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大多爱争宠》 请假条 亲爱的们: 我生病了,头疼恶心肚子疼,具体咋回事你们懂得。 本来没什么大不了,可是赶上下雨阴天,就更难受了。去医院打了一针,才缓解一下。 刚刚醒来看见都快十二点了,悲催!估计编辑大大都睡觉了,明天更新吧! 望谅解! 申请人:潇潇 第一章 捅胸 秦明月龇牙咧嘴的躺在鲜红的雕花大床上,囫囵的打量一番鲜红的房间,哎呦一声叫的越加凄惨。 这算什么事啊? 好死不死的竟然鬼使神差的穿越了,还是尼玛的最狗血的新婚,还是遭新郎不待见的一刀捅了,你说你捅哪不好,偏偏捅了胸。 老娘的风华绝代,波涛汹涌啊! 还没来得及查验,就被捅了。 恨死了那个乌龟王八蛋。 你说你不喜欢,你就别结婚啊! 既然结了婚,不说多心疼俺,也不该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啊! “老娘,要杀了那个挨千刀的!”秦明月面色狰狞,咬牙切齿的咒骂了一声,就华丽丽的晕倒了。 说句良心话,秦明月早八百年没动过这么大的肝火了,好在还能昏倒前记得两句‘国骂’。 待她醒来,已经是三天后了。 可是等待她的将是和五个男人同处一个屋檐下的悲惨生活。 这为毛啊?为毛啊?为毛要给她找五个驸马啊? 这要是每个人给她捅一刀,她不是就要变成蜂窝煤了? 现在都已经提倡环保节能了,咋还死乞白赖的造强力污染产品啊? 虽然每日躺在病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是仍旧不能阻挡秦明月将周边的事情探听得一清二楚。 因为她有着一条老虎凳辣椒水都不能比拟的逼供毒舌,凡是被她咬到得人,恨不得将祖宗八代的事情都翻出来给她白活上一遍,只盼着能让她早一刻松口。 可是都知道了,也代表着麻烦蜂拥而来。 这是没有历史记载的大丰王朝,当朝皇帝秦牧,称号敬慕皇帝。 不得不说这老皇帝是个痴情种子,诺大的皇宫只有一位皇后,而且还在五年前难产死了。 二十四岁的时候生了一个女儿,也就是秦明月。 其后皇后一直病病歪歪,直到秦牧三十八岁上才又生了一个儿子,可是皇后却一命呜呼了。 老皇帝日夜操劳,担心国事之余,也生了相思病,时不时的咳血。 当然这是皇家机密,不足为外人道也。 幼儿弱女再加上偌大的江山虎狼环视,敬慕皇帝忧愤惶惶不可终日。 敬慕皇帝一生崇尚道家,如此困境之下,只好找来天师卜卦,却得到了一个惊人消息。 其一向软弱的女儿秦明月竟然有‘平天下之命格’。 这个消息既让敬慕皇帝高兴又忧心,俗语说‘自古红颜多薄命’。若是其女儿性格能坚毅一点也就罢了,可惜她却天生柔弱胆小,若这消息传出去,无异于天地不容,集万千险阻于一身啊! 敬慕皇帝心道,难道真是天要亡我? 天师得敬慕皇帝赏识,得天道,集民心,十分感激。于是提出了一个火中取栗的危险办法,那便是将朝中所有有能力争夺皇位的势力集到一处,又从中挑拨让其互相残杀排挤,最终坐收渔翁之利。 此法好虽好,可是却十分难办。 他在朝中为唯一的女儿精挑细选了五位驸马,那些有实力夺皇位之人自然在其中。可是以秦明月的软弱,这等同于羊入虎口,估计没等计划实施,这件事一提出来,就得被吓死了。 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秦明月竟然一口允诺。 结果大婚当日,还没等宴席解散,就上演了谋杀亲妻的戏码。 一众人唬的头脸发白,冲进新房看见的就是秦驸马手握血刃,而新娘子也就是秦明月那个倒霉鬼浑身是血的躺在新床上。 从而直接导致某个没去地府,瞎溜达的灵魂掉进了无底深渊。 这简直就是坑爹啊! 当秦明月了解了来龙去脉,抱着脑袋哀嚎了一声。 这明月公主,大丰朝唯一的仅有的公主看起来风光无限,其实要收拾的烂摊子可真不少啊! 一个搞不好就会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啊! 秦明月无比愁苦。 “皇姐,你终于醒了!”稚女敕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秦明月转头看见的就是一个长得软软糯糯的白净小正太。 此时正瞪着一双乌溜溜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她,那神情和见了亲娘没啥区别。 把个秦明月给萌的差点没淌口水,伸着爪子就肆意的揉着那张白女敕女敕的小脸蛋。 她前世做惯了指手画脚、假意虚伪的人前贵人,唯独连做梦都想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可是天不遂人愿,她看上的那些个男人没一个靠谱的。一听说要生孩子,都一个个吓得比耗子跑的都快。 她揉的高兴,可那小正太不高兴了。撅着红艳艳的小嘴抱怨,“皇姐,你当天儿的脸是面团儿,一会儿揉个桂花糕,一会儿捻个甜酥饼啊!” 厄……看着他小大人的愁苦样儿,秦明月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可是表情转瞬成了龇牙咧嘴。 小正太赶忙伸出胖乎乎的小手,踮着脚尖揉了揉她的软发,女乃声女乃气的说道:“皇姐,你别怕,等天儿长大了,帮你打回来。这些人都不是好人,天儿一定帮你找一个好夫君,让他代天儿好好疼爱你!” 一瞬间,秦明月的鼻子有些酸涩,这小小的人儿何尝不是在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中一天天长大? 虽然早慧,又哪会想到生活何止难过,简直可怕! “皇姐,你别哭啊!师傅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天儿虽然现在小,可是我很快就会长大的。你要是委屈,我现在就去求父皇,让父皇把他们都打发了,只跟天儿一个人住,好不好?”小正太握着小拳头,端着小身板,十分认真。 这样一个孩子,你还能要求他什么呢? 秦明月初来乍到的不适与彷徨,在这个小小的孩子装作镇定的话语中,奇迹般的得到了一丝安慰。 秦明月忍着心头的酸楚可怜,硬是挤出一个笑容,模着小正太头顶上的碧玉冠,认真的说道:“天儿最乖,从今往后,皇姐一定会像母后一样保护你,疼爱你的。” 殊不知这一句平常百姓家大姐姐对小弟弟的安抚之语,竟成了日后秦明月为之付出血与泪的誓言。 第二章 逗猫 浑浑噩噩的在床上睡了半月左右,秦明月的胸口似乎也不是那么疼了,倒是能自如的下地行走,气色也好了许多。 这一日傍晚,秦明月的房间里在他皇帝老爹严厉禁止男子入内的情况下,来了一个高高大大十分帅气的男纸。 看样子倒有些像是个武将! 浓眉大眼,肤色若铜,一双锐利的星眸炯炯有神,眉宇间透着一股侠气,一个玉冠将所有的乌丝扣起,垂吊马尾一丝不落。身穿暗红的开领长衫,浑身的肌肉异常发达,怎是一个强壮性感可以比拟? 秦明月活了这么大岁数,连带着两世的经验,还真没看过这么让人觉得安全感十足的男人。 不过好在她也算是见过些世面,没有太失常。 “五侍涂白见过公主殿下!”涂白声若洪钟,让人在昏暗的没有点灯的房间里一阵耳鸣目眩。 秦明月略有讶异,没想到这就是她的第五位驸马,御前一品带刀侍卫,咸阳御林军都统——涂白。 早就因他的名字而注意,没想到真人看起来要好上许多,看来他老爹的眼光也比较独到。 涂白其实是第一次看见明月公主,即便大婚那日,在混乱的婚房内瞄过两眼,但是也看的不大真切。此时近距离看,还真是让他觉得目眩神迷,血脉喷张。 乌黑的长发似水一般的倾泻而下,在雪白晶莹的肌肤上流动著;尖尖的瓜子脸如莹玉温润,略显苍白;弯弯的斜挑眉,杏眼清澈动人,顾盼流离,简直是他的梦中女神一般。 霎时,有些看呆了。 那眼神忒直白,太赤果,直愣愣的目光定定留在秦明月的一张脸上,瞧得秦明月不大喜欢。暗忖,父皇竟然给她找了一个不是的。 若是每天被人这么像是一口吃掉的看着,犹如芒刺在背,实在不舒服。 “咳咳……”秦明月侧了一子,可是目光却透出了一丝严厉。 涂白乍然清醒,星眸垂敛,脸上却是一股激动莫名的神色,不知道他又想到什么了。 既然父皇能让他来陪她办事,看来对他的信任度极高。 虽然那眼神与他伟岸的身材实在不相配,可是毕竟是她名正言顺的驸马,就算此时双双躺在床上也不算过分。 那就姑且忍了吧! 秦明月早已经整装待发,当然办正事要紧。 那个被关在天牢里的驸马,她虽然不想看到,可是却又不得不走这一趟,还得不着痕迹的把他带回来。 看他父皇的意思,还得情深意切的演一回苦命鸳鸯。 这算什么事? 被人捅了一刀,还得死皮赖脸的再凑上去,真是贱人啊! 想想心情就不好。 涂白还算有眼力见,手上不轻不重的稳稳的扶着秦明月,没再露出那一副饿狼模样。 不过你可别小看了这个家伙,可是典型的有色心又有色胆的,此时心里早就盘算着怎么爬上秦明月的闺床了。 大丰朝的天牢也没什么特殊,只不过亲身感受下,还是觉得阴湿湿的不舒服。 秦明月这刚好没多久的身子,着实有些受不住。 涂白赶紧把自个身上的披风解下来,再为她披上一层。 这个也算君子之风,可取可取! 秦明月沿着狱卒指的方向,一路盘旋向下。隔着厚重的木门,看着尽头那间牢房里,一个慵懒的身影斜靠在阴影里。 只这一眼,就让秦明月心上犹如被雷击一般,猛地打了个哆嗦。 不知道是以前的秦明月,还是现在的自己,竟然被一个身影打败。 彼时,站在秦易南的面前,她才算真的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风华绝代、犹如仙人。 眉长斜飞入鬓,眼似流星,璀璨深邃,肤色白皙若皎月,发如水墨暗生光,唇红齿白似仙人之姿,虽然身上狼狈如斯,更是鞭痕遍布,但是毫不阻挡那儒雅之中又透出不羁的身姿,这个男人实乃是最为完美的。 怪不得秦明月宁可一人嫁五夫,也绝不退缩。 秦易南背抵着墙壁,抬起头慵懒挑剔的看着秦明月,嘴角一笑,无比醇厚的声音响起,“原来是公主殿下驾到,有失远迎!” 这人便是大丰朝第一王爷秦栾的三儿子,潇洒风流果然名不虚传。 如此环境、如斯狼藉,仍旧豪放不羁,实在让人钦佩。 若是捅她一刀那人不是他,秦明月也蛮欣赏。 可是,秦明月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微微一笑露出旖旎的小酒窝,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本宫若论起辈分来,该恭恭敬敬的喊您一声叔叔,不知道您这么慈祥的叔叔,是怎么对小侄女下得去手的?” 想要她对着一个凶手眉开眼笑,实在是太高看她了。 秦易南被噎了一下,像是显然没想到秦明月会是这么个问罪法。 “叔叔,您是觉自个儿太老配不上侄女,所以羞愤的想要自杀来着吧?可是侄女却觉得应该尊老爱幼,所以才替你挨了一刀!”秦明月自顾自的说着,殊不知面前的和身后的两个人都惊得目瞪口呆。 若说没见过秦明月倒是真的,可是没听说过那就不是大丰朝人。 这十几年来,什么时候听说过明月公主是个伶牙俐齿的姑娘了? 秦易南还算聪慧,老皇帝将明月公主藏起来这么多年,往外面散播点谣言也无不可。 此时看着浑身是刺的明月公主,竟然觉得有些意思。 “月儿说笑了。这叔叔和侄女之称,留待闺房凑趣比较好,到时候叔叔一定让你飘飘欲仙。”好一个光明正大的无耻之徒。 秦明月脸一沉,险些破功。 只感觉身后一道人影劲风扫过,秦易南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记老拳。 涂白比较心狠手辣,也比较嫉贤妒能,偏偏打了秦易南那张仙人之姿的老脸。 看着那张彼时还风姿卓越的脸蛋,此时青红一片,嘴角破裂,秦明月心中竟然有一丝快感。 临来时,父皇有交代,这秦易南虽然不受秦栾待见,但是好歹也是光明正大的世子。若是处理不好,很可能直接导致秦栾兵变,到时烽火连城,他们父女就是千古罪人。 老皇帝说的太过于耸人听闻,不过倒是实话。 而且没准这就是秦栾老贼投石问路之计。 这么想来,秦易南也不过是一个被遗弃的小卒子,竟也这么嚣张,实在可气。 其实秦明月根本就不相信秦易南真的刺过她一刀。虽然她当时没看见具体情况,可是今日看秦易南这欠扁的模样也不是个傻瓜,怎么可能自取死路。 既然如此,她当然得留着他。不为他日有朝一日派的上用场,也为现下解除剑拔弩张的关系吧! “秦易南,本宫宣布,废掉你正夫的身份,降为侍夫,望你好自为之!”眨眼从正室变为了小妾,不知道这大男人会作何感想,不论是骄傲与羞耻,那都是他的事儿。 她秦明月活了这两世,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样的困境没经历过?不过是一个探出爪子的小猫咪,逗逗也无伤大雅,还能借机探一下那大名鼎鼎的第一王爷。 第三章 卖肉 这明月公主府算是大丰王朝第一府邸了吧? 占地几十公顷,亭台楼阁,小山流水,比苏杭美景还要略胜一筹。 看来老皇帝真是十分疼爱她这个女儿。 既是如此,她秦明月自然不会白白受这份恩情,自然也该还上几分。不说别的,爷儿三的安全她保了。 “涂白,随我出府一趟!”秦明月手拿一把白色小扇,身着一袭淡黄色长衫,站在那里有如细柳扶风,说不出来的俊俏味道。 涂白一股燥火噌的涌上丹田,浑身的血液像是沸腾一般,眼睛倏地冒出了绿油油的光芒。 虽是如此,在外人看来,他也不过是稍微的呆愣加上微微异样的目光罢了。 “怎么?我这样穿很不符合大丰朝国情么?”秦明月自信一笑,她可不是普通穿越客那么白痴,以为穿上男装就以假乱真,她纯粹是为了方便。 不然,谁来穿上那五六层繁琐的拖地宫装,去大街上溜达几圈? “没,没什么不好?为夫一人陪同恐怕不妥,南沙、南秋随身伺候!”涂白第一次觉得将会有事不能掌控的感觉。 女人出门无非两种,一种逛街买东西,另一种风花雪月。 以涂白的想法,秦明月这幅模样,他哪敢把她往闹市区带? 一路上石板小路,白墙青瓦,翠柳照水,把个咸阳周边烂漫风情的地方转了个遍。 好歹没出什么岔子。 秦明月心知肚明并不点破,任由涂白带着她东转转西看看,倒也清闲自在。 这条路是京官府邸的后门小路,一般情况下没多少人会来,更不会发生什么聚众围观的事情发生。 秦明月却也乐得来这里,毕竟谁家的秘密都不会摆在明面上,尤其是这些中饱私囊的朝廷命官。 也算涂白误打误撞的办了一件睿智的事情。 果然,没走几步,她就发现前面的胡同里有些异样。 涂白冲着南沙、南秋使了个眼色,护着秦明月直接掉头。 秦明月抓住涂白的手腕,指着琉璃瓦的院墙问道:“这是谁的府邸?” “吏部王大人!”涂白赶紧回道,却觉得这样镇定的明月公主有些让人无法掌控。 秦明月点了点头,脸上饶有兴致的看了看那面积甚广的后院,敲敲手里的扇子说道:“就是那个破获苏州邪教据点的大功臣?” 涂白一愣,显然没想到秦明月会如此关心国事,当即点点头。 “恩,他家出了事情本宫怎能袖手旁观?”秦明月向着胡同走去,涂白赶紧跟上,总感觉秦明月有些异常的兴奋。 不得不说南沙南秋的办事能力太强了。 等到秦明月走过去的时候,事情已经解决了。 原来是一个地痞流氓看中了王大人家的小婢女,想要趁那婢女出门的时候偷偷带走。 秦明月听了,到是笑了。 一个小流氓敢来三品朝中大员的家门口抢人,的确有趣。 待看清了那小流氓,却总觉得什么地方有些不对劲。 这人虽然一身匪气,却透着一种低调的奢华和野性。遂命人将他带回了公主府,她要好好地查问一番。 涂白本以为经过这波折,秦明月应该回府了, 却没想到她竟然向着闹市区走去。 “本宫听说东大街的宝膳斋,糕点做的不错,不如带点回去给绿玉吃!”秦明月边走边说,看着涂白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颇觉好笑。 彼时,东大街正是热闹非凡的时刻。 小贩行人摩肩擦踵,亭台楼阁鳞次栉比,花花绿绿的招牌令人眼花缭乱。 涂白紧紧地贴在秦明月的身后,生怕出意外,几次想要劝说秦明月回去,都遭到了拒绝。 正在此时,一阵喧哗声猛地在本就热闹的大街上炸开。 众人纷纷让开一条路,伸长脖子向着前方望去。 秦明月也在涂白的保护下,钻进了一家酒楼,站在二楼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热闹的源点。 听人说,这是妓院一年一度的花魁巡街,即为了炫耀,更为了宣传。 看来古人的宣传手段也不匮乏,秦明月有些兴趣。 四人抬的敞篷大轿上,白色的轻纱掩映下,一个妙龄女子横卧其上,眉目如画,俏丽如斯,果真是一个美人。 再看身段玲珑有致,娇俏可人,修长白皙的大腿若隐若现。 更让人叫绝的是,那白皙的大腿上躺着一个同样白衣的男子,敞胸露怀,白皙的胸膛,吃果果的红豆,更加刺激人的视觉。 秦明月倒是对那个男子比较感兴趣。这样的时代,到底是什么样的男子,竟然如此不顾世俗的眼光,极力硬捧一个青楼女子。 可是待那轿子走近了,她才猛然发觉,那男子太熟悉了。 熟悉的恐怕这一辈子都忘不了。 那妩媚妖娆的神韵,那潇洒不羁的性格,世人谁能比得上? 不是她那风华绝代的秦驸马又是谁? 这才从天牢里出来几天?她甚至都能看见他身上那些鞭子留下的红痕。 一瞬间,所有的好心情烟消云散,甚至还有些气闷。 就算他再怎么讨厌秦明月,但至少还顶着大丰朝驸马的头衔,他丢的可是她秦明月的脸面。 再看涂白,早已经浑身僵硬,浑身散发着一种杀气。 “公主,我去好好教训教训他!”涂白咬牙切齿。 “慢着!”秦明月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心头的气恼。 在这里教训他,不是更加让人看笑话吗?恐怕秦易南正是有恃无恐于这点。 好你个秦易南,老娘本想放你一马,是你不知好歹非要惹怒我。 “站住!”一声清脆的声音在纷扰的大街上空响起。 众人回头,秦明月一身淡黄的衣衫,一把折扇挡住半面脸孔,十分潇洒的一步跨到众人面前。 这是,怎么回事啊。 所有人都呆住了,不明白为什么忽然就出现了一个不男不女的家伙。 只见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下站了一个俏丽的男子,脸上虽生着雀斑,但那一双水眸,倒是漂亮的紧。 秦明月当然知道自己脸上全是雀斑。可是为了掩饰她的真面目,不得不拿自己的脸开刀,这一笔自然也算在秦易南的身上。 一刻的静谧后,人群再次骚动起来。 妓院的老鸨先一步走出人群,竖着厚实的丹凤眼,叉着腰大声呵斥,“哪来的野小子,我们花满楼的轿子你也敢挡?不想活了?” 秦明月一听,扑哧一下笑了,“你个妓院的轿子我为什么不能挡?难道大丰朝为民请命、百忙之中抽不出空的成了妓女不成?” 人群里立刻传来几声讥笑,秦明月这话说得让人无限遐思。 “你个小流氓,赶紧给老娘让开!”老鸨被笑的老脸一红,轮圆了眼珠子要用撒泼的。 “叫什么叫?我家主子要买你的人!”南沙南秋挡在前面,涂白手里立刻现出一打子银票。 一见是为了自己家的花魁,老鸨立刻找到了自信,眼高于顶的翻了白眼。 “哼,我们花满楼的花魁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沾上身的吗?” “花魁也是妓女,难道想做官宦人家的大小姐么?”涂白臭着一张脸不屑的瞥了一眼那花魁。 老鸨脸皮厚,可那花魁毕竟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即便做了妓女,也有许多酸辛。 此刻早已经红了眼圈,伏在秦易南的身上抽泣。 虽然世人都明白这个道理,可是看着美人落泪,却都心疼。 你一嘴我一嘴的议论纷纷,言道,不该往人家伤口撒盐。 关键是小花魁实在惹人怜爱,这群人都以为秦明月是哪家的恶少,得不到人家就来捣乱。 秦明月脸色一沉,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不过刚才她的确是挺有理智的,可是看见了自己的男人当街搂着别的女人,就不淡定了。 “哼,谁说本少爷要买花魁了?”众人一愣,就连涂白都愣住了,心道,难道公主不是要将那小花魁买下来,好好地羞辱一番吗? 秦明月迎着众人的目光,合上折扇,指着秦易南说道,“本少爷要买的是他!” 既然秦易南想做这卖肉的妓,她便如他所愿。 第八章 刁难肖轻辰 而一切交代完毕,秦明月才想起刚才涂白曾经提到过的奚临风。 赶紧命人去请。 可是回话的人却一脸为难的站在自己面前。 “怎么回事?人呢?”这公主府的主子是不是多了,不知道该听谁的了? “回,回公主,奚驸马已经出门了!”来人战战兢兢。 刚回来就出门,怎么可能,分明是有事隐瞒。秦明月疑惑的直视那人,那人被盯得两腿发软,初次发觉这柔弱公主哪里柔弱了,分明是老皇帝翻版么! “回,回公主!”那人一咬牙,月兑口而出,“奚驸马说,说西北军浴血奋战,生死一线,没时间儿女情长,让公主找别的驸马陪、陪你玩去吧!” 说完,那人整个人瘫在地上,坐着后脚瑟瑟发抖,实际上奚驸马说的可比这严重多了。按原话说,他还要不要活命了? 喝,这是把她当成只知道风花雪月的女人了。 他以为她愿意找这么多男人么? 他以为她是那种水性杨花、风流快活的女人么? 好,既然你要装清高,老娘就让你装个够。 秦明月脸色铁青,被气得不轻。 正在此时,肖轻辰火急火燎的赶了回来。 清秀的脸颊一片激动地嫣红,白皙的额头上也有点点汗珠,看这模样,显然是一路狂奔回来的。 一见秦明月坐在那里,顿了一顿,随后毫不客气的开口,“你是哪家的女眷?看到公主没有?” 噗……涂白一口茶水悉数喷了出来,诡异的看着肖轻辰。 不知道这话是怎么从他口里当着秦明月的面说出来的。 难道他眼瞎了,认不出面前坐着的就是明月公主。 说实话,这也不能怪他们,明月公主从出生起,就被老皇帝藏了起来,这么多年甚至连宫宴都不曾出席过。 要不世人怎么会流传明月公主分外柔弱呢? 秦明月想起那日肖轻辰莫名其妙地落跑,这才恍然大悟。 敢情他是将那化了满脸雀斑的自己当成真颜了。 怪不得…… 不过话说回来,那日她有那么丑么? 秦明月定定的看着他无头苍蝇似的乱转,却没开口说话。 倒是涂白忍不住了,忽的站起身来,“你眼瞎了,公主不坐在这呢么?” 肖轻辰一愣,转眼对上老神在在的秦明月,倒是为她的美貌惊叹了一把。 随后忙不迭的摇头,“你才瞎了呢?你说这么花容月貌的女子会是那个蜂窝脸么?赶紧的,别挡路,我要去找公主。” 咳咳……秦明月看他仍旧念念不忘那日,心道,下次再也不化成那样了,简直是毁誉啊! “本宫正是明月公主,肖驸马,你打算找谁去啊?” 这声音他听着耳熟啊! 不是和那天的蜂窝脸一模一样么! 难道……厄…… 肖轻辰一张脸涨得通红,眼珠子转了几转,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一步跨到秦明月的眼前,谄媚的笑道:“哟,我这不是开玩笑呢么?谁有公主风华绝代,万人瞩目,潇洒温柔啊!公主简直是轻辰眼里的小香饽饽啊!你说东我绝对不敢说西,您往南我绝对不往北!” 秦明月听得一层鸡皮疙瘩,眼看着涂白冷不丁的打了好几个寒战。 不愧是出身商贾之家,这见风使舵,见利忘义的本事浑然天成啊。 既是如此…… “你真觉得本宫风华绝代?” “恩!”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然后潇洒温柔?” “恩!”再次啄米。 “那我说什么你都照办?” “赴汤蹈火在所不惜!”眼神坚定,表情欠扁。 “哦,那我心爱的小猫咪不小心掉进茅厕了,你去帮它洗一洗吧?” 狗腿的肖轻辰犹如风中石化,貌似耳背听错了。 扑哧,涂白再次喷笑了。 紧跟回来的绿玉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公主早上说有人会来处理,敢情是来整治肖驸马的。 “不是,公主,您的猫那也是猫中的极品啊!怎么能是我这种粗手粗脚的莽夫可以上手的。”肖轻辰有点急了。 “你是我的驸马啊!再说了你很听我的话不是么?” “对,是,可是我对猫过敏啊!”脸白了。 “什么?那你刚才说的都是骗本宫的?”红袖拭泪,半遮面,红唇一扯,带出一丝坏笑。 涂白见此猛地一拍桌子,“肖轻辰,你敢以下犯上,欺辱公主!” “不,没啊!”肖轻辰才想哭了好不好,这摆明了是公主在整我好不好? “你身为本宫的男人不给本宫排忧解难,还说什么赴汤蹈火在所不惜?”秦明月步步紧逼,敢骂她蜂窝脸,这口气不出怎么也咽不下饭。 肖轻辰若是知道这个因由,真恨不得拍自己两个巴掌。 看来这事是铁定赖上他了,肖轻辰脑袋一耷拉,认命了。 “哦,对了,那猫是个母的,喜欢帅哥,尤其是爱笑又春光灿烂的帅哥。看到苦瓜脸它会发脾气的!”秦明月说完双眼炯炯有神的看着肖轻辰,看的肖轻辰那叫一个欲哭无泪。 这是告诫他,不仅得干,还得欢天喜地,高高兴兴的干! 事实证明,得罪谁也不要得罪女人。 尤其是像明月公主一样的女人。 说起来,最能体会的就是涂白了,见过了秦易南的惨烈,再看肖轻辰的悲哀,等同于感同身受。就是不知道公主的手,何时打到他的脸上? 想着,涂白吊儿郎当的坐像,立刻腰背挺直,不苟言笑。瞥一眼秦明月似笑非笑的嘴脸,觉得坐在这里似乎也不安全。干脆,“公主,我还是去看着暮宇吧!别把公主的大事搞砸了。” 不等秦明月回话,涂白就像风一样的卷走了。 第九章 争宠 当肖轻辰真正领略了秦明月的设计天分之后,惊得差点跪地顶礼膜拜。虽然他一个大男人整日研究这些女子用的东西,可是最终却是为了市场需求,说白了当然是从最好挣钱的人手里敛财。 秦明月正是看中了他这点,才不计前嫌,携手并进。 钱财?谁不爱? 她皇帝老爹是钱多,可是他能随随便便拿出来耍么?还不是每个月等着内务府拨银子当零花?就连支援西北前线的军饷还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呢,你说这皇帝是人当得么? 想她堂堂公主府,六位主子,再加上二十几张嘴,光等着那一点月钱怎么够用,更何况她还有大事要做。 总不能她招兵买马除暴安良的钱,直接伸手管贼人要吧? 她又不是白痴。 与其存款,不如投资。 这是现代社会人人都懂得道理,她秦明月自然是个中好手,不用人教。 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做一番事业,先找个风水极佳,客源广进的好地方。 看着秦明月将下面呈上来的店铺选址,琢磨的如此细致。 肖轻辰又是暗叹了一把,若是这好媳妇是肖家的长媳,何愁肖家不成为全国首富啊! 可惜,他成了皇家长公主的五夫侍。可怜见的,他至今也想不明白,皇上怎么就相中了他这个低等商贾之家的秀才? “公主,我能问一句话么?”肖轻辰怯生生的看着秦明月,好奇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倒是颇有些像卖乖的小太子。 秦明月心中一暖,挑挑眉毛,“问吧!” “您这到底是想挣多少钱啊?”肖轻辰皱着眉头,托着粉腮好奇的看这秦明月。 “不多,能把整个大丰朝买下来为止。”漫不经心的回答。 厄……肖轻辰被吓住了,这把大丰朝买下来那得多少钱啊?说是金山银山也不可能啊? “您是公主,一辈子吃穿不愁。”那么大的野心干什么? 秦明月冲着肖轻辰神秘的一笑,眼神中闪过一道璀璨的光芒,只说了一个字:“玩!” 肖轻辰又是吓得倒吸一口凉气,感情这个公主看起来正常,实际上脑子还是有病! 开个成衣店就想挣出买大丰朝的钱,买了大丰朝不干别的,竟然只是玩? 秦明月当然不会以为开个成衣店就达到目标,说句实在话,她做这个只是一个引子,真正想做的还在后面。 你以为商业帝国是那么好建立的?还是在短时间内? 必要时候,还需要这肖家出点力啊! “好了,你也别想了!就凭你这脑袋想破了也想不出来。”秦明月拍了一下肖轻辰的脑袋瓜,拿起其中一个店铺的资料笑眯眯的走了。 今日,秦明月仍旧是一身男子装扮,仍旧是丝毫不隐藏外在性别观感。就这么出去溜达了几次,咸阳城内很多老百姓都和她打过交道。甚至流传着大丰朝长公主有好穿男衣的癖好。 涂白这两天和暮宇也不知道研究些什么,每日里神神秘秘,风风火火的,几天不见人影。 只好让南沙和南秋来保护秦明月,再加上兴奋地每天大早起就来堵被窝的肖轻辰,组成了‘公主四人组’。 这四人组今天要去干一件大事,便是同丞相大公子孟仁,争夺南大街中心地段的唯一的一座面积最广的商铺。 由于争夺的人太多了,老板怕引起混乱,只好将此事交给京城商会全权处理。他们今日的目的地就是‘京都商会’。 进了门,递交了竞拍牌子,秦明月便被带进了一个隐秘的房间内,对着窗户望出去,正好是竞拍的整个会场。 秦明月忍不住赞叹,这古人拍卖的方式就是比较文雅,就连雇主的**也保护的十分周到,最大程度的避免了资料外泄,从而引来杀身之祸。 不一会儿,商会内人潮涌动起来。 忽然,秦明月的目光定在一个月牙白色锦袍的男子身上,那份儒雅,那份高傲,那双透着倔强的眼眸,正是孟青无疑。 而此刻,孟青抬头也正看见了男装打扮的秦明月,一愣之后,随即一抹淡笑铺开,冲着秦明月挥了挥手。 “孟二也来了。看来今日孟仁势在必得啊!”肖轻辰不屑的撇撇嘴。 秦明月笑了笑,瞥了一眼肖轻辰,淡淡的说道:“一会儿谁都不要说我是公主,记住我是公主的贴身大宫女,我叫小月。” 厄?! 三个人均是一愣,不知道公主这葫芦里卖的又是什么药。 南沙南秋自然不会多问什么,公主说什么就是什么。而肖轻辰就不赞同了,皱着的眉头忽然舒展开来,心情愉悦的说道:“该不会是公主的驸马,还不认识公主呢吧?” “你当初认出我了么?”秦明月不咸不淡的一句话,硬生生把肖轻辰堵得哑口无言。 走廊里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紧接着在商会人员的引领下,孟青也进了秦明月的房间。 “孟驸马,真巧,你怎么也会来?”秦明月早先一步站起身来,笑眯眯的看着孟青。 如花美颜,灿烂笑脸,映衬得满屋生辉,看的几个大男人均是眼前一亮。 肖轻辰站在秦明月的身后,低声嘟囔:“都是驸马,待遇怎么就那么大呢?” 秦明月的胳膊肘一堵肖轻辰的下月复,趁势走向孟青,拉着孟青的手引到座位上。“来来来,既然来了,就和我们坐在一起吧!” “公……小月,你忘记公主交代我们的事了?今天可是要竞争商铺,孟仁可是我们的最大对手啊!”这么做不是引狼入室吗? “你懂什么?孟驸马可是公主的夫君,怎么也得向着公主啊!是吧!孟驸马。”秦明月越看孟青越喜欢,是那种一下打动心灵的悸动,是公主府里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比拟的。 孟青尴尬的从秦明月手中拿出自己的手,苍白的脸上起了一层不正常的潮红,笑看着秦明月点点头。“你们还不知道我哥今天是做足了准备来的,好像我爹还给过他几张银票。” “那不是完了,连丞相都这么上心,我们看来是没戏了。”肖轻辰的激动心情一瞬间低落谷底。 孟青为难的看着秦明月,见后者对他眨了眨眼睛,立刻羞红的低下了头,淡淡的说道:“据我所知,大哥这人刚愎自用,前两天还在苏州进了大批货物,此时恐怕手中的现银并不多,要想拿下这个铺子,恐怕还差点。也许大嫂家里会出点资金。” 哦?肖轻辰暗淡的脸上立刻容光焕发,目露精光的看着孟青,“我说孟二,行啊!你还真是公主府的人啊!连这么重要的信息都透漏给我们,我真是对你刮目相看了。” “没什么?小月帮过我一次,这次算是还一个人情。”孟青说完,眼角瞥了一眼秦明月,笑得有些甜蜜。 公主帮过他一次?什么时候?他怎么不知道?涂白抢先一步他就认了,谁让涂白是皇帝指定的保卫人员,而这个孟青也捷足先登,凭什么? 肖轻辰怨怼的看着秦明月,那小样儿跟个被抛弃的小媳妇差不多。 秦明月被看得心头烦乱,伸手在无人的角落拍了一下他的脸,安慰着说道:“你也是我的驸马,俗话说妻不如妾,我还是最疼你的。” 话落,看着肖轻辰媚眼飞的满屋绕,秦明月浑身冒了一层鸡皮疙瘩,感情这驸马什么的也爱争宠。 第十章 紧张感 有了孟青的话,肖轻辰算是放松了不少,至少在实力上来讲,公主绝对是个大金主,拿下孟仁不是问题。 “不要高兴得太早,恐怕事情不会太简单,以孟大公子在咸阳的实力,他想要的东西恐怕不仅仅用金钱得到吧!”秦明月一席话,犹如一盆冷水,瞬间让人醍醐灌顶。 肖轻辰心思那么一转,立刻明白过来。 既然孟仁知道自己资金不足,还摆出一副当仁不让的模样,恐怕事情不简单。 店铺一开拍,情势立刻发生了逆转,本来还有很多家想要竞争的,可是没等出价两轮就纷纷有事离场。 一个个要么惊慌失措,要么难堪羞涩,尤其是那眼神在瞟到孟仁所在的房间的时候,纷纷夹带了一些敢怒不敢言。 “哎……又走一个!”肖轻辰不知道是急的还是兴奋地,站在窗前手舞足蹈得像一只猴子。 孟仁很无耻,他利用这些人的弱点,逼他们一个个放弃了竞争。 在诺大的咸阳城,哪怕是整个大丰朝,敢于和他对抗的人不是没有,只是少之又少。 看着越来越少的人,秦明月第一次真切的体会到孟丞相在大丰朝的影响力。 以此下定了决心,不除掉他决不罢休。 “我们怎么办?”肖轻辰额头上有了隐隐的潮湿汗珠。 他着急的不是没有道理,如果少了这些人打掩护,那么接下来将是他们和孟仁面对面的竞争,到时候会直接暴露身份。他们也就不得不直接放弃。 秦明月脸上也不再镇定,而是皱紧了眉头。 “都怪你大哥,他已经有那么多产业了,干嘛偏偏和我们争这个铺子?他到底要用来干什么?”肖轻辰已经开始暴走了,气急败坏的指责孟青。 孟青脸上现出一丝尴尬,随即被惯常的冷漠高傲所取代,“肖轻辰,你别不自重,我不还嘴不代表我心虚。他孟仁与我毫无关系。有本事你去对付他啊?” “你……没关系也是你大哥!”肖轻辰被气得脸色通红。 “我没有大哥!”孟青也被激怒了,歪过头捏着茶杯微微颤抖。 “好了,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秦明月打断二人的争吵,“不过是一个铺子,公主本来就没当回事儿,充其量是拿来给肖驸马你用来消遣的。” “小,小月……”肖轻辰激动诧异的看着秦明月。 她,她竟然说这个铺子只是拿来给他消遣的? 那她这些天认真准备,考察商情,比对选址,都是为了什么? 这么多年,他一直没有放弃研究商业,只是大多是自己一个人偷偷模模,从来不敢让父亲大人知道。 现在他得到了公主的支持,虽然她说是为了玩,可是从这些天的经过来看。她也是认认真真,真心实意的在做这件事。绝对不是她口中说的玩玩而已。 这个女人……到底是有着怎样的细腻心思,有着怎样强大的内心。 肖轻辰心中感动,眼中隐隐有泪光闪动。就连孟青都不可置信的看着秦明月,眼神中有着隐隐的嫉妒。 难道……她又说了什么挑拨离间的话?不是吧? “那个……公主来的时候有交代,让肖驸马放心,这铺子铁定是咱们的,谁也拿不走!”不知道现在救场还来不来得及? “没关系,有公主刚才那句话,就算拿不到也没关系。凭我的能力,也定能让人刮目相看。”肖轻辰激动地抱住秦明月的肩膀,眼神中波光潋滟,秋波暗送,电流涌动。 秦明月被电的一激灵,再回头看孟青的目光明显带着心虚,只好讪笑着说道:“我们再等等,再等等……” 呼……秦明月长舒一口气。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两个男人就够好几台戏了。 她暗自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决定从今往后绝对不乱说话。 彼时,孟仁的房间内,一派得意洋洋之气。 “大公子,这铺子铁定是咱们的了。” “对对,有丞相大人在,谁敢与咱们争锋?” “……” 呱呱呱……一阵唱和赞美之词。把个孟仁捧得快飞上天了。 “八千两已经是极限了,现在场子里已经没人能出的起了。”孟仁志得意满的抖着手里的银票,看的周边一阵狼吞虎咽之声。 八千两只是买一个铺子,即便是在寸土寸金的咸阳城也算是首屈一指的。 有哪个商人可以有如此大的手笔? 就算秦明月当初看中了这块地方,也只是预算了六千两,大不了豪掷一万两把它拿下。可是此时的境况也不允许他们强出头啊! “要不……我想办法把他支走?”孟青沉思半响,犹豫的开口。 “好好好……这事儿我看只有你能办成了!”肖轻辰满口附和,换来孟仁没好气的一撇。 怎么涂白那边还没有消息,这么点小事应该不难吧?难道又出了什么事情?秦明月有些坐不住了,站在窗边频频的向门口望去。 高门大户,深宅之中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算计? 更何况是宰相府,三妻四妾,儿女成群,孟青不过是个没有母亲,寄养在大夫人房中的二公子,孟青又有什么资格阻止长房长子买下一个铺子?还是丞相大人一早上心的铺子? “再等等!”秦明月圆润的杏核眼中闪过一道幽光,既然她夸下海口一定能拿下这个铺子,就一定有她的办法。 “八千两一次!” “八千两两次!” 楼下大厅内,主持拍卖的商会人员已经开始敲下定音锤了,如果他们再不能有所动作,恐怕事情就糟糕了。 “小,小月……”肖轻辰满含希望的目光瞅过来。 秦明月不敢对视而是将目光望向大厅门口。 忽然,一丝诡异的笑容浮上她的脸庞。 暗叫一声,来了! 第十一章 牵手 大厅门口忽然涌进来一群鲜衣女子,当头一人十分耀眼跋扈。高挑的丹凤眼,吊稍眉,犀利的目光倏地扫向商会人员,手中长鞭一甩,啪的一声甩掉了定音锤。 “大嫂?”孟青惊诧的看向楼下,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的目光,扫向秦明月。难道她一早就知道大嫂会来?还是公主殿下早有安排? 此时,一把尖锐的女声响起,“老娘还没发话,敲什么敲?”来人正是丞相府赫赫有名的长房长媳——段长英。 大理南诏国赫赫有名的段将军之女,也是咸阳城出了名的悍妇。 “孟仁,你给老娘滚下来!”段长英目露凶光,一一扫视过楼上的房间,一眼看见孟仁的小厮,惊得那小厮一坐在了地上。 彼时,孟仁早就一溜烟的跑下楼来,屁颠屁颠的跑到段长英的跟前,紧急灭火。 “夫人,您怎么来了?你看这铺子马上就是咱们的了,您等在家里拿房契多好。” “房契?你还知道房契交给我?我要是不来,你指不定交给哪个狐狸精呢?”段长英揪着孟仁的耳朵一阵乱拧,把孟仁疼的龇牙咧嘴。 “夫人,夫人,我就是有十万个胆子也不敢啊!”哪个白痴惹怒了这个母老虎,他真是倒霉! “还说不敢?丢脸都丢到姥姥家了!人家涂白驸马都亲自把人送到家里,肚子都被你搞大了,还说不敢?”说着,命人将一个大肚子的女子拉到跟前。 孟仁一见立刻傻了,月兑口而出,“小玉,谁把你打成这样?” 小玉?!一句话算是惹翻了醋坛子,一群女子一拥而上,将孟仁揪揪扯扯的就拉出了商会。 身后跟着负责拍卖的人员,“孟公子,孟公子,您得付钱啊!” “滚,老娘的钱什么时候说要买铺子了,你爱让谁要,让谁要去吧!”段长英一鞭子甩过来,商会人员立刻被吓得栽了一个跟头。 这算什么事?到手的八千两就这样飞走了。 再回头看看空荡荡的商会,哪还有人家能出得起八千两啊? 那些留下来的小商人立刻一拥而上,你八百我一千的喊的那叫一个热闹,让店铺主人都急得额头冒冷汗了。 这要是糊里糊涂的卖掉了,那他就赔大发了。 看着下面乱成一团,秦明月只是笑眯眯的看着肖轻辰,怂恿的说道:“肖驸马,你要是能在四千两以内拿到,公主重重有赏。” 肖轻辰眼中倏地发出璀璨的光芒,虎虎生威的窜下楼去,这奖赏他是拿定了。 呵呵呵……秦明月无声的笑了,弯成月牙的眼睛美得惊心动魄,白皙女敕白的皮肤亮丽光泽,十分讨人喜欢。 不知何时孟青已经站在了秦明月的身后,低喃的说道:“小月,你知道你的眼睛很美。” 说着,大手坚定地握住了小手,指环相扣,严丝合缝,如两只同心圆,彼此的温度都可一一感受。 秦明月腾地一下红了脸庞,心跳不可遏止的加快起来,这种感觉犹如初恋。 孟青这算不算红杏出墙? 当着老婆的面勾引老婆,现代社会有这么荒唐的事情么? 不过,秦明月不在乎。 自从那日回来后,孟青似乎忽然变了一个人,经常借故去公主的院子寻找小月。还送了她一个鸽子哨,说明只要小月想要见他,就可以吹响这个哨子,他随叫随到。 这让秦明月忽然想起了那个有名的电视剧《奋斗》当中的桥段,文章饰演的妻奴,颇为让人窝心。 可是她也清楚,孟青不是小男人,也不是妻奴,他是一个怀揣着梦想和才华的高傲男人。 他到底是何时对她上心的呢?是那晚的奇遇,亦或是那日的牵手? 总之,无论是哪一次,秦明月的心终于波澜了。 她把玩着手中的竹笛,反复放在嘴边,试了又试,可是仍旧不能下定决心。要接受孟青么?还是理智地拒绝?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窗前忽然飞来了一只白色的鸽子。 秦明月从鸽子的身上拿下纸条,纸上赫然写着几个蝇头小楷,‘想你,想你,玉子湖畔等!“ 赫然,秦明月的脸红了,攥着纸条的手也隐隐发抖。 这字迹她认识,正是那日孟青写在星象图上的字迹。 脑海中忽然就涌现出那一抹儒雅纯白的身影,淡淡的微笑,温柔的眼眸,秦明月承认她动心了。 一个女人,不是随时准备着为了激赏的男人动心么? 她还在犹豫什么?即便天要塌下来,也等她见完了孟青再说吧! 五月的咸阳城到处洋溢着暖融融的味道,花是艳丽的,人也是艳丽的,即便秦明月的心也是艳丽的。 玉子湖畔,一个月牙白长袍的男子静静的站在湖边,静静的等着她到来。 青山绿水,白云碧天,有那么一刻,秦明月忽然觉得自己可以忘记这些日子的紧张,就这样和这个高傲又清雅的男子来一次刺激的约会。 第十六章 翻牌子 正在她惴惴不安的想着心事的时候,秦易南忽然腻过来,“月儿!” 恩?!秦明月忽的抬头,正对上一张妖孽般的脸庞,放大的俊脸凑在跟前,着实把秦明月迷惑了,呆愣愣的看着秦易南。 只见他璀璨的眼眸中闪烁着琉璃色的光芒,一股让人深陷的幽深让秦明月不能自拔。那妩媚的眼角,高挺干净的鼻梁,尤其是那张性感的薄唇微张,露出洁白的皓齿,好一个让人目眩神迷的男子! 淡雅的清香扑鼻而来,秦明月的心跳忽然加快,状似擂鼓。话说,这家伙靠那么近做什么? 忽然,秦易南灵舌一伸,快速的滑过她的嘴角。顿时,那软糯的感觉如几百伏的高压电,嗖的一下传遍了秦明月全身,最后定格在那双陡然瞪大的杏核眼上。 “你的嘴角有饭粒,我帮你弄掉了!”秦易南偷腥成功,还不忘伸出舌头舌忝了舌忝嘴唇,那**的模样着实性感。 秦明月又是一个激灵,眼睛胶着在秦易南的脸上,大脑一片空白。 ‘啪’的一声,奚临风猛地将筷子放在桌子上,惊得所有人又是一愣,纷纷向他看去,“多大的人了,连饭都吃不好,废物!” 说完,忽的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家伙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匆匆的只留下一桌子残羹剩饭,不愧是军营里模爬滚打的,吃饭的速度就是快。 可是又有谁知道,奚临风看似恼怒的表象下,是一颗狂跳不止的心,满眼都是刚才那一幕让人心痒的画面。 再看其余几个人都端着饭碗,目露凶光的看着秦明月,隐隐有绿色闪动,貌似即将化形的野狼。 短暂的静谧过后,屋内立刻沸腾起来。 “公主,你吃吃道菜,我来喂你!” “公主,这是我亲手挑的,你尝尝看,来张嘴,啊啊啊……” “公主,……” 你一言我一语,秦明月立刻招架不过来,此时才算真正明白,感情这群男人集体发疯,想要玩死她啊!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秦明月脸色越来越臭,被几个人拉来抢去,晕头转向,就连小太子都被挤到了小角落,哀怨的看着秦明月。 今天,明明是他先来的好不好?都来和他抢皇姐,讨厌死了。 “够了,住手!”秦明月大吼一声,屋内立刻安静下来,一双双期盼的眼睛的看着秦明月。 秦明月想找个出气筒好好撒撒气,可是看了一圈,每个都眼巴巴的望着她,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吞了回去。学着奚临风的模样,叭的一撩筷子,气哼哼的说道:“我吃饱了!” 吃不饱,气也气爆了。 她怎么感觉养的不是驸马,而是一群鸭子呢?还是唯恐天下不乱的臭鸭子! 呼,胸口似乎有好几口饭咽不下去,堵得很难受,若是此时能安安静静的喝口茶水就好了。 “给!”正想着,一个温软的声音传来,紧接着青釉瓷的茶杯放到了眼前。 还好,有一个识趣的。 秦明月想也没想拿起来就喝,顺道说了声,“谢谢!” “不客气!”熟悉的声音传来,秦明月猛地顿住了,心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居然是孟青。’ ‘噗……咳咳咳……’秦明月一口水不上不下,呛到了。随后咳得脸都红了,抬头诡异的看着一脸风淡云轻孟青,心道,这家伙不是故意来整她的吧? “你就这么怕我?”孟青有些失落。 “不,不,不是……”秦明月是愧疚,愧疚懂不懂? “做不成情人还可以做夫妻。”孟青淡笑,他怎么忍心不理她。她是那么的与众不同,就像……就像一株顽强的迎春树。 只要有你坚强的挺立,即便什么都不做,只是站在那里,他就有信心走下去。 孟青觉得没有任何一个时刻有现在这么庆幸,庆幸他们早已既成婚约的事实。 “呵呵……这话说的真奇特!”秦明月向天翻了白眼,感觉身上的四座大山顿时又加了一座。 “我会做好驸马份内的事,不会让你为难!”孟青笑的有些苦涩,但是眼中却隐隐有着一股坚定。 厄……她不一定能做好妻子份内的事啊!这貌似……从一开始就不公平,她现在又有什么好纠结的。 “呵呵呵……”秦明月尴尬,唯有傻笑。可是心里却总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是为了他么? 公主府的确好风光,湖光水色,绿意盎然,那种纯粹的干净是大都市无法比拟的,像是把人的心灵都洗涤了一般。秦明月负手而立,望着眼前的景色,心中开阔了不少。孟青也没动,迎风而立,素雅的白加上清修的体态,竟有一种仙风道骨的飘逸。 夜已经深了。 想起来,两个人第一次相见,也是在这样的夜里,也许当时,她就是被孟青那份认真与傲气,以及坚强所打动吧!“夜深了,他们应该已经走了吧!”说放下,也不是那么容易,这夜凉如水,如果孟青发病,她舍不得。 “嗯!”夜色包裹下的孟青轻轻地发出一个声音,听起来却有些黏腻的焦灼。 两个人一前一后向着秦明月的院子走去,奇怪的是孟青竟然没有转弯。 秦明月想要开口提醒,可是心里却一阵阵的激动莫名。而孟青也是脸色煞红,只是夜的笼罩根本看不出来。 一阵阵的热浪袭来,秦明月加快了脚步,远远地就看见绿玉提着一个灯笼在等,秦明月心中一暖,赶紧迎上去。 “这么晚了,下次就先去睡吧!”秦明月淡淡的说道。 “奴婢等公主!”自从公主大婚后,整个人就像变了一个人,最熟悉的莫过于绿玉。但是这种改变,却是她喜闻乐见的。毕竟那时的公主根本抵不住五位驸马的轮番纠缠。 如果说那时的公主是一朵御花园里的牡丹,那现在的公主就是顽强的蔷薇,正迅速的占据着属于她自己的地盘。 “孟驸马!”绿玉恭敬地行礼,站起身来颇为纠结的看了看秦明月。 秦明月了解绿玉这样的神色代表什么,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寝室,不由得心中一禀,暗道,‘不会这群家伙还没回去吧?’ 正如秦明月所想,一脚踏进寝室,正迎上三个男人神色各异的脸,相同之处,便是各个目露幽光,满脸期待。 这是干什么?难道要都留下来? 这口味重的她可受不了。 “你,你们干什么?这么晚了还不去睡觉!”秦明月被惊的有点口吃。 “我们等着你翻牌子啊!”闷骚涂白沙哑着嗓子说道,看向秦明月的目光隐隐有虎狼之势。 秦明月心头一震,脑海中立刻浮现影视剧中大太监端着一个小盘子,上面摆放着精挑细选出来的代表各位美人的牌子。 难道她也…… 没等她想完,就见绿玉也端出一个小盘子,上面几块小牌子。 看见这场景,秦明月大脑中轰隆一声,天哪,来道天雷劈死他们几个吧! 别说她还没做好准备,就算是真想男人了,也不用这样吧? 第十七章 月事 别说她还没做好准备,就算是真想男人了,也不用这样吧? 再看跟回来的孟青,见到此场景,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更苍白了。坚强筑起的堡垒,瞬间崩塌。 “小,小月,我,我先回去了!”说完,狼狈地转身,头也不回地跑了,那身影似是忽然之间越发的消瘦,一股淡淡的哀愁飘散在夜色中。 “孟青,……”秦明月想留,却没留住。她恼怒的回头再看看这三人,想走的,却不肯走。 “娘子,你倒是翻啊!”秦易南靠过来,将头倚在她的肩膀上,一股淡雅的清香扑来,竟盈盈夹杂着男人特有的雄性气息。 靠,这家伙居然发情了。怎么这几天没去青楼找女人么?居然拖着一副千人枕万人睡的身子,来恶心她? “滚,都给我滚!”秦明月恼了,这些日子的压抑,一瞬间找到了突破口,凶狠的模样着实把三个人吓了一跳。 涂白愣愣的看着她,肖轻辰想跑又不舍得,恋恋不舍得看着她,唯独罪魁祸首秦易南,仍旧搂着她,软声细语的说道:“娘子,看你火气那么大,让为夫好好替你泄泻火。” 说着,便要去拉秦明月的衣服,秦明月一惊,想要阻止,可是为时已晚。 细腻的肩头,性感的锁骨,大喇喇的落入三个男人的眼中。 三个男人又都是血气方刚,看到如此喷血的画面,要在没点反应,那真是见鬼了。 唔……涂白一捂鼻子,瞬间沿着指缝溢出了一抹鲜红,这家伙竟然流鼻血了。 肖轻辰一眨不眨的看着那片肌肤,头一次看见秦明月的身体,他意料之外的起了反应。别人看不到,他心里最明白,身下的某个部位不争气的僵硬着,连动一下都不能。 再看秦易南,眼中眸光深邃,脸上的轻浮之色顿消,看到如此场景,眼中竟然有一丝懊恼,接着一股隐隐的杀气袭来。 他猛地拉上秦明月的衣服,脸上有一丝严肃之色。 该死,这些男人果然都是色中饿鬼。可偏偏人家名正言顺,若今日不找一个正当的理由拒绝,他们是不会走的。秦明月暗想。 “公,公主,您,您翻牌子吧!”肖轻辰看着眼睛都直了,心中的**何止一点半点,心中更是祈祷,一定要选他啊! 都这节骨眼了,这男人还有这心思,秦明月一阵怒火攻心,猛地发飙,“滚,都给我滚,老娘今天大姨妈来了,没心情伺候你们!” 殊不知,几个男人犹如脚底生根,平日里对她言听计从,可是这次似乎都铁了心了。 “娘子,你家来亲戚了吗?那命人找个地方住下就是了。”秦易南理所当然的宣誓主动权,抱着秦明月的肩膀不松手。 公主府里狼多肉少,他再一味的隐藏实力,等着秦明月忆起往事,恐怕是不行了。别到最后,他赔了夫人又折兵。 “对对……”涂白完全是大脑被身体支配,傻愣愣的点头赞同。 秦明月被气得脸色铁青,胸口一阵阵的生疼,一咬牙,生气的说道:“我来月事了,你们可以走了么?” 月事?!几个男人一对眼,立刻轰的红了脸,就连绿玉一张小脸都红的不像样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是想找地缝的何止她一个,秦明月不仅想钻地缝,还想把这个男人一起塞进地缝里。 “还不滚!”秦明月拿起桌子上的茶具,狠狠地扔了出去,几个人忙不迭的跑了出去。 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一次不成还有第二次,总不成公主天天找这个借口吧! 现在形势已经大不相同,公主府里谁先爬上公主的床,谁就有主动权,谁就能先一步接近公主。哪怕是用非常手段,他们也得硬着头皮上了。 谁让他们对这个变化差异之巨大的公主,充满了好奇呢! 秦易南疾行的脚步中,透着一股决绝,脸上一扫往日的轻浮浪荡,尊贵睿智一览无余。他怎么才发觉,秦明月的魅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将公主府的所有男人的目光都吸引了,就连一向不屑一顾的奚临风都发怒了。 看来他是必要出手了。 “主子,有何吩咐!”项日隐隐觉得秦易南今天有些不同,似乎怒气不小。 “我等不了那么长时间了!”开口直奔主题,秦易南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怎么会?主子向来能忍,即便当初老王爷想要杀他,他都能把自己变成个登徒浪子。躲了这么多年,连他这个属下都已经习惯了这种忍耐的滋味,现在主子终于要出手了。 他是不是太激动了?项日全身颤抖,就连眼中都闪烁着晶莹,一种从没有过的豪气充斥在心头。 “是,属下,属下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如果虞盟他们知道一定会高兴地疯了的。”项日激动的看着秦易南,觉得这是他这么多年来听到的最美妙的命令了。 秦易南当然知道他的心情,直到刚才那一刻,他才真正的懂得,月儿,咱们这辈子定下了。谁也抢不走你! 第十八章 选人 朝霞如血,暖阳微风。 今日的咸阳城隐隐含着一股躁动,人人脸上都带着一股隐秘的不足为外人道的好奇。 很奇怪,该八卦的时候,所有人都像是约好的一般,只是暧昧的点点头,随后迅速分开,朝着同一个方向而去。 那便是大丰朝当今最得宠的公主——明月公主府。 听说涂白驸马在咸阳城的青楼中选了二十位女子。 又听说涂白驸马又在咸阳城的鸭馆中选了二十位男子。 本来,男权为尊的大丰朝,出了这么一个五位驸马的公主,就已经让人浮想联翩了。 现下,大婚不到三月,公主府居然又进了这么些不安分的人。 人们一下子被吓得不知如何是好,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总而言之,明月公主算是‘红人头上撒狗血’,越发红的发紫了。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笼罩在咸阳城上空的时候,陡的一声尖锐高亢的唢呐声响起,紧接着锣鼓齐鸣,一排四十顶轿子,接连从东大街出发,直奔公主府而去。 一路上人山人海,各个激动的翘首企盼。 这么大的阵仗,真是前所未有,就连当初先皇选秀女的时候也没这壮观。 而听说这仅仅是公主府招募舞乐队,明面上这么说,实际上到底怎么回事,又有谁说得清楚? 一时间,这场空前盛大的仪仗,彻底把咸阳城以往的闲闷冲撞的一干二净。 不论别人怎么猜测,秦明月丝毫不为所动。既然夸下海口要风花雪月,不找点道儿上的人助助兴,取取经怎么行呢? 出乎意料的,今日的公主府里主子们全都聚集了。 一个个严阵以待,谨防死守,貌似要打一场前所未有的大仗一般。 先来的自然是舞娘,一个个站在大厅之中,风姿妖娆,婉约动人,还有生性泼辣,频频抛媚眼的,总之,环肥燕瘦,姹紫嫣红。 秦明月懒得看这群男人是不是稍有异色,反正她也不理会。走上前去,郑重的抬起一张俏脸,清秀佳人,端庄秀气,不错。 再看看那身段,伸手将那长裙的宽摆裹在身上,眯起杏眼仔仔细细的端详一番,最后得出结论,细腰肥臀,丰胸肥乳,身材不错。 这一番大胆的动手动脚,就连见惯了风月的青楼女子都羞得红了脸。心中打的小九九,不知道这公主是否为驸马爷们挑侍妾,所以才这么谨慎。 于是乎,那些大胆的女子,赶忙将裙子一个个裹在身上,现出美妙的身材,只盼着能够的公主法眼,攀上一个风流倜傥的驸马。 这也不能怪她们胡思乱想,痴人说梦,恐怕就算把整个大丰朝的人巴拉个遍,也不一定能猜出明月公主到底想要干什么? 既然猜不出,那就只能顺着心意往好的地方想,她们这些都是青楼中数一数二的美艳女子,做个侍妾应该不过分吧? 只可惜,和秦明月真正地用意相差十万八千里。 “咦,你居然也来了?”秦明月一眼看见面前的女子,风姿绰约的鹤立鸡群,正是那日游街的花魁佳音。 面前的女子不同于那日的楚楚可怜,到多出了一丝勇敢的神色,看着秦易南的眸光中水光潋滟,想是也把今日的事情想成了驸马选妾。 秦明月冷笑着摇摇头,并不看好她的痴情。秦易南那样的男人可以把一个女人宠上天,也可以为一个女人两肋插刀,但是绝对不会把心交出去。 她转头,顺着佳音的眸光看出去,果然看见秦易南双眼放光的将那些女人一一挑逗过去,嘴角含着一丝暧昧的笑。 佳音一愣,随即小脸变了颜色,眼中盈盈闪烁,极力隐忍才没有当场哭出来。 “你们没戏!”秦明月自认为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但是在这个小花魁的身上,总觉得有一棵傲骨让她不忍。 “民女不怕!”佳音略带颤抖的说着,抬着小小的头颅直视前方。 哼,恐怕到时候有你哭的,秦明月不愿多说,反正她又不是真的如民间所传,何必说太多。 等秦明月一一看完,顿觉十分满意,看来让涂白这个闷骚去办这件事,果然再好不过。别看他平日里一本正经,心里头想的什么她一清二楚。 不过,这些女子怎么都有一种让她熟悉的感觉呢? 回头看看涂白,一双闪烁着狼一般的眸光直直的落在她的身上,就如当初第一次见面一般,不由得浑身一震,冷冷的开口,“都下去吧!绿玉将他们安排在翡翠园。” “是!”绿玉将这些因被选中高兴地溢于言表的女人,一个个的带了下去。可是嘴角却带着一丝难言的讥笑,等他们知道公主的真正用意,不知道还笑得出来不? 接下来,该是男子了吧? 秦明月精神一震,心情明显比看女子的时候愉悦了很多。 俗话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秦明月也不能免俗,心道,公主府里的男人她不敢动,难道外面的男人也不敢动么? 几个男人坐在她身后,看着她明显亢奋的表现,互相对看一眼,纷纷坐直了身子,不苟言笑。心中更是警铃大作,蓄势待发。 二十个男子一一站定,秦明月飘着的心不由得一沉,险些被自己的裙摆绊倒了。 这这……这差别也太大了吧? 可恶的涂白,居然敢给她放一些水货在面前,欠修理了是吧? 秦明月恶狠狠地目光一一扫过去,看着男人们纷纷憋笑着躲避她的目光,不由得气的浑身发抖。 可偏偏涂白不知死活,指着面前的男人们说道:“公主,这可是咸阳城鸭馆里最清秀,最漂亮的了,那个还是菊花馆的头牌呢!” 秦明月顺着方向看过去,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忍不住心中狂骂,‘狗屎,就这幅尊荣要是头牌,早就关门大吉了!’ 而且据她所知,咸阳城的菊花馆可是举国闻名,人人追捧的好地方。 难道竟然都是这种胡萝卜打头,烂白菜上盘的臭菜?这是摆明了跟她打马虎眼。 再看看几个人一副默契的不发一言,频频点头的模样,就知道他们几个是串通好了的。 可恶!好啊,既然不给她挑好的,那就别怪她拿你们开刀了。 ------题外话------ 不好意思,我以为今天已经上传了的,刚打开后台一看居然都传完了。马上补了上来,抱歉抱歉! 第十九章 果断抢先 对上秦明月咬牙切齿的目光,几个男人纷纷昂首挺胸,刻意显示自己的优势,就是要让公主看看到底谁是最合她心意的。 秦明月眼见着今日是挑不出什么美男了,但是也不想看到几个人得意洋洋的模样。 “我看这几个身材还不错,留下吧!”秦明月指着其中一个黑炭头、一个豆芽菜,还有一个肌肉块、水蛇腰。脸不红心不跳,一脸心满意足的说道。 这个表情给了五个大男人当头棒喝,他们竟然不知道公主喜欢的竟然是这种野兽派。这样说来,他们精挑细选,打算好好给她上一课,什么叫完美男人的计划彻底泡汤了。 “公主,他们几个也长得太……太那什么了吧?”肖轻辰看着快要被带下去的几个人,不由得急的脸都白了。 “是啊,是啊!这几个人若是整日在府里溜达,会让公主寝食难安,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秦易南也赶紧站起来说道。 “是啊,是啊……”众人一直点头,满脸的不赞同。 你们还知道她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啊?秦明月胸中怒火中烧,脸上却不动分毫,满脸不以为意的说道:“没关系,让他们戴上面具就好了!” 额?!几个人对看一眼,脸色纷纷垮了下来,向涂白投去了怨恨的一撇。 涂白的脸色更差,他招谁惹谁了,他已经尽力在咸阳城找最差角色了,可是谁知道公主就好这一口啊?早知道他就也把自己搞得丑一点了。 如果他们的堂堂一表人才,输给这几个丑八怪,还怎么在公主府立足? 不行,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留下! “娘子……”秦易南妖媚的声音响起,秦明月心中立刻警铃大作,看着扑过来的修长高大的身躯,下意识就要躲开。 不料,秦易南长腿一伸,秦明月只觉得脚下被狠狠地绊了一下,整个人向前扑去,倒成了她投怀送抱了。 身体撞上秦易南结实的胸膛时,秦明月一阵头昏眼花,心中狠狠地骂道,该死的秦易南,又算计老娘。 可恶的是,这一次几个驸马爷虽然惊呼成片,却没有一个上前争风吃醋,反而顾左右而言其他。 这就叫做,大敌当前,一直向外? 秦明月心中有气,恶狠狠地掐了一把秦易南腰间的肉,让你也尝一尝疼的滋味。 “啊……嗯……”性感的鼻音响起,惊得秦明月一身鸡皮疙瘩。 秦易南真不是人,腰都快让她掐下一块肉了,居然还能叫得这么**。 “你这是找死,别以为不敢下重手!”秦明月咬牙切齿的低声说道。 秦易南一怔,随即一抹惊天地泣鬼神的笑容在秦明月眼前绽开,带着深邃幽光的眼眸,眨也不眨的看着秦明月,“月儿,你说我怕不怕呢?” 说完,秦明月感觉嘴上一重,一阵淡雅清香铺天盖地的袭来,她的眼前也是一阵天旋地转,整个身体都像是要被揉进秦易南骨血里一般。 初始,秦明月还有那么一点抗拒动作,可是随着吻得越加深入,她的动作也就越小,到最后只能浑身软绵绵的挂在秦易南的身上。 再看身后,那几个准备看热闹的死男人,一个个气的脸色煞白,恨不得将秦易南这个见缝插针的混蛋生吞活剥了。他们就纳闷了,怎么所有好事都让他赶上了呢? 有的人连小手都没牵过,衣角都没碰过。 与其说这几个从来没尝过滋味的驸马心中嫉妒,就不得不说孟青这个食髓知味的,此时一张脸都已经惨白接近透明,一向沉稳的性格,也有暴走的趋势。 秦易南偷偷睁开眼睛,邪肆的扫了一圈,接受到众人的杀气腾腾,不由得挑眉一笑。 僧多肉少,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这群混蛋一辈子都别想碰到她的月儿,至于那个孟青,他要是老老实实地呆着,便没他的事情;若是敢动一动,就让他生不如死。 不过好在这家伙还算有点人性,抱着秦明月安抚的空档,冲着身后的人一使眼色。这些妒火中烧的驸马们才勉强恢复神色,大手一挥,这群被找来的小倌们都被轰了个干干净净。 可怜秦明月折腾一圈,连个美男的毛都没见着。 当然了,这群衣冠禽兽不算! 彼时,明月公主选秀的风波已经吹进了朝中大大小小的官员耳中。一时间大街小巷纷纷风传,明月公主风流任性,放荡不羁,有了五位驸马还不算,竟然还当众宣婬。光天化日之下不仅模遍了女子的全身,竟然连黑炭头似的野男人也不放过。 老皇帝看着御书房内,一封封要求老皇帝严加管教,整顿皇族的奏折。一阵头疼,他是真不知道这个宝贝女儿到底在干什么。 秦明月自然不会因为这风言风语停止寻找美男的步伐,她的第二次计划又实施了。 那边是亲上咸阳城大大小小的鸭馆,寻找中意的男人。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多缺男人呢?殊不知,不久的将来,秦明月将整出一出惊天动魄的事情来。 第二十四章 吃还是被吃(求收) 秦易南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的看着昏迷的秦明月,看她一张巴掌大的瓜子脸尖尖细细,烟波水染的柳眉下如扇贝一般形状的睫毛。两个红润的脸蛋似含着盈盈秋水,小小坚挺的鼻子下面,一双樱桃一般的小嘴,此刻正难耐的的咬合着。 秦易南看得入神,心头狂乱,浑身上下像着了火一样,手也开始止不住的颤抖着,往上攀爬。 这女人分明就是在勾引他! 该死的玉林居然加了催情药,混蛋! 秦易南此刻正进行着天人交战,是吃还是不吃? 随着大婚之后,秦明月骤变的性子,让他有些彷徨迷茫。似乎有哪些地方不一样了,可是细细观察起来又似乎在情理之中。 若是他真的在此时把她吃了,不就是领跑成功,抢先一步了? 想着,秦易南心中大动,坚定地伸出手去。只要他将这层锦被打开,那么从此他就将彻底的拥有她。 诱惑那么大,是个男人这时候都不该退缩。 “嗯……热……”秦明月的低喃忽然响起,将秦易南惊了一跳。性感沙哑的嗓音,让他心头猛地一颤,抱住秦明月就吻了下去。 开始只是轻轻的辗转吮吸,他舌头轻轻舌忝秦明月的嘴唇。后来,变成激烈的法式深吻,两人鼻腔都微微发出shen吟声。秦易南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发生了变化。 还是那句话,狼多肉少,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他秦易南何时畏畏缩缩,不敢担当了? 殊不知,昏迷中的秦明月力气大得惊人,那双小拳头,不知怎么就抵着秦易南的腋下,将他从逐渐的沉迷中拉了回来。 “都告诉你了,老娘热死了!”秦明月睁着有些迷蒙的眼睛,看似清醒,实际上脑中一片混沌。只觉得下月复有一团火,烧的她快要融化了。可偏偏有人死赖在他身上,压得她快喘不过气了。 隔开两人的距离,她才稍稍觉得好受了一点,低头往下一看,脸上立刻呈现出恼怒,“这么热的天,盖这么热的被子,想要热死我啊!”说着,藕臂一挥,唰的一下将锦被掀开了。 玉体横陈,满眼春光,凹凸有致的身材就那么毫无预兆的撞进了秦易南的眼睛。 他只觉得大脑嗡的一下,就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只觉得浑身上下那火苗噌的一下烧了起来。 “月儿,这可是你邀请我的!”化身为狼之前,秦易南还无耻的诬陷别人。 秦易南再次扑了上去。 可是这一次却被秦明月灵活的躲了,白皙有力的小手一拽,秦易南只觉得天地颠倒,半天才搞清楚。原来秦明月竟然将他压在了身下,此时正满脸嫣红,色迷迷的盯着他光溜溜的胸膛,隐隐有一股狼的狠戾。 秦易南心头一沉,一股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怎么他觉得自己像是一只小绵羊,而身上的秦明月倒像是一头大灰狼呢? 秦明月小脑袋晕的一点一点的,可是坐在秦易南身上的身子却是稳稳地一动不动,她觉得喉头有些痒,肚子有些空,尤其是看到那两只红艳艳的大樱桃时,嘴里的唾液更是稀薄的可怜。 “别,别动!”秦明月自己摇晃着脑袋,可是却怪秦易南动的厉害,害她怎么也对不准焦距。 干脆,反正她也够不着,不如耍无赖。 一低头,张开嘴,就咬了上去。 秦易南只觉得胸口尖锐的疼袭来,险些晕过去。再一看那小女人,竟然一口咬住了他的肉,他气急败坏的想要把她扯开,可是他动一下,她就用力几分,试了两次,他疼得再也不敢动了。 见他不再动了,秦明月也安静了,没一会儿,秦易南就觉得胸口有些酥痒难耐。再一看,秦明月竟然伸着粉女敕的小舌头,一边舌忝舐血迹,一边啧啧有声的自言自语。 秦易南被折磨得欲火焚身,可偏偏那个小女人好像还没玩够。接着张嘴,在秦易南的惊呼中,又咬伤了他的另一个胸口。 “啊……”秦易南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总而言之这种新奇的体验,估计这辈子也就这一回了。 这女人平时看起来不苟言笑,总像是带着一层面具似的,怎么到了床上还有这爱好? 秦易南攥住秦明月的胳膊,猛地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即便如此,秦明月还是不满的撅着嘴,手脚乱动,总想翻身做主。把个秦易南累的,就差翻白眼了。 他就纳闷了,怎么人家小夫妻恩爱的甜言蜜语,到了他这儿就跟要人命似的? 好容易压制住秦明月的手脚,秦易南这才松了口气。 看她愤怒的瞪着水润的眸子,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秦易南忍不住亲了亲她的小嘴,“乖,这体力活儿还是为夫来干吧?” 寂寞月夜,良辰美景,**一刻值千金。 公主府内,幽静的院子里一道压抑的低吟一声接一声的传来,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清晰。 大婚三月,风霜雪雨、暗潮汹涌,秦明月压抑的兽性终于一次性爆发了。 而可怜的秦易南,睡着前,两眼望着房梁,无奈的想到,老子到底是吃了还是被吃了? 爱怜的看着身边睡得像一只小动物似的小女人,到底是露出了一丝心满意足,志得意满的笑容。 甭管是吃还是被吃,她都已经是他的了。 他万分期待她晨起的美妙神色哦! 第二十五章 别想跑 秦明月是被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吵醒的,捧着疼的昏天黑地的头,拖着疲惫的身子缓缓地爬了起来。 抬眼,看着四周陌生的装饰,有些愣神,但随即想起自己被翠姨下了药了,最后又看见玉林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难道自己被……吃了? 秦明月快速的掀开锦被,小脸一下绿了,随即一股潮红渐渐地爬上来,但很快又变成惨白。 看着床上已经变成暗红色的血迹床单,两只手渐渐收拢,眼中发射出一股杀气。 “玉林,你找死!”秦明月咬牙切齿,猛地叫出声来。 只听得房间内‘啪’的一声,像是什么金属物品落地的声音。 秦明月顺着声音望过去,瞳孔不由得收缩,怒气渐渐浮上来。只见屏风内侧一个男子,光着上身只穿了一件白色的亵裤,似蹲非蹲的那么跪在地上,身边还有一个能装下一个大活人的木制箱子。 男子光滑的脊背有一种说不出的性感,宽阔有度的肩膀,粗细均匀的腰肢,就连这么应该狼狈的动作也透出一股潇洒。 可是……她总感觉这人的亵裤有些奇怪,像多了些什么,是穿多了?不不,古人不都这么穿么?那就是穿少了?别开玩笑了,大热的天穿一条裤子应该热才对。 那是……秦明月仔细的从头到脚的看了看,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竟然穿的是一个开口裤,看来她的内裤的普及是势在必行了。 靠!秦明月捂头轻叹,这哥也太彪悍了!可是更让她惊讶的还在后面,那人转过头,眼睛一眨不眨的毫无羞愧之色看着秦明月。 那双闪亮的慵懒的带着一点不羁的眼眸,似曾相识。 是——秦易南!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是被秦易南救回来的? 那,那,那自己是被吃了前救回来的,还是吃了后? 秦明月低头看看床单上的痕迹,很显然是被玉林吃了前,可是却被这家伙吃了。 “娘子,你醒了?睡得怎么样?”秦易南阔步走到窗前,自然而然的拥着只穿了一只肚兜的秦明月。 身体相触,秦明月猛地打了个寒战,一个激灵险些跳起来。但却不是排斥,而是浑身上下像过电流一般,连手指都卷起了起来。 实实在在的反应告诉她,也告诉秦易南,她对秦易南的触碰产生了过度的反应。 这应该是昨晚纵yu过度的后遗症。 秦易南看着秦明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吃果果的光芒,搂着秦明月肩膀的手开始隐隐发烫起来。 秦明月感觉到秦易南的变化,想着自己根本站不起来的身体,不由得露出了一丝恐惧,身子不着痕迹的向后挪了挪。可是却被秦易南大手一览,又给拉了回来。 眼眸深邃,红唇烈焰,渐渐压低的头给了她一种强烈的压迫感,整个身子都惊恐的叫嚣起来。再来一次,她铁定报废了。 看准方位,秦明月手肘一曲,猛地撞击。 ‘嗯’,秦易南忽然沉吟的叫了一声,随即捂住肚子弯下了腰,白皙的脸上一阵阵的青红交加,深邃眼眸也变成了怨怼的光芒。 秦明月慌忙跳下床,这地方就是狼窝啊!再待下去,铁定出人命。 殊不知,两腿一落地,就后悔了。这双腿就像不是自己的一般,任她大脑中枢拼命指挥,仍旧不可抑制的软了下去。 “啊……”秦明月尖叫一声,双手胡乱的抓着床单,就在她措手不及慌乱的时候,腰间一重,一支强而有力的大手紧紧地把他拉了上来。 待秦明月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坐在了秦易南的腿上。两人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秦易南附在秦明月肩膀的嘴唇,微微的张开,一口允了上去。 一阵酥麻痒传来,秦明月难耐的动了动,随即有感觉有什么滚烫的东西抵着她,脑中略一思索,立刻毫无犹豫的向床上倒了过去。 脸上这次倒是真真正正的红了个彻底,这家伙不穿内裤,哦不,穿了等同于没穿的,老没羞的。 不过,这家伙的下月复部上似乎有什么印记?那模样像是一只鹰,又似乎像是一只大雁,难道是纹身? 秦易南见她盯着自己的某个地方看着专心致志,丹田一阵火热,又见秦明月居然伸出手朝着那个方向探去,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就在秦明月得手即将探过来的时候,猛地一伸手臂,将她紧紧地压在了身下,火热的身体紧紧相拥,让他不由自主的输出了一口长气。 这个女人还真是大胆,若不是看她第一次就这么过度,他早就不想忍了。 秦明月倒是一愣,手一阵推拒。话说,她只是想看看那个图案到底是什么,这家伙又胡乱激动什么?也就他这样的变态,才会把图案纹在那种地方。 无奈秦易南此时的力气大得惊人,手臂收拢压得她快喘不过气了。 “你放开!”秦明月忍不住开口。 “别动,不然我可不敢保证接下来你受得了受不了!”秦易南声音有些沙哑,像是极力隐忍才发出的声音。 秦明月一愣,感觉身下从秦易南身上带来的异样,赶紧闭嘴。 “月儿,吃了就要负责,你不能逃哦?”秦易南软语呢喃,像是命令,又像是哀求。 秦明月被压得实在难受,只好闷闷的回应,“好吧!” “月儿说的心不甘情不愿,为夫我不满意!”秦易南沉闷的声音响起,胸腔共鸣震得秦明月有些颤抖。 “好!”秦明月汗都冒出来了,再不放开就要窒息身亡了,“你先放开我吧!” “不行,你敷衍我,我要把你藏起来,让他们谁都找不到。”秦易南忽然又改变了主意,秦明月被惊的一愣,立刻用力挣扎起来。 “你变态啊!藏什么藏?” “我……”秦易南还没说完,就被一阵焦急的拍门声打断了,他有些气急败坏得的看向门口。“谁啊?” “秦,秦驸马……”绿玉有些焦急的声音响起。 秦明月想都没想就要叫出口,可是她才一张嘴就被秦易南吻住了,只能发出呜呜呀呀的无用声音。 绿玉在外面听得真切,敲门声更急了,“公主,公主,你是不是在里面。” 秦易南猛地抬起头来,捂住秦明月的嘴巴,冲着门外叫道,“喊什么喊?这里只有本驸马的美人,哪里有公主的影子?” “可是,可是秦驸马,公主从昨晚就不见了,现在府里上上下下都找遍了,都没有!”绿玉急的都快哭了。 “呜呜呜……”我在这儿啊!秦明月怒瞪着秦易南,可这家伙却笑得春风得意。 “我昨晚运动了一晚上,今早上也没闲着,现下我可要陪着美人,没空帮你找公主!”说着,故意磨蹭着秦明月的身体。 秦明月敏感的身体一阵颤抖,忍不住神吟了一声,这一声绵长难耐,绿玉听得清清楚楚。 暗想,公主最讨厌秦驸马,绝对不可能在里面的。再一想秦驸马真是过分,大白天的就厮混,真替公主叫屈。 “既然公主不在,那奴婢就先走了。”绿玉说完,红着脸忙不迭的跑了。下次再也不来这个院子了。 “呜呜……”别走,秦明月焦急的发出的声音,越发的性感,绿玉听见更是捂上耳朵跑的更快了。 第二十六章 被绑架 挣扎无果,到把秦明月累的够呛! “月儿,我得把你带走!”秦易南压在秦明月的身上,略带暧昧的说道。 带走?私奔?还是……绑架?秦明月两只杏核眼惊恐的看着秦易南。 秦易南看着秦明月霎那的怔愣,温柔的吻上她的脸颊,“你现在就像一个伪装的小刺猬,浑身是刺,让人不能接近。可是你又很孤独,偌大的公主府居然找不到一个可以依靠的人……” 秦明月脑中轰的一下,嗡嗡的响起来。他竟然看出来了,没想到竟然是他看出来的。 “只有我可以永远陪在你身边,而且也只有你才能让我对未来充满信心。”秦易南忽然正色,严肃的神情竟透出一股高贵。 “跟我走吧,月儿,你要无上的权利,我可以给你;你要畅游天下我也陪你。别在这里折磨我也折磨你了,好不好?”深邃的眼眸,带着一丝可怜又坚定地请求,秦明月竟然有些动心了。 “我……凭什么要和你走?”秦明月舌忝了舌忝因为内心的激动,而略微干涩的嘴唇,说出的话有些力不从心。 凭什么?秦易南一愣,随即恼怒的咬住秦明月的嘴唇,呜呜的说道:“凭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别,别闹!”秦明月躲开他的狼爪,若有所思的看着秦易南,“说吧,菊花馆和你什么关系?” 秦易南的动作忽然停止,眨巴着眼睛看着秦明月,见对方一副究根揭底的模样,不由的叹了口气,“月儿,女人太聪明了就不可爱了。” 秦明月没动,仍旧看着他。 “好,既然月儿是我的人了,那我就告诉你。菊花馆的幕后老板就是我!”秦易南略带自豪地说道。 “你堂堂一个世子,竟然经商?”以大丰朝重文轻武的思想,商贾虽然能衣食无忧,还能过上富贵的好日子,但是却是最最低贱的行业,若没有特殊原因,是没有贵族或者学者去经商的。 秦明月知道秦易南绝对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但若说他和昭陵王有什么勾结的话,估计除了他是昭陵王的儿子外,应该就没有任何联系。 至于亲情?秦易南从被送到咸阳当人质的那一刻,就葬送的一干二净了吧?或者更早前,他就已经不受昭陵王待见了。 他既然想带她走,总要拿出一点诚意。 “傻瓜,当然是为了我们将来的幸福生活啊?”秦易南想当然的回答,却让秦明月的心瞬间沉入谷底,当即清醒过来。 “哦?是吗?那就是说,即便我不做公主了,也能锦衣华服,衣食无忧了?”秦明月故作兴奋地两眼冒光。 “那当然!”秦易南看着唇红齿白,面若桃花的秦明月,心中忍不住又狂跳了起来。 看着秦易南渐渐靠近的俊彦,秦明月眨了眨眼睛,一阵电流在两人之间传送,秦易南深邃的眼眸立刻如深潭一般,迫不及待的就要靠近。 忽然,秦明月猛地出拳,一下打在秦易南的脸上,“谁信你的鬼话!” “啊……”秦易南不防,猛地捂住眼睛,只感觉眼前一阵金星乱转,伸手去抓,却感觉秦明月就像一个滑溜溜的泥鳅,嗖的一下躲开了。 恢复体力的秦明月快速的向门口跑去,心中怨怼自己刚才一霎那的动摇。 只要出了这扇门,她便会忘得干干净净,这个世界上除了她自己,谁都不可信。 “你……”秦明月打开门,就感觉眼前一晃,玉林似笑非笑,笑得十分邪恶的站在门前,没等她把话说完,就伸出修长的手指,点了她的穴道。 “我的小公主,你要去哪儿啊?”玉林模着秦明月尖细的下巴,阴阳怪气地说着。 秦明月浑身一颤,总感觉这家伙的脸有些阴晴不定,他似乎在生气。 “先滚进来再说!”秦易南揉着发黑的眼睛,对着玉林咆哮。 玉林撅着嘴不情愿的将秦明月跑进屋内,将她毫不怜惜的扔在床上。把秦明月疼的眉头都皱紧了,暗骂这丫的就是一个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若不是昨天他下药,她能变成别人案板上的肉么? 罪魁祸首就是玉林。秦明月瞪着眼睛恶狠狠地看着玉林,恨不得抽筋扒皮。 “我的小公主,你这样看着我,我会兽性大发的!”玉林阴险的笑了笑,大步向着床上走去,那架势像是看到了待宰的小猪。 秦明月心中惊骇,赶紧将目光投向秦易南,虽然这家伙有时候难缠点,但绝对不会像玉林一样混蛋。 “行了,玉林你给我收敛点,好歹你还得管他叫一声嫂子!”秦易南大喇喇的月兑上的亵裤,就当着秦明月和玉林的面换上衣服。 期间,昨晚秦明月留下的痕迹,吃果果的呈现在两人的面前。那种爆炸性的效应,让两个人都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秦明月想的是,她昨晚是不是被鬼上身了,竟然做出这么惨绝人寰的事? 玉林邪肆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戾气,看着秦明月的目光像是要吃人。 这下完了,落在这两个混蛋手里,秦明月还怎么活? 玉林虽然怒气冲天,可是仍旧愤恨的将事情做完了。 不愧是圣手神医的徒弟,连易容化妆术都这么厉害。 秦明月一张尖尖的瓜子脸,不出片刻就变成了一个鹅蛋脸的艳子,再穿上青楼女子花枝招展五颜六色的衣服,简直就如同一个妩媚的妖姬。 秦易南满意的点点头,直接拉着秦明月就出了房门。 可怜秦明月虽然心中一百个不愿意,一百个千刀万剐,仍旧只能像只木偶一样被拉着往前走。 以前的时候,她总觉得公主大的过分,可是今天却巴不得再大上一倍,谁来救救她啊? 眼看着就出了公主府的大门,秦明月眼前一亮,竟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修长的身材,瘦弱的肩膀,一身白色儒衫,落寞的站在门口。 一转眼已经好几天没看到孟青了,可是短短数日他竟然又瘦了,脸上的颜色越发的惨白,隐隐透着一股青色。秦明月仅看了一眼,便有些眼睛酸涩。 秦易南和玉林两个人对看一眼,随即搂着秦明月轻佻的边走边调笑。 “这么巧?孟驸马站在门口盼着谁呢?”秦易南慵懒的将整个胳膊缠住秦明月,只给她露出了一双装扮过的细长丹凤眼。 一语落,孟青竟然一动未动,仍旧站在那里,看也没看秦易南一眼,更遑论能认出经过加工的秦明月了。 任由秦明月拼命地眨眼睛,使眼色,孟青竟然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他看到秦易南在眼前走过,这才惊诧的看了看他。随即将目光落在秦明月的身上,就在秦明月激动地拼命使眼色的时候,他竟然伸手捂住了鼻子,嫌恶的躲开了。 可恶的秦易南,竟然把这么恶俗的脂粉倒在她的身上,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庸脂俗粉。 “不是我说你,天天等那个公主做什么?她哪有时间照顾你这个病秧子,有那个心思还不如去花楼找几位姑娘解解闷,那多开心!”秦易南说着,张开大嘴亲了亲秦明月饱满的额头,笑的春光灿烂。 孟青被调笑的脸一红,又往后退了退,这才放开自己的口鼻,歉意的说道,“秦驸马好雅兴,孟青身体不好,也就这样了!” “哈……啊哈哈哈……”秦易南闻言,神经质的笑起来,掐着秦明月肩膀的手恶意的加大了力气,疼的秦明月一阵火气火燎。 “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了!”秦易南笑眯眯的搂着秦明月,后面跟着玉林,一前一后大喇喇的带着公主从孟青的眼皮子底下走了过去。 “跟着这个书呆子是没有未来的!”秦易南恶意将手滑向秦明月的腰肢,暧昧的揉了揉,又向秦明月眨眨眼,那意思再露骨不过。 等你落在老娘手里,你就知道厉害了,秦明月不屑的瞥了他一眼,赌气的将脸甩到一边,左脚不着痕迹的在地上划了一道。 希望孟青能够发现她的异样,能够来救她。 第二十七章 无耻秦易南 出了公主府,秦易南直接把她带到了一处人烟稀少的拐角,那里停着一辆马车,看样子这家伙早就策划好了。 秦明月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秦易南,暗道,这家伙的水不浅啊!看样子这是真想要带她远走高飞? 不过大丰朝丢了长公主,还不翻了天了?她就不信这秦易南能把她带到哪里去。 秦明月顺从的被秦易南抱上马车。到是秦易南看到秦明月镇定的神色,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赞赏,却也故意捉弄她,“月儿,跟我浪迹天涯吧,我们去大漠,去草原,打马喂羊,每天看着夕阳西下,暖阳高照,这日子多么惬意。”说着那双深邃的眼眸竟然忽然亮了起来,脸上是一种美好的向往。 鬼才会和你这个混蛋去打马喂羊。秦明月冷冷的扫了她一眼,斜靠在软榻上眯着眼睛一动不动。 秦易南见她兴趣缺缺,也不由僵硬了一下,马车内有一刹那的尴尬。 玉林坐在马车上无聊的玩着一根草,时不时将目光投向秦明月的时候,都带了一丝异样的情思。看的秦易南有那么一丝不爽,大手一览将秦明月抱在了怀里。 秦明月睁开眼睛恼怒的瞪了她一眼,见自己挣不月兑,干脆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着。 秦易南挑衅的目光扫过去,玉林浑身一僵,脸色有些发青。 两个混蛋,怎么不争风吃醋打死一个呢?她就可以逃跑了。秦明月无良的想着。 马车直奔咸阳东郊,眼看着就要出城了。 昨日明月公主一夜未归,涂白找遍了公主府都没找到。再找南沙和南秋也没有消息,他就知道出了事情。天还未亮,就控制了咸阳城的各个城门口设了关卡。 一路上都很畅通无阻,可是马车忽然停下来。 秦明月猛地睁开眼睛,顺着车帘向外望去。忽然看到涂白和奚临风均站在车外,一脸严肃的检查着排队出城的人群。 “怎么?激动了?”秦易南的气息靠过来,喷洒在颈间的热气引起秦明月一阵战栗。 秦明月没好气的往边上挪了挪,冷眼看着他,可是也没有激动的跳出车去。她的意思很简单,他现在放了她,她可以既往不咎。 “月儿,你的眼睛在说话吗?真是生动!可是……我好像看不懂啊!”秦易南欠扁的拉了拉自己的衣衫,装傻充愣。 可恶!秦明月恨不得跳起来给他一脚。好好好,既然你想要找死,那她就成全。 很快,秦易南的马车就引起了涂白的注意。 “下车,接受检查!”涂白站在车外,嗡嗡的声音如洪钟。没有任何一刻,秦明月觉得如现在好听。 秦易南慢悠悠的打开车帘,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脸,笑嘻嘻的问道:“涂白驸马还没找到公主么?哎呀呀,真是可惜,我现在要陪着美人去游山玩水,等什么时候公主回来了,派人通知我一声。” 一段话,说的涂白脸色铁青,攥着拳头恨不得将他就地正法了。现在也不指望着这个无耻之人能帮上什么忙了。可是也不应该在这里说风凉话吧! 更何况就连一向严肃的认真的奚临风都来了。他可倒好,居然带着美人去游山玩水,看来是根本就没把公主的安危放在眼里。 涂白瞪着眼睛,盯着秦易南那张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比上的脸,恨不得在那笑容上划出两道口子,看哪个女人还倒贴这个小白脸。 “呦呦呦,别生气嘛!我不跟你抢公主,你该开心才是啊!没准公主此时正在哪里受难呢。我这是给你个机会英雄救美,没准公主感激你,让你多多侍寝呢?哈哈哈哈……”秦易南十分欠扁,表情欠扁,语气欠扁,说出的话更欠扁。 秦明月严重怀疑这家伙是不是犯贱,几天不挨打就浑身难受?她真想跳起来帮涂白狠狠地揍他一顿,可惜在马车停下的一霎那,就被点了浑身的穴道。现在只能眨巴着一双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涂白,希望涂白能火眼金睛看穿她的本来面目。 呜呜呜……她怎么就这么命苦。她的小白啊,要是真想揍他就动手啊!打啊,打啊……秦明月频频使眼色,眼睛都快抽筋了。 秦易南回头看见秦明月的状况,赶紧挡住二人的目光,故作生气的说道:“我的美人,你就算看到一个五大三粗的也别老是抛媚眼啊!身体壮,不代表技术好,等会儿我定让你满意。” 混蛋,你丫的那只眼睛看到我在抛媚眼?秦明月气的胸月复生疼。 “秦易南,你是不是找死!”涂白终于忍不住了,跳上前来,就要和秦易南干仗。 “别别别,我可打不过你,算你赢了好了!”秦易南居然退缩的靠在车厢壁上,一脸无耻的笑。 这一下更气的涂白七窍生烟了,严重怀疑这混蛋不是个男人。 “想跑?门儿都没有,今天我就替公主好好地讨个公道。”涂白当啷一声拔出佩剑,剑尖直指秦易南那张风花雪月的脸。 在秦明月兴奋地注视下,那把剑唰的一下扫了过来。 刹那间,秦易南竟然眼含不屑,只是伸出两个手指头,就将那把剑的去势捏住了。 是赤手空拳的,两根手指捏住了一把凌厉的冷剑。看的秦明月目瞪口呆,感情这混蛋还是深藏不露。 涂白被人一招制住,好胜心起,挥舞着长剑就要再次刺来。 “慢……”秦易南忽然叫停,自己跳下车,站在城门口掠了掠长发,接着说道:“要打我陪你在外面打,别伤了我的美人!” 这时候奚临风已经注意到了这边的一场,大步流星脸色严肃的走了过来,眼看着两人又要开打,赶紧拽住涂白的胳膊。 “算了,让他走!”奚临风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秦易南,刚才车内的情况他虽然没看见,但是能挡住涂白的攻击,应该武功不弱。何况是在那样狭小的空间内。 “找公主要紧!”奚临风不愿和秦易南扯上关系,只要秦易南不来惹他,那一切他都当没看见。 “哼,!”‘公主’两个字压下了涂白的怒火,冷哼一声转身离开的马车。早晚有一天,他要打的这小子跪地求饶。 “多谢奚驸马了,美人,我们走喽!”秦易南跳上马车,当着奚临风的面,抱起秦明月。 就这么走了?这两人是怎么检查的,她一个大活人就在面前,还去哪里找啊?秦明月脸都憋红了,眨巴着眼睛依依不舍得看着奚临风。涂白被气走了,就剩下奚临风了,这家伙不会也是个草包吧? 看着秦明月投过来的目光,奚临风愣了一下,随即看到一张与秦明月完全不同的脸,再加上空气中弥漫的脂粉香,不由得皱紧了眉头。身子一侧,让开了道路。 呜呜呜……奚临风你这个大草包!秦明月悲愤的想哭。 “月儿,别难过嘛!他们几个加在一起也没有为夫俊朗,以后光看我一个人就行了!”秦易南的心情似乎不错,下巴的弧度十分性感。 别得意,等老娘月兑离魔爪,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你!秦明月只能在心中月复诽。 “等一等!”忽然,奚临风又拦住了前进的马车。 秦明月心中狂喜,难道奚临风终于懂她的意思了么? 秦易南闻言皱了皱眉头,脸色有些难看,探出头去,“奚驸马还有什么事?” “不好意思,虽然秦驸马也算是公主府的人,但是也要一视同仁。我突然想起还未搜车!”奚临风一点没有不好意思,拦在马车前面,笑的一副敷衍疏离。 “可恶!”秦易南低咒一声,恨恨的跳下马车。 “还请这位姑娘也下来!”奚临风指着秦明月说道。 那一刻,秦明月觉得奚临风简直帅呆了! 眼神扫过秦易南渐渐铁青的脸,不由得笑起来,虽然无声,但是也看得出他那幸灾乐祸的模样。 她早就说过,大丰朝堂堂的长公主丢了,能轻易了了吗? 奚临风看着两人交流的奇异眼神,心中的疑虑更大,再次提醒道:“请这位姑娘下车!” 秦易南恨不得将奚临风一脚踢飞,若不是十分肯定玉林的化妆术,还以为穿帮了呢? 秦明月似笑非笑的看着秦易南,看着他将如何处理。 事实证明,秦易南果然是个无耻之徒。 “奚驸马,实不相瞒,元元她有身孕了,大夫说她身体虚弱,要卧床休息,少说话,少运动。”秦易南一脸不好意思,加隐形自豪。貌似这家伙背着公主偷人,还把人家的肚子搞大了,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情。 闻听此言,奚临风也有些愣了,他是没想到秦易南居然这么彪悍,摆明了给皇家戴绿帽子啊! 两人各怀心思,只恨的秦明月鼻孔都要冒烟了,她什么时候有身孕了? 第三十二章 官印一 连续七日来,公主府丝竹声不断,余音绕梁,热闹得很。 可奇怪的是,这些音乐的节奏过于激情,过于刺激,简直可以用吵闹来形容了。 再看公主府的下人,一个个面如菜色,木讷口呆,你和他们说上半天话,他们也毫无反应。最后,才发现人人耳朵里都塞了两团棉花。 “绿玉,公主呢?”别人可以躲得远远的,可是汇报工作的涂白却没这个福分。其实他这话问了也是白问,先不说绿玉根本没听见,他只要顺着声音最杂的地方去找,就肯定可以找到。 “啊?涂白驸马,您说什么?”绿玉茫然的转过头,却只看见一个高大的背影,气势汹汹的向着翡翠园去了。 这几日,公主实在不像话,扎在一群男人堆里,还动手动脚的,扭腰抛媚眼的,看得人火大。 所以,他隔三差五的就去汇报工作,就差连绿玉的活儿都抢了。 “对对对,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不准扭,要冷,要酷……”翡翠园内传来教习师傅热情洋溢的声音。 酷?这是什么词? 涂白冷着脸走进园内,看见的就是秦明月撩着衣服袖子,露着半截藕臂,翘着二郎腿,啃着西瓜的模样,有点匪气。 瞥了一眼那些男人女人的,涂白大步流星,绷着脸向秦明月走去。 “啊!对了,就要像涂白驸马这样,抬头挺胸,眼神要冷,表情要严肃,走一圈我看看……”教习师傅心花怒放,看着立刻学的八分神似,三分像的小倌们。想着,早知道不如让涂白驸马来做示范。 额……涂白被这一声叫的一怔,脚下一软,险些被自己的靴子绊倒,脸色铁青的看着教习师傅。 “对对对,就是这个表情,要冷,冷,看到没有?”教习师傅欢喜的跑到涂白的身边,抬起涂白的下巴,继续说教。完全没有看出涂白险些要喷火的眸子,此时恨不得将那双手给她剁了。 可偏偏教习师傅根本就处于极度兴奋当中,捏着涂白的脸像是面团,搓圆揉扁。 涂白初始还忍着看了看那群小倌儿,可是当看到有个小倌竟然扭成了个女人样儿,立刻爆发了。 “你个蠢货,老子都免费跟你们当示范了,还扭来扭去的。一点不像个男人,怪不得是被骑的那个。” 噗……秦明月无良的喷了,笑的前仰后合,看着那小倌被吓得立刻缩在教习师傅的身后,眨巴着可怜兮兮的大眼睛偷瞄着涂白。 而涂白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恨铁不成钢的数落着。就觉得这场面出奇的‘温馨’,难道不是一攻一受? 涂白听到声音,猛地回头看到秦明月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不由得脸色更差。 咳咳咳,秦明月咳嗽几声,故意仰头看了看湛蓝的天空,心道,她是腐女吗?不是腐女吗?那为什么刚才竟然不受控制的想到了攻和受。都是万恶的**毒害善良的小妹妹啊…… “涂白,有事吗?”秦明月挪了挪身边的软榻,将脚抬得更高了,让出一块地方给涂白坐。 秦明月大胆的动作,涂白看的脸一红,随即有些不情愿,“公主,你一个女人家,把腿翘那么高做什么?” “不可以吗?这是我家,我愿意翘多高,就翘多高。高兴了,我还翘到天上去呢?”秦明月翻个白眼,一把拉过涂白的衣服领子,将他强行压在软榻上,“帮我看看!” 说着,不等涂白开口,乐声立刻响起,那些个小倌儿排成一排,十分帅气的一个个走了过来,摆个姿势,又回去了。看的涂白莫名其妙的。 “怎么样?”秦明月觉得成绩还是不错的。 “不怎样,一个个跟别人欠了他几百吊钱似的。”涂白还在生气,其中一个小倌儿竟然当着他的面给秦明月抛媚眼,即便是和秦明月说着话,还用冷得足以冻死人的目光看着那人。 “噗……”秦明月再一次喷了,这个涂白,平日看起来呆呆的,对这个还真是一针见血。二十一世纪那些娱乐圈的酷男们,可不就是别人欠钱了一样,成天板着脸。还惹的一大群小姑娘,哭爹喊娘,寻死觅活的。 他说的不对吗?涂白不解的看着秦明月。 “你说的太对了,就是这个感觉!哈哈哈,刘师傅,听到涂白驸马的话了吧?接着练去吧!”秦明月挥挥手,教习师傅立刻带着人接着练去了。 “今天找我什么事?”秦明月在涂白素色的长袍上恶意的拍拍手,将手上那些西瓜水抹了他一身,脸上带着恶作剧的狡黠。 看的涂白神魂颠倒的,看见那些西瓜水就跟没看见一样,还觉得心里美滋滋的,恨不得将那染红的小手拽过来给她舌忝一舌忝。 “啪……”一声脆响,秦明月一巴掌拍在涂白的脑门上,让他立刻回过神来。 “啊?公主……这是在菊花馆搜到的东西。”涂白红着脸,赶紧拿出一件用绸布裹着的东西。 “这是什么?”秦明月对玉林以及秦易南的秘密并不十分感兴趣,总觉得知道的越多,心情就会越不好。 “官印,而且是王朗的官印。”涂白一脸的严肃认真,是他汇报工作时候惯有的表情,雷打不动。 怪不得那日玉林要登台,原来是要拖住王朗,好去他的府中偷官印。可是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简单的放在菊花馆里呢? 难道是她当日打乱了两人的计划? 秦明月倒是喜欢见到这东西,有了这个东西,她做事就事半功倍了。 “慕宇最近干的不错,也是时候让他高兴高兴了。改天带他来见我!”秦明月命绿玉将官印收起来,无比正色的对着涂白说道。 “公主,那……秦驸马和玉林公子……”今日见了这个东西,涂白对秦易南越发的谨慎小心。这家伙一日不除,公主就一日不得安心。 “你说我的两个奴隶?他们两个在刷马桶。”秦明月漫不经心的说道,嘴角带着的笑意,显示心情还很不错。 厄……涂白明显被噎了一下,想起那日秦明月打秦易南的脸,放玉林的血时,疾言厉色、狠辣的模样,后背心就隐隐的冒冷汗。 看来,对于秦易南和玉林,他是多虑了。惹了公主殿下,想安生都不那么容易。 “还有,这是菊花馆的改造图,从今日起菊花馆正式更名怡红院,有什么问题再回来问我。”秦明月拿出一块画着建筑图的绸布,塞给了涂白。 涂白饶有兴趣的拿起来看了又看,还是没看明白。抬头看了看秦明月似笑非笑的模样,心头一震,麻利得将东西塞进怀里,绝对不能在公主的面前显出他蠢笨来。他看不明白,总有人看的明白。 “公主,涂白一定完成任务!” “算了,别逞能了。这东西不是你的强项,你看看咱府里谁能胜任啊?”秦明月一下戳穿他的心思。 涂白刚刚褪下的红晕,又羞愧的爬了上来,谁让公主鬼点子那么多,他一介武夫哪知道那么多啊? 不过这人选倒是有一个,就是他不敢说。 “你直接去找孟青吧!”秦明月想起那个清瘦的男子,就觉得心中一阵酸涩。找个时间应该让玉林给他看看,玉林不是圣手神医的徒弟吗?也许对他的病情能够有所控制。 第三十三章 官印二 清风拂面,绿水满翠,公主府的内湖竟能抵得上半个环城湖。 慕宇今日一身黑衣锦袍,玉簪束发,朗眉星目,端的是玉树临风,威风凌凌。经过这段时间的锤炼,慕宇早已经容光焕发,不复往日的消极,极端。整个人像是重生一般,终于找到了人生为之奋斗的目标。 湖中央的凉亭中,一抹粉色倩影,负手而立,淡笑着看着走进的慕宇,忍不住点了点头,对于慕宇的改变,秦明月喜闻乐见。 “慕宇,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秦明月素手执杯,闻着蜜茶特有的甜香,心情很愉悦。 “哦?什么消息有我收服了城南更好的?”慕宇一脸骄傲,抢过秦明月手中的杯子,将茶一饮而尽。 秦明月手中一空,饶是一愣,看着用袖子爽朗的擦着汗水的慕宇,不由得笑着戏谑,“这可是南诏进贡的国花蜜,绿玉留的隔年雪水,再配上西湖的名茶龙井,熬了半个时辰才这一壶。你居然一口气酒喝进去了,真是浪费了!” “浪费?我看是你这个女人太奢侈了吧?这要换成钱,够咱们血域帮多少帮费啊?”慕宇瞪着眼睛看着干底的杯子,一阵心疼肉疼,这女人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啊? “得得,又来要钱是不是?你这一个月就来几次,每次都把我掏空了才算数。说吧,这次要多少?”秦明月夺下自己的杯子,重重的敲在桌子上。 早知道养人不容易,哪成想这么不容易?想想她皇帝老爹要养几十万的军队,有的没的都伸手要钱,那岂不是更痛苦? 看来她这以战养战的方法也不太管用了,眼看着整个咸阳城的黑市地盘都是她的了,再夺就是老百姓的了。这队伍渐渐壮大,没有帮费怎么支撑得下去? “不多,三十万两吧!”慕宇吊儿郎当的说道。 秦明月一听,急了。 前些日子西北军正打仗的时候才不过三十万两,那可是几十万的军队啊。她这个小破帮派,竟然要三十万两?“慕宇,你坑爹玩呢?” 慕宇有点不明白,“我是你的手下,啥时候成,成皇帝陛下的了?” “我的就是我爹的。”秦明月死瞪着慕宇,想看看这家伙是不吃钱长大的。 “嘿嘿,公主殿下,您也知道。咱们血域帮要出精品,人要精,做事要精,连兵器都要精。” “对,没错,这话是我说的。” “那现在倭国新来一批钢刀,十分锋利坚硬,我想咱们血域帮是不是配备一点儿。”慕宇搓搓手,眼中精光闪烁,显然是十分艳羡那批钢刀。 小日本儿的刀的确做得有一套,现在大丰朝的铁艺实在不怎么样,要是能改善一下就最好了。 秦明月模着下巴,杏核眼一转,猛地一拍手,下定决定说道,“给你五十万两,将倭国的铁匠师傅给我买下来,就说这只是定金。倭国的铁我们用着不放心,要用我们大丰朝的铁,我们自己提供。但是有一点,所有的助手有我们出人,他一个也不准带。” 慕宇初听时,还觉得秦明月这冤大头当得太冤了,可是越听越觉得不对味。 “然后,你去各地找一些聪明又伶俐的铁匠师傅,给他当下手。我就不信学不会他一个小倭寇的手艺。”秦明月脸上又露出了那种诡异的笑容。 看的慕宇连连点头竖大拇指的同时,一阵心惊胆战,再一次领略了秦明月的超卓越智慧。这女人比大丰朝的任何一个男人都聪明,厉害啊! “可是,要是对方不同意呢?”慕宇觉得对方也不是傻子,这么明显的请君入瓮,偷师学艺,怎么会看不出来。 “不同意?拿钱埋上他,他都不同意,那咱们黑帮是干什么吃的?玩人不会,玩死了总会吧?搞个配方都搞不来,我们就不用做黑帮了!”慕宇虽然知道秦明月有些手段,可还是第一次看见她如此狠辣的表情,像是,像是见到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呵呵,好了,这件事就有你去办吧!钱我会交代给涂白的。”秦明月知道自己表现的有些过了,她不仅仅是为了前世的国仇,更是为了前世私怨。无论是国仇家恨,都已经是深深地刻进了骨子里,哪怕不是同一时空,同一地点,同一群人,只要他们是同样的倭国,她就不会有好感。 “嗯,属下一定办好。”慕宇恭敬地看着秦明月。 “哎,不说这些了,我今日找你来可是有件大好事要告诉你。”秦明月笑嘻嘻的说道,“即将开业的怡红院,也就是以前的菊花馆,就是我们血域帮的总舵了,这样以后在发展分帮的时候就更加便利了。” “真的?我们不用再东躲西藏了?”慕宇也高兴地跳起来,激动地心情溢于言表,看着秦明月的目光除了感激就是崇拜。 还在三个月前,他还是一个为了报仇不惜同归于尽的丧家犬,而今天他不仅有了自己的兄弟,还有了自己的总舵。这一切都是面前这个女人给她的。 扑通一声,慕宇猛地跪在秦明月的身前,含泪磕了一个头,“公主,我慕宇的命从今日起就是您的了,您说什么时候要,我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慕宇,我当初救你也是有自己的打算,跟着我不一定就荣华富贵。想你也不是个莽夫,也该知道我现在的处境,也许不久得将来,我甚至连一个草民都不如,但是我有了你们就什么都不怕了。”秦明月也有些激动,久违的热血兄弟之情忽然涌上了心头。 “快起来,从今往后,你不需要下跪,这是特权。还有一件东西我要给你看看,”秦明月掏出一块裹着绸布的东西的放在桌子上,示意慕宇打开。 慕宇疑惑的打开那层绸布,一看之下,心跳忽然加速,跳得有如擂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是官印!公主怎么来的?”慕宇颤抖着嘴唇,伸手紧紧地攥住那颗官印,眼中是一种凌冽的杀气。 王朗是慕宇的死敌,他曾经那么绝望,都是拜他所赐,今日有机会报仇,的确是激动人心。 慕宇似乎看到了不久的将来,王朗跪地求饶,人头落地,给他一个光明正大讨伐刘胜那个叛徒的理由。 他要告诉江湖中人,他慕宇不是叛徒! “没错,是王朗的官印!你先别管这东西是怎么来的,但是我们有了这个东西,王朗就离死不远了。”秦明月愤然说道,不仅王朗离死不远了,丞相一党也离死不远了。她在得到这颗官印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慕宇。 她从来不是个冷心冷血的人,谁对她是真心,她看的出来。 而且她绝不会辜负身边人的期望! 她要用王朗这颗官印扰乱嚣张的丞相,让他踌躇不前,从而争取更多的机会,解决他们父女三人的一大隐患。 第三十四章 闹心的秦明月 太平盛世出祸水,乱世出英雄。 秦明月曾经是太平盛世下的一枚让人喷血的祸水,现在她要在这波云诡秘的大丰朝做一个让人出其不意的巾帼英雄。 既然要当英雄,她自然不会选择单枪匹马的萧峰,置自己于天地不容;更不会选择郭靖的居于一隅,被困襄阳败走他乡,她的选择从不轻易示人,能让人看到的绝不会是她真正的意图。 慕宇感激涕零的悄然离开公主府。 虽然当初王朗多次向秦明月要人不得,引起满朝文武的注意,大众均猜测肯定是慕宇的姿容引起了公主的爱慕,秦明月也不解释,就让误会加深好了。 至少慕宇在她的庇护下,绝对的安全。 就在这种安全下,慕宇充分发挥自己的能力,在秦明月的指点下,让血域帮迅速崛起,已经是咸阳数一数二的黑暗势力。 秦明月倒是十分欣慰慕宇的能力。 说起能力,秦明月蓦然想起一个清瘦的身影,没错,那就是孟青。 “绿玉,玉林去看过孟驸马了吗?”秦明月叹了一口气,幽幽的开口。 绿玉一愣,很久没看到公主这么惆怅,赶紧清了清嗓子,脆声说道,“看过了,可是……” “可是什么?”秦明月转头目光悠然看着绿玉。 “可是……”绿玉有一丝犹豫,但还是咬牙说道,“孟驸马将人赶出来了,玉林公子一气之下再也没去过。” 什么?孟青不要命了吗?眼看着他越来越消瘦,虽然秦明月嘴上不说,可是经常刻意的命令身边的人多照应他,也命厨房多做些好吃的给他送去。 可是近日看到他仍旧是瘦得厉害,就像生命即将耗光一般,让她看得心惊肉跳。 “走,我们去看看!”秦明月脸色一沉,心事重重的向着孟青的院子走去。 可是走到一半,却又站住了。 孟青病发如此频繁,与她有直接关系。彼时,两人情窦初开,情意绵绵,却在关键时刻被她一掌打破。是她先退缩,现在又有什么面目站在人家面前? 秦明月叹了一口气,不是她不喜欢,而是不能喜欢。 “绿玉,我们还是先回去吧!我记起肖轻辰送来几批成品,我们还是先去看看吧!”说着,不等绿玉开口,已经自顾自的走了。 绿玉刚欲抬脚,却看见前方不远处的花下,一个清瘦的男子,一脸苍白的看过来。心头一跳,赶紧跑过去,“孟驸马,公主临时有事,恐怕晚一会儿才回来。” 半响,孟青一语不发,发白的嘴唇似乎在隐隐颤动。最后一甩衣袖,状似愤怒的冷哼一声,“本公子不是深闺怨妇,告诉公主以后都不必踏进我的院子半步。” “孟驸马……不是这样的……额……你等等……”绿玉追着孟青而去,却被孟青一下关在门外,碰了一鼻子灰,灰溜溜的走了。 “秦明月,就算你不爱我也没关系,我依然会爱着你,就算你看不到我也没关系,我会在远处默默地看着你……只希望,只希望你再动手前能多想想我们之前的半点缘分……”孟青喃喃自语,强自镇定的外表下却是一刻脆弱的心。 秦明月心烦意乱,走着走着竟然转到了前院,看着偌大的公主府,竟没一个可以吐露真心的人,不由得越发的烦躁。 正在这时,早朝归来的肖轻辰并奚临风比肩踏进门来。 两位公子若是放在大街上,恐怕能被人抢走,只可惜如此翩翩佳公子竟然被困围城,还是她这个围城中的围城。 两个人看着素白锦袍的秦明月正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不由得一愣。 肖轻辰立刻窜上前来,抱着秦明月的胳膊撒娇,“公主是来接为夫下早朝的吗?”笑的一脸的春花灿烂,秦明月掰了几次手腕,都没掰动,最后只好气馁的放弃,由他去了。 “回来了!今日如何?”秦明月含笑对着奚临风说道,这几日西北军群龙无首,隐有四分五裂的趋势,朝廷大臣各有各的打算,连续几日来对于统帅一职争论不休。 奚临风自然希望能顺利进入西北军,也能继承父亲的衣钵,可是丞相一党也不会轻易放弃这么好的机会,若能掌握西北军,他的筹码自然稳固许多。 她虽然知道此事,也多次听父皇提及,父皇也曾问过他的意见,可是最终人选一直也定不下来。 本来没有这么复杂,按照大丰朝的律法,奚将军生前是有爵位的,继承者自然是奚临风。可是奚临风现下成了皇家女婿,这在避嫌上又有人做了新文章。 “哼!”奚临风对于秦明月的问候,不屑的冷哼一声,沉着脸一言不发的甩头走了。 秦明月一怔,心道,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当初她也没想来着,可是谁知道怎么就倒霉成了这个火尖上的公主,上不上下不下的。整天还得看这群男人的脸色,她找谁撒气去? 秦明月脸色不善,看着身边的肖轻辰也不顺眼,“滚远点!” 肖轻辰岂不是更委屈,他们两人打架,关他何事?霎时,撇着嘴欲哭含泪,委屈的看着秦明月,那小模样着实令人心疼。 “好了好了……对不起,行啦!”秦明月刚撒出去一半的气,霎时又收回来,无奈的摇摇头,打算找个清静的地方躲起来,眼不见心不烦。 “公主,你别怪奚临风,今天王大人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侮辱他,说他是嫁出去的男人,没资格继承老将军的衣钵。西北军恐怕真的要易主了。” “什么?王朗那个老东西,活的不耐烦了?”这哪是侮辱奚临风,分明是在挑战本公主的耐性,好好好,既然你找死,我就成全你。 ------题外话------ 十点二十六分,电脑忽然晃起来,竟然地震了。吓得偶直接跳上床,抓了一个枕头顶在头上,惊恐的蹲在墙角。震了大约四十秒,吓死了……~ 第三十五章 送绿帽子上门一 “走,跟我去趟王府!”秦明月当机立断,说干就干,早一天比晚一天好,至少心里会舒服好多。 可是肖轻辰就不那么想了,“公,公主,你看我手无缚鸡之力的,去打架还是找涂白的好,我去帮你叫他!”说着,一溜烟的向着内院跑去。 “站住,跑什么?”秦明月皱着眉头,不悦的看着肖轻辰。 “公主,我帮你叫涂白啊?”肖轻辰暗骂自己嘴欠,奚临风的事和他什么关系?和公主关系越不好,他不就越开心了吗?可偏偏管不住自己一张嘴。 叫你欠,叫你欠,肖轻辰狠劲的拍了两巴掌。 “我叫你和我一起去,叫涂白干什么?老娘又不是去打架。”秦明月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肖轻辰。 不是去打架吗?刚才她看公主的脸都气青了,黑压压的恨不得将王朗千刀万剐了。现下又气势汹汹的去王府,难道不是去找王朗算账。 看肖轻辰那小心翼翼谄媚的模样,秦明月就来气,这家伙什么都好,就是嘴欠胆小,早晚有一天好好修炼修炼他。 “顺便从翡翠园叫几个小倌儿。老娘去给她老婆送礼。”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自秦明月的嘴角裂开,肖轻辰着实打了个寒战。 公主这招太狠了! 带着小倌儿去给人家老婆送礼,那岂不是要教唆人家老婆红杏出墙?肖轻辰不得不佩服秦明月。 报仇的方式都与众不同,看来王朗的绿帽子算是戴定了。 王朗的府邸处于富人区,这里不仅环境优雅,就连邻居都是朝中数一数二的重臣。能住得起这里房子的官员,光靠皇帝开的那点工资是远远不够的。是以大丰朝很多官员私底下都有自己地来钱之道。 王府在这一群府邸中,算得上上等了,看来这老东西没少捞钱。 彼时,王夫人正愁眉不展,疾言厉色的训斥一个想要爬上她男人床的丫鬟。 这王朗最大的爱好就是美色,而且是男女通吃。府里除了大夫人还有一群花枝招展的妾侍,可这些远远不够满足王朗猎奇的嗜好,外面还养了好些的小倌儿。 你说,跟这样的男人,王夫人能高兴的起来吗? “你这小蹄子,不好好的干活,一双狐狸精的眼睛,就知道勾搭人,连老爷你都敢勾引,简直翻了天了。来人,将她卖给翠红楼的老鸨。”王夫人发泄完毕,这才幽幽的喝了口茶。 那小丫鬟被捂着嘴,吓得面色青白的拖了出去。 “老东西,你在外面怎么样我管不着,只要进了这大门半步,是死是活我说了算。”王夫人是孟丞相长姐的女儿,当初王朗高中,可是委屈下嫁,即便是现在王夫人想要说一,王朗也绝不敢说二。 “夫人,公主听说咱院子的荷花好看,要进来瞧瞧!”小婢女胆战心惊的偷眼看了一眼王夫人,随即跪在脚边默默的等着回话。 “嗯,什么?!你再说一遍?”王夫人初始还不以为意,待听到公主两字,立刻如炸了毛的公鸡。 “赶紧的,赶紧出门迎接啊!还愣着干什么?”一众人一溜烟的窜了出去。 秦明月被人簇拥着进了王府,一面笑着应付王夫人,一边仔细的观看着王府的环境。 这王府自然比不上秦明月的公主府,但是也足以用四字概括,‘高雅奢华。’绝非一般人的府邸可以比拟。 王夫人头一次见到明月公主,素来听闻公主不喜交际,可是现下却亲自登门拜访,的确是惊奇万分。把个王夫人搞得一头雾水,虽然秦明月多次提请不必客气,她仍旧不敢太过放肆。 秦明月咳了一声,故作和蔼的看着王夫人,东拉西扯,把肖轻辰给急的都快冒汗了。 好在终于说的没话说了。 秦明月这才神秘兮兮的对着王夫人说道,“本宫今日来可是来送礼的。” 王夫人一惊,险些被吓得跪在地上。 “哎,您别害怕,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奚将军的儿子是本宫的驸马您知道吧?”秦明月虽是说着送礼,可是姿态上却一点求人的意思都没有。 “这这,咸阳城的人都知道。”王夫人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脑中飞快的想着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位奚驸马。 “我听说王大人今日在朝堂上义正言辞,驳斥了兵部提议奚临风做西北军的统帅!”秦明月风淡云轻的语调就像是说谁家的鱼塘的鱼更好看一般。 可是王夫人却是吓得险些晕厥过去,好在小丫鬟机灵,扶住了险些跌下去的身子。借着这空挡,王夫人心中不由得狂骂,该死的老畜生,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这位小姑女乃女乃。那奚临风本来就是奚将军的独子,人家继承老子的爵位,关你屁事! 老东西,你想死也别拖累全家啊! “公主息怒啊!公主您可千万息怒,王朗他鬼迷了心窍被人利用了还帮人数钱呢,这绝对不是他的意思。”奚驸马没有资格继承老将军的爵位,谁有资格啊?更何况人家可是皇亲国戚啊! 秦明月见她真吓坏了,连额头都磕青了,心知道王朗做事绝对不会听她一个妇道人家的。不过她就是忍不住,想要解解气。 “好了,王夫人您可千万别这样。王大人做的对啊!奚临风年轻气盛,西北军责任重大,绝对马虎不得,的确得找个可靠的人!”秦明月说着将抱在王夫人怀中的腿挪了挪,被人这么求着,心里舒服点了。 “这样吧,我今日带了些好东西给夫人们开开眼,今天我们不说那些扫兴的啦!我听说王大人娇妻美妾,十分令人艳羡。咱们两个说话也没意思,不如大家同乐?”秦明月说话,谁还敢傻愣着? 王夫人想着人多点,她的压力也就少一点,头一次觉得王朗弄这么多女人也有一点好处。 不一会儿,整个后花园人满为患。 秦明月看着一个个环肥燕瘦,美艳动人,不由得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熟悉她的人最清楚,这个表情意味着有人要倒霉了。 “好好,既然人到齐了。我们就乐呵乐呵吧?”秦明月小手一挥,带来的两个小倌立刻走了出来。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训练,这些个往日里比女子还娇媚的男子,早就恢复了男性雄风,一个个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把一群整日围绕一个老男人转的寂寞女子,迷得神魂颠倒。 王夫人心头却是狠狠地捏了一把汗,命人去请王朗,却怎么也不见回来。只好如坐针毡的靠在椅背上,一张脸青红不定,十分尴尬。 众女子都好奇的看着两个小倌儿,还有些竟然忍不住脸颊嫣红。 秦明月笑看着美女百态,清朗的开口,“露烟,露盟,你们月兑吧!” 第四十章 演戏 朝堂内,气氛十分诡异,有人幸灾乐祸,如王朗之流;也有人摇头叹息怒其不争,如皇帝之流;再比如有人心疼的满头是汗,如肖轻辰之流。 无奈,没有老皇帝的命令,谁敢轻易出去看个究竟? 小太子被太监总管抱在怀里,呜呜的哭得十分伤心。毕竟还是个几岁的孩童,就算再怎么心比天高,仍旧抵不过权力二字。 半响,孟丞相才一脸忧心的踏进门来,伸出宽大的衣袖试了试脸上的泪珠,忽然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说道,“陛下手下留情啊!公主毕竟是金枝玉叶,只打了几下就已经昏过去了,再打怕是要出人命了。” 啊?!肖轻辰惊得目瞪口呆,潜意识就想一步冲出去,却被奚临风一把拉住了。 “喂,你这个冷心冷肺的混蛋,快放开我,我要去看公主!”百无一用是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哪敌得过奚临风如钢钳般的铁手。 奚临风满脸的坚毅,眼神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随即淹没在冷漠当中,“陛下,请您下旨,微臣与公主实在不是良配,早日分开也避免一对怨偶。” 老皇帝初听孟丞相的言语,吓得手都抖了抖,若不是早就已经安排好的,他早就冲出去喊停了。老眼看了看底下跪着的满脸肯切的孟丞相,和一群漠不关心的大臣。镇定了神色,轻咳了一声继续说道,“明月公主贵为皇室公主,怎可无理取闹,这次一定要给她一个教训,才能平天下民愤。” 说完,气的一拂衣袖,昂头不语。 王朗闻言,立刻喜上眉梢,正气十足的跪在地上,“皇上英明!” 老皇帝面上无波,心中却极恨这趋炎附势的老东西,心想着早晚收拾了你,瞥了他一眼并没说话。王朗吃了一个憋,鼓着脸站起身来站到了一边。 孟丞相气恨的咬牙切齿,这王朗真是死有余辜,现下都这份上了,还上蹿下跳,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啊!趁着众人没注意,伸手捅了一下王朗,随即将印着王朗官印得手偷偷拿给王朗看。 王朗一愣,当即脸色煞白,冷汗渐渐从额头上冒了出来。 正在此时,一声尖叫冲进众人的耳膜。 秦明月笑嘻嘻的坐在行刑凳子上,扯着嗓子喊了两句,随即哼哼唧唧的骂了这个骂那个。边上还有一个小太监端着茶水点心伺候着,这哪里像是被大刑伺候的,分明是墙根下晒太阳看热闹的。 老皇帝被这一嗓子喊得立刻惊跳起来,抖着胡子,脸色十分难看。了解老皇帝的人自然知道,这是心疼坏了。若是此时有个台阶,将明月公主放了,定然会被皇帝重视。 这么好的机会,孟丞相自然不会让给别人。 “皇上,请收回成命吧!公主虽然不该在朝堂上提出休夫,但是她也是为了奚驸马的前途考虑啊!”孟丞相抓住机会,自然赶紧把秦明月交代的事情办了,才能顺利拿到王朗的官印。 王朗也没傻到家,立刻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求,“陛下,公主金枝玉叶,稍微教训即可,可别真打坏了,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啊!” 老皇帝心中明白,自然是秦明月将事情办好了,现下就等着接受西北军了,随即绷着脸一言不发。 孟丞相同王朗对看一眼,咬牙暗叹一声,“陛下,臣恳请陛下封奚临风为西北军统领一职,且继承奚将军的爵位。” “臣也跪请陛下同意!”王朗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是有把柄抓在秦明月的手里,只好硬着头皮恳请。 “哦,王大人也有此意?我记得王大人一直反对的……”老皇帝是什么人,那比秦明月不知道老奸巨猾上多少。 “微臣一时糊涂,奚将军忠心为国,驰骋沙场半生,为国捐躯,若是此等功臣后继无人,岂不是让天下百姓寒心?请陛下以天下百姓为重,封奚临风为西北军统领。”王朗说的那叫一个心里苦涩,但也只能打落牙齿肚里吞啊。 文武百官自然也不是吃素的,见情势忽然逆转,虽不知道因为什么,但是也知道当前所迫。于是群情激奋,纷纷要求奚临风继承爵位。 奚临风虽然表现的不甚激动,可是只有肖轻辰清楚,那攥着他的手心中全是汗水。 里面群情激奋,秦明月当然不甘寂寞,忽而尖叫一声,喊的心惊肉跳。 奚临风此时才算真正明白,秦明月休夫是假,帮他夺取西北军统领才是真。这样一个奇女子,让他冷漠的心也隐隐有些恻然。 “陛下,请放了公主,余下的板子,奚临风愿意帮她挨。”奚临风放开肖轻辰,忽而朗声说道。 老皇帝眼中精光闪烁,一丝诡异的笑容竞和秦明月如出一辙。大手一挥,皱着眉头沉声说道,“罢了,看在奚驸马求情的份上,就放了那个不孝女吧!着人送回公主府,好好地闭门思过!” 话落,肖轻辰一步冲出门去,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由得愣住了。 秦明月如一只小狐狸般,笑眯眯的看着他,哪有一丝狼狈? 看肖轻辰目瞪口呆的可爱样子,秦明月忍不住食指大动,捏着肖轻辰的俊脸,狠狠地亲了一口,直到肖轻辰的一张脸红透了,这才放过他。 秦明月眼角的余光瞥见奚临风严肃的脸色,赶紧抱住肖轻辰一副支撑不住的模样,“哎呀,疼死了,父皇太狠心了,我恨死他了……呜呜呜……” 肖轻辰被搞得一头雾水,被动的抱着秦明月,不知道公主又想搞些什么名堂。 “喂,帮我演好戏,好好地奖励你一番!”秦明月伏在肖轻辰的耳边低语,一双杏核眼滴溜溜的撇着奚临风,笑得十分诡异。 肖轻辰软玉在怀,忍不住心头砰砰乱跳,那还顾得上想秦明月到底想干什么?立刻哭丧着脸哀嚎,“公主你怎么样了?奚临风那个混蛋真不是人,要不你挨了打,他的西北军统领还没门儿呢?看都不看您一眼,真没良心!” 奚临风老远就听见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数落他的不是,脸色一沉快步走过来,不由分说的将秦明月抱在怀里,“还不赶紧回府,公主府的面子都被你们丢光了。” 肖轻辰只觉得身上一轻,空落落的看着奚临风,心头一恼就想和他斗嘴一番。无奈秦明月一个眼色,他只好垂头丧气的认命走在前面。谁让他是最不受宠的一个!哼! 要争宠,一定要争宠! “放开我,你这个没良心的混蛋快放开我!”秦明月演戏上瘾,两只小手乱拍了好几下,次次都打在奚临风的脸上。手感虽然没肖轻辰的细女敕,但是绝对有一个男子特有的质感。 “你再乱动,我保证把你扔在地上!”奚临风怒吼,可是眼中却没有一丝的厌恶,一丝可疑的红晕浮在脸上。 难道这家伙也知道害羞?有意思,耍这只暴龙兼木头真正是太有意思了。 第四十一章 戏奚临风 难道这家伙也知道害羞?有意思,耍这只暴龙兼木头真正是太有意思了。 得知这一讯息,秦明月玩心大起。 顺势抱住奚临风的脖子,将整张小脸都贴在他的胸膛上,还亲昵的蹭了蹭。 哇……不愧是练武奇才,那胸肌简直太性感了。 才几步路而已,秦明月小动作不断,将奚临风上身全部都模遍了,尽显本色。 奚临风坚硬着身子,被秦明月挑拨的浑身上下火烧火燎的,怪异极了。 他自三岁起就随父亲习武,极其认真。再加上母亲早亡,两父子的饮食起居都是男人居多,惟一的女乃妈也在他十三岁的时候回了乡下,就更没有年长的女性教导他所谓的男女之别,两情相悦。 虽然咸阳城内纨绔子弟不少,风流大少也不少,可是他一心扑在武学上,根本不在咸阳的风流场上走动,是以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正常的对待一个女人。 直到与公主大婚,更是受尽了同僚的奚落,所以对女人就更是没有好感。这一次他努力想进西北军为父雪耻,可是又因为与公主的婚事被阻。早已经将秦明月当成毕生所不能亲近的人。 可是今日,秦明月竟然为了帮他,不惜大闹朝堂,更挨了板子,他的心即便是石头做的,也该有点软化了。 再加上近日,秦明月的所作所为,虽然看似纨绔不羁,却是从不曾亏待几位驸马一点半点,更是对他百般照顾。他才猛然发觉,即便父亲离他远去,他也没有预想中的悲痛欲绝。 秦明月,这个传闻中神秘又懦弱的公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不知不觉间,奚临风竟对秦明月产生了无限的好奇与好感。 禁宫长长的甬道上,公子如风,美人如玉,一个英姿飒爽青春勃发,一个冰肌玉骨巧笑嫣然;迎着夏日晨起的太阳一路行来,像是一幅宁静而美丽的图画。将看惯了宫中凄凉的太监宫女兼侍卫们感动的险些泪流满面,向往不已。 上了马车,奚临风仍旧体贴的将秦明月抱在腿上,生怕碰到她的痛处,那小心翼翼的模样,让秦明月心中一暖。这个平日里看起来如石头一样坚硬的男人,这一次竟然被她敲开了口子,看来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啊! 马车内一阵寂静,两人都是一言不发,秦明月放肆的打量着奚临风,刀削斧刻般的脸型,坚毅的下巴,眸如星子璀璨生华,怎是一个绝字可以形容。她真是越看越喜欢,早几日怎么没发现这块冰也是这么的有看头? 秦明月再一次感叹老皇帝选驸马的眼光,果然个个都是精品。 如今她却是看明白了,这些小肥羊不吃白不吃,等到哪一天她成了阶下囚连看都看不到了呢? 想着,秦明月食指大动,色心骤起。扭了扭身子,在奚临风本就滚烫的身子上加了一把柴火。 唔……奚临风暗叹一声。随即戛然而止,红着脸目瞪口呆的看着秦明月,他也被自己过激的反应吓住了,竟然有种想要跳下马车逃跑的冲动。 坏秦明月! 秦明月眨巴眨巴状似纯洁的大眼睛,心中也是一震,她到是没想到奚临风竟然如此诚实的反应。这小将军也太敏感了吧! 殊不知奚临风是从来没碰过女人,虽然为人处事光明磊落,毫不拖泥带水,可是只要碰到感情二字完全就是小婴儿的水平。 秦明月看奚临风尴尬的要死,转了转眼珠,故作柔美的说道,“临风,你不舒服吗?在哪里?我看看!” 奚临风只感觉这句话像是点燃了身体内的所有爆点,轰的一下,脸红得像个紫茄子,浑身僵硬如磐石,直硌的秦明月的生疼。 简直太好玩了!秦明月心中邪恶,小手顺势就覆上了奚临风的胸膛,模索着一路向下。掌心处砰砰的心跳,竟然撞击着她的小手,这完全青涩的反应,竟勾出了她的几分真心。 就在她的小手即将绕到下月复的时候,一双强而有力的大手猛地将她攥住了,“公主,不可放肆!”声音沙哑性感,连奚临风自己都吓得一怔。 这么好玩的事情,秦明月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宛如柳烟的眉毛一皱,当即轻声的哎呦了一声,另一只手揉着说道:“我疼死了,要不你帮我看看吧!” 额……奚临风再一次石化,猛地将手收回来,举在半空不知道放在那里好。 “你果然是个没良心的,我都挨了打了,你是我的夫君竟然不说帮我亲自上药,连看都不愿意看!难道我就那么招人讨厌吗?”秦明月被自己矫揉造作的声音,恶心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奚临风连忙摇摇头,以前的确是越看越讨厌,可是现在看起来也没有那么讨厌了。明眸皓齿,脸如美玉,当之无愧的明月二字。 “那你帮我揉揉也行!”秦明月狡黠眼珠一转,拉着奚临风的大手就要……可是没等她的手到达重点部位,她就觉得眼前一黑,身子腾起又落下,等她再睁开眼,竟只看见奚临风的一个狼狈的背影。 呵呵呵……一串放肆的笑声响起,秦明月捂着肚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没想到一向天不怕地不怕,连老皇帝都不放在眼里的奚临风,竟然也有怕的时候。这个发现让秦明月兴奋不已。 逃跑的奚临风耳边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惊得他险些自空中摔落下来,按耐住碰碰乱跳不听指挥的心脏,奚临风全身竟然涌起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 他是不是,是不是中了秦明月的蛊毒了。为什么心里竟然会不由自主的想起她呢?竟然怎么都控制不住。 第四十二章 肖轻辰的奖励 奚临风一走,秦明月缓缓端正了身子,玉琉璃一般的眸子中闪烁着璀璨夺目的光芒。她皱着鼻子轻嗅一下,空气中还残留着男子所特有的气息,那种朝气蓬勃的,充满阳光的,积极向上的气息,让她也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想要沉迷。 奚临风虽然没有涂白的忠心耿耿,也没有秦易南的风流浪荡,但是他那种代表着阳光的味道,让她欲罢不能。 秦明月挑帘望着奚临风离去的方向,一抹朝霞似火的腾起,一股久违的热血自心底隐隐的升腾起来。 奚临风虽然此刻孑然一身,仍旧不曾堕入阴暗的漩涡;虽然被世人鄙夷诟病,仍旧努力向上不曾倒下。这一点让秦明月犹如在一片黑暗中猛然看到了盈盈亮光,虽然不够明亮,但是对她足以照亮一切前程。 既然你想要变强,那么我就帮你变强,只要你能如那暖日永远的呆在我身边,我就有对抗全世界的勇气。秦明月心中暗暗发誓,绝不会辜负身边任何一个守护她的人。 正在秦明月仰首看着天空之际,忽然传来一阵颇有节奏的响声,吧嗒吧嗒的,听着有一种小孩子的顽皮失落。 秦明月嘴角微微漾开,斜着眼睛看着站在车尾的肖轻辰。虽然年龄也不小了,可是那张脸怎么看着怎么像是长不大的小正太,乍一眼看去真像是她弟弟的长大版。 这家伙皱着眉头,一脸的失落,白皙修长的手指微微弯曲,不耐的敲打着马车的木板,撅着嘴怨怼的看着秦明月。 秦明月笑着向他招招手,笑得无比慈爱,害得她自己都忍不住冒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感觉怎么像是老娘哄儿子…… 秦明月赶紧甩头把这荒谬的感觉扔掉,看着肖轻辰不耐的吼道,“还不上车,站在那里干什么?” 现在才想起他,是不是太晚了点?肖轻辰怨念更甚,一张苦瓜脸,盈盈含泪的目光,看的秦明月一阵内疚,就跟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似的。 秦明月跳下马车,硬着头皮走到肖轻辰的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袖,好言好语的说道:“快上马车,一会儿大太阳出来了,把你晒坏了,心疼不还是我嘛!” 倏忽之间,那怨念的目光立刻璀璨生辉,亮晶晶的看着秦明月,仿似垂死的人立刻活过来一般!肖轻辰笑的那叫一个人畜无害,天真无邪,就势抱住秦明月的细腰,靠在她的颈项间,“我就知道公主还是最疼我了!” 秦明月浑身一僵,深刻体会到姐弟恋是啥感觉了,浑身的鸡皮疙瘩啊……稀里哗啦的掉了一地,让她连着打了好几个冷战。 “知道了还不快上车!咱们的怡红院还等着开张大吉呢,没了你我一个人可怎么办啊!”秦明月挣开肖轻辰的手臂,率先走到马车前面,回头看了看还站在原地撅嘴的肖轻辰,只觉得一阵头疼。 看着秦明月站在原地等他,肖轻辰心头一阵暖流涌过,可是目的没达到,自然不能此刻松懈。 “你到底想怎么样啊?”我的小祖宗!秦明月心头哀嚎,试问她秦明月现在也算是野心勃勃,自信膨胀,可偏偏对这几个驸马,一点辙儿都没有。 “你说过要奖励我的!”肖轻辰撅着嘴说道。 奖励?她什么时候说过了?秦明月有点发愣。 见她如此,肖轻辰就知道她根本就把刚才说过的话忘得一干二净了。随即眼眶一阵湿润,金豆豆马上就要掉下来了。 秦明月立刻慌了,这小祖宗也不分个场合,这可是大臣们上下朝必经之地啊!未免被人看了笑话,秦明月几步跨到肖轻辰的身边,抱着他的腰,一边强迫着他往前走一边满口说道,“你要什么奖励都行,要什么都行!” “真的?”这家伙变脸也变得太快了点吧!秦明月有种被人拿捏住七寸的感觉,诡异的看着笑颜如花的肖轻辰。 “这可是公主亲口说的,我真的要什么都行吗?”肖轻辰刚才还泪蒙蒙的眼睛,此刻竟然闪烁着狐狸一般的狡黠光芒。越发坚定了秦明月心中的想法。 公主府里没善茬,一不小心就会掉进狐狸们的陷阱里。 不等秦明月再次反口,肖轻辰就拖着她上了马车,一路上这家伙颜笑艳艳,笑得跟朵喇叭花似的。时不时的还拿一双吃果果的目光从上到下的盯着她看,就跟她是他即将到手的盘中菜一般。 秦明月很想问问肖轻辰到底想要什么奖励,可是又觉得打死都不能先开口。最好这家伙过个三两天就把这事忘了,那她就去了一块心病了。不然的话,整日被一只看似无害的小狐狸盯着也实在不舒服。 马车很快就到了公主府,肖轻辰格外的积极,蹬蹬蹬的跳下马车,不由分说的将秦明月抱下来,还喜滋滋的跟在后面直接进了她的院子。 她往东,肖轻辰就跟着往东,她洗脸,他就负责递毛巾;她看书,他就在身边摇扇子捶腿,伺候的那叫一个无比周到。生生将大宫女绿玉挤到了一边。 而且那目光也是越来越火辣,越来越炙热。秦明月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到底想要什么奖励?”可千万别是她猜测的那样,不然就让老天劈下一道闪电,接着让她投胎去吧! 可事情往往就不遂人愿,肖轻辰暧昧的冲着她眨眨眼,“我要侍寝!”表情很羞涩,眼神很暧昧,声音却是激动人心,理直气壮。 秦明月拿在手里的书吧嗒一下掉在了地上,张大嘴看着肖轻辰,呐呐的想到,这家伙要不要这么直接啊! 再看绿玉一张小脸犹如见了鬼,青红不定,犹豫了半响还是一步一挪的离开了屋子。 “能,能不能换一个!”秦明月咽了口口水,眼神闪躲着。 “不行!我就要这个!”肖轻辰铁了心,无论如何也要将秦明月吃到手,不然的话天天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吃别人的豆腐,还不让他喝醋淹死? “那能不能,换个时间!”貌似她真没准备啊! “不行!我就要今天!”这位小爷能不能不在大白天的把这话说得理直气壮啊? 秦明月抬头看了看窗外明媚的阳光,耳边的蝉鸣越发的刺耳。 不等秦明月反应过来,就见肖轻辰大手一挥,外袍十分潇洒的甩到了一边,一步一步的向着秦明月靠近,那诱人的红晕挂在脸上,皓齿轻咬红唇,那一个小模样怎是一个**可以形容。 秦明月本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看着这幅美男图,没反应才叫有鬼了。 肖轻辰心中狂喜,只要今日能够得手,还不气死那个涂白?眼看着公主就在眼前,他激动地心脏都要跳闸了……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一声怒吼传来,“肖轻辰,你找死!” 第四十三章 孟青之谜一 涂白一双利目如刀片一般扫过肖轻辰,肖轻辰单薄的小脸立刻皱成了烂茄子,心中懊恼,这大块头什么时候回来不好,偏偏现在回来。没看他正忙着吃掉公主殿下呢吗? 肖轻辰培养了半响的勇气,再见到涂白的那一刻立刻泄的一干二净,貌似涂白就是他的克星啊! 涂白更是怒火冲天,他是日防夜防,没防住秦易南已经让他懊悔终生了,如果再让肖轻辰得逞,那他就可以去死了。 “拿上你的衣服,赶紧在我眼前消失!”涂白将衣服扔在肖轻辰的脸上不由分说。 肖轻辰被涂白的气势吓住了,愣了半响,再看看秦明月好整以暇的目光。心道,‘凭什么呀?大家都是皇帝指婚的驸马,凭什么他就该干看着,连碰都碰不到啊!’ 肖轻辰一贯息事宁人,鬼灵精的性子,今日竟然来了个大变样,倔强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双清澈的瞳眸闪烁着逼人的光芒,那架势像是要与涂白死磕到底。 涂白气的七窍生烟,没想到几日不见,连这小子都敢和他对峙了,要是在这么放认下去,还得了? 涂白猛地上前一步,一伸手便要去抓肖轻辰的肩膀,却被他灵活的躲过了。 涂白一愣,看着肖轻辰挑衅的目光,不由得更加火大。“臭小子,这可是你自找的。一会儿被老子打得怕不起床来,可别怨我心狠手辣。” “哼,别以为你是御前侍卫,我就怕你!有本事你别用武功,咱俩来场肉搏!”在秦明月的注视下,怎么也不能够掉链子。 涂白看了看肖轻辰白皙的胸膛,细腻的皮肤,瘦弱的如一根刚刚冒头的竹笋,要是连他都打不过,他还混个什么劲儿? 想着,嘿嘿的笑了两声,卷着袖子就直奔肖轻辰。 肖轻辰也不示弱,探手抓住涂白的衣服领子,两人就纠缠在一起了。 要说涂白无论从身手还是体型上都完胜肖轻辰,可是今日肖轻辰也卯足了劲头,打不过就玩阴的。什么撩阴腿,猴子偷桃,使得不亦乐乎。到让涂白忌惮三分,畏手畏脚。 正当两人打得不可开交之际,秦明月却是悠闲地喝着绿玉亲手泡的绿茶,洋洋自得的看着两人掐架,时不时的还指点一二。 打吧打吧!打死一两个她就省心了。 彼时,一个小厮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满脸的汗水顾不上擦一下,气喘吁吁地说道,“公主,不好了,孟驸马他……” “他怎么了?”秦明月忽的站起身来,脑子一片混乱,想起他近日来脸色奇差,不由得多了几分担忧。 “孟驸马他……他在学院晕过去了。”小厮被秦明月的表情吓了一跳,忙不迭的说道。 什么?!难道是又病发了?秦明月心头一紧,顾不上看热闹,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想起那一抹淡然处世的身影,和那一双素清的杏核眼,她的心忍不住一阵狂奔乱跳,越发急的火烧火燎。 刚跑到一半,忽然像是又想起什么?猛地转身,竟发现那二人竟然不打了,满脸严肃地跟在身后。 “快,快去把玉林公子请来!”秦明月一边说着,一边向着秦易南的院子跑去。玉林这些时日被她整治地不轻,连带着秦易南已经刷了好几日的马桶了,虽然不能稍稍解气,但是能折磨这两个混蛋,心中也多少有些安慰。 远远地竟然看见那两人坐在葡萄架下,不知道说些什么?神色有些诡异!秦明月顾不上许多,跑过去拉住玉林就往外跑。 “赶紧跟我走一趟!” “喂喂……你这女人是不是疯了?”玉林一阵莫名其妙。倒是秦易南看着秦明月拉着玉林的手,脸上现出一丝不悦。 “别废话,跟我去趟学院,救人要紧!”秦明月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跑。 学院?难道是孟青?玉林心思通透,立刻想到了在学院里供职的孟青,整个公主府也只有孟青能让秦明月如此着急了吧? 也不知道那个病秧子哪里来的魅力,竟能让这个女魔头心心念念的想着。 玉林回头看了看秦易南,两人眼神交汇,竟然纷纷露出一丝诡异的神色。玉林手上一个用力,猛地扯住秦明月。 “干什么?再不走信不信我废了你!”秦明月脸上狰狞的表情,着实令在场的四个大男人愣了一愣,随即不同的思绪渐渐笼罩上四人,纷纷有些脸色难看。 “你就是废了我,我也不能去!”玉林铁了心一动不动,他本身武功就高,秦明月虽然会些拳脚,可是一个女人怎么能拉得动一个大男人。 秦明月看着铁了心一动不动的玉林,心头一恼,甩开他的手愤愤的说道,“庸医就是庸医。” 什么?敢骂他是庸医?玉林立刻急眼了,扯着秦明月就要和她说个明白。 忽然一只大手伸过来,挡住了两人的纠缠。两人纷纷回过头去,却看见秦易南难得正色的脸,“你们两人都不能去,尤其是你!”秦易南伸手指着秦明月,眼中不无担忧。 “哼,秦易南,我不管你还想耍什么花招?但是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前一次我就当是睡了个小倌儿,别以为有了肌肤之亲你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现在你是我的奴隶,主人做什么还轮不到奴隶来管!” “你……”秦易南脸色一阵铁青,显然有发怒的征兆,他就算在世界上已经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在乎了,唯有一颗心还算是干净的,可是现在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连这颗心都践踏在脚下,让他如何能镇定。 “不识好歹,你以为孟青真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吗?别忘了,他可是孟丞相的儿子,不止他就连他的母亲和妹妹都掌握在孟丞相的手里,他接近你到底是什么目的,我还没查出来,不过这次你绝对不能去?”秦易南脸色十分差,即便全天下的人都不齿于他,也没有关系,只是秦明月别那样,不然他还有什么勇气活在世上? 一抹不易察觉的哀伤自那双惯常的风流眸中闪烁而过,快的如流星,秦明月根本就没看清。 可是玉林却看到了,心头一阵烦乱,猛地甩开秦明月的胳膊,“你去吧!既然你想送死,我们拦了也拦不住!不过在去之前我要告诉你,孟青不是什么癫痫病,他是中毒!” 中,中毒?怎么可能?秦明月猛地怔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玉林,他上次不是没给孟青看病吗?他怎么知道孟青是中毒的?难道孟青就是怕被人看穿,所以才拒绝玉林的诊断? 第四十八章 猜测 秦明月身处险境,暂时又没什么危险,混乱的头脑又渐渐地清晰起来。隔着铁闸栏,看着对面的孟青。见他脸色似乎好了一点,此时也正坐着出神的看着自己。 孟青眼看着秦明月转过头来,脸上一热,慌忙再次岔开了视线。 “孟青,你应该知道这幕后之人是谁吧?”秦明月蠕动了一下嘴唇,终究没有说出什么更逼仄的话。 孟青浑身一僵,猛地转过头来,对上秦明月目光,见她并没有厌恶鄙夷的神色,心中一暖,淡淡的说道,“实不相瞒,这次是我父亲命令我配合他们,将,将公主绑来!” 哦?!难道不是孟丞相的主谋?秦明月脸色阴沉下来。 “不过,当初我是不同意的,但是,但是他用我母亲的生命来威胁我,我没有办法。再加上,再加上他们说过不会伤害你的性命,我才……我才……”孟青此时悔恨交加,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算了,不要想了,这事我没怪你!”秦明月摆摆手,脸上现出一丝疲惫之色,睡了一觉到不是身体上的累,而是心累。 孟青眼中闪过一丝晶莹,鼻子一酸,赶紧低下头,这件事即便是用他的一辈子也弥补不了心中的愧疚。 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 “昨夜,我见王大人家的管家拜访过父亲,还带着一男一女,看今天的样子,和那个领头的师兄很相似!”难道就是昨天那人? “王朗吗?”秦明月喃喃自语,这家伙以为拿到了官印就可以高枕无忧,继续为非作歹了吗?若他真的这么做,那么无异于自掘坟墓。 “不过,这家伙怎么会有你的解药?”秦明月早就对这件事有所怀疑,就是不知道孟青的毒到底是谁下的了。 而孟青听闻此话,更是脸色异常的难看,眼神中隐隐有寒光闪过,支撑着身体的手掌也隐隐的颤抖起来,显然十分激动。 “哼,我的毒乃是拜我那个丞相父亲所赐,我母亲只不过是青楼的女子,不小心怀了我父亲的孩子,这才被接进丞相府。但是做的却是比婢女也好不了哪去的刷洗女婢,母亲艰难生下我之后,就被父亲抱走了。大夫人怕我争夺家产,暗中下毒,即便父亲知道也不管不问。就这样,我的毒一年一年的累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复发,如果没有大夫人的解药,我会痛不欲生。自从我和公主大婚后,父亲就把这个当做控制我的工具,甚至连母亲都被喂了这种毒药,他就是要让我们母子生生世世为他们做牛做马!”孟青说着说着脸上禁不住滑落了一滴泪珠,这钻心的刻骨铭心的恨都是他的父亲所赐与。 秦明月心中一阵动容,即便在这样的生存环境下,孟青的心仍旧保持一份纯净,实属难得。 “至于大夫人从哪里找来的这种毒药,这几年我也在追查,可是只查到这是一种南诏国境内的巫师提炼,至于其他的我也不清楚。难道这人的解药竟是我父亲给的吗?”孟青说完,也觉得不可思议,自嘲的一笑,颇为讽刺的说道:“我父亲怕是巴不得我直接死掉,免得他杀人灭口颇费周章。” “别难过,解药早晚会找到的,既然这些人身上有你的解药,就说明他们定然与大夫人或者是那些南诏巫师有所联系!”秦明月安慰的说道。 “但愿如此,即便没有解药也没关系,孟青这辈子能遇上公主,已经十分满足了!”秦明月的出现就像是他黑暗世界里的一盏希望的烛火,即便远远的看着也觉得浑身暖洋洋的。 南诏巫师?……秦明月忽而又联想起什么? “江南邪教是不是很喜欢用一些奇怪的巫术迷惑百姓?” 孟青一惊,回过神来,眼中一亮,也接着说道:“不错,正是如此!” “莫非,莫非这伙人正是江南邪教?”秦明月大胆猜测,却又忍不住心中恶寒。 堂堂朝中一品重臣竟然联合邪教中人,意图谋反,这简直是乱臣贼子。怪不得孟丞相敢嚣张至此,有江南邪教三万多教众,若是一个不查想要谋反也是倾轧之势。再加上自己一个长公主,父皇畏手畏脚更是不得反剿,到时候江山易改,天下乱矣。 秦明月想着想着头顶上冒了一层的冷汗,再看孟青脸色也是奇差,惊骇的目光看着秦明月,显然他也想到了这一层。 这事要是真的像想象的那样,可就太可怕了。 两个人在房里被囚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傍晚时分,秦明月囚室的那扇门打开,有人在外面叫道:“公主殿下,请随小人出来一趟!” 来了,来了,这便来了么?秦明月冷冷一笑,起身往外走去。 孟青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急忙叫:“公主,你不要去——” 秦明月回过头,对他笑了笑,便大步一迈,出门而去。该来的总会来,想躲也躲不掉。她到要看看,对方是何方神圣,又耍的什么阴谋诡计? 第四十九章 试探 秦明月跟在那匪徒的身后,一阵东张西望,被带去的地方与这囚室有几步距离,她正好有时间打量着附近的情形。 此时天色已暮,周围似乎看不见其他匪徒。放眼望去,整个地势成梯形状,他们所处的一层是下层,而山上还有一层,影影绰绰有灯光闪烁,显然人数还不少。 这个地方显然是一个天然的屯兵安置点,再看看不远处那仿似现代中学操场的平整场地,应该是平日里众人操练的地方。 远远地掩映在黑暗中的土台子旁边,一支几十尺高的竿子,高耸入夜空,那上面似乎有一个旗帜在寒凉如水的夜空中,蔫头耷脑的垂挂着。秦明月看了半响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图案。 她思忖间,看着前面身材瘦小的匪徒,像是没有几分力气,便忍不住动起了心思。若是能自救便再好不过。此想法已经产生,就如那初春的杂草一般在心中疯长,攥了攥手掌,又面色泰然的活动了一下筋骨。 秦明月刚想动手,忽然眼角的余光一闪,心头猛地一震,将目光放在那些高大阴影的树丛底下。 那些树荫掩映的背阴处,总有寒光闪烁,原来这些人竟然全数藏在暗处,即便是有人无意中闯入这个地方,也只有死无葬身之地的份儿。 秦明月手心里立即起了一层冷汗,后背都濡湿了。还好,她没有轻举妄动,不然现在就成了死尸一具了。这些人绝对不是头脑简单的一窝蜂狂冲的山寨土匪,而是一群训练有素的有组织有纪律的人。 看来有人谋划此事已经很久了。就是不知道他所求到底所为何事了? 既然不能逃月兑,秦明月便从容地跟在那人后面,静待时机。 将秦明月引到一个空旷的屋子里,那匪徒打开屋门道:“公主,到地方了,请进。” 秦明月越是见他们对自己口头上恭谨有礼,越是觉得一股邪火层层的往上冒。既然绑架囚禁成了阶下徒。又这样口头上恭谨有礼算怎么回事? 秦明月走进去,却看见里面站着一个身形壮硕地青年,从身影与轮廓来看,正是昨日虏了自己的那位大师兄。此时大师兄已经去掉了蒙面,长得也算是有几分俊秀。 想想自己昨日被人要挟,秦明月心头更是恼火,看他此时一脸的平静无波,心里更加的不爽,愤恨的瞪了他一眼道:“怎么,没有更高级点的人出来与我谈谈么?” 秦明月说着话,竟是一坐到凳子上,也懒得去看他了。 那师兄是受了派遣来安抚她的,可是这两日看她根本就没有半分不适,意志坚强的根本不像是个公主。若不是有孟青的生死相护,他还真怀疑自己是不是绑错认了。 此时见她似乎对自己已是恨之入骨,不由得忍住怒道:“公主殿下,在下邱双翼,昨日对公主不敬,实乃逼不得已,还请公主原谅。” 我呸!他不说还好,一说秦明月的火气就如同点了灯油,层层的往上窜。昨天绑架自己的时候怎么不见有一丝愧疚,今天又来道歉,若不是看她还有利用价值,会如此平心静气跟她说话?秦明月哼了声,鄙夷的道:“不敢,我乃是你们阶下之囚,你也不必惺惺作态,有什么事情就痛快点说吧。” 邱双翼见她眼中十分不耐,近两日也多少了解了一点这位公主的脾气,知道多说无益,遂收敛了什么严肃的说道:“既然公主你如此爽快,那我也不说废话了,我今日请公主来,是想与公主商量一件事情。” 虚伪,秦明月冷眼轻蔑的看她一眼道:“与我商量事情?你够格么?” 邱双翼被噎了一下,见秦明月塑身坐在椅子上,虽然看似无状,却十分威严睥睨,让他心中也忍不住生了膜拜的心里。 看来,他还真不够格呢!邱双翼脸色有些不善的盯着秦明月,隐隐有发怒的征兆。 喝,能有脾气都不错,这一路上她还以为这人不是个男人呢? 门外偷听的人见还没说正事,那邱双翼便已被噎了好几次,这恐怕是不可能正常下去了。窗外聆听二人谈话的华服公子吊梢眼一瞪,愤然道:“哼,不过是一介女流,我倒要看看她能硬到什么时候。” 旁边那人道:“公子所言极是,这个明月公主自从大婚后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不仅行事罔顾礼法,就连脾性都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她的威严,到和皇上有几分相似。” “嗯,叫邱双翼出来吧!让本公子亲自领教一番这公主的威严!”华服男子说完,便转身向着另一间房走去。 身后那人一愣,怎么情况有变,公子不是一直要藏在幕后的吗?怎么这明月公主一难缠,公子就忍不住了? 不稍一会儿,秦明月便被带进了另一件有着大大屏风的房间。放眼望去,屏风后面像是有一坐一站两个人。秦明月心中了然,估计这两个就是这帮匪徒的匪首了。 终于还是忍不住要出来露个脸了吗?秦明月心中鄙夷的想到。 “公主殿下,本公子有礼了!”说着,那公子隔着屏风对着秦明月施了一礼,随即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呵呵,装的倒是人模狗样的,连脸都不敢让本宫看到,还凭什么要跟我谈判!”秦明月也不示弱,她不是心中没有担忧,但是不试出这群人的底线怎么能占据主动权? 第五十章 小师妹的指责 第五十一章 震撼的一幕 看着那个女人走远,孟青和秦明月对视一眼,两人的脸上均露出一丝疑惑的表情,事情似乎越来越离奇,也越来越让人不安了。 秦明月回到卧室,一个人躺在床上仔细的思考,倒底这个‘二师兄’会是谁呢? 在这次绑架中,他又充当的什么角色呢? 既然这里是阳明山,那么看这些人训练有素,定然不会是阳明山的绑匪,那定然就是邪教的教众。而那个跟他谈判的男子看样子倒像是邪教的控制者,那么他又是谁呢? 秦明月百思不得其解,人也渐渐地烦躁起来。 又一个夜晚渐渐来临,风无声的吹起,窗外的密林深处莎啦啦的响起,一阵惊鸟飞起,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秦明月心中一阵阵的不安,今夜像是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喂,二师兄果然回来了。”门外有人压低了嗓子在小声嘀咕。 秦明月猛地一惊,从床上坐起身来,竖着耳朵倾听。 “我早就看到了,听说还用刑了,三十鞭子呢?”另一人似乎有些胆颤,顿了一下这才继续说道。 “二师兄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逃不出仙子的手掌心,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儿,还想左拥右抱?笑死人了!也不知道他那家伙被仙子用过,还能不能用……” “嘻嘻……” 话到这里,基本上就是一些个猥琐的无用的话了。 但是这个重要的信息,还是让秦明月精神一震,潜意识里觉得这是她逃出去的关键。 “干什么呢?”一道清脆的娇喝声响起,秦明月赶紧躺回床上,这声音显然是那个小师妹的。 外面一阵嘈杂,紧接着秦明月的房门被一脚踹开了,秦明月睁开朦胧的眼睛,向外看了看。正看见小师妹一身月白色的长裙,略施粉黛的小脸,去掉蒙面巾的脸的确很耐看。 只是此时,她的脸色倒是有些差,一双本就玲珑的大眼睛死死地看着秦明月,恨不得生吞活剥的模样。 比眼神,秦明月倒是不惧,斜斜地看着她,似乎带着挑衅的意味。 半响,那小师妹终于忍不住,猛地上前将秦明月拉起来,“二师兄为了你竟然自投罗网,现在被大师兄打得就剩半条命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睡大觉,你这个贱女人!” 小师妹虽然气的脸色铁青,可是眼中却隐隐含泪,委屈又倔强的模样倒是比前几次看起来讨人喜欢多了。 秦明月心里一紧,从种种迹象表明,那个‘二师兄’绝对是她的驸马之一。此时竟然因为她,而自投罗网,无论是谁,她心中都不会好过。 小师妹见她呆愣愣的一点反应也没有,再想起刚才师兄宁可受罚也不愿做出背叛她的事情。心中一阵恼怒,扬起手来就想打秦明月几个巴掌。可是脑中又想起师兄极力维护她的模样,咬着牙这才忍住没把巴掌落下来。 小师妹猛地一推秦明月,转过身去,伸手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泪,这才昂着头走出门去。 “哼,你这辈子都别想见到他了!”小师妹的声音沙哑的传来,秦明月心头一震,竟有种莫名的慌乱。 她越发的想知道那个‘二师兄’到底是谁? “我要去方便!”秦明月猛地冲着门外吼了一声,抬起脚来就往外闯。等外面的两人过来拦的时候,秦明月已经跑出来了。 “你这女人怎么这么麻烦!”其中一个匪徒不耐烦的嘟囔一句,赶紧追上她。 “嫌麻烦就滚蛋!”秦明月心中烦躁,说出来的话也十分呛人。 那人被噎了一下,恼怒的看了秦明月一眼,奇怪的没有回嘴。 茅厕其实离房间不远,不过拐一个弯就到了。其实说起来整个山寨都不大,合起来也没多少房间。 一路上秦明月就看见几乎是灯火通明,看来今天晚上不同寻常。而更不同寻常的是,那间曾经关着她和孟青的房间周围,重兵把守。 看来,那个二师兄应该是关在那里。 想着,秦明月抬脚就向那里走去。 后面的匪徒一愣,赶紧上前阻止。 “喂……那里不能……”还未说完,就感觉秦明月的身形猛地一矮,以手肘戳在了那人的肋下。那人显然是没想到秦明月的动作会如此快狠准,想要张口呼救,却疼的发不出一点声音。紧接着秦明月一个手刀,那人便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趁这个时机,秦明月一溜小跑,已经绕到了房间的后面。躲过巡逻,秦明月这才敢爬上墙头,探出脑袋。 房间内的摆设还像关她时一样,而不一样的便是多了很多刑具,看起来颇为吓人。秦明月直接看向那间燃着火炉的小房间,发现除了一只水桶和一只染血的鞭子外,竟然没有一人。 她再次将目光放向那个大的房间,先是看到了眼睛通红的小师妹,紧接着看向床上。隔着摇曳的烛火,忽明忽暗的光线,透明窗纱的掩映下一道白皙的身躯映入眼帘。 在那穿着中衣的身体上,隐约有红色痕迹,应该是刚刚被鞭打的痕迹。血无声无息的渗透过来,疼了小师妹的心,却也震了秦明月的眼。 慌乱之下,秦明月呼吸一滞,瞳眸不自觉的放大。待看清那人,险些惊叫出声。 她捂住自己的嘴巴,咬着嘴唇,半响才稳住呼吸。 那人,竟然是秦易南! 那个风流不羁,看似浪荡花丛的男人,此时竟然被人打得遍体鳞伤,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虽然她几次三番的恨不得杀他泄愤,可那也仅是想想而已。她这才想起第一次见他的时候,那些纵横交错的鞭痕,即便是第二次见面隔了那么久,仍旧有着不浅的痕迹。原来那不仅仅是父皇对他的惩罚,而是这么些年他过着这样的生活。 如果说他投身公主府,成为她的驸马是对以往生活的反抗的话。 那么现在看到他为了自己,竟然再次投身魔窟,秦明月的心乱了,也疼了。 她慌忙的跳下来,紧张的手足无措,无意中掉下的石块,惊动了防守得人。 “什么人?”说话的是那个大师兄,紧接着脚步声传来。 秦明月一惊,撒腿就跑,此时若是被捉住,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跑着跑着,秦明月忽然觉得眼前一晃,一道人影窜到她的身前,大手一捞将她猛地带进了一片灌木丛。 “谁……呜呜呜……”秦明月惊恐之余,立即反抗。 “公主,别动,是我!”熟悉的声音传来,秦明月差点喜极而泣,果然不愧是父皇给她的贴身护卫,这么快就找到了匪徒的藏身之处。 第五十六章 梦 秦明月一下犹如五雷轰顶,震惊的仰头傻愣愣的看着秦易南,这家伙难道一直都知道? 昨晚上,昨晚上…… 秦明月猛地转头,眸光犀利的看向涂白,那小眼神跟要杀人差不多。 涂白虎躯一震,浑身瞬间僵硬,捂着身体的大手又再次紧了紧,却仍觉得周围一片阴寒。 都怪这个混蛋,叫那么大声干什么?这是要想不让人听到都难。 “诶,你们昨天晚上到底在干嘛?”秦易南不知道是真知道还是假知道,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人,特别是那双透过长发缝隙的双眼,隐隐带着一丝野兽般的气息。 “没,没干什么?”秦明月下意识的就要否认,坐在地上仰头的模样从气势上就差了一大节。 “是吗?我听这声音怎么那么像菊花馆的感觉。”秦易南狐疑的看着涂白,特别眼神微咪的看了看涂白的双手护住的部位。 涂白猛地一颤,身上的汗毛根根竖起,怎么感觉这个秦易南比秦明月还渗人。 尤其是此时他衣衫不整,头发散乱,趴在洞头向下望的样子,像极了山林野人。 “你,你不睡觉瞎想什么呢?菊花馆是你想的吗?变态!”秦明月撇撇嘴,却不敢看秦易南的眼神,干脆躺在地上,眼神向上的看着天上的一朵朵白云。 秦易南没有亲眼看到,虽然隐约听到一些声音,却也不能确定。若是他亲眼看到,此刻哪会容这两人遮遮掩掩,早就拆穿,将涂白打得半死了。别以为他受伤了就可以为所欲为,只要他不死,秦明月的那些驸马就休想扶正。 秦明月干了一晚上的活,累得够呛,躺在地上就不愿意起来。 而涂白也没好到哪里去,时刻提防着这两人,以免身体受伤,躲得两人远远地,坐在一块背靠大树的石头下,傻呆呆的发愣。 而秦易南更是懒得动,趴在山洞口,也不将那一头的乱发缕一缕,诚心吓唬秦明月。 仨个人各怀鬼胎,却各得其所,不稍一会儿,秦明月就半昏半困的睡了过去。 睡梦中的秦明月很不安,她总觉得被好几双眼睛虎视眈眈的盯着。 秦易南斜靠着墙壁,邪肆的笑着,“月儿,你是我的,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定给我了……” “胡说八道!我才不是你的月儿,要找她去跟阎王爷走后门吧!”秦明月惊恐的想要躲开秦易南的纠缠,却偏偏逃不开那一双透人心扉的双目。 她猛地转头,就看见一个诡异的画面,一个妖里妖气的女人手里拿着**香,流着口水的坐在秦易南的身上。 “敢不服从本仙子?本仙子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秦易南嘴角流出一丝妖艳的血花,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个女人,红着眼睛笑的邪佞,“你再怎么装扮也没有月儿漂亮,我的女人只有月儿一个人,只有一个人……” 秦易南……秦明月梦中看到的画面忽然再次一转。 公主府雕梁画栋,奢华非凡的大厅内,或坐或站,或蹙眉或冷对的站着一群鲜衣怒马的少年,他们分别是玉树临风的奚临风,儒雅的孟青,忠贞的涂白和鬼灵精的肖轻辰。 秦明月看的一怔,随即这几个人一个个的向她走来,“你要去哪儿啊?我们的公主殿下,带上为夫可好?” 几个人一路走来,地上便留下了鲜红的脚印,是血在一点一点的蔓延,再看几个人都是脸色苍白。 秦明月被吓得浑身颤抖,猛地挥手大吼一声,“别过来,谁都不准过来!再走近一步,你们,你们……”会死的! 这句话还没说完整秦明月便猛地惊醒过来,瞪着惊魂普定的眸子看向周围。果然,看见几个男人围坐在她的周围,一双双带着紧张神色的眸子,待看到她醒来之后纷纷松了一口气。 秦明月还算沉稳,没有立刻当场叫出声来。 “公主醒了?来先喝一点水吧!”肖轻辰笑嘻嘻的凑上来,拿着皮带水壶凑在秦明月的唇边。 秦明月猛地拽过来,仰头生猛的喝了一口水,修长白皙的脖颈,喉头起伏的样子十分性感。不知何时,几个男人都悄悄的转过了眸子,看向别处。 “我是怎么回来的?”她明明记得自己躺在山石下睡晕过去了,而秦易南身受重伤,涂白也余毒未清,他们三人是如何月兑险的? 此一问,几个人纷纷看向孟青,秦明月这才注意到孟青一个人靠在车厢壁上,脸色苍白的抱着一只包扎着白布的手臂,一脸温柔地看着她。 那感觉就犹如俩个人第一次约会的时候,明媚而阳光。 秦明月心中一柄,还是将视线放在了他的手臂上。 孟青笑着举了举那只手臂,颇为自豪地说道:“我打晕守卫的时候,不小心碰到的,没什么大碍!” 秦明月自然不信,孟青手无缚鸡之力,虽然胜在头脑聪明,可是要是真的狭路相逢,一点胜算都没有。还能拖着一条小命回来,真是托了老天的福气。 “要不是孟大哥连夜通风报信,我和奚临风还真不敢攻上山去,若是再晚一点,那些邪教就把你们抓回去了。你们也真是大胆,竟然停在半山腰的山洞里,……”肖轻辰满眼崇拜的看着而孟青,秦明月的眼眸闪了闪,她记得肖轻辰似乎很不屑这个书呆子的,现在竟然也口口声声叫他孟大哥了。 秦明月感激的看了一眼孟青,却看到了一片的温润,心头渐渐暖了起来。 可是又想起梦中的场景,不由再次惊出了一身冷汗,这一次不止孟青受伤,秦易南自投罗网,涂白也因为救人中了毒药。再看了看奚临风冷淡的脸上也是挂了一条明显的红痕,很显然是打斗所致,邪教的那个大师兄武功不弱,奚临风要想捉住他还真是很难。 难道这些接近自己的男人,都会因为她而受到伤害吗?那她于心何忍?可是看这个人从互看不顺眼,到渐渐的彼此接受,也只不过用了短短的几个月时间。 人真是一种感性的动物,只要有一个契机,就可以让情敌变朋友,冤家变情侣。 第五十七章 锋芒 “公主,我想有件事必须向你说一下!”奚临风的眼神穿越众人的环绕,认真严肃的看着秦明月。 奚临风从来没有这么对秦明月说过话,即便是这些日子以来态度缓和了一些,但还是对她有些不屑一顾的。现下,如此严谨的模样,还是针对她。秦明月整了整神色,侧耳倾听。 “这次上山,我们根本没看到阳明山的山匪!”奚临风十分纳闷,他也知道这一代有个阳明山,阳明山的匪患猖獗,朝廷几次三番都没有剿灭,十分头疼。 这也是他为何昨晚驻扎在山下,不敢轻易上山的原因。他带的兵自然不同于养尊处优的咸阳的禁卫军,区区山匪也不足挂齿,可是若是不小心激怒了他们,撕票就不好了。 可是等他们攻上山去才发现,整个阳明山的山匪都不翼而飞,只有一些邪教的成员负隅顽抗,在奚临风强大地攻势下,这才落荒而逃。 照理说,这阳明山是山匪的老窝,他们绝对不会放弃。他又派出三路侦察兵翻山越岭的查看,直到把整个阳明山以及附近山区都翻遍了,也没看见山匪的影子。 “我也发现阳明山的山匪根本就没在山上!”孟青也皱着眉头说道,他也觉得颇为奇怪。 “也许他们知道绑架的是公主,怕受牵连夜逃跑了!”肖轻辰不以为意的说道,这些人一个个的就是杞人忧天,山上没有山匪不是更好吗?以后就不用年年派兵防守了。 “不对!这其中一定有诈!”秦明月总觉得心里忽上忽下的,有一点不安和惊慌。忽然,她猛地转头看向涂白,“慕宇现在何处?” 涂白一怔,倒想起慕宇曾经是阳明山的大当家,他或许知道一些隐秘的所在也不一定。 “慕宇还在咸阳!”涂白迅速回道,“要我把他叫来吗?” 听闻如此,秦明月明显松了一口气,看着几人诧异的神色,无比严肃认真的说道:“如果我估计没错的话,这群山匪应该在咸阳城内!” 什么,什么?! 几个人都是脸色剧变,悚然一惊。 这群山匪要干什么?难道还想造反不成? “他们的脑袋是不是被门拍过,好好地阳明山不待着,跑去咸阳找死啊!”肖轻辰不可置信的说道。 几个人看着头脑简单的肖轻辰,都是投去深深鄙视,搞得肖轻辰浑身上下不舒服。 “我看被门拍过的不止这群人,还有吃了狗胆的!”秦明月脸色阴郁,周身一阵阵的寒气逼人。 抬头,正对上孟青越加苍白的脸色,秦明月知道他够聪明已经猜到了其中的奥妙,但是事到如今已经不是留不留情面的问题,而是生与死的问题了。 肖轻辰撅着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百思不得其解。但是看秦明月一脸的严肃认真,生人勿近的模样,他哪敢靠近啊!身子挪了挪,碰一下涂白,小声问道:“你们都想到什么了?告诉我一下呗!” 涂白鄙视的瞥了他一眼,恨不得把他的笨脑袋瓜子掰开来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稻草? 不过看他别的实在难受,好心的提醒道:“三日后是谁的寿诞?” “丞相啊!不就是孟大哥的父亲?”肖轻辰咧着嘴说道,到时候又可以去凑凑热闹了! 涂白看着他双眼放光,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心道,‘这家伙就算是把他卖了还帮人数钱呢,怎么只对经商那么精通呢?’ “那到时候是不是很多朝官去祝贺?”涂白再次问道。 “对啊!听说皇上还会亲自去呢!”肖轻辰更兴奋了。 白痴!涂白瞪了他一眼,心道,他都说这么明白了,这家伙怎么就是听不明白呢?真是对牛弹琴! “现如今,咸阳禁卫军在丞相的手里,再加上京城府尹的五百守城兵,他手中足有六千多人,如果再加上阳明山的一千山匪,那边是七千人!”秦明月越说心中越是纠结。 他们手中的兵马除了小部分的死士,还有奚临风手中的一千‘奚家军’,再加上慕宇手中的三四百人,总共不过两千人,若是真打起来,那绝对是鸡蛋碰石头。 至于西北军,此时远在天边,且不说奚临风刚刚上任还没有实权,就算是能调动也至少需要五天才能勤王。那时候,她的皇帝老爹早就被人赶下台了。 秦明月此时才算明白,原来这次被绑不过是用来要挟父皇的筹码。不过这些人还真是了解当今皇帝,知道她和秦明天这两姐弟是老皇帝的命根子,只要有了她秦明月,要挟秦牧真是小菜一碟。 秦明月恍然大悟!什么秦易南,什么谈判都是假的,真正地目的是用她做交易筹码!、 好你个孟丞相!一步步精心算计,如此迫不及待,难道你就那么想做一个乱臣贼子? 不过你有过桥梯,我有张良计,我们就看看谁更技高一筹吧! “肖轻辰,我要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秦明月忽然转换话题,对肖轻辰说道。 肖轻辰一怔,随即笑嘻嘻的说道,“我办事,公主放心!早在今日之前就准备好了,怡红院准时开张!” 秦明月满意的点点头,笑的十分邪恶的说道:“开张日期提前到明天,将送给各府的帖子今日再送一遍!不管别人来不来,孟丞相必须来!如果他推月兑,就告诉他父皇到时候也会来!” “好好好,我马上去办!”肖轻辰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公主的杰作,带给人们的震撼,现在日期提前,深得他心意,早就跳下马车通知人去了。 奚临风冷淡的眸中闪过一丝疑惑,这时候还有心情开什么怡红院,这女人是不是爱慕虚荣的要疯了? “涂白,你去告诉慕宇一声,想要报仇,就把握好明天,过了这村儿可就没这店儿了。而且搞不好连脑袋都不保!”既然孟丞相有反心,她就成全他,就看他敢来不敢来了! 直到此时,几人才算明白,秦明月这是要提前来一场鸿门宴啊! 看着秦明月脸上那种凌然的不可侵犯的神态,那种发号施令时的气势,几个人都看的目眩神迷。这一刻,秦明月仿佛一把锋芒毕露宝剑,终于乍现出耀眼的光芒! 第五十八章 俊男美女 丞相府。 书房内,孟丞相阴沉着一张老脸,怒不可遏的猛地一拍桌子,低声吼道:“怎么回事?那个小贱人怎么又回来了?” 地上跪着的王朗浑身一抖,生怕孟丞相怀疑他的忠诚,立刻辩驳:“老师,学生的确是将明月公主送给邪教了,可是至于她怎么回来的,我也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这么重大的事情,你竟然说不知道?”孟丞相有些气急败坏,所有事情都已经准备齐全,可是最关键的筹码竟然失去了,让他怎么不痛恨。 这辈子他最想做的就是忍辱负重,为皇室,为百姓做了多少好事,任何一个从皇宫内发出去的民策都有他的一份功劳,百姓的任何一次歌功颂德都埋着他的血汗。 从十五岁为官到如今五十五岁,四十年来他兢兢业业,勤勤恳恳,自认为不比皇帝差在哪里?凭什么他要做这被人驱使的奴役,凭什么他不能坐在那高高的龙椅之上? 孟丞相看着脚下战战兢兢的王朗,心中舒服了一点。虽然他现在还不是皇帝,可是朝中大部分的官员都是他提拔的,满朝文武哪一个没受过他的恩惠?他就不信他不能坐上那个龙椅。 “老师,我看我们这次的计划还是暂缓一下,等这次的风声过了之后,再找个机会下手也不迟!”王朗跟随孟丞相二十来年,自然知道孟丞相想要的是什么?而他也十分乐意跟随他,因为只要孟丞相做了那高位,他就是开国功臣,比现在一个小小的礼部侍郎高上许多。 “哼!”孟丞相刚刚有点缓和的脾气,立刻有爆发的趋势,“蠢东西,你以为这一次我还能躲得过去吗?” 王朗一个激灵,赶紧蹙眉说道:“老师,此次绑架公主的乃是邪教,与我们无关啊!” “那孟青又是怎么回事?”孟丞相现在才后悔,当初就不该留下他们母子,现在终于养虎为患,倒戈相向。 “这,这……小公子好歹是老师的儿子,学生想,想他不会背叛老师的!”王朗的额头上开始有汗珠冒出来,想起往日孟丞相对这个儿子的作为,也开始心中不安起来。 “迂腐!我当初就没把这小子当回事过,他只是我安插在明月公主身边的一颗棋子。现在棋子被一个女人迷住了,已经开始反抗了!”孟丞相一张老脸上闪过一丝阴狠,恨不得将孟青这个孽种掐死。 王朗打了个寒战,他一直觉得这孟丞相比当今皇帝还要让人胆战心惊。 现在这个局面,孟丞相已经无法后退,虽然秦明月没有确实的抓住他的把柄,可是已经对他起了杀心。如果这时候退缩,无疑是将他自己逼上死路。 孟丞相看着桌子上的一张红贴,拿起来面色阴晴不定的看了看,又猛地将它扣在桌子上。 “通知下去,计划提前,既然公主邀请我们去参加怡红院的演出,那我们就改在那一天好了。”不成功便成仁,他孟岩什么时候胆怯过? “是!”王朗虽然心中忐忑,但是多年来服从孟丞相的命令惯了,当即点头称是。 “今夜就将城门的守卫全部换上我们的人,将那个什么守将一并解决了。我要来一个瓮中捉鳖!”孟丞相说完,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亦带着十分的得意。 当夜,咸阳城下了一场大雨,哗啦啦的直到天蒙蒙亮才停住了。 若是你起得够早,便可以看见东边的天边,一片美丽的朝霞托举着一轮红日,缓缓地升了起来。 雨后的空气格外的清新,咸阳城**了一月有余的天气,忽然清凉下来。人们纷纷兴高采烈地晨起,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可是好景不长,气氛便陡然热烈起来。 只见承载着整个咸阳八卦的基地——明月公主府。正门的漆红大门吱嘎噶的打开,紧接着一座堪比玉辇的轿子,无声无息的飘至。 纱帐帷幔,清风飘逸,奢华的轿子上玲琅满目玉石耀眼。 其上,明月公主着一身淡得看不出颜色的粉色长裙,云鬓琉珠,钗环琳琅,一双漂亮的杏核眼上画着浓郁的烟熏妆,细长的眼尾勾勒出极端的妩媚。此时她正慵懒的靠在一个绝世男子的身上,单手托着粉雕玉琢的下颌,含情默默的看着面前一个宝蓝色长衫的俊俏男子,男子淡淡一笑,恍若浮云飘散,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捏着一块翡翠桂花糕,小心翼翼的送到秦明月的嘴边,端的是认真无比,深情款款。 此一出场,就将周围系数人等全都震撼的长大了嘴巴,饶是听说了无数个关于明月公主的版本,都没有亲眼看到的最为真实。 好一个奢靡的明月公主! 最为让人艳羡的是,轿子上样貌各异的四个美男,都是眼含柔情的看着秦明月,有的捶腿,有的伺候饮食,更有大胆的搂着那娇柔的小蛮腰,看得人险些口水都留下来。 奚临风独自一人骑着高头大马,虽然不及轿子上的憾人眼球,但是也觉得风姿卓越,英姿飒爽,令无数的少女为之痴狂。 这是怎样的福分,才能的如此美男相护?众人羡慕的同时,也不由得摇头叹息,这明月公主果然名不虚传啊! 轿子跟在五十开路兵勇的后面缓缓而行,而轿子的后面却是整整两排的俊男美女,男的着黑底红色罂粟花纹的锦袍,异常妖异;女的着白底黑色曼陀罗花纹的霓裳,清丽又不失娇媚。看的众人一个个张着大嘴都不知道合上了。 这这……这明月公主简直是暴敛天物,她一个女人笼络如此多的天下美男还情有可原,可是这么多的美女又用来干嘛? 特别是,这群俊男美女一个个动作协调一致,冷峻有型,只要看上一眼,便觉得被深深地吸引,着实比那些青楼楚馆的勾魂眼还要摄人心魄。 第五十九章 侮辱孟丞相 满咸阳的人都看的目瞪口呆,看着秦明月并一众俊男美女一起进了怡红院。 这才后知后觉的,整个街道上呼啦啦的沸腾起来,像是夏日里突如其来的一场暴雨,又似山洪沿着山体倾泻而下,瞬间将整个怡红院围了个水泄不通。 可是没等多久,就见一队轻骑兵,手握兵器,冷寒着脸将一众人赶到了大街的另一端,远远地望着这边,不由得一个个面露疑惑。 “公主好雅兴!”秦明月的双脚刚一踏进怡红院的大门,迎面就对上孟丞相一张似笑不笑,老奸巨猾的老脸。 秦明月嫌恶的掩了掩口鼻,皱着小眉头不耐的说道:“这脏老头子是谁啊?凑这么近我都闻到一股的口臭味了,你们这些下人怎么办事的,怎么什么人都往屋子里拉!” 说着,秦明月又赶紧拿过身边小丫鬟暖盒内的香粉,猛地朝着空中撒了撒,直到引来一阵压抑的咳嗽声,这才满意的放下了那一盒香的让人毛骨悚然的香粉。 孟丞相腆着一张老脸,立刻阴沉的犹如乌云盖顶,两只眼珠子恶狠狠地瞪着秦明月,恨不得上去掐死这个死丫头。 身后,王朗心知这么大的侮辱于自己的老师绝对受不了,却也不能此时发作,当即私下里紧紧地攥住了孟丞相的衣服袖子。 “公主说的是,微臣昨日喝了一点小酒,今早醒得早了,没来得漱口,的确是有失体统,呵呵呵呵呵……”王朗上前一步,故意凑到秦明月的身前,张开一张臭嘴,扑扑的冒着恶臭。 秦明月心中冷哼一声,矫揉造作的用香喷喷的手绢甩了王朗一下,不屑的咧嘴说道:“你们师徒两人可算是情深意重,本宫是见过抢着拍马屁的,抢着邀功请赏的,还真没见过抢着挨损的,真是一对儿奇葩!” 当场的所有人都是愣了一下,刚才的变故也不过是几个官员小范围的瞧见。可是秦明月阴阳怪气的语调倒是引来了一群命妇小姐们,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看热闹,仿佛少看一眼,过后就没八卦的乐趣。 孟丞相站在王朗的身侧,恨不得把一双手攥出血水来,如果那是秦明月的脖子,此时恐怕早就捏碎了。不过不要紧,只要再呆上一会儿,那只美丽细长的脖颈就会‘吧嗒’一下断开了。 孟丞相想着,心里也就好受了许多。 反倒是王朗有些隐隐的冒冷汗,伸出宽大的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心道,老师越来越沉不住气了,只希望今日的事情一举成功,不然的话就是万劫不复。 好在他聪明绝顶,早已经将家族中的一众男丁弱女打发回了老家,今日来的不过是他的夫人和早已经出嫁的大女儿,只希望他们千万别提前露出破绽,不然…… 王朗透过人群,看向坐在后面的女眷,待看到自己的夫人正呆愣愣的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的就跟傻了一样,不由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看到大女儿投来的担忧的一撇,赶紧疾声厉色的瞪了回去,大女儿领悟立刻拉着她的老娘四处和各位夫人们闲谈起来。 王朗松了一口气,好在他教养了这么一个胆大又聪明的女儿,也算是弥补了当初娶了一个小门小户老婆的遗憾。 王朗的这些互动,当然没有逃过秦明月的法眼。看他一副胆战心惊,小心翼翼的模样,哪还有当初朝堂三品大员的气势,到生生多出了一丝猥琐的感觉。 秦明月冷笑一声,心道,没有那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这点胆子都没有还想学人家造反,她看他是吃饱了撑的找死! 秦明月再次将目光投向孟丞相,看到他还算是沉稳,只是那双手…… “呦呦……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孟丞相啊!说起来我还是您的儿媳呢!媳妇给您赔不是了!”说是这么说,可秦明月根本没那个意思,站的妖娆妩媚的身姿,一点弯下来的感觉都没有,随即嗔怪的瞪了一眼孟青,说了一句让众人十分喷血的话。 “孟郎,孟丞相真的是你爹爹吗?我怎么感觉他老的这么难看呢?你看那双手都是老年斑,一块一块的,丑死了。你不会以后也变成这样吧?”秦明月伸出涂了嫣红豆蔻的手指,捏着孟青修长白皙的完美无瑕的手指,皱着眉头看了又看,根本就不在乎什么肌肤之亲不能为外人看。 当众**!秦明月又不是没干过!整个咸阳城传的可比这离谱的事情多了去的。她都想着是不是哪天一一应验了,看看他们趴在地上捡下巴是怎么个盛况空前。 在场的夫人小姐均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看着秦明月,可大多数是冲那双白皙的手去的,还真是一双让人陶醉的手啊! 哼,老东西,都已经老得快瘫在床上了,还想着改朝换代,也不看看你那满脸的褶子,都可以夹死苍蝇了。秦明月扶着孟青,一步一扭的向着二楼走去。 管她身后那双恶毒的眼睛呢?他要有本事瞪出一颗窟窿来,就试试看吧! 秦明月并不怕他拂袖而去,因为他才不舍得。她已经叫人放出消息,父皇绝对会参加今天的盛宴。而所有的咸阳官员以及家眷们都在此,如此大好的机会他要是不把握住,他就不是大丰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孟丞相了。 奚落了孟丞相,秦明月心情很好的坐了下来。她不经意的看着一边花枝招展,一个个对着她的驸马,以及一众美男猛抛媚眼的大家闺秀;又转过头看了看嫌恶的几位驸马,不由得轻轻笑了一声。 这一笑倒是娇媚百态,仿若鲜花绽放,一边的肖轻辰立刻石化,看的小脸红红的。 今日的她在外人看来算是应了传言,真是无比。可是也只有这几位与她相处久了的驸马清楚,从出门到现在,她也只有这一笑才是真性情。 不过这笑却是真真的惹恼了几位驸马。 平常女人,见别的女人对自己的男人示好抛媚眼早就不悦了,可这位却偏偏还笑得千娇百媚。难道他们几个竟然没一个能住的了他的心间? 顿时,几位驸马虽然嘴上不说,却也都向着秦明月的身边靠了靠。 第六十四章 死亦是重生 若是假以时日,恐怕真如传言中的一般,是个平天下的命格啊! “公主,这解药我一定会双手奉上,请公主手下留情!”王朗迎着秦明月的目光,竟然越说越心虚,到最后竟然缓缓地低下头去。 “王大人是说笑了!自古以来谋逆之罪都是株连九族,就连你都难逃罪责,还有什么立场为他求情?”秦明月伸出手指,指了指被压在地上,脸色已经青紫的孟丞相,眼神中流露出的是一种嗜杀的决心。 王朗心中一颤,险些晕倒过去,他们这场筹谋许久的谋反就这样被轻而易举的镇压。是他们太过无能了,还是小瞧了这个女人?答案显然是后者! 不过不到最后,又怎么能够分出胜负。王朗虽然低着头任由人五花大绑,可是嘴角仍旧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 既然死,大家就一起死吧! 正在此时,消失许久的涂白竟然脸色煞白的跑了进来,“公主,不好了,怡红院的四周都被堆满了火药,……”声音到此戛然而止,涂白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突然看向周围的人群。 沉默数秒后,人群中猛然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吼叫声,所有的人都开始向着门口涌去。 火药是大丰朝先皇征南期间发明的,一直沿用至今。不过当今皇帝认为此武器杀伤力太大,不适宜民间使用,即便是兵营中也不过数枚而已,此时竟然堆满了整个怡红院。可想而知,人们心中的恐慌该有多大! 若是点燃,爆炸,恐怕整个大街都会飞上天去! 秦明月心头一柄,几个人也都是脸色刹变,奚临风率先领着奚家军闯出门去,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疏散人群。 孟丞相被压在地上扭曲的五官仍旧形成一个诡异的形状,似笑非笑,似怒非怒,似嘲笑非嘲笑,总而言之,他的身体不住的上下浮动,左右颤抖,似有癫狂之状。 最为可怖的是跟着一起谋反的大臣,不过是一群孤注一掷的赌徒,现在不仅输的彻底,更是连性命都难保。一时间,怡红院内只听得到女人的尖叫,男人的怒吼,还有惶惶的哭闹。 至于外面,早在秦明月进入怡红院的时候就已经赶走了人群。再加上孟丞相的兵勇四处严查,关闭城门。整个咸阳城就像一个与世隔绝的孤岛,外人想要插手,难上加难。 就在一片混乱当中,以怡红院为圆心的四周千米之内,忽然火光冲天,爆炸声震天响起。 彼时,秦明月同几位驸马已经跳下回廊,直奔大门口。可是却被轰然倒塌的梁柱挡住了去路,情急之下,秦易南带着秦明月,涂白带着孟青,肖轻辰靠向了窗边,打算破窗而出。 正在此千钧一发之时,窗边竟然轰然炸响,秦易南猛地扑在秦明月的身上,挡住了全数的瓦砾碎片。也恰好将窗边炸出了一个大窟窿,涂白见此赶紧拉着肖轻辰二人跳了出去。 回过头来,已是一片火海。三人看着如毒蝎般的火苗,忽然涌起了漫天的恐惧。 公主,公主竟然没有出来。 涂白吓得脸色煞白,抬脚就要冲进火海,却被肖轻辰二人猛地拉住,三个人顿时缠作了一团。正待难分难解之时,火海中忽然飞出一个硕大的人体,怦然一声掉在地上,又滚出几米远,这才猛地停住。三个人一窝蜂的冲过去,将那人翻过来一看,却是昏迷不醒的秦易南。 可是,可是公主在哪儿? 几人自是癫狂不已,几度疯狂。 三日后。 怡红院这场大火早已被平息,孟丞相一党也被彻底瓦解,分崩离析。秦牧即位以来,朝堂上从来没有今时今日这般轻松过,可是举朝上下都沉浸在一中无端的压抑悲伤中。 秦明月,最终没有月兑离火海。 涂白等人拼死救回来的不过是一具形似秦明月的烧焦尸体,虽然不愿意承认,可是老皇帝还是在尸体上找到了足以证明其身份的东西。 于是乎,虽然除去了逆党,却搭上了大丰朝惟一的长公主,这笔买卖的确不划算。 今日的公主府,沉浸在一片艳丽的晚霞中,长廊飞檐,山石流水,仍旧无比的恬静淡然。只可惜,那一抹洒然的身影,早已不复存在。 传旨的于公公还未走近,便已经连续叹了几声,想当初五福临门何等的惊世骇俗,何等的繁华尽然,而此时却是曲终人散各奔东西了。 “老奴给各位驸马请安!”于公公施施然行了一礼,呆了半响却看不到这五人有一丝一毫的动作,忍不住再次叹了口气,自己站起身来。 他清了清嗓子,尖声说道:“五位驸马接旨!” 这一次五个人终于动了,却木纳的转身,僵硬的跪在地上。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明月公主不幸为国捐躯,可歌可颂,特封号靖国公主,入先烈祠,享历代君王朝拜。尊靖国公主生前遗愿,放各位驸马出府,各尊其位,为国效力,以后婚配嫁娶皆不受皇家限制。钦此!”于公公念完,偷眼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驸马们,认命的将圣旨卷起放好,恭敬地放在桌子上。 他似乎知道这些人不会注意到他,用佛尘扫了扫围绕的蝇虫,怏怏然的走了。 半响,几个人一动不动的盯着那个圣旨,似乎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一般。 “我绝不相信公主已经死了!”涂白首先开口,刀削斧刻般的脸上一片决然,即便他已不是驸马,他也要踏遍天涯海角找到她。 “可是,可是我们明明看到……”肖轻辰说到这里,心中一痛,眼泪不由自主的留下来,抽泣一声接着说道:“陛下已经亲自证明,难道还有假?孟大哥,你算是我们中最有学识的,你认为呢?” 迎着几人意味不明的目光,孟青缓缓地抬起头来,看着天上已经漫天的星辰,蓦然想起两人初次见面时,秦明月灿若星辰的眸子,让他的心也跟着颤了颤。 自然不信,因为她的目光那么坚定,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放弃生命。 “哼,与其在这里唧唧歪歪,还不如想想今后的出路!”秦易南惯常嬉笑的脸上是一种桀骜不驯的神气,迎着夜风站在水边,似乎静谧的犹如一尊不动的石雕。 若是你仔细看,便会发现他隐隐颤抖的身躯,紧握的双手,‘月儿,不管你去了哪里,即便是上天下地,我也要陪着你!’ 说完,秦易南猛地纵身一跃,消失在黑暗中。 几个人一动不动,虽然知道秦易南武功高强,却也没想到会如此高强,纷纷露出惊诧的神色。 ------题外话------ 秦明月终于遁了,五位驸马虽然各个国色倾城,可惜肉食不是那么好吃的。与其让月月死乞白赖的追着小肉肉们跑,还不如来个以退为进,让小肉肉们自动送上门来吧!亲们,月月要挺起,驸马要雄起……扯大旗,站大队,亲们要为自己的驸马摇旗呐喊助威啊! 简介 卷三:玉树临风 简介: 夏轩(秦明月)语录: 本公子玉树临风,潇洒倜傥,怎么可能是你要找的妻子。兄台,你酒喝多了,看不清人了吧! 公子,你看看清楚好伐?我是男的,男的?你也是男的,男的?我们是不可能的,懂不懂? 本公子新婚燕儿不过半月有余,还不想红杏出墙,要是你在勾引我,我就让你红杏出墙。 本公子一夜御三女,典型八次郎,想要压我?你是不是疯了? 本公子都已经是三个女人的丈夫,一个孩子的爹了,实在是老得不能不在老的牛了,我就发发善心不啃你这搓女敕草了,乖乖回家吧! 夏洛小盆友的拆穿记: 某日,五个大男人齐聚夏府,死皮赖脸不肯走。 夏洛:爹爹,爹爹,我发现一个天大的秘密哦! 夏轩:小洛洛,你发现什么了? 夏洛:那你绝对不可以生气哦! 夏轩凝神片刻,十分爽快的点头答应,不过这里几个大男人虎视眈眈的,总觉得心里不安啊。 夏洛:我发现书院小朋友的爹爹都是站着撒尿的,而爹爹是蹲着的,这是为什么呢? 额……一群乌鸦呱呱的飞过…… 第一章 赏花会(加更) 第二章 雌雄颠倒的日子【手打】 “怎么么还不快来!怕大爷给不起钱吗?”那男子一抬手,猛地将一块金灿灿的元宝戳进了漆红的方木桌上,硬是将上好的桌子戳出了一个大窟窿。 掌柜的心尖一颤,心知今日大老板在此聚会,绝对不能扫了他的兴致。可也不能让这人继续在这里撒泼,于是赶紧赔上笑脸,拿出尚贤居最好的女儿红,慢慢的给客人斟上。 那男子这才消了火气,一边喝酒,一边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满是胡子拉碴的脸上现出许多难言的神色。 掌柜的见他消停了,心里这才放了下来,忙着去柜上继续拨算盘珠子。 半个时辰过去了,本想这家伙就是再能喝也该倒了吧! 可是偷眼看去,这家伙仍旧是摇摇晃晃,和刚进来的时候差不多。看着喝酒如饮牛一般的男子,掌柜的悄悄抹了抹额头的汗珠。 此时已是午夜,虽然尚贤居处于繁华地段。可是左右的酒楼早已经关门大吉,若不是今日大老板宴客,他们尚贤居也早该关门了。 看看时辰,大老板也该散场了,一会儿若是看见这么个人坐在这里,定会大发雷霆。 掌柜的小心翼翼的凑上去,满脸堆笑的对着男子说道:“这位爷,您看今日这么晚了,不如就先到这里吧!若是您觉得小店的酒好喝,我给你带一壶怎么样?” 若是别的店家,恐怕早就将人轰出门去了,也就是他们大老板平日里教导什么诚信服务,顾客就是玉帝的,才把他们训练的如此好脾性。 可是,就算掌柜的已经伏低做小的低到尘埃里去了,这位男子仍旧无动于衷,举着酒坛子仰颈直灌,看得人心惊肉跳的,恐怕他一个气喘不顺,把他呛死了。 掌柜的不敢劝,寻思着等他喝完了就该走了,谁知道他一把将酒坛子摔在地上,将其摔得粉碎。又瞪着猩红的眼珠子吼道:“给爷再来一坛!” 说什么也不能再给他了,掌柜的心道。可是他又不可能自己走。 正待为难之时,夏轩引着众人已经从楼上下来了。一群人光鲜亮丽,脸颊嫣红,显然都喝得比较欢快。夏轩作为尚贤居的大老板,自然尽地主之宜。 “钱掌柜,将楼上收拾一下,今天就打烊吧!明天一早记得将那两盆昙花送回知府大人的府邸!”夏轩笑着吩咐道,显然根本就没看到这边的尴尬局面。 钱掌柜焦急的应了一声,巴不得将这个醉鬼直接隐匿了,可偏偏他那么大块头,想扳都扳不动。 “你这小子瞧不起我是不是?这两盆花就算是我送你新店开张的,还送回去干嘛?找抽了是不是?”杨文熙笑骂了一声,神情却是无比的认真严肃。 夏轩一愣,没想到杨文熙这么大方,这两盆花应该是经水路运到苏州来的,花了多少心思他是最清楚不过了。当初他只不过是跟杨文熙形容了一下,这家伙就费尽心思,百般周折的将东西弄回来了。本以为他是很喜欢的,却没想到直接送给他了。 “切……傻呆呆的!”肖洪辰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脑门,不屑的冷哼一声。不就是两盆破花么?改天他也能弄几盆来,有这么受宠若惊吗? 夏轩额头一痛,猛地回过神来,看着杨文熙负手而立,一副风度翩翩的正人君子模样,脸上不由得一笑,朗声说道:“那小弟就谢谢文熙哥哥的厚爱了,想必这两盆花,香菱肯定很喜欢!” “你小子一天不肉麻能死啊!”肖洪辰不耐的瞅了瞅夏轩,撇着嘴率先踏下楼梯。可是走到半路的时候,却猛地停住了。 他匆匆的走到那个醉酒的男子身边,左看右看了半响,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是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 夏轩几人此时也已经从楼上下来了,看到此情景,也都走了过去。 不是他们没见过世面,而是大半夜的除了青楼楚馆,所有的酒馆都关门了,怎么尚贤居还有人在喝酒?看了一眼钱掌柜欲哭无泪的模样,夏轩便猜出这家伙定然是死赖着不走的。 若是往日遇上这样的,他们大多数会帮着找个客栈住下了,可是今日没来得及。 “钱掌柜,按老规矩办!”夏轩一手拉着好奇的肖洪辰,一手引着众人向外走去。 “你推我干什么?”肖洪辰压低声音在夏轩耳边低语,平日里几人都是要好的兄弟,也没多少规矩可言。 “喂,你小子今天过了啊!知道你妹挨打了,我都已经愧疚了一晚上了,你还没完没了了!”夏轩一边笑着,一边说道,旁人自然看出两人低语,却也都识趣的走的远远的。 “那你就赶紧把我妹妹娶回家,不然我跟你没完!”肖洪辰低声咬牙切齿的说道,说着还将身子往外面靠了靠。他心中十分奇特,每次一靠近这小子,就会闻到一股奇异的清香,心就止不住的砰砰乱跳。 在他试过多次未果后,就养成了少靠近夏轩的习惯。 “你妹我可伺候不起,你知道我家里已经三个了,再来一个你妹那样的,还不要了我的小命?”夏轩想想就害怕,那小泼妇可不是谁都能惹得,生气起来翻脸不认人。 “你……我妹哪里不好了?”肖洪辰气恼的低吼,刚要发怒,就被杨文熙揽住了肩膀。 “你妹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实在不敢恭维。”杨文熙温润的声音响起,硬是把肖洪辰拉走了。 临走,肖洪辰忽然想起什么,挣月兑杨文熙的钳制,跑到夏轩的身边说道:“我看那人有点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小心点啊!”打归打,闹归闹,仍旧是忘不了关心彼此。 “嗯!”夏轩若有所思的应了一声。 肖洪辰说完,便蹭蹭的窜上了马车,根本没看清夏轩一瞬间变换的脸色。 等着众人都走完了,夏轩这才转过头来,仔细的看了看那个男子,神色十分可疑的变了几变。 钱掌柜生怕自己办事不利,赶紧告罪:“老板,是我不好,我马上让人给他找个客栈!” “不急!”夏轩说完,伸出手轻轻地触碰了一下男子的脸颊。 此时男子早已经撒够了酒疯,沉沉的睡去,满脸胡子的掩映下,是一张有着俊逸五官的脸庞。 男子嘟囔一声,翻了个方向,又再次睡了过去。 夏轩浑身一怔,记忆如潮水般的涌上了心头,那一声‘月儿’叫的无比凄凉,不知道这个向来倨傲的男子怎么会落魄成这个样子。 “老板,老板……”钱掌柜纳闷的看着夏轩,总觉得老板今日有些不同寻常,他都叫了好几声了,仍旧没有反应。 “哦!我听到了!”夏轩回过神来,看了看男子,挥挥手说道:“将他送去客栈,告诉那花掌柜好好照顾,顺便帮他买件新衣服,收拾利索一下!” “老板,我们与他素不相识,你看我们将他送去客栈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没必要……”钱掌柜在夏轩冷寒的目光中渐渐低下头去,惶恐的应道,“我马上去办!” 夏轩眼看着两个人将男子抬上马车,这才收回目光。转身,投入了沉沉的月色,那副向来愉悦的背影,今日竟有些沉沉的。 夜凉如水,苏州小城的精巧细腻是那么的沁人心脾,走在青石板的小路上,看着一排排错落有致的房屋,飞檐回廊,宛若走在一座精致的园子里。 夏轩心中有事,低着头走得格外的慢。根本就没看见前方一个慌张的女子直奔他而来。 只听得‘哎呦’一声,两人撞做一团,夏轩魂飞天外的思绪马上回笼,低头看了看身上的女子,一下愣住了。 这女子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唇红不点而赤,娇艳如花,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怎是一个诱人的风情女子。 女人显然也没料到他会如此盯着她看,微蹙眉头,不悦的爬起身来,抖了抖淡绿的长裙,冷冷的说了一句:“让开!”说着一伸手,将夏轩拨到了一边。 倒是个性子刚硬的女子!夏轩心中也有气,明明是她先撞上他的,现在却要怪他的不是。眼看着女子转身就走,赶紧抓住了她的衣袖。 “你干什么?”女子脚步受阻,转头怒声呵斥。 夏轩手中一紧,生气的说道:“马上道歉!” “道歉?哼,我从不道歉!”女子冷哼一声,眼中一道寒光一闪而过。 走得近了,夏轩这才注意到,这女子长得分外的高挑,竟然比自己都高。此时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眼中尽是鄙夷厌恶。估计是把自己当成看到美色,打算占便宜的登徒子了吧? 夏轩松开她的手,其实他也没必要非得要那一声道歉,这大半夜的跟一个女子计较实在无趣的很。 可是不等他离开,那女子忽然抓住了他的手,猛地拽到跟前,挟持着夏轩就进了一个黑兮兮的巷子。 夏轩心想,该不是遇上女贼了吧? 正想着是不是把自己身上什么值钱的东西掏出来,却猛然听见巷子外头一阵脚步声噼里啪啦的传来。 “快找,别让那小贱人跑了,不然老爷饶不了你们!”其中一个人气急败坏的吼道。 女子抓着夏轩浑身警惕的看向外面,里面黑的一片,看不出女子到底什么神色。 原来是大宅院里跑出来的丫头,怪不得如此盛气凌人。夏轩其实不想管这档子闲事,正想开口叫人,却被女子猛地捂住了嘴巴。 “你敢出一声,我就杀了你!”声音冷寒,绝不像是威胁。 夏轩点点头,瞪大眼睛看着女子,感觉今日有些倒霉,真不该一时心绪不宁而选择独步回家,不然绝不会碰上这么倒霉的事情。 “大老爷说了,若是抓住那小贱人就赏给弟兄们玩乐!”外面有人再次说道,这一次夏轩明显感觉女子身上的杀气更重了。 到底是哪家的老爷如此猥琐?夏轩想着下次若是见到一定离他远远地。 两人蹲在小巷的尽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口,饶是如此仍旧有一人走了进来。清浅的脚步声,似乎越来越近。 女子浑身坚硬,似是蓄势待发。夏轩可不想明天被人看到抛尸街头,以他的观察这女人可不是什么善茬,搞不好还真有些本事。 危急时候,夏轩猛地扑到那名女子,整个人压在女子的身上,看着女子急于反抗的动作,小声说道:“喂,不想惹麻烦就给爷乖乖的。” 那女子的眼珠在黑暗中,有一种晶亮的光芒一闪而过,但也带着一股桀骜不驯的野性。 恰在此时,那搜寻的人已经停在了两人不远处。 “什么人鬼鬼祟祟?”那人其实有些胆小,说话的时候脚步又像后挪了挪。 女子闻言,身子猛地一颤,渐渐软了下来。夏轩见此,赶紧抱住她上下其手起来,远远地看去,那模样像个急色的恶鬼。 听到这声音,那人反倒不怕了,奸笑一声就向前走来,想要看个免费的景儿。却不想迎头被一块硬邦邦的东西打中了额头,不由自主的伸手攥住了那暗器。 “滚,滚远点,夏三爷的好事也是你看的?小心爷杀了你!”夏轩的怒吼声猛地响起,惊得那人猛地倒退几步,手里攥着温润的石块不松手,心里掂了掂,估计是块上好的玉佩。 苏州的夏三爷可是名声响当当,除了生意遍布苏州之外,和知府大人也是十分交好。不要说他一个小小的护院,就是他家老爷都不敢得罪。 想及此,那人嗖的转身,一溜烟的跑远了。 夏轩这才松了一口气,整个人趴在女子的身上,一动不动。 那女子也是一怔,显然没想到今日运气如此好,竟然碰上了赫赫有名的夏三爷。据闻夏三爷家中娇妻美妾,和乐融融,从来没斗过一句嘴,打过一次架,是全苏州女子所向往的美好生活。 “你赶紧走吧!不然一会儿他们再回来就麻烦了!”夏轩站起身来,整了整凌乱的衣服,看也不看那女子一眼,举步就走。 女子妖娆的桃花眼中闪过一道算计的光芒,忽然拉住夏轩的手臂,哀切的说道:“夏三爷,小女子无家可归,无依无靠,现在又被令狐老爷追赶,无路可逃。既然您救了我,就好人做到底,将我收了吧!我很乖的,绝不会给夫人们添麻烦!” 收,收,收了?这女人是妖精么?还让他收了?他哪有那么多精力跟女人厮混,没想到好心救人,倒救出个以身相许来了。 “小女子什么活都会干,只要能跟在爷的身边,做个粗使丫头我也愿意。”女子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的说道。 夏轩心中暗道,我要是有你这样的粗使丫头,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不说别的,光是那双手就知道是一双拿过刀剑的。老天爷啊,他到底救的是个什么人啊! “呵呵呵,姑娘,本公子救你是无心之举,你赶紧跑吧!不然等他们回来,你就跑不了了!”夏轩硬生生的甩开女子的双手,急匆匆的跑了。 身后,女子昂着头看着夏轩匆忙的身影,冷笑一声,嗖的一下消失在了原地。 寂静的小巷中,立刻恢复了安静,就好似从来没有人来过一样。 夏轩发誓,下次再也不一个人走夜路了,这没做过亏心事,也有小鬼缠斗。 自从那晚过后,夏府便时常收到一些莫名的恐吓信,惊得全府的人都心惊胆战的。 终于在一天半夜,夏轩带着人抓到那个送信的小厮,狠狠地将他揍了一顿,最后严刑逼供才知道。原来是令狐老爷不满夏轩救了他的美人,想要找他的麻烦。夏轩心中一气,恨不得将那个小肚鸡肠的令狐老爷绑起来炖着吃了。 杨文熙和肖洪辰听说此事,也是气愤难当,当即就给令狐家的生意找了一点麻烦 令狐家这才深感事情的严重性,赶忙派人送来帖子,希望请夏轩赴宴,顺便把这个矛盾解决了。 夏轩本不愿意去,可是耐不住好事的肖洪辰撺掇,只好硬着头皮赴宴。 令狐老爷是个长相十分猥琐的肥胖老头,光是妻妾就有十四人,还不包括外面养的外室。只可惜女人挺多,子女却少得可怜,除了大夫人生的一男一女,就是一个小妾生的不满三岁的女儿。 看来,令狐夫人的手段不简单啊! 夏轩用酒杯掩住唇边的一抹冷笑,心情突然变得很好。 “哎呀,夏三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知何时,一个端着茶杯的小丫鬟,忽然撞到了夏轩,紧接着将茶碗里的水全数洒在了夏轩的衣服上。 夏轩抬头看去,正见这丫鬟一双狐媚的眼睛,眨巴着看着自己,若是换一个男人恐怕早就被他勾引了。只可惜,他夏轩不是普通人。 夏轩不用想也知道这老家伙是做好了圈套让他钻,可他偏偏不如他的意。 当即站起身来,怒声说道:“令狐老爷既然无心道歉,何必请在下前来。”说完,怒气冲冲的走了。他以为所有人都像他一般是个老吗? 他想要玩阴谋诡计,玩宅斗,也要看人家愿不愿意配合。 杨文熙和肖洪辰也都不是傻瓜,一看那妖媚的小丫鬟就什么都明白了,当即冷了脸,一言不发的跟在夏轩的身后。无论令狐老爷如何的赔礼道歉,三人仍旧退出了令狐家。 三人坐在马车上,仍旧是一脸的愤愤不平。 肖洪辰脸色讪讪的,毕竟今日要不是他撺掇,三人也不至于得如此待遇。遂模了模鼻子,想着如何开口。正巧看见夏轩湿漉漉的衣袍,赶紧说道,“贤弟,你衣袍都湿了,不如找个地方换下来吧!” 夏轩心中有气,却不能随便发作,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不如你现在月兑下来,我去成衣店再帮你买一套!”肖洪辰讨好的说道。 夏轩这才看了看浑身湿透的衣服,点了点头。见此,肖洪辰立刻裂开嘴笑了起来,只要夏轩不生气,他就心情愉悦。 到了成衣店,夏轩选了一套月白色长袍,就势到成衣店后面的里间换了下来。 肖洪辰和杨文熙两人等在外面,十分悠闲。 三个人是三年前认识的,当时夏轩正操办尚贤居开业,为了招揽顾客,出了几个对子。三个人算是以文会友,到最后竟打得火热,现在想来也是缘分。 忽然一个小丫鬟,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看见杨文熙和肖洪辰立刻松了一口气,跑过去给二人行了礼,这才急切的说道:“杨公子,肖少爷,可曾和我家老爷在一起?” “在的!”杨文熙点点头。 “那麻烦杨公子和我家老爷说一声,府里来了一位难缠的人物,一定要见老爷,夫人有些招待不周,特命奴婢来请!”小丫鬟说话慢条斯理,显然被教养的不错。 肖洪辰脸上一怒,大声说道:“府上有人找麻烦?” “就是有点难缠!”小丫鬟低声说道。 杨文熙赶紧说道,“你先回去,告诉嫂夫人,你家老爷马上就回去!”小丫鬟领命去了。 杨文熙又赶紧走了进去,他的意思是要告诉夏轩一声。 三人都是处在一处惯了,平日也没什么规矩,更何况大家都是男人,也没什么避讳。杨文熙想也没想,当即推开门走了进去。 可是门一开,他就愣住了,一条白皙如玉的美背乍然闯入眼帘,心里不受控制的砰砰乱跳起来。看着夏轩惊慌失措,却故作镇定的模样,脸上一红,赶紧低下头说道:“刚才嫂夫人派人来报,说是府上来了难缠的人物,让你马上回去!” 说完,转头急匆匆的跑了。 夏轩也是心跳如擂鼓,看着远去的杨文熙,深深地呼出一口浊气,好在他没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不然的话就惨了。 看来他在外面也要小心谨慎才是。 夏轩换完衣服,出来的时候,就只剩下了肖洪辰一个人。 肖洪辰正百无聊赖的时候,猛地看见夏轩出来,也是惊了一跳,恍若看到了一个女子。 他揉了揉眼睛,这才回过神来,看着脸色有些微红的夏轩,又想起匆匆离开杨文熙,一股可疑的弧度在眼中形成。默默地,他总觉得刚才两人一定是发生了什么,竟有些心里泛酸。 “快走了!真磨蹭!”肖洪辰气恼的说道,当先一步跨上马车。 夏轩随后跟上,虽然不知道这小子又怎么闹了别扭,但是也不愿意深追究。 两人驾着马车赶到夏府的时候,正看见管家刘一站在门口,焦急的等着他。 “人在哪儿?”夏轩跳下马车,直奔前厅,敢来她的府邸找麻烦,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穿过前院,一路直奔前厅,普一踏进门,夏轩就怔住了。 雕花的玉树屏风下,一个伟岸的男子侧头而立,古铜色的大手背后交握,背脊如一道山涧般笔直,穿着藏青色的软袍,一副长身玉立的模样。 夏轩猛然间感觉自己仿若处在一片烟雾缭绕中,此情此景亦像是几百个午夜梦回中所试想的一样。那个男子就那样等在那里,仿若等了很久很久。 “你回来了!”香菱夫人微笑着冲夏轩点点头,虽然不知道他为何突然怔住,却也没多嘴问些什么。转头看了看那名男子,不由得心中一禀,赶紧低头走出了前厅。 夏轩半响才点点头,向四周望去,才猛然发觉人早已经走空了,只剩下那名男子正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 咳咳……夏轩清了清了喉咙,扯着僵硬的脸皮,硬是挤出一个笑脸,拱手说道:“不知道兄台今日拜访,有何指教?” 男子被刚才那奇异的感觉震了一下,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夏轩,忽然眼中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见对方仍旧笑看着自己,僵着脸点了点头,恭敬地说道:“在下涂白,咸阳人士,来此是为寻找一位……故人。没想到昨日喝醉酒,得公子恩惠,今日特来拜谢!” 夏轩平静的脸上忽然僵了一下,听着那沙哑的嗓音不复往日的洪亮,不由得鼻头一酸,险些流下泪来。赶忙用袖子遮了遮,这才满脸堆笑的说道:“兄台客气了,俗话说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我也是见兄台气宇不凡,才心生敬佩,是以见兄台有难,才帮了一把罢了!没什么谢不谢的。” 涂白点了点头,伸手自怀间模出一块金元宝,轻悄悄的放在桌子上,“这是昨日打坏东西的赔偿和住宿的费用。” 夏轩看着那手,忽然觉得心中一阵难言的哽咽,赶紧上前说道:“兄台真是太客气了,不过一点费用,还请兄台快收起来吧!” 涂白挥挥手,平淡的说道:“这不仅仅是一点费用,而是我要住在这里的钱。既然夏公子帮了我,我涂白也不是那忘恩负义的人。涂白不才还有些身手,见夏公子家中没有护院,我就自告奋勇的留下来帮你看家护院吧!” 啊?!夏轩惊呆了! 这算什么事儿?还有上赶着给人看家护院的? 他忽然觉得从那日之后他的运气就忒差了起来,先是碰上一个以身相许的奇怪女子,又碰上一个硬赖上来的神经病。 “既然夏公子没意见,那我就留下来了!”涂白自说自话,看刘一站在门外,直接走过去,拎着他的衣服领子说道,“给我找间住的房间!” 不是,不是这人是谁啊?他家老爷都没发话,这家伙怎么就自己动手了呢? “站住!”夏轩尖锐地叫了一声,涂白猛地顿住脚步,脸上闪过一丝奇异的神色,回头看向脸色不善的夏轩。 “咳咳……”夏轩看着涂白探寻的神色,猛然觉得自己有点太大惊小怪了,赶紧咳嗽几声,讪讪的说道,“涂白公子,我家不需要护院,夏某自认为在苏州一带人缘还不错,至今为止还没得罪过什么人非要找上家门的。还请您另谋高就吧!” 涂白听他说完,一动未动,只是眼神中闪过一丝不信。 夏轩心头一急,接着说道:“苏州知府大人和我也算是故交,有他撑腰,我还不怕谁来,……” 正说着,前院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叫喊声,有男人的怒吼,有女子的尖叫,和盈盈的哭泣声。 看门的小厮慌里慌张的跑进来,一看到夏轩,就赶紧说道:“老爷,老爷,不好了,有人在前门捣乱!” 额……夏轩只觉得头顶一阵乌鸦飞过,尴尬的看了看似笑非笑的涂白一眼,忙不迭的跑了出去。 一看之下,不由得怒从心生,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 原来正是令狐公子令狐勃带着十几个护院,领着一个老婆子和那个狐媚女子堵在自家的大门口。 那老婆子见他出来,猛地扑上来就要抓他的衣服领子,夏轩一躲,老婆子扑了个空。当即坐在地上撒泼耍赖,“你这个挨千刀的登徒子,睡了我家姑娘,还跟没事人似地,你让她今后可怎么活呀……” 那狐媚女子一听这话,撇着嘴就低头哭了起来。 令狐勃一副老神在在,看好戏的嘴脸。 夏轩心里一怒,想到,老子睡也不会睡这样的,再说了,他也得能睡啊! 正当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夏夫人言香菱走了出来,一看这情况,也黑了脸。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夏轩,上前就要扶起那老婆子。 “老人家,有话好好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有夫人我给你做主,什么都不用怕!”言香菱本身是个及其温柔的女子,遇上这种事也没想过什么阴谋诡计的,只是觉得该息事宁人。 只可惜,对方可不那么想,当即撒起泼来,险些将言香菱拽个跟头。好在佳音扶了她一把,这才狼狈的站直了身子。 “香菱,你们先进去,这事不简单!”夏轩安慰着说道。 言香菱也觉出事态的严重,她是个识大体的女人,刚才那一下早已经把那些侥幸赶的一干二净。她深知夏轩的手段,当即也不拖拉领着佳音和女眷们走了。 坐在地上的老婆子一愣,涌到嘴边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怪不得人都说夏府是个享乐的天堂,如今一见这大夫人如此良善听话,哪还有不和气的地方? 当即就觉得自己那一腔子的奇招怪招无处发泄了,像是打在软绵绵的棉花上,连个回音都没有。 夏轩回过头看了看目瞪口呆的众人,心中一阵得意,却故作冷着脸说道:“令狐公子这是什么意思?你家老爷子刚刚摆宴给我道歉,怎么才回来,您就跟着来找麻烦?难道是刚才酒宴上的话都是匡我的?” “哼,夏三爷真会说笑,我爹他老人家特地摆下酒宴给你道歉,你可倒好趁着换衣服的空挡,将我家的丫鬟糟蹋了。她可是下个月就要被提为姨娘的,被你一搅合,我爹岂不是戴上了一顶绿帽子?”令狐勃也不是省油的灯,开口就将人往死角逼。 这跑到人家的家里胡搅乱搞的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所为,这令狐勃是打算好了来败坏他的名声的吗?可偏偏他有苦说不出,有证据也不好拿出来啊!夏轩气恼的想着。 令狐勃笑得十分阴险,他像是知道夏轩拿不出证据,叫得更欢快了。 正在这时,一把洪亮的声音猛地响起,“不过是一个丫鬟,别说我们老爷没睡,就是睡了又怎么样?” 众人望去,正看见一个壮硕的男子从门内走了出来,长身玉立,气势不凡。令狐勃的嚣张气焰当即就矮了半截,可是又想想今日可是占尽了上峰,管他什么人,还能救得了夏轩不成? 他们父子俩可都看上那个小美人了,若不是被夏轩半路截走,可有得玩呢?现在人财两空,那小贱人回了老窝,想要再引出来可就难了。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夏轩,他要是不把这口恶气出来心里总是不舒服。 “这叫婬luan他人后院,我们去知府大堂走一圈!论个公道!”令狐勃梗着脖子吼道。 “等一下,我想问问令狐公子,您是当场抓住我家老爷了吗?”涂白一人挡在众人前面,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令狐勃一抬脑袋,冷冷的说道:“我要是当场抓住还能让他跑回来吗?” “那就没当场抓住喽?”涂白问道。 “是!”令狐勃没好气的回道。 “既然如此,你有何证据证明我家老爷糟蹋了这个丫鬟?”涂白猛地抬高声音说道。 “这,这是,这丫头自己承认的……”令狐勃有些心虚的说道。 “哼,你刚才也说了下个月这丫头要被提为姨娘了。据我所知,令狐老爷长得实在不敢恭维,与我们老爷真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更何况令狐老爷已经十四个妻妾了,年龄已经到了垂暮之年,还天天想着糟蹋小姑娘,说他是个老**还差不多!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会心甘情愿的跟着他就怪了!”涂白说的无比狠毒,却也是实情。 令狐勃被人当众侮辱了父亲,不怒才叫怪了。当即命人将涂白抓起来。只可惜涂白三下五除二就将人打得趴在地上起不来了。看的整个夏府以及众人目瞪口呆,特别是刘一这个夏府的管家,早就想找个好身手的护院,此时看着涂白就跟看见一块金灿灿的大元宝似的。 涂白就是要激怒令狐勃,让他方寸大乱,不管他是来干什么的?只要动了手,百姓就会认为他是寻衅挑事。再加上两家的名声更是相差十万八千里,百姓们打从心眼里向着夏轩。 看着令狐勃挨打,当即一边倒的指责。 令狐勃心中自然不分,想要找麻烦,却被人打个嘴啃泥,里子面子都丢光了。可偏偏死赖着不肯走。 涂白也干脆利落,直接关了大门,一声令下,“放狗!” 外面立刻响起一阵鬼哭狼嚎,不稍片刻就安安静静的了。 就这样,涂白心安理得在夏府住下了。 过后,肖洪辰听说这样的趣事,笑的前仰后合,直说夏轩找了一个厉害的护院。杨文熙也乐得看夏轩吃瘪的模样,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三个人在肖家的院子里钓鱼赏景,谈笑言言,十分欢快。 今日肖璎珞不在家,夏轩也乐得清静,否则他还真不敢来肖家。 玩得正热闹,一个小丫鬟过来请安。 “二少爷,午饭已经准备好了。”小丫鬟恭恭敬敬的说道,偷眼看了一眼夏轩,立刻羞红了一张脸,心道,怪不得三小姐心心念念着这位夏公子,真是越看越耐看,简直比女子还要美上几分。只可惜那额头的疤痕若是不在的话,会更让人炫目吧! 杨文熙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小丫鬟,不着痕迹的挡在了夏轩的身前。 肖洪辰一怒,恶狠狠地瞪了小丫鬟一眼,小丫鬟浑身一颤,吓的再也不敢看。 这杨公子和二少爷怎么对夏公子这么紧张?虽是心中疑惑,却也不敢说出来。 三个人吃罢了午饭,欣赏了一会肖洪辰刚得的画作,便各自寻了地方睡午觉。 “夏公子,我们老爷书房有请!”一个大丫鬟忽然轻声对夏轩说道。边上的肖洪辰一愣,脸上立刻着急起来。 “我爹今日在家吗?他不是一早就出门了吗?”肖洪辰疑惑的说道。 “回少爷,老爷刚回来,听闻夏公子在府中做客,便令奴婢来请!”大丫鬟说的平静,不像是作假。 “这,……”肖洪辰暗一思量,忽然想起自己的妹妹,心中一紧,接着说道:“我陪你一起去吧!” “少爷,老爷要求只见夏公子一人!”大丫鬟慌忙说道。 啊?!这更坐实了是关于肖璎珞的事情,肖洪辰心中担忧父亲会把事情怪在夏轩的身上,却也不敢真的跟去,一时间脸色有些为难。 “没关系,我去去就来,想来肖伯父是个明事理的人,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夏轩说着,跟在大丫鬟的身后走了。 夏轩跟着大丫鬟东拐西拐的,转有些晕头转向,可是心中却越加疑惑,总觉得这条路不像是去肖老爷的方向。 他猛地停住脚步,诧异的看着那个低头猛走的大丫鬟,“这位姑娘,我们是不是走错方向了?” “啊?!没有啊!”大丫鬟不经意间流露的慌乱被夏轩捉着个正着,当即转身就要走。却被大丫鬟一把抱住,险些摔倒。 夏轩一惊,知道自己中了圈套,当即就要喊人前来。 “你喊啊,有本事你就把全府的人都喊来,看看你是怎么非礼肖家三小姐的!”一道清脆刁蛮的声音响起,夏轩捧住头哀嚎一声,心道,真是冤家路窄。 肖璎珞长得粉面桃腮,小巧玲珑,身材凹凸有致,一笑两个甜甜的小酒窝。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个多么温柔可爱的女子呢,可只有相熟的人才知道,这小丫头刁蛮任性,不服管教,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像今天这样,在自己家的后花园子里,当着下人的面非礼一个男子,绝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哼!今天被我抓住了,看你还往哪里跑?”肖璎珞伸出白皙的小手,模了模夏轩的俊脸,只觉得手指尖都滚烫起来,可偏偏又舍不得放开。 今天无论如何都得把生米煮成熟饭,看这家伙还往哪里跑? 夏轩看着肖璎珞挂满阴谋冷笑的小脸,心头一震恶寒,心道不会被这个胆大包天的丫头生吞活剥了吧? 第七章 险些穿帮【手打vip】 夏轩想得到是挺美的,可惜她等到都睡着了,这人还没回来。等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早上。她独自一个人站在屋前,看着热气缭绕的温泉,一阵悲催的向往。 由不得心中感叹,她真是错的离谱,去哪玩不成,偏偏来了这个破地方,诚心找不自在了。 好在这些人不去温泉池玩的时候,就回来骚扰她,将她扰得一阵头晕眼花,这才堪堪放过她。尤其以杨文媛为首,整日里拿她做调戏工具。 可是颇为奇怪的是,肖璎珞倒是安静得很,静静地看着众人说笑,静静的看着远山出神。害的夏轩一度以为,自己不小心扭曲了善良的小妹妹的人格,一阵内疚。 好在过了今日,明天一早就回家了,不然还有的夏轩煎熬的。 本来肖洪辰策划的这次出行是为了给夏轩排忧,可偏偏夏轩却不能下水。一时间心中百抓挠心的不舒服,深以为夏轩一定以为自己是诚心的。于是挑着头的奉承夏轩,三句话不离夏轩,把夏轩烦的险些一巴掌拍死他。 终于,一行人这两天也闹腾够了,早早的洗漱完毕,便回屋子睡大觉去了。 夏轩总算松了一口气,万分感谢上苍,还能给她腾出点私人空间。她悄悄地收拾了东西,又叫上佳音给她守门,这才做贼似得溜进了一间温泉池。 蒸腾的水汽,雾气缭绕,使得整个房间一片朦朦胧胧,犹如腾在云朵中一般,实在美极了。 夏轩月兑下衣服,只披了一件薄如蝉翼的薄纱,露出玲珑的曲线。先是坐在水边试了试水温,白皙如玉的小脚轻轻地荡漾在水中,越发显得晶莹剔透。 趁着惬意的心情,她在水里好一阵戏水,等到出了一层薄汗,这才躺在一处凹进去的青石上闭目养神。仰头看着镂空的天窗,点点繁星点缀,真是美不胜收。 这才是美妙的人生,惬意的生活啊! 夏轩忍不住深深地叹息一声! 可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了一阵说话的声音。夏轩猛地睁开眼睛,浑身都紧张起来,听声音像是肖璎珞。 这么晚了,她不睡觉跑这里来干嘛?难道是专门来拆穿自己的?夏轩心里一急,慌忙用一块白色面巾将自己的脸蒙上了。这样即便是有人闯进来,一时半会儿也认不出自己。 可是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以肖璎珞的缠人功夫,佳音估计不是对手。 于是干脆向着池内更加蒸笼的地方游去,找了一处可以依靠的地方停了下来。这样即便是站在池边也不一定能发现自己。 夏轩的所有神经都紧张的注意着门外,听见两个人一阵你来我往的交谈之后,不知道什么原因,佳音竟然将肖璎珞带走了。 夏轩听见外面渐行渐远的脚步声这才深深地松了口气,伸出手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肩膀,浑身都软在了青石台上。 可是没等她轻松片刻,门外忽然再次传来一阵脚步声。夏轩忍不住捧住脑袋哀嚎一声,这次又是哪位啊?这大半夜的也不让人轻松轻松,还让不让人活了。 你说你这么多间浴池不去,偏偏都看中了这一间,这不是有病么? 话是这么说,可是人家又不知道你夏轩在这里。 只听得门吱呀呀的被推动了,紧接着走进了两个身材十分高挑的男子,隔着雾气朦胧的水汽,实在看不真切。 “这丫头真是越大越精怪,大半夜的不睡觉还跑来我的房间,非要画什么莲花图,你看好了吧,弄得我浑身都是墨水,还得再洗一次!”听声音,是肖洪辰,还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衣服布料的声音,估计是在月兑衣服。 月兑衣服?夏轩的整个神经立刻绷紧了,一眨不眨的看着那个朦胧的身影,眼看着衣衫滑落,露出一个看不太真切的白皙身体,那修长遒劲的双腿,线条硬朗的曲线,真真是太让人受刺激了。 “帮我把衣服挂上!”熟悉的声音传来,夏轩猛地倒抽一口凉气,猛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过激了,又赶紧捂住了嘴巴。这这……这个人影居然是杨文熙。 这次真是赚大发了,两大美男在眼前,若是发现她在这里,还不被吓疯了? 她想想,绝对不能让人下水,于是干脆伸手想要打出点水花来,提醒一下这里还是有人的,而且还是个女人。 虽然这里一个男人的汤池突然出现一个女人有些怪异,但总比被人看光的要好吧? 想着,她张开嘴正准备发点声音,忽然被一只悄无声息的手捂住了嘴巴,而且不光是嘴巴,整个身子都被人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了。 夏轩一惊,险些尖叫出声。 “要是不想被人发现的话,就别出声!”那人刻意压低的声音传入耳际,带了阵阵的酥麻。 夏轩由不得心中更惊,都快吓出心脏病了。这家伙,这家伙不是别人,正是涂白。 此时,两人一前一后站在水中,夏轩看不清涂白的脸色,也看不清那些春色。可是不用看,她已能感受到涂白坚实的肌肉,硬邦邦的胸膛,那种质感绝对不是外面那两人可以比拟的。 光是这么抱着,夏轩就已经觉得浑身火一样的燥热,两人相贴的肌肤间,隐隐有一丝薄汗冒出,又溶入水中,不见分毫。 夏轩心如擂鼓,忽然想到,这家伙不会就这样抱着她,看美男戏水图吧?别啊,这存心是折磨她啊!夏轩欲哭无泪,紧张的小身子一抖一抖的。 涂白并不清楚此刻夏轩的心思,还以为这个误入男池的女子被吓坏了。他也无意破坏人家姑娘的清白,于是轻轻地隔开了两人的距离。 可是这样一来,两人之间若有若无的触碰,却更加暧昧起来。 涂白心中一阵懊恼,想着公主那绝色的容颜,只觉得一阵羞愧难当。当即便大声说道:“肖家少爷,杨公子,二位打扰了!” 肖洪辰刚刚褪了衣衫,想要下水却被这一声吓了一跳。杨文熙也觉得浑身一震,若是平时,一群大男人泡泡池子也没什么,可是人家刚开始没出声,现在却猛地这样大声,肯定是想要提醒什么。 两个人都透过朦胧的雾气看了过去。 此时,涂白却是大手一伸,直接将夏轩转了一个方向,换成了两人面贴着面。 肖洪辰和杨文熙看见的就是两个光溜溜的男女拥抱在一起,严丝合缝,一丝不漏。两人虽然不曾娶妻生子,也不太爱去青楼楚馆,可是身为男人,天性就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当即两个人都涨红了脸。 杨文熙直接跳上青石,嗖嗖的穿好衣服,告了一声罪,急匆匆的拉着肖洪辰出去了。 夏轩看着木门合上,这才松了一口气。 可是看见自己和涂白的模样,又忍不住脸上发烧。赶紧用力隔开了两人的距离。 涂白却是看也不看她一眼,直接游到了一边,转身装作不识。 夏轩这才红着脸爬到台阶上,也来不及擦干身上的水,将衣服套在身上,湿着头发就跑了出去。 一口气跑到远离长廊的湖边这才猛地停了下来,可是脸上的燥热仍旧不曾退去,捂着砰砰乱跳的心脏,一阵气喘吁吁。 想着,肖璎珞刚才一定是故意的,连带着肖洪辰都被蒙在了谷里,看来得找个时间,好好地和她谈一谈了。不然老这么被她算计,早晚得穿帮。 玉山的夜晚静悄悄的,远山中传来一阵野兽的悲鸣,乱鸟飞起复有落下,紧接着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静。 夜风悄悄地吹起,将夏轩还来不及擦干的头发吹得凉飕飕的,她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赶紧将脸上的面巾蒙在头上。想了想,此时呆在这里也不安全,还不如回屋去的好。 于是她边走,便用手将头发拢顺,又找了一根树枝,将头发整个束起固定,这才放心的大步的向自己的住处而去。 可是没成想,她一激动跑得太远了,等她走回住处的时候,已经被冻的瑟瑟发抖了。 糟糕,这次真是倒霉了,要是感冒了,可没有特效药,她最烦吃那些苦药汤子。 阿嚏!夏轩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抬起头来,直奔房间。 打开门,她却愣住了。 漆黑的房间内,迎着一缕皎洁的月光,桌前正坐着一个殷切的男子。那男子的脸,在月光下显得无比的柔和,那一双星目却比天上的星子更加的璀璨。 看她回来,男子霍的站起身来,几步走到她的跟前,将一个大大的披风盖在了她的身上。霎时,一阵暖流在夏轩的心田流过,她万万没想到,明明和肖洪辰去泡温泉的杨文熙竟然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房间。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去外面溜达。这里不同苏州城,夜里山风还是挺凉的,着凉就不好了!”温柔细致的话语在冷冷的夜里显得格外温暖,夏轩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杨文熙将她扶到了桌边,坐下,又给她倒了一杯热茶,暖暖的茶水顺着肠胃流过,夏轩这才恍然明白过来。 “你,你怎么……”等等,杨文熙去泡温泉,她怎么可能知道?夏轩猛地刹住话语,抬眼心虚的看了他一眼,见他似乎皱着眉头不知道看什么地方,这才又接着说道,“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事吗?” 杨文熙不答反问道,“你这头发怎么这么湿?发生什么事了?” 他深邃的目光,似是洞穿一切般的看着夏轩,夏轩心中一紧,调动僵硬的脸生生笑了一声,这才说道,“山里尘土多,我虽然不能泡温泉,好歹是把头发洗洗,这样也舒服点!” 杨文熙半响没说话,没点灯的房间内,一阵水汽清新的气味不断挥洒,夏轩只觉自己的脸都快笑僵了,可偏偏这个人一动不动,急死人了。 “哦!原来是这样!下次记得叫个人帮忙,看你连衣服都弄湿了,一会儿喝点药,别着凉了!”话落,竟然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走了。 只留下夏轩一个人目瞪口呆,随即像是万蚁噬心般的猛地窜了起来,焦急地想到,这家伙不会是看出什么来了吧?总觉得他今天晚上怪怪的,看人的眼神也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简直太让人费解了! 第八章 邀约青楼【首打vip】 苏州不愧是曾是李后主的地盘,这文化氛围就是浓郁,尤其是谈情说爱的婬词艳曲,每日晚上在西湖边越演越烈,每日都有精彩的戏码上演。 从玉山回来已经三日了,虽然日子还是像以前一样。算算账,钓钓鱼,游山玩水,吃喝玩乐。但是夏轩总觉得有些地方似乎不大一样了。 比如说,杨文熙时不时的派人送点小礼物,虽然以前送的也不少,可是这些胭脂水粉,翡翠玉镯的怎么都不该是她一个‘大男人’可以佩戴的吧?难道说他看上了自家的哪位美人?又不便开口,所以就借此机会曲线救国。 不过她家里除了三位夫人便是一些还不成气候的小丫头,虽然说长的也算端正,但也绝对达不到杨大公子的欣赏水平吧! 难不成是她的几位夫人瞒着她红杏出强了?可是想了想又觉得不像,香玉虽然这些年性子活泼了一点,但绝对是个三从四德的典型古代小女人。 再说玉娘算是个苦命的女子,虽说长得也算倾城佳人,可是年纪也有二十七八了。不要说杨文熙一个才过二十的官家公子不可能,就算是现代社会也是众人猜疑的姐弟恋啊!还有一点别人不知道,玉娘其实是个带发修行的出家人,怎么可能善动红鸾心呢? 那就剩佳音了,算起来两人年纪相仿,佳音当年可是轰动全咸阳的花魁,送帖求娶的不乏名门望族,就连皇家一个远方皇亲当初还想要聘她为良妾。当年虽然她也对秦易南动过春心,可是毕竟没有结果。 三年过去了,难道她想开了? 这么一想,倒是有门儿? 夏轩纠结了三日的事情,终于算是豁然开朗,不管是不是真的,试探一下总没错。当即找来一个小丫头,将杨文熙送来的东西全数送到了佳音那里,并且特意说明是杨公子亲自送来的。 吃晚饭的时候,夏轩特意提了提那些礼物,话还没落,佳音就红了一张脸。夏轩一怔,立刻明白过来。果然是动了心了。 不过这样也好,她们四个女人凑在一起本就不易,能再帮她们找到自己的归宿也算是缘分。只是杨文熙怎么都算是高门子弟,官宦之家,恐怕佳音的身份地位有些低了。不过也不怕,等她事情办完了,赐佳音一个三品夫人,不就相配了? 整顿饭,夏轩自己一个人都在胡思乱想,自相自画,也颇为自己的想法感到骄傲。 转眼,已过去半月。夏轩正陪同杨文熙和一众风流公子在西湖上赏玩,迎面却过来一艘硕大的花船。 那花船不同于那些花枝招展的船,一看就知道是青楼楚馆的小姐们招待客人的客船。 那些船往往是打扮惹眼,花红柳绿的。可是这艘船却十分低调,除了几条白色粉色相见的薄纱,便是船头上一只写着春荷堂的灯笼。 春荷堂是苏州有明的青楼楚馆,据说也有六十几年的历史,历届花魁十有**都是出自这家。而且花魁的归宿也往往十分显赫,不是富甲一方的员外,就是官宦子弟,更有咸阳的王孙子弟专门来这里寻妾。 可以堪称青楼楚馆的个中翘楚! 正想着,那艘花船上的龟公忽然冲着这边喊起来,“请问是知府杨公子的船吗?” 彼时,杨文熙正同夏轩等人坐在一处吃茶,听见喊声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他平时是个及其检点的人,不要说青楼楚馆,就算是那条街都很少去。 杨文熙的小厮看主子脸色不好,急忙忙的跑出去,高声回了句,“想找杨公子,请过来回话!” 这大白天的,在水上喊来喊去的像什么样子?果然是没规矩的。 夏轩抬头望去,正看见那龟公似乎转头向着帘子后面的人回了一句。紧接着帘子上微微晃动,露出一张蒙着脸的白皙俏脸,向着她这边巡视了一眼。待看到她的时候,似乎是定了一下,夏轩觉得那眼神有些奇怪,像是本就为了找她的样子。 果然,那龟公划着一条小船凑过来,送上了一方请柬,这才又划了回去。 众人本就对那蒙着面的女子十分感兴趣,见杨文熙的小厮红着脸将请柬拿回来,都伸长了脖子看热闹。 可是那小厮却直接走到夏轩的身边,恭敬地说道:“夏三爷,那位姑娘说是要将此物亲自交到您的手上。” 众人一阵惊愕,竟然不是送给年轻有为的杨文熙的,而是送给有家有室的夏轩。这下可奇了怪了! 夏轩也颇为奇怪,伸手接过那封请柬,素白的书签上写着几行小楷,却隐隐透出一股江湖儿女的豪气。夏轩一口气看完,不由得更加呆了。想了半响,才想起这请柬中说的救命恩人就是自己。 又想了半响也没想出来,她到底什么时候救过一个青楼女子? 杨文熙也皱紧眉头颇有些不悦的将请柬拿过去,一扫而过,才轻轻地问道:“你打算明日去吗?” 啊?!夏轩有些纳闷的看了看杨文熙,随口说道:“大家不是约好了明日一起去的吗?”半月前他们在聚贤居喝酒,不是商量好了要去看看青狐小姐以诗会友的吗? “我以为那不过是你的玩笑话,毕竟你……”说到这里,杨文熙猛地停住了,素手模了模凌唇,才略微尴尬的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去玩一玩,不如那天我陪你一起吧!” 啊?夏轩再一次傻眼了?杨文熙不是不喜欢那些逢场作戏的场所吗?更何况是去青楼!她本想再问问,可是看杨文熙的神色像是已经决定了,多说无益,也只好作罢! 一众人将那张请帖看了又看,都笑嘻嘻的说夏轩好艳福,居然得青狐小姐亲自邀请,真是羡煞旁人。 夏轩拿着那张尾端画有一只小狐狸的请帖,一时间有些模不着头脑。 直到傍晚回家,经过一条小巷才猛然想起,那天晚上的确是救过一个女子,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竟然就会是那个众人热捧的青狐小姐。 世间的事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当夜西湖美景美不胜收,清丽的西湖上一片张灯结彩。灯光夜影,明月高悬,几只硕大的花船游荡在绵延的西湖水廊之中,显得一派繁华似锦。 西湖两岸,贵族世家聚居,文人墨客荟萃,当真是个读书人梦里的天堂。 夏轩站在这西湖河边,感慨万千。眼前的西湖虽然也是几千年后的那个西湖,可是此时却富贾云集,青楼林立,画舫凌波,成江南佳丽之地。古迹、园林、画舫、市街集于一身,异常繁华。 “李公子,春荷堂不是就在这附近吗?我怎么找不到?”夏轩其实对这里的地形十分熟悉,她家的是书房内,至今都藏着一张她刚到苏州时亲自画的地图。不过此时,看着杨文熙靠在身边,一张臭脸无可比拟的模样,不由得想到,还是露点怯好些。不然他以为自己是个不着调,成天往这地方跑也不是什么好人? 有了这些误会,她以后办事想要帮忙可就不容易了。 果然,杨文熙在听完这些话后,脸色好了些许,可是仍旧绷着脸,不苟言笑,不知道还以为今日他是来要账的! 不过他这里冷如冰,死乞白赖跟来的肖洪辰却是热情似火。以前的时候,他一个人不敢来,等再大一些的时候,他爹又不让他来,现在好容易找到机会,当然一次看个够。 当即也不管杨文熙,揽着夏轩的肩膀,笑呵呵的跟个傻子似地。夏轩只感觉身后一道冷风吹过,猛一回头正对上涂白铁青的脸色,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奇怪的问道:“涂白,你,你,你怎么也来了?” 她记得这小子以前最是愤世嫉俗,典型的愤青一枚。现在怎么也学会逛青楼了? 涂白不声不响的跟着夏轩出了门,若不是他刚才看着肖洪辰的举动,莫名其妙的觉得不舒服,从而泄露了气息,夏轩恐怕现在还发现不了呢? 涂白抬头看了看夏轩,随即感觉自己有些奇怪的心思,赶紧又低下头猛地走过夏轩的身边,用两个人都听得到的声音说道,“我是去查案,你不必太过在意。不过还是早些回去的好,春荷堂里不安全!” 说着,已经越过夏轩,越过众人先一步走进了春荷堂。 查案?夏轩一惊,猛地想起几日前有人向他汇报过春荷堂的事情,她今日其实也是本着探一探的心思来的,没想到涂白竟然也是。会不会是她已经泄露了行踪? 不过以她对涂白的了解,若是知道自己心怀不轨,早就进一步揭发自己了,还会这么提醒自己吗? 答案当然是不会! 那她就装作不知道好了,她们各自查各自的,只要不打扰到对方就好了。 对于涂白的突然出现,别人倒是没什么?杨文熙也只是皱了皱眉头,想到是不是该帮夏轩再找些靠谱的护院,貌似这个有些心怀不轨啊! 而肖洪辰却是震惊的瞪大了嘴巴,喃喃自语的说道,“涂白驸马也逛青楼,真是稀奇了!”声音虽小,可是夏轩仍旧听到了,但是却装模做样的问道,“你说什么?” 单纯的肖洪辰立刻想起涂白的警告,当即摇头像个拨浪鼓似地连连摆手,“没,没,没说什么?” “哦,那我们也进去吧?”夏轩紧跟在众人的身后进去。 第九章 共赏花魁【手打vip】 春荷塘是一座四层楼高的华丽阁楼,彩旗飘扬,灯笼高挂,光鲜明亮,富丽堂皇,还没走近,便可以听见男人们的欢笑声和姑娘们的娇笑。 众人一踏进门口,就被一阵阵馥郁的胭脂水粉的香味团团围绕,热情的老鸨扭着肥胖的身段穿梭在人来人往的人群中,如鱼得水。 门口的龟公一看见夏轩一群人走进来,立刻笑着迎着上,顺便黏上来的还有两个涂着厚厚的脂粉的艳俗女子。 “客官请进,雅间还是大堂?”老鸨一张小眼精明的扫到,便已经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飞奔而来。待看清是一群年轻的贵族公子,笑得更加欢快了,一个个扫视过去,那眼中已经布满了金灿灿的光芒。 众人中有很多这里的常客,一边调笑着和熟人打招呼,一边拿眼睛不断的巡视着,是不是有新鲜的面孔。 而自始至终,杨文熙都是一张不苟言笑的嘴脸,紧紧地跟在夏轩的身后,见她似乎对这里的环境十分熟悉,脸色不由得更沉了,好几次不着痕迹的挡住了那些女子刻意勾引的目光。 今日是青狐小姐的专场,这里除了很多平日里的常客,就是一些自负诗书气自华的少年郎想要一展身手。 眼看着夏轩这一群公子哥进来,这些平日里就不怎么矜持的姑娘,更是一窝蜂地涌了过来。 彼时二楼的雅间早有一拨公子把酒言欢,一眼看到楼下的盛况,不由得注意起来。其中一个长相颇为文俊的男子看到杨文熙的出现,不由得愣了愣,随即不可置信的问道:“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们的知府公子怎么舍得风流快活了?”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苏州都指挥使的公子姜瑞年,与同是苏州知府的公子杨文熙乃是并称苏州两大才子,而且同样作为苏州举足轻重的官宦之家,两人都有自己的一方年轻势力。 此时在这里碰上,也算是冤家路窄了。 “想来哪位青狐小姐魅力也真是大,连不近擅长沽名钓誉的杨公子都惊动了。”另一位公子赶忙开口说道,脸上十足的猥琐。 “不过他身边那个小白脸,可是最近与公子争夺西湖边上的那处房产的夏三儿?”一个扮作商人打扮的男子,眼睛十分独到,直接看到了夏轩,而且出口就是挑拨离间,这就是所谓的同行是冤家吧!如果仔细看,便可以看出,这男人正是前一段时间给夏轩找麻烦的令狐少爷,令狐勃。 看来今日可算是风云荟萃,狭路相逢啊! 这边的夏轩等人还没有看到姜瑞年等人,是以不知道接下来将上演的花魁争夺大战。 老鸨确认了几个人的身份,待看到夏轩立刻老眼含泪的就扑了上去。夏轩一怔愣,硬是被老鸨抱了个满怀,厚实的胸脯裹满全身,直觉有点出不来气。 可偏偏夏轩人单力薄,怎么也挣不月兑,只好求救的看向杨文熙。杨文熙这才忍着笑,将二人生生分开,老鸨似乎还十分不舍得,脸上摆满了不甘不愿。 她惯常在风月场中混,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什么样的公子没看过,?可是夏轩这样的俊俏美男还是头一次,只是除了那额头上的伤疤,真可以和她的青狐一较高下了。 夏轩实在是吃不消这位老鸨妈的热情,赶紧拿了一块小元宝,硬生生的塞进她的前胸,她这才放过再次对夏轩下毒手。 “咳咳咳,老鸨,您看是不是给我们找一间上好的雅间?”夏轩故作冷静地咳嗽一声,笑颜如花的问道。 “好好好,夏三爷救了我的闺女,今日定将好好地款待,赶紧给夏三爷多找几位漂亮的姑娘!好酒好菜的楼上请!”一通话说完,将事情办的滴水不漏。 夏轩手持青狐小姐的邀请函,一时间吸引了众多人的注意。 尤其是二楼雅间的令狐勃,更是气得手脚颤抖,想起自己在他手上吃的亏,还有上次若不是她多管闲事,那青狐还不是人他们爷俩宰割?这新仇旧恨算起来,他们之间的梁子可是结大了。 再说这里的一众自命不凡的公子哥们,哪一个不是冲着青狐小姐的名头来的,可是得了青狐小姐的邀请函的却只有夏轩独一份。 顿时,无形中夏轩便成了众矢之的,这被美人另眼相待也倍感压力啊! 夏轩一行人同样也在二楼的雅间找好了位置,与那姜瑞年遥望相对,彼此的情况竟然看的一清二楚。 姜瑞年摇着纸扇,斜靠在椅背上笑眯眯的看了看对面的情况,忽然朗声说道:“令狐兄,你不是喜欢那青狐吗?今日本公子就助你一臂之力,一亲芳泽如何?” 令狐勃当即受宠若惊,一阵狂喜涌过心头,站起来感激涕零的说道:“多谢姜兄成全,以后小弟定然为公子效犬马之劳。” 哼,一个青楼女子而已,长得再漂亮也是个玩物,他姜瑞年是个有志气的,还不把她放在眼里。倒是这令狐勃还有一点利用价值,先给他尝点甜头算是福利。 夏轩这边的公子哥们也不是省油的灯,早就一眼扫过春荷塘的情况,顺便也掂量掂量自己人的实力。可是这一看不要紧,当即就看到了姜瑞年等人。 于是不甘示弱,立刻就站起身来过去打了个招呼,顺便探探虚实。 夏轩和肖洪辰,杨文熙三人却未动,他们是摆明了死对头,与其弄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还不如一开始就摆开架势,亮明立场的好。 已是华灯初上时分,春荷堂里人来人往,各种欢笑声声络绎不绝,端的是热闹非常。 那叫做秦仙儿的花魁尚未现身,姜瑞年和夏轩两派人却早已大声吆喝起来,杯来盏往,将这春荷堂的气氛渲染的更加热烈了。 除了闹中取静的夏轩三人组,便是那位姜瑞年公子似是自持身份,虽然彼此看不顺眼,却都压制着,他们都是读书之人,今天又是来瞻仰这花魁青狐小姐的,自然不愿意在别人面前掉了身价。 “今日可是真热闹,没想到我肖二少爷此生也能来这里快活一番,真是人生一大乐事啊!”肖洪辰摇头晃脑的喝完了一杯酒,边上的美人立刻将其倒满,伺候的无比周到。 “二少爷自视甚低了,以二少爷的人品相貌家室,就是天天来也是情理之中啊!”有人开始拍马屁了。此话一出,好多人点头应是。 夏轩见他三杯酒下肚就开始脸色发红,又摇头晃脑,估计是醉了。心道,这个没出息的,还没怎么找呢,就成了这幅模样,简直是痴人说梦。 “你呀,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家呆着吧!”夏轩一伸手将他手中的杯子拿在手里,一仰头喝个干净,随后对着众位目瞪口呆的公子说道:“各位担待点,肖老爷子发话了,要是肖二少爷敢做出格的事,唯我是问!我可不想尝尝老头子的毒舌攻,请各位还是饶了他吧!” 话音刚落,一众人立刻笑得前仰后合,纷纷调笑肖洪辰,吧肖洪辰说的满脸通红。 可是杨文熙却是冷了脸,看着夏轩亲昵的揽着肖洪辰的肩膀,又帮肖洪辰挡酒,更觉得心里不是滋味。虽然两人以前也是没大没小不分彼此,可是今日看来,却总觉得不是滋味。 于是郁闷之下,倒是比平日里多喝几杯酒,渐渐地脸也有些发红了。 正待此时,便听“咚——”的一声清响,清脆悦耳,如同仙音拂过耳际,楼里嘈杂的吵闹声便都停了下来。 “是青狐小姐!”众人立刻爆出一阵猛烈地叫好声,那令狐勃抱着小妞儿的手顿时停了,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是青狐小姐,她要出来了吗?” 二楼正中的一间房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一道珠帘静垂下来,隐隐望去,珠帘后端坐着一个美妙的身影,未见其人,未闻其声,只这么一眼,便已让楼下的男人们疯狂了起来。 不用说,这妙人儿自然就是是春荷堂的花魁青狐小姐了。 夏轩看着那青狐小姐的影子,朦朦胧胧间那身段已经勾得人神魂颠倒了,她看了看众人痴迷的神色,嘴角忍不住泛起一丝意味难明的笑容。 杨文熙本就一直注意夏轩,见她笑的奇怪,不由的开口问道:“贤弟缘何笑得如此怪异?” 夏轩看他对着如此勾人心魄的场景无动于衷,不由得心头一动,倒也实话实说:“举凡是个花魁,都不愿轻易让人见到自己的容貌,玩神秘,玩暧昧,这样才能吸引更多的眼球,就跟小弟我做生意的炒作手法异曲同工,所以也就见怪不怪了。” 杨文熙闻言也不由得露出一丝笑容,眼神中璀璨生花,看的夏轩一阵心砰砰乱跳。想她也不是没看过美男,怎么今日竟被这个算不上绝世的杨文熙乱了心神? 当即撇过头,耳根现出一丝红,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看那花魁表演。 那青狐小姐也不说话,只十指轻拨,便闻一阵天籁之声由远及近,缓缓而来。 初时声响尚轻,似是山上清泉汩汩而下,逐渐便又紧凑起来,似初春之细雨密密麻麻。细耳凝听,那琴声仿佛带着奇异的魔力,音韵似在头顶盘旋,又似在耳边私语,直让人沉醉其中。 “陇首云飞,江边日晚,烟波满目凭阑久。 立望关河萧索,千里清秋,忍凝眸。 杳杳神京,盈盈仙子,别来锦字终难偶。 断雁无凭,冉冉飞下汀洲,思悠悠。 暗想当初,有多少、幽欢佳会; 岂知聚散难期,翻成雨恨云愁。 阻追游。 每登山临水,惹起平生心事,一场消黯,永日无言,却下层楼。” 一阵低沉的中音传来,旖旎回环,不同于少女的清脆,却别有一番轻柔温婉,将这词中幽怨,表达的淋漓尽致。 这是前朝大宋著名词人柳三变做的一首词,词牌名做《曲玉管》。柳三变,乃是前朝词曲大家,自称“奉旨填词柳三变”,以毕生精力作词,并以“白衣卿相”自许。其词缠绵徘徊,旖旎近情,乃是词中的极品。 此时这词由青狐唱来,琴音相和,意尤隽永,似有一股说不出的忧愁,融入了这词的境界中。 春荷堂里原本嘈杂吵闹的人群此时安静之极,青狐一曲完毕,大家仍旧沉浸在那美丽的境界中,久久未曾回味过来。 众人呆呆望着珠帘后的俏丽颀长的身影,脸上满是仰慕,再回头看那令狐公子,更是不堪,口水滴滴答答的落了下来,十足的一副猪哥模样。 这群人中,最清醒的要数夏轩这个不是男人的男人了。 这青狐的歌喉曲艺美则美矣,但对于夏轩这种听惯了电子合成音乐的人来说,却显得太单调了点。但毕竟人家亲自邀约,诚心实意的道谢,她总不能表现得太过不在意,当即举起酒杯,向着珠帘后的人儿一示意,干脆利落的一饮而尽。 那青狐小姐似乎专注于夏轩,见她如此作为,嘴角不由得购了勾。随即盈盈起身,旁边丫环掀起珠帘,一张国色天香的面孔便出现在众人面前。 青丝高盘,玉面粉腮,凤眼琼鼻,虽是一袭素衣,却光华隐现,行走间如弱柳扶风,顾盼间美目盈盈,端地是个美貌无比的高挑女子。 不过众人看得是女子的温婉,而夏轩注意的却是那一双修长的手。她的视力绝对是王者中的王者,只一眼便看见那右手的指关节有些粗大。 这应该不仅仅是弹琴的手,还应该是一双握剑的手! 第十章 反将之计【手打vip】 在场的众人无不为美色所惑,这个青狐小姐长得真可谓国色天香!让人望而神游,不能自已。大厅中不管男子女子,皆都呆呆望着她,似被她收摄了心神。 青狐掩唇一笑,端的是娇美如花,向着众人福了一福道:“小女子青狐,这厢有礼了。” 跟同杨文熙而来的某个县衙公子率先反应过来,折扇轻拍手掌,朗声道:“在下林青,见过青狐姑娘。” “在下姜瑞年,给青狐姑娘问好了。”见杨文熙这边开了口,那姜瑞年也是迫不急待的大声说道。这一次他倒是小看这个青狐姑娘了,本以为即便是姿色再美也不过是青楼女子,玩玩而已。可是没想到看到的竟然是这幅模样,姜瑞年当即就有些不淡定了。 “在下柳名生,见过青狐姑娘——” 见数十个公子哥都争先恐后的向青狐献媚,夏轩倒是狠狠地被惊了一下,没想到苏州近两年吃香竟是这个样貌。这多少让她想起了二十一世纪某个地方卫视电台举办的某个选秀节目,也是每隔几年变换一种类型,老百姓的眼光是独到的,更是变幻莫测的。想要一举成名,不仅仅要有实力,还要有运气对的上老百姓的眼缘。 很显然,今日的青狐小姐是十分成功的。 令狐勃神情痴痴傻傻,死死盯住那青狐,口水飞流而下,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原来,这少爷也不过是大街上看到妹妹就走不动路的猪哥儿一枚,亏他先前还敢有那份野心,不知道是吃了什么猪心烂肺,才冒出的狗胆。 不过好在姜瑞年反省的及时,觉得就算是再美的女人,既然答应让出去了,就不能反悔了。转头看见令狐勃这幅让人郁闷的表情,顿觉得十分恶心,伸脚猛地一踹,那令狐勃应声从椅子上翻了下去。 砰地一声,整个人趴在了地上,也将众人的目光全数吸引了过来。 令狐勃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看着众人忍俊不禁的模样,顿觉得心中气虚,迎着青狐蓦然变得冷漠尖锐的目光,结巴着说道:“在下,在下,在下令狐勃,见过,见过青狐……” 话还未说完,青狐就已经转过头去,看着另一个方向夏轩和杨文熙,笑颜如花的说道:“夏三爷能赏脸莅临春荷堂,春荷堂蓬荜生辉,请受青狐一拜!” 说着盈盈的再次拜了下去,眼神诚恳,表情自然,根本就没把令狐勃未说完的话放在心里。 她这是当众狠狠地给了令狐勃一巴掌,也将夏轩和她的传闻推向了更加高深莫测的地步。 青狐这一拜,夏轩是受得心惊胆战,早知道今日来是被人利用成挡箭牌,她说什么也不会来的了。 好在青狐还算是识相,接下来没再特意提过他一句。可是令狐勃早已经将她恨之入骨,即便是没有刚才那一幕出丑,也不会轻易的放过夏轩。 肖洪辰有些惊愕,他转头来回的看了看青狐和夏轩,看着两人一样的绝世容颜,若是站在一起绝对的相配。可是往日里八卦的因子,却因为某些不知名的原因扰的变了味道。兴致上,并不是很高。 杨文熙却是有些面无表情,他已经一个人连饮了好几杯酒,现在脸色说红不红,说白不白,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不知道还以为,他是因为夏轩比自己受欢迎而感到自尊心受挫呢! 令狐勃受这一耻,自然不甘心,当即双眼如炬的瞪着台上的青狐,脑子里想的却是,恨不得现在就将这个小娘们儿压在床上,折腾个死去活来。看她还如何人模人样的站在这里? 此时的青狐已经在一个案台前坐定,素手执笔,写下‘春荷’。众人看罢,又是对她的字一阵吹捧。 令狐勃冷哼一声,刚想开口讽刺两句,却被姜瑞年抢先拦住,“想要对付女人,你这种方式是绝对不行的!”令狐勃心中一禀,看姜瑞年脸上那种淡然不屑的表情便成了一种兴趣盎然,便知道他似乎也对这个女人起了兴致,当即唯唯诺诺的表示,一切听从姜公子的安排。 姜瑞年也不管他如何想的,当即站起身来拍着手喝彩,“青狐小姐练得一手好字,瑞年佩服!” 他这一声,更引得周围的公子哥们频频夸赞。 再看青狐一直微笑以对,隐隐带着一股孤傲的气质,只除了刚才对夏轩那一真诚地一拜,就再没正眼看这些公子哥。 可是往往这种场合下自当有一些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众人一阵唏嘘过后,忽然听见楼上一声不屑的冷哼。 这一声虽轻,但此时堂中安静之极,众人便都听到了,循声看去,却见是二楼中的雅间内一位样貌不凡却衣着普通的男子。 夏轩却是猛地一怔,端着酒杯的手缓了缓,险些倾洒出来。这一声他听得真切,正是涂白的声音。杨文熙一直觉得夏轩的这个护院有些与众不同,今日他不仅罔顾主人外出家里无人看管之时,公然的出来逛青楼,更是在这青楼中肆意出头。 不过看样子,夏轩似乎是担心他多一些。 虽然万众瞩目中,涂白的冷哼有些挑衅的意味,但是青狐小姐却并没有斤斤计较,只是含笑看了看涂白的方向。随后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说道,“今日既然是以诗会友,那么青狐冒昧,请各位公子就以春荷塘的‘春荷’为题作一首诗如何?只要列为所做的诗能技压群雄,青狐便允诺他一件事!” 此话一出,大厅内立刻人声鼎沸起来。这句活说的颇为诱惑,也就是说,无论是有钱无钱,只要能做出一首好诗,便可以得青狐小姐另眼看待! 自古以来,才子佳人便是一段风流佳话,此间的公子全数都是苏州城里有名的青年才俊。若是能将此事成了,除了能得青狐小姐赏识,更能无形中成了苏州的顶级才子。这名利双收事情,谁不愿意去做啊? 当即便有好几位公子站起来,做了几首还能算是工整的诗句。 夏轩一向对这些东西不感冒。与其让她品评诗词歌赋,还不如让她尝尝好酒好菜。再看一眼一向以自己的才华自居的杨文熙也没有显露的一丝,心中一喜,两人就笑眯眯的自成一方小天地,喝的不亦乐乎。 至于哪位公子做了什么诗句,又得了哪位公子那些赞赏,他们两个竟然全然不知。 正在两人兴奋之时,夏轩忽然觉得一阵诡异的气氛袭来,她循着感觉看过去,只见众人都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有幸灾乐祸的,有忍俊不禁的,还有愤愤不平的,看得她一阵头皮发麻。 她大着胆子看向那青狐小姐,只见对方脸上神色幽幽变幻,十分的惹人遐思。 青狐见她看过来,忽地露出一个妩媚的笑脸,盯住夏轩道:“听闻夏三爷也是颇有才名,不知今日可否请教一二?” 她紧紧的盯住夏轩的眼睛,浅吟低笑间,眼中射出一股魔幻般的光彩,夏轩看了她一眼,便再难移开。 只见眼前的青狐凤眼娥眉,桃脸玉腮,脸上泛着淡淡的羞涩,眼中似乎有一种淡淡的光华,吸引着夏轩投入进去,再也无法离开。 夏轩直勾勾的盯着那奇幻的眼神,只觉得眼前的女子忽然变幻莫测,眨眼间便觉得似曾相识,往事如烟一般的飘渺缭绕。 恍惚间像是回到了三年前与孟青初次相见,与奚临风马踏飞燕,更像是与肖轻辰抵额彻夜设计图案……那些恍若是前世的片段一瞬间涌过脑海,将她紧紧地抓住,脑海中不断地叫嚣,“我就是明月公主,我是天下无双的明月公主,我是永不言弃的明月公主……” 想着,等她再次看清青狐的时候,竟然像是看到了久违的亲人,再听见他的殷殷请求,当即站起身来,朗声诵道:“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语落,大厅内竟然鸦雀无声,纷纷目瞪口呆的看着夏轩,更看着明显脸色殷红的青狐,仿佛刚才这一首像是童谣般的诗是幻觉一般。 这首诗细细品味起来,虽然简单明了,但是这才真正符合‘春荷’的意境啊!“ 当即,所有的人所坐的那些繁华诗句都有些让人不够看,不够品了。就连杨文熙都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 很显然,夏轩的这一首算是完胜。 青狐仍旧微微笑看着夏轩,眼角眉梢都带着一股魅惑人心的笑意,”夏三爷的才华真是让人刮目相看,今日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青狐定然全力满足!“ 夏轩半响没回答,双眼定定的看着青狐,脸上更是不正常的潮红。众人心中明了,不由更是气得赌气跺脚。只见夏轩呐呐的说道:”在下十分仰慕青狐小姐,不知今夜可否一亲……“ 话还未完,便听咣当一声大响,楼上的一个茶壶落了下来,摔得粉碎。 青狐的身体微不可察的一下轻晃,脸色有几分苍白,凤眼往楼上看了一眼,却没见到什么异常。 夏轩脑中一片奇幻的色彩瞬间恢复如初,心里一动,神智便已清醒了过来,想起刚才的事情,自己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魔法,竟然差点说了什么不可收拾的话! 再看向青狐的时候,眼中便多了一丝戒备。想起那碎得十分凑巧的茶壶,不由得掉头去寻,却忽然看见涂白青着一张脸,手中捏着一只圆溜溜的小葡萄。瞬间明白过来,刚才定然是涂白用暗器的手法打断了青狐的媚术。 众人不明白两人只见刚才发生过什么,只是刚听到夏轩说出一点粉红色的建议便戛然而止,当即闹哄哄的乱了起来。 姜瑞年摇着扇子酸溜溜的说道:”夏三爷真人不露相啊!不过一首小诗也想对青狐小姐做些下流的勾当?“ 他这一说顿时激起了大部分人的嫉妒之心,夏轩一时间成了众矢之的。 反观青狐小姐脸上竟然露出一丝红晕,羞怯怯的不敢向夏轩看来。这幅模样,既没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典型的任君采撷。 这是要将她夏轩硬拉下水啊! 夏轩本来还打算着看好戏的心思顿时飞的无影无踪,敢对她耍阴谋诡计,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勇气。 想着,夏轩猛地站起身来,笑眯眯的说道,”各位说笑了,夏某人刚才也不过是一时口快讲心里话说出来罢了,还好青狐小姐魅力极大,连茶壶都表示抗议了。夏某人哪还敢再提?不如我就让大家一起享个福利,请青狐小姐唱个小曲如何?“ 这自嘲式的真话,顿时引得众人哈哈大笑。其实这里的人都是男人,是男人面对美女的时候没有点这样的心思?既然夏轩说的真诚,倒显得他为人风趣幽默了。当即哄笑着说夏轩这是疼惜佳人,是真君子的行为。 夏轩自然是一番寒暄,随即笑眯眯的看着青狐,说道:”青狐小姐可愿意答应在下的要求为各位唱个小曲?“ 青狐一笑百媚生,当即点头,”愿意为各位公子效劳。“ 众人听闻更是觉得心中爽快,纷纷伸直了脖子想要听听夏轩点个什么曲子? 夏轩看了众人好奇的目光一眼,笑得十分诡异,轻轻地说道:”那在下也不为难青狐小姐,就请青狐小姐为在座的各位公子唱个《十八模儿》吧!“ 话落,热络的大厅内忽然一片寂静。 厅里的男人们张大了嘴巴,女人掩住了小口,皆以不可置信的神色,望着夏轩。 杨文熙一向注重自身的形象,此时也忍不住伸长了脖子,呆呆的望着夏轩,显然被她的语出惊人吓呆了。 肖洪辰则是紧紧捂住嘴巴,拼命的抑制住笑意,脸上满是玩味的敬佩之色。这个夏轩,真他娘有趣。 这大厅里的公子们都是风月场的常客,十八模是什么,自然人人都清楚。若是喝个花酒唱唱十八模,那叫气氛。可是让这卖艺不卖身的绝色花魁唱这小曲,那简直是大胆狂妄之极。姑且不说青狐小姐的绝世之色,单说她刚才展露的举世无双的琴艺,让她演奏简单的小曲,便已有些辱没了她。却没想到夏轩竟然如此恶俗,让青狐小姐唱那轻佻的黄色小曲。 不知这花魁唱起十八模来,是个什么样的味道?大厅内的男人们忽然涌起一种强烈的感觉,没准他们还要谢谢这位夏三爷,能让他们看看春荷堂的绝色花魁,唱起十八模的风骚样子。 青狐纵是见识过万般人物,更身怀足以一下掐死他的绝世武功,此时也不免脸色一阵发白,狠狠的瞪着夏轩,眼里的神光足以将她杀死一万道。 夏轩却是挑衅的看着她,心道,‘想要算计我,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第十四章 夜半深吻 “香玉,你怎么会在这里?”慕宇上前一步,紧紧地攥住了言香玉小手,一双眼睛贪婪的看着女子貌美如花的俏脸。 香玉也是喜极而泣,眼泪扑簌簌的往下落,这么些年她一个人受的苦不算什么,只要看到心爱的人还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两个人忙着诉衷肠,都没注意到这边涂白惊异的神色,不断地来回打量着二人和夏轩,他就算是再大条也清楚这言香玉应该是夏轩的娘子。怎么转眼间,还当着人前上演了一出情人相逢的戏码。 更可疑的是夏轩,看着老婆当面给他戴绿帽子,不但不生气,还带着一丝庆幸的表情。 “咳咳……二位可否去屋里说话?”此时的夏轩也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同寻常,尤其是涂白肆无忌惮的打量,她有点招架不住了。可是又不好当面斥责香玉,毕竟人家本来就是一对苦命鸳鸯,自己一个假男人霸占了人家的老婆三年之久,怎么也得让人家捞回点本儿去不是? 话落,言香玉这才看见自己所处的境地,脸上倏忽间红了个彻底,奋力挣月兑慕宇的钳制,闪到了夏轩的身后。 “香玉,你怎么……”慕宇被兴奋冲昏了头脑,此时才发现气氛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言香玉一双愧疚的双眸紧盯着夏轩,她刚才是太过激动,竟然忘记了自己现在是夏轩的妻子,还当着下人的面与慕宇如此作为,是在是有损夏府的颜面。 “这位是妾身的远方表亲,因小时候有些情意,又因为多年未见,多有失礼,还望夫君体谅!”言香玉说着冲夏轩福了一福,躲闪着慕宇的目光仍旧站在了夏轩的背后。 此话一出,慕宇整个人犹如被定住了一般,想着香玉刚才那一句句相公,叫的竟然不是自己,而是这个娘娘腔。霎时,一股滔天的怒意席卷而来,如火的眸子箭一般的射向夏轩。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夏轩被慕宇盯得浑身不自在,想起慕宇以前种种,更是紧张的向后退了一步,却恰好撞上了香玉。香玉自然也清楚慕宇的实力,生怕他怒极伤害夏轩,当即一伸手挡在了夏轩的身前。 “慕大哥……”虽然只是一个称呼,可是从她的动作上已经彼此分明,她这是要全力维护夏轩。 慕宇看的心头一痛,难道说这么多年,香玉真的是将他放下,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当年他们分手的时候,虽然是迫不得已,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也知道自己这样的人漂泊不定。与其跟着他过担惊受怕的日子,还不如找个好人家,安安稳稳的度过一生。 只是,当这一幕真的发生在眼前的时候,慕宇还是觉得有些无法接受。他怔怔的看着言香玉,看着她虽然变得成熟,却依然美丽的容颜,想说什么,终究没有说出来。 “在下失礼了!”慕宇咬牙说道,随即一拱手对着言香玉说道:“只要你过得好,我就放心了。不管这个男人是谁,如果她有朝一日对不起你,我绝对不会轻饶他!” 说完,眼神一扫,犀利的扫过夏轩单薄的小身板,似乎在掂量着怎么收拾他才算解气。 夏轩浑身一颤,嘿嘿笑了两声,心道,‘好歹我现在也是名正言顺的言香玉的丈夫,这家伙如此不客气就不怕我吃醋吗?’ “哼!”慕宇冷哼一声,转头对着涂白说道,“涂白兄,我看我实在不方便住在这里,这就去寻一家客栈,如果安顿好了会派人通知你一声的!” 说着,头也不回地走了,那潇洒的背影,仍旧难掩一丝悲哀。 言香玉眼巴巴的看着慕宇的背影,有好几次想要开口,却忍住了。一双小手,死死地攥住帕子,咬着下唇任由慕宇走远了。 “既然夏三爷有私事处理,那在下就先回房休息了!”说着,不等夏轩开口,涂白就跑了。 这愣头青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狡猾?夏轩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一阵咬牙切齿。 彼时,吃过了晚饭,夏轩慢悠悠的踱到了言香玉的院子。远远地看着屋内一盏摇曳的烛火,一个倩丽的身影映照在窗户上,让人看了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哀叹。 夏轩叹了一口气,事情到这两个地步,她总不能霸占着人家的妻子,更何况还有一个孩子。现在看来那小夏洛长得和慕宇还真有几分相似,也许她可以像个完全的办法,既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又可以让有情人终成眷属。 想着想着,她竟然没了进屋的意思,一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今日事情很多,不仅遇上了刺客,还莫名其妙的帮老婆找到了情人,许多事情夹杂在一起,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该承受不住了。 夏轩躺在床上,一会儿便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夏轩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猛地睁开眼来,却见眼前站着一个人,正囧囧的望着自己。 “什么人?”夏轩大叫道,浑身冷汗涔涔。 那人影静静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夏轩大声叫喊。 夏轩喊了一阵,却不见人来,那影子一动不动,象是根本没有生命般。 夏轩心里稍微平静了一下,正要伸手去触那影子,却听一个声音道:“你怎么不喊了?” 十分性感的声音,还似乎有几分熟悉,可在三更半夜,突然有一个诡异的影子突然出现在自己房间,就算是胆大如夏轩都被吓得一身冷汗。待缓过神来,才猛地意识到,这人的武功会不会是太高了,她虽然没有随时带暗卫的习惯,可是夏府周围却是安排了不少,这人能穿破重重阻碍,站在自己床前这么长时间,实在是让人害怕。 “你,你,是人是鬼?”想起看过的那部恐怖片,夏轩汗毛都竖起来了,轻轻问道。 “你觉得呢?”这次的声音大了点,听他声音极为熟悉,夏轩心里的胆气壮了几分,可是仍旧想不起来到底是谁大半夜不睡觉跑来吓唬她? “你到底是谁?”夏轩自床上爬起来道。 “怎么,你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么?今日在春荷堂你不是说与我研讨十八模么?”影子忽然一声冷笑,似乎有一股寒气渐渐散发出来。 十八模?想起这个,再加上这有几分熟悉的声音,分明是春荷堂的花魁娘子青狐。 夏轩长出了一口气,拍着惊魂未定的胸脯说道:“你到底是春荷堂的花魁,还是江湖上的侠客?大半夜的跑到男人房里,怪不得那日会被人追杀!难道春荷堂还有投怀送抱这项业务?” 淡淡的月光照进房中,映在那艳丽无双的脸上,他望着夏轩的胸前定了定,双眼中闪过一道晶亮的光芒,道:“亏夏三爷还记得那日的事情,今日怎么还这么挤兑我呢?” 不说还好,一说夏轩就来气,精神也是大振,干脆从床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青狐说道:“你还知道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今日若不是你拉我下水,我至于打肿脸充胖子吗?” 见夏轩生气,青狐的气势反倒矮了半截,迎着月光笑得无比魅惑,踏前一步,无比讨好的看着夏轩说道:“那些人我一个都看不上眼,只记得夏三爷的风姿。可是你却坐山观虎斗,我少不得将你拉出来了。奴家这么惦念你,你还骂奴家,奴家好冤枉……” 夏轩被青狐一通奴家长奴家短的说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若是她不知道青狐的秘密也就罢了,可她偏偏知道了。一个大男人长得男不男女不女的就已经够妖孽的了,再加上这幅撒娇模样,他是想让她晚上刚吃下去的饭再吐出来吗? 迎着夏轩鄙夷的目光,青狐的功力毕竟还是收敛了一些。 他愤愤的一坐在夏轩的床上,斜靠着床架,一副潇洒的模样。 夏轩见她不动了,倒有些好奇地看向他。看他凤眼微挑,早已不复刚才那副伪娘模样,高挺的鼻梁被月光在脸上映出一抹阴影,倒显得俊朗无比,风流倜傥。 走得近了,她才猛然发现,这家伙今日竟然没化妆,那些白日里柔美的线条顿时变得力挺起来,这哪还是青狐小姐,分明是青狐公子。 忽然,青狐的目光中闪过一道幽光,夏轩浑身一怔,那种奇幻的光芒似乎再一次袭来,自己也似乎是深深的被吸引进了那美丽的瞳眸中。 等等,这家伙不会是又在对她使用魅惑之术吧?她已经上过一次当了,当然不会再上当。毫不犹豫的一伸手,在自己的大腿上用力的掐了一下。 哎呦……真疼!夏轩猛地回过神来,低头揉着被掐疼的地方。心中却忍不住骂道,‘这个疯子大半夜的跑来魅惑她,肯定没安好心。可他偏偏武功高强,她也不敢硬碰硬。’ 青狐浑身一颤,似乎被震动了一般摇了摇,随即恼怒的看向装腔作势的夏轩。这女人竟然敢躲避他的媚术,可恶! 随即,一伸手,将夏轩整个抱在了怀里。把夏轩的吓得一个机灵,赶紧惊恐的看向青狐。 只见他笑的一脸的魅惑,两只手强而有力,完全不似女人的手臂,看他渐渐地垂下来的头颅,凑近的嘴唇,夏轩彻底被惊呆了。 似乎是瞬间的反应,一个鲤鱼打挺,就要站起来,可是却被青狐再一次禁锢在了怀中。夏轩这一次算是彻底的懵了,清醒的栽在了这个妖孽的手里。接下来他要干什么?夏轩看着他越来越近的五官,越来越近的惑人心跳的眼神,竟然不由自主的开始心跳。 “你心跳地很快,为什么?”青狐略带喑哑的声响起,整个脑袋贴在夏轩的胸前,一股淡淡的熏香味袭来,夏轩整个人的神情似乎恍惚了一下。 这人不仅眼睛会媚术,就连身上的气味都与众不同。 明明是他诱惑她,现在却装腔作势的问为什么。夏轩觉得就算自己打不过他,也不能任由他放肆。当即猛吸一口气,努力恢复平静,推开了他的脑袋,义正言辞的说道:“我对男人不感兴趣,尤其是人妖!” 话落,夏轩明显感觉青狐的气息有些不稳,心中不由得一紧,生怕这个喜怒无常的家伙发火。抬头怯怯的看了他一眼,随即接着说道,“你离我这么近,今晚上还特意不化妆跑来,不就是告诉我你是男的吗?可是爷也是男的,不想玩同性恋。” 半响,屋子里除了两人紧张的呼吸声,没有半点声音,夏轩似乎怀疑这家伙是不是被气懵了。 但是没等她好好确认一番,却猛地听见几声低低的浅笑。夏轩微感诧异,慢慢的侧过脸,看向青狐。视线相触,青狐却猛的俯下了身。 他那张赫然凑近眼前的脸,让夏轩下意识地收住了呼吸,他仔细地,认真地看着夏轩的眼睛。那双清亮的眸子里,带着些许的嘲笑,那一瞬间夏轩便清楚的明了,这家伙定然是知道了自己是个女人。 “我就喜欢你这个男的。”他的话语化作热气拂过夏轩的唇,鼻尖相触的距离,让夏轩无法忽略从他身上而来的一种强烈的压迫感,“还是你根本就是个女的,让我检查一下。” “不用……”当夏轩惊讶地吐出这个字时,吻瞬间而来,它堵住了夏轩的唇,也堵住了夏轩的话,堵住了夏轩的所有思路。 温柔的吻,如同温柔的海浪,拍打着夏轩唇中的每一处。可是,它瞬间又化作了凶猛的龙卷风,将她用力地卷入他的身体,让她离开地面,无力的她只能任由他欺负,任由他肆虐。直到他卷走了她的呼吸,吸光了她的空气,它才慢慢地消散,又化作了日光下轻柔的海风,一点,一点地撩拨她的心意。 不知何时,夏轩已经蜷缩在了青狐的身上,喘息地看着青狐慢慢离开她的唇。竟然出乎意料的没有反抗。 夏轩的心中狂跳,今天的事情太过突然,关键在于青狐的吻让她武断的想起了想起了某个人,那个妖孽的,潇洒的,不顾世俗眼光的男人。 她一直以为秦易南是她最讨厌的一个人,可是随着时间的变迁,思想的转变,她渐渐地发现。唯有他才是她第一眼就心动的男人,只可惜当时太过谨慎,一时迷了心窍,竟然让他成了为了最不可能的人。 “小轩轩,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最后,青狐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他也没想到夏轩会如此的配合,还是说晚上会让人身体放松,心智也柔软? “呵,你和某个人的感觉很像,我是不是该感谢你,让我再一次从你的身上找到了他的味道?”夏轩讥讽的笑声传来,带着一丝挑衅的看着青狐。 青狐脸上的笑脸一僵,整个人从柔软变得僵硬,连眼神都带着一股煞气。很多年以前,也有人说他和某个人很像,甚至师傅当初收他为徒也是因为他和那个人十分相似。 他这么多年无论做得再好,师傅也不曾多看过他一眼,他知道师父分明是把他当成一个工具,一个十分听话又好用的工具罢了。全文字更新 第十五章 敢不喜欢我? “那个人是谁?说出来,我马上去杀了他!”青狐似笑非笑的脸上氤氲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气。低头看着夏轩的眼神分明还带着一丝邪佞,夏轩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青狐看得分明,竟然不可抑制的笑了笑,点着夏轩的鼻子说道:“小轩轩你在骗我,是不是想玩一玩欲擒故纵的游戏?” 这丫的是不是太过自信了! 欲擒故纵?她用得着吗?再说了他以为他是谁啊?要不是今夜被他制住,她用得着委曲求全吗?不过这家伙也得瑟不了多久了。 想着,夏轩侧过身子,一个肘击迅猛的击中了他的肋下,随即身子向后一翻,直接站到了地下。 事发突然,不过青狐还是应急性的动了动,不过这一下仍旧让他疼得倒抽了一口凉气,整个人疼得躺在床上,咬着唇尽量不发出声音,可是仍旧能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 一击得手,夏轩着实诧异了一下,再看青狐似乎伤的不轻。迎着明亮的月光,她似乎都能看到他额头隐约的汗珠。夏轩伸出手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觉得自己这三脚猫的功夫充其量是给他一点教训,不应该如此大的反应啊。 难道说这家伙在装模作样?根据以往的经历,夏轩觉得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她就那么远远地看着青狐,可是看他半响都没有坐起身子,心中不由的有些惶惑。她慢慢地向前挪了几步,忽然发觉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难道是…… “你受伤了?”夏轩紧张的问道,这家伙不会这么不禁打,一下就吐血了? 话说,她根本就没有内力啊!那就是这家伙不知道从哪里受了伤,然后被她误打误撞的扯裂了伤口? 这么一想,顿时觉得十分有可能,当即也顾不上这家伙到底有多危险,一下跳到床上,拉着青狐再次问了一遍,“你到底是哪里受伤了?让我看看!” 青狐似乎还在生气,一伸手推开夏轩,倔强的说道:“不用你管!让我死了算了!” 对于他这种喜怒无常的脾性,夏轩多少还是了解了一点,也不和他计较,故作淡然的说道:“我的确是不想管,可是我看你这么在乎自己的身体,若是伤口不幸感染了,留下了大的疤痕,我就更懒得看你了!” 初始,青狐还在闹脾气,可是听到最后一句,猛地抬起头来,气狠狠的说道:“你敢?” “切……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夏轩冷哼一声,瞥了他一眼,见他似乎有些松动,赶紧走到桌边将油灯点燃。 夏轩转过身来,看着青狐的模样不由得怔了怔。心道,这家伙果真是比秦易南也不遑多让,就连脾气都比他还要臭上几分。 只见青狐一身黑色衣袍,却已恢复了男装打扮,端的是明眸皓齿,凤眼高鼻,当真是玉树临风,美艳不可方物。方才月光下带着些许的冷意,此时昏黄的油灯下,竟觉得十分的阳光。 夏轩忍不住叹了口气,一个大男人长成这样,还真是祸国殃民啊。 青狐似乎对自己的容貌有着充分的自信,正好整以暇的等着夏轩变得痴傻的模样,可是见她看了自己一眼便不再看了,心中也有些奇怪,脸色也骤然变得十分难堪。 夏轩走到他身边,这才发现他的整个肋下都被鲜血浸湿了,黑色的衣袍虽然看不清楚,可是那血却是将她铺在床上的被褥都濡湿了。 如此情况,显然伤的不轻。她轻轻的用手扯了扯那衣袍,本想将他的上衣月兑下来,却不小心碰到了他的伤口。青狐忍不住哼了一声,随即咬紧了牙关。 看他疼得如此难受,夏轩也带了十二万分的紧张,在青狐的帮助下,好不容易将上衣月兑了下来。 霎时,一片白玉般的肌肤呈现在眼前,那种像是油画般的光泽让夏轩也看的不由得脸上发烫。为了避免尴尬,她只好将注意力全数放在了他的伤口上。 这一看不要紧,惊得她一声惊呼,“怎么伤成这样?” 那伤口连带着身子都被一层厚厚的白布缠裹,可是仍旧有血渐渐地往外渗出。 这家伙是不是去和人家玩命了啊? 夏轩无奈的摇摇头,从外间找了一瓶白酒,又撕了些干净棉花,泡在了酒里面。 青狐看着他的动作,奇怪的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酒精棉,消毒。”知道和这些古人说了也白说,夏轩干脆以最简单的字眼解释了一番,管他懂不懂,又不是要教他。 青狐见她的样子,知道她是不想对自己解释,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夏轩将手洗干净,又打了盆热水来放在桌上道:“好了,开始了。” 青狐见她似乎很专业的样子,心里安定了点,但还是忍不住提出了问题:“你没有金疮药吗?”貌似刚才看她准备了半响,没看到那一类东西。本来他倒是有的,可是今夜他本没想到夏轩会突然袭击他,是以根本就没带。 夏轩看他惨白的脸,就知道他现在一定不好受。可是谁让他呆着没事来惹她呢? 不过人也打了,气也出了,善后工作还是做得好一点吧! 于是夏轩认命的叹了口气,从身上掏出一瓶蓝色瓷瓶的金疮药。这东西可是她当初从玉林哪里搜刮来的,只要用上这个药,绝对比那些普通的药好上十倍不止。 这东西她藏了三年都不曾给过别人,今日算他倒霉,也算他走运,就当是为那一拳买账了。 夏轩见他惊奇的目光,就知道这人一定是见识了这瓶药的神奇,不要说他就是夏轩也是第一次见到。那药涂在伤口上,血片刻就止住了,而且结痂了。 青狐震惊的同时,也看着夏轩白皙的小手轻轻地帮他绑上伤口,偶尔的触碰竟然引起了全身的颤栗,让他一张本来苍白的脸上,浮现了一丝可疑的红晕。 “好了,下次再去玩命记得别来找我!”夏轩帮他弄好,语气不善的说道。 这次还不是因为你?青狐一句话僵在嘴边,看着夏轩烛光下的侧脸,罩着一层温柔的光芒,让人不忍打破。 青狐不说话,夏轩也不好马上赶他走,于是硕大的屋子中,竟然一点声音都没有。 忽然,青狐猛地站起身来,冷冷的说道:“我该走了!” 你早就该走了!夏轩无言的翻了个白眼,脸上却还要做出一副请君走好的模样。 青狐转身看她笑的十分虚假,也不戳破,只是忽然说道:“你喜欢杨文熙?” 啊?!突如其来的问题,将夏轩问的一愣,随即目瞪口呆的看着青狐,像是根本就没听清他问的是什么! 见她不回答,青狐以为自己的问题正好戳中了她的心声,面无表情的脸上忽然涌起一股杀气,冷声说道:“你真得喜欢杨文熙?” “不不不……”夏轩赶紧摇头,想了想又觉得杨文熙这人其实也不错,再说了人家和自己相识三年,人品也不错。若是没有那日的告白,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说喜欢。 可是这青狐也不算她的什么人,他凭什么质问她? 夏轩脑中一转,当即不怕死的又点了点头。 青狐整个人立时像是即将爆炸的炮仗,噌的窜到夏轩的面前,凤眼微眯低头看着夏轩,冷声警告道:“你再敢点一下头试试?信不信我杀了你?” 这家伙纯属脑子有病吧!刚才还强迫她跟他亲吻,转脸就要杀人,不是精神病,就是人格分裂。夏轩仰头不甘示弱的看着他,无言的挑衅十分让人窝火。 青狐的恼怒的抬起来,又咬牙放下,又再次抬起来,反复了几次,终于恨恨的冷哼一声,怒声说道:“我不杀你,我去杀了他!” 说着转身就要走,那架势果真就像是要杀人的模样。把夏轩惊得一跳,想也不想的拉住了他的手。 青狐的手被拉着,可是头却别扭的转了过去,像是闹别扭的小孩子,只是身上的杀气少了几分。其实他自己也不明白,白日里看到夏轩和杨文熙手拉着手,并肩作战的模样,让他的心里酸溜溜的难受。 只要一想到夏轩会和另外一个男人有说有笑,甚至做他们刚才做的事,他就觉得胸中一股闷气堵得心口疼。 “别,别,我不喜欢他还不行吗?”夏轩赶紧改口,在这位杀人不眨眼的爷面前,她还装什么大义凌然啊!纯属找死呢,不是吗? “你就是在骗我,你心里其实就是喜欢他!我舍不得杀你,但是我可以杀了他!”青狐越想越觉得心中难受,不把那个人杀了不足以泄愤。 这哥们儿就是个杀人狂啊!还带着那么一点邪气,她真怀疑这家伙是被什么样的师傅教出来的? 别人比他长得好,他要杀人;就连自己喜欢什么人,他也要去杀了!难道杀人就那么好玩? “去吧去吧……你杀了他,我就杀了你!杀不了你我就自杀向他父母赔罪行了吧?”夏轩的脾气向来不好,有些事能忍那是对方也好说话,若是碰上个不好说话的,她的脾气就更硬。 见夏轩似乎真的生气了,青狐的气势立刻低了下去,咬着下唇偷眼看了一眼生气的夏轩,脸上这才不耐的说道:“好了,就让他暂时把脑袋留着好了。” “哼!”夏轩见他有所缓和,但是仍旧不放心,故作生气的冷哼一声。心道,她这是做了什么孽,二十一世纪的日子过得多么的好,跑到这里给这一群男人低三下四的,简直是找病! 青狐皱着眉想了想,这才说道:“要我不杀他也行,不过你从明日起每天都要到春荷堂给我换药!” 你想的美?夏轩心中如此想着,可是口中却不敢说,见青狐等不到她的回答,又有发怒的征兆,赶紧认命地点点头。心道,不过是换个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忍一忍就过去了。 而且,她似乎还可以趁这个机会,将慕宇和言香玉的事情一并解决了。这样一想,她答应的就不那么委屈了,脸上还露出了一丝笑容。 青狐见她答应的十分高兴,心情一下变得很好,拉着夏轩猛地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不等夏轩反应过来,就嗖的没影了。 夏轩只能气得站在原地咬牙切齿! 自从青狐走后,夏轩整个人都萎靡不振,可偏偏躺在床上,无论如何也睡不着。直到天蒙蒙亮,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她的贴身丫鬟已经看了她三四次,见她睡得沉着,便没叫醒她。 若是平日里,这小丫鬟也算是有些眼色,见主子睡得香甜绝不会三番四次的来看,可是今日有些不同寻常。因为他们当家主母快要被人拉走了。 小丫鬟一脸菜色看着夏轩伸着懒腰,又伺候她梳洗完毕,这才一叠声的说道:“老爷,不好了,你快去看看吧!那位,那位慕公子要把夫人带走,已经闹了一上午了。夫人将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哭哭啼啼的,谁叫也不开门。那位慕公子见夫人不出来,就拿了把刀要来找您,还好涂白护院将他拦住了。” “啊?这么大的事怎么才叫醒我?”夏轩虽然表现的十分震惊以及愤怒,可是嘴角却有些上扬,心道,这慕宇昨天不十分潇洒吗?今日怎么就忍不住了? 夏轩一步一摇的走到前厅,看到的就是慕宇铁青着脸,整个人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夏轩忍不住有些猜想,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这么激动呢? “老爷,您可来了!再不来慕公子就要拆房子了?”管家苦着一张跑到夏轩的跟前,说的时候还谨慎地看了看慕宇。 夏轩眼看着见他站起身来,气势汹汹的向自己走来,不由得倒退了一步,紧张的说道:“喂喂喂……这里是民宅!你擅闯民宅,小心我报官,让官兵来抓你啊!” “哈哈哈……你还敢来抓我?在这之前让我先教训教训你!”慕宇被气得大笑三声,看夏轩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越加的觉得香玉受了很多委屈。 今日早上,他本来是等涂白出门的。因怕见到香玉,触景生情,是以并没有进门。而且昨日他还听说香玉的这个丈夫不仅娶了香玉生了个长子,还娶了两个如花似玉的美妾。 想那香玉是自己心尖尖上的人,不要说娶个妾,就算是多看别的女人一眼,都觉得是伤害了她。他这么宝贝的一个女人,竟然还要和那些个贱女人同侍一夫,他心里立时就火了。 好在他又听说这夏轩为人和善,家里的妻妾都是良善之辈,从来不曾干过龌龊勾当。他想着这些大户人家娶个妾也平常,在听说相处的也好,他的一颗心才慢慢放下了。 谁曾想,他才到夏府门口就见一个妓院的小丫头趾高气昂的来给夏轩送请柬,他心中的火立刻就腾了起来。 感情这个小白脸朝三暮四,朝秦暮楚,有了香玉两妾还不算,还敢去招惹青楼女子。 他说什么都不会放过他,教训他一顿算是轻的,惹急了他一把大刀将他砍了。今日的事情,就连涂白都有些措手不及,看慕宇的模样真有杀了夏轩的心思。是以,涂白慌忙向夏轩使了个眼色。叫他不要乱说话,以免真的惹怒了慕宇。 待夏轩了解了实情,不由得暗叫一声‘好’!真是来得好不如来得巧,她正想着怎么把慕宇的火勾起来,好把香玉正大光明的送出去,这机会就来了。 当即,夏轩也不看涂白,讪笑着朝慕宇摆摆手,接着说道:“人不风流枉少年嘛!香玉虽好,可是天天看,日日看也总会有看腻的一天,我这不是为了家庭和睦,适当的拉开一点距离,距离才能产生美啊!” “你……狡辩,无耻之徒,看我怎么教训你!”慕宇没想到夏轩竟然说出这么一段话来,顿时气得七窍生烟,虎视眈眈的就向着夏轩冲去。 涂白也是一愣,平日里看夏轩还算挺聪明的,今天这么明摆着的事,说两句好话就过去了,怎么偏偏像是找死似的。 夏轩虽然有胆放厥词,却没胆和慕宇打架,这家伙打架不要命的,和他对上纯属找死。 可是她却偏偏必须得这么做,当即也不含糊,快速的跑到涂白的身后,抓着涂白就不松手。 “喂,今日可看你得了啊!”夏轩紧张的说道,站在涂白硕大的身躯后面,一阵的安全感袭来,心道,还是涂白好! 涂白其实被她二愣子的话气得懵了,本以为让慕宇打他一顿也好,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跑到了他身后死活不出来。任慕宇那虎虎生风的拳头尽往他身上招呼,他无奈之下只好接了慕宇几招。 好在慕宇顾忌涂白的面子,没下重手,可是被夏轩转来转去也有些累了。 “好了,慕宇!这也算是人家的家务事,就算你们以前有什么,现在不是也没关系了吗?”涂白的本意是将慕宇的火气打压下去,可是这些话说出来,简直犹如倾盆大雨。慕宇那好不容易被夏轩激起来的男子气概,瞬间熄了火。尤其是那句‘没关系了’,将他打击的体无完肤。 夏轩看着慕宇突然死鱼般的脸,恨得咬牙切齿,当即探出脑袋不怕死的接着说道:“言香玉这个残花败柳,老子虽然不喜欢,但是折磨她心里也舒服。你越想得到,老子就偏不放手。今天我还要去春荷堂会花魁娘子,那小花魁在床上的功夫比她可有情趣多了。” 好吧,这段话说的不怕死极了!就连涂白听了都想把她暴揍一顿,就地掩埋。更何况是慕宇了,简直要吃人了。 夏轩还不算太傻,见涂白脸色不善的看着她,赶紧双手合十,哀求道:“涂白兄,我这可是在帮他们,好让有情人终成眷属啊!你可不能不管我,不然我就死定了。” 涂白一愣,心道,‘难道他就不会觉得吃醋,妻子的旧情人在自己的家里喊打喊杀的,他竟然还要将妻子拱手让人?这有点太不可思议了吧? “啊!”夏轩尖叫一声,险些挨了一拳,猛地推了一下涂白,转身就往内院跑,边跑边喊,“言香玉,救命啊!杀人了!” “有种你别跑!”慕宇紧追其后,脸上怒火冲天。 涂白一愣,才反应过来,赶紧也追了过去。 这一场闹剧将夏府闹得鸡飞狗跳,好在夏轩跑得快,香玉出来的及时,不然她的小命休矣。 “香玉你让开!这个男人无耻下流,我非好好教训他不可!”慕宇见言香玉挡在夏轩的身前,脸色一暗,口中不悦的说道。可是手上却没敢动分毫,生怕伤到心爱的女人。 夏轩见自己安全了,只露出一张脸对着慕宇龇牙咧嘴的,恨得慕宇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 “够了,你是什么人,胆敢擅闯夏府,若是再不走我就要报官了!”香玉一咬牙,冷声说道,眼中却不争气的浮起了一层水雾。 夏轩对她们母子有救命之恩,她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就拆穿她,所以她只能赶走慕宇。 慕宇的气焰一时间灭了个干净,气喘吁吁地掉头走了。 涂白拉了一下,没拉住。再回过头看夏轩,只见她似乎好像很遗憾的样子。越发的觉得看不懂他了! 此时,香玉眼中的泪才落了下来,一边哭一边回头对着夏轩说道:“你不用白费心机了,我说什么都不会走的!”说完,也不管夏轩哭着一张脸站在原地,跑进屋里,啪的一下把门关上了。 不一会,里面就传来一阵压抑的哭声。全文字更新 第十六章 再见孟青【手打vip】 夏轩觉得自己简直是罪大恶极! 自古有情人终成眷属,那是一段佳话,而今日她就成了这段佳话中的马文才,成了人家重聚的绊脚石。 不行,她说什么也不能做这良心不安的事情。 想及此,潇洒的一转身,对着身边的小丫鬟说道:“带上小公子,我们今日要去太湖划船!” 啊?!小丫鬟顿时懵了,偷偷看了看紧闭着房门的房间,耳边听着当家主母压抑的哭声,总觉得有些不妥当。 “还不快去?顺便去春荷堂给青狐小姐送一张请柬,邀美人儿共赏太湖美景!”夏轩脸上笑意盈盈,看起来颇为高兴。 这……小丫鬟一度以为自己是听错了。算起里她来这夏府的时间也不短了,虽然夏爷有一妻两妾,可是从来都是相敬如宾。这段时日以来下人们明显觉得府里的气氛有些不同寻常,尤其是夏爷经常出入烟花场所,而且与杨府和肖府的两位小姐纠缠不清。 这些事情加起来,当家主母若是还没有半点反应,岂不是太怪异了一些? 好吧,即便如此,主子的事情,做奴才不便议论。 小丫鬟虽然心中忐忑,还是忙不迭的跑去做事了。 涂白看着夏轩握着双手,脸上带着奇异的笑容,一会儿沉思,一会儿拍掌叫好,实在有些看不明白,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只是夏轩沉思时的表情与公主十分相似,那张有些阴柔的侧脸更是多了一丝女人气。 涂白想着,竟然有些些的着迷,竟然就挪不开眼睛了。 “啊,对了!你要帮我做一件事!”夏轩忽然转过头,两只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涂白,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 啊?涂白一怔,赶紧回过神来。看着夏轩的脸,尽然不好意的红了红。 夏轩正处在兴头上,根本就没心思看涂白是不是脸红,只道是天太热,烤的得人脸红。 “你一会儿就去把夏洛的生辰八字告诉慕宇,然后再告诉他今日我的行踪。其他的就不用关了。”夏轩一边说的一边得意的点点头,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一次看还不把你引得上钩?言香玉你是想要也得要,不想要也得要!” 涂白见她说的十分高兴,又听她的安排,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心中一个疑虑真是不吐不快,“夏爷,我想问一下,难道您就不在乎夫人的初恋情人?如果他们真有什么传出去,您头上岂不是带了一个绿帽子?” 话说,真要如此,任何一男人都会暴跳如雷,恨不得杀人吧?怎么夏轩的反应却是完全颠倒了,怎么像是巴不得将老婆拱手让人呢? 难道还是说她被气疯了,想要除之而后快,这些都是她设下的阴谋,就是为了让慕宇自投罗网? 涂白怔怔的一动未动,就算慕宇与人家的老婆不清不楚,有失道德。可是若是有人想要害慕宇,他也绝不会坐视不理,更何况还是要他做帮凶? 这件事,他说什么都不会去做! 除非夏轩说出一个不伤害慕宇的理由。 “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做?言香玉不是你的妻子吗?夏洛不是你的儿子吗?你为什么还要想尽一切办法将人送给慕宇?”涂白心中有无数个疑问得不到解答,此时他才发现夏轩的身上藏有这么多的秘密。 这个么……当然不是了!她一个女子怎么可能娶老婆呢?就算是阴差阳错娶了老婆,可也生出孩子啊!若是只有言香玉一个人也就罢了,反正两人也蹉跎了这么些时日也不在乎再多上几年。可是现在却多了一个夏洛,小家伙聪明可爱,十分讨人喜欢。却不能生活在自己的亲生父亲身边,得不到应有的父爱。这是不对的! 言香玉就是还没有看清这一点,所以固执,近日她便是要两人明白,什么世俗观念,什么门第之争,都是狗屁! 这些话夏轩不便说,但是看涂白的模样,也知道他倔强的老毛病又犯了,不说出个能说服他的理由来,他肯定不会去的。 夏轩眼珠一转,立刻想到了一个好说辞,“实不相瞒,我当初娶言香玉的时候是看她可怜。没想到结婚还不足五月她便生了下了一个儿子!” 话落,她转着眼珠偷偷的看了一眼涂白,果然见他脸色一沉,眼睛瞪得老大。 现在这个社会,未婚生子可是大罪,若是官府追究起来,可是要判刑的。 “你不用害怕,我当时都没追究,现在也没必要再去抓着不放。我只是找到了我的意中人,而言香玉的旧情人就在眼前,我们两个不是正好和平分手,各过各的吗?只不过言香玉顾念我当年的恩情,不想过河拆桥罢了!”夏轩说完,老神在在的看着涂白,相信他应该明白了吧? 果然,涂白听完之后不由得点点头,可是仍旧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儿。他抬起头看着夏轩,淡淡的带着一丝不满的问道:“你的意中人不会就是青狐吧?” “没错,你真聪明!”夏轩笑的眉眼弯弯,只是心中却连忙否认,老娘喜欢谁也不能喜欢那个妖孽啊。在看着涂白一瞬间黯淡下去的眼神,心中不由得一紧,赶紧说道:“其实我们也就是谈得来罢了,还没到互相青睐的地步。” 说完,夏轩有些愣愣的,暗叫一声糟糕,她呆着没事乱解释什么啊?看涂白明显好转的脸色,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涂白也不清楚自己听到她说喜欢青狐时,那种怪异的感觉是什么?可是更怪异的是,她说自己只是谈得来时,有明显轻松地感觉又是怎么回事? 想着想着,他也有些糊涂了。为了避免尴尬,赶紧走了。 夏轩准备完善,带着夏洛和几个小厮丫鬟的乘马车去了太湖。 夏洛长得和慕宇还真是像极了,一样的浓眉大眼,一样的神态,就连吃东西的动作都很像。夏轩就纳闷了,为什么以前她就是没看出来呢?若是早看出来,她早就将人送去咸阳了。哪还会这么麻烦? 今日艳阳高照,宽广的太湖有如一面硕大而光滑的镜子,一眼望去,煞是刺眼。可偏偏苏州城内到处是闷热的空气,到了这里竟然渐渐地凉爽起来,就连风也是丝丝的带着凉意。 今日果然是游湖的好日子! 宽敞的湖面上波光鳞鳞,游船如梭,船上不断的有嘻笑声传来,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小姐们出游,情景甚是热闹。 无数的学子仕人凛立船头,眼望着千金小姐们乘坐的花船,露出狼一般的渴望神情。待到接近花船,他们顿时来了个大变脸,装出一副正直清高模样,目不斜视,折扇轻摇,吟诗作赋,尽显风流。 几家官船掩了帘子泛舟湖上,躲在帘子后的千金小姐们,偷偷打量着来来往往的风流才子,挑选着中意的人儿。 看着如此灵动的太湖美景,夏轩的嘴角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容。 虽然她有点痛恨苏州的这些自称才子家人们,每日里不问世事,专心吟诗作对。一说起国家有难,便个个畏缩不前。怪不得人曰,‘百无一用是书生。’ 那些邪教不就看中了这一点,才敢在南方盘踞一隅,怎么也清除不掉吗? “爹爹,我们上船吗?”不知何时,夏洛竟然挣月兑了女乃娘的手,跑过来拉住了夏轩的衣袖。 “嗯!”夏轩猛地合上折扇,拉着夏洛肉女敕女敕的小手,上了一艘还算豪华的大船。 等到了船上,才发现青狐已经等候多时。 今日的青狐打扮分外妖娆,分外明媚,完全是个美艳的少女。他本来还坐在软榻上,见夏轩上船,猛地站起身来,几步跨到夏轩的身边,笑眯眯的拉住了她的手。 “我想你了!”青狐声音很轻,故意凑在夏轩的耳边轻轻的吹了口气。那神态十分暧昧,看的周围的丫鬟小厮纷纷红了脸。 夏轩虽然身体僵硬,可是毕竟也算是习惯了,当即也不含糊,捏了捏他光滑的脸蛋,低头不知道说了句什么。 只见那青狐先是怔了一下,随即整个人微微颤抖起来,掩着唇不知道在干些什么。等两人一起走进了船舱,他才抬起头来,只见他眼角隐隐含着笑泪,脸色殷红如霞,美艳不可方物,细长的丹凤眼微微一眯,对着夏轩的脸蛋就亲了下去。 拉着夏洛的女乃娘本来跟了进来,见此场景,哎呀一声,脸色通红的捂住了夏洛的眼睛。 非礼勿视,这青狐小姐真是出身青楼,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没羞耻。 青狐瞥了一眼女乃娘,脸色不善的哼了一句,“再出一个声音,就把扔到湖里喂鱼!” 女乃娘被吓得一个机灵,见青狐长相如此美貌,心肠却如此歹毒,当即想到若是真进了夏府的门,他们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这些下人就是喜欢胡思乱想,女乃娘刚想着就将夏洛拉得远远地,生怕遭到这个黑心女的毒害。 逗得夏轩一阵肆无忌惮的大笑,看着女乃娘无声斗青狐,又见青狐憋着不能发作,真是好玩极了。 不一会儿,船微微晃动起来,向着湖中漂去。两人喝茶聊天,还算是和谐。 随着船东,风也渐渐的凉爽起来,夏轩在船舱里呆着有些闷,便站到了船头。远远的望去,一片湖光水色,景色十分宜人。 周围也有几艘如此模样的大船小船,分别是悠闲地荡漾着,偶尔传来一两声男女的笑声,估计又是在吟诗作对。 一艘硕大的精美的画舫,比夏轩的画舫更大,飞檐楼阁,说不出的气派。缓缓地向着夏轩的方向驶来,只可惜围帘深深,看不清里面人儿的模样,船头迎风飞舞的一个巨大灯笼上,写着一个烫金大字——“杨”。 “是杨大小姐啊,苏州第一美女兼才女杨小姐——”站在船上的几个丫鬟小厮似乎认出了那船的主人,纷纷站在船沿上向那处眺望。 美女倒是不假,可是才女就不敢恭维了。夏轩这些年深受那个女人的毒害,巴不得离得远远的。当即站到了桅杆下,隔着船帆向外望去。 那船头上没看见杨文媛,却是看见杨文熙陪同一位年轻的公子站在船头。 那年轻公子哥脸色苍白,抚扇轻立,面带微笑,长衫飘飘,说不出的儒雅味道。再加上杨文熙本身就算是苏州城里有名的俊俏公子,一时间湖面上一点声音都没有,似乎都在看向那艘大船,看向那船上并肩而立的两位俊美公子。 待走得近了,那苍白脸的公子哥才看的清楚了。夏轩看的脸色一白,浑身颤抖险些栽倒在地,还好扶住了手边的桅杆,而且一双温热的手掌也轻轻的扶住了她。 孟青,孟青,怎么也会来了苏州? 夏轩心中百感交集,一时间所有情绪涌上心头,竟有些站不住脚了。整个人靠在青狐的身上,可眼睛却舍不得挪开分毫。 三年未见,他依然那么消瘦,依然笑得温暖如昔,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夏轩心中想过了千百万回,只是没想到再次见面,会是如此的情境。 也好,只要知道他还好,就已经足够了。 青狐见夏轩突然变故,脸色也十分不好,还以为她生病了。正焦急的时候,看见她的眸子似乎盯着对面的人不放。心中一柄,有些不是滋味,酸不溜丢的问道:“他比我长得还好吗?” 啊?夏轩猛地回过神来,下意识的开口,“他自然没你长得好,可是却另一种让人着迷的气质。”这就是他的与众不同! “你……”青狐闻言,俏白的脸色一沉,猛地推了一把夏轩,咬牙说道:“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他!” “你又要杀人?”夏轩一愣,立刻想起这家伙是个变态,她平白无故的惹他干什么呀? 当即笑着讨好道:“你要是杀了他我也不介意,可是看他与知府公子相交甚深,若是此时杀了他,恐怕你就插翅难逃了,到时候我也救不了你!” “你在关心我?”青狐眼睛一亮,满脸惊喜的说道。 这家伙从哪里看出自己是关心他?她分明是在威胁他好吧?不过既然他认为是,就是吧!只要他不再去杀那个人就好。 “既然你关心我,那我就放过他吧!”青狐想当然的说道。全文字更新 第十七章 成人之美【手打vip】 呼…… 夏轩轻轻地呼出一口气,看着青狐万分的得意的侧脸,有一种恍然若失的错觉。不知是曾几何时,某个人也是这样得意洋洋的站在身边,得意洋洋的向着天空向着天下宣誓他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男人。 可是短短三年之后,那个男人又在哪里? 夏轩忍不住再次看向杨府的花船,却只看见了隔着帘帐的恍惚人影。 过去了的事情,终归是过去了,若是她不能放下,又何必当初多此一举。 青狐明显感觉得到夏轩的心事,可是却识相的没有过多言语。 远处一群飞鸟飒然飞过,掠起湖中的水滴,淡出一层层的涟漪,仿若是她离奇的人生,一环套着另一环,永远纠缠不清。 “爹爹,你陪我玩跳水好不好?”夏轩冰凉的手触到一片软糯的小手,忍不住心中一惊,低头惊异的看向夏洛。 这个可爱的,聪慧的小孩子,在无形中给了她无限的希望! “好啊!”夏轩眼角一瞥,正看见不远处一艘渔船,上面躺着一个用荷叶盖住头脸的男人,看似闲淡无趣,却在夏洛出现的那一刻,猛地坐起了身子。 好吧!言香玉那里她是说不通,可是这个暴脾气的慕宇却是禁不住折腾的。 想着,夏轩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她伸手抱起夏洛,对着家里跟来的几个家丁使了个眼色,几人会意,纷纷跟在了夏轩的身后。 “夏洛想要玩跳水也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夏轩笑的温暖如春,像极了诱拐小孩的怪叔叔。 夏洛心中兴奋早已经顾不上许多,只瞪大眼睛看着夏轩猛地点点头:“我都听爹爹的!” 夏轩神秘一笑,随即凑近夏轩的耳朵嘀咕一通。将小夏轩逗得咯咯直笑,浑身扭得像是一个麻花,催着夏轩赶紧做! 平静的湖面上无一丝波澜,就连刚刚那些涟漪都已经消失不见。放眼望去,碧绿的湖水犹如一整面发光的镜子。 周围虽然有些嬉笑怒骂的声音,还是安静地可以。 可是就在这安静的片刻,湖面上陡然传来一声小孩子尖锐的哭喊声。 “爹爹,不要扔下我,不要扔下我!我才不要这个狐狸精做我娘娘,我不要!” 夏轩被夏洛的小嗓子惊了一跳,手一松险些将他扔在地上。再看被叫做狐狸精的青狐,脸色霎时雪白,气得掐腰气势汹汹的看着夏洛。小家伙却是根本不怕他,瞪着无辜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还故意压低声音脆生生的说道:“爹爹说了,要让这里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才算我赢了。” 用他做文章吸引众人注意,这夏洛又想搞什么名堂?青狐狐疑的看着夏轩,却见对方一脸的笑意盎然。 这一嗓子霎时打破了湖面的平静,所有船只上的人都纷纷的探出脑袋,想看一个究竟。 这一看不要紧,纷纷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那船上竟然站着一男一女和一个小孩子。仔细看去,那男人正是有名的夏轩夏三爷,而身边那个美艳的女子正是青狐,而夏轩手中的小孩子也有人认得,是夏轩的独子夏洛。 这一双组合,着实令人费解! 不说那青狐怎么会跑去了夏轩的船上,单是夏轩这老子风流却带着未及弱冠的儿子,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更何况三人之间好像是产生了什么矛盾,估计是孩子虽小也看出了父亲背着母亲风流快活,看不过眼喊出来了吧! 这是人家的家事,外人定然不好插手。只是世人都喜爱八卦一番,虽然知道家丑不外扬,可是仍旧想要一探究竟。 只见夏洛一只小手扒着夏轩的前襟,另一只手猛地伸出去就要够那艳丽的花魁,青狐不耐烦的用手扫了一下,似乎有些生气的模样。 顿时,人们就更来精神了! 不知道那身为父亲的夏轩该如何处置亲儿子与新相好的矛盾,众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可是接下来的一目真是令他们终身难忘! 只听得一声尖叫,夏轩干脆利落的将夏洛扔了出去,夏洛小小的身子飞在半空,两只小手好像还划了两下。紧接着在众目睽睽之下,扑通一声落进了水里。 顿时,周围一片寂静,纷纷震惊且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俗话说,虎毒不食子,这夏轩为了一个青楼女子竟然将自己的独子扔进了水里。这人到底该有多么的畜生? 紧接着夏轩的船上便又接连传来几声噗通的落水声,原来是那些家丁见小少爷落水,纷纷跳下去救人了。 “真是作孽啊!”有人忍不住连连摇头,看向夏轩的目光充满了鄙夷。 “本来看那夏三爷还算是为人谦和,没想到是真人不露相,露相不是真人,真是个畜生啊!”立马有人附和。 “这孩子真命苦!”有心软的夫人开始抹着眼泪哭诉道。 “这是亲娘还在呢,若是不在了,岂不是……哎……” …… 平静的湖面上此起彼伏,一声声叫骂呵斥的声音不绝于耳,反之夏轩却是无动于衷,一手拉着即将发怒的青狐,一手摇着纸扇,无比风流快活。 这一场景越发的显得诡异!众人更是纷纷指责这对狗男女,没有人性,畜生不如。 再看艘不起眼的小船上,那个悠闲地男子早已经不见了。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听了涂白几句话后,便飞也似的跑来的慕宇。此时沉在水中寻子的慕宇其实才是夏洛的真正父亲,按照时间推算,言香玉当初怀孕的时候正是和他一夜风流之时。 那么夏轩刚刚扔进水里的正是他的亲生儿子啊! 好你个夏轩,老子今日不杀你不足以发泄心头之恨!这太湖的水看似平静无波,可是水底却是被搅得有些浑浊,慕宇几番试探都没寻到那夏洛的身影。 心中一惊凉了半截,由不得后悔万分,当初就应该将他们母子强行带走的! 现下可怎么办? 正当众人万分焦急,仔细寻找的时候,水面上忽然冒出一个小脑袋,顶着烈日炎炎却笑得十分开怀。 伸着小手,冲夏轩打招呼,“爹爹,我刚才做的好不好?你看这里所有的人都中了我的计哦?可是你说的我亲爹他在哪里啊?” 小孩子声音不大,可是众人却听得清晰,再看安然无恙却十分自得在水中游来游去的小娃子,纷纷松了一口气。 再一听见小娃子说的话,都不由得愣住了! 难道……事情不是他们想的那样? 正待众人十分不解的时候,水面上又猛地冒出了一个人头,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脸色煞白的慕宇。 他一双虎目一扫见夏洛,便立刻飞身跃起,伸手一捞将夏洛抱在了怀里,一眨眼的功夫就站在了夏轩的船上。 仆一落地,慕宇的大手一边模着夏洛小小的身子,一边急不可耐的问道:“怎么样?有没有事?那里不舒服,赶紧和爹爹说说?” 爹爹?!夏轩被他情急的话惊得一愣,随即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看来慕宇已经知道夏洛是他的儿子了,而且看他紧张的程度,估计是谁也分不开他们父子了。 只是,接下来她是不是能承受得住这头猛兽的疯狂袭击呢? 夏轩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身子躲在青狐的身后偷偷地向那两父子望过去。 “你是谁?你为什么说是我爹爹?”夏洛正玩得高兴,却被人从水里强行捞出来,十分的不爽。 “我就是你亲爹爹,你娘没有告诉过你吗?还是有人不让她说?”说着,虎目圆睁猛地看了一眼夏轩,害的夏轩浑身一紧,生涩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哼,你是坏人,我娘说我亲爹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我爹爹才不会是你这个样子!”夏洛伸出小手推了一把慕宇,随后不屑的看了看浑身落汤鸡般的慕宇,显然不太乐意这个傻大个儿是他的亲爹。 “咳咳……”夏轩对这个小祖宗也是没辙,觉得在这样下去,慕宇早晚会把她大卸八块,于是她轻咳一声,忐忑的说道:“夏洛啊,额……他就是你亲爹,他刚才不知道你会游泳,所以才会不由分说的将你捞出来了!”说完,夏轩又躲到青狐的身后去了。 慕宇闻言这才发现夏洛竟然一点事情都没有,而且他的身上还绑了一根细细的蚕丝,算他识货,一眼看出那正是收缩自如的宝物——天蚕丝。而天蚕丝的另一端正紧紧地绑在夏轩的手上,只要她稍稍那么一用力,他儿子就会被毫无费力的拉上船。 这其实也是为了满足夏洛想要学游泳的愿望,夏轩特意动用暗卫,寻了很久才找到的宝物。再加上她亲自设计的防水服,还有经过严格训练的家丁,夏洛就算想要淹死也难上加难。更何况,这小子从一岁起就开始学游泳,现在已经快四岁了,早就不同凡响了。 不过她还是有些不放心,是以每次陪他玩水,还是会为他绑上天蚕丝! 慕宇被这突如其来的真相惊呆了,脑中似乎有什么突然涌了出来。再看向夏轩一脸的讨好模样,忽然明白过来,这是夏轩的一招苦肉计,目的便是要他强行带走言香玉,希望他们一家人团聚。 而且刚才听夏洛说,他早就知道自己有亲生父亲,看来这夏轩也是知道的。 难道,难道香玉和他不是真正的夫妻? 慕宇再一次将目光放在夏轩的身上。如果真是如此,那这个男人就不仅仅是光明磊落,还应该是他们一家的恩人啊! 想及此,慕宇缓缓的站起身来,一步一步的走向夏轩。 夏轩看他表情严肃,还以为他真要为自己的儿子报仇。当即倒退了数步,险些栽倒湖中,还好青狐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捞住。 夏轩讪笑着说道:“那个……慕大侠,我可不是故意要扔你儿子的,是你儿子最喜欢的就是玩跳水,今年我特意答应他来太湖玩跳水,没想到引起你的误会了……嘿嘿……” 额……夏轩说着说着自己都说不下去了,她是急中生智想要来一记猛药,却不成想药是够猛的了,但没想好自己怎么月兑身。 青狐早就意识到事情不同寻常,只是没想到夏轩是利用他来演一场戏。不过当他得知真相的时候,却是十分乐意的。只要将夏轩身边的累赘一个个去掉,他就可以带这夏轩远走高飞了不是? 可是众人没想到的一幕再一次出现了,只见慕宇紧走几步,猛地跪在夏轩的身前,眼含热泪,嗓子微哑的说道:“夏三爷大恩大德,我慕宇没齿难忘!从今往后,只要夏三爷吩咐,我慕宇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夏轩慌忙摇手,她已经霸占人家妻子多年,现在能让人家一家团圆是她的心愿。 “其实我也是没办法,香玉是个好女子,她是觉得这么些年对不起我才会不肯走,可是我也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让她名正言顺的离开。毕竟,毕竟她曾经……”未婚生子,这句话就算夏轩不说,慕宇也明白。想起这么多年香玉所受的苦,他就觉得实在对不起他们母子。 “我也是想到最后都得给她留个好名声不是?现在你带她离开,从道义上来讲,也是合乎情理,人们只会说我夏轩不通人性,绝不会说她不守妇道的!”夏轩想及此,心中总算松了一口气。 话落,就连身边的青狐都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她是想到了别人的名声,可有想过自己的名声?从今往后,她可就成了众矢之的了。 慕宇眼中流露出感激的目光,觉得这个被他一直称作小白脸的男人,真真正正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也绝不能做那些白眼狼的勾当。当即心中便想明白了。 再次跪在夏轩的身前,朗声说道:“多谢夏三爷的恩德,我慕宇,与妻子言香玉及儿子都会对夏三爷感激不尽……”他一通说下来,声如洪钟,将他与言香玉的前情,以及夏三爷舍身成人的举动纷纷说了出来。 众人听得十分明白,初始为慕宇和言香玉的感情动容,再有就对夏轩刮目相看,总而言之,夏轩的名声又再次上了一层楼。全文字更新 第二十二章 逼做儿媳【手打vip】 “太子殿下,难道就这样放过那两父子杨毅虽然觉得姜兴德丢官,还被迫赴京城请罪,可是总觉得事情没那简单看秦明天一副闲吃茶的模样,似乎根本就与千里迢迢赶来有些背道而驰 身为苏州的父母官,由不得要说上一说:“下官以为邪教组织敢于光天化日之下刺杀朝廷命官,与这两父子月兑不干系若是此时放们离开,们还指不定会做出什事情情来呢以这多年来对于姜兴德解,绝对不是那种坐以待毙得人 秦明天闻言,脸上倒是露出一丝笑容,那笑容里带着赞赏,似乎对于杨毅的敢于直言十分赞同既不回答也不申斥,而是转头对着孟青笑笑,孟青也是点头笑笑 这一下,杨毅更觉得诧异 只见孟青背着手一步一挪的走到杨毅的身前,饶有兴致的问道,“杨大人以为姜兴德会如何做 杨毅当即皱皱眉头,思索一番后,说道:“下官以为定然会半路出逃,不,也不可能,有太子的人监督,应该是逃不掉既然逃不掉,就有可能……说到这里,杨毅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忽然郑重的对着秦明天说道:“太子殿下,大事不好这姜兴德恐怕要造反 造反呵呵呵,也太高估己的能力早在半年前,皇姐就已经将手下的副将折服,现下手里除以前跟随的亲卫兵,恐怕都已经不听从的调遣 若是聪明的,就会乖乖地束手就擒可惜偏偏是个愚钝的,那就只有一条路可走,那便是投靠邪教 始至终,秦明天就不相信会与邪教毫无瓜葛 “涂白大哥,这件事就拜托秦明天一脸郑重的说道,干系到皇姐的安全,不可能笑得出来,“务必要将那父子二人的去处打探清楚,但也不可鲁莽行事,凡是必要打草惊蛇 “是涂白领命而去,只要能够将公主救出来,让做什都愿意 “那接下来,们就只有等消息秦明天心中虽然着急,可是几年来却也练成处变不惊的能耐,再次转头看看孟青,忽然想起一事,颇感兴趣的问道:“不知道孟大哥的那种所谓的大炮研制的怎样 孟青有些茫然,不知道秦明天怎会忽然问起这件事也是根据这些年海外的红毛鬼带来的东西,进行的研制虽然样本初有成效,可是因为这种东西威力太大,还没向皇帝汇报 秦明天看表情,却也不着急知道答案,只是抬头看着苏州远处的层峦叠嶂,清淡的说道:“也是想着给孟大哥找个试炮的机会罢 话落,孟青猛地一怔,随即通体发寒,没想到这个年纪轻轻的少年太子竟如此的狠辣,居然要用这种战争型武器,去剿灭的邪教 看着孟青有些发白的脸色,以及躲闪的眼神,秦明天却是无害的笑笑孟大哥虽然为人聪慧绝顶,可是性格上毕竟受大丰朝重文轻武的思想,多少有些优柔寡断却始终记得皇姐的话,现在大丰朝内忧外患,身为男子汉大丈夫,绝对不可只懂得风花雪月,千万不能做那‘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廷花’的千古恨事 “呵呵,孟大哥若是无事,不如去驿馆看一看那些大炮,原谅未经过的同意便私带来不过既然带来,还是检查一下有无问题,以便日后使用秦明天不由分说的命令道 孟青有些怔怔的,总觉得今日的秦明天,与以往相处的那位风度翩翩的少年有所不同,这种不同竟是发心底的让人感觉到害怕 不过既然秦明天发话,然还是要去的,那些东西都是的宝贝,可不允许不懂的人随便乱碰想着,脚步有些虚浮的走出去,竟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 果然还是不行啊秦明天无奈的笑笑,当初皇姐教导的时候,也是许久不曾缓过劲来,只是经过那一场大火后,就明白许多 只有变得越加强大,才能保护所重视的人,不是现在要做的就是变强,变大,变得那些心怀不轨得人不敢轻举妄动,伏在的脚下乞求哀怜 皇姐,为,为父皇,天儿变成这个模样,心甘情愿 可是…… 秦明天看着孟青落寞的背影,知道己刚才完全颠覆在心目中的形象,由不得帮开解开解,“孟大哥,皇姐的未来的安危全系于此,若是此次震慑有功,皇姐便可永享太平盛世 孟青虚浮的脚步猛地一顿,秦明天的话语一字一句的定在心上,想着己刚才优柔寡断的模样,竟还没有一个少年敢为顿时觉得有些惭愧,可是十分感激秦明天这一句点醒,只要是为月儿,不要说用大炮,就算是将们炸成碎片也在所不惜 当即,猛地转身,脸上已经换成坚定表情,“孟青的研制在大丰朝内敢说第一,就无人敢说第二,定不负太子所托 说完,转身离去,迎着斜阳的光辉,竟然多一层壮士西征的飒爽 彼时,秦明月在青狐的带领下,穿出密林,走大半个时辰秦明月本以为们会直接进入山庄,那样她也算是直接打入敌人内部可谁想,青狐竟然停也不停的直接穿过山庄,又走一刻钟,直到眼前峰回路转,突然变得开阔起来一片一一望无际的田野,让人心旷神怡,中间夹着一条细细的道,两边露着些烧剩下的野草,道那边却是直通着一个安静宁的村庄田野阡陌,绿柳红桑,鸡鸣犬吠,渔鱼农耕,几缕炊烟在斜风细雨中袅袅升起,端的是恬静安祥 秦明月心中有万般的问题,却不便问出来,只是奇怪地问道;“青狐,这里是什地方难道身为邪教核心弟子,刺杀行动失败不该回去汇报一番 青狐见她问起,望她一眼,微微一笑说道:“这里是玉虹村 “玉虹村秦明月口中喃喃,心里却在思索,在苏州也年有余,大大的地方也算是跑遍,怎这个地名好像没有听过 “这里是的家乡未等秦明月再问,青狐却带着淡淡的骄傲轻轻说道 “的家乡秦明月却是大大地吃惊她一直以为青狐虽然有些傲娇任性,但是论学识,论琴技都是上上之人,万万没想到却只是一个村庄的人不是她瞧不起村庄出不金凤凰,而是这个村庄的确是的可怜,只有零零星星的几个农舍,连走在田路上的村民都看不见一个,除非这里有一个隐世的高人 青狐见她瞪大眼睛,万分疑惑的可爱表情,忍不住点点她的鼻尖,轻轻的说道:“这里是娘的家乡,虽然不是出身在这里,但娘的家乡,便是的家乡 青狐的娘亲那该是怎样的一位女子以青狐的样貌来看,娘亲应该也是位无比倾城的绝色吧光是想想就觉得万分好奇 “青狐,娘现在在家里秦明月心的问道 “娘已经逝去多年青狐泪光隐现,有些落寞的轻声说道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这青狐像个有人生没人养的,变态的不像人原来有个性的人背后,都有一段令人动容的往事 只是她头一次见青狐如此沮丧的模样,竟然有些心疼,轻轻拉起的手道:“不要伤心,娘在天之灵一定也希望快快乐乐 快快乐乐青狐有些怔然,这多年若不是师父早已经不知道沦落到何处,虽然有时候也会觉得平大呢生活是种福气,可这种人还有可能平淡想着,脸色也越发的不好看起来,只是当着秦明月的面不便发作罢 秦明月见己越说,越难过,不由得有些讪讪的,不经意的问道:“那父亲大人在家 青狐脸色一变,大声怒道:“没有父亲 神情决绝,眼中射出愤怒的火焰,秦明月吃一惊,青狐的脾气虽然阴晴不定,可从来没有这骇人过,怎提到父亲便会勃然色变呢 秦明月见咬紧牙关,双拳紧握,脸色苍白,眼中隐隐有雾气氤氲,知道这其中定然有什为难之事,便轻轻拉拉握紧的拳头,关心的说道:“青狐,这事是不对,不该问起的,向道歉 青狐却是急忙抚住她嘴唇,大手一捞将秦明月紧紧地抱在怀里,略带哽咽的说道:“轩轩,不关的事,是不好,不要怪好不好 “不怪秦明月从没有一刻觉得青狐如此脆弱过,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更何况是像青狐这样骄傲的男人,没有伤到深处,绝对不会如此 听秦明月不怪,青狐又接着说道:“从来没有父亲,只有母亲,这玉虹村是娘亲的故居,也是唯一的家每年都要回来住一段时间,这些年来,是第一位到这里的客人 秦明月心头一震,一股难言的酸楚袭上心头,她可以想见,一个骄傲的男子在这座充满着母亲回忆的房子里,如何的度过一个有一个孤独又思念的夜晚不过青狐好歹可以睹物思人,可是她呢现在留在脑海里的只有妈妈的模糊样貌吧 可是她毕竟要更坚强一些,心里也只是微微的难过一会儿便又再次打起精神,颇感兴趣的说道:“快带去看看,那从长到大的屋子是什样的还等着看怎招待这个客人呢 青狐闻言,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深深地吸口气,拉着秦明月手一边跑一边说道:“快来,带去好好看看,顺便给做拿手的清蒸鱼…… “好……秦明月大声回道 两个人不由分说的一通狂跑,将那些不愉快统统忘在脑后 这玉虹村是一个极为静谧的村庄,十几户人家散落在各处青狐的家却是在最里面的角上,依山而建,乃是一座的木屋那屋椽厚重坚实,屋梁前却是挂着些细细的竹筒,上垂下,长短不一竹筒之上,又粘着些的铜片铁片,微风吹来,铜铁随着竹筒轻轻相互撞击,发出轻脆的铃音,十分的悦耳 秦明月却是呆一呆,这不是风铃这是谁家妙手,竟有如此奇思妙想,能做出这美妙的东西 木屋旁边是一片摇曳的竹林,相互依偎的长竹,在风中轻轻摇摆,丽影挲挲竹林,风铃,烟雨,这木屋在烟雨笼罩中,有种说不出的出尘味道 秦明月原本以为青狐出身普通,现在看这情形,却又有些迷糊,这木屋简洁月兑俗意境幽雅,定然不是出普通人之手 青狐走近那些风铃,轻轻一拨弄,一阵清脆的铃音传来,回头对着秦明月轻轻说道:“轩轩,这叫风铃,觉得好听 秦明月赶紧拍手笑道:“不仅这铃音好听,就连这名字也是美极,这风铃是做的不会是遇上穿越的吧不过看青狐的模样,也不像啊 没想到青狐却是点点头,害的秦明月陡然长大嘴巴,还好继续说道:“是时候娘教做的,娘说风有声音,总是不信,于是娘就给做风铃,原来风真的是有声音的呢 青狐说着,眼中雾气昭昭,那种缅怀的思念到让看起来多一丝亲近 这青狐的身世似乎也不简单,如此感怀秦明月倒有些心疼起来,她与青狐相交虽然短暂,可是每次都是打架斗嘴,可也很是欢乐,哪曾见过如此悲伤这青狐对她的情谊,她不是不清楚可是她却利用这一点,诓带着己去打入邪教内部,从来也不曾考虑过的感受,这时候想起来,倒有些惭愧 于是紧紧地抓住的大手,说道:“不要再想那些不开心的事,娘最希望看到的是的笑脸,可不要辜负她 青狐点点头,将门打开,里面却是布置得简洁素雅,几张竹桌竹椅整齐摆放,光亮洁净,寻不到一丝的灰尘房屋正中处,却是挂着一副女子的画像,画中女子看不出年岁,眉如远山,目似春水,神情淡然幽雅,与青狐有着七分相像 “这就是娘秦明月问道 青狐望着那画中人一阵出神,点点头道:“正是 “哦,总算明白这容貌为何长得这绝世,原来娘便是一位倾国倾城的美人秦明月笑着赞叹道,说着还促狭的眨眨眼 青狐闻言,脸上立刻带笑意,这可是轩轩第一次如此玩闹,看着她娇俏的脸颊,心底倒有些悸动难以平复当即拉住秦明月的手,不由分说的跪在画像前面 秦明月一惊,也是从善如流,俗话说死者为大,这漂亮的美人拜上一拜也不吃亏秦明月虽然不是外貌协会的,可是任谁看这样一个美人画像,都会倾倒的 只是青狐说出来的话,却把她着实惊一跳只见青狐对着画像拜拜,这才郑重的说道:“娘,这便是孩儿为您找来的儿媳妇,看可满意 额……只听一句,秦明月就完全傻眼,心道,这家伙怎随便乱说话,她什时候答应过要,要当媳妇 “她这人有时候聪明绝顶,有时候却也傻乎乎的让人抓狂,不过这正是她可爱的地方,时间久,娘亲定然也会喜欢她的青狐这位仁兄,仍旧说话,苦的是秦明月如跪针毡,额头上冷汗直冒 想要起来,却被青狐一条腿伸过来,压得死死的想要狡辩,却被青狐直接点哑穴,有什话也只能在心里月复诽 她忍不住心中哀嚎,‘完完,这下算是彻底完,这家伙一定是老毛病发作,不知道怎就又变态’可怜她刚才还觉得心中愧疚,现在恨不得掐死的心都有 反正她现在也是受制于人,想说什也说不出来想干什也干不只能用一双大眼珠子死死的瞪着画上的人,想着,您老人家可千万别当真,看现在男不男女不女的,怎能做您的儿媳妇呢而且还是嫁过人的,不是嫁一个,一口气嫁五个呢一看就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女人,肯定看不上这样一个,这样一个不知廉耻,不讲道德的儿媳妇的,是不是 月复诽完毕,秦明月看着头顶画上的女子,仍旧嘴角含笑,一副温婉可人的模样,忍不住垂头丧气的想到,老人家在地下也不知道听到没听到 第二十三章 变态之事【手打vip】 好在青狐还有点良心,说完那一通话,又拜拜,才将秦明月的穴道解开 秦明月猛的松一口气,见青狐向着里屋走去,不由得心头发麻,不知道这个变态又要搞什新鲜玩意现在不跑,更待何时遂站起身来,撒腿就跑 可是没等她跑出几步,就脚下一软,猛地向地上扑去 完,她的一双大腿刚才跪麻,再加上起身过猛,又有些低血糖这时候要是栽到地上,非得毁容不可 正待此时,一道身影从里屋直接飞身而出,大手一伸,将秦明月的身子捞在怀里霎时,秦明月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阵阵的湿热之气传来,夹杂着男子特有的气息,让她忍不住红脸颊 “跑什这一身湿衣服穿得还挺舒服青狐略带笑意的声音传来,秦明月抬头看时,不由得眨眨眼,似乎有一道无形中的光芒射来,害得她都不敢正视青狐这家伙有必要笑得这春光灿烂 “谁让在伯母面前胡说八道秦明月可不受诱惑,也算是经历丰富的女子,什样的美男子没见过 “有说的可都是实话要不然去问问娘,从到大她最解青狐眨眨眼,带着一丝狡黠 “……问得着娘都不知道死多久,难道还让去地底找阎王爷老人家问去可是想着想着,又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她倏地转过头,咬牙切齿的说道:“,耍 哈哈哈哈……青狐爽朗的笑声响起,看着秦明月吃瘪的模样心情太好 秦明月就不那舒服,被青狐一路上抱着进内室,又被心翼翼的放在床上这才将一套女子穿得女敕黄的衣服放在一边,随后好整以暇的,双手环胸看着秦明月 秦明月下意识的就要宽衣解带,忽然又觉得面前这个人是不是该避一避她拿着眼珠子瞟一眼,示意走开可是青狐却是一伸手,那意思很明显,您请便不用理 靠,她能不理拜托啊大哥,有点知之明好不好,她是个女人,女人要换衣服,老先生杵在这里干什可是看青狐的意思,根本不想离开 秦明月气恼的将整件衣服扔到的脸上,随后一生气,干脆利落的说道:“不换,行不行 “不行十分干脆的两个字,青狐脸色阴郁的接着说道:“这女人怎这不知道爱惜己,在水里泡那长时间,好不容易有一件干净衣服,为什不换上 哎呀,说得好像她有多不对似的,以为她愿意穿着湿衣服啊还不是老先生站在这里,让怎换 “出去秦明月再不废话,她发现这家伙说话能把气个半死,直接夺过衣服,将青狐赶出房间 房门啪的一声关上,紧接着还传来一阵吱嘎的门栓声 青狐讪讪的低头笑笑,模模鼻子不良的想到,不知道轩轩的身材怎样要不要去看一看想着,的脚步动动…… “别想偷看,心得针眼里面传来一声愤怒的呐喊,紧接着窗户也被关个死紧 青狐欲动的脚步顿顿,嘴角的笑容彻底的放大,十分乖觉的去另一间房,身上也穿着那件湿衣服呢,是时候换下来 其实秦明月从一开始就不喜欢古代的女装,不仅穿起来麻烦,走起路来办起事情来更麻烦不过出乎她意料的,这件女装不同于大丰朝的女子繁琐装束,只是一件颜色亮丽,颇多花纹的仿似男子衣服罢倒是让她一下子就喜欢上 等两人换好衣服,出的房门,共同踏进厅堂的时候,两个人看着对方都怔住 在秦明月的眼里,青狐一向不男不女,妖里妖气,可是这一件束腰,垫肩,无比贴身的月白色男装,竟然将衬托的犹如现世戈壁滩上的白杨树,挺拔,刚强,面容也是随之立体深邃简直就是一个让人见之目不转睛的绝世美男 而秦明月许久不穿女装,男装的颜色更多是以兰青为主,有时候风骚起来也穿一穿白衣,可是从没有试过女敕黄色刚才在照镜子的时候,她就着实惊艳一把,此时看在青狐的眼里更是震惊的无以复加 那窈窕的身段,配上蝴蝶袖,长流苏,荷叶边这些女性元素,简直是娇女敕的犹如一朵出水芙蓉再加上束腰的宽腰带,将那丰胸俏臀勾勒的完美无缺,简直是让人见之难忘秦明月十分怀疑,做这件衣服的女子是不是个拥有现世脑袋的穿越人怎能把大丰朝传统的衣饰做的如此拥有现代感 青狐看的眼睛发直,喉头明显的动几动,一股火热胸腔沸腾起来,燃烧的四肢百骸都微微发软 秦明月倒是被的目光吓一跳,下意识的向后退几步,可还是被一下抱在怀里秦明月此时才发现,青狐比她高上半头,她的半张脸埋在的肩头,被撞的有些疼 可是紧接着一股淡淡的熏香味传来,有些让人迷醉的淡淡气息,秦明月用力吸一口,才发现竟然是这两件衣服上传来的也不知道这家伙平日都做些什,己一个人还将这些衣服经常拿出来打理,估计是睹物思人吧 感受着秦明月娇女敕的身躯,娘亲特制的熏香味道更是一阵阵的传入口鼻,青狐竟然有些迷醉的,昏沉沉的推开秦明月,一低头猛地吻上那期待已久香唇 入口一阵沁凉的冰甜,丝丝缕缕的女性香气氤氲在鼻尖,竟然将那熏香也遮盖下去尤其是她那温润的唇,犹如香软的蜂蜜桂花糕,让人吃得通体舒畅 此时,秦明月却是又一次彻底傻眼,这,这,这家伙有没有征求过她的意见,上来就亲啊 这一吻,青狐着实不想醒过来,可秦明月的身子越来越软,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估计是被吻得缺氧,最后那双手无力地捶打着青狐的胸膛,才将拉回些许神智 呼……呼哧哧……秦明月撑着桌子狼狈的呼吸,可是眼睛却瞪得老大,恶狠狠地看着青狐,似乎在无言的痛斥对方 这可爱的模样不仅没有让青狐心生内疚,反而越发的心中激动想着,不知道趁这个机会,将这个女人彻底的留在身边,她会不会同意呢 青狐忍不住脚步向前,秦明月见此却是猛地倒退一步,气喘吁吁地伸出手阻止道:“再过来,要打人啊 打人倒是忘,这个女人可不是一个温柔的女子,生气起来可是真会打人的青狐咳咳,故作正经的说道,“想什呢只是邀喝杯茶,刚才感觉有些口干 只是喝杯茶秦明月警惕的看看,总觉得这家伙再打些什鬼主意,不过经这一提,她的确是觉得有些口渴于是拿起桌子上的茶杯,一饮而尽忽而又想起这家伙刚才的话有些歧义,什叫刚才感觉口干舌燥刚才是什时候又是怎知道口干舌燥的难道是,难道是,刚才亲吻她的……噗…… 秦明月一口茶水,直接喷在青狐的身上,好在青狐向后跳一步,才没全部湿透看着秦明月一副幽怨的眼神,青狐没良心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青狐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秦明月笑的前仰后合 啪,秦明月猛地将茶杯拍在桌子上,咬牙切齿的挥着拳头奔青狐而去,没人这一而再再而的耍弄她,她虽然性格内敛可不代表不发脾气,这死家伙找打 两个人一个追,一个打,闹得十分开怀,从堂屋一直追到门外 恰在此时几乎不怎到村边的几个村民看到,都不由的感叹,“瞧这两口子,真恩爱啊 闻言的秦明月险些一个跟头栽地上,转头凶狠的看着那几个村民,心道,们那只眼睛看到们是恩爱 那几个村民被秦明月瞪得心里突突的乱跳,纷纷想到,这美得女人居然是个颠的,可惜纷纷摇着头走 秦明月再一次脸色黑沉,她发现这个青狐以往的那些变态还不算什,现在这月复黑才是最要命的就算是十个涂白的脑子也赶不上一个青狐啊 见她不追,青狐一摇一晃的走回来,伸手揽住秦明月的肩膀,吊儿郎当说道:“轩轩们去吃点东西吧饿 其实秦明月也饿折腾这长时间,从早上就没吃多少东西,又游太湖,岂不是早就饿 于是她就暂且不这家伙计较,填饱肚子,混进邪教总坛才是正事秦明月心中默默地想到,不知道怎才能说服这青狐带她去总坛呢 青狐见她沉默,也就不说话,只是再关上大门的时候,淡淡的言语道:“若是能一直这样多好 秦明月心中一动,平凡未尝不是一种幸福这青狐看起来十分狠辣,可也是喜欢与世无争的日子啊谁又是天生就喜欢打打杀杀的呢 青狐很有一手做饭的天赋,也许与独一人惯有很大的关系 趁着青狐做饭的空隙,秦明月去的书房,却也让她大开眼界这个的村落,的农户家里,竟然有那多稀有珍品,不仅有诗书,更有画作,每一样都是前代的名人所做,在市面也是轻易找不到的那一种 看来,这青狐还的确不是一般的农户子弟 直到两个人坐下开始吃饭的时候,秦明月才有机会开口问道:“书房里的那些画作实在令大开眼界啊 青狐端着碗筷的手顿一下,随即骄傲的说道:“那是外祖父的昔年曾任兵部侍郎,告老还乡后,便归隐在此处,这是老人家的衣衫 “原来竟是名门之后啊秦明月略带吃惊说道,这便难怪青狐与她娘亲都是如此的才学出众只是,有这样的外祖父,青狐决不应该流落到邪教中的,这其中必然发生什波折,莫不是跟她那不愿提起的父亲有关 而且曾经任过兵部侍郎而且告老还乡的人中,与青狐的外祖父年龄相仿的不知有几人有机会该去问问皇帝老爹才是若青狐真是个名门之后,还肯归顺朝廷的话,待遇应该不会差 木屋后院之中,竟然有个得八角凉亭,亭下是一池荷塘,里面养几尾臂长的锦鲤,在荷叶下藏来藏去的十分活泼秦明月吃饭后,又洗洗身子,立在那凉亭之中,遥望远处烟雨缥缈,山水朦胧,浑身舒服透顶 这位曾任兵部侍郎的老人还真是会挑地方啊秦明月忍不住心中赞叹 这地方山青水绿雾峰林秀,实在是一个养人的好地处,难怪青狐她娘亲都是生得如此好气质,就像仙人一样若是以后她能抛却公主的身份,也在这地方买块地,盖几栋大木屋,再修建几个游泳池,每天下棋喝茶聊聊天,看看风景,累就天当被地当床,看着远山美景,蔚蓝的天空,真是神仙都羡慕的好日子啊 青狐站在她的身后,目光痴痴的看着远处的一缕即将下山的夕阳,神情淡淡的,不知道在想些什 半响,两个人一个喂鱼,一个沉思,均是各得其所 忽然,青狐淡淡的说道:“轩轩,要是有一天朝廷要是真的要灭邪教,做阶下囚,被砍脑袋,还会记得 秦明月喂鱼的手顿顿,青狐看不清她被刘海遮住的眼中是什神色,可是仍旧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忘应该不会吧这样的一个人儿,她该怎忘得就像当初的秦易南,涂白,奚临风,肖轻辰与孟青,这些男人在她的新的人生中,强势闯入,即便是分开载,不也是时时刻刻记在心间 其实,秦明月心中已经想得很明白,无论最后结局如何,她都不可能忘得这个家伙 秦明月抬起头笑着看看青狐,说道:“怎,今日对己这没有信心这变态的家伙,估计是想忘也忘不 青狐闻言,心中一阵感动,猛地有股冲动就在此想将她拥入怀中可是又想想,觉得她那句变态说的太刺耳,总觉得不能就这轻易的放过她 当即,邪笑着说道:“来来来,轩轩,让们再干些更变态的事,例如在床上摔个跤怎样…… 第二十四章 唇枪齿刀【手打vip】 话音才落,秦明月一把鱼食冲过来,青狐跳跃腾挪,宛若林间精灵,饶是秦明月跳着脚的也抓不到可是,没想到的是,前脚落地,秦明月后脚一个扫堂腿,来势迅捷快速,险些将绊倒湖里去喂鱼 青狐这才不得不承认,轩轩虽然没有内力,也没修炼过什上乘功法,可是却总在关键时刻出奇制胜真不知道是从那里学到的这一手 “好好好,认输青狐双手举高投降,看着秦明月眨眨眼,似乎眉目传情 秦明月然不是那种矫情的女人,见青狐规规矩矩的坐在石凳上,也就不再计较 半响,又是一阵沉默 秦明月心中纳闷,总觉得今日青狐有些不同寻常,像是隐藏着什心事,又不便说出口 她转过头,看见的就是桌上不知何时多出来的茶壶茶具,颇为齐全,看样子倒像是御用之物不过想一想的外祖父乃是兵部侍郎,有这些东西也不足为奇 秦明月见青狐身前的桌上,放着一个精美的茶壶四个瓷盖杯,旁边还置着一盏炉火正在浇水 青狐伸出修长白皙的大手,将那热水倒入壶中一点,烫壶温杯,又取出谷雨前采摘的雨前龙井丢入壶中,高冲低泡,一阵淡淡的香气便渐渐地在院中弥漫开来 秦明月对茶道完全是个门外汉,可是闻见这雨前龙井的香味,却也忍不住心神向往也只有古代这种未经过污染的纯天然水质,才能冲泡出如此地道的龙井茶啊 青狐低眉敛目,十分细心地将那茶盅内茶汤再行入杯内七分满,只见那龙井叶芽,体形若枪,女敕匀成朵,叶似彩旗,交相辉映,实在是上品好茶 秦明月却不懂得其中门道,见青狐素手雪肤凌唇琼鼻,微笑之间,神色肃静,眼观鼻心,实在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图,不由得,她竟看得有些痴 青狐双手将茶盏端起,捧送至秦明月面前,轻声道:“请姑娘品茶 好茶需要品,这个浅显的道理秦明月倒是知晓,但是该如何品,却是一无所知 本着无知者无畏的精神,秦明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青狐,不瞒说,叫吃茶可以,但是品茶,却为难,能不能教教 青狐却是一怔,大丰朝虽然建朝不足二百年,可是随着重文轻武的治国之道,对于这些文人才子的闲暇消遣,还是十分推崇的,没想到这位想来以风流潇洒横行苏州的夏轩,夏爷竟然不会品茶 不过也没有惊讶过久,随即笑着道:“这品茶之法,甚为简单口慢饮,回转缓咽,茶汤入口之时,口腔缩,舌下茶汤压迫而出,莲下生津,形似喷潮,这便叫品茶鸣泉 哦秦明月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虽然对这品茶一道十分尊敬,可是仍旧学不来那文雅的举动,当即拿起茶杯牛饮一口 青狐看的不由连连摇头,却是双手执盏,咽一口,为秦明月做个示范 秦明月看得真切,见青狐似乎十分执着,便又拿起另一杯茶学着青狐的样子,喝一口青狐看的十分认真,见她如此,连忙竖起大拇指,可是还没等夸赞之声出口,便听见秦明月咕噜一声咽下去 青狐举着大拇指,将要出口的话,生生的咽回去,憋得眼睛溜圆,像是被噎到一般,十分搞笑 秦明月却是将茶杯放在桌子上,为难的说道:“青狐,这品茶的法门,对这样的高手来说然简单,对来说,却是太难 “难看根本就是看不上这品茶,哪有这样品茶的,简直是牛饮,糟蹋珍藏十几年的龙井青狐也无奈的放下茶杯,第一次发现,这秦明月有时候也挺固执的 秦明月也不解释,这种风雅的活本应该是在风淡云轻,闲来无事的,弹琴焚香,邀上几个好友,聊天下棋,再品上一壶好茶,那是享受可是此时,她心中想的却是怎混进邪教总坛,怎才能说服青狐弃暗投明,哪有心思学什品茶 青狐眼神闪烁,忽然笑意盎然的说道:“其实还有一个简单的方法,学起来肯定简单,也就可以化繁为简 “如何简化秦明月心不在焉,呐呐的说道 青狐看着秦明月嫣红的嘴唇,红润光泽,像是软糯透明的燕窝粥忍不住舌忝舌忝嘴唇,嘿嘿笑着说道:“这法儿也很是简单,叫做,品尝 “品尝秦明月疑惑地皱起眉头,还未说话,便觉身体一紧,被拥入怀里,一张火热的唇已经覆到她巧的樱唇上 她浑身酥软之间,只听一个邪异的声音在己耳边响起道:“这就叫,品,尝 秦明月正在分神,根本就没注意到刚才的动作,再加上突然袭击,是以一击得手 闻到身上传来的阵阵男子气息,秦明月浑身乏力,鼻息咻咻,娇躯微微颤抖,双眼聚满水雾,柔软的唇便任索取起来是以根本就没来得及反抗 秦明月的香唇甜美娇女敕,仿佛是新剥开的荔枝般柔软,口唇里还带着淡淡的龙井芳香,甜美可人任是青狐又再大的忍耐力,也无法抗拒 青狐见己一击得手,秦明月也没有反抗,反而如此乖巧可人,心里喜欢的快要疯秦明月刚才换上的衣服的确方便,那领口的样式与汉代的十分相似,己方便的同时,无意中大大地方便青狐,早已心痒难耐,大手一滑,便已穿过领口滑入衣袍之内,轻轻抚模上她那令人着迷的光滑肌肤 秦明月娇躯一阵轻颤,脸红似火,耳根发热,本能便要推拒,可是青狐双臂就犹如铁钳一般,动弹不得可是最让她恐慌的是,她竟然没有一丝的厌恶,相反的内心还冒出个声音,想要顺水推舟 她这是疯 青狐双手轻移,缓缓模索,由肩及背至腰,秦明月那水般柔滑的肌肤,令爱不释手 不行,她绝对不能被美色诱惑,不然的话就没脸回去见江东父老想及此,秦明月一口咬住青狐的下唇,死死的不松口 青狐吃痛,大手用力的攥住她的细腰,引得秦明月一阵战栗虽是如此,青狐却也不敢太过用力,生怕将那纤细的腰肢掐断睁开因**而熏得通红的双眸,不可置信的看着秦明月,刚才明明感觉到她也是十分用心的,怎现在就变成这样 眉头一皱,用眼睛看着秦明月,似乎在说,‘赶紧放开,想咬死呀’ 秦明月见幽怨万分,一双丹凤眼水润灵动的犹如会说话一般不由得心口一松,险些就松嘴不过想起己的目的,很快便又再次用力的咬一口,当即一股淡淡的腥甜味传来,估计是流血 青狐更是感觉嘴上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用舌头舌忝舌忝,才发现是流血急的连忙抄着漏风的嘴不甚清楚的说道:“疼,疼,尅(快)僧(松)开 秦明月与青狐头对着头,脸对着脸,眼睛对着眼睛,鼻子对着鼻子,牙齿咬着嘴唇,让人看起来万分的可笑可是她却觉得万分得意,用鼻子哼一句,“先把手松开 这个死不要脸的,居然趁机模遍她的全身,到这份上,还贴身模着她的腰呢 可谁想,她鼻音太重,青狐根本就听懂她哼哼的是什双手一用力,掐住她的腰眼,一阵酸软传来,又带着奇痒无比,险些就笑出声来 为避免己笑出来,用力的再次咬一口 “啊青狐惨叫一声,脸都白,双手立刻松开,顺道从那滑溜的肌肤上退开来 “知道疼倒是早点松手啊秦明月再次鼻音发声,两只眼珠子还伴随着咕噜噜的乱转,似乎在威胁青狐 青狐这一次算是彻底的栽,谁会想到接个吻还会受伤啊可是松都松开,是不是把的嘴也松开啊这个姑女乃女乃的招数,可算是彻底领教 秦明月下意识的就要用鼻子哼哼,突然觉得现在威胁解除,她在这说话有点傻气当即一松嘴,跳开一步,伸手指着青狐说道:“再敢图谋不轨,下次就把的舌头咬下来她若是不发威,怕是这家伙就她吃干抹净 青狐双手捧着己受伤过度的嘴唇,不断地呼气吹凉,直到麻木的嘴唇终于有感觉,才作罢 秦明月初始还觉得己的决定十分英明,可是见青狐低着头,一副哀怨的模样,也不由得有些心软心翼翼的凑过去,声的问道:“没事吧一个大男人,还那娇气不过,也别怨啊,谁让先不老实的…… 青狐半响才缓缓地抬起头来,憋得满脸通红,撅着比上嘴唇厚实许多的下嘴唇,瞪着死鱼眼恶狠狠地看着秦明月 秦明月凑近的脸,一看之下,赶紧咬住下唇,眼角似乎抽筋一般跳个不停;见青狐眼神越发的凌厉,当即又伸出手捂住嘴唇,可是眼角的笑意却是无论如何也挡不住 青狐的样子简直可爱极,让她无端的想起东成西就里梁朝伟扮演的欧阳锋,不过却比梁朝伟俊美多 “还笑,再笑信不信现在就办青狐作势伸手抱住秦明月的腰肢,一用力就将她举起来秦明月惊呼一声,花容失色,留在嘴边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收回去 第二十五章 巫山云雨【手打vip】 啊秦明月惊呼一声,吓得花容失色,两只眼睛眼睛惊疑不定的看着青狐,犹如一只灵动怯懦的鹿 受惊之下,这最纯真的表情看得青狐心中一阵激荡凭着一股冲劲儿,猛地腾空跃起,两下就进木屋,心翼翼的将秦明月放在木床之上可是却不上前最后一步,只是双眼放光的看着秦明月 今日以来,她受的惊吓着实不少,现在更是被惊得不清她可以感受到青狐看着她的目光带着野兽般的光芒,这意味着什,她也是清楚万分可是她真没有共赴**的心思,甚至说没那个心情 可是她该找个什理由拒绝呢 装圣母玛利亚,然后大叫一声,然后拿一把刀以死相逼 且不说她秦明月长这大,还没这丢人现眼过,光是想想就觉得浑身汗毛直竖 要不学学其的穿越女主,扮演饥鬼,然后来一句贞操什的老娘根本就不在乎,上个男人就当是上鸭馆 她偷偷的看一眼青狐,见双手青筋直冒,双眼血丝弥漫,一双眼睛盯着秦明月露在衣服外面的锁骨,一阵吞咽口水突然觉得这样做无异于投怀送抱按照青狐以往的行为,这种行为只会被看成是欲擒故纵,反而被吃的更加彻底 正当秦明月脑中胡思乱想,不得月兑身之法的时候青狐却是眼神忽然变得坚定,猛地月兑下己的衣服,两下拔得就只剩下一件亵衣,再一窜直接跳到床上 秦明月看着动作,惊得目瞪口呆,下意识的抓住锦被裹在身上可是的木床却被青狐过激的举动,震得一阵东摇西晃,吱嘎作响,好一阵才停歇若是不明所以的人,定会以为屋内激情四射 秦明月见床不摇,猛地挪到床边,就要下床可是却被青狐一把抓住胳膊,一个翻身,直接压在她的身上 “放,放,放开青狐,今天可累,真没,真没……秦明月暗咬一下舌头,心道不争气的东西,这个时候越结巴,越说不明白 “没关系,歇着,这力气活还行青狐素来白皙的俊彦,有些潮红;两个嫣红的脸颊,配上绝世的雌雄莫变得脸;让秦明月仰头看去,竟有一种让人窒息的美感 秦明月被青狐的话噎一下,随即欲起身两只手也极力的阻止青狐的动作,“那个,去个厕所额……说完,秦明月也是猛地闭一下眼睛,看着青狐眼红的脸颊,一下憋得通红,就知道没想好事 这个理由,比刚才那个还逊毙 完完,她秦明月英明一世,对着五位驸马都能搞定,怎今日面对这无赖就不忍心她越想越觉得己窝囊,遥想当年‘万花丛中过,片刻不沾身’,虽然被玉林那家伙摆一道,被秦易南建个便宜,可是那时情势所逼,不得不为可是现在呢己神志清楚,也没中毒,更没有昏死过去,怎就不能坚持一把呢 难道是这青狐太过妖孽,若是真拒绝,以后己想起来怕是也会后悔死吧 得知这一结论,秦明月眨巴眨巴眼睛,越发被青狐的容颜迷得神魂颠倒 青狐见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己,在她清澈的瞳眸中也是映的万分清楚,胸中一阵甜蜜的积液游荡,顿时觉得浑身上下甜滋滋的 猛地低下头,衔住那两片荔枝肉般的红嘴唇,浅尝深吻,十分迷醉秦明月看着青狐近在咫尺的容颜,尤其是那沉醉的眯着眼睛的长睫毛,微微颤动,似乎带着一股不可置信的甜蜜微微的紧张 这家伙也会紧张倒是秦明月的心脏噗通噗通乱跳,双眼瞪圆,盯着一动不动 秦明月饶是不知,这青狐虽然身处邪教,无什禁忌可言;也在青楼中耳濡目染许久,却还是个不折不扣的童子之身 此时,一吻情动,就连身子都起变化迫不及待的伸出白皙的双手,毫不迟疑的去解秦明月的腰带,可是那腰带偏偏被秦明月绑的十分紧凑,解片刻也没解开,就有些微微的颤抖 时间一久,有些懊恼起来,这腰带看起来好弄,可是怎这难仔细一看,竟然是秦明月背着手抓住腰后,用力的手都泛白 看着秦明月有些搞笑的动作,青狐眼角忽然高高的挑起,带着笑意的看着秦明月,似乎在说,都这份上,还不快松开 秦明月却是撅着嘴,根本不为所动,若是真这便宜,岂不是很没面子 见她十分固执,却带着一股倔强的可爱,让青狐胸中的火又一次旺盛起来忽然露出一个极其魅惑的眼神,然后缓缓地伏下头,大手一翻将秦明月整个人翻过来,那手臂便整个露在外面 秦明月心中一惊,暗叫,又被诱惑可是她也有后招,另一只手快速的伸到前面,想要故技重施青狐哪能如她的心愿,一只手便制住她,随即俯身舌头一伸舌忝舌忝她的手 秦明月手上一颤,一阵酸软的感觉袭来,坚持不到几秒钟便彻底的缴械投降殊不知背后的青狐却露出一个狡猾的笑容,紧接着秦明月腰间一松,瞬间呼吸顺畅,是那该死的青狐将她的腰带解下来 青狐发挥观摩许久得出的经验,十分善解人衣,轻轻拨拉几下便将秦明月那身明亮的衣服揭下来,只这一眼,便已让鼻血狂喷 此时的秦明月被翻身过来,轻松地像是青狐手上一条白鱼,任翻来覆去,一点不费力这一点虽然让秦明月懊恼得想咬掉嘴唇,可是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而让青狐险些喷鼻血的场面却是香艳 秦明月乌丽的秀发散落在床上,任命的眉眼紧闭,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却是不敢睁眼 琼鼻樱唇,鼻息咻咻,娇喘不止,诱人之极她的颈项洁白而修长,肌肤如雪般晶莹透明,两条露在外面的手臂欺霜赛雪,光洁如藕一件火红的亵衣,紧紧包裹住丰满的上身;她修长的双腿晶莹而光滑,身躯娇女敕而又丰满,全身上下无丝毫瑕疵,便如上天赐下地神物,增一分则长,减一分则短 任是青狐这些年看过的许多美女都加起来,也没有秦明月一个来的让人屏气凝神,还怕将她吹走那些什花魁娘子简直不能与之相比半分 青狐艰难的咽下一口口水,双手竟有点微微的颤抖起来 此时就算来天王老子,怕是也不能阻止青狐接下来的行为 秦明月却是早就明白,今日算是在劫难逃,只是心里却没有任何与之相悖的纠结她本就是个十分洒月兑的女子,现代社会一夜也不是什惊世骇俗的事情,虽然她没有经历过,却也不十分反感此时与青狐却根本不算什**,她心中还是十分在意的,与共赴**,也不是什难以说服的事情 只是心里却起另一层心思,若是邪教除,怎才能让名正言顺的留在身边才真的 这一夜,两人一个情动正酣,另一个萌动一场,算是两情相悦,情意缠绵 屋外,一片寂静,一阵风吹过,天空中的皓月却被乌云遮住脸颊 漆黑的夜晚,秦明月累的昏倒,直接睡得昏天暗地;青狐也是甜滋滋的搂着秦明月的腰肢,大手忍不住吃吃豆腐,却也睡得十分甜蜜 忽然,青狐猛地睁开眼睛,全身警惕的看向门外此时门外一道暗影映在门上,端的是颀长帅气,面上阴影恐怖,像是带一个奇形怪状的面具四周一阵寒气袭来,似乎隐隐有一股杀伐之气 “二皇兄青狐脸色一变,不确定的问道心中却是想到,二皇兄不是去南诏怎这快就回来而且还十分诡异的站在的门外,到底发生什事情 半响,周围一阵寂静,门上的阴影似乎晃一下,略带低沉的声音响起,“动她 她轩轩还是应该叫做明月公主青狐恍然大悟,十分宠溺的看一眼睡得香甜的秦明月,似是挑衅的看着门外的男人 “不能给她的,都能给她,包括她最想要的青狐信满满的说道 门外的男人浑身一震,似乎寒气更重,一把更加阴沉的声音响起,“说过,动她者——死 话落,手下微动,一把飞刀剑似流星的射进来,直奔青狐的面门青狐翻身而起,侧身险险的避过;可是另一把飞刀也追至,眼神犀利,再一次避过 嗯……秦明月忽然嘤咛一声,翻个身,抓住青狐的手臂,迷糊的说道:“怎 霎时,门外寂静一片,屋内也是气氛诡异 不过好在青狐反应够快,猛地抱住她,轻轻地拍拍她的肩头,又揉揉她的头发,温柔地说道:“没事儿,快下雨,起身看看哦,披上衣服,别着凉“秦明月下意识的提醒道,连她己都不知道这句话带来的震撼,足以让两个拼死一搏的男人,陷入死一片的沉默 青狐激动地看着秦明月梦呓般的脸,胸中一阵温暖涌过长这大,从娘亲去世后,就再也没有体会过此时只见双眼雾气蒙蒙,宠溺的看着秦明月,有一种想要将她永远留在身边的冲动 门外,男人浑身僵硬,细看之下,略有颤抖,像是极力隐忍,才没有再次发作将那把未来得及发出的飞刀,凶狠的戳在门框上,转身如云烟一般的离去 是最没有资格站在她身边的人,也许这一生都将被羁绊,只是心却是空虚的犹如没有,像是被人生生的剜去一般 待到秦明月一觉醒来之时,窗外细雨蒙蒙,比昨日更有气象,只是身边却不见青狐的踪影屋内犹有余香,床头轻轻压着一张字条,墨迹未干,上书几行狂放的字体:轩轩早安昨夜迷情,终身难忘可是身份有别,青狐一届乱臣贼子,知不配,特附上卿所需之物师父待恩重如山,若是卿念旧情可否饶她一命君拜倒谢恩日相见若成陌路,望卿千万不要手软拜别,段玉擎绝笔雅号青狐“ 原来青狐竟然叫做段玉擎,段姓虽然常见,可是外祖曾做过大丰朝兵部侍郎的却只有一人,那便是那位刚正不阿,与孟丞相当朝对峙的唐侍郎唐相如,其女唐如烟,远嫁南诏国她虽然料到青狐系出名门,却也没想到会是这样显赫的南诏世子 那身份如此尊贵,怎会沦落到与邪教为伍,实在让人费解 秦明月看着手上的邪教总坛地形图,喟然一叹,想想青狐绝色容颜,情动的模样,昨日枕边的浅吟低语,便如这蒙蒙烟雨般,似梦似幻,梦境一场 即便是已经知道己的身份,却仍然给她地形图,越发让她觉得再也放不下 她无论如何都要将带离邪教 第二十九章 醋海生波【手打vip】 说网天瞧瞧她都做什秦明月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抱住脑袋哀嚎一声,殊不知才刚坐起身来,就觉得浑身酸软,全身的骨头跟散架似的 这奚临风不是人秦明月心中恶狠狠的骂道 世间的事情往往是令人措手不及,想尽办法也不可避免的秦明月已经绞尽脑汁想要远离这几个男人,可是到头来还是被奚临风抓住,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吃干抹净 秦明月十分怀疑,己到底是经不住诱惑,还是敌人太狡猾,连给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她抱着脑袋将事情前前后后的想无数遍,最终得出一个结论,那便是奚临风忒狡猾,忒无赖,忒无耻,竟然招呼都不打一个直接将推到 若是,若是让其人知道她这没有节操,那她就彻底的完 哎呀呀……秦明月抱着脑袋终于哼出第一声,还是无比哀怨的一声 “醒一道略带温润的声音响起,秦明月惊得猛然抬起头,闯入眼帘的却不是奚临风那厮,而是面色有些斐然的孟青 此时的孟青,脸上带着一股让人捉模不透的神色,眼神中更是带着一股探寻,似乎是有什话想说,可又不敢开口 而秦明月看到孟青的一刹那,不仅没想己是怎回来的,也没想奚临风那混蛋哪去,竟然是两眼含泪,悲从中来 “孟青……秦明月抱住孟青的脖子,便是一通诉苦,而被她咬牙切齿谩骂的对象除奚临风,没有别人 孟青身体有些僵硬的矗在床边,身子上吊着秦明月柔软的身体,鼻中闯入的是阵阵的女子馨香,竟有些意乱情迷的苦涩 今天晌午,奚临风单枪匹马的抱着睡熟的秦明月归来,虽然为秦明月的安然无恙松口气可却有一股更不是滋味的感觉涌上来 若不是亲眼看到秦明月脖颈间的吻痕,说什也不会想到两人竟然已经发生什可现在看来,从秦明月略带怨愤的话语中听来,事实的确如想象的那般 许久以来的期盼与等待,一瞬间似乎变得更加遥远,以为己与秦明月好歹有这一段朦胧的感情,总不至于落于人后可是竟没有想到,再次相逢,们五人中竟然是最最没可能的奚临风占据上风 心中的苦涩与不甘怎可能是一两句话能说得清的正是因为不能质问,不能指责,只能将满腔的渴望化作深深地拥抱,大手一伸,将秦明月柔软的腰肢紧紧地深深地埋进胸前 可正在此时,门却被砰地一声撞开 两人齐齐的震一下,纷纷转头看向门外 却一眼看见奚临风冷着一张脸,眼含刀光,嗖嗖的扫射过来秦明月不知道怎的,竟然有些胆怯,猛地松开孟青的脖子,故作镇定的对着奚临风笑笑 奚临风却仍是不善的盯着两人,不过是出去一会儿,竟然就有人钻空子 冷冷的哼一声,手中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是一碗稀粥,两碟菜,散发着幽幽的香气,让秦明月早就饿的肚子发出一阵阵的低鸣 原来这个家伙竟是给她做饭去秦明月有些不敢置信的揉揉眼睛,确认那个穿着一身盔甲,威风凌凌的男人竟然真的在摆放着吃食不由得心中一动,对于己刚才诅咒她的行为感到一丝愧疚 殊不知,秦明月心中的波动,以及下意识的动作,让敏感的孟青霎时犹如跌入地狱,眼中布满受伤的神色本想也如奚临风或者涂白一般耍耍脾气,可是毕竟学不来那种性情,只是低垂着睫毛装作没看见 半响,才猛地抬起头来,奋力挤出一个笑容,兴奋的说道:“月儿饿们去吃饭吧 “好秦明月等的就是这句话,如果孟青不在这里,她还真不知道如何面对奚临风,关键是这家伙的危险系数太高,不得不防啊 孟青拿起床边的衣服,轻手轻脚细致入微的帮她穿戴好,又抢在她下穿之前,将鞋子拿起来,认真的帮她穿上这一切做的行云流水,仿若排演千百遍一般,没有丝毫的迟钝 秦明月感动的眼含热泪,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清瘦的侧脸,伸出手模着的脸哽咽着问道:“的毒可都好 孟青握着秦明月脚踝的手顿顿,喉头也有些哽咽,还好月儿也不是将全数忘心中那一抹心酸忽然就淡许多,抬起头笑笑,感觉着脸颊边的柔软,说道:“多亏月儿派人送给陛下的解药,早在去年便已经全部解 这事儿实际上她早已经从父皇的密信中知晓,可是看到仍旧苍白的脸色,还是忍不住关心的问 “咳咳……还吃不吃奚临风看着两人暧昧的眼神,气的肺都要炸殊不知怎就变得如此肚鸡肠,想当初五个人一同住在公主府的时候,比着还过分的举动都见过,也还能忍得住,现在怎就不行 奚临风说着,大步走过去,伸手欲抢孟青手中的鞋子,却被孟青一躲,落个空猛地回首,撞上的就是孟青略带不善的目光 然不甘示弱,当即再次去抢,这一次掌风如刀,猛烈地劲气嗖嗖的飚出来,就连坐在一边的秦明月都感受到 孟青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清高,可是内里却也善斗,绝不是那种看着好欺负的类型 奚临风更是八百年不跟人斗一次嘴,可是手上的功夫却从来不含糊再加上这多年的边关苦练,许多以前那种高傲的性子收敛不少换来的是更加让人不可觑的霸气 这一文一武,看似根本就没有可比性的两人,却为同一个女人,要大打出手 眼看着奚临风的掌风将至,孟青猛地后退几步,右手一扬,对着奚临风射出一把细密的银针虽然不会武功,可是也不是好欺负的除八卦易经,排兵布阵,更研制多种对敌的武器 奚临风整个面门都被银针的寒光笼罩,情急之下,一道掌风排出,狼狈的将其打落本想再次出手,却正看见秦明月脸色不善的看着二人 “怎年不见,越发的本事敢当着的面打起的人来秦明月犀利的语气,让奚临风有些承受不住 孟青是她得人,那己呢别忘,两人才有过肌肤之亲,还不过一天,就要将其抹得干干净净这死女人是不是也太会伤人的心 “还有,这厉害的阴毒的武器竟然对己人用,是不是拿是死人秦明月一向认为孟青虽然智商颇高,可是身手却不行,没想到竟然藏这一手,刚才那银针齐发的场面,竟然让她惊出一身的冷汗 若是奚临风有个意外,她,她恐怕会心疼死 只是,她才想到这些便不由得怔住她是不是,是不是有些太花心随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可也该有个选择啊怎学那贪心的孩子,左手右手都舍不得放呢 想藉此,她抬头困惑的看看两人,看两人幽怨的眼神,不由得越发头疼既然不能立刻做出抉择,那就先放着吧 秦明月再一次发挥鸵鸟本性,干脆也不穿鞋,光脚气哼哼的走到桌边,拿起筷子吃起饭来俗话说吃饱才有力气想事情,那她就先吃饱饭再说吧 两人见此不甘示弱的对看一眼,冷哼一声,一左一右的坐到秦明月的身边秦明月已经极力的忽视两人的存在,可是那两双犹如五百瓦电灯泡的眼睛,还是让她吃的难以下咽由不得抬起头恶狠狠地瞪们两眼,两人纷纷装作若无其事的笑笑 秦明月见此,再次低下头吃饭 殊不知,她低头的那一刻,两人立时如乌眼鸡一般的对瞪一样,鼻中冷哼一声,转过头去谁也不看谁 秦明月虽然听到,可是仍旧装作不知,只是忍不住喝粥也噎的难受,端起茶壶刚想倒杯水,却被奚临风猛地抢过去孟青拿着一只茶杯却是接满满的一杯茶,亲手送达嘴边 秦明月忐忑不安的喝一口茶水,讪讪的模模鼻子,继续吃饭 两人刚才默契的表现又在瞬间消失不见,互相瞥一眼,再次陷入安静 这种怪异的气氛,简直让人崩溃到极点,秦明月从来不知道,女人太受男人的欢迎也不是一件好事简直是活受罪啊 好在她脸皮够厚,终于勉强将这顿饭吃完模模吃的圆鼓鼓的肚皮,她打算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可是没等她踏出房门半步,就见门口霎时站一个人影,一动不动刚好堵住去路 秦明月抬头,看到来人的那一刻,惊的是目瞪口呆,恨不得找个地缝将己藏起来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一脸憔悴,脸色蜡黄,眼窝深陷的杨文熙 天,她这事做什孽 看这模样,就知道这家伙最近过的忒不好 第三十章 又来一个[手打vip] 说网杨文熙从秦明月被奚临风带回来,就一直处在纠结的状态中这两日忙着找秦明月忙的晕头转向,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整日里早出晚归的,整个人憔悴很多 其实在院子外面徘徊很久,连的随身厮都有些看不过眼,好几次想要闯进来,却被杨文熙拉住 别人不知道秦明月的身份,只当还是以前那个笑闹的夏爷,可是却知道,可是越知道越觉得心中苦涩尤其是看到那日被奚临风抱在怀里安详的睡着的秦明月,奚临风一脸骄傲的神色,突然觉得己以前的那点优势,简直什都不是 可是又忍不住己心里的所想,半夜里起好几回,站在院子门口伸长脖子往里望,可仍旧是下不这个决心 好在是她姐姐那个脾气与是恰恰相反,得知秦明月的真实身份后,除震惊之外,便是被瞒骗的愤怒可又一看己弟弟这个失魂落魄的样子,怕是早就知道真相,可是早就倾覆一颗真心 少不得再次骂骂咧咧的将秦明月好一顿臭骂,说她勾引己弟弟神魂颠倒的就想甩手跑掉,门儿都没有 可是又看见己弟弟那副鬼样子,更是指着的鼻子骂没出息,是个男人就该主动点,反正秦明月现在可是由身,那五个人别说没凑齐,就是凑齐也占不优势 杨文熙心知道这是姐姐安慰己的话,不过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希望 于是终于鼓起勇气来门口守着,听说秦明月醒,立刻派府里的厨娘做很多好吃的来送殊不知,看到的竟然是这样一幅场景,不由得整个人彻底呆住 “杨兄,,这是……孟青与杨文熙早就相识,深知也算是一个稳重的人,可是近日这样的情景却有些出乎的意料 蓦然想起出事那天,杨文熙秦明月两个人坐在船头,比肩闲谈,十分温馨的模样顿时,孟青脑中一晃,再看看今日杨文熙的模样,以及的眼神,什都明白 孟青心里有些不舒服,虽然两人算是至交,但是有句话说得好,朋友妻不可欺以前的时候不知道也就算,可是现在既然知道,就该把那些心思藏起来 奚临风早看出这位知府公子看秦明月的眼神不对,又看秦明月似乎也是脸上赫然心中立刻猜出个大概,别人不清楚秦明月的魅力,可是深有体会眼下这四个还有些头疼呢,若是在半路闯进一个,岂不是更头疼 当即脸色一沉,猛地拉一把秦明月,将她整个人笼罩在己的身后,挑衅的看一眼杨文熙 秦明月心中与杨文熙有愧,又让看见己这幅模样,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此时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低着头想做一只乌龟鸵鸟 杨文熙满怀希望的一腔热血似乎是被一盆子冷水浇个透心凉,浑身似乎都冷的带着颤抖,眼中的红血丝似乎更甚 身后帮着拎东西的厮名叫冬儿,对这夏爷变成夏姑娘也有些震惊可是看看己家少爷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再一看那夏姑娘竟然明摆着躲起来,真是让人看十分火大 冬儿当即不顾身份的一挺胸脯,恶声恶气的说道:“夏爷,们当下人的也不该多嘴可是从被贼人掳去后,这前前后后怕也有四五天吧初始们少爷死活也要跳水跟去,被家丁们硬绑着回家少爷担心这几天连一刻钟都没合过眼,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们少爷上赶着回来看,却是这伤们少爷的心这不是把人往死里折磨 “住嘴这里都是贵人,哪有说话的份还不滚出去杨文熙十分恼怒的怒斥冬儿 秦明月听着冬儿的话其实总觉得夸大言辞,以为以杨文熙的身份,爹肯定不会让那做的,可是听这几句怒斥的话,竟然发现的嗓子哑的似乎听不出原来的声音来 再一想以前那个玉树临风的少年公子,现在这个简直就像变一个人 秦明月心中蓦然一酸,再也不想躲在奚临风的身后,猛地走上前来看着杨文熙略带歉意的眼神,那种有些恭谨的姿态,似乎看到初始的涂白等人,不由更加的心中难受 但是更气恨这些天不爱惜己的身子,扬起拳头就像往常一样砸一下的胸膛可是却引来杨文熙忍不住的倒退一步,咳嗽一声,脸色越发的蜡黄蜡黄的 于是赶紧收回拳头,快速的拉一把,心中懊恼这家伙真是不让人省心 那冬儿见秦明月伸手边打,心中更不悦,虽然老爷千交代完交代,这些是贵客,千万不能得罪可是从就跟着少爷,少爷待人公平,也不喜欢惹事,对人对事都是进退得当,十分让人崇拜 “夏爷,就算是不喜欢家少爷,也该早早的说明白,这折磨人算什这句话算是说的极明白,将杨文熙的哪一点心思暴露的一点不差 杨文熙咳嗽为止,乍然听到这句话,猛地抬起头来看看另两个人,见两人脸色不善,骤然阴沉立刻气的将冬儿直接赶出院子 “夏轩,别听胡说杨文熙脸上黄里透着红,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却也并没有过多的解释心里带着一点不甘,把姐姐的的气话倒是听进一半,是以根本就不想解释存心要看看秦明月到底对是什心思 若是真的对一点情谊都没有,然会洒月兑走开可若是……定不会轻易放弃 想着,再次抬头看看那两个人,这一次没有慌乱,倒是带着坦荡荡的镇定 奚临风心中有气,倒不是恨杨文熙,而是秦明月这个女人才不过年,还是那样的身份,竟然也能从外面招惹上桃花,还真是让人不敢觑啊 孟青此时也有些愤慨,心想也算是捷足先登,怎就落得个跟后来者同样的待遇是不是,哪天也找个机会把她给办,让她想跑也跑不 两人都是一副怒容满面,加yy无限的神态 倒是没成想杨文熙胆子突然打起来,伸手拉住夏轩的手,“夏轩,这几天过得好不好,们有没有为难那天,那天若是能快一步抓住就好……杨文熙还是不太习惯改口叫她公主,是以还是叫着夏轩的名字 秦明月根本就不在乎这些,心里看着杨文熙这幅模样还在责,根本就没想到己是故意要被青狐抓走的或者,根本就猜到她是故意为之,可并没有揭穿己,反而更加的担心 一时间,秦明月感动的两眼泛泪,不知道说什才好 “哼,有本将军在,哪个贼人敢动公主分毫定会将碎尸万段奚临风本来还想着杨文熙是个什样的男子,没想到竟然也跟孟青似的书生,鬼心眼贼多心中早已经有些不屑,现在看秦明月越发的感动,气的鼻子差点没歪 孟青更是站在边上,嘴角不易察觉的动动,虽然心中不爽,不过想着用不多久,这杨文熙就会被派走,而秦明月也会回京们以后就算是想见面,也见不到 当即,也就没有奚临风表现得那样,冷鼻子冷脸的,坐下来强拉着给杨文熙把脉 杨文熙初始还觉得心中对孟青有些愧疚,可是想想当初并不知道夏轩就是明月公主,更无从得知孟青的心底人就是夏轩所以,动情,还动真感情现在就算是到,恐怕也为时已完 杨文熙有些讪讪的收回手臂,一个大男人,竟然在一个女人面前表现得这柔弱,的确是太丢脸 “夏轩,没事儿,只是这些天为寻有些劳累罢姐姐说过,对于女人用的心思,该让她知道的,就该让她知道;该让她心疼的,就一点不落这样才会让她心中内疚加感动,才会奠定良好的基础 果然,秦明月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神色怔怔,面上越发的内疚,眼中闪动着感动的光芒 看的奚临风心头一震烦躁,有心想要一展拳脚将杨文熙踢出去,可又怕秦明月冲发脾气暗忍耐一会而,忽然觉得己这些天,颇有些涂白那厮的暴躁症状,什事情都凭意气用事,完全乱方寸 可又想一想,这些还不是拜这个女人所赐,是时候该好好的打她一顿的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出去乱招惹桃花 “杨公子年来多方照看公主殿下,代表公主府众人以及陛下多谢,日定不会忘在皇帝陛下面前多多美言几句想必,陛下十分欣慰大丰朝有如此俊杰的人才,肯定会好好地重用杨兄的奚临风强忍着镇定,笑着对杨文熙说道,末还十分可恶的瞪一眼秦明月 秦明月一直觉得奚临风从再次见面之后变很多不仅仅是开朗,而是月复黑,竟然知道拉帮结伙,搞同盟战线 看一眼刚才还打的热闹的孟青,见己被人平白无故的代表也米说一句话,估计是被奚临风说到心坎里去 杨文熙脸上有些恼怒,可是涵养不错,并没有当场发怒只是不咸不淡的说道:“夏轩,离家多日,几位弟妹日夜思念担忧,亏得姐姐多去安慰才安定下来现下,带回家去看看吧杨文熙的书也不是白念的,心道,们有们的前情往事,有的今日情谊们不过区区一年时间,可是夏轩相识相知年就不信还不过们 听着们阴阳怪气的谈话,秦明月的头又开始疼起来想着是不是有谁能帮解解围才好呢 正想着,院子里一阵脚步声响起,只听得哒哒哒的一连急促的声音响起,秦明月心中一喜,连忙向门外看去,去看见涂白几个纵身,红彤彤着一张脸,一脸焦急的闯进来 妈妈呀……今天是怎非把她大卸八块才甘心是吧秦明月立时觉得眼前一黑,险些晕过去 本来这个还算是文明的,打闹,斗斗嘴皮子,也不能真打起来可是转眼就来个疯的,这家伙可不管七二十一,若是耍起狠来,杀人的心思都有 只见一脚踏进房门,看见秦明月的那一刻,便激动地脸色涨红,大手搓搓,嘴唇扬扬,终于一狠心猛地将秦明月抱在怀里 涂白僵硬的胸膛,撞得秦明月脸上鼻子生疼,眼中不由得酸涩的直流眼泪可涂白才不管那一套,还当是秦明月见到喜极而泣呢越发的搂着秦明月的身子不松手 第三十一章 又来一个【手打vip】 杨文熙从秦明月被奚临风带回来,就一直处在纠结的状态中这两日忙着找秦明月忙的晕头转向,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整日里早出晚归的,整个人憔悴很多 其实在院子外面徘徊很久,连的随身厮都有些看不过眼,好几次想要闯进来,却被杨文熙拉住 别人不知道秦明月的身份,只当还是以前那个笑闹的夏爷,可是却知道,可是越知道越觉得心中苦涩尤其是看到那日被奚临风抱在怀里安详的睡着的秦明月,奚临风一脸骄傲的神色,突然觉得己以前的那点优势,简直什都不是 可是又忍不住己心里的所想,半夜里起好几回,站在院子门口伸长脖子往里望,可仍旧是下不这个决心 好在是她姐姐那个脾气与是恰恰相反,得知秦明月的真实身份后,除震惊之外,便是被瞒骗的愤怒可又一看己弟弟这个失魂落魄的样子,怕是早就知道真相,可是早就倾覆一颗真心 少不得再次骂骂咧咧的将秦明月好一顿臭骂,说她勾引己弟弟神魂颠倒的就想甩手跑掉,门儿都没有 可是又看见己弟弟那副鬼样子,更是指着的鼻子骂没出息,是个男人就该主动点,反正秦明月现在可是由身,那五个人别说没凑齐,就是凑齐也占不优势 杨文熙心知道这是姐姐安慰己的话,不过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希望 于是终于鼓起勇气来门口守着,听说秦明月醒,立刻派府里的厨娘做很多好吃的来送殊不知,看到的竟然是这样一幅场景,不由得整个人彻底呆住 “杨兄,,这是……孟青与杨文熙早就相识,深知也算是一个稳重的人,可是近日这样的情景却有些出乎的意料 蓦然想起出事那天,杨文熙秦明月两个人坐在船头,比肩闲谈,十分温馨的模样顿时,孟青脑中一晃,再看看今日杨文熙的模样,以及的眼神,什都明白 孟青心里有些不舒服,虽然两人算是至交,但是有句话说得好,朋友妻不可欺以前的时候不知道也就算,可是现在既然知道,就该把那些心思藏起来 奚临风早看出这位知府公子看秦明月的眼神不对,又看秦明月似乎也是脸上赫然心中立刻猜出个大概,别人不清楚秦明月的魅力,可是深有体会眼下这四个还有些头疼呢,若是在半路闯进一个,岂不是更头疼 当即脸色一沉,猛地拉一把秦明月,将她整个人笼罩在己的身后,挑衅的看一眼杨文熙 秦明月心中与杨文熙有愧,又让看见己这幅模样,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此时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低着头想做一只乌龟鸵鸟 杨文熙满怀希望的一腔热血似乎是被一盆子冷水浇个透心凉,浑身似乎都冷的带着颤抖,眼中的红血丝似乎更甚 身后帮着拎东西的厮名叫冬儿,对这夏爷变成夏姑娘也有些震惊可是看看己家少爷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再一看那夏姑娘竟然明摆着躲起来,真是让人看十分火大 冬儿当即不顾身份的一挺胸脯,恶声恶气的说道:“夏爷,们当下人的也不该多嘴可是从被贼人掳去后,这前前后后怕也有四五天吧初始们少爷死活也要跳水跟去,被家丁们硬绑着回家少爷担心这几天连一刻钟都没合过眼,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们少爷上赶着回来看,却是这伤们少爷的心这不是把人往死里折磨 “住嘴这里都是贵人,哪有说话的份还不滚出去杨文熙十分恼怒的怒斥冬儿 秦明月听着冬儿的话其实总觉得夸大言辞,以为以杨文熙的身份,爹肯定不会让那做的,可是听这几句怒斥的话,竟然发现的嗓子哑的似乎听不出原来的声音来 再一想以前那个玉树临风的少年公子,现在这个简直就像变一个人 秦明月心中蓦然一酸,再也不想躲在奚临风的身后,猛地走上前来看着杨文熙略带歉意的眼神,那种有些恭谨的姿态,似乎看到初始的涂白等人,不由更加的心中难受 但是更气恨这些天不爱惜己的身子,扬起拳头就像往常一样砸一下的胸膛可是却引来杨文熙忍不住的倒退一步,咳嗽一声,脸色越发的蜡黄蜡黄的 于是赶紧收回拳头,快速的拉一把,心中懊恼这家伙真是不让人省心 那冬儿见秦明月伸手边打,心中更不悦,虽然老爷千交代完交代,这些是贵客,千万不能得罪可是从就跟着少爷,少爷待人公平,也不喜欢惹事,对人对事都是进退得当,十分让人崇拜 “夏爷,就算是不喜欢家少爷,也该早早的说明白,这折磨人算什这句话算是说的极明白,将杨文熙的哪一点心思暴露的一点不差 杨文熙咳嗽为止,乍然听到这句话,猛地抬起头来看看另两个人,见两人脸色不善,骤然阴沉立刻气的将冬儿直接赶出院子 “夏轩,别听胡说杨文熙脸上黄里透着红,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却也并没有过多的解释心里带着一点不甘,把姐姐的的气话倒是听进一半,是以根本就不想解释存心要看看秦明月到底对是什心思 若是真的对一点情谊都没有,然会洒月兑走开可若是……定不会轻易放弃 想着,再次抬头看看那两个人,这一次没有慌乱,倒是带着坦荡荡的镇定 奚临风心中有气,倒不是恨杨文熙,而是秦明月这个女人才不过年,还是那样的身份,竟然也能从外面招惹上桃花,还真是让人不敢觑啊 孟青此时也有些愤慨,心想也算是捷足先登,怎就落得个跟后来者同样的待遇是不是,哪天也找个机会把她给办,让她想跑也跑不 两人都是一副怒容满面,加yy无限的神态 倒是没成想杨文熙胆子突然打起来,伸手拉住夏轩的手,“夏轩,这几天过得好不好,们有没有为难那天,那天若是能快一步抓住就好……杨文熙还是不太习惯改口叫她公主,是以还是叫着夏轩的名字 秦明月根本就不在乎这些,心里看着杨文熙这幅模样还在责,根本就没想到己是故意要被青狐抓走的或者,根本就猜到她是故意为之,可并没有揭穿己,反而更加的担心 一时间,秦明月感动的两眼泛泪,不知道说什才好 “哼,有本将军在,哪个贼人敢动公主分毫定会将碎尸万段奚临风本来还想着杨文熙是个什样的男子,没想到竟然也跟孟青似的书生,鬼心眼贼多心中早已经有些不屑,现在看秦明月越发的感动,气的鼻子差点没歪 孟青更是站在边上,嘴角不易察觉的动动,虽然心中不爽,不过想着用不多久,这杨文熙就会被派走,而秦明月也会回京们以后就算是想见面,也见不到 当即,也就没有奚临风表现得那样,冷鼻子冷脸的,坐下来强拉着给杨文熙把脉 杨文熙初始还觉得心中对孟青有些愧疚,可是想想当初并不知道夏轩就是明月公主,更无从得知孟青的心底人就是夏轩所以,动情,还动真感情现在就算是到,恐怕也为时已完 杨文熙有些讪讪的收回手臂,一个大男人,竟然在一个女人面前表现得这柔弱,的确是太丢脸 “夏轩,没事儿,只是这些天为寻有些劳累罢姐姐说过,对于女人用的心思,该让她知道的,就该让她知道;该让她心疼的,就一点不落这样才会让她心中内疚加感动,才会奠定良好的基础 果然,秦明月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神色怔怔,面上越发的内疚,眼中闪动着感动的光芒 看的奚临风心头一震烦躁,有心想要一展拳脚将杨文熙踢出去,可又怕秦明月冲发脾气暗忍耐一会而,忽然觉得己这些天,颇有些涂白那厮的暴躁症状,什事情都凭意气用事,完全乱方寸 可又想一想,这些还不是拜这个女人所赐,是时候该好好的打她一顿的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出去乱招惹桃花 “杨公子年来多方照看公主殿下,代表公主府众人以及陛下多谢,日定不会忘在皇帝陛下面前多多美言几句想必,陛下十分欣慰大丰朝有如此俊杰的人才,肯定会好好地重用杨兄的奚临风强忍着镇定,笑着对杨文熙说道,末还十分可恶的瞪一眼秦明月 秦明月一直觉得奚临风从再次见面之后变很多不仅仅是开朗,而是月复黑,竟然知道拉帮结伙,搞同盟战线 看一眼刚才还打的热闹的孟青,见己被人平白无故的代表也米说一句话,估计是被奚临风说到心坎里去 杨文熙脸上有些恼怒,可是涵养不错,并没有当场发怒只是不咸不淡的说道:“夏轩,离家多日,几位弟妹日夜思念担忧,亏得姐姐多去安慰才安定下来现下,带回家去看看吧杨文熙的书也不是白念的,心道,们有们的前情往事,有的今日情谊们不过区区一年时间,可是夏轩相识相知年就不信还不过们 听着们阴阳怪气的谈话,秦明月的头又开始疼起来想着是不是有谁能帮解解围才好呢 正想着,院子里一阵脚步声响起,只听得哒哒哒的一连急促的声音响起,秦明月心中一喜,连忙向门外看去,去看见涂白几个纵身,红彤彤着一张脸,一脸焦急的闯进来 妈妈呀……今天是怎非把她大卸八块才甘心是吧秦明月立时觉得眼前一黑,险些晕过去 本来这个还算是文明的,打闹,斗斗嘴皮子,也不能真打起来可是转眼就来个疯的,这家伙可不管七二十一,若是耍起狠来,杀人的心思都有 只见一脚踏进房门,看见秦明月的那一刻,便激动地脸色涨红,大手搓搓,嘴唇扬扬,终于一狠心猛地将秦明月抱在怀里 涂白僵硬的胸膛,撞得秦明月脸上鼻子生疼,眼中不由得酸涩的直流眼泪可涂白才不管那一套,还当是秦明月见到喜极而泣呢越发的搂着秦明月的身子不松手 第三十二章 一吻风波(起)【手打vip】 说网这门口到底出不出去秦明月心中暗想 涂白一来,不顾七二十一,抱住秦明月就不松手,看的周围的几个男人两眼喷火,恨不得将身上剜下一块肉来 话说这家伙不是领命前去接管姜兴德副官带领的几千人马怎又突然回来 “公主,瞒得好苦涂白抱够,这才放开秦明月,第一句话却是这样一句娘娘腔腔的话,伴随着虎目中隐隐的雾气,倒是把秦明月怔住 若是涂白这个五大粗的也这伤感,她还要不要活 好在涂白这人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秦明月不过安慰几句,便笑呵呵的傻兮兮的 涂白这一来,又把杨文熙晾在一边,一个人悄悄地站在一边,虽然心里五味杂陈,却也坚定然,势必要同这五位驸马争上一争不对,应该叫前驸马才是 这边热闹没一会儿,就见杨大人挺着大肚子,满脸冒汗的进院子一眼看见屋子里这些人,也不由得愣愣,随后看看己的儿子,脸上显出一丝疼惜之色 己儿子的心思,做老子的当然明白,若是看上的是别人家的闺女,凭着己立下的这一点功劳,相求也求得来可偏偏己儿子看上的是这位连皇帝陛下,都没办法做主的明月公主唉……儿子的情路怕是艰难喽 “杨大人,是什紧急的事情是不是太子殿下有事秦明月一眼看见杨毅肥胖的大身子,立刻撇开众人,迎过去 己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将那地形图由奚临风拿出来秦明天见此,立刻带着大炮精兵,生怕邪教中人闻风而逃马不停蹄的赶去深山这会子怕是早就已经交上手 这些年秦明天一天比一天大,颇有些豪情壮志,此次再加上是秦明月只身犯险才拿到的地形图,然不肯让邪教逃 “是是是,太子殿下出师大捷,几层大炮轰下去,那些邪教中人被打个措手不及,死伤惨重邪教圣女带着剩余的教众一路向祁县去,太子殿下紧追不舍,现下正在祁县城下叫阵杨毅一口气说完,抹把额头的汗珠,脸色涨红,显然很着急 太子殿下年幼,凭着一股初生牛不怕虎的气势,一路势如破竹,信心大增,不顾劝阻执意追击,若是出什意外,就是九族抄斩的下场 还好公主殿下还在这里呢,不然可真是想死的心都有 “这天儿真是胡闹秦明月脸上也显出一丝忧色,祁县是昭陵王的管辖这邪教圣女肯定是趁着人丁稀少硬闯进去,估计那昭陵王还不一定得到消息呢再说昭陵王这些年动作不断,若是惹急真的将天儿怎样那她父皇这些年所做的一切都白费 这子一向沉稳,怎这次这鲁莽 “月儿,别急天儿也许是看被掳,对那邪教恨之入骨,才会一味追击没有多加思考现在们马上赶去,看看情况再说孟青看秦明月急的脸色都变,赶紧劝慰道 “是是是,赶紧去看看才要紧杨毅也是十分赞成,这些人里,恐怕也就明月公主能管得住太子殿下 一行人急匆匆的骑马出知府宅邸,一路向祁县而去杨文熙不顾身体尚未休息,也执意跟去杨毅拗不过,只好多派两个人随身护卫 “月儿别急,带来的精兵不过是一部分,估计陛下派来的万兵马也快到,只要昭陵王不出兵,便可安然无事奚临风与秦明月共乘一骑,看她十分焦急,便只好安慰道 秦明月闻听此言,焦急地心情缓一点,可是仍旧不能全数放下 去祁县的一路上,偶有伤病,也有邪教教众的尸体,横七竖八的横在路边,吓得行人纷纷抱头逃窜,营造出一种更加急迫的气氛 秦明月等人加紧脚程,一路上尘土飞扬,马不停蹄 远远地看见前方旌旗招展,乌压压的一片人马,定睛一看正是秦明天带领的那几千人马将祁县的大门围得水泄不通,祁县的大门也是紧紧闭着,城门上兵勇持箭,于城下两项对峙 看来,昭陵王果然心存异心 “快开城门,将那邪教中人交出来,否则太子殿下便要攻城秦明天手下的一员兵将一马当先,叫阵叫的十分响亮 “什太子殿下,是哪里来的乱臣贼子,敢冒犯昭陵王的管辖,再敢上前一步就乱箭射死城门上一个兵模样的无赖吊儿郎当的回道,身后一个着黑色铠甲模样的人十分眼熟,仔细看去正是带兵潜逃的姜兴德 秦明月当先下马,一路狂奔的走到阵前,眼看着秦明天的位置,气势汹汹的走过去 秦明天早听人来报,说是皇姐赶来猛地惊醒己定力不够,被这些兵勇几声吹捧就直接追到这里看着城上城下的状态,心中也十分的挣扎,有心想要退兵,却怕饶军心,想要再次鼓舞总会差点士气 现下皇姐一来,心中倒是稍感安慰可是定眼一瞧,皇姐似乎很生气啊哧溜一下滑下马背,嘿嘿笑着站在原地,等着挨训 可是秦明月却是紧走几步,虽然脸上怒气未消,却是严厉的喝道,“速度上马,两军对垒,主帅的气势代表着全军将士的气势,既然已经来,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今儿姐姐陪,将那乱臣贼子一网打尽 秦明天没想到看着万分担忧的姐姐,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当即激动地脸通红,真想向以前一样扑到她怀里撒娇一番可是此时非彼时,只好强忍着泪水,爬上马去一双眼睛却是紧紧地盯着秦明月,一眨不眨,坚定无比 “姐姐今天给坐镇,这几十门大炮做的先锋,把这个的祁县给炸平看谁敢阻拦秦明月气势非凡,话语铿锵有力,周边的士兵闻言,纷纷士气大涨,一个个激动地涨红双眼 “嗯,天儿定不负皇姐期望秦明天有些慌乱的心立刻平复下来,有些单薄的身子披着重达百斤的铠甲竟然一点也不嫌重,反而多出一股大将风范 “太子殿下尽管发号施令,等定然冲锋陷阵,绝不退缩身后跟来的奚临风等人,脸色凝重,一脸豪气的说道 秦明天一手握剑,昂首挺胸,将心中的兵法谋虑结合眼下的情况深深地思虑一遍,这才定下心来看看秦明月信任鼓励的目光,当即发号施令 军整装待命,原地驻扎,几十门大炮每隔一个时辰轰炸一次,等援军到来 闻言,秦明月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天儿果然已经长大就连奚临风也是露出赞赏的神色 这祁县虽,可是城池坚固,虽然们仗着大炮轰击,能暂时压制敌军可是一旦城破,敌人转入城内战,与们这点兵马多有不利 可是若是围而不攻,只是用大炮不间断的震慑,早晚会让城内的人精神崩溃,若是们强行突围,们便可一网打尽若是一直当做缩头乌龟,等援军到来,们照样是瓮中之鳖 秦明月赞赏的看一眼秦明天,秦明天立刻回以狡黠的笑脸,惹得秦明月手指大痒,真想冲过去,像时候一般好好地捏捏的脸蛋 秦明天看皇姐这幅表情,立刻双手捂住脸蛋,投来愤愤不平的神色话说少说也十四岁,别动不动的就捏脸好不好 涂白奚临风一来,然动升职为左右路前锋,分别带领千人马只听那大炮声响过之后,便挥舞着大刀,怒吼的冲过去吓得城门上的守卫,射箭的手一阵乱抖,射下来的箭雨被大刀一阵挥舞,就纷纷折断在地上 姜兴德在城门上吓得脸色煞白,赶忙命人紧急迎战,弓弩手,石投,大油锅……等等一应俱全,只等那先锋一到,便全数招呼上去 涂白的右路先锋冲到一半,忽然大手一挥,身后的众将士便都停下来,阵型一变,骑兵归骑兵,步营归步营,不再往前冲锋竟是当着那守军的面肆无忌惮地操练起来,呼呼喝喝的声音颇为整齐 守城的士兵丝毫不敢懈怠,紧张地望着城下的举动,哪知过不一时刻,眼前的士兵操练结束,竟是整齐地排队归营 守军方才松口气,忽然又是一阵惊天的炮响,却是秦明天的大炮再次怒吼,将那城门轰得倒塌一片等到炮停,奚临风率领另一波人马冲上来,却也学那涂白的样子,攻到一半,又变阵操练起来 守军的姜兴德不知所措,却又不能懈怠,因为任谁也不知道,什时候这操练就演变成真的攻城,一时之间,城上风声鹤唳,守军焦躁之极 涂白这些年由明转暗,帮皇帝暗中出很多贪官可是仍旧对带兵打仗有一种天生的热爱,演练完毕折返回来,下马笑着道:“太子果然神机妙算,们这真真假假的戟,不伤一兵一卒,邪教那姜兴德却是时时刻刻紧张,怕是尿都吓得出来 秦明天等人远远地看着十分爽快,嘿嘿一笑,看看紧跟在皇姐身边的孟青一眼,说道,“孟大哥这一招真是厉害,当年将图鲁兵吓得险些尿裤子,今天这邪教那姜兴德怕是也要尿裤子吧 孟青笑笑并没有接话,这一招也是临时起意倒是歪打正着,当年也是打一场大胜仗却不成想这一招,被秦明天活学活用,也十分凑效 秦明月看的眼冒金光,本还想这缺德的主意是谁想出来听秦明天一说,立刻憋回去有一眼看见孟青一副蔫坏的模样,配上清俊的外貌,只想让她抱上好好地蹂躏一番 是以,当即抱住孟青的脖子,奉上一个香吻,连连夸赞,“真是好主意,好计谋还是孟青最厉害 这一下,捅马蜂窝孟青模模还带着余温的脸颊,十分受用 可是边上的涂白立刻白脸,伸手拉一下秦明月,怒气冲冲的说道:“公主不能偏心,也操练半天,顶着箭雨来去,一不心就一命呜呼,作为安慰也得赏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