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罪之人岂能安睡》 序章 在嘈杂的集市之中,混杂着各种各样的奇怪气味,只要你低头便能嗅到各类扰人心神的异味。如果是久经此地,人也会沾染上这种令人神秘意乱的味道。 而在这鱼龙混杂的是非之地中,夹杂着一抹眼神望去就明白本不该属于此地的狡黠白色。 是一位不过破&瓜之年的精灵族少女。其面如芙蓉,白发如丝抽,身着一件算不上美丽却方便活动的土色上衣,下身是一条略显幼稚的短裤,上面的小老鼠图案一直延伸到了腰间,少女腰间别着的腰带呈松动之势,腰带上别着不知名而看起来很廉价的宝石,一眼望去,该是暮年之人该佩之物。明显不符合少女的年龄与气质,若是被多事的警卫瞧见了,怕是少不了一番令人头疼的彻头彻尾的盘问了。 还未入秋,确已经能在偶尔吹来的几阵寒风当中,感受到那来的突兀的寒意。 ”啊欠“少女终究是没忍住,放松了鼻子打了个哈欠。”啧,怎么感觉今年的寒潮来的有些快了呢...“少女用脚尖点了点地,不耐烦的皱眉道。 少女掏了掏口袋,眯着眼,嘴角划出一个狡猾的角度。短暂沉思后声若蚊蝇道:”看看今天是哪个倒霉蛋呢。“ 此时忽听远处响起一阵喜庆的音乐,想来理当是什么权贵或是大人物了,毕竟风亚斯汀国,是一个极度”民主“的国家 ,如若不是皇亲国戚或高级领导人级别的人物,在街上是不允许以游行的形式出现的。 ”又是哪个领导呢?“”唉,这有什么好看的,每次游行你们都和土包子似的。“诸如此类的熙熙嚷嚷的只言片语在市井之中传开,有些儿童以及没见过世面的的土包子一听到游行,眼神里来了光,使劲的往前挤,像瞅一眼权贵们的生活,仿佛看到了周遭之人未曾见过的大场面就可以回去和老家的人吹一壶了,仿佛窥见了哪上层社会的一面之雅,自己也离他们近了一些,无知的群众就是这样,对自己未曾遇见的高雅景象,总想挤一挤凑一凑,往人头上踩一脚,然后以睥睨的眼光看那些仰视他的人。殊不知此种行径,在真正高雅的人眼中,连附庸风雅都算不上。 少女用看蚂蚁的眼神看着这些无知的家伙,一言不发,只是在用她精灵族的恩赐之一”隼眼“观察渐行渐近的哪位不知其名的权贵。 ”护卫共60,目标周围20,没有护卫设备,没有发现结界存在。“银发少女一边观察着这位权贵一边自顾自的想到。”这个人是什么来头,居然带的护卫这么少,周遭的护卫更是少得可怜。而且身旁的防御设施压根没有,看他的衣着,应当是皇室成员。怎么着护卫也该有个百人以上吧“少女讶异道。继续观察此人。腰间佩剑,不知其锋利与否,不过从剑鞘的纹理以及质感来看,光是剑鞘与剑柄便是极尽奢侈之物了。在望其面容,眉竟是皇族之中少有的淡,肩如刀削,肤色呈铜色,远而望之,螓首蛾眉,是个瘦削的男子。 正准备再仔细看看他的容貌,忽而窥见其目,男子忽然感受到被人窥视,心神飞动,那知精神威压来的飞快,男子目中突然闪过一丝锐利的神情,给来访者下了逐客令,并未下杀手而留一线。少女也是思如雷动,有惊无险的闪过一击。”还真是个厉害人物啊。“她暗想。”不过,天王老子的东西我都敢要,何况你?“少女以一个挑衅的眼神看了看哪位男子。当然,男子并不知。是的,这位精灵族的少女,便是埃兰城无人不知的神偷,众人只知其号,而不知其人,更别说是相貌。神偷是这个行业最高的赞誉,非常简单的称号,而神,在风雅斯汀国乃至艾欧大陆都是不容置疑的存在,没有人是无神论者,所有人都对神的存在深信不疑。所以,所有和神扯上关系的称号,都是最高级别的。 若是有人提前知道神偷要对这位男子下手,除了官道人士,所有的埃兰城居民们都会沸腾起来,来观摩神偷与皇室成员这种针锋相见的无硝之战。 少女从拥挤的人潮之中退出,走到无人的小巷子中,从口袋中拿出一个怪异形状的面具,将面容遮住,把刚及肩的头发盘起,把精灵族特有的尖耳朵别到面具后面。爬上了附近最高的楼层。 ”嘻,来比比谁更快吧。“ 少女止不住的发出了愉悦的笑声。 第一章 那个世界 现世·晌午 天空中一轮耀日闪的人眼生疼,行走在路上的人们都是被这热的要命的天气逼的睁不开眼。能看出正是那个炽热的季节。空气里偶尔飘来的几丝静谧被人们视为不可多得的珍稀之物。路边的杨柳像是给人抽了魂,耷拉着枝叶,阳光从密密层层的枝叶之中钻出来,在地上留了无数铜钱似的光斑。 在一个外表看起来差强人意的中学的一个毫不起眼的教室里面一个平淡无奇的位置上,正如大家熟知的中国校园与高中生一样,一位耷拉着头的少年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 “唉****,你妈个臀都说帮我看着点我玩手机呢。”少年旁边一位身着短袖的寸头发型同学开了口,并顺手推了推趴在桌子上睡觉的少年。”醒醒,柯狗,班主任的课你他么也敢睡?“寸头同学又提醒道。少年似乎并未熟睡,在几个来回的轻微摇晃后缓缓抬头搓了搓被压得生疼的眼睛,打了个哈欠之后慢慢开口:”这天气,谁和你一样还撑得住玩手机啊。“两人向前望去,课堂中百分之四十多的同学都把头沉在桌面之上,想来是抵不住周公之邀。去梦中赴了约。 教室正中的一位体态微胖的中年妇女,戴着眼镜审视着讲台之下的诸多同学,看见了这种令人怒发冲冠的一幕,性格如雷的班主任顿时面红筋涨,瞋目切齿。猛一拍讲台,居然发出一种极大而怪异的声音。”这尼玛和用指甲抓黑板有什么区别啊****,吵死了。“少年显然不喜欢这么怪异又吵闹的声音,闭上双眼,微微蹙眉,露出不耐烦的表情。细观少年的面容,眉毛就像是上帝创造他时最后给眉毛上色时没了颜料,淡的有些不像话,不是大部分女生会喜欢的类型。而脸形是与气质相应的病秧子类型。穿着学校发的校服,丝毫穿不出一丝美感。就算是校服都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活力,而是像个穿上校服的提线木偶,也没有芭比娃娃的容颜,更没有模特的身材,找不到这个年纪该有的朝气与年少的生气。虽然看到了那看一眼就能确定没有好睡眠的黑眼圈以及低沉的长睫毛。但看到了少年的眼睛时,就更确认了眼睛才是一个人心灵的窗户这个理论的正确性。凤眼之中似乎没有任何喜怒哀乐,没有脾气,没有波澜,万事与他不沾边的感觉让人喜欢不起来。让平常人看一眼就觉得这人一定是路人,这般荒凉与深沉,就如同将世界一股脑塞下去都不会有波澜的空间,波澜不惊的让人恐惧,而少年似乎深知如果自己是这样的话一定不会受他人待见这一点,一闭眼,露出的眼神立即显的清澈又无邪,不过就算是刻意装的,演技也是专业级别的了。 经过这位班主任发出的奇异声响持续之后,班中再无昏睡之人,有的只是一大堆像是得了精神衰弱的脸抬起。 ”啧,怪不得30了还没结婚,唉。“少年叹了口气道。”嘘,你想喝茶啊,这话你也敢说。“寸头少年听到少年的言辞忙厉声呵斥道。”啊...,这个分贝还听不到啦,下节是什么课啊?“少年挠了挠头看向身旁的寸头男同学无奈道。 ”体育课!“身旁的寸头少年还没回答少年的问题,讲台之上的班主任厉声吼道。 ”因为某人的眼神不安分害我遭了罪呢。“少年暗想道。”柯年你给我站起来!“体态微胖的班主任盯着他大声斥责道。柯年没有停顿,听到了斥责便直立了起来,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他知道此时的低头,只是为了减少失态的可发展性与后续的麻烦,作为一个唯我中心论却明白人们喜欢什么的人的家伙,柯年的演技与表面功夫不可谓不得体。 ”谢谢老师,我知道了,我会保持安静的。“在班主任还没有继续进行下一步的指责时,他‘天真’的笑起来说道。并毫不刻意的露出上面四颗牙齿,好让自己显得更加‘纯真’。”恩...上课就不要再说话了,你这个头发给我剪了,不像个男孩子。“班主任似乎被他的演技给骗到,觉得自己之前的严厉有失风度,咳嗽了一声说道。”好的老师一定按您说的做 。“柯年溜须道。”好了,坐下吧。“班主任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坐下。 坐下之后,他摸了摸自己的小辫子,小声自言自语道:”学生手册第三章第5节男生发型要求上写的是前不遮眉,旁不遮耳,还真是管的多。“”行了行了,下节体育课你在这次有啥理由逃啊?“寸头男生挑起眉毛盯着他忽然戏谑道。”啊?!体育课哦?“柯年仿佛是从千万年的沉睡中刚苏醒就遭到了空前绝后的伤害,无法接受又有体育课的事实抓头懊恼道。”为什么老师就是不霸占体育课啊为什么啊,真不负责啊你们啊我天啊能不能让大家有多一点的学习时间啊“一时间他的内心想法早已经风起云涌,看上去不是一会儿就能平静下来的。而出所料,他只不过是在人面前,沉默了一下。 俯仰之间,已经到了下一节课开始的时间。 柯年的眼神中满是无奈,似乎这是个他很不愿意接受的事实,眼神并无起伏波澜,实则在柯年的心中,他正在疯想该如何避开这个自己只要一上就一定会出糗的科目。 “嘁...看来这次是逃不开了,救赎的道路啊,早早就踏上了啦。”他露出苦笑,说到一些毫无关联的话题,无病呻吟道。 五黄六月,顶着火伞高张的天气,众多同学极不情愿的走出于外头相比算得上清凉的教室当中,走向了田径场。 “集合!”体育老师卖弄了一会儿他那不怎么管用的口哨,最终发不了声只好扯开嗓子喊道。虽说万般无奈可各位同学还是迈开脚步走到了一起无可奈何的更好的去体验这个夏天的炎热。 “48”最后一位男生报数道。皮肤较黑的体育老师眼神里来了光,似乎是找到了一个可以找这位没有到来的同学一起感受夏天的理由,开口说:“我倒想知道是哪位同学今天要无故旷我的课?”说罢拿来了名册。刚要对名时,注意到了同学们视线的转移,朝着同学们看的方向看过去,在眼中出现的是一个略显陌生而消瘦的身形。“这是哪位同学?没什么印象啊?”这位老师皱起了眉疑问道。刚刚问完了这句话,同学们之中有几位笑了出来,似乎是对这位“陌生”同学每一次的合理避开体育课导致体育老师没有印象这件事情感到可笑。这位走的最早却在所有人都到达的时候才进入大家视线里的“陌生”同学则是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在剧烈的阳光下的消瘦身形移动的并不快而是有些缓,可以看出来不是装的吃力,仿若百舍重茧,行的是万里路一般。 “哈...报告...”柯年尽量发出大的声音、让老师听清楚。 “哦,这位同学是姓柯吗?”老师看着名册问道。“是的。是我,老师。”柯年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答道。“哦,你迟到了5分钟,按规矩应该是要跑10圈操场。以前没看过你迟到,就五圈吧。”老师也回了一个相当阳光灿烂的表情给柯年并开心的说道。“等下我会去看哦,现在开始吧。”老师又补了一句。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能让柯年的眼神起波澜的东西的话,也就只有挨揍和这无法避免的运动了,虽然脸上并没有太多的变化,可仔细端详他的话,一定会发现愣住的他全身已经在轻微的颤抖了。这对于柯年来说,这仿佛是世界上最令人痛苦且难以接受的事情。瞳孔中虽然保持着冷静的神情,可还是能发现痛苦在眸子里头以似乎能看见的速度疯狂的扩撒,是的,柯同学又要做运动了。 第二章 或许是死亡 柯年对于老师突如其来要求显然猝不及防,虽然很不愿意接受这样可怕的事实,可短暂的内心活动之后,他并没有幼稚的怨言,动身跑了起来。去走眼前的路吧,至少从迈出眼前的第一步开始起。 柯年并不是懒得去上体育课,不是想避开炎热的日子,更不是他对于其他科目的渴求而不想上体育课,而是如果开始了体育课,光是大部分人都能做到的运动量,他都会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的路出难看的糗样子,这是他这辈子最讨厌的事情,在他人面前露出不堪的样子,让他打心眼里觉着恶心。他也厌恶自己的弱,厌恶自己从小到大的贫血虚弱体质,厌恶自己小时喝母乳都会拉到脱水的婴儿时期,厌恶自己到现在连女生都不如的运动能力,而这些都是天赐,如同那轻世傲物的眼,如若那喜爱藏奸卖笑的心。“呵...悲惨世界哪...”柯年以手为伞又开始胡思乱语道。 在同学们已经自由活动到了开始嫌弃天气炎热时,柯同学终于凭着自己的意志坚持完了这仅仅五圈的距离。“全靠我意志一直死撑啊...”劳筋苦骨之后的柯年疲惫不堪道。刚才那位让他罚跑的老师也早就不知道躲到哪个阴凉角落偷偷乘凉去了,哪还记得那位形削影瘦的男同学,毕竟在他还能看见时,那位男同学虽然跑步速度慢的令人心疼但却没有停下,便让他自己跑自行偷懒去了。 柯年坐在了长椅上休息。虽眼中仍有光亮,其实这个运动量对他来说鲂鱼赪尾,早已经是行眠立盹了。 “呐,你看起来很累啊。给你的。”柯年快要垂下去的眼皮还未合上的时候,眼中出现了了一只握着一瓶水的白皙手臂。“哈...谢谢啊。”柯年无做多矫情,接过那只手中的矿泉水瓶,闭着眼睛咕噜咕噜的喝起来。“班长的水都比别的女生的好喝啊~”柯年仍然是闭着眼,一语双关道。被唤作班长的女生何其聪慧,这般下流的幽默还是让她低了首,面泛起红,却很快调整回去骂道:“下流。”柯年听罢,装作没听懂又一脸懵逼的样子:“班长的水是好喝啊,我说错了什么吗?无辜死了。”这位刚刚调整好的少女显然被这不要脸的一手将的不知所措,又是涨红了小脸,大眼睛差不多要流出泪,无比羞愤,幸亏阳光较盛,使全部血液都集中到面部的她没有太过出糗。终而镇静了下来,骂道:“下流下流下流,哼!”说完起身便要走。“女孩子脸皮真薄。”柯年在心里想道。旋即张口说道:“啊...可早上你还盯了我好久呢,班长早上是想从我脸上看到多下流的东西呢?”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的最隐秘的懵懂动作被对方揭穿,少女情愫使得女生再度愣住,转头看向柯年时,那双大眼睛仿若要哭出来,死死地盯住柯年,好像要在他身上开出一个孔。“你明明什么都知道!”少女没忍住喊了出来。“知道什么呀?”柯年眯上一只眼不想直视她的眼睛,露出天真的表情,似乎他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路人一样。少女就差捂住双眼哭出来了,将头沉了下去,不再说话。柯年面露难色,稍作怪表情后,撩起了少女的长发,嘴凑到她的耳畔轻轻呢喃:“少女情怀总是诗哟,慢慢来吧~”说完这句话他竟然如人渣一样的伸出了舌头,以一个极其缓慢的速度,在少女的耳廓内划了一个圈圈。少女突然起身抬起了头,显然是受到了极其大的挑战,呼吸再也不能均匀,不断地喘着粗气,脸红的仿佛是有手在这个时候伸上去都会烫伤,好像就算是身后有一朵再娇艳的花也是不敢露面的。她惊恐又羞恼的盯着柯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走啦,听到铃声的柯年反应倒是快的出奇,走前还摸了摸仍然在原地愣神的班长的头。 柯年途径厕所,看见了门口同班同学正在敲诈低年级学弟。“学校里还敢在厕所门口敲诈,找抓吧。”柯年看到这件事情的发生并没有任何想上去阻止的想法,他清楚自己的身体素质就算是有勇气上去也无济于事,不过是多一个人挨揍。他也根本不认同什么纵容恶势力就也就是无声的在助长恶势力这一类的言语,在他眼里面这就是怂恿没脑子的家伙们冒着危险去见义勇为的傻吊行为而已。因为正义感什么而威胁到自己的利益与安全的事情,他这个唯我中心论主义者是绝对会视而不见的。于是他转过了头,当没看见似的继续往前走去。 “喂~小柯柯~”最令柯年不想听见的声音出现了。祸从天降无可避。他对几个不良挤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小柯柯~我最近没有钱花,可以向你借点吗?”为首的一位男生故意用阴阳怪气的生音说道。柯年用一副老练的腔调回答道:“哥,咱最近日子过得也不好啊。”听到这话,为首的那位男同学缓缓向柯年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上的灰,说道:“我清楚你家境的,借点钱不过分,拿出来吧。”“我真的最近没有...”柯年话还没说完。这位同学猛一用力往柯年肩上摁下去。用膝盖猛击柯年的腹部,伸手向可年的口袋中,掏出了两百元钱并说道:“虽然不多可也够了嘛,谢谢了哟。”柯年一言不发,脸上也窥不见什么愤怒的神情,只是神情无波澜的看着他,露出了一丝看不出一丝奸诈的笑容。那位男同学看到这样他柯年还能笑出来,抬脚对着柯年的小腿来了一击,面带疑色的说道“真他&娘的渗人,这你也能笑出来。”柯年未想太多,离开后直接走向了教师办公室,他当然不是要做打小报告的傻孩子,他在原地狂跳,调到了面红耳赤时,装作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跑到教师办公室的门口告诉班主任:“老师,班长...班长她中暑了...现在还在操场呢...”因为柯年清楚,如果说自己被敲诈了最后倒霉的还是自己,如果说某某某在那那那敲诈,最后倒霉的还是自己,于是又做一出好戏,佛口蛇心。眼神里的污浊乖戾差一些就掩藏不住。 结果当然是老师在去关心自己最心疼的学生的途中“一不小心碰巧”遇见了正在实行敲诈的几位不良少年,那几位的后来当然也没好到哪去。 就在柯年快心遂意的行走在马路上时,瞅见了路中央有一只病怏怏的小猫,还未曾动念,呼啸而过的一辆轿车碾了过去,留下一摊血肉模糊的碎肉块。柯年还在等行人灯。对于这个生物的死却有一丝难得的心悸,换做平时的他,绝不会影响他一丁点,这没来由的心悸让他感到不安。无意中又发现了有几位不速之客在寻找着些什么,大概那群不良少年其中之人还算聪明,明白这事不会与他无关,要找他问个明白。而有几位已经看到了他,怕他是惊弓之鸟,正在缓缓接近,柯年知道如若此时自己越显的惊恐越是特别,越是特别越是容易寻找,他冷静的走入小巷解下发箍,放下不算短又不长的头发,脱掉校服。以一成不变的速度继续行走。显然,几位不良少年压根无法再人群之中寻找到一个披头散发眉目不清的人。 而就在快要脱离危险区域时,仿若是命中定有此劫一般,柯年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从来没有觉得这个声音如此之刺耳,如此让人嫌弃,如此的危险。他刚要伸手关掉铃声,后面的不良已经发现了他,撒腿就追了上来,他知道自己一定比不过他们的跑步速度,只能往马路上拼一把了,只要他运气好,车辆的急流也许能挡住他们。柯年思如雷动,迈脚向巷子外的马路奔跑出去,当他跑出去的那一瞬间,他以为幸运是眷顾着他的。而岂知年少最无畏,柯年下一步要越过的车辆时,身后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衣领,短暂的纠缠后并未拉住他,而此时,命运的千丝万缕中,他的这一根,变动了。这一脚跨出去的时机在柯年的大脑中是没有预想的。而他生命的终结也是没有在他的思想中的。 而就在下一秒就将血肉模糊的柯年,以及有着一脸惊恐表情的之前拉住他的少年,以及舌桥不下的司机,还有周围所有的事与物,就在这一秒宛若人偶,凝结在了这一个时间线。此时柯年的大脑运转速度飞转的速度比平时还要快百倍千倍。他以为这是将死之人的走马观花,回想了生前的所有事,缓缓地闭上了眼,准备迎接这无法阻止的死亡。 仿佛人各有命,上天注定,有些事你在劫难逃,因为福祸有命,年月该值。 因为数百数千种毫不相关的原因,将死之人却幸免于难。 既然命不该绝,在新的故事里,什么人又会是什么角色呢? 当然,昏睡在艾欧大陆的风雅斯汀国的一个小城,埃兰城的郊外的柯年,什么都不知道。 小人物的事,大人物的事。他的事,她的事。你看多不同,注定要碰头。 第三章 和美少女的相遇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艾欧大陆·风雅斯汀国·埃兰城 候鸟们正在这个季节准备迁移,断断续续的黑色从人们头顶掠过。 “今年的寒季,来的挺早的啊”拥挤的人潮中有人说道。“据说是受了冰克兰国的急冻气候变化影响。”有人不明所以蹦出几句不知对错的话。“谁让他们和雷克斯国有过节呢,最近他们国境起了不少冲突,看样子已经是剑拔弩张了。”嘈杂的人群中传出声音。“哎呀,艾欧大陆上谁不知道雷克托国野心勃勃,最喜欢找事的就是他们,没事也挑事搞。”不知道从人群中的哪里冒出了一句人尽皆知却又不敢说出来的话,迅速被沸反盈天的声音给盖了过去。 大家虽然嘴中在议论纷纷,说着说那,而没见过世面的小老百姓们,眼神仍然没有离开华贵大轿上正襟危坐的贵族。 然而此时,全副武装的精灵族少女已经飞速冲上了最近的高建筑,开始口中念念着古老的咒法,等待着最好的时机出手。 就在那位权贵大轿旁的护卫,刚刚扭头巡视周围时,霎时,少女周围空气中的所有风元素突然同时暴动,“一咒·清!”少女猛然睁眼小声道。所有的风元素紧接着如同被黑洞吸去一般朝着少女飞去,进入少女的身体中以极快的运转速度在少女体内有规律的旋转。而周围的环境在少女的眼中似乎已经凝结。人群中正准备伸手扒窃的小偷,故意起哄大叫吸引注意的团伙喷出的唾沫,想趁人多揩油的色狼向前面的女郎伸出的手,尽收眼底。 少女以一个极富柔韧性的动作,一双看似无力的玉腿瞬间紧绷,左腿呈绷直状,右腿弯曲狠踏入底下的砖瓦当中。好像不需要任何时间下一秒就可以弹跳到任何地方。 在少女的眼中,那位权贵缓缓地闭眼也被收入眼中,在他闭上眼的短暂到说一个字都不到的时间里,少女从原地消失,只在那个最高的建筑上留下了一个因为极速冲击而留下的大坑。 男子睁眼,刹那间发出了爆炸性的冲击,将旁边的守卫都冲了开来。显然,少女虽然快。却并没有快到他连自己的佩剑被偷都察觉不到。 受到冲击的守卫们显然不知所措,不知这位大人物为何忽然动怒,使自己受了牵连。 “有小偷。”男子开口。 “什么?!所有人不许动,站在原地!你们去搜查可疑人物!”护卫中为首的的一位反应还算不慢,第一时间想封锁现场寻找嫌疑人。集市之中的所有人恍然大悟,这个爆炸性的新闻在人群之中疯传。原来是这位权贵被人给偷了东西,虽然所有人,如果没有护卫的呵斥,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位权贵已经被人偷了。片刻后,人群中有人大喊道:“是神偷!只有神偷能做到!”这一句话一出来,人群里立即沸腾了起来,各种看热闹的人们立马开始起哄,瞬时间,集市之中就像是来了国王一般,叫喊声,嘲笑声,起哄声不绝于耳,声音大的振聋发聩。 男子拨弄起自己的头发,使头发无法遮住耳朵“没用的,他已经走了。”似乎被偷东西的不是他,男子风轻云淡道。 “大人!都是属下们无能,请大人饶命!”各位护卫知道如果不获得这位大人的原谅,别说他们的仕途了,就连身家性命都难保住。 “不,不是你们的错,你们再来几千个也一样抓不住她。”男子缓缓道,他说的是事实,以少女的速度,人数再多也奈何不了她一分。“不过召集所有护卫队的人,把所有精灵族都照过来问话。”男子突然说出这句让人莫名其妙的话来。“大人已经知道是精灵族的家伙们了吗,大人英明!”护卫们急于奉承来降低这位大人对自己的反感。 “还真挺快的,不巧是碰见我了。”男子打了个哈欠,搓了搓手中与他发色不一的白色发丝,眯起了眼睛,挽起袖子,看了看手臂上的器令印,暗淡了许多,时不时闪亮起来,他把袖子拉下,一个踮脚离开这里。 然而另一头的少女,当她以为拿到东西之后万无一失可以离开后,男子的意识使离他最近的地方的时空强制缓慢了下来,并伸手扯下了她几根头发。“嘁...大人物的‘界’吗...”少女嘟嘴小声嘀咕道。开始苦恼起来想道:“这下肯定知道我是精灵族了。”并加快了逃跑的速度,她想赶紧脱离这个危险区域。 此时城外郊区的柯年刚刚从昏沉中脱离出来,对于这个陌生的地方表示一脸懵逼。“难不成这就是死后的世界?”柯年看了看自己的服饰说道,他的服饰仍然是那件熟悉的校服,发型也是前不久才披散下来的。短暂的沉思后,他接受了这个事实,开始在周围乱逛。“如果不是死后的世界的话,到异世界肯定要碰上美少女的吧。”柯年自说自话道。并朝着前方有人烟的地方缓缓走去。 “嗯?什么声音?”柯年说道。他听到了许多混乱而从来没有听过的奇怪声音,空灵又似乎不存在却又在不规律的发出声音。 好像是在脑子里的声音。柯年并没有在意,继续往前走。“我的美少女呀`你在哪里~”柯年一边走一边哼着,似乎一点也没有被自己忽然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感到有什么不妥当的。 “唉?这声音还越来越大了,到底是什么玩意儿?”柯年听到声音越来越大,一边疑惑道,一边往前走。“唉!美少女!”柯年忽然惊呼道。因为他看见了一位银发的少女,飞速的往他这边赶来。柯年的视力很好,清清楚楚的观察了少女的打扮,看到那幼稚的图案时不住笑了出来。仔细端详了少女身上的装扮,少女的职业他也猜到个八九不离十了。“嗯...美少女小贼,真是可爱的生物呢。”柯年望着虽然非常远但是正在向他接近的少女说道。而当他看到少女的脸庞时,在柯年的脸上百年难得一见的名为惊讶的表情再次出现了。“班长...?”柯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为什么异世界会有班长?难道班长也被车撞了?柯年立即冷静下来,因为他看见了少女的耳朵。“长得真是像啊...到底有什么渊源呢?”柯年碎念道。 “后面好像还有人啊。”柯年又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向少女后方眺望,看见了一个速度不弱于少女的黑色正在向少女接近。“好像在被追杀”柯年判断道。“那就算了,这个美少女就不救了,后面那个家伙看起来很厉害啊。”柯年想了想,转身就走,没有一丝正义感和所谓的想在美少女面前表现一下的幼稚想法,这也符合他的风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天塌不惊,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为了虚无的东西去做出一丁点的牺牲都是不值得的。 “轰。”一声巨响。少女被身后的黑影追上,好无怜香惜玉的的砸在了地上。时间非常短暂,刚刚被砸在地上的少女捂住自己的面具,一瞬间又立即跳走,不想被身后的黑影再度追上,更加快了速度。 “放下东西吧,我可以保证不杀你,你的恩赐很不错。”男子没有迟疑也迅速跟上了少女并说道。 此时的柯年早已走出一大段距离,觉得脱离了危险。缓缓说道:“不是来异世界都要有点奇遇的吗?”“神啊!赐我一把神兵利器吧!”柯年扬起双手做了一个虔诚的姿势。“啜!”一把古老的佩剑猛的落在了柯年的面前。“可以,说来美少女就来美少女说来武器就来武器,这个异能很不错。”柯年打趣道。“哟,还买一送一啊。”柯年看到随着佩剑一起落下来的还有一个奇怪的面具。 是的,少女知道继续逃体力一定比不过眼前这个男子,找到一个男子暂时看不见的地方,猛的将自己的面具和偷来的佩剑暂时性的先扔了出去,梳理了一下头发,挡住耳朵,谁又会怀疑到她的身上呢? 而佩剑的主人看到前方的精灵族瞬间加快了速度,一时间没有看到追逐的目标,而是凭感觉又再次见到了少女,两人四目相对,少女极力保持淡定。男子感觉不到少女身上有自己的令器的气息,旋即又跳开继续寻找偷走自己东西的家伙了。 但是好像注定,该遇见,该着火,该发生的事,一定不能避免。今天,少女与柯年注定是要碰头的,扔掉的东西居然刚好又被柯年给碰上了。 男子感觉到自己离令器越来越近,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柯年左右端详了这把奇特的剑,就在他要伸手握住这把奇异的剑将它抽出来观察剑身的时候,转角处出现了他真正的主人。 而男子看见了自己的佩剑与那个奇特的面具,因为惊讶于这位小偷的胆子之大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结果,未等到男子说让柯年归还佩剑,没想到这个时候柯年的手握住了这把剑。 “噌!”男子的意识忽然像是收到了重击,一下跪了下来,看着柯年痛苦的说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柯年以为自己除了危险距离就脱离了刚才的纷争,而没想到一会儿的事,这位男子又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而对于男子忽然间的疼痛的模样,他毫无所知。 而正在寻找自己刚刚扔掉的佩剑的少女,又在这狭小的转角遇见了一个因为痛苦而跪倒在地上的男子,以及一脸懵逼拿着佩剑和自己的面具的柯年。 “刷!”一声凌厉的声响从柯年的耳边突然袭过!在柯年背后的墙上留下一个通透的小洞。“下次不会再有偏差了,把我的剑还给我!”男子从疼痛中调整过来,有些动怒的喊道。 “三念·通!”少女突然低声喝道。再次聚集周围的风元素,比上一次偷走这位男子的佩剑时还要快得多,身旁的风元素没有上次控制的更加得心应手,显然少女对于这个魔法使用并不熟练。可是她知道,如果再等一秒钟,这个男子可能就要做出攻势了,没有一点解释,也没有时间解释,分秒必争。短暂的蓄力后,少女向着柯年迸射过去,拎住柯年,柯年拿着剑,飞一般的冲出了小巷子。 柯年能清楚的看见少女向自己冲过来,也能清楚的看见她抓住自己的衣领,也能看见周围那从来没见过的奇异元素暴动,然而他除了被抓走之外,好像什么也做不了。而在少女拎着他经过湖面的时候看见自己因为高速冲击而僵硬的五官,柯年心中无比悲痛。 “和美少女的相遇不应该是这样子的啊!” 第四章 没有“存在”的存在 少女对于这个魔法显然控制的并没有那么得心应手,没多久便露出疲态。停在一棵大树下,把柯年放下,自己也坐下休息了。 柯年被少女抓住后急速的飞行而受到的强大风阻让他的五官仍然僵硬着。闲暇之余,不时睁开眼瞄向少女,他并不是窥觑少女灵动的身段,而是在仔细地看着少女的脸庞,缓缓道:“一毛一样啊...”柯年仍然觉得居然有这么相像的两个人。仍然在感叹世间奇妙。 少女极其疲惫,感受到身后投来的视线,有没有做多反感,作为女性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个眼神并没有这么猥琐,也就懒得计较了。 柯年调整了一会儿,也深吸一口气开始观察周围。“这里算是郊外了吧,比刚才那地方还要远很多啊。”柯年说道。 少女无任何应答,仍然在调息自己的体内元素。 柯年非常尴尬,见到少女仍然疲惫,也就不请她说明了。他正起身准备到处走走,四处张望后站了起来,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少女的手抓住了他的衣角,柯年想道:“咩哈哈哈哈,美少女果然抵挡不住于本少爷的美色了。”但是却表情淡漠的转头看去,却着实让他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惊讶的神情。少女无力的抓住他的衣角,眼神里没了生气显然刚才那个强大的加速魔法,让她消耗的很大。而身旁在冒着一丝一丝可见的白色凉气,而柯年却还能看见少女的周围那些之前暴动的奇怪颜色,在这个时候却没了先前的强横与爆裂感。“这些,就是她力量的源泉吗。”柯年没有任何的根据胡乱推测道。看着少女虚弱的样子,柯年丝毫不为所动,不正经归不正经,对他来说焦急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而少女除了长得像他的班长以外,和他没有任何其他的认识,如果这个时候有人追杀上来,柯年会毫不犹豫的将少女交出去已保自己的平安。就算不能确定自己现在是处于怎么样一个世界里,而只要他感觉自己真切的活着,就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命更加重要的东西。为了素不相识的家伙因为正义感什么的而去舍命相助,只是动漫里的情节,他柯年给他一千次机会,他都会选择自己的命。 看着少女极其虚弱的样子,他只是问了一句:“能帮到你什么?” “治愈魔法,会用什么就用什么...”少女疲惫的说道, “不会” “加持魔法?” “不会” “回复光环” “不会” 柯年像复读机一样一直重复着那个词,不断地让少女失望,少女无力的看着这个家伙,仿佛在看天外来客一般的讶异。 “那就请守护着我...谢谢”少女说完这一句话脱了力,睡在了柯年的膝盖上。 “异世界的美少女都这么任性的?”柯年忍不住吐槽,他拍了拍少女的头,然而她毫无反应,看样子那个模仿让他的负担非常大。“也算是救了我一条命吧,就暂时帮你一回吧。”他自言自语道。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如果敌临当前,会怎么做,他还是不懂怎么做。 说到救他一命,柯年拿起之前的那把古老佩剑,开始仔细端详起来。“怎么我一握住这把剑那个大兄弟就和要死了一样。”他想起之前那个男子的样子疑惑道。他左右端详着这把剑,把剑身从剑鞘里抽出,而剑鞘当中抽出的剑让他再一次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剑身笔直,而与华贵的剑柄完全不一样,剑身上满是凹凸不平的痕迹,但没有任何一丁点的锈迹,真是极其违和的一把剑。“这种东西能打人?”柯年做疑惑状,向身后的大树猛地砍了一剑,剑身砸在树上,4余下的震感震得他的手生疼。 并没有想象中的毁天灭地一样的伤害,像动画里一样削铁如泥,无所不斩。大树没有出现任何的动静,只是留下了一丝细小的伤痕。“真是不会讨人喜欢。”柯年说道。这种东西为什么那个男的要这么生气呢?一定对他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吧。 时间过得很快,柯年的心性非常平静,可以在一个无风无浪的地方坐上百八十年,动也不动。 少女开始在柯年的膝盖上不安分起来,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不停地摇晃着头,看起来像是做了噩梦,柯年拂起她杂乱的发丝,故作慈祥的抚摸了她的头,她便安静了下来。 微风渐起,少女缓缓醒来,睡眼朦胧,立即反应过来,自己在这个陌生男性的膝盖上睡了不知多久,起身便转头装作一副看风景的样子,显然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睡在他人身上的事实。柯年淡眉轻启,笑不露齿,只是为了让她听得更清楚一些,故意装腔作势的发出奇怪的笑声。“我我我我我我才没有睡在你身上呢!”少女涨红了脸半响,被柯年怪异的笑声给刺激的不轻,不打自招道。“唉?可是小妹妹,你的口水留在我膝盖上了哦。”柯年又开始开启自己的表演天分,随便抹了一把水涂在自己裤子上的膝盖处,开始无中生有道。“咦...?唉...?啊?”少女的脸上尴尬又害羞的表情不断切换,身为少女最尴尬隐秘的事情被一个不熟悉的男人给知晓,一双大眼像是随时要晕倒的病人不停地打转。柯年看到少女出糗的样子,满足了他的恶趣味达到了目的的他没忍住笑了出来。他就是喜欢看他人出糗的样子,就是爱看到他人在他面前露出手足无措的样子,确实是个糟糕的男人。 少女渐渐平缓下来,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没有脸再回头去看那个少年。 “这把剑,是什么来头?”柯年似乎没把刚才的事当回事,又启齿道。少女拿拳头挡住口鼻,咳嗽了一声说道:“这个我不太清楚,只知道挺值钱的。”“是啊,漂亮小女贼。”柯年笑道。而没想到的是,下一秒少女的匕首就插在了他耳旁的树干上。“你知道我是偷来的,你是谁?”少女没有了之前的含羞,替代那个眼神的是冷静又富有敌意的眸子。“我是被你救过的无名小卒而已啊~”柯年仿佛知道少女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威胁,脸上的笑意没有停止,平静说道。“不要以为我不会动你,我敢打赌你如果再有这种表情你会后悔的。”少女好像对这个少年那双波澜不惊又时而露出挑衅目光的眼神很不满意,盯住他说道。“我要对你做什么做不了,你带我来到这里的时候一点力气也没有了。”柯年说的似乎有理有据且慢条斯理,很难让人把他联想到坏人这个字眼上。少女锐利的眼神逐渐松懈了下来,将匕首插回背后的鞘中,缓缓说道:“最好和你没关系。”“唉?这么冷漠吗?我好歹也是和你一起经历过生死大逃亡的男人耶。”柯年阴阳怪气的说道。“没有你我可以走的更轻松。”少女用鄙夷的眼光看着这个油嘴滑舌的男性人类。“话是这么说没错啦,可是你不得不救我吧,人家可经受不住那些变态大叔的拷问哦。”柯年一点也不觉得尴尬,不要脸的说道。“你什么也不知道我的事,打死你也拷问不出什么。”少女说。“那就是太善良了咯,小妹妹~”柯年忍不住调戏到。“才没有,我...我只是看你拿到了我的剑,怕我的剑受到的伤害。”说完还转过头哼了一声。“愚善。”柯年心中想到。他觉得就算被救的对象是自己,也如此判断,这种看起来就很浪费自己精气神的魔法,居然是为了救一个才相识一面的陌生人,在柯年的眼中是属于愚蠢的善一类,让自己在陌生人的面前,即使是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并且对自己有恩的陌生人面前,这样做也太过鲁莽了。 “那接下来呢?”柯年不知道要干什么,所以问道。“各回各家咯~我也该回去了啦。”少女双手抱着后脑勺,拿起佩剑,从地上站起来向着不知通往哪里的方向走去。呼吸之间,她已经走出一段距离。 “唉?”柯年反应过来。“至少告诉我你的名字吧~恩人~”柯年似谢非谢的向前方作势喊道。 这个时候才表示谢意,真是迟钝的人类。 少女没有回头,以一个略小的声音道:“帕尔嘉莉亚。”以大气中的风元素传递过去。 柯年第一次听到这么奇妙的声音,低声疑惑道:“风,元素吗...?”稍作停顿,少女已经不见了踪影。 “美少女呢?不是应该问我的名字再记住我这张帅脸的吗?!”柯年突然惊讶道。 “我拿错了异世界的剧本吗?为什么美少女对于我这个男主连想认识的意思都没有啊?!”柯年连连怨声载道。 就在他连连哀叹的时候,看见了树下的那个奇怪面具。 “收回前言,剧情就应该这样发展嘛。”柯年仿佛在以一个上帝视角来对待自己的异世界生活,自言自语道。他拿起面具,朝着少女走的方向毫不迟疑的前进,似乎是忘记了自己是个路痴的事实。 “非常抱歉大人,我们无法为您追随到您的令器位置。”一位穿着奇怪的老妪双手合十的看过了桌上的卡片,面怀歉意的向着这位男子低头示歉。这位老妪,便是埃兰城最顶级的巫女,虽然在整个风雅斯汀国默默无名,甚至除了埃兰城就没几个人知道她的名字,但她确实此时埃兰城里唯一能够占卜高级令器的女巫了。被称呼为大人的男子,自然是之前在埃兰城游行的时候被帕尔嘉莉亚偷走佩剑的王室男子,他眉头紧蹙,坐在女巫对面,双手扶额,面露难色,开口说:“是无法占卜,还是占卜不到?”老女巫也是眉头紧锁,先向着这位大人鞠了一个躬,开头说道:“大人说的话当然是真的,这个令器肯定是大人的,可是换做常人,我早就以妨碍工作无中生有这种理由送客了。”男子未等老女巫说完,已经知道了她的意思,伸手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 是的,他的令器,明明握在另一处的帕尔嘉莉亚的手中,而经过埃兰城最高级的女巫的占卜,仍久没有占卜到佩剑的存在。 “有什么人可以直接以触摸就切断令器和宿主的联系并且抹去令器的存在?”男子突然提出一个奇怪的问题。 “报告大人,目前只有雷克斯国的拜龙教那种邪教,有着可以以邪恶的方式破坏宿主与令器的契约。”女巫沉思片刻缓缓说道。“而像大人说的,仅仅是凭触摸,就切断契约,并且抹去令器的存在的人,在整个艾欧大陆上都是绝对不存在的,因为真切存在的生物物体,都是无法直接以触摸的方式破坏契约这种存在又无法窥觑的奇妙之物的。”女巫又补充道。 “不存在...吗”男子沉吟片刻道。 还在寻找美少女,却因为路痴在到处兜圈子的柯年并不知道,并不知道他是一个不存在,却又真实的活着的生物。 不存在的,存在。 第五章 俗套的狗血剧情? 听过女巫分析之后的男子,沉思许久觉得既然女巫说过,只要是存在于艾欧大陆上的生物,就没有办法这么简单的切断令器与他之间的联系,可是按目前的局势来看,他确实是感受不到令器的存在了。那关联二者的话,得出的结论就只有令器的契约不是被切断而是被隐藏了,或者是那个少年是个不存在之人这两种可能了。男子马上否定掉后者这类荒谬的结论,不存在之人?得亏自己想得出来这荒谬的事。当然女巫也绝不敢欺骗他,于是也没有花心思去想女巫在骗他这个可能性。 “那可真是难办了...”男子已经把柯年当做了一个强劲神秘的人物,沉吟道。毕竟像这种如此直接就切断主与令器的方法是没有的,但是就算是隐藏令器的气息,也不是件人人都能做的事情,需要强大的咒术加持以及深不可测的的魔力储量来支撑这类隐藏魔法的发动与持续。而男子忽然想到那个把柯年救走的少女,虽然没有看清少女的种族,而他想起配件刚刚被偷走的一瞬间扯下了的发丝,柯年显然不是精灵族,也赫然一头黑发,而那位把柯年救走的少女所使用的强大的风魔法,人类是很难承受得住这么强的风元素的。虽然当时被切断了令器的契约导致心神大乱而没有看见精灵族特有的特征,可是还是可以确定很有肯能少女就是偷走他佩剑的那位“神偷”。“一偷一藏,倒是说得过去。”男子非常冷静的判断道。不过他既然把柯年当成了一个强劲的人物,就不会动用手底下的人去寻找他,这样的人才太少,杀一个少一个,爱才如命的他可舍不得就这样让这种千里无一的人才受到任何一点伤害。 “既然没法找到,我也先告辞了。”男子目中有意流连,转头便走留下了这句话。“是小人无能,请大人恕罪。”老女巫还是做了个辑,恭恭敬敬的对着离去男子的背影说道。 待男子离开了老女巫的宅子,女巫面色凝重,挥了挥手,燃烧了一张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画着奇怪文字符号的纸。 “风丞卫,全员参上!”一群身着黑衣,背上,腰间,小腿都挂着匕首的的小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瞬间恭敬整齐的的单膝跪地对着老女巫报告道。 “杀了这个男人,确认死亡才可以离开,尸体都不能完整。”老女巫拿出一块镜子,指着上面的脸认真的说道。 “风丞卫领命!”这一个小队连点头与说话的节奏都完全一致,可以看出来是受过了高强度的磨合训练,才能与队友之间有如此之高的契合度。说完,这一群黑影瞬间消失在原地不见。 “绝对不能让你活着的,灭世之子。”老女巫捏碎了这块小镜子,镜子上柯年的脸也随之破碎。女巫早看出那位皇室男子没有想杀掉柯年的心思,而占卜柯年的位置时,她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怖,在窥视柯年的第一眼时,身上的魔力似乎要被抽干剥净,看到柯年的眼睛时,整个神识似乎掉入了无尽的深渊,漆黑又可怖的空洞,看不到尽头的死寂与孤独。这是她活到现在从来没有见过的,再厉害的反侦查魔法,也只是对精神造成伤害的大小区别而已,而像窥视柯年而感受到的这等恐怖,她只在古老的预言上见过:“他的眼将吞噬星辰与大海,他的手将摘下炎日与明月,他的剑将杀死龙,他的双足将踏平山丘沙漠,他的震怒将破碎世界...”虽然老女巫只是感受到了第一小句,而这种前所未有的惊恐使他不得不在这个可能是灭世之子的家伙还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时,先铲除为妙。 而此时的柯年,却还在寻找美少女的途中,慢慢悠悠的走在大路上,他也不知道帕尔嘉丽亚到底是往哪里走了,他好像觉得,异世界的美少女一定是不会和他这个主角相差太远的,优哉游哉的走在路上等待剧情的下一步发展,自己好像什么也不用做剧情就会随他想的方向去发展。 另一边正在寻找柯年的皇室男子,也正是一头雾水不知道从何下手,只是到警署去找了精灵族有女儿的登记过的在住户的地址,目前,想找到他们俩,也只有这种最笨的办法了。有各种风雅斯汀国皇室的魔法器加持,男子行走的毫不费力并且速度很快,找这个速度搜查,就算是一个一个,也要不了太多时间。 风丞卫的速度极其迅速,到处打听过了柯年的消息之后,分头向他可能去的地方分散开来。 帕尔嘉丽亚早已经到了家中,偏僻的山丘后的一个破旧的老房子中,她坐在床旁的凳子上,牵着床上妇人的手,妇人脸色苍白,看起来气血并不是那么的健康,一副极富灵性的眉眼,倒是完完整整的遗传给了帕尔斯嘉丽,她勉强露出一丝慈祥的微笑,轻抚着帕尔嘉丽亚的头,一言不发,娟好静秀。帕尔嘉丽亚似乎很享受母亲的附魔,又向母亲的胸前蹭了蹭,撒了个只在母亲面前才会出现的娇。无多时,便在母亲的安抚下静静地沉睡了下去。母亲把手停住,口中小声呢喃着,像是一些咒语,然后轻轻的点在了女儿的头上,帕尔斯嘉丽的头上出现了一道一道暗淡的光圈,母亲闭上双眼仔细感受着,把手从帕尔斯嘉丽的头上移开,缓缓说道:“真是的,又过度使用魔法了吗?女孩子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啊。”言毕,作势敲了一下她的头嗔怪了一下。帕尔嘉丽亚被母亲敲了一下后,装作一副很疼的样子撒娇,吐了吐舌头道:“干嘛啦...很疼唉。”她撒娇的样子真是难得一见,可如这般娇媚动人。如若是被男人给看见了,定要被迷得六神无主,神魂颠倒。“你答应妈妈不能过度使用魔法的,怎么回事呀。”母亲以宠溺的口吻问道。“就是...就是没什么啦!”她想道是因为救柯年而过度使用了魔法,而自己还第一次谁在了陌生男人的肉体上,更尴尬的是还发生了流口水留在他的身上这种尴尬的事情。想到这些她猛地拍了拍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泛红的小脸,告诉自己不要再去想这些奇怪的事情。母亲看到她这样的表情,便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的意思了。 “笃笃笃。”一阵略有规律又不显的仓促的敲门声想了起来,少女立即露出了警觉的眼神,握住了妈妈的手,说道:“别担心,没事的。” “你好~”映入眼帘的是柯年那张看似天真的脸庞。“还真是你家啊?”柯年居然对于开门的人是帕尔斯嘉丽感到惊讶,“看来和美少女的相遇果然是命中注定的啊!”柯年心想道。没想到胡乱瞎逛,到处乱走第一个敲门想问问帕尔嘉丽亚的消息,却没曾想开门的就是她本人。着实让他小小的惊讶了一会。“嗯...?怎么又是你。”她好像对于柯年的来到并不持欢迎态度,脸上的表情虽然放松了一些,可是却依然布着死死黑线,抱着怀疑的态度用可爱却又富有一丝丝敌意的眼神盯着柯年说道。“唉...?我不是客人吗?按照基本剧情不是应该先让我进屋聊聊吗...”柯年很尴尬的靠在了门上说道。而少女仍然是不肯就这样让他进入自己家中,眼睛恶狠狠地盯住柯年。床上的母亲却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哑然失笑,缓缓地对帕尔嘉丽亚说道:“是朋友就别让人在外面呆着了,请人家进来坐会吧。”帕尔嘉丽亚听到了母亲的话,很不情愿的打开了门,让柯年走进来,阳光从门口照射进来,却没有意料之中的可见的灰尘。着实让柯年奇怪了一小会儿,房中的两人,帕尔嘉丽亚是经常会出去的一类吧,躺在床上的那个估计就是帕尔嘉丽亚的母亲了,外表看起来老旧不堪,里头却一尘不染,莫不是有什么“加持”之类的东西?柯年对房间内稍作观察内心判断道。 “还是个少年呢,丽丽,你什么时候会交朋友了,还是个少年,难不成...?”母亲看着进来的柯年,对帕尔嘉丽亚戏谑道。“啊啊啊啊啊,母亲大人不要多想啊啊啊啊,这家伙才不是我朋友啊啊,更不是母亲大人你想的那种朋友啊啊啊!”帕尔嘉丽亚在这方面的脸皮可是薄的像一张纸一样。和柯年比起来的话,可以说是云泥之别,柯年听到“丽丽”这个称呼,一时没忍住,灭哈哈哈的笑了出来,声音奇贱无比,下一秒就被帕尔嘉丽亚的粉拳招呼。“不要这样凶人家嘛,丽丽~”柯年刚从地上坐起来,不知死活的又做了件贱事,紧接着就是帕尔嘉丽亚的一顿猛揍。“以后我再也不会这样了丽丽。”虽然帕尔嘉丽亚手下留情很多,可柯年还是学乖了。“嗯--?”帕尔嘉丽亚又听见了那个词。一瞬间用富有杀意的眼神向柯年刺了过来,柯年只好举双手投降。 “咔哒”不知道从哪里响起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帕尔嘉丽亚立马从凳子上弹了起来。“有人朝我们这边赶过来了,速度非常快。”帕尔嘉丽亚认真的说道。“就不能让我和美少女清净一会儿吗,真是糟糕的异世界。”柯年露出一个生无可恋的表情说道。“我出去巡视一下,你留在这看着我母亲,要是她出事,我第一个拿你问罪。”帕尔嘉丽亚毫不讲理的说道。“唉?”柯年还只是哎了一声,帕尔嘉丽亚已经冲了出去。“真是不讲理啊,怎么还随便给我任务的,我还没说接受呢...”柯年挠了挠头作头疼势说道。“丽丽她,还很不懂事,而且,还太天真了,请您一定要帮我好好照看好她。”躺在床上的母亲开口说道。“果然一家子都这么不讲理,遗传的啊,老子还没说行不行呢,见第一面就要我照顾好她?神经病。”柯年脸上带笑示意,心中却对这一家子没有什么好感。“我知道这样,很失礼,但是我从您的眼神中看的出来,您绝非看上去那么年少。”床上那位接着说道。“啊~夫人真是谬赞,我今年才18呢”柯年被这样看穿,忽然觉得很不爽,不过这妇人的眼光与判断力倒是引起了柯年的敬佩,用搞怪的声音回答道。 “刷!”刚刚帕尔嘉丽亚出门时关上的门,突然间被一道黑影冲开。 “美少女小贼看起来非常爱自己的母亲,我只要通了这关,好感度会大增吧。”柯年的大脑中快的像整个风雅斯汀国最高级的风魔法也比不过的迅速,好像根本不在乎冲进来的黑影会对自己有什么威胁,把冲进来的家伙当成了关卡中应该有的小怪,露出了自大的微笑。 可平时总会想到万全之策的他,忘记了一些事情,他是在异世界,别人会魔法,他不会,别的主角有主角光环,他没有,别的主角有逆天的技能和师傅,可他没有。 那?会发生什么呢? 第六章 没有存在,也无法离开 伴随着冲进来的黑影,周围数量庞大的风元素被柯年尽收眼底,他直至此刻才明白,在异世界里的故事当中,他是最悲情的一个主角,因为他很弱,非常弱,弱到不能保护身边的人,弱的连自己都无法保全,弱到使自己成为了一个冷漠固执的人。即使床上的慈祥夫人,他也无法保她周全,冲进来的风丞卫,因为反正不能留活口的原因,首先就把床上的那位夫人,以迅猛一刀之势,迅速了结,伤口的切口非常完美,鲜血迸进的在风丞卫的眼中如同世上最美的喷泉。 柯年看着床上的夫人被了结,知道自己也定然是逃不过这些使用风属性的刺客的,眼神倒是平静下来,接受了这个事实,他最大的优点就是接受事实的能力比谁都强,所有的不公和命运的玩笑,他都能迅速的接受,没有怨言,也没有情绪。“不过啊。我也想向漫画书里的主角一样厉害啊,见到厉害的家伙欺负美少女就上去帮忙,然后把对方打个落花流水再抱得美人归啊,多美好的故事啊。”柯年突然有了这么一个幼稚的想法。可是一切的一切,来的都是这么猝不及防,你又能如何呢,命运,是不会和你慢慢来的,意外,让你觉得事发突然才叫意外。而这些眼前的一切,就发生在这几秒当中,柯年甚至想不到为什么这些人会来刺杀他们,也不知道是冲帕尔嘉丽亚他们来的,还是冲自己来的,但是死亡啊,就这样清晰的发生在了柯年的眼前,柯年没有惊恐万分的样子,可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面对着强大的对手,懦弱的自己又能做点什么呢? “活得不痛快,死的总得痛快点。” 是的,逃不了,就打,不退,则战! 而面前刚刚了结了床上那位的风丞卫没有等柯年的情绪抒发的意思,迅速的冲到柯年的面前,将匕首插入柯年的双肋,鲜血随之爆涌而出,闪电般的用改装过的镶着类似电钻的手向着柯年的心脏部位,猛的插了进去!电钻似的东西尝到鲜血的味道后,猛地飞转起来,伴随着被打碎的骨骼,与飞溅出来的内脏碎块还有殷红的血沫,风丞卫觉得很诧异,从头到尾这个被杀的家伙连点叫声都没有发出。他望向柯年的面部,鲜血与皮肉粘在他的脸上,血汁溅到他的瞳孔中,他面色狰狞可怖,宛若受过地狱烈火的炙烤,万箭穿心的疼痛一般,他的嘴唇血流不止,不知是被打伤的,还是被自己给咬破的,整个面部就是那修罗之面,没有神话中的英俊,没有传说中的勇猛,也没有人们口中说的善战,他有的只是那被自己的鲜血染红的瞳孔与那死不肯示弱的唇,看到杀自己的凶手看向他,原本已经眼眉低垂的他,忽然发出了诡异的微笑,并没有像热血故事中的狂笑,风丞卫杀人无数,把杀人当做工作的他们,从来没有向现在这样傻愣着过,这个少年身上散发出的恶,散发出的负面情绪,还有痛苦和哀嚎,都藏在那一个微笑当中,这个风丞卫甚至觉得自己整个队伍中都没有向他索命的资格,这个少年似乎对死没有丝毫的畏惧,就在他短暂的沉思时,柯年猛地向风丞卫冲了过去,钻头冲破了柯年的整个胸腔,贯穿于背部,整个人被洞穿,一瞬间的回光返照似乎还没有结束,柯年用最快的速度拿掉风丞卫背后的刀,向着风丞卫的背后,全力插了进去!“啊啊啊啊!!”风丞卫感受到疼痛,大喊了出来,这个风丞卫的手已经被牢牢地卡在了柯年的胸腔里,另一只手,也早已被柯年用嘴咬住,向地狱的恶犬一般死不松口,快要将他的牙齿咬断,却还是不肯停下。两人以一个距离非常近的奇怪姿势僵持着。“你以为这样就能杀的了我...”风丞卫的话还没说完,柯年又把已经插进风丞卫背后的刀,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也贯穿了风丞卫的整个胸腔,然而刀非常的锋利,贯穿了风丞卫的胸腔,同时也插进了自己的胸膛。“我当然知道杀你没那么容易,可我已开始就没打算活着了...嘿嘿...不过我又怎么能做亏本的买卖呢”柯年又再次露出那渗人的笑容,说完最后这句话,仿佛是用完了身上所有的力气,即使是还想开口说点什么,纵然回光返照后的他再无一丝气力,沉重的带着所有的不堪与失落,不甘与愤怒,无从诉说的他终于倒在了地上。 “外面来的黑色衣服的家伙好像是冲我们来的!快带上我母……”帕尔嘉丽亚冲进门中,以最快的语速开口,然而话并未说完,就被眼前鲜血四溅的房间给惊呆了,平日里,最温暖,最温馨,最惬意的家,如今无一处不是血红色的领地,鲜血的浓重血腥味充斥着整个房间,不像话的浓重味道刺鼻的让人想呕吐,而帕尔嘉丽亚首先看到的是倒在地上献血四溢显然还没有死多久,整个胸腔都被刺穿而且身上插着三把刀的柯年,以及被柯年压在身下的一位风丞卫,被用刀和柯年的胸腔串在一起,鲜血还在流溢,帕尔嘉丽亚顾不得恐惧,飞奔到柯年的面前,她不敢动柯年丝毫,生怕柯年若有生机被自己给耽误了,只敢大声的叫:“你这个家伙,快起来啊,你不会真的死了吧。” “是啊,她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呢。” “死的真没意义。” “真是悲哀的人生呢。” 帕尔嘉丽亚发现这个家伙已经死掉了,纵然悲伤,而这个家伙也只不过是见过两三次面而已,对于帕尔嘉丽亚来说,更多的是对他的愧疚与对于柯年凄惨死状的心惊肉跳。他们之间其实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情感,于是帕尔嘉丽亚忽然想起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发疯似的冲进了那个房间,接踵而至的,是她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景象,她的母亲面露惊恐,面部微微倾斜,口中溢出丝丝鲜血,嘴唇苍白,胸口的鲜血流出,染红了整个被子,从当前的面部来看,已经可以判断死亡。然而帕尔嘉丽亚还是不顾一切的跑到母亲的跟前,抓住母亲的手,想从仅剩的一丁点可能当中,寻找到一丝丝温度的可能,而母亲的手,此刻却像比冰克兰国最冰冷的王爵与贵族们最强大的冰冻魔法还要寒冷无数倍不止。 “啊————”帕尔嘉丽亚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低声的呢喃道。转而又疯狂的大喊大叫,像丢了魂,没法一下子平静下来,这个年龄的控制力也没法让她能平复自己的情绪,像个孩子一样的恐惧与悲伤在平日里娇媚可爱的脸蛋上反复变换又停不下来,终于这个残忍的事实将她击溃,声泪俱下的哀嚎迅速响彻了整个房间,为什么,为什么一点错事都没做的母亲被残忍的杀害,为什么才见过一面差点能交到朋友的家伙死在自己的家里,为什么行盗窃这种苟且之事的她反而活的好好的!帕尔嘉丽亚想起这一连串的问题,止不住的嚎啕大哭,像丢了玩具哭起来又被揍的又哭一遍的孩子。这种疼痛远超于身体上的所有流血,伤疤。听得见悲伤的种子撒下,如同是被药效最强烈的药物给刺激,悲伤在胸膛无可抑制的发荣滋长,像死一般的疼痛与令人喘不过气来的悲哀压的帕尔嘉丽亚觉得喘气都提不起力气。 “哒哒哒…”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忽然逼近,帕尔嘉丽亚眼神立即犀利起来,突然露出恶狠的眼神,愤怒地说道:“你们…都是因为你们…,无法原谅…!”怒不可遏的帕尔嘉丽亚散发出一种幼稚的愤怒,而这份愤怒,却可以燃烧天际,破灭星辰。” “四绝·灭”帕尔嘉丽亚愤怒的低声吼道。周围的风元素像被黑洞吸取了一样,已经不能用暴动来形容,那是蛮不讲理的吞食,风元素似乎到了帕尔嘉丽亚的体内就再没有一点能逃窜出来活动的可能性,帕尔嘉丽亚使用的魔法,就像是饕餮在吞食天地一般,方圆十里的风开始疯狂的肆虐起来。帕尔嘉丽亚的眼神已经不能够再冷静下来,她拿起地上不知道沾染过谁的鲜血的匕首,带着她无尽的怒火,瞬间鬼魅般的消失在了原地,下一秒,就只能看见风丞卫惊恐万状的脸庞以及迸进不止的血柱。然而,风丞卫训练有素,对于一头暴怒的母狮子,他们虽然暂时不敢靠近,却仍然能识破帕尔嘉丽亚使用的魔法对身体的消耗极其之大,只要与其周旋,最后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将她拿下或者是击杀,于是余下的几位风丞卫迅速结手印,以自身与队友形成一个奇异的阵法。幻化成了许多的分身... “啊...啊啊啊...”房间中传出一阵断断续续的痛苦的呻吟,已经死去的柯年,居然在发出奇怪的声音,面露惊恐之色,换做平时,大概是会被认作做恶梦了吧,柯年的头不断地左右摇晃,不断地重复着脸上惊恐的表情,看起来非常痛苦。 “你已经是死人了,你已经不存在了。” “你这种家伙怎么有资格活下去呢?” “弱小的家伙。” “这个世界是没有你的存在的,外来者!” 柯年蜷缩在自己的脑海当中,漆黑一片的死寂响彻着这些不知道是从何而来的声音,这些响声让柯年前所未有的展现出自己的懦弱,希望能够找到一个角落蜷缩起来,至少显得自己有依靠。因为他觉得,自己拥有的,只有自己而已。 “你怎么还是这么弱呢?弱的令人发指啊。”突然又有一个声音响起,清澈且有熟悉。 “你...你是谁?”柯年蜷缩着,问道。 “居然忘了我吗?真是可怜虫啊,就像你现在这样缩的像个虾似的,真像你啊,胆小鬼。”这个声音再次让柯年觉得无比的熟络,可是一时就是想不起来是谁的声音。 “是你给我取的名字,你叫我南”声音街上自己的话。 南...好熟悉的名字,好像是在哪里听过,柯年有一份奇怪的情感好像在抽离着,像忘记却愈加铭心,想记住却又愈来愈模糊,好像曾经记得有这份情感,却又记不起来的感觉再次让柯年感觉到了无奈与可悲,想放下又放不下的情感,拉扯着柯年,无法前行,也无法停下。 “我,是你啊。”这句话响彻了整个空间,柯年忽然明了,这个声音,不就是他自己的声音吗。 柯年的尸体开始迅速腐烂,马上只剩下了自己沾满血的一副以及插在了衣服上的三把刀,然而令人惊骇的一幕出现了,柯年的尸体,在融化时钻出了一个黑色的物体,周围迅速缭绕起黑色的气息,宛若狂风大作,黑色的气息像龙卷风一样环绕着柯年的尸体,从柯年身体里面钻出来的,是柯年他自己!柯年从自己的尸体当中钻了出来,之前的尸体立即燃烧了起来,干干净净的原地,好像从来没有东西存在过一样。柯年尝试性的握了握自己的手,得知自己还没有死亡也表示非常的讶异。 “这种感觉不像是复苏。” “更像是重生!” 如果有人注意到柯年左眼的瞳孔正在缓慢沦落入黑暗,那就会明晰一切了。 第七章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帕尔嘉丽亚仍然在外与风丞卫们持续战斗,风丞卫的战术虽然正确,可是帕尔嘉丽亚的增幅魔法实在是太过强横,而她过于愤怒的情绪以及极其不要命的打法,使得风丞卫们仍然架不住这强烈的攻势,在思考,埃兰城内怎么会有如此强劲的风魔法加持的家伙,什么时候有过这号人物?风丞卫所剩无几,愤恨一队已经出行更高级别的任务了,这次的突发情况是他们三队全员都始料未及的,要刺杀的那位已经排了一位进去,竟然到现在也没有出来,正在奇怪时,又冲出来这么一位愤怒的像杀了他妈一样的家伙,自杀式的不顾一切疯狂的向他们进攻,以他们三队的实力,现已经伤亡惨重,现在安全脱身不知道能否做到,而任务失败,回到那该死的老巫婆身边,也活不了,想逃只要逃不出埃兰城,还是逃不过那老巫婆的手掌心,现在就算是打不过,撤退与败逃,也没有任何意义,只能向这样僵持着,等待着这个少女的加持魔法结束,他们尚且有一线生机,以及刺杀任务成功的可能性。就这样…只撑不住的一些队员纷纷倒下,这些风丞卫们,从来没有觉得,平时只是几分钟的时间,此刻竟然,这么长…… 而帕尔嘉丽亚自己虽然疯狂的进攻,其实早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不顾一切的的疯狂进攻,伴随着她的愤怒,效果固然很好,而她所学会的最强的增幅魔法对自身的魔力消耗也不是一般的大,直至这几分钟,她全靠自己的意志在坚持,靠自己那份执念,与那可以狂躁而如血一般鲜红的愤怒,就算倒下,也要把这些杀害母亲大人的罪犯,全都了结! 帕尔嘉丽亚疯狂的动用身上每一个毛孔的张驰力,无情的吞食着周围所有的风元素,有了增幅魔法的加持,吞食的力道与速度,都远超上一次营救柯年的时候,这一次,她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要杀掉着所有的凶手,为什么可以杀掉自己的母亲,为什么可以杀掉无关紧要的人,为什么…… 这是帕尔嘉丽亚第一次杀人,她不懂杀人的技巧,也不懂该如何去躲避周围的攻击,她只是靠着自己的意志与愤怒,那份不杀光这些所有的凶手就不能倒下的坚强,靠着这些情感与这增幅魔法用极快的速度对着大部分人被击中都会致命的部位,去攻击对方,靠着这短暂而飞速的速度,躲开能看见的攻击。 “只能一起上了!”我们再拖下去,不知死活的是我们!其中一位风丞卫的队员大声喊道。是的,有可能这位少女会在他们的车轮战之中消耗掉所有的魔法,也有可能在所有的魔法消耗完之前,把他们全灭,而他们风丞卫都是一群把别人的姓名当成几个字,却是视己命如珍宝的,他们可不是无脑的亡命之徒。所以,虽然一开始的判断错误导致了其他队员的死亡,可是现在只剩下了三位队员,显然纪律性已经没有那么强了,大家都重视自己的命,对于之前作出的错误判断,现在已经有了底,觉得舍命一搏尚有生机。 虽然帕尔嘉丽亚仍然在靠意志死撑,可是身体上传来阵阵的刺痛与软绵绵的无力感,就好像随时会沉睡下去一样,更疯狂的吸收着周围的风元素,风丞卫也愈加吃力,周围的所有风元素都在向帕尔嘉丽亚飞去,自己实在难以守住这身旁的风元素与自己共鸣,似乎空气中所有的风元素都没有被风丞卫的魔法给呼应,越来越微弱的风元素让风丞卫们越来越吃力了。肉体上承受不了与帕尔嘉丽亚你一来我一往如此快速的攻击与躲闪,视力没有了风魔法的加持,也快要看不清帕尔嘉丽亚的攻击方式。 “这个女人,用的是什么魔法……太霸道了吧。”其中一位风丞卫不得不感叹道。感受着周围越来越稀薄的风元素,眼神也愈加凝重了起来,虽然有人叫了一声一起上,可是没有一个人想第一个去试试这位少女的刀锋不锋利。都在等着队员可以先上,然而没有人是这么有牺牲精神的,更何况是他们这么一群做什么都已自己的性命为重的团队。 双方还在以极快的速度交战,却没有实质性的击伤,帕尔嘉丽亚还在进攻,身体却越来越只撑不住了,速度正在以可见的速度再下降,就像是衰弱一般,她的眼皮子好像都要沉下去,她知道自己快要撑不住了,想通过最后一些时间马上结束战斗。 而帕尔嘉丽亚最缺少的,就是战斗经验,而她最缺少的,却是和她战斗的风丞卫最拥有的。 “现在!”风丞卫发现了帕尔嘉丽亚的一丝破绽,一瞬间三人一齐发力,从不同的方向同时向着帕尔嘉丽亚发起进攻,刹那一瞬,帕尔嘉丽亚也感觉到危险的刀刃正在向她逼近,用能达到的最快的速度迅速转身,躲闪掉一次冲心窝的攻击,不等帕尔嘉丽亚缓下来,又是寒光一闪,刺向她的后背,帕尔嘉丽亚立即以一个柔韧的动作,迅速弯腰,手中的匕首飞速转动,“叮!”的一声短兵相接,发出清脆的声响。“不对还有一个家伙...怎么...消失了?”战斗中的帕尔嘉丽亚动作飞快,心思也不敢怠懈下来,发现了居然有一个刚才向她冲过来的家伙居然不见了。“在哪?...在...”说时迟那时快,一阵刀光破风而出,从空中直冲向她的头顶,“可恶...居然在空中...”帕尔嘉丽亚没有想到他们之中居然还有一个家伙有这么多的魔力,顾不得身旁的两位,帕尔嘉丽亚只得骤然发力,而迎面而来的刀,似乎已经没法躲开了。“没有杀光这群家伙...就要倒下了么...”帕尔嘉丽亚知道这一刀已经无法避开,缓缓的闭上双眼等待死亡的邀请。 短暂的停顿后,帕尔嘉丽亚安然无恙,正准备睁开双眼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双沾染着鲜血的瘦弱手掌遮住了她的双眼,只听见“啜!”的一声,一把黑雾缭绕的剑早已经刺穿了刚才要向帕尔嘉丽亚发起进攻的风丞卫的头颅,这把黑雾缭绕的剑贪婪的吮吸着被刺穿者的头颅中溢出的鲜血与脑浆,残破的剑身上的缺口将鲜血吸收进去,像人类的消化系统一般似乎在消化着鲜血,不停地震颤着。帕尔嘉丽亚扯开这只手掌,看到的却是一个熟悉的瘦削身影,但是此时的他,却显得无比陌生,身旁快要把帕尔嘉丽亚推开的黑色雾气,以及一只沉沦入黑暗的瞳孔,最重要的是帕尔嘉丽亚其实已经确认了他的死亡,这等惊悚的画面出现在她的面前,难免心惊肉跳。 “你...是什么东西...” 而此刻出现在她面前的少年,又是谁呢? 第八章 血为墨 救下了她的人,竟然是已经死掉的废柴男,而目前这个黑雾缭绕着的可怖人物,究竟是人是鬼。几个疑问在帕尔嘉丽亚的脑中萦绕。 “你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不住的问道。 “我觉得你该有礼貌些。” 柯年转过头来,无视着其他两位被身旁连身旁的黑雾都无法接近的两个筋疲力尽的风丞卫,盯住帕尔嘉丽亚的双眼,用严厉的声音指责道。 回过头来的柯年着实让帕尔嘉丽亚吓了一跳,仍然沾染着血迹的脸庞和散落的中长发,而最令人不寒而栗的确是柯年的表情。 “原来……人类的脸可以一边害怕一边严厉吗。” 柯年的一只眼睛完全的沦入一种诡异的黑色,另一只眼睛却像是要承受不住压力随时会暗淡下去,一边透着思思寒意的可怖,一边是勉强支撑下去的眼神,整个面庞无比的扭曲怪异, 两边不一的表情更是让人觉得诡异至极,这副模样竟然是之前那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瘦弱少年?谁会相信啊,一个连最简单的治愈魔法都不会的废柴男,怎么会是这副模样呢…… 帕尔嘉丽亚其实内心是觉得,柯年一定不是个坏人才这样想的吧。而已经死去的人,怎么可能复活了呢,帕尔嘉丽亚想,这一定是自己死后见到的幻影吧。 而接下来,柯年的手法,让她知道了,人间地狱是怎么样的,天生就注定是修罗道的人,是怎样的,折磨人的艺术家的天赋,是怎样的。 “你不捂上双眼吗?” “什么?” “接下来我要做的事,未成年可不能看哦。” “开什么玩笑,你要一个人去死吗?”帕尔嘉丽亚愤怒的回答道。 “这样就伤脑筋了啊,你可别和哪家伙说,这些是我干的哦,不然他和我翻脸,你也会死掉哦。”柯年的表情仍然在抽动着,用一种怪异的声音威胁道。他的面部表情的不统一,似乎在争夺着脸部的使用权。 “什么……那家伙……”帕尔嘉丽亚听不懂面前这个怪物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再问我可要生气咯。”柯年的眼神突然凌厉了起来,甚至带着思思杀意。“……” 帕尔嘉丽亚被柯年突然强大的气场给吓到,懵住说不出话来,紧张的不知道回答什么好。“骗你的啦~嘻嘻…”柯年又突然笑了出来,这让气氛无比可怖与怪异,就好像在和精神病人对话一样,情绪极其不稳定又带着不知程度的危险性。实在让人捉摸不透又不想靠近。 那两个风丞卫,见到同伴忽然被一把黑屋环绕着的诡异长剑刺穿了头颅,连头颅中的脑浆和血液都被那诡异的长剑给吸收的干干净净,不寒而栗,趁着这个刺杀对象这位少年和刚才差点就可以了结的少女对话时,早已经迅速逃开了,他们可没有什么再殊死一搏的想法,有机会就赶紧跑,这个家伙的实力摆在这,显然不是什么可以以命相博就能完成任务的,这么诡异的实力,报告给那个老女巫说不定还有活头。靠着最后一些力气迅速的逃跑了。 “可别逃呀…嘻嘻嘻。”柯年又发出了奇怪又令人发颤的笑声。手指向着风丞卫们逃跑的地方,在空中划了一下,那把黑屋环绕着的古剑猛然震颤起来,似乎是感受到了猎物与鲜血的气息,不等下一道命令,就飞冲向刚才逃跑的那两位风丞卫的方向,速度非常之快,马上就追上了精疲力竭的二人,猛的刺穿其中一人的胃部,再没有停下的时候又转向另一位风丞卫,不等他反应,将他们二人串了起来。 “我可没让你杀呀……别着急”柯年微微蹙眉,面露难色,手指又对着空气向下划,长剑听到了命令,只得服从命令,从已经刺穿的两人的腹部,没有一丝犹豫的从腹部划开切开直至到小腿,风丞卫们本来被刺中腹部就不会立马死亡,这一下如同将他们整个人撕裂的方法,让他们发出了响彻天际的哀嚎,第一次觉得,死亡也是一种奢侈…… 帕尔嘉丽亚看着如此血腥又变态的场面,忍不住的觉得胃中翻江倒海,恶心的想吐,从腹部直接切开口子直接到小腿,只是因为剑戳中的地方,不对...?这是何等的暴虐啊...她甚至开始质疑,眼前的这个家伙,是不是被什么上古魔神附体了,他实在是不敢相信,这目前的所作所为,是那个看起来瘦弱,人畜无害笑起来还有点阳光的少年的所作所为,这彻底颠覆了她的认知,如果这个少年是以自己的意识在做这些事情的话,帕尔嘉丽亚觉得,自己也可以开始逃跑了,这喜怒无常,又精神极度不稳定,杀人如同儿戏,折磨当作欢乐的恶魔,说不定下一秒钟, 柯年变了脸,死的就是她了。她看着这个表情变态又愉悦的家伙,心中想到这些可能性,随时准备逃跑。而当她还在想如何才能从这个修罗的手底下逃跑的时候,面前的少年又止不住的发出了愉悦的渗人笑声。 “表演又开始了,嘻嘻。” 柯年用身旁的黑色雾气缠绕着这两位尚有一口气的家伙,用黑雾笼罩住了他们的伤口,一绷紧,止住了正在流血的伤口。 “不做止血处理会死掉的哦。” 他说道。 “还没完呢~可别自顾自的疼啊~” 他笑了出来。 柯年拿起地上的一把匕首,走向其中一位风丞卫,那位被黑雾绷住伤口保住一条命的风丞卫,看见柯年向他走来,立即大叫起来。 “杀了我,求求您,杀了我。”他看见柯年杀人时的决绝,以及将他们当作物品一样划开的时候,脸上露出的,是怎么样的笑容,那种笑容,只有地狱的修罗,才能笑的那么愉悦吧...在他眼里,柯年已经是一个超越了所有魔神的恶鬼了,像是一个即将处决的犯人,看着要凌迟自己的人拿着小刀,要将自己身上的每一块肉都千刀万剐一样...这种看着自己要被如何折磨的时候,他是无比的渴望死亡的... “这可不行呢,杀人可是艺术。” 他面色很为难的说道。 “不信你看看~” 、他又笑了起来,转起了手中的匕首,眯起了双眼。 “噗!” 第九章 可怜人 柯年将匕首插入了刚才被捅破的腹部,并没有往伤口之中插入,而是顺着之前被捅破的腹部表皮,用匕首一下一下慢慢的划... “呕!”帕尔嘉丽亚看着柯年在做的如此血腥恶心,歪过头止不住的呕吐了出来。 “这家伙是想把他们的皮给剥下来吗...”帕尔嘉丽亚没有止住呕吐,回想起刚才的景象,这样判断道。 风丞卫们无法忍受住这钻心的疼痛与耻辱,破开的伤口被黑雾绷住得以苟延残喘,而现在柯年残忍的手法又让他们感受到了地狱也不过如此一般的疼痛感,再训练有素的铁血汉子也经不住这样的折磨,他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哀嚎,从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人给过他这般的痛苦经历,就算这次能让他继续活下去,这般痛苦的经历,这一辈子怕是都忘不了了,去过地狱,又怎么能在人间生活下去呢? “太美妙了,悲惨的声调。”柯年听到了他们的哀嚎,脸上的愉悦之色更难掩饰住,更加快了手中匕首的划动速度。 “啊~啊呀呀,大声一些,再大声一些!”柯年一边不停住自己手中的动作,一边兴奋的像是要跳起舞来,嘴中念念有词,显然不想让这哀嚎声停止下来,闭上眼睛,仔细地享受着这如血的墨,如歌的嚎。虽然哀嚎还是哀嚎,鲜血还是鲜血,可在他的眼中,血为墨,人为书,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艺术的表现方式。他也许并不是绝对错误的,虽然人们都不会容忍这种非人道的行为,而他却做了,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魔鬼,而这个魔鬼和你一样,你弱小,他也弱小,从出生那年起长辈们就会告诉你,要善良,要阳光,那样才能快乐,那样才是正确的,而当你强大时,你心中的恶魔也一样强大了起来,从小塑造的囚笼,似乎随时要被他挣扎至裂,当周围的环境变得越来越真实,越来越接近人类本来的面貌,你塑造的囚牢,已经困不住他了,他冲出囚笼,摘下你善良的面具,做着不为人赞的恶事,给你最本能的愉悦时,你才知道,原来,时间本来就没有对与错,大家都是负罪之人,只有分量轻重,没有绝对的正义与邪恶,人这种虚伪的物种,其实只是在做最肤浅的工作,赞叹美丽,摒弃丑陋。对自己有害的,便是有罪,对自己有益的,便是正义。他们歌颂正义,咒骂邪恶。看上去似乎是在创造一个美丽的新世界,其实人间,也只是人类用无数谎言堆叠起来的地方,戴上面具,你便不是恶魔的身份。 其实他柯年又做错了什么呢,虽然他从不做好事,而在原本的世界里就连体能都弱的不行的他从小就知道学聪明,讨好每一个人,因为他太弱了,弱到那一次被敲诈后的一连串意外,他都无法反抗,弱到来到这个异世界后,总是有一大串的意外等着他,再一次找到了美少女的时候,意外,他没有保护身旁任何一个人的能力,也就更不要说自己了。而不存在于异世界的他,当然也无法在这天地间消失,这个人物,柯年这个名字,在这个世界之中,都是不曾存在的,而不存在的人物又怎么死亡呢,其实对于他来说死亡也是一种奢侈,无法死亡对于他来说,仅仅只是诅咒罢了,放出了自己困住的魔鬼,任由身体又魔鬼掌控,任由魔鬼尝试人间的悲剧给他带来的愉悦。 人类真是最可怕的生物了。 帕尔嘉丽亚本来就已经因为这对身体消耗极大的增幅魔法,以及对身体的负担,早就浑身无力,加上看见柯年这入魔鬼一般的手段,呕吐了一阵,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而柯年则继续进行他盛宴一般的愉快活动。折磨死一个,又开始对另一个下手,似乎这种行为他永远不会厌烦,总有着更新的花样来进行全新的“艺术”。看着他们惊恐的眼神与声音参差不齐的悲鸣,他手中的刀便愈加熟练,仿若天生的刀客,在他们身上开的口子每一个都比上一个更加完美平整,并享受着他们的痛苦...... 当帕尔嘉丽亚醒来时,身旁是已经倒下的柯年和被他折磨至死,死相极其凄惨的两个风丞卫,其中一位的皮肤已经快要被全部剥离下去,脸上最后的表情是极其惊恐的。“看到那样的家伙,怎么能平静的下去呢...”她说完看了看躺在身旁已经熟睡的柯年,他睡相非常安静毫无波澜,完全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家伙时的样子,安静且温暖的少年。怎么才能把这个家伙和前面那个魔鬼联系到一起呢...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吧,帕尔嘉丽亚还是不肯相信眼前这个正在熟睡的安静少年,之前做过什么血腥可怖的事,想到那些情景,她忍不住又差点吐了出来。看着少年脸上残留的丝丝血迹,她抬起手去准备帮她擦拭。 “谁。”帕尔嘉丽亚的手刚刚触碰到柯年冰凉又清瘦的的脸颊,准备帮他擦拭掉脸上的血迹时,柯年的头部立即向后缩了一下,显然防备性很强。 “......”帕尔嘉丽亚抬着的手停在半空中,未发一言,直视着这个眼神略带警觉的少年。 柯年的侦查能力很强,环视了周围的环境与自己的身旁,以及自己身上所有的血迹,和手中紧握的匕首,想起了最近一次清晰地记忆就是在与黑影的自杀式交战,以及自己的精神越来越模糊后,醒来时就是现在这样了。 半响。 他启齿:“是南吧。” “什么?”帕尔嘉丽亚没有听懂他在说什么。 “是我,也不是我。”柯年想起在那个世界自己曾经无数次偷偷的去精神病院检查过,找私人医生咨询过的病症,到最后也没有治好的多重人格症,哑然失笑自嘲道。 “...”帕尔嘉丽亚似懂非懂的看着他。 “关于你母亲的事...我很抱歉。”柯年知道这件事情迟早是要面对的,没有矫情饰貌,道了个歉,虽然他知道这种巨大的悲痛道歉减少不了任何一点的悲伤,但是人不该因为任何的原因滞留在原地颓废,即使是亲人的离去,也不是自己过不好自己的生活的理由,这一点上,父母早逝只留下遗产让他一个人生活的他,比谁都坚强。 “...”帕尔嘉丽亚愣住了一会儿,听到柯年提起自己母亲,捂住了嘴止不住的抽泣起来,低下了头却还是能看见泪光闪烁,柯年伸出一只手环绕住脖间,另一只手摩挲着她的头发安慰着这个可怜的少女,她是幸运的,她是可怜的。它至少有人能安慰她,但失去亲人又岂能称为幸运呢?帕尔嘉丽亚感受到少年的拥抱,从来没有感受过男子的味道的她有些惊恐,而对母亲的逝去的悲痛一开始就停不下来的哭泣了起来,浑身都没了力,仿若失魂丧魄,没管更多,她需要安慰,紧紧地抓住柯年背后的衣裳,靠在他的肩头像个孩子一样不顾形象的哭了起来,泪水不知道该如何止住,有了柯年恰到好处的拥抱,情绪突然控制不住,整个身体颤抖着,像是决堤的洪水一般,不哭到失声不罢休。 抱住了她的柯年忽然明了,其实形单影只来到这个异世界,在现世也依然悲哀的他又怎么不是和她一样的可怜人呢,他的孤独与痛苦,有过之而无不及。 夕阳下的荒野中,两人无视身旁的尸横遍野,失声痛哭。 同为可怜人。 第十章 南有凤 柯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第一次痛哭,竟然是和异世界的少女一起相拥而泣,像是于千万年中偶然遇见的她,张口就说自己如何如何痛苦,而命中定会相遇的人就会一把抱住你,告诉你:“我都知道,我都知道,终于遇见你了。”是的,其实注定的相遇却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只得心中明了,最多也是叹一句,巧了。 妙即是妙,千人千面,而有些人就是会刚好在你最脆弱的时候,陪你一起脆弱,在你最坚强的时候靠在你背后,就像是命运中的千丝万缕中,他就是一摇一晃一摇一晃最后遇见你,不长不短,不久不快,都是刚刚好。 刚刚好。 帕尔嘉丽亚像个孩子一样,蜷缩在他的怀中,眼角还留着丝丝泪光,活生生一个哭累了了的孩子,紧紧抓住柯年的手,就像抓住母亲的手一样,抓的柯年有些生疼,却难得温柔的用另一只手缓缓擦拭着她眼间的泪迹,忽然觉得,原来有情感好像也不错?他居然开始质疑自己坚定了自己十几年来无欲无求近乎和尚的理念。 “是因为她吗?”他看着怀中毫无防备的帕尔嘉丽亚说道。 他不清楚自己是因为什么原因,而死而复生的,但他现在既然好好的活着,是不是就是他来到异世界的天赋技能呢?他倒是不知何处而来的乐观,虽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复活的,但是那么真实又可怖的疼痛,绝不会是假的,他和风丞卫自杀式的战斗粉碎了自己的心脏,自己清楚的感觉到了心脏的停止,以及瞬间脱离这个世界的仓促感。 “真是可怕,能复活我也不想死了……”他想起那可怕的回忆,不可谓不惊悚,拍了拍胸脯告诉自己这个技能真的有毒。 而夺取他身体的另一个人格,“南”的所作所为,以及地上这尸横遍野的景象,柯年丝毫没有罪恶感,并不是因为他们的目标是杀掉他,而是柯年看到这些风丞卫凄惨的死状,和被切成千奇百怪样式的可怕样子。并没有任何一点的罪恶感,也不是觉得他们罪有应得,而是他柯年,根本就感受不到罪恶感,好像是认同了人类最本能的面貌,承认了自己杀戮而感觉不到罪恶感的暴虐本性。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一个奇异的符号不知何时印在了手中,里三层外三层,好像是什么符咒,互相对称,极有美感。他没有多想,觉得应该不是啥坏东西。 怀中的她开始不安分起来,握住柯年的手更愈发握紧了,似乎仍在梦中未醒,黛眉急蹙,竟然哭了出来,握住柯年的手在他的怀中做了不好的梦吧。怕是又想到了母亲,这孩子要走出母亲这件事的阴影可能也不简单了。柯年却是淡眉轻启,不等她继续哭下去,伸手去捏住她的鼻子,帕尔嘉丽亚感到鼻尖一紧,呼吸困难,呼吸不过来猛然醒来,看着举着手的柯年,无力的说道:“你为什么想杀我...” “你做噩梦了,叫不醒你,索性就失礼了。”柯年看着无力却又带着警觉的她说道。 她被柯年提醒了一句,又想起刚才在梦中又见到慈祥和蔼的母亲,眼泪又在眼眶之中打转,歪过头去不想让这个家伙给看见。 “我也很抱歉,但是我最讨厌软弱了,你的悲伤对于这个结局不会有任何的改变,如果你选择当你一个受打击就颓废的家伙,我倒是觉得悲伤对于你来说不过是无能的面具而已了。”柯年对于现状,直言不讳道。 “你!”帕尔嘉丽亚好像对于这家伙情商这么低的回答很不满意,甚至觉得他至少应该体谅一下女孩子的柔弱,做足安慰再说这些事情。可是她又想了想柯年说的话,严厉又刻薄,可是却是言中了她心中的软弱与无能,眼眉低垂,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在一旁受罚的孩子,一言不发。 柯年知道他这样说显得情商很低,直接和善解人意画了个对号。可是他就是讨厌软弱的东西,讨厌软弱的自己,讨厌软弱的事物,总之就是讨厌软弱的一切,遇见软弱的家伙就是不会有怜悯之心,更无法忍受身旁的任何一个人有他最讨厌的样子,他会毫不留情面的击破你所有的脆弱与无能。 以至于和暗杀的他的风丞卫战斗的时候,选择了自杀式的战斗方式,因为就算自己弱,也不能软!我可以被你打断腿,但是不能被你打到跪下,这不是什么犯傻不懂得忍,而是原则,我就是再弱再差劲,那是我无能,要我服你,要我服这世界,那就折断我的膝盖骨,拆掉我的脊骨,粉碎我的心脏吧!强大骄傲的心是不会臣服的。而到异世界来第一个发现的技能就是,无法死亡,这就更加让柯年有资本不向任何人低头。 “你说的对,我会为我母亲报仇的!”帕尔嘉丽亚恢复了以往元气少女的面貌,眼神凌厉着,好像是下了决心。然后脸上忽然露出了尴尬的表情,开口说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真是悲哀,自己都死过一次了,女主角竟然还不知道男主角的名字?柯年也确实是欲哭无泪,望着天空看着一个方向眺望着。 南。 他望着南边想道。 “极南有万鸟之皇,其名为凤,凤火可燎原,一怒可燃天,亡后而归,烬中而生,不死不灭。”他想起自己这不死的技能,就想到了凤凰,而南又是“他”的名字,顺口似的像是扯淡一般说了出来。却装的是有模有样,把帕尔嘉丽亚这个从没有听过那个世界的古文的小女生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她觉得似乎在说很厉害的东西,但还是问了一句:“所以到底是叫什么呢......” “凤南。” 他眼神中藏着重生的火焰闪烁着,开口说道。 第十一章 古剑的主人 “凤南......?真是个奇怪的名字,你也相信南方有凤凰吗?”帕尔嘉丽亚没有听过这样的名字,疑惑的问道。似乎在这个世界里 ,也碰巧有类似凤凰的传说。 无论他以前是什么样的人,又怎样的经历,而过去的,终将是如飞扬的尘土一般无痕又去的安静的事。 现在他结束了自己的过去,决定开始他新的故事。 一个崭新的未来,无所谓是艰险顺利,他从来都是行不悔,毁不惜的人,就算前路是地狱还是天堂,他眼中的世界,也依然如百年老城一般,风平浪静,波澜不惊。 现在他有了新的名字,像凤凰一样不死不灭,像凤凰一样浴火而重生,他的这条命,在这个世界,将会是不朽的传奇,他将会让所有的人,甚至所有的生物都知道他的名字,为他而欢呼,为他而臣服。 他有个名字 叫 “凤南。” “凤南......?真是个奇怪的名字,你也相信南方有凤凰吗?”帕尔嘉丽亚没有听过这样的名字,疑惑的问道。似乎在这个世界里 ,也碰巧有类似凤凰的传说。 “卧槽?”他刚才只是瞎编乱造说一堆,没想到这尼玛还真有这回事?他惊愕道。 传说确实在极南的冰克兰国的某个地方,有着凤凰大人的存在。”帕尔嘉丽亚似乎也不清楚这个传说,并没有做多赘述。 “真尼玛巧了...”他眯着眼睛说道。 “那你的姓氏是什么呢?”帕尔嘉丽亚突然想到还不知道他的姓氏,转口问道。 他看着帕尔嘉丽亚,又刚好想起了她是个小贼,想到那个世界里面小偷的对头的英文单词,扑哧一笑说:“普罗西。” “这个姓氏倒是正常点,虽然也没听过。”她并不知道他的姓氏和名字都是瞎编的。 “不过这个名字,还真怪啊...凤南·普罗西,哈哈哈哈怪就怪呗。”柯年想道。“不过既然我是警察你是小偷,那就是抓定你咯。”他又看着帕尔嘉丽亚说道。帕尔嘉丽亚突然被他盯住,他的眼神像是穿透过浩瀚大海的光,清澈切温热,通透又率性。帕尔嘉丽亚的眼神左右躲闪,她从来没有过被一个陌生男人给盯住这么久,心慌意乱,全身有一种从未有过的燥热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尴尬又惊慌失措的目光的左右躲闪,还是被他捕捉到,四目相对,两相无言,不久帕尔嘉丽亚就开始呼吸急促,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只是简单地对视罢了,因为是男人所以就会这么奇怪吗,感受到自己逐渐温热的脸颊,她不住的低下了头,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凤南不再戏弄她,环顾了一下四周,拿起那把帕尔嘉丽亚偷来的古剑,剑身依然如同他上次所见一样,不少的缺口与剑身无一丁点锈迹的样子,让他记忆犹新,南便是用这把剑杀了最后两个要对帕尔嘉丽亚动杀手的风丞卫。 “为什么,一点血迹也没有呢......?”凤南直视着这把剑,忍不住疑惑道。因为他不知道这把剑在南的手中,将那两名甚至可以称得上可怜的风丞卫,脑髓与血液,都被这把缺口丛生的奇异而华贵的古剑吸食干净,现在看不出一丁点居然杀过人的痕迹,因为他未见到这把剑遇见献血时的狂躁以及吸食鲜血时的那份如同人类一般的贪婪劲头,将那两位风丞卫吸得干干净净,而现在如同从来就没有行过杀事的样子一般,陈旧而宁静,这般变化速度,倒是像极了人类那虚伪的面孔。 帕尔嘉丽亚看着他手中拿着的那把剑,想起了之前他对那两位明明可以直接杀死的风丞卫的所作所为与那血腥的手法,那如同修罗地狱一般的场景,还有他止不住的预约笑声,让帕尔嘉丽亚看向他的眼神中,忽然多了一丝害怕,因为她也不确定,是不是这个家伙的精神突然不正常起来下一个被她这么折磨的,也有可能是自己呢?她越想越害怕,这个年纪的胆怯使她向着凤南的反方向退了两步,凤南当然用余光看见了她的动作,稍微一想便也明白了她为什么会这么做,也没有别的话说,当做没看到一样,转回余光。 凤南拿住手上这把古剑时,掌中的奇异图案开始闪烁,他看着手中闪烁的图案,瞎琢磨着,该是和这把古剑的契约?他胡乱猜道。 帕尔嘉丽亚看着他手中的奇怪图案与古剑似乎在共鸣的闪烁节奏,她问道:“这是你的令器咒?”帕尔嘉丽亚看着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那把自己偷来的古剑,不敢相信的质疑道。这明明是自己从那个皇室子弟的身边偷来的,怎么现在居然和他在共鸣?还产生了令器咒?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一连串的疑问在帕尔嘉丽亚的内心浮现,他真是完全看不透这个少年,就像他的眼中一样,深邃且疑险丛生,好像用无数层面纱遮住,无法看透也做不到去真正了解这种家伙,而他嘴角上扬眯眼微笑时,又显得无比清澈温热。 虽然只有凤南他自己知道其实这些全都是装出来的,可上帝给他的这双眼睛与无双的演技,注定了他一定会去做到瞒天过海的事,去欺骗他的敌人,成就他天下一流的骗术?也许吧,凤南这样想道。 “小时候啊,其实我的梦想和大多数的孩子一样,做一个拯救世界的大英雄,被小朋友们,美女姐姐们,还有很多很多的花给包围起来,凯旋而归的时候披着一件超级大的披风,然后被风吹的一上一下的,想想就帅,虽然和大多数人一样平庸,可那是我最纯真的梦想了。”他无征兆的开口说道一些毫不相关的话。 “可是父母躺在病床上的时候,我只会抱着医生的大褂像个失败者一样痛哭流涕,祈求着他们拯救我的父母,无能为力的样子我现在都记得,所以我开始讨厌自己,讨厌自己和他们一样平庸的梦想,其实我知道,我只是讨厌无能而懦弱的自己,这使我成了一个承认自己是个虚伪的人的虚伪的人,虽然虚伪的家伙们,通常不会承认自己是虚伪的。”他紧接着说道。 “我觉得当个大英雄听起来并不平庸,至少你想过去成为一个伟大的人。平凡并不代表是平庸吧,大家都想去做,可是没几个人做到啊,这又怎么能算得上平庸呢?”帕尔嘉丽亚虽然没有听懂这家伙再说什么,但认真的回答道。 “是……吗。”他的脸上出现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小声道。 “抱歉打断一下你们的谈话,我是来拿我的剑的~” 是一个低沉又带着些不正经的声音。 是凤南手中那把剑的主人。 是敌是友? 第十一章 狡猾的小子 循着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看过去,一位因为天气原因已经披上了不知是什么魔兽皮而制作成的华贵披风点男子站在不远处,因为长途跋涉而辛劳所以怠懈下来的身体,以及满脸困乏的样子,停住说话时也捂住口鼻,闭上了一只眼睛看着疑惑的家伙打了个哈欠。带着劳累的笑容,像是没有依靠的东西马上就要倒头就睡的样子开口说道:“那个,剑是我的,麻烦请还给我吧。” 帕尔嘉丽亚和拿着剑的凤南看着这个几乎没有战斗力的男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帕尔嘉丽亚认得这便是这把古剑的主人,她亲手从这个家伙的手中抢了过来,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男子的态度并不强硬,是敌是友呢?然而凤南则拿着手中的剑,想到这把剑已经是自己的所有物了,虽然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看到令器咒的存在,估计也是被自己夺去了主权。这下原来的主人来了,如果以他的性子是会把这东西给还了的,可是这东西的主权已经是自己的了,还给人家可能会因为自己的东西被一个陌生人给强行夺走了主权还刻下了令器咒,一定会怒不可遏吧,他想了想并没有什么完美的办法来结束这件事,看了看身旁的帕尔嘉丽亚,因为职业病的缘故一直在盯着这位男子身上的奢华披风,眼中似乎已经把这个男子身上的所有物件全部已经换算成了金币的数额,一张清纯可人的脸瞬间成了标准的财迷脸。“真是财迷心窍啊......总感觉和这个家伙很危险......”凤南盯着已经完全无视了他盯着这位男子的帕尔嘉丽亚无奈的想道,郁闷的摇了摇头翻了个白眼。“啊我还给你就是了。”凤南盯着这个困乏的男子,赔了一脸不是的笑容,配上谄谀的完美演技,拿着剑递了过去,他知道如果这个男子想杀他们的话早就动手了,因为敢在偷掉自己东西的家伙们面前路出疲态的,只有两种,一是傲慢无能的人,二是压根没把他们俩放在眼里的实力派人物,二者都不会忍住出手。所以他带着笑容走向了这个男子,拿着剑的手还是有些轻微的颤抖,离他的身旁越近,越是颤抖的厉害,他清楚自己不可能被任何人给威慑到,而手还是基于胜利不停的颤抖。“怎么突然这么强的风?”凤南快要走到他的面前,这几步路却举步维艰,如迎风冒雪之途,这风阻强的让人再难行一步。 帕尔嘉丽亚在身后看着这位男子故意在用风魔法为难凤南,盯住他喊道:“他只是个什么都不会的普通人,你又何必为难他呢?东西是我偷的!我还给你就是了!”说完便要上前将凤南拉回来自己去把剑还给这个男子。 艰难的走在前面的凤南,做了一个摇手的手势,示意她不要上前。 帕尔嘉丽亚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在原地干着急,不知所措。 男子看着凤南的样子眼里却是失望之色,转而却又像是明了了些什么,摇了摇头,嘴角又是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而这一丝细微的不能在细微的情感,却又是被凤南给捕捉到了。 他忽然放弃前行,脚尖点地猛地向后倒了出去,失去了向前的动力,风阻像是推进器一般,将向后倒去的凤南给推了起来,眼看他就要被这强劲的风力给吹倒,帕尔嘉丽亚立即跑上前去,以这个速度应该是刚刚好可以接住他的,虽然她不懂为什么这家伙要突然作死,就在她迈开脚步的这一秒,带着披风的男子转了转手中的戒指,一闪流光,已经先她一步出现在凤南的身后,接住了这个不知为何突然作死的家伙。男子接住凤南以后立即觉得这个姿势很是尴尬,两人立即不约而同的咳嗽了一声,然后刻意的端正了一下自己的站姿。“我怎么感觉到了点奇怪的味道。”帕尔嘉丽亚心中疑惑道。 “真是狡猾而不讨人喜欢的孩子。”男子突然开口说道。 帕尔嘉丽亚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他言之所以然,一旁的凤南却腮帮子一股笑了起来,将拳头挡住似乎要再露出嘲笑意味的唇部,说道:“谬赞了,在下只是没站好狡猾了而已。”因为他知道不仅身后的帕尔嘉丽亚看到了是自己是故意向后跳了出去,也确定这位男子也知道自己是故意跳出去的,先不要脸的强行认为对方在夸自己,又不要脸的诡辩起来虽然他知道他们都知道,可是不要脸的性格完全没有让他就这样承认。 “仅凭一个眼神你就敢赌,摔一下就不算很疼吗,刚才那下要是摔倒了你的头可能要很久才能修养好了。”男子把凤南一切的一举一动,甚至是看到自己细微的笑容时,露出同样本是无从寻觅的细致微笑,虽然笑容中满是嘲弄之色,可是他确实赌赢了,他并不想让凤南出一点意外,他对凤南的无礼和狡猾表示了有些不爽又因为良好的教育而制约的表情,显然他其实不是很满意这个有些傲慢又不要脸的少年,对于这本身是嗤之以鼻不屑一顾的小聪明此时却赢了他自己,他是郁闷的。 “多谢关心,不过我从来不做无保障的事。”凤南用大拇指指了指后面的帕尔嘉丽亚,面带微笑说道。 “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不讨大人喜欢吗?”男子无言以对,对于凤南说的话不置可否,挑了挑眉说道。 “他说你怎么这么不讨大人欢喜”凤南对着后面的帕尔嘉丽亚说道。他明明知道这句话不是对帕尔嘉丽说的。 “啊?!你这家伙是想打架吗!谁要讨大人喜欢了!”帕尔嘉丽亚似乎已经摩拳擦掌准备想和这家伙大干一场了,谁要讨除了母亲大人其他人的喜欢啊!这家伙是欠揍吗! “你......”男子一脸“卧槽你他妈在干什么”的表情,对于凤南这无孔不入的狡猾心思还有冲上来因为刚才那句话要和他干架的帕尔嘉丽亚,他满脸无奈,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又狡猾的家伙...... “接好你的剑就好了嘛。”凤南把剑递给了男子。 他接过凤南手中的剑,闭上眼睛握住剑身,似乎在感受些什么。 凤南做出快走的嘴型,拉住帕尔嘉丽亚的手就准备走。 “你怎么可能走得掉......”身后传来男子低沉而带有一丝愤怒的声音。 “我就是想带她到处走走......嘿嘿,那想过要走啊......”凤南回头又是一脸谄媚的笑容。 这下是真的逃不了了。 西绝·血宗 “把这把剑的隐藏禁制取消了,否则别怪我动手。”他看上去有些生气了,眯着的眼睛中藏着的愤怒的神色,冰蓝的眸子满是凌厉之色,他像是下命令一般的说道。他举起了手亮出了那枚之前转动一下就可以瞬间移动的戒指,锐利的寒光似乎在告诉帕尔嘉丽亚他们不要想着可以逃跑。 “什么禁制......大兄弟我真不知道啊......你是不是搞错了点啥?”凤南一脸无奈,只好打着马虎眼陪着笑,一边向后退。 然而就只有一瞬,男子闪烁到了他的后面,一把拉起他的双手,凤南的袖子脱落了下去,露出了那奇异又美丽的图案。 “令器咒?!!”男子看到凤南手臂上的奇异图案,一瞬间目瞪口呆,舌桥不下,对于眼前看到的东西,他仿佛是怎么也不肯相信,为什么这个家伙可以强行夺走自己的令器?为什么他还可以顺利的签订出这么完美的令器咒?能做到这种事的怎么会是个人?看到的景象让他一瞬间无法冷静下来,本以为只是被凤南给掩藏了令器的存在,解除了类似禁制的东西就可以了,没想道他其实根本就用不着去藏,因为这家伙直接就占为己有了,可是强行占为己有,就算是雷克托国的邪教用的邪术也绝不可能还能签订契约啊!可是这个家伙的手臂上精秀完美的图案打了他的脸,颠覆了他长久以来的认知,你想到的“怎么可能”其实对于别人来说只是毫不费力的吹灰之事。 “你到底......用了什么邪恶的咒法......”他还是不肯相信这是被合理的契约仪式给定下来的,用试探性的口气似乎想要得到“是”的回答或者“带有不确定的语气......” “啊......?啥叫咒法?”凤南没有听明白他到底在说声些什么,虽然他知道当然是因为自己可能已经和这把剑有了共鸣的缘故?可是看到自己手上的图案,他也用不着这么激动吧......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他现在还是一无所知。被这个家伙突如其来的愤怒给打断了思路,还没弄明白自己手上的图案他又来问自己什么咒法的事情,只好模糊的回答道。 “你!你真的不懂什么是咒法?”男子一脸的不可置信,无法说法自己也无法接受事实的心情听到了凤南这样的回答,只好不死心的再追问一句。好像还是不肯接受这个事实。 “如果你说的是我手臂上那个玩意儿的话,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以换给你的话我很愿意啊。”凤南这句是真话,他不喜欢用别人的东西,更何况连什么时候成了自己的东西他都不知道,这等来历不明的东西就是稀世珍宝他也懒得去要,现在东西的主人找上了门岂有不还之理?他这点道理还是懂的,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随时可能不开心就灭了他们俩的危险人物,更不能做什么刺激他的事情了,虽然刚才他看到凤南的手臂时好像已经被刺激的不轻......但是现在还是暂时稳定一下他的情绪吧...... 男子扶住额头,紧蹙双眉,面色凝重却又无奈,紧闭的双唇却好像能看到他咬牙切齿的表情,不时摇晃的脑袋也不知道在纠结些什么事。凤南看着这位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的男子,好像说什么或者不说啥他都被刺激的不轻...... “这把刀......是污秽之物啊......”他终于开口谁说道。紧蹙的双眉仍然没有一丝缓解,神色凝重。 “我也没想要啦......”凤南摸了摸头,表示自己对于这把,“唉?这玩意不是把剑吗?从形身来看都是把剑啊。”他突然对男子的话产生了质疑。 "这把刀就是阿尔尼斯王的‘血海命盘十三’之一的‘西绝·血宗’......”男子停顿片刻沉吟道,好像是说出了什么惊天的秘密一般。 “阿玛尼的大衣还好吧,就是挺贵的。”凤南看着男子沉重的表情很想摆出一副与之对应的表情,可是他压根听不懂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一脸懵逼的他却还要强行回话。 说完这句话,帕尔嘉丽亚和这个男子都和看外星人一样看着他,眼神里满是鄙夷之色,好像在说“你这家伙是艾欧大陆人吗?”而且阿玛尼是什么玩意儿? 当然他们肯定不知道,他还真不是艾欧大陆人。 “阿尔尼斯王你都不知道??你在开玩笑??”帕尔嘉丽亚看着这个平常狡猾又油嘴滑舌的少年,谁知道他不是在骗人呢,这个大路上还有人不知道阿尔尼斯王的生物?那简直是太荒谬了。 “阿尔尼斯王,身为魔界之王,本可以通过强大的武力和魔界生物们强大的军队战斗力轻松的征服当时的人类世界,就算是人类世界当初的几位上古世纪中最强的人类强者,阿尔尼斯王直接叫上几位对人类世界早已经觊觎已久的妖界精英,完全可以来回随意碾压人类世界,然而阿尔尼斯王经过了人类世界的一处,被这个世界的美丽与恢宏给震撼,就是因为这么一个简单的理由,阿尔尼斯王直接背叛了与妖界和本族人的协议,身为魔界之王,一句话就想单方面的毁掉协议,对于把规矩看的非常重的魔界族人,以及瑕疵必报的妖界的家伙们,完全不能理解阿尔尼斯的这种行为,魔界人一边劝着自己的王,一边为两界的关系所担忧,而阿尔尼斯王却一言不闻,只身一人坐在那片土地上,斩杀任何企图染指此地点人,来之不尽的妖界人的鲜血使得这片土地上的花草树木与各种各样植物更加美艳动人,他就是这样霸道无理,只因自己的私人感情,就要与自己的族人与整个妖界敌。” “霸道如他,不顾魔界同族的劝说与妖界的威逼利诱,只有一句‘滚’。”帕尔嘉丽亚说起这些事也像是激动不已。 “那他也算间接性拯救了这块大陆了?怪不得这么牛逼哄哄的。”凤南判断道。 “不,他最负盛名的是他与被妖界之脊的四位妖圣的战斗。”男子补充道。 “后人不知道当时的战斗是如何的惨烈,战斗的景象是多么惊天动地,不是像后人编造的那些故事,真正的战斗是血腥恐怖的,与妖界四圣的战斗将更加惨烈与恐怖,根本没有人能观摩这场浩世之战,那种高度是当时无人企及的,所以也无从考证,真真正正的强者之战绝不像人们口中说的华丽与风光。强大如阿尔尼斯王,这一生最勇猛的战斗,后人却只知其战,而未闻其详。 只是听上一辈的老人说起阿尔尼斯王的那场战斗都肃然起敬,最终陨落的阿尔尼斯王,还是用最后一点力量护住了那片土地,虽然并不是因为他有多么爱人类的种族,他只是爱这篇土地,所有想染指它的人,都将会死在他的血海命盘十三之下,他要的东西,没人可以夺走!” “西绝·血宗?好像很厉害的样子,阿尔尼斯王?性格倒是挺让人喜欢的。”凤南听完二人的话,居然开始评价起魔界史上最强的王来。 很了不起吗,也还好吧。 第十三章 灭世之子? “狡猾又狂妄的小子”男子听到凤南这样评论,忍不住又说了他一句。 “嗯哼。”凤南不置可否。“请问这些来暗杀我们的人,先生可有头绪?”他又指着地上风丞卫的尸体问道。他曾经怀疑过面前的这位,可是如果面前这位要杀自己与帕尔嘉丽亚二人早就动手了,他们压根没有生还的可能,可若是无缘无故的暗杀,他是绝不相信的,因为自己到异世界以来除了这几个人没有结识任何一位异世界人士,这件事应该和面前的这位男子有一些若有若无的关系吧。 男子看着地上横七竖八,被切开的怪异可怖的样子,有些寒碜,面前这位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少年竟然会做出这等血腥恶毒的事情。 “暗杀你?”他忽然觉着奇怪,谁会暗杀一个无名少年呢,还派出数量不算少的队伍,看着激烈的战斗留下的一片狼藉,相比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能调动这种训练有素的队伍,背后的人也多少是有些权势的吧。 可谁又有杀他的理由和只晓他的能力呢? “是那个老女巫吧......”他的眼神忽然锋利,周围满是肃杀之气,竟然敢欺骗他,这小城的一个小女巫都有这么大胆?! “看来找到了。”凤南看着他的神色揣摩道。 “找到谁?”帕尔嘉丽亚问道。 “你的杀母仇人。”凤南神色凝重,开口说道。” “是谁......我一定......要杀了他!”帕尔嘉丽亚听到这句话立即变颜变色,蛾眉倒蹙,凤眼圆睁,愤怒之色难以摁捺。 杀出去吧,让世界看看你们的怒火!去击杀你的仇人吧!让窥觑之人瞧瞧你们的愤怒!我们的敌人必将灭亡! 艾欧大陆·冰克兰国·王都城外 冰克兰国今年的“急冻”气候来的很早,使得整个艾欧大陆的气温都受到或大或小的波及,最远的风雅斯汀国也是提前入秋了。 一只在风雪中艰难的飞行着的黑色鸟类,这种鸟叫做“凤羽”,相传是冰克兰国传说中凤凰落下的羽毛,羽化而成的,而未遗传到凤凰的强大与美丽,更没有像凤凰一样的高尚与圣洁,通体呈黑色,耐低温,能在风雪中飞行,却生性喜血腥,若是死物,就算是自己的同类也要上去乱啄一通,这不,前方的风雪中,地上一只凤羽不知道受到什么不知名的伤害,两翅破碎,在风雪中奄奄一息,这只还在飞行的凤羽,在风雪交加的空气里却嗅到了一丝血腥味,循味而去,果然有猎物正在肆虐的风雪中流血不止,这只凤羽哪里会管是不是同类?只要是食物它早就迫不及待了,加快了飞行的速度,在风雪中艰难的前行。 它飞到了那只已经快要死亡的同类身旁,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喙张开,对着还未死透的同类的身体一通乱啄,本就奄奄一息的凤羽哪里经得起这等攻击,立即就断了气,离了世,留下这只运气好的凤羽享用它的尸身,这只凤羽贪婪的啄食着尚有温热气息的尸体,终于可以饱餐一顿了。 “呲!”一道锐利的声音破空而出,一道冰棱插入了那只正在啄食同类的凤羽的鸟身,随之而飞溅出来的鲜血并不多,没一会便停止了口中的啄食,倒下了。 “恶心的扁毛畜生。”循声望去是一位体格健壮的蓝发骑士,由首至足,全副武装,头盔上的星星数量显示了他骑士长的身份。 他后面是一整队的骑士,一行约二三十,整齐有序,一看便是训练有素纪律严明的队伍,一队骑士护送着风雪中行走并不快但平稳的马车,拉马车的并不是普通的马,而是冰克兰国的特有物种“瑞克尼斯”马种,能在肆虐的风雪中前行,并且选择它的最主要原因是就算再大的风雪也可以明晰路途。 “怎么了,山尼尔?”马车中传出一声稚嫩而又威严的声音。 马车中是一位身高不过四五尺的冰蓝发色的贵族少女,这等纯正的冰蓝发色一眼便能认出来,不是故意伪装就是真正的皇室成员,其身着过膝裙,裙边的荷叶边更显华贵,若仔细观摩会发现每一点的裙边都有一丝丝的不同,这大抵是多位名匠一齐手工制作的艺术品,在这个年纪还算修长的双腿着纯白长袜着与略有增高效果的圆头小皮鞋。再观少女上身,简单奢侈的发箍,略显夸张的灯笼袖,还有尚未发育的平坦之地,不知是哪位贵族儿女。 “一只正在啄食同伴的凤羽罢了,属下不喜就动手击杀了,惊扰了大人的休息万分抱歉。”为首的骑士长鞠躬道歉。 “不必道歉山尼尔,你做的没错,啄食同伴是不可原谅的行为。低劣卑微的凤羽,真是侮辱凤凰大人的名字。”少女的口气如大部分贵族一般高傲,却又稚嫩无比。 “谢谢大人可以原谅。”被称呼为山尼尔的骑士长点了点头。 “这里离王都城还有多远?”少女再次开口。 “回大人,因为今年的急冻气候来的比较早,风雪较大,虽然对行程影响不大,可是安全起见,属下决定延缓路程,大概还有一天左右的时间,就能将大人护送至王都城了。”骑士长解释道。 “好的,辛苦你了山尼尔,尽量加快行程的速度吧。”虽然在说着谢谢,可言语中的傲气让人感受不到一丝被感谢的温暖。 “大人谬赞了。属下领命。”骑士长单膝跪地行礼。这是得到了贵族的致谢,应该行的礼仪。 “灭世之子的事情......一定要尽快告诉父王......”少女面露焦灼之色,自言自语道。 他们继续开始在风雪中的行程,顶着不算小的雪一点一点的向前移动。 风雪依然肆虐着。除了这群人类们再没有其他生物在路上前行。 刚刚被骑士长给击杀的正在啄食同类的凤羽,以及被啄食的那只,散发出的血腥味,又引来了一只运气不错的凤羽...... 哪有这么简单?还没完呢...... 第十四章 有看头的小子 男子没有过多的去质问凤南关于地上这些尸体为什么会死状如此恐怖,当他与凤南对视的时候似乎一切都明了了,那是一双干净无邪的眸子,就算做出这些事,也有他的理由的吧。 凤南笑意萌生,就是我让你这么想的,他看着男子,露出了孩子般的笑容。 真是无双的演技。 身后的帕尔嘉丽亚怒气冲冲,一提到她已故的母亲,情绪如雷般暴怒,怒目圆睁,眼神里满是少女的坚强与怒火,那是本该柔软可爱的年纪中收到的最大的打击,若不是有一连串的事情接连发生,恐怕她也会不断地接受这个事实不断地被死去的母亲悲伤吧,如果她成功为母亲报仇,那她又能以什么样的理由存活下去呢?真的完成了复仇,那停下来以后,潮水般的悲伤与痛苦会击倒她吧,像孩子一样的她却要承受那么多本不该属于这个年纪的如此这般诸多情绪,简直是飞来横祸。 这时,凤南握住了帕尔嘉丽亚的小手,而他的眼神并无波动,只是本来还在怒发冲冠的帕尔嘉丽亚被他握住了小手,情绪忽然从被愤怒冲昏头脑到风平波息,她看着并未回头的凤南,他风和日暖的眸子中虽无多波动,却坚韧无比,仿佛只要对视一眼就能恭默守静,不再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她虽从未被男性触碰过双手,而此刻他不经思量的一握却让帕尔嘉丽亚如静影沉璧,安静了下来,这种安心除了母亲,第一次有人能给她。 “那就出发吧。去找那个胆大包天的老女巫。”男子的思路也非常清晰,既然这西绝·血宗已经成了这小子的令器,那就算砍下他的手也没有用了,而这把刀的背景与被认主的可怕,日后再与他阐述吧,他把手中的剑鞘扔了过去说道:“这个东西是风檀制成的刀鞘,能压制魔性,不想变成怪物就把刀放好,如果你变成没有心的怪物,我会毫不犹豫的斩下你的头颅。” 凤南接过了他手中的刀鞘,直视他的眼神,四目相对,虽然凤南没有表现出来,而内心则是不寒而栗,这家伙的眼神里,真的有杀意,如果她要是如其所说,怕是真的逃不过他的剑了。毕竟二人没有什么情感,只是因为这把刀的缘故这个男子才舍不得对他动手的吧,凤南握紧了手中的刀,现在他在这个男子的面前唯一的筹码便是手中这把刀,虽然他并不理解,可是能看出来这个男子对这把刀的重视程度简直是不一般,就连扔过来的刀鞘也被保管的亮丽如新,一尘不染,如果不是这把刀已经和他有了共鸣,也就是男子所说的令器咒,恐怕男子早就拿走了刀就不再理会他们二人了。 男子转动手中的戒指,流光一闪,二人周围的风元素迅速聚集起来,凤南感觉瞬间身轻如燕,迈开腿便是异常快意。 “真是奇妙。”他不得不惊喜的赞叹道这异世界的奇妙。从未见过的奇异魔法,还有身旁每一丁点的风元素的运动轨迹,不知为何在他眼中清晰无比,缓慢的似乎能看清每一点的风元素。 “你在看什么?”男子看着凤南面露喜色还在看着周围的空气,疑惑不解开口问道。“呃?这些悦动的元素啊,你看,有规律而又美丽的这些小东西。”凤南还是盯着周围运动着的风元素说道。 “什么?!他竟然能看到元素?!”男子没有出声,脸上的惊异之色却掩盖不住,为什么一个人类能够看到风元素,还能看清楚元素的运动规律?他到底是什么人?男子越来越看不透这个少年了,如此之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在他一个人的身上,等这些事情都平息下来一定要好好了解一下这个少年,说完看向凤南的眼神也愈发的炽热了。 “卧槽。”凤南忽然小声的惊讶道,他刚才感受到一股奇怪的目光,不得不惊道:“总觉得很恶心呢......” 然而帕尔嘉丽亚早已经朝着埃兰城的方向奔去,翩若惊鸿,步步生莲。 二人迅速跟上少女,三人形若飞鸿,向着埃兰城飞奔而去。 此时的埃兰城,巫女家中 “废物废物废物!连一个疑似灭世之子的少年都杀不掉,还只是疑似而已,要是真的岂不还手之力都没有?!”一身黑衣的老妪猛敲桌面,发指眦裂,忿火中烧道。 她拿着手中的白色玉佩,看着生命气息仍然在活动的凤南,不知如何是好。 她其实也非常的惊讶,中途凤南的生命气息已经幻灭了,正当她觉得这次任务已经完成的时候,那块本在监测凤南生命气息活动的玉佩忽然炸裂,老女巫急忙再拿了一块,哪知道拿来另一块玉佩再次监测凤南的生命气息时,原本已经幻灭的生命气息又亮了起来?!!她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况,死而后生?这只是传说里的事吧...... 然而这原本该不存在的事情,却真实鲜活的发生了。 冰克兰国·王都城外 夜晚 风雪依然肆虐,这只饱食了两只同类的凤羽,心满意足的展翅欲飞,风雪不知为何却忽然又强劲了一些,让它在风雪中又的飞行又加大了难度,抖了抖翅膀上的雪,低声鸣叫了一声,展翅飞走。 “大人,风雪又强了不少,我们决定加快速度,以免气候有加大趋势。”山尼尔暂时停住,对着马车中的那位请示道。 “行程如何了?”马车中传出高傲的声音回应。 “加快行程的话......”山尼尔望了望天空中的星星,开口道:“还有将近半天不到的路程吧。” “那便如你所说行事便好,你全权负责。”马车中的声音回答道。 “领命。”山尼尔点头说道。 “全员加速前进!”山尼尔拔出佩剑,指向天空说道。周围的骑士看到他的命令,齐声答道:“是!”整个骑士队伍立即加快了行动速度。无畏风雪,一步一步的向前移动着...... 第十五章 艾森·因·西博莱雅 马车与一对骑士在风雪中渐行渐远...... 随着时间的推移,荏苒间,以至黄昏...... “大人,到王都城外了。”山尼尔敲了敲马车的外层,提醒了里面那位,因为他刚才好像听见了呼噜声。而王都城一向是戒备森严,没有冰克兰国高层的进入允许是绝不能进入的。城门外的护卫挡住了他们的去路,示意出示进入准许。 “啊......啊?哦,等我下来。”少女果真是在马车中睡着了,被山尼尔提醒了一下,这才如大梦方醒,擦了擦眼睛,阿欠连天,睡眼惺忪,媚眼如丝,还是一副不清醒的样子,朦胧可爱的样子又带着一丝华贵而慵懒的气质,只是轻轻拨弄着蓝发,加之稚嫩可爱的脸庞,相信没有男人不为她心动。 他忽然想到为什么山尼尔要敲一声马车的外层,难道是自己打呼噜了吗......少女何其聪慧,这稍有一点不同哪里会发现不了呢,自己在护送的骑士队面前睡着就算了,居然还打了呼噜,真是有损形象......少女不得不面红耳赤,低下头无语的样子也甚是可爱,好在皇室教育使她调整的不错,落落大方的开口说道:“嗯。知道了”恢复了之前骄傲冰冷的态度。 她缓缓从马车上走下,周围的骑士队傲然挺立,纪律严明,一言不发,安静的除了风雪的声音,便是少女走下马车时,圆头皮鞋的踩踏声,徐徐走下马车,带着一本厚重陈旧的书,如天选之女,傲然于风雪中,步履轻盈,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 ,轻盈而标准的稚嫩步伐,尽显窈窕之美。皇室风范已不必多言。 “开门啊傻子......!”其中一位护卫向着上头的家伙,示意他赶紧开门。“还没有出示进入准许,怎么可以开门。”上面传来坚毅又有些发愣的声音,是一位高大而又看上去呆愣的男子。“这傻大个,真是没眼色......这发色和护卫团的级别......肯定是皇啊......”下面的那位护卫小声嘀咕道。咒骂着他的没眼色。 随着少女的步伐渐行渐近,下面这位也只好例行公事,谄媚的笑容挂满整个脸庞,一副殷勤的样子开口说道:“大人,能不能......请您出示一下进入准许呢?”他知道这位少女的地位肯定是极其高贵的,山尼尔在骑士团的威名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能让山尼尔带队的骑士队保护的人物,又岂会是无名之辈?可怜他今天值班给碰到和这么个傻二愣子搭班,一点眼色没有,叫他开门还是不懂为啥。 少女拿出从马车中带出的那本书,翻开书页,嘴中念念有词,大书周围环绕起了蓝色的光芒,脱离了少女的双手,自动飞向了空中开始迅速的翻页,少女忽然睁眼,好像是终于找到了什么东西一般,松了口气,青葱玉指在空中画了一个奇妙的符号,正在急速翻页的魔法书停住了,霎时蓝光如雷霆之速,在王都城门口展开,上面都是冰克兰国的古文字,整齐有序,威严的光芒,震慑着周围的所有人,似乎是从溶于血脉之中的奇妙文字,让人不得不有肃然起敬的情感。 门下的两位守卫看见了这道蓝光,那里还顾得别的,立即打开城门,下面的哪位护卫笑的更加殷勤了,然而少女一蹩都没有施舍给她,徐徐走回马车中,没有回头没有停顿,对着山尼尔说道:“走吧,不要耽误时间了。” “最高通行许可!准许进入!”上面的傻大个喊道,并打开了机关,大门徐徐打开,落下些许残雪。 “大人辛苦了!”城中所有的护卫对着马车中的少女敬礼道。虽然她不会去看他们一眼。除了门外的那位看上去油滑机灵的护卫,其他所有的城中护卫,无论官职高低,兵将士卒,统统毫不犹豫的对着缓缓行进的马车严肃的行单膝跪拜之礼。门外的那位护卫看见他们这样严肃,也只好屈膝行礼。 一瞬间,全城行礼的景象恢弘磅礴,仿若帝王降临,万子臣服,强大的气势让人们不得不竭尽脑汁去想这马车中到底是何许人也,竟然是最高级别的通行许可,这可是要现任国王以及上任国王的两重允许的,怕是带来了极其重要的什么东西吧。 马车逐渐离开了众人的视线,大家行完了礼也纷纷站起。 “最高级别通行许可……?看来真是灭世之子的事情?”门外的那个之前向少女殷勤不止的护卫,眯着眼呢喃道,丰唇微启:“看来得及时通知师父他们了……”言毕,手伸到嘴前,吹了一个响哨。“你干啥呢?”上头的傻大个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尖锐响声从下面传来,不得不质问道。 “啊?想吃凤羽肉了,吹个口哨看看有没有上当的。”他打哈哈道。傻大个便没有再质问,他便变戏法似的从兜中掏出一张纸条,嘴中稍作嘀咕,纸上便跃出一行文字,一闪后隐于无形。 其实没有凤羽会因为一个口哨而被吸引过来,而这次…却有一只凤羽听到了这口哨声,毫不迟疑的向着发声处飞来,它的脚爪略尖,本该是黑不溜秋的瞳孔却是怪异的红色。这显然不是普通的凤羽。 门外的护卫接住这只凤羽,奖纸条塞入它的爪中,立即飞走。 “哎呀……让它飞走了呢,看来没法加餐了呢。”他装腔作势的挠了挠头道。 “嘿嘿……天冷了人家那愿意多呆”上头的傻大个憨笑着说道,没有在意他的言行举止。 一行人渐行渐远,向着王都城深处行去...... 而凤南与帕尔嘉丽亚一行人也到达了埃兰城。 “兄弟,我们到底要找谁啊?”凤南是个路痴,而现在他还不知道要去找谁,岂不是更加迷茫? “到了。”男子的面色铁青,看的出来心情不好。 “巫阁......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凤南看着前面的阁楼上头挂的牌匾说道。 一行人从大门直接进入,拦路的护卫只是被走在最前的男子一声低喝,就头疼欲裂的倒在地上,毫无反抗之力了。“可以看出来这家伙不喜欢杀人嘛......每一个都没下重手。慈悲啊......”凤南看着义无反顾向着前方所向披靡的男子,不得不评价道。 “老家伙,还不出来见我,你这巫阁也别想开了,我见一次拆一次,你的后人我也见一次杀一次,你祖上的所有族谱也不会再有你的名字了。”男子冷声向着楼上威胁道。到了老巫婆这个年龄了,其实最重要的还是祖祖辈辈的问题,如果不能在祖辈传承的族谱上留下名字,那她这一生其实也毫无意义了,所以巫师一族其实很在意族谱这个东西,而这个东西往往又被皇室掌控着,这就是皇室要制约这群不知所踪又难以约束的群体的大杀器了。 “老身这就下来......”楼上传来苍老的声音。 一名身体拘偻的老妪,缓缓从楼梯上走下,眼中满是惊恐之色。 “真是不老实啊......”男子声音稍微有些颤抖,看得出来已经非常的生气了。一瞬间!他猛然抽出凤南手中的刀,顿了一下,对着巫阁的深处就是凌厉一斩! “我以艾森·因·西博莱雅的名字,命令你,出来面对我!”男子站在原地,收回斩刀的气势,用着风魔法使自己的声音扩大,仿佛这个名字是天选之人一般,他此时的骄傲好像要与天齐高,眼中满是自信之色。 第十六章 目标 男子此声一出,周围迅速聚集了一大片的看客,上至富商大贾,下至三教九流,毕竟“因·西博莱雅”和这个姓氏可不简单,风雅斯汀皇室中的嫡系儿女才有资格使用这个姓氏。而今天小小的埃兰城却来了这么一位大人物,而且还是在巫阁中,听其愤怒的声音,怕是和这巫阁之主有什么过节,二者之间地位悬殊,本是没有什么可看的一边倒,可是大部分人就是爱看热闹,皇室子弟生气可不比常人,现场直播可是难得一见。引来了不少想来看看皇室子弟是如何发泄愤怒的乡巴佬。 凤南确是很不喜欢他这个做法,因为他个人非常讨厌被多人围起来,被很多人的眼光穿透,可不是他喜欢的。刚才忽然被他抽走那把刀的时候,凤南亲眼看到喷涌而出的气流和凌厉无比的风元素,虽然这把刀已经不是艾森他的东西了,可是他还是通过风元素来影响这把刀,就好比是一个毫无伤害能力的小石子,在他的手中便是杀器,重要的是用的人是谁,如此浑厚的共鸣力,若是此刻还有其他人使用风魔法,可能根本就不会被空气中的风元素给理睬吧。他再次觉得这个家伙的实力深不可测。 而刚才这一斩,周围的所有人的不明所以,为何要突然向着这个老巫婆斩去呢?不是找的对象就是她吗,而这些疑问,都在这一斩接触到那个老女巫的身体时揭晓了,本应该四处炸裂,尸体无法完整的她,却直接消失了,周围人还在唏嘘的时候,凤南明白了,这个根本不是艾森要找的人吧。 “不把我的话当回事吗......”艾森从未被一个庶民这样无视,心中的愤怒无处发泄,语气越来越沉重...... “嗡...嗡...”周围响起了奇怪的铁器震颤的声音。 “刷!”周围所有的令器,开始疯狂的震动,俯仰之间,所有的令器都在一瞬间飞了出来,长短不一,锋利与否尚且不知,光是几百把的令器同时飞出来的样子就足够周围人惊叹了,正在周围人惊叹于皇室子弟中难得的不是娇生惯养的纨绔公子,而是这样一个共鸣力超强的战斗者,周围则是一片赞叹声,好像只要谁赞叹的声音大声,这位皇室中人便会理睬他们,将他们带到上层社会去瞅瞅。 被夺走令器的人们,一边惊讶又一边看着哪位皇室子弟,嘴上一边在对王公贵族这样的行径不满,一边又无能为力,不敢嚼舌根,虽然此举霸道不讲理,可是其实他们一点也不担心,因为皇室的家伙们个个骄傲之极,哪里看的上他们这穷乡僻壤里的小人物的令器呢,低声的咒骂了几声便随他行动了。 “我操 ,万磁王啊,真xx酷炫。”丰南看到这么炫酷的技能效果,不由自主的爆了粗口,如此这般控场力强大的技能,谁不想要一个呢? 艾森顾不得周围的唏嘘赞叹声,双手扬起,周围所有的令器也随之规律的浮起,震颤不一的频率在空气中嗡嗡作响,仿佛在等着他们的王一声号令就刺穿对方,王的敌人,也就是他们的敌人! “我给过你机会。”艾森冰冷的声音丝毫不带一丝情感,他似乎已经下定了要对这个已经对他行大不敬的老巫婆来个痛快了,手指一抬,百发令器鳞次栉比,整齐有序的接踵而至,他接着指锋一转,对着一个方向,所有的令器纷至沓去,对着一个阴暗的角落极速冲去! “叮叮叮叮叮!!!”并没有想象中被刺穿的老巫婆倒在地上,连连翻滚然后爬出来哀嚎,再祈求他的原谅,一个微胖却又灵活的身影跳了出来,是巫女! 她跳了出来,手中持着一个魔法形成的红色护罩,一边跑一边躲闪着,多数的令器飞到了魔法盾上面也没有能够伤到她,她左躲右闪倒也没有被旁边袭来的令器所伤。 “呵呵......”艾森冷笑一声,手中戒指流光一闪!周围的风元素迅速暴动于一瞬!一步踏出!在原地留下一个巨大的脚印,如火箭一般弹射了出去,向着老巫女的方向飞去。“神悦·风切。”他嘴中念念有词,风元素迅速聚集到了他的腿上,向着正在奔跑的老巫女一腿踢去!整个过程迅速而流畅,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甚至老巫女还没有反应过来,艾森这一整套看似简单实则及其繁琐的魔法武装只在心念一动,霎时间!那破坏力极强的一腿便已至那红色魔法盾之上,二者相撞,没有想象中惊天动地的动静,因为实力悬殊,这一腿,直接将老巫女提出数米。“赛尔利亚!”巫女再被艾森一脚踢飞的过程中,艰难的发动了停止魔法,不过冲击力之大,直至阁楼的另外一侧,老巫女才勉强停止下来,一瞬间尘土飞扬,场面极其混乱。 “你不是我的对手,现在投降吧。”他冰冷的口气中没有一丝怜悯,全都是对于失败者的可怜与厌恶,对于战败者的耻笑之意,以及对俘虏的口吻。 巫女没有任何反应,烟雾尘土逐渐散开,披头散发的老巫女勉强的依靠着背后的木墙不成体统的坐着。 “不是我是不是你对手的问题......而是灭世之子啊......是一定不能存活下来的......”老巫女没有抬起头,低着头嘀咕道,眼中满是坚毅与无奈。 “什么东西,你要投降了吗?”艾森看着披头散发的老巫女,没有听清她在说什么,向着她质问道。 老巫女显然已经浑身无力了,她和艾森之间的差距太多了,那一腿足够击杀她了,光是抵抗艾森那一击便已经竭尽全力了,然而她却冷哼哼的笑了起来,猛然抬头!盯住丰南,低声发出渗人的笑容缓缓说道:“杀……不死不休……”她伸手指向凤南。 周围迅速飞出一群黑影,风丞卫的一队!朝着凤南冲去! “目标是他??!”艾森万万没有想到,已经筋疲力竭的老巫女,原来一开始的目标,就是凤南! 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