亲王氏也因伤心过度而患上了心痛的毛病,家中只剩下一个年幼的弟弟。于是他放弃上京应考,留在家中边照顾体弱的王氏和年幼弟弟,边为了一家子的生计忙活着。经过几年的静养王氏心痛的毛病有了些许好转,而弟弟王遂也已十三岁,经过这几年的磨练,经营店铺照顾王氏也都不成问题,于是他便打算上京参加这一届的科举考试。在他准备上京应考的前一天,王氏突然旧病复发心痛不已,可为了不影响他上京,强忍着没有说出来。第二日清晨王薛起身向母辞行踏上了进京之路。行程一个月王薛抵京,十日后参加在翰林院举行的会试。会试结束后本应留在京城等待发榜的王薛,却因心系家母考试一结束便往家乡清源镇赶去。谁成想本应在家候他回来的王氏,已变成了一块冰冷的牌位。原来王氏就在他离家第三天的夜晚便撒手人寰,弟弟王遂强忍悲痛在乡亲们的帮助下送走了王氏。晚上王遂从店铺回来,一见到他便扑在他身上,把这些日子难耐和悲痛一股脑的发泄出来,兄弟二 人就这样相拥着,在王氏的牌位前坐了一夜。第二日他和王遂来到了双亲的坟前,看着坡上突起的坟包,摸着石碑上篆刻的名字,王薛双眼一黑向后倒去。幸亏王遂反应快,在他倒下的一霎那忙用脊背顶住了他,没让他摔在地上。随后,王遂用他瘦小的身躯将王薛背回了家中,彻夜未眠的守在他的身边。王氏的辞世给了王薛太大的打击,致使他一病不起。王遂为了照顾他将家里的祖屋卖掉,和他一同搬进了杂货铺的后堂。王薛的人生已经这般悲惨,可上天却丝毫没有善待他。半个月后科举发榜期到,王薛高中榜首。三日后的殿试上,皇帝在得知他心系家母而早已离京后,被其孝心感动钦点他为今科榜眼,授翰林院编修,并派人到清源镇给他送去喜讯。可就在传讯人来到清源镇时,王薛却咽下了他在这世间最后的一口气,那随传讯人一同出现的充满欢庆的鞭炮锣鼓声,则成了他的丧乐。榜眼身亡的消息传回京城后,皇帝为了表彰其孝心,特封其孝义侯,赐黄金百两以供丧葬之用。王遂将圣旨平铺在王薛身上,随他一同入了棺木,并用这百两黄金替他风光大葬。王遂在他坟前大哭一场后变卖了所有家当,头也没回的离开了清源镇,再也没有回这个伤心地。 “我有些累了”我活动了一下四肢随口说道。王薛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说道:“我的腿给你枕,躺会儿。”我点点头放平身子躺下,头枕在他的腿上问道:“那后来怎么样了?你为什么没有投胎?”王薛轻叹了一声继续说道:“本来我是可以投胎的。不过我为了见 遂儿一面,根本就没去酆都报道,而是躲藏在黄泉路上。为了能再见遂儿一面,我在黄泉路上飘荡了近五十载,却始终没有见到他。后来有一天,我师父也就是上一届的轮回王,在我躲藏的黄泉岔路上发现了我,并把我带回了轮回殿。就此我结束了飘荡的岁月,拜他为师开始修行。二百年后我侥幸避过天劫,以阴体成道修成鬼仙。在修成鬼仙的第二天,我便央求师父替我打听一下遂儿的下落。师父对我说,二百年已然过去,他早应经轮回转投尘世,就算我找到了他,他也不会记得我这个前生的哥哥。虽然我知道师父说得对,可我仍不死心。师父无奈只好找秦广王帮忙,可查了半天什么都没有查到。生死薄上只记载着他的生辰,却没有他的死期。” “生死薄上竟然没有记载,这是怎么回事?”我眨了眨眼睛,好奇的问着。“别打岔,听我说下去”王薛在我头上轻轻一拍,继续说道:“在得知此事后我也很纳闷,问了师父后才知道。生死簿记载了三界诸物的生老病死,生死簿上写你能活到八十岁,就只能活到八十岁,那怕多活一天都不可能。虽然俗话说:阎王让你三更死,谁能留你到五更。但其实并不尽然,阎王也只是按照生死簿所记来执行的。但凡是都有个例外,再比如说生死簿所记这人只能活到六十岁,可此人仙缘深厚,无意间拜得仙师开始修道理佛的话,他的命运便会从此改变,那么有关他的未来都将从生死簿上消失,脱离地府的束缚。” “那就是说你弟弟并没有死,他可能已拜得仙师踏上修行之道? ”我心中好奇,不由自主的打断了他的话。王薛瞪了我一眼说道:“再打断我的话,我就不跟你说了。”我吐了吐舌头,冲他一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王薛轻咳了一声继续说道:“我当时也是这么问师父的,但师父并没有肯定我的猜疑,只是对我说除了这个原因以为,还有很多别的原因都可以导致生死簿所记之事彻底消失。随后便嘱咐我,让我勤加修炼以便早日修成人仙,入世历练。在得知遂儿可能未死甚至可能和我一样走上修行之时,我心里真的好高兴。为了能够早日入世历练去寻找他,我更加努力的修炼。一百六十年后,我由鬼仙修成人仙,在得到师父允许后我离开了地府,前往人间修积功德。可两个甲子过去了,我始终没有寻到遂儿,哪怕有关他的线索也没有一丝,当时我真的是绝望了。碰巧这时师父传信与我,让我回地府接替师父的职位,担任新一届的十殿阎君轮回王。” “这地府阎君还带换届的?”我听他这么说好奇的心又在****,只听说过国家领导要换届,没想到地府阎君也有换届这一说,又不由自主的打断了他的话。“当然了”王薛点头应道:“地府每二千年便要换届一次,新任的阎君由上任阎君指派,一般来说都会由上任阎君的徒弟来担任。假如上任阎君没有徒弟的话,则会挑选一位在人间拥有德高望重之鬼来担任。好象包拯、钟馗,他俩都曾担任过阎君。换届之后,上任阎君便会离开地府,或逍遥游戏或隐匿潜修,除非三界发生大事,否则不会轻易露面。”我顺口问道:“那你没 再去寻找你弟弟吗?真的放弃了?”王薛点了点头回道:“我失去了再去寻找他的信心。这一千年来,我未曾踏出地府半步。”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可自从遇到你,我心中那秉早已熄灭的烛火又慢慢的燃烧起来,让我拾起继续去寻找遂儿的信心。”我问道:“为什么?”王薛嘴角上暼笑道:“因为生死簿上对你的记载也如遂儿一样,只有生辰没有死期。”我惊讶道:“怎么会这样?”他继续说道:“当时我也很好奇,便去找大哥询问。大哥对我说,如果一个人前世生活在故乡,可在投胎的时候却误投了另一世界,那么生死薄上只会有他的生辰而没有他的死期。因为误投这个人的一生充满了变数,就连生死簿也无从得知,自然也不会有他的记载。” 我眉头一皱问道:“照你这么说,我的前世就是这的人,因为误投才去了我原来的世界?”王薛轻轻点了点头,默认了我的疑问。“你……”他这一承认气我个半死,翻身坐起对他吼道:“你这是纨绔职守,我要去找秦广王投诉!”他苦笑了一声说道:“你找大哥投诉也没用,我是没有半分责任的。”我瞪了他一眼问道:“你为什么会没有责任,你这个轮回王就是管投胎的,你没责任难道这责任是我的不成?”王薛摇头说道:“这就是你理解的有问题,虽然我被称为轮回王,管理三界众生转世轮回。其实我只拥有管理权而没有决定权,只要进入轮回之门,一切都是未知的。不过九成左右的幽魂都会投胎到原来的世界,只有不到一成的人会出现误投他世的情况。” (本章完)

第八卷 第七章 奉先殿 “那我不是中了大奖?” “也可以这么说,只有不到一成概率很小的”王薛重重的点着头。听他这个口气,就好像我捡了多大的便宜一样,气得我抬手给了他一掌。“唉呦……”他揉着后脑抱怨道:“你打我的头做什么?你要不是误投他世你能遇到你的翔表哥吗?再者说,就算你想解恨也别打我啊,你应该去报复轮回之门。”我冷笑道:“让我去报复轮回之门?切!我想要自由出入地府还早着呢,反正轮回之门归你所管,打你也是一样的。”王薛小声嘀咕着:“这带这样的,真和云翔说得没错得理不让人,无理辩三分。”我撇过头看着他轻声问道:“你说什么!” “我什么也没说”王薛摇了摇头望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暧昧,“小海,我想求你一件事,你能不能答应我?”我看着他的有些暧昧的眼神,心头一颤口语结巴的问道:“什……什么事?要是有违伦理道德的话,你就不要说了,我不会答应的。”话音一落,王薛顿时哑口无言,瞪大着眼睛望着我。“不会被我说中了吧?”我看他这个样子,好像心事被戳中一样的惊恐。我见他半天没有反应,伸出手在他眼前来回晃了几晃,以便我确定他现在处于何种状态下。“唉呦……”我揉着被打得手背顺口说道:“还好只是走神,没有吓傻。对了, 你到底有什么事要求我,不会真的看上我了吧?我不爱男人,更不会爱上你。”王薛白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去好了,我对你没有任何不轨的企图。我只是,只是想认你作弟弟。” “切……”我怒道:“还说对我没有企图?我凭什么要认你作哥哥。你给我听清楚了,我司徒海亲哥哥有的是,没那个闲心在这认什么干哥哥,你给我哪凉快哪歇着去。”王薛闻言撅着嘴一副委屈的模样看着我说道:“反正你哥哥这么多,也不差我一个啊。”我看着他回问道:“你为什么非要我做你弟弟,这世上想跟你阎君称兄道弟的人有的是,干嘛非要找上我。” “因为你和遂儿很像,虽然你没有他可爱,还处处惹我生气,可我总忍不住把你当弟弟来疼”王薛的语气中透着伤感,“遂儿小的时候总是枕着我的腿,要我给他讲故事,就好像现在这样。有时我真的希望你就是遂儿的转世,是我千年未见的弟弟。可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所以我才想认你作弟弟,这也是云翔的意思。”我一愣忙问道:“你认我作弟弟,关翔表哥什么事?”他回道:“云翔知道司徒景很疼你爱你,可仍旧担心你在这里孤单、寂寞,所以拜托我代替他照顾你。” “翔表哥,我好想你”听他这么说,我心里一阵酸楚, 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王薛见状一把将我搂在怀里,拍着我的背安慰道:“小海,别哭。只要有缘你们还会相见的,相信我。”我点了点头一把扯过他的衣袖,擦试着泪水顺便擤了下鼻子。王薛看着自己上好的锦缎,被我当成手巾来用,气的火冒三丈。“谢谢你,薛哥哥”我抬头看着他,轻轻地说了一句。他见我喊了他一声哥哥,怒火立马消散,抓着我的手激动的说道:“薛哥哥?你真的把我当哥哥了。太好了太好了,小海能不能再喊一声,哥哥好喜欢听。”我还真是没想到,只不过一声哥哥,他至于这样吗?我极力甩开他的手,“麋儿,我们回去了”我起身冲趴在一旁的麋儿喊了声,便往回跑去。麋儿闻声起,跟在我的身后一同往回跑。王薛起身看着我远去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也冲我跑来,边跑还边喊道:“小海,等哥哥我一下。” 云朝皇宫 “皇兄,又来奉先殿静思”司徒浩智推门走近,对在殿中的男子说道。司徒浩仁转身回道:“浩智你来了。”司徒浩智行礼道:“是,皇兄。”司徒浩仁摆手说道:“没有外人,这些礼节就省了吧。”司徒浩智走近说道:“皇兄又在烦恼些什么,可否对臣弟说说?”司徒浩仁叹了口气说道:“浩智,你说朕这样做对吗?依照海儿的意见,命睿 儿带军前往冈峦剿灭屡范我边界的夷人,霁儿也由工部侍郎调职为户部侍郎,协助其舅舅尹斐。虽然这样的安排对皇子来说也算合理,可兵权、财政关系着整个王朝的命脉,海儿轻易的就让他们接触,会不会有什么不妥?”司徒浩智的说道:“皇兄,海儿的书信上既然这么写,自然有他的道理。皇兄不必多虑,静观其变为好。”司徒浩任点点头,说道:“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对了浩智,这个时辰还进宫是有何事要找朕吗?”司徒浩智点头应道:“皇兄,再有半个月就是海儿的束发礼,臣弟打算好好热闹一下,所以进宫来向皇兄借些太监、宫女,以免人少不足准备不够。”司徒浩仁轻笑道:“你这个爹爹也太宠溺海儿了吧。只不过是束发礼至于这么隆重吗?到时要不要朕这个皇帝前去平王府祝贺一下啊。”司徒浩智笑着回道:“皇兄如能前往那自然最好,如不能前往也要把贺礼送上,可别让海儿说您小气”随即话音一转说道:“皇兄,您知道海儿自出生起便体弱多病,算命先生都说海儿挺不到束发之年。四年前海儿身染痘疮危在旦夕,臣弟恨不得替他受过。幸好上天怜惜海儿平安渡过此劫,身体也愈发健康,臣弟这才能看到他行束发之礼,臣弟当然要大操大办了。”司徒浩仁见司徒浩智眼圈微红,拍 了拍他的肩头安慰道:“朕懂你的心。这样吧,朕以伯伯的身份为海儿大摆筵席,海儿的束发礼就定在庆喜殿举行。”司徒浩智一愣急说道:“庆喜殿只有在皇室婚庆、贺寿、祭祀等重大时刻才可使用,海儿何德何能能在庆喜殿举行束发之礼。皇兄,这万万使不得。”司徒浩仁摆手说道:“放心,朕知道你的顾虑,你是怕其他王爷借此挑事儿对吧?”司徒浩智点了点头,没有多言。“这你放心,朕知道该怎么办”司徒浩仁继续说道:“海儿在那封信结尾处写到,让朕挑一个合适的时机,正式宣布立霁儿为太子。”司徒浩智闻言问道:“皇兄想在海儿的束发礼上……”司徒浩仁点头应道:“不错,这个时机最为恰当,朕相信海儿知道的话也会同意朕这么做的。”司徒浩智应道:“既然皇兄已然打定主意,那臣弟就依皇兄之言,不再推辞。臣弟这就回府准备,明天便带景儿一同入住庆喜殿,着手准备各项事宜。”司徒浩仁点了点头,没有言语。 司徒浩智对墙上所挂先祖之像拱手一拜,随即退出奉先殿,上轿径直往璟华门走去。司徒浩智走后,司徒浩仁从供桌上拿起一枝黄香,点燃后冲画像一拜说道:“列祖列宗,朕之所作究竟是对是错?”说完将手中黄香插入香案内,转身踏出奉先殿往寝宫走去。 (本章完)

第八卷 第八章 祸起庆喜(上) “嫦姐姐,你们就跟我一同回去吧”我看着嫦娥问道。嫦娥摆手说道:“还是算了吧。我喜欢清静,宴会的场面太嘈杂了,你就带着阎君和小幽回去好了。”我点点头有些扫兴的说道:“那只有这样了”随即蹲下身子对溪儿说道:“溪儿,不是海哥哥不带你出去玩,只是上次我爹娘都见过你,没有嫦姐姐的陪伴,他们会对你起疑心的,只好委屈你了。”溪儿摇头说道:“没关系的海哥哥,这次不能出去玩下次再去好了。”我在溪儿的脸上亲了一口说道:“溪儿最乖了。对了溪儿,海哥哥离开的这段时间里,能不能帮海哥哥照看麋儿呢?”溪儿点头回道:“放心吧海哥哥,我一定会好生照顾麋儿的。对吧,麋儿?”说完用手抚摸着麋儿的脊背,麋儿也回应的叫了一声,好像是让我放心。“溪儿真乖,海哥哥最喜欢溪儿了。那麋儿就拜托你了”我又在溪儿的脸颊上亲了几下。溪儿摸着脸颊腼腆的说道:“溪儿也最喜欢海哥哥了。” “好了,你俩就别在这亲热了,肉不肉麻?”在一旁的王薛有些不耐烦的抱怨着。我起身用手肘撞了他一下说道:“闭上你的嘴。我俩就说了几句话你就感到肉麻了?也不知道是谁,为了听到一声哥哥,像块狗皮膏药似的整天粘着我,甩都甩不开。你怎么不说肉麻呢?”王薛闻言脸颊一红,怒道:“臭小子!”我白了他一眼说道:“怎么,害羞了?害羞就别再作那事,说出去都让人笑话。我拜托你,你也动动脑子,别像个孩子似的好不好?有景哥哥一个就够我受的 了,再添上一个你,还让不让我活了!”被我这么一说,他的脸变得更红了,在那一声不吭。 “嫦姐姐,那我们就走了,记得新年的时候一定要来哦。对了,爹爹一直惦记着你的梅花酿,上次还询问景哥哥那梅花酿是哪里买来的呢?”我回过头对嫦娥说道。嫦娥闻言笑道:“上次有些匆忙,酿的不多。既然你爹爹喜欢喝,我就趁这几日再酿一些,新年的时候送给你爹爹,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我笑着应道:“那就多谢你了嫦姐姐。我们走了,新年再见。”我冲嫦娥几人一摆手,便往洞外走去。“阿海……”刚走了没几步,突然听到嫦娥喊我,我忙回头问道:“还有什么事吗?”嫦娥、柔儿和溪儿齐声说道道:“阿海(海哥哥),生日快乐!”我一愣随后笑道:“谢谢你们,嫦姐姐、柔儿姐姐还有溪儿。”话音刚落,在溪儿身边的麋儿撒腿跑到我的身前,用头轻蹭着我的大腿,我抚摸着麋儿轻声说道:“还有你。也谢谢你,麋儿。”随后嫦娥她们送我们几个出了山洞,我冲她们挥了挥手,便驾起剑光飞上半空。小幽和王薛见状,一人展开身后六翅,一人脚踏黑云,跟着我一同往京城飞去。 “海哥哥,我要吃这个、这个、还有那个”小幽指着街上的食摊摆的几样吃食对我嚷道。我从荷包里掏出了二两碎银子递给他说道:“想吃什么,自己买去。”小幽接过银子,高兴的说道:“好勒”一溜烟跑到食摊前,不再理会我。我本打算直接飞回府去,可小幽偏偏不答应,说什么好久没有吃到街上 的小吃,非要先大吃一顿再跟我回府。本来我是不答应的,结果王薛却在一旁给我添乱,说想看看京城的繁华。我迫于二人的联合攻势,无奈只好点头答应,随他们在城郊寻了一处较隐秘的地方降下剑光,步行进城。 “小海,我也想吃。” “嗯?”我回头看向王薛问道:“你说什么?”王薛指着小幽说道:“看小幽吃的这么香,我也想尝尝看。”我一愣回问道:“你是说,你看着小幽吃的这么香,你也馋了?”王薛双颊一红点了点头。“呵呵”我轻笑道:“没想到你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那就去吃好了。”王薛闻言凑到我的面前,指着自己说道:“我真的这么可爱吗?”我伸手捏住他的鼻子,叫道:“别在我面前耍宝,你再不去东西就全要被小幽吃光了。”随后我松开手,离了他慢悠悠的向小幽所在的食摊走去。王薛揉着鼻子,嘿嘿傻笑道:“小海夸我可爱耶,哥哥真是爱死你了。”随即伸头一瞧,小幽面前的五个碟子现在已经空了三个,现在正在消灭第四个。“小幽,给我留一份”王薛未免食物全被小幽扫荡一空,大声的冲小幽叫嚷着。可结果还是晚了一步,待他来到小幽桌前,小幽刚刚把最后一碟里的食物放进嘴里。王薛眼瞅着食物落入小幽的腹中,哀怨道:“小幽你是饿死鬼投胎啊,眨眼功夫就把这么多东西全吃光了……” “给”我实在是受不了他,不就是一碟吃食至于在大街上嚷嚷吗?我急忙又买了几份,放在他面前说道:“闭上你的嘴,也不闲丢人。”王薛见状嘿嘿一笑道: “还是小海最好了。来”说着夹起一块白糖餻,凑到我的嘴边说道:“哥哥喂你吃。啊……”我看着他这副模样,纳闷道:你好歹也修行千年,怎么还是一副孩子的秉性?老小孩、老小孩,难道岁数越大越像个孩子?想到这我不禁浑身一颤,要是他一直这样,我以后可怎么活!谁能行行好,把他从我身边带走吧! “小海,快张嘴吃啊”王薛见我没有搭理他,直接把白糖餻凑到了我的唇上。刚从蒸屉里拿出的白糖餻,虽然热度不大,但还是烫了我一下。也因为这一烫,我才回过神来,忙张嘴咬了一口。他见状忙说道:“好吃吧。”我点点头,把嘴中的白糖餻咽下后说道:“你快点吃吧,吃完了我们好回去。”他随口应了一声,便坐下开吃。而小幽则趁他不注意,将一碟蜜枣糕端到自己面前,无所顾忌的吃了起来。待王薛吃完这碟白糖餻才发现,桌上原本还有四碟吃食,可现在却只剩下两碟了,而小幽面前则又多出了两个空碟。气的他大嚷道:“小幽,不许你跟我抢吃的。这是小海买给我的,不是买给你的。”小幽添着嘴唇说道:“不吃就不吃,反正我吃饱了,这蜜枣糕真好吃。” “你……”王薛气的都说不出话来了,低着头跟剩下的吃食较劲,看那架式是打算用食物来填埋心中的愤怒。坐在一旁的小幽可能是吃饱了闲的发慌,有一下没一下的伸手往剩下的两碟吃食抓去。气得王薛把碟子端到自己的身前,甚至用胳膊挡住碟子以免小幽的干扰。小幽却以此为乐,时不时要骚扰他一下。我无心看 这二人耍宝,只是默默的坐在一旁,为我今后的生活默哀。 “唉,听说了吗?皇上要在庆喜殿给平王爷的小世子举行束发礼呢。” “是吗?我听说不是要在平王府举行吗?” “老刘,你的消息也太不灵通了。我那个侄子你知道吧?” “就是你家那个小三儿,在宫里当侍卫的?” “对,就是他跟我说的。听说为了准备束发礼,平王爷和大世子半个月前就住进宫里去了。” “这个小世子好大的面子,竟然能在庆喜殿里举行束发礼。” “就是啊。算了,皇家的事也轮不到我们小老百姓操心。来,吃吃。” “好。对了,临街的张寡妇又要嫁了……听说是……” “是吗?那个……哈哈……” 我转头看向王薛问道:“吃完了没?”王薛擦着嘴应道:“吃完了,真是太好吃了。”我忙说道:“吃完了就快点跟我走。”说着拽起二人,匆忙向临街走去。小幽见我走的这般匆忙,疑惑的问道:“海哥哥,干嘛这么急?”我边走边说道:“刚才我听到了一点传言,现在想要去证实一下,快点跟我来。”他二人见我这般紧张,也没有多言,跟在我身后,一路往品玉阁走去。 刚才我一坐下,无意间听到了从后桌传来的说话声,他们虽然只是闲聊,但这闲聊的内容让却我好一阵心乱。不论是谁都知道只有婚庆、寿宴、祭祀等隆重活动,才能在庆喜殿举行。我,一个小世子的束发礼怎么可能在庆喜殿举行?我这么匆忙的往品玉阁走去,就是想从许鹿口中,亲耳证实一下我刚才听到的谈话内容的真伪。 (本章完)

第八卷 第九章 祸起庆喜(中) “季掌柜,鹿子在店里没?”一踏进品玉阁,我只见到季宣在柜上,却没有见到许鹿。季宣见是我来到店里,忙从柜后走出,双手一拱敬道:“不知世子前来,季某有失远迎。”我摆手应道:“季掌柜怎么还这么客气。鹿子在店里没?”季宣请我坐下说道:“他随大世子一同进宫去了,差不多有半个月的时间了。”我又问道:“季掌柜,你可听说他进宫去做什么?”。季宣一脸不解的说道:“怎么,世子难道不知道?皇上要在庆喜殿为您举行束发礼,许鹿进宫帮忙准备呢。”我点头应道:“我出了趟远门,今儿刚回来呢”随后我起身说道:“既然鹿子不在这,我就走了。季掌柜,回见。”季宣见我要走说道:“世子慢走,季某就不远送了。”我点点头,扯着王薛和小幽出了店铺,急忙往王府走去。 从季宣刚才的话语来看,在庆喜殿举行束发礼准确无疑了。可如果皇帝伯伯真的要为我举行束发礼,可以随便找个宫殿,而没有必要在庆喜殿举行。如果我估算没错的话,这场束发礼绝没有表面看上去这么简单,背后一定有事,而且这事可能与我离府前留下的那封信有关。为了探明究竟我打算现在进宫一趟,可是王薛和小幽是生面孔,不能随便进出皇宫,我只好先回王府安排好这二人再说了。 “福伯,开门”我拍着大门冲里面喊道。 “来了”只听吱咔一声,大门由内打开一扇,福伯从门中走出,一见是我忙说道:“小少爷,是小少爷回来了。”我点头应道:“是我。福伯,爹爹在府中吗?”福伯忙摇头说道:“老 爷和大少爷住到宫里去了,只有夫人独自留在府中。咦,这两位少爷是?”我忙介绍道:“这两位我是的结拜兄弟,这位是我大哥王薛,这位是三弟水幽。”福伯闻言忙礼道:“两位少爷好。”王薛二人点头应道:“福伯你好。”我见福伯没有怀疑他二人的身份,便说道:“福伯,你带二位进府,再叫人把我的房间打扫一下,先让他二人歇会。我要进宫一趟”说完转身要往外走。福伯见我要离开,忙叫住我:“小少爷,这么急进宫有什么要事吗?”我一愣回道:“没什么大事,怎么了?”福伯说道:“如果没什么大事的话,明天再进宫也不迟啊。你先去看看夫人吧,你不在府中将近一年,可把给夫人想坏了。”我听福伯这么说心想也对,反正都回来了,进宫也不差这一半天的,还是先进府看望娘亲重要。“那我们就进府吧。对了福伯,先别告诉娘亲,我要给娘亲一个惊喜。”福伯点头笑道:“那好。老奴,这就去吩咐厨房晚上多做些好吃的。这一年不见,小少爷可又变瘦了。”我随口应道:“那就多谢福伯了。我们走”说完一手拽过王薛,一手扯过小幽,跨进大门一路往紫竹苑跑去。福伯望着我的背影笑道:“年轻真好啊!呵呵……”随即关上大门,慢慢往厨房走去。 紫竹苑内周筱筠吃过午膳,正在屋内绣花。“娘亲……”突然听到院中传来一阵喊声,周筱筠放下手中绣活,起身来到窗前向外望去,却没发现有半个人影,纳闷的摇了摇头转身坐回床上,继续绣着手中绣活。“娘亲……”周筱筠刚坐下,院中又传来 一阵叫声,周筱筠这回没急着去看,而是等了等。“娘亲……”再听到第三声叫声后,周筱筠起身推开房门来到院中,却仍旧没发现又任何人影。周筱筠纳闷道:“怎么只听到喊声,没看到有人呢?难道是我出现了幻听?”转身往屋里走去。就在周筱筠转身的一刹那,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从院外向自己跑来,没等她反应过来,便觉得有人将自己双眼蒙住。这时的周筱筠忽然觉得蒙住自己双眼的人,身上透着一股亲密感,就好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样。周筱筠有些不敢确认的轻声问道:“海儿,你是海儿吗?”我把手一松轻声笑道:“娘亲,你好厉害,这样都能猜得到是我!”娘亲一愣随即将我揽入怀中,激动的说道:“海儿,你可回来了,这一年可让娘亲担心死了。来让娘亲看看,是不是又变瘦了?” “娘亲,我这不是挺好的吗?虽说没有变胖,但也没瘦啊。和以前差不多的”我直身子,原地转了一圈后说道。娘亲一脸笑容的说道:“又长高了不少,都成了大小伙儿了。”我脸上一红说道:“娘。”娘亲笑道:“好了娘亲不说了。刚回来,累坏了吧,快到屋里去坐会儿。娘亲这就让人把你的房间打扫一下,晚上你好睡。虽然房间天天都有打扫,但也要再收拾收拾、通通风比较好”娘亲说完转身便要往外走。我忙拦住娘亲,对她说道:“娘亲这些事就不劳你费心了,进府时我已经嘱咐过福伯了,兴许这会福伯已经派人去收拾了。外面冷,我们还是进屋去吧。”娘亲闻言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说道:“我的海儿长大了,都 用不着娘亲操心了。”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略带撒娇的说道:“海儿再怎么长大也还是娘亲的海儿,这是永远都不会变的。”娘亲摸着我的后脑叹道:“真是不服老不行了,我的海儿都和娘亲一般高了。”我挽过娘亲的手臂说道:“娘亲哪里有变老!娘亲在海儿心中永远是最年轻、漂亮的。”娘亲用手指在我的额头上轻轻一点,笑骂道:“你这张嘴变得越来越油腔滑调的了。对了院外着的那俩人是你朋友吗?怎么不请他们进来呢,在外面着多失礼啊。”娘亲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紫竹苑外还着两个人呢。我忙松开娘亲的手臂,向他二人跑去。 “小海真有你的,为了和娘亲撒娇,竟然把我俩扔在一边,看都不看我俩一眼”王薛见我跑出来,劈头盖脸的冲我骂来。我双手合十向他求饶道:“实在对不起,我这人一高兴起来就容易把其他的事情忽略掉。刚才要不是娘亲问起,我都忘了你俩还在外面呢?”王薛小声说道:“臭小子,这回看在你娘亲的面上饶你一回,要是下次你还敢把我撂在一边,我就打烂你的屁股。为了弥补你的过失,喊声哥哥来听听。”我看着王薛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气得我牙痒痒的。不过气归气,但这回毕竟是我犯错在先,我再怎么不讲理,也不能在他手里留个小辫子,要不以后没个完。“薛哥哥,原谅我这回可以吗?”我低声说道。王薛点头应道:“看在你这声哥哥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走吧,别让你娘亲等久了,免得对我们产生怀疑。”说着拉过小幽,一同往紫竹苑走去。我 冲着他的背影,吐了吐舌头,随后跟在二人身后往里走去。 跟娘亲简单的介绍了二人一番,我见娘亲对二人的身份毫无怀疑,这才放下心来,挽着娘亲走进房中。我和娘亲坐在床上闲聊着,突然听到院中传来一阵脚步声。我起身来到窗前往外一望,原来从院外走来的不是外人,正是随爹爹一同住在宫中的司徒景。 “二娘,我听福伯说阿海回来了,他在您这吗?”司徒景轻叩了几下虚掩的门,冲屋内说道。娘亲听到后说道:“景儿进来吧,海儿正在屋里和我聊天呢。”司徒景闻言推开房门,见我正坐在娘亲的身边,忙走上前对我说道:“阿海,你可回来了,哥哥想死你了。”说着在我的脸颊上,狠狠的亲了几下。娘亲见状笑道:“景儿,有外人在,你这样海儿会害羞的。”我早已对司徒景的亲吻习以为常,可听娘亲这么一说,脸刷的一下红了。司徒景闻言双眼一扫,这才看到屋内还坐着俩人,其中一个竟然是前不久才见到的十殿阎君轮回王。司徒景一愣,没有说话。我怕他说露了嘴,起身来到他身旁,在他腰间轻轻一掐。司徒景一吃痛转头看着我,我对他使劲的眨着眼睛,用手对王薛二人一指,向他介绍道:“他俩是我在外面结拜的兄弟,这位是王薛,这位是水幽。”同时又对王薛二人使劲眨着眼睛,“这是我哥哥司徒景。”三人顿时明白我的意思,对视一笑相互行了礼。不过说白了,除了小幽长大后模样有点改变,可能一时辨认不清,他们三个谁不认识谁啊。我之所以这么做,不过就是作作样子,以免娘亲起疑而已。 (本章完)

第八卷 第十章 祸起庆喜(下) “景儿,今儿个怎么从宫里回来了,有什么事吗?”周筱筠看着司徒景轻声问道。司徒景点头应道:“再过两天就是阿海的束发礼了,爹爹打发我回来,看看阿海回来了没有。”经他这么一说,我突然想到他兴许能揭开我心里的疑惑,先找个理由离开这才好问他。“娘亲,我有些累想回房去歇会”我假装打了个哈欠,有些懒散的说道。娘亲见状忙说道:“那好,回房去歇会吧。”我转过头对王薛和小幽说道:“大哥、三弟随我去歇会吧。”二人闻言应道:“也好”随即起身对娘亲一抱拳说道:“那就不打扰夫人了。”娘亲笑了笑,说道:“海儿,好生照顾你的兄弟。”我随口应道:“知道了娘亲”说着拖着二人往外走去。 司徒景见我离开,对周筱筠说道:“二娘,那我也先回房去了。”周筱筠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对了景儿,你派个人去宫里把老爷找回来,就说海儿回来了。”司徒景应道:“知道了二娘,我这就派人进宫去。”说完转身离开房间,往外走去。出屋后,我让小幽带着王薛先回碧海阁去,自己则躲在紫竹苑外等着司徒景。 我躲在院外墙角处,见司徒景从内走出,忙伸手招呼他,“景哥哥。”司徒景一愣转身冲我走来说道:“阿海你不是累了回房歇着去了吗?在这躲着做什么?”我回道:“我在这等你,有事情想要问你。”司徒景不解的说道:“有事刚才怎么不说,干嘛弄得这么神秘?”我白了他一眼说道:“废话,当着娘亲的面我要怎么问你?”司徒景撇了撇嘴说道:“到底是什么事还不能让二娘知道,是不是你惹上什么风流债了?想要景哥哥我帮你 解决啊。放心对我说,我一定不会告诉二娘。”我对着他的胸口就是一拳,喝道:“你找死啊!这里说话不方便,随我去碧海阁吧。”司徒景揉着胸口抱怨道:“阿海,你对我越来越粗暴了。我好歹也是你哥哥,你就不能下手轻一点吗?”我摆摆手说道:“知道了,下次我会轻一点的。快点跟我走吧”说着一把拽过他,往碧海阁走去。 碧海阁里,王薛和小幽正坐在院中等着我。我冲他俩点了点头,便拽着司徒景直接进了屋里。进屋后我说道:“景哥哥,我们坐下说。”司徒景应声坐下,说道:“阿海,你就这么把朋友丢下,没关系吗?”我随口说道:“现在没空搭理他俩,正事要紧。我来问你,我的束发礼为什么会安排在庆喜殿里举行?”司徒景一愣回问道:“为什么这么问?”我白了他一眼说道:“少跟我装糊涂,庆喜殿是用来做什么,你比我还要清楚吧。我有何德何能可以在庆喜殿举行束发礼?”司徒景搔着后脑说道:“我怎么会知道。爹爹本打算在府里为你准备的,可皇帝伯伯却说要在庆喜殿以大伯的身份为你举行。”我一副不相信的模样看着他,“就这么简单,没有其他的原因。”司徒景也一脸茫然的回看着我,“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你要不信的话,等会爹爹回来,你直接爹爹好了。”我看着他的表情好像没有说谎,心里盘算着:是真如他说的这么简单,还是爹爹怕他走漏风声没有告诉他呢?又或者是连爹爹也不知道皇帝伯伯这么做的目的呢?我挠着头发,一脸的愁容。 “海哥哥,你们再聊什么呢?景哥哥,好久不见了”小幽和王薛推门走了进来,坐在我俩的身 边问道。司徒景看着这位称自己哥哥的少年,心里直纳闷:虽说是第一次见面,可心里却觉得好像认识了很久似的。而且看面前也觉得很熟悉,可就是一时想不起这少年究竟是谁?“没聊什么”我随口说道,“小幽,你先带他去隔壁房间歇会吧,别的事晚上再说。”小幽应道:“那好吧,薛哥哥我们走。”说着起身带着王薛出了房间往隔壁的厢房走去。二人走后,司徒景拍着我的手臂问道:“阿海,刚才那个少年是谁?”我一愣应道:“少年?哦,他是小幽。你不记得了?”司徒景想了半天说道:“小幽,你说的是那个只知道吃的小不点?”我点头应道:“除了他还会有谁?”司徒景惊讶道:“才一年不见而已,他怎么长大这么多,不会是吃出来的吧。”我扬手在他的手背了打了一掌说道:“你吃个给我看看,看你会不会也像他那样长大?说话也不经大脑,你以为养猪呢,一年就能长成这样?”司徒景揉着手背嘟囔着:“我没有大脑行了吧,干嘛对我动手,很痛的。”我不耐烦的摆手说道:“别再我这嚎了,该干嘛干嘛去,我现在心里烦死了。”司徒景见我一脸的愁容,只说了声好便起身离开了。 “少爷,你可回来了”我在房里坐了有半个多时辰,突然房门由外推开,一个少年叫嚷着就冲我扑了过来,我一没防备便被他抱得死死的。我忙推开他一看,原来竟然是许鹿,“我听季掌柜的说你进宫去了,怎么回来了?”许鹿喘着粗气说道:“刚才大少爷派人通知王爷说你回来了,王爷一听急忙带着我从宫里赶了回来,这刚刚进府呢。”我听他说爹爹回来了,忙问道:“鹿子,爹 爹现在在哪呢?”许鹿回道:“现在王爷可能在房里换衣服吧。”我急道:“那你先在这待着,我有事去找爹爹。对了小幽也和我回来了,就在隔壁的厢房,你找人送点点心过去。”我说完急忙跑出了房间,往紫竹苑奔去。许鹿摇了摇头,出了房间往隔壁走去。 “爹爹……”我一路跑进紫竹苑,推开房门冲里面喊道。“怎么,刚听说爹爹回来了,就急忙跑来了?”娘亲见我跑进笑问道。爹爹穿着内衣坐在椅上说道:“海儿,刚听你娘说又长高了不少,快过来让爹看看。”我几步上前,在爹爹面前。爹爹看着我说道:“还真是长高了不少,像个大人了。”我瞄了一眼娘亲,说道:“爹爹,我有事要跟您说,去书房好吗?”娘亲问道:“有什么话在这说不就好了,干嘛非要去书房?有什么不能告诉娘的?”我尖声喊道:“娘!”爹爹在一旁说道:“筱筠,海儿长大了,有些事只能跟爹说,不能对娘讲的。对吧,海儿?”我脸一红,没有搭话。娘亲在一旁笑道:“好了,老爷你带海儿去书房吧。你们男人家的事,我就不瞎打听了。”爹爹起身笑道:“海儿,我们走吧,去谈谈不能让你娘知道的男人的事。”说着接过娘亲递来的外衣,穿上后带着我出了紫竹苑,往书房走去。 进到书房后,爹爹坐在书案前问道:“海儿没有什么事要问爹爹?”我关上房门来到书案前说道:“爹爹,我想问您有关在庆喜殿给我举行束发礼的事?皇帝伯伯为什么要在那为我举行束发礼,而您又为什么没有阻止?您应该知道束发礼是不可能会在那个地方举行的,就连皇子们都没有这个资格,我一个小小 的世子又有什么资格在那举行呢?这件事背后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爹爹闻言莞尔道:“看来还是没能瞒过你,这件事是这么回事……”接着爹爹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我,包括那日他和皇帝伯伯在奉先殿里的对话。爹爹讲完一切后说道:“海儿,这下你明白爹爹和你皇伯伯这么做的原因了吧。”我点了点头,说道:“以现在来说,这场束发礼的举行的确是个很好的时机,不过还是要万事小心。虽说睿堂哥出兵在外,不必顾忌。但他舅舅孙丞相不是还在朝中吗?要是让他知道了并通知了睿堂哥,睿堂哥难免心急,从冈峦赶回来也说不定,到时这件事就会变的很麻烦。”爹爹说道:“这件事除了我和你皇伯伯外没有的三个人知道,海儿你放心好了。”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爹爹,晚膳好了,去饭厅用膳吧”我和爹爹正谈着司徒景推门走了进来。爹爹冲了轻轻一点头,说道:“走我们去用膳吧。海儿我听说你带回了两个结拜兄弟,一会可得给爹爹介绍介绍。”我随口应道:“好的,爹爹。”随后和司徒景跟在爹爹的身后,一同往饭厅走去。饭桌上,我把王薛和小幽介绍给爹爹认识,爹爹见到二人后很是高兴,特意让景哥哥取出仅剩不多的梅花酿,为我们三人接风。 两日后,我换上了皇帝伯伯特意赐给我的湛紫色镶黄云纹蟒袍,随娘亲乘轿一同来到皇宫。进宫后,在许鹿的带领下,我和娘亲一同来到庆喜殿后的五华轩。过了一会,娘亲便被爹爹接走,只剩下许鹿陪着我一同等待吉时。不必质疑,今天就是我十五岁的生辰,是见证我长大成人、举行束发礼的大喜日子。 (本章完)

第八卷 第十一章 束发之礼 “阿海,吉时将近,随我去大殿吧。”在五华轩待了大约有一个时辰,司徒景前来带我离开,径直走进庆喜殿。随后他吩咐我在后殿稍候,便离开往前殿忙碌去了。一炷香过后,前殿渐渐嘈杂起来,我估摸着宾客已经陆续前来,过不了多久皇帝伯伯也快到了。刚想到这,就听到前殿传来‘皇上驾到’的高呼声,紧接着又是一阵‘吾皇万岁、万万岁’的朝礼声。这时司徒景走进,让我稍为整理一下装束,吉时马上就到。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有些慌张,不知该如何是好。司徒景见状忙劝我放松放松,并帮我把衣衫上的褶皱捋平。 “吉时到,请世子上殿”刚整理好,我就听到前殿的宣声。司徒景握着我的手一路将我引至前殿,随后我一步一步顺着台阶走到堂中,冲坐在堂中的皇帝俯身跪拜道:“臣叩见陛下,吾皇万岁。”皇帝挥手说道:“平身吧。”我随口应道:“谢,陛下恩典。”但我并没有起身,而是仍旧跪在那里。这时皇帝起身,走下龙椅来到我的面前,从服侍在旁的夏公公手中的托盘上,拿起一条湛蓝发带,对我说道:“海儿,今天是你的束发礼,皇帝伯伯亲手为你扎上束带。”我轻声说道:“谢皇帝伯伯”随即我把头低下,等待束发。皇帝搂起我散开的头发,用那条湛蓝发带为我把头发束起。束发完成后,皇帝回到龙椅上坐好,夏公公将我扶起宣道:“礼成!”这时殿内所 有的太监、宫女通通跪拜下身,口中敬道:“世子万福。”随着一声声的祝贺,我缓步走下堂中,跟着司徒景一同朝爹娘所坐的桌子走去。一路走过,两旁在座的大臣都纷纷起身对我拱手相礼,口中说着祝贺之词,我也一一对他们施了回礼。这一路下来,我的腰都快断了,不过看在他们送来的贺礼面上,我也就不计较那么多了。刚走到爹娘身边,同桌的几位伯伯和伯母也一同向我祝贺,虽然语气中透着一股子醋劲,但他们毕竟是我的长辈,笑着对他们施了全礼。不过说实在的,他们给的贺礼还真是不错,就拿大伯父送的这尊羊脂白玉马来说,质地不仅温润坚密,而且莹透纯净、洁白无瑕,再配上这精湛的雕工,简直是完美至极,堪称佳品。我一打听才知道,这尊羊脂白玉马竟然是大伯父在品玉阁购买的,看来这品玉阁在京城已经小有名气了。 “肃静……”我刚坐下便听到夏公公大声的宣告。皇帝起身大声说道:“今日是六皇弟幼子司徒海的十五岁生辰,朕特意选在庆喜殿为其举行束发之礼。所说可能有些唐突,但朕只是想借此机会宣布一件事情。夏公公……”夏公公闻声上前应道:“奴才在。”皇帝从袖中掏出一物,递给了夏公公。夏公公双手接过来,打开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立子为长,古来如此。大皇子人品端正,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朕意封尔为储君,望尔能克己 奉公,严谨治国,不负天下。钦此!”此圣旨一出,在座诸人惊恐不已,整个庆喜殿顿时鸦雀无声。“大皇子,请上来接旨”夏公公这一声打破了寂静,众人这才回过神来,纷纷向司徒霁祝贺、恭喜。司徒霁从座位上起,顺着台阶来到堂上,俯身跪拜道:“儿臣,谢父皇恩典”接着双手向前一伸。夏公公将手中圣旨,叠合在一起交到了司徒霁的手上。司徒霁接过圣旨,起身来后,堂下百官、太监、宫女均跪拜下身,齐声贺道:“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千岁千千岁。”司徒霁美滋滋的一摆手,说道:“众卿平身。” “睿亲王驾到!”突然殿外传来一阵高呼声,众人扭头顺着声音望去,只见司徒睿穿着一身戎装从殿外走进,一同走进的还有挺着大肚子的虞馨。司徒睿小心扶着虞馨来到堂上,单膝跪拜称道:“儿臣,不负父皇之命,已经将来犯夷人全部歼灭。”皇帝一愣随后挥手说道:“平身吧。”司徒睿起扶着虞馨立在一旁,一脸严肃的看着司徒霁。我一见到二人,心里就七上八下的,本以为可以万无一失的,没成想他竟已将来犯歼灭,还带着身怀六甲的虞馨赶了回来,这下可就不大好收场了。皇帝见司徒睿一脸的不高兴,忙说道:“睿儿远征回京,还是先去休息休息吧,有什么事我们以后再说。”司徒睿什么话也没多说,扶着虞馨离开庆喜殿。本来气氛高涨的庆喜殿,因二人的突然 出现而显得特别压抑,宴会只持续了两个时辰便散了。散席后,皇帝和爹爹去了御书房,我陪着娘亲去了睿思殿,司徒景则留下善后。 我陪娘亲来到睿思殿,见房门紧闭便上前拍了几下,冲内轻声唤道:“二堂哥,我是海儿,我陪娘亲来看望虞表姐。”过了不一会,虞馨挺着肚子把门打开,说道:“姨娘,快请进。”娘亲点了点头,跨进屋中。司徒睿见我们进来,忙从椅上起对娘亲行礼道:“叔母。”娘亲摆手说道:“客气什么。你们刚回来,叔母就来打扰你们,你们不会怨叔母吧。”虞馨连忙说道:“姨母说哪里话。快请坐,我命人去泡茶。”娘亲摆手说道:“馨儿你有孕在身,不好过度操劳的。再说姨母也不渴,坐下跟姨母说说话吧。”虞馨随口应了声,便坐在娘亲的身边。司徒睿见状对娘亲说道:“叔母在这跟娘子多聊聊,侄儿想出去转转,就不陪叔母了。”娘亲点头应道:“好,你去吧。”司徒睿点了点头,转身跨出房间,向外走去。 待他走后,我开口问道:“馨表姐,睿堂哥怎么?”虞馨叹了口气说道:“还不是因为大皇子被封为太子,他心里不痛快吗?”我随口应了一声,没有多言。娘亲看着虞馨的肚子,问道:“馨儿,几个月了?”虞馨摸着肚子轻声说道:“八个多月了。”娘亲笑道:“没想到我们近一年不见,你都快要当娘了,回京这一路辛苦了吧。”虞馨摆手 说道:“夫君为了早日回京报讯,路程是赶了点。不过对我还好,也称不上什么辛苦。”娘亲伸手抚摸着虞馨的肚子,嘱咐道:“这段时间你可要多加小心,能不动尽量不动,伤了胎气可不是闹着玩的。”虞馨点头应道:“知道了姨母,我会多加小心的。”我见二人聊的这般投机,在一旁又插不上嘴,心里还惦记着别的事,便打算着先行离开,“娘亲,您在这和馨表姐多聊会儿,我想到福泽宫找小杰去。”娘亲随口应道:“那好,你去吧。我和你馨表姐聊完,自会去找你。”我点了点头,说道:“好的。那馨表姐,我先走了,过几天和景哥哥一块去府上看你。”虞馨应道:“好的,你去吧。对了海儿,恭喜你,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大人了。”我揉着头发嘿嘿笑道:“谢谢你馨表姐,我先走了”说着离开二人,向外跑去。 离开睿思殿后我并没有去福泽宫找司徒杰,而是一路往御书房走去。刚才在睿思殿,司徒睿看上去没什么,但我却看出他心中充满了怒火,虽然他隐藏的很深,就连虞馨和娘亲也没有丝毫察觉,但我还是从他的眼睛中看出了一丝端倪。未免他怒火中烧去找皇帝伯伯争论,我只好谎称去找司徒杰,先行离开睿思殿。我刚来到御书房,便听到里面传出激烈的争辩声。我几步上前躲在窗户下,竖起耳朵向里面探听着。果不出我所料,司徒睿因为立太子一事正跟皇帝在里面争辩。 (本章完)

第八卷 第十二章 宫中遇刺(上) “够了,朕不想听你说这些废话,退下吧!”皇帝冲跪在面前的司徒睿一挥手,转身往内室走去。司徒睿目露凶光的瞪着皇帝的背影,低声暗道:“别怪皇儿心狠,这都是父皇你逼我的。”随即起身,拍了拍衣摆推门踏出御书房,一路向外走去。我见他走远,从一旁走出跨进御书房,往内室走去。 “皇帝伯伯,我可以进来吗?”我在内室外,冲里面轻声唤道。皇帝有气无力的应道:“进来吧。”我掀起帘子,走了进去。“海儿,你不是陪你娘亲去睿思殿了吗?怎么来这了?”爹爹见我走进,忙问道。我回道:“娘亲还在睿思殿和馨表姐聊天,我在一旁又插不上嘴,便先行离开了。”皇帝冲我摆手说道:“海儿,坐吧。”我点了点头,在爹爹的身边坐下。我见皇帝一脸的愁容,开口问道:“皇伯伯,您在为睿堂哥发愁吗?”皇帝叹了口气,没有说话。爹爹见状说道:“海儿,怎么这么问?”我说道:“刚才我在窗外听到皇伯伯和睿堂哥的谈话了。不过睿堂哥究竟说了什么,竟惹皇伯伯生这么大的气?”爹爹应道:“你睿堂哥请求皇兄收回立霁儿为太子的旨意。”我随口说道:“我猜也是这样,谁让霁堂哥现在还没有子嗣呢?现在馨表姐有了身孕,要是产下个男丁,多数大臣都会拥护他册封为太子。有了这个强力的后盾,他当然会竭尽全力想要让皇伯伯收回成命。都怪我没有考虑周全, 忽略了子嗣这一关键。”皇帝见我有些自责,拍了拍我的肩头劝道:“海儿,这也不能怪你。都怪朕,是朕操之过急了。”我忙说道:“皇伯伯别这么说,车到山前必有路。不管睿堂哥跟您怎么闹,您都要镇定,一切等馨表姐生产后再说。”皇帝微微点头,说道:“也只能这样了。朕累了想歇会,浩智你们退下吧。”爹爹闻言应道:“那皇兄你好生休息,臣弟告退了”皇帝点了点头,没有多言。我冲皇帝行完礼,便跟着爹爹往外走去。 走出御书房,在院中我对爹爹说道:“爹爹,今天我们先住在宫里吧。”爹爹疑问道:“干嘛要住在宫里?”我思索了一番说道:“也没什么。只是觉得爹爹看上去有些疲惫,为了我的束发礼让您累坏了吧。今天我们就在宫里住一晚,明天再回府好不好?”爹爹莞尔道:“海儿还真是长大了,知道惦记爹爹的身体。那好,就依你之言,今天我们就住在庆喜殿,明天再回府去。”我拍手说道:“谢谢爹爹,那我先送爹爹回庆喜殿去,然后再去睿思殿接娘亲。”爹爹伸手在我的鼻子上一刮,说道:“就这么办吧。”随后,我陪着爹爹一路往庆喜殿走去。我之所以想要留宿在宫里,是怕今晚会出事。刚才在御书房外我偷听到司徒睿的那一番话后,心里便七上八下的担心着。可又不好明说,只好随便找个理由让爹爹答应在宫里住上一晚。不过话说回来了,爹爹为了我 的束发礼忙碌了这么久,也该好好的休息休息了,所以这个理由也不算牵强。 我跟爹爹刚走到庆喜殿,就见司徒景向外走来。我冲他挥了挥手,喊道:“景哥哥,你这是要去哪?”司徒景闻言忙跑了两步,来到我们跟前说道:“爹,孩儿正打算去找您呢。庆喜殿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回府去了?”我摆手说道:“景哥哥,今天我们不回府去了。”司徒景一愣问道:“不回府?”爹爹应道:“海儿说我看上去有些疲惫,劝我留在宫中住上一晚,明天再回府去。”司徒景点头应道:“这样也好,爹爹这些日子一直在忙,也该好生休息了。那我们今晚还住在庆喜殿?”我随口应道:“那当然了,要不我陪爹爹还回这来做什么?难道来看你啊?”司徒景气道:“臭小子,今天看在是你生辰的份上,你只要对我说声‘哥哥我错了’,我就放你一码,不跟你多做计较。否则,我就好好收拾你一顿,让你长长记性,别总拿我不当回事。反正你现在也长大了,爹爹不会怨我以大欺小的。”我吐着舌头说道:“想让我向你道歉,门都没有。”说着扯了扯爹爹的衣角,指着司徒景瘪着嘴说道:“爹爹,你看景哥哥他欺负我。”爹爹看着我笑了笑,没有说话。司徒景见状嘴角上翘,阴笑着向我靠近,“看吧,爹爹都不反对,今天就让哥哥我,来好好的疼疼你吧。”我白了他一眼说道:“想收拾我, 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说完撒开双腿向外跑去。司徒景嘿嘿笑道:“看你能逃到哪里去?爹爹您先回去,我把他抓住就回去。”爹爹笑道:“景儿,下手别太重。你要是把他惹哭了,我可不负责替你收拾这烂摊子。”司徒景随口应道:“知道了爹爹,我会小心行事的。”说着冲我逃离的方向撒腿追来,边追边喊道:“臭小子,看哥哥追到你怎么收拾你!”司徒浩智看着两个儿子远去的背影,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臭小子,我看你往哪跑?”司徒景在后面一路狂追,我又怕被人看到不敢在皇宫内御剑飞行,只能拼命的往前跑。说实在的,这皇宫我哪有他来的熟,没跑出去多远,我便被他逼进了两院墙之间的死角。司徒景一脸嚣张的向我逼近,“跟我斗,你还嫩点。现在向我求饶还来的急,晚了就怨不得我狠了。”我把头一扬,冲他叫骂道:“司徒景你敢动我一下,我要你好看!”司徒景坐在一旁的花坛上,阴笑道:“嘿嘿,威胁我是没有用的。我劝你好好想想,是向我道歉请求我的原谅呢,还是想要屁股开花?自己掂量着办。”我看着他这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恨的我要死。可在这皇宫大院里,我不好随便使用术法来对付他,而我又不想低声下气的向他道歉,看来只有让屁股遭罪了。“你是不打算向我求饶了是吧,那就别怪我了”司徒景一伸手将我拽到跟前,让我横趴在他的腿上,伸出 手掌向我挥来。就在巴掌即将落下那一刻,一声尖叫从不远处传来,紧接着又是一声高过一声的呼救声,我忙挣脱开司徒景的束缚,起身问道:“景哥哥,你有没有听到呼救声?”司徒景点头应道:“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听声音好像是从西北面传过来的。”我和他正说着,只见一小队侍卫从西北面,向我们这跑来。司徒景拉过跑在前面的侍卫长问道:“出了什么事?”侍卫长冲我俩一行礼说道:“禀告世子,有刺客冲进雪霁宫伤了太子殿下。” “什么?太子殿上伤得重吗?”我急问道。侍卫长摇了摇头说道:“小的只听说刺客刺伤了太子殿下的手臂,具体的小的也不清楚。”我摆手说道:“我知道了,你快去追赶刺客吧。”侍卫长应了一声,急忙向前跑去。待侍卫长跑远,我急道:“景哥哥,你快去御书房保护好皇帝伯伯。记得千万要守在皇帝伯伯的身边,一步都不能离开。”司徒景问道:“那你呢?”我说道:“我要去睿思殿一趟。别愣在这了,快去!”司徒景闻言,急忙往御书房跑去。 假如我估计的没错,这刺伤司徒霁的就是司徒睿,因为要顾忌皇家脸面的问题,才慌称是刺客。未免司徒睿他孤注一掷,再去加害皇帝,我只好让司徒景前去护驾。但如果司徒睿没有如我所料并未前去去御书房,而是回了睿思殿,那娘亲就可能有危险。我见四下没人,掏出腰间的紫笛,御笛飞向睿思殿。 (本章完)

第八卷 第十三章 宫中遇刺(中) 我飞行至睿思殿,从笛上轻轻跃下落在院中,几步上前来到门外,探听着里面的动静。在我确认里面只有娘亲和虞馨两个人后,再次御笛飞起,盘旋在睿思殿上空,仔细探察着院中各个角落。发现并无异常后,我这才降下剑光,拍了拍房门后推门走进。虞馨见我回来问道:“怎么,不是嫌我这闷吗?怎么又回来了?”我坐下说道:“我想回来看看我这未出世的外甥不行吗?”虞馨笑道:“那你这个当舅舅的有没有给未来的外甥准备什么礼物啊?”我嘟着嘴说道:“馨表姐,这娃娃还没生出来呢,你就惦记着让我给准备礼物啊。”虞馨回道:“又不是让你现在就送来,只是要你记得准备。要不这样吧,等娃娃生出来,你给送块玉牌怎么样?”我摇着娘亲的手臂说道:“娘亲你看,今天我生辰馨表姐都没送我贺礼,还想着从我这要贺礼,天下有这么不讲理的事吗?”娘亲将桌上的一个小锦盒推到我的面前,笑道:“谁说你馨表姐没送你贺礼了?这不就是。”我拿过锦盒打开一看,盒里装着一个玉石麒麟腰饰挂坠。我拿起挂坠看了看,随后拴在腰间,冲虞馨一行礼说道:“那就谢谢馨表姐了。”虞馨说道:“这是我在岷州买的。虽称不上贵重,但也是表姐的一份心意,你别嫌弃就好。”我笑着说道:“馨表姐说得这是哪里话,只要是你买给我的,就算是石头的我都不会嫌弃, 更何况还是块青玉的。馨表姐你放心,娃娃的玉牌交给我了,我保证和我送给你的那套绿牡丹饰品一样精美。”虞馨抿嘴笑道:“那我就替寒儿谢谢舅舅了。”我脸一红摆手说道:“一个玉牌而已,馨表姐何必这么客气。怎么,都给娃娃起好名字了?”虞馨摇头说道:“还没呢,只是你睿堂哥给起了个乳名,叫寒儿。” “小姐出大事了,王爷被陛下关进大牢里了”我们正聊着,虞馨的婢女挽香从外闯进大声说道。虞馨一愣忙问道:“挽香,你刚才说什么?”挽香缓了一口气说道:“小姐,奴婢刚才听说,王爷因不满陛下册立大皇子为太子,手提宝剑闯入雪霁宫,将大皇子的手臂刺伤。随后又闯进御书房想要行刺陛下,被守在陛下身边的景世子擒下。陛下大怒,将王爷关进了大牢里。” “什么?”虞馨一惊,两腿一软向后倒去。我见状忙扶住她,对挽香吼道:“快去宣太医来。”挽香闻言,急忙跑了出去。我将虞馨扶到内室躺下,对娘亲说道:”娘亲,您这在守着馨表姐,我去御书房打听一下,看是不是真如挽香说得那般,睿堂哥被关进了大牢?”娘亲点头应道:“好,你快去快回,免得你馨表姐担忧。”我点了点头,又劝了馨表姐几句,便往外跑去。我一路跑到御书房,见院中满了侍卫,看来挽香所言非虚,真的有刺客来行刺皇帝,但究竟这刺客究竟是不是司徒睿 还不好说。我推门走进御书房,见司徒景正守在内室外,忙上前问道:“景哥哥,睿堂哥真的来行刺皇帝伯伯?”司徒景把食指放在唇边,示意我小声些,随后带着我出了御书房,来到一侧说道:“你听谁说得睿堂哥来行刺皇帝伯伯了?”我随口应道:“是挽香说的。”司徒景一听忙问道:“那馨表姐知道了吗?”我点了点头回道:“嗯。你快点说,他是不是真的闯了进来,想要行刺皇帝伯伯?”司徒景摇头说道:“睿堂哥确实来过御书房,但并没有想要行刺皇帝伯伯。”我继续问道:“那为什么会把他关进大牢呢?”司徒景说道:“他并没有被关进大牢,他只是押着刺客去了大牢而已。” “什么?”我惊道:“这么说刺客不是他?”司徒景点头应道:“当时我按照你说的,跑来御书房。我刚到不久,就见他手提宝剑神情紧张的从外面跑进。我一问才知道,原来他听说有刺客行刺霁堂哥,特意赶来保护皇帝伯伯。过了没多久,侍卫押着被擒的刺客来到御书房,交给皇帝伯伯处置。皇帝伯伯得知他将霁堂哥刺伤后勃然大怒,立即派人将其押到大牢内,严加看管。待查清幕后主使后,一并处斩。睿堂哥闻言后,主动请缨让皇帝伯伯将此事交给他去调查。皇帝伯伯应允后,睿堂哥亲自押着刺客去了大牢。”我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个挽香也不弄清楚就瞎嚷嚷,害 得馨表姐差点晕了过去。那你在这守着吧,我先去睿思殿告诉馨表姐一声,免得她担心。”司徒景点头应道:“你快去吧,这有我放心好了。”我点了点头,忙跑了出去。看来是我估算错了,行刺司徒霁的并非是司徒睿,而是另有其人。但我还是有一点想不通,司徒霁只不过是一个皇子,就算被册立为太子也没必要行刺与他,直接去行刺皇帝不是比行刺他管用的多?虽是这么说,但我总感觉这件事跟司徒睿脱不了关系,但究竟哪里有问题我还没有头绪。 来到睿思殿后,我掀起帘子走进内室,见虞馨靠坐在榻上,娘亲坐在她的身边。虞馨见我回来,忙说道:“海儿,打听到了没有?”我忙说道:“馨表姐你放心好了,睿堂哥并没有被关进大牢,他只是把被擒的刺客押进了大牢而已。挽香,她一定是听差了。”正说着挽香端着药碗走了进来,我忙问道:“挽香,你是从哪听说睿堂哥被关进大牢的?”挽香将药碗放下回道:“奴婢是从别宫侍女那听来的。”我又问道:“那你确认这消息的真伪没有?”挽香应道:“没有,当时我一急就直接跑回来禀告小姐,没有探明究竟。”我叹气说道:“睿堂哥并没有被关进大牢,只是押着刺客去了大牢而已。挽香,以后再有事一定要先问清楚了,再来禀告馨表姐,别这么慌慌张张,会吓死人的。”挽香点头应道:“挽香记得了,下次一定 问清楚了再回来禀告。小姐,挽香知错了。”虞馨摆手说道:“没事的,你先下去吧。”挽香欠身一礼后,转身出了内室。娘亲端起药碗说道:“来馨儿,把这安胎药喝了。”虞馨点了点头,接过药碗一口一口的喝下。待她喝完后,娘亲接过空碗说道:“好了,既然海儿说没事,你也就别担心了,好生休息一会。姨母,就先走了。”虞馨应道:“姨母慢走。”娘亲微微点头,将药碗放下起身往外走去。“馨表姐好好休息,我也走了”我随口说了声,便跟着娘亲一同往外走去。 出了睿思殿,我将娘亲送回庆喜殿后,将刚才发生的行刺之事对爹爹讲了一遍,爹爹听后嘱咐道:“海儿,一回去告诉你哥哥,让他今晚就守在皇兄的身边,以免刺客再袭。”我点头应道:“我知道了爹爹,我这就去御书房告诉景哥哥。另外我也想守在那行吗?”爹爹思索了一番说道:“这样也好,你们俩互相有个照应。记得,千万要小心。”我随口应道:“知道了爹爹,那我去了。”说着便离开庆喜殿,往御书房走去。 待我走后,周筱筠对司徒浩智说道:“老爷,海儿还小,你怎么能让他守在那呢?”司徒浩智说道:“放心吧夫人,海儿知道该怎么做。再说景儿也在那,你不必担心。天色不早了,我们去用膳吧。”周筱筠见司徒浩智这么说,心宽了不少,点了点头跟司徒浩智一同往饭厅用晚膳去了。 (本章完)

第八卷 第十四章 宫中遇刺(下) “景哥哥,爹爹吩咐你今晚守护在皇帝伯伯身边,以免再有刺客来袭”我在御书房外对司徒景说道。司徒景点头应道:“我也是这么打算的。”我笑道:“没想到你还挺有责任心的,不愧是我的哥哥。”司徒景撇嘴说道:“少来,照你这么说我好像多差劲似的。天色不早了,你回去吧。”我摇头说道:“我跟爹爹说过了,今晚就不回去了,在这陪着你。”司徒景一听乐道:“真的吗?真是太好了,这才是我的好弟弟,知道心疼哥哥了是吧。”我白了他一眼说道:“切,我是怕你出状况。”司徒景掐着我的脸颊说道:“你这个臭小子嘴巴这么硬,一点也不可爱。”我极力甩开他的手说道:“疼死了,你就不能轻点啊。”正和他闹着,司徒睿从外面走进,来到我俩面前说道:“景堂弟、海堂弟,你俩回去歇着吧,这里就交给我好了。”司徒景摆手说道:“没关系的睿堂哥,多个人说说话也好。”我在一旁附和道:“就是就是。”司徒睿点了点头,说道:“这样也好,对了父皇在里面吗?”司徒景回道:“皇帝伯伯好像在内室歇息。”司徒睿应道:“是吗?该用晚膳了,我进去看看。”司徒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司徒睿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不大一会,房门由内打开,司徒睿走出说道:“父皇说饿了,我这就去安排传膳。你俩用过晚膳没有?”司徒景摇头说道:“还没有呢。”司徒睿点头应道:“那好,我吩咐他们多备些吃的来,一会一起用吧。”司徒景点头说道:“多谢,睿堂哥了。”司徒睿摆手道:“自家兄弟谢什么,我去去就回” 说着便往外走去。 司徒睿刚走不久,御书房内传来哐啷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打碎了。我和司徒景忙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后,我俩便往内室走去。一掀开帘子,眼前的景象把我俩吓了一跳。原本在床上歇息的皇帝,此时竟然倒在地上,胸口插着一把匕首,涌出的鲜血将地面染红一片。我忙走上前,蹲下身探查着皇帝的脉象。片刻后,我松手说道:“还好没有伤到要害。景哥哥,帮我把皇帝伯伯抬到床上去。”司徒景点头应道:“好勒。”说着我抬头他抬脚,轻轻的将皇帝抬到了床上。扶皇帝躺好后,我从腰间锦袋中掏出一枚药丸,撬开皇帝紧闭的牙关,将药丸塞了进去,然后用水把药丸送服下去。司徒景见状急道:“阿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一直守在外面,根本就没人来过,皇帝伯伯怎么会被人刺伤呢?”我起身环视着房间,一丝可疑之处都没有,不由纳闷道:“刚才那哐啷一声应该是有什么被打碎了才对,可地上怎么连一块碎片都没有呢?”司徒景说道:“管他什么响声。阿海,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要宣太医来?”我摆手说道:“不必了,皇帝伯伯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没有必要惊动他人,以免造成恐慌。”司徒景点头应道:“那这匕首不拔出来吗?”我随口说道:“匕首插在胸口,拔出时必定会带出大量的鲜血。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冒然拔出匕首的话,皇帝伯伯可能会有生命之忧。之前我给皇帝伯伯服下的药丸,有止血镇痛的效果,待药丸起效后,再拔也不迟。”正说着,我突然发现在角落里有 一块瓷器的碎片,我走过去俯身拾起说道:“景哥哥,你认得这瓷片上的花纹吗?”司徒景闻言走了过来,拿过碎片看了看说道:“好像在那见过。对了,好像摆放在窗前的花瓶就是这个花纹的。” “咦?”司徒景指着空空如也的窗台,纳闷道:“花瓶就摆在那,之前我还见过,怎么不见了?”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竟然在窗台边上发现了两枚淡淡的鞋印,看来应该是刺客进屋时留下的。看这鞋印的朝向,这刺客极有可能还在房内没有来得及逃出。我把食指放在唇前,示意司徒景不要出声。司徒景明白地点了点头,在原地没有动弹。随即我微闭双眼,仔细探听着整个房间的声响。片刻后我发觉,房间内除了躺在床上的皇帝、在桌边的司徒景和我的呼吸外,还有另一个人的呼吸,虽然这呼吸声很微弱。我睁开眼顺着呼吸走到立在墙角的柜子前,猛地拉开柜门,一个人影从柜子中跳出,我挥动紫笛向人影打去。那人也不含糊,用手中的匕首挡住了我的攻击,我这才看清刺客身穿一席黑衣,黑巾蒙面只露出一双贼目。我大喝道:“你究竟是谁,为何要闯入宫中谋害皇上?”男子嘿嘿笑道:“有本事,擒住我再说”说着挥舞着手中匕首向我刺来。我忙用紫笛挡住匕首的攻击,左手握拳向他击去。男子向旁一闪躲过我的攻击,轻蔑道:“看不出来你还有点本事,那我就不客气了。接招”说着扔掉手中匕首,从腰间抽出一把三尺长剑,舞着剑花向我刺来。我也忙收起紫笛,抽出腰中软剑和他打斗在一起。不大的房间内剑光闪烁,只有兵器互相 碰撞发出的锵锵声。司徒景手握着我送给他防身的碧玉匕首,在一旁戒备。 男子的功夫虽然不错,手中的长剑亦不是凡品,但终抵不过我手中的碧潭剑,没几个回合手中长剑就被碧潭剑削去一缺口。男子一惊手上慢了半分,我顺势一掌击中男子的胸口,男子一个踉跄向后退去。我趁机将男子脸上的黑布扯下,露出了男子的真面目。“这……这不是刺伤霁堂哥的那个刺客吗?”司徒景看着男子的面孔失声叫道。我随口问道:“景哥哥,你确认?”司徒景点头应道:“当然了。他不是被睿堂哥关进大牢里了吗?又怎么会出现在这呢?难道他从大牢里逃出来了?” 男子见蒙面黑布被扯,面容一惊,把伸手探入怀中掏出一枚银色圆珠,往地上一掷,顿时一股白烟弥漫在房间内,阻挡了我俩的视线。待白烟散尽后,原本紧闭的窗户半开着,那名男子已经不见了踪影。我握紧拳头虚空一挥,怒道:“该死,被他逃走了。” “阿海,你来看这是什么?”司徒景俯身拾起一物,朝我挥手说道。我走到他身旁拿过一看,原来是一块令牌。我翻过令牌一看,令牌背后刻着一个金漆篆字‘睿’。我看着令牌慢慢的思索着,好像有一条重要的线索被我忽略掉了,但究竟是什么却始终也想不起来,陷入了困境。“这好像是睿堂哥的随身令牌,怎么会掉在着呢?”司徒景指着令牌说道。 “我知道了”司徒景的这一句话,好像一盏明灯照亮我的思绪,“如我猜测没错的话,行刺霁堂哥和皇帝伯伯的幕后主使就是睿堂哥。他先派手下前往雪霁宫行刺霁堂哥,同时他 又来到御书房想要行刺皇帝伯伯。结果他来到御书房的时候看到你守在这里,便没有动手而是对你说,听闻有刺客来袭特赶来护驾。在得知皇帝伯伯要将擒获的刺客关入大牢查清主使后,又自动请缨说要查清此事,随后又亲自将刺客押向大牢。”司徒景不解的问道:“那这刺客又怎么会从大牢里逃出来呢?”我举起手中令牌说道:“关键就是这块令牌。只要睿堂哥以为免刺客还有同党,各宫各殿都要有侍卫把守为由,用这块令牌将大牢守卫调走了一部分。就以刚才那人的身手来说,他完全可以从大牢逃出而不惊动任何一人。待刺客从大牢逃出,换上一身侍卫的装束,再拿着这块令牌,出入各处自然畅通无阻。”司徒景摇头说道:“那这样也不能证明睿堂哥就是幕后主使啊。这块令牌兴许是他遗落在什么地方,恰巧被这刺客拾到的呢?”我摆手说道:“这是他的随身之物,又怎会轻易遗落呢?如果真是遗落的话,那他会不着急去找,反而来这询问皇帝伯伯是否要用膳吗?”司徒景瘪嘴说道:“也许在他心中,皇帝伯伯是否用膳要比寻找令牌重要呢?”我轻笑道:“那好,假如说你遗落了一块可以调动皇宫侍卫的令牌,那你是先会跑回家来询问我吃饭了没有?还是会急着去寻找令牌呢?”司徒景搔着头发说道:“我会先跑回家问你吃饭了没有,然后再去寻找令牌。”我叹气说道:“景哥哥,你真是太可爱了。景哥哥你说实话,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的猜测,认为睿堂哥并不是谋害皇上和霁堂哥的真凶。我说的对吗?”司徒景看着我点了点头,没有多言。 (本章完)

第八卷 第十五章 滴血杜鹃 “既然景儿不相信睿儿……会是元凶,那我们就当堂……对峙好了。咳咳……” “皇帝伯伯您醒了,我来替你把把脉”我听到声音忙来到床前,见皇帝睁开了双眼,忙坐下伸手按在他的脉门处,探察他的伤势。片刻后我松手说道:“没事了,只要再将匕首拔出,修养一阵子就会康复的。”随后转过头对司徒景说道:“景哥哥,你出去端些热水进来,我要把匕首拔出来。”司徒景应声,往外走去。皇帝见状忙出言阻道:“慢着!”司徒景闻言忙停了下来,回头看着皇帝。“不急着把匕首拔出。景儿先去把睿儿给朕找来,朕要当面向他问个清楚”皇帝虚弱的说道。我在一旁劝阻道:“不行的,皇帝伯伯。匕首再不拔出来,可能会危害您的生命的,还是先把匕首拔出来吧。”皇帝轻轻摆手说道:“没关系,朕还撑的住。咳咳……”我见皇帝这般坚持也不好在说什么,只好冲司徒景点了点头,示意他顺从皇帝的话去办。 司徒景刚要往外走,就听见内室外一片嘈杂,司徒睿掀开帘子跨进内室。“这是怎么了?”他指着地上的血迹叫道:“为什么会有一滩血迹?”我回头应道:“刚才有刺客闯入,被景哥哥刺伤了。”司徒睿脸色一惊急问道:“那父皇怎么样?有没有被刺客刺伤?”我说道:“没有,皇帝伯伯只是受了点惊吓,正在床上休息呢。”司徒睿闻言忙来到床边探望道:“父皇你感觉怎么样?”皇帝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大事,皇儿不必担心。”我事先用障眼法把皇帝胸口的匕首隐藏起来,所以在司徒睿的 眼中皇帝只是脸色有些苍白,却并没有大碍。司徒睿点了点头,转头问道:“景堂弟,刺客人呢,有没有抓住?”司徒景摇头说道:“没有,被他给逃了。”司徒睿忙起身说道:“我这就去命人搜遍皇宫,一定要把刺客找到”说着便往外走去。 “睿堂哥,等一下”我见司徒睿要走,忙出言阻止。司徒睿回头问道:“还有什么事吗?”我拿起手中的令牌,递到他的面前问道:“这块令牌是不是睿堂哥的?”司徒睿接过令牌翻看道:“不错,这正是我的令牌。不知海堂弟为何会有我的令牌呢?”我看着他说道:“这块令牌是从刺客身上掉出来的。睿堂哥怎这般大意,遗落了令牌都不知道。”司徒睿神情一慌,转眼镇定下来说道:“可能是之前忙着抓刺客,不小心遗落的吧。怎么,海堂弟怀疑这刺客是我派进宫来行刺父皇的吗?”我摆手说道:“我可没这么说,睿堂哥干嘛这么紧张。只是听景哥哥说,刚才这个刺客和之前在雪霁宫被擒,后被关进大牢的那个刺客是同一个人。睿堂哥,你不好奇这是怎么一回事?”司徒睿脸色一沉,说道:“刺客不会是从大牢里跑出来的吧,我马上去大牢看看”随即转身要往外走。我上前一步拦住他说道:“这点小事就不劳烦睿堂哥了”说完冲外面喊道:“来人啊!”片刻后,一名侍卫走进御书房,跨进内室双手一拱问道:“世子有何吩咐?”我随口说道:“你去大牢看看,之前抓到的刺客是不是还关在里面?”侍卫领命道:“是,世子”转身出了内室。 “还……还是我亲自去看看吧 ”司徒睿见侍卫离开,急说了一句便要往外走。“睿儿,你给朕住”皇帝勉强坐起身子,大声喝道。司徒睿闻言停住脚步,转身看着皇帝。“海儿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是不肯认罪,不肯承认这刺客是你派来的吗?”话音一落,司徒睿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皇帝摇着头说道:“睿儿。父皇以为你会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是个敢于承担后果的男人,没想到……父皇,看错你了!”司徒睿跪着来到床前,求饶道:“父皇,是孩儿的错。孩儿不服气皇兄被册立在太子,才派刺客潜入雪霁宫,想要谋害皇兄。是孩儿鬼迷心窍,求父皇饶了孩儿一命吧。”皇帝怒道:“就因为一己之私你便想要谋害你大哥。睿儿,朕对你实在是太失望了。”这时一直在一旁的司徒景,上前揪住司徒睿的衣领,把他拎起照着腹部就是一拳,吼道:“司徒睿,你就因为这个便派刺客来行刺皇伯伯,让皇伯伯身受重伤,你不佩披上这张人皮!”司徒睿甩开司徒景的双手,辩道:“我只有派他去行刺皇兄,根本没让他来这行刺父皇。景堂弟你说话要有证据,少往我身上栽赃,父皇这不是好好的,哪里有受伤?”我轻笑道:“睿堂哥,你以为刺客被逃,你就可以把这一切都推到刺客身上?你以为只要承认你是因为妒忌才派人行刺霁堂哥,皇伯伯一时心软就会从轻发落,不再追究了吗?可惜,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刺客逃走了是事实,可是他刺伤了皇伯伯也是事实!”说着我伸手一挥,皇帝胸口的匕首显现了出来,司徒睿见到匕首,彻底的瘫 在了地上,喃喃自语道:“没想到,凭你一个黄口小儿,就让我败的如此惨痛。没错,刺客是我派来行刺父皇的。司徒霁他何德何能能被册封为太子,我不甘心!” 司徒景怒道:“你不过就是嫉妒霁堂哥而已,为何还要派刺客来行刺皇伯伯?”司徒睿起身哈哈大笑道:“你以为我真的是要行刺司徒霁吗?你这么想就错了。我真正要行刺的人,就是你的皇伯伯!”司徒景惊讶道:“什么?你说什么?”司徒睿轻蔑的笑道:“怎么这个消息对你来说是不是太惊讶了?也难怪,像你这么单纯的人,怎么会明白呢?”我拍手称道:“景哥哥确实不会明白你这么做的用心。一开始我也不知道你这么做的目的究竟何在?不过现在我明白了。”司徒睿看着我说道:“那就由海堂弟说说看好了。”我摸着耳垂说道:“一开始我就有些不明白,如果刺客想要他的命的话,就应该将匕首刺进他的胸口才对,而不是仅仅只是划伤了他的手臂。那样这个刺客,舍命混入皇宫又有何意义?现在我明白了,刺客刺伤霁堂哥只不过是个幌子。就在宫内得知有刺客闯入后,各宫各殿都会严加防范,以防刺客还有同伙。而你就是利用了这一点,先将刺客关进大牢,再利用你手中的令牌特权将一部分大牢守卫调去他处戒备,从而使刺客能够从大牢内逃出而惊动不了任何人。再则你知道景哥哥会尽职守在御书房外,不会随便离开或者进出御书房打扰皇帝伯伯在内室小歇。你便让刺客从窗户钻入御书房内室,趁皇帝伯伯不备出手加害与他,得手之后再从 窗户逃走,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待你估算刺客得手后,你再以送膳的名义来到御书房,这时就算皇伯伯毙命也不会怀疑到你的头上。只要刺客将皇帝伯伯害死,你再利用馨表姐已然身怀六甲,你有了子嗣之名博取大臣们的支持,罢免霁堂哥的太子之位,你就可以顺利夺到帝位。你说,我说得对吗?” “没想到,海堂弟比我的心机还要重,竟然能够猜透我全部的计划,佩服佩服!”司徒睿拍手笑道。我摇头说道:“你说错了,我的心机远没有你重。我承认你的计划确实相当完美,但却百密一疏。如果那个刺客能够小心一点,在逃离时没有失手碰掉放在窗台上的花瓶,我们根本就不会听到声响而冲进内室来,也根本不会发现躲藏在柜中的刺客,更不可能发现这个刺客和之前被关进大牢的刺客是同一个人,他也不会在匆忙逃离时遗落了你交给他的令牌,我们也根本不会怀疑到你的头上。”司徒睿听完,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在哈哈大笑,但我看得出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悲哀与绝望。 “这回,你没有话好说了吧。来人啊!”皇帝大声喝道。守在房外的侍卫闻言,忙走进御书房,来到内室问道:“陛下,有何事?”皇帝摆手说道:“把二皇子给我押进大牢严加看管,任何人不得探视,违令者斩!”侍卫应道:“遵命”说着一左一右架着司徒睿往外走去。司徒睿被带走后,皇帝脸色一紧,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滴溅在印有杜鹃花的床单上。白色的杜鹃花上滴溅着鲜红的血迹,就好像滴血杜鹃一般,看着就那么让人伤感,令人心碎。 (本章完)

第八卷 第十六章 催生产子(上) “皇帝伯伯,您别太过伤心,小心身体”我扶着皇帝躺下,替他擦去嘴角的血迹后说道:“皇帝伯伯,还是先把匕首拔出来再说吧。”随即转过头,对司徒景说道:“景哥哥,你去弄些热水来,暂时先别告诉任何人有关皇帝伯伯受伤的消息。”司徒景点了点头,转身出了内室往外走去。 一刻钟后,司徒景端着一盆热水回来。我对皇帝说道:“皇帝伯伯您忍着点,可能会很痛。”皇帝咬着牙点了点头,示意我动手。我用手撕开皇帝的衣衫,将整个胸膛露出来,并让司徒景到床上来按着皇帝的身子,以免身子颤抖。一切准备就绪后,我伸出右手紧紧握着匕首的顶端,用力的向外一拔,匕首带着鲜血从胸口拔出。也许是太过疼痛,皇帝只是**了一声便晕了过去。我扔掉手中的匕首,拿过准备好的软布,沾着热水轻轻擦试着伤口和溅出的血迹。擦净后,我又掏出一枚药丸,碾碎敷在伤口上,再用布条绑住伤口。忙完一切我对司徒景说道:“景哥哥,你在这守着,我想去睿思殿一趟。”司徒景挥手说道:“你去吧,这里就交给我了。馨表姐现在身怀六甲,万一有个闪失就不好了。”我点头应道:“那我就走了。对了,万一皇帝伯伯出现什么异常,马上派人去太医院,知道吗?”司徒景不耐烦的说道:“我虽然笨,但还不傻,我知道该怎么做。快走吧你!”说着将我推出了内室。我笑着摇了摇头,推门走出御书房, 对守在房外的侍卫嘱咐了几句,便一路向睿思殿走去。 “小姐不好了”虞馨斜躺在内室的床上,侍女挽香突然跑了进来,大声的喊着。虞馨坐起身子问道:“挽香,又出了什么事?”挽香急道:“奴婢刚才听说王爷被关进了大牢。”虞馨笑道:“海儿不是已经说这是个误会吗?你怎么又旧事重提?”挽香猛摇头说道:“这回是真的,我已经确认过了。就在一刻钟之前,王爷被侍卫从御书房押出,关进了大牢。” “什么!”虞馨惊道:“你知道是因为什么被关的吗?”挽香吞吞吐吐的应道:“奴婢不知,不过听说与今天在雪霁宫发生的行刺有关。”虞馨一听急道:“挽香,你快去皇后殿将此事告知母后。”挽香应道,急忙出了内室,推门向外跑去。 “唉呦……”我在门外刚要伸手敲门,大门突地从内打开,一个人影冲着我就撞了过来,还好我及时闪到一边,就不直接就得被他撞倒在地上。我稳身形一看,那人原来是挽香。我开口问道:“挽香,你这么急做什么?馨表姐在里面吗?”挽香点头应道:“对不起海世子,奴婢有急事没看到您。小姐在内室,您请进去吧。”说完,急匆匆的往外跑去。我看着挽香的背影,纳闷道:“她这是急什么呢?”不解的摇了摇头,跨进房间向内室走去。 我走进内室见虞馨坐在床上,一脸的愁容,我来到她面前问道:“馨表姐,你这是怎么了?”虞馨一愣抬头见到是我 ,忙说道:“海儿怎么来了?快坐。”我点头搬了个圆凳坐在床边继续问道:“馨表姐你怎么愁眉不展的,有什么心事吗?”虞馨有些激动的说道:“刚才挽香告诉我说,你睿堂哥被父皇关进了大牢。海儿,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我摇着头说道:“我不清楚。不过馨表姐,你知道睿堂哥因为什么才会被关进大牢吗?”虞馨思索道:“挽香说好像与今天的雪霁宫行刺有关。你说太子被刺与他有何关,父皇抓他做什么?”我拍着虞馨的手背劝道:“馨表姐你别这么激动,小心肚子里的宝宝。”看来是御书房走漏了消息,幸好挽香了解的不多,要是让虞馨知道,司徒睿是因为谋害皇上而被关进了大牢,她可能已经晕过去人事不醒了。 “皇后驾到”正说着,外面脚步攒动,领路太监的呼声传了进来。紧接着大门从外面推开,脚步声从门外一点点朝内室走来。“睿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哀家说清楚”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挂在内室的帘子被人掀起,一个身穿酒红色宫装,头插凤簪,打扮的雍容华贵的女子从外面走了进来。我见女子走进忙起身行礼道:“参见皇后娘娘。”皇后摆手说来:“原来海世子也在这里,快起来坐吧。”我随口应了一声,起身坐回原位。“妾身无法行礼,请母后见谅”虞馨微了微身说道。皇后忙走到床前,坐在虞馨的对面抓着她的手说道:“睿妃怀有身孕,这些礼节就免了吧。刚才你的 婢女跑到哀家那说,睿儿被皇上关进了大牢,这是怎么一回事?”虞馨双眼微红说道:“挽香说父皇将夫君关进了大牢,可能是与雪霁宫行刺一事有关,具体的妾身也不知道。妾身明白此事关系重大,特意命挽香前去告知母后,母后你可要为夫君作主啊!”说着说着,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皇后掏出丝绢,轻轻擦去虞馨脸上的泪痕,关心道:“你有孕在身,不要太过伤心,哀家这就去御书房向皇上问个明白。”说着转过头看着挽香说道:“好生照看主子。”挽香点头应道:“是,娘娘。”皇后一点头,起身往外走去。我见她要离开,忙起身敬道:“躬送娘娘。”皇后一摆手什么话也没说,径自往外走去。 我将皇后一行人送出睿思殿,转身回到内室时发现虞馨脸色苍白,额头直冒冷汗,手捂着腹部表情异常痛苦。我忙上前问道:“馨表姐,你怎么了?”虞馨有气无力的说道:“我……我肚子痛……”我一惊掀开她身上的薄被一看,从她双腿间流出透明的液体,其中还夹杂着丝丝血迹。我忙伸手按在她的脉门处,这一检查吓了我一跳,忙冲外面喊道:“挽香!”挽香走进见虞馨这般模样也吓了一跳,急问道:“海世子,小姐这是怎么了?”我没功夫跟她多解释,冲她吼道:“快去宣太医来,快!”挽香一惊忙向外跑去。挽香离开后,我扶虞馨平躺下来,安慰道:“馨表姐,你可能要早产。我已经让挽香宣 太医去了,太医马上就到,你坚持住。”虞馨费力的点了点头,一脸的紧张。我劝道:“馨表姐别紧张,要是痛得话就大声喊出来。”说完我起身找了块软布,在水盆浸湿后,替虞馨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 一炷香后,挽香领着张太医走了进来。张太医见状顾不得行礼忙上前替虞馨把脉,把完脉后急对挽香说道:“快去把李嬷嬷和孙嬷嬷找来,王妃恐怕要早产。”挽香闻言,急忙向外跑去。张太医随后又对我说道:“世子,产房不宜久留,还请您先出去。”我点头应道:“那好,这里就麻烦你了。”我看了一眼虞馨痛得有些扭曲的脸,起身向外走去。 与此同时皇后一行人来到御书房,见司徒景守在床边,而躺在床上的皇帝却脸色苍白,胸口还缠着沾有血迹的绷带。急问下才知道,皇帝被刺客在胸口捅了一刀,因怕引起恐慌,并未宣太医前来,而是由我亲自动手拔出匕首,并作了彻底处理,现在已无大碍。皇后担忧皇帝的伤势,同时也是不相信我的医术,并没有追问司徒睿的事情,而是吩咐身边的太监小初子去太医院宣张太医来。小初子得令后急忙往太医院跑去,在得知张太医被睿思殿的挽香叫走后,只好拖着李太医去了御书房。经李太医的详细诊断,确认皇帝并无大碍后,皇后这才安下心来。在得知张太医被睿思殿宣去后,嘱咐李太医和司徒景好生守在御书房,带着一行人转身出了御书房,往睿思殿回去。 (本章完)

第八卷 第十七章 催生产子(下) “这是怎么了?”皇后一踏进睿思殿,便听到一阵高过一阵的叫喊声,见我在房外踱来踱去,忙走到我的身边问道。 “禀皇后娘娘,馨表姐早产,太医和接生婆正在给她接生呢”我行礼回道。皇后一听,急忙推开大门独自走了进去。过了不久,娘亲也从庆喜殿赶了过来,问了我几句后,也独自推门走了进去。 “张太医,王妃现在怎么样了?”周筱筠一来到内室,见虞馨痛不欲生,急问道。张太医将周筱筠请出内室回道:“睿王妃好像是因为紧张过度,动了胎气从而引发了早产。王妃的身体本就有些虚弱,这再加上紧张过度,生产过程极其不顺。如不及时生产,很可能会胎死腹中。”周筱筠一听急道:“什么?馨儿她难产?”张太医点头应道:“可以这么说。”在一旁的皇后说道:“皇弟妹先坐下,我们再急也没用,张太医知道该怎么做,我们静观其变吧。”周筱筠抓着皇后的手说道:“皇嫂。”皇后拍了拍周筱筠的手背,和她一同坐下。张太医冲二位点了点头,忙转身回内室继续忙碌。 “王妃,您要用力,这样才能顺利产下孩子。” “啊……”虞馨抓着枕头大声的嘶叫声。 我在房外丝毫不知现在的状况,只能从里面传出的只言片语来猜测。突然大门打开,挽香从里面出来,我忙抓住她问道:“挽香,馨表姐现在怎么样了?”挽香回道:“海世子,小姐难产,张太医正在想办法呢。”我一听急道:“难产?为什么会难产?”挽香应道:“听张太医说,小姐身体虚弱再加 上紧张过度,才引起的难产。”一听到这个消息,我急忙撇开挽香往外跑去。要不是因为司徒睿被抓,虞馨怎么会因为紧张过度引发早产;要不是他只想着赶路,顾不上给虞馨调养身体,又怎么会导致她难产。难道皇位比妻子和孩子还要重要吗?难道为了皇位就可以让心爱的人痛苦吗?这个罪魁祸首,我决不原谅他。 我一路跑到皇宫大牢,不顾守卫的阻拦执意闯了进去。我来到关押司徒睿的牢房外,对着牢门上的锁链就是一掌,锁链被我震开。我打开牢门冲了进去,揪起躺在木板床上失魂落魄的司徒睿,一拳打在他的脸上。司徒睿吃痛的揉着脸颊,满不在乎的说道:“怎么?是不是父皇太生气了,派你先来揍我一顿解解恨啊。”我冲着他的脸又是一拳,吼道:“你这个畜生。馨表姐得知你被关进大牢,担心你的状况动了胎气,现在为了努力生下你们的宝宝,正忍受着莫大的痛苦。可你呢,你为她娘俩都做了什么?在你心里是不是只有那虚无的皇位,根本就没有她娘俩的存在!” “什么,你说我娘子她怎么了?”司徒睿抓着我的手问道。我甩开她的手喝道:“你还知道她是你娘子啊!馨表姐难产,太医和接生婆正在极力助她生产。”司徒睿慌道:“难产?怎么会难产?我要去看她!”说着便要往外闯。我一把扯过他,将他扔回木板床上,吼道:“不必了,你就在这做你的皇帝梦吧。馨表姐和宝宝是死是活都用不着你管!”说完转身出了牢房,向外走去。司徒睿望着我的背影,嘶吼道 :“娘子……” 待我回到睿思殿,虞馨的嘶叫声越来越弱,我顾不得娘亲的阻拦,执意闯进了内室。我抓着虞馨的手轻声安抚着她,看着虞馨越来越苍白的脸色,我的心好痛。这时张太医转身出了内室,对皇后和娘亲说道:“娘娘,睿王妃的气息越来越弱,孩子再不生产恐怕会危机大人的安全,到时可能会一失两命。”皇后急问道:“那张太医的意思是?”张太医俯首跪拜下身说道:“胎儿和王妃只能保一个。” “什么!”我忙撇下虞馨跑出内室,叫道:“这不行,两个都要保住。”我跪下身对皇后说道:“皇后娘娘,请相信我一次,我一定会让宝宝顺利生出来。”随即转身回了内室。我坐在虞馨身旁,抓着她的手说道:“馨表姐你一定要坚持住,我一定会助你把宝宝生下来,你要相信我。”虞馨紧紧抓着我有,气无力的说道:“海儿,馨表姐别无所求,只求将宝宝顺利生出来,就算陪上我这条命,我也在所不惜。”我哭着说道:“馨表姐,你不要这么绝望,相信我!”我通过她的手,渡了一股灵气***的体内。随后出了内室,对张太医说道:“先给馨表姐在舌下含着参片,我去去就回。要是在我没回来之前,你要胆敢劝皇后娘娘做出二选一的决定,我就摘了你的脑袋!”说完我一甩手,出了房间。 来到院中我也顾不得有外人在,取下腰中紫笛,在笛身上虚空写了几行字。写好后右手掐灵决,左手将紫笛抛掷空中,随后右手一挥一道金光闪过,紫笛破空向东而去。半炷香过后 ,紫笛破空飞回落在我的掌中。我右手一挥,笛身上显出了一行小字:你先屏退外人,我随即便到。我看到笛上所写,高兴的大喊了一声,随即跑回房间。一番劝说下,皇后和娘亲一脸担忧的离开正屋,到一旁的厢房敬候佳音。随后我又将张太医和两位接生婆,还有在内室伺候的几个下人一并赶了出去,关上房门等待救星的到来。 “阿海的动作还真利索”半柱香过后,两个美貌女子凭空出现在房间内。我见二人出现急道:“嫦姐姐,你们怎么才来,都急死我了。”嫦娥应道:“我俩接到你的传讯就赶过来了。”我摆手说道:“算了,现在不是闲扯的时候,快去看看产妇吧。”嫦娥点了点头,跟着我来到内室。来到内室,虞馨虚弱的昏睡在床上,一脸的憔悴。嫦娥忙坐到虞馨身旁,伸手为她把脉。把完脉之后嫦娥说道:“还好,有你渡的灵气支撑着她,否则她现在可能已经没命了。”随后转过头说道:“柔儿,把药丸拿来。阿海,你吩咐人去烧热水。”我和柔儿随口应了一声,各自忙活起来。 嫦娥接过柔儿递来的药丸,掰开虞馨紧闭的牙关,将药丸强塞了进去,又灌了两口水让她把药丸服下。随后和柔儿同时为虞馨按压着肚子,以帮助她可以顺产。两枚药丸下肚,虞馨的脸色也不再那么苍白,慢慢的醒了过来。嫦娥见虞馨醒来,忙对她说道:“我已给你服下了催生丸,只要你再加把劲,宝宝就可以生出来了。”虞馨闻言点了点头,双手握拳使出了最后一丝气力。“啊……”这声喊叫 ,盘旋在整个睿思殿的上空,所有人都为虞馨捏了一把汗。 “哇哇……哇哇……”就在喊叫声刚刚消散的时候,房内传来了初生儿的哭声,这声音宛如天籁之音,将盘旋在所有人心头上的乌云击散,睿思殿沉浸在喜悦当中。 “阿海,看看你的小外甥”嫦娥抱着宝宝出了内室,对我说道。我走上前一望,虽然在腹中憋了过久的时间,但宝宝看上去却很健康,丝毫不像是早产儿那般虚弱,反正精神抖索,哭声也是又响又亮。我看着宝宝问道:“我可以抱抱他吗?”嫦娥笑道:“当然可以了,要是没有你,宝宝又怎么可以顺利的来到这个世上呢。你这个舅舅,可是他的恩人呢。”我嘿嘿一笑从嫦娥的手中接过宝宝,看着宝宝小巧可爱的模样,心里特别地开心,也特别地欣慰。 “阿海,虽然宝宝很健康,但你表姐为了生下他消耗了太多的精力,而且产后又出现了大出血,虽然我及时救治让她免于血崩,但体内的精血却耗损了太多,可能命不久矣。”我一惊,哀道:“怎么会这样,她好不容易度过难关将宝宝生出来,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离开人世呢?”嫦娥见状,拍着我的肩头劝道:“你先别急,我已经给她服下了芝血还魂丸,暂时保住了她这条残命,但这只能治标不可治本。”我忙问道:”那要怎样才能救她一命?”嫦娥叹道:“除非能寻来千年芝仙或参仙的血。芝仙和参仙都是千年修行的灵物,一滴血都会耗损它们几十年的修为,到底能不能得到它们的血,就只能看你表姐的造化了。” (本章完)

第八卷 第十八章 叛逃出宫(上) “孩子生下来了是吗?快抱给哀家看看”皇后推门走进,后面跟着娘亲。我笑着回道:“是。恭喜娘娘,是个男孩”说着我将怀里的宝宝递了过去。皇后抱着宝宝满脸是笑,别提多高兴了。娘亲看了一眼宝宝问道:“海儿,你馨表姐怎么样了?”我回道:“馨表姐正在内室休息。”娘亲点头应道:“那好,我进去看看她。”说着一转头看到了嫦娥,好奇的问道:“咦,这不是白姑娘吗?你怎么会在这?” “坏了,竟顾着馨表姐把这茬给忘了,这可要怎么解释?难道要我把她的身份曝光,还是再胡乱编个慌先蒙过去再说?真是该死!”我不由在心里暗骂着自己。嫦娥微微一笑说道:“还请王妃原谅,我并不是有意欺瞒您的。”随即转过头对我说道:“孩子既然已经生下,我也不便久留,一切待我新年登府时再说吧。”说完冲内室喊了一声:“柔儿我们回去吧。”接着身形一晃,从房间里消失不见了。娘亲眼看着嫦娥从房间消失,呆若木鸡立在那,好半天没有反应。 “娘亲,您怎么了?”我晃着娘亲的身子,轻声问道。娘亲愣道:“我刚才不是眼花了吧,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我摇头说道:“娘亲,这事解释起来很麻烦,还是先不要说了,我陪您进去看看馨表姐吧。”娘亲条件反射的点了点头,跟着我往内室走去。还好皇后心喜刚出生的孙子,根本没有注 意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也连带着没有看到刚才的大变活人。 我陪娘亲来到内室,只有虚弱的虞馨躺在床上,柔儿也已经随嫦娥离开了。娘亲坐在床边,轻轻抚摸着虞馨的脸庞,喃喃自语道:“我可怜的馨儿,真让姨母担心死了。你现在还好吧?”虞馨无力的说道:“我没事的,姨母不必担忧。”娘亲忙说道:“你现在身子还很虚弱,不要多说话。姨母这就吩咐御膳房给你熬鸡汤去,好生休息吧。”虞馨轻轻的点了点头。娘亲起身对我说道:“你在这好生守着你表姐,娘亲去去就回”说着转身出了内室。娘亲走后,我来到床边坐下,抓着虞馨的手说道:“馨表姐,宝宝很健康,你不用担心。”虞馨说道:“我能顺利的生下寒儿,多亏你了。海儿,能把寒儿抱来给我瞧瞧吗?”我点头应道:“那有什么问题。寒儿现在在皇后怀里抱着呢,我这就给你抱来。”说完我将虞馨的手臂塞进棉被中,起身往外走去。片刻后,皇后抱着宝宝走进内室,将宝宝放在虞馨的身边,坐下说道:“辛苦你了孩子。”虞馨摇头说道:“母后严重了。”皇后拍了拍虞馨的肩头,劝慰了几句后说道:“哀家就不在这打扰你了,你多多休息。这段时间你什么都不要想,安心把身子调理好,一切有哀家呢。”虞馨抿着嘴点了点头,一句话也没有说。 皇后带着一行人离开后,睿思殿恢复了以往的安静。我 走进内室,见虞馨侧身躺在床上,抚摸着熟睡的宝宝。我坐在一旁笑道:“是不是当娘的都这样,不管生产时多么的疲惫和痛苦,只要看到宝宝健康的小模样,就会觉得之前所受的苦都算不上什么呢?”虞馨回道:“也许吧。看着寒儿的小脸,我觉得就是受再多的痛苦也是值得的。”我轻声笑着,“呵呵,母亲还真是伟大!” “是谁?”我突然感觉外面有人在向里面偷窥,起身冲到房外一看,竟然是此时本该待在大牢的司徒睿。我大声喝道:“你怎么会在这?”司徒睿说道:“我想来看看娘子。”我将他推到一旁,没好气的说道:“你是来看你的儿子吧!这样你就有了资本,可以登上你梦寐以求的皇位。”司徒睿摇头说道:“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皇位对我来说确实很重要,但娘子和宝宝对我来说更加重要。我可以为了她们放弃皇位的继承,只要让我和她们生活在一起。”我摆手说道:“现在说这些已经太晚了。馨表姐为了生下宝宝,差点陪上性命,你认为你还有资格和她们生活在一起吗?”司徒睿抿着嘴唇,说道:“那让我见见她们好吗?”我严词拒绝道:“我不会让你见她们的。”司徒睿吼道:“你凭什么不让我见她们?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见她们?”我气道:“我的确没有资格防备你们见面。但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你拿什么脸面去见她们?我不 知道你是怎么从大牢里逃出来而没有惊动到守卫,但我劝你在守卫还没发现之前赶快回去,我不希望在这动手把你擒回去。”司徒睿奸笑道:“你以为我会败在你的手中吗?”我冷哼道:“怎么,想试试看吗?”司徒睿没有多言,反手为掌向我袭来。我侧身一躲闪了过去,说道:“看来你是不打算听我的劝,非要我把你擒回去不可是吗?”司徒睿说道:“除非你让我见娘子一面,否则我是不会离开的。”我指着他说道:“那好。既然好言相劝你不听,就怨不得我了。看掌……”我挥掌向他击去。虽然司徒睿够灵敏躲了过去,但却被我的掌风刮中,一个踉跄向后退去。司徒睿一惊说道:“没想到你的本事也不错,看来是我低估了你。不过,我不会放弃的,今天我一定要见上娘子一面。”随后,挥着一双肉掌和我打斗在一起。 “你们在做什么?”我刚和他斗了两下,紧闭的大门从内打开,虞馨看着我俩喊道。我忙收手,来到虞馨的面前说道:“馨表姐,你怎么出来了?你刚生产完,受了风可怎么办?”同时司徒睿也走上前说道:“娘子,你辛苦了。”虞馨问道:“夫君,你为何会和海儿打斗在一起?”司徒睿说道:“堂弟不让我进去看你,我迫不得已和他动起手来。”虞馨闻言转过头看着我问道:“海儿,为何不让你堂哥进屋?”我忙解释道:“馨表姐,我自有我的道理。外 面天凉,你还是进去吧。”说着,我搀过她的手臂,扶她往里面走去。司徒睿见状忙跟在我俩的身后,往屋里走。我回头瞪着他说道:“我不会让你进屋的。”随即右手一挥,一片白光闪过,用禁法将他定在那里。 “海儿,为何要这么对付你堂哥?他哪里做错了?”进到内室,虞馨坐在床边向我问道。我叹气说道:“馨表姐,这件事我本不想现在就告诉你,但既然你问我,我也不便隐瞒。睿堂哥他……”还没等我说出整件事,我突然感到刚才用在司徒睿身上的禁法被人破去了,我忙甩开虞馨往外跑去。出来一看,司徒睿和一个身穿夜行衣的男子在一起,我仔细一瞧那男子竟然就是那个从我面前逃走的刺客。孟四儿见我从房内出来,对司徒睿说道:“殿下,听小的赶紧离开多好。现在被他发现了,我们想逃就不那么容易了。”司徒睿说道:“我就不信凭我俩的身手打不赢他。要走,我也要带着娘子和宝宝一块走!”我掏出腰间紫笛笑道:“那就试试看,看你俩联手能不能将我打败?如果我败了,我就让馨表姐和宝宝跟你离开皇宫;如果不能,就给我乖乖的回大牢去,等着接受皇帝伯伯的裁决。”司徒睿轻声笑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接招吧……”话音一落挥着双掌向我击来,孟四儿无奈的摇了摇头,舞着手中的匕首一同向我刺来。我右手挥笛,左手化掌和二人打斗在一起。 (本章完)

第八卷 第十九章 叛逃出宫(下) “怎样,认输没有?”我指着打倒在地的司徒睿轻声问道。司徒睿抹去嘴角的血迹,说道:“我不会认输,我一定要带娘子她们一块离开。”我蔑笑道:“没想到你还挺执着的。不过,我不会让你带走馨表姐和宝宝的,我不会让她们跟着你,过着逃亡的生活。”紧接着又是一掌,将想要偷袭我的孟四儿打翻在地。孟四儿见胜利无望,对司徒睿说道:“殿下,您还是跟我离开吧。再不走,就走不了了。”司徒睿也知道凭他俩根本不能对我怎么样,咬着唇点了点头。孟四儿见司徒睿点头,忙掏出一枚银珠,冲地上一掷,顿时一团白烟弥散开来,将我笼罩其中。 “司徒海,我会再回来夺回属于我的一切!”司徒睿抛下这一番话后,便由孟四儿带着驾飞剑逃出了皇宫。 白烟消散后,我看着空旷的院落摇了摇头,转身往房内回去。 “你堂哥呢?”虞馨见我回房忙问道。我回道:“他走了。”虞馨喃喃自语道:“走了?就这么走了。海儿,你为什么不让他见孩子一面?”我坐下说道:“馨表姐,事已至此,我就不再对你隐瞒什么了。堂哥他,派人刺伤了皇伯伯。”虞馨一惊回问道:“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我摇头说道:“事实正如我说这般。他不仅派人刺伤了皇伯伯,就连雪霁宫的刺客也是他派去的。”虞馨问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说道:“不为 别的,就为了那至高无上的皇位。事情是这样的……”我将今天发生的种种一一说了出来,包括司徒睿在御书房内所说的一切,以及他被人救出皇宫的事实。虞馨听完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呆呆的坐在那里。我看着虞馨轻声问道:“馨表姐,你怎么了?”虞馨一愣回道:“没什么,我累了想休息一会。海儿,你先回去吧。”我点头应道:“馨表姐你好生休息,别想太多。事情已经发生,再想挽回已来不及了。”说完,我起身向外走去。 虞馨看着司徒海离开,抱起身旁熟睡的宝宝,头轻伏在宝宝身上低声的痛哭着。 我离开睿思殿,一路来到御书房。走进内室见司徒景伏睡在桌上,我轻轻走到床边,试探着皇帝的体温。见他没有发高烧后,我来到桌前轻轻推了推司徒景的手臂,想把他叫醒。司徒景睁眼说道:“阿海你来了,李太医刚走,他说皇伯伯一无大碍,只要好生修养就可以了。”我点了点头坐下说道:“景哥哥,睿堂哥他已经从大牢里逃走了。”司徒景一惊叫道:“什么?怎么会被他逃出来呢?”我指着躺在床上的皇帝,示意他小点声,他握着嘴点了点头说道:“守卫怎么没来通知我?”我说道:“守卫可能还不知道呢?”司徒景回问道:“这话怎么说?”我到了杯茶说道:“今天宫里发生了太多的事,难免会有些差错。”司徒景又问道:“那你是怎 么知道的?”我喝下手中凉透了的茶说道:“他是从我面前逃走的。”司徒景问道:“怎么会这样?”我摇头说道:“算了,别提这些了。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再多这一件也无妨。”正说着,清脆的竹声从外面传来,‘咚咚……咚咚……’ “已经二更了,景哥哥回去休息吧,这里我守着就好了”我看着司徒景疲惫的脸色,关切的说道。司徒景摆手说道:“没什么,还是我在这守着吧。你也累了一天了,回去歇着吧。”说着,起身将我推出了内室。“景哥哥夜里凉,多注意点”我对他嘱咐了几句,便推门往外走去。 跨出御书房,我抬头看着天上月朗星稀,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哼着小调一路往庆喜殿走去。 十天后,皇帝在早朝上颁下圣旨。削去司徒睿皇子、亲王的身份,贬为庶民流放边关,虞馨暂留家中抚育幼子。皇后疏于管教,打入冷宫闭门思过。孙路免去右丞相一职,入翰林院任太傅一职。虞骅免去吏部尚书一职,派往雾郡接任告老归乡的林学济,担任道台一职。吏部尚书暂由平王爷兼任,右丞相一职由尚鸿担任。其他与司徒睿有关或者与孙路有关的官员或贬或免,至此司徒睿一派彻底瓦解。虽然满朝官员心有余悸,但也只是在背地里说说。圣旨颁布半个月后,虞骅举家离开京城前往雾郡。一个月后虞馨抱着幼子离开皇宫,经我劝说搬进了平王 府。所有人都沉浸在司徒睿被贬一事的阴霾中,只有尹府和往常一样,欢声笑语的过着大年。 正月初四一早,嫦娥带着柔儿和溪儿一同来到平王府。爹爹从娘亲口中得知嫦娥救了虞馨一命,亲自出府将其迎进府中。厅堂内爹娘和嫦娥闲聊着,“白姑娘,我听娘子说了,小馨有你相助才能顺利生下寒儿,你可是她娘俩的大恩人呢。”嫦娥摆手说道:“王爷严重了,要不是阿海及时通知我,我又怎能相助与她。”正说着,虞馨抱着宝宝走进厅堂。柔儿见状忙起身将座位让给虞馨,说道:“馨姐姐,孩子能让我抱抱吗?”虞馨坐下将宝宝递给柔儿说道:“这孩子要不是有你二位相助,又怎能来到这世上?”嫦娥在一旁说道:“好了不说这些了。柔儿,把宝宝抱给我瞧瞧。”柔儿点了点头抱着宝宝来到嫦娥身前,将宝宝递向嫦娥、嫦娥抱着宝宝心喜道:“这宝宝长得真可爱。看这小鼻子小眼睛的,长大了一定也和他海舅舅一样是个俊俏小生。”我闻言红着脸说道:“白姐姐,你说什么呢。”嫦娥笑道:“怎么,害羞了?我说话可不掺假。夫人,您说呢?”随即转过头看向娘亲。 娘亲开口说道:“白姑娘,我有一事不明,不知当问不当问?”嫦娥笑道:“夫人可是要问那日我为何会在您面前无故消失是吗?”娘亲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嫦娥继续说道:“其实这件事 本就该告诉你们,但怕你们一时不能接受,也就随阿海的意隐瞒了下来。其实,我不是人!” “啊……”娘亲惊叫道:“你……你不是人?”我忙将面前的茶端到娘亲手中,冲嫦娥抱怨道:“白姐姐,你这么说很容易让人误会的。”嫦娥撇嘴说道:“我的确不是人,这有说错吗?”我摆手说道:“算了,还是由我来说吧。”随即转头看向娘亲,“娘亲,其实她并不姓白而姓嫦。不过她确实不是人,而是仙。她就是月中广寒仙子嫦娥!” “仙子嫦娥……”娘亲惊讶道:“就是传说飞上月宫的那位女子?”我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而这位柔儿姑娘便是月宫玉兔。”娘亲摇着头说道:“这……我这不是作梦吧。”我说道:“虽然乍听起来有点匪夷所思,但事实确实如此,不是娘亲在做梦。”一直默不作声的爹爹开口问道:“那海儿,你怎么会遇上仙子?仙子不是久居月中,少来尘世吗?”我点头应道:“这事要从四年前孩儿痘疮痊愈时说起。事情是这样的……”接着我将所有的一切都讲了出来,包括我跟随罗浮道人修行之事,包括有关修行界的事情,甚至说了小幽的事情。不过我并没有把王薛的身份说出来,只是简单的说他也是名修行者。要是说他是十殿阎君的话,我怕爹娘经受不住晕过去,并不是每个人都像司徒景那样神经大条,见到阎君只有惊没有吓。 (本章完)

第八卷 第二十章 玄坛真君 “就是这么一回事”我把一切都说了出来,“爹爹,我恐怕没时间不能入翰林院学习了。”爹爹摆手说道:“没关系的,海儿。其实让你入翰林院学习不过就是想让你多了解了解整个国家,将来入朝为官时不至于什么都不懂。既然你无意为官,不入也罢。等过了年,我就去找皇兄说说,我相信皇兄也不会说什么的。”我点头谢道:“那就谢谢爹爹了。”爹爹又说道:“对了,刚才你说你随罗浮道长修炼道术,那罗浮道长也是仙人不成?”我摇头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师父没跟孩儿提起过,孩儿也没问过师父。不过,就算师父没有修成仙体,也算是个半仙吧。” “半仙?你师父我就这么差劲吗?”正说着半空中传来一阵浑厚的男声,初听时声音好像来自百里之外,再一听这声音就好像在耳边一般。嫦娥闻言说道:“阿海,这是你师父的声音吗?”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嫦娥双手暗掐算后,起身说道:“没想到在这能遇到你,更没想到你竟然是阿海的师父。赵道友!”嫦娥话音一落,一阵微风吹进厅堂,微风过后厅堂中央着一位身穿绛红色道袍,披散的头发上束着一根宝蓝发带。众人定睛一看,来人正是刚才所论罗浮道长赵公明。 赵公明对爹娘一躬手说道:“王爷、王妃,贫道有礼了。”爹娘起身敬道:“道长多礼了,快快请坐。”待赵公明 坐下后,爹爹冲庭外喊道:“快给道长上茶。”庭外所候之人回应了一声,便忙活去了。嫦娥坐下说道:“赵道友,不在仙都静修,来尘世作何?”赵公明轻笑道:“仙子说笑了。贫道无意间将海儿收入门下,当然要多关心关心。免得让他人耻笑,说贫道这个师父不称职,误人子弟。”嫦娥笑道:“道友说笑了。虽然我和阿海相处不算太久,但也知道他有着一副好根骨,只要他勤加修炼自然有证果的那一天。不过我很好奇,道友几千年来除了身边两位童子外,并未再收过任何门徒,为何现在又会收他为徒呢?”赵公明笑道:“缘又岂是我等能猜透的。就好像仙子,久居广寒不曾离开,这次又为何会离开广寒来到尘世呢?”嫦娥闻言板着脸说道:“我此次入尘世,是为了了却柔儿当年的一段因果而已。要不是遇到阿海,我此时早已返回广寒,又怎会道友在此相遇呢?”随后转过头看向爹爹说道:“王爷,既然赵道友前来,我也不便在此打扰,就此告辞。”说着起身向爹娘微微一点头,随即拂袖而去。柔儿见状忙道:“王爷,我姐姐脾气不大好,您别介意。对了阿海,这是我和姐姐酿的几坛酒,还要再放一段时间才可开封。”说完柔儿凭空拎出几个酒坛放在地上,“王爷、王妃,我也告辞了。溪儿我们走”随即拉过溪儿出了厅堂,追嫦娥而去。 “都几千年 过去了,仙子怎么还是这副冷脾气?”赵公明轻声叹道。“道长,刚才听嫦娥仙子说话的口气,你与她熟识是吗?”一直没言语的爹爹开口问道。赵公明转头看向爹爹,回道:“熟识谈不上,贫道只不过和仙子有过数面之缘而已。”爹爹将信将疑的问道:“那道长也是仙人?”赵公明闻言,默认的点了点头。爹爹一惊起身敬道:“仙长有礼了。”赵公明忙起身回礼,说道:“我们相熟这么久,王爷怎还这般客气。贫道当初隐瞒身份,就是不想惊扰王爷。”爹爹回身坐下问道:“不知仙长名讳?”赵公明坐下说道:“贫道赵玄坛。”爹爹嘀咕道:“赵玄坛?仙长可是玄坛真君赵玄坛。”赵公明点头应道:“不错,贫道正是赵玄坛。”爹爹闻言一脸的惊讶,转头对娘亲说道:“夫人,命厨房准备,今天我要设宴宴请赵仙长。”娘亲点了点头,起身向外走去。 虞馨听闻我师父乃仙人,忙起身说道:“仙长,能否替小儿起个名字?”赵公明笑道:“这又有何不可?将娃娃抱给贫道瞧瞧。”虞馨闻言,忙将怀里的宝宝递了过去。赵公明单手接过,轻轻抚摸着宝宝的头顶,说道:“这娃娃天庭饱满,是个福相。不知生辰几何,是否有起乳名?”虞馨回道:“小儿乃年前十一月十九戌时三刻出生,乳名寒儿。”赵公明思索道:“此子竟和海儿同日生辰。”随即左手掐 决,口中默念着什么。“此子就叫水寒吧”赵公明收起左手,开口说道。虞馨念道:“水寒?司徒水寒。小女子多谢仙长”说着冲赵公明微微欠身行了一礼。此时襁褓中的寒儿乐呵呵的挥舞着小手,一副很高兴的模样。 “海儿,带仙长去你屋里歇会吧”爹爹冲我摆手说道。我点头应道:“知道了,爹。”师父将怀里的宝宝递还给虞馨,起身对爹爹微微一行礼,便随我出了厅堂一路往碧海阁走去。待我和师父离开后,虞馨也抱着水寒回房去了。 来到碧海阁,进屋坐下后,我单膝跪下冲师父行礼道:“刚才徒儿未曾行礼,望师父见谅。”师父随手将我扶起说道:“快起来,怎跟师父都这么客气。”待我坐下后,师父问道:“海儿,为师一年多没来看你,你修练的如何?”我随口说道:“徒儿已突破金丹束缚,修成元婴。”师父笑道:“不错,短短一年的时间你就修成元婴,不愧是我赵公明的好徒弟。”说着从袖中掏出一本绢书和一张巴掌大的网兜,说道:“为师知道你随仙子修习丹术,特将这本碧华丹集赠予你。此丹集记载着各种丹药的提炼和炼制的方法,对你修习丹术有着莫大的好处。还有此物名为云锣幛,可以自由收取他人飞剑、法宝,为师将它送你留作防身之用。过会为师再将此物的用法教授与你,你先收起来吧。”我起身接过二物,点头谢道: “多谢师父。”师父随口说道:“海儿,什么时候随师父去见见几位师姑怎么样?几位师姑都想见见你呢。” “师姑?”我开口问道:“可是三霄娘娘?”师父点头应道:“不错,正是她们三人。你几位师姑听说为师新收了一个徒弟,都想见见你呢。”我点头应道:“师姑们现在在哪呢?”师父应道:“她们一直居住于东海三仙岛上。不过最近,她们**闲游,为师也不知她们现在在哪。等为师联络到她们,便带你去见她们。”我点头应道:“知道了师父。不知三位师姑好相处吗?”师父说道:“你大师姑、二师姑为人随和,都很好相处。只是你那三师姑,有点小孩脾气,动不动就耍点小性子。” “大哥,又在背后编排我,还当着师侄的面编排,你让我这个师姑的面子往哪放?”正说着,屋外传来一阵尖叫声,师父闻言笑道:“看看,说曹操曹操到。海儿,随师父出去把你师姑请进来吧。” “大哥,我可没那么大的谱,用不着大哥亲自出来迎我!”师父刚起身,关闭的房门便从外面推开,一个身穿紫色衫裙的女子走了进来,在她的身后还跟着两名女子。三个女子一个比一个貌美,身材一个比一个婀娜。在前面那位身穿紫衣的女子指着师父说道:“大哥,这次师侄在场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要是你再在我背后编排我,我就去找师尊告状去。哼……” (本章完)

第八卷 第二十一章 三霄进府 “来海儿,见过你三位师姑”师父指着三位女子对我说道,“前面这位是你三师姑琼霄,后面这两位分别是你大师姑云霄和二师姑碧霄。”我顺着师父得手向她们一一行礼道:“三位师姑好。”云霄从琼霄身后走上前摆手说道:“师侄不必多礼。”我冲她们说道:“三位师姑请坐,我命人给你们上茶去。”说着,我推门往外走去。 “三位妹子怎么来了?”赵公明待我离开后,对云霄三姐妹问道。云霄坐下说道:“还不是小妹,一知道你来到平王爷,便按耐不住非要借着你,见见这只能远看不能近瞧的师侄。”赵公明轻笑道:“我就知道是小妹的主意,不过这样也好。为兄现在无暇照顾他,只能劳烦几位妹妹了。”碧霄说道:“自家兄妹,怎这般外道。”一旁的琼霄搭言道:“就是就是。”云霄开口问道:“兄长,上次的事师尊怎么说?”赵公明低声说道:“师尊交代我们先看看情况再说,兴许佛母她只是一时好心才会出手相助,并不会碍着我们什么。”云霄闻言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三位师姑请喝茶”我推门走进房中,将手上的茶水放在桌上对三霄姐妹说道。云霄师姑摆手说道:“师侄还真懂事,快坐下吧。”我点了点头,坐在一旁空置的凳子上。待我坐下后,师父开口说道:“小妹,你不是说有东西送给海儿吗?还愣在那做什么。”琼霄师姑撇嘴 说道:“我琼霄说话算话,不必大哥操心。”说着把手一伸,一个包裹现于掌上。随后琼霄师姑将包裹放到桌上对我说道:“师侄,这是师姑们送你的见面礼。”我忙摆手推辞,一旁的师父见状后说道:“海儿,这是你三位师姑的一点心意,你就收下吧。”我见师父这么说,也只好点头收了下来。 琼霄师姑见我收下后,忙说道:“那就快打开让你师父瞧瞧,我们几个师姑送的东西决不比你师父送的差。”我点点头,伸手将包裹打开,里面竟然是一件宝蓝色缎衫。这缎衫看上去和普通的缎衫差不太多,但摸上去却要比那些缎衫柔软的多,甚至还透着一丝光华。 “这、这不是云锦霞衣吗?”师父拿过缎衫一看,惊问道。我疑惑的问道:“师父,云锦霞衣是什么?”师父放在缎衫说道:“海儿,你可知道织女?”我点头应道:“当然知道了。师父怎这么问?”师父说道:“云锦就是由织女利用天上的彩云纺织而成,再利用特别的手法缝制成衣,再加上缝制过程又极其繁琐,所以缝制一件云锦霞衣不仅耗时又很耗神,在仙都堪称一珍。这云锦霞衣不仅可以随心缝制成各种样式,而且穿在身上冬能耐寒夏能抗热。又因是天上彩云所织,所以云锦霞衣具有水火不浸、百邪不侵的作用。海儿,还不快好生谢谢你三位师姑。”我一听这缎衫这般珍贵,忙起单膝跪下行礼道: “这云锦霞衣太过珍贵,侄儿万万不能收下。”云霄师姑伸手将我扶起说道:“还真是皇家子孙,动不动就下跪行礼。快点起来吧,我们可不兴这一套。”琼霄师姑插言道:“你好歹也是我们三霄姐妹的师侄,这点东西又算得了什么。除了瑶池蟠桃,这世上还没有我弄不来的东西呢,以后有什么困难就跟师姑讲,师姑一定全力帮助你。”我心念一动,坐回凳子上说道:“侄儿有一事相求,不知当讲不当讲?”碧霄师姑说道:“但说无妨。”我点头说道:“我表姐因难产差点引出血崩,后经嫦娥仙子及时救治才能留下性命。但精血消耗过多,虽有嫦娥仙子的芝血还魂丸吊着她的性命,但也仅能维持一年半载而已。嫦娥仙子说,想彻底救治我表姐,只有寻到千年芝仙或参仙,取得它们的血才可以。侄儿知道三位师姑神通广大,可否助侄儿寻到它们,救我表姐一命。” 云霄师姑听完后说道:“嫦娥仙子说得不错。但并不是只有芝仙或参仙的血才能救治你表姐,还有很多仙草灵果都可以。比如说瑶池蟠桃,又或者是五庄观的人参仙果。”一旁的碧霄师姑说道:“可这瑶池蟠桃归王母娘娘所有,人参仙果又归镇元大仙所藏,都不是我们能轻易取到的。反而嫦娥仙子所说得方法,也许是最简单。”云霄师姑摆手说道:“二妹说得我也明白,但这千年芝仙或参仙都是祥灵之物 ,如不是福缘深厚之人,它们是不会轻易露出行踪。与其说去寻找它们,不如想想办法弄到蟠桃或人参仙果那样更实际些。”碧霄师姑轻笑道:“大姐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这么说当然有我的道理。几百年前我去苗疆采药,在一深山中见到过一株五叶白参,当时便想将它挪回三仙岛种植。但见它已有了五百多年的道行,恐将它挪走可能会有损它的根基,便打消了这个念头。适才妹子估算,现在这株白参已有千年的道行,恐怕已经修成实体了。” 我一听忙问道:“二师姑,这五叶白参在苗疆什么地方?”碧霄师姑思索道:“在苗疆雷山一带,时间过得太久有点记不大清楚了。”我默默记住后谢道:“多谢二师姑。”碧霄师姑摆手道:“客气什么。对了兄长,师侄已然修成元婴,该出门历练一番,修积外功了。”师父点头应道:“我也是这么打算的。”我忙问道:“师父,何为修积外功?”师父对我解释道:“修积外功指的就是修积功德。就是说你要利用你所学的本事来帮助世人,也称之为修善功。俗话说得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只要你修积了足够多的善功,将来天降劫雷之际,便可为你抵消劫雷之威,助你成道。” “是这样啊,那过会我就去跟爹娘将,我要出门修习外功去”我闻后随口说道。师父摆手说道:“现在不急。你这一离家,至少一年半载不能回 来,称现在多陪陪爹娘,等过了年再出门也不迟。”我轻轻点了点头,没有多言。 正聊着,房门从外面推开,许鹿走进见到三霄姐妹,疑问道:“咦……少爷,这几位姑娘是谁?”我起身说道:“这三位是我的师姑,云霄、碧霄、琼霄三位仙姑。”许鹿听闻冲她们行礼道:“见过三位仙姑。”云霄师姑摆手说道:“不必多礼。”我看着许鹿问道:“鹿子,有何事?”许鹿回道:“少爷,晚膳已经准备好,王爷请仙长去饭厅赴宴。”我点头说道:“我知道了,你先过去吧。随便告诉我爹,就说我三位师姑到访,让厨房再多准备一些吃食。”许鹿应道:“知道了,少爷”说着转身退出房间。 许鹿走后,我对师父等人说道:“师父,晚膳已经准备妥当,随徒儿前往饭厅吧。”师父点头说道:“那好,我们走吧。”这时云霄师姑开口说道:“兄长,我等姐妹这般冒然前往,会不会有什么不妥啊?”我忙摆手说道:“大师姑说得哪里话。三霄娘娘驾临我平王府,令平王府蓬筚生辉,欢迎还来不急,怎么不妥呢?三位师姑快快起身,随我前往吧。”云霄师姑笑道:“你这张嘴可真会说。算了,来都来了,不见上一面怎说得过去。”琼霄师姑见云霄师姑应予,高兴的说道:“那我们就快走吧。海师侄,前面带路!”我轻笑道:“是!”说着右手向前一伸,引他们往外走去。 (本章完)

第八卷 第二十二章 摆酒设宴 “爹爹,我带师父来了”我引着师父等人来到饭厅。爹爹忙起身,客气道:“仙长快请。”随后转过头看着我问道:“这三位想必就是你的三位师姑了吧。”我点头应道:“是爹爹。这依次我是大师姑、二师姑和三师姑。”我将三位师姑一一向爹爹作了介绍。爹爹拱手敬道:“三位仙姑有礼了。”云霄师姑回礼道:“王爷客气了。这次我和二位妹妹贸然登访,还请见谅。”爹爹轻笑道:“仙姑客气了,快快请坐。”云霄仙姑微微一笑,寻了个空位坐了下来。云霄师姑坐下后,碧霄、琼霄二位师姑也依次坐下。爹爹见几人坐下后,对我说道:“海儿,去厨房请你娘亲来,顺便吩咐他们传膳了。”我随口应道:“是,爹爹。”随即转身出了饭厅,一路往南跨院走去。 我一跨进厨房,便闻到一股诱人的菜香。顺着菜香望去,只见娘亲正在灶上忙活着,我忙跑上前喊道:“娘亲。”娘亲听到我的喊声,忙将手中的菜铲递给一旁的厨娘,离开灶台对我说道:“海儿,不在房内侍候你师父,跑这来做什么?”我舔着嘴唇说道:“娘亲,你做的菜好香啊。”娘亲轻笑道:“闻到香味搀了?”我抿嘴笑道:“有点。”娘亲刮着我的鼻子说道:“小馋猫,一会让你吃个够。”我笑了笑,说道:“娘亲,爹爹说可以传膳了。”娘亲点头说道:“知道了,你去喊你馨表姐一块用膳。”我点头应道:“知道 了娘亲。对了,爹爹让娘亲赶快去饭厅呢。”娘亲应道:“知道了,我换身衣裳就去。”我对娘亲咧嘴一笑,便往外跑去。 一炷香过后,我和虞馨一同走出馨梦居,迎面碰上了司徒景。我忙问道:“景哥哥,你这是去哪了?”司徒景回道:“出去转了转,有事?”我随口说道:“没什么,要用晚膳了,一起走吧。”司徒景点头应道:“好的。对了馨表姐,寒儿呢?”虞馨应道:“刚吃饱睡下了,我让挽香看着呢。”司徒景随口应了声,便跟在我俩的身后,一路往饭厅走去。 走进饭厅,虞馨见除了赵玄坛外,还有三位不认识的姑娘,轻扯着我的衣摆问道:“海儿,这三位姑娘是谁?”我闻言忙介绍道:“馨表姐,这三位是我师姑。”随后对三位师姑说道:“师姑,这是我表姐虞馨”接着伸手一指司徒景,“这是我哥哥司徒景。”虞馨和司徒景听到我的介绍后,忙向云霄师姑她们行礼敬道:“见过三位仙姑。”云霄师姑微微一点头说道:“不必如此多礼。”琼霄师姑附和道:“就是就是,快坐吧。”虞馨和司徒景微微点头,寻了空位坐了下来。这时爹爹向我问道:“海儿,你娘亲呢,怎还不见她?”我回道:“娘亲说要回房换身衣裳,很快就到。”爹爹点头应道:“那好,吩咐下去传膳吧。”我点头冲守在门外的许鹿喊道:“鹿子,吩咐厨房传膳。”许鹿应了一声,便往南跨院跑去。 许鹿刚走,娘亲身穿一件淡粉绒边夹袄,下身着一条粉蓝褶裙信步跨进饭厅,身后跟着阿秀。爹爹见状走上前说道:“夫人,你打扮的可真漂亮!”娘亲羞道:“老爷!”爹爹搔着后脑嘿嘿一笑,没有多言。这时碧霄师姑开口说道:“王妃打扮的确实很漂亮,王爷并没有说错啊。”娘亲闻言双颊一红,欠身礼道:“让仙姑见笑了。”娘亲随即转过头瞪了爹爹一眼,并暗中把手放在爹爹的腰间,狠狠掐了一把。爹爹腰部一吃痛,大叫了一声:“啊!”司徒景不明就理问道:“爹,怎么了?”爹爹忙摆手说道:“没什么……没什么!” 说话间,晚膳已经布置完毕,爹爹来到座位上坐下说道:“今天本来是要宴请海儿的师父,可赶巧海儿的三位师姑也来到府中,正好两好并一好。来,本王敬赵仙长和三位仙姑一杯。”说着端起面前斟满的酒杯,和娘亲一同敬向师父和三位师姑。师父举起面前的酒杯,说道:“王爷,请。”一旁的三位师姑见状也忙举起了自己的酒杯,一同回敬向爹娘。几人一番客气,均仰脖饮下了杯中酒。爹爹放下酒杯后,转头对我说道:“海儿,还不快敬你师父和三位师姑一杯。”我闻言点头应了一声,随即举起酒杯向他们四人敬道:“师父、师姑,海儿敬你们一杯。”师父轻笑道:“好勒。”三位师姑也都随之一笑,再次饮下杯中酒。这样你来我往敬过几回,晚宴也就正 式开始了。 一个时辰酒足饭饱后,众人离开饭厅来到厅堂,边喝着茶边闲聊着天。过了不一会,虞馨担心水寒起身离开,回馨梦居去了。又过了一会,娘亲也带着阿秀离开了。厅堂内只剩下司徒景和我,陪着爹爹和师父他们几人。这时我才发现,爹爹竟然这么着迷神仙之事,跟师父从三界尊主玉皇大帝聊到地府十殿阎君;从王母娘娘的瑶池蟠桃聊到太上老君的兜率金丹;从三圣母私下凡间聊到牛郎织女天仙配……要不是三更的梆声响起,爹爹兴许就和师父他们来个秉烛夜谈了。经我好说歹说,爹爹这才由司徒景送回了房。待二人离开后,我也引着师父和三位师姑离开厅堂,往碧海阁回去。 回到碧海阁后,我将三位师姑安排到邻近的厢房歇息,师父说还有事要交待我便一同进了我的房间。进到房间后,师父说道:“海儿,过了年之后就带着小幽一同出门游历一番吧。虽说你现在修有所成,但修行界你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你要多去接触接触,总窝在京城这一小片地方是不行的。”我点头应道:“徒儿知道。就是师父不这么说,我也打算跟爹爹说想要出门去。”师父问道:“那你打算去什么地方呢?”我说道:“我打算是苗疆。”师父随口问道:“你打算去苗疆寻找参仙是不是?”我点了点头,说道:“嗯。既然二师姑说苗疆可能会有参仙,那我就去碰碰运气,兴许让我寻到也说不定 ,那样我表姐也就有救了。”师父伸手轻抚着我的头顶,说道:“海儿,总是处处为他人着想,为师心里很是安慰。来,将为师送你的云锣幛拿出来,为师这就传授你使用之法。”我随口应了一声,便掏出了云锣幛递给了师父。经过师父的言传身教,我已能自由的驱使云锣幛。在房间里与师父多次演练中,云锣幛已能随我心动而收发自如,这一夜就在与师父一次又一次的演练中渡过。 师父和三位师姑在府中住了半个月后才离去,这期间嫦娥一次都没有来过,相反的却和王薛见了几面。我从他们之间的眼神中看出他们也是相识的,不过却在我的面前表现的和初次相见一般,我虽然心有猜忌,但却没有说出口。我不管他们是往日有怨还是近日有仇,反正只要不在我面前打起来都与我无关。不过在我看来,就算他们真的有仇,也不可能在这打起来,他们一个地府阎君、一个仙都真君,要打也不会在凡间动手,伤了无辜百姓他们都不好交代。不过,我始终有一点想不明白,想师父身为玄坛真君掌管天下财富,只要他一开口,多少人来争当他的徒弟。师父为何不在修行界寻一修有所成之人收归门下,反而要亲到凡间来寻觅?更何况我听琼霄师姑说师父几千年来除了身边两个侍童,再未收过一个门人。既然师父他几千年来都未收过半个门人,又为何要收我徒?难道真如他所说的那般,一切都是缘分? (本章完)

第九卷 第一章 初到苗疆 “海哥哥,前面不远的那座高山就是雷山了”半空中,小幽舞着身后六翅飞伴在我周围。我立在剑身上低头向下一望,说道:“不愧为苗疆第一高山。山中大小山峰近千,处处云雾缭绕。”小幽应道:“这雷山乃苗疆圣地,山中多有奇花异草、毒虫猛兽,更有山谷瘴气弥漫,除了进山采药的药农外鲜有人进出雷山。”我随口说道:“是嘛!不过现在天色已晚,我们不如先找个地方住下,明天再去雷山吧。”小幽点头应道:“好勒。”说完我掐决降下剑光,小幽也紧随其后,我俩寻了个无人的树丛向下降落。 在师父和三位师姑离府半个月后,我向爹娘表明一切,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带着小幽和王薛离开京城,往青松谷回去。回到谷中待了两天,嫦娥便向我辞行,说是在凡间待的过久也该回广寒宫了。我劝了半天见她去意已绝便没再强留,第二天嫦娥和柔儿便驾云离开青松谷。在二人离谷后的第二天,王薛也跟我说要离开。说是秦广王派小鬼给他传话,说他放着轮回殿一摊子事不管,跑到凡间躲逍遥来了,并说他要是再不回去的话就亲自上来拘他下去。我从他那知道了点有关秦广王的火爆脾气,劝都没劝他一句,便将他赶出了谷,我可不想招惹秦广王来将这清静的青松谷给踏为平地,我还打算以后在这谷中潜修呢。在谷中又待了几天后,我便和小幽商量着苗疆之行。我本打算带 着溪儿一同前往,留下麋儿看守洞府。可惜溪儿最近功力大进,要闭关参修孕育灵胎之法,无奈只好打消这个念头。翌日清晨,麋儿一声接一声不舍的嘶叫,我轻轻拍了拍它的头,安抚了它几句后,便御剑跟在小幽的身后一同向西南方向飞去。 “海哥哥,这间客栈还算不错,我们就住在这吧”小幽指着临街的荣源客栈对我说道。我看着客栈点了点头说道:“也好,我们就住这吧。”小幽笑着应了一声,便急忙往客栈跑去。我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自语道:“外表是个少年,内心却还是个孩子。”我轻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抬腿往客栈走去。这个小镇名为西江镇,是距离雷山最近的一个镇子。虽然镇子不大,但却是苗疆与外界的联络枢纽。想要前往苗疆,这西江镇是必经之路,所以这个小镇也算是比较繁华。大街上,不少有身穿五颜六色苗疆服饰的商贩叫卖着当地特有的产品,其中不乏难得一见的苗疆小吃。在寻找客栈的这一路上,小幽可算是饱了口福,街上贩卖的吃食基本上是吃了个便。不过话说回来了,我也借着品尝了不少特色美食。 我走进客栈,不大的大堂内三三两两的坐满了人。看这些人的打扮,好像都不是苗疆本地的,以他们的穿着装束来看好像都是来自中原。“海哥哥,这里”我正思索着,突然听到小幽的喊声,我顺着声音望去,见小幽正坐在靠窗的一张桌子 前,朝我挥着手。我冲他点了点头,径直走了过去。我挪开椅子坐下后问道:“还有客房吗?”小幽点头应道:“我办事你放心。虽然这家客栈看起来不大,但客房还是蛮多的。不过,我刚才听掌柜的说,最近不知怎么的来了不少外地人,要不客栈才不会像现在这样热闹呢。”我一愣问道:“知道是怎么回事吗?按理说这个时节应该不会有太多人来这的。”小幽摇头说道:“不太清楚。不过,据我观察这些人好像都多少有点修为,虽然修为低了些,但我可以肯定他们是某些修行门派的门人。”听完小幽的话,我在心里细细思索着:“修行门人?他们来这做什么,难道说是为了修积外功?不过,好几个门派的人凑到一起应该不是巧合,这里面一定另有隐情。”我正想着,一个跑堂打扮的男子端着一个托盘来到我俩的桌前,男子将手中托盘放在桌上,又将托盘内盛着菜肴的食盘一一端出放在桌上,随后对我二人一哈腰,说了句“请慢用”便拿着托盘离开。 我指着桌上的三个食盘,看着坐在对面的小幽问道:“刚才吃了一路,这又饿了?”小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倒不是很饿。不过刚才掌柜的向我推荐了几个当地的名菜,我一时嘴馋便要了三样想尝尝看。”我轻笑道:“你这嘴馋的毛病什么时候改的了。”小幽听闻撅起小嘴不高兴的说道:“这辈子是改不了了。”我拿起一 旁的竹筷,轻敲了一下食盘说道:“既然改不了,那还不快吃,一会凉了就不好吃了。”说着我夹起一块鱼片放到嘴里,酸酸辣辣的还真不错。小幽见状什么也顾不上了,忙拿起面前的竹筷大吃特吃起来,一边吃还一边伸着舌头。我看到后说道:“嫌辣就不要吃了。”小幽伸着舌头说道:“才不呢,这辣的好过瘾。”我拿过桌上的茶壶,倒出一杯放到他的面前说道:“喝点水再吃。”小幽点头接过茶杯一饮而尽,“痛快”随后一抹嘴说道:“这要是酒就更痛快了。”我随口说道:“听说苗疆这的米酒不错,要不要尝尝看?”小幽听罢两眼放光,急道:“好啊好啊。”我笑着点了点头,转头喊道:“小二。”不一会跑堂来到桌前问道:“客官有何吩咐?”我问道:“你这可有米酒?”跑堂笑道:“客官说笑了,要是连米酒都没有,岂不让人笑话。”我笑道:“那就给我来一壶。”跑堂随口应道:“好勒,客官稍等”说着转身往厨房走去。不大一会,跑堂端着托盘来到桌前,将托盘上的酒壶放在桌上后便离开了。我拿过微烫的酒壶将面前的两个酒盅斟满后,将其中一杯递给了小幽。我端起另外一杯,放在鼻下轻轻一过,浓郁的酒香参杂着淡淡的米香扑鼻而来,一杯米酒下肚感觉整个胃都暖了起来。 酒足饭饱后,我和小幽点了一壶清茶坐在大堂内闲聊。我俩正聊着门外走进四个青 年,当前的一个走近柜台开口询问道:“掌柜的还有客房吗?”掌柜的见有客上门忙应道:“有的有的,不知客官要几间?”那人说道:“我们要四间上房。”掌柜的应道:“好勒”随即转过头对跑堂小二喊道:“雷子,带四位客官上楼。”跑堂的雷子一听急忙跑了过来,带着四人往楼上走去。 待四人随跑堂上楼后,小幽拽了拽我的袖子轻声说道:“海哥哥,这四个人的修为要比刚才我们见到的那些人高出不少。前面那个穿白衣的男子应该在元婴初期,后面那三个也已达到了金丹期。”我轻叹道:“是嘛!”小幽继续说道:“这苗疆一般鲜有人来,这回来了这么多修行中人,看来这苗疆要有事发生。不过单以这些人的修为来说,兴许不是什么大事,否则也不会只派这些修为尚浅的人来。”我摇头应道:“这也不好说,兴许那些修为高深的人过几天就会到了呢。算了,反正不管我们的事,管这些作甚。”小幽摆手说道:“虽然不管我们的事,但看看热闹总行吧。万一是有什么宝物要出世,我们在一旁也好捞点便宜。”我轻笑道:“你呀!不过看看热闹也好,正好也让我见识见识,免得师父说我总在京城待着,都成了井下的蛤蟆了。”小幽笑道:“那你就快点从井里跳出来,当回井上的蛤蟆吧。”我瞪了他一眼笑骂道:“就你嘴快!” 喝过茶后,我和小幽便一同回房歇着去了。 (本章完)

第九卷 第二章 四大门派 “海哥哥,该用晚膳了”我入定完毕一睁开眼,就见到小幽坐在桌前看着我。我起身下床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小幽随口说道:“已经酉时末了。”我掸了一下身上有些褶皱的衣衫说道:“这么晚了啊。”小幽拽着我的手臂说道:“快点该去吃饭了,我都快饿死了。”我点头应道:“知道了。”小幽冲我一乐,拖着我便往外走。 我和小幽来到大堂,寻了个没人的桌子坐下。坐下后,小幽拍着桌子喊道:“小二……”跑堂小二听到有人招呼忙跑了过来,问道:“二位客官想用点什么?”小幽吩咐道:“挑几个拿手的菜上,要快。”跑堂应道:“好勒,客官稍等”说着转身往厨房跑去。等菜的功夫,我打眼扫了一下大堂,好像比我们来时客人要多些,基本上每桌都有两三个客人。 “师兄,没有空桌了,我们还是让小二送点饭菜,在房里吃罢”这时从二楼走下两个和尚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年弱的一个看着座无虚席的大堂,对身旁那位年纪较大的和尚说着。年长的那位摆了摆手,说道:“也好,你去让小二送两碗素面到房里来吧。”年幼的点了点头,转身往柜台前走去。年幼的和尚刚离开,一位身穿白衣的青年走到年长的和尚面前,双手一拱说道:“静宣师兄。”静宣一愣,待看清来人的面孔后,双手合十回礼道:“阿弥佗佛,原来是贾师兄,贫僧有礼了。”贾旭东低声问道:“静宣师兄也是为了山中藏珍而来?”静宣轻笑道:“家师算出此中有一物与我小师弟静源有缘, 贫僧不得不走这一趟。”贾旭东回问道:“静源?可是智名大师十年前收的那位关门弟子?”静宣点头应道:“正是。”贾旭东接着说道:“听说你这位小师弟天资过人,短短十年之间修为便达到了金丹中期,可谓是英雄出少年啊。”静宣说道:“贾师兄说笑了。”二人正聊着,年幼的和尚离开柜台回到静宣身旁,说道:“师兄,素面一会就好,我们先回房等着吧。”贾旭东指着他问道:“静宣师兄这位是?”静宣说道:“这就是贫僧的小师弟,静源。”随后转头对静源说道:“这位是天恒山青灵子师叔的得意弟子,人称穿云剑的贾旭东贾师兄。”静源闻言忙行礼道:“见过贾师兄。”贾旭东微微点头说道:“既然静宣师兄还未用膳,不如和我们一起吧。”静宣摆手说道:“师弟已然点了素面,我们还是回房去用,多谢贾师兄的好意。”贾旭东见静宣这般说辞,也不好多说什么,冲他二人点了点头便离开了。贾旭东离开后,静宣和静源二人也离开大堂,回房间去了。 “小幽,你知道他们是什么门派的吗?”我竖着耳朵将三人的谈话全都听了过来。小幽低声说道:“穿白衣的那个是天恒山的弟子,而那两个和尚应该是来自无音寺。”我自语道:“天恒山?无音寺?”小幽疑问道:“怎么,你师父没有跟你提过?”我摇头说道:“没有。”小幽叹气道:“还是我来告诉你吧。这南儋部洲有四大门派,分别是天恒观、无音寺、阴魔洞和邪风谷。天恒观和无音寺是道佛正统,阴魔洞和邪风 谷乃魔道邪门。当然整个南儋部洲并不是只有这四个门派,正邪两道大大小小的门派不下数十个,但大多数门派均以这四大门派马首是瞻。随着岁月变迁,这四大门派也顺其自然的成了南儋部洲正邪两道的领袖。”我点头说道:“是这样啊。不过你刚才听没听到他们好像在说什么藏珍?”小幽轻点了点头,说道:“听到了,这些人好像都是冲着这藏珍而来的。”我同意的点了点头,没有多言。 “客官,您要的菜来了”正说着,跑堂端着托盘来到我俩面前,将菜一一摆到桌上后说道:“这是本店的几个拿手菜,特色米豆腐、糟烩冬笋、荞麦菜卷、油炸核桃鸡,二位客官慢用。”跑堂介绍完后,拿着托盘转身离开。我指着桌上香气四溢的美食,说道:“别想那么多了,快点吃吧。”小幽随口应了一声,便拿起竹筷吃了起来。我拿起竹筷简单的吃了几口后,说道:“小幽,我吃好了,你在这慢慢吃吧。”小幽嘴里咬着菜卷说道:“你不吃了?”我点了点头,说道:“我先回房去了。”小幽冲我点了点头,继续埋头于美食之中。我放下竹筷,起身离开大堂,顺着楼梯回到二楼的房间。回到房间后,我打开后窗向外望去,不大的庭院种满了树木花卉,郁郁葱葱好一片生机盎然。我看着满园的绿色,心中一动随手掏出别在腰间的紫笛,放在唇边轻轻的吹奏,悠扬的笛声拂过窗口飘进庭院,荡漾在树木花草之间。吹着吹着,不知从哪里飘来一阵琴声和我的笛声合在一起,悠扬的笛声配以委婉的琴 声,令我彷佛置身于乐的海洋,让我体会到一种无的境界。这时我突然想起,就在去年出游路过川平之际,我也听到过这个琴声,虽然很短暂但我仍记得那个美妙的声音。 “海哥哥,刚才是你在吹笛吗?”我收起紫笛,准备去寻找这琴声的来源之时,紧闭的房门从外面推开,小幽挺着微鼓的肚子走了进来。我看着他说道:“刚才觉得有些闷,便吹了一曲解解闷。”小幽来到桌前坐在说道:“难怪我觉得这笛声这般耳熟。不过,刚才与你合奏的琴声是从哪来传来的,和笛声搭配的刚刚好。”我举步来到小幽身边坐下说道:“我也不知道这琴声从何而来。不过,这琴声却不是我第一次听到。”小幽问道:“你以前也听到过这琴声?”我点头应道:“不错,就在去年。我们出游不是在川平住了一晚吗?”小幽回想了一番说道:“哦,我记得了。第二天小杰醒来没看到你,还以为你不见了,后来还是我用传音术在五里外的地方找到了你。”我点头应道:“就是那次,就在川平五里外的那片竹林里我第一次听到这个琴声。”小幽不解的问道:“你怎么这么肯定?现在距那次出游已经过去一年多了。”我轻笑道:“我知道这么说你可能不会相信,但我可以肯定刚才的琴声和那次我听到的琴声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你不要问我为什么,我的直觉就是这么告诉我的。” 小幽一摆手说道:“我才没那个兴趣呢。天色不早了,早点歇着吧,明天还要进山呢。”说着起身来到床边,蹬下鞋子便要往床上爬 。我起身一把拽住他问道:“不说我还忘了,你为什么只包了一间房?我们手中又不缺银子,为何要挤在一间房里呢?”小幽转过头冲我嘿嘿一笑说道:“我这不是担心你吗?我们住在一起,万一你发生点什么意外情况,我也能及时出手相助不是。好了,不说这些了。我累了,先睡了。”随即甩开我的手,一骨碌爬上了床,四肢伸开呈大字那般躺在床上。我上前冲着他的肚子就是一掌,痛得他嗷嗷直叫,“海哥哥,打我做什么?我刚吃饱耶。”我没好气的说道:“你还知道你是刚吃饱啊。吃饱了就睡,你以为自己是猪呢。”小幽搔着后脑说道:“可我现在好困,好想睡觉。”我一把将他拽起,说道:“困也不能睡,现在天色尚早,陪我出去走走吧。”小幽摇晃着脑袋,嚷嚷道:“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好了,我要睡觉。”我冷笑道:“想睡觉门都没有,跟我走。”说着,我拽着他的胳膊将他从床上拽了下来。小幽见我心意已决,只得认命似的点了点头,说道:“那让我先穿上鞋子行不行?”我点头说道:“那就快点,别想给我耍花样。”小幽耷拉着脑袋,磨磨蹭蹭的把鞋子穿上。我见他穿好鞋子,拉过他的胳膊开门向外走去。 在街上闲逛了小半个时辰后,我和小幽才回到客栈。回到房间后,小幽一头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我在床边看着他的睡姿,别说还真有那么点猪的特征。我拿过床上的被子,打开后轻轻盖在他的身上。随后,我吹熄了桌上的烛火,盘膝坐在床上安然入定。 (本章完)

第九卷 第三章 雷山行(上) “殿下,我回来了。” 原本寂静地侯爵府,随着一个男人的喊声出现了片刻的骚动,随着男人急促的脚步声骚动渐渐平息,侯爵府又恢复了以往的寂静。 “你回来了,打听到什么消息没?”这时从屋里走出一位身穿华服的男子,一脸焦急的冲来人问道。刚进府的男子冲华服男子双手一拱行礼道:“殿下,我打听到了一些情况,我们进去再说吧。”华服男子点了点头说道:“这一趟辛苦你了,孟四儿。”随后二人一前一后走进屋子,后进的一个随手带上了房门。 这二人就是两个月前从云朝皇宫逃出来的司徒睿和孟四儿。二人逃出皇宫后,便雇了辆马车往原朝南柯城奔去。二人来到南柯城后,并没有急着进宫去见原朝国君刘远,而是找了家客栈暂住下来。半个月后,司徒睿见出逃风声并没有传到原朝,这才带着孟四儿进皇宫找刘远去了。司徒睿见到刘远之后,并没有遮掩什么,将自己出逃的事全都对刘远说了一遍。刘远听闻后便问司徒睿以后有何打算,司徒睿对他说想要留下,其他的什么也没有提。刘远本就欣赏他的才华,见他想要留下,便点头应允了。三天后,刘远的早朝提出要收留司徒睿,不仅让他担任工部右侍郎一职,而且还将座落在西大巷的一处宅子赏给了他,也就是 之前提到的侯爵府。此提议一处,文武百官有一部分都不同意。虽然司徒睿出逃的消息没有传到南柯城,但这些当官的多多少少还是听到了一些传闻,原本都将这传闻当作耳旁风,顺风而逝。但一听刘远这么说,一些人确认了这传闻的真实性,但仍有一些表示怀疑,各个心里都在盘算着司徒睿是不是顶着出逃的假名,想要来原朝密谋点什么。还有一小部分的人则对此事保持着观望的态度,打算先看看再说。虽然百官意见不同,但刘远仍坚持己见,最后百官勉为其难点了头,这司徒睿也就在南柯城住了脚。 司徒睿稳定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让孟四儿回云朝京城祈云城去打探消息。孟四儿一走就是二十多天,没有音讯。司徒睿这一见到他,心里当然记得不得了。“孟四儿,你都打探到了什么消息?我的娘子还好吗?宝宝还好吗?”一进屋,司徒睿就急着询问孟四儿现在祈云城的动向。孟四儿说道:“这些我都打听到了。殿下,您先坐,听我慢慢道来。”司徒睿点了点头坐下说道:“你也坐吧。”孟四儿顺势坐了下来,说道:“我回到京城后,四处打听了一番。自殿下那日随我逃出皇宫后,皇帝大发雷霆,不仅皇后娘娘打入冷宫闭门思过,还剥去了孙大人丞相一职,令其入翰林院担任太 傅一职,并且撤去虞大人吏部尚书一职,该任雾郡道台一职。其他跟殿下有过私交或和孙大人亲密的官员,或调、或贬、或降、或罢无一幸免,殿下以前的势力已经彻底的从朝中剔了出去。” “什么!”司徒睿拍案惊道:“没想到父皇做的这么彻底。看来,父皇早有锄我之心,要不是这次我有你相助逃了出来,现在可能已经身首异处了。对了,我娘子怎么样,有没有受到什么牵连?”孟四儿摇头说道:“王妃并未有所牵连。听说是皇帝心喜小殿下,并没有祸及王妃。现在王妃和小殿下住在平王府中,一切安好。”司徒睿闻后喃喃自语道:“娘子和宝宝住在六皇叔那我也就不担心什么了。毕竟,六皇婶是娘子的姨母,会好生善待她和宝宝。”孟四儿开口问道:“殿下,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办,是否要小的将王妃和小殿下接到这了?”司徒睿摆手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现在我们要想尽办法,取得刘远的信任。只要取得他的信任,从他手中借过兵权,我就不信我夺不回属于我的一切。”孟四儿闻言略感担忧道:“殿下,这刘远皇帝能轻易将兵权借给你吗?”司徒睿双眼一眯,嘿嘿笑道:“那就要看刘远的心够不够大了?”孟四儿搔着后脑问道:“殿下,您说的这是什么意思,小的不明 白。”司徒睿笑道:“你不明白不要紧,只要刘远明白就好。哈哈……”孟四儿在那,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司徒睿紧接着说道:“孟四儿,你先回房歇着吧,明天我还有事交待你去办。”孟四儿摇头说道:“小的不累,殿下有事尽管吩咐。”司徒睿说道:“既然想要取得刘远的信任,就要作出一些能博得他的信任的事情来。你先回房休息,养足了精神。明儿个,我还有好些事要你去办呢。”孟四儿见他这么说,也没再推辞,起身冲他行礼后便推门出去,回自己的屋子歇着去了。待孟四儿离开后,司徒睿起身来到书案前坐下,埋头忙碌起来。 苗疆西江镇外十里雷山脚下 “海哥哥,把你炼制的清心丸给我一粒,这山中的瘴毒我受不了”小幽指着云烟缭绕的雷山对我说道。我从腰间锦袋中掏出两枚清心丸,一枚递给了他,一枚放在唇前准备吞下。我刚要张嘴吞下药丸,小幽上前一把将我手中的药丸夺去。我一愣问道:“你抢我的药丸做什么?我不都给你了吗?”小幽团捏着手中的两枚药丸说道:“你有云锦霞衣护体百邪不侵,这小小瘴毒能耐几何。你还吃什么清心丸,真是浪费。”说着将一枚药丸扔进口中,将另一枚收了起来。我搔着后脑说道:“这云锦霞衣好处还真多,瘴毒 都不怕啊。”小幽叹气道:“这云锦霞衣穿在你身上,真是白瞎了织女那些工夫。好了,快走吧。”随即一转身,径直往山中走去。我一听这话茬不对,急追了两步问道:“你刚才这话你是什么意思?”小幽看着我说道:“什么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不懂?不懂就算了”说完继续往前走去。 “字面上的意思?”我在原地回想着刚才他说的那句话,一拍脑门暗骂道:真是该死!他这招不是我最拿手的吗?难道这脑子许久没用,有些生锈了,竟能栽在他的手上。“小幽你给我住!敢耍我,看我怎么收拾你!”我边喊边向前追去。小幽听到我的喊声,回头望着我喊道:“想收拾我,先追到我再说吧!”说着,撒开两腿向前跑去。见他这么嚣张,气得我怒火中烧,这都是我以前对付司徒景的招数,什么时候让他给偷了去,这是对我赤裸裸的挑衅,我绝对不能绕过他。不过话说回来了,我得再多想几招,免得司徒景也学精了,往后就不好对付他了。 祈云城平王府中,司徒景刚走出景月轩,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司徒景纳闷道:“谁又在念叨我呢?”随即用手揉了揉鼻子,说道:“是不是我的小外甥水寒想舅舅了?不要急,舅舅这就看你去。”说着,司徒景迈开大步往馨梦居走去。 (本章完)

第九卷 第四章 雷山行(中) 云雾缭绕的深山里,两个少年在树林中互相追逐着,给这寂静的深山增添了一丝生气。 “看你往哪跑!”我一把揪住小幽的衣摆,双眼圆瞪的望着他。小幽见自己被抓丝毫没有挣脱的意思,反而将食指放在唇前,对我说道“海哥哥你听,附近好像有什么声音?”我一愣问道:“哪里有声音?我怎么没听到。”小幽把手放在耳边,继续说道:“你仔细听,好像是说话声。”我见他说的这般真实,忙松开手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着周围的声响。小幽见我松开手,向前急跑了几步,对我吼道:“海哥哥,你在这慢慢听,我先走了。”说着撒腿继续向前跑去。他这一跑我恍然大悟,自己又被他耍了,原来他为了让我放开手,特意编出这鬼话来诓我。我一跺脚,朝他逃走的方向追去。 我刚追出去没几步,就见他停住脚步望着西方。“怎么不逃了,不是跑得挺快的吗?”我几步上前,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小幽伸手指向西面的一片树林对我说道:“你听,那里好像有人在争吵。”我哼笑道:“少来,我不会被同一块石头绊倒两次。”小幽摇头说道:“你仔细听,人好像还不少呢。”我见他一脸凝重的表情,心想这次也许是真的,便竖起耳朵仔细聆听起来。 “没想到你们也来了,看来传闻是真的,无露真人的洞府确实在这雷山之中。” “废话少说。想要取得无露真人的藏珍,那就要看你们 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小幽,他们好像要打起来了”我随口问道。小幽点了点头,随即问道:“我们去看看怎么样?”我摇头说道:“算了,还是找参仙要紧。”小幽转过脸看着我说道:“参仙随时都可以去找,打架可不是随时都可以碰到的。走啦”说着拉过我的胳膊,向西面的林子钻去。 我俩钻过去一看,林子的深处三四十号人分立两侧,手中各持武器,虎视眈眈的望着对方。左面这大部分的人我们都在客栈里见过,不仅有来自天恒山的白衣男子,就连那两个来自无音寺的和尚也在里面,右面的那些却未曾相识。看他们现在这个架式,似乎随时准备开战。这时小幽轻轻拽着我的衣摆,又用手向上指了指。我会意的冲他点了点头,随他向上一跃跳上了身后大树的枝头上。我俩寻了个树杈坐下,准备好好欣赏一番。 我俩刚坐下,那面也已经开战了。左面这一队除了两个和尚和白衣男子未动手外,其余的均和右面这些人打斗在一起。不过右面这一队也有两人未曾动手,一个是身穿绛红衣裙,手握一对如意金环的女子;另一个则身穿一席墨绿长衫,手持一柄折扇的男子。这时持扇男子开口说道:“静宣秃驴,你不在无音寺里好生念经,跑到苗疆趟这趟浑水做什么?”静宣双手合十口诵佛号道:“阿弥佗佛。那宫施主怎不在谷中潜修,千里迢迢跑来苗疆又是为了什么?”持扇男 子冷哼道:“你这秃驴口齿还挺伶俐。怎么明人不说暗话,本尊是为了无露真人的洞府藏珍而来。难道,你们不是吗?”静宣又道:“既然宫施主说得这么痛快,那贫僧也说句实话。宫施主这趟,未必能如尝所愿。”持扇男子接着说道:“既然你我等人都是为了这洞府藏珍而来,我们是必要斗上一场。不如这样吧,我们双方各派两人出来,胜的一方继续寻找洞府所在,败的一方则退出雷山,不得干扰胜方行动。你看怎么样?”静宣思索了一番后,说道:“容贫僧等人商量一番,再作回答。”持扇男子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说道:“真麻烦,快点商量去吧。”说完转身大喝一声:“住手!”与持扇男子一同的那些人均停止了攻击,退回到男子身后。静宣这面的人见对方都停了手,也都退了回来,等待静宣的抉择。 静宣和身旁的贾旭东商量道:“贾师兄,你看现在如何是好?”贾旭东撇嘴说道:“这样也好。凭静宣师兄的功力兴许可以和他拼上一拼,只是不知他身旁那位女子的功力怎么样,小弟是否能敌的过她?”静宣看了对面的女子一眼说道:“如贫僧估计不错的话,那女子应该来自阴魔洞。不过看上去修为好像不是很深,应该还处在金丹后期,并未修成元婴。”贾旭东一听心安了许多,说道:“如真如静宣师兄所说,小弟也可勉力一试。”静宣点了点头,向前走了几步说道:“宫 施主我们商议好了,同意你的建议。”持扇男子应道:“那好,我们这面由我和这位申师妹出场,你们呢?”静宣回道:“既然宫施主出马,贫僧自然要奉陪一场。另外,就是这位天恒山的贾师兄。”持扇男子笑道:“没想到天恒山也插了一手”随即转过头看向身旁的女子,“申师妹,你可要小心。”女子莞尔笑道:“多谢宫师兄提醒”说着向前迈了一步,双手抱拳说道:“请了。”贾旭东见状也向前跨了一步,同样抱拳道:“请。”二人齐向前走去,待来到中心后方止步,女子双手持金环,贾旭东拔出腰间佩剑,二人****。 “小幽,你说那些人是什么来路?”我坐在树上好奇的问道。小幽指着持扇男子对我说道:“听他们刚才的谈话,那应该是邪风谷三狼的老大宫赤天,旁边那个女子可能来自是阴魔洞。”我随口说道:“这无露真人究竟是何须人也,竟然能让这四大门派全聚到这雷山来。”小幽说道:“这我也不清楚。管他呢,我们还是看戏吧。”我点了点头,继续注视着场上。 “小哥,你长得好俊呢”女子闪身躲过贾旭东的攻击,转身之际又对他抛了一个媚眼。贾旭东怒骂道:“妖女看剑!”说着舞着剑花便刺了过去。女子随即又一闪躲了过去,说道:“既然小哥没有一丝怜香惜玉之心,那我也就不客气了”说着左手一松,手中的金环横着冲贾旭东飞了过去。贾旭 东身形一晃躲过金环,笑道:“你这金环也太没杀伤力了,还是拿回去当项圈戴好了。”女子闻言笑道:“是吗?那就让你尝尝项圈的厉害”随即又将右手的金环甩了出去。贾旭东根本没有把金环放在眼里,身形往左一闪又躲了过去。贾旭东哈哈大笑道:“这项圈好厉害,就是打不到人。”女子冷笑道:“你别太得意,金环的威力还没使出来呢。”随即女子十指相扣,大喝一声道:“接招吧,环环相扣!”贾旭东一连蔑视的望着女子,脸上挂着讥讽的笑容。 “小心背后!”就在贾旭东不以为然的时候,身后传来静宣的喊叫声。贾旭东回头一望,只见一道金光向自己冲来,此时想躲却已经来不及了。“啊……”贾旭东大叫一声,向后倒去。红衣女子见贾旭东被金光击中倒地后,双掌向上一伸,金光顺势落入她的手中。众人定睛一看,原来刚才那道金光正是女子之前击出去的金环所发,此时金环相扣在一起平摊在女子掌中。女子将金环分开,看了倒在地上的贾旭东一眼,转身往回走去。 “妖女,敢伤我师兄!”女子刚走了几步,耳边便传来一个女人的呵斥声,紧接着一道青光闪过击中她的左肩,顿时鲜血溢出。女子捂着肩头,四周张望大声吼道:“是哪个贱婢暗中偷袭,快给我滚出来。”话音刚落,贾旭东身边一道青光闪过,一个身穿青绿色衣裙,手持佩剑的女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本章完)

第九卷 第五章 雷山行(下) 原本人迹罕见的雷山,此时却异常的热闹,半山腰上聚集了三四十号人。这些人分立两旁,中间不大的空地上躺着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男子身旁还着一个身穿青绿色衣裙的女子。就在离这些人不远的树林里,还有两个年纪不大的少年,坐在树杈上观望着他们。 “师姐”这时在静宣身后的一个男子冲场中女子喊了一声,女子回过头看了他一眼,继续瞪着对面的一位身穿绛红色衣裙的女子。红衣女子指着在场中的青衣女子问道:“贱婢,方才是你偷袭我?”青衣女子撇了她一眼说道:“正是。”红衣女子又问道:“你究竟是谁?”青衣女子随口应道:“我乃天恒弟子胡飞娴。你又是谁?”红衣女子回道:“我乃申虹鸾,师承阴魔洞。贱婢,你这一掌之仇我记下了,改日我一定加倍偿还!”胡飞娴轻笑道:“我随时奉陪。”申虹鸾冷笑道:“哼……”这时持扇男子对申虹鸾说道:“申师妹,你先到一旁歇息片刻,待为兄替你报仇。”申虹鸾点了点头,退到一旁盘膝而坐,从腰间掏出一枚药丸,捏碎后敷在伤口处,随后闭目调息。 与此同时,胡飞娴令几个同门师弟将倒地的贾旭东抬起,来到静宣等人身后。几个同门将贾旭东放躺在地上后,林飞娴掏出一枚药丸塞进了贾旭东的口中。片刻后,胡飞娴见贾旭东煞白的脸色微转红润,这才离了贾旭东来到人 前,到静宣的身旁。 持扇男子向前走了几步说道:“静宣刚才你们败了,这回是你亲自出马呢,还是……”静宣说道:“自然是贫僧。”持扇男子合上折扇说道:“这自然好。看招”说着一挥折扇向静宣袭来,静宣则舞着一双肉掌向男子击去,二人斗了百八十回合后仍不分上下。这时持扇男子向后推了几步,伸手探入腰间囊中掏出一物,手掐灵决向静宣挥去。只见此物带着熊熊烈火向静宣飞来,静宣见状左手向前一伸召出一个钵盂,右手单手合十口诵佛号道:“阿弥佗佛,收!”就见一道紫光从钵中射出,紫光瞬间阻住飞来之物的袭近,并将其包裹在内。就见外围烈火逐渐被紫光熄灭,只听‘哐啷’一声空中那物掉在了地上,原来是一枚红色云镖。持扇男子大怒,挥着折扇向静宣刺去。静宣向右一闪躲过男子的攻击,紧接着反手一掌击中男子的肩头,男子一个踉跄险些倒地。男子稳身形后,说道:“静宣,要不是你的紫金钵破了我的火云镖,这场比试胜负还不好说。不过,我宫赤天向来说一不二,既然这场比试我们各胜一场,那方才的提议也就没了效用。这无露真人的洞府藏珍,我们还是各凭本事去取吧。”静宣手持钵盂说道:“宫施主既然这么说,贫僧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一切随缘吧。”宫赤天把手一挥喊道:“我们走!”随即带着身后众人离开。 待宫赤天等人离开后,静宣收起紫金钵来到贾旭东的身前,见贾旭东已然醒来,问道:“感觉可好?”贾旭东点了点头应道:“还好,并无大碍。”胡飞娴走过来问道:“静宣师兄,为何要放走他们?”静宣轻叹道:“这次要不是我随身带着紫金钵,此时恐怕已被他的火云镖所伤。既然都是为了这山中藏珍而来,还是各凭机缘吧。”这时贾旭东由身旁师弟扶起说道:“静宣师兄说的对,没必要和他们斗个你死我活,还是寻找无露真人的洞府要紧。”胡飞娴在一旁搭言道:“就是就是,可不能让他们抢了先机。”贾旭东看着胡飞娴问道:“师妹你不是陪林师妹去湘西了吗?怎么会来雷山的。”胡飞娴嘿嘿笑道:“我和林师姐办完事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下山办事的陆师兄,是从他那听说你们来了苗疆的消息。我也想凑凑热闹,便拖着林师姐一块来了。”贾旭东回问道:“林师妹也来了?”胡飞娴点头应道:“嗯,我们两天前就到了。”随后用极其神秘的口吻轻声说道:“而且,我们还找到了无露真人的洞府哦。” “真的?”贾旭东闻言急问道。胡飞娴嘻笑道:“当然了,我骗你做什么。”贾旭东继续问道:“你们怎么会找到的?”胡飞娴说道:“是林师姐无意间找到的。前日我和林师姐进山闲逛,在一处悬崖陡壁上发现了洞府的入口。不过那里整日被瘴气所 隐,唯有正午之时瘴气才会消散,显露出整个洞府,半个时辰后瘴气重新聚集再次将洞府隐匿起来。”静宣闻言抬头望了望说道:“现在巳时三刻左右,现在赶去应该不会错过正午开府之时。胡师妹,可否带我们前往。”胡飞娴点头说道:“那有什么,我到这就是为了要带你们过去,林师姐还在那等着呢。”贾旭东闻言说道:“那还等什么,我们快点过去吧。”胡飞娴轻笑道:“知道贾师兄急着见林师姐,那也不用这么心急啊。”贾旭东闻言脸颊一红,吞吞吐吐道:“胡师妹你不要瞎说,我只是担心林师妹遇到危险而已。”胡飞娴耸了耸肩说道:“好,是我胡说行了吧。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呢,贾师兄?”贾旭东随口应了一声:“知道了,前面带路吧。”胡飞娴点了点头御起佩剑,随后轻身一跃立在剑上,手掐灵决向南飞去。其他人纷纷御器,紧随其后向南飞去。 就在他们一行人飞出去不远之后,本应离开的宫赤水等人,从不远的林中走出。其中一个身穿灰衫的男子对宫赤天说道:“还是宫兄英明,只要我们跟在他们的身后,一定可以找到无露真人的洞府,我们也省了不少力气。”宫赤天说道:“浅远,你带两个人跟在他们的身后,小心别被他们发现了。到了地头后,再派人回来通知我们。”灰衫男子随口应道:“明白”随即带着在身旁的两个人,御 器跟在静宣他们的身后,一同往南面飞去。 “小幽,都散场了,我们也走吧”我纵身从树杈上跳了下来,对仍坐在上面的小幽说道。小幽点了点头说道:“好吧”说完也从树杈下跳了下来。“海哥哥,要不我们也跟着去看看?”小幽看着我说道。我回问道:“看什么?”小幽答道:“无露真人的洞府啊,兴许我们还能捞点什么呢。”我冲着小幽的后脑一拍,说道:“没发现你还喜欢贪小便宜。他们想争让他们争去,与我们有什么相干。我现在可没这闲工夫去趟这浑水,还是找参仙要紧。”小幽揉着后脑抱怨道:“知道啦。现在你表姐最重要,什么都要靠边。不去就是了,打我做什么。”我瞪着他说道:“你说得没错,现在我表姐比一切都重要。打你是要你记住,在没寻到参仙之前,你什么都没想。”小幽哼道:“说的轻巧,这雷山方圆数十丈,参仙又精的要命,怎么可能轻易的就寻到呢?”我一脸沮丧的看着他说道:“要是容易的话,我也不用发愁了。”小幽拍着我的肩头说道:“不用发愁,只要有心我们一定会找到参仙,放心吧。”我抬起头望了眼那**入云的雷山的主峰,欣然笑道:“有你这句话,我心头上的压抑消散了不少。谢谢你,小幽!”小幽搔着头发,说道:“那还等什么,我们走吧”说着拉过我的手,顺原路钻出树林,向着那**的主峰跑去。 (本章完)

第九卷 第六章 救治裸女 “小幽,你慢点”我气喘吁吁的冲前面喊道。小幽回头看着我说道:“不要再采了,不是你说的现在寻参仙救你表姐重要?那你还在这拖拉什么。”我一边将当归根部的土拨掉,一边说道:“这里的草药这么多,不采些带走岂不可惜了。”说完我将处理好的当归放到一旁,继续挖掘其他的草药。 小幽摇着脑袋走到我的面前说道:“刚才还说我喜欢贪小便宜,我看你也差不多。”我抬头看着他说道:“少拿我跟你比,我这叫物尽其用,跟你完全是不同的两种概念。”小幽轻叹道:“好好好,你是物尽其用,我是贪得无厌成了吧。懒得理你,慢慢采吧你”说着转身往一边走去。我望着他的背影自语道:“小气鬼,我才懒得理你呢。” “海哥哥,你快过来”我刚挖出一株柴胡,就听到那边小幽的喊叫声。我随口喊道:“出什么事了?”小幽又喊道:“你过来看不就知道了。”我放下手中的柴胡,自语道:“切,有什么大不了的,还非我让我过去。”我随即起身,边拍着粘在身上的泥土,边往小幽所在的方向走去。 “到底出了什么事,非得把我喊过来不可”我见小幽呆在树下,随口问道。小幽手指着树后草丛中对我说道:“你看,那是什么?”我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不就是一个女人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真是的!”小幽口齿结巴的说道:“女人我见的多了,这没穿衣服的女人我还是头一次见。”我一愣问道:“什么,你刚才说什么?”小幽重复道:“我说她没穿衣服 。”我惊道:“她……她没穿衣服?”小幽点头应道:“是啊,没穿衣服。”我搔着头发纳闷道:“我怎么见她是穿着衣服的呢,是我眼花了还是你眼花了?”我往前走了几步,来到女人的身边,仔细看了半天说道:“她这衣服穿的不是好好的吗?哪有没穿衣服,我看你真是眼花了。”小幽一愣,跑了过来指着女人的胸部说道:“你睁大你那双浓眉小眼看清楚,她这不是露着的吗?”这一看我才明白他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原来这人胸前的衣服好像是什么给撕裂了,刚好露出半个**来。我抬手照着小幽的头顶就是一掌,斥道:“知道你还看,再看这姑娘的清白就被你玷污了。”小幽揉着头对我说道:“少唬我,多看几眼怎么会玷污她的清白呢?”我板着脸说道:“我可听说只要看过苗疆女子的身体,哪怕是小腿都说是被人玷污清白了。你刚才可是盯着人家的**看了好半天,这要让她知道的话,你想想后果会怎么样?”小幽担忧道:“会怎么样,不会是要我的命吧?”我摆手说道:“那倒不至于,只是非你不嫁而已。”小幽惊道:“非我不嫁!那怎么行,我们精灵是不能和凡人结合的。”我我耸了耸肩道:“如果是这样那就不好办了。如果你不娶她的话,她就只有以死谢天了。”小幽急道:“那……那可怎么办。想我娶她是万万不可能的,可让我看着她去死我也办不到啊。海哥哥,帮我想个法子吧。” 我想了想说道:“既然你不能娶她,又不想看着她去死的话,还不快来给我搭 把手,把她先抬出去再说。”小幽一脸茫然的看着我问道:“抬出去?”我随口骂道:“废话,不抬出去,还真等着她醒过来对你逼亲啊。”小幽闻言猛劲点头道:“哦,知道了。”随即来到女子身边,和我一同将女子抬了出来。我俩将女子抬出放平在地上之后,小幽立马躲的远远地,不敢再去多看她一眼。我先给她把了把脉,见她体内并无异常后,顺带手来了个全身检查了,发现她除了胸口有些许撕伤外,再无其他伤口。我伸手掏出一枚药丸,捏碎后撒在伤口上,接着又从内衣上撒下一块布条,沿腋下缠绑在伤口上。待处理完后,我脱下外衣披在女子的身上,来到一旁对小幽说道:“小幽,你先在这看着她,我去附近转转是否还有其他伤者。”小幽闻言一个劲的摇头,“还是你在这看着,我去附近转转吧,我可不想她一醒过来就向我逼亲。”我捂着肚子哈哈大笑道:“你还真当真了。你看她的衣着,根本就不是苗人的打扮。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没事的。”小幽拍着胸口说道:“刚才可吓死我了。海哥哥,不带你这样,吓唬我好玩啊。”我随口说道:“确实蛮好玩的。”小幽恼道:“我再也不会相信你的话了,哼……” “师姐……林师姐……”正说着,半空中传来一阵女子的呼唤声。我俩抬头一看,原来是刚才那名身穿青衣的女子。只见青衣女子从半空跃下,冲着那受伤的女子便冲了过去,俯身将其扶起大声叫道:“林师姐,你这是怎么了?”喊了半天见其并没有回应,又将她放 平躺好,起身冲我二人走来。胡飞娴打量了面前的两人,指着躺在一旁的林如佳嚷道:“可是你俩将我师姐伤成这样的?” 小幽见来人这般不客气,没好气的说道:“你这姑娘说话好不客气。我们根本就不认识她,为何要伤害与她?”胡飞娴说道:“这里除了你俩再无外人,不是你俩还会是谁?”小幽越听越气,大声叫道:“就算是我俩伤得她又怎样?”胡飞娴指着小幽的鼻子嚷道:“你既然承认是你打伤我师姐的,我也就不和你多说什么了。看招吧……”说着拔出腰间佩剑,冲着小幽的胸口便刺了过来。 小幽向旁边一躲闪了过去,随即反手一掌打在青衣女子的肩头,女子右手一抖,佩剑从手中松落掉在了地上。女子捂着肩头,说道:“算你本事我打不过你,我叫我师兄来跟你们算帐。”说着右手往空中一举,只听‘嗖’的一声一个响箭从袖中飞出,紧接着又是‘叭’的一声在半空中炸开。 响箭炸开后不久,半空中传来一阵破空之声,转眼落下一僧一俗两个人。我仔细一瞧,来的这两位也都不是生人,就是刚才在那面与人比试的那俩位。贾旭东见胡飞娴捂着肩头忙问道:“胡师妹,你受伤了?”胡飞娴指着对面的少年说道:“师兄是他打伤的我,而且他还打伤了林师姐。”贾旭东听闻林如佳受了伤,急道:“胡师妹,你说林师妹她受伤了,她人现在哪里?”胡飞娴指着身后不远的大树说道:“林师姐就在树下躺着。”贾旭东接着问道:“是谁将你和林师妹打伤的?”胡飞娴指着对 面的少年说道:“就是他打伤了林师姐。我想替师姐报仇来着,可一时不慎也被他打伤了?”贾旭东闻言上下打量了一番对面的少年,疑问道:“胡师妹,你说的是真的,真是他打伤了林师妹?”胡飞娴见贾旭东不相信自己的话,忙说道:“当然了。师兄你可得为我和林师姐报仇,不能放过他。”贾旭东点头说道:“放心,如真你所说是他打伤了林师妹和你,师兄一定给你们报仇。可万一不是,我们岂不错怪了好人。”胡飞娴说道:“他都亲口承认了,就是他打伤的林师姐。”贾旭东点头说道:“既然他已承认,那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师兄就给你们报仇去”说着拔出腰间佩剑,向前走去。 “贾师兄,稍安毋躁”贾旭东刚走出去两步,便被一旁的静宣伸手拦住。贾旭东不解其意问道:“静宣师兄拦我为何?”静宣开口说道:“以贫僧看这里恐怕有些误会。你看林师妹身上盖的那件外衣,好像就是对面那个青年的。”贾旭东闻言望去,对面的那个青年只穿着中衣,并没有外衣着身,而林如佳身上所盖又确实是件男子的外衣。‘难道,真如静宣所说,这里面确实有些什么误会不成?’想到这,贾旭东有些不知所措起来,暗道:“自己常以名门正派自居,要是不问清楚来龙去脉就对人出手,实在妄担正派之名。” 贾旭东左右思量了半天,还是决定先问清楚再说,如真是那少年打伤了林如佳和胡飞娴,到时再出手也不迟。打定主意后,贾旭东将佩剑插回鞘中,深情自若的向对面二人走去。 (本章完)

第九卷 第七章 连锁反应 “在下天恒弟子贾旭东,可是你将我师妹打伤的吗?”白衣青年信步走到我俩的面前,看着小幽问道。 小幽撇了他一眼说道:“是我打伤的又怎样,不是我打伤的又怎样?”贾旭东随口说道:“如果不是,就请将打伤我师妹的凶手的行踪告知与我;如果是你打伤的,我就得为我师妹报仇。”小幽回问道:“那依你看来究竟是不是我将你师妹打伤的呢?”贾旭东说道:“依在下看来也许不是,不过我胡师妹说你已经亲口承认了下来,所以我现在也不能断定究竟是不是。”小幽冷哼道:“既然你师妹说我已经承认了,那就权当是我做的好了。”贾旭东说道:“既然是这样,我也就不客气了。”小幽轻笑道:“没想到你们天恒弟子都是一个德行,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那我现在改口说你师妹不是我打伤的,你信是不信呢?”贾旭东一愣,说道:“这……这……” 这时青衣女子走了过来说道:“师兄,跟他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动手吧!”贾旭东回头看了一眼青衣女子,随即又望着小幽,呆呆的愣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我在一旁见状,向前走了两步说道:“既然这位兄台拿不定主意,不妨去问问你的师妹,究竟是不是我表弟下手打伤与她?” “咳咳……咳”贾旭东听到身后不远处传来一阵咳嗽声,忙回头看去,就见躺在树下的林如佳已经转醒,忙舍了面前二人往回跑去。同时胡飞娴见林如佳醒了过来,也忙跑了回去。 “师姐,你没事吧”胡飞娴蹲下身托着林如佳的头扶起,轻声问道。林如佳依偎在胡飞娴的怀中,无力的摆了摆手说道:“没事。”在一旁的贾旭东问道:“林师妹,你怎么会受伤的?”林如佳轻声应 道:“我本守在悬崖之上,等着胡师妹将你们引来。这时崖下的瘴气突然消散,我见你们未到,本不想独自下崖。这时我看到崖底峭壁缝隙之中有一株朱兰,兰心之中结有一枚宛如柑子大小的果实。我记得师父曾说过,朱兰和朱果一样只有在果实成熟之际才会显现出来,但它却比朱果要的多,而且不在其成熟之际采摘服用的话,过了一时三刻朱兰之果便会枯萎凋落,我没有多想便御剑往崖下飞去。待我来到崖底刚想伸手去摘,突觉身后有异,回头一看只见一只形如家猫、额有一目后有三尾的怪物,用那独目正瞪着自己。突然此物向我扑了过来,虽然被我躲了过去但还是被其抓伤了胸口。我见此物凶猛,忙舍了朱兰御剑向上逃去。可那物却紧随我后,顺崖壁跳出了崖底。而此时胸口的抓伤又在隐隐作痛,逼不得已我只好全速向外飞去。我也不知究竟逃出去多远,反正待我回头望去时那物已不知去向。我见那物失了踪影,紧张的心也松了许多,可胸口的抓伤却好像瞬间爆发一般,令我痛彻心扉。紧接着我眼前一黑,从剑上栽了下来,什么也不知道了。”贾旭东闻言轻叹道:“原来是这样”随即离开往对面走去。 “兄台,刚才是在下误会令弟了。在下已从师妹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经过,师妹受伤与令弟无关,刚才多有得罪”贾旭东走到我俩面前,双手一拱说道。我摆手说道:“既然误会已经澄清,也就没事了。”贾旭东随口问道:“不知师妹身上的衣衫可是兄台的?”我点头应道:“不错。刚才我和表弟偶然经过,在草丛中发现了受伤的她。在下不才略懂歧黄之术,细查后并无大碍已为她上过药了。”贾旭东再施一礼道:“原 来是兄台救了师妹,在下不知该如何感激才好。”我随口说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虽然我已替她上过药了,不过还要多多静养才好。”贾旭东又道:“有劳兄台提醒。在下就不打扰了,告辞。”这时一直没有言语的小幽说道:“要走也得先把我海哥哥的衣衫还回来。这山中阴凉,受了寒可不成。”贾旭东一愣说道:“抱歉,在下这就将衣衫拿过来”随即便转身往回走去。 贾旭东回去后,将披在林如佳身上的衣衫拾起,并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她身上。随后,拿着衣衫来到我的面前,并将衣衫递还给了我。我接过衣衫,随口说道:“有劳了。”贾旭东冲我笑了笑,随即转身往回走去。 “静宣师兄,我们回去吧”贾旭东对一旁的静宣说了声,便和胡飞娴二人架起林如佳一同御剑离开。静宣望了我二人一眼,也御器飞走了。 我见他们都离开了说道:“他们都走了,我们也走吧。”说完我穿上衣衫,来到一旁将挖好的药材一一装好,扔进玄冥戒中。收拾好一切后,我大步向前走去。“海哥哥,我们也跟去看看怎么样?”小幽跟在我的身后,边走边说道。我回头看着他说道:“我不是都说了吗?没找到参仙之前什么都甭想。”小幽停住脚步后说道:“不是。刚才你注意到没有,那个受伤的女子说,崖底长着一株朱兰,并且果实已然成熟。如果这朱兰是普通朱兰倒还作罢,要是三千年才开花结果一次的幽岩朱兰的话,我们也就不用去找什么参仙了,这枚兰实完全可以治好你表姐的。”我惊呼道:“是真的?”小幽点头说道:“当然是真的了。那要不要去看看呢?”我猛劲点头道:“那当然要去了。快,我们走。”小幽应道: “好勒。”随即张开身后六翅,拉着我的手往空中飞去。 “看,他们在那呢”刚飞出去不远,就见贾旭东等人降落在一处悬崖上,之前跟他们在一起的那些人也都在那里。我嘱咐道:“小幽,我们别靠的那么近,免得让他们发现。我们意在兰实,不是要跟他们抢什么藏珍的。”小幽点头应道:“明白,保证让他们发现不了,而我们又可以随时掌握他们的动向。”我轻笑道:“不错。” “师兄,我还是带林师姐回镇上吧”胡飞娴抱着林如佳对贾旭东说道。贾旭东思索后说道:“现在也只好这样了。反正我们已经找到了洞府所在,你二人还是先回镇上吧。对了你们住在镇上哪里,等完事我好去找你们。”胡飞娴说道:“我们住在荣源客栈后弄堂里的一户人家那。”贾旭东说道:“这么巧,我们就住在荣源客栈里。这样吧,你们回到镇上后,就搬去客栈,这样也方便些。”胡飞娴应道:“这样也好。那师兄,我们客栈见了。”贾旭东点头应道:“嗯。”这时林如佳将披在身上的外衣扯下,递给贾旭东说道:“师兄这外衣给你。还有,万事小心!”贾旭东接过外衣,点了点头没有多言。随即,胡飞娴搀扶着林如佳御剑离开。匆忙之际谁也没发现林如佳胸口的衣衫已被撕裂,就连林如佳本人也未察觉。 二人飞到镇上回到住宿的地方后,林如佳见身上血迹斑斑,便让胡飞娴拎水进屋想要洗洗干净。就在林如佳准备脱下外衣之时,这才发现胸口之处的衣衫已然撕开一道口子,刚好露出半个**。林如佳惊叫道:“啊……” 守在门外的胡飞娴听到叫声,忙推门闯了进去。发现屋内并无异常后,随口问道:“师姐,怎么了?”林如 佳脸上一红,指着胸口撕裂的衣衫没有说话。胡飞娴顺着林如佳的手指望去,只见坚挺的**映入眼帘。胡飞娴随即脸上一红问道:“师姐,你的衣服怎么……”林如佳羞道:“我也不知道这衣衫是什么时候撕裂的。还好没人看到,岂不丢死人了。”胡飞娴怪笑道:“没想到师姐的身材还真不错。”林如佳一愣忙将双手环在胸前,羞怒道:“胡师妹,你说什么呢。”胡飞娴嘿嘿笑道:“没什么。不过话说回来了,也许师兄并没看到,但那两个人看没看到可就不好说。”林如佳闻言双颊更红了起来,低声说道:“他们不会看到吧?”胡飞娴耸了耸肩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也许看到了也许没看到,那谁说的准呢。”林如佳松开胸前双手,捂着双颊说道:“要是被他们看见了可怎么好?”胡飞娴摆手说道:“放心好了师姐,我估计不会的。对了你还是先洗洗吧,要不一会水凉了就不好了。”林如佳点头应道:“那好。”胡飞娴又道:“那我先出去了”随即推开门走了出去。胡飞娴走后,林如佳心里七上八下的总惦记着胡飞娴刚才的话。片刻后,林如佳甩了甩头自语道:“不要再想了,一定没有被他们看到。”随即脱掉衣衫跨进澡盆中,将全身埋在热水中,享受着片刻的温存。 是不是林如佳和胡飞娴有些糊涂,看看伤口在什么位置不就很清楚了?其实不然,林如佳胸口的抓伤其实并不严重,经过一段时间药物的挥发和吸收,此时她胸口上的伤痕已然消失不见了。况且那用来包扎伤口的布条,几经折腾早已不知所踪。既然看不到伤痕,又没了布条这强有力的证据,林如佳自然也就不知道自己那坚挺的双峰是否已然羞涩示人了。 (本章完)

第九卷 第八章 无露仙府 “静宣师兄,正午时分已到,我们是否要下崖一探究竟呢?”贾旭东抬头望着天空见时辰已到,随口问向坐在身旁的静宣。静宣起身来到崖边向下望去说道:“这崖底瘴气已然消散,是时候行动了。”贾旭东应声来到崖边,向下望了望说道:“好”随即转过身,对分散四周的众人喊道:“各位准备一下,我们这就下崖。”众人闻言忙都起身,凑到贾旭东的周围,等待着进一步的行动。贾旭东见大家准备停当,随即一挥手带领其他人一同御器往崖底飞去。 “海哥哥,他们开始行动了”小幽指着贾旭东一行人对我说道。我顺着他的手指望去说道:“不急,先看看再说。”就在贾旭东等人飞往崖底不久,从对面悬崖又飞出一群人来。我打眼望去,带头那人竟是刚才与贾旭东等人争斗过的风邪三狼中的老大宫赤天。小幽指着那群人说道:“果不出我所料,我就知道这群人会紧盯着他们不放的。”我随口说道:“管他们紧盯不紧盯的,这与我们有何相干。等他们都下去了,我们也动身吧,免得兰实落入他们囊中。”小幽点了点头,没有多言。不大一会,待宫赤天等人也都飞下了崖底后,小幽拉着我也飞了下去。 “小幽,这崖底怎么比上面还亮堂?”我原以为这崖底终日不见阳光,还不知**暗成什么样子,没成想到了崖底一看,竟然比崖上还要亮堂三分。小幽向前走了几步,指着前面说道:“这崖底的光亮不是来自与阳光,而是源自这无露洞府。”我顺着小幽所指的方向望去,还真如他所说的那般,这崖底的光亮是从前面不远的一个山洞 里发出来的。小幽喃喃说道:“看来他们都已经进去了。”我在一旁点了点头,说道:“反正他们来这就是为了无露真人的藏珍,既然寻到了洞府怎会不进内一探呢。别去管他们了,还是找朱兰要紧。”说完,我离开小幽向前方不远的峭壁走去。可我寻了半天也没见到这朱兰的影子,却发现了不少罕见的草药。既然来了一趟,总不能空手而归是不是,随即蹲下身子开始挖掘。这崖底长得都是一些耐寒喜阴的草药,再加上这得天独厚的生长环境,品质好的没话说。 “完了,我们来晚一步,这兰实也被人摘去了。”我刚挖出一株独叶白芨,就听到小幽在那边叫喊着。我撇过头问道:“小幽,出什么事了?”小幽指着面前的峭壁说道:“海哥哥,这朱兰兰实已经不见了。” “什么!”我一惊忙丢掉手中刚出土的白芨,起身跑到小幽的身旁,问道:“你说什么,这兰实不见了?”小幽点了点头说道:“你看,只剩下这孤零零的朱兰,兰中的果实已经不见了。”我看着眼前朱兰,双手一垂哀声叹道:“没想到还是来晚了一步。那小幽,这是否是你所说的幽岩朱兰呢?”小幽信手掐下一片兰叶仔细看了看说道:“这只是一株普通的朱兰,并不是我所说的幽岩朱兰。”见小幽这么说,我心里好受了许多,普通的朱兰只是比朱果要稀少一些,但作用却大致相同,对虞馨身体的恢复并没有太大的帮助。小幽将整株朱兰连根拔起,递给我说道:“海哥哥,虽然这只是株普通的朱兰,兰实也已经被人摘去,但这兰叶却未失灵效,给你以后留作练药之用吧。 ”我接过朱兰说道:“也好,也算我没白来这一趟。小幽,既然这样我们也就离开吧。反正,我们意不在这洞内藏珍,还是去寻参仙要紧。”小幽点头应道:“那好,我们这就离开吧。”说着展开背后翅膀,拉着我便往上飞去。可就在这时,无露真人的洞府外从土中钻出一个近似两三岁模样的小童。小童光着身子,浑身仿佛玉脂般白白净净,头上顶着一片翠叶,真是可爱极了。 我指着那小童对小幽说道:“小幽,这崖底怎会有这般可爱的孩童呢?”小幽顺势一看,惊呼道:“海哥哥,那就是参仙!”我闻言惊道:“快降落,好容易寻到了它的踪影,可不能让它给逃了。”小幽舞着翅膀急忙向下落去,许是参仙已有所察觉,就在我俩降落之际,参仙已经跑进了无露真人的洞府之中。我随口喊道:“快追!”随即和小幽一同跑了进去。 我俩追进去后,参仙已没了踪影,我望着诺大的石洞喃喃语道:“这么大的洞府,我们上哪找去?”小幽随口应道:“别急,既然它会出现在我们面前,就是与我们有缘,我们仔细找找看。”我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不过这里这么大,分隔的石室又这么多,我们要从哪里找起呢?”小幽伸手向前一指说道:“就从那间开始找起吧。”我随口说道:“走吧”随即和小幽一同往前面不远的一间石室走去。 转眼转了几个石室却是一无所获,别说参仙的影子了,就连之前进去的那两批人也没见到一个。我纳闷的问道:“小幽,这之前的那些人都哪去了,怎么连一个人影都没见到?”小幽回问道:“你不是意不 在这洞内藏珍吗?管他有人没人的做什么。”我低声嘟囔道:“好奇嘛,问问还不许。” “海哥哥,参仙在那呢,快随我去追”小幽突然撒腿向前跑去,边跑边回头对我喊道,我一愣随即追了过去。“参仙呢?”我追上小幽随口问道。小幽摇着头轻叹道:“被它给逃了。”我拍着小幽的肩头说道:“别灰心,没事。既然参仙刚才露了面,那就说明它还在这洞府内没有离开,早晚我们会逮到它的。不过,这是哪里?”小幽抬头望了望四周说道:“我也不知道,我是跟着参仙跑进来的,看上去好像是洞府的岔道。”这时我回过头一看原路已经不见了,“小幽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回去的路已经不见了。”小幽见我这么说,也回头望去,语气疑惑的说道:“这好像是幻术。”我轻唤道:“幻术?”小幽点头说道:“不错。这类幻术可使原本狭小的空间无限扩大,深陷其中者却丝毫感觉不出来。除非施术者行法将幻术散去,否则陷入者只会处处碰壁,终寻不到出口。”我一听急道:“那我们岂不寸步难行?”小幽摆手说道:“别急,这类幻术本不会令陷入者有丝毫察觉,但现在却有着许多的漏洞,看来是参仙特意将我俩引来此处的没错。既然这样,我们就按照参仙所愿,向前一探究竟吧。”我有些好奇的问道:“为什么说是参仙特意将我俩引来这里的呢?这里四处全是石壁,这漏洞你是从哪里看出来的?”小幽轻笑道:“你当然是看不出来了。这四处虽说都是石壁,但石壁与石壁不同。你仔细看看,这四周的石壁是否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 自语道:“石壁会有什么不对劲的,还不都是冰凉坚硬的。难道这里的石壁都是棉花做的不成?” “疑?为什么我摸不到石壁?”我伸手朝石壁摸去,可看着就是眼前的石壁,却怎么也没不到实质。小幽见状问道:“明白了吗?”我摇头说道:“不明白。为什么看着就是眼前,伸手却什么也摸不到呢?”小幽对我解释道:“正常来说,既然是幻术,那么这幻术所制造的幻境中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让陷入者从视觉和触觉上达到一致,只有做到这一点这幻术才称得上是成功的。可你现在也看到了,这幻境中的石壁都是不可触摸到的,也就是说这个幻术只对我们的视觉起了效用,而没有对触觉上有所改变。”我点头应道:“哦。那这幻术还有什么漏洞吗?”小幽应道:“当然还有,这只是其中之一而已。”我随口说道:“那说来听听,让我也长长见识。”小幽继续说道:“其二,就是这幻境深处的光亮。” “光亮?”我顺着石壁向深处望去,果然有一丝光亮透出,“这光亮也是破绽?”小幽应道:“当然。幻境是为了迷惑敌人而制造出来的一个虚拟的空间,这个空间是独立的与外界没有丝毫的联系。可你也看到了这幻境的深处透着光亮,这是实施幻术时最不可犯的错误。这一丝光亮,完全可以引导陷入者走出幻境中来,那么施术者利用幻术制造出的幻境,可谓是毫无意义。”我思索道:“难道这一丝光亮是为了引我们走出幻境而特意透出来的?”小幽点头道:“不错。”我忙说道:“那还等什么,我们快走吧”随即拉过小幽顺着光亮向前跑去。 (本章完)

第九卷 第九章 小和尚静源 一片密林之中,一只额长独目、身后三尾的怪猫急速穿梭其中,怪猫的身后还跟着二十多个急速奔跑的男子。就以形势来看,似乎是这二十几名男子正在追赶前面的那只怪猫 “师兄,那只三尾怪猫怎么突然消失不见了?”静源气喘吁吁的问着身旁的静宣。静宣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这时冲在最前面的贾旭东退到静宣的身旁说道:“静宣师兄,前方看似已无路可行,那只三尾怪猫也凭空消失了。”静宣口诵佛号道:“阿弥佗佛,看来那只三尾怪猫是有意将我等引来。”贾旭东点头应道:“之前林师妹所说是一只独目三尾、体形如猫的怪物将她抓伤的,现在看来定是这只三尾怪猫。只是这三尾怪猫为何要将我等引致此地,难道是有人指使不成?”静宣摆手说道:“据贫僧看来并不是这样,这只三尾怪猫定是无露真人留作看守洞府之物。许是我等冒然闯入惊动了它,这才将我等引来此地的吧。”贾旭东思索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该如何是好?”静宣说道:“我看它只是想将我等困在此地,并无加害之心。这样吧,你派几个人到前面探探路,看看前方是否有路可行?”贾旭东点头应道:“现在也只能这样了。”随即转身对一旁的师弟齐威吩咐道:“齐师弟,你带几个人到前方探探路。一定要小心谨慎,如有危险立即返回决不可擅自行动。”齐威闻言点了点头,随即带着几人往前走去。 这时在一旁歇息的静 源见角落里蹲着一个小童,看模样也就只有两、三岁,***的光着身子,那如雪般的肌肤在这相对较暗的地方显得格外的刺眼。静源小心的靠近小童,低声问道:“小弟弟,你在这里做什么呢?”小童杨起头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着静源。静源凑近一看,小童生的是面红齿白,犹如粉雕玉琢一般,甚是喜人。静源见小童赤裸着身子,忙将外衣脱下披在小童的身上。小童起身一把扯过他的手,拽着他便往左侧跑去。静源一惊急呼道:“小弟弟,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呢?”小童冲他笑了笑,仍旧没有说话。静源想回头大声招呼师兄,却发现师兄等人已然不见了踪影。 “海哥哥,出口就是眼前了”小幽指着前面大声的对我喊道。我喘着粗气说道:“终于是到了。这条路可真够长的,溜溜让我跑了有半个时辰。等我找到这个施术者,我一定要好好问问他才行。”小幽停住脚步对我说道:“你就别在这嘀咕了,先出去再说吧。”随即拉着我向前跑去。 “终于是到了,不过怎么没看到有半个人影呢?”我随小幽跑出幻境,来到一间甚是宽敞的石室。我打眼扫了一遍这个石室,只见石室中间立着一个四人坐的石桌和石凳,角落里有一张石床,石床上还摆放着一个蒲团。抬头望去,石室顶中隔空吊着一个照明用的夜明珠。夜明珠虽然不大,但却显得整个石室透亮了许多。我信步来到石桌前坐下说道:“小 幽,这里怎一个人也没有,你不是说是有人特意引我们来此的吗?”小幽来到我的身边坐下说道:“我也不清楚。”我转过身子将双腿搭在另一旁空置的石凳上说道:“我可得好好歇歇了,跑得我这两条腿酸痛酸痛的。” 正说着,只见一个身披灰色僧衫的孩童,右手扯着一个只穿了件中衣的光头少年突然出现在石室中。小幽见状问道:“你们是谁,可是你们将我俩引到这来的?”光头少年闻言猛劲摇头说道:“不是我,我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我看着光头少年感觉有些眼熟,但却一时想不起究竟有在哪里见过面。这时,那个身披灰色僧衫的孩童,舍了身旁光头少年,拖着长及过膝的僧衫向石床跑去,随后有些费力的爬上了石床,盘膝端坐在蒲团之上。而就在那名孩童端坐于蒲团之上之际,石室中又凭空钻出一只三尾怪猫来。怪猫嗖的一下跳上了石床,蹲坐在孩童身边,用额上那只看似怪异的独目瞪着我们。 我见那光头少年呆呆的在那,忙冲他挥了挥手叫道:“过来歇会。”光头少年有些生硬的点了点头,走到桌前在我对面的石凳上坐下。光头少年坐下后,我随口问道:“你是怎么进到这来的?”光头少年伸手指着坐在石床上的孩童说道:“我是被那个小弟弟带到这来的。”我随口应道:“哦,那你又是为什么会到这来呢?”光头少年回道:“我是跟师兄来这的。对了,我师兄他们还困在那呢。”随 即光头少年起身急道:“我要去找我师兄”说着便转身想跑。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小幽伸手将他拦住说道:“你要到哪里去找你师兄?你看这石室可有通向外面的出口?”光头少年一愣,随即向四周望去,口中喃喃自语道:“这……这怎么没有出口可以出去呢?”小幽将他按在石凳上劝道:“你还是先坐下吧。既然你是跟你师兄来到的这,想必你也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喽?”光头少年点了点头说道:“我师兄说,这是无露真人未成道前所居住的洞府,据说这里留有无露真人得道前所炼制的法宝和丹药。”小幽点头说道:“照你这么说,你也是修行者。”光头少年轻轻地点了点头。小幽见状又问道:“那你师从何门?”光头少年又道:“我师父法号弘无。”小幽点头应道:“原来你是无音寺主持弘无大师的弟子。” “什么,你就是那一直跟在静宣身边的小和尚?”我随口轻呼道。静源疑问道:“怎么,你认识我的师兄?”我摆手说道:“不认识,只是有过一面之缘而已。”静源说道:“我想也是。我师兄常年在寺中打坐参禅,这次要不是师父有命,师兄是不会轻易离寺的。”我又问道:“对了,你刚才说你师兄被困,这是怎么回事?”静源指着那只三尾怪猫说道:“这都是那只怪猫给我们下的套。事情是这样的……”随即静源将他们一行人走进洞府后所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对我和小幽说了一遍。小幽听完后 说道:“看来你们也是被幻境给困住了。”静源闻言急问道:“我师兄他们不会有什么危险吧?”小幽摇头说道:“放心好了,只是被困在幻境中,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的?”静源拍着胸口说道:“这我就放心了。” “对了,跟你聊了半天都忘了问你的名字了。我姓司徒单名一个海字,这是我表弟姓水名幽。那你呢?”我闲着无事随口问道。静源说道:“我法号静源。”我摆手说道:“那你的俗家姓名叫什么?”静源摇头说道:“我不知道。我是被师父捡回无音寺的,根本不知道父母是谁,更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我又问道:“那你师父没说是在哪捡到你的?”静源说道:“师父说他是在荒山里捡到我的。师父说,当时我只有几个月大,仅有一条薄被裹身。而当时恰好是深秋,山中阴寒无比,要不是师父偶然捡到我,兴许我早已冻死在山上了。”我见静源说话的语气有些哽咽,忙道:“我不该问你这些,勾起了你的伤心事。”静源摇头说道:“没关系的。自我懂事起,我就住在无音寺中。虽然我没有父母的疼爱,但我有师父的关爱,这样也就够了。”听他这么说,我心里很是不好受,都说孩子是父母的宝,失去了父母的孩子就犹如一株野草,孤零零的长在荒原之中,无依无靠。我顺手拔出别在腰间的紫笛,轻放在唇边慢慢吹奏起来。许是静源有些孤寂的心感染了我,就连吹奏出来的笛声也透着一股哀伤。 (本章完)

第九卷 第十章 无露真人 空荡的石室摆放着一张石桌,三个少年围坐在桌前,其中身穿宝蓝色缎衫的少年正优雅的吹奏着手中的短笛。只因笛声过于哀伤,几人的脸上都挂着一丝愁容,就连整个石室也透着些许压抑。 “这笛声听起来真令人伤感!” 一曲终了,我刚收起紫笛就听到一个尖细的声音在说话,我转头环视了石室一周,发现除了我们几人外再无外人,不由好奇的问道:“你们刚才听没听到有人在说话?”小幽和静源二人都轻轻点了点头。我随口说道:“这说话声是从哪里传来的呢?”小幽摇头说道:“应该不是,听起来这说话的人应该就在我们周围。”我随口说道:“这石室内除了我们几个,再无外人。难道是……?”我转过头冲石床望去,只见那端坐在蒲团之上闭目打坐的小童已睁开了双眼。小童起身走下床榻,来到石桌前对我们先行一礼后说道:“各位道友有礼了。”我一听他这尖细的声音,便知晓刚才所言定出自他口。 我忙起身回礼道:“客气了。”小幽和静源也都同座位上起冲他施了礼。小童把手一伸,说道:“各位请坐。”随即在我身旁的空位上坐了下来,我三人也随后一同坐下。待我四人坐下后,小童说道:“贫道冒然请几位前来,多望多多见谅。”小幽摆手说道:“道友客气了。 只是不知道友将我等引来此地所为何时?”小童轻言道:“贫道将几位引来至此,是想求几位道友相助的。”我随口说道:“相助?”小童点了点头说道:“不错,相助。”小幽问道:“既然想请我们相助,那你是否可以将你的身份告知我们呢?”小童一顿说道:“贫道无露,乃是这崖底洞府的主人。” “你就是无露真人?”静源轻呼道:“不是都说你已然得道,前往东胜神州继续潜修仙业。怎还会在此呢?”无露真人叹气道:“此事说来话长,待贫道细细道来。其实是这么一回事……”经他这么一说,我也了解了一个大概。原来无露真人在抵御天劫之际,有一左道妖人前来寻仇,利用灭神镜生生勾走他一丝元神,并将其封印在镜中。虽然经好友苦禅和尚夺回灭神镜,但却已误了时辰失了机缘,未能与本体合而为一脱劫仙去。最后,只好将这一丝元神留在洞府之中,等待时机再与本体融合。前几日本体偶然心悸一动,算出今日乃脱劫之期,但脱劫之前尚有不少阻力,须得三位少年相助方可平安度过。 “这么说,我们几个就是可以助你脱劫的那三位了?”静源插言道。无露真人点头应道:“不错,正是你们三位。”我随口问道:“你怎这么肯定会是我们三个?今天来此的可不止是我们三个人 ?”无露真人说道:“。虽然贫道修为尚浅,还不能算清来事,但多多少少还是能算出一丝端倪。况且今日入府之人虽多,但可以称得上是少年的却没有几位,贫道相信就是你们几位了。”我下意识的应了一声:“哦。”这时一直没有开口的小幽问道:“那你现在是寄居在参仙体内?”无露真人一愣,笑道:“当然不是。贫道只是临时借用参仙之体,好方便与你们相见而已。” “这……这真的是参仙?可是这雷山顶峰那株五叶白参?”我惊呼道。无露真人点头应道:“不错,它的本体正是株五叶白参。不知道友从何得知?”我舒了一口气说道:“其实我这次来这就是为了找它。我表姐前些日子遭遇难产,差点陨于血崩。虽然捡了一条残命,但精血消耗太多,如不能服下参仙精血,恐怕命不久矣。”无露真人应道:“原来是这样。”我急问道:“不知能否向参仙求取几滴精血,好用来救治我表姐一命呢?”无露真人面落难色说道:“这恐怕……恐怕不成。”小幽插言道:“为何这么说?我知道取血可能会有损参仙的道行,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也算它的一场功德。”无露真人摇头说道:“如果你们早些日子前来,别说几滴就是十几滴我想参仙也不会含糊地。但你们来的时机不对,今日刚好 就是参仙渡劫之期。如果它冒然取血的话,恐怕今日就是它的殒命之期了。”我一听整个人顿时没了气力,双眼一黑身子慢慢向后倒去。小幽见状忙拽住了我向后倒去的身子,并立在我的身旁将我倚靠在他的身上。 “你们先别急,参仙好像有话要对你们说”无露真人说道:“我先离开,你们和它谈吧。”说完一团雾气从参仙身上闪出,隐于石壁之中。随后参仙晃了晃脑袋开口道:“吱吱……吱吱……”一旁的静源好奇的问道:“参仙说的这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小幽并没有理会静源的话,而是转过头看着参仙说道:“这万万不可!今日是你渡劫之期,如果你冒然取血的话,待天劫来临之际你可怎么抵挡?我不会为了一条人命而毁了你的道基。”参仙伸手指着我,口中叫嚷着:“吱吱……吱吱……吱吱吱……”小幽面色凝重道:“这绝对不行!就算我会答应,海哥哥他也不会答应你的。此事就此作罢!”参仙见小幽语气这般强硬,也没再反驳什么,只是跃下石凳来到我的面前,张开嘴对我的脸上轻啐了一口。 “海哥哥,你醒了”我刚刚恢复意识就听到小幽在我耳边轻声唤道。我睁开双眼说道:“我没事,你放心好了。”小幽点头说道:“别想太多。我们总会寻到,可以救治馨表姐的灵 药的。”我点了点头,没有多言。一旁的静源见我醒了过来,忙向小幽问道:“小幽,你刚才和参仙在谈些什么?你怎么会听得懂它的话呢?”小幽坐在一旁随口说道:“等你道行加深之后,自然也能听得懂了。”我听闻后问道:“小幽,刚才参仙跟你说了什么?”小幽转过头看着我说道:“刚才参仙对我说,它可以取几滴精血给我们,好让我们带回去救治馨表姐之用。”我一听急道:“这万万不行。天劫随时都会到来,在这关键之际怎可自损道行,它不要命了。现在它在哪,我来跟它说。”小幽摆手说道:“放心好了,这番话我刚才已经跟它说了一遍,不用劳烦你再说一遍了。”我点头应道:“这就好,还是小幽了解我。”小幽一撩头发说道:“这天底下最了解你的人,舍我其谁!”我轻笑道:“少在那臭美了。” 我俩正说笑着,突然一阵巨响从外面传来,紧接着又是几声轰鸣,感觉整个石室都被震得一抖一抖的。轰鸣声刚散,就见参仙神色慌张的从墙壁中钻了进来,身后隐约还飘着一朵黑云。就在参仙钻进之际,一道雷光直直的射了下来,还好参仙机敏借地一滚躲了过去。小幽见状忙道:“不好,天劫降临!”我一听惊道:“什么?天劫!”小幽点头应道:“不错,刚才那道雷光正是天雷。” (本章完)

第九卷 第十一章 天雷劫 一道又一道的天雷从半空中击下,参仙连滚带爬的闪躲着。 “啊!”一道雷光擦着参仙的肩头击了过去,参仙忍不住惨叫一声,随即又是一滚躲到石床一侧,气喘吁吁的望着半空中飘浮的乌云,警惕着下一道天雷的降下。 “小幽,我们该怎么办?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天劫毁了参仙一身的道行?”我看着警惕的参仙不由脱口问道。小幽摆手说道:“天劫,是上天对修行之人道基扎稳的一种考验,成则一步登天,败则魂飞魄散。如果参仙它福缘深厚自然可以渡过天劫修成仙体,如天要亡它我们就算拼死一帮也无济于事,这一切只能看它的造化了。海哥哥,我们还是先躲躲吧。天雷乃刚烈之气,不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能受的起的。”我心想小幽说的也不无道理,便点了点头扯过静源随小幽一同躲进了角落。 与此同时,天雷降下的频率是越来越高,参仙躲闪的速度也越来越慢,好几次都险些被天雷击中,还好参仙机敏全数躲了过去。就是我揪起来的心刚刚有些缓和的时候,就见半空中的乌云突然暴涨起来,紧接着十几道天雷连续降了下来,参仙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虽然大部分的天雷都躲避了过去,但还是挨了几下。看着参仙穿着的外衣已经被天雷击的支离破碎,雪白的肌肤上布满了雷击过后留下的伤痕,看得我真的是很担心,“小幽,我们只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它,而不能施以援手吗?”小幽摆手说道:“我也不想这样 ,但它只有经历过这一番劫难,才会得成正果。”话音刚落,空中乌云再次暴涨,随即又是十几道天雷降了下来。虽然数量没有增加,但威力却与之前相比大了数倍。我眼见参仙如过街老鼠般在石室内逃窜。看着参仙脸上恐惧的表情,我实在按耐不住,心念一动召出水灵珠,手掐法决将水灵珠祭起向天雷打去。在天雷即将击中参仙的那一刻,一道水蓝色光华闪过,天雷瞬间被水灵珠打散。参仙见我出手相救,伸手冲我比划着,看那意思好像是在向我道谢。我摆了摆手又指了指空中的乌云,示意它不要客气专心御劫要紧。这时乌云再次暴涨,紧接着一声巨响,数十道天雷集中降下,看情形好像势要将参仙毙于劫下。我再次祭起水灵珠朝天雷打去,许是看天雷来势汹汹,小幽也抽出了别在腰间的分水鞭,游蛇般的向天雷扫去,瞬间爆炸声响彻石室。 虽然经由我和小幽的帮助,天雷消散了大半,但仍有遗漏的天雷会击中参仙。参仙刚躲过一道天雷,就在它喘息之际,突然一道天雷直直的劈了下来,眼看着就要击中参仙。“不好,参仙小心!”我是看在眼中急在心里,有心指挥水灵珠前去解围,可偏偏此时体内灵力耗尽,无法再驱使水灵珠,只好大声提醒它。许是气力消耗过大,参仙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有所反应,眼看着天雷就要击中参仙的天灵。如果天灵被击,参仙势必会毁于劫雷之下,那么之前所作的一切努力便会付之流水 。 草木成精已非易事,修有所成更是少之甚少,许是上天得知参仙千年修行来之不易,故此早已安排了解救之人。就在天雷即将击中参仙天灵的一霎那,突然从一旁跑出一个少年,将伤痕累累的参仙抱在怀中,以自身去抵御那无坚不摧的天雷。“不要,静源这天雷不是你所能阻挡的!”我定睛一看突然出现的少年正是那个小和尚静源。静源并未理会我的话,只是低着头紧紧的抱着参仙。冥冥中自有定数,天雷在即将击中二人的时候,片片雷光如烟火般,在二人的头上炸开。随后乌云飘至二人上空,一道金光从乌云中射出笼罩着二人,顿时整个石室充满了奇异的香气。 “恭喜你了,天劫已过,功德完满!”这时石壁上显出一个白发长须的道装老者,笑呵呵的看着参仙。此时衣不遮体的参仙周身上的伤痕已然消散不见,恢复了原本白玉般的肌肤。参仙扶起静源说道:“谢谢你。如果不是你舍身相救,恐怕我已毁于劫雷之下了。”静源看着参仙说道:“我只是不忍看你受伤而已,要谢你还是谢谢他们吧。要不是他们出手抵御天雷,又怎会出现空档让我钻进来救你呢。”参仙轻笑道:“你们都是我的恩人,我自然要多多道谢了。”随即参仙来到我和小幽的面前,拱手一礼道:“多谢二位的搭救。”我摆手说道:“不必客气。其实,我还有事相求。”参仙又是一笑说道:“我知道你想求我什么事。只是,现在我的精血对你表姐 来说已毫无用处,就算给你拿了回去,给你表姐服下也无济于事。”我一愣问道:“为什么?”参仙面落难色的说道:“如果你早来个十几天,别说几滴精血就是一碗精血我都不会含糊半句,因为救人一命对我来说是莫大的功德。可是你来的实在不巧,今日乃我遇劫之期,我本打算先取出几滴精血救你表姐一命,可这位哥哥却说什么也不答应,我无奈也只好顺从他的意思打消了这个念头。现在我天劫已过,不时便要往瑶池继续修行得成正果。此时的我已经雷劫化身成人,我的血也就失去了药性,自然已不再具有任何的效力。”听他说完这一番话后,我更傻眼了。原本以为只要他渡过天劫,再向他求取精血也不迟,可没成想现在他的精血已失去了效用,我现在真不知是要为他渡过天劫而高兴,还是为希望落空而忧愁。我想到这随口叹道:“唉,造化弄人!”参仙闻言劝道:“这位哥哥你先别叹气,虽然我的血对你表姐已无了用处,但吉人自有天相,总还有可以救治她的方法。”我有些灰心的点了点头,没有多言。 “隆隆隆……”就在这时突听一阵轰鸣,紧接着又是一道紫光闪过,待紫光消散后,石室内突然多出了二十多号人来。立在人前的一个大和尚喊道:“静源,你没什么事吧。”我随声望去来人竟是静宣和贾旭东一行人。静源见是师兄静宣等人,忙撇开我们冲他们跑了过去,“师兄,我没事!”静宣摸着静源的光头 ,担忧的说道:“没事就好,真让师兄担心了。”静源低声说道:“对不起,让师兄为我担心了。”静宣应道:“你这说得是哪里话。不过,你怎么会跑到这来的?”静源摸着光头说道:“我是被他带到这来的”随即指着对面的参仙。静宣望了一眼参仙说道:“他是谁,他为何会带你来到这?”静源随口说道:“他是千年参仙。”身后的众人闻言惊呼道:“千年参仙?”静源点头应道:“不错。”一旁的贾旭东说道:“没想到在这竟然能遇到千年参仙,这无露洞府还真是个福地啊。”这时静源开口问道:“对了师兄,你们是怎么到这来的?”静宣单手合十口诵佛号道:“这事说来话长了。齐师弟前行探路不久,我发现你不见了踪影。虽然有些心急,但感觉你不会出事,所以并没有多么担心,况且我们被困其中,就算想去寻你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久后,齐师弟探路回来说,前方森林连绵不久,根本看不到尽头。而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又一阵的雷鸣声。我担心你身处危难之中,并且我已发觉这处密林好像并非实景,像是幻术所为,于是我便召出紫金钵向四周击射,想试探一番。果如我所料,片刻后紫金钵将幻境打出一个缺口,我们这才顺着缺口来到了这里。” 正说着,突然又是一阵爆炸声,紧接着一道红光闪过。红光消散后,石室内又多出了二十多号人来,让原本因静宣等人出现而变得有些狭小的石室更加拥挤起来。 (本章完)

第九卷 第十二章 一场恶战 四十几号人同时待在一间石室内,让原本还算宽敞的石室显得拥挤不堪。 “静宣秃驴,没想到又在这碰面了,我们还真是有缘啊”在前面的宫赤天看着一侧的静宣阴阳怪气的说道。静宣单手合十口诵佛号道:“阿弥佗佛,有缘总会相见。”宫赤天轻笑了几声,没有再去搭理他而是盯着对面的几人,“没想到,这千年参仙还真藏在这无露洞府中,看来我们这趟算是没白来。”参仙闻言问道:“你是谁?为何会知道我藏在这里?”宫赤天随口说道:“要是不知道你藏身在这,我们不就白跑了这一趟。”小幽伸手指着宫赤天插言道:“你们是为寻参仙而来?”宫赤天说道:“当然,要不我们来这荒山野岭的做什么,难道还真是为了无露真人那莫须有的藏珍吗?真是笑话!” 在一旁的贾旭东闻言说道:“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宫赤天笑道:“这都不明白。既然已到了这个地步,我也就实话告诉你们好了,这是无露真人的洞府不假,但这里并没有什么藏珍,这一切只不过是我命人散布的假消息而已,为了就是引你们来此,好方便我们暗中下手擒捉参仙。”贾旭东听闻后怒道:“什么!宫赤天你也太卑鄙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今天就算是拼上我的性命,我也不会让你们把参仙劫走的。”说着,拔出腰间佩剑防备着。 宫赤天撇了他一眼说道:“想阻住我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不过这里太过狭小,我们还是到外面去较量较量吧。”随即一挥手带着身后二十几号人顺着刚才被他炸开的 缺口往外走去。贾旭东挫着一口银牙,喝道:“去就去,我还怕你不成,我们走!”说完也带着身后众人,紧跟宫赤天一行人离开石室往外走去。两拨人离开后,石室显得亮敞了许多。静源轻声问着一旁没有离去的静宣:“师兄,这下该如何是好?”静宣思索一番后说道:“既然宫施主是冲着参仙而来,我们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如果被他们夺去了参仙,后果不堪设想。”静源闻言点了点头,跟随静宣一同往外走去。 待他们都离开后,我随口问道:“参仙,既然他们是为你而来,那你有什么打算呢?”参仙笑道:“我能有什么打算。在他们眼里我不过是毫无本事的一株千年人参而已,就算会点术法,也不过是些雕虫小计,根本不足为惧。”一旁的小幽见他这么说,冷笑道:“他们是不知道你已渡过了天劫,要是知道的话还会小看你吗?”参仙嘿嘿笑道:“既然他们不知道,我又何必说出来呢。算了,他们愿争就让他们争去,我可没那个闲工夫去搭理他们。”我闻言笑道:“也对,管他们做什么。对了,无露真人不是说今天是他脱劫之期吗?究竟要怎么做才会助他一臂之力呢?”刚说完,就见石壁上又重新显出刚才那个白发长须的老道,一脸喜悦的看着我们说道:“贫道还以为你们已把贫道忘记了呢。”参仙笑道:“忘了谁也不敢忘记你啊。要不是你故意让那姓宫的知道了我的藏身之处,他会带着这么多人来到这吗?难怪那日你非要附在我的身上出洞去,原来你早就谋划好了。”无露真人笑道 :“哪有,不许诬陷我。我是因为那天天气好,才想出府去转转的,碰到他纯属意味。”参仙摆了摆手不耐烦的说道:“你总是有话说。算了,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再跟你多作计较也是徒劳,还是快点说说你的事吧,你究竟怎样才能离开这里寻本体而去?”无露真人应道:“这事简单,只要让我附身在你身上,你再利用那乌云飞升瑶池,到时我自会脱离这里,和主体合而为一的。”参仙点头应道:“我本想过些日子在飞升瑶池的,不过既然要祝你脱离此地,还是尽快离开好了。对了,我先出去把那些人打发了再说,免得在这打个没完毁了洞外那些奇花异草。”说完,身形一晃失了踪迹。 见参仙也离开了,我觉得在这待着也很无趣,便扯了扯小幽的衣摆说道:“小幽我们也出去吧。”小幽点头应道:“也好。”随即往外走去,边走边嘀咕道:“不知他们两拨人打完没有?”我紧随其后一同往外走去。“二位道友且慢,贫道还有些事想要请二位帮忙”待我俩刚走出去没几步,就听到无露真人的叫喊声。我俩随即停住脚步,回头问道:“无露真人,还有什么事吗?”无露真人点头应道:“过会我就要离开,这座洞府也就成了无主之窟。贫道想将我这守洞异兽送给你们,也算是你们助参仙渡过天劫的回报了。不知二位是否应允?”我随口问道:“守洞异兽?可是这只三尾怪猫?”无露真人应道:“不错,正是他。不过它可不是什么三尾怪猫,它本名叫做讙,养来可以御凶煞邪,贫道百年来都是由它 看守洞门的。”我望了一眼一直蹲在石床上不曾动弹的讙,随口说道:“既然它可以御凶避邪,带回去看守洞府也不错,也正好和麋儿做个伴。只是不知它会不会随我离去呢?毕竟它与我并不熟识,万一**大发可怎么得了。”无露真人说道:“放心好了,贫道这有一枚玉环,可以压制与它。道友只要随身携带,此物必然不会犯起野性,老老实实随你而去。”我点头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随即我来到石床前,抱起蹲坐在石床上的讙,轻轻梳理着它身上的毛发。此物兴许已然懂得无露真人的意思,在我怀里并没有多做挣扎,只是看了我一眼便懒懒的卧在我的怀中不再理会。我按照无露真人的指点在石床一侧的秘阁里找到了那枚玉环,并顺手收了起来。随后无露真人又道:“这秘阁内还有一件贫道当年对敌时用的一件法器,能否请道友待贫道送予刚才那个小和尚呢?”我顺势拿出和玉环放在一起的一面玉牌说道:“这当然没问题,交给我办好了。”无露真人应道:“那就有劳了。”我摆手说道:“客气什么。好了,我们也要出去了,到时参仙飞升之时我们再见吧。”无露真人点了点头,便又隐回石壁之中。 “静宣秃驴,别以为你有紫金钵在手我就不能耐你何。别忘了,这里可有二十多号人,我就不信你的紫金钵可以将他们一一护住!”宫赤天指着静宣怒吼了几句后,随即掏**云镖,左手掐决默念了几句,只是那火云镖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不出片刻便变出了一 大把来。随后,宫赤天一甩手将手中的火云镖全数抛了出去,顿时整个崖底红光四射,贾旭东等人一面要抵制对手的攻击一面又要躲避火云镖的袭击,各个都被搞得手忙脚乱起来。静宣见状将手中的紫金钵向空中一抛,双手合十大喝道:“阿弥佗佛!”随着静宣的话音,只见紫金钵在空中迅速旋转起来,一道又一道的紫光从钵中射出,将火云镖打落在地。逐渐红光散去,整个崖底已被紫光所笼罩。贾旭东等人见状士气高涨,纷纷放出飞剑、法宝和对手斗在一团。可百密终有一疏,静宣护住了其他人免遭火云镖的伤痕,却恰恰疏忽了身边静源。就在火云镖被紫金钵打落之时,宫赤天趁人不备,暗自甩出二枚比火云镖还要细小,还要狠毒的金须针。此针乃是用一种极其罕见的黄蜂尾后针所炼,不但细小无比而且还带着强烈的毒性。不仅如此,此针一旦射中人身,不消多时那针便顺着穴道血流直攻心房,到时中针之人必死无疑。 待静宣发觉宫赤天暗甩飞针时,那二枚金须针已到了面前。静宣急中生智忙用身子将不知遭难近身的静源撞到一旁,躲过第一枚金须针,紧接着又顺势一掌击落了另一枚金须针。宫赤天可不是个善茬,就在静宣将静源撞到一旁之时,又挥手甩出了第三枚金须针。第三枚金须针借着前两枚的空隙径直飞到了静源身前,眼看着便要射中静源的右臂。此时一旁的静宣发现了第三枚金须针的飞袭,可要想助静源躲过此针却为时已晚。静宣无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静源受害,却无能为力。 (本章完)

第九卷 第十三章 乙木克阴 “和尚哥哥,你没事吧?”就在金须针即将射中静源的一霎那,从旁飞出一道青光救走了险遭毒手的静源。惊魂未定的静源看着面前穿着一套苍绿色短袖衣裤的小童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未被伤到。小童嘱咐了静源几句,便来到战圈外指着宫赤天大声喝道:“你真是太卑鄙了!” 宫赤天一愣笑道:“参仙,说话别这么难听,什么叫卑鄙?我只不过射出几根飞针而已这就算是卑鄙吗?”原来刚才救了静源一命的小童,正是刚渡完雷劫的参仙。参仙见双方斗的激烈,从石室钻出后并未现身出来,而是悄悄的躲在了一旁。要不是气愤宫赤天用金须针飞袭静源,参仙也想看看究竟是哪一方会占优。 参仙撇嘴说道:“你暗甩飞针袭人就是卑鄙。”宫赤天轻笑道:“如果本尊我甩出一把飞针,你骂我卑鄙我无话可说。但事实上本尊只不过甩出三根飞针而已,这怎么会是卑鄙呢?这叫做出奇制胜。”参仙嘟着小嘴说道:“我管你是出奇还是制胜,反正在我看来这就是被逼。”宫赤天抿嘴说道:“既然你这么认为,那本尊我也无话可说。不过现在你先退到一边去,本尊没那个闲工夫搭理你。”参仙说道:“你不是专门为了我而来的吗?怎么会没功夫搭理我呢?”宫赤天挥了挥手中折扇,说道:“你别急,等本尊把这些以正派自居的家伙打发走了,自然有时间再去搭理你啊。”参仙随口应道:“原来是这样。那你就先去忙,我在一旁等着你好了。”宫赤天接口说道:“那你可要躲远些,免得被本尊的金须针所伤,那可就不大好了。”参仙笑道:“这我当然知道。对了忘了问你 ,你师出何门派,姓甚名谁?”宫赤天回道:“本尊姓宫,和两位兄弟并称邪风三狼。”参仙喃喃语道:“邪风三狼?我记下了。好了,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到一旁去等着你。等你将他们打发走了,我们再聊。”说着,径直往静源的身旁走去。 待我和小幽抱着讙来到洞府外时,双方的激战已进入了白热化的地步。静宣一方至少有一半的人都或轻或重的受了伤,就连贾旭东的左肩也丝丝往外渗着血珠;而宫赤天一方也好不到哪去,六成的人都挂着彩。我和小幽信步来到参仙身边,向他询问着目前双方的战况。参仙指着战场对我说道:“现在双方形势就如你看到的这样,邪门一方输了半成,正派一方免胜半成。”我点了点头在二人身旁寻了块岩石,拉小幽一同坐下。小幽坐下后说道:“你不是说出来要把他们打发走的吗?怎么却在这看热闹?”参仙笑道:“你不提我还忘了。雷山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一时兴奋过头了。”小幽怨道:“你兴奋过头了不要紧,那无露真人还等着借你脱劫呢。”参仙一拍脑门说道:“差点误了正事,我这就去把他们打发了,反正热闹我也看够了。”随即参仙起身扯了扯衣裤,满脸堆笑的往前走去。 “我说宫狼,这么久你怎么还没把他们打发走啊!我都等急了”参仙笑着对宫赤天说道。宫赤天惊叹道:“公狼?”参仙轻声道:“难道我说错了吗?你说你姓宫,而且又称邪风三狼,那你不是宫狼是什么。”参仙话音刚落,引得贾旭东哈哈大笑道:“精辟!哈哈……”宫赤天怒道:“这有你什么事,滚一边去。”随后看着参仙说道:“ 宫狼?我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称呼。”随即宫赤天看着静宣等人说道:“既然参仙都等急了,那本尊也就不再和你们蘑菇了。静宣秃驴,接招吧”说完宫赤天伸手探入腰间皮囊中,掏出三枚龙眼般大小的黑珠,随即一挥手冲着静宣等人飞了过去。静宣见状大声吼道:“各位小心,快用飞剑护身,免被阴雷所伤!”话音刚落,贾旭东等伤势较轻的几人和那些并未受伤的人均御起飞剑将周身护住。而静宣则手掐法决,右手所托的紫金钵顿时紫光大放,护着身旁伤势较重的这些人。就在三枚黑色阴雷即将在静宣等人身边爆炸的一瞬间,从旁射出一道绿光将三枚阴雷包裹其中。只听三声闷响,绿光中的三枚阴雷便没了踪影。 “参仙,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何要护着他们?”宫赤天见三枚阴雷就这样报销了,气愤的看着参仙。参仙轻笑道:“我哪有护着他们,我只是护着在这崖底生长的这些花花草草而已。”这时宫赤天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眯着眼睛看着参仙,轻呼道:“没想到本尊也有走眼的一天。”参仙又是一笑说道:“现在看清也还算不上晚。既然你已明白,那你是打算走还是留呢?”宫赤天冷哼道:“参仙别以为你渡过了天劫,本尊就奈何你不得。”话音一落,宫赤天又摸出几枚阴雷向参仙甩了过去。参仙毫不在意的说道:“你应该明白我们草木之精本身所具有的乙木之气专克这类阴雷,你为何非要明知故犯呢。”说着参仙把口一张,一道绿光从口中射出,将阴雷全数包裹起来,接着又是几声闷响,阴雷转眼化为了灰烬。宫赤天见状怒道:“好,今天本尊我认栽了 。我们走”随即一挥手,带着身后众人御器飞离了崖底。 宫赤天等人离开后,静宣收起紫金钵来到参仙面前,双手合十道:“多谢施主搭救,贫僧在此谢过。”参仙摆手说道:“大师不必多礼。”静宣微微点了点头,随即转身照顾伤者去了。我起身来到参仙身旁说道:“这里已经解决了,快回洞府去吧。”参仙点了点头,两三步跑回拽着静源一同往洞府内跑去。静宣见到忙喊道:“师弟,你去哪里?”我在一旁摆手说道:“大师请放心,令师弟静源不会有事的。”静宣这才认出我来,微微一欠身说道:“原来是之前遇到的公子,贫僧有礼了。”我忙回礼道:“大师客气了。这是一些疗伤止血的丹药,望大师收下替他们疗伤之用。”说着我解下腰间的锦袋,并递了过去。静宣伸手接过锦袋说道:“既然公子这般客气,贫僧也不便推辞,就此收下了。”我客气道:“大师说得哪里话,助人乃我辈本分。好了,大师我还有事要办,就不打扰各位疗伤了。过会我会与令师弟一同回来的,到时再见吧。”静宣闻言点了点头,忙着替伤者疗伤去了。我则抱着依旧躺在我怀里的讙,与小幽信步往洞府走去。 “二位哥哥,我这就要飞往瑶池继续修练去了。如果有缘的话,我们日后再见吧。”我和小幽刚走进石室,参仙便向我二人鞠了一躬。我点头应道:“好,你也要安心修炼,早日证得道果,修成天仙位业。”参仙点了点头,随即转过头对静源说道:“和尚哥哥,我这就要离开了。我身无长物,临别前只好将这枚朱兰兰实赠送与你,望你早日修得正果。”说着把手一伸,小小 的掌心平躺着一枚形似柑子的红色果实。静源见状忙推辞道:“这我可不能收下,你自己留着吧。”参仙摇头说道:“和尚哥哥,这枚朱兰兰实我本打算渡劫时,用来恢复消耗灵气之用。现在我已平安渡过天劫,这枚朱兰兰实对我已毫无用处,过不了一时三刻这枚朱兰兰实就会枯萎干瘪,到时便失了灵效,这岂不可惜了。”一旁的小幽附声说道:“静源你就收下吧。这次他可以平安渡劫,全仗着你在关键的时刻以身抵劫,这枚朱兰兰实与这莫大的恩德相比根本算不得什么。”静源看着朱兰兰实,一时不该如何是好,收与不收实在拿不定主意。我见他如此犹豫,便上前将朱兰兰实从参仙的掌中拿起,塞到了静源的手中说道:“你就别再犹豫什么了。正如小幽所说,你刚才的无意之举对参仙是莫大的恩惠,你把这枚朱兰兰实收下也并不为过。”静源见我三人都是这般说辞,默默的点了点头说道:“既然二位哥哥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收下了。”参仙笑道:“这就对了。”随后转头看着我说道:“哥哥,这崖底周围所生长的药草随称不上名贵,但亦不似凡品,就送给你留做炼丹之用吧。”我闻言轻笑道:“那感情好。还别说,打我第一眼看到这些药草的时候就想全部把它们给移到我那去。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就不客气了。小幽一会同我将它们从土中移出,好带回去种植。”小幽笑道:“海哥哥,你好贪心啊。哈哈……”我双手还在胸前,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点头应道:“当然。哈哈……”随着我的笑声,其他三人也都开怀大笑起来,顿时整个石室充满了欢笑之声。 (本章完)

第九卷 第十四章 飞升过后 无露洞府外,静宣正和几位伤势较轻的同道替伤重者疗伤。突然一声巨响,只见一朵白云从壁中冉冉升起,一个男童盘膝端坐在云朵之上,仔细看去那男童竟然刚才救助他们的参仙。静宣抬头望着云朵双手合十道:“阿弥佗佛。”话音刚落,静宣便见小师弟静源和刚才那二位公子一同从洞府中走出。静宣见状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三人面前,开口问道:“师弟,刚才是怎么回事?参仙已然得道了?”静源点头应道:“是的,师兄。”静宣轻叹了口气说道:“难怪宫赤天会这么轻易的就离开了。” 我在一旁随口问道:“大师,不知在下的药丸对各位的伤势是否有所效用?”静宣单手合十道:“多谢公子的丹药,伤者均已无大碍了。”我微微笑道:“这就好。既然如此,在下还有事要办,就不打扰大师为他们疗伤了。”静宣说道:“公子请便。”随即转身继续照顾伤者去了。我见静宣离开,忙把静源拖到一边说道:“刚才参仙给你的朱兰兰实,你要尽快的服下,以免过了时辰失了灵效。”静源点头应道:“我知道,我这就服下”说着便掏出了兰实。我忙往左一斜,用身子挡住兰实以免被他人发现,说道:“兰实服下后,你便要打坐调息使兰实精髓收为己用,现在服用恐怕不大合适。但又不能拖的过久,这兰实很快便会失了灵效,我看你还是要尽快找个隐蔽的地方服下兰实为好。”静源轻声问道:“那怎么办?”我思索一番后说道:“我看他们的伤势好了许多,不时便会离开往镇上回去。而我要将这些药草全部挖走,一时半会也不会离开。不如这样吧,你跟你师兄说说,就说想留下帮我 的忙,反正我们都住在同一家客栈,我想你师兄应该会答应的。到时,你在这打坐调息,我们在一旁挖掘药草,对你也有个照应。”静源点头应道:“这样也好,我这就找师兄去。”正说着,就听静宣冲我们喊道:“师弟,我们要回去了。”静源随口应了一句,便往静宣走去。 “师兄,我有事想跟你商量”静源来到静宣身旁轻声说道。静宣回过头问道:“有什么事?”静源说道:“师兄,我想留下帮那位哥哥的忙,晚些再随他们一同回镇上可行?”静宣望了对面二人一眼,说道:“那位公子虽与我们不熟,但以刚才他施药来看,人也颇为正义,决不似邪门中人。既然你想留下帮他的忙,师兄便应允了。不过这深山之中多有凶禽猛兽,你万万要小心才行。”静源摸着光头说道:“我会小心的师兄,你还是快带他们回镇上去吧。”静宣点了点头,转身忙活去了。 “师兄已经答应让我留下了”静源来到我俩身旁,一脸高兴的说道。我随口应道:“是吗?那就好。一会等你师兄他们走了之后,你便寻个地方把兰实服下,打坐调息就好。我和小幽会帮你守着,以免受到骚扰。”静源笑道:“那就谢谢司徒哥哥。”我轻笑道:“客气什么”随后转过头对小幽说道:“那我们也开始忙活吧。这里这么多的药草,可不能白白浪费了。”小幽莞尔笑了笑,便和我分头忙碌起来。静源见状忙说道:“我也来帮忙”说着蹲下身,也忙活了起来。我见他这么热心,也没有多加阻拦,也算是在静宣面前作作样子,好让他以为静源留下来确实是在帮我的忙,而不是为了其他的原因。 “师弟我们走了”静宣 处理好一切后,来到静源身边说道。静源起身,甩了甩手上的泥土说道:“是,师兄。”静宣微微点了点头,随即带着众人御器往外飞去。我见静宣等人离开后说道:“好了,你师兄他们已经离开,你快去找个地方把兰实服下吧。”静源点了点头,寻了块较干净的地方盘膝坐下,掏出怀中的兰实,轻轻剥开兰实外面的一层皮,放入口中吞下了肚。随即微闭双目,打坐入定。小幽看着入定的静源,随口说道:“海哥哥,你表姐如果服下这枚兰实应该可以对身体有所缓解的,你为何你不向他求取呢?”我轻摇了摇头说道:“你也说了只是缓解,根本不会去根儿,那我又何必向他求取呢。缘分天注定,既然我俩来到这的时候这枚兰实也被参仙摘了去,就说明这枚兰实与我们并无缘分,何况这枚兰实可以助静源增长三十年的苦修,何乐而不为呢。”小幽轻点着头说道:“也对,就算和他结个善缘好了。”我俯声说道:“就是。我们快点采吧,这里的药草这么多,够我们忙活一阵得了。”小幽点了点头,继续采摘着药草。我抬头望了一眼静源,便俯身继续忙活起来。 两个时辰后,生长在崖底的药草基本上都被我和小幽一摘而光。我将所有药草合着泥土一同装进了玄冥戒中,准备带回去种植在青松谷中。小幽却说我笨,他说其实可以将这些药草种植在玄冥戒中,到时要用的话也方便取用。虽然我很好奇这药草种植在玄冥戒中一缺阳光;二缺水源;三缺养分怎么会成活?但见小幽语气这般肯定,我也没多加阻挠应允了他。我先将这些药草放进玄冥戒中的小屋里,待回到客栈后,再和他一同将 这些药草种植在玄冥戒内的空地上。 “司徒哥哥”我和小幽收拾好一切,正打算去另一边找静源,谁知刚走了没几步就碰到了他。我见他红光满面,知道他已将朱兰兰实的精髓收为己用。“司徒哥哥,这兰实让我平添了三十年的苦修。现在我已然突破了金丹中期进入金丹后期”静源笑着跑到我俩的身前。我点头应道:“那我先恭喜你了。好了,天色不早了,我们该下山了。”静源点头应道:“好的。只是我没有合手的兵器,不能随你们一同御器飞行。”我一愣问道:“那你是怎么来到这崖底的?”静源不好意思的说道:“我这一路都是由师兄带着的。”我点头说道:“这样啊,那就让小幽带着你好了。”静源疑问道:“这样可以吗?”小幽笑道:“这有什么问题,一会我带着你飞就是了,不要担心。”静源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随即小幽拽着静源的手,展开背后六翅,向上飞去。我俯身抱起蹲在身边讙,对它说道:“我们也走吧。”卧在我怀中的讙冲着洞府轻唤了两声,便低下了头。我召出碧潭剑,飞身跃了上去,手指飞剑跟在小幽的身后,一同往上飞去。 过了大约一刻钟后,我们三人在离镇子不远的地方轻身降下,一路走回小镇。我们刚回到客栈,就见静宣独自坐在堂中喝茶。静源跑了过去说道:“师兄,我回来了。”静宣应道:“回来了,坐下喝口茶吧。”静源点了点头,在静宣身旁的空位坐下。我和小幽来到二人桌前说道:“大师,我已将令师弟平安送回。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上楼去了。”静宣起身礼道:“劳烦公子了,坐下喝口茶吧。”我摆手说道:“多谢了 ,在下还有些事情要办,就不打扰了。对了,静源小师父一会有空的话,可否到我房里一趟?”静源点头应道:“好的,我过会儿就去。”我微微点了点头,便带着小幽一同往二楼走去。 我和小幽回到房间不久,便听到有人在敲门,小幽起身打开房门一看,来人正是静源。小幽将他让进屋中,并请他坐下。静源坐下后问道:“司徒哥哥,请我来有何事?”我从腰间掏出玉牌放在桌上说道:“这是无露真人让我转赠给你的法器,你好生收着,待回到无音寺后,可与令师学习驱使之法。”静源摆手推辞道:“这我可不能收,还是由司徒哥哥收下吧。”我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这怎么行。这是无露真人为了感谢你,舍身相助参仙特意赠与你的,我怎么好收下。并且我已收下这守洞异兽‘讙’,怎好再收下这枚玉牌呢?你还是快些收下吧。”静源见我这般说辞,也不好再推辞,便点了点头收下了玉牌。我见他收下后说道:“这块玉牌以及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事情,暂时不要告诉任何人,就连你师兄也要隐瞒,等你们回到无音寺后再说也不迟。”静源点头应道:“我记下了。”这时一旁的小幽嘟着嘴抱怨道:“海哥哥,不要再闲扯了,我肚子饿了,我们下去用膳吧。”我点头应道:“这样也好,忙了一整天还未曾进过吃食。”小幽重重的点着头,说道:“就是,就是。”我笑着说道:“那我们就下去用膳吧,静源也随我们一起好了。”静源闻言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小幽伸手指着房门大吼道:“出去!”随即扯过静源,一掌推开房门超楼下跑去。看着二人的背影,轻叹了口气,也起身往外走去。 (本章完)

第九卷 第十五章 回到小镇 我、小幽和静源在大堂随便挑了张桌子便坐了下来。坐下后,小幽冲跑堂一挥手喊道:“小二。”跑堂的一听立马小跑过来,问道:“几位客官想用些什么?”小幽食指轻敲着桌子说道:“一份荞麦菜卷、一份素烧竹笋、一份板栗筒子鸡、一份青椒拌鱼、一份五色糯米饭,再随便来两个素菜,记得素菜要用素油少。”跑堂点头应道:“好勒,客官稍等,饭菜马上就好。”说完,急忙往厨房走去。 过了大约两刻钟,跑堂将所有菜肴端上了桌,一一布完菜后,跑堂一欠身便径自离去。小幽看着一桌子的美食,早已食指大动,哪里还顾得上他人,拿起竹筷便大吃起来。我笑着说道:“静源,不要客气,请用。”静源拿起竹筷,吞了吞口水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夹起一块竹笋便放进口中吃了起来。看着小幽和静源都吃的这么香,我的肚子也不争气的叫了起来,便拿起竹筷加入他俩的行列开吃起来。 一阵风卷残云之后,桌子上的食盘中也就剩些菜汤了。小幽挺着微鼓的肚子冲跑堂叫道:“小二,来壶普洱茶。”跑堂随口应了一声,便忙着沏茶去了。不一会跑堂端着刚沏好的热茶来到桌前,放下后便离开了。我将面前的三个杯子一一倒满后,端起其中一杯细细的品着。按理说,好的普洱要配以好的茶具,再加上精湛的茶道才能泡出普洱特有的味道,不过在这小小的客栈别说是否有人精通茶道,就连上好的茶具也未必有上一两件,就算是有也不可能随便拿出来给客人用吧。虽然有些遗憾,不过这泡茶的水的火候刚刚好,刚好能品出普洱淡淡的苦涩味来。 “兄台,有礼!”这时有人来到我们桌前,轻声说道。我抬头一看来人乃是贾旭东,忙起身敬道:“贾公子,有礼了。”贾旭东应道:“兄台,多谢你之前送给我们的丹药。”我摆手说道:“不 必客气。对了,贾公子令师妹的伤势怎么样了?”贾旭东说道:“在下也不太清楚。”正说着,从二楼信步走下两位姑娘,其中一位身穿淡粉衣裙的姑娘走过来开口说道:“贾师兄。”贾旭东回头一看,随后把手向我一伸说道:“林师妹,就是这位兄台在雷山上救了你。”林如佳闻言忙走上前欠身说道:“多谢公子出手相救,敢问公子如何称呼?”还没等我开口,一旁的静源抢先说道:“这位哥哥复姓司徒,单名一个海字。”林如佳闻言喃喃语道:“司徒海?”我点头应道:“正是。敢问姑娘怎样称呼?”林如佳轻声说道:“小女姓林,名如佳。”我拱手礼道:“林姑娘。不知你的伤势好些了没有?”林如佳闻言脸颊刷的红了起来,低声说道:“我的伤已无大碍,劳烦司徒公子惦记着。”我摆手说道:“哪里哪里。几位是下来用膳的吧?”贾旭东应道:“正是。”我说道:“那几位就快去用膳吧。”贾旭东点头说道:“那在下就先告辞了。”我伸手说道:“请。”贾旭东冲我点了点头,带着二女往另一边走去。 贾旭东等人来到另一边的桌前坐下后,开口问道:“林师妹,我怎么觉得这司徒海的名字好像很熟悉似的?”胡飞娴在一旁随声附和道:“我也这么觉得,不过就是想不起在哪、什么时候听到过?”随后转过头看着林如佳问道:“那师姐你呢,是不是也觉着的这个名字很熟悉呢?”林如佳轻笑道:“司徒海这个名字我当然熟悉了,你们也应该很熟悉的,难道都忘记了?”贾旭东摇着头,一脸的茫然。胡飞娴也轻摇了摇头,说道:“不记得了。” “师兄、师姐,你们在聊什么呢?”正说着,与贾旭东同行的几个师弟也都从二楼走下,来到三人的桌前,身穿灰衫的齐威随口问道。贾旭东冲他们挥挥手示意他们坐下后说道:“也没聊什么。对了你 们知道司徒海这个名字吗?”齐威坐下后说道:“司徒海?当然记得了,他可把我们给害惨了。”贾旭东搔着后脑说道:“你也记得”说着看向另两位师弟,“那你们也记得吗?”二人闻言也都点了点头。贾旭东见状更加纳闷,说道:“你们怎么都知道这么个人,为何就我想不起来呢?”胡飞娴插言道:”我也想不起来了。“林如佳开口说道:“师兄你就别费那个脑子想了,还是听我来说吧。你们还记得一年前,掌门师伯突然闭关的事情吧。”贾旭东轻点了点头,说道:“当然记得了,那次掌门师伯闭关半年有余,派中各事都交给几位长老和师叔伯们管理了。”林如佳继续说道:“掌门师伯刚刚闭关,无灵子师伯将一个掌门师伯交待下来的消息一一告知了各位师叔伯,师叔伯们又一一告知了我们。”胡飞娴轻呼道:“哦,我想起来,是让我们多加注意一个从京城出游的人,名字好像就叫做司徒海。”这时贾旭东轻点了点头说道:“我也记起来了。当时我还问过我师父为什么要注意一个皇家子弟,师父什么也没对我说,就说让我多加注意就是了。”胡飞娴指着坐在那边的人说道:“难道当初让我们天恒山口耳相传的人就是他?”林如佳摇头说道:“我也不清楚。不过看他的装束和礼仪来看,颇似出身官宦之家,也许就是他亦未可知。”胡飞娴闻言说道:“我过去问问他不就知道是不是了,你们等着。”说着便起身,准备前去。林如佳见状忙一把拽住她,说道:“慢着!别忘了,他不仅救过我一次,还救过其他同道,你这么冒冒失失的过去问他,万一不是他,你要怎么解释?”胡飞娴愣道:“这……我就说认错人好了。”林如佳撇了她一眼说道:“那如果他就是那个人,你又要怎么说,难道你要对他说是无灵子师叔交代要我们随时留意他的?”胡飞娴 想了想说道:“这么说好像不行吧?”林如佳说道:“当然不行了。别忘了,师叔只是要我们多加留意他一些,并没有要我们对他怎么样。不管他是不是我们说得这个人,我们都不能拿他怎么样的。”胡飞娴闻言轻身坐下道:“那我就没辙了。”林如佳笑道:“没辙就老实坐着。”胡飞娴问道:“这么说师姐你有辙?”林如佳把手一摊说道:“我现在也没辙。”胡飞娴轻叹道:“那我们还在这瞎讨论什么?”随即冲跑堂的一招手喊道:“小二,点菜了。”跑堂一听忙跑了过来问道:“几位客官要用些什么?”胡飞娴说道:“随便上几个小菜好了。对了,素烧竹笋一定要有。”跑堂随口应道:“好咧,客官稍等,饭菜马上就来。”随即往厨房走去,边走边自语道:“这些人怎么都好这口,看来得跟掌柜的说说,多近些竹笋才好,免得到时断了货。” “小二等等”雷子刚走了没几步便听到有人喊他,回头一看原是刚才点菜的姑娘,忙问道:“客官,还有何事吩咐?”胡飞娴走上前问道:“刚才听你说,今天还有人点素烧竹笋,不知是哪一桌?”雷子闻言指着不远处的一张桌子说道:“就是那桌的客人,没餐必点一份素烧竹笋。我还纳闷呢,这素烧竹笋又不是什么天下美味,干嘛餐餐都点来吃呢。”胡飞娴点了点头,随后对跑堂的摆了摆手说道:“好了,没你的事了,快去布菜去吧。”雷子笑着点了点头,忙往厨房走去。胡飞娴回到座位上坐下说道:“师姐,没想到除了你还有人这么钟爱素烧竹笋。”林如佳一愣问道:“这话怎么讲?”胡飞娴用下巴指了指不远处的司徒海说道:“那人每餐也都会点一份素烧竹笋。”林如佳望了一眼司徒海说道:“是嘛。这有什么好奇的,竹笋又不会很难吃,常吃又没什么坏处。”胡飞娴连连点头说道:“我当然知道竹 笋很好吃,可是素烧竹笋的味道就差了许多。我认识的人中也就只有你一个餐餐必吃,现在又多了一个他,你和他还蛮投缘的嘛。”林如佳闻言羞道:“师妹,又在胡说了。”虽然嘴上这么说,林如佳心里却很好奇这位和自己一样餐餐必吃素烧竹笋的人,究竟会是个怎样的人。 同桌的贾旭东见胡飞娴一提起司徒海,林如佳便脸颊微红的样子,心里直犯嘀咕。心道:“这司徒海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只是粗粗见过一面,为何一提起他林师妹就会脸红,难道林师妹对他心动了?这可不行!我决不能让这个不明不白的人把林师妹给抢走了。反正此处的事情已了,明天就离开好了。打定主意后,贾旭东浮躁的心才安抚了许多。刚好这时跑堂已将饭菜都端了过来,贾旭东随手拿起竹筷,吃了起来。林如佳见贾旭东好像有些异常,不过也没太注意。林如佳拿起竹筷,轻轻夹起竹笋,放入口中,细细品位着竹笋那淡淡的清香。 饮完杯中茶后,我随口问道:“静源,接下来你们准备去哪?”静源放下茶杯说道:“师兄刚才对我说,此处的事情已了,打算明天便离开这里回无音寺去。那你们呢,是不是也要离开这里?”我摇头说道:“我们还会在住上几天,难得来苗疆一趟,当然要多住些日子再走了。”静源有些失望的说道:“这样啊,那我们就不知何时再会相见了。”我轻笑道:“别这么说,记得参仙临行前说过的话吗?只要有缘,日后自会相见。”静源闻言点头应道:“也对,只要有缘我们总会再见面的。兴许过不了多久,我们又会在什么地方碰上呢。”一旁的小幽莞尔笑道:“就是说嘛,小光头。”静源摸着自己的光头,呵呵笑着。虽然和静源相处只有不到一天的时间,但却觉得和他很投缘,也许正如他所说得,不久后我们还会在什么地方碰上也说不定呢。 (本章完)

第九卷 第十六章 梵净山 翌日静源与我和小幽道别后,便随师兄静宣一同离开了。二人刚走没不久,贾旭东等人也从二楼走下,对我俩打了声招呼后,便结帐离去了。午时之前,客栈的住客也都陆陆续续的结帐离开了,原本宾客满门的荣源客栈现在变的冷清了许多。 “海哥哥,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小幽夹起菜送到嘴里后问道。我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你说呢?”小幽吞下嘴里的东西后说道:“要不我们去黔中转转怎么样,那里也有不少深山,兴许也会有芝仙、参仙藏居在此呢?”我喃喃语道:“黔中?也好,那我们明日便结帐离开这里,前往黔中吧。”小幽同意的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第三日清晨,我和小幽简单的用了些早膳便结帐离开了客栈。我俩出了镇子,寻了个无人的地方后,小幽展开身后六翅飞上半空,我则抱着讙御剑跟在小幽的身后向东飞去。飞了大约一个半时辰后,我俩飞至一**入云的山峰之上,小幽伸手向下一指说道:“这就是黔中第一山梵净山,也是西方佛界弥勒未来尊王佛的道场所在。”我点头惊讶道:“既然是弥勒佛的道场,我们理应去参拜一下。”随即我俩寻了个无人的地方,从半空中缓缓降下,随后从山腰处一路步行向上走去。行了约有一个时辰,我俩来到梵净山金顶,一座气势磅礴的庙宇映入我的眼脸,庙宇前方三尺远的地方立有一石碑,石碑上刻有‘众名岳之宗’五个大字。我抱着讙和小幽信步朝庙宇走去,来到庙宇身前,小幽见寺门紧闭便顺台阶走了上去,伸手紧扣门上铜环,重重的敲了几下。“邦邦……邦邦……”敲门声响彻金顶,片刻后大门由内打开,一个身穿灰色僧衣的小沙弥从门后走出 ,单手合行礼敬道:“二位施主,小僧有礼了。”小幽回礼道:“小师父,我兄弟二人想进寺一拜,不知能否行个方便?”小沙弥轻声说道:“二位施主,请……”随即退到一侧,伸出右手作了个请的手势。 我俩跟着小沙弥一路穿过中院来到了大殿之内,大殿正中挂有一匾额,匾上刻有弥勒殿三个金漆大字。匾额下方座落着一尊高八丈、袒胸露腹的弥勒金身佛像。佛像两边有一副楹联: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开口便笑,笑世间可笑之人。我将怀里的讙递给小幽后来到佛前,轻轻掸了掸衣衫,屈膝跪拜在蒲团之上,双掌合十冲佛像拜了三拜。我刚起身,便听到殿外传来一阵犀利的脚步声,随后一个身穿青衣的中年和尚走了进来,对之前的小沙弥问道:“宁善,刚才是何人敲响寺门?”小沙弥行礼道:“师伯,便是这二位施主。”中年和尚闻言,单手合十礼道:“二位施主有礼了,贫僧乃寺中主持了然。”我忙走上前回礼道:“了然大师,讨饶了。”了然说道:“施主不必多礼,适才贫僧在作午课,多有怠慢。”我随口说道:“哪里,哪里。”了然转过头对小沙弥说道:“宁善,带二位施主去厢房歇息,再去备些饭菜来。”小沙弥点头应道:“是,师伯”随后冲我二人说道:“二位施主,这边请。”我冲了然主持微微一点头,便跟着小沙弥出了大殿,往一侧的厢房走去。一炷香过后,小沙弥将我俩带到一间厢房后说道:“二位施主请在此稍息,小僧这就去准备饭菜。”我双手抱拳说道:“劳烦小师父了。”小沙弥笑了笑,转身推门走了出去。 小沙弥走后,我随意寻了个地方坐下后说道:“小幽,你有没有察觉到刚才那个了 然主持一身修为深不可测。”他放下怀中的讙,来到我的身边坐下,点头应道:“我也察觉到了,他的修为好像很深,比我还要高出几分。就连引我们进来的那个小沙弥,好像也达到了灵动中期的样子。”我点了点头说道:“这梵净山不愧为弥勒佛的道场,就连一个守门沙弥也不容小看。”正说着,传来一阵邦邦的敲门声,小幽起身打开房门,敲门者乃是主持了然,在其身后还跟着之前那个的小沙弥。我忙起身说道:“主持大师,请进。”了然微微一点头,走了进来。二人进来后,小沙弥将手上的托盘放在桌上后,便退出了房间。了然指着桌上的托盘说道:“粗茶淡饭,二位施主不要嫌弃才好。”我摆手说道:“主持大师不必客气,有食果腹我俩已经很知足了。”了然点头说道:“那贫僧就不打扰二位用膳了,告辞了。”我随口应道:“大师慢走。”了然摆了摆手,转身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了然一离开,小幽忙将托盘拽到面前,看了看说道:“还算不错。海哥哥,快点来吃吧。”我点头了点头,来到桌前坐下,和小幽一同吃了起来。用完膳,我把筷子放下后说道:“小幽,我们出寺去附近转转,顺便带讙吃些野果再回来。”小幽点头应道:“那好,反正这寺庙也没有什么,不如去看看风景好了。”见小幽同意,我俯身抱起蹲在我脚边的讙,随口说道:“对了,我们把这碗盘给送到膳房去吧,省得他们再跑一趟了。”小幽闻言嘟着嘴冲我抱怨道:“海哥哥,亏你还是个世子,这些他们自会收拾,干嘛非得我们自己动手?”我伸手掐了掐他的脸颊说道:“好了,就这点事有什么可抱怨的。别忘了这是寺院,不是平王府。再者说与人 方便自己方便,这点道理你不明白?”小幽甩开我的手说道:“知道了,世子。小的,遵命就是了。”我笑骂道:“臭小子,竟然调侃我。”说着抬手冲他挥了过去,小幽往左一躲闪了过去,闪就闪了他居然还冲我做起了鬼脸。这口气我怎忍的下,于是便和他打闹在一起。我俩正闹着,关闭的房门邦邦被人敲响,我忙上前打开一看原是之前的小沙弥,我顺口问道:“小师父有何事?”小沙弥说道:“我是来取碗盘的,不知二位施主用完膳没有?”我点头说道:“用完了,刚才还想给送到膳房去呢,让他一闹竟给忘了。”小幽闻言不乐意道:“不带你这样的海哥哥,明明是你在跟我闹,怎么变成我跟你闹了。”我连连点头道:“好好好,是我跟你闹成了吧。”小幽把头一扬说道:“这还差不多。”我拽过他说道:“别在这贫了,我们出去吧。小师父,麻烦你了。讙,来”说着我唤过蹲在一旁的讙,扯着小幽走出厢房。 我俩在寺里转了一圈后便往寺门走去,来到门前见刚才的小沙弥正在打扫。小沙弥见到我们问道:“二位施主,这是要去哪里?”我随口说道:“我们准备出去转转。”小沙弥点头应道:“那施主慢走。对了,这山中多有悬崖峭壁,二位施主要多加注意才好。”我点头应道:“我记下了,多谢小师父提醒。对了还未曾问过小师父法号名讳?”小沙弥说道:“小僧宁善。”我点了点头说道:“那我们先出去了,宁善小师父。”悟华礼道:“施主慢走。”随后我和小幽从侧门出了寺庙。 出了寺庙,我们二人一兽三个往寺庙身后的树林走去。别看现在只不过刚刚入春,可这梵净山上却是一番硕果累累的景象。讙一见到挂在 枝头上的野果兴奋不已,从我的怀里朝树上一窜,在树与数之间来回穿梭着。小幽见状也一跃飞上树梢摘了几枚野果,在衣袖上随意蹭了蹭便放进嘴里吃了起来。我在树下看着他俩,心里不由也兴奋起来,学小幽那样也纵身飞上树梢,坐在树杈之间垂下双腿悠闲的来回荡着。 两个时辰后,我们三个才离开树林往寺庙回去。回到寺庙刚好是作晚课的时间,全寺的和尚都聚在侧殿作晚课。我吩咐小幽带着讙回到房间,自己则悄悄的摸到侧殿想瞧瞧这晚课是个如何作法。我蹑手蹑脚的摸到侧殿下面,伸长脖子朝内望去。只见三十几个和尚盘膝端坐在侧殿之内,口中念着经文,左手拿着木鱼,右手摸着鼓槌,敲的正起劲呢。我正打算往前凑凑,仔细听听他们究竟念的是什么经,突然脑后被人拍了一下。我回头一看,就见一个身批金色袈裟、袒胸露腹的大和尚正笑呵呵的看着我,我一愣忙歉道:“对不起,打扰你们了。”说完,我从旁边的空隙溜出了侧殿。 大和尚看着我跑远的背影,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便径直往殿里走去。殿内众僧见大和尚走进,均起身行礼道:“师尊!”大和尚笑呵呵的说道:“都坐吧。”众僧闻言坐下,继续念诵经文。大和尚看了看众僧后,对坐在前面的一僧问道:“了然,本座离开的这些日子,寺里可好?”了然起身回道:“一切都好。”大和尚又问道:“寺中可曾来过外人?”了然继续回道:“只有今日来了两位年纪不大的少年,弟子已安排其住在厢房,兴许过不几天便会离开的。”大和尚点了点头说道:“那好,你继续作晚课吧,本座回房去了。”了然行礼道:“躬送师尊。”大和尚转身走出侧殿,往寺后走去。 (本章完)

第九卷 第十七章 未来尊王佛 梵净山金顶矗立着一座中等大小的庙宇,此时正是晚课时间,所有的僧人都聚集在侧殿念诵经文。在寺庙后院的一间禅房里,一个身披金色袈裟、袒胸露腹的大和尚此时正端坐在蒲团之上,仰首看着半空。大和尚的头顶虚空挂着一面光镜,镜中所显乃是一位身穿净白纱衣的女尼,看情形二人好像正在商讨着什么。只听大和尚对女尼说道:“确如佛母所说,那少年双目犀利、根骨奇佳。不过,他真的会是解救我西方的救星?”女尼有些犹豫地说道:“未来佛,大难即将降临三界,天数早已缭乱,就算本座也只能窥探到半分而已。”大和尚脸露难色的说道:“佛母,如是这样,我们可要尽快寻到我佛如来才行。”女尼轻叹道:“燃灯古佛已派出四大罗汉到三界寻访,可始终没有任何消息。就连前往地狱的普贤尊者,也是徒劳无功,地蔵尊者身旁的谛听也找寻不到我佛如来的踪迹。”大和尚也随之叹了口气说道:“看来天数已定,我们亦无力挽回,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女尼开口说道:“算了,这事先放放再说,西方暂由燃灯古佛坐镇,我们不必过于担忧。”大和尚说道:“佛母说得是。”女尼点头应道:“那刚才所说的事就拜托未来佛了,本座告辞了。”大和尚随口应道:“本座知晓,定依佛母之言,尽力助他。”女尼笑着点了点头,随即消失在半空中,只留下一面虚空的光镜。大和尚大袖一挥,头顶上的光镜瞬间消散的空中。 “宁慈可在门外?”大和尚冲房门大声喊道。话音刚落,紧闭的房门由外 面推开,走进一个十四五岁模样的小沙弥。小沙弥进屋冲大和尚行礼后问道:“师祖有何吩咐?”大和尚说道:“等下晚课结束后,你去知会你了然师伯一声,让他带今天进寺的那两个少年过来一趟,本座要见见他们。”小沙弥点头应道:“弟子明白。”大和尚点了点头说道:“那好,你先出去吧。”小沙弥随口赢了一声,转身退出了房间。小沙弥离开后,大和尚长叹了一声便微闭双眼,入定而去。 我离开侧殿,一路往厢房回去,边走边回想着刚才的情景,喃喃自语道:“刚才那个大和尚很面熟,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到过他,可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呢?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走着走着突然从一侧跑出一个人挡在我的面前,我一惊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几步。 小幽见司徒海一脸惊吓的表情,忙轻声问道:“海哥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副惊愕的面孔?” 我回过神一看,挡在我面前的人原来竟是小幽,没好气的说道:“废话!你要是走的好好的,前面冷不定冒出个人来,你不会被吓一跳?”小幽挠着头发不好意思道:“不好意思吓到你了,对不起了。”我瞪了他一眼说道:“这还差不多。”小幽又问道:“不过刚才你在想什么呢,这么聚精会神的。”我甩了甩头说道:“没什么事。对了,你不在房间看着讙,跑出来做什么?要是让它从房间跑出去,影响寺庙的僧人就有你好瞧的。”小幽辩道:“讙一直都这么老实,怎会随便跑出去呢?我看是你多心了。”我摆摆手说道:“不管怎么说,还是快点回去吧 。”说完,大步往前走去。小幽在身后喊了一声:“等等我”也急忙赶了过来。 回到房间后,小幽见讙老老实实的卧在床边,冲我叫嚷道:“我说它一直都老老实实不会随便跑出去的,你还不信。哼……”我把房门关上,来到小幽的面前讨好的说道:“是我多心了,原谅我吧。”小幽把嘴一瞥说道:“这还差不多。”我冲他笑了笑,转身来到床边坐下,轻轻抚摸着讙额头上的金色短毛,说道:“你怎么总是喜欢懒懒的卧在一边呢?”讙抬起头望着我轻轻叫唤了一声,随即又低下了头,依旧懒懒的卧在那里。这时小幽走到我的身边,递给我一杯茶说道:“喝口茶吧。它这样不是也挺好的吗?至少不必担心到处乱跑,给我们惹什么麻烦。”我接过茶杯,随口说道:“这倒也是”随即一仰脖,把茶水一饮而尽。 “邦邦邦……”大约半个时辰后,有人敲响了房门,小幽打开房门一看,敲门人原是寺中主持了然,小幽忙将了然请进房中。我一间了然忙起身问道:“了然大师,有何要事竟劳烦您亲自前来?”了然说道:“二位施主,请随贫僧来,寺中有人相请。”我一愣问道:“有人请我们?我二人第一次来,寺中并无熟人,怎会有人想要见我们呢?”了然应道:“施主随贫僧前来就是,贫僧保证决不会有加害二位的事情发生。”我嘿嘿笑道:“大师说得哪里话,我只是好奇随口问问而已。既然大师都这么说了,我俩随您前去就是。来,讙”说着我唤过卧在床上的讙,随口问道:“我带它一同前往,大师不会计 较吧。”了然摆手说道:“当然不会。那好,二位施主随贫僧来吧。”说完,便转身往门外走去。我有些纳闷的看了小幽一眼,抱起讙跟在了然的身后朝外走去。 一炷香过后,了然带着我俩来到位于寺庙后院的一间禅房外。了然轻拍了房门几下,唤道:“师尊,弟子已将二位施主请过来了。”随后便听房内有人应道:“那好,请二位进来吧。”了然随口应了一声,便推开房门带着我俩往里走去。我进屋一看,房间正中央盘膝端坐着一个大和尚,在他面前依次摆放着三个蒲团,除此之外整个房间再无一物。了然走到大和尚身前,低声说道:“师尊。”大和尚睁开双眼,大袖一挥说道:“坐吧。”随即又闭上了双眼。了然闻言转身对我俩说道:“二位施主请坐。”我和小幽点了点头,依次在第二、三个蒲团上坐下。我二人刚坐下,了然也在第一个蒲团坐下,坐下后也随大和尚一般闭上了双眼。坐下后我才发现,那个大和尚竟是之前我在侧殿遇到的那个大和尚,只是当时他披着一件金色袈裟,而此时则披着一件青色袈裟,让我没能马上认出他来。我看着面前的大和尚开口问道:“大师,不知将我二人请来有何贵干?”大和尚却没有理会我俩,只是默默的坐在那里。小幽见状不高兴道:“你这大和尚好没礼貌,叫人将我俩请到这里,却不搭理我俩,到底是何意思?”我见他这般莽撞,忙厉声喝道:“小幽,不得无礼。大师请我俩来此,必有用意,你还是少安毋躁为好。”话音刚落,大和尚睁开双眼,一道白光 从他双眼射出,瞬间白光自我头顶罩下,将我笼罩其中。就在白光笼罩的一霎那,卧在我怀里的讙,嗖的一下起,身后三尾直直的竖了起来,额上独目充满敌意的瞪着对面的大和尚。我见大和尚脸上始终挂着笑容,令一股祥和之气从我心底冉冉升起。我没有运用体内灵气多作抵抗,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轻轻抚摸着讙背上柔软的毛发,任凭那道白光从上罩下。 坐在一旁的小幽见大和尚突然困住我,忙从蒲团上跳了起来,取下别在腰间的分水鞭,作出一副随时准备战斗的架式。我端坐在白光之中,冲他笑了笑并示意他先坐下,少安毋躁。小幽见状知我无事,便收起分水鞭,回到原位坐下一脸担忧的看着我。讙经过我的安抚收起了对大和尚的敌意,收起竖立的三尾,身子一软继续卧在我的怀中。这时我耳边突然传来阵阵话语,只是声音微弱听不太清楚。我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原来并不是什么说话声,而是僧侣在念诵经文。随着声音越来越大,我已能听清所念之经文:宁当燃身破眼目,不忍行杀食众生。诸佛所说慈悲经,彼经中说行慈者。宁破骨髓出头脑,不忍啖肉食众生。如佛所说行慈者,此人行慈不满足,常受短命多病身,迷没生死不成佛…… 耳闻经文一遍又一遍的飘过,我心中突然一阵悸动,随即盘膝而坐,微闭双眼入定而去。半个时辰后白光自行散去,我缓缓睁开双眼,起身向大和尚一拜,说道:“多谢尊王佛的教诲,晚辈感激不尽。”大和尚睁开双眼,笑容可掬的说道:“孺子可教也。” (本章完)

第九卷 第十八章 弥勒授教 “什么,尊王佛?”小幽一脸惊讶的望着端坐在面前的大和尚,矢口叫道:“你……你是西方佛界的弥勒未来尊王佛?”弥勒佛笑呵呵的看着他,回问道:“怎么,梵净山是本座在南儋部洲惟一的道场,本座会出现在这很奇怪吗?”小幽闻言猛劲摇头道:“不会……不会……”随即俯身跪下行礼道:“晚辈安宁谷水族精灵水幽,见过弥勒未来尊王佛。之前多有冒犯,还望尊王佛多多见谅。”弥勒佛笑着说道:“梵净山可不兴这一套,快快起来吧。”小幽见我仍跪拜在一旁,自己也不好起,只好依旧跪在那里。弥勒佛见我们依旧跪在那里并未起身,忙道:“难道非要本座亲自将你二人扶起不可?”我闻言忙抬头说道:“晚辈不敢。”弥勒佛说道:“既然不敢就快快给本座起来!”我见其这么说,也不好再跪下去,只好起身来。却并未再坐回蒲团之上,而是立在一旁。小幽见我起,也紧跟着了起来,往旁边一退立在我的身边。 弥勒佛见我俩在一旁,并未坐下,板着一脸笑脸微怒道:“你俩这是什么意思?刚才一直跪在那不肯起,这会又都在那不肯坐,是不是也要本座也要起来才好和你们说话啊!”坐在一旁的了然见状忙对我俩说道:“你们还不快些坐下!师尊最见不得有人着和他说话,你们要是执意不坐的话,师尊也会起身来的。”虽然了然的这一番话是好意,可我却觉得自己尚未有这个资格和弥勒佛坐在一起,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身边的小幽见我并未都所行动,便随我一同在原地没有坐下。弥勒佛见我们始终未动半分,开口说道:“那好,既然这样,本座 也别搞什么特殊,起身来好了。”说着,便要从地上起。了然见状忙劝道:“请师尊稍待,让弟子先劝劝他们再说。”弥勒佛一摆手说道:“你去吧。”了然点了点头,忙起身来到我俩面前说道:“我说,你俩怎么这么别扭。师尊开口让你们坐下,你们就坐下好了,干嘛非要惹师尊动怒呢。”我低声对了然说道:“了然大师,我们一介凡民,怎能和弥勒佛平起平坐在一起呢?”了然微笑道:“我说小兄弟,你想的也太多了吧。这是梵净山金顶的弥勒殿,不是西方佛界的大雷音寺,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你想的太多了。”我抿嘴说道:“是我想的太多了。”了然说道:“既然相通了,可以坐下了吧。”我点了点头,随了然弥勒佛对面,回到原来的蒲团上坐下。小幽见我坐下,自然也就没理由再继续在那里,抱起从刚才就一直蹲坐在我俩身边的讙回到蒲团坐好。 弥勒佛见我俩坐下,看着我俩说道:“知道坐下了,非得让本座生气才肯坐下是吧。”我闻言忙说道:“是晚辈不动礼数惹恼了尊王佛,望尊王佛见谅。”弥勒佛见我这么说,把嘴一咧嘿嘿笑道:“还真是出身皇族,到哪都忘不了礼数二字。好了不说这些了,你们先回房去吧。虽然刚才经本座佛光所照、佛经所引,令你自身的修为提升了不少,但毕竟你所习乃是道家功法,与我佛门功法不同。你回去后,要勤加修习才行。”我点头应道:“晚辈记下了。”弥勒佛点了点头,说道:“那你们就先回去吧,如果有什么问题随时来寻本座。”我点了点头,随即与小幽一同起身冲弥勒佛行了一礼,便一同退出了房间。待我俩离开后,了然 问道:“师尊为何要用佛光、经文助那少年增长修为?”弥勒佛轻叹道:“三界将乱,本座这么做仅是为了结缘而已。”了然一听轻呼道:“三界将乱?师尊此话怎讲?”弥勒佛说道:“天数待定,一切只能看天意了。了然,吩咐下去,待他二人离寺后,关闭寺门不再接待外客。寺中僧人,如无要事均不得外出,更不能随意离山。”了然一惊忙应道:“弟子遵命。”弥勒佛摆手道:“你也退下吧。”了然点了点头,随即起身行了一礼,转身出了房间。独自坐在房间内的弥勒佛,长叹了一声,随即微闭双目打坐入定。 我和小幽出了禅房,一路往回走去。回到房间后,小幽放下怀中的讙急问道:“海哥哥,你的修为真的有所提高了?”我点头应道:“确实如此,我刚才经弥勒佛的佛光所照、佛经所引,修为增长了不少,现在已由元婴中期修到了元婴后期。相信过不了多久,我便能突破元婴期达到出窍期。”小幽闻言拍手称道:“那真是恭喜你了,看来我们没有白来梵净山一趟。”我来到桌前坐下说道:“小幽,我们先在这住上一些日子再走吧。虽说我道门奥义与佛家奥义不同,但我总觉得二者之间好像有着些许联系,我想趁弥勒佛现在寺中好好向他讨教一番。”小幽来到我对面坐下说道:“你说怎样就怎样好了。到时你去向弥勒佛讨教一二,我则带着讙去山中到处转转,看看这梵净山是否会有芝仙或参仙的踪迹。”我点头说道:“那自然是好。”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我每日清晨便会去禅房寻弥勒佛,向他讨教有关佛家奥义的种种;小幽则抱着讙穿梭在梵净山中,寻找芝、参仙的踪迹,顺 便也将山中野果吃了不少。 “弥勒佛,我二人在山中打扰了近一个月,我想该是离开的时候了”这日我向弥勒佛讨教完后,提出了准备离开的想法。弥勒佛听后说道:“也罢。这一个月里你已将佛家奥义理解了三分左右,只要你以后多加修习,必可将道、佛两家之长融汇贯通,助你增长修为早日认得正果。”我点头应道:“这些日子多谢弥勒佛的指点,晚辈感激不尽,请受晚辈一拜”说着,我从蒲团上起,俯身跪拜下去。弥勒佛单手将我扶起说道:“你不必如此多礼,本座之所以这么做,只是想和你结个善缘而已。”我一愣脱口道:“善缘?”弥勒佛说道:“好了,时辰不早了早些回房休息去吧。”我点了点头,转身退出了房间。 待我离去后不久,弥勒佛大袖一挥,虚空出现一面光镜,片刻后光镜中显出一女尼的身影,弥勒佛对镜中女尼说道:“佛母,司徒海确如你所说前途无量。他竟可在短短一月之内,将我佛家奥义理解三分之多,本座真是叹为观止啊。”女尼轻笑道:“司徒海这孩子确实颇有仙缘又通晓佛理,也许只有他才能化解这场灾劫。”弥勒佛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没有多言。 翌日清晨,我和小幽抱着讙,拜别了弥勒佛和寺中僧人,御器离开了梵净山,一路向东飞去。二人一离开,了然便下令关闭山门,谢绝一切香客和访友,全寺僧人闭守寺中,轻易不得外出或离山。弥勒佛的这一道法旨,令梵净山这一名讳在南儋部洲消失匿迹近一个甲子。直到一甲子后我再次来到梵净山,这道法旨才失去了效用。不过此乃后话,暂且不表。 “海哥哥,我们要去什么地方呢?”半 空中,小幽舞着身后六翅,在我周围来回的飞舞。我想了想说道:“我们去川泽怎么样?”小幽好奇的问道:“去川泽做什么?难道你想起了清泽湖的螃蟹,想再去大吃一顿?”说着说着,小幽的双眼变得异常光亮起来。我随手一掌打在他的头上,笑骂道:“你这脑袋里除了吃,还装着什么?你也不看看现在刚到四月,根本就不是捕捉螃蟹的季节,哪有什么螃蟹给你吃的。”小幽揉着吃痛的地方说道:“既然不是去吃螃蟹,那我们去川泽做什么?”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还记的清泽湖边黎家吗?”小幽点头应道:“当然记得,上次我们不就是在他家吃的螃蟹吗?我们还从他家得知了清泽湖下长有鬼莲的消息。”我说道:“亏你还记得鬼莲这回事。当初我们离开黎家的时候,黎家儿媳刚刚怀有身孕,现在已过了一年之久,腹中婴孩早应产下,难道我们不该去探望探望?”小幽这才恍然大悟道:“那当然应该了,要从头说起的话,我们可算是她腹中婴孩的恩人,当然要去看望一番了。只是不知,那宝宝会不会和寒儿一样长得那么可爱。”我撇嘴笑道:“每个宝宝都是一样的可爱。不过经你这么一提,我也有些想寒儿了。等我们去过黎家之后,便回京城吧。”小幽闻言猛劲点头道:“那当然好了。只是,我们并未寻到芝、参仙,就这样空手回去,你表姐的病可怎么办?”我抬头望着空中白云,叹道:“人各有命,这不是我们可以左右的。”小幽拍着我的肩头劝道:“海哥哥,吉人自有天相,你也别太难过了。”我点了点头,望着刚刚升上半空的太阳,心中既有一丝伤感同时又伴着那么一点希望。 (本章完)

第九卷 第十九章 血染清泽 我本打算直接飞到川泽的,可小幽说什么也不干,非要品尝一下各地的美食小吃,这一路走走停停,待我们来到川泽已将近繁花盛开的五月。我俩来到川泽,仍旧住在镇上的广源客栈。简单的用了点吃食后,我俩便抱着讙出了客栈,一路往镇外不远的清泽湖走去。 “海哥哥,你看这清泽湖好像一点也没有改变,清澈的湖水中漂荡着嫩绿的荷叶,成群的水鸟在湖中嬉戏,湖边依旧停泊着几艘老旧的渔船,一切都还是我们一年前初来时的那个景象。”小幽望着近在眼前的清泽湖,轻声说道。我放下怀中的讙,伏地而坐说道:“是啊,清泽湖还是那般秀丽,那般幽静。”小幽来到我的身边坐下说道:“看着这片幽静的湖水,我这颗心也平静了许多。”我把身子向后一仰,倒在长势茂密的草地上,头枕着右臂仰望着天上的浮云,说道:“突然有种好安逸的感觉。”小幽也随我一样躺下,轻叹道:“是啊。”本在湖边戏水的讙,见我俩都躺在草地上,也跑了过来,趴在我的身边,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安逸。 讙刚趴下不久,突然跳了起来,竖立着三尾紧张的望着东北方向。我见状从草地上爬起问道:“讙,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讙回过头冲我叫了一声,便撒开四肢略带慌张的向东北方向跑去。我忙转身推了推躺在身旁的小幽,说道:“快点起来,讙有些不太正常的跑了出去,是不是前方出了什么事情?”小幽坐起身说道:“这里会发生什么事情?许是它饿了,去找吃的了吧。”我摇头说道:“不对,讙跟着我们也有段时日了,我从未见过它如此慌张的跑出去。快点,我们跟过去看看,也许真 的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小幽点头应道:“知道了。难得可以享受一下,你却不懂得珍惜,非要找些事情来做。”我一把拽起小幽说道:“少在这罗唆。要真的没什么事,随你怎么享受我都没意见。可现在不行,赶快跟我来。”小幽认命般的点了点头,跟着我一同往讙跑去的方向追去。 清泽湖边农家院中,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具尸体,每具尸体的颈部上都有一道长约三寸的伤口,从伤口中流出的鲜血此时早已凝固,浓郁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当中,与近在咫尺、秀丽幽静的清泽湖,显得那般格格不入。 “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民妇抱着怀中的幼儿,看着在前面一脸狰狞的男子颤巍巍的问道。男子冲她晃了晃手中的长剑,用略带粗哑的声音说道:“我们要的就是你怀中的那个孩子。”民妇尖声叫道:“什么!你们为什么要抢我的孩子?”男子随之一笑,冲她一摊手说道:“没有理由。”民妇指着男子激动的叫嚷道:“你……你们……”这时一直在男子身边,身穿一身绛红色衣裙,手握一条长鞭的女子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朱师兄,跟她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随即扫了一眼四周继续说道:“还是让她和她的家人早些团聚,免得她在黄泉路上孤单。”男子轻声笑道:“既然周师妹都这么说了,为兄自然照办。”说着拎着手中的长剑,一步一步逼近民妇。民妇看着倒在四周早已断气的家人,泪流满面的抱紧怀中的幼儿一步步向后退去。 “啊……” “小幽你听,这是哪里传来的叫声?”我和小幽刚穿过树林,便听到一阵凄惨的叫声。小幽皱着眉头说道:“听起来好像是从前面穿过来的。”我 喃喃语道:“前面?前面应该是黎老爹的家了,难道是……快,小幽我们快过去看看。”小幽重重的点了点头,跟我一同往前跑去。眼看着就到了黎家的小院,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从前方飘过,我顿时感到不妙,拽着小幽跑过去一看,院中满是血迹,黎家四口均倒在血泊之中。我忙上前蹲下身用手轻探着他们的鼻下、颈部,看看是否还有呼吸、脉搏。然而四具尸体一一探过,均无生还的希望。我看着断气的黎家四口,愤怒道:“是谁下的毒手!他们不过是一户普普通通、靠湖为生的民家,为何出手这般毒辣!”小幽走到我的身边,轻拍着我的肩头劝道:“海哥哥,你别太激动。黎家一共五口人,这里却只有四具尸首,这不是很奇怪吗?”我一愣说道:“对呀,这只有黎家四人,却没有儿媳阿娟。”小幽点头道:“就是嘛,我想阿娟可能不在家或者已经逃走了。我们去四周找找,兴许阿娟会在附近呢。”我点了点头道:“对,我们四处找找看。”说完,我俩便转身往外走。 我俩刚走没几步,就听到房屋后面传来一阵尖锐叫声,听起来好像是讙的叫声,我俩忙往屋后跑去。到了屋后一看,阿娟躺在屋后的菜地里,颈部的伤口还在向外孜孜流着鲜血,而讙则蹲坐在她的身旁,伸出舌头在舔着她的手背。我见状忙跑了过去,蹲下身用手试了试她的鼻息,发现她还没有断气。我喊过小幽将阿娟扶起坐好,我掏出一枚丹药塞入她的口中并运气让她吞下,随后盘膝坐下伸出双掌抵在她的背部,缓缓的为她输送着灵气,以便能够更好的治疗她的伤势。 “咳咳……我……我的孩子……”一炷香过后,阿娟微微睁开 双眼,吐出一句话后又昏了过后。我忙和小幽将她放平躺好,并从小幽手中接过他刚去打来的水,轻轻的送入阿娟的口中。“是……黄公子吗?”阿娟再次苏醒过来,看着我的脸轻声说道。我点头应道:“是我,阿娟嫂子。”阿娟无力的说道:“黄公子,看到我的孩子了吗?”我摇了摇头,说道:“嫂子别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此时的阿娟眼中充满了悲伤,说道:“咳咳……来的是一男一女两个人。他们不仅杀害了阿生,就连公婆和小姑也没放过,最后还抢走了我的小毛子。”阿娟边说边大口喘着粗气,已然是出气多进气少了。我见她命不久亦,急忙问道:“嫂子,告诉我小毛子有什么极易辨认的特征没有,我去帮你把他找回来。”阿娟紧抓着我的手,说道:“小毛子的脖子上,戴着那年你们离开时留下的那片金叶,而且他的右臂上还有一个形似莲花的胎记。”我放下阿娟的手,安抚道:“嫂子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把小毛子找回来。”阿娟睁大了双眼,看着我说道:“黄公子,你一定要把小毛子救回来,他是黎家唯一的血脉。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还有什么脸面到阴曹地府去见……阿……生……和……公……婆……”说完,阿娟双手一垂,断了气。 我伸出双手轻轻抚过阿娟的双眼,想将她大睁的双眼合上。可谁知,我来回抚过两三回,阿娟的双眼始终如断气前睁得大大的,丝毫不能合上或者说不愿合上。我起身,冲她一鞠躬郑重的说道:“阿娟嫂子你放心,我会带着小毛子回来,来给你们收殓的。”说完我对阿娟的尸身又是一鞠躬,随即转身往外走去。 “海哥哥!” 我走了 没几步,就听到身后的小幽在喊我,我回过头问道:“什么事?”小幽急跑上前说道:“这人海茫茫你要到哪去找那孩子?”我摇着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但我还是要去找他,这是我对阿娟、对黎家的一个承诺,我必须去完成。”这时一直蹲坐在阿娟身旁的讙跑了过来,冲我俩轻声叫唤了两声后,便撒腿往院外跑去。我冲讙喊道:“你要去哪里?”讙听到我的喊声停了下来,回头望着我又叫唤了两声。我突然感到好像它好像要传达什么信息给我,我试探的问道:“你是让我跟你去是吗?”我话一说完,讙便是一阵嘶叫,仿佛我说中了它要表达的意图。见状我忙跑了过去,抱起它问道:“你知道那两个人去了哪里是吗?”讙随之又叫唤了一声。我焦急的说道:“快点带我去追他们。”讙似乎懂得我焦急的心,忙从我的怀中窜出跳到地上,撒腿向南边跑去。我高兴的大叫了一声,随即跟着它跑出了小院,向南追去。 “海哥哥,你们这么追什么时候能追的上?”我跟着讙跑出了五里地左右,半空中突然传来了小幽的话声。我抬头一看,只见小幽挥舞着翅膀盘旋在半空中。我随口说道:“你怎么会追来?”小幽双臂交叉抱在胸前,说道:“我为什么不可以来?别忘了,在她面前你姓黄,我同样也姓黄。她临终嘱托的是黄公子,我当然也有这份责任找回小毛子。”我欣慰的笑了笑,说道:“臭小子,还不快点带上我和讙,我们好尽快找到小毛子,把他带回去。”小幽轻刮了一下鼻子说道:“遵命,我的世子哥哥。”说着他从半空中降下,牵着我的手将我和早已跳入我怀中的讙带上了半空,一路向南面追去。 (本章完)

第九卷 第二十章 赤炼鞭 僻静的山间小路上,走过一对男女,其中女子的怀中还抱着一个幼儿,只是幼儿一直哭个不停。 “师兄,他怎么一直在哭?烦死我了”周萍看着怀里哭个不停的男婴,不耐烦的抱怨着。朱墨停下脚步,无奈的说道:“周师妹你就忍忍吧,只要我们回到阴魔洞,自会有人接替你来照顾他。”周萍跺着脚说道:“可我现在快要被他给烦死了。要不是师父交代要留活口,我早就把他给掐死了。”朱墨耸了耸肩说道:“把他给我抱吧,我来想想怎么才能止住他的哭声。”周萍一听如释重负般的一笑,忙把怀中的男婴扔给了朱墨,一身轻松的往前走去。朱墨无奈的冷笑了几声,抱着男婴跟在周露的身后,一路往榕冈镇走去。 “你们给我住!” 二人刚走了没多久,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怒吼声,二人回头一望却连半个人影都没有。周萍看着朱墨怀中的男婴,纳闷道:“朱师兄,我是不是被他吵的出现幻听了?我怎么听到有人在喊我们呢。”一旁的朱墨说道:“应该不是幻听,我刚才也有听到。不过怎么不见有人呢?” “你俩眉毛下面那两个窟窿眼是留着喘气用的?”就在二人不解之际,那个声音又出现了,只是话语中透着讥讽。周萍气愤的向身后远处望去,可仍旧没有半个人影。这时又传来另外一个声音,“海哥哥,这话说在点上了。他俩见身后没有人影,怎么不会抬头看看呢?”此话刚一说完,朱墨和周萍二人抬头一看,这才恍然大悟,难怪朝身后望去半个人影都没有,原来刚才说话的人此时正在二人的头顶上方。不, 确切地说得是飞在二人的头顶上方。 周萍指着飞舞在半空中的两名少年,怒吼道:“你们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其中一个身穿水蓝色缎衫的少年对一旁身穿宝蓝色缎衫的青年说道:“海哥哥,这母老虎长得还算标致,怎么脾气这么凶,以后还嫁的出去吗?”身穿宝蓝色缎衫的青年笑问道:“小幽,这用不着你来操心吧。难道,你看上她了?”少年闻言惊愕道:“海哥哥,你不要说笑好不好。你看看她那个样子,比老虎还凶上三分。想我小幽相貌堂堂一英俊小生会看上这母老虎,我还要不要活了。”青年轻轻拍了拍胸口说道:“还好,还好。我可不想有这么一位如狼似虎的弟妹,那简直是太可怕了。”二人若无其事的聊了起来,直气的周萍双眼冒火、头顶升烟,恨不得将二人生吞活剥了。 一直未出声的朱墨对半空中的二人说道:“不知二位为何要这般数落我周师妹?”少年闻言上下打量一下朱墨对青年说道:“海哥哥,你说他是不是看上他师妹这母老虎了?”青年不解道:“何以见得?”少年接着说道:“那他为何要指责我们数落那母老虎呢?母老虎自己都没说什么,他算哪头蒜凭什么出来指责我们。”青年叹道:“是啊,很值得怀疑呦。”少年随声附和道:“就是,就是。”周萍实在忍受不下去了,取下别在后腰的赤炼鞭,双手一挣怒道:“有本事就给姑奶奶下来,我们较量较量。”青年说道:“小幽既然她要跟你比试比试,你就下去陪她玩玩好了。记得下手轻一些,要是把她的小脸刮花了,她就真的没人要了。她 师兄,你说是不是?”青年说完,一脸关心看着朱墨。这时朱墨也是气愤的要命,右手抽出腰间佩剑,指着青年说道:“你们欺人太甚,今天不给你们点厉害瞧瞧,以为我们阴魔洞好欺负!”青年随之一笑道:“原来你们是阴魔洞的弟子啊!既然这样,我也陪你玩玩好了。”说着,二人从空中飘然落下。这时朱墨才发现,原来那少年背后竟长着三对翅膀,而青年怀中还卧着一只三尾独目的怪猫。 我和小幽从空中落下后,对怀里的讙细声嘱咐了几句。讙随之轻轻叫唤了一声,从我的怀中跳了出来,悠然的来到一棵树下蹲坐在那里望着我们。这时小幽指着男子怀中的男婴说道:“海哥哥,你刚才可说错了。我看就算把这母老虎的脸给刮花了,她师兄也不会嫌弃她的。你看,他们的孩子都这么大了。” 周萍闻言更是火冒三丈,舞着手中的赤炼鞭大喝道:“接招吧。”随即手中的赤炼鞭如银蛇般冲少年抽去,显然是被少年的几句话给激怒了。 小幽不慌不忙的取下腰间的分水鞭,顺手一挥缠住了对方的长鞭,接着使劲往回一抽,只听女子一声尖叫,长鞭已从女子手中脱飞出去,落在小幽的脚下。小幽抬脚将长鞭踢到一边笑道:“就这么点本事,还想要教训我,你们阴魔洞的人还真是狂妄自大。” 周萍看着被赤炼鞭飞出时所划伤的手掌,怒道:“今天我要你吃不了抖着走。”随即解开发上的丝带,脱下足上的鞋子,散发赤足如水蛇般扭动着身子,边扭动口中边念念有词。 小幽不以为然的看着女子,全然无所畏惧,只当在看舞 女跳着古怪地舞蹈。 就是女子挥舞长鞭击向小幽的同时,对面的男子也舞着长剑向我刺来。我左闪右躲,避过了他的攻击。男子见状说道:“怎么只是一味的躲闪,难道你就这点本事?”我伸出食指轻轻挥动说道:“我是怕伤了你怀中的孩子。虽然我瞧不上你阴魔洞,但我却没有那么恶毒,连个小孩子也会出手加害。”男子怒道:“阴魔洞不是你可以随便侮辱的。好,我这就将孩子放下,让你见识见识我阴魔洞的能耐。”说完,男子将怀中的男婴放在一株梧桐树下,转身提剑向我走来。就在男子转身离开之际,一直蹲坐在树下的讙,跑到男婴身边,仿佛侍卫般的守护在他身边。 男子舞着手中长剑再次向我刺来。既然他已将男婴放下,我也就没了顾忌,随手取出别在腰间的碧潭剑,和他斗在一起。 这边我和男子都得难分难解,那边的小幽却早已失了耐性,大声喊道:“我说你扭完了没有,也不怕把腰给扭断了。要打就打,不打我可走了,没功夫在这跟你闲蘑菇。”说着,小幽拔腿朝一边走去。 就在这时,周萍原本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一道绿光从双眼射出,就看一直静静躺在地上的赤炼鞭彷佛活了起来,如蛇般游动着身子慢慢接近少年。随着周萍一声大喝,赤炼鞭猛地从地上窜起,将少年绑了个结实。周萍整理了下装束来到少年面前,略带挑衅的说道:“怎样,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小幽望着女子冷笑道:“你就这点小小的本事?”女子自信满满的说道:“我这条赤炼鞭乃蛟筋所做,只要被它绑住任你就算法力再 高、修为再深也动弹不得,只得乖乖任我发落。”小幽用不屑的眼神看着她说道:“别人我不敢说,至少它绑我不得。如你不信的话,我跟你打个赌,要是我脱不开我就任你处置,随你怎样。相反,要是我挣脱开它,你就要回答我一个问题。你看怎么样?”女子轻笑道:“我同意怎样,不同意又怎样?你现在就是块案板上的肉,任我宰割。我为什么要和你打这个赌呢?”小幽冷笑了一声,说道:“看来你对你的赤炼鞭信心十足,那为何不敢跟我打这个赌呢?难道……”没等小幽说道,女子便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你少做梦了,你的激将法对我是不管用的。”小幽收起笑容扳着脸说道:“既然好言相劝你不接受,那我只好用武力来解决这一切了”说着,小幽双眼射出一道水蓝色的光芒,光芒越聚越大最后将他笼罩其中。片刻后,光芒瞬间散去,笼罩其中的小幽却失去踪影。赤炼鞭失去了猎物而掉在了地上,而在它旁边却多出了一滩清水。随即又是一道水蓝色的光芒将这潭清水笼罩其中,待光芒散去后,小幽依旧好好的在女子的面前,只是没了赤炼鞭的束缚。 这时周萍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瞬间化成一滩清水,而又迅速的聚水成人,一时失神愣在了那里。 小幽趁机反手一掌,打中女子的右肩,女子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小幽顺势甩出分水鞭,将女子绑了个结实,随后对另一面喊道:“海哥哥,你可以停手了,这女人已被我给抓住了。”我闻言召回祭在空中与男子飞剑斗在一起的碧潭剑,往小幽那面走去。 (本章完)

第九卷 第二十一章 玄癸水波 五月是个繁花盛开、春意盎然的时节。榕冈镇十里外那里生长着一片茂密的梧桐树,此时虽不是梧桐的花期,但满树的花蕾也煞是好看。可本该宁静的梧桐树林,此时却并不安宁。一个身穿水蓝色缎衫的少年,手中握着一根长鞭,他的身旁还着一位手握长剑的身穿宝蓝色缎衫的青年。在二人面前竟然跪坐着一名身穿绛红色衣裙的女子,只是女子的身上被少年手中的长鞭绑了个结实。在女子身旁还着一身穿青灰色长衫、手持一柄墨青长剑的男子,有些焦虑的盯着对面二人,看情形似乎与被绑女子相熟。在距离四人不远处的一棵梧桐树下,还躺着一个婴孩,婴孩一脸的泪痕好像刚刚大哭过一场。不过此时,婴孩正专心致志的盯着身旁一只三尾独目的怪猫,甚至还很好奇的伸手想要去抓它。 “你们是什么人,到底想要做什么?还不快将我师妹给放了”男子大声的询问着面前的二人,想从二人口中得知他俩为何要这么做。身穿宝蓝色缎衫的青年随口说道:“我们是谁不重要,我们要做什么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究竟做过什么。”男子面容一惊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手持长鞭的少年向前走了一步说道:“我们只是路见不平,想要给冤死之人讨个说法而已。”男子冷笑道:“看来你们是来自清泽湖了?”少年点头应道:“不错。”这时一旁的女子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师兄跟他废话这么多做什么。既然他们知道了我们的事,自然不能留下活口。正好师尊炼法还缺两个生魂,刚好取了回去献 给师尊。”男子笑着说道:“这主意不错,还是师妹想的周全。”少年看着二人轻笑道:“你们就这么有把握?别忘了你师妹可还在我手上呢。”男子说道:“现在她还在你手上不假,过会可就不一定了。”少年说道:“少说废话,开打吧。你打的过我,我自然放过你师妹;如不能的话,你师妹可就由我处置了。”男子双眼一眯说道:“那好,我就让你见识见识阴魔洞噬骨**的利害。”说着男子解开头上发带,脱去身上衣衫露出整个胸膛。接着伸手探入腰间皮袋,掏出三把一寸多长的碧绿小刀,随后身体向后一跃,跳出一丈多远。就见男子劈头散发,一脸狰狞的望着二人,突然男子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在手中的小刀上,又逐一将三柄小刀**了裸露在外的胸膛。这时梧桐林中突然挂起一阵阴风,风中还夹杂着阵阵鬼嚎,男子阴笑道:“你们就好好尝尝这鬼啖的滋味吧!哈哈……” 我看着男子阴冷的面孔,不由问道:“小幽,这噬骨**究竟是什么来头,怎么一发动四周都阴气森森的。”小幽随口说道说道:“我听说这噬骨**是利用修道之人的生魂练就的一门魔功,一旦发动不将对头生魂抓出誓不罢休。虽没有天魔**那般凶猛,但也为时不好对付。”我一听心中顿时有些慌乱,焦急的问道:“小幽,这你对付得了吗?”小幽握着我的手轻声说道:“海哥哥,别担心。虽然不大容易,但我还是有办法克制,放心好了。你先带这母老虎到一旁,免得一会动起手来误伤了你。”我点了点头说道 :“那好,你可要多加小心。”随即小幽手中的分水鞭往回一抽,松开了女子身上的束缚,我拽起此时一脸兴奋的女子,从小幽的身旁走开退到了一边。来到一棵梧桐树下,我顺手点中女子身上的几处穴道让她暂时不得动弹,让我好专门的关注场上二人的战斗。 就在我离开的同时,随着男子一声大吼,在他身前突然出现三个青面獠牙、身上裹着一层浓烟的恶鬼,挥舞着形似鸟爪、冒着盈盈绿光的六只手向小幽抓去。小幽挥舞着手中的分水鞭和三只恶鬼斗在一起,虽然三只恶鬼修为尚浅,但毕竟数量占优,不多时三鬼便将小幽困在中心,使分水鞭发挥不了效用,一时间令小幽落入了下风。就在我为小幽捏了一把汗的时候,就见小幽双掌向前一推,一道水蓝色的光波从掌心发出,击中他正对面的那只恶鬼,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恶鬼顿时化作一股浓烟,消失不见了。就在恶鬼消失的一瞬间,只听身后指挥恶鬼的男子大叫了一声,随即一道血流从嘴角溢出,身子一个踉跄向后退了数步,险些摔倒在地。而另两只恶鬼,并没有随刚才那只恶鬼的消失而收敛,反而更加凶猛一来。其中一只竟趁小幽不备,抓破了他的肩头,立时一道血箭从伤口处喷出,溅落一地。 小幽握着肩头,大声喝道:“今天我不打的你们魂飞魄散,我就跟你们姓!”说完单掌向前又是一推,又发出一道光波。只是这两只恶鬼变精了,在他发出光波的一霎那,便一向左一向右避开了。小幽冷笑道:“要是让你们可以这么轻易的躲开, 那我这玄癸水光岂不白练了这么多年。”话音刚落,就见那道光波一个急转弯冲着向左闪去的恶鬼击了过去,接着又是一声惨叫,那只恶鬼也覆了前一只的后路。见此情景,唯一幸存的那只恶鬼显得有些畏惧,不再往前冲反而一个劲的向后退去。男子见状,单掌击出一道青光击中了恶鬼,大声喝道:“给我上,取了他的生魂!”恶鬼竟青光一击,吃痛的大叫了一声,伸出两爪向小幽抓去。小幽顺势又是一掌,光波再次射出,第三只恶鬼也化作了一道浓烟,和前两只踏上了同样的命运。男子顿时喷出一大口鲜血,身子一晃向后栽去,倒在了地上。我急忙跑了过去,急问道:“小幽,你没事吧。”他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大碍,只是一点皮肉上而已。”我说道:“快到一边坐下,我给你上药止血。”随即我扶着他来到树下坐好,并从腰间锦袋中掏出一枚丹药,撒开衣服将丹药捏碎后敷在了伤口上。处理完伤口后,我随口问道:“小幽,现在要怎么处理他们?”小幽说道:“先别管他们。海哥哥,你去看看那孩子究竟是不是我们要找的小毛子。”我随口应了一声,便离了小幽往婴孩所在的树下走去。 我来到树下,俯身抱起婴孩,这才发觉他早已熟睡多时。我轻轻的打开他身上包裹的斗篷,一个亮闪闪的金叶正挂在他的脖子上。我又将他身上的小衣服解开,细小的右臂上一朵形似莲花的胎记栩栩如生。确认后,我忙将他的衣服重新穿上,抱着他来到小幽的身边坐下说道:“没错,这就是我们要找的小 毛子。”小幽闻言把身子向我这边挪了挪,伸手掐了掐小毛子**的脸颊说道:“臭小子,为了你可苦我了。”我看着早已熟睡的小毛子说道:“找到就好,也算对阿娟嫂子有个交代。”小幽点了点头说道:“那我们也回去吧。早些将黎家五口收殓,入土为安。”我点头应道:“那好,我看你现在受了伤还是不要再飞行的好,这回就让我载你们回去吧。来,你抱着小毛子。”说着我不容拒绝的将怀中的小毛子塞进了他的怀中,随后转过头对蹲坐在一旁的讙说道:“你就委屈一下,搭在我的肩头上吧。”讙轻声叫唤了一声,轻轻一跃跳了上来,爬在了我的肩头。我祭起碧潭剑,扯着小幽轻轻跃上,随后低头对面露怒容的女子说道:“你身上的穴道一炷香后就会自动解开,到时再带着你师兄回去疗伤吧。还有奉劝你一句,凡事做的别太绝,给人一条生路,也是给自己一条生路。”女子闻言更加愤怒,大声喊道:“少说废话,今日之耻来日定当加倍偿还。”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既然这样,我也不便多费唇舌。我复姓司徒,单名一个海字。以后想要报仇尽管来找我,我定当奉陪到底。”女子喃喃自语道:“司徒海?我记下了。”我微微一点头,御起飞剑往清泽湖飞去。 一炷香后,周萍身上的穴道自动解开,便急忙忙跑到朱墨的身旁。发觉他除了受了些内伤外并无大碍后,焦急的心平缓了许多。随即拾起二人的兵器,再费力扶起朱墨,抬头望了一眼司徒海离去的方向后,便祭起赤炼鞭往榕冈镇飞去。 (本章完)

第九卷 第二十二章 安葬孔雀山 将近午时的清泽湖波光粼粼,微风抚过,阵阵涟漪无声荡动。往日欢声笑语的黎家小院,此时却是悄寂无声。 “海哥哥,我们要不要通知附近的人家?毕竟黎家在这住了几十年,要是一夜之间全家都搬离了这里,好像有些说不过去”小幽看着躺在地上的黎家五口,轻声对我说道。我思索了一番说道:“你说的也对,可我们怎么才能让他们相信黎家确实是搬离了清泽湖,而不被他们发现真相呢。而且如你所说,黎家在这生活了几十年,不可能说搬走就搬走的,要是通知附近的人家,恐怕会很麻烦。”小幽应声点头道:“可,就让黎家这么悄无声息离开,恐怕会让人生疑。”我摆手说道:“这你就不懂了,让黎家一夜消失最多让其他邻居疑惑几个月的时间,但随着时间的流失,就会慢慢被他们淡忘,对他们的生活没有任何影响。可要是告诉了他们,我们就会很麻烦,不仅要编造各种谎言来打消他们心中的疑惑;同时又不能让他们看到这些尸体,免得惊吓到他们。我来问你,你能做到两全其美吗?”小幽摇了摇头,说道:“看来只有照你说的做了。”我点了点头,说道:“那我们就赶快动手吧,免得夜长梦多,生出不必要的麻烦。”小幽应道:“那我们要把他们搬到哪里去安葬呢?”我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说道:“就把他们葬在孔雀山上吧。他们在清泽湖住了一辈子,不能让他们远离这片清泽湖。”小幽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我从屋里抱出小毛子,信步来到阿娟的尸体旁,一行礼说道 :“阿娟嫂子,我将小毛子给你找回来了,你可以安息了。”说完,我俯身蹲下,将小毛子凑到了阿娟的脸旁,伸出他的小手轻轻抚摸着阿娟冰凉的脸颊。就在小手触摸到脸颊的一霎那,阿娟的尸体闭上了那一直大睁的双眼,一脸的安详。 “海哥哥,你在这照看着小毛子,我去将尸体运到孔雀山上去”小幽走到我的身旁,对我说道。我起身说道:“这怎么行!你刚受了伤,还是少动的好,还是让我来吧。”小幽摆手说道:“这点小伤不碍事。你在这稍坐,我马上就完事。”我见拗不过他,也就默然答应了,“那你要小心些,千万别让他人发现了。”小幽随口应了一声,忙转身忙活去了。我转身带着讙来到小院当中的石桌前坐下,逗着怀里一无所知的小毛子。 一刻钟后,小幽从外飞回说道:“海哥哥,都已经运完了,我们也该离开了。”我点了点头,抱着小毛子望着小院说道:“就要离开了,再看一眼这个家吧。”话是这么说,可他毕竟只是一个八、九个月大的婴孩,哪里会懂得我话中的含意,只是无聊的打着哈欠。我低头看着他的小模样,笑了笑说道:“我们走吧,小幽。”一旁的小幽应声说道:“好。”随即我俩一人御剑,一人展翅,分别抱着小毛子和讙,径直往不远处的孔雀山飞去。 经过一个时辰的忙碌,翠绿的孔雀山腰上多出了三座坟包,在茂密的树林中显得有些各色,又有些孤寂。我抱着小毛子同小幽一起,分别向三座坟包鞠了三个躬后,便飞离了孔雀山,一路往北行去 。 飞出半个时辰后,一直安静躺在我怀中的小毛子突然大声哭了起来,眼角斗大的泪珠刷刷流出,看着那么让人揪心。一旁的小幽看到问道:“海哥哥,他这是怎么了?怎么哭的这么厉害?”我笑着说道:“我想他是饿了,才会哭的这么难过吧。”小幽应声说道:“是嘛。不过,我也有些饿了。”我点头说道:“那好,只是不知这附近有没有小镇或村落可以让我们歇歇,填填肚子。”小幽闻言双眼往四周扫去,指着西面说道:“海哥哥,西面不远那里有个小村子。”我随声望去后说道:“好,我们先降下去再说吧。”小幽点了点头,随我一同从空中向下降去。 我俩寻了个无人的树林落下后,信步往前方不远的村子走去。“请问,有人在家吗”我俩在村头一户人家的院中,冲屋内喊道。片刻后,从屋内走出一位老妇,看着我们问道:“二位小哥有何事?”我向前迈了一步说道:“婆婆,不知能否行个方便,拿些吃食让我兄弟二人填填肚子,我会如数给您饭钱的。”老妇闻言忙说道:“二位小哥饿了是吧,快进屋坐。”我忙说道:“谢谢婆婆了。”随即与小幽跟在老妇的身后,往屋内走去。进屋后,老妇说道:“二位小哥稍等,老身这就给你们弄些吃食来。”说完,老妇转身出了屋子。一炷香后,老妇端着两碗白薯粥,一碟酱菜走了进来,放在桌上说道:“老身独自在家,没什么好东西招待,只有点清粥小菜,二位小哥可别嫌弃。”我从老妇手中接过碗碟说道:“婆婆客气了,有点吃食 果腹,我兄弟二人就很满足了。”老妇转身坐到一旁说道:“那就好,趁热快些吃吧。”我左手抱着小毛子,右手拿起碗中的瓷匙撇了点稀粥,吹了吹后喂进了他的口中。尽管两世加起来我都没这当爹的经历,但我至少懂得一些育子的知识。谁让在前世时电视、电脑这么普及,什么样的知识都可以通过它们了解个大概,虽然不太顺手,但至少这架式不会输给他人。香甜的白薯粥,吃的小毛子那叫一个美,一口接一口喝个不停,那小模样还真是招人疼。 “看老身还真是人老眼花了,原来小哥怀里还抱着个娃呢”老妇见我将粥一口一口的往怀里喂去,这才恍然大悟道:“老身再去给小哥端碗粥来。”我微微笑道:“婆婆这粥够吃的了,别麻烦您了。”老妇不应,执意去厨房又端了碗粥来,放在我的面前说道:“小哥,娃他娘呢?”我随口说道:“孩子他娘不在了。”老妇回到椅子上坐下说道:“那苦了你了,自己带个娃生活可够累的。”敢情老妇以为这孩子是我的。我忙解释道:“婆婆,这孩子可不是我的。”老妇惊问道:“什么!这娃不是你的?”一旁闷头喝粥的小幽接过话茬说道:“婆婆,您刚才听错了,这孩子是我哥哥的。”老妇说道:“我说嘛,要不是自己的娃能对他这么亲?”我冲老妇呵呵一笑,低声问道:“小幽,你怎么能说小毛子是我的孩子呢?我看上去有这么老吗?”小幽也低声说道:“海哥哥,你急什么。这婆婆眼神、耳朵都不太好,你要是跟她解释小毛子的来历,还不 得解释个大半天的。兴许你废了半天劲,她还一句没听到,这不瞎耽误功夫吗?直接了当一句话,你就是小毛子的亲爹,不就什么事也没了。”我细想了一番,觉得小幽说得在理,反正只是一面之缘,没必要说得那么清楚。只是我说这孩子是我的,那他就是我的孩子,他人自然没什么可怀疑的,也给我省得不少用来解释的口水,何乐而不为呢。 喝完粥后,我开口问道:“婆婆,这附近有什么镇子没有?”老妇边收拾着碗筷边说道:“这里是个三岔口,往东四十里是清水镇,往西三十里是黑岩镇,往北三十五里是红果镇。”我随口谢道:“谢谢了婆婆。”老妇应道:“谢什么。”我随即起身说道:“打扰婆婆了,我们还要赶路就不久留了,不知这顿饭要多少银两?”老妇闻言摆手说道:“一顿粗茶淡饭,怎好收钱呢。既然二位着急赶路,就快些上路吧。免得天黑前赶不到镇上,冻坏了娃就不好了。”我听她的口气知道这饭钱断然不会收下,一转念说道:“既然这样,就多谢婆婆了。小幽,我们走吧。”小幽闻言,忙抱起讙跟在我的身后往屋外走去。老妇见我二人要离开,忙送出了屋说道:“小哥,这山路崎岖,走时要多加小心。”我点了点头说道:“多谢婆婆提醒,我俩自会小心。”说着我趁老妇不备,从腰间掏出三两白银,一甩手扔在了屋外乘水的水缸旁,冲老妇微微一一行礼便转身离开了。 离开老妇家不久,我和小幽寻了处无人的树林,御器飞上半空,一路往北面的红果镇飞去。 (本章完)

第九卷 第二十三章 小宝贝 “娘亲,我回来了!” 午后,周筱筠正在房内小歇,微掩的房门突然从外面推开,一个人影闪了进来。周筱筠一惊忙起身一看,竟有些迷茫来人好像是自己出门将近半年的爱子。周筱筠揉了揉有些模糊的双眼,略带怀疑的问道:“海儿,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吗?” 我忙走上前来到娘亲身边坐下,抬起她的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说道:“娘亲,我是海儿,是海儿回来了。”娘亲闻言一把将我抱入怀中激动的说道:“海儿,担心死娘亲了。这一去大半年,怎么又是一点音讯也没有。”我忙安慰道:“娘亲,我这不是都回来了吗?别再难过了。”娘亲忙松开我,仔细打量了一番说道:“海儿,怎么看上去又瘦了些,是不是在外面吃、睡的不够好?”我起身转了一圈说道:“娘亲,你看我这不都好好的吗?”娘亲笑道:“好,好。我的海儿又长高了不少,也俊俏了。看样过几年,该给你寻个姑娘家了。”我脸颊一红,坐回娘亲的身边说道:“娘亲,你在说什么呢?要娶妻也得景哥哥先娶啊,我可不能抢在他的前面。”娘亲闻言脸上的喜悦消散而去,有些无奈的说道:“娘亲也不明白你景哥哥到底是怎么想的。都二十三了,自己竟然一点也不着急,整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要知道你爹爹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你景哥哥都已经满地跑了。”我在一旁偷偷笑道:“娘亲,这些事情你怎么会知道?那时你好像还不认识爹爹吧。”娘亲随即脸颊一红,笑骂着伸手向我打来道:“臭小子,现在竟然会调侃你老娘了。”我忙起身躲了过去,轻笑道 :“我哪有调侃娘亲,我说的可句句是实话呢。” “姨娘,什么事笑得这么开心?”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身穿淡粉色衣裙,仪态端庄的女子走了进来。我一见该女子走进,忙跑了过去说道:“馨表姐,好久不见了,这些日子过得还好吗?”虞馨一愣激动的说道:“原来是海儿回来了,难道姨娘会笑得这么开心了。”我扯过虞馨的手将她拉到娘亲身边坐下后问道:“馨表姐,怎么不见你抱寒儿来?”虞馨随口应道:“寒儿刚吃饱,由挽香守着午睡呢。”我点头说道:“是嘛。我离府的这几个月,寒儿一定长大许多了吧。”娘亲在一旁说道:“那是当然得了。现在寒儿重的我都快抱不动了。”我欣喜道:“是嘛,我好想是看看他。”娘亲见我这么说,忙开口阻拦道:“想看也不急在这一时。再者说寒儿刚睡下,你这一去要是吵醒了他,一定会惹他不高兴,到时一阵哭闹,你馨表姐不就受罪了。”我闻言有些沮丧道:“这样啊,那我只好等他睡醒了再去看他了。对了,娘亲,这回出门我还带了个人回来,这就带来给你看看。你和馨表姐稍等,我去去就回。”说完,我舍了二人,推开房门向外走去。 离开紫竹苑,我来到碧海阁,跨进院中只见小幽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正哄着怀里的小毛子,讙则在长廊后种植的树木中上下穿梭。小幽见我走进,大声说道:“海哥哥,你又把我们忘记了是不是?上次也是,把我和嫦姐姐他们凉在一边,自己在里面有说有笑的。”我嘻笑道:“我哪有。上次忽略了你们确实我的错,可这回 我绝对没有。”小幽嘟着嘴说道:“没有的话,你为什么这么久才来找我?”我搔了搔头发说道:“刚才在娘亲房里碰到了馨表姐,就在那和她聊了几句。”说着我伸手将他拽起,边往外推去边说道:“好了,不要生气。先把愤怒的气力攒下,晚上用来跟饭菜较劲比较好。”小幽闻言一撇嘴说道:“看在饭菜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这么多了。不过,你别推我好不好,弄疼了小毛子,有你好受的。”我忙松开手,从他怀中接过小毛子说道:“这样就不会弄疼他了,快点走啦。”说完,我扯着小幽一路往紫竹苑跑去。 “娘亲一看”我带着小幽走进紫竹苑,信手推开微掩的房门对里面喊道。娘亲和虞馨闻言起身离开床榻,坐到一旁的圆桌前,娘亲指着我身旁的小幽说道:“这不就是跟你一同离开小幽吗?”随即向小幽招了招手,“过来坐,不要客气。”小幽微微一行礼道:“是,平王妃”说完,信步来到桌前,寻了个空位坐下。我向前走了一步说道:“娘亲,你们认识小幽我又不是不知道。我说的那人不是他,是我怀里这个啦。”娘亲一愣问道:“你怀里的这个?”一旁的虞馨接过话茬道:“姨娘,你没看海儿怀里抱着的是个孩子吗?”说着起身,向我走了过来。虞馨从我怀中接过小毛子,又回到原位坐下说道:“姨娘你看,这个孩子好爱啊。”娘亲闻言,转过头看着虞馨怀里的孩子问道:“海儿,这孩子是谁,怎么会被你给带回来呢?”还没等我解释,就听虞馨说道:“海儿,这孩子的眼睛和嘴唇长得都好像你,他该不会是你的孩 子吧?”娘亲一愣惊问道:“海儿,这是真的吗?”虞馨话一出口,险些让我噎死,我忙走上前对她说道:“馨表姐,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出门还不到半年,怎么可能会生出个孩子来?你也是个当娘的,这孩子是说有就会有了的吗?”随即转过头对娘亲说道:“娘亲,你别听馨表姐在那胡说,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不信的话,你可以问小幽。这半年来,他可从未离开我身边,他说的话你一定会相信吧。”娘亲闻言转过头看向小幽,说道:“小幽,海儿说得可是事实?”小幽笑了笑说道:“平王妃,这一路上海哥哥都是以爹爹的身份来照顾这孩子的。不过,这孩子的的确确不是海哥哥的亲生子。”我抓了抓脸颊说道:“小幽,你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小幽看着我说道:“我有说错什么吗?这一路上,人人都当你是这孩子的爹,你好像也没有否认吧。”这话一出口,我杀了小幽的心都有了,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我睁大了双眼,狠狠瞪着小幽,说道:“小幽,你想要害死我啊。”接着对娘亲极力辩解道:“娘亲,你别听他在那胡说。事实完全不是这个样子的,你听我从头说起。”接着,我坐到娘亲的一旁,从头细细讲起,一个细节也没有拉下。待我说完这一切后,太阳都已经西下。 娘亲听我说完一切后,点了点头说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这孩子也真是可怜,这么小就失去了父母。既然你们这么有缘,而他又没了父母,不如就将他留在王府好了。只是这孩子要以一个什么身份留在王府呢?”虞馨插口道:“姨娘 ,这还不简单,他的身份不是早就有了?”娘亲回问道:“你是说……海儿?”我一愣问道:“什么?”虞馨应道:“就是啊,姨娘。反正这孩子这么小,也不会记得什么,以后也不必担心什么。”娘亲回应道:“话虽这么说,只是不知老爷会不会答应?毕竟这件事不是说说就算的。”虞馨点头说道:“那倒是。”我在一旁听的是莫名其妙,完全搞不懂她二人在说什么。 “二娘,我听福伯说阿海回来了,他在您这吗?”这时房门从外面推开,一个身穿藏青色缎衫、仪表堂堂的青年走了进来,对坐在圆桌前的周筱筠大声问道。我闻声转过头一看,来人原是司徒景。我忙起身,跑过去双手抱住他说道:“景哥哥,你回来了。” 司徒景刚走进屋,就见一个人影向自己扑来,还没等反应过来,自己就被来人紧紧的抱住。 片刻后,我松开双手看着面前神情有些呆滞的司徒景,笑着说道:“怎么了景哥哥,是不是看到我高兴坏了,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呢?”司徒景一愣,举起拳头在我额头上轻轻一敲说道:“臭小子!”我揉着额头笑着说道:“景哥哥干嘛打我,见到我你不高兴吗?我还以为你见到我会很兴奋呢。”司徒景伸出双手掐着我的脸颊说道:“见到你我真的是高兴死了。”我撇开他的双手,揉着双颊说道:“景哥哥,痛啦。”这时虞馨冲司徒景挥了挥手说道:“阿景,过来坐,看看海儿带回来的小宝贝。”司徒景回问道:“什么小宝贝?”虞馨起身来到司徒景的身边,将怀里的孩子凑到他的眼前说道:“就是这个小宝贝喽。” (本章完)

第九卷 第二十四章 严重打击 夕阳西下,阵阵微风抚过,惹得苑后竹叶沙沙作响。这时一声尖叫,从屋内传出响彻整个紫竹苑。 “啊……阿海你当爹了!”司徒景看着虞馨怀中的婴儿,脱口叫道。我一愣极力辩解道:“景哥哥,拜托你没弄清楚状况前,不要瞎嚷好不好?”司徒景疑问道:“难道这不是你的孩子?可他看起来和你好像啊。”这时一旁的虞馨插言道:“阿景,你也觉得他们长得很像是吧。”司徒景点头应道:“是啊,特别是这双眼睛,真的好像啊。”虞馨转过头轻笑道:“姨娘你看吧,我保证这事一定会万无一失的。”娘亲点了点头说道:“既然景儿都这么认为,我想老爷也应该不会反对吧。”我在一旁听得是云山雾罩,根本就搞不清楚娘亲和虞馨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娘亲,你到底和馨表姐在谈论些什么?我怎么都听不大明白。”虞馨笑着说道:“天机不可泄漏。”我见她不肯告诉我,一甩头向娘亲走去,“娘亲,告诉我好不好?”娘亲抚摸着我的头发,对我说道:“不要急,等你爹爹回来了,我们再说。” “什么事,要等我回来再说啊?”正说着,一个身穿青灰色缎衫的中年男子推门走了进来。“爹爹”我舍了娘亲冲那男子奔了过去。周筱筠见到该男子忙起身说道:“老爷,你回来了。”在一旁的虞馨和司徒景齐向男子行礼道:“爹爹(姨丈)。” 司徒浩智摸着我的头发说道:“海儿,回来了。”我松开双手拖着他来到圆桌前说道:“爹爹,快坐下歇歇。”一直坐在那的小幽见到司徒浩智忙起身行礼道:“见过平王爷。”爹爹来到圆凳 前坐下说道:“不必多礼,坐吧。”娘亲来到虞馨面前,接过怀里的孩子,来到爹爹身旁坐下说道:“老爷,我有件事想要和你商量一下。”爹爹转过头看着她说道:“有什么事?”娘亲孩子凑到爹爹的面前说道:“就是这。”爹爹凑过去一看,问道:“这孩子是从哪里来的?”娘亲看着我说道:“是海儿带回来了。”爹爹一听忙转过头看着我问道:“海儿,这是怎么回事?”我忙解释道:“爹爹,这事说来话长,一时半会讲不清楚的。反正也快用晚膳了,不如用完晚膳后再说吧。”爹爹点头应道:“这样也好。对了夫人,有没有交代厨下,多做些好吃给海儿他们接风?”娘亲矢口说道:“一直在这跟海儿聊天,都忘记了。景儿,快去厨下交代一声,多做些海儿喜欢吃的东西。”司徒景点头应道:“知道了二娘,我这就去吩咐他们。”说完,转身便往外走去。司徒景刚刚离开,虞馨便开口说道:“姨丈、姨娘,我也先回房去了。估计寒儿也早就睡醒,我得回去看看了。”娘亲摆手说道:“那好,快些回去吧。”虞馨微微一欠身,转身迈步要往外走。这时一直坐在那的小幽开口说道:“馨姐姐,我能不能跟你去看看寒儿呢?”虞馨闻言停住脚步,回身说道:“当然可以了。”小幽见虞馨应允,忙对我说道:“海哥哥,我就不在这陪你了,过会见吧。”随即起身对爹爹和娘亲一行礼,跟着虞馨走了出去。 “娘亲,这孩子就由你带着了。这一路上,我可让他折腾苦了”我指着小毛子对娘亲说道。娘亲笑着说道:“带孩子这差事当然不是你们男人 能作的事了,就交给娘吧。我看着孩子也不大,应该还没断奶吧,明天我就让阿秀去找个奶娘来。”我走到娘亲的身边,逗着她怀里的小毛子说道:“这孩子应该有八、九个月大了。娘亲,我看着奶娘就不要找算了,反正这一路上我都在喂他喝稀粥,干脆就给他断奶好了。”娘亲摆手说道:“这怎么行。他年纪还小,怎么能现在就断奶呢。”这时坐在一旁的爹爹开口说道:“海儿,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趁现在晚膳还早,讲来给爹听听。”我随口应了一声,离开娘亲的身后,来到爹爹身旁的位置上坐下说道:“其实是这么回事啦……”随即将之前对娘亲和虞馨说得那一番话又重新对爹爹讲了一遍。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爹爹听我讲完后,叹了口气说道:“海儿,既然这孩子与你这么有缘,就把他留在府里养育好了。反正他和寒儿差不了多少,就算给寒儿找个伴,免得寒儿以后长大了孤单。”娘亲接过话茬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我们要养育这孩子总要给他个名分吧。”爹爹问道:“那夫人你是什么意思呢?”娘亲顿了一下说道:“其实这也不算是我的意思,是馨儿先提起的。”爹爹继续说道:“说说看。”娘亲点头应道:“馨儿的意思是说,既然这个孩子是海儿带回来的,并且一路上都是以父子之名相称的,干脆就让海儿收这孩子为养子,那样一切不就都解决了。” “什么!”我惊讶道:“娘亲,你刚才和馨表姐就在谈论这件事啊。”娘亲点头应道:“是啊,这有什么问题吗?”我争辩道:“这怎么可以?”娘亲看着我说道:“ 这有什么不可以。你说呢,老爷?”说完,转过头看向爹爹。爹爹捋着颚下胡须说道:“我倒觉得是个办法,这样我也就不愁没孙子抱了。”我急嚷道:“爹爹!”爹爹看着我问道:“什么?”我大声叫道:“那为什么不能让景哥哥收下他作为养子,为何非得是我呢?”爹爹轻笑道:“海儿,你好好想想。景儿他现在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能好生照看这个孩子吗?”我一愣摇头说道:“恐怕不能。”爹爹点头说道:“就是嘛。要是景儿已然大婚,爹爹自然会让他收下这个孩子,决不会推到你身上。”我不加思索的脱口而出道:“那爹爹把他收为养子不也是一样的吗?我不过刚过束发之年而已,干嘛非要早早的给我扣上爹爹这个名讳呢?”爹爹耸了耸肩说道:“这就更不行了。你爹爹我现在着急抱孙子,我要收他为养子的话,我何年何月才能抱上孙子?再说了,你爹爹我正当壮年,你娘亲她又是这么的妩媚动人,万一哪天再给你们兄弟俩添个弟弟或是妹妹的,到时你娘亲岂不要累坏了。”话音刚落,娘亲的脸颊刷的一下红了,羞涩道:“老爷,这当着孩子的面乱说什么呢。”爹爹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说道:“这有什么不能说得。反正海儿都已经是大人了,这些事他早晚都会知道的。再者说,娘子现在还是这么年轻,再生几个也无妨啊。”娘亲闻言双颊更加绯红,羞恼道:“老爷!”爹爹把手放在娘亲的手背上,轻拍了几下说道:“好了,这件事以后再说,反正我也不是很急。”娘亲忙甩开爹爹的手,抱着小毛子起身离开圆桌,往一旁的床榻走去。 爹爹见娘亲离开,转过头对我说道:“这孩子既然是你抱回来的,当然要由你负责到底了。”我刚要反驳,爹爹一抬手堵住了我的话,继续说道:“这事就这么定了,等用完晚膳,我们来讨论一下该给我孙子起个什么名字才够响亮?”既然爹爹都这么说了,我就算再怎么反对也是无济于事,只能低下头自认倒霉了。想我堂堂花季少年,竟然要提早进入爹爹这个成年人的大家庭里,想想都觉得沮丧。我大好的青春年华,我光明璀璨的未来,就被这小小的奶娃子给彻底的粉碎了。 “王爷、夫人,晚膳已经准备妥当,请去饭厅用膳吧”阿秀从外面走进,对爹娘行礼道。爹爹微微点头道:“走吧夫人,我们去饭厅用膳。”娘亲顺口应道:“好的,老爷。”随即抱着小毛子,跟爹爹一同向外走去。此时的我正在为即将到来的黯淡未来而伤怀,根本没有注意到阿秀的到来,只是呆呆的坐在圆桌前。阿秀见我呆坐在那,没有起身忙走了过来,拍着我的肩头轻唤道:“少爷,起来去饭厅用膳吧。”阿秀这一拍打断了我的思索,我随嘴说道:“什么?”阿秀又说了一遍,“少爷,该用晚膳了。”我‘哦’的应了一声道:“知道了阿秀姐,我这就去。”阿秀见我神情有些异常,随口问道:“少爷,你这事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我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走吧。”阿秀应了一声,也没再多问什么,跟在我的身后离开房间,跨出紫竹苑一路往饭厅走去。 我来到饭厅,根本没去理会他人,只是随意寻了个空位坐下,右手拖着下巴脑袋空空的不知该想些什么。 (本章完)

第九卷 第二十五章 白忙一场 司徒景怀抱着刚从虞馨手中接过来的寒儿,和小幽有说有笑的跨进饭厅,见我独自呆坐在那里,不解的问道:“阿海,他这是怎么了?怎么无精打采的样子。”一旁的阿秀低声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少爷他刚才从紫竹苑到这的一路上都是这幅表情。”司徒景闻言来到我的身旁,轻推了我几下说道:“阿海,你这是怎么了?”我抬起头看着他说道:“我没什么事,别担心了。”这时一直和爹爹坐在一旁的娘亲开口说道:“景儿,快坐下用膳吧。海儿,他只是一时有些接受不了,过会儿想通了就没事了。”司徒景拉开我身旁的椅子,坐下问道:“二娘,究竟是什么事搞得阿海他这副模样。”这时虞馨坐在挽香早也拉开的椅子上,说道:“姨娘,难道是因为那件事?”娘亲点头应道:“就是那件事。老爷已经同意,只是海儿还有些不能接受罢了。别管他,我们开动吧。”随即转过头看向一直在一旁的小幽,说道:“小幽,快来坐下。别那么见外,就当这是自己的家好了。”小幽点了点头,在司徒景身旁的空座上坐下。阿秀见大家都已落座,忙对门外喊了一声:“传膳。”守在门外的小厮听到阿秀的喊声后,忙撒腿向南院的厨房跑去。片刻后,下人已经将菜肴从厨房鍴到了饭厅,再一一摆放在餐桌上。一切摆放妥当之后,便推出了饭厅,只留下阿秀和挽香伺候在一旁。 “阿海,多吃些,这可是我特意吩咐厨下给你做的”司徒景拿 着筷子夹起一块香菇放到我面前的空碗里。我拿起筷子漫不经心的拨弄着碗里的菜肴,毫无心情用膳。司徒景见状担心的问道:“二娘,到底是什么事把阿海给愁成这样,连饭就吃不下去。”娘亲放下手中的竹筷,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这趟海儿回来,不是带回个娃娃吗?我和你爹爹商量了一下,想将这个孩子以海儿养子的身份留在府中养育。海儿一时接受不了要当爹爹这个事实,有些抵触而已。”司徒景点头应道:“是这么回事啊。”随即拍着我的手说道:“海儿,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反正你早晚都会成家养子,就当提前几年罢了。不过你放心,我有空一定去帮你的忙照顾孩子。”我转过头瞪着他说道:“哼,要不是你还没有大婚,我怎么会摊上这苦差事。”司徒景一愣问道:“这和我有没有大婚有什么关系?”我继续瞪着他说道:“当然有关系了。你现在要是娶妻了的话,爹爹自然就让你将这孩子收下,根本不会考虑让我收下他。可现在你光棍一根,别说照顾孩子就连照顾自己都成问题,爹爹这才让我收他为养子,好让爹爹能抱孙子。”话刚说完,我脑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要是现在就让他娶妻的话,我岂不就不用提早进入爹爹这个行列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景哥哥你别怨我无情无义,只是你一娶妻我就彻底摆脱了苦海,恢复自由身了。 “爹爹,景哥哥心中已有了喜欢的人,只是他现在大婚,明年这个 时候你就能抱上亲孙子了。”我这话一出,饭桌上除了两个奶娃娃外,全都停下了动作,齐刷刷的望着我。 “景儿,海儿说得可是真事?你心里真的有心仪的姑娘了?”爹爹闻言急忙问道。司徒景一愣忙摆手说道:“爹爹,别听阿海在那胡说,他都离家大半年了,怎么会知道我有没有喜欢的姑娘呢?”我见他不肯承认,忙说道:“爹爹,景哥哥的话千万不能信,他喜欢这姑娘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娘亲见我说的这么肯定,也忙问道:“真的吗?海儿。”我点头应道:“当然是真的了,而且这个姑娘我们大家都认识。”娘亲喃喃语道:“我们大家都认识?难道是嫦娥仙子?当然我见他二人就很般配,没想到还真让我猜中了。”娘亲话音刚落,我差点滑落到地上,幸好一旁的挽香眼尖,忙扶住了我没让我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我坐直身子后说道:“娘亲,这话可不能乱说。嫦娥她最忌讳的就是这事,万一让她知道,平王府的房顶会被她给掀翻的。”娘亲有些失落的叹了口气说道:“原来不是她啊。那会是谁呢?”我笑着说道:“其实这人就在……”还没等我说完,司徒景一把将我的嘴巴捂住,极力辩解道:“爹爹、二娘,别听阿海在这胡说,我现在还没有心仪的姑娘。”一旁的虞馨伸出食指摇了摇说道:“阿景,你现在这个样子,想让我们相信海儿是在胡说,是没有任何说服力。你最好老实交代,究竟看上了谁家的姑娘?不会是 孔大人家里的的那个小疯丫头吧。”司徒景忙摇头道:“决不是她,馨表姐不要乱说话。”虞馨继续说道:“既然不是她,难道是颜大人家的那个只知道作画的?”司徒景又是一阵猛摇,说道:“也不是她。”虞馨一摊手说道:“既然不是那个小疯丫头,也不是那个只知道作画的,那到底是谁。你就不能痛痛快快的说出来,真是被你急死了。”司徒景应道:“不是说了没有那个人吗?馨表姐,你就别再添乱了好不好?” “那个人就是阿秀姐!”司徒景忙着应付虞馨,一时忽略了我,我突然甩开他捂住我的手,大声的喊道。娘亲闻言忙问道:“景儿,你真的喜欢阿秀?”司徒景见事已至此,也没必要再隐瞒什么,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没再反驳什么。阿秀见其承认,脸颊一红忙往外跑去。我抬手一挥叫道:“小幽,拦住她。”小幽应声从椅子上蹦起,一个箭步拦住了阿秀的脚步。我说道:“阿秀姐,不要不好意思。反正景哥哥已然承认对你有意思,你也得说说你是个什么意思啊。”阿秀闻言吞吞吐吐道:“我……我……”我见她这么吞吞吐吐的,忙说道:“简单点说吧,你是否有对景哥哥动过心?”我一说完屋里所有人的眼光全移向了阿秀,等待她作出回答。阿秀望了望司徒景,又望了望娘亲,最后望着我轻轻地点了点头。我见状双掌一拍说道:“这不就结了,郎有情妾有义。”随即转过头看向爹娘说道:“爹、娘你们怎么看?” 娘亲笑着说道:“我完全没有意见。只是你爹同意,我明儿个就找人给他们选个日子,大婚。”娘亲一说完,所有人的眼神又都聚到了爹爹的身上。“爹爹,你什么意见?”我轻声问道。爹爹捋着颚下胡须说道:“既然景儿心仪阿秀,阿秀也心属与他,我看这事就照夫人的意思办吧。”见爹爹也同意了,我也该提提我的事了,“爹爹,既然已经决定让景哥哥娶阿秀姐过门,那这孩子是不是就该让景哥哥收为养子呢?”爹爹笑道:“这当然不行了!”我回问道:“为什么?”爹爹解释道:“既然景儿要大婚了,首要的就是要给我生个孙子抱抱。既然这样,那他们哪还有时间照顾这孩子,所以还是照我和你娘的意思办,还是让你收为养子。”爹爹这一说我是彻底的傻了眼,原本以为凑合景哥哥和阿秀结婚,我就能摆脱这提早当爹的命运,没想到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一点。爹爹这帽子没摘去,又添了顶红娘的头衔,这上哪说理去,气死我了。爹爹说的话,谁让我自己把小毛子给带回了王府呢,只好自认倒霉,打掉牙和血往肚子里吞了。不过话说回来了,要不是因为这件事,景哥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把这句话给说出来,看他现在这一脸的喜悦,我心里的怨气也散了不少。不过这样也好,要是他以后再跟我橫,我就拿这件事憋他。一想到这,我的心情突然变得晴朗了许多,从刚才就一直压在心头的乌云,顿时烟消云散,阳光明媚起来。 (本章完)

第九卷 第二十六章 喜庆婚礼 进入六月,天气已经渐渐转热。一向清静的平王府,此时却一反常态,敞开的大门人员攒动,下人、丫鬟忙碌个不停,各个都是挂着一脸的喜悦。 大街上的一个小吃摊上,两个老汉边吃着热乎乎的豆花边闲聊着天。 “孙老头,今天这是什么大日子,平王府这么热闹?”坐在左边的老汉随口问道。 “这你都不知道,今天平王府大世子成亲,当然热闹了。”坐在右边的老汉,放下手中的汤匙说道。 “平王爷娶儿媳啊,难怪这么热闹了。不知谁家的姑娘这么有福气,能嫁进平王府?”左边的老汉继续问道。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听说世子妃并不是出自什么官宦人家,而是贫苦人家出身。”右边的老汉说道。 “那可真是攀上枝头变凤凰了”左边的老汉感叹道。 “那当然了。不知平王府的二世子会不会和大世子一样喜欢平常百姓人家的姑娘?”右边的老汉说道。 “怎么,你想把你家的小丫也嫁过去?”左边的老汉轻笑道。 “我当然想喽,难怪你没这么想过?要是二世子能看上我家的小丫,哪怕嫁过去当个妾室,也算是小丫的福气。”右边的老汉说道。 “那倒是,能嫁进平王府,哪怕是个妾室也能一辈子享受荣华富贵。”左边的老汉随声附和道。 这时从街头跑过一个少年,对小吃摊的老板大声喊道:“云伯,平王府大世子成亲,连皇上都来亲自祝贺呢。”忙碌的老板边收钱边问道:“真的?”少年回道:“当然是真的了。刚才我在王府外看热闹,正好看到一位公公前来王府报信,说皇上过会儿就会到。”老板惊叹道:“没想到皇上会亲自来道贺,那过会可得过去看看。”二人的谈话刚好被那两位老汉听到,左边的老汉忙向少年招了招手说道:“皇上真的会来?”少年走过去说道:“当然是真的了。”左边的老汉点了点头说道:“李老头,我们 也过看瞧瞧?”右边的老汉点头应道:“那当然要去了。”说着掏出两枚铜钱扔在方桌上,对老板说道:“老板,钱放这了。”随即起身同左边的老汉,一同往临街的平王府走去。 “景哥哥,你可开心了。不过才十天的时间,娘亲竟然把一切事都办妥了,你马上是个有家室的人了。可怜我,年纪轻轻的就成了爹,失去了往日的自由。”今天一早我就来到景月轩,忙着为婚事打理着一些事宜,看着一脸喜气的司徒景,哀声叹道。司徒景转过头看着我说道:“阿海,我知道你委屈,可今天好歹是我大喜的日子,你就不能有点笑脸,老是这么唉声叹气的,楚我霉头是不是?”我忙摆手道:“你少污蔑我。看你能这么顺利的迎娶阿秀姐,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只是一想到往后的日子,我就有点感触,心情不由自主的失落起来。”司徒景说道:“既然高兴,就给哥哥我笑个。”我收复了一下心情,冲他笑了笑。司徒景见状点了点头说道:“这还差不多。来,给我看看我这身衣裳怎么样?看上去够不够帅气?”说着,起身在我面前亮相般的转了一圈。 别说这大红色的喜服穿在他的身上还真象那么回事,金丝线绣成的团蟒纹配在胸前,袖口、衣摆处绣着祥云纹,再配上那顶镶有珍珠的礼冠,一改往日的模样显得沉稳了许多,这么一看还真有点英俊小生的意思。我耸了耸肩说道:“别在这臭美了,快把这红绸系上。”说着,我将放在桌上的大红绸花扔向了他。司徒景接过绸花并没有系在胸前,反而又将绸花递向了我,说道:“阿海,你帮我系上行不行?”我望着他说道:“为什么?”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不大会系这个。”我抓过绸花,无奈的说道:“真是佩服死你了,这么大的人了,连个绸花都不会系?就你这样的还成什么家,就这样一直在府中当米虫算了。”司 徒景闻言不解的问道:“米虫是什么虫?是稻米里面生的虫子吗?”我终于发现爹爹为何并没有给他另立宅子,而是让他依旧住在王府中。我将绸花的一端顺着他的左肩穿过搭在胸前,在他胸口一拍,说道:“懒得理你,转过身去。”司徒景随口应了一声,把身子向后转去。我三两下,将绸花的前尾两端合在一起系在他的背后,对他的背后又一拍说道:“好了,我的新郎官。”司徒景转过头一把抱住了我,在我的右脸颊上狠狠的亲了一下,说道:“阿海,哥哥爱死你了。”我反手一掌将他推开,呵斥道:“你给我正经一点!马上就要拜堂成亲,成为他人的夫婿。你再对我这样,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司徒景揉着胸口点了点头,说道:“阿海,你使这么大的劲做什么,痛死我了!”我冷哼道:“痛就对了!” “少爷,吉时快到了,王妃让我来看看你们准备好了没有?”这时许鹿推开房门从外面走了进来。我转过头对他说道:“这面都准备好了,新娘那呢?”许鹿闻言说道:“那里有表小姐坐镇,没问题的。”我点头应道:“那就好。”说着转过头对司徒景说道:“新郎吉时快到了,我们出去吧。”司徒景有些含糊地说道:“这么快就到吉时了?我怎么有点紧张呢?”我随口说道:“等你出去看到新娘就不紧张,快点走吧。”说着拉过他的手,同许鹿往外走去。 按云朝的礼仪来说,成亲当日,新郎要身穿喜服、头戴礼帽,骑上高头大马带着喜乐队、彩礼队,前往新娘府上迎娶新娘过门。可阿秀姐四岁时便没了双亲,所以娘亲作主就让虞馨居住的馨梦居作为阿秀姐的娘家,让司徒景带着迎亲队伍从景月轩一路走去馨梦居,接出新娘后再去前厅大堂拜堂成亲。 从屋里走出,来到院中,迎亲的队伍都已准备停当。这时小幽从院外跑进冲我喊道:“海哥哥,吉时将近 ,馨表姐让我过来看看你们出发了没有?”我摆手说道:“回去让她等着,我们这就出发,马上就到。”小幽点头说道:“好咧”随即转身跑了出去。这时我从许鹿手中拿过一个炮仗,点燃捻线向上一扔,只听‘嘣’的一声,炮仗在空中炸开,紧接着我大喊了一声,“出发!”话音刚落,许鹿和身旁的另一小厮作为迎亲队伍的炮仗手,一马当先跑出了景月轩;早已准备停当的喜乐队,吹响了迎亲喜乐,跟在二人的身后出了景月轩;紧接着抬着四箱八担的彩礼队,也紧随其后出了景月轩。“景哥哥,我们也走吧”看着三对人马都走出了景月轩,我对在一旁的司徒景说道。司徒景点了点头,抬腿朝外走去。我看着他有些僵硬的步伐,轻笑了几声,跟在他的身后出了景月轩。 “请新郎踢轿门!”穿着喜庆的媒婆,在前厅外大声的喊道。司徒景机械式的向前走了几步,在轿门前象征性的虚空踢了一下。这时媒婆上前,从轿中接出新娘并扶着头顶盖头的新娘同新郎一同往内走去。大堂内,大红的喜字挂在堂上正中,喜字下方摆放着喜案,案上摆着一对龙凤红烛,还有四盘四碟象征平安吉祥、幸福美满的瓜果点心。司徒浩智和周筱筠均穿了一件只有在喜庆场合时才会上身的红色团龙、凤纹官礼服,端坐在案前摆放的两张太师椅上,一脸的喜悦。司徒景和阿秀二人信步来到堂前,这时在一旁司仪官向前迈了一步,大声喊道:“一拜天地!”头顶红盖头的阿秀由媒婆搀扶着随司徒景转身面冲厅门,俯身行跪拜礼。一礼行完后,司仪官又道:“二拜高堂!”二人冲坐在太师椅上的司徒浩智和周筱筠,再次俯身行了跪拜礼。二礼行完,就在司仪官准备喊第三声的时候,只见由堂外跑进一个少年,少年进入堂后,跪礼道:“启禀王爷、王妃,皇上驾到!”此话一处,堂内的其 他一些官员均在窃窃私语。司徒浩智同周筱筠忙起身,准备出去相迎。 “皇上驾到!”二人还未走出厅堂,就听堂外传来阵阵脚步声,紧接着又是一声高喊,紧接着就见身穿明黄色便服,上绣五爪金龙纹的男子走了进来。堂内众人见状均跪拜下身,齐声敬道:“吾皇万岁万万岁!”司徒浩仁摆手说道:“众卿勿需多礼,平身吧。”众人闻言均起身,只是无人敢坐下,均在那里。司徒浩仁见状说道:“今儿个是景世子大婚,朕只不过是来凑个热闹。众卿不必拘束,都坐吧。”司徒浩智忙走上前,对司徒浩仁说道:“皇兄,请上坐。”司徒浩仁点了点头,跟着司徒浩智来到喜案前的太师椅前,坐了下来。众人见司徒浩仁已坐下,这才坐回各自的座椅上。众人坐下后,司徒浩仁对立在一旁的司仪官说道:“继续吧。”司仪官拱手礼道:“遵旨。”随后继续喊道:“夫妻对拜!”司徒景和阿秀左右一转,二人面对面拱手一礼。三礼行完后,司仪官又道:“礼成,送入洞房!”此话一完,司徒景对皇上拱手一礼,便携同阿秀退出了厅堂。 挺隆重的一场婚礼,可惜我没亲眼看到,都是后来由许鹿和小幽的口中得知的。什么?你说我不是一直守在景哥哥身边,那怎么会没看到这场婚礼?唉……说来话长,就在他踢轿门接出阿秀姐的时候,负责照顾小毛子和寒儿的挽香突然跑来,跟我说小毛子一直哭个不停,怎么哄也哄不好,只好寻我来了。怎么办,虽说是养子,我也不能任由他哭个不停不去管吧。最好,放弃了眼前这场婚礼,去当我的好好爹爹了。等我随挽香来到馨梦居,一直哭个不停的小毛子,突然闭上了嘴,一声也不吭了,气的我恨不得在他的小嫩屁股上印个五指山上去。待我跑回前厅的时候,婚礼已经结束,景哥哥他们已随媒婆回到景月轩,开始下一轮的拜礼了。 (本章完)

第九卷 第二十七章 闭关潜修 司徒景成亲后的第三天,我留下小毛子,带着讙和小幽辞别了爹娘,离开王府往青松谷回去。 “我回来了!”我从碧潭剑上跃下,冲石洞内大声喊道。话音刚落,一个黑影伴随着一阵急促的奔跑声从石洞内跑了出来,嘶叫着冲进了我的怀里。我摸着它的头说道:“麋儿,你又长大了。”麋儿听到我在夸它,高兴的嘶叫了一声,用头上半尺长的角蹭着我。我接过小幽怀里的讙对麋儿说道:“麋儿,这是讙,今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你可不许欺负它呦。”说完,我又将麋儿给讙介绍了一遍。这俩小东西完全没有生疏感,兴许这就是洪荒异种的特**,没两分钟这俩就玩到了一块。 “海哥哥,你们回来了!”这时从石洞内走出一个十一、二岁模样的少年,一脸高兴的说道。我看着面前的少年,问道:“你是谁,为何会在这青松谷?”少年用手指着自己,说道:“海哥哥,你不认识我了?我是溪儿啊!” “溪儿?”我惊呼道:“你是溪儿?”少年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我是溪儿,这青松谷里的一尾鲤鱼。”听他这么说,我才相信在我面前的这少年,确实是我们从二尸手中救出来的小鲤鱼精溪儿。一旁的小幽开口道:“不错啊,溪儿。我们离开不过半年时间,你竟然恢复了五百年的功力,也长大了不少,不再是小豆丁了。”溪儿搔着头发,不好意思的笑着。我高兴道:“我们进去聊”说着 往石洞内走去。 “海哥哥,真的好可惜,你们要是早一点寻到参仙,就可以救治你的表姐了”溪儿听完我们到雷山所遭遇的一切后,惋惜的说道。我叹了口气说道:“这也是天意,是我表姐没有这个福气,怨不得他人。”溪儿担忧道:“那再没有别的法子了吗?”我摇了摇头说道:“目前是没什么别的法子。一切只能看上天的安排了。”溪儿闻言长叹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算了,不谈这些了。我这有些草药,我想移植到谷中,你们说移植到哪里比较好?”我见气氛显得有些沉闷,忙说道。小幽听闻后说道:“海哥哥,我们不是都把从雷山采摘的草药全都给你种植在玄冥戒中了吗?你忘了?”我伸手在他头上一敲说道:“我又没有老糊涂,怎么会忘记!我这还有些普通的草药,我想给种植在谷中去。”小幽揉着刚刚被敲的地方,说道:“就算是这样,也用不着打我的头啊。很痛耶!”溪儿想了想说道:“要不就种在洞外的那片空地上怎么样?那里既能照到阳光,而且离水源也蛮近的,应该是个不错的地。”我拍手称道:“不错,还是溪儿的头脑好用,那里确实是个好地方。”溪儿见我夸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事不宜迟,现在就去把那块地翻一下,然后把草药给种上。免得时间久了,这些草药失了药性,就不容易成活了。”我起身大声说道。小幽在一旁懒懒的说道:“急什么,明天 再做嘛。”我回过头看着他说道:“少说废话,根快给我行动起来,要不今天休想吃饭。你可别忘了,临出府前,娘亲可给我塞了一大堆好吃的东西呦!”一说到吃的,小幽原本有些混浊的双眼,顿时发出一阵精光,立马从石凳上跳起,一溜烟的向外跑去。溪儿看着他的背影,感叹道:“这食物的力量还真是大!海哥哥,我们也走吧!”我点了点头,随他一同往外走去。 其实小幽这个表现也属正常反应,今天娘亲听闻我要回青松谷去,一大早就命厨下作了一大堆的吃食,让我带着。虽说没有几天前喜宴上那么丰盛,但也差不到那里,要不小幽怎么可能一听到这些吃食,就卯足了劲在忙活呢。没出一刻钟,洞外的那块空地就被小幽翻了一遍。一阵忙碌后,空地上已种满了草药。再看我们三个,各个脸上都是一道一道的,像个小花猫。在溪潭洗去身上的泥土后,我们三个回到石洞,我从玄冥戒中拿出娘亲给准备的吃食,足足将石桌摆了个满满当当。虽然这些吃食有些变凉,但依旧是色香味俱佳。一阵风卷残云,再看这石桌上也就不剩下什么了。收拾干净后,我又掏出了一套茶具,用早已烧好的热水,沏了壶明前清,悠闲的喝着。 “小幽、溪儿”我喝了口茶说道:“从明儿个开始我打算闭关一阵子,青松谷就交给你俩照看了。”小幽点头道:“你放心好了,这里有我在保证一切平安。”我笑着 说道:“那最好。记得要好好照看那些草药,要是我出关时看到有一株草药枯死了,我就要你好看。”小幽惊讶道:“你这也太狠了吧。就算我时刻盯着这些草药,我也不能保证它们一棵也不会枯萎啊!”我看着他说道:“这我不管。还有,这玄冥戒中的这些,你也得给我好生照顾着。”说着,我将玄冥戒摘下,放在了石桌上。小幽看着我一副不容辩解的模样,叹气道:“认识你,算我倒霉。”随即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我笑着说道:“怎么能这么说。应该是认识你,是我最大的福气。”小幽撇嘴道:“哼……” 趴卧在一旁的麋儿听我要闭关,从地上起来到我的身旁,用头蹭着我的手背,不舍的嘶叫了一声。我反手抚摸着它的头说道:“我很快就会出关的,到时我带你和溪儿去我家住些日子。”小幽闻言插言道:“都住到你家去,这些草药要是死了怎么办?”我随口说道:“放心好了,你什么见过山上的草药要人来照顾的?”小幽回问道:“不是你刚才说的,要我好生照顾它们吗?”我说道:“现在当然要好生照顾了,它们刚刚移植到这里,对四周环境要有个适应的过程,等它们适应了这里之后,就不用再去管它们了。假如它们现在枯萎死掉的话,那只能说明它们并不适合在这里生长,我们也不能强求不是。”小幽一听回过神来,气愤道:“你这不是在耍我吗?刚才说枯萎一株你就要我 好看,这回又说它们就算枯死也只能认了。你说话到底有谱没有?”我开口说道:“我说的意思是,只是你尽力照顾他们的话,枯死了也就枯死了;要是你不好生照顾它们,任由它们枯死就要你好看,懂了没?”小幽气道:“认识你我真是倒霉到家了!”我轻笑道:“别这么夸我,我还没那么大的本事。” 喝完茶后,我带着麋儿和讙回到我居住的石室中。我盘膝坐在蒲团之上,单手放在麋儿的背上,轻轻试探着麋儿此时的修为会不会比我离谷前增加一些。片刻后,我松开手掌说道:“麋儿,怎么你的修为还停留在筑基前期阶段,没有些许发展呢?”麋儿向后缩了缩脑袋,一脸委屈的望着我。我伸手摸着它的头说道:“没关系,不用太在意我的话。对了,反正这里还有不少现成的药材,我再给你炼一炉筑基丹怎么样?能增长些修为最好,不能就当糖豆吃好了。”说完,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没想到还真应了嫦娥说的那句话,拿筑基丹给它当糖豆吃。麋儿见我这么说,高兴的叫了一声,随即凑到我的身前,用头轻蹭着我的脸。我抚摸了它几下后,起身来到石室的一角,挑出了炼制筑基丹所须的几十味药材堆在药炉前,接着跑出石室来到小幽所居的石室,从给他的玄冥戒中拿出一株冰山雪莲,随后又跑了回去。一切准备就绪后,我点燃药炉,按照所记将药材按顺序放入炉中,开始炼制筑基丹。 (本章完)

第九卷第二十八章 破壁而出 青松谷虽然绿树成荫,但终究抵不过夏季的炎热。转眼已到八月,热气袭来整个山谷就好像个大蒸笼一样,幸好青松谷中果树繁多,闷热的空气中夹杂着一丝水果的淡淡清香,多少能缓解一下这燥闷。 “我受够了,你自己干吧。麋儿、讙,我们摘果子吃去”小幽把手中的小铁锄往地下一扔,带着蹲在一旁的麋儿和讙往林中走去。依旧蹲在那的溪儿回头看了一眼离去的身影,便转过头继续忙着给田中除杂草。 一炷香后,小幽捧着几个又红又大的桃子从林中走出,来到溪边坐下,冲仍在忙碌的溪儿挥了挥手说道:“溪儿,别干了,过来吃点果子解解渴。”溪儿闻言应道:“你先吃,我把这弄完再说。”小幽见他这么说撇了撇嘴说道:“不吃算了,我自己吃。”说着,将桃子放入溪水中,洗了几下便放到嘴边啃了起来。溪儿忙完后,来到溪边靠近小幽坐下说道:“麋儿和讙呢?”小幽扔掉刚刚啃玩的桃核,说道:“它俩在林子里避暑呢。”溪儿笑着拿过放在一边的桃子,边洗边说道:“你说海哥哥闭关都两个月了,怎么还没有出关呢?”小幽又拿起一个桃子,啃了一口说道:“管他呢,日子一到他自然就会出关了。”溪儿吃着手中的桃子点头应道:“这倒也是。嗯,这桃子可真甜。”小幽伸手擦了擦嘴角的汁水,说道:“那当然了,我挑的桃子还会不甜?”溪儿随声附和道:“就是就是。”说完,二人哈哈大 笑起来。 世上方七日,山中已千年。转眼又过去了三个月,挂满枝头的果实都已零落,茂密的树叶也都随风飘落,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在风中摇摆。原本幽静的山谷突然传来一阵轰鸣声,只见靠近溪潭的那侧石壁纷纷塌裂,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一般。这时,分别在各自石室打坐的小幽和溪儿听到声响,忙从石室内跑出,来到石洞外察看谷中究竟发生了何事?一声声崩裂声从溪潭传来,二人一惊忙顺着声响跑到溪潭,就在二人来到溪潭的一瞬间,天空乌云密布,转眼间电闪雷鸣、狂风大作。小幽见势不妙,忙抽出分水鞭,和溪儿紧张的望着即将崩塌的石壁。 突然一声长啸从石壁中传出,啸声刚过石壁彻底崩塌,一个巨大的身影从壁中飞出冲入了乌云之中。小幽见状说道:“这青松谷何时藏着这么一位?”溪儿摇头说道:“从没见过。”二人正说着,一道银光从空中射下,聚集在半空中的乌云瞬间散去,风停雷消恢复了以往的晴朗。银光散去,显出一位身穿银色鳞甲的男子,在潭边对望着二人。小幽握着手中的分水鞭,向前走了两步说道:“你是谁,为何要毁这山中石壁、谷中溪潭?”男子并没有理会他的问话,而是一直盯着他身旁的溪儿。小幽见其不理会自己,怒道:“你是哑巴还是聋子,为什么不回答我?”男子走近二人,轻笑道:“小鲤鱼,许久不见功力恢复了不少嘛。”溪儿一惊问道:“ 你究竟是谁?”男子说道:“我们可是老邻居了,不过几年没见就不认识了?”溪儿仔细打量了面前的男子,惊呼道:“你……你是那尾银蛟?”男子点头说道:“当然是我了,老邻居。”溪儿指着他,矢口说道:“原来你并没有离开这青松谷。”男子笑道:“这么好的地方,我怎么舍得离开呢。自从从你手中夺过北癸精水,我便藏与这石壁之中潜心修炼。托你的福,今日乃我化龙之期,特意破壁而出,来见见你这位老邻居。” 小幽闻言气道:“原来就是你夺去了溪儿的北癸精水,并将他打成重伤。”银蛟点头说道:“不错,正是我。”小幽怒道:“你真卑鄙!”银蛟笑道:“卑鄙?有道是:弱肉强食。如果你有本事的话,照样可以从我手中将北癸精水再夺过去。”说着看了他一眼,“不过,依我看来,希望渺茫啊!”此话一出,气的小幽是火冒三丈,虽然银蛟夺去的不过是溪儿自身孕育的水牝珠,并非北癸精水,而银蛟没北癸精水相助尚难化龙,只要等他劫数一到,自然在劫难逃。“别以为你脱劫在即,我就会怕你,看招!”小幽那个脾气哪受得了他这么藐视自己,二话一说挥起手中的分水鞭就冲了过去。银蛟笑着说道:“既然不服气,我就来陪你玩玩,就当是临别赠礼好了。”说着,双手一伸召出一杆丈八尺的银枪,和小幽斗在一起。 “没想到,你还有点本事”银蛟与小幽斗了几十回合后,感慨道。 小幽一闪身躲过银枪的一击重刺后,说道:“别小看人,我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说着小幽一甩长鞭向银蛟舞去,左手接着向前一推,一道水蓝光波冲着银蛟射了过去。银蛟手使长枪,挡住了分水鞭的攻击,随即把口一张,一道银光冲着光波便击了过去。一蓝一银两道光波在空中相撞在一起,紧接着一连串震天的爆炸声响彻整个山谷,二人均被爆炸所产生的强大的后坐力击伤,各自向后退了好几大步。 “不错,看来我是小瞧你了”银蛟抹去嘴角的血迹说道。小幽也抹去嘴角的血迹说道:“彼此彼此。”银蛟将银枪往地上一插说道:“看来不拿出点真本事,我还对付不了你了。”说着银蛟身形一晃,化回蛟形腾上半空。银蛟一声长啸,乌云再次笼罩青松谷,紧接着雷声轰鸣、狂风乱舞。随即就见盘旋在半空中的银蛟张口吐出一枚水润的圆珠,圆珠伴着雷鸣、狂风向小幽袭来。小幽恐其不敌,忙召出玄癸水波罩住全身,手握分水鞭迎接着从空中袭来的圆珠。圆珠如迅雷般划过空际,直直的降了下来。就在这时,全神贯注对敌的小幽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一阵说话声,“小幽危险,快闪开!”话音刚落,从东北方飞出一个大不的光团,冲着半空中的圆珠击了过去。光团和圆珠在空中相撞,溅起片片火花。双方势均力敌一丝不容,无奈圆珠乃水气所化,根本奈何不了那团光团,银蛟恐其摧毁忙行法收回了圆珠,大声 喊道:“今日有高人在旁相助你们,我奈何你们不得。我看在这位道友的面上,放你们一码。这位道友,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请……”说完,银蛟蛟爪向下一抓,那插在地上的长枪拔土而出被他收了回去。随后银蛟化作一道银虹,飞出了青松谷。 “给我住,谁允许你们走了?你还愣在那做什么,快点给我追啊!” 这时在小幽的面前突然显出一个身高不过一尺的赤身小人,手指着银蛟离去的方向冲他大声的叫嚷着。小幽看着面前这个赤身小人,疑问道:“你是谁?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小人转过身来,冲他嚷道:“你说我是谁!”小幽仔细一看,这小人的五官面貌活脱脱一个司徒海,或者说这简直就是缩小般的司徒海,“海哥哥,你怎么变得这么小,还不穿衣服就出来了?”我瞪着他吼道:“少说废话,快给我去追。”小幽不解的问道:“追他做什么?”我轻身一跃跳到了小幽的头上,拽着他的耳朵说道:“叫你追,你给我去追就完了,哪这么多的废话。”小幽揉着发痛得左耳,说道:“我去追就是了,真是的。”说着小幽展开身后六翅,振翅飞了出去。就在小幽飞出之际,我冲身后的溪儿喊道:“溪儿,你往南面去追,遇到的话用千里传音通知我们。记得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你不是他的对手。”溪儿应声答道:“明白,我这就去追。”随即我同小幽和溪儿,飞离青松谷分别向东、南方向追去。 (本章完)

第九卷 第二十九章 江中渡劫 “娘,天上有人在飞”一个五、六岁的男童指着蔚蓝的天空冲在屋内忙着做饭的娘亲喊道。一个三旬左右的妇人闻言从屋内探出头来冲男童说道:“人怎么能在天上飞?好生带弟弟玩,娘忙着做午饭,你爹爹下地快回来了。”男童点了点头,俯身蹲下和一旁小他两岁的弟弟继续玩耍。 其实这孩子并没有看错,当时天上确实有人在飞,只是大人通常不大会相信孩子的话,特别是这类听起来虚无飘渺的话。 “海哥哥,我找到银蛟的踪迹了,他在白江附近”小幽载着我飞出去没多久,就听到了溪儿的传音。我忙回复道:“溪儿,我们马上就到。”随即一拍小幽的后背,说道:“快,我们往白江去,溪儿寻到了银蛟的踪迹。”小幽点了点头,急忙调转方向,往白江飞去。 “溪儿在那,快点飞过去”一炷香后小幽载着我飞到了白江上空,我见溪儿在白江岸边,忙命小幽飞了下去。溪儿见我俩从空中降下,忙上前说道:“海哥哥,你们来了。”我从小幽的后背的跳到旁边的一块巨石上,问道:“溪儿,银蛟躲到哪里去了?”溪儿手指着白江说道:“我见他钻入了江底,再就没有出来。”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说道:“他没发现你吧。”溪儿应道:“应该是没发现,我一直隐藏着体内灵息。”我点头说道:“这就好。”在一旁的小幽略有不解的问道:“海哥哥,我不明白,他又没把我们怎么样,干嘛要穷追不舍呢?”我盘膝坐下说道:“少废话,给我盯紧了,别让他给逃了。” 正说着,天空突然暗了下 来。我抬头一看,见空中乌云密布,忙说道:“小心,银蛟天劫将至。”就在这时空中雷鸣大作、狂风骤起,瞬间大雨倾盆。只听一声长啸,原本风平浪静的江面,突然波涛汹涌,浊浪冲击着岸边不高的堤坝,发出骇人的声响。紧接着又是一声长啸,银蛟从江底冲出,直奔乌云而去。只听空中雷鸣轰轰、雷光闪闪,伴随着斗大的冰雹,直击向银蛟。银蛟摆动着庞大的身躯,躲闪着雷击。眨眼间,银蛟躲过了八八六十四道雷击,为了躲避雷击,那原本银白的身躯被冰雹砸的是血迹斑斑。蛟身化龙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道天雷,最后的十七道天雷,一道比一道猛烈,如果全数躲过即可化身成龙,飞上九霄;如果抵御不过,轻则毁去一身道行,重则灰飞烟灭。银蛟自然明白,接下来的十七道天雷不是单凭自身修为就可抵御。银蛟把口一张,突出那一枚水色圆珠,想以圆珠来抵御剩下的十七道天雷。可他哪里知道,这枚圆珠不过是鲤鱼精自身孕育的水牝珠,根本就不是可以抵御天雷、助他渡劫的北癸精水。 我见银蛟吐出了水牝珠,忙对身后二人说道:“你俩在江边守着,以防有人前来。”没等二人回应,我轻身一跃飞上了半空,伸手召出师父赠予我的云锣障。随即反手一挥,云锣障冲着那枚水牝珠便飞了过去。也是银蛟晦星当头,一心在抵御天雷,并未防备周围其他,刚刚吐出水牝珠就被我的云锣障罩住,转眼飞离了银蛟落入了我的手中。没等银蛟反应过来,天雷便纷纷击下,银蛟尽管极力躲闪,还是被击中了三道 。银蛟来不及多想,忙按下云头钻入江中,搅起层层巨浪想要抵御天雷。但天雷毕竟威猛刚烈,怎是区区江水能抵挡得了得。只见连续降下的八道天雷,破开层层江水,一一击中银蛟的身躯。毕竟这银蛟修行近万年功力深厚,并没有被这连续的八道天雷击毙在江中。 半响不见天雷继续降下,银蛟自以为渡过劫数,从江中飞了出来,来到我的面前说道:“道友为何强行夺取我的宝珠?”我从云锣障中拿出水牝珠,在他面前一晃说道:“我只是将这珠物归原主而已,称不上夺取。”银蛟挥舞着蛟爪说道:“既然道友这么说,这件事就此作罢。但你在我御劫前夺取宝珠,险些害我渡劫失败,这笔帐我可要好好跟你算算。”我笑着说道:“想要跟我算帐不难,就看你有没有这个命了?”银蛟嚣张的笑道:“蛟爷已然渡过天劫,还会怕你一个出窍期的修士不成?”我冷笑道:“如果你真的渡过天劫,我自然不是你的对手,不过嘛……”银蛟打断我的话语说道:“不过什么?”我指了指半空中说道:“化身成龙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道天雷,可你刚刚只不过受了八十道而已,看来你没这个机会教训我了。”说完,我一闪身飞出了一丈多远。就在这时,一道伴随着熊熊烈火的天雷从空中降下,直直的击中了银蛟的头部,只听银蛟一声惨叫,坠入了江中。不多时风停雨止,空中乌云散去,昏暗消散明亮依旧。 我从空中降下来到小幽和溪儿身旁,将手中的水牝珠递给了溪儿说道:“把这水牝珠收好,回去重新祭炼一番,留作 防身之用。”溪儿接过水牝珠,拱手谢道:“多谢,海哥哥。”我摆手说道:“自家兄弟客气什么。好了,我们回去吧。”说着一跃跳上了小幽的肩头,舒舒服服的坐了下来。小幽见我坐好,召出背后六翅,振翅飞上了半空。刚飞上半空,我就听到溪儿在下面大声的叫喊着,“海哥哥,等一下。”我回头望去,问道:“什么事?”溪儿手指着不远处的白江说道:“你看这江水怎愈加汹涌起来?”我顺势望去,只见白江江面波涛滚滚,巨大的浪花拍打着堤坝,江心处形成了四五个蜗旋,正一点一点向堤坝靠近。我见状惊叫道:“不好,小幽快飞下去。”小幽点头,转身向下飞去。溪儿见我俩下来,忙问道:“海哥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看着汹涌的白江说道:“看来这银蛟并未身陨,想借江水跃上龙门。” “龙门?”溪儿疑问道:“那是什么?”我说道:“蛟、蟒一类想要化身成龙,除了渡过雷劫,天降神火脱去原身外;还有一个办法,就是越过座落在东海之滨的龙门。看来这银蛟渡劫未成,打算借江水之力,游往东海去跃龙门。”溪儿随口问道:“那他还渡什么雷劫,直接飞去东海跃龙门不就完了,干嘛要多此一举呢?”我摇头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听起来好像跃龙门较为简单,其实不然。想要跃龙门,必先经历水风火雷四劫,这四劫说易不易,说难不难,一切只能任凭天意安排。如有幸渡过这四劫,便要凭自身本事跃过百丈高的龙门,才能化身成龙飞上九霄。这其中的苦难,岂能是一个难字所 能形容的。所以蛟、蟒之类,宁愿渡过成龙,也不愿去东海跃龙门。”一旁的小幽插言道:“你连这都知道?我怎么都没听说过。”我抬手照着他的额头就是一拍说道:“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其实我哪里知道这些,这些都是我师父告诉我的。今日乃我功成出关之期,临出关前我突然收到师父的传音密语,说这银蛟手中的水牝珠乃溪儿真元所化,万不能被天雷毁去。刚听到这,我恨不得立马出关将水牝珠给夺回来,可无奈师父要交代的事情太多。待师父交待完后我急忙飞出石室,一时心急忘记将元婴归体,就这么赤着身子跑出来了。 小幽揉着额头说道:“既然他想去跃龙门,就随他去好了,这**们什么事,还是回……”没等他说完,我照着刚才打过的地又是一掌。小幽一惊忙将我从他的肩头上甩了下来,抱怨道:“干嘛又打我?”我在空中一转跳到了溪儿的肩头上,说道:“这里离东海少说也有十万多里,要是任由他借江水游往东海,这沿岸的百姓还不全得被淹死啊。你说,我打你有错吗?”小幽听我这么说,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忙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我望着滔滔江水说道:“当然是去阻止他了。万不能让他借江水而遁走,迫不得已只能将他灭在这白江中。”说着我飞离溪儿的肩头,转身对他二人说道:“小幽,你这就用分水鞭去平息随时可能涌出的江水。溪儿,你去保护这附近的百姓,千万不能让他们靠近江边。”二人点头应道:“明白了,我这就去。”说完,二人各自离开。 (本章完)

第九卷 第三十章 江水滔滔 我见二人离开,忙飞身来到江面上空,大声喊道:“银蛟,你给我出来。”我见喊了几声,仍不见银蛟露面,对在不远处的小幽喊道:“小幽,用分水鞭朝江心挥一鞭子。”小幽闻言冲我点了点头,随即舞着手中长鞭,朝江心挥去。分水鞭贴着江面滑过,江心瞬间被劈成两半,露出了躲在江底的银蛟。我飞身上前指着银蛟说道:“你并未遭劫身陨,本是你的造化,只要你再修行三个甲子,自然有人助你得成正果。没想到,你竟然为了早日化身成龙,不惜牺牲沿岸这些无辜的百姓。你现在要是罢手我便饶你一回,如若不然别怪我将你毙于江中。”银蛟抬头望着我说道:“我苦修近万年,就为了能有朝一日渡过天劫,化身成龙。没想到你从中最梗,收去了我的北癸精水。我没有耐心在继续修行,就算拼上一身罪孽,我也要借江水而行,游往东海完我心愿。”我摇了摇头说道:“你从鲤鱼精手中夺去的根本就不是北癸精水,乃是他自身孕育的水牝珠。其实你本应平安渡劫,不该有此一难。只怪你贪图鲤鱼精的北癸精水,才会落得现在这个下场。要是刚才你真的不计较我夺珠之事,我完全可以助你渡过天劫。可你又起妄念,丧失了这难得的机缘。现在我问你最后一句,你是否愿意平息江水,安心在这白江修行?”银蛟长啸了一声说道:“我说过我再已没有那个耐心,我一定要借江水而行。”我叹了口气说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既然你不珍 惜这最后的机会,我也无话可说。怨只怨你被贪、妄二念所累,怪不得人!”我伸手召出水灵珠,朝银蛟的头盖骨打去。 银蛟头部一吃痛,甩起身后巨尾,搅起巨浪层层。我反手又是一击,直打的银蛟头骨迸裂。紧接着只见一团银光裹着一枚鸡蛋般大小的圆珠从银蛟体内飞出,我顺势一接将圆珠收入掌中,说道:“我暂将你的内丹收下,如你有幸入凡转世,再来向我讨要这枚内丹吧。”话音一落,就听一声长啸,银蛟无力的摊作一团,命陨江中。银蛟一死,江水仿佛失了心智的野兽般四处乱闯。虽然江岸两边的堤坝比较坚固,但也经不住波浪不停的冲击,几处地势较低的地方已经拦不住江水的侵袭,还有几处也处在即将崩溃的边缘。尽管小幽手持分水鞭,尽力排解江水,但江水来势汹汹,决堤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就在这时,一处堤坝决口,江水宛如出笼猛兽般冲上了岸边,还好岸边并没有民居住家,否则这一下全要被江水吞噬,命丧于此。小幽见江水来势汹汹,根本平息不了,忙飞身来到我的身边,急道:“海哥哥,这可怎么办?在这样下去,江水迟早会冲进城去,到时不知要增添多少枉死的百姓。”我摆手说道:“放心,我自有办法。”我举起手中的水灵珠,将自身灵气灌注其中。水灵珠经由灵气浇灌,愈发明亮闪烁,我甩手将水灵珠抛向空中,手掐灵决大声喝道:“容纳百川,收!”话音一落,水灵珠光芒大方,就见那汹涌的 江水瞬间调转了势头,如有人牵引般的飞上了半空,如数钻入了水灵珠中。一刻钟后,涌出的江水均被吸入水灵珠中,白江也渐渐的平息了下来。我收起水灵珠和小幽从空中降下,就见原本深不见底的白江此时已经露出了坑洼的地表,银蛟庞大的身躯卧在其中。 “海哥哥”这时身后传来了溪儿的喊声。我回过头问道:“怎么样,江水没有冲入城中吧。”溪儿点头说道:“没有。”我长舒了一口气说道:“那还好。”溪儿又道:“虽然百姓并无伤亡,但江水却冲毁了不少民居、良田,这让他们往后可怎么生活。”听他这么一说,我也有些犯难,虽然保住了百姓的性命,但房屋、田地均被冲毁,现在以近寒冬,该怎么安顿他们才好。一旁的小幽搭言道:“海哥哥别担心,我有办法解决。”说着小幽展开背后双翅,朝江心飞去。片刻后,小幽拖着银蛟的尸体飞了回来,将银蛟往地上一扔说道:“我们可以让他来解决这一切。”我疑问道:“他死都死了,怎么能解决这些呢?”小幽笑着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千年蛟、蟒体内都会均孕有明珠,只要我们挖出明珠,再去换些银子自然可以安顿百姓了,也算他死后的一点贡献吧。”我一听这倒是个不错的法子,便对他说道:“那你就动手吧。”小幽应道:“你们躲远些,免得溅一身血。”我点了点头,和溪儿向后退去。待我二人退远后,小幽拿起刚从溪儿手中借来的长剑,顺着银蛟头部的伤口 向下划去。许是小幽用力过猛,溅出了大量的鲜血,染红了一地。划开之后,小幽放下长剑,捋起袖子在银蛟的尸体内开始翻腾。过了没多久,小幽伸出占满血迹的右手向我们挥了挥,喊道:“海哥哥,你们过来吧。” 我和溪儿见状忙走了过去,问道:“小幽,他体内可孕有明珠?”小幽摊开左手说道:“都在这了。”我凑上前一看,在他的掌心平躺着五枚鸟卵般大小的圆珠,圆珠细腻光滑、通体晶明。我点了点头说道:“还真是难得一见的明珠,应该会卖出不少的银两,这下就不必为安置那些百姓而发愁了。”小幽继续说道:“溪儿你先拿着,这蛟颅中还有一件宝物呢。”说着小幽将手中的五枚明珠递给了溪儿,蹲下身顺着裂开的头盖骨,把蛟颅一扒两开,显出一枚血色珠子。此珠比刚才那五枚略大一些,通体呈血红色,上面环着一圈芝麻大小的金星。奇的是辉光流动,彩晕欲活,那一圈金星更是奇芒透射,隐现无常,一看便知是件奇珍异宝。小幽拿起圆珠,递给我说道:“这是血髄珠,乃银蛟血髄经千年所育。海哥哥你拿回去祭炼一番,便是件不错的防身、制敌的宝物。”我忙摆手推辞道:“既然是你找到的,你就留下自己用吧。”小幽摇头说道:“海哥哥,这血髄珠对我一无用处,还是给你吧。”我见他不收又说道:“那就给溪儿吧。”溪儿闻言说道:“海哥哥,我已寻回了我的水牝珠,这枚血髄珠还是你收下吧。”我见二人 均不愿收下,只好默然接受。我收起血髄珠后,对二人说道:“既然此事已了,我们也不便久留。只是这蛟尸不能就这样随意丢弃,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将他掩埋吧。”小幽说道:“这好办,反正白江这么大,随便寻个地方将他掩埋不就好了。”我点头应道:“也好。”随即我轻身飞上半空,手指水灵珠在江底砸了一个大土坑出来,随后对二人喊道:“你俩将蛟尸放入坑中吧。”二人点了点头,一前一后将蛟尸抬起,分别展翅、御剑飞上半空,将蛟尸扔进了土坑中。随即,我们三人分别行法将土坑掩埋。完事之后,我再次将水灵珠抛向空中,手掐灵决喝道:“川流不息,行!”江水如瀑布般倾巢而出,从水灵珠内涌出,将地上沾染的血迹冲刷干净。随后我又伸手一指,水流顺着几处决口如数的流回了白江,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我见事情已然解决,随口说道:“这里已经完事了,我们寻个较大的银楼把那五枚明珠卖掉,好安置百姓。”小幽点头应道:“那好,我们出发吧。”我闻言摆手说道:“我这个样子可是不能见人。你俩去就好,我先会青松谷去。”小幽应道:”这样也好,海哥哥你先回青松谷去。我和溪儿先去卖掉珠子,再将银两分送给百姓,然后再回青松谷去。”我点头说道:“就这么办吧。待事情办完后,我们就回京城去。”二人点了点头,便舍了我往附近的城镇飞去。二人走后,我望了一眼滔滔江水,便离开往青松谷回去。 (本章完)

第十卷 第一章 育子经 “海世子,小姐吐血了。您快过去看看吧”一个身穿鹅黄色衣裙,丫鬟模样打扮的女子急急忙忙的跑进了碧海阁。 我闻声推门出屋,见来人是虞馨的丫鬟挽香,忙问道:“挽香,出了什么事?”挽香行礼应道:“海世子,刚才我给小姐熬了点清粥,送了过去。小姐还没喝上两口,就一个劲的咳嗽,最后竟然一口鲜血吐在了粥里。”我一听急道:“快点随我来”说完,忙向馨梦居跑去。离开青松谷回府已一月有余,回府后不久我感觉虞馨的身体大不如前,我为她详细把过脉后发觉,她现在的身体非常的虚弱,而且就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来说,恐怕活不太多久。未免家人恐慌,我只说她是受了点风寒再加上睡眠可能不太好,并没什么大碍,只要多加休息便可好转。就在这时,我突然收到三师姑琼霄仙子的飞剑传书,说她听他人说在万州的南罗山上有芝仙的踪迹。得此消息后,我便想起身往南罗山一行,可无奈我实在离不开,最后只好让小幽代我前去一趟南罗山。所以我一面敷衍着大家,一面调配各种补药为虞馨补身,希望能撑到前往南罗山的小幽回来。可自小幽离府已近一月,不但没有半点消息传回,虞馨的身体反而越来越衰弱,而我最担心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 “馨表姐,你怎么样?”我推门走进屋中,见虞馨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忙走上前询问道。虞馨虚弱的说道:“好多了。”我伸手伏在她的脉门之上,细细探去。片刻后,我松开手说 道:“没什么事,馨表姐你休息一会,我去去就回。”随即我吩咐挽香好生照顾,便推门往外走去。我从南院厨房端了一碗热水回到馨梦居,并从腰间锦袋中掏出一年前嫦娥临行前留下的芝血还魂丸,一同递给了虞馨,“馨表姐,把这药丸吞下。”虞馨经挽香扶起坐好,从我手中接过药丸和水,一仰脖吞了下去。随后,虞馨冲挽香摆了摆手说道:“挽香,你去看看寒儿睡醒了没有?”挽香闻言点头应道:“是,小姐”随即转身走了出去。挽香离开后,虞馨抓着我的右手对我说道:“海儿,跟表姐说实话,表姐是不是没有多少日子了?”我一愣忙摆手说道:“馨表姐不要胡说,你只不过受了点风寒,过几天就会好起来的。”虞馨摇了摇头说道:“海儿,你别瞒我,我的身体我清楚,我恐怕撑不了多久了。”我忙说道:“馨表姐你别这么沮丧。相信我,我一定有办法医好你的。”虞馨无力的笑了笑说道:“我相信你能够医好我,但我怕我撑不到那个时候。”我轻拍着她的手背说道:“馨表姐,只要等到小幽回来,你就有救了。相信我,一定要撑下去,你还要看着寒儿长大成人,开枝散叶呢。”一提起寒儿,虞馨双眼微红,哀叹道:“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寒儿。夫君现在去向不明,我要再一撒手,寒儿可该怎么办?”说着,泪水顺着眼眶流了出来。我拿起放在一旁的丝绢,递给她说道:“馨表姐,这不是还有我吗?就算我不成,还有娘亲和阿秀姐。” 虞馨擦拭完泪水后,说道:“海儿,姐姐有一事相求不知你能否应允?”我随口说道:“有话尽管说,我们姐弟俩谈不上一个求字。”虞馨顿了一顿说道:“我想将寒儿托付给你,求你待我将他抚养成人。” “这……这不合适吧”我惊问道。虞馨说道:“我知道这可能有些难为你,但我实在想不出第二个人选来。”我忙说道:“话倒不是这么说。只是你这么说,我觉得有些突然而已。你托付给景哥哥和阿秀姐不是更好些吗?”虞馨摇头说道:“其实这件事我也是考虑了好久才这么决定的。你知道,姨丈是多想抱孙子的,况且阿景成亲已有半年之余,至今不见阿秀的肚子有任何动静,姨丈明里不说,暗中不知有多着急。我要是将寒儿托付给他俩,他俩再一心扑在寒儿,姨丈的孙子梦岂不更是遥遥无期了。”我问道:“那你就放心把寒儿托付给我一个愣头青?我可是不大会照顾孩子,至今小毛子可还留在我娘亲那里呢。”虞馨笑道:“这就是我当母亲的直觉了。半年前,自我见你给小毛子换尿布那时起,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是个好爹爹。虽然当时你有些手忙脚乱,但你却做的井井有条,丝毫没有纰漏。其实,我想将寒儿托付给你也是出自我的私心,我知道你不会为了自己的亲生子而忽略了寒儿,毕竟你还有个小毛子,我相信你会对他们一视同仁的。”我听完后好奇的问道:“馨表姐,你说我真的会是个好爹爹吗?”虞馨回问道:“为什么这么说,难 道你自认为你不会是个好爹爹吗?”我摇头说道:“我从没这么认为过。当初爹爹让我将小毛子收为养子,其实我并不是很认同,我不想年纪轻轻就套上个爹爹的大帽子,被爹爹这个身份所束缚。所以我才会将景哥哥喜欢阿秀姐的事情给捅了出来,我是想爹爹改变初衷让景哥哥收下他。可最后并没有如我想的那般,再加上我还有些事要办,所以我就将他留在了娘亲那里。就算现在我回了府,我仍旧将他扔在娘亲那里,除了每天向爹娘请安时去看看他,再就没去看过他,连娘亲都有些埋怨我了,可我仍是找各种借口去躲避。今日听你这么说,我真的有些茫然,你说就我这个样子,我真的会是个好爹爹吗?我真的能好好的照顾寒儿吗?”虞馨拍着我的手背说道:“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曾经有一段时间我也有过你这些顾虑。”我忙问道:“你也这么想过,那是什么时候?”虞馨想了想说道:“应该是寒儿刚出生的时候吧。当时夫君不知所踪,爹娘又被皇上派去雾郡任道台,一时间我仿佛感觉天都塌了下来。再加上寒儿刚出生看起来瘦瘦小小的,我根本不知该如何照顾他,生怕那点没做好,会伤了他。所以,我就把他丢给了挽香去照顾,后来甚至都不会多看他一眼。”我在一旁打岔道:“那后来怎么样?”虞馨继续说道:“直到有一天,挽香有事不去屋内,一直在熟睡的寒儿突然转醒,并且嚎啕大哭起来。我心以为他哭累了也就不会再哭了,况且挽香 很快就会回来,便没多上心,任由他在那哭闹。可没成想,他哭声越来越大,而挽香却依旧没有回来。我也被他的哭声扰的有些心烦,便起身朝他走去。我来到摇篮前,见他眼角挂着斗大的泪珠,一脸的委屈。霎那间,我的心突然好痛好痛,我忙抱起了他,学挽香的模样轻拍着他的后背,下意识的解开胸前衣扣,第一次给他喂奶。看着他吸允我的奶水时露出的笑容,那一刻我感觉我真的好幸福。自从那次,我开始接受了他,逐渐的我发觉我的生活因为有了他而更加精彩。” “真的会这样吗?”我不大相信的问道。虞馨点头说道:“相信我,只要你把你自己当成小毛子的爹,真正的去接受他,保证你会和我有一样的感受。”正说着,挽香抱着哭闹不停的寒儿走了进来,说道:“小姐,小少爷一睡醒就哭闹个没完,我想他是想娘亲了。”说着,将怀里的寒儿递向了虞馨。虞馨接过寒儿,轻拍着他的后背说道:“怎么,想娘亲了是吧。”话音刚落,就见寒儿顿时停止了哭闹,伸着两只小手虚空的抓来抓去,玩的不亦乐乎,全然没了刚才哭闹不停的模样。我看着虞馨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也随之笑了笑说道:“好了,既然寒儿想娘亲了,我就不在这打扰你们母子俩了。馨表姐,你刚才所说的,我答应你!”虞馨闻言冲我欣慰的笑了笑,随后低下头继续逗着怀里的孩子。我起身对挽香交代了便转身离开了馨梦居,但没有回碧海阁去,而是往紫竹苑走去。 (本章完)

第十卷 第二章 努力当爹 “海哥哥,你怎么会来?”我刚跨进紫竹苑,就见溪儿正抱着小毛子在院中玩耍。我向他问道:“你怎么在这,我娘亲呢?”溪儿回道:“夫人在屋里和阿秀姐聊天呢。”我点头应道:“哦。天气凉,进屋去吧。”溪儿点了点头,抱着小毛子随我一同往屋里走去。溪儿随我进府后,天天都会往紫竹苑跑一趟,我实在想不通,他怎么会这么喜欢孩子。 “娘亲”我推开微掩的房门冲屋内喊道。娘亲闻言说道:“是海儿来了,快进来。”我俩来到屋内桌前坐下,就听阿秀开口说道:“阿海怎么有空上这来了?平常叫你来一趟你都百般推辞,今个儿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我倒了两杯茶,将其中的一杯递给溪儿后说道:“阿秀姐,怎么我不来你有话说,我来了你还有话说?看我好欺负是吧。”娘亲闻言不乐意道:“海儿,怎么跟嫂嫂说话呢?”我辩道:“本来就是嘛。”这时一旁的阿秀说道:“夫人,这些年来随意惯了,他要一改口的话连我也不会适应的。”我随声附和道:“就是嘛。不过阿秀姐,你进门也半年多了,怎么还称呼娘亲为夫人?应该随景哥哥称呼二娘才对。”阿秀羞道:“我……我这不是也还没适应吗?”娘亲笑道:“算了,反正都是一家人,不在乎什么称呼不称呼的。” “娘亲,我想将小毛子带回碧海阁去”我喝了口茶说道。娘亲一愣说道:“什么?”我重复说道:“我想将小毛子接回碧海阁,自己来抚养他。”娘亲不解的说道:“你怎么会想要把他接过去?”我笑了笑说道:“毕竟他现在是我的养子,我总不 能一直把他丢给娘亲照顾吧。虽然我现在还是不大情愿接受爹爹这个名分,可也容不得我推辞不是。既然我是他的爹爹,照顾他自然就是我的责任。”娘亲闻言喜道:“海儿,你想通了?”我点了点头说道:“倒也不是完全想通了。虽然我现在并没有多少信心能照顾好他,但我会努力去做,要是我实在不行,我还是会将他甩给娘亲的。”娘亲说道:“这不成问题。只要海儿愿意去接受他,就算你真的照顾不了他又甩给了娘亲,娘亲也没有怨言。毕竟我的海儿努力过了,不是吗?”我重重的点了点头,没有多言什么。一旁的阿秀也笑道:“夫人,阿海真的是长大了,已经能试着去承担责任了。”娘亲欣喜道:“就是就是。” 就这么着,当晚小毛子便正式搬离紫竹苑,搬进了我的碧海阁内。许是冷不丁换了个陌生的环境,小毛子哭了整整一夜,任我百般哄弄,他就是停不下来。直到临晨将近,哭累了这才睡下。我看着他哭肿的双眼,心里还真不是滋味。想当初,我把他接回府的那一路上,他一直躺在我的怀里,夜夜睡的都很香甜,从来不会半夜哭闹。现在倒好,竟然哭了整整一夜,我不禁扪心自问起来,难道就因为这短短半年的遗弃,就让他对我产生了这么多的怨言,以致于住进碧海阁的第一晚,便如此的折腾我?随后的几天里,除了喂奶我没办法,其他事均是我亲自动手,从换洗尿布到拍哄他睡觉,我一直都是亲历亲为。说来也怪,自第三晚起小毛子就再也没有哭闹过,总是一觉睡到大天亮。短短的十天下来,我真的体会到 了为人父母的那种辛酸,同时也让我想起了那个世界的妈妈,不知她现在过的是否安康,是否会时常想起我来个不孝早逝的儿子。 “海哥哥,你快出来”这日午后我正在房内哄小毛子睡觉,就听到溪儿在院中轻唤着我的名字。我将枕头横卧在床边,大声的朝外询问道:“喊我什么事,溪儿?”未等溪儿回答,我便听到从院中传出另外一个声音,“海哥哥,我回来了。”我一听忙跳下了床,猛然推开房门冲了出去,“小幽,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小幽见我冲出,笑呵呵的说道:“我刚回来。”我跑到他面前,忙问道:“怎么样,寻到芝仙的踪迹了没有?”小幽闻言脸上的喜悦利马转换成了沮丧,唉声说道:“我并没有在南罗山找到芝仙的踪迹。”我一听,原本因他的归来而喜悦的心情瞬间消散,只剩下了绝望,“难道馨表姐命中注定,就真的躲不过这一劫吗?”小幽忙劝道:“海哥哥,你千万不能绝望,事情还没到最后一步,我们总会想到解决的办法的。虽然我并没有在南罗山寻到芝仙,但却让我在机缘巧合下采到一株近千年的何首乌。虽然何首乌没有太大的灵效,但怎么着也能发挥一丝效用,延缓馨姐姐的衰弱,也为我们寻到解决之法来争取一些时间。”我想想也对,只要我们尚未绝望就一定会有希望,“小幽,这何首乌要怎么用?”小幽把手指上的玄冥戒退下说道:“何首乌就放在这戒中,你再搭配上一些补气养身的药材一起给馨姐姐服下,应该会让她的身体有所好转。”因为我怕小幽取到芝血后无处存放,特意将玄冥 戒给他带去,以备存放之用。我接过玄冥戒点头说道:“我这就去,溪儿进屋去帮我把小毛子哄睡。”说完转身往一旁的厢房走去。小幽见我离开也忙走了过来说道:“海哥哥,我来帮你。”我点了点头,便推门走进厢房。经过一系列的调配和炼制,二个时辰后,以何首乌为主要原料,再配以一十八味补气养身的药丸就新鲜出炉了。 我拿着装有药丸的木盒,来到馨梦居交给了挽香,并交代她每隔三日便让虞馨服用一枚,直至药丸服尽。并且服药期间禁止一切生冷、辛辣食物,以免坏了药性。挽香虽然不知道虞馨到底生的是什么病,但见我这般慎重,心里自然明了此药的严重,信誓旦旦的向我保证,一定会严守我所交代的一切,努力协助我治好虞馨的病。连续服用半个月后,虞馨的脸色红润了许多,身体也不再如以前那般虚弱无力,一改过去病怏怏的精神,变的神清气爽起来。 转眼又临近新年,今年的平王府因为两个小东西而更加的热闹,寒儿现在已经在他人的扶持下学习走路,而小毛子也能独自的走上好一段路,虽然总是跌跌撞撞的,让人总为他要跌倒而担心。但也因为这样,王府总是处在欢笑之中,让人又一次感受到正在茁壮的新生命的力量。 “来来来,今儿个是除夕,我们来痛饮一杯”午膳时爹爹举着几年前特意留下的梅花酿,大声的说道。我们闻言均举起面前的酒杯,齐声敬道:“爹爹(姨丈、王爷)干杯!”大家一饮而尽后分别坐回原位。爹爹又再次举杯说道:“今天是我过得最高兴的一个除夕,今年完成了 我两个心愿,一是景儿成亲;二是我当上了祖父,儿孙环绕膝下好不惬意。来,我们再干一杯。”二杯酒下肚,待爹爹三次举杯之时,坐在一旁的娘亲劝阻道:“老爷,别再喝了。你不为你的身体着想,也要为我们的孙子着想,我可不想我们的孙子一出生就和你一样是个小酒鬼。”坐在对面的阿秀一听,双颊透着羞红,“二娘!”司徒景忙道:“二娘,今个儿爹爹高兴,阿秀喝一点也没什么关系的。”娘亲摆手说道:“那可不行,现在阿秀怀有身孕,可不能大意,要喝你们喝去。阿秀来吃菜,不要理会他们。”阿秀轻点了点头,拿起筷子吃起菜来。前几天,阿秀突然呕吐不止,经我诊脉后发现,她已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娘亲知道后交代全府上下,时刻要照顾好阿秀,不能让她和肚中的孩子有半点闪失。此话一出,整个王府顿时陷入了一级戒备状态,更夸张的是娘亲未免阿秀走路绊倒,竟然命管家福伯带着府中十名佣人,将府中一切能看到的坑洼全部填平。这不阿秀刚随众人两杯水酒下肚,娘亲就可以抗议爹爹这一不妥的行为。 “那好,我们先不喝了,待晚上参加完年宴后,我们几个再一醉方休”爹爹知道娘亲的脾气,随口说道。司徒景闻言说道:“既然爹爹这么说了,那我就等年宴完后再陪爹爹好好喝几盅。对了,阿海到时你可不能跑呦。”我将口中的菜咽下去后说道:“这有什么,只要你能喝我就奉陪到底。大不了喝醉,有什么了不起的。”爹爹闻言称赞道:“好,有魄力!象我司徒浩智的儿子”随之哈哈大笑起来。 (本章完)

第十卷 第三章 冰棺美人 我在这个世界的的第五个新年,在一声声啼哭、一片片尿布中结束了。 一个半月后,我利用何首乌给虞馨配制的药丸已然见底,而我又丝毫没有找寻到任何一种可以救治她的方法。半个月后虞馨的身体由盛变衰,渐渐的失去了生机,我见她日益衰弱,不得已对家人说出了实情。此话一处,宛如晴空霹雳般劈在了每个人的心上。爹爹唉声叹气,娘亲眼泪不停,景哥哥抓着我的手一个劲的询问馨表姐是否还有救治的希望。在得到我肯定地回答后,他无力的跌坐到椅子上,一脸的哀伤。我一再嘱咐大家,不要将这个消息透露给虞馨知道,就算瞒也要瞒过她,不能让她在绝望中渡过那所剩不多的时日。 每天午后我都会抱着瑞叶去馨梦居,让两个小家伙在一起午睡,随便也陪虞馨聊聊天,免得她从闷在房里。对了我忘记说了,爹爹给小毛子取了个大名叫瑞叶,司徒瑞叶。爹爹说,既然我已收他为养子,自然要随我姓司徒,况且自从他进府,景哥哥成了亲而且阿秀姐也有了身孕,他就是落入王府中的一片瑞祥的叶子。不过小名儿还是叫他小毛子,这毕竟是黎家所起,不能随便丢弃。 “海儿,跟馨表姐说实话,我是不是活不了多久了?”虞馨无力的抓着我的手,虚弱的说道。我一听忙摆手说道:“不要这么说,你会好起来来的。”虞馨费力的摆了摆手说道:“海儿,别再瞒我了,你就实话跟我说吧。”看着她无望的眼神,我心中一酸说道:“馨表姐,既然你已察觉,我也就不再瞒你了。你的身体呈衰败之势,看来以临大限之期。”虞馨闻言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呆呆的望着屋梁。我见状忙说道:“馨表姐,要哭就哭出来吧,别憋屈着自己。”虞馨摇了摇头说道:“既然上天如此安排,我自无怨无悔,我只是放心不下寒儿。”我抓着她的手说道:“馨表姐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的照顾寒儿。只要小毛子有的,寒儿也一定会有。”虞馨点了点头说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多了。海儿,馨表姐最后求你一件事,你一定要答应我。”我忙问道:“什么事,馨表姐但说 无妨。”虞馨将身子向后靠了靠,说道:“海儿,我希望你以后别阻止寒儿和夫君见面,毕竟他们是父子。我只有这一个心愿,你是否能答应我?” “这……”我顿了一下说道:“馨表姐,这件事我决不答应!你应该知道,要不是他行刺皇帝伯伯被擒,你又怎会早产?馨表姐,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有跟你说,现在我不得不跟你说了,你因为难产而引发血崩,要不是嫦姐姐及时赶到救了你们母子一命,兴许你们母子俩早已命归黄泉!他因为一己之私险些害了你们母子二人,冲这一点我就不会让他见寒儿一面。”虞馨见我这般气愤,便没再多说什么,只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五日后,虞馨的身体已呈油尽灯枯之势,所有人都聚在馨梦居,想送她最后一程。周筱筠双眼**的坐在床边,抓着虞馨的手早已泣不成声,阿秀手握早已被泪水浸透的丝绢,依靠在双眼微红的司徒景的怀中,司徒浩智则坐在床尾唉声叹气。“馨表姐,我将寒儿抱来了”我抱着寒儿推门而入。娘亲见状忙从我的怀中接过寒儿凑到虞馨的面前,轻声说道:“馨儿,寒儿给你抱过来了,你再看他一眼吧。”虞馨费力的抬起手臂,抚摸着寒儿的脸颊,无力的说道:“寒儿,娘亲不能再照顾你了,以后要听海舅舅的话,不要淘气知道吗?”随即顿了一下说道:“海儿……”爹爹闻言忙起身让我坐过去。我坐在床尾抓着虞馨的手,说道:“馨表姐,我一定会尽力照顾好寒儿的,你就放心吧。”虞馨闻言欣慰的笑了笑,看着身穿小袄的寒儿,轻声说道:“我要是能听到你喊我一声娘那该多好。可惜,我等不到那个时候了。”说着虞馨无力的垂下双臂,原本还有些许明亮的双瞳此时已变的混浊不堪,看来她大限将至,命不久亦。娘亲见状伤心的痛哭起来,“馨儿,我要怎么向你爹娘交代!呜呜呜……呜呜……”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紧接着微掩的房门从外面推开,小幽带着溪儿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海哥哥,你们快让开,我有办法救治馨姐姐了!”我一听忙跳下床,问道:“小幽, 你说得是真的,你真的能治好馨表姐?”小幽没有理会我的问题,急道:“此话一会儿再说,救人要紧你们让让。”众人一听虞馨还有救,忙向后退去。小幽上前查看了一番后说道:“王爷、王妃,请你们先退出房间。”爹爹闻言点头应道:“这没问题,夫人我们出去不要妨碍他们。”娘亲不舍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虞馨,由爹爹陪同离开房间。随后,小幽又道:“景哥哥,你们抱着寒儿也出去吧。”司徒景闻言摇头说道:“还是让我留在这吧,兴许我能帮上什么忙呢。”小幽摇头说道:“你还是出去吧,留下海哥哥一个人就够了。”司徒景点了点头,说道:“有什么事就喊我,我就待在院中。”随即抱起坐在床上寒儿和阿秀一同出了房间,整个房间只剩下了我、小幽和溪儿三人。 “小幽,馨表姐到底有救没有?”我见房间再无他人,便无所顾忌的问道。溪儿开口说道:“海哥哥,你别急。我们这个法子虽不能彻底救治馨姐姐,但确实现在唯一可行的方法。”我急问道:“究竟是什么法子?”溪儿随口应道:“冰冻!”我回问道:“冰冻?什么意思?”小幽开口说道:“就是将馨姐姐放入水中冰冻,做成冰棺存放起来,待我们寻到芝血或其他的救治方法后,再取出冰棺将馨姐姐解冻。”我一听好像在前世有听到过这种想法的,将一些重症或患有绝症不能用现在的医疗手段救治的病人冰冻,放入特殊的地方封存,待百八十年医疗更为发达的时候再将他们取出,那时就可以很轻松的医好他们的病。虽然想法不错,但实施起来却阻力重重,终于这项计划也随之胎死腹中。“听起来还算不错,可这冰棺要存放在哪里,而不至于让它融化呢?”小幽随之一笑说道:“你就放心好了,这点我们早就想好了,保证万无一失。”我高兴的说道:“既然你们想好了对策,那就快点行动吧。馨表姐现在还有一息尚存,迟了就晚了。”小幽点了点头,来到床上坐好,说道:“溪儿,帮我将馨姐姐扶起坐好。”溪儿随口应了一声,爬上床榻帮小幽将虞馨扶起,盘膝坐下。小幽盘膝 坐在虞馨身后,将体内灵气灌于食指指尖,依次点中虞馨身上各处大穴。随后转过头对我说道:“海哥哥,将你的玄冥戒摘下放在桌上,随我们一同将馨姐姐运到玄冥戒中。”虽然我不明白什么意思,但我还是以他所说照办。摘下了玄冥戒放在桌上后,三人抬着虞馨钻进了玄冥戒中。 进入戒中后,我们将虞馨放置在木屋内的桌子上,随后小幽带着溪儿出了木屋,吩咐我稍候片刻。大约一炷香过后,溪儿推门走了进来,说道:“海哥哥,我们已经准备妥当,将馨姐姐背出去吧。”我点了点头,由溪儿扶着背起虞馨推门走了出去。来到屋外,只见一面长五尺半左右宽二尺半左右的水幕虚空悬浮在那。“海哥哥,愣在那做什么,快将馨姐姐放在水幕之上”盘膝坐在一旁的小幽开口说道。我一愣忙点头说道:“知道了。”随即在溪儿的帮助下,将虞馨平躺在水幕之上,随后溪儿也盘膝坐下。一切准备完善后,小幽手指向前一伸,一道水柱从指尖射出。随后的情景简直让我目瞪口呆,只见水柱全部聚集在水幕之上,一滴也没有流出,就好像水幕的两壁均有隔档一般将水流全部聚在其中,形成一个虚空的水池,将虞馨包裹其中。随后,溪儿把口一张,吐出那枚失而复得水牝珠,只见水牝珠缓缓升上半空。紧接着,一道白光从珠中射出,直直的射向水池。水池瞬间结冻,形成了一个晶莹透亮的冰棺。平躺在冰中的虞馨,此时就好像童话故事中的躺在水晶棺中的白雪公主一样。 “好了,大功告成”溪儿收起水牝珠,起身喘着粗气说道。我一把抱住溪儿,激动的说道:“溪儿,辛苦你了,我真不知该怎么感谢你才好。”溪儿笑道:“海哥哥,我们就是一家人,你这么说就见外了不是。”听他这么说,我心里真的是暖洋洋的。我拍着他的后背说道:“谢谢你了,好兄弟。”小幽闻言不乐意道:“海哥哥,你怎么不感谢溪儿,不感谢我呢,这个主意可是我想出来的呢。”我松开溪儿,转过头笑着说道:“我当然要感谢你了,快来让哥哥抱抱。”小幽一撇嘴说道:“我才不希 罕呢。”我笑呵呵的走到他的面前,一把抱住他说道:“你不希罕,我希罕。快会儿让厨下多做些好吃的犒劳犒劳你俩。”小幽笑着说道:“这还差不多,没枉费我们这么损失了这许多的灵力。”我松开双臂,问道:“现在冰棺做好了,我们要将它存放在哪里呢?”小幽指了指地下,说道:“这不就是现成的地吗?” “这?”我疑问道:“你说就放在这玄冥戒中?”小幽点头说道:“对。这里既没有风吹也没有日晒,完全不用担心冰棺会融化,而且存放安全,省去了诸多隐患,是最佳的存放之所了。”闻言,我重重的拍了一下小幽的背后,兴奋的说道:“就这么办了!”小幽背后一吃痛,叫道:“海哥哥,你轻点。我这小身子骨经不住几下,要是打散了,可是没处接的。”此话一处,惹得我哈哈大笑起来,一直停留在心头上的那片乌云也随笑声散去。 我望了一眼冰棺中的虞馨,便随二人一同出了玄冥戒。我重新将玄冥戒戴上后,推门向外走去。一直守在屋外的司徒景见我走出,忙上前问道:“怎么样,馨表姐救活了没有?”我摇了摇头,没有多言。司徒景见状大吼道:“不……”我抬手就是一拳捶在他的胸口上,说道:“你瞎吼什么,我的耳朵都快被震聋了。”司徒景红着双眼说道:“阿海,虽然馨表姐不是你亲表姐,可你们也相处了这么久,难道你就一点不为她的死而难过吗?”闻言,我又是一拳捶在他的胸口上,说道:“谁告诉你馨表姐死了?”司徒景一愣说道:“你不是说没有把她救活吗?”我耸了耸肩说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告诉你,馨表姐虽然没有救过来,但也没有死。”司徒景不解的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不明白。”我轻笑道:“你要是明白了,我还混什么。对了,爹娘他们呢?”司徒景说道:“爹爹怕二娘伤心过度,扶她回紫竹苑去了,阿秀不放心也抱着寒儿同去了。”我点了点头说道:“这样啊,那我们也去紫竹苑吧。”随后我冲屋内喊道:“小幽,你们先在屋内调息,我去去就回。”说完,便拽着司徒景往外走去。 (本章完)

第十卷 第四章 祸不单行 “阿海,你现在告诉我好不好?”往紫竹苑走的这一路上,司徒景一直在追问我有关虞馨的消息。我冲他摇了摇食指,轻声说道:“等到了紫竹苑你自然会知晓一切,干嘛非要一直追问我呢?我是绝对不会现在告诉你!”说着我推开虚掩的房门,走了进去。 “阿海,你来了,馨表姐怎么样了?”坐在床边的阿秀见我走了进来,忙起身问道。没等我说话,在我身后的司徒景前先说道:“别问他,问他也没用。我都问他一路了,他一个字也没跟我提,气死我了。”说着,来到爹爹身旁的空位坐下,拿过桌上的茶壶倒了碗清茶自顾自的喝了起来。“海儿,你馨表姐现在怎么样了?小幽到底有没有治好她?”坐在床榻一脸哀伤的娘亲见我走进,忙起身问道。我扶过娘亲来到桌前坐下说道:“娘亲,依我和小幽的本事根本不能救治馨表姐。”娘亲一听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馨儿真的没救了?”伸手将眼角的泪水擦去,说道:“娘亲你别哭,听我把话说完。”随即我将小幽和溪儿想到的方法对大家说了一遍,也将虞馨得病的前因后果说了个清楚。“所以说,现在馨表姐并没有生命危险,但救治起来却很麻烦。” 一直坐在那没出声的爹爹开口说道:“那馨儿的病到底要用什么药物来医治?我想兴许会在宫内找到。”我摇了摇头说道:“爹爹,能医治馨表姐的只有千年芝仙或参仙的血,除此别无他法。一年前,我和小幽有幸在苗疆的雷山上寻到了参仙的踪迹,可惜时机不对,我们并没有取得参仙的血来医治馨表姐。前一阵,我又听说在南罗山上有芝仙的踪迹,小幽急忙赶去可惜 还是一无所获。虽然后来用小幽从南罗山寻到的千年何首乌来配药给馨表姐服用,但毕竟何首乌的效用有限,只能治标不能治本。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小幽才想出用冰冻的方法暂时封存馨表姐的命脉,以待机缘的到来。”爹爹微微点头说道:“照你这么说,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只是你们寻到存放冰棺的地方了没有,万一冰棺受气候影响融化了怎么办?”我说道:“我们已经有了万全之策,这点就放心吧。只是馨表姐无故消失,对外人我们要怎么说才好?”爹爹应道:“这是个问题。馨儿居住在王府中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现在让她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怎么都说不过去的。”这时司徒景插言道:“这有什么好烦恼的。反正馨表姐住在王府的这一年里基本未出过府,就算她一夜之间从王府消失的话,外人也不会知道的不是吗?只要嘱咐好府内下人,让他们闭紧嘴巴不到处乱说不就好了。”我想了想说道:“这主意倒是不坏,但细节上恐怕有些不妥。万一哪日其他几位伯母来府中做客,提起馨表姐的话……”没等我把话说完,司徒景忙插言道:“那就对她们说,馨表姐身体欠安,在房中休息不就行了。”我摇头说道:“这么说也行,但要是她们知其身体不适想要探望,我们又该怎么办?总不能拦着她们去房里看望馨表姐,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司徒景摇头道:“那我就没办法了。” “要不我们这么办怎么样?明天我们就……”根据刚才司徒景说得办法,我稍微修改了一番,对大家说道。听过我的想法后,司徒景说道:“这不是和我的主意差不多吗?”一旁的 爹爹说道:“虽然和你的主意大相径庭,但海儿这主意却将以后有可能发生的麻烦都考虑进去了,我看就这么办吧!你说呢,夫人?”娘亲顺嘴说道:“现在也只能这么办了。”我见爹娘都同意了我的主意,便说道:“那我们明天就依此计划开始实施。景哥哥,明天你所扮演的角色非常关键,到时你可不能给我演砸了。”司徒景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说道:“你就放心吧。不过话说回来,我要是表现出色的话,是不是有什么奖励呢?”说着把左手摊开向我伸来。我在他的掌心狠狠一拍说道:“奖励?找阿秀姐要去!”司徒景掌心一吃痛,夸张的大叫了起来。独自坐在床上玩耍的寒儿,被他滑稽地动作逗的呵呵直笑,甚至模仿着他的模样不停的挥舞着小手,那个小模样真是可爱极了。众人被这一大一小夸张的表演逗得哈哈大笑起来,盘旋在众人心头多日的那片乌云也随之消散。 “海世子不好了,瑞叶少爷不见了”正说着,本该在碧海阁看护瑞叶的挽香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我一听急问道:“挽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慢慢的说。”挽香气喘吁吁的说道:“刚才奴婢陪瑞叶少爷在房内玩耍,突然听到院中传来哐啷一声响,我出去一看却什么也没发现。待我转身回到房中后,床上空空如也,原本坐在床上玩耍的瑞叶少爷消失不见了。”待挽香说完,我急忙奔出了房间。我刚跑出紫竹苑迎面碰上从馨梦居来此的小幽,“海哥哥,你这么急是要去哪?”我停住脚步说道:“刚才挽香来说,瑞叶在房间里好端端的不见了。我要回去看看,兴许瑞叶只是再跟我们躲猫猫,并没有不见呢。 ”小幽听闻急道:“那快点回去看看。”说着,随我一同往碧海阁跑去。 事实往往都是残酷的,我跑回去一看,房间里一片寂静。床上只有那柄我给他做的小木剑孤零零的躺在那里,而玩剑的人却不在那里。我呆呆的看着床上的木剑,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海哥哥,现在可不是发呆的时候,快在府里四处找找,兴许会有人见过他又或者见过什么可疑的陌生人出没?”小幽见我愣在那里,拍着我的肩头说道。经他这么一拍,我才回过神来,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找到瑞叶才是最重要的。我想清之后忙跑了出去,漫无目的的在府中四处寻找。可惜,我问遍了府中所有的下人,没有一个人见过瑞叶,仿佛他像水滴一样蒸发在空气中。我失魂落魄的回到碧海阁,呆呆的坐在院中的石凳上,一脸的愁容。“海哥哥,没有人见过瑞叶吗?”小幽来到我的身旁坐下问道。我无力的摇了摇头,没有多言。小幽又问道:“那有没有什么可疑地陌生人在府中出现呢?”我还是摇头。小幽见状说道:“海哥哥,你别灰心。既然府中没人见过瑞叶,也没有陌生人出入王府,我想擒走瑞叶的人一定不是个普通人。”我惊呼道:“难道会是杀害黎家的那两个阴魔洞的人?”小幽点了点头说道:“我想有这个可能,但也未必。你想瑞叶来王府已大半年的时间,要是阴魔洞的人有心想要擒走他,决不会等这么久才动手。”我喃喃自语道:“那还会有谁?” “海哥哥,你们快来城郊三里外的桃树林”我俩正在猜测着,突然耳边传来了溪儿的传音。小幽回问道:“溪儿,你跑那去做什么?”溪儿答道:“现 在没有时间多讲,你们快来就是了,晚了你们就见不到瑞叶了。”我一惊忙起身,召出碧潭剑轻身跃上,手指剑光飞出了王府。小幽见状忙展开身后六翅,跟在我的身后一同往桃花林飞去。 “还没想你看上去年纪不大,一身的本事还真不小”一个三旬左右的男子单手抱着一个年幼的孩子,和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对峙。 “少说废话,要不是瑞叶在你手上,我早将你打趴在地了”少年气喘吁吁的回道。 男子闻言笑道:“少说大话,谁放倒谁还不一定呢?”说着左手一挥,一道白光冲着少年便飞了过去。少年借势一躲闪了过去,笑道:“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呢,原来只会暗箭伤人啊,真是笑话!”男子一听怒道:“少逞口舌之快,看招。”说着左手又是一挥,数十道白光从袖中飞出,直直的射向少年。少年微微一笑,几个跳跃躲过了男子的攻击。只可惜,少年阅历尚浅,不明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的道理。就是少年如数躲过男子的攻击之时,男子趁其不备又甩出一暗器,虽然这枚暗器没有刚才那些来势汹汹,但却异常迅速。也正因为如此,少年躲过了其它攻击,却没有防备这突来的刺客。待少年发觉想要躲开却为时已晚,暗器狠狠的刺中了少年的右臂。少年捂着伤处,大吼道:“竟然使用这么下流的手段,你真是无耻!”男子哈哈笑道:“无耻?我可不这么认为。” “溪儿,跟这种无耻之人用不着多说废话。小幽你带他先去一旁疗伤,待我会会这无耻之人!”二人正说着,空中传来一阵破空之声,随即从空中降下两人,其中一个双眼圆瞪、一脸怒容的望着那名男子。 (本章完)

第十卷 第五章 白苇湖 云朝京城三里外的地方,生长着一片茂密的桃林。每当四月初春时节,桃花盛开之际,远远便能望见这片粉红花海,吸引群群蝴蝶、蜜蜂来此,当然也有不少官宦千金、富家小姐或民家女人来此观赏。现在不过二月底,别说桃花就连树叶也未长出半片,此时的桃林却没了以往的寂静。 “我倒是谁呢,原来是你!孟四儿,你不好生陪在司徒睿的身边,跑进我平王府做什么?”我望着面前的男子,不屑的说道。孟四儿轻笑道:“我进平王府所为何事?我想世子殿下心中早该明了,自不需我再多说什么了吧。”我向前走了两步,冷言道:“你闯进王府不就是想抢走司徒睿的孩子吗?我告诉你,司徒睿离开没多久那孩子便夭折了。”孟四儿听闻怒道:“你胡说,那孩子要是夭折了,这孩子又是哪来的?”我随口说道:“你手中的这个孩子是我的养子,是我从外面捡回来抚养的。”孟四儿摇头道:“我不会相信你所说的话。”我说道:“事实便是我所说的这般,你信与不信都与我无关。”孟四儿大声说道:“如果真如你所说,刚才为何我在平王府没有找到睿王妃?分明是你将他母子二人藏了起来,不想睿殿下寻到他母子二人。”我闻言冷笑道:“既然你不相信我说的话那就算了。那孩子夭折后,馨表姐时时惦念着他,整日恍恍惚惚,没过多久便身染重病,随那孩子去了。”边说我边用手擦了擦有些微红的双眼。听我说完这一席话后,孟四儿更加的愤怒,大声吼道:“既然这样你就别怪我心狠了,我也要让你尝尝这骨肉分离的悲痛。”说着,双手举起怀中的瑞叶,便要往地上摔去。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待我反应过来,为时已晚。 “你敢!”扶溪儿到一旁疗伤的小幽,见状大喝一声后 忙飞身上前,在瑞叶落地的一霎那,将其接入了怀中。见到瑞叶平安无事,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我伸手召出碧潭剑,愤怒的朝孟四儿刺了过去。此时的孟四儿虽然被刚才小幽飞身救下瑞叶的一幕所惊呆,但他毕竟沉稳老练,在碧潭剑刺中心口的一霎那及时反应过来,身子向右侧一偏,闪过了致命的一击,仅仅划伤了手臂。紧接着孟四儿掏出一枚银丸,朝地上一掷。银丸经碰撞在地上爆炸开来,顿时四周弥漫着浓浓的雾气。待浓雾散去了,孟四儿早已没了踪影,只留下滴滴血迹。我见他已逃走,忙来到小幽身旁,接过瑞叶仔细的瞧了个遍,见他并未有所受伤,这才彻底的安下心来。 “溪儿,你没什么事吧?”我看着盘膝端坐在地上的溪儿,开口问道。溪儿闻言抬头说道:“没什么大碍。要不是我刚才没留神,怎么可能着了他的道。”我说道:“没事就好。不过你怎么会遇到他的?”溪儿解释道:“我和小幽调息完后,他说要去找你,而我则想去找瑞叶玩,便未同他一道前去紫竹苑,而是去了碧海阁。我刚到碧海阁,便见挽香姐姐慌里慌张的跑了出来,我便想拦住她问问发生了何事?就在这时,我突然见到一个人影从碧海阁窜出从府外窜去,我没有多想便追着那人影出了王府。我虽然不知此人是谁,但凭他的气息我认定他也是为修行者,只是我不知此人道行如何,不敢贸然出手,只好尾随他来到此地。”听完后我点了点头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这次要不是溪儿,瑞叶便被他给擒走了。多谢了,溪儿。瑞叶来,跟溪儿叔叔说声谢谢。”说着,我拽着瑞叶的小手向溪儿道谢。 “好了,海哥哥。既然已寻回瑞叶,我们就赶快回王府去吧,免得王爷、王妃他们担心”这时一旁 的小幽插嘴说道。闻言我忙说道:“这倒是,小幽你扶着溪儿,我们快些回府去吧。”说着,我祭起碧潭剑,轻身跃上。小幽点了点头,扶起溪儿召出身后翅膀,一同飞上半空,随我一同往王府飞去。回到王府后,爹娘见瑞叶平安无事,悬在心口的石头也都放了下来。 翌日巳时刚过,京城的九门提督府闯进一个陌生男子。该男子朝九门提督吴桑亮出一块令牌后,便带着九门提督府内大半的衙役离开,一路往城南跑去。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这么劳师动众的,都惊动了提督府”街上一个妇人喃喃说道。这时一个身穿素服年轻貌美的女子来到妇人身后,轻身说道:“听说居住在平王府、那位被贬为庶民的睿亲王的娘子,今早出门往南城的法华寺上香,途中不小心落入了南郊的白苇湖中,这不景世子正带着提督府的衙役去救人呢。”妇人闻言惊呼道:“那白苇湖虽然不大,但可是深不见底的,这人要掉了进去还不没命了。”女子闻言点头道:“谁说不是呢。”这时二人身后又走来一位青年,对二人说道:“我听说,睿王妃落水的时候怀里还抱着刚满周岁的幼子。这可好,一失两命啊!”妇人随口说道:“滋滋,真是可怜啊!”正说着,从不远处走来一个手挎竹篮的年轻妇人,来到妇人面前问道:“张嫂,这发生了什么事?”前面的妇人闻言说道:“买菜去啊,大妹子。”年轻夫人点头道:“是啊。”妇人凑上前说道:“听人说,被贬的睿亲王的娘子落入了白苇湖中,九门提督府的衙役正赶着去救人呢。”年轻妇人回问道:“是真的吗?”妇人说道:“听说带领衙役赶去救人的是平王府的景世子呢?”说着妇人转头看了看四周,之前跟自己闲聊的二人早已没了踪影。妇人疑惑道:“ 咦?刚才那俩人呢?”年轻妇人问道:“什么人?”妇人说道:“就是刚才在我身边的那两个年轻人,我都是听他们说的。”年轻妇人说道:“没注意到。不过张嫂,如果真是景世子带人去的,我想不会有假。”妇人点头道:“我也是这么认为。”二人正在猜测,从身后又走来两、三个手挽竹篮妇人,看样子是结伴去街上买菜的。“李嫂,怎么不去买菜,在这聊什么呢?”一个身穿青色衣衫的妇人问道。之前的年轻妇人转头看向来人说道:“是,王家嫂子。刚才听张嫂说……”随即将刚才听到的事情对这几位妇人又说了一遍。那位身穿青衣的妇人问道:“这是真的吗?”两妇人均点头说道:“差不离。”随即几位妇人叽叽喳喳的聊了起来。没过一刻钟,整个一条街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一个时辰后差不多大半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 她们哪里知道刚才和张嫂在街上闲聊的那两人都是我派去的。此时任务完成,二人早已趁她俩不备溜走了。 “少爷,我和如翠已经照你所说将消息给透露出去了”在街上和妇人闲聊的两人、伍子和如翠一前一后走进碧海阁,对坐在石桌前的我微微行礼后说道。我抬头看着二人说道:“办的好。记得这几日尽量不要出府,以免被人认出。没事了,你们下去吧。”二人再次行礼,转身离开了碧海阁。二人刚走坐在我身边的小幽问道:“海哥哥,这两个人可靠吗?”我点头说道:“你放心好了。他二人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入府十余年左右。虽然没有鹿子那么可靠,但对王府也算忠心,我想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小幽点头说道:“那样最好。”我略有担心的说道:“现在就看景哥哥的表现了。” 城南五里外白苇湖 “你们给我仔细的搜!” 司徒景大声的指挥着衙役们,在白苇湖搜寻着虞馨的下落。“是!”捕头钱进拱手说道:“请世子放心,我等一定尽力寻找王妃的下落。可是这白苇湖深不见底,搜寻起来难度重重。”司徒景怒道:“少说废话,要是寻不到小心你们的脑袋!”钱进闻言额头冷汗直冒,颤巍巍的说道:“小的,遵命。”说完忙转身对众人说道:“兄弟们,千万要仔细的寻找,可不能疏忽。”随即也加入了众人的行列中,仔细的搜寻起来。 三个时辰后,钱进垂头丧气的来到司徒景面前,说道:“禀世子,小的们已经搜遍白苇湖还是没有寻到王妃的下落,只在白苇湖的支流处寻到一条白底桃花的丝绢。”司徒景闻言忙道:“将丝绢拿来。”钱进忙对身后喊道:“徐子,把那条丝绢拿来。”一个瘦瘦黑黑的年轻人应了一声后,忙跑了过来将手中湿淋淋的丝绢递给了钱进。钱进接过丝绢专递给司徒景说道:“请世子过目。”司徒景拿过丝绢一看,惊叫道:“这是……这是馨表姐的丝绢。钱捕头,快带本世子去捡到这丝绢的地方。”钱进忙道:“世子,这边请。”随即带着司徒景往不远去走去。司徒景到地一看,发现这是向西流去的支流,虽然这支流不宽,但流速却很湍急。司徒景见状后,忙下令道:“钱捕头,你带几个人随我往支流前行,让剩下的那些回去休息。并让吴大人再派一些人手来,沿支流在附近搜索,务必要寻到王妃的下落!”钱进闻言点头应道:“是,世子。”便转身往众人走去。片刻后,钱进带着五个青年来到司徒景身边。司徒景见状没有多言,带着几人顺着支流向前寻去。而剩下的那些人则按照钱进所说,往京城回去。随着众人的离开,刚刚还噪杂一片的白苇湖,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本章完)

第十卷 第六章 谷中新员 京城南郊白苇湖畔 “世子,这样找下去也不是办法。天色渐渐变暗,搜寻起来难度太大了”一脸疲惫的钱进对身旁的司徒景说道。司徒景抬头见太阳已然西沉,说道:“既然这样,我们就先回去吧,等明儿个再来搜寻。”钱进见司徒景这么说,忙对在四周搜寻的衙役们大声喊道:“弟兄们,世子已然下令,我们回去喽。”四处搜寻的衙役们闻言都聚到了一起,跟随着司徒景和钱进往回走去。 京城平王府内碧海阁院中 “少爷,街头巷尾都在谈论表小姐的事呢,我想至少大半个京城的人都知道此事了”许鹿结束了一天的营业,回到碧海阁对我说道。我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坐在我的面前后,说道:“鹿子,明儿个跟季掌柜的说一声,品玉阁歇业几日,等这件事平息了之后再开门纳客。”许鹿点头应道:“知道了,少爷。”我抬头看了看早已悄悄爬上半空的弯月说道:“景哥哥怎么还不回来?只不过让他做个样子,这么拼命做什么?”正说着,伍子从外面跑进院中,急道:“少爷,大少爷回来了!”我忙问道:“他现在在哪呢?”伍子应道:“大少爷刚回房间换衣服去了,估计现在应该和少奶奶往饭厅去了。对了少爷,晚膳已经准备好了。”我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你先去馨梦居通知小幽他们吧,我这就过去。”伍子闻言转身往外走去。伍子离开后,我起身说道:“我们走吧。”许鹿见状忙起身,跟着我一同出了碧海阁往饭厅走去。只从昨日瑞叶被孟四儿从府中擒走后,我怕他会不死心再来府中 ,便请小幽和溪儿搬去馨梦居忙挽香照看两个孩子。反正两孩子今后都要跟着我,让他们搬到一起居住培养一下感情也好,顺便我也轻松轻松。 “景哥哥,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我一跨进饭厅,便见司徒景和阿秀早已坐在饭桌前。司徒景闻言忙道:“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我来到他身旁坐下说道:“这就好。不过你可别做的太过,要不就显得假生了,这场戏就不好演下去了。”司徒景拍着胸口信誓旦旦的说道:“我办事你放心。”坐在对面的娘亲说道:“景儿,这一天累坏了吧,用完晚膳后便早些回房休息吧。接下来的几日,你可能要更辛苦一些。”司徒景闻言说道:“没关系的,二娘。反正我只是在一旁,又不用亲自动手做什么。”娘亲欣然笑道:“话可不能这么说。阿秀,明儿个让厨房给景儿炖些参鸡汤给他补补,每天这么辛苦不补可怎么行。”阿秀闻言点头说道:“知道了,二娘。”这时一直没出声的爹爹开口说道:“好了,就不要说了。再说下去让景儿怎么用膳?景儿,别理你二娘,在外忙了一天,快些吃饭吧。”说着夹了一块肉排放在他面前的碗中。 这时我见小幽等人并未前来,忙向在一旁的伍子问道:“伍子,小幽他们怎么没来?”伍子闻言忙回道:“回少爷,小幽少爷他们怕被贼人钻了孔子,便说要在房间里用膳,不来饭厅了。”我问道:“那你将他们饭菜送过去了没有?”伍子点头道:“小的已经吩咐厨房将他们的饭菜送去馨梦居了。”我点了点头说道:“这就好。”话音刚落 ,司徒景夹起一个虾仁放在了我面前的空碗中说道:“你就别在这杞人忧天了。小幽你又不是不了解,还能饿着他?你还是想想自己吧。”我随之一笑说道:“这倒也是。爹、娘,阿秀嫂子开动吧。” 翌日清晨,司徒景用过早膳后便去了九门提督府,带着府中大半的衙役再次前往白苇湖继续搜寻。经过几天的搜寻,营救虞馨这事已成了京城街头巷尾最热门的话题,此事也已经传遍京城,路人皆知。待皇帝得知此事后,特派出一部分禁军供司徒景调遣,力求寻到虞馨母子二人的下落。就这样司徒景带着禁军和衙役在白苇湖及其周边搜寻了十天左右,依旧是一丝线索也找寻不到。逐渐的各种传闻在百姓中流传,有说虞馨母子被过路的神仙救起,带到了个无人知晓的仙境居住;有说他母子二人早已进了白苇湖湖神的腹中,成了湖中亡魂……一时间各种传闻遍布大街小巷,此事再次成为百姓闲聊时的热门话题。 “阿海,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司徒景用过晚膳后来到碧海阁,向我询问着接下来的事宜。我倒了杯清茶给他后说道:“明天你进宫禀告皇伯伯,说经过十多天的搜寻还是毫无成效,看来馨表姐母子已无生还希望。”司徒景喝了口茶说道:“我知道了,明儿个我就进宫去。不过,此事能就这么了解了吗?”我摇头说道:“当然不会这么简单,我们静观其变吧。”司徒景点了点头,没有多问什么。 第二日,司徒景进宫觐见皇帝,将我昨晚对他说的话,原封没动的告诉了皇帝。其实经过这十多天的搜寻, 皇帝心中早已有了数,只是没有明说而已。 翌日,皇帝在早朝上宣布,虞馨母子失足落入白苇湖中,虽经司徒景大力搜寻,但终未寻到他母子二人的下落。故此在法华寺为他母子二人立一长生牌位,以求上天有好生之德保他母子二人平安无事、逢凶化吉。此诏一出,在皇帝亲临法华寺那天,城中大半百姓都齐往法华寺,为虞馨母子二人诚心祈福。就这样,此事算是告一段落。 “爹、娘,此事算是告一段落。我打算明天带着瑞叶和水寒离开王府,回青松谷去”随皇帝从法华寺返回府中后,我来到紫竹苑说出了我的打算。娘亲闻言忙问道:“怎么这么突然,多住些日子不行吗?”未等我开口,坐在一旁的爹爹说道:“夫人,海儿自有他的打算,随他吧。”娘亲疑惑的说道:“可海儿能照顾好他俩吗?我不放心啊。”我说道:“娘亲,这不是还有小幽和溪儿帮忙吗?你就放心好了。”娘亲说道:“既然这样,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记得常带他们回府来看看我和你爹爹,他们一走府里就冷清了。”我笑着劝道:“娘亲,可别忘了阿秀嫂子已身怀六甲,过不了几个月,这府中就又会热闹起来了。”娘亲会意的笑了笑,说道:“既然瑞叶和水寒要随你回谷,我看就顺便给他们断奶好了。我这就吩咐厨下为你准备一些米粮,带去谷中”说着起身往外走去。“娘亲,不用了……”未等我话说完,娘亲便出了房间。爹爹见状摆手说道:“海儿,让你娘去准备吧。你们这一走,又不知要等上多少日子才能再见面。” “爹 爹”我坐回凳子上坐下说道:“我知道娘亲舍不得,可我这也是出于无奈。有些事我不好和你们明说,请原谅孩儿。”爹爹拍着我的手背说道:“海儿你不必难过,爹爹明白你这么做一定有你的苦衷,所以爹爹不会强留你在府中,不过记得你娘的话,有空常带瑞叶和水寒回府。”我点头应道:“放心吧爹爹,只要有空我一定常带他们回来。”爹爹点了点头,没有多言。 翌日清晨,我带着娘亲的丝丝不舍,同小幽和溪儿怀抱着瑞叶和水寒离开了王府,飞回了青松谷。刚从空中降下,我便冲洞内大声的喊道:“麋儿,我回来了。”话音刚落,就听到从里面传来咚咚的奔跑声。片刻后,麋儿从洞里跑到我的身前,用头上的双角蹭着我,高兴的嘶叫着。我摸着它的头问道:“讙呢,它没和你在一起吗?”麋儿摇晃着脑袋,随后冲一边的树林长嘶了一声。过了没多久,就见讙从树林中窜出,一下子跳进了我的怀中,尖声嘶叫着。在一旁的麋儿见状好像吃醋一般,不停的用头上双角蹭着我,十分不满跳入我怀中的讙。我笑着说道:“看来,你俩相处的很算不错嘛。”随即我将讙放在麋儿的头上,说道:“随我来,我给你俩介绍两个新成员。”随即抬腿往洞内走去。 来到洞内坐下后,我指着小幽和溪儿两人怀抱中的瑞叶和水寒,说道:“这俩孩子是我的养子,以后就要和我们生活在一起了,你俩可要时时帮我看着他俩,可不能让他俩随意跑到洞外去。”麋儿和讙睁大着双眼,望着这两个新到的成员,一脸的好奇。 (本章完)

第十卷 第七章 暗生一计 “你俩的功课做完没有?就跑出来玩!”我望着在树林里疯跑的俩小,大声的吼道。 山中岁月容易过,世上繁华一千年,瑞叶和水寒随我来到青松谷已经一年有余。俩小从走路跌跌撞撞小娃娃,变成了现在满山遍野疯跑的疯小子。 “爹爹”俩小听到我的喊声,忙从树林跑出来到我的面前。我看着好像小花猫的俩小问道:“练完功了?”瑞叶刚想张口,水寒便抢先答道:“练完了,爹爹。”我没有理会他的回答,而是转过头看着瑞叶问道:“叶儿,你说。”瑞叶看了看一旁的水寒,又看了看我低声说道:“没有。”话音刚落,水寒急恼道:“叶哥哥!”我双眼圆瞪看着水寒,呵斥道:“小小年纪就学会骗人了?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说着,我将水寒拉到面前,扬起手掌准备在他的屁股上烙下五指山。瑞叶见状忙从后面抱住水寒,急道:“爹爹,是我要出来玩的,不能怪寒弟弟。爹爹要打就打我好了!”水寒见瑞叶未免自己挨打,竟然承认跑出来玩是自己的主意,情愿挨爹爹的打,忙道:“爹爹,跑出来玩是我的主意,要打就打我好了,是我硬拽着叶哥哥出来玩的,不关叶哥哥的事。”瑞叶闻言忙道:“爹爹,别听寒弟弟的,这主意确实是我出的。”俩小一个为了掩护弟弟挨打,一个为了以免哥哥遭殃,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辩上了。 我放下手臂,会心笑道:“没想到你俩还挺团结的。不错!兄弟是什么,兄弟就是在你的兄弟遇难的时候,向他伸出援手,而不是悄悄躲在一旁。看在你俩的表现,这回爹爹就不处罚你们了。”俩小点了点头,没有多言。随后我冲俩小摆了摆手说道:“好了,你俩先回去,把今天的功课做完。”瑞叶点了点头,拽着水寒往回跑去。我看着俩小的背 影,会心一笑。虽然俩小没有丝毫的血缘关系,但经过这近两年的共同生活,还是多多少少会体现些兄友弟恭的现象。看着俩小这般,我也觉得是对黎家和馨表姐的一种安慰。 “海哥哥,这么严厉做什么。他们还小,多玩会又何妨?”这时从身后传来一阵抱怨地声音,我回过头一看小幽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我看着他说道:“你还好意思说?我让你看着他俩入定打坐,你倒好不但不好好看着他们,既然暗地里帮助他们跑出来玩。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小幽一脸茫然的说道:“我什么时候帮助他俩出来玩了?我不是一直按照你的指示,看着他俩吗?”我冷哼道:“你少在这糊弄我,我在他俩的石室外部下了一层结界,凭他俩的本事怎么可能从里面跑出来?你还不承认你暗里帮助他们?”我一说完,小幽呵呵一笑说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用在隐瞒什么了。”随即走到我的身前,说道:“海哥哥,他俩自你随你修习修行后,便严守你所交代的每天入定打坐三个时辰,从未间断过。叶儿三周岁刚过没多久,寒儿还差一个月才三周岁,正是爱玩好动的时候,你何必要管的那么严呢?偶尔让他们出来玩玩不是蛮好。再者说,叶儿经过这三个月的打坐已然探入门径,顺利进入筑基期。寒儿虽然跟他比差点,但也相当不错了。你就不能让他们放松放松?”我随口说道:“我当然明白这些。更何况我并没有限制他俩什么,我只是希望他俩在这三个时辰内能安心的打坐入定。只要每日的功课结束,他俩想怎么玩就可以怎么玩,我不会约束他俩。虽然叶儿已然达到筑基期,对他可以适当的放松一些。不过,你别忘了叶儿体内还残留着一些鬼莲的精华,当年要不是我们,他就被阴魔洞那俩人给 劫走了,可能早就成了天绝丹的药胚了。现在要不趁他还小,让他打好基础,以后万一有事,可怎么的了。”小幽说道:“那不是还有我们吗?你瞎担心什么。”我随口说道:“那要是恰巧我们都不在呢?”小幽张口结舌道:“这……”我继续说道:“明白了吧。现在他可能会觉得苦一些,但我绝对是在为了他好。”小幽点头说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反驳什么。可寒儿呢,他又不象叶儿一样存在隐患,适当的让他放松放松也不行吗?”我摇了摇头说道:“虽然寒儿资质稍差一些,但他的性子就和他那个亲爹一样,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不择手段。就像刚才,为了免受惩罚竟然跟我撒谎。他才多大?就学会撒谎了,再不利用打坐入定来磨磨他的性子,以后那还得了。所以,我在这郑重的拜托你,你以后千万别再扯我的后腿了成不成?”小幽闻言不乐意道:“你都不跟我说这些,我哪里会明白呢。不过,你说的也都很有道理。放心吧,我以后绝对会按照你说的做,好生的监督他俩。等每日的功课结束了,再陪他俩一块玩耍。”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头,说道:“这就对了嘛。走,我们回去。等他俩的功课结束,我们就回京城去。再过几天就是小杰的束发礼,顺便带着他俩回去看看爹、娘和琪琪。”小幽笑着应道:“那敢情好,我还真有点想琪琪。”我随之一笑说道:“那当然了,琪琪可比景哥哥可爱多了。” 待瑞叶和水寒做完功课后,我和小幽分别带着他俩飞离了青松谷,往京城而去。 “爷爷、奶奶,我们回来了”刚从空中落入紫竹苑,就见水寒冲屋内大声的叫嚷着。片刻后,就见爹爹从屋内走出,说道:“是孙儿们回来了吧,快来让爷爷抱抱。”说着来到我的面前, 一手一个抱起水寒和瑞叶,那美的脸上都笑开了花。都说这爷孙亲,可也没爹爹这么夸张的吧,从屋里出来直奔着两个孙儿去了,完全把我当成空气忽略掉了。“寒儿、叶儿,快下来,别把爷爷的腰给闪了”我收起碧潭剑后说道。爹爹笑着说道:“没事,爹爹身体好得很,没关系。”这时娘亲从屋内走出说道:“海儿回来了,别去理你爹爹,他一见到这俩小东西,什么都给忘了。小幽,来进屋坐。”小幽点了点头,随我往屋里走去,院中只剩下那爷孙仨嘻嘻哈哈的笑声。 “娘亲,这才申时爹爹怎么就回来了?”随娘亲进到屋里坐在后,我随口问道。娘亲开口说道:“过几天不就是小杰的束发礼了吗?朝上基本没什么事,再加上你爹爹总说最近身体有些不适,索性便一直待在家里修养,不去兵部了。”我一听急忙道:“爹爹身体哪里不舒服,一会让我给爹爹把把脉。”娘亲摆手说道:“你爹爹他哪里身体不适,他是想孙子想的。上次离府时你不是说要等小杰束发礼的时候再回来吗?你爹爹是左盼右盼,眼看这束发礼近在眼前,索性编个瞎话在府里等你们回来呢。”我轻笑道:“爹爹他至于这样嘛!府里不是还有琪琪吗?爹爹闷了就去景哥哥那嘛。”娘亲一挥手说道:“你爹爹说琪琪还小,怕自己粗手粗脚的弄伤了她。”我点头应道:“哦,爹爹说得对,琪琪刚过百日,确实娇嫩了些。”娘亲轻哼了一声,说道:“那只是你爹爹的借口。自从琪琪出生到现在,你爹爹去看她的次数屈指可数。”我有些不解的问道:“这是为什么娘亲?”娘亲说道:“还不是你爹爹重男轻女!你爹爹他一心想抱孙子,盼了十个月,阿秀生出来的却是个丫头。要不是因为琪琪是你景哥哥的长女,是咱们 王府的头一胎,你爹爹都不能给她办那个满月酒。弄得阿秀她现在在你爹爹面前都抬不起头来,整天躲在房里,连我这都很少来了,生怕一不小心惹你爹爹不高兴,连带着你景哥哥都跟着遭殃。每日回府,用过晚膳后他便回景月轩陪她母女俩,生怕阿秀寂寞。”听完娘亲这一番话,我心里不由暗叹道:“没想到平日里看似开朗的爹爹也有着这么浓烈的重男轻女的思想,难怪每次回府,爹爹都高兴的不的了,整日带着瑞叶和水寒玩耍。”刚想到这,我脑中突然浮起一计,想着想着不由得笑出了声。 “海哥哥,你在笑什么呢?”坐在一旁的小幽见我不知在想什么都笑出了声,忙开口问道。我收住笑声,说道:“刚才我突然想出一计,打算帮爹爹打消这个重男轻女的思想。”娘亲闻言来了兴致,问道:“是什么计策,说来听听,娘亲给你参谋参谋。”我点头说道:“其实很简单,就是……”随即我将刚才想到的对娘亲和小幽说了一遍。娘亲听完后,拍手说道:“不错,是个好办法。呵呵……” “什么事叫夫人笑得这么开心?”正说着,爹爹一左一右领着瑞叶和水寒走了进来,见娘亲笑着这么开心随口问道。娘亲忙道:“没什么,怎么不在院中陪孙儿玩耍了?”爹爹说道:“这俩小东西说饿了,我进来看看屋里有没有点心,好拿给他们吃。”这时我趁爹爹不注意对娘亲低声说道:“娘亲,这事就这么定了,过几天我们就开始行动。”娘亲闻言轻轻的点了点头,没有多言。随后我拉起小幽,说道:“爹爹,我带他俩去厨房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吃的,你在屋里歇会,别太累着了。小幽,我们走。”说着起身,趁爹爹没反应过来之际,从他手中将俩小接了过来,跟小幽一起领着他俩往外走去。 (本章完)

第十卷 第八章 计划开始 “礼成!” 随着一声高喝,庆喜殿内传出一声又一声的敬贺声。 “海哥哥,你怎么好久都不进宫来了?”司徒杰话中带着些许的抱怨。我随之一笑,说道:“我不是忙嘛。你看这俩小东西,可累坏我了。”在庆喜殿结束了束发礼后,我带着俩小随司徒杰来到福泽宫,坐在院中的凉亭内闲聊。这两年一直是东忙西忙的,我几乎不曾来到皇宫,就连皇室的传统年宴,我也少有参加。两年不见,司徒杰已从原来那个小脸胖嘟嘟的孩子,长成了一个英俊帅气的花季少年,言行举止已大改从前,处处尽显皇室风范。 “海哥哥,他俩就是叶儿和寒儿吧。我听景哥哥提起过,就是从未见过”司徒杰指着不远处和齐顺一同玩耍的俩小对我说道。我点了点头说道:“可不是嘛。这两个小东西,可真是调皮死了,一时管不住就漫山遍野的跑。还好青松谷内没什么野兽豺狼,我也能少操些心。”随即我冲俩小招了招手喊道:“叶儿、寒儿,你俩过来。”俩小听见我的喊声,忙跑了过来,问道:“爹爹,喊我俩有何事?”我伸手擦去俩小额头上的汗珠,说道:“来,这是你们的小叔叔司徒杰,是爹爹的小堂弟。”俩小闻言忙冲司徒杰施了一礼道:“小叔叔好。”虽然从庆喜殿往福泽宫的一路上,我简单了对司徒杰说了几句俩小的情况,但俩小因为第一次进皇宫,对所有的一切都很好奇,那还肯老老实实的跟在我的身后,早就一溜烟的跑走了,当然也就没向司徒杰正式的介绍他俩。司徒杰闻言将俩下拉到自己 面前,开心的说道:“长得可真精神!”这时在右面的水寒看着石桌上摆放的几碟点心,轻声问道:“小叔叔我想吃点心。”司徒杰笑着点头道:“想吃就拿去,别跟小叔叔客气。”说着拿起食碟,递到俩小的面前。水寒毫不客气的拿起两块蜜糖酥,并将其中的一块递给了在身旁的瑞叶。瑞叶看了看水寒手中的蜜糖酥,又看了看我,心里极度地矛盾,不知该拿还不是该拿。我看着一脸难色的瑞叶,轻笑道:“叶儿,小叔叔让你拿的就拿去吃好了。记得可不能吃多,吃多了牙齿会痛的。”瑞叶点了点头,从水寒的手中接过蜜糖酥,迫不及待的塞进了口中。司徒杰见俩小将手中的蜜糖酥吃进肚后,忙将手中的食碟递给了俩小,说道:“拿去吃吧。”瑞叶忙摇头,奶奶的说道:“爹爹说不能吃多,我们不要。”本想顺势接过食碟的水寒,见瑞叶这么说也将伸出一半的小手又缩了回来。司徒杰转过头看着我,笑道:“海哥哥,这俩小东西还真是懂事。”随即又转回过去,将食碟硬塞给了水寒,说道:“这里小叔叔说得算,不用怕你们爹爹,拿去吃吧。”本来水寒听司徒杰这么说很高兴,想拉着瑞叶到一旁去吃去。可无奈我并没有出言应允,心里还是有些不敢。就见他双手端着食碟,可怜兮兮的望着我,眼神中充满了对蜜糖酥的渴望,同时又夹杂着些许哀求。 “既然小叔叔给你们了,就拿去吃吧。别忘了谢谢小叔叔”我看着水寒可怜巴巴的小模样,实在是有些不忍心,便随口说道。见我这般说 辞,水寒忙向司徒杰行礼道:“谢谢小叔叔!”随即拉着瑞叶,来到一旁的水池,将食碟放在台阶上,俩小一左一右坐下,观看着池中锦鲤,品尝着碟中蜜酥。这时齐顺走进凉亭,轻声说道:“七皇子,你看这俩孩子虽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可看起来却和亲兄弟无差。”我闻言忙道:“顺子,说话小心些,这件事可就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我可不想多生枝节。”齐顺闻言忙道:“是,顺子明白。”我点了点头说道:“你明白就好”说完,我将桌上的茶壶拿起递给了他说道:“蜜糖酥这么甜,让他俩多喝些水。”齐顺接过茶壶应道:“是。”随即左手端着茶壶,右手拿起两个茶盅,往水池走去。 “不愧是当爹的人,处处都在为孩子着想”司徒杰轻笑道。我笑着应道:“你少在那说风凉话,等你当了爹,你也是一样。对了,皇伯伯有没有提起要你纳妃的事情?”司徒杰无奈的点了点头说道:“昨天还跟我提过一回,说要在朝中三品官员之中为我选出一位德才兼备的女子,嫁我为妃。”我忙问道:“那你答应了没有?”司徒杰说道:“没有,我还不想这么早就纳妃,可父皇偏不答应,说这事全由他作主,不容我拒绝。海哥哥,你说我该怎么办啊!”我回问道:“那你心里有没有心仪的姑娘呢?”司徒杰摇头道:“没有。”我笑着说道:“既然没有,那就听皇伯伯的安排好了。我想皇伯伯一定会为你选出一位能配的上你的女子来。”司徒杰一脸不悦的说道:“可我不想娶一个我连一次面都没见过 的女子为妃。我想娶一个我喜欢的女子,而不是娶一个父皇安排给我的女子为妃。”我笑着说道:“你成天待在宫中,什么时候能遇到一位真心喜欢的女子,迎娶她为妃呢。我看你还是听从皇伯伯的安排,娶一个他心仪的女子为妃吧。”司徒杰一愣,随即说道:“海哥哥,你是说让我出宫……”没等他把话说完,我忙出言打断道:“你可别往我身上赖,我可什么也没说。”司徒杰笑着点头道:“海哥哥,当然什么也没说,我也什么也没听到。海哥哥,刚才我们有说话吗?没有吧!”我会心一笑道:“孺子可教也”随即我俩哈哈大笑起来。 从福泽宫离开回到王府后,我带俩小来到之前练功用的密室,说道:“这是爹爹之前练功修行的密室,今后就属于你俩了。现在刚过申时,离晚膳时间还有近四个时辰,你们就在此打坐吧。”瑞叶点了点头,来到摆放在室中蒲团前盘膝坐下,微闭双眼入定而去。我见水寒在一旁没有动,便问道:“寒儿,你为什么不随叶儿一同打坐呢?”水寒看着我说道:“爹爹,爷爷说今儿个要带我们上街去玩,我不想打坐。”我双眼微瞪道:“想跟爷爷上街去玩可以,等你把今天的功课昨晚再说,去叶儿的身旁坐好。”水寒见我话中略带严厉,撅着小嘴不情不愿的走到瑞叶身旁盘膝坐下。我看着一脸不高兴的水寒说道:“这建密室除了爹爹和幽叔叔,谁也进不来,你就死了四处求救这条心。好好在这打坐,三个时辰后爹爹再来。”说完,我转身出了密室,并在密室外 布下了一层结界,方才离去。 “海儿,我两个乖孙儿呢?”刚回到碧海阁就见爹爹在院中向我询问道。我来到爹爹身旁说道:“我让他俩去密室练功去了,爹爹找他俩有何事?”爹爹不解的问道:“他俩还这么小,你让他俩练什么功?”我说道:“练功当然要从小练起,那样才学的扎实。”爹爹闻言不满道:“你把我的乖孙儿关在那里做什么?快点把他俩放出来,我要带他俩上街去玩。”我摇了摇头说道:“这可不行。他俩不打坐三个时辰,我是不可能放他俩出来的。爹爹还是改日再带他俩出门吧!”爹爹见硬的不成,忙换上一副笑容继续说道:“海儿,爹爹在府中闲的无聊,就让他俩陪爹爹出去解解闷好吧。练功什么时候都可以,干嘛非得现在呢,明日再练不是一样?”我摇头说道:“这当然不行,爹爹。既然他们已然开始打坐,怎好半途打断他俩,乱了功行可是很危险的。”爹爹见我死活不松口,耷拉着脑袋说道:“既然这样那就算了,我改日再带孙儿们出去玩吧。” “既然爹爹这么无聊,不如跟我去看看琪琪吧。我听景哥哥说,最近琪琪受了点风寒,总是闹肚子,我这正打算前去看看呢”我见爹爹有些无精打采,忙对他说道。爹爹摆手说道:“算了,我有些头痛,还是不去了,你自己去就好了。”说着,抬腿便要往外走去。我疾走几步上前拉过爹爹的手臂说道:“爹爹,就跟我去吧。兴许琪琪一看到爷爷,病就好了呢。走吧……”我不容分说的拖着爹爹一路往景月轩走去。 (本章完)

第十卷 第九章 司徒明琪 “哇哇……哇哇……”刚走进景月轩就听到里面传出阵阵哭声。我推门进去一看,就见琪琪独自躺在床上,阿秀和挽香都不在房间内。因为瑞叶和水寒的离府,娘亲便将挽香派到阿秀的身边帮忙照顾怀有身孕的她,成了她的侍女。我忙走到床边,抱起双眼微肿的琪琪,轻轻的拍着她的背部,哄道:“琪琪乖,不要哭了。”这时我发现琪琪的双颊红红的,便伸手向她的额头探去。不一会,我将放下琪琪,对在身后的爹爹说道:“爹爹,琪琪好像有些发烧,我去打盆井水为她冰敷一下,降降体温。”未等爹爹回应,我便急忙出了房门。 “阿海,琪琪的哭声是越来越大,在这样下去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和我躲在后窗外的司徒景见爱女哭的这么大声,有些焦急,按耐不住。我低声对他说道:“小点声,别被爹爹发现了。”司徒景急道:“不行,就算爹爹实在不喜欢琪琪我也认了,我不能再让琪琪这么哭下去了,我要进去。”说着,便要起身来。我一把抓住他的手,阻止他起,“你急什么,你以为琪琪哭的这么大声,我心里就不急吗?真是的,你都是当爹的人了,怎么还是沉不住气,总是这么急躁。琪琪好歹也是爹爹的孙女,难道爹爹真能看着琪琪这样哭下去而不管?要真是那样,我就让爹爹一年也见不到叶儿和寒儿一面!”司徒景闻言说道:“那样,爹爹还不得想死他们?”我冷冷的说道:“那我可不管,好歹琪琪也算是王府的长孙女,总不能差别对待吧。”司徒景闻言抓着我的手,激动的说不出话来,那模样就像看到了救星一般,两眼冒光。我轻声一笑说道:“景哥哥,你干嘛这幅表情。琪琪可是我的侄女,我怎么舍得她受冷落呢 。”这时我突然听到房内有了一丝声响,忙将中指放在唇前,低声说道:“你听,里面有动静了。”司徒景闻言忙凑上前,竖起耳朵仔细听了起来。 “这孩子怎么还不回来?这都去了快半个时辰了”司徒浩智坐在桌前,不住的向门外张望,始终不见半个人影。这时司徒浩智起身来到床榻前,看着躺在床上一直哭个不停的琪琪,自言自语道:“这小家伙还真能哭,哭了这么久声音还这么大。不像叶儿和寒儿那时,哭一阵子就没了力气,只知道在光憋嘴不出声。”许是琪琪听到了身旁有人在说话,下意识的往左方转了转身,一张委屈的小脸正对着司徒浩智。司徒浩智一看到这委屈的模样,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为何我的小孙女看上去这么的可怜?虽说她是个女孩,可她毕竟是我的孙女,我怎么可能任由她这么哭下去呢?”想明白了之后,司徒浩智伸手将她抱了起来,轻轻的拍着她的背部,安慰道:“琪琪不哭,爷爷在这呢,琪琪乖。”就这轻轻几下,琪琪立马停住了哭泣,睁着哭红的双眼看着陌生的司徒浩智。司徒浩智轻轻擦去琪琪脸上的泪水,说道:“都是爷爷不好,害爷爷的小琪琪哭了这么久,爷爷该打。”说着抓住她的小手往自己的脸上轻轻挥去。 “咯咯……咯咯……”听着琪琪的开心的笑声,司徒浩智高兴的说道:“琪琪不生爷爷的气了是吗?琪琪可要快快长大,等长大了爷爷就带你同两个哥哥一块出去玩。”看着司徒浩智现在一脸的笑容,认谁会想到就在一个时辰前他还对这位平王府的小公主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呢? “老爷,你怎么会抱着琪琪,快把她给我吧”虚掩的房门从外面推开,身穿藕荷色衣裙的周筱筠走了进 来,见司徒浩智抱着琪琪,忙走了过去说道。司徒浩智对是周筱筠回问道:“怎么?琪琪可是我的孙女,我抱着她有什么奇怪吗?”周筱筠一愣问道:“你不是一直不大喜欢琪琪吗?就连给她起个名字你都一直推辞,琪琪这个乳名还是我这个作奶奶的给起的。”司徒浩智狡辩道:“谁说我不喜欢琪琪的,她可是我平王府的大公主,名字岂是随随便便就能起的,总的让我好好斟酌一番吧。”周筱筠闻言问道:“那你想了这么久,想出什么好名字没有?”司徒浩智愣道:“这……这……”这时司徒浩智突然看到琪琪脖子上挂了一枚玉牌,玉牌的一面上雕刻着一轮明月,顿时灵光一闪,开口说道:“明琪,司徒明琪。夫人,你说这名字怎么样?”周筱筠喃喃重复道:“司徒明琪?不错,是个好名字!”司徒浩智伸手逗着躺在他怀里的琪琪,说道:“明琪,爷爷起的这个名字满意吗?” “满意,当然满意了”躲在屋外的我一把推开了房门,大声的喊道。爹爹见我进来,没好气的说道:“海儿,你不说去拿水给琪琪冰敷降温的吗?怎么去了这么久?琪琪要是病出个好歹来,看我怎么收拾你。”我笑着来到爹爹面前说道:“爹爹,你就放心吧,我决不会让你的孙女明琪生病的。你摸摸她的额头看看,现在还热吗?”爹爹闻言伸出右手摸了摸琪琪的额头,刚才还挂着笑容的脸上,顿时充满了怒意,看着我呵斥道:“好你个臭小子,连你爹爹都耍,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便扬起手要向我挥来。我往旁边一闪躲到了娘亲身后,冲爹爹说道:“小心你可爱的孙女,摔了她可不是闹着玩的。”此话一出,房门再次从外面推开,一脸紧张的司徒景闯了进来,大 声道:“琪琪哪里摔伤了?爹爹来晚了,让琪琪受伤了,都是爹爹的错,不该听你叔叔的话,一直躲在后窗外。爹爹要是早点出来,琪琪就不会受伤了。”他这一闹不要紧,爹爹的脸色是变得更加难看起来,他抱着琪琪来到司徒景的面前,抬腿就是一脚,“你们这两个臭小子,竟然敢耍起老子来了。老实交代,还有谁是同伙?”司徒景见琪琪安全的躺在爹爹的怀里,并没有受一点伤,高兴的连疼都感觉不到了,有些忘乎所以的说道:“琪琪没受伤太好了,刚才真是担心死爹爹了。”爹爹见他完全忽略了自己的问话,抬腿又是一脚。这一脚下去,踢得司徒景是嗷嗷直叫,“爹爹,你踢我做什么?”爹爹怒道:“你说我踢你做什么?我问你话呢,为什么不回答我?”司徒景一愣问道:“爹爹,你刚才问我什么?我没有听到。”爹爹叹了口气说道:“算了吧,问你也是白搭,看你这个样子顶多是个一般的小喽啰,根本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司徒景说道:“爹爹这么想就错了。我可是知道很多事情的。这件事阿海是主谋,二娘、我和阿秀还有挽香是共犯,爹爹你和琪琪是主演。”爹爹闻言一愣,看着娘亲问道:“这是真的?”娘亲点头道:“不错!”爹爹不高兴道:“琪琪要真的哭出个好歹来可怎么的了?夫人,你们这样也太胡闹了!”娘亲生气道:“这还不是因为你!我知道你喜欢男孩多于女孩,可琪琪毕竟是景儿的长女,是我们的长孙女,是平王府的大公主。你这个当爷爷,总不能一直冷落她吧。你这样让阿秀还怎么在府里待下去,让景儿怎么面对她们母女俩?你这样还算是个慈祥的爷爷、称职的爹爹、体恤的公公吗?”耳闻娘亲这阵阵说辞 ,我不由有些汗颜,以前从未听娘亲一口气说出这么多话来。这听起来就好像机关枪一样,突突突的直射啊,射的爹爹是毫无还口之力。说完,娘亲从爹爹手中抱过琪琪,转身走了出去。 “景儿,经你二娘这么一说,爹爹这才明白之前做的太过分了,这阵子委屈你们了”娘亲生气离开后,爹爹无力的跌坐在凳子上,懊恼的说道。司徒景闻言忙来到爹爹身旁说道:“爹爹,你别这么说。都是我不争气,没能给您生出个孙子来。”我在一旁轻声笑道:“景哥哥你真逗,你还会生孩子?”司徒景摆手说道:“你个小孩子家家的知道什么?边待着去。”我冷哼道:“切”随即坐到爹爹身旁说道:“爹爹,别再懊恼了。事情已然过去,就让他过去好了,干嘛非得那么计较呢?虽然现在娘亲很生气,不过我保证只要爹爹能向对待叶儿、寒儿那般对待琪琪的话,娘亲一定会消气,既往不究的。”我一说完,爹爹抬起头看着我说道:“夫人,真的会原谅我?”我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当然了。”见我回答的这么肯定,爹爹终于恢复了些精神,对我说道:“海儿,一会吩咐厨下,今晚多做些好吃的,我要为平王府大公主司徒明琪摆上一桌。”我随口应道:“好勒爹爹,我这就去吩咐。”说着我起身,走到司徒景的身边,凑到他耳边说道:“景哥哥,反正你现在还很年轻,身体壮实的很。就多努努力,再生他三五七个宝宝,到时爹爹肯定开心死了。”没等他作出什么反映,我便一溜烟跑了出去。 我本是开玩笑的对他说了这句话,没想到他还真当真了。不过,皇天不负苦心人,几年后司徒景再次当爹,让爹爹如愿的抱上大肨孙子。不过此乃后话,暂且不表。 (本章完)

第十卷 第十章 生辰悲事 “祝爹爹,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祝爹爹、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瑞叶和水寒端着茶杯来到我的面前,屈膝跪下行礼道。我伸手示意他俩起后说道:“叶儿,虽然你这祝寿词说的不错,不过对爹爹来说有些不大合适;还是寒儿说的对爹爹比较受用。”瑞叶点了点头应道:“我知道了,爹爹。”我将事先准备好的红包分给他俩后说道:“今天是爹爹的生辰。同样,也是你俩的生辰,所以今天爹爹就特别宽容一回,今天的功课就免了,让你俩好好的玩上一天。记得只此一天,明天还得给我乖乖的练功,知道吗?”俩小点了点头,没有多言。我本打算参加完司徒杰的束发礼后,便带着俩小和小幽回青松谷去。可爹爹死说活说就是不同意,他说在娘亲消气之前我决不能离府回谷。既然爹爹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反驳什么,只好先住了下来。自打住下来后,我每天是换着法的帮爹爹出主意去哄娘亲,让她消气。可不管我给爹爹出什么招,娘亲就是不松口,依旧对爹爹是不理不睬。娘亲一日不消气,我就得在府里住下去,转眼这就在府里住了一个月,顺带着陪俩小过生辰了。在我决定一同收养俩小的时候我就决定,将俩小的生辰定为一天。一来,我并不知道瑞叶的生辰究竟是何日;二来,俩小的生辰相隔不过几个月,何必打那个麻烦呢。反正他俩在我的心里和双胞兄弟没什么区别,都是我司徒海的儿子。 “好了,你就别在这摆那爹爹的谱了,你就不能少说教一天。自你回府这一个月来,天天就听你在这唠叨。今天好歹也是他俩的生辰,你就不能让他俩痛痛快快的玩上一场,少说那些废话!”我刚说完,就见司徒景推门走了进来。我转过头瞪了他一眼说道:“我说教我的,关你什么事?这你不去兵部出勤,跑我这来做什么?”司徒景冲我走了过来说道:“我是来带我两个侄子出去玩的,不是来听你说教的”说着来到俩小身旁,牵着他俩的手说道:“走,大伯带你俩出去玩去,别理你爹爹。”随即带着一脸高兴的俩小推开房门扬长而去,不再理会我。我看着三人离开的后影,轻笑了几声,随即一拂手将打开的房门关上,来到床前盘膝而坐,入定而去。 待我入定完毕张开双眼已经将近午时,我起身离开床榻,推开门来到院中,迎面碰上了满载而归的司徒景和俩小。我看着俩小一脸的笑容问道:“大伯这是带你俩去哪里玩了,这么的高兴?”水寒抢先回道:“大伯,带我和叶哥哥去兵部玩去了。”瑞叶接着说道:“爹爹,兵部好大,有好多的在练武叔叔和重重的兵器。”我蹲下身笑着对他俩说道:“有没有给大伯添什么麻烦?”水寒摇头道:“没有,我也叶哥哥一直跟着大伯,没有乱跑。”我伸手抚过他的脸颊说道:“这就好。你俩先回房洗把脸、换身衣裳,一会我们去饭厅用膳。”俩小点了点头,一前一后向居住 的厢房跑去。 “这还像个爹爹的样。你以后就不能对他俩好点,天天说教你不累,我都听烦了!”司徒景将手上的东西放在石桌上对我说道。我起身来到他面前说道:“你这都买了些什么?”司徒景笑着说道:“都是给寒儿和叶儿买的,有穿的有吃的。”我来到桌前坐下说道:“景哥哥,你怎么会想带他俩去兵部?”司徒景来到我的身边坐下说道:“我早就想带他俩去兵部转转了,就是一直没有空。正好今天我没什么事,便想带他俩去兵部看看,也算是我这个做大伯的送给他俩的生辰礼物了。”我轻叹了一声说道:“景哥哥,我真是服了你了。你做事之前能不能动动脑子,兵部那么乱,万一这俩好奇到处乱跑,伤着碰着可怎么办?”司徒景闻言不悦道:“你少在这数落我,我这不是把他俩好好的给你带回来了。我好心好意的带他俩出去玩,还招来你一顿数落,我到底哪里做错了!”我忙说道:“你先别激动,我又没说你做错了什么。我只是提醒你一下,往后多注意一点,要真出事不就晚了吗!”司徒景连连点头道:“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是我考虑不周,我以后再也不带他俩去兵部了,成不?”说完,气呼呼的把头转到一边,不再理会我。 这时,俩小换了身衣裳从房里跑出,来到我俩的面前。水寒见司徒景扳着脸坐在那,忙问道:“爹爹,大伯怎么了,怎么看上去不高兴?”我看了一眼司徒景的模样说道 :“你大伯他在生爹爹的气呢。”瑞叶问道:“爹爹怎么会惹大伯生气了呢?”我耸了耸肩说道:“爹爹刚才说错话,惹到你们大伯了。你俩有什么办法,能让大伯原谅爹爹呢?”俩小一听忙来到司徒景的身旁,一左一右的拉住司徒景的手臂摇晃了起来。 “大伯,不要生爹爹的气了,就原谅爹爹嘛。” “爹爹说,兄弟要好好相处,是不能随便吵架的。”俩小还真挺像那么回事,你一言我一语的劝起司徒景来。 “好了,你们两个。大伯我这是胳膊不是秋千,再摇下去就快散架了!”司徒景哭笑不得的说道。瑞叶闻言问道:“大伯,不生爹爹的气了?”司徒景笑着说道:“大伯,怎么会生你爹爹的气呢?”水寒又问道:“那大伯刚才为什么不高兴,绷着脸那么吓人。”司徒景摸了摸自己的脸说道:“有吗?大伯绷起脸来真的那么吓人吗?”俩小均点了点头。司徒景哈哈笑道:“没想到我绷起脸来这么吓人。好了,大伯刚才只是肚子饿了,并没有在生你爹爹的气,别听你爹爹在那胡说。”瑞叶歪着头说道:“大伯真的没有生爹爹的气吗?”司徒景点了点头说道:“当然了,大伯什么时候骗过你们。好了,时辰不早了,我们去饭厅用膳吧。”说着起身,牵着俩小便要往院外走。在他起身之际,凑我耳边轻轻说道:“算你有本事,利用他俩来糊弄我。下次你再数落我,我就要你好看。”我笑着推了他一把说道:“ 你不是饿了吗,还不快走!” 简单的用过午膳后,司徒景便回兵部去了,阿秀回房去哄明琪午睡,俩小跟着娘亲去紫竹苑玩去了。回到碧海阁后我和小幽随便聊了几句,便回房打坐去了。可不管我怎样,心总是静不下来,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可我的推算之术只能算是初窥门径,根本推算不出来。就在我心烦意乱的时候,一个人影突然冒了出来,在我的面前。 “地府就这么空闲吗?”我定睛一看来人原是王薛,没好气的说道。王薛来到我的身前坐下,说道:“你以为我闲的没事是吧。要不是有事想要告诉你,我才不来找骂呢。”我看着他说道:“究竟是什么事,要劳烦你轮回王亲自上来通知我?”王薛看着我一本正经的说道:“小海,你妈妈萧淑玫过世了。”我一愣,回问道:“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王薛随之又重复了一遍,“你妈妈过世了。”他这一字一句好像尖针一般扎进了我的心里,痛得我失去了知觉。我抓着他的手问道:“我妈妈是因为什么过世的?”王薛说道:“因为肺癌!” “肺癌!”我激动的吼道:“为什么,我妈妈不过才五十出头,为何会得此绝症!”王薛见状,忙伸手捂住了我的嘴巴,说道:“你想整个王府都听到你的吼声是吗?要是让整个王府的人都知道了你的身份,那怎么成。别忘了你现在是司徒海,不是沐翊!你不能让司徒海的娘亲遭受你妈妈当年的丧子之痛!” (本章完)

第十卷 第十一章 学着坚强 我神情恍惚的走进紫竹苑,推开房门后扑到了坐在床上的娘亲的怀里,轻轻的抽泣着。娘亲被我突如其来的一抱吓了一跳,拍着我的背后轻声问道:“海儿,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何在哭泣?”我摇着头没有说话,只是一昧的抽泣。娘亲轻轻抚摸着我的头,说道:“既然你不想说,娘亲也不强迫你。想哭就大声的哭出来,哭出来所有的一切就都过去了。”听娘亲这么说,我心里更加的难过,憋在心里的悲伤一股脑的爆发出来,大哭起来。哭着哭着,我便依偎在娘亲的怀里睡着了。睡梦里,我见到了久违的妈妈,她用那慈祥的目光望着我,对我说要学着坚强! “爹爹,你醒了?”我刚睁开眼就见到瑞叶的小脸。我坐起身将他抱起放我的腿上坐好,问道:“叶儿,奶奶呢?”瑞叶开口说道:“奶奶说今天是爹爹和我们的生辰,要亲自下厨为我们做好吃的。”我随口应道:“哦!那寒儿呢,怎么没和你在一起?”瑞叶又道:“奶奶说,爹爹累了要好好休息,便将弟弟带走了。让我留在这守着爹爹!”听他这么一说,我顿时觉得有一股暖流流入心中,我捧起他的小脸疼爱般的亲了亲。“叶儿真乖。走,跟爹爹去厨房找奶奶去”我起身下床,抱起瑞叶便出了房间,往南院的厨房走去。 突然从王薛那听到妈妈过世的消息,我就好像灵魂被瞬间抽走一般,脑中空白一片。我根本不记得我是怎么离开的碧海阁,又是怎么来到这的紫竹苑,甚至就连特意来此告知我此消息的王薛走了没有我都不记 得。我只记得,我扑进娘亲的怀抱的时候,娘亲的怀抱是那么的温暖,在这温暖中我可以尽情的发泄,发泄心中的那些不满和悲伤。同时我又能从这温暖中感受到娘亲那浓浓的爱意,这份爱是那么的无私,那么的伟大。在她的怀中,我可以彻底的放松,卸去层层的束缚,变回一个真实的我。一觉醒来,我已经从妈妈过世的悲伤走了出来,默默的记着梦中妈妈对我说的那四个字“学着坚强!” “爹爹!”我抱着瑞叶刚跨进南院,就见水寒迎面冲我跑来。我放下怀中的瑞叶问道:“寒儿,奶奶呢?”水寒伸出小手指着不远处的厨房说道:“奶奶在做好吃的呢。”我笑着说道:“是嘛。走我们去看看,奶奶给我们做什么好吃的呢。”说着,我一左一右牵着他俩的手往厨房走去。“奶奶,爹爹来了”刚走进厨房,水寒便大声的冲里面喊道。不一会娘亲扎着围裙从厨房走出,看着我问道:“怎么样,睡的好吗?”我轻点了点头说道:“嗯,好久没睡的这么踏实了。”娘亲在腰间的围裙上擦了擦手说道:“那就好。你先带着他俩到一旁玩会儿,桂花糕过会就蒸好了。”我随口应道:“好的。寒儿、叶儿我们到一旁玩去,别影响奶奶做桂花糕。”俩小一听马上就有桂花糕吃了,乐的嘴都快合不上了,直拖着我往一旁走去,生怕影响到娘亲,使他俩最终吃不到好吃的桂花糕。 大约过了一刻钟后,娘亲端着刚刚出笼的桂花糕,朝我们走来。娘亲将食碟放在院中的石桌上说道:“过来尝尝奶奶做的桂花糕 ,味道绝对比外面的酒楼要好。”俩小一听忙跑了过去,看着食碟中雪白的桂花糕,不住的吞着口水。“想吃桂花糕,就先洗手去。谁先洗完,谁就可以多吃一块”我来到石桌前对俩小说道。俩小闻言,忙往厨房跑去,生怕自己慢一步,比对方少吃一块。娘亲坐在石凳上朝我挥了挥手说道:“海儿,坐。”我点了点头,在靠近自己的石凳上坐了下来。“海儿,娘亲有件事不知该不该问你?”娘亲看着我轻声问道。我看着娘亲的脸问道:“娘亲尽管问,没什么该不该的。”娘亲稍顿了一顿说道:“海儿,刚才你是为何事在哭泣,能不能告诉娘亲知道?”我望着厨房内争先恐后在洗手的俩小,没有说话。“海儿,是不是有什么事不方便说?要是这样,娘亲就不问你了”娘亲见我没有回答,开口说道。我转过头看着娘亲的双眼说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这一年多我一直忙着照顾叶儿和寒儿,很少能顾及到爹、娘,心里有些不舒服罢了。”娘亲闻言轻笑道:“这孩子,就为了这点事就跑到娘这来哭鼻子?让叶儿和寒儿听到还不笑话你这爹爹。现在他俩还小,你当然要多多照顾才行。况且,我和你爹还没到七老八十的程度,还用不着你惦记。”随即顿了一下说道:“娘亲知道你照顾他俩很辛苦,你要是实在撑不住的话就跟娘亲说,娘亲帮你照顾他俩。”我欣慰了笑了笑说道:“谢谢娘亲,不过我还撑得住,用不着劳烦娘亲帮我照顾他俩,免得惹你生气。”娘亲笑着说道:“他俩要是敢惹我 生气,我就打他俩屁股。”说着还扬起巴掌,在空中虚晃了几下。我莞尔笑道:“就算娘亲真要打他俩,爹爹也不会答应,爹爹可是很宝贵他俩的。”正说着,俩小洗完手从厨房跑出,来到我的面前,瑞叶伸出小手冲我说道:“爹爹,我先洗完的手。”瑞叶刚说完,一旁的水寒不乐意道:“爹爹,是我先洗完的手。”我在他俩的双手上轻轻一拍说道:“不错洗的很干净。”水寒看着我说道:“那我们可以吃桂花糕了吗?”我笑着说道:“去吃吧。一人两块,不许争。”俩小齐声应道:“嗯。”随即我将俩小抱上石凳坐好,将食碟端到他俩的面前。俩小各自抓了一块桂花糕,开始享用起来。 “爹爹,这给你吃”这时坐在我身旁的瑞叶,将他手中的桂花糕递到了我的面前。我在上面小咬了一口,瑞叶见状忙问道:“爹爹,好吃吗?”我点了点头说道:“好吃。这是世上最最美味的桂花糕了。”瑞叶歪着小脑袋好奇的问道:“爹爹,你为什么说这桂花糕是世上最最美味的呢?”我轻轻点了一下他的小鼻子说道:“这是奶奶为我们做的,当然是最最美味的了。”瑞叶似懂非懂得点了点头,又将手中的桂花糕递到了娘亲面前,说道:“奶奶吃。”娘亲笑着说道:“奶奶不吃,还是你自己吃吧。”瑞叶点了点头,大口吃了起来。水寒见状忙将自己手中的桂花糕递到了娘亲面前说道:“奶奶吃我这块,我这块最大最好吃。”娘亲刚说拒绝,就听水寒说道:“奶奶一定要吃。奶奶要是不吃,寒儿可要生 气了。”说着,撅起了小嘴。娘亲见状哭笑不得的说道:“那好,奶奶也吃一口。”说着在桂花糕上轻轻咬了一口。水寒问道:“好吃吧,奶奶。”娘亲笑着点头道:“好吃。快些吃吧,要不一会儿桂花糕冷了,就不好吃了。”水寒笑着点了点头,随即也大口吃了起来。这没过一会儿,食碟内装着的四块桂花糕就被他俩扫荡一空。俩小吃完一抹嘴,从石凳上跳下,一左一右拽着我的手说道:“爹爹,陪我们去玩吧!”我看了看坐在对面的娘亲,对他俩说道:“爹爹在这陪奶奶聊天,你俩自己去玩吧。”水寒连连摇头说道:“不嘛。爹爹好久都没陪我俩一块玩了。今天爹爹难得给我俩放假,一定要陪我俩去玩。”说完和瑞叶一左一右,像摇晃司徒景那样摇晃起我的胳膊来。 “海儿,你就陪他俩去玩吧,我这还有好多事要做呢”娘亲开口说道。我见娘亲都这么说了也不好再推辞,为难的对娘亲笑了笑说道:“好了,既然奶奶不用爹爹陪,爹爹就陪你俩去玩去。说吧,想玩什么?”瑞叶歪着头想了半天说道:“猫抓老鼠。”我回问道:“寒儿,玩猫抓老鼠好吗?”水寒同意的点了点头。我笑着对他俩说道:“那好,爹爹当大花猫,现在就开始抓你们两只小老鼠。”说着,我学花猫“喵”的叫了一声,示意他俩游戏已经开始。俩小见状,撒腿朝院外跑去。我随之一笑,追着他俩的向外跑去。 周筱筠看着三个逐渐远去的身影,欣慰了笑了笑,便起身端着食碟往厨房走去,继续为晚上的膳食忙碌着。 (本章完)

第十卷 第十二章 谷中争斗(上) “海儿,今儿个是你的生辰,爹爹敬你一杯”饭厅内,爹爹举起面前的酒杯对我说道。我忙起身面向爹爹举起自己的酒杯,说道:“爹爹,请”随即一仰脖喝下了杯中酒。这时坐在爹爹身边的水寒举起一个空杯子,对爹爹说道:“爷爷,今天也是寒儿的生辰,我可不可以也喝点酒呢?”爹爹闻言轻笑道:“对对对,今天也是寒儿和叶儿的生辰。那就破例一回,也让你俩尝尝这酒的滋味,来张嘴。”俩小闻言忙长大了嘴巴,等待着。我见爹爹这么说忙阻道:“爹爹,他俩还小,怎么能让他俩喝酒呢?”爹爹笑道:“没事的放心好了。”说着拿起面前的竹筷,放到酒杯中蘸了蘸,在俩小的**头上,各自点了一滴。“啊……好辣……”就在酒滴在俩小的舌头上的一霎那,酒特有的辛辣瞬间充满了俩小的口腔,辣的俩小直吐舌头。娘亲见状夹了两筷子菜分别送入俩小的口中,这才缓解了俩小口中的辛辣感。水寒瘪着嘴说道:“酒一点也不好喝,我再也不喝了,辣死人了。”瑞叶也在一旁直点头,表示同意他的意见。 你俩不喝我们喝。来,景儿、海儿,再陪爹爹喝几盅“爹爹哈哈一笑,随即又举起了酒杯说道。我和司徒景闻言端起了酒杯,和爹爹对饮起来。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我放下手中的筷子开口说道:“爹、娘,我准备明天回青松谷去。”娘亲闻言忙问道:“怎么说回去就 会去?再过一个多月就要过年了,带过了年再回去也不迟嘛。”我摇了摇头说道:“我主意已定,恐怕这个年就不能在府中过了。不过这回我不会带叶儿和寒儿回去,就让他俩在府中陪爹娘过年吧。”娘亲刚要开口劝我,便被一旁的爹爹出言打断了,“既然海儿都这么说了,我们就随他去吧。反正还有孙儿们陪我们过年,这不是也挺好的吗?”娘亲见爹爹这么说,也没再多说什么。我再次端起了面前的酒杯,向爹娘举起说道:“爹、娘,海儿在此敬你们一杯,提前给你们拜个年。”爹、娘端起了各自的酒杯,和我的酒杯轻轻碰了一下,紧接着一饮而尽。 晚膳过后,我将俩小安顿睡下后,将小幽叫到了我的房里,对他说道:“小幽,我明天便回青松谷去,你就同叶儿和寒儿一起留下吧,顺便帮我看着他俩。”小幽点了点头说道:“我会留下帮你看着他俩的。不过海哥哥,我不明白你为何要急着回谷去,谷中有溪儿守着,你难道不放心吗?”我摇摇头说道:“谷中有溪儿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只是打算回谷闭关而已。待我回谷后,我会让溪儿带着麋儿一同来府中暂住,留下讙看守洞府。我要封锁洞府,专心闭关修炼,拟在最短的时间内突破分神期的束缚,达到融合期。”小幽点头应道:“我明白了。我会在府中好生照看他俩的,海哥哥你就放心吧。”我微微笑了笑说道:“那好,你先 回房去吧。记得,我闭关的这段时间里,一定要督促他俩好好练功,告诉他俩就说是我说的,只要将每天的功课做完,顺便他俩怎么玩。不过,要是让我知道他俩耍赖偷懒,不好好练功,别说我闭关出来打他俩的屁股。”小幽笑着说道:“知道了,我保证会按照你的指示去严加管教他俩的。没什么事,我就回房去了。”我轻轻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小幽随即转身出了房间,顺手带上了房门。我之所以这么突然地要回青松谷闭关,其实不为别的,只是想将自身的修为提高,能尽早渡过天劫修成仙体,这样我才能通过地府的秘密路径,回到前世去见翔表哥一面,哪怕是远远的看他一眼也好,这样我心中也就不会再有任何的遗憾了。虽然我知道要想平安渡过天劫修成仙体,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就好像之前在雷山参与的参仙的雷劫,还有后来在白江见识过的银蛟的天劫,哪一次不都是惊心动魄,但我还是想据以力争一下。虽然我的修为只不过达到分神期,距离大道期还是有相当一段差距,但我立信只要我勤加修炼,我早晚会有功成的那一天。 翌日清晨,我御剑飞离了王府,回到了青松谷。我对溪儿交代了几句后,便让他带着麋儿前往王府暂住。我行法用迷雾将洞府封锁,只留下一处不大的缝隙,供看守洞府的讙出入。我回到石室,盘膝坐在蒲团之上宁静心神,参悟突破之法。 转眼又是 硕果累累的季节,青松谷内四处弥漫着水果的清香。突然一阵破空之声打破了青松谷的寂静,只见一道剑光划过空际,溪水边凭空显出两个人影来。 “师兄你没事吧”林如佳扶着脸色发白的贾旭东,轻声询问着。贾旭东轻咳了几声说道:“还好。要不是师妹及时相助,为兄恐怕就……咳咳……”一阵强烈的咳嗽阻断了他的话语。林如佳见状忙扶他来到一旁坐下,从腰间锦袋中掏出一枚白色药丸,递给他说道:“师兄,你现在有伤在身,还是不要说话的好。快将这枚白露丸服下,尽快调息一下。”贾旭东点了点头,伸手接过药丸将它送入口中服下,随即盘膝坐好,暗自调息起来。 “师兄没想到这里还有这么一处人间仙境。让他师兄妹俩多温存一会,再过一会他们就再也看不到这美景了。哈哈……” “是谁!”守在贾旭东身旁的林如佳耳边突然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随即起身四下张望,却没有发现半个人影。“师兄你看这小妞长得还真不错,干脆带回去送给师父他老人家好了。我想师父见到后,一定会好好奖励我们的!”刚才那个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而且话语中带着几分调戏的味道。林如佳闻言怒斥道:“给我出来,少在这躲躲藏藏的!”这时一个獐头鼠目的男子凭空出现在林如佳的面前,一脸淫笑的望着她。“你是谁?”林如佳拔出了腰间佩剑,指着该男子问道。男子指着 端坐在一旁的贾旭东说道:“你问问他不就知道我是谁了?”林如佳一愣,回问道:“就是你将我师兄打伤的?”男子轻轻摇了摇头说道:“这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将他打伤的?”此话一处,气的林如佳说不出话来。其实林如佳不过是在往天恒山回去的路上,偶然遇到了受伤的贾旭东。当时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让她尽快带着他飞离此地。林如佳没有多问,便带着他御剑急速往天恒山飞去。要不是担心贾旭东伤势过重,她根本不会中途降落在这个山谷里。 “师弟,就别跟她在这多费唇舌了,快点把他解决,我们去喝酒去”正说着,距离二人不远的地方,突然又冒出一个人来,指着端坐在一旁的贾旭东对那男子说道。男子点头应道:“知道了师兄。”随即抽出腰间佩剑,撇开林如佳一步步向贾旭东走去。就在剑尖刺向贾旭东那一瞬间,林如佳挥舞着手中长剑挡住了男子的攻击,厉声说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师兄已然受伤,为何你们还要咄咄相逼?”后来出现的男子走上前指着贾旭东说道:“我们咄咄相逼?真是笑话。我师弟不过是看上了人家女子,想跟人家**近乎而已,碍着你师兄什么事了?你师兄二话不说,上来就对我师弟下毒手,要不是我及时出手相拦,我师弟可能就伤在他的剑下了。”耳闻该男子说得是头头是道,林如佳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本章完)

第十卷 第十三章 谷中争斗(下) “师妹,别听他在那胡说!”就在林如佳犹豫不决的时候,在一旁暗自调息的贾旭睁开双眼大声叫道。林如佳闻言忙扶起了他,问道:“师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又是些什么人?”贾旭东起身轻咳了两声后,指着獐头鼠目的男子说道:”他们是阴魔洞的人。我今日途径乌云山的时候,忽见一男子抗着一个女子奔行在山中,我见那男子一脸透着**,便按下剑光拦住了他。该男子见到我一愣,忙甩下背上的女子,飞奔进了山中。我将女子扶起后才发觉该女子被人下了迷香,我将女子救醒后,便将她送回来山脚下的家中。我离开该女子的家之后不久,那名被我跑入山中男子又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同时还有一位身穿藏绿色衣衫男子跟在他的身后。”说着贾旭东伸手指向另一名男子说道:“跟他在一起的那人,就是他!咳咳……”随即贾旭东又是一阵的猛咳。林如佳忙伸手在他的背部轻轻拍了几下,说道:“师兄,接下来又发生了什么事?”咳嗽稍微缓解了一下后,贾旭东继续说道:“二人阻住我的去路之后,那身着藏绿色衣衫的男子声称自己乃阴魔洞天阴上人的弟子,并指责我坏了他师弟的好事。随即舞起了手中的兵器向我刺来,我也忙拔出佩剑挡住了他的攻击,就这样和他斗了起来。可那人实在太过卑鄙,见百招内并将我击败便使暗招,暗自掏出一把飞针,朝我全身大穴刺来。幸亏我一开始便对他有所防备,躲去了大 部分的飞针,但无奈飞针细如毛发,还是被飞针刺去了几处穴道。就在我被飞针刺中的一霎那,该男子反手一掌打中了我的胸口。我因穴道被飞针所封,全身气淤聚结,根本不是他的对身,便借着被他击中的力量向后倒退了几大步,随即御剑向东南方逃去。” “我说,你们师兄妹俩当我兄弟是空气啊!有完没完?”这时,那獐头鼠目的男子不耐烦的说道。林如佳转过身手握长剑指着他说道:“我师兄都被你们打伤了,你们为何还要穷追不舍?”男子轻笑道:“为何?谁让你们是正,我们是邪呢。自古正邪不两立,既然你师兄被我师兄打伤落逃,我们自然要痛打落水狗了。是吧,师兄?”该男子说完转过头,望着在身后的男子。男子点了点头说道:“好了,孙师弟,跟他们将死的人多说什么废话,我们还是早些解决他们,去城里喝酒去吧。”那姓孙的男子点头应道:“知道了,师兄。不过依我的身手未必能对付那落水狗,我还是对付这娇嫩的小妞好了。”说着该男子一脸淫笑的向林如佳走来。 “你敢!”贾旭东见其要对林如佳动手,想冲出去将他拦住,无奈身负重伤而且身旁那人虎视眈眈的望着自己,只好大声的冲他吼道。 孙姓男子轻笑道:“我为何不敢?有我师兄在,我难道还会怕你?”随即手舞朵朵剑花向林如佳刺去。林如佳也随之一笑道:“难道我看着就这么好欺负吗?”说着手舞长剑抵住了该男子的攻击,和 他斗在了一起。二人打斗近百回合,仍旧不分高下。在一旁身着藏绿色衣衫的男子,指着孙姓男子说道:“我说孙师弟,一个小妞你都收拾不了,师父怎么能放心让你下山独闯呢?”孙姓男子闻言脸色一紧,趁林如佳不备掏出一柄绿盈小刀,借着手中剑花的掩护,直取林如佳的要害。 林如佳一心防御着孙姓男子的攻击,丝毫没有防备其他,待她发现小刀的存在之时,已为时已晚。就在小刀刺中林如佳的一霎那,一道青光从谷中深处射出,将小刀击落在地。同时,一声喝斥在几人的耳边响起:“究竟是何人敢在我这谷中撒野?”孙姓男子闻言一愣,随即大声吼道:“你是谁,少在这装神弄鬼的?有本事就给我滚出来!”这时身穿藏青色衣衫的男子,来到孙姓男子面前,冲他一摆手说道:“师弟,休得无礼。”随即向谷中深处一拱手礼道:“晚辈师出阴魔洞,不知前辈在谷中潜修,多有得罪。”这时,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原来是天阴老儿的徒弟。当年一别,老朽以近三个甲子未曾出谷。小娃儿,天阴老儿最近可好?”男子闻言肃然起敬道:“原来前辈乃是家师的故友,晚辈在此有礼了。家师近来一直在闭关参修上乘魔法,已鲜少在江湖上走动了。”那个声音继续说道:“原来是这样。好了,我这青松谷从不招待外人,你们自行离去吧。记得回去告诉天阴老儿一声,就说当年的故友并没忘记他,待时机成熟老朽自会前去阴魔 洞寻访故友。”男子听闻该人生硬的口气就知道不是自己惹得起的人物,但又不忍放弃这毁去贾旭东的极好机会,壮着胆子说道:“这……前辈,这两人乃是天恒山的门徒,是不是……”还未等他把话说完,那个声音略带怒气的说道:“这就不麻烦你们了,你们走吧。老朽不送了!”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句话,但话语中却夹杂着强劲的力量,就算这位已初窥元婴期的男子,也抵受不了这股力量。仅片刻,该男子的额头上便渗出了滴滴汗珠。男子伸手擦去额头上的汗珠,冲谷内一拱手,便带着孙姓男子御剑飞离了山谷。 “多谢前辈相救,小女子感激不尽”林如佳见二人飞离山谷后,冲山谷深处拱手敬道:“前辈,我师兄身负重伤,我要带他尽快赶回天恒山救治。待事情办完后,小女子定当再来感谢前辈。”说着林如佳来到贾旭东身旁,单手扶着他便准备御剑离开。 “慢着”就在二人准备离谷之际,一个身穿宝蓝色缎衫、手中把玩着一柄紫笛的青年突然出现在他二人的面前,出言拦住了二人的去路。林如佳定睛一看,来人竟然是几年前在雷山救过自己一回的那个青年。只是近二年不见,青年愈发英俊潇洒,一身修为高深莫测完全不是自己所能看透的。看着对面的青年,林如佳不仅脸颊一红,想起了当年未经确认的羞事。 “林姑娘,令师兄伤势不轻,再加上几处穴位被飞针所封,如不能及时将飞针逼出,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如 果林姑娘不嫌弃,不如带令师兄到我所居之处暂歇,待我将其体内的飞针逼出,再行离开也不迟”我向前走了几步对她说道。 林如佳看了一眼脸色发白的贾旭东,点了点头说道:“那就有劳司徒公子了。只是不知方不方便?”我摆手说道:“这偌大的山谷里只有我一个人,怎有不方便之理?来,我帮你将令师兄扶进去吧。”林如佳闻言纳闷道:“这山谷里只有你一个人?那刚才赶走阴魔洞的那位前辈是谁?”忽然林如佳猛然觉醒,诧异的望着我说道:“刚才将他们赶走的那位前辈不会就是你吧?”我笑着点了点头,用之前装出来的声音对她说道:“除了我还会有谁?”林如佳惊讶道:“没想到,你竟然把他给骗了。不,是把我们都给骗了。”我哈哈笑道:“这可不怪我,我只不过随口说说而已。谁知道那人竟然笨的信以为真了,一口一个前辈,叫得那是一个顺溜,我拦都拦不住。”林如佳莞尔笑道:“我看你是听上瘾了,不然干嘛都不反驳一句,而且还越说越像,就好像你真和天阴上人是故友一样。”我搔了搔头发说道:“做戏要做全套,不然怎么对得起他叫得那几声前辈呢,你说是吧?”林如佳被我逗得呵呵直笑。 此时的林如佳就像是一朵盛开的百合花,纯净、甜美,看着她甜美的微笑,这一瞬间我平静的心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悸动,恍惚间我突然发觉我和林如佳好像前世、前前世、前前前世就早已相熟、相知甚至…… (本章完)

第十卷 第十四章 再遇佳人 淅沥的小雨滴滴落下,驱散了些许闷热,给谷中带来了丝丝凉意。我从石室走出,见林如佳正倚在石壁上欣赏着洞外的小雨。 “林姑娘,好兴致啊”我来到林如佳的身后轻声说道。林如佳闻言回过头说道:“司徒公子,我师兄怎么样了?”我笑着说道:“没事了。我已将他体内的飞针运功逼了出来,又给他服用了治疗内伤的丹药,现在他正在石室内打坐调息呢。”林如佳点头说道:“有劳公子,这我就放心了。”我上前走了几步,与她并排在一起,伸出右手接着降下的雨滴说道:“林姑娘喜欢雨?”林如佳一愣随即点头应道:“是啊。司徒公子也喜欢吗?”我缩回手轻轻甩了甩说道说道:“不,我喜欢雪。”林如佳笑道:“是嘛,真看不出来。”我笑着回问道:“怎么讲?”林如佳说道:“我以为只有我们小女子才会喜欢这些,没想到司徒公子竟然也……”未等她把话说完,我接茬道:“也喜欢风花雪月?”林如佳笑着点了点头,随即一脸好奇的看着我。我看着雨景说道:“其实每个人都有一颗爱美的心,这风花雪月并不专属于你们女子,好多如我一般的男子也钟情与它。只是我们不善于表达而已,才会让你、或者说是你们女子误以为,在我们男人的世界里只有刀光剑影、把酒狂欢;其实不然,我们也懂的儿女情长、柔情惬意。”林如佳闻言一脸怀疑看着我,说道:“真的是这样的吗?”我笑着说 道:“等林姑娘有了心上人,自然就会了解我所言非虚。”林如佳双颊一红,羞涩道:“司徒公子说笑了,如佳并无情爱之想,看来想要验证公子之言恐怕有些难度。”我闻言一愣,疑问道:“难道林姑娘对令师兄并无男女之情?” “当然没有了”林如佳闻言忙辩解道:“我和师兄都是从小便被师父度上了山,虽然我俩所拜师父并非一人,但从小便在一起练功。我和师兄只有兄妹之情,并无男女之爱。”我又问道:“是嘛!我见你刚才那么担心你的师兄,还以为你心仪与他呢。”林如佳红着双颊,轻声说道:“我和师兄相处多年,见他受了这么重的伤,心里自然很是担心了。试问公子,假如你的兄长受了这么重的伤,你难道不会心急、担心吗?”我好好想了想后,点头说道:“假如我的兄长也如你令师兄这般受了重伤,我自然也会如你这般心急、担忧。”林如佳轻笑道:“这不就结了。我对师兄的情感,就如你对你兄长的情感,都是一样的。”我点了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听她这么说,我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觉,不知是她对其师兄深厚的感情而感到困扰;还是因她心中并没有心仪之人而感到庆幸。总之这感觉很是微妙,是我从未感受过的。 “师妹”就在这时,在石室内打坐调息的贾旭东走了出来,对在洞口的林如佳轻声唤道。林如佳回头一看,惊唤道:“师兄”随即朝贾旭东走去说道:“师兄 ,你的伤势好些了没有?”贾旭东闻言点头应道:“好多了,多费师妹惦记。”林如佳忙道:“没事就好,要不是司徒公子及时出手相救,师兄此时恐怕还未脱离危险呢。”贾旭东闻言点头称道:“这些我都清楚,我自然要多谢司徒兄。”说着,贾旭东朝洞口走去。 “多谢司徒兄出手搭救,在下有礼了”贾旭东来到我的身旁,朝我拱手礼道。我忙回礼说道:“贾兄不必客气,这都是在下应该做的。这里雨气湿寒,还是进去坐吧。”贾旭东点了点头,跟着我往里面走去。 “贾兄怎么会惹上阴魔洞的人?”来到石桌前坐下,我随口问道。贾旭东轻叹了一声,将之前所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对我说了一遍。了解到事实后,我有些气愤道:“原来是这样,阴魔洞的人也太不像话了。”林如佳忙道:“司徒公子不必为此动怒,魔道终究是魔道,一切均以自身的利益出发,根本不会顾及他人的死活。所以师父交待我们说:魔道中人,人人得而诛之。”贾旭东见我俩聊的投机,忙插言道:“司徒兄怎么会住在这偏僻的山谷之中呢?”我笑着回道:“这是我潜心修行之所。我本在洞内闭关潜修,突闻从谷内传来打斗之声,扰乱了我的心境,便出来看看是何人闯入,在谷中争斗。”林如佳闻言说道:“这么说,司徒公子是在无意之间替我解了围?”我点了点头说道:“纯属巧合罢了。” 正说着,一声尖鸣从洞外传出, 紧接着一个较小的身影从洞外跑了进来,嗖的一下钻入了我的怀中。林如佳指着跳入我怀中的那物说道:“司徒公子这是何物,我可从未见过长有三条尾巴的猫?”我轻轻抚摸着怀中之物,说道:“这不是猫。它叫做讙,是我的守洞灵兽。”林如佳喜道:“原来不是猫啊。不过它真的好可爱,我可以抱抱它吗?”我笑着说道:“当然可以”说着将讙朝她递了过去。讙初见林如佳显得有些畏惧,不过在林如佳轻柔的抚摸下,讙全然没了刚才的畏惧,乖乖的躺在她的怀中,任凭她的玉手抚摸着自己的毛发。 “司徒兄,我们还要急着赶回天恒山,就不在此多多打扰了”坐在一旁的贾旭东见师妹对眼前这小子这般投机,心中好不是滋味。可又不好多说什么,毕竟林如佳只是自己的师妹,自己没有资格阻拦她结交同道之人,更何况那人毕竟救了自己一回。要是自己出言不逊,岂不让他人笑话。于是左思右想后,想出了这么个两全其美的借口。随即,贾旭东起身说道:“师妹,我们回去吧。”林如佳闻言将怀中的讙递还给我,起身应道:“好的,师兄。”我见二人要离开,忙起身拦道:“贾兄,外面的雨还没有停,不妨在此多坐会,待雨停后再走也不迟。” 贾旭东闻言心道:“再多待会,那我不就成月老了?我还没傻到那个程度,为他人做嫁衣。”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却一点没有表现到脸面上。“这点小雨 不碍事的,多谢司徒兄的好意,在下这就告辞了。”说着,急忙往洞外走去。 林如佳其实并不急着离开,无奈贾旭东话已出口,自己不好拒绝,只得跟在他的身后,朝洞外走去。此时她的心中已对这位救了自己二回的男子萌发了一种特殊的情感,只是她自己并不清楚这份情感到底是什么?是感激?是赞许?还是钦慕?她自己都说不出来。她只是觉着眼前这位男子,在自己的心中占有一席之地。虽然只有短短的数面之缘,但他在自己心中的位置,决不低于贾师兄在她心中的地位,甚至还会比贾师兄高出那么一点点。 我抱着讙走到洞外,对立在剑身的二人挥手说道:“二位若有空,可常来此坐坐。”林如佳闻言应道:“就算司徒公子不说,我也会再来的,谁让这山谷这么的美呢。” “多谢司徒兄的好意,在下有空定会再来讨扰的”话是这么说,贾旭东他的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此时的他要不是顾及林如佳,早已迫不及待的飞离山谷,那还有闲心在这跟我道别。“师妹,我们走吧”说完,贾旭东手指飞剑,朝空中飞去。林如佳见状,手指剑光紧随其后飞上半空。随即二人各自御剑,飞离山谷朝西南方向飞去。 我目送二人离开后,摸着怀中的讙说道:“我们也该走了。”讙抬头轻嘶了一声,便继续依偎在我的怀中。我转过身行法将身后的洞府用浓雾所掩,随后召出碧潭剑轻身跃上,手指剑光朝京城方向飞去。 (本章完)

第十卷 第十五章 戏耍庙会 “讙,我们到家了,随我下去吧”我御剑盘旋在半空,指着脚下的王府大院对卧在我怀中的讙说道。讙仰起头冲我低嘶了一声,随即又低下头静静的卧在那。我按下剑光,纵身一跃从半空中降下。 “弟弟,现在是爹爹规定我们做功课的时候,要是让爹爹知道我们不安心练功,偷跑出去玩耍那怎么的了”紧闭的府门由内慢慢打开,先后跑出两个可爱的小童。先跑出的那个身穿水蓝色衣衫的小童对身后那身穿翠绿衣衫的小童说道:“哥哥,爹爹现在谷中闭关,怎么会知道我们的行踪?幽叔叔和溪叔叔都在打坐入定,根本不会知道我们偷跑出来的。你就别在那庸人自扰了,快点随我上街去玩吧。今儿个是十五,我听大伯说,在城隍庙外有庙会,不去玩玩那多可惜。”听蓝衣小童这么一说,那绿衣小童的心也活份了起来,没有多加思索便和蓝衣小童手牵着手,一同朝外跑去。 我刚想进府,便看到瑞叶和水寒齐从府里跑了出来。我忙停住脚步躲到一旁,想看看他俩这个时候跑出府来要做什么。“这两个臭小子,不在密室中打坐练功,竟然偷跑出来玩,看他们回来我怎么收拾他们。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俩臭小子和我当年还蛮象的,真不愧是我的儿子。”目送俩小离开后,我从一旁走出,看着俩小离去的身影喃喃自语道,“一年多不见,他俩竟然长得这么高了。”随即,我暗中跟在俩小的身后,一路往城隍庙走去。 “哥哥,你看这这么热闹,跟我来是对的吧”水寒指着热闹非常的庙会对一旁的瑞叶说 道。瑞叶忙着四处张望,根本没有闲暇理会他,只是连连点着头。“哥哥,给”水寒从街边的小贩买了两串冰糖葫芦,一串放入了自己的口中,一串递给了瑞叶。俩小吃着酸甜可口的冰糖葫芦,手牵着手继续在人群中穿梭,游逛着热闹的庙会。 俩小正逛着,面前突然冒出一个与他俩年纪相仿的孩子,迎面撞上对面一位老者,并将其撞到在地。那孩子撞完人之后,趁着人多杂乱,一拐弯逃走了。“哎哟”撞倒在地的老者,躺在地上哀声嚎道。“爷爷,您没事吧”瑞叶见老者被摔倒在地忙上前将其扶起并询问道。老者坐起身来,抓着他的手嚷道道:“是你撞倒的我吧?!你这小娃怎么走路的,可撞死老汉我了。走,带我找你家大人说理去。”身后的水寒见老者误以为是瑞叶撞倒了他,忙上前劝道:“爷爷,不是我哥哥撞倒的你,你不要抓着他不放。”老者看着他问道:“不是他还会有谁。你说说看,撞倒老汉我的人是谁,他在哪呢?”水寒闻言急道:“我怎么知道他逃到哪去了?反正不是我哥哥撞倒的你。哥哥,我们走,不要理他。”说着,拽过瑞叶的手便要往前走。老者闻言一把扯过瑞叶的手,丝毫不肯放松,嘴中一直嚷嚷着要去找他父母说理去。经老者这一叫嚷,许多人围了过来,从老者的三言两语中听到了来龙去脉后,纷纷指责俩小的不是。水寒实在受不了围观之人的指点,大声吼道:“你们知道什么,少在这瞎嚷嚷。”说着将老者紧抓瑞叶的手狠狠的甩开,拖着瑞叶冲开了围观的人群,匆匆 跑开。 俩小慌里慌张的跑进一处无人的小巷,水寒气喘吁吁的说道:“气死我了,明明不是我们的错,干嘛死拽着我们不放。要不是看他年岁那么大,我就让他尝尝我的拳头”说着亮出了攥的紧紧的小拳头,虚空挥了几下。瑞叶喘着粗气说道:“我们还是回府去吧。”被老者这一闹,水寒游玩的心情顿时消散不见了,见瑞叶这么说,便点头应道:“那好,我们回去吧。” “撞倒老汉我就想跑?你们父母是怎么教育你们的!”俩小刚要转身离开,那个拽着他俩不让离开的老者突然从一旁的小巷里走出,拦住了二人的去路。水寒见状气愤道:“你到底想怎么样?”老者笑着说道:“老朽不想怎么样,只是想找你们令尊去说说理。老朽在街上走的好好的,你俩将老朽撞倒在地,不仅不管不问,甚至还逃走了。这是何道理?”水寒强压怒火道:“都说了不是我哥哥撞倒的你,你怎么还纠缠不清了。要不是看你年岁大,哼……”老者眯着双眼,说道:“要不是老朽年岁大,你想怎么着?还想对老朽动手?”水寒冷哼道:“那是自然。”老者哈哈笑道:“这娃娃年纪不大,口气不小。老朽今儿个就陪你玩玩,看看你能把老朽怎么着?”水寒正因老者瘪了一肚子的气,而无处发泄。听老者这么一说正和其心意,忙往前走了几步。在一旁的瑞叶一见忙拉住水寒劝道:“弟弟,那位爷爷年纪这么大,怎么能受得了你的拳头。还是跟我回府去吧,别在这惹事了。”水寒拍了拍瑞叶的手说道:“哥哥,别担心。”说 完,伸开双手摆出了架式。老者见其架式十足,不由赞许说道:“不错,不错!不过,别说老朽欺负你,娃娃你先出招吧。”水寒随口应道:“好,看招”说着,舞着双拳朝老者挥去。别看水寒年纪轻,可谓是初生牛犊不畏虎,双拳舞的是虎虎生风,招招向老者的要害击去。老者始终背着双手,左躲右闪将水寒的攻击全数躲了过去。 半炷香过后,水寒累的是气喘吁吁,额头满是汗珠。可对面的老者却仍是一脸的从容,满脸堆笑的看着他。“怎样?服输了没有?”老者笑着说道。水寒伸手将额头的汗珠擦去说道:“让我服输还早着呢!”说着,又挥舞着双拳向老者击去。老者朝左一闪轻轻松松的躲过了他的拳头,紧接着左臂一挥将水寒夹在腋下,使其动弹不得。水寒这一被擒,将在一旁的瑞叶急得够呛,忙冲到老者面前,说道:“爷爷,我替我弟弟向您赔礼了。您快点放了他吧!”水寒见瑞叶这么说心里愈加憋屈,挥动着四肢朝老者击去。老者伸手点住水寒的穴道后,寻了个地方坐下后,将暂时失去行动的水寒放立在一旁,抬头看着瑞叶说道:“看你兄弟这样,老朽岂能轻易放过他。要不这样吧,老朽许久没有跟人动手,身子有些僵硬,你来帮老朽捶捶怎么样?捶的好,老朽自然就放了你的兄弟;要是捶的不好的话,就别怪老朽去找令尊评评理去。”瑞叶见老者这么说,连连点头应道:“放心吧,爷爷。我一定好好给您捶”说着跑到老者的身后,伸出一双嫩拳帮老者捶起背来。立在一旁的水寒, 见瑞叶为了自己竟然替他人捶背,心里实在不是个滋味。可无奈自己被人所擒,根本帮不上忙,只好在一旁干瞪眼。 “这下老朽的身子松快多了,停手吧”一刻钟过后,老者出言让瑞叶停了手。瑞叶停手后忙说道:“爷爷,这下可以放了我弟弟了吧。”老者起伸了伸腰,来到水寒面前说道:“记得回去多谢谢你兄长。要不是他求情,老朽至少让你在这上一个时辰才会放了你。”说着,老者伸手在水寒身上轻轻一拂,水寒利马恢复了自由身。身子一解脱,水寒不顾有些僵硬的身子,忙跑到瑞叶身边,担忧道:“哥哥,你没事吧。”瑞叶摇了摇头说道:“我有什么事,这不是好好的吗?倒是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水寒摇头说道:“没有。”瑞叶松了口气道:“没事就好,我们快些回府去吧。出来这么久,让爷爷、奶奶担心就不好了。” 俩小刚要离开,那老者又拦住了二人的去路。水寒怒道:“也罚了,背也捶了,你怎么还不放我们走。你到底想怎么样?”老者笑着说道:“是罚了,背也捶了,不过屁股还没打。你自己说吧,不好好练功打坐,偷跑出来玩,要挨多少下才可以?”俩小一愣,疑惑的看着老者,“你究竟是谁?” “你俩说我是谁?”老者身形一晃,消失在俩小的面前。片刻后,一个年轻俊俏的青年出现在俩小的面前,手中把玩着一柄紫笛,怀中还卧着一只独目三尾的怪猫。怪猫冲俩小轻唤了几声后,又乖乖的卧在青年的怀中,额上独目紧盯着对面一脸惊喜的俩小。 (本章完)

第十卷 第十六章 中秋喜事 “爹爹”见我露出本来面目,俩小兴奋的扑到了我的身上。“爹爹,寒儿好想你”水寒扑到我的身上,撒娇道。我松开他的手,瞪着他说道:“少在这跟我撒娇。说吧,不好生练功偷跑出来玩,要打多少下屁股?”水寒惊恐的捂着屁股,低声说道:“爹爹,寒儿再也不敢偷跑出来玩了,不要打屁股好不好?”我假怒道:“不行!”水寒偷瞄了一眼在一旁的瑞叶,委屈道:“哥哥也有跑出来玩,为何不打他的屁股,只打我呢?爹爹不疼寒儿了吗?”说着,泪水竟然在眼眶中打转,眼看着就要落下来了。都说外甥象舅舅,这话还真是一点也没错。没想到,我引以为傲的泪水攻击竟然不知何时被他给偷学了去。不过嘛,这招对别人可说是百试百灵,对我来说,可就没有丝毫的效用了。这招毕竟是我的独门秘技,我岂能阴沟翻船载在这上面呢。 “收起你的泪水!”我厉声呵斥道:“这招对付你大伯还成,对付你爹爹我还就嫩了点。”水寒闻言一惊,忙收起了即将崩坝的泪水,一脸委屈的看着我,心里直纳闷:“这招对大伯从未失效过,为何会对爹爹不起作用呢?”我坐回到刚才的石头上,将水寒抱起放在我的腿上后,对他说道:“爹爹当然是疼寒儿了。不过,爹爹来问你,今天偷跑出来玩耍,是你的主意还是叶儿的主意?”水寒低着头说道:“是我的主意,不关哥哥的事。”我点了点头说道:“既然是你的主意,爹爹惩罚你难道不对吗?”水寒轻轻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这时一直在一旁的瑞叶走到我的面前, 说道:“偷跑出来玩耍,我也有错。爹爹要打还是打我吧,是我没有做好哥哥。”说着转过身背对着我,将小屁股撅的高高地。水寒见状不忍瑞叶代他受罚,忙从我的腿上跳下,在瑞叶身旁好,同样将小屁股撅到了我的面前。 我笑着将俩小抱起,分别面对着我坐在我的双腿上,“懂得承认错误就是好孩子。”水寒望着我轻声说道:“爹爹不打寒儿的屁股了?”我笑着说道:“爹爹怎么舍得打你们呢?爹爹疼你们还来不及呢。”俩小见我不再生气,各自捧着我的脸颊亲了一口。此时我心里暖暖的,感觉真的很幸福。我在他俩的脸颊上狠狠的亲了几口后,说道:“爹爹很久没陪你们玩了,今儿个就好好的补偿补偿你们。走,我们去逛庙会去。”俩小闻言高兴的拍着手说道:“太好了……”我将他俩从我的腿上抱下,分别牵着他俩的小手,往热闹的庙会街头走去。 “少爷,你回来了!”俩小在庙会直逛到喊累,这才随我离开。我见天色还早,便带着他俩去了品玉阁。一进店门,就被眼尖的许鹿发现,从柜后跑了出来兴奋的喊道。我在店内的椅子上坐下后说道:“鹿子,最近生意怎么样,忙不忙的过来?”许鹿嘿嘿一笑说道:“生意还算不错,就是有些忙不过来。”我随口说道:“忙不过来,就多招几个伙计嘛。对了,季掌柜的呢?”许鹿应道:“最近接到一笔大生意,季掌柜在后面忙着呢。少爷有事找他吗?我这去喊他出来。”说着便抬腿要往店后走去。我忙伸手拽住他说道:“也没什么事,就是想找他订做一 件饰物。”许鹿回道:“这事告诉我就好了。少爷想订做件什么饰物?”我扭头看了一眼,在一旁观赏着柜内玉饰的俩小,说道:“叶儿脖子上一直戴着当年我留下的金叶,可寒儿却什么也没有。所以,我想让季掌柜给寒儿做个玉坠,送给寒儿佩戴。免得他说我这个做爹爹偏向叶儿,不疼他。”许鹿抿嘴笑道:“少爷,你这是多虑了。不过,这样也好。对了少爷,你有想好玉坠的样式了没有?”我点头说道:“这我早就想好了,叶儿戴的是金叶,寒儿自然要佩戴水滴。” “水滴?”许鹿自语道:“不错。那少爷要用什么玉料来制作这枚水滴呢?”我拿起一旁的茶碗,喝了一口说道:“这就看你们的了。”许鹿闻言,皱着眉头思索起来。“少爷,用白玉怎么样?最近店里新进了一块上好的羊脂玉。我想要是用这羊脂玉雕刻成一枚水滴,效果应该会很不错。”我点了点头说道:“那就照你说得,用羊脂玉好了。”许鹿点了点头,没有多言。我放下茶碗说道:“好了,我们该走了。记得晚上早些回府,今儿个是中秋节,好好陪你爹爹过个节。”随即起身,冲在柜前的俩小喊道:“寒儿、叶儿,我们回去了。”小俩闻言应了一声,朝我跑了过来。我冲许鹿一摆手,便带着俩小出了品玉阁,一路往王府回去。其实,这几年品玉阁的生意是蒸蒸日上,而且许鹿的**契也早已过了时限。按理说他现在完全有可能替他爹爹赎身,然后离开王府独自生活。可许鹿的爹爹许栓偏偏不同意,执意要留在王府当好他的杂役。再加上 许鹿也不想离开王府,便陪许栓留了下来,继续当他那有名无实的贴身书童。 “爹爹,海儿敬你一杯,这一年多辛苦你和娘亲了”饭桌上,我端起面前的酒杯敬向坐在对面的爹爹。爹爹闻言举起了面前的酒杯,应道:“这点小事不至于跟爹爹道谢。来,干杯!”随即和我的酒杯轻轻一碰,转而饮入腹中。“来,景哥哥我也敬你一杯”我将空置的酒杯再次斟满,举到了司徒景的面前。司徒景举起酒杯说道:“阿海,干”随即一仰脖饮下了杯中酒。“你们别光顾着喝酒,吃菜啊”娘亲在一旁关切道。“娘亲,给”我夹起一个水晶蒸饺放入娘亲的碗中。娘亲笑道:“你多吃点,这一年多不见,怎么觉得你又有些清瘦呢。”我摇头说道:“我一直都是这副模样,倒是娘亲看起来消瘦了不少,是不是带着寒儿、叶儿太过辛劳?”娘亲摇头说道:“寒儿和叶儿都很乖巧,根本不用娘亲多费心神。我只是昨夜没睡好,精神有些欠佳而已。” 这时一旁的爹爹插言道:“海儿,别听你娘的。她最近身体一直不舒服,可又不让我去请御医来瞧瞧,总对我说歇歇就没事了。可这都一个多月了,还不见好,担心死我了。”我闻言急问道:“怎么,娘亲身体不舒服?”娘亲摆手说道:“别听你爹在那胡说,娘亲身体好得很,你不必担心。”我执意说道:“这可不行。过会我便给娘亲把把脉,看看身体是否无恙。”爹爹闻言点头应道:“海儿,你娘现在最听你的,一会可一定要给她好好把把脉,要不爹爹心里始终不大放心。”娘亲见爹爹 和我语气都很坚决,也只好顺从我们,点头答应了下来。 用过晚膳后,我扶娘亲回到了紫竹苑。经过详细的一番诊脉后,我略有激动的看着娘亲,轻声说道:“娘亲,你有喜了?”娘亲红着脸颊点了点头,没有多言。“爹爹,还不知道?”我又问道。娘亲点头说道:“你爹那块木头哪里会明白这些事情。我跟他说过一阵就会好,可他偏不信,非让你给我把脉。这下好了,我想瞒都瞒不住了。”我略感不解的问道:“为什么要瞒着我们呢?这可是件大好事!”娘亲羞道:“好什么好。我都是做奶奶的人了,我哪好意思再去生一个儿子出来,让大家看笑话。”我摇头说道:“这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娘亲还不到四十,再给我生个弟弟或是妹妹有何不可?我这就告诉爹爹去,让他好好高兴高兴!”说着我转身往外跑去。 “你给我住!”我刚跑出没几步,就听到身后娘亲大声的叫道。我回过头看着娘亲说道:“还有什么事吗?”娘亲起身走到我的面前,指着我的鼻子假怒道:“谁让你通知你爹爹了?我们大人的事,你个小孩子家家的少搀合,赶快回去照顾寒儿和叶儿去。”我笑着说道:“娘亲,想亲自告诉爹爹这个天大的好消息是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当然不会搀合了。我这就回碧海阁去,给你俩空出一片甜蜜的二人世界草出来。”没等娘亲作出任何反应,我便一个箭步冲出了房间。待娘亲反应过来时,我早已不见了踪影,只听房间内传出阵阵微怒声:“这臭小子,连你娘都编排,算我白养你了。哼……气死我了!” (本章完)

第十卷 第十七章 一举三得 “景哥哥,陪我聊聊好吗?”我从紫竹苑跑出,迎面碰上了司徒景。司徒景点头应道:“好的。”我笑着挽过他的手臂,一路往碧海阁走去。 “阿海,二娘身体怎么样?”来到碧海阁院中石桌前坐下,司徒景随口问道。我摆手说道:“娘亲身体好着呢,放心吧。”随即我抬头看着挂在半空的满月,说道:“景哥哥,我们小酌一杯怎么样?”司徒景点头应道:“好啊。你等着,我去厨下拿壶酒来。”说着起身便要往外走。“不必了”我忙出言阻道:“我这里有酒,坐吧。”说着我从玄冥戒中掏出一青花瓷壶和两个酒盅。我将酒盅分别摆在我俩的面前,一一斟满酒后,拿起一杯递给了他,“来,景哥哥。”司徒景接过酒盅,笑着说道:“没想到你这戒指里还什么都有”随即将酒盅放置鼻下轻轻一闻,轻唤道:“这是梅花酿?”我举起面前的酒杯,点头应道:“嗯,这是那年嫦娥留下的最后一壶梅花酿了。尝尝看,是否还和当年一样香醇?”说着我俩轻轻一碰杯,各自饮下了杯中酒。 “好酒”司徒景饮后大加赞扬道:“这酒还是和当年一样,入口绵滑细腻,只是比当年更加香醇些。不愧为仙子亲手酿制,再给我满上。”我将酒壶推到了他的面前,说道:“给。”司徒景拿起酒壶,小心翼翼的斟满酒盅,生怕不小心倒撒一滴。我拿起自己的酒盅,起身来到一旁结满花蕾的挂花树下,遥望着空中的圆月,说道:“景哥哥,你说我是不是该离开了?”司徒景一愣,放下空置的酒盅问道:“你这刚回来,就又要走?这回是准备去哪里,要多久才会回来?”我饮下杯中酒后,淡淡的说道:“我这一离开就不会在回来了。” “什么!”司徒景闻言一惊,忙起身来到我的身后,扳过我的身子面对着我说道:“你刚才说什么?你要离开再也不回来了?”我轻轻地点了点头,没有多言。司徒景见我点头,激动的抓着我的衣襟问道:“告诉我,你为何会有此打算?”我挣脱开他的双手说道:“你先别激动。”司徒景大声吼道:“我怎么可能不激动!自你来到这个世界,住进平王府已将近十年,我们之间相处的就好像家人般融洽,你为何突然说要离开?你这么做,二娘她怎么受得了!”我别过头盯着半空中的圆月,淡淡的说道:“你明白地,在我的心中始终存在一个心结,我想现在是我还司徒海一个名分的时候了。”司徒景闻言猛地将我的身子扳回面对着他,“我不是早就对你说过,他的死不是你的错,你为何还是对海儿的死耿耿于怀!”我淡淡的笑道:“我并没有对他的死耿耿于怀,我只是挑了个最恰当的时机还他一个名分而已。你知道吗?娘亲她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虽然我的离去会让她伤心难过,但新生命的孕育会让她逐渐忘却我的离去,从而全心全意对待腹中的新生命。这样难道不好吗?” “咣……”未等我把话说完,司徒景扬起巴掌狠狠的甩在我的脸上,红红的指印留在我的脸颊上,证明着他主人的愤怒。“你为何会这么想?每一个孩子对于生育他的母亲来说都存在着不同的意义,这份情感并不是一个新生命可以取代的。我明白,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每孕育一个新的生命,她们便会感到无比的幸福。但这份幸福远取代不了丧子所带来的痛苦,那是一种痛彻心扉的感觉,是世人无法想象的痛,这种痛会纠缠她们的一生,让她们 无法自拔。”我摸着火辣辣的脸颊,好奇的看着他问道:“景哥哥,你什么时候懂得这些大道理了?”司徒景抬手在我的脑袋上一敲,气愤道:“难得我会说出如此感性的话,你就不能好好听着,打什么岔。”我眨巴着眼睛望着他,说道:“那你继续说,我闭上嘴巴就是了。”司徒景搔了搔头发,说道:“我刚才说到哪了?”我轻声说道:“你说到让她们无法自拔。”司徒景点了点头,只是轻轻应了一声,却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回到石桌前又端起了酒盅,自饮起来。“你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我好奇的看着他,轻声问道。司徒景回过头看着我说道:“我要说的都已经说完了,你还要我说什么。” “啊……干嘛打我,很痛的”司徒景轻揉着额头,冲我抱怨道。我收起拳头说道:“你说我干嘛打你。明明你把话都说完了,为什么不许我插嘴。还有,刚才为什么出手这么重,我的脸颊到现在还很痛呢。”司徒景嘿嘿一笑,拉着我坐下后说道:“对不起,刚才一时失控打了你,都是我的错。我来给你揉揉,就不会很痛了。”说着伸出右手在我的脸颊上轻揉起来。我打落他的手说道:“这点疼痛对我来说还算不上什么,你就少肉麻了。”司徒景缩回右手,忙将自己的酒盅斟满,递到了我的面前。因为刚才他那一掌,我手中的酒盅掉在了地上摔碎了。 我接过酒盅,一口气喝光杯中的酒后,问道:“刚才你那一篇长篇大论,是从哪里抄袭来的?”司徒景一愣,随即说道:“我哪有抄袭,这都是我感悟出来的好不好?”我仔细打量了他一番后,摇了摇头说道:“没看出来,你还是个人才。”司徒景自以为是的拍了拍胸脯说 道:“那当然了。我司徒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我冲他吐了吐舌头道:“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那点本事我还不知道,你顶多算是个笨鸟先飞。可你就算是挥断了翅膀,也飞不上那片广阔的天空。”司徒景不服道:“你少瞧不起我,早晚我会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本事。”我撇了他一眼说道:“算了,不跟你在这闲扯了。跟我说说看,你为何会有刚才对我说的那番感悟?”司徒景闻言刚才还挂在脸上的笑容,瞬间消散了,只剩下一脸的惆怅,“有一部分我是从阿秀的身上体会到的,而绝大部分则是我从一个人身上感悟到的。说起来,那已经是十年前的往事了……” 原来让他有所感悟的那个人乃是司徒景的小姑姑,云朝皇室最年弱的公主惠茹。当年惠茹嫁给了一位状元郞,做了状元夫人。成亲一年后,便产下了大儿子福。无奈在福五岁的时候,玩耍时失足落入了院中的池塘,待救起后福已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就是福的尸体从池塘里捞上来的那一刻,惠茹便昏厥晕死了过去。后来经御医们极力抢救,才没有让她随福而去,而且御医经过诊脉后发觉,当时惠茹已经怀有一个多月的身孕。就在人们为了刚刚孕育的孩子而感到高兴的时候,惠茹却拖着虚弱的身子跳进了淹死福的那个池塘里,最终一失两命。后来那个状元因为在短短的几天里失去了亲密的爱人和疼爱的儿子,精神失常疯掉了。半个月后,在南城的白苇湖边发现了他早已腐败的躯体。因为惠茹是最疼爱司徒景的,所以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很大。所以在惠茹下葬后的第二天,他便独自离府去了远在名扬城的外婆家散心,这一住便是一个月。 “真的会这么严重吗 ?”我听他说完后,将信将疑的问道。司徒景瞪了我一眼说道:“不信是吧?那你试试看好了。不过我可把话先撩在这,要是二娘真要有个好歹的话,就算拼上我这条命,我也决饶不了你!听到了没有?”听他这么一说,我已然确定了这件事情的真实性,因为我从未听过司徒景说出这么决绝的话语。虽然我极力想为司徒海争取一个属于他的名分,哪怕是一座空荡荡的坟茔,也算他没白来这世上走一遭。可听完司徒景的话后,我退缩了。我实在不敢赌上司徒海娘亲和他未出世的弟弟的命,去给他换回一个本该属于他的名分。 “话我都说完了,你还打算从此消失吗?”司徒景看着我冷冷的说道。我无力的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司徒景见我摇头,高兴的说道:“明白了就好。虽然这话我这个做哥哥的说出来不大合适,不过我还是要说。人生不过短短数十年,你想给海儿一个名分,我不拦着你,可你也不必急在这一时吧。我记得你对我说过,你们修行中人不出意外的话都会活上很久很久。哪天你觉得顶着海儿的头衔累了,你完全可以在世人的面前上演一处寻死记,什么病死啦、淹死了啦、烧死啦、摔死啦,什么都可以嘛。这样你不仅摆脱了海儿的身份,你也还给了他一个名分,这样不是很好吗?” “这倒是,我干嘛好好的世子不当,非要提早下黄泉呢。景哥哥,谢谢你。”虽然司徒景说得我好像千年的那什么万年的那什么似的,不过倒也说在点上。等司徒海的爹娘过世后,我再找个合适的时机咽气不就好了。这样既不会让大家伤心,又还给了他司徒海一个名分,我又不会因离开大家而心有不舍,这不是一举三得嘛! (本章完)

第十卷 第十八章 佳人来访 “你俩给我好生打坐,要是趁我炼丹之际偷跑出去,小心你俩的屁股”说完,我随手关上石门,往一旁空置的石室走去。在府中小住一个多月后,我带着俩小回到了青松谷。本来爹爹很不舍俩小离府,不过均让我以娘亲有孕在身、以免操劳为由全部驳回。爹爹虽然不舍俩小,但娘亲腹中的小生命太过柔弱,只好勉强点头答应了。无奈溪儿早已返回青松谷闭关修炼婴儿,无暇顾及其他,我只好留下小幽暂居王府。毕竟娘亲以近四十,算是高龄产妇了,许多事都要多加小心,留下他万一有急事的话可以通过飞剑传书与我。安排好一切后我便带着俩小、麋儿和讙一同离开,返回青松谷。回到谷中后,我千叮万嘱俩小不要去打扰溪儿,以免扰乱他修炼婴儿。溪儿虽说现为人身,但他的本质毕竟还是一条鱼,所以他只有炼就婴儿,方可证得道果。 我来到室中盘膝坐下,掏出了师父之前交给我的碧华丹集仔细研读起来。虽然这本丹集在我手中已有些年载,可我一直无暇参透此集。经过一年多的闭关,我自身的修为已突破分神期达到还虚前期,再想单靠闭关来增深修为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所以我打算利用碧华丹集上所述,炼制一些丹药来供我修行之用。我将丹集平摊在双膝之上,一页一页的翻看。待我将前几页较为简单的几种丹药的配制和炼制方法牢记心中之后,我将丹集合起收好。起身来到堆满药材的角落,精心挑选了十几味适用的药材后,来到药鼎前盘膝坐下,准备开鼎炼丹。 两个时辰过后,总算没有白费这些难得的药材,治 疗内伤的五色丹、治疗外伤的活络丹、强身健体的玉枢丸、可解百毒的清灵丸,我均炼制了一炉,每样大约二十几粒左右。顺道我还用一些寻常药材炼制了一些日常药品,比如清热去火、消暑降温之类的药物。我打算带回王府去,以备不时之需。我刚将药丸收好,就见水寒和瑞叶从室外跑了进来,扑到我的背上后说道:“爹爹,我们已经做完了功课,是不是可以出去玩了?”我将俩小拽到身前,询问道:“真的完成了?没有偷懒耍滑吧。”俩小齐摇头道:“我们可是按照爹爹所交代的,整整打坐了两个半时辰呢,决没有偷懒!”我笑着轻轻刮了俩小的鼻子一下,说道:“既然你俩这么乖,做完了今日的功课,那就出去玩吧。记得别跑远了。”俩小闻言高兴的点了点头,一同跑出了石室。俩小离开后,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药鼎,便盘膝端坐在蒲团之上入定而去。 俩小正玩的不亦乐乎的时候,突然半空中传来一阵破空之声,转眼就见一个身穿淡紫色衣裙,面相娇美的女子从空下落下。俩小见状,忙躲到了树后,观察来人的一举一动。该女子收起飞剑之后,脚步轻盈的往谷中走去。 “你是何人?为何擅自创入青松谷?”女子走到小溪边,就听到一个稚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女子拿眼扫视了一下四周之后,说道:“我乃天恒山弟子林如佳,此次入谷意为访友,并无擅闯之意。”话音刚落,声音再次从身后传来,虽然听起来同样地稚嫩,但两个声音决非出自一人之口,“谷中除了爹爹和我们之外,再无他人。你难道是来寻访爹爹的 吗?”林如佳一愣,赶忙问道:“不知你爹爹尊姓大名?”之前那个声音再次响起,“我爹爹复兴司徒,单名一个海字。” 林如佳闻言惊讶道:“什么,他已经成亲了?”此消息宛如晴天霹雳一般震在心头。 一直躲在树后的俩小,见林如佳待在那里一动不动,忙从树后跳了出来,三两步跑到了她的面前,笑眯眯望着她的说道:“姑姑,是来找爹爹的吗?” 林如佳还未从刚才的惊讶中缓过神来,就见树后跑出两个粉雕玉琢般的小童,冲自己甜甜一笑。林如佳看这两个小童实在可爱,并没有注意他俩的问话,只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俩小见她点头,便一左一右拖着她的手,往小溪对面的石洞跑去。走进石洞后,俩小指着摆放在洞中中央的石凳对林如佳说道:“姑姑请坐,我们这就去请爹爹出来。”说完,便手拉着手一同往一旁的石室跑去。 “他又不是我什么人,成亲与我有何相干。我不过是因他那日出手搭救而来道谢的,我干嘛见都不见就走了呢,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林如佳本不想留下,可转念一想自己又没必要躲着他,干嘛把自己弄得神经兮兮的。打定主意后,林如佳悠然的在石凳上坐下,无聊的看着四周。 “原来是林姑娘到访,恕在下有失远迎!”我本在室内打坐,发觉俩小突然闯入,忙收回心神询问他俩进来所为何事。俩小见我转醒,忙说谷中来了位漂亮的姑姑,说要找我。我本以为他俩在说笑,并没有太在意,便让他俩继续玩去,别再打扰我。俩小见我不相信他俩的话,撅着小嘴生起气来。儿子生气 ,做老子的岂能置之不理,便起身随他俩出了石室。出来一看,他俩还真没说错,我忙稍整了一下衣衫,在了林如佳的面前。 “司徒公子说得哪里话,如佳冒然前来,还望司徒公子不要见怪才好”林如佳忙起身回礼敬道。我笑着摆了摆手说道:“林姑娘客气了,快请坐。”随即我来到石桌前,坐在她的对面。 “爹爹,我俩没骗你吧”俩小见我坐下,忙到我的身旁扯着我的手臂邀功道。我连连点头道:“对,你俩没骗爹爹。好了,我和姑姑有事要聊,你们出去玩吧。”俩小点了点头,便朝外跑去。 “这俩小子太过淘气,让林姑娘见笑了”我笑着对林如佳说道。林如佳摆手说道:“哪有。他俩长的这么可爱,想必尊夫人定是位貌美如花的女子。不知如佳是否有幸一睹芳颜?”我听她这么说,许是有所误会忙道:“我想林姑娘恐怕误会了。我尚未成亲,哪里有什么貌美如花的夫人?” “怎么,你还没有成亲?”此言一出,林如佳才发觉此话说的有些唐突,不禁脸色一红,对刚才的失态感到羞愧不已。 “是啊”我嘿嘿一笑说道:“其实他俩不过是我的养子而已。”随即我将有关俩小的事情一一对林如佳说了出来。本来有关俩小的事情我是不打算对外人透漏,但林如佳却是个例外,因为我不想对她有所隐瞒什么,到底是居于何种理由,就连我自己也说不大清楚,总之我就是不想骗她。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林如佳听明一切后轻声叹道。说完,我略感担忧的问道:“不过他俩并不知晓此事,不知林姑娘是否能替我保密呢 ?”林如佳轻点了点头,说道:“当然可以。”此时林如佳心中松快了许多,甚至有些沾沾自喜。‘原来他尚未娶妻,那我刚才一直瞎紧张个什么劲!不好,难道我对他动了心?’想着想着,林如佳不由自主的摇起头来。 “林姑娘,你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我见林如佳莫明其妙的摇起头来,忙出言询问道。林如佳闻言一愣,随即一脸羞红的望着我说道:“我没什么事,让司徒公子担心了。” 正说着俩小从洞外跑了进来,一人手中拿着两个红红的果子。俩小将手中的果子放到石桌上,水寒说道:“这是我和哥哥在林中摘的红柿,姑姑你尝尝看,可甜了。”林如佳笑着拿起一个,甜甜的笑道:“那姑姑就不客气了”说着轻咬了一口。 “真的是好甜”林如佳吃完红柿后称赞道。俩小闻言忙将剩下的三枚红柿推到林如佳的面前,高兴道:“那姑姑就多吃几个。”林如佳笑着推辞道:“姑姑吃一个就够了,剩下的你们自己留着吃吧。”俩小点了点头,一人拿起一个,痛快的吃了起来。 “司徒公子一人照顾他俩,应该会很累吧”林如佳看着俩小,随口问道。我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虽然一开始还真觉得很累、很烦,但时间久了也就觉得没什么了。现在要是不被他俩烦着,还真有点不习惯呢。”林如佳闻言轻轻抚摸着水寒的小脑袋,慧心的笑着。 坐在对面的我,看着此时宛如慈母一般的林如佳,心中莫名的悸动。我想,我对面前这位只有数面之缘的女子,那似有似无的情愫已如一株幼苗在我的心中破土而成,生根发芽。 (本章完)

第十卷 第十九章 老来得子 “林姑姑,有空再来找我们玩啊!”立在剑身之上的林如佳冲俩小挥了挥手后,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便一指剑光飞离了青松谷。 “好了,林姑姑走了,我们也回去吧”我目送林如佳远去后,对在身旁的俩小说道。水寒抬头看着我,揉着肚子说道:“爹爹,我饿了。”一旁的瑞叶也随声附和道:“爹爹,我也饿了。”我歪着头看着他俩,问道:“饿了?那你们想吃什么?”水寒舔着嘴唇说道:“我想吃天香居的烧乳鸽。”随后我又转过头问向瑞叶:“叶儿,你想吃什么?”瑞叶想了想说道:“我想吃竹香斋的……”未等瑞叶把话说完,水寒忙摇头道:“我不要吃素斋,我要吃乳鸽。”我俯身蹲下,直视着水寒眼睛说道:“哥哥还没说他想吃什么,你干嘛要打断他的话呢。”水寒瘪着小嘴说道:“爹爹那么喜欢吃素斋,哥哥要说想吃素斋的话,爹爹一定会同意的。那我的乳鸽不就吃不成了?”我笑着说道:“谁说爹爹一定会同意哥哥的话,带你们去吃素斋的?我们先去天香居吃乳鸽,再去竹香斋吃素斋。”水寒高兴的拍着小手说道:“太好了。”我随手召出碧潭剑,带俩小轻身跃上,一指剑光说道:“出发喽。”随即碧潭剑载着我们往京城方向飞去。 “怎么样,吃好了吧?”吃过天香居的乳鸽和竹香斋的素斋后,我便带着俩小飞回了青松谷。水寒拍着微鼓的小肚子,一脸满足的说道:“嗯,乳鸽真是太好吃了。” 我看着瑞叶问道:“你呢,吃饱没有?”瑞叶点点头说道:“吃饱了,爹爹。”我轻轻一点头说道:“既然吃饱了,就回石室玩去吧。记得别玩的太晚,早些睡知道吗?”水寒点了点头,转身便往石室走去。 “怎么了,叶儿?”我见瑞叶并未随水寒一同往石室走去,而是在那看着我好像有话想要说。瑞叶盯着我低声说道:“爹爹,我想听你讲故事。”我回问道:“讲故事?叶儿想听爹爹讲故事是吗?”瑞叶紧咬着嘴唇,点了点头。我俯身将他抱起,说道:“想听爹爹讲故事就直说嘛,和爹爹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叶儿,想听什么故事?”瑞叶开口说道:“孙悟空三打白骨精。”我笑着亲了亲他的小脸说道:“走,爹爹给叶儿讲孙悟空三打白骨精的故事去。”说着我抱着他往俩小所居的石室走去。 “在孙悟空将白骨精的尸骸扔在唐三藏的面前的时候,唐三藏才醒悟过来,原来孙悟空之前打死的那三个人都是白骨精所幻化出来的。可就算这样,唐三藏还是执意要赶孙悟空离开。孙悟空见唐三藏心意已决,便对其他两个师弟百般重托后,带着唐三藏写给他的逐书,驾着筋头云飞回了花果山。”待我说完故事后,水寒愤愤不平说道:“那个唐三藏太可恶了,孙悟空对他这么好,他还要把他赶走。我要是孙悟空的话,一定要打他一顿在离开。”我看着瑞叶在一旁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便问道:“叶儿,你也觉得唐三藏可恶吗? ”瑞叶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觉得孙悟空太可怜了。他辛辛苦苦替唐三藏扫清妖怪,不但没说他好,反而落下一身的不是,最后却还被唐三藏给赶走了。” 我摸着他俩的额头说道:“其实你俩说的都不准确。唐三藏并不是可恶,他只是肉眼凡胎不识妖魔鬼怪,再加上一旁的猪悟能从旁调唆,才使唐三藏误以为孙悟空是使了什么障眼法,将一具躯骸变成了一副森森白骨,这才执意要赶走孙悟空。同样道理,孙悟空的脾气太过暴躁,佛家有云戒骄戒躁,如果他的脾气能稍微收敛一下,事情也发展不到这一步,他也不会被唐三藏逐走的。你们明白吗?”俩小看着我,摇了摇头说道:“不明白。”我笑着说道:“你俩现在还小,等你们长大了自然能够了解爹爹今日所说的这番话的道理了。”说完我起身,将从王府中带来的被褥在石榻上铺好后,随手脱下俩小的外衣,拍了拍他俩的小屁股后说道:“好了,你们早些睡吧,爹爹走了。”俩小冲我挥了挥手,便钻入了被窝中。 我离开俩小回到隔壁后,见麋儿和讙早已趴在角落里睡下了。我来到蒲团前盘膝坐下,抱守归一入定而去。 “哇……”一阵强有力的哭鸣声从房间内传出,让在院中等待的所有人为之喜悦万分。这时紧闭的房门从里面打开,走出一位满脸喜悦的青年。青年信步来到院中央一脸焦急的中年男子面前,说道:“恭喜爹爹,娘亲生了个小弟弟。”中年男子闻言 喜道:“是真的吗?海儿,你娘亲怎么样?”我笑着说道:“娘亲没有大碍,爹爹就放心吧。”爹爹随口问道:“那我能进去看看吗?”我点头应道:“当然可以。只是要小心,娘亲刚刚生产完,不能受风以免落下病根,那就不好了。”爹爹点了点头,随即往房内走去。自古便有女子生产不可男人在场一说,况且爹爹请来的这两个稳婆可都是宫里的老嬷嬷,多少皇子公主都是经她俩的手来到这个世上的,什么场面没见过,什么阵势没有经历过。无奈爹爹实在担心娘亲的安危,毕竟娘亲已不再年轻,生产时会更加危险一些。爹爹是软硬兼施把我留在了产房内,以便应付突发事件。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王妃给您又添了一位小世子”司徒浩智刚走进产房,就见两位稳婆拱手贺道。司徒浩智开口说道:“辛苦两位嬷嬷了,一会去账房领赏吧。”两位稳婆闻言谢道:“谢王爷打赏。”司徒浩智转头冲门外喊道:“伍子,带两位嬷嬷去账房领赏。”话音刚落,守在门外的小厮伍子,推门走了进来,带着两位稳婆离开了房间。 “夫人,辛苦你了”司徒浩智来到床前坐下,握着周筱筠的手体恤道。周筱筠无力的笑了笑说道:“少在这假惺惺的,快去抱你的老来子吧。”司徒浩智老脸一红说道:“夫人怎么这么说为夫,在我的心中夫人永远是第一位的。不过看夫人气色有些欠佳,还是多睡会比较好。”说完便起身,准备离开。刚走 了没两步,右手便被周筱筠抓住,司徒浩智回头问道:“夫人还有何事?”周筱筠脸颊一红,低声说道:“别走,你在这我心里踏实。”司徒浩智笑着坐回到床边,紧紧抓着周筱筠的左手,默默的坐在那里。身后躺着幼子,身前坐着爱夫,沉浸在幸福之中的周筱筠,慢慢闭上双眼沉沉睡去。 一个月稍纵即逝,转眼就到了小弟弟的满月之日。这一个月来,爹爹成天埋头与书籍之中想为这个刚出生的儿子取个既好听又响亮的名字,可不管选什么,他都觉得不够好。后来恨不得奏请皇帝伯伯,来个御前择名。最后娘亲实在受不了爹爹,便拍板给小弟弟取名为正,司徒正。 满月之日,爹爹在府中开席设宴,朝中四品以上官员均列在名单之上。 “恭喜平王爷喜得贵子!”一席青衫的颜斐经府内小厮引至中堂,见到在堂中招呼客人的司徒浩智,忙拱手贺道。司徒浩智回礼道:“同喜同喜。颜大人,快请坐。”随即转过头对在一旁忙碌的下人们喊道:“快给颜大人上茶。”片刻后下人将新沏好的茶水放在颜斐一侧,便继续忙活来了。还未等司徒浩智和颜斐聊上几句,门外小厮又引来其他道贺的官员,司徒浩智对颜斐客气了几句,便又招呼起其他人来。这一日,进出平王府的人是骆绎不绝。夸张点说,这可是自司徒景大婚以来,平王府最为热闹的一天了。 忙完满月酒,又在府中小住了几日后,我便带着俩小和小幽一同返回青松谷。 (本章完)

第十卷 第二十章 礼尚往来 “林姑姑,你来了”正在谷中玩耍的水寒和瑞叶,见林如佳从空中降下,忙跑了过去。 林如佳将手中拎着的小包裹递给俩小,说道:“这是白糖糕,你们拿去吃吧。”水寒接过包裹开心的说道:“谢谢林姑姑。”林如佳笑着问道:“你们爹爹呢?”瑞叶回道:“爹爹在里面炼丹呢。”林如佳略有失望的说道:“是嘛,那我就不打扰他了。白糖糕要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那林姑姑就走了”说着林如佳有些不舍的召出飞剑。 “林姑娘好容易来一趟,怎不多坐会再走呢?”林如佳刚要离开,便听见自己所期盼的那人的声音从石洞内传出,心中顿时一喜又羞于表露,忙回应道:“听闻司徒公子在内炼丹,如佳自然不便打扰,只好先行离去。”我信步走出石洞说道:“林姑娘说得是哪里话,这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快请进吧!”说着我把手朝她一伸,作了个请的手势。林如佳笑着点了点头,随我一同往洞内走去。 自从上次离开后,林如佳每月都会来谷中走一趟,虽然俩人彼此都对对方有所好感,但这层窗户纸却始终没有捅开。 “来林姑娘尝尝我自酿的果酒”来到洞内坐下后,我从放置在洞中一角的坛子中取出一些自酿的果酒摆在了她的面前。林如佳举起酒杯,看了一眼杯中颜色深红的液体说道:“这是司徒公子用什么果子酿造的?”我随口说道:“是用山中的野葡萄酿的。今天可是头一次开坛,林姑娘尝尝看怎么样?”林如佳矢口问道:“那我岂不是第一个品尝此酒得人?”我笑着点了点头说道:“那是自然。”林如佳甜甜 一笑说道:“那我可要好好的品尝品尝”说着,将酒杯凑近唇边,小口的轻轻一抿,细细的品味着。 林如佳只小抿了一口,便放下了酒杯,眉头紧缩的望着杯中的液体,默不作声。我以为这酒有什么问题,忙开口问道:“怎么,这酒很难喝吗?”林如佳闻言说道:“这就看上去还算不错,不过入口酸涩味苦,看来司徒公子酿酒的手艺还有待加强啊。”我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发,说道:“让林姑娘见笑了。我也是闲来无事,看谷中果树颇多,便想试着拿来酿酒。没想到,竟白白糟蹋了这些果子。”林如佳摇头说道:“怎能说是白白糟蹋了呢。只有多加尝试,自能酿出美酒来。”我闻言忙问道:“听林姑娘此言,想必精通酿酒之道吧?”林如佳微微点头说道:“如佳略懂一些,还谈不上精通。要说精通的话,还是我师妹胡飞娴。” “胡飞娴?”我细细思索道:“哦,是那个脾气有些火爆的少女吧。”林如佳笑着说道:“就是她。她家中便是以酿酒为业,后来被师父引上山后,我常同她去山中采摘新花鲜果,完后她酿成美酒来讨好师父和其他师长。久而久之,我也跟她习得一二。”我闻言喜道:“既然这样,不知林姑娘能否传授一二,别再让这谷中鲜果被我糟蹋了。”林如佳想了想后说道:“让我教你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这点本事,跟我师妹比起来还差的远呢。要不这样吧,等我回山后跟师妹说说看,让她来教你怎么样?”听她这么说,我还真有点打怵,胡飞娴那个脾气都快赶上小辣椒了。那年在雷山上我可见识过她的火辣,我 可不大敢给她多有接触。可我又不想拒绝林如佳的好意,毕竟人家是想帮我。思前想后,我决定冒险一试,兴许我能从胡飞娴的口中探听出林如佳的心思也未可知,那样对我可是大大的有力。打定主意后,我随口说道:“既然这样,我就在谷中敬候佳音了。”林如佳笑着点了点头,随即起说道:“天色不早了,如佳还有些要事要办,就不在此多留了。司徒公子,告辞了。”我见她要走忙道:“既然林姑娘有事要办,但我就不多留你了。这是我刚炼制的气还丹,服下后可抵十年苦修。”林如佳脸色一惊,忙推辞道:“此丹太过贵重,如佳万不敢收,还请司徒公子收回吧。”我摇了摇头,说道:“林姑娘不必客气。其实此丹不过是用一些极普通的药材炼制而成,称不上是贵重。全当是我的回礼了”随即我将气还丹塞进了她的手中。 “回礼?”林如佳看着掌中的蓝色药丸,喃喃语道:“此话从何说起?”我笑着说道:“你刚才不是给寒儿和叶儿带来了白糖糕吗?这气还丹就算是白糖糕的回礼了。”林如佳闻言‘噗哧’一声笑道:“司徒公子这个理由也太过牵强了吧。几块普通的白糖糕就能换来这么珍贵的丹药?恐怕连炼制此丹的那几味药材都不值吧。”我轻轻摇头说道:“这得看怎么说了。如果单一拿白糖糕来说,就算一笼屉也换不来这几味药材。但话又说回来了,虽然几块白糖糕不知什么钱,但却是林姑娘的一番心意。就凭这一番心意,一枚气还丹我还怕拿不出手呢。”林如佳抿嘴笑道:“既然司徒公子都这么说了,如佳要是还 不收下就显的如佳小气了。”说着将气还丹收入了腰间的锦袋中。我见她收下,忙道:“收下就对了嘛。”林如佳随即向我一拱手说道:“好了,如佳还有事要办,就此告辞。”我忙回礼道:“那我送林姑娘出去吧。”林如佳微微一点头,便转身往洞外走去。 “叶儿、寒儿,林姑姑要走了”走出洞外,我冲在溪边玩耍的俩小喊道。俩小闻言,忙从溪边跑了过来,一边一个拉着林如佳的双手说道:“林姑姑,这就要离开啊!”林如佳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林姑姑还有事要办,就不能陪你们玩了。等过些日子姑姑闲了,再来找你们玩好吗?”俩小点了点头,齐声道:“好。”我上前说道:“好了,别缠着林姑姑了,到爹爹这来。”俩小随即松开小手,来到我的身边好。林如佳随即找出飞剑,冲我轻轻一点头,便手指剑光飞离了山谷,向西南方飞去。 林如佳离开后,我俯身对俩小说道:“你俩先在这玩,爹爹还要开鼎炼丹,等幽叔叔打坐完后,让他带你俩去城里买些吃食回来。”俩小点头应道:“知道了,爹爹。”我轻轻摸着俩小的头,说道:“好了,爹爹进去了,你俩好好玩吧。”说完,我转身往洞内走去。 天恒山林如佳的房间内 “师姐,你干嘛要我教他酿酒之方?敢情这阵子你一直有和他见面啊!”胡飞娴听完林如佳所求之后,哀声怨道。林如佳轻声说道:“我只是偶尔路过,才会去谷中坐坐,干嘛说得我好像是在和他私会一样。”胡飞娴瞅着林如佳,疑问道:“偶尔路过?我可听贾师兄说过,他所居住的青松谷,可是 在千里之外。你每个月都偶尔路过,说给谁听谁也不会信的。老实说,你是不是……”说着意味深长的瞄了一眼林如佳,“真的跑去和他偷偷私会?”林如佳一愣,**的脸蛋瞬间像秋后的苹果一般红了个透,举起粉拳便朝胡飞娴捶去。胡飞娴赶忙往左一闪躲了过去,“师姐,你激动什么?难道真被我说中了,你真的和他在偷偷私会!”林如佳急恼道:“师妹,你再胡说,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林如佳伸出双手直取胡飞娴腋下。胡飞娴见状,忙全力抵抗。无奈胡飞娴忍受不了搔痒,没多时便败下阵来,任由林如佳宰割。 “好了,师姐我认输了还不成吗?”一刻钟过后,胡飞娴举起双手向林如佳求饶道。林如佳从床上起,整了整因打闹而凌乱的衣裙,说道:“看你以后还敢胡说!”胡飞娴坐起身子,低声说道:“师姐,你真的和他没什么关系?”林如佳气道:“当然没有了。”胡飞娴不信道:“既然你跟他没有任何关系,那你干嘛非要我去教他酿酒之方?这个我实在不大能理解。”林如佳坐回到床上说道:“我只是不忍谷中的鲜果被他白白糟蹋了。”胡飞娴眉毛向上一调说道:“真的就这么简单?”林如佳点了点头说道:“真的就这么简单。”胡飞娴一脸扫兴道:“如果就这么简单的话,我就答应你。”林如佳一听高兴道:“你真的答应了?”胡飞娴点头应道:“能将我师姐迷住的男人,我当然要好好见识见识了。”此言一出,林如佳双颊不免又是一阵羞红,扬起十指向胡飞娴攻去。没多久,再次从林如佳的房间内传出阵阵嘻笑。 (本章完)

第十卷 第二十一章 火暴飞娴 第十卷第十八章其中一段‘经过一年多的闭关,我自身的修为已达到融合中期’有些错误,应该是‘经过一年多的闭关,我自身的修为已突破分神期达到还虚前期’才对。因为现在世纪vip文章提交之后便不能修改,所以地君只好在这提点一下,望各位书友以此为准。给书友造成的不便,地君在此深表歉意。不打扰各位,地君闪人! ※※※※※※※※※※※※分隔线※※※※※※※※※※※※※ 十一月的青松谷,孤零的寒枝在风中摇曳。 “不错,浓郁的酒香中参杂着淡淡的果香,入口细腻、绵滑,唇齿留香。看来你可以出师了”胡飞娴细细品味着杯中酒,大佳赞许道。我不好意思的笑道:“哪里,还是胡师父教导有方。”随即我举起面前的酒杯冲坐在对面的林如佳一敬,说道:“林姑娘,请。”林如佳轻点了点头,举起面前的酒杯,小口的喝了起来。自从三个月前林如佳带着胡飞娴来到青松谷后,我便像店小二一般跟着胡飞娴,开始了我的酿酒之行。经过一个月的苦心钻研和胡师父的呕心教导,我终于在她的亲自指导下酿出了第一坛酒。经过两个月的发酵储存,今天便是酒坛开封的大好日子。 “怎么没等我,这酒就开封了”这时小幽从一旁的石室走了出来,对我大声的抱怨着。胡飞娴回头瞪了他一眼,说道:“谁知道你还要打坐多久?干嘛要等你。”小幽回瞪了她一眼说道:“臭丫头,没你事少插嘴,一边待着去。”胡飞娴一听,气的噌的一下起身来,手指着小幽的鼻子骂道:“你这个小白脸,成天在这混吃混喝,还敢数落我!”小幽回嘴道:“我就在这混吃混喝怎么着?要你管,臭丫头片子!”胡飞娴最恨别人说她是丫头片子,听小幽这么一说,肺都快气炸了。一张小脸就像即将喷发的火山一样,憋的通红。要不是林如佳见势不好早拦住了她,兴许这火山就要 喷发了。 既然林如佳都出手了,我要还坐在那看热闹似乎说不过去,忙起身来到小幽身前,略带严肃的说道:“小幽,她好歹也算是我师父,你就不能让让她。你俩怎么一见面就掐,八字不合还是怎么着。”随即我又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她就是个炮仗,一点就着的主,你跟她计较什么。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服次软成不?”小幽撇了我一眼说道:“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跟她计较了。她下次要还敢骂我小白脸,我就拔光她的衣服,扔到溪潭去。”我轻声说道:“放心,酿酒之方我已经学成了,相信她不会再来了。”随即我大声的说道:“来小幽,拿出点男人的气度来。”说着,我将小幽拽到了石桌前。 “对不起,胡姑娘,刚才是我冒犯了”小幽来到胡飞娴面前拱手一礼道。胡飞娴此时正在气头上,没有言语。一旁的林如佳轻捅了一下胡飞娴的腰间,说道:“人家都向你道歉了,你就不能消消气、原谅他。”胡飞娴冷哼了一声,把头扭到一旁,没去理会小幽。小幽一见她这态度,气的便要开口大骂。我怕他将胡飞娴惹急,忙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巴,拿眼斜斜了一旁的林如佳,示意他行行好、忍耐忍耐。小幽明白了我的顾虑,微微一点头表示答应了。随即,端起石桌上空置的酒杯,斟满酒后走到了胡飞娴的面前,双手向她敬道:“胡姑娘,我向你赔礼了。你就消消气,别再跟我一般计较了成不?”在一旁的林如佳借势劝道:“师妹,他都这么恳求你原谅了,你就原谅他吧。”胡飞娴看了小幽一眼,说道:“我看在师姐的面上,不与你多做计较了。你要是以后还敢说我是臭丫头片子,就算我打不过你,我也要跟你拼命。”说完,拿过小幽手中的酒杯,一仰脖饮了下去。我见一切摆平后,忙道:“好了,好了,都坐吧。我辛辛苦苦酿出的美酒,你们都不赏脸品尝,在一旁计 较什么。来来来,今个儿我们一醉方休。”说着,我将桌上的酒杯一一斟满后,举起了其中一杯。林如佳和小幽见状也各自端起一杯,举在半空中。我望了一眼胡飞娴,赔笑道:“胡师父,赏个脸吧。”胡飞娴噗哧一声笑道:“既然徒弟都这么说了,我这个做师父的岂能扫了你的面子”说着,举起剩下的那个酒杯。我们各自端着自己的酒杯,在半空中的互相轻轻一碰,随即饮下杯中酒。 “爹爹”正聊着,俩小完成功课,从石室内跑了出来,“林姑姑、胡姑姑”俩小见到林如佳和胡飞娴到来,忙礼貌的跟她俩打招呼。胡飞娴见俩小出来,忙起身冲俩小走去,“走,跟胡姑姑出去玩去。”俩小看着我,没有言语。胡飞娴见状说道:“你俩看你爹爹做什么,他不会不同意的。”说完,有意无意的瞪了我一眼。我可惹不起这个辣椒,忙点头应道:“既然做完了功课,那就随胡姑姑玩去吧。”俩小见我点头,一脸的高兴,“胡姑姑要带我们去哪玩?”胡飞娴想了想说道:“这样吧,姑姑带你们去城里玩怎么样?”俩小闻言高兴的叫道:“好啊,去城里了。”见她要带俩小去城里,我忙说道:“你俩要听姑姑的话,不可乱跑知道吗?”说完我觉得有些不妥,忙转过头小幽说道:“小幽,还是你跟着去吧。这俩小东西皮的很,恐怕胡姑娘一人对付不了。”小幽知道我的顾虑忙点头应道:“那好。”胡飞娴见我这么说,心里不大高兴,“怎么,不放心我带着他俩出去玩?”我一听话茬不对,忙摆手说道:“胡姑娘说得哪里话,这两个臭小子皮的很,上次我带他俩进城,见什么都好奇,差点给我跑丢了。我让小幽跟着去,没别的意思,只是让他看着点他俩免得又乱跑,给胡姑娘添麻烦。”胡飞娴刚要开口反驳,一旁的林如佳忙出言劝道:“师妹,司徒公子不是不信任你,他只是怕麻烦你。再说 ,多一个人出门也有个照应,你就别再计较什么了。”胡飞娴见林如佳也这么说,只好点头应允了,“那好吧,既然师姐都这么说了,那就这么办吧”说着,拉过俩小的手,便往洞外走去。“快去”我轻拍了一下在一旁的小幽,忙道。小幽轻应了一声,便跟着胡飞娴的身后,一同朝外走去。 “可算把她打发走了。我说林姑娘,你这师妹的脾气还真不是一般的火爆,亏你也能受的了”几人离开后,我轻声叹道。林如佳笑着说道:“其实我师妹还是挺温柔的,只是她最恨别人说她是丫头片子,要不她也不会发脾气的。”我忙问道:“她为什么这么恨别人说她是丫头片子。这不过是句玩笑话,至于这么愤怒吗?”林如佳摇头说道:“你不知道。师妹的爹爹胡途是雾郡数一数二的富商,家中以酿酒为业,胡途唯一的心愿就是添个男丁,将来继承祖业。可偏偏原配夫人肚子不争气,进门十年只生下师妹一个女娃。后来,胡途又娶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妾室。可也怪了,这个妾室进门三四年,肚子却一直没有动静。后来胡途听信江湖术士之言,将妨碍他门丁兴旺的师妹送到了城外十里的雾鸣山的尼姑庵中。当时师妹已经十二岁,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但心中却深深怨恨她爹爹的绝情,恨她爹爹的那句‘你如不是个丫头片子,我也不会把你送走’。后来,师妹经师父引上山,拜入天恒一门,开始了修行。五年后,师妹小有所成,瞒着家师偷跑出了天恒山,回到雾郡要寻她爹一解当年之恨。她一回到家,便从旁人那得知胡途自将她送出府后不久,便大病一场,虽已康复但却落下了病根,成日离不开药罐子。原来就在师妹离开的三个月后,妾室突称已怀有身孕,胡途听后欣喜若狂,妾室只要说想要什么,胡途就给她买来什么。大约过了一个月后,在一个夜深人静的晚上,这名妾室带着胡途送给她的 金银细软逃出了胡府,便再也没了消息。后来一打听才知道,原来那妾室跟府中一名下人勾搭成奸,怀上了奸夫的骨肉。妾室怕胡途发现便带着所有钱财和奸夫连夜逃走了。胡途得知真相后,双眼一黑倒在了床上。胡途一倒下,许多跟他有生意往来的商户频频进府,讨要往日的欠款,这诺大的家业险些化为乌有。后来虽经师妹的娘亲变卖家财还上欠款,这胡府便也失去了往日的风采,家道中落。胡途因此而后悔莫及,后来亲去雾鸣山的尼姑庵想接回师妹,却发现那尼姑庵早已人去庵空,变成一处废墟。五年来,夫妻俩白天苦心经营着家中仅剩的一点产业,夜里却常常因师妹的离去而哭泣。毕竟血浓于水,师妹在从她娘亲口弄明此事后,多年来深埋心中的恨意也渐渐消散。不仅用身上所带的丹药去了胡途的病根,还帮助他们重整家业。经过几年的努力,胡府现在已然重现当年的风采,而胡家老窖再次飘香雾郡。虽然师妹的心结解开了,但她心中却恨透了丫头片子这个词,所以刚才才会这么气愤。” “你师父难道不知道她偷跑下山吗?如果知道的话怎么没有加予阻拦呢?”听完此中原委后,我随口问道。林如佳笑着说道:“师父怎么会不知道师妹偷跑下山的事情。师父之所以没有阻拦,是因为师妹心中的执念太深,如不能化解会有碍日后的修行。所以师父才会睁一眼闭一眼,让师妹偷跑下天恒山。要不就以师妹的修为,怎么能逃得过守山门人的严守呢。”闻言我哈哈大笑道:“没想到你师父还这么护短。”林如佳闻言不高兴道:“难道司徒公子的师父不护短吗?”听她这么说,我顿时愣在那里,想了想说道:“我师父好像也蛮护短的。”林如佳随口说道:“这不就结了。师父护短,我们受益,何乐而不为呢。”我连连点头道:“就是,就是。”我俩对视一望,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本章完)

第十卷 第二十二章 少女怀春 前一阵子地君心情不太好,一直没有更新。现在地君调整好了心情,开始继续更新。望大家一直支持地君,你们的支持就是地君的动力。 ※※※※※※※※※※※※※※※※分隔线※※※※※※※※※※※※ “爹爹,我们回来了。”水寒和瑞叶一人拿着一根沾满冰糖的糖葫芦,从外跑到了我的身旁。我摸着他俩头顶说道:“这糖葫芦是谁给买的?”瑞叶随口应道:“是胡姑姑给买的。”我点了点头说道:“胡姑姑给买糖葫芦,你俩有没有谢谢胡姑姑?”水寒抢先回道:“当然有了,胡姑姑说不用谢。”我笑着说道:“不管胡姑姑说什么,礼貌上都要说声谢谢的,这是最基本的礼节知道吗?”俩小齐点头道:“知道了,爹爹。”这时坐在一旁的林如佳问道:“胡姑姑呢,怎么没见到她?”瑞叶应道:“胡姑姑和幽叔叔在后面,马上就进来了。”正说着,洞外传来一男一女拌嘴的声音。随着声音的临近,洞口处也显出了胡飞娴和小幽的身影。 “师姐,已将近申时了,我们该回去了”胡飞娴一走进石洞,便大声的对林如佳说道。林如佳闻言心道:“没想到和他就这么随便一聊,两个时辰都过去了,要是回去晚了,师父该起疑心了。”随即看着我说道:“司徒公子,都这个时辰了,我们该回去了。”我见林如佳要走,忙开口说道:“林姑娘,这个月十八是叶儿和寒儿的生辰,不知你有没有空来为他们庆生?”林如佳闻言脸露难色的说道:“这恐怕不行。再过一个月便是正道一甲子一次的聚会,这回聚会的地点便是天恒山,到时各门各派的掌门或长老都会齐聚天恒山。作为天恒弟子,我们要负责接待各门中人,恐怕直至聚会结束我们都不能出山了。”水寒 不甘心的问道:“林姑姑真的不能来吗?那天也是爹爹的生辰。”林如佳摇头说道:“林姑姑实在没有办法,等甲子聚忙完了,林姑姑再来补偿你们好吗?”水寒失望的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好了,不要为难林姑姑了”我开口说道。“实在不好意思,让他俩扫兴了”林如佳忙歉声说道。我摆了摆手说道:“既然林姑娘不能前来,那就算了。”虽然我心里也有些不甘,但林如佳毕竟使命在身不能违背,只好算了。“师姐,我们走吧”胡飞娴催促道。林如佳点头说道:“好的”随即冲我一拱手说道:“司徒公子,如佳告辞了。”我点了点头回礼道:“林姑娘慢走。”林如佳轻轻一点头,随即转身随胡飞娴一同向外走去。来到洞外后,二女冲跑出来送她们的俩小挥了挥手,便脚踏飞剑向谷外飞去。 天恒山南雾峰 “林师姐、胡师姐”林如佳和胡飞娴刚回从空中落下,便见师妹李薇守在院中,似乎是专程在等着她俩回来。林如佳一点头问道:“李师妹,有什么事吗?”李薇点头说道:“师父交代,待林师姐回山后,让林师姐去一趟。”林如佳忙问道:“师父有没有说找我什么事?”李薇摇头说道:“小妹不清楚。如果师姐没有事的话,小妹就先走了。”林如佳点头说道:“有劳李师妹了,师妹慢走。”李薇淡淡一笑,便转身离开了。 “师姐,师父找你干什么?”李薇走后,胡飞娴纳闷的问道。林如佳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清楚。师妹你先回去吧,我去找师父。”胡飞娴点了点头,径自往内走去。 “邦邦邦……”林如佳抬手轻敲了几下紧闭的房门,随即在一旁等待屋内的回应。 “是如佳吗?”片刻后从屋内传出一个略显桑老的女声。林如佳闻 言应道:“是我,师父。”随后那个女声再次传出,“进来吧。”林如佳随即推开房门,抬脚走了进去。 林如佳来到内室后,对端坐在室中的一位中年道姑拱手礼道:“师父。”道姑睁开微闭的双眼,说道:“如佳,为师交代你的事进行的怎么样了?”林如佳心头一颤说道:“一切都很顺利,师父放心吧。”道姑轻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师父……”林如佳犹豫了一下轻声说道。道姑抬头看着她说道:“有话但说无妨。”林如佳一顿,继续说道:“师父,据弟子和他这几个月的相处来看,他并不是个坏人,我们为何要这么注意他呢?”道姑闻言,面色一冷说道:“如佳,你是不是对他产生了不该有的情愫?”林如佳一听忙跪了下来,“弟子不敢,望师父明鉴。”道姑见状摆了摆手,说道:“没有就好,起来吧。”林如佳点了点头,忙起身来。道姑随后说道:“其实为师也不清楚掌门师兄为何会让我们如此注意这么一个毛头小子。但掌门师兄只交代了这么一句,便闭关修炼去了。为师想,既然掌门师兄会让我们这么注意他这个人,一定有他的用意。再过几天掌门师兄就该出关了,到时为师自会找掌门师兄问个明白。”林如佳轻轻地点了点头,没有多言。“好了,你先回去吧”道姑随口说道。林如佳冲道姑微微行礼后,便退出了房间。道姑望着林如佳离去的身影,喃喃自语道:“你既已红鸾星动,又何必要瞒着为师呢?”道姑轻叹了一口气,随之微闭双眼入定而去。 “师姐,师父找你过去做什么?”林如佳刚返回住所,胡飞娴便推门走了进来。林如佳摇头说道:“没什么事,师父只是交代了我一些有关下月甲子聚的事情。”胡飞娴松了一口气说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还以为师父责怪我们无故离山呢。”林如佳轻笑道:“没有啦。对了师妹,师父交代给你的有关接待的那些事宜,你可准备妥当了?”胡飞娴拍着胸口说道:“当然,师姐你就放心吧。”林如佳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这时,胡飞娴见她脸色有些不太好,忙问道:“师姐,你怎么看上去精神不佳?”林如佳回问道:“是吗?也许是刚才飞行过久,有些劳累了吧。”胡飞娴忙道:“既然师姐累了,那我先回去了。”随即一转身,便准备离开。“师妹,等等……”林如佳见她要离开,忙出言阻道。胡飞娴随即停下脚步,回过头问道:“师姐还有什么事吗?”林如佳点了点头,随即吞吞吐吐的说道:“师妹,有件事我想和你聊聊……” “是有关司徒海的吧?”胡飞娴未等她把话说完,插言说道。林如佳一愣,随即一抹**爬上双颊,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胡飞娴回到床边坐好,略带严肃的说道:“说吧,师姐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他的?”林如佳羞道:“师妹!”胡飞娴不以为然的说道:“这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随即一脸好奇的盯着林如佳,“师姐,快点说说看嘛。”林如佳心道:就是,这有什么好害羞的。随即轻甩了甩头,开口说道:“其实这一切都要从那年贾师兄受伤时开始说起……” “师姐,你才和他见过两面,就看上他了?”听完一切完,胡飞娴脱口说道。林如佳急忙辩解道:“怎么这话到了你口中,就变味了。当时我只是很欣赏他而已,经过后来这一年多的相处,我才慢慢喜欢上他的。”胡飞娴又问道:“那他什么意思?”林如佳疑惑的问道:“什么什么意思?”胡飞娴说道:“司徒海喜欢你吗?”林如佳闻言刚刚 消散的羞红再次爬上双颊,小声的说道:“这我怎么可能知道?”胡飞娴问道:“你没问问他?”林如佳羞道:“这话我怎好意思说出口。”胡飞娴闻言轻点头道:“这倒是。要不这样吧,等下次再去青松谷时,我帮你侧面打探一下。”林如佳闻言忙摇头道:“还是算了吧。” “林师姐,胡师姐在你这吗?”二人正说着,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二人的谈话。胡飞娴见有人找自己的,忙起身打开房门一看,来人原是李薇。胡飞娴问道:“李师妹,找我有什么事吗?”李薇微微一点头说道:“胡师姐,刚才齐威师兄来找你,好像有什么事。见你没在房中,便到后山寻你去了。”胡飞娴点头说道“我知道了,麻烦李师妹了。”李薇微微一笑说道:“没关系。胡师姐,那我先去忙了。”胡飞娴点了点头,李薇便转身离开了。 “齐师弟找你做什么?”林如佳来到胡飞娴身后轻声问道。胡飞娴摸着后脑勺说道:“我也不知道。那师姐我去后山找找他,你的事我们过会再说。”林如佳点头说道:“快去吧。”胡飞娴点了点头,便召出飞剑朝后山飞去。胡飞娴走后,林如佳顺手关上了房门,来到床边坐下静静的思考着:我何尝不想知道自己在他的心中是否占有一席之地。但既然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掌门师伯要全派众人多加注意他是何用意,这谁都不知道。就算掌门师伯并无恶意,可师父那也未必会应允这事。虽然我对他产生了情愫,但这份情愫始终大不过师父这些年对我的养育之恩,我怎能因为儿女私念而伤了师父她老人家的心呢? “唉……”林如佳轻声一叹,随即起身来到窗前,随手推开半扇窗户,遥望着对面云雾缭绕的山峰,脸上挂着一丝忧愁。 (本章完)

第十卷 第二十三章 冠礼风波 云朝大殿之上,司徒浩仁身穿明黄龙袍端坐在堂正中央的龙椅之上。堂下文武百官身穿朝服,分立朝堂两侧。这时从殿外走进一位身穿石青色朝服,头戴嵌玉发冠的青年。青年行至朝堂中央,跪拜下身拱手说道:“臣司徒海叩见陛下,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必多礼,平身吧”坐在大殿之上的皇帝,冲拜礼之人挥了挥手说道。待我起身后,皇帝开口说道:“海儿,你既已行完冠礼,便可入朝为官。朕已然和皇弟商讨过了,不日后你便随皇弟入兵部吧。”话音刚落,我再次俯身跪下谢道:“谢陛下恩典。臣自当竭尽全力,报效隆恩。”皇帝轻点了点头说道:“那好,你先退下吧。”我随口应了一声,便起身退出了朝堂。 “可累死我了。还好爹爹早就和皇伯伯商讨好了让我入兵部,要是每天让我上朝参讨,我可真受不了”离开皇宫后,我回到王府,将身上里三层外三层的朝服退下后,躺在床上哀声抱怨。“你就知足吧。想当年,我行冠礼的时候,活活折腾了我一整天。哪像你,加上上朝参拜皇伯伯一共才不过半日的时间,你还在这叫唤累,有没有天理?”坐在桌前的司徒景闻言没好气的说道。我翻身趴在床边,对他说道:“景哥哥,爹爹给我安排了个什么差事?”司徒景喝了口茶说道:“我也不太清楚,无非就是校尉之类的。”我一听轻呼道:“就我这小身板子能操练的动那些士兵吗?我不被他们操 练了就不错了。”司徒景起身来到我的身边坐下说道:“你少在这抱怨,以你现在的身手恐怕爹爹都要甘拜下风了吧。”本来我是不打算入兵部任职的,毕竟我一闭关便没了时间观念,根本不可能在朝中任职太久。可爹爹说这恐怕不成。皇室中人行完冠礼之后,都要入六部为朝廷效力,虽然我没有接触过朝廷内的种种,但我毕竟还是个世子,不能坏了祖上的规矩。最后经我苦苦哀求,爹爹才同意让我尽量装出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这样就算我几个月不去兵部任差,众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反正我这个世子身体欠佳,早就世人皆知了。我听他这么说,坐起身瞪了他一眼说道:“景哥哥,这话在府内说说还可以,你要是敢出去给我瞎传,你当心你这身臭皮囊。”司徒景忙起身在一旁,躲开了我的目光,说道:“刚才还说自己弱不经风,转眼就摆出这幅要吃了我的模样。我好歹也是你哥哥,你说话就不能对我客气点。”我冷笑道:“想让我对你客气点,那不是不可以得。但这完全要取决于你对我的态度,你要是对我好,我自然笑脸相迎;你要是敢坏我的事,我就让你生不如死!”说着我略带诡异的朝他轻笑了几声。“你别这么笑,笑得我心里直发毛”司徒景拍着胸口说道。 “我说景世子,你就不能拿出点做哥哥的威风,好好整治整治他,免得他一天到底的威胁你”这时微掩的房门突然从外面推开,一个手持折扇,身 穿华服面相俊俏的青年走了进来。我探出身子一看原来是王薛,没好气的说道:“你来干什么?”青年摇着手中的折扇,说道:“你今个儿行冠礼,我当然要来恭喜了。”我冷哼道:“恭喜你个头,你每次来都没好事。我说地府就这么闲吗?没事你能不能老老实实呆在轮回殿里,老瞎跑出来做什么!”王薛笑着说道:“最近阳间死的人少,地府自然很闲喽。”我白了他一眼说道:“闲,你也别上我这闲来,我这庙小供不起你这闲人。”随即躺下,不再去理会他。王薛丝毫没有介意,径直来到桌前坐下,看着司徒景说道:“几年没见,你还被他吃的死死的。”司徒景摸着后脑勺,尴尬的笑了笑,“轮回王,此次前来有何贵干?”王薛把手中的折扇放在桌上后,说道:“我只是闲的无聊来走动走动,并没有什么贵干。”司徒景来到桌前坐下,嘿嘿笑道:“是嘛,呵呵……”随即倒了杯清茶,放在王薛的面前。王薛喝了一口清茶后,说道:“景世子,虞馨是你们的表姐吧?” “你问这是什么意思?”我本躺在床上不想去理会王薛,可听他这么一问,我心中有些慌乱,忙坐起身问道。王薛看了我一眼,说道:“我大哥最近查阅生死簿,无意中发现簿上所记虞馨阳寿以尽,可鬼门关那却没有她的入府记录。找来勾魂小鬼一问,才知道那日小鬼上阳间勾魂,根本就没有发现虞馨的魂魄。这不,大哥看我闲的无聊,便派我上 来查查,到底是勾魂小鬼的失职,还是有人故意从中作梗收了她的魂魄,用以修炼邪法。”听完,我假怒道:“这都过去五年了,你们怎么才想起来查。你们地府怎一点正事不干,白受人间那么多的香火!”王薛闻言眯着双眼,看着我说道:“少往我头上扣帽子。说吧,你把虞馨的魂魄藏到那里去了?”听他这么一说,我心中暗道:不好!这要是让他察觉,再将馨表姐的魂魄勾走的话,她岂不生还无望了。决不能让他发现,我要想个办法阻止才行。 “薛哥哥,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将馨表姐的魂魄藏起来,不让她入地府以待轮回呢?”我微微一笑说道。王薛撇了我一眼说道:“少在我面前装。现在知道喊我薛哥哥了,晚了。快点老实交代,要是让我搜到,这性质就变了。”我见他不吃这一套,语气强硬的说道:“变了就变了,我还会怕你不成。”王薛笑眯眯的说道:“你不交代是吧。那好,我自己搜。”说着,王薛单手掐决,口中不知在默念着什么。待我反应过来,为时已晚,王薛化作一阵青烟,钻入了我戴在手指上的玄冥戒中。 “不好!”我惊呼道:“景哥哥,你在这守着,千万不能让外人进来。”未等司徒景应允,我便利用体内元婴直接钻入了玄冥戒中。元婴离体的我,好像一滩烂泥一般瘫软在了地上。司徒景见状,忙慌张的将我抱起放到了床上,自己则守坐在一旁,为刚才眼前所发生的一切,而 迷惑不解。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我拦在王薛的面前,冲他大声吼道。王薛把我扒拉到一旁,指着木屋外那冰棺说道:“这就是你表姐吧。”我飞身跃上冰棺,说道:“我告诉你,你敢动她一下,我就跟你拼命。”王薛看着面前还不足三寸的小人,轻笑道:“我说小海,就以你现在这个模样,你能拦的住我吗?”我愤然说道:“就算我拦不住,也要拦。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就决不允许你动她一下。”王薛点了点头说道:“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了。”说着,把手一伸,一道白光从他掌中射出,瞬间将我笼罩其中,使我动弹不得。紧接着,王薛来到冰棺前,将在上面的我轻轻抱起,放在了地上。随后一指冰棺,就见冰棺自上向下约一寸的地方瞬间割开。随即王薛又是一指,冰棺上层被割开的地方,直着飞上了半空,露出了躺在里面的虞馨。 “你别拿眼瞪我,等我完事之后再告诉你”王薛看着双眼圆瞪得我,轻声说道。王薛伸出右手,掌心向下按在了虞馨的眉心。就见他的掌心渐渐冒起了白色的光芒,瞬间这光芒由眉心之处散至全身。片刻后,王薛收回右手,停在半空的冰层刷的一下落了下来,严丝合缝的盖在冰棺上。待他将施在我身上的禁咒解开后,我上前一看,冰棺还是那座冰棺,竟然连一丝被割开过的痕迹都看不出来。“好了,有什么事我们出去再说”王薛见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忙开口说道。 (本章完)

第十卷 第二十四章 一脸双面 一直守在床边的司徒景突然见我手上的玄冥戒白光大放,转眼间本来消失在房间内的轮回王突然又冒了出来,身旁还着一个***的幼童。 “你刚才到底做了什么?”我被王薛从玄冥戒中拉出来后,迫不及待的冲他吼道。王薛捂着耳朵说道:“你先回去,你这个样会把景世子吓到的。”我一时气愤竟忘了让元婴归位,忙掐决钻回了体内。 “阿海,他没事吧?”司徒景眼见着那个***的幼童钻入了我的体内,不明所以得忙向一旁的王薛询问道。王薛瞄了我一眼说道:“没事,他马上就醒了。”元婴回位后,我微微睁开了双眼。司徒景见状担心的问道:“阿海,你可醒了。”我摇了摇头说道:“景哥哥。”随即我噌的坐起身来,冲坐在桌前的王薛叫道:“你刚才到底做了什么?”王薛没有搭理我,而是指着我对司徒景说道:“你看你这弟弟,你就不能好好管教管教他。”司徒景刚要开口,我忙出言阻道:“你少在这打马虎眼。赶快说,刚才你究竟对馨表姐做了什么?”王薛闻言只是冲我笑了笑,丝毫没有想要回答我的意思。 “我跟你拼了”我见他完全不理我,气的我召出祭炼完成的血髄珠朝他打去。血髄珠一出手,只见屋内红光一片。王薛眼见红光逼近,面露微笑丝毫不放在心上。只是随意的一抬手,血髄珠便被他抓在了掌中。王薛仔细看了看手中的红珠,对我说道:“你也太狠了吧,竟然拿血髄珠打我。”我见血髄珠并没有打中他,反而落入了他的手中,忙从床上跳了下来,把手向他一伸说道:“又没打中你,瞎嚷嚷什么。快点还 给我!”王薛看着我说道:“还给你可以,你可不许再用它来打我了。被血髄珠打中,可是很痛的。”我点了点头,说道:“放心,我保证再也不用它来打你了。现在可以还给我了吧?”王薛把手一伸,露出了躺在他掌中的血髄珠。我拿过血髄珠,收入体内后,挥起拳头在他头上狠狠的敲了下去。 “干嘛,不是说好不打我了吗?你说话有没有信用的?”王薛一把抓住我的手,冲我抱怨道。我极力甩开他的手后,说道:“我说话怎么没有信用了?我说不用血髄珠打你,又没说不用拳头打你。快点说,你刚才到底做了什么?不说的话,我让景哥哥帮我一起打你。反正景哥哥是个凡人,量你也不敢对他怎么样!”王薛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我真是服了你了。你先坐下,我慢慢跟你说。”我冷哼了一声,在他对面坐下。 “其实我刚才并没对你表姐做什么,我只是利用鬼术将她的魂魄压制在她的躯体内,以免你还未寻到芝仙她便魂飞魄散了”王薛见我坐下,便开口说道。我将信将疑的问道:“真的是这么回事,你没有将她的魂魄拘出来?”王薛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当然是真的。我以轮回王的仙位发誓,绝没有将她的魂魄拘出来。”见他以仙位发誓,我觉得还算比较靠谱,便说道:“既然你是在帮我,你干嘛不早点说。我还以为,你是为了拘我表姐的魂魄才跑上来的呢。”王薛哭丧着脸说道:“我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没想到你竟然会以为我是坏人。我们相处这么久,我在你的心中就这么不堪吗?”说着说着,眼角竟然闪着晶莹的泪光。 “ 拜托你别这样好不好?怎么说你也活了几千年,干嘛跟个孩子一样,说哭就哭呢”我见他这样,忙对他说道。王薛眨巴着眼睛对我说道:“你真的相信我?”我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当然了,薛哥哥。”王薛闻言哈哈大笑道:“想听你喊声哥哥还真不容易,没枉费我这么辛苦帮你的忙。”我一愣,大声吼道:“你竟然骗我!”王薛轻笑道:“我哪里骗你了?”我气愤道:“你没骗我?那你刚才为什么会哭?为什么流眼泪?”王薛摇头说道:“我哪里哭了。我只是不小心迷了眼,流几滴泪出来很正常吧。我可不像你,就知道拿眼泪来唬人。”我听他这么说,忙仰起拳头朝他的脑袋上击去。 “你要再对我这么凶,别说我不告诉你哪里有芝仙”王薛揉着刚被打的发疼的地方,小声的嘀咕着。“什么?你知道芝仙的下落!”我听他在那嘀咕,惊呼道。王薛瞪了我一眼说道:“要不是我偶然发现在***里藏着一株即将化形的千年灵芝,我急着跑上来作什么,还真以为我闲的没事来找你玩啊。”我一听忙坐回凳子上,问道:“你说的是真的?***里真的有芝仙?”王薛点头说道:“当然了。半个月前我有事途经***的时候,在一山坳里发现的。不过那株灵芝距化形尚有些时日,恐怕一时半会还救不了你表姐。”我听他说完,激动的抓着他的手说道:“薛哥哥,我真不知该怎么谢谢你才好。这几年来,我时常为寻不到芝血而犯愁,这下可好了。” “阿海,馨表姐真的有救了?”司徒景见我这么高兴,忙从床上来到我的身后问道。我起身抓着他 的双手高兴的说道:“真的,景哥哥。过不了多久,馨表姐就会痊愈了。”王薛闻言忙打断我的话说道:“你先别着忙。灵芝化形所需的时间可是相当的长,最少也要三到五年的时间。”我摇头说道:“不怕,只要能医治好馨表姐,就算十年我也等了。反正已经等了五年了,不在乎再多等五年。”王薛轻笑道:“你能等难道那灵芝也能等吗?你可别忘了,千年灵芝可是修行之人梦寐以求的仙草。你能保证那灵芝能够在山中安稳的度过化形,而不被他人采了去?”听他这么一说,我心慌道:“那可怎么办?这好不容易盼来了点希望,不会又让我竹篮打水一场空吧。”王薛说道:“放心,这点我早就想到了。”我急问道:“薛哥哥,你有什么高招,快点说来听听。”王薛嘴角向上一翘,看了一眼面前的空茶杯,没有说话。我见状忙端起桌上的茶壶将他的茶杯斟满,并端到了他的面前说道:“薛哥哥,喝茶。”王薛接过茶杯,装腔作势道:“这态度还差不多,下次注意点。”我笑骂道:“德行。”王薛轻抿了一口清茶,说道:“其实这事好解决,只要你找个时间随我去一趟***,将灵芝移植到别的地方,一切问题便可迎刃而解了。” “这样可行吗?我听说冒然移移植,可能会有损它们的道基,那样岂不得不偿失?”我略有疑惑的问道。王薛看着我说道:“这是谁告诉你的?”我随口说道:“是我师姑说的。”王薛一愣说道:“你师姑?你哪个师姑?”我说道:“我二师姑说得,难道不对吗?”王薛‘哦’了一声说道:“原来是碧霄仙子说得。其 实她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不过,只要我们下手轻一些,多注意一点不就好了。”我微微点头道:“这倒是。对了,你什么时候带我去***?”王薛随口说道:“我随时都可以,问题你是什么时候有空。”我不加思索脱口而道:“我当然也是随时都可以了。要不这样,我们这就出发好了。” “爹爹”正说到这,瑞叶突然从门外跑了进来,来到我的面前说道:“爹爹,你要去哪啊?”我抱起瑞叶坐到我的腿上,轻声说道:“爹爹哪都不去。叶儿,怎不跟寒儿一块玩,来找爹爹有事吗?”刚才一时兴奋差点把俩小给忘了,我现在好歹也算是俩孩子的爹了,还真不能随随便便就离开。瑞叶望着我说道:“爹爹,外面来了好多的人,爷爷叫我喊你出去呢。”听他这么说,我猛然想起今儿个是我行冠礼的日子,自然会有不少官员登府祝贺。我忙扭过头对王薛说道:“薛哥哥,你在这坐会儿,我要出去陪陪那些来府道贺得人。我回来要是见你不在,你应该明白你会有什么下场。景哥哥,你在这陪他坐会儿,顺便帮我监视他,我一会就回来。”说完我将瑞叶放在一旁的凳子上坐好,起身来到床前,将扔在床边有些褶皱的衣衫拿起穿上后,来到瑞叶面前笑着对他说道:“叶儿,我们走吧。”瑞叶笑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随即我俯身抱起瑞叶,大步向外走去。 王薛指着我远去的背影向司徒景问道:“他平时就这样吗?对孩子那么可亲可爱,对我就这么凶神恶煞?”司徒景摸着后脑勺,憨憨的笑道:“等你习惯就好了。”王薛一听,吐了吐舌头,没有多言。 (本章完)

第十卷 第二十五章 挺进大别山(上) 我抱着瑞叶来到前厅,将他放下后说道:“叶儿,去找寒儿他们玩去吧。”瑞叶点了点头,转身跑开了。我稍微整了整衣衫后,迈步往厅内走去。 “恭喜世子,贺喜世子”我刚走进前厅,祝贺声便接踵而至。我双手一拱向各位来贺者一一行礼道:“同喜同喜,各位请坐。”这时爹爹朝我挥了挥手,我忙走了过去问道:“爹爹,找我有什么事?”爹爹低声说道:“海儿,你哥哥呢?”我轻声回道:“景哥哥在我房里帮我招待客人。爹爹,找他有事吗?”爹爹点头应道:“今儿个来了这么多人,他不出来接待怎么成?他以后想要在兵部稳,缺不了这些人的帮衬得。”我点头应道:“我这就派伍子去把景哥哥喊来,耽误了他的前程,我可担待不起。”说完,我忙冲在一旁忙碌的伍子挥了挥手。伍子见我挥手后忙来到我的身旁,轻声问道:“少爷,有何事交代?”我低声说道:“你速去我房里把景哥哥找来。”伍子闻言点头应道:“是,少爷。”随即转身便出了前厅,一路往碧海阁跑去。 片刻后,司徒景走了进来,跟在座的各位官员打过招呼后,走到我的身旁。“景哥哥,你怎么把他来带来了?”我见王薛在厅外,忙低声问道。司徒景瞪了我一眼说道:“废话。你让我看着他,我不带他来行吗?万一趁我来这时他走了,你还不得吃了我!”我回瞪了他一眼说道:“这个理由我勉强接受。”说完,我低头对爹爹说道:“爹爹,王大哥在外面呢。”爹爹闻言探头一望,见王薛在厅外忙说道:“快请他进来。”我点了 点头,忙出去将王薛请了进来。 “见过王爷”王薛随我走了进来后,拱手向爹爹行礼道。爹爹忙摆手说道:“不必多礼,坐吧。”王薛点头谢道:“多谢王爷。”随即来到伍子刚从外面搬来的凳前,坐了下来。 “王爷,这位是……”王薛刚坐下,就见坐在厅堂右侧的李择看着王薛问道。爹爹闻言忙道:“这位是海儿的结拜大哥,王薛。祖居昌南,家里是做布匹生意的。”随即转过头对王薛说道:“这位是左丞相李择李大人。”王薛闻言忙起身礼道:“草民王薛见过李大人。”李择见状忙道:“不必多礼,快坐。”随即经爹爹引见,王薛逐一认识了在座的几位朝中大臣。王薛一一行过礼后,和在座众人闲聊起来。我并没有将王薛的真正身份说给爹爹听,只是告诉爹爹,他和我一样都是修行中人。爹爹听我这么说,也并未起疑,所以王薛他就一直以是我结拜大哥的名义进出王府。 不多时,伍子来报,晚宴已经准备妥当。随即在座各位随爹爹一同出了前厅,朝府内专门用作设宴的畅心园走去。 “李大人是不是打算招你当女婿?怎么一直向我打听你的事”酒宴结束后,我和王薛回到碧海阁,坐在桌前闲聊。王薛不以为然的说道:“我敢娶,他敢嫁吗?”我呵呵笑道:“那倒是,找个阎君当女婿,他嫌命长了吧。”王薛笑着说道:“好了,不扯这些了。你什么时候可以随我去***?”我想了想说道:“再过几天吧,我想多陪陪两个孩子。”王薛随口说道:“你可以带着他俩一起去啊。反正也不是很远,就当带他俩去 旅游嘛。对了,我来了这么久,你都不给我介绍一下,好歹我也算是他俩的伯伯吧。”我一拍额头说道:“忙的我差点忘记了。” “爹爹”正说着俩小手牵手从外面跑了进来。我指着对面的王薛对他俩说道:“这是薛伯伯,打个招呼吧。”俩小闻言行礼道:“薛伯伯,好!”王薛笑着抱过水寒,说道:“你俩好乖啊。告诉薛伯伯,你俩多大了?”水寒说道:“我们六岁了。”我抱起在一旁的瑞叶,说道:“爹爹明天带你们去玩好不好?”瑞叶扬起脖看着我问道:“爹爹,要带我们俩去哪玩?”王薛随口说道:“明天伯伯要和你爹爹去***,你们要不要去?”俩小闻言拍着手高兴的说道:“要去,要去。”我轻掐着瑞叶的脸颊说道:“那今晚可要早早的去睡觉,要是明天早上起不来,爹爹可不带你们去哦。”瑞叶闻言忙从我的怀中跳到地上,说道:“弟弟,我们去睡觉吧。”水寒点了点头从王薛的怀中跳到地上,分别对我和王薛道了晚安后,一前一后走出了房间。 “这俩孩子还真懂事”王薛笑着说道。“那是当然,也不看看他们是谁的孩子”我自豪的说道。王薛嘲讽道:“少往自己脸上贴金,瞧你那个臭美样。”我朝他作了个鬼脸说道:“我就臭美怎么样?你能耐我何!”王薛摆摆手说道:“我才懒得理你呢。我去厢房休息去,你就独自在这臭美吧。”说完,王薛起身离开了房间。王薛走后,我脱去外衣,盘膝端坐在床上入定而去。 翌日清晨,我和爹娘说明了情况后,便带着俩小随王薛离开王府,回青松谷 去。一炷香后,我、王薛、小幽、溪儿分别御剑、驾云带着俩小飞离了青松谷,往西南方向的***飞去。 经过三个时辰的飞行,我们来到距离***最近的金寨镇。我们降落在镇外五里处的小树林中,随即步行往金寨镇走去。我们在镇上最大的客栈‘金兰客栈’住了下来,在大堂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后,便各自回房歇着去了。我带着俩小回到房间,将他俩安顿好后,我盘膝端坐在房中靠椅上,打坐入定。 一个半时辰后,我收功起身来到床前,见俩小还在熟睡。我替他俩掖了掖被子,转身推开房门走了出去。我从二楼来到大堂,点了几碟点心、一壶热茶后,在靠窗的地方坐了下来,慢慢品尝。 “这么有闲情逸致,在这喝茶、吃点心?”我刚喝了一口热茶,就听身后传来了王薛的声音。我回头对他说道:“过来坐。”王薛点了点头,在我对面的空位上坐了下来。我倒了杯茶递到他的面前说道:“这茶还不错,尝尝看。”王薛端起冒着徐徐热气的茶杯,轻抿了一口后说道:“明儿个我们就进山去吧。这事赶早不赶晚,万一被他人捷足先登就不好了。”我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明天我让小幽和溪儿带俩小在镇中四处逛逛,我跟你进山去。山中树林茂密,带着他俩万一迷路就不好了。”王薛赞同的说道:“也对。山中凶禽猛兽居多,带着俩小我们行动起来也不是很方便。让小幽他俩留在镇上照看俩小,我们进山也安心许多。” “你们在聊什么呢?”正说着,小幽和溪儿从楼上走了下来,来到我们身旁坐下 说道。我给他俩分别斟满茶水后,说道:“我俩刚才正在商量进山的事情。”小幽闻言忙道:“你们商量出什么没有,打算何时进山?”王薛随口说道:“刚才我俩商量过了。明天我和小海一早便进山去,你和溪儿留在客栈中照看俩小。”小幽闻言轻呼道:“你俩打算独自进山?”我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小幽激动的说道:“为何不带我俩一同进山?山中凶禽猛兽这么多,万一遇到点什么意外,有我们在也方便应付不是!”我摇了摇头说道:“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我实在不想让俩小随我们一同进山犯险。还是你俩留在客栈照看他俩,我比较安心。”溪儿点了点头说道:“既然海哥哥这么说了,幽哥哥我俩就留在客栈,照看寒儿和叶儿好了。就算万一遇到什么危险,我想阎君也可以应付妥当。”我见溪儿这么说,随声附和道:“就是说嘛。要是他保护不了我,我看他阎君这个位子也不要再坐了。”小幽思索了半天后说道:“既然海哥哥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再多说什么了。寒儿和叶儿就交给我和溪儿照看,你俩就放心进山去吧。”我见小幽不再坚持,忙将桌上的几碟点心推到了他的面前,说道:“尝尝看,点心味道不错的。”小幽看着摆放在食碟内的几样精致小点,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他完全抛弃了刚才的担忧,大吃起来。 次日一早,我对俩小交代了几句,并给小幽留下了十两纹银,便随王薛一同离开了客栈。我俩步行来到镇外的小树林中后,便分别御剑、驾云往距离金寨镇八里外的***飞去。 (本章完)

第十卷 第二十六章 挺进大别山(下) 也许是山中野兽都在过冬吧,冬日的***显得格外的寂静。偶尔会有一只深灰色的松鼠,从藏身的树洞中冒出头来,似乎听到了什么响声一般,四处瞧了瞧后又赶紧缩了回去。 “到了没有?”我不耐烦的询问道,“我们进山都快一个时辰了,怎么还没到你说的那个地方?”王薛回过头看了眼拉他好远的我说道:“你急什么,但凡象灵芝这类灵草,都隐藏在山壁缝隙之中或山谷庇荫之地,要是随处可见的话它就不是灵草而是野草了。再往前走不远就到了,快点跟上。”随即转过头不再理我,继续往前走去。我朝他的背影吐了吐舌头后,以龟爬的速度跟在他的身后,慢吞吞的继续往前走去。 “就是这了”走了大约一刻钟的路程后,王薛停下了脚步对我说道。我急跑了两步来到他的身旁,伸长了脖子上下打量着面前这块长满青苔的巨石。可瞧了半天,别说灵芝仙草了,就连棵野草都没看到,简直就是寸草不生。我不高兴的嘟囔道:“这除了这块巨石外什么都没有,你说的灵芝在哪呢!”王薛轻笑了几声,随即伸手一指说道:“这不就在那吗?”我顺着他手指的地方一望,这才发现他说的不是立在我面前的那块巨石,而是巨石身后那坑洼不平的山壁。我刚跑近山壁,一股清香扑鼻而来。我凭着还算敏锐的嗅觉,寻到了香气的来源。我凑到断裂的山石缝一看,只见一株通体翠绿的灵芝仙草立在当中。其形 如鲜香菌一般,大约一尺方圆。当中是芝,旁边长有四片芝叶。每片芝叶都晶莹剔透,连叶上那细小的脉络都丝丝分明。 “我没骗你吧”王薛走到我的身后,轻声说道。我回过头一脸高兴的点了点头,便扭过头继续盯着山石缝中的灵芝草,生怕它会在我面前凭空消失不见。“你傻愣在这做什么,光看能把灵芝移出来吗?”王薛说着掏出一柄木制小刀走近山壁。就在他将木刀插入灵芝四周的泥土时,突然狂风大作,隐约还伴着几声嘶吼。王薛闻言面色一惊忙道:“看来守护异兽已然发觉我们。我去抵挡一下,你速速将灵芝从山壁中移出来。”说完,将手中的木刀塞给了我,随即顺着嘶吼声向前方探去。我紧握手中的木刀,凑到山壁面前,在距灵芝本体大约一寸处的地方慢慢插入。待我将泥土轻轻剔松,准备将其从土中拎起之时,耳边突然传来阵阵雷鸣,转眼间四下变的一片漆黑。我忙向后退了两步抬头向上一瞄,刚才还晴空万里,转眼间便乌云盖顶。这时一道急促的雷光从空中降下,直直的劈在石壁顶端,瞬间劈出一碗口大的缺口来。就在我纳闷之际,数十道雷光陆续降下,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山石从缺口处崩塌,露出了藏在山石缝隙中的灵芝草。 “你还愣在那做什么?今日乃灵芝渡劫之期,要是劫雷将灵芝摧毁,我们就白来这一趟了!”王薛这一声大吼,我才反应过来,忙召出血髄珠,护住在风中 摇曳的灵芝。随后祭起水灵珠,将陆续降下的劫雷一一打散。伴随着阵阵轰鸣,劫雷愈加来势汹汹,要不是有水灵珠和血髄珠的双层防守,我估计现在灵芝草早已化为乌有。在接下数十道劫雷后,劫雷降下的速度已渐渐缓慢,威力也渐渐弱了下来。虽然天劫已然呈现衰败之势,我却时刻不敢放松。当年银蛟渡劫之时,最后一道劫雷的威力我可是记忆忧新,我可不想在即将成功之时功亏一篑。大约过了一炷香后,再也不见劫雷落下,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刚才未免灵芝遭难,我的精神过度集中。眼见天劫已过,我双膝一软跌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你还不将血髄珠收回,好让灵芝吸收仙灵之气,修成肉身”片刻一个女子婉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听声音感觉还熟悉,忙起身回头一看,来人乃是传授我丹术的师父,月宫仙子嫦娥。“你还不快听从仙子的话将血髄珠收回来”在嫦娥身旁的王薛见我并没有听从嫦娥的话去做,忙出言提醒道。听王薛这么一说,我才反应过来,忙召回了血髄珠。就在血髄珠撤去的一霎那,盘旋在空中久久不见消散的乌云,突然射下一道如彩虹般绚丽光柱,将灵芝草笼罩其中。片刻后伴随着光柱的散去,盘旋在空中的乌云也飞离了我们的视线,四周也恢复了之前的明亮。 “嫦姐姐,你怎么会来这?”我几步来到嫦娥面前,开口问道。嫦娥笑着指了指身旁说道:“我是为了 它而来。”经她这么一说,我才发现在嫦娥的脚边卧着一只怪兽,此兽生的是狮首龙身六足一角,鼻长尺许,两颗金牙露在外面长有三尺。我见这兽长得这般奇特忙问道:“这是什么?”嫦娥闻言说道:“此兽名为独角仙貅,乃洪荒异种。其牙尖利,削铁如泥;其皮坚韧,利器难伤。”我转过头仔细瞧了瞧卧在一旁的独角仙貅,随后望了一眼在一旁蓬头垢面的王薛说道:“就这一只小小的仙貅你都对付不了?你看看你现在这副德行,真是有违阎君这一名号。”王薛白了我一眼说道:“你知道些什么。这独角仙貅至少有上千年的道行,可口吐狂风。我是想将其擒住带回地府去,要不我会是现在这副窘样吗?只可惜这仙貅与我无缘,白忙活了。”我闻言忙问道:“此话怎讲?”王薛继续说道:“我和它斗了许久,也没能彻底擒住它。嫦娥仙子一出现,它便变的服服帖帖。你说,我这不是白忙活了是什么?”我随口说道:“确实。不过这也说明了一点……”王薛打岔道:“说明了什么?”我轻声笑道:“嫦姐姐比你的本事大喽。呵呵……”王薛一听见我是在取笑他,抬手便朝我头上打来。我向左一闪躲了过去,哈哈笑道:“打不着,打不着。”王薛笑骂道:“看我能不能打到你?”说着,便朝我扑了过来。 “好了,好了”在一旁的嫦娥忙伸开双臂拦在了我俩的中间,说道:“如依道行来说我未必强的过 轮回阎君,之所以仙貅会对我服服帖帖,全仗着这件宝物。”说着,嫦娥摊开了右掌。我凑前一看,只见一段长约三寸有余的黑色细线躺在其中。我好奇的指着细线问道:“嫦姐姐这是什么?”嫦娥轻笑道:“你不记得了。想当初可是你让我把它从它主人的身上扯出来的。”这时一旁的王薛轻呼道:“仙子,此物是否乃惰筋?”嫦娥微微一笑说道:“不错,此物却乃惰筋。”经他俩这么一说,我猛然想起当年出游时的一段往日,一拍额头说道:“原来这就是从蜜饯店当家的身上抽出的懒惰之筋,我都差点忘记了。嫦姐姐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这东西你怎么还留在身上,我还以为你早就丢掉了呢。”王薛闻言哈哈笑道:“这你就不懂了,惰筋可是个好东西。我看,仙子已然将其炼成了禁箍了吧。”嫦娥点了点头,看着我说道:“我此次离开广寒宫,其一是为了收复这独角仙貅,其二便是为了将这禁箍送给你。”我一愣说道:“这禁箍是送给我的?”嫦娥点了点头说道:“这禁箍可以将人或兽瞬间捆绑,令其动弹不得。我想,对你以后兴许会有所帮助。”我见她这么说,便从她手中拿过禁箍,说道:“既然这样,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嫦娥笑道:“跟我还客气什么。待正事忙完,我便将禁箍的施术口诀传授与你。”随即,嫦娥向前走了两步,大声喝道:“你既已化成人形,就不要躲躲缩缩的,出来吧!” (本章完)

第十卷 第二十七章 收复芝仙 “你既已化成人形,就不要躲躲藏藏的,出来吧!” 随着嫦娥一声娇斥,一个赤身小童畏畏缩缩的从巨石后走了出来,跪拜下身双手抱拳,一个劲的对我作揖。我看着小童,轻唤道:“他是……”嫦娥闻言指着他说道:“这就是灵芝经仙灵之气所修成的肉身,也就是你们要找的芝仙。”我一听这赤身小童就是芝仙,忙走上前想将他扶起,可他却好像有些畏惧,一直跪在那里不肯起身。这时一旁的嫦娥开口说道:“我知道你感激阿海在关键时刻替你挡下了天雷,助你渡劫修成肉身,可你也不能一直就这样跪地不起吧。快点起来,这样着和你说话太累人了。”说完,嫦娥转身来到一旁,寻了块青石坐了下来。芝仙听嫦娥这般说辞,忙抬头看着嫦娥,口中吱吱喳喳不知在说着什么。嫦娥闻言后,微微点头道:“既然这样,就随你便好了。”芝仙闻言冲嫦娥磕了一个头后,身形一晃从我的面前消失不见了。我见芝仙不见了,急道:“嫦姐姐,这是怎么回事?我还等着他的血来救我表姐呢。”王薛见我这般惊慌,拍着我的肩膀说道:“他决不会逃走,你就放心好了。”我纳闷的瞧着他,一时不知该不该相信他的话。 半柱香过后,芝仙穿着用两片很大的树叶做成的简易衣服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这才明白:原来他并没有逃走,而是因为刚修成肉身全身赤裸,羞于见人。所以才会突然离开,去找遮体之物。我笑着说道:“我知道你们草木之精喜欢无拘无束,不必这般如此的。”芝仙 闻言,摇着头口中仍旧吱吱喳喳的说着什么。虽然我知道这就是芝仙的语言,无奈我的修为尚浅,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嫦娥见我听的是一头雾水,忙与我解释道:“他是说,你是他的恩人,决不能赤身相见。”听她这么一解释,我就明白多了。“好了,你们就别再扯这些有的没的了,别忘了我们来这的目的”在我身后的王薛不耐烦的说道。经他这么一嚷,我才想起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忙道:“芝仙,我们此次前来就是为了寻你,只是碰巧赶上才替你挡下了劫雷。既然你提早修成肉身,我就实话跟你说好了,我们想向你求几滴精血去救治我的表姐。我知道取血对你来说损伤很大,但世上能救治她的也就只有你们芝仙的精血了。我求求你,你就让我取几滴好吗?我保证绝不多取!”芝仙闻言面露难色的望着我,口中吱吱喳喳的说着。我见状忙问向坐在一旁的嫦娥:“嫦姐姐,他说了些什么?是不是帮不了我!”嫦娥说道:“不是他不帮你,而是现在他帮不了你。”我急问道:“为什么?”嫦娥说道:“你先别急,听我慢慢跟你说。他说,你是他的恩人,就算损失十年的修为也报答不了你的恩情。只是他刚刚修成肉身,修为大减。就算取出血来,对你表姐也没有任何效用。他说,如果你能等上一段时间,让他恢复了修为,到时他定让你取血去救治你表姐。”我随口问道:“那要等多久?”嫦娥摇了摇头说道:“这我也不知道,也许几个月,也许会几年。”我一听心情瞬 间低落谷底,“我都等了五年,我不在乎再多等几年。只是世人对芝仙都是虎视眈眈,万一他被魔道中人盯上,那我的希望不是又落空了。” “这的确是个问题”嫦娥闻言略有担忧的说道,“要不这样吧。芝仙,不知你愿随阿海而去,离开***移往他处?”芝仙闻言似乎有些举棋不定,口中喃喃不知在说些什么。嫦娥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我见她这样,忙问道:“嫦姐姐,他在担心什么?”嫦娥转过头看着我说道:“他担心,随你离开后,会被魔道中人发现,进而遭难。”我一听忙道:“芝仙,这你放心。只要你愿意随我移往青松谷,我会尽力保证你的安全,决不会让你落入魔道中人的手中。”这时王薛走上前说道:“你如果真的当小海是恩人,那你就应该相信他的话。说实话,凭我们的本事根本不需你应允便可将你的本体强行移走。之所以要问你的意见,完全是看在你修行不易,不忍你近千年的修为毁于一旦。你好好想想吧!”说完,王薛走到一旁坐下不再多言。 “虽然他说的有些霸道,但绝不是诈你。我知道你有你的顾虑,但你要想早日修成正果,跟着他离开***,绝对是你目前最好的选择”嫦娥开口说道。嫦娥话音刚落,就见芝仙来到我的面前跪拜下身,边作揖边说着我不懂的话语。王薛见状大笑道:“这样就对了。”随即转过头看着我说道:“小海,他愿意随你离开了。”我一听高兴道:“真的吗?你真的愿随我离开?”芝仙重重的点了点头。王薛拍了拍 手,起身来到石壁前,拾起地上的木刀,轻轻插入芝仙本体四周的泥土轻轻松动,随即大喝一声“起”,将灵芝连根拔起。紧接着他冲我招了招手,说道:“小海过来,我先将他的本体移入玄冥戒中,等回到青松谷我再择一良地将他移植。”说完,他转过头对芝仙说道:“来,随我进去吧。”芝仙闻言点了点头,随王薛转入了玄冥戒中。 片刻后,王薛从玄冥戒中飞出,拍了拍粘在手上的泥土说道:“一切办妥,我们可以离开了。”我点了点头,转过头看着嫦娥说道:“嫦姐姐,去青松谷坐坐吧。”嫦娥摇了摇头说道:“不了,我还要急着赶回广寒宫呢,有空我在去青松谷看你。”随即嫦娥起身,冲王薛微微一点头,双脚轻轻一踏,一朵白云从地底升起,载着嫦娥和独角仙貅向上飞去。目送嫦娥离开后,我对王薛说道:“薛哥哥,我们也走吧。”王薛点了点头,驾云飞上半空。我御剑紧随其后,一同往金寨镇飞去。 “咦?胡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刚踏进金兰客栈,就见胡飞娴坐在大堂中和俩小一块玩耍。胡飞娴见我忙起身说道:“司徒公子。”我微微一笑说道:“坐,胡姑娘怎么会来这?林姑娘呢?”胡飞娴微微一笑说道:“我是来这采购下月山中甲子聚所需物品的。师姐她留在山中忙碌,没有跟我一块下山。”我一听林如佳并未随她而来,有些失落的说道:“原来是这样。”胡飞娴看着我说道:“怎么林师姐没来,司徒公子很失望吧。”我一愣,忙惊惶失措的 辩解道:“哪有,胡姑娘不要乱说。”胡飞娴笑道:“那就当我胡说好了。对了司徒公子,我听叶儿说你们是出来游玩的,不如随我去天恒山玩玩,顺便观摩一下甲子聚,怎么样?” “这……”我看了她一眼说道,“我有事要急着赶回青松谷去,恐怕要辜负胡姑娘的好意了。”胡飞娴顿了一下说道:“既然司徒公子有事,我也不便强邀。飞娴还有事要办,就不在多留了。”说完,胡飞娴起身对我拱手一礼,转身往客栈外走去。 “叶儿,你们是怎么遇到胡姑姑的?”胡飞娴离开后,我向瑞叶问道。瑞叶应道:“我们是在街上碰到的胡姑姑的。”我点了点头又问道:“那幽叔叔和溪叔叔人呢,怎么不见他俩在这陪胡姑姑?”水寒插言道:“幽叔叔和溪叔叔他们在楼上。”我‘哦’的应了一声说道:“那你俩上去把幽叔叔他们喊下来,爹爹有事要和他们说。”瑞叶点头应道:“知道了爹爹。”随即俩小从椅子上跳了下来,一同上楼去了。 片刻后,小幽和溪儿带着瑞叶、水寒从二楼走了下来,来到我的对面坐下后说道:“海哥哥,找我们有什么事?”我低声说道:“事情已经解决,明天我们便离开金寨,回青松谷去。”小幽一听高兴的说道:“你是说,你找到了……”我忙出言打断他的话语说道:“此事事关重大,待我们回到青松谷后在与你们详细商谈。”小幽点了点头说道:“那好,明天一早我们便离开。” 翌日一早,我们结算房钱离开了金寨镇,一刻不停的往青松谷飞回。 (本章完)

第十卷 第二十八章 群魔乱舞 “这里怎么样?”王薛指着谷中一处较为隐蔽的地方,向在身后的芝仙询问道。芝仙瞧了瞧王薛给他选定的地方,一脸喜悦的连连点头。王薛见状说道:“那就选在这里好了。”说完,王薛蹲下身开始忙活起来。半柱香后,王薛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后,说道:“好了,我已将你的本体栽种妥当。我再部下几层禁制,保证你的本体不会被魔道之人发觉,你以后可以放心的在这修行了。”芝仙闻言向王薛拱手一礼,随即身形一晃钻入了土中。芝仙钻入土中后,王薛单手掐决,在灵芝本体方圆一尺之内部下了三层禁制,便转身离开往回走去。 “地方选定了?”我在洞外见王薛迎面走来,开口问道。王薛点了点头说道:“嗯,我还在方圆一尺之内部下了三层禁制。”我闻言忙道:“真是辛苦你了,快进去坐喝点茶吧。”王薛笑道:“这还差不多。”随即,跟着我一同朝洞内走去。 “前辈……前辈……” 我俩边喝茶边聊着,突然从外面传来一阵叫嚷声,我仔细一听觉得声音有些耳熟,便起身打算出去看看来者何人。“在这看不是一样”王薛见我起身,忙一把拽住我说道。只见他左手一挥,一面光镜映在半空之中。接着又是一挥,谷中景色一一映在光镜之中。我盯着光镜仔细一瞧,来人乃是那年尾追林如佳来此、被我诈唬走的那位阴魔洞弟子。我一 见是他忙压低声音开口问道:“你来我青松谷所为何事?” 在谷中的吴明耳闻话音,忙双手抱拳礼道:“晚辈吴明,奉师尊天阴上人之命,特来请前辈出谷一聚。” 我心中纳闷道:‘天阴老儿请我做什么,难道他也以为我是他的故友?’我轻声笑道:“出谷一聚?说吧,天阴老儿派你前来所为何事?” 吴明一听,心中惊讶道:‘看来师尊估摸的没错。’随即开口说道:“再过一月,便是正道的甲子聚。师尊以为我魔道中人沉默近一甲子,也是时候出来走动走动了。” 我一听忙问道:“天阴老儿都请了哪些同道?” 吴明说道:“师尊请了天邪谷谷主上官锦弘、塞外鬼王余化成、淮江三魔李氏三兄弟、苗疆哈哈老祖,除此之外还有麻衣教长老笑脸人、噬血教教主无血真人、鬼母徐英、西海穷蜍岛岛主穷蜍真人、西海次龟岛岛主玄龟道人等等。” 我哈哈笑道:“还真是群魔乱舞,哈哈……三甲子没动,老朽的身子骨也有些僵硬,正好借此时机松松筋骨。回去告诉天阴老儿,老朽定当在甲子聚前,前去阴魔洞拜会诸位故友,以震我魔道之威!” 吴明闻言抱拳敬道:“晚辈定当将此话带回。既然如此,晚辈便先行告退了。”说完,吴明御剑飞离了山谷。 “哈哈……”吴明一走我便哈哈大笑起来,“天阴老儿是不是修练太久,脑筋秀逗了。我只不 过随便说说,他竟然当真了,还要请我出谷一聚,这也太荒唐了吧。”坐在一旁的王薛纳闷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和天阴老魔扯上关系?” “哪有?哪有?你可不要乱说话!”我听他这么问忙辩解道,“其实是这么一回事啦……”随即我将这事从头到尾细说了一遍。“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王薛听我说完后,点头说道:“我看这回甲子聚上天阴老魔一定会有所行动。”我一愣忙问道:“此话怎么说?”他喝了一口茶后,慢慢说道:“刚才我听来人说,天阴老魔不光请来了塞外鬼王、淮江三魔、哈哈老祖等等这些在魔道数一数二的人物,还请来了不少西海邪门散修,我看南儋部洲今后不会太平喽。”我一听惊呼道:“这可如何是好?万一正如你所说天阴老魔趁甲子聚突袭天恒山,打个正道措手不及,那还得了!”话音刚落,我就听王薛哈哈大笑起来。我气愤道:“你笑屁啊!难道正道从此一蹶不振,你很开心吗?南儋部洲从此沦为魔道掌控,你很兴奋是不是!” “正道从此一蹶不振**屁事?南儋部洲沦为魔道掌控又关你屁事?你在这瞎紧张什么!”王薛瞪着我说道,“我看……你不是关心正道会不会压制,你是关心你那位俏佳人会不会出事才是真的!” “啊?”我双颊一红慌乱的说道:“你在胡说什么,什么俏佳人?我不明白,不 认得。” 王薛笑道:“少在我面前打哈哈,怎么说我也活了几千年,你这点小心思我还看不出来。老实说,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虽然他说的很直接,但确实没有说错。况且喜欢一个人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我微微一点头默认了。“我就知道……”王薛见我点头,轻笑了几声后说道,“那人家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也看上你了?”听他这么问,我的脸更加发起热来,摇了摇头没有多言。 “你摇头算是什么意思?人家没看上你?”王薛看着我问道。我依旧只是摇头,没有说话。王薛见状抬手在我的头上狠狠一敲,说道:“把你的纯情和羞涩收起来成不!好歹你也算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干嘛一提及到有关感情的事就这么扭扭捏捏的,痛痛快快的给我把话说清楚!”我揉着发痛得额头,说道:“说就说嘛,打我做什么。其实我是有些喜欢她,只是从未开口跟她说过,自然也就不明白她心里想着什么,对我是个什么态度。”王薛白了我一眼,说道:“不打你,你能这么痛快的说出来。我就纳闷了,二十一世纪的男孩十五、六岁就敢在大街上和小女友楼楼抱抱、卿卿我我。可你怎么就像是生活在上个世纪的人一样,喜欢暗恋这一套。”听他这么说我冷哼了一声说道:“我就喜欢来暗的怎么着,要你管。既然你把我的话都套出来了,那你想到什么对策没有 。”王薛微微一笑说道:“虽然正道中人修为高深者不在少数,但天阴老魔诡计多端,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只要你以游玩的名义前往天恒山,在甲子聚的时候多留个心眼,稍加提防就可以了。这样既不用担心你的俏佳人遭难,又可以在正道中混出点名声,一举双得。搞不好,由于你的出现会使正道中人躲过一难,从而让你的俏佳人而感激你一辈子,甚至可能会以身相许喔。” “啊哟……”王薛揉着头顶说道:“我帮你出了个这么好的主意,你还打我做什么!”我甩了甩右手说道:“谁让你出这么一个馊主意。不过这主意馊归馊,但细想起来还算不坏。”王薛闻言怒道:“你个臭小子,就知道耍我,看我怎么收拾你。”随即起身,挥拳向我袭来。我左躲右闪逃过他的攻击,挥掌和他打闹在一起。 打定主意后,隔天一早我便和小幽带着瑞叶和水寒往京城飞去,打算将俩小送回府中暂住一段时间。我本打算将俩小一同带往天恒山的,但王薛说此行安危难料,况且自己又不便随我们前去,若带俩小在旁难免有所闪失,还是不要带去的好。 回到府中后,爹爹闻言我又要远行,心中不悦。无奈我只好在府中住了半月有余,陪家人提前过了新年,爹爹这才点头放我出府。 待我和小幽飞至距天恒山十里外的天恒镇的时候,离甲子聚只有不到五日的时间。 (本章完)

第十卷 第二十九章 天恒山 “难怪天恒一派可以统领正道,称为正道第一门。不说别的,单就说天恒山这充盈的灵气,就不是一般门派可以比拟的。我猜,这天恒山中最少拥有两条灵脉,以供派中门人修行之用。”刚刚踏进天恒山,小幽便一脸不屑的对我说道。我轻笑了几声说道:“人家灵脉多你嫉妒是怎么着,说话怎么酸溜溜的。”小幽撇了我一眼说道:“就算它灵脉再多,又**屁事。”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既然不**事,就别在这嚷嚷了,快点随我进山吧。” “来者何人,竟然擅闯天恒山!”我俩没走多远,就听一声娇喝从树林中传出。我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拱手礼道:“姑娘有礼了,在下耳闻甲子聚将在天恒山举办,特和兄弟前来凑凑热闹。如有冒犯,还望姑娘多加谅解。”话音刚落,只见一位年约二八,一身鹅黄衣裙的女子从树林中走出,向我拱手礼道:“不知二位师从何门,为何不从前山而入,反从后山而行?”我呵呵一笑说道:“我兄弟二人初来贵派,不知进山路径,还望姑娘指点一二。”正说着,半空中传来一阵破空之声,一个身穿青花衣裙的女子从空中落下,“蜜儿师妹,是谁闯入后山?” “林姑娘”我定睛一看,从空中落下的青衣女子竟然是林如佳,忙走上前打了声招呼。 林如佳一愣,忙拱手礼道:“原来是司徒公子。”许蜜儿闻言忙问道:“林师姐,你认识这位公子?”林如佳点 了点头说道:“这就是救过贾师兄一命的司徒公子。”许蜜儿一听,略带歉意的说道:“蜜儿刚才多有冒犯,还望公子不要见怪。” 我摆了摆手,说道:“蜜儿姑娘多礼了。” 许蜜儿淡淡一笑,转身对林如佳说道:“小妹职责所在不能远离,还请师姐将司徒公子带上山吧。”说完,轻身一跃消失在树林之中。 许蜜儿离开后,林如佳开口问道:“虽然不知司徒公子前来天恒山所为何事,但天恒山举办甲子聚在即,所谓来者是客,就请司徒公子随我上山吧。”说完,林如佳召出佩剑轻身跃上,引我俩往天恒掌门所居、天恒山主峰飞去。 “海哥哥,林姑娘她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半空中与我同驾碧潭剑的小幽,低声跟我说道。我瞄了一眼前方的林如佳,低声说道:“我也不清楚,可能是不想别人误会什么吧。”正说着,林如佳按下剑光,向下落去。我见状也忙按下剑光,随林如佳一同落在一处茅屋外。 林如佳收起佩剑开口说道:“因甲子聚举办在即,掌门师伯和各位师叔均为此事而忙碌不已,只好委屈司徒公子在此暂居,待各项事宜准备妥当,我在带二位前往天恒殿,向掌门师伯和各位师叔引荐。”随即,林如佳推开房门,说道:“虽然这里较为简陋,但生活所需样样不少。而且这里聚主峰较远,自然也不会打扰到司徒公子。”我随着她的脚步走进茅屋,扫视了一下四周后 说道:“虽然看似简陋,但却干净、整齐,我想这里一定时常有人打扫吧。”林如佳淡淡一笑说道:“其实这里是我静思之所。每当修行遇到瓶颈或心情低落的时候,我都会来这里小住几日。虽然这里看上去有些偏僻,但绝对是欣赏星空的最佳地点。好了,你们一路行来,想必也有些劳累了,我就不在此多加打扰。”说完,林如佳转身出了茅屋,向我俩微微行礼后,便御剑飞走了。 “好了,人家都走了,你就别在张望了”小幽从后面推了我一把说道。我一激灵回头道:“你在胡说什么,我只是在欣赏风景而已。”小幽右手搭在我的肩头上说道:“看风景?那我就不打扰你了。难的来到灵气这么充盈的地方,我可不能白白浪费,要好好利用才是。”说完,转身往茅屋内走去。 “这天都黑了,你怎么还在看风景啊!这里的风景就这么好看吗?难道比你的佳人还要好看?”三个时辰后,小幽打坐完毕走出茅屋,见我仍旧在那里,略带调侃语气的说道。我回过头说道:“不知道就不要瞎说,我是在看星星。你看这的星星多么明亮,好像宝石一般镶嵌在空中,一闪一闪的好美啊。”小幽摆了摆手说道:“我可没你那么好兴致。对了,好歹我们也是客人,难道就没有给我们送来什么吃食吗?打坐这么久,肚子都咕咕叫了。”我笑骂道:“瞧你那一副德性。刚才林姑娘送来了一篮子吃食,让我放在屋内的桌 上了,快去吃去吧。”小幽摸了摸肚子说道:“有吃的就早点讲嘛。你就在这继续欣赏你的星星吧,我可要去忌忌我的五脏庙了。”说完,径直往茅屋走去。 我望着璀璨的星空,不由自主的将别在腰间的紫笛拔了出来,放在唇前低声吹奏起来。 “好美的笛音,可听上去怎么透着一丝伤感呢?” “是谁?”这时我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女子的轻叹,回身一望却未发现半个人影。 “不必找了,你找不到我的。”女子的声音再次响起,“要不是你的笛音过于伤感,我根本不会让你知道我的存在的。” 我一听原是在此潜修的前辈,忙拱手礼道:“晚辈司徒海,无意打扰前辈潜修,还望前辈多多见谅。” 女子轻声笑道:“不必这么拘束。我在此坐关近三个甲子,难得会听到这么好听的笛音,只是这笛音中透着些许伤感,让听者也感到心酸。小伙子,有什么伤心的事,可以跟我说说吗?兴许我可以帮你也说不定啊!” 我淡淡一笑说道:“前辈多虑了,晚辈并没有什么伤心事。” 女子闻言说道:“别以为我在此窝的太久,什么都察觉不到。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好强求与你。不知你能否再吹奏一首,让我疏解一下刚才笛音所带来的伤感呢?” 我点了点头,说道:“这自然没问题,请前辈慢慢欣赏。”说着,我再次将紫笛放置唇前,轻轻吹奏起来。 一曲终了,我收起紫笛轻声问道:“不知这 首凤求凰,前辈觉得怎么样?” 女子略加赞许的说道:“不错,真的很不错。我听过无数次的凤求凰,但用笛子吹奏出来的还是头一回听过。如果可以琴笛合奏的话,我想一定会更加完美、更加美妙。对了,如佳这丫头琴弹的也不错,不知她会不会弹奏凤求凰?” “如佳?”听她这么说,我忙问道:“前辈认识林如佳、林姑娘?” 女子笑着说道:“这是当然喽。实话跟你说,第一个知道我的存在就是她,而你则是第二个知道我的存在的人。咦,听你话中的意思,你也认识如佳这丫头?” 我点了点头说道:“就是林姑娘带我来到这,并让我暂居在这里的。” 女子‘哦’的应了一声,说道:“原来是这样。诶,不对啊,如佳从不带外人来此。”女子话语一顿,惊呼道:“小子,你和她到底是怎么关系?” 我一愣,忙解释道:“前辈,我和林姑娘不过是朋友而已。林姑娘说,山中因为甲子聚而忙乱不堪,这才带我来到这里让我暂居,待甲子聚准备妥当后,再带我上山拜见天恒掌门和一概长老众人。” “原来是这样,没想到又到了甲子聚”女子喃喃说道,“夜深了,山中寒气重,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我微微一点头说道:“那就不打扰前辈了。”我冲虚空拱手一礼后,便往茅屋回去。 “三个甲子过去了,你过得还好吗?”待我离开后,女子略带忧伤的声音从崖底慢慢飘出,慢慢消散在空中。 (本章完)

第十卷 第三十章 情关难过 “我听说林姑娘琴弹奏的很好,不知我何时有幸能够欣赏一下”我和林如佳坐在茅屋前,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林如佳轻笑道:“我只是闲来无事随便弹弹,不知司徒公子是从哪里听说我会抚琴的?”我顺嘴说道:“我是听一位在此潜修的前辈说起的。昨晚闲着无事在此欣赏星空,那位前辈被我的笛声所吸引,从而和她闲聊了几句,并且从她那里听说你会抚琴。” “前辈?”林如佳闻言惊呼道,“你是说在崖底坐苦关的那位前辈吗?”我随口说道:“她并没有告诉我她的潜修之所。不过,我想应该就是你说的这位前辈吧。她还说她在此潜修以近三个甲子,还说你是第一个知道她的存在的。”林如佳微微点头说道:“照你这么说,应该就是这位前辈了。前辈还跟你说了其他的没有?”我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前辈只是说我的笛声太过伤感,让我另外给你吹奏一曲,所以我就给她吹了一曲凤求凰。一曲终了后,前辈饶有兴趣的说,想听一听笛琴合奏的凤求凰,这才提起你会抚琴的事情。”林如佳轻应了一声,“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转过头看着她问道:“你知道这位前辈的来历吗?她为何会在这里 潜修,难道是你们天恒山被罚的门人吗?”林如佳摇了摇头说道:“这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和你知道的基本都差不多,唯一的一点就是这位前辈轻易不会让人知道她的存在,就连胡师妹都不知道。我真的很好奇,你究竟吹奏了一首怎样的曲子,可以引起前辈的注意,从而和你聊了一聊。”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说道:“其实我只是即兴而发,随便吹了吹。林姑娘要是有兴趣的话,我给你吹上一曲怎么样?”林如佳摆了摆手说道:“不必了。司徒公子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酉时我会再来,给你们送些吃食的。”说完,林如佳起身,祭起随身佩剑。 “急什么……”未等我出言相劝,她便御剑飞上了半空,一路往峰顶飞去。“唉……难道一直都是我在一厢情愿?她为什么不能多呆会,哪怕一小会儿也好?”望着林如佳远去的身影,我轻叹了一声。 “小子!”就在这时,我耳边突然传来昨晚那位前辈的声音,“你是不是看上如佳这丫头了?”我一愣,忙摆手说道:“前辈,你在胡说什么呢。” “少在我面前装,你看你的脸都红成什么样子了?”女子轻声笑道。 我忙伸手捂住了双颊,“前辈,根本不 是这么回事,我是因为天热才会脸红的。” “哈哈……”女子大声笑道:“说谎都不会说,现在可还是腊月,天气冷的可以冻掉你的鼻子。你竟然跟我说天气热,你以为我老糊涂了啊。” 我伸手胡乱扯了下头发,嚷道:“前辈!” “好了好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就不跟着搀合了”女子轻笑道:“不过,我得提点你一下,你要是真心的喜欢她,就要大声的说出来。兴许她和你是抱着同样地想法,只是不好意思表现出来而已。女孩子嘛,脸皮总是很薄,不敢轻易的把感情表露出来,因为她害怕受伤,心痛是最难熬的。” 我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了,前辈。我会找到一个最佳的时机,把我的心无所保留的展现在她的面前。就算你不能接受我的一片心意,我也不会后悔。” 女子略带赞许的说道:“这就对了嘛。男人做事要干净利落,决不能因为一时的胆怯,而后悔终身。虽然天恒山以正派自居,但门下弟子仍有不少夫妻双修。如果你俩真的情投意合,我想青灵子也不会为难你们的,毕竟以你现在的修为,并不算亏待了如佳这丫头。” “真的?”听她这么说,刚才因为她察觉到我的感情而产生的紧张 瞬间消散,“前辈,青灵子掌门真的会答应吗?” 盘膝端坐在崖底的女子,一时无言以对,暗道:“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他应该不会再干涉这些事的吧。” “前辈……前辈……”半晌,我未听到前辈的回话,便来到崖边低头冲崖底大声喊道。 “没什么,小子”女子轻轻甩了甩散披在身后的宛如一席瀑布般的秀发,“好了,不说这些了。青灵子能不能答应,那就看你的本事了。小子,再吹一首曲子给我听听,我还真有点喜欢上了你的笛声。” “好的”我随手拔出别在腰间的紫笛,说道:“前辈想听什么?” 女子想了想说道:“折桂令,这首曲子你会吗?” “折桂令?”我想了想说道:“听过几回,但并不很熟练。如果前辈想听,我就献丑为前辈吹上一曲,要是哪里吹错了,前辈可不许笑话我。”说完我将紫笛放在唇边,慢慢吹奏起来。悠扬的笛声缓缓响起,盘旋在空中久久不愿散去。 随着笛声的慢慢响起,端坐在崖底的女子双眸渐渐湿润,“青云,三个甲子不见,你是否还会记得我,记得当年与你山盟海誓的碧仙娘。” 天恒山无违峰乃天恒一派的禁地,据传这里是天恒山禁锢待罪门人的地方 。任何关在此地之人,无一不是犯下严重罪行之人。只要踏入无违峰,就不会再有踏出的那一天。就算被天恒掌门毙于翠微山下的天弃子,也曾被关在无违峰中。只是他运气颇好,费尽心机逃了出来,并投入天阴上人门下以求庇护。但就算这样,他最终还是没能逃脱形神俱灭的下场。所以天恒门规第一条便是:天恒弟子倘若擅闯,便会被废去一身修为、永逐师门。 “师弟,你在无违峰闭关潜修以近三个甲子,难道你还没有忘记她吗?”一席淡青道袍的青灵子,望着对面的石壁淡淡的说道。 “师兄,你就别在劝我了,我和仙娘这辈子注定是有缘无分,况且仙娘早已冰解仙去,现在再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从石壁缓缓传出。 “唉……”青灵子闻言轻声叹道,“师弟,这又是何苦呢?罢了,既然师弟执意不再出关,师兄我也不为难你了。我只希望师弟可以斩断情丝,证得大道。” “甲子聚在即,师兄要忙的事情一定很多,就请下山吧”石壁再次传出话语。 青灵子微微一点头,御剑飞离了无违峰。青灵子走后,石壁内传出一声叹息,“师兄,就算你修为多年,也还是不懂得一个情字。” (本章完)

第十一卷 第一章 甲子再聚 正月初一的天恒山和市井百姓家一样显得热闹无比,不过它并不是因为过年而热闹,而是因为修行界每甲子举办一次的甲子聚在天恒山正式拉开帷幕。修行界正道各派的掌门或长老都会带着门下优秀的弟子前来一聚,所以让平时略显冷清的天恒山显得格外的热闹。 “智名大师,一别多年别来无恙吧”一席淡青道袍的青灵子见智名大师从空中降下,忙上前礼道。智名大师忙回礼道:“让青灵道兄亲自相迎,老衲真是罪过。”青灵子轻笑道:“大师说笑了,快快请进。”随即把手一伸,引智名大师往广恒殿走去。二人来至广恒殿,分别在殿中左右太师椅上坐下。二人落座后,青灵子开口说道:“大师,在其他掌门未来之前,本座想先和你商量一件事。” “道兄有何事要与老衲相商?”智名大师随口问道。 “是这么回事,魔道近几十年来一直悄声匿迹,本座恐其在蓄存力量反扑正道,所以想举办一次比武大会。一来督促一下各派弟子加强修炼,二来也让他们以此互相切磋一番,增长一些对战经验。以免魔道反扑,门下弟子对敌经验不足遭其毒手。”青灵子缓缓道来。 智名大师闻言点了点头说道:“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主意。魔道销声匿迹这么久,我们也是时候要多做准备了。那道兄打算何时举办比试呢?” “下个月怎么样?虽然有些急,但我们不得不防魔道搞突然袭击。反正我们意在让门下 弟子互相切磋,也没必要搞得太隆重。大师以为呢?”青灵子说道。 “老衲以为还是等其他掌门到来,我们再商量商量吧。”智名大师思考了一番后说道。 “老和尚,这种事还有什么好商量的。我看择日不如撞日,过几天就举行算了。就当是这回甲子聚的活动好了”二人正谈着,突然从殿外走进一个鹤发童颜的老道,身穿一席紫红道袍,手中握着一柄拂尘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 青灵子一见来人忙起身,拱手礼道:“原来是明幻真人,本座未曾相迎,真是失礼了。”智名大师也同时起身礼道:“明幻真人。”明幻真人摆了摆手说道:“跟我还客气什么,快坐快坐。”随即自己也寻了个空位坐下后,说道:“我的提议怎么样,过几天就举行比试好了。” “真人,这样是不是太过仓促了些?我想还是和其他掌门商量商量再作定夺吧”智名大师不赞同道。 “既然大师以为这样较为妥当,那我们就等其他同道到来后,再行商讨吧”坐在一旁的青灵子点头说道。 随着时间的点点流逝,前来参加甲子聚的各派掌门或长老陆续来到天恒山,刚才还略显冷清的广恒殿,此时以程鼎沸之势。 “既然各位掌门、长老均赞同明幻真人的建议,那我们就将此次比试定在三日后。由于事情有些仓促,比试的地点就选在平时供我门下弟子切磋之用的练武场好了。”坐在殿中的青灵子,清咳了一声后开口说道。“每 派各派四名弟子参加比试,比试以淘汰方式举行,最终胜利的四名弟子会得到由我青木师弟炼制的三花丹作为奖品,以示鼓励。” “虽然我知道三花丹确实是难求的灵药,不过单是三花丹作为奖品是不是显得我们太过吝啬了些?”青灵子说完后,一旁的明幻真人开口说道。 青灵子转过头看着明幻真人,问道:“那真人以为如何?” 明幻真人语气一顿,说道:“我这里有把新近炼制的乌雷剑,就当作获胜弟子的奖品之一。”说着,明幻真人虚空一抓,一柄三尺多长、乌黑透亮的剑出现在众人面前。明幻真人将手中剑放在桌案上之后,便回到原位上坐下。 其他掌门、长老见其将质地如此之好的一柄剑都拿了出来当作奖品,自然不好意思不作表示,纷纷拿出一些随身物品或丹药作为得胜奖品,和乌雷剑一同放在了桌案上。最后智名大师掏出一串佛珠,说道:“此乃百年乌木所制,可抵毒瘴侵体,就算是我无音寺的一点心意吧。”说完,智名大师将乌木佛珠紧挨着乌雷剑放在了桌案上。 “既然此事已经商妥,各派掌门、长老便前行回去各自通知门下弟子吧。”青灵子一脸喜悦的望着摆放在桌案上的物品,冲守在殿外的小僮喊道:“来人啊,送各位掌门、长老前去厢房休息。”诸位掌门、长老闻言起身冲青灵子微微一礼后,便跟着小僮走出了广恒殿,分别往自己门人所居住的地方走去。 “事情就 是这么回事,各位师弟、师妹好好商议一番,应派哪四位弟子前去参加?”众人离开后,青灵子便派人将各位师弟、妹纷纷请来广恒殿,商讨此番比试的具体事宜。 “虽然近几年门下弟子勤加修炼,但能参加比试而最终获取名次的就没有几个了”坐在青灵子右手边身穿一席淡灰道袍的青木子说道。 “我看能派去参加比试的也就只有贾旭东师侄、周清泉师侄、郑新星师侄和林如佳师侄了”坐在青木子身旁身穿一席紫红道袍的青月子说道。 “师妹说的这几个人,论修为、论经验,参加比试是无可厚非的。但小徒如佳修为尚浅,恐其不能胜任,还请掌门师兄再择他人吧”坐在青灵子左手边一席月白道袍的青玉子说道。 “师姐就别托辞了。虽然林师侄修为尚浅,但这几年的进步还是有目共睹的。况且掌门师兄都说这场比试意在切磋,就让林师侄代表我们天恒山参加吧”坐在青玉子下手边一席湛蓝色道袍的青石子随口说道。 “这……”青玉子刚要开口辩解,便闻青灵子开口说道:“既然几位师弟、妹都这么推荐林师侄了,青玉师妹就不要推辞了。”青玉子一听,微微点头说道:“一切听由掌门师兄安排。”青灵子点头道:“既然这样,那代表我天恒山参加比试的弟子就是他们四位了。各位师弟、妹,一会回去便派人通知他们四位,比试将在三日后练武场上举行,要他们好好准备,力求以最佳状态参 赛。”说完,几位便起身离开广恒殿,分别往自己所居的山峰飞去。 南雾峰 “师父,弟子自认修为尚浅,不如其他师兄、师姐,怎好代表天恒参赛呢”内室内,林如佳从师父青玉子那听说自己将作为天恒代表参加三日后的比试时,惊惶失措的说道。青玉子轻叹了一口气,说道:“为师也是这么对你掌门师伯说得。可你掌门师伯说,此次比试意在切磋,为师也不好反驳。反正都已经定下来了,如佳你就好好准备,就算必是失败为师也不会怪你的。”林如佳闻言点了点头说道:“既然这样,如佳一定全力以赴。”青玉子点了点头说道:“那好,你先退下吧。” “如佳,还有何事?”青玉子见林如佳并未离开,便开口问道。 林如佳略有紧张的点了点头,开口说道:“不知师父是否向掌门师伯询问了为何要多加注意司徒公子的事情?”青玉子摇了摇头说道:“我有问过你掌门师伯,但他什么都没有告诉我,只说让你多加注意就好。”林如佳闻言喃喃语道:“是嘛。” 青玉子见林如佳如此,开口说道:“既然你掌门师伯没有说明缘由,为师想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既然你说他是个好人,我想掌门师兄也不会难为他吧。”林如佳闻言点了点头后说道:“既然如此,弟子就先行告退了。”青玉子点了点头,没有多言。 林如佳信步走出房间,一脸愁容的望着西南方向的隐秀峰,心中不知在盘算着什么。 (本章完)

第十一卷 第二章 月下对饮 “海哥哥,这里可真是观赏天恒山的最佳地点了”小幽指着远处的风光冲身旁得我说道,“从这里望去,天恒山的美景钧尽收眼底。” “天恒山真的是很壮观”我打眼扫视了一下四周,轻叹道:“只是这里怎么和其他山峰差异这么大,既冷清又荒芜,显得这般格格不入。”在茅屋无聊的待了几日后,我和小幽便来了个附近游。 “来者何人!为何擅闯无违峰?”突然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从身后石壁传出,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 我一惊,忙拱手回道:“晚辈司徒海,无意闯入此地,还望前辈见谅。” “你不是天恒弟子?”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没了刚才的愤怒,反而多出一丝疑惑。 “晚辈并非天恒弟子,擅入此地纯属无意”我摇头说道。 “既然你不是天恒弟子,我便不予追究。赶快下山去,无违峰不是你能来的地方!”苍老的声音带着一丝怜悯说道。 “凶什么凶,不就是个破山峰吗?请我来我还不来了呢”小幽闻言气愤的说道,“海哥哥,我们走”说着便拉我往外飞去。 “看这青年年纪轻轻,一身修为却不得了。不过看他面露桃花灰暗之相,想必也是个为情所困的痴情人吧”一声轻叹在我和小幽离开后,从石壁内传出。 “咦?那不是司徒公子吗?他怎么会来天恒山?”刚从南雾峰离开准备前往天恒主峰天成峰的胡飞娴,突见空中有外人在御剑飞行,待她定睛一看后才发现,空中之人乃是司徒海和他兄弟二人。胡飞娴忙催脚下飞剑,往二人身前飞去。 “司徒公子……”我和小幽刚飞出去不远,便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女子的喊声。我回过头一看,来人乃是胡飞娴,忙招手道:“胡姑娘。”胡飞娴御剑飞至我俩身后,拱手一礼后说道: “司徒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回礼道:“我和小幽想来开开眼界,忙完手头上的事便来了。”胡飞娴微微点头道:“原来是这样,你们今日才到?”我摇了摇头说道:“我们五日前便到了天恒山,经林姑娘安排住在西楚峰背阴面的茅屋内。今日无聊便出来四处转转,欣赏一下天恒美景。” 胡飞娴闻言一愣,喃喃自语道:“你们早就来了,那师姐怎么都没告诉我的?” 我随口说道:“可能是林姑娘忙于甲子聚的事情,忘记告诉你了吧。”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心里我却并不这么想。其实自打我来到天恒山,住进茅屋时我就发觉林如佳对我的态度改变了许多。虽然我几次想开口问她,但每次话到嘴边都被我强咽了回去。 胡飞娴轻应了一声了说道:“也许吧,最近为了甲子聚的事,山中各弟子都忙的团团转,我也几天没见到师姐了。对了,你们是住在师姐的那间茅屋里吧。”我点了点头说道:“正是。”胡飞娴说道:“那好,我现在还有事要忙,等晚上我会跟着师姐去找你们的,顺便也让你尝尝我新酿的酒。”说完,便急召出飞剑往天恒主峰飞去。 胡飞娴飞至天成峰后,从其他同门那里打听到林如佳现在练武场,便御剑往练武场飞去。来到练武场后,胡飞娴冲正在与贾旭东过招的林如佳招手喊道:“林师姐……”林如佳随声望去,见是胡飞娴在喊自己,忙和贾旭东说了声,便体剑离开了武场中心向胡飞娴走去。 “胡师妹,找我何事?”林如佳来到胡飞娴身旁开口问道。 胡飞娴将林如佳拉至一旁树下,说道:“林师姐,你为什么没把司徒公子来到天恒山的事情告诉我?”林如佳一愣问道:“你怎么会知道?”胡飞娴嘟着小嘴说道:“刚才我往 天成峰去的时候,半路上遇到了他。他说,他在西楚峰的茅屋住了好些天了,师姐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的?算了我不问了。刚才离开时我跟他说了,今晚我会和你去找他,顺便带两坛我新酿的酒让你们尝尝。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胡飞娴便急匆匆的御剑离开了练武场,往天成峰飞去。 林如佳望着远去的胡飞娴,心中暗道:“怎么就让他们遇见了呢。看来我之前所作算是白费了。” “林师妹……”这时贾旭东提着长剑来到林如佳的身后,“胡师妹,找你有什么事?”林如佳回头道:“没什么事,贾师兄。”贾旭东点了点头说道:“既然没事,我们就继续吧。比试之期在即,我们万不能让师门蒙羞。”林如佳点了点头,提剑随贾旭东离开。 戌时刚过,胡飞娴便拽着林如佳提了两坛沉甸甸的酒坛,御剑往西楚峰背阴面的茅屋飞去。不消片刻,二人降至茅屋外,胡飞娴放下手中酒坛,上前轻敲了几下虚掩的房门,“司徒公子,我和师姐来了。” 正在屋内打坐的我,耳闻胡飞娴的叫门声,忙收回心神起身下地,打开了房门。“胡姑娘、林姑娘,快请进。” 胡飞娴摆手说道:“还是算了,这茅屋狭小哪有外面舒适。何况现在明月当空,四人对饮岂不美哉,我们还是在外面坐坐吧。”说着,自己寻了处干净的青石板坐了下来。我淡淡一笑道:“既然如此,我就客随主便好了。”随即,我冲屋内喊道:“小幽,胡姑娘带美酒来了,快些出来吧。” “美酒?”本在屋内打坐的小幽一听我的喊声,忙从屋内窜了出来,“在哪呢?在哪呢?”小幽出来一见胡飞娴脚边放了两个酒坛,忙跑了过去。一屁股坐在胡飞娴身旁不远的青石上,伸手便去够酒坛。 胡飞娴 见状,一巴掌拍了过去,打的小幽嗷嗷只叫,甩着被打红的手背抱怨道:“拿都拿来了,干嘛不让我喝?”胡飞娴瞪了他一眼说道:“我拿酒来又不光是给你一个人喝得,还不进去拿几个杯子去。”小幽虽然很想吼回去,可无奈酒香直往他鼻子里钻,为了不被剥夺饮酒的权力,小幽决定暂时委屈一下自己。小幽望着香气四溢的酒坛,狠狠的吞了吞口水后,忙起身进屋去拿杯子去了。 片刻后,小幽拿着杯子从茅屋走出,摆在胡飞娴的面前后,坐了下来一刻不离的盯着两个酒坛。 “杯子都拿来了,你俩还愣在那做什么,快过来坐啊”胡飞娴刚准备打开酒坛的泥封,一抬头见我和林如佳还在原地,没有靠近。我嘿嘿一笑,冲林如佳一伸手说道:“林姑娘,请。”林如佳未动,反而冲我一伸手说道:“司徒公子,你请。” “大家都不是什么外人,干嘛这么客气”坐在一旁的小幽见状,一脸费解的望着我俩。胡飞娴闻言也随声附和道:“就是说嘛,快点过来坐。”我和林如佳对视一笑,齐往二人走去。 胡飞娴拨开酒坛上的泥封,一股香醇的酒香扑鼻而来。胡飞娴将摆放在面前的酒杯一一斟满后,举起其中一杯说道:“尝尝看吧。”小幽早就等着这一刻了,还未等她把话说话,就一仰脖喝光了酒。胡飞娴见状骂道:“你赶着去投胎啊!喝这么急,跟头驴差不多。”小幽冲她吐了吐舌头道:“你管我,我就喜欢这么喝。”说着举起酒坛斟满酒杯,随即又是一仰脖,再次喝了个一滴不剩。胡飞娴白了他一眼说道:“还真和头驴一样,我的美酒给你喝真是糟蹋了。”说完,她看着我说道:“司徒公子你不会也和他一样吧?”我淡淡一笑说道:“放心,我不会糟 蹋胡姑娘一番美意的。”说完,我举起酒杯轻晃了几下,然后将酒杯从鼻下轻轻滑过,嗅着它独特的芳香。随后放置唇边一点一点的送入口中,细细品尝。“此酒香气浓郁,入口绵滑,还透着一股淡淡的竹香,的确是难得的佳酿”我饮净杯中酒后,缓缓说道。 “还是司徒公子懂得品。其实,这酒便是用以竹叶为主酿制而成的”胡飞娴闻言点了点头说道,“师姐,你也尝尝给点意见。”林如佳点了点头,伸手端起酒杯,细细品过后说道:“确实如司徒公子所说那般,饮后口中还残留着淡淡的竹香。不过,这竹香中好像还透着一丝菊花的花香。这是怎么回事?”胡飞娴笑着说道:“我在酒中加了一点白菊花,让酒喝起来更加甘醇,不那么烈。既然这么好喝的话,你们就帮我给这新酒起个名字吧。待忙完甲子聚,我便回家跟我爹商量商量,让家中作坊开始酿制新酒。” “原来,你是拿我们来试酒的啊!”我惊呼道,“不过,看在这酒酿制的非常成功的份上,我就帮你想想这新酒的名字好了。”其实自从知道这酒是由竹叶酿制而成的,我就想好为这酒起名为‘竹叶青’。虽然有些冒用山西竹叶青酒商标的嫌疑,但这酒也确实和竹叶青有着些许相似之处。再者说,这本就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就算同用一个名称,又算得了什么。“三月竹叶酒,一曲昆鸡弦”我望着空中的明月吟道,“这酒既然是用竹叶酿制而成,我们就称之为‘竹叶青’怎么样?”胡飞娴闻言喃喃语道:“竹叶青……竹叶青……”随即一拍大腿笑道:“好名字!”说着,胡飞娴拿起酒坛早已被小幽喝空了一半的酒坛,将空置的酒杯一一斟满后,举起自己的那一杯说道:“为了新酒竹叶青,干杯!” (本章完)

第十一卷 第三章 笛琴合奏 “师姐,好久没听你弹琴了。此时明月当空,不如弹首曲子来听听好吗?”酒尽坛空,胡飞娴望着头上明月对坐在身旁的林如佳缓缓说道。 “林姑娘会抚琴?”双颊微红的小幽听她这么说,忙开口问道。 “当然”胡飞娴转过头看着小幽说道,“我师姐不仅会弹琴,而且弹的还很不错哦。” “真的?”小幽说道:“那林姑娘可要弹来听听了。对了,海哥哥不如你和林姑娘来个笛琴合奏,怎么样?”说着他转过头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记得那年在西江镇荣源客栈听过一次笛琴合奏,那声音真的是很美妙。笛琴双奏互补,搭配的是天衣无缝、默契十足。” “笛琴合奏真的这么好听?”胡飞娴疑问道。 “这是当然”小幽信心十足的说道,“如果你不相信,就让你师姐和海哥哥合奏一曲,我相信你也一定会为之心动的。” 听小幽这么一说,胡飞娴不由也想听听,忙对林如佳说道:“师姐,你和司徒公子合奏一曲怎么样?让他说得这么好,我也想听听看。”林如佳随口说道:“可我没带琴来,还是算了吧。”胡飞娴闻言起身道:“这还不简单,我回去将你的琴拿来。”说着,召出飞剑轻身跃上,御剑往南雾峰飞去。 片刻后,胡飞娴带着一柄七弦琴从空中落下,随后将七弦琴递给林如佳说道:“师姐,我将你的琴拿来了。”林如佳接过七弦琴,无奈的说道:“真是服了你呢。既然这么想听,我就来弹奏一曲好了。”说着起身寻了处较 宽敞的地方盘膝而坐,将七弦琴放置双膝之上,双手轻轻抚上琴弦准备开弹。 “海哥哥,林姑娘都应允了,你还坐在这做什么?快点过去啊!”说着,小幽一把将我拽起,往林如佳的方向推去。 “既然如此,那我就献丑了”我搔了搔后脑,望着林如佳说道:“不知林姑娘打算弹奏哪首曲子?”林如佳抬头看着我说道:“第一次与人合奏,不知会弹成什么样子,不如我们合奏一首简单一点的吧。秋水,怎么样?” “秋水……”我喃喃语道,“好,就这首好了。”说着,我从腰带拔出紫笛放在唇前,脑中想象着秋水的曲调,慢慢的吹奏起来。 琴音中正醇和、高旷空澈、余韵激响,笛音清亮悠远、婉转缥缈。悠扬的笛声配合着婉约的琴声,将一首秋水演绎的淋漓尽致。 “是你!” “是你!”一曲终了,我和林如佳齐声惊呀道。 坐在一边的胡飞娴和小幽闻言忙起身跑了过来,齐问道:“你们怎么了?” “林姑娘,能否与在下再合奏一曲?”我并未理会二人,而是对林如佳开口说道。林如佳闻言点了点头,没有多言。 我再次举起紫笛,随心而发的吹奏起来。不多时,婉约的琴声经过林如佳双手的弹拨慢慢响起,和我的笛声相融在一起,竟没有一丝破绽。“真的是你!”我停止吹奏惊讶道。“没想到,真的会是你!”与此同时林如佳停止了双手的弹拨,抬头看着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旁的小幽摸着脑袋一脸不解的说道,“ 我都快被你们给搞糊涂了。” 我笑着说道:“还记得你刚才提到的那年在西江镇荣源客栈听到的笛琴合奏吗?那弹琴之人便是林姑娘。” “真的假的?”小幽不信任的看着我说道,“世上竟然会有这么巧的事?你俩仅凭这短暂的合奏就能认出对方来?我不相信!”林如佳起身说道:“那年我和师妹来到西江镇打算帮不日后来此寻找雷山藏珍的贾师兄等人,因不想暴露行踪便投身西江镇一户人家中暂住。那日我用罢晚膳回到房中,突然听到窗外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耳闻此乐让我心潮澎湃,便顺手拿过摆在一旁的七弦琴弹奏起来。虽然合奏尚短,但如此美妙的笛音却深深的打动了我。没想到相隔数年,我竟然能与吹笛者再次合奏,而且这位吹笛者竟然会是司徒公子,真是没想到!” “缘分就是这么奇妙的东西。在那之前的一年,我在川平镇外的小竹林里,也听到过你的琴声,不过只是匆匆一瞥,但我依旧可以记得那也是你所弹奏出来的琴声”我将紫笛别在后腰,笑着说道。 “是吗?我想想看”林如佳思索了一番后说道,“对了,是有这么一回事。我记得那次我路径川平,偶然听到一股清脆的笛声从竹林传出,一时兴起便拿出新得不久的七弦琴,伴随着笛声弹了起来。虽然是第一次与人合奏,但给我的感觉却不生疏,我配合着笛声慢慢拨动琴弦,竟然可以很顺利的和笛声合在一起,当时我真的高兴坏了。不过笛声很快就消失了,我也有 些失望的离开了。原来那吹笛人,也是你啊!” “你俩的缘分还真不浅。既然如此,不知能否合奏一曲折桂令,让我欣赏欣赏呢”正说着,突然从崖底传来了那位在此潜修女前辈。 “是谁?”小幽和胡飞娴并不知道西楚峰崖底有位在此潜修的前辈,二人猛然听到外人的声音,忙召出各自武器,一脸凝重的望着四周。 “莫惊慌”我忙拦住二人说道:“我和林姑娘都认识这位前辈,你们稍安毋躁。”胡飞娴不相信的看着林如佳问道“是真的吗,师姐?”林如佳轻轻点了点头,说道:“这位前辈在西楚峰崖底坐关潜修以近三个甲子,并不是什么坏人。”胡飞娴一听不悦道:“师姐,你怎么一直瞒着我。司徒公子前来的事你就瞒着我,这里有位前辈的事你也瞒着我。师姐,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说着把身子扭到一边不再理会林如佳。 “师妹,司徒公子的事我之前不是都跟你解释清楚了嘛。”林如佳把胡飞娴的身子拽了回来,对她说道:“这回我真不是有意欺瞒你的,是前辈不让我透漏她在此潜修的事情,恐节外生枝。”胡飞娴闻言说道:“是真的?”林如佳点头道:“当然是真的了。”胡飞娴指着一旁的我说道:“那为什么司徒公子会知道前辈的存在呢,难道不是你告诉他的?”我一听她还是心存疑虑,忙走过来说道:“我是无意间才知道前辈的事情的,跟林姑娘没有一点关系。”胡飞娴白了我一眼说道:“我又没说什么,你干嘛 急着辩解。难道让我猜对了,所以你才心虚是不是?果然你在我师姐的心里的位置比我这个相熟多年的师妹还要重!”林如佳闻言一拍胡飞娴的额头,说道:“不要胡说。我到目前为止从未将前辈的事情告诉任何一个人,就连师父我都未曾透漏半分。”胡飞娴揉着额头说道:“我只是随便说说,干嘛下这么重的手,难道我连师姐的话都会怀疑不成。”林如佳撇了她一眼说道:“就知道拿我寻开心。对了我可告诉你,有关前辈的事现在可只有我们四个人知道,你可不能说出去喔。” “你们要是聊完了,就退到一边坐着去,别影响我难得的好心情”女子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差点把前辈给忘了”我一拍额头说道,“林姑娘是否会弹奏折桂令?”林如佳点了点头说道:“这曲子还算熟悉。”我点了点头说道:“那好,既然前辈颇有兴致,我们也不好扫她的兴。林姑娘我们就来合奏一曲折桂令,让前辈指点一二。”随即我看着一副欲言又止的小幽说道:“你和胡姑娘到一旁坐着去,有什么事我们以后再说。”小幽闻言点了点头,拽着胡飞娴退到一旁,坐回青石板上。 “林姑娘,我们开始吧”我见林如佳盘膝坐下调好了琴弦,便拔出紫笛放在唇前,慢慢吹奏起来。委婉、缠绵的乐声,似江南山水的恬静、秀丽,乐曲节奏时而舒缓、时而飘逸,犹如女子飘逸的舞姿。 月正当空,笛琴双奏,层层乐声包裹着西楚峰,使西楚峰陷入了一片乐的海洋。 (本章完)

第十一卷 第四章 解开郁结 “海哥哥,你刚才有没有注意到胡姑娘说得那句话?”林如佳和胡飞娴离开后,小幽一本正经的对我说道。我好奇的看着他问道:“她说了什么?我没注意到。”小幽说道:“就是她得知你也知道那位前辈的事情时,她不经意间说的一句话。” “有吗?”我歪着脑袋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想起她说过什么,便摇了摇头说道:“我实在想不起来,她到底说了什么,让你如此重视。”小幽轻叹了一声,说道:“还是我告诉你算了。她说,你在她师姐的心中比她的位置还要重要的多!”我闻言一愣,掏了掏耳朵问道:“什么,你再说一遍。”小幽一把揪过我的耳朵,大声的重复道:“她说,你司徒海在林如佳的心里占有重要的位置。这回听清楚了吧!” “真的吗?她真是这么说的?你没听错?”我激动的都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双手拉着小幽原地转起圈来。虽然我有感觉到林如佳对我有着不同于朋友之间的感觉,但我始终没有胆量去认证。这回无意间从胡飞娴的口中得知林如佳她对我也存在着好感,我怎么可能不激动。 “你兴奋够了没有?我头都晕了!”小幽极力甩开我的双手,冲我吼道。被他这么一吼,我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说道:“不好意思,一时激动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快坐,快坐。”说着,我把他拉过一旁的青石板上坐下,问道:“没事了吧,还会 不会晕?” “没事了啦”小幽白了我一眼说道:“既然知道了人家的心意,你打算怎么做?” “我打算找个适当的时机跟她表白”一直纠结在我心中的结终于开了,当然要找个适当的时机对她表露心意才行。要是晚了,这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这就对了嘛”小幽笑着说道,“海哥哥,恭喜你啊,你的苦日子终于到头了。” “别取笑我了”我在他的胸口轻捶了一拳,说道,“你说,什么时候向她表白才是最恰当的?” “我想想看哦”小幽歪着脑袋想了半天,突然一拍额头说道:“对了,胡姑娘刚不是说,林姑娘要参加后日举办的比武吗?虽然我不知其他参赛者的功力怎么样,但以她的功力和修为进入前四应该不成问题。我想那时,才是你向她表白的最恰当的时机。” 我想了想也对,便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好了,夜深了,我们回去休息吧。” “好的”小幽点了点头,起身和我一同往身后的茅屋走去。 回到茅屋后,我和小幽面对面端坐在不大的床上,各自闭目打坐入定而去。 “司徒公子……司徒公子……”由于心中郁结解开加上天恒山浓厚的灵气,此次入定让我停滞不前的修为飞速增长,以致于忘记了时间。待我收回心神,缓缓睁开双眼的时候,映入眼帘的胡飞娴吓了我一大跳。 “你可算是醒了”胡飞娴见我张开双眼,低声抱怨道。 “胡 姑娘,这么早你怎么会来?”我起身下床,抬眼望去不过巳时刚过,有些纳闷的问道。 “还早啊,你都已经入定三天三夜了”这时小幽从屋外走来,端了杯水递到我的面前冲我说道:“连比武都已经过去二日了。” “什么?”我惊呼道:“我本还想去帮林姑娘加油的,没想到竟然错过了。对了胡姑娘,你师姐晋级了没有?” “我还以为你都忘记了呢”胡飞娴瞪了我一眼说道,“我师姐可是最先一个通过晋级赛的。不说了,我是趁师姐还未上场抽空过来看你有没有醒?现在既然你已经醒了,就随我去比武场亲自为我师姐加油吧。”随后,胡飞娴一把扯过我的衣衫,拽着我便往屋外走去。走出茅屋,胡飞娴召出飞剑,轻身一跃立在剑上,冲我说道:“我给你们引路,快随我来。”说着,手指飞剑往北面飞去。我望着她的背影,对身旁的小幽说道:“我们也跟上吧。”随即我召出碧潭剑,拽过小幽一同跃上,跟在胡飞娴的身后,一同往比武地点北鸣峰飞去。 飞行途中,我从小幽口中得知,我连续入定了三天三夜,没有转醒。比武当天胡飞娴拖着林如佳来到茅屋,想带我俩一同前往北鸣峰。一来将我介绍给天恒掌门及其他长老;二来也是想让我为参加比试的林如佳加油。在得知我尚在入定,还未转醒之际,小幽从林如佳眼中看到一丝失望,虽然这一丝失望转 眼便消失不见,但眼尖的小幽还是看到了。一连三日小幽都怕我会突生变故,而守在茅屋一步也未曾离开,就连甲子聚这修行界难得一见的盛典都没去凑凑热闹。听他自己这么说,虽然有点想要向我邀功的意思,但我心里还是觉得很温暖,并许诺他待回到青松谷后,我一定给他做一种他从未吃过的糕点来犒劳他。小幽听我这么一说,口水都差点流出来。见他这副馋相,我不由哈哈大笑起来,他对食物的抵抗力也太过脆弱了。 刚刚接近北鸣峰,一阵高过一阵的呼喊声便如波浪一般涌入了我的耳中。 “就是这了,随我下去吧”前方的胡飞娴指了指前面人声鼎沸的北鸣峰冲我说道。我冲她点了点头,便随她一同向下落去。刚从空中落下,我便被映入眼帘的场面所震撼,上千名各派弟子,将分割成四处场地的比试场围了个水泄不通。欢呼声、嘲笑声、抱怨声此起彼伏,知道的是在比试、切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千金小姐比擂招亲呢。 “林姑娘在哪个比试场?”我望着水泄不通的比试场,对身旁的胡飞翔问道。 胡飞娴打眼一扫,指着其中一个比试场说道:“师姐在那呢。”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望,还真看到了林如佳那娇俏的身影。只见她正与一身形瘦弱的青年男子分立赛场两侧,各自兵器祭在空中,斗的正是难分难解。“我们过去看看吧”我随口说了一 句,便大步朝林如佳所在的场地走去。 待我们挤到近前,场上的比试已达到了关键时刻。男子的身形有些微晃,而林如佳的额头也满是汗珠,半空中交缠在一起的两口飞剑均摇摇欲坠。只听“哐啷”一声,男子的那口飞剑首先从空中落下,男子也因体内真气的消耗过大,而大口的喘着粗气。 “这场比试,天恒弟子林如佳获胜”这时一位坐在场外身穿一席紫红道袍、鹤发童颜的老道起身来,指着场上对众人大声说道。随着老道的一声令下,围在场外周边的众人纷纷欢呼道:“林师姐(林师妹、林姑娘)好样的。”而胡飞娴则轻身一跃跳上了赛场,高兴的抓着林如佳的双手,大声的恭喜道:“赢了赢了!师姐,你真棒。” 我看着那身穿紫红道袍的老道向身旁的小幽问道:“他是谁?是天恒掌门青灵子吗?”小幽看了老道一眼后,轻声说道:“他是明幻门的掌门明幻真人,据说他早已达到散仙境界,要不是为那些不成器的弟子所累,恐怕早已离开此地,另寻他处继续潜修以待功行圆满羽化飞升。” “哦”我轻应了一声说道:“乖乖,没想到这南儋部洲还有这么厉害的人物存在。”小幽一副少见多怪的表情望着我,说道:“这南儋部洲并不是你所看到的这么简单,以后你自会明了这其中的奥妙。好了,我们去向林姑娘道喜吧。”说完,便拉着我往赛场中心挤去。 (本章完)

第十一卷 第五章 凄凉的夜 林如佳的胜利让天恒弟子兴奋不已,将其围了个水泄不通,祝贺声此起彼伏。为了不打扰他们,我便提议晚上我们单独为林如佳庆贺。 “林姑娘,我有话想要跟你单独说。”笑语欢歌后,我对坐在身旁的林如佳小声说道。 “有什么事不能当着我们的面说,非要单独去谈呢?”胡飞娴眯着双眼,一脸好奇的盯着我看。 “没什么特别的事”我边说边冲小幽使了个眼色。对面的小幽心领神会的冲我微微一点头,忙端起面前的酒杯递到了胡飞娴的面前说道:“他们去谈他们的,我们喝。” “好”胡飞娴接过酒杯,豪迈的说道:“不去理他们,我们喝。”随即一仰脖干了这杯。小幽见状忙将酒杯再次斟满,随手举起自己的酒杯,与她的酒杯轻轻一碰,“来,干。” “我们去那边”我见小幽拖住了胡飞娴,指着崖边对林如佳说道。林如佳点了点头,随我起身往崖边走去。 我们来到崖边,默默的望着挂在半空中的满月,一言未发。片刻后,林如佳开口说道:“司徒公子,有何事找如佳?”我深吸了一口气后,慢慢转过身子,双眼深情的望着她,开口说道:“林姑娘,虽然这样有些唐突,但我还是想对你说,我……喜欢你。”林如佳闻言一愣,“司徒公子,你在说什么?”我抓过她的双手,重复道:“我司徒海,喜欢你,林如佳。”林如佳面色一惊,忙甩开我的手,“司徒公子,我想你是喝醉了,别拿如佳开这种玩笑,这并不好笑。”说着,转身便要离开。 “如佳……”我伸手一把拽住了她,“如佳,我并没有喝醉,我对你 说的都是真心话。我喜欢你,我真的真的喜欢你。” “你真的喜欢我?”林如佳回问道。 “真的”我重重的点了点头,“我是真的喜欢你。” “可我并不喜欢你”林如佳冷冷的说道:“司徒公子,我心中早已有了别人。还请司徒公子将对如佳的这份心思收回,如佳承受不起。”随即,林如佳挣脱了我的束缚,御剑飞离了西楚峰,只剩下孤零零的我在崖边,望着林如佳远去的背影,不知所措。 “师姐,等等我”一直都和小幽躲在暗处的胡飞娴,见林如佳飞走,忙召出飞剑跟了上去。 “海哥哥,别太难过了”小幽来到我的身后,轻拍了拍我的肩头安慰着我。“我没事”我淡淡的说道,“我想一个人静静。”小幽点了点头说道:“那好,我就不打扰你了。”说完,便转身往茅屋走去。“满月?”我抬头看着挂在空中的满月,自嘲道:“哈哈……月圆,人缺。” “啊……啊……”我冲着满月大声的吼叫着,叫出了我心中的难过,吼出了心中的悔恨。我怨我的胆怯,我恨我的软弱,如果我能早些把心事说出来,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我把心中的难过发泄完后,驾驭紫笛飞离了西楚峰,一直往东飞去。 我一路飞至无违峰,寻了处可以一览天恒山全貌的地方坐了下来,静静的望着深夜中的天恒山。 “小子,你怎么又跑到这来了?”突然耳边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听上去好像是曾劝我离开无违峰的那位老者。 “前辈,整个天恒山只有这里最为安静,能让我在这坐会吗?”我淡淡的说道。 “怎么了?”老者缓缓说道, “如果有什么心事不妨跟我说说,看我这个老家伙能不能为你排忧解难?” “前辈,我……”虽然只和这位前辈谈过两次,甚至连一面都没有见过,但他给我的感觉却很亲切,想让我将心事说出来与他分享。“是这么回事,难怪看你脸色这么难看,原来是为情所困。虽然这种事,我这个外人帮不上你什么忙,但我还是要劝你两句。像你我这些追求天道之人,男女之情是我们追求天道中最大的阻力,如果你可以摆脱情的束缚,那么你就有望窥看天道、修成正果;反之你必会为情所累,重堕轮回、天道无望。” “可我实在放她不下”我摇了摇头,悲切的说道。 “忘情,说来简单,做却很难”老者轻叹道,“我说个故事你听听吧。话说,几百年前,有一正道弟子学有所成,奉师命下山除魔卫道。一日他来到南海一座小岛,遇到了一位貌美无双的女子,顿时便被该女子美貌所吸引。虽然这位女子出身旁门,但从未作过害人之事,二人在小岛上相知、相熟,而后相爱。虽然男子的师门不禁双修,但女子毕竟出身旁门,为正道所不容。男子为了能与女子相守,便留在小岛上从此没有返回师门,就这样二人在岛上一住便是百年。无奈纸始终包不住火,男子的行踪被偶然来南海采药的四师弟所发现,任凭他师弟苦言相劝,男子也不愿随他返回师门。男子师弟无奈独自离开南海,回到师门后将此事告知了师尊。师尊闻言大怒,派大弟子、二弟子和四弟子前往南海,将其擒回师门。男子在从师兄口中得知师尊大怒之后,依旧不忍离女子而去 ,三人见状只好出手欲将其擒回。虽然男子修为抵不过三位同门,但女子的修为却也不弱,双方一时之间均占不得上风。后来男子的大师兄出于无奈取出师尊临别时所传法宝将二人制住,并一同带回了师门。跪在师尊面前,男子不仅不肯承认自己犯错,反而请求师尊成全他二人。师尊大怒,扬言要废去他一身的修为,赶出师门。经其他师兄弟求情,师尊这才收回成命,将其关在师门禁地反省,并将那女子轰出了师门。” “后来他俩怎么样了?”听到这我不由有些好奇,忙打断了老者的话。 “后来的事,我也不知道”老者说道,“我只知道那男子仍被关在师门禁地之中反省,而那女子却遭仇家毒手,冰解仙去。” “好一对痴情儿”我轻叹道,“如果该男子的师尊宽容一点,能够成全他俩,这又会是一段佳话。不过既然他还被关在师门禁地中,我想他应该还是没有忘记她,就算她冰解仙去,可还是留在他的心中。” “是吗?”老者轻笑道:“也许是吧。不过该男人被情所累,就算苦修再久,也始终窥探不到天道,终会坠入轮回。” “也许坠入轮回才是他所期盼的吧,那样才能和他心爱的人再次相会”我说出了心中所想。 “虽然这不无可能”老者说道:“但我们修行之人,苦修多年就是想有朝一日得成正果,如此一来不是枉费了多年的修行和师尊的教导?” “我明白前辈话中的含义”我起身来说道,“虽然忘情很难,但我会试着去忘。就算为了报答师父的询询教导,我也要努力。多谢前辈的教诲,晚辈受教了。” 随即我冲虚空拱手一礼,便驾驭紫笛离开了无违峰,往西楚峰回去。 “孺子可教也”老者在我离开后轻声叹道,“如果我也能如他一般试着去忘,不知仙娘会不会怨恨我呢?” 与此同时南雾峰 “师姐,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胡飞娴忍着心中的火意,对坐在床尾的林如佳说道:“你不是一直都在等这一天得到来吗?为何你会拒绝他?难道真如你所说你心中早已有了别人?”林如佳始终望着窗外,一言不答。不过,从她的眼中却可以看出伤心、难过和些许无奈。 “师姐,你倒是说话啊”胡飞娴实在忍不住了,摇晃着林如佳的肩头,誓要从她口中得知她这么做的原因。“师妹,我和他没有缘分,你又何必非要强求呢?”林如佳看着胡飞娴缓缓说道。“为什么这么说”胡飞娴问道:“如果你俩没有缘分的话,他为何会在你无助的时候救了你;如果你俩没有缘分,又为何会在不经意间笛琴合音;难道这些都不是缘分吗?”林如佳摇了摇头说道:“就算这是缘,也只是孽缘。师妹,这里面有很多事你不清楚。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以后休要再提。我累了,你先回房吧。”胡飞娴望着如同换了个人一般的林如佳,不知该如何是好。“师姐,你好好休息,我回房了”说完,胡飞娴便退出了房间。 胡飞娴离开后,强忍的泪水如决堤洪水般从林如佳的双眼涌出。她背依着紧闭的房门静静的在那里,紧咬双唇以免哽咽的声音从口中传出,任凭泪水从脸颊滑落,不舍擦去。 夜,是那么的寂静。让幸福地人感到安详,让不幸地人觉得凄凉。 (本章完)

第十一卷 第六章 故友相逢 从无违峰返回西楚峰,天色已经微明。 “海哥哥,你这一夜去哪了?”坐在茅屋外的小幽,见我从空中降下,忙来到我的身前询问道。我收起紫笛,对他说道:“没去哪,只是随便转了转。小幽,我们回京城去吧。”小幽闻言点了点头说道:“也好。不过我们离开之前是不是要跟胡姑娘她们说一声?就这么悄声离开不太好吧。”我本想直接离开,但听他这么一说,想想也对。就算失恋好歹我们也曾是朋友,如果就这样悄然离开,岂不显得我这个人很小气。“那好,跟她们道完别,我们就离开吧”说完,我转身往茅屋内走去。小幽望着我的背影,轻叹了一口气,跟着我的脚步一同往茅屋内走去。 “第一场比试由天恒弟子林如佳对无音寺弟子静源”随着主事者明幻真人一声令下,林如佳和静源分别跃上比试场。“现在比试开始”明幻真人说完,便回到座位上坐好,准备好好欣赏一番。身穿浅灰僧衫的静源抱拳一礼道:“还望林师姐手下留情。”林如佳回礼道:“客气了。”随即二人分别向后退了两步,召出随身兵器祭在空中展开了架式。 “海哥哥,我们来晚了一步,林姑娘的比试已经开始了”我和小幽从西楚峰赶到北鸣峰时,林如佳早已飞上赛场,开始了这一轮的比试。“我们跟胡姑娘说一声也是一样的”我指着在场外的胡飞娴随口说道。小幽摇头说道:“何必急在一时呢。我们还是等林姑娘比试结束,在与她告辞也不迟。”我随口应道:“那好吧。”小幽闻言点 头道:“那我们凑到前面去看看”不等我开口,他便拉着我往赛场中心挤去。 “胡姑娘”正在场下大声为林如佳呐喊助威的胡飞娴突然听到身旁有人在叫她,回过头一看原是我和小幽,“司徒公子你来了。”我点了点头,没有多言。“胡姑娘,昨晚林姑娘回去后没什么事吧?”小幽凑到胡飞娴的身旁,低声问道。胡飞娴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清楚,回去后不久师姐便说累了,我也不好在多问什么,便回房去了。不过,今早我发觉师姐的脸色很憔悴。问她,她却说没什么事。”小幽轻声应道:“是这样啊。” “那司徒公子呢,他有没有怎么样?”胡飞娴轻声问道。小幽摇了摇头说道:“昨晚你们走后,他说想要单独静静,便御剑飞离了西楚峰,直到寅时才回来。还有这次前来,我们其实是来向你们告辞的。”胡飞娴问道:“你们这就要离开了?”小幽点了点头说道:“海哥哥说想回京城去。我想这样也好,彼此分开一段时间对他俩都好。” “你们何时变得这么谈的来了”我见小幽和胡飞娴不知在低声嘀咕什么,便随口问道。二人闻言一愣,齐声道:“没谈什么,看比试吧。”我点了点头,不再理会二人,继续盯着场上正斗得难分难解的二人。只见林如佳手指剑光向对面的和尚刺了过去,和尚随手召出一面玉牌阻住了飞剑的去路,反手一道金光打在剑身之上,飞剑在空中晃了几晃,便跌落在地,失了斗气。 “这场比试无音寺弟子静源胜”坐在场外的明幻真人起身裁 断道。 “师姐,你没事吧”场下的胡飞娴见林如佳身形摇晃,忙轻身跃上赛场,一把扶住了她。“我没事”林如佳摆了摆手,无力的说道。“师姐,我还是扶你回去休息吧”胡飞娴扶着林如佳从场上轻轻跃下。围在场外的众人见状,忙自动让出一条路来,让她二人离开。 “林姑娘,你没事吧”我和小幽从人群中挤出,来到林如佳休息的树下关问道。“有劳司徒公子惦记,如佳并无大碍,休息一会就好了”林如佳轻声应道。我从腰间锦袋中掏出一枚玉灵丹,递给了林如佳说道:“把这枚药丸服下,在调息个把时辰,便可恢复你耗损的灵气。”林如佳示意一旁的胡飞娴收下药丸后说道:“多谢了。”我摆了摆手说道:“不用这么客气,你好好调息一下,我就不打扰了。林姑娘,在下告辞了。”说完,我便拉着小幽离开了二人。 待我离开后,胡飞娴将手中的玉灵丹塞在了林如佳的手中,说道:“师姐,你先把药丸服下,我去送他俩一程。”林如佳一听,忙问道:“怎么,司徒公子打算离开天恒山?”胡飞娴点了点头说道:“刚才小幽对我说,司徒公子打算回京城去,特意来向我们告辞的。”林如佳闻言喃喃语道:“是嘛。”胡飞娴说道:“我去去就回。”林如佳点了点头没有多言,只是将手中的玉灵丹握的紧紧的,生怕它会随那人一同离开自己。 “司徒公子,我代师姐送你们一程”胡飞娴快步跑到我俩身前。我摆手说道:“不必了,你还是回去照顾林姑娘吧,我们自己 离开就可以了。”胡飞娴说道:“那怎么行,我可不能让你们说我天恒山待客不周,何况师姐也希望可以送你们一程。” “那就有劳你了”我刚想开口拒绝,一旁的小幽插言道。胡飞娴轻笑道:“这是我应该的,走吧”说着,便召出飞剑打算引我俩离开天恒山。 “司徒哥哥,幽哥哥”我刚召出飞剑,便听到身后有人在喊我和小幽,我回头一望见是一个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的小和尚,虽是初次见面,但却觉得他很面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以前是否和他见过面。 “司徒哥哥,你不认识我了?”小和尚跑到我的面前,甜甜一笑。我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好像是头一回见面吧。”小和尚一听不悦道:“司徒哥哥,你真的不认识我了?那幽哥哥呢,你还记得我吗?”说着小和尚转过头看着同是一头雾水的小幽。小幽同样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认识他。小和尚见我俩都摇头,气得直跺脚,“真是的,不过才几年不见,你们就把我给忘记了。” “这不是刚才和师姐比试的那位无音寺的弟子吗?”这时胡飞娴认出了小和尚的身份,忙问道:“静源师弟是吧,你怎么会认识司徒公子他们?”。 “静源?”小幽闻言将信将疑的问道:“你是小光头静源?” “是啊,就是我小光头静源”静源见小幽认出他来,高兴的应道。 “哦,原来是你啊”听小幽一说,我猛然想起几年前的往事,“几年不见,我都认不出你来了。” “就是啊”小幽笑道:“当年你才这么一点,现在可是长 高了许多,也变得俊俏了不少,我们还哪里敢认你啊。”说着,小幽用手在胸前比量了一下。静源摸着自己光光的头顶,不好意思的笑道:“有吗?嘿嘿……可你们却一点也没变啊,我可是一眼就认出你们来了。” “既然司徒公子遇到了故友,不妨就在天恒多住几日再走吧”胡飞娴见我们聊的这么开心,忙出言劝道。“怎么,司徒哥哥你们要离开?”静源听她这么说,忙开口问道。“见到你当然不走了”小幽边说边瞄了我一眼,“是吧,海哥哥。”小幽都这么说了,我又岂能拒绝呢,只好点头应道:“那我们就在打扰几天好了。”胡飞娴点了点头说道:“那你们先聊着,我过去看看师姐。”说完,她忙从我们身旁离开,往林如佳的身旁跑去。 “静源你怎么跑着来了,害我到处找你”我们正聊着,突然从远处走来一个大和尚,对静源说道。静源回过头一见乃是四师兄静悟,忙应道:“四师兄,找我何事?”静悟说道:“不是我找你有事,是师父在找你。”静源随口应道:“哦。有劳四师兄了,我马上过去。”静悟闻言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静源,你师父找你就赶快过去吧”我随口说道。静源点头道:“知道了。对了,司徒哥哥你们住在哪里,我晚上去找你们。”小幽说道:“我们住在西楚峰背阴面的茅屋里。”静源轻声应道:“嗯,记住了,那我晚上过去找你们。”我笑着摸了摸他的头顶,“快去吧,别让智名大师等急了。”静源冲我俩点了点头,转身跑开了。 (本章完)

第十一卷 第七章 卐字玄光 “司徒哥哥,幽哥哥,我来了”酉时刚过不久,静源便驾驭着玉牌从天成峰来到了西楚峰。 “来,坐”我指着茅屋外一处干净的青石板对他说道,“还以为你要晚些时候才过来呢,什么都没准备,只好委屈你坐这青石板了。” “这有什么好委屈的,在无音寺每日打坐都是坐在这青石板上的”静源来到青石板前坐下说道,“我急着想见你们,晚膳都还没用就过来了。” “既然还未用晚膳,那就在这用吧”随即,我冲茅屋喊道:“小幽,快把你给静源准备的点心拿出来。” “喊什么,这不来了吗?”小幽搬着一个不大的小木桌从茅屋里走出,放在我和静源中间后说道:“我总要准备个可以摆放点心的地方吧。” “静源,这可是你幽哥哥特意赶到镇上给你买来的,快点吃吧”我指着摆满一桌的各式糕点对静源说道。 “来,吃”坐在静源身旁的小幽顺手拿起一块白糖糕,递到了静源的面前。静源望着眼前这一桌子从未吃过的糕点,一时激动的说不出话来。“还愣着干什么,拿去吃啊”小幽看着呆呆的静源,抬手在他的光头上轻轻一敲。突来的痛楚让静源回过神来,接过小幽手中的白糖糕,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幽哥哥。”小幽笑道:“跟我还客气什么,尽量吃吧。”静源笑着点了点头,大口的吃了起来。 “这糕点好好 吃,又甜又糥”静源吃掉手中的白糖糕后,拍了拍粘在手上的渣渣。“好吃那就多吃点”我将摆在桌上的糕点向他的面前推了推。静源点了点头,又拿起一块随口问道:“司徒哥哥,这是什么糕点?”一旁的小幽插言道:“这是白糖糕,是用白糖和糯米粉做成的。难道你以前没吃过吗?”静源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师父说修佛要静心,所以轻易不会允许我出寺。”小幽一听气愤道:“你师父管的也太严了,就会让你每日坐禅理佛。”静源闻言摇头说道:“师父他对我很好的,而且我也很喜欢坐禅理佛,就算坐上一天也不会觉得闷。”小幽叹了一口气道:“你还真是个天生的和尚命,竟然会喜欢坐禅。” “修佛之人理当如他这般”我在一旁打趣道:“难道各个都像你一样,打坐不到一个时辰,屁股便痒痒的,非要折腾点事出来不行。结果……”未等我把话说完,小幽气恼道:“海哥哥你干嘛要在静源面前揭我的短?”随即小声嘀咕道:“不就只有那么一回嘛。”一旁的静源听到颇有兴致的问道:“司徒哥哥,到底是怎么回事?说来听听嘛。” “其实是这么一回事啦……”我刚准备将小幽的旧事翻出来讲给静源解闷,嘴巴便被小幽突然袭来的巴掌捂了个严严密密,“不许说……”我一巴掌把他的手打到一旁,说道:“这又不是很丢脸 的事,干嘛不让说。”小幽双眼微瞪,气呼呼的说道:“我说不许说,就是不许说。”我耸了耸肩对静源说道:“既然你幽哥哥不让我说,我也只好闭嘴了。等下次你幽哥哥不在,我再跟你讲。”静源有些遗憾的点了点头,继续吃着手中剩下一半的白糖糕。 时间匆匆流过,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三更。要不是静源明天还有最后一场的比试,要好生休息、备战,兴许我们便会一直这样聊到天亮。静源对我俩道了声晚安后,便驾驭玉牌飞离了西楚峰。 “今天是比武大会的最后一场,将决出本次比武大会的冠军”一席淡青道袍的青灵子一脸庄重的说道,“下面请天恒弟子贾旭东和无音弟子静源上场。”话音刚落,就见一身素白的贾旭东从场下轻轻一跃,来到了赛场中间。与此同时,身穿淡灰僧衫的静源也从场下跃上赛场,面对贾旭东好。“那么比试开始”青灵子说完,便坐回到椅子上,一脸期待的望着赛场上这两位杰出的新一代弟子。 “还望师兄手下留情”静源单手立掌敬道。 “静源师弟,客气了”贾旭东抱拳回礼道。 一阵寒颤过后,贾旭东紧握穿云剑,一脸凝重的望着静源。静源则单手立掌静静的在那里,没有任何动作。 “师弟,小心了”贾旭东见静源半天没有动作,大喝了一声后,便手舞剑花向静源刺了过去。静源脸上微微 一笑,舞着一双肉掌和贾旭东斗在一起。一时间赛场上剑光四射,掌风徐徐层叠不穷,二人斗的是难分难解。贾旭东见一时不能胜出,轻身一跃向后退去。待稳身形后忙将手中穿云剑祭起,手指剑光大喝一声“疾”,那穿云剑顿时光芒大盛,气势汹汹的向静源飞了过去。静源面色从容的掏出一面不大的玉牌,手掐灵决默念了几句,只见玉牌青光大放,将静源周身护住,使穿云剑丝毫不能近身。贾旭东见穿云剑没有缝隙可钻,只好手指剑光将穿云剑召回。 “好样的,静源”场下的小幽见状忙大声呼喊道,惹来周围天恒弟子一阵阵白眼。小幽回瞪着他们说道:“少拿白眼瞪我,有那时间不如给你们师兄加加油,让他把那护体神光给破了。”天恒弟子们一听各个气得是牙根痒痒,可无奈人家说得是事实,破不了护体神光,贾旭东就只有认输了。我轻拽了小幽一把,低声说道:“别惹事,静静的看着。”小幽轻应了一声:“哦”便不再理会周围的那些天恒弟子们,一心关注着场上的比试。小幽为了能占个好地点近距离的观看静源的夺冠之赛,顺便也好为他呐喊助威,一大早便拉着我离开了西楚峰,生怕来晚一步让别人占了先机。 贾旭东见那青光将静源护了个严密,一时不知该从何处下手,心中万分焦急。贾旭东再三思量后,打算孤注一掷 。贾旭东暗中一咬牙,手掐灵决一指剑光再次向静源刺去。尽管剑光经由贾旭东暗中增添了些许力量,但仍旧破不了护在静源周身的青光。身处青光之中的静源轻笑了几声,说道:“既然贾师兄破不了我的护体神光,那就怨不得我了。”说着静源单掌劈出,一个拳头般大小的卐字金光直逼贾旭东而去。贾旭东见势不妙,忙召回剑光护住全身。只可惜静源所发乃佛家卐字玄光,虽然静源修为尚浅,只能发挥不到一成的力量,但击破贾旭东的护体剑光还是绰绰有余的。只见金光瞬间刺穿贾旭东的护体剑光,打在贾旭东的胸口之上。 贾旭东只觉胸口一疼,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身形一晃跌坐在地上。一直盘旋在头顶的穿云剑也因贾旭东的倒下,而失去了生气从空中跌落下来。静源见他吐血,忙跑了过去,扶起贾旭东自责的说道:“贾师兄你没事吧,都怪我出手太重打伤了你。”贾旭东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迹,轻声说道:“静源师弟不必自责,我没事。” 除了智名大师之外,坐在场外的其他几位掌门均被静源的深厚修为所震撼,纷纷起身关注着这位年轻人。要知道就算智名大师修行数百年,也仅能发出一个巴掌大的卐字来,他一个不过束发年华的少年,竟然能发出如拳头般大小的卐字来,将来前途无可限量。几位掌门均为这朵奇葩,感叹不已。 (本章完)

第十一卷 第八章 群魔来袭 “我宣布,这次比武大会的冠军是无音弟子静源”青灵子望了一眼惨败的爱徒,大声的宣布道。随着青灵子的宣布,场下各派弟子为取得胜利的静源大声欢呼着,其中欢呼声最大的莫过于小幽了。我使劲拽了拽小幽的衣摆,这才让他消停了会。虽然我也很为静源获得冠军而高兴,但也不至于象小幽这般表现的太过,毕竟这里是天恒的地盘,好歹也要给东道主留点颜面不是。 青灵子伸手示意众弟子安静些后,开口说道:“静源,你上来。”静源点头道:“是。”说完便将贾旭东扶下坐好,一个鹞子翻身飞下了赛场,信步走上临时搭建以供众掌门观看比试的芦篷,单手立掌道:“弟子静源,见过众位掌门。”青灵子摆手说道:“罢了罢了。”随后,青灵子再次开口说道:“天恒弟子贾旭东、明幻弟子萧常、天恒弟子林如佳,你们几个也上前来。”萧常和林如佳闻言忙从人群中走出,和已无大碍的贾旭东齐走到芦篷前。三人抱拳礼道:“弟子贾旭东、萧常、林如佳,见过各位掌门。”青灵子摆了摆手后说道:“你们分列为本次比武的第一、二、三、四名,经由本尊和其他掌门商议后决定拿出一些奖品奖励你们。”随后,青灵子指着摆放在身前木案上的四个法宝囊说道:“这四个法宝囊里装着不同的物品,你们能得到什么样的奖品就看你们的机缘了。好了,你们一起上来选吧。”四人闻言点了点头,一同来 到案前。静源望着案上的四个法宝囊不知该选择哪个为好,索性一闭眼顺手拿起了其中一个,说道:“弟子就选这个。”青灵子微微一笑说道:“既然选好了,就先退下吧。”静源闻言收好法宝囊,退至一旁。在他转身离开的一霎那,静源看到了坐在一旁的师父冲自己露出了赞许的笑容。随后其他三人也拿起各自挑选的法宝囊,退到了一边。 “哈哈……哈哈……”青灵子见四人都取走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突然一阵震撼的笑声从远处传来,同时伴着一个尖锐的声音,“老匹夫,没想到你们这么有闲情逸致,竟然在举办比武大会。”青灵子包括其他掌门闻言均面色一惊,对场下众弟子大声喊道:“快屏气凝神,以阻笑声入侵。” “现在防御是不是晚了一些呢?哈哈……哈哈……”众掌门话音刚落,那股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感觉说话之人早已从远处来到了近前。随着笑声的再次响起,一些修为尚浅的弟子均栽倒在地,晕死过去。就连那些中等修为的弟子,各个也是脸色煞白,身形摇摇欲坠,甚至有的已经瘫坐在地。唯有那二十几个修为颇深的弟子还勉强可以稳身形,但额头上渗出的滴滴汗珠,已说明他们都在苦苦支撑。 “老匹夫,许久不见,修为更深厚了”这时一道红光闪过,四个身穿奇装异服的男子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为首一个慈眉善目蛮僧打扮的头陀,笑眯着双眼望 着芦蓬内的青灵子和其他几位掌门。“哈哈老祖?”青灵子望着头陀惊呼道,“你为何无故犯我天恒,伤我门下弟子?” “老祖,少跟他废话!”未等哈哈老祖开口,又是一道红光闪过,距离哈哈老祖身侧不远的地方又冒出四个奇装异服的男女,为首一个身穿绛红道袍的中年道人冲哈哈老祖说道。中年道人随手取下挂在腰间的一个红色葫芦,伸手一指葫芦嘴,口中大喝一声:“疾。”只见一团红光从葫芦射出,直逼众弟子飞去。 “不好”明幻真人见那红光射出,心中暗道不妙,轻身一跃来到众弟子身前,连连舞动手中的拂尘,阻住了红光。中年道人见状嘿嘿笑道:“明幻,你以为仅凭你手中的云尘就能阻住我的噬血金蚕,你太小看我无血了。”说完,中年道人再次伸手一指,从葫芦中再次射出一团红光。红光飞出后,并没有直接向众弟子飞去,而是和之前那团红光聚在一起。随后红光瞬间分裂成四团,分别由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直逼众弟子而去。明幻真人见状忙将手中的拂尘扔上半空,瞬间化成四团白云,分别阻住了四团红光,恼凶成怒道:“无血,有本事就冲我来,为何要伤害这些毫无抵抗的晚辈们?”无血真人哈哈笑道:“我愿意,要你管。”明幻真人气道:“无耻!”无血真人毫不在意道:“我就无耻,你能把我怎么招?”明幻真人被无血真人的无赖作态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一张老 脸憋的通红。 “明幻,你不是一直以口舌称快吗?怎么这么快就瘪茄子了”就在这时又是一道红光闪过,众人面前又冒出一男一女两个人来,而刚才那句嘲讽貌似正出自该男人之口。 “没想到天阴施主也亲自前来了”一直默不作声的智名大师,缓缓起冲男子说道。天阴上人轻笑道:“既然各位同道都已前来,岂能独缺我天阴一人。”随即转过头,冲身旁的女子说道:“你说是吧,上官谷主。”在一旁上官锦弘微微一点头,没有多言。 “小幽,你知道这些人都是谁吗?”假装抵御不了哈哈老祖笑声的我,跌坐在地上轻声问着一旁与我同样伪装的小幽。小幽点了点头说道:“他们就是想邀你出谷一聚的那几个魔头。那个蛮僧打扮得头陀就是哈哈老祖,他身后那三个相貌相似就是淮江三魔,那个身穿绛红道袍的是噬血教主无血真人,他身后那个打扮妖艳、三分不象人七分倒想鬼的女子则是鬼母徐英。而后来冒出的这两个就是阴魔洞主天阴上人和风邪谷主上官锦弘。”我用眼瞄了瞄在无血真人身后的那两名男子说道:“那这俩又是谁?”小幽看了两眼后,摇了摇头说道:“这我就不认得了,反正能和他们在一起也一定不是什么好鸟。”我看着身旁晕死过去的各派弟子担忧的问道:“那我们要不要出手帮帮他们?看他们的样子好像伤得很重。”小幽摇头道:“他们不过是被哈哈老祖的笑声震慑住了心 神,这才昏死了过去,并没有什么大碍。我们还是先不要管了,看看再说吧。”听他这么一说,我也就放下心来,继续望盯着场上面色凝重的这十几位正邪两道的领军人物,静观其变。 “没想到这里还真是热闹”就在双方战事一触即发之时,突然从空中降下一女子。女子身穿一席白色长裙,裙上用碧色丝线绣着一个个美丽的花纹。一头宛如瀑布般的秀发杂乱的披在脑后,过长的刘海儿挡住了女子大半的面貌,就露出娇俏的下颚。但仅从那娇俏的下颚,和从刘海儿间隐约露出的那双明眸,不用细看也知她是个绝色美人。女子抬头看着停在半空中的那四团被白云所阻的红光,娇声说道:“无血,你怎么还在驱使这些恶心的小东西?”说着一甩手,将一张薄如纱帐的小网兜向空中一抛。只见抛上半空的小网兜见风张大,瞬间便张大了数倍,紧接着网兜发出四道碧光直向射四团红光射去,那被碧光射中的四团红光随着碧光的牵引全部被网兜吸了进去。这时女子玉手一伸,喝道:“收!”那网兜逐渐缩小,从空中缓缓降下落入了女子手中。随后女子冲明幻真人说道:“明幻,你不将那云尘收起,更待何时!”明幻真人一愣,忙手掐灵决将空中的四团白云收了回来,还原成之前的模样。 “碧光仙网!”天阴上天一见那小网兜大惊失色道,“你是碧仙娘?” 女子轻笑道:“亏你还认得我。不错,我就是碧仙娘。” (本章完)

第十一卷 第九章 碧云之恋(上) “小幽,你觉没觉得那女子的声音好熟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我轻声问着身旁的小幽。小幽认同的点了点头说道:“我也这么觉得,但实想不起在哪听到过。” 女子伸手将杂乱的秀发捋了捋,一齐甩到了脑后,露出了一张绝美的面容。柳眉瑶鼻,肤如凝脂,虽不及嫦娥那般绝世,也是一个倾国倾城的俏女子。 “真的是你,碧仙娘!”天阴上天惊讶道,“不是说你早已冰解仙去,难道那都是谣传?” 碧仙娘笑着说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提起又有何意义。”说着,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青灵子:“你说是吧,青灵子。”尖锐的眼神让青灵子不由心头一震,但毕竟修道多年,转眼便恢复了正常。“碧道友说的是。只是不知,碧道友此次前来所为何事?”碧仙娘收回犀利的目光淡淡的说道:“仙娘此次前来,乃为寻一故友。”青灵子问道:“不知碧道友所寻何人?”碧仙娘再次望了一眼青灵子,口中缓缓道来:“青云子!” “你这个妖女”未等青灵子搭言,身后的青玉子飞身一跃来到碧仙娘的面前,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把我三师兄害得那么惨,你还有什么脸面再来寻他!”碧仙娘恶狠狠的瞪着青玉子,气恼道:“青玉子,当年要不是你将青云的行踪告知你师尊逸华真人,我和青云现在依旧住在碧云岛上,过着神仙眷侣的生活。你现在凭什么义正严词的来责备我,这一切恶果都是因为你的妒忌所造成的!” “不是我……不是我 ……”青玉子眼神恍惚的看着碧仙娘,随即一把抽出手中的蝉翼剑,指着碧仙娘吼道:“都是你,这一切都是你这个妖女的错,要不是你使用邪术勾引三师兄,三师兄怎么会心甘情愿的跟你久居南海,百年不曾踏出一步?都是你,是你害了三师兄。妖女,纳命来吧!”说着手舞剑花向碧仙娘刺去。碧仙娘早从青玉子的眼神中看出,此时的青玉子已被妒火占据心头,一心只想杀了自己泄愤。虽然这些年青玉子修有所成,但与自己相比修为还是差了一大节。更何况自己并不想和天恒闹僵,否则自己又怎会甘愿在西楚峰崖底坐苦关三个甲子,还一切不都是为了再见那冤家一面。碧仙娘打定主义后,连退数步躲过了青玉子的攻击。随后伸出玉掌击出一道青光,罩在青玉子的面上。只见青玉子双膝一软,栽倒在地昏了过去。 “你为何打伤我师父”一直在芦蓬内的林如佳见师父被碧仙娘伤到,急匆匆的跑出芦蓬,来到碧仙娘的面前大声的斥责道。碧仙娘望着相识已久的林如佳,淡淡的说道:“我只是将她打晕,并没有伤害到她。不信的话,你前去一探便知。”林如佳闻言忙舍了碧仙娘,向倒在一旁的青玉子跑去。 “青灵子,现在可以告诉我青云的下落了吧”碧仙娘望了一眼跪在青玉子身旁的林如佳,转头冲身在芦蓬内的青灵子说道。 “碧道友为何如此执着?”青灵子轻叹了一声后说道,“实话告诉你,三师弟在得知你冰解仙去的消息后,心灰意冷依 托师尊之手兵解堕入轮回,转世而去。” “你胡说”碧仙娘厉声喝道,“当年逸华真人亲口许诺我,只要我在西楚峰崖底坐苦关三个甲子,便让我和青云见上一面。逸华真人怎么可能出尔反尔,竟然让青云借他之手兵解而去。” “那只是权宜之计”青灵子随口说道,“当年师尊将你赶出天恒山后,你不仅不知悔悟,反而屡次闯入天恒山。最后师尊不得已才假意许诺与你,只为你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淡忘这份感情。谁知你应诺不久,便传出你遭对头毒手冰解仙去的消息。三师弟得知此消息后,万念俱灰才求师尊予以兵解。”虽然青灵子这么说,但碧仙娘仍不相信,“那青云的转世在哪里,能否让我见他一面?”青灵子轻言说道:“师弟已经轮回忘却前生之事,你又何苦旧事重提呢?” “他说谎!青云子并没有兵解,堕入轮回。” 听闻青灵子这般说辞,碧仙娘已然心灰意冷,只想离开这个伤心地回到南海,寻找以前和青云子在碧云岛上那些美好的回忆。可突如其来的一声怒喝,让她死掉的心重新复苏。碧仙娘猛然回头,一位身穿宝蓝色缎衫的青年映入自己的眼帘。 “是你?”碧仙娘失声惊唤道,随即冲青年跑了过去,“青云他真的没有死?” “小子,你是谁?”青灵子双眼圆瞪,怒望着这个青年,心中暗道:‘眼见便可将这妖女支走,竟然让个不知从哪冒出的臭小子橫插了一杠子,坏了我的大事。真是气煞我也!’ “晚辈司徒海,见 过各位掌门、前辈”我信步走出人群,拱手一礼道。不用怀疑,这个让青灵子心生怒意的青年正是我。在碧仙娘和青玉子理论的时候,我就已然猜出这位碧仙娘就是在西楚峰崖底苦修三个甲子的那位前辈,而从她后来与青灵子的对话中,我更加确定了这一点。在从她和青玉子的对话过程中,我觉得她的遭遇和我在无违峰那位前辈口中听到的故事是那么的相似,唯一的出入就是故事中暴露那对情侣踪迹的是他的师弟,而非碧仙娘口中所说的师妹。虽然只有这么一处出入,但我却隐约感觉到,无违峰那位前辈所说的故事就是碧仙娘和青云子之间发生的故事,而且那位前辈有可能就是碧仙娘口中要找的青云子。为了确定我心中的疑惑,也为了这对痴等数甲子的前辈,我毅然决定说出我心中所测。 “司徒海?”青灵子听着这个似曾相识的名字喃喃自语。突然青灵子心念一动,猛然想起:‘司徒海,这不是祖师广成子多年前吩咐自己要多加注意的那个人的名字吗?”一想到这青灵子不由多看了几眼这个能劳烦祖师广成子特别注意的青年。 “小子,少跟这些人瞎客套”碧仙娘急躁的追问道,“快点告诉我,你刚才说青云没死是不是真的?” “前辈,虽然我不能肯定我的猜测是否准确,但我想哪怕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你也不会错过的是吗?”我看着碧仙娘轻声问道。碧仙娘闻言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那是自然。我在西楚峰崖底苦苦等了三个甲子,就是 为了有朝一日再见青云一面,哪怕只有一面,我也无怨无悔。”我微微一笑,说道:“既然前辈这么说了,那好……”说着我转过头冲仍躲在人群中的小幽喊了一声,“小幽。”小幽闻言忙起身,跑到了我的身边,冲碧仙娘微微一礼道:“前辈。”碧仙娘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少说废话,快带我去。”我点头说道:“那就请前辈随我们来吧”说着我将碧潭剑抛出,拉着小幽轻身跃上,手指剑光往无违峰飞去。碧仙娘见状也飘然飞起,跟随我俩一同向北飞去。 眼尖的青灵子见他们前去的方向好像是无违峰,暗道不妙,忙对身后的几位师弟说道:“青月师妹你留下照看青玉师妹和众弟子,青木、青石二位师弟快随我来。”未等几人开口,青灵子便飘然飞上半空,青木、青石二人见状忙御剑紧随其后。 三人刚离开,天阴上人撇嘴说道:“既然主人家都走了,我们还待在这做什么。走,我们也瞧瞧去。”说着飘然飞上半空,而与他同来的那几个魔头均紧随其后,飞离了地面。几个魔头刚飞上半空,明幻真人冲芦蓬内其他同道说道:“我们也跟去看看,不能让那几个魔头伺机作怪,伤了几位道友。”得到智名大师和其他几位掌门的认同后,明幻真人率先飞上半空,手指一道长虹紧随而去,其他几位掌门也紧随其后飞上半空。智名大师心系那些被哈哈老祖笑声所伤的众弟子们,对身旁的静源嘱咐了几句后,这才飘然飞上半空,紧随众人一路往北面飞去。 (本章完)

第十一卷 第十章 碧云之恋(中) “前辈就是这里了”我回头对身后的碧仙娘说了一声,便手指剑光向下降去。 “没想到天恒还有这么一处荒凉的地方”碧仙娘从空中落下,瞅了一眼四周感叹道,“我说小子,你带我到这来做什么?”我收起碧潭剑,面对着石壁说道:“如果我估计的没错,隐身在这里面的那位老者,必定是前辈要寻的青云子前辈。”“什么?”碧仙娘闻言惊唤道,“你说青云藏于这石壁之内?”我轻轻一点头,向前迈了两步冲石壁拱手说道:“前辈,青云子前辈!” “小子,我不管你是何来路,为何要擅闯我天恒禁地?”青灵子飘然降下,大声呵斥道。随着青灵子的一声怒喝,紧随其后的青木子和青石子二人各自抽出随身武器,一个闪身拦在了我的面前。 “青灵子,你为何这般紧张?”碧仙娘见状随口说道,但心中却疑惑不解:“他为何会这般紧张?难道这小子真的没有说错,青云真的就藏身于这石壁之内?”青灵子看着一脸怀疑的碧仙娘,说道:“碧道友,无违峰乃我天恒禁地,岂容一个小辈擅闯。” ‘虽然凭自己的功力强行冲入不是难事,但毕竟这是天恒一脉的禁地,自己就这样闯入于理不合’碧仙娘思量了半天,强忍住想要闯入的想法,暂退到一旁,想看看这引自己前来的小子到底有何办法能够证明他所言之实。 我望着面前明晃晃的一双宝剑,微微一笑:“闯入禁地?晚辈还没那 个胆量。”说着,我转过身望着青灵子说道:“晚辈只是想请里面的前辈出来而已。”“请他出来?”青灵子闻言哈哈笑道:“你别妄想了。” “是不是妄想,前辈看着就是”说完,我回转过身,从腰间拔出紫笛,放在唇前慢慢吹奏起来。委婉缠绵的笛声缓缓传出,盘旋在无违峰的上空。 “折桂令!”碧仙娘轻呼道。随着笛声的渐渐高涨,那一幅幅久久不能忘怀的画面从碧仙娘的脑海中慢慢划过。此时的碧仙娘仿佛回到了许多年前,回到了那个她期盼已久、满是幸福回忆的南海小岛上。幸福地笑容逐渐在她的脸上绽放,更添一份妩媚。 “仙娘?仙娘!”不知何时在众人面前出现一位白发苍苍的中年男子,男子佝偻着身躯,双眼迷茫的望着碧仙娘,布满皱纹的脸上透着无比的激动。沉浸在折桂令那悠扬笛声中的碧仙娘,耳边突然传来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待她缓缓睁开双眼,一个久违的身影映入她的眼帘。望着面前曾给过她无限幸福的那个人,碧仙娘激动的泪如雨下,“青云?真的是你吗,青云?”男子重重的点了点头,哽咽的说道:“仙娘,真的是我,我是你的青云啊!”碧仙娘一头扎进男子的怀中,痛哭起来。参杂着多年的思念和无比幸福的泪水,夺眶而出。青云子轻抚着碧仙娘的后背,低声说道:“仙娘别这样,让小辈看了笑话。”碧仙娘猛地抬起头来,冲一旁抿嘴偷笑的 小幽吼道:“臭小子,不许笑!”小幽被她一吼,忙用手捂住了嘴巴,尽量不让笑声发出,以免惹怒了她自己没有好果子吃。 我收起紫笛,缓步来到二人身旁,说道:“前辈,这里还有很人看着呢,你俩的亲密举动可不可以私下解决?”碧仙娘不以为然的说道:“青灵子想看就让他看好了,我不在乎。”我一脸汗颜道:“我知道前辈不在乎青灵子前辈的目光,但至少也别在其他人面前表现的这么露骨,这有损前辈的颜面。”碧仙娘再次抬起头说道:“这里不就只有你们几个人,能有损我什么颜面?”我尴尬的笑了笑了,冲碧仙娘的身后一指,说道:“前辈转过头去就知道了。” “你……你们什么时候来的?”碧仙娘回头一看,顿时被吓了一跳。刚才还聚集在北鸣峰,正邪两道举足轻重的人物,不知何时均在自己的身后。碧仙娘急忙从青云子的怀中挣脱出来,一抹羞红爬上双颊。 “没想到碧仙娘还有这么柔情的一面,看来不虚此行啊。哈哈……”已来多时的天阴上人哈哈大笑道。“你笑屁啊!”碧仙娘本就是个刚烈女子,虽然刚才被众位同道盯着看了半天有些害羞,但转眼间便恢复了常态。“仙娘,你在这么粗鲁,小心你的情郎不要你喽”在天阴上人身后的无血真人嘲讽道。碧仙娘笑骂道:“滚,我的青云才不会不要我呢。”说着冲青云子甜甜一笑,“是吧,青云?”青云子 点了点头,眼神中透着甜蜜的幸福。 “你们闹够了没有!”青灵子望着眼前自己最不希望看到的画面大声吼道,“碧仙娘既然你已经见到了青云,就请离开吧。我青灵子决不允许你和青云再在一起!” “你凭什么阻拦我和青云!”碧仙娘闻言吼道,“当年逸华真人也说过,只要我在西楚峰崖底坐苦关三个甲子他就允许我和青云在一起,你凭什么出来反对!”青灵子冷哼道:“当年师尊只是说让你们再见一面,并不是默许你们在一起,你别搞错了。”“你……你……”青灵子的这一番话,憋得碧仙娘是哑口无言,气得原地直跺脚。 “师兄”青云子向前走了几步,冲青灵子说道,“青云知道师兄这么做是为了青云好,但青云心中实在不能忘却这段感情,就请师兄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让我随仙娘一同离开吧。”说着,青云子双膝一弯跪在了青灵子的面前。青灵子忙伸手去扶,青云子却将身子一歪闪了过去。青灵子轻叹道:“师弟你这又是何苦呢?”青云子说道:“师兄,三个甲子以来青云无时无刻不思念着仙娘。当年青云误以仙娘兵解而去,心灰意冷险些作出傻事。要不是师兄,青云恐怕……现在青云与仙娘再次相逢,实在不忍再与她分别,还望师兄成全。”这时,碧仙娘缓步来到青灵子的面前,挨着青云子跪了下去。 在一旁得我,看着跪在一起的二人,心中无限的感慨。虽然对 他们而言我只是个外人,但此时我却可以感受到他二人彼此相爱的心,这份至死不渝的爱情。 “罢了,罢了”青灵子一摆手对跪在身前的二人说道,“在怎么说这也是我们的家事,我不希望在外人面前谈论,你们先起来吧。”青云子闻言忙点头应道:“多谢师兄”随即伸手扶过碧仙娘双双起身来。碧仙娘拍了拍双膝上的泥土,说道:“多谢师兄成全。”青灵子一摆手说道:“别喊的这么亲热,我跟你并不是很熟。” “青云……”碧仙娘一听,有些担忧的望着青云子。青云子握着碧仙娘的手,安慰道:“别担心。”碧仙娘闻言点了点头,静静的依偎在青灵子的身旁不再说话。 “没意思,本以为有场好戏看,没想到人家不演了”一直默不作声的天阴上人突然开口说道,“既然人家都不演了,我们还是回去好了。几位道友以为如何?”在天阴上人身后的几个魔头闻言纷纷点头,表示同意他的意见。 青灵子见几个魔头要走,忙出言阻道:“慢着,你们以为我天恒山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要走也行,先把之前伤害我弟子的账算算清楚。”天阴上人闻言轻笑道:“老匹夫,我们既然有本事来,当然就有本事走。你那些弟子之所以受伤,都怪他们学艺不精,算不到我的头上。老匹夫,我们后会有期了。”说着一道红光闪过,再一看,天阴上人和他身后那几个魔头消失的无影无踪。 (本章完)

第十一卷 第十一章 碧云之恋(下) “让各位同道见笑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天阴上人等几个魔头离开后,青灵子望着一直默默在一边的几位掌门不好意思的说道。明幻真人一甩手中云尘,说道:“青灵道友言重了。虽然作为一派掌门贫道也会如你一般极力反对,毕竟正邪不两立。但以一个朋友的身份来说,碧仙娘虽然出身旁门,但她一向严守律己,从未作恶。况且她与令师弟相爱至深,这是我们有目共睹的。依贫道所言,道友不如宽容一些,成全这对痴情人吧。” “阿弥陀佛”智名大师向前迈了一步,口诵佛号道:“真人所言也真是老衲所想。佛家有云:有因才有果。据老衲暗自推算来看,青云道友和碧道友的缘分早已注定,就算道友你强加阻拦,到头来他们还是会在一起的。既然如此,道友何不做个顺水人情,成全他二人,也给小辈留下一段佳话。”智名大师说完,其他几位掌门均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智名大师刚才所言。 “这……”青灵子一听有些不知所措,一时不该如何应对。青云子见状忙拉了一下碧仙娘的衣摆,碧仙娘顿时心领神会,与其双双再次跪下身去,齐声道:“求师兄成全我俩吧。”青灵子瞅了瞅众位掌门,又瞅了瞅跪在自己身前一脸期盼的二人,心中暗道:“尽管我百般阻扰,事情还是如师尊所料般进行。既然如此,我还装这个恶人做什么?”青灵子微微一笑,忙伸手去扶二人,“既然众位掌门都有一颗慈悲之心,我又怎好如此残忍的 拆散你俩呢?快快起来吧。”青云子一听师兄竟然不在反对,忙起身开心的笑道:“多谢师兄成全,多谢师兄成全。”青灵子见到师弟那久违的笑容,心中也是一阵欣喜,“还不快将她扶起。”经他这么一提醒,青云子才想起碧仙娘仍跪在那里,忙伸手将她扶起来。碧仙娘双眼微红,屈身一礼感激道:“多谢道长成全。”青灵子忙伸手扶起她说道:“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你就随青云一起喊我一声师兄吧。”虽然只是一句很平淡的话,但却是碧仙娘盼望了许久的一句话。碧仙娘伸手擦去眼角激动的泪水,敬道:“师兄。”青灵子欣慰的点了点头,没有多言。 “师兄……”这时一直在青灵子身后的青木子开口说道:“既然事情已然解决,我们还是尽快赶回北鸣峰吧。大部分的弟子还因哈哈老祖的笑声,而昏迷不醒呢。”经他这么一提醒,青灵子猛然想起北鸣峰那些遇难的门下弟子,忙御空飞起迫不及待的往北鸣峰回去。青灵子离开后,其他掌门也紧随其后纷纷御空飞起往北鸣峰赶去,只留下毫不相干的我和小幽,和那对历尽千难才终走到一起的璧人。 “同心千载痴情盼,守得云开见月明!恭喜二位前辈了”待众人离开后,我冲青云子二人拱手一礼,“既然此事已了,晚辈便就此告辞了”说完,便准备与小幽御剑离开。一直和青云子粘在一起的碧仙娘,见我要走,忙出言拦道:“小子,你这就要走了?”我点了点头轻声应道: “我们不过是来天恒山游玩的,既然甲子聚已然结束,自然没有再留下的必要了。”碧仙娘若有所指的问道:“难道这天恒山就没有值得你留恋的地方了?”我点了点头,没有多言。“难道我们两个老家伙就不值得你留恋!”碧仙娘气恼道。我一愣,连连摇头道:“虽然和前辈相识不过短短几天,但前辈的大名小子却早已熟知。只是二位前辈刚刚重逢,一定还有许多亲密的话要说,小子不是那么不识趣得人。况且小子确实还有事要办,待事情办妥之后,小子自当再来天恒山拜见二位前辈。”碧仙娘轻哼了一声说道:“少在这跟我打马虎眼。我看你这一去,恐怕是不会在上天恒山了。就算你能抛下心中所念,再来天恒山寻我俩,也未必会再见到我俩了。” “前辈为何口出此言?”我不解的望着碧仙娘,“难道两位前辈要离开天恒山?”一直默不作声的青云子开口说道:“我和仙娘打算回南海去,毕竟那里有着我俩许多美好的回忆。”“原来是这样啊”我喃喃语道:“不过也没关系。就算以我现在的修为尚不能远去南海看望两位前辈,但两位前辈有空去我那青松谷坐坐不也是很惬意吗?虽然我那比不上这天恒山的小小一角,但也算是一处清静之所。”青云子见我去意已决,也不好强留随口说道:“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强留。不过我还有些话想要问你,你刚才为何会如此的有信心,用折桂令可引我出来?”我淡淡一笑说道:“我不过是 想碰碰运气而已。经过前几次短暂的交谈,我认为碧前辈对这首折桂令有着非同一般的感情,否则她不会三番两次想要听上一曲。如果我猜的没错,这首折桂令对二位前辈来说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所以我就赌了一把,不过显然幸运之在了我这边。”青云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好小子,你连这都能猜得出来。不错,这首折桂令就是当年我和仙娘的定情之曲。”我笑着摸了摸后脑,“看来我果然没有猜错。呵呵……” “对了小子,你总该告诉我们,你刚说的青松谷在什么地方吧”碧仙娘说道,“这样就算我们想去看你,也能找对地方不是?”她不说我还真是差点忘记了,“青松谷就在云朝京城五里外的青松山腹之中,小子随时都欢迎二位前辈的光临。”碧仙娘闻言点了点头,默默记了下来,“好了,天色已经不早了,既然你不想继续留在山中,就趁现在离开吧。”我微微一点头,“那么二位前辈保重,小子这就走了。”说着我将碧潭剑御起,准备同小幽离开。 “司徒公子……”此时空中突然传来一阵破空之声,转眼就见林如佳从空中落下,一脸焦急的冲我喊道。我顺嘴应道:“什么事?”林如佳平息了一下急促的呼吸,“司徒公子,飞娴她被哈哈老祖的笑声击晕,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虽然有掌门师伯和其他几位师叔全力救治,但仍有不少师弟、妹们仍如飞娴一般尚在昏迷。如佳知道司徒公子在医术上颇有造诣,想请司 徒公子施以援手,救救他们。”说着说着,林如佳的眼圈渐渐红了起来。虽然我有意躲开她,甚至都不打算向她辞行。但看到她此时伤心的样子,我的心仍不由自主的随着她的担忧而难过起来。“林姑娘,你别难过。胡姑娘她也是我的朋友,我断然不会袖手旁观”说着,我转过头冲小幽说道:“看来,我们暂时是不能离开这天恒山了。”小幽笑了笑说道:“那正好,我还没有向静源道贺呢。”我点了点头冲林如佳说道:“那林姑娘,我们走吧。”说完,我冲青云子二人微微一点头,便同小幽轻身跃上碧潭剑,手指剑光随林如佳一起往北鸣峰飞去。 “这小子刚才还去意决绝,怎么一转眼就又留下来了?”青云子纳闷的望着我们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身在他身旁的碧仙娘轻轻一点他的额头,笑着说道:“你连这都不知道?这就是所谓的爱情的力量!”青云子闻言恍然大悟道:“原来这小子喜欢的人就是这个小丫头啊!不过,他不是已经被这丫头拒绝了吗?”碧仙娘惊讶道:“这事你怎么会知道?”青云子笑着说道:“要不是知道这件事,我也不会把我俩的事情告诉他。”碧仙娘开心的笑道:“要不是你把我俩的事情告诉了他,他又怎么会引我来到这,从而和你再续前缘呢?说到底,他可是我俩的大恩人呢!”青云子闻言赞同的点了点头,随即一伸手将碧仙娘揽入怀中。碧仙娘小鸟依人般的依偎在青云子的怀中,心中满是幸福的甜蜜。 (本章完)

第十一卷 第十二章 灵笛音波 “司徒公子,飞娴她怎么样?”林如佳见我松开胡飞娴的手,忙开口问道。“没什么大碍,她不过是被哈哈老祖的笑声震慑住了心神”我冲她淡淡一笑,起身应道,“只要运功将侵入体内的那团气打散,胡姑娘自然就醒过来了。”“真的就这么简单?”林如佳不大相信的看着我,“不会有什么危险吧?”“当然不会了”我冲四周一指说道:“你看前辈们不都是正如我所说的这般,在一对一的帮他们运功渡气意图打散侵体的那团气吗?只不过遭难的人数太多,如果不能尽快将他们侵体的那团气打散,他们的修为恐怕会不同程度的受损。”林如佳一听,焦急道:“那怎么办?要不我也去帮忙好了。”说着,便转身想去帮助大家。“林姑娘”我急忙拉住她的手,说道:“恐怕以林姑娘现在的修为帮不上什么忙。”林如佳一听,忙停下了脚步,微红着双眼不知所措。“你先别急,我来想想办法”我下意识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林如佳闻言点了点头,低下头没有多言,但脸上却多出了一抹羞红。忽然,我意识到,我竟然一直抓着她的手没有松开。我忙松开紧握她的手,不好意思的挠了挠额头说道:“对不起,刚才一时心急,还望林姑娘见谅。”林如佳轻揉着有些发红的手腕,说道:“没关系,司徒公子不要介怀。”看着她羞涩的表情,我的心一阵悸动。 “司徒公子,你怎么了?”林如佳拍了拍我的臂膀,轻声问道。“啊……”我猛然一惊,“没什么。我去查查其他人的情况,看看能否想到什么更有效的解救方法。”说 完,我忙舍了她往一旁走去。‘我这是在干什么!既然都被人家拒绝了,干嘛还要妄想。既然她不喜欢我,我又何必如此执着下去呢?真是的!’我甩了甩头,希望将脑袋里一些杂乱的想法抛出,让自己感到轻松一些。我径直走向距胡飞娴不远处,几个同她一样处在昏迷状态的人的身旁,蹲下身一一为他们把脉。经过我仔细诊脉,他们的症状基本上都和胡飞娴一样。不过,这几个人的修为要高上胡飞娴一筹,所以症状比她要缓解不少,但也不容耽搁。我望着周围那六、七十个等待救治的人,心中无限的感触,轻叹了一声坐下身来,陷入了沉思。 ‘究竟有什么办法可以一次将闭塞他们心神的那团气打散?如果只依靠这几位前辈,我想至少会有三分之一的人会因救治的不及时,而修为受损。’我尽可能的调动起所有的脑细胞,想想出一个较完美的办法,可不论我怎么调动,脑子里的这些脑细胞似乎都处在一个低迷的状态,丝毫没有可行的方案蹦出来。 “咦……这是什么声音?”正当我苦恼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激昂的乐声,我睁开双眼四周一扫,发现林如佳正端坐在胡飞娴的身旁,手中正弹奏着她不知何时取来的七弦琴。激昂的乐声带着微微颤抖,彷佛正在激励所有的人。“这不正就是我苦思未果的解救之法吗?”一道灵光突现,让我兴奋不已。我忙起身,取下别在腰间的紫笛,缓缓吹奏起来。同时暗自将灵气引出,借由悠扬的笛音将灵气形成灵波。灵波凭借着笛声强大的穿透力,钻入了那些仍在昏迷的人们的 体内。虽然我利用笛声加以灵气的融合所制造的灵波和哈哈老祖的笑声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形式,但本质上却没有大的区别。所以只要我所发出的灵波足够强大,完全可以一举将闭塞在他们体内的那团气打散。为了验证我这个方法的可效性,无形中我加大了灵气的输出。 半个时辰后,由于体内灵气的大量耗损,身体虚弱的有些不堪重负,我双腿一软栽倒在地,没了意识。同时紧握在手中的紫笛脱手而出掉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天成峰厢房内,林如佳静静的坐守在床边,望着昏睡在床的男子满是愁容。这时她突然看到男子紧闭的双眼微微睁开,脸上的愁容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则是无比的喜悦。 “林姑娘?”我无力的睁开双眼,却发现林如佳坐在我的身边,微红的双眼好像刚刚哭过,“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司徒公子,你可算是醒过来了”林如佳哽咽的说道,“这是天恒的待客厢房。”我刚想坐起身来,却发现一丝力气也使不出来,“我这是怎么了,为何这般无力?彷佛所有的力气都从身体里抽出去了一样。”林如佳说道:“你只是灵气过于耗损,导致你的身体现在处于虚弱状态,过几天就会复原的,你不必担心。”“原来是这样”我甩了甩有些晕涨的头,随口问道:“我睡了多久?”林如佳应道:“三天三夜。”“这么久”我惊呼道,“那你那些师兄弟们怎么样了?都恢复了没有?”林如佳点了点头说道:“他们早就恢复了。要不是你,他们的修为恐怕要倒退一大截呢。”我轻笑了笑,没有多言。 “对了,睡了这么久,你应该饿了吧,我去给你弄些吃的来吧”说完,林如佳便起身,准备往外走去。“不用了”虽然我已打定主意,要放弃对她的感情。但见她离开,心中仍有些不舍,“我……我只是有些口渴。”林如佳闻言忙停住了脚步,来到桌前倒了一杯水后,回到了床边,“给,喝点水润润喉吧。”我费尽最后一丝力气,勉强坐起身来,从她手中接过茶杯,一饮而尽。林如佳见我喝的这么快,忙道:“要不要再来一杯,这可是取自天恒灵泉的清泉水,是掌门师伯为了感谢你出手相助,特意给你取来的。别看只是普普通通的泉水,但却可以加速你体内耗损灵气的回复,可是我天恒派三宝之一呢。就连我,也是第一次见,更别提喝了。”“既然这么珍贵,那我怎能轻易放过呢?”说着我将手中的茶杯递回给她,说道:“那就再来一杯好了。”林如佳笑着接回了茶杯,起身来到桌前,拿起摆在桌上的一个精巧的小茶壶,缓缓斟满了手中的茶杯。 “梆梆梆……”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同时还伴随着一个女子轻柔的声音,“师姐,师姐。”林如佳一听,忙将手中的茶杯放到了我的手中,转身朝门口走去。 “是你啊,飞娴”林如佳轻轻打开房门一看,来人原是胡飞娴。“师姐,他醒过来了没有?”胡飞娴轻言轻语的问道,生怕惊醒里面的人。林如佳点了点头说道:“他刚醒过来没不久。”“他醒了”胡飞娴闻言,一直紧张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有些忘乎所以得叫道,“太好了,太好了,他终于醒过来 了。”林如佳见状忙捂住了她的嘴巴,提醒道:“你小点声。他刚醒过来,身体还很虚弱,不要惊扰到他。”胡飞娴愧疚的点了点头,“那我先出去了,等他身体恢复些我在来看他”说着,转身便准备离开。 “是胡姑娘吗?”我本以为来人有事要找林如佳,便没去理会,只是靠在床边盯着茶杯中的泉水发呆。被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了一跳,这才竖起耳朵想仔细听听。在确认来人乃是胡飞娴时,我才开口询问了一声。 “是我,飞娴”胡飞娴闻言忙轻声应道,生怕嗓门再大点,以惊扰之罪被林如佳轰出去。 “胡姑娘来了,怎不进来坐坐?”我随口问了一句。胡飞娴瞄了一眼面前的林如佳说道:“我怕惊扰到你休息,还是不进去了。” “我已无大碍,就请胡姑娘进来坐坐吧,反正我也无聊得很”虽然修行之人不在乎这些繁文缛节,但一男一女独处一室总归不大妥当。之前我在昏睡倒还好说,既然醒过来了,总还是要避避嫌。虽然我心里很想和林如佳单独在一起,但既然决定要放弃这段感情,还是不要让自己陷的太深才好,以免不能自拔。 “师姐,这可不怨我,是他非要我进去的”胡飞娴冲双眼微瞪得林如佳委身一礼,急忙舍了她往里走去。林如佳看着胡飞娴的背影,喃喃语道:“他请你进去,你就进去好了,干嘛这么怕我?我又没说不让你进去,真是的。”说完,紧随她的脚步往里走去。 林如佳确实没有不让胡飞娴进去的意思,但她那双不由自主微瞪得双眼确实有些惊到了胡飞娴,只不过她本人不知道而已。 (本章完)

第十一卷 第十三章 三人同行 几日后,在充足的休息和林如佳细心地照料下,我耗损的灵力恢复了八成左右。在此期间,我不仅跟诸位掌门、前辈学到了许多,而且掌握了一些有关灵波攻击的知识。只要加以时日,我的灵笛音波一定会大放异彩,成为我防身、攻击之技。 “多谢前辈这几日的收留和照顾,晚辈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该是离开的时候了”午后不久,我信步来到广恒殿向各位掌门、前辈辞行。本来甲子聚结束之后,各位掌门、长老都会离开天恒山回到自己的门派去,可因比武时突然冒出的那几个魔头,他们不得不在天恒山多留些日子,一来恐防那几个魔头再来作怪,二来也好商讨一下今后的对策。 “小子,你这就要离开了啊”坐在右首最后一席的碧仙娘有些不舍的说道。我点了点头,开口道:“小子离开家已个把月的时间了,该回家看看了。”碧仙娘看着我说道:“既然你拿回家作借口,我也不便强留。过一阵子我和青云也会离开天恒山,前往南海。这一分离我们不知要何时才会再见面?”我笑着说道:“只要有缘总会再见面的,不是吗?反正南海又不是很远,前辈随时都可以去青松谷找我,就当和青云前辈来个亲密游好了。”碧仙娘闻言笑骂道:“臭小子,就知道 消遣我。”不过碧仙娘嘴上虽是这么说,但心里却对我的提议连连点头,很是赞同。 “既然司徒公子想要离开,本尊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来我天恒做客”坐在堂中的青灵子,捋了捋颚下长须开口说道。“多谢青灵掌门”我闻言忙拱手敬道,随后对在座的几位掌门、前辈一一行过礼后,便转身出了广恒殿。 “林姑娘,这几日多谢你的细心照料”出了广恒殿,回到了这几日一直居住的厢房。“司徒公子客气了,你救了我天恒诸多弟子,如佳照顾你也是应该的”林如佳寒颤道。我冲她笑了笑,随后对一旁的小幽说道:“小幽,我们走吧。”小幽点了点头,随我一同出了厢房。 “司徒哥哥,你们这就要离开了吗?”我俩刚从房里出来,就见静源和胡飞娴两人在院中。我点了点头说道:“嗯,我要回去了,有空来我青松谷坐坐吧。”静源点了点头,“那好吧。”我笑着摸了摸他光光的脑袋。“这是送你的,给”在一旁的胡飞娴,将手中拎着的两个不大的酒坛递给了身旁的小幽。小幽笑着接过酒坛,凑到鼻下嗅了嗅说道:“竹叶青?太好了。正愁以后没机会再喝了,多谢了。”胡飞娴怒视着他说道:“那就少喝点,别跟头驴似的,就知道猛 灌。”小幽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呵呵笑道:“放心,我会一点一点品尝,决不会扬着脖子猛灌了。”“好了,以后想喝自己来讨就是了,干嘛弄得这么缠绵”说着,我从小幽手中接过酒坛塞进玄冥戒中,冲他们挥了挥手后,便拽着小幽飞身跃上碧潭剑,一指剑光往京城方向飞去。 待我俩离开后,静源向林、胡二女微微一礼,向外走去。静源走开后,胡飞娴望着空中远去的背影,轻声问道:“师姐,放弃他,你真的不会后悔吗?”林如佳淡然道:“既然都已经放弃了,后不后悔又能怎么样?”说完,林如佳转身推开身后虚掩的房门,说道:“你先回去吧,我把这收拾好后便回去。”说完,林如佳抬腿往房内走去。胡飞娴望着林如佳孤单的身影,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声叹道:“师姐,你这又是何苦呢?”胡飞娴随手祭起手中剑,飞身跃上后一指剑光往南雾峰飞去。 房间内的林如佳有些失魂的坐在床榻边缘,玉手轻轻抚摸着空空的床榻,晶莹的泪水不由自主的流下,滴落在洁白的床铺上形成了一个又一个浅浅的泪痕。 “司徒哥哥,等等我!” 我和小幽飞出去十余里后,突然从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喊声,我回过头一看,只见才刚刚分手的静源驾驭着玉牌追我 们而来。 “静源,就算你真的舍不得我们离开,随便送个几里地也就好了,不至于送这么远吧!”小幽望着飞到身前的静源开玩笑的说道。静源伸手摸了摸自各的光头,嘿嘿笑道:“我可不是来送你们的,我是要跟你们一块离开。”“什么?”我惊讶道,“这怎么可以!”“这有什么不可以!”一旁的小幽颇为赞许的拍了拍静源的肩头,“好样的,小光头!”“小幽!”我气骂道,“静源可不像我们散人一个,来去自由。智名大师现在还留在天恒山中,静源怎么可以擅自独行呢。静源,司徒哥哥知道你不舍我们离开,但也不能瞒着智名大师偷跑出来啊。听司徒哥哥的话,赶快回天恒山去。”静源闻言忙摆手说道:“司徒哥哥,我不是瞒着师父偷跑出来的。我是得到师父同意后,这才追你们而来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疑惑的问道,“智名大师为什么会让你随我们一起离开?”静源挠了挠光头,“其实我真的很不舍得和你们分开。在你们离开后我便去找师父,打算请求让我随你们一同离开。本来我以为师父不会答应,没想到师父不但没责怪我,反而点头答应了我的请求。师父说,以我现在的修为虽说有些早,但也到了下山历练的时候了。况且这些日子的 相处,师父他老家人对你们的印象很好,有你们相陪师父他也放心一些,所以就很痛快的答应了。得到师父的首肯后,我生怕追不上你们,都没有跟几位师兄打声招呼便急匆匆的追来了。还好,你们飞行速度的并不快,要不我都不知该上哪找你们才好。” “你啊!”小幽闻言笑骂道,“我们又不是逃难,干嘛要跑那么快。”随即小幽回过头冲我说道:“海哥哥,既然有静源跟着我们,我们不如四处逛逛,晚些回去怎么样?”我稍加思索后,点头应道:“也好,反正我们也不急着回去,顺便我还能给俩小买点礼物带回去。不知寒儿和叶儿想要什么做礼物?吃的好呢?还是玩的好呢……”小幽见我紧皱着眉头,嘴里一直叨叨个不停,无奈的冲静源一摊手,说道:“当爹的人吶,到哪都忘不了家里的小宝贝。静源,我们走,不要理这个只顾儿子不顾兄弟的人。”说完,小幽轻轻一跳,蹦到了静源所立的玉牌上,拽着静源向前飞去。 “你们飞那么快做什么?等等我”思索了半天,还是没有想到究竟要买些什么回去讨好俩小。待我从思绪中清醒过来,这才发觉原本还在身旁的小幽和静源早撇下我,飞出去几十丈远了。我忙轻轻一踏脚下碧潭剑,化作一道青虹直追二人而去。 (本章完)

第十一卷 第十四章 凝雾镇 “海哥哥,前面不远处有个小镇”眼尖的小幽指着前面不远的小镇询问道。我点了点头说道:“那好,我们下去歇歇脚,喝口茶再赶路吧。”说着,我压下剑光向下落去。降落到地面上后,我收起碧潭剑和随后落下的小幽和静源二人,慢悠悠的往 前方不远的小镇走去。 我们刚走了没几步,从一旁的林子中突然窜出一只野兔,而在野兔身后隐约还跟着一个较小的身影,彷佛正在努力追赶它。这时,小幽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将飞奔的野兔擒了下来。 “你是谁,干嘛抢我的兔子!”就在小幽为手中的美食兴奋不已的时候,一个气愤又略带些稚嫩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 “那你又是谁?”小幽回过头打量了一眼面前这个只有五六岁光景的男孩子,问道:“凭什么说这是你的兔子?”男孩伸出肉肉的小手,指着小幽手中的野兔,一本正经的说道:“这只兔子我追了足有一刻钟的时辰,要不是刚才我被树根绊了一脚,我早就逮到它了。又怎么可能会落到你的手中,让你捡了便宜去?快点还给我!”小幽见他一本正经的小模样,不由想逗他一逗,随即将兔子拎起轻笑道:“你都说了它现在在我的手上,自然就是属于我的了,我为什么要还给你呢?”男孩一听小拳头攥的紧紧的,“你要是不给兔子还给我,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小幽望着男孩气鼓鼓的小脸,不以为然的说道:“你打算怎么对我不客气?用你那肉乎乎的拳头打我?哈哈……”男孩丝毫没把 面前这个比自己高上许多的男子放在眼里,冷哼了一声挥舞着小拳头便冲了过去。 “这孩子,年纪不大脾气还不小。要疼的话就喊出来,憋坏了我可不管”小幽根本没把面前这男孩的攻击当回事,就在他那肉乎乎的小拳头冲自己挥过来的一霎那,便一个闪身来到了男孩面前,随即反手一扭掐住了男孩的手腕。虽然小幽用的力道不大,但对年幼的孩子来说,手腕上所承受的疼痛也是很强烈的。此时吃痛的手腕让男孩痛得嘴角直咧,但坚强的面孔上却没有一丝求饶的成份,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此刻彷佛面对仇敌一般怒视着小幽。 “小幽,你在做什么,还不快放开这孩子?”在远处的我发觉情况有些不对,忙舍了静源向二人走来。到了身前,我见小幽正紧紧掐着孩子的手腕,忙出言呵斥道。小幽见我有些生气,忙松开了手退到了一旁。“小弟弟,你没事吧?”我俯身蹲在男孩的面前,轻声询问道。男孩只是轻轻甩了两下痛得有些发麻的手腕,没有吭声,但眼睛却一直紧盯着小幽手中野兔。我见状忙起身冲小幽喊道:“小幽,还不将兔子还给这孩子!”小幽不乐意的撇了撇嘴说道:“干嘛要还给他,这可是我抓到的。要知道,冬天的野兔可是很肥的。” “让你还给他,哪这么多费话,想吃自己抓去”我几步来到小幽的身前,一把将野兔从他手中夺了过来,递给了男孩。男孩毫不客气的接了过去,紧紧抓着野兔的后腿,生怕它会从自己的手中逃脱 。我笑着问道:“小弟弟,你家住在这附近吗?”男孩瞅了我几眼,轻轻地点了点头,许是鲜少遇到外人吧,男孩的脸上透着几许羞涩。我看着他那不太自然的表情,不由想起了远在京城的两个宝贝儿,顿时心中对这男孩增添了几分好感,随口说道:“大哥哥,送你回家好不好?”男孩闻言摇了摇头,一个转身从我的面前跑开了。我望着男孩远去的背影,渐渐陷入了沉思,不知两个宝贝儿现在过得好吗?也许也和这孩子一样很活泼吧。 “司徒哥哥这是怎么了?”静源缓步来到小幽的身后,疑惑的问道。小幽耸了耸肩,说道:“谁知道呢。”说着来到我的身边,在我的肩头上狠狠的拍了几下,大声吼道:“回神啦!” “吼什么吼,耳膜都快震碎了!”突来的一声吼叫,打断了我的思绪,我轻揉着饱受催残的耳朵,没好气的骂道。“我看你呆呆的在那,以为你成了泥塑了呢”小幽笑着调侃道,“既然没事了,我们就继续往前走吧。被那刚才突然冒出来的小鬼一搅合,我现在有些饿了。”“哦……”我轻应了一声,没有多言。随即小幽来到静源身边,随口说道:“我们走吧。”静源闻言点了点头,随他一同迈开步伐向前走去。 ‘我刚才是怎么了,不过才离开俩小短短数日,怎么会这么想念他们呢?以前离开他俩那么久,都从未有过这种感觉,现在却会因为刚才那个孩子离去的背影而开始想念他们?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父子亲情吗?可他们又 非我亲生,难道这没有血缘牵伴的父子也会产生这种牵肠挂肚的亲情来吗?虽然前世有关这类的电视剧很多,但总会给我一种很假的感觉,好像这种因时间而培养出来的亲情只是为了剧情的需要而特意强加出来的。这些年对我来说,如其说是个父亲,不如说是个老师或者是一个监护人来的贴切。而现在这个我一直否认的感情又突然冒了出来,还真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我不知道,依我现在的表现算不算是一个称职的父亲,我是否可以如一个父亲一样全心全意的去爱他俩,我的两个小宝贝儿:寒儿和叶儿。’我极力的甩了甩脑袋,想将纠集在一起已成乱麻的思绪统统抛出脑外:“算了,不要想了,干嘛自己给自己添麻烦。”待我感觉脑袋轻松了一些之后,这才迈着有些打晃的脚步,跟在小幽和静源的身后一路往小镇的方向走去。 “这里竟然是凝雾镇”刚踏进小镇,小幽便指着矗立在镇口的那座石刻牌坊上那三个大字而激动的大声叫喊着,“海哥哥,没想到我们竟然会再次来到凝雾镇,细算起来当年一别,好像已有好几个年头了吧。”我有些怀念的说道:“那当然了。当初为了对付那两只绿毛尸,我差点就在这永垂了,而且我还在这阴差阳错的得到了这个……”说着,我伸手探入腰间装满药丸的锦袋中,掏出一条长约三寸的黑色细线在空中晃了几晃。“不知那家蜜饯店还有没有继续开下去,她家的蜜饯真的很好吃,那味道至今还让我留连忘返呢。” 小幽一脸沉醉的陷入了回忆之中,嘴角边还挂着几丝晶莹的口水。 “既然这么想知道,去看看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别在这丢人现眼好不好?”我抬手在小幽的额头上一敲,顺便将挂在他嘴角的口水擦去,“都多大了,怎么一提到吃的还流口水,也不怕让静源笑话。”小幽不以为然的说道:“这有什么好丢脸的,反正静源是自己人,在自己人面前丢脸,哪里算得上是丢脸?充其量不过是……”“不过是原形毕露罢了!”我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无奈的说道:“这么丢脸的话让你一说,就好像是那么的天经地义,真是服了你了!”小幽闻言伸手摸了摸束在脑后的黑发,嘿嘿直笑。“好了,别傻笑了。我记得那家蜜饯店好像是在西街吧?”说着我用刚替他擦了口水的右手,在他的衣服上轻轻擦拭了一番,随后拍了拍他的肩头,大步向西街走去。小幽脑中一直想着那香甜可口的蜜饯,丝毫没有发觉。唯有一旁一直没有出声的静源,看到了我刚才的小动作,好心的指了指他胸口处那点点印痕。小幽低头一看,这才恍然大悟,忙舍了身旁的静源,如兔子般飞窜了出去,向我追来。 一直略显稳重的静源此时也似乎被我俩这种玩闹的心情所渲染,竟然不顾自己一席僧侣的打扮,跟随着小幽的脚步一同向我追来。还好现在还处在晚冬时节,镇上并没有什么人,要不看到一个俊俏的小沙弥和一个俊朗的青年同时追赶一个相貌比二人还要俊上几分的青年,不知会作何敢想? (本章完)

第十一卷 第十五章 又尝蜜饯甜 我们三人一路嬉戏来到了西街,在一间有些老旧的房子前停下了脚步。小幽指着紧闭的房门,冲我询问道:“应该是这里了吧?”我四周瞧了瞧后,点头应道:“应该就是这里了。”随即,我向前走了几步,轻轻敲了敲房门,轻声询问道:“里面有人吗?”半晌后,紧闭的房门从里面打开,走出一位身穿粗布棉衣的妇人,“几位无故敲门,所谓何事?”我望着妇人,轻声问道:“请问,这里可是蜜饯店?”妇人望着面前这位有些眼熟的青年,微微点头应道:“几位可是来小店购买蜜饯的?”一旁的小幽见没有找错,忙从一旁窜出,插言道:“是啊是啊。”妇人闻言忙道:“外面天寒地冻得,几位还是先进来再说吧。”说着,身子向后退了退,把手一伸作出个请的动作。小幽见状点了点头,大步往屋内迈去。 进到屋内后,妇人指着柜台上零零散散的油纸包,说道:“现在正值寒冬万物枯萎之际,所以小店没有新货,仅有这几样冬前所制的蜜饯,虽说品种有些单一,但味道绝对可口。不是我芸娘夸口,我做的蜜饯可是这凝雾镇最好的。”听她这口气,仍如当年一般自信,我微微笑道:“如果不是知道老板娘你做的蜜饯是凝雾镇最棒的,我们又怎么会跑到这来购买呢。不过老板娘,是否可以让我们先品尝一下呢?”芸娘一听忙道:“这当然没问题。”说着几步来到柜前,将摆在柜上的四个纸包一一打开,各自抓了一小把。随后,将抓好的蜜饯放在一张油纸上,递到了我们面前,“请几位尝尝看?”我随手拿起一枚金橘蜜饯放入口中,轻轻一咬金橘那特有的酸味瞬间在我口中爆发。虽然初尝时,酸味极重,但随着牙齿的咀 嚼,甜味渐渐冒出,和极重的酸味中和到了一起。到最后甜味将酸味一点一点包容,直至酸味彻底散去,只剩下淡淡的余甜。 “好极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蜜饯的味道还是那么醇厚、香甜,老板娘的手艺丝毫不减当年啊!”随着蜜饯入腹,我不由称赞了一声。芸娘一听这话,有些好奇的问道:“公子以前可是吃过芸娘的蜜饯?”此言一出,我才意识到刚才说漏了嘴。不过既然已经说漏,何必再藏着掖着呢,反正过去了这么多年,她未必会记得我这个不过匆匆一别的过客。“是啊”我点了点头,“几年前我和家人途径凝雾镇,临走时买了不少你制作的蜜饯,那味道确实非常的好。这次偶然经过这里,想起了当年那香甜的蜜饯,就凭着记忆找到了这。” “娘,我和爹爹回来了”正说着,房门突然从外面拽开,跑进单手拎着一只野兔的孩子跑了进来。孩子见到芸娘,撒娇般的扑到了她的怀里。芸娘抬手轻轻抚摸着孩子的头部,温柔的问道:“春儿,外面冷不冷?娘给你端碗热粥暖暖身子。”孩子闻言点了点头,从芸娘的怀里松开,一转头才发觉屋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三个人来,而且自己还刚刚见过他们。“你怎么会在这?不会是为了一只兔子就追到我家里了来吧!”边说边把拎在手中的兔子藏在了背后。原来这突然跑进来扑进芸娘怀里的孩子,正是我们之前在镇外遇到的那个跟小幽争抢野兔的那个男孩。没想到这世上的巧事还真多,这男孩竟然是芸娘的儿子。 “你看我象是这么小气的人吗?”小幽一边咀嚼着蜜饯,一边反驳道:“既然那兔子送给了你,就是你得了,我还不至于为了一个兔子,就对你穷追不舍的 。”说着,将抓在手中的最后一枚蜜饯扔进了嘴巴里,拍了拍粘在手心里的碎屑。 “春儿,你认识这位公子?”芸娘听出话茬有些不对,忙低头问着自己的儿子春儿。春儿见娘亲问他话,点了点头说道:“刚才我去镇外的林子里抓野兔,见过他们。”芸娘一听忙拽过春儿,仔细检查了一遍身体后问道:“没伤到吧。”春儿摆手说道:“当然没有啦。娘你就放心好了,兔子怎会是我的对手,我一拳就能把兔子打昏过去。”说着,还冲她亮了亮自己的小拳头。芸娘一见脸色刷的一变,忙道:“告诉你别总是挥拳头,你怎么不听呢。”春儿见娘亲有些生气,忙松开了紧握的拳头,轻声说道:“娘,我会多注意,尽量不随便乱挥拳头。” “芸娘,午饭做好了没?我快饿死了”这时房门再次被人从外面拽开,走进一位身材健硕、精气神十足的男子,男子一进屋便冲芸娘嚷嚷起来。芸娘拍了拍男子的肩头,用食指指了指他的背后轻声说道:“当家的,有客人在。”男子一愣,忙道:“客人?什么客人?这大冬天谁不在家搂着老婆孩子,瞎出来溜达什么。”说着,男子伸手亲密的搂住了芸娘的腰,丝毫没把芸娘的话放在心上。 “咳咳……”虽然我实在不愿打扰人家夫妻恩爱,但在这么多人面前表现就不大好了,况且这里还有静源这么一个方外中人。我只好不合时宜的轻咳了两声,阻止了男子打算继续下去的亲密动作。男子被突如其来的几声轻咳吓了一跳,回头一看,竟然发现家里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三个人来,其中一个还是个出家人,顿时一张老脸羞的通红,结巴的问道:“芸娘,他……他们是谁?”芸娘羞道:“告诉你家里 有客人,你不单不相信,还当着客人的面对我动手动脚的,这要传出来岂不让人笑话死了。”说着芸娘在男子的胸前轻轻一捶,羞红着脸跑进了内室。 “嘿嘿……”芸娘跑进内室后,男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上的短发,“让几位客官见笑了。”我闻言笑着说道:“大哥说得哪里话。这大冬天的,自然在热炕上搂着老婆孩子才是最美的事,倒是我们好像来的有些不是时候了。”“公子,你这么说,我就更不好意思了。对了,几位是来我家买蜜饯的吧。不是我阿波自夸,我家芸娘做的蜜饯可是顶呱呱。”一旁的小幽听到,哈哈大笑起来,“你们还真是夫妻,怎么说出的话都一样呢。要不是知道你家的蜜饯顶呱呱,我们就不会来买了。”“咦?这位公子看起来很眼熟啊,以前是不是来过凝雾镇,吃过我家的蜜饯?”阿波看着面前这位有些眼熟的青年,不由有些好奇的问道。小幽闻言一愣,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不会吧,我不过是七年前来过一次,你竟然会记得我?” “七年前?”阿波闻言喃喃语道,突然一拍脑门叫道:“对了,我想起来了。当时你来时好像只有这么高,一看到我家的蜜饯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说着,伸手在自己腰部还比量了一下。“这你都记得?连我都有些想不起来了”小幽不敢确定的望了我一眼,打算从我的这里得到答案,“当时我真的有流口水吗?”我轻笑的点了点头。小幽见我点头,低声自语道:“看来,我得改改这毛病了。一见到吃的就流口水,这多损我俊朗的形象。” “哈哈……”一直在一旁的春儿,好巧不巧的听到了小幽的自语声,伸着肉乎乎的小手指着小幽大声的笑话道:“ 没想到,你都这么大了还会流口水。哈哈……”阿波一听忙训斥道:“春儿,不得无礼,快点向这位大哥哥道歉。”虽然春儿打心里不喜欢这人,可爹爹的话却不能不听,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冲小幽鞠了一躬,用可以和蚊子媲美的说了一声,“春儿知错了。”说着,跑进了内室,临进内室前还冲小幽作了一个鬼脸。阿波见状立时火冒三丈,要不是我拦着,他就打算进去将春儿揪出来棒揍一顿,再向小幽道次歉。 “对不起了,小儿年幼,还望公子见谅”阿波见儿子这般,只好自己这个当爹的挺身替他认错了。我见状忙摆手说道:“大哥,你别这么客气。孩子总归是孩子,慢慢教就好了。”“这孩子皮的很,只有揍他一顿才会老实”春儿刚才的作态显然让阿波有些恼火,气势汹汹的说道。“大哥你可别这么说,打在他身上,难道不是疼在你心里?”我见他这般气火,忙出言相劝道。阿波摇了摇头说道:“公子这你就不懂了。虽然打在儿身,痛在父心。但只要他一做错了事,我一定会狠狠揍他一顿的。为人父母,总想自己的子女以后出人头地,现在对他凶一些、狠一点,都是为了他好。俗话说的好,严父出孝子;慈母多败儿。” “真的是这样吗?我可从来没打过我家那两个宝贝儿”我轻声语道,“要不待我回家后,也揍他们一顿?”“怎么,公子已然成家了?”阿波闻言忙道,“看公子年纪不大,竟然已为人父了。不过,话虽是这么说,但也不能没有理由随便打孩子吧。孩子犯了错固然要惩罚一下,但没有理由的乱揍一顿,恐怕不大合适吧。”“会吗?”我不解的问道,“这惩罚孩子还这么多的讲究,怎么当爹就这么难呢?” (本章完)

第十一卷 第十六章 盛情难却 “当家的,你们在聊些什么呢?”正说着,躲进内室的芸娘端着一个茶壶走了出来,春儿则很不情愿的捧着几个杯子跟在娘亲的身后一同走了出来。芸娘接过春儿手中的杯子,放在我们左侧的柜面上,随后端起茶壶将杯子一一斟满后,说道:“家里实在没有什么好招待的,只好沏壶清茶,还请几位不要见怪。”我摆了摆手说道:“老板娘客气了,有壶热茶暖身对我们来说就足够了。”“这怎么行”阿波闻言说道:“反正现在已临时午时,如果几位不嫌弃的话就在我这用饭好了。芸娘,去把过年时留下的几块腊肉拿出来。怎么说也曾相识一场,总要招待人家吃个便饭吧。”芸娘闻言忙点头应道:“好咧,春儿来帮娘的忙。”说着,拽过一旁春儿往屋后与内室相对的厨房走去。我一听忙推辞道:“这怎么成。我们不过是来买些蜜饯的,怎变得好像是来蹭饭的一样,这万万不可。”说着,我便起身准备离去。阿波见我要离开,忙出言阻道:“这可不行。时隔七年你们还都没忘记我家这个小小的蜜饯店,光凭这一点我就一定要留你们在我家吃顿便饭。虽然我家不是很富裕,但招待你们一顿便饭总还是没问题的。如果你们执意要走,那就是看不起我阿波。” “这……”光凭他刚才这一番话,我还真就走不出去这个门了 。我瞅了瞅身旁的小幽和静源,见他俩均是一副盛情难却的表情,只好点头答应了下来,“既然大哥都这么说了,我要是在推三阻四的话,就真的辜负大哥的一番好意了。”阿波见我答应了下来,忙笑道:“这就对了嘛,快坐快坐。”随后又冲厨房喊道:“春儿,来。”“哎……”话音刚落就见春儿从厨房里跑了出来,问道:“爹,什么事?”阿波说道:“你去三儿他家打壶好酒来,跟他爹说酒钱先记着,下回爹一起跟他算。”春儿闻言点了点头,便往外跑去。我见状忙道:“这可不能再让大哥破费了,小幽你随春儿去,顺便再买些吃食回来。”小幽随口应了一声,便起身走了出去。 “这怎么成?”阿波见小幽走了出去,忙道:“怎么能让公子破费呢,这可不行”说着起身欲往门口走去。我忙伸手拦住了他,对他说道:“大哥你就别客气了,让他去吧。你要是不让他去就是看不起我,那我可真就没脸再在你这待下去了。”说着,我起身装出一副准备离开的架势。阿波见状,便也没再坚持下去,“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我见他这般说辞,笑着说道:“这就对了嘛,来我们喝茶。”说着,我又坐了回去,和他闲聊了起来。 “对了,刚才出去的那位公子七年前来凝雾镇的时候,公子你是否也一起 同行了呢?”阿波放在杯子,开口说道:“我总觉得你也很眼熟,但一时却想不大起来。”我微微一笑说道:“不错,当年我们兄弟几人一同随家人出游,在这凝雾镇小住了几日后才离去。”“对了……”这时一直在厨房里忙活的芸娘突然走了出来,看着我说道:“你就是当年随刚才那位公子一同来买蜜饯的那位看起来瘦瘦弱弱的公子吧。我记得,当时随你们一同来的好像还有一位白净的小公子,想必他也是公子的弟弟吧。”“哦……”阿波听芸娘这么一提醒猛然想起,直拍自己的脑门说道:“对对对,我想起来了。随后还进来了一位漂亮的小姑娘,想必她也是公子的家人吧。”我笑着点了点头说道:“那是我小妹。”要不是他俩这么一提醒,我都差点把焰儿这小魔女给忘记了。唉……细细算起来,我们也有六年多没见面了,不知她跟佛母修练的如何?是不是还和当年一样,脾气依旧那么冲? 常年处在一片皑皑白雪之中的灵鹫山,一个身穿一席火红、身材窈窕的女子,仅在短短的一个起落之间便从山脚下来到了高达几百丈的山顶。女子刚刚稳,便见一个身穿淡青色衣衫、面相清秀的男子走出,冲她拍手称道:“不错,焰儿看来你的修为又增进了不少。”女子听到男子的称赞,忙转过身来,一张清雅脱俗的俏 脸上挂着欣喜的笑容,“焰儿修为再深,恐怕也不及青儿师兄三分吧。”男子轻轻刮了一下女子的鼻子,笑骂道:“就知道拿我寻开心。”这一男一女二人便是灵鹫山明王洞孔雀大明王菩萨座下的两位弟子,焰儿和木青儿。由于这几年焰儿勤加修行,一身修为虽不及木青儿那般深厚,但也与其相差不远,早已从先前那看上去较小、秀气的少女,蜕变成了现在惹人眼球的亭亭玉人。 这时,突然从半空中降下一道金光,转眼间金光散去显出一个年纪不大的小沙弥,同时伴随着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请问,这里可是灵鹫山明王洞孔雀大明王菩萨的道场?”木青儿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正是。”小沙弥闻言忙双手合十,敬道:“小僧忆苦,见过二位师兄、师姐。”木青儿一听忙单手立掌回敬道:“师弟无需多礼。不知师弟来自何处,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小沙弥借口说道:“小僧来自灵山大雷音寺,此次前来乃奉燃灯上古佛法旨请佛母移驾灵山……” “青儿,带他进来”未等小沙弥把话说完,一个庄重而不失威严的声音从木青儿身后的山洞内传出。木青儿闻言点头应道:“是,师尊。”说完,身子向旁侧退了两步,伸手作出了个请的手势。小沙弥甚有礼貌的冲木青儿回礼,随即跟随在他身后一同往山洞内走去。 木青儿引小沙弥进到山洞后,冲洞中端坐在**座之上、身穿一席净白纱衣的女尼委身说道:“师尊。”女尼睁开微闭的俏目,瞅了一眼随木青儿进来的小沙弥后,一言未发,只是冲木青儿挥了挥手。木青儿见状向后退了几步,立在一旁不再吱声。 “弟子忆苦参见佛母”小沙弥见到端坐在莲台之上的女尼,忙俯身跪拜道。“起来吧”佛母摆手说道,“你此番来意本尊已然知晓,你先行离去回禀燃灯古佛,就说本尊随后便到。”小沙弥闻言,应道:“弟子遵命,弟子告退。”说完,小沙弥起身来,退出了山洞。随后一道金光闪过,小沙弥便离开了灵鹫山。 “师父……”这时一直待在洞外的焰儿跑了进来,“燃灯古佛派人前来所为何事?”佛母轻叹了一声说道:“四大金刚离开灵山数载,至今未曾寻到吾佛如来的踪迹。燃灯此次请为师前往灵山,就是为了商讨此事。焰儿,你留下看守门户。青儿,你随为师往灵山走一遭。”二人闻言,拱手应道:“是,师父。”随即二人随佛母走出了山洞。来到洞外后,佛母对焰儿嘱咐了几句后,玉足轻踏,只见一朵雪白的莲台从地面缓缓升起,托着佛母和木青儿二人一同往西方飞去。 焰儿目送二人离去后,转身返回了山洞所居,盘膝端坐在蒲团之上,闭目入定而去。 (本章完)

第十一卷 第十七章 乌木念珠 “春儿,来将娘褒好的汤给你孙爷爷送去。记得路上小心,别把汤撒了”用过饭不久,一直在厨房里忙碌的芸娘抱着一个汤罐走了出来。丝丝热气从汤罐口的缝隙中冒出,夹杂着一股浓浓的肉香。坐在阿波身旁的春儿闻言轻应了一声,随即起身接过汤罐便准备出门。这时坐在那闲的发慌的小幽,使劲吸了吸鼻子后冲春儿说道:“春儿,这汤罐里装得是什么好吃的,打开让我尝尝好不好?”春儿闻言忙将汤罐抱进了怀中,有些紧张的说道:“这是给孙爷爷的,你不能尝。”小幽见他这般紧张,忙道:“为什么不能让我尝尝?”春儿双眼微瞪得看着他说道:“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在说刚才你都吃了那么多的东西,干嘛非要尝我这汤?” “我……”我趁端杯喝茶之际狠狠瞪了小幽一眼,示意他收敛一些。小幽许是看到我眼神中的怒意,忙闭上了嘴巴不再和春儿争论。春儿见小幽不再纠缠他,忙推开房门飞一般的跑了出去,生怕刚刚沈默的小幽再来抢他怀中的汤罐。 春儿离开后,我谦声说道:“实在对不起,我弟弟一项都是这样,你们千万别见怪。”阿波摆手说道:“哪里,春儿也有不对的地方,还望公子不要计较才好。”这时芸娘来到阿波的身旁坐下说道:“刚才那汤罐里装的是野兔熬的汤。住在街尾的孙大爷前阵子受了些风寒,可怜老人无儿无女孤零零的无依无靠,就这么一直躺在炕上养着。老人特别喜爱孩子,尤其是春儿。这回老人病倒了,春儿为了能让老人尽早恢复健康,每天都去镇外的树林里抓野兔,回来让我给老人熬汤补身。”“没想到春儿这孩子这么有爱心”我轻声赞许道,“对 了,老人病的很严重吗?听你这话好像很久了似的。”芸娘闻言转过头看着阿波询问道:“应该有半个月的时间了吧。你说呢,当家的。”阿波点了点头,肯定的说道:“差不多。我记得孙大爷是大年初四病倒的,今儿个都已经正月二十了。”“这么久了”我随口问道,“没有找个郎中瞧瞧吗?”芸娘回道:“找了镇上的李郎中来瞧得,可李郎中也说不大清楚,只说是受了风寒,让他多喝些姜汤发发汗,养个三五天就好了。可都过了十天,老人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看上去反而越来越严重。后来又找李郎中来瞧了回,这回他又说是老人身子虚,要多补补很快就会康复。就因为这,春儿才每天都去抓野兔熬汤给老人喝。不过才喝了几天的兔子汤,老人的脸色立马就变得红润起来。看到老人精神恢复了些,春儿高兴极了,便没有间断的坚持每天都去抓兔子。”“风寒?”我喃喃语道,“如果只是普通风寒的话,多喝些姜汤发发汗,有个三五天就会好。就算老人家身子虚弱,十天的时间也应该恢复的差不多了,怎么会拖了这么久?难道……”“难道什么?”一旁的小幽听出了我的疑虑,忙开口问道。“我也说不大清楚”我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不过,恐怕不是风寒这么简单。” “听公子这话,好像懂得治病救人”阿波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我微微点头说道:“我只是略懂歧黄之术而已。”“那太好了”阿波高兴的说道,“不知公子能否前去为孙大爷诊治一番。我实在担心,要是就这么一直拖下去,老人家迟早连性命都保不住了。”“嗯……”我轻轻点了点头,比较赞同他心中的这个担忧,“这样吧,徐 大哥带我去给老人家看看。在没有确定老人的病症的前提下,我们说什么都是白费。”阿波闻言激动的说道:“那好,孙大爷就住在街尾,我带公子你去。”说着,阿波急忙起身,抬腿便往外走。“当家的,等下”阿波刚拽开房门,就听芸娘在后面喊他。阿波回过身见芸娘从内室拿着一件棉坎肩出来,信步来到他的面前,轻声说道:“外面冷,把这穿上。”阿波笑着点了点头,从她手中接过了坎肩,“公子我们走吧。”我轻应了一声,便独自随他向外走去。 走了大约半盏茶的时间,阿波停下了脚步,指着一从处略显破旧的小跨院对我说道:“这就是孙大爷的家。”说完,随手推开了紧闭的大门,引我向内走去。“春儿,你在里面吗?”阿波径直来到坐落在小院西侧一间屋子外面,轻敲了几下虚掩的屋门,冲里面喊道。片刻后,屋门从里面推开,春儿高兴的扑在阿波的怀中,问道:“爹,你怎么过来了?”阿波拍了拍春儿的小脑袋,说道:“爹是带这位黄公子来给孙爷爷诊脉的。”春儿闻言松开爹爹的怀抱,撇了一眼在一旁得我,不信任的说道:“他会看病吗?”阿波一听不高兴的说道:“春儿,不得无礼。”随后,笑着对我说道:“小孩子不会说话,公子别见怪。”我摇了摇头说道:“没关系。”阿波见我并没有生气,冲我嘿嘿一笑,忙引我往屋内走去,“公子,请。”我微微一点头,跟着他的脚步往内走去。 “孙大爷,这位是外地来的黄公子,听说你老身体不适,特来给你老把把脉诊治一下”阿波引我进到屋内后,冲躺在炕上的一个脸色苍白的老者轻声说道。老者闻言不赞成的说道: “我这把老骨头没几天活头了,干嘛还麻烦人家。”阿波一听忙劝道:“孙大爷,你老别这么说。不管怎样,都先让这位公子给你老把把脉。”老者无力的点了点头,没有多言。我见老者点头应允,便来到土炕边缘坐下,将右手三指轻轻放在老者的略显干枯的手腕上,聚精会神的把起脉来。 一炷香过后,我将三指从老者的手腕处挪开,将老者的手臂塞进厚实的棉被内后,起身离开了土炕。“公子,孙大爷的病情究竟怎么样?”阿波见我起身,忙凑到我的身前轻声问道,生怕一旁的春儿和躺在炕上的老者听到。“恐怕有些棘手”我面落难色的说道。阿波一听急道:“怎么讲,难道没有方法医治吗?”“这很难说”我摇头说道,“不过我可以肯定的说,老人家他得的并不是什么风寒。”说着,我转过头对在一旁的春儿说道:“春儿,回去将留在你家里的两位大哥哥领到这来好吗?”春儿虽然年纪不大,但却很懂得察言观色,从刚才我和他爹爹的密切交谈中彷佛察觉到了什么,一听到我有事拜托他,便点头应了下来急忙向外跑去。“徐大哥,有什么疑问等我那两个兄弟来了再说”我在阿波欲张口前,出言打断了他的话语。阿波见我这么说,也不好再问什么,便寻了个地坐了下来,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躺在炕上的老者闲聊了起来。 一盏茶过后,春儿从外面跑了进来,身后跟着小幽、静源和一脸担忧的芸娘。“海哥哥,究竟什么事,这么急着找我们过来?”小幽进屋后,冲我嘟囔道。我冲随他们一同前来的芸娘微微一点头,便拽着小幽和静源来到了屋外。“这位老者并不是染上了风寒,而是中了寒毒。 而且他所中的寒毒积极霸道,已侵入了他体内大部分的经脉,要不是他早已用体内真气将心脉护住,恐怕早就毒发而亡了。”待确定没人跟着我们出来后,我这才小心翼翼的将我刚才诊脉时发现的事情对二人讲了一遍。“什么,你说屋里那位看上去没几天活头的老人是为修行者?”小幽闻言惊呼道。“你小声一点行不行?想让他们都知道是不是!”我抬手便在小幽的额头上来了个脆的。小幽揉着额头,抱怨道:“你就不能下手轻点,每次出手都这么重。”“好了,是我没注意力道行了吧”我随口说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寒毒我还是第一次遇到,根本不知要从哪里下手来救治他才好。”“这个简单”小幽自信满满的说道:“首先要将侵入经脉的寒毒利用阳性真气逼出,再将体内所有的寒毒给逼出来,就可以了。不过要注意的是,决不能让寒毒侵入他的心脉。万一侵入,那就回天乏术了。”“这……”我不由眉头一紧,轻叹道:“我倒是可以利用体内真气将他的寒毒逼出来,但我不能确保在行功逼毒之际,可以保证寒毒不趁机侵入他的心脉。万一让寒毒钻了空子,那不就前功尽弃了。”“是啊”小幽也随之轻叹了一口气,陷入了沉思中。 “这就交给我处理好了”这时一旁未曾说话的静源,颇有自信的开口说道。“你有法子?”我一听忙问道。“当然”静源点了点头,随即从手腕上撸下一串乌黑的念珠,在我俩的面前晃了晃。“这是……”我看着乌黑的念珠,疑惑的问道。静源笑着应道:“这是我在比武上得到的奖品,百年乌木所制的乌木念珠。有它在,我保证寒毒不会趁机侵入他的心脉。” (本章完)

第十一卷 第十八章 驱寒逼毒 “这是我在比武上得到的奖品,百年乌木所制的乌木念珠。有它在,我保证寒毒不会趁机侵入他的心脉。”静源笑着摇晃着手中乌黑的念珠。 “太好了”我略为兴奋的呼唤道。虽然我与这位饱受寒毒侵蚀的老者没有过任何交际,但毕竟是同道中人,与情与理我都想要救他一命。俗话说的话,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况且这也算是一份功德,对我修积外功有着一定的好处。虽然我不确定这份功德到底算多大,但秉着苍蝇虽小也是块肉的道理,我也要努力一把。如果万一救治失败,也只能说明他在劫难逃,怨不到我头上,与我不沾半点因果。 打定主意后,我和小幽、静源商量了一下具体事宜。待商讨妥善后,我们三人便转身往屋子走去。来到屋内后,我对阿波说道:“徐大哥,老人家是中了寒毒。不过你放心,我有办法可以将寒毒从他体内逼出来。不过你们在这,恐有些不大方便。我想……是不是请你们先退到屋外稍候片刻?”阿波从我们三人出去那一瞬间,便觉得孙大爷的病恐怕不象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一听我说是受了寒毒,心中便焦急万分,生怕老人家就此一命呜呼。但后来听到我说,我有办法医治,脱口问道:“你确定可以医治?”我轻轻点了点头,肯定的说道:“相信我,我会尽最大的力量来医治老人家。”在得到我肯定的回答后,阿波再没有多问一句,只是俯身将春儿抱起,拽着芸娘离开了屋子,守在屋外静心等待。 阿波一家三人离开屋子后,我还不来到土炕前,拱手礼道:“前辈冒犯了。”未等老者反应过来,我忙出手点中他周身大穴,令其陷入昏睡之中。之前我本打算,在医治他前同他道出我们三人的身份,以便他对接下来 医治过程有个大概了解。但小幽却不赞同我这么做,他说,这样很麻烦,恐怕会延误医治的时间,断了他的生机。后来我仔细一想,小幽说得也并不是道理,所以在听取了第三者静源的意见,我们决定封住老者的周身大穴,待功成之后再向老者说明一切。我处理完后,静源来到我的身旁,将手中的乌木念珠套在了老者干瘦的手腕上。随后,静源单手立掌默念了几句。随着静源口中的默念,乌木念珠渐渐绽放出夺目的光芒。片刻后,静源开口说道:“好了,我已经利用乌木念珠的力量护住了他的心脉。司徒哥哥,你可以行功逼毒了。”我点了点头后,和小幽一同将老者扶起,盘膝坐好。随后,我轻轻一跃跳上土炕,在老者身后盘膝坐下。随即,我将泥丸宫内的真气溶灌全身,在体内运行一个大周天后,全数集于双掌,慢慢附上了老者后背。虽然寒毒霸道,但遇到我体内融合太阴、太阳、五行之气融合过后的真气后,寒毒已渐渐呈现弱势。在感到寒毒已成弱势之际,我猛然将真气的输送量加大,一鼓作气将寒毒从老者的经脉内全数逼出。将逼出的寒毒聚集到一起后,我便利用真气的力量将寒毒彻底从老者的体内逼出。随着寒毒的逼出,丝丝凉意从老者的头顶缓缓飘出,刺骨的寒气环绕在屋内不能散去,整个屋子的温度瞬间下降了十好几度,要不是我们三个有真气护体,此时可能就变成冰棍了。 待确定寒毒彻底逼出后,我松开了附在老者后背的双手,轻喘了几下说道:“好了,寒毒已被我逼净,你们将老者扶下躺好,我要打坐调息一下。”说完,我便闭上了双眼,入定而去。待我调息完毕睁开双眼后,盘聚在屋内的刺骨寒气已然散去。我起身,从土 炕下轻轻跃下,冲坐在桌前的二人问道:“老人家怎么样了?”小幽轻声说道:“好了很多了,我已将他周身大穴解开。我想,过不了多久他就会醒过来了。”“这就好”我轻应了一声便来到土炕前,见老者原本苍白的脸色已渐渐有了些许红润,这才放下了心。随后我来到门口,打开紧闭的屋门走了出去。 一直守在屋外的阿波见我从屋内走出,急忙上前向我询问道:“公子,孙大爷他怎么样了?”我笑着应道:“老人家已经没事了。我已经将他体内的寒毒逼了出来,只要在修养几天就会恢复健康的。”阿波一听激动的说道:“真的是太好了!公子你不知道,孙大爷一人在镇上孤孤单单的住了好些年,我们这条街上的人多多少少都受过他老人家的恩惠。万一老人家真的不在了,我们的心里都会很难过的。”这时一直在一旁的春儿,插言道:“大哥哥,我可以进去看看孙爷爷吗?”我轻轻揉着他的头顶,说道:“当然你可以了,不过孙爷爷现在在睡觉,你要轻一点不要吵醒他,知道吗?”“知道”春儿重重的点了点头,向我保证道。我笑着拍了拍他的小屁股,说道:“去吧。”“嗯……”春儿轻应了一句,便推开屋门轻手轻脚的往屋内走去。 不多时,春儿从屋里跑了出来,对我说道:“大哥哥,孙爷爷醒了,他让你进去呢。”“这么快就醒了”我喃喃语道,“好,我这就进去。”说着,我跟着春儿往屋内走去。进到屋内后,原本还是熟睡的老者依靠在墙边坐着。他见我走进,忙冲坐在一旁的静源询问道:“可是这位公子救了老朽?”静源点头应道:“就是他。”老者闻言,忙费力的从土炕下来,脚步阑珊的来到我的面前。未等我反应过来,老者 便直直的跪在了我的面前,话语哽咽的说道:“老朽拜谢公子救命之恩。”“老人家快快请起,这一拜小子承受不起”我被老者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忙伸手去扶。可老者却执意不起,坚持要向我行大礼。见他这么坚持,我顿时手足无措起来,忙向小幽求援道:“小幽,快过来将老人家扶起来,傻在那做什么!”“这个忙我可帮不了”小幽无奈的耸了耸肩,“我看你还是乖乖受礼吧,反正我和静源都受了,你就别扭着了。早些受礼,也好早些让老人家起来。我想,你不会忍心老人家就这么跪着的,是吧?”“你们怎么能这样?”在听他说他俩已经受了老者的跪礼后,我气愤的喊道,“老人家,我们有话慢慢说,快起来。”我再次伸手去扶老者,可老者仍扭执的不肯起身,“公子,老朽这条命是你救回来了。你,理应受老朽这一拜。如果你不肯受老朽一拜,老朽宁愿长跪不起。”“这……”被老者这一番话说得我毫无反驳之力,愣愣的在那,不知如何是好。 “这回见识到老人家的厉害了吧”小幽见状来到我的身旁,拍着我的肩头说道:“海哥哥,你就痛快的收下这一礼吧。要不,老人家是不会罢休的。你以为我和静源为何会受老人家一礼?完全是被逼无奈之举。”此时的我,真的被眼前这位老者的言行举动所震撼,在听到小幽这一番话后,无意识的点了点头。小幽见我点头,忙的对老者说道:“老人家,海哥哥已然接受了你的大礼,还是快快请起吧。”说着,伸手将老者从地上搀起,扶他来到土炕前,并在静源的帮助下扶老者在土炕上躺下。小幽扶老者躺下后,见我还傻愣愣的在那,忙来到我的身前,在我额头上重重一敲,随即忙跑开了。 在我依旧沉浸在老者所表现的言行举止中时,额头突来的一阵疼痛将我拉回到现实中来。“刚才谁打我?”我揉着微微作痛的额头,询问道:“小幽,是不是你干的?”小幽一听忙摇头说道:“我哪有,别诬赖我。”我眯着双眼,一步一步靠近小幽,“不是你?看你这副不自然的表情,就知道是你干的。现在坦白还来的急,要是被我查出是你干的话,可别怪我下手毒辣。”说着,我伸出右手在他面前紧攥成拳,比量了几下。“我真的没有,不信你去问静源”小幽一脸无辜的望着我,说道:“你不信我的话,难道连静源的话都不相信吗?”我撇过头仔细打量了一番坐在老者身旁的静源,从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我就知道这小光头已经不可信了。随即,我舍了小幽来到一直在一旁的春儿面前,蹲下身子冲他问道:“春儿,老实跟大哥哥说,刚才是谁出手打了我?” 春儿肉肉的小手托着腮帮子,若有所思的不知在想些什么。这时,我从春儿双眼映射的光影中,看到了身后一个劲冲他作揖的小幽。我猛然起身,回头冲来不及收起小动作的小幽吼道:“小幽,不许讨好证人,老实坐着。”小幽见小动作败落后,无精打采的坐回到座位上,一脸虔诚的向上天祈祷,希望春儿可以在自己这一边。可惜,春儿自从见到他的第一面,就对这个抢自己兔子的男人没有一丝好感。后果可想而知,春儿丝毫没有理会小幽,对我说出了实话。就在春儿开口的一霎那,小幽就知道大难临头了。只是这小小的屋子,根本没有容他逃脱的路径,只好眼睁睁的看着我顶着一张凶神恶煞般的表情向他靠近,耳边传来清脆的双手用力握拳而发出来的咔咔声,和孩童那调皮的笑声。 (本章完)

第十一卷 第十九章 双头黑环蛇 “饶了我好不好?我向你道歉还不成”小幽苦咧着嘴向我哀求道。“好了,不要再装了”我拍着他的肩头说道,“不就敲了几个脑奔儿嘛,你至于这么夸张吗?”“我哪有夸张,真的是很痛嘛”说着,小幽撩起额前的刘海,“你看,都红了。”“是吗?我来看看”说着,我向前凑了凑,趁他没注意在他额头上又狠狠的弹了一下。“干嘛!都红了还弹”小幽揉着发痛的额头抱怨道。“我只是觉得还不够红,想让你的额头再红一点”我轻笑着说道。“你也太狠心了吧”小幽一听气愤的跳了起来,大声的嚷道,“我这是脑袋,不是冬瓜。敲那么红做什么,当装饰啊!”“咦……你这个提议不错,红红的额头应该很好看吧”我摩拳擦掌直逼他近前,“既然你都这么要求了,那我就成全你好了。”小幽听我这阴阳怪气的语气,忙闪到了一旁,“海哥哥,刚才都是我不好,就看在我年幼无知的份上,放过我吧。”我一挥手说道:“我才没那闲功夫跟你在这打哈哈。等忙完正事,有的是时间收拾你。”随即我舍了小幽,来到土炕边缘坐下,向老者询问道:“前辈,你怎么会染上这么霸道的寒毒?”稍微休息过后,老者的精神已经好了很多,听到我的问话后,老者便坐直身子对我说道:“既然几位可以将我体内的寒毒逼出,想必也是同道中人。既然会在这个当前来到凝雾镇,想必可助我除掉那孽畜的贵人,就是你们几位了。” “孽畜?贵人?前辈你这话我不大明白”我摇头说道。“听老朽慢慢道来,事情是这么一回事”老者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老朽姓孙,名友山,是明幻门掌门明幻真人的五弟子。因我一心痴迷丹 术,修行百年修为不过才金丹中期。有一次,我前往北方关外永济国境的大黑山去寻觅一味罕见药材。在经过,数日的寻觅之后,我在一处悬崖的崖底发现了我要找的那味药材。在我准备下崖去采摘此药的时候,突然身后冒出一位女子拦住了我。她说,这药万万采不得,如果我执意采摘势必会惹下祸端。我当时一心想要采药炼丹,全然不顾那姑娘的阻拦,执意非要下崖去采药不可。那姑娘见我如此固执,便说我要采药也可以,但她要随我一同下崖。当时我一门心思在那药材上,没有多加理会便答应了她。这是我才发现,原来她也是同道中人。后来,我俩御剑飞下悬崖,在药材生长的附近落了下来。收起飞剑后,我便掏出工具开始挖掘药材,而那姑娘则守在我的附近,一脸的警惕。见她一脸的凝重,我还暗自嘲笑:这不大的崖底会有什么危险,干嘛弄得这么紧张,好像马上危险就会降临一样,大惊小怪的。就在我小心翼翼拔出药材的时候,突然脖子感到一阵凉意,我回头一看,不知在何时凭空钻出一条长约三尺多长的同身双首的怪蛇,正虎视眈眈的看着我,双首口中血红的芯子在吞吐中发出滋滋的声音。当时我真被这突然冒出来的家伙吓了一跳,要不是那姑娘在这关键的时刻拉了我一把,恐怕我就在劫难逃了。虽然后来我二人从崖底逃了出来,但姑娘却因救我被那蛇咬了一口。虽然我及时喂她服下了我随身携带的解毒丸,但那蛇毒太过猛烈、霸道,我喂她服下的解毒丸只是暂缓了毒性侵蚀的速度,而没有起到解毒的作用。为了可以保住姑娘的性命,我抱起姑娘御剑离开了大黑山,一路飞奔回了千里之遥的明 幻山。回到山中后,我不顾一切抱着姑娘闯进了师父的房间,想要师父救她一命。师父见事态紧急,并没有多问我什么。待师父为姑娘把过脉后,竟然将自身真气打入了姑娘的体内,为她护住了心脉。待暂时保住了姑娘的性命后,师父这才开口询问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断断续续讲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师父听完后长叹了一声对我说道:‘你们刚才遇到的那条同身双首的怪蛇本名叫做双头黑环蛇,乃洪荒异种。据你刚才的描述此蛇出生不过几年,尚不足以成气候。待其成熟破土后,一首可喷出寒气,一首可吐出毒气。人身沾上其中一种尚可救治,如果不幸寒、毒二气沾身,此人必死无疑。虽然此物尚不成气候,但它牙中所含的剧毒却不是一般药物可以治疗的,如果想要救这位姑娘,就只有取出此物的蛇胆给她服下,体内的毒素才可彻底清除。只是这蛇胆只有在它成熟之际才会具有药性,否则就算取来对她也尚无用处。’师父后来又说,此物已经我俩所惊,恐怕轻易不会再露面。我听师父这么一说,心中顿时凉了半截。虽然我和这位姑娘相识不过短短几个时辰,竟受了她这么大的恩惠,如果我不能救她,岂不妄披这身臭皮囊。立时我便请求师父指点迷津,就算拼上自己这条性命,也要救她。师父闻言轻叹了一声,随后对我说,要是我真的想要救这姑娘一命,就要在十年后此物破土之际,下手毁去这一毒物,完好无损的取出蛇胆,并趁蛇胆新鲜之际送回山中为姑娘服下。否则蛇胆没了蛇血滋养,很快便会枯萎,到时蛇胆就失了药性,这姑娘也就断了生机。在得知姑娘还有一线生机之后,我急忙拜别了师 父,飞离明幻山回到了大黑山。之后,我在大黑山足足守了两年,而那双头黑环蛇却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在大黑山出现过。后来,我从师父给我的传书上才知,此蛇早已不在这大黑山了。当年,我和那姑娘飞离大黑山后,受了伤的双头黑环蛇便被一个偶然经过此山的一位魔道长老发现并擒。后来此人将黑环蛇带离了大黑山,寻了处地下寒泉将其困住,打算利用寒泉的特性激发它体内寒毒的滋长,待它日后长成破印而出之际,便会前去行法收为己用,以供驱使作恶。” “那明幻真人怎么没在你离开之际,便告诉你那蛇早已离开大黑山”老者刚说到这,一项耐不住性子的小幽插言说道:“反而让你在大黑山苦守了两年后,才告诉你呢?”“小幽”见他插言打断了老者的话,我忙出言呵斥,“前辈,别理他,你继续往下说吧。”小幽吐了吐舌头,继续听老者讲下去。“其实师父早就掐算到了黑环蛇的去向,只是因我一项除了丹术之外,对其他事情都比较懒散,所以师父才没有告诉我,他老人家只是想看看我是否会有这个耐心”老者继续说道,“师父见我能在大黑山死守了两年而没有退却,这才利用传书告知了我黑环蛇的去向。并交待我,一定要耐住性子,以待黑环蛇长成破土之期的到来。而且师父的信上还说,黑环蛇破土之期,会有贵人相助,不仅可以毁去这一毒物,还可助我取出蛇胆。只交待我,取出蛇胆后,迅速赶回明幻山,迟则前功尽弃。随即,我便按照信上所言,来到这凝雾镇,并住了下来。” “那这么说,前辈所受的寒毒便是拜这双头黑环蛇所赐?”听到这,我将心中的疑惑一吐为快 。老者点了点头,说道:“不错,这孽畜便被封印在镇外十里处的青岩洞下。近几个月来,我每天都会到那孽畜的封印之地查看它的行踪,以防它提前破印而出。没想到半个月前,那孽畜的半个身子突然从封印中冲出,向刚才来此查看的我喷出一股夹杂着毒气的刺骨寒风。幸亏,那孽畜的尾部还封在土中不曾钻出,否则老朽这近十年的等待算是白费了。当时我怕这孽畜会在破土前冲出,便利用师父交给我对付这孽畜的法器雄黄钻,配以我明幻门特有的印法,将那孽畜生生给压制回了地下。待处理完这一切后,我才发现自己因刚才一时大意,而中了这孽畜寒毒。虽及时用真气护住了心脉,但寒毒已侵入经脉,命不久矣。我本以为会就此丧命,没想到竟承蒙几位的搭救,让老朽捡回了这条残命。所以我便想到,几位也许就是我师父书中所说的贵人吧。” “贵人?这我可不敢当。不过,除魔卫道乃是我修道中人的本份。既然让我碰上双头黑环蛇这毒物,我定会助前辈除去它的。你说是不是,海哥哥?”在听完这老者一席话后,一丝光华在小幽眼中一闪而过,紧接着他摆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冲老者说道。“这话都让你说了,我还能拒绝吗?”我白了他一眼,说道:“前辈,离这双头黑环蛇破土之期还有几日?”老者细想了想后说道:“如果我估算的没错的话,这孽畜会在三日后的午时破土而出。只是不知将它封印在此的那位魔道长老会不会出现?如果出现的话,我们想要除掉它,便难上加难了。” “这倒是个问题。不过既然到了这个地步,也不容我们退缩了”我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尽人事,听天命吧!” (本章完)

第十一卷 第二十章 青岩除害(上) 既然打定主意要助老人家除掉双头黑环蛇,我们也就没有拒绝老人家的好意,在他的小跨院里住了下来。 三日后,巳时刚过不久,我们三人便随老人家出了凝雾镇,一路往十里外的青岩洞走去。许是我们为了接下来即将要发生的一场恶战,有所顾虑或紧张吧,竟然没有发现一个较小的身影一直鬼鬼祟祟的跟在我们身后,悄无声息的一路跟到了青岩洞。 来到青岩洞,一股夹杂着腥臭气味的刺骨寒风从洞内迎面袭来。老人家面色一紧,惊叫道:“不好,这孽畜已然破了我的印法,不出片刻它便会破土而出。你们要小心,不可让寒毒侵体,否则……”未等他把话说完,就听一声轰鸣从洞内传出,紧接着一阵阵巨大的骚动从洞内传出,沙沙……沙沙……。我暗道不妙,忙冲立在我身旁不远的小幽和静源递了一个小心的眼色。随后我将血髄珠召于掌中,警惕的望着洞口,随时准备在第一时间击出,锉锉它的锐气。这时,骚动声越来越大,同时还伴随着阵阵低鸣。突然一颗巨大的蛇头从洞口冒出,圆瞪的眼珠透着一丝怒意,艳红的蛇芯发着咝咝骇人的声响。在蛇头冒出洞口的一霎那,我将握于掌中的血髄珠迅速发出。只听一声低吼,那蛇头便吃痛的缩了回去。片刻后,一声巨响,青岩洞的洞口从内崩塌,露出了双头黑环蛇巨大的身形。 好家伙,这双头黑环蛇巨大的身躯象面小山一样,盘聚在坍塌的青岩洞口,粗壮的身躯分出两条细长的颈子,每条蛇颈上托着一颗巨大的头颅,怎么看那蛇头都有随时掉落下来的危险。就在我为眼前这庞然大物惊叹不已的时候,耳边传来一阵嘲笑般的笑声。我顺着笑声望去,原 来是小幽发出的,“你在笑什么呢,小心一会它把你当点心给吞了。”小幽闻言指着其中一颗蛇头对我说道:“海哥哥你看,那蛇头上面红红的印记,好像丹顶鹤一样呢。”“哈哈……”我好奇的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望,果然如他所说得那般,其中一颗蛇头上红红的,还真和丹顶鹤那红冠很相似。 这时,那红冠蛇头好像听出了我在嘲笑它,只见蛇颈一摆冲我袭来。我忙将掌中的血髄珠二次发出,只见一道红光直逼蛇头击去。蛇头好像认得此物,一个闪躲避过了血髄珠的攻击,不过那蛇颈就没这么好运了,着实挨了一击重的。在看到蛇颈被击中而留下的红印时,我便明白那蛇头上为何会有那么一抹红印,原来是被血髄珠砸出来的。难怪,蛇头一见血髄珠忙闪躲到了一旁,原来它是被砸怕了。随着蛇颈的吃痛,那蛇头对我的恨意愈加强烈,不顾另一个蛇头的阻拦,执意向我袭来。我毫不在意的轻身一跃躲过了蛇头的攻击,在降落的瞬间再次将血髄珠击了出去,虽然蛇头还算灵活躲了过去,但那略显笨拙的蛇颈却再次受了重重的一击。三击三中,不仅让这蛇头陷入暴躁,就连一直未有动作的另一个蛇头也微微冒起火来。随着另一个蛇头的一声低鸣,一直对我攻击的那红印蛇头摆动着蛇颈返回到另一蛇头旁。两蛇头不知交谈了些什么之后,突然均摆动着蛇颈向我袭来。虽然一个蛇头我应付起来绰绰有余,但两头一起难度就不止加大了一倍。不过还好,我并不是一个人在对付它,在双蛇头向我袭来的时候,小幽也握着分水鞭向蛇头挥去。后果显而易见,攻击我的蛇头挨了血髄珠一击,那一枝独秀的红印,变成了 并蒂双莲。另一个则受了小幽一鞭,强劲的力道着实让蛇头吃痛不少。双蛇头瞬间被疼痛激怒,不顾一切分别向我俩袭来。几十个照面后,双蛇头不仅没有伤到我俩分毫,反而被我俩打的是惨不忍睹。要不是蛇皮太过强韧,此时恐怕早已皮开肉绽、血迹斑斑。二蛇头见讨不到半分便宜,便颇有默契的缩了回去盘踞在庞大的身躯上。二蛇头互相交错,艳红的芯子毫无章节的吞吐,彷佛在商讨着什么。我和小幽对视一眼,随即向静源和老人家身旁靠近,以防二蛇头舍弃我俩,去攻击旁人。 就在小幽刚刚来到静源二人身前的一霎那,二蛇颈以迅雷之势互相绞缠在一起,两颗巨大的蛇头以非常切合的姿势并拢到了一起。突然,二蛇头张开了那血盆大口,一股刺骨的寒气伴随着一股腥臭的黑烟同时喷出。与此同时,两股气瞬间聚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强烈的寒毒之气向我们袭来。一直漠守在老人家身旁的静源,在见到寒毒之气袭来的时候,忙将手腕上的乌木念珠撸下,行法抛上半空。抛上半空的念珠急速旋转,随即一道乌光从念珠中发出,将静源、老人家和刚刚靠近身前的小幽罩住,将寒毒之气阻在了身前几尺之外,不得侵入。 “司徒哥哥怎么办?他离我们太远了”确定寒毒之气不得侵入后,静源这才发现我立身的地方离他们较远,以自己目前的功力尚不能使乌木念珠散发的乌光护住我。小幽摆手说道:“没关系,这点危害还伤不到他,你放心好了。你看,他不是好好的吗?”静源顺着小幽的所指的方向一望,见我仍镇定自若得在那里,丝毫没有受伤的样子这才安下心来,维持乌木念珠的防护。小幽则一直注视 着黑环蛇,以防黑环蛇借此时机突发攻击。 “靠,这味道还真是难闻”一股腥臭的气味扑面而来,差点让我把吃过许久、还未消化的早饭给吐出来。我忙伸手捂住口鼻,以防那腥臭之气的再次侵入刺激我的大脑。“别说,几位师姑送的这件云锦霞衣还真够厉害的,连寒毒都不能近身。看你这条畸形长虫还能耐我何!”我一脸得意的望着黑环蛇,忿忿的说道。 “啊……”突然我身后传来一阵惊慌的叫声,我赶忙回头向小幽三人所处的地方望去,可换得来却是三人担忧的眼神。而这时,一声惨叫又接踵而至,我面色一惊忙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待确认叫声的来源后,我忙快速的向身后丈外的巨石靠近。待我靠近巨石探头一望,满脸泪水的春儿窝在那里,瑟瑟发抖。 “春儿,你怎么会在这,你不知道这里很危险吗?”我轻叹了一声,来到他身前将他拽了起来。我刚一接触他的身体,刺骨的寒意让我一阵激灵,我忙将春儿抱起,轻声问道:“春儿,你怎么样,是不是很冷?”春儿微微抬起头,颤抖着双唇吃力的点了点头。我忙将衣衫的绣扣全部解开,将春儿揽入怀中,紧贴我的胸膛,试图以自身的体温来舒缓他身体的寒冷。 “海哥哥,小心啊!”我刚用衣衫包裹住春儿,耳边便传来了小幽的一声大喊。未等我反应过来,身后的巨石突然被一股强力击的粉碎,裸露在尘土中的后背重重的挨了一击。强大的力量瞬间将我击飞,我就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在空中稍作停顿后便重重的落了下来。 在我被击飞的一瞬间,脑中只有一个念相,那就是一定要保护春儿不受任何伤害。在剧烈的疼痛下,我用仅存的 一丝气力,紧了紧搂在怀中的春儿,生怕他弱小的生命抵受不住这场灾害而从此消逝。 “不……”远在一方的小幽眼见着我从高空落下而束手无策,只有用大声的叫喊来宣泄心中的愤怒和悔意。此时的小幽,圆瞪的双眼似有火星冒出,身后六翅不受控制般的瞬间张开。一时间六翅同时舞动,带着他飞出了乌木念珠的光圈,怒势汹汹的冲双头黑环蛇飞去。 此时交织在一起的二蛇头,摆动着巨大的蛇尾是刚才的偷袭成功而兴奋不已,丝毫没有注意已飞至身前的小幽。小幽挥手一甩,紧握手中的分水鞭立马暴涨数倍。随即,小幽重重一挥,粗壮的分水鞭以极大的冲力向二蛇头挥去。随着分水鞭的挥出,立马将刚才还无比嚣张的蛇头从蛇颈上分了家,一道血箭从切口处喷射而出,散落一地,腥臭的血液将大地染红一片。而就在分水鞭击中蛇头的同时,身后的孙友山行法击出了手中的雄黄钻。泛着土黄色光芒的雄黄钻,直直的刺穿了另一个蛇头,随着孙友山一声大喝,雄黄钻飞速旋转起来,将蛇头从上到下钻了个透。失了生机的两条蛇颈无力的垂在了地上,只有那巨大的蛇尾一抖一抖的诉说着刚才的威猛。 除掉双头黑环蛇后,静源收起乌木念珠便急忙往司徒海摔下来的地方跑去,而孙友山则急速的向黑环蛇的尸体跑去。孙友山来到蛇尸身前,见小幽正用手中那条长鞭,狠狠的抽打着那巨大的蛇尾,以发泄心中的怒意。不过他并没有阻拦小幽的发泄,而是蹲下身子用早已准备好的刀子将蛇尸顺着七寸的地方慢慢划开。进而顺着切口处,慢慢向下划去,生怕下手过重而在无意间毁了他苦等十年的那枚救命蛇胆。 (本章完)

第十一卷 第二十一章 青岩除害(下) 随着意识的渐渐恢复,身体的不适伴随着剧烈的疼痛让我很快便清醒了过来。“靠!竟然敢偷袭我”我睁开双眼不由自主的骂了一句。 守在我身旁的静源见我醒了过来,忙出言询问道:“司徒哥哥你有没有怎么样,哪里会不舒服?”我强忍着疼痛,勉强坐起身子,“我还好,没什么大事。对了,我怀里的春儿怎么样了?他没事吧?”在我坐起身子的时候,我就发觉原本躲在我怀中的春儿不见了。静源摆手说道:“你放心,他只是被寒气所伤并没有遭受毒气的侵入。我已经将他体内的寒气逼了出去,现在正在那边睡着呢。”说着,静源一指躺在不远处的春儿,冲我说明。“他没事就好”在听到春儿没事,我也就放心多了。随着精神的放松,疼痛趁虚而入,如翻山倒海般侵蚀着我的肉体,痛得我眼泪都快下来了。 一旁的静源见我刚才还好好的,可突然间脸部表情变得异常痛苦,甚至有些扭曲变形,同时额头上也渗出滴滴汗珠。很显然是因为刚才的变故而所形成的疼痛,在一瞬间爆发出来才导致的。静源见状忙惊慌的冲还在向蛇尸发泄的小幽挥手喊道:“幽哥哥,快点过来,司徒哥哥他醒了。”正在对蛇尸发泄怒火的小幽猛然间听到了我醒过来的消息,忙舍了被他摧残的不成蛇样的蛇尸,急急忙忙的向我这里跑来。 “海哥哥这是怎么了?”小幽跑过来一看,忙慌张的问道:“怎么表情这么痛苦?”静源回道:“可能是刚才受到的伤害在一瞬间爆发,才会让他这么痛苦。”小幽问明缘由后,点头说道:“我明白了。”接着,他将别在我腰间的锦囊取下,伸手探入囊中抓了一大把药丸 出来,将夹杂其中的灰色药丸一一捡出。而后双手齐用将我紧闭的牙关掰开,让静源将那几枚灰色药丸一股脑的灌了进去。随着药丸的灌入,我逐渐感到身体不再如之前那般疼痛,取而代之的则是非常疲惫。我还算清醒的意识逐渐模糊,渐渐的陷入了熟睡。 小幽见我面容恢复了平静,长长的输了口气,说道:“看来这活络丹已经发挥了药效,海哥哥睡着了。”静源点头应道:“嗯,没想到这黑环蛇蛇尾的力量这般强大。不过,司徒哥哥的身体还真够棒的,受了蛇尾一击之后竟然只受了点皮肉伤,筋骨竟然未上到分毫。要是换成我,至少要断几条肋骨呢。” 二人正说呢,孙友山拎着一个形如鸡蛋、色呈艳绿的物件走了过来。孙友山见我安然无恙,松了口气说道:“既然司徒公子尚无大碍,老朽也就放心了。这样吧,你们先到老朽家中暂住几日,等司徒公子把伤养好再说。老朽要赶着将这蛇胆送回明幻山,就先告辞了。几位的恩惠老朽铭记在心,待事情办完后,老朽再郑重的向几位道谢。”小幽知晓这蛇胆对他的意义,便点头说道:“救人要紧,老人家就不必管我们了。这里距明幻山还有一段路程,老人家就赶快出发吧,迟则恐蛇胆失效,那老人家这十年的等待就算白费了。”孙友山闻言点了点头,望了一眼熟睡的司徒海,便御剑离去。 待孙友山离开后,小幽冲静源说道:“我们也走吧,让他俩在这野外多待没什么好处。反正镇上的行人也少,我们就别顾及那么多,飞回去吧。”静源随即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他的提议。随即小幽和静源一抬头一抬脚将我挪到了静源行法爆增的玉牌 上,随后小幽抱过一旁的春儿和静源同立玉牌之上,往凝雾镇飞回。 在二人离开后不久,一阵破空之声传出,紧接着一个满脸是笑的男人落在了蛇尸前。男人望着血肉模糊的黑环蛇,叹息道:“没想到我终究还是来晚一步,让这毒物毁了。”说着,男人祭起一柄飞剑,将那颗被小幽割下的蛇头一劈两半。随即,男人将飞剑收起,将隐藏于蛇头之中的一枚鹅卵大小的珠子拾起,放入了挂在腰间的人皮口袋中。随后男人御起飞剑,化作一道长虹飞离了此处。 在孙友山家中的土炕上昏睡了三天三夜的我,终于在第四天的清晨醒了过来。 “海哥哥,现在觉的身体怎么样?还会不会很痛?”小幽坐在土炕的边缘,一脸担忧的问个不停。我依靠在棉被上,摆手说道:“我没事了,你就放心吧。对了,那黑环蛇除掉没有?”“当然除掉了”小幽忿忿的说道,“它竟敢甩了你一尾巴,我还能饶过它?我已经将它五马分尸、挫骨扬灰了。”说着,还伸手在我面前比量了一番。“不会吧?”我轻呼道,“那老人家要寻的蛇胆呢,不会也让你一同毁掉了吧。”“当然没有了”小幽笑着说道,“我办事你放心,我是在老人家取出蛇胆之后,才将它挫骨扬灰的。而且我已经用化骨散将尸首给化了,保证没人会知道这件事,你就放心吧。”“还好,要是蛇胆被毁了,我这身伤岂不白挨了”说着,我轻捶了小幽的胸口一下。 “司徒哥哥,好点了没有?”正说着,虚掩的房门从外面推开,静源领着春儿走了进来。春儿一进屋见到我,忙跑到土炕前麻利的爬了上来,一下子扑到了我的怀里,小声的抽泣着。我轻 轻抚摸着他的头,笑着说道:“傻孩子,哭什么,大哥哥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春儿抬起头,一脸泪水望着我,哽咽的说道:“都是春儿不好,春儿应该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不应该偷偷跟着你们,害大哥哥受了伤。都是春儿的错,春儿的错……”说着说着,春儿又一头扎进了我的怀里,大声的哭泣。我轻拍着他的后背,劝道:“谁说这都是春儿的错。是大哥哥一时没有防备才被那孽畜有机可乘,根本就与可爱的春儿一点也没有关系。”“可是……”春儿抬起头,摸了一把眼泪后说道:“可是贪吃哥哥说,大哥哥是为了救春儿才会受伤,要是春儿没有擅自偷跑去,大哥哥根本就不会受伤。”“贪吃哥哥?他是谁?他凭什么这么指责春儿?”我气恼的问道。春儿伸出小手一指我身旁的小幽,说道:“贪吃哥哥就是他,是他这么跟春儿说得。” “小幽!”我一听,气的大声吼道:“你怎么能这么对春儿说。”小幽抓了抓脑后的头发,说道:“这真的不管我的事。我只不过是跟他开玩笑而已,谁知道他竟然当真了。”“你啊……”我伸手在小幽的胸口捶了一拳说道,“春儿不过是个孩子,他哪里懂得分辨你是在说实话,还是在开玩笑。以后这类玩笑少开,要是以后吓坏了我的寒儿和叶儿,我跟你没完。”随即,我将春儿抱进怀中,伸手将他眼角的泪水插去,说道:“幽哥哥是在跟你开玩笑的,大哥哥真的不是因为春儿才受的伤。好了,小脸都哭花了。不哭了,男子汉可是流血不流泪的。”春儿重重的点了点头,‘嗯’的应了一声,停止了哭泣。我见春儿不哭了,指着一旁的小幽好奇的问 道:“春儿告诉大哥哥,为什么叫他贪吃哥哥呢?”春儿红着眼圈说道:“他每顿饭都会吃上好多才肯罢休,所以我就喊他贪吃哥哥。”我强忍着笑意继续问道:“那春儿说说看,他一顿会吃多少的东西?”春儿掰着手指算了算后说道:“五碗娘亲熬的蜜饯粥,十个王伯伯卖的大肉包,还外带两个蜜枣糕。”“哇……”我转过头惊讶的望着一脸羞红的小幽,“你要把人家给吃垮了啊。一顿吃这么多,你也不怕撑坏了。”小幽瞪着春儿说道:“那肉包和蜜枣糕都是我自己买的好不好?再者说,我还分给你吃了不少,干嘛在他面前戳穿我。”“好啦好啦,跟一个孩子治什么气,有点大人的样子好不好?”我说了小幽几句后,指着坐在炕尾的静源问道:“那春儿,你叫他什么?”“和尚哥哥”春儿脱口而出。我点了点头后说道:“春儿,虽然贪吃哥哥这个名称为他来说很贴切,但说起来总归没有什么礼貌,别在这么称呼他,以后就喊他幽哥哥好吗?”春儿闻言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好的,大哥哥。”小幽见我为他**,瞬间变得嚣张起来,“小鬼,叫声幽哥哥来听听。” 春儿虽然答应了我,但始终觉得贪吃哥哥这个称呼比较适合小幽,但顾忌到刚跟我的保证不好反口,只好用可以媲美蚊子叫声的音量,喊了一声,“幽哥哥。”虽然声音很小,但耳尖的小幽还是听到了,兴奋的手舞足蹈起来。我趁机将春儿抱到一边,而后对静源使了个眼色,将毫无防备的小幽扳倒在了我的身前,同时我俩四手齐发开始对他发动了搔痒攻击。坐在一旁的春儿看着一边抵抗一边求饶的小幽,幸灾乐祸的哈哈大笑。 (本章完)

第十一卷 第二十二章 忘年之交 “呵呵……听这一屋子的笑声,就知道司徒公子已经醒了”孙友山推开屋门,笑呵呵的走了进来,“你昏睡的这几天,小院里真是安静的吓人。特别你那个兄弟,整天阴沉着脸,像个鬼夜叉似的。” “孙前辈”我见老人家进屋,忙和静源松开了被压制的小幽,欲起身下炕。老人家见状忙摆手说道:“你就在炕上好生歇着吧。这里可是我家,用不着那么客气。”小幽闻言一旁打茬道:“就是就是。”“就是你个头”说着我抬手在他头上敲了一下,说道:“还不快给前辈搬把椅子坐下,在这多什么嘴。”小幽揉着刚被打的地方,抱怨的说道:“搬就搬嘛,总打我做什么。”这边还未等小幽动手,坐在我身边的春儿却动作麻利的起身从炕下跳了下去,将木桌前的椅子搬到了老人家的身后,随即又麻利的爬到炕上,回到我身旁乖乖的坐下。我看着动作麻利的春儿不由暗自心喜,随即一把将他抱坐在怀里,称赞道:“春儿真的是好懂事,比幽哥哥强太多了。”春儿见我夸奖他,不好意思起来,微低着头不停的摆弄着身上的小袄,不过嘴角却挂着开心的笑容。一旁的小幽却摆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望着我,那意思好像就是说:你尽管贬低我好了,我无所谓,无所谓。 “对了,孙前辈,那蛇胆送去的是否及时?”这时我突然想到救人的事,忙开口询问道。老人家笑着说道:“托公子你的福,蛇胆及时送到了明幻山,而且蛇胆已经由我师父配上了一些其他的药材,制成了药丸并给那姑娘服下了。我想,过不了几天,那姑娘就会彻底恢复,摆脱纠缠了十年的痛苦。”“那就好”我点头应道:“既然此事已了,我想前辈恐怕不会继续居住在这里了吧。”老人家点了点头,说道:“我打算先回明 幻山,住上一阵子再说。”我轻应了一声,继续说道:“那前辈打算何时离开?” “我说,你能不能别总是前辈长前辈短的喊个不停。虽然我今年八十有二,可我并不觉得我有多老。可被你这么一叫,我突然觉得我老的都没有盼头了”老人家板着脸说道,“如果你不嫌弃,就喊我一声老哥哥,怎么样?我这一口一个公子,你那一口一个前辈,你听着不别扭,可我说的别扭。”“这……这不好吧”我推辞道,“以前辈的年纪当我爷爷都绰绰有余,我怎能不懂礼数,和前辈称兄道弟呢。这万万不可!”“我说你们这些出身高贵的仕途公子怎么这么迂腐?就不知道变通一下”老人家不悦的说道,“虽然以我的年纪来说,确实可以当你的爷爷。但是就以修为来说,我苦苦修行七十余载,恐怕还抵不上你这身修为的三成吧?”“这……”我刚想矢口否认,却见老人家把手一摆,打断了我的话。“你不用否认”老人家说道,“虽然以我目前的修为尚看不透你,但我阅人的本事还算不弱。从那天见你被双头黑环蛇扫了那一尾而毫无损伤之后,我就知道你的修为比我高上不止一筹。我们修行中人从不象世人那般以年龄轮长幼、以权势轮尊卑;我们靠的是心,是一颗不顾自身安危而救助他们的慈悲心。打从那一刻起,我孙友山就把你看成是自己人,打心底想结交你这个小朋友。”老人家说完这一番话后,稍微停顿了一下后说道:“怎么样?给个痛快话。你愿不愿意结交我这个本事不大、年老色衰的老人家?” “既然孙前辈都把自己划到年老色衰这一行列了,小子又怎能不识抬举,拒绝老哥哥的一番好意呢”我笑着回应道。“这就对了嘛,小兄弟”老人家兴奋的拍了我一巴掌,开心的笑了起来 。看着这位年过八旬仍旧一副小孩心性的忘年交,我心里也不由得一阵开心。虽然我进入修行界也有小十年的时间,但对修行界的种种仍感到很陌生。虽然小幽会时常为我解释一二,但总归不是很全面。而之后认识的静源,虽然也称得上是修行界中的一员。但智名大师对他的管教又过分的严厉,恐怕他所知道的东西还没有我所了解的多。现在认识了这位在修行界闯荡了七十余载的老哥哥,我想从他口中应该让我对这个略感陌生的修行界有着更加深入的了解吧。 “小幽,你出去买些吃食和酒回来,我要和老哥哥喝上几杯”我随口说道。老哥哥一听忙住了笑声,说道:“对对对,这么开心的日子岂能没有酒来助兴。春儿来,同孙爷爷一块打酒去。”我闻言忙道:“老哥哥,这事就不劳你烦心了。还是让小幽去吧,我们多聊聊可好?”老哥哥轻笑了一声,看着小幽说道:“幽兄弟,那就麻烦你了。对了春儿,你跟着幽兄弟一道去,顺便回家把你爹娘喊来,孙爷爷有话要跟他们说。”春儿闻言轻应了一声,有些不大情愿的从我怀里起,准备下去。我看着嘟着小嘴的春儿,问道:“怎么了,春儿?干嘛嘟着小嘴,不舍得离开大哥哥?”春儿点了点头,没有多言。我笑着将他最次搂入怀中坐下,说道:“既然不舍得大哥哥,那就不要去了,留在这陪大哥哥好不好?”春儿听我这么说,开心的拍着小手说道:“好。”我笑着抚摸着他的头顶,冲小幽说道:“小幽你顺道走一趟,去将徐大哥、大嫂一同请过来了。”小幽一听冷哼了一声,不高兴地说道:“就知道欺负我!每次都让我去,我不干。哼……”我听他这么说,忙轻捅了捅怀中的春儿,向他递了个眼色并用口型对他说了三个字。聪 慧的春儿见状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从我的怀中钻出,来到了小幽身旁。突然从侧面钻入了小幽的怀中,甜甜的喊了声,“幽哥哥。”小幽板着脸说道:“别以为一句幽哥哥,我就不知道北在哪了。”我闻言忙道:“不知多喊几声,你会不会找不到北呢?”我话音刚落,春儿很配合的又喊了几声,“幽哥哥……幽哥哥……”小幽‘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轻揉着春儿圆圆的脸颊,冲我说道:“你总是有办法泄我的气。”说着,将春儿从自己的怀里抱出,放回到我的怀里坐好,“好了,你好好在这陪着你的大哥哥吧,我出去买东西了。”说完,便起身向外走去。 “小兄弟,你想跟老哥哥聊些什么?”待小幽走后,老哥哥笑着问我。我随口说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想多了解一下修行界的事情。不瞒老哥哥说,兄弟我修行日子尚浅,对修行界的事情知晓甚少,所以想向老哥哥多打听一下,以便能对修行界有个更深的了解。”老哥哥闻言点头应道:“这些事,你问老哥哥我就对了。说说看,你想了解哪方面的事情?老哥哥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那就先多谢老哥了”我拱手谢道。老哥哥摆手说道:“客气啥,罢了罢了。”我俩对视了一眼,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后,小幽拎着两坛子酒和一些吃食推门而入,春儿的爹娘、徐大哥夫妇则跟在他的身后。小幽进屋后,将买来的东西一股脑的扔到桌上后轻身一跃,跃过了坐在炕梢的静源,从地上直接跳到了土炕上,“东西我都买回来了,人我也给叫来了,其它的我可就不管了。”说完,在还算宽敞的土炕上寻了个地,四仰八叉的躺了下来,和春儿玩闹起来。 因为静源怕徐波夫妇二人得知春儿险遭伤害的事 会吓倒他俩,所以就将此事隐瞒了下来,并没有告诉他们真相,而是以我们说带春儿出去玩为借口敷衍了过去。所以二人虽然从春儿口中得知我们功夫很厉害的时候,二人并不以为然,只是以为春儿不过是看到我们耍耍拳脚就误以为很厉害似的。但就刚才小幽那无意中的一跃,却给二人带来了无比的震撼。致使二人一时不备,而呆愣在了那里。 我见二人刚才被小幽那一跃吓了一跳,忙指责道:“小幽,以后你能不能规矩点,不要总是上窜下跳的。”说完,我又转过脸冲徐波夫妇说道:“徐大哥不好意思,吓倒你们了吧。我这兄弟就这样,一点规矩都没有。快请坐,请坐。”这时,徐波夫妇才从刚才的震撼中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来到桌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二人落座后,阿波开口问道:“孙大爷,你老找我们夫妻过来,有什么事吗?”老哥哥清咳了一声,开口说道:“是这么一回事。我明天就会离开凝雾镇,走之前呢,有件事想与你俩商量商量。你们不是一直想让春儿拜我为师吗?”坐在那的阿波一听这话忙插言问道:“你老答应收春儿为徒了?”老哥哥微微一点头,说道:“答应是答应了。不过,我并不是要答应收春儿为徒,而是给他找了个更好的师父。”“更好的师父?”阿波闻言一愣,回问道:“这人有你老的本事大吗?”老哥哥点头应道:“这是自然,我这点本事恐怕还不及他三分。”阿波一听这人比孙大爷的本事还厉害,一直兴奋的不知该说什么好。不过,芸娘却不这么想,有些担忧的问道:“孙大爷,你老说的这位师父,会收下春儿吗?”老哥哥闻言转过头盯着我,意味深长的说道:“那你就直接问他好了,看他愿不愿意收下春儿这个徒弟。” (本章完)

第十一卷 第二十三章 收徒凝雾 “老哥哥,说话就说话,干嘛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从老哥哥看我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丝诡异,猛然觉悟,“你说的这人不会就是我吧?”老哥哥笑着说道:“为什么不会?既然你已经猜到了,我们就直接点好了。你愿不愿意收春儿为徒?”“这……这……”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虽然我很喜欢春儿这孩子,但仅仅是喜欢而已,从没冒出过这种念头。更何况春儿是徐波夫妇二人的独子,他俩怎会舍得爱子远离自己,跟我去往他处? “别像个女人似的婆婆妈妈。一句话,你愿不愿意?”老哥哥见我半天没有回应,不耐烦的说道。“我是很喜欢春儿,但也用不着收他为徒吧”我随口说道,“何况徐大哥只一独子,岂会舍得让春儿随我离去?”“原来你顾忌的是这些”老哥哥说道,“这你放心好了,我想波子不会太过计较的。是吧,波子?”说着,老哥哥转过头看了徐波一眼。“是的,是的”阿波应道,“只要公子愿意收下春儿,我和芸娘不会计较这些的。” “怎么?”听他这么一说,我不免有些愣住了。每个孩子都是父母的心头肉,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口中怕化了。更何况在这个重男轻女的世界,一个男孩更是父母的宝,他怎么会随随便便说出这种话?难道春儿并非二人亲生,闲累赘这才想随便找个人送出去吗?可看芸娘那难过的表情好像就不是这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小兄弟,事实不是你所猜测的那般”老哥哥见我紧皱着眉头陷入了深思,便知我误会了阿波的话,便冲和小幽一块玩闹的春儿说道:“春儿,来到孙爷爷这来。”春儿闻言点了点头,随即起身 跳下了土炕,来到老哥哥面前问道:“孙爷爷,什么事?”老哥哥拉着春儿的小手说道:“春儿,使出全力冲墙壁打一拳。”“孙爷爷……”春儿一听有些犹豫,并没有动手。老哥哥笑着摸着他的头顶,说道:“没关系,用出全力向墙壁击去。”听到老哥哥这么说,春儿也就没再犹豫,迈步向北墙走去。“老哥哥,这是什么意思?”我实在不知老哥哥演的是哪出,担心春儿有个闪失,忙脱口问道。老哥哥摆了摆手说道:“你看下去就知道了。”春儿在北面前住,随即伸出右手,直直的向北墙击去。 这下我才明白为何老哥哥不向我做出任何解释,而是要我看下去。随着春儿的一击,整个北墙轰然倒下,露出了屋后的院墙。“这……这是怎么回事?”我惊讶的说道,“春儿来,让大哥哥看看小手受伤了没有?”春儿拍了拍因墙倒而满是灰尘的小袄后,跑到了土炕前,冲我伸出了小手。我拉过他的小手仔细一看,上面竟然没有半点伤痕,这我实在是不能理解。虽然练武之人手上都有一股蛮劲,就连景哥哥那种半吊子,也可凭借多年练就出的力量击倒一面墙。但前提必须有十年以上练武的基础,如果光靠蛮力,别说击倒一面墙了就连击倒一扇门恐怕也不容易。可看着眼前这仅有五六岁光景的春儿,我实在想不明白他这小小的年纪,哪来的这么大的力气或者说是力量,难道他打从娘胎里就可以练武了? “小兄弟不必疑惑,春儿这力量是与生俱来的”老哥哥开口说道。“与生俱来的?”我喃喃语道。“是的,公子”坐在桌前的芸娘开口说道,“春儿是我过门后十年才生的。刚出生时春儿和其它的娃娃 都一个样,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并没什么特别之处。后来春儿渐渐长大,我就发现他的力气也就越来越大。一开始我并没有在意,以为孩子长大了很正常。可后来在春儿大约两岁半的时候,我发现他竟然可以单手拎起我家的那口,虽不是很大但有些分量的水缸。当时我真的吓坏了,春儿不过才三岁而已,竟然可以拎起这么重的东西,当时我真的是不知所措。要知道在我们这乡下地方,都会对像春儿这种状况的孩子恶言重伤,说他们是妖魔转世、鬼怪托生。春儿是我怀胎十月才生下来的,我这个做娘的怎么可以让春儿遭受这种恶言。后来我和当家的说了此事之后,当家的二话没说便让我抱着春儿找孙大爷,说这事只有孙大爷能够帮助我们。虽然我不明白春儿这事跟孙大爷有什么关系,但当家的这么说了必有他的道理,也就没有多问什么,便抱着春儿跟着当家的来找孙大爷了。”老哥哥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当时他俩找来并说明来意之后,我还很纳闷的问波子,他怎么会想到来找我?谁成想波子的一句话,顿时让我哑口无言。”“徐大哥说了什么?”我好奇的问道。老哥哥笑了笑说道:“也怪我行事不够缜密,竟在无意间被波子看到了把柄。记得那是年冬天,刺骨的寒风吹得人是瑟瑟发抖。这天我如往常一般前往青岩洞查看那孽畜的动静,见没什么异常后便抬腿往镇上回去。也是我一时大意,以为这天寒地冻的不会有人,便从青岩洞御剑飞回了镇上。谁知这就一次,却意外被波子看到了。当时他一说这事,吓了我这一大跳。”“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我轻应道,“所以徐大哥才会想来找老哥哥商量 春儿的事,是吧?” “嗯……”阿波点头应道,“在看到孙大爷会飞的时候,我就知道孙大爷不是个平凡的人。在芸娘告知我春儿的时候,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孙大爷,便抱着春儿找来了。”“那老哥哥想到什么解决的办法没有?”我随口问道。老哥哥闻言摇头说道:“虽然我仔细为春儿把过脉,但却没有察觉到一丝异常。从而我判断这力量是春儿与生俱来的,而且这力量会随着春儿的生长而以倍数增长。现在看来,当时我预料的并没有错,以春儿现在的力量来说,抵一个练家子十年的成就。当时我确实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好让他们随时留意春儿的举动,尽量不要让他把这种力量在外人面前显露。还好当时没有外人得知此事,这一瞒也就瞒了过去。后来待春儿再大了点,我便以喜欢这孩子为由,经常把他叫到这来,教他如何控制这股力量。久而久之,这孩子就喜欢上我这个糟老头子,动不动就会跑来送点好吃、好喝的。这就因为这样,波子才想让我把这孩子收下,跟我学点本事。”我闻言问道:“那老哥哥怎么不收下春儿呢?难道是他资质愚钝?不过依我看来,春儿这孩子不仅聪慧过人,而且资质上乘,不失为一个好苗子。”老哥哥摆手说道:“当然不是因为这个了。当时老哥哥一心想着要除掉这孽畜,还有什么心思收徒。何况老哥哥自身修为不高,如果贸然收下春儿,岂不误了他这上乘的资质。所以与情与理,我都不能收下他。不过我也早有打算,在除掉这孽畜后,便打算待他回明幻山引入其他师兄弟门下,也算为明幻门收了一佳徒。不过,自从遇到小兄弟后,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与 其让春儿待在我那几个老弟兄手下,还不如让他跟在小兄弟你身边,至少不会那么闷嘛。怎么样,听明了前因后果之后,你打不打算收下这小不点?” “这个嘛……”我想了想后说道,“收下他也不是不可以,但至少要看春儿是否愿意拜我这个师父,愿意随我离开凝雾镇,离开他爹娘?”“这……这我还真不好回答”老哥哥挠了挠花白的头发,望着徐波夫妇没有多言。未等徐波夫妇开口,一直在土炕前的春儿,双膝一弯面对着我跪了下去,“春儿愿意拜大哥哥为师,请大哥哥收下春儿吧。”我望着跪拜下身的春儿,开口问道:“这你可想好了,如果你随我离开可不是一两年就能够回来的。你真的愿意随我离开生养你的爹娘?”春儿闻言抬起头望着我,坚定的说道:“春儿愿意。”随着这句话的出口,芸娘的泪水瞬间涌出,小声的抽泣着。阿波见状忙握住芸娘的手,轻声的安慰着她。 “既然如此,我就收你入门。春儿,诚心面对我嗑九个头,就算礼成了”我见春儿回答的如此干脆,便没多想什么就收了他为徒。春儿见我应允,忙面冲我磕了下去。听着‘邦邦邦’的磕头声,我不免有些埋怨自己,干嘛这么认真非磕九个不可?随随便便三个不就好了,真是的!九个响头过后,春儿起身到一旁。我见他小小的额头上已经因用劲过大而冒出了丝丝血印,我忙伸臂将他从地上抱入了怀中,小心的为他擦拭粘在额头上的灰尘,轻声问道:“会不会疼?”春儿摇着头说道:“不会,春儿一点都不痛。”我一把将他揽入怀中,笑着说道:“傻孩子。下次磕头别那么用力,磕坏了脑子师父可赔不起。” (本章完)

第十一卷 第二十四章 游玩风郡(上) 在凝雾镇修养了几天,我的身体已经恢复如初。 眼眶微红的芸娘抱着春儿,不舍的说道:“春儿,要好好听师父的话,不要调皮惹师父生气知道吗?”春儿懂事的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娘。春儿会乖乖的,不会惹师父生气。”这时在一旁的徐波,拍着芸娘的肩头劝道:“芸娘,春儿又不是一去不回了,别太难过了。时辰不早了,公子他们也要上路了。”“徐大哥、大嫂,春儿交给我,你们就放心吧。”我从芸娘怀中接过春儿,对一脸担忧的二人说道。芸娘点了点头,挽过徐波的手臂,轻轻抽泣着。“好了,春儿我们走吧”我掂了下怀里的春儿,小声的说道:“跟爹娘说再见,让他们不要担心。”春儿闻言点了点头,照着我的话学了一遍。芸娘听闻,含着泪珠冲春儿挥了挥手,难过的心情已随刚才那句暖心的话,而缓轻了不少。“那我们就告辞了,徐大哥、大嫂,你们多多保重”说完,我抱着春儿同小幽和静源离开了徐家,一路往镇外走去。 来到镇外后,我冲小幽说道:“我要带着春儿赶回去,你和静源想去哪都随便你们,我就不奉陪了。”小幽一听,不悦道:“你这什么意思?有了徒弟,就不理我们哥俩了?”我摇头说道:“我哪有,别诬蔑我好不好。你不是早就打算好了,要和静源四处走走、逛逛的吗?反正我现在也没那心思,就带着春儿先回去好了。”小幽白了我一眼说道:“还说不是。之前还说要跟我们随便逛逛,给家里那俩买点礼物什么的稍回去,现在竟然跟我说没那个心思?,你说,你这不是亲徒远弟是什么?”“我真服了你了”我笑着说道,“歪理还一套一套的,我认栽了成了吧。说吧,我们第一去 哪?”“这我得好好想想,是去闽南还是去江淮,要不四大郡城怎么样?”小幽歪着脑袋,不停的盘算着要去哪里好。“边走边想吧,照你这么想下去,天都黑了”说完,我祭起碧潭剑,抱着春儿轻身跃上,不再理会他一路往北飞去。“等等我们,真是的”小幽见我飞走,跺着脚冲我嚷道。“静源”小幽见我飞远,忙对一旁的静源说道,“我们快点跟上去,没了这棵摇钱树,我们玩起来还有什么意思。”静源见他这般焦急,忙祭起玉牌。随即二人纵身一跃,跳到了玉牌之上,急匆匆的追去。 “春儿,会不会怕?”因为是第一次飞行,我恐春儿会害怕忙轻声询问道,“要是怕就把眼睛闭上。”春儿闻言小声的说道:“春儿……春儿不怕。”我听着他有些颤巍的笑声,心中不由一阵好笑。不过想想也是,这个年纪的孩子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就好像我一样。记得那年我只有六岁,翔表哥带我去游乐场玩,第一次做那个摩天轮,虽然坐上去没什么感觉,但到了顶端往下一看,还真是有些眩晕。虽然翔表哥也对我说,要是害怕的话就把眼睛闭上,可我的好奇心实在太重,根本没有把他的劝告当回事。待从摩天轮下来,我两条腿都软了,还是让他抱着我才回了家。就因为这,他整整笑了我两天,要不是后来我在他结实的小臂上留下了深深地纪念,恐怕他真会一直笑个没完。 “海哥哥,你飞这么快做什么?”我刚从回忆中脱离,就听到身后传来了小幽的叫喊声。我慢慢降下了飞剑的速度,停在那等着身后的二人。“你是不是反悔了,不打算跟我们一起去玩?”追上来的小幽,气喘吁吁的问道。“我哪有反悔?”我随口说道。“没有反悔,那 你怎么不等我们就飞走了?”小幽一一不饶的说道。“我是看你半天没个主意,才带着春儿离开了”我把手一摊,随口说道:“反正一时半会也不会有所定夺,何必在那干等下去呢?”“行,算你说得有礼”小幽耸了耸肩,说道:“那你有什么好的提议没有?”“你问我?”我指着自己回问道。“是啊”小幽点头应道,“你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我实在想不出要去哪里玩才好。”我摇了摇头说道:“我极少出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哪里比较好玩呢?对了,静源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说着,我转过头看着在小幽身旁的静源。静源如我一般,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哪里好玩,还是幽哥哥拿个主意吧。”小幽见我俩都没个准主意,一摊手说道:“既然如此,只好由我来安排了。我们……我们去风郡怎么样?”闻言,我好奇的问道:“那里有什么好玩的?说说看。”小幽想了想后说道:“那里临近闽州,四季如春、景色秀丽,而且小吃名点也是多不胜数。”说着,一丝精光从小幽眼中划过。“既然这么好,那就去风郡好了。一直听说风郡在道台钱立的管理之下,百姓生活安居乐业,作奸犯科者逐年递减。虽不及京城那般繁华,也可比拟东南西北四城,可谓四大郡城榜首。”“既然如此,我们就朝风郡出发吧”小幽一指西南方向,大声的喊道。别说他这那做派,还真像个导游。 “这风郡还真够热闹的”经过近三个时辰的飞行,我们来到了云朝四大郡城之一的风郡城。在城里找了家象样的客栈住下后,我们便跟随着本次游览领队兼导游小幽公子,游走在风郡最繁华的一条大街上。“当然,我的选择从没有错”说着一指前面香 气四溢的一条不大的巷子说道:“这里就是风郡城最有名的香街,这里包拢了风郡城及其周边城镇所有的小吃名点,保证让你们大饱口福。”说着,小幽转过头对经过一番装扮过的静源说道:“你可以不吃荤,但不许拦着我们吃。还有,不要动不动就对他们口诵佛号,摆出一副我是出家人的面孔,扫了大家的兴致。要是你还向之前那样,别说我把你关回客栈去,不带你玩了。”换去一身僧衣的静源,连连点头表示绝不像之前那样打扰我们的兴致,保证安安静静的扮好现在的角色,绝不会让自己是出家人这个念头在冒出来。小幽见静源这么说了,也就没再多说什么,拉着春儿便往香气最浓、吃客最多的摊位跑去。他俩跑开后,我拍了拍静源的肩头,劝道:“别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你误会了也很正常嘛,谁让他的招牌上写的是扁燕,就连我看到那招牌也和你有着同样地想法,真以为店家卖的是燕子肉呢。我知道你佛家教义讲的乃是慈悲为怀,见到这样想要劝一下,我也可以理解。但你总要问清楚了之后,再行定夺不是吗?好了,不要在责怪自己了。我们是来玩的,不是来找气受的,走吧。”说着,我拉过一直低着头不吭声的静源,往小幽二人所在的摊子前走去。 “这吃的是什么,问起来好香啊”我拽着静源来到小幽所在的桌前坐下,指着他和春儿面前的一个盛满大小均一,表皮金黄肉卷的盘子问道。小幽夹起盘中的一块肉卷说道:“这叫金黄鸡卷,是当地最著名的小吃之一。海哥哥尝尝看,很好吃的。”说着,从桌上筷笼里拿出一双筷子放到了我的面前。我拿起筷子,夹起一块放入口中,细细品尝起来。还真别说,这黄金鸡卷的味 道还真不错。吃过鸡卷之后,我又指着其他几个盘子问道:“那这些都是什么?来介绍听听。”小幽闻言将这几个盘子推到我的面前,一一介绍道:“这是豆浆炒米粉、豆腐素饺、松糕、醋肉,每样都很好吃的,快尝尝看。”小幽刚说完,一双粗糙的大手端着四个小碗,放在我们的面前,那双手的主人开口说道:“还有这,咸豆花。几位客官慢用……”说完,那人便离开桌前,继续忙活起来。我将其中三碗豆花一一推到他们面前,说道:“甭跟我客气,随便吃,不够再说。”小幽和春儿闻言点了点头,便端起自己那碗豆花,大吃起来。我见静源呆呆的坐在那里,丝毫未动,便用臂肘轻轻拐了他一下,说道:“不吃等什么呢。这里除了那醋肉和鸡卷都是素的,你不吃岂不辜负了小幽的心意。”听我这么一说,静源打眼往桌上一扫,发现确实和我说的一样,心里不由一阵感激,冲小幽轻声说道:“谢谢你,幽哥哥。”小幽放下早已见底的小碗,说道:“自家兄弟客气什么。快吃,冷了就不好吃了。”“嗯……”静源轻应了一声,也端起了自己那碗豆花,吃了起来。我笑着望了俩人一眼,冲吃着豆花的春儿问道:“春儿,好吃吗?”春儿放下刚刚吃完的磁碗,说道:“好吃,春儿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豆花。”我笑着将自己那碗豆花推到他的面前,说道:“既然好吃,这碗也给你吃。”“这碗给春儿吃了,那师父你吃什么?”春儿望着眼前这满碗的豆花,看着我问道。我指着桌上的盘子说道:“师父喜欢看着你吃。再说,这不还有很多好吃的东西吗?师父吃这些也是一样的呀。”“噢……”春儿轻应了一声,随即端起那满碗的豆花吃了起来。 (本章完)

第十一卷 第二十五章 游玩风郡(中) “都吃饱了没?”我放下手中的筷子,询问道。静源闻言,点了点头。小幽也擦拭着嘴唇,说道:“饱了,饱了,好久没吃的这么爽了。”“你啊”我笑骂道,“那春儿呢,吃饱了没?”春儿拍了拍自己微鼓的肚子,点头说道:“吃饱了。”“既然吃饱了,那我们就走吧。我打算到街上逛逛,看看有什么有趣的东西,好买回去当礼物送给寒儿和叶儿。”说着,我转过头看着春儿问道:“春儿,要不要跟师父去?”春儿连连点头道:“要,我要去。”我抚摸着春儿的头顶,看向小幽二人,问道:“你俩呢,要不要随我们一同去逛逛?”小幽摆手说道:“不了,你和春儿去吧。对了,看到有什么特别的小点心稍点回来,我留着路上吃。”“知道了,谗鬼”我嘻笑着说道,“那静源你呢?”静源闻言也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去了。现在时辰尚早,我想回客栈修习晚课。”“好吧,既然你们都不去,那我就带着春儿去了”说着,我从腰间荷包中掏出点碎银子仍在了桌上,冲老板喊了声,“老板,我们走了,银子就放桌上了。”得到老板的回应后,我们几人便起身离开方桌,分别往东西两方走去。 “这里还真是热闹”我看着人头攒动的东大街,不由感叹道,“春儿,想买什么就跟师父说,不用替师父省钱知道吗?”春儿一直瞧着热闹的大街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走吧”我牵着他的手,往前逛去。虽然这条街很热闹,有趣的东西也很多,但既有趣又希罕的物件却少的可怜,逛了大半条街,只买了一点小点心,连一份入眼的礼物也没有买到。“春儿,我们去那面看看”我牵着春儿,打算到对面的摊 位去看看。“咦……春儿怎么不走了?”刚走了没几步,我发觉春儿突然停下了脚步,我好奇的转过头,发现他正直直的盯着前面那个卖风车的摊位,一动不动。我低下头轻声问道:“春儿,喜欢风车是吗?”春儿闻言,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喜欢。”我笑着问道:“那师父给春儿买一个玩好不好?”春儿竟然出乎我的意料,没有点头反而摇了摇头对我说道:“春儿不要,看看就好了。”我不解的问道:“春儿不是喜欢风车吗,为什么不要呢?”春儿低着头小声的说道:“娘说,风车买回去玩几天就坏了,不如让它漂漂亮亮的插在那,可以让更多的小朋友看到它。”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一阵酸楚。我哪里会不明白,芸娘之所以会这样对他说,无非就是不想花这笔钱而已。虽然春儿家开了个小小蜜饯店,但那点微薄的收入,仅够家里的平常开销。到了春、冬淡季,甚至可能会入不敷出,哪里会舍得给春儿买那可有可无的风车呢。我一把将春儿抱起,来到卖风车的摊位前,指着那摊位上最大最漂亮的那个风车,对老板说道:“老板,我要那个最大的风车。”老板一听,一脸堆笑的点头应道:“好咧好咧,客官稍等,我这就把那风车拿下来。”说完,老板走出自己的摊子,伸手将插在摊棚上方的那个最大的风车取了下来,递给了我说道:“客官,您的风车。”我接过风车,递到了春儿面前说道:“拿着春儿。”春儿见状摇了摇头说道:“春儿不要,春儿只要看看就好。”我笑着说道:“傻孩子,看哪有拿在手里好玩呢。这风车要是一直插在这里,不能让孩子拿在手里玩,这风车岂不是很孤单?” “这……”春儿迷惑的望着我,没有说话。我看他一副迷惑的表情,说道:“春儿还小,等大些了自然会明白师父刚才说的话的意思了。拿着吧……”随着,我把风车塞到了春儿的手中,冲老板说道:“老板这风车多少钱?”老板笑嘻嘻的说道:“客官,十枚钱。”“哦……”我轻应了一声,随即取下腰间荷包,掏出一枚大约五分的碎银子,递给了他说道:“给。”老板接过银子一看,忙递还给了我,略带歉意的说道:“客官,这我找不开,能不能劳烦您换个?”“这……”我掂着这五分银子,想了想后说道:“这样吧,再给我拿两个和这一样的风筝,这五分银子就是你的了。”那老板一听,脸上简直是乐开了花,忙走出摊位将摊棚上那剩下的两个风筝一起取了下来,递给了我。我随手将五分银子放在了摊位上,接过两个风筝,便抱着春儿转身离开。 “救命……救命啊……”我抱着春儿刚走了没几步,就见从一旁的巷子里跑出一个秀发凌乱、衣衫破旧的年轻女子,在她身后不远处还跟着四五个身材彪悍、面容狰狞的大汉。突然匆忙逃跑的女子脚下一歪摔在了地上,身后那几位大汉趁此时机追了上来,将女子围在了中心。这时,从巷子里走出一位身材微胖、一副富家少爷打扮的男子。只见男子迈着方步,橫着从巷口走出。几个大汉见状忙退到一边,露出了跌坐在地上的女子。男子走近女子身前,嚣张的说道:“你跑啊,你不是很能跑吗?”女子哆哆嗦嗦一直往后退,哀求的说道:“范少爷,求求你,放过我吧。”男子蹲下身,伸手抬起女子的下颚,坏笑道:“放过你?本少爷想要的东西,从 没有得不到的时候。放过你?简直是笑话。呵呵……”说着,男子起身对身旁众大汉说道:“把她给我带回去。” “这人也太嚣张了吧”看到此情景,我心里不由很是气愤,拍了拍怀里的春儿,对他说道:“春儿,在这乖乖的等着师父,师父很快就回来。”春儿闻言很懂事的点了点头,轻声应道:“知道了师父。”我轻轻摸了摸他的头顶,“春儿好乖,不要乱跑。”说完,我将春儿放到地上,转身向那胖少爷走去。 “你们把人给我放开!”范戬刚转身准备离开之际,一个身穿宝蓝色长袍锦服、面相俊俏的男子从一旁冲了出来,挡在了他的面前,大声的呵斥。“你是谁?刚挡住本少爷的去路”范戬推了一把挡住自己去路的那人,很是嚣张的说道。男子回推了他一下说道:“我是谁用不着你管,我只要你把那女人放开。”这时,在他身后的那几个大汉,走上前说道:“少爷,要不要我们教训他一顿?”范戬哼了一声说道:“这还用说吗?你以为本少爷养你们是干什么吃啊!敢推本少爷?给我打,往死里打!”几名大汉听后,齐应了一声后,便将面前这位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不知死活的家伙围住,准备痛扁他一顿。 “你们最好给我退到一边去,否则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我望着围在身边的几名大汉,耸了耸肩后说道。我把话说完之后,一个身材略高的男子走出来,说道:“少说废话,风郡城还没有不敢把我家少爷放在眼里的人。”说着,便挥舞着拳头向我击来。“这可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我”我冷哼了一声,忙把身子向左一闪躲过了他的拳头,紧随着反手一掌将他推倒在地。 范戬见对方 一掌就把阿彪打倒在地,恼火的冲其他几人吼道:“你们还傻在那做什么,还不给我上!”几人一听,忙握紧双拳同刚从地上爬起阿彪,一齐向男子打去。 我看着冲到身前的几人,轻叹了一声说道:“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了。”说着,我掏出了别在腰间的紫笛,几个抬手之间,便将那几名大汉打倒在地,哼哼直叫。对面那富少爷见自己这几个家丁没两下子便被对方打倒在地,气得一张胖脸都绿了,“躺那做什么,还不赶快给我起来,再打!”阿彪捂着肚子,哀嚎道:“少爷,他很厉害,我们打不过他。”范戬一听,抬腿一脚狠狠踢在阿彪的身上,大声骂道:“废物!一群饭桶!给我滚开!”说完,范戬抬腿从阿彪身上跨了过去,指着男子叫嚣道:“你还真是有够嚣张的,敢打本少爷的人,你不想活了。” “我看是你不想活了吧”听着他这讨厌的口吻,我的心火突然一下子冒了出来,几步来到他面前,狠狠的抓着他的手腕,反手一扭将他推倒在地,痛得嗷嗷直叫。“少爷,您没事吧”阿彪见少爷被那人打倒,忍痛爬到他身前,将他扶了起来。范戬强忍着手腕的痛楚,指着男子叫嚣道:“你……你……好,我们走着瞧!”说完,狠狠的踢了一脚躺在一侧的家丁,气哄哄的离开了。 眼见几人离开后,我忙上前将跌坐在那里的女子扶起,轻声询问道:“姑娘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女子把着我的手臂起身后,摇了摇头说道:“小女子没事,多谢公子搭救。”我点了点头说道:“没事就好。天色不早了,姑娘还是快些回家吧。”说完,我转身离开女子,往在风车摊前的春儿走去。 (本章完)

第十一卷 第二十六章 游玩风郡(下) 我来到春儿面前,接过他手里的风车和点心盒子,“春儿,我们回去吧。”春儿点了点头,轻应道:“好。”就在这时,卖风车的老板走到我的身旁,好心的问道:“客官,您是外地人吧?”“是啊,今天刚到这风郡城”我回过头看着他说道,“怎么了?”“难怪您不认识他”老板看着我说道:“客官,我劝您,还是赶快离开风郡城为妙,否则就要遭殃了。”“嗯?”我好奇的看着他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您就要大祸临头了”那老板瞧了瞧四周后,对我说道:“刚才那个被您打的少爷姓范,是本城首富范员外的公子。范少爷一项仗着自己家财大势粗,经常欺压百姓。只要哪家的姑娘被他看上,第二天准保带着家丁上门抢亲。只要女方敢说出半个不字,他那些家丁便会拳脚伺候。打过人之后,再将那家的姑娘抢走……”一听到这我就气不大一处来,忙打断他的话:“难道道台大人不管吗?我听说道台大人可是个难得的好官,岂能纵容他这般胡作非为。”“道台大人确实是个难得的好官”老板轻叹了一声说道,“只可惜,也拿这范家没辙。您不知道,这范员外的岳丈和妻舅在京城作官,特别是他岳丈就连当朝的宰相大人见了他岳丈也要礼让三分,更何况是道台大人了。那范少爷仗着自己有外公撑腰,成天的胡作非为,根本就不把道台大人放在眼里。唉……道台大人也是敢怒不敢言啊!不多说了,客官,您还是趁范家没派人来找您的麻烦之前赶快出城去吧。晚了,就真的麻烦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还真挺想会会范少爷这个在京城作大官的外公,看看竟然是哪个官竟然教出这么一个混帐的外孙来。我暗 自思量了一番之后,冲老板说道:“谢谢老板的提醒,不过我还有事要办,暂不打算离开风郡城。那姓范的少爷要找我的麻烦,就尽管来找我好了,我倒要看看这他能把我怎么样!”说完,我一把抱出春儿,离开了风车摊往临街的客栈走去。待我转身离开后,那卖风车的老板望着我远去的背影叹息道:“唉……可惜了。”随即摇了摇头,继续忙碌着自己的生意。 刚一回到客栈,就见小幽独自坐在大堂内,面前的方桌上摆着三四碟精致的小点心。我将春儿抱下放在他旁边的凳子上坐好后,冲小幽说道:“小幽,春儿交给你了,我回房歇会去。”说完,我将手中的风车和点心盒子放到桌上后,三步并两步的往楼上走去。 “春儿,你师父这是怎么了?”小幽望着我离去的背影,想坐在一旁的春儿询问道:“怎么气呼呼的?你们逛街时发生什么事了吗?”春儿闻言,边吃着点心边将刚才自己看到的和听到的一切,统统告诉了他。小幽听完后,不相信的问道:“你师父真是这么说的?”“嗯……”春儿重重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刚才所言真实不假。小幽见状,喃喃语道:“看来……有好戏看了。”春儿闻言不解,忙问道:“幽哥哥,有什么好戏可看?这里也有戏班子吗?”小幽笑着掐了掐他的脸颊说道:“戏班子当然有了。不过,我说的好戏可比戏班子演的要精彩的多了。”说着,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爬上了小幽的嘴角。 “小幽,我交代你的事你一定要办好。要是办砸了,你就等着和点心告别吧!”第二日用过早膳,我跟小幽交代了几句后,便离开了客栈一路往道台府衙走去。经过一番打听之后,我来到位于 风郡西城南大街的府衙外。我稍微整了整衣衫后,抬腿往府衙内走去。我刚来到府衙门口,便被守在门口的两名衙差拦了下来,其中一个冲我说道:“府衙重地,闲人免进。”“好,闲人免进是吧”我点了点头,随手从怀里掏出一枚巴掌大的金牌,说道:“拿着这块金牌交给你们道台大人,我倒要看看这府衙重地,我这个闲人进不进的去!”说着,我将金牌往他怀里一扔,寻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接过金牌的那名衙差,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手里这块金牌有什么特别,便对另一位交代了一声后,举步往衙内走去。 片刻后,府衙内传出一阵骚动,只见身穿从三品官服的钱立带着衙内师爷、捕头等手下官员齐迎了出来。随即钱立向前一步,率众俯身跪拜道:“下官风郡城道台钱立参见世子殿下,未能远迎望殿下见谅。”我从台阶上起,回头说道:“免礼,起来吧。”钱立闻言忙道:“谢殿下。”随即,同身后一干人等均起身来。钱立把手一伸,作了个请的手势道,“殿下,里面请。”“慢着”我摆手说道,“这府衙重地,岂是象我等这样的闲人可随便进出?”那两个拦住我的衙差一听,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哆嗦着身子求饶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世子殿下高抬贵手,放小的一码。”钱立一听二人这话,便知刚才二人定是触犯了我,忙从旁替二人开脱道:“世子殿下岂会和你等一般见识。”我听他这话,便知此人有意袒护二人,便笑着说道:“算了算了,钱大人何必动怒呢。”钱立一听冲二人使了个眼色后,对我说道:“下官定当好好惩治他们。你俩还不快滚,少在这挡殿下的路。”与此同时,那俩 衙差顿时明白了钱立的意思,忙起身退到了一旁,坚守在府衙两侧。钱立见二人退下后,二次伸手请我入内。‘看来这钱立还真不简单’我暗中思量了一番后,便点了点头随钱立一同往府衙内走去。 “钱大人,本世子此次前来,是有事想要问你”来到衙内我和钱立客套了几句后,便开门见山说道。钱立一听忙问道:“不知殿下有何事要找下官?”我看了一眼守在衙内的一干人等,没有说话。钱立见状马上明白,忙起身对我说道:“这里风大,还请殿下随下官到内衙休息。”说着,把手一伸引我往后堂走去。我轻应了一声,从椅子上起,跟着他的脚步往后堂走去。 来到后堂后,钱立屏退了闲杂人员,亲自斟了杯茶放到我的面前,说道:“这里绝对安全,请殿下放心。”“是吗?”我拿起茶杯轻呡了一口后说道,“那就好。”随即我放下茶杯,开口说道:“我听说这风郡城有个范少爷,仗着他爹财大气粗经常欺压百姓、强抢民女。钱大人,可有此事?”钱立闻言面色一惊,微微点头应道:“确有此事。不知殿下……”我忙抬手打断他的话,继续说道:“我还听说他仗着自己有个当大官的外公整天胡作非为,甚至连你这个道台大人都不放在眼里。钱大人,你不觉得你这个道台当的很失败吗?”钱立一听,忙膝屈跪在我的面前,低头说道:“下官无能,下官无能。”“算了算了,赶快起来”说着我把手一伸,将他扶了起来说道:“我不是为了听你说这句无能才来找你的。我想要问问你,这范少爷到底仗着谁的威名,在这风郡城胡作非为,竟然连你都睁一眼闭一眼!” 钱立见我气恼的样子,心知这世子殿下是真 的动了肝火,自己屈辱了这么多年总算是盼来了救星,忙开口说道:“殿下,您这就有所不知了。这范少爷本名范戬,他爹是风郡城的首富,他娘是……”“有话直说”我见他说话吞吞吐吐的,不耐烦的说道。“他娘是当今的颜贵妃的妹妹”钱立一字一句缓缓向我道来。 “什么!”我惊呼道,“难怪他会这么嚣张,连你都不放在眼里。他竟然是太子堂哥的表弟,那他外公不就是颜尹?”“正是如此”钱立点头应道:“虽然下官这么多年才会睁一眼闭一眼,不去理会他范家的所作所为。不是下官怕得罪颜大人,下官真的是无能为力啊。” ‘没想到,他竟然会是颜尹的外孙。那正好,由于司徒睿一派的没落,近几年颜尹的势力是越来越大,如不趁此时机打压他一番,将来小杰想要登上太子之位,恐怕是难上加难’暗中打定主意后,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钱大人,如果有我出面,你敢不敢翻倒范家?” 钱立一听,心中不停的犯着嘀咕:‘虽然以平王爷的权势,颜尹尚不敢怎样。但以他一个尚无官职的世子来说,真的有把握可以铲掉盘根蒂固的范家吗?要是颜尹父女得知是我在其中牵线搭桥,明里顾着平王爷的面子不敢说什么,暗地里不知会不会对我下黑手?如果他真的能够铲掉范家,对我来说也并不是坏事;要是万一不成功,依我看他这个脾气一定会禀告****,要是让圣上知道我这么多年一直包庇范家胡作非为,恐怕到时我这颗脑袋也保不住了吧?’思量了半天,钱立也没有拿准主意。我见钱立眉头紧皱,便知他正在为投不投靠我而苦恼不已。既然如此,我索性什么也不再多问,只等那契机的到来。 (本章完)

第十一卷 第二十七章 除霸风郡 “老爷,有人击鼓鸣冤”就在钱立犹豫不决的时候,一位衙差跑到后堂,隔门向他禀告道。“哦……来了”衙差这一嗓子,打断钱立的沉思。钱立清醒过后,对我歉意的说道:“殿下稍坐,下官去去就来。”随即起身对我一礼,推门而去。 钱立来到堂上,在堂中的椅子坐好,一拍身前桌案上的惊堂木,大声说道:“升堂!”随着他这一声,分立大堂两侧的衙差齐声喊道:“威……武……”这时,一名衙差带着一个年轻女子从外面走来。二人来到堂上后,衙差退到了一旁好,那女子则面相钱立屈膝跪在堂上。 钱立伸头向下望了一眼后,说道:“堂下所跪何人?报上名来!”女子闻言抬头说道:“民女沈香荷,见过大老爷。”钱立轻点了下头,继续问道:“沈香荷,你为何事击鼓?”沈香荷应道:“启禀大老爷,民女要告状。”“告状?”钱立问道:“你要状告何人?”沈香荷回道:“民女状告范员外之子范戬。”“范戬?”钱立闻言一愣,忙问道:“你为何状告范戬?一一跟本府讲来。”沈香荷闻言说道:“民女家住城北,父亲是名雕玉匠,开了间小店维持生计。十天前,民女上街买菜,偶遇范少爷。范少爷见民女样貌清秀,竟当街调戏民女。民女一时气急,甩了他一巴掌后逃走了。三天后,范府家丁阿彪带着一伙人冲进了我家的小店,不光将店给砸了,还将我爹打伤,最后连民女也没放过,被他们抓去了范府。抓进范府后,范少爷欲对民女不轨,民女不从趁其不注意之际,在他的胳膊上狠狠的咬了一口。范少爷被咬后恼凶成怒,让家丁阿彪将民女扔进了柴房,关了五天五夜。所幸范府管家大伯心善,没让民女饿死在柴房里。在民女百般 求饶之际,管家大伯趁范少爷不在家,偷着将民女放出了范府。可没成想,民女刚逃出不久,便被碰巧回府的范少爷看到,当时便带着一伙家丁追了出来。要不是后来,民女遇到了一个好心的公子搭救,民女此时可能已被范少爷一伙人所擒,又抓回了范府。” “你说有个公子救了你?”钱立闻言忙打断了她的话,问道,“那公子长得什么样?”沈香荷想了想后说道:“那公子面相很俊俏,身着一件宝蓝色的缎衫,看上去很文雅。对了,在他后腰处还别着一柄长笛,笛上还挂着一个紫色玉坠。”钱立听完心里咯噔一声,暗道:“这……她说的这人不会就是世子殿下吧。虽然刚才没有太注意,但他确实身着宝蓝色的缎衫。不过他后腰有没有别着一柄长笛,我就不清楚了。”刚想到这,钱立忙挥手将坐在下首的田师爷招到了自己面前,在他耳边轻声问道:“田师爷,本府问你,你刚才有没有注意到世子殿下的后腰处别没别了一柄长笛?”田师爷思索了半天后,摇头回道:“大人,这属下没有注意。”钱立见没问出个答案,便冲他撇了撇手,让他回去坐好。田师爷点了点头,回到自己的文案前坐了下来。田师爷离开后,钱立心里是直犯嘀咕,有些坐不住了。坐在下首的田师爷见钱立脸色焦急,忙起身来到钱立身边,轻声询问了几句。在得知钱立为何坐不住时,田师爷给他出了个主意,“既然是这样,那大人何不进内堂探查个清楚再说。万一此女所说那人真的是世子殿下的话,那此女来状告范戬一事想必也是受殿下所差使,那么大人便可顺水推舟,助殿下成事。”钱立闻言点了点头,“那好,本府这就进内堂查个清楚,免得错过这难得的机会。”说完, 钱立一拍案前惊堂木,说道:“本府暂且有事,此案容后再审。退堂!”说完,急忙起身离开了大堂,往后堂回去。 “咦……钱大人怎么回来了,不是有人击鼓鸣冤吗?”紧闭的房门突然打开,本应在堂上断案的钱立忽然走了进来,让我不免有些不解。 钱立推门进房后,径直来到我的面前,一拱手说道:“殿下,下官有事想要请教?”我看着他问道:“什么事?但说无妨。”钱立有些犹豫的不知该如何开口,“这……”我见他吞吞吐吐的样子,便明白事情已经安我的计划顺利的进行,我顺手拔出别在后腰的紫笛,放到了桌上没有多言。正在犹豫该如何开口的钱立,突然见桌上不知何时多出一柄长笛,而且此长笛竟如沈香荷所述配有一枚紫色的玉坠。看到这钱立恍然大悟,原来事情正如自己所料,那沈香荷所说的恩人就是世子殿下了。钱立赶忙单膝跪下,双手抱拳说道:“下官定当全力相助殿下。” “好……”我见钱立已然下定决心,忙伸手扶起他,说道:“你先起来。”钱立起身后,问道:“殿下,打算如何行事?”我起身迈步来到窗前,说道:“首先你要立案,将范戬作为被告押来府衙,当堂与原告对峙。如果范家得知此事后,前来向你求情或请人向你说情,你就一律以云朝吏律压他。只要证据确着,你就尽快依照律法断案,不必在乎其他。如果事后颜尹怪罪下来,你就将一切推到本世子身上,就说是本世子强迫你这么做的。记住,无论何人问你,你都要这么说,就算是我爹和皇帝伯伯这么问,你也要照我说的这样回答,明白吗?”钱立闻言,点头应道:“下官明白,下官这就去办。”“既然如此我就不再这打搅了”我转过身说道。 钱立随即把手一伸,请道:“殿下慢走,下官就不远送了。”说完,他又冲门外喊道:“来人!”话音刚落,就见一名衙差推门而入,抱拳问道:“大人,有何吩咐?”钱立对他说道:“送殿下从后院离开。”衙差点头,应道:“是,大人。”我冲钱立摆了摆手,说道:“回堂上继续断你的案子吧。记住我的话,我保证还你一个太平的风郡城。”说着,我迈步走了出去。待我离开后,钱立忙命人找来了田师爷,和他仔细探讨起来。 我从后院离开府衙后,一刻没有耽搁的便赶回了客栈。回到客栈后,我见小幽和春儿早已回来此时正坐在大堂内,我忙走了过去坐在小幽的身旁,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小幽轻声说道:“放心吧,我已经按照你吩咐的全部办妥,并将她送到了府衙后才回来的。海哥哥,你不知道,那姑娘的爹爹,已经因伤势过重加上思女心切而过世了。要不是这样,恐怕她也不会听我之言,前去状告范戬。”“虽然说起来很残忍,但她爹的死来的却很是时候”我点了点头说道,“对了,那姑娘叫什么名字,家里还有什么人吗?”小幽摇头说道:“她叫沈香荷,除了死去的爹爹,再无任何家人。”“这样也好,免得范家心存歹意,去陷害她的家人”我想了想后说道,“小幽,这几日就辛苦你一下,帮我时刻保护着她,以免在审案当中,范家会对她下毒手。”小幽点头应道:“这你放心,我会全力保证她的安全。不过……”“不过什么?”我见他突然闭不作声,忙问道。小幽奸笑道:“我帮你了的忙,有什么好处没?”“你啊,怎么和景哥哥一样,不管做什么都想着要好处”我笑骂道,“那你想要什么好处?”小幽闻言摸着脑袋嘿嘿 笑道:“我才不像他一样就想着占你的便宜。我要的好处很简单,只要你兑现你对我的承诺就行。”“承诺?”我听他这么一说,便知道已猜到他所说的承诺是什么,不过我不打算明说,装傻般的回问道:“什么承诺?”小幽一听气嚷道:“你忘了?你竟然忘了!亏我默默惦记了这么久,你竟然给忘了。你……你……真是气死我了。”我见他这么激动,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打趣道:“不就是为了一个点心吗?你至于这么激动吗?还默默惦记了这么久,你说你怎么就这么贪吃呢?”小幽一听忙反应过来,我刚才是在耍他,气的他是咬牙切齿的。我看着他这副模样,生怕他扑过来咬我一口方能解气。未免皮肉受苦,我忙陪笑道:“知道了,你就别再气了。只要此事一了,我保证兑现我的承诺,让你品尝一道你从未吃过的美味点心。”“这还差不多”小幽闻言气呼呼的说道。“知道了,小馋猫。”我拍了拍他的头顶,笑着说道。 接下来的几天,小幽一直在暗中保护着沈香荷,基本上是没有回客栈。我和春儿则天天为了实现我的诺言,买足材料而天天到街上闲逛。 就在钱立立案的第五天,范戬经钱立一番审查后,最终以斩立决了结了他这二十多年霸道的生活。范戬一除,整个风郡城是鸣炮三天以示庆祝,全城百姓为能除掉范戬这一恶霸而为钱立送去了一块‘明察秋毫’的金匾。就在全城陷入一片欢声笑语中之时,范府的夫人也就是范戬的娘亲,则是悲痛万分,恨不得将钱立生吞活剥了。要不是范戬的爹范长鸣从旁劝解,范夫人可能就跟着范戬入了黄泉。夫妻二人一阵悲鸣后,迅速吩咐下人打点一切,连夜乘车离开了风郡城,日夜兼程的往京城奔去。 (本章完)

第十一卷 二十八章 离郡回谷 地君今天在码字的时候突然发现一个问题,在第九卷第二章里面,地君写到四大门派是:天恒山、无音寺、阴魔洞和邪风谷。可到了后面,这邪风谷竟然变成了风邪谷或天邪谷。地君一时失误,才犯下了这么严重的错误。地君已经将错过的地方改了过来,并在此向各位书友送上诚意的歉意,希望各位书友见谅。 ※※※※※※※※※※※※※※※※※※※※※※※分隔线※※※※※※※※※※※※※※※※※※※※※※※※※※※※ 范戬被处斩的第二天,我们四人便离开了风郡城,御剑往京城回去。 在得知范戬被判斩立决后,我便让小幽随时注意着范府的动向。果如我所料,范员外当晚便携妻离开了风郡城,一路向北行去。既然他们已然想到要上京找颜尹诉苦,我岂能坐以待毙,等着颜尹先下手为强,当下便决定隔日返京。临行前,我再一次来到府衙,嘱咐钱立他一定要照我的话去做,否则他这颗赖以生存的脑袋可就不保了。这倒不是我威胁他,以颜尹的脾气秉性,摘了他的脑袋都是便宜他了,弄不好给他安个莫须有的罪名,将他满门抄斩那都有可能。钱立为官这么多年,官场上的事情他还是懂得不少,自我许诺会保他,他就打定主意跟定我了。在听过我这番话后,他便信誓旦旦的向我保证,决不会辜负我的期望。见他如此郑重的表态,我也就放心了。随即便出了府衙,同小幽等人往城外走去。 经过两天的飞行,我们在离开风郡城后的第三日回到了青松谷。我们刚从空中落下,便见到溪儿早已在洞外等待着我们,“海哥哥,你们回来了。”我见状一愣,心道:‘溪儿的修为何时变得这般高深,竟能掐算出我们何时回来。’“溪儿, 你怎么会知道我们今天会回来?”我好奇的问道。溪儿闻言摇头说道:“我还没那个本事,是薛大哥告诉我的。”“薛大哥?”我惊叫道,“他怎么还没走啊!真拿我这当客栈了。”我话音刚落,一个身影从洞内闪出,一把将我抱住,用他那足以迷倒千万少女的磁性声音在我耳边说道:“小海你没回来,哥哥我怎么舍得离开呢?”“你给我死开”我一把将那粘在我身上那人推开,嚷道:“你没事可作啊,总赖在我这做什么?我这不是收容所!”那人一听,微鼓着脸颊,一副受人欺负的模样低声冲我说道:“小海,你不喜欢哥哥了?你真的不喜欢哥哥了?呜呜……呜呜……小海讨厌我了,讨厌哥哥了。”边说边摇晃着双臂向我扑来。我赶忙伸手挡住了即将冲过来的身躯,大声的叫道:“薛哥哥,拜托你饶了我好不好?我实在是受不了,你让我死了算了。”说着,我双眼一闭,整个身子便往后倒去。王薛见状忙一把揽住我的腰,让我倒在了他的怀里,“小海,跟你闹着玩而已,干嘛这么认证气得昏倒呢?”我猛然睁开双眼,狠狠瞪着他说道:“我不装晕,你能这么痛快的罢手吗?还小海讨厌我了,讨厌哥哥了……这么肉麻的话你也说得出口?我真服了你了。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摊上你们两个大活宝。”“两个大活宝?”王薛不解的问道,“那另一个是谁?”“还能有谁?景哥哥唄”我白了他一眼说道:“我本以为他成亲后我也就轻松多了,没成想这又来了个你。你们还让不让我活了?”“我怎么舍得让小海去死呢?”王薛嬉皮笑脸的说道,“对了,事情办的怎么样?那些老魔们真的去天恒山挑衅了?”“嗯……”我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点头应 道,“算了,我们进去再说。”说着,我转过头对身后的静源说道:“静源来,我们进去坐。”我这一开口,王薛才注意到我身后还跟了一大一小两个男孩,便问道:“小海,他俩是谁?”说着,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了一番二人后,不知哪根筋打错,冒出了一句,“他俩……不会是你的姘头吧?”他不说话还好,他开口这么一说,气得我差点吐血身亡。‘啪……’我抬手一掌打在他的后脑上,气骂道:“王薛,想在我这多待,你嘴上最好给我安个把门的。姘头?你想死是吧!这大的是我兄弟,无音寺的小和尚静源;这小的是我新收的徒弟,大名徐缘春,小名春儿。你在胡说八道,小心我废了你。”骂完,我俯身抱起一旁的春儿,引领着静源往洞内走去。 “来坐”进到洞内后,我将春儿放到石凳上坐好后,说道“静源,你别理会刚才那人的话,他这里灌大米粥了。”我边说,边指了指用手脑袋向静源解释道。静源轻轻点了点头,问道:“司徒哥哥,他是你哥哥吗?”“他……他就是一走道的,不要理他”我没好气的说道。这时我一瞥头见坐在那的春儿打了个哈欠,这才想起这两日为了急忙赶回来早作预备,中途并没有怎么休息。想到这,我忙开口问道:“静源,这一路累了吧,要不到里面石室歇会?”“好……”静源闻言点头应了一声,便起身朝我指点的石室走去。“春儿,你呢?要是要去睡会儿?”我抱起哈欠连天的春儿,轻声问道。春儿耷拉着眼皮,毫无精神的点了点头,“好……呼呼……”未等他把话说完,阵阵轻微的呼声便钻了出来。我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起身将他抱进了我平时打坐、练药的石室内。我将进入梦乡的春儿放在石榻上 后,便退出了石室。 “不就是跟你开个玩笑,至于放出要废了我的狠话嘛”我刚走出石室,便听到王薛在那抱怨。我来到他的背后,双手搭在他的肩上,温柔的说道:“那我下次不动口了,直接动手好不好?”说着,我暗自提起五分力,在他的双肩上狠狠捏了一把。“啊……”王薛一吃痛,嗷嗷直叫,“你也太狠了吧,我不过是随便说说,至于下这么重的毒手吗?你想捏断我的肩胛骨是不是?”“呵呵……”我冷笑道,“要是能捏断到好了,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乱说话!”说完,我走到他身旁的空位上坐下,说道:“这回天恒山一行收获还算是蛮大的。”“怎么……你抱得美人归了?”王薛笑着打趣道。 “……”他这么一问,我还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才好,一时陷入了沉思。王薛见我没说话,要着我的手臂说道:“怎么了,到底成没成,你倒是给个痛快话啊。”小幽见状忙从旁解围道:“薛哥哥你就别问了。”“怎么?”王薛扭过头看着他问道:“是他没敢说出口,还是人家不要他?”“是她不要我!”我见他不依不饶的直问,暗中一咬牙索性大声的说了出来。反正这事迟早也是瞒不住的,干脆痛快点算了。没想到我这么一吼,突然让我想通了一些一直压在心底、始终搞不大清楚的事情,让我刚才有些阴沉的心情瞬间晴朗了许多。“小海,你没事吧……”王薛被我没来由的一嗓子吓了一跳,拍着我的肩膀不停的安慰,“你可别吓我,薛哥哥我可承受不起。”“放心啦”我微微一笑看着他说道:“我司徒海哪是那么脆弱的人,安啦。”“没事就好”王薛拍着胸口说道,“害我以为你刺激过度,精神错乱了呢。”说完,抬手在我的胸口轻捶了一 拳。“想我司徒海堂堂男子汉,岂能被这点小事打败,你也太小看我了”我笑着回敬了他一拳。王薛大力的拍着我的肩头说道:“这就对了嘛。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想你司徒海堂堂世子殿下,相貌俊俏的没话说,还会找不到女子?笑话!”小幽见我这么多天头一回笑得这么开心,也随声附和道:“就是就是。”当下三人大声的笑了起来,把一旁不了解情况的溪儿笑的是一头雾水。 “好了,不笑了,免得吵醒静源和春儿”半柱香过后,我止住了笑声,轻声说道。王薛和小幽二人闻言均点了点头,刚才还热热闹闹的笑声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对了,光顾着跟你说笑了,这次你去天恒山到底什么情况?那些久未走动的老魔头真的又都冒出来了?”闻言,我点了点头说道:“没错,除了塞外鬼王和麻衣长老笑脸人没到场外,其他那几位老魔头都到了天恒山。”王薛一听,焦急的问道:“那后来怎么样,他们动手了没?最后是谁胜谁败?”“动手了是没错,不过没打起来”我摇了摇头说道:“事情是这么一回事……”随即,我将在天恒山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跟他讲了一边。“真没劲,竟然让碧仙娘给搅了”王薛听完后,扫兴的说道。“怎么?你还盼着他们打起来啊?”我没好气的说道,“要是他们真打起来了,我还有命回来见你吗?”“切……”王薛哼了一声,说道:“凭你现在的本事打是肯定打不过他们,但也不至于逃不开吧。更何况有小幽这个机灵鬼跟着你,你不躲在一旁偷笑就不错了,还会波及到你?别逗了。”听他这么一说,我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没想到他就那么随便一说,竟能猜中当时的情景,他这想象力也太可怕了些’。 (本章完)

第十一卷 第二十九章 被赶出谷 跟他们闲扯了半天后,我突然想起一个重要的事,忙开口说道:“我跟你们说个事,看看你们有什么意见没?”小幽闻言问道:“什么事?”我起身在石洞内转了一圈后说道:“你们不觉得我现在这个石洞对我们来说,太小了点吗?”溪儿闻言杨起头四下瞄了瞄后,说道:“会吗?我觉得还可以啊。”“怎么不会?”我回到座位上坐下说道:“这里相对于以前来说还算可以。可相对于以后来说,就明显小太多了。你们看,现在这石洞里只有三个石室:我一间,小幽一间,溪儿一间。要是有个客人的话,就没了居处,到时还要把溪儿的那间让出来。何况寒儿和叶儿也大了,总不能一直跟我挤在一起,总得要个居处吧。再加上我新收的春儿,怎么着也得再多几间石室才行。”“这倒是,就算让春儿和寒儿、叶儿住一间,也得有地方给他们住才行”小幽挠了挠头说道。“就是嘛”我点头应道:“你们说,这要怎么办?”“这好办啊,交给我好了”王薛闻言起身,用手拍着自己的胸口说道。“交给你?你能行吗?”我不大相信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把你那个吗字去掉,就是行!”王薛见我怀疑他说的话,忙起身直挺起胸膛,信誓旦旦的说道:“只要你交给我,我保证三天后还你一个崭新的面貌。”我见他说得这么中肯,便点头答应了下来,“好吧,我就暂且信你这一回。要是三天后你不能实现你的承诺,那可别怪我翻脸无情了。” 隔日一早,我们几个人便被王薛以妨碍他施工为由赶出了青松谷。无奈下,我只好带着小幽等四人二兽一同回平王府去了。一进平王府 的大门,春儿便变的胆怯了许多,仿佛是被这座王府那股震人的气势给吓到了,紧紧的扯着我的衣摆,不肯松手。别说他了,就连静源在进府时也是一阵惊愕。也难怪,就连我当年初识平王府时,也是惊的好半天没还过劲来。他们此时的心情,我是深有感触。 “小幽,你和溪儿带静源先去我那坐会,我去紫竹苑看看娘亲在不”进府后,我跟小幽说了几句后,便领着春儿往紫竹苑走去。 “来抓我啊,我在这呐。来啊……来啊……”刚走近紫竹苑,我便听到孩子们玩耍嬉戏的声音。我一脚刚跨进院里,便被蒙着布巾的寒儿迎面扑了个正着。未等我反应过来,便听到他兴奋的大声喊道:“抓到了……抓到了……”听他这么一喊,我明白了他们几个是在捉迷藏,而且寒儿扮演的则是那个要四处找人的鬼。我一时玩性突生,伸手捏住了鼻子,尖着嗓门说道:“你要猜出我是谁?猜对才能算你赢。”寒儿闻言,抓了抓头发自言自语道:“叶哥哥?不对!琪琪?好像也不对!”随即伸手仔细摸了摸,大声的说道:“是大伯!”我一把将他脸上的布巾扯了下来,笑道:“你大伯现在还在兵部没回来呢。”蒙住双眼的布巾一撤,寒儿眼前顿时一片光明。“爹爹?”在看清我的面貌之后,寒儿一下子便扑进了我的怀里,开心的说道:“爹爹,你可回来了,寒儿想死你了。”“乖啦”我笑着拍了拍他的头顶,“叶儿呢?”寒儿闻言松开了双臂,回身大声喊道:“哥哥……哥哥……爹爹回来了,快点出来吧。”话音刚落,就听叶儿的声音从屋后的竹林中传出,“弟弟,你少骗我。我是不 会相信你,出去自投罗网的。琪琪,我们就躲在这,他是绝对找不到的。” “看来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你没少骗叶儿吧”我望着寒儿轻笑道,“叶儿出来吧,真是的爹爹回来了。”躲在竹林里的叶儿,突然听到了我的声音,将信将疑从竹林里冒出个头来。“爹爹?真的是爹爹!”在确信真的是我回来,而不是寒儿在骗他后,便拽着琪琪从竹林里跑了出来。“爹爹……二叔……”俩小跑到我的面前,双双扑进了我的怀里,开心的叫喊着。“还不相信是爹爹回来了”我拍着叶儿的头顶说道,“是不是寒儿经常骗你?告诉爹爹,爹爹好好教训教训他。” 寒儿一听生怕自己的屁股受罪,连连摇头道:“我可从来没有骗过哥哥,真的。爹爹要是不信的话,可以问哥哥。”边说边向叶儿眨巴着眼睛。我笑着没去理会,向叶儿求证道:“寒儿说的是实话吗?他从来没有骗过你吗?”叶儿见寒儿那副可怜兮兮的表情,也就没有拆穿他,点头对我说道:“没有,弟弟真的没有骗过我。”寒儿见他帮自己说话,忙冲他连连抱拳,以示感谢。叶儿见状则是冲他努了努鼻子,好像既是抱怨又好像是在威胁。当然俩小这一系列的动作,都是在他俩自以为我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作出来的。我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去拆穿他俩的小动作,“既然如此,那爹爹可就不管了。你们之间的事,就由你们小哥俩自己解决好了。”说完我俯身将琪琪抱了起来,亲了亲说道:“琪琪,在和哥哥们玩什么呢?”琪琪奶声奶气的说道:“捉迷藏。”“那琪琪有没有被抓到?”我笑着问道。琪琪很自豪的说道:“没 有,叶哥哥很厉害,寒哥哥每次都找不到我们。”“是嘛”我轻轻刮了下她的小鼻子说道:“琪琪,奶奶在房里吗?”琪琪点头应道:“奶奶在屋里和娘亲聊天呢。”“哦……”我轻应了一声,说道:“那琪琪继续和哥哥们玩吧,二叔找奶奶去了。”琪琪点了点头,随即从我身上滑了下去。“二叔,这位小哥哥是谁?”琪琪在从我身上滑下的时候,突然看到了一直在我身后的春儿,忙指着他向我问道。“哦……我差点忘了”我拍了下额头说道,随即我将春儿从身后拽了出来,向他们三个小淘气介绍道:“他**儿。春儿来,跟他们打个招呼。这是寒儿哥哥、叶儿哥哥,这个小妹妹是琪琪。”春儿闻言,小声的冲他们打了声招呼,“你们好。”叶儿和琪琪闻言,均很有礼貌的回应道:“你好。”只有寒儿,从上到下将春儿打量了个遍,随即不是很友好的说了句“你好”,便没再吭声。我见春儿还是有些胆怯,便冲叶儿说道:“叶儿,你们带着春儿一块玩,爹爹有事要找奶奶。乖一点,别欺负他好吗?”叶儿闻言很乖巧的点了点头,随即拉过春儿准备和他一起玩游戏。 我笑着点了点头,便迈步往屋子走去。我来到屋外,就听到屋内娘亲和阿秀两个人不知在闲聊什么,笑得很开心。我赶忙推开屋门,大声问道:“娘,你和阿秀嫂子聊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娘亲见我突然冒出神色一愣,随即笑骂道:“聊什么?聊你唄。你把俩小扔在我这,一走就是一个多月,你这个臭小子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做娘的?”我笑着跑到娘亲身边,在她身旁的凳子上坐下说道:“孩儿, 心里一直装着娘亲。要不是被中途事情耽搁了,孩儿早就回来了。”“你这个臭小子”娘亲笑着在我的额头上轻轻一点,说道:“怎么样?事情都办完了?”“嗯……”我笑着点了点头,“爹爹呢?还没有下朝吗?”“早着呢”娘亲应道:“最近朝廷里事情蛮多的。对了海儿,这次回来你是不是该去兵部上任了?就算你不喜欢,也好歹去露露面,别让人说闲话才好。”“知道了娘,我明天就随景哥哥去兵部”我随口应道,“对了娘,小弟弟怎么样了?”“刚起来没多久”娘亲笑着指了指床塌,“这会又睡了。我忙起身轻手轻脚的来到床榻前,见他睡的正香,微张的小嘴边还挂着一条银丝。我笑着掐了掐他胖嘟嘟的脸颊,便坐回到凳子上,“对了娘,这回出门我带了孩子回来。”“孩子?”一直坐在对面没有吭声的阿秀,闻言瞄了我一眼说道:“这回该不会真是你的私生子吧?”“阿秀嫂子,你又在胡说些什么”我一听恼道,“我不过才出门一个多月而已,怎么可能会有私生子出现。这孩子**儿,比寒儿他俩要小上一岁,是我收的小徒弟。”“你收的徒弟?”娘亲回问道。“是啊”我点头应道,“这孩子家住在凝雾镇,是我这次回京时偶然遇到的。经由一位老哥哥说合,我才收下了他。”“是这样哦”娘亲点头应道:“那孩子的爹娘呢?舍得让你把孩子带走吗?”“不舍得也没办法啊”我叹了口气说道,“这事说起来话就长了,等以后有空我在慢慢跟你们说。我去将春儿喊进来,让你们见见。这孩子虎头虎脑的,很招人喜欢的。”说着,我起身离开圆桌,往屋外走去。 (本章完)

第十一卷 第三十章 小小风波(上) 我从屋子里出来,只见春儿独自一人蹲在地上玩耍。我几步来到他身前,问道:“春儿,怎么就剩你一个了?他们几个呢?”春儿闻言起身,抬头说道:“他们听我说麋儿也随师父来了,便跑去找麋儿玩去了。”“哦……”我轻应了一声,“那春儿怎么没跟他们一起?”春儿闻言低下了头,说道:“春儿,想在这等师父。”“是吗?”我俯身抱起春儿,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亲后说道:“春儿真乖。”随即,便抱着他往屋内走去。由于我的一时大意,完全没有注意到春儿说话时脸上那不自然的表情,以至当晚便发生了一场说大不大、说小又不算小的风波来。 “娘,这就是春儿”我抱着春儿走进屋,来到桌前说道。娘亲一见到春儿,便高兴的从我的怀里把他接了过去,喜道:“这小家伙长得还真招人喜欢。”“春儿,叫奶奶”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春儿应该怎样称呼娘亲,索性便让他和叶儿们一样称呼奶奶。“奶奶”春儿闻言,甜甜的喊了一句。“嗯……真乖”娘亲抚摸着他的头顶,“告诉奶奶,春儿几岁了?”春儿张开右手手掌,说道:“五岁了。”“五岁了,真乖”娘亲笑着应道。“娘,也让我抱抱”一旁的阿秀见春儿长得虎头虎脑的,有些眼馋的说道。“好……”娘亲闻言,将春儿抱向了阿秀。“来,也让阿秀婶婶抱抱。”阿秀接过春儿笑着说道。 “娘,这回回来我还带了个朋友,不过见他之前你们可要有个准备”我坐回到凳子上,开口说道。“什么人,还要我做好准备”娘亲闻言轻笑道,“难道是怪物不成?”“怪物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了”我随口说道,“不过他是个和尚。”“和尚?”阿秀闻言惊呼道,“没想到你竟然还跟和尚打交道。”“和尚怎么了,和尚不是人啊”我 一听,略提高了几个音调回问道。“我又没说什么,你冲我吼这么大声作什么?”阿秀瞪了我一眼说道,“我不过是很好奇你怎么会和和尚扯上了关系?难道你有出家的打算?”阿秀这本是句玩笑话,但娘亲却信以为真了,忙拽着我的手急切的问道:“海儿,你打算出家当和尚?”“娘,别听阿秀嫂子在那胡说,我放着好好的世子不当,干嘛要出家去当和尚”我拍着娘亲的手劝慰道,“我这朋友法号静源,与我一样也是位修行者。只不过他修的是佛门,而我修的是道家。其实,我们早在几年前便相识了。这回出门偶然遇到了他,便把他一起带了回来,想多聚聚。”“原来是这样”娘亲听明缘由后点头说道,“那你这位朋友现在哪里?怎么说,过门也是客,我们不能怠慢了他。”“放心吧娘,现在小幽正陪着他在我那呢”我回应道,“能爹爹和景哥哥回来后,我在正式给你们介绍,免得一会见一个,麻麻烦烦的。”“这也是”娘亲点了点头,“那就依你之言,等你爹和景儿回来,再介绍给我们认识。”“嗯……”我应道,“娘,那我先回去了。”“也好,等你爹他们回来,我叫人去喊你”娘亲点头说道。“好的,娘”随口应了一句后,我便从阿秀怀里接过春儿,转身往外走去。 回到碧海阁后,我和小幽等几人坐在院中的石桌前闲聊,春儿则在一旁玩着我给他买的那个风车。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伍子从外面跑了进来,对我行完礼后说道:“少爷,老爷和大少爷回来了。”“是吗?”我听后应道:“那爹爹他们现在在哪呢?”伍子闻言说道:“老爷此时正在房内还朝服呢。老爷听说少爷带了朋友回来,特别想见见,便派小的跑来通知少爷一声,让少爷带着朋友去前厅一见。”“哦……” 我随口应道,“知道了,你先回吧。对了,去通知厨房午膳时作几道素斋,记得要用素油炒。”伍子闻言点头应道:“知道了,少爷。”随即,一转身跑出了碧海阁。伍子走后,我对静源说道:“静源,我带你去见见我的家人。”“好……”静源闻言点头应道。“那我俩呢?”小幽闻言指着自己和溪儿问道。“你俩?”我随口说道:“想去就跟着,不想就在这待着。反正有你俩不多,没你俩不少。”“你……海哥哥你怎么能这么说话,说得我俩好像垃圾一样”小幽一听没好气的说道,“既然这么不待见我俩,我俩还在这干什么。”说完,转过头对溪儿说道:“溪儿走。”说着,便起身要拽着溪儿往外走。 “你俩给我老实在这待着”我一手一个将他俩摁回到石凳上坐下,说道:“臭小子,脾气见涨啊。我本打算下午来做你朝思暮想了好久的点心来吃吃,既然你要走,我也不拦着。不过我可要把话跟你说清楚了,不是我不守信用,不给你做点心吃。而是你非要走,拦都拦不住。”一听到自己朝思慕想的点心下午就能够吃到,小幽一下子蔫了下来,满脸是笑的看着我,“海哥哥,我跟你闹着玩呢。我怎么可能会走呢,这里怎么说都算是我的家不是?我放着好好的家不待,出去瞎转悠什么呢。你说是吧,溪儿?”边说边冲溪儿眨巴着眼睛。溪儿见状,非常配合的连连点头。我笑着看着他俩,说道:“既然不走了就好生在这待着。要不,休想吃到我做的点心。”说完,我便带着静源和春儿一同出了碧海阁,往前厅走去。 “爹、娘,这就是我带回来的朋友,小和尚静源”跨进前厅后,爹和娘早就坐在了那里。我跑到爹爹面前行礼问安后,指着静源对他介绍道。“静源,这就是我爹爹、娘亲。 ”随即转过头,又静源介绍道。静源闻言,双手合十敬道:“见过平王爷、王妃。”我闻言一愣,忙小声的问道:“静源,你怎么会知道我爹爹是平王爷?”静源轻声回道:“是幽哥哥告诉我的。何况府第门楣上‘平王府’三个字那么大,我怎么可能看不到呢。”我嘿嘿一笑说道:“静源你不会怪我瞒了你这么久吧。”“当然不会”静源摇头说道,“不管你是高高在上的世子还是平民小老百姓,你都是我的司徒哥哥。” “海儿,你俩在嘀嘀咕咕说什么呢?不妨大点声也让爹爹听听”爹爹见我俩在那嘀嘀咕咕的,不知说着什么,一时忍不住好奇的问道。“爹爹,没有什么啦”我笑着回道,“来静源,这边坐。”说着,我拉过静源让他坐下。“咦……海儿,这孩子是谁?”由于我和静源的走动,露出了一直躲在我身后的春儿。娘亲闻言,对爹爹说道:“这孩子就是海儿收的小徒弟,**儿。”随即,娘亲冲春儿招了招手,说道:“春儿来,让爷爷看看。”春儿闻言,有些胆怯的来到爹爹的面前,小声的说道:“爷爷好。”爹爹闻言,笑着将春儿抱起,让他坐在双膝上,“好乖好乖,这下府里就更热闹了。” 正说着,司徒景从厅外走了进来,大声的说道:“阿海,我听说你又带了个小不点回来。在哪呢,快让我看看。”我见他进来忙起身来到他身旁,低声说道:“我朋友在,你就不能老实坐那,非得瞎嚷嚷?”司徒景闻言小声抱怨道:“你有朋友来就了不起是怎么着,就知道对我凶。”边说边来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我冲静源笑了笑,向他介绍道:“这是我哥哥,司徒景。”静源闻言,忙起身礼道:“见过景世子。”司徒景懒懒的摆了摆手,说道:“免了吧。”见他这副德行,我 很不得上前抽他两巴掌,一个多月不见还端起架子来了。我不好意思的对静源说道:“静源别在意,他就这样。”说完,我来到爹爹面前,抱起春儿走到司徒景的面前,阴沉着脸低声说道:“你给我安生点,否则有你好瞧得。”说完,我转脸一笑,说道:“这就是我带回来的小徒弟,春儿。春儿,叫大伯。”春儿闻言甜甜的说道:“大伯。”“哟……这就是春儿啊!好乖,来让大伯亲亲”说着,司徒景起身从我怀里接过了春儿,同时在我耳边低声说道:“你就威胁我吧。”说完,便坐回到椅子上,和春儿玩逗起来。 “对了,海儿,你这位朋友在哪座寺庙出家?”爹爹看着我,开口问道。我坐回到椅子上说道:“他是在无音寺出家。”“无音寺?”爹爹喃喃语道,“无音寺在哪里,我怎么从未听说过?”“无音寺是修行界四大门派之一,爹爹没听说过这很正常”我回道,“不过无音寺在哪?我还真不知道。”说着,我转过头看着静源问道:“静源,你们无音寺在什么地方的?”静源闻言说道:“无音寺就坐落在塞外长白山上。”“长白山?好远啊”我喃喃语道,“那里很冷吧。”“不会啊”静源摇头说道,“反正我没觉得。”“你一身修为不浅,怎么可能感到寒意呢?”我笑着说道。“也对哦”静源闻言嘿嘿笑道。 在前厅闲聊了半个多时辰后,伍子便从厅外走了进来,禀道:“老爷,午膳已经备好。”爹爹闻言摆手说道:“那好。伍子吩咐下去传膳吧。”“是……”伍子应道,随即出了前厅。伍子离开后,爹爹说道:“好了,我们去用膳吧。”说完,便起身同娘亲往外走去。“走吧,静源”我起身招呼静源,随即同司徒景和抱在他怀里的春儿跟在爹娘的身后,一同往外走去。 (本章完)

第十一卷 第三十一章 小小风波(中) 用过午膳,该去兵部的去兵部,该去午睡的午睡,该去打坐的打坐,整个平王府除了那些下人外,只有我和春儿两个闲人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要说闲我俩还真没闲着。为了兑现我的承诺,我抱着准备齐全的各种材料正和春儿在厨房里忙活呢。经过半个多时辰的准备,我要做的点心已初步呈现出本成品的样子。“春儿,把那个糖罐递给我”我将炒锅放到灶台上,转头对在一旁帮忙的春儿说道。春儿闻言,忙将摆放在手边的糖罐递给了我。我接过糖罐,将罐子里三分之二的白糖倒入了锅内,然后又到入了一些清水。待糖水煮开后,我又加入了一些蜂蜜和桂花,随即拿过一旁的木勺不断的搅动。大约熬制了十几分钟后,我便将锅从灶上拿了下来。随即我拿过事先用热油炸过的面条,一股脑倒入了锅中。在锅中充分搅拌了一下之后,我拿过放在一旁的一个四方木制模具,将锅内的面条倒入了模具内,“春儿,把那些果仁、蜜枣、糖丝,统统拿过来。”“知道了”春儿轻应了一声后,忙将我要的那些东西拿到了我的面前。我伸手将每种食材都抓了一小把,均匀的撒在面条上。完后,我将模具的顶盖压在了模具上,并大力的向下压了压。忙完这一切后,我看着忙得一头汗的春儿,问道:“春儿要不要和师父去街上逛逛?”春儿闻言笑着说道:“好啊。”“那好,我们先去洗洗,然后上街玩去。”说着,我便牵着春儿的手出了厨房。 可能是好久没有逛逛京城了,我和春儿直到夕阳西下从回到王府。刚一跨进碧海阁,就见小幽坐在院中不知在陪寒儿和叶儿玩着什么。“海哥哥,你这上哪 去了?”小幽见我回来,忙起身来到我身前问道。我领着春儿来到石桌前坐下说道:“我带着春儿上街玩去了。怎么,你找我有事?”“当然有事了”小幽坐下后说道,“你不是说要做点心吗?怎么还会有闲工夫出去玩的?”“谁说做点心就不能有闲工夫出去玩的”我回问道,“点心,我早就和春儿一起做好了。”“做好了?”小幽闻言急问道,“在哪呢?在哪呢?”“不用找了,点心现在还在厨房呢”随即我起身来,对他说道:“跟我来吧。”说完,我便牵着春儿的手,出了碧海阁往南跨院的厨房走去。 来到厨房后,我将压在模具上方的顶盖取了下来,看着顶盖下面那金灿灿的点心,心里不由一阵开心。虽然做起来麻烦了些,不过做好之后还是蛮有成就感的。我从一旁取过一个碟子,将里面的点心用刀切下一块后放在碟子里,随即手起刀落将碟子内的点心一分八块。我拿起一块,递给了跟我一同走进厨房的春儿,“春儿尝尝看,好不好吃?”春儿接过金灿灿的点心,大口的吃了起来。“好甜,好好吃”春儿吸允着手指,意犹未尽的说道。“好吃就好”随即我端着碟子,领着春儿走出了厨房。我将碟子放在院中的石桌上,对早就等坐在那的小幽、寒儿和叶儿说道:“尝尝看吧。” 小幽和叶儿早在我放下碟子的那一刻,便被装在碟子内那金灿灿的点心吸引住了。二人在听到我说尝尝看后,便迫不及待的伸手去抓。只有寒儿,在有意无意撇了一眼春儿后,才伸手去抓碟子内的点心。只可惜我当时一心放在点心上,根本没有注意到寒儿略有反常的举动。 “这点心叫什么名字? 真是太好吃了!”小幽吃掉了手上的点心后,大加赞扬道。“只要是吃的,你就没有说不好吃的”我打趣道,“叶儿、寒儿你们说说看,爹爹做的这个点心好吃吗?”“好吃,很好吃”俩小闻言齐声赞道,“爹爹的手艺好棒啊!”“呵呵……是吗?”我笑着说道:“好吃那就多吃点,爹爹做了很多呢。”我弯腰坐下,将春儿抱起坐在我的双膝之上,拿起一块点心递给了他,“吃吧,春儿。”春儿点了点头,接过点心大口吃了起来。 “你们几个躲在这偷吃什么好东西呢?”一阵脚步声从院外传来,同时伴随着司徒景质问的话语。我回过头看着径直走来的司徒景,冲他怀里的琪琪说道:“琪琪到二叔这来,二叔这有好吃的点心。”琪琪一听,忙让司徒景放自己下来。司徒景见状忙俯身蹲下,让琪琪下地。琪琪一落地,便急急忙忙的向我这跑来。待琪琪跑到身前,我将坐在一旁的小幽从石凳上赶了下来,让琪琪坐下,并递了块点心给她,“吃吧。”琪琪闻言一把从我手里拿过点心,开心的吃了起来。 “我说阿海,你怎么这么偏向,光知道给琪琪吃,怎么都不请我吃?”司徒景来到身前,向我抱怨道。“你不长手啊!”我瞪了他一眼说道,“想吃自己拿去,少在这向我抱怨。”“你真是一点也不可爱了?”司徒景搔弄着我的头发说道。“少来”我伸手一掌打落他的手,说道:“可爱你个鬼!我警告你,以后在孩子面前少惹我。”司徒景刚想说什么,便被一旁的小幽打断了话,“来景哥哥,尝尝看,这是海哥哥做的点心,很好吃呢。”司徒景把即将说出的话给咽了回去,从小幽的手中 接过点心吃了起来。“阿海,这真是你做的点心?”刚吃了一口,司徒景便被这香酥、糥甜的未知点心深深吸引,疑惑的看着我问道。我看着他一脸不信任的表情,冷哼了一声说道:“不好吃?那就不要吃了,反正给你吃也是浪费。”“我哪有说不好吃?”司徒景闻言说道:“简直是太好吃了,我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点心。阿海,这点心叫什么名字?”我拿起碟子内剩下的最后一块点心,在他面前晃了两晃说道:“这叫萨其马。”说完,三两口便把手里的点心吃下了肚。 “萨其马?没听说过”司徒景摇着脑袋说道,“还有没有了?我还想再吃两块。”我随口说道:“厨房里有的是,拿去吧。”司徒景闻言,忙跑进了厨房。半响后,厨房里传出了司徒景叫喊声,“阿海,点心在哪呢?我怎么没找到。”闻言,我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说道:“笨死了。小幽,你去拿吧。”“哦……”小幽点了点头,便往厨房走去。不多时,厨房里又传出了小幽的喊声:“海哥哥,这点心究竟放在哪里?”“真是笨死了”我嘟囔了一句,随即将春儿从我腿下抱下,起身往厨房走去。 “你俩怎么这么笨!”我走进厨房一看,俩人将厨房里所有的锅碗瓢盆都翻了一遍,却始终没动那摆放在案子上的那个四方木制模具。我白了俩人一眼,将模具的顶盖打开,只着里面的萨其马说道:“不就在这吗?笨死你俩算了。”随即我拿过一旁的菜刀,对小幽说道:“那三个碟子来。”“哦……”小幽轻应了一声,随即从橱柜里拿出三个碟子,摆放在我的面前。我拿起菜刀,将模具里的萨其马切成四块大小均一的方块, 然后将其中三块取出分别放在三个碟子里,随即手起刀落将碟子里的萨其马切成了八个等块。“景哥哥,你将这碟萨其马送去给爹娘。小幽,你把这碟给阿秀嫂子送去,顺便把溪儿和静源叫来”我对二人说完,端着剩下的那一碟跨出了厨房,往院中的石桌走去。俩人对视一笑,端着萨其马出了厨房,往各自的目的地走去。 “海儿,你做的萨其马还真是好吃,连你爹爹从不吃点心的人,也吃了两块呢”晚膳时,娘亲对美味的萨其马是大加称赞。“娘亲喜欢的话,以后孩儿再做给娘亲吃”我夹了个虾仁放到娘亲的碗里,对她说道。“好……好……”娘亲笑着连连点头。 晚膳过后,小幽等人带着四个小淘气先行回了碧海阁,我则和司徒景夫妇同去了紫竹苑陪爹娘闲聊。“爹、娘,天色不早了,你们早些歇息吧。”闲聊一阵之后,我见天色已晚,便开口说道。“是啊,爹明早还要上朝,我们就不打扰了”一旁的司徒景闻言随声附和道。“那好,你们回吧”爹爹点头应道。我和司徒景夫妇向爹娘道了声晚安后,便退出了房间。“阿秀,你先回房歇着吧,我去阿海那把琪琪接回来”一出紫竹苑,司徒景便体贴的对阿秀说道。阿秀闻言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早些带琪琪回来。”随即转过头对我说道:“海儿,晚安。”说罢,便转身往景月轩走去。司徒景目送阿秀离开后,便同我一道往碧海阁走去。 “呜呜……呜呜……”刚走到碧海阁外,我便听到从里面传出轻微的哭泣声。我忙跑进去一看,只见春儿独自蹲在院中,不知在地上捡着什么。我走近春儿,那轻微的哭泣渐渐清晰起来。 (本章完)

第十一卷 第三十二章 小小风波(下) “春儿,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在哭?”我俯身蹲在春儿的身旁,轻声问道。春儿用手臂擦了一把眼泪后,哽咽道:“我没有哭,只是沙子吹进了眼睛里。”“还说没哭”我扳起他微低的头,看着他红红的双眼,说道:“眼睛红成这样,还说没哭。春儿一直都是个好孩子,为什么要跟师父撒谎呢?”春儿呆呆的看着地上,说道:“师父给春儿买的风车坏了。”“风车坏了?”听他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春儿身旁放着一个破烂的风车,风车上面竹条都被折断了,五彩的纸屑撒落一地。我拾起那破烂的风车,问道“春儿,这风车是谁弄坏的?”春儿抽泣着说道:“是……是春儿自己弄坏的。”“胡说!”我一听便知他在说谎,大声的吼道:“春儿,你说实话,这风车到底是谁弄坏的?”我之所以这么肯定,那是因为我知道春儿有多宝贝这个风车,如果风车只是有点小小的损伤,我或许可能会相信他说的话。可现在好好的一个风车只剩下了一地的碎片,我怎么可能会相信他说的话呢。随着我一声大吼,司徒景急忙从院外跑了进来,问道:“阿海,出什么事了?你刚才在吼什么?”我甩开他搭在我肩头上的手,起身冲房门紧闭的厢房大声喊道:“小幽,你给我出来!” “海哥哥,你喊什么呢?”片刻后,小幽推开房门疑惑的看着我问道。“你过来,我有事问你”我强压着脾气说道。小幽点了点头走出屋子,关上门后来到我面前问道:“找我什么事?”我将那破烂的风车扔在他的面前,气极败坏的喊道:“我来问你,为什么春儿的风车会坏成这样?”“这……我不太清楚”小幽拾起 风车,摇了摇头说道。“你不知道?”我走近他身前,问道:“那我问你,你这段时间都在干什么?”小幽闻言一愣,接茬说道:“我……我在打坐。从饭厅回来后,我便和溪儿、静源一同回房打坐去了。”我问道:“那这几个孩子呢?你没在一旁看着点?”小幽摇头道:“没有。我看他们在院子里玩的挺好的,便没多在意。”“唉……你也真是的”我轻叹了一声后,冲俩小的房间喊道:“寒儿、叶儿,你们给我出来。”我刚喊完,俩小房间的房门从内打开,叶儿、寒儿和琪琪一同从房间里走出。司徒景见琪琪睡眼朦胧的样子,忙上前将琪琪抱起,轻拍着她的脊背,打算哄她入睡。我走到俩小的面前,蹲下身看着他俩,问道:“爹爹问你俩一件事,你俩一定要老老实实回答。”俩小闻言,点了点头。“你们知道春儿的风车是怎么弄坏了吗?”我轻声问道。寒儿闻言率先回答道:“不知道。”叶儿则犹豫了一下,摇头说道:“不知道。”“不知道?”我不大相信的回问了一句,“幽叔叔刚才说,你们回来后就一起在院子里玩,难道你们没看到春儿的风车是怎么坏掉的吗?”俩小均摇了摇头。 “二叔,琪琪知道”这时,卧在司徒景怀里的琪琪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司徒景闻言忙问道:“琪琪,你知道春儿哥哥的风车是怎么坏掉的?”琪琪点了点头,说道:“是寒儿哥哥弄的。”“什么!”我听后一愣,忙来到司徒景的面前,看着琪琪问道:“琪琪,到底是怎么回事?从头跟二叔说一遍。”琪琪点了点头,开口说道:“是这么回事。用过晚膳后,我同寒儿哥哥、叶儿哥哥一块在院 子里玩。这时,春儿哥哥跑进二叔的房间里拿出一个好大的风车出来。寒儿哥哥见到后,便问春儿哥哥这风车是哪来的?春儿哥哥说是二叔给他买的,而且还说要是寒儿哥哥想玩的话,就借给他玩会儿。寒儿哥哥一听便将风车抢了过来,扔在地上狠狠的踩了几脚,踩完之后又将风车上面那些五彩花纸也都给撕了下来,扔在了地上。”我听琪琪这么一说,肺简直都要气炸了,大声的叫吼道:“寒儿,你给我过来!”寒儿闻言,迈着小步一点一点挪到了我的面前。“你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弄坏春儿的风车?” “……”寒儿低着头,半声也没有吭。我见他不吭声,那火上蹭蹭的往上冒,摇晃着他的肩膀大声的问道:“你倒是说话啊,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没有做,我不知道”寒儿语气生硬的说道。“没有?”我瞪着他说道,“难道是琪琪在说谎吗?啊!”“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寒儿突然大声的冲我吼道。“好,没有是吧?那我就让进屋好好的问问你!”说罢,我环着他的腰将他拎进我的屋子。我插上屋门后,将他打横爬在我的腿上,脱下他的裤子扬手便在屁股上狠狠甩了一巴掌,“我问你,你到底有没有弄坏春儿的风车?”寒儿**了一声,没有开口。“不开口是吧?”我气恼道,“好,今天我看是你的嘴硬,还是你的屁股硬!”说着,我扬起右手狠狠的甩在他的小屁股上。 ‘咣硄……咣硄……’巴掌声是震耳欲聋,听得外面几人是一阵阵的心疼。司徒景耳闻巴掌声是越来越响,忙放下怀里的琪琪,跑到屋外大力的砸着屋门,“阿海,你快给我把门打开, 你想把寒儿打死还是怎么着?”“景哥哥,你少管”我大声的回应道,随即我甩了甩有些发疼的手掌,再次问道:“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有没有弄坏春儿的风车?”“没有!”寒儿大声的哭喊道。“没有?好,看来打的还不够”说着,我再次扬起巴掌挥在他那已经红得发紫的屁股上。“啊……呜呜……”本已经被打的失去知觉的屁股,再次感受到强烈的痛楚,痛得他嗷的大叫了一声。就这一声,让门外的司徒景心疼不已。随即抬起一脚,将紧闭的屋门给踹开了。 “你到底要打到什么时候才肯罢手?你真的要打死他不成!”司徒景上前一把抓住我即将落下的手,大声的嚷道。“景哥哥,你放开我”我使劲挣脱道。“我不放”司徒景死命的抓着我的手,不肯松开。这时,紧随司徒景进来的小幽,见状忙将寒儿从我腿上抱起,看着他红的发紫屁股,指责道:“海哥哥,你还真下的去手。不就是一个风车吗?你至于下这么重的手!你看看,这都打成什么样了?”司徒景一听,忙松开我的手,托着寒儿的双腿将他从小幽手中接了过来,仔细的查看着伤口。“阿海,你下手也太狠了。不管怎么说,寒儿他是你的孩子,你这个做爹的出手怎么能这么重?”司徒景看着寒儿**的小屁股,心疼的说道。 “你问问他,他眼里还有我这个爹吗?”我揉了揉被司徒景抓的生疼的手腕,开口说道。“阿海,你怎么能这么说”司徒景不悦道,“你不在家的这一个多月里,寒儿时时刻刻都在念叨你。他常常跑到景月轩找我,问你什么时候会回来?他如果眼里没你这个爹爹,他会这么做吗?大年夜里, 我们都聚在屋子里,只有寒儿偷偷的溜到院子里,希望你能赶回来陪他过年。可等了大半夜,他始终没有等到你的身影,最后还染上了风寒,在床上躺了十天身体才好过来。好不容易把你给盼回来了,你竟然为了一个风车,狠狠的打了他一顿。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如此看重一个风车,但风车坏了就是坏了,你就算把他打死了风车也还是坏了。” “我不是为了一个风车而打他,我只是想从他口中听到实话而已,难道任由他说谎,我也不去管吗?”我极力反驳道。“既然这样,我就让你听听实话”随即,司徒景低下头说道:“寒儿,你就照实说,那风车是不是你弄坏的?别怕,有大伯在,你爹爹决不能再动你分毫。”寒儿闻言,依偎在他的怀里,轻轻地点了点头。“那大伯问你,你为什么要弄坏春儿的风车?”司徒景见状继续问道。寒儿抽泣了一声,低声说道:“我……我讨压他,讨厌他的风车。”“讨厌他?你为什么要讨厌他?”司徒景追问道,“是不是他惹到你了,你才讨厌他?”寒儿摇了摇头,只是低声哭泣着。“你说啊,你为什么讨厌春儿?”我见他又沉默了,忙大声叫嚷道。“我……我就是讨厌他,讨厌他!”寒儿突然放声大哭起来,“呜呜……他……他抢走了我的爹爹。自从他来,爹爹都不疼我了。爹爹不仅带他上街去玩,还给他买了好大好漂亮的风车,还抱着他吃点心……我就是要撕了他的风车,让他也没得玩。呜呜……”寒儿边说,边不停的擦拭着眼泪。可不管怎么擦,那苦涩的泪水仍是止不住的往下流。泪水不仅流到了司徒景的衣服上,也流进了我的心里。 (本章完)

第十一卷 第三十三章 父子亲情 “你就为了这才弄坏了春儿的风车?”我轻声询问道。寒儿闻言冲我点了点头,没有吭声。“你这傻孩子”我轻轻抚摸着他的头顶,跟他说道:“他怎么会抢走你的爹爹呢?春儿比你和叶儿都小,爹爹自然要对他好些。再说那个风车爹爹也给你和叶儿一人买了一个,只是一时忘记了没有拿出来送给你们。你是爹爹的儿子,爹爹怎么会不疼你呢?” “那……那爹爹为什么要带他回来呢?”寒儿带着哭腔问道。“春儿是爹爹收的徒弟,爹爹当然要带他回来了”我笑着说道,“以后春儿会和寒儿、叶儿一样,留在爹爹的身边。”“我不要他留在爹爹身边,我不要”寒儿嘟着小嘴不高兴的说道。我伸手替他擦去脸上的泪痕,问道:“怎么,多个弟弟陪寒儿一起生活、一起玩耍不好吗?”“不好”寒儿摇了摇头,冲我撒娇的说道,“寒儿只要爹爹陪着就好了。”“你这个小淘气”我笑着从司徒景的怀里抱出寒儿,在他的脸颊上狠狠的亲了几下。 “刚才还是针尖对麦芒,转眼又变成亲亲父子俩了”司徒景见状说笑道。“怎么嫉妒我们父子亲情是吧”我打趣道。“嫉妒你个头”司徒景拍了我一掌说道,“以后你给我冷静点,别动不动就挥巴掌。下次再要是让我看到你挥巴掌,别说我先冲你挥巴掌。”“行行行,我在这样,你就直接挥我好了”我笑着说道:“不过,机会渺茫喽。”“切……”司徒景冷哼了一声说道:“我可不陪你们在这疯了,天不早了,琪琪该睡觉了。”说完,便转身往外走去。“我也不陪你们了,免得打扰你们父子俩亲热”小幽笑着离开了屋子。“对了小幽,今晚春儿和叶儿就交给你照看了。”我在他临出门前喊了 几句。“知道了……”小幽带上屋门之前冲我挥手示意道。 “寒儿,屁股疼不疼?”二人离开后我抱着寒儿坐到床上,轻声问道。“疼……”寒儿点了点头,低声说道。“知道疼,还连句求饶的话也没有”我将他趴卧在床上,“让爹爹看看严重不?”“不要”寒儿一听忙伸手去捂屁股。“臭小子,都让大伯看了,爹爹看看就不行?”我一掌把他的手打开,露出了红一块紫一块的小屁股来。看着这惨不忍睹的小屁股,我的心不知被谁揪了一下,疼的厉害。“爹爹真该死”我自责道,“你好好趴着,爹爹给你找点药敷敷。”说着,我将腰间的锦袋扯下,从里面找出两枚活血化淤的药丸。我将药丸用力捏碎,一点一点的撒在了他的小屁股上。 “疼……爹爹好疼”由于药粉的缘故,已经**发紫的屁股更加疼痛,寒儿紧紧的抓着被子,大声哀嚎道。“忍着点,只有这样才好的话”我轻轻拍着他的脊背,安抚道:“要不,寒儿可就要在床上躺上好几天不能下地呢。”“可……真的好疼啊”寒儿抱怨道。“要不爹爹给寒儿讲个故事吧?”我随口问道,“听着故事寒儿就忘记屁股疼了。”“好啊”寒儿高兴的拍着手说道,“我要听孙悟空的故事。”“好吧”我侧卧在他的身旁,伸出手臂让他枕着,又扯过一条被子轻轻盖在他光溜溜的下身上,随后问道:“还记得爹爹讲到哪里了吗?”“当然记得”寒儿应道,“讲到唐三藏一行人过了黑水河。”“过了黑水河是吧?”我想了想后说道,“唐僧师徒四人过了黑水河后,继续向西前行。走了些许时日后,四人来到了车迟国。这个车迟国敬道灭僧,如果道士来此处便会得到好些好处;但倘若和 尚来此,便会生出许多的祸事……” 翌日清晨,我被冬日那柔和的阳光叫醒。“这一觉睡的可真香”我轻轻将被寒儿枕着的胳膊抽出,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随即我起身下床来到窗前,望着升起不久的太阳,享受这短暂的安宁。“呜呜……呜呜……”这时,突然一阵哭声从床上传来,我忙走到床边一看,刚才还在熟睡得寒儿不知何时醒了过来,正趴在那掉眼泪。我忙将他抱起,轻轻拍着他的脊背问道:“寒儿,睡的好好的,怎么哭了?”寒儿抽泣着说道:“刚才我梦到爹爹不要寒儿了,寒儿被爹爹扔在了大山里。”“傻孩子”我抚摸着他的头顶说道,“爹爹永远……永远不会扔掉寒儿的,放心吧。”寒儿闻言点了点头,停止了哭泣。“现在还早,要不要再睡会儿?”我见现在不过辰时一刻,便问问他是否还想再多睡一会儿。寒儿摇头说道:“不睡了,寒儿肚子饿了,想吃东西。”“好吧,不睡了”我点头说道,“那寒儿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去做。”“我……我想吃肉包子”寒儿想了半天后对我说道。“肉包子?”我有些为难的说道,“那好,爹爹这就去厨房看看,看看张妈妈她们今天有没有蒸肉包子?”说着,我便将寒儿放到床上,准备去厨房看看。可我刚一转身,才发觉我的衣摆竟然牢牢的被他抓在手里。我好奇的看着他问道:“怎么了,寒儿?”寒儿抬头望着我,眨巴着眼睛说道:“寒儿想和爹爹到街上去吃肉包子。”“怎么?张妈妈他们做的肉包不好吃?”我随口问道。“不是”寒儿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我有些不大明白的看着他,问道:“那寒儿为什么要上街去吃肉包呢?”“寒儿……寒儿就是想吃南街王记包子铺 的肉包子,不想吃张妈妈她们做的。”寒儿吞吞吐吐的说道。“哦……爹爹明白了”听他这么一说,我猛然想到这是怎么一回事了。于是,我抿嘴笑问道:“寒儿是想单独和爹爹上街是吧?”听我这么一说,寒儿的小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低着头没有吭声。我笑着说道:“这有什么好害羞的。走,爹爹带你上街去。”“好啊”听我这么一说,寒儿高兴跳了起来。不过一时兴奋,他竟忘了自己受伤的小屁股,跳起的瞬间小屁股一吃痛,‘啊’的大叫了一声,随即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可怜他那光光的小屁股,又重重的和床来了个亲密接触,无意间将痛楚又加大了一倍,疼的他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你呀,别总这么冒失,让爹爹看看屁股上的伤好点了没?”说着,我让他趴在床上,仔细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处。“嗯……还不错,虽然还有些肿,不过已经好多了”我检查完后说道,“不过这几天你可不能下地,要老老实实的床上养几天。”“那……那还能不能跟爹爹上街去吃肉包子了?”寒儿一听担心的问道。“放心好了”我拍着他头顶,劝慰道:“你不能下地走动,但爹爹可以抱着你上街去啊。来,我们先敷药,敷完了药我们去洗脸,洗完脸爹爹就带你上街去。”说完,我又从锦袋中掏出两枚药丸,捏碎后均匀撒在伤处。之后,我起身来到俩小的衣柜前,从里面翻了条比较宽松的裤子给他穿上。随后抱着他出了屋子,到院中打水给他洗脸。 经过一番梳洗后,我抱着寒儿出了平王府,一路来到南街那家颇有口碑的王记包子铺。叫了一屉包子后,我便抱着他来到一旁坐下慢慢吃了起来。寒儿拿着肉包,大口的吃着。我见他吃的好香, 忙问道:“怎么样?这肉包好不好吃?”“好吃,好吃”寒儿边吃边说道。我将实现叫的热豆浆推到他的面前,说道:“慢点吃,喝口豆浆,可别咽着了。”“嗯……”寒儿吃掉手上的肉包后,端起豆浆喝了一大口,随即有抓了一个肉包继续吃了起来。 “我说,一大早,你俩怎么偷偷摸摸的溜出来了,原来是跑这来吃包子来了”我俩正吃着,突然一个人影从旁边跳了出来,坐在我的身边对我说道。“你怎么会来?”我转过头看着不知从哪蹦出来的小幽,轻声问道。“我怎么就不能来?”说着小幽一挥手,冲卖包子的老板喊道:“老板,这里加两屉包子。”在一旁忙碌的老板闻言,大声的回应道:“好咧”随即,端着两屉热气腾腾的包子送了过来,“客官慢用。”说完,老板便离开继续忙活去了。 “一早上就吃这么多,你不怕撑死啊”我看着两屉热气腾腾的包子,一脸鄙视的看着他说道。“谁跟你说这都是我要吃的?”小幽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说道。“不是你吃?”我疑惑的问道,“那你买这么多做什么?”“我是要稍回去给叶儿和春儿吃的”三两下吃掉手上的包子后,小幽开口说道:“我不想因为几个包子,你又把叶儿给揍一顿。寒儿一个受委屈就够了,难道还要他俩做个难兄难弟啊。”“还是你想的周到”我拍着他的肩头说道,“看来以前那些好东西没白吃,比我想的长远。”“少来”小幽甩开我搭在他肩头的手,说道:“别妨碍我吃东西。”随即,又拿起一个包子,大口吃了起来。看着他这副吃相,我实在是不敢恭维,短短几句话的功夫,他竟然吃掉了半屉的包子。我无奈的摇了摇头,也拿起一个包子,吃了起来。 (本章完)

第十一卷 第三十四章 平颜之战(上) 吃完包子后,小幽便先行回府了,我则抱着寒儿在街上闲逛。只可惜现在时辰尚早,街上冷清的很,闲逛了一会我便抱着寒儿回府去了。刚回到平王府,就见挽香从一旁走了过来,对我说娘亲急着找我。听她那焦急的口吻,我便猜到娘亲已然知晓了昨晚的事情,当下便点了点头,随她一同往紫竹苑走去。 来到紫竹苑刚一进屋,娘亲便一把从我怀里抱走了寒儿,小心翼翼的脱下他的裤子,待看到他那**的小屁股,娘亲心疼的忙吩咐挽香去把紫金化淤膏拿来。挽香闻言忙将放在柜里的紫金化淤膏找出,递给了娘亲。娘亲接过药膏,将乳青色的药膏挤出,轻轻的涂抹在寒儿的小屁股上,边摸边轻声说:“寒儿乖,摸上药膏小屁股才好的快。”寒儿闻言点了点头,强忍着疼痛没有吭声。娘亲涂完药膏后,吩咐挽香看着点他和正儿,便拽着我出了房间。 “海儿,你怎么会出手这么重?要不是阿秀今早过来告诉我,你是不是打算就这样隐瞒下来?”来到屋后的紫竹林,娘亲大声的斥责道。“娘亲”我愧疚的说道,“当时我只是一时气急才下手这么重,我现在也是追悔莫及。可是打都打了,我能有什么办法。”“知道错了就好”娘亲一听,轻叹了一声说道:“寒儿还小,就算真的惹你生气,打两下教训一下也就可以了,千万别再下这么重的手了。”“知道了,娘。”我点头应道,“对了,娘。爹,他知道吗?”“你还想让你爹知道啊”娘亲用手点了下我的额头,笑骂道:“要是你爹知道你把他最疼爱的孙儿打成这样,你还会有好果子吃吗?”“那爹就是还不知道了?”我试探性的问道。“怎么?”娘亲看了我一眼,问道:“你想让 你爹知道吗?那好,等你爹下朝,娘就去告诉他,看他能不能轻饶了你。”“不要啊,娘……”我一听赶忙拉住娘亲的手臂,哀求地说道:“这件事还是不要告诉爹知道的好。朝廷那么多的事就够爹忙活的啦,这点小事还是我们私下解决,不要惊动他比较好。”“知道怕了?”娘亲笑着说道,“想让娘帮你瞒着你爹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娘有个条件……”“条件?”我赶忙问道,“什么条件?”“条件很简单”娘亲说道,“就是在寒儿伤好下地之前,你这个做爹爹的要好好的照顾他、关心他。同时,你还不能忽略叶儿和春儿,要让他们三个同时感受到你的爱,你做得到吗?”“这个没问题”我拍着胸脯说道,“我保证全心全意做个好爹爹、好师父,让他们感受到我对他们的爱是一样的深,一样的厚。”“别光是嘴上说说,要实实在在的做到才好。”娘亲闻言轻笑道,“好了,你带着寒儿先回去吧,免得你爹回来看到,事情就败露了。”“知道了,娘”我笑着应了一声,便随娘一同往屋内走去。回到屋子后,我将正趴在床上和刚睡醒的正儿玩的不亦乐乎的寒儿抱起,冲娘亲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接下来的几天由于要照顾寒儿的缘故,我去兵部上任的事情便耽搁了下来。五天后,寒儿屁股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这才安心的随司徒景上兵部就任。还好,爹爹明白我的心思,给我在兵部安了个闲差:管理兵器。由于时值冬天,士兵基本没有操练的计划,我走马上任的第一天,便是在兵器库闲闲散散中渡过的。 “阿海,时辰不早了,我们回家去吧”太阳西下,忙碌一天的司徒景来到兵器库,招呼我该是回家的时候了。我冲和 我一样无聊的几个收下知会了一声,便跟着他出了兵部,一路往王府回去。刚踏进王府,我便被一直守在那的伍子拦住,说是爹爹有事要找我,让我一回府便去书房找他。看伍子那焦急的神情,我心头一震,心道:‘是不是寒儿的事情败露了?爹爹要秋后算帐啊?’随即我冲身旁的司徒景苦笑了一下,有些胆颤的跟在伍子身后,一路往书房走去。 我揣着咄咄不安的心,轻轻叩响书房的门。“海儿吗?进来吧”响声刚落,书房内传出爹爹略有怒意的声音。我随即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坐在书案前的爹爹见我走进,忙向我挥了挥手,说道:“过来坐,海儿。”我闻言点了点头,来到书案前坐下。爹爹面色凝重的盯着我看了半天,没有吭声。‘既然事情败落,我还是争取主动为好’想到这,我小心翼翼的问道:“爹爹找孩儿过来,有什么事吗?”爹爹面无表情的将面前的一本奏折扔到了我的面前,说道:“你看看就知道了。”看着面前的奏折,我心里不停的犯着嘀咕,‘不就是打了寒儿一顿,难道这也能惊动朝廷,参我一本?’我不解的拿过奏折翻开一看,一直惶恐不安的心算是平静了下来。我合上奏折,问道:“爹爹,这件事皇帝伯伯怎么看?也认为是孩儿目无法纪,以世子之威欺压百姓,与钱立合谋迫害范戬?”爹爹闻言摇了摇头,说道:“皇兄并没有作出任何决断,只是派了八百里加急前往风郡召钱立进京。”“看来,皇帝伯伯并不相信孩儿”我失望的说道。“皇兄并不是不相信你”爹爹解释道,“只是这奏折所述证词处处针对你,而且这范戬又是颜尹的外孙、太子的表弟,皇兄多少也要顾及一下他们,不好处处袒护你。 所以这才召钱立进京,好从他口中探明此事的来龙去脉,再行定夺。”“既然如此,孩儿也不好多说什么”我随口说道,“那爹爹是否会相信这奏折所述,相信孩儿确以世子之威欺压百姓、迫害范戬?”爹爹闻言一愣,摇头说道:“不信。”“那好,既然爹爹这么说,那孩儿也就实话实说好了。”我一字一句坚定的说道:“确实是孩儿授意钱立,要了范戬他的性命。”。“什么?”爹爹惊呼道,“范戬真的是你和钱立联合害死的?”“不!”我摇头说道,“事情是这么一回事……”随即我将当日在风郡所发生的一切说了出来。待我说完,爹爹气愤的一拍桌子,怒道:“好你个颜尹!你纵容自己的外孙胡闹不说,竟然反过来咬本王一口。本王要是让你得逞,本王就不姓司徒!”当下便要拽着我进宫,找皇帝伯伯理论。“爹爹,你消消气,这事急不得”我倒了杯茶递到爹爹的手上,劝道,“既然颜尹那老狐狸敢参我们一本,想必早已有了对策。何况,皇帝伯伯身边有个颜妃,而范戬又是她的外甥,这件事也定是参与其中。就算我们去找皇帝伯伯理论,想必颜妃也会从中作梗,坏我们的事。干脆,我们不如等钱立进京之后,再酌情相对。孩儿就不信,有了钱立这一有力证人,颜尹还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到时就算颜妃再有所动作,皇帝伯伯也不会相信了吧。” “好,就这么办”爹爹放下茶杯,拍着我的肩膀说道:“不愧是我的儿子,遇事头脑冷静、设想周全。”随即,爹爹又有些担忧的说道:“虽然钱立是此事的关键,但以颜尹的作风来看,钱立能不能平安的进京恐怕都是个未知数。”“这点爹爹就不用担心了”我镇静的说道,“ 我这就让小幽走一趟,有小幽暗中保护,颜尹休想动钱立分毫。”“好……”爹爹闻言点了点头,说道,“海儿,此事不宜耽搁,要尽快行事才好。”“我明白,爹爹”我点头应道:“我这就找小幽去”说完,我便转身出了书房,往碧海阁走去。 回到碧海阁后,我跟小幽说明了一切后,小幽立马点头应了下来。不过,我怕小幽一人应付不过来,便想让溪儿与他同去做个帮手,毕竟钱立乃一介凡人,要是真遇到点什么危险,两个人总比一个人要强些。可小幽却不同意,说万一他俩都走了,王府再出点什么事,我一个人应付不过来,所以溪儿一定要留下。就在我俩坚持不下的时候,静源从屋里走了出来,对我俩说,如果我不放心的话,他可以陪小幽一块去,让溪儿留在王府。反正他一个出家人,不好参与朝廷里的事。留在王府里,还不如随小幽一同前去保护钱立。听他这么一说,我想了想也对,虽让他参与其中有些对不住他,但情势所逼也顾不上其他了,便没有多说什么应允了下来。打定主意后,静源和小幽二人便驾驭玉牌飞离了王府,一路往风郡城飞去。随后我让溪儿暗中潜入颜府,探听他们下一步的行动。 四天后,小幽和静源暗中将钱立平安护送到了京城。二人见他平安住进驿后,便回到了王府。我在二人的述说下,了解钱立此次进京真是凶多吉少。要不是小幽和静源的尽心保护,钱立能不能平安离开风郡都很难说,更别提进京了。听到这,我实在不知该用什么语言来向二人表达我的谢意,只好拍了拍二人的肩膀,以示称赞。随后我让二人进屋休息,自己则往书房走去,打算和爹爹商讨一下,以应付接下来的种种。 (本章完)

第十一卷 第三十五章 平颜之战(下) “爹,钱立已经顺利抵达京城”我推开书房的门,对坐在书案前的爹爹说道。“到了?”爹爹闻言抬头说道,“那好,海儿明天你随爹爹一同上朝,本王倒要看看颜尹这个老狐狸会耍什么花招。”“知道了,爹。那孩儿先回去了”说完,我转身离开了书房,独自一人出了王府。 翌日清晨,我随爹爹一同进宫上朝。朝堂上,颜尹见我同来很是诧异,但转眼便恢复了正常,面无表情的在那里等待皇帝伯伯的到来。大约一炷香过后,皇帝伯伯在一群太监的簇拥下从内殿走出,来到龙椅坐下。这时,一旁的太监总管夏公公开口宣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说完,便转身退到了一旁,不再吭声。话音刚落,颜尹向前走了几步来到大殿中央,屈身礼道:“陛下,臣有事启奏。”皇帝伯伯闻言摆了摆手说道:“颜爱卿,有何事启奏?”颜尹说道:“风郡道台钱立于昨日抵达京城,臣以为应宣他上殿,将海世子迫害百姓一事说个清楚,以替屈死之人讨个说法。” ‘这个老狐狸,还未等事情查清楚,就把这么大一顶帽子扣在我的头上’颜尹这一席话,气得我牙根痒痒,光他这一番话,就可以让那些不明事实的人对我的印象坏上三分,让我失了先机。“陛下,臣弟有话要讲”颜尹刚说完,在我身旁的爹爹便按耐不住走了出去,行礼后说道:“此事尚未查清楚,颜大人为何如此诋毁海儿,使海儿蒙受不白之冤?”由于爹爹的移动,高坐龙椅的皇帝伯伯看到了我的身影,忙道:“既然海儿今天也在朝上,那朕也不想多说什么了。来人啊……”守殿侍卫闻言忙推开殿门走了进来,俯身跪拜道:“陛下。”“去驿宣风郡道台钱立上殿”皇帝伯伯挥手说道。“是……”侍卫闻言拱手应道,随即起身退出了大殿。 半盏茶过后,面色慌张的钱立从殿外走了进来,俯身跪拜道:“微臣钱立,叩见吾皇万岁、万万岁。”“爱钦平身”皇帝伯伯摆手说道。钱立闻言,叩谢起身。皇帝伯伯开口 问道:“钱立,朕问你,前些日子海世子是否到过风郡城?”钱立闻言,忙拱手回道:“是,陛下。半月前,海世子路过风郡城,在城内住了几日后便离去了。”“哦……”皇帝伯伯轻应了一声,继续问道:“那朕再问你,海世子是否授意你判处风郡城百姓范戬斩刑?”钱立摇头说道:“回陛下,没有。”“你胡说!”颜尹一听忙大声叫道。“微臣并没有胡说”钱立镇静的说道,“海世子只是授意微臣要以本朝吏律判处范戬,而不是授意微臣要范戬的性命。范戬之所以被判斩刑,完全是微臣照吏律所判,与海世子没有本分联系。”“你胡说!”颜尹一听怒道,“范戬根本就没有犯什么重罪,你是以哪条哪律判的斩刑!”“回陛下”钱立应道,“范戬仗着自家财大气粗,到处欺压城中百姓,祸害良家女子,间接造成多人怨死。那日,海世子在街上遇到范戬带着一干家丁在街上强抢民女。世子见状忙上前阻拦,可那范戬不但不听劝阻,反而招呼家丁要教训世子。若不是世子身手敏捷,恐怕就糟了毒手了。后来世子听城中百姓所说,范戬有他在京城作大官的外公撑腰,时常迫害城中百姓,一时气愤才找到微尘,并授意微臣以本朝吏律审判范戬。在诸多证人、证据的作证下,微臣这才以吏律为本判了范戬斩刑,还城中百姓一个公道。”“此话当真?”皇帝伯伯一听,双眼微瞪冷冷的说道。钱立一听,忙慌张的屈身跪下,回道:“微臣句句食言,不敢欺瞒陛下。”“那好”皇帝伯伯闻言道:“那朕再问你,范戬的外公是何人?”钱立闻言没有吭声,只是低着头跪在那里。 “皇帝伯伯,范戬的外公就是颜尹颜大人”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我,向前迈了几步来到殿中,行礼说道。“什么!”皇帝伯伯一听,惊呼道:“钱立,海世子所言是否属实?”钱立微微点了点头,示意我所言非虚。“好你个颜尹!”皇帝伯伯闻言大怒道,“自己管教不严,还来了个恶人先告状。朕来问你,那范 戬是不是你的外孙?”颜尹见状忙跪下身,心慌道:“回陛下,范戬确实乃老臣外孙。”“好,你外孙仗着你的名头在外欺善作恶,你作外公的不但不加以阻止,反而纵容他。颜尹,您难辞其咎!”皇帝伯伯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道,“夏公公,拟旨!”守在一旁的夏公公忙向前一步走。“颜爱卿年事已高,恐其难任内阁大学士一职,故此朕特许他告老回家颐养天年。海世子替风郡城除一祸害,特赏他玉如意一对,黄金百两,以示褒奖。风郡道台钱立多年心系百姓,以百姓之事为己任,功不可没。特封他为内阁学士,并赐官邸一座,白银百两。”说完,便气呼呼的从龙椅上起,转身离开了大殿。 “谢主隆恩”我和钱立闻言,齐声谢道。颜尹则因丢了乌纱,而一时无力跌坐在地上。爹爹则美滋滋的看着失意的颜尹,一脸的喜意。 散朝后,我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同爹爹一起往御书房走去。端坐在御书房的皇帝伯伯,见我和爹爹前来,忙屏退了所有人。面露喜意的看着我,说道:“海儿,你这招真够绝的。朕早就想罢了颜尹这只老狐狸,只可惜无从下手。这回倒好,一个外孙就让他滚回家去了,朕看他以后还怎么嚣张。”“不过皇帝伯伯,这么做会不会让颜尹生疑,从而破坏我们的计划。”我担心的问道。“应该不会”爹爹摇头说道,“你皇伯伯最恨的就是仗着自家名号欺压百姓的人,这次罢官虽说重了点,但也在情理之中,谁让他外孙不长眼,欺负到我海儿的头上。怪只怪他这个作外公的没有调教好自己的外孙,竟然不论什么人都敢惹,斩了他都算是便宜他了。要是让他落在本王的手里,保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敢欺负我的海儿,找死呢!”听完这一席话,我突然发现一向温文尔雅的爹爹竟然还有这么暴力的一面,惊的我是目瞪口呆。皇帝伯伯笑了笑说道:“浩智,你看你都把海儿吓呆了。这么多年了,你这脾气怎么还这么火爆,朕还以为你早就改好了呢。 ”爹爹闻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皇帝伯伯迫切的问道:“对了海儿,接下来朕应该怎么做,是乘胜追击一举铲掉颜氏一党?还是按兵不动,以观后效?”“以海儿之意,还是按兵不动为好”随即,我说出了我的想法,“此时想要铲除颜氏一党还为时尚早。不说别的,小杰现在对朝中诸事根本就是什么都不懂,很难能独当一面。我们现在还要利用太子档在前面,替小杰扫除一些隐患。待小杰有了能力能独当一面之后,在剥去霁堂哥太子的名号也不迟。况且现在乘胜追击的话,难免颜氏一党狗急跳墙举兵造反,恐怕这并不是皇帝伯伯想要的结果吧。”“这倒是”皇帝伯伯点了点头,说道:“都等了这么多年了,不必急在一时”“嗯……”我轻声应道,“不过,皇帝伯伯也应该适时给小杰安排一些事情做做,让他多多接触朝廷。总让他躲在我们的后面,总归是不大好。将来这个国家还要靠他发展,现在不多积攒一些经验,将来等他登基再学不就太晚了。反正现在几个堂哥都多多少少入朝参政,再多他一个也无妨。反正小杰已经快满十八岁了,该是入朝历练历练的时候了。”皇帝伯伯闻言笑着说道:“既然海儿这么说了,那过几天朕便当朝宣布让杰儿随同上朝,历练历练。” 与此同时,在府内焦急等待消息的范长鸣夫妇一见颜尹那苍白的脸色便知此事出了纰漏。待细问之后才知道,颜尹不但没有为爱子报仇,反而被皇帝贬退回家,范戬他娘颜芷蓝终于忍不住痛哭起来。颜尹拍着女儿的脊背,暗暗决定终有一日要用司徒海的死为自己的外孙报仇。 离开皇宫后,我便向爹娘告辞,带着叶儿、寒儿、叶儿和小幽等人离开了王府,准备回青松谷去。本该早些时日回去的,只是被颜尹这一闹了耽搁了下来,既然此事已了,也该回去看看青松谷扩建的大工程进行的怎么样了。经过一刻钟的飞行后,我们回到了已然呈现出些许春意的青松谷了。刚从空中降下,就见我们的大工程师从洞 内迎了出来,“你们可算回来了,来参观参观我的劳动成果吧。”说完,便拽着我的手往洞内走去。还真别说,进去这么一看,还真让我对他刮目相看。石洞还是原来的那个石洞,只是里面的面积增大了数倍,原先仅有三间石室,现在已经扩增到了六间。每间石室的格局布置都和原来没有分别,同样是一张石榻和几个蒲团,唯一不同的是后建的这几间石室的墙壁上,都镶嵌有几颗拳头般大小的夜明珠以供照明。我看着得意洋洋的王薛,竖起了大拇指,称赞道:“不错,完美无瑕,真是辛苦你了。”王薛闻言嘴角上翘,奸笑道:“既然知道我辛苦,是不是应该奖励我一下呢?”“你想要什么奖励?”我随口问道。王薛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脸颊,说道:“亲一下,不过分吧。”“当然不过分了”我笑了笑,转身出了石室,冲刚从外面进来的三小说道:“薛伯伯这么辛苦的为我们工作,你们是不是应该奖励他一下呢?”边说我边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脸颊。鬼机灵的寒儿顿时明白了我的意思,几步跑到王薛的身前,扯着他的衣摆非要亲他一下。叶儿和春儿见状也跟着跑了过去,嚷嚷着也要亲他一下,以示奖励。王薛被这三个小鬼头弄的是哭笑不得,最后只好缴械投降,蹲下身任凭他们在他的脸颊上留下三个大大的口水印。不过他并没有忘记我这个始作俑者,在蹲下身的时候,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好像在指责我耍诈。不过,我是完全不在乎,爱瞪就让他瞪好了,反正我又不会少块肉,无所谓啦。 在青松谷住了一段时间后,静源便向我告辞,说是出门这么久他怕智名大师担心,想回无音寺去。既然静源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多加强留,当心便让小幽送他一程。在静源离开后不久,王薛也提出地府有事要忙也回去了。随着他俩的离开,青松谷又回复了以往的宁静。不过由于春儿的加入,青松谷又增添了些许童趣。看着三个小淘气在谷中玩耍嬉戏,我彷佛也回到了那个充满欢声笑语的童年。 (本章完)

第十一卷 第三十六章 逼宫记(上) “怎么样?练成了吗?”我刚走出石室,便见小幽迎面走来。“当然是……练成了”我笑着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黑漆漆的小木盒对他说道。“太好了,这四年的辛苦总算是没有白费”小幽兴奋的说道,“对了,今天是你那皇帝伯伯的六十大寿,你个做侄子的可是不能晚到的。”“对哦”我恍然大悟道,“这阵子劲忙着炼丹了,差点给忘记了。对了,寒儿他们呢?”“溪儿早就带着他们几个回王府了”小幽回应道,“我们也快点去吧。”说着便拽着我要往外走。“等一下啦”我用劲拽住他说道,“皇伯伯大寿,我总是要准备点礼物才行啊。”“放心啦,我们都替你准备好了”小幽简单的回了一句,便继续拽着我往洞外走去。 “爹爹……”刚从半空中降下,一直守在碧海阁院中的寒儿便朝我扑了过来。我宠昵的将个头已高及我胸口的寒儿揽入怀中,说道:“都是大孩子了,还这么喜欢和爹爹撒娇。”寒儿不以为然的说道:“寒儿就喜欢和爹爹撒娇嘛。”边说,边撒娇般的在我的胸膛蹭了蹭。“好了,好了,让琪琪看到会笑话你的”我拍了拍他的脊背,轻声说道。“琪琪早就跟着大伯进宫去了,她才不会看到呢?”寒儿离开我的怀抱,说道。“哦……”我轻应了一声后,问道:“那爷爷、奶奶呢,他们也一同进宫去了吗?”“嗯……”寒儿点了点头,说道:“爷爷和奶奶一大早就带着哥哥、春儿和小叔叔进宫去了,大伯和大伯母也带着琪琪一道去了。”“那你怎么没跟着一起去?”我好奇的问道。寒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低声说道:“我想等爹爹回来,然后再一起去。”“臭小子”我笑着摸了摸他那头漆黑的短发,说道,“对了,溪叔叔呢?”“溪叔叔在房间里打坐呢”寒儿闻言指着紧闭的厢房门说道。“哦……”我轻应了一声后说道,“ 寒儿,你先在这等会,爹爹有些事情要找溪叔叔。完事之后,我们再进宫去。”“好的”寒儿点了点头,应道。我笑着点了点头,随即同小幽一起往厢房走去。 我俩刚跨进厢房,便见溪儿缓缓睁开了双眼,“海哥哥,丹药练成了吗?”“嗯……”我点了点头,来到床榻前坐下,“趁现在府里人少,我们要尽快让馨表姐服下,以免失了药性。”“那好”溪儿和小幽闻言均点了点头。我见二人同意,忙将玄冥戒从右手中指上取下,放到床上说道:“那好,事不宜迟,我们动手吧。”话音刚落,小幽和溪儿对视了一眼之后,便先后化为一团水雾钻入了玄冥戒内。片刻后,二人便将存放在玄冥戒内装有虞馨的冰棺给抬了出来。望着安详的躺在冰棺里的虞馨,我心中不由泛着一丝酸楚。四年前,我带着新收的弟子春儿返回青松谷的时候,我便从已经恢复了的芝仙那里得到了我寻求多年的芝血。只可惜由于虞馨在冰棺躺了近五年,身体上的一些机构已经渐入衰弱,根本无法承受新鲜的芝血带来的强大药性。无奈下,我只好利用虚弥镜从远在月宫的练药师父嫦娥那里求法。嫦娥根据虞馨现在的情况给我指出了一条明路。那就是,利用三百八十一味药材配合芝血来炼制一枚可以救治虞馨的丹药:血髄丹。虽然需要的药材都很常见,但其中最为关键的那十八味主药却对我造成了小小的麻烦。不过还好,我这位美女师父手里存货比较多,只需要我寻找其中的四味主药即可,分别是:玉茯苓、情迷花、龙舌果和凤仙草。为了这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四味主药我和小幽几乎跑遍了大江南北,还好我们的功夫没有白费,最终集齐了这四味主药。在经过三个月的炼制后,这枚让我盼了四年的血髄丹终于新鲜出炉了。眼看着这枚承载着我多年愿望的丹药就要完成它的使命,我 怎能不激动呢? “还傻愣着做什么?趁寒儿没有察觉赶快将药丸给馨姐姐服下”小幽见我愣在那里,忙拍了我一把焦急的说道。“对喔……”我这才反应过来,忙将冰棺的顶盖推开,把躺在里面的虞馨抱了出来,平躺在床上。随即,我将怀里的小木盒掏出,轻轻打开将放在里面的那枚红的象血一般的药丸拿出,掰开虞馨紧闭的牙关将药丸送了进去。随后,我从小幽的手中接过事先准备好的温水,缓缓的送入虞馨的口中。伴随着温水的送服,那枚药丸也成功的被虞馨咽下。忙完这一切后,我对溪儿说道:“溪儿,你好生在房间里守着馨表姐,等寿宴一结束我们便回来。记得,千万不能让任何人看到。”溪儿闻言,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吧,我一定会照看好馨姐姐的。”“好,一切拜托你了”说完,我便和小幽出了厢房。离开厢房后,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上了那件当年行冠礼时的朝服,便带着寒儿和小幽急匆匆的往皇宫赶去。 “咦……”匆忙赶到璟华门,却发现本应大开的璟华门此时却关的严严实实,连守门侍卫的人影都没有一个,“这是怎么回事?璟华门怎么会在此时关闭呢?”小幽见状也很是好奇,忙道:“你们在这等会,我进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好,你小心一点”我闻言点了点头。“嗯……”小幽轻应了一声,便飞身一跃,跃过了数丈高的城墙,进入了皇宫。 “吉时快到了”我望着渐渐升上头顶的太阳,在璟华门外焦急的踱来踱去。“海哥哥,不好了”在这时,小幽的叫喊声从身后传来。我忙回身,焦急的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小幽看了看四周后,低声说道:“有人起兵造反,现在已经控制了东西南北四座城门。”“什么!”我一听惊讶道,“知道是什么人带头造反吗?”小幽瞄了一眼在远处的寒儿,低声说 道:“是二皇子,司徒睿。”“什么?是他!”我眉头一皱,忙问道:“大约有多少人?”小幽想了想后说道,“人数好像不多,但也有近千人。”“这么多?近卫军也才只有三、四百人而已,这么多人是怎么混进宫里去的?”“我也不太清楚,不过这些人大多都穿着太监或侍卫的衣服,我想……恐怕宫里有内应。”“内应?”我喃喃语道,“皇后早被打入冷宫,孙路一个太傅也没有大的权利。还有谁会这么帮他,而不怕为此而戴上一个叛乱的罪名呢?”“会不会是大皇子?”小幽插言道,“皇帝免去了他太子之位,因此心怀不轨……”“决不会是他”我忙打断他的话,说道:“当年大堂哥因一时失误,造成淮河决堤使沿岸百姓死亡无数,数万人流离失所,太子之位乃是他主动请辞的。虽然颜尹和颜妃心有不甘,但毕竟是大堂哥有错在先,太子之位被免他们也不敢有所怨言。照你所说,就算大堂哥因被免一事心怀不轨,颜尹也不会同意他和二堂哥一同谋反,甚至可能会将此事透露给皇伯伯。毕竟揭穿谋反乃大功一件,说不定大堂哥会因此而再次得到皇伯伯的重视,重新取得太子之位也说不定。”“那照你这么说,是我猜错了根本就没有内应?”小幽摸着脸颊说道。“我想……”我摇头说道,“你猜的并没有错。不过这个内应究竟会是谁,我还没有一丝头绪。对了,叛军现在逼近大殿没有?”小幽摇头说道:“还没有,不过也快了。”“没有就好”我点头说道,“小幽你和寒儿守在这里,我去去就回。记得先别告诉他宫里发生了什么?免得给我添乱。”说完,我双脚轻轻一踏,一个蜻蜓点水便跃过数十丈的城墙,潜入了皇宫。 进入皇宫后,我丝毫没有理会守在四门及各处宫外的叛军,而是直奔大殿而去。几个起落之后,我来到满是叛军守卫的大 殿一侧,小心翼翼的打开虚掩的窗户,探头向内望去。只见司徒睿正带着二百多名叛军,和那仅剩的三十多个侍卫互相对峙,皇帝伯伯则坐在龙椅上大声责骂着,而爹爹等人则聚在一起将皇帝伯伯围在中心,以防司徒睿所帅叛军的突然奋起。 我是丝毫没有去仔细聆听司徒睿的大放厥词,反正都是一些无关病痒的废话。我暗自运起灵力,用密音传术试图与在爹爹身旁的叶儿交谈,“叶儿……叶儿……” “爹爹……爹爹你在哪呢?”安静关注着现场版逼宫记的司徒瑞叶,耳边突然传来了爹爹的说话声,心里一高兴忙用同样地方法传音回去。 “叶儿,爹爹就在大殿外面呢,你没有事吧?”在得到叶儿的回应之后,我忙继续与他传音询问道。“我没事,爹爹”叶儿回应道。“没事就好”我回音道,“叶儿,你现在要镇静,千万不可让叛军发现你的异常知道吗?”“知道”叶儿闻言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回应道。我继续传音道:“那好,你听爹爹跟你说,你先向爷爷把他那块金牌要来,就说爹爹有用。除此之外,什么都不要跟爷爷说知道吗?”“知道”叶儿回应道。 随即,司徒瑞叶便轻轻拽了拽身旁司徒浩智的衣摆,低声说道:“爷爷,爹爹让我问您要您的金牌。”司徒浩智闻言一愣,低声回道:“你爹爹在哪呢,干嘛要爷爷的金牌?”司徒瑞叶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爹爹刚才就是这么对叶儿说的。”“你爹爹刚才说得,那他现在在哪里?”司徒浩智忙问道。“爹爹说他在大殿外面”司徒瑞叶低声回道。司徒浩智闻言心里一惊,忙将拴在腰间的金牌取了下来,递给了他说道:“给,告诉你爹爹,万事要小心,切勿轻举妄动。”司徒瑞叶闻言点了点头,运起灵力向躲在殿外的爹爹传音,“爹爹,爷爷已将金牌给我了,我要怎样才能送给你呢?” (本章完)

第十一卷 第三十七章 逼宫记(中) 焦急等在窗外的我,耳边传来了叶儿的传音。我想了想后传音道:“叶儿,你先将金牌好好收着,爹爹去去就回。要是在爹爹未归之前叛军对皇帝爷爷有所行动的话,你就不要顾及其他,和春儿一起保护皇帝爷爷和爷爷的安全知道吗?”半晌后,叶儿传音道:“我知道了爹爹。”我继续传音道:“好,万事要小心。”随即我一个跃身离开了大殿往璟华门奔去。 “小幽,你速回青松谷将讙带来”来到璟华门外,我急忙对小幽说道。“好……”小幽闻言急忙展开身后翅膀,一路往青松谷飞去。“寒儿,随爹爹来”小幽离开后,我带着寒儿再次跃过璟华门,一路往庆喜殿奔去。 “娘,你们没事吧”一路小心翼翼的来到庆喜殿,还好那些叛军的目光都聚集在大殿和东西南北四门,并没有对宫内进行大规模的扫荡,待在庆喜殿的女眷们还完全无恙。“娘没事”娘亲将我跑了进来,忙起身询问道:“海儿,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娘,此事说来话长,现在我没功夫细说。”我低声说道:“简单来说二堂哥举兵造反,已经攻下了东南西北四门,并冲入了大殿。”“什么?睿儿起兵造反?”娘亲惊唤道。我点了点头,说道:“娘,现在叛军坚守在东南西北四门和大殿外,暂且还不会闯入这里,你们一定要随时注意外面的动静。万一叛军闯入,你就把这紫笛抛向空中,我自然会得到消息来解救你们。”说着,我将腰间的紫笛拔了出来,在上面加了一道灵决后递给了娘亲。“娘知道了”娘亲接过紫笛,点了点头说道。正说着,我耳边传来了小幽的声音:“海哥哥,我已经将讙带来了,你在哪呢?”“我现在在庆喜殿呢”我忙回应道,“你带着讙去 大殿外等我,我马上过去。”“好的”小幽传音道。“娘,我还有事要办,就不在这陪你了”和小幽联络过后,我对娘亲说道:“你们要小心,特别是这些小的,要是不行的话,就找个地方把他们藏起来,反正这庆喜殿这么大,藏个把个孩子我想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娘知道该怎么做,你放心吧”娘亲点了点头,镇静的说道。“那我走了”我点了点头,便拉着寒儿离开了庆喜殿,往大殿奔去。 “海哥哥,你要我带讙来做什么?”和小幽碰头后,小幽将讙递给我问道。“我自有用处”我接过讙摸了摸它的毛发,小声的对它说道:“讙,进去将叶儿手里的金牌给我拿出来,记得速度要快,尽量不要让人发现。”明白我的意思后,讙似模似样的点了点小脑袋。见它明白了我的意思后,我忙给叶儿传音道:“叶儿……叶儿……”片刻后,叶儿回应道:“爹爹,你回来了?”“叶儿,刚才没发生什么事吧?”我传音道。“没有”叶儿回应道。“那就好”我继续传音道,“叶儿,现在你照着爹爹的话去做,一点一点的往爷爷的身后挪去,尽量不要让叛军看出来知道吗?”“知道了”叶儿回应道。 一炷香后,我从窗口见叶儿也安我说的将整个身体移到了爹爹的身后,再次给他传音道:“叶儿,你把金牌放到地上,爹爹这就让讙进去把金牌拿出来。等讙取走金牌后,你再照刚才一样从爷爷的身后在挪出来知道吗?”“知道”叶儿回应道。“讙,快去”我从侧面见到叶儿已将金牌放到地上后,忙拍了拍卧在我怀里的讙,指着地上的金牌对它说道。“咝……”讙轻叫了一声,如开弓箭一般窜进了大殿,几次呼吸之间,讙便叼着金牌从窗口窜了出来。 看着它顺利完成任务,我亲昵的拍了拍它的小脑袋,称赞道:“好样的,讙。”讙开心的轻叫了一声,卧在我的怀里。我将金牌递给小幽后说道:“小幽,拿着这块金牌去兵部把御林军给我全部带来,将东西南北四门的控制权给我夺回来。”“明白,我这就去办”接过金牌小幽便展开翅膀往兵部飞去。小幽离开后,我便从窗口向内探头张望,看看现在的情形如何。 “父皇,别怪儿臣。儿臣早已不将这皇位放在眼里了”司徒睿看着铁青着脸的皇帝,轻声说道。“那你是为了什么要造反,难道只是想给朕个特别的礼物吗?”皇帝闻言嘲讽道。“当然不是”司徒睿回道,“儿臣此次只是有个问题想要问父皇,只要父皇给儿臣一个满意的答复,儿臣自当退兵,永退塞外不再返京。”“你想要问朕什么?就尽管问吧”皇帝闻言说道。司徒睿轻声问道:“如果十年前儿臣没有行刺父皇,父皇是否会立儿臣为太子,并将这帝位传给儿臣?”皇帝想了想后说道:“如果不出意外朕会立你为太子,但这帝位会不会传与你,就不好说了。”“为什么?”司徒睿闻言不解道。“这个理由很简单,以你头脑、行为处事来看,绝对具备作为一国储君的资质。但是你私心甚重、好高骛远,你具有一颗进取之心,但缺少身为一国之君所必备的仁爱之心。如果朕将这帝位传与你,不出五年各地便会怨声载道。朕问你,如果一个王朝失去了基础的民心,那这个王朝还会长远吗?”“这……”司徒睿闻言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那如果皇兄没有因自身失误而让淮河沿岸百姓死亡、流离失所的话,父皇以后是否会将帝位传给他呢?”“也不会”皇帝开口说道,“虽然霁儿拥有 你所缺少的那份仁爱,但一国之君光有一颗之仁爱之心也是万万不行的。如果一个王朝的君王没有进取之心,那这个王朝必将停滞不前,也就不会有更大更好的发展。从此这个王朝便会陷入中庸,将来也会逐渐的没落甚至被新的王朝所代替。”说到这皇帝稍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朕不止一次想过,如果将你和霁儿融合成一个人的话,我大云王朝必将会进入一个崭新的时代,成为这片大地上最强大的王朝。只可惜,你们毕竟是两个人,这也只是朕永远无法实现的一个愿望。所以不管怎样,朕都不会将帝位传给你俩之中的任何一个人。如果你们兄弟俩可以携手并进的话,无论这个帝位传给你哪个皇弟,朕所期待的那个崭新的时代必将会由你二人的手中呈现出来。”“那父皇心中是否已有了心仪的即位人选?”司徒睿随口问道。皇帝闻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那儿臣是否有幸可以知道,是哪位皇弟有这个荣幸?”“这……”皇帝语塞道,“这恐怕还不是点明的时候。”“既然父皇不想点明,儿臣也就不再过问了”司徒睿无奈的说道,“儿臣还有最后一个请求,不知父皇是否能应允儿臣?”“说说看”皇帝摆手说道。“儿臣想请求父皇将母后从冷宫放出,母后的年岁也渐渐大了,不该替儿臣受那份罪”说着,司徒睿跪了下去。“朕知道这些年来委屈了皇后”皇帝闻言黯然道,“夏公公,速去冷宫将皇后请出来。”司徒睿闻言,忙对在身旁的孟四儿吩咐道:“孟四儿,随夏公公同去。”“是……”夏公公和孟四儿分别领命后,一同离开了大殿。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破空之声,我闻声望去只见紫笛正盘旋在半空中。“不好”我暗道不好 ,忙对寒儿说道:“庆喜殿那里出事了,爹爹去去就来。寒儿,你和讙留在这,随时注意大殿内的情形。如有状况,你不要轻举妄动,放讙前去庆喜殿寻爹爹,知道吗?”寒儿闻言点了点头,从我手中接过讙后,说道:“知道。”“乖……”我摸了摸他的头,便起身往庆喜殿奔去。 我飞快赶到庆喜殿时,发现整个庆喜殿已被叛军围了个水泄不通。只见一个貌似首领的大汉手拎一把宽刀,正指挥着其他叛军试图攻入庆喜殿,幸好紫笛上的灵决在此时发挥了效用,散下一道紫光将整个庆喜殿笼罩其中,使叛军不得近前半步。见状,我忙伸手召回紫笛,运起灵力吹出阵阵音波,将围在殿外的叛军们一一放倒,使其陷入昏迷之中。解决掉这些叛军之后,我忙将紫笛再次抛向空中,紫光再次降下护住了整个庆喜殿。随后,我来到庆喜殿外,敲了敲紧闭的殿门后,冲里面大声的说道:“娘,你们好生守在里面,无论如何都不要出来,知道吗?只要你们不出来,叛军就奈何你们不得。”片刻后,娘亲温和的声音从门内传出,“放心吧,海儿。” 都说是好事成双、祸事连连,这句话说得还真是一点都没有错。正当我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讙却从外面跑了出来,冲我焦急的嘶叫着。我见状暗道不妙,急忙抱起讙往大殿奔去。见窗外没了寒儿的踪影,忙低声问着怀里的讙,“讙,寒儿呢?”讙伸出两条短小的前肢,指着大门的窗户嘶叫着。“什么?寒儿冲进大殿去了?”我见状惊呼道。讙闻言,连连点头。“这个傻孩子”我轻叹了一声后,小心翼翼的起身从窗口向内望去。只见寒儿双手被俘在司徒睿的身旁,大声的叫喊着,“放开我……放开我……” (本章完)

第十一卷 第三十八章 逼宫记(下) “叶儿,这是怎么回事?寒儿为什么会被擒住?”在见到寒儿被俘后,我忙向殿内的叶儿传音问道。“爹爹是这么回事……”叶儿通过传音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我,我这才明白寒儿被俘的过程。原来在我离开大殿之后,寒儿为了想看清大殿内的情形,无意暴露了自己的行踪,本来以大殿内这些人的身手是根本没法擒住寒儿的。可不巧的是,在寒儿转身欲逃的时候,刚好被从冷宫返回的孟四儿发现,抓了个正着。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是谁带你进宫来的?”司徒睿看着面前这位大约有十来岁的孩子,不由好奇的询问起来。司徒水寒白了他一眼说道:“我叫水寒,是爹爹带我来参加皇帝爷爷寿辰的。”“皇帝爷爷?”司徒睿一听忙问道:“你爹爹是谁?叫什么名字?”司徒水寒冷言回道:“我都不认识你,干嘛要告诉你这么多?”“年纪不大,嘴巴还挺硬”司徒睿冷笑着伸手一把掐住他的下颚,威胁道:“想留下下巴吃饭的话就老老实实告诉我,你爹爹是谁?” “住手!”我在窗外实在看不下去寒儿因下颚被掐而面色难受的样子,忙纵身一跃从窗口跳了出去,指着司徒睿大声喝道。“是谁?”就在我跳入的一霎那,足有二十多个叛军瞬间挡在了司徒睿的身前,手中的兵器直指着我。我笑着挥了挥手,说道:“干嘛这么紧张,不要害怕我只有一个人而已。”“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你啊,海堂弟”司徒睿退开档在身前的兵士,走出来说道:“十年不见,海堂弟长的是越来越潇洒倜傥了。我说怎么没在大殿上见到你,原来是躲在了窗外。”“睿堂哥,十年不见你的本事是越来越棒了。”我回望着他,嘲讽地说道:“竟然对 一个孩子下手,你羞不羞啊?”。“你……”司徒睿闻言气的是哑口无言。 “爹爹,救我”就在这时被俘的寒儿见我闯了进来,忙大声的向我求饶道。寒儿这一开口,我就预料到事情要遭,想拦也已经拦不住了,只好在心中暗自盘算着该如何应对。 “怎么?海堂弟,他是你的孩子?”司徒睿闻言,阴阳怪气的说道。“是啊,睿堂哥。你看这小子长得还算象我吧”我闲扯道。“确实蛮象你的”司徒睿闻言又多瞅了寒儿两眼,开口说道:“没想到十年不见你的孩子都这么大了。”“我说睿堂哥,他好歹也算是你的侄子,你能不能让人把他给放了?总这么绑着,还不把他这小嫩胳膊给扯坏了?”“侄子?侄子又怎样!”司徒睿冷笑道,“当年你连我的亲生骨肉都没让我看上一眼,就逼我逃离了皇宫。现在仅凭一句话就想让我放了他?做梦去吧。”见他仍记着当年的那段往事不肯松口,我也就不打算这么客气了。随即,我冷哼了一声说道:“睿堂哥,当年我可以将你逼走,今天我照样可以将你逼走!”说完,我又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不过今天是皇帝伯伯的寿辰,我不会和你动手,毕竟这是我俩的私事,没必要在这继续闹下去。刚才你说只要皇帝伯伯回答你一个问题,你就会下令退兵。现在你是否可以履行你刚才之言‘退兵’?”“当然,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退兵!”随即,把手中的宽刀举过头顶对身后众兵喊道。身后众兵闻言,在一个头目的带领下转身退出了大殿,只留下了一个小队的人守卫在司徒睿的身旁。 “海哥哥……海哥哥……”就在这时,我耳边突然传来了小幽的密音传语。我忙回音道:“小幽你回来了 ,御林军调来没有?”“放心吧,按照你吩咐的都调来了”小幽回应道,“不过,事情好像有些蹊跷?”“蹊跷?”我回音道,“什么意思?”“我们冲开东南西北四门时,发现所有的叛军作战时用的都是原朝特有的武器弯刀,而且地上还躺着一些同他们身穿一样服装的人,不过数量不是很多。”“怎么,他们闹内讧?”我疑惑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小幽回音道,“但四门都有类似的状况发生,我实在是搞不大清楚。”这时我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忙回音道:“小幽,你立马带一队人去庆喜殿,娘亲和大多女眷都在那里。还有,殿外应该还有一小撮被音波震晕的叛军。你看看他们是否还在,在的话立刻将当中一个光头大汉救醒,想方设法从他口中将叛军的信息套出来。套出后,立马给我回音。”“明白了,我这就去”小幽回音后,便和我断了通话。 “睿堂哥,不介意告诉我这些年你都待在哪里吧?”和小幽通过话后,我并没有急着让爹爹他们离开,反而闲扯般的和司徒睿聊了起来。“我这些年一直待在原朝,怎么了?”司徒睿简单的回了一句。“原朝?”我喃喃语道:“那这么说,外面的这些人都是你从原朝带过来的?”“是啊,有什么问题吗?”司徒睿依旧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句。“看来,你在原朝混的不错嘛”我称赞的说道,“既然能调动原朝的这么多的精兵。看来,睿堂哥和原朝国君很熟嘛。”“嗯?”司徒睿闻言一愣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说错了吗?”我回问道,“刘远竟然派镇国将军李亮带着他手下的六百精兵帮你,你们的交情应该很深吧?”“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司徒睿一听语塞道 。“睿堂哥你好糊涂”见他这副表情,我就知道小幽刚刚传来的消息一点都没错,“原朝一直对我们虎视眈眈,你竟然能带着原朝的精兵来攻打我们,你以为刘远真的拿你当兄弟吗?你真是大错特错了!我告诉你,你那近二百名严守四门的手下此时已经成了李亮他们刀下的亡魂了。”“什么?”司徒睿一听急道:“你胡说,你怎么会知道?”“我是不是胡说,你很快就知道了。” 就在这时,先前带队退出大殿的那位头目捂着流血不止的右臂闯了进来。司徒睿见状忙跑上前,焦急的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受伤?”那头目咳了两声后,说道:“李将军与我们反目,我们的人已经死伤大半,他们很快就要逼近大殿了。”“李亮!”司徒睿愤愤的说道,“好你个刘远,亏我和你称兄道弟近十年,没想到我始终是你手中的一枚棋子。只要有我在,你休想侵占我大云国土一分一毫。”说完,便紧握宽刀,准备推门而去。他这一点行动,连带着孟四儿和剩下的大一小队人马也准备随他而去。“睿堂哥,你干什么去?”见状,我一个箭步挡在了他的面前,对他说道。“做什么?当然是去拦住他们”司徒睿闻言双眼怒瞪的说道。“你以为凭你现在这二十来个人能斗的过他们吗?”我指着他身后这二十来个人说道。“就算拦不住也要拦”司徒睿大声的叫嚷道,“他们是我带进宫来的,我决不能让云朝在我的错误下被他灭掉!” “好!这才像我司徒家的汉子”坐在龙椅上的皇帝,闻言大声说了一句。随即,皇帝从龙椅上起,从众人的包围中走出,举步来到司徒睿的面前,大力的拍了拍他的肩头,赞许道:“睿儿,爹以你为傲。 ” ‘一贯高高在上的皇帝,竟然放弃了惯有口吻,以爹这个名头来称赞一个皇子,想必是头一次吧。’看着皇后和司徒睿惊讶的表情,我心中不免有些感慨。 “啊……睿儿……你……”就在这时,司徒睿眼神一变,一丝莫名的杀气闪出。未等我反应过来,他手中的宽刀便刺进了皇帝的腹中。只听皇帝一声大叫,便仰面栽了下去。看着皇帝的倒下,司徒睿哈哈大笑起来,只是原本清澈的眼神变得有些呆滞、有些空洞。 随着皇帝的被刺,司徒睿身后的那一小队人马也各自举起了手中的兵器,将皇帝团团围住。而孟四儿却没有加入其中,反而轻轻一跃来到了皇后的身边,护住了她,生怕她遇到不测。“睿儿……睿儿……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谋害你的父皇?”皇后见状受刺激般的大声叫喊着,试图让大笑不止的司徒睿清醒过来。只可惜,不论皇后怎么叫吼,司徒睿都是一味的狂笑。彷佛在他的世界里,没有了其他只剩下了笑。 “爹爹,他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这么开心,笑得这么大声?”由于突生变故,原本擒持寒儿那人也加入了包围皇帝的队伍中,让寒儿恢复了自由。寒儿甩了甩有些僵硬的肩膀,跑到我的身旁,指着狂笑不止的司徒睿好奇的问道。我仔细瞧了瞧后,断定道:“他中邪了。”“中邪?”寒儿不解的问道,“中了什么邪?能笑的这么狂傲?”“中的什么邪,爹爹可说不好,反正就是中邪了。”我忙挥手打断他继续问下去的打算,“不要再问了,赶快来帮爹爹的忙”说完,我又对叶儿和春儿招了招手,喊道:“叶儿、春儿来。”“是,爹爹(师父)”二小闻言齐声应了一声,便一个轻跃来到了我的身旁。 (本章完)

第十一卷 第三十九章 完美落幕(上) “爹爹(师父)有何事要我们做?”叶儿、寒儿和春儿齐声询问道。我轻声对他们说道:“你们三个守住门口,千万不能让叛军有机可乘,冲入大殿。”“知道”叶儿和春儿闻言点了点头,守在门后。寒儿却指着围住皇帝的那二十几个人问道:“那他们怎么办?”“爹爹自有办法处理,你只管和叶儿他们好好守住门口就行了。”“哦……”寒儿点了点头,来到叶儿和春儿二人之间的空隙处,透过大门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孟四儿,我不管你主子中了什么邪术,既然他刺伤了皇帝,他就是我云朝的敌人。我知道现在这里的人没有一个能是你的对手,你想要离开的话我也不拦着你。但如果你想带着你的主子走……对不起,我绝对不会答应!”我一转身看着护在皇后身前的孟四儿,淡淡的说道。“司徒海,我清楚你的本事。别说我带着殿下,就算我自个想全身而退恐怕都不是件易事。”孟四儿拱手冲我说道,“但我孟四儿决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决不会丢下殿下一人离开。”闻言,我嘴角一翘看着他说道:“既然你不离开,那你想做什么?打算拼死救主?”“不……”孟四儿摇头说道,“我看得出殿下这么做并不是出于本意,而是有人在****他。虽然我不知道这人是谁,但总归和刘远脱不了关系。我要留下揪出那个幕后之人,还殿下一个清白。”“既然你能看出他的异状,想必你也是精通此道”随即,我转身看着狂笑不止的司徒睿说道,“我想,你应该有办法让他恢复理智吧。”“虽然我不清楚殿下究竟所中何术,但我可以试试看”孟四儿闻言,点了点头。“那好,你带着他退到内殿去,想法解开他身上所中 之术”说着,我身形一闪点中司徒睿昏穴,扶他走到孟四儿面前,说道:“我相信你是个言行一致之人,段不会带着他逃走。”“放心……”孟四儿接过司徒睿,冲我说道:“虽然我孟四儿不是个正人君子,但也决不是个奸诈小人。不还殿下一个清白,我是决不会带着殿下离开的。”说完,便扶着司徒睿往内殿走去。 “阿海,你真的相信他的话?”这时司徒景走到我的身边对我说道。“放心吧”我拍了拍他的手臂说道,“以他那点本事,想从我眼皮低下逃走还是很困难的。好了,现在不是谈论这些的时候。景哥哥,帮我把皇伯伯抬到一边去,我要帮他止血。”“可这……”司徒景闻言点了点头,可一转身看着那围在外围的那一圈人马,不知该如何是好。“不用顾及他们,他们现在根本就是一群傀儡”说完,我身形一闪来到他们面前,轻袖一挥逐一点中他们的昏穴,将他们放倒在地。“景哥哥,过来搭把手”解决完他们后,我对还愣在那里的司徒景挥了挥手,示意他帮忙。听我这么一喊,司徒景才反应过来,与我一同将皇帝抬到了大殿的一侧。“景哥哥,你也去守着大门,千万不能让他们闯进来。小幽已经带着御林军冲入四门,相信很快就能拿下四门。”我刚说完,殿门突然一震,叛军险些冲开殿门冲了进来。幸好叶儿和寒儿拼力抵抗,才化解了这次危机。‘看来司徒睿的队伍已经全军覆没,要不叛军不会要撞门闯入’我暗道不妙,忙推了司徒景一把,大声的嘱咐道:“景哥哥,快去守着,一定要撑到小幽他们来。”“知道了”司徒景应了一声,便往门口跑去。 司徒景离开后,我忙从腰间掏出一枚止血药丸 ,捏碎后均匀撒在皇帝的伤口上。随后,我将他扶起坐好,双掌抵在他的后背之上,暗提一股真气缓缓送入了他的体内。待他脸色渐渐有了血色,我才松手冲夏公公挥手喊道:“夏公公……”夏公公闻言,忙跑了过来,礼道:“殿下。”我起身对他说道:“皇伯伯的血已经止住了,你好生在这守着。”“老奴明白”夏公公闻言忙点头应道。“好”我轻应了一声后,望门口望去。虽然经过几次的撞击,但殿门仍然稳固如初,我见叛军一时半刻还攻不进来,忙给小幽传音道:“小幽,你那怎么样了?” “我们已经拿下了四门,正往大殿这赶呢。你那怎么样了?”片刻后,小幽回应道。“叛军正在努力攻门,目前还能守住,过会就不好说了”我传音道。“你们一定要撑住,我们很快就会赶到”小幽焦急的回应道。“放心吧,有我在他们哪能这么容易就冲进来的”我笑着传音道。 “爹爹,快点过来”正和小幽说着,守在门后的叶儿突然大声喊道。闻言我忙断了和小幽的联系,快速赶到过去,“怎么了?”叶儿见我过来问道,“爹爹,他们见攻门不过,要采取其他行动了。”“看来那个幕后黑手要出来了”说着,我凑到已经支离破碎的窗口向外望去。只见一个儒生打扮的男子面对着殿门闭目而立,口中嘀嘀咕咕的不知念着什么。突然,男子双眼微睁大喝了一声“疾”,只见一道黄光飞出,直逼大殿而来。“不好!”我忙召出血髄珠,向那道黄光打去。随着血髄珠的击出,那道黄光被阻在了聚殿门不足一尺的空中。 此时,以退到李亮身旁的潘越见自己放出的黄赤尾蜂被一团血光阻在了半空中,便知殿内也有修行之人 ,忙暗自提起体内灵气,催使尾蜂群冲开血光的阻挠。可无奈那团血光霸气十足,蜂群冲不过去。这下潘越有些心急,忙一口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出。蜂群经鲜血的滋引,立马变了性,不顾一切的吞噬着血光。不一会,血光便被蜂群吞噬大半,露出了包裹其中的那枚血色圆珠。 “没想到,你这么豁的出去,竟然用你的舌尖血来喂这些孽障”我见血髄珠的护光被吞噬大半,忙把云锣幛抛出。散发着淡淡白光的云锣幛一抛出,便将与血髄珠对峙的那团黄光裹住,飞回到我的手中。我看着云锣幛内那群黄身赤尾的小虫子,不由感到头皮发紧,忙用新近练就的三昧真火将它们烧成了灰烬。随着那群小虫的灭亡,殿外传来了一声凄惨的叫声。我探头一望,只见那儒生打扮的男子一口鲜血喷出,瘫倒在了地上。“这可别怪我,谁让你用这与你心血相连的东西来攻击我”我随手收起了云锣幛,望着瘫倒在地的男子喃喃说道。 李亮见潘越被对方不知名的高手打成重伤,心中是一阵愤怒,便命令那队攻门的兵士加劲全力,一定要攻开殿门,冲进去生擒皇帝和一干臣子。就在这时,从外面跑进一名报信小兵。李亮见状忙问道:“外面的情形怎么样了?”小兵闻言忙道:“回将军,四门已破,他们正往这赶来呢。”“这么快?”李亮喃喃自语道:“看来,云朝的兵士也并不都是些饭桶嘛。” “当然了”这时蹲在李亮面前的小兵突然起身,嘴角挂着一丝狡诈的笑容望着李亮。李亮一愣,忙道:“你是谁?”“我是谁?我是要你命的人”小兵冷瞥了他一眼,从腰间抽出一柄长鞭,冲他直挥了过去。幸好李亮是身经百战,在他偷 袭的一霎那便跳到了一旁,躲过了最重的一击。但由于长鞭的攻击范围颇广,还是被鞭梢扫中,打伤了左肩。这时李亮周围的士兵才反应过来,这小兵那是来报信的,分明是来行刺的。李亮的副手张郎见状忙扶住李亮,并下令拿下这名刺客。虽然面对成百的敌人,那小兵丝毫没有表现出胆怯,而是紧握手中的长鞭****。 “海哥哥,还不快出来帮我,想我死这在啊”众人都以为这小兵已经有了孤注一掷的时候,却突然大声叫喊起来。话音刚落,一直紧闭的殿门突然由内推开,走出两大三小五个男人出来。为首的一个身穿湛紫色镶黄云纹蟒袍的男子笑着对那小兵说道:“就算再多一倍的人都伤不了了,干嘛非要喊我出来抢你的功劳呢?”小兵闻言不满道:“废话,这是你家的事,我不叫你出来,要叫谁出来。”说着,小兵轻身一跃跳出了包围圈,跳到一旁的大殿屋顶上对那人说道:“好了,主角出来了,我这个配角就可以下台歇歇了。”边说边伸了个懒腰,寻了个地方躺了下来。 “臭小幽”我回瞪了一眼跳上屋顶的小幽,面对李亮说道:“李将军,现在你的人马也就你面前这些人了,御林军也很快便会赶到。现在你是打算投降呢,还是准备奋战到底呢?”“投降?”李亮轻啐了一口说道,“我李亮就从没有这么孬种过。你也说了,御林军很快就会过来,那就是说现在还没有过来。那既然还没过来,我就有办法先擒住你们。我倒要看看,御林军会不会不顾你们的性命和我这些手下拼命?”“既然你不打算投降,那我们就陪你玩玩好了”我轻笑道,“让你们原朝从此断了想要侵吞我云朝的念头,老老实实的待着。” (本章完)

第十一卷 第四十章上 完美落幕(中) “既然你不打算投降,那我们就陪你玩玩好了”我轻笑道,“让你们原朝从此断了想要侵吞我云朝的念头,老老实实的待着。”说着,我转过头对身后的三小说道:“交给你们了。景哥哥,我们到一边歇歇去。”随即,我拉过司徒景往一边树荫下走去。三小得令齐声应了一句,便各自摆开了阵势。叶儿仗着轻功穿梭在敌军之中如缕平地,寒儿仗着双腿的力量使敌军近身不得,春儿则依仗着双拳的力量,随便一拳便击倒了一片。等御林军赶来时,三小已经撂倒了一小半的敌军。 “李将军,识实务者为俊杰”我拍了拍手掌,来到李亮面前说道:“我看你还是乖乖投降算了。”李亮闻言双目似火的瞪着我,说道:“想我李亮纵横沙场几十年,没想到竟然会栽在你的手上。李亮我对不起陛下,对不起跟随我多年的这群兄弟!”说着,李亮抽出腰间佩剑便要往脖子上抹去。 “李将军干嘛这么急着去见阎王呢?还是在我云朝多讨扰一阵子吧”见状,我一个跃起将宝剑踢落在地,并挟他跳离了敌军。敌军见我将李亮挟持,纷纷举起了各自的兵器齐刷刷的对准了我,看那样子是准备来个鱼死网破。 “你们还愣在那做什么,还不将他们全部拿下”我望着守在一旁的御林军大声吼道,“景哥哥,你这些手下也太木呆了吧,回去好好管教管教。”经我这么一喊,那群御林军才反应过来,纷纷举起各自的兵器和李亮的队伍拼杀起来。虽然李亮这些手下都是精兵中的精兵,但也架不住御林军人数众多,短短一盏茶的时间,双方便结束了战斗。 “李将军委屈你在大牢里住上几日了”我笑着看了一眼因手下被灭而心痛难耐的李亮,对侍卫喊道:“来人,把 李将军同其他俘虏都给我押到大牢去,严加看管起来。记得一定要善待李将军,只要不是无理的要求都可以应允。”“是……”两个侍卫拱手应道,随即押着李亮同其他俘虏一同押向大牢。 “阿海,你干嘛还要善待他?”李亮被押走后,司徒景不解的问道。“你懂什么?李亮可是我们的要挟刘远最大的筹码。”我回头白了他一眼,举步往大殿走去。 “夏公公,你派人将皇伯伯抬到内殿去。李太医、孙太医、张太医你们守在左右。” “来人,将皇后送回寝宫去好生服侍左右。” “各位大臣你们也先行回府去吧。”进殿后,我一一吩咐过后,便举步往内殿走去。 “孟四儿,他怎么样了?”来到内殿,我见司徒睿正躺在地上,忙向孟四儿询问道。“殿下已然无碍”孟四儿闻言说道。“那就好,你带着他先去他原来的寝宫休息吧。等皇伯伯转醒过后,我们再来探讨他行刺之罪。”说完,我便转身出了内殿,往皇帝的寝宫走去。还好皇帝命不该绝,当晚便醒了过来。再从我口中得知此后发生的一切后,便决定要举兵侵原,以震我云朝国威。我闻言忙劝道:“皇伯伯,这一战必定劳民伤财,还是从长计议的好。”“难道你想让朕放过刘远,这绝不可能!”皇帝闻言大怒道,“他竟然利用睿儿来谋害朕,朕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这口气我们当然不能咽”我摇头说道,“但也还不至于举兵侵原吧。别忘了皇伯伯,李亮还在我们的手上呢。我就不信以李亮的身份,还不能让刘远吃个哑巴亏。”“你是说,以李亮要挟他刘远?”皇帝闻言,思量了一番后说道:“不错,是个好办法。” “陛下,六皇子求见”这时夏公公从外面走进,轻声说 道。“宣……”皇帝闻言,摆手说道。“是……”夏公公领命出了内室。片刻后,六皇子司徒弦走进,俯身跪拜道:“儿臣给父皇请安。”“皇儿起来吧”皇帝摆手说道,“这么晚来找朕有何事?”“儿臣……”司徒弦起身见我在一旁,眉头一皱忙道:“儿臣听闻父皇已然转醒,便跑来看看。既然父皇已然无事,儿臣也就安心多了。儿臣就不打扰父皇休息,这就告退了。”说着,便转身要往外走去。“皇伯伯,天色不早了,侄儿也告退了”就在司徒弦转身离开之际,我忙对床上的皇帝说了一声,便随司徒弦的脚步出了寝宫。 “弦堂哥,等我一下”出了寝宫后,我忙大声对司徒弦的背影喊道。“海堂哥找愚兄有何事?”司徒弦闻言回头问道。我快步追上他说道:“有点事想找弦堂哥聊一下,不知弦堂哥有空没有?”“有什么事,海堂弟但说无妨”司徒弦随口说道。“这里不大方便”我四下瞧了瞧后,指着不远处的一座凉亭说道,“我们到那个凉亭坐坐可好?”“也好”司徒弦点头应了一句,便抬腿随我一同往不远处的凉亭走去。 “海堂弟到底有何事要与愚兄说?”来到凉亭后,司徒弦在亭中的石凳上坐下问道。我在他对面的石凳上坐下,开门见山的说道:“这里没有外人,我就直说了。弦堂哥这么晚来找皇伯伯究竟是为了什么?我想并不是问安这么简单吧。”司徒弦闻言面色一惊,忙道:“愚兄真的只是去向父皇问安而已,是海堂弟你想多了。”“既然弦堂哥不想说,那就不要说了。”我看着他说道:“我希望弦堂哥可以将这件事从此烂在肚子里,永远都不要讲出来,这样与谁都是件好事。”“你……你为什么这么说?你……你都 知道些什么?”司徒弦一听,忙慌张的起身,惊恐的看着我。“只要你记住我的话,从此不要再提这件事就可以了”说完,我起身拂袖而去。 “他……他为何会知道这件事?”待我离开后,司徒弦全身无力的瘫坐在石凳上,口中喃喃自语道。 经过十多天的修养,皇帝的身体已经恢复如初了。在身体基本复原的第二天,皇帝便召集了几位重臣和几位王爷商讨此次叛乱的处理事宜。在经过一番商讨之后,大家一致决定采取我的提议,利用李亮来要挟刘远。不过具体要赔多少款、搁多少地我就不清楚了,反正在强大的议和团的唇舌之间,刘远赔的都快吐了血。不过让我意外的事,在云朝的议和团里竟然有司徒弦的一席之地。后来我才得知,是他主动向皇帝请缨要求加入议和团出使原朝,而且由于他的出现让刘远又多吐出好几升的血。没想到平时少语寡言的司徒弦这么的有才能,这真的让我好意外。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他真的象看上去那么平庸,又怎么可能成为司徒睿的内应,轻松的让这些叛军混入宫中而无人自知呢?看来,皇家子弟也都不全是米虫嘛! “陛下”一个头戴双月冠,身穿青灰色道袍的道士此时正坐在司徒浩仁的寝宫内,面色凝重的说道:“依陛下所言,这个海世子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只是……”“只是什么”坐在对面的司徒浩仁见他说话吞吞吐吐的,忙问道,“道长但说无妨。”道士说道:“现在海世子在朝中的声望明显比其他皇子要高出很多,贫道恐怕……恐怕以后他会谋朝篡位。”“道长多虑了,海儿他决不是这种人。如果他真有此贼心的话,那干嘛还要助朕打退李亮等人呢,完全可以等李亮杀了朕后 ,再行兵反乱嘛。何必,多此一举平整叛乱,再行造反呢?”司徒浩仁闻言摇头说道。“这正是他的高明之处”道士摆手说道,“毕竟他只是个世子而非皇子。恕贫道直言,就算此次陛下不幸身亡,这帝位也轮不到他吧。但如果他及时平乱,他就会陛下和各位大臣心中留下一个好印象,并且减轻对他的提防。待陛下数年后退位另立新帝,他完全可以将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扣在新帝的头上,并以此废掉新帝,自立为王。到时,陛下就算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司徒浩仁闻言,竟不知该如何反驳,陷入了沉思。片刻后,司徒浩仁开口问道:“那依道长之言,朕应该如何去做才能避免这事的发生?”“杀……”道士伸出右手虚空比量了一下,狠狠的说道。“这……这……”司徒浩仁语塞道。道士见状,忙咄咄相逼道:“陛下,要当机立断,不可妇人之仁啊!”“朕,明白了”司徒浩仁思量了一番后,淡淡的说道:“来人啊,去平王府宣海世子晋见。”守在门外的夏公公闻言,忙领命道:“是,陛下。”随即派了个小太监,往平王府宣口谕去了。 ※※※※※※※※※※※※※※※※※※※※※※※※※※※※※分隔线※※※※※※※※※※※※※※※※※※※※※※※※※※※※※※※※※ 这一段地君写的实在是不太顺,本来设想的还蛮顺利,可写起来却很是费劲。无奈下,地君只好简简单单的将这一场叛乱之战草草收场,还望多多见谅。再有一章,本书的上半部就要结束了,本来地君没打算用这么多的篇幅来述说,但写着写着就控制不住了,以致于本书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不过放心,下部地君会让本书回归正路,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本章完)

第十一卷 第四十章下 完美落幕(下) “侄儿参见皇伯伯”接到口谕后,我赶忙随传旨的太监赶往皇宫。“免礼,起来吧,海儿”皇帝摆了摆手随口说道。“皇伯伯,这么晚找侄儿过来有什么事吗?”我起身后询问道。“先坐下再说”皇帝指着身旁的凳子,轻声说道。“皇伯伯,到底有什么事?”我坐下后问道。“海儿,皇伯伯想要谢谢你。这次如果不是你,皇伯伯这条命可能就……”皇帝握着我的手,激动的说道。“皇伯伯不要乱说”我忙打断他的话,说道:“皇伯伯是真龙天子,自然是吉人自有天相。”“不管怎样,皇伯伯都要谢谢你”皇帝摇头说道:“对了,有件事皇伯伯想要和你商量一下。”“商量什么?”我忙问道。“皇伯伯的年纪越来越大了”皇帝说道,“这个帝位迟早都就传给小杰。所以,皇伯伯打算最近封小杰为太子,你看怎么样?”“这个嘛”我想了想后说道,“我想,总要过一阵子再说比较好。”“怎么讲?”皇帝闻言问道。“虽然这几年小杰一直有上朝参政,但却一直都是默默无闻的,如果这个时候封他为太子,恐怕那些大臣会有非议。如果过一阵子,等小杰有些作为之后,在封他为太子也不迟啊。这样,就算那些大臣不同意,皇伯伯也可凭这些作为来堵他们的口嘛。”“这么说也对”皇帝点头应道,“看来此事还是不要过于着急才好。”说着,皇帝突然转移话题,说道:“对了,海儿这次救驾有功,想跟皇伯伯要些什么奖励呢?反正户部侍郎的位置还空着,不如海儿就去户部任职好了。”“户部侍郎?”我惊讶道,“还是算了吧。侄儿实在是对当官没有什么信心,还是让我在兵部做个兵器管理好了,这样侄儿也轻松些。”“这样啊”皇帝轻应了一句,说道:“那就算了,既然海儿不心仕途,那皇伯伯也不勉强你了。天色不早了,早些回府休 息吧。”“既然如此,侄儿就先行告退了”说完,我便转身往外走去。 我刚离开寝宫行止御花园外,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我回头一看,只见一大群的侍卫手持兵器朝我这面奔来。见状,我忙停下脚步,冲为首的那人问道:“出了什么事?干嘛这么慌慌张张的?”那人闻言不但不搭理我,反而带领身后的人马将我团团围住。“你们究竟要做什么,干嘛拦住本殿下的去路?”我不解的看着这对人马,莫明其妙的问道。这时为首的那位看着我说道:“陛下刚刚在寝宫遇刺,小的奉命来请世子殿下回去盘查。”“遇刺?”我纳闷道,“什么时候的事?本殿下刚刚还在寝宫和皇伯伯聊了很久,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啊!”“就是殿下离开后不久,总管夏公公发现陛下侧卧在寝宫地下,身旁还有一滩血迹。”那人回道。我瞪了他一眼,说道“这么说,你们是怀疑本殿下出手谋害了皇伯伯?”“小的不敢”那人闻言赶忙陪罪道,“小的只是奉命行事,还望殿下不要为难小的才好。”“好……我不为难你”我冷冷的说了一句,“我倒要看看是谁敢栽赃本殿下”说完,我转身迈步往皇帝的寝宫回去。 来到寝宫一看,我突然发觉此时的气氛非常怪异。按理说,皇帝遇刺所有太医都应该到场救治吧,可寝宫里不但没有一个太医,就连侍候左右的太监、宫女都没有一个。这诺大的寝宫只有一个身穿青灰色道袍的道士,正神情自若的守在龙榻前。在他脚边不远还躺着一个一席黑衣的男子,不过看样子好像已经毙命了。 “你就是海世子吧”这时那个道士从龙榻起,举步向我走来。 “不错,你是谁?为何会在皇伯伯的寝宫里?”我随口应了一句,回问道。 “贫道是谁?这并不重要。贫道只是想知道世子是否认识这个人?”道士边说边将躺在地 上的男子反了个身,将他的正面露了出来。 “本殿下并不认识此人”我仔细瞧了瞧后,摇头说道。 “不认识?那就怪了”那道士摇头说道,“这人在死之前明明说,他是殿下派来谋害陛下的,殿下怎么会不认识他呢?” “你少血口喷人”我怒骂道,“本殿下干嘛要谋害皇伯伯?再说就算本殿下要谋害皇伯伯还要派人动手吗?本殿下自己来好不好?干嘛还要多一个人知道,为以后留下隐患。” “这么说,你早就起了谋害陛下的心思?只是还没有机会施行是不是?”道士闻言忙道。 “是你个头啦”我没好气的骂道,“我什么时候说我早就起了谋害皇伯伯的歹心了?皇伯伯,没想到我帮了您这么多年,您还是不相信我?如果我真的想要谋朝篡位,还会等这么久吗?”早在走进寝宫的那一刻,我就发觉此时躺在龙榻上的皇帝根本就没有受伤。之所以没有当时就揭穿,就是想看看他引我回来是为了什么。 “看来,是朕多虑了。”我刚说完,皇帝从龙榻上坐起说道:“不过这也不能怪朕。你这次平乱有功,朝廷上下都对你赞许有佳,就连几位皇兄都表示看好你,朕不得不多加小心才是,所以才想出这么一招试探试探你。既然海儿并无二心,那朕也就放心了。天色不早了,海儿还是早些回府吧。” “皇伯伯,如果侄儿真有心谋朝篡位,那皇伯伯会怎么处置侄儿呢?”听他说完,我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开口问了一句。 “如果是这样,那就别怪朕心狠了”皇帝起身离开龙榻,走至桌前说道:“虽然浩智皇弟为了朕操劳了半辈子,但为了确保帝位的安稳,朕不得不要了你的性命。” “看来伴君如半虎这句话说得一点也没有错”我笑着说道,“这十几年来,我一直在为了帮助小杰能够登上帝位而为皇伯伯出谋划策。而皇伯伯竟为了这 么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要置侄儿与死地。皇伯伯……不,陛下。你真的以为就凭门外那二百名近卫军,和那五十名弓箭手就可以置我与死地吗?哈哈……你真是太小看我了!” “朕知道以在平乱时的表现,这些人恐怕并不能把你怎么着?但如果这位乌道长出手一定可以擒住你”皇帝闻言面色一冷,赶忙躲到身旁的道士身后说道。 “就凭他?”我看了一眼那道士,冷笑道:“不过区区一个元婴期的修行者,你就那么有把握擒的住我吗?”说完,一闪身我来到了那道士面前,大力的掐住他的下颚冷言道:“说,你究竟出身何门?是怎么混进皇宫的?”那道士被我突然一击愣在了那里,待反应过来时,已经动弹不得了,“没想到,殿下也是同道中人。看来,贫道真是小看殿下了。”“少说废话!”我手上稍微一用力,恶狠狠的说道:“快说,你是怎么混入皇宫的?” “……” “不说是吧,那好……”我见道士始终不肯吐口,忙松开抓住他下颚的右手,向他的锁骨大力的抓了下去。只听‘喀嚓’一声,他左面的锁骨便被我抓碎了,疼的他直吸气。“没想到,你很有志气嘛,看来派你来的那人想必对你有深的恩惠喽”说着,我把手放在他右面的锁骨上,轻轻一捏说道:“既然你这么护着你这位恩人,那就不要怪我了。” “不……不要……我说……我说……”道士显然被刚才的疼痛吓怕了,见我向他另一边的锁骨抓去,忙道:“是颜大人。”“颜尹?”闻言,我不知不觉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没错,正是他。”道士吃痛的连连点头。“好你个颜尹,不就是当年杀了你那个作恶多端的外孙吗?竟然出这么毒的招对付我”听他说完,气得一时失手把他另一侧锁骨也给抓碎了。双侧锁骨的碎裂,当时便让他疼的背过了气去。 “陛下,不管 你是真的怀疑我会谋朝篡位,还是听信了他的话才怀疑我会谋朝篡位?现在都已经不重要了”我看着因那道士倒下而瑟瑟发抖的皇帝,冷冷的说道:“从现在起,我司徒海在也不会出现在这个冷酷无情的皇宫里。不管你打算给我强加多少莫须有的罪名,我都没有怨言。只要你善待我的家人,我司徒海可以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因为我不希罕这锁累一生的帝位,我只想要自由自在的生活。”说完,我无所顾忌的召出紫笛,御笛飞去。 回府后,我将今夜所发生的一切通通说了出来。爹爹闻言气恼的准备去找颜尹算账,我忙拦住了他,劝道:“爹,孩儿早就想要摆脱世俗的牵伴,专心修行。这回好了,不用我再想其它的理由来摆脱了。你们不必怨恨皇伯伯,作为一朝之君,他这么做无可厚非。只是今后孩儿不能随时侍奉爹娘左右,尽忠守孝了。”说完,我便不顾娘亲的哭泣,爹爹的阻拦,执意离开了平王府,返回青松谷。 三日后,皇帝頒下一道圣旨,大致是说:平王府二世子司徒海,为救圣驾而被刺客刺死。皇帝体恤其功德,特封为海亲王,并风光大葬。 此诏一出,司徒景便急忙骑马赶到了青松谷,在第一时间内告诉了我这个消息。我看着满头大汗的他,淡淡的说道:“我一直欠司徒海一个名分,今天终于是还给了他。从此这个世界与我在无半点牵挂,我可以专心潜修了。景哥哥,回去告诉司徒睿,让他好生待馨表姐和寒儿。如果让我知道他待他母子不好,小心我去抽他。”说完,我一挥袖将他送出了青松谷。“景哥哥,如果有空我会回王府看你们的,你们永远是我的家人。”送走司徒景后,我用浓雾封住了整个青松谷,再也无路可入。 多次寻路无果的司徒景,不停的念着那句临别前的话,伴随着灿烂的夕阳牵着马儿默默远去。 (本章完)

第十二卷 第一章 散仙劫(上) 三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三十年可以让一棵幼小的树苗成长成一棵可遮阴避暑的大树,可以让一个懵懂的少年成长为一个稳健、成熟的男人,可以让一个王朝更加繁荣、壮大。但三十年对一个修行者来说,不过是弹指一瞬间。 自从我离开平王府,带着缘春和瑞叶在青松谷已然潜修了三十年。许是这三十年来心如止水的缘故吧,我的修为可以用突飞猛进这个词来形容了。这不短短三十年,我已经达到了大道后期的修为。据我估算,过不了几年,我的散仙劫便要降临,到时我就可以前往东胜神州寻找师父去了。当然,我的修为提高的这么快离不开丹药的功劳,要不我也不可能在短短三十年就达到甚至超过别人几百年的努力。 “娘,孩儿祝您老人家身体安康,笑口常开”这日,刚好是娘亲的八十大寿,我带着缘春和瑞叶趁着夜深人静,回到平王府给娘亲拜寿。“好好好,快快起来”一头银丝的娘亲笑的都合不拢嘴了。“奶奶,孙儿们祝您老人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待我起身后,瑞叶和缘春也双双跪下,向娘亲祝贺道。“快起来,快起来”娘亲笑着让他俩起,抓着他俩的手笑着说道:“你看,你俩这小模样还是那么俊,好像还是二十刚出头的毛头小子呢。” “就是就是”这时一旁早已嫁为人妇的明琪打岔道,“要是琪琪也和叶哥哥、春哥哥一样永远这么年轻那该多好。”我闻言轻笑道:“那样,人家锦融还敢要你吗?整个一老妖精。”“二叔”明琪闻言脸颊一红说道,“人家只是想变的年轻一点嘛,这有什么不好的。你看,人家脸上都开 始长皱纹了。” “就算你脸上长满了皱纹,我都不会嫌弃你的”这时,房门从外面推开,一个身材健硕、脸庞英俊的男子抱着一个五六岁光景的幼童走了进来。男子走到我的面前,礼敬道:“二叔。”“锦融来了”我笑着说道,“怎么,多会不见就想琪琪,来寻她了?”“没有啦”锦融面色一红,说道:“是云儿吵着要娘亲,我这才抱着他来找明琪。”我瞧着趴在他怀里的雁云微红的眼睛,便知锦融一定是让他闹烦了才抱来找明琪的。我笑着从锦融怀里接过雁云,逗着他说道:“云儿乖,让二爷爷哄你睡觉好不好?”雁云顶着微红的眼睛看着我说道:“云儿要听二爷爷讲故事。”“好,二爷爷给云儿讲故事”我笑着掐了掐他的小鼻子说道,“云儿想听什么故事?”小家伙歪着脑袋想了半天,奶声奶气得说道:“云儿要听孙悟空的故事。” “呵呵……这孙悟空还真是千古不朽的故事”我轻笑了几声后说道,“当初叶儿和寒儿就对孙悟空的故事百听不厌。没想到,云儿也这么喜欢孙悟空。”“那是当然了,谁让这猴子那么厉害呢?”正说着,房门再次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差不多年纪的妇人。 “云儿,让你娘给你将孙悟空的故事”我见二人走进,忙将怀里的雁云递给了在一旁的明琪,起身向二人迎去,“景哥哥、阿秀嫂子,你们也来了。”“怎么,你难得回家一趟,我还能不来看看”司徒景抬手在我的额头上一敲,开心的说道。“景哥哥,还是这么老当益壮,敲起人来还是这么疼”我摸了摸头,开玩 笑的说道:“对了爹爹呢,我回来这么久怎么都没看到他?”“你爹他见你今天没有回来为我祝寿,有些气不顺。寿宴上又多贪了几杯,此时正在紫竹苑呼呼大睡呢。”娘亲笑着说道。“这样啊”我有些失望的说道,“娘,爹爹年纪大了,以后这酒还是少喝点才好。这有两枚我新近炼制的玉枢丸,您和爹一人一枚。”“这些年仗着你的药丸,我和你爹才能无病无灾的活着”娘亲接过我递过去的药丸,轻叹了一声说道:“海儿,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搬回来住不好吗?娘和你爹都已是耄耋之年,没多少年可活了,娘亲就只有这一个愿望了。”“娘,不是孩儿不孝,孩儿实在是有苦难言啊”我哽咽的说道。我当然也很想回府陪着年迈的爹娘,可是最近我的心总是突然的一阵悸动。我猜想,散仙劫恐怕要临近了。在这关键的时刻,我更不能搬回王府了。就算伤了娘亲的心,我也只能狠下心肠来。 “既然这样,那娘也不勉强你了”娘亲伸手擦去了眼角的泪痕,起身说道:“夜深了,娘回房休息去了。琪琪,送奶奶回房去”说着,娘亲便举步离开了房间。明琪闻言轻应了一声,忙将怀里的雁云递给了锦融,急忙跟出去了。娘亲刚离开,司徒景开口说道:“锦融,夜深了,带云儿回去休息吧。”“是,岳丈”锦融随口应了一句,便抱着雁云出了房间。“阿海,你到底有什么顾虑,为什么不能搬回王府来?这三十年来,二娘时时刻刻不想着你,可你却总是伤她的心”锦融离开后,司徒景看着我说道:“二娘年纪也大了,你就不能多在她身边陪陪她吗?阿正,这 些年一直驻守在边关,几年不曾回家一趟,二娘已经够伤心的了。可你近在咫尺,也不能时刻陪在她的身边。你知道吗?二娘她真的很难过。”“景哥哥,我怎么可能不懂得这些呢?”我摇头说道,“可我实在是不能搬回来。实话跟你说吧,我的散仙劫即将来临,虽然我为渡劫准备了许多,可我仍没有把握可以平安渡过。”“难道这散仙劫真的这么难渡吗?”坐在一旁的阿秀闻言,不解的问道。“你们不明白,散仙劫是每个修行者必经的一个门槛。如果平安渡劫,你就可以继续修炼达到更高的境界;如果不巧渡劫失败,那你只好堕入轮回重修人身,这些年的苦修就算是白白浪费了。”“这么严重?”司徒景不大相信的问道。“这是自然”我点头说道:“修行本就是一种逆天的行为,中途必须要渡过无数的解难才能成就大道。修行修行,并不是嘴上说说就可以办到的。”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司徒景闻言点头说道,“不过,留在府上的这几天你可要多陪陪爹和二娘,他们可盼了你好久了。”“我知道了,景哥哥。这几日我会多陪在爹娘的身边,尽尽孝道。就算我真的抵不过天数,渡劫失败,我也不会抱有遗憾。”“话可不要说的这么丧气,景哥哥还等着你修成散仙的那一天呢”司徒景拍着我的手臂,苦笑着说道:“好了,天色不早了,我们也回去了。”说罢,便和阿秀起准备离开。“叶儿、春儿,替爹爹送送大伯和大伯母”我见二人要离开,忙对在一旁的瑞叶和缘春说道。“是……”二人轻应了一声,便跟在司徒景夫妇的身 后一同出了房间。 众人离开后,我望着这间住了多年的屋子,一时许多惆怅涌上心头。伸手拿过摆放在架子上的那只玉碗,思绪一下子回到了四十年前。那时我不过是个年幼的孩子,而景哥哥也不过刚二十出头。四十年过去了,青春年盛的景哥哥也已过古稀之年,儿孙满堂。而我也即将面临,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散仙劫。虽然经过岁月的流失,许多东西都变了样,可我和他之前的那份兄弟之情却始终没有改变。也许正如前世听到的那句话,夫妻是生生世世的,而兄弟却只是这一辈子的。 在王府住了十天后,我便带着瑞叶和缘春离开了。本来还想多住些日子的,只是这几日我心跳的厉害,恐怕这天劫就在这两天了。回到青松谷后,和小幽与溪儿交代了几句后,我便一头扎进了石室,为即将到来的天劫作最后的一分努力。 三日后,我怀揣着为渡劫而特意准备的法宝和丹药,独自来到青松山上的无忧崖,闭目端坐在崖上。午时刚过不久,一片隐隐带着雷电的乌云从远方飘来。我忙起身,掏出****的血髄珠,等待着天劫的降下。片刻后,震耳欲聋的雷声响起。紧接着一道接一道的天雷从乌云中射出,向我所立的地方劈下。我赶忙召出碧潭剑护住全身,并发出了血髄珠。大约经过一盏茶的时间,第一波已然结束。还好第一波的天雷速度很慢,在没近身之前便被血髄珠打散了。在第一波结束半炷香后,第二波天雷也如期而至。这波天雷虽然数量赶不上第一波,但速度却快了不少。但仗着碧潭剑和血髄珠的双重保护,我仍旧毫发无伤的渡过了第二波的攻击。 (本章完)

第十二卷 第二章 散仙劫(下) 随着两轮的抵御,血髄珠特有的护身血雾也被天雷击散了不少。就在我考虑是否要收回血髄珠的时候,第三波天雷也趁虚而入的降了下来。我忙将血髄珠再次击出,在接下两道天雷后,护身血雾彻底被天雷击散,露出了血髄珠的本体。在接下第三道天雷后,血髄珠彻底失去了攻击能力,从空中缓缓落下。我翻身一跃在第四道天雷击下之前迅速将血髄珠收回掌中,才没有让血髄珠毁在第四道天雷的强大攻击之下。尽管及时救下了血髄珠,但我却因为躲闪不及而被天雷击伤了左臂。还好有碧潭剑护体,左臂只是个小小的擦伤,而没有伤及筋骨。仗着碧潭剑的保护和还算矫捷的身手,我费力躲过了接下来的几道天雷,安全渡过了第三波的攻击。 “靠……这天劫还真不是人玩的!”我稍微处理了下左臂,随即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还未等我多喘几口,第四波天雷便又降了下来。我快速从地上跳起,将我特意为渡劫而从玄冥戒中特意翻出的几件法宝中的其中一件碧霞环。此环非金非银非铜非铁,不宽的环壁上雕刻着两朵五彩霞云。此环一经掷出,便有朵朵霞云飞出,抵制住了天雷的降下,并且在悄无声息之间便将天雷吸收散尽。虽然碧霞环功效颇大,但驱使它所要消耗的灵气也是不弱。这不,第四波天雷刚刚平息,我体内的灵气便已呈现枯竭之势。我忙掏出两枚玉灵丸塞入口中,补给消耗的灵气。待灵气恢复差不多后,我掏出比碧霞环稍差一点的行云梭握在手中,以防即将到来的第五波天雷。 经过近一个时辰的抵抗,我已经平安抵制了八波天雷的攻击,只要我接下这最后一波的九道天雷,我的散仙劫便算是结束了。虽然说起来好像很容易,但真 正行动起来却颇有难度。先不说,我为了抵制前几波天雷,除了血髄珠和碧霞环外,其余的几件法宝均毁在了天雷之下。为了能够平安渡劫,我不得不取出水灵珠,作最后的抵抗。我右手紧握着水灵珠,目不转睛的盯着半空中的那朵劫云,生怕在眨眼间天雷便会降下,打我个措手不及。 耳边的轰鸣声越来越大,狂风夹杂着石子刮着树木瑟瑟作响。许多矮小的树木经不住狂风的摧残,而被连根拔起横七竖八的散在一边。这时,劫云突然暴涨,一道道天雷如离弦之箭一般击了下来。见状,我脚下轻轻一点飞离了地面,躲过了第一道天雷的攻击,并顺势将手中的水灵珠击了出去。水蓝色的水灵珠夹杂在紫蓝色的天雷之中虽然看上去很渺小,但那咄咄逼人的气势却不低于天雷的威严。几个照面之间,水灵珠便打散了六道天雷。‘仅剩两道……仅剩两道……’望着约涨越大的劫云,我心中不停的念叨着。只要躲过这两道天雷的攻击,我便渡劫成功正是脱离凡体的束缚,踏入散仙的境界,这怎能不让我不激动呢。就在这时,剩下的两道天雷如期而至,我迅速的击出水灵珠,眨眼间便将这最后的两道天雷击散在半空中。随着这两道天雷的击散,我无力的瘫坐在了地上,望着无忧崖附近被天雷烧焦的土地,为自己能够平安渡劫而兴奋不已。 一时的兴奋,让我放松了戒备。这时,劫云终于停止了暴涨,只见一道参杂着熊熊烈火的劫雷从劫云中射出。正在庆幸渡过天劫的我,突然感到身后一阵灼热。我回头一望,才发现了这即将到来的灾难。就算我及时发觉了劫雷的存在,可想要逃避却已来不及了。我不得不将所剩无几的灵力全部加诸于碧潭剑上,期望以碧潭剑 的守护能力抵过这道最要命的劫雷。就在劫雷击下的那一瞬间,一道身影突然从一侧飞出,挡在我和劫雷之间。 “啊……”一声哀鸣刺激着我的耳膜,我下意识的伸手接住了面前即将栽倒的身体。 “小幽,你怎么这么傻?为何要用身体替我挡下劫雷的攻击?”我双膝跪在地上,抱着栽进我怀里的小幽,歇斯底里的大声喊道。 “海哥哥,你别这样”小幽眨了眨双眼,无力的说道:“你我相处四十余年,我怎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毁在天劫之下……” “不要说了,不要在说了”我拼命的摇着头,伸手捂住他的嘴巴阻住他继续说下去,“我这里有嫦娥姐姐给我的芝血还魂丸,你赶快服下。我这就为你疗伤,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决不会!”说着,我从腰间锦袋中掏出了芝血还魂丸,塞进了他的口中,并准备为他疗伤。 “海哥哥,你先别管我”小幽见状忙阻止道,“你的天劫尚未渡完,不可为我再损耗灵力。”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发现那团劫云仍旧盘旋在半空之上,只是劫云的颜色已从刚才的乌黑变成了火红。 “雷火双劫?”我惊讶道,“不是只有散仙渡地仙劫才会出现雷火双劫吗?我为什么会摊上这雷火双劫呢?老天,你瞎了眼不成!” “海哥哥,雷火双劫你已经渡过了一半,不要因为我而前功尽弃好吗?”小幽哀求般的看着我说道,“好歹我也是水之精灵,这点火还伤不到我。”说着,小幽苦撑着身体坐了起来,朝我露出了一个坚强的笑容。 “那好,你在这等我,渡过劫后我便带你回去疗伤”我见他表面除了有些焦黑外并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对他嘱咐了几句后,便舍了他往一旁走去。 “雷火双劫是吧?”我怒视着半空中那团火红 的劫云,说道:“我倒要看看你能耐我何!”说着,我手握着水灵珠摆开架势,等待着劫云的再次攻击。 仗着水灵珠天性克火的力量,那六六三十六道火雷对我并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随着最后一道火雷的击散,一道充满了仙气的仙灵之光从劫云中射下,将我从头到脚笼罩其中。随着仙灵之气的罩下,我身体上那些因天劫而造成的伤痕都已经恢复完好,而原本略显瘦弱的身躯也已经有了质的突破变得强壮了许多。 半炷香过后,仙灵之气随劫云消失殆尽。仙灵之气消散后,我急忙向小幽所在的地方跑去。 “小幽你怎么了?快点醒醒啊”我跑过去一看,刚才还好像没事人一样的小幽此时已经失去了知觉倒在了地上,从嘴角渗出的血迹已经染红了他大片前胸。我见他气息微弱,忙将他抱起飞速的向谷中奔去。 在谷中焦急等待的溪儿等人,见我回来忙上前询问有关我渡劫之事。待看着我怀里脸色煞白的小幽后,溪儿忙问这是怎么回事?这紧要关头我哪有时间跟他们多罗嗦,只简单的说了几句,便急忙抱着小幽钻进了石室。进到石室后,我扶小幽端坐在石榻之上,运起刚刚恢复的灵气便开始为他疗伤。经过一个时辰的疗伤,小幽脸上已经渐渐泛起了红润,在试探过他脉象平稳之后,我才这安下心来。随后,我将他的身子放平躺在石榻之上,便离开了石室。 我刚一离开石室,焦急等在门外的三人便开口询问小幽的伤怎么样了。待听我说小幽已经没事了之后,他们几个这才消停了下来,转而开始追问我渡劫的事情。 按理说,小幽的伤已无大碍,修养几个时辰后便可痊愈。可这都过了好几天了,他不但没有转醒,脉象反而越来越乱。最后我实在没法 ,只好通过虚弥镜联络上了远在月宫的嫦娥,询问解决之法。嫦娥听完我的描述后,一刻未停的便同柔儿驾云离开了月宫。 “嫦姐姐,小幽他这是怎么了?脉象越来越乱,而且他体内的灵力好像瞬间被吸光了一般,根本就察觉不到一丝一毫”见嫦娥松开小幽的手腕外,我忙焦急的问道。“我们出去再说,柔儿你这在照看一下”嫦娥嘱咐了一句一旁的柔儿后,便起身往石室外走去。 “他到底是被什么所伤?”离开石室后,嫦娥坐在石桌前开口问道。“他是替我挡下了一道火雷才受的伤”我闻言,一五一十的说明了当天发生的情况。“雷火双劫?”嫦娥闻言惊呼道,“你说你渡的是雷火双劫?这不对啊,雷火双劫只会在渡地仙劫时才会出现,你不过是在渡散仙劫怎么会摊上雷火双劫呢?”“这我哪知道?我也很纳闷好不好?”我下意识的随着她的话说道,“不对啦,现在救小幽重要,不要管什么雷火双劫不雷火双劫的啦!”“对哦,刚才一时好奇差点忘了正事”嫦娥闻言调皮的笑了笑,“小幽身上好像曾经被人下过一道封印之术。而他之前替你挡下的那道火雷恰巧解开了他身上的这最后一层封印,但这道封印好像并没有看上去这么简单,而是联系着另一道更加厉害的封印,所以才会让他出现脉象紊乱、灵力尽消的状况。”“那嫦姐姐你知道这是一道什么封印,怎么解开它吗?”我闻言忙道。“天下之大,封印之术各有千秋,我实在辩解不了这是一道什么封印。如果能够了解到这是一种什么封印,我想我可以有办法解开它。但前提必须探明这是一道什么封印,因为封印之法的不同,解开封印的手法也不同。如果万一施法错误,可能就会要了小幽的命。” (本章完)

第十二卷 第三章 三重禁术 “有了,我知道有人可以告诉我们这个答案”听嫦娥这么一说,我陷入了深深地思绪中。在这时,我脑中突然闪过一个人的身影,也许这个人掌握着救小幽的关键。“嫦姐姐,你知道佛母的道场在哪里吗?”嫦娥闻言一愣,随口说道:“你问这个做什么?难道你想到的那个人是佛母?”“当然不是拉,不过这人却和佛母有着很大的渊源”我摇头说道,“快点告诉我啦。”“佛母的道场在灵鹫山明王洞”嫦娥想了想后说道。 “灵鹫山明王洞?我知道了”从嫦娥口中得知地址后,我急速的往外走去。半响后,我有些不好意思又顺着原路回来了,“这个……这个灵鹫山在哪里?要怎么去啊?”“不知道在哪,你跑那么快做什么!”嫦娥一听气骂道,抬手便在我的头上拍了一掌。“一时冲昏了头嘛”我揉着痛处,小声的嘀咕着。“算了,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对了你学会驾云没有?算了,我还是让柔儿带你去吧。免得你又昏了头跑错了地方”嫦娥说道,“柔儿,麻烦你走一趟,带他去一趟灵鹫山。小幽现在这样,我实在是走不开。”“姐姐不必这么说”一旁的柔儿闻言应了一句,便对我说道:“阿海,灵鹫山离此地相隔数万里,我们还是尽早上路吧。”“好的”我轻应了一声后说道:“我们走吧,柔儿姐姐。溪儿你们好生助嫦姐姐照看小幽,我们会尽快赶回来的。”说完,我便和柔儿往外走去。来到洞外走,柔儿右脚轻轻一跺,一朵雪白的云朵从地面升起,托着我俩快速的往西方飞去。 “阿海,那就是灵鹫山了”经过一天一夜不停的飞行,终于在离谷后的第二天清晨,看到了灵鹫山的踪影。我望着白雪皑皑的灵鹫山,彷佛身处一片纯洁之中。难怪佛母会选这么一个地方 修行,这里真的是少有的一处净土。“下面就是明王洞了,我们下去吧”柔儿随口说了一句后,便驾云向下落去。 我和柔儿刚稳,就见一位身材火辣的女子从洞内走了出来。一席艳红色的衣裙,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勾画的是如此完美。幸亏这是人迹罕至的深山,不是人山人海的京城。否则就凭她这火爆的身材,不知要迷死多少青年才俊。 “请问,这里可是佛母孔雀大明王菩萨的道场?”我迈步来到女子面前,轻声问道。“不错,家师已等候二位多时了,请随小妹我来吧”女子冷冷的说了一句,便把手一伸示意我俩随她而去。见她这般我心中不免有些纳闷:‘就算你常年待在这灵鹫山上,待人说话也不用这么冷吧。我又不是什么犯人,至于的嘛。’心里虽然是这么想,但我并没有表现出来,不管怎么说我也是有求于人,真闹僵了对谁都不好。我微微一笑,忙同柔儿跟在她身后往洞内走去。 “师父他们来了”女子进洞后对端坐在莲台之上的佛母禀告后便退到了一旁。这时,我和柔儿上前走了两步向佛母行礼道:“晚辈司徒海(柔儿)参见佛母。” 佛母闻言睁开了双眼,随口说道:“多年不见,司徒施主已经修成散仙境界,真是可喜可贺啊。” “佛母谬赞了”我客气了一句,便开门见山的说出了此行的目的,“晚辈此次前来是想找木青儿,不知他人可在洞内?” “本座已然知晓你们的来意”佛母轻轻点头说道:“焰儿,进后洞寻你师兄出来。”“是……”佛母话音一落,在一旁的女子忙应了一句,便往后洞走去。 “焰儿?”我惊讶道,“她就是那个成天和小幽斗气的焰儿?”“知道她刚才为何说话那么冷了吧?”在我身旁的柔儿闻言,低声对我说道。“不 明白”我摇了摇头回应道。“你真是笨死了!”柔儿气道,“还不是因为你没认出她来,她生气了唄。”“生气?不会吧”我疑惑的说道,“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她都从一个小丫头变成大姑娘了,我怎么可能会认得出她来,这变化也太大了!”“哼……”柔儿轻哼了一声说道,“那你还盯着她看了那么久,敢情是在犯花痴呢。”“什么叫犯花痴,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我反驳道,“那叫欣赏,欣赏懂不?”“**!”柔儿哼了一声,没在打茬。 “师父,您找我?”这时一席青衣的木青儿随焰儿从后洞走出后,向佛母行礼问道。 佛母看了他一眼说道:“不是为师找你,找你的正主在那呢。” “司徒施主”木青儿随佛母手指望去,看到了我惊讶的说道:“司徒施主怎么会来?” 我笑着冲他打了声招呼后说道:“是怎么回事。我此次前来是有事想要问你?”木青儿闻言说道:“有什么事,司徒施主尽管说。青儿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既然你这么痛快,我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了”我点头说道,“我是想问你,你是否知道小幽曾被人下过什么封印没有?” “……”木青儿闻言一愣,问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我见他这么说,便肯定他知道内情,忙问道:“既然你知道就快些告诉我,小幽身上到底被下了什么封印,迟了他恐怕性命不保!”“什么?”木青儿急问道,“水殿下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会性命不保呢?”“你别急,听我慢慢说”我见他这般焦急,忙劝道:“事情是怎么一回事……”接着,我将事情的前前后后都说了一遍。 “怎么会这样?三重封印已经解开了两重,这最后一重怎么会这样?”木青儿听明来龙去脉后,不解的自言自语。我见他在那不 停的自言自语,焦急的问道:“现在不是探讨这个问题的时候,你快点告诉我他到底被下了什么封印,这样我们才能救他。”木青儿轻叹了一声说道:“殿下他中的是利用火、土、金三行元素而融合成的三行禁术,只要找到与火、土、金三行相克的一种方法或是一个物件,便可以解开此禁术。当初为殿下解开第一重火之禁术便是从你那得来的混沌之水,而第二重则是为救你而无意间被木之灵根解开的。”我接茬说道:“那照你这么说,这最后一重金之禁术是因为替我挡下了那道火雷而解开的喽?”木青儿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正是那道火雷解开了殿下最后一重金之禁术。但为什么会出现你所说的这种情况,我实在是不清楚。”“这可就难办了……”我失望的说道,“如果不知道是何封印之术,那小幽岂不是没救了?”“……”木青儿也回答不出,陷入了深思。 “这到未必!”这时一直不曾言声的佛母开口说道。 “佛母你知道怎么救小幽?”我赶忙抬头望着她,开口问道。 “本座没有查看过他现在的状况,本座也无法断定什么”佛母看着我说道,“为今只有本座亲自走一趟,才能断定他是否真的无法可救。” “如果佛母愿意前往相助,晚辈定当感激不尽”闻言,我忙拱手敬道。 “司徒施主不必多礼”佛母见状忙摆手说道,“青儿、焰儿随为师走这一趟吧。”说着,便举步走下莲台。 “焰儿,别生我气了。我是真的没认出来你……”坐在焰儿变化成的孔雀的背上,我连连向焰儿赔着不是。尽管我好话说了一大筐,可她就是个不开口。我实在没辙,只好求柔儿从旁打个线,把误会解释清楚,“柔儿姐姐,你帮我说和说和。我怎么赔礼,焰儿她都不搭理我,我拿 她实在是没辙了。”柔儿撇了我一眼,慢悠悠的说道:“要我从中帮忙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有个条件……”“什么条件,但说无妨。只要不是要我以身相许就成”我下意识的双臂还在胸前,一副怕怕的表情。“以身相许?你少做梦了”柔儿敲了我一下说道,“其实这个条件对你来说很简单,就看你舍不舍得了。”“只要是身外之物,我没有舍不得的”我拍了拍胸口说道,“柔儿姐姐你说吧,看上我什么东西了?”柔儿闻言一笑,在我的耳边小声说道:“我只要两片赤炎莲的花瓣。”“什么?”我惊叫了一声,忙装糊涂说道:“赤炎莲是什么?我手上好像没有这种东西。睡莲、并蒂莲什么的,谷中倒是有不少,你需要的话尽管拿去,不用跟我客气。”“少跟我打马虎眼”柔儿瞪了我一眼,说道:“一句话,给还是不给?”“这……”我吞吞吐吐的说道,“不是我不给,这赤炎莲并不是我的东西,我怎么可以随便给你的?如果是我的东西的话,别说两片花瓣了,就是整棵的赤炎莲我都可以送给你。”“我知道那是轮回王的东西,到现在不是在你的手上吗?”柔儿说道,“再说我要的有不多,只要两片花瓣就可以了。反正莲花的花瓣这么多,少个一两片轮回王看不出破绽的。”“这……这……”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陷入了沉默。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一旁的柔儿见我没有开口,忙趁机说道:“焰儿这事就交给我了,我保证让她消气。”说完,柔儿向焰儿的颈部挪了挪,和她嘀嘀咕咕起来。 ‘算了,只要她能帮我和焰儿和解,两片赤炎莲花瓣又算得了什么,大不得就说我练药用掉了好了,反正薛哥哥也不会太在意’我想到这,缠绕在心头的那一丝被诈感也就烟消云散了。 (本章完)

第十二卷 第四章 禁之封印(上) “他答应了,这下你可以收回这副冷面孔了吧”白柔儿低声对焰儿说道。“你当我愿意冷着脸啊,还不是为了那两片花瓣?”焰儿回应道。“不过你怎么知道他哪里有赤炎莲?”白柔儿好奇的问道。“这……”焰儿回想道,“还要从三十多年前说起……” “这么说,你早就惦记着他的赤炎莲了?”白柔儿听完后,惊讶的说道。“哪有?柔儿姐姐别乱说”焰儿闻言忙解释道,“我也是见到他后才想起来的,要不是为了渡劫炼丹,我才不会张这个口呢?” “你们在聊什么呢?我也来听听好不好?”我见柔儿和焰儿嘀嘀咕咕半天,好奇的凑了过去。“你管我们在聊什么?”焰儿闻言没好气的说道,“回去好生坐着。要是你从我背上摔下去,我可但不起这个责任。”“你终于肯理我了”我开心的说道。没想到焰儿竟然肯跟我说话了,虽然态度不是很友好但终究不把我当空气了。 “看在赤……看在柔儿姐姐的面子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白柔儿见焰儿说漏忙揪了一下她的羽毛,焰儿立马反应了过来改口道:“何况我又不是那种小气的女人,干嘛要跟你斤斤计较?”“就是嘛”我随声附和道,“焰儿这么美的一个女人,怎么会是个小气的人呢?”经柔儿这么从中一调解,我们又恢复了往日的情分,漫漫的飞行也不在那么无聊了。 别说,这焰儿的飞行速度还真是不一般,只过了八个时辰,我们便从灵鹫山返回了青松谷。焰儿从空中降到谷中后,我便以地主的身份引领着佛母往石洞内走去。 刚走到洞外,就见嫦娥带着溪儿等人早就守在了那里。嫦娥单手立掌,礼道:“佛母,别来无恙。”佛母见状忙还礼道:“仙子,有礼了。”“我们还是进去聊吧”嫦 娥身子向旁一侧,伸手请道。佛母随即微微一点头,跟着嫦娥往内走去。 “爹爹,那个尼姑是谁?怎么连师祖都对她这么客气?”这时在一旁的瑞叶拽了拽我的袖子,低声问道。虽然没有正式拜师,但在我心里早已把嫦娥她当成了我的一位师父,所以她也就水涨船高成了瑞叶和缘春的师祖了。“你说话可我小心点,要是惹了她,我可保不了你”我低声警告道,“她是西方佛界孔雀大明王菩萨,三界内有几个敢不给她点面子?”“她这么厉害?”瑞叶惊讶道。 “那是当然喽”这时变回人形的焰儿从一侧走了过来,听瑞叶这么说忙道:“海哥哥,这小子是谁?”闻言我笑着向她和木青儿介绍道:“这是我儿子,司徒瑞叶。旁边这位是我徒弟,徐缘春。叶儿、春儿,这是青叔叔、焰姑姑。”二人闻言礼貌的说道:“青叔叔、焰姑姑。”“乖啦……”焰儿笑着应了一声,对我说道:“这么多年没见,海哥哥都当爹了。看叶儿这俊俏的模样,嫂子一定也很漂亮吧?”“这……”她这一问还真是难住我了,我吞吞吐吐的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 “你们还在外面做什么,到底想不想救人了?”这时随嫦娥一同进洞的白柔儿走了出来,冲我们几个大声喊道。 “这就来”她这一嗓子算是把我救出沼泽了,我连忙应了一句后,说道:“进去坐吧,免得你们说我这个作主人的不会待客。” “我才不会这么小气呢”焰儿笑着说道,“顶多说你一句过河拆桥。” “姑奶奶你就饶了我吧”我陪笑着说道,“快请进吧。”说着便引着她和木青儿往洞内走去。 “你还知道进来啊”嫦娥见我走进,打趣道:“客人上门你个做主人不进来招待,还在外面聊起来了。别忘了 ,这可是你的青松谷,不是我的广寒宫。” “对不起,对不起”我连连陪罪道,“都是小弟招待不周,累着仙子姐姐,小弟在这给姐姐赔不是了。” “少贫嘴!”嫦娥开玩笑的打了我一巴掌,说道:“佛母既然能够亲自前来就是你莫大的恩泽,你不多谢佛母跟我这耍什么?” “对哦”我一拍脑门恍悟道,忙来到佛母面前拱手礼道:“晚辈替小幽多谢佛母搭救之恩。” “能不能帮上这个忙,本座还不能肯定,还是先带本座去看看那位幽施主吧”佛母摆了摆手,口颂一句佛号后说道。 “想必佛母一路上劳累了,还是歇歇再去看望他吧”我客气道。 “不必了,救人要紧”佛母闻言略有担忧的说道。 “那好,佛母请我来”我见她都这么说了,也不好多说什么,便把手一伸请道。佛母见状点了点头,从石凳上起由嫦娥陪同一起往一旁的石室走去。 来到小幽身处的那件石室后,佛母一刻没有耽误的便替昏迷不醒的小幽把起脉来。片刻后,佛母松开手说道:“看来青儿说得没错,他中的的确是三行禁术。不过解开三行禁术好像并不是结束,而是另一道更为厉害的封印之术的开始。” “佛母说得好深奥啊”我不明所言的说道,“我一句也没听懂。” “笨死你算了”嫦娥闻言抬手又拍了我一巴掌,说道:“佛母的意思是说,这道三行禁术还关连着另一道更为厉害的封印之术。也就是说,这道三行禁术只不过是那道封印之术的引子而已。只有解开这道三行禁术,那道更厉害的才会启动,反之如果没有解开三行禁术的话,这道更为厉害的就永远不会被启动。明白了不?” “明白了”我点了点头说道。尽管她说了这么一大套的话,可我还是没有搞得 太懂。不过我不打算继续问下去,我可不想听她那近似绕口令的解释了。现在我总算能够了解,为什么大话西游里面的孙悟空想要联合牛魔王吃了唐三藏,原来唠叨真的是太可怕了,简直堪称是天下第一暗器,伤人于无形之中。 “那佛母是否知道这是道什么封印,有什么解救之法没有?”虽然没有太搞清楚,但还是搞清楚了一小点,就是这道封印比那道三行禁术要厉害很多。 “这,本座一时还没有头绪,恐怕要多研究研究才行”佛母面露难色的说道。“这没关系”我赶忙说道,“只要有法能够救他,就当我资源贡献了,佛母尽管拿去研究好了。” “看来本座要在这住上一阵子了”佛母闻言轻声笑道。 “那敢情好”我笑着回应道,“佛母能够在我这里住上一阵子,简直令青松谷蓬筚生辉……” “你就别在这贫了”嫦娥见状忙打断我的话说道,“没事的话,出去老实待着,免得在这帮不上忙还跟我俩添乱。出去出去……”说着,竟要赶我出去。 “出去就出去,有什么了不起”我轻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石室。 接下来的几天,除了打坐以外,嫦娥和佛母就一直待在小幽的身边研究他身上的那道奇怪的封印。经过二人的不懈努力后,终于在第五天得出了个结论,这道封印乃是失传几千年的禁之封印,是利用五行相生相克之法而演变出的一种积极厉害的封印术法。要想解开禁之封印,必须找出四位身俱金、木、火、土四种真元之人,在配合安宁谷五行圣物的能力下将各自真元打入小幽体内,引起他体内的水之真元的共鸣,才可以冲破禁之封印的束缚,从而救下小幽的性命。虽然知道了解救之法,但实施起来却很困难。先不说那五行圣物,就是寻找 那四个身俱金、木、火、土真元的人就如同大海捞针一般。幸好焰儿就是其中身俱火之真元的人,难度算是降低了一点。但其他三位要去哪里找?还真不是个简单的事。最后无奈,只好把主意打在安宁谷的头上。虽然安宁谷一直是精灵一族的圣地,外人无从得知他的具体位置。但我们有身为精灵一族的木青儿带路,相信要找到安宁谷不是一件困难的事。当下决定一切后,我、焰儿、木青儿和溪儿一行四人便离开了青松谷,往那神秘莫测的安宁谷飞去。 “这座山叫做无山,安宁谷就坐落在山腹之中”经过一天的御剑飞行后,木青儿带着我们来到一座高山面前,“这座山设置了一个很厉害的幻术阵法,我们只能靠步行进山,而不能再御剑飞行了。记得,进山后一定要跟紧我,要是你们不小心陷入了幻阵之中,就算走上一年也休想走出无山。” “明白了”我们三个齐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木青儿见状也点了点头,便率先御剑向下降去。 从空中降下后,我看着眼前这座积极普通的大山,有些怀疑的说道:“这无山看上去也没什么特殊的嘛,安宁谷怎么就藏在这了呢?”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木青儿闻言说道,“所以现在看上去无山和其他的大山没有什么不同,但里面绝不是普通大山可以比拟的。无山里面的五行灵气非常充裕,是我们精灵一族修行的绝佳之地。现在无山之所以显得这么普通,全是那座幻阵的功劳,这样才不至于让我们精灵一族陷入灾劫之中。” “听你这么一说,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快点带我们进山吧”闻言,我迫不及待的催促道。 “好,你们随我来吧”木青儿见焰儿和溪儿都如我一般显得非常好奇,便点了点头率先往无山走去。 (本章完)

第十二卷 第五章 禁之封印(中) “乖乖,这里简直是人间仙境嘛”随木青儿走进无山,我发现这里还真如他所说得那般,山里和山外真的有很大的不同。浓郁的五行灵气彷佛让我身处在灵气的海洋中,那些可爱的小精灵们就好像海中的鱼儿一样四处可见。四周的树木由于五行灵气的缘故透着奇异的颜色,就好像色彩缤纷的珊瑚礁一样,仙境恐怕也就是这个景象了吧。 “这前面就是安宁谷了”走着走着,木青儿突然停下了脚步,指着前面不远处的地方说道:“安宁谷里分为五宫,水殿下就是水宫的主人。因为百年前的一次变故,殿下才不得不离开了安宁谷。”“变故?什么变故会让一宫之主离开了自己的家?”闻言,我赶忙问道:“小幽身上的封印恐怕也是因为这场变故吧?”木青儿轻叹了一口气后,慢慢说道:“这件事说起来也过去好些年了……” 两个甲子之前,也就是水宫的前任主人、小幽的爹水灵王在位的时候。水宫有一个叫做水贝的长老,竟然趁水灵王闭关之际想要谋害他,从而夺位篡权得到水宫的控制权。虽然他成功打伤了闭关的水灵王,但同时他也受了不小的伤。事情败露后,他趁人不备把小幽当作人质带离了安宁谷。后来在其他几宫的帮助下,水灵王找到了当时奄奄一息的小幽并发现了他身上的那道三行禁术。水灵王为了救小幽,竟然不顾自身的安危竟将自身大半修为用醍醐灌顶之法传给了小幽,捡回了他一条小命。由于功力的大量耗损,这位最有希望渡过天劫成为一方精灵王的水灵王,丧生在天雷强大的攻击之下。因为这,小幽毅然决然的离开了安宁谷,去寻找解开自身那道三行禁术的方法。 “没想到水灵王这么伟大,这恐怕就是父 爱吧”听完后,我不由感叹父爱的伟大,“那水宫现在还有什么人在?” “由于水灵王的丧生,水殿下的离去,偌大的水宫也变的是冷冷清清,就只剩下几位长老了”木青儿淡淡的说道,“到了,这就是安宁谷了。” “不愧是五行宫的所在,这里的灵气恐怕是无山内最充裕的地方了吧”我眼望矗立着五座宫殿的安宁谷羡慕的说道。 “这是自然,皇帝都选最好的地方建行宫了,何况这掌管无山五行精灵的精灵王呢”木青儿边说边将我们带到了位于谷中最中间的那座宫殿前,“这就是水宫,你们先稍等一下,我进去看看几位长老是否都在闭关?”说完,便径直往水宫走去。 五行宫是按照金木水火土的排列,矗立在安宁谷中。其实说起来这五宫并不是很大,但建造的却无一例外的透着王者的威严和气势。单从这点上来说,决不比皇宫差多少。 “司徒公子,这位是水雾长老”这时木青儿从水宫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身材婀娜的女子。虽然在相貌上比焰儿能差那么一点点,但也算是位绝色美人了。 “水雾长老,在下有礼了”闻言,我忙上前拱手礼道,并且近距离的多看了她几眼。俗话说得好,美人看得多,心情自然好。 “公子不必客气”水雾委身一礼说道,“几位是殿下的朋友,也就是水宫的客人,请进……”说着,玉手向旁一伸请我们进去。 “那在下就不客气了”随即我们几位便跟在水雾的身后一同往水宫走去。 “几位的来意我已听青儿说了个大概”依次落座后,水雾开口说道:“整个安宁谷只有木宫宫主木霖、金宫小公主金花和土宫小殿下土玉拥有金、木、土三行真元。但土宫小殿下前不久刚刚闭关,木宫宫 主木霖又因为青儿的缘故一直与我们水宫存有芥蒂,恐怕能帮上忙的只有金宫小公主了。” “这,这可救难办了”闻言,我有些为难的说道:“原以为来了安宁谷就可以救小幽了,没想到……” “公子莫急”水雾说道,“不管怎样,我们也会想办法说服木宫宫主,水宫决不可无主。” “对了,火殿下不是和土殿下很要好吗?由他出面可不可以让土殿下……”木青儿突然说道。 “这恐怕不行”水雾打断他的话说道,“如果是平时以他和火殿下的交情肯定没得说。但这次不同,这次小殿下是为了要从青年期过渡成年期才会闭关。我们不能为了救水殿下而误了土殿下。” “那如果是问他借土宫圣物呢?这个应该可以吧”木青儿转言说道。 “这我也说不准,你也知道五宫圣物是我们安宁谷的命脉,岂是随随便便就会借出的”水雾摇了摇头,说道:“那年要不是佛母出头,你以为那三宫真的会把三件圣物交给你去救人吗?” “不管怎么样,我先去找火殿下说说看,兴许土殿下会看在火殿下的面子把土宫圣物借给我们也说不定呢”木青儿说道,“反正不管怎么说,我先去找火殿下说说。”说完,木青儿便跑了出去。 “水雾长老,那木宫宫主真的不可能出手救小幽吗?”看着木青儿跑出去后,我开口问道。 “这恐怕很难”水雾说道,“当年那件事害他丢了那么大的面子,这个结不是轻易能够化解的。” “看来,我们恐怕要另寻他人了”我轻叹了一声,陷入了沉思。 “水雾长老,火殿下来了”正说着,木青儿从宫外走了进来,身旁还跟着一位身穿一席火红衣衫的青年。水雾见状,忙从椅子上起迎道:“火殿下。”青年 闻言摆了摆手,来到一旁的椅子前坐下后说道:“我听青儿说,水幽出了事便急赶了过来。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你们尽管说,谁让我和他是好兄弟呢。”水雾闻言忙道:“这几位是水殿下的朋友,是为了寻三位拥有金、木、土真元的人特意赶来安宁谷的。事情是这么一回事……”随即,水雾将事情跟他说了个大概。青年听完后说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没想到禁之封印竟然还存在。放心,土玉这方面交给我了,虽然他现在处于变形期不能出关,但把土灵之息借出来应该没问题。只是木霖那里有些困难,不过你们放心,回去我就去找父王,让他和土灵王、金灵王商量商量,好歹水幽也是未即位的水灵王,我就不信他木霖不给我们三宫的面子,要治小幽与死地。你们先坐,我这就去土宫找土玉去。”说完,青年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这火殿下还真是个急脾气,不过我喜欢”看着火急火燎的火殿下,我不由赞许道。估计有了他的帮忙,事情也就好办多了。 “他就是火宫小殿下火炙,就是性子有些急”木青儿看着火炙离去的身形,向我们几位介绍道。 经过急脾气的火炙这一通忙活,我们顺利的得到了金火土三宫的支持,不仅金宫小公主答应愿意帮助我们,还成功地借出了三宫的圣物,金灵之沙、土灵之息和火灵之石。唯一不顺的就是木霖始终不愿意出手相助,就连木宫圣物木灵之根也不愿意出借。 “现在怎么办?木霖就是不愿意帮忙,我们就算得到了三宫圣物也没有用啊”我看着到手的三宫圣物,轻声叹道。“这就是土宫圣物,这不就是一块可以发光的土疙瘩吗?”坐在我身旁的溪儿顺手拿去摆在我面前的土灵之息,纳 闷的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坐在一旁的木青儿说道,“虽然它看起来很不起眼,但它却蕴含着极大的土性灵气,只要你将体内的灵气灌入其中,便可发挥出它所蕴藏的强大的土性灵气。不信的话,我给你试试看”说着,木青儿拿过一旁的火灵之石,将体内灵气灌入之后。原本看似很普通的一小块石头,转眼便放出一道红色光柱,热情的火性灵气充实着大半个房间。演示过后,木青儿收回了灵气说道:“要是让焰儿示范给你看的话,火性灵气比我刚才施放出的还要强烈。” “原来这么厉害,我也来试试看”溪儿点了点头,暗提灵气灌入了握在手中的土灵之息。随着灵气的灌入,毫不起眼的小土块瞬间射出一道黄光,整个房间充满了沉稳的土性灵气,不仅如此甚至还涌入了不少幼小的土精灵。 “你……”木青儿见状惊呼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溪儿,原来你就是我们要找得拥有土性真元的人。” “不是吧,这么巧”我疑问道,“青儿,你不会看错吧。” “我决不会看错”木青儿摇头说道,“只有拥有五行真元的人,才能施放出如此强大的五行真元,甚至可以引来这些幼小的精灵们。” “没想到拥有土性真元的人一直待在我们身边,我们竟然才发现”我见他说的这么肯定,也相信了他所说的话。尽管得知溪儿就是拥有土性真元的人,让我高兴了不少。但由于木霖的不合作,我的好心情也没有持续多久。我望着因得知自己就是那拥有土性真元的人而兴奋不已的溪儿,叹息道:“现在就剩下木霖了,如果他愿意出手相助,那禁止封印准能解开。” 一旁的木青儿见我这么说,也微低下了头,陷入了深思。 (本章完)

第十二卷 第六章 禁之封印(下) “求你让我进去吧,我一定要见木灵王,只要木灵王出手就可以救水殿下一命。求求你就让我进去吧”木青儿央求着木宫宫外的守卫。 “宫主有令任何人都不见,特别是你!”守卫面无表情的说道。 “好,今天就算闯,我也要闯进去见他一面!”木青儿闻言怒视着那名守卫。 “想闯入木宫,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守卫边说边将握在手中的长枪橫提在胸前,摆开了架式。 我刚从入定中醒过来,便听到宫外传来一阵噪杂的声音,我翻身下地走到窗口一望,竟然是木青儿和一位身穿木宫侍卫服的男子打了起来。我刚忙跑了出去,事情闹大可就不好了。我刚从水宫跑出来,就见一位身穿青色长袍面相威严的男子从木宫走了出来,呵斥道:“你们给我住手!”与木青儿动手的那侍卫闻言忙停了下来,向男子行礼道:“宫主。”“你还知道我是宫主!”男子严厉的吼道,“你好好守在自己的位置上,竟然在这与人打斗,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宫主放在眼里!”“小的……小的……”那侍卫见木灵王生起气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不再吭声。“好好给我守着”木灵王说完转身便往宫内走去。 “木灵王”木青儿见木灵王要走,忙冲到了他的面前,双膝一弯跪来下来,“木灵王求求你救救水殿下吧。” “我干嘛要救他?”木灵王冷笑道,“就算他是水宫的继承人,又**什么事?把他给我拉起来,少跪在我这里,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木灵王欺负他呢!”话音刚落,刚被木灵王骂了一顿那个侍卫赶忙走了过来,要将木青儿拉向一旁。 “不,你放开我”木青儿挣脱开侍卫的束缚,又跪在了木灵王的脚下,说道:“我知道您记恨我,记恨我爹和我娘。但请您不要因为我们而迁怒与水殿下,水殿下他是无辜的。” “ 不错,我是恨他们那又怎么样!”木灵王气愤道,“当年他俩私奔让我和父王甚至整个木宫颜面扫地,难道我不应该恨他们吗?如果你想让我救他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只要您愿意出手救水殿下,别说一个条件就是十个八个我也答应”木青儿闻言肯定的说道。 “不用十个八个那么多,一个就好”木灵王说道,“只要你发誓永不踏入无山半步,我就答应你出手救他。” “不行!”我刚一走出水宫,就听到了这话,赶忙出口阻拦道:“青儿,你决不能答应他。不管怎么样,无山是你的家乡,就算小幽也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 “好,木灵王我答应你”木青儿并没有理会我的话,抬头看着木灵王说道:“只要你愿意出手搭救水殿下,我永不踏入无山半步,如有违背,天诛地灭!” “好!”木灵王俯视着木青儿那双貌似水兰儿的双眼,开口说道:“记住你今天所说的话。我木灵王说话一言九鼎,这件事我应了。不过五宫圣物关系着我们安宁谷的命脉,我决不会带着木灵之根离谷。如果你想救水幽的话,就把他带回安宁谷来。”说完,木灵王转身返回了木宫。 “青儿,你怎么能这么做”木灵王离开后,我赶忙跑了过去扶起了木青儿。“这不算什么”木青儿摇头说道,“只要能够救治殿下,就算拼上青儿这条命,青儿也在所不辞。何况木灵王只是要我不再踏入无山半步,并没有要我这条命不是?司徒公子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回青松谷把殿下带回来吧。” “好,我们这就回青松谷去”我点头应道。回到水宫跟溪儿和焰儿说明后,我便和青儿离开了安宁谷。回到青松谷和嫦娥等人说明了一切后,我便和青儿带着小幽急速赶回了安宁谷。赶回安宁谷后,几位宫主和水宫的几位长老都已准备好 了一切,随时都可以着手救治。 “好了,水幽已经带回来了,你可以离开了吧”这时木灵王从寝室外走了进来,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小幽,对守在一旁的木青儿说道。 “小幽还没有醒,他并不用履行与你的约定”见状,我忙反驳道。 “我已然决定要出手,他就必须要离开安宁谷,离开无山。否则,别怪我出尔反尔”木灵王轻言说道。 “你……你……”他这类似无赖的回答气得我说不出话来。 “不用你提醒,我这就离开无山”木青儿看了一眼小幽,起身说道:“司徒公子我就守在无山外面,只要殿下醒过来,你一定要来告诉我。你决不要把我与木灵王之间的约定,告诉殿下。”说完,木青儿转身离开了小幽的寝宫,在木宫长老的监视下走出了无山。 “青儿已经离开了,你应该可以履行之前与他的约定了吧”木青儿离开后,我面无表情的看着木灵王说道。 “这是自然”木灵王随口说道,“未免我们行法时受到打扰,除了我们四个人外,寝室内不得留下任何外人。水雾,你们先出去吧。”“不,我要留下来,我决不离开”我见木灵王这么说,忙出言表示要留下。“司徒公子”水雾见我不愿离开,忙劝道:“我们在这会妨碍到他们,你还是随我们出去吧。”“这……”虽然我知道水雾也是好意,但我还是不想离开。“海哥哥你就放心在外面等着吧”这时焰儿开口说道,“有我们在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就是就是”溪儿也在一旁随声附和道。“那好吧,我出去等着”我见焰儿和溪儿都这么说了,也不好强留下来,只好点了点头随水雾与其他几位长老一同离开了小幽的寝宫,焦急的等候着消息。 经过一天一夜的等待,紧闭的房门终于打开了。望着一脸憔悴的焰儿等人,我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结果, “焰儿,到底怎么样?小幽身上的禁之封印解开了没有?”焰儿无力的点了点头,说道:“解开了。不过由于灵力消耗过大,小幽现在还处在昏睡状态,恐怕一时半会还醒不过来。”“那我可以进去看看他吗?”我赶忙问道。“可以”一旁的木灵王点头说道,“禁之封印果然不同凡响。好了,这里就交给你们了。”说完,木灵王便离开了。木灵王离开后,金宫小公主也在守候多时的金宫长老的搀扶下离开了。“你们的灵力也消耗了不好,赶快回房打坐调息一下。小幽这里有我”我见焰儿和溪儿脸上都透着疲惫的神情,赶忙说道。“那好,溪儿我们回房去吧”焰儿点了点头,便和溪儿拖着疲惫的身躯往各自的房间走去。二人离开后,我和水雾等人忙走了进去,看着躺在床上平安无事的小幽,我这颗一直掉着的心终于踏实了。 “水雾长老,麻烦你带我出无山将小幽平安的消息告诉给青儿,可以吗?”这时,我想到了守在无山外的木青儿,赶忙与水雾说道。“好的”水雾闻言点头说道,“水凝这里就交给你照看了,我和司徒公子去去就回。”一旁的水凝闻言,点了点头。我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小幽,便起身随水雾一同往外走去。 “青儿”我同水雾刚一走出无山,就见木青儿守在山门处的一块巨石上。他见我走出,忙迎上前焦急的问道:“司徒公子,水殿下他怎么样了?”“放心吧”我安慰的说道,“禁之封印已经解开,他已经没事了。”“真的吗?”木青儿见一同走出的水雾肯定的点了点头,开心的说道:“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只可惜,你不能进山去看他”我略有失望的看着他说道。“没关系,只要水殿下没事,我就很开心了”木青儿摇头说道,“既然殿下已经没事了,我就先回去了。”“青儿如果没事的 话,你就多在青松谷留一阵子吧”我见他要离开忙道,“待小幽身体好些后,我们便会回青松谷去,到时你不是又可以见到他了。”木青儿闻言笑着点了点头,说道:“那好,我就在青松谷等着你们回来了。”“嗯……”我轻应了一声,点了点头。“那,我就先告辞了”说完,木青儿冲我和水雾点了点头,便御剑飞走了。目送木青儿离开后,我便随水雾回安宁谷去了。 经过近十天的昏睡,小幽终于在解开封印后的第十一天醒了过来。 “咦?我怎么会在这里?”一睁开眼小幽便好奇的看着我问道,“这不是水宫吗?”“你终于醒了”我见他清醒过来,开心的说道:“怎么,你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吗?”“不记得了”小幽坐起身摇了摇头后,说道,“我只记得为你挡下那道火雷后,脑袋一沉就晕了过去,之后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你不说我还忘了”我不高兴道,“以后再不许这么胡来了。幸好你没事,你真要是出事了,我可怎么跟水雾长老他们怎么交代。难不成让我再生出个水灵王来?”“那也行啊”小幽笑着说道,“反正水宫这么大,多住几个人也会热闹些。”“臭小子”我笑着轻捶了他一下,说道:“好了,你身体刚好,要多休息才是。”说着,我扶他躺了下来。 “海哥哥,等一下”我刚转身想要离开,便听小幽喊了一声,忙回头问道:“还有什么事?”“我们为什么会来水宫?”小幽看着我问道。“是这么回事……”随即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跟他说了一遍,包括禁之封印。不过,我没有将木青儿与木灵王的约定给讲出来。小幽听完后,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觉得现在的身体轻松了许多,原来封印已经解除了。”“好了,好生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说完,我拍了拍他的额头转身离开了。 (本章完)

第十二卷 第七章 前往东胜(上) “爹爹,你们回来了”我和溪儿刚从空中降下,瑞叶便迎面跑了过来。“回来了”我应了一声后问道:“春儿呢?”“他回家去了”瑞叶闻言说道,“最近芸姨身体不好,他回去看看,过几天就回。”“哦,知道了”我点了点头,说道:“好了,我们进去吧。对了,青叔叔还在吗?”“在,青叔叔一直在等爹你们回来。”瑞叶边走边说道,“咦?幽叔叔和焰姑姑呢?他们没回来吗?”“我们进去再说吧”我轻叹了一声,径直往石洞走去。 “司徒公子你们可回来了”刚从石室内走出的木青儿见我走进,忙迎上来问道:“水殿下呢,怎么没见他一块进来?”“青儿坐,我慢慢跟你说”我拉着他来到石桌前坐下后说道,“小幽他没有跟我回来,他留在安宁谷了。”“怎么,是不是殿下他出了什么事”木青儿一听,焦急的问道。“你先别激动,小幽他很好”我见他这么激动忙劝慰道,“事情是这么回事……”随即我慢慢道出了小幽没能随我们一同回来的理由。事情呢,其实是这样的:小幽经过数日的修养后,身体已经恢复了大半,不过由于禁之封印的作用,耗损了他不少的功力。他之所以没有跟我回来,就是留在安宁谷修炼,毕竟安宁谷对精灵来说是最佳的修练之地。 “你明白了吧”我说完后对木青儿说道,“小幽他现在很好,你不用为他担心。好歹他也是水宫的主人,哪个敢对他不对?不过,水贝算是个例外。”“既然殿下没事,那我就放心了”木青儿点了点头说道,“对了,焰儿呢,她也没回来吗?”“嗯……”我点头说道,“我们刚走出无山,焰儿便得到了佛母的传书,说是有事要她去办,所以我们便在那分手了。”“是这样”木青儿闻言说道:“ 既然殿下已经没事,我也就不在此打扰了。”“既然这样我也就不强留你了”我没有挽留的说道,“焰儿得到佛母传书时,表情有些不安,不知是不是出了大事?也许,佛母也正要找你回去也说不定呢。”“是吗?”木青儿闻言急道,“那我这就走了,司徒公子后会有期。”说完冲我拱手一礼后,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对了叶儿,你师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木青儿离开后,我随口问道。“师祖在青叔叔回来后不久便和佛母前后离开了”瑞叶闻言回道。“这样啊”我微微一点头说道,“那师祖走后有留下什么话没有?”“没有”瑞叶摇头说道,“不过,师祖有给爹爹留下一个锦囊。”“锦囊?什么锦囊”我好奇的问道。“我也不大清楚”瑞叶摇头说道,“师祖只说爹爹会需要它的。”“是嘛”我喃喃语道,“那锦囊呢?”“给,爹爹”瑞叶闻言从怀里掏出一个月白色的精囊,递给我说道:“我怕搞丢了,就一直带在身上。”“哦……”我接过锦囊收起后说道,“这些日子一直忙着你幽叔叔的事,都没顾得上你和春儿,最近你俩修练的怎么样了?没有称这个机会偷懒吧?”“当然没有啦”瑞叶连连摇头道,“我已经突破了元婴中期达到后期,而春儿的修为也已经到了金丹后期。”“海哥哥你放心啦”这时一直默默坐在那没有出声的溪儿开口说道,“他们都不在是十来岁的奶娃娃了,不会在为贪玩而偷懒了。”“是嘛,不知不觉我的叶儿也长大成人了”我笑着拍了拍瑞叶的肩头,开心的说道:“我一直以为他还是那个整天围着我转的奶娃娃呢。”“爹……”瑞叶闻言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 “对了叶儿,我们回去看看爷爷奶奶他们好不好?最近一直在忙 都没有回府去看看他们,不知他们最近身体怎么样?”看着瑞叶害羞的模样,我突然想到了爹娘和景哥哥他们,便提议回去看看。“好啊”瑞叶闻言赞成的说道,“上次回府给奶奶拜寿都没见到寒弟弟,不知他最近怎么样了?”“是啊,爹也好些日子没看到易玄那个小淘气了”我笑着说道,“溪儿,你随不随我们一块去?”“我就不去了”溪儿摇头说道,“我从土灵之息感悟到了些东西,但具体的我却没有参透,我想闭关一阵子参悟参悟。”“那好,我和叶儿回京城住上几日就回来”我点头说道,“叶儿把讙和麋儿叫来,爹爹交待它们几句后,我们便去京城。”“好哩”瑞叶应了一句,便起身往洞外跑去。 片刻后,讙和麋儿一前一后从洞外跑了进来。讙嗖的跳进了我的怀里,麋儿则蹲在我的脚边用头上那长长的犄角亲昵的蹭着我。我亲昵的拍了拍它俩,简单的交代了几句后,便和瑞叶离开了青松谷,往京城飞去。 我和瑞叶来到王府时刚过未时,我想爹、娘这时恐怕正在房间里休息,便没有往紫竹苑走去,而是转道去了景月轩。虽然司徒景贵为亲王,但始终没有离开平王府自立门户,所以这么多年了,他始终和阿秀住在景月轩里。 “景王爷……景王爷……宫里的顺公公派人来传话,说陛下有事请景王爷进宫一趟”我在景月轩的院中,捏着嗓子大声喊道。 “真是的,一天也不让我消停,天天拽着我做什么”不多时景月轩主屋的大门由内打开,嘟嘟囔囔的司徒景从里面走了出来,“你去回话,就说我过会儿就去。” “景王爷,来人传话说,让王爷您速速进宫,陛下着急着呢”我见他低着头没发现是我,便继续装道。 “我说你烦不烦,快去回话去 ”整理好衣衫后,司徒景抬头一看愣住了,随即气骂道:“臭小子,又刷我!” “景哥哥”我笑着跑到了他的面前,说道:“没想到景哥哥还是这么单纯、好骗。你也不想想,这个时辰小杰他找你做什么?” “你是不知道”司徒景轻叹了一声说道,“最近他也不知是怎么了,有事没事就找我进宫聊天,竟跟我聊些国家啊,社稷啊什么的,你说我哪懂得这些?可又不能不去,真是难死我了。” “是嘛”我若有所思的说道,“兴许,小杰他是想退位了吧。也是,他坐在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也已经近三十年了,该是时候退下来歇歇了,这么没日没夜的操劳,身体哪受得了。对了,我这有两枚强身健体的药丸,等有空你带进宫去让他服下。”说着,我从腰间的锦袋中掏出两枚青灰色的药丸递给了司徒景。 “你就自己去送给他不行吗?”司徒景接过药丸,不满的抱怨道:“每次都让我给你当信差,怎么就不见你给我两枚吃吃?” “你这吃嘛嘛香,身体倍棒,没事瞎吃什么药”我白了他一眼说道,“多让厨房做点好东西,不什么都补回来了。俗话说得好,药补不如食补,你不知道啊。” “你就忽悠我吧”司徒景捶了我一拳说道,“对了,上次离府时你不是说你快要渡劫了吗?现在怎么样?渡过去了没有?” “当然是平安渡过了,要不我还能在这和你聊天吗?”我拍了拍胸当,自豪的说道。 “是嘛”司徒景仔细瞧了我几眼后说道,“那这么说你现在也算是神仙了?” “那到没有”我摇头说道,“我不过是个小小的散仙,离神仙的境界还差的远呢。” “少跟我说这些我不懂的词”司徒景不满的说道,“这么说吧,你现在还算是人吗?” “我当然 还是人喽”我笑着说道,“你难道看我像妖怪?有我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妖怪吗?”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司徒景连连摇头道,“我是想问你,你现在还算是个凡人吗?还是和轮回王、嫦娥他们一样是仙人了呢?” “哦,你早这么说我不就明白了吗?”我一拍额头,说道:“严格来说我已经不算是个凡人了。虽然勉强算是个仙人,但与轮回王、嫦娥姐姐他们相比我还差的很远,我顶多算是个最下等的仙人而已。” “我管你是上等还是下等,反正在我眼里你就是仙人了”司徒景高兴的拍着我的肩头说道,“没想到竟然能在我有生之年看到你修成仙人,我,我真是太高兴了。”说着两横老泪竟然顺着眼眶流了出来。 “景哥哥你这是怎么了?干嘛要哭呢,要是让外人看到了,会笑话你的”我忙伸手擦去了他脸上的泪水,宽慰道。 “我看谁敢笑话我,谁笑话我摘了谁的脑袋”司徒景橫橫的说道,“我这是在为你高兴,也是在为你的翔表哥高兴。” “翔表哥”我有些失神的说道,“不知道他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司徒景见我呆在了那里,才发觉刚才说了不该说的话,忙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放心吧,你翔表哥一定会平平安安的。对了,这回回来,应该可以多住些日子了吧。” “当然,我打算多陪陪爹、娘和景哥哥你们”我笑着点了点头。 “那就好,我这就叫人把琪琪他们一家叫回府来,云儿那小东西还一直惦记着你讲的那个孙悟空的故事呢”司徒景闻言笑着说道。 “好”我笑着说道,“对了景哥哥,也顺道把睿堂哥他们也叫来,我们好久没有在一起聚聚了。” “好,好,好”司徒景应道,“我这就派人去请他们,今天我们好好聚聚。” (本章完)

第十二卷 第八章 前往东胜(下) 悠悠闲闲的在王府了住了近三个月,我是白天陪着爹娘打发闲闷,夜晚则躲在房间里研究嫦娥留给我的锦囊。我本以为锦囊里不过是一些药丸之类的东西,没想到等我打开一看里面竟然装着一个竹简,而竹简上赫然刻着三个大字‘驾云术’,难怪她留话说我会需要了。经过三个月的修炼,我现在已经可以熟练操纵驾云术了。 “看来,该是去东胜寻找师父了”这晚,我驾云近距离的飞行了一圈,感觉很不错,也就开始计划我的东胜之行了。二十年前,我接到师父的一封传书,书上说如我有幸平安渡过仙劫,便让我往东胜神洲去寻他。虽然我不知道师父让我前往东胜神州用意何在,但师父总不会害我不是。渡过仙劫后,又赶上小幽出事,我也就将此事放了放。这回之所以会在府中住上这么久,我也是怕东胜一行恐难速回,所以才会在府中多陪陪爹、娘。毕竟他们的年岁都大了,万一我这一去就是十年八载的,恐怕就不能为他们养老送终了。 翌日用过午膳后,我和爹娘提出要回青松谷,虽然娘亲很不舍,但爹爹却劝她不要这么难过,毕竟青松谷距离京城又不是很远,随时都可以回来。娘亲经爹爹这么一劝,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拉着我的手要我常回来看看她。临行前,我拉过司徒景跟他交代道:“景哥哥,我这一去恐怕很久都不会再回来了。不过你放心,我会让叶儿和春儿多回府陪陪爹娘。”司徒景一愣忙问道:“你这又是要去哪?”我抬头望了一眼东方,淡淡的说道:“我要离开此地,去寻找我师父,恐怕这一去便是十年八载,爹、娘就托付给你了。”“去这么久?” 司徒景闻言说出了心中的那份顾忌,“爹和二娘的年纪都大了,虽然现在身体还算可以,但毕竟岁月不饶人,恐怕……恐怕……”“我明白你心里的忧虑”我为难的说道,“我又何尝不想常伴二老膝下,为他们养老送终。可是……可是……”“我明白你的难处”司徒景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爹和二娘的。”我眼眶微红的看着他,轻声说道:“景哥哥,拜托你了!”“放心吧!”司徒景郑重的点了点头。 回到青松谷后,我跟溪儿等人交待了几句后,便驾云离开了青松谷。经过了数日的飞行,我渡过了辽阔的东海,踏入了东胜神洲的界地。 “这东胜神洲不愧是道家的发源地,灵气之充裕又岂是南儋部洲所能比拟的”我深吸了一口气后,感叹道。看着地域辽阔的东胜神洲,我一时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走,只好寻了个小镇打算问问清楚再说。 “小二,来壶清茶”我走进一家茶馆,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后,对跑堂小二招呼道。小二闻声应道:“好咧,客官稍等。”片刻后,小二端了一壶清茶送到了桌上,敬道:“客官,您的茶。”我点了点头,忙将一块三分左右银子扔在了桌上。还好,东胜神洲流通的货币也是银两,要不我还真是抓瞎了。小二见状将银子递还给我,说道:“客官,一壶清茶用不了这许多银子。这……”“多了算是赏你的”我摆手打断他的话说道,“小二哥,我想问你点事情?”小二闻言忙收下了银子,笑呵呵的说道:“客官有什么事尽管问,这方圆十里没有我阿镖不知道的。”我点了点头,轻声询问道:“那好,我问你这里是什么 地,距罗浮山还有多远的路程?”精明的阿镖一听,笑着问道:“看来客官是外地的吧?”“不错”我点头说道,“小二哥,你是怎么看出来的?”阿镖笑着说道:“我们做跑堂的靠的就是这双眼。从客官这身行头和举止言行来看,必是出身于大户人家。看客官孤身一人,想必是和家人走散这来到这小镇上的吧。”“小二哥好眼力”我称赞道,“在下打算往罗浮山去,只是不巧半途和家丁走散了。所以想向小二哥打探一下这里是哪里?要罗浮山要走哪个方向才是?”“这里叫做柳镇”阿镖说道,“罗浮山,离我们这可就远了,少说也有两千里吧。”“这么远”我喃喃语道,“那要往哪个方向走才会到罗浮山呢?”“出了小镇一直往东走,过了盘石镇后再往北一直走就是了”阿镖向我解释道,“要是走路你起码的走几个月,骑马的话恐怕也要二十多天。”“哦,在下知道了,多谢了”我心里有谱了之后,向他谢道。“不客气,客官还有什么事尽管问我?”阿镖说道,“客官慢坐,我去忙去了。”说完,笑了笑便离开,往一旁招呼其他客人去了。小二离开后,我细细品着清茶,望着门口来来往往的行人,感受着小镇上特有的平静。 离开柳镇后,我驾云一路往东行去。我想多看看这个不同的地方,多了解一下他们的风俗民情,便没急着往罗浮山赶去,而是在茶馆小二所说的盘石镇停下了脚步,找了个小客栈住了一夜。虽然盘石镇比柳镇大不了多少,但因为盘石镇立处一个三岔口,所以过往的商人、旅队很多,自然也就比柳镇要热闹一些。 “听说了吗?四明门要招收徒弟了 。” “是吗?不知谁家的娃有这运气,会被四明门招了去。” 我刚从二楼的客房走出,便听到楼下一桌正在吃饭的两个男人在闲聊。我好奇的坐在了他们一侧的空桌前,想仔细听听他们口中的这个四明门是个什么门派,要入派还要靠运气。我刚坐下,客栈的小二便走了过来,“客官,想吃点什么?”我随口挑了几样简单的素菜,和一壶清茶便把他打发走了。 “十年前,张樵夫家的小子被四明门招上山后,没几年就练了一身的本事,我听说这回招人他就是那个主事的。”坐在一侧的长着一双眯眯眼的男子开口说道。 “是吗?回头我让我家大强子去找他说说,看能不能把小强子给招去,他俩可是从小一块玩大的。”坐在他对面的那个一脸络腮胡子的男子喝了口酒后说道。 “你还是别忙活了,就算攀交情也轮不到你家小强子啊”眯眯眼的男子摆手说道,“你是不知道,张樵夫家的门槛都快被人踩踏了。” “这是为啥?”一脸胡子的男人问道。 “还能为啥,都为了能把自家的孩子送进四明门,全去送礼说情去了”眯眯眼的男人夹起一粒花生米放入口中后,说道。 “那张樵夫家那小子应了没?”一脸胡子的男人颇好奇的想要知道。 “当然没有了,那小子是谁的礼也没收,是谁的话也没应”眯眯眼的男人说道,“那小子只说了一句话,便把所有的人都给打发了。” “他说了啥,四驴子你就别卖关子了”这时,不仅那个一脸胡子的男人好奇,就连同在客栈吃饭的那些吃客也都很好奇,纷纷起哄道。 “他说,四明门收徒一不靠财,二不靠情,只靠缘分”说完,眯 眯眼的男人端起自己面前的酒盅,一仰脖喝干了酒盅里的酒。 “客官你要的菜齐了”这时,客栈小二端着我要的几样菜走了过来,分别摆好后说道,“客官,您慢用。”“小二,等一下”我忙出言叫住他。小二停下脚步忙问道:“客官还有什么吩咐?”我笑着说道:“小二,这四明门是个什么来由,怎么镇上的人都想把自己家的孩子送去呢?”“客官是外地的吧?”小二闻言并没有直说,而是问了这么一句。我点了点头,说道:“是,我是从柳镇来的。”“难怪客官不知道四明门了”小二表现出早已意料到的神情,对我说道:“这四明门在我们盘石镇可算是大名鼎鼎。”“这么有名?”我惊讶道。“那是当然”小二回道,“四明门的掌门可是剑仙一流的人物,镇上所有的人可都想把自家的娃送去拜师学艺呢。只是四明门每十年才会下山收一次徒弟,而且每次都只收三名,不是所有的娃都有这份运气能拜在四明门的门下,学习剑术。”“是这样啊,谢谢了”我闻言点了点头,轻声谢道。“不客气,客官慢慢吃,有什么事您在叫我”小二闻言随便说了几句,便离开到一旁忙活去了。 “看来,剑仙在东胜神洲便不算是个秘密,反而在百姓中有着很高的威名”我倒了杯清茶轻抿了一口后,喃喃语道:“看来我还是多到几个地方走走,多多了解一下才是。”稍微吃了几口菜之后,我便起身离开了大堂,向二楼的房间走去。回到房间后,我在整个房间布下了一层结界以防打扰,随即便盘膝坐在床上入定而去。 第二日清晨,我结了房钱之后,便离开了盘石镇,继续往北行去。 (本章完)

第十二卷 第九章 罗浮学艺 “这就是罗浮山了吧,不愧是师父的修身之所,灵气充盈”我望着眼前山势雄浑、风景宜人的罗浮山,不由从心底为之赞叹,“可山这么大,我要去哪里寻找师父呢?” “小呀嘛小二郎,背着书包上学堂……” 正在我一筹莫展之际,身后传来了一阵孩子稚嫩的歌声。我回头一望,只见一个大约五六岁光景的孩童,赶着几只羊正往我这边走来。我忙冲他挥了挥手喊道:“小娃。”那小孩一听,忙几步跑到了我的面前,问道:“叔叔,你叫我?”“对,叔叔有事想要问你”我点头说道。小孩看着我问道:“叔叔想要问什么?”我手指着罗浮山,轻声问道:“叔叔想要到飞云顶去,你知道要从哪里上去吗?”“当然知道了”小孩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我常到山上放羊,这里我熟的很。”“是吗?”我笑着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瓜,说道:“那你能带叔叔上飞云顶吗?”“可以”小孩点了点头,说道:“那叔叔跟我来吧。”说完,便一挥手中用柳条编成的长鞭赶着羊往山中走去。 虽然山路不是太平坦,但走起来却没什么问题。为了打发时间,边走我边和这孩子聊了起来。原来这孩子叫小天,家住距罗浮山不远的张家镇上。别看小天年纪不大,但他每天清晨都会把家里养的这几头羊从镇上赶到罗浮山上来放养。不为别的,只为能尽快把这几头羊养肥,好卖个好价钱。小天说,他娘身体不好,家里又穷,就等着卖掉羊好去给他娘请大夫抓药治病。虽然每天起的早,但为了能够治好他娘的身体,再苦也不算什么。他还说,等他娘身体好些了,家里稍微宽绰了些后,他爹就会把他送到私塾去念书去。他说隔壁家的大狗子进私塾没两天都会写自己的名字了,让他好是羡慕。 “叔叔,在往前走不远就是飞云顶了”小天指着前面的一条小路对我说道。“是吗?谢谢你了小天”我点头说道。“不客气,那叔叔我去放羊去了”小天笑了笑,转身便准备离开。“小天,等一下”我见他要离开,忙出言喊住了他。小天闻言回头看着我说道:“叔叔,还有事吗?”“叔叔这有一个大苹果送给你,就当是你替叔叔带路的谢礼了”说着,我从怀里掏出一个苹果递给了他 。小天看着面前的大红苹果,咽了咽口水后,说道:“娘说过,不能随便收人的东西。这苹果小天不要,还是叔叔自己留着吧。”“不过一个苹果不用跟叔叔客气”我把苹果塞到他的手里后说道,“你看,叔叔这里不是还有吗?”说着,我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苹果在他面前晃了晃。“那……那就谢谢叔叔了”小天见状也不再推辞,手抓着苹果开心的自语道:“娘最爱吃苹果了,娘看到的话,一定会很高兴。”“小天,天色不早了,快去放羊是吧”我抬头看了看天,随口说道:“路上小心,别摔到了。”“知道了,谢谢叔叔”小天闻言开心的冲我挥了挥手,便一手抓着苹果,一手挥鞭的赶着羊儿往平时放羊的那个小山坡走去。 “几十年不见了,海儿的心地还是这么善良,为师真是感到很欣慰”小天离开后,我准备顺着山路继续往飞云顶走去。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师父……师父是您吗?”我闻言一愣,忙大声呼喊道。 “没想到短短二十年你就修成了散仙,真是可喜可贺啊!”这时一道白光闪过,显出了一席青色道袍、头戴风云冠的赵公明。 “师父,徒儿拜见师父”我见状忙俯身跪拜行礼道。 “起来吧”师父摆手说道。 “不知师父命弟子前来所为何事?”闻言,我忙起身问道。 “这里不便谈话”说着,师父一拂袖显出了藏在隐地的一处岩洞,“这里是为师暂居之所,我们进去再说吧。” “是!”说完,我便随师父往岩洞走去。 进到岩洞后,师父来到一旁的蒲团前坐下说道:“为师让你来这,是为了传艺与你。虽说散仙不过是最下等的仙人,但仙人毕竟是仙人,自然要修习一些仙法防身才是。从此这就是你修练之地,待将为师传授你的仙法学成之后再回南儋部洲不迟。”我点头应道:“知道,徒儿尽听师父教诲。不知师父要传授弟子些什么法术?”师父说道:“太高深的仙法以你现在的修为还掌握不了,为师就先教你一些简单的吧。如你能够领悟这些,为师再传授你一些高深的仙法也未尝不可。”“那就多谢师父了”我高兴的点了点头,迫不及待的问道:“那师父先从何处教起呢?” 师父琢磨了一会后,说 道:“先从驾云术学起吧。”“这个……”我含糊道。“怎么”师父见状问道,“不想学?”“倒不是不想学”我摇头说道。“那是什么?”师父好奇的问道。“师父,我们能不能学点别的,这个我已经学会了”我吞吞吐吐的说道,“我就是靠着驾云术才飞来这东胜神洲的。”“学会了?”师父迷茫的问道,“谁教你的?”“是嫦娥仙子交给我的”我轻声回应道,“师父不会怪我吧?”“为师怪你什么?”师父笑着说道,“有嫦娥仙子帮忙,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既然驾云术你学会了,我们就学别的好了。这个……这个……我们学玄光术,你看怎么样?” “这个”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弟子也会了。”早在三十年前,轮回王便将玄光术交给我了,只是那时我还掌握不了而已。“这个也会了?”师父看了我一眼,却没有多问,“那我们学五行遁术好了。这个你总没学过吧?”“这个没有”我摇头说道,“师父,这五行遁术是什么?”“五行遁术嘛”师父随口说道:“就是可以利用五行术法游走千里,简单来说就是方便逃命。”“方便逃命?”我不解的问道。“当然”师父点头说道:“五行遁术中的纵地金光法可日行千里,你说为师说得有错吗?”“这倒是”我点头说道,“可是师父干嘛要教我这个?就不能教些厉害的吗?逃命招,好说不好听啊。”“你哪这么多毛病”师父不悦的敲了一下说道,“你是不知道五行遁术的厉害。想当年,你三位师姑摆下九曲黄河阵,打散了昆仑十二虫近千年的修为后,就是靠这五行遁术才能继续游走在这世间大地上。你说,这五行遁术厉害不?你要不要学?而且这五行遁术不比御剑术和驾云术,它是暗地里的东西而不是在明面上,你想想如果利用五行遁术搞偷袭的话,不是比御剑术和驾云术好上太多?”“这倒是,可是我又不是要上战场,干嘛要偷袭呢?”我随口说道,“再说大丈夫行事要光明磊落,不干这些偷偷摸摸的事情。”“你这臭小子话怎么这么多?”师父冲我瞪了瞪眼,说道:“一句话,要不要学?不学,我省得浪费口水。”“师父不要生气吗?”我摇着他的手臂撒娇道,“我又没有说不学。只要 是师父教的,我什么都学。”“这还差不多”师父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说道:“那我们就开始吧,坐好。”“好”我点头应了一句,忙坐回到一旁的蒲团上。师父见我坐下后说道:“五行遁术乃是利用金木水火土五行而衍生的一种遁法……” 与此同时,放完羊后的小天,开心的赶着羊回到了张家镇。小天将羊赶回羊圈后,开心的跑回家中,对躺在床上的娘说道:“娘,今天我上山遇到了一个好俊的叔叔。”“是嘛”躺在床上的信姑随口说道,“咳咳……咳咳……”小天懂事的拍了拍信姑的胸口,继续说道:“那个叔叔让我带他上飞云顶,后来还送了我个苹果说是谢礼呢。我知道娘喜欢吃苹果,就没舍得吃,特意给娘带了回来。”小天边说边去摸穿在身上的小褂兜。可奇怪的是,好好的一个大苹果,竟然不见了,原本还鼓鼓囊囊的褂兜,现在竟然是瘪瘪的。小天不信的脱下了小褂,使劲的抖了抖。抖了半天苹果没抖出来一个,竟然抖出来一枚黑黑的药丸。小天见状,伤心的哭了起来,边哭还边抱怨自己道:“我不该一路跑着回来,苹果一定是在半路上掉了”。信姑见状,忙劝慰道:“小天别哭,苹果没了就没了,没什么好伤心的。乖哦……”正说着,小天的爹张齐刚下地回来,一进屋便见地上躺着一枚小药丸,忙拾起吹了吹上面粘着的灰尘,说道:“这是哪来的药丸?”信姑闻言说道:“是刚才小天在小褂里抖出来的吧。”这时张齐才看到小天在哭,忙抱起了他,轻声问道:“小天这是怎么了,都快哭成大花猫了。”小天抽泣着,将事情对他说了一遍。张齐闻言笑道:“好了,不过是一个苹果,没有必要这么伤心。好了好了,不哭了,出去洗把脸吧。”随即张齐将小天放到地上,拍了拍他的小屁股。 “小天这粒药丸是哪来的?”张齐见小天洗完脸后走了进来,忙拿着那枚捡到的药丸问道。小天来到炕边,坐到了信姑的身旁摇头说道:“不知道。”“哦……”张齐轻应了一声后,顺手将药丸放在鼻下闻了闻,一股清香瞬间钻入了他的鼻中。张齐心头一颤,忙道:“天他娘,这药丸怎么这么香?”“药丸怎么会香,你拿来我闻闻”信姑不信的 说道。张齐闻言忙将手里的药丸递了过去,说道:“你闻。”信姑顺手接过药丸,凑近鼻前一闻,一股清香瞬间冲上头顶,一直憋闷的胸口舒服了许多。“他爹,这……这到底是什么?怎么我一闻,这胸口就不再那么憋闷了呢?”“这……这不会是仙丹吧?”张齐惊疑的说道,“小天,你今天上山放羊遇到了什么奇怪的人吗?”小天闻言摇头说道:“除了那个送我苹果的叔叔外,再没遇到任何人。”张齐问道:“苹果?小天你把苹果装在什么地方?”小天拍了拍小褂兜说道:“就装在这个兜里。”张齐闻言又问道“他娘,你刚才注没注意这药丸是从哪个兜里抖出来的?”信姑想了想后说道:“好像就是从这个兜里抖出来的吧?”“这……他娘,你说这药丸不会就是那个苹果变的吧?”张齐大胆的说出了心中所想。“不会吧?”信姑闻言惊唤道。“我看,不好说”张齐微微一摇头说道,“飞云顶上空无一物,他一个人上那上面去干什么。恐怕,这人并不简单。”“难道你是说……”信姑疑问道,“他是剑仙?”“这我就不好说了”张齐摇头说道,“如果那人真的是剑仙的话……快,他娘,快把这药丸吃了,如果那人真的是剑仙,他送给小天的苹果恐怕就是这枚药丸了。”“他爹万一不是怎么办?”信姑颇有疑虑的说道。“这……要不这样吧,你少吃一点看看,如果感觉不对也不至于会怎么样?”张齐想了想后说道。“那好”信姑点了点头,小口的咬了口药丸,细细的咀嚼后吞下了肚中。一口药丸下肚,信姑感觉一股热气从丹田之内窜出,整个身体轻快多了。在确认没有任何异常后,信姑将剩下的药丸全部吃了下去。随着药丸的入腹,原本无力的四肢渐渐有了力量,头脑也不再昏昏沉沉,一直憋在胸口的那口闷气也随之消散了,就连因生病而略显苍白的脸庞也变得红润了不少。一粒药丸下肚,病态全部从信姑的身上消失了。张齐、信姑二人当下跪倒在地上,从罗浮山的方向大声谢礼。虽然小天并不知道爹娘为何会做这般举动,但见到娘亲身体恢复了健康,也打心眼里感谢那位俊叔叔,心里便琢磨着一定要去罗浮山在寻那位俊叔叔,好好的谢谢他。 (本章完)

第十二卷 第十章 又遇小天 经过三个月的修习和演练,我已经能够熟练掌握五行遁术,并且也从师父那里学到了一点五行禁术。当然并没有三行禁术或禁之封印那样厉害,都只是一些初级的而已。 这一日闲来无聊,我打算来个全山游,来了罗浮山这么久,都没有好好逛下,真是浪费了这优秀资源。 “这飞云峰不愧是罗浮山的主峰,景色宜人、风光秀美”我望着**入云的飞云峰感叹道,“难怪师父会选在这里。”我掐了根野草叼在嘴中,哼着小调悠闲的游走在山间小路上。“好壮观的瀑布”走着走着,一座秀美的瀑布映入我的眼帘。几块巨岩犹如自然垂下的肩膀,让流水轻盈地漫过,缓缓地汇聚在深潭里。岩石表面就像粗糙的皮肤,流水在上面形成了美丽的银色颗粒,整个瀑布仿佛银练纷垂,柔美风韵。 “这么好的水,不玩一下岂不可惜”我看着深潭清澈的泉水,心里不免有些痒痒的,想跳入潭中戏耍一番。虽然修成散仙已然脱胎换骨,身上不会再有污垢,但戏水这一大乐事岂能错过。我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忙脱去了身上的衣衫,一个猛子扎入了水中。 “救命啊……救命啊……” 就在我玩的兴起的时候,突然从远处传来一阵求救声,听声音好像还是个孩子。我忙从水中跃起,运气将身体烘干,三两下将衣衫套上后,顺着声音的方向追去。等我追到地头一看,前面乃是一处断崖。开始我还以为我跟错了地方,忙凌空飞起向四处张望,看看是否能寻到刚才求救声音的来源。而就在这时,我突然看到生长在断崖下方峭壁上的枯木上正挂着一个孩子,恐怕刚才那几声求救便是 这孩子为求生而喊出来的。但许是出于惊讶,孩子此时已经晕了过去。还好这孩子身子较小、体重较轻才没有压断枯木坠下断崖。我忙飞至孩子身旁,伸手一揽将他揽入了怀中,随即带着他飞回了崖上。 飞回崖上后,我忙将怀里的孩子放躺在草地上,仔细查看他的身体是否有受伤。“咦?这不是小天吗?”我见这孩子除了被树枝稍微刮伤点外身上并无大碍,这才往他的脸上查看去。这一看,我才注意到原来我刚救上来的这孩子原来是我初到罗浮山遇到的那个放羊的孩子小天。 “叔叔”这时小天清醒了过来,一睁眼见到我便扑到了我的怀里,大声的哭了起来。 “小天别哭,告诉叔叔你怎么会掉下断崖的?”我轻拍着他的背,细声询问道。 “我刚才在那面山坡放羊,突然传来一阵吓人的叫吼声,羊儿一听便四处乱跑。我为了追一只羊儿跑到了断崖这,谁知那头羊好像疯了一样直接跳下了悬崖,而我也因为没有停下脚步而掉了下去”小天断断续续的说清楚了事情来龙去脉。待提到那头摔下悬崖的羊,小天又情不自禁的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我轻轻擦拭着他脸上的泪水,劝道:“别再哭了,小天。不就是一头羊吗?哭坏了嗓子你爹娘可是要心疼的。” “嗯……”小天点了点头,停住了哭泣。 “这才是小男子汉嘛”我笑着说道,“对了小天,其它的羊儿呢,你有没有把它们抓回来?” “还没有”小天摇着头说道,“刚才只想着抓这头大的,把那几只小羊给忘记了。”说着,小天的眼睛又有些变红。 “别担心,叔叔帮你去抓它们”我见他又要哭,忙 开口说道:“告诉叔叔,你刚才是在哪里放羊呢?” “在那边”小天闻言伸手向西南方指了指说道,“那面山坡上的草很嫩,羊儿最喜欢了。” “是吗?”我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小天先在这坐会儿,叔叔这就帮你把羊儿都抓回来。”说完,我凌空飞起,往他刚才所指的方向飞去。 我来到小天所说的那面山坡一看,三只小羊好像没事一样正悠闲的在吃青草。我忙利用刚从师父那里学到的木之禁法将三只小羊聚到一起,然后伸开双臂将它们抱起,便凌空飞起往刚才的断崖飞去。 “小天,看”我从空中降下后,将怀里的小羊冲小天晃了晃。小天见状忙从草地上起,高兴的冲我跑了过来,“小羊,我的小羊。”我将小羊放到地上后,宠溺般的拍了拍小天的头顶,说道:“好了,快赶着小羊回家去吧。天色不早了,免得爹娘担心。”小天闻言并没有马上赶着小羊离开,而是抬头看着我说道:“叔叔,你是剑仙吗?”“剑仙?你怎么会认为叔叔是剑仙呢?”我好奇的看着他问道。“是爹爹说得”小天天真的说道,“爹爹说剑仙都会飞。”“是吗?”我笑着问道,“那小天想不想像叔叔刚才那样飞呢?”“想……”小天闻言点头应道。“那好,叔叔就用飞的把你送回家好不好?”不知怎么得,虽然不过跟他见了两面,但我却打心底里喜欢这个孩子,不由得想亲自送他回家。“好啊,好啊”小天高兴的拍着手,可转眼又露出了一副为难的表情,“可我的小羊怎么办?”“这有什么,叔叔能送你回家,当然也可以把它们也给你送回家喽”我笑着说道,“来吧,叔叔抱 你回家去。”说着,我俯身抱起小天,右脚轻轻一跺,一朵不大的白云从地面升起,载着我和已被我用木之禁法所锢变得安分的小羊往山下飞去。 “小天,上次叔叔送给你的苹果给你娘吃了没有?”下山途中我轻声询问因飞行而兴奋不已的小天。 “没有”小天闻言摇头说道,“苹果被我在半路上弄丢了。” “丢了?”我忙问道,“怎么会丢呢?” “我也不知道”小天说道,“那天回家后,原本装在我小褂兜的苹果就不见了,在翻出一个黑色的小药丸。” “那枚小药丸呢?”我一听忙焦急的问道。 “让娘给吃了”小天说道。 “这就好”我轻叹道。要知道那药丸可是我用了几十味药材并配以百年何首乌炼制而成的,服下后不仅可以百病全消,还可以延年益寿呢。那日为了不让小天把药丸丢失,我才利用变形术将药丸变成了苹果。幸好那药丸还是将小天他娘服下了,要不可是白费了我的一片心。看来,我还要和师父好好学学这个变形术,免得以后再用又出岔子。我继续问道:“那你娘吃过药丸后,身体好了没有?” “那药丸真的是好神奇,娘亲服下之后身体便全恢复了,还特意给小天烙了张糖饼吃呢”小天边说边沉浸在糖饼的香甜中。 一炷香过后,我在张家镇外寻了个无人的地方降了下来,“小天,叔叔还有事就不送你回家了。你路上小心知道吗?”“知道了叔叔”小天懂事的向我挥了挥手,便赶着三只小羊往镇上走去。我目送小天走远后,便驾云离开往罗浮山回去。 “小天,刚才送你回来那位叔叔是谁?”小天刚走了没多久,就听到身后有人 喊他,他回头一看原来是爹爹,忙道:“那叔叔就是小天说得俊叔叔。”“俊叔叔?可是小天说的那位送你苹果的那位俊叔叔?”张齐闻言忙问道。“是啊,就是那位俊叔叔”小天点头应道,“今天我上山放羊,差点从断崖上摔下去,是俊叔叔救了我。”张齐一听忙紧张的问道:“你怎么会从断崖上摔下去?快让爹看看伤到没有?”“叔叔已经给我上过药了”小天伸出手臂将伤处露出让张齐看。张齐见他细小的手臂上有好几处擦伤,心疼的说道:“真的不疼吗?”“不疼”小天点头说道,“叔叔的药一摸上就不疼了。”张齐点了点头,抱起小天亲了亲便准备回家。这时小天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说道:“爹爹我告诉你哦,叔叔他会飞呦。”“会飞?骗爹爹呢吧”张齐笑了笑,不相信的说道。“是真的呦,小天刚才就是随俊叔叔飞回来的呦”小天见爹爹不信忙说道。张齐一听,忙看着小天问道:“儿子你刚才说的是真的,真的是随那个叔叔飞回镇上的?”“当然啦,小天可是从来不撒谎的”小天点头说道。张齐见小天说得这么肯定,也不再怀疑,忙抱着小天往刚才的来路跑去。在四处找寻也不见那人的身影后,才有些丧气的抱着小天往家回去。回到家后,张齐还念念不忘小天跟他所说的话,并一再嘱咐小天,要是在见到那位俊叔叔的话,一定要把他领回家里来,爹爹要好好的谢谢他救了我们小天一命。小天并不知爹爹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见爹爹这么说了,也就满口答应了下来。之后的几天,小天每天放羊的时候都会特意往飞云顶走一走,希望能再次见到那位俊叔叔。 (本章完)

第十二卷 第十一章 记名弟子 “小天,你怎么会在这?”隔日打坐完毕,我起身离开岩洞,打算出来伸伸筋骨。谁知道一出来竟然看到小天坐在那里,不由好奇的随口问道。 “叔叔,小天是在这等叔叔的”小天闻言回头见是我,忙冲我跑了过来。 “小天为什么会在这等叔叔呢?”我亲昵的摸了摸他的头,问道。 “小天喜欢叔叔,想要来找叔叔玩”小天甜甜的说道。 “是嘛”我拦腰抱起他笑着说道,“叔叔也好喜欢小天呦。对了昨天的伤好了没有?” “已经好了”小天伸出手臂说道。 “那小天想找叔叔玩什么呢?”我见他手臂上的伤已经完全好了,连伤痕都没有留下,也就放心多了。 “……”小天闻言歪着脖子想了半天,不过好像并没有想出什么,便摇了摇头。 “既然这样,小天和叔叔去游水怎么样?”我见他并没有什么主意,突然想起昨日发现的那座瀑布,忙说道。 “好啊,小天最喜欢游水啦”小天高兴的拍着手叫道。 “那好,我们走吧”说着,我凌空飞起往昨日发现的那座瀑布飞去。 一路飞来到瀑布后,我随手脱下身上的外套和脱光了衣服的小天分别跳入了水中。“哈哈……好好玩啊”小天拍着水开心的大声叫喊着。 “小天玩累了吧?我们上去歇歇吧”玩了近半个时辰后,我转头对小天说道。“好……”小天闻言点了点头,便离开水潭往岸上走去。 “小天,天色不早了,叔叔送你回家去好不好?”玩了大半天后,我见天色不早,便对小天说道。“好……”小天点了点头。“对了小天,你的羊儿呢?”这时我突然想起好像没有看到那几只羊儿,忙开口问道。“羊儿在那面的山坡那”小天闻言伸手冲南面的山坡指了指。“那好,我们先去找羊儿”我顺手朝他手指的地方望了一眼,说道:“然后叔叔在送你回家去。”“好……”小幽点了点头轻声应道。“嗯……”我点了点头,随即抱起他往那面的山坡飞去。寻 到那几只羊儿后,我便驾云带着羊儿一同往山下的张家镇飞去。 “好了,叔叔回去了,小天快赶着羊儿回家去吧”我把小天送到镇外后,便打算离开。“叔叔,到我家去好不好?”小天见我要离开忙抓住我的手,说道:“爹爹说,要是小天再遇到叔叔的话,就要把叔叔带回家去。”“你爹爹他为什么要你带叔叔去你家呢?”见他这么说,我好奇的问道。“爹爹说,叔叔救了小天,要谢谢叔叔才是”小天闻言忙将昨天爹爹对他说的话说了一遍。“哦……原来是这样”我轻声应道,“那叔叔就到小天去做客好了。”“真的?”小天高兴的拍着手说道,“太好了……太好了……叔叔我们走吧。”随即拉着我的手,赶着羊儿往镇上走去。 “爹、娘,我回来了”回到家,小天很熟练的将羊儿赶回了圈中,便大声的冲屋内喊道。话音刚落,一个妇人从屋内走出,嘴中嘀咕道:“又玩到这么晚才回来。”这时妇人突然一抬头见小天身旁还着一位气宇轩昂的青年,忙问道:“小天这是谁?”“娘,这就是我说的在山上遇到的那位俊叔叔”小天跑到妇人的身旁,指着我向她解释道。“你就是救了小天的那位恩公吧?”妇人一听忙出言确认道。我笑着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小事一桩,大嫂不必客气。”妇人一听,激动的冲屋内喊道:“他爹,快出来,那位恩公来了。”张齐闻声忙从屋内跑了出来,见信姑说得那位恩公看上去不过双十年华,不大相信忙向小天询问道:“小天,这位叔叔真的是救你的那位俊叔叔吗?”小天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是的,爹爹,他就是救我的那位俊叔叔。”见小天这么说,张齐便不再怀疑,来到我的面前跪拜下身激动的说道:“剑仙恩公,多谢您救了我娘子信姑和小天一命,张齐感恩不尽。”我见状忙伸手去扶,“快快起来,别这样。”张齐见状仍执意不起,说道:“您不仅救了小天一命, 还治好了信姑的病。这一拜是一定要的,您就受了吧。”“你别谢我,这都是小天和他娘的造化”我双手一用力扶起了他,对他说道:“如果,那日小天没有带我上山,我又从何得知信姑卧病在床?如果你们没有服下那枚不知名的药丸,信姑又怎会恢复健康呢?而我之所以会救小天一命,恐怕这就是缘分了。”“不管怎么说,恩公就是恩公”张齐说道,“既然恩公不肯受我一拜,那小天总可以吧。小天来……”小天闻言忙跑了过来,问道:“爹爹,什么事?”“来小天,跪下”张齐冲他说道:“给恩公磕个头,多谢恩公的救命之恩。”小天虽然不知爹爹让他这样做是为何,但爹爹的话不能不从,便双膝一曲跪了下去。“快起来”我见小天跪了下去,忙伸手去拦,却被一旁的信姑出言阻道:“恩公,您就受了吧,这一礼你受之无愧。”我见他夫妻俩都这么说,要是再拒绝的话我岂不就成了那不懂礼数之人,便没有多言默认了。张齐见我再没有反对,忙对小天说道:“小天快磕头。”小天闻言,身子一弯磕了下去。我见小天行过礼忙俯身将他抱了起来,揉了揉他的额头问道:“痛不痛?”“没事”小天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剑仙恩公请屋里坐”这时张齐向旁退了两步,把手一伸请道。“不必了,我还有事就不在此打扰了”我见状忙摇头说道,“小天,叔叔走了。”“恩公怎能这就离开,好歹也要到家里坐坐,喝口清茶”张齐见我要离开,忙出言说道。“就是,叔叔进去喝口茶再走嘛”小天闻言也随声附和道。“那……好吧”人家都这么讲了,我岂好驳了人家的面子,只好点头应了。 “叔叔喝茶”进屋后不久,小天将刚沏好的茶放在了我的面前,随后便跑出去帮信姑的忙去了。 “张大哥,你是不是从小天那听到了什么,为何一口一个剑仙称呼在下呢?”从一开始我就发觉张齐话中处处带着剑仙二字,不过因 小天和信姑在前我不便详问。现在信姑和小天都不在,也就没什么不便了。“恩公别这么称呼我,还是叫我阿齐吧,大哥这个称呼我承受不起”张齐闻言忙道,“其实我从一开始就有些怀疑,后来小天跟我说恩公会飞,我这才确信我的猜测没错,恩公恐怕就是剑仙吧。否则又哪来的药到病除的仙丹呢?”“看来是小天透漏了我的秘密”我笑着说道,“没错,我正是你口中的剑仙。看来你让小天带我回来,并不是为了向我道谢这么简单吧?”张齐一听,忙摆手说道“恩公不要误会,我之所以这么做,一来是为了向您道谢,二来也是为了小天。”“为了小天?此话怎讲?”我疑惑的问道。张齐见我这么问,忙从凳子上起,跪到了我的面前,“我,我想让小天拜恩公为师。”“拜我为师?”我忙扶起他,不解的问道,“这是为何?”“这事说来话就可长了”张齐开口说道,“事情要从我爷爷说起……”随即对我道出了他想让小天拜我为师的道理。我本以为这其中必有许多的曲折,可听完后才知道原来理由竟然如此简单,甚至有些荒诞。原来张齐的爷爷张顺勤从小便一心向道,更发誓就算要寻遍名山大川也要拜一剑仙门下,学那长生之道。理想虽然不错,但寻觅多年也没寻到半个剑仙的影子,以致在临终之前特意嘱托儿子、也就是张齐的爹张寻仙,一定要寻到剑仙的踪影并拜入其门下,成全他的心愿。张寻仙因为张顺勤的缘故,从小便非常向往他口中所述剑仙的那种消遥自在、快意恩仇的生活。在张顺勤归天之后,他便舍下家中妻子和年幼的儿子,踏上了寻仙之路。只可惜,寻寻觅觅三十年,张寻仙始终没有找到剑仙的下落,最后也和张顺勤一样落了个郁郁而终。当然也在临终之前,效仿张顺勤将寻找剑仙这一陪伴他们父子两代的心愿交给了张齐。虽然张齐不明白爹和爷爷为何对剑仙如此执着,但秉着父命不可违的 原则,张齐也曾出外寻访,但数年过后仍是寻觅不着,便回到了家乡张家镇,娶了信姑正把经的过起日子来。张齐本以为自己是完成不了爷爷和爹的心愿了,谁成想自己的儿子竟然巧合的遇到了一名剑仙。也因为这,他替爷爷、爹完成心愿的念想也再次萌发出来。 “世间象四明门这样的修行门派也可有不少,你爷爷、你爹他们为何不前往拜师,反而要自行寻觅呢?”听到这我不免好奇起来,东胜神洲如四明门这类修行的门派多如牛毛,他爷爷和他爹干嘛舍近求远呢? “恩公你这就有所不知了”张齐闻言说道,“像四明门这样的门派张家镇这附近不是没有,但他们择徒太过苛刻,不是那么轻易便会收徒入门的。如其拜入他们门下,不如前往各地寻访剑仙的好,反正都是靠运气,没有什么远近之分。” “这么说也对啦”我点头说道,“那你为何不等附近门派开门收徒之际从小天前往拜师呢?以小天的资质,我想他们不会不收小天入门的。” “既然恩公都这么说了,为何恩公不能收下小天呢?”张齐赶忙说道,“我求恩公收下小天不为学那长生之术,完全是为了成全爷爷和爹的心愿,也顺便让小天学点本事,强身健体而已。” “学道修行是件很苦的事,我不管你是为了偿愿也好,还是让小天学艺也罢。既然要入我门下,就要一心向道才是”我假装严肃的说道,“你舍得小天吃苦吗?” “这……这……”虽然张齐想让小天拜师是为了成全爷爷和爹的心愿,但一听我说学道要吃苦,便有些不舍让小天受罪,一时语挫不知该如何回答。 “既然你拿不定主意,我也不勉强你”我看了他一眼,随口说道:“不过我是很喜欢小天这个孩子,我先收他为一记名弟子,待你打定主意后,再行拜师也不迟。”说完,我起身便往外走去。来到院中我对信姑和小天打了声招呼后,便无所顾忌的驾云离开了张家镇往罗浮山回去。 (本章完)

第十二卷 第十二章 公明身陨 岁月,在修行者的眼中彷如昙花一现般短暂。不经意间,我在罗浮山随师父修行已然有十个年头了。在这十年里,我不仅从师父那学到了似上清仙法这类高深术法,还学到了一些其他仙术,例如推算之术、变化之术等等。十年来,我除了安心在罗浮山修道,便是在闲暇时传小天一些入门之道。虽然小天并没有拜我为师,但我却拿他当亲传弟子一般看待。短短的十年时间,小天已从一个贪玩的孩子长成了一个青涩的少年。而且经过十年的艰辛修炼,他的修为已然达到了辟谷中期。 “不错,看来这段日子你并没有荒废修炼,修为已达到辟谷中期”这日打坐完毕,我驾云来到小天的家中来查看这段日子他的修练成果。见他在短短四个月里便从辟谷初期达到了辟谷中期,我真的是很高兴。 “那师父,我什么时候可以像你那样飞来飞去的呢?”小天见我夸奖他,不免有些喜出望开。 “还早的呢”我抬手在他的鼻子上刮了一下,笑着说道:“等你修成金丹后再说吧。” “金丹?太长远了吧”小天调皮的眨了眨眼,略有失望的说道。 “修行没有速成之路,如果基础打的不够扎实,又怎能成佛成仙呢?”我摇头说道,“好了,为师要回山去了。三个月后,为师会再来查看你的功行。”说完,我凌空飞去驾云往罗浮山行去。 离开张家镇后,我并没有急着回飞云顶去,而是去了其他几座山峰打算采点药材回去,以备炼丹之用。半个时辰后,我用来采药的小篓已装了有八成多,这才停止往飞云顶的岩洞回去。一进岩洞,我发现原本在洞内静坐的师父竟然不见了。要知道,师父除了要回仙都处理事情外,从不轻易离开岩洞。而且往常师父在离开前都会和我打声招呼,这回怎 么会无缘无故不见呢。我忙放下药篓向内查看,可找遍了整个岩洞也没发现师父的踪影。 “难道师父出事了?”就在这时,我的心突然不安起来。我忙冲出岩洞,四处寻找起来。我寻遍了整个飞云顶,终于在一丛灌木后面找到了已然奄奄一息的师父。 “师父,您这是怎么了?”我一个箭步冲到了师父身前,扶起他焦急的询问道:“是谁打伤的您?” “海儿,你回来了”师父紧紧抓着我的手,无力的说道:“此地不易久留,你尽快返回南儋部洲吧。” “师父,到底是谁下这么重的手?”我没有理会师父的话,激动的说道:“您告诉我,我这就找他算帐去。” “海儿,连为师都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是你?”师父虚弱的说道。 “师父,您放心,就算拼上我这条命,也要给您逃回个公道”说着,我便欲驾云追去。虽然不知是谁伤了师父,但看师父现在的模样,想必那人也是刚刚离去,我就不信找不到他。 “海儿,休要莽撞”师父一把抓住我的手,说道:“你不是他的对手,何苦为了为师而枉费性命呢。”说完,师父是一个劲的猛磕。 “师父,徒儿不去就是了”我忙掏出一枚回心丹塞入师父的口中,随即轻拍了拍师父的背部,担忧的说道:“我还是扶师父回洞,尽快疗伤才是。” “为师恐怕命不久矣”师父轻微的摇了摇头,说道:“在临死之前,为师还有话要对你说……” “师父,您不会有事的”闻言,我忙打断师父的话,摇头说道:“师父修为高深怎会轻易在乎这区区小伤。师父,我这就扶你回去替你疗伤。” “为师潜居罗浮山中就为了避这一劫,没想到最终还是没能躲的过去”师父执意不肯随我回去,“为师被水火锋伤了命脉,看来是劫数难 逃了。” “水火锋?打伤师父那人可是赤**?”我惊疑的问道。记得师父以前跟我说过,昆仑十二仙中的赤**镇山之宝乃是阴阳镜,而他惯用的法宝却是那看似一柄飞刃的水火锋。 “不错,打伤为师那人正是赤**”师父闻言点头应道,“当年封神一役,截阐二教便视同水火。虽然已过了近万年之久,但截阐二教至今仍互无往来。当年封神一役中,为师利用手中的镇海珠伤了他昆仑五仙,其中之一的赤**到如今也是对为师怀恨在心。无奈为师后来肉身毙于陆压那个小人的钉头七箭书,原神上天封了职。即便如此,赤**那厮仍对为师怀恨在心,伺机寻找机会要报当年之仇。还好后来为师修成肉身又因身挂天职,他赤**才不敢对为师怎样,这万年也就平安无事。三十年前,为师算出将有一大劫,这才远离仙都来到这罗浮山潜居下来,希望能避过此劫。没成想,到头来还是应了劫数。海儿,听为师的话,以你现在的修为根本就不是他赤**的对手,你还是趁他不知的情况下,赶快离开这回南儋部洲去。” “不……”我怒吼道,“师父好歹也身挂天职,就算他赤**再嚣张,难道还会不怕玉帝,不怕天条吗?我这就往仙都找玉帝告玉状,让玉帝为师父作主!” “海儿,你怎么这么糊涂”师父轻叹了一声说道,“先别说赤**会不会赶尽杀绝,就算他不在乎你这条小命,让你入了仙都找玉帝告了玉状那又怎样?赤**有原始天尊撑腰,还会怕那个名不符实的玉帝,和那形同虚设的天条吗?在太上老君和原始天尊还有西方佛界的作用下,玉帝的权势早已架空,现在的玉帝形同虚设,除了北俱芦洲外,西贺牛洲早就归属于佛界,东胜神洲也归属于太上老君和 原始天尊,而南儋部洲虽明则归玉帝统辖,而暗地里佛界和太上、原始早就准备将其归入自己帐下。要不赤**就算有原始在背后撑腰也不敢把为师怎么样,最后是在暗地里使使坏而已。” “难道就放过赤**这个小人?”我好奇的问道。 “为师已然没有那个本事向他讨回这个公道了”师父看着我说道,“为师只有把希望寄予你的身上,希望你能为为师报仇。” “可,可以我现在的本事又怎能对付的了赤**呢?”我摇头说道。 “这为师当然知道”师父点头说道,“就因为这为师才会让你尽快离开这里回南儋部洲去。毕竟那里还归玉帝的管辖,只要玉帝一天不放手,赤**就不敢在南儋部洲明目张胆的为所欲为。这样你才能保住这条性命,将来好为为师报仇。”说着师父把手一伸显出一物,“此乃为师的缚龙索,祭起后可拿人、仙。你回到南儋部洲后,带缚龙索往黎山寻黎山老母,寻到她后你只需将缚龙索递上,她自会明白。记住,从此南儋部洲便是多事之秋,你好自为之。”说完,师父一口鲜血喷出,双目低垂没了生息。随着师父的丧命,一团白烟裹着师父的原神破体而出,蹲坐在云朵之上的师父不舍的看了我一眼后,便往西飞去,转眼便消失在了我的眼中。“师父……”随着师父原神的离去,我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悲伤,双腿一曲跪在了师父的面前,大声的痛哭起来。 一刻钟后,我平复了心底的伤痛,抱着师父的遗体往岩洞回去。回到岩洞后,我将师父端坐在蒲团之上。我跪倒在师父面前,望着师父含笑的遗容,重重的磕了九个响头,随即起身拿着师父留下的缚龙索和一些随身之物便出了岩洞。来到岩洞外,我手掐灵决用附近的山石将岩洞封死 。师父是得道仙人,肉身可保千年不腐,只要将来我寻到师父的转世之身,不愁没有原神归体的那一天。我面对岩洞拜了三拜后,这才离开了飞云顶,驾云往张家镇飞去。 “小天,为师要离开此地,今后你我师徒二人恐无再会之期”我来到张家镇,将小天带到了一处无人之地后,对他说我打算离开的事情。 “师父,您这是要去哪里?不能带小天一块去吗?”小天闻言赶忙问道。 “如果小天能够舍弃爹娘,师父自然会你离开”我看着他说道。 “这……”小天闻言一时语挫,不知该如何回答。 “既然小天舍不得爹娘,你我师徒的缘分也就尽了”我见他一副不舍的表情,轻声说道:“这是为师炼制的鹤羽丹,可助你修行,也算不枉我俩师徒一场。”说着,我从怀中掏出一个木盒,递给了他。“小天,为师离开后不可荒废修练知道吗?三年后,你往四明山一行,到时自会得遇一名师,你可拜他门下,继续求道修行。不过,你不可让他知道为师的存在明白吗?”为了不让小天这块修行佳材从此变成朽木,我得意为他推算了一番。幸好,三年后小天会有一仙缘,能够得拜一名师,要不我还真舍不得小天这孩子。 “弟子明白”小天双眼微红的看着我说道,“师父,您以后还会再来看小天吗?” “都多大了,还哭鼻子。”我抬手擦去他眼角的泪痕,笑着说道,“如果有缘,他日我们自会相见。好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为师走了。”说完,我右脚轻踏一朵白云从我脚下升起,托着我徐徐升上半空。 “师父多保重,小天一定会记住师父的话,不会让师父失望的”小天伸臂擦了一把泪水后,冲我挥手喊道。 “小天,再见了”我低头看了他一眼,便手指白云往南方飞去。 (本章完)

第十二卷 第十三章 十载重聚 经过数日的飞行,我再次踏上了家乡的土地。一别十载,云朝依然繁盛如初,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我一路飞回青松谷,刚从空中降下,就见瑞叶端坐在谷中溪边,似在闭目打坐。我恐打扰他打坐,便没有出言唤他,而是悄悄的准备绕他而过。 “是谁?竟敢擅闯我青松谷!”我刚刚靠近小溪,瑞叶突然睁开双眼,目视我所立之位大声呵斥道。 ‘十年不见,这臭小子本事见长啊’我暗笑了笑并未出声,看他打算如何。 瑞叶见来人不露真身,忙将怀揣之宝禁箍掏出,祭上半空向来人藏身之地击去。 待我看清来物乃当年临行我赠予他的禁箍,轻笑了几声忙伸手一接,空中那物便悠然落下,随即我反手一掌将缚龙索祭起,只见一道金光急速飞出,将瑞叶绑了个结实。“臭小子,十年不见连爹爹都敢擒,想造反还是怎么的?”这时我露出真身轻声笑道。“爹爹?爹爹,你回来了”瑞叶一见是我,忙高声求救道,“孩儿不是有意要拿爹爹的。爹爹,快给孩儿松绑吧,这东西绑的孩儿好难受。”“呵呵……”我轻笑了几声,忙默念灵决收起了缚龙索。“没想到为父离去不过十载,你的修为竟然如此精进”我将收入手中的禁箍递还给他,轻言赞许道。“爹爹,说笑了”瑞叶从我手中接回了禁箍,笑语谦道。“好了,你就别在为父面前谦虚了”我摆手笑道,“溪叔叔和春儿呢?”瑞叶闻后说道:“溪叔叔在洞内打坐,春儿则回家探母去了。”“知道了”我点头应道,“叶儿,跟为父说说,这十年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谷中一直安然无事”瑞叶闻言说道,“只是爷爷奶奶在爹爹离去五年后分别辞世了。”“这,为父都已知晓 ”虽然我早已知晓爹娘辞世的消息,但亲耳所闻依旧让我难过不已。“叶儿,爷爷奶奶安葬在何处?为父要去祭拜他们。”瑞叶闻言开口说道:“爹爹,在过几天就是奶奶的忌日了,不如到时和大伯他们一起去好了。”“也好”我点头应道,“既然这样你便随为父往王府住上几日吧。”“好的”瑞叶点头说道。“嗯……”我点了点头,便驾云载他一同往京城飞去。 “景哥哥”飞到平王府正见司徒景在景月轩院中晒太阳,我忙从空中降下冲他招呼道。 “咦……”司徒景闻言回头一看,喜道:“臭小子你还知道回来啊。我还以为最多三五栽便回,没成想你这一去就是十年,你把这个家都忘了是吧。” “景哥哥”我见他有些生气,忙扯着他的手臂轻摇了几下,故作撒娇的说道:“我怎么会忘了你们呢?我这不一回来,就来看你来了。” “我会信你的话才怪呢”司徒景假怒道,“谁知道你是不是在诓我?” “你要不信问叶儿好了”我一听忙指着一旁的瑞叶说道,“叶儿,你跟你大伯说,为父是不是第一个就跟你说想来看你大伯的?” “这我可以作证”瑞叶闻言说道,“爹爹第一个想来看的绝对不是大伯。” “景哥哥你别理他的话,他绝对是诬陷我”他这话一出,景哥哥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暗淡。“臭小子,你说什么呢?”他这么说不是害我吗?气得我抬手揪住他的耳朵使劲的扭了一把。 “爹爹,好痛”瑞叶揉着被扭的耳朵抱怨道。 “你还知道疼,你这么说是想气死你爹我是吧”我白了他一眼气道。 “我又没有说错”瑞叶小声的说道,“爹爹先提起的是爷爷和奶奶,然后提到的才是大伯嘛。” “以后说话 别大喘气,再这样小心你的屁股”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随即转过头冲司徒景陪着笑脸,“景哥哥,你看我没有骗你吧?都是这臭小子,说话大喘气。你就别再生气了,气坏了身子我可赔不起。” “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的为人,你以为我真的会为这点小事生气吗?”司徒景撇嘴说道,“我只是突然想起爹和二娘。你不知道,他们在临终前苦苦抓着我的手,不停的念叨着你的名字。还好有叶儿守在他们身边,才不至于让他们抱憾而终。” “我知道,这一切我都知道”听他这么一说,我的心不由难过起来,“可我也是身不由己啊。自古以来忠孝不能两全,我也是没办法啊。” “别难过”司徒景见状轻轻拍了拍我的肩头,劝慰道:“爹和二娘并没有怪你。他们知道,如果没有你师父你也不可能陪伴他们这么多年,他们知足了。” “爹……娘……”听他这么一说,我的心更加的难过,大声的叫吼道,眼泪不受控制般的纷纷落下。做父母的有几人会不希望在临终前有儿女相伴,送自己最后一程。他们这么说,无非是宽心罢了。 “好了”司徒景将我的头靠在他的肩头上,轻拍着我的脊背,“别在哭了,让叶儿看了笑话。” “我才不在乎呢”我吸了吸鼻子满不在乎的说道,“不过我不打算哭了,我可不想让明武看到我这副样子,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明武?明武和明英都上朝去了,不在王府”司徒景闻言一愣,随口说道。 “还不行人家下朝回家啊”我抬手擦去了脸上的泪痕,撇嘴说道:“他俩已经回来了,马上就会过来给你请安了。” “这你都知道,阿海你好厉害啊”司徒景闻言张大了嘴巴,惊讶的说道。 “切 ,我要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还修什么道成什么仙?”我白了他一眼,说道:“干脆和你一样结婚生子当爷爷算了。” “爹,孩儿向您请安来了”正说着,身材高大的明武迈着健硕的步伐从外面走了进来。“咦?二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明武进来见我在一旁,吃惊的说道。 “怎么,二叔十年没有回来,现在回来看看你们不许啊”我嘴角微微一翘,装作挑刺的口吻说道。 “这侄儿怎么敢呢?”明武一听赶忙陪罪道,“只是侄儿刚回府时,并未从府中下人口中听说,一时好奇而言。” “你二叔我回来什么时候会让他们知道?”我撇嘴说道。 “对对对,二叔一向是来无影去无踪的,侄儿一时忘记了,请二叔不要见怪”明武闻言连忙改口说道。 “臭小子,你当你二叔我是贼,还是什么?还来无影去无踪”我一个闪身来到他的身旁,抬手救助他的耳朵如对付叶儿一般使劲的扭了一下,“你和叶儿一样,都是皮在痒是吧。” “二叔,痛啦”明武揉着微红的耳朵,抱怨道:“二叔每次都只扭我的耳朵,怎没见二叔您扭过明英的耳朵呢。” “那是我够聪明,不像你木头脑袋一个”刚从外面走进与明武有八分相的明英闻言取笑道。明英走到我的面前,拱手一礼道:“二叔您回来了,侄儿给您请安了。” “乖啦……乖啦……”我冲他一摆手,说道:“明英这话我同意,他就和景哥哥一样木头脑袋一个。” “臭小子,少在他们面前编排我”一旁的司徒景闻言不高兴道,“我这个老人家可不跟你们在这瞎闹。武儿,一会儿去把你姐姐姐夫还有云儿、珠儿他们接来,爹爹要为你二叔洗尘。” “知道了爹,我这就去”明 武应了一声便台步往外走去。 “哥,等我下,我也随你一起去”明英见状忙高喊了一声,随即转过头对一旁的瑞叶说道:“叶哥哥,一起去吧。” 瑞叶闻言并没有回答他,而是抬头向我望来。我见了他一眼,便知他也有心同去,便摆了摆手说道:“你们一起去吧,我和你大伯聊聊。” “是,爹爹”瑞叶见我同意,高兴的应了一声,便同明英一同追明武而去。 “景哥哥,这十年来你过得好吗?”他们三人离去后,我随口问道坐回躺椅上的司徒景。“当然好了”司徒景回应道,“你走后没两年,明武和明英便各自成家了,隔年便一人给我生了个大胖孙子。之后琪琪又给我生了个漂亮的小孙女,我这辈子孙子、孙女全都有了,知足了。”“听你这么说,真是让我羡慕”我在他身旁寻了处地方坐下,说道:“阿秀嫂子呢,她过得好吗?怎么没见到她?”“今儿是初一,她和馨表姐上法华寺上香拜佛去了”司徒景闻言说道,“自从爹和二娘相继过世后,她二人每月初一都会去法华寺上香。”“是这样啊”我轻应道,“那馨表姐他们过得好吗?”“他们都好”司徒景说道,“寒儿现在官拜刑部尚书一职,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是嘛,这我就放心了”我轻笑了几声别没在多问,而是抬头欣赏着满是白云的苍穹。 当晚在景哥哥的起召下,琪琪一家四口,明武同明英各自三口,睿堂哥、馨表姐同寒儿一家四口,齐聚在平王府为我接风洗尘。三日后,我们一同来到爹娘的坟前祭拜。祭拜过后,我又陪家人在府中住了一阵子,这才和叶儿离开回青松谷。在谷中和溪儿和刚从凝雾镇回来的春儿聚了几日后,我便独自离开往黎山而去。 (本章完)

第十二卷 第十四章 黎山老母 “薛哥哥,不知黎山座落何妨?”我本打算直接去寻黎山老母,无奈我并不知黎山所在,只好先利用虚弥镜联系轮回王王薛,从他口中打探黎山所在。“在渭河南岸有一秀山名为骊山……”映现在虚弥镜中的王薛闻言想了想后说道。“薛哥哥,我说的是黎山,不是骊山”未等他把话说完,我忙出言打断道。“我知道”王薛双目微瞪,气道:“你听我把话说完再打岔行不行?”“好好好,你说就是了”我见他有些不耐烦,连忙闭嘴不再多言。“这就乖了嘛”王薛见状微微一笑,继续说道:“那骊山也称之为黎山,我想你要找的恐怕就是那座山没错了。”“早说嘛”我努了努嘴对他说道,“好了,既然已经打探明了,我这就动身了。薛哥哥,我们后会有期。”说完,我便断了与他的联系,收回了虚弥镜。既已探明黎山所在,此时不去更待何时,我忙运起土遁之术一路往骊山行去。这五行遁术不愧被师父称之为逃命之法,仅仅半日我便利用纵地金光法来到了这距京城千里之遥的渭河南岸骊山脚下。 “这骊山方圆数里,数百丈余高,这可让我从何找去?还是找个人问问才好”我望着眼前的骊山,一时不知从何找起。这时突然从山中走出一妙龄女孩,我见那女孩眉清目秀、举步轻盈,似有一股灵气绕身,想必不似寻常女子,忙上前一步拱手礼道:“姑娘,在下这厢有礼了。” “公子有礼了”女孩闻言赶忙回礼了。 “在下有一事相问,不知姑娘能否相告?”我礼问道。 “公子有事但说无妨”女孩微微一笑,轻言应道。 “在下来骊山想要寻访一位高人,不知姑娘可曾知晓?”我微微一点头,开口说道。 “不 知公子所访何人,不知其名的话小女也是无从相告”女孩闻言轻声一笑,俊美的脸庞宛如一朵盛开的白莲,娇美动人。 “在下唐突了”听她这么一说,我才恍悟是我心急忘提高人名讳,谦道:“在下所访之人乃黎山老母。” “你要找我师父?”女孩闻言一愣,赶忙问道。 “姑娘原是黎山老母高徒,不知老母可在山中?”闻言,我赶忙询问道。 “家师尚在山中静坐,公子有何事来寻家师?”女孩问道。 “在下乃老母故友之徒,此次前来乃奉家师之名有事相告”我随口说道。 “既然如此,公子请随我来吧”女孩说完把手一伸,示意我随她进山。 “那就劳烦姑娘了”我微微点头,举步随她往山中走去。 我随姑娘行了将近一刻钟,来到一处洞府之外。女孩停下脚步回头对我说道:“请公子稍后,待我去通告家师。”“姑娘请便”我闻言点了点头,留在洞外等候。不多时,女孩从洞内走出,一脸歉意的对我说道:“公子不好意思,家师神游未归,一时恐难相见。” “没关系”我摇头说道,“既然老母神游不在,那在下过几日再来也是无妨。”说完,我便冲她一礼准备下山往附近小镇住下,以待他日再访。 “公子请慢”我刚转身没走两步便听女孩出言拦道。我忙停下脚步回头问道:“不知姑娘还有何事?” “既然公子乃家师故友之徒,不如就在山中小住,以待家师神游归来”女孩微微一笑,开口说道:“不知公子以为如何?” “这,你我男女有别,恐怕有失礼数吧”虽我颇为赞同她口中所言,但毕竟男女有别,还是顾忌一下才好。 “公子,你我均为学道之人,凡间礼数不必如此忌讳”女孩淡 淡一笑,莞尔说道:“况且洞中石室甚多,公子还是不要客气了。” “那如此甚好”见她这般说辞,我也不好多作推辞,便点头应允。“对了,与姑娘所谈甚久,尚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小女姓白闺名素素”女孩闻言自我介绍道。 ‘白素素?这名字怎这般耳熟’闻言,我心中不免一阵嘀咕,但又一时不曾想起,愣了愣神。 “公子,你怎么了?”白素素见我愣在那里,忙出言叫道。 “哦……”经她这么一叫,我才回过神来,“一时失神,不好意思。” “既然不好意思,你就该把姓名也告知与我才是”白素素调皮般的眨了眨眼睛,冲我说道。 “是在下失礼了”闻言我赶忙歉道,“在下姓沐单名一个翊字。”自从四十年前,我从皇宫离去便打定主意从此不提司徒海这一姓名。四十年来,我一直用沐翊之名游走天地,就连小天也只知我名沐翊而非司徒海。 “沐公子天色不早,请随素素进洞歇息吧”白素素闻言抬头望了一眼,随即说道。 “多谢了”我点了点头,便随白素素往洞内走去。 转眼我便在骊山住了近五天,五天来我除了在室内打坐便是和白素素游玩山中。我不仅在山中采到了不少药材,而且还颇有缘的和白素素一人得到一枚百年朱果。虽然百年朱果难得一见服下可增加数十年的修为,但如配以九九八十一味补气补血的药材一同炼制的话,可炼成具有化腐生肌的仙丹。未免朱果放置过久失了效用,当下回去后我便在室内开炉炼丹,幸好我为方便将有关炼丹的种种都装在玄冥戒中随身携带,要不岂不白费了这百年朱果。五日后炉火尽熄,十枚金黄色的仙丹炼制而成。我将其中两枚送予了白 素素,将剩下的八枚装入了木盒之中,以做他用。白素素起先并不肯收,但经我数番相劝这才勉强收下。 “沐公子……沐公子……” 这日我刚打坐完毕,就听到白素素在室外轻声唤道。我忙起身,走出石室问道:“白姑娘,有何事唤我?”“沐公子,家师神游归来,知有故友之徒来访,特让我前来唤你前去。”“我知道了”闻言我点了点头,迈步随她一同走去。 “师父”我随白素素来到一件石室外后,白素素停下脚步冲内轻声唤道。 “进来吧”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从室内传出。 “是”白素素闻言轻应了一声,引领我往室内走去。来到室内后,白素素冲端坐在室中一位鹤发老妪,委身行礼道:“师父,他就是沐翊,沐公子。” “晚辈沐翊,见过老母”我见白素素冲那老妪这般说辞,便知这老妪便是我要寻访的黎山老母,忙拱手行礼道。 “免了”黎山老母看了我一眼,轻声说道:“不知沐公子是老身哪位故友之徒,前来寻老身所为何事?” “此乃师父传与弟子之物,老母一看便知弟子来历”我见白素素立在一旁,并没有直接说出我的来历,而是将师父的缚龙索拿了出来,递给了黎山老母。虽然白素素乃老母之徒,但师父身陨一事还是知晓的人越少越好。 “这……”黎山老母接过缚龙索面色一惊,但却没有对我多说,而是转头对一旁的白素素说道:“素素,后山的蜜桃想必已然成熟,去摘几个为师想要尝尝看,今年的蜜桃是否如往年一般香甜。”我知黎山老母这么做无非是想将白素素打发出去,便没有多言而是静静的立在那里。 “是……”白素素闻言随口应道,随即转身往外走去。 白素 素离去后,黎山老母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了我几眼后,开口说道:“你是公明师兄的弟子?” “是,老母”我闻言轻声应道。 “数载不见,公明师兄可好?”黎山老母冲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坐下,随后说道:“公明师兄派你前来,所为何事?” “师父,师父已然仙逝”我神色黯然的说道,“师父在临终前将缚龙索交与弟子,并嘱咐弟子前来寻访老母。师父说,只要老母见到缚龙索便知师父派弟子此来的用意。” “什么,你说公明师兄仙逝了?”黎山老母听我说完来意,激动的问道:“公明师兄修为深厚怎会无故仙逝?” “师父,师父是被人害死的”我见老母她如此激动,忙开口说道。 “是谁?你师父是被谁害死的?”黎山老母一听赶忙问道。 “师父是被水火锋伤了命脉仙逝的”随即,我将罗浮山发生的一切跟老母她说了一遍。 “好你个赤**,竟敢害我师兄,无当我与你势不两立”黎山老母听完后,手指西南怒发冲冠的说道。 “无当?老母可是我师父的四师妹?”我听她自称无当,猛然想起前世有关封神一役的种种事情。通天帐下四大弟子:多宝道人被老子所擒,赵公明毙于钉头七箭书,金灵圣母丧于万仙阵中,四大弟子只有无当圣母逃出生天。虽然我未从师父那听说有关当年封神一役的种种,但我相信师父在临终前让我来寻黎山老母必有深意。如果无当真是老母的本名,我想她一定就是那截教四大弟子之一,逃出生天的无当圣母无疑。 “不错,老身正是你的四师姑无当圣母!”说完,一道白雾将老母全身罩住。片刻后雾气散去,原来端坐在蒲团之上的鹤发老妪竟变成一位道装打扮的貌美女子。 (本章完)

第十二卷 第十五章 竹君子 “不错,老身正是你的四师姑无当圣母!”说完,一道白雾将老母全身罩住。片刻后雾气散去,原来端坐在蒲团之上的鹤发老妪竟变成一位道装打扮的貌美女子。 “师侄拜见四师姑”见状,我忙跪拜下身行礼道。 “免了吧”无当师姑摆手说道,“既然公明师兄命你前来寻我,你便留在此处随我修行,我必将一身道法传授与你,以待他后为你师父、公明师兄报仇。” “师侄遵命”我起身应道。 “师父,今年的蜜桃可是要比往年香甜不少呢”此时,白素素端着一碟刚刚洗净的蜜桃从外走了进来。 “放下吧”无当师姑见白素素走进,忙把衣袖一挥隐去了现在的相貌,恢复了之前鹤发老妪的模样。“素素,这沐公子乃是你二师伯的弟子,也就是你的师兄。从今起,他便要留在骊山随为师修行。闲暇时多多向你师兄讨教,不可再偷懒了知道吗?” “知道了师父”白素素闻言调皮的吐了吐舌头,点头应道。 “好了,你们先下去吧”无当师姑摆手说道。 “师侄告退”闻言,我冲无当师姑拱手一礼后,便随白素素一同离开了。 带我俩离开后,无当圣母静静的望着手中的缚龙索陷入了沉思。 山中桃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不知不觉我留在骊山已有五年。五年来,我寸步不离的待在山中修行,就连青松谷都不曾回过,就算有事我也只是利用虚弥镜与溪儿联络而已。按理说,我修成散仙不过短短十五载,距散仙二九天劫甚远。可奇怪的是,这二九天劫竟然莫明其妙的降了下来。度散仙劫时,降下了雷火双劫就够让我纳闷得了,现在又降下了二九天劫,这不是耍我吗?不过还好,在骊山修行的这五年来,我的功力精进不少,再加上手中的碧潭剑、血髄珠和水灵珠等宝物,让我顺利渡过了二九天劫的第一重, 使我的修为达到了散仙中期的境界。 这日,我刚刚入定完毕,就见白素素从室外走进,对我说无当师姑有事唤我。闻言,我忙起身离开石室,举步往无当师姑所居石室走去。来到石室后,我拱手行礼道:“不知师姑唤侄儿前来所为何事?”“你留在骊山随我修行已有数载,虽功力尚不足以与赤**对敌,但保命足矣”无当师姑摆了摆手示意我免礼后,开口说道:“今日师姑唤你前来,是有事想要问你。”“师姑有何事但说无妨”闻言,我随口说道。“师姑听素素说,你几日前渡过了二九天劫第一重,可有此事?”“确有此事”我点头应道,“只是,师侄不是很明白,为何此时会降下二九天劫?本打算前来向师姑询问,只因师姑正在入定,故不曾来打扰。”“果然如此”无当师姑点了点头,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既然你已渡过二九天劫第一重,这第二重想必也近在咫尺,看来是告诉你的时候了。”“师姑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侄儿不明白?”我挠了挠头发,不解的问道。“你先坐下,听师姑慢慢道来”无当师姑并没有回应我,而是伸手一直身前的蒲团冲我说道。“喔……”我轻应了一声,盘腿坐在蒲团之上,静待聆听。“散仙劫时你遇到了渡地仙劫才会出现的雷火双劫,在你修成散仙不过短短数十载的时候又降下了不应出现的散仙二九天劫第一重。虽然看起来好像很奇怪,但细说起来却并不为奇”无当师姑见我坐下后,轻叹了一声说道:“这一切都要从你的前世讲起……”“前世?”我打岔道,“这跟我的前世有什么关系?我的前世可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这一世干嘛要这么耍我?要不是我无意间得到了上古遗珍水灵珠,恐怕我早就命陨与天劫之下,转世重修了。”“事情并不是你所说的这么 简单”无当师姑闻言微微摇头说道,“你所说的前世并不是你真正的前世。你在另一世界生活的那十八年,只是你这一世的开始。你本就不是那个世界的人,否则三生石上也不会没有你来世的影像了。”“这……师姑你连这都知道”听她这么一说,我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这点事我要是还不知道的话,怎配做你的师姑呢”无当师姑笑了笑,说道:“其实你本就是这个世界的人,在投胎时被外力侵扰而投入了另一世界。”“这……”虽然师姑的表情很严肃,但我听起来仍像是在说谎。难道我英年早逝不是因为地府抓错人,而是因为我投错了胎,才把我招了回来,而后又假手于王薛将我回归本土? “我知道现在跟你说这些,你可能一时接受不了,但事实确实如此”无当师姑见我一脸的茫然,开口说道:“现在我要运用无上仙法让你重新忆起前世之上,到时你自然明了我所言非虚。”说完,无当师姑运气体内灵气灌入掌中,如醍醐灌顶一般放置在我的头顶,开始运用仙法。随着师姑施法,我的意识突然一阵短路。待我清醒过来后,彷佛置身一片竹海之中。望着眼前挺拔的翠竹,我的心突然平静了好多。就在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笛声,翠绿色的竹叶仿佛舞者一般随着笛声微微舞动,构成了一副美妙的景色。我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却发现这笛声是这么的熟悉。听熟悉的笛声不仅让我好奇起来,我顺着笛声一点点往竹林深处走去,想要寻找那位吹奏者。 “……”待我走到竹林深处,眼前的景象让我是目瞪口呆,惊的说不出话来。原来在竹林的深处有一间竹屋,竹屋外的石桌前着一位身穿淡紫色衣衫的男子,而他的容貌竟然和我有八分相像,美妙的笛声正是出自该人之口。男子闭着双眼忘情的吹奏着 笛子,全然不去理会周围的一切。在男子的身旁还着两个童儿,一个面容酷似叶儿,另一个则像极了春儿。这时突然刮起一阵狂风,整个竹林被吹得瑟瑟作响。片刻后狂风停息,显出一个面如土色的道人。只见那道人身穿一席火红色道袍,头戴三叉冠脚蹬麻鞋,怒发冲冠的望着男子,大声质问道:“道友,你为何强行夺取我天恒一脉灵泉。我师侄向你讨还,你不但不予奉还,还打伤我师侄。告诉你,我师兄广成子能咽下这口子,贫道却不能,今日非要向你讨还个公道不可。”虽然我是第一次见这道人,但此时我的心确恨他要命,恨不得剥他的皮、拆他的骨、饮他的血、吃他的肉。 未等男子开口辩解,道人便掏出一发光之物冲男子击去。男子不曾注意,被那物击伤了左臂。见到男子受伤,在一旁的两个童子动了肝火,一个手提一柄青光长剑,一个手舞两柄重锤向道人击去。可惜,二人功力与道人相比相差甚远,两个照面便毙于道人掌下。男子见两童儿毙于道人掌下,忙慌乱的逃离了竹林,一路往西方逃去。就在吹笛者逃走之后,我前面的景色又是一变,从茫茫竹海来到了一望无际的海上。未等我认出此乃何处,一白一红两道遁光从南方飞驰而来。我定睛一看,那白光中乃是刚才逃离竹林的男子,而那红光之中正是打伤其的那位道人。就在这时,紧追而至的道人再次掏出那发光之物击向匆忙逃窜的男子。只见一道红光闪过,那物直直击中了男子的头部,男子如断线的风筝一般落入了水中,溅起了诺大的水花。男子落水后,道人把手向前一伸,将那发光之物收了回来。片刻后,道人见男子不曾从水中露面这才驾云离开。 “竹君子,此事不醒,更待何时!”就在我纳闷眼前这一场景煞是熟悉的时候,耳 边突然传来一阵女子的娇喝声。随着女子的一声娇喝,我那被蒙蔽的前世记忆如排山倒海一般灌入了我的脑中。这时我才明白,为何刚才在竹林吹笛的男子和我的相貌如此想象,原来那人便是我的前世,命陨与水火锋下的竹君子。难怪当我初见那道人的时候,心中怒火中烧,原来他就是害了师父性命的赤**。没想到这赤**不仅害了我的师父,连我的前世也是丧于他的手中。 “看来你一直封闭的记忆已经找回来了”无当师姑见我睁开双眼后,忙关切的问道。我点了点头,轻声应道:“没想到我的前世竟然是竹君子,而且还是丧于赤**的手中,看来我和他的因果早在千年前就已种下。可是有一点师侄不明白,记得师父跟我说,竹君子早在几千年前便丧于水火锋之下,那为何我会在几千年后才经轮回转世为人呢?”“其实你的前世并没有丧于水火锋下”无当师姑闻言轻声说道,“当年竹君子被水火锋击中头部落入咸海后,并没有死去。”“没有死?”闻言我惊愕的问道,“我的前世不就是一介散仙,他有何德何能能躲过水火锋的攻击,而逃出生天呢?”“别急,听我慢慢道来”无当师姑闻言,不紧不慢的说道:“虽然水火锋伤了你的前世的命脉和元神,但你的前世早已修成第二元神,水火锋并没有要了他的性命。但水火锋的威力甚大,伤了他体内周身经脉使其从此不能动弹形同废人一般。于是乎,你的前世便在咸海海底坐死关,以待脱劫之日的到来。两个甲子后,你的前世留下残废的肉身,利用道家四九天劫的威力以元神重入轮回转世重修肉身。虽然一丝真灵未灭总会再此踏上修行之路,但每次都因前世夙孽而兵解再入轮回,就这样经过了数千年之久,你始终未能得成正果,仍旧辗转于凡世之中。” (本章完)

第十二卷 第十六章 携美下山 “这么惨?”听无当师姑这么一说,我心里不由咯噔一下,赶忙问道:“那师姑,我前世的夙孽圆满了没有,我可不想再被夙孽所累,重入轮回转世再修。”“放心吧”无当师姑笑了笑说道:“你的夙孽早已圆满,否则你也不会这么快修到散仙境界。”“这就好”听无当师姑这么一说,我心里的那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既然你已寻回前世的记忆,我这也就不多留你了,明日你就下山去吧”无当师姑对我说道。“师姑你要赶我走?”我闻言一愣,赶忙问道。“不是师姑赶你走,是到了你离开的时候了”无当师姑微微摇头说道,“这五年来,你已将我传授你的本事学了七七八八,该是你下山的时候了。况且,师姑昨日推算,西方与你有一场莫大的机缘,如你能够得此机缘,今后在修行之路上便可如虎添翼。”“是这样哦”我点头应道,“既然如此,那侄儿明日便下山去。”“好”无当师姑点了点头,“师姑也没有什么赠与你的,这是你师父的缚龙索,就转赠与你留作护身之用吧。”说着,无当师姑把手一伸,金晃晃的缚龙索凭空出现在其掌中。“多谢师姑”我接过缚龙索,拱手谢道。“好了,你先回去吧”无当师姑见我接过缚龙索,随后说道:“趁未下山之际,你回去利用我叫你的手法将缚龙索重新祭炼一番,以备日后能够更好的运用自如。”“是师姑”我点了点头,说道:“如果没事,侄儿就先告退了。”无当师姑闻言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言。见状,我便起身离开,往自己的居所走去。 翌日清晨,我向无当师姑和白素素辞过行后,便一路驾云往青松谷回去。“师哥,等等我”就在我飞出去没多久之后,耳后突然传来一阵女子的喊声,我回过头一看,见白素素御剑追了过来。我忙停下云头,回身问道:“素素师 妹有何急事追为兄,是师姑还有什么交代的吗?”白素素见我停下,忙飞身上前立在我的身旁,气喘吁吁的说道:“师父并没有什么要交代的,是我想跟师兄出来见识见识。”“是师姑让你随我一块出门的?”我好奇的问道。在她得知我要下山之时,便磨着无当师姑要随我一同下山。不过无当师姑并没有答应她,难道只一夜得功夫无当师姑便改变了主意?不对阿,要是无当师姑改变主意的话,刚才素素师妹就应该随我一同下山,而不是和无当师姑一起冲我挥手送别,再追赶而来才对啊! “师父怎么可能同意我随你一道下山,我是偷着跑出来的”正在我费解之际,耳边传来了白素素的解释。“你怎么可以瞒着师姑偷跑下山?”我一听忙呵斥道,“师姑不让你下山自是为你好,你怎敢自做主张,不理师命呢?”素素师妹至今仍不知道她的师父便是截教四大弟子之一的无当师母,所以在她面前我只以师姑称呼,而不是无当师姑。“师哥,你好生无趣”白素素一听,嘟着小嘴抱怨道:“人家总是待在山上很无聊嘛!反正我不管,既然都偷跑出来了,我是轻易不会出山去的。你要是不带着我,我就自己玩去。”说着便要驾驭脚下的剑光离开。见状,我忙一把拉住她,轻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还是跟着我吧。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情,好歹还有我在你身边。不过师姑要是知道的话,你可要替我兜着点,我可不想背上个携徒私奔的罪名。”“放心啦”白素素见我应允,开心的说道:“你下山不久师父便回石室闭关去了,她是不会知道我偷跑下山的。”“你个小淘气”我抬手在她坚挺的鼻子轻轻刮了一下,笑着说道:“难怪你敢偷跑下山,原来是师姑在闭关,没人管你了。”“嘿嘿……”白素素调皮的眨了眨眼,嘿嘿笑道:“那师哥 ,我们的第一要去哪里?我听师父说江南那里很美,不如我们去那逛逛吧。”“想跟着我就得听我的”见她这么开心,我不由想耍耍她,板起脸说道:“江南虽好,但不是我此行的目的地。”“哦……”见我这么说,白素素不由有些失望,虽然很想独自前往江南,但自己毕竟初来乍到根本不知要往江南要走哪条路。还是安心跟在师哥的身旁,兴许多磨磨他,也许会带我去江南也说不定。心里打定主意后,白素素开口问道:“那我们要去哪里?”听她颇感失望的语气,我心里不由一乐,随口说道:“先跟师哥回师哥的洞府去,见见你两个师侄先。”“师侄?是师哥经常提起的瑞叶和缘春吗?”白素素闻言,一扫之前的失望赶忙问道。“就是他俩了”我点头应道,“五年不见也不知他俩现在可好?五年前叶儿已达到了分神后期的境界,以叶儿的资质现在恐怕早已突破分神期的境界达到还虚期的了吧。”“师哥,你就别在这空想了”白素素见我在自言自语忙摇晃着我的手臂,开口说道:“我们还是快些赶路吧,我也想早日见到在你眼中那么宝贝的师侄。”“这倒是”将她这么一说,我才回过神来,“你的遁光太慢,还是同我一起驾云吧。”说着,我将她从脚下的飞剑拽到了我的身旁,随即手指云光速度往青松谷飞去。 “师哥这就是你的居所?简直是太美了”经过两个时辰的飞行,我便载着白素素回到了阔别五年之久的青松谷。一从空中落下,白素素便被眼前的美景吸引住了,如孩童一般奔跑在谷中。别说她了,就连我也被眼前的景色惊呆了。不过离开五年而已,整个青松谷竟然来了个彻底的大变身。除了那条贯穿山谷的小溪外,一切都变了样,彻底颠覆了我记忆中的青松谷。原本小溪的两侧只有一些野花野草,现在 竟然全被奇花异草所包围,就连以前经常被我用作戏水的溪潭也漂着十余朵脱俗的白莲。再看洞外那处由小幽开辟出来的小药田,竟然扩大了数倍并且种满了常见和不常见的药材。更让我惊奇的是,在溪滩的附近竟然种有一大片的紫竹。看着眼前这大片的紫竹我不由想起了过世多年的娘亲,娘亲以前总是静静的坐在竹林之中,看着年幼的我在竹林中嬉戏、玩耍。 “爹爹……”刚从洞内走出的瑞叶,一眼便见到在竹林外的我,一边大喊一边冲我跑了过来。“叶儿”我闻言回头一望,看着叶儿奔跑的身影我有些失落的心情立马舒展了许多。“爹爹,您可算回来了,可想死孩儿了”瑞叶跑到我的面前,开心说道。“都五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想孩子一样,也不怕让人笑话”我看着眼前面容仍似二十出头的瑞叶,笑着说道。“我才不怕别人笑话呢”瑞叶满不在乎的说道,“跟自己的爹爹撒娇有什么好害羞的?”“呵……真是的”我无奈的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师父,您老人家回来了”缘春从瑞叶身后走出,来到我的面前拱手礼道。我见他脸色不佳忙开口问道:“春儿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未等缘春开口,瑞叶急忙插言道:“爹,自从芸姨过世之后春儿一直闷闷不乐、心事很重的模样。”“哦,是这样”我轻轻点了点头,向缘春身前走了几步,亲昵般的拍了拍他的肩头,说道:“春儿,生老病死是天命,是不能强求的。这些年你做到了身为人子的孝道,师父以你为傲。不过你要听师父的话,从今后你要将这种失落的心情淡忘掉,不可扰乱你的修行知道吗?否则走火入魔就算是师父也帮不了你。”“弟子明白了”缘春闻言点了点头,没有多言。 “好了,不要总是一副难过的表情,师父带了个客人回来”我 见缘春仍是闷闷不乐的模样,忙开口说道。“客人?什么客人?他在哪呢?”缘春对我带来的客人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兴趣,瑞叶却很好奇的一个劲的直问。“一会你们就知道了”说完,我舍了二人往溪边走去。 “素素”来到溪边,我冲正沉迷与溪边花草的白素素挥手喊道。白素素闻言忙轻身跃过小溪来到我的身前,望着不远处的瑞叶和缘春冲我问道:“师哥,他俩就是你的儿子和徒弟?真的是好俊俏啊!”“那当然”我见她这么说,便打算逗逗她,“这俩小子的相貌可是一等一的哦。你要是有兴趣的话,我可以从旁给你搭搭线哦。”“师哥!”白素素一听,一抹绯红爬上了双颊,气恼道:“你在胡说些什么呢?”“怎么脸红了”我开玩笑的说道,“没关系,我这个人可是很大方的。看上谁了尽管说,师哥一定答应你。我一直希望叶儿可以娶个貌美的女子做我的儿媳,看来我的愿望终于可以实现了。”白素素见我说话的表情便知我是有心拿她开涮,不但收起了怒容,反而笑的如一朵盛开的玫瑰一般灿烂,“他俩长得再英俊,也不及师哥不是。其实小妹打从第一眼就心仪与你,如果你不嫌弃小妹的话,小妹自当以身相许。从而伴君左右,相夫教子。”说着,玉手竟然搭在了我的肩头上,性感的双唇离我的脸颊仅有一指之远。 “这……”见状,我赶忙将她推开,胆颤的说道:“师妹,你说的不是真的吧?师哥刚才不过是在跟你开玩笑而已,以师妹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相貌,岂是这俩臭小子能够渲染的……”“哈哈……哈哈……”白素素见我惊恐的看着她,扑哧一声哈哈大笑起来,“逗你的啦。师哥,你的样子真的是好好笑哦……”“臭丫头,竟然敢耍我”我见她笑着这么开心,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让她给刷了。 (本章完)

第十二卷 第十七章 脱胎化形 “爹爹,这位姑娘是谁?看样子和爹爹好亲密,是爹爹给孩儿娶的娘亲吗?”就在我准备好好教训一番白素素的时候,瑞叶独自从竹林方向走来,见我和白素素举止亲昵,略有吃味的问道。“这傻孩子,在说什么呢?”我见他这么说大吃一惊道,“这是你师姑,白素素。”说着,我转过头对白素素介绍道:“素素,他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我儿子瑞叶。”“师姑好”瑞叶闻言忙拱手行礼道。“免了免了”白素素笑着摆手说道,“不愧是师哥的儿子,长得真的是好英俊。”“那当然,你师哥我这么英俊,我儿子岂能很差?”我略微自恋的说道。“少臭美了”白素素闻言,哈哈笑道。“好了好了,我们就别在这聊了,进去坐吧”说着,我以主人的身份带白素素往洞内走去。 “叶儿,溪叔叔呢?又在闭关吗?”进洞后,我见溪儿并不在,便开口问道。“嗯……”瑞叶点头应道,“溪叔叔半个月前便在石室内闭关,至今也没有出来。”“原来是这样”我轻应了一声说道,“对了,叶儿去给师姑倒杯茶来。”“师父,茶来了”我刚吩咐完,就见缘春早已将热茶端了出来。“春儿,好乖”我冲他笑了笑,转过头对坐在我身旁的瑞叶说道:“你看春儿多懂事,你在看看你就知道赖在我身边,也不怕让你师姑看了笑话。”“我就赖在爹爹身旁了”瑞叶满不在乎的说道,“爹爹一出门便是五年,好容易回来了,孩儿当然要寸步不离的守在爹爹身旁,一刻也不要分开。”“你怎么像块狗皮膏药一样”我苦笑道,“想一直粘在爹爹身上吗?”“嗯……只要爹爹不烦我,我愿意一辈子粘在爹爹身上”瑞叶闻言双手环住我的手臂,像孩子一般蹭着我。“真是个孩子”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宠溺般的摸了摸他的头顶。 “师哥,你还真是个好爹爹”一旁的白素素见状随口说道。“让师妹见笑了”我闻言双耳一红,不好意思的说道:“好了,不要在粘着爹爹了。”“哦……”听我这么说,瑞叶才松开我的手臂到一旁坐好。“对了,我不过五年没有回来,这青松谷 怎么变化这么大?”我端起面前的清茶喝了一口后,颇有好奇的询问道。“这个啊……”瑞叶一听,开口说道:“其实孩儿也不知要从何说起才好。其实这一切都是……” “司徒哥哥你回来了”未等瑞叶说完,从洞外突然走进两个幼童。其中一个皮肤白净的宛如玉脂一般,穿着一个翠绿色的**,胸前挂着一个大大的项圈。另一个的皮肤虽不如前一个白净,但那略显棕色的皮肤看上去却显得很健康。一件印有斑纹的小褂很合身的穿在身上,虽然胸前没有佩戴项圈,但头上却用红绳扎了两个喜人的揪揪。两个幼童手牵手的在一起,就好像画像中的招财童子一样可爱。 “叶儿,他俩是谁?”我见俩幼童走进,好奇的询问道。我不过五年没有回来,谷中什么时候多出两个孩子。看两个幼童的年级好像不大,难道是瑞叶或缘春在外面惹得风流债?想到这,我更加迫切的想要知道这两个幼童的来历,我可不想莫名其妙的当爷爷。“别告诉我,他俩是我的孙儿?” “爹爹,您在说什么呢?”瑞叶一听吓了一跳赶忙解释道,“他俩是麋儿和芝仙。”“麋儿?参仙?”我喃喃语道,“你要说是芝仙的话我可能还会相信。可你说是麋儿?这也太扯了吧,你爹爹我还没老糊涂!说,这是你俩谁给我惹得风流债。我不过五年没有回来,你俩反了天了是不是?!”“爹爹,他俩真的是麋儿和芝仙”瑞叶见我有些发火,忙扯过一旁的缘春,让他向我解释。“师父,他俩真的是麋儿和芝仙”缘春从我的脸色上也看出我很是生气,忙解释道:“在师父前往骊山的三年后,麋儿突然脱去了兽身化为了人形。化成人形的麋儿和芝仙感情好的没话说,每天都携手同进同出的,谷中的这些奇花异草、珍贵药草和潭中那十几朵白莲、那一大片紫竹都是他俩倒腾回来的。”“不是吧,麋儿竟然脱去了兽形”听他这么一说,我不敢相信的张大了嘴巴。这时我突然想起身旁有个这方面的权威,急忙向她咨询道:“素素,你是什么时候才脱去兽形化为人身的?”忘了提一下 ,白素素乃是一条小白蛇,机缘下被无当师姑收归门下,跟随了近千年。“我嘛……”白素素闻言想了想后说道,“好像是修炼了五百年才化为人形。”“五百年?”我低声嘀咕道,“麋儿跟在我身边还不到五十年而已。况且我从嫦姐姐那接手的时候,他不过才这么小一点,不会这么早就化为人形吧。”边说我边虚空比量了一下当初麋儿的身形。“这我就不清楚了”白素素也是一筹莫展,“不过我记得师父说,我是服用了师父不少的仙丹才会仅用了五百年才修成的人形。如果不靠仙丹的滋养,仅靠苦心修行的话,我至少要用千年才可以修成人形。”“听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听她这么一说,我突然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了。我在谷中潜修的那三十年里,有一大半的时候都是在炼丹,而练出的那些丹药又有近一半的数量进了麋儿的肚子。而在我离开青松谷前往东胜神洲之前,我又留下了为数不少的丹药给麋儿,看来我一时的无心之举,造成了麋儿现在的状况。 “看来是我错怪你们了”我抱歉的看了看瑞叶和缘春,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了,讙呢?它不会也化成人形了吧?”“当然没有啦”这时那个扎了两个揪揪的幼童跑到了我的面前,睁大了两个圆溜溜的眼睛望着我说道:“你以为它会和我一样这么幸运,不过短短百年就能修成人形吗?好歹我也算是上古十大异兽之一的四不像,岂是它一只小小的异兽所能比拟的。”“这么说,你就是麋儿喽”我听他这么一吹嘘,便知道他就是原来一直喜欢用头上犄角蹭着我的麋儿。“当然喽,司徒哥哥我这副模样是不是很可爱啊?”麋儿轻身一跃跳到了我的双膝上坐下说道。“是是是,你和芝仙在一起就就像一对金童一样”我轻柔的摸了摸它头上的其中一个揪揪,突然我摸了到了一块*****,我低头一看笑道:“这揪揪里怎么还有两个小犄角?”麋儿一听忙一手一个捂住了两个揪揪,一张脸顿时变的通红。“干嘛这么害羞,小犄角很好看啊”我笑着搬开他的双手,轻声说道。麋儿见 我这么说,也不再不好意思,开心的面对着我坐在我的双膝上,用头上的两个小犄角蹭着我胸口。 “对了,麋儿我听春儿说谷中的那些奇花异草都是你弄回来了,你是从哪里弄到了这么多珍品?”我实在很好奇麋儿是从什么地方弄到这么多的奇花异草,便开口问道。“这些可都是芝芝的功劳”麋儿闻言抬头看着我说道,“这些东西都是芝芝在山中找到的,我不过是搭把手给弄回来了而已。”“芝芝?难道谷中还有我不认识的人的吗?”闻言,我好奇的说道。“司徒哥哥怎么可能不认识芝芝呢?芝芝可是你带回来的呢?”麋儿对我笑了笑,随即向一直呆在角落离地那个白净的幼童挥手喊道:“芝芝,快点过来啊。”“哦,原来芝芝就是芝仙啊”经他这么一喊,我才知道他口中的芝芝原来就是我从***带回谷中的芝仙。“是啊,芝芝这个名字可是我给他取得呦”麋儿很自豪的对我说道,“怎么样,很好听吧?”“麋儿取得当然好听了”我笑着点了点头,随即冲芝仙挥手说道:“来芝芝,到我这来。”芝仙一开始有些害怕,并没有向我走来。麋儿见状,忙从我的双膝上跳下,跑到他的身旁将他拽了过来。从近处一看,芝仙那小模样还真的是可爱死了,白白嫩嫩像个玉娃娃一样。一股淡淡的清香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就连一旁的白素素也为之心动。在我准备将他抱起之际,抢先一步从我面前夺了过去,揽入怀中轻柔的揉捏了一番。 “景哥哥,我来看你来了”在谷中住了几日后,我独自回到了平王府,不现在应该称为景王府了。自从爹爹辞世后,平王府便改为了景王府。 “臭小子,你还知道回来看我啊”在房中歇息的司徒景听到我的喊声,急忙从床榻上爬起走了出来。 “我这不是忙嘛”我笑了笑,关切的问道:“怎么样,我听叶儿说前一阵子你病倒了,现在身子好点了没有?” “好多了,吃了叶儿送来的丹药,身子轻快多了”司徒景一捋颚下的白须,轻声叹道:“老了,身子难免有些不适,不碍的。” “干嘛说得那么老气 横秋的,你才不过七十出头而已,老又能老到哪去?”闻言,我不悦的说道。 “在你看来七十当然不算什么,但在我看来已经是老的走不动路了”司徒景看着我说道,“在过几年,我恐怕也要随爹和二娘他们一道去了。” “景哥哥,不许说傻话”听他这么一说,我突然感到一丝酸楚,岁月对我们修行者来说根本就是不值一提,但对一个凡人来说那是何等的宝贵。“只要有我在,我绝对不会让你过早的离开我。就算要逆天改命,我也在所不惜。” “阿海,你说的这是什么傻话”司徒景摇头说道,“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我活了这一大把年纪早已不在乎死不死得了。只是我放心不下你,我答应了你的翔表哥要好好的照顾你,看来我是无法兑现这个愿望了。” “景哥哥!”我大叫了一声说道,“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干嘛总说这些丧气话!你要是再说这些,我就再也不回来看你,再也不理你了。”说完,我假怒的撅起了嘴巴,把头撇向一旁不去理会他。 “干嘛这么小气”司徒景见状赶忙道歉道,“我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你不要当真嘛。你看我现在身体这么棒,再活个二十来年可是很轻松的。”说完,他见我仍没有理他,忙像孩子一般摇着我的手臂,“好了,都是我说错话,我保证再也不把死啊死啊的挂在嘴边,一定好好的活着这总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我回过头冲他一笑说道,“你可要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要是再在我面前提死啊死啊的,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好了,我们好不容易见上一面,不如喝点小酒吧。我可是带来了在谷中埋了近三十年的佳酿呦。”说着,我虚空抓出一个酒壶在他面前轻轻一晃,晃的他口水都快下来了。 “三十年啊,那一定要尝尝看了”司徒景兴奋的盯着我手中的酒壶,一个劲的点头。 我笑了笑,又虚空抓出两个酒盅放在面前的石桌上,将酒杯一一斟满后我拿起其中一杯递给了他。随后我举起自己这杯,说道:“为了好好活着,干杯。” “干杯”司徒景随即也举起自己的酒杯,一脸的笑容。 (本章完)

第十二卷 第十八章 西子湖畔(上) 地君前一阵子有些忙,就断更了一阵子,现在重新更新,希望各位多多捧场。订阅、票票、收藏一个都不要少,地君在此有礼了 ※※※※※※※※※※※※※※※※※※※※※※※※※※※※ “爹爹”这日我正闲的无事坐在碧海阁中喝茶,突然一个身形魁梧、高大强壮的中年男子从院外走了进来,一下子扑到了我的面前激动的喊道。 我闻言一愣,看清楚来人后轻声笑道:“寒儿,都多大的人了,也不怕让外人笑话。” “寒儿再大,也是爹爹的孩子。难道叶哥哥可以跟爹爹撒娇,寒儿就不可以吗?”司徒水寒闻言不高兴的憋着嘴嘟囔道。 “真是的”我抿嘴笑道,“都是当爹的人了,怎么还这么爱吃醋,要是让贝儿看到,岂不笑话你这个爹爹。” “贝儿又不在这,我干嘛要顾及到他”水寒不以为然的坐在我的身旁,拿起放在桌上的雪梨咬了一口后说道:“爹爹,您怎么好久都没回来看我们了。要不是今天碰到明武,他跟我说您回来了,我还不知道呢?” “我回来只不过是看看你大伯陪陪他,并没有打算常住,所以也就没支应你们一声”我抿了一口清茶后,说道:“不过既然你知道了,晚上就带着贝儿和他娘一块来凑凑热闹吧。对了,顺便也把你爹和你娘也一起接来。免得你爹又在背后埋怨我,说我拐跑了他儿子。”我说完不由一阵轻笑,想起了当年。记得,我将寒儿和馨表姐仍在人世的消息告诉司徒睿的时候,司徒睿先是一阵惊喜,可转眼又变成了暴怒,双目怒瞪仿佛要吞下我才解气。不过,我并没有多加理睬,而是将馨表姐和寒儿往他面前那么一戳。随着心爱的娘子和未曾见面的儿子出现的一霎那,司徒睿脸上的怒容立马消散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的亏意,和那抑制不住的心喜。虞馨在见到司徒睿的瞬间,便扑进了他的怀中小声的哭泣着,水寒则 像个外人一般傻愣愣的在原地,不知现在是何种状况。待虞馨将心底的悲伤发泄一通后,才想起了身边的儿子。可就在虞馨将水寒推到司徒睿面前并让他喊爹的时候,水寒却一把挣脱了她的手,向在一旁冷眼旁观的我跑了过来,并一头扎到了我的怀里,大声的喊着爹爹。司徒睿闻言气呼呼的向我走来,并大声叫喊着说我拐跑了他的儿子,并且很嚣张的向我伸手要讨回儿子的所有权。听他这么一说,当时我就火了,甩都没甩他直接抱起水寒离开了,并且下了逐客令,让他回他的睿王府去。司徒睿一听气得牙痒痒,要不是一旁的虞馨拦着他,恐怕能跑过来跟我拼命。最后在司徒景的劝说下,司徒睿这才带着虞馨离开了平王府。不过火归火,水寒毕竟是人家的儿子,我这个当舅舅的又岂能真的把他留在身边一辈子呢。经过我的一番劝说后,水寒才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明白了我不过是他的舅舅、养父,而非他的亲生父亲。一切弄清楚后,水寒在我身边粘了我一个月后,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平王府,回到了睿王府爹娘的身边。不过就算水寒明白了一切,他仍是喊我爹爹,而非舅舅或是堂叔。之后水寒每喊我一声爹爹,我就能看到在一旁的司徒睿的脸上那一抹嫉妒的神情。不过这并不归**心,每当听到水寒喊我爹爹,我都故意的在司徒睿的面前大声的回应,看到司徒睿气得发白的脸庞,我的心里简直是乐开了花,有时甚至会在不经意间多撇他两眼,以示挑衅。不过日子长了,司徒睿也就习以为常了,毕竟我几年甚至十几年才会回来一趟,也就不再计较那么多。看着司徒睿脸上的表情从开始的嫉妒,到后来的平淡,我玩弄他的心情也随之淡了许多。虽然每次听到水寒喊我爹爹,我的心里还是很高兴,但不会再像以前那般特意在众人面前显现出来。不过水寒却一如既往,每 次见到我都要扑到我的怀里撒娇一番才肯离去。这个毛病还是在水寒大婚后,才板过来的。毕竟一个三十出头,魁梧高大的男人扑到我这看似不过二十四五岁、略显瘦弱的小身板里,实在是不大雅观,要是让外人看到,后果可是严重的很呢。 “知道了,爹爹”水寒见我这么说忙点头应允,当晚便同爹、娘、妻子和刚过弱冠之年的儿子分别乘轿来到了王府。一番叙旧欢乐之后,已然三更时分,所有人也就理所当然的留在王府过夜。就这样,因为司徒睿一家的到来,我又留在王府住了半月这才离去,返回了青松谷。 六月可谓是江南最美的时节。西子湖面水色潋滟,像一条条不规则的波浪线,微风又如一双纤纤玉手撩拨湖面。太阳悬挂在高空,洒下金光,照射在湖面上,湖面上波光粼粼,金色的阳光好像一条精细的项链高雅的垂在西湖这位美女的脖颈上。本来倒映着高山,石塔的湖面,随着一阵风又被吹散开了,只留下微波荡漾的湖面。 “难怪都说西湖美,这一看果不其然”我漫步在西子湖畔,看着眼前的碧波湖水,不由一阵感叹。 “爹爹,我要吃糖葫芦”这时,从远处跑来一个看似十余岁的幼童,摇着我的手臂大声的叫嚷着。 “给,自己买去”我看都没看幼童一眼,只是随手掏出几枚铜子塞给了他,继续欣赏着西子湖。 “不嘛,我要爹爹陪我去买”幼童得到铜子不但没有离去,反而嚷嚷的更起劲了。 “知道了,知道了,爹爹陪你去成了吧”让他这么一嚷嚷,我欣赏美景的心情算是彻底飞走了,我俯身抱起幼童,往不远处一个卖糖葫芦的青年走去。 “来两串糖葫芦”我来到青年面前,指着他手中那柄插满糖葫芦的棒子说道。 “好咧”青年见生意上门,忙笑着回应了一句,便伸手从棒子上取了两串有红有大的糖葫芦递给了我怀中的幼童。幼童接过糖葫芦,冲小贩 甜甜一笑,“谢谢,叔叔。” “走吧”我将钱递给青年之后,对怀里的幼童说了一声,便径直离开。 来到西子湖畔,我俯身坐在一块青石板上,轻掐了一把坐在我怀中的幼童的嫩臀说道:“谢谢叔叔?你的年纪当他爹都够了。叶儿,这么肉麻的话你都说得出来,真是佩服佩服。”闻言,幼童模样的瑞叶嘻嘻一笑说道:“爹爹,好歹我现在也才只有十岁大,干嘛要装出一副老成的样子,那多不可爱。”“你这臭小子”我伸手在他的脸颊上轻轻一掐问道,“对了你师姑呢?刚才你不是一直跟着她吗?”瑞叶闻言说道:“师姑游湖去了。”“那你怎么不跟着一起去?”我略有好奇的问道,游湖应该比跟我闲坐在这有趣多了吧。“师姑不让我跟着”说完,瑞叶便沉浸在美味的糖葫芦之中,不再理会我的话。 各位不要误会,时光并没有倒流,瑞叶之所以会是一副幼童的模样,这还要从几天前说起。当日我离开王府回到青松谷后,本打算住上一阵子,一来可以教导瑞叶和缘春修行,二来我打算启炉炼丹。可白素素闻言却不大乐意,一个劲的在我面前嘟囔要我陪她去江南逛逛。我本打算过一阵子再陪她去,可我实在是拧她不过,在她软磨硬泡之下我只好缴械投降答应了她。我这一答应不要紧,瑞叶是死活不让,非要跟着我一块去。本来带上他一个也不算什么。玩嘛,还是人越多越好。话是这么说,可带上他麻烦事却不少。先不说别的,就是这个称呼就是一个大问题。分开说,不管我们之间怎么称呼都没什么问题,可问题是我们三个现在的相貌,在一起根本就差不了几岁。想想看,一个看上去二十出头的人喊一个看上去仅比他大不了几岁的人爹爹,这在外人的眼里看上去要多么的怪异。后来我打算施法将自己的容貌变的老一些,这样出门好歹不会因为瑞叶的一句爹爹而在外人眼中变 得很怪异。可这样,白素素却不干,她说她不想喊一个看上去比自己老上二十多岁的人师哥。而让她改个称呼唤我一声叔叔或是什么,她也不干。看着两人执意的模样,气得我三天没有理他俩,独自坐在石室内入定。三天后,我从石室走出,俩人一前一后来到我的面前,齐声对我说他俩有了一个结论,那就是让我利用上清仙法来改变瑞叶的容貌和身材,彷佛时光倒流一般让瑞叶回到十岁。这样就算他在怎么喊我爹爹,外人也不会觉得怪异。听完,我倒觉得这是个很好的主意,从瑞叶长大到现在,我只带他出过一次远门,而那次却是因为要寻找芝仙而顺带出来的。我一直很后悔没在他还小的时候带他出去玩玩,现在既然可以利用上清仙法实现这个心愿,我当下便点头应允了下来。虽然点头答应了,但在施法之前我还是心有余悸,毕竟这类法术我是第一次使用,对它并没有太多的了解,万一不慎伤了瑞叶,那我还不得后悔死。所以在施法时,我让白素素守在一旁,嘱咐她如有状况一定要好好护着瑞叶,不可让他受到半点伤害。不过事实证明这类法术真的是一点副作用都没有,片刻功夫后,瑞叶便从一个相貌堂堂、身形高大的青年蜕变成了一个看上去仅有十岁世事不明的幼童。 “爹爹……爹爹……”正想着,瑞叶甜甜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忙将他的身子抱起转了个个看着他问道:“怎么了?”“爹爹,我还想吃”瑞叶将两根吃光的竹签在我眼前晃了晃说道。“这么快就吃没了?”我随口说道,“想吃的话就自己买去。”说着,我又掏出了几枚铜子递给了他。瑞叶这回不再像刚才那般粘着我,而是拿过铜子后便急忙往糖葫芦摊前跑去,生怕晚去一步糖葫芦卖光了。片刻后,就见他两只手分别拿着一串糖葫芦走了回来。然后一屁股坐回到我的怀里,全然不顾形象的大口吃了起来。 (本章完)

第十二卷 第十九章 西子湖畔(下) “爹,下雨了我们回客栈吧。” 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刚才还是晴空万里,这转眼便大雨倾盆。 “回去做什么?”我看着被雨滴激起涟漪的西子湖,自顾自的说道:“雨中观湖不也是别有一番滋味吗?”说完我把手一扬,一道霞光如屏障一般遮在我的头顶之上,阻断了雨水的落下。 “那好吧”瑞叶闻言点了点头,依旧坐在我的怀中,啃食着手中所剩无几的糖葫芦。 由于大雨突然降临,使许多游人陷入了困境,这不坐在游船上欣赏西子雨景的白素素也遇到了一位。 “多谢姑娘,要不小生就成落汤鸡了”一位面相俊秀、文质彬彬的青年一边接过船家老丈递来的毛巾,一边向坐在船中的白素素道谢。 “公子多礼了”白素素闻言礼貌般的回了一句,便不再理会他而是有些出神的望着波澜涟漪的湖面。 “唉……”老丈望着一直盯着白素素的青年不由轻叹了一声随即从一旁端过一杯还冒着热气的水杯递到了他的面前说道:“公子喝口热水暖暖身子吧。” “多谢老丈”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水杯,青年这才发觉刚才的失态,忙将眼神从白素素的身上转移开来,双手接过水杯向老丈道谢。老丈闻言笑了笑,便推开船门出了船舱。青年见老丈离开,自觉孤男寡女不宜独居一室,便也推开舱门走了出去,坐在船头和老丈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船家,往岸边靠靠,我要下船”不多时,白素素推开舱门冲船家老丈说道。“姑娘,这雨一时半会还停不了,还在在船上多坐会儿,待雨停了再下船吧”老丈闻言好心劝道。“不必了”白素素婉言谢绝,道:“我有急事要办,快快靠边停船吧。”“那 好吧”老丈见白素素执意下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加快摇动手中的船橹往岸边靠去。一盏茶后,老丈将船靠到了岸边。白素素伸手将事先说好的银子递给老丈后,便准备下船去。可她刚一抬脚就见一旁的青年将身旁的油伞递给了她,并说道:“这油伞虽有些破旧,但好歹可帮姑娘遮挡一下,还请姑娘不要介意,收下吧。”“……”白素素本不打算收下,这点雨对她来说还算不得什么,但又不好驳了青年,细细思量了一番后,从青年手中接过了油伞,点头谢道:“那就多谢公子了。”说完,便急匆匆的下了船,撑着油伞一路往不远处的柳荫奔去。 “素素,你不是去游湖去了吗?怎么这就回来了?”我望着走到近前的白素素,好奇的问道。白素素收起油伞来到霞光屏障下坐好说道:“要不是这场怪雨,我才不会急着下船来找你呢。”“怪雨?这雨有什么好怪的?”我抬头瞧了瞧好奇的问道。“空中连朵乌云都没有,怎么会突然下起雨来,而且雨势还越来越大,难道这不是很怪吗?”白素素玉手一指半空,冲我解释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不以为然的笑道,“难道你没经历过这无云下雨的事情?”“无云下雨?”白素素闻言一愣,突然惊呼道:“师哥,你是说,这……这湖里有我的同类?而且还是个即将化形的同类?”“怎么,在湖上游了这么久,难道你没有发现吗?”我笑着说道,“看来你的修行还没有到家。” 正说着,湖面突然快速的形成一个旋涡,湖水因漩涡的出现而开始躁动不安,导致依旧行使在湖面上的游船剧烈的摇晃,甚至有好几艘小船因此而翻入湖中。这时漩涡越来越 大,只听一声长鸣,一条通体青绿、身长数丈的大蛇从湖底飞出。因青蛇的出现,湖水彻底泛滥甚至有冲上岸边的架势。见状我暗道不妙,急道:“素素,快去制止那条青蛇,要是引起湖水暴涨危害到周边百姓,后果不堪设想。”白素素从我口中得知有同类即将在此化形后,便一心盯着那巨大的漩涡,丝毫没有注意到西子湖的变化。再听到我的话后后,这才察觉到事态的严重,急忙提气冲青蛇飞去。白素素飞走后,我对一旁的瑞叶交代了几句后,便提气往湖面上飞去。不管事态会发展成什么样,总要将翻入湖中的人救起来再说,如果因青蛇化形而导致这数条人命的丧生,它的罪孽可就大了。 经过数次的打捞,我将那十几位翻入湖中的人全数捞起,送上了岸边。随即我将水灵珠从体内召出,强行压制住了暴涨的湖水,让钱塘城的百姓脱离了危险。 “师哥”完成一切后,就见白素素和一位身穿青衣、貌美如花的女子从半空中飞下。“素素,这位是?”我望着未曾见过的女子向白素素询问道。“她是小青,刚刚渡过化形”白素素推了一把身旁的小青,向我介绍道。“原来是青姑娘”我笑着回应道。小青委身一礼,开口说道:“多谢公子出手搭救,才不至于让小青罪孽加重。”说着,小青突然双膝一弯跪在了我的面前,双眼含泪的说道:“公子的大恩大德,小青无以为报,自愿为奴为婢侍奉公子左右。”“这……这……”小青这突然地一下子,着实让我吓了一跳,忙伸手将其扶起说道:“青姑娘这是在做什么,快快请起。慈悲为怀乃我辈本份,伸出援手实属应该,青姑娘不必客气。”小青见我这 般说辞,忙道:“公子可是嫌弃我乃畜类,不配服侍公子左右?”“青姑娘这说的是哪里话”我笑着说道,“难道青姑娘没有察觉到我这师妹的真实身份吗?我不会因为青姑娘的身份,而嫌弃你或者讨厌你。”小青闻言不解的说道:“那公子为何不愿收下小青,让小青服侍公子以保今日之恩?”“这当然是万万不能了”我闻言忙摆手说道,“虽然我等修行之人不避讳这些,但你我终归男女有别。何况我又不是什么官宦子弟,身旁不需要人服侍。如果你真的想要报恩,那就帮我个忙,不知你愿不愿意答应?”小青闻言连连点头,说道:“只要小青能够办到,小青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没有那么严重”我笑着说道,“我只是想你能够留在我素素师妹的身边,做个知己姐妹。不知青姑娘是否答应?”小青闻言一愣,点头说道:“有了白姐姐的帮忙,小青化形才会这般顺利。别说知己姐妹,就是让小青留在白姐姐身旁做一丫头,小青也非常愿意。只是不知白姐姐愿不愿意认我这个妹子?”“这么漂亮的佳人做我的妹妹,我当然愿意了”一直默不作声的白素素闻言抓住小青的双手,一脸喜悦的冲我说道:“谢谢师哥了。”“谢我做什么,这是你俩的缘分,跟我可没多大的关系”我笑着说道,“好了,我去看看那些人。”说完,我便舍了二人往躺满人的柳荫下走去。 待确认那些落水的人已无大碍后,我便寻了快石头坐了下来,望着不远处已然变得亲密无间的白素素和小青,心情变得异常沉重。虽然我还有些不大清楚现在是个什么状况,但事情却一点一点向我所熟知的白蛇传靠拢,只是不知白蛇 传那位男主角许仙出现了没有?不过好像这西子湖畔并没有什么雷锋塔,难道青蛇的出现仅仅是凑巧?正在我百思不得其解之时,耳边突然传来了白素素的声音,“师哥,这些人快醒了,我们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快闪啊”我回过头说道,“难道还等他们醒过来向我们道谢不成?不过你们要是想这么样也没关系,不过我就不奉陪了。叶儿,我们闪。”说着,我抱过一旁的瑞叶,急急忙忙的走开了。白素素和小青冲齐刷刷躺在柳荫下的那十几个人看了一眼后,齐声冲早已走远的我喊道:“师哥(公子)等等我们。” 一路回到客栈后,天色也渐渐晚了。在大堂简单用过饭菜后,我对白素素说道:“素素,明天师哥准备和叶儿离开,你是和我们一起离开呢,还是留在这多玩些日子?”“师哥要到哪里去?”白素素闻言问道。“这我也不太清楚,应该是往西走”我想了想后说道。虽然下山前无当师姑跟我说,西方与我有一场莫大的机缘,但她并没有告诉我具体的方位,而我又推算不出个大概,只好一路往西行去。“我还想在这多留些日子,就不跟师哥一起了”白素素开口说道。“嗯……”我微微点头说道,“不过记住了,不要到处惹事,玩累了就带小青回骊山去,免得师姑担心知道吗?”“知道了,师哥”白素素点头应道,“有小青陪着我,你就放心吧。”“好吧”我轻叹了一声,说道:“好了天色不早了,都回房歇着吧。”“知道了,师哥”白素素点了点头,拽着小青上了二楼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翌日清晨,我给白素素二人留下了一百两银子后,便带着瑞叶离开了钱塘,一路往西行去。 (本章完)

第十二卷 第二十章 醉仙楼 在送走我和瑞叶之后,白素素手挽着小青便出了客栈,一路在街上闲逛起来。刚过巳时的钱塘,街上的行人并算不得多。 “哎哟……”正跟白素素在一处摊位前挑选首饰的小青突然被人撞了一下,突来的撞击让小青恼火不已,转过头便大声的呵斥道:“这么宽的路走不开你还是怎么着,干嘛要往本姑娘身上撞。” “对不起姑娘,在下一心赶着送药没有看到姑娘,实在是对不住”手中拎着一大包药材的许仙面带愧意的看着面前凶巴巴的姑娘,连连解释。 “小青,怎么了”一心在挑选首饰的白素素忽闻身旁一阵喧闹,忙回头一看却见小青正和一位青年不知在争论着什么。 “姐姐……”小青闻言回头对白素素解释了起来。 “小青,他也是救人心切,你就不要计较这么多了”白素素了解到事情的来龙去脉后,轻声劝道。 “看在姐姐的面子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什么了。姐姐,我们走”小青说完,便挽过白素素的手臂准备离开。 “二位姑娘请留步!” “公子还有何事?”白素素闻言一愣,回头看着面前的青年随口问道。 在白素素转身之际,许仙便发现面前这位姑娘正是自昨日在湖中相遇自己便念念不忘的那位女子。在二女转身准备离开之际,许仙下意识的唤了一声。待话一出口,许仙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唐突,但又不想错过这难得的时机,只**着头皮走了过去。“不知姑娘是否还记得在下?” “……”白素素被青年突然一问,下意识的愣了一下。待仔细瞧了瞧青年的相貌后,这才想起眼前这位青年不正是昨日游湖时遇到的那位公子吗?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原来是昨日赠伞的那位公子。昨日匆匆一别, 还未向公子道谢,没成想今日竟会在此相逢。” “不过一把油伞,姑娘不必介怀”许仙摸着后颈,憨憨的笑了一声,“对了,姑娘不必一口一个公子的称呼在下,在下姓许名仙字汉文。不知,姑娘贵姓?” 白素素本不打算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他,可见他略显憨态的表情,实不想驳他,便开口说道:“小女姓白,闺名素素。” “素素,白素素……”许仙听到白素素将名字告诉了自己,兴奋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一遍又一遍的小声嘀咕着,看那样子像是要把白素素这三个字刻在心中才心安。 “许仙,你不是急着送药吗?干嘛不赶快去,在这缠着我姐姐做什么?”一旁的小青见状,没好气的拍了许仙肩头一掌说道。 “对哦”小青这一巴掌,刚好将有些神游的许仙打醒,“白姑娘,在下还要急着送药,就先告辞了。”说完许仙便撒腿急急忙忙的往前跑去。 白素素刚准备开口询问许仙的居所,打算将油伞送还,谁知被小青的一巴掌打断了话语。打算开口喊住他,他却不知钻进了哪条巷子早已失去了踪影,无奈只好摇了摇头。 “姐姐,你怎么了?”小青见白素素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忙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白素素摇了摇头,这时脑中突然闪过许仙手中的药包,忙问道:“小青,你刚才注没注意到他手中的药包上有没有写是哪家药铺的字号?” “这……”小青虽然不知白素素这么问是何含义,但还是仔细的回想,“好像是庆余堂吧。” “庆余堂?”白素素自语道,“不知这庆余堂在何处?” “姐姐要去庆余堂做什么?”小青闻言不解的问道。 “自然是有事了”白素素随口说道,“好了,我们先回客栈,过 会儿陪我找找这庆余堂的所在。” “知道了”虽然小青不明白白素素为何会对庆余堂这般上心,但既然她都这么说了,自己也不好反驳,也就点头应允了。随后二人离开街道,一路往客栈回去。 回到客栈稍用了些吃食后,白素素便带着那把油伞用小青再次离开客栈,按照从客栈掌柜那里打听来地址,一路往城南的庆余堂走去。不消多时,二女便来到了庆余堂外。白素素见堂内只有许仙一人,这才和小青款款走进。 “客官想要抓药还是看诊?”正在柜台后面收拾药材的许仙,耳闻有人走进,却没有放下手中的活计还是机械般的询问了一声。 “你这人怎么这样,难道没人教你说话时要看着对方的眼睛吗?”小青见状挑刺的说道。其实这也怪不得许仙,谁让他刚才心中想着佳人,一时失手将几味较为难辨的药材混在了一起,为免误人性命,这才忙于分别,没有抬头。 “姑娘,实在对不起……”许仙闻言赶忙把头抬起,谁知映入眼帘的竟是一直出现在自己脑海中的那位佳人。许仙慌乱中定了定神,微笑着说道:“原来是白姑娘,不知是来抓药还是来看诊的?” “我姐姐既不来抓药也不来看诊,她是来还你这个的”小青边说边夺过握在白素素手中的油伞,放在了许仙的面前。随后便挽过白素素的手腕,举步跨出了庆余堂。 许仙出神的望着白素素离去的身影,无意识的将手中的柴胡放到了车前草那堆里去。 “哎哟……”这时一阵痛楚从头顶传来,许仙定睛一看只见药铺先生、自己的师父正在自己的身旁,忙礼道:“师父……” “汉文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把柴胡放到了车前草里面,这要是配错了药,可是会出 人命的”黄明轻笑了笑,边说边将参在车前草之中的柴胡挑了出来。 “知道了师父,我以后会多加注意,不再犯此类的错误了”许仙闻言低声认错道。 “好了,快到午时了,你师娘该送饭菜过来了”黄明来到门口探身望了一眼太阳,随口说道:“快把这些药材收一收,用过了饭在挑拣吧。” “是”许仙轻应了一声,便利索的讲摊在柜台上的药材统统收了一起,当然也没有忘记那把还带着佳人余香的油伞。不过油伞并没有随药材一同堆放在一起,而是小心的放在柜台下的隔板上,他可不想让那余香沾上药味,就算一点点也不成。 不过说来也怪,自打油伞送还与许仙后,白素素每次上街都会碰到许仙,有时见他忙着四处送药,有时则拎着小药箱跟在一个中年模样的男子身后匆匆而过。虽然二人话语交谈的并不算多,但许仙那憨憨的笑容总是有意无意的飘入白素素的心中,致使白素素也成了庆余堂的熟客。随着频频见面,那称之为爱情的种子早已在二人的心底慢慢发芽、生长。因为许仙的缘故,白素素便一直留在了钱塘,没有离去。在此居住的数月中,白素素和许仙发生了种种事情,也让二人渐渐发觉了自己的心意,最后在许仙的师父黄明的鼓舞下,许仙终于向白素素表明了心意。虽然白素素明知不可违,但因姻缘所牵此时的白素素早已被爱恋所迷,欣然接受了许仙的求爱,致使二人将来几受灭顶之灾。不过此乃后话,暂且不表。 话分两头,独表一枝。且说那日我和瑞叶离开钱塘后,一路往西来到了平遥。刚一走进平遥城,我就见到了让我几十年未曾忘却得两个仇家:朱墨和周萍。在青松谷潜修这数十年来,我 一直不曾放弃寻找二人的踪迹,但苦觅多年却始终不曾寻到二人的去处。现在好了,这二人竟然出现在我的面前。虽然十几年不见,但我一眼便认出了他二人,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带着瑞叶一直默默的跟在二人的身后,一路来到了平遥城内最大的酒楼醉仙楼。这醉仙楼有一味美酒名为醉仙,据说就连天上的仙人饮过此酒后都会醉上三天三夜,醉仙楼也因此而得名。只不过因岁月变迁醉仙美酒早已成了传说,但世人却不曾忘怀醉仙的美名,因而醉仙楼的生意至今仍是久盛不衰。这不刚过午时,醉仙楼的上座率已然将近八成。我和瑞叶挑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了下来,静静的观察着与我们相隔两张桌子的朱墨和周萍二人。 “爹爹,我们顺便也吃点东西吧”已然恢复本来面目的瑞叶闻着醉仙楼香气四溢的菜香,不免有些食指大动。“也好,你看着点些吧”我捋着颚下短须点了点头,眼睛始终没有从朱墨二人身上移开。离开钱塘后,我便将瑞叶恢复了本来相貌,并利用一点点法术将自己改变了一下相貌,变成了现在这副看上去似有五十年华的容貌。不过也正是因为相貌的改变才没有让朱墨二人察觉到什么,毕竟自打与二人结下仇怨之后我的相貌就没有发生过变化。 “小二,就先这样了,记得动作快些”瑞叶点完菜,转头看着我轻声问道:“爹爹,他二人到底是何来历,我们干嘛要盯着他俩?”“嘘……小点声,别让他俩听到了”闻言,我赶忙示意他小点声,“你先别管他二人是谁,这事以后再跟你解释,小心给我盯着就是。”“知道了”瑞叶顺从的点了点头,随即端起桌上的茶杯慢饮起来,双眼却不时偷瞄着朱墨和周萍。 (本章完)

第十二卷 第二十一章 咸海归宝(上) “客官,您的菜齐了,请慢用”说话间,酒楼小二便将菜肴一一端了上来。 “爹,用膳吧”小二离开后,瑞叶将竹筷放到我的面前,轻声说道。 “好……”我随口应了一句,但双眼始终没有从斜对面那二人身上离开。这时,从酒楼外走进两个面相生冷、举步沉稳的两个男人。二人没有理会小二的招呼,而是径直来到朱墨、周萍二人的桌前。而一直在翘首企盼的朱墨在见到二人后,忙客气般的起身向二人打着招呼。二人礼貌般的回了一句,便在朱墨对面的空位上坐了下来。尽管此时的酒楼人员鼎沸、声音嘈杂,但凭我现在的修为很轻松便可以避开这么影响,将几人的谈话尽收耳下。 “让朱兄久候了”其中一位身穿土黄色衣衫的男子落座后冲朱墨客气的说道。 “哪里哪里,宫兄客气了”朱墨闻言忙摆手说道,“宫兄,这位是?” “朱兄,这是我三弟宫赤儒”土黄色衣衫的男子闻言介绍道,“赤儒,这是天阴上人的得意弟子朱墨,朱兄。” “小弟见过朱兄”坐在一旁的宫赤儒抱拳敬道。 “原来是宫兄的弟弟,失敬失敬”朱墨闻言抱拳回礼,随即指着身旁的周萍向二人介绍道:“这是我师妹,周萍。周师妹,这二位就是上官谷主的得意门徒,宫赤风和他的三弟宫赤儒。” “小妹见过二位”周萍微微一笑,一股有内而外自然散发出的魅力让对面的宫家二子看的眼都直了。 “对了,怎不见宫大哥”朱墨眼见二人,心中暗自心喜,师父这趟派师妹跟来果然是招妙棋。 “……”宫赤风一愣,忙道:“我大哥有点事要忙,暂时来不了。不过他说,他会在事前赶到临海镇和我们碰面。” “哦,原来是这样”朱墨微微点 头,没在多问。 “朱兄,我听说无音寺也得到了这个消息,恐怕到时……”宫赤风望着朱墨面露难色的说道。 “放心吧。他们知道了就知道了,咸海又不是他无音寺的,难道他还能霸着不成”朱墨不以为然的说道,“再者说,这咸海里的东西可是无主之物,谁会得到全靠自身的本事,宫兄不必担心。” ‘难道这咸海有什么宝物要出世吗?’听过几人的谈话后,我才知道原来这后来的二人乃是宫赤天的弟弟,风邪三狼中的老二和老三。在听到有宝物即将出世的时候,我不仅一阵心喜。不管这宝物与我是否有缘,去凑凑热闹总归很有趣。何况朱墨、周萍就在眼前,我实在不想放过这难得的机会。随即我暗自吩咐瑞叶快些用膳,以免失了朱墨等人这条引线。不多时,朱墨等人便起身离开了醉仙楼。我见状忙扔了一块碎银子在桌上,抓着瑞叶便追了出去。 “爹,我们这是要跟他们去哪?”半空中我驾云载着瑞叶跟在朱墨等人的身后,一路往西边飞去。“哪这么多废话,跟着就是了”我随口说了一句,双眼紧盯着远处的四道剑光。不知为了什么,四人的剑光并不算是很快,如其说是赶路不如说是游逛更为贴切。不过也正因为这样,我才能缓缓的跟在他们的身后,不至于让他们看出什么破绽。 经过几日的走走停停,我和瑞叶随朱墨等人在离咸海最近的城镇临海镇停了下来。在踏进临海镇的时候,我才确定这咸海确实有事要发生。要不,这小小的临海镇怎么会聚集这么多修行同道之人。不过为了避免引起朱墨等人的怀疑,我并没有选择住在临海客栈,而是选在隔了两条街的咸海客栈。尽管这咸海客栈与临海客栈相比显得略小一些 ,但店内环境还算整洁。在大堂简单用了一些饭菜后,我便独自回到了客房,瑞叶则因好奇到街上溜达去了。 回到客房后,我随手布下了两层结界。一切准备妥当后,我盘膝端坐在床榻上,行法遁出元神往临海客栈飞去。刚来到临海客栈,就见朱墨等人正和几位看上去就冒着邪气的男女坐在一起闲聊。我忙飘了过去,准备探听一番。不要误会我这样为什么这么多人都没发觉,因为再出门前我便用隐身法隐去了身形,要不我怎能大胆的靠近他们去偷听,我还不想****的出现在他们面前。经过一番探听之后,我才弄明白他们聚集在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原来就是一个半月前,天阴上人出门访友。归途时偶经咸海,发觉一道宝光从咸海射出,印的咸海一片霞光。天阴上人见状忙屈指一算,顿时让他心喜不已。原来再过不久便有一件宝物要从咸海海底出世,虽然这件宝物究竟为何物,他并未算出,但以此物发出的宝光便知是件奇珍。本来天阴上人打算将此物据为己有,但毕竟宝光四射引来不少窥探之徒。未免此物落入正道之手,天阴上人还是将此事告知了邪风谷主上官锦弘。二人商讨一番之后,准备联合出手,不管此物归谁,先抢到手再说也不迟。如果说到时抢不到,就算毁了它也不能让正道诸人得到,以免将来为自己设阻。两人达成共识后,分别派出手下几位得意弟子,携手同往临海镇,以待宝物出世之期。天阴上人派出了朱墨和周萍二人,而上官锦弘则派出了邪风三狼宫家三兄弟。这不随着咸海上空霞光大肆,不少邪道中人都得到了这个消息,所以这名不见经传的小小临海镇,现在变得门庭若市,热闹无比。连带着临海镇各 项收入都开始增长,临海百姓也乐的开心。 消息探听明确之后,我便离开了临海客栈。刚一出来,我便发觉我身处的客房内的结界发生了异状,便赶忙飞了回去。飞回客房一看,原本无人的房间内,不知何时多出一个人来。我赶忙一个闪身元神归位,睁开双眼敌视着房间内多出的那个人。不过这一细看,我原本戒备的心瞬间放松了下来,房间里多出的这个人并不是外人,而是多年前结实的一位友人。 “海哥哥?”一席袈裟的静源眼见端坐在床榻之上的人睁开双眼,赶忙走上去将信将疑的问了一句。 “这不是静源吗?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惊喜的看着面前的这位,急切的询问道。 “我是在大街上碰到了叶儿,才知道海哥哥也来到了临海,这才过来想看看你”容貌老去的静源看着我,兴奋的像个孩子。 “我们近二十年没见了,最近好吗?”我赶忙翻身下床抓着他得手来到一旁坐下,关切的问道:“听叶儿说,智名大师将主持的位置传给了你,你怎么会有闲心来到这临海呢?”自渡劫前与静源聚过一次之后,这近二十年来我俩都没有再见过面。静源也已从初见时那个模样俊俏的少年,变成了现在看上去历经风霜的老者。虽然同是修行同道,不知为何修佛之人从不在乎容貌的衰败,也许这就是修佛之人的心境,只在乎心中的慈悲、大悟,不在乎这伴随自己数十载的臭皮囊。 “还不是因为这咸海的事,要不我也不会离开无音寺来到这临海了”静源轻叹了一声,开口说道:“半月前,门下一弟子传信来说,最近不知为何最近邪道逐门弟子有意无意的都来到了这咸海。虽然我不知他们为何会来此地,但此举却略显怪异,便派门 下弟子前往查探。几天后,弟子回信告知我咸海上空最近宝光四射,仿佛似有宝物即将出世,这些邪道中人恐是为此才会前往临海。闻言,我觉事态严重便分别传书与其他几位掌门,遥他们前来无音寺共商此事。我刚开口提及此事,前来的几位掌门便纷纷开口表示对于临海所发生的事情他们已然知晓一二。经过一番商讨之后,我们决定分别派出几名弟子前往临海。为避免那几个老魔头趁机摸鱼伤害门下弟子,我便也来到了临海。谁知竟然这么巧,在街上遇到了叶儿,要不我还真不知何时才能再与海哥哥你见上一面。” “原来你也是为了这事来的”我喃喃自语道,“对了,你们住在哪里?怎么还在临海客栈里看到你们?” “我们并没有住在城里,而是暂居在城外的民居里”静源闻言说道,“这临海就这么大,我可不想让门下那些弟子在城里和那些邪道弟子发生什么冲突,要是给城里百姓造成什么麻烦就不好了。” “没想到做了主持,行为处事显得更加慈悲了”我笑着打趣道。 “……”静源听我这么一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竟显得有些可爱。一阵尴尬过后,静源随口问道:“对了海哥哥,你怎么会来到这临海呢?” “我来这的目的和你差不多”我笑着说道,“不过,我不是为了得到那即将出世的宝物,而是为了来凑这个热闹。” “凑热闹?”静源一愣,下意识的开口问道。 “是啊”我点了点头,“好久没遇到这种的事了。反正最近闲得无聊,偶然得知这里的事情,便同叶儿来这凑凑热闹。顺便也让他见见世面,免得成天待在青松谷,现在外面什么形式都不知道,都快成了井底的蛤蟆啦。” (本章完)

第十二卷 第二十二章 咸海归宝(中) “是啊”我点了点头,“好久没遇到这种的事了。反正最近闲得无聊,偶然得知这里的事情,便同叶儿来这凑凑热闹。顺便也让他见见世面,免得成天待在青松谷,现在外面什么形式都不知道,都快成了井底的蛤蟆啦。” “我怎么就变成井底的蛤蟆了!”瑞叶推门听我这么说,大声的反驳道。 “怎么,爹爹说你两句都不行了?”我看着他紧皱的双眉,不免想要逗逗他,微瞪着双眼看着他。 “没有……”瑞叶闻言低下了头,一脸的不悦。 “臭小子,爹爹随便说说不行”见他这样,我不由嘴角微翘笑望着他。 “爹……”瑞叶听到我的笑声,这才醒悟过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海哥哥你还是这么喜欢逗他”一旁的静源见状呵呵笑道,“好了,时候不早了,我要先回去了。” “你这就要走?”我问道,“这么久没见,在这陪我多聊会嘛。” “不了”静源摇头说道,“我出来这么久没回去,我那几个不争气的弟子该多心了。” “那好吧”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强留。毕竟他现在已经是一派之主,不再是闲人一个。 “那我就先走了”静源说完便起身准备往外走去。 “好吧”随即我起身对他说道,“等此事完了,带你那几个不争气的弟子到我那去坐坐吧。” “那是一定”静源笑着点了点头,便抬腿出了房间。 送走静源后,我见天色不早便没有直接回房,而是和瑞叶在大堂寻了个位子坐下,准备随便吃点东西添添肚子。“叶儿,你是怎么遇到静源叔叔的?”在等待饭菜的空隙我随口问道。“就是在大街上遇到的”瑞叶看着我说道,“我在街上闲逛,看到了静源叔叔和他 那几个弟子。跟他说了爹爹也在这后,他便打发身旁那几个弟子先回去,独自跟我过来寻爹爹。”“原来是这么回事”我点头应道。 “客官,这是您要的饭菜,轻慢用”正说着,客栈小二端着我们要的饭菜走了过来。一一将饭菜摆放整齐,简单说了一句便端着食盘离开了。“快吃吧”我从放在面前的筷笼里拿出一双竹筷,放在瑞叶的面前随口说道:“吃完了,随我进房去,我要看看你最近修练的怎么样?要是让我发现你有偷懒,你就等着瞧,看我不把你的屁股打肿成馒头。”“爹爹,我怎么会偷懒呢”瑞叶闻言下意识的捂住了屁股,脸上却挂着一副讨好的笑容。“有没有偷懒,我自会查明”闻言,我板着脸说道。“爹……”瑞叶见状抓着我的胳膊一脸乖巧的模样,撒娇的说道。“少恶心我了”我抬手打掉他的手,收起了冷容对他说道:“快点吃吧。”“是……”瑞叶见状点了点头,拿起竹筷大口吃了起来。 “慢点吃,别噎到了”看着他大口吃饭的模样我不由一阵心安,仿佛回到了他小的时候。那时他和寒儿每次在饭桌上都会抢来抢去,每顿饭下来饭菜没吃下多少,糟蹋的却不少。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逝。想再像从前那样亲昵的抱抱他,却发现原本还只有这么一点点的孩子竟然比我还要高了。“爹爹,你怎么不吃?饭菜不合口味吗?”一旁埋头猛吃的瑞叶一抬头见我正愣愣的看着他,不由好奇的开口问道。“没有”他这突然的一问打断了我的思绪,说着我也拿起竹筷随便的吃了几口。吃完之后,我便拽着他回到了房间。在房间布下双层结界后,我命他盘膝坐在床上,检查他最近的功行 。虽然看他每天都闲闲的无事一般,但他的修为却精进了不少。一番试探后,他现在的修为已接近还虚中期的境界,看来不出二年就可以达到还虚后期的境界。果然经鬼莲洗涤的婴儿天生就是修道成仙之人,不过短短五十年就已经达到了还虚期的境界,看来最多不过二十年,他也要渡散仙劫了。 “好了,天色不早回房歇着去吧”我拍了拍他的后背轻声说道。 “爹爹,今晚让我睡在这好不好?”瑞叶闻言睁开双眼,装出一副羞涩的表情看着我。 “滚,少在这恶心我”我撇了他一眼翻身下床,“都多大的人了,睡觉还要爹爹陪,也不怕让外人笑话。” “爹爹……”瑞叶见我没有应口,便赖在床上不肯下来。 “回你的房间去”我完全无视他的撒娇,一把把他从床上拎起,轻轻踹了他一脚,笑骂道:“快点滚。” “爹爹,痛啦”瑞叶握着屁股夸张的大声叫痛。 “你走不走,不走我就让你的屁股开花,让你好好体会一下坐不安、睡不稳的感受”我抬手在他面前挥舞了两下,有意无意的加重了语气。 “知道了,爹爹晚安”瑞叶闻言不情不愿的应了声,向我道了声晚安后便推门离开了。 “这臭小子怎么这么粘人”看着他离开后,我不由轻叹了一声。随后关上房门,盘膝坐在床上陷入了沉思。 几天后的清晨,我刚从入定中转醒就听到‘梆梆,梆梆’的敲门声。我忙从床上下来,打开房门一看敲门的人乃是客栈的小二。“什么事?” “客官,大堂来了位小师父说要寻你”小二听到我的疑问,忙开口回道。 “是嘛,多谢了”我微微点了点头,表示我已明白。 “嗯……”小二见状轻应了 一声,便转身离开了。 小二离开后,我简单的熟悉了一番便关上房门,抬腿往楼下大堂走去。 “请问可是沐施主?”我刚来到大堂就见一个年纪不大的小沙弥朝我走了过来,单手立掌施礼问道。 “不错,是你有事寻我?”我回礼道。自从当年离开平王府,司徒海这个名讳便被我隐匿了起来,不管出谷修习外功还是像现在出游在外我均以沐翊自称,所以出了几位好友,无人再知我本姓司徒。 “沐施主,家师有事相邀,特命小僧前来请您”小沙弥闻言开口说道。 “我明白了”听他这么一说,我就知道这个小沙弥定是静源口中的那几个不争气的弟子之一。“那就请你在这稍候片刻,我去去就来。”说完,我转身往二楼客房走去。 虽然瑞叶现在修为不浅,可以如我一般入定代眠。但他却仍喜欢躺在床上熟睡得感觉,所以每晚结束必要地功课后,总会钻回暖暖的被窝睡上一觉才会觉得舒坦。从客房内喊醒仍在赖床的瑞叶,不容他反驳的替他擦了把脸便拽着他出了房间。跟客栈掌柜的说了一声后,我便拽着一脸不满的瑞叶随前来的小沙弥出了咸海客栈,一路往镇外走去。 “师父,沐施主他们来了”随小沙弥来到一处民屋外,小沙弥尊敬的向屋内通报道。 “请他们进来吧”片刻后屋内传出静源略显严肃的话语。 “是……”小沙弥闻言轻应了一声,便一伸手请我们进去。 “多谢了”我冲小沙弥微微一笑,便拽着瑞叶推门走了进去。 “海哥哥,你们来了”我刚走进屋子,就见静源迎了出来。“不愧是一寺之主,排场还挺大”我看着他笑着说道。“海哥哥,你就别取笑我了”静源不好意思 的摸了摸光头,笑着说道:“就因为挂着这一寺之主的大牌子,弄得我身不由己。就连想去客栈看看你,跟你聊聊都不行。”“好了,我知道你的难处。不过跟你开个玩笑,看给你紧张的,难道我会怨你不成?”我笑着说道。看着他一副紧张的模样,不由想起了多年之前,右手不经意间抬起,拍了拍他的小……不,现在是大光头了。“好久没人这么拍我了,还真有点怀念”静源一愣,随即嘿嘿一笑略有怀念的说道。听他这么一说,我也深有同感的笑了笑。随即收回右手,开口问道:“对了,你派人来找人有什么事吗?”“是这样的”静源收起了笑容,冲我说道:“据我推算,明天子时咸海海底之宝便要出世。上回你不是说想要去凑凑热闹,所以我便派弟子请你前来,到时我们一同前去。顺便也请你帮个忙,帮我多加注意一下那几个老魔头,免得他们趁乱做事。”“怎么?听你这句的意思,他们那面也来了几个老家伙?”闻言,我惊讶道。“虽然没有露面,但好像也是来了几个”静源点头应道,“虽然天阴老魔和上官谷主没有前来,但也来了几个本事不俗的。我看,明晚必会是一场恶斗。”“嗯……”我轻应了一句,紧接着开口说道:“不过我先说好了,帮你多加注意没问题,但我不会插手你们之间的事情。这是你们正邪两派的渊源,我不想拦到身上来,我不想沾上这场因果。”“……”静源闻言还想劝些什么,但见我说得这般坚定便将即将吐口的话强咽了回去。“只要海哥哥能帮忙多加注意,我就放心多了。” “就这样吧”我点了点头,“那我先和叶儿回客栈去了。明日子时,我们咸海见。” (本章完)

第十二卷 第二十三章 咸海归宝(下1) 夜晚的咸海全然没有白天的喧嚣,只会听到一波紧挨一波的滔滔浪声。一道绚烂的霞光从海底射出,让略显阴沉的咸海显得更加神秘。数十道华丽的剑光从临近的临海镇飞出,刺耳的破空声划破了咸海的寂静。片刻,数十位装扮不一的男女脚踏剑光分立在海面之上。 “没想到你也来凑这个热闹”身穿碧色衣衫的宫赤天望着对面为首的静宣开口说道。 “海底之宝乃无主之物。既然宫施主可以前来,那老衲前来恐怕也没什么不妥的吧”一身青色僧袍的静宣单手立掌回应道。 “没想到几十年不见,你的口才变得更好了”宫赤天冷笑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各凭本事吧。”随即不再理会静宣,而是转过头静静的注视着从海底射出的那道霞光的所在。静宣见状也没有再开口,同他那般静静注视着不远处的海面。二人虽然没有在多说半句,但从二人脸上露出的表情,让此时的气氛显得更加凝重。 “爹爹,这海底下真的藏着宝物吗?”躲在暗处的瑞叶好奇的望着那道被霞光笼罩的海面,轻声在我耳边询问着。“那是自然”我点头说道,“那道霞光便是有宝在此的证据。”亥时刚过我便和瑞叶从客栈的窗户跳出,来到了静源所居的民居。未免发生不必要的冲突,我俩同静源还有几位正派长老在众弟子行动之前便隐秘的来到了咸海。随着时辰的临近,正邪两道的弟子分别御器来到咸海,我们几人也将目光从射出霞光的海面上转移到以静宣为首的众人身上。谁知那些老魔头会不会暗中出手,使出卑鄙的行为来加害诸弟子。相比我们的紧张,瑞叶却像个好奇宝宝一样,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处海面,好像生怕错过什么一样。还时不时在我耳边小声的嘀咕两句,惹得我 的心也痒痒了起来。要不是早已答应了静源,此时我恐怕早已拽着瑞叶往那处海面飞去了。 随着子时的到来,一朵诺大的乌云从远处飘来,渐渐挡住了散发着柔和光芒的月亮。随着月亮被遮蔽,那道霞光以一股势不可当的架势笼罩住了整个海面。紧接着一道刺眼的光柱从海底射出,使黑夜如同白昼一般。这时以宫赤天为首的邪道诸人和以静宣为首的正道诸人,几乎在同一时间向那道光柱飞去。守在我身旁的瑞叶见状心里痒痒的想去凑凑热闹,可苦于我不曾动身,只好强忍内心的好奇,可怜兮兮的望着那道光拄一脸的失落。 “静源,他们都往那道光柱飞去,虽然我们守在这里以防那几个老魔,万一几个老魔也暗中飞去出手伤了他们,我们守在这又有何用处。不如我们也暗自跟过去,以免让那几个老魔钻了孔子”我望着一旁略显郁闷的瑞叶,小声的和静源打着商量。虽然几位各派长老,不曾把我这个外人放在眼里,但我说的话却说到了他们的心里。这回来的诸弟子都是各门各派收下的精英,万一暗中遭了毒手,对各门派都是个不小的打击。在我提出这个建议后,这几位长老均点头表示应该如此。静源本也担心门下诸人,虽然有大师兄静宣跟随,但还是很担心自己那几个弟子,不过却苦于自己的身份不敢明说。现在有我挑头,又得到了其他几人的赞同,当下便表示随众人前往光柱一探究竟。在我们起身飞离藏处的时候,早已飞往光柱的一干人等均顺着光柱钻入了水中。再次统一意见之后,我们几人分别手掐避水决顺着光柱钻入水中。 “爹爹,这里好美啊”由于光柱的原因,原本阴暗的海底变得光亮许多。望着那不同于陆地上的景色,瑞叶一时忍不住 心底的喜悦,像个初次观赏水族馆的孩子一般对任何事物都感到无比的好奇和兴奋。虽然霞光是从这里射出,但由于光柱的出现让诺大的海底一片通亮,丝毫找寻不到霞光的源头。我们在远处看着早已探入海底的诸位,仍如没头苍蝇一般毫无头绪。突然这时我的心莫名的一阵悸动,彷佛有什么东西在呼唤我,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瞬间这种感觉充斥着我的脑海,双腿不受我的控制,一步紧随一步的往旁侧走去。一旁的瑞叶发现了我的异样,但任凭他任何呼喊、阻拦,我仍旧一如既往的往前走去,渐渐远离了大家走向那阴沉的深处。瑞叶眼见我要消失在他的面前,没顾得上支应一声,便跟着我的脚步一路走去。 虽然双腿已然不受我的控制,但我的意识却没有因此而消散。大约过了一刻钟后,我停在了一处长满一人多高的海藻丛的外面,而这时不受我所左右的控制权又回到了我的掌控之中。我好奇的望着面前这彷佛树林般的海藻丛,一时不知该何去何从。 “爹爹……”就在我有些迷茫的时候,身后传来了瑞叶焦急的喊声。“爹爹,您刚才是怎么了?可吓死孩儿了”瑞叶快步跑到了我的身边,焦急的询问着。“没什么事”我抬手替他擦去了脸上的汗水,“害你担心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瑞叶送了口气后说道,“爹爹,这是哪里?你来这里做什么?”“……”被他这么一问,我还真不知该怎么回答他。“爹爹,这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瑞叶并没有深究我为何会来此地,而是相当好奇的盯着那一人多高的海藻丛。突然他从海藻丛的缝隙中看到了一丝异状,冲我边挥手边大声的叫喊。“小心”虽然凭我现在的修为这区区一丛海藻对我造成不了什 么伤害,但毕竟初到此地多少都要防备一下,万一遇到什么突发状况,也好有个准备。但瑞叶好像并没有听到我的提醒,反而不顾安危的钻入了海藻丛中。我见他消失在海藻丛中,生怕他遇到什么危险,便赶忙拨开海藻也钻了进去。 “呜呜……呜呜……”我费力的穿过海藻丛,只见瑞叶呆呆的在那里,悲伤的哭声从他的口中传出。“叶儿,怎么了?”我忙走上前轻轻拍着他的肩头,“为什么在哭?”“爹爹……”瑞叶回身一下子扑到了我的怀里,大声的哭了起来。哭声中透着一份悲伤、一份哀怨、又有一份牵挂。“叶儿你到底是怎么了,快告诉爹爹”我轻轻抚摸着他的脊背,语气温和的询问道。“爹爹,我看着他,心里觉得好痛”片刻后,瑞叶离开我的怀抱中,手指着前方哽咽的说道。“他?”听他的口气这里除了我俩之外,还有的三个人的存在。可这暗无天日的海底真的会有人存在吗?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眼前的景象让我大吃一惊。原来在这海藻丛的后面竟然还藏着一个人,虽然这人看上去和常人无疑,但好像早已没了生命的迹象。我亲昵般的拍了拍瑞叶的头,随后慢慢向那人身前靠近。在看清那人相貌的一霎那,我才明白瑞叶在看到这个人的身影之后为何会如此的悲伤、心痛,原来这个端坐在此的人竟是我的前世竹君子。 我望着前世留此的肉身,心中冒出无限的感慨。在细细回想过无当师姑对我的谈话后,我才明白她所说的机缘可能就应在了这里。看来,是时候让瑞叶恢复以前的记忆。我本打算待瑞叶渡过散仙劫之后再助他想起以往,但现在看来恐怕是我想错了。虽然我寻回了前世有关竹君子的记忆,但我却始终如旁观者一般回想 着过去的重重。在看到瑞叶和缘春的前世为了我而丧命与赤**手下的时候,我就不忍让他们回想起过去。可谁知,纵使过去了千年的岁月,那份刻骨铭心的情感始终留在他们的灵魂深处。就算不过匆匆一眼,那份千年不曾消散的情感还是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打定主意后,我慢慢走回到瑞叶身旁。来到他的面前后,我单手掐决,随后一道白光从我的食指指尖射出,瞬间没入了瑞叶的眉心之中。随即我扬起右手一掌拍在他的头顶之上,同时口中一声大喝,“此时不醒,更待何时!” 随着我收手,瑞叶睁开了充斥着泪水的双眼。一个箭步冲到了竹君子面前,抱着那看似仍如常人一般的肉身,大声的痛苦起来。 “紫叶,千年已过,何必还要如此执着呢”我缓缓来到瑞叶的身后,轻声劝慰道。紫叶乃是瑞叶前世的名字。他本是一名孤儿,无意间被我从狼爪下救了他一命。因看他可怜,便将他收归到了我的门下,取院中紫竹叶为名,同青竹(也就是缘春的前世)陪伴我三个甲子之久。三个甲子之中,我们三个相处的宛如父子一般的亲切。而紫叶更是一刻不愿离开我的身旁,时时都要粘着我。“不要再难过了”我蹲下身拍着他的脊背,“相隔千年,我们不是又聚到了一起了吗?”瑞叶抬起头双眼微红的看着我,再次扑到了我的怀里,激动中带有丝丝眷恋的唤道:“师父!”我轻轻抬起他的头,擦拭着脸上的泪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你再这么哭下去,小心我不要你了。”“师父……”瑞叶闻言忙强止住了泪水,生怕我会不要他。“怎么,想起了他这个前世的师父,就不要我现在这个爹爹了吗?”我好笑的看着他,一指一旁的肉身半开玩笑的责备道。 (本章完)

第十二卷 第二十四章 咸海归宝(下2) “怎么,想起了他这个前世的师父,就不要我现在这个爹爹了吗?”我好笑的看着他,手指一旁的肉身半开玩笑的责备道。 “怎么会呢?孩儿永远都不会不要爹爹的”瑞叶撅着小嘴微笑的看着我,张开双臂向我扑来,“爹,抱抱……” “真是的”虽然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看上去即别扭又暧昧,但我还是将他揽入了我的怀中,宠溺般的抚摸着他的头顶。“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要那么冲动了。爹爹的胸膛是绝对可以护住你们的,知道吗?” “知道了”倚在我怀里的瑞叶点了点头,随即抬起头看着那具肉身轻声说道:“爹爹,我们让他入土为安好吗?” “好”我点了点头,应允了他的要求。 就是我俩准备将肉身往一旁刚刚挖好的坑中移去的时候,一道青光从肉身上射出,将原本阴暗的地方罩上了一层神秘的光彩。不过由于海藻丛的阻挡,并没有人发现这里的异状。看着青光突然的出现,我好奇的凑到肉身面前,打算仔细瞧瞧这看似常人却早已没了灵魂的躯壳是否藏着什么秘密。在我双手齐下将肉身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摸了个遍之后,我终于发现了青光的源头,原来在肉身贴身的中衣内藏着一面巴掌大小的玉牌,而这柔和的青光正是从这玉牌上发出的。我掂量着手中的玉牌,一种久违了的温暖涌上心头,这玉牌正是我前世所拥的宝物之一、已被我练成第二元神的‘碧云鉴’。而就在碧云鉴接触到我的一霎那,一股强大的力量从碧云鉴钻出,瞬间便没入了我的眉心之中。在这股力量没入我眉心之时,我好像突然感悟到了什么。虽然因力量突然的没入眉心致使我现在的意识有些迷幻,但这种感觉却很强烈。我忙盘膝坐在地上,运用灵识探入了许久不曾深入的泥 丸宫内。我刚探入泥丸宫,眼前的景象不由让我呆住了。一股强大的青色灵气正和我本身的银白灵气交织在一起,看上去即像是在争斗又像是在融合。一青一银二色灵气宛如两条巨龙盘聚在泥丸宫内,而我那个大约二尺多高浑身赤裸的元婴,就好像龙珠一般悬空端坐在两条巨龙的中间,看上去形成了一幅二龙戏珠的景象,看到此景我不由担心起来。这时,元婴缓缓睁开一直微闭的双眼,脸上挂着安心的笑容。看到如此安心的笑容,我心中的担忧也随之消散不见。 突然,泥丸宫内莫明其妙的一阵震动,宛如两条巨龙的青银灵气如两滴水露一般融合到了一起,使泥丸宫内的灵气更加的纯净。而就在青银灵气融合的同时,原本就不算太小的泥丸宫瞬间扩大了一倍有余。望着充盈着透着淡淡青色的银白灵气的泥丸宫,我感到我的力量变得更加强大,同时也得到了碧云鉴上竹君子残留的一些启示。原来,竹君子在脱劫之前,将自身三分之一的灵力灌输到了碧云鉴中,以留转劫之后增强修为之用。其实以竹君子当时的修为根本不可能在四九天劫强大的攻势下顺利转劫,但仗着这两个甲子在海底枯坐死关,才使他顺利的利用四九天劫的威力顺利脱劫,重返轮回。只可惜,转世之后均因夙愿之扰而未能得偿初愿。幸好这数千年间,并没有人发现这咸海海底的秘密,才没有让这股强大的灵力陷入他人之手。刚才我所看到的那股青色灵气就是竹君子留下的灵力的气化状态,现在它已于我体内的银白灵气融合在了一起,成为了我自身力量的一部分。看着因灵气融合而稍微长高的元婴我淡淡一笑,随即便收回了意识,缓缓睁开了双眼。 “爹爹,您没事吧”瑞叶见我睁眼略显焦急的询 问道,“刚才孩儿见爹爹头顶冒出了丝丝白烟,额头冒出滴滴汗珠,表情也变得凝重许多。” “放心吧”我轻松的起身,看着他说道:“你看,你爹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爹爹没事就好,刚才真是吓坏孩儿了”瑞叶见我没有丝毫不妥,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孩儿还以为您走火入魔了呢。” “放心吧,你爹我可不是那么容易就会走火入魔的”我笑着拍了拍他的头,“好了,此间事情已了,我们回去吧。” “上哪去?我们还没有让他入土呢”瑞叶不解的问道。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说着,我右手一挥,一道银光闪过,那肉身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爹爹,那肉身哪去了?怎么不见了”瑞叶眼见抬手间那肉身便没了踪影,不免有些好奇。 “当然不会莫名其妙的不见了”我笑着说道,“这肉身我还另有用处,不过先不告诉你。”说完,我哈哈一笑,转身钻入了茂密的海藻丛中。 “真是的”瑞叶见我不肯吐口,郁闷的吐了一句。“爹爹,等等我。”随即,迈步跟在我的身后钻入了海藻丛中。 “爹爹,我们这是去哪?难道不回去找静源叔叔吗?”钻出海藻丛后,瑞叶见我并没有顺着原路返回而是带着他走向了另一边,不明所以得问道。“闭上嘴跟我来就是,难道还怕爹爹把你卖了不成”我回过头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哦,知道了”瑞叶低声应了一句,便慢慢的跟在我的身后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前面不远处传来打斗之声,我忙拽过身后的瑞叶躲在一处高大的海底岩石的身后,慢慢探出头往打斗之声的方向望去。 “就是这了”片刻后,我缩回脖子对一旁的瑞叶悄声说道:“叶儿,你在这好生待着,千万不要出来或是被人发现知道吗?我去 去就回。”“爹,你要去做什么?”瑞叶看着我问道。“这你就不要管了,记住我的话明白吗?”说完,我右手再次一挥,一团银光包裹着之前被我收起的前世的肉身出现在我的面前。随后,我盘膝端坐在地上,行法遁出了元婴。在瑞叶惊讶的表情下,元婴迅速钻入了前世的肉身内。经过片刻的适应后,我很快的掌握了利用元婴控制肉身的方法。随即我起身,左手紧握事先召出的水灵珠,举步离开了岩石往打斗的方向走去。临行前,我特意嘱咐表情已然呈现出些许呆滞的瑞叶,让他好生看着我的肉身。要是有所失误,小心他的嫩屁屁。 我望着有些混乱的场面,不免有些俟叹。这好好的一处仙家福地,怎就成了兵戎相见的战场。如果雾华水仙看到这个场面的话,不知会不会惋惜自己辛苦建设的这处海中福地呢。雾华水府乃是雾华水仙修道之所,雾华水仙在此潜修三千余年之后,平安渡过六九天劫,飞升仙都位列仙班。飞升前,雾华水仙将自己所练的一些丹药及一些法宝、仙剑连同这雾华水府行法隐去,以待机缘下重新开启。最近,从海底射出的那道霞光,便是这雾华水府开启的一个征兆。此时以静宣为首的诸人正和以宫赤天为首的诸人,为了阻止对方得到这水府藏珍而大打出手。此时我正躲在一处岩石身后,以待时机的到来。随着手中武器、法宝的频频祭出,双方的斗争已到了白热化的地步。尽管双方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但大体上仍保持着平手的状态。 就在这时,地面一阵震动,紧接着地底风雷之声轰轰怒鸣。刚一入耳,火光大盛银芒如电,只见一道焰光从水府地下窜出,转眼升高百余丈,下小上大猛烈异常。惊的众人纷纷收起武器、法宝,护住周身并 快速的撤离原地,以免被这奇异的火苗所伤。看着焰光的出现,我知道时机已然到来,一个跃身从岩石后跳出,正压在那蓬银色烈火之上。同时,我将手中紧攥的水灵珠放出,将那箭一般直的一蓬斗行火花罩住,反卷而下缓缓向下压去。在坚持了约半个时辰后,才将这吐喷出的火势压入穴中,与地齐平。虽有水灵珠护体,但烈火高亢的热度还是让我有些难耐。又经了好些时辰,火势渐渐减弱。这时我猛地遁出元婴,失去控制的肉身坠入了火穴之中,瞬间便被火舌所吞噬。而在肉身被吞噬之后,强势的火苗瞬间萎靡,渐渐缩回了地底。紧接着,我运起水灵珠,一道水光射出,使残留着火热的地表瞬间凝住,彻底的封住了地穴。未免被人发现我的身份,在忙完这一切后,我急忙遁走,留下了傻眼愣在那里的众人。 “总算完事了。叶儿,我们走吧”元婴归位后,我起身懒懒的伸了伸腰,对一脸复杂的瑞叶说道。“爹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那来势汹汹的火焰是怎么回事?你又为什么要把肉身投入那火穴之中……”瑞叶愣了愣神,随即如扫射一般问了好大一堆的问题。“这说起来话可就长了,还是等我有空在慢慢跟你说吧。现在,我们先回去再说”说完,我背着手悠闲的往静源他们的藏身之处寻去。一炷香过后,我们在离分手时不远的地方寻到了静源等人的踪影。未等静源开口询问,我便出言打断了他的话,“这里的事已然完了,过不久你们那些弟子便会回来。这雾华水府的藏珍谁会得到,全凭他们的机缘了。”说完这一番话后,我并没有理会静源欲言又止的表情,而是带着瑞叶飞出了水面。看着即将升出水面的朝阳,我淡淡一笑,随即拽着瑞叶往咸海客栈飞回。 (本章完)

第十二卷 第二十五章 咸海归宝(下3) 本来咸海归宝预定是利用三章来结束,可写着写着却变成了五章。现在又不能修改章节,只好凑服用咸海归宝下1.2.3来代替章节标题了 ※※※※※※※※※※※※※※※※※※※※※※※※※※※※※※ 黎明的临海还沉浸在夜晚带来的安宁之中,一声高亢的鸡鸣声打破了寂静。随着第一声鸡鸣的响起,无数声鸡鸣接踵而起,如交响乐一般开始了合奏。过了没多久,冷清的街道上传来平板车经过时发出的响声。一个看上去年过五旬的男人推着平板车从小巷中走出,摆放在平板车上的几个木桶隐隐散发着恶臭。男人却不以为然的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推着平板车往下一条小巷走去。随着男子的离去,徐徐白烟从各家各户的厨房中缓缓飘出。待白烟不在飘出后,临街的几家店面纷纷推开了自家的大门,准备开始一天的营计。渐渐冷清的街道上变的热闹起来,临海镇也迎来了新的一天。 “小二,两碗白粥,一碟小菜”和瑞叶飞离咸海后,我俩便分别悄声潜回了客房。在客房内入定片刻后,我便起身离开房间顺着楼梯来到了大堂,冲倚在柜台前打着哈欠的小二招呼道。招呼完后,我来到一张临街的桌前坐下,望着还很冷清的街道等着早餐的到来。“爹,早安”刚坐下没多久,就听到身后传来瑞叶的喊声。“坐……”我回过头看了他一眼,轻声说了一句,便转过头依旧望着冷清的街道。“哦……”瑞叶轻应了一声,来到我的对面坐下。这时,手脚麻利的小二端着我刚才点的吃食来到了桌前,将白粥和小菜从食盘上拿出放到桌上后,习惯性的说了一句,“客官请慢用。”说完,便拿着食盘转身离开,依旧回到柜台前有些懒散的倚在那。 “爹,喝粥”瑞叶将白粥端放在我的面前,并从筷笼里拿出一双竹筷平放在小碗的上面。“好,你也吃吧”闻言我将视线从街道上移开,点头说道。我拿起筷子在热腾腾的白粥里搅了一搅,随着筷子的慢慢搅动,白雾状的 热气从碗中升起,转眼便消散在了空气之中。“你怎么不吃?粥要凉了”望着不曾动筷的瑞叶,我有些好奇的开口问道。要知道吃饭对他来说可是天大的事,就算知道这烟火之食对修行无益,但仍是割舍不掉。“没什么,只是在想昨晚在海底发生的种种”瑞叶皱着眉头开口说道。“都已经过去了,你还瞎寻思什么”我毫不在意的说道。“可……可是……”瑞叶吞吞吐吐的说道,“我不明白,爹爹为什么要将那具肉身丢入火穴之中呢?”“没有为什么,这是它的归宿”我放下一直握在手中的竹筷,面无表情的说道。“归宿?孩儿不明白”瑞叶闻言轻摇了摇头,一脸迷惑的看着我。“算了,反正都要告诉你,也不在乎什么早晚了”我轻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雾华水府乃是雾华水仙未得道前的修行之居。当年雾华水仙飞升仙闕之前,特行法隐去了整个雾华水府,只有在机缘之下雾华水府才会重现。雾华水仙得道之后的这三千余年来,加上昨晚这雾华水府也不过才重现过五次。而伴随着雾华水府的每次重现,压制在水府下方的地火便会喷发一次,而地火每一次喷发都是对整个咸海的一场灾劫。地火不同于凡火,不是凡间之水可以压制的。虽然我将肉身抛入火穴看似不解,其实却是造下了不小的功德。你也看到了,如果不是肉身的坠入,地火是不可能这么轻易被压制下去的。而如果地火没被压制而是肆无忌惮的喷发,那么在场的所有人可能都会命丧地火之中。虽然爹爹我与他们并不熟识,甚至有的人连面都没有见过,但我们修行之人怎能看着鲜活的生命从我们的眼前消失而作之不理呢?反正这肉身早在千年前就已经失去了作用,如果不是碧云鉴这肉身恐怕早已化为一堆尘土。而且爹爹的前世与这位雾华水仙有过一段渊源,肉身填穴正好了却了当年的一场渊源,也算了解了这段因果。”“原来是这样”瑞叶听完我的话后,一脸原是如此的表情望着我,“那爹爹 ,您与这位雾华水仙到底有着何等渊源,竟要用肉身填穴才可了解?”“小孩子家家的瞎打听什么,喝你的粥去”我抬头在他的头上敲了一下,全然不去理会他非要一探究竟的表情,自顾自的端起粥碗,小口的吃了起来。“不说算了,我早晚都会弄明白的”瑞叶揉着被敲的头顶小声的嘀咕了一句,随即端起面前的粥碗大口的开喝。 其实我与雾华水仙并没有太大的渊源,不过是前世时被赤**的水火锋击中后脑,跌落入咸海后巧合的见了她一面,并无巧不巧的破坏了她准备彻底断了地火这个隐患的好事。虽然消除这个隐患不急于一时,但她飞升在即不忍这隐患在祸害咸海众生灵。雾华水仙在见我坏了她大事之后,恨不得剥我的肉、拆我的骨。索性这雾华水仙并不是个心狠手辣之人,在查看到我的伤势之后,原本因我的出现而坏事的怒气便消下去了三分之二。为了抵消她心中剩下的三分之一的怒气,我只好答应她在地火喷发的时候我会尽量的去阻止,哪怕拼上这身废躯,也要阻止这隐患的肆虐。当然,前提是我还在这咸海海底,没有脱劫而去的时候。在得到我郑重的许诺后,她心头的怒气才彻底消散。在雾华水仙飞升前的这段日子里,我和她相处的还算是比较融洽。除了打坐修炼,每天都是快快乐乐的。不过未过多久,她便感应到了六九天劫即将降下。未免我这个废人在旁遭累,她便将我的这具废躯移到了那片茂密的海藻丛后。在她平安渡过六九天劫、飞升仙闕之后,我也就安心的待在海藻丛后枯坐死关,其实也是因为我根本离不开这里,谁让我成了个废人呢,所以只好待在这个雾华水仙特意给寻到的这个地方,以待脱劫的那天。虽然在我坐苦关的这段时间内,地火没有喷发,但对答应过雾华水仙的承诺我始终记在心上。不过由于历过无数轮回,这份深刻记忆的承诺已然变得支离破碎。要不是碧云鉴的出现,我恐怕仍然不能将这破碎的记忆黏合。所以在 回忆起这份承诺之后,我才会利用元婴的力量强行驱使这具废躯去抵制地火的喷发,以致于抛出这具废躯才强行阻止了地火的肆虐。 “叶儿,过会你到临海客栈一趟,暗中查探一下那日我们跟随来此的那对男女有没有离开”简单喝了几口粥后,我放下碗筷对瑞叶说道。“知道了,爹”瑞叶放下粥碗,颇为满足的舔了舔下唇,那模样和三岁时毫无分别。随后我俩分别起身离开大堂,顺着楼梯回到二层的客房。回到客房后,我顺手布下了一层结界,便盘膝端坐在床上入定而去。大约过了两个时辰之后,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惊醒了我。我赶忙起身下床,打开房门一看,来人原是瑞叶。“爹,孩儿打听到了”瑞叶一进门便急着说道,“听临海客栈的掌柜的说,那对男女在今天一早便退房离开了客栈。而且在他们离开之后,住在临海客栈八成以上的客人也都陆陆续续的离开了。”“既然走了就算了”闻言,我淡淡的说道。既然朱墨和周萍二人已经离开了临海,恐怕已在往返阴魔洞的路上了。看来,想要报仇还要再等上些时日才行。“对了,爹爹。刚才静源叔叔身边的那个小沙弥又来客栈寻你,说静源叔叔有事要找你”瑞叶见我默默的坐在桌前,忙将之前在客栈大堂碰到上回来此的那个小沙弥的事情说了出来。“知道了”我点了点头,“一会儿下楼去跟掌柜的把这几天的账给结了。我们跟你静源叔叔辞别后,便离开临海。”“好的,孩儿这就去结帐去”瑞叶闻言点了点头,接过我从怀里掏出的银两便推门出去了。我在房间里稍坐了一会儿后,也便离开了。在大堂内和掌柜的客套了几句后,便同瑞叶一起离开了咸海客栈,一路往镇外静源的暂居地走去。 “什么都别说,雾华水府之事已然过去,现在再提什么都已无意义”在听到瑞叶说静源二次邀我前去时,我就知道他一定是想要询问我关于昨晚海底之事。所以在进到静源屋内之后,我便抢先开口堵住了准备发问的静 源。静源愣愣的看着我,顷刻间便明白了我话中的含义,便没有再自讨没趣开口询问什么。“昨晚你门下弟子有何收获,那雾华水府里的藏珍可着实不少呢”看着静源没有开口,便知他已然了解我刚才那句话中所包含的内容,随即笑着询问昨晚的收获。“确实收获颇多,不过同时也被邪道诸人抢去了不少”静源见我转移话题,便顺着我的问话开口说道。“有所收获就好”我轻声笑道,“对了,昨晚那几个老魔没弄出什么动静来吧?”我继续问道。本来我是受邀前去注意几个老魔动向的,谁知中途的变卦让我没有兑现自己的语诺,要是真的被那几个老魔得逞害了几个,那我岂不太对不起静源对我的信任了。“这倒是没有”静源摇头说道。虽然不知那几位老魔为何只是静静的躲在背后不曾出手,但不管怎么样自己这方除了几个学艺不精的弟子在与邪道弟子争斗时受了点轻伤外,几乎各个完好如初,也就没去多作计较什么。 “既然如此,我也就先行告辞了”见静源这么说,我也就安心了不少,随即准备离开。“海哥哥,你要走?”静源闻言赶忙问道。“嗯……”我点头应道,“反正事情已然结束,在留在临海也没什么意思了。”“……”静源见我要离开,有些不舍的看着我。“好了,又不是不会再见面干嘛摆出这么一副难过的表情?要是让你那几个弟子看到,岂不要笑话你这个做师父的?”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臂膀,“有空带着你那几个不成器的弟子去我那坐坐,也让我这个作师伯的替你好好调教调教他们。”说完,我便转身带着瑞叶离开了房间。在即将踏出门口之时,身后传来了静源略显哽咽的声音,“放心,我一定会带着那几个不成器的弟子去看你,到时你可别借故推托就好。”“放心吧,你海哥哥我从不是个说话不算数的人。那就这么说定了”我背对着他挥了挥手,随即抬腿迈出了房间。“就这么说定了……”目送我离开的静源,语气坚定的说道。 (本章完)

第十二卷 第二十六章 丝云除害(上) 离开临海镇后,我带着瑞叶驾云一路往东北方向飞去。经过半日的飞行,天色已然逐渐变得昏暗,反正又没什么急事,便打算寻个地方落脚住上一夜再说。半炷香后,我们在距离丝云镇不足五里的树林中降下,在确定无人发觉后便大步往前面的镇子走去。已然黄昏的小镇,街上的路人并没有多少,忙碌了一天的商贩都在匆匆收拾着自家的摊子,准备回家歇歇不停忙活了一天身子。在经路人的指点下,我和瑞叶来到了镇上唯一的一家客栈‘丝云客栈’。 “二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我俩刚迈步跨入客栈大堂,就见一位年约四旬看似好像是客栈掌柜的男人开口问道。“住店”瑞叶闻言回应道,“来两间上房,再随便弄些饭菜来。”“好勒”男人应了一句,忙转过头对不远处一个跑堂打扮的青年招呼道:“小安,快点招呼客人。”“诶,来了”那叫小安的青年闻言将拿在手中的毛巾向后一甩搭在肩头上,忙跑了过来热情的询问道:“客官,想用点什么?”“随便什么都好,但是要快”瑞叶闻言大爷般的吩咐道。“好勒,客官稍坐,饭菜马上就来”小安应了一声后,忙往后厨跑去。 “李掌柜,李掌柜不好了”我和瑞叶刚寻了张桌子坐下,就见一个身材略矮的青年跑了进来,向在柜台后的掌柜的大声的嚷着。 “狗子,发生了什么事?看你跑的满头大汗”李掌柜见状忙放下手中的毛笔随口问道。 “张力不见了”那个叫狗子的青年气喘吁吁的说道。 “什么?你说张家那个二小子不见了?”李掌柜的一听赶忙问道。 “就是他”狗子应道,“张家把全镇都寻遍了,也没寻到张力的踪影。李掌柜,你说他是不是也被掳走了?” “没有根据的话 不要乱说”李掌柜瞪了他一眼,随之轻叹了一声,“唉,你说我们丝云镇这是造了什么孽,无缘无故不见了好些人。”说完眼见小安从后厨走出,忙道:“小安,从今儿起你晚上就别回家了,就留在我这住吧。”“我知道掌柜的是为我好,可我娘这两天身子有些不适,我哪忍心扔她一人在家呢?晚上回家,我多多注意就是”小安说完便端着食盘向我俩这面走来。 “客官,请慢用”小安将饭菜一一端到桌上后,便转身准备离开。 “小二,等下”从刚才那叫狗子的青年跑进来时,我就注意到了他和掌柜的之间的谈话。虽然只是只言片语,但我还是从中察觉到这丝云镇好像发生了什么。便在小二转身离开时,忙出言叫住了他。 “客官,还有什么事吗?”小安停下脚步回头问道。 “刚才无意听到了那位小哥和掌柜的的谈话”我手指了指仍在柜台前的那位青年,略显疑惑的问道:“怎么?你们这个镇上最近总是有人失踪、不见吗?” “老丈是外地人吧?”一旁耳尖的狗子见我这么问,忙从柜台前跑了过来。 “是啊”我点了点头,“我和儿子从外地来的。” “难怪老丈不知”狗子闻言随之摆出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样,小声的说道:“最近我们镇上不见了好多人,听说都是被人给掳走了呢。” “狗子,没有证据不要乱说话!”一旁的小安闻言脸色一变厉声喝道。 “这又不是什么秘密,你冲我瞎吼什么”狗子闻言冲小安翻了翻眼皮,反驳道。 “这么说,最近镇上真的不见了好多人?”我喃喃语道,“那你们知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不见得又都是些什么人?” “不见的都是些二十出头的青年,甚至还有几个十几岁的少年”狗子想 了想开口说道,“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说不太清楚了。不过老丈你可以问问李掌柜,他应该比我知道的要多些。”说完,用手指了指柜台后不知在写着什么的李掌柜。 “原来是这样,多谢小哥了”我点了点头,冲一直在一旁没有离开的小二说道:“小二,不知可不可以请掌柜的过来,老朽有些话想要问他。” “没问题,客官稍等”小安点头应了一句,随后冲狗子说道:“你再不赶快回店里去,小心孙掌柜扣你工钱,让你这个月喝西北风去。” “坏了坏了”狗子一听,忙在额头上拍了一掌,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小安笑着送走狗子,随即转身往柜台走去。小安对李掌柜低声说了几句后,便离开柜台前忙活去了。小安离开后,李掌柜放下手中的毛笔走出柜台,几步来桌前拱手礼道:“在下是丝云客栈的掌柜,李田。不知老丈寻我有何事?”见他这么说我也不好意思在坐着,忙起身回礼道:“李掌柜客气了,我们坐下在说吧。”李田点了点头,在我对面的地方坐了下来。“李掌柜,老朽刚才听说最近镇上无缘无故不见了好多青年,不知李掌柜是否知道这事是从何时开始的?”我坐下后,低声问道。虽然客栈内只有我们几个,但这事还是低调些为好。“既然老丈已然知晓,李某也就不在隐瞒什么了”李田眼见面前这位老人,虽然头发虚白面呈老态,但从他那炯炯有神的双眼却看不出一丝年迈的迹象,不免在心里对老人的身份有所怀疑,便直言不讳说了起来。“不瞒老丈说,也就从最近这一个月开始,镇上不见了许多青壮年。从十五六岁到三十出头,不见了少说也有二三十人呢。”“这么多?”我惊唤道,“难道从失踪到现在,就没有 回来的吗?”“没有”李田摇头说道。“那之前出现过此类的情况吗?”见他摇头,我继续问道。“也没有”李田闻言又摇了摇头。“看来定是有人在暗中作乱,掳了你们镇上的人”思索了一番后,我淡淡的说出了初步的定论。李田一听,忙从座位上起,双手抱拳敬道:“听老丈之言定是隐世高人,李某替全镇百姓恳求老丈,望老丈出手相救,李某定感激不尽。”“你先别这么激动,万事好商量”我冲他摆了摆手,让他先坐下再说。“老丈可有妙计?”李田坐下后,急切的问道。“办法不是没有,只是可能要你们配合”我微微一笑,开口说道。“老丈放心,只要老丈能够出手相救,我们丝云镇上下定当全力配合。”李田一听,忙出言替全镇拍了板。“那倒不至于,只是想请你家跑堂小二帮个忙”我冲他摇了摇手,随口说道。“老丈只要能够出手,就算让小安上刀山下火海,小安都没有二话”早就忙完候在一旁的小安见我这么说,立马应诺了下来。“倒不至于那么恐怖,只是让你做饵而已”我轻笑了笑,随即将我在心中规划了半天的计划说了出来。在得到李田和小安二人的首肯后,我们四人便开始着手准备起来。其实也没什么可准备的,整个计划说白了不过是让小安做饵,引起那条暗中作乱的大鱼。再在大鱼掳走小安之后,我和瑞叶悄声跟在其身后,寻到大鱼的老巢这计划也就算完了八成。但为了不泄漏身份,我特意将计划说得复杂了点。要是只是简单的一两句,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取信于人的。 当晚,小安便照顾之前所计划的那样离开了客栈,一路往镇北的家走去。在路过孙记杂货店的时候,空中突然出现一个黑影,待黑影闪过后小安便失 去了踪影。“追……”暗自跟在小安身后的我,在黑影出现的时候,便提起了戒心。一看到小安被黑影掳走,便冲身侧不远的瑞叶急唤了一声,便急忙飞身追了过去。大约过了半炷香后,黑影在一座高山的南边断崖处停下了脚步。未免黑影生疑,我并没有急着从云端降下,而是在空中查看了半天才缓缓从空中降下。我刚稳,就见瑞叶从地面钻了出来,有些好奇的问道:“爹爹,看出那黑影的来历没有?”未免黑影发现身后有人跟踪,我并没有让瑞叶随我一同驾云追来,而是让他运用土遁潜入地下,以免黑影发现空中得我而行法逃脱。“看她的遁光好像是出自阴魔洞”我躲在一座岩石身后,小心的往黑影消失的山洞内探头望去,口中低声说道。“阴魔洞?”随我一同躲起的瑞叶闻言喃喃语道,“他掳走这么多青年干什么?难道要让他们开荒种地?”“真是笨死了,我怎么有你这么个笨儿子呢”听完他说的话,气得我险些吐血,抬手便在他的脑袋上重重一敲,“当然是为了采阳补阴,难道真的要开山种地、造福世人啊。”“采阳补阴?”瑞叶揉着头顶喃喃语道,“啊,原来她是个女人啊!”“她当然是个女人了”我不解的看着瑞叶,“难道你没看出来?哪个男人会长的像她那么纤细。”“没有”瑞叶摇了摇头,一副小白的表情望着我。“真是败给你了”我轻叹了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 “骚狐狸,快给姑奶奶我滚出来”在洞外看了半天没有丝毫动静后,我便打算潜入洞内看看。我刚准备从岩石后走出,就听半空中传来一阵破空之声。转眼便见一个身穿一席鹅黄绢裙的少女出现在离我俩藏身岩石不远处的空地上,手持一柄青光长剑大声吼道。 (本章完)

第十二卷 第二十七章 丝云除害(中) “骚狐狸,快给姑奶奶我滚出来”在洞外看了半天没有丝毫动静后,我便打算潜入洞内看看。刚准备从岩石后走出,就听半空中传来一阵破空之声。转眼便见一个身穿一席鹅黄绢裙的少女出现在离我俩藏身岩石不远处的空地上,手持一柄青光长剑大声吼道。 “又是你这个小丫头,怎么今儿个是来报仇的?”片刻后,从石洞内走出一位身穿桃红裙衫的女子,看她走路那一摇一扭的模样就知道不是个什么好货。 “听到姑奶奶来了,这么半天才出来,不会是怕了吧?”少女厌恶的瞪了来人一眼,撇嘴说道。 “本仙子会怕你这个小丫头?真是笑话。”女子冷哼了一声,“想要报仇就尽管放马过来,免得耽误本仙子快活。” “你这个骚狐狸”少女闻言脸颊一红,忿忿的骂了一句。 “看小丫头这副模样想必还****吧,要不要本仙子也给你找个情郎,也要你尝尝那销魂的滋味?本仙子保证,你一定会爱上这种滋味的”女子边说边媚笑了两声,那声音还真是消魂,不禁让人浮想连连。 “你这个骚狐狸,看今天姑奶奶怎么收拾你!”少女一张小脸气得煞白,顿时按耐不住手舞着长剑便向女子刺来。 女子见状并没有显出多少惊慌,反而微笑的望着她,全然不把少女的攻击放在眼里。女子这一举动无非是火上浇油,更加激怒了少女。少女快速旋转着手中长剑,瞬间舞出十来朵剑花分别刺向女子上中下三路。女子不过轻身一跃,便将少女的攻击全数躲了过去。女子躲过攻击后,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把粉红绢扇,在身前轻摇了几下。虽然只是几个简单的动作,但却让她显得更加妩媚、迷人。一双迷人的丹凤眼,不过是无意间的眨了几眨 ,恐怕就可以勾走无数男人的心。 “你这个骚狐狸,何时何地都不忘了**”少女见状白了她一眼,“这里又没有男人,收起你那套勾人的把戏,姑奶奶我看着恶心。” “怎么?是不是嫉妒本仙子?看本仙子天生丽质,你自愧不如啊……哈哈……”女子边说边摆出了各种可以诱人犯罪的动作。 随着女子姿势的不断变化,少女的脸色是由白变粉、由粉变红。转眼间,一张小脸红的都快滴出血来了。 “爹爹,那个姑娘还真好看”躲在我身后的瑞叶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女子摆出的各种姿势,双颊早在不知不觉间变的绯红。“看什么看!”见他这幅模样,我心里不由一叹。难怪都说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不过是几个诱人的动作,就让他陷入了**之中,这要是见到真人秀,还不得喷血过度啊。未免他越陷越深,我抬手便在他的头上重重敲了一下,小声的责备道:“不过是个女人,你至于看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吗?守住心神。再要是色心再起,看我不把你的子孙根断了不可。”“不要啊,爹”瑞叶一听赶忙伸手捂住下身,连连摇头:“我不要做太监,不要。”“不要就给我老实待着”我瞪了他一眼说道,“非礼勿视懂不懂?还要我时时提醒你不成!”“知道了,爹”瑞叶委屈的点了点头,缩回脖子不情不愿的坐在那。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女人的魅术还真不简单,要不是我现在道行深厚,恐怕也陷进去了”我探头望着依旧在激怒少女的女子,喃喃自语道。 “够了吧你”看来少女还是经不起挑逗,不过几个动作,竟让她发出这么大的怒火。只见少女双眼冒火般的瞪着女子,右手一扬便将手中的长剑祭起,飞速向女子击去 。虽然女子的道行比少女要高出不少,但还是对飞剑有所忌惮。就在少女祭起飞剑的瞬间,女子停下了那越来越惹火的动作,同时也将一直拿在手中的绢扇祭了出去。只听‘铛’的一声,长剑和绢扇便在空中激起了火花。一炷香过后,双方均没有显出丝毫落败的迹象。就在这时,趁对面女子分心之际,少女突然把手探入腰间悬挂的荷包之中,不知掏出一件什么物件,并以迅雷之速将那物件从掌中发出。只见那物件包裹在一团青光之中,飞速的向女子飞去,待女子发觉早已失了先机。眼见那物件越来越逼近,女子顿时显得手足无措起来。可就在那物件即将击中女子身体的时候,突然被一股不知从何发来的力量打落在地。在那物件打落在地的同时,在少女和女子二人之间的空地上凭空冒出一男一女两个人来。男人一脸色相的看着少女,口中喃喃语道:“这么一个秀气的小妞,怎么下手这般毒辣,真是太不应该了。”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来管姑奶奶的闲事!”少女听闻男子言语中如此轻浮,心中顿时生出些许厌恶。 “好辣的小妞。不过,我喜欢”男人闻言嘿嘿一笑,露出了让人反胃的猥琐表情。 “**,见到漂亮的小姑娘,就心痒痒是不?看老娘怎么收拾你!”在男人说完之后,在他身后的女人突然伸手揪住了他的耳朵,恶狠狠的说道。 “萍儿……好萍儿,饶了哥哥这回,哥哥的耳朵都快被你揪掉了”男人一脸讨好的看着揪住他耳朵的女人,可怜兮兮的求饶。 “滚一边去”女人闻言一把将男人甩到了身后,向少女靠近了几步,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后,轻蔑的说道:“长相也不过如此。” “你们是什么人,干嘛插手来管 这闲事”少女瞪着面前这位女人,没好气的说道。 “这是我师姐周萍,刚才那位是我师兄朱墨”刚才和少女交手的女子忙上前,指着后来的二人说道:“小丫头,识相的就给我滚的远远的,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原来也是那个**的”少女闻言撇了撇嘴,一副毫不在乎的表情。 “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没想到在这又碰到了”眼见那对男女的出现,我心里不由一阵窃喜。本以为暂时放过他俩让他俩多活些日子,没想到他俩竟然送上来门。这真是天堂走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爹爹,他俩怎么会到这来?”听到我喃喃自语,闷声坐在一旁的瑞叶忍不住好奇探头向外张望。待见到朱墨和周萍二人的身影后,不免有些好奇。“好生给我待着,要是惊了他们,有你好受的”我理都没理他,只是略带严厉的回了一句,随即继续探头望去。“知道了”瑞叶闷闷的应了一句,继续坐了回去,憋着嘴一副被人欺负的受气样。 “天恒山的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目中无人了”周萍并没有因那句**而恼火,只是冷冷的看着少女,“你以为就凭你那点道行能从我们三个人的手中逃走吗?” “别以为你们阴魔洞的人就有什么了不起。有我在,看谁能伤得了我徒儿一根寒毛”未等少女回口,又是一阵破空之声传来,一道火红的身影立在少女的身旁。少女见状,忙扑到了来人身上,嘴巴甜甜的唤道:“师父。”“乖啦……”一身火红的女子轻拍了拍少女的头,温柔的说道。 “今天真是饱足了眼福,要是能让我抱抱、亲亲的话,那可真就是无憾了”朱墨色迷迷的望着那位看似不过双十年华的女子,那纤细的身体在一 身火红装束的包裹下,显得是那么的玲珑剔透。不由色心又起,不过顾忌到身旁的周萍,只好把满心的欲望强压了下去,但在脑海中却早已开始意淫起来。 “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周萍见朱墨一脸猥琐的表情,便知他此时肯定又在乱想,抬手便在他手臂上狠狠的掐了一下。 “掐我干嘛”手臂一吃痛,让朱墨瞬间回过神来,使劲揉着痛楚向周萍抱怨道。 “你心里明白”周萍怒视着他,随即转过头看着又来的女子冷笑道:“还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徒弟辣,师父更辣,火爆仙子真是人如其名啊。” “**,你少诋毁我师父”少女闻言,不悦的回骂道。 “**?你这个小蹄子,看我不撕了你的嘴,拔了你的皮”少女这一句**,顿时气得周萍怒火中烧,挥舞着手中的赤炼鞭,直逼少女而来。 “师父救我”少女见状忙往一旁师父的身后躲去,脸上却笑嘻嘻的朝扑过来的周萍吐着舌头。 “师父?今天姑奶奶我连你师父一块教训”周萍右臂一甩,赤炼鞭如蛇一般奔袭而去。 “赤炼仙子的赤炼鞭也不过如此”红衣女子右手一伸,轻轻松松的便将袭来的赤炼鞭抓在了手中,脸上却摆出一副轻视的模样。 “没想到几十年不见,她的功力竟然如此精进”眼望着后来出现的红衣女子,我的心一下子回到了几十年前。还记得初见她时,她就是这么一副火爆脾气,没想到过了几十年了,她这脾气还没有改,竟然还收了个一样脾气的徒弟。“呵呵,这算不算的上是臭味相同呢?”想到这我不由笑出了声。 “是谁?何来的鼠辈竟然躲躲藏藏,难道不敢示人吗?”突来的笑声让因赤炼鞭被抓而更加愤怒的周萍面色一愣,下意识的大声吼道。 (本章完)

第十二卷 第二十八章 丝云除害(下) “是谁?何来的鼠辈竟然躲躲藏藏,难道不敢示人吗?”突来的笑声让因赤炼鞭被抓而更加愤怒的周萍面色一惊,下意识的大声吼道。 “为什么不敢出来?你又不是什么豺狼虎豹,老朽还会怕你不成”我笑着从岩石身后走出,几步来到了众人面前。 “你是谁?为何会鬼鬼祟祟的躲在我洞府之外?”一身桃红的胡幻彤眼望着面前这位老者,心里不住的纳闷,‘这人究竟躲在那多长时间,我们这么多人怎么没人发觉呢?’ “老朽是谁并不重要?”我捋了捋颚下短须,开口说道:“老朽此来,只是想要查探一件事情。” “什么事?”胡幻彤不加思索的开口问道。 “老朽想要问你,离这十里外的丝云镇那些无故失踪的男人,是不是都被你掳到这来了?” “哦,原来你是为了这件事来的”胡幻彤听我这么说,并没有感到多少意外。“不错,那些人确实是被我掳来的。” “承认就好”我笑着说道,“既然你承认的这么痛快,老朽又怎能不给你个痛快呢?”说着,我面色一冷化拳为掌直击胡幻彤面门而去。 胡幻彤被我突然之举吓了一跳,不过幸好他身旁的朱墨反应够快,在我即将击中的瞬间拽着胡幻彤轻身一跃躲过了我的攻击。稳身形后,胡幻彤这才回过神来,开口大骂道:“你这老东西好不要脸,竟然什么话都不说就出手伤人。” “贱婢,休要出口伤人”这时,被我强制勒令不准出来的瑞叶,从岩石后走出,手指着胡幻彤骂道。 “你出来做什么!”在看到瑞叶走出我就气不大一处来,几步跃到了他的面前,揪着他的衣襟责骂道:“让你老实在那待着,你又窜出来做什么?你还把不把我这个爹爹放在眼里,你非要气死我才甘心是不是?”“怎么会呢?孩儿只是不忍爹爹受辱而已”瑞叶憋着嘴,一脸委屈的 看着我。“这次就看在你这份孝心上饶了你,要是还有下次,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我松开紧抓他衣襟的手,用嘴撇了撇那面不知现在是何状况的几人,开口说道:“去,把那个身穿桃红衣裙的女人给我抓过来。要是办不到,你就别回来见我。快去!”说着,我抬腿在他的屁股上轻轻踢了一脚。“知道了,爹爹”瑞叶闻言点了点头,单掌便冲胡幻彤击了过去。 看着突然冒出的俊哥,胡幻彤心里不由一阵遐想,思绪早已不知飘到了什么地方。趁着胡幻彤失神之际,瑞叶一掌劈了过去。巨大的力量击在胡幻彤的左肩,让她后退了数十步。强烈的痛楚猛然让胡幻彤回过神来,这时她才发现引人遐想的俊哥早已成了辣手摧花的杀手。 “怎么样,伤得重吗?”周萍见状忙甩开紧抓赤炼鞭的玉手,一个箭步扶住了欲往后倒去的胡幻彤,关切的问道。 “没什么大碍”胡幻彤摆了摆手,有些气弱的说道。 “吃了它”周萍掏出一枚白色丹药塞进了胡幻彤的口中,轻声说道:“到一旁调息一下,师姐给你报仇。” “嗯……”胡幻彤吞下丹药,无力的点了点头,随即离开周萍的怀抱退到了一旁。 “小子,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敢出手伤我师妹,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周萍气恼的看着瑞叶。 “我是谁?你还没这个资格知道”瑞叶冷冷的看了周萍一眼随口说道。 “好嚣张的小子”周萍眯着双眼,一脸怒意的望着瑞叶,“今天我要是不能拿了你,我赤炼仙子的名号岂不白叫了。”说完,右手使劲一甩,手中的赤炼鞭如吐着蛇信的火蛇一般向瑞叶袭去。 “给我专心点,要是输了我就跟你断绝父子关系”远远望着战况的我,冲一味防守的瑞叶大声吼道。 随着我话音的落下,一直防守的瑞叶突然发起颷来。快速的躲过赤炼鞭的 攻击,一双肉掌直逼周萍面门而去。周萍不愧修行多年,忙收回赤炼鞭护住全身,让瑞叶丝毫没有空隙可钻。 “真是笨死了”我咂把着嘴叹气道,“她有武器防身,难道你没有武器攻击吗?我给你的血髄珠你留着熬汤喝啊!”这趟回谷之前,我将早先送与瑞叶的禁箍要了回来,赠给了缘春,毕竟那是从他爹身上取下的懒筋炼制而成。同时,也将跟随我多年的血髄珠送给了瑞叶。提到这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瑞叶、缘春随我修行多年,我竟然一样像样的武器或法宝也没有送给他们。之前我倒是在玄冥戒中找到些不错的东西,可怕他们学艺不精,仗着手里的武器、法宝出去给我惹事,便没有传给他们,现在想起来我这个做爹、做师父的对他俩还真是亏欠了不少。 “哦……”经我这一提醒,瑞叶才反应过来,忙掏出一次还未用过的血髄珠,反手便朝周萍挥了过去。虽然血髄珠不过是件寻常的法宝,但经过我这么多年的祭炼,早已摆脱了寻常二字。脱手后的血髄珠包裹着一团火光,以迅雷之势重重的砸在周萍的身上。虽然有赤炼鞭的防护,但周萍还是没能抗住血髄珠猛烈的撞击,脚下一个踉跄后退了数十步这才稳住身形,不至于让自己跌倒那么丢人。 就在周萍退败的同时,一直在一旁的朱墨顿时一惊,暗自叹道,‘这个人看上去年纪轻轻,身手竟然如此了得。而且他刚才发出的那团火光好像也不是件寻常法宝,难怪那老者会有恃无恐的待在一旁,看来我再不出手,阴魔洞的面子可就丢大了。’而在朱墨叹惊的时候,在对面的二女也被刚才一战而震惊。一身鹅黄的少女望着高大英俊的瑞叶,顿时充满了好奇,要不是师父在一旁,此时兴许早就跑了过去大声称赞一番。在少女身旁一席火红的女子也是一脸赞许的望 着瑞叶,但脸上却没有少女表现的那么明显。 “小子,你别太嚣张”朱墨在周萍耳边低语了几句后,几步走上前手指着瑞叶说道:“有本事跟我过几招。” “过就过,我还怕你不成”瑞叶轻哼了一声,笑着说道:“你两个师妹都摆在了我的手下,我看你也厉害不到哪去。” “还真是狂妄,接招吧”朱墨冷冷的甩了一句,挥舞着手中的夕墨剑向瑞叶刺去。 “朱墨有本事冲我来,欺负一个小辈算什么本事!”就在夕墨剑刺出的瞬间,一直默默观望的红衣女子一个闪身挡在了朱墨的面前,鄙视的望着朱墨开口说道。 “这是他和我阴魔洞的事,你天恒山少来插这一杠子。解决了他之后,我们再来了结我们之间的事情”朱墨白了她一眼,一副狗拿耗子的表情看着她。 “胡道友的好意,老朽替犬子心领了。不过那个姓朱的说得没错,这是他和犬子之间的事情,胡道友还是不要插手为好”未等红衣女子开口,我忙插言说道。 “既然道友都这么说,我还是退到一旁观战为好”红衣女子见我这么说,并没有坚持下去,而是转身离开了二人之间,回到少女身旁静静的观望着事态的发展。 在红衣女子退出战圈之后,朱墨和瑞叶分别展开了架势。朱墨祭起夕墨剑,瑞叶则祭起了血髄珠,当下一剑一珠便在空中碰撞在了一起。不过就算朱墨手中的夕墨剑在厉害,也还是抵不过血髄珠的攻势。一炷香过后,夕墨剑渐渐露出了退败的迹象。朱墨眼见夕墨剑渐渐失利,顿时把心一横,不再理会空中的夕墨剑,而是抬手解开了头上束着的发带,脱去身上衣衫露出健硕的胸膛。接着伸手探入腰间皮袋,掏出三把一寸多长的碧绿小刀,随后身体向后一跃,跳出一丈多远。 “瑞叶,闪开”就在朱墨披散开头发,掏出三把碧玉小刀的时候,我 就知道他要使出噬骨**。未免瑞叶轻敌我忙大声提醒着他,同时身形一闪来到了战圈中,迅速召出了水灵珠,护住了我和瑞叶。同时施展出上清仙雷,道道劈在因噬骨**而召出的恶鬼的身上。虽然经过几十年,朱墨的道行高深了许多,噬骨**也强劲了不少,就连他行法召出的恶鬼也厉害了许多。但在上清仙雷的面前,恶鬼就算再厉害也始终嚣张不起来。随着上清仙雷的劈下,恶鬼一个紧跟一个的化为了浓烟,短短时间内,朱墨召出的数十个恶鬼就只剩下了三个。而随着恶鬼的消失,朱墨嘴角的鲜血就没有止过。在最后一只恶鬼消失在上清仙雷下时,朱墨终于抵不住一口鲜血喷出,轰然倒下晕死了过去。 在看到朱墨倒下,周萍和胡幻彤顿时怒意横生,分别舞着手中的赤炼鞭和幻蝶扇向我和瑞叶击了过来。不过失了朱墨这个帮手,周萍和胡幻彤并不为惧。胡幻彤与我不过几个照面,便被我一记水灵珠打的口吐鲜血。未免这个祸害留世,我二次发出水灵珠,顿时打了她个头骨迸裂断了生机。另一面,由于周萍怒意横生招招杀机,瑞叶虽然仗着血髄珠在手不曾受伤,但却奈何不得周萍。见状,我三次发出水灵珠,重重的打在周萍的背心之处。背心要害被伤,周萍一口鲜血喷出,下盘不稳倒在了地上。 “叶儿,替爹爹了结了他俩”我抬手指着倒地的朱墨和周萍二人,对一旁的瑞叶吩咐道。 “是,爹爹”瑞叶闻言并没有多问什么,只是抬手击出血髄珠,取了二人的性命。 “想逃?休想”就在这时,突然一股阴风骤起,裹着朱墨、周萍二人的生魂急速往西行去。见状,我忙反手击出水灵珠,光芒大放的水灵珠急速阻住了生魂的去路。随即,我施展上清仙雷朝二人生魂劈去。随着一声凄厉的尖叫,二人的生魂瞬间化为乌有。 (本章完)

第十二卷 第二十九章 雀山悲鸣 “这位道友,虽然阴魔洞的人都不是什么善类,可你下手也未免太狠了些吧”红衣女子见我瞬间便打散了朱墨、周萍二人的生魂,不免对我的做法有些看法。 “怎么,你心软了?”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淡淡的说道:“我灭了他俩的生魂,自然有灭了他俩的缘由。” “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诛之”红衣女子开口说道,“我只是担心道友这么轻易的灭了他二人的生魂,阴魔洞的人不会就此善罢干休。天阴上人那个老不羞,可不是个善茬。” “如果天阴上人知道他二人生魂被灭时有你在身旁,很难不把你也算在凶手之中吧”我随口说道。 “我才不怕他呢”红衣女子闻言轻哼了一声,开口说道,“我就不信他敢冲上天恒山去找我的麻烦。” “飞娴,我原以为你改了脾气。没想到原是我拙了眼,错看了你。哈哈……”我哈哈大笑起来。 “……”胡飞娴闻言一愣,看着面前这位不顾形象大笑不止的老者,“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我好像并不认识你吧。” “我现在这副模样你当然不认识了”我止住了笑声,暗自行法隐去了身上的装扮,拔出别在后腰的紫笛,开口说道:“现在认出我了没有?” “这……这不是司徒公子吗?”胡飞翔望着面前的老者瞬间变成了一个英俊的青年,一席宝蓝色缎衫,右手把玩着一柄紫色长笛,岁月的沧桑丝毫没在他英俊的脸庞上留下任何痕迹。 “看来你还没有忘了我”我望着她略显吃惊的表情,笑着说道。 “还说呢”胡飞娴双眼微微一瞪,“当年你这一走就没了音讯。不说没有再来天恒山一趟,就算我去青松谷找你们,也找寻不到入谷的路 。难道师姐……” “过去的事还提它做什么”未等她把话说完,我忙出言打断,随即转过头对一旁的瑞叶开口说道:“叶儿,进洞内看看,被掳来的那些人是否安全无恙。” “是,爹爹”瑞叶闻言点了点头,转身往身后不远的石洞走去。 “小琴,你也去看看”胡飞娴对身旁的邹小琴吩咐道。 “是,师父”邹小琴点了点头,紧随瑞叶的脚步一同走去。 “这是你收的徒弟?”我看着离去的邹小琴,随口问道。 “嗯……”胡飞娴闻言点了点头,随后问道:“刚才那是叶儿?” “是啊,几十年不见,认不出来了吧”我点了点头,呵呵笑道。 “是啊,当年不过还是个小娃娃”胡飞娴笑着应道。 和胡飞娴寒颤了几句后,瑞叶和邹小琴齐从石洞走出。瑞叶来到我的身前,礼貌的向胡飞娴行礼、问好。虽然过去这么多年,但他好像并没有忘记胡飞娴,这让我不得不感叹他的记忆力真的超好,六岁时的事情还能记得这么清楚。和胡飞娴聊了几句之后,瑞叶转过头开口说道:“爹爹,丝云镇失踪的人都是洞内,不过有十几个人真元亏损严重,看似活不过多久。”“这也怨不得人,均是前孽”我淡淡的说道,“对了,小安呢?”“小安没事”瑞叶回道。“没事就好”我点了点头,随即将腰间锦囊取下,从中取了些青灰色的固本丹交给瑞叶,“除了小安外所有人一人一颗。虽然固本丹不能补回他们受损的真元,但至少可以让他们活得久一些。服过丹药后,便将他们带出来,我行法将他们送回镇上去。”“知道了,爹爹”瑞叶接过丹药,转身二次往洞内走去。 “小琴,来见过沐师伯” 瑞叶离开后,胡飞娴指着我对邹小琴说道。在刚才和胡飞娴的交谈中,我已经跟她说明了我隐姓之事,所以胡飞娴对邹小琴介绍时并没有说我姓司徒而是姓沐。 “沐师伯”邹小琴抱拳礼道。 “好说,好说”我摆了摆手笑着说道,“师伯没有什么好送你的,就送你几枚气还丹当作见面礼吧。”说着我掏出了三枚气还丹,递了过去。 “……”邹小琴看着我递过来的气还丹,一时不知该不该收下。 “师伯送你的,就收下吧”胡飞娴见状开口说道。 “是,谢谢师伯”邹小琴收下了气还丹,开心的谢道。 这时,瑞叶同小安带着众人从洞内走出。见状,我忙行法变回了原来老者的形象。“飞娴,那我先告辞了”我说道,“我要把他们送回丝云镇去。” “那好吧”胡飞娴点头说道,“有空我会带着小琴去青松谷找你,到时你可不能再躲着我不见了。” “一定”我背对着胡飞娴挥了挥手,迈步往瑞叶等人走去。“我们走吧”来到众人面前,我扬手召来一片白云,驮着我们一路往丝云镇飞去。 所有失踪人员的家人在得到李田的通知后,都聚集在丝云客栈内等待着我们的归来。在看到离散多日的家人,所有的人都流下了激动的泪水。激动过后,还不忘我这个替他们寻回家人的恩人,纷纷向我作揖、磕头。在李田的好心劝阻下,这些人才离开了客栈各自回家团聚去了。众人离开后,我掏出银两准备结帐离开。可李田却死活不依,还口口宣称我是他们丝云镇的恩人,在怎样也不能收恩人的房钱,并许诺我以后要是还会再来丝云镇的话,房钱饭钱一律全免。望着一脸虔诚的李田,我实在 不好多说什么,只好假应了下来,在离开客栈的时候悄悄将银两放在了柜台上砚台的旁边。 “爹爹,我们这是去哪?”离开丝云镇,我驾云载着瑞叶一路往东南方向飞去。听到他这么问,我并没有回答他什么,而是加快了飞行的速度。瑞叶见我没有搭理他,也没有在多问,只是静静的待在一边,眼望着飞驰而过的景色,心里郁闷的思索着,‘爹爹这是怎么了,从离开丝云镇就一直板着脸,一句话都不跟我说。是不是因为见到了胡姑姑,心情不好呢?可是看上去爹爹和胡姑姑聊的挺好的,应该不会啊。啊……好苦恼啊,爹爹从来都没有这个样子过,我该怎么办才好呢?’ “到了,我们下去吧”瑞叶还在为我突然变的冷酷而苦恼时,我已经载着他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再次踏入景色依旧的孔雀山,我的心早已没了当年的悲痛。我伸手指着面前的三座坟茔,严肃的说道:“叶儿,跪下。”瑞叶闻言虽然不明白我让他跪下所为何事,但看到我冷冷的面孔和严肃的话语,没有多加思索便屈膝跪了下去。我望着面前略显凄凉的坟茔,淡淡的说道:“叶儿,有件事爹爹瞒了你近五十年,今天到了该告诉你的时候了。”瑞叶闻言一愣,回头看着我问道:“爹爹,要告诉孩儿什么事?”我淡淡一笑,看着早已因岁月的流失而变得面目全非的坟茔,“叶儿,这里埋着的是你的爹娘、爷爷奶奶还有姑姑。”瑞叶一听一脸迷茫的看着我,丝毫不明白我在说什么,“爹爹,你在说什么?孩儿不明白。”“其实你不过是我的养子,这里埋着的才是你的亲人”我静静的说道,“你本姓黎,乳名小毛子,你的 家原住在离这里不远的清泽湖。在你未满一岁的时候,全家被人杀害。是我和你幽叔叔偶然路过这里,发现了奄奄一息的你娘,并从杀害你家人的凶手手里把你夺了回来。将你的家人埋葬在这孔雀山上后,我带着尚在襁褓中的你,离开了这里。”“我不相信,这不是真的”瑞叶闻言连连摇头,丝毫不肯承认我所说的话。我并没有理会他的抵触,继续说道:“这件事我瞒了你这么多年,虽然有一部分是出自我的私心,但绝大部分是我不想你知道真相后而做傻事。我要让你有了足够的本事去手刃仇人,为你的爹娘、爷爷奶奶还有姑姑报仇。”说着我转过头冲坟茔深鞠一躬,“黎老爹、黎婆、阿生哥、阿娟嫂子、妞儿,我带着小毛子来看你们了。你们放心小毛子已经手刃了仇人,替你们抱了仇。”“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但这就是事实,就算你不承认,这也是事实,容不得你不去面对”我望着早已泪流满面的瑞叶,开口说道:“知道我为什么要你亲手了结朱墨和周萍的性命吗?因为他俩就是杀害你家人的凶手。”“为什么?为什么?他俩为什么要杀害他们?”瑞叶颤抖着身子,撕声吼道。我轻叹了一声,开口说道:“这要从你未出生时开始说起……”慢慢的,我道出了事情的缘由,将我和黎家的初识到离别统统告诉了他。等我说完一切,担忧的看着瑞叶。瑞叶早已从刚才的激动中平复过来,一脸呆滞的望着面前的坟茔,脸上挂着浅浅的泪痕。 “是我害了他们,一切都是因为我,因为我……”片刻后,瑞叶突然大声的叫吼起来,愤怒的声音久久盘旋在孔雀山的上空,也刺进了我的心中。 (本章完)

第十二卷 第三十章 再入幽冥 一阵悲鸣过后,瑞叶双手握拳狠狠锤打在自己的胸口上,口中不停的责怪着自己。随着一拳又一拳的落下,艳红的鲜血从嘴角溢出。 “你这是在做什么!”我双手紧紧抓着他的双拳,阻止他继续伤害自己,“你爹娘他们确实是因你而死,但这也是前孽,就算你把自己打死也换不回他们的性命。别以为是你的命,你就可以随意摧残。我可告诉你,你这条命是我救下来的,所以你这条命由我说得算。就算你真的想死,也要我点头才行。” “可如果没有我,他们就不会死,不会死……”瑞叶丝毫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极力挣脱开我的束缚,继续锤打着自己。 “你够了!”我抬手一巴掌落在他的脸上,气愤的说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有没有把你爹娘放在眼里!要是让你爹娘看到你这么伤害自己的身体,他们会多么伤心、难过。” “他们早就死了,他们再也看不到了!”瑞叶大声的怒吼道。 “可我看得到!”我抬手二次甩了他一巴掌,“好歹我也养了你这么多年,听你喊了这么多年的爹爹,难道你这样做就对的起我吗!我把你从未满周岁养到现在这么大,我早就把你当成了亲生子!哪个当爹的,能忍心看到自己的孩儿如此伤害自己,你这个不孝子!” “爹……”瑞叶一下子扑到了我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看着撕声力竭的他,我的心都要碎了。我轻轻抚摸着他的脊背,让他在我的怀里尽情的放纵、发泄。过了许久后,抽泣声渐渐变小,我知道他已经慢慢的平复了情绪。“好了,不要再难过了。虽然他们已经不在了,可你还活着。记得,只有你活着,他们才会感到安慰。假如你死了,那他们的牺牲又有什么意义。” “孩儿知道了,孩儿会好好的 活下去”瑞叶抬起头,顶着**的双眼看着我。 “这就对了”我抬手轻轻擦拭着他眼角的泪水,赞许的点了点头,“来,为你家人的坟茔添上一把土,你就算是认祖归宗了。” “是”瑞叶抬手在脸上胡乱擦了一把,随即双手碰土一一撒在三座坟茔上。 见他撒完土,我拍了拍他淡淡的说道:“我们走吧。”说完,我深深的对坟茔鞠了一躬,转身准备离开。 “爹爹……” 我刚转身瑞叶突然喊了我一句,我回头看着他好奇的问道:“有什么事吗?” “爹爹,我想在这多待些日子”瑞叶看着我,有些犹豫的说道。 “是吗?也好”虽然看他现在的状态我实在不放心独留他在这,但以他现在的心情来说我也不好强迫他离开,毕竟这方土地下埋着的是他的家人,与他有着骨血亲情。“你独自留在这里,可以让我安心吗?” “放心吧,爹爹”瑞叶说道,“我只是想在这多陪陪他们,我不会放任自己的。” “好”我拍了拍他的肩头,淡淡的说道:“如果暂时不想回青松谷的话,就到各地去转转,但一定要通知我知道吗?不要让我担心。”瑞叶闻言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好了,我先回去了,独自在外要照顾好自己”说完,我略微踮起脚尖在他的额头上轻轻一吻,就像小时候那样充满了宠溺与关爱。随后驾云离开了孔雀山,一路往青松谷回去。 回到青松谷已然三个月了,期间虽然收过几次瑞叶传来的消息,但他始终没有说什么时候会回来。缘春在我离去的这段时间里,已然从丧母的悲伤中走了出来。同时随着悲伤的逝去,他的修为也有了大步的提高。这日,我正在溪边静坐,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异响。我顺着响声望去,只见一个鬼鬼祟祟的 身影躲在竹林里,不知在干什么。我顺手掏出缚龙索,向那鬼祟的身影祭去。只听‘哎哟’一声,那人毫无防备的被缚龙索擒住,捆了个结结实实。见状,我起身来到竹林,看着被俘的人冷笑道:“你鬼鬼祟祟的躲在这做什么?”“小海,快松开我”那人见我走到近前,一脸可怜状的看着我。“想让我松开你可以”我微微一笑,继续说道:“那你就实话实说。来我这,干嘛要鬼鬼祟祟的?这好像并不是你的作风吧,薛哥哥?”虽然以我现在的修为,想要发现故意隐藏的王薛还是比较困难。可他这回不知为何并没有隐藏的多好,仅从那鬼祟的身影我就已经猜出是他来了。我之所以没有揭穿他,而是祭起缚龙索,就是想看看他的窘状。反正他这么鬼鬼祟祟的一定没什么好事,不整整他生活又怎么会充满乐趣呢。 ‘本想占他点便宜,结果便宜没占到,自己还被他给绑了,我怎么这么失败’身体被缚龙索捆绑的隐隐作痛的王薛,可怜兮兮的看着我,心里却一直在懊恼自己的失败。“不说是吧,那就一直这么绑着好了”我看他一副不愿吐口的模样,淡淡的甩了一句转身准备离开。“别这样对待我”王薛见我要离开,忙大声的哀号道:“不要把我扔在这里,我好可怜啊。”“你再这么鬼嚎,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我回过头,狠狠瞪了他一眼。见状,王薛赶忙闭上了嘴巴,仍旧摆出一副可怜的模样望着我,那模样就好像被人遗弃在路边的狗狗,正企盼着面前偶然路过的好心人将它捡回家一样。看他这幅表情,我是彻底服了他了。好歹他也是十殿阎君之一,怎么有的时候会这么的幼稚呢?我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收回了捆绑在他身上缚龙索。 “小海,哥哥真是爱死你了” 松开束缚的王薛麻溜的从地上起,边说边伸开双臂向我扑来。“少来恶心我”我伸手阻止了他即将扑来的拥抱,厌恶的说道。“小海,你不喜欢薛哥哥了?薛哥哥好伤心”王薛见状脸上的笑容瞬间退去,换上一副失落的表情。“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没空跟你在这打哈哈”我冲他摆了摆手,不耐烦的说道。“你怎么这么说话,没事就不兴我来看看你啊”王薛白了我一眼,开口说道。“你会这么好心?”我冷冷的看着他,说道:“你每次来我这都没好事。如果你真是这么好心来看我,我还真是感激不尽啊。”说完,转身离开竹林往溪边走去。“虽然你说的我好像瘟神一样,但我确实没有话可反驳”王薛追着我的脚步离开竹林来到溪边,在我的身边坐下说道:“小海,你翔表哥寿元将近了。”“什么?你说什么?”我抓着他的手臂,激动的吼道。“生老病死是一个人的必经之路,你没有必要这么激动”王薛拍着我的手背,安慰道:“我这次来找你,就是想问问你,你要不要是看他最后一面?虽然等他死后来到阴间你也可以随我去见他,但生前和死后相见的意义应该是大有不同。”“我真的可以去看他吗?”我不大相信的回问道。“没有问题”王薛点了点头,“虽然让你过两界门有违天规,但看在你师父的面子上,玉帝应该不会怪罪下来。就算众仙不悦,有我大哥顶着玉帝最多责怪两句,不会怪罪什么。更何况还有我不是,我一定会保护你的,放心吧。”“真的,那我们什么时候动身?”见他说的这么肯定,我恨不得现在就出发。“只要你发话,随时都可以”王薛笑着说道。“太好了”我开心的说道,“我这就知会溪儿和缘春一声。完了,我们马上出发。”说 完,我感激的在他脸上吻了一下,便起身跃过小溪一路往洞府跑去。王薛眼望着我离去的背影,摸着被吻的地方,心喜的说道:“好久没享受到这种待遇了,感觉真好。” “我们走吧”跟溪儿和缘春二人交代了几句之后,我迫不及待的拽着王薛的手臂向外走去。挥手别过送我们离开的溪儿和缘春,王薛行法带着我往幽冥地府行去。经过不知多少时辰的穿行,我终于再次踏入了幽冥地府。只是这次是以真身,而不是以灵魂。别过只有一面之缘的黑白无常和鬼判后,我跟在王薛的身后跨进了鬼门关。大约走了半个时辰,我来到了黄泉路的尽头奈何桥头。在桥头向前一望,那间悬挂着引魂灯笼的茶寮还是当年那副模样,就连在茶寮外的阴魂也如当年一般有条不紊的排着队,等待着饮下忘却一切的孟婆茶。 “孟姐姐……”我快速跃过奈何桥,看着坐在茶寮里一碗接着一碗,将孟婆茶递给阴魂的孟婆,大声的呼喊道。 “哪个在喊我?没看到我在工作吗?要是出了问题你担当的起吗?”早就厌烦此项工作的孟婆听到喊声,大力的将手里的茶碗放在面前的方桌上,没好气的扫视着四周。“这……这不是小翊吗?”待看清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我,孟婆瞬间将真身从端茶老妪的空壳中摆脱出来,兴奋的抓着我的手,一个劲的说个不停。“小翊,真是想死姐姐我了……这些年你过得好吗?……姐姐时时刻刻盼着再见到你……” “孟婆,等下再叙旧好不好,这还这么多阴魂等着饮孟婆茶呢”一旁当差的马面见孟婆说个不停,生怕耽误了时辰有些焦急的催促道。 “急什么急,没看到我和小翊在聊天啊”孟婆丝毫没有理会马面的催促,只是白了他一眼,继续和我说着话。 (本章完)

第十二卷 第三十一章 穿过两界门 “孟姐姐,你就别为难他了”我见马面一脸为难的模样,忙出言劝道:“我来帮忙好了。” “那好吧”孟婆扫兴的点了点头,怒瞪了一眼马面,懒懒的起身行法回到老妪的躯壳中,继续着之前的工作。 在我的帮助下,不消片刻便将排成长龙的阴魂们送走了。临行前,马面感激的看着我,好像我给了他多大的恩惠一样。孟婆将手中的孟婆茶递给最后一个阴魂后,急忙行法从躯壳中钻了出来,甩了甩脑后的秀发,坐到我的面前和我唠了起来。还没聊上几句,因秦广王临时有事而被迫和我在奈何桥分手的王薛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见我和孟婆聊的亲密,不容分说的便将我从茶寮拖了出来。 “你干什么,发什么疯?”来到轮回殿,我大力的甩开紧抓我不放的王薛,忿忿的说道:“我好不容易和孟婆见上一面,干嘛不让我和她多聊会?急赤白脸的把我拽到你这来做什么!”“你跟那个长舌妇有什么好聊的”王薛冷冷的说道。“长舌妇?”我不大明白的回问了一句。这时我脑筋一转,突然明白他为什么迫不及待的将我从孟婆的身边拖开。我坏笑的看着他,试探的问了一句:“你是不是怕我在她面前多说你些什么?”王薛闻言一愣,连连摇头否认。看他这副模样,我就知道我猜的八九不离十。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放心吧,我什么都没有跟她说。其实说不说也没什么关系,反正你的事她基本都知道。而且……”“而且什么?”王薛见我突然停住了说话,赶忙问道。“而且,她还跟我说了许多有关你的事情。比如,你会时不时懒散地趴在床上不知在遐想些什么。比如,你经常会呆呆的坐在一旁傻笑。又比如……”“够了,这个死婆娘怎么什么都往外咧咧”王薛气极败坏的打断了我的话,口中忿忿的嘟囔着。“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干嘛 这么生气”我好笑的看着他,轻言劝道。其实我和孟婆根本没来得及聊这些,我不过是随便说说诈唬他而已。不过没想到,我无意间乱邹了两句,竟然这么巧合的全数说中了。看到他一脸气愤的表情,我暗笑自己还真有点神棍的资质。“好了,不要气了。这些,不过是我信口胡邹的,根本不是从孟婆那里听来的。” “真的?”王薛闻言赶忙问道,在看到我一本正经的冲他点了点头后,这才送了一口气。转而,微瞪了我一眼,“耍我很好玩吗?”我拉着他坐在铺着锦缎的床上,微笑着问道:“如果方便的话,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趴在床上遐想些什么?呆坐在一旁又傻笑些什么吗?我真的是很好奇。”“当然是想你喽”王薛闻言撇过头在我耳边低声说道,那暧昧的动作看起来就好像情人一般的亲密。“有点正经的好不好?”我大力的推开他靠近的身子,气恼的说道。“小海脸红的模样真可爱”王薛嘴角挂着一抹坏笑,看着我的说道。“真是的,不愿说就算了,我还没兴趣问呢”说着,我起身从床上离开,边掸着身上的有些褶皱的锻衫边问道:“说正经的,你什么时候带我去看翔表哥?” “干嘛这么急,你就不能多陪陪我吗?”王薛闻言,好像怨妇一样看着我,就连话语中彷佛也带着一丝酸意。“干嘛说得这么酸溜溜的?好像怨妇一样”我好笑的看着他,随口说道。“我就怨妇了,怎么着?”王薛大声吼道,“在你眼里只有你的景哥哥和翔哥哥。我呢,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每次一看到或提出他俩的时候,你脸上总是挂着笑,甜甜的。可你每次一看到我,就给我摆出一副臭脸,好像我欠了你多少钱的一样。都是做哥哥的,干嘛我的待遇就这么差!就算当初是我不对,可都过去这么多年,你干嘛还一直记挂在心上。”“你这是在吃醋吗 ?”我看着他发出好大一顿牢骚,好奇的问道。“对,我就是吃醋!”王薛肯定的点了点头。“薛哥哥,你吃醋的样子好可爱啊”我亲昵的捧起他的脸,笑着说道。“我又不是小孩子,少拿甜言蜜语糊弄来我”王薛甩手打落我的手,气呼呼的把头扭到了一旁。“好了,不要生气了嘛”我伸手轻抚着他快皱到一起的眉毛,温和的说道:“在我心里,你们三个都是我的好哥哥,我不会因一件过去多年的事情而一直怨恨你。如果我真的还在怨恨你,我根本不会再理你,跟你说话,甚至连看都不会看上你一眼。你说我每次见到你总是摆出一副臭脸,可你自己说,你哪次出现不是先招惹我惹我生气。难道你惹我生气,我还要笑脸相迎吗?我又不是青楼里那些卖笑的,就算再怎么气也要憋在心里,万不能得罪那些达官贵人以免小命不保。” “难道你的景哥哥和翔哥哥就不会惹你生气吗?”王薛不服气的回问道。“他俩当然会惹我生气”我点头说道,“可他俩见我生气之后都会来哄我,就算实在哄不了我,也会暂时离开我的视线,等我气消了再出现。可你呢?每次惹完我之后,还非要赖在我身边不可,你说我可能给你好脸吗?”“……”王薛闻言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一脸深沉的望着我,眼中透着悔恨的光华。我微笑的望着他,开口说道:“我知道我这个做弟弟的有的时候很霸道,脾气也很火爆。但只要你不惹我,我绝对不会给你脸子看的。”“我知道了”王薛强扯出一丝笑容,淡淡的说道:“看来我这个哥哥做的还不够格。”“不要这么沮丧吗?来让弟弟亲个”说着,我将双唇慢慢凑到他的脸颊上,轻轻一啄。就在亲吻轻轻落下的那一刻,王薛瞬间从刚才的落寞恢复了过来,抓着我得手痞痞的说道:“来让哥哥也亲一下。”“去你的吧”我一巴掌将凑 近的他扇到了一边。“就一下,一下就好”王薛见我不答应,目视着我讨好的说道。“休想”我甩开了他的手,大步跑出了内室,向轮回殿外跑去。“乖,让哥哥亲一下……”王薛见状笑呵呵的跟着我跑了出来。轮回殿外,我和他一前一后像两个孩子一样嘻笑、奔跑,或者说是一对手足兄弟更为贴切。我和他自顾自的嬉闹,全然没有注意到不知何时就在那里满脸堆笑的孟婆。不知过了多久,我偶然间从马面的口中得知,我和王薛早已在孟婆的口中成了一对恩爱的情人。而当日我俩在轮回殿外的嬉闹,已被她添油加醋的变成了另一副景象,一对亲密情人之间充满暧昧的游戏。在得知此事后,我深刻理解到王薛之所以这么提防孟婆,那是有一定道理的。不过此乃后话,那就暂时不提了。不过,还是永远不要再提为好。 “薛哥哥,我这身衣服看起来不会有什么破绽吧?”解除掉王薛心里误会的第二天,我在他的引路下,跨过了永居地府十大隐秘排行榜第一位的两界门,回到了我久违的家乡。毕竟离开这里几十年了,我的心还是有些忐忑。十几年,这里早已不是我记忆里那片熟悉的热土了。看着街上四处林立的百层高厦,瞧着飞速奔驰的车辆,我再一次想要确认我身上这套装束是否可以融入这个社会。“放心吧”王薛信誓旦旦的说道,“虽然几十年来这里的科技不断发展,新生事物也是数以倍计的出现,但人们的穿着、审美还没有脱离的太离谱。难道你是嫌我特意给你挑的这身衣服不好看?”“这倒没有”我摇头说道。其实,说起来我还是蛮欣赏他给我挑的这身装束。深紫色的长袖t恤,白色的印花一直从左肩延伸直胸口。虽然不知道是什么面料,但摸起来手感超好,穿在身上的感觉也超棒。下身着了一条带有修身性质的直桶裤,裤子的面料 看上去好像是经久不衰的牛仔裤,但仔细看却和牛仔裤有着很大的不同。脚上穿着一双同色系类似休闲、运动二合一的鞋子,走起路来感觉轻飘飘的,很是舒服。在配上我这副迷死万千众生的帅气相貌,走在街上回头率一定是百分之一万。不过这句话可不是我说的,而是出自我身旁这位打扮时髦的老年男性之口。 “我说,你干嘛弄成这个德性”我十分不解他为何会做出这副打扮。你说哪个八十多岁、满头银丝的老人出门会穿一身天蓝色印花的沙滩服。就算现在依旧处在晚夏时节,空气中四处弥漫着闷热,那也不用穿成这个样子出门吧。“我愿意这么穿,你管的着吗?”王薛撇了撇嘴,不以为然的说道。“我才懒得管你呢,全当我不认识你”我冷哼了一声,撇开他往前走去。 “孙子……孙子……等等爷爷……” 刚走出去没两步,身后便传来了那个死人的声音。我本不打算回头去理他,可他一口一个孙子的喊着,让街上的行人都停下了脚步,目光齐刷刷的移到了这面。“该死……”我在心里恨恨的骂了一句,转身往那个死人走去。“爷爷,您老慢点,我扶着您走吧。”我冲他甜甜一笑,挽过他的手臂扶着他慢慢向前走去。王薛笑眯着眼,拍着我挽着他的手臂,用挑衅的口吻轻声说道:“乖孙子,慢点走,爷爷年岁大了,走不动了。”我莞尔冲他笑道:“那我们就慢些走。”表面上装出一副乖孙孙的模样,暗地里我在他的手臂上狠狠的掐了下去。突袭的疼痛让他一激灵,顺势将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到了我这面,口中咬牙切齿的说道:“孙子,你好样子的。”我强撑着他倒压过来的重量,回敬道:“爷爷,我们彼此彼此。”不过短短十几分钟的路程,在我俩暗中较劲的成果下足足走了四十多分钟,这才来到市里最大、条件最好的医院‘中心医院’。 (本章完)

第十二卷 第三十二章 重聚离别 “叮……”电梯刚刚停稳,王薛便甩开我大步流星的跨了出去,全然没有刚才那副老态龙钟、非要我搀着他才能走路的模样。 “王先生,您老又来看云先生了”我郁闷的跟在他身后跨出电梯,就看到一个温柔又不失美丽的护士小姐热情的跟他打着招呼。 “是啊,赵小姐又是你当班啊”王薛笑呵呵的看着面前的护士赵辰,向后一伸手把我拽到了身前,说道:“赵小姐,这是我孙子。怎么样?长得帅吧。” “嗯……”赵辰闻言抬头一望,青年那帅气的脸庞让自己的心扑通扑通的腾腾直跳,暗叹:‘这人真的是好帅啊!要是能够认识他,并成为他的女朋友,还不羡慕死那些死党……’赵辰全然忘记了面前的人,心里不住的yy起来。 我望着面前眼神有些呆滞,心思早已不知飞到什么地方的护士淡淡一笑,随即伸出右手,友好的说道:“赵小姐,你好。初次见面,我叫王翊。” “……”突然出现的手,及时召回了赵辰神游太虚的灵魂,羞涩的伸出自己的右手,“我叫赵辰,你好。” “赵小姐,虽然我孙子长得很帅,可你千万别对他抱有任何幻想。因为……”这时王薛看着眼前双颊微红的赵辰,诡异的笑着说道:“因为我孙子他只喜欢男人。” “什么?”赵辰闻言一愣,转而有些失望的自语道:“那真是太可惜了。” “爷爷,我们还要去看望云爷爷呢”听到他这显然是报复的话语,我是懊恼不已,在心里咒骂着自己怎么就认识了这么一个人。可就算心里再有怨气,我现在也不好发作,只好强忍着心里的怒火,强拉着他离开了护士赵辰视线。 “你在搞什么!”我拉着他来到走廊的拐角处,强压着怒火压低了声音责问道:“你为什么说我喜欢男人?我又什么时候跟你说过我喜欢男人的?”王薛不以为然的说道:“随便说说而已,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反正以后又不会再见面,你 在乎这么多做什么。还是……”说着说着,他的脸上无故多出了一抹奸笑,“还是你看上了那个小护士,准备把她呢?”“滚你的”我抬手在他的头上狠狠敲了一下。我不是不知道在这个人来人往的地方这么做的后果有多严重,可我实在是压不住心里那蹭蹭上窜的火。不过还好,我这一看似造反的举动并没有被人看到。“走吧,翔表哥的房间是在这面吧?”稍微宣泄了一下之后,我抬头看了看走廊上的标志牌,径自往1108号病房走去。 几分钟后,我在1108号病房前停下了脚步。虽然打开门就能看到思盼多年的那个人,可真到了眼前我竟然有些忐忑,那感觉不知是激动还是不安,不知是悲伤还是欢喜?总之我有些害怕推开那扇虚掩的门。 “你在这做什么?进去啊”紧随其后的王薛见我呆在那里,好奇的拍了拍得我肩头。随即抬手推开了虚掩的门,拽着我走了进去。 “王爷爷,您来了”就在跨进房门的瞬间,一个银铃般的女声传入了我的耳中,我抬头一望是个看似二十出头的女孩。纯白的短袖上衣搭配着一条齐膝的百褶裙,一朵淡紫色的百合花从上衣的左肩一直延伸到裙摆,整个人看上去是那么清雅、脱俗。 “是小雅啊,你爷爷最近怎么样,身子有没有好一点呢?”王薛一脸慈祥的看着面前的女孩,温和的问道。 “爷爷他还是老样子”云雅转头看着躺在病床上仍旧处于中度昏迷状态的爷爷,双眼微红的说道。 “是嘛”王薛话语中透着一丝哀伤。 “王爷爷,他是谁?”云雅揉了揉微红的双眼,突然看到王薛身后的我,忙好奇的问道。 “这是我孙子,小翊”王薛将我拉到身前,介绍道:“小翊,这是你云爷爷的孙女,小雅妹妹。” “你好,小翊哥哥”云雅大大方方的伸出手,礼貌的说道。 “你好”我伸出右手和她轻轻一握,礼貌的回道。只是双眼的目光并 没有落在她的身上,而是停留在病床上已然世事不知的老人身上。 说到这,众位应该明白王薛为何装扮成一副老者的模样了吧。其实这几十年来王薛一直以朋友的身份,活动在云翔的身边。所以作为云翔同辈人的王薛,如果不打扮的像个老者一样,那岂不是被人当成了千年老妖。在得知这个消息后,我并没有感觉到有多么意外,因为我知道以他的个性,如果没这么做才会很奇怪。但听到他,早将我以他孙子的身份介绍给了翔表哥的儿女孙辈时,我突然有种落入陷阱的感觉。但为了不引起他们的怀疑,我只好无奈的顶着他孙子的身份跟他去探望翔表哥。虽然经常听王薛提起我这个孙子,但从未真正见过我这个人,所以云雅在初见我时是那么陌生。 这时,一阵悦耳的铃声响起,云雅赶忙从椅子上的包包里掏出手机,礼貌的冲我俩说了一句抱歉,便急忙出了病房。 “我知道你有许多的话要跟他说,但现在最好还是不要”王薛在云雅离去后,轻声对我说道。“我知道”我点了点头,有些哽咽的说道:“但我想摸摸他。”“好吧,我帮你看着点”王薛点了点头,“不过一个电话的时间很有限,你不可露出破绽引起小雅的怀疑。”说完,王薛推开房门走了出去,静静的守护在病房外。“翔表哥,翊儿来看你了”我走近病床,伸手轻轻的抚摸着云翔的脸庞。记忆中那个刚毅的脸庞已经布满了皱纹,虽然苍老了许多,但还是能从苍老中看出他当年的影子,那个一直照顾我、支持我、守护我,看起来即帅气又稳健的翔表哥。 “小雅回来了”王薛突然的话语将我从沉思中唤了回来。闻言,我赶忙擦去了不经意间流下的泪水,远离了病床。在与归来的云雅寒颤了几句后,王薛便带着我起身告辞了。 离开医院后,我和王薛在附近的地方寻了个酒店住了下来。夜深后,我盘膝端坐在地毯上行法遁出了 元神。载着王薛的千叮万嘱,运用风遁之术似一缕阴魂般遁出了酒店,往隔了两条街的中心医院飞去。病房内,看护了一天的云雅疲惫的蜷在沙发上,墙灯似一柄燃烧殆尽的蜡烛散发着昏暗的光线。我右手轻轻一挥利用灵力将滑落在地的薄毯托起,小心翼翼的盖在云雅的身上。我缓缓飘到病床的上空,双手掐决利用引魂之法轻声召唤着云翔的灵魂。大约过了十来分钟,一团薄雾脱离了云翔的身体慢慢升起。薄雾慢慢凝聚,形成了人的模样。 “翊儿?翊儿是你吗?”云翔的灵魂慢慢从迷离中恢复了意识,惊诧着看着漂浮在自己眼前的人,不敢相信的轻声问道。 “翔表哥是我,我是翊儿”我重重的点了点头,带着哭腔应道。 “翊儿,翔表哥想死你了”云翔激动的老泪纵横,“王薛告诉我,你总有一天会在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原以为有生之年再也看不到你了,没想到我还有达成心愿的那一天。” “翔表哥,翊儿也很想你”我哽咽的说道。 “翊儿”云翔张臂想抱住我,可任凭他怎么用力,却始终接触不到我。“翊儿,这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不能像以前那样将你揽入怀中?” “翔表哥,现在在你面前的不过是我的元神,我的肉身此时在离此不远的地方,由王薛守护着”我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开口说道:“而现在与我相见、交谈的你,也只是你的灵魂,你的肉身还躺在病床上呢。” “……”云翔闻言一愣,随即顺着我的手指向下望去。云翔呆滞着望着自己的肉身,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翔表哥,今晚是你在阳间的最后一晚。子时一过,你的寿元也就尽了”我看着他呆滞的面容,淡淡的说道。 “是嘛”云翔面无表情的说道,“反正我也活了这一大把年纪,也知足了。”说完,转过头看着蜷在沙发上的云雅,疼惜的说道:“这些日子也是苦了雅儿他们了。也许,我早点死, 儿孙们也会轻松许多吧。” “翔表哥”此时我实在不知该用什么话语来安慰他,只有安静的待在一旁,静静等待着离别时刻的到来。 时间在无声的寂静中慢慢流逝,逐渐暗淡的灯光仿佛已经注定了今夜的异常。随着子时的临近,与肉身相连接的机器屏幕上那条波动的曲线渐渐放慢了速度,逐渐伸直成了一条好似没有尽头的直线。 “翔表哥,时辰到了”我看着已经停止脉动的肉身,开口说道。“那,我们走吧”云翔看了一眼云雅,点了点头。虽然只是短短几个字,但我还是看出了他眼中那丝不舍,“翔表哥,你要不要和雅儿告别?如果想的话,我可以帮你。”“真的可以吗?”云翔闻言赶忙问道。“可以”我点了点头,“我可以利用入梦之法,让你进入雅儿的梦境中,跟她告别。”“翊儿,你不知道”云翔淡淡的说道,“在三个孙子孙女当中,最乖巧的就是雅儿了。虽然我对他们三个向来都是一视同仁,但我总忍不住想要多疼疼雅儿。现在要离去了,我还真是有些舍不得雅儿。”“既然舍不得,那就跟她告个别”说完,未等云翔点头,我便双手掐决施展起入梦之法。行法完毕后,我简单的跟他交待了几句,便双掌轻推将他的灵魂送入了云雅的梦境中。 梦境中云翔依法唤来了云雅,宠溺般的摸了摸她的头,难舍的说道:“雅儿,爷爷走了。爷爷走了之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不要总是为了忙于工作而忘记吃饭……”断断续续一通嘱咐之后,云翔按照我传给他的脱梦之法离开了云雅的梦境中。 “爷爷?”云翔刚刚离去,云雅便一个激灵猛然醒了过来。赶忙起身来到病床前,看着不知何时没了生机的爷爷,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扑到病床上大声的哭了起来,“爷爷……” “我们走吧”我淡淡的说了一句,随即利用风遁之术在哀伤的哭泣声中,将我和云翔带离了病房。 (本章完)

第十二卷 第三十三章 拜访天恒山 “那翔表哥,我这就走了”我恋恋不舍的抓着云翔的手,转而对一旁的王薛嘱咐道:“薛哥哥,这段日子里你可要好生帮我照顾翔表哥,可不能让他在这受委。”“知道了,你就放心好了”王薛点了点头,一副放心吧的表情看着我。既然他答应了我,我也就放心多了。我松开紧抓云翔的手,微笑着向他们挥手告别。在他们挥手的同时,我便施展出纵地金光法离开了地府。 那日从医院带走翔表哥的魂魄后,我和王薛便马不停蹄的穿过两界门回到了地府。我本想在地府多陪陪他,直到他投胎再行离去。可不知什么原因,秦广王说目前还不到他投胎的日子,恐怕要在地府多留些时日。秦广王都这么说,我也没有必要计较什么。反正我也不想他这么早投胎,我还想和他多聚些时日呢。可我还没在地府悠闲多少日子,王薛便跟我说要我早些离去。他说,我虽然修成散仙,但毕竟道行不深,长久待在这阴气极重的地府对我不利。我虽然知道他这么说完全是为了我好,但我却不舍离开翔表哥而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执意要留下来。王薛见状,无奈下只好将这事告诉给了翔表哥知道。翔表哥知道后,慌张的要我赶快离开地府。他说,再次见到我,他早已心满意足。并且还跟我说,他不想我眼看着他入轮回。听着翔表哥那不容分辩的话语,我也只能缴械投降。不过还好,有王薛和孟婆在,我也就没有太多的牵挂。 回到青松谷后,我从缘春的口中得知,近四个月不见的瑞叶在我离去的这段日子里回来了一趟,与他同时回来的还有一位姑娘。二人见我并不在谷中,待了几天后便又结伴离 开了。当缘春提起那位同来的姑娘时,我便对这位姑娘充满了好奇。要知道瑞叶这几十年来,从未接触过什么姑娘,更别提会带姑娘回谷。我想,这位姑娘一定与他有着非凡的含义,也许瑞叶在经过大悲之后寻到了属于他的缘分也说不定。想到这,我对那个姑娘更加好奇起来,缠着缘春一个劲的打听那个姑娘的长相。看上去只有十八九岁的模样,瓜子脸,柳叶眉,有一双明亮的双眸,较小的鼻子和粉红的薄唇,笑起来甜甜的,是个精致的美人。在听完缘春简单的描述后,我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人影,邹小琴。未免打草惊蛇,我并没有飞剑传书给瑞叶,而是安心在谷中等待。可这一等,便又是三个月。 三个月后,我终于等到了瑞叶的归来,同时也认证了我脑海中闪过的那个人影的准确度。我看着面前暧昧不明的二人,再次肯定了我的想法,这果然是瑞叶的缘分。不过同时我也感到很好奇,瑞叶怎么会对邹小琴产生了情愫呢?据我了解,这个邹小琴的脾气可是和她师父胡飞娴差不太多。如果二人以后真的走到了一起,那瑞叶以后的日子可就有的熬了。为了能够得知瑞叶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在送走邹小琴后,我便独自来到了他的石室,准备和他好好谈一谈。 “叶儿……”我走进石室,轻唤了一声坐在那不知在想着什么瑞叶。 “爹,有事吗?”瑞叶一惊回头见是我,赶忙起身问道。 “爹爹有点事想要问你,坐吧”我在石榻上后说道。 “嗯……”瑞叶在我的身旁坐下,开口问道:“爹爹有什么事要问孩儿?” “这个……”虽然早就想好了谈话的内容,但到了开口的 时候我还真不知从哪说起才好,犹豫了下说道:“爹爹想要问你,你怎么会和邹小琴那么熟?” “也不算是很熟啦”瑞叶闻言笑了笑,“我和她是在雨郡偶然遇到的。因她是胡姑姑的徒弟,所以二次见面时也不是那么陌生。在雨郡与她分手后,我俩又很巧的在**镇再次相遇。在她得知我正下山游历时,她很兴奋的告诉我她也是一样。于是她便提议不如一起同游,相互之间也好有个伴。本来听到她这个提议后,我还有些顾忌。但她看出我的顾忌之后,很坦然的说她都不怕我怕什么。我一想也对,我要再退缩的话,岂不还不如她一个小女子,便点头应允了。之后我俩结伴走了许多地方,途中不仅惩治了一些为恶之徒,也救治了不少因灾患病的百姓。而我,也习惯了身旁叽叽喳喳的她。” 我看着双眼透蜜的瑞叶,便知他对邹小琴已心生好感,便不再拐弯抹角,直奔了主题。“这么说,你是喜欢上她了?” “有那么一点点”瑞叶闻言点了点头,不好意思的开口说道。 “这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我笑着说道,“不过你这一点点是个什么概念?是只有一点点的喜欢,还是除了这一点点其它的都很喜欢?” “爹……”瑞叶闻言脸刷的一下红了,别过头没有说话。 “一个大男人,做什么扭扭捏捏的”我笑骂道,“快点跟爹爹说实话,不是只有一点点,而是很喜欢她吧?” “……”可能是一时不知该怎么表达,瑞叶并没有开口说话,而是重重的点了点头。那个羞涩的模样,还真就像个大姑娘。 “瞧你这点出息”我伸手在他的太阳穴上戳了一下,继续问道:“既然你这么喜 欢她,那她呢?她是不是同样也很喜欢你呢?” “这,这我不知道”瑞叶转过头看着我说道。 “……”听他这么一说,我就知道完了。没想到他竟然和我一样,也好暗恋这一口。当初就因为我一直不曾开口,等下定决心表白后,佳人却已有了归属。不过我的事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不提也罢。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走我的老路吧,说实话失恋的滋味可真是不好受。我看着陷入沈默的瑞叶,当下决定为了儿子的幸福豁出去了。“叶儿,你要是真的喜欢小琴,爹明儿个就带去天恒山求亲去。就算小琴并不喜欢你,也没什么好丢人的,总比你这样苦恋要好。” “……”也许是我说的太直白,瑞叶没有表示出同意的意思,也没有表示出反对的意思,而是有些失神的愣在了那里。 “你这臭小子倒是说话啊”我气骂道,“想去就痛痛快快的说,爹爹明天就带你去。要是不想,你就洗洗睡吧,以后永远不要再提这茬。”说完,我起身准备离开。 “爹……”我刚转身欲离开,瑞叶便抓住了我的衣摆,看着我一脸严肃的说道:“我去。” “这就对了嘛”我笑着刮了下他的鼻子,“男人就是要主动一些。好了,早点歇着,爹爹明天带你上天恒山求亲去。”我亲昵的拍了拍他的头,转身离开了。回到石室后,我盘坐在蒲团上仔细盘算着明天应该带点时候东西去才好。求亲总要带点聘礼什么的,虽然修行之人不在乎这些繁文礼节,但有准备总要比没准备看上去有诚意。思来想去后,为了儿子的幸福,我决定拿出我多年的珍藏做聘礼。 隔日,我带着瑞叶驾云离开了青松谷。经过一个 多时辰的飞行,我俩来到了天恒山的脚下。为让拜访显得正式些,我并没有驾云直接来到天恒主峰,而是落在了山脚下,一路走上了山。天恒山虽然位居南儋部洲正道第一门,但基于修行一界在南儋部洲还属隐秘,所以只在天恒主峰和附近几峰排有守山弟子。经过半个时辰的山路,我和瑞叶来到了天恒主峰。在通过守山弟子的通报后,我便驾云载着瑞叶飞上了主峰。 刚一飞上主峰,便见贾旭东、胡飞娴等几人早就守在广恒殿外。我忙按下云头,从空中降下,拱手礼道:“有劳几位相迎,在下有礼了。”经过几十年的岁月变迁,天恒山老一辈的人逐渐将自个手中的权力和责任都交到了自己精心挑选的弟子手中,除了重大事件外基本都在闭关潜修。就连天恒掌门青灵子也为了即将突破大道后期而闭关潜修,将整个天恒一脉交到了弟子贾旭东这个代理掌门的手中。所以从另一角度来说,天恒山已经由以贾旭东为首的年轻一辈接管了。 “司徒兄说得哪里话”在首位的贾旭东闻言抱拳回礼道,“快里面请。”说完,身子往一旁微微一斜,手臂向前一伸请到。 “有劳了”我微微一笑,随着贾旭东的身后往广恒殿内走去。 来到殿内,我和贾旭东分别落座在殿中左右太师椅上,瑞叶则和胡飞娴等人分别落座左右两侧。落座后,贾旭东客气的说道:“当年一别,司徒兄便仿佛失去了消息。想必,是一直谷中潜修吧。” “是啊”我轻叹了一声后说道,“这回要不是为了犬子,我恐怕也不会如此冒昧前来拜访了。” “听司徒兄所言,此次前来好像是为了什么事吧”贾旭东客气的问道。 (本章完)

第十二卷 第三十四章 惊人聘礼 “你知道吗?这回前来的客人是当年有恩与我们天恒一脉的那位恩人”年纪不大的少年端着四盏茶碗,边走边对身后年纪相仿的少年说道。 “我当然知道了”身后同样端着四盏茶碗的少年回应道,“我还知道,他自从那年离开后就没有在上天恒山来。这回前来不知有何事?” 二人边走边聊,一会便来到了前殿。二人将手中端着的茶碗分别敬上后,便行礼退出了前殿。不过二人并没有急着返回内殿,而是偷偷躲了起来打算偷听点什么,好回去和那些是兄弟们炫耀一下。谁让这个当年救了天恒一脉数人性命的人,让他们这些末进弟子即好奇又崇拜呢? “其实……”我端起放置在案桌上的茶碗轻抿了一口后说道,“其实,我这次前来为了替犬子来向你们天恒山求亲的。” “求亲?”坐在一旁的贾旭东闻言惊疑道。别说他惊讶了,就连在座的几位都是一头雾水。 “是啊,求亲”我点了点头,冲坐在末席的瑞叶挥了挥手,“叶儿来,把爹爹准备的聘礼给代掌门呈上。” “是,爹爹”瑞叶闻言轻应了一声,便从座椅上起径直来到贾旭东的面前。郑重的行了一礼之后,将一个乌檀所制的木盒放到了他的面前。随后,退到了我的身旁笔直的在那里。 “一点小礼,还望贾兄不要见怪”我伸手将木盒打开后推到了贾旭东的面前,略显谦虚的说道 “这,这是……”贾旭东看着面前木盒内装着的一枚蓝玉色的小巧药丸,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寒玉散”我淡淡的说道。寒玉散虽称之为散,但其实也是药丸。不过寒玉散只有普通药丸的三分之一大小,嫦娥看其小巧精致的,所以才取其为寒玉散而非寒玉丹或丸。 “寒玉散?这太贵重了”贾旭东吃惊的说道。 虽然我的话音并不是很高,但在座的几位听闻后均是一脸惊讶。既然天恒山是玉虚弟子广成子创立而成,那三界之内的事情他们多少还是会知晓一些。但初闻此物实乃寒玉散,众人还是感到很惊讶。其实也怪不得他们,虽然寒玉散还排不上三界五大仙丹之一,但因它的炼制者嫦娥还是让寒玉散名闻三界之内。虽然它的闻名一方便是出于广寒冷仙嫦娥的名头,但更重要的是嫦娥从未让寒玉散在三界中现世。所以寒玉散在三界只闻其名,不见其形。不过要不是广寒玉兔柔儿多嘴,在与房日兔闲聊时无意间将寒玉散透露了出来,恐怕至今三界之中还无人得知寒玉散乃是何物呢。 “既然是聘礼,当然不能显得太寒酸了”我笑着说道。在看到贾旭东微张着嘴,整张脸上是说不出的惊讶的时候,我并没有感到太意外。其实,早在准备拿寒玉散做聘礼的时候,我就在想象贾旭东见到此物后的反应。他现在这个样子完全符合我当时的遐想,如果他在得知我拿来的是寒玉散后不是现在这个表情,我才会感到意外呢。 “对了,司徒兄一直在说此次前来是为了求亲,可是令公子看上了我天恒门下的弟子?”贾旭东稍微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激动,开口问道。 “贾兄真是爱说笑”我看着他说话时双眼不住往乌檀木盒上瞟,心里不由一阵发笑,“如果犬子不是看上了你们天恒的弟子,我带他上这来求什么亲的。” “呵呵,是在下唐突了”贾旭东一听尴尬的笑了笑,然后说道:“不知是门下哪位弟子得到了令公子的青睐?” “我家那傻小子喜欢上了邹小琴”我淡笑着说道。 “小琴?”这时,坐在一旁的胡飞娴闻言轻唤道。 “不错,就是她”我点了点头,毫不避讳的脱口而出,“要 不是怕我家这傻小子走我当年的老路,我也不至于这么唐突的前来求亲了。”当然,我这句话不过是随口说出来的,并没有代表什么实质含义。不过胡飞娴闻言却好像想起来什么,眉头轻轻一皱,却没有在多说什么。 “这……虽然我天恒一脉不忌讳双修一事,但总还是要问问邹师侄的意见”贾旭东闻言微微皱起眉头,稍顿了一下后说道:“但如果邹师侄并没有此意,我这个作师伯的也不好强迫不是。依我看,还是先问问她的意见再说怎么样,司徒兄?” “这是自然”我看着贾旭东微皱的眉头,便知他恐有难言之隐,便准备先行告辞给他们个考虑的时间。“如果邹姑娘并没有这个意思,就权当犬子没有这个福份,这样他也就死心了。时辰不早了,在下就不多扰了。三日后,我会带犬子再来拜访。不管事成与否,希望贾兄可以给在下一个答复。”说完,我便起身向他贾旭东微施了一礼,准备告辞。 贾旭东见状,忙起身回礼说道:“既然司徒兄要走,那在下就不强留了。” “告辞了,贾兄”说完我冲在座诸人一抱拳,收起乌檀木盒便举步往外走去。在座诸人见状也均起身向我行礼,随即目送我离开广恒殿。 ※※※ 待我走后不久,贾旭东便对胡飞娴说道:“胡师妹,你可曾听邹师侄谈起过此事?” “没有”胡飞娴闻言摇了摇头。 “暂且不管有没有这事。既然有人登门求亲,我们还要询问一下她的意见比较好”贾旭东闻言说道,“不过这事还是你这个做师父的去问吧,我们几个恐怕不大合适。” “那好吧,我这就去”胡飞娴点了点头,便起身离开了大殿,往南雾峰寻邹小琴去了。 胡飞娴走后,贾旭东询问了其他几位师兄弟的意见后,也便各自散去各 忙各得去了。当晚,贾旭东在房内盘算着求亲一事时,一个看似双十年华的青年突然闯了进来,一席白色长袍将青年那英俊的脸庞衬托的更加帅气,只是那一副焦急的模样让他失色不少。青年一进门,便焦急的来到贾旭东的面前,问道:“师父,徒儿听说今天有人上门为邹师妹求亲,这是不是真的?” “幼文,你都知道了?”贾旭东深锁着眉头淡淡的说道。 “师父,您没有答应下来吧”青年闻言一惊忙追问道,“师父,您可千万不能答应。您也知道我喜欢邹师妹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您可千万不能随随便便就应了下来。”原来这青年乃是贾旭东的徒弟郑幼文。再从几个后进师弟的谈话中得知了今天广恒殿的事,便急急忙忙的跑来询问此事的准确性。 “你还好意思说”贾旭东闻言白了他一眼说道,“为师早就告诉你,你要是真心喜欢她,就大胆的去追求她。现在可好了,没等你说出口,人家已经登门求亲了。你说,我怎么就收了你这么个笨徒弟,真是气死我了!”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贾旭东心里早就将这个笨徒弟骂了千万遍。不过这也难怪,什么师父就有什么徒弟。想当初贾旭东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准备找林如佳表白的时候,林如佳却毅然决绝的回绝了他,并说自己早就有了意中人。虽然自己恐怕不能和意中人走到一起,但这颗心从此不会在再为他人所跳动。贾旭东在听到林如佳这番话后,当时便恨不得把那个拐走林如佳的心的男人抓来大卸八块。可等他冷静下后才发现,这一切既不是那个男人的错,也不是林如佳的错,说到底全都是自己的错。如果自己能够主动一些,早点将心里的意思说出来,那么那个男人又怎么会跑到他和林如佳的中间,将他的林师 妹给抢走。虽然他在得知郑幼文无知何时喜欢上了邹小琴时,极力劝他要趁早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甚至将自己的亲身体会告诉了他,当然不过是小小的借用一下。可郑幼文却始终不见有任何动静,这回听说有人求亲开始着急了,可现在这么急还有个屁用。一想到这,贾旭东恨不得揍郑幼文两拳先出出气再说。 “师父,现在可怎么办?弟子真的是很喜欢邹师妹,师父您一定要帮帮弟子”郑幼文见贾旭东低头无语,焦急的摇摆着他的手臂一个劲的问道。 “不要摇了”贾旭东抬手打落郑幼文的双手,怒视着他说道:“现在知道急了?可急有用吗!” “师父……”郑幼文见贾旭东愤怒的表情,知趣的退到了一旁,心里狠狠的骂着自己的无能。随着心底的悔意越聚越多,郑幼文就越来越气,随即抬手握掌为拳不住的锤打着自己。待一拳紧接一拳锤打在胸口上发出的沉闷声,引起了一旁贾旭东的注意的时候,从郑幼文嘴角溢出的鲜血早就将他的衣襟浸透,血晕在他的胸口处形成了一朵不规则的花朵。 “你这是在干什么!”贾旭东见状一把将郑幼文拽到了自己面前,难过的看着脸庞苍白的郑幼文,气愤的喊道。 “师父……”郑幼文自责的说道,“我狠自己的无能,自己的懦弱……” “够了”贾旭东一巴掌甩在了郑幼文的脸上,说道:“事情还没你想的那么绝望。” “真的?”郑幼文问道。 “为师什么时候骗过你?”贾旭东撇嘴说道,“你胡师姑去询问小琴的意见,还没有回信。等你胡师姑回来了,你再折磨自己也不迟。”说完,贾旭东气呼呼的掏出一枚药丸,递给了郑幼文,“吃了它,到床上好好调息一下。”郑幼文听话的接过药丸,起身往身后的床榻走去。 (本章完)

第十二卷 第三十五章 决裂天恒(上) “小琴,你究竟是怎么想的?这都过去一天了,难道你还没有理清你对他的感情吗?”胡飞娴推开虚掩的房门,来到窗前对正依在那里的邹小琴开口询问道。 “师父”邹小琴回过头开口说道,“我实在不明白我对他究竟是一种什么感情,亲情还是爱情?师父您知道,我从小就和哥哥相依为命。虽然哥哥不在了,但那个小小的却很温暖的胸膛,至今让我无法释怀。记得那时我和哥哥四处流浪,为了不让我挨饿,哥哥总会去偷点东西给我吃;为了不让我受伤,哥哥每次都将我紧紧的护在胸前,而任凭那些坏人狠狠踢踹着他的脊背……”说着,邹小琴伸手擦去眼角的泪水,继续说道:“看到他,总是让我在不经意间想起我那死去的哥哥,让我回想起那多年前温暖的亲情。可不知何时,我突然发现我对他的这份感觉变了样,我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他,脑海中总是浮现出他的身影。我想要时时刻刻留在他的身旁,永远舍不得和他分开……” “小琴,虽然师父不晓得爱情究竟是什么感觉。但从你所言来看,你对他的这份感情并不仅仅是亲情这么简单,恐怕在不经意间你已经对他产生了男女之间的那份情愫,只是你还没有发觉而已”胡飞娴看着早已泪流满面的邹小琴,轻声叹道:“好了,师父也不逼你了。反正还有两天的时间,你自己好好想想清楚吧。师父不想你和她一样,当这份炙手可得的感情与自己擦身而过的时候,却不懂得伸手去接住这份幸福。”说完,胡飞娴拍了拍邹小琴的头,转身离开了房间。胡飞娴关上房门,转身望着挂在半空中的满月,口中喃喃自语道:“师姐,不知你是否和我一样,不希望小琴错过她的幸福呢。” 与此同时,房间内的邹小琴矗立在窗前,仰望着半空中的满月,就这么一直静静的望着,静静的… … 转眼三天过去了。虽然三天对大部分人来说积极短暂,但对某个人来说就好比三年那样漫长。这不一大清早,瑞叶便敲开了我的房门,一个劲追问我们要什么时候动身前往天恒山。虽然我很明白他现在焦急的心,而我也想尽早知道结果。但急归急,大面上却不能失了礼数。在我强硬的态度下,我这才将瑞叶心中的焦急强压了下去。在客栈一直待到辰时后,这才同他离开客栈往天恒山行去。 再次踏入广恒殿,一番客套仍是在所难免的。在与贾旭东等人一番寒颤后,我开口询问道:“三天过去了,不知贾兄是否能给在下一个答复呢?” “答复是有了,只是恐怕要让司徒兄失望了”贾旭东闻言略显为难的说道:“邹师侄好像并没有心仪与令公子。我看这桩喜事,恐怕是办不成了。” “邹姑娘真的是这么说的?”听他这么一说,不由让我对他所言的真假感到一丝怀疑,下意识的回问了一句。 “确实如此”贾旭东点了点头,“虽然在下也极力想促成这桩喜事,但邹师侄没有点头,在下也不好勉强什么,只能辜负司徒兄的一番美意了。”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可能犬子与邹姑娘之间没有这个缘分吧”一声轻叹后,我转过头冲一旁因听到邹小琴不同意而显得有些失落的瑞叶说道:“叶儿,既然邹姑娘心里没有你,你就死了这份心,随爹爹回青松谷去吧。”处于失落状态的瑞叶显然没有将我说的话听进去,呆滞的在那一动不动。出身世子的我从小便将礼仪二字烙印在心里,就算再怎样也不能失了礼数。我起身冲贾旭东和在座几位一抱拳,道了声告辞后,便拽着一脸呆滞的瑞叶跨出了广恒殿。出了广恒殿,我未加停顿的便带着瑞叶离开了。 在我二人刚离去不久,胡飞娴也退出了广恒殿。不过她并没有一如既往的回到南雾 峰,而是架起剑光一路追随我的遁光来到了天恒镇。 我本打算一路飞回青松谷的,可看着瑞叶现在这个模样,只得暂时在天恒镇住上几天,等他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些之后在回去也不迟。回到客栈后,我想这个时候他应该想找个人聊聊,于是便打算留下陪陪他,顺便也好好开解开解他。可他却反对我怎么做,说是自己想要静一静。好吧,既然他这么说了,我就别在这打扰他了,也许等他冷静下来会想通也不一定啊。随即,我便起身离开了他的房间。在我准备替他关上房门时,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喊我,我回头一看竟是胡飞娴。见状我忙关上房门,将胡飞娴请到了隔壁我的房间去。 “飞娴,这个时候来这有什么事吗?”在房间内的桌前坐下后,我开口问道。 “司徒,我是为了小琴的事才来的”胡飞娴闻言说道,“其实小琴在听到你们来求亲这事之后,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内。这倒不是因为你们的冒然拜访,而是她根本理不清楚她对叶儿究竟是一种什么感情。说是亲情,却好像比亲情浓了点;可要说是爱情,却有好像比爱情淡了些。就因为她一直这样犹豫不决,所以我才擅自作主替她回绝了你们。也许我这么做可能会很伤叶儿的心,但为了让小琴能够看清她自己的感情,以免她将来后悔,我也只能出此下策了。我这次来只是想告诉你,这次的回绝并不是小琴她的意思,完全是我为了让她有更多的时间来思考而擅自决定的。我希望你不要怪我,我只是不想看到小琴走上师姐的老路而已。你告诉叶儿,不要太过伤心、绝望,小琴并不是不喜欢他,而是她还看不清自己对他的感情而已。等她完全明白了自己的心,我想也就到了这门亲事开花结果的时候了。” 听她说完这一切,我突然发觉这个火爆脾气的胡飞娴竟然还有这么温柔细 致的一面。只是我不大能理解,她为何说怕小琴会走上她师姐的老路,难道她口中的师姐说得是林如佳?如果是她说的老路又是什么意思?未等我开口认证心中的困惑,胡飞娴便起身告辞了。看着她一副替徒弟操心而有些疲惫的神情,我也不好多留她坐会,便起身送她出了客栈。送走胡飞娴后,我见天色尚早,便没有去打扰瑞叶,而是回到房间打坐入定。待我入定完毕,天色已经昏暗了下来。我起身来到隔壁准备去看看瑞叶的状况顺便将胡飞娴对我说的话告诉给他知道。可当我推门房门时,房间内竟然空无一人。我以为瑞叶可能想通正在大堂用餐,便没有在意转身往楼下走去。可来到大堂一看,虽然用餐之人不少,但其中并没有瑞叶的身影。这时,客栈的小二跑到了我的面前对我说,不久之前与我同来的那位客人离开客栈出去了。虽然客人出门很平常,但他见那位客人脸色十分难看,这才来知会我一声。我一听暗道不妙,对小二说了句多谢便急匆匆的出去了。俗话说知子莫如父,在听到小二说瑞叶脸色难看的出去了,我就知道瑞叶一定是没有想通。出了客栈我毫无顾忌的驾云飞离了天恒镇,一路往天恒山飞去。我知道他一定会去天恒山找邹小琴问个清楚,如果不亲耳听到她的拒绝他是不会死心的。男人嘛,遇到感情的时候总是容易冲动,总会不顾一切的向前冲,就算最后伤痕累累,也觉得值得。 还未等我接近天恒山,就见天恒山南面的南雾峰上空红光四射、剑光纵横。见到那片红光我的心突然揪了起来,那片红光对我来说在熟悉不过了,那是血髄珠发出的光芒。一想到瑞叶可能遇到了什么危险,不由得加快了飞行的速度,往南雾峰赶去。待我赶到南雾峰一看,瑞叶正被天恒诸弟子围困在那。虽然他手中有血髄珠,但无奈 天恒人数众多,落败是可想而知的。如果说我没看到这个场面也就罢了,既然现在看到我又怎能任由瑞叶如此。当下,我便召出水灵珠反手一击,向围困瑞叶周身的那些天恒弟子扫去。蓝光过后,那些弟子均躺在了地上,而我也趁这空档将瑞叶拽到了自己身旁。而由于水灵珠的出现,天恒诸弟人也发觉了空中的我,当下便差人急急忙忙去找代掌门和其他几位管事师叔伯。我一心在查看瑞叶的身体,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待我确定他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后,天恒代掌门贾旭东和其他几位管事师弟也均到了现场。 “司徒兄有话好好说,干嘛要伤及这些无故的弟子?”贾旭东眉头紧皱的看着躺在地上的这近二十位弟子,强忍着心里的不满冲我说道。 “贾兄,你们天恒山好歹也是正道魁首,为何会纵容门下诸多弟子欺负我儿一人?我要是再晚到一会,恐怕我就见不到他了”我毫不客气的说道。 “司徒兄何必说得这么严重,令郞现在不是毫发无伤吗?”贾旭东闻言说道,“可怜我门下这些弟子,至少也要修养半个月。” “哼,修养半个月那还是好的”我突然发现表面看上去不错的贾旭东,竟然这么会装,他刚才这么说,言下之意不就是怪我出手重了些吗?我没好气的说道:“要不是看在代掌门的面上,我至少要断他们一人一只手。”虽然我这话说得有点不太客气,但儿子被欺,我岂能轻易罢休。 我这话一出,所有的天恒门人脸上都是一抽,就连一直故作镇静的贾旭东,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这时,一个按耐不住怒火的青年冒了出来,指着我大声喊道:“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如此不把我天恒山放在眼里!” “那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我笑看着这个青年,回问道。 “我叫郑幼文,是代掌门的大徒弟”青年得意洋洋的自我介绍道。 (本章完)

第十二卷 第三十六章 决裂天恒(下) “那就让我告诉你我算是个什么东西”我不屑的望了一眼那得意洋洋自称郑幼文的青年,冷言道。 “那就让我见识见识吧”郑幼文不以为然的说道,竟全然没有注意到我此时究竟是个什么表情。 “既然你这么期盼我又怎能让你失望呢”我冷笑一笑,反手击出了水灵珠。只见一道蓝光闪过,刚才还得意洋洋的郑幼文狼狈不堪的趴在贾旭东的脚边,哼哼直叫。 “司徒兄,何必与我这劣徒大动肝火,我们还是坐下来好好谈谈吧”贾旭东瞪了一眼脚边的郑幼文,心中骂道,‘什么本事没有,就知道给我丢人、添乱,看此事完了我怎么收拾你。’生气归生气,但贾旭东并没有将这表现出来,反而依旧摆出一副笑嘻嘻的模样与我打着商量。 “也好,我倒要看看你这个代掌门给我个什么说法”我冷哼了一声,随口答应了下来。 “请”贾旭东见我同意坐下来慢慢谈,忙御剑飞上了半空,把手一伸示意道。 “客气了”既然人家都这么客气了,我又怎好一直板着脸不近人情,也就礼节性的回应了一句。 片刻后,经贾旭东的引领我和瑞叶再次来到了广恒殿。来到殿内坐下后,贾旭东率先开口道:“司徒兄,这事确实是我那劣徒太过分了。反正你刚才也教训过他了,这事我看就这样算了吧,免得我们之间伤了和气。” “贾兄,你不必过谦。其实这事要怪也只能怪犬子太冒失,可你这徒弟也太过分了。不过几句话就能解决的问题,干嘛非要动手不可呢?犬子不过是一时接受不了邹姑娘的拒绝,想要问个清楚也好让自己彻底明白过来,好断了这个念想。可就算他有些唐突的抓住了邹姑娘的手,令徒也不能说犬子是有意轻薄啊!我听犬子说,后来竟然传成了犬子不满求亲的拒绝而夜晚突袭想要掳走邹姑娘,以致于你天恒门人不顾一切想要擒获犬子,要好好教训教训他这个狂妄之徒。我说贾兄,这究竟是何道理?”早就我替瑞叶检查伤势的时候,就从他口中得知了此事的前因后果。如果不是这样,我也不会对郑 幼文一个晚辈出手。竟然敢出言诬蔑我儿子,不教训教训我心里这怒火要怎么消。 ‘个臭小子,要不是为了你,我何至于对他低声下气的’贾旭东按耐着心里的愤怒,冲我一抱拳低声下气的说道。“是是是,是我这劣徒太冒失,我这个做师父的替劣徒向你和令郞赔不是了。”其实贾旭东早就知道此事的来龙去脉,要不是为了保全郑幼文这个劣徒,他也不必一直对我这么客气。更何况还要顾忌当年我对天恒山的恩情,要不一项趾高气昂的他又怎么如此。 “这倒不用,况且就算赔不是也用不着贾兄代劳啊”我很明确的说出了我的想法,“谁惹得祸,谁就自己来了断,他郑幼文又不是三岁两岁的孩子,用不着你这个做师父的来替他擦屁股。” “司徒兄说得对”贾旭东闻言点头表示赞同,转而冲在一旁服侍的末进弟子吩咐道:“去把你师兄给为师喊进来。” 话一说完,我便有意注意着他贾旭东的表情。果不其然,贾旭东听完嘴角不自然了抽搐了一下,不过很快便又恢复常态。随即我端起刚送上来的茶,优哉的等着郑幼文的道歉。 片刻后,郑幼文走了进来。未等他说话,贾旭东便抢先说道:“幼文,今日之事全是因你冒失引起。你还不快点向司徒师伯、师兄道歉,请求他们的谅解。”其实贾旭东之所以这么说,无非是让郑幼文服个软,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可这个郑幼文却不知其师的好意,不但不服软,反而还很强硬的拒绝道歉。这让贾旭东面子上有些挂不住,竟喊来几名弟子强制按倒郑幼文向我和瑞叶赔礼道歉。 “算了,算了”我冷冷看了一眼按倒在地却依旧强硬的郑幼文淡淡的说道,“这没有诚意的道歉我可受不起,算了吧。我不过是随口说说,何必难为令徒呢。” “司徒海你不要太过分”贾旭东见我这般冷嘲热讽,实在是按耐不住终于爆发了。“我要不是看在当年你对我天恒山的恩情,我会这样对你低声下气。你儿子擅自闯入南雾峰,保不齐没存着什么龌龊的想法。要不是我徒 弟先动手缺了理,我早就动手将你儿子擒下丢出我天恒山了。” “你终于按耐不住了?”我嘴角微微上翘,冷笑着说道:“南雾峰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你会不知道?贾旭东,我司徒海还没蠢到这个地步!别说我儿子没有存在什么龌龊的想法,就算有那又怎么样?不就是因为你那个蠢徒弟也喜欢上了邹小琴,在得知这事后不但不出面阻止,反而躲了起来,想让我儿子知难而退,放弃邹小琴吗?只可惜,你那个蠢徒弟不是我儿子的对手。想跟我儿子抢女人,他还早着呢。” “司徒海,别以为你仗着对天恒山的恩情就可以这么大言不惭”贾旭东气恼道,“就算你儿子在优秀又怎样?还不是被心仪的女人拒绝了。” “好,贾旭东。既然你这么说,我也就不跟你多费什么口舌了”我强压着心里的火说道,“那我们就把邹小琴找来,当面问问她,她究竟是喜欢我儿子还是喜欢你那个蠢徒弟?” “这样最好”贾旭东随口说道,“幼文,去把你胡师姑和邹师妹叫来,就说为师有事要找与她二人商量。” “是”郑幼文点头应道,随即从地上起转身出了广恒殿。 不多时,郑幼文便请来了胡飞娴和邹小琴,同时贾旭东那几个掌事师弟也闻讯赶了过来。呼啦来了这一大帮子的人,有些空荡的广恒殿也显得满当了许多。几人落座后,胡飞娴开口问道:“不知师兄唤师妹与小徒前来所为何事?” “这……倒也不是什么大事,请师妹和师侄前来……”贾旭东闻言有些口吃的说道。 “不知道该怎么说就不要说,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至于这么吞吞吐吐的吗?”我实在看不下去贾旭东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忙打断了他的话,替他说道:“请二位前来,只是想当面询问一下邹姑娘的心意,看看她究竟心仪与谁,是犬子还是代掌门的爱徒?如果犬子真的没有这个福份,也好让他彻底死心,断了这个念想。” 在座几人闻言均是一愣,刚才在南雾峰的事情他们几个也都有所耳闻,但具体是因为什么还理不出个头绪。现在 看来好像事情很简单,无非就是两个男人看上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却对谁也没有表明心意。说白了,就是一段三角恋而已。 “没关系,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就怎么说,我们不会为难你也不会强迫你”我见邹小琴半天没有回音,忙道。 “说吧,小琴。把你心里的想法都说出来”胡飞娴在刚才听完我的话后,心中便一个劲的寻思,‘如果小琴不把心事说出来,这件事可能会没个完。’这下见我怎么说,便在一旁鼓励小琴说出心中所想。 “我……”邹小琴定了定神,开口说道:“小琴一直将郑师兄视为兄长,从未有过半分情愫存在。而对于司徒公子,小琴实在不知心里对他的这份感情归于何类,是兄长般的亲情还是……” 听到这我已经清楚了她的想法,看来胡飞娴说得没有错,虽然有些犹豫,但瑞叶确实在她心里占有了一定的位置。不过因为亲情先入为主的关系,她始终拨不开这层薄纱,所以到现在她也没有弄清楚瑞叶在她的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究竟是兄长还是恋人。确定了我的想法后,我忙打断了邹小琴的话,问道:“小琴,我问你,刚才瑞叶去南雾峰找你的时候你心里是个什么感觉?在瑞叶被你郑师兄发现后二人动手时,她心里又是个什么感觉?在瑞叶后来被你诸位师兄弟围困,你心里又是个什么感觉?” “……”邹小琴愣了愣神,陷入了沉默。 “先不急着回答,想清楚了再说”我见她陷入了沉默,忙劝她放松些。 “在看到司徒公子来到南雾峰的时候,我心里有一些开心;再看到司徒公子与郑师兄动手的时候,我心里很紧张,生怕他会被师兄所伤;再后来司徒公子被众师兄弟们围困,我心里即担心又害怕,心里只盼他可以平安脱困”过了没多久,一直沉默的邹小琴道出了心中所想。 闻言,我微微点了点头,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暗中掐了瑞叶一把。瑞叶一吃痛,‘啊……’的大叫了一声。就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邹小琴却显得很紧张,“叶哥哥,你没事 吧。” “哈哈哈,你叶哥哥当然没事了”我大声笑道,“小琴,现在你是否能够弄清你的心里到底装着谁了吧?” 邹小琴闻言一愣,转而羞红着脸微低下了头,用那积极微小的声音说道:“叶哥哥。”虽然邹小琴的声音完全可以与蚊子的叫声媲美,但却可以很容易的钻入我们在座几人的耳中。在得到邹小琴准确的答复后,我一脸完胜的表情看着贾旭东,双眼中充满了挑衅。 看着一脸羞红的邹小琴,胡飞娴低声问道:“小琴,那你是否愿意接受求亲?” “全凭师父作主”邹小琴闻言脸颊更加红晕,只是小声的说了一句便缩回到胡飞娴的身后,不肯视人。 “既然邹姑娘没有反对,贾兄就收下我这聘礼吧”说着,我将装有寒玉散的乌檀木盒掏出,放在了贾旭东的面前。 此时的贾旭东望着面前的乌檀木盒,一时不知该不该收下。如果收下,那刚才与我的这般争执是为了什么;如果不收下,岂不显得自己很小气,面子上也挂不住。贾旭东是左右为难,一时陷入了僵局。而一直默不作声的郑幼文却怒火中烧,趁人不备一个箭步冲到了邹小琴的身旁,手握长剑抵在了她的玉颈之上,口中大声的喊道:“我不同意。” 我好笑的看着郑幼文,说道:“你不同意?你算个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 郑幼文双眼通红的看着我,喊道:“小琴是我的,是我的……”郑幼文越说越激动,手中的长剑哆哆嗦嗦的划破了邹小琴的肌肤,艳红的鲜血宛如红玫瑰一般在白净的肌肤上绽放开来。 瑞叶见到邹小琴受伤,心中一急无所顾忌的将血髄珠击了出去。包裹在红光之中的血髄珠,如离弓之箭一般飞了出去。虽然此时的郑幼文被情字所迷,但还是在血髄珠即将击中面门之前躲了过去,并利用手中长剑将血髄珠弹了回来。只可惜,郑幼文力度不够,血髄珠并没有顺着来路返回,而是斜着便冲矗立在广恒殿当中天恒山开门祖师广成子的塑像冲去。只听‘哗啦’一声响,矗立在此数千年的广成子便成了个独臂残身。 (本章完)

第十二卷 第三十七章 十方灭绝阵 随着‘哗啦’一声响,矗立在广恒殿正中天恒一脉的创派祖师广成子的塑像成了断臂残身。塑像被毁在座众人为之一惊,纷纷跪拜在塑像身前,惊恐万分。想这塑像矗立在此已有数千年,没想到今日竟被毁仅剩半臂残躯,别说他天恒门人了,就连我这个外人也觉得不可思议。不过我并没有感到有什么可惊慌的,反正这塑像被毁与我与瑞叶没有半点关系。虽然塑像是毁在血髄珠下,但造成现在这个局面的并不是我们,而是他天恒逆徒郑幼文。尽管我是这么认为的,不过看他贾旭东怒发冲冠的模样,恐怕已经将我和瑞叶一同归为凶手列队里了。而罪魁祸首郑幼文也在众人跪拜下身的同时也被自己的鲁莽所震惊,紧握手中的长剑脱手而落,身子一软瘫坐在了地上。在郑幼文倒地的同时,一旁的瑞叶飞身扑了过去扶住了邹小琴,并紧张的询问着她的伤势如何。在得知她并无大碍后,瑞叶这才松了口气。 “放开她!”这时跪在正中的贾旭东起身冲瑞叶大声叫道。 瑞叶一惊,才发觉自己的手始终环抱着邹小琴,忙松开了歉声说道:“不好意思。” “司徒兄,请你们离开吧!”贾旭东并没有多加搭理其他,而是板着脸对我严肃的说道。 “也好,出了这种事我也帮不上你们什么忙,叶儿我们走”我点 了点头叫过瑞叶,“五天后,我会同犬子再来,商谈犬子与邹姑娘的亲事。” “不必了”贾旭东冷冷的说道,“这桩亲事就此作罢,你们请回吧。不送!”说完,转身往塑像走去。 “贾兄,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解的问道。 “怎么,你不明白?”贾旭东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我,“毁了我天恒祖师的塑像,还想要迎娶我天恒弟子?司徒兄,你认为这可能吗!” “为什么不可能?”我回问道,“你天恒祖师的塑像又不是犬子毁的,犬子为何不能迎娶你天恒弟子?” “虽然塑像不是毁于他手,但塑像被毁却是因他而起。我没有因此怪罪他已经是给足你面子了,你还想要和我天恒结亲?司徒海,你做梦去吧!”贾旭东冷冷的看着我,双目微瞪。 “贾旭东,你不要太过分”我反驳道,“就算塑像是因犬子而被毁那又怎么样?我承认塑像被毁犬子有****的责任,但如果不是你的好徒弟被情欲冲昏了头脑作出这等事,犬子又怎会出手?归结起来,都是你的好徒弟惹出来的祸,干嘛要赖在我儿子的身上。” “我过分?”贾旭东气愤道,“司徒海,要不是你突然前来求亲,这所有的一切都不可能会发生。别的话我不想多说,天恒山不欢迎你,请吧!”说完,不客气的一摆手不再多言。 “好, 既然天恒如此待客如此,我再待下去岂不是自取欺辱”我忿忿的说道,“反正这塑像都毁了一半了,这剩下的一半再留着也没什么用了……”说着,我召出水灵珠反手击了出去。一道蓝光闪过,那破损的塑像便成了一堆石屑。 “司徒海,你竟敢如此放肆”塑像被毁的瞬间,跪拜在前的众人忙起身,吃惊的望着我,贾旭东更是怒不可遏,“如果不是念及你对我天恒有恩的份上,我不会以礼相待。没想到,你竟敢将我天恒祖师的塑像彻底摧毁。司徒海,今天你休想离开天恒山。众天恒弟子听令,布十方灭绝阵。”随着贾旭东一声怒斥,天恒山众弟子心中为之一振,暗中揣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要动用天恒决刹十方灭绝阵。尽管天恒众弟子不明就理,但仍旧放下了手中的一切,迅速赶往天恒各峰,联手布阵。 “十方灭绝阵?师兄这是不是……”胡飞娴闻言面色一惊,赶忙出言劝道。 “胡师妹,这是天恒一脉与他司徒海之间的恩怨,你不必多言”贾旭东出言打断了她的话,“既然他有胆摧毁祖师塑像,就别想着可以轻易离开天恒山。” “既然你这么有把握,那就让我见识见识天恒决刹,十方灭绝阵的厉害吧”我全然不把他的话放在眼里,淡淡的说道。 “好……”贾旭东嘴角微微上翘,“ 司徒海,我们手底下见真章吧。”说着,挥舞着一双肉掌咄咄击来。 这,我难道就会怕他不成?既然他贾旭东为我动用了十方灭绝阵,我又怎好驳了他的面子。我淡淡一笑,挥舞着双掌和他纠战在一起。交战数十回合后,贾旭**然向后一跳,转身飞离了广恒殿。同时,他那几位师弟也一同飞了出去,唯有胡飞娴没有动作,只是静静的留守在邹小琴身旁,面上没有任何表情。我对瑞叶简单的吩咐了两句,便飞身出了广恒殿。 “这阵势真是够大,只是……”我飞身出了广恒殿,扫视了一眼四周,“不知这十方灭绝阵是否真的有传闻中的那么厉害?” “司徒海,你不要太嚣张”凌空飞旋的贾旭东怒视着我,大吼道:“布阵!”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早已等候在各山峰的天恒弟子均手掐灵决,共同布起十方灭绝阵。 “既然我可以给你足够的时间布阵,就没有退却的打算。我究竟是不是太过嚣张,你自然会明了”我凌空飞起,目视着贾旭东淡淡的说道。 “那好,就让你尝尝天恒决刹十方灭绝阵的厉害”贾旭东双手掐决大喝了一声,“疾!” 随着贾旭东的一声怒喝,天恒绝顶瞬间刮起一阵风沙,风沙来势汹汹,只片刻便使天恒山陷入混沌之中。狂风猛烈的嘶吼在耳边徘徊,沙尘飞扬使我的视线 变的一片模糊,竟分辨不清东南西北。我靠着手中水灵珠散发的淡淡余辉,一点一点摸索着向前飞去。突然前方闪出一丝光亮,转眼间就见数万道金光向我射来,如不是我及时召出碧潭剑护住周身,此时的我恐怕已被这万道金光穿透。为了避免成为刺猬,我急忙调转方向向后飞去。就在身后金光停止追击的时候,我的眼前出现了一片仿佛没有尽头的森林,而在我为这片突然出现的森林而纳闷的时候,数万棵粗壮的巨树被凭空出现的力量连根拔起,如开弓之箭一般向我袭来。见状,我忙停下了脚步,一边躲闪着巨树的飞袭一边往左飞去。为了躲避身后巨树的袭击,我一刻不停的飞行,待我发觉身后巨树已经没了踪影之时,此时的我竟然飞行在一片**的上空。未等我多喘两口粗气,脚下的**突然翻滚起来,一道道水柱宛如喷泉一般从脚下喷出。随着水柱的喷射,数十丈高的巨浪如排山倒海一般向我袭来。未免遭殃,我又是急速调转方向,往后方飞去。好不容易飞离了**,谁知前面竟然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一座座**的火山。火红的岩浆在山口处沸腾,而高温而产生的热浪向我迎面扑来。随着热浪的突袭,沸腾的岩浆已经从火山口溢了出来,宛如万马奔腾一般向我奔来,其势唯有之前的巨浪可相比拟。 (本章完)

第十二卷 第三十八章 十方灭绝阵(下) 三十七章应该是‘十方灭绝阵上’地君一时失误把‘上’字给忘记了,所以三十七和三十八两章的内容是不同的。 “黄沙、金光、苍树、巨浪、岩浆,这不正是代表五行的金木水火土吗?”就是熔岩奔腾的瞬间,我脑中突然闪过几个画面,而这几个画面拼凑在一起竟然让我想通了我所面临的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闪身躲过奔腾的熔岩,急速往之前那片**飞去。飞抵**的上空,已然恢复了平静的**再次翻滚起来,数百道水柱二次喷发,数十丈高的巨浪再次袭来。不过这回我并没有行之前一般离开,反而静静的等待着巨浪的侵体。就是巨浪即将扑上的瞬间,我反手击出了水灵珠,同时手掐灵决大声喝道:“容纳百川,收!”只片刻功夫,巨浪、水柱连同脚下那片**均被收入水灵珠之中,此间再无半分水的迹象。吸入整片**之后,我收起水灵珠快速往火山返回。未等火山熔岩二次喷发,我二次击出水灵珠,大声喝道:“川流不息,行。”随着水灵珠的飞起,滚滚水流如倾巢一般涌出,炽热的岩浆遇上了冰凉的流水,升腾起大片的水雾。待水雾渐渐消散,岩浆已经彻底失去了温度,形成了大片灰黑色的岩浆岩。我莞尔一笑收起水灵珠,探身飞入矗立在中火山之中惟一一个没有喷发岩浆的火 山,从火山心腹处取出一块微热的晶石‘火炎晶’。我笑着收起火炎晶,一路向右飞去。一路我利用火炎晶将射袭而来的金光打散,将盘旋在其中的金光晶收入了囊中。随后依照同样方法利用金光晶破了苍树,得到了隐藏群树之中的木苍晶。我摊开双掌,望着掌中的火炎晶、金光晶、木苍晶和同**一起被吸入水灵珠中的水息晶淡淡一笑。转而将木苍晶拿起往空中一掷,飞旋在空中的风沙停息了。转眼黑暗离去,光明回转,又显出了天恒山原来的样貌。随即我伸手一抓,将空中的木苍晶和泛着土黄色光辉的土沙晶收入掌中。 “这五行之晶我就当是破阵的礼物收下了”我随手将手中的五块晶石收了起来,笑着对立在天恒主峰铁青着脸的贾旭东说道。 “看来我真的是低估你了”贾旭东脸上写满了惊讶和疑惑,“没想到,就算动用十方灭绝阵也没能把你困住,就连五行之晶也落入了你的手中。也罢,今日有你无我,出手吧。” “干嘛说得这么悲壮?”我轻声笑道,“不过破了你一个阵法而已,至于你要以命相搏吗?” “废话少说,看招”贾旭东没有打算多加辩解,祭起赖以成名的穿云剑向我袭来。 既然他都出手了,我也不必多费唇舌,祭起碧潭剑拦住了穿云剑的去路。虽然他手中的穿云剑是把不 可多得的飞剑,但对上我的碧潭剑也只有挨打的份了。不过短短十数十个照面,穿云剑便在碧潭剑的剑光的打压下失了气势。这时只听锵的一声,穿云剑便从中间断裂开来成了两截,从半空中坠落。同时,贾旭东心头一紧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身子跌跌撞撞的向后退去。穿云剑的断裂和贾旭东的受伤,无形中让分立各峰的天恒弟子怒火升腾。未等贾旭东作何反应,天恒诸弟子便祭起手中飞剑,纷纷向我袭来。我望着由各色剑光组合而成的缤纷色彩淡淡一笑,反手击出了水灵珠。水灵珠散发的淡淡水光宛如一道屏障将所有的飞剑阻断在空中。就在我准备将飞剑反手击回的时候,从西面飞来一青一红两道剑光。剑光落定,显出了两位女子的倩影。我定睛一看,其中一个竟是胡飞娴,而与她同来的那位赫然是多年未见的林如佳。林如佳刚一定,忙大声喊道:“司徒公子,能否看在如佳的面上放过这些晚辈。” “没想到我们竟会在这个状况下再见面”我微眯着双眼缓缓说道,“既然林姑娘开口,我自不会驳了你的颜面。”说完,我拂袖一挥将飞剑原路送回并收回了水灵珠。 “如佳带诸弟子谢过司徒公子”飞剑飞回的同时,林如佳委身一礼冲我说道。 “林姑娘不必多礼”我摆了摆手,转而冲广恒殿那喊道 :“叶儿,我们该离开了。”话音未落,就见瑞叶从广恒殿内飞去,与他同时出现的还有邹小琴。 “邹姑娘,你是否愿意背弃天恒山,随我们一同离开?”我看着瑞叶眼中流露出的不舍,低头望着在胡飞娴身旁的邹小琴随口问道。 “……”邹小琴闻言不知该如何回答,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小琴,如果你真的喜欢他,就随他去吧”林如佳看着默不作声的邹小琴开口说道。 “小琴,你师姑说得对,如果你真的喜欢他就随他去吧”一旁的胡飞娴抓着邹小琴的手说道,“不用顾念师父。师父明白牵挂一个人的苦楚,师父不会为难你。师父只希望你可以幸福,不要后悔今日所作的决定。” 听完胡飞娴的话,邹小琴坚定的点了点头,彷佛想通了什么,随即大声冲半空喊道:“叶哥哥,我真的好喜欢你。可我不能背叛师门,背叛养我育我的师父。叶哥哥,我不会跟你离开的。从今起,你就忘了我吧,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见过!我会把你永远埋在心底,永远不会忘记你。”当然这最后一句,邹小琴她并没有喊出口,而是默默在心中念着。 “走吧,这里已经没有值得我们留恋的地方了”听着邹小琴的诀别,仿佛让我回到了多年前,回到了那个我被林如佳拒绝的凄凉夜晚。淡淡的甩下这句话后,我紧紧抓着一 脸悲伤的瑞叶的手,驾云离去。却不知在我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一滴清泪从林如佳的眼角滑落,在地上溅成了八瓣。 “师姑,我随你一起在西楚峰潜修吧”邹小琴目送着心爱的人离开后,抬手擦去了脸颊的泪痕冲林如佳说道。 “既然决定,便不要后悔”林如佳点了点头,同邹小琴御剑飞离了天恒主峰,回到了多年不曾踏出的西楚峰。 与此同时,东胜神洲九仙山桃源洞内闭目打坐的广成子突然睁开了双眼,面无表情的喃喃语道:“十方灭绝阵被破,三界恐再无宁日。”说完,广成子缓缓闭上了双眼,继续打坐。 同时,距九仙山千里之遥的太华山,在云霄洞内打坐的赤**也睁开了双眼,不过他却没有如广成子一般冷静。他在感应到十方灭绝阵被破,五行之晶被夺后忿忿不已。当下对一旁的赤云童儿吩咐了几句,便起身飞离了玉华山。经过数日的飞行,赤**离开了东胜神州来到了南儋部洲天恒山外五百里的玉擎山浮光洞。从守洞的浮光童儿口中得知不久前天恒山发生的一切后,当下决定去找那位摧毁天恒祖师塑像、破了十方灭绝阵、夺了五行之晶的罪魁祸首算账。许是上天并没有对他多加眷顾,待他寻到青松谷时,青松谷早已人去谷空。也使我与他的首次相遇推迟了数十年,不过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本章完)

第十二卷 第三十九章 梵净借宝 离开天恒山后,我一路驾云回到了青松谷。双脚刚一落地,我的心突然莫名一动,我忙屈指一算,竟发现原是白素素大难临头。我随口对缘春交代了几句,便驾云飞离了青松谷。之所以没带任何人前往,一方面这件事必须由我前去才能解决,另一方面我实在放心不下瑞叶。自打离开天恒山,这一路上他就未曾开过口。要不是白素素灾祸临头,我是说什么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青松谷的。 我一路驾云飞速来到梵净山。我刚飞至梵净山金顶,就见庙宇前有一小沙弥在此等待。我忙按下云头,单手立掌行礼道:“小师父,可否通报一声,就说司徒海有事拜见尊王佛。”小沙弥闻言回礼道:“师尊早已算出施主今日会来,特命小僧再次守候。”说完,小沙弥把手一伸,“司徒施主,请。”“有劳了”我点了点头,跟随小沙弥迈步往庙宇内走去。 “请司徒施主稍候,容小僧进去禀报一声”小沙弥带着我行至一间禅室外,停下了脚步对我说道。 “司徒施主来了,贫僧有礼了”未等我回应,就见禅室由内推开,一个大和尚从里面走了出来,向我行礼说道。 “原是了然大师,有礼了”我见来人正是了然忙行礼道。 “师尊已然久候多时,司徒施主请吧”了然微点了点头,把手一伸示意我自往内去。 “有劳了”我点了点头,举步往禅室走去。 禅室内,除了一方矮塌再无他 物。一脸祥和的弥勒佛端坐在榻上,微闭双眼似在静思。见状,我忙走上前,躬身行礼道:“尊王佛,有礼了。” “司徒施主来了”弥勒佛微微睁开双眼,开口说道。 “想必尊王佛已然知晓我此番前来的目的,不知……”我略有顾忌的说道。 “司徒施主不必多言,你的要求本尊自会应允”未等我把话说完,弥勒佛便打断了我的话,“只是希望司徒施主不要为难我那师侄。” “尊王佛放心,我不会插手其中,我只是希望能借此救下鄙师妹一条性命,免得加深此番因果”我随口说道,“令师侄与鄙师妹之间的因果,还是让他们自行解决的好。” “那就多谢了”弥勒佛双手合十口诵了一句佛号,随即伸手将我此行所取之物交给了我。 “尊王佛,多谢了”我收起此物说道:“今借此物避此一劫,二十年后定当原样奉还。”说完,我冲弥勒佛再次躬身一礼,随后退出了禅室。 退出禅室后,我对一直守在室外的了然寒颤了两句后,驾云飞离了梵净山。 了然目送我离开后,转身返回了禅室,看着弥勒佛随口问道:“师尊,这么做是否有些不妥?”弥勒佛淡然道:“世间诸事,皆为因果循环。如果此番我们袖手旁观,将来恐生诸多变故。了然吩咐下去,从今日起门下弟子可入世修积功德,我梵净山重开门户,广纳四方有缘之人。”“是,师尊”了然应道,转身离开了 禅室。了然离开后,弥勒佛闭上了双眼继续静思,祥和的笑容依旧不败。 飞离梵净山后,我一刻不停的往钱塘赶去。未等我到地头,就见钱塘的上空佛光大盛。我暗道不妙,急速向前赶去。 钱塘城内一户人家的后院之中,就见一个身穿明黄僧衣外披绛红袈裟的和尚不停的敲着手中的木鱼。不远处只见一个乌黑钵盂钵底朝上、钵口朝下盘旋在半空中。钵盂发出一道金光直直罩在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身上,女子痛苦的抖擞着全身。随着金光越来越盛,女子的身体越来越软眼看就要瘫坐在了地上。这时,一个身穿青衣的女子提着长剑向和尚刺去。只可惜,以青衣女子的身手根本对付不了和尚,短短几招便被和尚一掌打在肩头摔了出去。而在和尚的身后不远,瘫坐着一个男子,男子的怀中竟然还有一个不足月满的婴儿。 “住手!”待我飞速赶到地头,白素素已经无力在与佛光相抗,俯卧在地上眼中不舍的望着不远处许仙手中的婴儿。见状,我忙大声喝阻。 “来者何人,为何阻我收伏这妖孽?”法海和尚一惊,顺着声音望去。 “我是谁并不重要,你也无须知道”我按下云头,挡在白素素的身前冷冷的说道。 “既然不重要,贫僧也就不多过问了”法海看了我一眼,随口说道:“贫僧实乃为民除害,道友还是不要插手为好。” “法海,休以为民除害为借口残害无辜” 我忿忿的说道,“你不肯收钵?也罢。我本不想插手这段因果,看来我要失言了。”说完,我反手召出水灵珠,大力的超钵盂砸去。盘旋在空中的钵盂本就没有任何着力点,虽然得法海法力支持不得坠落,但也经不住水灵珠的大力相撞。只几下,钵盂便摇摇欲坠。 对面的法海一惊,忙行法收回了钵盂,怒视着我说道:“道友究竟是何人?为何与贫僧作对,就这妖孽?道友可知此妖孽为逞一己之私,竟然水漫金山致使钱塘无故死伤数千百姓。贫僧所作,乃是替天行道。” “法海,你莫要血口喷人!”无钵盂所制的白素素勉力坐起,大声骂道:“当日若不是你掳走我家相公,我岂会闹上你金山寺,又怎会犯下这滔天罪孽?” “师妹无需多言,为兄自然明了其中曲折”我回头冲白素素点了点头,示意她稍安毋躁。 “什么?你是这妖孽的师兄”法海闻言脸色一变,暗中准备将伏魔钵再次抛出。 “法海,我劝你妄动”在法海吃惊之际,我就提防着他。见他稍有动作,我忙大声喝斥道:“你的钵盂可制妖制鬼制精制灵,可制不了人。在它们眼中这钵盂是命里克星,可在我眼里它还比不上一个吃饭用的碗。我已应允他人不会为难你,可你别自讨苦吃,否则休怪我手下无情。虽然水漫金山是鄙师妹一时糊涂造下的无边杀业,但作为你这个始作俑者……法海,你难辞其疚!” 我怒视着他的双眼,继续说道:“想你也是西方罗汉尊者,心胸竟然如此狭窄。法海,你枉休佛道慈悲!” 法海闻言怒不可遏,扬手抛出伏魔钵,大声喝道:“今日不论如何我都要收了这个妖孽,替钱塘无故死伤的数千百姓讨个公道。” “看来,我和你的梁子算是结下了”我微微一笑,施出袖里乾坤之法将抛出的钵盂收入了袖中。“这个公道不用你讨,鄙师妹造下的无边杀业自由她独自承担,不必假手与人。”说完,我回过头看着白素素,轻声说道:“素素,这场灾劫怨不得人,怨只怨你动了凡心。师哥虽然此时救你一命,但你要为水漫金山付出代价。师哥要将你关入宝塔之中修身理性,以枯禅消抵杀业,以解那些灵魂心中的怨气。二十年后,杀怨抵消,师哥自会将你放出宝塔,与家人团聚。” “师哥,素素明白,素素自当铭记师哥所言,在塔中修身理性抵消前孽”白素素闻言点了点头,开口说道。 “既然你已明了,师哥就什么也不多说了,进塔吧”我随手抛出一团金光。金光一出瞬间扩大无数倍,整个钱塘均笼罩在金光之中。随即我俯身扶起白素素,双掌一推将她推入金光之中,消失不见了。随着白素素隐身不见,金光渐渐缩小。同时缓缓从空中落下,稳稳的落在了我的掌中。 “雷锋塔!”一旁的法海见金光退却显出一物,顿时双眼呆滞失声惊唤道。 (本章完)

第十二卷 第四十章 雷锋夕照 “不错,正是雷锋塔”我将掌中只有数寸高的宝塔收了起来,转身说道:“法海,这段恩怨二十年后自有人向你讨还。临别劝你一句,往事已矣,多纠无益。你走吧!”法海闻言轻叹一声,便悄声离开了。法海离去后,我信步来到小青的身旁将她扶起,并掏出一枚丹药让她服下,让她先调息一下伤势。随后,我迈步向一旁瘫坐在地上的许仙走去,“许公子,不必太过难过,你与鄙师妹缘分尚存,待鄙师妹赎满前孽,自有重聚的一天。” “公子,你说的是真的?”许仙闻言忙回问了一句,以确定我所言虚伪。 “那是自然”我点头应道,“只是鄙师妹造孽太多,二十年的时间恐怕不足以偿还一切。” “公子可有什么良策,只是能够替娘子恕罪,许仙万死不辞”许仙闻言期盼的望着我信誓旦旦的说道。 “办法不是没有,只是……”我有些为难的说道。 “不管什么方法,许仙自当尽力去做,只求替娘子减轻罪孽,让我一家能够早日团聚”许仙随手抹去脸上的悲伤开口说道。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我随口说道,“唯一的办法就是你带发出家,为那些亡与水漫金山的冤魂每日诵读往生咒,以求他们能够放下心中怨恨,早日投胎轮回在世为人。” “这……” “怎么,舍不得吃苦?”我见他面落难色,话语中不免对他有些鄙夷。 “不是,只要能替娘子赎罪,许仙就算去死也不会多眨下眼 睛”许仙摇头说道,“只是小儿尚不足月,许仙不忍抛下他。” ‘看来许仙他并不是个薄情寡义之辈’闻言,我心中不免替素素开心。“这你放心,令郎与我有缘,我自会照顾他周全。” “有公子这句话,许仙就安心了”许仙点了点头,双手紧了紧怀中的幼子。 “好了,这里不易久留,随我走吧”说完,我转头朝小青望去,“小青,伤势好些了吗?” “公子,小青好多了”小青睁开双眼开口说道。 “那就好”我点了点头,“我们走吧。”说完,我右脚轻轻一踏,一朵白云从地面升起,托着我们三人缓缓升上了半空。不多时,我驾云来到西湖南岸南屏山上。我探手囊中取出数寸高的雷锋塔,往下一掷。雷锋塔塔底冲下,稳稳的落在了日慧峰下。宝塔刚一落地便开始暴涨,转眼间便成了**的七层塔楼,三个金漆大字‘雷锋塔’在夕阳的照映下闪闪发光。安顿妥当后,我继续驾云载着许仙父子和小青一路往梵净山而行。 “许仙,在此好生随了然大师修行,不必挂念仕林”我轻轻拍了拍许仙的肩头宽慰的说道。虽然钱塘附近也有不少庙宇,但我还是觉得让许仙在梵净山带发修行较为妥当。在对了然大师说明一切后,了然大师便满口答应了下来。为让许仙能够安心念佛,我特意在梵净山多留了二日,以解他思子之念。 “公子放心,许仙自当安心理佛,以解娘子罪孽”许仙点了点头,不舍的将怀里的 幼子仕林递给了我。 “了然大师,有劳了”我接过仕林冲了然躬身一礼后,便带着小青一同驾云离开了梵净山。经过两个时辰的飞行,我带着小青回到了青松谷。双脚刚一落地,就见缘春焦急的迎了出来,双眼微微发红。见状,我心里咯噔一下,赶忙问道:“春儿,发生了什么事?” “师父,景伯伯去世了”缘春难过地说道。 “什么?景哥哥他……”听到这一噩耗,我的心彷佛揪到了一起。“是什么时候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就是不久之前”缘春开口说道,“是明武来报的信,叶哥哥已经随明武回去了。”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我没有任何的察觉!”我仰天一声大吼,发泄着心中的悲痛。不过短短半月时间,云翔表哥和司徒景相继过世,白素素又因犯下天条险些命丧法海之手。这是为什么,难道真的是喜无双喜,祸不单行。“春儿,你这就去王府帮忙料理一切。小青你也去,好生照顾仕林。我要去地府走一趟,少则三日多则五天,我定回来。告诉明武、明英,景哥哥定要等我回来在下葬。”说完,未等二人回应,我便施展纵地金光法往地府行去。 “薛哥哥,你在不在?在就快点出来”来到地府,我一路急行至轮回殿,见殿内没有人便大声的叫喊起来。可喊了半天,却没有回应。我气得一跺脚,转身离开了。 “咦?小海你怎么来了?”我刚走出殿外,就见王薛迎面走了过来, 见到我有些吃惊的问道。 “你又跑哪去闲逛去了?”我有些气恼的回敬了一句。 “呵呵,我只是……”王薛挠了挠头发,憨憨笑道。 “我现在没功夫管你这些”我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我问你,景哥哥的魂魄到了地府没有?” “什么意思?司徒景死了?”王薛疑惑的看着我随口问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会不知道?”我闻言一愣,赶忙问道。 “我确实不知道”王薛摇了摇头,“我只管往生,命终不归我管。” “什么往生、命终的我不管,我只问你你能不能找到景哥哥的魂魄,我要见他”我有些不耐烦摆手说道。 “这,我去帮你查查好了”王薛应道,“你进去等我,我去去就回。”说完,王薛便转身离开了。 既然如此,我就算再急也没有用。于是便转身返回了轮回殿,安心等待着他的消息。半个时辰后,王薛从殿外走了进来。见状,我忙从椅子上起,向他跑了过去。走近身前发觉他的脸色有些不好,心中顿时咯噔一下,忙开口问道:“怎么样,查到了没有?” “没有”王薛摇头说道,“我翻遍了鬼门关的过往记录,根本就没有司徒景这三个字。后来我又去找了大哥,可仍是一无所获,就连生死簿上也只有草草几行字,记录了他的生辰和寿元而已。” “怎么会这样?”一听,我有些慌了神。人死魂必归入地府,如果一个人的魂魄没入地府,只有两个原因。一是此人怨恨太深 或者执念太深,不敢入地府。二是此人的魂魄被人所掳,成了祭炼之魂。如果是第一个原因那还好说,怕就怕是第二个原因,如果真是这样,那景哥哥岂不……我实在是不敢在往下去想,生怕想多了就会成了现实。 “你别太难过,司徒景应该是没有什么危险才是”王薛见我有些失神,忙拍了拍我的头轻声说道:“大哥说,虽然生死簿上没有他太多的记录,但这种事其实说来也算不上是很奇怪。因为有许多修行之人,在兵解后要重入轮回,所以对于他们来世的种种生死簿上并不会有太多的详情。而在这些人之中,有一部分是为了再修人身,他们会在转世数年后重启记忆,回归修行。而有一部分转世不是为了再修人身而是为了偿还前孽,所以他们只有在转世之身寿尽之时才会回归修行。据大哥猜测,司徒景应该是属于后一种。不过好像有人故意要隐瞒他的踪迹,所以就连大哥也推算不出他现在的行踪。不过他现在没事,这点大哥可是向我保证过得。” “真的吗?你不是骗我的吧?”虽然他说的头头是道,但我终究还是有些不大相信。我微杨起头直视着他的双眼,想从他的眼中得到一个可以让我心安的慰籍。 “当然了,你薛哥哥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你就放心好了”王薛抬手在我的鼻子上轻轻一刮,笑着说道。 “谢谢你,薛哥哥”看他一脸的轻松,我的心也安稳了许多,嘴角微翘回了他一个感激的微笑。 (本章完)

第十二卷 第四十一章 云翔失踪 “对了,我翔表哥呢,他投胎了没有?”知道司徒景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我也就安心多了。一心为他所急,差一点把云翔表哥的事给忘了。 “他……”王薛闻言脸色突然一变,冷静中透着一丝自责,“云翔,他不见了。” “不见了?”我惊疑的看着他,“什么意思?” “具体的我也说不大清楚,总之一句话,他不见了”王薛憋着嘴对我说道。 “轮回王,你最好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无缘无故,翔表哥为什么会不见了!你要是不给我个明确的答案,我今天就掀了你这轮回殿!”我瞪大了双眼,怒吼道。 “这……我真的是不清楚嘛”王薛甩了甩手,一脸的无奈。 “不清楚是吧?好,我就让你好好想想清楚!”我狠狠的一咬牙,大袖一挥将堂中摆放的案几挥起,案几在空中翻了两翻摔在地上散了架。 “你还真动手啊”王薛见状大声喊道,随即急走两步来到散了架的案几前,略显悲痛的说道:“我的紫檀木几啊……” “少在这跟我装腔作势”我几步来到他面前,抬脚在散了架的案几上狠狠的跺了几脚,“一句话说还是不说?不说,让你那个紫檀木床也和这案几一个下场!” “不要!”王薛闻言一把抓住我的准备迈开的腿,眼泪汪汪的看着我很委屈的说道:“翊爷,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就可怜可怜我,放过我和我的床吧。”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我冷冷一笑,用力甩开他的双手,大步往内室走去。 “小祖宗,我说还不行吗?”王薛飞身来到我的面前拦住我了,一脸惨败。 “早这么痛快不就结了”我轻哼了一声,来到一旁的太师椅上坐下,“快点从实招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情是这样的……”王薛垂头丧气的在我身旁的椅子上坐下,开口说道:“自你离开后,他每天都去帮孟婆的忙以此来打发时间。几天前,孟婆见断魂草没剩多少便准备去噬魂峰采一些回来。临行前,还特意问了问云翔想不想跟她一起去?云翔见她这么热情,也就没有推辞跟着孟婆去了噬魂峰……” “噬魂峰也是他能去的地吗?”听到这,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孟婆竟然敢带云翔表哥去噬魂峰,这不是让他去送死吗?别说他一个魂魄,就算是修行多年的鬼魅也不敢轻易上噬魂峰。孟婆不,八婆,我跟你没完!我蹭的一下从椅子上起,准备去找孟婆算帐。 “你这是要去哪?给我回来”王薛见我怒气冲冲的要离开,忙伸手一把将我拽住,按回了椅子上。 “你说我能上哪?找孟婆这个八婆算账啊!”我气呼呼的回应道。 “听我把话说完成不成?这么激动干什么”王薛劝道。 “你说吧,等我说完我在去找她算帐”我强忍着蹭蹭直冒的怒火,等他继续说下去。 “你这脾气就不能改一改?”王薛轻叹了一声,继续说道:“其实以孟婆的道行, 保护一两个魂魄不受噬魂花的侵害那是绰绰有余的。更何况,看在你的面子上她也不能让云翔去犯险不是?孟婆带着云翔来到噬魂峰后,特别交待他不要靠近半步,甚至还特意给他留了一块救命玉牌。告诉他,万一要是遇到危险,只要在玉牌上轻轻一敲,孟婆她那里便会有所感应。孟婆千叮万嘱后,才独自上了噬魂峰。可不过短短两刻钟的时间,待孟婆从噬魂峰下来,云翔他竟然没了踪影。孟婆寻遍了整座噬魂峰,却连他半个身影都没寻见。” “是不是翔表哥遇到了什么危险?”听到这,我心头一紧忙打断了他的话,关切的问道。 “恐怕不是”王薛摇了摇头,“孟婆说,她自始至终都没感应到玉牌有传来任何的危险讯号。而且,她还说,自己与玉牌之间的感应就好像被人生生切断了一样。玉牌寻不到她,她也同样寻不到玉牌。” “那是怎么回事?”我赶忙问道。 “不清楚”王薛又是一阵摇头,“后来,我和孟婆、小白小黑、小牛小马,将整个噬魂峰来了个地毯式搜索。甚至,将方圆数十里的地方都寻了个遍,可仍是一无所获。用小白的话说,云翔就好像凭空在地府里消失了一样,让我们无处寻查。” “完了,翔表哥不会是灰飞烟灭了?”我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失魂落魄的喃喃低语道。 “你别泄气,事情还不至于这么悲观”王薛拍了拍我的手臂,“虽然我不知道云翔他 现在到底在哪,但我可以跟你保证,云翔他一定没有事。” “你凭什么说得这么肯定?照你刚才的说法,除了灰飞烟灭还有其它的解释吗?”我苦笑道,“我知道你不希望我太难过,可你也不必说这种不着边际的话来安慰我。好了,不打扰你了,我回去了。”说完,我摇摇晃晃的起身,拖着无力的双腿一步一步向外挪去。 “你给我住!”还没走出几米,王薛便一把拉住了我,冲我大声吼道:“给我好生在这待着!你要是再敢往外走一步,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不走?我还留在这干什么!”我声嘶力竭的吼道,“景哥哥离开了我,翔表哥也离开了我,与我最亲近的人一个个的都离开了,我还留在这做什么!”拼命向忍住的泪水还是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滴滴泪花溅在地面上,形成了好大一片的湿地。 “他们离开了你,我不是还没有离开吗!”王薛一把将我的身子扳了过来,双手搭在我的肩头上,“难道我不是你的亲人吗?” “薛哥哥……”我一下扑到了他的怀里,像个孩子一样,尽情的发泄着心里的悲痛。 “不要难过了,薛哥哥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王薛宠溺般的抚摸着我的头发,低声语道:“其实司徒景和云翔他俩不过是暂时离开了你而已。相信我,早晚你们还会在相见的。” “怎么可能,翔表哥已经灰飞烟灭了,我怎么可能会再见到他呢?”我轻摇着头,刚 刚有了收势的泪水再一次的迸发出来。 “你怎么就不相信我说的话呢!”王薛将我从他的怀里推开,有些生气的说道,“我都跟你保证过了云翔他没有事,你干嘛还在胡思乱想?难道我说话,就这么不被你所信任吗?哼……”说完,气呼呼的转身回到了座椅上,一句话也不说生着闷气。 “真的?你说的是真的?”我抬手在脸上胡乱摸了一把,跑到了他的面前,焦急的询问道。 “现在相信我了?晚了,我生气了”王薛见状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把脸向左一扭气嘟着嘴。 “薛哥哥,不要生气了嘛”我屈身蹲在他的面前,看着他因生气而略显可爱的面容,讨好的说道:“我最最亲爱的薛哥哥,不要不理我嘛。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不信任你。我保证,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把你的话当成耳旁风,我一定言听计从。”边说我边伸出了三根手指,并拢举起摆出了发誓的手势。 “没事不要乱发誓”王薛伸手握住了用来发誓的三根手指,“小心被誓言所累,误了正果。” “这么严重?那还是不要发了”我吐了吐舌头,笑嘻嘻的看着他,“那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不要!薛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王薛板着脸,起身大步往殿外走去。 “薛哥哥,不要生气了嘛,告诉我好不好?”见状,我忙快速跟上了他的脚步,跟个小跟屁虫一样乖巧的跟在他身后,口中不停的说着讨好的话。 (本章完)

第十二卷 第四十二章 溪儿渡劫 终于,在我的威胁、引诱、讨好、撒娇等一系列的强大攻势下,攻下了王薛这座顽强的碉堡。原来他之所以可以这么肯定云翔表哥没事,全是因为孟婆给他的那块玉牌。这块玉牌有一的孟婆的精血,与她心灵相通。虽然她现在感应不到玉牌的藏处,但玉牌是否被毁她还是可以感应的到得。既然玉牌没毁,那怀揣玉牌的云翔表哥自然也就平安无事。虽然我很纳闷,如果玉牌丢失或被人抢去,他又怎么可能因玉牌现在完好而保证得了云翔表哥的安全。不过纳闷归纳闷,我可不敢说出口。万一王薛又因此而生我的气,我可受不了。反正他拍着胸脯向我保证了云翔表哥的安全,我也就信他这一回好了。说不定,云翔表哥福大命大,真如他所说的一样平安无事呢。 “那我先回去了,有了景哥哥和翔表哥的消息后,你可要马上通知我”悬在心口的石头放下后,我便急着往回赶。为了让王薛消气,我已经在地府耗了三天了,可不能让司徒景的尸首在家里多停了,要赶快下葬为好。 “知道了,我在你的心中始终没他俩的地位高,我认命了”王薛丧气的点了点头。 “薛哥哥,不要为了这点小事吃醋嘛”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虽然没他俩高,但也没有很低啊。放心好了,我不会在因为他俩而忽视你 了,你们三个都是我的好哥哥。有空的话,多去我那坐坐。” “我倒是想去,可现在根本没有那个工夫”王薛苦笑道,“你是不知道,最近地府变的好异常。我恐怕,很久都不会有休假去找你玩了。” “什么事搞得这么严重,连你这个地府里最闲的人都变得这么忙”我好奇的问道。 “谁知道呢?最近阳间幽魂爆增,忙得鬼差一个个都脸都绿了”王薛摊了摊双手,“这不大哥下令,除了留下阎判、孟婆等人外,其他人全都去帮忙” “不是吧?”我惊疑道,“最近又没有什么重大的灾祸发生,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多幽魂?再者说,幽魂不是都由引魂者引导来地府吗?干嘛要你们出手呢?” “要是象你说的这么简单,我大哥他也不用着急了”王薛耸了耸肩,哀声叹气道:“也不知是不是有什么妖邪作乱,这些幽魂身上的怨气极重,普通的引魂者根本对付不了。而且我告诉你,这些冤魂都少了一脉主魂。要不是这样,也用不着我们出手了。” “少了一脉主魂?这么奇怪”我喃喃语道,“那你被派到那去了,是我这面还是那面?” “那面”王薛又是一叹,“要是故乡的话,好歹还可以找你帮忙。可是大哥偏偏把我派到了那面,还把我和小白分到了一组,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同志 ,节哀顺变吧”我拍了拍他的肩头,调侃的说道。 “那我难过你很开心是吧?”王薛挥手打落我搭在他肩头的双手,没好气的说道:“你不是赶着回去给司徒景下葬吗?还不快走。小心回去晚了,尸首让虫子给磕了。” “恶毒!”我随口骂道,“我这不是关心你吗?既然你不领情,那就算了,走啦。”说完,我冲他很潇洒的一挥手,施展纵地金光法离开了地府。 “关心我?你分明是在气我!哼……”我走后,王薛气呼呼的冲空气吐了吐舌头,转身出了轮回殿。 从地府离开,回到王府后,我什么都没有和他们多说,便一头扎进了有关出殡下葬的各项事宜中。虽然要忙的事情不少,但大部分的事都由明武、明英、水寒等人忙活的差不多了。隔日清晨,在一声清脆的炮仗声中,由八人抬的寿材缓缓从王府走了出来,由此结束了司徒景清闲又不失忙碌的一生。因为怕阿秀嫂子伤心过度,三天前明英就将她送到了水寒的府上,所以出殡这天我并没有派人把她接回府来。相伴一生的那个人走了,剩下的这个人又怎能忍心送他入土。一个亲王的葬礼,自然少不了朝中官员的出席。我大致一算,基本上朝中三品以上的官员都到齐了,而且三品以下的也来了不少。当然作为皇室族人,更是一个长辈, 皇帝、王爷以其诸多皇子、皇孙、世子、世孙也均到齐了。如不是司徒杰身体微恙,恐怕他这个太上皇都有可能亲自前来。总的来说一句话,葬礼是体体面面的开始,体体面面的结束。 葬礼结束后,我本打算在王府住些日子,陪陪阿秀嫂子和大家。可还未等我把话说出口,便接到了溪儿的千里传音,说是他的天劫快到了。闻言,我急急忙忙的辞别了诸人,带着瑞叶四人赶回了青松谷。倒不是我担心以溪儿的道行过不了天劫,可凡事不还有个万一吗?异类渡劫,可算是难上加难,如果真的遇上了万一,有我在一旁至少还可以助他一臂之力。我刚赶回青松谷,就见溪儿已早早的端坐在溪水边,一脸严肃的等待着天劫的到来。当下,我忙让瑞叶等人躲进了石洞。虽说天劫只会对应劫之人造成伤害,但凡事还是小心为妙。更何况小青怀里还抱着年幼的仕林,我可不想劫雷对他幼小的心灵造成什么伤害,免得以后给我添麻烦。 瑞叶几人刚一进到洞内,就见空中飘来一团黑云,沉闷的雷鸣让整个青松谷都处于压抑之中。“小心了,溪儿”我轻声在溪儿耳边提醒道。 “嗯……”溪儿缓缓从地上起,目视着空中的黑云,一脸的凝重。 天劫当头,任何人在旁都会对应劫者造成干扰。我轻轻的拍了拍 溪儿的肩头,转身退到了远处,紧张的盯着空中的劫云。一时间,整个青松谷安静的可以听到人的呼吸。 就在这时,雷鸣声突然放大数倍,震耳欲聋。一道道紫青色的天雷轰然击下,那阵势还真是够震撼的。溪儿并没有急于召出水牝珠,而是匆忙躲避避免被天雷击中。短短不过半刻钟的时间,天雷便降下了七七四十九道。这时,天雷明显放慢了降下的速度。之前平均十次呼吸可以降下四道天雷,现在竟然平均二十次呼吸才降下一道来。虽然速度放慢不少,但天雷的威力增长了数倍。此时,我感觉溪儿有点上气不接下气,恐怕是之前的闪躲费了他太多的力气,现在整个人看上去显得很是疲劳。 “小心”就在这时一道天雷从天而降,溪儿可能因体力的消耗显得有些慌神。见状,我忙大声提醒到他。 “啊……好痛”只可惜,尽管溪儿听到了我的喊声,但还是因躲闪不及而被天雷击中了左臂。索性我早已为他准备了必劫时要用的丹药,这点小伤我的丹药足够可以应付。溪儿在被击中后,捂着左臂顺势一滚,躲到了一旁,趁天雷为将之前,将丹药捏碎敷在了伤口上。见他行动如此迅速,我也就放心多了,溪儿他至少不会因受伤而遭到天雷的连续攻击,导致伤上加上,被动的成了天劫的牺牲品。 (本章完)

第十二卷 第四十三章 木火双雷劫 “危险!”天雷断断续续降下了八八六十四道,尽管溪儿召出了水牝珠予以抵抗,但还是受了一些伤。虽说伤势并不算重,但还是给他造成了不小的阻碍。就在第六十四道天雷降下后不久,还未等溪儿喘匀气息,天雷竟然一改之前的缓慢,加快了降下的速度。见状,我一边大声的提醒着他,一边将早已紧握手中的水灵珠击了出去。幸好溪儿反应够快,在水灵珠击中天雷的同时闪到了一边,才没有被紧随其后的数道天雷击中。溪儿胆颤的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冲我微笑着点了点头,似在向我道谢,随即脸色凝重的注意着半空,等待着随时都会再次降下的天雷。而这时我也发现,溪儿他不知何时掏出了那枚由北癸水精炼制而成的癸水珠,想必他要为了最终的胜利而拼尽全力了。说时迟那时快,半空中的劫云突然快速的旋转起来,数十道猛烈的天雷从空中降下。虽然其中的三道天雷如数向溪儿击去,可奇怪的是,剩下的那数道天雷就好像根本不知道溪儿的存在一样。不但没有击向他,反而全都向我所在的方向劈来。见状,我忙召出碧潭剑护住全身,手持水灵珠一一击向天雷。溪儿击散三道天雷后,半天没了动静。反观我这面却好像水阀坏掉的水管一样,天雷劈头盖脸的向我劈来。看我所处这好好的一块青草郁 郁、野花点点的土地,被天雷劈的是寸草不生,焦土一片,转眼便成了一块不毛之地。 “有没有搞错!我不过是稍微出手帮了个忙,至于这么对待我吗?我怎么这么倒霉,帮别人渡劫,反倒把自己的地仙劫给引下来了,我这是招谁惹水了!”我一边抵御着天雷的攻击,一边低声咒骂道。不用怀疑,就在刚才抵御数道击向我的天雷的时候,我突然感应到我的地仙劫竟然就这么莫名其妙的降了下来。还好,事先有了准备,要是这地仙劫突然冒出来,我还不得没命啊。虽然心里是一肚子的火,但毕竟天劫在前不容我半点分心,只好将这份怨气强压在心底,全力抵抗天劫。幸好在咸海我得到了前世留下的强大灵力,此时对付天雷并没有显得太过狼狈,至少比散仙劫时要好上太多。经过一个半刻钟天雷的疯狂轰炸,我还算较完美的抗了过去。虽然看上去还是有些狼狈,但至少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而此时溪儿早已平安渡过天劫,正沐浴在温暖而又强大的仙气之中。我望着他淡淡一笑,随即张开双臂等待着属于我的沐浴仙气。可我傻等了半天,别说什么仙气了,就连一阵微风都没有刮起过。我纳闷的抬头仰望着半空,那朵劫云只顾着为溪儿播撒着沐浴仙气,根本没有搭理我的意思。我顿时气血上涌,狠狠的跺了跺 地,坐在地上生着闷气。半响后,劫云为溪儿降下的仙气消散殆尽。我满怀希望的望着半空的劫云,心底暗道总算是想起我来了。虽然我一时生气,一时期待让人看上去觉得有些犯贱。不过我不在乎,沐浴仙气之中蕴藏着强大的力量,不仅可以大大增强我的体魄,还可以让我拥有更高的法力,我干嘛要和它过不去呢?有了强健的体魄、强大的法力就相当于多了层自保的本事,我还没弱智到跟自己的小命开玩笑的地步。 “靠!”就在我满心期待仙气的沐浴之时,早已停止叫嚣的雷鸣突然又轰轰响起。与此同时,劫云竟没有如我期待的那般降下仙气,反而给我来了顿大餐。我看着滚滚劈下、宛如火蛇一般的数道火雷,一边快速的从地上爬起,一边大声的叫骂道:“什么意思嘛!天劫竟然还带中途休息的,你想玩死我啊!”在我接下九九八十一道火雷后,劫云终于停止了叫嚣,静静的漂浮在半空,仍旧没有要将下沐浴仙气的意思。等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我终于按耐不住,手指长空大声叫骂道:“你到底什么意思!我已经抵御了一百三十六道的天雷,又接下了八十一道的火雷,你还打算怎么玩我,你尽管放马过来!我司徒海,今天跟你卯上了!”我这骂声刚过,那劫云又开始了旋转,紧接着夹杂着木灵气息 的天雷从天而降。 “木雷?有没有搞错!”随着天雷的击下,我彻底明白了一个道理,跟天作对最终只有自己倒霉。火雷完了不算还降下了木雷,我不过是渡地仙劫而已,难道五行仙雷全要降下不成?我又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干嘛对我这么狠!我忙掏出碧霞环抛上半空,利用霞云减缓木雷降下的速度。要知道木雷虽然在五行仙雷之中破坏力算不上很大,但速度绝对称得上no.1。要想平安渡过,只能先减缓它的速度,要不我就等着变成烤猪吧。面对木雷,碧潭剑的防护明显是不够看的。趁着霞云减缓了木雷的降下,我忙收起了碧潭剑,祭起了碧云鉴。虽然霞云可以吸收天雷的力量,但面对木雷霞云是半分作用没有。碧云鉴刚刚在我的周身形成了保护,那木雷便劈了下来。幸好碧云鉴的防御能力够强,木雷并没有对我造成多大的伤害。未免被木雷二次击中,我赶忙再次击出水灵珠。这木雷的速度还真不是盖的,尽管有霞云在前减缓木雷击下的速度,但我还是屡次因躲闪不及而被击中。不过四四一十六道木雷而已,我现在已经是身体多处受创。要不是碧云鉴的守护,恐怕此时我早已毙于木雷之下,成了地府万千幽魂的一员了。 见木雷不在降下,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嘴中喃喃骂 道:“你就玩我吧,我好欺负……”未等我把这口气喘匀,半空中那团该死的劫云又开始自西向东的自转。“不是吧?还来”我紧张的忙从地上爬起,虎视眈眈的盯着劫云,生怕它再抽风。索性还好,我还没衰到那个程度。就在我目视着劫云,生怕它又劈下天雷的时候,劫云停止了自转,瞬间一道充裕着庞大仙气的光柱从劫云中射下,从头到脚向我罩了下来。我暗松了一口气,放松全身沐浴在仙气之中。也许是因为抵御了木火双雷劫的关系吧,这道仙气中蕴含的力量竟然异常的庞大,我甚至能感受到泥丸宫内的灵气与其产生了共鸣。随着共鸣的产生,不仅泥丸宫又扩大了一倍有余,就连端坐其中的元婴也有了长大的趋势。待仙气消散殆尽后,我那原本只有二尺多高的元婴,竟然一下子长大了好多。不在像之前只有五六岁的光景,而是已经成了十多岁的少年。样貌虽还不能完全摆脱孩子的稚嫩,但多少也变的成熟了些。虽然依旧全身赤裸,不过外人进不到我的泥丸宫内,我也就没什么好害羞得了。虽然说是赤裸着身子,但由于碧云鉴的关系,有一层淡青色的雾气包裹着元婴的周身,根本看不到什么实质性的地方,反而让元婴透着一股仙气,看上去就彷佛是九天之上的仙童一样,干干净净、清清纯纯、一尘不染。 (本章完)

第十二卷 第四十四章 池中金鳞 “海哥哥,恭喜你”溪儿一脸喜悦的跑到了我的面前。此时的他,也因沐浴了仙气的关系长高了许多,不再像之前那副青涩少年的模样,成熟了很多。 “也恭喜你,溪儿”我看着面前与我差不多高、清秀俊朗的溪儿,微笑着说道:“终于摆脱了青涩少年,成了大男人了。” “呵呵……”溪儿摸着脖子呵呵笑道,左右脸颊一边一个小小的酒窝,看起来相当的可爱。 “爹爹(师父、公子)”这时,瑞叶、缘春和小青一同从洞内跑出,向我和溪儿表示着渡劫成功的祝贺。就连小青怀里的仕林,也笑的那么开心。我忙伸手将仕林从小青的怀里抱起,轻掐着他软嫩的脸颊,逗着他。 本该是值得庆贺的时刻,谷中却突然刮起一阵莫明的怪风。整个谷中狂风大作,满天飞舞着断枝石块,就连天色也瞬间暗了下来。我忙祭起碧云鉴,在我们几人的周围形成坚固的保护网。“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狂风乱作?”我好奇的喃喃语道。 “不清楚”溪儿闻言摇头说道。 狂风还未作罢,天空竟然下起了倾盆大雨。狂风、暴雨在谷中肆虐,整个山谷好像陷入了无妄之灾。 “溪儿,麋儿呢?怎么没有见到他?”这时,我突然想到回谷这么久竟然没有看到麋儿,不免有些好奇。 “我没有看到他”溪儿闻言摇头说道,“许是跑到别处玩去了吧。” “这样的天气不会出什么危险吧?”我有些担忧的说道,“你们在这好生待着,我去四处找找他。”说完,我将怀里的仕林交还 给小青,借五行木遁往青松山上寻去。 “奇怪了,为什么山上没有狂风、暴雨?”离开山谷不远,我突然发现好像只有青松谷处于狂风、暴雨的袭击,青松山上别说狂风就连微风都没有一丝。 “海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正在我好奇之际,后背突然一沉好像有什么东西跳了上来,同时麋儿可爱的童音在我耳边响起。 “你这个小淘气”我反手一把抓住他的脚,将他拎到了身前,笑着说道:“又和芝芝跑出来玩了?” “嗯”麋儿笑嘻嘻的看着我点了点头,顺便伸手指了指在一旁的芝芝。 “坏了!”看到一旁的芝芝,我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忙俯身抱起芝芝,一手一个托着他俩快速的往谷中奔去。芝芝,也就是芝仙的本体还在谷中,谷中现在狂风大作,要是伤了他的根源,岂不坏菜了。还未等我奔回山谷,就听到一声长啸从谷中传出。闻言,我快速的往谷中赶去。可谁知待我回到谷中一看,狂风、暴雨皆消失的无影无踪。如不是谷中一片凌乱、湿漉的景象,我真的怀疑刚才都是一场梦。我缓缓来到瑞叶等人面前,将托在手中的麋儿和芝芝放了下来,询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刚才还狂风大作、暴雨肆虐的,怎么转眼间便好像从未发生过一样。” “爹爹”瑞叶双眼微红的看着我,没有多言。 “怎么回事?”这时我才发现别说瑞叶就连缘春的双眼也是微微发红,就好像刚哭过一样。而且,本应和他们待在一起的溪儿竟然不见了踪影。“这到底 是怎么一回事?你们谁能跟我说清楚?” “公子,是这么回事”一旁的小青见状,开口说道:“你刚离开不久……” “什么?溪儿化龙飞升!”听完小青的话,我诧异的看着她,一时愣在了那里。 “是这样的,爹爹”瑞叶点了点头,肯定的说道。 “没想到溪儿竟然化龙飞升了,呵呵”我冷笑了几声,撇开众人独自往石洞内走去。“难道我真的命犯孤星?一开始是小幽,后来翔表哥和景哥哥也都离我而去,现在临到了溪儿。不知,薛哥哥会不会和他们一样,也会离我而去呢?”我失神的倚坐在石室的一角,眼神呆滞的望着石壁,回想着小青之前所说的话,心中因渡劫而生起的那份喜悦早已伴随着溪儿的离去荡然无存,莫名的生出一丝恐惧。 小青说,溪儿在我离去后不久,突然脸色一变,迈步离开了碧云鉴的保护。就见,溪儿屹立在****之中,笔直的身躯凝视着半空之中。这时,溪儿伸手掏出了癸水珠。不大的癸水珠宛如一颗明珠,在****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随即,溪儿伸手将癸水珠塞入了口中。随着癸水珠的下肚,溪儿身体发出了耀眼的金光,而且金光越来越盛。突然,金光瞬间爆炸开来,溪儿的身形伴随着金光逐渐暴涨。转眼间,身高近五尺的身形暴涨至数丈。这时,金光渐渐消散,一条周身覆盖着土黄色闪闪发光的鳞片的巨龙呈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在巨龙成形之际,空中飘来一团白云,一个十来岁模样的道童立在白云之上,低头望 着巨龙,开口说道:“土龙,灾劫已满,师尊命我前来接应,随我回兜率宫吧。”道童说完,便闭上了嘴巴。溪儿所化巨龙闻言冲道童点了点巨大的龙头,随即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瑞叶等人。随即一声长啸,不舍的飞上了半空,驮着道童缓缓往东方飞去。 “真是应了那句话,*******,一遇风云便化龙!”我淡淡的自语道。半天的沉思,我重整了悲伤地心情。虽然他们都离开了我,但王薛说得好,现在的离别只是暂时的,终有一天我们还会在相聚,我没有必要如此的执着。我轻轻甩了甩头,从地上起走出了石室。 “爹爹,你没事吧”守坐在外的瑞叶见我走出,忙跑到了我的身前,关切的说道。 “没事”我摇了摇头,来到石桌前坐下,“稍微收拾一下,我们离开这里。” “师父,我们要去哪里?”一旁的缘春闻言问道。 “去骊山”我淡淡的说道,“芝芝,你的根基在这里,不能随我们离开。在我们不在的日子里,你要好生修炼,知道吗?”随即我将芝芝抱起坐在腿上,掏出了三截寸许长的信香交给了他,“放心,我会在临走前再给你多布下几道结界,保证我们离去后你的安全。还有,这三枚信香你收好,如果你遇到什么危险,马上点燃信香,不管相隔多远我都会感应到,前来救你。”芝芝伸出小手接下信香,重重的点了点头。 我将石室内的丹炉和所有药材都收入玄冥戒后,便转身带着众人离开了石洞。出来后,我行法用浓雾将整个山谷 隐藏了起来。虽然这类术法在比我道行高深的人眼中属于小儿科,但对大多数人来说,还算是比较有效的。同时,我也在芝芝根基的附近布下了多重结界,以确保他往后的安全。忙完一切后,我右脚微踏,召出一团白云载着我们几人,一同飞离青松谷,千里之外的骊山行去。 我们刚离去没多久,一个面如土色,身穿一席火红道袍的道人,驾云来到了青松谷上空。道人低头一望见浓雾漫漫,随之轻声一笑,大袖一挥行法撤去了浓雾,露出了青松谷的本来面貌。不用猜疑,这后来的道长就是来找我算帐的赤**。不过他晚到一步,此时我们早已在前往骊山的路上了。由于人去谷空,赤**是憋了一肚子的闷气,没处撒。最后竟扬手毁了溪滩外的大片竹林,以泄怒火。不过也幸好如此,愤怒中的赤**并没有察觉到芝芝的存在,致使芝芝躲过这一劫。赤**狠狠的发泄了一通后,便驾云离开青松谷。赤**回到玉擎山,对守洞童儿吩咐了几句后,便驾云离开了南儋部洲,回东胜神洲的太华山了。此时的我根本不知青松谷发生的一切,正率领着大大小小一行人向骊山进发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赤**可以压制一下他的怒火,他完全可以推算出我的行踪,根本没有必要拿竹林来泄火。不过也恰好如此,让我与赤**的相逢推迟了二十年。要是此时就遇到他,我定会毙于他的掌下,又怎么可能有能力与他相抗衡,甚至侥幸小胜他一筹呢?不过此乃后话,暂且不提了。 (本章完)

第十二卷 第四十五章 移居骊山 “就是这了,我们下去吧”我看着一如既往的骊山,按下云头从半空降落下去。 “来人可是沐师兄?”刚来到清风洞外,就见一个六七岁光景的幼女立在洞外,望着我轻声询问道。 “不错,你是?”闻言,我微微点了点头,回问道。 “我是老母新收的弟子,奉师命在此等候师兄多时了”幼女回应道,“师兄,请。” “看来什么事都没瞒得过师姑”我轻笑了笑,随即跟着幼女往清风洞内走去。 “师侄见过师姑”穿过中洞,来到无当师姑所居石室。见无当师姑闭目端坐在室中,我忙上前行礼拜见。 “无需多礼”无当师姑睁开双眼,摆手说道。 “谢师姑”随即我退到一旁,指着身后众人向无当师姑一一介绍道:“师姑,这是瑞叶、缘春、小青和麋儿。” “徒孙拜见师祖(小青、麋儿见过老母)”说完,瑞叶、缘春同麋儿俯身跪拜道。小青因怀抱着仕林,只是委身行了一礼。 “都起身吧”无当师姑摆了摆手,望着小青怀里的仕林,随口问道:“这就是素素的孩子吧?” “是,师姑”我从小青怀里抱过仕林上前走去,将仕林抱递给了无当师姑。 “好可爱的小家伙”无当师姑怀抱着仕林,轻捏着他软嫩的脸颊,脸上挂满了宠溺的笑容。片刻后,无当师姑将仕林递还给了我,“你 可要好好的教导他。”随即转眼看向小青,继续说道:“至于她,就拜入我门下,随我修行吧。” “谢谢,师父”小青闻言感激的行礼谢道。 “好了”无当师姑点了点头,看着我说道:“翊儿这里你熟的很,所有的一切你就看着办吧。” “是,师姑”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嗯……”无当师姑轻应了一声,随即闭上了双眼,继续入定。 见状,我带着几人退了出去石室,边走边好奇的询问着一同退出的幼女,“小师妹怎么称呼,是何时拜入师姑门下的?” “我叫秋儿,拜入师父门下还不过一年”幼女轻声回道。 “哦……”我轻应了一句,心道:看来师姑早就算到素素的这段孽缘了,要不也不会再收什么门徒。 清风洞后身有一大片桃林,每逢花期都会开满粉红的花朵,远远望去是那样的绚烂。桃花开了又落,落了又开,不知不觉我们已在骊山住了近十个春秋。初来时,还在襁褓之中的仕林,已经长成个小大人了。在我循循教导和大量丹药的促成下,小小年纪的仕林已经有了一身和他年龄相当不符的修为。虽然是这样,但孩子的心性是永远也磨灭不掉的。每天作罢功课后,便和麋儿漫山遍野的疯跑疯玩。每次看到一身泥泞回来的他,不由让我想起了瑞叶他们小的时候。童年,就 是该这么无忧无虑的渡过吧。 “爹爹……” 这日我在石室内打坐,耳边突然传来瑞叶的轻唤。我缓缓睁开双眼,随口问道:“回来了?” “嗯……”瑞叶点了点头,轻声应道。 “师父……”正说着,仕林从外面跑了进来。进来后,见到我身前的瑞叶,立马把我忘在了脑后,开心的扑到了他的身上,叫嚷道:“叶哥哥你回来了,有给我带什么好东西没?” “当然有了”瑞叶俯身将他抱起,亲昵的掐着他的小鼻子,“给你带了好吃的点心,还有一个大风筝。” “风筝?太好了,叶哥哥陪我去放风筝好不好?”仕林一听风筝,更加的兴奋起来,拍着双手嚷嚷着让瑞叶陪他出去玩。 “仕林,先去吃点心去,叶哥哥还有些事情,等忙完再陪你去放风筝”瑞叶笑着说道。 “好的”仕林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从他的怀里下到了地上。 “你就宠着他吧”我望着眼前这一大一小开口说道,“仕林,今天的功课完成了吗?” “完成了,师父”仕林闻言点了点头,乖巧的冲我甜甜一笑。 我原本想督促他两句,可一见他那甜甜的笑容,便不想扫了他的兴。随即冲他摆了摆手,说道:“吃点心去吧。记得,少吃点,别一次吃的太多,小心拉肚子。” “知道了,师父”仕林应道,随即冲瑞叶眨了 眨眼睛,低声说道:“叶哥哥,别忘了,我等着你去放风筝。” “知道了,快吃点心去吧。顺便也给秋儿带几个过去,不过不要让师祖发现了知道吗?”瑞叶笑着拍了拍仕林的小屁股,示意他快点去。 “嗯……”仕林点了点头,一溜烟跑了出去。 “怎么,这回下山遇到了什么事吗?”仕林离开后,我随口问道。自从来到骊山后,每隔数月我便会打发瑞叶和缘春下山去历练历练,顺便也从他们口中多了解一下世间诸事。 “爹爹,这回下山我发现了一件怪事”瑞叶缓缓道来,“最近不知为何,附近的一些镇子上无故死了好几个孩子,而每个死掉的孩子的右脚脚心都有一个血窟窿。可是,这些镇上的官府们竟然一点头绪都没有。现在镇上的百姓各个人心惶惶,生怕自己的孩子也遭了这等毒手。” “有这等事?小孩子,右脚脚心,血窟窿……”闻言,我喃喃语道。虽然感觉此事定然不简单,但却丝毫理不出个头绪。瑞叶见我半天没有开口,也不好先行离去,便静静的守在一旁。 “海哥哥,不好了,仕林出事了!”半晌后,麋儿慌慌张张的从外面跑了进来,高声呼唤道。 “什么!麋儿你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闻言,我惊唤道,思绪从之前瑞叶带回的消息上退出,忙仔细询问起来 。 “是这么回事”麋儿急喘了两口气,断断续续的说道:“刚才,仕林在外边吃点心边等着瑞叶带他去放风筝。可等了半天都不见瑞叶出来,仕林心急不愿意再等,便拽着我拿着风筝去了后山。可我俩刚玩了不一会儿,不知何时从何处出现一个黑衣男人。那个男人一出现二话没说,便出手擒住了仕林。幸亏我躲闪得快,男人才没有将我一同抓去。我见男人的身手灵敏,唯恐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忙施展木遁回来给你报信。快点随我去,晚了仕林恐怕就要被他给带走了。” “你们是在哪遇到那黑衣人的?快点带我去!”我一听就急了,忙起身离开石塌,大步向外走去。 “就是后山桃林附近”麋儿见状赶忙跟了出来,焦急的带着我往出事地点行去。而心急如焚的瑞叶早就快我们一步跑出了清风洞,往后山桃林奔去。 “快点放开我!”后山的桃林,被擒的仕林使出了浑身的力气也没能从黑衣男人的手中挣脱开来。不过黑衣男人丝毫没把他的挣扎放在眼里,而是嘴角微翘露出了个诡异的微笑。随即男人祭起一柄长约四尺、周身散发着荧蓝光芒的长剑,准备带着他御剑离去。 “把那孩子给我放下!”未等男人离开,身前不远突然冒出一个身穿一席碧青衣衫的男子,指着男人怀里的男孩大声喝斥道。 (本章完)

第十二卷 第四十六章 黑衣男人 瑞叶火速赶到了后山桃林,就见一个一席黑衣的男人右手夹着仕林,冷峻的脸庞上挂着一些诡异的笑容。瑞叶飞身来到男人身前,手指着他怀里的仕林,大声怒喝道:“那孩子给我放下!”被俘的仕林见到瑞叶,一边使劲的摆动着身躯,一边大声的求救道:“叶哥哥,救我。”男人根本没有理会瑞叶的言辞,只是紧了紧右臂,阻止夹在臂下的仕林继续乱动。 “你到底是什么人!”瑞叶见男人根本没有理会他的话,反而紧了紧手臂,生怕被夹在男人臂下的仕林受伤,忙大声吼道。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好不容易找到个根骨甚好的男童,我岂能轻易罢手”男人再次扯起那蕴含着邪恶的笑容,打量着面前的瑞叶淡淡的说道。 “我管你愿不愿意罢手!”瑞叶吼道,“你要是不把仕林放下,今天就休想离开骊山!” “是吗?”男人冷笑道,“想让我放下孩子不难,先赢过我再说吧。”说完,男人一把握住祭在半空中的长剑,手舞剑花向瑞叶刺去。虽然右臂夹着仕林,但丝毫没有显出半分的拖累。 “动手就动手,我还会怕你不成”瑞叶甩了甩头发,不屑的说道。尽管毫不畏惧男人的攻击,但为免错手伤到对方手中的仕林,瑞叶只能一味的躲闪而不敢有过多的攻击。 “看来你好像并不是我的对手,看来这孩子注定要归我带走了 ”男人边舞着剑花,边轻声笑道。阴沉的笑声,如刺骨的寒风一样刮在瑞叶的脸上,气得瑞叶怒瞪着双眼,却始终不敢击出手中蓄势许久的血髄珠。“不和你玩了”男人蓄劲一剑刺中了瑞叶的左肩。看着殷红的鲜血从伤口滋滋冒出,男人帅气的甩了甩一头及肩的黑发,转身准备离开。 “干嘛这么急着离开呢?”躲在暗处多时的我,见男人准备离开,忙起身走了出来。你问我为什么躲了起来?我当然有我的理由了。其实我和瑞叶是前后脚到了桃林,不过我想以此顺便查探一下他近来修练的成效,便没有现身,而是拉着麋儿躲到了一旁的草丛里。本以为可以看到一场精彩的打斗,可谁知瑞叶竟未免伤到仕林一直是束手束脚,别说和他斗在一起的黑衣男人,就连我这个观战的人都提不起半分的兴致。刚准备失望的悄悄顺着草丛离开时,就见那男人伤了瑞叶并欲掳走仕林。无奈下,我只好不顾形象、不顾颜面的从草丛里走出,拦住了男人的去路。 “没想到草丛里还藏着人,呵呵”男人眼见一旁的草丛里钻出一大一小两个人,不免有些好笑的看着二人。可目光刚一扫到那个身穿一席宝蓝色缎衫的男子的身上,轻蔑的脸庞上突然闪过一丝惊讶,后背没有缘由的感到一阵发冷。 “失礼了,失礼了”我笑呵呵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丝毫没有 表现出仕林被俘而过多的担忧。 “你也是为了这个孩子来的?”尽管脊背一阵又一阵的发凉,但男人仍旧表现的很冷静,瞄了我一眼后开口说道。 “呵呵,本来是为了这个孩子来的,不过现在却是为了这一大一小两个孩子来的”我轻描淡写的说道。虽然语气很轻,但其中暗藏的压迫力却没有明面上表现的那么轻柔。 ‘好强的压迫力’男人心中喃喃语道。随即暗自提升起体内妖力抵抗着扑面而来的强大力量,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变化,仍是冷冷酷酷的,神情自若。“想救回我手上这孩子,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要是退缩的话,岂不显得很没用?”我淡淡一笑,犀利的目光直直的射在男人的脸上。 “那我们就手底下见真章吧”男人依旧用右臂夹着仕林,左手舞着剑花向我刺来。 我纵身一跃躲过了男人的攻击,反手击出了一件小玩意。不过别看这玩意小,不过用起来却比看上去要好用的多。 只听‘啊’的一声,男人冷峻的脸上多出了一丝痛楚。男人紧皱着双眉,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望着我,“没想到你竟然不顾这孩子的安危,出手伤了我的右臂。你就不怕一时失手,伤了这孩子吗?” “我要是没有这点自信,岂会随随便便的出手呢”我颇有自信的笑道,“不过你别怕,这银芒针不会 伤到你的经脉,他只会让你的右臂暂时感到有一些麻痹而已。不过,如果半个时辰不运功把它逼出来的话,那我就不敢保证什么了。也许它会顺着你体内血液的流动走进你的心,也许会走进你的脑。反正距离半个时辰还早的很,我也很期待它究竟会走到哪里去。”说完,我又是一阵轻笑,只不过笑声夸张的略显一丝诡异,就连守着瑞叶在一旁的麋儿也不禁打了一个冷颤。别说我为何笑的这般恐怖,其实我只为了验证这银芒针到底会对中针者产生怎样的后果,而感到一丝好奇和少许的激动而已。实话跟你说,这银芒针是我最近才从玄冥戒中翻腾出来的一件暗器型法宝,重新祭炼过一番后还未证实过它的效用。这不,刚好遇到一个送上门的实验小白鼠,我又怎能耐的住好奇,而不亲自试验一番呢。 “哼……”男人冷哼了一声,忙收起手中长剑,伸起左手一一点过右臂上的几处穴道,防止银芒针在体内流走。随后男人将收起的长剑祭上半空,荧蓝的剑光在妖力的支持下显得更加耀眼。 “怎么,动点真格的?也好,反正离半个时辰还早的很,就陪你玩玩好了”说完,我反手祭起水灵珠。一珠一剑在半空中释放着属于自己的耀眼光彩,水蓝、荧蓝二色交织在一起,为身后那一片粉红的桃花平添了一份诱人的妖艳。 珠、剑在空中交 手还未达到二十个回合,那柄长剑便被水灵珠用力一击,失了效用缓缓落在了我的面前。我俯身拾起长剑,轻声叹道:“剑倒是把好剑,可惜没遇到个明主,糟蹋了。”说着,我暗自提气双手使劲一扭,顿时把长剑扭成了麻花。然后随手一扔,拍了拍双手,丝毫没有在意男人那因长剑被毁愤怒的脸庞。 男人双眼彷佛喷**一般,恶狠狠的瞪着我。随即把嘴一张,一颗光滑圆润的内丹包裹着一团刺骨的寒气直逼我而来。寒气一出,开的正艳的桃花瞬间枯萎、凋谢。原本还缤纷灿烂的桃林,眨眼间便如同回到了寒冷的冬季一般,只剩下了枯枝。 “看来你是打算拼命了?不过似乎你的内丹与我除了炼丹之用,好像再无其他作为。不过既然你都拱手相送了,我又岂能驳了你的面子呢?呵呵,那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我笑看着男人喷出的内丹,二次祭出水灵珠。祭在空中的水灵珠快速的旋转起来,与此同时那团包裹着男人内丹的寒气一点一点被水灵珠吸了去。仅片刻功夫,水灵珠便将寒气全数吸入,显出了内丹的本相。这时我大袖一挥,内丹宛如石沉大海一般消失在了我的袖腕之中。随即我身形一闪来到了男人身前,单手一掌击中了他的胸口。男人胸口一吃痛,一个踉跄向后倒退了数步。同时,我也在男人受伤之际,顺利的救下了仕林。 (本章完)

第十二卷 第四十七章 傲骨银霜 我大袖一挥将黑衣男子的内丹收入囊中。同时一个闪身来到了男人的面前,挥手一掌击在了他的胸口,并趁势将仕林从他腋下救了回来。我看着小脸煞白、嘴唇发紫,全身抖索个不停的仕林,我恨不得多踢男人几脚。“竟敢不顾我小徒弟的身体冒然放出寒气,要是仕林没事还好说,万一有点不妥,你就死定了”我狠狠的瞪了被我一掌而击倒在地男人忿忿的说道。 片刻后,仕林在我的推宫过血的作用下,煞白的小脸渐渐红润了起来,身体也变得暖暖的不再如刚才那样抖个不停。“仕林,怎么样?还有哪里觉得不舒服吗?”我疼惜的摸着他的额头,轻声询问道。 “师父,我刚才怎么了?”仕林略显虚弱的看着我,“哈欠……哈欠……” “别说话了,跟师父回去,师父给你熬姜汤喝”看着他喷嚏不断,我心疼的将他抱入了怀中,转身便往山下走去。临走前,我祭起伏龙索将因虚弱而瘫坐在地上的黑衣男子绑了个结实,并冲瑞叶说道:“把他给我带回去。竟然敢让仕林受了寒,看我怎么收拾他。” 几个跳跃,我便抱着仕林从后山桃林回到了清风洞。回洞后,我忙从玄冥戒中掏出一床棉被平铺在石榻上。随后,将仕林放到了棉被上并往他的小身子上一卷,把他给捂了个严严实实。自从仕林七岁后,我 就将他所有的防寒用品收了起来,让他睡在冰凉的石榻上。倒不是我在虐待他,而是这样可以增强他的体魄,能更好的锻炼他的身体。不过这些东西我并没有扔,而是统统收了起来,就是为了避免将来仕林有个小病小灾时好拿出来用,以免病况加重。忙完一切后,我轻拍了拍让他睡小睡一会,便出去给他熬姜汤去了。“还好,黎山物产丰富,似野姜这类资源随处可寻”我自言自语的出了清风洞,在附近挖了两大块野姜回来。我刚将姜汤熬上,就见瑞叶拽着被俘的黑衣男人和麋儿一前一后从洞外走了进来。 “把他押过来”我冲瑞叶招了招手,示意他把黑衣男人拉到我的面前来。瑞叶闻言点了点头,将黑衣男人推倒在我的面前。显然仕林受寒让瑞叶很是愤怒,所以并没有对黑衣男人客气多少。我目视着男人的双眼,严肃的说道:“你为什么要抓我徒弟?”男人并没有因被俘而显得害怕,反而傲气的回瞪着我,一个字也没有说。“很有骨气嘛”我冷笑道,“是等着被救还是以为我奈何不得你?” “我银霜岂会怕你!”男人强硬的说道。 “别以为你有了千年的道行就这么自信”看着面前男人强硬的口气,我不免想要狠狠的打击打击他。“告诉你,我碾死你,就像碾死个蚂蚁一样简单!如果你这么不合作 的话,我也就只能来狠了。”我微瞪着他,释放出体内大半的灵力。略显青色的银白灵气一从体内释放出来,就如潮浪一般冲男人扑去。看着男人因灵气的压迫而微渗汗珠的额头,我心中超爽。不过看着男人宁愿受制而不肯屈服的脸庞,心中刚刚升腾的爽意顿时烟消云散。“既然你这么强硬,我就不为难你了”我白了他一眼后说道,“叶儿,先把他押到你那关上几天再说。” “是,爹爹”瑞叶点了点头,随即将男人从地上拽起,从自己所居的石室扯去。 “麋儿,你把火熄了,我给仕林送姜汤去”瑞叶离开后,我将熬的刚好的姜汤从火上拿下,倒入了一旁的瓷碗里。冲麋儿交代了一句后,我端着泛着浅黄色的姜汤往石室走去。 “知道了”麋儿爽快的应了一句。 “仕林,醒醒,来喝点姜汤发发汗”我慢步跨进石室来到榻前,轻轻摇晃着仕林。 “师父”仕林轻应了一声,缓缓抬起头睡眼迷茫的看着我。 “乖,把这姜汤喝下去,好好睡上一觉”我轻轻扶起他靠在我的怀里,将热气腾腾的姜汤送到了他的唇边。 “啊,好烫”刚喝下了一小口,仕林便被热热的姜汤烫了一下。就见他缩了缩软滑的**头,眉头微皱的望着我,一副惹人疼爱的小模样。 “来,师父给吹吹”我笑着将瓷碗端到了面前轻 轻吹了吹,微微散了散热气后,又将姜汤送到了仕林的唇边。仕林甜甜一笑,随即一仰脖将姜汤喝下了肚。“好好睡一觉”我慢慢扶放下他的身子,裹好棉被后,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吻,随即端着空空的瓷碗转身走了出去。 裹在棉被里的仕林伸出**在唇边舔了舔,随即美美的进入了梦想。 不知不觉,那个自称银霜的男人在清风洞待了已经有了五天。五天里,男人整日蜷在石室的角落里,一个字也没有吐口,脸上仍旧挂着来时的那份傲气。不过由于他的内丹被我所收,他那一头黑发逐渐转变成了淡淡的莹蓝,整个人看上去冷冷的、酷酷的。要不是仕林在喝下姜汤的隔日后便恢复了健康,我早就将各种非人的手段用在他身上了,岂能让他这么安安稳稳的留在清风洞里。 “小翊,在看什么呢,表情这么深沉?” 这日我正在黎山山顶眺望,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熟悉的话语。我回头看着不知何时出现的男人,随口问道:“怎么这么闲,跑这来看我来了?” “随便走走,轻松一下,在这样忙下去,我就要疯了”男人痞痞一笑,抬手在我的头上来回摆弄,“小翊,怎么久没见,有没有想薛哥哥我啊?” “你又不是美女,想你做什么?浪费脑细胞。”没错,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正是王薛。自从十年前,世 间无故冒出无数缺了一脉主魂的幽魂,王薛便一直忙于追查而鲜有空闲时间来找我,最多也就和我在虚弥镜上见面、聊聊。 “说话干嘛这么刻薄,就说一句很想我,让我开心一下不行啊”王薛摆出一副很受伤的表情,右脚使劲的蹭着地。 “干嘛干嘛,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我好笑的看着他,叹气道:“仕林都不会这样向我撒娇,你也真是的。” “对了,仕林长大了吧”王薛闻言立马收起刚才所有的动作,转移话题道:“好久没看到他了,还真有点想他。” “转变的还真快”我轻声笑道,“仕林可比上次与你见面时长高了许多呢。” “那就快带我去看看吧”王薛笑着抓着我的手,迅速往山下跃去。 “薛伯伯,仕林好想你”刚一回到清风洞,就见仕林从洞内跑了出来。仕林见到王薛,一下子扑到了他的怀里,甜甜的唤着他。 “呦,我们仕林长高了好多”王薛俯身蹲在仕林的面前,亲昵的掐着他的脸颊,“这小模样,越来越俊俏了。长大一定和你师父一样,风流倜傥俊公子。” “哪有……”听到王薛这么说,仕林的小脸不好意思的红了起来,不过心底却很高兴。当然了,谁被夸长的漂亮心里会不高兴?要是真有不高兴的,那人不是傻子就是长得太对不起社会、对不起人民百姓了。 (本章完)

第十二卷 第四十八章 事态严重 地君之前忙于其他事情,断更了一段日子,从今天起会恢复更新,不过也许并不会每天都更,但地君会尽量保持。 ※※※※※※※※※※※※※※※※※※※※※ “师父,我回来了。” 刚坐下没多久,就见缘春从洞外走了进来,看他略显疲惫的神情似乎此趟出门劳顿不少。我忙点了点头,并示意他先坐下再说。缘春见状点了点头,冲一旁的王薛打了声招呼后,便坐到了我对面的石凳上。 “怎么样,打探到什么了没有?”我端起面前刚沏好的茶,倒了一杯递给了缘春,并询问他此次出门的收获。 “看来事情真的不简单”缘春一口饮下茶水,擦了下嘴角后开口说道:“不光附近的几个镇子,就连稍远一些的镇子上也死了不少的孩子……” “那这些孩子是否也和叶儿提到的那样,右脚的脚心有一个血窟窿?”未等他把话说完,我忙打断了他的话焦急地问道。 “是”缘春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果然……”我皱了皱眉头,陷入了沉思。 “你们在说什么,都把我搞糊涂了”坐在一旁的王薛,此时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见我俩又低着头不吭声,实在是耐不住心里的好奇,只好出言打破了此刻略显发闷的沉静。 “差点把你给忘了”他这一出声,将我的思绪从沉思中扯了回来,轻叹了一 声后对他开口解释道:“是这么回事。前几天叶儿从外面回来跟我说附近的几个镇子上无故死了几个孩子,而且每个孩子的右脚脚心都有一个血窟窿。听闻此事后,我发觉此事恐怕另有蹊跷,便让春儿出去打探了一下。看来此事果如我所料一般,并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 “难道……”王薛闻言没有突然一紧,转而看着缘春询问道:“春儿,大约有多少镇子遭害?又有多少孩子死了?” “这,大约方圆四十里的村镇都发生过此类事件,死掉的孩子至少也有三十个”缘春想了想后说道,“有几个镇子只死了一两个孩子,并没有引起官府和百姓的重视,以为只是孩子闹气,也就不了了之了。唯有三十里外的冰泉镇,一天的工夫就死了八个孩子。虽然官府相当重视,但经过几天调查仍是没有查探到丝毫线索,一时之间冰泉镇谣言四起。有说镇上出了专吸孩子鲜血的妖怪;有说不知是何人得罪了山神,唯有孩子的鲜血可以平息山神的怒火;有说冰泉镇受到了巫术的诅咒,正面临着灭镇的遭劫……总之,冰泉镇的百姓各个惶恐不安,不少人家已经逃离了冰泉镇。那些没有逃离的人家,就算大白天也都是门户紧闭,不敢踏出家门一步。现在的冰泉镇已然没了以往的生机,宛如死城一般的寂静。” “看来他们的 **已经伸到这里来了”王薛听闻后脸色变得异常凝重,两条浓眉都快扭到了一块。 “你这话什么意思?”听他这么一说,我不免有些吃惊,忙开口问道。 “其实我本不打算告诉你们这些的,看来此事已经到了不得不说的地步了”王薛低沉的说道,“实话跟你说的,这些孩子的死亡和十年前地府无故多出了缺少一脉主魂的幽魂之间有着莫大的牵连。” “什么!”我惊讶道,“这两件事相隔了十年之久,怎么会扯上关系呢?” “先别急,听我慢慢跟你说“王薛轻咳了两声,继续说道:“十年前,在倾动地府诸多鬼仙的力量,将徘徊在阳间主魂不全的幽魂擒回地府后不久,我们才发现这些幽魂是在生前被人夺取了掌心血,才致使他们的少了一脉主魂。而就在三十年前,地府也无故多出了不少缺少一脉主魂的幽魂,但他们与这次这些不同,他们是因为在生前被夺取了心头血才变得如此。心头血、掌心血和足心血乃凡人周身精血蕴藏之所,也是妖邪一类最好的补给品。大哥未免事态严重,便派我和小白、小黑一同留守阳间,从而追查二者之间是否存在着什么关联。虽然这些人行踪隐秘,但仗着诸多鬼仙的帮助我们还是查到了一丝端倪,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一伙妖族。只是这伙妖族的身上藏有一件宝物, 就算是与我们迎面走来,我们也不会察觉到他们身上的妖气。所幸我的轮回镜可以不受此物的干扰,这才使我们破开了重重迷雾,最后查到了二事的幕后主使竟然是修罗。” “修罗?什么东西,怎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明知道他并没有把话说完,但我还是忍不住要打断他的话。‘修罗’这一词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怎能不问个清楚。 “修罗,也称之为阿修罗,他们是三界六道中阿修罗界的生灵。虽然他们表面看上去和人类无疑,但他们嗜血、残暴,在这一点上他们更倾向于魔”王薛并没有因我打断他的话而埋怨我,而是顺着我的问题继续说了下去。“修罗一族,男人高大魁梧、面相丑陋;女人娇嫩妩媚、貌美如花。但他们从不甘心委居于荒芜阴冷的阿修罗界中,一直梦想着称霸三界。五千年前,修罗一族勾结妖族一同攻打仙都,因这件可以隐藏妖气的宝物阻碍,致使众仙被困与仙都之中,险些酿成大劫。所幸地府众鬼仙和西方众佛及时赶到,解了众仙被困的窘境,并与众仙联手破碎了阿修罗王罗睺的阴谋,将其赶回了阿修罗界,至此修罗已在三界中消失了五千年。恐怕你刚才所说的这件事,和我提到的两件事,根本就是一件事。修罗一族的出世,恐怕又要给三界带来一场腥风血雨。” “你到底要 说什么,怎么越说我越糊涂?”我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三界会不会刮起一场腥风血雨不是我一个小小的地仙操心得了的事,你就少在我面前浪费口水了。不过,你说的那个可以隐藏妖族身上妖气的宝物我倒是很好奇,而且……告诉你个秘密,你说的这个妖族,我这里好像也有一个。” “什么!你说你这里有个可以隐藏妖气的妖族?”王薛一脸惊讶的看着我。 “怎么,不相信我说的话?”我看着他写满怀疑的脸庞,没好气的说道:“既然你不信,就跟我来好了。”说完,我起身离开了石桌,往一旁关押着银霜的石室走去。其实我到现在也没有弄清银霜的身份,他究竟是人还是妖?如果是妖,为何我从他身上察觉不到任何一丝的妖气?但要说他是人的话,为何他体内会孕育出内丹?要知道只有山精妖怪才会在修行到一定道行后孕育出内丹。换句话说,能够孕育出内丹的都是些不是人的玩意儿,例如飞禽、走兽或者花草树木等等等等。‘以前我无从下手,放弃了对你的身份的深究。现在有薛哥哥在旁,我就不信搞不清楚这困扰了我几个时辰而只好选择放弃的问题。银霜,我倒要看看你是人是妖,还是那不大寻常见到的人妖’想到这,我不免为即将揭晓的真相而兴奋不已,嘴角不知不觉挂上了一抹阴诡的笑容。 (本章完)

第十二卷 第四十九章 肌骨冰蟾 “就是他了”我大步跨进石室,指着蜷在墙角的银霜对紧随我而入的王薛说道:“看看,他是否和你所了解的那伙可以隐藏妖气的妖族一样?” “这……”王薛打眼望向眼前这位四肢蜷在一起,有着一头莹蓝长发的男人,虽然面孔藏在略显杂乱的发丝之中,但还是可以看出他苍白的脸庞。“你这不是为难我吗?想要分辨出他的身份,只有我的轮回镜才能办得到。不过话说回来了,小翊……”说着,王薛转过头看着我,“你干嘛要这么折磨他?就算他真是妖族有妖力护体,也未必能抗得住这肌骨冰蟾所散发的刺骨寒气的侵蚀。更何况你还封住了他的七经八脉,此时的他跟个凡人又有什么区别,他没死在这还真是命大。” “不过是看了一眼而已,你竟然可以看出他的七经八脉都已被封。不愧是阎君,眼力够毒”我抿嘴一笑,丝毫没有因他的一番话,而对躺在地上的银霜有所怜惜。“不过听你这么一说,他的命还真是够大的。竟然可以忍受这么久,我真是小看他了。” “快点把你这肌骨冰蟾收起来,我都有点受不了了”王薛闻言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不经意的抖了抖身子,“我就奇了怪了,像肌骨冰蟾这么难寻的东西你都能得到。不过用来折磨人,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了 呢?”说着,身子又是一抖,打了个寒颤。 “少在我面前做戏,我收起来就是了”要是这肌骨冰蟾的寒气能够冻着他,我都相信公猪可以携母猪一块上树散步了。我冲他一努鼻子,随即抬腿向墙角走去。在我将蹲在银霜不远处的肌骨冰蟾收进玄冥戒中后,久久盘踞在石室中的寒气逐渐消散,气温也有了攀升的迹象。 “既然收了肌骨冰蟾,那你就好人做到底,给他拿点可以御寒的东西来”王薛见我收起了肌骨冰蟾,几步来到了银霜的面前,蹲下身伸手按在他的脉门处,查看着他的身体,同时也没忘了支使我。“如果可能的话,最好再来一大碗热热的姜汤,可以帮他驱散身体的寒气,让他尽快恢复过来。” “我干嘛要听你的”闻言,我没好气的说道:“没让他死在这就算我慈悲了,还想让我照顾他?想得美,想照顾你自己去照顾好了少扯上我,我才不会去理会他的死活呢!敢欺负我的仕林,哼!”说完,我甩手离开了石室,丝毫没有多看一眼躺在地上银霜。 “脾气还是这么扭。不过他刚才说的那句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个男人怎么着仕林了吗?”王薛见我离开轻叹了一声,“算了,还是先把这人救醒再说。既然没有棉被和姜汤,只好用法力来驱散他体内的寒气了”说完, 王薛将银霜从地上扶坐起来。随后自己也盘膝坐在他的身后,双掌抵在银霜的脊背上,运气游走在他的体内,行法驱寒。 一刻钟后,王薛收起双掌,将已然恢复了体温的银霜小心的扶躺下去。随即,伸手擦了擦额上的汗珠,迈步出了石室。刚一跨出石室,王薛就见我坐在石桌前,低着头似在生着闷气。几步来到我的身后,拍着我的肩头说道:“怎么,还真的生气了啊?” “少理我,烦着呢”我抬手打掉他的手,气呼呼的说道。 “不要这么小气嘛,来给薛哥哥笑一个”王薛一屁股坐在我的身旁,扯起他引以为傲、自认帅气逼人的笑容看着我。 “我干嘛要冲你笑?我又不是青楼卖笑的”我白了他一眼,继续低着头生闷气。 “不要再气了,我向你承认错误还不成吗?虽然我不知道我到底错在哪里,不过姑且就算是我的错好了”王薛见我如此,伸手摇晃着我的手臂讨好的说道。王薛见讨好了半天,我一点反应都没有,便转移了方针策略,开口说道:“对了,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欺负了你的仕林?难道那个男人怎么着了仕林吗?可仕林现在不是好好的吗?难道……”说着说着,王薛脸上露出了一丝惊恐的表情。 “你干嘛一副惊恐的表情,不会是想到什么 龌龊的事情了吧?”一看到他那副表情,我就猜出他的思维已经偏离了正常的轨迹,随即抬手敲了他一下。 “好痛,难道不是我想那样?”王薛揉着被敲的地方,一脸的委屈。 “我不管你想到了什么,还是打算想到什么,你都给我适可而止”我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成功堵住了他即将吐出的话语。 “其实……我什么也没想出来,刚才不过是逗你而已”王薛见状嘿嘿一笑,大臂一伸将我揽入了怀中,“好久没抱抱小翊了,还真有点怀念呢。” “少恶心我”我抬起手臂用手肘撞了一下他的胸口,挣脱了他的怀抱厌恶的说道。 “你让谋杀你老哥啊,下手总是这么狠!”王薛松开我,抬手揉着胸口抱怨道。 “对你下手就不能轻,不重对你不起作用”我淡笑得望着他。看着他呲牙咧嘴的喊着痛,之前的气全部烟消云散了。虽然我知道他现在这个样子明显是装给我看的,不过我并不打算拆穿他,因为我发现他这个样子真的很让我解气。而且也只有这个样子,我才能从他身上看出一个痛爱弟弟的好哥哥的身影。 “既然不生气了,现在可以告诉我,这个男人到底哪里惹到你了吧?”王薛见我露出了笑容,也收起了之前为逗我而表现出的苦态,开口说道:“要是他没有惹到你, 你不会这么对待他?我刚才给他行法驱寒的时候,发现他的五脏六腑基本没有太大的伤害,不过是被寒气侵蚀过久,导致身体有些虚弱过度而已。看来,你这么做不过是想折磨折磨他,而非真的想要他的性命。” “我要是真的想要了他的命,你以为他会活到现在吗?”我好笑的看着他,开口说道:“我不过是想从他口里探听一些消息而已,不过没想到他骨头那么硬,就算我威胁他毁了他的内丹他也不肯屈服,我也只好用这招来磨磨他的烈性了。”说着,我瞪了他一眼,“没想到竟被你坏了事。”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从他口中得到什么消息?”王薛不解的开口问道。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怀疑他也许跟附近几个镇上孩子死亡的事情有关。在听过你所说的话后,我现在可以确定他应该就是你所说的那伙妖族的一员。”我端起石桌上已然冷却的茶饮了一口后,说道:“事情是这么一回事……”于是,我将多日前银霜出现的前后经过跟他说了个大概。 “看来你分析的没有错”在听我说完一切后,王薛深锁眉头的点头表示赞同。“看来,他们已经将目标转移到了这面。只是……不知这几件事的背后到底有着一个什么样的阴谋,难道五千年前的仙都一役又要重现三界了吗?” (本章完)

第十二卷 第五十章 肌骨丸 夕阳,宛如一位浪漫的女神,所到之处全被她拂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秀丽的黎山,在夕阳的装扮下,更增添了一分神秘。 “薛伯伯,再见”清风洞外,仕林对准备离去的王薛不舍的挥舞着小手。 “仕林,再见,要好好听师父的话,过阵子薛伯伯再来看你”王薛笑着回应道,“下次来,薛伯伯给你带糖葫芦。” “我一定会好好听师父的话,薛伯伯不许忘记我的糖葫芦哦”仕林欣喜的点了点头,看来糖葫芦对他来说确实充满了诱惑力。 “你还真是罗嗦,赶紧走的你吧”我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插言道。 “你就这么盼着我走是吧”王薛闻言不高兴的撇了撇嘴。 “不是你说事态严重,要急着回去吗?现在怎么又怪到我头上来了?”我没好气的说道。在利用轮回镜确切的证明了银霜是狼妖的身份后,王薛便猜测银霜可能就是探明修罗一族此番目的的突破口。为了能够尽快掌握更多的线索,他准备将银霜带回地府去,毕竟那里是他的地盘,银霜在那里比在我这里更隐密。本来,一开始我就没打算把银霜一直留在黎山,我之所以会囚禁他这么多日子,完全是想磨磨他那身傲气。我可不 想因银霜的关系而跟那伙妖族或是修罗一族扯上什么关系,虽然我并不怕他们什么,但我总要为身边这几个小的多想想。我不可能一直将他们几个护在翅膀下,他们迟早是要离开我展翅飞翔,去开创自己的一片天地。我可不想让他们几个因此而和那伙妖族或修罗结下梁子,为自己的将来增添过多的阻碍。既然有王薛这个大树在前,我干嘛要将这些麻烦惹上身,正好当作顺水人情让他把银霜带走,也算是我为三界的和平奉献出一份力量好了。 “对了,刚才跟你说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反正你也有了不少,给我几个不是太难吧”王薛竟一反常态的没有反驳什么,而是摆出一副可爱的表情讨好般的看着我。 “给你就是了,别再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冷”一个大男人非要像个孩子一样装可爱,我想是个人都会受不了。我不由自主的抖了抖身子,快速掏出一个蓝色瓷瓶递给了他,“这里面有五粒肌骨丸,他……我想两粒足矣”我边说边看了一眼一旁瘫软在一身黑衣的引魂者的怀里、脸色依旧煞白的银霜一眼。因为王薛急着回地府,而银霜又因寒气入体的缘故还没有恢复神志。王薛只好行法 唤来了就近的引魂者,让他帮忙将银霜带回去。 “哥哥真是爱死你了,来让哥哥亲一下”王薛见我颇为痛快的递出了瓷瓶,忘乎所以的就要往我身上扑。 “你给我适可而止,否则我立马收回”我忙退后了几步,躲过了即将扑上身的他,大声的呵斥道。 “哥哥知道小翊不会这么小气,送出去的东西哪里还能往回要呢”闻言,王薛立马停了下来,并换上了一副迷倒万生的笑容。 “真是受不了你,赶快拿着东西回去吧”我抬手将握在手中的瓷瓶向他扔了过去,牵着仕林的手往清风洞回去。 “小翊,谢了”王薛大手接住瓷瓶,冲我的背影喊道。 “有什么消息记得通知我”我边走边冲身后挥了挥手,很快便跨回了清风洞。 目送我回去后,一旁的引魂者好奇的盯着王薛手中的瓷瓶开口问道:“阎君,这瓷瓶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这里面装的肌骨丸”王薛边说边拔下了塞在瓷瓶口的木塞,倒出了两枚晶莹玉透的药丸,对身旁的引魂者解释道:“现在他没有内丹护体,很容易被地府的阴气所伤。只要他服下这肌骨丸,便可以完全抵御阴气,避免阴气的侵蚀。” “这么神奇”引魂者 闻言惊叹道。 “那是当然,这肌骨丸可是采取肌骨冰蟾身上的毒液炼制而成的”王薛随口说道。 “肌骨冰蟾?”引魂者从王薛的口中听到肌骨冰蟾的时候,顿时惊讶的愣在了那里,眼睛瞪的有铜铃那么大,嘴巴大张到仿佛能塞进两个鸡蛋的程度。“这位公子好厉害,连这等洪荒异种他都能得到。我一直以为肌骨冰蟾早就消失在三界之中了,没想到……” “你真是丢尽了我地府的脸,快把他的嘴巴掰开,把这肌骨丸给他服下,我们好赶快回去”王薛抬手在引魂者的头上就是用力一拍,吩咐道。 “是,阎君”引魂者回过神后,忙伸手掐住银霜下颚,掰开了他紧闭的牙关。 王薛见状,忙将摊在手心中的两枚肌骨丸一一塞进了银霜的口中。眼见银霜的咽喉一动,知其吞咽下了肌骨丸,便收起了瓷瓶,开口说道说道:“好了,我们回地府吧。” “是,阎君”引魂者点头应道,随即同王薛行法往地府回去。 因为不知银霜会不会合作,所以我并没有将他的内丹交给王薛一并带走,而是留了下来。就因为这样,王薛才一个劲的问我要这肌骨丸。虽然这肌骨丸炼制颇为费力耗时,但我有肌 骨冰蟾在手,想要再次炼制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何况之前我已炼制了三瓶,大约十五粒左右。因此,我才会大方的给了王薛五粒。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似肌骨冰蟾这等异种竟然会落到我的手中,不过这一切都要感谢麋儿和芝仙芝芝。麋儿刚刚化成人身时,每天都和芝仙漫山遍野的跑,同时也让他们搜刮了不少的东西。也不知是他们的运气太好,还是这肌骨冰蟾太衰,总之肌骨冰蟾这洪荒异种是落到了他俩的手里。因以前一直为了各种事情所忙碌,根本无暇顾及他们搜刮来的这些东西。待来到这黎山后,我才发现了这个头小小、一身莹白、可散发刺骨寒气的冰蟾,并从无当师姑的口中得知了它的名号。同时,也从师父送给我的碧华丹集上了解到它的毒液和蟾衣至少可以用来炼制三、四种不同功效的丹药,而肌骨丸只是其**效最次的一种。尽管碧华丹集上记载的颇为详细,但却没有记载肌骨冰蟾还是一种珍贵丹药的主材之一,而这种丹药是我后来从小幽的口中得知,那就是已然从三界内消失数千载、曾经在三界占有一席之地的、六大仙丹之一的幽莲逸灵丸。不过此乃后话,按且不表。 (本章完)

第十二卷 第五十一章 千载恩怨(上) 在十二卷梵净借宝一章,对面的法海一惊,忙行法收回了钵盂,怒视着我说道:“道友究竟是何人?为何与贫僧作对,救这妖孽?道友可知此妖孽为逞一己之私,竟然水漫金山致使钱塘无故死伤数千百姓。贫僧所作,乃是替天行道。”这一段里地君写错了,不是钱塘应是镇江城才对。因为发表之后文章不得更改,地君只有在此声明一下,希望书友不要介意。 ※※※※※※※※※※※※※※※※※※※※※※※※分割线※※※※※※※※※※※※※※※※※※※※※※※※※ “那就这样了,再有什么消息记得联系我”我冲悬在半空中虚弥镜内王薛的影像点了点头,随即一挥袖收回了虚弥镜,细细琢磨着刚才从他口中得到的信息。 在王薛离开后的第三天,他便通过虚弥镜联系上了我。他说,银霜确实如我所断定的那般一直闭口不言。不过功夫不负苦心人,虽然没有从他口中得到一丝消息,但却从他身上搜到了一个特别的挂饰,一个小巧精致的铃铛。而这个铃铛,恰巧就是隐藏了他一身妖气的那件宝物。说到这,他还扬手把那个铃铛举起在面前晃了几晃,让我通过虚弥镜看了个真切。看着虚弥镜传过来的影像,让我好奇不已,这么一个大约只有樱桃般大小的铃铛竟然有这么大的法力,可以彻底隐藏妖族身上的妖气,不得不让我感叹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王薛还说,这个铃铛非金非银非铜非铁, 就连秦广王也不知这个铃铛到底是用什么材质炼制而成。尽管现在还查探不出这个铃铛的底细,但至少拨开了这件宝物的神秘面纱,让地府众鬼仙们可以更有效的追查那伙妖族,从而探查出他们的最终目的。 “师父,我们回来了”思索间,瑞叶和缘春从石室外走了进来,来到我的身前齐施礼说道 “回来了”我抬起头看着他俩,随口问道:“怎么样?最近几天,几个镇子上是否还有小孩子被杀?” “没有了”瑞叶开口答道。 “看来我估摸的没错,这银霜真的就是杀害这些孩子的凶手”闻言,我微微点头,随即从石榻上起,“最近这阵子,你俩要多加留意附近几个镇上的情况,以防再有小孩子遇害。” “是,师父”闻言,瑞叶和缘春齐声应道,随即转身一同出了石室。 转眼间,又过了数月。虽然在此期间,冰泉镇及附近各镇再无小孩子遇害,但我还是从王薛那里得知,云朝大半的城镇都或多或少有因足心血被夺而丧命的孩子。王薛虽然从银霜手中得到了可以隐藏妖气的宝物,但仍是遍寻不到可以破解此宝的方法。秦广王无奈,只好分派王薛同五殿阎君阎罗王、七殿阎君泰山王和八殿阎君都市王,带领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四大鬼将,及地府引魂者、勾魂使等数十位鬼差分别前往东西南北四大部洲,以防事态继续恶化,遭致更多的凡人被害。虽然我也有问过王薛,秦广王为何单独行动, 而不将此事告知玉皇大帝和西方佛祖****,以求能够更加稳妥的处理此事。不过王薛总是避而不答,又或者是岔开话题,总是不肯正面回答我的疑问。既然怎么问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久而久之,我也就将这个问题抛到了脑后,不再上心。 岁月如梭,韶光易逝。十年的岁月,对于修行中人来说,如似弹指一挥间。未曾感叹,便已从我们的身边悄然流逝。 “师父,叫徒儿前来有何事吩咐?” 我正在闭目打坐,突闻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话语,随即睁开双眼看着在我面前的仕林。当年那个稚嫩的孩子,如今已经长大,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俊俏的脸庞上,依稀可以看出素素师妹的影子。额前的两道剑眉,和眉下那双如黑曜石一般的双眸,则完全是继承了许仙的优良基因。总而言之一句话,仕林这小子是将素素和许仙身上那点优秀的基因完美的展现在了自己的身上,并得到了有效的扩展。我望着眼前已近束发之年的他,挥手示意道:“过来,到师父身边坐下。” “是”仕林闻言应声回道,几步来到石塌前,在我的身旁坐下。 “仕林啊……”我稍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再过半月便是你二十岁的生辰,有件事到了该是让你知道的时候了。” “师父要告诉徒儿什么事?”仕林闻言,并没有留意到此时我略显凝重的神情,反而显得很好奇。 “听为师慢慢与你道来”我示意他莫急,接茬 说道:“一千七百年前,在距离骊山千里之外的峨眉山上生活着一条小白蛇,小白蛇每天穿梭在深山中为自己寻找食物。这一日,出外觅食的小白蛇偶然经过一处断崖,突然嗅到一股奇异的芬香。小白蛇颇感好奇,便嗅着香气一路寻去。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小白蛇来到了一座隐秘的山洞外。因为太过好奇,小白蛇并没有多加思索便钻进了山洞。不过小白蛇的运气不错,居住在此山洞的人现在并不在洞内。小白蛇进到洞中后,发现洞中除了一个石案和一方石塌再无其他,而引它来此的那股芬香正是从摆放在石案上的一个木盒内散发出来的。小白蛇一心想要看看这木盒内究竟藏有何物,为何会散发出这么奇异的芬香,全然没有注意到石案上除了那个半敞的木盒外,还有一个钵盂、一个木鱼和一本摊开的经书。小白蛇爬上了石案,探头向木盒内望去。原来不大的木盒里摆放着一个形如鹌鹑蛋般大小的金色小丸,那股吸引小白蛇来此的香气正是这小丸散发出来的。虽然小白蛇久居山中,在没有捕捉到食物的时候也常常会以果实来充饥,但眼前这个看似鸟蛋又似果实的东西却不在它的认知范畴里。小白蛇好奇不已,决定一探究竟。就在小白蛇探头钻入木盒,张开嘴巴准备将小丸从盒内取出仔细研究一下的时候,就听一声怒喝从身后传来,‘孽障,休要偷我灵丹!’这突来的一喊,吓得小白蛇一惊竟将小丸 吞下了肚。‘孽障,竟敢偷吃我的灵丹,还不赶快给我吐出来’来人见小白蛇竟将灵丹吞下,气的几步上前将小白蛇拎起,忿然道。被拎起的小白蛇这时才发现,拎起自己的那人竟然是个年轻和尚。身体被擒,小白蛇凭本能的扭动着身躯,想从和尚的手中挣脱出来。‘啊……’就在这时,和尚突然一声大叫,随即松开了紧抓小白蛇的右手。右手一松,小白蛇顺势掉落在了地上。原来在小白蛇奋力挣脱的时候,竟然误咬了和尚的手背。小白蛇看到从和尚手背滴落在地的血迹,这才明白自己惹了大祸,急忙向洞外逃窜。灵丹被吞,手背被咬,那年轻和尚岂能轻易放过小白蛇。在小白蛇向外逃窜的同时,那年轻和尚竟也跟着追了出去……” “师父,佛家之人不是最重慈悲,那和尚岂能因为小白蛇吞了他的灵丹,又咬伤了他而忿忿不已?”刚说到这,仕林便疑惑不解的打断了我的话。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笑着应道,“那枚灵丹名为舍利子灵丹,服一枚便可增加百年的道行,是这年轻和尚的师父见他静心潜修颇有心得,这才赠了他一枚以示嘉奖。没想到被小白蛇误吞了下去,他当然会生气了。不过这也怪不得小白蛇,灵丹会被它误吞,这是它的机缘。年轻和尚之所以会这般气愤,是因他妄动嗔念,犯了佛家四戒。” “是这样啊”仕林点了点头,追问道:“那后来呢?小白蛇是否被那和尚抓到了?” (本章完)

第十二卷 第五十二章 千载恩怨(中) “当然没有了”我看着仕林略显焦急的追问结果,不由莞尔一笑,继续讲道:“小白蛇逃出山洞后,未免被年轻和尚抓去,真是拼尽了全力在草丛中穿梭。可惜,尽管那年轻和尚修为尚浅,但毕竟修行了数年,很快便追了上来。就在小白蛇眼看要被和尚追上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身背竹篓的男孩救了小白蛇一命。原来这男孩正在此采药,突然见到一条通体雪白的小白蛇向他这里游窜,不由一阵心喜,便趁小白蛇游窜至他身旁的时候一把将它抓起扔进了身背的竹篓,准备带回家去。而小白蛇因在逃命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个男孩,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男孩抓住进了竹篓。就在小白蛇被扔进竹篓后不久,那年轻和尚追了上来。和尚见紧追的小白蛇突然不见了踪影,便向男孩询问他是否有看到一条通体雪白的小白蛇?男孩闻言点了点头,说小白蛇被他抓住并扔进了竹篓里。男孩边说边将身后的竹篓解下。可就在男孩将竹篓里的药材拨开,准备将小白蛇拎出的时候,男孩竟然发现小白蛇正用一种看似求助的眼神望着自己。虽然男孩明白小白蛇不过是一畜类,根本不可能有这种眼神,自己不过是一时花了眼。但尽管如此,男孩还是没有狠下心将小白蛇拎出来,反而对年轻和尚说小白蛇不见了,可能是刚才从竹篓的空隙中钻走了。和尚见状,并没有对男孩的话产生 怀疑,随即对男孩道了声谢谢便向另外一边继续寻去。和尚离开后,男孩将小白蛇从竹篓里拎出,放到了草丛里,并轻声对它说让它快走。小白蛇感激的看了男孩一眼,随即钻入草丛转眼不见了踪影。小白蛇走后,男孩拾起一旁的竹篓下山去了。男孩的出现,使小白蛇逃过一劫。因为误食了舍利子灵丹,小白蛇在机缘下开启了灵智,从而踏上了修行之道。二百年后,在峨眉山潜心修行的小白蛇,无意间被偶然经过的黎山老母发现,将它收归座下并带离了峨眉山。三百年后,小白蛇在黎山老母的恩泽下,脱去蛇形修身成人。虽然男孩不过是心存不忍,没有将小白蛇交给那个和尚。但对于男孩的救命之恩,小白蛇始终记在心底没有忘却。只是时间对于我们修行之人来说不过是过往云烟,经历了五百年修行的小白蛇已经渐渐将此事淡忘。虽然是淡忘,但那份记忆一直埋在她的心底,只是她没有发觉而已。一千二百年后,小白蛇瞒着黎山老母跟着他师哥来到尘世。一次偶然,小白蛇遇到了千年前救他一命的那个男孩的转世。经过巧合的再遇和随之而来短暂的接触,小白蛇竟然发现自己爱上了他,而那个男孩的转世早已在见到小白蛇的第一眼时就对她产生了情愫。尽管小白蛇知道自己身为异类,是不能和男孩相爱相守。但因爱的存在,小白蛇已无法自拔,最终还 是和男孩结成了夫妇。尽管相爱是美好的,但身为异类与凡人结合始终是触犯了天条。由此小白蛇为减轻自己的罪孽,凭依男孩多年所习的医术,二人在钱塘开了间名为保安堂的药铺,从此医病救人。保安堂开张不过短短数月,便以乐善好施、悬壶济世而名扬钱塘。二人生活看似宁静,其实不然,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假象。二人婚后三个月,小白蛇便以人身怀上了男孩的骨肉。而就在小白蛇怀孕五个月的时候,保安堂来了个手持钵盂、白眉白须的老和尚。老和尚跨进保安堂的第一句话就是告知男孩,他的妻子不是人而是妖。男孩闻言十分生气,大骂老和尚不辨是非,信口胡说。老和尚见状,知男孩被蛇妖所迷,并没有多说什么便离开了保安堂。尽管老和尚拂袖而去,但他却没有放弃要点醒男孩认清小白蛇的是蛇妖的事实。结果在多方劝解无果的情况下,老和尚将男孩掳上了距离钱塘城坐落在镇江城外的金山寺。小白蛇得知此事后,与在初来钱塘时因机缘而认的妹妹青蛇一同上了金山寺,欲将男孩从老和尚手中救出。而此时,被迫来到金山寺的男孩从老和尚手中的钵盂中看到了一切,被迫接受了小白蛇确乃千年蛇妖所化的事实。小白蛇来到金山寺后,跪拜在地哭求老和尚将男孩放出,让她夫妻二人团聚。但老和尚充耳不闻,不但没有将男孩送出,反而 故意刁难小白蛇,让她一步一步跪上男孩所在的宝塔。小白蛇一心只求与男孩团聚,当即跪在了老和尚的面前,一步一步向宝塔跪行。见老和尚竟然这般为难小白蛇,一旁的青蛇气愤不已,随即抽出随身携带宝剑向老和尚刺去。无奈青蛇与老和尚功力相差甚远,不多时便处于下风。另一面,在宝塔之上的男孩眼见小白蛇为救自己竟不顾身怀六甲一路跪来,顿时感到痛彻心扉。此时的男孩早已不再去顾念小白蛇的身份,只知道眼前这位女子是自己最心爱的人,是自己永不能割舍的人。这面男孩顿悟了自己的心,那面处于下风的青蛇竟被老和尚抛出的八宝禅杖打中,一口鲜血喷出受了重伤。小白蛇耳闻青蛇惨叫,当即飞身前来救下了青蛇。小白蛇见老和尚这般如此,已然顾不上其他,竟行法降下暴雨,唤来惊涛骇浪欲以水漫金山。只可惜,老和尚修行多年,并没有将小白蛇的这点伎俩放在眼里。老和尚伸手解下身披的金丝袈裟抛上半空住了暴雨,又行法在寺外筑起一道高墙将洪水拦在了寺外。见水漫金山未果,小白蛇又救夫心切,便提剑和老和尚斗在了一起。无奈小白蛇此时身怀六甲体力不济,又因之前行法耗损了太多的法力,根本就不是老和尚的对手。不过短短几个照面,小白蛇手中的宝剑便被老和尚的八宝禅杖打飞,掉落在远处。与此同时,老和尚 伸手召来了伏魔钵,欲以将小白蛇收入钵下。尽管伏魔钵法力无穷,可收妖收鬼收精收灵,但它却不能收人。小白蛇虽乃蛇妖,但她腹中的胎儿却不是妖而是人。无奈之下,老和尚收起了伏魔钵,暂且饶过了小白蛇,并声称在小白蛇诞下麟儿之后会再来收伏她。” “这个老和尚也太可恶了,干嘛如此咄咄相逼”听到这,仕林再次发出怨言,“难道他嫉妒人家恩爱……心理变态啊!” “心理变态?”我闻言一愣,随即拍着大腿哈哈大笑起来,“呵呵,不愧是我徒弟,语出惊人啊!” “难道我有说错吗?人家恩恩**的过日子**什么事,他干嘛要去讨这个嫌?”仕林并没有觉得自己的话哪里有什么问题,反而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如果,他是真的要替天行道收伏白蛇,直接动手不就好了,干嘛非要男孩认清白蛇是妖非人呢?这根本没有道理嘛。” “不错,你这么说也并不是没有道理。只是,这老和尚与白蛇之间宿怨极深。要不,老和尚也不会逼着白蛇犯下滔天罪行,水漫金山致使镇江城百姓死伤无数,流离失所,怨声载道。只凭这一点,白蛇就可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到底是什么恩怨,能够让这老和尚完全不顾佛家慈悲理念,甚至以牺牲镇江城万千百姓也要制白蛇于死地”仕林歪着头喃喃语道,看来这故事已经深深的吸引了他。 (本章完)

第十二卷 第五十三章 千载恩怨(下) “其实,这个老和尚就是当年在峨眉山潜修的那位年轻和尚”我轻声叹道,“灵丹遗失后的八百年,潜心修行的老和尚平安渡过天劫,修成罗汉金身。随即老和尚前往西方佛界,随其师药师琉璃佛在灵山继续修行。五百年后,老和尚奉师命离开灵山,游走凡尘修积三千善功。尽管修行千年,老和尚仍对当年小白蛇误吞灵丹一事耿耿于怀。在凡尘游走的这数百年来,老和尚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小白蛇。只可惜,任凭老和尚游遍四洲三岛,却始终没有寻到小白蛇的踪迹。直至二十年前,老和尚偶经钱塘城,这才发现了修身成人的小白蛇。”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仕林闻言点头应道,“师父,那后来呢,老和尚真的在小白蛇生产后将她收伏了吗?” “没有,不过也只是差了那么一点点”我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在最后一刻,小白蛇的师哥及时赶到,从伏魔钵下救出了小白蛇,并行法驱走了老和尚。尽管小白蛇避过一劫没有被老和尚收去,但她却被她师哥关进了一座宝塔之中,让她在塔内修身理性,以二十年的枯禅来消抵丧于水漫金山之中的万千冤魂的怨气。同时,男孩也被小白蛇的师哥送到了一间禅寺之中,带发修行以求能够减轻小白蛇水漫金山所造成的无边杀业。安排妥当一切后,小白蛇的师哥怀抱着二人尚未满月的幼子,带着青蛇离开了钱塘城。”说到这,我望了一眼身旁的仕林,问道:“仕林,师父问你,如果你是小白蛇和男孩的儿子,你会怎么做?是继续上一辈的恩怨,还是……” “我 会尽我所能来结束这段纠结了千年的恩怨,我希望一家人可以苦尽甘来,永远幸福的生活下去”未等我问完,就见仕林甚是激动的开口说道。 “看来你已明白这个故事背后的含义”我淡淡的说道。 “师父,难道我真的是……”仕林转过头望着我,眼神中充满了疑虑。看来就算他从故事中听出了一丝端倪,但未亲耳听我说明,他还是不相信这看似离奇的故事竟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不错,小白蛇就是你的娘亲”我微微点头肯定了他心中的猜测。 “师父……”仕林闻言,两行清泪从眼中滑落。 “都是大人了,不兴哭鼻子了,乖……”我伸手将他揽入怀中,轻拍着他的脊背,“你怪师父瞒着你,从未将你爹娘的事情告诉过你吗?”这么多年来,我从未在他面前透漏过关于他爹娘的事情。就算他问起,我也总是告诉他,他是个孤儿,是我在山中发现了尚在襁褓中的他,这才带回山中抚养。久而久之,他的心里只有我这个师父的存在,爹娘对他来说不过是个虚无缥缈的名词。 “不会”仕林闻言脱开我的怀抱,双眼微红的看着我说道:“师父没有告诉仕林这些,一定有师父自己的道理。这些年来,师父一直像爹爹一样,照顾、疼爱着仕林,仕林绝不会因此而怨师父。”说着,仕林扑进了我的怀里,小声的抽泣着。 “仕林……”见他这样,我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只好任由他埋在我的怀抱中,发泄着心中复杂而又单纯的情感。 片刻后,仕林扬起头望着我,声音略显嘶哑的说道:“师父, 能不能跟我说说我爹娘的事,我好想知道。” “关于你爹,师父我知道的并不多”我冲他微微一笑,点头说道:“你爹名叫许仙,字汉文,从小便饱读诗书。只可惜,在他十五岁那年,爹娘因病而双双离世。自此,你爹便弃文从医,进了一家名为庆余堂的药铺当学徒。学艺十年,你爹行医的本事绝不比他的师父差上分毫,甚至还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过你爹是个感恩图报之人,并没有因学成医术而离开,反而继续以一个学徒的身份留在庆余堂。如果,不是后来他遇上了你娘,也许他此时已经是庆余堂的掌柜了。不过也幸亏如此,你爹要不是遇上你娘,你师父我又上哪去收个像我们仕林这么俊俏又可爱的徒弟呢。” “师父……”原本仰头望着我的仕林,闻言害羞的双颊一红,再次躲进了我的怀里。“师父,那我娘呢?我娘叫什么名字,她长得很美吗?” “你娘叫白素素,她啊,可是个一等一的大美人,既贤淑端庄又不失可爱调皮”我亲昵的拍了拍宛如一只温顺的绵羊趴卧在我怀里的仕林,回忆着初遇素素时的景象………… “师父,我好想见我娘”听完了我对素素的回忆,仕林略有期盼的说道。 “师父明白你此刻的心情,但时机未到,你想要见她恐怕还要等些日子”说着,我探手伸向腰间,从别挂在腰间的锦袋里掏出一枚散发着淡淡银光的圆珠递给了他,“该是物归原主的时候了。你把它吞下,利用师父等下要教授你的方法,将里面所蕴含的力量收为己用吧。” “师父,这是什么?为何会给 我一种好熟悉的感觉?”仕林眼望着掌中的圆珠,好奇的问道。 “它是你前世所遗留下的内丹”我淡淡一笑,随口说道。 “前世?内丹?我不明白”仕林摇晃着脑袋,不甚明了的说道。 “待你服下它之后,你自然会明了一切”我轻声说道。 “哦……”仕林闻言,将信将疑的张开嘴将圆珠吞了下去。 “现在按照师父的话去做”我见他将内丹吞下,开口说道:“盘膝坐好,将真气从丹田内提起,慢慢包裹住那枚内丹…………” “师父,我……”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闭目盘膝坐在我面前的仕林睁开了双眼。 “什么也不必多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现在,你虽然将内丹的力量收为己用,但未必可以灵活的运用它。你现在就回去闭关,待你能够彻底驱使这股力量再来见我吧。” “是,徒儿明白”仕林闻言起身离开石榻,冲我一抱拳后转身离开了石室。 “银蛟,这纠结了千载的恩怨,还是由你来了结吧”我望着仕林离开的背影,喃喃语道。不用怀疑什么,早在二十年前,素素大难临头之际,我就已然算出这个出世尚未月满的小仕林,就是当年被我毙于白江江底的银蛟的转世之身,而且还与我有一段师徒之缘。否则,我也不会将尚在襁褓中的他留在我的身边。眼看着二十年之期临近,我不得不拨开这层云雾。毕竟,素素、许仙和法海这纠结了千载的恩怨,始终是要由身为人子的仕林来做个彻底的了断。 十天后,仕林结束了闭关参悟。虽然闭关不过短短十天,但仕 林的修为却提升了不止一个层次。未免他修为提升过快导致根基不稳,我强迫他再行闭关五日以稳根基。尽管仕林老大不愿意,但还是乖乖听从我的话又返回了石室。五日后,仕林神采奕奕的踏出了石室,看来这五日他又多了不小的收获。 “看来收效不错嘛。先去洗个澡,再换身衣服,师父等下要带你去个地方”我望着他轻笑道,“洗澡水师父已经给你准备好了,拿着要换的衣服去我那洗吧。” “知道了”仕林闻言点头应道,“不过,师父您要带我去哪?搞得这么隆重,还要洗澡换衣服。” “让你去就去,哪这么多问题,还怕师父会把你卖了不成?”转而,我似笑非笑的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眉毛轻轻一挑说道:“不过看你这俊模样,也许……会卖个好价钱也说不定。” “师父……”仕林闻言双颊绯红,忙转身往石室走去。 “大小伙子一个,一点也不识逗”我望着已然选好衣服,欲往我所居石室走去的仕林,略带玩味的轻声笑道:“记得洗干净点,这样能卖个好价钱。” “师父……”听我这么一说,羞红再次覆上脸颊的仕林,快速的消失在我面前。 “公子,仕林出关了吗?”仕林刚走进我所居的石室,一身素装的小青向我走来。 “青儿,我让仕林去梳洗一下。等他出来,我们就走”我点了点头,回身对她说道:“素素在雷峰塔苦心盼了二十年,我总得让仕林像个样子,这才好去见她吧。”小青闻言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言什么。但我还是从她那双明亮的双眸里,看出了一丝激动。 (本章完)

第十二卷 第五十四章 弥勒点悟 再有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2011年就要离我们而去,我们即将迎来2012崭新的一年。在新的一年到来之际,地君祝大家心想事成,万事如意,快乐总围绕,心情爽到爆。 ——————————分割线————————————— “仕林,看到这座宝塔没有?你娘就在这里面”待仕林梳洗完毕后,我驾云载着他和小青一路来到西湖南岸的南屏山上。望着眼前犹如守卫一般矗立在此二十年的雷峰塔,我心里不由一阵酸楚。尽管当年是为了救素素一命,不得已之下我才向弥勒尊王佛借来了这梵净山镇山之宝雷峰塔。但一想到,素素孤单一人在塔中苦修消孽二十载,我就觉得我这个师哥做的真是很差劲,仅能以这招退为进的方法来保住她的性命。幸好,二十年不过眨眼瞬间,以二十年的苦修来抵消那些丧于水漫金山之下的幽魂的怨气来说,已经算是上天的恩赐了。只要今日可以将她与法海之间恩怨开解,又将会有多少个二十年可以让他们一家人团聚在一起。 “娘,仕林来看您了,娘……”仕林飞身来到雷锋塔前,俯身跪在地上大声的喊着,英俊的脸庞早已挂满了泪珠。 “姐姐……”小青紧随其后来到塔前,望着数十丈高的宝塔落下了两行清泪。 “别难过了,要是让你娘看到你这副模样,定以为我这个做师父的欺负了她的儿子呢”我飞身来到塔前轻轻拍了拍仕林的肩头。 “师父,我娘她什么时候才能从塔里出来,我好想见她”仕林闻言抬起头轻声问道。 “不急”我冲他摆了摆手,回转过身冲身后说道:“二十年的时间并没 有让禅僧有所了悟,看来今个翠屏山终不得安宁。” “道友此言差矣”话音刚落,原本空空如也的地方突然显出一位手托乌黑钵盂、身披绛红袈裟的僧人,僧人单手立掌口诵一句佛号,接口说道:“贫僧与白蛇纠缠千年之久,其中的恩恩怨怨岂是说了就了的。” “既然禅僧如此以为,那在下也不便多说什么”闻言,我轻叹了一声,没有多言。 “法海,当年我斗你不过,我无话可说。如今,我苦修二十载,我就不信我仍敌不过你,看剑!”在一旁的小青早在僧人现身时就已按奈不住,此时见我没有多言,便手提宝剑向对面的僧人刺去。 “法海?”跪在一旁的仕林耳闻小青之言忙起身,望着与小青斗在一起的持杖僧人轻声询问道:“师父,他就是法海?” “不错”我微微点头,“本以为二十年的时间足够他了悟一切,没想到他执迷太深。仕林,去替下你青姨,她不是法海的对手。” “是,师父”仕林闻言忙抽出身后持剑,抵上了法海手中的降魔禅杖为小青解了围。尽管小青在无当师姑座下修炼了二十载,但相对于法海还是差上许多。更何况佛家降魔之术对妖族的伤害甚大,如不是仕林的加入,此时的小青恐怕早已受伤败下阵来。 “小青,这场恩怨终不能在你手中了解,还是退下静观其变吧”我见小青已呈弱势忙出言劝她退下,以免伤在法海手下。 “公子,这……”抽身退出战圈的小青退到我的身前,一脸担忧的观看着仕林与法海的交战情况。 “放心吧,这场持续了千载的恩怨终会由仕林来了解,你不必过分担忧”我 淡淡一笑,劝慰道。小青退出战圈后,法海依仗着功力深厚,把一根丈八尺长的降魔禅杖舞的是虎虎生威,但却并没有对仕林造成太大的伤害。反而是仕林依靠着敏捷的身手,躲过了好几次攻击,甚至有一次反利用禅杖的力量对法海造成了一次不小的危机。尽管法海及时撤回禅杖挡下了仕林的攻击,但仍被仕林用剑花划破了僧衣的一角,令法海极度愤怒。 “法海,我娘不过是误吞了你一枚灵丹,你何必如此耿耿于怀”半盏茶过后,二人相斗的是难分难解。刚刚利用一招鹞子翻身躲过一次攻击的仕林,望着面前这位与自己娘亲纠缠了千年之久的和尚,下意识的随口问了一句。 “一枚灵丹?小娃你懂得什么,我静心潜修数个甲子才得师尊青睐赠与一枚,无奈却被你娘偷食了去,难道我不该找你娘讨回吗?”法海怒驳道,行动却不曾停下,挥舞着禅杖直逼仕林而去。 “吃了就是吃了,难道还能吐还给你不成”仕林用长剑护住胸口费力的抵住了禅杖,不以为然道,“既然明知灵丹被我娘吞食,你就不能做个顺水人情就当送与我娘不就好了,干嘛这么不舍得,这么斤斤计较?我看,你这千年的佛经算是白颂了。”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仕林话音刚落,南边天空突然显出一晕佛光,佛光内端坐着一位身披明黄袈裟大肚盘开、喜笑颜开的大和尚。“法海,枉你修行千年竟然不如一个孩子。” “师伯”法海闻言一望端坐在半空中的大和尚竟然是自己的师伯弥勒尊王佛,忙停止了与仕林的打斗,收回禅杖俯身 跪拜。 “尊王佛,有礼了”眼见尊王佛亲身前来,我忙单手立掌冲他施于一礼。 “孩子,你就是白蛇和许仙的儿子吧”尊王佛冲我微微一笑转而看向仕林问道。 “正是,我叫许仕林,你是谁?”仕林闻言很是爽快的应了一声,甚至不假思索的回问了尊王佛一句,丝毫不为所惧。 “仕林,不得无礼,这是……”我见仕林这般回应生怕得罪了尊王佛,忙出言喝斥道。 “无妨”未等我对仕林讲明尊王佛的身份,尊王佛便摆手打断了我的话,笑着说道:“从你爹许仙那轮,我应当算是你的师祖了。” “师祖?”仕林不甚明了的应了一声,“师祖,那我爹他现在好吗?怎么没见他同您一块前来呢?” “你爹他一切安好,待你娘出塔之后,你们一家人便可团圆了”尊王佛笑了笑,转过头看向跪在下方的法海,“法海你是否明白了这舍得二字的含义?” “弟子不明白,望师伯教诲”法海闻言抬起头,望着高高在上的尊王佛一脸的疑虑。 “这么浅薄的道理你都不懂,舍得舍得,没有舍哪来得!”尊王佛闻言轻声叹道,“法海,如不是你执念太深,以你的佛缘和悟性早可以超脱罗汉境界修成菩萨金身。只可惜,被千年前一点小小的贪念,误了你的一切。舍得舍得,法海难道你真的不能醒悟,解开纠缠了你千年的心结吗?”尊王佛此言一出,宛如晴天霹雳劈在了法海的心海之中,法海原本被执念所迷的双眼瞬间变得清澈无比。 “弟子明白了”幡然醒悟的法海忙磕头拜谢道,“弟子今后定当勤加修行,不忘师伯教诲。” “既然你已醒悟 ,本座也不便在此地多留”尊王佛笑了笑,身形一闪便连带着佛光一同消失在半空之中。 “尊王佛请留步……”我见尊王佛欲离开忙出言拦道,只可惜还是差了一步。 “司徒施主,待白蛇出塔后便可由其将雷峰塔带回梵净山,到时他一家便可团聚”虽然尊王佛已经离开,但浑厚的声音还是传入了我的耳畔,清晰的话语宛如就在身前诉说一般。 “师父他到底是谁啊,他真的是我的师祖吗?”仕林眼见尊王佛离开后,一脸不解的看着我。 “他就是西方佛界的弥勒未来尊王佛,你爹许仙便是拜在了他的大弟子了然大师座下修习佛理,你说他是不是你的师祖呢?”我笑着向他解释了一通。 “哦,原来是这样啊”仕林明了的点了点头,“原来我爹这么好命,能拜在尊王佛的门下。” “怎么,羡慕你爹了,是不是嫌弃我这个师父了?”闻言,我板起了脸说道:“要是后悔拜在我门下,我立马把你逐出师门,顺带给你剃个小秃瓢让你随你爹入沙门好了。” “师父……”仕林闻言我的语气有些不对,忙如孩子般挽着我的手臂,撒娇的说道:“我才没有羡慕我爹呢,我师父可是天底下最好、最最疼我的师父了,就算师父要逐我出门,我也会死缠烂打着师父,决不离开师父半步。”边说还边用头蹭着我的肩膀,活脱脱一只正在撒娇的小猫。 “好了好了,多大的人了还冲我撒娇,也不怕让人笑话”我笑着拍了拍他的头,“此怨已了,该是你娘出塔之时了。”说着我抽回手便转身往雷峰塔前漫步走去,完全没有去理会刚刚从地上起的法海。 (本章完)

第十二卷 第五十五章 灾满出塔 “道友请慢”见我欲离开,刚刚起身的法海忙出言拦住了我。 “禅僧还有何事?”我回身望着法海开口询问道。 “老衲经师伯指点已然醒悟,不会在与白施主纠缠下去”法海举步来到我的身前,“白施主出塔在即,老衲实无面在此久留,望道友能替老衲向白施主道一声歉,老衲感激不尽。” “禅僧无须这般多礼”闻言,我忙摆手说道:“尽管鄙师妹因禅僧而入塔苦修,但这也是她的劫数,禅僧不必介怀。不如一同留下,待鄙师妹出塔后,你二人便可握手言和,岂不好事成双。” “不了,道友的好意老衲心领了”法海闻言摇了摇头,转身便欲离开。 “不知禅僧欲往何处?”我见法海转身离开,随口问了一句。 “老衲欲寻一静山潜心礼佛。道友,我们有缘再见吧”说完,法海利用缩地成寸之术离开了南屏山,从此在世人的眼前消失了。离开南屏山后,法海在西南寻到一处洞天福地,于是便在此静心礼佛,数百年后终修成菩萨金身。不过此乃后话,按下不表。 法海了悟,这段纠结了千年之久的恩怨算是彻底的了结了,该是素素出塔的时候了。法海离开后,我对身旁的小青和仕林说道:“你俩在此守候,我这就进塔接素素出来。”说完,我迈步向面前不远的雷锋塔走去。来到塔前,我委身一礼开口说道:“雷峰庄严,大开方便,前孽已满 ,罪人出塔。”随着话音落地,在此紧闭了二十年之久的塔门缓缓的由内打开。眼见塔门打开,我迈步向塔内走去。信步来到塔内,我拱手向坐落在塔内正中的金身佛像一礼,随后便顺着一旁的楼梯一步一步向塔顶走去。七层的宝塔并不算是很高,很快我便爬上了塔顶。轻轻推开面前那扇紧闭的禅门,印入眼帘的便是一方长几,长几上依次摆放着一盏油灯、一本佛经和一鼎香炉。长几后端坐着一位身穿一袭素装的女子,女子手握一串檀木佛珠,口中念念有词,丝毫没有注意到外人的打扰。 “师妹,二十年已过,你和法海的恩怨也已然解开,该是你出塔的时候了”我望着眼前的素素轻声说道。 “师哥?”素素闻言一愣,随即抬头一看这才发觉关闭了二十年之久的禅门不知何时被人推开,而自己的面前竟然着一位英俊的男子,一时愣在了那里。 “师妹,师妹……”我见素素有些愣神,忙迈步上前屈膝坐在她身旁轻声唤道。 “师哥!师哥!”随着几声轻唤,素素终于回过神来,忙一把甩掉手中的佛珠起身看着我,眼中充满了激动。 “素素,为兄来接你出塔了”我微笑的看着眼圈有些微红的素素,开口说道。 “师哥……”素素闻言一下子扑到了我的怀里,放纵着眼中的泪水。 “不要哭了,眼睛哭肿了就不漂亮了”片刻后,我轻拍着她的后 背劝道,“塔下还有人在等你,快随为兄离开这里吧。” “有人等我?是谁在塔下等我?”素素闻言忙从我的怀里离开,顶着一双哭红的双眼看着我。 “等你下去不就知道了”我笑着说道,“看你哭的眼睛又红又肿丑死了,待会下去可别把人吓坏了。” 素素闻言,忙伸手擦拭着脸上的泪痕。片刻后,冲我说道:“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好多了,我们走吧”我笑着点了点头,随即握着她的手一同起身向外走去。 “姐姐……”一走出雷峰塔就见守在塔外的小青冲素素扑了过来,清秀的脸上挂满了泪水。 “小青?真的是小青”小青的突然出现让素素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待她看清来人乃是小青之后,不久之前才刚止住的泪水又一次的流了下来。 “姐姐,小青想死你了”小青听到了久违的声音,更加激动不已,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一发而不可收拾。 “好了,你俩就别再哭了。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还真是一点都没错,在哭下去南屏山都要淹了”看着哭起来没完没了的二女,一旁的我不免有些郁闷,忙开口打断了二女欲水淹南屏山的举动,“好了,先把眼泪收一收,等下有的你哭的。”说完,我抬腿向一直在那默默无声的仕林走了过去,抬手便是一掌拍在他的肩头上,“臭小子,见到你娘出来还不快上前喊娘,呆在这做什么。” “师父 ,她真的是我娘吗?”仕林闻言并没有如我所想那般冲到素素面前大声的喊着娘,而是略显疑虑的看着我。 “你这个臭小子!”听他这么一问我差点把肺给气炸了。没见到素素的时候,他心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现在素素就在他的面前,他竟然变得如此镇定了,还问出这么让我恼火的问题。当下气得我一句话也不想多说,只是大力的一推将他向素素和小青身前推去。 此时已经收起泪水的小青,见突然被我推到身前的仕林,这才想起刚才一时高兴竟然把他给忘记了,忙拽着他的手说道:“仕林,这是你娘,快叫娘啊。” “仕林?”刚才素素一直忙着和小青叙旧,并没有注意到我和仕林的谈话,所以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青年也没有太过注意。但小青的一席话,说的她有些晃神。 “姐姐,他是仕林,是你和许相公的孩子”小青见仕林只是呆呆的在那并没有上前认娘,而素素也因仕林突然出现的有些晃神忙开口解释道:“当日你被公子收入塔中之后,公子便将他收归门下……” “仕林,我的儿……”素素第一眼见到仕林的时候就觉得他长得很像自己,可就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待听完小青的解释,她这才明白原来在自己面前这个英俊帅气的青年竟然是自己苦思夜想二十载的孩子,好容易收起的泪水再一次的决堤。 “娘……”许是母 子连心的缘故,在听到素素一声我的儿之后,仕林一下子跪在了素素的面前大声的叫着娘,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仕林那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唤,如重锤一般重重的击在素素的心上。素素双手抱住仕林,将其揽入身前,悲鸣声再次在南屏山中响起。 看着刚刚相认的母子俩,我实在不忍心出声打断。默默的来到雷锋塔前,双手掐诀准备将完成使命的宝塔收起。就在我刚刚行法将雷峰塔缩小收起之时,突见东方的天空上突然显出一团红云,转眼便见那团红云从半空降下。红云一落地,就见一名面如土色、身穿一席火红道袍的中年道人出现在我的面前。随着道人的出现,我的心莫名的一阵悸动,不知从何处冒出的怒火转眼烧至心头。见状,我忙运气将蹭蹭向上猛窜的怒火强压了下去,开口问道:“不知道友来自哪座仙山,来此所为何事?” “本座的来意还不是你等之辈所该过问的”道人一甩手中的拂尘,高傲的说道。那说话的语气,根本就没有把我等放在眼里。 “既然道友的来意不便透漏,那在下也不便多问,告辞了”我见这道人这般傲气,不免心中有些来气,但看那道人刚才的行径定是金仙一流的人物,自不是我等几人能够对付的了得。既然如此,也不便与他多过交际,趁早离开的好。说完,我礼节性的向道人打一稽首,便迈步向素素等人走去。 (本章完)

第十二卷 第五十六章 宿世恩怨 “慢着!” 正当我准备转身离开向素素等人走去时,身后的道人突然大喊一声,拦住了我欲往前行的脚步。 “道友还有何事?”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我停下脚步回转过身轻声询问道。 “你可是青松谷潜修散人司徒海?”道人盯着我看了半天,随即一甩手中拂尘开口问道。虽然只是短短一句话,但道人话语间参杂着强大的气势,使我不寒而栗。 “道友究竟是何人,为何会知道在下的名讳?”我定了定神,开口问道。要知道自从几十年前离开京城潜居青松谷后,司徒海这个名字早已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今日突见一陌生道人这样称呼我,确实让我心生意外。 “承认就好”道人微微一点头,继续说道:“本座乃九华山云霄洞赤**。今日前来,是替天恒一脉是向你讨个公道。” ‘赤**?难怪初见他时我妄起莫名之火,原来是这个冤家对头’闻言我心里暗自嘀咕,‘看他这样好像还不知与我前世有节。此次寻来,好像只是为了二十年前与天恒那桩过节而来。’想到这我不免想要试探一下,看他此行的目的是否如我所想这般。“公道?道友此言,在下实在不明其意?” “少在本座面前装糊涂”赤**闻言怒喝道,“本座问你,二十年前是否是你击毁了矗立在天恒山数千年的创派祖师的塑像?又是否是你破了我天恒护山大阵十方灭 绝阵并夺去了阵中作为阵眼的五行之晶?” ‘看来还真是为了此事而来。既然这样,兴许我有机会得报当年之仇……’在心里暗自盘算了一阵后,我开口说道:“赤**道长既然说得如此肯定,假如在下说天恒创派祖师塑像被毁、天恒护山大阵被破与在下无关的话,道长应该是不会相信的吧?既然道长已然认定就是在下毁去天恒祖师塑像、破去天恒护山大阵的话,在下就算是浑身长满了嘴也说不清楚。与其多方辩解,在下不如痛痛快快的承认好了,免得道长小瞧在下,认为在下是个软蛋。” “承认了就好。既然你这么痛快,那本座也不便多加为难你,只要你能在本座手下躲过三招而没有丧命的话,本座自当放你一条生路,之前的恩怨就此一笔勾销”赤**闻言不免对面前的我高看一眼,话语间的气势也软下来了不少。“但若你不幸丧命,也只能怨你修为浅薄,命该如此。” “既然道长这么说,也算是看得起在下,在下定当全力以赴,凭借一身修为扛下道长三招”我句句说的是义正严词,将一个男人所具备的骨气完全的表现了出来,就算死也要堂堂正正,绝不做那苟且偷生之辈。 “师哥(师父、公子)”正当我摆开架势准备力接赤**三招之时,刚刚还在抱头痛哭的素素母子和小青不知何时均来到了我身后。我回头看着三人一脸的担忧,便 明白三人定是听到了我和赤**之前的谈话。要知道就算我们四人合力,也未必能硬接下赤**的三招。更何况现在是我独自一人力拼,生怕我一个冒失应了赤**刚才之言,命丧与此。 “放心吧。你们远些,免得误伤”我冲三人微微一点头,随即回转过头面冲赤**摆开了架势,“道长,出招吧。” “既然如此,接招吧”说着赤**右手一挥顺势向我劈来。 “咳咳……”赤**这一掌着实厉害,尽管我做好了充分的防御,但还是被他这一掌打的向后退了数十步,胸口隐隐作痛,咳嗽不止。 “不错……”赤**见我扛下了第一掌,轻笑了几声,“这第一掌融贯了本座近三成的功力,竟然只将你打退了数十步,着实令本座对你刮目相看。准备好接本座的第二掌了没有?” “道长请吧”我暗自调息了一下,开口应道。 “这第二掌我可是会将功力提高到五成,小心了”赤**微微点了点头,随即发出了第二掌。 “额……”这第二掌着实要比第一掌厉害,尽管被我硬抗了下来,但也将我体内五脏振伤,一抹鲜红的血迹从我的口中溢出,顺着下颚滴在了我的衣襟上。 “不错,不错”赤**见状一捋颚下长须,露出了一副赞许的神情,“竟然能够凭一己修为硬扛下本座近五成功力的一掌,你的前途无量啊。小子,准备好接本座的第三掌了没 有?” “道长说笑了,请”我伸手擦去嘴角的血迹,伸手向赤**示意道。 “既然本座提出三掌之约,定不会看你受伤而出尔反尔,接招吧”话音一落,赤**便向我挥出了第三掌。 “……”尽管这最后一掌在气势上要比前两掌更加威猛,但击在身上却没有给我带来更大的痛楚,我紧紧后退了数步便稳住了身形。 “本座前来虽是为了塑像被毁、护山之阵被破向你寻仇,但本座也是个惜才之人,断不想将你毙与掌下”赤**见我因掌力变弱而一脸的茫然,轻挥动了手中的拂尘冲我解释道:“本座看你根骨甚厚,将来成就无可限量,本座也算做个顺水人情,你与我天恒之间的恩恩怨怨就此一笔勾销。你好自为之,本座去也。” ‘看来这三掌没有白挨,赤**完全被我懵过去了’看着赤**此时一副惜才的神情,我心里暗自好笑:尽管这赤**修行数万载,但他的头脑好像并没有因修行年头的增长而开窍多少。难怪当年仅听玉恒子一面之词就怒火冲冲的前去向我的前世竹君子寻仇。看来前世的我并不是栽在赤**那急躁的脾气上,而是栽在他那个看似有用实则摆设的头脑上。唉……还真是有点冤啊!“赤**,着!”看着转身驾云准备离开的赤**,我微微一笑,顺势掏出被我纳入腰间法宝囊中的雷峰塔,猛然向他击去。 “啊……”尽管雷 峰塔乃弥勒尊王佛的镇山之宝,其法力自不算低,而我又是趁赤**不备向其打去,如若得手必令其重伤。但赤**数万年的修为自不是白给,就在雷峰塔即将击中其后背的瞬间,赤**一个闪身躲过了背后的致重一击。尽管躲过,但赤**还是被雷峰塔的余力扫中,跌落下云头。如不是手中的拂尘在关键时刻发挥效用,堂堂阐教十二金仙的赤**可就要和泥土气息十分浓郁的大地来个接触,而且是脸贴脸的那种亲密接触。而就在赤**跌落云头的一瞬间才恍然大悟,面前这位硬扛了自己三掌的青年根本就是在跟自己演戏,而自己竟然被他这小小的手段吃得死死的,完全没有发觉。当下恨不得将那青年挫骨扬灰,以泄心头之恨。 “小子,本座好意饶你一命,你竟然不知感恩还敢暗中向本座下手,要不是本座身手灵敏恐怕早被你暗算,伤在你手中”赤**一脸怒容的瞪着我,气急败坏的开口说道。 “感恩?赤**你老糊涂了吧,哈哈……”听他这么一说,不仅让我一阵好笑,“要不是我做戏唬你,此时恐怕早就死在你掌下了吧。你竟然还好意思说什么感恩?这也太好笑了,哈哈……” “我赤**今天不将你毙与掌下,妄修仙道。司徒海,纳命来吧”听我这么一说,赤**一张老脸羞得通红,二话不说便将手中拂尘收起,单凭一双肉掌便向我挥来。 (本章完)

第十二卷 第五十七章 水蓝赤红 尽管赤**的左臂被雷峰塔刚才那一击扫中,却并没有对他造成多大的伤害。此时的赤**虎目怒瞪,一双肉掌舞的是虎虎生风,那架势简直就是誓不将我毙命与此不罢休。还好他现在被怒火蒙蔽双眼,仅凭一双肉掌与我交手,让我多少有了抵抗的余力。尽管险象环生,但至少让我有了信心,只要找准空隙抓住机遇,我就能再次祭出雷峰塔,就算不能对他造成多大伤害,但我绝对可以趁此时机带着素素等人离开这里。毕竟以修为而言,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就算加上素素等人也未必能有所转机。既然明知不能相抗,还是抓紧时机逃离此地为妙。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早晚我会向他讨回前世的旧债。暗中打定主意后,我施展出迷踪步伐缠着赤**,尽量避免和他有任何的身体接触,双眼死死盯着他,唯恐一不留神丧失了逃命的绝佳时机。 游走了百十个回合之后,赤**挥掌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双眼中的怒意也逐渐散去。我一见不好,忙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暗自揣摩着对策。就在这时,赤**突然身形一晃露出一个破绽。如此难得的时机怎能错过,我忙虚身一闪来到赤**的身前,暗提一股真气猛然挥掌向他击去。虽然我俩之间的差距甚大,但突袭的力量还是将赤**逼退了数步。随即我脚下一转退出老远,并挥手祭出了雷锋塔。雷峰塔一出,顿时金光大放,整个日慧峰都被金光笼罩。我也趁 机来到素素等人身前,欲带她等三人离开南屏山。 “想逃?那也要问问本座同意不”就在此时,一声怒喝震响南屏山,随着怒喝的传出,我知道逃跑无望了。转身一看,只见赤**不但没有被雷峰塔击伤,双眼中的怒意反而消散殆尽。看来刚才那一击,不但没有击伤赤**,反而助了他一臂之力,让他从怒火中清醒了过来。见状,我忙行法将雷峰塔收了回来,递向素素说道:“找准时机,尽快带着小青和仕林离开此地。” “师哥,我留下帮你”素素闻言并没有同意,反而欲出手助我。 “不用担心我,我自有办法逃脱”我知道素素是怕我不敌赤**,但就算多她一个,我俩也未必是赤**的对手。更何况,素素刚刚摆脱囚塔之苦,眼看着就要一家团聚,我又怎能让她留下,与我共赴这场毫无胜算的一战。 “师父……” “别废话,瞅准时机赶快和你娘离开这,要再多言,小心我将你逐出师门!”一旁的仕林刚开口就被我厉声打断,随即冲他微微一笑说道:“放心,你师父我可没那么短命。离开这就随你娘去梵净山,你爹还在那等着和你们团聚呢。记得,将雷峰塔还给你师祖,并替为师向你师祖道声多谢。” “师父……我明白了”仕林紧紧咬着下唇微微点头,尽管表现得很坚强,但那微红的眼圈还是出卖了他。 “交代完遗言了没有?不过没交代完也没关系,反正今天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剩 下的话留着在黄泉路上说吧”此时赤**的言语从远处传来,尽管言语中透着嚣张。虽然他说的几句话让我感到很厌恶,但毕竟人家有着足够嚣张的理由,就算反驳我在口舌之上能够得到丝毫便宜,也还是不能扭转既定的结局。 “小心,保重”我用口型对素素等人说了最后一句话,便一个闪身来到了赤**的对面怒喝道:“赤**,今天就算我不能活着离开这里,也要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说着,我从腰间拔出碧潭剑,祭上半空摆开了架势。 “既然你这么说,那本座岂能不满足的你的心愿”赤**闻言并没有丝毫动作,而是瞅着我开口问道:“只是本座很好奇,既然本座已答应放你一条生路,你却为何要偷袭本座?难道你以为凭你现在的修为真的可以和本座较量吗?那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我当然知道,以我的修为在你手下绝逃不过三十招。但即便如此,我也还是要拼力一搏”既然敌不动我自不能贸然行动,于是便和和赤**瞅着我这般瞅着他。 “你这么说那本座更是不明白了,是什么理由可以让你在明知不敌本座之时还要这般与本座作对?难道你一点也不珍惜这多年修行?”赤**闻言更是不解,继续问道。 “呵呵,看来赤**你早已不记得我了,我还这么耿耿于怀是不是很可笑呢?”听他这么一说,还真有点让我哭笑不得。 “本座好像是第一次见你吧,哪里提的上记不记得 呢?”赤**被我这句话弄得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不记得那是自然,因为这的确是我这一世与你的第一次见面”我淡淡一笑,开口说道:“不知你是否还记得千年前引走天恒山一脉灵泉,而因此被你手中的水火锋而击毙于咸海之中的竹君子?” “竹君子?引走天恒山一脉灵泉?被水火锋击毙于咸海?”赤**闻言口中默默念叨着,微皱着眉头好像在极力寻找这份记忆。不过就他的表情在我看来,这段往事并没有在他的记忆中留下多少的痕迹。 “看来今天是我自找苦吃”既然人家早已不记得当年之事,我这么做又是何必呢。还不如让这段往事尘封心底,也落得逍遥自在。不过既然这层窗户纸已被捅破,我自不能再退缩,大不了再亡于他手中一回,也许这也是我的宿命吧。 “本座想起来了……”这时赤**略显暗淡的双眼突然一亮,开口说道:“原来你就是那个盗走我天恒一脉灵泉去养育一大片竹林的那个散仙的转世。没想到,当年水火锋并没有击灭你的元神。本来这件事过了就算是过了,只是没想到你竟然这么耿耿于怀。不过既然你已过轮回再生为人,前世的所有本座也就不再计较了。但是,你用计伤害本座这事本座绝不会就此作罢,看来你我的这段渊源今日在此要划上个句点了。”赤**边说,边凭空显出一把长约三尺有余的古朴长剑,一脸严肃的看着我。 “既然我能将这段往事说 出来,我就没打算就此作罢”我伸出右手食、中二指向半空一指,盘旋在我头顶上的碧潭剑瞬间被淡淡的水蓝色光晕所裹,威力大增。“今天就算拼上我这一身的修为我也要与你见个高低,就算不幸丧命于此,我司徒海也无怨无悔,接招吧。”说着,盘旋在半空的碧潭剑瞬间挥舞着朵朵水蓝色的剑花。小小的剑花宛如一个个娇小的精灵,伴随着碧潭剑敏捷的攻势向赤**袭去。就在朵朵剑花即将逼近赤**之时,一道红火的剑光刷的一下击散了剑花并向我直直的刺来。这时,我才发现原来赤**手握的那柄长剑不知何时被一团赤红如火般的光晕包裹,原来这柄古朴的长剑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般普通。不过也是,赤**手中的东西岂能是凡铁一块。见状,我忙一个闪身躲过了即将刺中的剑光,并迅速行法驱使碧潭剑二次向赤**刺去。透着水蓝色光晕的碧潭剑和那柄散发着赤红如火的长剑,在我和赤**的驱使下宛如两条巨龙在互相叫嚣、撕咬、拼杀。 “你们还在蘑菇什么还不快走!”我见赤**专心与我打斗,并没有多加注意一旁的素素等人,忙召出水灵珠,趁其不备反手祭了出去。尽管这么做很卑鄙,但为了素素等人能够安全离开这里,就算卑鄙也要做一次了。在祭出水灵珠的同时我忙大声提醒着素素等人,生怕他们错过这次机会。要知道似赤**这等修为,错过一次机会,就等于永无机会可言。 (本章完)

第十二卷 第五十八章 玉陨南屏 午后不久的西湖正是烈阳高照的时候,整个南屏山都笼罩在烈阳之中,山间的树木、绿草在暴晒下毫无生气,整个山头显得是一片萧静,唯有日慧峰下是全然相反的另一番景象。一青一红两道剑光交织一起所发出的阵阵锵锵声,宛如刺耳的尖叫划破了南屏山的寂静。 一直在密切关注战况的素素等人,在听到我的一声叫喊时,顾不得想要得知祭出水灵珠的结果,忙各展手法御剑飞上了半空。 “娘,师父他不会有事吧?”在飞出了一段距离的时候,许仕林望着日慧峰的方向一脸担忧的询问着飞旋在身旁不远的白素素。 “放心吧,你师父他不会有事的。兴许,待我们到达须弥山见到你爹的时候,你师父他正坐在那喝茶等着我们呢”其实白素素此时也是十分担忧,一心系着日慧峰下的那个人。但为了儿子仕林以免过分担忧而折返回去,白素素不得不出言宽慰着他,同样也宽慰着自己。“好了,我们走吧,免得你师父逃脱此地,前往须弥山后没见到我们又要担心了。” “知道了,娘”许仕林点了点头,转而望着日慧峰的方向默默无语。 ‘师哥,你要多保证,小妹定会在须弥山等着你的消息’白素素在心里默默祷念着,随即带着儿子仕林和义妹小青御剑一路向西,朝着弥勒尊王佛的道场须弥山径直飞去。 眼见着素素等人的离去,一直悬在胸口的石头终于稳稳的放下来了。既然这是我的宿命,那就没有必要把他们卷进来。毕竟不看僧面看佛面,有了许仙这一层关系,弥勒尊王佛自不会任由赤**在自己的道场内撒野,素素等人的安危自然也就有了保证。就算今日我难逃一劫,至少不会再多 留下一份遗憾。 “小子,看不出来你还挺重情的”素素等人刚刚飞离不久,赤**的话语便传到了我的耳畔。“为了让他们离开,竟然不惜余力。只可惜你修为尚浅,否则这一下,本座还真的有可能被你祭出的法宝所伤到。” “赤**多说无用,今天就算要命丧于此,我也要向你讨回前世的种种”闻言,我赶忙行法收回了被赤**一挡而光芒略显暗淡的水灵珠。尽管水灵珠乃上古遗珍,但仅凭我现在的修为,就算是刚才的突然一击也未必能伤到赤**分毫。当然雷峰塔除外,它毕竟是弥勒尊王佛的的镇山之宝,水灵珠自不能与其相提并论。既然如此,还是将水灵珠收起为妙,免得被他捞了便宜去。我可是记得,我师父当年就是被夺了镇海珠后才惨遭毒手,我可不能让当年的惨剧再次发生。就算我真的命丧于此,也不能让水灵珠落入赤**之手。其实为了避免此等状况的发生,我在心里早已盘算好了对策。等真到了那时,我会将身上的诸物连同手上的玄冥戒均行法送到地府去,也算我这个做弟弟的给王薛留给念想吧。不过为了被赤**捷足先登,到时我会多弄几个烟雾弹出来,混淆视听。不过这一切还算后话,只要我能找到空隙逃离此地,在脑中盘算的这一切都是空想,没有任何实际意义。不过为了能够让这些变成空想,我狠狠的甩了甩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统统甩出去,要是因为这些空想而让我丧失了逃离这里的可能性,那可真是就太划不来了。彻底清空了头脑之后,我再次摆开了架势,屈指一伸驱使着碧潭剑再次向赤**袭去。瞬间,一青一红两道剑光再次在半空中交织在一起 。既然素素等人已经安全离开,我也就没了顾及,此时的我运起十成的灵力和赤**交战在一起。尽管在修为上与他相差一大截,但凭着十成十的功力短时间内我还是可以与他较量一阵子,但就怕时间的慢慢流逝,灵力过量的消耗,最终我还是难逃这一劫。 “小子看样你是准备力拼了,不过本座没有多余的时候陪你玩,就让这水火锋再次了了你的性命吧”再次交手二十几回合后,赤**明显有些不太耐烦。只见他行法收回了半空中的长剑,同时伸手探入挂在腰间的法宝囊中,取出一柄三寸长短的小刀。小刀虽然看上去极其普通,但仔细一看我才看出些许端倪,这不大的小刀竟然一面红似火一面碧如水,难道这就是赤**的第二**宝水火锋?未免我的猜测成立,在看清小刀的实质后,我忙掏出碧云鉴行法护住了周身。就算碧云鉴抵不过水火锋的攻击,但至少可以为我挡下些许冲击。就在我祭出碧云鉴不久,赤**抬手便将手中的小刀冲我飞射了过来。随着小刀的临近,我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参杂着水、火两股灵气直逼我而来,与此同时我也可以肯定这柄小刀正是水火锋。就算我提前做好了防御措施,但对上水火锋碧云鉴远没有太大的效用。不过一个照面,碧云鉴在我周身形成的防御结界便瞬间瓦解。看着直逼近前的水火锋,我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双手快速的掐诀,以备借着水火锋的强大灵力将手中的诸物行法送去地府。 就在我闭目准备接受这一切的时候,突然一声凄惨的叫声响彻我的耳畔。我睁开双眼一看,一位身穿藕荷色衣裙的女子不知何时出现在我的身前,并用她那娇弱的身躯替我 挡下了这即将夺取我性命的水火锋。 “如佳?如佳……”我下意识伸出双手接住女子缓缓向后倒去的身躯。这时,我才看出原来这为我挡去水火锋一击的女人,竟然是久不出天恒西楚峰的林如佳。看着如佳苍白的面容,我的心里不禁一阵疚痛。自从天恒山一战之后,几十年来我都不曾与她相见。并不是我狠心,林如佳,这个我一生中最爱的人,我实在不忍去打扰她清静的生活。每当月圆的时候,我都会仰头望着半空中的满月,默默想起那个占据着我心的女人,那飘扬着阵阵委婉悠扬的琴笛和鸣的西楚峰,那个让我心痛、让我心碎、让我永生难忘的夜晚。原以为几十年的有意遗忘,如佳的身影早已在我的心中淡忘。可没想到,看着如佳因受伤而苍白的面容,所有的思绪如****一般一涌而出,看着这个为我挡箭、为我受伤的女人,我的泪抑不住的流了下来。我轻轻的抚摸着如佳的脸颊,痛惜的轻声问道:“如佳,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要为我挡这一击?” “司徒公子……”林如佳轻咳了几声,“如佳为了师门已经负了你一次,不能再负你第二次。” “如佳,你并没有负我”我微微摇了摇头,泪水却不停的一直流,“你我之间只能算是有缘无份,并没有谁负谁一说。更何况,这回根本与你无关,又何必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的身上呢。” “公子,此事虽不是因如佳而起,但毕竟源于师门,如佳作为天恒一脉的弟子,自要为此事承担”林如佳无力的伸出右手,轻轻擦拭着我脸颊上的泪水。 “如佳,不要在说话了,把这粒药丸服下,我来为你疗伤”如佳纤细的手指慢慢抚过我的脸颊 ,竟然比我的泪还要冰凉,我鼻子一酸泪水再次涌出。其实,我在接住如佳的身躯时就早已探查过她的脉象,只可惜水火锋威力过盛,仅仅一击就重创了如佳的心脉,致使心脉尽断,五脏六腑也因此而受伤、移位。心腑受伤、移动我可以医治,可这心脉的重创、尽断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是束手无策。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与自己面前香消玉殒,我这颗心宛如被放在煎锅中煎炸一般的痛。但为了不让如佳知晓,我伸手探入囊中,取出一枚芝血还魂丸递到了她的面前。 “公子不必为如佳费心了,如佳明白,心脉尽断是任何药物都不能治愈的,咳咳……”如佳摇了摇头,并没有去接那枚药丸。而是别过头去,剧烈的咳嗽起来。 “不要胡说,来张嘴把这药丸吞下”我伸手将她嘴角因咳嗽而溢出的血迹擦去,并将药丸递到了她的唇前。 “真的不必了”如佳扭过头看着我,一双深邃的眼睛是那样的迷人。“在临死之间能够再见上公子一面,如佳已是心……满……意……足……”说着,如佳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尽管这个微笑显得有些僵硬,但我却认为这是我见过的最美的笑容,宛如一株艳丽动人的昙花,只在夜晚静静的绽放,绽放着属于她最美的一面。 “如佳!”看着缓缓闭上双眼,已然没了呼吸的如佳,心好像被瞬间撕裂了一般,但我却没有感受到任何的疼痛,甚至连半滴泪水都没有流下。此时此刻我才明白,原来看着心爱的人死去,真的会让自己忘记一切,包括锥心的疼痛和刺骨的悲伤。我无力的抱着如佳跌坐在地上,捏在手中的药丸早已从我的手中滑落,在地面上慢慢的滚动…… (本章完)

第十二卷 第五十九章 度厄相救 烈阳慢慢西行,丝丝微风带走了闷热,此时的南屏山凉爽了很多。 突然,一声鸣喊响彻整个山峰,喊声竟然是那么的悲伤。阵阵微风吹过树叶时发出的瑟瑟声,竟然像哭声一般伴随着那悲声飘荡在南屏山上,仿佛整个南屏山都在为之哭泣、哀伤。 “如佳……如佳……”我紧紧抱着瘫软在怀的如佳,口中有一声无一声的喊着她的名字,悲伤的泪水慢慢的流淌下来,滴滴落在如佳那已无生机的脸上。 “没想到你这小子竟然还有这么个红颜知己,竟然能够舍命护你”就在悲伤充斥我心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赤**的声音。这时,我才发现由于如佳的逝去,我竟然把他给忘记了。 “如佳,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走在黄泉路上”我轻轻的把如佳放躺在地上,在她耳边轻轻的念道:“不过在去找你之前,我还有点事情要办。放心我不会扔下你太久,你在黄泉路上等着我,我很快就会追上你的。”说完,我俯身在如佳的额头上轻轻一吻,随即起身向不远处的赤**走去。 “赤**,以我的修为来说,我根本不是你的对手。但为了我的师父、为了我、也为了我的爱人,今天就算是拼上元神俱灭,我也要你陪葬!”我在距离赤**不足十步之遥的地方停下了脚步,暗自运起九成的灵力全数灌入元婴之中。强大的灵力注入元婴,使得我那看似只有十几岁模样的元婴瞬间暴涨,片刻间元婴便达到了饱和 的状态。不过此时的我,根本没有去在乎什么,尽管元婴已然达到饱和,但我还是将体内的灵力源源不断的注入其中。片刻后,元婴好像一枚充满了电能的白炽灯泡一般闪着耀眼的光芒,见状我知道是时候了。这时,我运起泥丸宫内剩余的那一成灵力裹住我的元婴周身。其实利用十成灵力的自爆威力更要大上许多,但为了能够去黄泉路上寻找如佳,我只能利用九成的灵力来自爆,用那剩下的一成护住我的元婴。这样就算元婴自爆,也会用那剩下的一成的力量保住我的元神,好入黄泉去寻找如佳。 准备妥当一切后,我大喝了一声,正欲自爆元婴的时候,突然一股外力阻止了我,任凭我怎样挣脱,都无法摆脱这股外力。眼看着这股外力将我元婴内的灵力慢慢引导出来,我的心无比的怨恨。难道,我真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如佳在我眼里逝去,而不能为她做任何的事情吗,就算是自舍性命? “阿海,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能自爆元婴?”就在我懊恼不已的时候,从北方突然冒出一道青色的剑光,剑光下落显出一名青年。青年刚刚稳,便急忙跑到了我的身前一把将我揽入怀中,大声的责备着我。尽管如此,但从他的话语中我还是听出了关怀。 “景,景哥哥?”我慢慢从来人的怀中抬起头,一张让我无比怀念的脸出现的我的眼前。我望着这张久违的面孔,泪水再一次的流了下来。 “阿海……”司徒景见 我认出了他,再一次的将我揽入怀中,轻轻地唤着我的名字,泪水也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赤**道友,别来无恙”不知何时,赤**面前突然冒出一位头顶碧玉冠,身穿翡翠袍,一手持拂尘的道人,道人面对着赤**打一稽首后开口说道。 “原来是度厄真人,贫道有礼了”赤**定睛一看来人竟是九鼎铁叉山八宝云光洞的度厄真人,忙稽首回礼道:“真人不在仙山修行,怎会来到这凡尘?” “还不是为了我那个冤孽徒弟”度厄真人微微一笑,“不知道友可否看在贫道的面上放过这后辈,也算我这个做师父没有妄言。” “既然道友这么说了,贫道要是很耿耿于怀的话,岂不显得贫道肚量很小?”赤**闻言细细一盘算后,哈哈一笑算是应了度厄真人的请求。 “既然道友应允了,那贫道就替我那劣徒谢过道友了”度厄真人闻言向赤**打了一稽首算是道谢。 “道友不必客气”赤**见状赶忙回了半礼,毕竟以度厄真人的身份而言,就算是广成子本人也要对他礼让三分,更何况是他赤**了。“既然如此,贫道还有事要办,就此告辞了”赤**见再留在此地已无用,便对度厄真人打一稽首,便欲转身离去。 “既然道友有事在身,贫道就不多留道友了”度厄真人闻言开口应道,“待日后,贫道再带劣徒前往太华山当面向道友道谢。”尽管话是这么说,但度厄真人其实也不过就是说说而已。 此时度厄真人巴不得他赶快离开,数千年不见的故人就在眼前,哪还有心思多和他纠缠。 “告辞了”赤**闻言笑了笑,随即驾云飞上了半空,一路向东行去。 “好了,赤**那老匹夫走了,你俩还要在这抱到什么时候?”度厄真人见赤**离开,赶忙快步来到一旁,对正在相拥而泣的两人说道。 “赤**走了?”我正沉浸在与司徒景的重逢中,耳边突然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从他的话语中我得知赤**竟然已经离开了,忙从司徒景的怀抱中挣脱出来,抬头向赤**之前所处的地方望去。待见到那里已经空空如也的时候,我忙行法欲驾云前往追寻。 “干嘛干嘛,我刚把你从赤**那老匹夫的手中救下,你这又要去寻死?”我刚刚驾云升上半空,突然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我拦截在半空之中,任凭我怎么抵抗,脚下的白云丝毫不受我的控制,慢慢的从空中降落到了地上。 “你为什么拦着我?就算我不敌其手,那也要拼上一次”一落到地面,我便大声的冲那不知姓甚名谁的道人吼了起来。虽然我不知道他是谁,但为了能够替如佳报仇,我也顾不上其他了。 “拼?你拿什么去拼?”度厄真人好笑的看着我,开口说道:“别说我打击你,就凭你那点修为能够伤到那个老匹夫吗?就算你孤注一掷自爆元婴,又能怎样?别说赤**了,就算是昆仑十二仙排名最末的黄龙真人也可以轻易的化解你元 婴自爆的威力,又何况是那比黄龙修为不知高深多少的赤**了。我劝你,还是回去再修炼个千八百年的再去寻那老匹夫报仇吧。不过依我来看,就算你再修炼个千八百年,你也不是那个老匹夫的对手,我看你还是放弃这个念头吧。” “如佳……如佳……”我听他这么一说,算是彻底的失望了。原以为拼上自爆元婴也要与赤**一搏,可这道人竟然三言两语就把我所有的希望给破灭了。我几步跑到如佳的身旁,将她早已冷却的身躯抱入怀中,大声的哭诉着自己面对赤**的无能,面对如佳的失言,面对自己复仇的绝望。 “阿海,人死不能复生,你不要太难过了”司徒景见状几步来到我的身旁,蹲下身轻拍着我的肩膀,“你别听我师父在那胡说,只要你勤加修炼早晚有一天可以找那老匹夫报仇的。相信景哥哥的话,你一定可以办到的。” “你师父?他是你的师父?”我慢慢抬起头望着他,突然发现好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景哥哥你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现在又好生生的在我的面前,还变得这么年轻,难道你投胎转世了?不对呀,就算你投胎转世了,又怎么可能还记得我呢?还有我并没有从薛哥哥听到有关你的任何消息,就算你真的转世投胎了,他不可能不来告诉我的啊?”刚才一直沉浸在如佳逝去的悲伤中,竟然一直没有察觉到什么。经过刚才一通发泄之后,我的思绪这才慢慢清晰起来。 (本章完)

第十二卷 第六十章 八宝云光洞 “阿海,你问起问题来怎么和爆爆米花一样,劈哩叭啦没个完的”司徒景见我得波得波问了他一大堆的问题,不禁有些好笑,“这些问题还是等我们离开这里,我在慢慢告诉你。阿海,人死为大,还是先让这位姑娘入土为安吧。” “如佳……”我点了点头,随即伸手将如佳黏在额前的刘海拨到一旁,露出了那张清秀的面容,“景哥哥,帮我一起把她埋了吧。” “好”司徒景闻言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伸手与我一起将如佳抬到一旁的树荫下,随后又同我一起为如佳寻了个合适的地方,准备将其安葬在这风景秀丽的日慧峰下。 片刻后,我利用碧潭剑掘出一块合适大小的土坑。土坑挖好后,我谢绝了司徒景的好意,独自抱起了如佳将她慢慢安放在了土坑之中。在将黄土堆埋好之后,我寻了块青石板,手起刀落将青石板一劈两半。我将其中一半青石板打磨光滑后竖立在了土炕前方做为墓碑之用。随后,我运起灵力灌入右手食指之上在石板上刻下了‘挚爱林如佳’五个大字。忙完一切后,我屈膝蹲在墓碑旁,抚摸着冰凉的墓碑默默无语。 “阿海,时候不早了,我们该离开了”过了没多久,司徒景轻轻拍了拍我的肩头。 “嗯……”我点了点头,起身应道:“我还有事要前往须弥山一趟恐怕不能与你们同行。景哥哥,告诉我你现在所居何处,待我忙完定去 那里寻你。” “须弥山你就不必前往了”闻言,一旁的度厄真人插言道:“白蛇三人已经平安到达须弥山,有尊王佛的庇护赤**那老匹夫不敢有何作为,你还是随我一同前往九鼎铁叉山吧。” “他们已经平安到达了吗?真是太好了”听他这么一说,我长舒了一口气,也算是彻底安下心来了。 “阿海,既然他们已经平安,你就随我和师父一同回九鼎铁叉山吧”司徒景见状忙劝道,“我师父还有好多话要跟你说呢。” “他还有话跟我说?”我一指那人疑惑的说道:“有什么话现在说不就好了,干嘛要回那什么九叉山的?” “臭小子,你哪那么多的废话,要你来你就跟着就是了,一点都不可爱”度厄真人闻言气的是一肚子火,要不是顾念在司徒景面前有失颜面,早就撸起袖子开揍了。“景儿,扛上他,我们回去。”度厄真人伸手一指封了我的灵力,禁了我的行动,转身便驾云向北飞去。临行前,还不忘让司徒景扛上已成木头人的我。 “景哥哥,你师父他的脾气一直这么火爆吗?”飞行中,我望着独自驾云前行的度厄真人,不解的询问着扛着我的司徒景。 “我师父他可是从不发脾气的,至少在我拜他为师这几十年里我没见他发过脾气”司徒景摇了摇头冲我说道。 “既然他从不发脾气,那为什么对我这么凶?”我郁闷道,“就算他是你师父,就 算他刚才救了我一次,那也没必要发什么脾气吧。我看,你师父他不是精神分裂就是有多重人格。” “你再在那编排我,信不信我这就把你扔下去摔死你”正说着,在前飞行的度厄真人突然回头,看着我冷冷的说道。 “我有说错吗?”我小声的嘀咕着。倒不是我不敢大声说话,只是现在的我就好像砧板上的肉、被拎在手的鸡,任人宰割。万一激怒了他,将我从这万里高空抛下,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没有灵力驱使的我,摔下去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快餐店最主要的食材之一‘肉饼’。 不知过了多久,反正已从出发时的夕阳西下已经变成了繁星满天,我终于感受到了脚踏实地时的踏实感,总那么在空中飞行,还真让我受不了。 “阿海,这就是九鼎铁叉山了”司徒景指着面前这**入云的山峰冲我介绍道,“我师父的洞府就在半山腰那,我这就带你飞上去。” “慢着”我见他又要将我扛上肩头,我忙把头一瞥,“飞了那么久我都快吐了。景哥哥,你跟你师父好好说说,撤了施在我身上的禁法,还是让我慢慢向上爬吧。”边说我边冲他眨巴着眼睛,表现出一副可怜小白兔的模样。 “好的”司徒景闻言点了点头,“阿海你等着,我这就去找我师父说去。”说完,司徒景便抬腿向在前方不远的度厄真人走去。不过还未等他走出两步,度厄真人竟然回身 向我俩这里走来。 “臭小子,你怎么这么多事?”度厄真人几步来到我的面前,没好气的说道:“这眼看着就到了,你又在这闹什么别扭?” “我哪有闹别扭,人家只是被禁锢了太久全身上下都不舒服,想爬爬山运动运动而已”我嘟着嘴不满道,“不解开我身上的禁法就算了。景哥哥,继续像之前那样扛着我上去吧”说着,我把头一偏看向一旁的司徒景,没有再去打理惹人厌的牛鼻子老道。 “真是拿你没办法,不过几千年没见而已,这脾气秉性怎么变得那么多”度厄真人闻言心里一个劲的嘀咕。不过嘀咕归嘀咕,度厄真人还是施法撤去了我身上的禁法。 “恢复自由的感觉真好”恢复了自主,不由让我一声感叹。我伸了伸腰之后,便不顾其他拽着司徒景往矗立在半山腰的洞府走去。 虽然此时已经是月朗星稀,但有司徒景陪在身旁,爬山也不算是件枯燥的事。用了不过半个时辰,我便在司徒景的引领下爬上了半山腰。望着眼前这座上书‘八宝云光洞’的洞府,不禁让我想起了在前世观看封神演义中仅出现过一面的那个拥有无上至宝定风丹的仙人度厄真人。“八宝云光洞?景哥哥,你师父跟那个九鼎铁叉山的度厄真人有什么关系?竟然给自己的洞府这样命名”想到这,我不免有些好奇,便开口询问道。 “什么关系?我师父就是你口中所说的那位度 厄真人,这座山就是九鼎铁叉山,你面前的这座洞府就是八宝云光洞”司徒景一愣,随即向我解释道。 “你说这座山就是九鼎铁叉山?这座洞府就是八宝云光洞?你师父就是那个拥有定风丹的度厄真人?”听他这么一说,惊得我是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度厄真人耶,虽然在封神演义中并没有提点多少,但他也绝不是那等闲之辈。没想到景哥哥竟然能够拜在这等仙人的门下,那前途可谓是无可限量啊!’ “那是自然,怎么样,你景哥哥我厉害吧,能拜在这么厉害的仙人门下?”司徒景闻言得意的笑道,“不过阿海你干嘛这么惊讶,我之前跟你说了很多遍耶。” “呵呵,不好意思,一直没有注意到”我呵呵一笑,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其实倒不是没有注意,而是这一路上来我一直沉浸在失去如佳的悲伤中,并没有多加注意司徒景的言语,所以他刚才说他的师傅就是度厄真人的时候着实让我惊到了。一想到这,不仅让我有些不敢向洞府内迈进。度厄真人,不论是那已转投释门的燃灯道人还是元始天尊座下的大弟子南极仙翁都对他敬让三分。要是我之前的那几句话激怒了他,我岂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我是越想越怕,越怕还越想,不由自主的就呆在了那里,生怕我这向前一迈,就成了那进了狼窝的羊,网进网里的鱼,打了狗的肉包子,一去无返。 (本章完)

第十二卷 第六十一章 度厄真人 繁星点点的夜空,一弯皎洁的弯月挂在半空之中。淡淡的月光,从半空中折射下来,映照着洞壁上‘八宝云光洞’五个大字。 “阿海,你呆在这里做什么,怎么不往里面走呢?”司徒景见我呆在那里不解的问道。 “景哥哥,你师父他不会对我怎么样吧?”我回过头看着他有些担忧的说道,“之前我那样对待他,他不会给我来个秋后算账吧?景哥哥,到时你可要为我多说些好话,要不我怕见不到明天的朝阳了。” “放心吧,我师父不是那么斤斤计较的人,要是真的想要对你不客气,也不会拖这么久,早在南屏山的时候就会把你给解决了”司徒景闻言笑了笑,随即拽着我大步往洞府内走去。 “师父”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好跟着他的脚步迈进了洞府之内。来到洞内,司徒景向早已端坐在洞内云台上的度厄真人施身行礼。 “景儿,你先回后洞打坐,为师有话还要和他说”度厄真人冲司徒景点了点头,随即指着我开口说道。 “是师父”司徒景闻言轻声应道,随后伸手拍了拍我的肩头便转身离开往后洞走去。 “你个臭小子,怎么这么的别扭,与景儿一同随我驾云上来不好吗?干嘛非要一步一步往上爬呢”度厄真人眼见司徒景离开后,便起身离开云台引我来到一旁的石桌前,示意我一同坐下后开口抱怨道。 “我和景哥哥几十年没见当然想要好好谈谈了, 干嘛要跟着你一块飞上来的”我见他并没有因为我之前的言语而有什么不满,便打算继续装傻充愣下去,权当自己是小白不实仙人庐山真面目好了。 “竹君子,几千年不见你真的把贫道给忘记了!”度厄真人见我这般说词气的眉头皱了三皱,突然大喝一声,随即一道青光从他的双眼射出,直直射入我的眉心之中。 “你……你是……尚华真人?”随着那道青光的射入,我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人的身影,只见那人身穿一袭青衫,修长有力的手中总是握着一柄青花绢扇,一张英俊又不乏刚毅的脸上总是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随着脑海中那模糊的人影逐渐清晰,有关前世的记忆宛如打开了尘封的相册,一桩桩一件件有关这个男人的所有记忆全都展现在了我的脑海之中。也就在这时,我终于认出了出现在我脑海中的这个男人,他就是我在前世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尚华真人,也就是现在正坐在我面前的度厄真人。 “怎么,终于舍得记起我是谁了”度厄真人从我口中听到了那个几千年来都未曾出现的名字,轻声笑道。 “尚华……不,度厄真人没想到我还能再与你相见”确认了眼前的度厄真人就是我前世的好友尚华真人,一时的激动不知让我说些什么才好。 “玉竹,你还是称呼我为尚华好了,一声度厄都把我俩的情分说远了”度厄真人笑着对我说。 玉竹乃是我前世的俗名,只有他和几个有 限的人才知道。一声玉竹,让我的心里涌出阵阵暖意不免想起了千年前的种种。记得前世,尚华时常会带着他的小徒弟来竹林寻我,那时我俩一个奏笛一个**好不惬意。“我说尚华,你我相交也有数百载,你干嘛一直瞒着我,你就是那个封神一役中有名的散修度厄真人?”与他交谈了许久之后,突然让我想起一个严重的问题,我猛地把脸一拉冷冷的说道。 “我说你这个说翻脸就翻脸的脾气怎么还没改过来?当年就是这样,与你聊着聊着就莫名其妙的翻了脸,现在这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你怎么还是这么个性子”度厄真人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怎样,我乐意,要你管”我轻哼了一声,随即转过头去不再搭理他。 “好了好了,干嘛这么别扭”度厄真人见状忙伸手拍了拍我陪笑道,“我不告诉你,当然是由我的苦衷。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 “你都不告诉我缘由,我为何要体谅你?别以为你我两个前世是好友,我就会对你另眼相待”我一掌拍开他的手没好气的说道,“别忘了我现在是司徒海,不是前世那个玉竹,我跟你好像并不是很熟。”说完,我立马起身准备往后洞寻司徒景去。 “好了好了”度厄真人见状忙伸手拽住了我,无奈地说道:“你这个脾气啊,要不是怕你出去诋毁我,我都想揍你一顿。”说着,他将我按到凳前坐下继续说道:“告诉你也可以,不过也不急在这一时 啊。想必这一路上你也累了,还是进后洞休息一会,等休息完了,我再从头讲给你听,这总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我满意的点了点头,“不过我提醒你,你好歹也是修行万年以上的仙人,可别在我这小辈面前失了颜面。”说完,我冲他微微一笑,随即起身往后面走去。 “唉……”目送我离去后,度厄真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随即起身往平日用以打坐的石室走去。 与度厄真人分手后,我来到后洞。见司徒景正在打坐,便没有去打扰他。我在他身旁的不远处盘膝坐下,入定而去。 “阿海,你醒了,师父叫我喊你过去呢”我刚从入定中清醒过来,便见到司徒景在我的面前,从他的神情看来似乎在这等我已有些时候了。 “好的,景哥哥”我点了点头示意明白,随即起身跟在他的身后往前洞走去。 “嗨……”一路来到前洞,见度厄真人早已端坐在云台之上,见他那副庄严的模样,我突然想要调侃他一下,便冲他挥了挥手笑着打了声招呼。 “阿海……”司徒景见我这般,心中咯噔了一下,忙伸手在后面悄悄拽了拽我的衣襟,示意我不要这样。不过我并没有理会他,只是冲他眨了眨眼示意他别放心,没事的。 “真人,想好要跟我谈些什么了吗?要是没想好,我可以等,反正我有的是时间”我无赖似的笑了笑,随即来到一旁不远的石桌前坐下,丝毫没有去理会端坐在云台之上一 脸冰霜的度厄真人。 “我真想现在就揍你一顿”度厄真人牙关紧咬从牙缝中冒出这么一句,“景儿,你先回后洞打坐入定吧,为师要好好和他聊上一聊。” “师父……”司徒景见状十分担心,但又不敢有违师命,只好一步三回头以龟速慢慢向后走去。 “你要是不赶快回后洞打坐,为师我现在就将你吊在洞外的古榕上毒打一顿”度厄真人见状气得是七窍生烟、双眼冒火,但为人师表自不能在他的面前表露出来什么,只得恶狠狠瞪了他一眼顺便威胁他一顿。 “景哥哥你放心好了,你师父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见状,我抿着嘴心里已是乐开了花,“不过你要是还以这种速度继续走下去的话,我可不敢保证你师父究竟会用何等招数来对付你。” “那,好吧”司徒景闻言点了点头,随即大步向前,很快便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景哥哥都被你赶走了,现在总可以说了吧”我望着稍微气顺了点的度厄真人开口说道。 “拜托,你就让我的耳根子清静清静吧”度厄真人起身从云台上走下来到我的身旁坐下并摆手示意我先闭上嘴巴。 “不说就不说”我小声嘀咕了一句,并伸手轻拽了几下耳朵向他示意我已做好了一切准备,洗耳恭听。 “好吧,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也就毫无保留,将所有的一切统统告诉你好了”度厄真人闻言轻声叹道,随即娓娓道来,“那已经是近万年以前的事情了……” (本章完)

第十二卷 第六十二章 武夷散修(上) “那已经是近万年以前的事情了”度厄真人轻叹了一声,随即娓娓道来,“万年前三界内出现了一位尸魔,她凭着高深的修为和迷人的外貌迷惑六道,致使三界六道内无数仙人丧生其手。如不是后来惊动了女娲娘娘,利用手中的上古法器江山社稷图将其毙与昆仑山下,三界六道恐怕就会毁在她的手上。虽然尸魔被灭,但三界六道也是损失惨重,鸿钧老祖为免三界处于混乱,便降下法旨命三清老子、原始、通天三人共立一册封神榜,选出三百六十五位仙家、凡人上天封职,为天庭效力协助昊天大帝管三界六道众生……” “你说的这不就是万年前的封神一役吗?这些我都知道,你能不能直奔重点的?”好嘛,这一开头就给我支到万年以前了。虽然他所说的封神一役我并没有参与到,但至少也从我师父和无当师姑那听到不少。再说,反正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了,说不说对我来说又有何意义,便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 “你哪这么多的废话,老实给我呆着”度厄真人白了我一眼继续说道,“你说你都知道,那我问你,你知不知道一个叫做萧升的仙人?” “萧升?”初听时,这个名字让我觉得有些似曾相识,仔细思索后这才想起来,“不就是他利用落宝金钱刷落了我师父的镇海珠,而后被我师父祭起的神**了个脑浆迸裂,后来上天封了个招宝天尊的名号, 协助我师父管理天下钱财。” “你师父?你师父谁啊,赵公明?”度厄真人闻言一愣随即开口询问道。 “是啊,你不知道?”我好奇的看着他。先别说景哥哥有没有跟他说过,就算没有以他的修为还能掐算不出来?连我这个几世前的好友他都能掐算得出,还能不顺道把跟我有关的一切都连带着算出来?要不,他这一身的修为岂不成了摆设。 “这我还真不知道”度厄真人摇了摇头,“要不是你提起,我还真不知道这回事。” “不会吧?”我惊疑道,“好歹你也修行了这么多年,连这点小事你都掐算不出来?别让我鄙视你啊。” “我说的可都是句句属实”度厄真人一脸严肃的看着我,“要不是景儿天天在我耳前嘀咕你,我都不知道你究竟是个子丑寅卯。在得知你的身份之后,我特意掐算了一番。可惜天机被隐,除了算出你会有场劫难之外,别的我是一无所知,更别提你师从何门等一些详细的情况了。” “不会吧?真的假的”听他这么一说,确实让我吓了一跳。我不过是一介凡人,就算机缘之下成为修真一员,也不过是个平平凡凡的一人而已,怎么可能会算不出有关我的一切呢?要是说别人算不出我可能还会相信,要说连度厄都掐算不出这还真是让我很费解。度厄唉,他可是三界内数一数二的人物,要是连他都掐算不出的话,那三界内还能有几个 人能掐算得出? “当然是真的了,我还会骗你不成?”度厄真人轻声笑道,“不过你说你师父是赵公明的话,我算不出也是有可能的。” “为什么这么说,我不明白”我摇了摇头,并不是很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就算我有幸拜入我师父门下那又怎么样?难道就因为我师父是财神,掌管天下财富,我这个做徒弟的就得了先机?甚至有关我的一切都会被隐藏起来?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你前几世的记忆还处在一个封闭的状态,有许多事情你未必记得起来。而今世你进入修行界的时年尚短,这些隐秘的事情你又怎么可能知道呢”度厄真人微微一笑,继续讲道:“你应该知道你师父的师父,也就是你的师祖是谁吧?” “这我当然知道了”我点了点头,“我师祖尊名上清灵宝天尊,又名通天道人,乃是截教教主。” “知道的还挺清楚”度厄真人笑了笑,“既然知道那你就应该了解你师祖的本事,要是他出手隐去有关你的一切,又岂能是我能掐算得出的?” “不会吧,你是说对于我这个连点小名都没有的徒孙,何德何能竟然能够动用师祖为我出手隐去天机?”我惊讶道,这可是我听到的最惊爆的消息了。 “具体你能不能够引起灵宝天尊的注意力,那就不是我能够揣测得了”度厄真人摇了摇头意味深长的说道,“算了不跟你说这个了,还是接着刚才 的话继续说吧。” “干嘛讲话讲一半的,钓人胃口”我不满的努了努嘴,继续倾听。 “既然你已经拜入了赵公明的门下,那我也就不再隐瞒你什么了,反正等你的记忆全数解封之后你也会想起来,早说晚说没什么差别”度厄真人话锋一转,开口说道。 “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絮絮叨叨的,更年期啊!”我不耐烦的说道。 “其实你我最初相识于武夷山”度厄真人捋了捋颚下白须开口说道,“你我相遇时,你不过是一介散修,与你的同门师弟曹宝同住武夷山修身练气。一次我偶然去武夷山采药,有幸遇到你们弟兄二人。因彼此兴趣相投,便与你俩相熟相交。在与你俩相交百年后不久,三清共商并降下了封神榜。在我得知此消息之后,我匆忙赶到了武夷山通知你弟兄二人,千叮万嘱你俩不可妄动离开武夷山,以免应劫。可谁知,天命注定,你俩终没有逃脱命运。你被赵公明一**了个脑浆迸裂,你师弟曹宝则随燃灯道人前往西岐,最终陨于红水阵,上天封了个纳珍天尊与你一同协助玄坛真君赵公明。” “你说,我就是那个好生生呆在武夷山,却天将横祸遇上了那个丧门道人燃灯,从而亡于我师父神鞭之下的散修萧升?”闻言,我指着自己惊疑道。 “不错”度厄真人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五千年前仙都一役你知晓不?” “听说过,不过不是很清 楚”我点了点头,开口应道。 “既然你听说过,那我就不详细跟你说了,反正与你我并没有多少的关系。我只跟你说一点跟你有关的事情好了”度厄真人应声讲道,“五千年前仙都一役,妖族凭借一件奇异法宝混入仙都,致使仙都处于一片慌乱之中。而你,也就是萧升,为救曹宝毙命于一修行近五千年的蟒妖的手中。虽然萧升位列仙班不死不灭,但蟒妖出手太过狠毒,迫不得已只有封闭元神舍弃自身重入轮回。曹宝虽然经萧升出手救了一命,但可惜你弟兄二人注定命系一绳,他在你毙命不久后也亡于此蟒妖手中,继你后尘也入了轮回。” “不是吧,我兄弟二人也忒惨了点吧”闻言,我自嘲的笑了笑,“封神一役我俩因燃灯那贼道卷入其中先后丧命,这仙都一役我俩又因一蟒妖前后殒命堕入轮回。我兄弟俩到底做了什么孽,上天怎么总跟我们过不去?看我俩师从旁门好欺负是怎么着,这么拿我们兄弟俩不当回事?” “那也没办法,天命所归,不是你我等人可以左右的”度厄真人轻叹了一声,没有多言。 “都说圣人之下皆为蝼蚁,难道似我等这些无名小卒真的连死都是为了附和天意,丝毫没有反抗之力吗?”闻言,我轻声一叹,随即也陷入了沉思。片刻后,我突然想起一点事情,忙开口询问道:“既然我和曹宝都堕入轮回,那你知道我俩后来的事情吗?” (本章完)

第十二卷 第六十三章 武夷散修(下) “既然我和曹宝都堕入轮回,那你知道我俩后来的情况吗?”片刻后,我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忙开口询问道坐在对面双眉微紧的度厄真人。 “后来你俩转世为人各自生活在这大千世界中,尽管会偶遇,但终究不过是匆匆一瞥,之间并没有过多的交际。直到几世之后你转世为竹君子,你们兄弟俩才再次相逢。虽然你俩轮回数世彼此早已忘记,但在初遇之时你俩还是像一对多年不见的老友一般,彼此之间没有任何的生疏感,也许这就是缘份吧。后来在你遭遇赤**后不久,曹宝的转世之身也因遭遇强敌而兵解再入轮回。历经数世轮回,你兄弟二人才再次相遇,并有缘再续手足之情。” “再续手足之情?你这话什么意思?”闻言我不由一愣,赶忙回问道:“难道你说正儿他就是曹宝的转世?” “正儿?你家老三司徒正?”度厄真人呵呵一笑,问道:“与你有手足之情的又不是只有他一样,你怎么会想到是他呢?” “难道不是正儿?我就这么一个弟弟,还会是谁呢?”我喃喃自语道,脑子在快速转动着,思索着在几个堂弟之中哪个会是曹宝的转世。‘司徒空?司徒谆?司徒徽?好像都不太象,难道是四伯家的小六司徒擎……’ “让我说你什么好才是”度厄真人摇了摇头,“与你有手足之情的不是弟弟就是哥哥呗,难道你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 不明白?” “你是在小看我吗?哼……”我白了他一眼,继续思索着自己的问题。 “还是我告诉你吧,曹宝的转世其实就是……”度厄真人好像实在受不了我的猜想,轻叹了一声准备说出答案的时候,司徒景突然从后洞走了出来,手中好像还端着什么东西。 “师父,我看后山的桃子熟透了摘了几个来让您尝尝”司徒景几步来到我们面前,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桌上恭敬的说道,不过双眼却是一直盯着我。 “臭小子,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度厄真人见状白了他一眼说道,“这桃子都熟了三四天了,你为什么不早些摘来让我尝尝?玉竹这刚一来,你就屁颠屁颠的去摘桃子,你还把没把我这个师父放在眼里!” “我从来不把师父放在眼里,师父是要放在心里的”司徒景边说边挑了一个又红又大的桃子递给我,“对吧,阿海?” “景哥哥你说得太对了”我重重的点了点头,随即在诱人的桃子上咬了一口,“嗯,好甜,这桃子真好吃。” “我就知道阿海会喜欢吃”司徒景在听到我的赞誉后嘿嘿一笑,将其余的桃子全都推到了我的面前,“好吃就多吃几个,反正后山有的是,不用客气。” “我当然不会客气了”说着我将手中的桃核扔在了一旁,另拿起一个吃了起来。厚厚的桃肉,包裹着鲜甜的汁液,真的是好味道。不知不觉间,我竟将桌上的四个桃 子一起吃下了肚。在扔掉最后一个桃核的时候我才注意到一旁摆着一张臭脸的度厄真人,真是不好意思我竟然连他的份都给吃掉了。不过这也不能怪我,谁让他家这桃实在是太好吃了,以至于让我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把他这个主人都给忘记了。 “还要再吃吗?我再去给你摘”司徒景见我这么速度就把四个桃子吃完了,忙开口询问。 “不用了,我吃得好饱”我摆摆手示意不用了,并趁机偷瞄了一眼对面的度厄真人,“不过,景哥哥我看你还是在去摘几个桃子吧,你师父他好像很生气我把桃子都吃没了。” “不会啦,我师父又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司徒景边收拾着桃核边对我说,“对了,我去给你端点水来把手洗一洗,桃汁太粘了。”说完,司徒景便端着仅剩下桃核的托盘向洞外走去,丝毫没有去理会坐在一旁的度厄真人,和他那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既然做了人家师父,凡事都要大度一点,不要为了几个桃子而随便处置自己的徒弟”司徒景离开后我好心的提点着一旁的度厄真人。虽然导致他生气的原因有一大半都是因为我,不过我是不会承认的,但要是他因此而处罚景哥哥那我也是不会同意的。虽然我打不过他,但我还是会反抗一下,至少争取他不要在我的面前上演暴力情节,至于我不在的地方那就不是我可以影响得了的了。 “我又不是什么 万恶的师父,不会为了几个桃子而处罚徒弟的”度厄真人听我这么一说,瞬间收起了可怕的面容恢复了面无表情、无欲无求的死仙人样。 “对了刚才的话你还没有说完,到底谁才是曹宝的转世?”虽然我很佩服他的变脸特技,很想向他讨教一番,不过现在还是对曹宝转世的下落比较好奇。所以这变脸嘛,还是先放一放比较好。 “阿海,我给你打水来了,先把手洗一洗吧”度厄真人刚要开口,就见司徒景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边走边对我喊道。看着度厄真人那张气的有些扭曲的脸,不由的在心里为司徒景这个没大脑的人祈祷一下,待会不要被修理的太惨比较好。 “嗯……好……”我快速的在水中将手上的桃汁洗干净后,不容商量的在司徒景准备端起盆子的时候抢先一步,然后快速的离开,生怕走慢一步会被度厄真人的怒气冲击到。在云光洞外随便找了个地方把盆中的水倒掉之后,我并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又磨菇了近一盏茶的时辰我才往洞内回去。果然不出我所料,在我返回洞内的时候,刚才那股直冲洞顶的怒气已经烟消云散,度厄真人正一脸轻松、嘴角微翘的望着我。反观一旁的司徒景,则脸色苍白的在那里,双手无力的自然垂下,和之前那副神采奕奕的模样完全是两个人,就好像突然被抽取了精气神一般,了无生气。 “景哥哥你没事吧” 我伸手在司徒景的面前来回晃了几下,见他的双眼还会随着我的手掌来回转动的时候我才放下心了,估计是没什么大碍之后,我来到桌旁坐下开口问道:“好了,这回应该不会有人在打断你的话了,你可以说了。” “其实谁是曹宝的转世并不是很难猜,不过既然你不打算靠自己,那就由我来告诉你好了”度厄真人起身走到我的身后,双手扶着我的头将我的视线转移到了一旁司徒景的身上,开口说道:“他,就是曹宝的转世。” “你……你是说景哥哥就是曹宝的转世?”他这一道明不要紧,惊得我半天没缓过神来,这个没什么大脑又孩子气十足的司徒景竟然会是曹宝的转世,也就是我几十世前的同门师弟?原以为我跟他的缘分不过是寄予司徒海的身上,如果没有了司徒海这层关系我和他根本不会有任何的交际,没想到竟然可以追溯到这么久,这缘份还真是不可思议得东西。 “现在知道他为什么会如此疼爱你了吧”度厄真人回到凳上坐下后说道,“你俩的缘分早已注定,不是岁月可以轻易磨灭掉的。好了,我不妨碍你俩了,景儿的记忆还是让他慢慢恢复的好,让他一下子接受这么多我真有点怕他会神经错乱。”说完,度厄真人微微一笑,转身便出了洞府。临走前随手一拂,一股充盈的仙气罩在司徒景的全身,让他摆脱了现在的病态恢复了之前的神采。 (本章完)

第十二卷 第六十四章 疑惑?欺骗? “景哥哥就是曹宝的转世?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度厄真人离开后不久,我撇下形如雕像的司徒景回到属于我的那间石洞,在洞内摆放的蒲团之上坐下后慢慢思索着刚从度厄那得知的秘密,“前世他可是我的师弟,为何转世之后会变成我的哥哥呢?这也太不公平了!” “什么事不公平?跟景哥哥我说,我去帮你讨回公道”不知何时司徒景从洞外走了进来,听到了我的喃喃说声,很义正言辞的冲我说道。 “你不用知道,反正你也帮不上忙”我瞪了他一眼开口应道,“没什么事你就回去打坐修炼吧,别在这烦我。” “哦,那我不打扰你了,回去打坐去了”司徒景好像看出了我有些不悦,并没有再多说些什么便转身离去。此时的我正继续为心中那点不爽而生着闷气,并没有留意到他的表情。假如这时我把头抬起的话,兴许会在他转身离去的时候看到一丝难过悄悄从他那俊朗的脸庞划过。 不知不觉在这里住了近十天的时间,这十天里我不是和度厄打屁闲聊就是一个人默默的坐在铁叉山的山顶望着日出、夕阳发呆,用时间来填满我失去如佳的悲痛。都说时间可以抹平一切,这话还真是一点也没错,现在的我已经逐渐抛下悲痛,走出了悲伤。并不是说这段感情于我不深,而是度厄的一番话让我明白了许多。缘份由天定,不论是 谁都不可能摆脱上天的安排。这一刻我和如佳可能有缘无份,但下一刻我俩也许就会牵手走过一生。就算转世之后的如佳已然将我忘记,但只要我俩的缘分没有断,我俩总有再续前缘的机会。 “景哥哥还在闭关?”这日清晨,我看过日出回到洞内见到度厄正坐在石桌前便来到了他的身旁坐下开口问道。也不知为了什么,自从那日司徒景离开之后就开始闭关修炼,十天来在未出现。就连度厄都很纳闷,说不知他受了什么刺激。也难怪度厄会这么寻思,据我了解,他自从跟着度厄开始修行以来,闭关超过五天的日子五根手指都能数得出来,连续闭关十天那可是前所未有的先例。用度厄的话来说,那就是天要下红雨、水要逆行流等诸多怪异现象的前兆。 “没呢,这都第十天了,你说景儿会不会晕倒那里面啊?”度厄看我坐在他的身旁摇头应道。 “你就别在那胡思乱想了,景哥哥不过是在闭关而已”我轻笑道,“十天对我们来说不过是霎那之间,也许这次闭关景哥哥感悟颇多所以时间才会久了一些而已。” “但愿是这样”度厄轻叹了一声说道,“有时我还真是蛮担心他的,就他那点修为怎么出去游历修积功德。看来我要加紧督促他才行,免得以后出去丢我的脸。” “我看你也该督促督促他了,好歹他也是你度厄真人的徒弟,要是修 为仅有那么一点点,还不得让人笑掉大牙”我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也对”度厄点了点头,随即看着我说道:“对了,有件事我想找你问个清楚。” “什么事,你尽管问就是了”我随口应道。 “其实这件事我早就想问你了,只是因为林姑娘玉陨我怕你有些什么就一直没有问出口”度厄看着我思索了一番后开口说道,“不过看你现在这样因为没啥大碍,所以我也就想仔细询问一下关于你师父赵公明身陨的事情。” “关于我师父?”我下意识的回问了一句。 “对”度厄点头应道,“在听你说赵公明身陨之后,我心里一直感到很奇怪。按常理说,他和赤**的修为应该不相上下才对,他怎么会遭到赤**的毒手。就算赤**偷袭于他,也不至于会伤了他的命脉。我可是知道,自从当年封神一役之后他到处寻找可以抵制水火锋的法器,而且早已有所收获。不过,具体是件什么物件三界内还没有人亲眼目睹过。” “既然没人亲眼目睹过,那你又怎么可以肯定我师父手里有这个物件呢!”听他说到这,我不免有些气愤。 “虽然没有亲眼目睹过,但我可以向你保证这件物件绝对存在,我可以拿我这身修为跟你保证”度厄见我语气不对忙改变了口气。 “这……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我师父他……他难道在骗我?”虽然我不相 信度厄的这番话,但看他那一脸严肃的表情并不像是在开玩笑,不免让我在心里对师父身陨这事产生了一丝的怀疑。 “也许我说这话你并不能相信,但凭你我这几世的交情我不得不提醒你几句,赵公明这个人是个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的人”度厄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虽然对于赵公明收你为徒的前因后果我不是很了解,但我认为他这么做一定是有所目的的,并不会是像你所说的那般仅仅是一个‘缘’字。你不要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我会这么说自然有我的道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度厄说完拍了拍我的肩头起身转身离去,留下了我独自一人默默坐在那细细思索。 “我要走了,替我向景哥哥说一声,让他好生修炼”听过度厄那番话之后我反复想了一夜,最终决定不管他说的对与不对我都要去认证一下,就算不兴被他言中,我也要向师傅问个明白。 “你这就走了?”度厄听闻我要离开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意外,平静的冲我说道:“那也好,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有些事总要你亲眼去验证。景儿这方面你放心好了,我会加倍督促他潜心修炼,免得丢了我度厄的脸面。” “嗯,我走了,有空我会来看望你们的”我点了点头,随即转身告辞离开。回头凝望了一眼八宝云光洞后,我右脚轻轻一跺,一朵白云从地面升起载着我往东胜神州行去。 由于我心里急于知道度厄所言之事是否属实,数万里的路程我仅用了四个时辰便越过了东海来到了阔别许久的罗浮山。我怀着忐忑的心一路来到了当年随师父一起潜修的飞云顶,望着那仍旧被山石封锁的岩洞,眼前浮现出当年在此地师父悉心教导我的种种画面。虽然我心里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相信度厄之言,多么希望那只是他的玩笑话,可就在我行法将封住岩洞的山石震碎开来之后,我心里的所有疑虑都已经在这一刻崩碎瓦解。望着洞内那本该端坐在蒲团之上的师父的肉身消失得无影无踪,我的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师父,难道您收海儿为徒真的是抱着某种目的的吗?您对海儿的种种都是在欺骗海儿吗?师父……师父您回答我,回答我!”我愤怒的运起上清仙法劈向岩洞内的摆设,摆放在洞内那些留着那十年记忆的石桌石凳在一掌接一掌的攻击下纷纷变成碎末,散落一地。 “看来你都已经知道了,那为师也就不多说什么了”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不错,正如你所见当年为师的确是在欺骗你……”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师父,我一直敬您为父,您为什么要这样欺骗海儿?这究竟是为了什么?”我回身望着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的那人,那个即熟悉又令我感到无比陌生的男人,那个我一直敬重为父的师父赵公明。 (本章完)

第十二卷 第六十五章 大白真相 “既然到了这个份上,为师不妨坦白跟你说好了。为师之所以会在茫茫人海中收你为徒,让你拜入我的门下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洗刷当年封神一役加诸在我截教一门身上的屈辱”赵公明望着眼前泪流满面的青年娓娓道出了一切。 “洗刷屈辱?哈哈,洗刷屈辱!”我冷冷的笑道,“万年前的封神一役与我何干!为了你截教和阐教的门派恩怨,将我和我师弟二人无故卷入,失去了以往那自由自在的逍遥生活,制约于仙都天条之中……” “原来你已寻回了你的记忆,那我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了”赵公明谈谈的说道,“想必你也很清楚,当年封神一役之后,我截教数万教众所剩无几,不是载入封神榜入仙都封职,就是被西方二贼趁机浑水摸鱼拐去,就连师尊通天教主都被太上和原始二人陷害被师祖鸿钧老祖被罚禁足碧游宫一百三十六个甲子,致使我截教从此淡出这片大地,这口气我截教又怎能忍得下去。” “既然你们都已入了仙都封了仙职,归于玉帝手下就此与阐教无甚交际,你们就应安安分分的享受人间香火,为全天下的百姓着想,为何还要如此计较往事”我不解的问道,不是说我肚量有多大,不去计较些什么.但既然入了仙都享受人间香火又何必再去计较那些往事。都说仙人无欲无求,可我却觉得纵使是他们这些修行数万年的仙人也脱离不开佛家所说的贪嗔痴妄,既然摆脱不开那又何必在继续修行,不如重入轮回做个平凡的人,安享渡过那短暂又不失精彩的一生 ,那该多好。 “你又懂些什么,在这大言不惭!”赵公明呵斥了一声,继续说道:“你以为我们是自愿入仙都屈居于玉帝手下供他差遣吗?笑话!以修行的年头来说,我们和玉帝不相上下;按修为来说,他更是连我那三个妹子都不如,我们怎么能可能甘心供他驱使。要不是看在师祖鸿钧老祖的面子上,玉帝他可能早就不存在这三界六道之中了。” “就算如此,这也是你们截教与阐教、与玉帝之间的事情,又与我何干!”我伸手一抹擦去脸上的泪痕反问道。 “虽然与你并没有太大的关系,但总归还是有点小联系的,这话就是从封神一役讲起……”赵公明淡淡的说道,“当年封神一役过后,通天师尊被师祖鸿钧老祖惩罚禁足碧游宫中一百三十六个甲子,使得我截教从此没落。一百三十六个甲子后,通天师尊禁足期满重开碧游宫大门,招揽回我们这些弟子,并从我们口中得知了这一百三十六个甲子所发生的种种。尽管师尊气愤玉帝,但毕竟天命所归我等弟子尊玉帝为主,也就没有再多计较,而是命我等安心在仙都奉职,不要再纠缠当年的往事。在师尊得知我截教在封神一役之后没落,西方教大兴之后勃然大怒。恨西方二贼的无耻,恨太上和原始的无情。而在得知玉帝因西方与太上和原始的压迫下渐渐失势,师尊突然一招妙计涌上心头。在与我等众弟子说明之后,众弟子均拍手称妙。师尊在知晓我在仙都的职位后,便安排我一点点接近玉帝做那牵线搭桥之人。在几番接触 后,我发现玉帝为了摆脱西方、太上和原始的压迫,早已开始着手各种计划,可是因得不到有力人士的相助被迫搁浅。在我将此事禀告师尊之后,师尊便命我向玉帝自荐,说师尊可以助他成事,但前提条件是我等众弟子在事成之后必须摆脱他的统御恢复自由之身,但在玉帝没有找到合适人员接替我等职位之前我等还是会继续留在仙都助其管理三界。玉帝听闻我所言之后虽然不大愿意,但为了自己在三界之中的权位,还是接受了师尊的条件,并且开始着手一切等待时机重振自己三界之主的尊严。就在百年前,玉帝终于等来了翻身的机遇。那是在百年前,正逢仙都每一十六个甲子举办一次的金阙仙会。仙会散席之后,玉帝借故留下佛界教主****商讨一些事宜。商讨之际,玉帝趁****不备联合不知因何而与玉帝达成协议的阿修罗主罗恸罗之力重创****。与此同时,身居碧游宫中的师尊瞬间来到仙都,利用无上法力打开了仙都与迷界的通道,并与玉帝和罗恸罗联手将****打入迷界,并联合三人法力将迷界封印。” “你们竟然会联合阿修罗一族,难道你们忘了五千年前那仙都一役了吗?”听到这我不免一惊,迷界那可是和蒙界一样,是介于三界六道中的缝隙地带,就算****法力再怎么高强也无法凭自身的力量从迷界挣脱出来。而且阿修罗一族可是一直想要摆脱阿修罗界,染指三界。他们竟然会和罗恸罗联手,这未免太过疯狂了吧。 “就算让五千年前的仙 都一役再次上演又有何关系!”赵公明不以为然的说道,“只要解决了****,就算罗恸罗翻脸也奈何不了谁。何况他早已与玉帝达成某种协议,自然不会出尔反尔。更何况师尊巴不得罗恸罗反目,这样就可以借此时机扰乱三界这几千年来维持的平衡,以助我截教大兴三界。” “你们真是太无耻了”我唾弃的骂道,“为了振兴截教,你们就可以不惜任何代价,扰乱三界六道的安宁。难道,这数以亿计的生灵在你们的眼中真的视如蝼蚁一般,毫无价值?” “价值?阿海,你跟我提价值?呵呵……”赵公明闻言轻声笑道,“圣人之下皆为蝼蚁,这句话我好像在你第一天拜入我门下之时就跟你说起过,难道你早已忘记了吗?” “我当然记得”我点了点头,“但我并不这么认为。就算修为再高,也摆脱不了天道的制约。在天道之下,万物皆为蝼蚁,圣仙也不过是稍大一些的蝼蚁而已。既然同为蝼蚁又何必自相残杀,打破天道产生的这种平衡呢。” “你是不会懂得这其中的含义的,与你多说也无用”赵公明简简单单的说了一句,便岔开了话题。“在师尊三人联合将迷界封印之后,师尊和罗恸罗分别离开了仙都各自休养生息,以弥补刚才过度消耗的法力。而玉帝则因****的反击受伤,导致体内真气受阻迫不得已转世入凡打算利用帝王之气修养生息。可就在玉帝经过轮回之门打算入凡之时,从修罗界的缝隙中冒出一丝邪气击中了玉帝的真灵,从而错过了轮回的时辰。最 后只得另寻了一位凡间帝王,依附在他的体中,利用他的帝王之气来修养玉帝受创的真灵。而就在玉帝被邪气击中之时,一丝玄黄之气由玉帝真灵中被打出,从而打入了正准备轮回的你的灵体内,甚至因为这一击而将你打入了另一世界。” “而你就因为我身上那本就不该属于我的那股玄黄之气找到了我,并通过秦广王和轮回王之手将我从地府的轮回之门转投到了这个世界。然后以救治痘疮为名来到平王府,并引我拜入你的门下,以图为你截教大兴”我大胆的猜测道,“玄坛真君,你不愧为掌管天下钱财的财神,将我的一切计划的是井井有条。可惜啊,可惜,天道酬勤,因果有报。要不是我那位前世好友及时提点与我,兴许我真的会因你身亡和如佳的突然离世而走上你早已为我设计好的路线,毁掉天恒一脉,令阐教愤怒,从而令你们的计划顺利开展。”其实在刚到九鼎铁叉山那会,我在脑海中已经产生了一个念头,那就是毁掉天恒一脉。我知道以我的修为是永远不可能斗的过赤**,但对付天恒一脉那是绰绰有余。虽然说起来因如佳的死迁怒与天恒一脉有些牵强,但当时的我认为只有这样才能够平息我心中因如佳的死而产生的怒火。不过自从听完度厄的一席话后,我反思了很久,也许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那位悉心教导我多年的师傅精心安排的局。所以为了证实这一点,我才会急忙赶到罗浮山上来,想要亲眼证实这一切。就算死,我也要明明白白的死,我不想做个糊涂鬼。 (本章完)

第十二卷 第六十六章 死里逃生 “不错不错,虽然你在那个世界短短生活了二十年,但你确实将从那个世界所学习到的一切灵活运用了起来。难怪,你司徒海的名字会记载在云朝的内史上,成为司徒家族的又一个亮点。”赵公明听闻淡淡一笑,“不过,有一点你并没有说对。林如佳的身亡并不是意外,而是我计划中的一部份,是整个计划中的最精彩的地方。” “你……你说什么……如佳……如佳她……”听到这我的心跳仿佛骤停了一般,惊恐的望着赵公明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没必要这么惊讶。林如佳不死,又怎么能激起你的愤怒,从而借此毁掉天恒一脉呢”赵公明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我早已嘱咐你云霄师姑守在暗处,待林如佳身死你欲为之拼命之际再将你从赤**手中救下,从而为我所用。不过我没想到,中途度厄竟然会出现将你救走,将我精心计划的一切打乱。” “赵公明,你真是太卑鄙了!”他那看似平淡的笑容,仿佛一柄尖利的匕首,深深的刺在我的心上,令我痛苦不已。“为了振兴你截教,你竟然不惜使用任何手段,甚至连一个无辜的女孩都不肯放过,你妄修仙道!” “我妄修仙道?哈哈,真是笑话。”赵公明闻言大笑起来,“你以为仙道是什么?你以为修行又是什么?你真的以为仙人就应该寻一隐秘之所,修身养性、枯灯为伴终其一生吗?” “难道不是这样吗?”我不解的应道,“仙人不都应该是无欲无求的吗 ?为求天道而苦心修行,抛开世俗一切的烦恼,达到无的境界,从而窥得天机,悟得大道。” “如果仙人真能无欲无求,那还立什么天条,设什么天规,拥什么三界之主?”赵公明抿嘴一笑,那表情就像在嘲笑我的幼稚。 “呵呵,看来的确是我太天真了”我冷冷一笑轻叹道,“无欲无求,始终是一场空想。既然如此,我就不和你多说什么了,阐截二教的纷争我不会参与其中,我这就回青松谷,封锁全谷从此不再踏出半步,这三界是存是亡都在与我无关了。”说完,我俯身跪拜在赵公明身前磕了九个响头之后起身说道:“这九个响头就算是徒儿拜谢师父多年的教育之恩,从此以后我俩的师徒情分就算是尽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无期。”说完,我冲赵公明一抱拳便转身欲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 可就在我转身之际,背心处突然遭到一击,五脏六腑好像火烧一般剧痛起来,一丝鲜血从我的嘴角溢出。我勉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回身望着那曾经我视为至亲的人,虚弱的问道:“我已摆明我的立场,你为何还要置我于死地?难道你就如此决绝,丝毫不顾及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吗?师父啊师父,你还是当年那个疼我惜我的罗浮真人吗?!噗……”说完,一口鲜血从我口中喷出,顿时让我失去了支撑,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无力的喘着粗气。 “你早已成为棋局中的一子,又怎么可能轻易摆脱这场争斗”赵公 明望着我开口说道,“既然你执意如此,那就休怪为师不念情谊,出手狠毒。”说着,赵公明单手掐诀,右手虚空一抓,一道金黄色的气旋从我的体内飞出,被其紧紧抓在掌中。与此同时,我感到泥丸宫内仙气凌乱,仙气如脱缰的野马四处流窜。如不是我体内元神的镇压,兴许仙气早已脱离泥丸宫的约束,四下飞窜。 “这是当初机缘下你得到的那股玄黄之气,是你所有修为的本源。如果失去它,你体内的仙气随时都有破体而出的危险,就算你强行利用元神也不可能镇压的住,到时不用我多说,你也应该明白是种什么后果。最后问你一句,你是否愿意随我一道成为振兴截教的助力?”赵公明举着那只环绕着玄黄之气的右手开口问道。 “你别白费力气了,既然我已表明我的态度,自然不会轻易而改变,大不了我沐翊再转一劫,一切从头再来”我抬手抹去额头因强行驱使元神镇压四下流窜的仙气而冒出的汗水执意说道。 “看来你这个徒弟我收的并没有错,只是你太不识时务。既然如此,你休要怪我”赵公明闻言微微点头,信步来到我的身前,伸出左掌顺势便要劈下。 眼望着赵公明一步一步走到我的面前,我已然放弃自保,只希望在生命终结之前凝结起一丝仙气,能够护着我的元神顺利送往幽冥鬼都,等待再次轮回。 “看鞭!” 就在我闭目等待生命最后一次绽放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怒喝,伴随着怒喝声 还传来阵阵挥动鞭子的噼啪声,打的赵公明是措手不及。待赵公明作出反应准备祭出已从我手中收回的缚龙索时,那个突然出现的身影连同跌坐在他身前的我早已失去了身影,只留下了一地碎石。赵公明见状气愤不已,但因玄黄之气的收回料定我不会久活于世,只是愤愤的发泄了一通便拂袖而去。 “海哥哥,应该没事了,我看赵公明好像并没有追过来,我们先在这歇歇吧”距离罗浮山千里之遥的一座无名小山的山顶,凭空冒出两位行色匆匆的青年。其中身穿碧色衣衫的青年搀扶着另一位身穿宝蓝色缎衫的青年来到一处青岩前坐下,回身远眺了一番后说道。看那身穿宝蓝色缎衫的青年的脸色煞白嘴角沾有血迹,好像受伤颇重,看来二人应该是在逃难途中。片刻后,碧色衣衫的青年放松了警惕,坐到宝蓝色缎衫青年的身前开口询问道,“海哥哥,你没什么大碍吧?” “我没事,只是失去了玄黄之气,体内的仙气肆意开来,看来我要寻个隐秘的地方好生调息一番,以免多年来的修行功亏一篑”我微喘着粗气对坐在身前的小幽说道。 其实在赵公明举掌欲劈下之时,突然冒出的那声怒喝便是出自小幽之口,而之后打的赵公明措手不及的正是小幽手中的那柄分水鞭。原来自从当年我离开无山之后,小幽便留在了水宫之中潜心修行,终于在二十载后凭着深厚的修为和水宫圣物水灵之晶、自身的北癸精水和手中这柄分水鞭渡 过了精灵一族极难抵御的天劫,身后六翅化为八翅,成为精灵仙使。就在他渡过天劫沐浴仙灵之气之时,偶窥一丝天机得知我有劫难,在吸收完仙灵之气之后便匆忙从无山展翅飞往东胜神州,在关键之时将我从赵公明手中救出。 “如果你能挺住我就带你回无山去,我想赵公明未必会想到那个地方”小幽闻言思索了一番后说道。 “我觉得应该没问题”我点了点头应道,“我们这就启程,免得夜长梦多。” “好”小幽随口应了一声,便展开身后八翅载着我离开了山顶往南飞去。 经过数日的飞行,小幽带着我越过东海来到了位于南儋部洲西南方精灵一族的圣地无山。在无山近半年的闭关修养,我虽然恢复了健康,但由于玄黄之气的丧失导致我体内仙气的溃散,多年积累的修为算是付之东流。原本仙气充盈的泥丸宫此时也如黑窟一般了无生趣,就连元神也因此而萎缩成一团如撒气的气球失了原本的模样。尽管在安宁谷各位医术高明之人口中得知我再也不会重修仙道,但小幽仍旧不死心,努力寻找各种能够医治我的方法。其实我早已跟小幽说过我并不在乎这些,做个凡人也挺好。可小幽依旧不依不饶,看着他这么为我上心,我也不好在说些什么,任凭他各种仙草灵丹的狂塞,可到头来依旧无用。渐渐的他也认命,不再强求于我,只是每天想方设法的逗我开心,以免我陷入失去修为的苦闷和师父的欺骗和绝情,心情郁结。 (本章完)

第十三卷 第一章 善恶之辩 “海哥哥,山顶风大还是回去歇息吧。” 我静静地坐在山顶远眺着远方,身后突然传来小幽的轻唤。我背对着他轻摇了摇头,没有多言依旧静静的坐在那里没有挪动。 “海哥哥,你的身体还很虚弱不宜多吹风,还是跟我回去吧”小幽见我没有动,便来到我身旁继续劝道。 “我没事,不要那么担心。你要没事的话,来陪我坐会,这儿的风景蛮好的”我并没有起身而是往一旁挪了挪,依旧望着远处。 “海哥哥你真的没事吗?我听他们说,你最近这些日子里每天都会到这来,一坐就是一整天”小幽轻轻的坐了下来,担忧的说道:“我知道他对你的决绝和你自身修为的丧失对你的打击很大,但你也没有必要这么折磨自己。难过的话,你完全可以发泄出来,哪怕大哭一场也是好的,不要这么一直憋在心里,这样会憋出病来的。” “小幽,难道你也以为我沐翊会迈不过这道坎,从此一蹶不振消沉一世吗?”我转过头看着坐在一旁的小幽轻声说道,“如果你真这么想,那你也太小看我沐翊了。我沐翊虽算不上什么能者贤君,但好歹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还不至于这么轻易被击倒。我最近一直坐在这里,只是在思索一些事情。你说,既然修成仙道也摆脱不了欲求,那何必苦苦修行千百余年,成就那名不符实的仙道,做那 虚伪的无欲无求的仙人。到头来为了欲求,使尽各种手段耍尽心机,这和那些凡夫俗子又有何区别,还不如一开始就在凡间做出一番事业,还比较容易些。” “海哥哥,不是我说你,你就为了这点事在这一坐数天?”小幽好笑的看着我,“仙人仙人,顾名思义就算成仙得道也始终摆脱不了人的本性。人性本恶,这句话你听没听说过?” “自然听说过,是先秦大儒荀子说的”我点了点头,“可同是一代大儒的孟子也说过人性本善啊!我实在是有些糊涂,人性究竟是恶是善?” “人性究竟是善是恶并不是我们能够讲清楚的,我只知道一个人的本性是靠他的心决定的。如果他的心里充斥着恶念,就算大权在握富贵缠身也未必会做出一丁点助人善举。反之,如果他心中满是善念,就算他贫穷至极也必不会为了私欲而作出伤天害理之事”小幽缓缓道出自己的想法,“人性本善还是本恶并不是重点,重点在于他们的心,而我们修行者起初就是为了导人向善而行走于世间。” “只是没想到长久隐居的生活让他们对这个未知的世界产生了太多的影响,失了本性?”我疑惑的看着小幽接着他的话头说了起来。 “可以这么说吧”小幽点了点头,“在察觉到事情的严重,各大门派纷纷出手阻止,可是为时已晚,不少修行者纷纷堕入 魔道。后来这些修行者无意间得到了一部秘籍,并为此展开了一场争斗,这部秘籍在争夺中四分五裂,被这几个人分别夺去。尽管每人得到的页数不定,但好像冥冥中自由注定一般,每人手中的篇章都记载着一部完整的魔家心法。之后几人分别寻了一处密地开始修习,在经过数载的修习,几人将手中的秘籍融会贯通,自身的修为更进一层,并各自开山立派,这就是邪修的起源。” “原来在最早的修行界中并没有邪修一派”我明了的点了点头,“那你知道,这本秘籍究竟是他们从何处得来的吗?” “这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也许这便是天道”小幽摇了摇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海哥哥原来你在这呢,让我好找”正说着,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匆匆的声音,转眼间便见一个看上去只有七八岁模样的男童来到我的面前。男童身穿一套白蓝相间的小袄,头上扎了两个抓揪,就像年画里的仙童一样可爱。 “是你啊麋儿,找我有事吗?”我定睛一看面前这男童原来是麋儿,忙开口问道。 “景哥哥来了,正在洞府内等你呢”麋儿笑着点了点头,便一把抓住我的手拖着我便往山下走去。 “景哥哥又来做什么?也不知道尚华那老家伙都在干些什么,明明知道自己这个徒弟笨得要死还不多加管教管教,没事瞎跑 什么”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我心里还是暖暖的。自从他得知我修为被废后,硬是缠着尚华也就是他师父度厄真人寻到了小幽这里,软磨硬泡的待了近三个月,无微不至的关怀着我照顾着我。要不是十天前尚华飞剑传书说有急事,可能他都不会离开我这。‘他离开了才不过十天,怎么就又返了回来,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吗?’想到这我的脚下不免加快了不少,不多时便来到了位于山腹之中的洞府之外。 “阿海你跑哪里去了,可急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还没等我走进洞府,就见司徒景大步走到我的面前,双手搭在我的肩头上仔细的打量着我,就好像这十天不见就不认识我了一样。 “我能出什么事,这不是好好的吗?到是你,这才离开几天怎么就又跑回来了”我甩开他的双手,边往洞府走去边冲他问道。 “我这不是怕你出事特意跑回来看你嘛。还有,你看我给你稍了什么回来?”来到洞内坐下,司徒景便从怀里掏出一个木盒神神秘秘递给了我。 “这是什么?”我瞄了一眼这个黑黝黝的木盒随口问了一句。 “这可是好东西……”司徒景神秘一笑,便伸手准备把木盒打开。 “等等……”见状,我忙伸手按住了他,“这里面不会又是一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吧?”记得一开始他到这里的时候,整天都会 拿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给我。什么百年的葫芦种子,什么他师父收藏了几百年的猴儿酒……还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反正用他的话来说,这些东西可能都会对我恢复修为有着莫大好处。尽管我知道这些东西对我来说没有多大的作用,但未免他失望,我还是挨个都尝试了一遍。虽然我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以事实证明了这些东西一无是处之后,我心里也不免有些遗憾。说真的,对于修为的丧失不介意是假的,但既已成为事实,就算再怎么忧伤难过也是无济于事。还不如重整心态,也免得这些关心我的人徒增悲伤。 “放心好了,看……”司徒景闻言伸手打开木盒的盒盖,顿时一股浓郁的药香充斥着整个山洞,令人闻之精神舒爽。 “这,这是什么?”我打量着木盒内只有樱桃般大小,却散发着与众不同的香气的白色药丸,令我一时无语。 “这可是费劲我师父诸多辛劳,踏遍三大部洲名山大川,采集了三千六百五十余味药材,经过九九八十一天炼制而成的灵丹……”司徒景得意洋洋的讲解着面前这粒来之不易的药丸,全然将他师父当成了偶像一样来崇拜,全然忘记十天前接到师父飞剑传书时的不满和愤怒。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仅次于太上老君所炼制的兜率金丹,三界五大仙丹排名第二的蕴樱雪露丹?” (本章完)

第十三卷 第二章 幽林之行(一)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仅次于太上老君所炼制的兜率金丹,三界五大仙丹排名第二的蕴樱雪露丹?”不知何时回来的小幽惊讶的盯着木盒内的药丸,半天说不出话来。 “蕴樱雪露丹……那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起过?”我好奇的捏起木盒里的药丸,仔细的端详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唯一令我注意的就是,手里的药丸冒着丝丝凉意,而且散发的香气要比在木盒里还要浓郁。我也算是深得了嫦娥师父的真传,也炼过不少的丹药,但还没有一种丹药像这颗药丸这般特别。 “记得我跟你说过三界内有五大仙丹的事吧”小幽说道,“这蕴樱雪露丹就是其中之一,仅次于排行第一的兜率金丹。据说,服用一枚便可增加一千三百四十年的道行。” “这么厉害”听小幽这么一说,我不免有些吃惊。这么珍贵的丹药司徒景他是从哪里弄来的。 “蕴樱雪露丹?那是什么东西?”司徒景露出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我师父跟我说它叫做度厄金丹,兴许会对你现在的状况有所帮助。本来我师父他打算亲自把度厄金丹给你送来的,不过刚好有一位故友来访,便留在洞府以免怠慢。” “所以,你便趁度厄待客之时,便不打招呼的就把这金丹拿了过来?”我发觉司徒景说话之时眼神中透露着一丝闪烁,便大胆 的推测了一番,倒不是觉得他这么做有什么错,只是单纯的想调侃他一下。 “哪……哪有,阿……阿海你……你不要乱……乱说话,”司徒景面色一紧忙辩解道,“这要是让我师父听到了,那我还活不活了。”此时的司徒景虽然看似很镇定,不过心里却像有个小鼓一样,敲得他七上八下的,小心肝跳得那叫一个欢腾。 “我不过是随便说说,看把你吓得”我拉着司徒景的手来到石桌前坐下,倒了一杯清茶放在他的面前,“喝杯茶定定神。” ‘还好阿海只是随便说说,可吓死我了’司徒景的小心肝可算是安静了下来,随手拿过杯子一饮而尽,“定什么神,我又没做啥亏心事,不过确实有些口渴。” “那要不要再来一杯”我看着空空的茶杯,随口问了一句。 “不用了”司徒景摆了摆手,“阿海,你快点把这金丹服下吧,兴许它真的能让你摆脱现在的状态,让你消失的修为恢复过来。” “不必了,我自己的身体我比你们都要清楚”我摇了摇头,“泥丸宫内一片漆黑有如干涸的泉水一般了无生机,萎缩成一粒黄豆大小的元神暗淡无光,如玩腻后随手丢弃的玩具一样呆在阴暗的角落里。恐怕就算是太上老君的兜率金丹也不能助我恢复如初,何必徒劳呢。小幽,你在这陪景哥哥坐会,我有些累了想歇歇。”说完,我起身 离开往居住的石室走去,没有再去留意他们几人脸上流露出的伤心与关怀。 时间就好像流云一般,不知不觉间就从你的眼前飘走。转眼我已随小幽在北俱芦洲居住数载之久,尽管这里有些荒凉,但并不失为一处静养的好地方。北俱芦洲是三界内最为荒凉的一个地方,绵延千里的黄沙之中找寻不到半点绿色,只有为数不多的几处绿洲以供生灵安居。据说在北俱芦洲的边缘,有一座茂密的森林名为幽林。这里处处耸立着几千丈高的树木,树木与树木之间相隔甚密,致使这里终年处在一片阴暗之中,为本就诡异莫测的北俱芦洲更添加了一丝神秘。据说在这片阴暗的森林里居住着一些凶猛残忍的生物,许多修为有成的仙佛都折损于此,尸骨无存。尽管如此,可还是有许多仙佛想要冒险进入,不为别的只为在这片森林中生长着一种罕见的仙草,名为‘嗜幽草’。据说嗜幽草是秉天地阴湿之气而生,只有终年没有阳光照射的幽林才可以生长,是一味极为独特的丹药清心散的药引。据说在天劫来临之前服下清心散的话,便可以有效的抵御心魔的侵蚀,为抵御天劫增加一丝的胜算。 小幽不知从哪得来的小道消息说,嗜幽草可以治疗受伤的元神,甚至可以使萎缩的元神恢复如初。这不,在得知这一消息后,小幽便急匆匆的离开了我和 麋儿飞往那北惧芦洲的边缘之地寻那幽林而去。 “海哥哥,我们这么做是不是不大好啊,这要是让幽哥哥知道了,我可是要遭殃了。” 在一片茂密的幽暗森林的外缘,一个只有7,8岁年纪的男孩,紧张兮兮的跟在一个俊俏的男子身边,边走边四周张望着,生怕会有什么危险突然间从眼前的森林里窜出来。 “有什么不大好的”男子不以为然的说道,“听他们说这幽林里生活着一群凶猛的妖禽异兽,我又怎么能够安心的让小幽一个人来这。可小幽那个倔脾气,愣是不听我的劝告独自一人跑到了这里。不要以为他现在修为深厚便可以所相匹敌,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幽林可以葬送了无数修为高深的仙佛,又岂是他一个小小的精灵王可以独闯的。” “说得好听,还不就是因为幽哥哥不带你来,你气不过非要跟着来嘛,干嘛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的”男孩闻言撅了撅嘴低声嘀咕了几句。 “你小子在那嘀咕什么”男子突然停下脚步,转过头盯着眼前的男孩,“虽说我得修为付之东流,但我的耳朵还没坏掉,不要以为我是聋子。” “海哥哥,我没有嘀咕些什么啊”男孩一听赶忙摇头,看着男子微怒却不失英俊的面容说道,“我们还是快走吧,免得幽哥哥遇到危险没有帮手。”说着,便牵过男子的手拉着他快步往森林 跑去。 幽林不愧称之为北惧芦洲的四大险地之一,**入云的古柏和苍松阻挡了阳光的透入,尖锐的虫鸣一声高过一声,四周弥漫着一股腐烂树叶的味道,可能由于树木过于茂密无从挥散而形成了一层瘴气。就在二人走进幽林没多久,突然从不远处传来一声嘶吼,转息之间就见一只三丈有余形似猿猴,却白头红脚唇边各有约一尺长短的白须,一身猩红皮毛的怪物出现在不远之处。只见此怪物面目狰狞鼻喘粗气,双目直瞪着面前在他眼中犹如蚂蚁一般的二人。 麋儿一见怪物,忙挺身上前将我护在身后,谨慎的望着怪物不敢有丝毫的举动,生怕怪物伤害身后的我。 就在麋儿护着我准备避开之时,不远处的怪物突然爆走,冲着我二人直扑了过来。麋儿见状忙一把将我推到了一旁,只身迎上了怪物。虽说麋儿修行时间尚断,但毕竟出身不凡,作为洪荒异种对修行的感悟岂是一般灵兽可以比拟的,短短十几年的时间便抵得上他人几百年的苦修。只见他仗着敏捷的身手躲过了数次怪物的攻击,愣是没有让怪物占到一点便宜,反而利用躲避之时对怪物造成了不少的麻烦。 虽然麋儿的攻击在怪物的眼里算不上什么,顶多算是挠痒痒。不过数次攻击的落空,不但没有让麋儿遭到伤害反而自己被耍得团团转,怪物的怒火在一点点的升级。 (本章完)

第十三卷 第三章 幽林之行(二) “麋儿小心”躲在一旁的我是半点忙也帮不上,只能揪着心干着急。 随着怪物的怒火一点一点的升级,形势实在是不容乐观。麋儿心知自己不过是仗着自身的灵巧才能躲过对手的攻击,但时间拖得越久对自己越不利。就在麋儿思考着对策的时候,怪物突然一声怒吼,挥舞着粗壮有力的手臂大力的捶打着自己的胸口,两个略微朝天的鼻孔喷吐着丝丝白气。麋儿见状心中一惊,忙神念一转一道白光闪过,显出了自己的原型,一头体型健壮、棕毛闪着淡淡光辉的麋鹿,顶着一对硕大的鹿角出现在我的眼前。麋儿仰首在那宛如一个王者注视着怪物,丝毫不敢懈怠。 其实眼前的怪物名叫朱厌,相传此兽一出天下便会出现大的战争,乃洪荒时期遗留下来的物种。三界之内仅剩下了几只,但也基本都被修为高深的能人异士收复门下,用来看守门户,不过眼前的这只是个例外。这只朱厌自下生起便在幽林之中,因其乃是洪荒遗留,自幼便懂得吐故纳新吸收灵气精华,故而一身修为已近精怪妖魔四境的妖境。虽不及幽林之内几个霸主,但也算是一小霸王。只可惜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直霸据一方的朱厌却碰上了一枚硬钉子。双方争斗了几十个回合下来,朱厌不但一丝便宜没有占到,反而被对方伤得不轻。无奈之下,朱厌只有舍弃自己的地盘,逃到了幽林的边缘,欲在此休养一阵把伤养好之后在离开。不成想刚来到幽林边缘,便发现又有两个和将自 己赶出地盘一样的生灵来到幽林,不由得想起刚才受得气,心中怒火不免上升。反正不管对方模样怎样,在朱厌眼里都是异类,更何况和重创了自己的那个是同一物种的生灵。既然不能从刚才那位身上找回,便找这两个当出气筒了。虽说那头怪模怪样的鹿修为不错,但还不算是自己的对手,对付它是绰绰有余。想到这,朱厌心中不免闪过一丝兴奋,弱肉强食是自然界亘古不变的道理,谁会放过到手的猎物呢。尽管朱厌不是食肉物种,但身为杂食物种的它,偶尔也会吃点血食,加上之前受过伤,此时吃点血食对身体的恢复也是有不少的好处的,更何况是有些修为的血食,这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吼……”怪物一声嘶吼,迈着有力的双腿大步奔向麋儿。虽说麋儿恢复原形,修为会比之前有所增加,但依我看来他并不是那状似猿猴的怪物的对手。此时我的心简直就是提到了嗓子眼,我紧闭的双唇,生怕一张嘴我的心就会从嗓子眼里跳出来。我真是后悔死了,要是我能听小幽的话,安心守在溯垊山等着他回来,眼前的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明明已经成了一个废人,干嘛还总要拖累别人,去做一些根本不是现在的我干做的事情呢?” 麋儿眼见怪物奔向自己,也不甘示弱落入下风,忙迈开四蹄如猎豹一般冲了过去。一时间尘土飞扬,麋儿凭着冲撞的惯力抵住了怪物的攻击,并硬生生的将怪物向后逼退了数步。虽说麋儿取得了短暂的胜利,可 修为和力量的悬殊并没有让麋儿强盛多久。不过短短几个呼吸之间,怪物便将局势完全扭转了过来。麋儿为了抵住怪物的攻击,拼着全身的力量,四蹄竟生生陷入泥中数寸有余。 朱厌被眼前这怪模怪样的鹿的拼劲,激发起了无限的斗志。双臂随着斗志的高涨变的愈加粗壮,看上去孔武有力。朱厌一声怒吼,大力的将右臂挥起,直直的向眼前的生灵砸去,只一拳便将它击上了半空。随着一声尖锐的叫声,和‘噗……’的一声,那怪模怪样的鹿便摔在了数丈之远的地方,一口鲜血喷出后便不省人事,晕了过去。朱厌见状,一扫之前战败的狼狈,兴奋的挥舞着双拳揣打着自己的胸口,以表示自己依旧强大。 “麋儿,你没事吧,都是我拖累了你”眼见着麋儿为了我而被那怪物重创,我也顾不上什么了,急忙跑到了他的身旁,轻声呼唤着他。看着伤重的麋儿,我真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巴掌,要不是我的任性,又怎么可能会出这么多的事情。我伸手从腰间的锦囊中掏出一枚苓雪丸,塞进了麋儿的口中并使他吞咽入腹中。看着麋儿惨白的面容有了些许好转,我提着的心才稍稍安稳了点。 “虽然现在的我可能还不如一只蚂蚁,但就算我在怎么弱小,但为了我的亲人,我还是会拼上我全部的力量”我将麋儿身子放平躺好,起身缓步走向怪物。随着我的逐步靠近,我暗自提起体内那仅存的一丝灵力,将沉寂在泥丸宫内许久的水灵珠召了出来。随着修为 的丧失,元神的崩溃,就连与我心神合一的水灵珠都变的黯淡无光。我紧紧握着水灵珠,一寸一寸的向怪物接近。可能由于兴奋过头,怪物始终没有注意到我,也许它可能早就将我忘记了吧。 此时的朱厌并不急着去斩杀自己的猎物,因为它知道猎物根本不会从自己的手中逃脱。正处于兴奋之中的朱厌突然感到一股杀气,也正是这股杀气使它从兴奋中回归正常。原来这股无形的杀气是从那个一直躲在一旁的生灵身上发出来的,不过朱厌并没有把它放在眼里,因为他根本不够资格。朱厌饶有兴趣的看着他靠近自己,看着他反手向自己击来一团光球,看着他因自己轻而易举便将光球拦下而惊讶的表情,看着他因自己轻轻的一拳而飞上半空,之后又重重的撞在树干上,看着他一口鲜红的血喷出如露珠般喷洒在树下的草地上。朱厌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如一个旁观者一般静静的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没想到,我使出全力的一击在怪物的手中竟然是如此的不堪一击。剧烈的疼痛充斥着我的大脑,咸腥的味道占据着我的口中,沾染着血迹的青草显得异常妖艳。恐怕用不了多久,我也会如腐叶一般成为肥料,养育着幽林的树木和土壤。 “海哥哥……海哥哥……”就在我以为即将交代在这片幽暗的时候,突然从林子的深处冲出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焦急的将我拥在怀中,轻声的呼唤着我的名字。 “小幽”我努力睁大双眼,看清眼前的人竟然是小幽, 心里说不清是喜悦还是悲伤。真高兴能在临死前见上他一眼,同时我并不希望让他看到我的死状,说实在的死人并不好看。我强打着精神看着小幽担忧的脸色,“我没事小幽,你不要太过担心。”为了让他相信我的话,强扯着嘴角给他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你没事就好”小幽见了我的笑容,安心了不少,“你先好好歇着,我去剥了朱厌的皮毛给你做件裘袄,冬天好御寒。” “你小心”此时得我根本不容我再多说什么,只能强打着精神嘱咐了他一声。小幽点了点头,迈着沉稳的脚步一步步向远处的敌手走去。眼见小幽走远,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下来,同时一股咸腥的味道再次充满我的口腔,一口淤血从我口中喷了出来。这口血好像将我所有的力量都带了出来,我的身子如堆烂肉一般无力的瘫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我本有意放你一马,可你实在不该对我的亲人下此毒手,看来是天道不容你,今天注定要命陨于此了”小幽望着从自己手中逃脱的朱厌,淡淡的说着。 朱厌看清来人的模样后便有了逃跑的念头,只可惜来人的气势太过强大,身体完全被他发出的气势震慑住,不容自己控制。在听到他的这番话,朱厌彻底的绝望了,凭自己强盛时的修为都只有逃命的份,以现在得自己可能不过几个回合就会葬送其手中。看来白泽大王说得没错,自己的劫数到了。虽然明知不可为,但为了那一线生机,朱厌丝毫不敢懈怠,生怕一个疏忽死在这里。 (本章完)

第十三卷 第四章 幽林之行(三) “看来你已经有了死的觉悟,那么我就成全你,放马过来吧”小幽摆开了架势,丝毫没有把已跨入妖境的朱厌放在眼里。 “吼……”朱厌一声嘶吼,仿佛将所有的力量凝聚了起来,迈着大步向小幽袭来。宛如树干般粗壮的手臂重重的击了出去,丝毫不留余力。朱厌的全力一击并没有带给小幽多少威胁,只见他一个闪身躲过了朱厌的攻击,飞上了半空中。飞悬在半空中的小幽,淡淡一笑反手召出一团光幕。待光幕散去,显出一柄长鞭,只见那长鞭约有三尺,虽然看上去毫不起眼,但并不影响它高贵的出身。小幽将手中的分水鞭轻轻一甩,鞭身如灵蛇般舞动,夹杂着强筋的力道狠狠的挥在了朱厌的身上,在它的胸口上画出了一道深深的伤口。那鞭痕足有一尺多长,外翻的皮肉夹杂着鲜红的血液,显得十分狰狞。 强烈的求生意识并没有让朱厌对鞭痕带来的剧烈疼痛多加在意,只是随意的在伤口处抹了一把。面对飞上半空的对手,朱厌并没有显得无计可施。只见他微微屈起双膝,利用强而有力的双腿竟从地面上高高跃起,并快速的挥舞双臂向小幽击去。虽然朱厌的想法很不错,可它却忘了一点,它不过是凭着跳跃的力量才跃上半空,一旦这股力量消失,它恐怕连对手的衣角都没有碰到,便会如失去重力的巨石一般重重的摔到地上去。 这回小幽并没有像之前那样闪避,而是飞身上前与朱厌来了个正面接触。几轮攻击下来,跳跃起来的力量逐渐消减 ,朱厌已经不由自主的往下坠去。见状,小幽一记重拳狠狠的打在了朱厌的身上,强劲的力道加速了朱厌下落的速度,只听‘砰’的一声,竟将地面砸出一个深坑来。深坑里朱厌以一种扭曲的姿势摔在里面,嘴角抑制不住的鲜血说明它伤得不轻。 “精灵王,是否可以看在我白泽的薄面上,放他一马”就在小幽准备了结朱厌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同时一个深沉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边。 “白泽?”小幽回过头一看,只见一只浑身洁白似雪闪着淡淡的光泽,形似山羊却长着两对巨大的翅膀的走兽出现在那里。白泽作为上古时期东皇太一手下十大妖帅之一,关于他的英勇事迹并没有随着妖族的没落而淡出精灵们口耳相传的历史中。相传,在上古妖巫大战的时候,白泽以一敌二阻止了祖巫句芒和玄冥联手攻击,为妖族立下了汗马功劳。只可惜,妖族的没落是天道所注定的,迫于无奈东皇在生死抉择之际,下令白泽和九婴带领着所余不多的妖族精英躲藏了起来,以免妖族灭族并以待妖族的振兴。没想到竟然能在这亲眼见到妖帅白泽,一时间小幽不知该如何是好。妖帅白泽不仅在妖族有着崇高的地位和声望,就连在精灵一族中也有着不可磨灭的功劳,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精灵也是妖族的一员、只不过精灵一族在亿万万年前便自成一系,早已脱离了妖族。更何况据精灵一族的历史上说,白泽曾帮助过精灵一族躲过一次足以灭族的危机。虽然历 史早已模糊,但精灵一族对白泽的崇拜是永恒的,是不可磨灭的。 “水幽见过妖帅白泽大人”小幽双手抱拳对白泽施以全礼,“既然妖帅大人出面,在下自然不会对他怎样。只是在下不明白,妖帅大人怎会为了一个小小的妖境族人出现在这里?” “精灵王多虑了”一道白光闪过,原是兽型的白泽化身成一个英俊的男人,一头雪白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宛如淤泥中的白莲高贵圣洁。“无论修为高低,哪怕只是刚刚处于精境,在我的眼中他都是我的族人。虽说朱厌出手过重伤了精灵王的朋友,但他也得到了应有的教训。我会出现在这,只是不想妖族损失一名高手,毕竟这北惧芦洲灵气稀薄,一个妖境的族人也是难能可贵的。” “小幽……”剧烈的疼痛不得不使我从昏迷中惊醒,我缓缓的睁开双眼,就见小幽和一个美的出奇的男人在一旁,不知正说着些什么。 “你的朋友醒了,看他的样子恐怕伤得不轻”白泽朝不远处望了一眼,好看的双眉瞬间皱在了一起,“元神崩溃,修为尽散。以他现在的状况能够接下朱厌的一拳,活下来已经是个奇迹了。我想,你来幽林应该是来寻找嗜幽草的吧。虽然就连我也不知道那个传闻是不是真的,但我相信你能为了微弱的机会寻到这来,那人对你来说一定很重要。给,这是一株千年气候的嗜幽草,我希望它能对你的朋友有效。”说着,白泽不知从哪掏出一株小草递给了小幽。小草通体黝黑毫不起眼,但却散发着 晶莹的光芒,一看就知道是上品。 “多谢了,白泽大人”小幽接过小草,郑重其事地的向白泽鞠了一躬,“他是我的哥哥,是这世上我最在乎的亲人,就算机会在渺茫我也会不顾一切的去寻找。” “亲人,多么充满幸福的词语”白泽喃喃的念着,突然一个闪身来到了受伤的男子身前,凭空掏出一枚红色的小果子,塞进了男子的口中,“吞下它,它会让你尽快恢复伤势。” “你是……”依靠在树下的我,忘神的看着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男子,他的美丽是无法用任何语言可以形容的,就好像雪山一样神圣不可侵犯。我并没有注意到他将什么东西塞进了我的口中,只是觉得那东西格外的甜。渐渐地一阵倦意侵袭进我的脑中,不知不觉间便睡了过去。 “我给他吃的是幽林特有的幽果,可能你并不知道它是什么,但你可以放心,它对他伤势的恢复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用”白泽见男子渐渐睡去,便轻身起,“你尽快带着他离开吧,幽林阴暗潮湿,多待一刻便会使他的伤势加重一分。”说完,白泽便消失在了小幽的面前,同时消失的还有深坑中的朱厌。 “多谢了,白泽大人”白泽走后,小幽行法将躺在远处的麋儿装入玄冥戒中,要知道他并不能同时带着两个伤员飞出这里。小幽轻轻的将陷入熟睡的男子抱起,展开身后的翅膀以最快的速度飞出了幽林,一刻不停的往东南方向飞去。 “……”再次转醒也不知是多久之后的事了,我只知道小幽、司徒 景还有王薛全都聚在我的身前,一个个的脸上都挂着担忧。 “阿海,你可算醒了”司徒景见我醒了,来到我的身边坐下轻轻的将我扶起,让我很舒服的靠在他的身上,“薛哥,快给阿海把把脉,看看他的伤势怎么样了?” “你不会自己给他把脉啊”一旁的王薛笑了笑,走到我的身前坐在我的脚边,伸手替我把起脉来。片刻后,王薛松开我的手,“你就放心吧,小翊的身子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昏睡了这么久,身子有些虚弱,等给他弄点好吃的补补,我想就应该没什么事了。” “这就好,你可吓死景哥哥了”司徒景闻言,安心了许多。 “麋儿的伤势好些了吗?”我左右看去并没有看到麋儿的身影,忙开口询问在一边的小幽。 “海哥哥你放心,麋儿他好多了,只是现在还有些虚,在隔壁打坐修养呢”小幽冲我解释道。 “那就好”我点了点头,“景哥哥,有没有吃的,我饿了。” “你好生歇着,我这就给你端碗粥来。你刚醒,还不能吃别的。等你好些,景哥哥再给你做好吃的”司徒景将我放平躺好,转身走了出去。 “小翊,你好好休息,薛哥哥就不打扰你了”司徒景刚走,王薛也表示要离开,“放心,阿景为了你苦练厨艺,现在他的手艺好很多了,做的东西绝不像以前那样难以下咽了。” “那就好,我可不想在病中吃着他那比药还苦的粥,那种粥吃过一次就够了”我笑了笑,尽可能的把浮现在脑中那次喝粥的记忆甩出去。 (本章完)

第十三卷 第五章 天地初开(一) “麋儿往西去,那里有一座山峰,我们去那转转”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两个管家公,我自然要尽情地玩玩。 自打从幽林回来,司徒景和王薛便和管家公一样看管着我,不许做这个,不许干那个,简直把我当成了金丝雀关在小小的笼子里。更有甚者,就连我下床的次数和时间都严格控制在王薛的手中,一日三餐都是由司徒景亲自端到我的面前。一天中唯一的活动就是在吃完饭后,在床边散步。这种堪比猪一样的生活,让我忍无可忍。有一句格言说的好,忍无可忍便无需再忍。他二人的无礼行径彻底将我激怒,在我火山爆发般的怒吼下,终于使二人妥协,让我放松一下出去游玩,而且还是只有我和麋儿两个人。 “麋儿,这里的景色真不错,我们到山顶去看看,那里的风景应该更加美好”不过半柱香的时间,麋儿便载着我来到我看到的那座山峰。**入云的山峰挺拔壮丽,朵朵白云如白纱般笼罩着群山,一股清澈的溪流如一条银腰带般系在山腰,就宛如一个美丽的少女静静的在那里凝望着远方。 “海哥哥,你坐好”化身原型的麋儿晃了两下身子,便四蹄生风载着我远离了地面,往山峰的最顶端飞去。 麋儿不愧为洪荒异种,不过几个呼吸之间,便载着我来到了山顶。我抬腿从麋儿的身上垮下,饶有兴致的观赏着山顶的风景。也许山顶过于高寒,并没有生长太多的植物,只有几株松柏挺立在这里,松柏的枝头上还挂着白雪。麋儿恢复人身盘膝坐在那打坐恢复体力,我则寻了块青石擦去了上面的残 雪,静静地坐在那遥望着远方。 “我终于见到你了……见到你了……”就在我沉浸在自然中享受着难得的安静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那声音有些虚弱但却给我一种安逸的感觉。 “谁,你是谁?”就在我准备看看究竟是谁在说话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竟然动不了了,哪怕只是睁开双眼我都无法做不到。这种状况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心里难免有些慌张,能够闯入我精神世界的绝非等闲之辈,不由自主的利用意识向他发问。 “你别害怕,我并不会伤害你,何况现在的我也根本伤害不到你”那个声音有些自嘲的说着,“我现在是用灵识再跟你交谈,你无须多虑。” “你究竟是谁,为何会闯进我的神经世界之中?”听他这么说我也就放松了不少,虽然是第一次相遇,但我觉得这个声音的主人并不会加害我。不要问我是为什么,我只是这么感觉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不如听听我的故事,也许听完之后你便会有答案”那个声音淡淡的说着,“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谁,又为何会出现。自打我有了自我意识之后,我便独自一人待在一片灰蒙之中。我不知道这片灰蒙究竟有多大,我只知道无怎么做我都不能离开这里。渐渐的我也就放弃了离开这个念头,安心的打坐修炼。我所修炼的功法就和这片灰蒙一样神秘,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我只知道自打我有了意识之后,它就出现在我的脑海之中,仿佛是与生俱来。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一天小小跟我说,它实在不想一直待在 这里,让我想想办法是否可以从这里出去。” “等等,小小是谁,你不是说只有你自己一个人吗?”听到这不免让我有些迷糊,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 “小小就是小小啊,难道我没有跟你提起它吗?”男声疑惑的问着我,仿佛并不是我再问他问题,而是他再问我。 “要是你跟我提起过,我还问你做什么?我还很年轻并没有老年痴呆”我都不知要怎么回答他,心里不免暴汗了一下。 “哦,那是我忘记了”男声轻叹了一声,“小小其实是一把青斧,不要问我它为什么会在这,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只知道它一直陪伴着我。” “你不会就因为它长得比你小,所以就叫它小小吧”听到这,我大胆的设想了一下。 “是啊,你怎么猜到的?”听我这么一说,男声不免有些好奇,“小小它只有我手掌般大小,反正他也没有反对,我就一直这么叫它,难道不好听吗?” “当然没有,小小很好听”听他这孩子般的说辞,不免让我有些好笑。听他的声音应该是个成熟的男人,可说起话来却像个孩子。 “小小一开始并没有意识,是后来才产生的,自从有了小小,我才不会感觉到寂寞,因为他常常跟我聊天”男声见我这么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继续刚才讲了下去,“小小这么一说,将我退去了多年的念头又勾了起来。可是之前我用过许多的方法,别说离开这里,就算打散这片灰蒙我都做不到。这时,小小给我出了一个主意,那就是让我利用它锋利的斧刃划开这片灰蒙。其实这个念头我也有想过, 以前还好说,因为那时青斧还没有形成意识。可现在不同了,青斧有了意识有了小小,我就不可能无所顾忌的使用它,因为我并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会是什么,我不想因此而失去小小。在我强烈的拒绝后,小小突然改变了许多。以前的小小根本没有把修炼当作一回事,只要我一打坐陷入静思之后,这里就成了它的天地,无所顾忌的玩耍。可之后的小小竟然比我还要用功,成日的修炼连我都懒得理了。终于在不久后,小小凭着加倍的努力竟然将自己从青斧上剥离了出来,形成了独立的个体。只是因为有些急于求成,他并不能完全的脱离青斧,始终和青斧有些一丝牵连。这时,小小又旧事重提,说它已经脱离了青斧,就算遇到意外自己也已经能够自保,希望我可以为了它而将这片灰蒙劈开,因为它再也不要继续待在这里了。” “虽然不愿意,但你还是同意了它的话是不是?”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感觉自己就好像是这个小小,而他这个声音的主人就好像是司徒景、王薛还有云翔他们几个一样,无论我怎样,他们几个都会为了我而不顾一切。 “嗯,就像你所说的那样,最终我还是答应了小小”男声淡淡的说着,语气中带着一丝宠溺。“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在行动之前,我利用我的能力将小小和青斧的那丝牵连彻底的斩断,并将它收入了自己的泥丸宫内,利用泥丸宫保护因斩断牵连而变得虚弱不堪的它。诸事办妥之后,我握紧青斧的斧柄,将体内的灵力全部附于斧刃,用尽一身的力量重重的劈向了灰蒙 。也许是我全力一击,灰蒙竟然被我劈开一道细细的裂缝。虽然这裂缝并不大,对我来说却意义重大,看到它我就看到了希望。于是,我越劈越勇没多久便劈出一道足有手臂般大小的裂缝,尽管只有手臂般粗细,但也消耗了我不少的力量。就在我停手刚坐下准备歇会的时候,我突然发现那裂缝竟然在以一种极快的速度进行着修复。如果我停下休息的话,不用多久我之前所作出的努力就会付之东流。见状,我急忙起想也没想便将双手**了那裂缝,以阻止它的快速修复。虽然我成功的阻止了裂缝的修复,但我却不能再用青斧,因为只要我双手一撤出,那裂缝便会合并到一起。不得已,我只好将灵力灌注入双手之中,用双手当作武器去扩大裂缝的间距。随着间距的越来越大,灰蒙之中产生了一些轻而纯的物质凝聚在我的头顶,同时另一种浊而重的物质却汇集在了我的脚下。灰蒙越来越稀薄,而因而它产生的两种物质却越积越多,越积越厚。不知过去了多久,这片灰蒙终于被我彻底撑开,长久的力量消耗,令我是非迫切的想要休息一下。可就在我盘膝坐下准备休息的时候,那集聚在我头顶的物质却突然压在我的头上,这时我才意识到,现在恐怕还不是我休息的时候。想到这,我伸起双臂将头上的物质慢慢顶了起来,双脚重重的蹬着脚下的物质,尽可能的让这两种物质分开。一开始,我还可以用双肘撑着伏在膝盖上休息一会。随着时间的流失,二者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而我的身高也因此日益增长起来。” (本章完)

第十三卷 第六章 天地初开(二) “你……难道你就是那位破开鸿蒙、开天辟地的盘古大帝?”听到这里,我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身影,不由得吓了我一跳,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那……我实在是不敢想象。 “盘古……他们好像是这么称呼我的”男声顿了一下,“不过,我不喜欢他们这么称呼我。我一直在设法和他们沟通,只是似乎总有一个无形的障碍阻挡着我,久而久之我也就放弃了。安心的待在这里,等待着你的消息。” “他们,他们是谁?”我好奇的问着,相传盘古大神在开天辟地之后便身陨,并没有和他人接触过,他口中的他们究竟是谁,难道还有人和他一起出生在鸿蒙之中? “他们就是我的三魂六魄”盘古理所当然的说着,“按照你的理解,在我破开鸿蒙开天辟地之后,我的力量已经消耗殆尽,未等我仔细看清这个世界我便身陨,倒在了天地之间。在我死后,我体内的三魂变成三道清气化身成三个个体,而我的六魄也变成十二道浊气化身成十二个个体。同时,我手中的青斧一化为七不知所踪。” “三魂?三清?你不会是说三清道君就是你三魂所化吧”这实在是太惊人了,完全颠覆了我所熟知的那些东西。 “可以这么说吧”盘古默许道,“不过,既然他们已经化身成人,就说明他们已经是独立的个体了,跟我也就没有什么关系了。换句话说,就是三清是三清,而我是我,根本没有任何的交集。 ” “那照你这么说,你那六魄的化身就应该是十二祖巫了?”见他这么说,我不由得大胆设想了一下,“那妖皇帝俊和东皇太一不会是你剩下那一魄的化身吧?” “十二祖巫确实是我的六魄所化”盘古闻言说道,“不过,帝俊和太一算不上是我那一魄,充其量不过是我半魄所化。” “这是什么意思,那你剩下的那半魄哪去了?”数来数去这不过才三魂六魄半,我实在是好奇那剩下那半魄哪去了,难道已经去轮回了。尽管只有半魄,但我相信这不无可能,毕竟他可是盘古,区区半魄便能成就帝俊和太一,那仅用这半魄轮回也不是什么天方夜谭。 “那半魄不就在你眼前,哦不,是耳边”盘古带着笑意说着。 “不是吧,我还以为你不过是一律残念,没想到竟是你的半魄!”听到这,更加让我惊讶。“我还以为你这半魄早已轮回去了,没想到……没想到……” “要不是为了等你,我就早轮回去了”盘古有些气恼的说着,“只可惜,我的力量在等待的岁月中慢慢流逝,现在别说轮回了,我就连化形都不可能,要不我也不会进入你的精神世界来与你沟通。”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说着,“为什么说在等待我?我不明白。” “看来岁月不仅夺去了我的力量,还夺去了你的记忆。可惜,现在的我无法使你找回记忆。不过这不要紧,也许从我口中得知对你来说才不会有的惊讶”盘古沉默了 一会,接着对我述说这。“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在我劈开鸿蒙之际,我将小小收入我的泥丸宫内保护着它吧。” “自然记得,不过这和你等待着我的有什么关系吗?”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只是我不知道存在于精神世界里的自我意识是不是会点头。 “当然有所关系了,慢慢听我讲下去”盘古说着,“就在我身陨之时,我强行将那剩下的一魄一分为二,一半随着我身陨寻它自己的机缘,另一半被我收入泥丸宫内。同时,我也将体内的蕴藏着五行灵气的五脏全数吸纳入泥丸宫中,与那半魄共同守护着小小,以免因我的身陨而造成什么伤害。虽说我想的比较周全,可我仍就忽视了身陨所带来的巨大后果。泥丸宫的爆炸,不仅伤害到了我的五脏,就连小小也因此受了重伤,陷入了沉睡。不得已,我靠着那仅剩一丝的牵连,运用五脏将我的半魄和小小一同包裹起来,伴随着它一同陷入沉睡。经过无数岁月的变迁,我的五脏逐渐晶体化,最后形成了一块五色的晶石。同时小小因受五脏的影响,变成了一枚晶核持续沉睡着。数个会元的随意漂泊,晶石表面附着的尘埃越积越多越积越厚,最后竟成了一块巨大的透着五色光芒的石头。” “五色巨石?”我打断了他的话,问道:“你说的不会是五彩神石吧,那个被女娲娘娘用来补天的神石?” “就是它,五彩神石”盘古很自然的说着,“当年巫妖大战 ,导致天空出现一个缺口,女娲在三十三天外寻到了我五脏所化的巨石,将其带回了洪荒大陆。补完天之后,她便将巨石放置在由我脊柱所化的不周山山顶,用来镇压祖巫共工。不周山顶可以说是整个洪荒灵气最为充盈的地方,存身在五脏晶石中间的我这仅存的半魄在灵气的滋养下渐渐恢复着。不知过了多久,天上劈下一道天雷,击散了附着在五脏所化晶石的尘埃,并使晶石纷纷坠落形成五块独立的个体。而因天雷的原因,小小所化的晶核受损陷入了泥中继续沉睡。也许,这就是它们的机缘吧。不久后,五块晶石因灵气的渲染,竟然产生了一丝懵懂的灵识,就和当初的小小一样。未等我亲眼见到它们成长,它们便被一位偶到此处的道人带走,从此走上了它们自己的路。可能天道注定,在开天辟地之后,我便会身陨从此再无我的存在。但因小小的出现扰乱了天道,让本该就此消失得我还残留着半魄。为了修复这半魄,我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中。等我恢复之后,一直在晶核里沉睡的小小不知何时恢复了意识,竟然摆脱了晶核入了轮回之中。我本想去寻找小小的,可惜只是半魄的我根本不容我所有作为,我只好继续藏身在小小所化的晶核内,等待着有一天小小的归来。又是无数个会元过去了,就在我以为再也无缘相遇的时候,竟然让我等到了它,小小!” “你……你是说,我就是你口中的小小? ”我惊讶的不知该说什么好,他都说得这么清楚了,要是我在不明白我就真成二傻子了。 “小小,小小,你想起我了是不是?”盘古一听激动不已,大声的呼唤着。 “你先别激动,我并没有想起什么”看他这么激动,我实在不想打扰他。不过,就眼前的形势来看,我不得不打断他,现在的我根本就是一头雾水,不问问清楚怎么可以。“你先跟我说清楚了,你凭什么说我就是小小,你有什么证据吗?” “这我还真没有,不过我相信我的直觉,你就是小小”盘古坚定的说。 “直觉?直觉顶个屁用!”我反驳道,“我要的是实际的证据,没有证据我是不会相信你的话的,就算你是盘古大神,也不能乱认亲人,更何况我们啥也不是。” “虽然我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我可以教你让你自己去寻找证据”盘古一听我这么说,忙道,“你不用怀疑我教给你的方法会害到你,反正对现在的你来说,再坏也坏不到哪去。” “你这话什么意思?”听他这么说,我不免有些怒气上升。就算我表现得再怎么无所谓,这事就像一道伤痕始终留在我的心中,无法磨灭掉。他这么说无疑是在揭我的伤疤,在它再次暴露在我的眼前,鲜血淋淋。“虽然我元神崩溃,修为尽散,但我还好生生的活着这就足够了!究竟我是不是你所说的小小,我没有兴趣知道。你快点放了我,我要离开这里,我哥哥还在等我回家去。” (本章完)

第十三卷 第七章 天地初开(三) “难道你不想修复你的元神,找回你失去的修为吗?”盘古并没有多说,只是淡淡的留下一句话。 “什么,你说什么?你可以修复我的元神,恢复我的修为吗?”这句话无疑是枚重磅炸弹,让我早已平静的心再次掀起阵阵波澜。 “不能,以我现在半魄的能力,我无法做到”盘古轻轻的说着。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我喃喃的说着,话语中透着无限的失望和无奈。“不是早就放下了吗?不是早就放弃了吗!命运早已注定,又何苦一次又一次的重拾起希望。一切都过去了,过去了……” “你干嘛这么沮丧,我是没有能力修复你的元神,但我并没有说我没有办法帮你修复”盘古见我这般忙开口说着,“虽然我现在不过是一半魄,但我依旧清晰的记着,我所修习的那套功法的所有。只要你有耐心和毅力,我保证你可以修复元神重新修行,修为更上一层甚至可以超越那三清。” “你,你说的是真的?”我不知该不该信他的话,我不想再一次跌倒。此时的我根本不敢去尝试,哪怕只是一次,一次而已。 “就算这套功法对你丝毫不起作用,但你也不会有任何的损失啊”盘古劝道,“难道你真的甘心从此沦为一个凡人,你就不想在努力一次?只要你踏出一步,也许未来就会因你的决定而改变。” “我……我……”我无言以对。是啊,没有努力哪有回报,就算失败了那又怎样,小幽,景哥哥他们依旧会和以前那样对待我,就算不是为了自己,我也要为了他们努力一把。成功最好,失败也无非就还是现在这个样子,当个普通的 凡人。又不是没当过,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打定主意后,我顿时感到豁然开朗,“你说得对,没有尝试我怎么也不会知道结果究竟是什么,我已经决定好了,我要跟着你修习,不是为了自己,也要为了那些关心和爱护的我亲人们。” “既然你同意了,那过几天你在来这寻我,到时我在将这套功法传授给你”盘古见我答应了,说话间都透着一种愉悦。 “为什么要过几天,现在就传授给我不行吗?”我有些焦急的问着,生怕错过这可能是唯一的机会。 “我是没什么问题的,不过你嘛,恐怕不行”盘古说,“外面那几个是你的亲人吧。你不向他们交代一声,又怎么能安心随我修习呢?好了,长时间的精神沟通,已经耗去了我大半的精力。你也知道我现在不过是半魄,要是不好好休养一下的话,恐怕没等你从我这将功法学去我就彻底的散去了。好了,我走了,记得五日后再来寻我。”说完,我只觉得一阵眩晕。片刻后,我感觉身体的控制权重新回到了我的手中,睁开双眼便见到那几个大男人将我团团围住,一个个的脸上布满了焦急。 “仅凭几句话你就要随他去修习什么不知名的功法,阿海,你不是从幽林回来一趟就变傻了吧,你就这么相信他的话,你真以为他就是开天辟地的盘古大帝了?”司徒景大声的冲我吼道,“我绝对不会同意的,绝不!” 跟着司徒景几个人回去之后,我便将今天所发生的一切统统说了出来。还未等我说完,司徒景便大声的反驳着我。不怪也难怪他会发这么大的火,不光是他就连王薛也充分表示怀疑,上来就按住我的脉 门,说要给我仔细看看是不是受了什么邪魔的侵袭,中了魔魇在这胡说八道。 “把你的爪子给我拿开,你们就这么不相信我”我奋力的甩开王薛的大手,恼火的冲他们吼道。“我不管你们怎么反对,我是一定要去的。你们要是敢拦我,我就死给你们看。我告诉你们,你们要是对我用什么非人的手段,我的脾气你们是晓得的。现在都给我让开,我要回去睡觉去了。”说着,我拨开他们的包围,大步往居室走去。“对了,景哥哥,从今天开始我要吃素。要是让我在饭菜中看到一丝荤腥,你就等着瞧吧,哼……”在跨入居室的瞬间,我停下脚步回头冲司徒景喊了一句,随后便走了进去,睡我的大头觉去了。 “你们说这可怎么办?阿海他是不是真的中了魔魇了,怎么突然变的这么凶悍了?”司徒景不可思议的望着我消失的身影,焦急的询问着身旁的几人。 “我也搞不清楚,不过据我观察应该没有”一旁的王薛摸索着微尖的下巴说着,“不过,我觉小翊口中这突然冒出来的什么盘古大帝的半魄十分可疑,我要回地府一趟去好好查查。阿景,你和小幽、麋儿好生看着他,在我回来之前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这我哪坐的住啊”司徒景闻言摇了摇头,“对了,我回九鼎铁叉山去问问我师父吧,兴许他老人家会知道点什么。事不宜迟,我们赶快出发吧。” “也对,也许度厄真人真的会知晓些什么也说不定”王薛闻言点了点头,“那好,我和阿景分头行动,小幽你和麋儿就留在这,有什么事就利用虚弥镜联系我们。” “不,我跟你们一起去”始终没有说 话的小幽突然开口,“如果那真是盘古大帝的半魄的话,我想我们精灵一族一定会有什么留下才对。我要回无山一趟,毕竟我们精灵一族存世颇久,可能真的会有什么线索才对。” “那,好吧。我们三个就分头行动,务必要在五日内赶回来回来”王薛思索了半天后,同意了小幽的提议。“麋儿,这里就交给你了,务必要守护好小海,我们会尽快赶回来了。” “放心吧”麋儿郑重地点了点头,信誓旦旦的说着。 “那好,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王薛点了点头,忙吩咐了旁边的司徒景和小幽几句,便行法利用土遁前往地府去了。与此同时,小幽和司徒景各自行法离开,一个前往东胜神洲的九鼎铁叉山,一个前往南儋部洲的无山。 八宝云光洞内,司徒景一脸沮丧的看着度厄真人,“师父,难道您也不知道他是真是假?” “为师也搞不清楚”度厄真人眉头紧皱,“三清和十二祖巫确实是由三道清气和十二道浊气化身而来这点毋庸质疑,但他们究竟是不是盘古大帝的三魂和六魄这点为师也不清楚,恐怕只有洪钧老祖知道这一点。而关于帝俊和太一的事,为师只知道他俩是太阳星中孕育出来的金乌鸟化形而成。” “那……那师父您知不知道洪钧老祖的踪迹?”司徒景闻言心中焦急不安。 “干嘛?”度厄真人闻言一愣,“你不会为了这点事就要去问洪钧老祖吧,景儿,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什么叫这点事,这难道是小事吗?”司徒景焦急地说着,“要是那个什么盘古大帝的半魄是妖人冒充的,阿海不是就有危险了?师父您快点告诉我,去 哪里才可以找到洪钧老祖?” “知道了,阿海最大行了吧”度厄真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事到如今只好为师亲自走一趟了。” “我就知道师父最好了”司徒景一听度厄真人要亲自出马高兴极了,“师父,洪钧老祖在什么地方,我可不可以跟随您一同前往啊?” “洪钧老祖在三十三天外遨游,为师怎么会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度厄真人随口说了一句,差点没让司徒景吐出血来。 “师父,您耍我”司徒景一张脸憋得通红,“您不知道洪钧老祖在哪,我们这要怎么去找他,去问关于盘古大帝的事情?” “为师什么时候耍过你”度厄真人不以为然地说这,“为师又什么时候跟你说过要去寻洪钧老祖了?” “那,那您刚才说要亲自走一趟难道不是去寻洪钧老祖?”司徒景问道。 “当然不是”度厄真人说着,“为师是说要亲自去找玉竹谈谈。景儿,不是为师说你,你长点脑子好不好,你怎么会这么笨呢?” “人家哪里笨了,师父您干嘛瞧不起我”司徒景像孩子一样瘪着嘴,一脸的不高兴。 “我真服了你了,以玉竹的脾气怎么会受得了你”度厄真人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好了,先去后面歇会,明天为师就和你走一趟。” “哦,知道了”司徒景应了一句,便转身离开往自己的居室走去。 与此同时,身处地府的王薛和无山水宫的小幽都是一脸的沮丧,看来他俩也没有打听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究竟那日出现在山顶闯入司徒海精神世界中的人是不是盘古大帝残留于世的半魄呢,他口中所说的功法又是否真的可以修复司徒海已经溃散的元神呢? (本章完)

第十三卷 第八章 天地初开(四) “尚华,最近很闲,怎么有空跑这来了?” 这日我正逗着讙在室外闲玩,突然从东方传来一阵破空之声,转瞬间便见一身穿翡翠道袍,手握一柄拂尘的道人来到自己的面前,身后还跟着一位面如冠玉的男子。我定睛一看,来者竟然是度厄真人,他身后跟着的自然是司徒景。看这架势,他定是司徒景请来的说客。 “玉竹好心情啊,在这赏景呢”度厄真人一甩手中拂尘,微笑着来到我的面前。 “天气好,心情自然好”我逗弄着怀里的讙,爱搭不理的回了一句。 “还是那个脾气”度厄真人随手一挥凭空冒出一方圆凳,悠闲的坐在了那,冲在一旁的司徒景招呼了一声,“景儿,给为师倒杯茶来,为师在这陪玉竹坐会儿。” “知道了师父”司徒景随口应了一句,便转身往处于山腰处的居处走去。 “既然来了,那自然是景哥哥把什么都跟你说了”我看着司徒景离去,回过身看着度厄真人,“你是打算在我这边还是他们三个那边?” “我既不会支持你,也不会帮着他们几个”度厄真人看着我,“景儿确实是把什么都跟我说了。但那莫名冒出来据他自己说,是盘古大帝的半魄的那位所说的一切我实在是拿捏不准。毕竟,盘古大帝并不是我等后辈可以亵渎的。所以这趟来,我只是想知道他所 言的一切究竟是真是假。” “看来,他所说的一切在你看来至少不是完全不可信”我轻柔的抚摸着讙的头顶,“既然来了就多留几天吧,成天闷在那深山老林里有什么意思?” “我那里怎会赶上你这里热闹”度厄真人笑了笑,接过卧在我怀里的讙,“讙,你好像变重了,是不是安逸的生活也让你变的懒惰了呢?”看来讙早已习惯了度厄真人的怀抱,只是在拎起时叫了一声后,便恢复了之前懒懒的样子卧在他的怀中。 二日后,王薛和小幽陆续回来了。在和司徒景碰头了以后,才发现三人都一样毫无收获。眼看着约定的日子就要到了,这三人急得好像热锅上的蚂蚁。最后三人只得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度厄真人的身上,希望他能够在明日察觉到什么,可以让他们当面戳穿那人的阴谋,断了我的念头。 翌日清晨,简单收拾了几件随身之物后,我便和他们几个一一告别。一看到我这副架势,这几人是说什么也不同意,王薛甚至打算利用禁术将我禁在石室内。后来要不是度厄真人出头,我恐怕就因此而和他们绝交了。最后度厄真人出了个两全的主意,那就是让他们送我过去,如果那人真的没有恶意,他们也就不在多加阻拦全力支持我。看在度厄真人的面子上,我也就顺水推舟答应了他们。其实,突 然冒出一个声音跟我说他是盘古大帝的半魄,我心里也是犯嘀咕。但细想起来,我一无钱二无权三无势整个一三无人员,还怕他什么。大不了抛去这身皮囊,去地府帮孟婆姐姐管理一下过往茶客,当个有理想有抱负的小鬼而已。 “盘古大帝你在哪,我按照约定来找你了” 一路飞行至目的地,双脚刚踏上山顶我便大声的呼喊着,全然没有去顾及身后那几人。 “真人,你察觉到什么有异状吗?”王薛轻声询问着身旁的度厄真人。 “没有”度厄真人摇了摇头,“我只是感觉这里的灵气异常的充沛。这里的灵气,恐怕比整个北俱芦洲的灵气总和的十几倍还要多。” “是啊,我也觉得这里的灵气好浓重”小幽随声附和道,“为什么之前一直没有察觉到呢,好像只有进入山中才可以感受得到这里的灵气。” “难道你们没有觉得有些怪怪的吗?”上次来这一心顾念阿海的状况,根本没有去细打量这里。二次来这,一踏上这方土地便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但具体是什么感觉,自己却说不出来,只是感觉起来怪怪的。为了知道其他人有没有这种感觉,司徒景随口问了一句。 “我也有这种感觉”王薛闻言点头应道,“好像这里对我来说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还有一种久违的亲切感”小幽接口道,“ 这感觉真的好奇妙哦。” “你来了”在他们七嘴八舌谈论的时候,盘古那深沉的声音出现在了我的耳畔,“看来你我的相遇已经给你带来了一些困扰吧。” “你不要理他们,只要我认定了,他们是管不了我的”我利用意识对他说着。 “既然他们都不放心,不如这样好了”盘古沉默片刻后说道,“山腰处有个自然形成的洞穴,你把他们引到那里去,我自然会跟他们一个说法。还有在东南方那棵苍松下,埋着一枚晶石,你去把它挖出来,我自有用处。” “他来了是吗,玉竹?”这时一旁的度厄真人突然走到我的身边,轻声询问了一句。 “嗯,他来了”我点了点头,“他说要我们去山腰处的一个洞穴那,他会把一切都说清楚。” “既然来了,自然要把一切都弄清楚才行”度厄真人表示赞同,并率先一步往山腰走去。 “景哥哥,你们跟着尚华一起往山腰那里去,我随后就到”我回过头冲司徒景几人说了几句,便转身往东北方向跑去。 “知道了,你要快点过来”司徒景点了点头,和王薛等人一路跟随着度厄真人往山腰走去。 还好东南方这里的树木并不多,没费多少功夫我便找到了盘古口中所说的苍松,并从树下挖出一枚透明的晶石。这晶石看起来毫不起眼,但拿在手里的感觉却是那么 的特别。未免司徒景等人着急,我没有再多做端详。只是将晶石仔细装好,便急忙离开山顶一路小跑的往山腰跑去。尽管修为丧失,但我的体力还算蛮好,没用多久我便从山顶跑了下来。位于山腰处的这方洞穴,恐怕是经过数千年水流的冲刷才形成的。本还算宽阔的洞穴被这几个高大的男人塞的满满了,搞得我都不知该往何处下脚。就在我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怀揣的晶石突然冒出阵阵光芒。紧接着一道白光闪过,瞬间便将我们几个包裹住,刺眼的光芒令我无法睁开双眼。 “你们可以把眼睛睁开了”过了不久,盘古的声音再次出现。 “这,这是哪里?”我缓缓的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团灰蒙。就好像是身处于现世之中,到处充满了混合着各种废烟和汽车尾气的那种灰蒙,了无生机。 “这,这难道是混沌未开的天地吗?”度厄真人差异的望着眼前惊呼不已。 “不错,这就是天地未开之际的混沌时空”盘古肯定的说着,“仅凭我的只言片语,恐怕不能使你们信服我所说的一切。如其这样,不如让你们亲自参与其中。也许看完这一切,你们就会信服我的身份,和我所说的一切。”话音一落,在灰蒙之中突然出现一个不大的亮点。渐渐地这个亮点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一枚小小的灰色的蛋…… (本章完)

第十三卷 第九章 天地初开(五) 侧耳倾听和亲眼目睹给人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之前听盘古半魄说的那些就好像在看故事书一样,总要凭着想象去感觉。而现在却好像在看电影,所有的一切形成了连接的画面,带着无比的震撼。盘古半魄利用幻境让我们亲眼目睹了开天辟地、龙凤麟三族之争、女娲造人、巫妖大战和众圣合力拯救了天下苍生的补天壮举。幻境逐渐消失,山洞又恢复了之前的摸样。但那震撼的感觉仍旧围绕在我的头上,让我久久无法释怀。 “尽管巫妖大战和女娲补天我并没有参与其中,但据我了解当时确实是这么一回事。祖巫共工怒撞不周山,不周山崩塌导致九天出现一缺口,天河之水倾泻而下。为拯救天下苍生,女娲娘娘去天外天寻来神石投掷入乾坤鼎内炼成五色神石用来补天。后来又去极北之地寻到一只玄龟将其斩杀,利用玄龟粗壮的四肢来代替不周山成为支撑九天的擎天柱而造下杀劫,迫不得已在封神一役现身现世,利用小妖九尾狐和九头雉鸡了解因果完成杀劫。虽然我仍旧看不透你的来历,但从幻境来看,你一定是与我同一时期出现的生灵,甚至比我还要早修成道果。但你究竟是不是盘古大帝,恐怕真的是有鸿钧老祖才会知晓一二吧。”度厄真人捻了捻额下白须,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五行之灵的变种果然非同凡响,我想你应该就是那四变种之一的风灵吧”盘古半 魄似有所指的说了一句。 “你,你怎么会知道我的真身”度厄真人闻言一愣,面色惊恐的四下张望。 “要知道你的真身并不难”盘古半魄淡淡地说,“混沌被劈开的同时分化出金木水火土五行之灵,衍化了这个世界的所有一切。混沌分化的时候出现异变产生了四个变种,那就是地灵、冰灵、雷灵和风灵。地灵机缘下得到天地人三书之一的地书化身成一道人,自称镇元子。冰灵得到天产神物九节冰蒲,化身玄龟久居极北之地,后被女娲斩杀以四肢撑起天地。雷灵被九天所引,化身成九天之雷,成为考验修士的一道门槛。风灵却在产生之际便不知所踪,没想到今天竟让我在此遇到了你。” “你,你,”度厄真人心中的秘密,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泄露了出来,让他不得不怀疑眼前这,只闻其声不见其影的人真的就是盘古大帝。“要知道我的真身就连鸿钧老祖都不知道,而且我们变种四灵是天产灵物,就连天地人三书上都没有我们的记录。世上恐怕只有盘古大帝才知道我们的存在,难道你真的是盘古大帝?” “我是与不是真的这么重要吗?”盘古半魄轻叹了一声,“我存在的价值就是划开鸿蒙,形成这方世界。这方世界已成,我便没有了存在的价值,所以天道之下并没有我盘古的存在。如不是心系小小,我早已不复存在,那样恐怕帝俊和太一也不会惨遭身陨, 万劫不复。” “帝俊和太一是咎由自取”度厄真人开口说道,“当年妖族理天巫族管地,双方根本没有任何关联。要不是帝俊之子十金乌擅自离开扶桑神木,使世间生灵惨死其烈阳之下,也不会发生夸父逐日致使大巫夸父惨死。大巫后羿为夸父报仇,这才举起了射日弓,射杀了其中九子,以至引发了巫妖两族之间的战争,以至于妖族首领帝俊和太一的身陨,十二巫祖死其十一,唯有土之祖巫后土娘娘感悟苍生之苦化身六道轮回,为巫族留下一线生机。” “你是不是也以为巫妖之战的发生都是十金乌擅自离开扶桑神木而引发的?”盘古半魄询问道。 “难道不是吗?”度厄真人反问道,“如果十金乌没有同时出现,世间的生灵就不会因灼热而死亡,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帝俊教子无方而惹出的祸端。” “可你难道没有想过,那十金乌经帝俊之令每日一人光耀大地,又怎么会擅自全体出动离开扶桑神木?”盘古半魄反问道。 “这……这……”度厄真人哑口无言。心思一转,突然一道灵光闪过,忙问:“难道是有人暗中作怪,使诈?” “不错”盘古半魄肯定道,“此人暗中来到扶桑神木,利用十金乌的好奇之心引诱它们集体出动,好以谋已用。” “是谁做出这等鄙夷之事”度厄真人闻言愤愤不平,“难道他不知道,这会造成多大的灾祸,他就不怕天道的惩戒吗 ?” “是谁?我不方面明说,毕竟世界因我而成,万物生灵都算作我的子孙”盘古半魄说道,“不过以你的阅历应该能够知晓一二。你想想看,巫妖一战之后究竟是谁占得了莫大的便宜?” “这我可要好好想想”度厄真人捻着额下白须,眉头皱成了一团。“巫妖?便宜?难道是……西方……”想到这,度厄真人突然一声惊呼。 “既然猜到就不要说出声来”盘古半魄及时打断了他的话,“事过近千,再去追究又有何意义?你只要知道以后避着点他们就是了。” “谢盘古大帝教诲,晚辈受教了”度厄真人算是彻底的相信了他的身份,忙双手抱拳冲空中拜了三拜。 “看来,你已经确信了他的身份吧,尚华”见状,我心里已然明了,这突然出现的确确实实是盘古大帝的半魄没错。“那我现在应该可以跟着大帝修行了吧,你们几个还有问题吗?”说完,我转过头望着一脸茫然的几人。 “我无话可说,既然度厄真人都已经表态,我们自然不会再多加阻拦,你就好生在这跟随大帝修行吧”王薛摇了摇头,也冲半空拜了三拜。毕竟盘古大帝对于整个世界来说拥有无可比拟的尊位,对他的敬仰恐怕比鸿钧老祖和三清等人还要高。 既然度厄真人和王薛都各自表了态,司徒景和小幽更是无话可说,都冲我点了点头表示没有问题。随后,也如王薛一般冲半空拜了三拜。 “ 既然同意了,你们就回去吧”既然身份已经确定,我便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跟随大帝去修习那可以令我修复元神的功法。“反正这里也不远,想我的话可以来找我。不过,不许经常来打扰我修行。” “好吧,不过你也要量力而为,不要过于勉强知道吗?”司徒景脸色难看的望着我,细心交代了几句便转身往石洞外走去。王薛见状也没有多做停留,嘱咐了我几句后便与小幽跟随司徒景的脚步向外走去。 “尚华,离开后便将景哥哥带回铁叉山吧”目送他们离去,心里有些难过,“自从我出事之后,景哥哥便时常来寻我,根本没有用心修行。虽然我知道他是关心我,不过这毕竟有碍他的修为,你还是带回去悉心教导吧。” “我自个的徒弟我懂得怎么教”度厄真人白了我一眼,“要不是看着景儿因你而难过根本无心修行,我怎会放任他在你这?好了,安心跟随大帝修行吧,其他的事都不是你现在该操心的。” “那就多谢尚华了”我面冲度厄真人鞠了一躬,所有的感激之情均在这一躬之中。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分割线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中秋国庆双节难得一遇的凑在了一起,地君预备在这八天的假日中爆发一下。从今天开始,每日便会更新一章vip章节,希望各位书友能够笑纳^_^ (本章完)

第十三卷 第十章 天地初开(六) “…………不破不立…………破而后立…………不生则死…………” “我所教你的功法口诀和其含义你可都理解?” “理解了。” “那好,你以后就按照这功法口诀独自修习吧。” 跟随盘古大帝在这据他说是不周山遗址的地方修习了数月。数月来,我一直在渗透了解他口中所言那部功法的口诀和其中的含义。一开始的确很难理解,只感觉那口诀就好像乱成一团的麻线,错中复杂扰乱不清。不过,在得到他颇为详细的讲解之后,我慢慢的了解了其中所包含的意义,这才明白了其中的博大精深。在得到大帝的授意后,我便独自留在石洞内专心修研。一个月,两个月……转瞬即逝。我已经能够将口诀融会贯通,使真气重新凝聚在体内。尽管因为元神溃散,真气凝结不易且运行缓慢,但从此中使我看到了希望。我相信只要我勤加努力,希望的种子便会生根发芽,最终会开花结果。 修行是枯燥的,但努力后得到的成果却是喜人的。经过一年的修习,真气已经可以在我的体内运行半个周天而不会溃散。尽管现在还不能使真气在我体内完整运行一个周天,但对我来说已经是莫大的鼓励了。要知道,元神的溃散,早已使我不能将真气凝聚体内而不溃散,现在的我不仅能够凝聚真气甚至可以运行半 个周天,对我来说已经很是欣慰了。 “看来你已经小有成效了,继续努力吧,早晚你会将你失去的再拿回来的”盘古大帝知晓我的成绩后对我赞许有佳,同时也让我信心倍增,随即便又投身于修习之中。 任日升日落、春去冬来,我始终沉浸在修习之中,不知不觉间我来此地跟随大帝修行已经数十载。几十年弹指一挥间,仿佛不过一夜便已到来。经过慢慢的修习,我已经可以将真气凝聚体内而不再散去。不仅如此,就连我那如同废墟一般的泥丸宫都有了些许生机,一改之前混沌一片的模样,已经能看到细如发丝一般的灵气盘绕其中。颇见成效之后,我更是忘乎所以的扎身于修习之中。不仅错过了瑞叶的散仙劫,就连司徒景的散仙劫和地仙劫,甚至于王薛的六九天仙劫都被我错过了。未免我突生意外,小幽和麋儿每隔三月便会过来一趟。开始之时我还会和他二人聊上半日,随着成效日渐增长,我闭关的次数越来越久,转醒的次数也越来越少,终日沉浸在修习之中。致使小幽每次前来都会在石洞外咒骂几句,才能平复他想要贸然冲入的心情。尽管很生气,但他还是会和麋儿每三个月来一趟,生怕我出现意外。后来等瑞叶渡过散仙劫后,双人行就变成了三人行。后来我得知,瑞叶在渡劫前便由王 薛将其接到北俱芦洲这来,悉心教导他渡劫的一些种种,为他顺利渡劫事先打下了预防针。 “我的元神……我的修为……终于回来了!” 位于北俱芦洲的不周山中突然传来一阵似怒吼似发泄又似悲鸣的一声喊叫。声音之洪亮,宛如九天惊雷一般响彻了整座山峰,就连不周山方圆百里之内的隐者修士俱都听得真真切切。此声一出,众修士均暗运能力想要推算一番,可惜俱都混沌一片,丝毫没有头绪。 上古时期祖巫共工一头撞向不周山,致使不周山断裂苍天塌陷。后来经由三清道人和女娲娘娘合力将苍天补好,但作为神柱的不周山却无法复原。元始天尊将不周山所有的碎片纳入囊中,将其中最大的一块碎片以**力催生化为一山名为昆仑山作为自己的道场,以供门下诸弟子修行之所。并将剩下的那些小碎块,淬炼成三界无多的至宝之一番天印并传与弟子广成子。不周山因遭劫断裂,所有潜居于此的生灵也都离开了此处另寻他所。无数个会元过后,三界之内唯有不周山化为的昆仑山,而不周山的本体已然成为一个传说而流传三界。要不是我和麋儿的偶然经过,恐怕我根本就不知道这段历史。再从盘古大帝口中得知此事之后,我也是半天还不过神来,没想到这座孤山竟然就是神柱不周山。不知 不觉间,我在不周山修行了数百年,终于将失去的一切都找寻了回来,并明显有所突破。在功成的时候,我按奈不住内心的喜悦,不由自主的大吼了一声。只是没想到,这一吼几乎传遍了半个北俱芦洲。待我后来从小幽口中得知此事后,我也是吓了一跳,小心肝也是突突的蹦得了半个时辰才平静下来。 “看来你已经修复了你的元神,我将利用我最后的能力打开你尘封的记忆。” 在我功成之时,大帝的声音突然出现对我说了一番话。未等我理解所言之意,我便感到一股庞大的力量冲入我的泥丸宫内。仅一瞬间,数以亿计的画面便如幻灯片一样出现在我的脑海之中。尘封记忆的大门慢慢推开,深藏其内的那些记忆宛如狂风一般席卷而来,看着眼前那熟悉而又陌生的画面,思绪万千令我深深的陷入其中。 “哥哥……”司徒海双眼迷离的望着半空,轻声喃语。 “小小,你终于记起我来了”盘古一听激动不已,“以后的路就靠你自己了,哥哥不能再陪伴你了。” “哥哥……哥哥……”司徒海的眼泪不由自主的滚了下来,“小小刚刚才和你相认,你就要离小小而去了吗?哥哥……哥哥……” “小小不要哭,哥哥会永远留在你的心里”盘古语带哀伤的说着。 “小小不哭,小小会坚强的”司徒 海随手在脸上抹了一把,语气坚定的说着。“哥哥,我要将关于我和你的所以记忆重新尘封起来。你、我早已注定被天道所弃,何必在令他人徒增伤感呢?” “也罢”盘古轻叹了一声,“往事已矣,何必连累后世。” “嗯……”司徒海应了一声,单掌伸出轻放在头顶百会之上,瞬间一道光华闪过,所有关于盘古哥哥、关于小小、关于他们所有的一切统统被尘封起来。光华瞬间散去,司徒海身子一软倒在了一旁,眼角滑出一滴纯洁的泪珠。 “就让哥哥最后在为你做一件事,永远的守护着你吧”盘古大帝怜惜的望着瘫软在地的司徒海,一道光华闪进了他的体内,将自己仅存的半魄和他体内的三魂七魄相融合到了一起。从此那开天辟地的盘古大帝,算是彻底的消失在了三界之内。 与此同时,三十三天外混沌之中显出一蒲团,上坐一位身着紫衣道袍的道人。道人双眼微睁,往北方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随即一闪身消失在混沌之中。同时天道有感,四部洲同时降下雨水,为他送行。 不知过了多久,我从昏迷中苏醒,四处找寻也未不到盘古大帝的踪迹。回想起之前他对我说的话,心想恐怕他已经逝去。我屈起双膝跪在地上,郑重的磕了三个响头,便起身离开了石洞,凭着记忆一路往小幽的居所飞去。 (本章完)

第十三卷 第十一章 复元出关 在离开不周山之后,我便驾云往西南方向飞去。不过半个时辰我便来到了北俱芦洲有数的几处绿洲之一。我望着久别的北皓山,心里竟然有点紧张。许久不曾相见,也不知他们过得怎样。我按下云头落到北皓山的脚下,怀着激动的心情缓缓前行。几百年转瞬即逝,北皓山还是如我离去时那般,青松环绕****,鸟鸣清脆花香四溢。尽管北皓山与北惧芦洲来说算不得什么,但这里的灵气却很浓郁。经过灵气长期的滋养,这里的生灵个个都很机灵聪慧,更有不少开启了灵智进而踏上修行之路。 我缓步来到半山腰,忽见一个不知有多久没有见过的身影,在那片小幽特意为我而开辟出的石洞前,突然有一股回到家里的感觉从心底由然而生。那么安逸,那么舒服,那种感觉我简直无法形容。 “是谁?不知这青幽崖乃是精灵王潜修之所,外人不得擅入吗!”司徒瑞叶刚刚打坐完毕,打算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不料出来没多久,突然感到一股陌生的气息在远处,忙出言警示道。 “这小子修为涨了不少,这么快就发现了我的踪迹”就在我出神之际,耳边突然出来一阵喊声,不免想要考验一下他。随即伸手在面上虚空一抓换了一个样貌,并压低了声音冲他回道,“本上人闲游至此,看此间风景甚好便想观赏一番,你这小子好不知趣,打扰了本上人的兴致。也不知你爹是 怎么管教你的,竟然这般无礼。” “好心提醒你一句,不听就算了”司徒瑞叶一听甚是气愤,好心提醒他竟然惹来一阵埋怨,顿时心里一阵不爽,“别以为你长了几根白胡子就在我面前倚老卖老。从小爹爹就教导小爷我与人相处三分小,鞠躬作揖礼在前。不过爹爹还说了,尊可尊之人,敬可敬之辈。小爷我看你既不是可尊之人又不是可敬之辈,我为何要与礼相待?” ‘这臭小子啥时候变得这么口齿伶俐了’听他这么一说,我差点笑出声来,不过既然做戏就要做个全套,免得说我不够专业。随即话锋一转,装作气愤道:“你这小子真是不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看来本上人今天不得不出手,就让本上人替你爹好好教教你什么叫做尊老敬老?” “想要教训我?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司徒瑞叶毫不畏惧,随手摆开阵势等待挑战。自从修成散仙便一直待在北皓山中,他的手早就痒痒了,今天好容易遇上一个对手,岂能轻易放过。 ‘还有模有样的,就在我试探试探你’心念一动,我顺手从一旁这下一节枝条,手挽剑花便刺了过去。不过我并不知道他现在的修为深浅,仅用了一半的力向他刺去。司徒瑞叶见状一个闪身躲过了攻击,仅凭一双肉掌便与我斗在一起。 我俩互斗不下千招,我竟没有占到半分的便宜,看来这小子的确涨了一些本事。既然已经试探出了成效,我 便没了继续下去的兴致,一闪身退出去数丈之远,收起了手中的枝条。 “怎么,打不过想跑?”司徒瑞叶见状也收了架势,不过嘴上却没有闲着,“打不过就早说,耽误小爷我的时间。好了,小爷没空多搭理你,你赶快走吧。”说完,司徒瑞叶便转身打算往石洞内走去,丝毫没有再多看对面那人一眼。 “个臭小子还挺嚣张的”见状,我这火是蹭蹭的往上窜,作势伸手一抓将他擒住拎到了自己的面前,“看我今天不把你屁股打成四瓣。啪……啪……”我抬起手便挥在了他的臀部上,也不知是我手上的劲道大了还是他不服气在装腔作势,没等我挥几巴掌,他便开始嗷嗷的大喊大叫,弄得我不知是该停手还是继续打下去。 “叶儿,你在这大喊大叫些什么?好歹你也修成了散仙,就不能稳重点,怎么还这般轻浮?”司徒瑞叶这边喊叫声刚起,便见一个俊秀帅气、面如冠玉的青年从石洞内走了出来。 “你……你是海哥哥?”水幽一走出石洞便见一老者按倒司徒瑞叶,掌掌落在他的臀部上。见状水幽正打算上前去解救下他时,突然发现眼前这老者面容很是熟悉,仔细打量一番之后恍然大悟原来竟是自己朝思暮想时刻挂念的那人,司徒海。 “爹……爹……”司徒瑞叶一愣,仔细的端详着眼前的老者。霎那间,泪水如梨花带雨一般刷刷落下,“爹爹,真的是爹爹……” “ 行了行了,这么大的人了不知道丢人啊”既然我的身份已经暴露,也就没有必要在遮掩什么,便行法退去了我施加在身上的幻术,恢复了原本的样子。 “海哥哥真的是你,你已经功成了吗?”小幽激动不已,急忙询问道。 “嗯,我的元神已经修复,修为也已经恢复了”我轻轻点了点头,随即伸手扶起了仍旧跪倒在地的瑞叶,“不要哭了,爹爹这不是好好的吗?” “叶儿哪里有哭,叶儿这是高兴的”瑞叶顺势起身来,抬手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我这就给大伯和薛伯伯飞剑传书,告诉他们爹爹出关的消息。” “去吧,顺便给潜修的春儿也去个信儿,让他安心潜修以待渡劫,不用再为你爹担心以免心魔入侵坏了修行”小幽闻言点了点头嘱咐道,“海哥哥,快点进去,跟我讲讲你闭关的经过,我感觉你的修为不仅恢复了,恐怕比之前还要高出不少吧。”说着,小幽便将我拉进了石洞内。 我俩进洞后,瑞叶立马将我出关并且修复元神和恢复修为的事,通过飞剑传书和虚弥镜分别通知了在南儋部洲潜修的徐缘春、九鼎铁叉山的司徒景和地府中的王薛。 “阿海,你可算出关了,景哥哥真是担心死了”我和小幽在石室内聊得正好,突然冒出一双坚实的手臂从身后将我抱住,力道之大我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景哥哥,你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我奋力挣脱开司徒景 的臂弯,打量着他。几百年不见,他竟然从一个小小的修士历劫修成了地仙境界,当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我一接到叶儿的传信便立马求师父驾云带我过来了。你知道的,我师父的云遁比我的要快速很多”司徒景端详着面前的人说道。 “尚华也来了,怎么没看到他的身影呢?”听说尚华也来了,我四处打量了一番竟然没看到他的身影忙出声询问道。 “景儿为了你尽快赶来,苦苦哀求就差给我下跪磕头了,我能不带过来吗?”说着,度厄真人缓步走来,一脸的笑容。“没想到盘古大帝真的有办法能够修复你的元神,玉竹你的修为比之前更上一层楼了”度厄真人看着眼前的人惊讶大于喜悦,那一直飘浮在心头的云雾总算是散去了。 度厄真人和司徒景赶来后不久,王薛也是一脸喜悦的来到了北皓山。对于我能够修复元神,每个人都充满了好奇。为了满足在场的一众人等,我从头到晚跟他们讲了个详详细细,就连盘古大帝传授给我的功法‘三清引’,我也跟他们讲了个清清楚楚。至于他们能不能领悟其中的奥妙,那就不是我的事情了。如果领悟自然是好,如果不能也只能说是他们的缘分不够,强求不得的。 ※※※※※※※※※※※※※※分割线※※※※※※※※※※※※※※※※※※※※7 地君昨天忘记更新了,实在抱歉。地君今天会更新两章,望各位笑纳^_^ (本章完)

第十三卷 第十二章 南儋之难(上) “海哥哥,少则三月多则半年我必回来,这里暂时就交给你了。”小幽对我嘱咐了几句后,便驾云飞离了北皓山,留下了我和司徒景、瑞叶还有麋儿几人。 度厄真人和我畅谈了数日后便独自离开北皓山回往九鼎铁叉山了。本来度厄真人是打算带着司徒景一起回去的,不过实在是拗不过他,便只好任由他留在北皓山,还好他现在已有了地仙的修为,也没有什么太过担心的。度厄真人离去后不久,王薛便也离去了。其实王薛也想留在此地和我等多聚一阵,只可惜现在三界的形势越来越乱,实在容不得他多多清闲。在这几日的交谈,我已经对三界数百年间所发生的事情有了一些了解。地府众仙通过狼妖银霜身藏的密宝,抓拿了一些和他有着相同任务的妖物。不过任凭阎罗王怎么审问,也问不出他们取血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只是知道他们的任务并不相同。有几个和银霜一样要求去取童子的足心血,有的却是要求去取壮男的心头血,甚至还有一只猫妖要求去取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女子的纯阴之血。尽管知道事态严重,但仅凭现有的线索来说秦广王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有命令地府众鬼仙鬼将,在不影响三界秩序的情况下,尽可能多多捉拿那些和银霜有些相同目的的妖物。与此同时,南儋部洲的魔道邪修在由一个不知从何处冒出的一个名约‘通真堂’的带领下,开始和以天恒山和无音寺为首的正道诸派发生了好几次的对决。其实以阴魔洞主天阴上人等众邪修的本事, 与明幻门主明幻真人等众正道的能力可以说是平分秋色。只不过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通真堂堂下聚集了不少的能手,甚至有传他们的堂主通真道人有着不亚于天仙的道行,不过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而且从司徒景的口中我还得知,诸如这类正邪双方的对决在东胜神州和西牛贺洲也都有发生,不过并没有南儋部洲这么激烈而已。但唯一令我感到好奇的是,三部洲的正邪相斗好像都有通真堂参与其中,并在他的牵头下说服了数位久不出世的邪修,共同向正道宣战开始了相斗。要知道,正邪两道之间的斗争从未停止过,但却没有一次邪道众修是这么的团结,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不过正邪两道的斗争与我并没有太大的关系,我也就是听听,并没有放在心上。 在王薛离去的当晚,小幽便对我说有些事情要办,准备近日离开北皓山,让我不要介怀。其实我怎么可能介怀呢,小幽毕竟是一方精灵王,北皓山方圆数千里的精灵都由他来管理和教导。翌日清晨,小幽便独自离开了北皓山,这一走就是五个月。 在小幽离去的这五个月里,我除了偶尔会教导一下瑞叶的修行外,基本都是在打坐闭关。搞得司徒景待着憋闷,在小幽离去的一个月后便也离开了北皓山回九鼎铁叉山去了。倒不是我变得多么用功,只是我觉得盘古大地传授给我的功法里还有一丝不明的地方,我只好闭关以便能够参悟其中的奥秘。 “爹爹,幽叔叔回来了。” 这日我刚从冥想中转醒,便从石室外传来 瑞叶的喊声。五个月不见,也不知小幽去了哪里。听闻他回来了,我赶忙从蒲团上起大步往石室外走去。 “这些日子你都去哪了,连个消息都不说传回来”我望着正坐在那喝茶的小幽,责问道。 “我不过是去了其他三个部洲转了转,有什么好担心的”小幽放下手中的茶杯,漫不经心的说着。 “还不是听你们说的最近其他三大部洲不太平,担心你会出事?”我白了他一眼,“既然你都去过了,说说看斗争真的很激烈吗?” “可以这么说吧”小幽点了点头,“东胜神州和西牛贺洲还算好点,毕竟那里的大能很多,邪道一时半会不会有太大的作为。但,南儋部洲就真的不好说了。” “怎么说?”闻言我焦急的问道。毕竟,南儋部洲也算是我的故乡。尽管数百年间与我有关的那些人和物可能都已不在了,但我仍就很是挂念。 “这事说起来也蛮奇怪的”小幽说道,“本来有明幻真人和静缘坐镇,天阴上人他们也掀不起什么大风浪来。可奇怪的是,就在二十年前静源突然闭关不理事实,并与三年后平安渡过佛家罗汉劫飞升西方娑婆世界,由他的弟子悟法执掌无音寺。而就在静源飞升极乐世界后不久,明幻真人也渡劫飞升去了仙都不再理会其他。两位正道之首的飞升,导致南儋部洲正道力量大减。邪道在天阴上人和上官锦弘的带领下灭了数个门派,现在的南儋部洲除了明幻门、无音寺等有限的几个地方外,基本上已经沦为邪道的天下,就连一些凡人居住的都 城都经常受到邪道的骚扰,搞得民不聊生。” “他们竟然搞的这么大”我惊讶道,“难道道佛两派就任由他们肆意糟蹋南儋部洲的众生?” “别说管了,就连问一问的都没有”小幽无奈的点了点头,“据我所知,那些一直在南儋部洲隐修的仙佛,都不知何原因全部离去,不是回了极乐世界就是去了仙都,恐怖再过几年,南儋部洲就是邪修的天下了。” “没想到他们做得如此决绝”我叹了口气,“看来薛哥哥说得没错,三界真的要乱了。对了,缘春怎么样,他没有受到什么波及吧。” “海哥哥,你放心好了”小幽安慰道,“缘春很好,估计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渡散仙劫,等他渡完劫我便去将他接过来。” “这就好,那我就放心了”既然缘春没事,我也就安心了。正邪相斗,与我没有多大的关系,只要没有波及到我们,我又何必去参与一脚呢。 西方娑婆世界的中心须弥山上坐落着一座庄严而又宏伟的宝殿,宝殿上方一横匾写着金光闪闪的四个大字‘大雷音寺’。步入大雷音寺便是正殿大雄宝殿,是****讲经说法的地方。不过由于****的失踪,现在的大雷音寺由上古七佛之一的燃灯古佛代为打理。 这一日,燃灯古佛正在殿中打坐,突然心中悸动便掐指一算,忙召唤殿外小沙弥嘱咐了两句便让他离去,自己则起身走出古佛殿一路来到大雄宝殿。不多时,小沙弥迎进佛母孔雀大明王菩萨来到大雄宝殿后独自离开。尽管孔雀大明王菩萨身为佛母,但 礼不可废,佛母向燃灯鞠了一礼。燃灯虽为上古七佛但孔雀大明王毕竟被****封为佛母,燃灯把身一侧受了佛母半礼。佛母礼罢,便来到一旁的蒲团上坐好,二人并未有所交谈。就在佛母落座不久,弥勒尊王佛在之前那位小沙弥的引领下,走进了大雄宝殿。弥勒佛向燃灯古佛和佛母微微一礼,便来到一旁坐下。弥勒佛落座后不久,燃灯古佛开口询问道:“不知佛母和弥勒如来前来有何事?” “贫僧和佛母是为了南儋部洲的事情,不得不前来”弥勒佛闻言开口说道。 “不错”佛母说道,“南儋部洲邪道猖獗,正道低迷。为了南儋部洲的众生贫僧不得不前来和燃灯古佛商讨一下,究竟该怎么处理。” “此事贫僧已然知道,不过南儋部洲本就为玉帝管辖之地,就算极乐世界的佛主阿弥陀佛也不好插手,你我等人又怎好处置”燃灯古佛轻声一叹,开口说道。 “难道我们就看着南儋部洲的众生身处火热之中,而不去理会?”弥勒佛有些焦急的询问着,毕竟他的道场梵净山也坐落在南儋部洲,他不得不多加考量。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燃灯古佛知道弥勒佛的心思,不免多说了几句,“如果你担心门下的安危,不如就将山门关闭,带领众门人暂居娑婆世界吧。” “贫僧知道该如何抉择了,多谢古佛的好意”弥勒佛双掌合十,口诵一句佛号,不再多言。 一时间,大雄宝殿寂静无声,一丝愁容挂在了燃灯古佛、佛母孔雀大明王菩萨和弥勒尊王佛的面容之上。 (本章完)

第十三卷 第十三章 南儋之难(下) 太清天兜率宫炼丹室中紫金八卦炉缓缓的转动,微微的火气炙烤着守在一旁看守丹炉的金银二童子。二童子一边看护着丹炉内的火势,一边闲聊来打发时间。 “你说师叔来找师父他老人家做什么?”立在丹炉左侧的金角童子随口问着对面的兄弟银角童子。 “谁知道呢,不过我听师叔身边的白鹤说,这次师叔来找师父他老人家好像是有什么很要紧的事,要不师父也不会不顾这炉即将炼成的丹药”银角童子随手朝八卦炉扇了两下,和金角童子聊着。 “恐怕是真的出了什么要紧事吧”金角童子闻言点了点头,很是赞同银角童子的话,“你别在扇了,火势一大这炉丹恐怕就毁了。” 兜率宫主殿内,太上老君身着橙黄太极八卦道袍端坐在蒲团之上。身着一袭靛蓝日月道袍的原始天尊坐在老君的右手方,身前摆放着一盏缓慢散发着热气的清茶。 “师兄,南儋部洲的事情想必也已经知晓了吧,难道我们就这么任由他们肆意乱为?”元始见老君将殿内的童子都谴走后,开口问道。 “不是我们不管,而是我们现在不能去管”老君闻言说道,“南儋部洲名义上是由昊天管理的,你我又怎能在这个时候出手参与其中,一切还看昊天是怎么处理的?” “可……”原始没想到老君会这么说,不免有些担心那继承自己一脉的天恒山是否会因此而受到波及,落得个灭亡的下场。 “你莫要担心”老君见原始的表情便知道他担心的是 什么,“我们现在要把主要的精力放在昊天和通天身上,这等小事不是我们现在应该考虑的事情。如有可能,你便和为兄一般将散居在下界的弟子都召集到你的玉清天中,为将来做好打算。” “难怪明幻会渡劫飞升,想必他现在就在太清天某处潜修吧”原始闻言恍然大悟,心中开始了打算。 “不错”老君点了点头,“以明幻那刚刚天仙的修为恐怕成不了什么事,为兄不得不为以后多做打算。” “我明白了”原始点了点头,“假如师兄没有别事,那我就告辞了。” 老君闻言点了点头,在没有多说什么。原始见状起身从蒲团上起,冲老君微微一礼便大步往殿外走去。一直守在殿外的白鹤童子见师祖一脸凝重的走出,没有插言什么,摇身一变恢复了白鹤真身,驮着原始一路往玉虚宫回去。 原始天尊回到玉虚宫后,对白鹤童子吩咐了几句话并让他去九仙山桃源洞走一趟。白鹤童子领受旨意后,便回复真身一路往九仙山桃源洞飞去。白鹤童子来到九仙山后,将原始天尊吩咐他的话原封不动的传达给了广成子。白鹤童子将话带到后,便离开了九仙山。广成子在白鹤童子离去后,将他带来的几句话细细斟酌了一番后,便唤来身旁的侍候童儿命他前往南儋部洲一趟。 按下广成子门下童儿不讲,就在原始天尊和太上老君在玉清天商讨的时候,仙都凌霄宫内三界尊主昊天玉帝正和灵宝天尊通天教主讨论着南儋部洲的事情。 不过他们不是在担心,而是在庆贺。 “这下我看我那两位师兄要怎么办?”身穿八宝万寿紫霞衣的通天教主笑的很是欣喜,“天恒山早在数百年前就因司徒小儿的一番折腾下变得衰败不堪,现在太上在南儋部洲的道统明幻门又失了主心骨,而佛门无音寺也好像不打算在参与其中,以本座看用不了多久,南儋部洲就是我和道友的囊中之物了。” “道友说的正是”一身明黄绣有九龙团纹图案长衫的昊天玉帝点头应道,“现在我们和太上他们,还有佛门手中都握有一方部洲的势力,寡人就不相信我们斗他们不过。” “道友也莫要操之过急”通天劝道,“毕竟太上和佛门把持南儋部洲这么久不可能没有留下后路,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得好。” “道友说的是”昊天点头应道,“寡人现在只是担心,到时地府和北惧芦洲会联合起来同太上和佛门来对付我们,那样我们可就是腹背受敌了。” “放心”通天摇了摇头,“因地藏那厮,地府虽然没有明面上和佛门闹翻,但暗地里已然仇深似海,绝对不可能和佛门在统一战线。而太上和原始一贯自视过高,不可能自贬身份去寻求地府的协助。况且,公明一直和秦广王有所联系,我想地府众人轻易不会趟这趟浑水的。再说北惧芦洲那些,潜修了这么多年,又怎会轻易出世。毕竟没有了妖皇帝俊和太一,他们已然不足畏惧。” “没想到道友已然思考得如此透彻,寡人真是望尘莫及 啊”昊天听闻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也就不在担心什么了。 二人又寒颤了几句后,通天便起身离开了凌霄宫。离去前,通天特意去了一趟赵公明的财神殿,命他传话给南儋部洲的金箍仙,让他时刻监视着太上和佛门在南儋部洲的道统的动向,一有异状立马来报。赵公明得到旨意后,恭送通天离去后,便驾云离开了仙都财神殿一路往南儋部洲飞去。 南儋部洲西南方靠近川蜀之地有一座望池山。望池山风景如画,尤其是最高峰望池峰有一方天然形成的池湾,池湾中的清泉常年不枯且冰冷刺骨,望池山便因此而得名。望池山南面有一常年被浓雾封锁的山谷,最近在南儋部洲风头正盛的通真堂总堂的所在地就在这片浓雾之中。如果不会通真堂独传的步法,就算地仙一流也休想走的进去。 赵公明一路驾云来到望池山南面的山谷,谷中的浓雾由他随手一指便四散而去。赵公明顺着谷中崎岖的小路,走进了山谷。而在赵公明进谷之后,那四散而去的浓雾又重新聚集,再次将山谷笼罩,就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公明师兄怎么会到我这来,快请快请”在后堂打坐的金箍仙听守堂童儿赵公明来访,急忙从后堂走了出来,恭敬地将赵公明迎了进来。 “你我师兄弟数十个会元,何必如此见外”来到正堂落座后,赵公明开口说道,“贫道这次来是师尊有事交代与你。” “师尊有何事交代,快请师兄讲来”金箍仙闻言急忙问 道。自从封神一役,截教二代弟子之中唯有无当圣母、马谡和金箍仙三人逃过一劫。金箍仙在通天的授意下来到南儋部洲潜修,并经由他手传下截教道统。不过名不正言不顺,自不能和道门和佛门想比,又因出世时引起了一场腥风血雨,故被正统称之为邪道,修有此道的亦称之为邪修。金箍仙在传下道统后便隐居在望池山中潜心修炼,如不是五百年前,赵公明突然来此找到自己,让自己在合适的时间出世统一邪道准备和道门还有佛门一争胜负,金箍仙都以为通天将自己忘却了。正因为赵公明的那趟前来,金箍仙在数十年后以通真堂堂主的身份出世,并一统南儋部洲邪道开始了和道、佛二门之间的斗争。 “师尊命师弟多加注意道、佛二门在这里道统的动向,如有意向立马向师尊他老人家禀报”赵公明冲金箍仙说明了自己的来意,“还有就是,师弟你也要多加注意一下在南儋部洲留有道场的那几个佛徒。如果佛门有所动作的话,最先出动的可能就是他们了。” “贫道明白了,多谢公明师兄”金箍仙闻言点了点头,将赵公明所说的这些记在心中。 赵公明和金箍仙又聊了几句后,便起身告辞了。赵公明离去后,金箍仙便将通天的旨意和赵公明的提议告诉了门下的几个童儿,让他们分别前往阴魔洞、邪风谷、嗜血教、麻衣教和鬼哭山,让他们派人时刻盯着天恒山、明幻门、无音寺和佛门四大菩萨和弥勒尊王佛的道场。 (本章完)

第十三卷 第十四章 邪亦胜正(上) “唉……这炉丹总算是练成了”看着面前渐渐熄灭的炉火,我不由的松了一口气,“竟然整整练了百日之久,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成功?” 四个月前,小幽异常兴奋的跟我说,玄冥戒中的鬼莲就要开花了。当时我还以为他在开玩笑,这鬼莲自从被他弄进玄冥戒养在弱水中少说也有几百年的时间了。这几百年间,那株鬼莲别说长大,就连一丁点的变化都没有。要不是小幽坚持,我可能早就把它从玄冥戒中拿出不知扔到什么地方去了。我抱着怀疑跟随小幽进入玄冥戒,一推开小木屋的门,座落在屋角装满了弱水的水缸散发着幽幽的蓝光。我走近一看,那株小小的鬼莲竟然真的如小幽所说的那般盛开了。深蓝色的花瓣舒展开来,全然不似与同缸之中的赤炎莲花那般张狂,宛如一个含羞带臊的少女,静静的展现着自己的魅力。紧随我走进的小幽跟我说,只要再等一段时间,等到鬼莲莲子成熟的时候,将给我一个大大的惊喜。二十天后,小幽带着一大堆的药材和一些可以作为炼丹原料的花朵、果实走进我静修的石室。当时我真的很好奇,北惧芦洲贫瘠而匮乏,根本不可能让他寻到这么多的东西。一问之下我才知道,前一阵子小幽离开北惧芦洲并不是为了什么事,而是专门到其他三大部洲去寻找这些东西。小幽放下手中的东西后,拿出一个锦袋将装在里面的鬼莲的莲子倒了出来对我说,这些药材都是为了鬼莲莲子而准备的。听他这么一说,我彻底迷糊了 。在我眼前至少有上千种的药材花果,一颗小小的莲子竟然要用到这么多的药材来辅助搭配吗?后来经由小幽的一番解释我才明白,这鬼莲莲子就是那早已消失的幽莲异灵丸的主药。作为曾经占据三界六大仙丹之一的幽莲异灵丸,千味辅药的确很符合它的身价与地位。经由小幽的一番介绍和讲解之后,我初步掌握了幽莲异灵丸的炼制过程和一些注意事项。在小幽的鼓励下和我自己好奇心的怂恿下,我起鼎开炉开始了幽莲异灵丸第一次的炼制。 我伸手揭开鼎盖,浓浊的白雾迫不及待的从鼎内冲出。我随手拂去白雾,伸头朝鼎内望去。因常年炼药鼎内已经失去了本色,内壁已经被熏染成了一种特殊的颜色。 “看来这次是失败了”我伸手在鼎内扒了扒,除了药渣竟然一枚成品都没有,“没想到这幽莲异灵丸竟然这么难以炼制,看来我还得重新在炼制一番。”我随手一拂将鼎内的药渣清理干净,重新进行幽莲异灵丸的炼制。 “终于炼制成功了,看来这肌骨冰蟾的蟾衣真的不能多放。” 经过了数次的炼制,终于让我成功炼制出了一炉幽莲异灵丸。虽然最终只炼出了三枚药丸,不过也算是向前迈出了小小的一步。而且在炼制的过程中,我对修行有了更深一层的了悟,修为甚至隐隐有了提升的感觉,我想用不了多久,我可能就要渡地仙境界的四九天劫。 随着炼制的丹药的次数越来越来,幽莲异灵丸的炼制成功率也越来越高。从最初的一炉三粒,到 后来的一炉八粒,到现在的一炉十五枚,当中的辛酸不是外人可以了解的。而我也在炼制的过程中了悟了许多,再加上幽莲异灵丸的功效,我平安的渡过了地仙的四九天劫。相信只要我潜心修炼,渡过六九天劫成就天仙,甚至更深一层晋升金仙也不是难事。 “不好,春儿有难,我不能不管”这日我正在室内打坐,突然一阵心悸,我屈指一算,竟是缘春要渡散仙劫。缘春本就仙缘不足,再加上前孽所累,这次渡劫成败与否真的很难说。毕竟师徒一场,无论怎样我也要助他一把。想到此,我急忙起身往外走去。 “爹爹,您这是要去哪里?” “为父算出春儿即将渡劫,为父恐他不敌,打算往南儋部洲一行”我刚走出,就见瑞叶坐在石桌前。 “爹爹您不用去了”瑞叶拦住我说道,“前几日薛伯伯传书给幽叔叔说了此事,幽叔叔已经替爹爹走了这一趟,估计现在已经到了南儋部洲了。” “原来是这样,你们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呢”没想到,王薛和小幽替我考虑的这么周到。 “是幽叔叔不让我告诉您的”瑞叶解释道,“幽叔叔说爹爹刚刚渡过四九天劫,现在应该多加巩固一下自身的修为,这事就包在他身上了。” “这小幽也真是的”我无奈的笑了笑,“为父最近忙着巩固自身的修为,没有顾及到你,你最近修炼得怎么样?” “我还好,爹爹不用多挂念”瑞叶摇了摇头,示意我放心。 大约过了十日左右,小幽带着渡劫成功的缘春回来了。望 着数百年不见的缘春,我一时真不知该说些什么。要不是缘春冲我一拜,我可能真的就这么与他面对面的在那里。我赶忙扶起他,急切的想要知道他的一切,“春儿几百年不见,一切还好吗?” “春儿一切都好”缘春点了点头,眼窝中的泪水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春儿不负师父所望,已经平安渡过了散仙劫。” “那就好,就好”我一是有些哽咽,不知该说些什么,“春儿以后就随叶儿一同留在师父身边,安心修行吧。” “是,师父”缘春伸手擦去眼角的泪水,重重的点了点头,脸上充满了喜悦。 ※※※※※※※※※※※※※※※※※※※※※分割线※※※※※※※※※※※※※※※※※ 南儋部洲天恒山外,阴魔洞洞主天阴上人伙同嗜血教教主无血真人,淮江三魔李维、李进、李斯三兄弟,带着一干门下弟子和诸多散邪修将天恒山团团围住,叫嚣着让天恒山现任掌门贾旭东放弃抵抗,出来投降。 作为一派执掌的贾旭东并没有因邪修的来势汹汹而望生退意,而是速度调集门内众弟子加强护山大阵的防御力,争取能够坚持到明幻门和无音寺等正派同人的支援。可惜此次邪修欲将南儋部洲内的正道之士一网打尽,不仅围困住了天恒山,就连明幻门和无音寺也都被以邪风谷谷主上官锦弘和鬼哭山鬼母徐英为首的邪派诸人团团围困,大有一举夺势的派头。 “既然你天恒山誓死不从,那就别怪上人我出手狠毒,血洗天恒”天阴上人见贾旭 东迟迟不肯投降,便招呼无血真人、淮江三魔准备一同出手,一举击破天恒山的护山大阵。 “天阴老儿你休要猖狂,有本事你就试试看,我天恒的护山大阵并不是浪则虚名的”贾旭东气愤道,同时示意众弟子全力护卫护山大阵,以防天阴等人寻到破绽,破除阵法。 “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着,上人我是怎么破掉你的护山阵法”天阴上人张狂至极,带领着无血真人、笑脸人和淮江三魔飞起,冲进了护山阵法之中。 没过多久,贾旭东就感觉护山大阵有了异状,仔细一看天阴上人等人身上俱都被一团黑色光团笼罩,护山阵法中的一切在光团之下丝毫不起作用,恐怕用不了多久,众人就会飞至阵法的中心。如果阵法中心被破,天恒山就失去了抵抗的筹码,恐怕到时真的就如天阴上人所言血洗天恒了。未免天恒山遭劫,贾旭东下令众门下弟子,全力以赴阻拦天阴等人的行动,势必将他们挫败在阵中。可惜的是,就算天恒众弟子再怎么努力,天阴等人在阵中犹如路履平地,不消多时便来到了大阵的中心。天阴上人等人各自祭起手中法宝,一齐击向悬在阵法中心作为阵眼的铜钟。就算这铜钟乃是天恒山开派祖师广成子留下的异宝,也经受不住这多方的打击。经过数轮的攻击,铜钟四裂开来,天恒上的护山大阵顿时土崩瓦解。守候在山外的邪修们见护山大阵被破,各自拎着自己的武器或法宝冲进了天恒山,见人就砍见物就砸。一时间,天恒山陷入混乱之中。 (本章完)

第十三卷 第十五章 邪亦胜正(下) “天亡我天恒!”贾旭东见自己苦苦经营了数百年的天恒山毁在眼前,又岂是一个恨字能说清的。贾旭东手提穿云剑飞身上前,抵住了天阴上人手中的拂尘,与其厮杀在一团。天阴上人纵横南儋部洲近千年,修为和法宝都是数一数二的。更何况后来受到自称为通灵道人的金箍仙的指点,修为更是上了一层,又岂是仅仅执掌天恒山几百年的贾旭东可以抵挡的。一开始贾旭东凭借一腔怒火,勉强可以和天阴上人斗个平手。随着时间的流逝,贾旭东已经渐渐落了下风,完全可以用死抗来描述他和天阴之间的斗争。 天阴上人见状也懒得在与他纠缠,随手掏出一物祭上半空。只见那物夹杂着凛冽寒气冲贾旭东击去。贾旭东见状忙收回穿云剑并将其祭上半空,欲阻止天阴上人祭起之物。只可惜,天阴上人祭起那物乃是他从极北寒地采集寒冰玄铁又融合了冰玄寒气凝炼而成的玄寒珠,又岂是穿云剑能够抵抗的。不过三个照面,穿云剑便被玄寒珠击碎,坠下半空成了一顽铁。失去了穿云剑的贾旭东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玄寒珠击中了胸口,一口鲜血瞬间从他口中喷出。 “天阴老儿,我贾旭东承认不是你的敌手,但你休想从我手中毁了天恒山”贾旭东伸手将嘴角的血迹擦去,愤恨的望着天阴上人。“要不是当年十方灭绝阵被破,天恒山又怎会如此不堪轻易被破,数千年的根基竟然在我手中毁于 一旦。我还有何面目去面见天恒一脉的列位祖师”想到这贾旭东愧疚不及,随即一声怒吼,周身突然被一团光华笼罩。 “诸位道友小心,那厮要自爆元婴”距离贾旭东最近的天阴上人见状暗道不好,忙大声提醒周围近处的诸士,并伸手在胸口一排,一团黑光瞬间将他自己包裹起来。 已然大道中期的贾旭东自爆元婴的威力是可想而知的。随着一声爆炸声响起,贾旭东所立之处已然成了一片平地,他自己也在爆炸中灰飞烟灭,就连一丝真灵也没有留下,彻底消失在了三界之中。天恒山诸弟子眼见掌门自爆身死,个个怒火中烧,纷纷效仿其做法。一时间天恒山爆声四起,血气冲天。 “小琴,这是为师手中仅剩的一张遁形符,你速速带着李生、吴求、赵明他们几个速速离去,也好为我天恒一脉留下一点血脉。”眼见大势已去的胡飞娴拉过一直守在自己身边的邹小琴,从法宝囊中掏出一物交给了她,并示意她带着几个天恒山较为出众的弟子速速逃命去。 “师父,小琴不走,小琴要永远留在师父身边”邹小琴知道仅靠一张遁形符是逃不掉多少人的,她宁愿将逃生的机会留给其他弟子。 “你个傻孩子”胡飞娴轻声叹道,“师父知道你舍不得师父,师父又何尝舍得你。诸长老一个个为了天恒山血染苍峰,为师又怎能一人独活。记住,天恒一脉就交给你们几个人了。”说完,胡飞娴行法将 散在周围的李生、吴求等人连同邹小琴一同聚到了一起。未免让天阴上人等人发觉端倪,胡飞娴凭着仅有的法力纵身飞起,扑向了距离她最近的淮江三魔。 “师父!”哄的一声爆炸声响起,邹小琴顿时泪如雨下。她知道师父的身死是为了自己和几位师弟能够安全逃离而不得已而为之,要是自己还在此做那儿女情长又怎能对得起师父。邹小琴伸手将将脸上的泪水擦去,行法将手中的遁形符捏碎,带着李生、吴求等几位出众的弟子瞬间逃离了天恒山。 也许是上天的安排,胡飞娴自爆的举动吸引了众邪,天阴上人等人都没有发现邹小琴等人的逃离,才没有使天恒山一脉彻底断送。 “天恒一脉被灭,恐怕这三界真的不会太平了”东胜神州九仙山桃源洞的广成子,在天恒山被天阴等人一举毁灭的时候心生感应。一番细细掐算之后,广成子不由的有些哀叹,毕竟是自己一手建立起来的,就算天道注定,广成子的心中仍旧有些不甘。要不是元始天尊发下旨意,此时的广成子恐怕早就前往南儋部洲设法营救了。广成子整理了一下思绪后,便起身离开自己打坐的云台出了桃源洞,一路往玉虚宫飞去。 而就是天恒山护山法阵被破的同时,由邪风谷谷主上官锦弘、苗疆哈哈老祖、塞外鬼王余化成和鬼哭山鬼母徐英、麻衣教长老笑脸人、左护法阴阳书生兵分两路,各自带领一干邪修将明幻门和无音 寺团团围住,分别利用通真道人的一道灵符破开了两派的护山阵法,杀了进去。 不过短短半日的时间,统领南儋部洲诸正道数千年的三大教,便被以天阴上人、上官锦弘和鬼母徐英所带领的众多邪修消灭了个干干净净。因为时机不到,昊天和通天都不能露面,所以明面上南儋部洲已经是在以通真堂为首的邪修手中,成了邪修的天下。不过似道门的太上老君、元始天尊,和佛门的阿弥陀佛又怎会不知所理呢? 元始天尊在广成子起身的同时已经算出了天恒山的情况,嘱咐了白鹤童子几句后便出了玉虚宫,一路飞往太上老君的兜率宫。广成子来到玉虚宫得知元始天尊已然不在宫中便知元始天尊已经知道了南儋部洲所发生的一切,便转身回九仙山去了。 而就是元始天尊来到兜率宫的同时,远在西方极乐世界一直打坐静修的阿弥陀佛,张开双眼唤来了座下沙弥,命他前往西牛贺洲一趟。 久居西牛贺洲灵台方寸山化名菩提老祖的准提道人,在得知阿弥陀佛派人唤自己前往,便知事情颇为紧急。随命门下童儿看守门户后,便急忙离开了西牛贺洲去了极乐世界。西方极乐世界的诸多佛陀、菩萨都是准提道人的徒弟,故其也称之为准提佛母。准提佛母与阿弥陀佛共同创立了西方教,乃三界中有数的大智之士。在经历后封神一役之后,准提佛母便化身菩提老祖落脚于西牛贺洲的灵台方寸山上, 无要事不会出山。 “师兄,多年不见,不知此时唤师弟前来有何大事?”准提佛母一夕之间便来到了极乐世界,信步来到八方功德池前坐在阿弥陀佛对面的莲花台上开口问道。 “为兄知道师弟在灵台方寸山静修,这次要不是事情紧急,为兄又怎好打扰师弟”阿弥陀佛说道,“南儋部洲的事情我想师弟已经知晓了吧。此劫乃佛道两门的劫难,也是三界众生的劫难,为兄不得不唤师弟前来,为此劫中我佛门诸弟子谋划一番。” “这些年来因释迦失踪我佛门已然呈现了颓相,虽然有燃灯暂管大雷音寺,但终究不是长远之计”准提佛母细细琢磨了一番后说道。 “师弟你也知道释迦必须经有这一难,要不为兄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昊天设计致打入迷界之中而袖手旁观”阿弥陀佛叹气道。 “师弟自然是知道这点”准提佛母点头道,“来之前师弟已然掐算过,释迦的转世已经飞升婆娑世界,只要我们多加提点一下,我想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恢复之前的法力,从而执掌大雷音寺,护佑佛门众弟子。那样,你我兄弟二人只要专心应付昊天和通天等人即可。” “师弟此言甚佳”阿弥陀佛点了点头,“为兄这就派迦叶前往婆娑世界。” “如此甚好”准提佛母赞同道,“既然如此,师弟便告辞了”言罢,准提佛母便从莲花台上起,身形一晃便出了西方极乐世界回到了自己的道场灵台方寸山。 (本章完)

第十三卷 第十六章 天鬼摄魂(上) 不知怎么的,就在天恒、明幻、无音三派被灭之后不久,已然消停了一阵子的妖修又冒了出来,除了荒凉的北惧芦洲外各部洲都发生了多起心头或手、足心血被夺的事情。无主冤魂日渐增多,地府众仙可说是忙得不可开交,秦广王不得不派出了地府近7成的人手,以便能够阻止事态的严重。幸好能够隐匿妖气的法宝,在卞城王坚持不懈的努力下彻底攻破,使地府众仙的效率提高了一个层次。因为这些年一直在关闭修复元神,我已经好久没有出去走动走动。在得知妖修再次出现更扩大了伤亡之后,我便带着瑞叶和缘春投身进了地府众仙除妖的大队伍中去。本来王薛是坚决不同意我参与其中的,不过架不住以我在暗,瑞叶和缘春在明的双重攻击,最后王薛不得不低头同意了我们的加入。但也因此多了一个条件出来,那就是必须带着他一起行动。还好我聪明,以他为这次行动的指挥人之一的理由将他pass掉了。本以为他再没有话说,可谁知道他竟然以我识别不了妖气隐匿的妖众为理由,强行将三名勾魂使安排给了我。在我的据理力争和王薛的坚持下,最终由黑无常代替了那三名勾魂使的位置。虽然小黑稳重过头的都有些木呐,但并不妨碍我自由的心情。在一切准备妥当后,我们一伙四人便前往南儋部洲,寻找那卷土重来的妖修们。 也许是因为法宝被破解的关系,妖修都变得小心了。我们在南儋部洲游走间并没有发现妖修的踪迹,除妖之旅在不经意间演变成了自由行之旅。 我们一路来到位于中部偏南的丰华镇,随便找了家客栈住下后,我便和瑞叶一同来到街上四处溜达,打听看看是否有妖修出现的踪迹。经过了半个时辰的打探,不但整个丰华镇很平安,就连附近几个较近的小镇和村落都很平静,丝 毫没有发生什么怪异的事件。既然如此,我和瑞叶便转身回往客栈。就在往回走没多远,突然半空中传来一阵破空之声,紧接着几道剑光闪过,本来没有人迹的小巷弄里突然冒出了数名男女,领头的那名女子神情颇为紧张。 听到破空之声的同时,我和瑞叶便隐藏身形躲到了一旁。发现来者并不是妖而是几名人类修士的时候,我便打算离开回客栈去,毕竟以我们现在的境界并不事宜插手其中。就在我准备离去的时候,瑞叶突然指着那名领头的女子激动冲我说,“爹爹,你看那个姑娘是不是小琴?” “小琴?你是说邹小琴?”听他这么一说,我仔细瞧了瞧那个领头的女子。只见那女子脸色太过苍白,好像受了重伤。初听闻天恒山被灭的时候,瑞叶还因为邹小琴伤心了好久。毕竟是自己的所爱,就算过去多年,当初的那份情愫总是美好的。以为身陨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又怎么能不去确认清楚呢?瑞叶一个闪身出现在了几人面前。可能是瑞叶的突然出现吓到了几人,就见其中三个男子把身子一挺,将领头女子和其他几位均护在了身后,。 双方还未等说话,半空中又传来一阵破空之声,一瞬间便又冒出了几个男女。领头的一位黑衣打扮、额上纹有诡异图案的男子指着众人,“看你们还往哪跑,还是乖乖束手就擒跟我回鬼哭山吧。” “休想”邹小琴见敌人这么快就追来,心中暗叫不妙,盘算着如何能让身后几位同门安全逃脱才好。 “我就喜欢你这股泼辣劲”打扮诡异的男子色迷迷的看着邹小琴,脸上挂满了猥琐的笑容。“等把你抓回鬼哭山,我一定会让师父把你赏给我,跟我做一对快活夫妻。” “你……你无耻……”邹小琴一脸羞红,大声骂道,“除非你把我杀了,否则你休想抓我去鬼哭山。” “你少在这里逞能,你真以为就凭你们几个就能恢复往日天恒山的光彩?”男子笑道,“别白日做梦了!现在整个南儋部洲都在我通真堂的手中,我劝你还是乖乖从了吧,也好留下一条命和我多快活快活。放心,哥哥的技术可是很棒的。哈哈……”言罢,男子身后的众人也都哈哈大笑起来,笑的是那么的**。 “你……你……”男子的一番话,气的邹小琴差点背过气去,秀容顿时憋得通红。 “你也太无耻了”一直在那的瑞叶闻言不免有些气恼,不管那女子是不是邹小琴,他都不能容忍那个男人如此轻薄她。“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却知道鬼哭山上从来不会出什么好鸟。” “你小子敢骂我?活腻了是不是!”男子一听顿时恼羞成怒,几步来到了瑞叶身前,一把揪住瑞叶的衣襟恶狠狠的骂道,“毛还没长齐,就敢跑出来逞英雄。今天要是不教训教训你,我鬼鹰廖素岂不丢了我鬼哭山的脸面!” “鬼鹰?别说你这身打扮还真有点像鬼,就是不知道飞出去的样子象不象只鹰”瑞叶伸手打落廖素紧抓自己衣襟的右手,不以为然的说道。瑞叶已然修到散仙境界,又岂是廖素一个小小的分神期修士可以比拟的。还未等廖素有所反应,瑞叶便一掌打在廖素的胸口中,就见廖素飞出去数丈之远,重重的撞在围墙上。要不是瑞叶只用了三成法力,恐怕廖素现在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廖素同行的几人见状,忙跑到廖素身旁,一个身穿一袭乳黄色短衫裙裤、面容姣好身材窈窕的女子将廖素扶起,“廖师弟你没事吧,快将这流珠丹服下。”说着,女子掏出一枚淡青色的丹药送到了廖素的嘴边。此时的廖素哪里还敢嚣张,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对面的瑞叶后将流珠丹服下,盘膝打坐以尽快发挥药效。 “我师弟的确做 的很过分,但公子你也出手教训过他了,我们也算是两清了”女子见廖素入定之后,对身旁几人吩咐了几句后,便舍了廖素往瑞叶这边走来。“虽然我不知道公子身出何门,但看公子出手便知修为高深,不是我等可以比拟的。”这位身穿一袭乳黄色衣裙的女子名叫文晶,乃是鬼母徐英门下十大弟子中一。此次应鬼母之命前往舞秋山去寻一味药材,以备鬼母炼丹将来御劫之用。不料在途中遇到了廖素等人,从其口中得知他们偶遇到几位正道残留,欲将其抓回鬼哭山交给鬼母处置。但因几位修为不高,一时不慎让他们逃脱了。文晶便暂缓了舞秋山的行程,跟随廖素等人一路追了过来。要不是因为文晶的加入,廖素也不会如此的嚣张。 “知道厉害就好”瑞叶闻言冷哼了一声,“既然如此在下也不便多留,就此告辞。”说完,瑞叶便招呼邹小琴等人随他一同离开。 邹小琴等人虽不认识眼前的男子,但仅凭一掌便能将廖素打伤,修为自是不低。见到男子招呼众人随他一同离开,悬在半空的心总算是落回了胸口。 “慢着”文晶见瑞叶要将邹小琴一干人等一并带走,忙出言拦阻。 “怎么,既然我们两清了,姑娘为何还要拦阻在下的去路?”瑞叶闻言问道,“难道鬼哭山都是一些出尔反尔的小人?” “公子此言差矣。我文晶说一不二,你我之间的种种自是一笔勾销。但他们几个……”文晶伸手一指一旁的邹小琴等人,说道:“绝不能离开!” “如果在下非要将他们几个带走呢?”瑞叶淡淡一笑,话语中透着坚决。 “那就别怪小女子”文晶把手一挥,除了一人留守在廖素身旁外,其他几位男子俱都靠了过来,以文晶为中心将瑞叶与天恒山一众人等围了个水泄不通。 “既然如此”瑞叶把手一伸,“姑娘, 我们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 “既然公子如此坚决,那文晶也不再多说什么了”文晶言罢,玉手一挥祭起一对判官笔,暗念法诀指挥判官笔向瑞叶袭去。 虽然文晶的修为不过初窥大道期,与瑞叶差了十万八千里。但鬼哭山的邪术独树一帜,瑞叶丝毫不敢怠慢,行法召出一柄长约三尺通体翠绿的长剑。瑞叶祭起手中剑,迎上了判官笔。一面是鬼母徐英成道之时的法器,一面是出自炼器鬼才无心老人的得意之作,两件兵器都不是凡物,一照面便似天雷勾地火一般,斗的不可开交。尽管瑞叶的修为高出文晶许多,但他手中的那柄无心剑却刚得手不久,远没有文晶手中的判官笔用的娴熟。 几个呼吸之间,二人便斗了几十个回合。随着时间的流逝,文晶渐渐有些法力不支,而瑞叶却在打斗中与无心剑得到了充分的磨合,越用越顺手,士气也随之高涨起来。文晶见瑞叶越战越勇,自己的法力却越来越弱,恐怕不过数回合便会落败。为了能够将瑞叶挫败,文晶不得不动用杀手锏。只见文晶一面控制判官笔继续攻击,一面从腰间法宝囊中掏出一物件,低声默念了几句后便将手中那物件祭了出去。就在这物件祭出去的同时,文晶伸手解开头上发带,一头乌黑的秀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随着秀发的散落,包裹着她妩媚身材的衣裙也随即脱落,显出那副诱人的**。高挺的双峰,神秘的****在秀发中若隐若现,甚是撩人。 ※※※※※※※※※※※※※※※※分割线※※※※※※※※※※※※※※※※※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中秋国庆双节假日就要结束了,地君也实现了自己的承诺连续八天的更新。相信各位看官也能看得出来,本书已经到了结尾阶段,地君会尽力将更加精彩的尾声献给大家。地君在此有礼了! (本章完)

第十三卷 第十七章 天鬼摄魂(下) “瑞叶小心”眼见那叫文晶的女子衣裙瞬间脱落暗道不妙,我忙现出身形大声提醒了一句,“那是鬼母的独门魔法天鬼摄魂术。” 瑞叶虽从未见过,但天鬼摄魂术的威力也知晓个一二。听我说出竟是此法后,忙祭起了血髓珠护住自己周身,同时单手掐诀驱使鸣翠剑迎了上去。只听一声爆裂之声响起,文晶抛出那物便被鸣翠剑击毁,劈哩叭啦的碎了一地。 文晶抛出那物名叫如意环,乃是一套双环,祭飞出去即可防身也可攻击。只见文晶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丝毫没有在意那被毁的如意环。这如意环虽然毁在了鸣翠剑下,但也为文晶争取了时间,也算是毁的其所了。“疾”突然文晶大喝一声,双唇一张喷出一股黑气。黑气一出,整个巷弄陷入一片昏暗之中,四**风骤起鬼气森森,仿佛到了地府幽冥。 “噗……噗……噗……”邹小琴几人虽然也及时利用手中飞剑或法宝护住了周身,奈何修为不及文晶,黑气一出便觉得头昏脑胀,周身气血倒流。突然几人感到心神一紧,一口鲜血喷出昏倒在地,没了意识。 “爹爹,他们不会有什么事吧?”瑞叶见几人摔倒在地担心问道。 “你管好你自己得了,莫要分神以免被天鬼有机可乘”我大声提醒着他。虽然瑞叶修成散仙之体,但对敌经验不足,况且对方还是无形无影的天鬼。虽然我不想插手南儋部洲正邪两道之争,但看之前那几人的剑光分明是天恒山的弟子。这几人能够逃出免遭一劫,天恒山不知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无论怎么说我都该出手一救,就算不为别的我也应为已逝的如佳为天恒山留下一丝命脉。未免几人多遭磨难,我一个闪身 来到了几人身前,祭起碧云鉴将几人护住,以免天鬼乘机夺了他们的魂魄。 “你还在等什么,还不赶快出手将天鬼击退,这种小角色还得让为父亲自出手吗?!”护住几人后,我冲在一旁只知道一味防御的瑞叶骂道。这臭小子不知道你爹我现在岁数大了,不能多干体力活了吗?还像个木杆子一样杵在那,真是气死我了。 “哦,孩儿知道了”瑞叶闻言应诺道,伸手劈出一道上清仙雷。仙雷一出,瞬间炸散一片黑气。好巧不巧的那无形无影的天鬼,此时正躲在那片黑气中准备伺机而动,被上清仙雷一劈顿时伤了命门。天鬼一伤,召唤出天鬼的文晶也好不到哪去,一口鲜血顺势喷出身形摇晃,要不是被一旁的同门扶住,此时可能都摔倒在地了。 也不知是那天鬼太衰,还是瑞叶运气太好,不过一下就重创天鬼。天鬼一经召唤现身必要摄魂夺魄,如若不然轻则反噬宿主,重则与宿主同归于尽,是鬼母徐英的最为厉害的魔法之一。不过那文晶修为还不算高,召唤出来的天鬼尚没有实体,否则也不至于躲藏在黑气中伺机而动。如若是鬼母徐英亲自出手,恐怕连修成散仙境界的瑞叶都不是其对手。 被重创的天鬼突然变得狂暴起来,不分敌我般攻击起来。不过瞬间,文晶的几个同门便被天鬼袭击,除了两个修为还算深厚外,其余的几个全都昏倒在地,鲜血从嘴角溢出。文晶见状暗道不妙,忙稳了稳心神,默念咒文试图阻止失控的天鬼,免得没有拿到人反而丢了自家门人的性命。只可惜,刚才那一记仙雷,天鬼受伤不轻,再加上宿主受伤,此时的天鬼仿佛脱缰的野马,文晶的咒文并不能起到效用。文 晶见状银牙一锉将舌尖咬破,一口舌尖血喷了出去。近似疯狂的天鬼被宿主舌尖血镇住,狂性逐渐降低最终恢复常态。 天鬼的重伤,加上舌尖精血的消耗,此时的文晶脸色丧白,非得静养数月才能修复。 “遇事留点余地,免得害人害己”我淡淡一笑,“这几个天恒门人,老朽就带走了。回去告诉你师父,诸事莫绝!”说完,我行法将天恒诸弟子揽入袖中,同瑞叶离开此地往客栈回去。 文晶见我等离去后,行法将天鬼收回,并从腰间法宝袋中掏出几枚丹药,交于一旁仅受了点轻伤的两个师弟,将它们将丹药与那几个法力低微的同门服下,自己则盘膝而坐暗自调息。一柱香过后,文晶煞白的脸上稍微有了一丝血色。文晶起身见几位同门俱都转醒,忙嘱咐等人速与自己离开此地回鬼哭山。几位同门随被自己随身携带的丹药救醒,但他们的魂魄已被天鬼所伤,如果不能及时救治恐怕命不久矣。为今之计,只有速速回到鬼哭山,找鬼母寻来乌风丹才能救治。未免几个同门因己损伤,刚刚有所好转的文晶便连同两个受伤轻微的师弟一同驾遁光载着数位同门往鬼哭山而去。 经过近两个时辰的飞行,文晶等人回到了鬼哭山。文晶让几位同门回到自己的住处稍作安歇,自己则急匆匆的去寻鬼母徐英。 鬼母听闻文晶述说后,便命人去自己的丹房将乌风丹取了数粒,并按照文晶所述去寻那几位受伤的门徒,以图尽快治疗。交代好一切后,鬼母又命人取了三枚自己新近炼制的二相丹交于文晶,并让她回自己的居所安心疗伤,寻药的事情也交给了其他弟子。文晶谢恩后,便起身离开了往自己的居室走去。 文晶离去后,鬼母便御剑离开了鬼哭山,一路来到望池山南面的山谷。鬼母按下剑光,步行走进那片浓雾弥漫的山谷。 山谷中通真堂通真殿内,一位身穿青灰色道袍的金箍仙坐在正中央,身穿一袭黑衣的鬼母则坐在道人的左手下方。 “仅凭那几个小辈恐也掀不起什么大风浪,逃了也就逃了”金箍仙听明鬼母的来意后,思量了一番后对她说道,“不过那个中途冒出,将人救走的俩人却值得我们多加注意。你回去,按照你门人的描述将那俩人的相貌画下,分别送至阴魔洞、邪风谷、嗜血教和麻衣教中,让他们多加留意。日后遇上,若能斩杀自然是好。如若不能,尽量不要与其撕破脸。我们不能为了一两个无关之人,扰了我们的大业。” “晚辈明白,晚辈这就回山,将前辈的意思告知几位道兄”鬼母闻言连连点头,说完便起身退了出去。 “此人的出现,不知对我截教是否有所阻碍?”鬼母离去后,金箍仙不免喃喃自语起来。自从赵公明来寻金箍仙之后,金箍仙便以散修的身份游走于南儋部洲之中。在巧使了一些手段之后,金箍仙拉拢了一些小门小派建立起了通真堂。通真堂的建立并没有引起太大的反响,但随着金箍仙的驱使和道法的传授,通真堂在短短十几年之内便出现了许多高手。通真堂的崛起,不仅引起了正道的重视,就连诸邪门也开始慢慢与其有所接触。金箍仙见时机渐渐成熟,便以通真堂堂主的身份邀请了天阴上人、鬼母徐英等众邪派宗主共商抗争之事。其实以天阴上人等人的手段,完全可以和正道诸门所抗衡。只是邪派多年以来犹如一盘散沙,群龙无首根本无法与正道相 比拟,反而被正道压制多年。金箍仙的提议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赞同,但在推举统筹人的时候却互相争持不下,露出弊端。金箍仙见状暗叹不已,最后用了一些手段镇压群雄,使众人折服。金箍仙坐上统筹人的位置后,便将几位纵横多年的宗主聚到了自己的望池山隐修的望池谷中,并对他们说自己本是隐世于此潜修数载的邪道前辈,因参透玄机知邪道将要昌盛,这才现身出现,并意欲传授了一些手段与众人,以图大业。众人一听各自欣喜不已,被正道力压这么多年总算可以出这一口鸟气。邪道崇尚武力至尊,众人见其道法高深又是前辈高人,便纷纷表示愿意追随,以他马首是瞻。金箍仙见众人如此,也便没了顾及,将自身所学加上多年参修所悟融会贯通成一道法,传授与他们几人。几位将金箍仙所授道法与自身修习之法相融合后,发觉不但自身修为有所提升,就连对道法的领悟也有了新的认知,顿时对这位突然冒出的前辈高人崇敬有加,更加坚定了要毁去正道的信心。就这样,金箍仙没费吹灰之力便统一了南儋部洲的邪道众士,为灵宝天尊控制南儋部洲奠定了稳固的基础。 鬼母离开望池山后,便御剑往自己的鬼哭山飞回。回到鬼哭山后,鬼母一面命人传唤文晶来见,一面飞剑传书到阴魔洞等地,相邀几位道兄一同前来鬼哭山,将前辈的意思告知一二。 三日后,天阴上人、上官锦弘、嗜血真人和笑脸人先后来到鬼哭山。鬼母见几人一一前来,将金箍仙的意思对几人说了个明白,并将文晶凭记忆画下的画像一式几份交给了几人。几人意欲明白之后,便带着画像纷纷离开鬼哭山,回往自己的山门。 (本章完)

第十三卷 第十八章 归去何从(上) “爹爹”瑞叶推开客栈的房门,进屋冲我我说道,“还好他们中邪不深,我已经给他们服下爹爹所赐的丹药,都已有所好转。只是那位姑娘似乎因邪法引发旧伤加重,我又不敢造次伸手援助,特来请示爹爹应该如何处置。” “无碍,你将这枚息碧丹给她服下,在给她输点真气增快药效的发挥,用不了多久她就会转醒”我伸手掏出一枚碧色药丸递给他,并嘱咐了几句。“给她服下药丸之后,你去街上买身女装回来,我看她的衣服有些破碎恐不能再穿。” “知道了,爹爹,我这就去办”瑞叶接过药丸,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缘分,何谓缘,何谓分,还真的说不清楚”我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喃喃自语。 药效的发挥,加上自身根基的深厚,黄昏时分被我们救回的那几位天恒弟子已经纷纷转醒。在得知是我将几位救回时,几位纷纷行礼作揖表示感谢,并一一告知了姓名。 “……事情就是这么回事”为首的李生将天恒山被灭的过程跟我讲了一遍,说到贾旭东自爆元婴之时,还动情的落下了男儿泪。“跟前辈说了这么久,还未请教前辈的名讳,晚辈唐突了。” “我的名讳就算告知你们,你们也不会知道”我淡淡一笑,随口说道,“我与你天恒一脉也算是旧识,救下你等也算是一种缘分。只是你等的将来恐不太平,不知你等有何打算?” “晚辈也不知将来该何去何从,一切等邹师姐转醒再做定夺”李生双眼迷茫,有些黯然。 “也好,虽然你等经我的丹药已然恢复,不过鬼母的天鬼摄魂法最伤心神,你等最好各自回房盘膝打坐几个时辰,方能彻底复元如初”我点了点头,嘱咐了几句后,便起身离去。 经过一夜的调息,李生等人已经基本复元,就连一直昏迷的邹小琴也 已经转醒,只是身体暂时麻痹不能下床而已。昨日在与几人的交谈中,我已经知道了那位姑娘便是邹小琴。既然躲不过,那就坦然面对好了。在得知这一消息后,瑞叶便一直守在邹小琴的床前,直到她转醒过来。 “叶哥哥……”刚刚转醒的邹小琴,在看到床前的瑞叶激动不已,两横清泪已在不觉中落了下来。 “小琴你终于醒了,你先歇着,我这就去喊爹爹来”瑞叶伸手擦去邹小琴脸上的泪痕,安慰了几句后便起转身走出了房间。 “没事了,估计在歇几天也就没什么大碍了”给邹小琴仔细检查了一番后说道,“这几天你就安心休息,你的几位师弟由师伯照顾,你就放心吧。” “多谢沐师伯出手相助,小琴感激不尽”邹小琴作势便要起身向我行礼。 “好了好了,你有伤在身不必这般多礼,何况我们又不是外人,干嘛这么见外”我笑了笑,按住她的身体示意她不要起身。“你先休息一阵子,等感觉并无大碍后,在自行打坐调息吧。”随口嘱咐了几句后,我便起身打算离去。临出房前,我见瑞叶依旧像根木头一样在那里,不免有些气恼,“瑞叶,不要在这打扰小琴休息,跟爹爹回房去。”说完,我便一脚跨出了房门,向左一转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小琴,你好生休息,我就不在这打扰你了。记得有事就大声喊,我的房间就在你临近不远”瑞叶恋恋不舍的看着邹小琴,磨磨唧唧罗利巴索了半天才舍了邹小琴,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师父,小琴应该如何是好”邹小琴望着瑞叶离开的背影,心中不免有些纠结,完全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一直存留在自己心中不曾忘却的这个男人。 “小琴,接下来你有何打算?”经过数日的调养生息,邹小琴的伤势已经基本痊愈。未 免他们再次犯险,我不得不为他们的将来加以谋划,就算为了舍身取义胡飞娴,我也不能让他们几人落入敌手。 “师父不在了,天恒山也没了,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邹小琴摇了摇头,低着头坐在那里。 “以现在形势来看,南儋部洲并不是你等久留之地,不如……”我思索了一番后,说道,“不如,让师伯我送你们去东胜神洲吧。他们再怎么闹腾,一时半会也不会染指到那里,你们可以寻一秘地潜心修炼,再图将来。” “爹爹,小琴他们可以随我们一起回北惧芦洲啊,干嘛要让他们去东胜神州呢?”这时一直闷坐在一旁的瑞叶突然开口说道。 “你懂什么!”闻言,我大声呵斥了一句,“给我闭嘴,老实在那待着。” “我知道沐师伯是好意,不过我还是要和几位师弟商量一下”邹小琴起身,冲我微微一礼,“不管怎样,小琴多谢师伯美意。” “如此也好,那我等你的消息”我点了点头,在没有多言。 “那小琴就先告退了”邹小琴见状,转身离去。 “爹爹,为啥不能让小琴他们随我们回北惧芦洲?”邹小琴刚走,瑞叶便急忙开口说道,“现在几大部洲扰乱纷纷,他们要是在东胜神州出了什么意外这可怎么办?” “你又懂什么,没事的话给我回房打坐去”说完,我便不再理会他,独自闭目入定。 “哦,那我先回房了”瑞叶见我这般,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起身告退便出了房间。 并不是我狠心不管他们几个,实在是我不能去管。天恒山,可以说是广成子奉元始天尊的旨意在南儋部洲设下的教派。天恒山被灭,别说广成子了就连脾气火爆的赤**都没有出头露面,这件事恐怕根本就没有表面上看得那么简单。早在南儋部洲大乱的时候,我已经打定主意不 会参与其中。假如现在我冒失失的插手之中,恐怕我又得再次陷入那个深不见底的泥潭中去。再者说,广成子等人都在东胜神洲潜修,我就不信邹小琴等人的出现不会引起他们的重视,我倒要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这么能沉得住气,眼看着自己辛苦创立的教派会让一个通真堂毁掉,大失他元始天尊的脸皮,平白让通天教主捡了笑话去。 “师姐,沐师伯真是这么说的,他打算将我们送到东胜神州去?”邹小琴离开后,便将几位同门招呼到自己的房间,将我的意图对他们说了一遍。讲明后,一旁的李生开口问道。 “确实如此”邹小琴点了点头,“以前听师父说,东胜神洲乃是道家的发源地,那里灵气充盈完全不是南儋部洲可以比拟的。” “说是这么说,但师姐……”一旁的赵明开口说道,“我们真的能够平安到达那里吗?就算真的到了那里,我们又是否真的能够在那里谋得一席之地?” “你干嘛说这些丧气话”李生一听忙打断了他的话。 “我说的这都是事实”赵明反驳道,“东胜神洲对我们来说,根本就是一个陌生的地方。如果我们不把所有的事情都考虑清楚,我们又怎么可能在那里谋得一席之地,为将来重整天恒山做准备呢。” “赵明说得一点都没错,我们背负着重整天恒山的重任,凡事都要考虑清楚才行”邹小琴点了点头,“那赵明你是怎么想的,不妨说出来我们一起研究一下。” “其实,我并没有想太多”赵明说道,“我们与其两眼抹黑的去一个陌生的地方,不如擦亮眼睛留在一个我们熟悉的地方更好。” “你是说,我们继续留在这里?”李生闻言一愣,随即开口问道。 “这根本不可能”一直坐在一旁没有吭声的吴求说道,“以前通真堂并不知道我 们的存在,我们还好隐藏踪迹。现在我们的踪迹已经暴露,怎么可能躲得过通真堂那些邪魔外道呢?这肯本不可能嘛!” “我当然知道这不可能,但有一个人却可以帮我们摆脱通真堂的追踪。只要我们能够得到他的庇护,通真堂又算得了什么”赵明神神秘秘的说道。 “你说的那个人是谁?”邹小琴闻言一愣,赶忙问道。 “就是救了我们一命的沐师伯啊”赵明说道。 赵明一语点醒梦中人,同屋的几人闻言都觉得这主意不错,齐声附和道,“是啊,有了沐师伯,我们还怕他通真堂做什么。” “这,这恐怕不成……”邹小琴摇了摇头,说道,“刚才沐师伯说要送我们去东胜神洲的时候,叶哥哥已经在一旁说了类似的话,却被沐师伯呵斥了一番。我觉得,沐师伯不会同意我们留在他身旁的,毕竟有些往事你们几人并不知道。” “我们不去试试怎么会知道结果呢”赵明不以为然的说道,“师姐你说的往事我们的确不知道,但往事毕竟是往事,再说沐师伯也不像是个不通情达理的人啊。这件事就包在我们几个人的身上了,要是实在不行的话,再由师姐你亲自出马。” “我?”邹小琴闻言一愣,不甚明白他话中的含义。 “当然要靠师姐你了”赵明点了点头,接茬说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就不信,叶师兄真的愿意放开你的手。” “就是,就是……”赵明此话一出,惹得同屋几人又一次发出赞同的声音,羞得邹小琴不知该如何是好。 ※※※※※※※※※※※※※分割线※※※※※※※※※※※※ 再有一个月2012年就要远去,不知不觉间2013悄悄走进我们。地君会在这剩下的一个月内,将本书全部上传更新完毕,为2012年划个不算圆满的句号。 (本章完)

第十三卷 第十九章 归去何从(下) “我已知晓你的来意,不过恕老朽不能应允”我正和黑无常在房内商讨下一步的行程,就听邦邦邦有人敲门。我运用神识一看乃是那个叫做赵明的小子,我便猜出了他的来意,隔着门对他讲明了我的意思。“你们自有你们的机缘,何必赖着老朽呢。” “沐师伯,我知道我们不应该这样赖着您,但就目前的事态发展来看,跟着您是我们最好的抉择”赵明并没有因我的一番话而放弃,反而想要据理力争说服我。 “你怎么知道跟着我是你们最好的抉择”我好笑的望着他印衬在房门上的身影,问道,“虽然我出手将你们救回,但我只是看在故人的面上,不忍你们天恒山最后一丝的血脉都化为乌有,仅此而已。” “但是……” “没有什么但是”我开口打断了他的话,“老朽还有要事商讨,你还是回房去罢,明天老朽就送你们离开”说完,我再也没去理会他,而是和黑无常继续商量着。 “师伯,师伯……”赵明喊了数声,见我也没有再去理会他,便知这条路是行不通了,看来只有另寻他法了。“那晚辈就不打扰师伯,告辞了。” “你这又是何必呢”黑无常见赵明离开,开口劝道,“既然不打算管他们,干嘛还留在这里这么些日子。轮回王说得一点都没错,你这个人就是爱别扭。” “什么叫我爱别扭?难道薛哥哥没跟你提起过我和天恒 山之间的恩怨纠葛?”我没好气的回问道。 “当然有提过,不过那又怎么样?”黑无常不以为然的说道,“你和天恒山的恩怨,说白了就是你和赤**之间的恩怨。可你别忘了,天恒山是他广成子一手建立起来的,可不是赤**建立起来的。广成子是广成子,赤**是赤**,他俩虽然是同门,但毕竟不是一个人,你何必将恩怨牵扯的这么广呢。” “不错,你说得很有道理,我不应该将他俩混为一谈”我点了点头,“那如佳呢?难道她的死,天恒山就没有一点责任吗?” “你说林姑娘是吧”黑无常说道,“她得死,我也听轮回王提起过。可是,林姑娘的死跟天恒山根本扯不上半点关系啊。要不是赵公明从中作梗,林姑娘怎么会知道赤**去南屏山寻你。要不是看到你力竭不敌,她又怎么会螳臂挡车陨于赤**的掌下。这一切的一切,归根结底都是赵公明的阴谋,是阐截两教数千载的恩怨所结,与天恒山毫无瓜葛嘛。” “这……”平时看上去有些木呐的黑无常分析起事情来还说得头头是道,搞得我一时之间无话可说。 “你好好想想吧”黑无常见我这般,也没再多说些什么,起身便离开了我的房间,留下我一个人独自思索。 丰华镇外不远的地方有一弯溪泉,因每年春末的时候都会引来大片大片的蝴蝶相聚在这里,进行交尾繁殖, 故而它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蝴蝶泉。也因为这个原因,蝴蝶泉也被当地人称为爱情泉,是年轻男女相伴出游最常去的地方。 “叶哥哥,你看今晚的月亮真大真圆”邹小琴和司徒瑞叶一前一后走在蝴蝶泉边,这时邹小琴停下脚步,抬头望着挂在半空中的月亮感叹道。 “是啊”司徒瑞叶抬头望着满月附和道,“小琴,我们去那边坐会吧。” “也好”邹小琴点了点头,二人来到泉边的一方青石板前分坐两端,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叶哥哥,明天沐师伯就要送我们离开,真不知我们何时再会相见”半晌后,邹小琴开口说道。 “小琴,我真的舍不得你离开,可爹爹他却……”司徒瑞叶为难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怎样才能劝服爹爹,我真没用。” “叶哥哥,我知道你有难处,我不怪你”邹小琴望着司徒瑞叶摇了摇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忧伤。 “小琴你放心,我不会再放开你的手了”司徒瑞叶紧紧抓着邹小琴的手,“不管怎样,我都会想尽办法说服爹爹让你们能够留下。” “叶哥哥,谢谢你”邹小琴激动的流下了泪水。 起初赵明说让邹小琴去找司徒瑞叶的时候,她并不是很赞同,毕竟当初是自己亲自了断了彼此之间的关系。再次的相见,一直埋在心底的感情,犹如喷发的火焰一般一发而不可收拾。虽然不舍得再次分别,但分别却 是最好的归宿。如果不是为了几个同门师弟的将来考虑,邹小琴怎么也不会约司徒瑞叶来蝴蝶泉边,以分别为借口希望他能够帮忙,达到自己一干人等能够留下的目的。 “爹爹,你就非得把他们送走吗?难道就不能让他们留下吗?”司徒瑞叶将邹小琴送回房间后,便来到了隔壁,看着自己的爹爹独坐在那里,有些焦急的问道。 “怎么?我这里说不通,又找到你那里去了?”他这一开口我便猜出了端倪,好笑的打量着他回问道。 “谁也没有来找我”瑞叶坐下后,说道,“爹爹,我和小琴分开了这么久,好容易再次相聚,实在不想让缘分再次从我的身边溜走。要是爹爹真的不同意,那我就和他们一同走,我真的不放心。” “不放心?你是不放心李生他们一群人,还是单单不放心邹小琴她一个人?”我继续回问着他,“我看你真的是长大了,翅膀**就打算撇下你爹独自飞了是吧?” “爹,孩儿在怎样也不会丢下爹爹一个人的”瑞叶辩解道,“孩儿只是想多一个人陪在爹爹身边,那样爹爹才不会闷啊。” “一个人,恐怕一下子会多出很多人吧”我轻声笑道,“罢了罢了,为了你这个孽障,我也只好认了。不过先说好,虽然我同意他们跟我们回北皓山,不过我希望他们能够自力更生,不要以为我答应了他们,他们就可以把北皓山当成 避风港,天恒山的未来在他们的手上,而不是在我的手上。这点他们一定要记住,我不会以任何形式帮助他们重建天恒山的。” “是,爹爹”瑞叶听我这么一说,立马高兴得像个孩子一样,“我就去告诉小琴这个好消息。” “这第一步,爹爹已经帮你迈了出去,接下来的可就要看你的了,可别让我失望啊”我伸手在他的肩头上拍了拍,“爹爹年岁大了,可是想要抱孙子了。” “遵命,孩儿保证遵照爹爹的指示完成任务”瑞叶郑重其事的向我保证,表情严肃的就像个接到了上级命令的军人。 本来我是打算留下瑞叶和黑无常、缘春一道,继续除妖的大计。可是瑞叶怕邹小琴等人在北皓山不便,执意要同我一道将他们送回去。我看瑞叶的心意现在是一心扑在了邹小琴的身上,也不便多加阻扰,便应允了下来。临行前,和黑无常商讨了下一的行程后,我便载着邹小琴等人离开了丰华镇,一路往北惧芦洲飞去。经过了数日的飞行,还算顺利的将几人带回了北皓山。跟留守在北皓山的小幽说清了来龙去脉之后,便将几人留在了青幽崖,顺便留下瑞叶以便照顾几人的饮食起居。毕竟除了邹小琴外,李生等人的修为尚浅,还不能完全脱离烟火之食。交代好了一切后,我便告别了众人,往与黑无常事先定好的位于南儋部洲西南方向的芙蓉镇飞去。 (本章完)

第十三卷 第二十章 芙蓉捉妖(一) “哪里逃!” 离开北皓山后,我一路驾云来到了南儋部洲西南部的芙蓉镇。就在我打算按下云头,去找寻黑无常和缘春的踪迹时,突然从西面闪过一道遁光。我见那遁光看上去有着淡淡的妖气,连忙飞身上前拦住了他的去路,口中大喝了一声。 那遁光见前路被拦,猛一个急刹便掉转方向准备往北遁去。而就在他掉转方向的同时,又是一道遁光从西边过来,堵住了他的后路。 “缘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定睛一看,后来的那道遁光竟然是缘春,忙出声问道。 “师父别让他跑了,你胸前挂着的小葫芦里装着好多孩子的精血主魂”缘春一见竟然是我忙喊道。 “小妖修,碰上我算你倒霉”我一听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乖乖把你胸前的小葫芦交出来,否则别怪我把你给炖了。山珍海味我吃了不少,不过像你这般细皮**的松鼠我还没吃过,不知道烤起来会不会似野兔那样好吃呢?” “不好吃,不好吃,我烤起来一点也不好吃”遁光中的少年听我这么一说,吓得脸色煞白,汗珠瞬间便爬上了额头,小头脑摇晃得都快赶上波浪鼓了。 “你说的可不算数”我诈唬他道,“听说松鼠吃的是松子坚果,喝的都是晨露山泉,我想那味道应该不会差到哪去才对。” “真的真的,我真的一点也不好吃”少年惊慌道,“你看我瘦的是皮包骨,除了骨头就是毛,划拉划拉总共没有半点肉,还不 够您塞牙缝的呢。” “瘦点没关系,正好我最近在减肥,不能吃的太多”我嘴角微微一翘,微眯着双眼直盯着他看。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少年颤巍着身子,大声的喊叫着。突然喊声停止,遁光如同失去了控制的飞机,包裹着少年的身子重重的向下坠去。 “傻愣着干啥,还不赶快去接住他,摔死了我可拿你是问”我好笑的看着少年的身子如落石般坠下,忙对一旁傻愣愣的缘春喊了一句。都说胆小如鼠,这话果然没错。虽然此鼠非彼鼠,但我没想到不过短短几句话,就把他吓得晕了过去,我是不是有点邪恶了呢?不过,这小松鼠还蛮有意思的,嘿嘿…… “哦,知道了”缘春闻言,急忙驾着遁光便向下飞去。 当我驾着云光缓缓从空中落下时,缘春正蹲坐在一棵银杏树下,不远处躺着那吓晕的少年。阵阵微风拂过,惹得银杏树叶瑟瑟作响。 “他没什么大碍吧”我收起云光,漫步来到少年身旁轻声问道。 “师父放心,他只不过是吓晕过来了,一会就会醒过来的”缘春起身走了过来说道。 “既然没事,那我们就等他一等”我俯身坐了下来,“跟我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你小黑叔叔呢?” “小黑叔叔在芙蓉镇呢”缘春顺势坐到我的身旁,说道;“那天师父和叶哥哥带着李生他们离开后,我便和小黑叔叔离开了丰华镇,一路来到了芙蓉镇。我们来到芙蓉 镇一看,这里竟然户户紧闭,街上一片萧条。后来我俩在一处传出阵阵哭声的屋子里,寻到了一个妇人,从她口中得知了芙蓉镇这般模样的原因。” “不会就是因为他吧”我转头看了一眼仍旧昏迷的少年,“就他这副小身子骨,你想笑死你师父我是不是?哈哈哈……” “师父,您听我把话说完嘛”缘春嘟着嘴不满道,“起初见到他时我也这么觉得,不过后来我才知道,扰乱芙蓉镇的不止他一个,他顶多算个小虾米而已。” “我就说嘛”我停住了笑声说道,“就他这点修为,估计也就能干点跑腿送信之类的杂活吧。” “师父,你别看他修为不是很高,跑起来倒是蛮快的”缘春赞同的点了点头,“要不是遇到师父将他拦住,我还真不知要追多久才能抓到他呢?” “你还好意思说,你好歹也修到了散仙境界,竟然连一个修行了不过才几百年的小妖都追不上,你丢不丢人啊”我笑骂道,“等回去后,你就给我闭关修炼去,省的以后出去给我丢人现眼。” “哦……”缘春瘪了瘪嘴,小声嘀咕道:“不过他的遁光真的很快嘛。” “少在那给我嘀嘀咕咕,继续往下说”我抬手在他的脑门上敲了一下,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痛啦,师父”缘春抬手揉了揉额头被敲的地方,小声嘟囔了一句,“那妇人断断续续的对我们说了事情的经过。原来就是三个月前,芙蓉镇莫名其妙的死了好多孩子, 而且每个小孩的死状都极其凄惨,左胸口处均有一个拳头般大小的窟窿。小黑叔叔一听便知是那些妖修做的好事,急忙想要跟妇人仔细打听一番。可惜妇人什么也不知道,小黑叔叔没办法只好带着我离开了妇人的家,随便在镇上寻了间客栈住下,另做打算。就在当晚,我在房间内打坐入定的时候,突然听到街上传来一阵凄厉的哭声,我忙从窗口跳出循着哭声寻了过去。没多久我便寻到了哭声的源头,竟然是一个妇人摔倒在地上放声痛哭。待我仔细一看,那妇人的怀里竟然还抱着一个不足周岁的婴孩,婴孩脸上身上到处都是血迹,已经没了生气,看来是遭了毒手。我将这件事告诉小黑叔叔之后,小黑叔叔大为愤怒,和我商讨了半天,打算引蛇出洞来个瓮中捉鳖。第二天一早,我和小黑叔叔便分头行事。我俩利用幻形之术,分别变成两个七八岁模样的幼童,一个在大街上乱跑,一个在镇外的树林里跳闹。没想到,这个方法果然奏效,竟然真的将隐藏在芙蓉镇的妖修引了出来。尽管加上小松鼠他们有四个人,不过却都不是小黑叔叔的对手,没费多少气力小黑叔叔便将他们一一擒获。不过这小松鼠到机灵,眼见形势不妙,驾着遁光便跑了。因为从几人的口中得知小松鼠脖子上挂的那个玉葫芦,装的就是那些遇害孩子的精血主魂。一见他逃跑,我立马驾着遁光追了上去。只是,他的遁光快得出奇, 不轮我怎么行法催速仍旧追他不上。还好在这遇上了师父,要不我都不知该怎么跟小黑叔叔交代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看来妖修并没有就此罢手,而是隐藏了起来”听完了前因后果之后,我暗暗觉得事态严重了许多,“你扛着他,我们这就去找你小黑叔叔去。” “是,师父”缘春起身走到少年身旁,俯身将他扛起放上了肩头,随即踏上了我脚下的云头一路往芙蓉镇飞去。 没用上一柱香的时间,我便和缘春来到了芙蓉镇外,老远就看到黑无常在那里张望,脚边用地府特有拘魂锁绑着一男二女三个妖修。 “你回来了,司徒”黑无常冲我点了点头,冲一旁的缘春问道,“抓到那个小妖了?” “我办事,叔叔尽管放心”缘春说着将肩头上扛着的少年放下,将他放倒在了地上,并顺手将挂在他脖子上的那个玉葫芦摘下递到了黑无常的手上。 “司徒,这几个小妖就交给你处置了,我要尽快赶回地府,晚了这些孩子的残魂就不能和主魂归一,不能投胎转世了”黑无常接过了玉葫芦,和我交代了几句后,便将这几个包袱扔给了我,自个急匆匆的回地府去了。 “真是,平时看着挺木呐,做起事来竟然风风火火的”我无奈的撇了撇嘴,冲一旁的缘春喊道,“扛上小的,我们回客栈去。”我伸手冲那一男二女三个妖修一抓,将他们抓进了玄冥戒中,和缘春一前一后往他们所住的客栈走去。 (本章完)

第十三卷 第二十一章 芙蓉捉妖(二) “额……”松子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昏睡了多久,只知道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看这房间里简单的摆设应该是间客栈无疑。松子摇了摇还有些发昏的脑袋,盯着雪白的墙顶发呆。 “你醒了,要喝水吗?”突然松子耳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吓的松子一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望着在床边的男子惊呼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可是我的房间,我不在这还能在哪?”我好笑的望着刚刚转醒的少年,将手中的水杯递了过去。“睡了这么久,口应该一定很干,喝吧。” “我,我一点也不渴……”松子下意识的躲过了男子伸过来的手臂,挪动身子使劲向墙壁靠去,就像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 “不喝算了”我收回了水杯,自言自语道,“这可是松子茶,生津滋润。哇,这松子的香气好浓啊!” 本就口渴的松子听男子这么一说,更是觉得口渴难耐,壮着胆子伸手抓过了水杯,一股脑便将杯中的松子茶喝了个一干二净。“咳咳……”可能是喝的太急呛到了,松子剧烈的咳嗽了几声。 “抢什么,要喝这里有的是”我笑着从他手中拿回了杯子,问道,“还要不要了?” “……”松子舔了舔还有些干涸的嘴唇,双眼放光的望着我手中的杯子,没有说话。 “想喝就说话,窝在那做什么”我转身 走到桌前又倒了一杯松子茶,并端起桌上的食碟回身递了过去,“吃吧,这是松仁饼。” “……”松子眨巴着眼睛,盯着眼前散发着浓浓松仁香气的小点心,不知该不该去接过来。 “放心吃吧,吃完我还有话问你”我顺手将松子茶和松仁饼放在床上,转身回到了桌前坐下,倒了一杯松子茶,慢慢喝着。 “……”松子见男子离开床边,这才挪动身子伸手端起食碟狼吞虎咽狂吃起来。 “慢点吃,小心噎到”我见他一口接着一口丝毫没有停顿,恐他噎住忙出声提醒道。 “呃……呃……”松子本来吃的挺好,谁知男子突然说话吓了他一跳,松仁饼顿时噎在喉咙里,不停地打起嗝来。 “都告诉你慢点了,你还抢什么抢”我轻叹了一口气,起身将之前递给他的那杯松子茶送到了他的面前,“把这松子茶喝下去,就没那么噎了。” “呃……呃……”松子此时也顾不上许多,接过男子递过来的松子茶,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阻塞在喉咙里的东西顺着茶水吞咽了下去,松子顿时觉得舒畅了许多。 “吃饱没有,不够的话我去喊小二再给你弄点来”我见少年恢复正常不在打嗝,随口问了一句。 “不用了”松子摇了摇头,小声的说了一句。 “既然你说够了,那我就不管了,现在我们来办正经事”我顺势坐在了床边,望 着少年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在哪里修行,为何要和那三只黄鼠狼祸害这里的百姓?” “我,我叫松子”松子诺诺的应答道,“和那三只黄鼠狼一样,都在距离这里不远的芙蓉山修行。不过我住在半山腰的松灵崖,他们则住在山脚的松雾谷内,一直以来我们是井水不犯河水,各自修行。谁知两年前,山中来了一个不知修行了几千年的大妖,霸占了松雾谷将三只黄鼠狼赶了出去。三只黄鼠狼心有不甘,多次偷袭不果反被大妖打伤,最后也不知为什么那三只黄鼠狼竟然拜在了那个大妖的门下,修习了不少妖法。一年前,大妖命他们下山盗取七岁以下孩童的心头血。” “那你又是为什么和他们凑到了一起,难道你也拜在了那大妖的门下?”听他讲了半天,都是在说那三只黄鼠狼的事情,除了告知他自己的名字外,其他的却只字未提。 “那位大人哪里看得上我”松子撇了撇嘴说道,“我不过是只在普通不过的小松鼠,要不是机缘下误食了一粒千年松果,我恐怕早就成了一堆黄土了。再说,就算他真的看上了我,我也不会拜在他门下,替他卖命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说的倒是挺大义凛然的,既然你不屑与他们为舞,那你又为何要帮助他们?”我好笑的看了他一眼,开口问道。 “我,我这不是打不过他们 嘛”松子一脸的委屈,“要不是因为我无意间习得了乙木仙遁,那位大人才不会留下我这条小命呢。因为这乙木仙遁遁法神速,那位大人便命我做接应,每次那三只黄鼠狼得手后,便将盗取来的心头血装在那位大人给的青玉葫芦内,由我送回芙蓉山。” “打不过难道你不会跑吗?这乙木仙遁可是仙家秘法,一经催动可以速行千里”这乙木仙遁虽然不及纵地金光法,但也不差多少,为何这小松鼠不逃跑呢?我不免有些好奇,忙开口问道。 “你都说了乙木仙遁是仙家秘法,凭我一个修行不过几百年,堪堪突破精境中期的小角色,能学到点皮毛就不错了”松子眨巴着大眼睛,无比委屈的说道,“何况,那位大人未免我心生叛意,用妖法立了一面元命牌,把我的真灵禁制。只要我一有异图,无论逃到何方,具有感应。到时只要他催动妖法,用妖火煅烧那面元命牌,不出半个时辰便会将我烧成灰烬,真灵消散。不得已,我只好趋炎附势……” “就做了他们的小走狗?”我起身又给他倒了杯松子茶递了过去,“说了这么久口渴了吧,喝点松子茶润润喉吧,小走狗。” “我是小松鼠,不是小走狗”松子接过杯子,小声的嘀咕着,“要不是逼不得已,我才不会跟他们混在一起呢。” “既然如此,不然这样吧”我想了想后 说道,“只要你能够帮我混入松雾谷中,我便设法帮你夺过元命牌,并且替你解开束缚在上面的真灵,并替你寻一处修行之所是你好安心修行。你看怎么样?” “帮你混进去应该没有问题,只是你真的能够帮我夺过元命牌吗?”松子一听,赶忙放下已经放在唇边的水杯,焦急的问道,“那位大人至少也有三千年的修为,你真的能从他手中夺过我的元命牌吗?万一你失败的话,我可能就真的死无全尸了。” “放心吧,小松鼠”我笑了笑,“只要你能帮我混进去,我保证能够夺过你的元命牌,解除你真灵上的束缚。” “既然如此,我们这就出发吧”松子一听高兴极了,立马便要从床上跳下,带着我赶往芙蓉山。 “先别急,我还有些事情要做些准备”见状,我赶忙拦住他,“天色也不早了,今晚你就睡在这里好了,明天一早我们在起身也不迟。” “好吧”松子闻言也觉得有些道理,便点点头表示知道了,“那个,那个松仁饼还有吗?我又有点饿了。” “行,我一会便让店小二给你送来”我笑了笑说道,“我先走了,今晚好生休息,明天才好有精神。”说完,我便起身走出了房间。 我离开房间,下楼对依靠在柜台前的掌柜的吩咐了一声,让他命人给松子送去一些松仁饼后,便转身走上二楼,进了缘春的房间。 (本章完)

第十三卷 第二十二章 芙蓉捉妖(三) “那就是芙蓉山了”松子指着近在咫尺的芙蓉山开口说道,“那片浓雾迷漫的地方就是松雾谷。本来松雾谷只是一层薄薄的雾气,自从那位大人来了之后,便行法用浓雾将松雾谷层层封锁,除非手持特制的麝鼠令,要不根本别想走进去半步。” “好一处灵地,可惜了……我们下去吧”我望着芙蓉山轻声一叹,随即按下云光向芙蓉山落去。 “你小心跟在我身后,不轮听到什么声响或者看到什么异象你都不要现身”松雾谷外松子小声叮咛着我,生怕会出现**。 “放心吧你”我笑着应道,“我始终会和你保持三步的距离。要是那妖发觉了什么,你不必管我,马上运用乙木仙遁遁回芙蓉客栈去,那里自会有人护住你的安全。” “知……知道了”松子默默的点了点头,小心肝一个劲的只扑通。 “别紧张,尽量平复心情,就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我伸手揉了揉松子的头顶,想以此来释放他心里的压力,让他能够彻底的放松。“好了,我们出发吧”说完,我行法将身形连同气息一并掩盖,如同空气一般,自信一般的妖族是发掘不到我的存在的。 “……”松子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的紧张,从怀里掏出一块只有巴掌大小的令牌。松子手托令牌,口中念念有词,只见原本只有巴掌大小的令牌突然暴涨起来,不过几个呼吸之间,令牌便变大了一倍有余。松子紧握令牌,跟随着令牌淡淡 散发的光芒,一步紧接一步的向谷中走去。大约行至了一柱香的时间,松子面前出现了一座茅草屋。虽然茅草屋看上去很普通,但松子却双腿微颤的在原地,貌似一步也不想多向前迈一步。 “别紧张,放松……放松……”隐身在后我的见松子这样,生怕里面的那妖发觉什么,不得已凑到松子的身后,小声的开解道。 “呼……呼……呼……”松子暗暗做了几个深呼吸,紧张的情绪得到了一些缓解后,这才迈开步伐向茅草屋走去。 “是松子回来了吧”松子刚刚走到茅草屋外,突然从里面传出一个似男非女的声音。突然冒出的话语,吓的松子差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你瞧瞧你这点小胆儿,真给鼠族丢脸,赶快进来吧。” “是”松子一听赶忙从地上起身,小手在胸口处拍了拍,稍微平复了后,这才推开茅草屋的大门走了进去。进屋后,松子生怕被大妖瞧出点什么始终不敢抬起头,就像个犯错的孩子低着头呆呆的在那里。 “任务完成了?”就在松子不知所措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大妖的询问声。 “完,完成了”松子小心翼翼的应答道,“大人,芙蓉镇七岁以下孩童的心头精血都在这里了。”说着,松子将挂在脖子上的青玉葫芦取了下来,恭敬的用双手奉送了过去。 “好,很好”面蒙黑纱的鼠姬莞尔一笑,随即问道:“黄大他们三个呢?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 黄大他们为了能够尽早完成大人交代的任务,已经出发去了下一个目标蝶舞镇”为了能够迷惑那妖,我和松子已经事先编排好,那妖有可能会问及到的一些问题和应对。松子一听,赶忙按着事先编排好的应答道,生怕一慢就会引起大妖的怀疑。 “黄大他们可真够忠心的”鼠姬淡淡一笑,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要是大人没有交代的话,小妖便先告辞了,小妖还得赶去蝶舞镇和黄大他们会合呢”松子见那妖半天没有说话,心中一直悬着的石头算是落地了,忙出声询问道。 “急什么呢,松子?”鼠姬面无表情的看着松子,双眼却似鹰一般盯着松子,盯的松子心里一个劲的直发毛。 “没……没什么,大人”松子结结巴巴的应道。 “既然不急,就在这多待会儿”说着,鼠姬缓缓起身一步紧接一步的向松子走来,“松子是这芙蓉山上土生土长的吧。想必,一定非常喜欢这里的一草一木了?不知,芙蓉山要是消失的话,松子会不会很伤心呢?” “大……大人……”松子闻言心中一惊,冷汗瞬间爬满额头,呆在那里不知该如何以对。 “我不过是说说而已,看把松子你吓得”鼠姬莞尔一笑,微弯的双眉好似柳叶一般。“黄三总说松子胆小,我先前还不信,没想到还真如此。只是没想到,如此胆小的松子,今天竟然变得这么胆大,竟然敢带着外人来到这松雾谷来,想必来人定是有 些手段了,要不怎么会让松子冒着身死的危险独闯松雾谷呢?!”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松子一听吓得立马跪到了地上,一个劲的冲鼠姬额头求饶,全然忘记了我之前的嘱托。 “既然早就发现了我的行踪,你又何必去吓唬他呢,好歹你们也是同宗,干嘛不顾念一点情谊”松子都已然招认,我也没有必要继续藏匿下去,身影一晃便显出了真身。 “同宗?笑话。我鼠族怎么会容得下这么个败类?”鼠姬冷笑道,“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既然松子将你带到了这里,想必黄大他们也已经落到了你的手中。我不管你究竟是何人,来芙蓉山是为了什么,单凭你妨碍我办事这点,鼠姬我就饶你不得!看招……”话音刚落,鼠姬双手成爪向我抓来。 “笑话?还真是个笑话!”我手持紫笛挡住了鼠姬的攻击,“你这只丑陋的老鼠,又怎么能够和松子这么乖巧的松鼠相提并论呢。我看,你还是趁早夹着尾巴回你的臭水沟吧!” “你……你……”我这一通嘲笑,气的鼠姬差点背过气去,一张脸憋得通红。“老娘我今天不把你剥皮抽筋,就算是白活了!” 鼠姬虚空一抓,一柄散发乌色光芒的鞭柄出现在她的右手掌上,细长的鞭身一道连着一道缠绕在手臂上。只见鼠姬右臂一挥,细长的鞭身如银蛇一般飞舞而来。见状,我随手将紫笛别在后腰,虚空一抓拿出了碧潭剑,手挽剑花抵住 了飞袭而来的长鞭。也不知这长鞭乃何物所炼,竟然无比刚硬,丝毫不输给碧潭剑。争斗了数十个回合,我和鼠姬可算是平分秋色,双方都没有占到多大便宜。鼠姬是越斗越勇,而我因担心会误伤到一旁的松子,只好专攻为守,逐渐现了弱势。鼠姬见我如此顾及一旁的松子,暗自盘算起来。就在我一边防守,一边盘算怎么才能保护松子的时候,突然一道金光闪过,刺眼的光亮晃得我睁不开眼睛。与此同时,我突然感到胸口处传来一阵锥心的痛楚。锥心的痛楚瞬间占据了我的脑海,豆大的汗珠瞬间爬上了额头。我咬紧牙关,支撑着身体不让它倒下。可惜,伤我的物件太过霸道,未等我看清胸口究竟被何物所伤,我便失去了知觉轰然倒在了地上。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没想到,堂堂阴风山四妖的鼠姬竟然会藏身在这里,是不是有点不符合你的身份呢?”还未等鼠姬将发将出去的法宝行法收回,就听松雾谷外传来一个颇为耳熟的男人声音。 “还真是阴魂不散,老娘不发威,你当我是米老鼠啊!”鼠姬一听来人的声音便知是旧仇追来低声骂道,“暂且饶过你俩一命,等我打发了那个泼皮再来收拾你们。”说完,鼠姬把手一伸,只见一道金光闪过,一枚约有七寸长短的小钉躺在她的掌中。鼠姬将手中的小钉揣了起来,一甩脑后长发推门而出,丝毫没有理会早已吓呆的松子。 (本章完)

第十三卷 第二十三章 芙蓉捉妖(四) 位于南儋部洲西南方的芙蓉山虽算不上是什么名山大川,但因此地四季如春,山中绿色永不衰败,可谓是秀美无比。芙蓉山的西北面有一处山坳,那里常年被云雾缭绕。缭绕的云雾宛如纱帐一般,使这里好似仙境一般。 “这地方还真不错,鼠姬这老妖婆还真会找地方”午后的松雾谷外,一个面相俊秀的男子嘴中叼着一根草根坐在一块青岩上。别看男子那样子痞性十足,不过就从那双眼中外泄出的精光来看,也知此人不容小觑。 “没想到你竟然寻到了这里,还真让奴家好生感动”这时,一直聚集在一起的云雾突然向两旁分散开来,露出一条蜿蜒的小径。一个黑发如墨、身材娇美的女子踏着小径从谷中缓缓走出。虽然女子面容被一方黑纱遮住,但想必是位绝色的美女才对。 “你这话可真够恶心我,我这都快吐了,呃……”男子并没有多去看一眼来人,反而是俯下身子嘴巴一张干呕起来,全然没了刚才那儒雅的气质。 “姓周的你别不识好歹”女子见状火冒三丈,手指着男子叫骂道:“识相的立马给老娘滚出芙蓉山。” “火气干嘛这么大呢,小心气大伤心长出皱纹来”男子并没有把女子的话语放在心中,反而嘻嘻一笑,“年岁本来就不小了,这要是再长上满脸的皱纹,你那张老脸可真就没法见人了。到时,就不是现在这块小小的方巾可以遮住的了。” “你你你……”听他这么一说,女子气的简直说不出话来,一双俊眉就如麻花一般扭成了一团,脸色刷得一下子就变绿了。“今天你鼠姬娘娘非拔了你的皮、缝上你这张臭嘴不可。”说完,女子水袖一挥,只见一道乌光借势而出。灰光夹杂着风雷之声,如长蛇一般飞驰而去。 原来这后来出现的女子正是鼠姬。鼠姬从松雾谷中出来一看来人正是那姓周的,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这刚一照面不过短短三两句话,又把鼠姬气的是三魂没了两魄。怒火中烧的鼠姬已然顾不上尚未痊愈的伤势,将随身携带的兵器碎石鞭祭飞了出去。 “我好怕怕呀……”男子闻言作势在胸口处拍了怕,不过看神情好像并不畏惧鼠姬。“别以为叫唤的声大,你周末爷爷我就会怕你,今天谁拨了谁的皮、谁缝上谁的嘴还不一定呢。”说着,自称周末的男子单肩一抖,一道青虹顺势而出,迎上了飞击而来灰光。 一青一乌两道光芒在半空中撞在一处,顿时锵锵之声大作。一青一乌两道光芒在空中纠缠,发出道道气流四处射去,双方都被震得倒退了一步。大约斗了一柱香的时间,双方竟然势均力敌,仍不能分不出个胜负高低。鼠姬见状,忙暗自提起一口真气,猛地一下子喷了出去。真气一出,空中的碎石鞭顿时光芒万丈、气势高涨,将青光节节逼退。周末见自己的碧水剑落了下风,也猛地提了 一口真气喷将出去。呈现颓势的碧水剑受真气影响,顿时青光大方,一点点的逼退了碎石鞭,双方陷入僵局难分难解。 就在二人争执不下的时候,一个矫捷的身影穿过缭绕的云雾往松雾谷的深处飞奔而去。没过多久,一个英俊的有些过分的男人来到了鼠姬之前待过的小木屋的屋外。只见那男人麻利的撞开了小木屋的屋门,急匆匆的跑了进去。 “翊儿……翊儿……”小木屋内,男人俯蹲在地上望着晕倒在那的司徒海,口中焦急的唤着。“你坚持住,翔表哥这就带你离开这里。”说着,男人轻轻的将司徒海从地上抱起,小心翼翼的揽入怀中,并对一旁因自己的贸然闯入而被吓倒的少年喊道,“你立马变回原形跳到我的肩上,我这就救你们出去。” 虽然不知道眼前的男人究竟是何意图,不过看他那焦急的神情,想必和那位妖大人并不是一伙的。松子暗自嘀咕了半天,最后一咬牙将自己豁了出去。松子就地一滚恢复了原来松鼠的样貌,三两步便跃上了男子的肩头,牢牢的抓着男子的衣衫,生怕被男人甩下来。男人见状,抱着怀中的人箭一般的飞出了木屋,循着来时的路离开了云雾缭绕的松雾谷。 男人快速的飞奔出松雾谷,男人小心翼翼的将怀抱中的司徒海放下,交代已然恢复人身的松子好生照顾着。随即男人转身望向不远处仍和鼠姬相持在一起的周末,大声 喊叫道,“人我都救回来了,师兄你还没搞定那只老妖婆啊!” “老实在那边待着,看你师兄我怎么大展身手,灭了这老妖婆”周末闻言一听暗道不妙,师弟人都救出来了,自己还没有搞定这老妖婆,这让自己这个做师兄的面目何存。周末这人虽然看上去浪荡不羁,却极其看重门面上的事情。只见周末暗自提起一口真气,将久不曾祭用的法宝乾坤环掏了出来。那乾坤环乃周末师父取西方真金采地壳之火炼制而成,分阴阳双枚,通体银色祭飞出去呈一道银虹。双环合璧可将人圈禁,不得逃脱。 另一方的鼠姬突见不知从何处冒出一个英俊男人,竟趁自己对敌之际将已被自己擒拿的松子二人救了出来,心中自然不免有些气堵。鼠姬见状悄悄将法宝钻心钉取出攥在掌中,趁周末和来人说话之际祭发出去。 鼠姬的法宝钻心钉和周末的法宝乾坤环一前一后祭飞出去,就见一银一金两道光华划过天际飞袭双方而去。虽然鼠姬和周末及时发现了对方的动作,但因对方法宝来势汹汹,眨眼间便来到了自己的面前,想到躲避已来不及。只见鼠姬匆忙间掏出一样圆柱形法宝挡在自己的身前,真身借土遁逃到了地下。转头来看,周末却不似鼠姬那般从容,钻心钉将周末祭飞出来护身的法宝统统击破。周末见状不免把心一横,拼却舍去一条胳臂,准备用一条肉臂硬接下钻心钉,以 免自己穿心而死。 “收!”就在周末准备舍去手臂硬接钻心钉之际,只听不远处一声怒喝,钻心钉竟然舍了周末向发声之地极速射去。周末见状吐出一口长气,知晓避过一灾紧张的情绪平息不少。 原来就在钻心钉即将穿过周末手臂的时候,救出松子二人的男人从腰间取下一个巴掌大小的红葫芦。男人将葫芦高举过顶,口中念念有词。突然男人口中一声怒喝,手中的葫芦顿时红光大方,如蛟龙吸水一般将钻心钉吸入了肚腹之中,解了周末的燃眉之急。 “今天老娘认栽了,回去告诉紫霞那个老匹夫,这笔帐记下了,老娘迟早会向他讨回来的”眼见钻心钉被红葫芦吸入,鼠姬自知自己难敌,恶狠狠的瞪了周末二人一眼,借土遁逃离了芙蓉山。 “这老妖婆临死嘴巴还这么硬,看我追上去剥了她的皮”周末见鼠姬从自己的眼皮底下逃脱,心中不免有些气愤,嚷嚷着非要追过去不可。 “好了师兄,既然钻心钉已经到手,你还是尽快将其送到师父他老人家手中”不远处的男人几步来到周末的身前,将手中的红葫芦递了过去并说道,“虽然师父的烈焰葫芦勉强收取了钻心钉,不过能够困住它几时就连师父也拿捏不准,未免钻心钉得而复失,你还是尽快回山的好。” “我当然知道钻心钉的重要,就让她这么逃了我不是心里不痛快嘛”周末接过红葫芦口中喃喃语道。 (本章完)

第十三卷 第二十四章 芙蓉捉妖(五) 由于钻心钉的丢失,鼠姬不得不狼狈的逃离了芙蓉山。鼠姬借土遁飞速逃到了距离芙蓉山百里外的夜雁山中,见对方并没有追过来,这才松了一口气,寻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 “孽障,要不是你气数未尽,本尊今天就灭了你的元神!” 就在鼠姬缓气之时,半空中突然传来一阵严厉的呵叱声,将鼠姬吓得一个激灵从地上跳了起来,警惕的四处张望。“紫霞老匹夫,别以为我鼠姬会怕你,少在那里装神弄鬼的,赶快给老娘滚出来!”说是这么说,但看鼠姬那哆嗦的双腿,傻子也知道她现在怕得要命。 “少在那里装腔作势,没了钻心钉的仰仗,本尊捏死你就如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刚才那个声音再次出现,言语中透着一种威仪。“不想死的话速降那松鼠的元命牌交出来,否则别怪本尊擅改天数将你灭掉!” “你个老匹夫,别以为老娘是吓大的。老娘现在有伤在身,不和你多做计较,等老娘伤好了,定找你拼个高低”说着,鼠姬从怀中掏出一块不足巴掌大小的牌子扔在了地上,借势顺土遁再一次狼狈的逃走了。 鼠姬逃走后,被她扔在地上的那块小牌子被一道光团慢慢托起升上了半空,眨眼间便没了踪影。 距离夜雁山百里外的芙蓉山松雾谷外,周末接过其师弟手中的红葫芦,正准备御剑离开之际,突见从西方闪过 一道霞光,眨眼间便来到了二人的面前。霞光散去后,显出一位道人。只见那道人身穿一袭亮紫色云纹道袍,松散的长发被发簪随意的挽起甩在脑后,手持一柄龙骨折扇,笑眯眯的望着周末二人。 “师尊,您老人家怎么也过来了?”周末二人见状,忙来到道人身前行礼作揖。 “为师来此并无大事,不过是替你等收拾残局而已”道人摆手示意二人无须多礼,虚空抓出一块小牌子来,递给了周末道,“这是鼠姬为了制约那小松鼠而特意炼就的元命牌,你好生收着。等将他二人送回芙蓉镇后,你便行法破去上面的禁制,也好还他自由之身。”周末从道人手中接过小牌子后,便将它揣入了怀中。 道人交出牌子后,在没有多言,反而是信步来到了不远处松子二人身边。道人俯身抓起司徒海的右臂,诊视了一番后对跟随在后的另一弟子说道,“虽然钻心钉过于霸道,中者即亡。不过幸好此子修为深厚,又因有异宝护体,并未伤及心脉。我这有枚紫英金丹,用不了多久他就会醒过来了。虽然并未伤及心脉,不过也要他多加调息修养才好。”半晌后,道人将司徒海的右臂放下,掏出一枚散发着淡紫色光晕的药丸递给了身后的弟子,并道:“翔儿,我知道你现在心中焦急不安,不过索性他并无大碍。待你将他送回芙蓉镇后,便不须急着转 回山中,多留上一段时日吧。” “谢师尊”那被道人唤为翔儿的男子接过药丸后,小心翼翼的揣了起来。 “好了,此处事情已了,为师便回转山中去了”道人转身从周末手中接过烈焰葫芦,双足一顿便化为一道紫虹离开了芙蓉山往西北的方向飞去。 “既然师尊已经离开,我们也离开这里吧”周末二人恭送走了道人后,载着松子和昏迷不醒的司徒海双双飞离了芙蓉山,径自往芙蓉镇飞去。 焦急等在客栈外缘春,见我被一位陌生的男子抱了回来,本就悬着的心突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这。在从男子口中得知,我并没有什么大碍的时候,缘春这才将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未免打扰到我,周末带着缘春和松子退了出来,只留下自己那个一脸焦急的师弟守候在一旁。三人退出来后,缘春急忙将松子拽到隔壁自己的房间内,并没有去多加理会一同出来的周末。周末见状悻悻的下了二楼,安排自己和师弟二人的居处去了。 “松子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我师父他怎么会晕迷不醒呢?”缘春将松子拽到房间后,急切的想要从他口中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那两个人又是谁,为什么会和你们一道回来?” “我,我也不是很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松子本就惊恐未定,再被缘春这么一问更是一脑子浆糊。突然双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缘春见状心里是又气又急,不得已只好将临行前王薛交给他救急的信香掏了出来。这信香不过一寸有余,没用多久便燃烧殆尽。缘春一边守着昏死过去的松子,一边期盼王薛在得到信香的消息后能够尽快赶过来。不知过了多久,房间内突然凭空冒出一股黑烟。待黑烟散尽后,一个高壮的身影出现在了缘春的面前。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这么急着传我过来”正在东胜神洲追查心血被夺的王薛,突然感应到信香的传唤,急忙将一切交给了随行同往的崔判官,火速往信香所在的位置驾云飞奔。 “薛伯伯你可来了,我师父他……”缘春见王薛这么快赶来,急忙将发生的一切统统告诉了他。 “什么?!你说小翊现在昏迷不醒,还让一个陌生的男人守着他?”王薛听完缘春的话惊呼道,急忙拽着缘春让他带着自己前去看看情况。 “小翊你这是怎么了?都说不让你跟着出来,你偏不听。现在倒好又出事了,我回去可怎么跟阿景他们交代……”王薛跟随缘春来到了隔壁,一推门便见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激动不已。 “你,你不是轮回王吗?”忧心忡忡守在床边的男子突见房门大开,先前所见那位青年带着一个看似熟悉的男人闯了进来,未等自己出声询问,便见那男人一下子扑到了床边,拉着躺在床上那人的手焦急万分。待男子仔细 端详后才发现,这后来出现的男人竟然自己多年前的故友,地府十殿阎王之一的轮回王。 “你是谁?怎么会认得我?”王薛突闻有人喊了自己一声,这才注意到房间内还有一个陌生的男人。王薛起身仔细的打量着这个将司徒海抱回来的男人,突然发现眼前这人看上去很面熟,“你?你是云翔?” “是啊,我是云翔”云翔见王薛认出了自己高兴不已。“薛大哥……”原来周末的师弟竟然是云翔,难怪他会对司徒海这般如此。 “云翔你怎么会在这里?当年你从地府失踪害我被小翊骂了个半死,这些年来我一直多方打探你的踪迹,可惜一直没有得到任何线索,当年你究竟跑到哪里去了?”王薛见失踪了数百年的人活生生的在自己面前,焦急的想要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们出去再说,免得在这打扰到翊儿”云翔也是一肚子的话想要诉说,只是碍于床上那人不得不拉着王薛走了出去。 “缘春你在这守着,小翊要是醒来的话及时到大堂去通知我们”王薛闻言点了点头嘱咐了一旁的缘春几句,便随云翔一同离开了房间往一楼的大堂走去。 “这人究竟是何来历,怎么薛伯伯见到他这么激动”独自留下的缘春心中直犯嘀咕,不过在他心中师父的安危大于天,并没有多去在意,反而是规规矩矩守在床边期盼他能够尽早转醒。 (本章完)

第十三卷 第二十五章 再逢云翔(一) 大堂内王薛和云翔分作两旁,各自询问着对方分别后的状况。 “看来当年在地府你是遇到了什么奇遇吧,否则不过短短数百年你便有了这等修为”坐在左侧的王薛开口询问道,“你是不知道,当年为了寻找你的下落,差不多将整个地府的人员都给出动了。可惜怎么都找寻不到你的下落,惹得小翊差点把我的轮回殿给掀了。要不是因为孟婆说她并未感应到那面玉牌有损,你一定不会出事的话,恐怕你现在都见不到我了。” “那还真是不好意思”坐在右侧的云翔一脸歉意的说道,“其实这都怪我不好。当年因为断魂草尚存不多,不知噬魂峰的危险的我执意要跟随孟婆前往。我们初到噬魂峰外围的时候,孟婆嘱托我留在这里即可,并将一面与她心血相连的玉牌交给我护身,这才离去独自上了噬魂峰。闲来无聊的我,仗着孟婆那面玉牌可以护身,便想要近距离一览你们口中危机四伏的噬魂峰。也怪我危机意识不强,不知不觉间便走进了噬魂峰腹地。待我察觉到不妙时,我竟然找寻不到来路迷失在了里面。我本打算照孟婆所言敲响玉牌,让孟婆察觉到我的处境。可谁料,不知从哪冒出一群身形不大却长了一张足以占去面容三分之二的大嘴的小怪物,逃命一般从我的身边飞驰而过,吓得我手一抖竟将玉牌掉到了地上。就 在我准备俯身将玉牌时期的时候,突闻不远处传来一阵嘶吼,让本就有些害怕的我更加惶恐。就在我拾起玉牌准备先逃离此地再说的时候,突然冒出一个庞然大物来。那怪物看上去有三米多长,一米多高,长得就像头巨型的水老鼠,额上却长了一只独角。身后甩着一条足有七八米长的大尾巴,尾梢上却长着许多的尖刺。那叫声就更别提有多吓人了,就好像凶猛地野兽寻不到猎物而发出的那种嘶吼声。这怪物一出现,吓得我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脑子里是一片空白,更别提逃跑了。” “照你这么说,你之前遇到的那个小的应该是居住在噬魂峰的魑魅中的一种:贪魑。只要是它遇上的东西,不管能不能吃它都要吃上两口才罢休,所以它长了一张足以占据整张脸孔的大嘴”王薛闻言思索了一番后说道,“你说的那后来出现,好似巨型水老鼠的恐怕是魍魉中的一种:土魉。因为它形似老鼠,所以我们也称之为鼠魉。恐怕之前贪魑集体逃离的举动,也是因这只土魉而起。土魉虽然也算是魍魉的一种,但因为它常年处于一种睡眠的状态,所以就算是我们也极难见到。不过只要土魉一旦转醒,便会到处寻找可以填饱肚子的食物,有时饿极了就连地府的正反两极旋风它都能吞食。就算是地府那些有些修为的鬼仙,遇到出来觅食的 土魉都要尽量的绕道而行,生怕被它吸入腹中成了它的食物。你一个小小魂魄能够从它的口中逃脱,可真算是你的福气了。” “什么福气不福气的,要不是当时遇到了来噬魂峰采药的周末师兄,恐怕我早就成了土魉腹中的点心了,哪还能和你在此谈天说地呢”云翔轻声一叹继续说道,“当时它大张着嘴巴的那副模样至今我都无法忘记。就在我以为彻底交代在这的时候,突然从不远处闪过一道耀眼的白光,将逼近我的土魉逼退了数米之外。而我也因为精神高度紧张,在土魉被逼退的同时吓晕了过去。等我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时候,映入我眼帘的却是一间十分古朴的房间。房间虽然不大却打扫得很干净,除了我身下的那张床外,房间内只有一个半人多高的青铜鼎,徐徐白烟从鼎内飘出还散发着浓郁的药味。就在我思量之际,突听有人从外面走进。我赶忙从床上坐起,好奇的向房门的方向张望,发现来人竟是一个不到三十岁的男人,也就是我现在的师兄周末。后来在交谈中我才从得知,要不是他为了炼药而特意去地府噬魂峰寻找一味药引,根本不可能会这么凑巧遇到我并将我从土魉的口中救下。后来在机缘下,我便拜在了我师父的门下跟随他修道练气。” “原来是这么回事”王薛点头应道,“不过,说了半天你师父到 底是谁?兴许我也认识也说不定呢。” “我师父不让我随便说出他的名号来,实在是不好意思”云翔闻言面露难色。 “既然不能说我也不勉强你,不过能不能告诉我,你师父他身居何处?不会连这也不能说吧”王薛点点头表示可以理解,不过心中的好奇并没有随之消失。 “我师父身居五老山侧霞峰,道号紫霞”就在云翔不知该不该说出口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周末的声音。云翔见周末不但将师父的居所说了出来,就连师父的道号都说了出来,不免有些惊讶。“师兄,你……” “没事,你放心吧”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周末冲云翔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在意,“我相信轮回王不会轻易将师父的踪迹说出去的。你说是吧,仲景。” “你……你怎么会知道我这个名字?你……”突然冒出来的周末着实吓了王薛一跳。倒不是周末的突然出现吓到了他,而是周末口中所言吓到了他,而更让他吃惊的竟是他最后那句‘仲景’。要知道仲景可是他生前的名字,后来拜入当时的轮回王门下后便不再被人提起。到了后来继承了师父的位置成了新一任的轮回王,仲景这个名字更是连自己都快忘记了。地府自建立起便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每位鬼仙再登上地府十殿阎君的时候,便不在使用自己原来的名字,而是在自己的姓氏前加 上一个王字称呼自己。就如王薛来说,他生前叫做薛仲景,在当上轮回王的时候,便将姓氏后面的名字舍去,称呼自己为王薛了。虽说这只是个不成文的规矩,而且还找寻不到出处。但毕竟都持续了这么久,而每一个新上位的阎君都没有对此而提出异议,所以一直延续到至今,从未更改过。“你,你不是楚晨吗?” “还以为你当上了地府阎君就不记得我了呢?仲景……”周末笑呵呵的说着。 “原来真的是你,楚晨”听他这么说,王薛这才肯定眼前这人正是自己千年前在世时的同窗兼知己好友楚晨。 千年未见的好友再次相遇,浓浓的情谊均化为了一个拥抱。都说君子之交淡如水,但唯有真正相交的人才知道这滋味究竟是淡如水是浓似酒。 “没想到王薛他就是我师兄口中时常念叨的那个旧友啊,这世界还真是太小了”见状,云翔恍然大悟,感叹这缘分的巧妙。 “薛伯伯,师父他醒过来了……”这时,原本在二楼的缘春跑了下来,见王薛和那个陌生的男人拥抱在一处,一时语塞该作何理解。 “小翊他醒了?”王薛闻言赶忙松开了紧拥周末的双臂回问道。 “师父他刚刚转醒,不过看上去情况有些不妙”缘春此时也顾不上其他,急切的想让王薛等人上去看看师父现在的状况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看上去如此的虚弱? (本章完)

第十三卷 第二十六章 再逢云翔(二) “小翊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王薛等人听闻缘春说我有些不适,急忙跑上了二楼,推开虚掩的房门之后焦急的问道。 “没什么大碍,别听春儿在那瞎紧张”刚刚转醒的我有些无力,正依靠在床头小歇。 “我哪有瞎紧张,刚才师父他还说胸口有些痛,而且神情还有点恍惚”缘春见状赶忙说了之前他所看得到,生怕任由我搪塞过去。 “真的吗?那现在你的胸口还会不会痛?你试试运气看看,会不会觉得哪里真气不畅”王薛听闻更加紧张起来,急忙说道。 “现在不会痛了,只是觉得体内真气有些不畅,修养一阵子就会好了,你别那么紧张,让外人看了笑话”因为之前依靠那里,视线都被王薛和缘春遮挡住了,这刚把身子坐直才发觉二人身后竟然还着两个男子,不免有些难堪。 “笑话个屁,谁敢笑话我就把谁丢进阿鼻地狱走上一圈”王薛愤愤的说道,“既然你觉得没什么大碍,我就介绍两个人给你认识认识。”说着,王薛将在身后的周末和云翔二人拽到了床前,“这位是我生前的好友楚晨,这位是云翔……” “云翔?”本就有些无力的我,未免王薛小题大做这才勉强将身子坐了起来。不过因为无力的关系,我并没有抬头去端详那俩人,而是默默的坐在那。就在我恍惚之间,突然听到云翔两个字,还以为自己慌神出现了幻听。待我抬起头看去的时候,映入我眼中的竟然是一张年轻的面孔。这张面孔看上去是那么的熟悉,却又是那么的虚幻,一时之间我竟然不知自己究竟是在现实之中还是处于梦幻镜中。 “翊儿,翊儿,你这是怎么了?我是翔表哥啊!”一直压抑着的云翔,在见到那张久违的面容 时,再也控制不住激动的心情。 “翔表哥,真的是翔表哥,我这不是做梦吧”耳边环绕着那熟悉的声音,泪水早已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我大吼了一声一下子扑到了眼前那人的怀中,久久不忍离去。 “你在这好好陪他,我们先离开了”王薛见状,轻手拍了拍云翔的肩头,带着周末和缘春推门离去,留下了双眼迷离的云翔和如同孩子般扑到他怀中的我。 “翔表哥,他们走了?”半晌后,我从云翔的怀中退了出来,才发觉整个房间就只剩下我们两人。 “走了”云翔点了点头,打趣道:“刚才你哭得像个孩子一样,他们怎么好意思还留在这里呢?” “我才不在乎呢”我伸手在脸上胡乱擦拭了两下,“翔表哥你到底去了哪里?你知不知道这些年害我有多担心,生怕你早不在人世了。” “都是翔表哥的不是,翔表哥在这向你赔礼,对不起”云翔自知从根上讲都是自己的错,很是诚恳的在道歉。 “事情过去了就算了,只要你现在平平安安的我就放心了”见他竟然开口向我道歉,不由得让我想起了当初他失踪时我对待王薛的态度,现在想想当时自己真的有些太过了。“对了,翔表哥能不能跟我说说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好端端的你怎么会突然失踪呢?” “其实是这么一回事……”随即云翔便将当年的事一五一十的又都重复了一遍,说完后还将当年孟婆给的那块玉牌也给掏了出来。“因为我当年是以魂魄之身拜入了我师父门下,我师父未免我在修成肉身之前出现纰漏,便行法将这块玉牌封印了起来。我既不能通过它联系到你们,你们也无法利用它与孟婆的牵绊寻找到我的去向。” “难怪无论孟婆怎么行法都找寻不到玉牌的 下落,咳咳……”我恍悟道。这时突然心中一揪,害我不住的咳嗽起来。 “你刚刚醒过来,身体还有些虚弱,还是多多休息吧”云翔见状,赶忙扶我躺下。 “翔表哥……”好容易止住了咳嗽,我却感到无比的乏累。要知道自从我恢复仙体道行复元之后,修为已近天仙境界,乏、累、酸、胀等五体诸感早已感受不到。今日竟然会感到乏累,不免让我有些担忧。 “放心,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的。”云翔口中虽然这么说,但在看到我闭上双眼之后,便轻手轻脚的走出了房间。 房间内,除了躺在床上仍旧昏迷的松子和守候在隔壁的缘春外,王薛、云翔、周末各个脸上愁云不展,整个空间都被他们几个弄的压抑不少。 “看来小翊虽然有幸逃过一劫,但钻心钉的强大攻击却伤了他的元神,致使他现在真气散而不聚,泥丸宫内的元神萎靡不振,道行倒退不少”王薛在听完云翔的一番说辞后,沉默了半晌后开口说道。 “为今之计,我们必须先将他带离此地,再从长计议”周末提议道。南儋部洲现在纷争不断,并不是个能够安心休养的好地方,无论如何不宜久留。 “师兄说的对”云翔闻言点头赞同道,“不如将翊儿带回五老山吧,我相信师父他老人家一定会有方法解救的。” “不可”王薛听闻赶忙拦道,“紫霞真君既然特别交代云翔可以暂留小翊身边,便说明他不希望你们将小翊一同带回山中。我看还是将小翊带回北皓山吧,毕竟那里还算平静,对小翊的修养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仲景说的不无道理”一旁的周末说道,“师尊离去时所言定有他的道理。我看还是依照仲景之言,将他送回北皓山为妙。” “那,好吧”云翔 见周末也赞同王薛的提议,便没有在反对。反而是转过头看了一眼正昏睡在床上的松子,开口问道:“他怎么办,也一同带回北皓山?” “那是自然”周末点头应道,“我还没有将禁锢在元命牌上的真灵解救出来,岂能将他丢下。” “那好吧,就这么定了”王薛闻言说道,“此时天色已晚,待明日一早我们便启程离开。” “好”周末和云翔齐声应道。 翌日清晨,空中刚刚放晴,王薛等人便结账退房,离开了芙蓉镇。因为我身体尚虚而松子却迟迟转醒,几人商定后便将遁光聚到了一起,载着数人一同往北惧芦洲飞去。因为要顾及我,王薛等人并没有日夜兼程,而是走走停停,直到半月后才抵达北皓山。 半个月的行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足以让我修身养神。因为之前身子一直虚弱,我根本顾不上和云翔多聊一聊。待我感觉身体多少有些好转后,便来了个全方位的探查,这才得知原来竟是他和周末二人将我和松子从芙蓉山救了回来,我原以为救我出来的王薛竟然是后来才赶过来的。不仅如此,我还得知了一个更劲爆的消息,云翔的师父竟然是五千年前经仙都一役而闻名三界的紫霞真君。原来紫霞真君近年来曾因人间诸多心血被夺之事,而和鼠姬有过数次交锋,虽然以鼠姬的道行根本不是紫霞真君的对手,但因为她手中的钻心钉而致使紫霞真君不得不有所顾忌。最近一次的交锋,鼠姬不敌真君,被真君重创受伤,辗转之间来到了芙蓉山。而在这次交锋中,真君大意差点被钻心钉击中,索性真君道行深厚化险为夷,但却因此而激发了真君的怒火。真君在此次交锋后,特意前往南海天火岛苦等了七七四十九天,从千年火藤上摘下 一火红葫芦,又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的锻炼,练成法宝烈焰葫芦。法宝炼成后,真君暗算天机得知鼠姬自受伤后便逃到了芙蓉山,不但不知收敛,反而又收了几个道行低微的小妖供她驱使行那伤天害理之事。真君便将早已炼好的烈焰葫芦交给云翔,让他跟随周末一同前往芙蓉山将那钻心钉收取过来。因为烈焰葫芦虽然可以收取钻心钉,但不过是一时之举,特交代二人收取到钻心钉后便要即可回到山中,以免钻心钉失控再被鼠姬行法召回,那就得不偿失了。二人领命后一刻不愿耽误,很快会驾遁光来到了芙蓉山。因二人不知松雾谷中底细,在谷外观望之际,恰巧我和松子走来。因免打草惊蛇,云翔虽然认出了我但并没有上前相认,反而和周末隐去身法跟随我和松子一同走进了松雾谷。当时松子带我走进木屋后,周末怕人多惊了鼠姬便没有随我们一同进去,而是拉着云翔原路返回松雾谷外。二人出谷后商议半天,决定周末在外喊骂叫阵引出鼠姬,云翔则趁势返回谷中将我和松子救出。谁知云翔二次进谷后才发现慢了一步,我已经惨遭鼠姬的毒手。索性我福大命大,没有殒命于此而只是伤了心脉。云翔见状急忙将我和松子救了出去,并行法利用烈焰葫芦强行收取了钻心钉。就在烈焰葫芦强行收取钻心钉,二人击退鼠姬后不久,二人的师尊紫霞真君突然现身,不仅夺回了松子的元命牌,还交代云翔可以晚些再回转山中。真君交代过后便驾遁光离去,二人随后便将我和松子载离了芙蓉山,经由松子指点寻到了芙蓉镇客栈。而最让我想不到的是,云翔的师兄周末竟然是王薛的生前好友,二人分别千年之久,竟然会因此而再次相遇,真可谓缘分天注定。 (本章完)

第十三卷 第二十七章 回转北皓 “这里的风景真好,比我的松灵崖美多了”刚一落地,精神奕奕的松子第一个冲了出去,四处张望起来。 “好风景这里多得是,不急在这一时”就在我们飞离芙蓉镇后,松子便悠悠转醒,并恢复了精神。一路上松子与王薛等人从最初的胆怯到后来的相熟可谓是改变了不少,而他跟缘春更是投缘。缘春怕松子初来乍到,生怕他疏忽触犯这里的禁制,赶忙跟在他身后追了出去。 “你是哪里跑来的小妖,不知道这里是精灵王的潜修之所,不得擅自闯入吗?”缘春没追出去多远,就听到前往传来瑞叶的斥吼声。缘春闻言暗道不妙,急忙加快速度跑了过去。待他跑去一看,松子果然不出他所料被瑞叶抓了个正着。被禁法制住的松子是身不能动、口不能言,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的只往下落。 “叶哥哥快将禁法撤去,他是师父带回来的,不是什么擅闯的小妖”缘春见状赶忙出声喊道,生怕松子多守苦楚。 “春儿,你啥时候回来的?爹爹呢”正打算好好吓吓这个不知从何处跑来的小鼠妖的瑞叶,忽见离去数月的缘春在自己的面前,正替那被自己禁住的小妖求饶,心中很是不解。 “师父他马上就过来了,你快将松子放了”虽然缘春和瑞叶的道行相差不多,但因为瑞叶来北皓山比他早不少年,对五行禁法的领悟比他透彻。而青幽崖外设置的禁法又颇复杂,缘春根本无从下手,只好求助瑞叶快快解禁。 “你们在嚷嚷什么,老远外就听到了”就在这时,王薛等人走了过来,见二人不知在说些什么忙出言问道。 “薛伯伯,爹爹你回来了”王薛这边一张口,瑞叶便听出了他的声音。再定睛一看我被一陌生男人搀扶着也在那里,急忙舍了缘春跑了过来。“爹爹,你这是怎么了,面色这般不好,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别再这罗利巴索的,快将你爹扶进洞内歇着,随便将小幽给我喊出来”王薛并没有多加理会瑞叶的问话,而是将依靠在云翔身上的我推了过去。嘱咐了几句后,王薛几步走到被禁的松子身前,随便几个灵诀打出便将禁法撤了下去,说道:“缘春,这爱哭鬼就交给你了,暂时就让他跟你住在一起吧。”缘春闻言点了点头,将跌坐在地上满脸泪痕的松子拽了起来,并带入了石洞内。 “薛伯伯,幽叔叔几日前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呢”从云翔手中将我接过去的瑞叶,见王薛要见小幽赶忙开口说道。 “这样啊,那算了。你先扶你爹进去吧,小心点知道吗”王薛闻言点了 点头,便没在多言。 “干嘛弄得我好像快死了一样”虽然看不过去王薛这般做作,但此时全身无力的我又实在是不便反驳,只好低声抱怨。抱怨归抱怨,不过我还是很享受这种如皇帝般的待遇。 因为急着商讨我的情况,王薛在得知小幽并不在山中的时候,便将随身携带的法宝掏出了两件,行法在上面留下了口信并一伸手抛向了空中。只见两件法宝一青一红呈现两道遁光,载着王薛的口信一前一后飞出了北皓山,分别往两个不同的方向飞去。王薛行法后,便带着身后的云翔和周末一同走进了石洞,等待着回信。 就在三人焦急等待的时候,远在北惧芦洲边缘地带的幽林深处的小幽,突然见一道遁光飞到了自己的面前。小幽伸手一抓,只见一个只有半个巴掌大小,通体翠绿的一枚玉钩出现在手中。就在玉钩现出真身的时候,小幽的耳边竟然传来了王薛的声音,“小幽不管你在哪里,听到传信后立马赶回北皓山来,小翊出事了!” 小幽一听心中一个劲的打鼓,匆匆和妖帅白泽作别,急忙驾着遁光飞离幽林,赶往北皓山。 就在小幽收到王薛口信的时候,远在九鼎铁叉山的司徒景收到了王薛的口信。司徒景一听我出事了,都没有跟度厄真人说上一声,便急忙驾遁光飞离了九鼎铁叉山。九鼎铁叉山远在东胜神洲,相隔北皓山何止十万八千里,就算度厄真人驾遁光前往也要用上一个半时辰。可心急如火的司徒景,竟只用了一个时辰便从九鼎铁叉山赶到了北皓山。 刚刚赶到的司徒景匆忙走进石洞,就见王薛、小幽连同两个陌生的男子坐在洞中,一个个满脸的愁容。“到底出了什么事,阿海他怎么了?” “你先别急坐下再说”王薛见状忙起身,将自己身下的石凳腾了出来,“先介绍你俩人认识,这位是我好友周末,这位是……” “都什么时候了,我没那闲工夫听你在这唠叨”未等王薛说完,不知就里的司徒景焦急的打断了他的话,起身便要往内走去“阿海在哪里,我要去看看。” “你给我老实呆着,这么急把你叫来不是让你来添乱的”王薛一把拽住了司徒景,“先听我把话说完,别以为就你一个人担心小翊。”说完王薛便没再去理会他,而是继续向他介绍道:“这位是小翊的表哥云翔,我想你应该还记得他吧。” “云翔?阿海的翔表哥!”本就无心在听的司徒景,乍一听云翔二字并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之时却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司徒景,我们总算是再 见面了”云翔这时起身来,很是郑重的走到了司徒景的身前,“多谢你这么多年来对翊儿的照顾,我云翔万分感谢。”说着,云翔竟然深深一躬向司徒景鞠了一礼。 “云大哥你这是做什么,快快免礼”神游太虚的司徒景被云翔这一举动吓了一跳,赶忙起身伸手去扶,“记得当年我跟你说过,阿海既是你的表弟同样也是我的弟弟,照顾他是我司徒景应当应分得,又何须多此一举,搞得我们如此生分。” “就是说,云翔你也别太客气了”一旁的王薛见状也赶忙伸手去扶,“小翊是我们三人共同的弟弟,照顾他就是我们的责任。你这么做是不是不把我们当兄弟,当一家人?” “就是就是,薛大哥说得有理”司徒景借机说道,“除非云大哥嫌弃我等,不愿与我们称兄道弟,互为家人。” “我云翔有幸得识两位是我三生有幸,又怎会嫌弃”云翔闻言赶忙摆手摇头,“薛大哥说的是,从此我们三个就是兄弟了。” “对,小翊就是我们共同的弟弟,我们都有责任护他周全”王薛点头应道。 “薛大哥说得对”司徒景闻言也随声附和道。 就这样,可以说是没有任何关联的三个人因为同一个人的缘故而牵连到了一处,将来更是为了这个人不惜舍身忘死,将生命置之度外。不过此乃后话,融后再提。 待几人重新坐定后,王薛便将此次将司徒景和小幽二人急速召来的缘由一一说了出来。可还未等王薛把话说完,一旁的司徒景便紧张得不得了,“照你们这么说,钻心钉这般狠毒阿海岂不是没救了?” “要是没救的话,我还唤你来做什么”王薛白了他一眼说道,“因为近年小翊道行见涨,又因为在危急之际藏于泥丸宫内的水灵珠突显神威,保护了元神才没有令钻心钉一击命中而被毁去,仅是擦着元神飞出而已。但钻心钉毕竟过于霸道,虽然只是擦伤元神,但对小翊的损害也着实不少。现在小翊体内真气不畅,受伤的元神萎靡不振,道行不仅停滞不前反而有倒退的迹象。” “原来是这样,还我以为真的出了什么大事呢”司徒景听后不以为然道,“只要我师父的一粒金丹,我保证能够修复阿海受伤的元神。” “度厄金丹虽然功效显赫,但炼制起来并非易事。何况现在阿海元神甚是虚弱,恐怕根本不能抵抗金丹的强大药力,万一得不偿失岂不白费气力。” “那你说应该怎么办,反正我是没招了”司徒景苦着脸不再多言。 “我要是有招的话也不用把你们都找来了”王薛也犯 起了难,皱起了眉头。 “你们说要是我们能够寻到空灵玉液是不是能够修复海哥哥他受损的元神呢?”这时一直没有开口小幽张口问道。 “空灵玉液?这倒是个好法子”王薛闻言略一琢磨点头应道,“不过这空灵玉液是只有千年以上的灵玉,在采天地间灵气集日月中精华后又经过无数岁月才会孕育出来的灵物,又岂是我们可以随随便便便能寻觅到的呢。恐怕,并不比炼制一炉度厄金丹来得容易吧。” “这有何难,我等修仙多年总会有一二知己好友,我们四处询问询问,可能便会寻觅到一些有用的线索也说不一定呢”一旁的周末见几人俱都愁眉不展开口说道。 “别说,这还真是个好法子”王薛闻言一拍额头惊悟道,“我这就回地府走一遭,阿景你回山去问问你师父,小幽你也出去打探打探,我就不信寻觅不到那空灵玉液的踪迹。”说完,王薛便借土遁离开了北皓山。司徒景和小幽见状也都迫不及待的离开了石洞,一东一西各自驾遁光而去。 “就这么把咱俩丢在这了,到底他们懂不懂得一点待客之道啊”周末见眨眼间几人都各自离去,只留下自己和云翔两个外人,好生纠结。 “师兄你先留在这里,我回山去问问师父,师父他老人家借助万年紫晶得道,也许会私藏有一些空灵玉液也说不一定呢”一旁的云翔并没有搭腔,反而起身准备似那几人一般回五老山去询问一二。 “你这话要是让师父他老人家听到,还不得把他给气死”周末闻言抬手在云翔的头上敲了一下,说道:“你跟随师父也不少年了,你什么时候见他藏私过。当年要不是师父将他珍藏多年的万年肉芝拿出于你服下,你以为你能在短短几年之内就修成肉身?要是师父他真藏有空灵玉液的话,早就拿出来分给咱俩了。” “那……”云翔自知理亏,便没在多言,只是坐在那闷闷不乐。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心疼司徒,就算你没招了这不是还有你师兄我嘛”周末笑了笑,说道:“你师兄我好歹也混了这么多年,多多少少也算认识几个人,我这就出去帮你打探一下。你就在这安心陪着司徒,这事就包在你师兄我身上了。”周末说完便起身离开,随即驾起一道遁光便往西南方飞去。 就这样,王薛、司徒景、小幽还有周末死人为了寻找空灵玉液的下落而各自离开了北皓山。经过了数日的奔波,王薛、司徒景还有周末均是无功而返。虽然机会渺茫,但众人均把希望放在了迟迟未归的小幽身上。在众人焦急而又 无奈的盼望中,小幽终于回到了北皓山。总算上天不负有心人,虽然小幽没有寻到空灵玉液,但他却寻到了比空灵玉液疗效更佳的青灵木髓。原来小幽在多方寻觅未果后,突然想到了幽林中的妖帅白泽。白泽本是上古十大妖帅之首,见多识广非让他人可比。而且自当年相遇之后,小幽时常便会前往幽林讨教一二,二人早已成了知己好友。起初当小幽将来意讲明之时,白泽其实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反而在小幽以为又是白跑一趟准备离开的时候,白泽将才青灵木髓的事情吐漏了出来。并提出可以将青灵木髓送给小幽,但小幽必须答应他一个条件。那就是在将来,如果幽林众妖族遇难之时,小幽务必要前往救援,并将逃过一劫的族民们妥善安置,也算是白泽没有失信于东皇太一。当时的小幽并没有多加考虑白泽此话的含义,满口答应了下来。白泽见小幽应允,这才将自己珍藏多年一直不舍服用的青灵木髓拿了出来。小幽看着手中不足三寸高的的羊脂玉瓶欣喜不已,当即便向白泽辞别飞离了幽林。 这青灵木髓和空灵玉液一样,都是采天地间灵气集日月中精华又经过了无数岁月才会孕育出的灵物。只不同的是,青灵木髓乃是由万年以上的灵木孕育而出,形成过程比空灵玉液还要困难得多。这青灵木髓本是白泽留待将来渡劫之用,无奈最近行功入定之际偶感天机,才这将颇为难得的青灵木髓送了出去,只为将来能够替族民讨到一线生机。 服下了小幽辛苦寻来的青灵木髓,我受伤的元神逐渐复元,就连修为都有所提升,隐隐有了突破的趋势。经过这场变故,让我悟到一山还有一山高的真谛,为此我打算闭关修炼。将我的想法与大家说了之后,他们都对此表示赞同。毕竟修仙重在修心,如果夜郎自大,终会作茧自缚,永堕轮回。在和几人聚过几日后,我将邹晓琴等天恒山门徒交付给小幽照顾,独自来到青幽崖后壁行法开辟出一方石洞,闭关修行。 时光如水,岁月如梭。自我在青幽崖后壁闭关修行起算,已经过去了三百个春秋。闭关期间,对于盘古大帝传授的功法我有了更深一层的领悟,借助青灵木髓的功效和幽莲异灵丸的辅助,我成功抵御了天劫,并一举突破了天仙境界修到了金仙位业。不仅如此,随着对无名功法的进一步的了解,让我对天道有了更深一层的感悟。我本打算继续闭关已达更高的境界,可谁知朱厌的闯入,打破了青幽崖六百多年来的宁静,也为三界之乱开启了序章。 (本章完)

第十四卷 第一章 幽林之灾(一) “此处可是青幽崖,精灵王水幽的潜修之所?”一身血迹的朱厌拼劲最后一口气力从幽林中闯了出来,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逃!逃!逃! “你是谁,怎么一身是血?”正在青幽崖外的松子突然见空中降下一道血光,血光中包裹着一位浑身是血的粗犷男人。虽然来人看上去有些凶恶,但因为同是妖类松子并未感到害怕,反而迎上前去扶住了他。 “不知精灵王可在洞府之中,我有要事找他”朱厌虽然有些气竭,但幽林形势迫在眉睫,容不得他在此耽搁。 “松子你将他扶进洞去,取一粒苓雪丸来与他服下,并为他行功疗伤”未等松子开口答他,就听一个男声从身后传来。松子闻言知说话是我,忙按照我的吩咐将来人附近了石洞内,并去取了一枚苓雪丸与他服了下去。就在朱厌刚将苓雪丸服下不久,一个身穿宝蓝色衣衫双眼炯炯有神的男子从洞外走了进来。 “怎么样,伤势有没有好一点?”来人看了一眼朱厌后询问道。 “有劳了,不知精灵王可在,我有急事找他”虽然眼前这人看上去很是熟悉,但朱厌此时心系幽林并没有多去猜想,一心想着要见精灵王水幽。 “精灵王此时并不在山中,有事你跟他说也一样”松子见是我走来,忙出言说道。 “你的来意我已知晓,你在此安心修养,我自会竭尽所能将你族人救出”我劝了他几句话转身对松子说道,“松子你将瑞叶和缘春他俩唤来,就说我有事要他们去办。” “是,我这就去”松子闻言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片刻后,松子从外面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瑞叶和缘春。 “爹爹你可算是出关了,这些年 想死孩儿了”瑞叶进洞见到我后,急忙跑了过来。 “三百年不见,你怎么还是这般长不大呢”我轻叹了一声,无奈的笑了笑。 “师父安好,不知师父唤我俩前来有何事交代?”缘春走来向我鞠了一礼,随口询问道。 “你看看春儿,你再看看你,那有点做哥哥的样子”我冲缘春点了点头,说道:“幽林那里出了事,你俩叫上小琴和李生、赵明他们随我走一趟,能救多少救多少。切记,让他们量力而行,不可贪功。” “知道了,爹爹(师父)”二人闻言点头应道,随即转身出去。 “松子你和麋儿好生照顾他,待我们离开后你便将洞前禁忌开启,不论何人来访都不要随意开启,万一有事便藏身到我闭关那处后壁去。”二人离去后,我对松子嘱咐道。 “明白了,我会小心行事的”松子闻言点了点头,便出去找寻麋儿去了。 其实小幽早就将白泽送与青灵木髓之时所求之事跟我提起过。受人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在朱厌飞抵青幽崖的时候,我心中便有所警觉。之后待我行功默算,才知道此事并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样简单。因小幽有事外出,瑞叶等人又不足以成事,不得已我只好结束此次闭关,以便履行小幽当年的保证。 半盏茶过后,瑞叶和缘春将邹小琴等人聚到了一起。我见人都聚齐,便用遁光将他们一同带起往幽林方向飞去。临行前,我再一次叮嘱他们,一切都要量力而行,切勿贪功。 远在千里之外的幽林光芒四溢,打破了宁静。 “白泽,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吧,你真的以为凭你一个人的力量就可以抵抗我们吗?”幽林深处,一个身材魁梧手臂 肌肉暴突的中年大汉,双手持一对紫金铜锤,好笑的看着受伤不轻却仍旧奋力抵抗的白泽。 “少说废话”白泽一口将口中的污血吐出,“我白泽身为妖帅之首,岂会和你们这些跳梁小丑为舞。”其实以白泽的道行,想要从幽林逃走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为了幽林中的族民,白泽不能也不会逃走。此时的白泽想尽一切办法拖得了一时是一时,期盼着朱厌能够逃到青幽崖搬来救命。 “妖帅之首?笑话!”大汉闻言哈哈大笑,“你还以为你是当年的十大妖帅之首吗?帝俊和太一早已陨落,妖族已经名存实亡。识相的就乖乖和我们合作,否则我就烧光你这破林子,杀光你身后那些小东西们。” “你敢!”白泽闻言勃然大怒道,“只要我白泽还有一口气在,你休想动他们一根毫毛。” “既然你这么顽固,我也就不再跟你多费唇舌了”大汉说着将手中一对紫金铜锤祭上了半空,铜锤在空中化为一道紫色光华直冲白泽飞了过去。而就在男人出手之际,男人身后着的数十个同伙也纷纷将手中的法宝飞剑祭将出去,一时间光华漫天,五颜六色煞是好看。 就在男人出手之际,白泽瞬间撑起一道光幕将飞祭而来的法宝飞剑纷纷抵住,使他们不能近身。虽然白泽暂时解决了眼前之难,但施展光幕对灵力的消耗颇大,恐怕用不了多久光幕便会被破,白泽费尽辛苦想要保护的族民仍免不了身陨的下场。此时的白泽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水幽的身上,希望他能够履行前言救下这些年幼的族民。 可惜白泽受了伤,根本不能维持多久光幕。就在白泽灵力耗竭光幕消散殆尽的时候,突 然从远方飞来一道水色光华,光华中包裹着一枚圆润光滑的珠子。只见圆珠光芒大放,瞬间将紫金铜锤和数十件法宝飞剑笼罩其中。不过霎那间,光雾中的数十件法宝和飞剑便失去了控制纷纷从空中坠下,失了光彩。 突生的变故早已引起了大汉的警觉,及时的将紫金铜锤行法召了回来。要不是如此,那对紫金铜锤也幸免不了,同那些物件一起失了效用。 与此同时,一道遁光闪过,凭空出现了一男一女,正是从北皓山赶来的我和邹小琴。 落地之后我将祭在空中的水灵珠收了起来,并对身后的邹小琴交代了几句。邹小琴听闻后,几步来到了白泽身旁,将我事先交给她的苓雪丸掏出送了过去。白泽见状也没有多言,伸手接过药丸服下之后,便盘膝坐下自行疗伤去了。邹小琴在白泽服下药丸后便接替他,继续保护那些弱小的妖族。 “你是何人,竟然来趟这浑水?”手持铜锤的大汉见状怒不可遏。 “我是谁不用你管,你也管不着”我望着他说道,“只要你带着你的人离开幽林,从此再不踏进幽林半步,我便饶了你这条小命。” “哈哈,真是笑话”大汉哈哈一笑,“我诸怀还没见过你这么自大的人。既然你想要保他们,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说完,诸怀在此将手中的铜锤飞祭出去。只见铜锤化为一道紫光,冲着我飞击了过来。 诸怀手中这对铜锤,乃是用南海紫金融合了黄铜之精锻造而成,少说也有个千八百斤重,寻常法宝根本不堪一击。就在诸怀信心满满之际,只见男人伸手向前一抓,便将铜锤抓在了手中,铜锤立时便和诸怀失去了感应。诸怀顿时 一惊,暗道不妙,忙暗中将阿须伦临行前给他防身之用的须伦刀掏了出来,默念口诀后把手一扬。就见原本只有寸许长短的须伦刀见风暴涨,眨眼间便有一米多长,刀身上刻有一圈焰红似火的云纹。须伦刀化为一道红光,夹杂着风雷之声击向了男人。 我见诸怀又祭出一道红光,当即把手一扬一团水色光芒包裹着水灵珠二次飞出,抵住了飞击而来的红光。一红一水两道光芒在空中撞到一起,光芒四溢。 须伦刀虽然不如修罗刀霸道,但经过阿须伦多年的祭炼也颇为厉害。在遇上那团光芒后,不但没有显出威力击破那团光芒,反被那团光芒压制住不得动弹。随着时光的流逝,红光渐渐暗淡,水光却大放广亮,就连指挥须伦刀的诸怀都感觉须伦刀在渐渐摆脱自己的控制。此时诸怀把心一横,把舌尖咬破一口鲜血吐在了须伦刀上。须伦刀经鲜血一喷,光芒大放。与此同时,诸怀身后数名同伙一同出手,将随身携带的其他法宝祭放出去。一时间,各色光芒在空中绽放,霎时绚烂。 见状我再次把手一扬,将碧潭剑祭飞了出去。一面控制水灵珠敌住须伦刀,一面指挥碧潭剑上下穿梭,场景好不热闹。 “孽障,我好言相劝,你等竟然不识好歹”见状我不免心生怒意,银牙一锉暗自提起一口真气喷出。水灵珠光芒暴涨数丈,一举将红光压制下去。须伦刀顿时失了效用,从空中坠落恢复了原状。随后,水灵珠和碧潭剑一左一右,将祭飞在空中的法宝一一敌住,再顺势一绞绞了个粉碎,就连那诸怀身后数人也均被剑光珠光所诛。不过短短时间,场上就只剩下诸怀和身后寥寥二三个人。 (本章完)

第十四卷 第二章 幽林之灾(二) “多谢道兄出手相助,白泽在此多谢了”这时,一直在疗伤的白泽睁开了双眼,起身走到我的身后行礼谢道。 “妖帅客气了”我摆了摆手微笑回道,“小幽有事不在山中,我定当遵守前约赶来相助。何况那青灵木髓实为我用,我来自是应当的。” “休逃!” 就在我和白泽寒暄的时候,诸怀想要逃跑被邹小琴发觉,被邹小琴祭起的剑光拦腰斩成两半,现了兽型。眼见诸怀被斩,那仅剩下的三两个人自知不敌,纷纷投降大喊饶命。 “他们也算是你的族民,就交给你处置了”见状,我对白泽说道。 “没想到,我妖族自盘古开天以来占尽天时地利,没想到竟沦落到与敌为舞的下场”白泽一脸的难过,“总算也是我妖族一员,就暂且封了他们的内丹,禁在这幽林之中吧。” 就在这时,分别从东西两方飞来两道遁光,我定睛一看原是瑞叶和缘春二人,便问道,“怎么样了,可否全数剿灭?”其实就在我们赶到幽林之际,发现就在幽林东西两方分别也有两伙敌人,未免发生意外我让缘春和瑞叶分别领着几个人前往消灭,势必保全整个幽林妖族的安危。 “放心吧,爹爹(师父),来敌全数剿灭,李生(赵刚)正在为受伤之人疗伤”瑞叶和缘春纷纷回应道。 “这就 好”我点了点头,吩咐道,“你们用化尸散把他们都化去,免了污了这里。” “是”瑞叶和缘春纷纷答应。说完,大家便各自忙活起来,也是我大意,竟然忘记了诸怀后来祭飞出来的须伦刀。等我想起再去寻找的时候,须伦刀早已没了踪影。 幽林事毕后三天,小幽这才回转青幽崖。见我出关高兴不已,当即向司徒景、云翔和王薛纷纷传信告知此事。几人得到小幽传信后,纷纷从各地飞来青幽崖。除了事忙的王薛表示只能暂住几日后,司徒景和云翔纷纷表示已经得到各自师父的允诺,以后就留在青幽崖修行不走了。 当晚我们几人聚到一起,将我闭关这些年发生的事简单的跟我说了一遍。 “照你们这么说,现在除了北惧芦洲其他三洲真的已经打得不可开交了?”虽然早就已经料到,但从王薛口中听到后仍是免不了惊讶一番。 “自然是假不了了”王薛应道,“现在通天已经表明和昊天连成一线,就连一直隐在暗处的修罗一族也****,三界真的要乱了。” “难道太上、原始都没有出面?”我好奇的问道。 “别说他俩了,就连一直隐世极乐世界的佛主阿弥陀佛都暗自出面想要谈和,可惜通天和玉帝一直避而不见。”王薛说道,“现在太上、原始和阿弥陀佛 纷纷寻找援手,就连地藏都有意无意的接近我们几个,想得到我们地府的支持。” “确实是这样”一旁的司徒景插言道,“前阵子灵宝**师还来九鼎铁叉山求见我师父,不过我师父已经知晓了他的来意,用闭关为由将他劝了回去。而且我还听我师父说,地仙之祖镇元子也婉言回绝了菩提老祖加入的请求,关闭山门从此谢客。” “还真有菩提老祖这号人物?我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我一直以为孙悟空的故事也是杜撰来的,没想到还真有菩提老祖这号人物,不免有些好奇。 “什么菩提老祖,他就是西方教的二教主阿弥陀佛的师弟准提佛母”王薛愤愤的说道,“准提那老鬼头,在五庄观附近寻了个山头与镇元子做了邻居。说是要精心潜修,谁不知他根本就是以此为谎监视镇元子而已。就和地藏那厮一样,那些光头没一个好东西。” “不仅如此,原始和燃灯还分别命人前往东胜神洲和西牛贺洲几位精灵王的居所,明里暗里的想把它们拉拢过去”小幽接茬说道,“这次我回无山就是为了商量这件事。” “那他们准备怎么做,答应还是拒绝?”我问道。 “有主张回绝的,也有主张赞同的,谈来谈去也没个定夺”小幽说道,“反正现在也没有找到我的头上,我就 先跑回来了,让他们自寻烦恼去吧。其实依我说,还有什么可谈的,一口回绝就是了。通天是为了当年封神一役的耻辱,昊天是为了权利的架空,跟我们根本没有一丝的关系,何必自寻烦恼呢?” “小幽说得有理”王薛点头应道。 “可就怕他们闹得太大连累我们,到时就算度厄真人和镇元子大仙恐怕也不能幸免,又何况我们呢”一直默不作声的云翔开口说道。 “对了,翔表哥你师父他老人家有什么见解没有”听他这么一说,我不免有些好奇紫霞真君对此事的看法。 “我师父他并没有跟我说什么,只是跟我说顺其自然,凡事不要强求”云翔回道。 “只要他们不来北俱芦洲捣乱,我们也正好乐的看个热闹,你们说是不是?”司徒景笑着问道。 “还是景哥哥说的对,他们打他们的,我们乐我们的”司徒景这一句话,可谓说到了点子上。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何必徒增烦恼呢。 与此同时,远在南儋部洲的望池山,金箍仙、赵公明和阿须伦共坐一事,商讨着三日前诸怀等人北俱芦洲一行所发生的一切。 “恐怕北惧芦洲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阿须伦说道,“诸怀带去的人几乎是全数剿灭,一个活口都没有逃出来。” “没想到贫瘠的北俱芦洲竟然也是藏龙卧 虎,此事非同小可,我得尽快回去禀告师尊,请他老人家定夺。”赵公明说道。 “那就有劳师兄跑一趟了”金箍仙应道。 “师弟说的哪里话,那为兄就先走一步了”说完赵公明便起身离去,留下了金箍仙和阿须伦二人。 “既然如此那我也告辞了”赵公明刚走,阿须伦也提出要走。见他要走,金箍仙也没有强留,寒暄了几句话便将他送出了望池山。 就在诸怀等人闯入幽林之际,远在兜率宫的太上老君和极乐世界的阿弥陀佛,都将心思放到了这边。在诸怀等人灭亡之时,二人的心中都开始了盘算。片刻后,二人不约而同的传信到了昆仑山和婆娑世界。原始天尊和燃灯古佛接到信暗自盘算了一番后,便分别命人前往二仙山麻姑洞和梵净山,将黄龙真人和弥勒尊王佛请到了昆仑山玉虚宫和须弥山大雷音寺。 而就在原始天尊和燃灯古佛分别行事之际,赵公明也已经将此次北俱芦洲之行告知了通天教主。通天在得知此事后,暗中掐算一番后叹道,“此子不除终将是我等大患。” “师尊所言何人,公明实在不解”赵公明询问道。 “看来此事还是要就由你去办”随即,通天在赵公明耳边轻声低语了几句。 “师尊放心,公明即可去办”赵公明说完便起身出了碧游宫。 (本章完)

第十四卷 第三章 两不相帮 “请问这里可是青幽崖?” 张笑天遵从师父黄龙真人之言从东胜神州驾遁光一路来到了北俱芦洲。因为人生地不熟的关系,张笑天寻找了好几天才找到师父口中的北皓山。 “这里正是青幽崖。你是何人,来此地有何贵干?”正在石洞外采集清晨露水的松子,见空中降下一个陌生男人开口问道。 “我乃张笑天,来此是为了寻找恩师司徒海,不知他老人家可在洞中?”张笑天双手抱拳行礼问道。 “你来得不巧,司徒公子几日前神游太虚,不知何时才会转醒”松子闻言来人乃是公子的徒弟,抱拳回礼道,“不过公子的大弟子和二弟子均在洞内,我这就带你去寻他们。请随我来吧……” “松子这位是谁?”松子正准备将张笑天领进洞中,就见司徒瑞叶从洞内走出。 “他说他叫张笑天,是公子的徒弟”松子虽然住进青幽崖也有不少年了,不过却并拜入任何人的门下。我有心将他收归门下,但他总以自己修为颇低为由拒绝,并声称自己愿以仆役的身份留在我的身边,为我斟茶递水看守门户。我见拗不过他,只好随他去了。但闲暇的时候我也会指点他一二,虽然没有师徒之名,但却有了师徒之实。 “你说你叫张笑天,是我爹爹的徒弟?”司徒瑞叶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人,“我怎么从未听爹爹提起过你来呢。你来这到底有什么目的你不妨明说,不必打着我爹爹的名号来此蒙混我等。” “……”张笑 天一听也不知该如何解释。虽说自己是恩师的弟子不假,但毕竟只是个记名弟子。更何况自己后来另投他师,恐怕早已被恩师淡忘脑后,又怎会对他人提起自己呢。 “瑞叶不要无礼,将小天领进洞来”正在这时,几人身后的石洞内突然传出一阵说话声。虽然多年不曾相见,但这个声音对于张笑天来说却是无比的熟悉。 “既然爹爹开口了,想必你也不是什么歹人,请随我来吧”司徒瑞叶说完,便在前领路带着张笑天往石洞内走去。 “松子,你先在此稍候,一会若是还有人来寻我的话,你在将他一并带进洞来”松子正准备跟在二人身后一同进洞时,刚才的声音再次响起。松子闻言点了点头,停下了脚步。 “请问这里可是精灵王水幽潜居的青幽崖?”就在司徒瑞叶二人进洞后不久,一道遁光从南边飞了过来,遁光落下后现出一名身材高挑的男人。 “想必你也是前来寻找司徒公子吧”松子见状开口询问道。 “看来我找对地方了”来人并没有理会松子的问话,而是自顾自的大声叫喊起来,“师父,师父,仕林来看您了……” “公子正在里面会客,你要这般大喊大叫惊扰了他们”松子见状赶忙出声拦道,“公子之前交代过,若是有人来找他,便让我将来人带入洞中相见。看来公子说的人便是你了,你随我来吧。” “没想到师父早就算到我回来了,我还以为师父早就把我忘记了呢”来人闻言点了点 头,跟随着松子的脚步一路往洞内走去。 不大的石室内当中端坐着一个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的青年。青年身穿一袭宝蓝色缎衫,如墨的头发随意的散在脑后,用了一根普通的玉簪将顶上的发丝固定住,以免滑落遮挡视线。除他之外,石室内还有两个青年,其中一个身穿一袭青衫,坐在青年的下首方。另一个身穿一袭墨绿儒衫,则在青年的身后。 “公子,我将来人请进来了”这时,松子带着后来的那位身材高挑的男人走进了石室。 “知道了,松子你去泡点茶来”我冲松子点了点头,随即望着随着松子走进的男人说道:“仕林,多年不见了。” “师父,仕林好想您”男人一见眼前的青年,眼中再也没有别人,一下子便扑了过去。 “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喜欢哭鼻子,不怕你叶师兄看去了笑话你”我轻轻拍着怀里的青年,脸上露出了丝丝笑意。 “我才不怕师兄笑话呢,他喜欢笑就让他去笑好了”许仕林像个孩子一般久久不愿离开眼前人的怀中。 “好了好了”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别再撒娇了。把眼泪擦一擦,我给你介绍个人。”说着,我将仕林从我怀中拽起,指着坐在我一旁的张笑天说道:“这是你三师兄,张笑天。小天,他就是你的小师弟,叫许仕林。” 其实,一开始来到青幽崖的那个青年正是我在东胜神洲收的记名弟子张笑天。而后来的这位则是白素素和许汉文的独子许仕林,我最 小的徒弟。 “仕林见过天师兄”仕林伸手在脸上胡乱一摸,毕恭毕敬的向张笑天行了一礼。 “师弟无须多礼,师兄愧不敢当”张笑天见状赶忙起身来,伸手迎了过去。 “好了好了,都是自家兄弟,用不着那么客气,都坐吧”我冲他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先坐下再说。 “公子,茶来了”就在此时,松子端着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摆放着一方茶壶和四盏茶杯,还有几个小食碟。 “谢了,松子”我让松子将托盘放下后,便打发他出去了。 一隔便是数百年,彼此之间的话语自是不少。茶杯中的水是续了再续,茶壶中的茶是泡了又泡。口中的茶由浓变淡,心中的情越来越深。一番言谈后,我多少也对他二人的境况有了一些了解。原来笑天自从我离开东胜神州后三年,便寻到了自己的机缘,在四明山遇到了前往此地采药的阐教十二金仙的黄龙真人并拜入他的门下,跟随他在二仙山麻姑洞修习道法。这些年来,除了下山修积外功之外,基本不会离开山中,可谓是一心一意的修行。而仕林在当年随娘亲白素素和阿姨小青一同来到梵净山和父亲许汉文重逢后,便一家四口在寺中住了下来。在寺中住了几年后,白素素觉得多有不便,便和许汉文带着仕林离开了梵净山,在钱塘城外西湖畔旁的南屏山隐居了下来。而小青则回到了骊山,重归黎山老母门下修行。一家人,白素素修道,许汉文习佛,仕林则佛道兼 顾,一家三口也算是其乐融融。 “师父,笑天此次来,一是来看望师父您,二是替我师父黄龙真人办一件事……”笑天放下了手中渐凉的茶杯,面露难意的看着我结结巴巴的说道。 “对了,我也是受师祖的授意前来办一件事情……”一旁的仕林一听忙接口说道。 “我早已知晓你们的来意,你们不必再说下去了”我冲他二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二人不要再说下去了,“我与黄龙真人彼此没有任何交际,自然是无话可谈。但弥勒尊王佛与我因果颇多,我若是一口回绝,恐有些不妥。但此事我确实不想参与其中,无奈之下我只好避守北俱芦洲。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这……” “……” 笑天和仕林见我把话说到这番田地,也自是不好再开口,只得默不作声,未在多言。 我知道这么说也很为难他俩,但我不得不这么做。三界之乱,跟佛道二家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我不可能也不会贸然来趟这趟浑水。何况,阐教中的赤**与我因果最多,我自是不会到他的一边。而我与佛教的燃灯古佛也有着不小的因果,再加上王薛等人的关系,我也不会到他的一边去。为今之计,我也只好避守北俱芦洲,凭借有限的力量尽可能的守护这片土地。可大劫来临,又岂是个人可以掌握的。我已然想尽办法躲避纷争,可谁想我在家中坐,祸事从天降。不经意间便陷入了泥泽中,成了局中人。 (本章完)

第十四卷 第四章 精灵之难 “怎么会这样……”刚一踏进安宁谷,映入眼前的竟是一片废墟。想当初,安宁谷中五座宫殿何其宏伟,现在竟然落了个这副田地。“爹爹,你快来……”这时,我突然听到瑞叶在喊我,忙顺着声音赶了过去。待我赶过去的时候,就见瑞叶正蹲在一个妇人的身旁。只见那妇人脸色苍白、嘴角溢血,看上去受伤颇重。见状,我赶忙上前握住妇人的手腕,查看她的伤势。片刻后,我松开妇人的手臂,从腰间法宝囊里掏出一枚苓雪丸,强行塞入了妇人的口中,并助其吞咽了下去。“瑞叶,你到处去转转,看看是否还有活口?”瑞叶闻言点了点头,起身往一边走去。 “司徒公子……”不多时,妇人慢慢转醒,但因为受伤过重心肺破损,看上去格外的虚弱。 “水雾长老……”一直忙着救治妇人,我竟然没有发现这妇人竟是引我来此的水宫长老水雾。话说,今日我打坐入定之际,突然心中一阵悸动。就在我纳闷之际,突然一道蓝光从洞外飞进。我赶忙伸手一抓,竟然是支晶莹透亮发簪。这下让我更是不解,突然发簪上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水殿下有难’五个字犹如响雷一般砸了下来。当即,我便带着瑞叶离开了北皓山,一路飞奔至了无山。 “司徒公子,快去救水殿下,水殿下被人掳走了”水雾喊出这一番话后,头一歪又昏了过去。 “爹爹,整个谷中没有留下一个活口,都死了”这时,瑞叶从远处走了过来。 “既然没有就算了。这里不宜久留,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说完,我示意瑞叶将昏过去的水雾背起,与我一同驾遁光离开了安宁谷。 虽然 听水雾说小幽有难让我心慌不已,但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就醒水雾才是,这样我才能从她口中得到更多的消息,不至于似无头苍蝇一般到处寻找小幽的下落,以免错过误了先机。我们在距离无山不远的梁家镇,找了个客栈住了进去。当晚,水雾在此苏醒,断断续续的跟我讲了小幽被擒的过程。 就是出事的前几天,小幽收到了安宁谷传来的口信,让他回去再次商讨归顺与否的问题。待小幽赶回无山的时候,不仅分布四部洲的精灵王都聚到了安宁谷,就连其他四宫的宫主也都参与其中商讨此事。就在他们商讨之际,谷中突然闯进一伙人来。这些人各个修为不低,为首的两个人甚至都达到了金仙的境界。虽然精灵一族在三界内露面不多,但总算也是见多识广之辈,很快就认出了为首那二人乃是久不出世的截教三代门徒,封神一役死在杨戬和哪吒二人之手,后被上天封职的陈九公和姚少司。他二人仗着手中的一根龙头仙索,将小幽等几位精灵王和四宫宫主全数擒拿。不仅如此,他们还下令屠杀血染山谷,整个安宁谷无一幸免。甚至还下令摧毁了,树立在此几千年的五行宫殿。要不是水雾在打斗中身负重伤昏死过去,恐怕我连小幽被擒的消息都无从得知。 “赵公明!我已然处处忍让,你竟然咄咄相逼。难道你真的以为你截教就可坐拥三界了吗?!”听完水雾的话,我真的是气恼不已。陈九公和姚少司均是赵公明的门徒,此次安宁谷之事,他二人定是得到了赵公明的首肯,否则那缚龙索怎么会在他们的手中?“赵公明,这安宁谷的血债你是背定了!” 隔日,我让瑞叶留在梁家镇照顾水雾,独自一人赶往了梵净山。 “尊王佛讨扰了”经由守寺沙弥的指引,我信步来到了弥勒尊王佛的禅室。 “司徒施主别来无恙,请坐”尊王佛伸手一指,下首处显出一方蒲团。 “多谢”我随口应了一句,便在蒲团上坐下,闭口不语。 “司徒施主此次前来不知有何事?如有用到老衲的地方,尽管直言”半晌后,尊王佛见我没有动静,便主动开口询问道。 ‘我就知道你憋不住,这可是你问得我,可不是我上赶子求的你’见状我心中暗笑,开口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我听说前不久尊王佛派遣了然大师前往雨蝶谷寻往精灵王木吾未果,今日特来看看尊王佛是否有用到我的地方,毕竟小幽也是一方精灵王也许能够帮上尊王佛的忙也说不定。” “了然去过雨蝶谷,这老衲怎么会不知道?”尊王佛故作惊呼,连连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情。 “既然尊王佛不知情,那就算了”我点头说道,“尊王佛也知道精灵一族与世无争,各方精灵王为了守护一方精灵也算是尽心尽力,凡事能避就避过他们吧。” “不错,不错”尊王佛点头应道,“老衲自当嘱咐门下弟子,无事少去打扰。” “尊王佛所言甚是。可惜啊……”我轻声一叹,“尊王佛这番好意,精灵一族恐怕是无福消受了。” “此话怎讲?”尊王佛纳闷不解。 “我刚刚得到消息,安宁谷被人洗劫,谷中族民一个不留全数被杀,四方精灵王和五行宫主均被俘虏,就连五行宫殿也尽数被毁”我开口解释道,“数载基业化为乌有,可悲可叹啊!” “怎么会 这样?司徒公子所言可实?”尊王佛一愣,赶忙问道。 “那是自然,我这可是听小幽说的”我很是郑重的点了点头,示意我所言非虚,“还算那小子机灵没有被擒,要不我怎么还能如此安逸,到尊王佛这里来做客呢。” “那……那司徒公子可知是谁掳了四方精灵王和五行宫主?”尊王佛闻言,急忙问道。 “这我当然知道,小幽可是看了个真亮”我点头应道,“据小幽说,闯入安宁谷掳走众人的好像是陈九公和姚少司两人。” “原来是他俩,老衲明白了”尊王佛闻言在心中暗自盘算,终年一副笑容的脸上显出了愁容。 “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告辞了”见状,我心中已然有了数,便起身告辞准备离开。 “既然司徒公子意欲离开,老衲就不强留了”尊王佛闻言冲门口喊了一声,“宁善,送司徒公子出寺。”话音刚落,就见关闭的房门从外面推开,之前引我来此的小沙弥走了进来,双手合十口中应诺。 “有劳了”见状,我便随小沙弥出了禅室。 就在我离去不久,寺中一道金光闪过,就见尊王佛驾驭着坐下**一路往西方飞去。 “我就不信你不动容”一直躲在一旁的我见尊王佛离去后这才显出身影,望着他远去的身影,“佛家最重因果,我就不信你们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赵公明,你就等着瞧吧,哼!”随即,我便转身离开了梵净山,回转梁家镇计划这下一步的行动。 西方婆娑世界须弥山顶大雷音寺古佛殿内,燃灯古佛和弥勒尊王佛面面而视,互相商讨着安宁谷的事情。 “古佛你看此事应该怎么办?”尊王佛焦急不已,“虽然此事与 我佛门毫无相干,但赵公明此举定是冲着我们而来。况且,是我们主动去寻求精灵一族,安宁谷一事我们佛门多少也会沾上一些因果,如果不能妥善处理,对我佛门也是个不小的打击啊。” “事情真的如他所说这般,贫僧怎么觉得事有蹊跷呢?”燃灯古佛面露疑容,“如果四方精灵王和五行宫主被擒,那他身边的那位水族精灵怎么会没有受到牵连呢?他不过是个新晋位的精灵王,修为功力自是不如其他精灵王,怎么就只有他会平安无事的躲过这一劫呢?恐怕,他是为了引我们而故意这么说的吧!” “难道他是在骗我们?”尊王佛不解道,“不过不可能啊,来大雷音寺之前,我特意前往无山一趟,那里确实如他所说的那般,好好的一处灵山福地,落了个凄凌破败。” “他到不至于欺骗我们,不过恐怕他话里也参了不少的水分”燃灯古佛摇了摇头,随即说道:“尊王佛,此事就由你出头。你这就召集十八罗汉、八大枷蓝,再带上灵吉和持地两位菩萨,说什么也要把四方精灵王和五行宫主救出来。还有,此事不能光我们出面,原始他也别想独善其身。”说着,燃灯古佛冲殿外喊道:“大雄尊者何在?!” “弟子在”话音刚落,一个罗汉打扮的高壮大汉从殿外走进,双手合十口中应诺。 “你速去普陀山将观自在菩萨请来”燃灯古佛开口命道。 “是佛祖,弟子这就去办”大雄尊者闻言点头应道,随即转身便出了古佛殿,往南海普陀山而去不提。 “那贫僧也前行告退”大雄尊者离去后,弥勒尊王佛也起身告退,偌大的古佛殿只剩下燃灯一人。 (本章完)

第十四卷 第五章 利市观(一) 数日后,弥勒尊王佛带领着灵吉、持地两位菩萨,八大枷蓝和十八罗汉来到了位于南儋部洲西北方的玉芦山。众人刚到不久,便见东方遁光闪现,转眼间便出现了十几位相貌不一,身穿各色道袍的道人。领头的一位身穿青灰色道袍,头戴青纱一字巾的道人,信步走到弥勒尊王佛的面前,单手立掌说道:“弥勒如来久候了,贫道稽首了。” “阿弥陀佛,云中道兄多礼了”弥勒双手合十回礼应道,“陈、姚二人就在山腰道观中,我等是上门叫阵,还是静观后变?”尊王佛临时前,燃灯古佛特别交代他,到地之后凡事不要强出头,不论何事都是先问过云中子再说,免得被人家当枪使。 “贫道以为还是先礼后兵为妙”云中子明白弥勒的想法,不过事已至此多说无用,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一会你我二人先行,最好能不动一兵一卒便将精灵诸王和五行宫主救出。如若陈、姚二人依旧执迷不悟,我等在出手闯谷也为时不晚。” “云中道友说的极是,那一会便由你我二人先行前往”弥勒点头称是,便退回自己一方,和众佛徒商讨起来。 片刻后,云中子和弥勒二人离开众人驾云来到山腰处。 “姚道友……姚少司道友可在观中……”云中子在外喊叫了半天,可道观内却无人应答。弥勒见状准备上前看看,没等他走出两步,就见紧闭的山门从内向 外推开,走出两个中年汉子。 “云中道友,尊王佛,二位怎么会有空来我这小庙?”走在前面的姚少司向二人微微一礼,十分好奇的开口问道。 “今日贫僧和弥勒如来前来,是为了安宁谷精灵一族”云中子回礼道。 “安宁谷精灵一族?他们与我哥俩素无往来,二位道友是不是寻错了地方呢?”一旁的陈九公说道,话里话外透着不解。 “陈九公,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安宁谷上下数百条性命,你敢说与你毫无瓜葛?!”弥勒闻言呵斥道。 “弥勒如来请你自重”姚少司不悦道,“这里可是我的道场利市观,不是你的梵净山。” “既然安宁谷之事与道友无关,那我俩就告辞了,讨扰了”云中子见状赶忙打着圆场,拽着弥勒便驾云离开了利市观。 “想来是没事了,师兄我们回馆里吧”眼见二人离去陈九公冲一旁的姚少司说道。 “我看未必”姚少司摇了摇头,“云中子乃三界之内有名的智者,恐怕不会这么轻易的离开。我看,还是将师尊请来为妙。”说着,姚少司伸手虚空抓出一枚铜钱,并在铜钱上虚写了几个大字。写好之后,姚少司把手一挥,铜钱遇风化为一道金虹,似电一般飞疾而去,片刻便不见了踪影。铜钱飞走之后,二人便一前一后往观内回去。 “看来我们不得不撕破脸皮,否则安宁谷上百条性命的因果,我们可真的承担 不起”云中子和弥勒二人离开利市观回到山脚下后,商讨了半天,最终决定不得不与截教撕破脸皮,还是破庙救人要紧。 “既然如此,一个时辰后我们便行动,先把他利市观团团围住再说,老衲就不信以他两个小小的神官,真的能拦住我等不成”弥勒说完,不等云中子多言便将自己带来的佛众聚到了一起,将计划说了个清楚。 “看来不得不做过一场了”云中子轻声叹道,对不远处随同前来的百灵师侄喊道:“百灵,将众人聚到一起,一个时辰后我们便攻向利市观。”百灵真人闻言点头应道,随即将散在四处的同行师兄弟聚到了自己的身边,将云中子刚的指示交代了下去。 一个时辰后,弥勒和云中子率领众人浩浩荡荡来到了山腰利市观外。到达之后,众人根据之前的部署,四处分散将整个利市观围堵了个严严实实。 “云中子,你这阵仗可真够大的啊”就在云中子准备上前叫阵的时候,一个戎装着身黑面浓须,手持一根银鞭的大汉从观中走出,身后还跟着陈九公和姚少司二人。 “……”云中子见状一愣,冲大汉微微一礼说道,“公明师兄。”原来那手持银鞭的大汉,正是玄坛真君赵公明。 “师兄一词在下实在是愧不敢当”赵公明淡淡一笑,几步来到了云中子面前,“不知我这劣徒哪里得罪了二位,竟然如此兴师动众,真的以为我截 教无人了吗?!” “阿弥陀佛,老衲和云中道友乃是为了安宁谷精灵一族之事”弥勒信步走了过去,双手合十口诵佛号道:“只要二位道友将各方精灵王和五行宫主放出,老衲这便率众离去,不在讨扰。” “弥勒如来可真会说笑,这利市观就这么巴掌大小,怎么可能住得下这么多人?”赵公明说道,“何况,观中除了我俩个劣徒之外再无外人,你让我上哪给你找人交出来?” “既然赵道友说观内无人,是否可容老衲进观一搜?”弥勒回问道。 “放肆”在赵公明身后的陈九公闻言气愤不已,厉声喝道。 “九公退下”赵公明呵斥道,“弥勒如来想要进观一搜这有什么不可以。不过,要是搜不到人你打算怎么办?虽然我劣徒这利市观不大,但好歹也受一方香火,你如随随便便应付了事,那可就真说不过去了。” “先别把话说的这么满”弥勒不服道,“若搜不到老衲自会对你一个交代。但如果让老衲搜到了,老衲也不会简单了事。”说着,弥勒命身后的灵吉和持地二位菩萨前往观中一探究竟。 “百灵、道明,你二人随灵吉、持地两位菩萨一同进观,务必要多加仔细,一点纰漏也不可放过”一直没有说话的云中子见状,忙令身后的百灵真人和道明真人一同前往。二人闻言点头称是,便一前一后随着灵吉和持地两位菩萨一同向利市观内 走去。 半晌后,灵吉等四人从观内走出,来到弥勒和云中子面前复命说,观内空无一人,别说精灵王和五行宫主的影子了,就连个看门扫地的道童都没有一个,诺大的利市观恐怕真的只有姚少司一人而已。 “怎么样,贫道没有妄语吧”赵公明见状心中暗笑不已,“不知弥勒如来准备怎样善后,不会就这样拍拍屁股就走了吧。”说着,赵公明一拍额头,“对了,这是你们西方教惯用的伎俩,看家的本事。哈哈……”陈九公和姚少司闻言一同哈哈大笑起来。 几人的笑声甚是刺耳,臊的弥勒是满脸通红,心里一个劲的埋怨。不过埋怨归埋怨,脸皮不可丢,弥勒稳了稳心神,说道:“不知赵道友打算怎样,老衲悉听尊便就是。” “其实贫道也不想怎么样,贫道只是希望西方教能从此退出三界的纠纷,安心在西方讲经礼佛,不要参与人间道统的纷争”赵公明双眼一眯,开口说道。 “这……这……”弥勒闻言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赵道友是不是有些咄咄逼人了。我西方教自上古时期传下教统,三界之内教众何止亿万,岂是赵道友一句话说退就能退出的”就在此时,从远方传来一阵梵音之声,凭空冒出一位佛陀。只见该佛陀端坐在**之上,左手放在胸前捏莲花状,右手上托着一盏耀眼檀灯。佛陀身后佛光层叠不穷,端的是一副庄严慈悲之像。 (本章完)

第十四卷 第六章 利市观(二) 话说就在赵公明与云中子等人僵持不下之际,众人突然闻到一股檀香,竟然凭空冒出一位手托檀灯的佛陀。“恭迎燃灯佛祖,阿弥陀佛。”弥勒等众人在看清来人之后,纷纷向该佛陀躬身行礼口诵佛号,就连云中子等人也都屈身行礼。原来这后来的佛陀竟然是佛教过去七佛之一,暂掌婆娑世界大雷音寺的燃灯上古佛。 “燃灯古佛不在西方婆娑世界乐享清净,来此地所为何事?”赵公明不屑了瞥了燃灯古佛一眼,冷嘲热讽道。 “阿弥陀佛。我西方虽然清净无为,但红尘万丈不是我等想躲便能避开的”燃灯古佛口诵佛号,喃喃语道,“安宁谷数百生灵惨遭毒手,贫僧不得不走这一趟,以慰天道。” “真是笑话”赵公明鄙笑道,“以慰天道?真是大言不惭。贫道不屑与你等多费口舌,刚才灵吉等人已经搜了一遍,难道你也想再搜一遍不成?” “灵吉等人已然搜过,贫僧也不必多此一举”说着,燃灯古佛将手中灵柩灯高举起来,口中念念有词。灵柩灯瞬间金光大方,只见一朵巴掌大小的**从灯火中飞射而出,似流星一般砸向了高悬在利市观上方的牌匾之上。只听砰的一声,整个牌匾瞬间化为乌有。在牌匾消失的地方现出一个碗口大的缺口,那被擒的四方精灵王和五行宫主十数人等均被囚禁在那里。只是这十数人不知被何法所致,身形变得只有豆粒大小,看上去无比凄惨。“不知赵道友还有何话说?” “既然事情败露,贫道也无话可说”赵 公明忿忿不已,暗自在心中将燃灯骂了个狗血喷头。“想救他们不难,就看你燃灯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说着,赵公明把手一挥,一个硕大的金斗从他的袖中飞了出来。只见赵公明左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金斗初现时毫不起眼,经赵公明刑法一催顿时光芒四溢,一道又一道的金光从金斗中射出,似铁花一般绚烂。 “此乃混元金斗,不可让金光射中”燃灯古佛见状暗道不妙,忙将二十四颗定海珠祭了出来。定海珠一出,光华万丈直冲云霄,勉强压制住了混元金斗。身后诸人在燃灯古佛提醒之际,纷纷显出舍利子和顶上三花,以防被混元金斗的金光所射。要知道,混元金斗在封神一役可谓是一枝独秀。九曲黄河阵中,阐教十二金仙无一幸免,统统被混元金斗削去了顶上三花,闭了胸中五气,数千年的修为毁于一旦。后来若不是太上老君亲入阵中,用风火蒲团拿下混元金斗,破了三仙姑的九曲黄河阵,恐怕历史早就改写,截教也不会落了个灭教的惨状。 “大兄,小妹等前来助你”就在此时,突然从远处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赵公明一听只是自己的三个妹子前来助阵,顿时宽心不少。毕竟这混元金斗不是自己的法宝,自己不过才能发挥它不到五成的功力,若是妹子出手定能完胜。 “没想到,竟然将三霄也引过来了,看来弥勒他们要倒大霉了。哈哈……”一直躲在暗处的我,正有滋有味的观看着难得一见的现场直播。突然三道遁光从远方飞来,眨 眼间现出三个妙丽女子,我定睛一看来人果然是云霄,碧霄,琼霄三姐妹。“这下可就更好看了”三霄的加入,整个局势彻底来了个大翻转。云霄接替了赵公明行法控制混元金斗,碧霄则祭起了金蛟剪。而三霄中最小的琼霄则祭起了一柄铜锤,铜锤一经祭起周身闪烁着紫色的光芒,似游龙一般穿梭在场中。 “紫雷锤!”燃灯古佛一间那铜锤,顿时吃惊不已,忙将二十四颗定海神珠演化为二十四诸天,护住了身后的诸人。 “没想到你这老贼秃还蛮识货的”琼霄闻言道,“我倒要看看你这二十四诸天能够护住多少人。”说着,琼霄暗自掐诀,紫雷锤顿时光芒大放,毫不畏惧的冲向了那由二十四颗定海神珠演化的二十四诸天。 “若是通天教主前来,本座还会有所忌惮”燃灯古佛不屑道,“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何能耐。”说着,只见燃灯古佛脑后的佛光瞬间高涨,那二十四诸天经佛光滋养,扩大了数倍有余,大有要吞噬紫雷锤的气魄。 “燃灯,你是否忘了贫道的存在?赦!”这时赵公明突然一声大喝,那二十四诸天竟显萎靡之势。燃灯古佛见状,忙守住心神,极力用法力压制定海神珠以免被赵公明占了上乘,夺取了定海神珠的控制权。 没有了燃灯古佛的牵制,再加上碧霄手中金蛟剪从旁辅助,琼霄手中的紫雷锤犹如闯入无人之境,一举重创了灵吉和持地两位菩萨。要不是弥勒尊王佛和云中子二人联手制住了紫雷锤,恐怕重创的就不止灵吉和持 地二位了。虽然弥勒尊王佛和云中子联手抵制了紫雷锤的攻击,但他们似乎忘记了那有着巨**力的混元金斗的存在了。就在二人联手之际,云霄行法利用混元金斗拿了天鼓等四位枷蓝和坐鹿等十六位罗汉,还有随同云中子前来的诸多弟子。只有梵音、摩妙、雷音、梵响四位伽蓝和降龙、伏虎两位罗汉,侥幸躲过一劫。 “收!”未等弥勒尊王佛和云中子反应过来,就听赵公明一声大喝,那二十四诸天竟然蜕变回了二十四颗定海神珠,扯断了与燃灯古佛的牵绊,挣脱了燃灯古佛的束缚,盘踞在赵公明的头顶之上。 “噗……”因为二十四颗定海神珠的挣脱,导致燃灯古佛心神受损,一口泛着金色的血液喷出,身后的佛光也显得暗淡无光。 “佛祖您没事吧”见状,弥勒尊王佛急忙舍了碧霄和琼霄二女,将三颗斗大的舍利子放出,护着自己和燃灯古佛周身。 “本座没事,此地不宜久留,我等还是先回大雷音寺再说”说完,燃灯古佛坐下**光芒大放。转眼再看,燃灯古佛和弥勒尊王佛连同受伤的灵吉和持地二位菩萨,梵音、摩妙、雷音、梵响四位伽蓝和降龙、伏虎二位罗汉均没踪迹,就连云中子也一并不见了踪影。 “我看他们再怎么嚣张,哈哈……”看着燃灯等人狼狈逃走,赵公明的心情是无比爽快。此役不仅收回了二十四颗定海神珠,还顺带着收拾了不少佛道两教的弟子,怎能不令赵公明高兴。 “落!”趁着燃灯等人遁走,赵公明得意之 际。我忙从藏身之地现身而出,将几日前无意间寻回的法宝落宝金钱祭了出去。与此同时,我利用纵地金光之法飞速的来到了利市观前,大袖一挥将囚禁在牌匾之后的小幽等人收入袖中。“这二十四颗定海神珠我就替精灵一族收下了,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无期!”瞬息之间我完全了一系列的动作,抓起了被落宝金钱刷落下的定海神珠,再次利用纵地金光之法逃离了玉芦山。 “哪里来的宵小之徒,休想逃脱”正在得意的几人并没有防备还会有人躲在暗处,这冷不防的竟然没有采取丝毫动作。待他们反映过来,我早已揣着定海神珠没了踪影。气恼不已的琼霄忙架起遁光追了出去,碧霄见状生怕小妹出现什么岔子,忙架起遁光循着琼霄的方向追去。 “那,那不是司徒海吗?”没有前去追赶的云霄望着二女离去的残影疑惑不解,“他不是被大兄你强行损毁了元神,怎么好像完全没事一样,而且看他那一身修为恐怕已经和小妹相差不已。大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看来师尊说得没错,司徒海他真的是我们的一大障碍”赵公明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回金鳌岛拜见师尊吧。九公、少司,去将你二位师姑找回,跟他们说凡事不必强求,先回金鳌岛再说。” “是,师父”陈、姚二人点头称是,随即架起遁光顺着二霄飞离的方向追去。二人离去后,赵公明和云霄也分别架起遁光飞离了玉芦山,往金鳌岛碧游宫飞去。 (本章完)

第十四卷 第七章 定海珠 “小妹……小妹……”飞行了百里之久,碧霄终于追上了琼霄。 “二姐你怎么来了,大姐他们呢?”二人相见落下云头后,琼霄问道。 “他们还在利市观,并未前来”碧霄说道,“小妹,可追上那鼠辈没有?” “没有”琼霄摇了摇头,气恼道:“追了半天连个影子都没有看到,真是可恶。” “二师姑,三师姑”二女正说着,就见陈九公和姚少司一同飞了过来。 “你俩追过来做啥?”琼霄见二人追来问道。 “师父命我二人前来告诉二位师姑,凡事不必强求,等回到金鳌岛见过师祖再说。”姚少司解释道。 “也好”碧霄闻言点头称道,“小妹我们先回金鳌岛见过师尊后再说吧。” “好吧”琼霄点头应道。随即众人架起遁光,往金鳌岛碧游宫飞回。 “还好我跑得快,要不还真就交待了”几人离去后,我从一个土坑中爬了出来。将身上的浮土拍了拍后,便架上云头一路往梁家镇飞去。其实以我现在的修为与琼霄相斗可能勉强算是个平手,加上陈、姚二人,我可能只有逃跑的份。要是加上碧霄的话,我基本可以算是回天乏术了。这次能够从他们的眼皮底下逃脱,不得不厚着脸皮夸耀一下自己的好运气。自从离开梵净山后,我便开始了谋划。为了能够全面掌控梵净山的一举一动,我利用水雾长老的便利派出了大量的水精灵替我做探子。别看这水精灵看上去弱弱小小,但干起这差事还真不差。没用多久的时 间,我就收到了预期的效果,洞察到了弥勒尊王佛下一步的行动。而在此间,竟然让我在机缘之下寻到了我前世的前世的前世萧升的镇山之宝‘落宝金钱’。同时,还得到了一件可以隐藏自身气息和踪迹的宝物,叫做‘轻纱帐’,乃是萧升采集武夷山山顶的云雾炼制而成。一经施用,便好似云雾一般能够收取飞剑法宝。不但如此,轻纱帐还能够隐藏踪迹,就连气息都可以隐藏起来。要不是靠着这轻纱帐,我恐怕还没怎么着就暴露了自己的踪迹。别说救出小幽他们了,可能我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得到这两件宝物之后,我便寻了个宁静的地方开始祭炼。索性都是自己前世的物件,没用几天的功夫便已经得心应手,收发自如。祭炼完毕之后,我便收到了水雾传来的消息,便马不停蹄的赶到了玉芦山。 婆娑世界大雷音寺古佛殿内。 “古佛,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难道我们就只能自认倒霉,看着精灵一族的因果强压到我们身上而不去反击?”弥勒尊王佛哀声叹道。 “阿弥陀佛……”燃灯古佛一声轻叹,无奈道:“此次我佛教的面皮算是丢尽了。不但损失了众多佛子,就连贫僧的成道之物定海神珠都被赵公明强行夺了过去,可谓是威望扫地啊。” “古佛休要气馁”尊王佛劝道,“定海神珠跟古佛多年,古佛难道就不能行法将其召回?再说,云霄不过将众伽蓝和罗汉强行收入混元金斗中,未必会失了性命吧。” “这 你就不知道了”燃灯古佛说道,“阐教十二金仙修为均不在你我之下。可在封神一役中还是被混元金斗所拿,因此失了顶上三花闭了胸中五气成了凡体。天鼓、叹妙、颂德、遍视四位伽蓝不过修到菩萨佛果,又怎么能够抵得过混元金斗的厉害。天鼓等四位伽蓝尚且如此,更何况坐鹿等十六位罗汉呢?恐怕他们早就失了金身,真灵入了轮回了。” “不会吧”尊王佛一听大惊失色。要知道坐鹿等十六位罗汉有着不亚于菩萨道果的修为,更何况那完全可以比拟菩萨道果的四位伽蓝,他们可算是佛教的中坚力量,如果他们都已身陨,那佛教真的是损失不小了。 “还有这定海神珠,贫道又怎会轻易拱手送出呢?”燃灯古佛继续说道,“这定海神珠本就是赵公明的法宝。当年封神一役机缘下才被贫僧得到,并借此成就今日的道果,对贫僧来说可谓是比性命还要珍重。无奈这多年来,贫僧始终不得其法,甚至不能完全驾驭与它,恐怕贫僧与它的缘分已尽,强求不来了。” “启禀佛祖,云中子道长求见”正在此时,一个小沙弥推门而入,冲二人行礼禀问道。 “快请”燃灯古佛一听赶忙吩咐道。 小沙弥闻言点头称是,便转身走了出去。不多时,小沙弥引了云中子从外面走了进来。进殿之后,三人寒暄了几句后,云中子便在弥勒尊王佛身旁的蒲团上坐下,将自己前来的目的说了一遍。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没想到,这司 徒小儿将我们全耍了”燃灯古佛听完云中子所言一声轻叹,“不过这样也好,精灵一族的因果总算是了了。只是任我等修为,怎会没有发现他的踪迹呢?” “贫道听完后也很差异”云中子说道,“师尊说,可能他手中有着一件可以隐藏踪迹和气息的宝物,所以我等才未有所察觉。只是我等门徒命陨混元金斗这个因果,不得不算在他的头上。”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这时一旁的尊王佛插言道,“我等门徒毕竟陨于混元金斗,赵公明和三霄姐妹也逃脱不了干系。” “自然少不了他们几人”云中子点头应道,“师尊还对我说,司徒海不仅将众精灵救出,还顺带着将定海神珠也夺走了。” “定海神珠也被他夺走了?这怎么可能”燃灯古佛不信道。 “确实如此”云中子说道,“碧霄和琼霄两姐妹还追出去很远,可惜没有追到半个人影。” “个人有个人的机缘,阿弥陀佛”燃灯古佛说道,“那天尊接下来准备怎么做,就这么任由通天和昊天作乱三界?” “当然不是”云中子应道,“师尊让我们稍安勿躁。还有让我们与司徒海多多走动,他与截教的因果可并不比我们之间的小,有他在一切均非定数。” 救出小幽等人后,未免他们继续成为他人的棋子,在我的建议下他们统统跟我们回到了北俱芦洲,在距离北皓山百里之外的苏锦山修身养息,等待有朝一日能够返回无山重建安宁谷。 “这定海神珠竟然如 水灵珠一般蕴藏着大量的灵力。只是水灵珠内蕴含的纯洁的水灵力,而它蕴含的则是浑厚的土灵力,难怪它能够定海了”回到北皓山后,我便开始参悟起来这定海神珠。不参悟还好,这一参悟可真吓了我一大跳。只可惜,以我现在的修为根本不能驾驭它。现在对我来说,这定海神珠就如一个烫手的山芋,让我吃不下又丢不得。 “让我瞧瞧”一旁的司徒景伸手拿过一枚定海神珠,仔细瞧了半天说道:“这定海神珠也没有多稀奇吗?还不如我师父给我的定风珠好玩呢。” “不是吧,尚华把定风珠都传给你了?他脑子秀逗了吧”听他这么一说,还真让我感到很诧异。定风珠跟随尚华少说也有亿万年之久,怎么会轻而易举的传给了他呢,难道这次劫数真的殃及深远?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哥哥我就这么差劲吗?”司徒景闻言不高兴道,把脸往旁边一转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 “这就生气了?”见状我忙说道,“我不过是开个玩笑,景哥哥不要生气了嘛。对了,你不是说你的定风珠比较好玩吗,快拿出来给我们瞧瞧,也好让我们开开眼。” “不要,才不要给你看呢,谁叫你老看不起我,哼……”说着,司徒景竟然一扭头走了。 “哈哈……把人惹急了吧,看你这会怎么办”一旁的云翔不但没有帮我拦着司徒景,还在那幸灾乐祸,这把我气的牙根那叫一个痒痒,恨不得直接扑上去咬断他的喉咙,才能平息我的怒火。 (本章完)

第十四卷 第八章 定风珠 “看在云大哥的面子上,这回我就饶了你,下次你要在这样挤兑我,看我还会不会理你”司徒景一脸严肃的看着我,就好像我真的犯了多大错似的。“看,这就是我师父传给我的定风珠。” 自我把司徒景气走了之后,我好话说了一箩筐,他愣是理都不理我。最好我只好求助于云翔,让他帮我劝劝司徒景。最后在云翔的劝说和我自己努力的讨好下,司徒景总算是消了气。 “这就是定风珠?看起来也很普通嘛”我拿过定风珠瞧了半天,也没发觉它到底有什么特异之处。不过是一个很普通的透明珠子,看起来和我的水灵珠也差不多大小。“这和我的水灵珠也差不了多少,有什么可好玩的?” “说你孤陋寡闻你还不信”司徒景从我手中将定风珠拿了回去说道,“睁大你的眼睛给我看好了,错过了别说我事前没提醒你。”说着,司徒景把定风珠托在掌中,一道浑厚的仙元之气打入了定风珠之中。只见经过仙元之气洗涤的定风珠,突然散发出团团绿光,这绿光中竟然渗透着强大的木之灵力。强大的木灵力仿佛让我置身于一片林海,到处充满着生命的力量,生机无限。 “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木精灵”突然间,我发现石室内到处飞舞着幼小的木精灵。“把定风珠在拿给我看看,怎么会这样呢?” “怎么会这样?这定风珠里面竟然如 水灵珠一般蕴含着大量的木灵力,难道它们之间有着某种联系不成?”我拿过定风珠仔细的研究了起来。没想到,这定风珠竟然和水灵珠、定海神珠一般蕴含着大量的五行灵力。“景哥哥,这定风珠暂时借我用用,我要闭关一阵子好好的参悟一下。”没等司徒景答复,我便拿着定风珠和二十四颗定海神珠,来到了前一阵子闭关的石壁内,静心研究了起来。 “竟然是这样,要是能够让我寻到蕴含着火灵力的火灵珠和蕴含着金灵力的金灵珠,我一定能够悟到更多”我望着石壁内到处飞舞的木、水、土三种精灵思绪万千。经过数日的参悟,让我领悟到很多,就连我的修为也有了小小的提升。五行的力量之所以强大无比,并不是单讲它们其中的某一种或者某几种,而是它们集合起来的力量。正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五行元素生生不息,才会造就现在这个世界。如果说缺少一种或者几种五行元素的话,这个世界恐怕根本就不会存在,仍旧是一片混沌而已。因为三灵珠的聚合,让我顿悟到三界内还存在着两颗和他们一模一样的灵珠,分别是蕴含着火灵力的火灵珠和蕴含着金灵力的金灵珠。只是这两颗灵珠好像藏匿的很深,就算利用三灵珠为引也丝毫查询不到它们的踪迹。而且我还发觉如果灵珠 的使用者,拥有与灵珠同种五行元力的话,经过祭炼之后不仅能够增强灵珠的威力,就连拥有者也受益多多。也正因为是这样,尚华才会将定风珠传给了司徒景,原来司徒景竟然拥有木行真元。 结束闭关后,我将定风珠还给了司徒景,并将一直跟随着我的水灵珠赠给了小幽。因为闭关参悟的关系,原本有二十四颗的定海珠被我融合成了一颗。互相融合的定海神珠不但法力更加强大,甚至自行断绝了与赵公明之间的牵绊,成了无主之宝。因为是从赵公明手中抢夺下来的,我不敢轻易的将定海神珠送给他人,只好暂时由我自己保管。 “噗……”正在财神殿谋划的张公明突然心口一紧,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整个人瞬间显得萎靡不振。 “大兄你怎么了?”一旁的云霄见状忙问道。 “没事”赵公明伸手擦去嘴角的血迹,“看来我与定海神珠的缘分真的尽了。燃灯得到定海神珠这么多年,都没有断灭我灌入的那一丝真灵。没想到,这定海神珠不过在他手中短短数日,就将我与定海神珠之间的牵绊断了个干干净净。看来师尊说的没错,他的确是我们的绊脚石,我们不得不先将他除去才是。” “大兄,他真的有这么大的能耐?”云霄纳闷道,“他现在不过修到金仙境界。别说大兄你,就算小妹我,弄死他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他究竟有多大的能 耐,能够妨碍到我们?” “以他现在的修为,我们的确可以轻易的打杀他”赵公明点头说道,“可小妹你有没有想过,他自修行起到现在不过数百年的时间,竟然可以修到金仙境界。这种速度可是你我能够比拟的?现在他有了定海神珠的帮助,我想修到真仙境界也是指日可待的。如果现在不将他打杀,将来必将成为我们的心腹大患。为了师尊的谋划,我们不得不出手,永绝后患。” “……”云霄闻言不知该如何是好,唯有沉默。 “我要先闭关一阵子”赵公明说道,“我闭关的这段时间里,你要多加注意他的一举一动,一切等我出关再说。” “小妹明白了”云霄点点头,不再多言。 九幽之中,玄冥深渊内,四个男子聚在此地商讨着事情。 “我们忍辱偷生这么多年,总算可以一雪前耻”罗睺对坐在一旁的婆雅问道,“准备得怎么样了,都采集齐了没有?” “差不多了”婆雅说道,“心头血和掌心血已经采集够了,现在就差足心血了,不过也差不多少了。” “这就好,哈哈……”罗睺笑道,“我巫族被禁修罗道亿万载,总算熬到出头的这一天了。罗骞驮、毗摩质多罗,你们这就去将我族民召集起来,只要时机一道,我们就发兵杀出修罗道。” “是,属下遵命”罗骞驮和毗摩质多罗同时起身来,双手一抱拳同声应道。 “那好”罗睺 一脸的高昂,大声吼道:“让我们为了巫族的荣耀而战吧!” “嗷……嗷……嗷……”婆雅、罗骞驮、毗摩质多罗三人也同罗睺一样大声的呐喊着。 多年的压抑在这一刻得到释放,巨大的声音响彻深渊,好似脱缰的野马终于得到了自由,肆意的宣泄着心中的渴望。 半个月后,赵公明闭关结束,还未等他和云霄商讨一番,便接到通天教主的传唤,连同三霄姐妹一同离开了财神殿,驾云前往金鳌岛碧游宫。 金鳌岛碧游宫内,通天教主端坐在云台上,云台之下着赵公明等四兄妹。 “几日前,为师和昊天商讨了一番,决定先从梵净山着手,将佛教诸徒全数赶出南儋部洲,彻底的接管南儋部洲”通天教主说道,”这事就交给你了,公明。好了,你们先回去商讨一下,如有需要尽管来找为师。” “是,师尊”赵公明拱手应道,随即同三霄姐妹一同退出了碧游宫,回转财神殿去了。 “大兄,司徒海那面怎么办?”财神殿内,云霄问道。 “暂时放一放吧,等拿下梵净山再提也不迟”赵公明沉思半天后,开口说道。“云霄你这就前往黎山将无当师妹请来,碧霄、琼霄你俩去各仙府将吕岳等众师弟全都请来。我们要一举夺下梵净山,将弥勒赶回西牛贺洲去。” “知道了大兄,我们这就去”三霄姐妹闻言点头应道,随即出了财神殿,各自行动没有拖延。 (本章完)

第十四卷 第九章 鬼城酆都 “这是怎么了,动用这么大的阵势到我这破庙来。” 本在禅室内打坐的弥勒尊王佛突然听小沙弥宁善来报,说是庙外来了诸多仙家,看上去气势汹汹的不知为何。弥勒尊王佛闻言后,暗中一番推算后便知道了其中的缘由。一面命宁善通知寺中诸徒不要妄动,一面通过传讯佛光通知了远在大雷音寺的燃灯古佛。在得到燃灯古佛回讯会立即派人来增援之后,弥勒尊王佛这才踏出了寺门。 “少说废话,南儋部洲已由我们截教接手,你们还是乖乖退回西牛贺洲为妙”为首的赵公明开口说道。 “你截教接手南儋部洲老衲并没有意见”弥勒尊王佛说道,“不过这梵净山乃是老衲修身礼佛之所,不是仅凭你几句话老衲就可以拱手相让的。” “看来,我等必要做过一场了”赵公明说道,“不过,我截教向不以大欺小,还是等援手来了再说吧。” 正说着,自南方飞来三道遁光,遁光消散显出三个佛装大士来,正是南海普陀山观音菩萨,五台山文殊菩萨和峨眉山普贤菩萨。三大士口诵佛号对弥勒尊王佛行一佛礼后,便分别到他的身后放出佛光闭口不语。三大士到此不久后,陆续来了不少佛徒。每个佛徒均将自己修炼的佛光放出,整个梵净山顶顿时佛光普照。 赵公明等人见状,也纷纷将顶上庆云三花放出,与佛光对抗起来。佛光和庆云势均力敌,一时之间还真分不出个高低强弱。大约对抗了半个时辰后,双方见势均力敌便各自收起放出的庆云和佛光。 “既然如此,我等还是做过一场吧”赵公明转身对身后众人说道,“不知谁要打这头阵 ?” “我来”在赵公明身后的无当圣母,也就是骊山老母了出来,“药师佛,我们之间的因果也该算一算了。” “无当道友,你这又是何必呢”药师如来走上前来,“小徒与令徒的恩怨已然了解,道友何必咄咄逼人呢。” “废话少说,看剑”无当圣母提剑上前,冲药师如来打了过去。 药师如来知道无当圣母这些年一直在黎山潜心修道,修为与自己只高不低,万不敢冒失行径。极为谨慎的将自己的舍利子祭出护住全身,手持一柄降魔杵冲无当圣母面门打了过去。无当圣母人还未到,首先放出一记上清神雷,打向药师如来。药师如来顶上的舍利子,发出一道金光抵住了上清神雷,未曾伤到己身。武当圣母知道仅凭一道神雷根本不能伤及半分,不过是想利用这点时间轻易的来到药师如来的身边而已。双方修为接近,斗起来也是旗鼓相当,一时之间谁也占不得上风。这时,就见无当圣母身子向后一退,祭起了自己的法宝无回珠。无回珠一经祭起,瞬间大放光芒,以迅雷之势向药师如来击了过去。药师如来见状,忙掏出一个紫金钵盂祭上半空。紫金钵盂经佛法熏染多年,一出手便是佛气冲天。可惜这钵盂不过是一凡物,虽然经过药师如来多年的祭炼,不过终究敌不过强大的无回珠。只听光啷一声巨响,紫金钵盂便被无回珠打落云头,在地上滚了三滚,失了灵效。此时的无回珠势不可挡,如猛虎一般冲向了药师如来。佛宝一失,药师如来根本就不是无当圣母的对手,在无回珠的强大攻势下,药师如来节节败退,甚是凄惨。 “噗… …”无回珠一个回转,重重的击在药师如来的胸口上。药师如来一口泛着金光的鲜血从口中喷出,败下阵来。 “承让了”无当圣母抱拳一礼,收回了无回珠退了回去。 “无当你休要猖狂,贫僧前来与你会上一会”见到药师如来伤在无回珠下,众佛徒均气恼不已。这时,一个身穿黄金战甲手持一柄降魔杵的佛徒从后面飞身上前叫骂道。 “休要放肆”说着,一个身穿大红色道袍背后插着一柄仙剑的道人走了出来,“韦陀,今日贫道也和你一了因果。” “吕岳,受死吧”韦陀菩萨一声大喝冲着吕岳冲了过去。吕岳淡淡一笑,拔下背上仙剑打了过去。吕岳身为瘟部正神,一身修为早已达到真仙境界,又岂是韦陀一个小小的菩萨境界可以比拟的。吕岳起初并没有将韦陀当作一回事,并没有使出全力。所谓骄者必败,这句话一点也没错。别看韦陀不过修到菩萨境界,但身为佛教护法的他总会有些与众不同。这降魔杵拿在手中轻如草灰,打在人身重如泰山。不过几个照面便被韦陀寻到了破绽,一杵打在吕岳的身上,吕岳一个踉跄险些被降魔杵打倒在地。就这一下子,便让吕岳对他刮目相看,收起轻蔑之意。此时吕岳再也不敢贪大,而是稳扎稳打起来,慢慢地占了上风。韦陀见事不利,便将手中的降魔杵祭了出去。这根降魔杵跟随韦陀多年,一直受佛光佛法熏染,早已成了一件佛器。只见降魔杵金光大方,带着千万斤的力量直直的砸向了吕岳。吕岳见状,从怀中掏出一方印祭了出去。此方印乃是吕岳得道七宝之一,名为列瘟印。一印一杵在 半空中撞击到了一处,光华大方。 就在此时,突然从九幽之下传来轰轰之声,整个大地都为之颤抖。众仙佛闻之一愣,纷纷运用神通默默掐算起来,就连吕岳和韦陀也均停手不战。 “这是怎么了,地震了?”我正在闭关参悟,突如其来的震动将我惊醒,我忙运用神通屈指掐算,却什么也没有算出来,只觉得一片混沌根本不得就理。随即,我忙走出石壁密室去寻小幽他们。 “不清楚,只是突然之间感到大地的震动”小幽闻言回道,“而且这震动好像是从九幽之下传上来的,难道是地府出了什么事情?” “不能吧”我摇了摇头,“算了,我还是联系一下薛哥哥,问问他是不是地府出了事情?假若真的出了事情,我们也好助他一臂之力。”打定主意后,我虚空画出一方水镜,准备利用虚弥镜呼唤王薛。可谁知,联系的数次竟然联系不上他。这下子让我有些慌了神,忙道:“小幽,地府可能真的出了事情,我要去看看。你看好洞府,照顾好景哥哥他们几个,我走了。”随**代了几句,我便借土遁离开了北皓山往地府行去。 没用多久,我便来到了鬼城酆都外。可奇怪的是,孟婆的茶寮前竟然没有半个鬼影,就连孟婆的化身都不见了踪影。见状,我也顾不上许多,急忙往秦广王的善恶殿行去。可没成想这善恶殿竟也和茶寮一般,也是半个鬼影也见不到。无奈下,我只好转身出了善恶殿,按原路返回了城外的茶寮。就在我纳闷之际,突然见奈何桥下三生石旁有一个鬼影飘动。见状,我忙飞身离开了茶寮赶到了三生石旁,将躲在那瑟瑟 发抖的鬼魂揪了出来。 “你躲在这里做什么,地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连一个鬼影都没有?”看着眼前这明显吓得三魂没了七魄的新魂,我尽量的放低了声音。 “我……我什么……也不知道”那新魂哆哆嗦嗦的,一句话都掰成了两半来说。 “不要紧张,我问一句你答一句,不知道没关系”我耐心的问道,“你知道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整个鬼城怎么只剩下你一个?” “不……不知道”这新魂总算平稳了不少,断断续续的回答着我的问题。“我……只知道,刚才我在三生石前观看自己的前世今生,突然一阵震动,脚下大地裂了好多裂缝,从裂缝中伸出好多干枯细长像枝条一般的手臂,许多像我一样的新魂都被那手臂抓进了裂缝中。要不是三生石护住了我,估计我也会同他们一样,被抓入裂缝中。” “怎么会这样?”我继续问道,“那你知道管押你们的牛头马面哪里去了吗?” “管押我们的牛头马面也被抓入了裂缝之中”新魂说道,“他们被抓走没多久,那些骇人的裂缝便重新聚合在了一起,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看来真的出事了”我心中暗道不妙,“这里不宜久留,我暂且将你收入玉瓶之中,待一切安妥之后再将你放出。”新魂闻言愣了一愣,随即点头同意了我的办法。见他同意,我忙从玄冥戒中掏出一个玉瓶,将他收了进去。“对了,不如去找地藏菩萨问问,也许他会知道这地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刚将玉瓶收起,我突然想起了一直被王薛厌恶的地藏菩萨,忙舍了三生石一路往枉死地狱飞去。 (本章完)

第十四卷 第十章 玄冥深渊(一) “来者何人,竟然擅闯地藏殿。” 我驾遁光逐一穿过拔舌、剪刀、铁树、孽镜、蒸笼、铜柱、刀山、冰山、油锅、羊坑、石压、舂臼、血池十三层地狱,来到了十四层枉死地狱。没费什么气力,我便在山崖附近寻到一方庙宇。未等我踏入庙中,就听庙内传来一阵嘶吼之音。见状,我忙拱手一躬,礼道,“我姓沐名翊,乃无名散仙。有事求见地藏王菩萨,不知菩萨可在庙中?” “你来得不巧,菩萨有事外出尚不在庙中”只见虚掩的庙门从内推开,跑出一只长有独角、龙身、虎头、狮尾、麒麟足的小兽。小兽看上去只有狐狸大小,却机警过人不似寻常之兽,“你若有急事不妨与我说上一说,兴许我就可以解你燃眉之急呢。” “既然菩萨不在,我找你也是一样的”一见小兽这副模样我便知道,它就是地藏菩萨坐前的神兽谛听。据说,谛听具有坐地听八百,卧耳听三千的神通,想必它定能知晓地府的异状。“我本是来地府拜访一位故友,可谁知一到地府,不但故友不见了踪影,就连鬼城酆都也是半个鬼影不见。故而想来此求见菩萨,打探一下地府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要不怎会是这般光景?” “原来是这样,菩萨外出也正是为了此事”谛听似模似样的点了点小脑袋,接茬说道,“就在一个时辰前,自九幽之下突然传来一阵轰鸣之声,整个大地都为之震动,就连这十八层地狱也为之动荡。菩萨 闻此异状,不能坐视不理,循着动静去了九幽之下玄冥深渊一探究竟。” “原来是这么回事”闻言,我便打算转身离去,也往那玄冥深渊一察。“多谢谛听神兽,在下告辞了。” “慢着,既然我帮了你一回,你是不是也应该礼尚往来帮我一回呢”就在我转身之际,谛听突然从庙前跑了过来拦住了我的去路。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在下急于前往玄冥深渊,不知能否等在下回来后再相助与你?”我看着眼前的谛听解释道。 “你要去玄冥深渊?不是我小瞧你,你知道去那里的路吗?”谛听闻言眨巴着大眼睛说道。 “这……这我还真不知道”听它这么一说,我这才意识到我根本就不认识路,“听你这么说你应该知道去玄冥深渊的路吧,不知能否告诉我呢?” “告诉你这有何难”谛听说道,“不过你要带我一块去,否则我死都不会告诉你半句。” “你也要下九幽?”我闻言一愣,回问道。 “这有什么可稀奇的”谛听不以为然道,“而且我还告诉你,没有我的指点你休想找到去玄冥深渊的道路。不信咱们就试试,哼……”说着,谛听将身子一屈蹲坐在了那里。 “那好吧,我答应带你一同去玄冥深渊”思量了半天后,我不得不答应谛听的要求。有个活地图在,总要强过我这个睁眼瞎要好得多。“不过,你可要老实的待在我身边,万一出事我也好照顾你。” “我谛听好歹也算一方神兽, 就算我现在还未成年,但一般的妖魔鬼怪也休想靠近我身”说完,谛听一甩脑袋,十分神气的转了个身,气宇轩昂的向前走去。 “难怪你说我根本找不到路,原来是要穿过十八层地狱啊”我跟着谛听一路穿过枉死、磔刑、火山、石磨和刀锯五层地狱,紧接着趟过一滩散发着阵阵鬼气和恶臭的泥泽,越过一座由皑皑白骨堆积而成的大山,这才是到了目的地。 “谛听你仔细听听,菩萨他现在在哪个方位,我们好顺着找过去”因为震动早已停止,根本无从找寻事发之地。况且玄冥深渊又无边无际,不得已只好依靠谛听的神通,去寻找方向。 “嗯……西面隐约传来了打斗的声音,我们往那里去看看吧”谛听仔细辨认了一番后,冲西面拱了拱鼻子。 “那好,我们就去西面看看”我点头应道,“不过,我们还是小心为上。” “知道了,你真罗嗦”谛听不耐烦的甩了甩尾巴,转身往西面跑去。 “小屁孩这么臭屁”我冲着它远去的背影笑骂了一句,便跟在它的身后往西面飞去。 “罗睺,今日有本座在此,你等休想冲出玄冥深渊”正身端坐在**之上的地藏菩萨,望着对面为首之人厉声呵斥道。 “地藏你休要在此猖狂”罗睺骂道,“你以为仅凭你自己就能阻拦我千万族民?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哈哈……” “菩萨说得没错,你等还是安心待在修罗道中吧”距离地藏菩萨不远处的秦广王打断了 罗睺的笑声。 “秦广王,你何时开始和这秃驴穿一条裤子了?”罗睺笑道。 “罗睺你休的放肆”未等秦广王开口,在他身后的王薛跳了出来,大声的叫骂道,“让我来领教一下大修罗王罗睺的本事,看招。”说着,王薛一提手中***飞身打了过去。 “让我来会会你”在罗睺身后的婆雅见状,一个跃起飞身出来,用手中的九环刀抵住了打过来的***。 婆雅身为修罗一族四王之一,一身修为高深莫测。他手中的那柄九环刀重约千斤,在他手中好似鸿毛一般,舞的是虎虎生威。不过瞬息之间,二人便斗了百十来回。王薛见一时之间斗他不过,便从腰间法宝囊中将祭炼了多年的法宝轮回珠掏出,手掐灵诀祭了出去。轮回珠一经祭放光芒大方,以迅雷之际打向婆雅。婆雅见状,忙将手中的九环刀祭上了半空。九环刀一经祭起,刀身顿时发出道道红光,直接冲向了轮回珠。一珠一刀在空中撞击,光芒四射煞是好看。虽然轮回珠经过王薛多年祭炼,一般法宝抵挡不过。但婆雅手中的九环刀,乃是由修罗刀演变而来,一经出手比修罗刀还要霸道三分。就见婆雅手掐灵诀,九环刀红光大方,一举将轮回珠击落在地。轮回珠在地上滚了三滚,失了色彩还了原身。王薛见状,大怒不已,当即将轮回镜拿了出来。随即单手掐诀,只见一道白光从轮回镜中射出。白光猛地射在九环刀上,打的九环刀是摇摇 欲坠,刀身的红光都险些被打散。要不是婆雅一直用灵力支撑,九环刀恐怕已被那净化之光打落在地了。 “别以为你的九环刀有甚能力,在我的轮回镜下还不是不堪一击”王薛见状哈哈大笑,全然忘记了之前九环刀将自己的轮回珠打落在地的情景。 “轮回王,你休要张狂”婆雅勃然大怒,随即银牙一锉将舌尖咬破,一口精血喷出落在了九环刀上。九环刀经精血催动,黯淡的红光瞬间恢复如初,甚至比之前还要艳丽耀目。“赦!”只听婆雅一声大喊,九环刀瞬息暴涨数倍,冲王薛直直的打了过去。王薛见状,竟将轮回镜祭了出去。祭在半空的轮回镜,周身被五色光华包裹,似东升的旭日一般夺目耀眼。道道净化之光从轮回镜中射出,打在九环刀身上,缓慢的阻止着九环刀的前行。 “不好,是薛哥哥”就在这时,我跟着谛听来到了打斗的地方。打眼一望,便见到王薛正和一位壮汉斗在一起。虽然轮回镜神通不凡,但仍旧抵不住暴怒的九环刀,眼看着九环刀就要冲到了王薛的身前。见状,我忙将土灵珠(之前的二十四颗定海神珠因融合到了一处,所以称之为土灵珠)祭了出去。就见土灵珠脱手而出,似一道雷光打在了婆雅的背心上,婆雅一个踉跄险些被打倒在地。 “是谁暗箭伤人,识相的就现身出来,不要偷偷摸摸的”眼见婆雅被不知哪里冒出的光球打中,一旁的罗睺一声怒吼,破口大骂道。 (本章完)

第十四卷 第十一章 玄冥深渊(二) “他就叫你呢,你怎么不出去?”谛听看着罗睺骂了半天,暗中出手的我始终没有个动作,好奇的看着我悄声问道。 “我为什么要出去,他喊他的关我屁事?”我不以为然的待在原地,丝毫没去理会其他,管他骂不骂的,我就是不出去气死你。 罗睺骂了半天,别说人影了连个鬼影都没出来,顿时把他气的不行,恨不得将玄冥深渊整个反过来,找出那个宵小之辈。 “薛哥哥,你没事吧”因为突生的状况王薛和婆雅都住了手,各自回到自己的阵营打坐调息。正在一旁调息的王薛突然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小海?你怎么会在这里?”王薛闻言忙传声回问道,“刚才是你出手打了婆雅一珠?”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要不是我出手,你还有命活到现在?”我传音道,“对了,那些是什么人?这九幽之下怎么还有生灵存在?” “没有你帮忙我也能打败他”王薛不屑道,“那些是修罗,一直都居住在九幽之下的玄冥深渊里。” “修罗,不是吧?”我惊讶道,“修罗不是都居住在修罗道中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修罗道就在玄冥深渊的另一面,他们想要离开修罗道的话必须要从玄冥深渊穿过才行”王薛在传音中解释道。 “那个一直让我出去的人是谁?看上去蛮厉害的样子”我暗中点了点头,随即问道。 “他叫做罗睺,是修罗的王者,也称之为大修罗王”王薛回道,“你千万不要现身出来,他不是你能够应付的。” “放心吧,我又不傻 ,他喊我就会出去?”我随口应道,“你好好调息,先不跟你说了。”随即我便掐断了与王薛的传音,专心盯着场中的双方人马。 “儿郎们,为了我修罗一族的荣耀,给我冲出一条路来!”此时的罗睺因为骂了半天,那突袭的人都没有现身而气恼不已,将所有的怒气都转移到了秦广王等人的身上。罗睺一声怒吼,激起身后众修罗的士气。众修罗在罗骞驮和毗摩质多罗两位王者的带领下,挥舞着手中的修罗刀大喊着‘为了荣耀’的口号冲了出。 虽然秦广王此次将地府中所有的鬼兵鬼将都带了来,但与对方的亿万兵众对比起来,就显得少得可怜。尽管如此,地府众兵将眼都没说眨巴一下,便跟随着楚江王等众王冲了出去,和对方的亿万兵种厮杀了起来。一时间整个玄冥深渊杀声四起,让人不寒而栗。一直端坐在**上的地藏菩萨,一闪身出现在了罗睺面前,与他斗法在了一起。秦广王见状又怎能独善其身,一同飞出拦住了罗骞驮的脚步,斗在了一处。毗摩质多罗因无人阻拦,杀意大兴,手舞修罗刀将冲到自己面前的鬼兵一刀一个纷纷砍倒,可谓是所向披靡。 眼见着自己这方的鬼兵纷纷击倒,秦广王是心痛不已,可自己苦于分身乏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众鬼兵命陨于此。一直冲锋在前的黑白无常二人见众鬼兵纷纷陨落,一声怒吼各自将手中哭丧棒祭飞出去。黑白两根哭丧棒在空中交织在一起成一根十字棒,瞬间将远处的数十名修罗兵击倒在地,没了气息。 没了哭丧棒的二人,不但没有失了气魄反而越战越勇,死在他二人手下的修罗简直可以说是成倍的增长。毗摩质多罗见状,一刀将挡在自己身前的一名鬼兵砍倒在地,舍了众鬼兵向黑白无常冲了过去。专心奋战的白阳并没有注意到毗摩质多罗的去向,待眼看着毗摩质多罗的修罗刀砍向自己的时候,想躲已经是来不及了。就在白阳准备硬接这一刀的时候,不远处的黑阴及时赶到,凭着一双肉掌打向了毗摩质多罗。毗摩质多罗见状身子向旁边一闪,躲过了黑阴的攻击,同时手中的修罗刀也因为他的躲闪而歪到了一旁,顺着白阳的头顶虚晃了过去。虽然没有砍中白阳,但顺带的削去了他不少头发。 白阳见状气愤不已,忙伸手召回了哭丧棒,直接打向了毗摩质多罗。与此同时,一旁的黑阴也召回了自己的那根哭丧棒,连同白阳一同打向毗摩质多罗。黑白无常共处多年默契十足,几招下来打的毗摩质多罗节节败退。毗摩质多罗暗淡不妙,将手中的修罗刀祭了出去,修罗刀化作一道红光打了过去。白阳、黑阴见状,也纷纷将手中的哭丧棒击飞出去。两根哭丧棒在空中交融在一起,形成一根十字棒,毫不畏惧的冲向了迎头而来的修罗刀。 “砰……”的一声巨响,修罗刀和哭丧棒在空中相撞。一刀一棒在空中上下交织斗在一处,一时之间谁也占不得上风。 “阿弥陀佛”就在双方斗的不可开交之际,突然一道金光从空中降下,就见燃灯上古佛端坐**之上从空中徐徐降 下,身后还跟着众多佛陀、菩萨、伽蓝和罗汉。 “燃灯佛祖”一直与罗睺斗在一起的地藏菩萨见状忙舍了罗睺,飞身来到燃灯上古佛面前。 “燃灯你个老秃驴不在大雷音寺修身礼佛跑到这里来做什么?”罗睺一看原来是燃灯来了,开口询问并示意众修罗暂时停战。见罗睺下令暂且住手,楚江王等众阎王、鬼将也纷纷退出战斗聚到了秦广王的身边,都想要看看燃灯想要怎么对付罗睺。 “罗睺施主在修罗道逍遥自在,何必非要破道来此扰乱三界呢?”燃灯并未在意罗睺的出言不逊,平淡的说道。 “逍遥自在?你少在那大言不惭”罗睺闻言怒道,“修罗道中荒芜饥寒,岂是生灵居住的地方。你要是觉得好,你就把你西方的婆娑世界让出来给我们,你带着你身后那些秃驴住进去好了。” “放肆!”燃灯闻言骂道,“我西方净土岂是你能蛮徒之辈能够宵想的?” “既然你不愿让,又凭什么阻止我们”罗睺骂道。 “三界六道各有各的法则,岂是你想破就能够破掉的”燃灯说道。 “废话少说,我们还是做过一场再说吧”说着,罗睺将自己手中的嗜血刀祭了出去。祭飞出去的嗜血刀,化作一道血光迎面扑向了燃灯。燃灯见状,将托在掌中的灵柩灯举起。一朵接着一朵**从灯中飞出,迎上飞来的嗜血刀。灵柩灯乃是伴着燃灯出世,可以说是燃灯手中的第一法宝,别看灵柩灯不大,但神通不小。无数**将嗜血刀托住,使它落不下来。与此同时,燃灯口宣佛 号,身后佛光大方,照亮了整个玄冥深渊。佛光的照耀下,修为低下的修罗兵众,显得瘫软无力,手中的修罗刀纷纷脱手掉落在地,没了战斗的气力。 “雕虫小技”罗睺见状忙将体内煞气放出。黑色的煞气一经放出似猛虎一般吞噬着佛光,眨眼间佛光便缩小了一大半。众佛徒见状,纷纷将自己的佛光放出,与燃灯放出的佛光聚在了一起,瞬间压制住了煞气。眼见煞气被压制,罗骞驮、毗摩质多罗和一旁刚刚调息完的婆雅,连同一些修为高深的修罗也将自己体内的煞气放出。众修罗的加入,打破了罗睺被动的局面,黑色的煞气逐渐摆脱了金色佛光的压制。一金一黑两团光芒斗在一起,双方谁也占不得上风。 与此同时,修罗界的修罗大殿内,一个美貌的少女将最后一瓶子的精血,倒入了高高悬挂在大殿中心的一颗看上去干瘪的肉囊中。随着瓶中精血的倒入,干瘪的肉囊好像充气气球一般渐渐圆涨了起来,那竟然是一颗心脏。那颗心脏逐渐恢复了生机,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随着心脏的跳动,一个巨大身影悄悄浮现了出来。 “吼……”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玄冥深渊的深处突然传来一阵破天嘶吼之声。 “看看今天谁能拦住我的脚步,哈哈……”此声一出,罗睺兴奋不已,哈哈大笑起来。就见一道散发着浓郁血气的煞气从玄冥深渊里冲出,和众修罗放出的煞气融合在了一起,瞬间压制并吞噬了燃灯等人放出的佛光,整个玄冥深渊顿时被煞气所笼罩,异常诡异。 (本章完)

第十四卷 第十二章 玄冥深渊(三) “怎么回事,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躲在暗处的我好奇的望着远处,心里一个劲的直犯嘀咕。 “煞气冲天,看来是挡不住修罗破道出世了”一旁的谛听惊讶的说道。 “煞气冲天,什么意思?”我不解其意,转头问道。 “一时半会跟你解释不清,总之很麻烦就是了”谛听有些焦急,“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趁着没被发现,我们快溜吧,晚了恐怕就交代在这了。” “不是吧,这么严重”我一听吓了一跳,“快点告诉我怎么离开这里”天大地大性命最大,听它这么一说,我也不想在此地久留。 “想逃还不容易,土遁就行了”谛听说道,“进入玄冥深渊必须要通过十八层地狱才行,但出去就不用这么麻烦了,一个土遁万事大吉”说完,谛听一个土遁先溜了。 “靠,不讲义气”见它一声不吭就溜了,我顺口骂了一句,随即借着土遁逃离了这里的是非之地。 借土遁离开玄冥深渊后,我并没有急着返回北皓山,而是去了轮回殿。不看着王薛等人安全回转我始终有些放心不下。在我无聊的身上都快长毛的时候,王薛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了。 “薛哥哥你的伤势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些?”眼见王薛回来,我急忙迎了过去。 “经过调息,已经好多了”王薛说道,“只是没想到竟然会遇上煞气冲天,看来三界真的难逃一劫。 ” “煞气冲天到底是什么,我听谛听说是很可怕的事情”我开口问道。 “你是跟着谛听去的玄冥深渊?”王薛一愣随即问道,“你怎么会和它凑在一起?” “我来寻你们,可地府里半个鬼影都没有”我说道,“我只好往枉死地狱去,打算找地藏问问清楚。没想到地藏不在,只留下谛听在看守庙宇。我便打算独自前往寻找你们的,可我又根本不认识玄冥深渊的路,最后只好带着谛听一道去找你们了。” “原来是怎么回事,我还纳闷你怎么会知道往玄冥深渊的路呢”王薛闻言点了点头,“好了,你先在这歇会,大哥说过会要开个会,我去去就回。” “我在这都快歇出毛来了”我撇嘴道,“你们开会带上我不会有什么不方便吧。” “那……好吧”王薛思索了一番后说道,“反正这事你早晚也会知道,不如跟我一起去好了,多个人也多条办法。走吧……”说着,便拉着我出了轮回殿。 在往秦广王的善恶殿的路上,我从王薛口中得知了我离去后发生的事情。就在我和谛听先后借土遁离开后不久,燃灯借着灵柩灯的神通,驱散了笼罩在自己与众佛徒顶上的煞气。燃灯本想借用灵柩灯将所有的煞气驱散,只可惜不能成功。秦广王等众人因为鬼仙出身,又因为常年生活在鬼气浓郁的地府之中,这煞气并不能对他们造成什么伤 害。仅仅利用王薛手中的轮回镜散去了不大的一方天地,以防修罗众兵将借煞气趁机袭击,造成损失。这煞气乃是修罗一族修炼有成时自然形成的一种气息,就和西方佛徒修炼出的佛光一样,能够侵蚀元神。修罗一族手中的修罗刀上的红光,正是他们利用体内的煞气经过多年的祭炼而形成煞光,这也就这修罗刀被三界称之为霸刀的原因。而就在双方对视之时,突然凭空飞出一柄渔鼓。渔鼓不停地敲动,发出阵阵响声,扰的王薛等人心神恍惚。能够扰乱王薛等人的心境,这柄渔鼓恐怕也出身不凡。就在众人想法设想想要阻止渔鼓之际,一道青光从天而降,晃得众人睁不开眼睛。待众人再次睁眼之时,那罗睺与众多修罗已不知何时失去了踪影。既然人也不见,也就没有必要继续待在玄冥深渊。秦广王冲后来的燃灯一拱手,便率众离开了玄冥深渊回了鬼城酆都。除了黑白无常、孟婆和牛头马面,带领众鬼差回到自己的岗位继续工作之外,余下众人纷纷聚在了善恶殿。 “大哥,你可认得那后来出现的渔鼓的来历?”坐在那一身青衣的楚江王询问道,“那渔鼓看起来颇为普通,不过定不是件凡品,否则我等也不至于心神恍惚,险些着了它的道。” “那渔鼓我看着也很是不凡,但究竟出自何人之手,我还真就无从查询”一身黑衣的 秦广王点头应道,“几位弟弟,可有识得此宝的?”几位阎君闻言纷纷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甚了解。 “哦,我知道了”我在初闻王薛所说渔鼓之时也思索了半天,总觉得颇为熟悉却又记不得哪里见过。这时闻言几位阎君商讨突然一道灵光闪过,这才想起那渔鼓好像在前世我阅读封神演义之时出现过几回。 “司徒刚才一声惊呼,可是知晓这渔鼓的来历?”秦广王闻言转头看向我开口问道。 “这我可真就不敢肯定”我点了点头,说道,“我曾听赵公明说过,通天教主手中好像就有一柄渔鼓法宝,不过我从未见过,也不知究竟是与不是?”虽然在场众人均知我的来历,不过这毕竟是从书上所见,真伪与否尚未可知,无奈下只好说是从赵公明那里得知,增加点可信度。 “通天教主?”秦广王一拍额头惊呼道,“还真是,通天手中还真有一柄渔鼓法宝。这事还是我刚拜入师父门下不久,他老人家告诉我的。这事隔多年,要不是司徒提起,我还真就给忘了。” “那这么说,那后来的那道青光恐怕也是出自通天之手吧”一旁的宋帝王开口说道。 “就算不是出自他手,想必也和他脱不了关系”秦广王点头应道,“没想到通天竟然出手相助修罗,看来他们之间恐怕早就有了联系吧。” “我看也是”平等王说道,“大哥你可要早 拿主意。以前不知就理我们还可帮助通天和昊天二人,现在他们竟然和修罗为舞,我等绝不能坐视不管。修罗一出,三界定乱。” “……”秦广王闻言并没作答,反而低着头沉默不语。 “你们以前竟然和通天是一伙的?那不就是说你们也和赵公明同属一路货色”闻言,着实吓了我一跳。原本以为地府做为独立一界,并未与任何一方联手,谁知竟然不是这么一回事。 “什么叫我们也和赵公明同属一路货色,你这话说得也太难听了吧”一旁的王薛见我这么说,忙反驳道:“此事关系甚多,等会我在于你细细明说。” “众位兄弟先行回去吧,让我一个人好好想想”这时沉默不语的秦广王起身,冲诸位阎君说了几句后,便转身离开了大殿往自己的后室走去。眼见秦广王离去,众阎君也不便久留,便起身离开各往各自的宫殿回去。 “说吧,你们之前和赵公明都在一起勾结了些什么,还不给我从实招来!”一回到轮回殿,我便来到王薛平时办公的桌前坐下,一拍桌上的镇纸,对王薛展开了攻势强大的逼问。 “我真的没有和他勾结在一起”王薛一见我这模样,小心肝是一个紧的突突,暗自打定主意绝对不能讲实话说出来。万一说出,那可就是万劫不复了。 “拒不承认是吧”我笑着将镇纸从桌上抓起,一使劲砸了出去。 (本章完)

第十四卷 第十三章 玄冥深渊(四) “我们真的没有勾结,难道你薛哥哥我,在你眼中真的是这么不堪的人吗?”王薛往旁边一闪躲过了迎面砸来的镇纸,大声喊道。 “少在我面前演戏”我白了他一眼说道,“刚才我可是亲耳听到平等王说的。要不要我这就去找平等王来当面对质?” “其实这都是大哥的主意,真的与我没有什么关系”王薛一听立马萎了,“当初是赵公明亲自来寻大哥,说让大哥帮他一个小忙,说是事成之后可以帮助我们将地藏赶出枉死地狱。大哥以为不过是举手之劳,同时又能够赶走地藏两全其美,便答应了他的要求。” ‘这家伙不凶不行,就知道不能对他客气了’我板着脸问道,心中笑的那叫一个山花浪漫。“就这些?没有别的了?” “就这些了,我发誓”王薛闻言一个劲的摇头,甚至伸出三指要来个向天起誓。 ‘发四,还发六呢,你怎么不说让自己下地狱去’我心里忿忿的说道,“少给我来这些个虚了冒泡的,来点实在的玩意。赵公明想让你们帮他什么忙,难道还有他办不到的事情?” “这件事说来容易,做起来却不简单”王薛闻言沾沾自喜道,“除了我之外恐怕……”这一开口,王薛便知大事不妙,赶忙把口闭上,可惜已经是来不及了。 “恐怕什么?”坐在案前的我双眼微眯,双臂立在案上双手交叉拖着下巴,一脸的玩味,“还说和你没有关系,这回露馅了吧。” “你哥哥我也是被迫的,你就饶了我这回吧”王薛吓得小脸瞬间白了不少 ,一个劲的向我求饶。 “饶不饶你我们另说,你先说说看,赵公明到底找你们为了什么事”我玩弄着摆在案上挂笔架说道,“只要你不再骗我,我可以不再追究任何事。” “其实也没有什么,赵公明来找我们不过是想利用地府的便利去寻找一个人罢了”随即,王薛将他所知道的一切,包括我所知道的那些和他一直隐瞒不想让我知道的那些,统统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都倒了出来。 “原来你将我踢入轮回之门竟然是赵公明在背后唆使的”我真的是没想到,一切的一切都是拜赵公明所赐。原来我能够来到这个世界,全是因为身上那丝玄黄之气。我一直以为赵公明是真的为了洗刷封神之时的耻辱,才会在茫茫人海之中凭机缘找到的我,引我入门。原来这都是放屁,要不是因为那丝玄黄之气,我恐怕连个棋子都算不上,顶天了算是只蝼蚁,一个自命不凡却根本不入他眼的蝼蚁而已。 “小翊,你怎么了,别吓薛哥哥”王薛见我听完之后,木呐的呆坐在那里,双眼无神虚无缥缈,急忙跑了过来。 “薛哥哥,我没事”我摇了摇头轻身起,“既然没事我就先回来了,小幽他们该担心了。”说完,我丝毫没去理会王薛,施展土遁离开了地府,回转了北皓山。 就在燃灯古佛带着众佛徒降临玄冥深渊之际,远在梵净山的赵公明突然接到了通天教主的口讯。赵公明接到讯息后,便带着众师兄弟飞离了梵净山。虽然弥勒尊王佛不知道赵公明因何而离去,但既然 如此焦急必定事出有因。于是弥勒尊王佛下令众弟子封锁山门,静待他回山。安妥后,弥勒尊王佛便同助阵诸人一同飞离了梵净山,一路来到了婆娑世界大雷音寺。一进寺中,诸人便从大雄尊者那听说燃灯古佛带着众多佛徒去了玄冥深渊。就在众人准备前往玄冥深渊之际,燃灯古佛带着众佛徒回转大雷音寺。燃灯古佛见状,便将他们聚到一起商讨着刚才玄冥深渊发生的一切。 “通天和昊天真的与修罗一族联手,看来三界众生灵真的在劫难逃了”弥勒尊王佛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后,轻声一叹。“只是那后来出现究竟是谁,怎么会有如此多的神通?” “这点连贫僧都参悟不透”燃灯古佛摇了摇头,“修罗一族四大王者罗睺、罗骞驮、毗摩质多罗和婆雅都在场中,那道煞气却是从修罗道中放射而出,难道时隔多年,修罗一族又出现了新的王者不成?” “恐怕没有这么简单”随燃灯古佛一同前往玄冥深渊的惧留孙古佛开口说道,“那道煞气散发着浓郁的血气,恐怕就连罗睺都没有这么强的修为能够修成血煞,看来修罗一族为了破道而出下了不小的功夫。” “血煞?修罗中真的有人修成了血煞?”弥勒尊王佛闻言惊呼道。血煞乃是煞气的升级版,一经施用血煞遮天,不论仙佛沾上必陨,灰飞湮灭。 “惧留孙古佛说得没错,的确是血煞”燃灯古佛微微点头,“不过那血煞好像功候不到,否则我们根本不可能还有机会离开玄冥深渊。” “佛祖,那 我等应该怎么办?血煞遮天就连我等都会殒命灰飞湮灭”一旁的金刚手菩萨说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燃灯古佛应声说道,“就算落得个灰飞湮灭,我等也不可让修罗作乱三界。观音大士,你速去昆仑山拜见元始天尊,告知玄冥深渊发生的一切。现下我等人阐佛三教必须统筹一致,方能渡过劫难。” “遵法旨”一旁的观音大士闻言点头称是,随即转身出了大雷音寺,驾着座下**一路往昆仑山而去。 与此同时,仙都的凌霄宫内一俗一道一戎三人盘膝而坐,各个脸上挂着笑容。 “恭喜罗睺道友终于破道而出,朕敬你一杯”一袭明黄帝服的昊天举起面前的酒杯敬了过去。 “玉帝客气了”一身戎装的罗睺举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后说道,“这次要不是通天道友出手相助,恐怕也不会如此顺利。通天道友,我也敬你一杯。” “道友客气了”通天举起酒杯回敬道,“你我三人既然结成联盟,便要同仇敌忾。等道友手下兵将修整完毕,便是我们杀入婆娑世界,重整三界之时。” “道友说得不错,为了我们的大业,干杯”闻言,昊天和罗睺共同举杯,与通天一起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话说赵公明在接到通天教主的传讯后,遣散了众多同门,独自一人驾云来到了北俱芦洲。 “都说北俱芦洲乃荒蛮之地灵气稀薄,我看也没有那么差劲嘛”赵公明驾云在空中慢慢游走,一览北俱芦洲众生百态。不知不觉间便来到了一座高山前,此山看似毫不起眼 ,但却灵气充盈,丝毫不亚于任何一位仙佛的道场。“北皓山,北方明亮之地,好名字。” “让司徒海出来见我!” 正在石室内打坐的司徒瑞叶突然听到石室外传来一阵男人的喊声,赶忙起身跑了出来。待他出来一看,乃是一个身穿藏蓝道袍,手持拂尘的道人。只见道人双眼窘神、面色润红,真是仙风道骨。 “敢问道长从何而来,来此所为何事?”司徒瑞叶并不认识赵公明,以为只是个云游居士,便以礼相待。 “你乃小辈,我不屑与你计较,把司徒海给我喊出来”赵公明并没有理会他,仍旧大声叫喊。 “你这道人好生无礼”司徒瑞叶闻言气愤不已,“我这般以礼相待,你竟然出言不逊。识相的立马给我滚出北皓山,否则别怪小爷我动手将你打出山门。” “司徒海就教出你这样的孽子”赵公明一声怒喝,整个青幽崖瞬间被狂风席卷,“你可知道我是谁?” “我管你是谁,就是天王老子,小爷今个也要斗上一斗”说完,司徒瑞叶召出血髓珠,一反手打了出去。就见血髓珠化作一道红光,似雷电一般飞射出去。 “雕虫小技,也敢在我面前卖弄”赵公明丝毫没有将飞驰而来的血髓珠放在眼里,右手向前一抓便将血髓珠抓在掌中,然后用力使劲一握,血髓珠竟在他掌中变成一滩碎末。再看他轻轻一吹,碎末如灰尘一般飞散在空中,转眼间便消失不见了。 司徒瑞叶眼见与自己心神相通的法宝被毁,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元神受到重创。 (本章完)

第十四卷 第十四章 青幽崖(一) 我刚借土遁从地府出来,还未到达北皓山,遥远就见北皓山被一片浓雾所覆盖,整个山中杀气腾腾。我暗道不妙,加快速度眨眼间便回到了青幽崖。这刚一落地,就见小幽与其他四位五行宫主按五行之位立,人手托着一团耀眼光芒。光芒分白、青、蓝、红、黄五色,五色交融形成一道彩色光焰,笼罩在对面道人的身上。五行宫圣物乃是天地初开之时,五行精元孕育而成的宝物,乃是精灵一族镇族之物。当初安宁谷一役,倘若五行圣物齐聚一处的话,陈九公和姚少司怎会轻易得逞,将安宁谷毁成一片废墟。 “这是怎么回事?”突如而来的战斗搞得我是莫名其妙,不解间突然看到瑞叶脸色煞白倒在一旁。见状我赶忙跑了过去将他扶起,将随身丹药与他服下一粒后,又替他推宫行血,这才将他酒醒过来。见他苏醒后,我忙开口询问他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爹爹……”瑞叶刚刚转醒,身体还很虚弱,断断续续地将发生的一切跟我说了个遍。这时,我才知道那被小幽等人用五行圣物困住的道人,竟然是玄坛真君赵公明。 原来就在血髓珠被毁,瑞叶元神重创之际,出门访友的小幽随同木灵王木霖、金灵王金花、火灵王火炙和土灵王土玉从天而降。五人从天而降后二话没说,便掏出了五行圣物,发动了五行阵将赵公明困住。瑞叶在几人发动阵法之后,因元神重创而晕倒在地失去了知觉。若不是我回来及时,恐怕 他一时半会还不会苏醒。 “我先扶你进去歇着”说着,我扶着瑞叶起身子,小心地扶着他往石洞内走去。“对了,你景伯伯和翔伯伯人呢?” “爹爹刚离去不久,景伯伯和翔伯伯分别接到度厄真人和周末伯伯的飞剑传书”瑞叶回应道,“二人看到书信后,便驾遁光离开了青幽崖。” “他俩没事就好”听他这么说,我才放下心来。缘春几天前进入后辟的石壁闭关,那里被五行禁法封印,不受外界干扰。松子和麋儿我早就所有交代,万一有人来青幽崖惹事,不论何人受伤都不要轻易现身,老老实实的躲在石室内,以免给他人造成不必要的麻烦。讙就更不用我担心了,那小机灵鬼恐怕在赵公明到来之时,便藏匿起来了。除非藏匿之地被人发现,否则它是不会轻易现身出现。 “公子,你可算回来了”我扶着瑞叶刚刚走进他所居住的石室,就见松子和麋儿老老实实地躲在那里。二人见我扶着瑞叶进来,立马起身跑了过来,松子伸手接过瑞叶并将他扶到一旁坐下,麋儿则拽下腰间的锦囊,一个劲的往外翻着药丸。 “我已经给他服下苓雪丸,调息一番就会痊愈”我嘱咐道,“你俩好生在这待着,万不可贸然出去知道不?”不等他二人回应,我便转身离开了石室。 “米粒之光,也敢与日月争辉”被困五行阵中的赵公明经过数次探寻终于找到了一点纰漏,并利用此点一举破了五行阵。五行阵一破,小幽等人手中的五 行圣物的光华瞬间黯淡,几人的脸色也因此而变得苍白不少,身子摇摇欲坠险些摔倒在地。 “小幽,你们暂且退下”刚从石洞内走出,我就见赵公明破阵而出,正一脸嚣张的看着小幽等人。“赵公明,你不要欺人太甚。” “海哥哥,你小心”小幽无力的说道,随即同众人退到一边,盘膝而作运功调息。 “司徒海,你终于舍得出现了”赵公明讥讽道,“还以为你打算一直窝在里面,不敢出来见我呢,哈哈……” “你又不是什么豺狼虎豹,又没长着三头六臂,我为何不敢出来见你”我好笑道,“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把人家安居万年的山谷扫荡一空。” “你……休要张狂”赵公明闻言一张老脸骚的通红,“你若是安心待在北俱芦洲潜心修行,我自会饶你一命。可你偏偏喜欢惹祸上身,屡次坏我好事,今天我就送你一程,再入轮回重修人身吧。”说着,赵公明大臂一挥,一道金光借势而出,乃是一方金印。金印遇风化身一尾金龙,咆哮着冲了过去。 “落!”见状,我忙从腰间法宝囊中将落宝金钱掏出祭了出去。落宝金钱一经祭起光芒大放,一枚枚硕大的金钱印迎着金龙砸了过去。不过瞬间,那金龙便被金钱印砸回了原形,跟着落宝金钱落了下来,顺手被我收入囊中。 “别以为有了落宝金钱,我就不能耐你何,看鞭”赵公明见自己苦练多年的金龙印被落宝金钱所落,大为恼火,随即将手中的擎金鞭祭飞出 去。 “着打”见他将手中金鞭祭起,我立马将落宝金钱收了起来,祭起碧潭剑迎了上去。落宝金钱只能落宝不能落兵器,对上擎金鞭可谓是毫无作用。想当初封神一役,我的前世曹宝就因不识兵器而命丧武夷山,我又怎能重蹈覆辙。待我将碧潭剑祭起后,又反手将土灵珠打了出去。大敌当前,不论手段明与暗,保命为重。 “噗……”赵公明只顾着指挥擎金鞭与我厮杀,并未注意到我祭打出去的土灵珠,着实挨了土灵珠重重一击,身子倒退了数步后才稳住脚下。赵公明一抹嘴边血迹,叫骂道:“卑鄙的崽子,今天道爷不将你毙于掌下,岂不失了我的名头。”说着,赵公明再次指挥擎金**了过来。这次赵公明是真的动了肝火,擎金鞭在空中金光四射,碧潭剑根本不是它的对手。擎金鞭愈战愈勇,竟然趁我一时不备,如游蛇一般将碧潭剑团团缠住,用力一绞竟将碧潭剑绞了个粉碎,化作繁星点点撒落一地。 “赵公明!”眼见碧潭剑被毁,我的怒火腾腾腾的窜了上来。碧潭剑陪伴我修行数百载,没想到竟落了个如此下场。我反手祭出土灵珠,土灵珠似流星一般疾驰而去,只一下子就将擎金**落在地,失了灵效。打落擎金鞭之后我并没有收回土灵珠,而是再次祭出土灵珠。土灵珠混杂着浑厚的土灵力,狠狠的打了过去。 “疾……” 就在土灵珠就要击中赵公明的时候,一位身穿鹅黄衣裙,面容娇美的女子从天 而降。女子一声大喝,祭起一个硕大金斗。一道金光从斗中射出,阻住了前行的土灵珠。 “混元金斗!原来是琼霄娘娘”金斗一现,着实让我吃惊不小。我定睛一看来人乃是琼霄而非云霄,这才安心不少。倘若云霄前来,我必定身陨当场。但是琼霄的话,我尚有一线生机。我急忙行法召回土灵珠,祭放在头顶利用土灵力护住周身,二次将落宝金钱掏出祭了出去。落宝金钱的金钱印循循打出,混元金斗的金光频频射出。二宝在空中你制不住我,我拿不住你,一时之间谁也占不得上风。 “看锤!”琼霄见混元金斗不能建树,便将随身携带的紫雷锤祭了出来。就见紫雷锤化作一道紫光,夹杂着风雷之声打了过来。 “噗……”本以为有了浑厚的土灵力的守护,寻常法宝均不能伤我,我并没有在意飞打而来的紫雷锤。可谁知这紫雷锤竟然夹杂着乙木神雷,乙木克戊土,刚好破了土灵珠的防御,重重的打在我后心之上,一口鲜血顺势喷出,身子一软险些摔倒在地,土灵珠和落宝金钱应声而落。 “着!”就在此时,赵公明伸手祭起缚龙索,缚龙索化作一道金光顺势飞来,将我绑了个结结实实,就连元神也被缚住不得动弹。赵公明不知从何掏出一柄宽口大刀,信步走了过来,“来世投胎,还是做一平凡人吧。”说着,赵公明将刀高举头顶,急速落下。望着即将砍下的刀身,我默默的闭上了双眼,等待那刀落断头的一瞬间。 (本章完)

第十四卷 第十五章 青幽崖(二) “啊……”就在赵公明手起刀落之际,突然闪过一道水光重重的砸向了他的臂腕,只听他哎呦一声手中大刀应声而落。“小子,你找死”赵公明定睛一看,原来是小幽调息完毕,见此情景祭起了水灵珠,一珠打了过来。赵公明愤怒不已,抬手祭打出擎金鞭。就见擎金鞭化作一道金光,飞驰而去。小幽见状行法召出分水鞭,分水鞭化作一道白光迎了上去。一金一白两道光华在空中相遇,互相纠缠斗成了一团。 “疾”立在云头之上的琼霄见众人纷纷调息完毕,未免赵公明不敌对手,忙将混元金斗再次祭起,刷出道道金光,想将众人吸入斗中免留后患。 “赦!”木霖调息闭后便一直留意着云头上的琼霄,眼见琼霄祭起混元金斗,忙将木宫圣物木灵之根祭起,一道青光飞射而出,迎了上去。与此同时,身旁的金莎、火炙、土玉和纷纷将自己手中的五行圣物祭起,白、红、黄三道光柱同时飞出,与青光一同迎上了金光。没有水宫圣物的帮助,几宫圣物不能发挥全部威力,仅能勉强抵住金光不使它降落,却不能将其打散。指挥分水鞭迎战的小幽一心防守着对面的赵公明,根本无暇顾及几人。 “小幽,赵公明交给我们哥俩了,你去帮助木霖他们,切不可让金光照下”就在众人苦撑之际,突然从空中降下两个男人,正是接到书信回转山门的司徒景和云翔二人。司徒景刚一落地,便祭起了定风珠。定风珠化为一道青光,向赵公 明打去。云翔则祭起一柄银色仙剑,接替分水鞭迎上了擎金鞭。小幽见是二人回转,忙舍了赵公明,将水宫圣物水灵之晶祭起。就见一道蓝光飞射而出,融入了四宫圣物所射出的四道光华之中。融合了蓝光的四色光华瞬间相融,化为一道五色光华,一举将金光打散,并乘胜追击打向了混元金斗。五行圣物的突然爆发,琼霄始料未及,待她反应过来,被击中的混元金斗摇摇欲坠险些打落在地。琼霄见状气愤不已,一口真气喷出,混元金斗受真气淬炼,金光大盛。连番刷出数道金光,想要将那五色光华刷落在地。 混元金斗乃是通天教主从鸿钧老祖处所得,虽然经过多年祭炼比一般的宝物要强大得多。但五宫圣物乃是天地初开之际,融合最为精纯的五行灵气淬炼而成。从本质上来说就比混元金斗要高上一个等级,再加上是五宫宫主联合出击,自然是威力强劲。三霄姐妹中,琼霄修为最低不过金仙境界,混元金斗又一直在云霄手中祭炼,她对混元金斗的了解根本就不深。如果是云霄亲自前来,凭着高深的修为和多年与混元金斗形成的默契,与五宫宫主打成平手甚至力敌诸人也不无可能。此时的琼霄根本不能发挥混元金斗十足的威力,又因之前被小幽等人偷袭,心火上升,竟不再用混元金斗擒敌,而是祭起了紫雷锤打向众人。 因为司徒景和云翔的加入,赵公明根本无暇顾及一旁的我。所幸缚龙索在我手中也待了几年,祭收 之法我都颇为熟悉,单手掐诀一口真气喷出缚龙索便自行解开,并顺手将缚龙索收入囊中。解开束缚之后,我将之前掉落在地的土灵珠和落宝金钱捡起,退到一边暗自观摩起来,并没有急着加入战斗。 赵公明虽然修为高深,但因为手中没了有用的法宝,仅凭一柄擎金鞭与司徒景和云翔二人斗在一起。司徒景和云翔二人虽然修为不高,但手中的定风珠和寒露剑都是仙家至宝,正好弥补了二人在修为上的不足。一人持珠一人持剑,杀的是虎虎生威,根本没把已达真仙境界的赵公明放在眼中。反观另一面,虽然五宫圣物完全压制住了混元金斗,但威力强大的紫雷锤却仗着小巧之便,数次躲过五色光华的攻击,对小幽等人造成了不小的伤害。虽然琼霄未在使用混元金斗,但混元金斗却是个十足的威胁。 “落!”我暗自将落宝金钱祭出,一口真气喷出。落宝金钱经真气淬炼,光芒大放。无人主持的混元金斗未做挣扎,便随落宝金钱从空中落下。混元金斗刚一入手,我便感到金斗中充斥着强大的混沌之力,难怪三霄姐妹能够在封神之中力挽狂澜。混沌之力,乃是混沌未开之际由混沌之气演变而来,拥有吞噬天下的力量。后来盘古开天辟地,混沌之气一分为二,一为清气上升一为浊气下降,形成了现在的天地。从此混沌之气消散,由其演变的混沌之力也不复存在。当然这都是盘古教授给我的,否则我又怎么会晓得混沌之力的事 情呢。虽然我没有真正的接触过混沌之力,但从盘古的描述和经由他的记忆而演变的幻境中,我却真实的感受到了混沌之力的强劲和霸道。我原本以为无缘接触混沌之力,却没想到这混元金斗之中竟然存在着一丝混沌之力。虽然这混沌之力并不精纯,但一样拥有吞噬的力量。否则凭阐教十二金仙的修为,怎么可能轻易的被混元金斗削去顶上三花,消了胸中五气。 “不妙……” 三仙岛三仙洞内,打坐练气的云霄突然一声惊呼,屈指推算一番后忙舍了云台,焦急向外走去。 “大姐”一旁打坐的碧霄见状赶忙阻拦问道,“何事这般惊慌?” “刚才打坐之际,突然感到一阵心悸,我掐指一算,算出大兄和小妹此番不顺,我欲前往助大兄一臂之力”云霄闻言停下脚步,开口说道,“而且刚刚突然之间,我与金斗之间的感应莫名被断。之前师尊说,司徒海得了前世之宝落宝金钱,我怕金斗如定海珠一般被他所夺,我必亲自前往,以免金斗落入敌人之手,生出祸患。” “大姐等我,我这就将金蛟剪取来,我俩一同前往相助大兄和小妹”碧霄说完,便起身舍了云台往后室走去。二人取出金蛟剪后,一路驾云离开了三仙岛,直奔北俱芦洲北皓山而去。 混元金斗的失落,琼霄惊恐万分,忙舍了小幽等人指挥紫雷锤向我打来。紫雷锤的厉害刚才我已经领教过了,土灵珠不敢再用。我忙将碧云鉴掏出祭起,一道青光飞出护住周身 ,顺便从腰间锦囊中掏出碧霞环祭了出去。就见碧霞环放出朵朵白云,迎上了紫雷锤。碧霞环虽是难得的法宝,但仍旧不敌紫雷锤的攻击,不过片刻紫雷锤便冲破白云的阻挠,一锤子将碧霞环打落在地。见状我忙行法将碧霞环收了回来,又从锦囊里掏出一枚方印祭了出去,化作一道青光便飞了出去。这方印叫作青云印,因为印身覆满青云而得名。这青云印本是我从玄冥戒中淘换出来的,虽然祭炼过但却从未使用过。无奈紫雷锤太过霸道,青云印也不失其敌手,不过几番争斗,便被紫雷锤的紫光摄住不得动弹。琼霄见状,指挥紫雷锤上下一绞,便将青云印绞成了碎片,化作繁星点点洒落一地。 眼见青云印被毁,让我气恼不已,顺手将落宝金钱祭了出去。我知道以我现在的道行,根本不可能利用落宝金钱摄住紫雷锤,但如果不想方制住紫雷锤,恐怕我等的性命连同这青幽崖可能就都保不住了。落宝金钱射出道道金钱印打向紫雷锤,勉强阻止了紫雷锤的行动,但想就此将它打落可谓是难上加难。同时,紫雷锤想要突破落宝金钱的攻击打将过来看似也不是很容易,一时之间谁也奈何不得谁,僵持不下。 “大姐,你看那几道遁光是不是也是往北皓山去的?”眼看就要到北皓山,碧霄突然望见从远处飞来几道遁光,忙问向一旁的云霄。 “好像是,我们过去看看”云霄闻言点了点头,随即行法隐去身形,同碧霄飞了过去。 (本章完)

第十四卷 第十六章 青幽崖(三) “啊……”就在我与琼霄僵持之际,不知从何处闪过一道红光,直接打在了我的身上,幸亏我有碧云鉴相护,要不这一下子可真就够我受得了。就算这样,也打了我一个跟头,倒退了数步才稳住身形。 “是谁?暗箭伤人,哪里来的卑鄙无耻之徒”我稳住身形后,并未见到有人出现,破口大骂道。 “小子住口”我这刚骂了没两句,就见一道青光闪过,半空中显出两个人影来。“姑奶奶我做事光明磊落,岂容你在那大放厥词,看剪!”说着,一道金光从其中一位女子的袖中飞出。 “金蛟剪!”我定睛一看来人竟然是云霄和碧霄两姐妹,那道金光正是碧霄的得意法宝金蛟剪。只见金蛟剪遇风化为两尾蛟龙,头并头如剪,尾交尾如股,咆哮着便向我袭了过去。见状,我忙将土灵珠掏出祭打出去。土灵珠化为一道耀眼黄光飞驰而出,与金蛟剪在空中相撞,瞬间光芒四射,煞是好看。金蛟剪乃是上古时期两条蛟龙的精元所化,虽不及混元金斗那般厉害,但也不是件俗物。要不是我土灵珠在手,根本不会是碧霄的对手,此时恐怕早就被金蛟剪一剪两段了。 “混元金斗把那小子的落宝金钱所落,成了他的囊中之物”琼霄一边指挥着紫雷锤,一边将云头和云霄两姐妹聚到了一起。“大姐,这混元金斗好容易失而复得,决不能再落入他人之手了。” “司徒,我知道你有落宝金钱在手,可落万宝”云霄话 语一顿,继续说道“不过,这几个人的性命,你不会不管了吧。”说着,就见她玉手一挥,一道金光闪过,凭空显出数名男女。只见几人双手被绑束在身后,动弹不得。 “云霄娘娘,你我之间的矛盾何必牵扯几个小辈呢?”我定睛一看,被绑得竟然是月前下山游历的邹小琴和李生等人,暗道不妙。未免几人受到牵连,我不得不暂且收回土灵珠,生怕连累到几人。虽然李生等人暂居在青幽崖,但数百年的相处,我已经将几人看作了是自己的弟子,试问哪个做师父的能够看着自己的弟子死在自己的面前?我只好一边与云霄等人周旋,一边想法将几人救下。 “司徒,虽然我等姐妹三人没有教授你什么,但毕竟受过你师长之,除非逼不得已,我是不会出手的”云霄说道,“何况这几个小辈与我毫无恩怨,只要你将混元金斗交出来,我自会放了他们一条小命。” “这没问题”我点了点头,将混元金斗拿了出来,一甩手扔了过去。 “收!”云霄顺势接过混元金斗,随即伸手一指,捆绑李生等人的绳索应声而落。恢复了自由的众人,纷纷驾遁光从空中落下,聚到了我的身旁。 “大妹,快将混元金斗祭起,拿了这些人”就在这时,因为云霄和碧霄的突然出现而暂且停手的赵公明,突然一声大喝,同时飞身来到了三霄姐妹的身侧。 “赵公明你太卑鄙了”闻言,我生怕云霄祭起混元金斗,忙祭起土灵珠 将李生等人罩住。云霄可不比琼霄,倘若她真的出手祭起混元金斗,恐怕今天我等真的要命陨于此了。虽然土灵珠敌不过混元金斗,但至少可以拖延一段时间,这样我也好行法将李生众人送出青幽崖。 “大兄,我是不会祭起混元金斗的”云霄并没有如赵公明所说祭起混元金斗,反而劝说道,“冤冤相报何时了,大兄我等还是离去吧。别说混元金斗还需我再次祭炼才能够运用,就算不用,若我现在祭起混元金斗的话,也未必能够拿下他。天意如此,一切皆不是我等可以改变。” “我就不信,以我兄妹四人的修为,还对付不了他们这几个小辈?”赵公明见云霄不肯出手,气急不已。“大妹,不可一时心软留此大患。” “大兄说得对,大姐我们决不能一时心软坏了师尊的筹谋”一旁的琼霄答腔道,就连碧霄也赞同的点了点头。 “你们若想出手打杀他,我绝不阻拦”云霄坚定道,“不过,我绝不会出手相助。”说完,云霄一指云头,瞬间离开了北皓山,留下了赵公明和碧霄、琼霄俩姐妹。 “你们几个老实在这待着,决不可擅自离开土灵珠的庇护”眼见云霄离开,我心中的大石头算是落地了。没了金龙印和缚龙索的赵公明,司徒景和云翔二人联手足以应对,就算不能将其打败,自保还是没有问题。琼霄的紫雷锤虽然厉害,但有小幽等人手中的五行圣物,也勉强可以应对。虽然碧霄除了金蛟剪外 还有不少的法宝在手,但我也并不畏惧她。真要动起手来,究竟鹿死谁手,也尚未可知。 “司徒海,今天我既然来了,就没打算空手而回”云霄的离去,赵公明心里是其极不舒服。但转念一想,云霄走了也就走了,要是传出去说他赵公明兄妹四人联手欺负一群小辈,他这张老脸可真就没处放了。何况,自己还有碧霄和琼霄两个妹子相助,拿下几人还不是易如反掌,何苦为了几个外人伤了自己兄妹的感情。“看刀!”说着,赵公明将之前拿来要砍掉我头颅的宽口大刀拿了出来,刀身上刻着密密麻麻的蝌蚪文。赵公明一口真气喷在刀上,刀身瞬间发出耀眼红光。赵公明一挥手将大刀祭出,就见大刀化作一道红光砍了过去。 “修罗刀!大家小心!”赵公明祭起的宽口大刀虽然我不认得,但刀身上所裹的耀眼红光我却很熟悉,正是修罗一族用体内煞气修炼而成的煞光。修罗刀的霸道,我在玄冥深渊见识过,未免众人大意受伤,我一面将碧霞环祭了出去,一面大声的提醒道。修罗刀不愧为三界的霸刀,不过上下一绕,便将碧霞环绞成了碎片,似烟火一般在空中崩裂。 “阿海小心”修罗刀绞碎碧霞环后,不但速度未减反而气势更加汹涌,眨眼间便冲到了我的面前,此时我就算想要抵抗已来不及了。就在我以为真要命丧于此的时,突然从不远处闪过一个人影挡在了我的面前。修罗刀一闪而过,破体而出 ,鲜血溅了我一身。 “景哥哥,你怎么这么傻?”我抱着因受伤而昏倒的司徒景悲痛万分,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要不是司徒景尚存一息,我真的以为他已经魂归天地了。我伸手在脸上胡乱一摸,将司徒景托付给了云翔,“翔表哥,景哥哥就交给你照顾了。” 将司徒景托付给云翔后,我摸出他身上的定风珠,信步来到了小幽身边,又从他手中拿过了水灵珠。 “赵公明,我跟你势不两立!”我抬头望着在云头之上的赵公明厉声喝道,并将手中的定风珠和水灵珠一同祭起。散发着绿光的定风珠和散发着水光的水灵珠光芒大放,我左右手各掐灵诀,同时一口真气喷出。原本是各自独立的两枚圆珠,竟然融合到了一处,形成了一个碗口大小的深绿色的光珠。“赦!”我一声大喝,光珠瞬间化为一道绿光,冲着赵公明打了过去。这是我在石壁内闭关钻研出来的成果,将定风珠和水灵珠相互融合,利用五行相生之法,用壬葵水生甲乙木双重力量击打对手。 “哐啷……”一声巨响,光珠重重的击打在修罗刀身上,修罗刀身上的煞光瞬间黯淡下来,刀身摇摇欲坠,甚至有掉落在地的趋势。 “葵水生乙木!”我一口真气喷出,绿色光芒更甚。乙木有了葵水的滋养,威力更加强大,似攀藤一般的木元灵力瞬间缠上了修罗刀,上下一绞竟将修罗刀身上的煞光绞了个粉碎,就连刀身上都出现了好几个缺口。 (本章完)

第十四卷 第十七章 青幽崖(四) “看锤!”眼见修罗刀被我制住,琼霄忙将手中的紫雷锤祭了出来。脱手而出的紫雷锤,化作一道耀眼的紫光打了过来。就在琼霄出手之际,一旁的碧霄也将金蛟剪祭了出来,化作一道金光紧随紫光打了过来。 “分!”见状,我一声大喝,光珠应声而裂,恢复了定风珠和水灵珠的真身。我手指二珠飞疾而上,定风珠劫下了紫雷锤,水灵珠则拦住了金蛟剪。随着光珠的分体,原本被木灵力缠绊的修罗刀恢复了自由。 赵公明见状,忙手掐灵诀将修罗刀收了回来。这刀名叫烈风,乃是修罗王罗睺拖阿须烈转赠给赵公明。修罗刀身上的煞光都是修罗一族利用自身的煞气修炼而成,赵公明虽然拥有烈风多年,但因为修炼有别,根本不能聚气为光,所以他轻易不会拿出烈风祭用。现在这没了煞光的烈风,就如没了牙齿的老虎,根本发挥不了威力。 “五行寂灭针!”一直关注战斗的小幽眼见修罗刀没了威力,赵公明无所作为之际,悄悄与木霖等四人将各自手中的圣物祭了出来,使出了五行宫的秘传术法‘五行寂灭针’。五行寂灭针乃是利用五行神光凝练成光针,对敌时出其不意,打对方个凑手不及。五行寂灭针一旦刺中人身,便会见缝插针,游走七窍。若是不能及时利用万年蚌精自身孕育而成的蚌珠将五行寂灭针吸取出来,用不了一个时辰,便会攻入泥丸宫内,最终刺入元神。元神一旦刺破可就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了,直接飞灰湮灭。虽然这么说,但五行寂灭针无影无形,只有在出手的时候会有一阵刺耳鸣响,但鸣响之声极为短暂,可以说只是那么一瞬 即失。何况万年蚌珠并不是凡物,并不是说找寻就能找寻的到。所以说如果没有在五行寂灭针祭飞的时候有所发觉,对手无论是谁,基本是回天乏术。 “啊……”立在云头之上的赵公明,突然一阵刺痛由腿上传来。还未等他多想,双腿便没了知觉,就见他身子一软便从云头上栽落下来。要不是碧霄眼急手快,手指遁光拖住了赵公明,此时他就如山石一般砸到地面上去了。见状,碧霄连忙收回了金蛟剪,一闪身来到了地面上,将赵公明扶起一看竟吓了它一跳。就见赵公明双眼紧闭,脸色煞白,昏死过去了。 “小妹,大兄受了重伤,我先将他带回三仙岛”碧霄修为不浅,但医术却不甚精通。见赵公明服下她随身丹药后,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严重,心里急得不得了。转头对琼霄说了几句后,便架起云光载着赵公明离开了北皓山。 “司徒小子,今天姑奶奶就暂且放过你一码”琼霄见状,收回了紫雷锤,骂道:“我大兄没事则以,若是出事我必将你这青幽崖平了不可。”说完,碧霄驾着云光紧跟碧霄身后一同离开了北皓山。 “少说大话,我司徒海还怕你不成!”看着几人驾云离去后,我收回定风珠和水灵珠后,便急急忙忙的向司徒景跑去。“翔表哥,景哥哥怎么样?醒过来没有?” “没有”云翔摇了摇头,我们还是将他抬进石室内再说吧。我闻言点了点头,便和云翔一同抬起司徒景往石室走去。 “景哥哥这究竟是怎么了”石室内,我给司徒景把脉半天,丝毫查探不出病征,急得我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手足无措。 “连你也查看不出什么, 我们不就更是白给了”云翔看着双眼紧闭的司徒景一声轻叹,也是没了主意。“不如,飞剑传书给度厄真人,也许他会有什么法子呢?”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我一怕额头恍悟道,“我这就通知尚华,让他赶快过来看看。”说完,我便掏出一枚银芒针来,虚空在针上写下几个字后,便将银芒针抛上了空中,就见银芒针化作一道银光飞驰而去,瞬间便没了踪影。 一个时辰后,度厄真人便风尘仆仆的赶到了北皓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解清楚后,度厄真人便详细的给司徒景来了个全面的检查。 “依我看应该煞气侵体,导致阿景气血不畅,七窍闭塞,元神萎靡”度厄真人一番详查后说道,“别的还好说,这煞气侵体可万万不能耽搁。如果三天之内不将他体内的煞气逼出来,他就回天乏术了。” “那你还等什么啊,赶快行功运气将他体内的煞气逼出来啊”我一听急了,连忙喊道。 “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就难了”度厄真人摇了摇头,“在煞气逼出来后,要第一时间让他服下赤离丹才行,只有这样才能补回他的元气。因为在煞气逼出之后的一个时辰内,是阿景最为虚弱的时候,如果不能及时服下赤离丹,域外天魔可能就会趁机附在他的身上,最终导致阿景走火入魔,入了魔道。” “这么严重?”我一听心里是更急了,忙问道,“那我去哪里才能寻到这赤离丹?” “赤离丹的炼制并不难,难的是炼制赤离丹的时候需要一味特殊的药引”度厄真人说道。 “什么药引?只要你说出来,我想尽办法也得把这药引找出来”我说道。 “这药引其实 也不算很难找,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去哪里找”度厄真人说道,“只是这……” “你别吞吞吐吐的,赶快说这药引是什么,我去哪里才能找到它?”见他这般吞吞吐吐,我心里的火噌的一下子冒了出来。 “你先别急,听我慢慢跟你说”度厄真人见状忙劝道,“这药引名叫赤峰草,是一株长有三片叶瓣的赤红色的小草。因为这种草只有在地穴火脉的附近才能够生存,所以三界内能够适应它生长的地方并不多。”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啰唆,我管它能活不能活”我本无心打断他的话,可他这么啰里八唆的我还真就受不了,“你只要告诉我去哪能够找到这个赤峰草就行了,别的废话你还是留着我回来后再说吧。” “又急了,你就不能改改你的脾气”度厄真人见我这般无奈的摇了摇头,“得,废话我也就不跟你多说了,免得你压不住你那脾气,再把我给炖了。这赤峰草就生长在东胜神洲,太华山的赤云谷内。因为那里的地下有一处火脉,所以别的植物根本不能存活,所以你也不用怕找错。” “太华山赤云谷?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啊”我暗自叨咕了几遍,突然觉得这地方怎么那么熟悉,就是一时想不起来这是为什么。“太华山,那不是赤**的道场吗?他的洞府不就在太华山云霄洞吗?” “所以我才说这药引比较特殊嘛”度厄真人点头应道,“虽然赤**一直在云霄洞内修炼,但因为他的修炼功法的关系,他经常会去赤云谷内打坐练气,这赤云谷也算是他的别府了。” “你这不是毁我吗?”我急道,“你明知道我和赤**有数多因果,你还让我去 赤云谷采赤峰草回来,你是存心要我难堪是吧。我不管,这赤云谷我是肯定不会去,要用这赤峰草还是你自己去吧。” “我要是能去还用得着你吗?”度厄真人说道,“行功逼出煞气的时候容不得我有半点的分神,否则这煞气驱除不净,阿景可是会有性命之忧。你们几人的修为又不够,根本不能接替我为阿景驱除煞气,你说这趟你不跑谁跑?难不成你要看着阿景被域外天魔俯身,走火入魔沦为魔道而不管不顾?我看你还是好好想想吧。” “……”他这一番话,噎的我是一点反驳的理由都没有。司徒景是为了我才被修罗刀所伤,导致煞气侵体,他要是真的因此而沦为魔道,那我不得后悔死了。 “再说,虽然赤云谷是他赤**的别府,但他也总不会无时无刻待在那里不出来吧”度厄真人见我没有说话,便继续说道,“况且,修罗一族的现世,太上老君和元始天尊一个个忙的是焦头烂额,门下的这些弟子也都没了清闲的日子。你怎么就能认定,你这一趟肯定遇上赤**不可呢?万一他不在山中,你这不在瞎担心吗?何况,当年南屏山一战之后,你在此潜心修炼这么多年,未必就不是他的对手。就算你真的打不过他,以你现在的道行,逃跑应该还没什么问题吧……” “得了得了,不要在这长篇大论了”我出言打断道,“不就是去趟太华山吗?我豁出去了。我还就不信了,凭我现在的道行,我就算不能全身而退,至少也能奋力一逃吧。你就在这等我胜利的消息吧,翔表哥陪我一起去。”说完,我便将未及反应的云翔拉了过来,拽着他一同向外走去。 (本章完)

第十四卷 第十八章 赤精子(一) “前面就是太华山了,我们还是小心些为妙。” 我和云翔一路驾云来到东胜神洲,按照度厄真人所言找到位于中南部的太华山。未免找错,我还特意在距离太华山不远的太华镇上找人问了问。在多方确认后,我才和云翔小心翼翼地摸上了太华山。 “度厄真人说赤云谷就在太华山山阳附近,我们怎么找了这么久也没发现这山谷的入口呢”云翔低声对我说道。 “这我也纳闷啊,难道我们找错了?”找了这么久,连我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被人诳了。度厄真人跟我说过,这赤云谷里到处都是赤峰草,打眼一望似火一般红艳。可找到现在,别说火了,连个跟火沾边的玩意都没找到。一眼望去,除了青山就是溪泉,偶尔还能看到几株不知名的小花争相斗艳。 “司徒小友别来无恙,怎么有空跑到我这荒山野岭来了”就在这时,突然在我耳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虽然我不知出声之人所在之地,但这清晰的话语却似在耳边响起一般。 “赤**你少装神弄鬼”虽然我不知道他怎么发觉的我,但我却清清楚楚听出说话那人就是赤**。既然行踪已经被他发觉了,我也就没有必要再藏着掖着了。我把手一伸将护住我和云翔的轻纱帐收了起来,警惕的打量着四周的环境。这一打量我才发现,我俩不知何时竟然走进了一处幻境之中,难怪怎么找寻都找寻不到赤云谷的下落,原来我俩早 就中了赤**的埋伏,进了他的圈套了。“赤**有本事就出来,不要躲躲藏藏的,弄这些个障眼法做啥。”说着,我将轻纱帐祭了出去,手掐灵诀一口真气喷了出去,轻纱帐瞬间扩大亩地大小,从上向下压去。随着轻纱帐的压下,周围的景色竟然一点一点的在改变。等轻纱帐完全压下来的时候,成片的火红映入我的眼帘之中。好一片红似火的赤峰草,整个山谷仿佛置身于火海之中。微风徐徐吹过,三叶的赤峰草迎风摇摆,那景色真的是美不胜收。 “入幻境而不识,只能说明你学艺不精,与本座何干?”一身赤红道袍的赤**从赤峰草中现身出来,一捋额下长须面露笑意。 “废话少说,我来此是为了赤峰草,与你也不相干”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就怕遇上他吧还偏偏就让我遇上了,这不是倒霉催得吗? “这太华山是我的道场,赤云谷是我的别府”赤**笑道,“你想要这生长在赤云谷内的赤峰草,能与我无关吗?” “既然谈不妥,我也就不跟你在这白费唇舌了,浪费我的时间”说着,我将轻纱帐一抛,借势向赤**罩了过去。 “小小手段,也陪在我面前卖弄”赤**毫不在意,只将手中的浮尘挥了几挥,便将迎头罩来的青纱帐挡在了丈许之外,丝毫近不得他身。 “以前我不是你的对手,现在可就不一定了”我抬手收回轻纱帐,并将土灵珠打了出去。 “不 是贫道小瞧你,现在的你的确是不够看”赤**抬手一张,一道红光飞驰而出,在空中劫下了土灵珠。“想要跟贫道对决,你还是回山多多修炼吧。” “赤**休要张狂,今天小爷就跟你了了因果”小看我也得有个限度,别以为你赤**有什么了不起的,今天我就让你长长眼。我探手从锦囊中掏出一柄三尺扁刀,刀身上刻有水波纹路。我将扁刀祭出后,化为一道耀眼蓝光向赤**打了过去。 赤**见状仍旧未加理会,仍和之前一般行法将扁刀定在了空中,使其不能前进半分。 “哼”我轻声一哼,指挥这一珠一刀丝毫没有顾忌的打向赤**。就见一黄一蓝两道光华,绕着赤**上下飞舞,似两个调皮的精灵。 “既然要和我动手,何必还要这般偷偷摸摸,去采摘赤峰草呢”这时,只见赤**突然祭出一道红光,那红道似惊雷一般飞了出去,直直的劈在身后不远处。随着红光的劈出,一声惨叫顺势而出,露出一个极其狼狈的人来。 “翔表哥你怎么这么笨?”见到云翔漏了行踪,气的我大声骂道。其实在得知赤**就在谷中的时候,我便想好了对策。我在明处挑斗赤**,云翔暗中去采摘赤峰草。谁知我在前面这么卖力,云翔他竟然这么给我泄气,这回真是让他给害死了。“盗草盗草,盗哪里的草不好,你非要盗他身后的那片,你吃饱了撑的吧!” “我这不想啊 ”云翔狼狈的说道,“来之前度厄真人特别交代,赤峰草的颜色越红艳,功效也就越大,所以我才冒险摸到了他的身后。谁知道,这牛鼻子这么狡猾,还差点把我劈死。” “得了得了,算我白费劲了”我摆了摆手,不耐烦的说道,“赤**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们痛快一点,小爷没那么多的闲工夫陪着你。” “你来我山中盗取仙草,你还问我想怎么样?岂不是太可笑了”赤**冷声一笑,并未多眼。 “仙草?你这脸皮也真够厚的”我笑道,“这不过是一片杂草,你上下唇一碰就变成仙草了,你还要脸不要。小爷脸皮厚得主见得多了,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小子,别不识好歹”赤**听我这么一说,心火蹭蹭的冒了起来,一下子了起来,将手中的拂尘一甩说道,“想要赤峰草不难,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从我手中夺过去。”说着,赤**将手中拂尘抛向空中。拂尘在空中瞬间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方足有丈亩大小的宝网,将整个山谷的赤峰草都罩了进去。 “哼,我就不信凭我兄弟联手,还不能从你手中抢到一株赤峰草”说着,我再次将扁刀祭了出去。在我出手的同时,云翔也将自己的寒露剑祭了出去。 “你也太小瞧贫道了,别说你俩联手,就算再来三五个,贫道也不会放在眼里”赤**一脸玩味的看着我,从眼中射出两道红光,分别拦住了扁刀和寒 露剑。 “哼,别以为你炼有三元净火我就会怕你”说着,我反手打出了土灵珠。祭飞出去的土灵珠光芒大放,眨眼间便将那两道红光吸了进去。有了红光的滋养,土灵珠的光芒更加耀眼,就似一个小太阳一般挂在空中。 “你这是个什么玩意,竟能收了我的三元净火”赤**见短息之间,自己发出的三元净火就被那莫名的珠子吸附了进去大惊不已。 “专门对付你的宝物,哈哈……”见他这般模样我大笑不已。其实这并没有什么,五行相生之法,丙丁火生戊己土。对于拥有强大的土元灵力的土灵珠来说,这三元净火可谓是最佳的补品,岂有放过之理。 “哼,恕我眼拙小看了你”赤**一声冷哼,随手将赤火剑祭了出来,化作一道红光打了过来。 这扁刀本是我闲暇的时候采取北极海底的太乙精金,融合纯净的葵水之精练就而成。原本我手中的法宝并不算少,对敌时就从未使用过这扁刀,所以这扁刀自炼成之日起就一直待在锦囊中不曾露面。要不是因为之前与赵公明一战损失惨重,毁了碧潭剑、碧霞环、青云印等数件法宝,这扁刀还真就无出头之日了。可惜这扁刀不过是一介凡物,虽经我多年祭炼,但终不如赤**手中的赤火仙剑。不过几个照面,扁刀便被赤火剑绞了个粉碎,化作点点火花。幸亏云翔见势不妙,行法召回了寒露剑,否则寒露剑也难逃损毁的下场。 (本章完)

第十四卷 第十九章 赤精子(二) “不知海哥哥有没有采到赤峰草,他不会真就倒霉的遇上了赤**了吧?”石室内,小幽一脸担忧的望着度厄真人焦急不已。 “天意如此,想躲是躲不过去的,一切就看他的造化了”度厄真人摇了摇头,说了一通难以理解的话。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此行海哥哥真的会遇上赤**?”小幽把他的话啃了又啃,却仍旧没有啃透。但有一点他搞清楚了,此番行动我和云翔一定会遇上赤**,而且度厄真人好像应该早就知道了才对。 “有因才有果,有果必有因”度厄真人神神秘秘的念叨了几句后,起身向外走去,“我去看看阿景的情况,就不在这陪你了,你自己慢慢参悟吧。” “什么玩意嘛”小幽撇了撇嘴,继续呆坐在那里,口中念念有词,仔细一听竟然是度厄真人刚才说的那句看似深奥,却意味深长的话。 “翔表哥你没事吧”眼见云翔被赤**一个掌心雷打倒在地,我焦急不已忙舍了赤**跑了过去。 “没什么大碍”云翔摆了摆手,示意我不要担心。 “翔表哥你在这调息一下”我将云翔安顿好后,转身冲赤**叫骂道:“不过采你几株野草,你至于下这么重的手吗?好歹你也修行了数万载,竟然这般小肚鸡肠,你阐教修的就是这般小道吗?” “贫道看你修行不易,不愿与你一般见识。小子,你别不识好歹!”赤**见我这般说辞,心中升起了无名之火,“我阐教修的是无上道法,岂是小子你可以妄加评断?!” “什么无上道法?上坟烧草纸,你糊弄鬼呢”我瞥了他一眼说道,“你们阐教一个个看上去仙风道骨,德养绝佳。谁知背地里,一肚子坏水,男盗女娼,自私自利。我虽看不上赵公 明等人为了洗刷耻辱所做的那些事情,但总比你们这些沽名钓誉之辈要高尚得多。” “放肆!”赤**怒不可遏大吼了一声,“你才修行多久,竟敢在道爷面前大放厥词。他截教鱼龙混杂,净是些披毛戴角之辈,岂能和我阐教相提并论。” “既然你们不耻与他们相提并论,那……”我冷哼了一声,继续说道:“那当初封神之时,你阐教为何给人下绊子?截教鼎盛之世号称万仙来潮,可封神一役之后呢,竟剩下不足十分之一,还都只是些徒孙辈的小角色。可你们阐教呢,燃灯道人、南极仙翁道行高深暂且不论,包括你在内的十二金仙也是个个安然无恙。就连道行最浅的云中子,也是毫发无损。不仅如此,你等为了能够完善自身的杀劫,竟广收门徒替己挡劫。你们自称高尚之仙,到头来也只会用些下三烂的手段明哲保身。你们可配修仙道?!” “……”听我这么一说,赤**竟噎了个哑口无言。 ‘有机可乘’见状,我反手将土灵珠祭了出去,一道黄光闪过打在了赤**的肩头上。虽然这一下不足打倒赤**,但至少也给他造成了不小的伤害。我就不信了,凭我的智慧还不能从你一个莽夫的手中抢过赤峰草来。其实我之前说的那些话,都是为了吸引赤**的注意力。但说着说着,就将我心里的真实想法吐了出来,可谓句句都是我的肺腑之言。自从前世详读过封神榜的故事后,我就对阐教的一些作为感到愤慨。不说别的,就拿十绝阵来说。金鳌岛十仙不过是秉着同门义气才摆下了十绝恶阵,为的只是阐教霸道妄意欺凌截教门徒,想要一比道法高低而已。可阐教为首的燃灯道人,竟然提出利用十人祭阵之说,挡 去了十二金仙的杀劫。可怜那十位祭阵之人受那殃池之祸,白白丢了性命。到后来三霄姐妹摆下九曲黄河阵,多宝道人携四柄仙剑摆下诛仙剑阵,最后通天教主亲临带领众门徒摆下万仙阵,都是为了想与阐教讨个说法。可太上老君和元始天尊却以根骨不够,道法浅薄为由将截教众徒送上了封神榜。就连西方的接引和准提两位道人也时不时的跑到东方来打秋风,劫走了不少截教的门徒,着实令人气愤。 “气煞我也!”虽说这一珠打下去并没有对赤**造成多大的伤害,但对于修行数万载,刚愎自用的赤**来说却是奇耻大辱。赤**一声大喝,将水火锋掏了出来,抬手一挥便祭了出去。 “落宝金钱!”一见赤**祭起了水火锋,我便将落宝金钱掏了出来,迎着水火锋便祭了过去。落宝金钱一经出手,便扇动着那对小小的翅膀,人畜无害一般的飞了出去。不过刚一照面,水火锋便似幼子遇母一般,跟着落宝金钱落了下来,气的赤**牙根痒痒,却又不得发作。 “水火锋啊水火锋,我栽在你手中数回,今天可算是报了仇了”我伸手将水火锋接住,顺手塞进了腰间的锦囊中,冲赤**一拱手礼道:“多谢道长慷慨,将此宝送与小子,小子定会善用,不负道长的好意。” “无耻小儿竟将我至宝收去,识相的速将我宝送回,否则别怪道爷我心狠手毒”赤**见我这般更是气涌心头,指着我大骂不已,就似个市井的泼皮。 “还你?送出去的礼,岂有要还的道理”我笑道,“赤**你好歹也修行了这么多年,不会这点气量都没有吧。” “好,好,好”赤**骂道,“道爷今天也顾不上许多了。你若执意不将宝物奉 还与我,这太华山自然就是你的葬身之地了。” “赤**你休要这般张狂,没了水火锋的你,还有何能耐将我置于死地”我看着他说道。赤**的镇洞之宝阴阳镜,在封神之际毁在了他的徒弟殷洪的手中。另一件至宝水火锋,又被我收入囊中。三件至宝只剩最后一件赤火剑尚在手中,我就不信你还能掀起多大的浪花。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赤**微微一笑,伸手将头上用来束发的簪子取了下来,一头黑发披散开来。“你也算有幸,能够见识到我这从未出过手的宝物。”说着,赤**把手一伸将簪子祭了出去。 “不过是一枚束发用的发簪,能有多大的效力”我瞧着那枚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发簪,不以为然道,“再厉害它还会有水火锋、阴阳镜厉害?真是笑话。” “究竟是不是笑话,一会你便知道了”赤**并没有在意我说的什么,而是把所有的精力全放在空中的那枚发簪上,口中念念有词。“疾!”就在我仔细打量之际,赤**突然大喝一声,空中的发簪竟然射出耀眼的金光,晃得我竟张不开眼。片刻后,金光消散不见,就连那枚发簪也没了影踪。就在我好奇之际,突然发觉不知何时赤**的掌中凭空显出一颗拳头般大小的圆珠。圆珠晶莹剔透,圆润无比,竟好似我手中的土灵珠一般充满了灵力。只是它给我的感觉没有土灵珠那般浑厚,而是无比的尖锐,仿佛锐利的兵刃夺人心魄。 ‘金灵珠?真的是金灵珠,没想到这金灵珠竟然会在赤**的手中’不过一瞬之间,我便知晓了那枚圆珠的身份,竟然就是我苦无寻觅的金灵珠。 “这件法宝自我师尊元始天尊传与我之际,我就从未用过,今天也算是你 的造化,竟然能见识到这先天至宝金灵珠的力量”赤**脸上淡淡一笑,反手将掌中的金灵珠祭打了出来。脱手而出的金灵珠化作一道金光,似迅雷一般直扑了过来。 “哼,不过是颗珠子有什么了不起的,你有我也有,看咱俩谁的珠子比较厉害”见状,我也将土灵珠祭了出去。土灵珠化作一道黄光,急驰而去。我知道以我现在的修为,仅凭土灵珠根本不可能抵得过拥有金灵珠的赤**,为了能够全身而退,我只能另谋出路。二灵珠在空中斗的欢实,我却想哲想的脑筋都快打成结了。所幸我的智慧不是吹的,虽然有些冒险但还是让我想出了一条妙计。虽然实施起来有些危险,但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不仅能够重创赤**,就连这金灵珠也会成为我的囊中之物。打定主意后,我一边指挥土灵珠分散赤**的注意力,一边利用传音之法向在一旁调息的云翔传递着消息。 “赤**,你我之间的因果纠缠了数世之久,也是时候该了解了”与云翔商妥后,我一指土灵珠将其收了回来,看着赤**说道。 “也罢”赤**也将金灵珠收了回来,回应道,“今天无论结局如何,你我之间的因果都就此烟消云散。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你我两不相欠。” “好”闻言,我赞同的点了点头,反手将土灵珠二次祭起,冲赤**打了过去。赤**见状也毫不迟缓的将金灵珠祭了出去,二灵珠再一次的斗在了一团。浑厚的土灵力循循射出,抵挡着锐利的金灵力。无奈五行规律土生金,有了土灵力的滋养,金灵力变的强劲无比,攻势也是一波强过一波。幸好土灵力的防御力堪称完美,金灵力始终不能突破,双方一时之间陷入了僵局。 (本章完)

第十四卷 第二十章 迷界之行(一) “着!”就在我和赤**斗的不可开交之际,一旁的云翔抬手祭起一道紫光。紫光飞起似霞光一般绚烂,向赤**罩了过去。一时不察的赤**,瞬间被紫光罩住周身不得动弹。 “束!”见状,我忙将一直握在手中准备的缚龙索祭了出去,在紫光瞬间罩住赤**的同时将他绑了个密实。同时又将落宝金钱祭了出去,土灵珠配合着落宝金钱将金灵珠团团围住。道道金钱印打出,金灵珠就似无主孤魂一般,悠悠哉哉的随着落宝金钱落了下来。我顺势一接将金灵珠揽入了手中,装进了锦囊中。“翔表哥,快走!”见一切顺利,我忙招呼云翔赶快逃走。云翔闻言,架起云头便飞了出去,丝毫没有怠慢。眼见云翔顺利飞走,我也不敢多有耽搁,要是云翔的紫霞仙光失效,缚龙索根本不能困住赤**多久。赤**若是脱困,我俩的性命可就真的堪忧了。我迅速在那片长势旺盛的赤峰草中摘了数株后,便架起云头迅速逃离了太华山。一刻不敢停歇的赶回了北皓山,我这提在嗓子眼的石头才算是落了地。到了北皓山,也就是到了家,有了主场的优势,我才不会怕他赤**来找茬生事呢。我将赤峰草交给度厄真人后,便钻进了石壁后的密室内,悉心钻研金灵珠。 闭关的这一个月里,我是费尽了能力才将赤**留在金灵珠里的一丝灵识镇压住,勉强算是能够运用自如。有了金灵珠的帮助,再配合上水灵珠,土灵 珠和定风珠,总算是让我抓住了一丝关于火灵珠的信息。尽管这丝信息不够详细,但至少也算是有了突破,只要我假以时日一定可以找**灵珠的下落来。 “景哥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因为司徒景被修罗刀所伤,以至煞气侵体。幸好度厄真人及时的运功将他体内的煞气逼了出来,再加上赤离丹的功效,司徒景总算是没了大碍。虽然性命得以保全,但煞气的霸道还是对他体内的经脉造成了不小的损伤。 “没什么大碍,你景哥哥我身体好着呢”司徒景笑着回应道。 “没事就好”我笑着冲他点了点头,转身对度厄真人说道,“尚华,多谢你这么日子留在这里照顾他们,我感激不尽。” “能从你口中得到这声谢谢,我也算是值了”度厄真人笑了笑,随即说道,“既然你已出关,我也要回九鼎铁叉山去了。阿景的身体再过几天就会恢复如初,你好好照顾着就行。” “你这就要回去?”闻言我诧异道。 “是啊”度厄真人点了点头说道,“之前是因为你要闭关,未免赤**寻上门来,我才特意留下助你。现在你已出关,何必就算赤**寻来,你们几人联手,就算不能力敌,想必也能自保,我留下来明显是多余了,自然要回山去了。” “可,可是我打算过几天就要出去一趟”闻言,我有些为难的看着他,“我还想请你留下来一阵子,以免在我离开后赤**寻门滋事 。若他寻我不到,把气出在他们几人的身上可怎么得了。” “阿海你这又是要去哪里?”一旁的司徒景听我要出门忙问道。 “我要去趟迷界”见司徒景这么问,我便说出了我的打算。虽然我不敢断定这趟迷界之行会有所收获,但因为金、木、水、土四枚灵珠给我的提示,火灵珠定在迷界中。就算不在迷界,火灵珠的下落也跟迷界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否则四灵珠不会将这信息传递给我。 “迷界?玉竹你要去迷界?”度厄真人听我这么说,惊讶不已。 “没错,就是迷界”我点了点头,示意他并没有听错。 “迷界乃是三界之外的世界,和蒙界、**界并称三大域外界,你好端端的去那做什么?”度厄真人不解道。 “师父什么是域外界,这个迷界又是个什么界?”司徒景在一旁听得是稀里糊涂,都快成了一脑子浆糊。 “域外界是独立存在于天地人三界之外的世界”未等度厄真人开口,我便抢先解释给他听,“域外界分为很多界,其中最大也最出名的就是迷界、蒙界和**界三界。其中,蒙界因为在五千年前为了关押古云邪神而被紫霞真君用紫霞仙光而封印。**界其实分为**和欲界两个世界,后来被西方教主接引道人也就是现在的阿弥陀佛收归纳用,成为了西方诸多护法、弟子的修行之地,是仅次于极乐世界和婆娑世界的第三处净土。而这剩下的迷界,因为到处充满了迷幻和未知,所 以知道它的人是少之又少,能够完全探知迷界而没有迷失的仙佛更是少之又少,所以迷界基本可以算是一处尚未开发的**地。” “这么危险,阿海你还是不要去了”司徒景听我这么一说,吓得脸都白了,抓着我的手那叫一个紧张。“要是你迷失在了里面,再也出不来了,你可让我们几个人怎么活?” “阿景说的对,你明知道迷界的危险性,为何还要擅闯呢?”度厄真人也开口劝道。 “我自然之道这其中的危害得失,但我不得不冒险前往”我摇了摇头,坚定的说道,“若是我有幸能够从迷界重返,那自是我的造化。如果不能,恐怕也是天意如此,我无怨无悔。” “师父,绝不能让阿海去迷界……”司徒景见我这般决绝,只好求助度厄真人,希望他能够使我打消前往迷界的这个念头。 “阿景什么也别说了”未等司徒景把话说完,度厄真人便开口打断了他的话,“既然你去意已定,我也在无话可说。但你要记得,无论如何你都要活着从迷界里面出来,因为这里还有一帮好兄弟等着你回来,你绝不能辜负了他们的好意,知道吗?!” “放心吧尚华”我点了点头郑重的说道,“我绝不会轻易放弃自己这条命,我向你保证。” “那就好,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度厄真人点了点头,接茬问道。 “此事易早不易迟,明天我就启程前往迷界”我回应道。 “这么快!”本来司徒景听闻度厄真人 不但不对我加以阻止,甚至还完全的赞同,就开始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准备过会就去找云翔和小幽他们,不论怎样都要设想把我留下。可谁知我早就打定主意明天就要离去,这满打满算不过才一天的时间,就算让他们想破脑袋也未必能想出好办法能够将我留下,这可怎么办是好! “景哥哥,你放心,我会安然无恙的回来”我笑着看着司徒景那副吃惊的表情说道,“所以你还是不要妄想联合翔表哥和小幽他们几人,将我强留下来为好。”一见司徒景那副表情,我就猜到了他心里现在正在想些什么。未免阻碍我迷界之行,我还是提前给他打个预防针为妙,省得他又给我惹出一堆的麻烦事出来,扰乱了我的行程。 翌日,我谁也没有通知,便自行离开了北皓山,一路驾云往九天之上而去。想要前往迷界,必须先要打开同往迷界的入口才行,而这个入口就在九天之上的银河弱水里。我信步来到了银河外,望着那银光闪闪的流水心中竟生出了不少的感概。我定了定神,手掐灵诀一道金光从我的掌中射出,之前还汹涌澎湃的河水瞬间平息了下来,一道裂缝似房门一般由内推开,裂缝的背后竟然是那么的幽暗神秘。未免迷界的开启会引来诸多变数,我一个闪身迅速的钻了进去。就在我彻底消失在裂缝中后不久,那裂缝便缓缓地闭合到了一起。银河之水依旧似之前那般澎湃,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本章完)

第十四卷 第二十一章 迷界之行(二) “这里就是迷界吧,还真如传闻一般神秘而又莫测”我信步走在一处广阔的沙漠中,看着本应荒芜的地方竟然神奇般的生有许多不该生长的植被。不仅如此,更为令我惊讶的是,沙漠中竟然还生活着野兔、狍子等本不应存在的动物,这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为了能够一探究竟,我将一只躲在树荫下的野兔抓了过来,用丝线缠着它的脚拴在了自己的身边。我本以为野兔会挣扎着想要摆脱丝线的束缚,可谁知这野兔不但没有半分挣扎的意思,反而很是安逸的趴在我的脚边,好像圈养了许久与我已经产生了感情的宠物一般,温顺乖巧。既然这只兔子并不怕我,我也乐得身边有它作伴,便将这兔子留了下来。我俯身将兔子抱了起来,漫无目的的向前方走去。 “小兔子我们走了这么久,找个地方停下来歇会吧,你也顺便找点水喝”不知不觉走了很久,却始终没有走出沙漠的范围,虽然周围的植被翠绿葱郁,但我始终觉得好像有哪里不甚对劲。我轻轻把兔子放在地上,自己则悠哉的寻了一处树荫下坐了下来,一边打量着四周的环境,一边思索着接下来应该循着哪个方向寻找,才有可能找到火灵珠的下落。 “跟着我走了这么久,你不会觉得口渴吗?怎么不去找点水喝或者寻点草根啃啃呢”我伸手将趴在腿边的小兔子抱了起来,好奇的打量着它可爱的模样。刚才走了这么久的路,这小兔子不但没有显得疲惫, 反而精神却很抖擞。而更令我好奇的是,这小兔子竟然不似我以前看到的兔子那般,没事就去东刨刨西刨刨或者挖个草根来啃啃,反而就喜欢这么静静的趴在我的身边,难道迷界的兔子和别处的兔子不一样,喜静不喜动?“既然你不喜欢动,那就不要动了,乖乖的在这趴着吧”我轻轻将它放到地上,继续思索着。 不知不觉间,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虽然我不知道迷界内是否也有如太阳一般会发光发热的物体存在,但天色的逐渐黯淡不得不让我考虑一下今晚的居处。毕竟这是一个陌生的地方,会不会出现什么野兽可不是我能够猜测得到了。虽然我有自信将对我有威胁的一切存在扼杀,但保不齐这里的野兽都有着可以一击就将我撕碎的能耐。为了我自身的安危,我还是决定先寻个稳妥的藏身之处方为上策。我将小兔子抱起后,借着昏暗的光亮向沙漠的深处走去。还别说,皇天不负有心人,没等我走出去多远,就看到在沙漠中立着一处残旧不堪的建筑。虽然这建筑的面积看上去不足十平大小而且破烂不堪还早已没了屋顶,但四周坚厚的砖墙不正是我要寻觅的居所吗?打定主意后,我抱着小兔子走了进去,虽然这只是一处破旧的残骸,但至少也算是个可以安妥休息的地方。我将小兔子放下后,出去寻了一些枯枝回来。虽然现在的我早已不再畏惧风寒湿热,但火光总是能给人带来一点莫名的亲昵感。何况还有 那只小兔子在,怎么也不能让它冻着才是。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抬头望去如墨般的星空中繁星点点,一闪一闪就像调皮的孩子。身旁的小兔子不知何时已经熟睡,腹部随着呼吸时起时伏,煞是可爱。我平心静气端坐在那里,引气入体打坐入定。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传来一阵呼啸之声,转眼间竟然刮起了大风沙。黄沙漫天,狂风不止,一时之间天地昏暗,有一种世界末日来临的感觉。风沙这般恐怖,可丝毫没有影响小兔子的熟睡,好像这所有的一切都跟它没有关系,天大地大睡觉最大。竟然小兔子没有受到任何影响,我也就不担心什么了,毕竟以我现在的修为来说这点风沙对我根本不会造成任何的影响。而且我还很庆幸能够遇上大风沙,让我可以在风沙中静心打坐,以便更好的感悟大自然,这对修行来说也是一种难得可贵的机会。 翌日,待我睁开双眼的时候风沙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若不是周围都覆上了一层厚厚的黄沙,我真的以为昨晚的一切都是我的想象,完全看不出昨晚经历过大风沙的侵蚀。 “小兔子,一天没吃东西饿坏了吧,我带你去找点吃的给你添添肚子”既然休息够了,也是时候上路了,我抱起小兔子离开了这栋为了阻挡了风沙的建筑残骸,继续向前方走去。走了没多久,我发现前面有一片小树林,最令我惊奇的是竟然还是片果林。苹果、梨子、山楂、蜜桃……种类还真不少。我将 小兔子放到地上让它自己去觅食,自己则飞身跃起从桃树上摘了一枚蜜桃下来。我依靠在桃树下,大口的吃着蜜桃,香甜汁多这味道真没得说。我三两口便将手里的桃子吃下了肚,一种莫名的幸福感由然而生。“小兔子吃饱了没有?”我顺手抱起了一旁的小兔子,好奇的把手放在它的微鼓腹部上,轻轻地来回抚摸着。 “不对啊,为什么凉冰冰?小兔子你是不是生病了?”一番抚摸之后,我突然发觉小兔子的腹部不但不温暖柔软,反而冰凉坚硬,害我以为它生了病才会这样。可我仔细查看了半天,小兔子不但没有任何的异状,反而比昨天更加精神,这让我更加的莫名其妙。 “不对!昨天刚刚刮过一场沙尘暴,这树上的果子怎么一个也没有掉下来?就算迷界在奇妙,也不可能会出现这种超乎自然的事情啊”就在这时,我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危机感涌上心头,心神都有些恍惚。“不妙,这根本就是个幻境,险些遭了暗算!”察觉到不对,我连忙盘膝而坐,口中默念着当初盘古大神教授给我的定心咒语。定心咒一念,我顿时感觉好了很多,恍惚的心神又渐渐定了下来。真气在体内运行了三十六个大周天后,我顿时感到身轻气爽,修为竟然隐约有了提升的苗头。我再次睁开双眼,眼前的沙漠、果林、野兔统统消失不见,映入眼帘的只是一片混沌。看上去就如盘古大神,当初利用幻境造出的开天辟地前三界 的模样,处处混沌一片,而我正虚空坐在这片混沌中。 “这,这就是迷界的真实面目吗?”我惊讶的看着四周,暗自庆幸自己及时的走出了幻境,没有就此沉沦在里面,不能自拔。“难怪从来没人能够活着走出迷界,原来这迷界能够根据来人的自心和盼望,创造一片属于他特有的幻境来,让来人从此沉沦,最终命陨连真灵都不能逃脱,真的是太可怕了。我还是尽快找**灵珠为妙,在这待久了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逃得出去”打定主意后,我连忙将金灵珠、土灵珠和临行前特意从小幽和司徒景手中要过来的定风珠和水灵珠掏了出来。我按照土、金、水、木,将四颗灵珠一一排列好,悬空挂在我的四周。 “疾!”这时,我伸手一指距离我最近的土灵珠,将体内的仙元之气灌输进去。有了仙元之气的滋养,土灵珠瞬间光芒大放,射出一道黄色光线瞬间钻入了金灵珠内。金灵珠得到土灵珠的土灵力滋养,也和土灵珠一般光芒大放,同时射出一道金色光线,灌入了前面的水灵珠内。同样的水灵珠得到了金灵力的滋养后光芒大放,也射出一道蓝色光线灌入了前面的定风珠内。水灵力刚刚射入定风珠,定风珠便也似土、金、水三灵珠一般光芒大盛,转眼间就见一道绿色光线飞疾而出,远远的射向了西北的方向。 “在那里了”确认了方向后,我急忙将四枚灵珠收了起来,向之前木灵力飞射而去的方向虚空飞了过去。 (本章完)

第十四卷 第二十二章 三界乱(一) “阿海这一去都十多天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不会出什么事吧?”已然痊愈的司徒景天天在众人的耳边念叨个不停,要不是度厄真人让大家不要去理会他,不与他一般见识,恐怕司徒景早就被大家吊在外面制成风干鸡了。 “你天天这么念叨真的一点也不会累吗?你说你好歹也是个大男人,怎么和女子一般婆婆妈妈”一旁的云翔轻声一叹,再也没有打坐的心情,起身向石室外走去。司徒景现在一心系着我的安危,根本没有注意到自我走后所有人的眉头都始终紧锁,从未舒展。 “阿景又在絮叨了吧?”眼见云翔从石室走出,一直坐在那里的度厄真人冲他点了点头开口问道。 “唉……”云翔一声叹息,在度厄真人的对面坐了下来,“别说他了,就连我都心烦不已。迷界神秘莫测,扑朔迷离,真不知道翔儿现在是否平安无恙?” “放心吧,玉竹一定会没事,平安回来”虽然度厄真人嘴上是这么说,但心里也和他们一样担心的不得了。但为了能够平定大家的心情,他不得不故作镇定,以宽慰大家。如果他不能稳住大家的情绪,恐怕青幽崖早就草木皆兵了。 “出大事了!”二人正深一句浅一句的闲聊着,突然小幽从外面跑了进来,面色慌张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 “咋的了,小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你这般慌张?”云翔第了一杯清茶到小幽的面前,轻声问道。 “刚得到消息”小幽一口将杯中的茶喝了下去,继续说道: “罗睺与其他三位修罗王带领近百万修罗兵众杀向了西牛贺洲,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杀上婆娑世界。” “修罗一族杀上婆娑世界是迟早的事,修罗与释门之间的因果由来已久,不足为奇”度厄真人闻言并没有感到多大的惊讶,脸上的表情极为平淡。 “这还是其次”小幽继续说道,“就在修罗大军出发的同时,赵公明连同三霄姐妹、无当圣母、金灵圣母、瘟神吕岳等众多师兄弟们,带领着天罡三十六星君和地煞七十二星君一同打上了昆仑山玉虚宫。” “有了修罗一族的帮衬,通天和昊天可谓是羽翼已丰,这不过是早晚而已”度厄真人说道,“修罗一族现世之时,恐怕道门和释门早就有了准备。虽然赵公明和罗睺分成两路有些势单力孤,但同时也分别牵制住了道释二门的力量,使其不能分顾两头,可谓是一举多得。就是不知昊天会不会趁此机会命人攻打地府?你们也知道地府虽说也归昊天统治,但地府自成一系,从未真正的听命于昊天,昊天早就想将地府归在旗下了。” “这还真不好说”云翔点头赞同道,“我这就去联系一下薛大哥,好让他们有所戒备,免得让昊天钻了空子。”说完,云翔便起身离开往自己的石室走去。 “小幽,你这就去幽林通知白泽一声,让他们也好生戒备,免得通天等人会趁乱派兵将幽林平了”度厄真人在云翔走开后,对小幽说道,“虽然自从那次之后,好像所有人都把幽林忘记了,但也不得不防是通天 等人特意而为之。” “明白了,我这就去办”小幽听着也是这么个理,忙舍了度厄真人,急急忙忙的出了石洞。 “师父,我听云大哥说让薛大哥他们多加注意,这究竟是发生么什么事?”小幽走了没多久,一直待在石室内的司徒景走了出来,一脸的困惑。 “详细的我也就不能多说了,总之一句话三界要乱,你这就去跟瑞叶他们说一声,北皓山要封锁山门,让他们最近安生在洞内修行,千万不可擅自离开北皓山,否则性命难保”度厄真人对司徒景交代道。 “我知道了,我这就通知他们”司徒景见度厄真人说的这般郑重其事,丝毫不敢有所怠慢,转身便往瑞叶等人居住的石室走去。 “唉……一饮一啄,皆有定数”度厄真人一声叹息,眉头紧锁得更加厉害。 昆仑山玉虚宫外,赵公明等人挑衅一般的各自将自身修炼的庆云、三花纷纷放出,丝毫未将玉虚宫的掌宫人阐教教主元始天尊放在眼中。 “此乃元始天尊静修之所,尔等休要放肆”不多时,宫门紧闭的玉虚宫由内而外打开了宫门,走出一位白眉白须道装打扮的老者,老者身后跟着数位身着打扮相同的道人。众道人身后还跟着众多装扮不一的修士,有道有俗,有男有女。 “南极老儿你休要张狂,过了今日这玉虚宫就要改名换姓了”赵公明望着对方为首那位白眉白须的道人,厉声喝道。 “赵公明你休要放肆”从玉虚宫中走出,那为首的道人正是南极仙翁。“当年封神榜上三 百六十五位正神乃是师祖鸿钧老祖钦点,尔等德行不够,心性不足,福源浅薄,理应上榜。如果尔等能够遵从师命,在山中闭关潜修不问世事,自然与封神榜无缘。可尔等火性太甚,妄凭一己之身力抗天道,上榜也是自找怨不得他人。” “南极老儿,你休要在那磨磨唧唧”赵公明骂道,“当年之事我等虽败以身上榜,自是我等修为不深,根骨不厚怨不得他人。但是,比起你们这些道貌岸然,背后下刀子的泼贼是光荣的多。” “大师兄休要与他多说废话,今天我等就把他们赶出这昆仑山,让他们做个真正的逍遥仙去吧”十天君之一的张绍在一旁听二人说起来没个完,急忙从人群中跳了出来叫嚷道。 “张师弟说得没错,南极老儿我们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赵公明见他说得极是,赞同的点了点头,率先将通天教主新近传给他的法宝渔鼓掏了出来,大臂一挥便祭了出去。渔鼓一经祭放,光芒四射,妙音徐徐,截教众人各个士气大振。反观阐教诸门徒一个个竟然精神萎靡,更有甚者竟然瘫软无力,没了气魄。 “雕虫小技”南极仙翁见状,也从怀中掏出一物祭了出去。众人定睛一看,南极仙翁掏出那物竟是一个巴掌大的铜钟。铜钟在空中轻轻摇摆,浑厚的声音似天籁一般响彻整座昆仑山。之前还精神萎靡的众人在钟声下渐渐恢复,转眼间便恢复了正常。 “混沌钟!”赵公明一见那铜钟吃惊不已,心道,‘这玩意怎么会在他南极仙翁的手 中,难怪师尊苦寻多年都没有个踪迹。混沌钟在手,可立于不败之地,看来今天这会是一场恶战。’ 虽然南极仙翁手握混沌钟,但赵公明丝毫没有退意,反手一扬祭起了一方印章,似泰山压顶一般砸了过去。眼见赵公明出手,他身后的那些截教门人,也都纷纷将自己的法宝、飞剑祭了出去,铺天盖地的打向了众阐教门徒。阐教众人也不甘示弱,纷纷祭起自己的法宝和飞剑迎了上去,一时间昆仑山山巅光芒四溢,似烟花一般绚烂多彩。 赵公明祭起了如意印对上了南极仙翁,金灵圣母祭起四象塔对上了广成子,无当圣母祭起无回珠对上了云中子,吕岳祭起瘟黄伞对上了太乙真人。金箍仙祭起烦恼箍,焰中仙罗宣祭起五龙轮对上了灵宝**师。三霄姐妹分别祭起混元金斗、金蛟剪和紫雷锤,对上了赤**、玉鼎真人、道行天尊和清虚道德真君。截教其他弟子如金鳌岛十天君、九龙岛四圣、魔家四将、金灵圣母、闻仲等人,连同天罡、地煞一百零八位星君,纷纷对上了阐教其他弟子门徒,一时间昆仑山上法宝遍天,飞剑乱射,双方打的是不可开交。 如此同时,罗睺带领着修罗大军已经突破了婆娑世界的门户,杀上了须弥山,此时正和闻讯而至的五百护教罗汉、三千护法伽蓝和众多佛兵在须弥山脚下厮杀。位于须弥山山腰的讲经屏处,燃灯古佛率众佛陀、菩萨严阵以待,准备在关键时刻布下万佛朝宗阵,以便能够阻止修罗一族的侵犯。 (本章完)

第十四卷 第二十三章 三界乱(二) “水幽,我会竭力留住这帮匪人,你要尽力将我的族民带离幽林”北俱芦洲边缘的幽林中,妖帅白泽伤痕累累,嘴角还挂着血迹。白泽一边拼尽全力撑着护法光幕,一边大声的对一旁的水幽叫喊着。 “妖帅大人你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将它们带回北皓山”水幽知道凭借自己和白泽的能力根本不足以反败为胜,为今之计只有护着众妖族先离开幽林再说。没了他们的拖累,白泽就算要逃也方便一些。打定主意后,水幽张开身后四对翅膀,用力扇动卷起一阵飓风,冲包围着他们的众人扇去。狂风疾卷,围堵在外的众人纷纷倒退数步,待众人好容易熬过狂风散去的时候,光幕中的水幽连同众妖消失了踪影。 “心月狐、箕水豹、星日马、毕月乌、女土蝠,你们五个速速追过去,千万不可让他从这里逃脱”一身白色道袍,额上长有独角的牛金牛,见狂风过去那英俊青年竟然不见了踪影,忙令身后的心月狐等五人驾云追去。 “是”心月狐等五人闻言纷纷点头应允,随即架起云头便追了过去。 “白泽,你还不肯束手就擒吗?”眼见五人追去,牛金牛一挥手中金刀,一道金光劈在了光幕之上,光幕上顿时现出一道深深的裂痕。 “休想,我白泽身为妖族十大妖帅之首,岂能任你等如此欺凌”白泽一声怒吼,顺势将光幕收了起来,似孤傲的雄鹰一般屹立在那里。 “既然你冥顽不灵,那就休怪我等兄弟不顾情面。上……”牛金牛金刀一挥,招呼着身后其他人一拥而上将白泽围了起来,手中法宝、飞剑光芒四射,耀眼夺目。 “我白泽纵横洪荒亿万年,你等小人还入不得本帅得法眼”白泽面无表情的将周围之人一一扫过,心中暗自盘算了起来 。 白泽在幽林之中苟且偷生多年,只为保护这些幼小的族民,能够给他们一片生存的空间。今天既然昊天会派二十八星宿来攻打幽林,显而易见昊天要将白泽置于死地。白泽并不畏惧死亡,但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族民去死。虽然有幸水幽前来将众族民救离了幽林,但牛金牛派去的几位追兵并不是等闲之辈。为今之计,白泽只有拼尽全力将剩下的诸人困住,以便能够让水幽顺利的逃回北皓山青幽崖。 距离幽林外五十里的地方有一座鹿苍山,山中野鹿成群,山苍成片,故而得名鹿苍山。 “你们好生躲在这里,决不可冒然出去知道吗?”水幽刚将随他一同逃出的众妖族藏匿起来不久,紧追而来的心月狐等人便追到了鹿苍山。水幽见状,不客气道:“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我们不想怎么样,只是想让你们随我们一起回转幽林罢了”一身粉红装束的心月狐莞尔轻笑,那模样甚是妩媚动人。 “休想”水幽一听火道,“别以为人多我就会怕了你们。”水幽将手中分水鞭向外一甩,摆开了架势。 “既然你不肯跟我们回去,那就别怪我兄弟几个出手,绑你回去”在心月狐左边的箕水豹见状,也将手中的银戕舞了起来,丝毫没将水幽放在眼中。也难怪,箕水豹等人身为二十八星宿,修行多年道行自然高深浑厚。水幽不过一个修行不足千年的精灵王,修为境界都相距甚远,自不会多加注重。 “既然如此,也就不需再多废话了,接招吧”水幽一甩手中的分水鞭,鞭身似离弦的箭一般飞了出去。箕水豹见状,把手向前一伸,一道蓝光飞出挡住了分水鞭,使其不得近身半寸。 水幽见分水鞭不能建功,便一挥手将分水鞭收了回来,扬手 打出一团蓝色光波。光波借势而出,打向了心月狐等人。 “雕虫小技”一直在一旁的女土蝠轻颜笑道,抬手飞出一团黄光,仅一个照面便将光波打散。“小弟弟何必这么冥顽不灵呢?只要你乖乖的束手就擒,将这些小妖交给给姐姐,姐姐保证不会让你多吃苦头。” “少说废话,小爷我今天就算拼了这身修为,也不会做卖友求荣的事情来”水幽见自己的玄葵水波轻易的便被对方化解,便知自己的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但为了不负白泽所托,水幽已经做好了牺牲一切的打算,不论怎样也不能让众妖落入对方的手中。为今之计,只有拼死一搏,水幽暗自将水灵之晶拿了出来,一道真元打入水灵之晶中。灌入了真元的水灵之晶瞬间光芒大放,一道蓝光从水灵之晶中射出,打向心月狐等人。 心月狐等人知道水幽已有拼死之意,在其掏出水灵之晶的时候,便有了防备。就在蓝光射出的时候,心月狐等人分别发出一道光芒,五道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五彩的光幕,护在了五人的身前。 “轰……”一声巨响,心月狐等人支起的光幕在爆炸声中支离破碎,五人退后了数步后才稳住了身形。虽然几人并没有受到伤害,但强大的爆炸力还是令几人受到了波及。本就穿着颇少的箕水豹,在爆炸中将上身仅能称为遮掩的一块布炸成了飞灰,露出了结实的胸膛。星日马和毕月乌二人还算好些,只是一人少了一条衣袖,并没有箕水豹那么狼狈。心月狐和女土蝠还算好些,只是娇容上有些浮灰,稍显狼狈一些。 “没想到你这小子还算有点能耐,可惜时不待你,还是姐姐亲自送你去轮回在修来世吧”心月狐撩了撩滑落的秀发,扭着水蛇腰向因爆炸而产 生的强大后座力被震飞出的水幽走去。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水幽决不会眨一下眼睛”因为真元透支的关系,水幽已经没有了起的力量。虽然此时的他黑发凌乱、嘴角挂血、面色苍白,看上去甚是狼狈,但那股毫不输人的气势始终未变。 “小幽好样的,哥哥没有看错你,不枉我跟你相交多年”就在心月狐抬手想要将水幽毙于掌下之际,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这声音温润清雅饱含磁性,让人浮想连连。估计在场说完所有人听到这个声音后,都会想要看看这究竟是咋样一个人,才会有这么好听的一个声音。就在众人猜测之际,突然一道白光从天而降,现出一个身穿宝蓝缎衫,手握一柄紫玉短笛的一个青年。青年胯下骑着一头头生六叉犄角,一身雪白毛皮的怪鹿。 “海哥哥你总算是回来了,你要再不回来小幽我可真就交代在这了”水幽一听那声音甚是熟悉,再细瞧那青年更是高兴不已。来人正是只身前往迷界久未归回的司徒海,而他所骑的那匹怪鹿正是那变回原型的四不象麋儿。 “你命大着呢,一时半会肯定是死不了”我抬腿从麋儿身上下来,信步来到小幽身旁,仔细瞧过他的伤势后,拿出一枚苓雪丸塞进了他的口中。待见他将药丸吞咽入腹后,我抬手打出一道仙灵之气进入他的体内,以帮助他尽快的恢复伤势。 “你是何人,竟来坏我等的好事!”毕月乌见状,顾不得此时的狼狈,大声怒吼道。 “我是何人与你无关,你也不需知道”我转身看着他说道,“你只要知道有我在,你等就休想将他们带离这里就行了。” “好大的口气,你以为你是谁啊,竟敢与我们作对”箕水豹怒道,“你可知我们是谁,竟敢如此嚣张。 识相的就乖乖的把他们交给我们,否则别怪你豹爷爷把你拆扒当点心吃。” “二十八星宿在仙都里只能算是二流货色,你以为小爷我会怕了你们吗?”我轻声一笑,回望着他说道。 “小子,你找死”我这一句二流货色不仅惹恼了箕水豹,就连心月狐几人脸上也都挂不住了,纷纷祭起随身法宝向我打了过来。 “来得好”见状,我将土灵珠祭起,冲着五人打了过去。土灵珠拥有无与伦比的防御力,心月狐等人祭起的法宝根本突破不了土灵珠的防御,更别说能够打到我身上来了。“看来说你们是二流货色都抬举了你们,简直连三流都不如”我一声冷笑,将金灵珠祭了出去。金、土二灵珠在空中相辅相成,不过盏茶功夫便将几人祭起的法宝打了个支离破碎。若不是心月狐狡猾机警,在我祭起金灵珠的时候有所防备,暗中用自己的得意法宝心月轮护住众人,恐怕几人此时能不能安好在这里都是个未知数了。 “这小子好生厉害,我们不是他的对手啊,这该怎么办?”星日马见这人盏茶功夫就将自己几人的法宝毁去,心中顿时没了主意,悄声的询问着其他几人的意见。 “别说我们几个了,就算是我们兄弟全部聚齐了也未必是他的对手”箕水豹虽然脾气火爆,但并不傻,早在几人落败之际就开始盘算起来了。“为今之计,我们还是尽快和大哥他们会合到一处还是上策。反正我们是来杀白泽的,这几人跑了也就跑了,只要能够杀了白泽,我们也算是完成了任务啊。我想,玉帝不会拿我们怎么着才是。” “豹子说得有理,一会听我口令,尽快逃离这里赶回幽林再说”心月狐见箕水豹说得有点道理,便点头赞同了他的方案,悄悄的部署了起来。 (本章完)

第十四卷 第二十四章 三界乱(三) “破!”心月狐和其他几人部署好后,伸手探入腰间的法宝囊内,取出两枚龙眼大小的乌色珠子,甩手使劲打了出去。 “雕虫小技”见状,我轻声一笑,右手向前一伸想要把这两枚珠子抓下。可谁知,这珠子还未等飞到身前,便嘣的一声炸开了,一股浓郁的黑烟瞬间漫延开来,一时间遮天蔽日。待我施法将黑烟散去的时候,心月狐等五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可恶,竟然让他们几个跑了”在苓雪丸和仙灵气双重作用下,小幽的伤已经有所好转。此时的他见心月狐等人竟利用黑烟逃离了鹿苍山,心中自是有些愤怒。 “跑了就跑了,你动什么气呢”我好笑的看着小幽说道,“此间事情已了,你还是尽快带着那些小妖离开鹿苍山为好,免得辜负了白泽以身助你的好意。” “啪……”我这话刚一说完,就见小幽一巴掌打在额头上惊呼道,“瞧我这脑子,差点把白泽给忘记了。海哥哥你赶快去救救他,晚了可能就来不及了。” “白泽身在劫中,若此时不能以身挡劫,恐怕将来会有化为劫灰的可能”我轻轻摇了摇头,并没有应允。 “海哥哥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大懂呢”小幽眉头一皱,两个眼珠转了又转。 “天机不可泄露”我笑着说道,“我还有事要办,就不跟你回去了。对了,地府有难,尚华已经带着景哥哥他们去地府相助了。我看你也先不要回北 皓山了,就带着他们一起去地府吧,至少目前来说地府还算是安全之地。等我办完了事情,我自会去地府与你们会合。” “知道了,我这就带着他们去地府帮忙”小幽听闻我说地府有难,心里也很是担心,但见我并没有显得很焦急,便知道地府的劫难不是很大,否则我也不会撇下地府众仙去办别的事情。“海哥哥你多加小心,我们在地府等你。”说完,小幽便将众小妖喊出了藏匿之处,带着他们借土遁往地府行去。 “麋儿,我们也该走了,晚了白泽可就真的没救了”眼见小幽等人离开后,我轻轻拍了拍麋儿的头,翻身跨上了它的脊背。麋儿在我跨上它脊背后,将头一仰口中发出轻轻嘶吼,四足轻踏地面瞬间便载着我飞上了天空,急速往幽林的方向奔去。 幽林内,牛金牛等人费了不少的气力终于是击败了白泽,把他打回了原形。虽然白泽此时气息尚存,但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看来是命不久矣了。 “没想到他竟然这么难对付,要不是之前他顾及他那些族人没有使出全力,被我们趁乱打伤,恐怕此时我们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虽然是打赢了白泽,但自己这方也算是损失惨重,好多兄弟的法宝、飞剑都毁在了白泽的手中,这让得道多年的牛金牛气愤不已。更让他气愤的是,自己这方除了追击而去的心月狐五人,剩下的兄弟足有二十多名,竟然不能轻易的摆平 白泽一人,真的是脸面无光,丢尽了二十八星宿的面皮。 “怎么样,抓到了那人了没有?”牛金牛用金环将白泽绑住准备带回仙都的时候,突然从空中降下五道云光,原来是追赶而去的心月狐等人回来了。 “老大,别提了”箕水豹一脸的愤意,“本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我们不但没将人拿下,还差点着了对方的道。要不是心月狐急中生智,我们恐怕就要落入对方的手中了。” “那人究竟什么来历,连你们几个都不是对手?”牛金牛一听诧异不已,忙追问道。 “是个年轻的男子,还骑着一匹四不象”心月狐回应道,“看上去修行不久,但一身修为却高深莫测,我们五人联手都不是他的对手。” “骑着四不像的青年?没听说过三界内有这么一号人物的存在啊”牛金牛在印象中搜索了半天,却始终没有这么一号人物的印象。“算了,反正我们的目标是白泽一人,既然已经拿下了白泽,我们还是尽快返回仙都交差吧。” “这就要离开了?干嘛这么急呢”就在牛金牛等人准备离开之际,突然传来一阵男人的话音。初闻时,说话之人好像还在数里之外,等最后一个字的音落时,那声音仿佛就在众人的耳边一样。 “不好,那人追来了”心思一项缜密的心月狐,已经听出了说话之人正是在鹿苍山将他们打败的那位青年,有些惊慌的大声 叫喊道。 “慌什么!我还就不信了,凭我们兄弟众人联手还打不过他一个无名之辈”牛金牛见心月狐如此惊慌,忙大声的呵斥道。虽然此时牛金牛心里也是没底,但在气势上绝不能输给敌人。好歹现在兄弟齐全,不至于像刚才对付白泽时那么狼狈。就算单打独斗打不过敌人,但却可以聚集兄弟之力,布下四象阵法困住对方。只要对方进入四象阵,保管让他插翅难飞。 “干嘛这么大的火气呢”我骑跨在麋儿的身上,望着二十八星宿轻声笑道,“我来此可不是为了和你们打架。”我抬手一指一道金光从指尖射出,瞬间没入白泽的额头之内。我右手轻轻一抬,金光包裹着白泽的兽身缓缓飞起,转眼间便来到了我的面前。我双手向前一伸将白泽抱入怀中,怜惜道:“可怜的白泽,我送你去个安全的地方,以待他日转劫再生吧。” “你究竟是何人,敢来阻挠我们办事”牛金牛见我救下了白泽,大声叫问道。 “我是谁你无需知道。三界已乱,你等好自为之吧”说完,我轻轻拍了拍麋儿的头顶,麋儿会意载着我飞离了幽林。 “老大,这可如何是好?”眼见白泽被我救走,众人均不知该如何是好,纷纷转头看向牛金牛。 “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啊”牛金牛哀声叹道,“玉帝有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现在白泽被他救走了,我们回去可怎么复命啊。” “老大你别 急,我们想想办法,想想……”一旁的柳土獐见牛金牛如此忙开口劝道。众人闻言,也纷纷点头表示同意柳土獐的提议。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沉默不语,绞尽脑汁想着解决的法子。 “老大,不如我们这样吧”片刻后,一向足智多谋的鬼金羊开了口,“反正我们已经毁去了白泽的内丹,断去了他的根骨经脉,已然成了死体。就算被那人救回去,也是回天乏术。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就直接回去复命,就说白泽在与我等打斗中受伤甚重,最终自爆元神已经化为了飞灰。” “鬼金羊说得没错,我们就回禀玉帝说白泽已经化为飞灰,落地为尘,不就好了”一旁的尾火虎听闻后,大声的赞同道。 “那要是玉帝问起白泽自爆元神,为何我们会毫发无损之时,我们该怎么回答?难道说我们命大没波及到?”一旁的亢金龙出言反驳道。 “这……这……”被亢金龙这么一问,尾火虎顿时没了主意,只得闭上嘴装哑巴了。 “这好办”鬼金羊说道,“反正我们的法宝也毁了不少,就说我们利用法宝缓解了元神自爆的威力,并没有伤到不就结了。” “鬼金羊说的是,我们就这么办”牛金牛听完鬼金羊的话后点了点头,决定就按照鬼金羊说的法子回去复命。反正现在玉帝正在派兵攻打地府,一时半会顾及不到其他,只要玉帝将地府攻下龙颜大悦,到时一切都可迎刃而解,皆大欢喜。 (本章完)

第十四卷 第二十五章 三界乱(四) “麋儿,前面就是广寒宫了,我们下去吧”我见广寒宫就在眼前,忙拍了拍麋儿的头顶示意他快些过去。 “知道了,海哥哥”麋儿轻应了一声,撒开四蹄往前方飞去。 用了没有半柱香的时间,麋儿便载着我来到了广寒宫外。我轻身从麋儿的脊背上跨下,怀抱着已经没有气息的白泽信步往广寒宫内走去。 “柔儿姐姐?”走了没多远,我就见到柔儿端着一个茶盘冲我迎面而来。我忙快走了几步,叫住了她,“嫦娥姐姐可在宫中?我有急事找她。” “是阿海啊,你怎么有空来广寒宫?”柔儿定睛一看原来是我,忙停下脚步。“嫦姐姐在屋子里呢,她要是知道你来了,一定高兴坏了。快,我带你去找她……”说着,柔儿便拉着我一路往嫦娥的寝居走去。 “嫦姐姐,你看看是谁来了?”柔儿带着我转了又转,在一间屋外停下了脚步。柔儿伸手将虚掩的房门推开,冲房内喊道。 “柔儿你又在那嚷嚷什么?”虚掩的房门由外推开,一位妙美的女子坐在房中,女子身穿一身洁白纱裙,宛如一朵无染的白莲,素雅淡洁。“我这广寒宫阴冷清寒,有谁愿意踏足入内呢。” “这广寒宫素净典雅,清静无为,是三界内难得的一处安静之所”我见嫦娥背坐在房中,忙示意柔儿不要出声,轻声轻脚的走了进去,“广寒仙子久居宫中,无暇凡尘。多年不见,真是愈发秀美了。” “哪里来的狂徒,竟然如此轻薄本仙子!”嫦娥闻言大怒,忙起转身看去,待看清说话之人的容貌后,嫦娥的怒容瞬间消散,化为一脸的喜气,“阿海原来是你,这么多 年未见,还以为你把姐姐我都给忘记了呢。” “嫦姐姐也算是我半个师父,我怎敢把姐姐给忘记呢”我轻声一笑,开口说道。 “快坐快坐”嫦娥莞尔一笑,拉着我的人让我坐下,“没想到几百年不见,你的修为已经比姐姐还高了,真是可喜可贺。” “嫦姐姐说笑了”我摇了摇头说道,“今日来广寒宫是有一事想求姐姐帮忙,不知姐姐是否能够答应?” “什么事,阿海尽管说就是了”嫦娥问道,“只要姐姐力所能及,一定竭尽全力。”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想借姐姐的太阴玄泉一用”见嫦娥这般说词,我也什么好遮掩的,便直言不讳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太阴玄泉?阿海你要用它做啥?”嫦娥闻言一愣,反问道。太阴玄泉中的泉水就是有阴中阴之称的太阴之水,太阴之水冰冷刺骨,如果没有太阳之物护体,就连修有所成的仙佛也别想取水他用。 “我要用它救一个人”说着,我将一直怀抱在侧的白泽放在了圆桌上,“它是上古妖族的白泽妖帅,可惜已经没了生息。我要利用太阴玄泉来滋养他的真灵,以待将来转劫在修。” “妖帅白泽?是谁将他打杀的?”早已进屋的柔儿听我这么一说惊讶不已。其实也难怪,柔儿也算是妖族一员,白泽的大名她又怎么会没有听说过呢? “是二十八星宿”我回应道,“他们不仅毁去了白泽的内丹,还斩断了他的经脉和根骨。幸好我及时赶到,保住他一丝真灵未灭。虽然现在他生机已断,但只要受太阴玄泉滋养九九八十一年真灵修复,还是可以转劫投胎在修来世。” “恐怕也只 有我这太阴玄泉能够滋养他的真灵,你随我来吧”嫦娥闻言点了点头,继而起身让我随她前往。 走出嫦娥的寝居没多久,她便将我带到了一处雾气弥漫的地方。我见这里阴寒之气如此之盛,想必太阴玄泉就在这片雾气之中了。 “太阴玄泉就在这,你只要将它的肉身放入泉眼之内即可”嫦娥引我走近太阴玄泉,一指泉眼的地方对我说道。 “多谢,嫦姐姐”我点了点头,将白泽的肉身轻轻的放置在太阴玄泉的泉眼里。随后,我一指金光罩在白泽的身上,保护着他不受太阴玄泉的影响冻结成冰,辜负了我和嫦娥的好意。安妥好白泽后,我便随嫦娥一同离开了太阴玄泉,我俩边走边聊仿佛又回到了当初。 “嫦姐姐,你久居广寒宫恐怕不知三界之事”我和嫦娥在观月亭前停下了脚步,在亭中坐了下来,“现在通天和玉帝,还有修罗联手想要赢得三界的掌控权。赵公明和罗睺分别等人前去昆仑山和婆娑世界,三界从此真的不会太平了。” “我虽久居广寒宫,但三界之事我还是多少知道一些”嫦娥摇了摇头说道,“通天因为封神之事一直耿耿于怀,玉帝因为太上、原始和释门从未将他视为三界之主而心存愤意,罗睺因为修罗一族被困修罗界怨恨已久。此时三人联手同仇敌忾,三界是存是亡谁也说不清楚。” “是啊”我轻声叹道,不再多言。“不好,叶儿有难,我要尽快去地府相救才行”这时,我的眉稍突然跳得厉害,我赶忙掐指一算,原来是瑞叶有难,我不得不前往地府相救。 “叶儿有难,你赶快去救他吧”嫦娥见我这么说,忙 劝我赶快前往,“姐姐这里你放心。你离去后我便会用太阴玄气将广寒宫封锁,除非逼不得已,姐姐我绝不会离开广寒宫半步。” “姐姐这般说,我也就放心了”我点了点头,便起身辞行道,“姐姐,我先走了,你要多多保重。” “放心吧”嫦娥点了点头,示意我赶快动身吧。 我轻轻点了点头,随即大步走出了观月亭。我将在柔儿房中正吃得开心的麋儿唤了出来,跟柔儿简单的说了几句后,便再次跨上已经恢复兽形的麋儿,迅速的飞离了广寒宫。 待我远去后,独自坐在观月亭的嫦娥轻声一叹,“姐姐我身在劫中,岂是想躲就可以躲得开。”随即嫦娥起身抬头望去,双眼迷离自言自语,“夫君,你我分离数千年,可否还记得奴家?还记得我俩曾经许下的誓言,‘生同衾,死同椁’。” 半个时辰后,我骑着麋儿从广寒宫离开,赶到了地府鬼门关外。许是玉帝派兵攻打地府的缘故,往日亡魂篡动的鬼门关,此时却安静的可怕。本以为仙都和地府双方的战斗正如火如荼,可谁知完全不是我想的那般。一路穿过黄泉路、奈何桥、孟婆茶寮等地,我和麋儿没费多少气力便来到了鬼城酆都外。 “海哥哥,我们是不是来晚了,这里怎么会这么安静呃?”已然变幻人身的麋儿见地府如此安静,好奇的问道。 “我也不清楚,我们还是进酆都城看看吧”其实我也很好奇,凭地府的众鬼仙的能力,不至于轻易的就被仙都的天兵天将攻破才对。虽然如此,但我还是有些焦急,顾不上与麋儿多说,三步并两步的进了酆都城。 我带着麋儿一路来 到了善恶殿外,见殿外守卫着数位鬼兵,我这颗心才定了下来,看来仙都的兵将并没有攻破地府。我急忙上前让守卫进内通报,可谁知还未等我说话,其中一位离开自己的位,迎面向我走了过来。 “司徒公子”那守卫走到我面前拱手一礼说道,“阎君交代过,如果公子前来无须通报,请径自前往大殿,十殿阎君均在殿中。” “是嘛,多谢了”闻言我冲他点了点头,留下麋儿守在殿外,独自一人径自往大殿内走去。 “各位阎君,小弟来迟了”我抬腿走进善恶殿后见十殿阎君正坐在殿中不知在商讨些什么,对他们拱了拱手。 “原来是司徒公子来了,快请坐”秦广王见我走进,忙起身请我坐下。 “不了,我还是去看看先去叶儿吧”我摆了摆头并没有坐下,冲坐在席中的王薛问道:“薛哥哥,叶儿现在何处?我去看看他的伤势如何了。” “叶儿他正在我的轮回殿中修养”王薛闻言说道,“刚才我已经给他服下了疗伤的丹药,此时应该已无大碍了。” “多谢都市王出手相救,小弟感激不尽”闻言我忙向坐在王薛身边的都市王行了一礼,以表示他对瑞叶的搭救之恩。 “司徒公子无须多礼”都市王闻言起身回礼道,“瑞叶贤侄是为了地府而受伤,本君自是应该鼎立相救。只是,本君所炼丹药多是救助鬼仙之用,恐怕只能暂缓伤势却不能立时复元,还需公子多费一手替他治愈为妙。” “小弟明白,多谢都市王”我点了点头,向十殿阎君拱手告辞后,转身离开了善恶殿,同守在殿外的麋儿一同出了酆都城,一路往轮回殿走去。 (本章完)

第十四卷 第二十六章 三界乱(五) “怎么样,现在好些了吧。” 我和麋儿离开酆都城后,便来到了轮回殿。一进轮回殿,就听到殿内传来瑞叶一声高过一声的叫喊声。我信步走进内殿,就见瑞叶正躺在王薛那张古色古香的檀木床上滚来滚去,室内却无他人守候一旁。虽然我知道瑞叶此番模样是因为我晚来而故意为之,但毕竟他有伤在身,我也不便多做计较。我亲手喂他服下丹药,并替他推宫行血后,瑞叶的脸色已经恢复如初,伤势看来已经是基本痊愈了。做完一切后,我坐在床边,看着仍旧躺在床上的瑞叶轻声询问。 “我好多了,爹爹”瑞叶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想要从床上爬起来。 “你还是躺着多休息一会吧”见他想要起身,我忙伸手按住了他,示意他还是继续躺着为妙。 “爹爹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害孩儿好担心啊”瑞叶点了点头重新躺下,随即开口问道。 “只是有些事情被耽搁了,你看爹爹我现在不是好端端的,什么事也没有吗?”我笑着说道,还在他面前转了一个圈,示意我一点事情也没有。 “没事就好”瑞叶见状嘿嘿一笑,所有的烦恼已经抛之脑后了,“爹爹,迷界真的似度厄师祖说得那么恐怖吗?反正我躺着也无聊,跟我说说呗。” “你啊……”我伸手在他的额头上轻轻一点,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迷界之所以神秘莫测,令无数仙佛望而却步并不是他有多恐怕,而是因为那里四处弥漫着一股特异的气体。这种气体可以自由钻入人的大脑,对大脑形成一种刺激,从而可以使思维具体化,说白了就是一种幻觉。但这种幻觉所衍变出来的一切都是实实在在的,如果你不能及早的察觉出来,早晚有一天会被这种幻觉同体化,最终成为白骨死在其中。就算 你修为深厚,道法高深也是枉然。” “这么恐怖!”瑞叶一听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脸的惊恐。 “其实还好啦”我笑了笑说道,“只要你能够抱守归元,不受贪嗔痴慢疑五毒侵体,自然能够清心明目,不受外界肆扰,自然也就无畏自胜了。” “爹爹,你说的这也太深奥了,孩儿听不懂也不明白”瑞叶闻言默默将我所说的这些都记在了脑子里,但记归记却并不明了其中的奥秘。 “听不懂就算了,日后你自然就懂得了”其实,这都是我在迷界中领悟到的,也正好借此时机传授给他,能不能领悟就要看他的悟性了。假若能够领悟自然是好,如若不能我也不便强求。悟与不悟,全凭自心。“对了,你景伯伯他们呢,怎么都没看到他们?” “他们都去帮助地府众仙巡戒去了”瑞叶见我问及司徒景等人的去向,忙出言说道,“虽然我们将仙都派来的那些天兵天将赶出了地府,但未免他们二次来犯,秦广王便派黑白无常、牛头马面等众鬼仙带着诸多鬼兵在四处巡戒。景伯伯他们没事,便也跟着他们一起巡戒去了。不过度厄师祖并没有随他们一起去,而是在侧殿寻了间空屋打坐去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点了点头,“对了,这回仙都都派了些什么人来攻打地府?好像并没有对地府造成什么大的伤亡嘛。” “仙都并没有派什么大仙前来,领头的是赤脚大仙和东华上仙还算有点能耐,其他的都是什么巨灵神、日夜游神之类的小角色,在仙都能排的上号的一个也没见着”瑞叶见我这么问,忙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就因为这样,秦广王才下令让黑白无常他们严加巡戒,就怕玉帝是在耍什么手段,不敢掉以轻心。” “原来是这么回事”听他这 么一说,我这心里也是直犯嘀咕。玉帝早有拿下地府之意,这次决心动手怎么却只会派了些小角色前来,并没有将仙都那些大人物派将前来,难道他真的以为就凭赤脚大仙等人就可以拿下地府不成?他如若真的这么以为,那何必还要等上这许久年岁,也会动手争夺呢?这其中定是藏匿了许多玄机。“好了,我去侧殿去寻你度厄师祖。你也别总躺着,起来打坐调息一下,令残存的药力彻底发挥才是。”说完,我便起身出了内室大殿,往侧殿走去。 来到侧殿外我见大门只是虚掩并没有闭紧,便信手推门向内走去。进屋后我见度厄真人入定未毕,便打算暂时先退出。在我转身欲离开之际,入定而去的度厄真人双眼缓缓睁开,出言叫住了我,“玉竹,你来了。” “尚华我是不是打扰你入定了?”闻言,我回过身来到度厄真人的面前随口问道。 “无碍”度厄真人摆了摆手说道,“之前在青幽崖匆匆一瞥,你我并未闲谈,现下无事,可否与我聊聊?” “也好,我们也有很久没有好好聊聊了”我闻言点了点头,信手一指在他身旁变出一方蒲团,然后屈膝坐了下来。 “玉竹,你我相交也有数世之久,我也不跟你客套了”度厄真人见我坐下后,一脸正经的看着我说道,“你去迷界前后不过十数日,你的修为怎么会提升的这么快,此时你的修为恐怕已与我不相上下了吧。” “也许吧”见他已然看出,我也没必要再遮遮掩掩了,将我去迷界的前前后后对他说了个明白。“其实,我去迷界为了寻找一个物件。在我寻到那物件后,我因迷界安宁无扰,便没有急着离开而是静心在迷界参悟。实不相瞒,我在迷界参悟已经有三百十一八年了,可谁知回来之后才发 觉,我离开你们前往迷界不过才过了断断十数天而已。我的修为也在我静心参悟的关系下,不知不觉间提升了许多,已经达到了真仙的境界。” “原来是这样,那照你这么说迷界的时光流逝岂不是要比我们这要慢上很多?”度厄真人恍悟道。 “可以这么说吧”我赞同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在我参悟的同时,也让我看清了诸多因由,也窥探到一丝天机。只是天道难测,我也不便与你明说。” “天机难泄,这我明白”度厄真人明了的点了点头,张了张嘴却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阿海,你可算是回来了,可想死你哥哥我们了”这时,虚掩的房门从外面推开,云翔、司徒景等诸人均走了进来。我见他们都来了,也不便在与度厄真人密聊,便以度厄真人还要打坐入定为由,将诸人都赶出了侧殿。待诸人离开后,我与度厄真人寒暄了几句后,便起身离开去寻云翔他们去了。 在王薛的轮回大殿内,我们诸人分坐数位闲聊了起来。没等我们聊上几句,一直在善恶殿与其他九位阎君商讨诸事的王薛突然溜溜达达的回来了。见状我十分纳闷,现在的地府可谓是战事在即,身为十殿阎君之一的王薛怎可这般清闲。待我将心中疑虑脱口而出之后,王薛的几句话将我搞得更加是糊里糊涂。原来就在地府众鬼仙将赤脚大仙和东华上仙,及其他们所带来的天兵天将赶出地府之后,秦广王就派遣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带领众多鬼差鬼兵在地府巡戒,以防仙都二次进犯偷袭。可谁知距离战役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时辰,仙都众将就如秋风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要不是之前的战时还历历在目,所有的人都以为之前那场战事是他们幻想出来的呢。秦广王生怕这是玉帝的诡计, 不敢轻易放松警惕,一方面派遣鬼差继续巡戒,一方面让大家好生休息,以防仙都众将再次攻袭。 “怎么会这么奇怪?”听闻王薛的话后,我这心里的嘀咕就没停过,“就算之前的战事天兵天将疲劳过度不能再次再犯,但也应该寻个地界安营扎寨,以待修养过后再次攻袭,完全没有返回仙都的理由啊。难道是赤脚大仙他们觉得此番战事兵将能力不济,回仙都增添援手去了?就算这样,也应该留下一部分的兵将才是。东华上仙精通战略排兵布阵,怎么也会做出这等怪异之举呢?” “谁知道呢,也许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感觉兵将不济,回仙都向玉帝讨要援军去了吧”王薛撇了撇嘴,比较赞同我的假设。“反正大哥已经下令严加巡戒,就散他们二次攻袭,我们也不会措手不及,你还是不要在这杞人忧天了。对了,快跟我说说,迷界究竟是个什么样子,你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运气,能够从那个让三界众能望而兴叹的地方全身而退呢?薛哥哥我,可是好奇死了。” “你这心还真够大的,你就不怕赤脚大仙他们回仙都奏请玉帝派下更加厉害的仙家,将你们地府一干小鬼来个连锅端?”我好笑的白了他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 “怕啥,有啥可怕的”王薛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莫说我地府上有十殿阎君,下有十大鬼将和三十六位鬼判。就单说我地府的鬼差鬼使,也成千上万不计其数,还会怕他玉帝老儿不成?你也太小看我地府的实力了。再说,还有你和云翔等众位兄弟们相助,他仙都又算个鸟!” “少往你自己脸上贴金,我们是来这暂住的,可不是来给你当枪使得,少把我们给扯进去”我笑着说道,同时也感到与兄弟们在一起,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本章完)

第十四卷 第二十七章 三界乱(六) “应该就是这了。” 在地府与大家闲聊了一阵子后,我便独自离开了地府,留下麋儿与大家暂居地府。司徒景见我又要离开十分不悦,非要强跟着我,最后还是度厄真人出言劝下了司徒景。我驾土遁离开地府后,便一路驾云来到了西方的婆娑世界。我小心翼翼的躲过了罗睺的修罗大军和释门的众多佛子,一路来到了位于须弥山山顶的大雷音寺。因为修罗大军的进犯,此时的大雷音寺除了守护寺门的四大金刚外,就只剩下一些修为低微的小沙弥了。我轻而易举的躲过了四大金刚的耳目,潜入了大雷音寺。我七拐八拐的穿梭在大雷音寺内,终于让我寻到了那座对于大雷音寺来说毫不起眼的波若舍利塔。 “静源,静源,你可在塔中?”我抬手拍了拍紧闭的塔门,轻声唤道。 “海哥哥,静源有礼了”不多时,舍利塔门由内向外推开,一个颇为英俊的年轻和尚从塔中走了出来。 “静源,多年不见,别来无恙”我单手立掌,冲来人微微点头。这个从波若舍利塔走出来的年轻和尚,正是当年我和小幽在雷山遇到的那无音寺的小沙弥静源。 “海哥哥,我们还是进塔再续吧”静源委身一礼,随后把手一伸将我让进了波若舍利塔内。 进到波若舍利塔内,我和静源分坐在两方蒲团之上。塔内香烟徐徐,梵音绕耳,端的是一尊佛**地。 “静源山下修罗大军进犯,你怎么不去与众佛子联手退敌,反而只身留在塔内,这是何道理?”我和静源坐定后,开口询问道。 “海哥哥你有所不知,我在这舍利塔中静修数百个春秋,除了我的恩师迦叶尊者外,并没他人知晓”静源闻言开口解释道,“今日若不是海哥哥前来叩门,我定是不会开启塔门 ,也不会从你口中得知修罗大军进犯一事。”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听他这么一说,我也总算是明白了一点。“静源,我今日前来,就是想让你出塔,以解救众佛子免遭修罗之害,不知你可否随我出塔?” “当日恩师令我入塔潜修之时曾经告诫与我,说我在修成佛陀之身前不可枉然出塔……”静源有些为难的说道。 “这么说,你是打算眼睁睁的看着众多佛子遭劫而不顾了?”我轻声语道,话语间透着鄙夷之声。 “海哥哥,不是我不愿去救他们,而是凭我现在浅薄的修为又能够做些什么呢?”静源哀声一叹,沉默不语。 “静源多年不见,你竟然也变的自私自利起来”见状我一声呵斥,“想当初释迦佛祖割肉喂鹰、舍身喂虎何等慈悲。你身为佛门一员,怎能眼睁睁看着众佛子遭劫而不顾呢?在你眼中,可还有慈悲二字吗!” “这,这……”我这声呵斥,宛如睛天霹雳一般在静源的心中炸了个花。片刻后静源从蒲团上缓缓起,望着正前方一座释迦佛祖的金身法相开口说道,“海哥哥说得没错,身为佛家弟子一心系着慈悲二字,我岂能眼睁睁的看着众佛子惨遭杀劫。地藏王菩萨有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看来你已经想通了,那就随我一同出塔去解救众佛子吧”见状,我也从蒲团上起信步来到塔门前,双手向外轻轻一推,紧闭的塔门应势而开,一缕光亮斜照进塔来,正好映在了静源的身上。光照映身,此时的静源就如那金身法相一般光耀夺目,让人望而退步,令人有一种俯首叩拜的冲动。 塔门大开后,我便和静源一同驾云出了大雷音寺,来到了双方交战的须弥山脚。 “静源将你的护法佛光方将出去,驱 散那片血光之气吧”我俩分立在云头之上,向下望去。原本宁静平和的须弥山,因为修罗大军的进犯而变的峥嵘惨恶。我伸手向下一指,对立在一旁的静源说道。静源闻言点了点头,将自身修炼的护法佛光方将出去。金灿灿的佛光一经放射,犹如烈阳一般将须弥山脚映在一片光辉之下。众佛子经佛光照射之后,顿时感到身心舒畅,就连之前与修罗作战时留下的伤痛也随之消散。而一直愈战愈勇的修罗,却在佛光的照射下萎靡不振,宛如软脚虾一样瘫软无力,倒地不起。 “让我来助你一臂之力吧”我见静源的护法佛光越来越稀薄,便知是他修为不足已成力竭之势。见状,我从玄冥戒中掏出三枚金光夺目的石头,接连打入了静源的体内。三枚光石应势而入,静源有感而发一朵**从体内发出,稳稳的拖着他。静源屈膝端坐在**之上,口中大唱梵音。不多时,静源缓缓睁开双眼,一道精光从他的眼中射出,直直的射向了须弥山顶的大雷音寺。就在精光射出的同时,山顶上传来一阵高过一阵的钟声,钟声响彻须弥山,引来了燃灯古佛和其他佛陀、菩萨的注意。 “佛钟震响,佛祖归来”燃灯古佛口宣一声佛号,带领着众佛陀、菩萨起身离开了讲经屏,各驾**、祥云飞上了须弥山顶。 就在燃灯古佛等诸佛陀、菩萨离开讲经屏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前世记忆和相貌的静源,端坐在**之上冉冉升起,早一步来到了须弥山顶。 “参见佛祖!”众佛陀、菩萨刚刚飞上山顶,就见一朵**盘旋在那里,**上坐着一个卷发螺髻,低眉垂眼,面颊丰满,双耳垂肩,身披一件赤红袈裟的佛陀。佛陀一手平垂在膝上,一手立在胸前成捏花状,护 法佛光似屏一般立在身后。众佛陀、菩萨见状,纷纷屈身一礼,就连须弥山脚下的众多罗汉、伽蓝也纷纷屈膝跪拜。 “尔等无须多礼”佛陀闻言把手轻轻一挥,众佛陀、菩萨纷纷收礼,立在当场。 “佛祖此事已了,在下也不便久留,就此别过”眼见我要办之事已经完妥,我也不便在此久留。我飞身来到须弥山顶,冲端坐在**之上的****稽首一礼后,便驾云头匆匆离开了须弥山。 “海哥哥,多谢了”就在我转身离去后,一直端坐在**之上的****看着我远去的背影,在心中默默的向我道谢。 这一去,前缘尽散。再相逢,宛如陌人。 离开婆娑世界后,我并没有急着赶往地府,而是驾着云头一路往南儋部洲飞去。长路漫漫,不仅让我想起了当初在迷界的种种。 当日在破除了迷界的幻境之后,我利用金、木、水、土四枚灵珠寻找到了最后一枚火灵珠的下落。可让我没想到的是,我在迷界不仅找到了火灵珠,还让我寻到了早已在三界内失踪数百载的佛教教主****。只是此时的****早已转世,仅留下了一丝元神守护着火灵珠。真是没想到我苦寻无处的火灵珠,竟然在****的手中。通过与****元神的沟通,揭开了我心中诸多的疑惑。原来数百年前,昊天玉帝便和通天教主、大修罗王罗睺结成联盟。再一次蟠桃盛宴结束后,昊天玉帝出面留下参加宴会的****,隐在暗处的通天教主和罗睺趁****不备,出手将****困在了须弥天中,并联合昊天玉帝一起将****的肉身封印在了迷界,要不是****早已算定自己的大限将至,在最后一刻强将自己的元神剥离本体,恐怕****真的就就此消 散于三界了。为了不让昊天等人怀疑,****并没有将自己的元神全数剥离,反而留下了一丝元神迷惑昊天等人。虽然肉身深陷迷界,但****的真灵却顺利的通过了轮回之门,在修人身。同时我也知道了****的转世,竟然就是无音寺的小和尚静源。而最令我好奇的是,这火灵珠怎么会在****的手中。原来当年接引道人与准提道人在封神之中渡化了诸多修士,壮大了佛教的声势和威望,也为佛教争夺了诸多气运。为了争夺佛教的气运,老子塞外化胡点化自己的弟子转投佛教,并将自己的火灵珠传给了他。该弟子本身就具有佛性,转投佛教后更是大彻大悟,最终被接引道人看中收归门下,成为了后来的婆娑世界的佛主****。为了得到****手中的火灵珠,我答应了他要将他肉身遗留下的真骨舍利送回到他的转世之人的手中。在得到我的应诺之后,****的肉身无火自燃,转眼间便燃烧殆尽,显出了三枚金光灿灿的真骨舍利。在得到火灵珠后,我并没有急着离开迷界,因为我觉得这里是最合适参悟灵珠的地方。不知不觉间,我在迷界中参悟了三百一十八年,终于让我悟到了一丝端倪,最终突破束缚修到了真仙境界,也让我窥探到了一丝天机。得道之后,我便破裂虚空离开了迷界,谁知我在迷界内三百余年,人界不过才过了十数天而已。刚一回到人界,我便算到了白泽有难。因为时间紧迫,我只与度厄真人在北皓山匆匆一瞥,便带着麋儿急急离开,并在途中救下了小幽与那些妖族。而我也遵守诺言,将那三颗真骨舍利送到了婆娑世界,并在点化了****的转世静源,让他继承了前世的法力恢复了****的真身。 (本章完)

第十四卷 第二十八章 三界乱(七) “如佳,我来看你了。这么多年没来看你,不知道你有没有怪我呢?” 我一路驾云来到南儋部洲钱塘城外西湖畔旁的南屏山上,望着那块饱受了岁月摧残,已经残损破败字迹模糊不清的石碑,一时间思绪万千。我默默在石碑的一旁坐下,伸手轻轻抚摸着破损的石碑,回忆着那位从未在我心中消散的佳人。她的一笑一颦,一举一动深深的刻在我的脑海中,从未因为岁月的流逝而消散不见。只是岁月无情,佳人已经远去,独留下我这个伤心人。 “师哥?师哥,你怎么会来这里?”不知过了多久,我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喊声。那一声师哥,让我感到无比的亲切和熟悉。 “这不是素素吗?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抬头向声音的方向一望,竟然是多年不见的白素素。白素素依然是一身素净的白裙,仍似当年一般模样。 “我和汉文一直隐居在这里,已经很多年了”白素素几步来到我的面前,双眼微红甚是激动。 “是哦,我都忘记了,仕林曾经跟我提起过呢”我从地上起,歉意的笑了笑。 “师哥,你认识这墓中之人?”白素素生活在南屏山也已经几百年了,自然知道这是一方墓地,只是并不清楚墓中所埋之人究竟是谁罢了。她见我坐在墓前,好奇的问道。 “旧识而已”我点了点头,并没有跟她细说,“许多年每见,你和汉文还好吗?仕林怎么样了,有好好修炼吗?” “都好,一切都 好”白素素见我这般说词,也没有再去多加追问,“我家就在这不远,师哥去那我坐坐,我们好好聊聊。” “也好,我也有些想仕林了”白素素盛情邀请,我也不便扫兴,反正现在无事去坐坐也无妨。 我跟着白素素一路来到了他们的居所,正在家中诵读经文修习佛法的许汉文见我前来高兴不已,连平时的午客都没有做,同白素素陪着我闲聊起来。只可惜仕林正在闭关静修,并没有见到他本人。 与此同时的昆仑山,阐教与截教的大战已经处于了白热化的阶段,双方各有伤亡,但一时半会仍不会分出个胜负输赢。西方婆娑世界因为****的现身,士气大振,被动的局限已经翻转。昆仑山和婆娑世界的争斗,好像并没有引起太上、原始、接引和准提四人的重视,始终未见他们露面。 “今日过后,这三界就是寡人的天下了”凌霄宫内,一身明黄君王装扮的昊天玉帝,通过面前的昊天镜观看着昆仑山和婆娑世界的景象。虽然现在各方还是势均力敌,但昊天相信用不了多久,截教和修罗就会全胜归来,到时自己就是真正的三界之主了。 “昊天,你真的以为三界已经在你的手中了吗?”就在昊天目不转睛透过昊天镜观看之际,凌霄宫内突然凭空冒出一个白发白须,身穿橙黄太极八卦仙衣,头顶鱼尾仙冠的道人。道人一甩手中拂尘,丝毫未将昊天放在眼中。 “老子你终于来了,还以为你还会和 以前一样做那缩头之物呢”太上老君的出现早就在昊天的预料之中,所以昊天并没有在意。 “昊天,你我同为鸿钧老祖的门下,你真的想扰乱这平静的三界吗?”未等老君开口,又一个身影凭空出现,来人身穿黛蓝色日月星辰袍,头顶日月仙冠,双眼圆瞪指着上座的昊天叫骂道。 “平静?真是笑话”昊天反驳道,对突然冒出的原始天尊毫不吃惊。 “三界纷争不断,苍生苦矣”昊天话音刚落,又是一道金光闪过,现出一个足踏九品莲台,身穿大红色镶金丝边袈裟的佛陀。佛陀单手立掌放于胸前,一副悲悯苍生的模样。 “何为苦,何为乐,何为慈,何为悲,接引道人你自己明白吗?”昊天并没有多看一眼身前阿弥陀佛,也就是创下西方教的接引道人,反而看向阿弥陀佛的身后说道,“菩提老祖既然来了,就正大光明一些,何必在那躲躲藏藏,有失你的圣仙的身份。” “道友说笑了”隐身在暗处的菩提老祖,也就是准提道人见行踪已被看破,也不再藏着掖着显出了真身。 “四位圣仙驾临,真是令寡人的凌霄宫蓬荜生辉啊”昊天眯着双眼,讥讽的望着面前的四人阴阳怪气的说道。 “昊天,今日我等四人前来只为劝你及早收手,免得贻害苍生,到时你就真的是追悔莫及了”太上老君做为诸人的大师兄率先开口劝道。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太上老君修的是无情大道,若不是昊天此举会分去自 己立于人族的气运,太上老君根本就不会插手其中。太上忘情,除了气运不顾其他。 “玉帝此举不过是想让三界内众生灵能够和平共处,再也没有纷争罢了。玉帝身为鸿钧老祖钦点的天帝,为了天下苍生着想,难道真的有违天合吗?”太上老君话音刚落,一个身穿大红白鹤绛绡衣,头顶一尊碧玉霞冠的道人从昊天身后的山河碧玉屏走了出来,冲太上和原始二人稽首一礼道:“二位师兄,别来无恙。” “通天师弟你不在你碧游宫中安心静修,来此扰乱这一湾清泉是何道理!”本就和通天教主不合的原始天尊,一见通天走了出来,顿时不顾圣仙的形象,似一个凡夫一般指着通天破口大骂。 “原始师兄,小弟哪里做的不对敬请赐教,何必如此不顾面皮,有失你的身份”通天丝毫不在意原始的叫骂,反而笑脸相迎,搞得原始一时之间不该如何是好。这张口是错,闭口还是错。 “通天师兄此言差矣”一旁的准提道人见通天教主不过短短几句话,便令以口舌见长的原始天尊没了声音,忙出言说道,“昊天身为天帝,想要改变三界的现状,为天下苍天寻求一片净土乃是功德一件。可是那也没有必要将修罗一族,从修罗界中放出吧。你我心里都该了解,修罗生性残忍狂暴宛如恶魔,三界从此又怎么会平静呢?” “准提你少在那大言不惭,我修罗一族身上流淌着的可是盘古父神的心脉,为何就不能生 存在这片土地之上!”这时一个上身赤裸,手握一柄丈八大弓的壮汉从众人的身后走了出来。壮汉双眼精光四射,反驳着准提道人的话语。 “后羿!”准提道人一见那壮汉,心中顿时一惊,那壮汉竟然是上古巫族的有名之士,弯弓射日的大巫后羿。“没想到,后羿你还活着。” “我后羿为了巫族的崛起肝脑涂地,怎能轻易的倒下”后羿冷哼了一声,一身精炼的肌肉好似金属一般闪烁着耀眼的光泽。 “看来此番我们还是要做过一场,阿弥陀佛”一直未曾说话的接引道人一声轻叹,睁开了始终微闭的双眼。 “既然要斗,那就不要在多说废话了”通天教主赞同道,随即虚空一挥,四柄颜色各异的仙剑从他的袖中飞出,盘旋在太上等人的头顶之上。四口仙剑一青、一红、一紫、一蓝,分东南西北四方盘旋半空。四柄仙剑发出阵阵杀气,阴风瑟瑟。 “通天师弟你真是好笑,又将这四柄破铜烂铁拿了出来”原始天尊见通天教主将四柄仙剑祭出,不免有些好笑,“师尊传下的诛仙剑阵乃三界第一杀阵,非四圣不可破。可师弟你是不是忘记了,当初诛仙剑阵就是在我等四圣手中被破,今日又怎能困住我等四人呢?师弟,你真是糊涂了。” “原始天尊你莫要张狂,看剑!”原始天尊的一番嘲笑,气的通天教主是真火迸发,一道仙元之气喷出,指挥着四柄仙剑放出了可以夺魂厉魄、撕裂虚空的混沌剑气。 (本章完)

第十四卷 第二十九章 三界乱(八) “通天道友,寡人助你一臂之力”就在通天行法趋势诛仙四剑大杀四方的时候,不远处的昊天也将自己面前的昊天镜祭了出去。昊天镜飞旋在诛仙四剑的上空,道道金光从镜中射出,配合着诛仙四剑的混沌剑气攻击着场上的四人。 “二位道兄都已出手,我要是在此旁观又怎么会说的过去呢?”一旁的大巫后羿见通天和昊天一同出手困住了太上等人,自己要是袖手旁观的话岂不是暴露了自己的目的。未免自己被人怀疑,后羿将手中的射日弓举了起来,手拉弓弦射出一道又一道凌厉的箭光。 “诸位道友定要小心,万不可着了他们的道”太上老君眼见三人共同出手,忙将自己用来镇压气运的法宝太极图祭了出来。太极图一经放出顿时光芒大放,一道金桥从图中飞出,太上老君轻身一跃飞上了金桥,所有的攻击顿时失了效用,丝毫不得近身。 “起!”太上老君的及时提醒,原始天尊和准提道人各自将自己的法宝祭将出来。原始天尊祭起盘古幡,准提道人祭起七宝妙树,两件法宝共同效力,消散了诸多攻击。然接引道人却不似那三人一般祭起任何法宝,而是盘膝端坐在九品莲台之上,口中大声诵念着佛家卐字真言。就见九品**金光大放,金光仿佛形成了一道屏障将所有的攻击阻在了屏障之外,根本近不得接引道人的身前。 “没想到这四个老东西的功力不减当年,你我三人联手竟然占不得半分便宜”几番攻击之下,通天教主见自己这方毫无建树,心里不免有些急躁。 “道友莫要泄气,只要我等将他们四人困住,用不了多久道友的众多弟子和罗睺的修罗大军就会攻破昆仑山和婆娑世界,到时我们就胜券在握了”昊天虽然也有些急躁,但为了自己一统三界的霸业,不得不稳定自己的情绪,并好生劝慰着通天教主,万不可在此前功尽弃。 “道友说的对,我们再加把劲,一定要将他们四人困死在这里不可”通天教主经昊天这么一劝,渐渐的舒缓了自己的急躁,又是一道仙元之力打出,驱使着诛仙四剑发动了新一轮的攻击。 ‘你们打得越激烈对我巫族就越有利,哈哈……’后羿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拉弓射箭,一边在心中暗自窃喜。在场的这几位,可以说是咳嗽一声都可以惊天动地的人物,恐怕根本就没有察觉到后羿的真实想法。这真是嗔念一动,万年空修。 这边凌霄宫内打的是难分难解,那边昆仑山和婆娑世界的战斗也是难分秋色。虽然仗着南极仙翁手中的混沌钟,护住了不少阐教门人的安危 。但云霄娘娘凭着手中的混元金斗,也是拿下了不少的阐教门人。要不是后来玄都**师带领着诸多人教门人前来昆仑山相助,阐教那些三代以下的门人恐怕真就没剩下几了个。玄都**师等人的及时出现,着实让南极仙翁松了一口气。虽然南极仙翁等人在修为上占了绝对的优势,但赵公明等人仗着人多势众,手中的法宝又个个不俗,究竟孰胜孰败还真不能断定。虽然玄都**师率众的加入,搅乱了赵公明的部署,但此举并没有震慑住截教等人,反而令他们气势高涨越战越勇。 另一面由于****的临世,众佛子的气势也高涨了不少。虽然战局有些扭转,但佛家总归是论心为主降魔为辅,跟自下生起就在战火纷争中成长的修罗自是没法比,若不是佛家降魔手段天生能够压制修罗的煞气,恐怕修罗大军早就攻上大雷音寺了。还好佛家门徒众多,虽不如修罗亿万大军声势浩大,但也所差不多,修罗大军一时也奈何不得半分。 反观同样被仙都进犯的地府,此时却是另一番不同的景象。除了时刻在酆都鬼城外巡逻,谨防仙都再犯的鬼差小队外,一切都显得是那么清闲安宁,仿佛什么事情也未曾发生过一般。 “你们在这闲聊什么呢,怎么不去巡戒了?”辞别白素素和许汉文后,我便借土遁回转地府。我刚一踏入轮回殿的大门,就见司徒景等人坐在殿内的庭院那闲聊,看上去甚是清闲。 “你回来了,到这边坐”坐在正对着门口位置上的司徒景见我回来了,忙起身将自己的位置让给了我。 “其他两地打的是热火朝天,你们到好在这聊得起劲。要是一会东华上仙率兵攻打进来,我看你们如何应付”我豪不客气的在本属于司徒景的座位上坐了下来,一脸鄙夷的看着他们几人。 “他们要是现在就攻打进来那才好呢,免得我们几个在这都快闲的发霉了”王薛不以为然的说道,我看他脸上那股子兴奋劲,好像巴不得开战一般。 “本来就是嘛”王薛撇撇嘴说道,“之前的战斗还没怎么地,东华便下令退兵了。本以为他们会回转仙都再遣兵将,可谁知这都过去好几个时辰了,一点动静都没有。你是不知道,这架要是打得不过瘾,可是会憋出内伤的。” “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好战,既然闲的发慌,你不如去昆仑山或者婆娑世界助战好了,想必不论哪一方都会很欢迎你的到来”我白眼一翻,给他想了个解决闲散的办法。 “我才不去呢”王薛一听不屑的一声冷哼,“他们打他们的关我屁事,我巴不得他们把人脑 子打成猪脑子呢。免得他们一天天闲着无事,搅得三界不得安生。” 就在我们东一句西一句闲扯的时候,突然响起一声似惊雷般的吼声。吼声并没有持续多久,但那惊天的声势却传遍了三界的各个角落。这个吼声的出现,不仅惊动了三界内的有能之士,就连三界初乱之时就关闭山门避居五庄观的镇元子,刚刚复元真身的****,常年隐居在五老山侧霞峰的紫霞真君都为之一振。三人心念一动,纷纷露出一副惊恐表情。既然劫难已经开启,不论如何躲避也都无济于事,紫霞真君和镇元子匆匆对身旁的弟子交代了几句后,纷纷离开了五庄观和五老山,各自驾云往仙都飞去。二人离山没多久,****也紧随其后离开了婆娑世界。佛教与修罗一族的大战已到白热化阶段,然而****却执意离开,想必发出吼声这人顶不是等闲之辈。 “玉竹,你听到刚才的吼声了吗?”这一吼转瞬即逝,但引起的涟漪却层叠不穷,未等我有所动作,一直在侧殿打坐的度厄真人走了出来。 “听到了,我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我点了点头,看着一脸凝重的度厄真人。 “既然如此,我又怎能袖手旁观?”度厄真人了然的点了点头说道,“还需我等联手相助,方能破去这一劫。” “那我们就尽快出发吧”说完,我和度厄真人各自化为一道白光,从地府飞出,留下了一脸茫然的数人。 “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为何这般急匆匆的离去?”眼见我俩化光而去,云翔不解的问着身旁的其他人,可得到的均是一阵不解的摇头。 仙都凌霄宫内,太上老君等四位圣仙,各使手段抵御着通天教主、昊天玉帝和大巫后羿的联手攻击。太上老君等四人刚刚理出点破解的头绪,就听一阵吼声宛如天降一般在众人的周围炸开,一个身材高壮魁梧,一头似火一般红发的大汉出现在凌霄宫内。大汉手中握着一柄双刃巨斧,斧身上刻有成人拳头般大小的火云,火云片片相连宛如一片火海。 “没想到,我古云邪神还有重返三界的一天,哈哈……”巨斧看上去甚是沉重,可在大汉的手中仿佛木棍一般轻盈,耍起来虎虎生风,就好像没有重量一般。 “古云邪神,没想到你竟然突破了紫霞仙光和八龙锁魂阵双重封印,看来本座是小瞧你了”就在大汉莫名现身后不久,凌霄宫内接二连三的闪过数道光芒,凭空又冒出三道一俗一释五个身影。五人中除了那俗装打扮的陌生面孔外,其余四人都是三界内赫赫有名的人物。 “没想到本尊没去寻 你们,你们几个竟然自动送上门来了,镇元子、度厄、紫霞、释迦,我们几个的旧账是该好好算算了”大汉定睛一看,眼前五人除了一个从未见过的青年外,其他四人均是自己的仇家,不免怒火中烧忿忿不已。 “玉竹你先暂且退到一旁,这厮就交给我们几个了”这后来出现的五人正是度厄真人、紫霞真君和镇元子三道,****一释和我这一俗,而那个手握巨斧的大汉正是五千年前险些攻占仙都,后被****利用八龙锁魂阵封印在蒙界,秉承天地间邪魔之气而生的古云邪神。 “多加小心”我见度厄真人这般说词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转身退到了一旁,静观其变。 “吼……”古云邪神虽然被困蒙界数千年,但他始终没有放弃重返三界的决心,所以这数千年来他时刻没有松懈修行。当初仙都一役,若不是镇元子、度厄、紫霞、****等人联手制敌,恐怕古云邪神也不会落下个封印蒙界的下场。此时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古云邪神压抑数千年的怒火,此时正好得到了宣泄。 古云邪神挥舞着手中的巨斧,砍向了仇念最深的****。****见状连忙打出一柄玉如意,挡下了砍向自己的巨斧。虽说****手中的玉如意是一件不可多得的法宝,可对上了古云邪神手中巨斧,还是有些力不从心,不过短短几个照面,那柄玉如意便毁在了巨斧之下,成了末末。古云邪神见势兴起,一挥巨斧劈出一道火红色的斧光,刚烈的斧光犹如霹雷一般砍了出去。度厄真人等人见状,纷纷将自己的随身法宝祭了出去。青、白、金、紫四道光华同时飞出,重重的撞向了火红斧光。五道光华碰撞在一起,轰隆一声爆炸开来,整个灵霄宫都受到了波及,震动不断。爆炸过后,除了我们数人外,整个灵霄宫片瓦不留,一片狼藉。因为昊天镜和诛仙四剑的缘故,被困在内的太上老君等四人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波及,就连昊天等人也只是被爆炸的余波扫到高得有些狼狈,衣衫略显不整,青丝稍显凌乱。 “这只不过是个开胃菜,就让你们好好见识一下云邪七杀的威力”古云邪神一声厉喝,双臂连番挥动了数下,劈出五道包含邪杀之气的斧光。五道斧光呈破军之势,砍向了度厄等四人。刚刚不过一道斧光就将整座凌霄宫毁了,这接连而至的五道斧光是更加的霸道。度厄等四人丝毫不敢懈怠,纷纷将自己法宝绝学使了出来。紫霞真君发出了紫霞仙光迎上了一道斧光,镇元子祭起了地书阻住了一道斧光,****将座下的护法** 和护身佛光施展出去接下了两道斧光。度厄真人虽然没有了定风珠,但仍有不少的宝物,当即掏出一柄刻有云纹的长尺。此尺名叫云光尺,乃是度厄真人初成道时降魔之宝。就见度厄真人轻轻挥动手中的云光尺,尺头上瞬间飞出数道青光,青光一出瞬间抵住了一道斧光,一青一红纠缠在一起难分难解。后来度厄真人见那斧光难以压制,又连番打出了数道青光,才算勉强制住了斧光。最后,数道青光凝聚在一起,上下用力将斧光绞了个粉碎。这方度厄真人将斧光绞碎后,那方镇元子等人也分别打散了四道斧光。除了镇元子有地书守护没有受到伤害外,紫霞真君头顶的紫霞冠被斧光一劈两半,一头青丝毫无拘束的披散在脑后。****凭借着手中的护法**和护体佛光,以一抵二接下了两道斧光。尽管最后两道斧光都被****打散,但****身披的袈裟,也被斧光划破了好几道裂口,就连座下的护法**也被斧光削去了好几片莲瓣,算是受伤最为惨重的一个。 “还不错嘛,能够接下我五道斧光,不过这最后的两道斧光可不是轻易就能够化解的”古云邪神见云邪七杀的前五杀都被几人化解,不得不施展威力最大的第六杀和第七杀,希望能够一举重创几人。古云邪神双手紧握巨斧,将全身的法力灌输到了巨斧之中。因为法力的灌输,斧身上的片片云纹红艳似火,彭发出腾腾杀气。只见古云邪神一声怒喝,将手中的巨斧接连舞动了两下,发出了云邪七杀最厉害的两杀。杀气腾腾的斧光伴随着强劲的力道猛劈而出,斧光过后一切俱灭,将凌霄宫残留的框架也一并毁了个干干净净。 第六杀和第七杀的强霸气势,就算身为圣仙的昊天等人联手也不能轻易化解,更何况修为略低一筹的度厄等人。但身为真仙后期仅差一步便可跨越圣仙境界的四人,有这绝不亚于圣仙的骄傲,怎容得下古云邪神的叫嚣。四人互相对望眼神交聚到了一处,看来是做好了以身殉道的准备。****双手合十发出万丈佛光,紫霞真君抬手在后脑一拍,一道精纯无比的紫霞仙光飞***,与万丈佛光融合到了一处,形成了一道炫彩的屏障。镇元子和度厄真人相视对望,转而默默的闭上了双目,纷纷将自己的元神遁出了真身。身为五行灵力的异种,镇元子和度厄二人的元神拥有着强大灵力。二人一青一褐两道元神,瞬间钻入了由紫霞仙光和金色佛光相融的炫彩屏障中。就在二人元神钻入屏障的下一秒,两道斧光重重的劈在了炫彩屏障之上。 (本章完)

第十四卷 第三十章 三界乱(九) “咣”一声巨响,迸发出一道刺目的白光,晃得人睁不开眼睛。片刻后我慢慢的张开了双眼,就见****和紫霞真君飞出去数丈之远,从嘴角上挂着的血迹来看二人似乎受伤不轻。见状,我忙转头向度厄真人所的方向望去,然而映入眼帘的竟是一片空白,度厄真人和镇元子的肉身都不见了踪影。原本我以为他俩的肉身也似紫霞真君和****一般飞了出去,可我无论怎么寻找,可仍旧没有任何的发现。 “你不用找了,没有人可以逃过我云邪第六杀和第七杀的合力一击,他俩的肉身已经化为飞灰了”虽然这一击让古云邪神也受到了不小的伤害,但比起度厄等人来说他的伤却显得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古云邪神吐出口中的淤血,一脸胜利者的模样大声笑着。 “古云邪神,我与你势不两立!”眼见度厄真人的惨状,我心中的悲愤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我恶狠狠的瞪着古云邪神,将手中的五灵珠全数祭了出去。金、木、水、火、土五枚灵珠散发着五行特有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圆圈。只见五枚灵珠发出五道光柱,光柱交融在一起形成一道五彩光幕,五彩光幕当头罩下,将古云邪神困在了那里,任凭古云邪神怎么挣扎,也摆脱不了这个光幕的束缚。五彩光幕似有万吨之力逐渐下压,压得古云邪神的身形越来越低,最后古云邪神抵不住光幕的下压之力,双膝一软瘫倒在了地上。 “结阵!”就在我准备一举催动五灵珠将古云邪神压成肉饼逼出他元神的时候,突然一声厉喝从耳边响起,我就感觉好像置身与泥泽之中一般,丝毫不得动弹,就连元神都好像被禁锢了一般。 “后羿,你这是做什么?”就在我纳闷之际,突然听到玉帝急躁的声音,我打眼望去,好像昊天玉帝和通天教主都似我一般被禁锢住了。当下我惊恐不已,能够将玉帝和通天教主禁锢的能者三界内好像除了仍被困在诛仙四剑之下的太上老君等人外,恐怕也就只有鸿钧老祖可以办到了,难道此时已经惊动了鸿钧老祖,老祖法驾亲临了? “不做什么”在场唯一一个没有禁锢的后羿淡淡一笑,“昊天你掌控三界也有数亿年之久了,也是时候退下来歇歇了。我巫族忍辱吞声这么多年,也该是重振当年风采的时候了。” “大巫后羿说得没错,我巫族身为盘古父神的血脉,理所应当掌控三界的一切”后羿话音刚落,凭空现出一个身影。 “这……这……”我定睛一看来人蟒头人身,脚踏两条黑龙,粗壮的手臂上缠着两条青色大蟒,浑身蓝色鳞甲,身高足有万丈之高。 “祖巫共工?!”虽然通 天教主的真身被禁元神被锢,但并不妨碍双眼的锐利。待他看清来人的容貌,惊讶不已。 “没想到三界之内还有人记得本尊,不错我正是水之祖巫共工!”共工见已有人认出了自己,也没必要再藏着掖着呢,摇身一晃收了祖巫真身,显出一幅凡人的容貌。 “你不是被女娲娘娘用五色神石镇压在不周山下吗?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通天教主不解的看着本应压在不周山下的共工,此时却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为好。 “那就你是孤陋寡闻了”一旁的后羿闻言开口,解开了通天和在场诸人的迷惑。“共工大人早就摆脱了不周山的镇压,一直在祖巫殿内休养生息。不久前我融合了三十三万三千三百三十三人的心头血,三十三万三千三百三十三人的掌心血和三十三万三千三百三十三人的足心血为祖巫共工重铸真身。若不是祖巫共工的帮忙,我们又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破去蒙界的封印,将古云邪神从蒙界放出来呢。” “难怪你在与寡人达成协议的时候,要求寡人不要去干扰你巫族的一切行动,原来你早就谋划好了”昊天一听气恼不已,暗叹自己失策竟然引狼入室,坏了自己谋划已久的好事。 “现在知道了也不晚,因为精彩即将呈现”后羿轻声笑道,全然没去理会昊天的愤怒,因为那已经不重要了。“小子,虽然我不认得你,但你的存在着实对我们造成了诸多的妨碍,今天我就拿你的血来祭天,预祝我巫族的未来长久不衰。”话音刚落,就见后羿举起了手中的射日弓,右手拉动弓弦射出一道箭光。 眼见箭光向我射来,我却无力阻挡,惟有默默的闭上了双眼。此时的我只希望后羿的箭法一如既往没有退步,我不希望临死时有太多的痛苦。就在我紧闭双眼等待一箭穿心的时候,一道倩影从远处飞驰而来挡在了我的身前,替我承受了那穿心一箭。 “嫦娥?嫦娥!”后羿眼见挡箭之人甚是熟悉,待他定睛一看那人竟然是自己的发妻广寒仙子嫦娥。后羿一个闪身奔了过来,将中箭倒地的嫦娥揽入了怀中。 “嫦姐姐,你怎么这么傻,为何要替我挡下这穿心一箭呢”突闻后羿一声惊愕,我连忙睁开了双眼,就见嫦娥倒在了后羿的身前,胸口上插着一根用鹤羽做为箭尾的长箭。长箭一箭穿心,中箭之人早已没了生息。“嫦姐姐为了你苦守广寒宫数千年,你怎对得起她,后羿!” “阿海,你这是怎么了,景哥哥这就来救你”就在这时,早已不复存在的凌霄宫闪过数道身影,来人竟然是本因在地府之中的司徒景、云翔、小幽、王薛和化身为龙数百年不见 的溪儿。司徒景还未等跑进我身边,就被一股无形的屏障阻住了去路。司徒景见状焦急不已,大声的喊叫着。 “景哥哥莫要悲伤,此乃我的劫数,你们还是尽快离开吧”我摇了摇头不忍去看司徒景悲伤的表情,把头一转扭向了别处。 “不要,景哥哥我就算粉身碎骨也要救你出来”司徒景见我这般说词,拼命的摇着头,泪水不知不觉间悄然落下。一旁的云翔等人也看出了不对劲,纷纷跑到了司徒景的身旁,打算和司徒景一起打破那道无形的屏障。 “哥哥们,你们不要这样,海儿不忍啊”我始终没有回过头去看他们一眼,任凭泪水滑过我的脸颊。 “没想到竟然有人会舍命救你,那我就成全你们,寂灭巫光”共工见状冷冷一哼,一道蓝光从掌中射出,打向了司徒景等人。 “不要!”我怒不可遏的望着共工,撕心裂肺的大声叫喊着。“共工,我司徒海向天道祈愿,定要让你灰飞湮灭。” “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本尊倒要看看你有何能耐让我灰飞湮灭”共工好笑的看着眼前的人,一挥手撤去了禁锢在他身上的束缚。 “我会让你后悔的”我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急忙向被寂灭巫光打倒在地的司徒景等人的身边跑去。“还好,看来共工并不屑于打杀他们”我挨个试探着他们的情况,发现他们只是受了点轻伤并没有毁在共工的手中。我将他们几人一一救醒后,行法召回了依旧禁锢着古云邪神的五枚灵珠。我将五枚灵珠分别交给了司徒景、云翔、小幽、王薛和溪儿的手中,让他们盘膝坐好将灵珠分别寄放在头顶之上,对他们五人说道:“兄弟们,将你们的力量全数借给我,我不能看着三界沦为地狱。”其实我在得到五灵珠的时候,通过盘古留在我脑中最后那丝元神找回了所有的一切,包括前世小小,包括被女娲娘娘放置在不周山上所有的一切,也知道了司徒景等五人的真实身份。原来司徒景、云翔、小幽、王薛、溪儿他们五人,就是由五灵珠孕育而成的灵体。当初五灵珠刚刚孕育出灵识的时候被偶过的鸿钧老祖发现,将他们从五灵珠中剥离开来送入了轮回之中,并将五灵珠的金、火、土传给了三个弟子,余下木、水灵珠分藏两地以待有缘之人。五灵珠只有在他们五人手中才会发挥出最大的效用,我本不希望他们几人卷入其中,所以我才和度厄真人独自来到凌霄宫并没有带上他们。可谁知天道如此,他们终究还是逃不过这一劫。 一切准备就绪后,我冲被困在诛仙四剑之下的太上老君和原始天尊,还有害人不成终害己的通天教主喊道,“三清道君,可否将你们 手中太极图、盘古幡和诛仙四剑借我一用?” “道友既然开口我等自当相助”太上老君和原始天尊闻言纷纷将自己的法宝抛了出来。通天教主也不愿落人身后,无奈自己元神被锢,根本不能召回诛仙四剑,否则也不至于让太上等人仍旧困在诛仙四剑之下,让共工在那这么的嚣张。“道友,我此时元神被锢,不能行法趋势诛仙四剑,恐怕帮不了你了。” “无妨,道友有心即可”我摇了摇头示意他并无大碍,继而转过头看着共工,“共工准备好接我这一击了吗?” “笑话,本尊定要你心服口服”共工并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仍旧一副天大地大唯我最大的可笑模样。 “哼……兄弟们,五元归一”我可笑的看了共工一眼,随即盘膝坐在了司徒景等人的对面,一声大喝示意他们可以行事了。待我话音一落,代表着五行金元的金光便从云翔头顶之上的金灵珠射出,转眼便没入了我的眉心之中。随着云翔的出手,司徒景、小幽、王薛、溪儿分别将代表着五行木元、水元、火元、土元的四道光芒从四灵珠中射出,接二连三的钻入了我的眉心之中。 强大的五行灵力充斥着我的泥丸宫,只听我一声怒喝,耀眼的光芒从七窍和身体上的无数个毛孔中迸射而出,我整个人瞬间便被光芒笼罩。光芒中我的身体逐渐增大,转眼间便似山峰一般高大。“合!”又是一声大喝,太极图、盘古幡连同诛仙四剑,同时发出了耀眼光芒,只见三道光团缓缓飞起聚到了一处,最后凝成一道光团。片刻后光芒渐渐消散,光团之中的太极图、盘古幡和诛仙四剑竟然不见了踪影,反而在光团的中心悬浮着一柄巨大的青斧。 “开天斧!”青斧的出现,不论是共工还是太上老君,亦或是昊天或者是通天教主,在场的每个人都惊讶不已,这柄看上去毫不起眼的青斧竟然就是盘古开天辟地用的开天斧。 我伸手一把将开天斧抓在了手中,用尽了全部的力量向共工砍去。任凭祖巫的身体似钢铁一般精炼,或似岩石山峰一般坚硬,也抵不过这一斧。不过一瞬间,共工的身体便被一劈两半,就连元神也被劈散,正如我所说的那般灰飞湮灭,化为劫灰。眼见共工化为劫灰,我也气竭无力轰然倒下。就在我倒下的同时,司徒景等五人也应声倒下不醒人事。 “红花绿叶白莲藕,三教本就是一家”这时一道紫光从远处飞来,凭空显出一位身穿紫色道袍的老道,老道轻挥了一下手中的雪白拂尘,望着在场的诸人叹息不已。 “恭迎老师法驾,弟子愿老师圣寿无疆”老道刚一现出真身,太上老君、原始天尊、接引道 人和准提道人纷纷参拜,冲老道行了师礼。就连被束缚的通天教主和昊天也纷纷开口,不敢忘却礼数。原来这紫衣老道竟然就是三清道君的师父鸿钧老祖。 “唉,尔等为了一争气运竟然搞得三界不安,真是罪过”鸿钧老祖一挥拂尘,瞬间从地面上升起一方蒲团,鸿钧老祖盘膝坐在蒲团之上,望着在场诸人叹息连连。“若是尔等能够一心牵系人族,气运自当长久不衰。可叹尔等一时被贪嗔痴三毒所累,造下这弥天劫难,尔等可知有罪!” “弟子甘愿受老师惩治”太上等人一听纷纷跪拜下去,齐声说道。 “你俩呢,可曾甘愿领罚?”鸿钧老祖并为理会太上等人,而是一挥拂尘解了昊天两人身上的束缚,望着二人问道。 “弟子甘愿受老师惩罚”昊天和通天二人身上的束缚一界,均屈膝跪拜下去,任凭洪钧老祖惩罚不敢有丝毫不满。 “罢了罢了”鸿钧老祖轻声一叹说道,“昊天身为三界之主,不能体察三界众生疾苦,今罚你入轮回经一千七百二十三劫,以便将来能够更好的管理三界众生。通天心性不足妄生嗔念,罚你回你碧游宫中闭关参悟八百一十二个甲子,若你功成不到妄想出宫,必遭天火焚身之苦。” “弟子领命受教”昊天和通天二人齐声应道,不再多言。 “我知你心系他们五人,他们助你完成劫数,自是功德无量,你放心轮回去吧”鸿钧老祖伸出右手虚空一点,一点星光从我轰然倒下的身体飞出,遁着洪钧老祖的指引再入轮回。 “尔等好自为之吧”鸿钧老祖抬手一挥,将昏倒在地的司徒景等人,连同紫霞真君和****一同用介子纳须弥之法装入袖中,一个闪身便离开了凌霄宫。 鸿钧老祖离开之后,昊天和通天便按照老祖旨意,一个往地府入轮回历劫,一个回金鳌岛关闭宫门闭关参悟。二人离开后,太上老君等四人利用无上仙法将凌霄宫恢复了原貌后,便各自离去回转自己的行宫道场。 鸿钧老祖离开凌霄宫后,相继来到了昆仑山和婆娑世界。由于鸿钧老祖的出现,昆仑山和婆娑世界的战斗也都相继结束了。昆仑山自然还是原始天尊的道场,婆娑世界也依旧是佛教的一方净土,虽然双方各有损伤,但总归使各归其位。赵公明等截教弟子虽然有所不满,但因为通天教主已经闭宫参修,众人也不好在多说什么,各自回转自己的行宫道场,继续为三界效力。修罗一族虽然没有将婆娑世界攻占,但洪钧老祖还是念在盘古血脉法外开恩,除了将一些大凶大恶之徒遣回修罗界外,其余修罗族民老祖以上古遗民的身份将他们安居在北俱芦洲繁衍生息。 (本章完)

尾声【大结局】 转眼之间凌霄宫一役已经过去了数十年,在鸿钧老祖钦点的新任玉帝的管辖下,三界内一片安宁祥和。 位于人界罗国的东南方有一座小镇,名叫清水镇。今天是五月初九,并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但对于住在清水镇东街的武善人来说却是个大喜的日子,因为今天是武善人的独子武鹏与隔街孙家小姐孙习君喜结连理的大喜日子。一大早,武善人就派管家张伯守在门口迎亲纳客。前来祝贺道喜的亲朋好友,街坊邻居络绎不绝,都快把武府的门槛踏破了。 “孙伯”这时从拐角处走来一位英俊的青年,青年身穿堇色缎衫,腰间挂着一方巴掌大小的玉牌,一看这身行头就知道是位阔少爷。青年来到武府门口,冲守在门口的孙伯拱手一礼,看上去极为礼貌。 “原来是李少爷来了,快请进快请进,我家少爷刚刚还派 人来问见没见你来呢”孙伯一见眼前之人竟然是与自家少爷结义的李宏李公子,连忙招呼他往里面去。 “二哥慢行,等等我俩”李宏抬腿正准备往里走,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喊他,李宏回头一望竟然是自己的结义兄弟老五杜淳和老六陈述。 “还以为你们早就来了呢,没想到比我还迟”李宏这时停下了脚步,望着紧跑几步来到身前的二人埋怨道。 “为了给四哥准备贺礼,我俩可是忙乎了一早晨呢”杜淳嘟着小嘴十分不满李宏的抱怨。 “二哥我们还是快些进去吧,免得四哥没见到我们着急”李宏刚想开口,就被一旁的陈述打断了。李宏无奈只得闭上嘴巴,转身便往宅子里走去。 走在李宏身后的杜淳和陈述嫌他走得太慢,一个闪身两人分别从他的左右两边绕了过去,杜淳在绕过李宏身旁的时候还不忘在他的 耳边悄声的说了一句,“再慢,海哥哥可就不理你喽。”说完,杜淳便拉着陈述笑着跑开了。 “臭小子,等回去后看我怎么收拾你”李宏望着远处的背影轻声骂了一句,便急匆匆的跟随着二人的脚步一同往里走去。 半个时辰后,迎亲的吉时到了,今天的主角武鹏穿着大红色甚是喜气的新郎服走出武府大门,麻溜得跨坐在迎亲白马的脊背上,带着迎亲的吹打队伍一路向隔街的孙家走去。半个时辰后,武鹏领着新娘的八抬花轿回转武府,在喜婆的指引下,将坐在花轿中的新娘孙习君接了出来。因为当地的风俗,新娘下轿之后脚是不能沾地的,所以进府拜堂的这一路都要由新郎官背着,直到走进厅堂之内才可以将新娘放下,说是这样夫家才会兴旺发达。 武鹏背着新娘走进厅堂后,随行的喜婆拿过一根长长的红 绸喜带,一头交给了新娘孙习君,一头交给了新郎武鹏。就见武鹏在前,孙习君在后,二人靠着一根红绸喜带的牵扯走到了厅堂中央。 “吉时到,新人行礼”二人刚刚定,就听退到一旁的喜婆一声大喊,武鹏和孙习君在喜婆的喊声下,开始了二人的成亲典礼。 “小翊终于和林姑娘成亲了”混在人群中观礼的李宏双眼微红,看着眼前喜人洋洋的一对新人倍感欣慰。一旁一脸高兴的薛雯闻言,轻轻的拐了一下李宏,小声说道:“今天可是小翊的大喜日子,云翔你应该高兴才是,不要皱着眉头。你看阿景那张脸,笑的就好像是他成亲一样。”李宏顺着薛雯的手指望去,张仲果然如薛雯说的一般,笑的脸上就像开了花一样。就连杜淳和陈述二人,也笑得非常开心。 待新娘被送入洞房以后,喜宴也就算是正式开 始了。酒菜刚刚布满,新郎官武鹏便满脸是笑的从新房走了出来,拎着酒壶端着酒盅穿梭在酒桌之间。 “大哥、二哥、三哥、五弟、六弟,废话我就不多说了,我们干杯”武鹏端着斟满的酒盅,来到了薛雯等人的桌前,举起手中的酒盅,爽快的说道。 “恭喜你四弟(四哥),干杯”薛雯、李宏、李仲、杜淳和陈述,也纷纷将自己的酒盅举起,同武鹏手中的酒盅碰撞在一起。 醇香的酒液似蜜糖一般甘甜,不光融入了武鹏的心里,同样也融入了薛雯、李宏、李仲、杜淳和陈述每个人的心中。 生活仍要继续,日子也要一天一天的过,人生到处充满了惊喜,你永远不会知道下一秒你将遇到什么。惊喜无处不在,也许只是一个简单的回眸,就会有许多的惊喜在等待着你去发现,也许这也是一种幸福吧。 【全书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