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使用手册》 这本书想讲什么 小生一直在思考,如果这个世界并非真实,而是被创造出来的,会怎样呢? 如果不是别人,而是你亲手创造的呢? 你想要体验另外一番人生际遇,于是创造了这个世界。 如当一名黑客,一名杀手,环球旅行家,或者重新回到小时候。 你不仅创造世界,还设定细节,让车祸、灾害等发生,让其他人做出设定的行为,来供你旅行体验。 我们假设有一个地方叫天堂,有一个机器叫帝,它可以帮你创造世界,设定一些你不愿意思考的细节,如细胞的流动、空气的变化等。 也许最初,你会想要带着自己的记忆,重活一次,大展宏图,风光无限。 但这些风光,这些闪亮点,终究只是一生的些许时光。 而大部分时间,应该都会处于无聊的状态吧。 也许当你风光之后,站在世界巅峰之后,你会想要去学习一些现实没法触碰的知识技巧。 如黑客,如杀手,你想看看这些职业究竟是怎样的一种生活。 但因为你带着记忆会变得非常懒散,想着反正死了离开这个世界,这个世界是我创造的,这次没完成目标下次又来是了。 也许你会愿意尝试无记忆的人生旅行。 创造一个世界,安排他的人生轨迹,强迫他作为一名计算机人才,或者杀手,或者充满传色彩的职业。 他没有记忆,所以会把这一生当作唯一,所以会好好努力,所以会全身心投入学习。 当他死后,回归天堂,他的一切知识都将归你所有。 在无数次旅行之后,你会不会觉得无聊,觉得太过于无趣? 于是你会不会创造一个高难度的世界,设定一个底层人物,体验那拼搏向,打遍天下无敌手的人生? 一个地狱模式的人生? 或者,是想体验小人物的悲欢离合? 又或者,只想让时光静静流淌,看山看水看日落? 如果我们现在处于创造的世界,这样的话,那你还会忧虑、烦躁、焦虑、患得患失吗? 当你知道这个真相后,你会开心?还是不屑一顾?或者半信半疑? 而对于身处天堂的你,会在意创造世界的他的想法和感受吗? 你会不会因为现实太过平淡,想体验波澜壮阔的人生,于是创造世界让他风光让他低谷,妻离子散最后重回辉煌? 你会不会想知道每天躺在街边的乞丐究竟是怎样,于是创造世界让他成为乞丐? 你会不会从来没当作木匠,于是创造世界让他成为木匠? 等等…… 你真的会在意,创造世界的他吗? 如果你喜欢这个故事,敬请期待。 小生,在此拜谢。 /45/4ml 第一章 梦 “我是帝。.” 卧槽! 爆粗口不是好孩子,但我还是爆了。 因为除了这句话,我找不到任何形容词来形容我现在的感受。 多么不俗的开场啊! 没有退婚,没有被相亲打脸。 没有遇到灵异事件,也没有做噩梦。 更没有一个对话框,问你想不想知道生命的意义。 人家一来,直接了当。 “我是帝。” 多么明确,多么有礼貌。 充满了绅士风度,说话这句话之后,再也没用声音。 如同翩翩君子,在一旁等待你的话语。 没有强行绑定,也没有任务完成,更没有抹杀。 这话语,如沐春风,吹到心田。 想问说话的是谁? 想知道为什么找自己? 还要想清楚有没有后果? 不不不,来点实际的。 “我要成吨的钱在我身边!” 你看,多么实际的话语。 既满足了自己的生活需求,又测试了对方的能力。 啧啧,我都有点佩服自己的智商了。 “好的。” 卧槽! 又是一个粗口! 没有任何讨价还价,这么答应了。 快得让人难以承受! “现在开始吗?” 我当然点头,这种事情还要等? 瞻前顾后,是说的某些人! 对方都已经在这种情况下发声了,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难道你犹豫,能摆脱对方? 在我点头之后,两眼一黑,失去知觉。 ………… 袁长出生了。 没错,袁长是主角。 但是袁长出生有一个非常怪的现象,令人瞠目结舌。 袁长还是个婴儿,但他的身边会凭空出现成吨的钱。 刚好一顿,不多也不少! 如果你拿走一些钱,被拿走的部分会自动补充,填满一顿的重量。 医生惊呆了! 在拿走已经不知道多少钱之后,医生终于选择报警。 因为医生们发现,搬钱是件辛苦活。 父母听到这个消息,也是惊呆了。 警察一来,发现事况不受控制,所有人都在抢钱。 包括坐在轮椅的病人! 袁长被迅速转移。 这个时候的袁长,还是婴儿,什么都不知道,只会哭。 各大研究所开始研究,包括空间、维度、磁场等等,想要弄明白“凭空出现成吨的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父母可以来探望,但也仅仅是远远看着,保证袁长这个婴儿还活着。 时间慢慢过着,袁长长大了。 一开始,袁长以为自己是这样,是这种被研究的角色。 但每天抽血,查探脑电波,这种痛楚让袁长根本受不了。 哦,对,还有一点,袁长并没有任何记忆。 他不记得帝的事,也不记得之前的事。 他像一个普通婴儿,记忆随着年龄增长。 当然不是普通婴儿,没人能在身边出现成吨的钱。 钱能不能用这些事情,在科学家眼都是小事。 关键是破解整个谜团。 三年后,袁长受不了,咬舌自尽。 卒。 ………… ………… “你耍我?” “你的要求我满足了。” 妈蛋! 我觉得这个帝是一个智障儿童。 我说成吨的钱出现,你出现? 还是这样出现? 那好! “我要重生,回到我四岁的时候。” “好的。” 哈哈! 等着吧,神童现世了! ………… 袁长坐在幼儿园的小板凳,双眼一直跳个不停。 那不是什么跳财跳灾,而是抽搐! 那个谁,坐在旁边,鼻涕留下来了,也不知道擦一下。哎哟,鼻子抽抽,想要把鼻涕吸进去,但是没什么反应,又用舌头舔舔鼻涕。 我!!! 还有那边那个,你能不能安静点!你一直尖叫已经快十分钟了,你嗓子受得了么?! 还有那谁,我真的不想跟你一起玩踢毽子,求求你不要拉着我,好不好! 大姐,我知道这是你妈妈给你新买的书包,你也不至于一直背着吧? 老师,有人拉屎了! 卧槽!大哥,我错了,你别再跟我讲鼻屎味道不错,让我尝一尝!请你把那坨鼻屎从我面前拿开,求你了! 我…… 老子要掀桌子了! 好不容易,袁长熬过了自由活动时间,老师集合开始教小朋友跳舞。 “大家跟着我的动作,来,一闪一闪亮晶晶,漫天都是小星星……袁长,大家都在跳,你为什么不跳啊!” 袁长:“……” 老师:“来,小朋友,把手举起来!跟着老师的动作,来,一闪一闪亮晶晶。” 又带着唱了一遍,并教了一遍动作,看见袁长没精打采。 老师走过来,蹲在袁长面前,拉着他的小手,温柔道:“怎么了,袁长?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吗?” 袁长低着头,没说话。 难道要告诉你,我觉得很无聊,跟这群小孩子在一起,我好无奈啊! 老师:“袁长,有什么可以跟老师讲啊。要不,老师给你吃颗糖,最好最甜的那种,他们都没有哦。” 袁长很想翻白眼,我现在算是深刻体会到,柯南的死鱼眼究竟蕴含了多少心酸。 老师轻轻将袁长拉在怀里,说:“是不是妈妈说你了?还是你不听话,没好好吃饭呀?” 袁长现在只有四岁,小手小脚小身躯,根本无法反抗做什么。 老师,你太敬业了! 袁长现在真的是,欲哭无泪啊! 要是哭了,指不定老师会怎样呢! 天花板吊灯突然摔下,击袁长。 卒。 ………… ………… “帝,你真的是一个好帝啊!” “谢谢夸奖。” 夸奖?! 你那只眼睛看出来我在夸奖你?! 我恨不得揍你! “我要美女,一群美女!身材火辣,对我热情如火,如胶似漆。” “好的。” ………… “你们不要靠近我!” 袁长爬在窗户,大喊道:“不要靠近我,再过来我跳下去。” 这哪里是人啊! 完全是吧自己当作畜生啊! 先还觉得非常好,一个个美女身材火辣,都是腰精。 修长大腿、饱满胸脯,还有各种不同类型。 可爱、妩媚、娇羞、放荡、清纯。 但是我只有一个啊! 这个来了,下个又来,走了又来! 根本扛不住,袁长爬在窗户,威胁着众位美女不要靠近。 双腿不停抖动,使不劲,头也有点晕,眼睛看不清楚。 还伴有恶心想吐! “你们不要过来,让我在这好好休息!” 可惜,美女的设定是热情如火,如胶似漆。 根本不顾威胁,依然笑脸相迎,抚摸着袁长。 脚一滑,没站稳,摔下楼。 卒。 ………… ………… “帝,你是个棒槌!” “我是棒槌,也不是棒槌。” 是,也不是? 这么老的梗,你还在玩?! 哼! 这次,看你又要怎样。 “我要全世界。” “好的。” ………… 全世界,真的全世界。 整个地球都属于袁长,完全属于。 因为地球除了袁长,别无他人。 只有袁长! 豪车,随便开! 大房子,随意住! 银行,随便砸! 吃任何东西都不用给钱! 开飞机?没问题。 开坦克?没问题,开走是。 想在公路驰骋?随便你怎么开。 但袁长只是哭泣着坐在路边,我不要这样的啊! 没有人,全世界给我又有什么用呢?! 没人夸奖我,没人恭维我,整个地球在我面前,全是垃圾。 地球那么大,我又能用多少?! ………… ………… 靠! 袁长从床醒来,猛地坐起来。 看看四周,是在自己家里。 刚才又做噩梦了? “帝,你看你,又把吓得我都做噩梦了。” 帝:“是你当初最开始的时候,没弄清楚使用方法。” 袁长挑挑眉,说:“你确定当初讲过使用方法?帝使用手册?你拿一本出来我看看!” 没错,帝是拿来用的。 至于为什么袁长会遇到帝,这事还得从一年前说起。 /45/4ml 第二章 走一波先 那一年,袁长十八岁。! 那一天,袁长刚拿到自己的录取通知书。 袁长选择的是一所军校,二本军校,消防工程专业。碰巧,妈妈的一位至交的老公的大学铺,在那所军校,正师职干部。不出意外的话,进去没问题。唯一麻烦的,是毕业分配,几乎不可能回蓉城。 也许有人会问,军校有什么好的,管得严,一点大学的气息都没有,而且还是消防,难道本科毕业出来当消防员吗? 军校好啊,包吃包住包学费,总之是不花一分钱,还要发衣服裤子连内裤都有,而且每个月还有四百左右的津贴。另外,本科毕业之后授予尉军衔,一个月能有5000左右,这不是一般的本科毕业生得了的。虽然说工资没有什么升的空间,但对于袁长来说,已经足够。 从小跟着外公外婆长大,思维方式或多或少受到老年人的影响,说好听一点,袁长凡事很看得开,有与没有都一样。说难听点,是毫无进心,只要能够快乐。袁长能从学习找到乐趣,一个下午只解出两道数学题,但他却能感到快乐。也许正是这样,让袁长显得学习很轻松。 袁长从小区邮箱拿出自己的录取通知书。 很薄,超级薄。 感觉里面只有两张纸似的。 一个很普通的牛皮信封,像具店里3毛钱的那种。面既没有学校照片也没什么校训之类的,是一个普通的信封。 只是在信封的左下角,印着红色宋体的学校名字。 撕开信封,里面也没有什么银行卡、学校介绍之类的,仅仅是一张对折的a4大小的硬纸。 封一,红底,间是硕大的金黄色国徽。 封二、封三,稍微正常点,写着“袁长同学,恭喜你考入本校,请于2016年8月19日星期五,持本录取通知书来校报到。” 封四,红底黄字,“同学,你在收到这份录取通知书时,是否感到心情澎湃,十年寒窗终于有所回报?但你是否意识到,这是一份荣誉的责任……” 这是我的录取通知书?! 军校……果然够简洁。 ………… 夜深,人不静。 楼下的烧烤店,总是那么人吹牛撸串。 袁长躺在床,睡不着。 并不是不想,也不是不愿意,而是不能! 袁长洗了澡,刚躺下,脑海蹦出一个声音: “你是帝。”“你是帝。” 喂喂喂,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宣称“我是帝”吗? 我非常吃惊,然后在我脑子里,吧啦吧啦说一大推。 接着告诉我,自己有多厉害,多么超现实。 总而言之一句话,是“少年,你有金手指了,可以天了。” 但是自己脑海的声音,仅仅说了一句,哦不,两句。 “你是帝。” 袁长想了想,说:“那你是?” “我也是帝。” 卧槽! 怎么感觉,有人在故意消遣自己呐?! 难道是幻觉? 还是,自己精神分裂了? “话不多说,先走一波。” 走啥? 袁长还没来得及问,便昏倒在床。 ………… “剥夺记忆!” “旅行开始!” ………… 秦朝小村庄,袁长,7岁。 “爷爷,你看,我做的。” “呵呵,好好,儿做的不错,呵呵。” 袁长和爷爷站在简陋的木屋前,爷爷端详着手一个已经略显精致的木雕小猪,袁长望着爷爷一脸希翼。 “真不错,我们家儿厉害哦。收好啊,别掉咯。” “嗯!” 袁长接过木雕小猪,使劲点点头。 “我要把它藏起来,除了爷爷,谁也不让看。” “呵呵。” 爷爷摸着孩童的头发,朗爽的笑了。 “袁老头,你又在乱折腾什么?” 一名儒雅老头,牵着一个小姑娘。 “呵呵,怎么,你今天有空到我这来?不嫌我这木匠气息难闻了?” “你这袁老头……” “许先生好。” 袁长毕恭毕敬行了个礼。 许先生微笑点头,说:“嗯……阿雯,你跟童蒙去玩。” 阿雯应了一声,拉着袁长跑了。 “袁老头,我听说最近官府在大肆抓捕巧匠之人,而且闹出好几条人命。你要不要去山里躲躲?” 爷爷不在意道:“呵呵,我们这些乡下匹夫,只不过仗着几分手艺混饭吃,岂算巧匠之人?” “嗨!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可是在墨家呆过的。”许先生一副对牛弹琴的表情,使劲瞪着袁老头,“据说要修陵墓,但凡有用之人都抓走了,我看你还是出去躲躲吧。你不为你自己着想,童蒙呢?” 许先生朝着小河边呶呶嘴,袁长和阿雯正在那嬉戏。 “不碍事不碍事,一切皆未发生,何必如此心慌失措……” 爷爷毫不在意,转身推开大门。 “来来来,进屋坐坐,进屋坐坐。” 许先生甩手怒叹:“你知不知道!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这样怎么对得起童蒙!怎么对得起舍命保住血脉的儿子!” 爷爷身子顿时僵住。 “唉……” 爷爷的声音渐渐小去,身影有些摇摆,进屋了。 小河边。 袁长掏出自己的雕刻,说:“阿雯,这个……这个,给你。” “咦,好乖的小猪。你做的?” 袁长点点头:“嗯……送个你。” “但是,没有袁爷爷做得好。” 袁长张红脸,说:“我……我……我,以后会做好的。” 水波粼粼,两孩童坐在小河边。 四条小腿在水摆动,溅起水花片片。 ………… ………… “给你们三炷香的时间,去!” “是!” 一群身着官服的恶汉,涌入村寨。 顿时,鸡飞狗跳。 “官老爷,不能拿啊!官老爷,求求你了!祖传下来的,不能拿啊!” “不能拿?哼!没有老子不能拿的!滚!” 啪! 一耳光…… 啪! 又是一耳光。 老农无助的躺在地,泪水伴着鼻血在流淌。 第三章 我不相信上帝 袁府、将士、村庄、爷爷、阿雯、恶汉、木雕小猪、陵墓…… 一幅幅景象像幻灯片一样,在眼前闪过。品書網(..) “啊!不!” 袁长惊恐的坐了起来,喘着粗气。 阳光透过窗帘,洒向房间,明亮的让袁长有些不适应。 看看周围,床、墙、手机…… 刚高考结束,要不要这么生猛? 还有,刚才,是梦么? “那不是梦。” 一个声音从袁长脑海传来。 袁长小心翼翼问道:“,帝?” “帝与你同在。” 我勒个去! 要不要这样? 帝? 帝你大爷! “我是你大爷,也不是你大爷。” 袁长目瞪口呆,不是被吓得,而是觉得这个帝有点二啊! 什么是,也不是? 到底是不是啊? 帝:“我是,也不是。” 呵呵! 是,也不是? 难道,你不是一个人? 帝:“为什么认为我是一个人呢?” 卧槽! 不认为你是一个人,难道认为你是一头猪吗? 帝:“没错,我是一头猪,也不是一头猪。” 拜托……袁长捂脸,是是是,没错,我错了行吧。 别在这样纠缠我了,放过我吧。 帝:“我想放过,但是没办法放过。” 袁长不信,问:“为啥?” 帝:“因为你是帝。” 这句熟悉的话语,将袁长拉回昨晚的记忆。 当时聊了两句,突然说走一波。 还没反应过来,睡着了。 袁长:“我刚才那不是梦,是啥?” 帝:“刚才那不是梦,而是你众多前世的一世。我挑选的是,你众多前世最短的一世。这样,可以让你的大脑不至于负担太重。” 呵呵,好善良的帝啊! 善良你妹啊! 请你离开我脑子好么? 圆润的离开,好么? 帝:“抱歉,在你完成目标之前,我没法离开。” 袁长无奈摇摇头,说:“目标?什么目标?” 帝:“目标是,你成为帝。” 袁长:“我成为帝,那你呢?下岗了?” 帝:“我们可以合体。” 合体?! 袁长差点从床摔下去。 不要啊,我不要跟你合体啊! 还有美好的人生等着我,老司机能不能别一言不合开车。 “我脾气好,不代表你可以在我脑肆意妄为。”袁长压住想要发怒的情绪,深吸一口气,说,“算了,你存不存在都还是个问题呢。” 帝:“我存在。” 袁长没接话,穿好衣服,慢悠悠洗漱。 从冰箱里拿出一盒酸奶,悠悠坐在沙发。 袁长这才说道:“你说你存在,那你跳出来我看看。” 帝:“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的。” “呵呵,”袁长突然觉得自己仿佛能够说服他,喝了口酸奶,“那你说什么是真的?” 帝:“我存在于这,已经是真的了。另外,你刚才经历的,也是真的。” 袁长摇摇头,道:“你的存在,完全有可能是我自己杜撰的,也许我精神分裂,也许我人格分裂,也许我产生幻觉。我曾经看过一部片子,讲的是一个人有某种病,同学是虚构的,苏联间谍是虚构的,枪战是虚构的,小女孩是虚构的。 最后,他分析出‘小女孩一直没有长大’这个漏洞。我,也将分析出你的漏洞。” 帝:“那你刚才经历的呢?这你怎么解释呢?” 袁长刚要侃侃而谈,突然感觉有点怪异。 帝:“你仔细回忆一下……你以前的梦以前的幻觉,你能够记得如此清楚?整整十一年的光阴,分分秒秒都能记住,而且还可以回味当时的感受。” 袁长沉默了,这确实不好解释。 自己只是睡了十一个小时,思维的速度虽然快,但不可能虚构完整的十一年。 做梦倒是可以有这种速度,但又不能记忆得如此详细。 袁长坐在沙发,仔细思考着。 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 四个小时…… 理科生的坚毅在这里得到完美解释,袁长似乎又回到高考前,一个下午为解一道数学题的状态。 “哈哈,我想到了!” 袁长大笑着站了起来,骨头跟着“啪啪”响。 “你,超出了我的想象,却没有超出我的认知。” 袁长扭扭脖子,给自己倒了杯水。 “哟,已经夕阳啦。呵呵,的确,我现在没有想到那十一年是怎么来的。也许是我有什么地方没想到。但是我想到一点,这一切虽然超出了我的想象,却在我的认知之内。秦朝、你、前世,我都能消化理解。如果你能让我去到六维或者七维空间,如果你能让我接触到除了长、宽、高和时间之外的其他维度,我完全相信你。” 袁长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咕咕”喝完水杯里的水。 “否则,你给我消失吧。” 帝:“……” 袁长:“呵呵,没话说了吧。” 帝:“……” 脑海的声音,似乎真的消失了。 袁长狂伸懒腰,一脸高兴,在房间里转悠。 啦啦啦,我是卖报的小当家! 哟哟切克闹,节操不见了! 我得意的笑啊,得意的笑! 袁长很是高兴,一下午的时间不知不觉便过去了。 自己不仅高考结束,还把那什么帝给说服,顺便还洗了衣服,简直不要太完美。 “各位观众,大家好!今天是2016年6月12日星期天,农历五月初八。接下来请看详细内容。” 袁长瞄了一眼,发现是新闻,新闻联播。 也没在意,把衣服晾。 几分钟后,袁长坐在沙发,正准备换台。 陡然,一幅画面如闪电般,映入眼帘。 “前几日,我国考古学家在距离西安六十公里处,发现一座地下陵墓。初步估计,该陵墓是秦朝时期所建……” 袁长盯着电视,一脸呆滞,内心极度震撼。 那是,一幅壁画,一幅陵墓里的壁画,一幅陵墓里被破坏了的壁画。 第四章 军校初体验 有点想尿尿,刚才讨论着都不觉得,现在有点胀。手机端m.. 袁长拍拍脸,走向卫生间。 “帝,你在哪儿?” 袁长一边尿尿一遍问。 帝:“对不起,权限不足,无法回答。” “……” 袁长愕然,显然没有想到还有“权限”一说,问:“我现在是什么权限?” 帝:“最低权限,一级权限。” 袁长做出应该如此的表情,说:“如何提升到二级权限?” 帝:“触发升级条件,自然提升权限。” 袁长做出原来如此的表情,说:“那升级条件是什么?” 帝:“对不起,权限不足,无法回答。” “……”袁长顿时没表情了,说,“怎么老是权限不足啊!” 帝:“你可以问一些在你权限之内的事。” 袁长做出果然如此的表情,说:“哪些事在权限之内呢?” 帝:“对不起,权限不足,无法回答。” 袁长:“……” ………… …………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袁长开学了。 没有理会帝,偶尔说两句,有时自己都忘了帝的存在。 不过,在与不在,又有多发区别呢? 日子还是得过,饭还是得吃。 训练,还是得训练。 “从今天开始,你们将接受为期七十天的强化训练。不要以为,穿了这身军装是军人。我负责你们的队列训练,现在按照划分场地,各班跑步带开!” “一班,向右转,跑步——走!” “二班,向右转,跑步——走!” “三班……” 口号,口令此起彼伏,袁长的军旅生涯也此拉开序幕。作为一名地方高生考入军校的,新生入学强化训练是不可避免的。碰巧,袁长所在的这所军校将于明年5月接受教育部的“本科教学工作水平评估”,训练强度和时间创建校之最。 “立正!军姿持久练习。两脚跟靠拢,脚尖分开约60度,两膝后顶,臀部夹紧,收腹,挺胸,顶脖颈,收下颚,身体前倾……”班长一边说一边做动作,“我纠正过后,你们别动,保持住。第一名,身体站歪了,整个身体向左转,好!第二名,不错,顶脖颈,所有人,顶脖颈。第五名,收腹,第五名,第五名,袁长!” “到!”袁长声音洪亮。 “你现在还不知道你第几名啊,作为军人,要随时知晓周围的一切。第五名,收腹,顶脖颈。” “是!”袁长声音更加洪亮。 “保持住,别放松。嘿,我了怪了,你们杂都不顶脖颈呢?没事,我有办法。第六名……” 二十五分钟后。 “不错,大家都保持的不错。特别是脖颈,都顶得相当好。” 尼玛,袁长很是无语,你这样做谁敢不顶脖颈。 四根针插在衣领,离皮肤只有2mm,稍稍一放松会被扎到。 大家都是地方青年,平时谁会把脖颈顶直,都会微微向前探头。 但军资要求,脖颈要竖直,背部一条线。 九月初的太阳辣辣的挂在天,汗水不停地往下淌。 太热了,袁长一想到这里的天气恼火,偌大的一片天空连丝云都没有,一个太阳烤着。 晚又冷,必须盖被子,麻烦死了。 脚麻了,膝盖痛,胸口犹如被一团棉花堵住,出不了大气,却能保持清醒感受那份痛苦。 坚持…… ………… “工八起床!” 5点55分,一阵阵哨音在楼道里响起。 寝室内,有的学员利索地在穿衣服,有的光着身子在洗漱。 6个人的寝室,带卫生间,却只有三个水龙头,为了节约时间,分成两批。 六点整,天还未亮,东方也只泛起一丝橙黄。 楼下,一个连已经集合完毕。 “强化训练已经两周了,大部分同志已经适应部队的生活,这是很好的。从今天开始,每周二、五和周日早,我们出大操。评估工作不只是看你们的学习,军事素质同样重要,明不明白?” “明白!”声音虽然很响,但显然有些不情愿。 连长皱了皱眉头:“你们还是太小了,懂个屁啊!今年三个新生连,工程系八连,工程系七连,边防系五连,那些警卫系、指挥系不算,他们是战士生。在这三个连里,是,我们工八是训练最苦的。 但你们想过没有,没有这么苦的训练,你凭什么能在别人之,因为你长得帅?周六新生连会操你们也看到了,我们的军事动作是最好的。看着别的连长训他们连,心里很爽是吧,也想让我训训你们,不要给脸不要脸!” 连长把所有人打量了一遍,感到已经有威慑效果,接着说,“你们以后毕业了,去部队带兵,没有过硬的军事素质,那些兵凭什么服你。再说,你练好了,气质也出来了。放假回家跟同学一聚,嘿,别人觉得你不一样了。说不定你原来没追着的女生,还反过来追你呢。我是要把你们练成第一,你们有没有信心?” “有!”气势如虹,整个宿舍楼都在颤抖。袁长两眼放光,心充满了兴奋和斗志。 “向右转,跑步——走!” ………… “到今天为止,你们已经训练了45天!” 一名校,站在400余人的队伍前,大声训话。 没有扩音器,但他的声音仍旧传入每名学员的耳朵里。 “我看过你们的训练,一塌糊涂!之前,你们教官还跟我说,训练不错还可以,可以个屁!你以为训练了45天牛逼了?!你以为剃个板寸晒黑皮肤是军人了?!我知道你们不服气,今天新训小结,单兵徒手队列动作考核。是骡子是马,今天拉出来溜溜!” “全体都有,前后间隔一米,左右间隔五十公分,向右看——齐!” 嗒嗒嗒嗒嗒嗒嗒…… 400余名学员,踏着小碎步,犹如绽放的花朵,在操场展开。 “向前——看!” “科目一,军姿站立,男生两个小时,女生一个半小时。” 军姿,是心病入伍最痛苦的训练。一方面是因为时间久,很无聊,对于刚入伍的新兵而言,总向往射击、擒拿之类的科目。 另一方面,是站军姿确实很累,一次性站两个小时,其实普通人忍忍也过来了。 关键是,站军姿要求一动不动,全身都得用力。脖子挺、手臂靠紧、膝盖顶直、身体前倾…… 大冬天都能站出汗,你会明白一二。 当然,这也仅仅限于前期训练,到后来,军姿算是较轻松的训练科目了。 袁长站在第三排,慢慢调整着自己的肌肉,控制呼吸,以便找到合适的平衡。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教官们在队伍穿插,一会挑下谁的手,一会捅下谁的臀。 袁长站着,微微皱了皱眉。 脚跟有发麻…… 脖子好酸啊…… 流汗了…… 大腿肌肉开始跳了…… 差不多一个小时了吧,袁长感受着自己的身体反应,估摸时间。 没有人给你提醒时间,也没有人给你加油打气,“还有一个小时,大家坚持。”这种话,永远只会出现在高生的军训里。 在部队,在这个时候,只有你自己。 北方,天气超好,蓝蓝的天空,没有一丝白云! 太阳,这么把大家晒着,逐步升温。 “报告!” 右前方的战友,只来得及喊一声报告,缓缓倒下。 晕倒了! 袁长偷偷瞄了一眼,感觉好可惜。 自己一定要坚持,加油! “报告!” 又倒一个。 “报告!” 又倒一个。 随着时间推移,太阳的温度也越来越高,支撑不住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其实很多人都没有到极限,坚持一下还是可以的。但前面有人晕倒了,很多人心里放松了,想着反正自己也不是第一个晕倒的人。 另一方面,没有时间,是的,没有时间提示。你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还要坚持多久。这种情况下,身体的疼痛会迅速放大,不断冲击着心里防线。 最后,还没有到达极限,支撑不住了。 “呼……” 袁长深深换了一口气,再次放松自己的呼吸。 我一定可以的! “是的,你的确可以撑下去。” 谁?! 陡然出现的声音,让袁长的肌肉一紧,疼痛如尿崩般涌了来。好不容易,袁长才稳住这股疼痛,重新调整好呼吸。 “帝?” “帝与你同在。” “你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你差点让我功亏一篑。” 袁长缓了一口气,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能撑下去?” “答案在你提问之前,已经有了。倒计时开始,5,4……” “什么啊?没听懂,怎么可能?!” “3……” “等等啊,什么啊?” “2……” “开始什么啊?” “1……” “难道是??” “剥夺记忆!” “旅行开始!” 我的考核啊!!!! /45/4ml 第五章 究竟谁是主角啊 现代,袁长出生。! 袁明在医院很开心,因为妻子生下一名男孩,从此袁明也是当爸爸的人了。 妻子略显憔悴的躺在床,旁边粉嫩的男婴似乎努力想要睁开邹巴巴的眼睛,看着这些,袁明心升起一股幸福感。 说起袁明,也算是一段传。 袁明今年二十九岁,二十二岁大学毕业,短短七年的时间,已经拥有几千万的资产。其实,两千万在当今社会,并不是很牛逼。关键是袁明父母仅仅是工人,所有这一切都是袁明自己的努力。 这,不容易了。 更不容易的是,这几千万资产并不是七年慢慢积累起来的,确切的说,只花三年的时间。袁明在二十五岁的时候,意气风发,事业蒸蒸日,他和几个合伙人开办公司大步向前。结果,很老套却随时都在社会里演,几个合伙人瞒着袁明,把钱全部卷走。 这种打击,从天堂岛地狱,公司没了,女友没了。袁明一穷二白,陪伴他的,只有公园的花花草草。在公园的长椅,浑浑噩噩的度过几晚,看着钱包仅有的几千块,袁明仰天长叹,难道这辈子注定给人打工么!! 拿着这几千块,袁明重新租了一间较远较小的房子,以前楼盘的房租,现在根本不能承受。为了维持生计,袁明不得不在火锅店打工,因为门槛低,不容易被拒绝,而且提供午饭和晚饭。 另一方面,在打工的同时,应聘其他大公司的职位。 一年,最黑暗的一年。 袁明心压制不住自己创业的梦想,终于,还是辞职出来。 事业开始起步,袁明遇到现在的妻子,小雯。 小雯也只是个普通女孩,很会过日子,家里也并不富裕,但十来万还是拿得出来。 袁明拿着这十来万,迎风破浪,披荆斩棘! 三年,三年之后,袁明已有两千万的资产。 “嗡……嗡……” 袁明手机震动,接起电话,里面传来助理的声音。 “袁董,晚有庆功宴,是跟松下洽谈成功之后弄的。” “我不去了,让张总去。” “是!” 助理挂了电话,袁明却没有放下手机,皱着眉头,然后歉意的向小雯示意,出去接电话。 快走到门口,袁明突然对着手机发怒: “你听不懂人话么!!我媳妇今天生小孩,什么松下,让他滚蛋……” 随着病房门的关,袁明的声音也被隔断,但隐约还是能听到袁明在门外训人。 小雯转头看着男婴,小声道: “长啊,能为阿明生下你,是我今生最幸福的事,你要好好成长哟……” 不一会,袁明满脸歉意的回来,说: “抱歉,亲爱的,打扰你歇息了。” “没有没有,阿明,公司是不是有事,要是有事你先回去吧。” 袁明摇摇头,握住小雯的手,柔声说: “还有什么事,能你更重要呢。这几年,我一直忙着工作,忽视了你,是我不对。公司的事,放一边,现在,你是我的全世界。” “阿明……” 小雯双眼微红,还想说着什么,却被袁明吻在嘴。 一时间,双唇柔软接触,仿佛回到恋爱的甜蜜。 应该可以了吧,袁明心里想着,以后得时不时让小雯感动一下,否则家庭不稳,我的事业绝对会受到影响,至少这几年不能让小雯给我添乱。 ………… ………… 袁长,2岁。 阳光洒进客厅,飘窗的金鱼似乎也感受到太阳的力量,欢快在游动。袁长坐在一堆玩具里,细胳膊细腿胡乱玩耍着。 “我回来了。” “阿明,回来啦!” 从厨房里,传来小雯的声音:“还有两个菜,拿饿好啦。阿明,冰箱里有白糖弄得西红柿,你先吃着。” “等你一起啦,老婆。” 袁明换好拖鞋,朝沙发走去。 袁长看见爸爸回来,想要抱抱,也许是坐的太久,刚走两步一小小心便摔在地板。 “哇!!!!” 袁长瞬间开始大哭。 小雯风一般从厨房里冲出来,双手迅速在围裙擦了两下,抱起袁长开始哄: “不哭不哭,妈妈看看,给你吹吹,不哭不哭,长最乖了。” 小雯轻轻揉揉袁长,继续哄道: “不哭啊,长乖,地板坏,妈妈给你打他,打地板!地板坏坏,让我们长摔跤,长不哭不哭!” 袁明皱着眉,心里感觉十分不妥,却又没说什么。 ………… ………… 袁长,3岁。 小雯去练瑜伽,袁明一个人在家里带长。 袁明把长放在餐桌,自己退了一步,示意长从餐桌跳下来,接着他。 袁长看看地板,感觉好远,瑟瑟道:“爸爸,爸爸。” 袁明笑道:“不怕,长,勇敢,不怕,来,跳下来,爸爸抱着你。” 袁长看了看地板,又看了看爸爸,终于,使劲从餐桌跳了下来。 袁明一把接住长,举着他转圈。 “嘿嘿。” 袁长“咯咯”的笑了。 袁明又把长放在餐桌,示意他跳下来。 袁长这次没有丝毫犹豫,一纵跳下来。 可惜,袁明并没有接长。 “嘭!” 袁长重重摔在地板,“哇”大哭起来。 “长,记住,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爸爸妈妈。” 袁明冷冷看着地板大哭的长,说: “长,哭是没用的,想让爸爸抱抱,自己站起来。” 袁长哭了一会,自己缓缓站起来,喃喃道:“爸爸,抱抱。” “好叻,我的乖儿子。” 袁明抱住长,左晃右晃,一下在头顶,一下在腰间。 不一会袁长“咯咯”笑起来。 袁明把长放在餐桌,双手成接孩子状,示意长跳过来。 “别怕,长,来,跳过来,这次爸爸接住你。” 袁长看着爸爸,犹豫一下,想起刚才爸爸没有接住,不敢再跳。 “来,长,来,跳,爸爸接住你。” 袁长看了看爸爸,似乎在思考,不过还是跳了过去。 “嘭!” 袁长重重摔在地板,却没有哭,愣愣的看着爸爸。 第六章 好样的上帝 第1203条:随时随地,帝与你同在。. ——《帝使用手册》 袁长,6岁。 “阿明,长马要小学了,找个司机每天接送一下吧。” “这个事情……”袁明想了想,说,“我们没让长去读贵族小学,是不想让他沾染富家习气,这样贸然开车接送,很容易让他产生优越感。” “那……我骑车去接送吧。” “傻瓜,”袁明笑着摇摇头,“我怎么舍得让你风吹日晒!这样吧,在学校附近租一套房子。” “可是……”小雯犹豫了一下,说,“我喜欢家里的感觉,在租的房子里,格局很陌生,白天我一个人……” “哈哈,没事,到时候把房子的家具全部换成新的,我们一起去挑,相当于布置一个新家咯。” “爱你阿明!” 小雯一下子抱住袁明,在他脸庞狠狠亲了一口。 “等等,不对,我们要租六年?万一房东反悔怎么办,岂不是我们又要搬。” 袁明好像突然反应过来。 “干脆在附近买一套二手房吧,新房装修太慢,我们把家具都换了,这样住着你不会感觉是在别人家了。” ………… ………… 袁长,7岁。 晚饭时,袁长说:“爸、妈,学校组织参加华罗根数学竞赛,后天初赛,让我们报名。” “嗯。” 袁明夫妇放下筷子,看着长,等待他的继续。 袁长犹豫了一下,还是忐忑开口道:“我不想参加数学竞赛,我能不报名吗?” 袁明笑了:“呵呵,儿子,说说你的理由。” “额,第一,我能通过初赛的可能性很小,算通过初赛,也过不了复赛。” 小雯听了,说:“长,你的数学一向很好,你都过不了?” “嗯,过不了,妈,华数和奥数,都有自己的解题技巧,班里有同学专门报名学习,我们看了,很难,而且跟我们现在课本学的,区别很大。另一方面,我觉得参加竞赛,没有什么意义,报名费二十块钱,又是放学之后考,还不如早点回来买点烧烤吃。” “哈哈,好啊。”袁明很高兴,说,“全班有多少人参加啊?” “今天报名,班只有四个人没有报名,明天交钱,后天初赛。班主任让我们没报名的,回来跟家长说,明天报名交钱也可以。” “不想去不去,没事。”袁明从兜里拿出二十块钱,交给长,“儿子,这是给你的奖励。第一,你没有欺骗我们,说要竞赛却把钱拿去买烧烤吃,这是对你诚实的奖励。” 说完,袁明又拿了二十块,给长:“你有自己的思想,能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这是对你的鼓励。人云亦云,没有任何好处。” “谢谢爸!”袁长美滋滋的拿着四十块钱,殷勤的给袁明夹了块肉,“爸,你吃肉。” “哈哈!” “爸,我还有个事,我想学钢琴。” “没问题,明天让你妈给你买一架钢琴回来。” “谢谢爸,谢谢妈!”袁长高兴的给袁明和小雯分别夹了菜,“次在维耶纳的咖啡厅里,看见有人弹钢琴,超有感觉。” ………… ………… 夜晚,月色皎洁,轻柔的星光犹如美人纱织,梦也幻也。 墙壁里镶嵌的紫色灯光,与卧室天窗外的星空遥相呼应。 小雯依偎在袁明怀里,本是浪漫的二人世界,现在却不得不分一点心思在孩子身。 “阿明,你说长不去参加数学竞赛,老师会不会针对他啊?” 袁明:“他敢!我们给学校赞助那么多经费,他针对我儿子,我敢让他滚!” 小雯轻笑道:“也是。” 袁明轻轻搂着小雯,在她额头吻了一下。 “我准备给长一个月的零花钱,让他自己管理。” “这么早让他接触,会不会不好?”小雯略微担心道,“还有,那要是他提前花完,找你要呢?” 袁明:“坚决不给!让他吃几次苦头,自然明白了。不过,如果长管不住手脚,那才是我教育的失败!” 小雯笑道:“那,应该不会出现这种状况。” 袁明点点头,说:“如果他表现好,我甚至可以给他半年,一年的零花钱。” 小雯没有说话,亲亲袁明脸庞,表示自己知道了。 “对了,今年暑假我们去哪?北欧怎么样?” ………… ………… 袁长,11岁。 时光飞逝,不知不觉已经十余年,袁明从风度翩翩的年轻男子,变为现在四十岁的成熟男士,手的公司早已成为省知名企业。 大叔级别的沧桑,超有魅力,配合位者的威严,这是成功人士吧。 这两年,袁明逐步把心放在家里。公司没有底蕴,能做到省知名企业,已经是极限了。除非有特别好的机缘,否则公司想冲向全国,只有等下一位甚至下下一位董事长了。正是基于这样的打算,袁明这两年开始修补公司短板,暂缓公司大步向前的节奏。 不过,短板之类的,不用袁明亲力亲为了,陪老婆孩子变成他的主要“业务”。 ………… 放学时间,校门用处大量学生,这些小学生充满朝气,相互打闹,叽叽喳喳,哪怕学习功课很是繁重,放学后却总是飞扬着活力。 校门不远处,停着一辆学弗兰新赛欧。 “小刚,看见了吗?是背着绿书包,在丁字路口的那个。” 被称为小刚的男子,放下手的望远镜,转头问道: “姐夫,我看见了,不过,那小子很普通啊。” “最开始,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姐夫摇摇头,眼睛却盯着那名小学生。 “我也觉得他很普通,穿着很普通,行为也不骄奢,平常用钱也很节俭,我一直认为他不过是泯泯众人的一员。我从二年级接手这个班,当时全校组织华数竞赛,只有几个人没报名。因为当时是临时在班里通知的,这些不过是学生自己的决定。话说回来,学生有主见,能有自己的决定,不随大流,我其实挺看好他们的。” 姐夫拿出杯子,喝了口水,继续道: “后来,我让大家把竞赛的事情告诉家长,一般的家长算知道自己的孩子考不过,也会鼓励孩子去参加去增长见识,反正钱又不多。果然,第二天报名交钱的时候,大家都交了,除了他。我本以为是他左右欺骗,想自己拿着钱买好吃的。 我给他家长打电话,结果得到的答案是家长支持孩子机子的决定,同意他不参加竞赛。当时我很好,是怎样的父母才能做出这样的决定。于是,我借着家访的理由,去了他家。” 小刚兴奋道:“是不是发现他家住别墅,开豪车,门口还有一位老管家!” 姐夫挑挑眉,笑道:“不是的,你想多了。他家在前面两个街口,很普通的一个老小区,铁大门、传达室、墙爬满壁虎。一进小区,看见一群老头老太太在打麻将。他家在六楼,也是顶楼。 当时只有他妈妈在家里,看着也是很普通的妇女,没有珠光宝气也没傲气凌人,只是稍微保养的好一点。她像一般家长那样,对我很是客气,甚至把自己的位置放的很低。” 小刚不屑道:“家长嘛,看见老师来了,都这样。” “不,我班有家里很富有的孩子,他们父母虽然对我很客气,但眼神里语气不由自主会流露出高人一等的气息。那次家访,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我感觉很别扭。两个月后,陪你姐买家具,我总算明白自己别扭在哪了! 家具,是家具,他家里的家具几乎是全新的!那种小区怎么可能装电视墙!那种小区怎么可能全装木地板!你会把租的房子里,家具全换一遍?!如果是买的二手房,问题更大!为什么买这里,只是打算离学校近?!那他初高呢?!” 小刚:“这个……” 姐夫摆摆手,调整一下自己略显激动的情绪。 “后来,我开始关注他。三年级的时候,元旦活动,他为全班弹奏了一首钢琴曲。月考作,‘一件难忘的事’,他写的跟父母在瑞典打猎的事。期末考试作,‘我的兴趣爱好’,他写的在维耶纳看见别人弹钢琴自己开始练钢琴的事。四年级的时候,我开始把作倾向于游记方面的记叙,结果他全写的国外。” 姐夫说完,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仿佛积压在心的秘密,终于得到释放。 “小刚,我说了那么多,是想让你好好再思考一下,现在后退还来得及。” 小刚想了想,却没有回答,反问道: “姐夫,我现在只是在火锅店里打工,一个月才一千多点,你呢?” “我??哈哈,是啊,我有别人羡慕的工作,我有稳定的收入,我连假期都是稳定的,为什么要冒险?我全身心投入工作,我用心我累死累活,凭什么只拿三千多?!凭什么他们可以把几十万当玩一样?!我有偷懒吗?没有!难道不应该付出多少,收获多少吗?!社会不应该是这样的!我不服,我不甘心啊!” 小刚:“那,姐夫,我们这次拿多少?” “呵呵,”姐夫眼睛里充满狂热,“我查过了,他父亲有家过亿的公司,我们要他三百万,换他孩子的性命,他应该不会犹豫。” 新赛欧缓缓向前开动,停在那名小学生不远处。 姐夫要下车窗,热情喊道: “来,袁长!” /45/4ml 第七章 被绑架了 “喂,请问是袁先生么?” “你好,请问哪位?” “袁先生,告诉你,你儿子现在在我们手,别耍花招哈,你最好别报警,我们只要三百万……” “你**听不懂人话么?!”袁明一拍桌子,怒吼道:“季度报表和月报表要分开做,我说过几次了!还有你,策划书做的什么玩意!狗屁不通!那个谁,你去把小吴叫来!一群饭桶,老子养你们是养来好看的么!” “……” “抱歉,我不是说你,对不起,我在开会,一会给你打过来。.” 袁明挂了电话,头痛的坐在沙发。 幸好小雯去买菜了。 敢威胁我,你死定了。 “喂,孙局,我袁明……” ………… ………… 荒郊,野外。 “小刚,他怎么说?” “他说,他在开会。”小刚放下电话,一脸尴尬,“我听到他好像在骂人,骂得挺凶的。” “你白痴啊!我们在绑架!” “姐夫,我……” “他还说什么?” “这,他说一会给我打过来,然后他把电话挂了。姐夫,你说,他是不是没听到我们说绑架。” 姐夫拿过手机,沉思着。 “也许,他已经报警了……” 小刚吓了一跳:“怎么可能?他儿子还在我们手,而且我们只要三百万,对他而言只是小数目,怎么可能报警呢?” 小刚越说越慌:“怎么办,姐夫?他会不会是因为开会太吵了,所以没听见我们说的,然后一会给我们打过来?” “开会再吵,也不可能完全听不见。” 姐夫果断拔电池取卡。 “姐夫,你把卡拔了,他待会真的打过来怎么办?” “如果他真没听见,待会打过来,那倒没什么。万一他报警了,再次打过来的话,我们会被警察监听和锁定。” 姐夫把卡扔在一边:“要是他真报警了……很恐怖啊,究竟是怎样的父亲,才能做出这样的反应。” 连,稳住我们的情绪都不屑于做吗? ………… ………… 公安局,战例研讨室。 “袁先生,你的情况我们明白,孙局马过来,局里的好手也都在这。” “嗯。” 袁明看着长桌周围的警察们,坐直身体,道: “麻烦你们了。” “袁先生,你太客气了。” 为首的女警,递给袁明一瓶怡宝。 “这是我们的工作,袁先生,那请你先讲讲,整个事情的经过。” “嗯!,刚刚二十分钟的样子,绑匪打电话过来,说我儿子在他们手。听他的口气,不是老手,绝对是第一次干这个,而且他有一种炫耀的情绪在里面,应该是社会下层的人。另外,我在接……” “抱歉,袁先生,我打断一下。” 一名斯男警,推推眼镜,淡淡道:“袁先生你不需要说你的猜测,你只用陈述客观事实,分析的事让我们……” “啪!” 袁明拍案而起! “老子创业看人的时候,你**还在玩泥巴呐!” “哈哈,谁在办公室玩泥巴呀!” 孙局来了。 “孙局好!” “都坐都坐,我们这样不是让绑匪笑话么!袁董,你的心情我们能够理解,所以这里都是整个市局的好手。张帅,这个小伙子,擅长推理分析,但是不太会说话,容易得罪人,袁董你不要往心里去。不过我敢保证,他的能力绝对没问题。” “是我心急了。”袁明首先给了一个台阶。 袁明是省里的知名企业老董,省的经济,很大一部分是靠他在做成绩,在给省的领导拉红花。一个小小的市局领导,袁明确实不放在眼里。 不过,不放在眼里归不放在眼里,袁明可不会像小孩子那样。否则,他的企业也做不到现在的位置。 更何况,被绑架的是他的儿子啊! “抱歉,袁先生,该说道歉的人是我。” “哈哈,我们现在应该团结一致。” 孙局顺手把刚才的火药味,丢一边了。 “袁董这次,并没有把事情报给省厅,而是直接交给我们市局来处理,这是对我们的信任!也是你们的机会!你们几个,平时不是嗷嗷叫么,现在有任务了,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把你们最好的一面,拿出来!我们要打个漂亮的胜仗,让大家都知道,我们市局是牛逼!别让省厅那几个,天天在我们眼前显摆!这次,没有他们,我们做得更好!” ………… ………… “姐夫,这小子不错啊,”小刚对着袁长努努嘴,“到现在,不哭也不闹。” “是啊,我也很好。袁长,你不害怕吗?” “怕。”袁长喏喏道。 姐夫看着袁长,从开始到现在,这个仅十一岁的小学生,完全出乎意料。 虽然被绑着,坐在地,虽然浑身在颤抖,虽然眼充满了恐惧,却没有哭也没有闹。 好像,心里有点骄傲的感觉。 毕竟,也是我的学生啊。 姐夫:“你要是想哭,哭吧,老师不会怪你的。” “我,我不……我不哭,”袁长的声音断断续续,“我爸爸说,哭闹时解决不了问题的。” 姐夫:“哦?你爸爸说的?” “嗯。我爸爸说,哭闹时没用的;我爸爸说,想要什么去争取;我爸爸说,他会保护我的。” 连续三个“我爸爸说”,似乎带着某种魔力,迅速安抚恐惧的袁长。 最后一句话,已是坚定。 姐夫眼,闪耀着不可思议。 你究竟是怎样的人啊,先前对我们的绑架不屑一顾,现在又能调教出这样的孩子。 看来,不会那么顺利了…… “切,你爸这么厉害,待会儿还是要乖乖把钱给我们。”小刚在一旁,不屑道。 袁长:“为什么要拿钱给你们?” 小刚:“因为你在我们手里,他要拿出三百万来换回他的儿子。小子,不错啊,你我都值钱。” 袁长:“我,为什么我爸爸要拿三百万换回我?” 已经平静下来的袁长,仿佛回到以前跟爸爸讲道理的时光。 “为什么?”小刚微微一愣,说,“这有什么为什么的,你是他的儿子啊。” 袁长:“谁规定,我爸的儿子在你手,我爸要拿三百万给你?” “谁规定?”小刚似乎有点恼怒,“嘿!你个小屁孩儿,给你说了也不懂!” 袁长:“哈哈!我爸爸说,那些经常说什么‘你还小不懂’,说什么‘说了你也不懂’,这种人,他自己其实也不懂,他是因为害怕暴露自己的不懂,才这么说的。” 袁长一脸得意,像我们大家小时候炫耀自己的知识一样。 “啪!” 小刚抬手是一耳光。 “你爸没告诉你,嘴臭会被打么?!” 袁长似乎被打懵了,晃晃头,许久,才反应过来。 “我爸爸说,那些人暴露了自己的不懂装懂,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甚至会打人。” “你还说!” 小刚抬起准备一脚。 姐夫及时拉住。 “别打了。” “哼!”小刚抖了抖衣服,“姐夫,我们什么时候打电话通知他,都半个小时了。” “哦?几点?” 小刚从兜里拿出手表,说:“快六点十分了。” 姐夫:“咦?你哪来的手表?” “这个,是那小子的。一个小屁孩儿,带什么手表!不过,表还不错,有夜光的。” 姐夫接过手表,很粗狂的造型,还有一点旧。 仔细看看时间,说: “还没到半个小时,现在才二十八分钟,再等两分钟,我给袁明打过去。” 姐夫拉开手包,数十张电话卡。 /45/4ml 第八章 我的台词呢 公安局,指挥心。. “这,是盐道街小学放学到现在的天视频,由a组负责。我们b组,按照袁先生的说法,以开会为理由挂断了嫌犯的电话,现在我们打过去,有可能接通嫌犯。”为首的女警,站在大厅,指挥着大家。 “所以,各各位,坚定和定位设备准备绪,只需要24秒,我们能锁定嫌犯。” 众多警察开始忙碌,大屏幕调出本省的卫星地图,随时准备定位。 张帅站在袁明身边,轻轻说: “袁先生,很有可能打不通。” 袁明转过头,挑挑眉,没说话。 张帅:“按照你的说法,嫌犯不是一个人。算他们都是新手,要想同时忽略这个问题,概率是很小的。” 袁明点点头:“嗯。但他们总会联系我的,早点做好定位准备,也不错。对吧?” 不一会,大家都做好准备。 随着袁明按下拨出键,大厅升起一股肃杀的气氛。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果然…… 虽然知道可能性很小,但是当电话确实打不通时,心仍旧有失望的感觉。 “大家先吃饭,”为首的女警控制着士气,“这次,大家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不过,他们不接也好,至少我们可以安心吃吃饭。等抓到他们,我们把这顿饭,还给他们!” “哈哈哈哈哈……” 嗡……嗡……嗡…… 一个电话打入。 “全体位!” “喂,袁先生么?” 张帅做了个拖延的手势。 袁明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是我,请问你是哪位啊!” 8秒! “袁先生,不用装了,我知道你已经报警了。代价是,我们要四百万。” 13秒! “等一下,等一下!我把钱送到哪里?还有,我要听听我儿子的声音,还不过分吧!” 19秒! “等什么!等你定位我么?!” 22秒! 嘟……嘟……嘟 电话挂了! ………… ………… “哎……”姐夫叹了一口气,拔出电话卡,“袁明真的报警了。” “那怎么办?!” 小刚一愣,做出割喉的动作。 “要不……” 姐夫没抬头,独自沉思着。 许久, “走!我们马走!” 姐夫拿着手包,果断朝车走去。 “走啊!” “啊?哦,姐夫,怎么了?” “现在没空给你解释,先把袁长放车。” 老路,一辆黄色的新赛欧,奔腾带起大量尘土。 “姐夫,我们这是怎么了?” “还能怎么,跑路呗。” 车子飞速行驶,远处,有条河。 姐夫:“走,过河!” 小刚:“啊?这河这么脏?” “脏?要命,还是要干净?” 说完,姐夫来开车门,下车。 小刚提着袁长,从后座下来。 “姐夫,真要过河?” 姐夫:“嗯。没办法,袁明已经报警了。到时候,天一查,能看见袁长的这辆车。然后,各个交通摄像头,都记录了我们的行车路线,很容易查到我们开车出城。” 姐夫带头,一行人沿着河边,向下游走。 “我们的车没有车牌,短时间不容易被查到身份,却很容易被警察追到痕迹。所以,我们要抹去痕迹。” 走了大约三十米。 “来,下水。小刚,你的水性好,把袁长背着。” 顺着河流,又走了三十多米。 “往回走,走间一点。” 一行人,逆流而,很快过了下水的位置。 继续往游走,大约三十米,渡过河流。 “小刚,岸的时候,别踩淤泥,踩那个大的石块。” 走了一个小时,居然又绕回市郊区,找到一座烂尾楼。 “姐夫,我们这样,没问题了?” “没有问题……” 姐夫悠悠的装sim卡,说: “那是不可能的。我们有行动,必然有痕迹,哪怕我们抹去了痕迹,这种抹去痕迹的行为本身,也会留下痕迹。我们能做的,是在警察找到我们之前,拿钱放人。” 小刚听了,顿时放心下来,不过转念一想,又担心道: “姐夫,这小子认识你,放他回去没问题吧?” “呵呵,我相信袁长同学不会的,对吧?” 说完,姐夫冲袁长笑笑。 死人,是不会的。 ………… ………… “袁先生,四百万准备好了吗?” “正在准备啊,我一时拿不出那么多现金,给我点时间啊。另外,让我听听我儿子的声音,不过分吧。” “呵呵” 电话那头,轻轻一笑。 “过分。” 嘟……嘟……嘟…… “混蛋!”为首的女警使劲一拍桌子,吼道:“有!我们在监控录像发现,当事人放学之后,进入一辆黄色的新赛欧。从画面看,当事人最开始是独自行走,嫌疑人驾驶新赛欧从后面跟,招呼当事人车。而当事人并没有拒绝,主动拉开后座,进入车辆。所以,我们判断,嫌疑人跟当事人认识,至少开车的嫌疑人认识当事人。” 说到这,大家都把目光看向袁明。 “别这样看我,”袁明皱着眉头说,“一时半会,我也想不起来自己的仇人。” 为首的女警点点头,问:“找到车了吗?” “车是找到了。我们通过天,发现嫌疑人驾驶车辆开往市郊。派出所他们在市郊的河边,找到那辆新赛欧。不过,由于车辆没有车牌,并且连发动机号以及车架号都被抹去,现在无法知晓嫌疑人身份。” “找到车,没找到人?” “是的。我们对车的指纹进行提取,在犯罪分子指纹库,没有匹配。派出所他们,看出嫌疑人下了河,却不知道嫌疑人是否过河,是走的游还是下游?虽然有嫌疑人朝下游走的痕迹,却找不到岸的位置……” “行了!”为首的女警打断他话语,“是想说,不知道嫌疑人去哪了。” 嗡……嗡……嗡…… 又一个电话打入,众人一愣。 “全体位!” 袁明看着电话,表情很纠结。 “大家不要激动,我媳妇的电话。” 语毕,大家皆松口气。 袁明却犹豫着,很明显小雯有所察觉。 接? 还是不接? 良久,滑动以接听。 “阿明……” 袁明深呼吸,调整语气,说:“怎么了,亲爱的?” “阿明……长到现在都没回家,我担心……” 袁明:“不用担心,长跟我在一起,我们一会回来。” “阿明……” 电话那头,小雯的声音很柔很柔。 “我们结婚已经十多年了,你对我真的很好,好到让我不敢相信。你几乎不对我发脾气,刚结婚的时候,我发脾气你总是强迫把我搂在怀里,任我折腾。你说,不管怎样,只要我在你怀里行。你知道吗,我曾经以为你在外面有女人,你想用这种几乎不可挑剔的好,让我安心在家。 后来,你用你的实际行动,来打消我的顾虑。你很少跟我许诺什么,你总是一个人默默的承受,默默的做着。公司刚刚起步的时候,我能想象,究竟有多困难,但你却从来没有抱怨过什么,也从来没有跟我讲过什么。你总是一个人去抗风遮雨,把我留在温暖的家。 公司越来越大,我开始担心,你会不会离我而去,因为我没有跟你同患难。而你,阿明,却开始逐渐把重心放在家里,应酬之类的越来越少,陪我和孩子的时间越来越多。再一次,用你的行动来说明着一切。 我爱你,阿明,能跟你结为夫妻,是我最大的幸福。可是,我不想让我爱的人,独自承受!我想跟他一起经历风雨,我不想让他解决完事情再回家,我想和他一起解决问题!阿明……” “小雯,对不起……”袁明轻轻揉揉眼角,说:“你过来吧,在市公安局,让老王送你。” /45/4ml 第九章 主角只有一句台词 烂尾楼。! 姐夫摸了摸还是湿润的衣服,这种感觉真不好。 可是现在,也没办法,只好将一下。 姐夫脱掉裤子,晾在一旁。 小刚很是吃惊:“姐夫,你脱成这样,没问题吗?我们在绑架耶。” 姐夫一愣,笑道:“裤子湿了,粘在皮肤不舒服。怎么,绑架不能脱裤子?” 小刚:“不是不是,只是电影里绑架都是西装革履,超酷的。没见像我们一样,狼狈还脱裤子。” 姐夫笑着踢了小刚一脚,从包里拿出一张新的sim卡,姐夫不由感慨: “还是国内好啊,据说在国外,根本不可能这样大批不记名买电话卡。” 小刚听了,“嘿嘿”一笑,把玩着从袁长手里抢来的手表。 姐夫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拨打电话: “袁先生,我们的四百万,请将它放在西郊球场南门的垃圾桶里。” 袁明:“好,没问题,但是你不怕被那些捡垃圾的拿走么?” “哈哈,不劳您费心……” 陡然! “爸!救我!我们在……” 袁长奋力嘶吼,可惜话还没说完,小刚一拳甩在袁长的脸。 嘶吼,戛然而止。 姐夫笑了笑,说:“对了,刚才那个是你儿子活着的证明哈。” 挂机,拔卡。 ………… ………… “混蛋!” 为首的女警差点把耳机摔了,“下次组织个专项行动,查那些卖电话卡的!” 小雯已经来到市公安局,听到长被绑架之后,顿时开始抽泣,眼泪直往下掉。不过,小雯却没有多说什么,坐在袁明身边,紧紧拉着他的手。 “派出所那边,还是没有消息吗?让他们加大人手,拉式搜查!” 为首的女警,站在面发布着各种命令:“对了,西郊球场那边,也要让派出所去人,把几个视野点都要守住。” 一个人问:“到底怎么派人?刚才已经把所有的警力都派往东郊找人,现在又要派往西郊?派多少?怎么派?” 为首的女警听见有人质疑自己的命令,正要发飙,却发现是自己的司。 只能压着内心的火气,说: “周政委,西郊那边不用人多,五个,不,四个,四个足矣。守住几个视野点,足够了。” 周政委又问:“四个?万一绑匪在西郊制造点混乱,引开那四名警员,怎么办?或者不说引开,转移了四名警员的注意力,怎么办?到时候钱也没了,在东郊也没找到人。” 为首的女警捏捏拳头,说:“周政委,绑匪要求在西郊球场放钱,这只是一个烟雾弹。如周政委您所说,如果绑匪不止车里的几人,还有其他人可以在西郊制造混乱,然后从拿走钱。 如果他们真有这么多人,真有这种计划和实施的能力,那他们为什么还要选择如此的绑架方式?把他们的成功建立在我们的失误?所以,我们现在要加大警力往东郊搜索,找到他们!”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绑匪只有车的几个人?你有什么证据,说明这不是绑匪的调虎离山?” 周政委说着说着,浮现出痛心疾首的表情: “小罗啊,你是我一手提拔来的刑警队长,当时的情况你也知道,从来没有女警员当刑警队队长的先例。是我力排众议,因为你有能力有见解,是新时期党和国家需要的刑警队队长。但是,现在我很失望,你怎么能够如此贪功如此冒进,把你的命令基础,建立在自己的推测?” 为首的女警咬住嘴唇,显然是受了莫大的委屈,泪水在眼睛里打转,望着指挥大厅的众人,却没有人敢跟她对视,生怕被领导认为是小团体。 “周政委,我同意罗队的观点。” 张帅站出来,为她据理力争。 “很明显,绑匪带有炫耀的情绪,说明他们是第一次而且拥有仇富心理。如果真是有如此能力的罪犯,他怎么可能仇富呢?而且刚才袁长的声音,说明绑匪并不专业。另外……” “啪!” 周政委怒拍桌子,巨大的声响,打断英雄救美的情节。 “你才入警几年?!罪犯要是都按照你的预想来行动,我们早破案了!” 怒吼之后,周政委再次回到痛心疾首的表情: “小张啊,年轻人有想法是好事,证明你们有思维能力。但当警察不是儿戏,不是电影里的高智商对决。我们首先要做的,是保证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我们不能盲目蛮干,要稳扎稳打。西郊那边,至少要有三分之一的警力。” 最后,为整个争吵定了调。 西郊,三分之一的警力。 ………… ………… 烂尾楼。 “小子,你手表不错啊,居然这么久了还带着夜光。” 小刚一边把玩手表,一边冲袁长嘚瑟。 而袁长却被贴透明胶带,只能呼呼的嘶哑。 小刚:“姐夫,你让他们把钱放到西郊,可是我们在东郊,怎么去拿啊?难道真要耗几个小时,趁着他们不留神,把钱拿走吗?” 姐夫笑了笑,说: “怎么可能去西郊拿钱,赌他们的疏忽?这种把成功建立在他人的失误,概率太小啦。让他们把钱放在西郊,只是让他们疑惑,明明从天看见我们往东郊走的,为什么我们会要求把钱放在西郊。 他们之间会讨论会分析,会思考要放多少警力在西郊,派多少人在东郊继续搜我们。年轻一派必定冒进,老的一派,特别是老领导,必然是求稳。年轻人会用自己的思路,想去改变老领导的看法,而老领导呢,则会直接用年龄压人。” 小刚有点不明白,问:“那姐夫,万一他们分析出来,我们是在骗他们呢?会不会直接不顾西郊,全力在东郊找我们啊?” 姐夫:“呵呵,可是他们赌不起啊。算他们间有人有十足的把握,那些老领导也不会让他们赌的。明明自己没有多久会退休了,稳扎稳打至少不会有太大纰漏,算失败他们也不会有太大的责任。如果因为冒进而损失严重,人财两空,到时候抗责任的依旧是老领导。所以,他们才不会同意这么冒险。” 小刚听的一愣一愣,顿时崇拜自己的姐夫: “姐夫,你杂知道的?” “政*~府部门,都是这样的。” /45/4ml 第十章 我就是个背景?! 第77条:有问题,找帝。.. ——《帝使用手册》 指挥大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大家心里逐渐凝重起来。 本来可以手到擒来的案子,本来应该是在兄弟局里长脸的事情,却一步步变得举步维艰。 刚才的争论,大家都知道周政委想以稳为主,但是周政委的一席话,不禁让大家浮想联翩。 绑匪真的有很多人? 真的是很专业吗? 不怀疑的,只有为首的女警和张帅。 他们一脸自信,虽然作战思路被周政委用职务压了下去,却依旧不能改变他们对自己推理的自信。 绑匪tm只有两个或者三个人! 为首的女警从各种图纸,抬起头,发现袁明正看着自己,并对自己鼓励般的笑了笑。 笑? 这时还能笑? 而且还对自己鼓励? 也是,女警微微自嘲道。 自己都不相信,还能相信什么? “呵……” 女警莫名的轻笑一声。 诸位警员看着为首的女警,莫名一笑,不知为何,自己也都轻轻笑了笑。 这一笑,那些阴霾无措都消失了,斗志像一股力量,重新回到身。 小雯仿佛才从哭泣回过神来,柔声问袁明:“还是没有找到长么?” “嗯。” 袁明捏捏小雯的手掌,示意她不要担心。 “本来可以通过电话定位的,但是对方没有给我们留时间,每次都匆匆挂断,他们也没法定位。” 小雯理解的点点头,没继续问下去。 陡然! “手表!手表!” 小雯激动的对袁明说着,“可以用手表啊!手表啊,阿明!!手表可以的!” 越说越激动,小雯甚至连语言都来不及组织。 “不着急,不着急,老婆,慢慢说,慢慢说。” 袁明一边说一边捧着小雯的脸,“我们不差这几秒钟,慢慢说,说清楚,才能真正节约时间。” 小雯深吸了口气,缓了缓,才说:“那个手表,次我们在挪威,老约翰送给长的。那个手表,带有gps定位,老约翰说他以前用这块表,救过人。” “长带着吗?” 小雯用力点点头:“带着的,今天没有体育课,长戴在手的。” “我马打电话。” 袁明开始给远在挪威的老约翰打电话。 由于刚才小雯情绪失控,说话声音较大,于是在指挥大厅的所有人都听到了。 这可是好消息啊! 刚才的争吵,大家心里都不舒服。 本来是长脸的事,现在反而被领导大骂一顿,其实年轻警员都很倾向于女警的判断。 不过,天大地大,领导最大,特别是在体制内。 领导一句话,可以否定掉你一年的工作成绩。 你的晋升与否,不在于你的能力有多么强,而在于你跟领导的关系绝对不能变成负值。 当你辛辛苦苦干一年,都头来却是一句话被否认了,你会怎么想? 当你好不容易熬领导的位置,你又将如何对待下属? 体制的首要作用,不是创造不是功绩,而是稳定。 全世界都这样,这与人无关,而是这种制度本身说决定的。 指挥大厅里, 大家都盯着袁明打电话,一旦成功,能马定位袁长! 剩下的,轻松了。 “!@#¥%&*”袁明说着说着,开始面露笑容,不一会从衣口袋里掏出笔,左右看了看,随即用肩膀夹住电话,直接写在手。 “这是gps编号。” ………… ………… 烂尾楼。 姐夫放下手机,眉头紧锁。 “怎么,姐夫,是不是袁明那丫不打算给钱?” 听着小刚的问话,姐夫没有回答,自顾自的摇摇头。 总感觉不对啊,刚才的电话,怎么感觉不舒服呢? 到底怎么回事? 姐夫皱着眉头,不停思考。 小刚在一旁,也感到怪,不刚才又给袁明打了个电话么,怎么挂了电话姐夫突然这幅摸样了。 姐夫还在思考,不停的来回踱步,地的灰尘都被踢出图案了。 究竟是哪里不对啊? 刚才的电话,他的语气也没问题啊,我也按照计划让他们在西郊放钱,然后转移到南郊放钱,不停的变换放钱的位置,拖延他们。 不应该有问题啊?怎么我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姐夫边走边思考,从烂尾楼深处,渐渐走向外面。 呼…… 姐夫深深吐了口气。 由于四周没有墙壁的阻隔,姐夫面对的是空旷的郊外,所以也没有在楼层深处的那种回音感。 姐夫摇摇头,迈步走回去。 或者是我多疑了。 “小刚,还有没有水?” 刚说完,姐夫愣住了。 声音! 对,回声! 对对对,是这个,声音不一样了! 我明白了!! 姐夫恍然大悟,哈哈大笑。 终于明白刚才的电话,有什么不妥了。 可是,这又说明什么呢? 转眼间,姐夫皱着眉头,继续思考。 小刚在一旁,拿着矿泉水,看姐夫表演变脸。 ………… ………… 华灯初,夜色迷人。 可惜车里的人,都没有欣赏的情怀。 袁明正在跟绑匪电话,孙局、周政委等人坐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不一会,袁明挂了电话,对众人笑了笑,说:“他们没有怀疑。” 众人顿时送了口气,孙局笑着说: “袁董啊,这次可多亏你了,没有你的gps定位,我们估计还不是那么容易找到他们。你放心,我们这次已经出动了两个特警队。” 哼,老狐狸。 袁明笑着说没有没有,心里却骂着孙局。 哼,都已经这局面了,却还是说着这么模棱两可的话,什么保证都不敢说。刚才吵架的时候,你也一言不发,如此没有担当,你也是局长到头了。 “对了,小罗,看看他们的位置。” “没有移动,还在东郊。”为首的女警冷冷的回复。 第十一章 上帝开始忽悠了? 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流出。. 儿时的嬉笑、袁明对自己的要求、家庭的温暖,以及被人掐死…… 种种记忆,如此明晰,仿佛一部电影,只要你想,能看到任何时间位置。 但又不仅仅是观看电影,而是自己的亲身体会。 袁长现在是这种感觉,辈子的分分秒秒,只要自己愿意,都可以停下来拉近,然后看个仔细。 许久, “哎……” 袁长叹了口气,缓缓睁开双眼,周围却是一片漆黑。 “帝,你在吗?” “帝与你同在。” 袁长苦笑着,有很多话想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这,是我的辈子?” 帝:“准确的说,是三百九十八辈子。” “好吧,三百九十八辈子,呵呵,看来,我的前世还真是丰富多彩啊。” 袁长一个人,自言自语,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隐约间可以看见,自己应该是在病床。 “帝,我晕倒之后,发生了什么?” 帝:“你先是被教官抬到旁边的草地,他们给你喂葡萄糖,结果发现你一直没醒,才把你送到医院里来。教导员来看过你,医生说你只是脱力昏迷,其他各项指标正常。在此期间,输入葡萄糖500ml。” 袁长:“帝啊,你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啊?你是如何记录这些的,又是如何分辨人物的?” “对不起,权限不足,无法回答。” 我知道。 袁长抹黑找到自己的鞋,走到窗前,随意活动着身体,听见“咔咔”的响声。 医院不高,三层楼,看不到什么景色,远远望去,只能看见干部宿舍亮着几盏灯。 袁长:“帝,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都没怎么在意过你,虽然我的逻辑认同了你的存在,但是在我内心,其实并不愿意承认你的存在。我们基本,没有怎么交流过。” 帝:“我知道。” 袁长:“虽然,在入学前,经历了一次秦朝的前世,但那毕竟太远,没有什么感触。这次不一样,几乎同样的时代,从小到大,幼儿园、小学,还有爸妈为我搬的家,最后……最后,这么被掐死了。我现在心里都感觉堵得慌,闷得慌。” 帝:“这个我也知道。是因为这样,我才选择了这个前世,作为你的第二个回忆。” “哦?!为了让我更好的接纳你?”听了帝的话,袁长不由问道:“帝,你是有自己的思维的?” 帝:“是的。虽然我知道,你口的‘思维’二字,很狭隘,但我能理解你的意思,所以,我是有思维的。” 袁长:“你究竟是什么啊?是鬼?是仙?是妖?是魔?是老爷爷?” 帝:“对不起,权限不足,无法回答。” 一阵沉默,脑海再次响起帝的声音:“我不是你理解的那种存在,你的思维现在很狭隘,我无法给你解释什么东西,算解释了,你也不见得能够明白。” 袁长:“额……好吧,虽然被你打击了,但我还是想听听你的解释,万一我能够理解呢?” 帝:“你能理解佛祖的存在吗?” “呃……嗯……佛祖……额,虚构……应该是……呃……” 支吾半天,袁长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诶!等一下!”袁长突然反应过来,说,“为什么是佛祖呢?你不是帝么?” 帝:“我是佛祖,我也是帝。” “你想告诉我,他俩是一个人,都是你扮演的?” 帝:“是的,包括你能想到的所有神,阿拉、撒旦、佛祖,甚至‘道’,都是我。一切‘是我’是我,一切‘非我’也是我。” 袁长的表情是这样的@@ “好吧,我们跳过这个话题。帝,你为什么会拥有我的前世?并且还能让我重新经历,像看电影一样,分分秒秒都能记住?” 又是一阵沉默。 千万别又是权限啊! “首先,你得明白什么是时间。” 呼…… 袁长先是松了口气,接着又挠挠头发:“时间,是一分一秒流逝的,那个,呃,用物理的角度来说,一秒是铯原子跃迁的时间。不对……” 说着说着,袁长开始沉思。 这只不过是人类自己规定了,为了方便生活,自己规定的时间,把铯原子跃迁一次的时间,定义为一秒,然后在人为定义换算例,从而得到分、小时。 但是,并没有解释,什么是时间啊。 靠,这个问题绝对会想死人,古往今来那些大神们都没解释清楚,甚至姬无命直接被问题玩死。 袁长:“帝,我不知道,你说答案吧。” 帝:“时间,不存在。” 叼! 这个答案叼啊,直接把问题都否定了,大家别想了,为什么想不出来呢? 因为时间不存在啊。 袁长:“这个……帝,你这属于诡辩吧。” 帝:“你不懂,所以,听我说。‘时间’不是一个连续体,它是相对关系的一个元素,是垂直存在的,而不是水平存在的。不要把它想象为‘由左至右’的东西,如同一般所谓的时间线,每个个体沿此线从生到死。‘时间’是个‘下’的东西!” 哦?! 袁长靠在窗边,默默听着。 帝:“把它想象为一根吸管,立着的吸管,代表永恒的现在。现在再想象吸管穿一叠纸,一张叠一张。这些,可以理解为时间单元。每一单元都截然有分,有的被吸管插在正间,有的被插在左边,有的则是右边,但都是同时存在的。吸管的纸,不论将有多少,不论已有多少,却都只有一根吸管。也是,只有现在。” 听到这,很明显有疑问。 袁长:“可是,我很明显能感觉到,时间的流逝啊,像从左到右,昨天,今天,明天。这个怎么解释呢?” 帝:“昨天、未来,这些都是你的想象。表面看,时间像一个一个片刻,从左往右,依次组合起来,昨天、今天、未来。但你仔细想想,你会发现,其实只有一个片刻,是此刻。昨天,是你在此刻的记忆,所产生的想象。未来,也是你在此刻,基于自身的经验所产生的想象。不管你怎么辩解,怎么改变,有一个事实你永远改变不了…… 你总是处于此刻。” 这句话,直接让袁长懵了。 仿佛有东西在脑海一闪而过,仔细想想,却又什么都没有。 “呵呵,虽然我没有听明白,但我觉得自己刚才有点明悟的感觉,不过又不好说出来的。” 袁长笑了:“谢了,帝。现在我的心情好多了,刚刚才死过的感觉,蛮怪异的。你说,我以后会不会精神分裂啊?” 帝:“不会的,我一开始说过,我会等你融合好了再进行下一次旅行。你现在觉得怪异,因为刚刚才死去,等过段时间,你融合好了,不会有这种诡异的感觉了。” 袁长:“好吧,我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都是十一岁呢?” 帝:“因为你大脑的极限,是吸收十一年的经历,多了的话,你会被撑爆的。不过,现在你死了两回,可以多承受几年了。” 呵, 袁长摸摸头发,死了两回,真是难以接受的语法啊。 “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愿意跟我说这么多呢,以前没发现你这么能说呀?” 帝:“这个问题的答案,你过几天会知道了。” /45/4ml 第十二章 我真的好喜欢上课 随着各项考核的推进,两个月的新训也渐渐进入尾声。品書網. 单兵徒手队列动作、班组队列、以及体能,全部通过的只有六十四人,剩下的二十八个人至少有一项没有合格。 袁长是其之一,当时队列考核的时候,被帝弄晕了,导致队列那一项没有合格。 也许有人会说,没过没过,补考行啦,只要补考过了还是有学位证的。 抱歉,军事科目,没有补考。 合格合格,不合格是不合格。 站军姿,你没有抗住,晕倒了。那是不合格,哪怕你下次能站一天也没用。 每一次训练考核,你都必须拼尽全力,不能把希望寄托在补考。而且,有时候教官不会跟你说,这是考核。当你懒懒散散的结束后,你会发现自己哭都来不及。 每个学期都有军事科目,虽然科目内容也不一样,但是每次都是三项。 从来没有人,连续两个学期军事科目没过。 也许有,但那种人已经被开除了。 “你明知道自己的军事科目不合格,放寒暑假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训练?!再说,我们的考核难度根本不高,只要你愿意打破自己那不是极限的极限,可以通过考核。你不愿意打破极限,自己又不训练,那部队还留你干嘛!” 这是校长的原话。 所以,每个人都很重视军事科目,算大四的学长,也是如此。 曾经有人提出,大四取消军事科目,因为有毕业论,还有很多学员要考研,取消军事科目来给大四的学员腾出时间。 这个提议在建校之初,被否定了。 当时校长在礼堂,召集所有大四的学员,好好训了一顿: “请你们搞清楚这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军校,你们是军人,你要做的,是服从,无条件服从。这四年,你们都学到狗身了!再说,没人强迫你考研,你自己选择了这条路,不去努力不去拼,反而在这跟我唧唧歪歪的。你能不能像个爷们一样,好好的搏一把!” 校长是一名将,一个从战士一步步走来的将。他经历了多少,外人是很难想象的。如果你在部队待过,那你会知道,从战士到将军,这其有多大的困难。 也是得益于校长的出身,整个军校的精气神,始终保持着。 当然,毕竟是一个本科的军校,化科目还是同样重要。 随着新训的结束,化科目,也开始了。 课表贴在每个寝室的门后,必须贴在门的三分之一处,这些都是拿尺子量过的。 “我从来没有如此这般的期待课。” “我也是啊,好想课啊。” “哈哈哈哈,估计全国的大学生,只有我们才会这么期待课吧。” “别吵了,快看看有什么课?” 寝室里六个人,都围在门背后看课表。 “靠!” “我去!” “这么叼!” 袁长扫视完整个课表,也是无惊讶。 因为,整个学期,只有三门课。 军人思想价值观、大学英语、大学数学。 而且,除了星期四的下午有课,其他时间都只是午有课。 “一节,两节,三节……”撒哥在那兴奋的数着有多少节课。 撒哥,凝夏人,因为长着一张霸气的脸庞,做着一些霸气的举动,思考着一些霸气的事情,人送外号“凯撒”。叫着叫着,大家都叫他撒哥。 撒哥那数着,英语多少节,数学多少节。为了避免看混,还特意拿了支笔,在那一行一行的数。 陡然! 如同一道闪电,在袁长脑海划过。 那笔,像立着的吸管。课表的横杠,像从侧面看的纸。 鬼使神差般,袁长开口问道:“撒哥,你说时间会不会想你的笔一样,从到下,而不是想一根数轴,从左到右?” 众人盯着袁长,撒哥说:“你疯啦?还是晕倒没痊愈,怎么开始说胡话了呢?” 确实,大家都在看课表,你突然冒出这么个深奥的问题,是有点疯。 “没有,没有。”袁长连忙摆手,“我是突然想到了,撒哥,你觉得呢?” “我觉得啊,”撒哥摸摸下巴,竟然真的开始思考,“我觉得,时间是从左到右的,或者是从到下的,这个不重要啊。反正它在流逝,你侧着看,不是从左到右了嘛?” 袁长连忙解释道:“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时间根本不存在。” “好啦,别再扯啦。”室友们悠悠的回到凳子,“你们再怎么讨论,时间还是在那,然后一分一秒过去了,对我们没有任何意义。撒哥,你还是给我说说nx的枸杞吧,好的话你给我们寄点啊。” “我们那枸杞,绝对没话说,到时候我叫我妈寄点过来。” “嗯嗯,好啊好啊。” 看着室友逐渐开始讨论别的话题,袁长心里有点莫名的难受。 “这是问题的答案。” 脑海,响起帝的声音。 “什么答案?” 袁长一愣,在心里问。 随即,又想起来。 袁长:“哦,你说那天晚,我问你,为什么跟我讲那么多?是这个吗?” 帝:“是的,是这个。这是问题的答案。” 袁长皱着眉,仔细思考着。 这是答案,这,答案是什么呢? 难道撒哥说的是答案,不对啊,那答案是什么? “长啊,你还在想啊?” 撒哥的声音,打断了思考。室友们以为,袁长还在想时间的问题。 “别想啦,老李说他二舅家在景德镇,问我们要不要瓷器。” 袁长一下回过神来,笑着摆摆手,说:“没有没有,我再想其他事。你们聊你们的,不用管我。” “帝,我没想到答案。” 帝:“如果我从一开始跟你讲这些,你会像他们一样,不是否定这个说法,是笑着说没意义。” 是啊,如果是以前的我,肯定会大声反驳,用那些自以为懂,其实啥也不明白的科学原理,胡乱解释一通,完了还自以为很牛逼。 确实,这两次经历,确实改变了很多。 等一下! “帝,你能看到未来?” 袁长突然反应过来,差点忘了这个关键问题。 “不能。” 脑海,帝干净利落的回答。 “那你怎么知道今天会发生这些?我能得到答案呢?”袁长接着问。 帝:“时间不存在,根本没有什么过去和未来,既然没有,我自然也无法看到。至于为什么会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耶稣的一句话,‘在你要求之前,我已经答应’。” 袁长:“这又跟耶稣什么关系啊?” 帝:“没关系。” 袁长:“……” 帝:“好吧,我问你,你是否有时候会觉得某个场景‘似曾相识’,或者做了某件事似乎‘自己曾经做过’,或者是某个人。你有这种妙的感觉吗?” 袁长:“嗯,有的。” 帝:“这是我给你说过的,一根立着的吸管,面插满了纸张,你从你在的纸张,向或者向下望,从别的纸,看见了你自己,也看见了一些事情。虽然你的灵性不足以让你保持这种感觉,但有些时候,它仍有残留。所以,当某个场景出现时,你感觉到了。” 袁长抓狂道:“这个……我从我的纸,看见另外的纸的我,而且时间还不一致……还能再扯一点么?我在我的纸,别的纸的我……不对啊,帝,像你这样说,我存在于各个纸,但各个纸的时间又不一样,也是说我的过去、未来,同时存在?!” “对啊。” 脑海,帝的声音,依旧干净利落。 袁长:“对毛啊!你能不能多说一点,这不科学啊。我的过去未来同时存在,这不可能啊。难道,你想说,平行宇宙?” 帝:“平行宇宙?可以这么理解,但是本质差很远,因为时间不存在。这样,我给你讲个故事,能理解多少,看你的悟性了。” 袁长听了这话,赶紧坐正自己的身体,好好听帝讲故事。 “有一天,你要去你的书房找本书,但你不记得那本书放在哪里了。于是,你进屋以后,开始在书架寻找着那本书。五分钟后,你在倒数第二层的书架找到了那本书。你能说这本书其他书晚出现么?” 袁长沉默…… /45/4ml 第十三章 总是那么被动 第509条:使用帝时,请注意心态。!祈求、恳求、哀求之类的,都不行。 ——《帝使用手册》 一旦生活开始规律,时间会过得好快,北方已经开始下雪了。 袁长作为蓉城人,长了这18年,见过一次雪。 几乎所有的南方学员,对于下雪,总是充满了期待。 不过在军校,你也不可能去玩雪仗、堆雪人,因为你穿着军装。 第二天,学院组织扫雪,大衣、雷锋帽、手套……能穿的都穿了。 零下的温度,在室外扫雪两三个小时,结束后回到宿舍,整张脸,已经完全麻木,连笑笑都不可能做到。 从此,再也没有人期待下雪了。 不过,这是后话。 在袁长拿着扫帚扫雪时,脑海里传来帝的声音: “准备好了吗?” 嗯?什么? “剥夺记忆!” “旅行开始!” ………… 喂,不能让我回答吗?! ………… 袁长,孤儿,13岁。 “才两天没回来,居然有人敢动我的窝。” 袁长趴在一旁的杂草丛里,盯着自己的窝。 所谓的窝,其实是几块板子拼凑起来的而已。不过,还不错,混凝土作的墙壁,玻化纤维板作的顶棚,睡的是泡沫,头枕的是塑料瓶。 是的,袁长是一名拾荒者,俗称,捡破烂。 不过,请给位看官,不要轻视捡破烂,他们一天的收入大约在30至60元,运气好的话,甚至可以破百。捡破烂也有阶层,没人带你的话,是不允许你在那里捡的。 当然,其实沿街乞讨更省力,也更赚钱。关键是,乞丐不允许你乞讨啊,除非你加入他们。 前两天袁长跟着师父,去了一趟外地,回来看见自己的窝门口很混乱。 “哼,妈蛋,看我不让你把多的都给我吐出来。” 一会,窝里有东西出来了。 耶?! 居然是条狗! 嘿嘿,今晚有大餐了。 袁长咽了咽口水,狗肉可是难得啊。 不过,狗鼻子都很灵的。那条狗刚刚走出窝,使劲嗅了嗅,然后果断跑开了。 妈蛋! “难道是我最近没洗澡?” 袁长站起来,自言自语。 一边说着,一边闻闻自己的腋下。 “呕!味道真大!” 袁长自己都受不了。 “哎,可惜了,多好的狗肉啊。” 袁长走回自己的窝里,开始收拾被狗折腾的“家具”。 ………… “这个了,不错!”一名清瘦男子指着液晶屏,招呼身后的墨镜黑衣男,“把狂暴剂注射到那条狗,然后给他扔回去。” “是!” “不行啊,少主,不行啊!” 白衣大褂男子连忙阻止,伸手拉着少主:“不行啊!狂暴剂现在还处于试验阶段,各项副作用都不明晰,不能这样草率的使用啊!” “哎,博士啊。”少主拍拍博士的肩膀,说,“是因为在试验阶段,所以我才要用啊。这样你们可以继续收集各项数据啦,这不更好的推进试验嘛。” “可是,这……” 少主继续说:“博士,你想啊,你终日在实验室里收集数据,始终不如把它放在自然里。我们把它制造出来,是为了使用。在哪里使用呢?不是在现实使用,我现在做的,不是模拟我们以后的使用状态嘛,这样我们才能从根本的收集数据啊。” “可那只是无意发现的……” 少主:“怎么发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要为以后的人类造福,现在必须进行大量的试验。这句话可是博士你亲口说的,你在我父亲那里,说了多少次必须要大量的试验。难道博士只是想骗钱?!” 少主顿时抬高语气,博士连忙说了几个“不是”。 “我跟你开玩笑呐,我当然知道博士不是那种人。” 少主给墨镜黑衣男使了个眼色,墨镜黑衣男点头走开。 液晶屏, 显示的, 正是袁长。 ………… 太阳正在西落,露出大半个脸,似乎准备看场好戏。 吼! 汪!! 袁长睡得迷迷糊糊,怎么感觉在抖呢? 一个激灵,袁长反应过来,有东西在撞自己的小窝,而且玻璃纤维板正在错位,掉落大量尘渣。 哄! 小窝的棚顶,直接垮掉。 幸好自己反应快…… 袁长趴在一旁,庆幸着。 而小窝的另一边,则是,一条眼暴着凶光的大狗。 妈蛋! 这狗疯啦?! 容不得袁长细想,只听,“汪!” 大狗一个纵跃,张开狗嘴,直扑面庞。 袁长下意识的抬起手臂,不是横着,而是竖着! 大狗一头撞在袁长的手臂,幸好是竖着的手臂,否则必定被狗嘴咬住。 强大的力量,差点把袁长撞倒过去。 不管三七二十一,左脚猛踹,得到一股柔软的反馈。 大狗被袁长踹开,跌落在小窝里,狗头撞在石块,正挣扎着站起来。 赶紧,袁长拉开距离,站了起来。 “奶奶的!爷爷豁出去了!待会买瓶好酒,拌着你吃!妈蛋!平时的钢筋呢!” 大狗慢慢站了起来,眼的凶光消失不见,似乎在迷惑。伸伸舌头,回归野狗本性。 袁长也看出大狗的变化,不过那又怎样。 趁你病要你命! 今天你给爷爷打打牙祭吧! 袁长弯着腰,慢慢靠近大狗,手里握着一大块碎石。 只要距离够近,直接让它脑袋开花。 陡然, 狗哥的眼光再次凶狠! 对着近在咫尺的袁长,再次扑了过去。 碎石飞出! “去死吧!” 叮! 碎石飞出,打在空气,在远处的地面,滚了好久好久。 而大狗在另一边,不停的甩着脑袋。 扑错方向了? 喝醉了? 近视眼? 袁长看着大狗,脑海不着调的蹦出想法。 刚才袁长是对着大狗扔的碎石,只要大狗扑向他,肯定会被砸。但谁知道,大狗居然扑向另一边! 大狗则甩甩脑袋,似乎调整好了,又一次扑向袁长。 袁长双臂交错,想要挡。 但是大狗太快了,甩甩脑袋后,似乎提速了。 袁长想要交错格挡时,大狗已经穿过袁长的手。 结果变成,袁长抱住狗头。 好臭! 大狗的腥味,在眼前。 大狗使劲晃动身体,想要挣脱袁长的双手,前爪也在不停的撕扯手臂。 妈蛋! 袁长双臂吃痛,快要抱不住了。 心一横,直接整个人压在狗面,让大狗动弹不得。 袁长压着大狗,大狗在身下不断挣扎。 不可能这样僵持啊! 袁长腾出一只手来,对着大狗的眼睛,使劲戳了下去。 软软的,还有点滑。 一下,两下! 左眼!右眼! 大狗痛得大叫,挣扎的力量也越来越大。 袁长使劲戳大狗的眼睛,很深很深,几乎整根手指都快伸进去了。 血腥味弥漫开来,袁长的手指、手掌,全是血。 还不死! 哼! 袁长起身,手一抡,把大狗甩到一边。 没想到,大狗抖了抖,站起来,冲过来了! 妈蛋! 你是超人么! 不过,受伤终究是受伤,虽然冲过来,但速度已经不再是那么恐怖了。 大狗在袁长的面前,张着大嘴,腾空一跃。 袁长还是同样的动作,用手臂控制住狗头。 奶奶的,看你还咬爷爷! 眼睛都瞎了,还不受死! 突然,袁长看见大狗的鼻子在出汗。 狗鼻子?! 大狗依旧挣扎,爪子在袁长身留下许多伤疤。 袁长抱着狗头,手臂夹住大狗的脖子,不让大狗咬到。 废了你的鼻子! 袁长想腾出手来,却腾不出手。 妈蛋! 袁长抱着大狗,撞向自己的小窝。 小窝是用混凝土作的墙壁,狗鼻子耐撞。 一下,两下…… 大狗吃痛,疯狂的扭动身体,爪子不停在袁长身留下血迹。 三下,四下…… 咔嚓! 骨折了。 大狗的鼻骨,折了。 袁长继续撞。 但是大狗还在挣扎, 继续撞。 大狗挣扎的力量更大了。 继续撞。 大狗挣扎,快抱不住了! 袁长用尽最后的力气,把大狗摔向地面。 用拳头,轰击大狗的面部。 一拳,两拳…… 终于,大狗不再挣扎。 袁长手臂一松,整个人瘫在地,大口大口喘气。 “今天,呼……呼……今天,一定,呼……一定要买瓶好酒!” 太阳,终于下山。 /45/4ml 第十四章 再来一发 “good-job!!” 少主弹了个响指。品書網. “去,把我的藏獒放过去,我要试试他的极限在哪里?” “不要啊!少主!他已经是极限了!”博士放下手的资料,惊呼,“少主你测试,他必死无疑。” 少主没有说话,但是眼睛横着博士。 “少主,你听我解释,我们的观察对象不多,只有七十三个,每一个都是克隆之后精心挑选的,为的是看看克隆体在自然环境的生存。这些身体都是给你父亲准备的,不能这样随意浪费啊!” “浪费?!” 少主挑起眉毛,说:“浪费,我怎么浪费了?” “没有,没有,少主没有浪费。” 博士连忙摆手,说:“只是……” “既然没有浪费,那行了。反正只是用一个而已,再说,你那边的实验也没成功,到时候等你成功了,再挑选也来得及啊。” “少主,我必须纠正你!” 博士立马变得严肃起来,说:“换脑计划,是为主人服务的,这项计划不容有失。我们必须在实验成功很早之前,开始建立人员数据。否则,等换脑手术可以进行时,再来挑选人员,已经晚了。你不知道他的生活习性,不知道他在成长接触过什么,更不知道他能活多久。很多东西不是一两次体检,能反映出来的。 在外的克隆体只有七十三个,实验室内的倒是很多,但很明显自然环境生长的克隆体,在免疫系统方面强不少。他们都是我们一手跟踪的,拿那个拾荒者来说,他虽然每天接触垃圾,但我敢保证,他的身体健康程度绝对在你我之。所以,少主,请不要这样。” “呵呵,” 少主走到博士面前,轻声问:“博士,你说我跟我父亲说,想要一个观察对象来试验,父亲会怎样?” 博士不语。 “哈哈,博士,正好嘛,他要是被我的藏獒解决了,正好可以推进你的换脑实验嘛,反正谁也不会去关心一个拾荒者。” 博士不语。 “去,把我的藏獒放过去。” ………… “死亡!” “旅行结束!” “记忆恢复!” ………… ………… “你的意思是,他在装病?” 医院里,连长坐在医生对面,手拿着袁长的检查报告,问: “他在装病,躲考试、躲扫雪?” “不不不不,”医生连忙摆手,说,“如果他的身体有这样或那样的疾病,也许我会说他在装病装晕倒。但事实恰恰相反,他的身体很健康,各项指标都在正常范围内,除了有点点肌肉的损伤。不过肌肉的损伤,作为新兵在部队很正常,可以慢慢恢复的。” 连长点头,示意医生继续。 “他的各项指标都属于正常,正因为指标正常,所以我敢肯定,他不是装病。另外,我们在他晕倒期间,发现他的呼吸平稳,心律血压更是平稳,这本来没有什么,但太过于平稳了,像,像是一个指标正常的机器人。 而唯一没法检测的,是他的大脑。我想,他的问题应该出在脑神经方面。不过,这只是一个猜测,学校的仪器毕竟有限,连核磁共振都没有,我甚至都不敢断定,他是否有病。” 连长“嗯”了一声,说:“也是说,我的兵,他没有装病。” 医生楞了一下,似乎没反应过来,连长的关心点居然在这。 过一会才接过话语: “是的,这点我敢肯定。不过,看他的记录,这已经是第二次了。而且我们也联系了他入伍地的医院,没有任何这方面的病史。如果有下一次,我们可以把他送到武警总医院,那里应该可以查出病因。” “我明白了,罗医,谢谢你。” ………… ………… 病床, 袁长陡然睁开双眼,眼尽是不甘。不过,病房的环境,以及独有的警徽,似乎提醒着袁长。 好一会,眼的情绪才慢慢散掉。 “我说,帝啊,你这样会不会把我弄成人格分裂啊?” 帝:“这个问题,已经在第二章的时候,回答过了。不会。” “好吧,”袁长撇撇嘴,说:“不过这次也太扯了吧,被狗咬死!次被人掐死,次被人关在墓里闷死!你下次还有什么,被人臭死?!被自己帅死?!” 帝,沉默。 没有人接话,袁长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说什么,思绪开始顺着自己的话语飞翔。 那只狗扑在自己身的时候,口水、血液、疼痛…… 被人绑架的时候,小刚恶狠狠的语气、口臭、姐夫的滔滔不绝…… 在修建陵墓时,那种苦、痛…… 不过,想着想着,思绪开始乱飞。 捡垃圾时,居然在旧钱包里发现了四百多元!然后狠狠的,跟师傅搓了一顿! 袁明带着自己,满世界的旅游,小雯总是一脸温柔的呵护自己。 秦朝洗澡的河水,似乎不是那么冷,不过那个木雕小猪真的好丑…… 良久,袁长才拉回思绪。 “喂,怎么不说话?” 帝:“在等你说话。” 靠! 袁长一翻白眼,却无意间瞄到墙的时钟,九点零七分 “喂,帝,有点不对。”袁长看着病房的时钟,“我记得扫雪的时候,是刚吃了早饭,还没有集合去课,也是八点左右。怎么我现在醒了都九点了?怎么时间延长了呢?” 帝:“对啊,你现在的大脑适应力已经提高了,可以承受十三年的前世内容了。” 袁长:“十三年,是十三个小时,这样啊。那以后不是越睡越久?” 帝:“理论,是的。” ………… ………… 时间过得真的好快,眨眼间,年底了。 这期间连长使劲折腾大家,周末训练,加操,反正是不给你思考想杂事的时间。 当你觉得军校好苦的时候,还来不及酝酿情绪,下一波训练又来了。 当你躺在床暗暗后悔的时候,还没开始,睡着了。 有时,连长也会拉紧急集合。 晚十一点,紧急集合。 你以为结束了? 十二点过又来一次,还是武装紧急集合。 轻装跟武装的区别是,武装要带被子、水壶、挎包等等。 大家吓着了,不敢睡觉,害怕还有。 然后等啊等,一直没有,实在熬不住了,于是睡下。 凌晨四点过,连长又来了! 连长倒是睡好了,袁长他们才刚刚睡下啊! 没办法,还不是得去集合,然后跑操。 四点过一直跑到六点过! 直接开饭! 刷牙? 那个时候你能坐着,都要感谢漫天诸佛。 ………… 圣诞节的来临,成为各个商家促销打折的由头,而对于军校,似乎连一丝风都没有刮起。 这么,平安夜,过去了。 时间这么走啊走,来到元旦。 元旦,年年都要过的节日,却在军校有着不同的意义。 它意味着,那天早,你可以不用出操,那天晚有元旦晚会可以看。在手机被收缴的日子,这几乎可以称为,唯一的娱乐活动。 各个连队都会出节目,将军们也会在礼堂里,跟学员们一同观看。 工程系八连,也是袁长所在的连队,参选的是一部小品,展现刚入军校的新生,遇到各种训练困难,被各种条令条例束缚,最后跟战友相互加油打气,熬过最最艰难的半年,从不愿练到主动加操,迎向作为军人的新生活。 而袁长也在小品,居然有角色,是为了烘托主角蜕变的小角色。 “我?!”袁长指着自己,纳闷的问:“我又没有这方面经验,不合适吧。” “合适合适,你合适。主要是演一个军姿考核晕倒的角色,烘托主角的成长,你不是经常晕倒嘛,这方面你肯定有经验啊。” 袁长:“我……” “好啦好啦,这么定了,我看好你哟!” “喂……” 袁长还来不及说什么,艺委员走远了。 还有什么办法呐,为了连队的荣誉,袁长每天晚都跟着一起排练。 没想到,经过大家的努力,这部小品还被选了,作为所有新生连的代表节目,在元旦晚会表演给全校师生欣赏。 元旦晚会,学员们纷纷拿出自己的才华,有东北二人转,有集体舞,有器乐合奏,有街舞,也有歌曲串烧。 将军们在下面看的频频点头。 “这个小伙子不错。” “嘿,居然还有人会昆曲。” “不得了啊,现在的年轻人。” “可惜,是语言类节目太少,才三个。” 此时,主持人那浑厚的声音响起:“谁都渴望飞翔,但是不经过洗礼,哪能轻易飞翔!算是鸟儿,也是经历千辛万苦,才将那刻在本能的力量,给发挥出来。下面请欣赏,工程系八连带来的小品,《雏鸟的飞翔》。” “不错,这小品下过功夫。” “嗯嗯,确实还行。” “有些地方还是很生硬,为了搞笑而搞笑。” “老王啊,你以为你军区的工团啊。” “嘿!这摔得不错,跟真晕倒似的。” “你还别说,他摔倒的时候,我还以为是真晕过去了。” “哈哈哈哈……” 而袁长的脑海,却只有淡淡的回声。 “剥夺记忆!” “旅行开始!” /45/4ml 第十五章 我成了外国人 1952年,英国剑桥大学。! “长,走,我们去特兰平顿街吃点东西。” 袁长低着头,答应道:“好的,先生。” “袁长先生,”走在前面的男士转过身来,梳着黑亮的偏分,一身西装革领,认真说:“你来作我助手已经一个月了,我说过叫先生很别扭,也很生分。你是我老师收留的孩子,我们之间不应该这样。我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叫我先生,你可以称呼我阿兰,或者麦席森。” 袁长犹豫道:“好的,先……阿兰先生。” “叫阿兰。” 袁长:“是,阿兰。” “这对了,”阿兰拍拍袁长的肩膀,“你正在长身体,我们出去吃点好的,老是吃学校的饭菜,你可长不壮。” 袁长呵呵一笑,“谢谢先生,不,谢谢阿兰。” “哈哈,是这样。”阿兰搂着袁长,大步走出古堡般的图书馆走廊。 阳光,顿时洒向二人。 “事实,我一直觉得,袁长这个名字,好绕口。你怎么会有这么个名字呢?” 袁长:“因为作者啊,如果每次穿越都要换名字的话,作者自己肯定也疯了。再加,那些前世,不可能都是国的,所以只有忍受一下。一个纯种英国人,却有一个国名字。呵呵,其实,作者甚至有想过,为了合理,这次穿越用英来写的。 可是转念有想,难道以后还要用意大利、法、西班牙……想想都疯了。所以咯,只有忍受一下吧,记住,我是英国人,纯正的英国人。” “嗯,有道理!”阿兰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不过,我们还是先去特兰平顿街吧。” ………… 蓝蓝的天空,飘着朵朵白云,阳光时隐时现,导致地的阴影变幻莫测。 不过大家的心情,都不错。 二战结束了好几年,经济、化等都在慢慢复苏,战争对大英帝国的影响,也在慢慢消退。 人们开始工作,建筑得到修复,街边的小店也刮起招牌。 总之,人们开始享受这期待已久的和平。 “长,你将会吓一跳。”阿兰并排与袁长走在特兰平顿街,略带兴奋地说,“你要做好准备,那家餐厅很不寻常。” “能问问,为什么不寻常吗?” “当然可以。说它不寻常,是因为这家餐厅没有菜单,或者说有菜单,不过都是餐厅到午时随意编的菜名。每天的菜都不一样,有时根本难以下咽,有时却美味至极。不过,那家餐厅并不会去保留美味的菜肴,依旧每天改变着菜肴,时常难吃时常好吃。但是,这些都不是重点,最重要的是,那家餐厅的老板,”阿兰越说越兴奋,脸飞扬着神采。 “那家伙,是个德国人。” “德国人?!” “哈哈哈哈,我说你会大吃一惊的吧!” 袁长尴尬的笑笑,挠挠自己的后脑勺。 “那家伙是我在监狱里认识的。那年刚爆发战争不久,我在布莱彻利工作,主要负责破译德国密码。那家伙自称是情报专家,结果被我们轻松抓获。通过审讯,我们知道那家伙其实什么都不是。不过却鉴于他德国人的身份,又不好释放,所以一直关押到战争结束。 他在监狱里也不闹,有饭吃饭,没饭发呆。战争结束后,又没办法给他定罪,只好把他释放。现在想想,很有可能是那家伙故意弄的圈套,想在我们这里渡过战争。我们英国人可是绅士啊。” “那他怎么没有回家呢?” “谁知道呢?他不仅没走,还在这里开了家餐厅。他说他在牢里感悟颇多,特别是看不见阳光,这让他感受到生命的可贵,所以他把他的菜肴,叫做黑暗。” 袁长没有接话,皱着眉头,想了想,说:“可是,先生,他的那句话,并没有逻辑啊。” “确实没有逻辑,不过谁会去纠正他呢。另一方面,他的菜确实不错,呃,我是指有些。你想,多么有意思的人,才可以天天换菜肴,而且乐此不彼的做这件事。他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也是很有趣的,如,他给了……” “先生,请给点钱吧!” “先生,请给点钱吧!” 阿兰的话还没有说完,路边跑来两个小孩,哀求着阿兰给点钱。 两个小女孩,金色的头发,水汪汪的蓝眼睛,让人无法拒绝。 再加略显脏乱的脸庞,更让人难以说“不”。 “先生,求您了,我们已经几天没有吃饭了,只要一个便士好了。” “求您了,先生。” 袁长看着她们,想到自己以前的日子,不由难过起来,转头望向阿兰。 阿兰则是笑笑,从怀里掏出钱包,说: “我可以给你们一个便士,不过,你们要告诉我,为什么在要找我要钱呢?” 两个小女孩,互相看看对方,仿佛不知道怎么回答,一起眼巴巴的看着阿兰。 “呵呵,那我问你们,你们的父母呢?” 在这时,远处急忙跑来一位十余岁的男孩。 “对不起,对不起,先生,给您添麻烦了,请您把钱收好,我是她们的哥哥,对不起,先生。” 说完,男孩又转过头去,对着两个小女孩说,“你们怎么可以找先生要钱呢?!我们不能找别人要钱的,哥哥已经找到工作了,我们不会饿肚子的。莉莉和露西听话,好不好,我们不找这位先生要钱。” 两个小女孩似乎觉得自己做错了,默默低下头,说: “对不起,先生。” “那,哥哥,我们要吃面包。” “对,哥哥,我们要吃面包。” 两个小女孩说着面包,又把头抬起来,望着男孩。 男孩尴尬的走到她们面前,双手轻轻摸摸小女孩的头发,说:“再等一天好不好?一天,明天哥哥给你们买面包。” “我不要,莉莉今天要面包。” “露西也是。” “哥哥是骗子。” 两个小女孩含泪拨开男孩的手,使劲推了一下,转身跑开了。 男孩没站稳,跌撞到阿兰怀里。 “对不起,先生,弄脏您的衣服了。” 男孩迅速站好,深深鞠了一躬。 “对不起先生,给您添麻烦了。” 说完,便急忙去追那两个小女孩了。 “哎!”阿兰叹了口气,拍拍袁长的肩膀,说,“这是战争带来的影响,算是胜利者,也同样要背负很多很多。你不用难过,相信以后,通过你们的双手,我们大英帝国会再次站在世界之巅的。” “嗯!”袁长用力点点头 “对了,我刚才说到哪了?” “呃,说到,那家餐厅是德国人开的,他很有趣,给了你什么。” “哦,对,他还给了我一张特殊的卡片,说是只有很少几个人才拥有,我拿给你看……”阿兰伸手到怀里,突然脸色一变,迅速摸向身的其他口袋。 “糟了,我的钱包呢!” 阿兰与袁长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 “刚才那男孩!” “追!” 阿兰说完这个字,已经跑远了,只剩下空残留的声音。 “长,你从银街包抄!” /45/4ml 第十六章 阿兰为啥有些别扭 第9条:你是帝,你能满足自己任何想法。品書網.以帝的名义,跟以你的名义,是一回事。 ——《帝使用手册》 男孩走在阴影下,把玩着钱包。 “一便士、一便士、三便士、一便士,嘿嘿,一先令、一先令、一先令!一福林!一克朗!哇!!一英镑!!!”(1971年未进行币值十进制前,1英镑=20先令,1克朗=5先令,1福林=2先令,1先令=10便士) 男孩的嘴角,似乎已经翘到天了。 “爱你!女王陛下!!” 男孩使劲亲了亲钱币的女王头像。 不行,我要找个隐蔽的地方,把钱藏起来。 男孩心里想着,我交,呃,两先令? 会不会太少? 要不三先令加一福林? 会不会太多了? 一先令可是可以买只鹅的啊! 但是私藏会被砍手指的。 混蛋! 男孩用力捏了捏钱包,交两先令! 拿定主意后,男孩大步向前,想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钱藏好。 刚走出阴影,看见失主正向自己跑来。 男孩转身跑。 ………… 袁长在银街,奋力奔跑。 脑子里,却在思考一个问题。 那个男孩,会跑向这边么? 阿兰和袁长出了国王学院之后,是沿着特兰平顿街往南走。 而那个男孩,在偷了阿兰的钱包之后,迅速右转进入小巷。 袁长则是听从阿兰的命令,往前跑,然后右转进入银街。 而,前面,是卡姆河。 也是说,那个男孩到了卡姆河之后,要么左转,要么右转。 可是,袁长想要堵截那个男孩,那个男孩必须左转。 如果, 把特兰平顿街与小巷的交点,设为a; 把特兰平顿街与银街的交点,设为b; 把银街与卡姆河的交点,设为c; 把小巷与卡姆河的交点,设为d。 整个图形,是abcd四个点的长方形。 阿兰和袁长从王国学院出来,距离a点还有点距离时,钱包被偷。 那个男孩从a点右转进小巷,也是在ad边。 袁长听从阿兰的命令,沿着ab边跑,然后右转,在bc边。 那么,要想堵截那个男孩,男孩必须在到达d点后,左转,往c点跑。 不过,阿兰为什么那么肯定,男孩会左转呢? 假如男孩右转,我岂不是无法追到那个男孩? 袁长的大脑不停在思考,消耗了体内大量的氧,本能的,肌肉迅速发酸。 呼……呼……呼…… 加油啊,那个男孩还没有追到。 不行了,跑不动了。 袁长停住脚步,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气。 跑起来! 再休息会! 不行,要跑起来! 长跑时,一旦停下来,想要再次起步,会变得很难很难。 袁长艰难的迈开脚步,抬头却看见不远处的街口,那个男孩跑了过去。 他,真的左转了?! 阿兰跟在后面,也追了过去。 ………… 男孩依旧在前面奔跑,阿兰则是稳步在后面追赶。 这老家伙怎么这么能跑啊! 混蛋,我要跑不动了。 男孩心里想着,要快点摆脱才行。 穿过车流,游过卡姆河,对,这么干。 万一那老家伙也会游泳呐? 不管那么多,反正我也游的不慢。 男孩只是略微思考了一下,便果断横穿马路,踏卡姆河的沙石地带。 谁知道,卡姆河的沙石地带跟道路之间,有一个小小的台阶。 男孩不留神,脚下踏空,顿时失去重心,整个人摔倒在沙石。 不过,钱包依旧紧紧握着。 混蛋,这下惨了! 这是男孩倒在沙石的第一个想法。 好痛! 哎! 男孩躺在沙石,大口大口的喘气。 可惜啊…… 男孩使劲咽下口水,想要缓解喉咙的疼痛。 一个身影,站在男孩面前,挡住了空的太阳。 正是阿兰。 阿兰,却不像男孩那么喘,伸手到男孩面前。 男孩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的钱包递给阿兰。 阿兰接过钱包,笑了笑,依旧把手伸到男孩面前,说: “起来吧,剧烈运动后,躺着对身体不好。” “让,让我歇会,实在,实在是跑不动了。”男孩喘着气,说完这句话。 阿兰听了,皱皱眉,说:“那也要起来休息,最好能走走,要不你的心脏会缺血的。” 说完,阿兰直起身子,准备离开。 在这时! 男孩一起身,夺过阿兰手的钱包,手脚并用往前跑,想要跳入卡姆河。 而阿兰,则是下意识的,伸手往前抓。 男孩刚才摔倒的时候,已经伤了脚踝,只是心思放在钱包,没怎么感觉到。现在一跑,立刻发现自己的脚踝根本使不力。 嘶啦! 男孩本不好的衣衫,被阿兰扯坏,身近乎赤裸。 脚踝的疼痛,让男孩根本无法掌控自己,再一次重重跌倒在沙石。 沙石在男孩身,划出一道道血痕。 不过,钱包还在手。 阿兰则是愣在原地,不去看钱包,也不去看男孩。 “先,先生,呼,呼,呼,找到钱包了吗?” 袁长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先生,你,你怎么知道他会从这边逃跑?” “噢,这个啊,”阿兰迅速丢掉手衣服布条,说:“这个,因为,咳……因为,人在危机或者紧急的情况下,大脑来不及做出思考,会下意识的顺着车流或人流方向跑。” “这样啊!”袁长点点头,又对自己获得了新知识而高兴,也没在意阿兰先生的不对劲,转眼看见正在坐起来的男孩,问:“先生,那他怎么办?要交给警署么?” “呃,不用,我们把钱包拿回来,走吧。” “好的,先生。” 袁长走到男孩面前,轻声说:“抱歉。” 正要从男孩手拿过钱包,却看见男孩脖子有一条极为简陋的项链,是一根绳子加一颗玻璃珠子而已,只不过那颗玻璃珠子里面很有多纹路,看起来还不错。 袁长怔怔的看着项链,喃喃道:“汉森?” 男孩仿佛听到了什么,定眼看向袁长。 “汉森!你是汉森?” “你是……”男孩犹豫着,却陡然大声笑着说:“你是袁长!!” “哈哈,汉森!真的是你!”袁长也是兴奋起来,拍打着汉森的肩膀,“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噢!”被袁长拍着伤口,汉森不由吃痛起来。 袁长:“哎呀,对不起对不起。” “哈哈,没事!”汉森爽朗的笑起来,“喏,你们的钱包。” 钱包? 一时间,场面冷静下来。 自己好友,居然偷了先生的钱包。 我……应该怎么办? 汉森会被抓进警察署吗? /45/4ml 第十七章 我的身世要不要这么惨 河岸边,汉森身赤果,侧躺在地。.. 阿兰先生和袁长则是站在汉森身边。 袁长完全没想到,自己会在这个时候,遇到孤儿院的好友。 但尴尬的是,自己的好友竟然是窃贼,偷了先生的钱包。 汉森丝毫不在意,说:“诺,你们的钱包。” 袁长接过钱包,犹犹豫豫走到阿兰身边,几度想要开口,又什么也没说。 将钱包递给阿兰,却看见阿兰微笑着,眼神带有鼓励。 “先生,我……” 袁长张了张嘴,却又不知为何,心里有点开不了口。 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说:“先生,我……先生,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在一个孤儿院长大,先生,我能不能陪他去看看医生。” 袁长说完,迅速低头,不敢去看阿兰。 “当然可以,”阿兰笑着回答,“长,我很欣慰,我发现你的化学天赋,还要欣慰。绅士不仅要帮助别人,更不应该背叛自己的想法。” “你知道吗?”阿兰双手扶着袁长的肩膀,郑重的说,“很多人认为绅士是贵族的特权,是贵族阶层为了虚荣而违背内心的行为,他们不相信贵族可以宽容敌人,他们更不可能相信绅士能够给予敌人帮助。他们更在意别人的眼光,更容易被社会的价值观所影响……” 袁长渐渐变得迷茫。 “哎,长,你要记住,绅士,首先要爱自己,不要背叛自己的想法。不要因为别人的眼光,而去做,或者不做某件事情。我们帮助,我们宽恕,我们夺取,我们给予,并不是因为别人的想法,而是我们内心想要这么做,我们内心有那种澎湃的动力。所以,长,我很欣慰!” 袁长听了,由惊讶,变成笑容。 虽然我不是很明白,但我会记住的,像老师说的每个字,我都记得。 不管怎样,先生是同意了。 “谢谢你,先生,谢谢你!” “哈哈,去吧,长,不过别忘了下午茶的时间。”阿兰说完,转身离开,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好的,先生。” 袁长目送阿兰离开。 ………… ………… 从诊所里出来,袁长扶着一瘸一拐的汉森,在银街找了个长椅,坐下。 “真是的,好不容易一笔大单子,混蛋!”汉森嘴里碎碎念,“不过还好,能让我再次遇见你,真tmd不错!哈哈!” 袁长扶着汉森坐好以后,自己也坐了下来,听了汉森的笑声,似乎又回到了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光。 汉森:“长,你那位先生是谁啊,看着三四十岁,居然如此能跑?” “你是说阿兰先生吗?我也才跟他相处一个月。”袁长靠着椅子,松开衣领的两颗纽扣,感受着阳光的味道:“不过,以前听老师说,阿兰先生在马拉松赛获得过铜牌。所以咯……” 袁长不好意思的耸耸肩,而汉森则是一脸倒霉样。 汉森:“混蛋!居然是专业的!看来我该提高自己的眼力了。” 袁长:“哈哈,你眼力很好啊,要不然我们现在怎么会坐在一起。不过话说回来,要不是你还带着那颗珠子,我想我很难认出你来。” “哈哈,那是!”汉森拧拧脖子,让珠子露在外面,阳光下那颗珠子却显得如此廉价,“这可是我们第一次战胜胖约翰的战利品叻!哈哈……” 袁长:“对耶,我记得,那是下雨天……哈哈哈哈,也不知道胖约翰怎样了?” “应该还不错,”汉森略微回忆了下,说,“你被领走后,大概,大半年吧,来了一对美国夫妇,把胖约翰领走了。嘿,你认为胖约翰胖吗?” 袁长:“呃,当然,胖。” “哈哈哈哈,那对夫妇更胖,连修女罗芬都说他们像一个家庭!” 孤儿院,袁长记事的时候,自己已经在孤儿院了。汉森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孤儿院的生活很难讲是好还是坏。修女们是用心在抚养,但是她们的世界观价值观,很难带好一群正在调皮阶段的小孩。 再加二次世界大战的结束,经济慢慢复苏,孤儿院的收入却依旧仅仅靠着修女们,日子很不好过。另外一方面,很多失去亲人的家庭,都反感战争,而袁长他们这些战争孤儿,成了一些有条件的家庭,想要收养的孩子。 汉森:“最近怎样?长,听刚才那位先生说,你在剑桥读书?” “我才十三岁,哪有那个资格啊。”袁长摇摇头,神情落寞,“我只是住在剑桥大学里,给阿兰先生当助手,以便获得一些生活补贴。” “嗯?!”汉森有点不明白,“我听修女她们说,领走你的是一名很权威的数学家,虽然他是坐着轮椅过来的,但家里应该不缺钱啊,不至于让你自己出去工作挣钱吧。” 袁长叹了口气,说:“哎……老师,已经去世了……” 汉森不好意思:“抱歉……” “没什么,老师都走了快五年了。当年老师把我领走后,我才知道,老师一生都没有结婚,一直和他妹妹克莱尔住在一起。他把我当作他的孩子,去哪都把我带着,他教我认识那些树木,教我认识一些基本的物理现象,教我用数学去解释一些问题,甚至在下午茶的时间里,把我介绍给剑桥大学的教授们,但是他从不愿意让我叫他老师……” 说着说着,袁长哭了。 “老师毕生都在反对战争,一生不喜欢任何虚伪的东西,听克莱尔说,阿兰先生曾为盟军担任密码破译总指挥,为此老师跟阿兰先生大吵了一架。对了,阿兰先生是老师的学生。可惜老师身体不太好,领走我的那年冬天,他去世了。” 汉森拍拍袁长的肩膀,说:“哪天我们一起,给你老师送束花。” “谢谢!老师走后,克莱尔一直郁郁寡欢,每天都处在沉思状态,经常坐在阳台的藤椅,一坐是一下午。去年开始,她似乎变得精神起来,吃饭走路都有力,而且,开始教我很多很多知识,包括历史、音乐、数学、物理等。我现在才知道,克莱尔早打算去陪老师……” 袁长开始嚎啕大哭,眼泪鼻涕全在脸。 好一会,袁长才慢慢缓过来,不好意思的冲汉森笑了笑。 “嘿,还不好意思了!在孤儿院里,你哭少啦?!” 汉森的一句话,瞬间让袁长噗嗤一笑,而鼻涕正好喷到汉森的腿。 “啊!!!袁长!!!!!” 袁长:“哈哈哈哈……” 良久,两人止住笑声,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仿佛一瞬间,两人变得没话说。 袁长:“汉森,你要不找份正经职业吧?要不,我去问问阿兰先生,看看有没有什么学徒工作给你。” 汉森挑挑眉:“长,你是在嫌弃我?” “没有没有,”袁长连忙摆手,“我只是觉得,觉得,这个,不好!” 汉森笑道:“我也知道不好,但是又能怎样?我们这一行,不是说走能走的。先不说退会要支付一大笔退会费,算有人能接受我给我工作,他们也会来报复,到时候没人敢收留我。” 袁长:“不可能吧,我们可以报警啊。” 汉森笑笑,说:“长啊,你的好意我心领。我们不提这事了,好不,免得你我都不舒服。” 袁长想了想,说:“好吧……” /45/4ml 第十八章 跟着教授学常识 袁长快步走在国王学院里,道路两旁的松树坚挺而翠绿着,五年前它们这么绿着,现在依旧如此绿着。.似乎并不在意外界是否发生战争,也不在意它根下的土地,成为了战胜方。 不能再让汉森继续了。 袁长边走边想,让汉森也来当助手? 不可以不可以,阿兰先生对学术如此严谨,不会同意的。 哎,那怎么办啊? 对了,我可以直接问问先生啊,嗯,对,看看阿兰先生有什么办法没有。 想通了解决办法,袁长走路都带劲了。 紧赶慢赶,还好赶了下午茶的时间。 英国的下午茶,应该起源于19世纪的维多利亚时代,主要流行于贵族圈,尔后才传入校园。本来袁长是没有资格参加这个下午茶的,在座的全是各个学科的权威教授。只不过哈代,是领养袁长的数学教授,哈代由于身体疾病必须坐在轮椅,而袁长负责推轮椅,这才让袁长有机会跟众多教授认识。 当时的袁长只有八岁,仅仅轮椅高出一个头,很多教授都喜欢逗袁长,但在这期间也不知不觉让袁长接触到很多知识,再加哈代的刻意培养,可以说袁长的思维方式已经变得很数学了。 后来,哈代走了,只留下克莱尔和袁长两人。这段时间,袁长没有参加下午茶,仅仅是在家里陪着郁郁寡欢的克莱尔,直到去年。克莱尔决定去陪伴哈代,填鸭式的把各科知识塞给袁长,也带着袁长参加下午茶。 虽然克莱尔不是什么权威教授,但毕竟是哈代的妹妹,另外袁长也确实讨人喜欢,所以,有了一个给各个教授添茶水的机会。 现在,袁长跟着阿兰先生,依旧没有说话的资格,依旧只是给教授们添水,但或多或少,教授们在无聊时依旧也会逗逗袁长。 “嘿,袁,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今天我只有自己添水了。” 袁长低着头,说:“抱歉,福斯特教授,我这去调节水温。” 福斯特一把拉住准备离开的袁长,“嘿,你小家伙还是这么无趣,没感觉到我的语言用了修辞手法,根本不是想让你添水么?!” “呃,抱歉教授。”袁长挠挠后脑勺,有点不好意思。 “阿兰已经把红茶泡好了,你站这儿,我考考你小家伙。”福斯特推了推鼻梁的眼镜,说,“戴赛从国给我寄了本小说过来,里面讲诉的是国传统的思妙想,有点类似我们的魔法骑士小说。 里面讲个一个女孩,被一种特殊的脚链给锁住了双脚,虽然可以行动,但终究不方便。那个脚链是一种特殊的陨铁制成的,全国只有两把剑能劈开它。如果是你遇到了,你怎么办?” 袁长陷入思考…… 当袁长陷入思考时,整个人会沉寂下来,全身心的投入思考。而每次回答,都是袁长思考的极限答案,如果正确,则会得到教授们的表扬,如果错误,教授们则会指出错误点,袁长绝不再犯。 这也是为什么教授们喜欢逗袁长的原因,如果袁长仅仅是一头猪,教授们再怎么无聊,逗两年也会逗烦的。 “如果是我的话,我会先测试脚链的密度。”袁长顿了顿,重新梳理了一边,觉得自己的逻辑没有问题,继续说,“我会先测密度,虽然是特殊的陨铁,但终究逃不出元素周期表。那个女孩可以带着脚链行动,说明脚链并不太重,也是说脚链的密度不是很大。 这也意味着组成脚链的化合物的分子量不大,变相说明里面所含元素的原子量不是很大,也是并非在元素周期表的后面。那么,根据元素周期表的周期性,排在较为前面的元素,活泼性较强,可以考虑用强酸或强碱性物质,即使该元素排在后面,也是可以跟王水反应的。” “哈哈哈哈,”阿兰笑着从一旁过来,“我说是吧,袁长肯定会首先从化学角度考虑的。” “啊,阿兰先生,我来吧。”袁长看着阿兰先生手的托盘,急忙接了过去。 福斯特摇摇头,说:“还不是你们教的!本来应该披荆斩棘,历经磨难获取那把剑,然后亲手斩断脚镣,抱得美人归。唉……这小家伙已经不会用艺术来思考啦!” “你有意见?!”一名胖胖的银发老年人,急速迈步过来,人还未到声音却先到了,“你这学老头,有意见也没用,科学的魅力你不懂!” “法兰克教授,您好,这是刚泡好的红茶。”袁长看着来势汹汹的法兰克教授,赶紧拿了杯红茶给他。后者接过红茶,并没有立刻喝,而是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福斯特瘪瘪嘴,没说话。谁都知道法兰克的声音大,跟他争论完全是被吵死的,算了,不跟盲一般见识。 “长,要杯红茶,少加牛奶。” “好的,米德教授。” 一名质彬彬,略显消瘦的年男子走过来。 法兰克:“嘿,米德,你决定过来了?” “不,”米德笑道:“也许过两年吧,我最近正在筹备我的著作《国际贸易几何学》,等忙完了,再考虑调动的事。” 法兰克擦擦汗水:“也是,从牛津大学调到剑桥大学,本来要好好思考。” 袁长:“教授,您的红茶。” “谢谢。”接过红茶,米德轻轻取下鼻梁的眼镜,以免粘水蒸气,“长,次给你讲的破橱窗,想通其的荒谬了吗?” “抱歉,教授。”袁长低着头,说:“我按照您的思路,有个小孩打破了面包店的橱窗,面包店的主人不得不拿出九英镑去购买新的橱窗。而玻璃店得到这九英镑,他会有利润,那么赚的钱会去别的商家消费,那个商家又有利润,于是又会去另一家商家消费。 如此循环,破掉一扇橱窗,能够链环不断提供资金给很多商家,提供业机会。这样的话,那个打破橱窗的小孩,不但不是坏小孩,反而应该得到表扬。” 米德教授笑道:“嗯,理解的很透彻,那你没有发现其的荒谬吗?” 袁长低着头,说:“按照结论而言,是荒谬的。但是,我只发现一点,是面包店的主人,不管怎样,他都损失了九英镑。后面的,我,抱歉,教授。” 米德:“能想到这一点,很不错了。你还是个孩子,要知道人们总是只看到眼前所见的东西。如面包店老板也许本打算花九英镑买件衣服,大家都只能看到面包店主和玻璃店主的情况,完全忘记缝纫店主因此的损失。没关系,慢慢来,没什么好抱歉的。” 阿兰先生走过来,拍拍袁长的肩膀,说:“经济学不同于化学物理,它之所以复杂难明,是因为,并不是所有条件都摆在桌面。” 袁长:“好的,先生。” /45/4ml 第十九章 人生就是这么突然 剑桥下午茶,学院强制推行的休息时间。! 据说,每天下午三点左右,是人一天精神最疲倦的一段时间。这个时候,来杯下午茶,放松思维,那是再好不过。 教授们才不在意自己喝的什么,而是不同领域的教授“肆无忌惮”的交流,让思维的火花碰撞、绽放。 “嗨,法兰克,好久不见。” 法兰克好不容易缓下来,慢慢喝茶,背后传来热情的招呼声。 “哟,霍伊尔,欢迎回归明社会。”法兰克转身,给了一个熊抱,说,“长,给他来一杯伯爵红茶。” “好的,教授。” 霍伊尔身材偏瘦,却洋溢着难以理解的神采,似乎充满了喜悦,对着福斯特调侃道: “嘿,这不是我们的大豪,福斯特先生么?” 福斯特挑挑眉,说:“怎么,难道说你也是我的书迷?” “噢,不不不,”霍伊尔夸张的摆手说道,“除了我的数据,我一般都欣赏自己的书。” 福斯特:“啧啧,你的诚实,让我很难堪啊。” “哈哈哈哈,福斯特,好久不见。”霍伊尔大笑道。 福斯特:“你也是,霍伊尔,这次回来是山里有进步了?” 霍伊尔:“是的,数据有突破性的进展,不过我需要借助学校的数据处理大型机,来计算。” “哦?!”法兰克很是惊,“你找到支撑稳态宇宙的数据了?” “不,还没有,谢谢,”霍伊尔接过袁长递来的伯爵红茶,接着说,“这也是我回来的原因。” 法兰克:“不过,霍伊尔,你始终解释不了你的模型里凭空产生的物质,那种无生有,不符合能量守恒。” “是啊,”霍伊尔抿了口红茶,说道,“像大爆炸模型,他们引入了密度无限大的点,这同样也是违反了物理学规律的。哎,也许我们还需要时间来慢慢完善我们的模型。”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阿兰端着红茶,说,“时间总会给我们惊喜,像以前谁也没想到那只死去活来的猫一样。” “确实,时间才是最接近帝的事物,不说这个了,”霍伊尔伸伸茶杯,示意袁长添点水,“袁长,次的问题,关于星星为什么会眨眼,你找到答案了吗?” “找到了,霍伊尔教授。”袁长端着托盘,站在一旁,说,“大多数的星星都是恒星,它们距离我们有近有远,有些甚至在几百光年外,再想一想光年的距离,实在难以置信,我们的宇宙竟然如此,如此,如此……” “浩瀚。”福斯特在一旁帮腔道。 “对,浩瀚,谢谢福斯特教授,请原谅我的词穷。”袁长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接着说,“我们之所以能看到星星,是因为它们一直在发光。既然本质是光,那从那颗星星开始,到我们的眼睛,这段几十年或者几百年的路程,任何物体的遮挡,都会影响光线的连续性,导致我们眼,星星在闪烁。这,是我找到的答案,教授您看,对吗?” “恩恩,大部分是对的,除了遮挡,也有偏移的影响,不过简单来说,是对的。”霍伊尔满意的抿了口红茶,对阿兰说,“阿兰,要不把袁长借给我,让他当我的助手吧,这孩子有天赋。” “嘿,霍伊尔,这样做不厚道哦。”法兰克抢先说道,“要不,阿兰,你让这小子来我家吧。史蒂芬正好满十岁,他俩也算有个伴。顺便,他还可以做我的实验室助手。” “这人!!”福斯特和霍伊尔异口同声。 阿兰笑笑,说:“这孩子的情况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哈代老师托付给我,至少,至少我要监护他到十八岁。现在,他还在打基础。” “哈哈,你们是在说,那该死的量子力学么?”两人,不请自来,从旁边过来,“希望没有打扰你们的谈话。” “哪有哪有,基督学院的副院长过来,我们感到荣幸,”法兰克礼貌的说着,却没有任何感到荣幸的表情,“长,两杯红茶。” “不了,我要杯咖啡。” “好的,先生。” “波普尔教授,刚从新西兰回来,主要研究逻辑学和科学方法论。这几位呢,是国王学院顶尖的教授,我帮你们互相介绍,”副院长侧过身,说,“这位是福斯特教授,31岁便发表作品《霍华德庄园》,奠定了学大师的地位。” 福斯特站起来,微微一笑,说:“你好,你好。” “这位是霍伊尔教授,天学专家,前几年提出了稳恒态宇宙模型,平时也撰写科普小说以及作为电视剧的科普顾问,为科学的传播发展有着不可磨灭的功劳。” 霍伊尔没有说话,端着红茶,冲波普尔笑笑示意。 “这位是米德教授,战时曾任职于英国内阁秘书处经济部,编制了第一部凯恩斯式的英国国民收入帐户。鼎鼎大名的《国民收入与支出》,这本书被视为研究国民收入核算的开创性著作。” 米德:“你好,波普尔教授。” “这位年轻人叫阿兰,数学天才,前几年破译德军无线电,女王授予他‘不列颠帝国勋章’,对了,前阵子闹得沸沸扬扬的人工智能,是他的论。” 阿兰笑道:“你好。” 波普尔:“你好。” “这位呢,是法兰克教授,主攻热带病。” 波普尔略微差异,这介绍有点短。 “呵呵,”法兰克不在意的笑了笑,说,“副院长啊,这马一百周年了,你们找到解决叛徒的方法没?” 副院长脸色瞬间变暗,严格来说,基督学院的副院长,并不是真正的科学家,而是神职人员,是一名虔诚的基督教徒。 那名叛徒,则是大名鼎鼎的达尔。 1828年,达尔进入剑桥基督学院,攻读神学。但历史的戏剧化,却让达尔走“叛神”的道路,大家都称达尔是基督学院有史以来,培养的最大的叛徒。 “这是波普尔先生跟我一起的原因,”副院长脸色阴沉,任谁提起难堪的事,心情都不好。 不过,副院长明显是有备而来。 “我们已经找到进化论的核心错误,我们会在所谓的百年纪念,直接推翻进化论。” “哦?!”法兰克挑了挑眉,明显不信。 “是这样的,达尔的核心,是‘适者生存’,也许大家被淹没在《物种起源》的各个理论,忽略这最为关键的四个字。不过大家有没有仔细想过,这四个字究竟是什么意思。” 波普尔的声音很柔,却又带着绝对自信,说:“这四个字本来是同一个意思,‘适者生存’,适者才能生存,而生存的当然都是适者。我们找不出任何相反的例证,像‘我爸是我父亲’,这个理论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可言。” 顿时,一片安静。 “诸位不必在意,这只是我们准备的一小块部分,”副院长一脸得意,“还有很多信徒,跟主战斗在一起的……” “阿兰先生!阿兰先生!不好了!阿兰先生” 远处,一位老妇人的呼喊声,打断了洋洋得意的副院长。 “抱歉,我去看看。” 阿兰歉意的离开了。 “安娜,怎么回事?” “阿兰先生,总算找到你了。”安娜微微欠身,急速说道,“不好了,阿兰先生,我如约去你家打扫卫生,进屋里却发现一团乱,很多我平时需要擦拭的东西都不在了!而且家里也没人,像,像被小偷来过一样。” 我的房子,被盗了?! /45/4ml 第二十章 画风转变如此之快 袁长站在不远处,看着阿兰先生匆匆离开,仿佛有什么很急的事情。品書網.但自己,却无法离开,因为还要给各个教授添水。 好不容易,下午茶结束了,教授们也各自离开。收拾好茶杯以及托盘,袁长赶忙去找阿兰先生。 刚到阿兰先生的小院,袁长看见一辆警车离开了。 “先生,发生什么事了吗?” “噢,没什么,长,只是有人偷了我的东西,”阿兰不在意的耸耸肩,“只是一些衬衫、裤子、剃须刀之类的,我已经报警了,没什么好担心的。” 袁长点点头,既然阿兰先生都说没事,那一定没事。 可事实,却根本不是这样。 警察通过排查取证,在阿兰先生的家里找到犯罪嫌疑人的指纹,碰巧,这位嫌疑人在曼彻斯特受到另一项指控,已经被捕。嫌疑人名叫哈里,20岁,被海军解雇,成了无业游民。通过对哈里的审讯,警察知晓了另一个合伙人,阿诺德,19岁,印刷厂学徒。 严格来说,阿诺德算不是合伙人,只是哈里从阿诺德的口,知晓了阿兰先生的小院以及事业,要干场大的。 可是,阿诺德跟阿兰先生什么关系呢? 阿诺德是阿兰先生的性伴侣,但, 阿诺德是男的! 也是说,阿兰先生是同性恋。 面对警察的质问,阿兰先生全部承认,并洋洋洒洒写下5页陈述报告,里面充满了细节,像散一样流畅。 警察当场傻了。 阿兰先生丝毫没有觉得,同性恋有任何不妥,“这是我们成人之间的私事,并且阿诺德是自愿甚至主动的。我会提出申请,皇家委员会理应将同性恋合法化。” 可惜,并没有这样。 ………… ………… 三周后。 小院里,阿兰先生正在教授袁长立体几何。 “长,你看,不管我们怎么解立体几何的问题,我们始终都是在纸讨论的。而一张纸是二维的,立体几何是三维的,这样讨论终究会有影响,哪怕透视图画得再好,也无法避免。现在,你要想象,把这个四面体放入你的脑,然后你可以随意拨动它的方向,计算它的任何属性。” “好的,先生,我试试。” 袁长闭眼睛,进入一片黑暗,仿佛有一个白色线条组成的四面体,漂浮在眼前。轻轻拨动它,那是三维空间,它可以随意转动、放大和缩小。 “可以吗?” “嗯。” “那现在,有两个四面体,互成镜像,分别把每个角标字母,能做到么?” 袁长依旧闭着眼睛,皱着眉,不一会,缓缓点点头。 “好啦,今天的功课到这里,你自己要多锻炼,平时看着生活的物品,用刚才的方法把它们印在脑子里,以后面对复杂的立体计算,你会轻松和方便很多。” “明白了,先生。”袁长给阿兰先生添了红茶,小心翼翼问,“先生,我,我听说,他们说你,说你,是,是……” “同性恋?”阿兰先生毫不在意的偏偏头,笑着说。 “是,是,是的……” 相之下,袁长则是紧张局促,甚至连头都低下了。 “那你认为,我是同性恋吗?” 袁长更是大气不敢出,头埋得更低,心里想着,我跟着阿兰先生一个多月,从来没有发生什么,不对,也许是我在身边的时间太短了,所以不知道,不对不对,实验室的老师,以及学校的教授们,都跟阿兰先生相处很好,完全没有异样,难道阿兰先生被人诬陷?! 陡然,袁长灵光一闪,突然想起那天,那天跟阿兰先生在街,追逐汉森的时候,自己赶过去时,阿兰先生手里抓着汉森的衣服,而汉森身赤裸,现在想来,阿兰先生当时的表情…… “我是有同性倾向,只是想着你还小,没来得及跟你说。” 袁长听见阿兰先生的声音,吃惊的抬起头来。而阿兰先生,轻轻吹了吹茶杯,有条不紊的说: “我一直在思考,思维究竟从何而来,究竟为何物?植物有思维吗,石头有思维吗,甚至我们制造的机器,有思维吗?如果没有,我们可以给它们添加思维吗?这一系列问题,最终汇成一个大问题,我是谁? 一般我们都会回答,我的名字,我的工作,我的经历或者我的故事,但这些是问题的答案吗?明显不是。十多年前,我想好了,当然,并非问题的答案,而是我应该怎么活。活着,要顺心意,但不要伤害别人,有什么可羞愧的呢? 因为我跟大众不同,所以我要强行压制自己,改变我的行为?我有勇气强迫自己改变行为,做自己感到恶心的事情,却没有勇气维持让自己开心的行为?不,这不可能。” 说完,阿兰先生径自倒了杯红酒,托着心爱的小提琴,沉醉在爱尔兰小曲里。 袁长傻傻坐在凳子,随着小提琴曲的悠扬,心似乎也宽广了。 是啊,有什么区别呢?阿兰先生还是阿兰先生,一直没有变过,而在整个过程,变化的只有自己。以前我不知道这事,阿兰先生是阿兰先生,现在我知道了,难道阿兰先生变成另外一个人了吗? 没有,只是我变了而已。 “咚咚咚!” 传来一阵敲门声。 “噢,我差点忘了,今天是法院传唤的日子,长你去开门。” “好的,先生。” 门外,果然是两名警察。 进屋后,却发现嫌疑人正在拉小提琴,桌还有美酒。 警察当场又傻了。 这丫是个真正的异端,他真的相信自己的行为是无罪的。 ………… ………… 1952年3月31日,柴郡地方法院。 阿兰先生面对6项指控: “1.1951年12月17日,威姆斯洛,被告身为男性,对另一男性阿诺德·莫瑞实施了严重猥亵行为。 2.1951年12月17日,威姆斯洛,被告身为男性,参与了另一男性阿诺德·莫瑞实施的严重猥亵行为。 3.…… 4.…… 5.1952年2月2日,威姆斯洛,被告身为男性,对另一男性阿诺德·莫瑞实施了严重猥亵行为。 6.1952年2月2日,威姆斯洛,被告身为男性,参与了另一男性阿诺德·莫瑞实施的严重猥亵行为。” 由于阿兰自己写的那5页精彩的陈述报告,已经承认了所有的指控,而现在能帮他开脱的,是他的社会地位。 众多剑桥的同事,为阿兰出庭作证,证明他是国宝级的科学家,是当今世界最纯粹的数学家之一,并获得不列颠帝国勋章,不应该入狱。 林德史密斯,阿兰先生的辩护律师,提出:“他现在正全身心投入工作,如果强迫这样一位非凡的人才停止工作,将会造成无巨大的损失,人们再也无法享受他带来的成果。应该给他提供治疗,强制他终止如此重要的工作,是对公众无益的,请法庭慎重考虑。” “我反对!”胡森,阿诺德的辩护律师,高声发对,“法官大人,我的当事人只是一名印刷工,他没有阿兰先生的那种倾向。如果没有遇到阿兰,不会发生这种情况。” 林德史密斯正好起身,却被一旁的阿兰按住肩膀。 阿兰站起来,说:“我承认,胡森先生说的是正确的。” 众人大感吃惊,“哄”的一下,所有人开始交头接耳。 袁长坐在下面,怔怔看着阿兰先生,心充满了不可思议。 先生,为什么?先生!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肃静!肃静!” 法官不得不敲打木槌,以维持法庭的秩序。 良久,法庭终于安静下来。 阿兰:“审判,可以。但我,不!忏!悔!” 最终,阿兰被判以缓刑,但必须在曼彻斯特皇家医院接受治疗。 而阿诺德,无罪释放。 威姆斯洛当地报纸,头条刊登:“大学教授被处缓刑,必须接受化学阉割。” 《星期日画报》则着重给大众解释,什么是化学阉割: “1889年发现的性激素,格外吸引人的注意,而且这种兴趣不仅仅是激素的生理作用。如布鲁斯特在1912年所说,化学信息还能决定人的心理…… 1944年,美国哥斯拉博士为11名男同性恋者注射雄性激素,并伴随一些药物。但实验并不成功…… 1949年,布里斯托的戈拉教授,在13名男性身进行了临床试验,注射雌性激素,其结果表明,如果剂量足够大,可以有效抑制狌欲将近一个月。” /45/4ml 第二十一章 浓硫酸你也敢信 半个月,很快过去了。! 袁长住在阿兰先生的小院里,负责打扫卫生。这期间,阿兰先生的哥哥来过,不过没几天,回去了。而阿兰先生,已经在曼彻斯特皇家医院接受治疗,和监视。 夜晚,袁长坐在院子里,呆呆看着星星。 “咚咚咚!” 传来一阵敲门声。 “长,是我!” “汉森?”袁长拿不定注意,试着问道。 “是我,开门啊,我给你带了礼物。” 袁长一脸迷惑,不过依旧走过去开门,因为已经听出来是汉森的声音。 门一开,吓了一跳。 外面三个人,地躺着一个人。 为首的,正是汉森。 “怎样,兄弟,这礼物不错吧。”汉森走过来,单手搭在袁长的肩膀,顺便对着地的人踢了两脚,那人顿时痛呼一声。 “怎么弄,你说了算!” 袁长有点迷糊,搞不清楚状况,低下身子,打量着地的人。 “阿诺德?” “可不是嘛,我看了报纸,虽然不是很明白怎么回事,但我看见这家伙。所以咯,找了好几天才找到,混蛋!”汉森说着说着,又是两脚,“故意躲着我是不是?问你话呐,混蛋!” “别别别,汉森。”袁长赶紧阻止了还想继续的汉森,“算了吧,跟他没多大关系,让他走吧。” 汉森愣愣看着袁长,似乎有些不理解,不过也没在意,耸耸肩,说:“好吧,你说了算。” “听到没,让你滚啊!动作快点!”汉森作势又要打人,“再不走你别想走了!” 阿诺德连忙起身躲开,却又站不稳,连滚带爬逃脱汉森的攻击范围。 然后,一瘸一拐的,消失在夜色。 汉森:“走,长,我带你去换换心情。” 袁长有些犹豫道:“不了,汉森,都这么晚了。” “走吧,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汉森搂着袁长肩膀,往外拽,“走吧,走吧,喝点酒好了!” 袁长慌张拒绝,说:“喝酒?我们还不到年龄吧,不了,汉森,我不去了。” “没事没事,我们自己的酒吧,不碍事。”汉森绕到袁长背后,推着袁长,“走吧,正好今天我们有新人入会,带你开开眼界。” 一行人,来到街边的角落,堆放着垃圾。 墙有一道不起眼的,灰色的,门。 进门之后,是一个修理库,各种金属物杂乱堆放在一起。 阴影里,走出来一名修长妖娆的男子。 “哟,汉森,回来啦,还带了个生面孔,新人啊?”说着,男子还想伸手捏捏袁长的脸蛋。 “把你的脏手拿开,”汉森毫不客气的打掉男子的手,“这是我兄弟,剑桥大学的高材生,不在你的食谱里!” “我不是……” 袁长刚想说话,被汉森拽着往里走。 男子耸耸肩,没说话,转身走进角落里。 再次进入一道门,翻天覆地。 音乐、灯光、莫名的气味,像海浪一样,席卷而来。 袁长有点害怕,说:“算了,汉森,我还是先回去了。” “来都来了,真是的。”汉森拉着袁长,“来来,这边坐。” 穿过舞池,西北角,一名壮实的大汉坐在吧台前,把玩着手的洛杯,里面是两块冰和透明色的酒,时不时喝两口。 汉森:“乔,我们回来了。” “噢,怎么样?”乔转过身来,“够标准吗?” “还行,至少动手的时候,没怯场。”汉森把袁长拉到身边,对乔说,“乔,这是我兄弟,长,带他过来换换心情。” 乔盯着袁长,一会,才说:“你好,欢迎。” “你,你好。”袁长小声的回答。 乔也不在意,转过头,对另外两人说:“首先,要恭喜你们,胆量这一块儿,你们已经合格了。不过,你们现在并不算自己人。干我们这行,胆大心细。你可以失手,但不要被警察抓住。这里,是你们的最后一关,抹掉指纹。” 袁长在旁边看着,心想,原来刚才那两人,是今天的新人啊。 乔对着酒保,招招手。 很明显,酒保是自己人,不过并非年轻人,而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年男人。他熟练的拿出一个大号醒酒器,里面装着透明的液体,也不知道是什么酒。 汉森从一旁拿出玻璃托盘,酒保倒出一部分液体在托盘里,薄薄一层。 “这是浓硫酸,用来抹掉指纹,会很疼,不过以后没有后顾之忧了。”乔对汉森使了眼色,“来,你们先把手放去,别怕,我们都是这么过来的。” 两名新人还是很怕,战战兢兢,手放在托盘方,迟迟不敢接触浓硫酸。 “对对,把手放去,别放手掌!手指行,你想毁掉你的手掌么?!没有手掌,怎么干活,我们可没有医疗保险哦。” 听了乔的不是笑话的笑话,两名新人在紧张下,还是放松不少。 陡然! 乔和汉森同时使劲,按住两名新人的手腕,让其手指完全接触浓硫酸。 “啊!” 两名新人吃痛,本能开始反抗,不过仅仅1秒钟,汉森和乔松手了。 “搞定!” 汉森拍拍新人的肩膀,说:“没事,我们都是这样过来的。你看,除了毁掉你的指纹,没有伤害你其他地方吧。没事,过两天好了。” 说完,汉森还伸手让他们看看自己的指纹,同样的一片肉糊,很恶心。 “来来来,我们庆祝一下,”乔坐高脚椅,伸手揉揉新人的头发,“欢迎你们加入!来,酒保,给我们每人一杯老汤姆金酒,不加冰。” 袁长挨着汉森,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酒保倒好酒,递给每个人。 “来,兄弟,改变心情的时候到了。”汉森拿着酒杯,对袁长说,“一口闷下去,保证爽!” “以后是一家人了,”乔拿着酒杯,给两名新人都碰了一下,“有什么麻烦,我们一起扛!” 两名新人点头笑笑,额头的汗水似乎还在讲诉刚才的疼痛。两人只好用手腕夹着杯子,对汉森和乔,示意了下。 “干!” 几位年轻人,一口干下杯的酒。 怎么回事? 好热! 怎么这么热? 好痛! 怎么回事? 仿佛在灼烧…… 感觉不能呼吸了…… 怎么回事? 热! 这个味道, 这灼烧的气味, 这是…… 几位年轻人,重重的摔在地。 酒保脸都吓褪色了,看着两个醒酒器,里面都是透明色的液体,全身发抖。 袁长倒下的时候,心闪过一丝明悟。 浓硫酸。 ………… ………… “死亡!” “旅行结束!” “记忆恢复!” /45/4ml 第二十二章 被人发现异常了 武警总医院,会议室。! “好了,今天的例会这样,谁还有什么问题?” 年男子,身着白大褂,环视一周,继续说道:“嗯,没问题的话抓紧落实,虽然是元旦,但我们毕竟职责不一样。散会吧,小陈留一下。” 众人收好笔记本,把椅子放回原处,接着离开会议室。 只剩下,那名被唤作小陈的年轻医生。 “昨天送来的那名学员,你有什么发现没?” “那名学员,院长,我正准备想你汇报这事儿。” 小陈迅速翻查自己的笔记本,找到昨天的记录,对院长说:“院长,你看,病人送过来的时候,处于昏迷状态当场我们简单测量了一番,其心律、血压都在正常范围。 病人的教导员说,病人是在晚表演小品的时候,晕倒了,而且这种情况已经是第三次了。本来以为病人是贫血,可是他的血常v*那些都属于正常状态。最后,我们用了核磁共振,发现了问题。” (注:rbc-血红细胞计数,mcv-血红细胞平均体积) 小陈指了指笔记本的数据,继续说:“这里,院长,病人的核磁共振显示,在他昏迷期间,他的大脑处于极端活跃状态,正常人类最活跃的状态还要活跃。 这是一个异常的地方。另一个是,一般而言,在如此剧烈活跃状态的大脑,都会影响身体的其他神经,身体会下意识的做出反应,除非他只剩脑神经了。 诡异的是,病人的心律、血压、白细胞、ast*等等,都处于一个稳态状态,像仅仅是睡着了一样。不,算是睡着,正常人在深睡眠和浅睡眠切换的时候,身体的各项参数也会随着改变。 所以,凭这两点,我们可以断定,病人不处于正常状态。至于原因,以及后果,我需要点时间来细细研究。”“嗯,不错,交给你我很放心,你的专研精神,让我很欣慰。” 小陈听了,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嘿嘿笑道:“哪里,哪里,谢谢院长,谢谢院长。” “嗯,等那名学员醒了,通知他的教导员,把人领回去。说,数据采集已经完成,这种突发急性病例,不需要对学员进行跟踪监测。另外,这不是要期末考试了嘛,我们不能耽误学员的学习。” 小陈怀疑自己听错了:“可是,院长……” 院长伸出手,打断小陈的话,说:“下下周,是公安部以及卫生部过来评审的日子,这个的重要性我不必多说,希望小陈你把重心放在这。小陈啊,我看好你,不仅仅是你的专研精神,更是你作为军人的服从性和保密性。” 小陈抿着嘴唇,默默的点点头。 院长笑了,拍拍小陈的肩膀,说:“辛苦你了,等这阵子忙完了,神经移植科那边有个新项目,你完全可以去参加一下嘛。” 离开会议室,小陈黯然的走在过道。 这好明显不正常,那学员这么,这么算了?因为面要来评审,我们不能出现任何一例,不在控制范围以内的病人?真tmd操蛋! 越想越气! 这种病例在全世界都没听说过,多好的研究机会啊!脑神经的异常活跃,却不影响身体的其他指标。不仅不影响,反而将身体保持在健康状态,这妥妥的,研究出来,绝对,绝对是一个跨越性的里程碑。 院长怎么这么短视呐! 不是一个评审吗! 不行,要回去找院长。 小陈刚准备转身回去,听见前面的护士在叫他: “陈医,那名学员醒啦!” ………… ………… 呼…… 又死了…… 袁长醒了,但并没有睁开眼,静静的躺在床,感受着前世死亡瞬间的痛楚、悔恨、迷茫、惊恐,没有思考出现这些情绪的原因,也没有判断这些情绪的对错,只是体会着自己的感受。 也许,现在是最美好的时刻吧。 知道自己还活着,不,准确的说,我一直都活着,只是在这个时候,我才感受到,才清醒的意识到,自己活着。前世死亡瞬间的复杂情绪,现在依旧感受的清清楚楚,那些行为依旧历历在目。 不同的是,我现在活着,明白自己活着,却感受着自己的死亡,这种感觉,啧啧,交织在一起,并不混乱,但让人无法思考。 像人们很难思考“一种没有声音的声音”。 啧啧,这种感觉,没有思考没有思维,好像大脑很懒很懒,这种感觉,好空,好平和。 全身似乎也不存在了,没有感受到自己的身体,严格来说,是没有想过要去感受身体。没有平时想要发愁的事情,也没有需要担心的事情,甚至连事情本身,都不存在。 因为,好空。 不过,真的很舒服。 好一会,袁长才慢慢退出这种状态,睁开眼睛,却发现有人穿着军装在旁边看电视。定眼一看,那不是教导员么? “报告,教导员……” “嘿!袁长,你醒啦!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有没有什么感觉?头还晕不晕?对,我去叫护士!” 教导员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紧接着,转身跑出去。 呃……床头不是有呼叫器么? “帝,什么情况?” “帝与你同在。昨天在表演晕倒时你晕倒了,然后连夜被送到武警总医院,现在醒来。” “不对啊,昨天我在酒吧来着……噢!”袁长说着说着,顿时反应过来,那是自己的前世啊。 “嘿,你看,这不是弄糊涂了吗,你还说不会导致我人格分裂叻。” 帝:“这不是人格分裂,你会记混淆,仅仅是因为你作为人类的大脑结构,所造成的。像你平时玩电脑游戏玩太久,或者看小说看太久,你自己精神有点恍惚罢了。” “好吧,”袁长瘪瘪嘴,过了一会,仿佛突然想到:“对了,帝,你下次能不能提前告诉我,什么时候开始旅行?每次都这样,能不能挑一个好点的时间?或者,我们把时间安排在睡觉的时候?” “嘀……检测权限……一级……” “嘀……主动询问……符合……” “嘀……检测旅行次数……符合……” “嘀……时间主控……开启……” “嘀……确认开启?” “嘀……确认开启?” “问我吗?”袁长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阵机械声,弄懵了,小心翼翼的回答:“呃……开启。” “嘀……已确认……可控时间:24小时……” 这,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突然有一种科幻大片的即视感? “这里是帝1.1,你好!” 袁长:“……” /45/4ml 第二十三章 自己英语这么厉害?! 武警总医院,病床。. 袁长在说了一番话语之后,脑海竟传来一阵机械声: “这里是帝1.1,你好!” 袁长刚想吐槽,病房门却被打开了。 教导员、医生、护士,一行三人,鱼贯而入。 “陈医,这是我的兵,麻烦你给看看,这小子是块好料,训练刻苦而且还有天赋,麻烦你了。” “嗯,没事,都是自己人,放心吧。”陈医坐到病床前,伸手翻开袁长的下眼睑,问:“怎么样?有什么不适吗?” 袁长摇摇头,没说话。 怎么说? 说自己刚喝了浓硫酸,感觉味道有点冲?! “嗯。”陈医应了一声,转头问旁边摆弄仪器的护士,“数据有异常吗?” 护士:“没有,一直很平稳,刚才估计他醒了,有点波动,不过也在正常范围内。” 陈医:“好的,那个,袁长是吧?” 袁长点点头,还是没说话。 通过帝,袁长已经知道这里不是学校,而是武警总医院。 说明什么?说明自己的问题已经升一定高度,才会被连夜送到这里。 自己还是不要说话的好,早点回学校,反正现在自己可以控制时间了,完全可以把旅行时间调在晚睡觉的时间。 不行,晚十点熄灯,早六点起床,尼玛,这时间不够啊!等等,这些后面再思考,当务之急,先回学校,万一在医院检查出什么了呢。 教导员反而急了:“你这小子,医生问你话呐!说话呀!” “没事没事,”陈医笑着摆摆手,说,“不要紧张,你不是什么严重的病,不需要紧张。只是你现在的各项检测数据还没出来,我们不能准确的判断罢了。你在这住着,等我们出了结果再说,好吧?” “啊?!” 陈医疑惑道:“怎么?不好?” “不是的,呃……是,陈医生,是这样的,” 理由理由,你快跳出来啊! 袁长犹犹豫豫,慢慢说道:“陈医生,我,是,其实,其实马要期末考试了,我已经挂了一门军事体育,不能再挂科了。” 陈医生转头看看教导员,想要确认袁长所说的真实性。 教导员点点头,说:“确实,我们还有半个月期末考试了。这小子当初要不是晕倒,他的军事体育肯定挂不了。” 陈医生想了想,说:“你确定你没事了吗?要不,你站起来感受下?” “好叻。” 袁长麻利的掀开被子,穿自己鞋,在输液瓶的范围内,抬抬脚甩甩腿。 “陈医生,你看,没什么问题。” 果然是这样吗?陈医生心想,一点都没有才醒来的生疏感,算是睡到自然醒的人,起床的时候也会有明显的不合拍,更何况你是昏迷啊! 哎,天意么? 本来还想瞒着院长,把你留下的。 哎,算了吧。 ………… ………… 时间过得真快,袁长昨天刚从武警总医院回来,老师今天开始划重点,然后是期末考试,接着才是最重要的: 回家! 不离开家乡,发现不了家乡的美。只有真正长时间离开家乡,家乡的这种好,那种好,才会慢慢体现出来。你自己都会吃惊,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些呢。 但是在此之前,更重要的,是考试。 以前高的时候,想着大学考试各种好,没排名,只要及格好啦。了大学才知道,还是高好啊,不及格也行。 不过,这学期因为特殊,只有三门课,两个星期考三门课,难度不大。 最后一门是英语,当试卷发下来的时候,袁长直接懵了。 不是因为题目很难看不懂,也不是因为不认识英语。 而是因为,太简单了! 袁长一眼看过去,全部都明白了,而且这个明白的过程,是瞬间的。像看官你现在,正在看的这句话,你根本不需要思考,只要用眼睛扫过去,我这句话的意思你能明白。 这种状态,算是英成绩很好的大一学生,也不可能做到,他至少会挨个挨个把单词看完,才能明白句子的意思。 而袁长似乎不需要,那份英语试卷像母语一样,亲切可爱。 尼玛,试卷发错了?! 袁长下意识的看看旁边的战友,对方正在细心勾划听力的关键词“where,how,when”,袁长再转头看看其他人,发现大家都在仔细看题,为接下来的听力做好准备。 这……是什么鬼?有这么难吗?还是有什么奥妙我没发现? “咳咳!” 监考老师盯着袁长,眼神在说:“注意考场纪律。” 袁长赶紧正襟危坐,再次沉下心来继续审题。 但是对于你已经掌握的知识,特别是语言,再怎么看它还是那个意思啊!这么简单的东西,除非是破解密码,否则看多少次,它还是那样。 说它简单,是因为国内大学大一学期期末考试,非英语专业,英语考试的难度,能有多大?! 肯定四级简单。大学英语四级的水平,相当于国外小学三、四年级的水平。 举个例子,国外11岁的小朋友,可以畅读《哈利波特》,除了里面成人的含沙射影不懂以外,字词句的阅读完全无障碍。 但你在国内仅仅低空飞过大学英语四级,能看懂英版《哈利波特》?! “……listening……” 听力开始了,袁长更是吃惊。 这是什么听力?!怎么这么慢?! 袁长不仅听得很清楚,而且感觉很诡异,像平时说话的速度,故意减缓了20%。 尼玛,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别多! 算了,不想了,先把题做了再说。 袁长抛掉脑的杂思,专心开始做题。 这……又怎么啦? 完全不需要专心啊,这听力简直是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在往外蹦,是头猪也会做啊! 这样,袁长战战兢兢的写完试卷,又重新检查一遍,最后战战兢兢的交了卷。 袁长从未想过,是自己的原因。 这也正常,语言这东西,不像数理化,我知道自己能用微积分,知道自己会求解流体力学,会与不会一目了然。 可是语言不一样啊,像我们从来不觉得自己能够区分“大、太、犬”,是多么厉害的事。 但对于外国人来说,这是难点重点必考啊! 所以,当你很熟悉很熟悉一门语言之后,你不会觉得自己有什么异常,只会朝着其他方向去思考。 袁长现在是这样,根本意识不到是自己的原因,还一直以为是试卷的问题。 直到……第二天晚。 /45/4ml 第二十四章 一言不合就升级 整个学校,处于一片欢腾状态。. 英语是最后一门,所以考完英语放假啦! 整个营区变得嘈杂,学员们都换了便装,拉着行李箱走来走去。因为没有穿军装,所以可以不必在意纪律条例。 事实,从楼望去,清一色的短发,让人觉得穿着便装很尴尬。 不管怎样,回家啦! 不离开家乡,不觉得家乡有多好,只有离开之后,才知道自己日夜思念的,在家乡可以唾手可得。 袁长拿着已经收拾好的行李,各种再见之后,坐火车。 整个车厢全是军校的,有人为了行走方便,不被人注视,穿着便装。 有人为了爸妈第一眼能看见自己穿军装的样子,或者在村里给爸妈长长脸,所以没换便装。 第二天晚,回到蓉城。 刚出火车站,看见老妈、外婆还有爷爷在等自己。 半年不见,第一次离家那么久,好不容易寒假回家,一家人来火车站接自己。 袁长突然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在意过家人,也没有细心为他们考虑过什么。 父母的爱,永远都是那么伟大。 还记得曾经听过一个段子,说,如果摆在家人面前有一个机会,能够成为万众瞩目的人,老妈一定会把这个机会让给自己的孩子。 唉…… 不管是秦朝的爷爷,还是英国的哈代老师,那种不计回报的爱,那种无条件的爱, 才是爱吗? ………… 到家时,已经接近九点,不过妈妈刻意做的菜,依旧是热的。 袁长吃了之后,坐在沙发看电视,随意翻着电视频ews,里面在讲以色列的战争问题,一辆载人吉普车行驶在街道,突然一声爆炸,整个吉普车被掀翻在地,顿时火光四起。袁长听着解说,津津有味的看着。 老妈洗了碗过来,看着电视频道,惊讶道:“哟,你现在听全英的,都没有问题啦?” “这有……” 袁长顿时反应过来tv啊,而且没有字幕的那种,自己居然这么听懂了?! 袁长连忙止住口的“这有什么”,对老妈说:“还好吧,没什么看的,你换台吧。” 老妈接过遥控器,果断换到芒果台。 “帝,在么?” “帝与你同在。” “这是怎么回事?我总感觉处处透着诡异,考试的时候也是这样,难道因为前世?” 袁长坐在沙发,看着电视,心里却跟帝讨论着。 帝:“是的,因为前世你是英国人,英语当然没问题,哪怕你只有13岁。现在我恢复了你前世的记忆,自然英语能力也保留下来了。” “这不可能吧?我以前怎么没发现?” 袁长开始回想,回想自己经历的那些前世。 在秦朝,爷爷教自己雕刻…… 在现代社会,爸爸妈妈带自己去欧洲旅行…… 师傅带着自己挑选垃圾…… 在孤儿院,与修女一起祷告…… 只要自己愿意,每一分每一秒,自己都可以清晰的回忆起来。 一直以来,袁长从未仔细思考过自己经历的那些前世,仅仅是当作一场电影,一场没有详细剧本,一场4d炫酷,一场极其真实,一场以第一人称的互动电影。 看过了结束了,偶尔在脑海浮现前世的场景,但袁长并未在意。 虽然有感受,旅行‘他’的情感完美反馈,但似乎自己下意识抗拒这种感受。 而且现在来看,前世并不是一场有感受的电影那么简单。 那是自己实实在在的亲身经历,一分一秒的度过,从呱呱坠地,到开口说话,从蹒跚学步,到长大成人。 每一次前世,是自己的一次人生,完整的人生,虽然死得有点早。 每次帝引导我前世的回忆,不,不是回忆。 如果仅仅是回忆的话,明显会有一种生疏感、隔离感,而不是现在这样,不知不觉改变了,连自己都没有发现。 怪不得,原来是这样。 袁长一下子便想通了,高兴的笑了起来。 “儿,你在笑什么?” “呃……没什么,没什么。” 差点忘了,老妈还在旁边。 “帝,你还记得你刚出现的时候,跟我说过你的目的,你再说一遍。” 帝:“通过让你经历众多,并保留记忆,以此来助你成为帝。” 对,是这样! “虽然我还没明白帝是怎么回事,但我至少知道,‘经历众多’而不是‘回忆众多’,这也是为什么你每次都说‘旅行开始’,而不是‘回忆开始’。” 是这样,还有,对! 袁长的思路仿佛洪水泄阀一般,喷涌而出。 “还有,你每次都是‘剥夺记忆’,以前我还不怎么明白,现在才想起,如果我带着记忆去前世,那会弄得天翻地覆,那还是前世么?所以,必须剥夺记忆,哈哈,这样的话,我突然想到! 如果下次的前世,是法国人,加我现在能承受13年的记忆,那我再次醒来,不学会法语了么?!对哦,我以前怎么没想到,西班牙语、意大利语,都可以掌握,甚至什么毛利语、印第安土著语、古埃及语…… 我靠,这是瞬间超神的节奏啊。帝,我有那些前世吗?” 帝没有说话。 “帝,杂不说话呢?” “在等你说话。” 嗯?!这句话怎么如此耳熟。 “帝,你说,我们下次再去前世的时候,我们可以挑选吗?要不,我们选一个世纪的挪威海盗,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海呐!又可以学挪威语,又可以看海,还可以成为海盗,哈哈,有点激动叻! 不好,海盗会不会太血腥了?要不,去古埃及,我到现在为止,也没见过沙漠,哈哈,可以顺便看看他们是怎么造金字塔的!帝,下次前世在什么时候?我可以挑选吗?” “嘀……检测权限……一级……” “嘀……主动申请……符合……” “嘀……灵性检测……符合……” “嘀……权限升级……开启……” “嘀……升级场景……随机……” “嘀……场景确认……世界末日……” “嘀……倒计时……5……” “4……” “喂,等等,什么情况?” “3……” “等一下,我有那个时间,控制时间。” “对不起,升级场景,无法使用任何主控。” “2……” 尼玛! 袁长一下子跳起来,这又是要睡十几个小时的节奏啊。 “妈,我睡觉了!” “你还没洗澡呐。”老妈在沙发喊着。 “1……” 袁长迅速跑回卧室,直接窜入被窝里。 “0……” “嘀……世界末日……开启……” /45/4ml 第二十五章 这个世界末日有点扯 袁长紧闭着双眼,躺在床。! 30秒后,袁长慢慢睁开双眼。 咦?还没开始吗? “帝,怎么回事啊?” 脑海并没有响起,任何声音。 “喂,帝,你在吗?” 还是没有回答。 “什么个情况?”袁长嘟囔着,“这次怎么没有睡觉啊?而且,也不是从出生开始的呀?” 等一下! 我怎么会有记忆? 袁长回忆了一下,记忆都在脑子里,包括今生的记忆,前世的记忆,甚至几分钟前跟帝的对话,都记得非常清楚。 不应该啊? 还是说,所谓的升级场景,不需要剥夺记忆? 袁长慢慢坐起来,回想着刚才“嘀”的那些声音。 好像自己触发了升级条件,如同当时的时间主控那样,现在我应该在升级场景。 在?还是不在? 不过,世界末日,这个也太扯了吧,难道要打僵尸升级?! 袁长穿好托鞋走出卧室,真是的,亏自己刚才还跑那么快,老妈肯定以为我被部队训傻了,跑步去睡觉! 打开卧室门,袁长顿时傻了! 老妈不见了?! “妈……” 没人应答。 我刚才进卧室不到一分钟吧,老妈出去了? 袁长走到沙发边,看见面堆着一套厚实的睡衣睡裤。 老妈真的换衣服出去了?! 下意识的,袁长望向门边,不对啊,鞋还在那里啊。 “妈,在哪儿哦?” 回答他的,只有电视里广告的声音:“……智能手机,提醒您,下节更精彩……” 真不在? 袁长走进老妈的卧室,看了看,没人。 去厕所,没人。 厨房,没人。 “喂,帝,你在不?” 没人回答。 搞什么啊? 袁长一头雾水,走过厨房,来到阳台。 阳台面朝的,是小区过道和绿化。这是拆迁安置房,布局不是很好,地理位置也较偏。不过,至少不用自己花钱买房,至少也在蓉城三环内啊。 袁长站在阳台,看着小区的盏盏灯光,接近十点钟,大家都还没睡,几乎每家每户的灯都亮着。不过,花园里没有人散步,也没有人遛狗,只有一辆正在倒车入库的老桑塔纳。 袁长掏出手机,给老妈打个电话。不一会,电话响了,声音是从客厅传来的。袁长走过去,看见手机在茶几,挨着电视遥控器。 也不带手机? 了怪了,袁长叹口气,把电话挂了。眼睛的余光却发现,沙发跟茶几之间,老妈的拖鞋还在那。 “……观众朋友们,本节目由,你的能量超乎你想像……” 袁长拿起遥控器,随意的翻看着电视节目。 老妈怎么还不回来,袁长按了一下手机,时间才过去三分钟。 这…… 怎么了,总感觉心里闷的慌呢? 老妈的衣服在这,也许是换了衣服出去了,我刚才在卧室没注意。 不对不对,算换衣服,为什么连拖鞋也不穿呢?赤脚去换衣服? 不会的,老妈没有这种习惯。 等一下,等一下,有点乱,从头来一下。 袁长坐在沙发,仔细思考,重头在想一遍,看看自己有没有漏掉什么。 先,我还可以跟帝交流,然后帝说开启升级场景,我以为又要旅行,为了避免直接在沙发昏迷,我迅速跑到床。结果,是我刚才出来,然后老妈没在家,拖鞋在沙发这,门边的鞋也没还在。 也是说,我现在,正在所谓的“升级场景”?! 而且,我无法跟帝联系,难道是他处于升级休眠状态? 不对呀,不是说升级场景是世界末日吗? 袁长扭头看看窗外,一切挺好啊,万家灯火,也没有陨石袭击地球啊。 可是,我要怎么确认,自己确实在升级场景呢? 对了,不是说世界末日吗,我出去看看不知道了。 袁长拿起外套,准备出门。 等一下,万一是真的世界末日,岂不是很危险?! 我还是带把刀吧。 袁长进厨房,拿了一把水果刀,掂了掂,揣在外套的口袋里。 要不,拿个大的吧,这刀太小了,有毛用。 袁长又拿出水果刀,放在灶台,伸手去拿大一点的刀。 你疯啦!拿把菜刀去逛街?! 哎,算了,拿水果刀吧,反正不容易被人发现。 袁长再次把水果刀揣入口袋里,出门下楼。 走到楼xhy区一个人都没有,远处那辆私家车开着近光灯,还在入库。 你这手艺是有多差啊。 袁长摇摇头,朝小区外走。 路过小区门卫,发现门卫室里也没人,椅子胡乱搭着门卫的制服,手机还在播放着电视剧。 没人? 走到小区街口,冷冷清清。这是一个长坡,虽然路灯依旧昏黄,但可以看清远处十字路口的绿灯正在闪烁,变黄,却一个人都没有。 虽然这里紧挨着三环路,但也不至于没有人啊,现在才十点过一点点,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啊! 袁长走向街对面的火锅店,那里肯定有人的,以前高晚自习回家,经常有很多人在里面吃夜火锅。 果然,还未走过去,看见火锅店门口,停了好几辆轿车,甚至还有辆车,已经撞在路边的车,连引擎盖都明显的隆起。 却,没人围观! 好诡异,按照我们的性格,居然有事发生,没人围观,难道车主也不在么? 这……究竟怎么回事! 袁长顿时变得小心翼翼,也不敢迈着大步,缓慢谨慎的朝火锅店走去。 火锅店灯火透亮,标志性的气味依旧弥漫在空气,仿佛在催促外面的客人,快进来吃火锅。 安静,太安静了。 这是袁长进入火锅店的第一个反应,大家都知道,吃火锅讲究个热闹,三五成群大声吆喝,各种“服务员!开瓶酒!”,“七号桌的印度飞饼!”,“来来,张哥,我敬你一个!”。 但现在,什么声音也没有,只有桌的火锅,在咕噜咕噜沸腾着,持续不断冒着香味。 偌大的厅堂,竟没有一个人! 一滴冷汗,浮现在袁长的额头。 那些冒着热气的桌子,筷子油碟还在桌,有些碗里还有鹅肠、虾饺等菜品,但是为什么,椅子有衣服裤子! 是衣服裤子! 地也有,衣服裤子鞋,堆放在地,颜色相差无几。而椅子的衣物,则是五花八门,西裤、牛仔、格子衫、羽绒服……什么都有。 甚至还有女士的内衣! 这,这不可能! 袁长靠着大门,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站不稳。 不可能的,不可能,他们的挎包、手包,都还在那放着。 晃晃悠悠,袁长走出了火锅店。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帝,快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啊!” “帝!” “帝!快告诉我啊!” 我不信,我不相信! /45/4ml 第二十六章 我有点怀疑现实 袁长走出火锅店,大脑已经无法思考。! 沿着街道,漫无目的,蠕动着。 这不可能……这不应该啊! 人呢!!!! 袁长开始奔跑,全力奔跑。 那是一个长坡,袁长越跑越快,路边的餐馆、烧烤店、超市、理发店,都亮着灯开着门。 却,没人! 这!不!科!学! 袁长一边跑,内心叫喊着。 很快,顺着长坡往下,跑到了十字路口,那里有个加油站。 对,加油站,他们24小时班!对!其他人都回家了!他们在!他们一定在! 袁长加速,跑进加油站。 一个人都没有,没有工作人员,一把油枪还卡在轿车的加油口。 地,一坨一坨,堆放着黄色的衣服,那是加油站员工的工作服。有的黄色衣服是单独在地,有的黄色衣服在加油台边,而且旁边,还有西装衬衣。 不,不,不! 袁长顿时感到脱力,一屁股坐在地,惊恐的往后挪动。 不,不可能! 妈! 妈!你在哪啊! 回家,对,回家!妈肯定回家了,对,我要回家! 袁长手脚并用,站起来,往回跑,往家里跑。 冷静,冷静!我要思考,思考! 呼……呼……呼…… 袁长大口喘气,没有节奏的狂奔,让体内气息完全混乱。但袁长没有减速,依旧用尽全力去奔跑。 “当你们陷入恐惧或者惊慌,想要思考却无法思考时,最好的办法是消耗体内的氧,可以采取短距离急速跑,或者是闭气。利用身体机能的濒危刺激,强行断此刻大脑的运作……” 教官的话,浮现在袁长的脑海。 跑!跑,快,快跑! 好不容易,袁长终于跑回小区。 呼……我……呼……我,我回来……回来了…… 袁长撑着门卫室,气喘吁吁,抬头看着自己家的单元门,脑海只有一个声音,回家,回家! 身体爆发式的运动,体内血液循环,优先将为数不多的氧供给心脏,大脑的各种感觉神经相应变得较迟缓。再次思考时,袁长可以有意的控制自己,进行有效思考。 呼……好多了! 袁长甩甩腿,捏捏自己的胳膊,短距离冲刺,胳膊反而腿麻。 咦?那辆车,还在倒车? 难道有人?! 袁长一阵激灵,赶紧跑过去,想要确认。 那是一辆老桑塔纳,开着车灯,正在倒车入库。 不过,袁长跑到车面前才发现,车已经熄火了,仅仅是开着车灯,透过玻璃还可以看见挂着倒挡。 最重要的,也是袁长最关心的,可惜,车里没人。 还是那样,主驾和副驾的座位,堆着毛衣和羽绒服。 哎,算了,先回家吧。 ………… “妈,我回来了!” 没人应答。 袁长失望的叹了口气,关门,家里跟刚才一样,没什么变化。 老妈,没有回来。 “……下面,我们要来揭晓红队的成绩,到底谁被队友抛弃,谁的成绩又将……” 袁长拿起遥控器,毫不犹豫关掉电视,一把将遥控器扔在沙发。 妈蛋! 袁长走过客厅,拉开阳台的推拉门,冬天的夜风,呼啸而入。 深深吸了口气,寒气从鼻腔进入,刺激肺部,顿时也让袁长清醒一些。 埋怨没有任何作用,着急也没有意义,最重要的是,确认自己在哪。 袁长站在阳台,默默倚靠在窗台,这个阳台对着的,是小区另一边的街道。因为这是拆迁房,所以周围并没有电梯公寓,都是6层的安置房。加这里又是一条长坡,袁长从阳台眺望,很容易看到远处主街的情况,而那个加油站在主街街口。 灯火辉煌,万家灯火,似乎不愿让夜色笼罩。橘黄色的路灯,努力想要照亮身边的马路,却只得小范围昏黄。路边的小门店,通亮的招牌映射在地,厅堂里那白天般的灯光,也从窗户洒向地面,仿佛已照亮门前的人行道。 但终究敌不过夜色,那黑,像浓稠墨汁黏液,看似被灯光驱散,其实是包围着灯光,任其在黑夜苦苦挣扎。若光,有一丝松懈,夜色如同洪水奔腾,凶猛侵蚀着,那唾手可得的生存。 远处的主街,交通信号已经变换了好几次,却没有车动。它们依旧停在那,开着车灯照亮前方,有些停在斑马线,有些停在隔离带,有些停在路边的绿化带,有些停在长坡的间…… 是没人! 袁长站在阳台,看着这些,在心里问自己,可以确定么? 可以确定自己在所谓的升级场景么? 换句话说,这些场景都是假的? 袁长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掌,假的? 用力握成拳头,使劲打向窗框。 我去! “嘶……我,呼……” 强烈的疼痛感瞬间袭来,疼得袁长不停甩手。 不对不对,这有问题。每次帝引导经历的前世,所有的感觉都是真实的。我现在的感觉,肯定也是真实。 所以,不可能用疼痛与否,来确认自己的处境。 这该死的升级场景,帝也不说明一下。 等等,万一这不是升级场景呢?万一这是,这是,这,只是一个梦? 不对,不是梦,在梦里怎么可能思考如此细节。 好吧,不是梦,那万一现实确实发生了什么呢? 这……不可能吧,怎么可能是现实,刚才帝“嘀”了几声后,才出现的这些诡异情况,肯定不是现实,肯定在升级场景。 说不定吧,万一正好现实剧变,赶了这个时候,然后你以为在升级场景,其实你是在现实。 不对不对,哪有这么巧? 但是,不能排除啊! 妈蛋! 你凭什么说,这是现实,有证据吗? 那你又凭什么说,这是什么升级场景,能证明吗? 袁长甩甩脑袋,不想了,今天是没有什么结果了。 这种思考方式,是袁长最喜欢的,也是效率最高的。以前,面对一些自己不了解的现象,袁长都会用这种方式,自问自答,一步一步解下去,最终得到答案。只要能够解下去,袁长不会停止对这个问题的思考。 当然,很多时候,得不出答案,那么卡在哪步,需要什么才能解,袁长会跑去书店查,或者问老师。这样,过程所用到的知识,会完全印在脑子里,一两年根本忘不掉。 不过,现在,却没有什么结果。 /45/4ml 第二十七章 感觉自己离疯不远了 半夜,袁长躺在床,翻来覆去睡不着。品書網. 伸手拿起床头柜的手机,一看时间,才两点过。 呵,看来自己还是睡着了那么一小会。 “帝,在么?” 没有声音。 哎,这一切究竟是否真实? 会不会是有人在跟我开玩笑? 怎么可能,开这种玩笑,有什么意义,而且劳民伤财。 也不一定啊,像楚门那样,其他人都在观看。 你是说,我现在处于被监视?! 袁长立马坐了起来,双眼观察着自己熟悉的卧室。 有人在监视我? 不会吧,这有什么意义呢? 真人秀? 为了更真实的效果?放弃浮夸的表演? 没有开灯,却并不影响视线,窗外的灯光隐隐约约透进卧室,不一会,袁长的双眼便适应了这种暗度。 算这样,怎么安装? 有可能,我才从学校回来,他完全有时间安装隐蔽摄像头,有可能! 想到这一层,袁长站在床,仔细打量着四周的墙壁,本来充满自己味道的卧室,反而呈现出一股陌生阴冷的气息。 袁长用手摸着墙壁,生怕错过微小的细节,一点一点,从床头到床尾。 咦,是这里么?感觉有一点凹凸不平。 不对,不是这里。 等等,我好像听到摄像头转动的声音。 怎么可能? 不对,没有转动,是摄像头调焦的声音! 袁长的动作,很轻很柔,仿佛害怕打扰到什么。摸到吊灯开关时,下意识的按下,强烈的光线顿时迸发而出。 亮瞎双眼! 袁长抬起胳膊想要阻挡灯光的刺激,好一会,才慢慢睁开双眼,有点刺眼。 妈蛋! 搞什么啊! 这种鬼话你也信?! 有人监视,现场直播,你疯啦?! 灯光的刺激,让袁长瞬间摆脱疑神疑鬼的状态。 卧室里,没有暖气没有空调,一个只穿内裤的男子,站在床。 “好冷……” 这下好了,彻底睡不着了。 袁长揉揉自己的额头,无奈的穿保暖内衣,去厕所洗了把脸。 刺骨的冷水浇在脸,仿佛冻住了焦虑和烦躁。 水滴顺着脸颊往下流淌,似乎带走了畏惧和懦弱。 妈蛋! 老子捡垃圾都能为生,还怕这种场面! 虚甚! 袁长对着镜子,看着自己,好像又回到前世捡垃圾那种“生死看淡,不服干”的状态。 帝啊,当初旅行这个前世,是为了今天做准备么? 切! 我在秦朝,连饭都吃不饱! 怕什么?! 我还被绑架过! 怕什么?! 我在剑桥读过书,熟知数学物理化学生物! 怕什么?! 袁长笑了,发自内心的笑了,用手指指镜子的自己,说: “我看好你哟!” ………… ………… 第二天,早。 袁长睁开眼,发现窗外的天,已经亮了。 “呼……” 起床! 虽然昨天睡得不是怎么好,但现在的精神状态还不错。 简单洗漱之后,袁长穿好衣服,背了个包,出门了。 今天要走远一点,昨天太匆忙,没来得及看清究竟是怎么回事。 袁长一边走一边想,今天的任务,主要是记录,不要妄自猜测,没有足够的信息,猜测是乱猜。 “做研究的时候不能有任何先入为主的概念,不应该有强烈的想要看到某种结果的欲望,甚至都不要去预测可能的结果。不要在资料不充分的时候,急着要得出一般的结论。 而另外一种方法,我们称为假说演绎法。先立一个假说,并在这个假说的基础进行演绎,推出一些新的认识,然后去自然界寻找证据来证明这些认识。这两种方法,你必须熟练掌握。” 阿兰先生的话,浮现在袁长的脑海,仿佛自己又回到了那段时光,阿兰先生第一次带着自己做化学实验。 “好的,先生。” 袁长站在楼梯,仿佛是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前世的自己在对阿兰说。 小区的花园,依旧没有什么变化,昨天什么样今天还是这个样子。大部分人家,都开着灯,虽然白天看着不明显,但仔细观察,还是能出房间里开着灯。那辆老桑塔纳,仍然停在那个位置,准备倒车入库。 袁长走在小区里,发现昨天果然忽略了一些东西。 如,花园里,有几堆衣服在地。 这是什么原因呢?怎么只有衣服呢? 会不会,是因为…… 等等,别猜测,今天先做好记录,看看还有什么发现。 袁长止住自己的思考,继续往前走,门卫室依旧没人,衣服的位置甚至都没怎么变化,不过手机已经黑屏了。 袁长拿起桌的手机,按了几下,没有动静,应该是没电了吧。 离开小区,来到街道,阳光明媚,却止不住一股寒意。 安静,太安静了。 没有小孩的哭闹,没有街坊邻居的聊天,也没有小商小贩的吆喝,更没有汽车喇叭声。 安静得,让人无所适从。 习惯了热闹的场景,突然如此安静,或者说是寂静,甚至让袁长感觉,自己都能听见变压器的电流声。 嗯?!烤焦的味道? 袁长往前方一看,街对面的火锅店,正缓缓的向外冒着黑烟,不过那黑烟并不是很浓。快步走过去,进了火锅店,一股难闻的焦臭味扑鼻而来,天花板已经变得很黑很黑,只有门口这一块的天花板,还保留着它雪白的本色。 火锅店最深处的角落,本来应该是类似包间的那种隔断,现在已经面目全非,被烧的只剩下焦黑的木炭,散落在地面。不过还好,仅仅是这一个角落,其他座位的表面虽然也是黑的,但结构依旧保持着完整性。 可以判定火势并没有蔓延过来,袁长心里默默思考着,但是为什么没有蔓延呢? 老师当时怎么讲的来着? 对!自动喷淋系统! 袁长抬头,仔细寻找着天花板的喷头。果然,在那个角落的斜方,有一个喷淋的喷头,已经被烟熏的很黑,几乎跟天花板的黑融为一体,不仔细看根本无法找到。不过,依旧很明显的是,喷头间没有红色的小玻璃管。 第二十八章 只有疯子才会做这事 袁长离开火锅店,继续往坡走,那边是另外几个小区,也是拆迁安置房,不过小区的面积要大几倍,周边设施也要齐全很多。! 走到丁字路口,也算是这段长坡的尽头,袁长往左望去,一条笔直的下坡路在眼前。平常这个时候,很多老头老太太推着小车,去买菜的路或回家做饭的路;而那些放寒假的小孩,会在路边各种追逐打闹,或者街边的店铺门前,被家长看着,在凳子写作业;还有在路边搞促销活动的,发传单的…… 现在,一个人都没有。 袁长独自站在这条下坡路前,双向四车道,街的宽度大约12米,却只有脚下不到50厘米的位置,在被使用。 坡道的远处,一辆公交车直直塞进街边的ktv,门前停的私家车,被撞开在两旁,仿佛正在恭迎公交车的到来。而ktv的霓虹招牌,依旧在闪烁。 “喂,有人吗?” 袁长走进ktv,大声问道。 回应他的,只是炫彩的灯光,和包间里若隐若现的音乐。 袁长打开包间,一个一个的检查,可惜只有大屏幕播放的ktv宣传广告。点开“已唱歌曲”,发现有的是二十几首,有的只有几首歌。而那些只有几首“已唱歌曲”的包间,小吃、饮料几乎保留完整。 刚刚开始,结束了吗? 袁长苦笑着摇摇头,离开了包间。 出ktv大门时,袁长小心绕过地的玻璃渣,那辆公交车以摧枯拉朽的姿态,冲进了ktv大门,除了玻璃碎了之外,车身并没有太大的变形。 公交车是霸道。 袁长回到下坡路,继续往前走,穿过马路,进入一个小区。这个小区全是六层楼的安置房,而临街的一楼则全是铺面:理发店、五金店、小超市、儿童服装、家电、面馆、川菜馆、移动通信,还有袁长最喜欢的炭火烧烤店。 而现在,那家烧烤店只有烧烤架的电风扇,在呼呼作响,那一排排甚至摆放到街边的桌子,似乎在默默诉说着当时的热闹。 “……看我的……” 恍惚间,袁长仿佛听到了什么声音。 仔细聆听,却又没有听到什么。 幻觉吗? “……坚持住……” 不是幻觉! 在哪?在哪?在哪? 别急,别急! 袁长深深吸了口气,闭眼睛,集精力去寻找声音的来源。 隐隐约约,好像是右边。 不对,是左边。 怎么又没声音了?! 袁长走走停停,那声音断断续续,时有时无。 对,是这栋楼,声音明显清楚了很多。 “……不要怕……” 哪个单元? “……放心……” 往前走、停下,往前走、停下。 “……我不会让你受伤……” 是这里,二单元! 袁长终于找到声音的来源,这得感谢四周的寂静,如果想往常那样热闹,根本不可能听见这种音量的声音。而且,得益于这种寂静,不仅能听见声音,还能清晰的听到声音的内容。 “……迪迦奥特曼!这个世界,由我来保护!” 袁长:“……” 啧啧,还以为有人呐,原来是奥特曼啊。 袁长失望的摇摇头,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 万一有人在看电视呢?! 万一那个人没有消失?! 他正在看奥特曼呢?! 对,有可能! 袁长立马跑楼,一梯四户,把耳朵贴在每家门前,确认是否是这家在看电视。 不是这家,不是这家,不是这家…… 甚至,还发现有一家的门,虚掩着,没关。 袁长一把拉开门,直接冲进别人家里。 没人。 电视开着,只不过是hn卫视。 不是这家! 袁长继续楼,终于,找到这家,四楼403。 各种爆炸声从门里传来,很清晰,重低音超赞。 “……其实,每一个人,都可以靠自己的力量,变成光!” 听着那稚嫩的过于配音,袁长笑了。 “喂,开门啊!” 没有反应。 “开门啊!喂,里面的,开门啊!” 袁长使劲用手拍打防盗门,害怕里面的人没有听见。 “喂!!!!”一边拍门,一边大声喊。 回应的,则是:“……迪拉休姆光流!” 难道,真的没人? 不可能! 算没人,我也要亲自进去看看! 袁长看看四周,想要找东西撬门,但几乎没有什么能用的。 撬门,撬门! 没工具啊! 要不翻窗户?! 不行不行,隔壁也是锁着门的。 楼下不是没锁吗? 袁长跑到楼下没关门的那家,在卧室客厅厨房厕所,各个窗户都观察了,不行,不去。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啊!!!!!!” 有了! 无齿锯! 五金店! 袁长跑下楼,找到五金店,幸好没有关门。 无齿锯,主要用于切割金属,或者混凝土,前面的锯片可以根据不同的场合进行更换,是消防抢险救援的主要器材之一。其实,最好是去消防队拿,只是这附近没有消防队。 袁长找到无齿锯,拿在手掂量了一下,还有油! 把无齿锯放在地,用脚踩着后把手下沿,确保在启动时无齿锯的稳定。左手握住前把手,右手打开风门,按下减压阀,然后握住启动拉线把手。 右手使劲一拉! 哄隆隆…… 内部的发动机,响了两声,又熄下去了,没有发动。 袁长呼出一口气,凝神,使劲,一拉! 轰隆隆!轰隆隆! 无齿锯发动了。 袁长右手握住后把手,轻轻按下油门。 嗡! 锯片迅速旋转起来,发动机发出野兽般的轰鸣声。 噢啦! 袁长提着无齿锯,又折返四楼,403。 嗡! 唔!嗡! 袁长对着猫眼下面的位置,斜斜的切割下去。 锯片切割在防盗门,快速旋转,噪音直接淹没里面的奥特曼,并且火花四射。 袁长忘记带护目镜,只好偏过头,防止火花溅在眼睛里。 一下,两下,三下。 很快,价值千元的防盗门,被切割出一个三角形。 奥特曼的声音,瞬间变得更加清晰。 袁长关闭无齿锯,眼睛透过这个三角形,看看里面。 没有什么发现,便将手穿过三角形,把门从里面打开。 门口的鞋架,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鞋子,很明显是一家三口。客厅的瓷砖很干净,物品也堆放整齐,看得出家里经常打扫。沙发还有一套女士的棉质睡衣和小孩的卡通毛衣,面印着米。 电视在播放迪迦奥特曼,应该是的资源,连着两个立式音响,效果真的不错。 可惜,现在已经是片尾曲了。 “哎……” 会不会他听到响动,吓着了,躲在卧室里? 呵,也许吧…… 虽然很失望,但袁长依旧打开了两个卧室门,也看了看厕所和厨房。 没人。 “哎……” 袁长将无齿锯放在地,一屁股摊在沙发。 “呼……” 刚才跑跑下,切割防盗门,让袁长很是辛苦。本来还不觉得累,结果现在一休息,居然发现额头有汗。 还有点口渴。 袁长看着茶几的杯子,又看了看角落里的饮水机。 喝几口水,不犯法吧。 算了,还是不要了,别人家的。 这…… 袁长有点犹豫。 妈蛋! 门都被切成那样的,还有什么好说的! 喝水! 袁长起身,把杯子里的水倒进旁边的绿萝里,然后接了整整一杯水,咕噜咕噜喝光了。又接了一杯,不过只喝了一半。 坐在沙发,袁长失望的拨弄着自己的头发,休息了一会,喝掉那半杯水,离开了这个房间。 该往哪里走呢? 袁长站在这个小区的门口,不知道该去哪,刚才的破门让他又累又失望,似乎找不到继续的理由。 我究竟在寻找什么? 证据?理由?原因? “哎……” 天空,不知何时,大片的云层飘过来,遮住了蓝天,也遮住了阳光。 先回去,吃点东西,顺便把早的发现,记录下来。 对,还要好好计划一下,下午不能这样漫无目的了。 袁长紧了紧身的背包,迈步往回走。 /45/4ml 第二十九章 末世日记(上) “第二天,晴。品書網.” “我决定要把一切记录下来,不管是以后分析还是留作纪念,我必须把每天所见记录下来,因为记忆是不靠谱的。” “我把昨天,称为第一天,因为昨天晚‘帝’开启了所谓的‘升级场景’,而我这两天发现,没有人!” “午我发现火锅店起火了,应该是没有人的干预而自发形成的火灾。后来又在小区听见有电视声,破拆过后发现家里没人。午回来煮了面条吃,下午再次出去。走在路,有看到停的小车以及撞在一起的车辆,车里还是有一堆衣服。走到菜市场的时候,发现所有的铺面都是关着的,那些摊位的蔬菜,也被塑料布遮着在。” “晚,有点饿,红旗超市已经关门,不过幸好这有家小卖部,我买了几个面包。嗯,虽然不确定怎么回事,我还是把钱放在收银台。嘻嘻,自己可是军人呐!奖励一下自己的正直。” “现在是晚十点二十,距离昨晚的‘升级’开启,已经过了24小时了。不管怎样,老子肯定要把事情弄清楚!睡了。” “哦,对了,不能这样记录。我要分时段,早写早的,下午写下午的,免得像现在一样,还要回想一天的过程。” ………… ………… “第三天,阴。” “昨晚睡得迷迷糊糊,醒了几次,又睡着了几次。现在是早六点四十,实在睡不着了,刚才在厕所看见自己有明显的眼袋,果然没睡好。不过,无所谓,今天我准备去主街那边,看看街的情况。” “午在几条主街转了转,我去,脚都走麻了!我要想个办法,要不明天再出来的话,还是这么累。其实,可以考虑用滑板代步。现在是下午一点十五,我在路边坐着吃面包。今天出门带了水和面包,算是我的午饭。” “这几条主街的情况,差不多,路车不多,有些撞在路边,有些停在路,有些撞在一起,有些甚至还没熄火!我不是很懂车,也不晓得这是正常还是不正常,反正我好心把它火熄了。” “如果,我假设,第一天‘升级场景’开启后,所有人都瞬间消失。因为是晚十点,路人不多车不多,人瞬间消失后,一切按照惯性在运动。那么,这样可以很好解释为什么地有一堆一堆的衣服、火锅店的火灾、以及道路的汽车状况。但是,我怎么来验证我的假设呢?怎么来确定他们是瞬间消失,而不是脱了衣服裤子来营造这种场景?” “现在是晚九点,已经回家,煮了饭,从小卖部买了老干妈和榨菜,还是给了钱的。不过,我昨天给的钱,还在收银台。” “看了下午写的疑问,我现在觉得有点不妥,我袁长又不是什么大人物,怎么会有人费这么大的劲,玩这种游戏?所以,我觉得,我还是处在‘升级场景’,也是说,这些都是‘帝’安排的,像我以前经历的那些前世那样。嗯!是这样!洗澡睡觉。” “我在床,刚才的想法有问题,不能排除这是他们的做戏,故意营造这种环境,像楚门一样,观看一个人在孤独的城市生存。对,不能排除。” “现在是凌晨三点,我突然想到,可以排除。如果这是做戏,那么他们的范围是有限的,如一个城市,如果我走得足够远,那么理论可以排除或确认,这是否仅仅是一场秀。哈哈哈,老子是天才,这也能想出来!睡了!” ………… ………… “第四天,阴。” “我煮了两个鸡蛋,刚才哭了,很想妈妈,想妈妈给我弄早饭的时候,一直在哭,现在眼睛都是红的。呵?是不是很没骨气?妈,我想你!糟了,眼泪又来了!不准哭,你还是军人!军人又怎样?军人不让哭了?袁长,你不要哭,找到方法才是最重要的。妈,想你!好,不哭不哭。去洗个脸。” “现在是午十点,准备出门,虽然眼睛还有点红,不过自己已经没事了。刚才又想到一个问题,如果这是一场秀,老妈不可能瞒着我,所以这种可能性很小。不过,今天可以走远点,整个蓉城那么大,不可能全部空出来给我。” “妈蛋!老子简直瓜完了!有那么多车停在那,我不用,滑滑板能走多远?!袁长你不是天才么?!” “我在驾驶室,刚刚从火锅店找了一个包,包里有车钥匙,帕萨特,还不错。现在准备开车去一环路或市心,看看那里的情况。” “现在是午十二点,刚吃了自加热米饭,还是从小卖部拿的,不过我没有给钱了,因为我没有钱了。另外,给不给都意义不大。我绕着一环路开了一圈,然后在一环内随意转了转,路车不多,不过随处可见私家车或出租车,撞在一起或停在某处。” “还有,市心的各个写字楼,其大屏幕荧光灯和广告牌,都处于点亮状态。路过星巴克肯德基,也是亮灯状态。再次验证了我昨天下午的假设。那么,如果假设成立,‘人瞬间消失,一切都是惯性驱使下发生’,那我肯定还可以找到起火的火锅店。嗯,现在主要去找火锅店,要那种用天然气的,用电磁炉的那种涮锅不行。” “哈哈,老子找到了,终于看到有家火锅店起火了。估计是消防设施损坏,整个两层全部烧完了。哈哈,老子是天才!” “现在是下午三点,距离发现那家起火的火锅店,一个小时了。在路,又发现了好几家起火的店铺,有火锅有串串。另外,还看到一个我没想到的情况,有家住户的厨房烧起来了,现在在楼下都能看见火。可惜,我没带无齿锯,根本无法进去,回去要把无齿锯带,以防万一。” “我想,那家人应该是在烧东西,用天然气烧东西,然后人瞬间消失,没关火,一直烧啊烧,发生火灾了。整个蓉城市在十点过烧东西的,肯定不止这一家,为什么我现在只发现这一家烧起来了?看来我跑的地方太少了,一会继续,这次主要去小区。” “现在是晚六点四十,我在吃泡面。整个蓉城,现在都是我的,想怎样怎样!但是,我又能怎样呢?我很想不在意这些消失的人,我很想开心玩耍,放肆享用整个城市。可惜,做不到啊!” “路,霓虹灯闪烁,却没人配合。连广场舞大妈都消失了,只剩一地的衣服。我一个人,难过?悲伤?我现在自己都不知道应该怎样形容,好混乱!心里好难受,这样下去,也许会崩溃吧。” “晚十一点二十二分,我在床。我从家具店搬了几样精品回来,根本不管适用与否,拿的多是最贵的。还有市心的奢侈店,衣服皮包手表,总共接近九千万人民币。但是我的心里一点也不开心,这些曾经羡慕的,此时却毫无意义。” “睡不着!” “还是睡不着!我究竟在做些什么?判断这是世界末日,还是帝的升级场景?判断了之后,又能怎样?” /45/4ml 第三十章 末世日记(中) “第五天,阴。品書網.” “我去!我在火车站,地全是大包小包,密密麻麻,太恐怖了。然后出租车、私家车、大巴车都停在那,这是我这几天见过最拥堵的地方。不是看着这个情况,我都快忘记这是寒假,春运啊!” “果然,我在好几个老小区,看到了火灾的痕迹。家用的天然气一直都在,只要起火,几乎可以一直燃烧。我想这几个地方的火没烧大,没把整栋楼都烧了,估计是因为厨房的可燃物不足以持续燃烧几天之久,又没有新的燃烧物添加进来。现在,那个假设基本可以确认,而一场秀那个,可以排除。哈哈,神清气爽啊!” “然后呢?现在是下午三点,在家。确定之后,又怎样?” “我不想在家里待了,看着我拿回来的精美摆件,tm一点都不精美!造型难看不说,还时刻提醒我,这是世界末日,这是你没给钱从店里拿的!讨厌这种感觉。” “开车停在路间,反正也没人。我想去住酒店,却不知道该去哪家?真是的,这种时候自己居然还选择困难!也许,我可以去酒吧,喝点酒会好些。” “酒吧太压抑,我拿了几瓶洋酒,听都没听说过的洋酒。真不知道,怎么会有人喜欢这种味道的酒,难喝死了!是我的问题,还是流社会有问题?” “下午五点。蓉城的天气是这样,很难看到太阳。我在蓉城的最高点,电视塔。这里可以俯瞰整个蓉城,当然,由于天气原因,并不能看太远。我一个人坐在这里,思绪乱飞,我都不知道要记录些什么!” “晚八点,我还在考虑要不要回家。电视塔里,有一个旋转餐厅,但是食物已经发酸,没法吃。不过,罐头是好的,我拿了几罐,世界末日?呵呵,真尼玛搞笑。” “我没有回家,现在躺在酒店床,不得不说,套房确实不一样。各种设施设备,都挺不错的。不过,那又怎样?” ………… ………… “第六天,小雨。” “现在是午十点,没吃早饭,因为不想吃。我在阳台,看着外面下雨。突然想到以前老师讲的故事,小时候觉得妈妈很了不起,什么都知道,是自己的小天地,了初觉得妈妈很烦,很罗嗦,了高根本不想听妈妈说话,觉得妈妈什么都不懂,读大学的时候,根本不听妈妈的任何建议,总觉得妈妈想要控制自己的人生,等自己当了爸妈才知道老妈的不容易,六七十岁的时候,好想再叫一声妈,哎……” “我在面包店,外面还在下雨,不过很小。本来打算不吃的,结果下午的时候肚子饿了,酒店的食物已经坏掉,开车出来。路遇到一家餐馆没关门,进去之后才发现自己不会做菜,看着那些食材完全没办法。后来,找到这家面包店,不过是处于关门状态。” “现在是下午四点四十,我写这段话的目的,是提醒自己要携带破拆工具。因为按照之前的推理,城市应该处于夜晚十点过的状态,很多店铺都关门了,并不是每次都能遇到隔壁正在装修,可以用榔头砸门。也不是每次,都能遇见玻璃门。吃完之后,去找破拆工具,放在车里。” “东西已经放在车里了,嘿嘿,还不少。手动破拆工具组、撬棍,无齿锯可以切割金属混泥土,链锯可以切割木头,断电钳,还有50米和100米的绳索,强光手电筒、o型钩、d型钩、8字环,谁知道什么时候会用呢。这些都是从消防队拿的,都是精品啊。不过,我发现,放这帕萨特,有点挤,看来得找辆越野车才行。” “路过一家金店,旁边还有一家专门卖钻戒的店。我把它们全砸了,警报声响起一片。我没有拿,金子、钻石,以前那么多人那么追求,现在谁还要?当然,也没别人,只有我自己。” “金子还是金子,钻石还是钻石,但没为什么现在突然没了价值?哦,原来价值这玩意儿,是被社会赋予的。也是说,我这辈子其实在被别人玩?他们说什么值钱,我得追求什么?操!” “嗯,没什么要写的,明天找辆好车。晚安,袁长!” “雨声好烦躁,以前自己怎么喜欢听着雨声睡觉呢?!真是的,根本睡不着。” ………… ………… “第七天,小雨。” “蓉城的雨,连绵不绝,下个不停。不过,我最喜欢雨天,喜欢雨天睡觉的感觉。我看昨晚还写着不喜欢雨声,人啊,还能再善变一点吗?” “现在是早九点二十,正在吃早饭,面包。那家面包店的味道不错,特别是果酱,可惜那些现烤的面包已经有点味道。今天的任务,是去找辆越野车,空间大些,好装那些破拆工具,以后也许还会装其他的。可是,在哪去找呢?” “小区到是有,不过我怎么知道钥匙在哪儿呢?物管肯定有记录,但我又怎么知道去哪找记录本呢?这个先放着,如果我出去找不到,那回来只有麻烦一点了。” “我现在在路,到是看着好几辆,不过都处于磕碰状态,我觉得自己还是找辆新的较好。” “我是傻逼!妈蛋!居然没想到去4s店!!袁长!你傻逼了!!” “我是天才,这种办法都能想到!哈哈哈!!现在是午十一点,我想着这辆帕萨特不用了,正好4s店也锁门了,我一脚油门踩下去,整辆车像好莱坞电影一样,直接撞碎玻璃,开进店里!哈哈,爽!” “不过,我讲的天才,可不是这点哟。4s店里都是崭新的车,但是没钥匙,傻了吧?嘿嘿,我想到后面和楼有维修处,钥匙肯定是留车里的,只要去找辆越野ok啦!” “撞了好几个4s店,最后在斯巴鲁的4s店里,找到一辆新的斯巴鲁越野车,在停车位,门是打开的!很明显,是有人正要关门或者开门的时候,消失了。那,我不客气了。东西已经搬过来了,感觉还不错,走你!” “我去!这居然有玛莎拉蒂的4s店?!” “我此时在峨眉山,只用了22分钟!从蓉城到峨眉,不愧是gr,路车少跑着是舒服。今晚住这了。” “哎,我在床,有点郁闷。这是整个酒店最好的房间,标价是12888,不过又怎样,我还不是一个人睡一张床。之前去泡温泉,很舒服,酒店没人几天了,居然温泉还是像以往一样,呵,没搞懂。不过不重要,我一个人泡温泉,那些灯光洒下,只有我一个人。” “以前想着,一个人要有一个房子,最好有整栋房子,现在,所有都是我的,又怎样?!我开gr,标价302万,整栋酒店我随便选,峨眉山现在是我一个人的,又怎样?!妈蛋!袁长你开心啊,你笑啊!你有那么多,你居然哭了!妈蛋!我” “哎,现在是晚十一点,刚才把日记本扔了,现在又捡回来了。出去吹了会冷风,好多了,不管怎样,先睡觉吧。” “现在是凌晨两点,一直没睡。我在想,我真的能够确认是‘所有人’瞬间消失?不能,我只能说,我所见的范围内,人们是瞬间消失的,看来我还要走远一点,万一还有幸存者呢。另外,如果这真的是升级场景,我应该怎么结束它?达到某种要求?找到某样东西?或者……死亡?!” /45/4ml 第三十一章 末世日记(下) 第32条:有任何烦恼,可以将其抛给帝,保证解决。! ——《帝使用手册》 “第十三天,大风。” “前几天都没写日记,我不知道该怎么写,也不知道该写什么。我还是换回了我的斯巴鲁,不仅视野好些,而且装的东西也跑车多得多。哎,除了炫耀,跑车的意义究竟在何处?而我,连炫耀的资格都没有啊。” “现在是下午四点,我又在电视塔,一个人坐着,被大风吹着,看着日落,潦潦草草的胡乱记录着。这几天,我跑了蓉城周围好几个市,还是没有人。随处可见车子、衣服,是没人。我感觉自己,快疯了。” “这才十三天,后面怎么办,未来怎么办?” “这样,漫无目的,四处找人?我已经很久没有开口说话了,昨天居然发现自己嘴里,有股味道。哎,在这样下去,我会不会丧失语言功能啊!” “现在是晚七点,我还在电视塔。哈哈,刚才从面尿尿下去,这感觉,哈哈,爽歪歪。我躺在地,不想起来。不过,说真的,贵的衣服确实保暖。我身的衣服,都是在那个奢侈品的店里拿的,浑身下加起来居然超过170万,真不知道花钱买这些的有钱人,得多有钱啊。切,我在想些什么啊,又走远了。” ………… “第十四天,晴。” “我把银行砸了。” “妈蛋,来抓我呀!来啊!” “求求你们来抓我吧,过来抓我吧。” ………… “第十五天,晴。” “什么情况,醒来之后,各种腰酸背痛,而且还在公交车里。现在是早八点,哟,我已经很久没有起来那么早了。想起来了,昨天把银行砸了。现在看起来,效果不大,我开着公交车,直接一屁股倒车入库,把柜台什么的,都撞到了。警铃是响了很久,可惜还是没有警察来。妈蛋,人都死哪去了。” “哎,我不知道该写什么了。” “对了,我给车车取了个名字,科塔娜,不错吧。哈喽,科塔娜。哈哈,她是《halo》里士官长的人工智能,超喜欢的说。是不,科塔娜?” ………… “第十六天,小雨。”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我的动静太小,无法引起人们的注意?如果这是一场秀,那我毁了整个蓉城,他们应该出现吧。如果真是世界末日,那我毁了蓉城,幸存者应该能够看到。嗯嗯,不管怎样,毁掉蓉城,都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走吧,科塔娜,让我们一起毁灭蓉城吧。哈哈哈哈,今天开始,变魔王。” “妈蛋,怎么毁?炸弹,原子弹?” “现在是下午三点,我想到了。如果我把蓉城所有的加油站,都点爆,相信一定会很壮观吧。这样,幸好现在还有络,要不然没有百度,都不知道如何找到那些加油站。” “运气真好,加油站里居然还有几辆车,这真是……开工。” “居然忙到六点过了,时间真是过得快呀。我把汽油喷湿了整个车身,然后用给摩托车加油的油壶,一路把汽油蔓延到路,免得待会没时间跑。好累,休息会,去拿包烟,看烟火咯。” “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火烧得很大,噼里啪啦。本想等它爆炸的,算了,还是去下一个加油站吧。” “我去!!这个爆炸声,太恐怖了,还有那黑色的蘑菇云,人生难得一见啊!” ………… “第十七天,小雨。” “今天居然是除夕,呵,最冷清的除夕夜。昨天加油站的爆炸,估计是把线路毁了,已经停电,一片漆黑,这下更符合世界末日了。哈哈,世界末日,哈哈,说好的丧尸呢?!说好的战斗呢?!妈蛋!” “哎,现在才明白,一个人的世界,才是真正的世界末日。生化危机多好,有同伴,算没人,有丧尸打也不错啊。” ………… “第十八天,阴。” “突然觉得,世界末日要充满硝烟的味道,四处冒着黑烟和火光,建筑坍塌,车辆堆积在马路。这才是世界末日,哪里像现在,一切照旧,只是没人罢了。所以,这种好事让我来做吧。” “不是世界末日么?我来让你名副其实!” “真尼玛累,不过效果喜人。哈哈哈,请叫我天才!我挑了市心一栋超高层建筑,高!漂亮!平时根本进不去!不得不说,越野车的性能是强劲,无视台阶的存在,直接撞碎玻璃,停在电梯旁。” “嘿嘿,老子停了二十多辆车在那大厅里,想想待会的情景是热血澎湃啊!” “三桶汽油和一桶柴油倒在大厅,哎呀,这味道,多么迷人啊!点火之后,我都不想走了。要不,死在这算了……可惜,我还在写这段字,所以还是离开了。我在街对面,看着大厅燃气熊熊烈火。” “三分钟,没爆……四分钟,没爆……七分钟,没爆……我说你倒是快……” “操!这爆炸效果!刚才差点把日记本戳穿。我保证,这电影里的爆炸效果夸张多了!还有一股一股的热浪,可惜的是,那建筑竟然没事,还以为会塌呐。” “手机彻底没电了,前段时间还可以,看看小说,这下完全没辙了。” “还是要离开蓉城,一是这里没电,二是走远一点,看看还有没有人。我现在已经不确定,这是帝的场景,还是真的发生世界末日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哎哟,水管也爆掉了哟。” ………… “第十九天,阴。” “我在去长安的路,太安静了,真的。我想要嘈杂!!来点噪音啊!!” “路过一段铁路,居然火车撞在一起,滑了好远好远,明显是追尾。” “唉,又只有吃面包么?” “啊!!!!!” ………… “第二十天,阴。” “我到长安了,没人,依旧没人。不过还好,城里有电。昨天把日记本撕了,刚才在超市里拿了本新的,特厚的硬皮,以后应该不会撕掉。昨天发泄了一下,好多了。” “我现在在超市,找了个电饭煲,还有米,我实在想吃饭的很。另外,我发现超市的冻肉还可以食用,不过蔬菜没法了。随便切切,用电磁炉,加火锅底料,这是我能想到最好的办法了。” “哈哈,从来没有觉得米饭有这么香。也许是因为很久没吃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我挑的最贵的米,哈哈,味道不错,今后至少不用啃面包了。我看了看,各种底料,各种汤锅,都不错,可以换换口味。” “回民坊?!居然烧得只剩下几间破屋。唉,倒是钟楼和鼓楼,依然屹立。” “我找了家酒店,不过没有睡他们的被子,我自己从家里带了被子和枕头。因为被子,有我的气息。最开始还直接睡酒店的被子,可是现在,那股‘新’的味道,容易让我失眠。” ………… “第二十一天,晴。” “真的没人吗?那以后怎么办?我这样一个人?我什么都没有?能活下去么?” “唉,早又哭了。现在是下午一点,正准备吃饭。今天吃蛋炒饭,昨天有剩饭,正好拿来弄炒饭。” “我仔细想了想,这样终究不是办法,蔬菜已经过了保质期,冻肉也最多几个月,算是泡面,也只有一年左右的保质期。这样,迟早会面临绝境,难道自己这样被饿死?难道要自己种菜,打猎?或者,养猪?” /45/4ml 第三十二章 末世日记(完) “第二十二天,晴。品書網.” “总感觉心神不宁,仿佛有什么,被自己忽略了。” “我想到了!我是天才!妈蛋,天才!!!!刚才,我在看《我是传》,抱着学习和借鉴的心态,结果。哈哈!我是天才!我说怎么不对劲,原来是太安静了,太安静了,连狗叫都没有!” “如果仅仅是人消失,那狗应该也在,鸟也应该在。这二十多天,我没有见到、听到任何一种动物。狗、猫、老鼠、鸟,都没有看到。那么,问题来了,是所有动物都消失了?明天要去好好验证一下。” “好样的,晚安,袁长。” “晚安个屁!心里好难受,无数情绪堆积在心里,真的像一块大石头在那,惶惶不安。呵呵,我还用了个成语,这样下去,自己迟早会丧失语言能力。也许,我应该重新发明一种语言,末世语?” “凌晨,再次醒来,原以为这二十多天自己已经习惯。终究还是难以承受,真不知道那些躲进深山老林修行的道士,他们究竟在修行什么?磨灭人性么?” “以前老是报道,什么钢铁丛林,什么大自然和谐共处。共处你妹啊!怎么可能共处!大自然是想要占领地球啊!喜欢回归自然,现在好了,到处都是自然,你们愿望满足了吧。” “为啥今晚,这么多废话呢?难道我开始朝着精神分裂的情况发展?哦,不,自己跟自己说话,还津津有味?天啊……” ………… “第二十三天,阴” “现在是午十一点,我把整个长安都逛遍了,没有发现任何宠物。我还专门百度了宠物市场,跑了大、小雁塔附近的两家宠物店,空空如也。不仅是人类,连动物也瞬间消失了?但是,我该从哪里找到证据呢?” “不对,按理来说,人类也是动物的一种。也是说,其实并不是宠物连同人类一起消失,而是,所有动物瞬间消失?所以,不仅没有猫狗,也没有鸟之类的。问题又来了,我哪去找证据证明我的假设呢?人还好说,毕竟到处都是,一整套衣服,还有内衣内裤。但动物呢?它们瞬间消失,又会留下什么呢?牵狗的绳子?这个几率,太小了。” “吃饭吃饭。今天吃烧烤,我路过一家卖木雕的,正好,那些好的楠木,烤出来的味道应该不错。” “我又傻了!可以去动物园啊!” “果然,一只动物也没有了。其实,是我自己想太多,干嘛一定要找到动物瞬间消失后的,遗留物呢?我已经确定,人类是瞬间消失的。十点过,动物园早关门了。既然人类瞬间消失,谁来放走这些动物呢?” “那麽,这些动物应该还在笼子里,算跑出去,也不可能所有都跑出去。再说,破坏笼子,也是有痕迹的。综所述,动物也是瞬间消失的。哈哈哈哈,袁长,你是天才!” “现在是晚七点,算知道,那又怎样?” ………… “第二十四天,阴。” “我坐在城墙,看着空空如也的城市,要不跳下去算了。” ………… “第二十五天,阴。” “我突然想到,究竟只是日常动物消失了,还是所有动物都消失了?哺乳动物?昆虫?什么有脊椎动物,无脊椎动物?只要包含在动物界内的,都消失了?” “现在是下午两点,我在长安南边的农村的耕地。我要找找,蝗虫、蚂蚁、蚯蚓、苍蝇之类的。” “在村子里,还可以看见那些家禽留下的痕迹,如鸡屎。院子里到处都是,我还在不远处发现了一个蜂巢,却没有一只蜂子。” “现在,基本可以确定,除了人消失,动物昆虫也都一起消失。也是说,我不可能通过打猎来获得新鲜食物,最多只能种菜。一旦超市的食物被吃光,我死定了?!” “我算了算自己的食物,泡面保质期12个月,自热饭保质期9个月,还有一些罐头保质期18个月。还可以吃些大米,调料倒是不少,但不会有新鲜食物。以后只能吃水果罐头蔬菜罐头?”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这样大规模的动物消失,整个生物链能撑多久?” ………… “第三十天,阴。” “好几天没写日记了,真找不到写什么。每天除了吃,是开车乱逛。我现在在华山,本想着去看看山巅,不过天气太冷,华山又太险,算了。晚的星星确实很美,也不知道,那些星光所代表的星辰,如今是否还在?毁灭与诞生,本不过是极为平常的事物,而我却想要留恋‘生’,何必呢?” “我在厕所里,发现有个门居然是从里面锁的。当时还以为里面有人,敲了两声没人应。踹开之后才发现,没人。衣服裤子散落在那,马桶里的粑粑散发着恶臭,却依旧没有苍蝇前来。唉,果然……不过我也很好,十点过,居然有人在华山山腰厕所。” ………… “第三十一天,晴。” “我回到长安,打算离开,但是在走之前,我准备留下记号,至少让人知道,我还活着。如果有人的话……” “哎呦,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吃坏肚子了,这已经是第三次厕所了。幸好有商场,要是在路边解决的话,又得换双鞋子。” “有一个问题,需要解决。” ………… “第三十二天,晴。” “现在是晚七点,我在信息大厦的楼顶,53层,风景不错。我想,我已经可以确定,这个世界末日,是帝创建的,也是说,我在那个所谓升级场景。以下,是我的推理。” “关键字只有一个,屎。我今天特意去寻找,有些马桶里,有屎。应该是正在粑粑,瞬间消失了,衣服那些在马桶或地。住户的家里、公共厕所,最重要的是,我去乡下,那里的旱厕,屎一大堆。” “然后,我去ktv,去酒吧,去夜店,那里的衣服一大堆,但在衣服里面,没有屎。同样是屎,为什么在人瞬间消失的时候,在肠子内的屎消失了,而在厕所里的屎,却没有消失?我曾想过,会不会是因为在体内,所以人消失的时候,连带一起,所有都消失了。” “显然不是,举个例子,在火锅店吃火锅的人,消失的一瞬间,总会有人是正在咀嚼的,那食物在他嘴里,为何也跟着一起消失?人在咀嚼,并非一个密闭空间,只是食物在口腔罢了。如果在体内的东西,会随着人一起消失,为何在医院输液的病人,那针头却没有消失?” “写到这,我突然想起,其实一开始有这个矛盾啊,只是我自己没发现罢了。内衣内裤会留下,为何身化的妆,睫毛、口红、粉底,却一同消失了?” “哈哈哈哈,我是天才!把人弄消失,无非是两种力量,一是人为,二是自然。如果是自然力量,它肯定会符合某种规律。只有人为,才会图方便,简单的设定‘人瞬间消失,动物瞬间消失……’,这是我的推论。” “现在是九点半,我想,如果要回去,估计只有死亡这一条路。我会把日记留在这里,你能捡到,那说明我的推理,错了。” “如果真错了……那错了吧。” “袁长,2017年2月留。” /45/4ml 第三十三章 上帝跟天堂在一起更配哦 第3条:想要完美使用帝,请时刻练习思维控制。品書網. ——《帝使用手册》 袁长猛地睁开双眼,视野有些扭曲和模糊。 唯有心跳声,强烈撞击着胸腔。 闭眼,深呼吸,深呼吸,好一阵,才渐渐缓过来。 我,貌似回来了? 那夜,寒风习习,站在大厦楼顶,纵身一跃。 根据公式h=1/2gt2,一座180米高的大厦,自由落体时间大约为6秒。 6秒,说长也不长,说短,它毕竟也是有6秒啊。 这6秒钟,好像想了很多,却似乎什么都没有想。最出乎袁长意料的,是落地的角度。本来纵身一跃,是脸朝下,看着地面越来越近。但不知怎么的,在空身体自己翻转,最后一幅画面居然是天空。 不过,为何,我没有太兴奋的感觉呢? 回来了耶,难道不开心? 睁开眼,袁长发现自己所处的位置,有点怪。 哪里怪了? 怎么感觉自己飘在天花板的旁边呢? 不怪啊。 怎么回事,我好像不能思考了? 也没办法动? 动啊!起来!过去! 这是哪? 我好困。 “帝,你在么?” “帝与你同在。” “嗯……” 过了许久,袁长仿佛睡醒了,又仿佛只是一眨眼。 四周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 也不知道自己是站在地,还是飘在空。 “能来点光么?”袁长喃喃道。 “可以。” 一阵光在远处浮现,却看不到光源,只是在漆黑一片的空间里,有一小半的黑,变成了光。 “帝,是你么?” 帝:“是我。” 袁长看着四周,一望无际,或者,什么都没有。 “你在哪呢?” 帝:“我在这。” 袁长打量着四周,什么都没看见。 “哪儿?” 帝:“在这啊,你能看到的,都是我。” 袁长挑挑眉毛,说:“你的意思是,你没有形态,是虚无的?” 帝:“是,也不是。” 呵! 帝接着说:“我之所以不用一个形象出现,是害怕你把我定位成一个形象:人、精灵、光团或者其他种种。因为一旦我用某个形象出现之后,下次我再用另外的形象出现时,你会怀疑会犹豫。 还有一个原因,是我一旦用某个形象出现,那证明在此时,我出现在此地。事实,我可以在任何时候,出现在任何地方,甚至在同一时刻,出现在不同的地方。” 呵! 帝:“我可以是石头,也可以是空气,可以是清风,也可以是一段话。我什么都是,任何是我的样子,都是我,任何不是我的样子,也是我。所以,为了避免你的狭隘,我决定这么跟你说话了。” 袁长:“你变话唠了?!” 帝:“没有,只是现在跟你说这样,你才听得进去。” 我听的进去个毛! 算啦,难得跟你纠缠这些。 袁长:“这是哪啊?我的那个世界末日,算是结束了么?” 帝:“这里?这里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天堂。” 喂喂喂! 我不想改变这本书的画风,我不想吐槽的说。 天堂? 袁长仔细看了看周围,其实不仔细看也一样。四周是一片漆黑,分不清下左右,像在宇宙那种浩瀚,不过却没有星星。而在远处,是一片光,或者说一片白色。 这种天堂,简直超乎我的想象。 袁长:“这算什么天堂啊?一片荒芜,什么都没有。这种纯色的空间最容易让人发疯,我们部队的小黑屋是这样。你确定这是天堂,而不是地狱?” 帝:“地狱?你想要地狱吗?这里马可以变成地狱的,只要你想。” “哟……” 袁长顿时来了兴致,其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一个月的世界末日生活,让他非常渴望跟人交流。但是人在心灰意冷之后,特别是已经下定决心,主动寻死这种心态之后,会对环境改变的刺激,不是那么明显,似乎大脑都不愿意思考一般。 这也是为什么袁长并不觉得特别开心的原因,但潜意识里,他交流的渴望一直存在着。 “那你把那边弄成火山,再把天变成紫色,然后右边是岩浆,那种要冒泡的……” 袁长还未说完,被帝打断了:“你不用说出来,语言的局限性太大,你用思维可以了。你直接想象,然后这边跟着变。” “好啊!” 袁长紧接着闭双眼,开始想象。 为什么要闭双眼呢? 也许是人的本能吧,但我们需要全身心思考的时候,总会闭眼睛,防止视觉信息的干扰。甚至有人会找一个安静的场所,独自思考。 不过,在没什么生死存亡的压迫下,这种思考,很容易跑偏的。 袁长在脑海里,开始构建他自己的地狱:天,肯定要是紫色的,一看很诡异; 四周荒芜,风很大,土地是那种沙漠化,风吹着小沙粒打在身都疼; 远处要有山,高耸,给人以强烈的压迫感,呈暗红色,像凝固后的血液; 对,还有岩浆,冒泡的那种,看着心惊胆颤; 还有,土地要不停的塌陷和重组。 哈哈,还有什么亲眼看见山崩地裂更让人心惊的呢?! 天空还要有怪兽飞过,隐隐约约,看不到实体,哈哈,让他们在想象恐惧吧…… 然后呢…… 然后,袁长的思绪开始乱飞了。 在空挂几个字,对,在山旁边,悬空竖着,“这是地狱”,哈哈,还要用幼圆字体,显得可爱;那个岩浆冒出的泡,散成几个字,“地狱欢迎你”;还要有指路牌……不要想了,不要想了,越想越远。 袁长睁开双眼,原本半黑半白的空间,已然变成他想象的地狱模样。 紫色的天、翻滚的岩浆、高耸而荒芜的山峰。 不过,为什么“这是地狱”,这几个在天空悬着?! 掉下来好玩了…… 刚刚升起这个想法,袁长看见“这是地狱”这几个幼圆字,从天而降,顿时掀起巨大的尘爆。 我去! 袁长目瞪口呆看着远处的尘爆,渐渐消散。 这得多大的坑啊…… 瞬间! 袁长已经站在坑的旁边,硕大的坑,那几个字像积木一样,叠在一起。 “喂,帝,怎么回事啊,我怎么瞬间到这来了?” 帝:“你不是说要创造地狱吗,现在天堂的变化,是你思维的变化。所以,要控制好你的思维。” 袁长听了,若有所思。 /45/4ml 第三十四章 终于可以回家了 很少有人去仔细查看自己的思维,或者说是大脑。! 也很少有人去想,是我在用大脑,还是大脑在用我? 如果是我像用电脑一样,去使用大脑,那么开关在哪里? 如果我不想用了,是不是可以关机,头脑放空? 显然不是。 所以,很多时候不是人在用脑,而是脑在用人。 经常会出现这样的场景,明明不愿意思考,明明不愿意再提起,但终究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维,而陷入大脑飞速的运转。 从而沉浸在大脑编织的故事,以及带来的情感之。 思维有多快? 没人知道,按理来说,应该是神经元的信号反射时间。 在天堂里,一切都是按照思维来即时变化的。 袁长听了帝的解释,有点纳闷。 思维?即时变化? 真的可以,我想什么有什么? 那么,飘起来,飘起来,像气球一样飘起来。 在袁长的注视下,“这是地狱”几个字,竟然慢慢飘了起来,要知道刚才它们的坠落可是砸出了大坑! 现在却犹如氢气球一般,缓慢离开地面。 嘿! 有点意思…… 那么,融合! 几个字飘在空,居然开始慢慢融合,像液体一般。 光芒一闪,一辆斯巴鲁凭空出现,而那几个字却是消失不见。 正是袁长在世界末日里使用的那辆斯巴鲁,科塔娜。 一辆suv这么悬在空,感觉十分诡异。 陡然,一阵机械声传来,斯巴鲁正在快速变形! 变形金刚! 还带着两翅膀,在紫色的天空飞舞。 “哎哟,不错哟。” 袁长开心的模仿杰伦腔调。 “释放你的狂野吧!科塔娜!” 斯巴鲁在飞舞。 斯巴鲁还在飞舞。 斯巴鲁依旧在飞舞。 停下来。 斯巴鲁顿了一下,继续飞舞。 斯巴鲁加速飞舞。 斯巴鲁飞舞。 “停!!!!” 袁长大声喊出来,本以为可以结束,结果斯巴鲁在短暂的停止后,又开始胡乱飞舞。 “停啊!!!” 这次,斯巴鲁连停顿都没有,越飞越快,几乎看不清实体了。 我去! 难道是反方向下命令?! 再快点? 随着袁长脑海的想法,斯巴鲁真的更快了, 更快了, 快了, 了。 竟然产生了呼啸声。 呠! 音爆…… 袁长一脸呆滞: “喂,帝,让它停下来。” 帝:“抱歉,我没有办法做到,这一切都是你的思维。如果要让它停下来,必须切断思维与天堂的联系,那样的话,你不能创造地狱了哟。” “停下来,停下来,切断联系。” 袁长一屁股坐在地,看着天的斯巴鲁,许久。 “帝,它怎么还在飞啊?” 帝:“这是你思维产生的结果,我没法控制和改变它。我能做的,是切断和开启你与天堂的联系。切断联系后,一切都会保持在切断前那一刻的状态。直到你再次连接,进行创造。” 袁长挠挠头,说:“不对啊,我刚才说了让它停,它没有停啊。” 帝:“创造的关键,不是语言,而是思维。每一个思维,每一个想法,都带着创造的能量。而天堂,是如实并且及时,反馈你的创造。一念之间,甚至在你念头升起之前,天堂已经反馈好了。” 袁长:“这我知道,但你并没有解释,为什么我让它停,它没有停呢?” 斯巴鲁继续飞舞,带着一阵阵呼啸声,默默证明袁长所言非虚。 帝:“因为你不想让它停。很多时候,你认为你想的,其实不是你想的。像刚才,你想让它停,甚至喊出来让它停,但你的思维,你真正的想法却是,让它再飞快点。” 袁长疑问道:“潜意识?” 帝:“不是这样的,举个例子,你现在别想大象。我问你,你想大象了吗?” “当然没……” 还未说完,袁长发现,大象的身影在脑海一闪而过。确实没有刻意想大象,可一旦想着“自己没有想大象”,大象的身影浮现在脑。根本无法避免,也许几秒钟内没有想大象,正要得意,证明“自己没有想大象”,然后大象的身影浮现出来。 袁长摊摊双手,说:“好吧,我想大象了,这完全没有办法避免啊。” 帝:“是的,控制思维本来很难。道家云‘顺则成人,逆则成仙’,逆什么?是逆这个,当你能够……” “等一下,等一下,”袁长打断道,“不是帝嘛,怎么又成仙了?难道要修真了?” 帝:“神跟仙本来是一回事,耶稣不仅是神,也可以是仙,释迦摩尼不仅是佛,也可以是帝。另外,在一开始我说了,不是成为‘神’,而是‘成为神’。” 袁长的表情是这样的@@ “好吧,好吧,虽然没怎么明白。不过,我想知道,现在这个空间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个世界末日结束了吧?” 帝:“由于你渡过了升级场景,所以你的权限,提升到二级。而相对应的,则是开放了一个新的功能。你不是觉得被动旅行不合适么,你不是觉得旅行时间不好把握么。 现在的新功能,可以让你主动旅行,创造一个你想要的人生,然后旅行。这里,是每次主动旅行前,我们设置创造的地方。当然,平时无聊了,你也可以进来散散心。” 袁长:“主动旅行?算了,先别提这个,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帝:“随时可以。” 袁长:“那好,我现在要回去,反正,这里随时可以进来,对吧?” 帝:“是的。那你准备回到哪个时间点呢?” 袁长:“还可以选择?!” 帝:“是的,你可以回到瞬间消失的那个点,以及之后的三十二天,这期间任何一个时间点和地点。” “这样啊……” 袁长沉思,“如果,我选择第三十二天,对于其他人而言,会是怎么一种情况?” 帝:“你瞬间消失,他们按照他们的人生观和处事方式,展开行动。然后第三十二天,你瞬间出现。” 袁长:“也是说,在我妈眼里,我瞬间消失,最后在第三十二天的某个地方,我又瞬间出现,对吧?” 帝:“是的。” 那,这三十二天,老妈肯定会很焦急、伤心、报案之类的。 算了,回到消失原点吧。 /45/4ml 第三十五章 小心来自上帝的忽悠 回来几天了。! 袁长站在自家的阳台,眺望着远处乌云和建筑,打量着楼下街道来来往往的人群。 好像,自己也没有太过于开心。 在末日的时候,想着要有人,感觉只要有人,怎么都好说。回来之后呢,反而不适应,居然觉得太吵。 人啊,你要不要这么贪心啊。 袁长自嘲般的笑了笑,回来这几天,经常站在阳台,看着人群和远方,却丝毫找不到劫后余生的感觉。 只有在吃饭的时候,才明显感觉到,老妈做的菜,真好吃。 袁长每顿都把菜吃光,弄得老妈都觉得,部队是不是在虐待人。 不过,也这几天啦,过段时间,估计又会觉得老妈的菜,很一般咯。 人啊…… 都说,失去才懂得珍惜,更多的其实是一种后悔和懊恼。 失而复得那种感觉,只有体会过的人,才知道是多么幸福和感激。 不过,那种幸福和感激又能持续多久呢?随着时间流逝,一年两年,也许自己慢慢视为平常,当初的幸福和感激也销声匿迹。 “帝,我怎么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呢?” 帝:“这要看你怎么定义‘不对’这个词。‘不对’这个词本身意味着,它有参考系,有对立面,必须有‘对’的东西,才会有‘不对’的存在。 那么,什么又是‘对’呢?谁来定义的‘对’呢?你是否遵从这个定义呢?或者说,你定义的‘对’是什麽?这样,我才能回答你是否‘有些不对’。” 呵! 袁长不由升起一丝头疼,从世界末日回来之后,帝说话变了个样,不再是以前那种简单的问答,现在是怎么绕弯怎么来。 难不成升级之后,拓展了语言包?! 帝:“事实,根本没有‘对错’这种说法,在你眼正确的事情,也许在别人眼是错误的。极端一点,希特勒杀了那么多人,难道他会认为自己的行为是‘错’的吗?是‘不对’的吗?没人会做觉得‘不对’的事情……” 袁长:“好啦,我只是觉得世界末日对我的影响,有点大。” 帝:“这很正常啊,世界末日耶,难道对你的影响,不,应,该,大?” 不仅说话绕弯,还开始加语气了。 袁长:“我的意思是,前几次的旅行,有影响,但没有这次那么严重,感觉自己像有后遗症似的。” 帝:“是的。有两个原因,第一,前几次旅行之后,你都有其他事情,如学习之类的,你并没有去细想,或者是回味你的旅行。像第一次秦朝,你怀疑的想法占据了大部分,本身有抵触情绪,更别谈回想了。而这次的世界末日,你回来之后,处于假期状态,闲下来的时间多了,思考体悟自然也影响到了情绪。 第二,环境的问题。前几次旅行,虽然所有细节你都记得,当时的所有感觉你也能回忆,但毕竟那不是现在。世界末日经历的场景,在你眼前,你现在每天看到的建筑,它都在促使你回忆末日时光。” 有道理,袁长听了帝的解释,确实是这样,每次看到那些火锅店、小超市,都会回想起自己在末日时的行为。 “唉……帝,去天堂吧。” 话音一落,袁长已然来到天堂。 天堂,早不是当初那个恶搞地狱的模样。 这几天,袁长来到天堂好几次,大致摸索出这里的玩法: 首先,是精神进来而不是整个身体都进入天堂。这里的时间例为4年:1小时,是在天堂四年,现实世界才过去一个小时。 而袁长在天堂也待个一两个小时,所以出去之后几乎不用担心。这个时间例也是以后去旅行的例,也是说,如果再次经历16岁的人生,只需要睡眠4小时。 其次,在天堂,袁长可以为所欲为,每个念头都是创造。但正因为是这样,袁长反而不敢放肆想象,控制思维很难的。虽然每个念头都是创造,但必须基于袁长自己认知。 也是说,袁长自己如果不知道的事情,无法创造,哪怕你知道它的名字。如,袁长打算复刻美国白宫,由于仅仅知道外观,凭空出现在天堂里的“白宫”,也仅仅外观一样,内部全凭袁长的想象了。 最后,由于权限不足,天堂无法造人。 袁长漫步走在院子里,细细欣赏着四周的陈设。虽然看过几次,甚至这些房屋的细节在脑海清晰呈现,但每次亲眼所见亲手所触,都有一种非凡的感觉。 这座府邸,是袁长第一次旅行,秦朝的“袁府”。 那时袁长也是出身于大家庭,只是碍于始皇帝“荧惑大乱”提前出手,袁府下被斩尽杀绝。自己逃过一劫,躲在村子里跟爷爷在一起。 由于帝的存在,尽管袁长在袁府的时候,只是婴儿,但只要他看见过的东西,现在都能完全回忆起来,连当时那种困惑好的感觉,也都能回味。 不过,这座“袁府”在“修建”的时候,费了很大的功夫。 因为天堂里所有东西的出现,全凭袁长的思维控制。 好几次,袁长在控制思维的时候,不由自主跑偏了,而这里的一切都是即时反应。 要不,卧室出现席梦思,要不是厅堂出现空调。 或者是一些小东西,如插座之类的。 每次都得删除重来,而且很多时候,越是删除越是修改,思维反而跑的更远。 有一次甚至袁长实在觉得憋屈,彻底抹平了整个府邸,但在最后的时刻却下意识的想象魔法阵。当他睁开眼睛,看见平整的地面,多出一个复杂妖娆瑰丽几何图形,顿时气得离开了天堂。 “帝,其实我一直在思考个问题,”袁长一边走,一边抚摸着院子里的假山,“你说,我的那些前世,都是真的吗?要说假的吧,但秦朝陵墓里的刻画,央台都报道了。说它是真的吧,前世什么的,又很难让人接受,尽管我已经旅行了三次。” 帝:“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只有在定义了‘真’、‘假’之后,才能回答你的问题。那么,什么是真?你看到的,听到的,触摸到的,是真? 那不过是你神经的电信号罢了,如果你坐着不动,我模拟同样的电信号在你神经里传输,那你同样能看到,听到,触摸到,那种感觉是一模一样的。这,是真是假?” 袁长,沉默。 帝:“世纪的欧洲,大家都相信太阳是围绕地球转,地球是宇宙的心。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日心说慢慢成为了主流。但是,太阳绕着地球转,这是假的么? 现在,你可以轻易在,找到以地球为心的太阳系天体轨迹图。地球围绕太阳转,太阳围绕地球转,孰真孰假?” 袁长,不语。 帝:“所谓真假,并非一成不变。所谓真理,只有你认为那是真理,它才是真理。” 这话犹如邪教蛊惑,大力撞在袁长脑海。 /45/4ml 第三十六章 这才叫完全设定 帝:“所谓真假,并非一成不变。.所谓真理,只有你认为那是真理,它才是真理。” 呵? 我认为那是真理,那才是真理? 等于真理已经不是一个客观事实,而是随着人类的意志为转移的事物? “不对,不对,”袁长摇摇头,“岂不是说,我坚持地球是方的,我坚信地球是方的,所以‘地球是方的’是真理?” 帝:“你坚信‘地球是方的’,那又怎样?!问题的关键,不在于你信什么,而是,你总想说服别人,你的真理才是对的。为此,你列举各种数据,想要证明你是对的。你总是害怕,别人指责你所谓的‘坚信’,是错的。其实根本原因,是虚荣。” 袁长:“你这样说,太唯心了吧,难道我坚信‘我能飞’,于是我能飞?” 帝:“你真的坚信‘你能飞’吗?” “当然……”袁长很想大声说出来,可惜自己也知道,自己会下意识的怀疑,“不能。” “唉,算了,”袁长甩甩手,放弃思考这些问题,说: “帝,你不是说可以主动旅行么,这几天尽想着在天堂里创造,都没关心这事。” 帝:“是的,你可以……” “等一下!”袁长打断帝的话语,“简单说说好。” 帝:“好的,你可以自定义一切,然后旅行。” 好一会,两人都没说话。 袁长:“完了?” 帝:“是的。” 袁长用手指敲敲额头,说:“好吧,怪我。你说‘自定义一切’,这个怎么理解?” 帝:“是字面意思,你可以自定义一切,你能想到的一切,你都可以定义。” 袁长挑挑眉:“那我可以把地球设置成方的咯?” 帝:“可以。另外,你不仅可以像这样,通过叙说来定义,也可以通过列表来操作定义。需要展开列表吗?” 袁长:“展开吧。” 陡然,无数个淡紫色的屏幕出现在袁长周围。 不是巴掌大的屏幕,也不是桌面般的屏幕,而是两米长宽的屏幕。 无数屏幕呈扇形,堆叠在袁长前一米的位置。 一望无际,隐隐约约,天堂的尽头,也是屏幕ws窗口的堆叠一般,半透明,淡紫色。 袁长随意看向一块屏幕,面写着: “明形态” “明规模” “明变迁” …… 袁长又看向另一块屏幕, “宇宙常数设定” “宇宙基本理论” “宇宙演化模式” …… 妈蛋,这什么情况?! “元素种类” “星球数目” “物种类别” “物质构成模式” …… 所有的这些设置选项,都不是下拉菜单,可以选择。每一项后面,都是空白,需要袁长自己填写,实实在在的自定义啊! 袁长嘴角抽搐,他眼前有无数个屏幕,甚至都望不到头。 这样设定一次,人都累死了! “帝,这是你所谓的自定义?先不说这么多的内容,我看要看多久。关键是,很多东西我都不明白,让我怎么设置,连选项都没有?” 帝:“是的,这是自定义的列表模式。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整个宇宙,都是按照你的意愿设定的。至于设定内容,你并非必须每一项都亲自设置。如果你愿意,你只需要设定几个你最关心的内容。 其他的内容,会在确保‘你的内容’成立并且宇宙平衡的情况下,随机设定。当然,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设定成一个不平衡的宇宙,或者正在毁灭的宇宙。一切,都是你的意愿。” 袁长摸摸下巴,说:“你的意思是,我只需要设定几个大前提,剩下的你会帮我补充,然后宇宙成型,我开始旅行。” 帝:“是的,不过是随机设定。” 袁长:“那设定好了之后,我要是不满意,可以删了重来么?” 帝:“可以。” 呵,有点意思。 那我该设定什么呢? 去当个富二代? 花天酒地,纸醉金迷,体验那种不用为钱操心的生活? 没必要,没必要,再有钱能有世界末日有钱。 要不,去当个世界顶尖的科学家? 那种我说的每个字你都认识,但连在一起你听不懂。 这个,会不会太无聊的? 要不要去当个杀手? 007那种?有钱、潇洒,还有美女。 不好不好,太暴力了。 唉,我该选什么呢?袁长开始各种纠结。 人是这样,当选择太多,而且都可以轻松获得的时候,反而不知道该选什么了。 犹豫不决,其实表明选哪个都可以。 像徘徊在神户牛肉和澳洲龙虾之间的犹豫一样,是选哪个都可以。 如果是吃屎和吃饭选择,没人会犹豫! “不管了,先弄一个试试,帝,我要当特工,其他的你来设置吧。” 帝:“抱歉,这是不可以的。你无法决定你的人生,更无法决定你的职业。因为,在你旅行时,会剥夺记忆,所以,你根本不知道你会成为怎样的人。” “啊!!那我还思考那么久?!” 帝:“你只能设定‘非你’之外的,其他一切。你可以设定社会的大环境,可以设定其他人的行为思想等等。但你自己在旅行时,会被剥夺记忆并且拥有绝对自由的意志,所以,如果你想体验特工,那你可以设定一些事件,来促使你成为特工。” 袁长:“啊!这么麻烦。” 帝:“是的。另外,在你设定的时候,最好能用头脑想象那种状态,而不是说出来。因为语言的限制性,太大了,无法准确的描述你想要的。现在,你要开始设定了吗?” 唉,怎样才能让我成为特工呢? 出生在特工世家,然后潜移默化成为特工?也不一定,很多世家子弟也没有走老一辈的路。 被绑架,卖到西伯利亚训练营,强行成为杀人机器?不好不好不好。 到底要怎样才能确保我成为特工呢? 诶,等一下,我又不一定非要成为特工,只不过是想试试这个自定义设定,我完全可以全部随机啊,反正不喜欢删掉好。 我真是天才! “哈哈,帝,全部随机。” 帝:“好的,没有条件输入,所有参数随机生成。” 顿时,看见所有屏幕,流光溢彩,一条条淡紫色的光带,在屏幕流转,轻柔绚丽。 不一会,光芒消失,听见帝的声音: “设定已经生成,请查看。” 袁长随意望向一块屏幕,瞬间感觉一幅幅画面在脑海形成。 宇宙,漆黑的宇宙。 一对双子星互相环绕,渐渐撞在了一起,碎成无数块。 一块正在燃烧的碎片,拖着长长的尾巴,驶向一颗翠绿色的行星。 …… 原来如此,这是帝一直强调的“语言的局限性”么? 确实,在华丽的字,也不画面的信息量。 袁长又看向其他屏幕,每一个屏幕都传递着各自的信息,大到宇宙的成形,或者明的变迁,小到一片树叶的生长,或者某个细菌的分裂,都在各个屏幕里。 这种感觉,太震撼了,跟帝有什么区别? 不过,当看到自己的设定时,袁长心的震撼瞬间消失: “喂喂,帝,有没有搞错啊。我一个三岁小孩,因人们看到双子星撞在一起产生的强光,于是恐慌,然后我被人群踩死了。这算什么设定啊!!” 帝:“这是随机设定。” “删了删了。” 帝:“删除,请确认。” “删了删了。” 随机这事,太不靠谱了。 唉,但是我又该选什么呢? “算了,我还是回去吧,现在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来。帝,离开天堂。” /45/4ml 第三十七章 突然想去见见祖先 第53条:人永远仅仅相信,他愿意相信的。.设定可以利用这点,布置事件发生,推动他的认知升级。 ——《帝使用手册》 从天堂回来,袁长站在阳台,长长的伸了个懒腰。 舒服! 仔细想想,那个随机设定简直太坑了,居然把我设置成三岁小孩,然后被踩死?! 而且,还不是在地球。如果同意旅行,岂不是自己第一次的外星人经历,以被踩死而告终?! 袁长想着是一阵苦笑。 “帝,以后能不能不要把我设定成‘英年早逝’啊,这个甚至连‘早逝’都算不。” 帝:“可以,你可以自定义旅行的时间。” 袁长瘪瘪嘴,离开阳台,随意坐在客厅的沙发,丝毫没有一点军人气质。 在部队里,军容风纪的要求是很严格的,特别是第一年的新兵,简直可以用病态来形容。 还记得,袁长刚刚进入军校的那天,把自己带的书很自然放在床头的书架。 连长进寝室,所有人立刻起立: “连长好!” 连长转了转,敲敲袁长的书架:“这是谁放的书?” 袁长:“报告,我的书。” 连长:“谁允许你把书放在书架的?!” 这怎么回答? 或者,敢回答? “谁让你在抽屉里放饼干的?!” “谁允许你去超市买东西的?!” “谁敢不吃早餐,那全天别吃!” “谁允许你不穿秋裤的?!” 是这样,不停的“小题大做”,“一人犯错,全班受罚”,“被子的棱角”,“毛巾的叠放大小”,“袜子的颜色”,不断提醒你,你是一名军人。让你用最短的时间,从地方青年转变为,共和国军人。 甚至很多战友在第一年寒假回家时,第二天准时5:50醒来,坐起来环顾四周,才想起自己已经在家里,不需要起来跑操了。 不过,毁掉这些习惯,却只需要一个星期。 袁长的末日生活,早让军容风纪,消失的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一套更适合末世生活的行为模式。 随意翻着电视频道,袁长看看时间,才一点过。 有点无聊啊。 翻着翻着,居然翻到了记录片频道。 “……下面,让我们把时间往前100万年,来看看190万年前的非洲。这不仅是物种纷繁复杂的时代,也是你我成为现代人的阶段起源……” 唉,又是这种建立在想象的纪录片,一切都是推测,甚至连风光都是电脑合成的…… 等等! 他们不知道,我可以知道啊! 我可以过去,看看那时的人类究竟是怎样生活的! 看看那时的非洲,究竟是什么个样子! “帝,这个时间,非洲。” 帝:“好的,已记录。不过,请到天堂进行设置。” 瞬间,袁长又来到天堂。 刚刚才离开的说。 袁长:“不用展开列表了,时间定在190万年前,非洲,具体地点随机吧。” 帝:“设定已经生成,请查看。” 一块屏幕,凭空出现,一片空白,悬浮身前。 当袁长看向屏幕时,画面直接浮现在脑海。 寂静漆黑的宇宙,空旷太空。 一颗巨大炙热的恒星,在视野间燃烧。 九颗行星正围绕着它,不停旋转。仔细一看,第九颗行星居然不是冥王星,而是一颗没听说过的名字。 冥王星正在旁边“自嗨”的旋转。 你问袁长怎么知道? 这次没有像次一样展开列表,把所有的细节都归类放在不同的屏幕,看哪个屏幕显示相应的内容。 而这次,只有一块屏幕,所有的一切都在里面。随着袁长的意念,他可以切换到任何他想了解的画面:宇宙的成形、火星的表面、地球某头老虎的撕咬进食、阳光在植物细胞的作用…… 自己像帝一样,可以随意拨弄这个世界。 不管是时间的前进后退,还是空间的折叠释放,都在袁长一念之间。 只要袁长心念一动,画面会接着改变,并且相应的解释也会浮现在脑海。 当然,解释不是以字的形式出现,而是以“一种体悟”或者“一种了解”。你能明白这一切,但当你要向别人解释时,又得自己组织语言。 “帝,太阳系不是只有八大行星么?这是我的太阳系么?” 帝:“是的,这正是你所存在的太阳系。” 袁长:“那为何有九颗行星?” 帝:“这些天体从形成之后,一直在这。只不过,科学家没发现罢了。但并不能否认,这些天体的存在。” 袁长惊讶道:“你的意思是,太阳系有九大行星,除掉冥王星,仍然有九大行星?” 帝:“之所以有‘恒星’、‘行星’、‘矮行星’这些分类,完全是科学家定义的。而你,接受了他们的定义,在潜意识里认为这是恒星,这是行星。所以,在画面,你会得到这样的反馈。” 袁长不淡定了:“真有九大行星?” 帝:“按照现在科学家的定义,是的,太阳系有九大行星。” 耶?! 真的假的?! 那岂不是说,我把这个消息告诉天学界,或者发到,我出名了?! 到时候来个诺贝尔奖,然后再以我的名字命名第九大行星?! 袁长星?! 不好不好,不好听。 袁星? 长星? 等等,等等! 越想越远了,袁长赶紧咳嗽一下。 “这样啊,那我什么……不对啊,既然没人发现第九大行星,也是说,这颗行星对于我们而言,是未知的。那,为什么我现在可以看见它的名字呢?” 帝:“那是随机设定的。” 袁长:“……” 我还是继续查看我的旅行计划吧。 袁长:“我活了这么久,五十二岁!有没有搞错?!让我算算,四年一个小时,那是,十三个小时!太长了,我妈晚回来发现我睡觉到没什么,发现叫不醒我,那才麻烦。把年龄改了吧,现在是下午一点过,睡个午觉,三个小时差不多。” 帝:“好的,旅行时间为三小时,重新生成设定,请查看。” 袁长:“嗯,不用看了,这样吧,离开天堂,一分钟后开始旅行。” ………… ………… “剥夺记忆!” “旅行开始!” /45/4ml 第三十八章 我就是来看风景的 夕阳,巨大的夕阳。! 将天空印成橘黄色,跟草原的沙漠遥相呼应。 三只爪脚兽,结伴而行,缓缓朝着窝的方向,迈步。 远处,一棵光秃秃的大树下,无鬃狮,伫立。 渐渐散热的地面,屎壳郎正欢快的滚动着屎球。 沙漠,却不是荒漠。 些许绿色,点缀其。 “等!” 首领停住脚步,打量着前方的猎物,一只落单的羚羊。 随着首领的示意,其身后的五人也停了下来。 夕阳斜下,地面的影子,越来越长。 六人,直立行走而浑身赤裸的六人。 首领把玩着手的鳄鱼牙齿,在犹豫,是否要出击。按照以往的经验,这个距离几乎不可能成功,但这只羚羊似乎有伤,已经躺在地。 “干,干!” 旁边一个年轻人,拿着自制的石斧,张牙舞爪,想冲出去杀掉猎物。 “雷,等!” 首领听了雷的话,摇摇头,把鳄鱼牙齿咬在嘴里,期待某个契机。 “不,干!干!” 雷见首领不同意,再次手舞足蹈的表示,自己可以冲出去。 袁长站在最后面,今天是他第一次跟着出来狩猎。离开居所时,首领明确让他跟着雷,而一路,雷也传授了很多经验。 首领咬着鳄鱼牙齿,估摸着形式,决定放弃这个机会,毕竟羚羊已经受伤,完全可以追踪几天,再出手。 “,干!” 雷见首领准备离开,不顾反对,招呼着袁长便冲了出去。 羚羊一直保持着警觉,当发现有人飞速向自己靠近时,毫不犹豫起身逃走。虽然受了伤,但速度依旧不慢。 袁长听到自己的名字,愣了一下,跟着冲了出去。 杀!杀! 眼看羚羊已经转身逃走,雷在心里咆哮着,催促自己再加速。 两者的距离,在减小,虽然缓慢,但毕竟是在逼近猎物。 “吼!” 雷开心的发出吼叫,仿佛自己已经杀掉猎物。 陡然! 脚下一滑,雷硬生生的摔在地。 看着远去的猎物,雷不甘的捶打地面。 首领拿着鳄鱼牙齿,不屑的笑了笑,转身离开。 另外四人,也跟着转身离开。 袁长终于追摔倒的雷,站在其身旁,不知该做些什么。 “哼!” 雷再次愤愤的捶打一下地面,连忙站起来,快步追已经离开的首领。 而袁长,则紧随其后。 ………… 夜晚,降临。 六人躺在古树巨大的枝桠,歇息。 没有了阳光,袁长等人的视野,受到极大的限制,完全不敢肆意活动。很多毒虫和夜习动物开始活动,睡在地只会变成别人的食物。 再加,夜晚的温度很低,如果找不到食物,这些体力会白白浪费掉。所以,休息睡觉,想必首领明天会找到食物的。 满天繁星,似乎是众多看客,欣赏着这块生机勃勃的土地,品味着进化与灭绝的碰撞。 ………… 凌晨,天蒙蒙亮。 首领蹲在一旁,拿着小块锋利坚硬的石头,仔细打磨着手的木棍,让其前端更加尖锐。 雷则是坐在树枝,用芦苇茎使劲缠绕自己的石斧。 袁长也学着首领,打磨自己的木棍,却始终不得要领,笨手笨脚。 首领站起来,环顾众人,见大家都已做好狩猎的准备,大手一挥: “走。” 六人前往小溪边,进行每天的任务,喝水。 首领将打磨好的木棍交给袁长:“,用。” 袁长接过木棍,瞬间把自己原来的那根木棍扔掉。 首领则取下自己背负的木棍,拿在手里。说是木棍,其实在木棍最前端,绑着一块尖锐的石子,算是长矛吧。 首领咬着鳄鱼牙齿,望着天空,不断抽抽鼻子,似乎想要嗅到什么。几只秃鹰在天空盘旋,久久没有离去。 首领盯着秃鹰,眼前一亮,带着众人超秃鹰盘旋的地方跑去。 有秃鹰,意味着有尸体。 果然,一只爪脚兽的尸体,正躺在地,尽管只剩下一小半,但依旧能听到六人咽口水的声音。 “吃!” 首领一挥手,六人顿时冲向尸体。 肉虽不多,却能保证今天的体力。 袁长撕下已成暗红色的肉,急忙放在嘴里,开始咀嚼。血液已经凝固,肉也很难嚼烂,看着其他人都开始吃第二块肉,袁长越发着急,使劲嚼,却进展缓慢。 一狠心,袁长直接吞下还未嚼碎的肉块,伸手去撕另一块肉。 很快,本来不多的肉,被六人一分而尽。盘旋的秃鹰,嗷叫着,不得不离开这里,寻找下一个尸体。 首领在各块骨头摸索,挑一根大腿骨,掂量掂量,露出满意的神色。把这根大腿骨放在一旁,首领再次发令: “吃!” 众人立马开始掰肋骨、脊柱,用石块砸向骨头的间。 啪! 骨头裂开,众人吸食其的骨髓。 而那根被选的大腿骨,则成为首领的新武器。 ………… 这几天来,六人一直在追捕那只受伤的羚羊。虽然最开始被雷的冲动所惊扰,但首领还是在小溪边,发现了那只羚羊的踪迹。 这附近只有这一条小溪,大家都需要喝水,包括猎物。只要守在小溪边,总会发现合适的目标。 果然,那只逃走的羚羊,来到这里喝水。 首领站在小溪边,咬着鳄鱼牙齿,看着远处喝水的羚羊。 那只羚羊,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抬头张望。发现六个自立生物站在远处盯着自己,又算算距离,安全。于是,低头接着喝水。 待羚羊离开,首领也示意大家跟。 穿过一片芦苇丛,众人来到一个小土坡,赫然看见那只羚羊正躺在地。 首领眯着眼打量了一阵,转过头看向雷,目光严厉。 雷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首领这才继续盯着羚羊,鳄鱼牙齿在嘴里咬着,似乎想要判断,这只羚羊究竟有没有逃跑的力量。 众人都在首领身后,半蹲着,随时准备冲出去。 首领将鳄鱼牙齿从嘴里拿出,由静而动! 霎那间,首领便窜出去! 待众人反应过来,跟着冲出来时,首领已经将长矛捅入羚羊的大腿。 羚羊吃痛,挣扎着站起来。 雷赶到! 举着石斧,劈在羚羊的后颈。 其他人也各自将武器捅入羚羊的身体。 嘭! 羚羊倒地,溅起一片灰尘,变成一具尸体。 “哈!” 众人欢呼,这么多肉,可以带回去,大家都有吃了。 雷用石斧割开羚羊的肚子,首领则把里面的肠子、内脏,掏出来放在一边。 其余人在切割四肢。 当然,切割的同时,顺便也在吃。 肉很多,不需要抢啦。 袁长开心的咀嚼着,一不小心,肉里的血液喷射出来,溅了首领一脸。 首领愣了愣,舔舔流下来的血,继续吃肉。 好一会,众人吃饱喝足,围成一圈躺在地。 而圈间,则是被肢解好的羚羊。 四条腿,一人抗一条,而首领则是把剩下的肉完整切下,展开,像衣服一样穿在身。 袁长最小,负责拿内脏。 一路,众人甚至开心,在距离群居地不远时,众人开始呼喊,高声呼喊。 让留在群居地的人知道,他们丰收而回! 听到呼喊,代表丰收的呼喊,所有人都出来迎接狩猎队伍。 大人、小孩、孕妇。 欢天喜地,各自分到各自的食物,坐在一旁,开始啃。 袁长偷偷藏了一个腰子,想要给她。 环顾四周,却没发现她的身影。 袁长爬向背面的小山坡,看见她,还有雷。 雷将肉递给她,还帮她把骨头敲碎,让她方便吸骨髓。 她笑了,雷也笑了。 雷刚要躺在山坡,看见袁长。 “!” 雷站起来,展示着自己魁梧的身躯,不停挥舞着双臂,想要驱赶袁长。 “!滚!” 雷大声吼叫。 袁长不想离开,但自己确实不是雷的对手。 这么一犹豫,雷见自己的恐吓完全没用,直接冲向袁长。 心里吓了一跳,袁长转身跑。 又岂是能摆脱雷的速度。 雷从后面追,扑向袁长,两人顿时倒在地。 “吼!滚!吼!” 雷骑在袁长身,不停吼叫,捶打。 “!滚!” 似乎还是不够,雷使劲咬向袁长的耳朵。 “啊!!” 袁长被疼得大叫,一用力,才疼痛的刺激下,居然挣脱了雷的钳制,翻身将雷压在身下。 首领在远处,听到叫声,拿起大腿骨冲了过来。 “!” 首领一腿骨打在袁长的头,瞬间将两人分开。 雷拍拍身体,站起来,看看首领,瘪瘪嘴,离开了。 首领见争端没了,也离开了。 众人,也继续啃着各自的食物。 袁长躺在那里,耳朵流着鲜血,估计明天,他们才会发现,袁长的脑下有一颗尖锐的石子。 ………… ………… “死亡!” “旅行结束!” “记忆恢复!” /45/4ml 第三十九章 来看看消防是啥 躺在床,袁长已经醒了,却没有睁开眼。品書網. 190万年啊,这个数字真的真的太遥远。 只是看看纪录片,只是看看字,190万年,哦,挺远。 当袁长真真切切在那生活之后,不,应该是生存之后。 190万年,不仅仅是一个数字,而是…… “唉,真的很难想象,我们的祖先这么一步一步走过来,明这样慢慢发展起来,”袁长睁开眼,看着窗外,对面的厨房,厨房里的油烟,“从未觉得,活着,是幸福。不用操心食物的活着,更是天大的幸福。” 袁长躺在床,感受着被窝的温暖,特别安心,虽然是冬天,但这一床被子让自己不再畏惧。想起在非洲,夜晚不仅面对动物的侵扰,取暖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如果当时,有一床被子…… 袁长再次闭眼睛,轻轻体味着被子的温度,一点一点,用身体,去触摸那温暖。自己从来没有这样做过,这是完全不一样的体验。温暖,这种飘渺的词汇,慢慢变成了现实,在皮肤缓缓流淌。 袁长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竟不由自主扬起嘴角。 这些轻易获取的事物,当你用心去感触时,居然能带给你另一番感动。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呵,原来是这样。 掀开被子,没有穿衣服便站了起来。 家里没有装空调,室内的温度几乎跟室外一样,很冷。 袁长站在地,展开双臂,似乎想要拥抱寒冷。 自己没有穿睡衣的习惯,哪怕冬天,也是一条内裤睡觉。 真的很冷,哈哈,不过并不难受。 袁长感受着寒冷,被窝带来的温度正飞快消失,感觉自己已经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 这是好事,证明自己的身体一切正常。在非洲,如果你的身体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冷暖,那你离死也不远了。 不过…… 袁长皱皱眉,突然发现自己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好差劲。很多小肌肉知道在那,却用不了,而且,感觉身体有一种莫名的沉重感。虽然自己在非洲的时候,什么都不懂,全靠本能和首领的经验。但也正是那样,对身体的控制很细微。 现在的我,再去那个年代,估计活不过两天吧。 呵,袁长自嘲般的笑了笑,那只羚羊能把自己干掉。 ………… ………… 时间这样,走啊走,来到了除夕。 由于家庭的原因,每次年夜饭,都是妈妈,外婆,外公,再加袁长一起。 人不多,却很热闹。 外婆最喜欢劝人吃饭,明明已经吃得很饱了,外婆总是使劲夹菜给袁长,或者妈妈。好的排骨、鸡腿、羊肉…… “吃千吃万,不如吃一顿饭。” 这是外婆经常挂在嘴边的话。 小时候,袁长也很挑食,毕竟青菜头、苦瓜那种苦味,小孩子不容易喜欢。而且,经常不喜欢吃饭,吃一点点出去玩。 外婆训:“简直是没饿过!” 外公呢,这是较安静,不喜欢说话。49年之前参加工作,作为基层老干部,很早养成少说话的习惯。不过,外公的包饺子手艺,那是没得说。 仔细想想,似乎每家的老人,都有能拿出手的食物,都有在小辈记忆深刻的食物。哪怕远走他乡,只要想起那些亲人为我们做的食物,会有一种莫名的情绪蔓延在体内,也许是幸福,也许是舒心,或者思念。算此刻什么也没变,仅仅想想,也让人感到释怀。 袁长远走他乡,没错,从蓉城到首都去读军校。其实,更远的,则是世界末日,是190万年前。 不由的,袁长似乎回忆起除夕夜,世界末日的除夕夜,自己想要引起注意,把加油站给爆了。 现在多好,嗯嗯,多吃点。 楼下,零星传来几声鞭炮。 一家人坐在饭桌前,外婆拼命的夹菜,妈妈又想减肥,外公安静的吃着,看着电视。 例行的春晚还没有开始,现在正在宣传各地的情况: “……春节,是华民族的传统佳节,象征团圆美满。而在这个举国欢庆的日子里,有些人却不得不坚守岗位,无法与家人坐在一起吃团圆饭。这里,是武警消防执勤的地方,每年这个时候,由于烟花炮竹的危险,他们都会……” 袁长学的是消防工程,毕业之后会在消防任军官。我国的消防体系,较特殊。不像国外的消防,是一个特殊职业,签合同,每年考核体能技能。国内的消防,属于武警编制,却又归公安管理。 很混乱。 说到武警编制,有人也许不了解,国内只有两支现役部队,一个是解放军,常说的海陆空和一些特殊部队,都属于解放军。另外一个,是武警,包括常见的边防,消防,以及黄金部队等七个警种。解放军和武警都是军人,都穿军装,只不过军装的颜色有区别。 公安,是警察,是作为对内基本的维稳力量。一直以来,刑侦、交通、治安、缉毒、特警等等,都是属于公安。 而消防,很尴尬。因为体制属于部队,属于武警,身着军装。但却隶属于公安部,被公安领导管理。 不过,袁长现在并不知道这些,尽管是在华夏消防的最高学府,但也才大一啊。事实,他对消防的认识也很模糊,如果不是妈妈的关系在军校,也许袁长这辈子都没有穿军装的机会。 总之,袁长不懂消防。 看着电视里播放的消防官兵,二十几个人各自站在自己餐桌前,手里拿着纸杯,队长也举着饮料: “今天,是一年一度的除夕,本来这个日子应该跟家人一起,吃团年饭放烟花。但我们是军人,穿着这身军装,不仅是荣誉,更是一份责任。 组织把我们放在这,是信任我们,相信我们能保护老百姓的生命财产,相信我们能创造一个安全的环境,让老百姓放心安心的旅行和享受假期。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 “好!还有新同志,第一次不在家过年,不准哭鼻子哈。” 零星,老兵传来几声轻笑。 队长:“话不多说,来,1!!2!!3!!” “干!!!” 呵,有点意思。 袁长被那份热情所感染,心生冲动,想要马去体验一番。 “帝,记录一下,下次旅行,做消防。” “好的,请到天堂完成后续设置。” 十点过,袁长睡了,外婆他们还在看春晚。 ………… ………… “剥夺记忆!” “旅行开始!” /45/4ml 第四十章 可以让我活过一章吗! 第71条:旅行没有记忆,必须设定相应的事物来提醒,否则很容易让意愿化为泡影。! ——《帝使用手册》 高考,又见高考。 袁长站在考场前,身边尽是同学的身影。大家说说笑笑,不管考的怎样,至少考完啦!而袁长却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仿佛与世隔绝,周围的热闹似乎也只是存在于另一个次元。 尽管刚刚结束高考,但袁长知道,自己这次又失利了。 没错,袁长是往届生,复读了一年。 却依旧差得很远。 “这次如果在不行,去当兵!” 父亲的话语像魔咒一般,在耳边浮现。 当兵?! 开什么玩笑,这年代还有人当兵?! 那种官大一级压死人的地方, 那种毫无自由,只知道服从的地方, 真的是人待的?! 打死我也不去。 果然,回到家,父母都在。 父亲:“怎么样,考虑好了吗?这马是征兵的时间了。” 袁长侧过脸:“我不去!” 父亲:“你不去?你必须去!少罗嗦,过几天我带你去见见人,然后体检。” 袁长顿时吼了起来:“你还有没有人权啊!我十八了,我成年了,难道我自己还不能决定自己的人生了?” 父亲:“你决定个屁!老子吃的盐你吃的饭都多!少听那些自由言论,我是你爸,你敢不去?” 袁长:“我不去!当兵有什么好,那种浪费时间的地方!我才不去!” 父亲:“有什么好?你懂个屁!老子已经给你找好门路,消防兵,又不像陆军那么苦,还在城市里,最差也是县城,那些在山里的大头兵好到哪去了! 你的成绩,高考可能困难,但是部队里那些农村的,只读过初的好多了吧,到时候在部队里考军校,出来是军官,你还要怎样?” 袁长:“军官又怎样?我没兴趣!” 父亲:“没兴趣?老子管你,这几天好好在家耍,过几天我带你去见见征兵的。” 袁长:“不!!!!我绝不去!!!” 啪! 父亲抬手是一耳光。 母亲见状,赶忙护着袁长,瞪眼道:“说说,打什么人啊!来,妈妈看看,有没有事?” 父亲:“说不听,只有打!” 袁长捂着自己的脸,恨恨的盯着父亲,没有说话。 挣脱母亲的怀抱,袁长转身回到自己的卧室。 第二天,袁长收拾自己衣服,背个包离开了。 身的钱不多,根本不足以支撑自己长时间离开家。 必须找个工作,但是干什么呢? 袁长坐在公园里,看着周围的人群,仿佛觉得自己的人生是怎么了。 思前想后,袁长决定去餐馆做工,一般而言,餐馆做工都是包吃包住,这样,哪怕一个之后才有收入,在这期间也不会担心自己的伙食住宿。 火锅店老板是个好人,虽然袁长只有高模样,但一身书生气息,想来也不是坏人。服务员的流动性太大,老板也不希望自己今天招的员工,明天把收银机偷走了。 服务员都是年轻人,没一会大家都熟悉了。再听说袁长因为不想当兵,而来干服务员时。所有人都惊呆了,七嘴八舌的劝: “当兵那么好,吃皇粮,又不愁。” “哎呀,你杂不去呐,啷个好的地方,兵哥哥好帅哟。” “其实我当年也是要当兵的,结果被人挤下来了。” 袁长听了这些,似乎有所动摇,当兵也许不错? 顿时,摇摇头,似乎能把这些想法甩出脑袋。 工作几天,一切都还好,刚开始的时候不习惯,因为忙起来的时候超级忙。不过,人的适应能力是强大的,渐渐袁长熟悉了这工作强度。 但是! 袁长的父母突然出现,硬生生的将其拖回家里。 临走时,母亲还给老板塞了个红包。 这次,袁长回去之后,不仅被父亲打了一顿,还被没收了所有零花钱以及银行卡。晚,父亲都睡在客厅,害怕袁长半夜逃走。白天,父母都班,但会把门反锁,袁长根本无法从里面打开。 好几天,袁长真的没有找到任何机会,逃走。 今天是最后一天,明天袁长会被带去征兵办,然后顺利穿军装,进入部队。 “啊!!!!!!” 袁长抱着头躺在床。 怎么办,怎么办? 根本没办法出去,难道这样,去当兵? 不,不,不! 想办法,想办法,我要出去,出去。 门锁了,可以从窗户啊,不可以,12楼,跳下去死定了。 找人帮忙,对,找小胖。 想着,袁长拿起手机,打给小胖。 “……大哥,你让我怎么帮你,你连门都打不开,算我帮你买工具,你也拿不到啊!什么,我来撬门,你疯啦!我还没动手,被人抓了……” 袁长把手机一扔,无奈的将自己摔在床。 “啊!!!!!!” 怎么办,怎么办? 对,,,高手在民间! 袁长立马坐起来,打开电脑,却发现怎么也无法联。 想起那天父亲的同事过来,肯定是他,把锁定了! 混蛋!! 不行,不行,我不能这样屈服! 我能出去,我能出去,我能出去! 袁长心里默念着,自己仿佛也放松了,似乎已经出去了。 有了! 袁长找来自己的作业本,撕成一页一页的,将这些纸放在飘窗。 将厨房里的清油倒在碗里,端进卧室飘窗。 那些碎成一页的作业纸,一页一页在油里沾。 袁长掏出手机,按下三位数字: 119。 “你好,这里是119报警指挥心……” “我看见有窗户冒黑烟,嗯嗯,还有火,在家园小区,你们快过来嘛……” 挂掉电话,袁长直接关机,随后在厨房点燃灶台,拿着卷好的报纸,将其引燃。再快步走回卧室,将飘窗的作业纸,点燃。 作业纸慢慢燃烧起来,火慢慢变大,紧挨着的窗帘,也在持续受热不断变黑,冒出浓烟。 袁长像烤火一般,一页一页添加着纸张。 第四十一章 这章死了九次?! 天堂,袁长纳闷。! “怎么回事啊,帝,不是说好了要做消防啊?!怎么根本没进消防,反而做其他的了?!早知道他不进消防,干嘛还等那么久,早点结束咯。” 帝:“次已经解释了,你没在意。每次旅行,你都会被剥夺记忆,并且拥有绝对的自主意识。所以,你没有成为消防员。这很正常,旅行的‘你’怎么知道,你想让他成为消防员。” 袁长:“不是说可以自定义一切吗?” 帝:“任何‘非你’的一切。你可以设定‘你’的出生,或者经历,甚至基因。但你永远无法知道,旅行的‘你’在面临你设计的场景时,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袁长摸摸额头:“这样啊……你的意思是,像这次,虽然有家人极力劝说去当兵,但‘我’死不从命。也有可能,‘我’会听从父母的安排。这些,不是我能控制的?” 帝:“是的。” 袁长:“还有一点,当初设计的旅行时间,应该是八个小时,也是他要成长到三十二岁。为什么现在,七个小时结束了?” 帝:“还是同样的道理,旅行的‘你’拥有绝对自由,包括死亡。” “也是说,他想自杀,可以在任何时间,结束这次旅行?!” 袁长突然觉得很无语,仿佛这个主动旅行也不是那么随心所欲:“啧啧,那我怎么办才能……对了,我可以直接设定为我的人生啊,我自己都同意老妈的意见,读军校,想必旅行的时候也可以。” 帝:“不一定。你之所以成为你,是每一个细节,每一个思维,每一次坚信堆积起来的结果。哪怕同样的儿时经历,你也无法保证,旅行的‘你’会做出同样决定,会得到同样的收获。 既然有点点不同,那么累计起来,必然会成为另一个人。到时,旅行的‘你’不见得会做出同样的决定,读军校。” 哎哟! 袁长瘪瘪嘴:“那岂不是很麻烦,这成为什么富二代官二代,麻烦多了。那些只要我设定出生在富贵家庭,或者官宦子弟,一键搞定。这个,我还必须想办法让他选择我的选择,而且我还不能插手的选择。” 呵,有点意思。 袁长:“为了让他做出跟我一样的选择,我还得培养他跟我有一样的价值观?妈蛋,要不要这么麻烦!连接天堂!” 陡然,远处的天空变成漆黑,夹杂着白色闪电,暗红色的云朵不断聚集,阵阵轰鸣声从传来。 “啊!!!” 袁长大吼一声,只见一座山峰拔地而起! 大地在颤抖,无数落石从山巅滚下。 山峰还在拔高,很快便刺入暗红色的云层。 闪电照耀山峰,若隐若现。 暗红色的云层聚集起来,将山峰团团围住。 嘭!! 山峰炸了! 将那漆黑,那闪电,那暗红,还有山峰自己,炸得粉碎。 狂风肆虐,仿佛要把“袁府”二字给刮飞。 良久,风停了,天晴了。 金色的阳光照射下来,驱散最后一点黑暗。 “断开连接。” 袁长看着天的蓝天白云: “呼……舒服多了。” 伸伸懒腰,扭扭脖子,袁长漫步走向远处的阳光。 “其实,我完全没必要那么着急,慌什么。一次没成功而已,再进行下一次行啦,若还是不成功,再来一次,反正也几个小时。再说,也不是不成功啊,至少我知道做服务员会怎样,如何洗车,在流水线工作是什么感觉。” 说着说着,袁长不由笑了起来:“从来不知道,在厨房洗碗可以洗到浑身脱力,做一天墩子之后,居然连擦屁股都没力气。哈哈哈哈,还有,在火锅店班,才知道顾客吃的跟员工吃的,会差几种添加剂。挺好挺好,这次旅行,太棒了。” 越说越兴奋,“帝,连接天堂,我要把我经历的那些地方,还原在这里。” 一家火锅店,那是袁长第一次从家里逃出来,却被老板“出卖”的火锅店。 一家餐馆、快餐店、茶楼、工厂、洗车房…… 一座座建筑凭空出现,也许是袁长心情不错,这次的想像尤其成功。 最后,非洲大草原,190万年前的非洲大草原,也出现了。当然,仅仅是一部分,被那次旅行所记录的那部分。 “哎哟,不错哟。”袁长看着这些创造物,一幅幅旅行的画面在脑海闪过,“帝,不错吧,不过,你说建筑还好,那些植物出现在这,会枯萎么?” 帝:“这里是天堂,你的思维是规则。你在创造它们时,已经在潜意识,设定为‘存活’状态。当然,你也可以将这里设定遵循物理规律。” 袁长:“也是,要不然,这座秦朝的府邸,岂不是要化成灰灰……” 话还没说完,看见“袁府”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呈粒子状飘散。 “我去!断开连接!!” 可惜,晚了。 “袁府”慢慢飘散,最后消失了。 “这,这……” 袁长面部抽搐,完全胜过各种表情包。 “妈蛋啊!!” ………… ………… 第二天,大年初一,天堂。 袁长:“帝,再来一次,按照我的人生来设定。对了,我可以提前结束旅行吗?还是必须等到时间结束?” 帝:“可以提前结束,你可以自定义一切。” 袁长:“那好,如果他没有同意考军校,结束吧。如果同意,满八个小时。” ………… ………… “剥夺记忆!” “旅行开始!” ………… ………… 高考,填志愿。 袁长:“妈,你想想,在部队,我的前途看似光明,其实已经被封死了。一辈子只能在里面打转,没有出路。” 妈:“我知道,但很稳定啊,又不愁吃穿。” 袁长:“妈,我们现在虽然不富,但这个年代谁还会被饿死啊。我不想去军校。” 妈:“老妈唯一有的关系,在军校,你不去,岂不是浪费了?!” 袁长:“我不去,我不去。反正填志愿的时候,我不会填军校,我喜欢物理,我要去做核物理。” 妈:“你这样子好累,好辛苦。” 袁长:“妈,那是部队,是一个官大一级压死人的地方,是一个领导说了算的地方。我在那里,除了去讨好领导,还能做什么?” 第四十二章 喂上帝,我人呢? 几天后,天堂。! “这次的目标,还是消防。不过,出生设定为农村吧,毕竟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另外,在农村去当兵,相对而言算是一条较不错的出路。还有,让他有个妹妹,父母都在外打工,他俩跟奶奶相依为命。” 袁长边说边走,享受着非洲大草原的气息。 “然后,他俩成绩都不错,相对而言,读初的妹妹更有天赋。想必这样,他会为了妹妹,舍弃读大学的机会,转而去当兵,一个是节约钱供妹妹读书,另一个是争取考军校,改变家庭状况。” 袁长脱下鞋子,将双脚泡在小溪里,那条发现羚羊的小溪。 “但愿他能这样做决定吧。嗯,还有,小时候,隔壁大爷是老红军,让他从小听着这些故事长大,应该会让他产生崇拜心理吧,至少不能让他抵触当兵。对了,帝,我可以设定他的身体素质么?” 帝:“可以。” 袁长:“那好,将身体各项机能,设定为非常棒。诶,等一下,如果我将他身体设为超人,会怎样?” 帝:“不怎样,他是超人,会符合你的设定。” 袁长闻言,顿时兴奋起来:“那岂不是他是超人,当消防,从火场各种救人,在洪水直接将人抱走。不对啊,都是超人了,还干毛的消防啊。完全可以在地球到处乱飞,拯救世界?!” 帝:“是的,需要这样设置吗?” “当然……”袁长正要开口答应,突然又改口,“算了,这些留给下次吧。将他身体设定为等吧,不算顶尖,但是足以应对各种考核。设定一个教导员,让他欣赏袁长,多照顾点,然后推荐考学。” “差不多了吧……嗯,对了,他村里的老师,要那种从大城市里过来的,眼界宽阔,但为人善良,心甘情愿为了农村的孩子,在山嘎达里教书。让老师鼓励全班,走出去,不要害怕,并强调当兵是个不错的机会。” “这样,开始吧……” 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 ………… “剥夺记忆!” “旅行开始!” ………… ………… 1982年,夜。 “快快快,一班出两支枪,二班负责水源!” “队长,火势还在发展!” “去,把那辆泵浦车开过来,等着2班!” “队长,找到水了!” “好!接,出四支枪!” 这样,应该没问题了吧,队长心里默默想着。 那三层的宿舍楼静静的伫立,火焰却在它身放肆的燃烧,红色的砖墙似乎被气化,更加鲜艳,像血一样。 “同志,里面还有人,是一个小孩。”一名年男子跑过来,告诉队长,“只有一岁多。” “你确定?在哪?” “三楼,那两口子吵架,女的早走了,男的去朋友家喝……”年男子话还未说完,便被队长打断。 “还有多的空呼吗?” “报告队长,没有了,一班长刚才换过空呼,没有多余的了!” 一个队,十七八个人,却只有四具空气呼吸器。而且,八十年代的空呼,只能支撑十一分钟,这还是在使用者没有剧烈运动的情况下。 没有空呼,意味着进去救人时,会吸入大量烟气,弄不好会把自己搭进去。 让一班长去救? 不行,不行。一班的四支枪都在压制火焰,取消任何一支,都会让火势蔓延,烧向隔栋宿舍。 队长一脚踹在车门: “妈的个巴子!这次回去弄死后勤处,再不给老子配装备。” 但一岁多的小孩在里面,眼睁睁看着?! 没办法,必须进! 队长拿起对讲机:“罗胖罗胖,收到请回答,收到请回答!” 十几秒过去了,对讲机里没有传来回音。 队长继续:“罗胖罗胖,听到没有,听到没有!” “罗胖收到,请讲请讲!” 对讲机里喘着粗气,隔着面罩,让罗胖的声音有点难以辨认。 队长:“里面有个小孩,我要进去,你帮我掩护下。” 罗胖:“你空呼都没有!我去嘛!” 队长:“少屁话!给老子掩护!” 说完,把对讲机放在车,说: “二班长,带个人,我们走!” 夜,漆黑。 却被大量的火光,映得发红。 一股一股的热浪,肉眼可见,肆意向外奔腾。 宿舍楼下,围了一群又一群的人,男人穿着短裤打着赤膊,女人拿着扇子花格连衣裙。 三人,墨绿色的三人,冲向火场。 突然,火焰暴涨,从厂里偷偷拿出来的化学品,成了帮凶。浓烟弥漫,算打着手电筒,可视范围也不足2米,队长尽量伏低身体,但仍被烟气熏得睁不开眼。 没有空呼,只好用湿毛巾捂住口鼻,却依旧不敢使劲呼吸。吸氧量不够,肌肉很快发酸,渐渐的,感觉使不力。 热气不断向蒸腾,身的战斗服作用越来越小,隔着胶靴的脚底,似乎也感到了楼板的烫。 二班长压低身子,跟在队长身后,突然发现,应该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刚,不见了! 小刚只是新兵,第一次见这么大的火,千万不要有事啊! 二班长拍拍队长的后背,捂着毛巾,说:“队长,小刚不见了!!” 队长一听,本来漆黑的脸,更加黑! 自家兄弟,必须找到! 队长指指二班长,然后指向来的路线,接着再指指自己,最后指向浓烟密布的前方。 让二班长回头找小刚,自己去救小孩! 二班长略微犹豫,点头转身。 虽是回头路,但浓烟遮挡,根本看不见,唯一有视线的,是地面三十厘米左右的高度。 二班长慢慢往回走,楼梯没人! 会不会是没跟,走错了? 二班长小心翼翼走向另一个方向,顿时看见小刚躺在地,本来应该捂住口鼻的湿毛巾,却掉在地。 看着这些,二班长瞬间明白,肯定是小刚没跟,当发现自己找不到人时,下意识想要大声呼喊,结果吸入过量的烟气,昏迷了。 新兵啊,新兵,还是缺乏实战能力。 二班长想归想,手的动作却一点不慢,用嘴咬住毛巾,双手一使劲,便将小刚抗在肩。右手扶着小刚,确保其不会从肩掉下来,左手再次用毛巾捂住口鼻。 一步一步,抗着小刚,走出燃烧的宿舍。 一直在楼层内掩护的罗胖,看着情况,哪里还不知道,自家兄弟出问题了。 立马调转水枪,不顾火势的蔓延,直接将水枪对着自己兄弟。 水柱带着压力,噼里啪啦打在小刚身,很痛! 咳咳咳! 小刚开始咳嗽,被水呛着,醒了! 二班长抬手示意,这里没事了。 罗胖看着手势,便明白了情况,将水枪对准火焰,继续压制。 “袁班,我……” 小刚醒了,脸全是被烟雾熏黑的痕迹,鼻腔里流出的液体,都是黑色,一张嘴,牙齿都是黑的! “你小子!算你命大!” 二班长拍拍小刚的脸蛋,“能站起来不?” “没问题,袁班,我没事。” “好!你现在听一班长指挥,我去找队长。” 二班长拿起湿毛巾,再次冲进宿舍。 嘭! 紧接着是一阵震动。 队长还在里面啊! 老式宿舍并不复杂,但是楼道里堆放了大量杂物,在这浓烟肆虐的情况下,找一个小孩子变得很复杂。 没有,没有,没有! 毛巾的水分已经没有了,赶快啊! 没有,没有,没有! 找到了,队长心里一喜,夹着孩子往外跑。 要倒了,快快,队长不敢呼吸,毛巾已经没用,如果吸入烟气,怕自己晕倒。 闭着气夹着孩子迅速往下跑,一定能出去,快。队长心里不停的催促自己,已经到二楼了,快了。 轰! 又是一次爆炸,火焰将队长逼了回去。队长站在楼梯,绝望了。一楼部分墙壁倒塌,二楼楼板也掉了下来,根本没法出去。 肺里的空气已经不多,一阵阵眩晕让队长眼前发黑,看东西越来越模糊。 队长狠狠地咬了咬舌尖,强行不让自己倒下。 周围火光明亮,好热啊,声音也在渐渐远去,好累啊,眼睛好痛啊。 咦,那是什么? 二班长?! 一丝清明闪电般掠过,缺氧的大脑突然转动起来。 队长用尽全力将小孩抛了过去,肺里最后的空气凝成一个字。 “走!” 二班长抱着小孩,冲了出去。 轰! 砖混结构的宿舍楼,再也经不住火魔的折腾,塌了。 “队长!!!” /45/4ml 第四十三章 唉…… 二十二年后。品書網. “袁长,你为什么不来学?你知不知道已经开学一周多了!你太不像话了!要不是找到你妹妹,我还不知道,你居然打算辍学!!” 瓦数不大的钨丝灯,悬挂在厅堂间,昏黄色的灯光,似乎想要努力照亮整个空间。 灶台里的柴火,噼里啪啦,火焰时大时小,映着袁长尴尬的表情,时隐时现。 结束一天的劳动之后,袁长回到家里,正在生火做饭。 妹妹居然把老师领回来了。 袁长想到这,不由盯了一眼妹妹。 哪知妹妹一点亏心事的感觉都没有,还冲着自己做了个鬼脸,转身便去把书包放下。 嘿! “袁长,你告诉老师,为什么不来……” “哎哟,老师来啦!快请坐,请坐。” 袁奶奶从里屋出来,笑呵呵得招呼着老师坐。 七十多年的辛苦劳作,在奶奶脸留下岁月的痕迹。 不过,奶奶的笑容,总是让人无视这些劳累,仿佛这世已经没有什么值得难过伤心。 “狗子,还不给老师倒茶。” 袁长立马跑进里屋,拿出搪瓷杯子,给老师泡茶。 杯子是袁长老爸当兵的时候,部队发的,很具有国货风。 茶叶是袁长老妈在茶厂工作时,积下来的,很沉,很苦。 “老太婆我,这辈子没什么喜欢的,爱喝茶。老师,你尝尝,家里的茶叶不好,别介意。” “不会,不会,不介意,不介意。” 老师连忙摆手,称自己不在意这些。 奶奶笑了,零星几颗牙齿在嘴里,却显得无慈祥。 老师拿着杯子,不由眉毛狂跳,今晚不用睡觉了。 一杯茶,大半杯茶叶! “老人家,是这样的,我是袁长的老师,从小学我一直在带他。这孩子我很了解,性格和善,而且思维很敏捷,是个读书的好苗子。但这好几天过去了,袁长一直没来学校! 我开始还以为,是家里出了什么状况,耽误了一下。因为开学几天后,也有学生才陆续到校。但一周了,袁长都没有来学校。” 奶奶也没什么反应,只是“呵呵”笑着,仿佛在听故事一般。 老师见状,继续说:“老人家,你也许不是很明白这里面的状况。袁长明年要高考了,已经开学一周了,袁长一直没去学校。高三是冲刺的时候,是整个高最关键的一年。 像老人家你种地,秧也插好了,什么都弄好了,但是不去收割。今天放学,我特意找到初部的袁长馨了解情况,我才知道,袁长居然打算辍学!” 奶奶不慌不忙喝口茶,笑道:“后生啊,你跟狗子小学老师,很像啊?” “是我是我,老人家,是我啊!”老师听见奶奶还记得自己,很是高兴,“当年我在村小支教,那时袁长才刚刚一年级,我一直把他带到五年级,正好那时村小翻新,又来了好几个老师。我去镇,教高。没想到,老人家你还记得我啊。” 奶奶笑笑:“记得哟,记得哟。” 老师:“老人家,我一直很看好袁长,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我看真是这样,袁长不仅学习成绩不错,在生活方面也是自力更生,那些城里的孩子好多了。 袁长只要继续读下去,将来肯定是个大学生。我今天来,是想让袁长回去继续学,这才开学半个月,落下的知识还能补回来。” 奶奶一边听一边笑,有人夸奖她孙子,当然高兴啦。 老师见奶奶没回答,只好正面问:“老人家,你看,让袁长明天去学,可以吗?” “我不去学!” 奶奶还没回答,灶台边的袁长则率先表态。 “狗子,跟老师好好讲话,过来坐着。”奶奶笑笑,招招手,示意袁长过来,“馨崽子,去把饭做了。” “哦。”里屋传来袁长馨的声音。 老师看看坐在那的袁长,问:“袁长同学,你为什么不想去学?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农村这种艰苦的条件下,一般孩子不学,都是家长要求的。本来,老师也以为是袁长的奶奶,让袁长回来做农活,才阻止他学的。 可现在看来,貌似袁长自己不想学? 袁长撅着嘴,没说话。 老师只好开口劝道:“袁长啊,老师从小带着你,我很清楚你的性格。你跟别的小孩不一样,他们只是模模糊糊,懵懵懂懂来学,老师教什么他们学什么。 你不一样,你充满了好心,你会问‘我俩看到的蓝色,是同一种蓝色吗?’,‘地球围绕太阳转,不会被吸进去吗?’我以前一直强调,要走出大山,你不是想去老师的家乡魔都么?你不高考,怎么去魔都!你怎么不去学了呢?” 袁长咬咬嘴唇,听着老师的劝解。 老师恨铁不成钢:“你不去学,没法考大学,你以后能做什么?难道永远种地吗?你说你想去看看海滩,去看看沙漠,想去看看摩天大楼到底有多高。这些,都没有了啊。你如果不去学,这些离你而去了啊! 你要是去学,坚持最后一年,凭你的成绩,肯定能考大学,到时候你离开镇里,不止是永兴镇,你甚至要去市里才有大学。那个时候,你能看到什么东西,找到一份工作,你的眼界会很开阔,而不是仅仅这一亩三分地。” 老师说得口干舌燥,也不管茶水苦不苦,几口便喝完了。 奶奶看着老师喝光了茶水,笑着说:“也对,也对。” 老师有些焦急:“老人家,你也劝劝你孙子啊,这可是他人生的转折点啊!” 奶奶呵呵一笑,转过头,对袁长说:“狗子,你都十七岁了,是个大人咯,你爷爷在你这么大时候,都有你大伯咯!奶奶不插手你的事,因为你是大人,要自己拿决定。奶奶去看看,馨崽子的菜切好没?你去给老师添点水。” 说完,奶奶便起身,走向灶台。 老师眼角抽蓄,老人家,你这是哪门子的劝啊! 老师一把拉住要起身的袁长,说:“袁长,不着急添水。你告诉老师,为什么不去学?这些道理,我在很早以前给你讲过,而且不止一次,每次你都保证要好好读书,确实,你的成绩一直没下去过。但这次,怎么突然不学了呢?” 袁长没说话,只是想起大半个月前,老爸该打钱的那天。 “长啊,长馨在吗?哦,不在啊,嗯,不在最好,爸有话给你说……嗯……你这马明年要考大学,你妹妹也跟着要读高……嗯……爸知道你俩成绩都不错……嗯…… 第四十四章 设定人物=贵人 第144条:你以为你是在相信别人,其实,你只是在相信你自己。!设定时可以根据此条,来改变旅行的行为。 ——《帝使用手册》 秋天,袁长家。 一辆丰田suv停在门外,那是县里的车。 像村里的路况,要不骑摩托车,要不只要开suv,一般的车估计底盘很危险。 不过,说句题外话,国内愤青如此之多,抵制日货的口号如此之响,但很多政府部门的配车,都是rb车:丰田、尼桑之类的。 “陈教导,请进,请进,”袁父很是热情,一直站在门口,“家里有些旧,陈教导别嫌弃,嘿嘿,请进,请进。” “老班长,这是干什么?!”来人扶起点头哈腰的袁父,一把抱住,“老班长,还是叫我小刚吧!当年没有你,我早不在了!” 袁父愣住了,二十年,可以改变多少东西。 本以为,当初的新兵早已不在; 本以为,教导员可是营职干部; 本以为,交情随风而逝人已变; 一句“老班长”,差点让袁父当场哭出来。 “小刚,好……好……”袁父很是哽咽,“谢……谢……” 战友情,不是一两句话能交代清楚的。 “长!去隔壁李爷家,”袁父松开拥抱,转身大喊,“买点下酒菜,再拿两瓶剑兰春!” “别别别,”小刚连忙阻止,“老班长,没必要没必要。” 袁长愣在那里,不知道是去,还是不去。 “傻站着干嘛,等我踹你啊!” 袁长赶紧往门口跑,却被小刚一把抓住。 “别去,别去,”小刚抓住袁长的手臂,诚恳道,“老班长,你听我说,这次我过来,是看看大侄子,只要符合基本条件,我把他带走了。另一个,老班长,我过来也是看看你,二十年没见了啊。你看我都是一个人开车过来的,待会还得回县里。” “这个……” 袁父有些犹豫,拿不准小刚是客气,还是真不需要。 说是客气吧,但小刚已经明确表态,把儿子带走。 但要真不请吃个饭,喝点酒,感觉总是少了点什么。 正在犹豫时,奶奶从里屋出来:“哎哟,家里来客人啦?杂还在门口说呐,进来呀。” “对对对,进屋进屋,”袁父回过神来,大家都还在门口呐,“长,去泡茶!” 不一会,袁长将那搪瓷杯子,放在桌子。 “哟,老班长,”小刚把玩着搪瓷杯子,“这杯子,你还留着呢!” “哈哈,部队发的那些东西,我一样也没扔,都在那,舍不得啊。” “确实,以前的东西,感觉很实在,”小刚喝了口茶,接着说,“现在发什么保温杯、电热毯之类的,拿回去也是送人。一点感觉不到部队的温暖,不像以前,那时队长虽然满口脏话,喜欢打人,但总是为着兄弟伙着想,唉……” “队长,唉……可惜了……” 一阵沉默,顿时在二人之间升起。 “不说这个,老班长,”小刚主动打破这个诡异的气氛,“来,老班长,让我看看大侄子。” 袁长站在远处,自娱自乐。 袁父大吼:“快过来,你这小子真没礼貌,叫陈叔没?还不赶快过来叫陈叔!” “陈叔好。” “小伙子不错嘛,挺结实。”小刚边说边捏捏袁长的臂膀,“可以,不错,大侄子叫什么名字呀?” “袁长。” “袁,长,,”小刚琢磨着这个名字,说,“老班长,这个名字不是你取的吧?” “哈哈,”袁父笑道,“隔壁李爷取的,我小女儿名字也是他取的,袁长馨。” 小刚:“老班长好福气啊,有儿子有女儿,嘿,怎么没看见你女儿呢?” “长馨在学,晚才回来。” “哦,对了,”小刚突然想起,转头问袁长,“大侄子,身有纹身吗?” “没,没有。” “嗯……行,没问题,老班长,大侄子过几天去县武装部报道好了,嗯……”小刚沉思了会,“要不这样吧,今天大侄子跟我走,正好我有车,免得过几天你还要把他送到县里来。” 今天?! 袁长抬头看着老爸,是不是太快了? “这个……” 是有点快,但迟早要走,多待几天又有什么意义呢? 男儿志在四方! 袁父略微思考一下,边回答:“好,那麻烦小刚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老班长你在说什么啊!”小刚笑着回应,“大侄子,你去收拾收拾,我们跟着出发。” 不是今天,是现在?! “还不快去,你这小子愣着干嘛!” 袁父见儿子走进里屋,便从兜里掏出一个信封,放在桌递给小刚,信封略微有点厚。 “老班长,你这是干什么!”小刚按住信封,使劲推回给袁父,“老班长,你见外了哈!” “听我说,听我说,”袁父见僵持不下,解释道,“小刚,你能叫我老班长,我已经很感激了!这钱不多,但你不收,老班长心里过意不去,以后长还麻烦你多多照顾,那小子要是不听话,你打!” “哎呀,老班长,这怎么好意思呢?”小刚正色道,“当初你救过我,这钱我不能要!” 袁父:“要拿,要拿!小刚,你不拿,是不给我面子!” 唉,我也知道我救过你,但恩情这东西,没事时还好,一旦产生利益纠葛又能保持多久呢? 二十年,你还叫我老班长,还记得我们的战友情,我已经很感激了,再要求其他,我是不懂事!我也在部队待了九年,我明白“征兵”意味着什么,几乎一个征兵干部在经历了征兵的过程后,会多二十到三十万不等。 我这一万块,但愿你别嫌弃…… ………… 里屋,很暗。 袁长正在收拾自己的东西,也不知道该收拾什么,只是麻木的拿着一件一件衣服,往包里装,然后又莫名其妙的,又拿出来。 顷刻间,眼泪却是滴了下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 我不哭! 我不哭! “哎哟,狗子,今天走?” 袁长立马用袖子擦干眼泪,说:“嗯。” 奶奶走过去,抱住袁长:“想哭哭吧,狗子,奶还看你哭得少了?” “哇……” 袁长一下子便哭了。 奶奶摸摸袁长的头:“不要怕,你爷爷在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走南闯北,为的是给你奶还有你大伯一口饭吃。你都十七岁了,怕啥!再苦,能有现在苦,再累,能有田里累?在部队好好干,奶奶等着你回来给奶奶带市里的茶叶呐!” ………… 妹妹回来,才知道,哥哥已经走了。 /45/4ml 第四十五章 每次打火都是兴奋 “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我叫袁长!” ………… “哭?你这么爱哭,干脆改名袁爱哭得了!” “哈哈哈,袁爱哭!” ………… “谁让你抽烟的?!去,所有新兵午不用睡觉了,五公里越野跑!” ………… “来,长,帮我把床单洗了。品書網(..)” ………… “恭喜你们,考入军校。” ………… “火灾的燃烧状态,是呈正态分布,在不同时期采取的灭火方式,也不尽相同。” ………… “今天我们要学习,结绳法,一共三十二种绳结。第一种,双套腰结。” ………… “建筑的形式多种多样,如最常见的是钢筋混凝土框架结构,还有古建筑那种木架结构,其特点是墙倒屋不塌。” ………… “今天我们来分析火灾案例,这是平面图。” ………… “火灾调查,一定要细心。如导线绝缘层的状态,一定要分清是短路还是过负载,或者是二次短路。” ………… 时间一晃,六年过去了。 袁长经历了新兵、二年兵,然后不负众望,考了军校,成人本科,四年毕业,授予尉警衔,副连级,任副队长。 今天是十一月九日,也是119防火日,队长跟指导员分别带了两批人,去广场“摆摊”。有的发放资料、有的展示消防器材,主要是向老百姓推广消防知识,以及展现我们消防力量。 结果,出警了。 没办法,袁长只好自己带着队伍,赶赴火场。虽然自己有过几次独立带队的经验,但毕竟只是小火,还是稍微有点紧张。 “各班注意,各班注意,到达火场后,由我进行指挥,明白没有?” “明白!” 放下手的车载对讲机,袁长摇下车窗,感受着晨露青草的气息,平息着自己略微不安的内心。回头看看来自车全副武装的战士们,袁长不由的感慨,伴随着21世纪的到来,消防部队的人才也成指数增长。 干部至少是专科,而且本科的例在逐年升,士兵也都是高毕业。军校作为军官的输出地,其教学质量最高已达“一本”的水平,南有昆明指挥,北有廊坊武院。 消防装备也不再是一人一套,每个队都有些许库存。两辆水罐车,两辆泡沫车,一辆云梯车也成了大城市队的标配。 “袁队,快到了。” “恩,”看着不远处腾飞的浓烟,一圈一圈向外扩散,袁长心里感到一阵犯毛,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听着,先不要往前冲,听我指挥。到了之后,一班二班各出两支枪,三班暂时供水。” “收到!” 到了火场,一栋双层的仓库着火,浓烟四起,几乎看不见火。没有火焰噼里啪啦的燃烧声,只见黑烟一阵一阵往外冒,无的诡异。 袁长:“你是报警人吧,说说怎么回事。” “哎呀,你不知道,我是这个工厂的老板,今天早一来发现冒浓烟,根本进不去人。守夜的也没发现,你说怎么办啊。” 袁长:“你进去过?” 老板:“没有,根本进不去人,好多烟啊。” 哼,幸好你没进去,每次火灾近八成的人都是被烟熏死的。 你要是进去,肯定只有成为统计数据了。 不过,这么多烟,按理说,有明火的存在,这种完全燃烧现场,不应该那么浓厚的黑烟。 袁长皱眉问道:“里面放的是什么?” 老板:“是一些高聚物泡沫,下面是回收的旧家具,划了一个地方给收废品的。” “恩,我们会全力灭火的,尽量减少你的损失。你先到外面去吧,这里很危险。”袁长拿过对讲机,“一班二班注意,往两边站,把大门空出来!” 看着一旁略显紧促茫然的新兵,袁长安慰道:“第一次火场都这样,多经历几次好了,我当初可是你还胆小呢,哈哈。” “袁队,我没事,只是觉得很震撼,自己好渺小啊。袁队,为啥要让大家把正面空出来,从两侧进行灭火呢?” “这只是我的推测,”望着正在向外喷涌的黑烟,袁长感到一阵无力,“大量黑烟,却只有少量明火,这很像发生轰燃的前兆。而里面是一些高聚物,很可能是由阴燃转变成有焰燃烧引起的,否则守夜人应该会警觉。如果轰燃发生,大门绝对是个泄压口。” 轰燃?! 局部发生火灾,热烟气大量聚集,温度持续升高,一定时间后,整个空间里的其他可燃物将同时发生燃烧,甚至爆炸。但如果贸然进去,开门的瞬间必定有大量空气涌入,会引起爆炸式的燃烧。 袁长眉头紧锁,盯着火场。 “袁队,找到水了!”对讲机里传来兴奋的声音。 “恩,好样的!四支抢往后退负责周边,二班三班水炮主攻!” “收到!” 不轻易用水炮,是应为水炮太过费水,一罐车大约六吨到十吨水不等,用水枪的话大约能支持九分钟,但如果换成水炮,不到三分钟会把水打光。没有持续不断水源的提供,没人敢用水炮,持续性作战永远排在第一位。 两名消防战士爬车顶,转动水炮。 巨大的水柱冲向仓库,破开了黑烟,却不一会,黑烟又聚拢回来,水柱的后半段根本看不见。 望着愈发浓密的黑烟,袁长使劲握了握对讲机,堵不如疏,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老子不信你还能烧翻天不成! “把云梯车给我调过来!” 4分钟后,云梯车从队赶到,架,伸梯,38米的云梯高高耸起,犹如王者一般俯视着整个火场。 “降下去,关掉报警装置,给我砸!” “啊?” 士官傻了,用云梯去砸屋顶? 这可是700多万的云梯车啊! 估计全国没人敢这么做吧。 不过,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一愣神之后,士官迅速几个错误操作,失去液压支撑的云梯便带着呼啸声,砸向仓库屋顶。 嘭! 屋顶应声而裂,却没有想象的冲击波,四周的黑烟反而诡异的向仓库涌入。破碎的屋顶像鲸吸一般,吞噬着大部分黑烟。 轰! 火光四射,一大团火焰从屋顶蹦出,黑烟也随着火焰向天空蒸腾,原本被笼罩的仓库也显出其真面目。没有了热烟气的聚集,火焰也只能无奈的燃烧,再也不能翻出花来。 “再出两支枪,总攻!” “收到!” 战士拎着两盘水带,甩开,接头,一气呵成。白色的水带欢快的在地翻滚,随着驾驶员的加压,由扁到鼓。两根新生水柱的加入,让原本的六根水柱振奋起来,仰天长啸,伴随龙吟般的嘹亮,扑向火场…… 火,也只是火而已。 /45/4ml 第四十六章 体制内就是这样 在十一月九日,也是袁长带队打火的那天,公安部副部长在首都作出重要指示:在全国组织开展“清剿火患”战役,全面深入排查整治火灾隐患,以有效遏制较大以亡人火灾,杜绝发生重特大火灾。品書網. 本来这是件很好的事情,可以排查各个单位场所的火灾隐患,消除隐患,减少火灾发生的可能性,从而达到保护人民群众生命财产的目标。 但是,很快,一个星期,仅仅一个星期。 这场所谓的“清剿火患”战役,变味了。 因为现在推行络办公,日常监督管理、开业前检查、图纸审核、竣工验收、查封、罚款、责令三停、重大火灾隐患……都会在录入。 所以,当星期一午,公安部在公布一周的检查结果,全国所有省市都慌了。 面有排名,哪个省检查了多少家单位,罚款多少钱,查封了多少家场所……全部清清楚楚。 最重要的是,有排名! 怎么办? 如何才能提高名次? 你说,让所有人都出去检查,分成三组,一家一家单位排查,提高效率,增加工作时间? nonono…… 最好的办法,是,所有人都坐在办公室,不停的在录入数据! 纸质材料怎么办? 后面来补。 场所负责人签字怎么办? 左手加右手。 罚款金额怎么办? 用自己的财政预算。 而后,公安部再次作出强调:这次“清剿火患”战役的目标是,一般火灾隐患100%整改,重大隐患100%挂牌督办,坚决遏制重大火灾,在此期间,严禁发生一起火灾。 严禁发生一起火灾?! 这不科学! 如果你觉得很幼稚,甚至破口大骂:“火灾又不是我儿子,可以控制,怎么可能严禁发生!” 那么,只能说明,你没有在体制内待过。 领导的意思是:在这期间,不要宣传报道任何一起火灾,你们自己跟当地媒体交涉好,这三个月消防的战斗力从控火体现,而不是灭火。 最后,事情的发展是,人太少,录入太慢,没有多余的人负责宣传报道,不得不从各个基层队借调。 这样,袁长被一纸调令,调到一个较偏远县,在消防大队任参谋。 ………… ………… “报告!” “进。” “教导员好!” 袁长干净利落的军礼。 教导员带着袁长,挨个办公室去认人。 人不多,一共四个干部,加袁长五个。营房也是用的六十年代粮站的房子,除了办公室根本没有多余的房间。 岳参,负责建筑图纸审核,以及后勤那块,报账找他! 罗参,管建筑工程验收这一块,还有日常检查。 后来,袁长才知道,七八年前罗参和教导员在队,是一起搭班子的。那时教导员任队长,罗参任指导员,只是接下来的发展,让两人的行政之路差别很大。 到现在,教导员作为大队的党委书记,一把手,而罗参,仅仅是个参谋而已。 晚,正逢请派出所吃饭。一行四人,有说有笑,当然,袁长作为新人,插不话,只是静静听着。最近的“清剿火患”、出去遇到的葩、领导的各种傻p逼决策…… 袁长心里有点纳闷,貌似没见大队长? 不知怎么,话题聊到喝酒。 罗参问:“弟弟,你的酒量如何呢?” 袁长挠挠后脑勺,不好意思的说:“我酒量很差,只能喝一瓶啤酒。” 罗参拍拍袁长肩膀,说:“可以可以,一会你是我们的主力,要把派出所那几个崽儿喝翻。年轻人啊,是可以,像我抿一口醉了。” 岳参:“那耶!我还闻到酒,醉了叻!” 教导员:“你们都可以,我看到酒,醉了。” 众人:“哈哈哈哈……” ………… 火锅店,包间。 来的人很多,坐了两桌,大家互相吹牛聊天,平时虽然没有一起共事,但也经常有往来。按理来讲,派出所的级别,不如县消防大队。也是教导员的级别,要高于派出所所长。 可是两个并不在一个系统,纵然级别高,也没什么用。 并且现在,是在求派出所办事。 “来来来,我们难得聚在一起,我厚着脸皮起个头,大家把酒都端起来,”教导员拿起啤酒,站起来说,“平时我们接触不多,今天正好趁着机会,我们加深下感情。来!第一杯!” 橙黄色的啤酒,咣咣往嘴里灌。 派出所那边有一个小年轻,居然喝的奶?! 乳白色的液体,很是显眼。 教导员佯装不高兴:“那个小伙子,咋不喝酒呢?” “抱歉抱歉,”小伙带着眼镜,很是静,笑着解释,“我一直都不喝酒的,抱歉抱歉。” 教导员:“真不喝还是假不喝哦?不要客气哟!” “他确实不喝酒,一直都是不喝酒的,不用劝他”所长出来作证,并转移话题,“耶,你们有一个新力量哟?才调过来的?” 教导员:“是啊,今天下午刚刚拢。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 什么时候,我有这个名字了?! 纳闷归纳闷,但袁长还是果断站了起来。 教导员:“这位是西城派出所,李所长。” 袁长:“李所好,李所好。” 握手。 教导员:“这位是东城派出所,陈所长。” 袁长:“陈所好,陈所好。” 握手。 (是这么无聊) 教导员:“还有这在座的那么多同事,我不一一介绍,你,一会挨着每个人敬杯酒,认识一下。” 袁长挑挑眉,一瓶啤酒只能倒三杯,是三个人,这有两桌,每人敬一杯,然后他们每人再回敬我一杯,这尼玛好多瓶?! 要喝?! “来嘛,帅哥,我先敬你嘛。” 在场的唯一一名女警官,率先打破沉寂。 不说别的,女性在酒桌有天然的魅力加成,很少有人能拒绝女士的劝酒。 袁长也不例外,只好“豪爽”的干掉一杯。 “好!” 大家顿时气氛活跃。 罗参更是凑热闹:“我弟弟酒量好得很,一箱啤酒不是问题!” 第四十七章 请留意张姐 事情一旦走正轨,时间会过得特别快。! 每天袁长坐在办公室里,录入各种单位,从普通的检查到罚款,从责令三停到查封。整个县城能排得号的单位场所,都已经被查了一遍。不可能在短短一个星期,又去检查别人第二遍。 现在的问题是,没有那么多的单位场所支撑他们数据录入。 怎么办? “马新增单位,如果有人来检查,我们说这家单位已经拆了。” 这是教导员的原话。 于是,各种修车厂、吧、饭馆、酒吧……纷纷在系统出现,而其地址都是在偏远镇里的街道。 一个只有不到两千家场所检查记录的消防大队,因为清剿火患,检查记录一个月暴增到七千家。 一个年度罚款不超过五万元的消防大队,因为清剿火患,罚款记录创造新高,四十万。 一个县城里只有两条街的消防大队,因为清剿火患,竟然查封了六十余家单位。 一个建队以来从未因为建筑防火的原因,而拘留过人的消防大队,因为清剿火患,每个星期都要拘留一个人,而且那些场所负责人总是七十岁以的。 袁长这样,不停的录入单位,而且为了防止被兄弟大队超越,根本不敢有丝毫怠懈。每天对着电脑,让袁长内分泌几乎失调,午睡不着早睡不醒,作梦都是在编场所的名字。 罗参也很忙,但是毕竟是老资历,班时间一切都好说,但是只要下班,很难再叫动他。袁长几乎每天加班到晚八九点,月底冲刺的时候则是每天十二点,而罗参下班之后,都会去张姐的麻将馆。 两位领导也很有默契,除非有必须做的事,一般而言都不会叫罗参晚工作。一旦叫不动,领导脸也不好过。你是老资历,我平时给你面子,但有事你必须要动,这也许是他们之间的默契吧。 偶尔,袁长下班回家,也会去麻将馆。 罗参特别喜欢打麻将,号称“支队第一麻”(这是岳参在旁边说的),而楼下这家麻将馆由于近,所以罗参经常去。而老板娘为人不错,知道岳参和罗参都不是本地人,经常拿点土鸡或者土鸡蛋之类的。 他们有时候要给钱,有时候老板娘坚决不收。这次老板娘拜托罗参他们办点事,她两个女儿,大女儿在川师毕业当辅导员,小女儿在广州班,都没在她身边。所以想把小女儿留在身边,托罗参看看能不能在消防大队找个员的工作。 那天老板娘张姐请吃饭,袁长自然也被叫去了,自家弄的土鸡,味道不错。 而每次张姐看见袁长下班,都会很热情的邀请。张姐知道袁长不打麻将,所以每次也只是邀请进屋烤火和嗑瓜子。 其实,仔细想想,一家麻将馆,最重要的是人气。人多了,自然打牌的也多了。 不过由于不是很熟,袁长很拘谨,拒绝了几次,但总不能每次都拒绝吧,所以偶尔袁长也在麻将馆外,跟张姐聊聊天。如果罗参在里面,袁长也会去看看“支队第一麻”的牌技。 转眼间,到过年的时候。 各种传统佳节,队的官兵都是要战备,而大队干部,只留下执勤人员好。一般来说,执勤人员是一个领导和一个参谋。 教导员:“这春节要来了,清剿火患也算是告一段落。接下来春节值班安排,你们三个商量下,这十五天咋个安排。我跟大队长肯定是轮流值班,这个没得说头。” 罗参毫不忌讳,直接开口:“我有点事,27要走。” 岳参:“这样嘛,反正我最近,你们两个都远,我值间嘛,初六到初十,罗参早走,值后面,你初一到初五。” 袁长很是惊讶,其实他已经做好准备,这个春节不回去,一直值班的。 结果没想到,居然还有十天的假期。 虽然不能回去过除夕,但毕竟还是可以回家啊。 教导员也点点头:“嗯,那你辛苦一下,初一到初五,你值班,然后初五过了再回老家。因为你才来,请长假也不好,支队领导不高兴,等翻了年,到时候你可以休年假了。” 袁长开心道:“好啊,没问题,反正我又没结婚,在哪过年都一样。” ………… ………… 郁闷, 郁闷, 郁闷。 小雨躺在床,很是郁闷。 好不容易放寒假,可以回家跟小伙伴一起玩耍,结果居然发生车祸。 啊! 苍天啊! 这是为什么啊! 妹妹提前了一个月回来,似乎是为了消防大队的职位,不过貌似没有被选,现在正玩的不亦乐乎。 回来也知晓得看海贼王,都不陪我聊天。 唉…… 我只能在床,看别人打麻将。 今天大年三十,连打麻将的人都没有! 家里没,电脑缓存的电影也不多,必须省点看。 唉…… 今天大年三十,躺着过?! 老妈在外面干嘛呢? 小雨躺在床,隐约间,听到老妈在打电话:“……小罗啊,过来吃饭啊,今天大年三十啊……哎哟,你没在这啊……小岳呢?莫子情况,你们都走了……小袁还在哦,那喊他到我家来吃饭嘛,他一个人,大过年的……好好,要得,记得喊小袁过来吃饭,我们等他……” 老妈总是叫一些人来吃饭,真是的,弄的家里很是嘈杂。 不过,也没法,院子里不止一家麻将铺,喊人吃饭也算是聚个人气。 小雨见老妈进屋,问:“妈,你又在喊哪个来家头?” “本来是叫小罗他们来吃饭的,结果小罗跟小岳都回家了,一会小袁要过来。” 这些……都是谁啊? 小雨:“我认识吗?” “咋个不认识呐,次小罗帮你带身份证,你搞忘啦?” 小雨:“哦,你说罗叔啊,他要过来吃饭?” “他过不来,小袁要过来。” 小袁? 那是袁叔了? 不重要,反正又不认识。 唉,回来大家都在耍,连陪我说话的人都没有。 来的人,都是妈妈的朋友,每次都仅仅象征性的问候下我,关心我。 唉, 想有个人, 陪我聊聊天, 这半个月都要生霉啦!! 妹妹白天出去玩,晚回来看我电脑里的海贼王,都不想说她了。 唉, 同龄人都在班,没工作的也是一天混耍。 能不能来给人啊, 同龄人啊, 陪我说说话。 咦? 怎么感觉自己像怨妇? 不好不好,这个心态不对。 看会电影吧,这样时间过的快些。 实在不行了,找人去下些电影。 嗯,这样。 不知不觉,时间到了晚饭点。 小雨躺在床,听着老妈在厨房忙前忙后,而客厅里的亲戚朋友却在吹牛嗑瓜子,心里顿时很不舒服。 但又能说什么,都是自己的长辈。 这时, 门, 却打开了, 一个, 身着迷彩服的, 陌生男子, 很是熟悉的, 走了进来。 ………… ………… 袁长放下手机,有点不知所措。 张姐居然请我去吃年夜饭?! 年夜饭意味着什么,那是家人的团聚,我一个外人,这算什么。 电话里,袁长一再推辞,可是张姐却说: “你一个人,吃莫子哦?到张姐家来吃夜饭,给你弄猪蹄。” 不管怎么说,张姐非常热情,坚持让袁长去吃晚饭。 而且之前,岳参也打过电话,说如果没什么事,去吃嘛。毕竟他跟罗参都不在,如果袁长再不去,有点打脸的感觉,不好嘛。 所以,最后袁长还是点头答应。 这是袁长这二十几年,第一次去别人家吃年夜饭。 看看时间,五点。 差不多可以过去了,这个时候正好可以在厨房帮帮忙,总不可能直接过去吃吧。 袁长来到麻将馆,发现门是掩着的。 想来,大年三十,也不会营业。 刚推门进去,看见七八个人坐在那,烤火,瓜子壳一地都是。 有的平常见过,有的不认识。 不过,袁长都笑笑,算是打个招呼。 张姐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小袁,来了啊?” “嘿,张姐,在弄什么呢?” 说着,袁长走向厨房,想要帮张姐打打下手。 路过靠墙的床前时,却看见一个女孩躺在床。 刹, 那, 间。 犹如一道闪电,在黑暗陡现。 我站在床前,看着你靠在枕垫。 没有那倾国倾城的容颜, 没有那迷人妖娆的性感。 你的美透过双眼,似乎色彩都会为你而改变。 你的美如此惊艳,为何他人却视而不见? 原来这命注定的相见, 是为了让我的心不再孤单。 咳, 袁长定了定神,扬起嘴角,说: “hello。” 女孩也是笑笑,说: “hi。” /45/4ml 第四十八章 因为那是丈母娘啊 张姐家,麻将铺。! 莫名的,袁长一改往日的拘谨,又是帮张姐打下手,又是端菜端碗的。 小雨腿受伤,想要起床吃饭。 袁长立马过去,搀扶小雨。 坐在饭桌时,袁长也毫不客气的坐在小雨旁边。 还好,小雨没有反感。 吃饭时,袁长很是热心,指着最远的那几盘菜,问:“不喜欢那几道菜?” “没有,只是……” 小雨还未说完,袁长帮她夹了两片,说:“只是你不方便站起来……我帮你好了。” “谢谢。” 吃着吃着,不知是谁提议要合影。 小雨很是高兴,说:“我有相机,我有相机。” 袁长:“在哪,我帮你拿。” “在我电脑包里,粉红色的那个。” 袁长拿着相机,说:“我给大家拍,你们都靠近一点,那个小丹,别吃了,没人跟你抢。” 几张过后,袁长把相机拿给小雨,“你看看,还可以吗?” 小雨放下筷子,仔细看着照片,说:“可以,可以,谢谢你哈。” “没事,没事,”袁长笑笑,然后小声问,“我俩能合张影吗?” “好啊,”小雨没有抵触,把相机递给小丹,“丹丹妹,帮姐姐照一张。” “你们站起来照,好看些。” 袁长扶着小雨,小雨伸出剪刀手,袁长另一只手插兜。 这是两人的第一张合影。 吃过饭,袁长看出小雨有想躺着的意思,问:“回床?” “嗯嗯。” 袁长二话不说,公主抱! “呀!” 小雨轻呼! 这人怎么这样,人家第一次被公主抱耶! 不过,还是挺好的,嘻嘻…… 袁长将小雨放在床,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唐突,说: “抱歉啊,刚才没想那么多。” 小雨略微害羞,说:“没事。” 袁长假装很正经,转移话题,问:“你腿怎么样了?怎么受伤的?” “唉,有点倒霉,当时我们去吃烧烤,他们骑摩托车载我,然后转弯的时候,突然冲出来一辆汽车,把我们撞倒了。幸好车速不快,要不然不是一条腿的问题了。” 袁长:“腿,是骨折了?还是伤到膝盖了?” 小雨:“是右腿的小腿有骨折,唉,不说这个,也不晓得好久才能好。” 袁长:“伤筋动骨一百天,估计你要很躺一段时间咯。” 小雨没搭话,袁长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一时间,两人还有点尴尬。 这时,袁长的手机响了,教导员来电。 “嘿,啊,你在哪哦?” 袁长:“教导员,我在五路口这,要去巡街了?” 教导员:“嗯,你出来嘛,我跟着过来了。” 袁长:“好的,教导员。” 放下手机,袁长略显歉意的看了看小雨。 倒是小雨很是开朗,说:“没事,你有事去忙嘛,工作要紧。” 袁长笑笑,说:“嗯,那我过去了,明天再来看你哈。” 小雨:“嗯,拜。” ………… ………… 第二天,大年初一。 袁长拿着两个苹果,来到张姐的麻将馆。 本来只想拿一个苹果给小雨的,后来觉得拿一个,小雨多半不会吃。 两个苹果的话,两个人一起吃,不会尴尬。 袁长走进麻将馆,却发现只有小雨一个人,在床看书。 张姐她们都不在! “咦?你怎么一个人呢?” 小雨放下手的书,说:“老妈她们去下乡了,我又不能动,所以咯。” “嘿,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呢,你一个人好无聊,”说着,袁长搬了个凳子坐在床边,将手的苹果递给小雨,“喏,给你的苹果。” 小雨:“哎呀,人家跟你都不熟,咋好意思给你打电话嘛。” 袁长:“嘿嘿,吃个苹果,熟了。以后有什么,给我电话,昨天给了你号码的。” 小雨:“好啊,谢谢你的苹果。” 袁长见小雨把苹果放在床,于是劝道:“把苹果吃了吧,你要多吃水果,补充维生素,这样腿才好得快。再说,你不吃,我也不好意思吃。” 小雨:“真的假的,吃苹果,腿好得快,我怎么没听说过?” 袁长:“当然是假的咯,哈哈哈哈。” 说完,袁长自顾自的开始吃苹果。 “你……” 小雨竟找不到话来反驳,只好吃苹果解气。 “吃完了?”袁长伸出手,“来,给我,我帮你扔了。” 小雨:“不要,那么脏,你把垃圾桶拿过来嘛。” 袁长:“这有什么,我顺便一起扔了。” 接过吃剩的苹果核,袁长扔在厨房垃圾桶,洗个手,又回来了。 “你在看什么书?这么厚一本。” 小雨:“这个啊,关于ps的。” 袁长:“你学设计的?” 小雨:“嗯嗯,大学学的平面设计,你呢?” 袁长:“我的军校,属于成人本科,跟你们不了。” 小雨:“成人本科,你没高考?” 袁长:“没参加高考。是这样的,部队的干部,有三种来源,一是地方高生,像你这样,高考直接考入军校。二是像我这种,先当战士,再参加部队的考试,考入军校。 最后一种,是大学生直接入伍,如你是学计算机的,或者其他专业,然后你大学毕业之后,可以直接进部队当干部,只要训练一年行。” 小雨:“听起来好复杂的样子。” 袁长:“其实也不复杂,只是听起来有点复杂,像让你解释如何p图一样,肯定也很复杂吧。” 小雨:“也是哦……那你们平时除了救火,还干嘛?” 袁长:“消防不仅仅是救火,像抗洪、车祸这些都归消防管。这样,我从头给你讲。消防整个体系,最高领导在公安*部消防*局,统领全国消防的走向。接下来是各个省的消防总队,负责本省的消防工作。 再往下,是各个市的消防支队,再往下,是各个区县的消防大队。这些都是属于机关部门,或者说是行政班的那种。 最后一种,是基层,消防队,你看到灭火抗洪车祸救人取马蜂窝这些,是队的工作。” 小雨:“你们还取马蜂窝?咋个取,那么高?” 袁长:“并不是所有的马蜂窝都长那么高,有些在屋檐下,有些在树枝。我们一般会用木杆,前面包裹一些破布,浇点汽油,直接点燃把蜂窝烧了。 但有时候,我们会用口袋把整个蜂窝装回去,甩在冰箱里,三天后拿出来,那些蜂子都冻晕了,没有什么威胁。然后,我们把蜂窝破开,把蜂蛹取出来,油炸……” 小雨:“那你们……” 不知不觉,时间在谈话飞逝,两人不停的聊不停的聊。 一开始,只是袁长在讲自己部队的事,后来小雨也讲在学校做辅导员遇到的趣事,两人越聊越多,话题也越聊越开。 没过多久,张姐她们回来了,袁长一看快到饭点,也赶紧告辞。 张姐还想留袁长吃饭,但袁长借单位有事要处理,离开了麻将馆。 走之前,跟小雨打了个招呼,明天见。 /45/4ml 第四十九章 我们的爱情故事(上) 第三天,大年初二。品書網. 袁长很早起来了,叫醒他的不是闹钟,而是心的姑娘。 对着镜子,仔细确认自己有没有胡子拉碴,发型有没有睡乱。 整整衣领,出门下楼。 不过,走在楼梯,袁长突然反应过来。 太早了! 现在才八点过,哪有去那么早的。 估计她还在睡觉吧。 啧啧,我怎么这么蠢呐。 袁长站在楼梯,不知道是该继续下楼,还是楼回家。 哦,对了,今天九点要报材料,差点忘了。 幸好想起来。 袁长果断下楼,朝大队走去。 刚到小区院子里,竟看见张姐拿着摩托头盔,站在那。 袁长:“张姐!” 张姐:“哎哟,小袁,起来那么早啊?走哪切哦?” 袁长:“我去趟单位,今天早要报材料。张姐你呢?要出门?” 张姐:“是啊,今天去幺姨家,我在等丹丹,那个死女子,紧到都不出来。” 说着,丹丹出来了,第一句话却是对袁长说的。 “哥,你那么早来看我姐姐啊?” 呃…… 本来是这样想的…… “还早莫子!走了!”张姐将头盔递给丹丹,“你二姨夫在外面等你,赶紧!” 袁长正好不知道怎么回答,张姐的解围实在太及时了。 “那,小袁,我们走了。” “拜,张姐。” 袁长几乎用最快的步伐,走到大队,然后打开电脑。 啧,怎么回事,电脑启动这么慢?! 搞毛线! 怎么还没进桌面?! 我去,怎么件打不开?! 要不要这么慢,平时都好好的呀! 终于,用了五分钟,五分钟! 袁长搞定所有的件数据,关电脑,锁门,走人。 路过小卖部时,袁长买了一瓶营养快线。 记得昨天,她说过,喜欢喝营养快线。 轻轻推开门,屋里没有开灯,有点暗。 张姐家的麻将馆是卷帘门,旁边有个小门,几乎不锁,反正每次袁长都没见这个门锁过。 小雨侧过头,看见来人是袁长,很是惊讶。 “是不是来得太早了?”袁长很是尴尬,摸摸鼻子,“抱歉,打扰你睡觉了。” “没有没有,”小雨摇头解释道,“老妈她们走的时候,我起来了。” “嘻嘻,我刚才看到张姐了,跟丹丹一起的。”袁长搬个凳子,坐在床边,将营养快线递给小雨,“喏,给你买的。” 小雨:“哎?!你咋晓得我喜欢喝这个呢?” 袁长:“你昨天自己说的啊。” 小雨:“哦?我有说过?好嘛,不重要,谢谢你。” 袁长笑笑:“你吃早餐没?” 小雨:“没,刚才老妈走的时候,本来要煮面给我吃的,但我不想吃,所以咯。” 袁长:“所以,是没吃早饭。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小雨摇摇头:“不用不用,不想吃。” 袁长:“那怎么行!你正在恢复,不吃东西,怎么能好?你的身体,需要食物。” 小雨:“没事没事,午老妈回来了,不麻烦你。” “那你一直饿到午?要是张姐回来晚点,你还要饿?”见小雨还要拒绝,袁长厉声道,“好,这样定了!我出去给你买碗面吧。” 小雨【哎哟,这人怎么这样!说了不吃!好急人哦!】 袁长【嘿,刚才是不是有点霸气,嘿嘿】 在这时,门突然打开了。 张姐回来了! “诶?小袁你在啊。” 袁长顿时觉得有点尴尬,仿佛自己背着张姐,跟她女儿偷情似的。 不过,张姐却是不在意,将手的包子放在床头,说:“给你买的煎包,不吃东西要得莫子。好了,我走了,小袁你多陪会她哈。” 门,再次关。 袁长耸耸肩:“好了呗,这下都解决了。” 小雨笑笑:“喏,你也吃呗,这些我吃不完。” “好啊。”袁长正要用手拿,突然想到这是别人家,“等一下,我去洗个手。” 小雨:“你顺便去厨房拿双筷子,包子尽是油。” 很快,袁长拿了两双筷子和一个碗,将包子倒在碗里,把满是油的口袋扔掉。 却发现,小雨有点犹豫,吃还是不吃。 “怎么了?难道,”袁长故作严肃,“难道包子有毒?” 小雨扑哧一笑:“你才有毒呐!” 袁长:“快吃吧,凉了不好吃了。” 小雨有点扭捏:“我……我,没刷牙。” 袁长二话不说,站起来,径直走到洗漱台,转过头,问:“哪把牙刷是你的?” 小雨:“不用那么麻烦,快过来,快过来坐着。我不用刷牙的,没事。” “呵呵,你知道吗?我在军校的下铺,是个sd小伙,每天必须刷三次牙,哪怕再饿,必须要刷了牙才吃饭。有一次我们野外急行军,他硬是撑了三天,没吃一口干粮。” 袁长将灯打开,拿起漱口杯,放在灯下观察。 “嘿,找到了。这把粉色的,是你的吧?” 小雨很是惊讶:“你怎么知道?” 袁长耸耸肩:“那两把是润的,这把是干的。” 说完,袁长把牙膏挤在面,将水灌满漱口杯,又端了个盆子,来到小雨的床前。 “快刷牙吧,要不包子都冷了。” 小雨看了看袁长,又看看面前盆子里的杯子和牙刷。 “嗯。” ………… 收拾完早餐,两人继续聊天。 小雨:“那像你们要去救火,岂不是很危险?” 袁长:“还好吧,也没有很危险,毕竟我们是干这行的。也许普通人看着火灾有点恐惧,我们更多的是兴奋。” 小雨:“那你有没有救过火?” 袁长:“以前在队的时候,经常有打火。现在没有了,现在我在大队,主要负责防火这一块。怎么,你遇到过火灾?” 小雨点点头:“那个时候较小,而且火灾位置也较远,只是记忆那橘黄色的火团,印象很深。” 袁长:“那还好,反正你以后遇到火灾,第一反应是跑,离开那个区域你安全了。如果,我说如果哈,你发现跑不出来,到处都是烟和火,一定要找湿毛巾捂住口鼻。 火场里面,大部分人是被烟熏死的,只有少部分人是被烧死或者砸死的。然后你要找地方躲好,等我们来救你。” 小雨笑嘻嘻说:“好啊,那我打电话,请那个袁长来救我。” “哈哈哈哈……说正事,如果找不到地方躲,去厕所,一是厕所有大量的水,二是通常来讲,厕所一般都是处于外墙的位置,方便救援。” 袁长倒了杯水,递给小雨,接着说。 “还是很难得,其实仔细想想,亲眼目击火灾的群众,事实并不多,亲身经历火灾并存活下来的,更少。这也导致很多人觉得,消防队除了救火的时候,都在耍,很轻松的一份工作。 或者有些老板觉得,消防嘛,是平时检查检查,吃吃饭,喝喝酒。这种误区,让有些人很仇视消防,在大城市还好,特别是小镇,甚至发生消防队来得太晚,直接把车子围了不让走。 但关键是,并非我们出去耍了,没出警,或者接警之后,估计托了一个小时才出门。并不是这样子,你想,从这开车到梅家坝,怎么都要开三个小时嘛。” 小雨点点头:“恐怕要三个多小时。” 袁长:“所以啊,如果在梅家坝发生火灾,我们接警然后立即出发,也要三个多小时才到梅家坝。三个小时,那个火会烧成什么样子? 群众说,你们啥子消防队,三个小时才到之类的。要是那个火灾地点在某个队,更远的地方,时间还要更多。等我们去了,只剩灰灰了。” 小雨:“嗯,好像有点道理,那你被围过?最后怎么解决的呢?” 袁长:“有一次,那个时候我还在市区队,跟着我们队长出警。五分钟,我们从接警到到达现场,只用了五分钟。那是一个馆子烧起来了,我们去了,因为火不大,整个厨房烧没了,一会搞定了。 结果走的时候,那个服务员站在车面前,弄死都说我们一个小时才到,说她报了警一个小时消防队才到,不准走要赔钱。 队长好说歹说,各种证据,交涉无果,还有围观群众说,‘我说句公道话,没有一个小时,四十分钟你们才到的’,真的是……唉……” 小雨:“那最后咋个解决的呢?” 袁长:“让110过来的,凶神恶煞的几个人,一下子把问题解决了。隔天做笔录,那个服务员又改口了,说消防队是准时到的。这真的是…… 当时大队长说,如果那个服务员敢咬定我们去迟了一个小时,我敢把火灾责任全部推到她身。” /45/4ml 第五十章 我们的爱情故事(中) 麻将馆,很冷清。! 毕竟是大年初二,人都在走亲戚。 也正是这样,才给了袁长和小雨两人,单独相处不被打扰的空间。 袁长:“那你平时一个人,这样躺起?好无聊哦。” 小雨:“还好吧,有时候看看电影咯,或者看他们打麻将咯。对了,你喜不喜欢看电影?” 袁长挠挠头:“这个……我看的很少,你有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片子?” 小雨兴奋道:“有啊,有啊,我特别喜欢,嗯?那部……耶,叫什么名字,嗯……不重要,讲的是一个黑人女子身患癌症,一路感动各种人。嗯,是这部,女主角叫,额,叫……嗯,这部片子,很不错,你看过没?” 袁长无奈:“你确定……你是最喜欢这部片子?” 小雨嘟着嘴,说:“怎么了嘛,一时半会记不起名字,好正常。” 袁长掩面:“好嘛好嘛,正常正常。你电脑里有什么电影嘛,我们一起看。” 小雨指着楼梯,开心道:“电脑在楼,你去拿嘛,丹丹昨晚拿去看海贼王了。” 袁长很快将电脑拿下来,递给小雨。 “看什么呢?”小雨浏览着电脑,“你有没有什么想看的?” 袁长:“都可以,我不怎么看电影的。” 小雨:“嗯……那我们看搞笑的,你看过《里约大冒险》没?” 袁长:“没看过,讲的什么?” 小雨故意道:“不剧透,看了晓得。那我们看《里约大冒险》。” 双击,打开。 小雨看看袁长的位置,说:“你坐那不好看,靠过来。” 袁长坐在凳子,靠在床头,发现还真是无法看清屏幕。 小雨双手支撑着身体,朝里面挪了挪:“坐来嘛,这样看起舒服些。” “好啊,你把枕头立起来。” 袁长坐在床边,小雨坐在里面一点。 电脑在袁长腿,两人挨着,看《里约大冒险》。 偶尔,袁长会瞄瞄小雨。 好想亲亲她的脸。 要不要现在猛的亲过去? 会不会被扇耳光? 侧面,真的很美。 终于明白那句话:她不漂亮,但很美。 我想,我已经爱你了。 咳! 看电影看电影。 不过,这样坐在一起,感觉很不错耶。 不知不觉,在笑声,一部电影结束了。 小雨却是憋着笑,仿佛有什么事情,不敢笑。 袁长:“你怎么啦?没事吧?” 小雨看了看袁长,想说什么,却又改口:“没事,没事。” 袁长:“大小姐,你脸写了三个字‘我有事’,你觉得我能当作没发现,然后继续聊其他的?” 小雨咬咬嘴唇,在犹豫。 有什么难以启齿,但似乎又不得不说。 “你帮我叫一下隔壁的李孃,我想厕所。” 袁长立马站起来,出门:“这种事情,你不早说!” 张姐的麻将馆在小区院子里,隔壁是一家茶铺,小雨口的李孃,是茶铺的老板娘。 袁长快步走出麻将馆,想要去叫李孃。 不过,当他站在茶铺门口时,却停住了。 我听他们讲过,跟女孩子有一些害羞的事情,会促进两人感情发展。 但是,这样真的好吗? 我可以叫李孃的。 这是多好的机会啊,扶她去厕所,她肯定会害羞的。 这种羞涩的桥段,不正是小说里在一起的前奏么?! 袁长看看茶铺打开的大门,转身回去。 抱歉,我是坏人。 袁长回到麻将馆,说:“隔壁没开门啊!” 小雨有点崩溃,怎么在这时候不开门! “这样吧,我扶你进去,”袁长赶紧保证,“我闭眼,绝不偷看!我发誓!我向毛主席发誓!” 小雨也是没办法,李孃不在,自己也有些憋不住。 “好吧,不过,你不准看,我喊你转身,你才能转身。” 袁长笑着拍拍胸脯:“没问题,你要相信革命军人!” 小雨红着脸,慢慢挪到床边。 小雨的右腿只能轻微使一点力,大部分力量都在左腿。 袁长扶着小雨的右胳膊,在小雨迈右腿,要用右腿支撑的时候,袁长是她的支撑。【零↑九△小↓說△網】 其实,小雨也可以用左腿慢慢蹦去厕所。 但现在这种情况,谁敢蹦?! 来到厕所,麻将馆装的是蹲式便器,估计是为了方便小雨,在旁边放了一个坐便椅。 “你拉稳我,我把坐便椅给你弄好。” “嗯……” 小雨的脸很红,像煮熟虾子的那种红。 仅仅是被拉住,袁长似乎都感受到了小雨脸红的温度。 “小心点,小心地滑。” 轻轻的,慢慢的,将小雨扶到坐便椅的位置。 突然,两人发现一个问题。 小雨要脱裤子,而她不可能坐着脱裤子。 所以,小雨只能站着脱好裤子,然后坐在坐便椅。 但问题是,如果这时袁长转身过去,小雨没有支撑点,单腿脱裤子很容易摔倒。 本来受伤的右腿,很可能伤加伤。 又不可能当着袁长的面,脱裤子,岂不是,岂不是…… 小雨都快要哭了! 袁长心里一揪,我是不是做错了? 小雨近乎哭腔:“怎么办,怎么办?” 袁长:“等一下,等一下,肯定有办法,相信我!相信我,好吗?” 小雨迷茫的看着,轻声说:“嗯。” “最关键的问题是,我不能看,必须转过身,不能看,转过身,转过身!有了!” 袁长扶着小雨的右胳膊,慢慢转身,将自己的左手,背在后面,形成一个封闭的口。 而小雨的右胳膊穿过那个口,其实是挎在袁长的左肘的位置,然后肩膀靠在袁长的背部。 这样,虽然不是很方便,但至少不存在摔倒的可能。 慢慢的,小雨脱下裤子,缓缓坐在坐便椅。 为了照顾小雨的高度,袁长也顺着半蹲。 看着旁边背对自己的袁长,突然觉得那背影似乎很可靠。 当然,更多的是,盯着他,避免自己被偷看。 第五十一章 我们的爱情故事(下) 大年初四,菜市场。品書網. 袁长找了很多地方,都没有找到卖含羞草的。 那些花店没开门,几番打听,说菜市场有卖植物的。 过来一看,却是没人,想必过年回乡下了。 不得已,袁长给岳哥打了个电话。 这怎么说? 难道说自己想要含羞草逗女孩子开心? 袁长:“我明天回老家了,想给妹妹带盆含羞草。” 岳哥:“这样啊……嗯……我记得,郑总的酒店刚开业,他有几盆含羞草。你打个电话,找他要一盆。” 袁长:“啊?这样会不会不好哦?” 岳哥:“有啥子不好哟,以后你少罚他款,一百盆含羞草都回来了!” 袁长:“那……好嘛好嘛,谢谢岳哥,谢谢岳哥。” 挂了电话,袁长犹豫要不要给郑总打电话。 郑总是团级干部退伍,自主择业,回到县城开了家酒店。因为毕竟也是在部队待过,郑总处事很是道。又是请大队的领导参谋吃饭、唱歌,又是约着打麻将一人给了三千。 袁长以前听说过这种事情,但当自己遇到时,却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拿了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 ………… 大年初五,晚。 “我走了,晚十点的火车,”袁长拎着旅行包,站在小雨的床边,“给你买了点零食,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买的都是我喜欢吃的。” 小雨:“哪有你这样,给别人买零食,居然买自己喜欢吃的。” 袁长:“嘿嘿,等你腿好了,我们一起去逛超市咯。” 小雨:“好啊……嗯……那你路小心哦。” 袁长:“嗯,那我走了?” 小雨:“嗯,拜拜。” 袁长:“哦,对了,还有样东西要给你。你把眼睛闭。” 小雨:“什么东西?” 袁长:“你先闭嘛。” 小雨撅撅嘴,闭眼睛。 袁长俯下身,亲在小雨的额头。 “好啦,我真走了。” 小雨脸色有点微红:“嗯。” ………… ………… 大年初六,火车。 两人发着短信。 袁长:“含羞草怎样?你有没有给它取名字?” 小雨:“我有浇水耶,没取名字,等我想想。” 袁长:“确实要慎重,那个名字要配得高大威猛英俊帅气的我!” 小雨:“切……我决定了,它叫丑丑!” 袁长:“啊?!” ………… ………… 大年初七,老家。 长馨:“哥?哥?!” 袁长:“嗯?怎么?” 长馨:“哥,你是不是谈女朋友了?” 袁长:“你怎么知道?” 长馨:“家里的猪发情时,也是你这个样子。” 袁长:“!!” 长馨:“奶奶,奶奶!哥哥给你找孙媳妇啦!” ………… ………… 大年初八,很想小雨。 大年初九,很想小雨。 大年初十,很想小雨。 大年十一,很想小雨。 大年十二,很想小雨。 大年十三,很想小雨。 大年十四,很想小雨。 大年十五,袁长下了火车,转大巴车,下了大巴车,行李都没放,直奔张姐家。 推门进去,却看见三个小伙,围着火炉,坐在小雨的床前。 这一瞬间,袁长突然觉得心里好不舒服,似乎有什么堵在心里。 小雨:“耶?你回来了?快过来烤火。” 袁长勉强扯起一个笑容,招呼了一下,坐了一会,便离开回到自己家。 洗过澡,整理一下,明天还要班。 小雨发来一条短信:“你不高兴?” 袁长:“没有没有,只是有点累,明天还要班。” 小雨:“哦。” 你一个“哦”结束了?! 袁长很是不爽,把手机扔在床,自己在客厅看电视。 岳哥跟罗哥都没回来,他们一般都是周一早踩点到。 袁长一个人在家,不停的按着遥控器。 大约半个小时,小雨发来短信:“他们走了,你下看我不?” 耶?! 袁长立马心情愉悦:“等我。” ………… ………… 十五天的春节假期全部结束,开始正常班。清剿火患的战役基本结束,现在开始完善档案资料。 只有晚,袁长才有时间去看看小雨。 小雨:“这几天咋回事,每天你过来都好累的样子。” 袁长:“这几天开始补纸质材料,一直对着电脑,有点伤神。” 小雨:“那你躺这嘛,不要坐板凳了,我给你揉揉。” 袁长确实很累,也没客气,大半个身子躺在床。 小雨轻轻按住太阳穴,缓缓揉动:“怎么样,舒服吗?” 袁长:“嗯嗯,不错耶。” 岂止不错,完全是种享受。 ………… ………… 小雨:“我们出去走走,医生说现在可以适当恢复性走路。” 袁长:“好啊,走嘛,你多穿点衣服,外面有点冷。” 小雨:“但我不能走太久,我们在院子里走走。” 袁长:“可以可以。” 走在院子里,很慢很慢。 袁长没有扶着,这样才有锻炼的作用。 夜晚很黑,天空的星星反而明亮。 可惜,两人都对星座不了解。 走了一会,两人靠在院子里的假山旁,仰望着星空。 袁长:“真是美啊,虽然不是满天繁星,但依旧很震撼啊。” 小雨:“是啊,跟它们,我们显得好渺小。” 星星挂在夜幕,一闪一闪。 袁长:“你说,有星星,怎么没有月亮呢?” 小雨:“不知道,也许月亮跑偏了。” 袁长:“哈哈……虽然不认识这些星星,但总感觉每一颗星都有自己的故事。” 微风拂面,假山流水,两人似乎在谱写自己的故事。 ………… ………… 第五十二章 我们的爱情故事(完) 亲吻之后,两人的关系逐步升温。品書網. 但小雨较害羞,不愿意在大街牵手散步,觉得太过招摇。 只有在没人的巷子里,小雨才会挽着袁长的胳膊。 袁长的下班时间,也从八点,变成七点过。 今晚,两人决定去老县逛逛。 袁长:“所以,这是你的母校?” 小雨:“算是吧,我在这里读的高一,后来x县修好了,我们搬过去了。这里变成初部了。” 袁长抬头,看看灯火通明的教室,相而言,楼下操场显得寂静很多。 小雨:“走,我们去球场里。” 袁长:“嗯?不是锁着门么?” 小雨狡黠一笑:“我们从来不走门的。” 小雨拉着袁长,绕到球场看台的背后,旁边的栏杆,赫然少了几根栏杆,形成一个“小门”。 “我们从这进。” 袁长:“你确定?” 门的大小正好足够一个人穿过,但是,位置却在一米七左右。 袁长站在那里,正好可以平视栏杆的底端。 我倒是很轻松可以进去,但是你呢? 袁长环顾四周,居然发现一个大的垃圾桶,正好是空的。 把垃圾桶倒扣在地,这样,距离一下子便缩短很多。 袁长先扶着小雨站在垃圾桶,栏杆底端在小雨腰的位置。 自己轻松去后,让小雨背对自己。 双手环抱小雨的腰,用力一举。 “收腿!” 两人相视一笑,顺利站在球场。 漫无目的,在球场瞎逛。 袁长:“要不要吃颗糖?” 小雨:“嗯。” 薄荷糖的清新,在口腔散发。 袁长:“你知道吗,这个糖不是一般的糖,它里面有一种非常特殊的成分,很影响你的神经及行为模式。” 小雨:“真的吗?” 袁长嘿嘿一笑:“嗯嗯,这颗糖的名字叫‘吃了想亲亲糖’,你看,我现在不由自主的想亲亲你。” “哎呀,你要死啊!”小雨连忙推开靠近的袁长,“这里是学校耶!别带坏小朋友。” 袁长没说话,拉起小雨的手,使劲吻在手背。 小雨低下头,脸却带着欢喜。 离开球场时,再次穿过那个栏杆。 不过,在穿过栏杆时,小雨主动吻了袁长。 这是小雨第一次主动吻袁长。 “嘿嘿,呵呵,嘿嘿,呵呵……” 当夜,袁长这样傻笑着入睡。 ………… ………… “这家饼超好吃,在县城至少开了二十年。” ………… “你想吃饺子啊?这家有卖,不过我没吃过。” ………… “看嘛,是你让人家看什么新开的茶馆,鞋子都撞坏了。” ………… “哎呀,你个莽子,老妈还在楼下!你以后不准在家里亲我,呀!我说不准,你还……” ………… “我们要低调,这是幺姨的咖啡厅,被看到要遭!哎呀,坐对面去!你不准,不准,你好急人哦!” ………… “我给你唱歌,好不?” ………… “哎呀,你要死呀,奶奶他们都在外面!好嘛,好嘛,只亲一下……喂!你!说好的一下呢!你个骗子。” ………… “你陪我去买火车票吧,我这周回学校了。” ………… ………… 三月,烟花三月。 却是两人分开的时刻。 小雨的腿渐渐恢复,要回川师继续工作。 而袁长,在三月底,接到调令。 由于另一个县城的队建好,需要队干部,加清剿火患进入尾声。 所以,袁长被调过去,任副队长,代队长职务。 两人短信, 小雨:“那你调起走了,我回家岂不是都看不到你了?” 袁长:“没事,我可以来看你啊。” 对于热恋的人儿,距离永远都不是问题,甚至,一切都不是问题。 热恋,脑子里只有对方。 除了对方,世间的一切都不在重要。 除了对方,世间的一切都可以舍弃。 周末轮流值班的时候,袁长会坐火车去看小雨。 而小雨在清明端午的时候,回家三天,也会抽出一天去看袁长。 这周五,本来是参谋长过来,每个人都得在。 可是,参谋长临时有事,不来了。 袁长赶紧买车票,赶往蓉城,给小雨一个惊喜。 ………… 夜晚,川师成龙校区。 两人微信。 小雨:“今天心情不好。(郁闷郁闷)” 袁长:“哟,怎么了,宝贝,谁又惹你生气了?(摸摸摸摸)” 小雨:“咋个这些学生那么调皮,点都不像我们当初那么听话。(操心操心)” 袁长:“哈哈,安拉安拉,宝贝要不出去走走散散心?” 小雨:“我有一个学生,叫罗湖雯,说了她好几次,非要在宿舍用热得快,今天喊她写检查,结果她让她男朋友在抄了一遍,给我。(怒怒怒怒)” 小雨:“不想去,大晚,一个人。” 袁长:“那你在干嘛?” 小雨:“在想你。(羞羞羞羞)” 袁长:“嘻嘻,我也想你,宝贝。(亲亲亲亲)” 袁长:“有一种力量叫做思念,当我想你,并且你也想我时,将会产生特的波动。你只要大声念我的名字三次,我会通过波动,出现在你面前哟~~” 过了一会,小雨:“哎哟,我要是喊了,你没出现咋说(挑衅挑衅)” 袁长:“哈哈哈哈,下来,去龙湖转转吧。” 小雨:“都说了不想去。” 袁长:“快下来,我在你楼下。” 小雨:“你不要骗我。” 小雨:“我躺在床。” 小雨:“我要是穿好衣服下来,你没在的话(哼哼哼哼)” 袁长:“我真在楼下,你要怎么才相信(委屈委屈)” 小雨:“你这个人,油嘴滑舌,信不得!” 袁长:“这样,你到窗户那。” 小雨看到这条信息,半信半疑,随意披了件外套,走向窗口。 第五十三章 总会有事来锻**情 第671条:任何事情都是必然,如果体验不好,是自身设定错误。! ——《帝使用手册》 时间过得好快,恍惚之间,一年多过去了。 两地分居的感受,确实难熬。 小雨辞掉在川师的工作,回到老家,做设计。 没有在县城,而是在市里。 因为袁长调到市里的队,任队长,正连。 两人在市里租了套房子,一套二,环境不错。 虽然袁长不能每天都回家,但只要自己不值班,还是会偷偷回家。 按照条令条例,未婚干部是不允许夜不归宿的。 但事实,袁长作为队长,跟指导员一起搭班子。大家都是基层队,又不牵扯任何利益关系。平时有什么事情,说一声好了,没有谁为难谁。 一般而言,市区队会有四名干部,指导员、队长、副队长和排长。 袁长和指导员轮流值班,一人值一周。谁值班,晚别出去,睡队。当然,白天大家都在。而不值班的时候,按道理也是不让离队的。 但都是自家兄弟,偶尔出去打个麻将、或者回家,也不是什么大事。如果有领导来,赶紧回来好了。 实在回来不了,说,在医院输液咯。 那天周末,袁长值班。 两人微信。 袁长:“娘子起床啦,太阳都晒屁屁啦。” 小雨:“不起,不起。(翻滚翻滚)” 小雨:“没有老公,起不来。” 小雨:“想你。(羞羞羞羞)” 袁长:“我也想你,宝贝。(亲亲亲亲)” 袁长:“起来弄点吃的嘛。” 小雨:“好嘛,我给呵呵它们喂点吃了,然后给丑丑浇点水。” 袁长:“亲亲。” 一个多小时后, 小雨:“老公,我去买菜,顺便去批发市场看看窗帘。手机充电,不带手机哟(调皮调皮)” 袁长:“好啊,我们也准备吃午饭了。爱你宝贝,小心钱包哈。” 吃过午饭,睡午觉。 陡然! 警铃响! 袁长弹起来,拿衣服冲了出去。 班长拿了对讲机,冲去穿战斗服。 驾驶员穿鞋,冲消防车,点火开警灯。 战斗员直接换战斗服。 袁长在通信室,问:“怎么个情况?” “打增援,”通信员递过出警单,“袁队,支队直接下的,西外批发市场打增援。” 副队长:“袁队,我去吧。” 袁长:“不,你留家里,我去。把抢险车留在家里,其他车都去。” 批发市场! 小雨! 有没有在里面? 会不会被困? 有没有受伤? 还来得及么? 袁长甩甩头,赶走那些恐惧想像。 不会这样的! 不会有问题的! 小雨一定没事! ………… ………… 小雨在菜市场,精挑细选,买了两斤排骨和西红柿。 出了菜市场,才想起自己要去批发市场看看窗帘。 租的房子里有窗帘,但是很破旧,而且很透。 有时候,两人在家里,做一些羞羞的事情时…… 哎哟,是老公嘛,偏要在客厅。 想着,小雨的脸有点红。 唉?! 我干嘛要拎着排骨过去,那么重! 好笨,我应该先去批发市场,再去菜市场的。 唉,算了吧,将一下咯。 走了几分钟,小雨折回。 不行! 太恼火了,我先把菜放家里,再去批发市场。 反正有的是时间。 回到家,看看手机还在充电,才十二点过,想来老公已经吃过饭了。 算了,还是不带手机,电还没充好。 小雨这样,把菜放在家里,再次下楼,出发去批发市场。 谁也不知道,批发市场五楼,角落里的货物,正徐徐冒着黑烟。 ………… ………… 消防车,路奔驰。 袁长坐在副驾驶,显得有些焦虑。 小雨没事吧! 袁长打了好几个电话,无人接听。 到底是小雨在家没听见, 还是手机在家充电,小雨没回家? 如果小雨没回家,她还在批发市场看窗帘吗? 如果小雨在批发市场,她会被困火场吗? 袁长闭眼,强制想要转移自己的思考。 别想了, 别想了, 没用的! 不着急,不着急, 现在信息太少,不要编故事,吓自己! 对,怕什么! 如果你真的在火场,我会救你的。 相信我! 袁长拿起对讲机,呼叫: “通信室,通信室。” “收到,请讲!” “西外的火,支队还说什么没?” “袁队,指挥心说,是去打增援,城区所有队都去了。具体什么情况不知道,只晓得是一个5层的批发市场烧起来了。” “嗯。我晓得了。” 所有队都去了?! 这个增援有点夸张啊! 袁长将对讲机调到作战频道: “所有人在没有我的命令前,不准擅自妄动。重复,所有人在没有我的命令前,不准擅自妄动,连车都不准下!” “收到,二班明白!” “收到,三班明白!” 警报划破长空,警灯交替闪烁着,印在街道旁的建筑。过往行人无不停步注视,一辆辆红色的消防车,一张张坚毅的面庞,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碾过城市路面。 浓烟四起,火苗乱窜,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铺面而来的热量。烟与火已经在建筑外面肆虐,可想建筑内的火势有多大! 交警忙着交通管制,医院搭起了急救帐篷,电力部门一旁待命,环卫局的水罐车正在给消防车供水,市政府的领导戴着头盔在听支队长的汇报。 似乎,只有警戒线,在那里安静的随风飘荡。 ………… ………… 小雨在批发市场,逛了逛,觉得心里很慌,莫名其妙的心烦。 第五十四章 放心,有我 指挥车, 支队长:“怎么火都烧了一个小时,还有人员被困?” 刘队:“被困人员所处位置是厕所,紧邻着火点,而且火势已经从走廊蔓延开三十米,根本无法推进,所以搜救时并没有深入。..” 市萎书纪:“请务必把人救下来。” 支队长、政委同时皱了皱眉,对视一眼。 深入火场三十米,这绝对是冒险。算从楼顶速降,火焰已经在外燃烧,绳子随时都有被烧断的可能。 一时间,车只剩下呼吸声。 良久,政委才开口:“尽最大可能组织营救,但要注意安全。” “是!” 刘队刚刚走下指挥车,看见已经全副武装的袁长,全身吊带、长绳、短绳、腰斧、空呼…… “你干什么?” “我去救!” “没门!”刘队直接推开袁长,“搞清楚,你是来增援的,这种救人的事还轮不到你!这是我的辖区!” “放屁!”袁长一把抓住刘队的衣领,吼道,“那你说谁去!全支队谁的高空科目有我操的好!不要拿辖区增援的屁话来敷衍老子!是人都晓得很危险,除了我没人可以!” 还有小雨,她可能在里面。 刘队看着袁长吃人般的眼神,一拳捶到他身,说: “兄弟,注意安全。” “呵呵,放心吧,”袁长故作轻松的耸耸肩,转身离开,“我肯定会活着回来,我老婆还等着我回去娶呐!” 刘队听着,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这种情况不说必死无疑,至少也是危机重重,根本不可能让战士。剩下的,是几个队干部,大家要不是结了婚,要不是当了爸爸…… 袁长带好手套,大步向前走进火场,身的挂钩碰撞声,在这个嘈杂的环境却显得,如此清晰。 ………… ………… 老公,是你来了吗? 咳咳! 没有老公,呵呵! 长,宝贝爱你! 有你真好! 我们的回忆,我们的亲亲,还有我们的爱爱! 下次,没有下次了! 下辈子,我还要做你的宝贝! 老公,宝贝想你! 好想看看你最后一面! 爱你老公! 下辈子,宝贝好好爱老公。 不掐你,不给你发脾气。 下辈子,宝贝要跟老公爱爱,不管是在客厅,还是餐桌,宝贝都答应你! 好想睡! 袁长,我老公。 有你真好! 嘻嘻…… ………… ………… 小雨,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袁长一个人走在浓烟密布的楼梯,脚下是潺潺的水声。取下手套,摸了摸脚下的流水。 有点烫。 我现在在二楼,着火层在五楼,这样水都那么烫,火势不知道有好猛! 袁长来到五楼,烟雾像幕布一样遮在眼前,可视度不超过一米。用脚靠着水带,袁长摸索着来到水枪阵地。 六个人,两支枪。四个人抱枪,两个人休息,准备随时轮换。 袁长抬起头,想看清铺面的门牌号,可惜引入眼帘的只有火光和浓烟。袁长闭眼睛,仔细回想: 自己过来时,碰到了两个接口,也是三盘水带,大约六十米,除去水带的蜿蜒以及一部分在楼梯口,那么我至少走了五十米。 如果一个铺面的宽度在三米左右,那我大约走了十六或十七个铺面,而厕所在距离楼梯口二十九个铺面,也是说,我还有至少三十五米的距离。 火焰,在走廊里翻滚咆哮,金色的火苗像触手一般,鞭笞着铺面。 浓烟更是随着火苗的飞腾,欢呼雀跃。 纵然水枪手能扑灭眼前的火焰,纵然水柱能破开浓烟,但走廊深处那如同魔王般的庞大火焰,似乎在嘲笑我们的不自量力。 袁长皱着眉头,火场救人最有效的办法是冲进去,然后把人抱出来。 但这种情况下,根本不允许这么做,不可能冲的进去。 看来只有从面了。 袁长下了决定,果断后退,楼梯直奔天台。迅速找到被困人员的窗口,袁长取下绳子准备打结,但环顾一周居然没有合适支撑点。 没有,没有,没有支撑点! 袁长拿着绳子,开始着急。 出来啊,支撑点!出来啊! 不急不急,一定有办法!不急! 五楼、六楼,最多二十米高! 我带的是五十米绳子! 五十米,五十米! 袁长一咬牙,打了一个超大的腰结,直接绕在天台出口的墙。 将剩余的绳子穿过挂钩,盘成蛇形绑在右小腿。 站在天台边,深吸一口气。 跳! 楼下的人只看见一个身影,一荡一荡变进入被困人员的窗口。 刘队使劲握着手的对讲机,兄弟,你一定要活着出来啊! 袁长跃进窗户,没有妄动,首先观察整个厕所的状况。 “永远不要让自己处在陌生环境。” 这是袁长当兵以来,记住的第一句话。 被困人员很聪明,将湿毛巾堵在门的下方,以阻止烟气的进入。并把厕所的水龙头全部打开,让水蔓延到地降低热度。另外,还用一根软管接在水龙头,将水直接喷在门,以防止门被火烧穿。 专业! 袁长顿时有种惊艳的感觉。 抱着已经迷糊的被困人员, 小雨! 是小雨! 小雨缓缓睁开眼睛,看见眼前的人影,喃喃道: “老公,你又来了。嘻嘻,能看到你真好!” “小雨,醒醒!是我啊!” 袁长拍打着小雨的脸,大吼: “小雨!醒醒!醒醒!” 袁长脱下面罩,套在小雨头。 纯净的空气,让小雨清醒很多。 看清眼前的人儿,正是自己的老公。 小雨一下子牢牢抓住袁长,嚎啕大哭! “老,老公!宝贝,宝贝,宝贝以为再也,再也见不到你了!” “不哭,不哭,老公来救你了!不哭,乖!” 小雨使劲攥住老公,生怕这是个幻境。 “不哭,不哭!宝贝乖,老公在这,老公在!” 小雨还在嚎啕大哭,不松手,也不回答。 这样根本没法逃生啊! 袁长掀开小雨的面罩,使劲吻了去。 很咸,泪很咸。 良久,小雨似乎回过神来,看着袁长:“老公,你真的来啦?!” “嗯嗯!”袁长抱住小雨,抱得很紧:“不怕,我们一起出去好不?” 小雨:“爱你老公!” 袁长将空呼器放在地,拿出随身携带的5米小绳,将小雨绑在自己背。 陡然, 轰!轰!轰! 爆炸声突兀的响起,整栋建筑都随之摇晃,袁长二人也是一个踉跄,跪倒在地。 妈的! 批发市场怎么会发生这种爆炸,也不知道那些商家违规放了什么货物在里面! 刚才爆炸产生的气浪,在走廊里滚滚向前。 火借风势,风助火威,厕所门已经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一个小时的火烧,再加如今气浪的物理作用,哪怕小雨的设置再惊艳,厕所门也无法继续坚持太久。 快!再快些! 袁长背着小雨,绳子在脖子、胳膊、膝盖处不停缠绕,双手加快速度打着绳结。 好了! 袁长背着小雨,看了一眼地的空呼器,伸手取下小雨的面罩丢在地。 空呼器,不要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跳出去,五楼,最多三秒能落地,到时候安全了。 袁长背着小雨,跨出窗口。 “出来了,出来了!” 楼下的人都看见袁长背着女子,已经有一半的身躯都在外面,马,马能下来了。 嘣! 清脆的声响在火场,显得如此渺小,袁长却似乎听见了这命运的声响。 门轴脱落,掉在瓷砖,孤独的弹了几下,最终不甘的躺在地。 袁长瞳孔紧缩,门…… 嘭! 火焰像强盗一般,砸开门,猛地扑向袁长。 陡然! 一股吸力从天而降,火焰缩回走廊,黑烟挤进厕所。 这是…… 袁长使劲咬下舌尖,通过痛来夺回身体的控制权。 跳! 轰! 黑烟伴着火焰像冲击波一样,从窗口爆发而出。 袁长虽然躲过了冲击波的正面冲击,但绳子却被高高带起,连同袁长一起拉了一个大大的弧线。 嘭! 而厕所里的空呼器,则像炮弹一样,狠狠砸向在空无法变向的袁长。 “袁队!!!” /45/4ml 第五十五章 娘子你是唯一的 两个月后,泸沽湖。.. 夜色,弦月。 星星像挣脱了牢笼,拼命闪现着自己的光芒。 微风轻轻掀起小雨的秀发,细看才知,原来是湖面的波纹。 袁长牵着小雨,漫步走在湖边的石子滩。 十指相扣,温柔而热情。 那场火灾,让袁长在医院躺了一个月。飞来的空呼器,砸在袁长的腿。出人意料的是,袁长仅仅是骨裂而已。 连医生都惊叹,当兵的是不一样,这身体素质太好了,如果是普通人的话,怎么都得断腿。而后的恢复,更是让医生赞叹不已,称袁长的身体素质,至少在全国排进前百分之一。 这么夸张?! 百分之一?! 后来袁长细想了一下,国十几亿人口,百分之一是一千多万,也不觉得很厉害。 本来一个月可以出院,支队为了稳妥,又让袁长在医院调养了半个月,又给袁长批了半个月的年假。 住院期间,当然少不了小雨的照顾,现在袁长在她心里,是英雄,是从天而降的英雄,而且这个英雄还是自己的老公。 出院之后,两人决定去泸沽湖,放松一下,换换环境。 另外,陈叔在这里开了家客栈,借着机会,来拜访一下。 两人在湖面乘船,水好清好清。 两人在情人滩,玩水。 两人在湖景房,侧头一望,尽是繁星。 今夜,两人散步在月光下。 夜色渐浓,月光却是柔和的驱散漆黑。 小雨紧紧领口,有点凉。 袁长连忙搂着小雨:“要不,我们回去吧?” 小雨摇摇头:“不要,我们在那块石头坐会。” 两人坐在石头,柳树的枝条在一旁随风而动。 “小雨,”袁长轻轻捻着小雨的秀发,柔声道,“你知道吗,我很难想象,如果那天失去你,会怎样。” 小雨圈伏在袁长的怀里:“嗯,我也是。” 袁长:“我们认识快三年了,第一次见你时,你躺在床,那模样我至今都记得。我们第一次拥吻,是在那个台阶,宝贝当时还不愿意呐。” 小雨抚摸着袁长的手:“我当时要是真不愿意,你能亲亲?” 袁长:“是啊,宝贝,我们一起逛街,吃小吃,一起在家里做饭却差点把锅烧了,我们手牵手走过好多路,我们也紧紧抱着亲吻很多次,我们还经常洗澡水费好贵。 我在张姐家偷偷吻你,你那害羞的样子;我们吃米线你放好多辣椒,我被辣出眼泪,你那开心的样子;我来看你,你却发现我瘦了,你那埋怨心疼的样子…… 你喊我老公,我却连一个老公最基本的,都没有做。” 袁长将小雨扶正,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单膝跪地: “我不想再让任何遗憾发生,娘子,嫁给我好吗?” 盒子里,一枚钻戒安静的立着,等待手指的降临。 月光洒下,映在钻戒,美轮美奂。 满天繁星,拼命眨着眼睛,仿佛想要看清这一刻。 湖里的弦月,被拉的长长,似乎在为她铺路。 “我爱你,宝贝,我们的故事从第一句hello开始。我小时候想象过,要在香港给我的娘子求婚。可惜,我现在这身军装,已经无法实现这个梦。那场火,我明白了很多,这三年,委屈宝贝了。 张小雨,嫁给我吧!” “嗯。” 却是略带哭腔的幸福回应。 ………… ………… 被窝里,小雨趴在袁长的胸膛:“老公,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宝贝的?” 袁长笑了笑:“喜欢娘子,从hello开始。娘子又是什么时候,对老公产生好感的呢?” 小雨:“慢慢产生了吧,很难讲。如果要说的话,应该是从那次你带我厕所开始。” 袁长:“你腿受伤的那时候?哈哈,我还记得宝贝脸通红。” 小雨:“那是人家第一次在男生面前厕所叻。是那次,你一直没有偷看,而且想办法避免我尴尬,我觉得你超级好。后来我们有一起聊天,一起走路,慢慢慢慢,有感觉了。嘻嘻,谢谢你陪我,老公。” “傻宝贝,”袁长抚摸着小雨光滑的肌肤,“当时我喜欢你啊,怎么可能偷看,让你尴尬让你恨我?如果我们没有什么,那我肯定不会错过这个机会,能揩油揩油咯。” 小雨:“那你的意思是,如果是其他女人,你要看咯?” 袁长哭笑不得,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 “哼!”小雨翻身坐在袁长腰间,“说,是不是,是不是以后碰见其他女人,反正也不会在一起,所以你要揩油?!” 看着小雨佯装怒气的样子,袁长反而觉得很甜蜜。 一挺身,坐起来,抱住小雨,一阵狂吻。 “有你,足矣。” ………… ………… 客栈,陈叔。 袁长拎着一大包东西,来到陈叔的房间。 陈叔现在已经退伍,没有选择转业,而是选择了自主择业,在泸沽湖旁开了间客栈。 现在而言,退伍有三种方式,第一种是复员,部队按照计算,给你一笔钱,然后再无瓜葛。一般而言,选择这种方式的大多是战士,很少有干部会选择这种方式离开部队,因为太不划算,当然,有些只有四五年干龄的干部,只有这样离开部队。 第二种,是转业。干满一定年限之后,可以申请转业离开部队,部队拿一笔钱给你,然后安排你到税务局、纪委、公安局、烟草公司等等各种政府部门,从此你的后半生变成脱离军装,剩下的安排靠你转去的新单位。 第三种,自主择业,干满20年后,干部可以选择自主择业,也是不要工作。这时候,部队给你的钱,会同样干满20年,却选择转业的干部,要多二十万左右。另外,由于你没有工作,部队会每个月给你发工资的80%,大约在7000左右,这笔钱会一直发到你死。 当然,还有一种,其实已经不算退伍,而是退休。依旧享受部队一切福利待遇,依旧可以着军装,只是没有职位。 一阵寒暄之后,袁长表明自己的迷茫。 “陈叔,我现在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走,我现在是队长,正连。然后呢?我有想过当大队长教导员,但我又觉得隐约间不应该这样,我现在很迷茫,每天完全是被时间推着走。” 陈叔:“这很正常,你在慌什么,你才多大,妄想看透整个人生?” 袁长:“这……我只是觉得,这样有点浪费时间。” 陈叔:“你能这样思考,挺好。最近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究竟要怎样过这一生,才不算浪费。如果你在几年前问我,我肯定会告诉你,如何在消防做到营职,甚至团职,如何在最短时间,坐到大队长教导员的位置,哪个部门油水最多。但现在,我想说,你的人生只有你自己才能决定。” 袁长:“但,我是不知道,我想要什么啊。” 陈叔:“是啊,这是个问题。你先别急,慌是没用的。但不管你怎么决定,一定的经济基础是必须的。像你陈叔这间客栈,很多人都羡慕我这样的生活,闲云野鹤,对着一大片纯净的湖水。但这些都是需要钱的啊,买地不要钱么,修客栈不要钱么? 没有一定的本钱,干什么都是胆战心惊的。 前段时间不是很流行那什么亿万富豪的临终遗憾,什么没有好好爱一场,什么没有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这些都是因为他没有,如果你去采访乞丐的临终遗憾,他肯定会说,没有好好挣钱,没有努力挣钱,没有使劲挣钱。 人所遗憾的,总是他没有的。那么,你要怎么做才能不遗憾呢?才能在临终前不遗憾呢?” 袁长摇摇头。 陈叔:“我的答案是,都会遗憾。无论你怎么选择,你都会遗憾。因为你做出选择,意味着牺牲了一条路,走向另一条路。那么,永远,永远,你都会遗憾自己没有选择另一条路,永远你都会想像如果当初自己选择另一条路,会怎样。 如果一帆风顺还好,可是一旦碰风浪,你更会责备自己,当初为何没有选择另一条路。很少有人,完全能够接受自己的选择,更少有人能够毫不在意自己的选择。” 袁长沉默,良久,说:“我自己也很矛盾,当大队长教导员确实来钱很快,但要走那步,似乎要付出太多,而且每次看见领导陪财务局、公安局喝的跟孙子一样,我冒出不当领导也罢的念头。陈叔,我明年提副营,我不知道该怎么规划自己未来的路线。” 陈叔:“没人知道该怎么规划,陈叔能帮你的,是在你下定决心之后,围绕你的决定,给你建议和意见。” 袁长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陈叔拍拍袁长的肩膀,说:“长,你是我带入伍的,各方面都不错,但是太理性,总喜欢把事情安排妥妥当当。关于人生这个问题,没法妥当,其实你换过来想想,你一生几十年,花一两年的时间来确定方向,并不是什么浪费。” 袁长点点头。 /45/4ml 第五十六章 后宫 第229条:旅行的他没有记忆,在依靠周围事物推动其做选择时,拿捏好尺度,不要引起他的反感。. ——《帝使用手册》 几天后,电话里。 袁长:“陈叔,我想好了,我还是要朝大队领导的位置走。现在我跟小雨,没有房子也没有车子,我想给她一个好点的物质条件,以后我的小孩想要买什么,至少不用像我小时候那么痛苦。” 陈叔:“好!那陈叔先问你,你明年提副营,哪个县的大队有空位置,你可以任副大队长?” 袁长想了想,说:“没有,每个大队都是两个主管。” 陈叔:“不,长,你没明白我的意思。不是现在有位置,而是明年有位置。谁的年限到了,明年会走?或者哪个大队的两个主管都是正营,明年要提副团?” 袁长很尴尬:“额……我不太清楚。” 陈叔:“嗯,长,既然你决定要走这步,这些都是你应该关心的。也不是说明年你一定要任副大队长,你必须了解情况。另外,如果明年提副营没有位置,那你继续在队,特勤队肯定是有位置的。队干部的人缘都会大队参谋好很多,因为队干部都是灭火,而且没有什么利益冲突,所以明年这两条路。” ………… ………… 半年后,袁长调到另一个区大队,任参谋。 袁长略显焦急:“陈叔,我现在当大队参谋,没有行政职位了。” 陈叔:“怎么会这个时候调动职位,双推双选不是在年后吗?” 袁长:“我之前不是受伤了么,然后主任找我谈话,说受伤了,在队影响身体。然后给了我一个三等功,把我调到大队了。” 陈叔:“没事,长,估计是机关有人需要队主管经历。你现在不要慌,当参谋并不意味着不能走大队领导这条路,你陈叔当年也是从参谋起来的。这个你不用担心,现在你千万不能露出任何抱怨,以及甩手不干的情绪。恰恰相反,你必须认真工作,主动承担,像你那种小支队,大队领导有时候支队党委成员,说话还有分量些。” 袁长:“嗯嗯,我知道了,谢谢陈叔。那我应该跟教导员,还是跟大队长?” 陈叔:“说这个还太早了,你刚刚去,领导也只会安排工作的事情,你先不忙说站队这些,把两位交代的工作做好,这是第一步。你在大队,肯定慢慢能了解两位领导,能在区大队干,跟县大队不一样,那两个的背景都不差。 慢慢来,不着急,你千万不要卑躬屈膝,领导看似喜欢那种献媚的,其实是看不起。你不是要在领导手下待一辈子,而是要让他举荐你,成为他的支援力量。所以,先干好工作,在慢慢向领导靠拢。” 袁长:“谢谢陈叔,谢谢,给你添麻烦了。” 陈叔:“麻烦啥子哦,有什么经常打电话,你毕竟是我大侄子叻。” ………… ………… 袁长手里拿着房卡,心里很是犹豫,其实这一路都在犹豫,已经犹豫了接近三个小时。 房卡,竹叶纷繁,一名古代女子轻衣薄纱面容姣好,一股浓浓国风的清新,扑面而来。 房卡另一面,简洁明了,用行书写了两个字——后宫。 没错,这是一家高档会所。 陈叔是这里的vip,当初如果陈叔不点头签字,这家会所根本没法施工,更不要说什么开业了。当然,这家会所的背景也很深,大家你送我人情,我给你方便,合作很是愉快。 不过,由于是在陈叔自己辖区,陈叔也去过一次。 这一次,袁长带着教导员过来的。 是的,请教导员洗澡。 一人一张房卡。 当袁长发现教导员的爱好,居然,居然是女人。 袁长直接傻掉了,这怎么送? 打电话给陈叔,陈叔也是愣了好久,虽然说男人嘛,特别是部队当官的,这些都是心知肚明的。不过能升到爱好这个程度,陈叔也是感叹袁长的运气啊! 这种高档会所的消费,果然很高,算有陈叔的vip,两人的开销也接近两万块! 袁长拿着房卡,深深吸了口气。 “这家会所在隔壁省,你教导员不会那么担心。而且,她们的服务确实很周到,不会丢面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种事情,逢场作戏,不要当真好……你想只给钱,然后你不去?!让你教导员一个人去?! 长啊,怎么可能,你只负责给钱,不出面,让领导去洗澡。岂不是相当于,领导的把柄被你抓住了!你跟他一起去,不仅可以让他安心,另一方面,这也算是你们共同进退……” 陈叔的话,浮现在脑海里。 袁长穿着会所提供的短袖短裤,摸摸鼻子,硬着头皮, 开门, 进屋。 房间装扮很精致,以粉色为基调,橘黄色灯光淡淡打在墙,让整个房间如梦如幻。 两幅巨大的抽象画在远处,似乎高雅了许多。 地毯,也不知道是什么绒毛,让人踩很舒缓,舍不得抬脚离开。 那张床,零星散落着花瓣,充满了古典韵味,床靠像欧洲王座一般,等待你的降临。 浴室的范围超出你的想象,仿佛都不能确定,这是房间里有个浴室,还是浴室里有个房间。 准确来说,那不是浴室,因为整个房间里根本没有隔断。 淋浴的喷头,不像家用的盘式或手柄式,而是一排,水流会形成三道水幕。 而你只需要躺在喷头下的床,水珠轻轻敲打在你的肌肤。 是的,整个房间,有两张床,一张古典韵味的king床,还有一张在浴室里。 黑木的床脚,雕刻着张扬的龙凤交融,床垫覆着一层真皮,水珠静静顺着弧度滑下。 窗台边,圆形的浴缸,水面咕噜咕噜,正缓缓冒着雾气。 一名女子坐在浴缸里,背对着袁长,长长的秀发犹如瀑布一般。 她听见开门声,转头微笑,慢慢从浴缸里站了起来。 身的衣物,因为水的作用,紧紧贴在肌肤,秀出惊艳的曲线。 她纤纤长腿, 她柔弱柳腰, 她俏胸堪握, 她朱唇轻语, 她双眸如画, 水珠一滴一滴,从衣角滑落。 人儿一步一步,从远处走来。 她满眼春娇,指尖轻轻划过袁长。 小家伙变成大家伙,支起帐篷。 她抿嘴偷笑,弯下腰,缓缓解开袁长的短裤。 ………… ………… 第二天,袁长睡到自然醒。 看着睡在自己怀里的女子,不由感叹,服务确实周到啊! 袁长拿起床头的手机, 开机。 十七条微信: “老公老公,路注意安全哈,少喝点酒。” “老公先森,到了吗?” “老公老公,宝贝想你,嘻嘻,到了给宝贝回消息哈(亲亲亲亲)” “宝贝已经吃完饭啦,老公还没有到吗?” “亲亲老公,想你!你宝贝又来骚扰你啦(偷笑偷笑)” “哎哟,老公手机关机了,宝贝想老公,今晚没有老公陪(不开心不开心)” “老公少喝点酒,注意身体,嘻嘻,宝贝亲亲你(亲亲亲亲)” “老公,宝贝脱光光洗澡啦,老公快来(害羞害羞)” “宝贝爱你,老公先森,想你抱抱,没有老公,好不习惯(委屈委屈)” “亲亲老公,你宝贝躺起了哟,还是原来的位置,原来的味道。” “床好舒服,老公快回来,宝贝想小弟弟(害羞害羞)” “老公一晚都没回宝贝,你是坏老公(敲打敲打)” “老公,宝贝先睡了,想着老公睡(幸福幸福)” “想你!!” “嘻嘻,你家宝贝又来啦!有没有很惊喜?哈哈哈,亲亲我家老公先森。” “宝贝真睡了,爱你老公(飞吻飞吻)” “晚安,老公,记得梦着你家宝贝哟。” 袁! 长! ! 啊!!! 你究竟在做什么啊!! 回家,对! 回家!! /45/4ml 第五十七章 惠子是虚构的啊! 几天后,电话。! 袁长:“陈叔,我感觉很后悔,我必须这样做吗?” 陈叔:“怎么了,大侄子?” 袁长:“我觉得很对不起小雨,如果非得这样,我宁愿不当这个领导!” 陈叔:“哈哈,长啊,陈叔当年也这么犹豫过。第一,你不当领导可以,没有逼你,陈叔说过了,你的人生规划只有你自己才能完成。如果你不当领导,你一个月那五六千,最多偶尔有点小老板打点一下,撑死也一万。你愿意吗?” 袁长没有吭声。 陈叔:“第二,你可以不用奉承领导,完全可以,只要你的专业技术过硬,支队领导也可以安排你任大队长。但你的专业技术要多过硬,才可以让支队领导认可你?而且,陈叔以前手下的指导员,业务素质绝对的支队第一。 但他不喝酒,随便你什么领导过来,他是不喝。然后每年什么三等功,给你,优秀党务工作者,给你,一对好班子,给你!但是没有大队领导和机关科长的位置。” 袁长黯然。 陈叔:“长啊,这只是逢场作戏,偶尔放松,又不是让你天天去,一次两次没什么的。你好好考虑嘛,陈叔不是强求你必须走行政。你要清楚你的人生想要什么,而不是患得患失犹豫不决,这也不对那也不对。” 袁长:“嗯嗯,谢谢陈叔,谢谢,麻烦陈叔开导我了。” ………… ………… ktv,至尊包厢。 教导员:“今年我们的年终检查,支队第一!这跟大家的努力,是分不开的!不管是资料档案,还是我们的外出检查,大家这一年辛苦了!今晚,哪个都不准跑,喝高兴!耍开心!” 灯光闪烁,几人围着。 一人一瓶啤酒,直接干了。 这时,响起敲门声。 袁长作为大队新人,自然承担起开门等服务功能。 老板来了,身后带着近二十个妹子。 教导员:“程总,今天你要招待好,我手底下所有参谋都在这。今天算是我们的庆功宴,不对,是庆功活动,庆功宴我们已经吃过了。” 程总,ktv的法人代表。 其实大家都很熟悉,作为区里数一数二的ktv,经常都要跟消防打交道。设施不错,格调品味都还行,大队招待客人的时候,也不会丢面子。 程总自己也知道,当ktv豪华到一定程度时,公安、消防、安检、卫生……哪个不打点? 私人消费免单,让你在朋友前长脸; 公款消费的时候,你得记得我; 甚至公款消费时,你多给点,年底我又给你送回去; 朋友嘛,讲究你来我往。 近二十个妹子站成一排,算是至尊包厢,也有点站不下。 教导员大手一挥:“来,每个人挑一个。” 虽然大家都是男人,小妹陪唱歌,也不是第一次经历。 但大家一起出来,你好意思先选? 别人会以为你很好色,尽管大家都会有妹子。 一时间,居然没人挑。 教导员:“嘿!你们还装起,好嘛,来,袁参刚来,我们让他先选。来,袁参先挑!” 啥时候,新人有这种优惠啦? 其他人一起哄:“要得要得,袁参先来,袁参先来。” 袁长看着这些妹子, 浓妆艳抹你会化妆吗,差评。 用香水的时候考虑过节约吗,差评。 你的假睫毛飞天了,差评。 能不要站那么叼吗,差评。 粗大腿别穿格丝袜好么,差评。 袒胸露乳,差……呃,这个算好评。 袁长越看越别扭,脑海却浮现那名女子,后宫疯狂一夜的女子。 这是,一万块和五百块的差别么? 袁长苦笑着,选了一个看去素颜些的妹子。 妹子的唯一作用,是让你多喝酒,谁都知道ktv的酒超贵。 “帅哥,来嘛,来嘛,我们喝一个。” “哎哟,帅哥,你想唱什么,我帮你点。” “哈哈哈,帅哥,你输了,罚酒罚酒。” “哎呀,讨厌,帅哥你好坏。” 恍惚间,袁长有点怀念那名女子,很轻很淡,没有欲拒还迎,也没有刻意奉承,让你不知不觉体验温柔乡的美。 甩甩头,把这些杂七杂八的乱想,扔出脑外。 嗯,我有小雨。 ………… ………… 年后,双推双选的日子逐渐靠近,这是显得很公平的一种晋升机制。 如果袁长能够推出来,那么选的可能性很大,也是提副营的几率很大。 如果不成功,那袁长只能在干一年正连,跟着下一批正连的,以及这批没提副营的,再次一同竞争副营的位置。 教导员把袁长叫进办公室,聊了聊天,最后说: “袁参,周末陪我出趟差。” 出差? 周末? 能去哪? 还能去哪? 后宫! 拿着房卡,袁长很是苦恼,却又带着小小的冲动。 本以为再也不会背叛小雨,没想到才过三个多月,又来了。 想起教导员在车的话:“周一,你写个单子,把帐报了。” 这算什么,公款洗澡? 唉…… 也不知道里面是谁。 前台问袁长是否需要特定的人,袁长本想选次那个女子,后来一想,还是算了。 当给自己一个惊喜咯。 打开房门,完全不一样的布局。 如果说次的房间,是粉色系,温馨带一点色色的味道。 那么这个房间,是柠檬黄加翠绿,一种清新阳光,还有点居家的味道。 里面的人儿,穿着吊带短裤,简洁可爱,一副邻家小妹的样子。 竟然, 是次那个女子! 袁长不由自主的笑了,她也很吃惊,随即开心的露出笑容。 “你是我最后一个客人。” 她躺在袁长怀里, “我决定不做这行了。” 她抚摸着袁长的胸膛, “没想到还能遇见你,” 她修长的大腿轻轻挠着袁长, “这也算是,画完美的句号。” 她芊芊细手在袁长身游走, “总感觉,你跟其他人不一样。” 她毫无保留的抱紧袁长, “请不要忘记我,我叫惠子。” 吊顶的灯光,映着柠檬黄的天花板。 木质床头柜旁,是一面大大的镜子。 望着镜子里,男子怀抱着女子,躺在花格小点的被子。 袁长吸了口气,说: “留个电话吧。” 当袁长离开时,却没看见,惠子偷偷给前台做了个“耶”的手势。 /45/4ml 第五十八章 一发不可收拾 第596条:设定时,不能指望一件事情能如愿,要在不同的地方,如一首歌、一本杂志,宣传自己的思想,对他潜移默化。! ——《帝使用手册》 时间流逝,花开花谢。 袁长的仕途很顺利,出乎意料的顺利。 提了副营,在另一个县大队,任副大队长。 大队领导只有教导员,还有袁长这个副大队长,相当于袁长是大队长。 这个大队领导是什么概念呢? 一个县,只有一个消防大队。 而一个县,有多少餐饮、娱乐、酒店、吧、工地、楼盘等等。 不说小场子,一般五百平米以的,都需要在消防大队“报道”。 必须要有消防的章,才有资格走剩下的工商流程。 如果发生火灾,进行火灾调查,失火原因是消防大队得出的,损失金额也是消防大队得出的。 另外,消防大队下辖消防队,而一个消防队由于灭火作战这种特殊情况,每年财政预算不少。 买消防车,需要大队领导点头; 翻修营房,需要大队领导点头; 一个场所的建立,在施工之前,要进行图纸审核,需要大队领导点头; 施工之后,要进行竣工验收,需要大队领导点头; 验收之后,要进行开业前检查,需要大队领导点头; 更别说日常监督检查那些了。 这个好消息,必须汇报给陈叔。 陈叔:“恭喜恭喜,长,可以嘛。” 袁长:“谢谢陈叔,全靠陈叔,要不然根本没有我袁长的今天。” 陈叔:“大侄子,见外了。你现在不要得意忘形,副大队长才刚刚起步,甚至连入门都算不。你千万不要自持身份,跟教导员争夺利益。他在大队待了那么久,他的人脉、圈子、关系,绝对超出你的想象。 你现在要做的,是看他怎么处事,他是如何跟政府打交道的,他是怎么处理门的老板些,他是如何协调周边关系,啥子时候该打,啥子时候该松。你要学习,你仅仅是副大队长,随时可能空降个大队长。你跟他争,首先你争不过,白白损失掉你学习的机会。” 袁长:“道理我也明白,只是有点不甘心,凭啥子大家都是领导,虽然我是副的,但你也不能这样做是啊。” 陈叔:“当年陈叔是这样,觉得不甘心觉得凭什么。等我干了正营,当书记的时候,才开始学习这些政府部门的处理手段,四处碰壁,后悔了很久。你不要走陈叔的老路,他肯定要让你负责大队的业务,你也不要怨恨,认真做是了。 反正又不要你亲自动手,交给下面的参谋好了,只是他在外面耍,你要在单位班罢了。到时候有老板有工程,他自然会分你点,不可能做绝,要不然他也坐不教导员的位置。” 袁长点头应下,这一路来,陈叔帮了自己很多很多。 其实,从最开始被陈叔带入伍,是很大的人情了。 袁长走到这个位置,也明白,能记下当年自己老班长的情,真心实意的记着,并赴之于行动,太难太难。 至少自己,对新兵时的老班长,也仅仅是老班长罢了。 所以,很感谢陈叔。 唯一不高兴的,应该是小雨。 袁长能晋升,小雨当然高兴. 但是袁长在另外一个县,晚不能回家,这点让小雨很是郁闷。 “亲亲宝贝老婆,没事没事,老公只要不值班,回来看你,好不?” 躺在床,安抚着闹情绪的小雨,袁长轻柔的保证。 小雨趴在袁长的胸口,双眼红红的。 “娘子不哭,乖,老公爱你。” 说完,袁长捧着小雨的脸蛋,吻双唇,细细品味。 貌似,惠子的皮肤要好些。 ………… ………… 一开始,袁长只要不值班,周二、周四和周末,都会回家。值班的时候,没法离开辖区,怕支队点名或者出什么事。 这个县大队的营房是新修的,完全按照国家消防队以及部队营房建设要求,一楼车库和食堂; 二楼是队的营房以及澡堂; 三楼左边是大队办公室,右边是大队干部的单人宿舍,像酒店的大床房一样,每个宿舍都是带卫生间电视衣柜什么的,拎包入住。 四楼是视频会议室、图书室、荣誉室、3d电影院、ktv以及台球室。 五楼天台。 是的,是这样,如今的营房已经不是以前那种枯燥、乏味、冷冰冰的营房。 也正是这样,袁长值班的时候,周末小雨都会过来,陪陪袁长。 虽然那种宿舍没法布置,但小雨还是买点小东西,点缀房间。 至少感觉,不是那么像酒店大床房。 慢慢的,袁长开始进入角色,应酬也渐渐多了起来。 作为一个县消防大队的领导,几乎各行各业的施工、竣工、开业,都跟你息息相关。 试问,哪一个单位场所,敢说自己与消防无关? ………… ………… 这天,袁长跟小雨结婚了。 现在袁长的工作也稳定了,跟小雨在一起也那么多年了。 是时候,给小雨一个名分。 亲朋好友都来祝贺: “你看你看,快跟新娘子合影。” “哈哈,新娘子好漂亮,祝你们百年好合!” “来来来,这是舅公。” “长在消防大队当领导,事业有成,新娘子又这么漂亮,简直是天作之合啊!” “恭喜,恭喜。兄弟,恭喜!” “哼,长,我给你说,以后不准欺负我家小雨,要不我们姐妹几个,绝对饶不了你。” “亲一个!亲一个!” 人潮涌动,不止亲戚朋友,很多单位场所的负责人,也来庆祝袁长的结婚,虽然他仅仅是副大队长。 人声、祝福声、笑声、喝酒豪爽声,交织在一起,整个礼堂处于无限的热闹。 小雨觉得很幸福,却在幸福之,内心深处反而感到一丝丝不对劲以及后悔。 仿佛,不应该如此仓促的结婚。 但仔细想想,其实也不仓促,两人都认识超过五年了。 可是,总觉得,袁长有点变了,仿佛自己也没有跟他结婚的冲动。 这次婚礼,更多是被长辈以及时间,推着前进。 我怎么了?不爱长了吗? 不不不,不是的。 还是爱情被时间冲淡? 甩甩头,小雨想要把这些杂念甩出脑海。 可惜,却没有甩掉事实。 因为, 惠子,一直微笑着,坐在最角落的那桌。 /45/4ml 第五十九章 娘子,我不是这种男人 “袁大,赏个脸,出去吃个饭嘛。品書網(..)” “哎哟,袁大,回家干啥,今晚弟弟做东,到我酒吧去。” “袁大,这次事情麻烦你了。” “这是我哥哥,娜娜你要好生照顾,听到没!” “袁大,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还不赶快给袁大添酒,你那么笨,今晚只有你亲自赔礼道歉了哈!” “袁大,以后还要多多麻烦你,我干你随意。” 众多的应酬,加长期没有锻炼,袁长的身体已经发福。 当年的帅小伙,已不复存在。 不过,家里的钱慢慢多了起来。 买了个房子。 又买了个房子。 衣着的价格,从几百块一件到千块一件,再到好几千块一件。 买了辆车。 别人又无限期借给袁长一辆车。 只是,回家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 ………… 时间一晃,又是两年。 院子里的花,谢了又开了。 那棵大树,仿佛也变得枝繁叶茂。 彩色的蝴蝶翩翩飞舞,似乎已经不记得是第几代了。 地里的蚂蚁,不辞辛苦,构建着自己的王国。 袁长真的很顺利,仕途像开挂一般,如今已是大队长。 走在小区里,阳光倾洒,树影叠峦假山,人工喷泉正奋力冲向天空。 袁长心情很是愉快,掏出钥匙,打开房门。 “你回来啦?”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声音甜美带着愉悦,想必声音的主人很开心。 “嗯,我回来了。” 袁长在玄关处,换好拖鞋。 刚转身,一道身影便扑进怀里。 “人家好想你啊!” 柔软的身躯抱在怀里, 一阵诱人的体香萦绕在身边, 被紧紧抱着, 袁长不由生出某种成感。 “我不是回来了吗,小妮子,今天没课?” 袁长捧起那让人沉醉的脸蛋,轻轻刮了一下那小巧的鼻梁。 是惠子。 “嗯嗯,”惠子轻轻一笑,垫起脚尖,亲了一下袁长,“今天给你做的绿豆排骨汤,感觉你有点火呐。” 袁长:“哦?我怎么不知道呢?” 惠子:“人家知道,人家尝出来的。” 袁长:“什么尝出来的?我嘴里有味道吗?” 惠子脸微红,害羞道:“才不是呐,人家不告诉你。” 袁长哈哈一笑,用力一拍惠子的臀部,说:“小妮子,还不给本大爷如实招来!” “啊!”惠子娇嗔一声,“人家尝出来的,是,是尝出来的……哎呀,人家好害羞,是小弟弟告诉我的啦!” 袁长:“哈哈哈哈!” 第二天, 两人被电话吵醒。 袁长拿起手机,看见面的来电——老婆,转身示意惠子别出声。 惠子点点头,却是紧紧抱着袁长。 袁长:“喂,” 良久,对面没有声音。 袁长:“喂,” 小雨声音低沉可怕:“袁长,你在哪?” 袁长:“怎么了,你有什么事吗?” 小雨:“我问你,你在哪?!” 袁长皱了皱眉:“我在单位,怎么了?” 小雨:“单位?哈!单位!哈哈哈哈!” 袁长听着电话那头的笑声,感觉不妙。 果然, 小雨:“袁长,你是不是有别的女人了?” 袁长心里一跳:“你听谁说的,别瞎想!” 小雨:“我听谁说的,这tm还需要听谁说!我又不是弱智,你这几年的表现,我不知道!你敢做不敢认??!!” 袁长怒了,这女人居然对我大呼小叫,简直没分清楚大小王。 袁长一下坐了起来:“你在吼什么!一天到晚捕风捉影,你能不能干点正事啊!” 小雨:“我干正事?你好意思说我不干正事!!你自己算算,你多少天没回家了!你还要不要这个家了!” 袁长:“我这不是在忙工作么!我不工作怎么养你!你哪来钱买什么库、lv!我不工作,你能住那么大的房子?!你知不知道,你的好多姐妹很羡慕你,有车子有房子,衣食不愁!你还要怎样?!” 小雨:“我要怎样?!袁长,你还有脸问?!这些包包是我要买的吗?我哪次要求你给我买这些了?!哪次不是你长时间不回家,回家给我带一个包?!你混蛋,袁长,我告诉你,你是混蛋!” 袁长:“哼!好了,不讲了,我要开会了!” 小雨:“你开什……” 袁长直接挂掉手机,长按,关机。 惠子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抓住袁长的手。 袁长坐在床,想要平复自己内心的怒火。 这婆娘,居然敢对我大吼大叫! 她知不知道,是我在养她吗? 没有我,她能活的如此滋润?! 她知不知道,很多人羡慕她?! 这婆娘,不知好歹! 算了,算了,不想了,越想越气。 惠子也坐了起来,低声道:“对不起。” 袁长搂过惠子:“没事,这跟你没关系,那婆娘疯了。” 惠子轻轻点头,微笑着俯下身,埋在长双腿之间。 将自己的秀发挽入耳后,嘴唇微张,想要含住。 袁长拉住惠子:“算了,我没心情,送你回学校吧。” ………… ………… 大房子,卧室。 小雨:“你开什么会!四周这么安静,你……” 还未说完,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袁长,你挂我电话! 袁长,你混蛋! 袁长,我恨你! 小雨怒极而泣,一个人圈伏在床,眼泪滴答滴答落在怀里的枕头。 袁长,你说好要爱我的。 你说好,有我够了的。 你在哪里? 袁长,你在哪里? 以前,算是开会,你也会偷偷给我发短信。 以前,算在外应酬,你也会跟我聊天,让我安心。 以前,算回家之前吃过晚饭,你也会假装我做的饭菜很好吃。 袁长,你把我老公,还给我! 老公,你在哪里? 宝贝想你了! 老公,你快快回家,宝贝一个人,好害怕! 袁长! 你把我老公! 还给我! 求求你,把我老公换给我! 小雨泣不成声,脑海里回想起前段时间姐妹们的话语。 “小雨啊,男人是这样,一旦成功,想找小三。” “是啊是啊,那天我老公还不是,被我捉了个现行!现在,他的钱全部在我这里,我看他怎么养小三。” “对啊,我也是。小雨,你别想太多,消防的干部,哪个没有在外面乱过。我现在拿着他的钱,到处花,图个自己开心。” “别想太多,你买点贵的,反正是他的钱。” “对啊,那次我在香港看一个限量版的手包,结果有个女人跟我抢,我直接几万块扔在她身,她转身走了!哈哈哈哈。” “我看看你的手包,哎哟,确实不错耶。” 不是的,不是的。 小雨摇摇头,甩掉姐妹们的话语。 不是的,我们的爱情不是这样的。 老公,你快来救我啊! 快来救你家宝贝啊! 哭着哭着,小雨在床,睡着了。 只是脸的泪痕,怎么也没干。 床头柜,一张合影摆放在那里。 不是结婚照,也不是旅游照。 而是那次火灾,袁长背着小雨,从五楼跃出那一刻的抓拍。 很模糊,连人都看不清。 却被小雨强行摆放在床边,那不仅是老公,还是, 我的英雄…… /45/4ml 第六十章 我们永远在一起 第190条:死亡不是结束,而是新的旅行开始。如果想要纪念不同死亡方式,可以在天堂好好设定。 ——《帝使用手册》 阳光洒下,树影斑驳。 映在车窗的倒影,更是犹如剪影,一晃而过。 袁长开车,把惠子送到学校。 说来也是怪,惠子没有提任何物质要求,没有要车也没有要奢侈品。 “我想学。” 当惠子提出这个要求时,袁长愣住了。 不过转念一想,也是。 惠子不可能做一辈子小三,我也不可能养她一辈子。 这样也好,袁长找了关系,成人本科,也不是太大的事。 袁长送了惠子后,并没有马离开。 将车停到校园路边,下车,点了支烟。 心情烦躁啊! 那婆娘居然对我大吼大叫! 男人有这些事,很正常。 不是我,你能住大房子?能被别人羡慕? 真tm烦! 不过,袁长的心情烦躁,却丝毫无法影响校园的活力。 少年们在球场挥洒汗水,时不时高呼一声。 高大的梧桐树下,稀稀落落坐着几个学生。 对面的教学楼,一大波学生进进出出,互相之间嬉笑打闹着。 远处,一辆老式的自行车,男生载着女生,偶尔回过头说点什么,女生笑着拧他的腰。 年轻是好啊! 袁长笑着熄灭掉手烟,内心的烦躁郁闷,在青春的冲击下,荡然无存。 似乎,自己跟小雨也有过这种欢笑。 多久了? 唉,也该回去看看她。 是我不好,唉…… 大丈夫能屈能伸,给她道个歉吧。 袁长拿起手机,想要微信小雨。 小雨的信息,却是先一步到来。 “老公,对不起,是我不好,不该乱发脾气。今晚回家好吗?我做了桂圆杏仁莲子羹(期待期待)” 袁长:“正说给你发消息呐,早也是我不对。” 小雨:“老公回来吗?” 袁长:“我们出去吃嘛,难得做。” 小雨:“老公我们在家里吃嘛,好久都没有在家吃饭了。” 袁长:“好吧好吧,我晚回来。” 小雨:“嘻嘻,爱你老公!” 袁长露出一丝笑容,快速输入几个字,“我也爱你,宝贝”。 不过,细想之后,还是删掉了。 袁长:“嗯。” ………… ………… 小雨放下手机,闭眼,深深吸了口气。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小雨坐在梳妆台前,开始打扮自己。 粉底, 很慢很慢,似乎在精心雕琢艺术品。 眼影, 很细很细,仿佛每一个角落都不能疏忽。 唇线, 很轻很轻,如同打磨一颗水晶。 睫毛, 很柔很柔,想要把思念都融入其。 时间也被沉醉,恍恍惚惚,四个小时过去了。 咔嗒! 门锁被打开。 小雨从化妆间出来,看见正在换鞋的袁长。 唇角露出一丝微笑,身散发出迷人的气息,看得袁长一愣一愣的。 小雨打开煲好的桂圆杏仁莲子羹,盛了一碗给袁长。 自己坐在旁边,轻轻的看着袁长。 袁长端着碗:“别,小雨,你这样看着我,我感觉有点诡异呐。” 小雨扑哧一笑:“你才诡异呐,我美吗?” 袁长点点头:“很美。” 小雨:“那你快把羹喝了吧,凉了不好喝了。” 袁长拿起勺子,几口便喝掉一大半,突然发现小雨面前没碗,问:“你不喝?” 小雨捋捋自己的耳发,说:“当然要喝,我一会喝。” 袁长:“干嘛一会才喝,去拿个碗,我们……” 袁长话还没说完,突然感到一阵恶心。 小雨:“你知道吗?我一直在庆幸,那年回家出了车祸,因为那样我才遇见你,遇见我的英雄。如果那年我没有出车祸,我也不会躺在床,你也不可能每天见到我。我想,这是天给我安排的缘分。” 袁长皱着眉,恶心的感觉越来越重。 小雨:“后来,你每天都过来看我,虽然你很累,但那时你的出现,是我每天都期待的事情。大年初五,你亲吻我的额头;二月七号,你第一次吻我,在那个台阶;老县,我第一次主动吻你;还有那天你在宿舍楼下,大叫我的名字。这些,我都记得,宝贝一个也没忘记。” 袁长瘫在椅子,身体开始不自主的抽搐。 小雨:“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爱爱的晚吗?你好大胆,丹丹妹睡在旁边的床,你也敢脱掉我的裤子。嘻嘻,不过宝贝觉得很幸福,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宝贝那天到了吗?没有到,但到了更好,宝贝被浓浓的温馨包围着。 嘻嘻,后来,我们的姿势越来越多,我们在床,在客厅,在厕所,在沙发,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几乎都有我们爱爱的痕迹。你知道吗,虽然宝贝嘴说不愿意,但宝贝真的很开心,很幸福。” 袁长还在抽搐,嘴角开始冒着白沫。 小雨:“嘻嘻,老公,你怎么吐白沫了,哎呀,这样可不好哟,只有小弟弟才吐。嘻嘻,宝贝给你擦擦。还记得我们在泸沽湖吗?你跪下给我求婚那一刻,我整个人都懵了。 我有想过无数个场景,却从没想到会在湖边,夜色如画,满天繁星为我们做见证。你可知道,那天我恨不得完全融入你的身体。” 袁长抽搐,裤裆湿了一片。 小雨:“对了,老公,差点忘记你救我的那一刻。宝贝当时以为是自己的想象,以为自己这辈子再也见不到老公了。嘻嘻,没想到,老公从天而降,耶!我的英雄老公! 宝贝亲一个!嘻嘻,宝贝想要跟老公在一起,只跟老公在一起。那天你回来,却带着别的香味,我一直说服自己,是幻觉。” 袁长停止抽搐,一动不动。 小雨亲亲抚摸着袁长的脸庞,擦拭嘴角的白沫。 “不说这些不开心的。老公啊,你长胖了。嘻嘻,以前你可帅可帅了,迷得你家宝贝不要不要的。你看,宝贝今天漂亮吗?宝贝有精心打扮,等待老公哟。 老公啊,宝贝想你,特别想你,宝贝想跟老公在一起,没有其他人,只有宝贝哦。嘻嘻,下辈子,老公要好好待宝贝,宝贝也会好好的,等待老公的出现。爱你,老公。” 小雨盛了一碗羹,大口喝下去,靠着袁长的肩膀。 “老公,宝贝来了,希望老公不要怪宝贝……” ………… ………… “死亡!” “旅行结束!” “记忆恢复!” /45/4ml 第六十一章 你舍弃的,却是我珍惜的 第102条:哪怕同样的场景设定,旅行的他也会做出完全不一样的反应。..奢求一种设定可以永久使用,这是对天堂的亵渎。 ——《帝使用手册》 天堂,草原。 袁长躺在那里,没有起来。 “小雨,不会怪你的。” 仔仔细细回忆着,两人的点点滴滴。 缓缓的,那些画面,浮现在脑海。 你的微笑, 你的抚摸, 你的柔情, 你的发火。 算是我们之间的别扭、冷战,现在看来,却是那么的美。 还记得那温度,是你在我怀里,肌肤的温度。 还记得那湿润,是你深情吻我,嘴唇的湿润。 还记得那妩媚,是你游走抚摸,全身的妩媚。 还记得那眼泪,是你感动于我,双眸的眼泪。 还记得那害羞,那娇涩,那顽皮,那笑容…… 对不起,是我不好,没有好好把握你。 这么好的女孩,你居然会去找另外的女人?! 真是搞不懂你啊! 唉……辜负你了,如果有下辈子…… 等一下! “帝,我可以再次旅行同样的人生吗?” 帝:“可以,完全没问题。” “那好!” 袁长立刻坐了起来,“完全一样的设定,我们再来一次!” 希望,这一生,能好好爱你。 帝:“好的,请问旅行开始时间?” 袁长:“当然是现在……等一下,现在几点?” 帝:“现在是早十点。” 袁长:“啧啧,现在开始的话,八个小时,到时候老妈回家叫不醒我,麻烦了。这样,今晚,今晚我们再次旅行。” ………… ………… 晚九点,袁长迫不及待跟老妈打声招呼,进卧室睡觉了。 老妈还在怪,怎么睡那么早。 袁长躺在床,默默念叨: 小雨,我来了。 ………… ………… 这一世,除夕。 张姐打电话邀请袁长来家里吃年夜饭,袁长觉得不妥,百般推脱,最后并没有去张姐家吃年夜饭。 错过了小雨。 ………… 天堂, “妈蛋!怎么会这样!帝,再来!” ………… 这一世,刚下连队。 袁长却跟另一个女孩恋爱,等见到小雨,也只能做普通朋友了。 ………… 天堂, “重新设定,让袁长见到小雨之前,没有任何女生喜欢他。” ………… 这一世,高。 袁长苦苦追求两年多的女孩,投入他人怀抱。 袁长从五楼跳下,没死,却摔断了腿,与部队无缘。 更是不知,小雨为何人。 ………… 天堂, “你想要玩死我吗?老子不信了!再来!可以有女生喜欢他,但是在毕业之后,没有女生喜欢他,除了小雨。” ………… 这一世,高。 袁长跟她从高一开始,恋爱,拥抱,亲吻。 高三时,她怀了袁长的孩子。 没办法,生子,却没有结婚。 袁长当兵两年,履行誓言,回来娶她。 没有考学,也没有毕业。 也没有,小雨。 ………… 天堂, 袁长坐在小溪边,苦叹:“我想跟小雨好好过一次,有这么难吗?” 徐徐微风,吹拂着大草原,树枝轻轻跟着摇摆。 远处,七零八落的长着几栋建筑物,修车厂、火锅店、餐厅。 袁长深深吸了口气,说:“我不信了,这次要好好设定一下。每次都把希望寄托在我去见小雨,这样概率太低太低。一旦我改注意,那我跟小雨完全是陌生人。 小雨也可以来找我啊,如果我没有进部队,或者没有考学,反正是我在那年没有遇到小雨。那么,让小雨过来,过来遇见我。我不能控制我的想法,我可以控制小雨啊。 遇见我之后,对我倾心。” ………… 这一世,两人相遇,相爱。 ………… 天堂, 袁长飞在天,失神般的喃喃道:“不对,不对。不是这样的,我改变了小雨的人生,小雨还是小雨吗?她不过是外貌一样的小雨。她不一样的人生经历,让她的思维方式、人生观,发生显著变化。她,不是小雨。难道,只能把希望寄托于,那渺小的概率?” ………… 这一世,两人相遇。 袁长却一直犹豫不决,一直没有表白。 小雨等着,一直等着,哪怕袁长没有许下什么,小雨也默默跟在袁长身边。 可惜,袁长最后选择了公安局老大的女儿。 小雨,却成了小三。 ………… 天堂, “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原来是这个意思!” 袁长望着一栋公寓,那是他跟小雨的家。 放心吧,小雨,我不会放弃的。 ………… ………… 很遗憾,袁长要开学了。 如果不是老妈无意问起,袁长都忘记自己还是个学生。 经历了世界末日,还有小雨的人生,袁长几乎忘记自己并不是大队长,并没有惠子,也不是在消防苦苦挣扎的正营职干部。 自己只是,大一的学生啊! 啧啧,袁长躺在火车,自嘲的摇摇头。 对面铺,是个很漂亮的女子。 大家都争先恐后的跟她攀谈,哪怕仅仅是男人之间的谈话,也假装不经意间偷偷瞄瞄她,看看她是否被自己的高谈阔论所吸引。 不得不说,她确实很漂亮,真的很漂亮。 不过,也仅仅是漂亮。 我家小雨,是美啊! 想起小雨,袁长不由轻叹一声。 什么时候,才能拥有你啊? 你的柔软,你的气息,我现在依旧能够感受到。 但我想继续拥有你啊。 等等! 我似乎陷入某个误区,为什么我一定要拥有小雨? 他跟小雨在一起也罢,不在一起也罢,当旅行结束时,小雨的一颦一笑,我都能回忆。不仅是回忆,当时的种种感觉,我也可以一并感受到。 何必执着在一起呢? 当然,能在一起最好,那种甜蜜确实令人心醉。 但如果没在一起,我也能看看小雨的笑容。 我已经品尝过小雨的身体,算他这次没能跟小雨在一起,但对我而言,这是我跟小雨的另一段故事。 在这个故事里,我们没有肌肤之亲,仅仅是回眸一笑。 在这个故事里,我们没有恋人般的柔情,却有朋友敞开胸怀的呼喊。 尽管他体验不到,但这些林林总总,都会汇集在我这里,我都能体验到。 哈哈哈哈! 对他而言,这一世,小雨也许是个过客。 这不重要。 因为我能见到小雨。 如果这几次的人生旅行,缩影成为一个月。那么在我的人生里,这个月我跟小雨不停的亲亲,下个月我们如同爱人一般深爱着彼此,下下个月我们像朋友一样放肆玩耍,下下下个月我们仿佛陌生人相敬如宾。 不管怎样,我都是跟小雨在一起啊。 想通这一层,袁长躺在床,摆好姿势。 “帝,我们再来一次。” /45/4ml 第六十二章 发现关于天堂的新细节 第91条:永远不要用你的想法,去猜测旅行他的选择。.尽管你俩是一个灵魂,但毕竟是两种人生。 ——《帝使用手册》 开学了,几乎所有人都有点点不适应。 在家习惯了睡到自然醒,习惯了不用整理被子,习惯了没有出操的清晨,习惯了不需要紧张洗漱的卫生间。 再次开学,来到军校,或多或少都不习惯。 袁长则是,特别不习惯。 这所军校,袁长已经毕业好几次啦! 袁长已经在消防摸爬滚打,好多年。 难道自己还要继续在消防干? 自己已经知道消防是什么样子,知道走行政的路线,知道如何才能得到提拔,知道怎样打火才是最有效的。 我,已经完全没兴趣坐在教室里了。 而且还是大一的教室。 像已经工作十余年的人儿,让他再次像学生一样坐在教室里,短时间会很兴奋,因为很久没有体验过了。但让他过四年,他会疯掉的。 另外,已经在社会工作过的人,不会那么在意校规之类的。考试及格与否,对于学生而言,仿佛是天大的事,但对于他而言,完全不需要在意啊。 唉…… 袁长叹了口气,该怎么办? 退学? 怎么可能,老妈不把我打死。 但是,这些课程,我已经学过啦,甚至我还记得考试的题目。 那不见得会考一样的题目。 对,确实不会。 但这根本不重要啊,谁会在意你的学校成绩! 60分跟97分,对于消防部队而言,没区别。 唉…… 经历了好几次的消防人生,袁长很清楚其的门道,这也是为什么袁长提不起兴趣的原因。 小雨,想你。 你说,你现在,会不会正在县,坐在教室里数学课? 你说,我现在如果飞到县,能在窗户外看见你穿校服的样子吗? 袁长摇摇头,小雨存在吗? 看着窗外的教学楼,不由自主的思绪乱飘。 秦朝蓝蓝的天空,夜晚的星空超级震撼。 不对,190万年前的星空,那才是震撼,仿佛一床星空图案的被子盖在地球。 还有,袁明带我去挪威,那山那雪那星空,真美。 窗外的教学楼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清晰,跟记忆里完全一样。 袁长下意识的对着几次军校经历,发现教学楼、操场等等,都是一模一样的。 呵呵,看来军校的构建,帝取自我的记忆啊。 诶,等一下,我并没有把学校逛完,算帝可以捕捉我见过的任何细节,但有些地方我根本没有进去过。 帝是怎么构建的呢? 如战士生课的教学楼,跟我们不一样,而那个教学楼我完全没有进去过。 那么, 那间教室的构造是如何出现的? 想到这,袁长赶紧调出记忆的画面,找到那间教室。 跟我现实的教室一样吗? 下课后,袁长立刻跑到那栋教学楼,402教室。 果然,几乎没有差别。 虽然是下课时间,但教室里依然坐着学员,袁长不好进去,只能在走廊看看。 细细对,发现大部分是一样的,但是细节,有差别。 记忆里,这间教室靠走廊的墙,是两个小窗户并排。 而现实,则是一个大窗户。 回到自己的教室,袁长在脑海呼喊帝。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不一样呢?” 帝:“旅行的一切都是基于你的认知。如果超出你的认知,你不知道,那么在设定旅行时,会采取随机设定。” 袁长:“随机设定啊?也是我见过的,都是保持一致,我没见过的,采取随机设定?” 帝:“是的。当时你的设定是‘跟我一样的军校’,在保证这个成立的前提下,对于超出你认知的地方,采取随机设定。” 袁长:“随机?呵呵,那怎么没有随机设定‘穿过这个门,到火星了’?” 帝:“旅行设定时,超出你认知的地方采取随机设定,并且保证所呈现的状况,符合你的认知。当时你的设定是‘跟我一样的军校’,在你的认知里并没有科幻的成分。现在需要保存这个设定吗,‘穿过这个门,到火星’?” 袁长笑笑:“不用不用,我只是随便一说。突然想到,这样的话,自己会损失很多耶。如下次我去美国白宫,但因为我没进去过,所以里面的设定将会是随机设定,也是说我永远无法知道白宫里面的秘密房间啊。” 帝:“是的。不过你可以自己设定秘密房间的位置和内容。” “那跟现实不一样啊。唉……”袁长叹气道:“对了,这样说的话,次一百九十万年前的旅行,那非洲大草原其实是随机设定的?” 帝:“是的。” “……” 袁长回过神来,将注意力放在课堂。 这节课,英语课。 袁长大约翻了翻课本,虽然自己已经掌握英语,但还是能发现有点点不一样。 毕竟袁长掌握的是七十年前的英语,跟现在的英语有点点区别。 像七十年前的跟现在的一样。 不过,区别要小得多。 的变化太大太大,繁体到简体,八十年代还有一种更简体,不过后来取消了。而且由于络的存在,词汇的变化太大。 这些变化,是袁长的唯一收获。 讲台,老师正在讲行星的故事,几乎每个行星都有属于自己的神话故事。 “这颗冥王星,英名pluto,曾经是太阳系九大行星之一。不过现在,太阳系只有八大行星……” 袁长摇摇头,想起帝给自己看的画面,太阳系有九大行星啊! 只是可惜,第九颗还没有被发现。 要不,我提醒一下? 袁长被自己的想法弄笑了,怎么提醒? 去科院发传单么? 陡然! 一个问题划过脑海! 我当时并不知道,第九颗行星的存在。 而帝讲过,对于未知的存在,采取的是随机设定。 为何,这颗行星,是按照现实存在的? 帝:“因为你抬头看天空,看见了那颗行星,所以我忠实还原了你说看到的细节。” 袁长:“扯蛋吧!肉眼看见第九颗行星?!” 帝默然,一幅画面浮现在袁长脑海。 那是一个不记得时间的晚,袁长走在滨河路,无意间抬头望向天空。 画面定格,如同截屏一般。 帝:“这一颗,是第九大行星。” 袁长看着脑海的截屏,夜空里,黑黢黢的,什么都看不见。 “在哪?” 帝画了个圈:“这里。” 袁长:“但是我什么都没看见啊?” 帝不断放大截屏,本来应该变成像素的画面,却在帝这里,变成无限清晰的图片。 放大,放大,画面越来越黑。 一颗行星浮现在画面正间。 第九大行星。 我去!这也行?! 袁长:“但对于我本人而言,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帝:“是的,你的视线已经注视了它,它的存在已经无法否认。像你并不知道具体树叶里细胞的工作流程,但你注视了树叶,它的一切都无所遁形。 在天堂里设定时,这些如果没有特别强调修改,都会保留这份设定,然后在保证设定成立的前提下,其余的随机设定。当然,首先是你想要一个一样的世界。” 袁长仔细消化着这段话,良久。 “也是说,如果我设定‘要一个现在的世界’,那么下次旅行时,他看到的场景,跟我在现实里见过的场景,是一样的。而我没见过的场景,在旅行时,是随机设定的。 像这个教室,我见过教学楼,但没有进去过,所以里面是随机设定,于是窗户不一样。再如树叶,我和他看到的,都是一样的位置一样的颜色。但也许他的那片树叶里包含八千个叶绿素,而现实只有七千个叶绿素。是这样吗?” 帝:“是的。” 唉…… 这样的话,小雨,也属于随机设定?! 也是,小雨, 不存在?! 袁长丧气的摇摇头,没事没事,晚能看见小雨了。 /45/4ml 第六十三章 我要成为黑客啦 夜晚,微风习习。! 北方的冬天,室外太冷。 不过多亏寝室有暖气,大家穿件衬衣好啦。 袁长早早结束洗漱,躺在床,心神已在天堂里。 “帝,关于小雨,我旅行了多少次?” 帝:“二十二次。” 袁长:“其,我顺利考军校,多少次?” 帝:“十四次。” 袁长:“我见到小雨,几次?” 帝:“八次。” 八次啊,只有八次,几乎只有百分之三十的概率。 唉…… 袁长站在阳台,扶着窗台,遥望着楼下的非洲大草原。 这样太浪费时间了,而且,我军校已经得想吐啦! 对于旅行的他而言,一切都是新鲜的,一切都是未知的。 但对我来说,已经有点厌倦了。 如果不是期待遇见小雨,如果不是因为修改小雨会…… 仔细说来,小雨是袁长的第一个妻子。 第一个陪伴他走过十余年的女子, 第一个跟他肆无忌惮亲吻的女子, 第一个长达十年肌肤之亲的女子。 袁长才多大? 大一啊! 现实生活,几乎是一个刚刚成熟点的男孩。 之前的旅行,也十来岁,都是小屁孩。 那一世,他三十余岁,他结婚,他外遇。 袁长却是,彻底爱小雨。 想要再次遇见小雨,可惜旅行的他拥有绝对自由意志。 这种疲倦,这种心累,让袁长有点动摇。 “算了,帝,今晚不旅行了。” ………… ………… 开学不久,迎来选修课。 因为是军校大一,不让用手机和电脑,袁长他们一批一批,去机房,选课。 大家都知道,选修课嘛,有的有意思,有的没意思;有的容易过,有的不容易过;有的要点名,有的不点名。 所以,对于师兄流传下来的经验,大家都会去选择那些轻松容易的选修课。 而且,军校还有一个不同点,我们有自由活动的时间。只有在这个时间,你才可以稍微自由点,洗衣服图书馆等等,可以只有选择。若在平时,规定加操是加操,规定自习是自习。 自由活动的时间,在周三、周五晚,以及周六全天,周日午。 那些在周一、周三晚的选修课,会好少有人主动去选择。 这样一来,可选范围又缩小一部分。 袁长看着那些课,似曾相识啊! 想起那十四次旅行,这些选修课,突然想吐啊! 虽然他是战士生,现实袁长是地方高考入军校。 但是, “帝啊,我又是从何得知这些选修课的呢?几乎差不多啊?不是说我不知道的,是随机设定么?” 帝:“是的。你在《招生简章》里了解的。” 《招生简章》?! 帝一幅图片甩入袁长的脑海。 那是袁长刚进军校,第一天,衣着都还是便装。 楼下的黑板报,写着“欢迎新学员”等等,同时也介绍了四年的课程以及选修课! “那内容呢?” 帝:“内容是随机设定的,不过由于名字已经存在,所以算是随机设定,也相差不远。” 袁长:“也是说,还是有区别?” 帝:“是的,不过区别不大。” 最后,袁长选了《社会心理学》和《古典学鉴赏》。 好无聊的选修课啊! 其实,所有的选修课都挺无聊的。 尤其是对于袁长这种过十余次的人。 “唉……要是我懂电脑好了,直接侵入老师电脑,然后修改我的成绩,完全不需要坐在这里无聊啊!!” 黑客! 我不是! 但我可以学啊! 二十年够不够?! 嗯,差不多! “帝,记录一下,下次旅行,黑客。” 帝:“已记录。不过,提醒,在旅行你无法安排你的职业。” “我知道,没事,我差不多明白旅行的玩法,我会试着安排的。进入天堂。” 一瞬间,袁长已经身处天堂。 幸好天堂的时间例为4年:1小时,也幸好袁长是精神进入天堂。 否则,突然在选修课消失,肯定会造成轰动的。 人,可以说一不小心,没注意你,你离开教室。 但摄像头呢? 幸好幸好。 袁长坐在假山旁,太师椅缓缓摇着。 怎样才能成为黑客呢? 经过这么多次的旅行,袁长知晓,最难的,是让旅行的他,选择跟自己一样的选择。 如次进消防,如何让他选择消防,这是个难题。 不过还好,这么多次旅行,特别是那二十余次的消防,让袁长渐渐摸索出点点门道。 人的选择,无非是经过考虑的。而所谓考虑,不过是综合考虑以往的经验、现有的知识储备,以及社会的信息。 只要抓住这三点,旅行的他,多数时候,会做出自己满意的选择。 当然,也只是多数时候。 像次,明明已经考军校,却为了家的女子,毅然放弃军校,退伍回家结婚。 袁长心里那个气啊! 为了让他考军校,袁长安排了一些班长、干部,教育他,考军校是如何好,如何不愁吃穿,如何悠哉,肯定会遇到更好的女孩。 结果他依然一意孤行,让袁长错过了小雨,白白浪费一个晚的时间。 那么这次呢? 如何才能让他顺利成为黑客呢? 首先是大环境,要在社会掀起一股黑客热潮,黑客的神秘性、黑客的攻击性、黑客的浪漫、以及黑客的优雅。这样,也许会提起他的兴趣。另外,让他身边有计算机业余爱好者,也许他会轻松入门。 其次,让父母是谍战迷、推理迷,耳濡目染,让他获得动脑子的天性,和隐藏在阴影下的欲望。 然后,关于身体,不好设置太好,身体好了,可选范围太大,说不定跑去打篮球或者当兵……诶! 当兵? 对哦,可以让他被强制征兵,然后分配到负责信息战那块。 但是怎么才能合理让他分配到信息战呢? 一个啥都不懂的青年,分配过去,完全处于学习状态。 如何才能找到合理的理由呢? 嘿! 我傻了! 干嘛要关心合理与否,反正是这样设定,其他人照做好了,理由嘛? 随机设定咯。 只要一进部队,强制学习,不会也得会! 哈哈哈哈,我简直是天才! “帝,这样,晚我们出发。” ………… ………… “剥夺记忆!” “旅行开始!” /45/4ml 第六十四章 又是一次失败的旅行 一片黑暗,只有电视微微闪光。! 阴沉的音乐,让人联想到夜晚的森林。 “妈妈,我们把灯打开好吗?我怕……” 妈妈轻轻揉着孩童的脑袋:“不怕,不怕,袁长最勇敢了,爸爸妈妈都在这呐。” 爸爸:“谍战片,是要关灯看才有感觉,男子汉大丈夫,怕什么怕!” 袁长没说话,缩了缩身体,靠近妈妈。 ………… “来,长,老爸考考你。” 袁长跳着坐在凳子:“来来,谁怕谁,不要像次一样简单哟。” 爸爸:“嘿!小兔崽子!少说大话,听着,a说‘我手里有核弹密码。’,b说‘我不知道核弹密码。’,c说‘b说谎!’。这三个人,只有一个说的是真话,请问,核弹密码究竟在谁手里?” 袁长不屑,:“切,老爸,这种过时的题也拿来考我?!三个人只有一个说的是真话,那么我们只需要找到相互矛盾的话语,他俩必然是一真一假,剩下的那个肯定也说的假话,这道题自然破了。” 爸爸没说话,笑笑指指题目。 袁长:“嘿!老爸你看,这三个人,额……一真一假,耶?!不对,我想想……” 爸爸笑着说:“小子,莫要太张狂!” 袁长没有理会,皱着眉,专注的解这道题。 时间慢慢过去,袁长还是没有想出答案。 “好吧,我输了,老爸请赐教!” 爸爸嘿嘿一笑:“这下知道天高地厚了吧!老爸告诉你,此题错题!!” ………… “长,作业写完没?” 袁长:“早写完啦!等老爸你了!” 爸爸:“那快过来,这部片子老爸找了好久,讲波兰谍战的。” 袁长:“好叻!接下来是间谍时间!” 关灯,父子二人坐在沙发,仔细认真看着电影。 一会,妈妈端着切好的水果:“来,吃点水……” “别吵!(别吵!)” 看着同时制止自己的父子二人,妈妈不由的笑笑摇摇头。 ………… 袁长,18岁。 因不堪忍受高考压力,从逸夫楼一跃而下。 ………… ………… “死亡!” “旅行结束!” “记忆恢复!” ………… ………… “妈蛋啊!!!” 袁长使劲一踹,太师椅被迫滑到一边。 “次小雨也是这样,只有几乎三分之一的概率,这次想做个黑客,也是这种情况!明明都安排好了,居然跳楼!有什么压力大!真不明白!只要在等三个月,部队的强制征兵过来了。唉……” 袁长很是郁闷,看着眼前的假山,恨不得一拳打过去。 “帝,展开列表!老子不信这个邪!” 帝:“好的。” 一块半米大的淡紫色屏幕,浮现在眼前。 袁长没有理会屏幕,而是走过去坐在太师椅。 “屏幕变大三倍,升高至我视野央。我这次要好好规划。” 淡紫色的屏幕瞬间变大,浮在天空之,这个位置正好对着袁长。 远远看去,一个青年坐在太师椅,慢慢摇啊摇,而他的视野央则是一块很大的屏幕。 如果不是袁长眉头紧锁,这应该是一幅很闲暇的画面。 旅行结束:(随机设定) 袁长刚把心神放在“旅行结束”,画面便出现在脑海。 他,在部队待了十二年,已然成为信息指战大队大队长,正营职。这次实验一种新型机器人,在人类退出战术级“侦、控、打、评”循环,授予机器人武器开火权,机器人按照预编程序自行作战。 这也是国内自主研发,走在世界尖端的保密项目。结果却被外军特种兵渗透,抢夺资料算法,并击毙袁长…… “啧啧,你看你看,多么英雄的死法啊!你偏偏要跳楼,唉……” 为何叹气? 因为旅行的他会被剥夺记忆,而且拥有绝对自主的意识和行为。 袁长可以设定,同学做什么说什么,父母做什么说什么,甚至旅行的他每个行为语言,导致对方的反馈。 如旅行的他在学生时代,没有完成作业通宵吧,袁长可以设定母亲温柔劝告,也可以设定为母亲一耳光扇过去。 但是,却不能控制旅行的他。 屏幕,只要袁长把心神放在某个位置,可以看到一切旅行的他的行为。 如,母亲扇了一耳光后,旅行的他也许会憎恨,也许会幡然醒悟,也许会陷入呆滞等等。所有画面都会呈现在袁长的脑海,叠加在一起,却不影响袁长的观看。 旅行的他的一切行为,都在画面里。无数画面堆叠在一起,随着时间线的流逝,有些画面合二为一,有些却一分为二。 如,旅行的他被扇了耳光,憎恨、呆滞,导致画面一份为二。而后母亲的行为,或一些信息的刺激,旅行的他幡然醒悟,知晓母亲的爱。从而,画面又合为一副。 简单而言,从出生开始,旅行的他每一次思考每一次行为,都会导致画面分裂。而后,画面随着时间线前进,有些画面越走越远,有些画面则是相交。 不过,这些都太纷繁复杂,袁长如果一刻一刻设定,估计到死都没设定完。再加,做不做作业,对于袁长而言,根本不重要。只要旅行的他不死,等到部队强制征兵,一切很顺利啦,学习黑客技术。 所以,这些细节总是让帝随机设定。 仔细看看,那些在部队强制征兵之前,已经停止的画面,连总数的千分之一都不到。 这是什么运气啊! 袁长坐在太师椅,摇摇头。 明天再试? 明天周五,应该没啥事。 嘿!我都是晚睡觉旅行,还能有啥事! 说得好像自己很忙一样。 袁长不由的笑了笑,心情一下子变好多了。 那明天再试咯。 “帝,离开……等一下!” 我干嘛要让他在国内呢?! 因为我是国人,所以下意识的在安排身份时,也让他是国人。 啧啧,意识误区啊! 想当初,我在阿兰先生那的时候,回来我的英语竟然这么好。 我完全可以让他在其他国家,这样旅行结束后,我岂不是又会一种语言?! 嘿! 我是天才! 但是哪个国家呢? 地球那么多国家,挑谁呢? 要不找个超级小的国家,连名字都没听过的那种,嘿嘿,回来之后我学会那种听都没听说过的语言,什么毛利语之类的? 哈哈哈哈,有点意思。 对哦,我可以找那种本来是强制征兵的国家,每个年轻人必须服兵役的国家。这样不顺理成章的安排他去信息指战大队,学黑客技术。 妈蛋!简直太完美了!! 但是哪个国家呢? 我记得…… 算了,明天正好周五,晚自由活动,明天去图书馆查一查,看看挑哪个国家。 嗯,是这样。 /45/4ml 第六十五章 娘子绝对不是吃货 第999条:感谢“阅读吐槽狂”的2张推荐票,这是第一位看官投的推荐票,4千+大章为你而来。! ——《帝使用手册》 周五晚,好不容易吃完饭,等着连长宣布自由活动。 其实,周五晚默认是自由活动时间。 不过袁长才大一,要求很严格,没有通知,谁敢轻易自由活动?! 万一吹哨加操,你却在自由活动,呵呵!! 终于等到自由活动,此时大家该洗澡洗澡,该洗衣服洗衣服。 袁长拿着图书证,迫不及待的来到图书馆。 图书馆是四年前新修的,完全按照地方大学的标准,美观、大气、藏书达到500万。而且图书馆里,同样有《周易江湖》等玄学图书,同样有《冰与火之歌》等小说,同样有《方山的素颜韵脚诗》等现代诗集…… 不仅仅是军事方面的。 当然,最多还是军事方面的书籍。 四楼,电子阅览室,一块钱一个小时。 速和硬件都很基础,查阅资料没问题,想要玩游戏,最多也《魔兽争霸》,其他的根本带不动。而且,高年级的学长都有自己的电脑,他们是不会来电子阅览室的。几乎,这里都是自由活动的新生。 百度一下“哪国实行强制兵役”,第一条,百度知道:“新加坡、韩国、朝鲜、柬埔寨、国台湾(志愿役与义务役并用制)、越南、泰国(以抽签方式施行)、伊朗、土耳其、希腊、丹麦、瑞士、奥地利、挪威、芬兰、俄罗斯、巴西、墨西哥、埃及、阿尔及利亚、利亚、tns以色列(男女均实施征兵制)、古巴。” 我去! 那么多?! 选哪一个呢? 墨西哥……鸡肉卷? 要不挪威吧,次去旅行过一次,这次成当地人好好体会一下。 顺便,还可以学挪威语。 “帝,记录一下,去挪威。” 帝:“好的。” 袁长了却一桩心事,下机,下楼,去逛逛图书馆。 严格说来,除了借过两本参考书之外,袁长还没有仔细逛过图书馆。 路过“其他语种”这个书架,袁长看着这些图书,西班牙语、法语、俄语、意大利语、德语、韩语、日语…… 嘿!我要是每次都去不同的国家,岂不是回来之后,成语言大师了?! 哈哈,请叫我袁大师。 诶! “帝,我不知道挪威语,岂不是随机设定的?” 帝:“是的,随机设定。” “那岂不是,有可能跟现实的挪威语不一样?” 帝:“是的,有这种可能。” “妈蛋!幸好问了一下,要不然根本不是挪威语。” 怎么办呢? 还以为回来之后,可以像英语一样,完全掌握挪威语。 这下好玩了。 我不知道……所以……随机设定……如果……我知道……岂不是按照我知道的设定?! 知道!对,我并不需要学习,我只需要知道好! 像帝当初的那句话, “你的视线已经注视了它,它的存在已经无法否认。” 对,是这样,那颗第九大行星是这样,那么挪威语肯定也是这样。 袁长想通之后,很是高兴,连忙在书架查找挪威语。 一排,两排,三排…… 竟然没有! 袁长不由一阵苦笑,学校里居然没有挪威语。 不甘心啊! 袁长走到自助查询台,搜索关键字“挪威”,只有一本书《挪威极地看极光》。 是本风光类的书籍。 唉…… 看来只有换国家了。 换哪里呢? 袁长走回“其他语种”书架,望着一排排语言类图书,思考着。 换成意大利? 法国? 换成俄罗斯吧。 嗯嗯,也好,很多游戏都是俄罗斯破解的,想来黑客技术也较顶尖。 那俄罗斯吧。 “帝,记录一下,俄罗斯。” 帝:“好的。” 那么,接下来,是“看”俄语书咯?! 袁长随意拿了三本俄语书籍,因为想着自己只是“看”书,所以挑了一个较偏远的角落。 刚走到角落,却发现那张四人书桌,坐着一个女孩子,正伏案读书。 听着袁长的脚步声,女生抬头望向他。 “小雨?!” 袁长看着抬头的女生,不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小雨么! 下意识的,袁长叫出声来。 不过,仔细一看,却是很像小雨罢了。 也是,小雨是帝随机设定的,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唉…… 她只是很像小雨罢了,眉毛细了点,脸蛋小了点,手指小雨修长,总体来说,小雨漂亮。 可惜,不是小雨啊。 算在小雨的基础,漂亮十倍百倍,又有何用? 终究不是小雨, 唉…… 而那名女生,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见一名男学员,向自己走来。 【这样也能被找到?!】 女生心里不由的有些愤怒,军校是不允许学院之间谈恋爱的,一旦发现,直接开除。 但是作为荷尔蒙旺盛的青年,恋爱可不是校规能控制的。 “一旦发现被开除”,那不让学校发现好了。 于是,很多地下情侣诞生了,为躲避纠察,躲避连长,平时装作陌生人,约定好,在图书馆或者操场见面。不敢牵手,不敢亲吻,最好的亲热时间,是周末外出的时候,换便装,离开校园,在市里购物时,两人才能像正常情侣一样,搂搂抱抱。 【可是我不想恋爱!】 这也是女生愤怒的原因。 军校男生占了大多数,像袁长的连队,104人,只有12名女生。而且大部分军校女生,长相很一般。一旦有个长相不错的女生,那绝对是狼来了! 【小雨?!】 【小雨也是你叫的?!】 【打听了我的名字,找到我,还作出这么惊讶的表情?!】 【怎么会遇到这么不要脸的人?!也不知道是哪个连的?!】 【哈!!这人太放肆了吧!这样肆无忌惮的打量我?找死吗?!】 【看来我很久没动手了,都以为我江绮雨好欺负是吧?!】 第六十六章 名字要不要这么长 莫撕科,晴。. 今天是周末,人群来来往往,川流不息。 棕红色砖墙,灰色大理石柱,顶端的十字架在提醒人们,神与你同在。 高大建筑旁的草坪,人们三三两两的坐着,吃着汉堡,聊着天。 白鸽似乎也很享受,缓缓张开翅膀,等待阳光的温度,来梳理羽毛。偶尔,还可以品尝到人类的面包屑,简直得来全不费工夫。 道路旁,小巷里,有一家咖啡厅。 木质的栅板门被推开,引得风铃一阵轻响,仿佛在告诉老板,有客人来了。 “哟,长,好久不见。” “嘿,玛格瑞,最近怎样?我可是每个星期都过来,什么好久不见。” 袁长很熟悉的坐高脚凳,将背包放在吧台,跟玛格瑞聊着。 玛格瑞放下擦干的咖啡杯,问:“哈哈,你这家伙,喝点什么?” 袁长笑道:“来一杯espresso,一份火腿三明治,要……” “两片芝士!” 袁长还未说完,玛格瑞抢了他的台词。 嘿! 袁长笑了笑,趁着做简餐的时间,下意识的环顾四周。 “我说,玛格瑞,你这些东西也该换了吧,我记得小时候这些东西在这里了。” 玛格瑞一边冲洗咖啡手柄,一边讲:“本来想换的,结果谁知道有人喜欢这种风格,喜欢这种情调,于是保留下来咯。” 袁长不信,问:“谁会喜欢前苏联的老东西啊?!” 玛格瑞努努嘴:“他们咯。” 袁长转过头,看着深处的餐桌。咖啡厅并不大,总共加起来不到十张桌子,再加吧台前的几把高脚凳,这是咖啡厅的总容量。 其,三张桌子都是国人。 他们正在那里,说说笑笑,不停的摆姿势自拍,还有一个,站在苏维埃的旗帜下模仿着红色革命小将。 袁长:“国人?” 玛格瑞一边压紧咖啡粉一边说:“是的,越来越多的国人到这里旅行。没想到曾经黄皮肤矮个子,现在已经成为世界第三大经济体。” 袁长挑挑眉,没说话。 “对了,长,”玛格瑞将咖啡放在吧台,问,“维萨里最近怎样?” 袁长有点无奈,说:“老爸跟老妈出去旅行了。你也知道,他俩是特工迷、间谍迷,现在他俩都退休了,我也有工作了,一时间他俩没有任何后顾之忧。突发想,想要去亲眼见证那些间谍电影里的场景,于是两人出发了。” 玛格瑞大笑道:“哈哈,维萨里依旧热情如火啊。来,你的火腿三明治。” 袁长:“好的,谢谢。” 不一会,袁长便解决了食物,正想跟玛格瑞聊聊天,身边却响起了蹩脚的英语。 “抱,抱歉。能打扰你一下吗?” 袁长打量了一下站在自己身旁的女子,正是刚才模仿革命小将的那位。 袁长笑笑:“当然。” 女孩拿着手机晃晃:“可以跟你合张影吗?” 袁长看了看那边的国人,似乎也在等待着什么。 “当然,为什么不呢?” 女孩高兴的“耶”了一声,并示意同伴过来拍照。 摆好姿势,露出笑容。 咔嚓! 照片袁长衣着休闲,金色的自然卷发加清爽的寸头发型,蓝色的双眸,更是为其添加不少魅力。 照相结束,袁长张开双手,示意女孩。 女孩羞涩的红着脸,跟袁长拥抱了一下,返回座位。 玛格瑞打趣道:“你可以不用班了,在这跟他们拍照吧,五十卢布一次。” 袁长:“你给我?” 玛格瑞假装严肃道:“说真的,你看那女孩,双脸微红,不自然的瞄你,以我玛格瑞的情场经历,她显然被荷尔蒙控制了,要不你去试试?说不定成你新娘了。” 袁长有些无语,说:“拜托,我才二十岁。还有,如果我真的在这里找到另一半,那你的咖啡厅对我们家而言,有完全不一样的意义咯。” 玛格瑞当真点点头,说:“是啊,当年维萨里和妮娜在这里相遇恋爱的。唉,时间好快,转眼间你都已经二十岁了。对了,差点忘记正事。” 袁长坐直身体,问:“哦?怎么了?” 玛格瑞端了杯冰水,放在袁长面前,说:“我一直想问你来着,这个星期,我的无线很不稳定,他们老是抱怨什么连不、很卡。你知道,我哪里会这些高科技,你帮我看看。” 袁长笑了,说:“没问题没问题,我马帮你看看。” 袁长从包里拿出笔记本电脑,想要放在吧台,却又发现面东西太多,于是单手抬着笔记本电脑,用一只手输入操作。 “咦?” 袁长从包里拿出线,走到吧台旁边的路由器,采用有线连接。 登陆路由器页面,查看日志。 居然有人在破解路由?! 这是谁家的菜鸟啊,笨手笨脚,造成这么明显的影响。 连设备名称都不改?! 袁长很想直接锁死菜鸟的mac地址,或者直接侵入菜鸟的电脑,留下字“菜鸟!” 后来一想,想起自己才开始接触黑客的时候,老师捉弄自己的事情。 嘿嘿, 袁长露出一丝坏笑,伸手,拔掉了路由的电源。 哈哈,那菜鸟肯定会疯掉吧。 不管菜鸟是什么原因想要破解路由器,很明显他的技术才刚刚起步,甚至可以说是才接触,正在试验软件或者解法。 对于黑客而言,遇到高手不可怕,反复失败,学习,自己的技术会在被虐的情况下,飞速提高。 最麻烦的是遇到那种,动不动拔线的人。 你都不知道自己是成功了,还是没成功,哪里成功了,哪里失败了,有什么明显的漏洞,等等等等。 想来那菜鸟会摔键盘吧…… “为什么你把路由器关掉了呢?” 正当袁长坏笑的时候,一个大约十二岁左右的小男孩,站在自己身旁,抬头问。 袁长:“哦?因为有人在破解路由,所以……” 小男孩眼前一亮:“你懂电脑?你是黑客?” 袁长看着一脸憧憬的小男孩,心想,难不成你是那个菜鸟? 这时,玛格瑞走了过来,一拍小男孩的脑袋,说:“臭小子,又不懂礼貌了?!” 小男孩倔强抬起头:“别打我脑袋,这可是本世纪最聪明的脑袋,未来的顶尖黑客。要是打傻了,你是历史的罪人!” 玛格瑞笑道:“好好好,未来的黑客大人……” 小男孩打断道:“是顶尖黑客。” “臭小子,少臭屁!”玛格瑞抬手作势吓吓小男孩,转头跟袁长说,“这是我侄子,斯万特·康斯坦丁诺维·安德烈。” 袁长伸手:“很高兴认识你,斯万特,我叫长·维萨里耶维·费多罗夫斯基·袁。” /45/4ml 第六十七章 手把手教你破wifi 感谢“阅读吐槽狂”的推荐票。! 咖啡厅里,几个国人唧唧咋咋吃着东西。 袁长三人在吧台,互相介绍。 斯万特双眼放光,问:“你好,袁先生。你懂电脑吗?你是黑客吗?你可以教我吗?” 玛格瑞:“长可是在一家信息安全公司班,你说呢?” 斯万特一下子蹦了起来,拉着袁长的手,往咖啡厅角落里走,一边走一边兴奋道:“长·维萨里耶维,你一定要教我!谢谢你,谢谢你!” 袁长笑笑,说:“好好好,教你,教你。我把这收拾一下。” 重新插路由器电源,将电脑放回包里。 而玛格瑞,露出歉意的眼神:“抱歉啊,小孩子好心较强。” 袁长摆摆手:“没事没事,好心强是好事。看着他,想起我小时候。” 咖啡厅角落,一张不大的餐桌,面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正在运行一款软件,面不断刷新着数字。 袁长指着软件问:“你用这个在破解路由?这是什么软件?” 斯万特有点尴尬说:“我也不知道,说好用,然后我试试。” 袁长苦笑道:“在你没有基础知识前,的信息,对你而言,是一团糟。因为你根本无法分辨,好坏真假。怎么,想蹭?” 斯万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袁长想了想,说:“好吧,那你对路由器了解多少?” 斯万特:“额……” 袁长正色道:“相当黑客,不容易。如果你只是从下载软件,然后使用,这算什么黑客?如果你真对电脑感兴趣,那你要多读书,从基础书籍开始看。你对计算机的底层协议越了解,以后的能力也越高。” 斯万特急忙道:“我知道我知道,今晚回去我看书,你先教我破解无线吧。” 看着斯万特一脸哀求的样子,再加玛格瑞这个看着自己长大的长辈,袁长还真不好拒绝。 袁长:“好吧,我简单跟你讲解一下。” 合斯万特的电脑,给桌子腾出空间,袁长拿出纸笔。 “首先,我们假设这有个无线路由器,我们不知道密码。我们可以搜索到这个wifi信号,但是由于没有密码,我们无法登陆使用。所以,我们的目标是要找到这个密码。” 袁长在纸,左边写下“无线路由器”,右边写下“密码”。 “虽然我们不知道密码,但是我们可以通过扫描,监测到有多少个用户正在使用这台无线路由器……” 斯万特打断道:“怎么扫描监测呢?” 袁长:“不着急,这些都工具问题,我们先把破解的思路整理清楚。当我们监测到用户存在时,发动一次攻击,打断某个用户跟设备的连接状态。这时,用户会处于断状态,而现在的手机或者平板为了人性化设计,在断时会主动连接wifi。 用户在连接wifi时,会向无线设备发送请求,这个请求包含了密码以及其他信息。无线路由器在获得这个请求之后,会进行匹配,如果密码正确,则允许用户使用设备,也是用户又可以了。” 袁长在纸的下方,写“用户”。 “那么,由于这位用户刚才使用过这个无线路由器,手机或平板会自动保存密码,所以他再次发送的请求里面,肯定是正确的密码。我们把这个请求截获下来,这个动作我们叫‘抓包’,这个请求我们叫它‘握手包’。” 袁长在“用户”和“无线路由器”间,画箭头,写下“握手包”。 “现在,我们已经有了‘握手包’,密码也在‘握手包’里。只要我们破解了‘握手包’,能拿到密码,从而连wifi。那么,我们如何来破解‘握手包’呢?这要牵扯到另外一个东西,‘字典’。 本质讲,‘字典’其实是档。它里面存储着各种各样的密码,如本地电话号码、人名缩写、国家名称、年月日等等。‘字典’有大有小,几个g到几百个g,都有。” 斯万特惊讶道:“这么夸张,电脑都装不下!” 袁长笑着说:“你不要小瞧了数字的组合,举个例子,从0到9,a到z,字母加数字组成6到13位的密码,这个‘字典’做出来是263.79个g。所以,没有哪个黑客是只有一块硬盘的。这个稍后再说,我们现在有了‘握手包’,有了‘字典’。 由于我们无法反编译‘握手包’的编码,‘握手包’对我们而言,像一个黑箱子。你不知道里面的密码是多少,但是你可以把你手的密码扔进去,如果密码不匹配,它会把密码吐出来,如果没有吐出来……” 斯万特立马接话道:“那说明,我们扔进去的密码,是正确的。” 袁长:“没错,我们利用计算机的高速运算能力,不停的把‘字典’里的密码,扔给‘握手包’。而这个过程,我们成为‘跑包’。” 斯万特坐在那里,皱着眉,消化着袁长的教授。 斯万特疑惑道:“不对啊,照你这么说,如果我的‘字典’里没有相应的密码,岂不是破解不了?” 袁长赞赏道:“对,没错。所以,这个时候,你要了解密码的主人,他的姓名、年龄、爱好、习惯等等,猜测他最可能用什么设置密码。或者,你也可以自己做个超大的‘字典’,1t左右吧,应对wifi密码是没问题了。” 斯万特:“啊?!这么麻烦!我看电影里,都是点几下出来了。还有没有其他办法啊?” 袁长耸耸肩,说:“你也知道那是电影!要是在里面破解一个小时,谁还看电影啊!” 斯万特撇撇嘴,似乎不喜这个答案,问:“那有没有其他办法啊?” 袁长:“有啊,不过这个办法有一定的局限性。每个无线路由器,都有相应的pin码,而pin码的长度只有六位。算我们从000000到999999挨个数字的测试,也最多只要两三个小时搞定了。运气好的话,十几分钟出来了。当然,这取决于你的电脑性能。” 斯万特很是高兴:“教我教我!” 袁长摇摇头,说:“先别高兴太早,这只针对旧型号的无线路由器,最近生产的路由都是放置跑pin码的。你确定要学?” 斯万特想了想:“要学,两种方法都要学!” 袁长笑了:“好啊,那你对linux了解多少?” 斯万特也很光棍:“完全不了解!” 袁长:“行,那我先给你装个虚拟机,你可以试试‘奶瓶’,一个很小巧的linux系统,满足一下你破解wifi的热情。” 斯万特站起来,说:“谢谢,谢谢。” 袁长:“不过,你想要成长,还是要记得看书。” 玛格瑞站在吧台,望着侄子虚心学习投入的状态,露出几颗微黄的牙齿。 /45/4ml 第六十八章 有人搞事情 第17条:社会主流价值观很容易控制人的行为,天堂设定时可以着重这一点,再配合亲人话语引起的反叛、同事话语引起的思考、大师话语引起的赞同,几乎可以预见旅行他的行为选择。品書網. ——《帝使用手册》 “好啦,今天到这里。” 袁长拍拍斯万特的肩膀,离开了咖啡厅。 呼…… 袁长站在道路边,长长的生了个懒腰。 这小子,天赋还可以,看他能不能坚持下来了。当年我老师也是这么教我的,提高热情,兴趣使然,坚持啃下理论。 唉,也不知道老师怎样了,在里面还好吗? 多久没去看老师了? 要不……今天去看看? 袁长开着车,驶出了莫斯科。 朝南,一百七十多公里,费基拉米尔。 这个小镇并不出名,没有什么风景也没有什么特色。 有的,只是一座监狱。 老师不仅是一名小学教师,也是一名黑客。在课堂,经常讲解全世界著名黑客的传,每次听得同学们都热血沸腾。不过,俄罗斯教师的待遇很差很差,老师迫于经济压力,不得不利用技术贩卖信息。最开始,老师给自己定下了界限,只做商业间谍,只窃取公司秘密。 慢慢的,一次两次三次四次,都很好的完成买家的任务。不知不觉,老师竟然在圈子里有点名气。 本来是补贴家用,却逐渐转变成为主业。最后一次,老师接受了来自拉脱维亚的委托,要求截取一名议员的档。那可是议员啊,老师犹豫好久,面对高额的报酬,几经挣扎,还是决定出手。结果,很快被抓捕,以“危害国家安全”的罪名判刑十五年。 “不要以为,你是天才。” 每次看望老师,老师都会语重心长的跟袁长讲这句话。 “不要以为,你是天才。” 啧啧,袁长站在监狱外,细细品味着这句话。 以前,自己都不觉得,只当作老师的经验教训,以及对自己敲响的警钟。 黑客嘛,都是胆大妄为,每一次入侵都是赌博。 但去年,自己的冒险行为…… 袁长看着后视镜里,逐渐消失的监狱,心里默默发誓。 老师,我会小心的。 袁长行驶在乡下的道路,很是空旷。 打量着四周,习惯了密集市区的环境,陡然进入这广阔的乡间小道,别有一番风味。 道路笔直,延伸至远方。 左边,是一大片的草地,绿得让人沉醉。 右边,却是一大片枯草,泛黄的地面让人感觉似乎受到了诅咒。 这两边,差别很大的两片草地,拼凑在道路的两边,随着道路起伏、蔓延。 一直到视野的尽头,仿佛一幅画卷正在展开。 抬头西望,云层遮住太阳,却是力不从心,被阳光穿透。 柱状般的阳光扑向地面,如同天使的阶梯,等待凡人的踏,救赎。 袁长停在路边,坐在车顶,体味着乡野的气息。 不一会,太阳西下,夜色登场。 袁长回到家,已是九点过。 匆忙吃过昨天剩的披萨,打开电脑,开始自己的学习。 ………… ………… “现在出手吗?” “嘿嘿,我可是准备了超级邪恶无敌连环病毒,怕这小子承受不了。” “切,听你这名字知道,不怎么厉害。” “你……” “好啦,动手吧,要是那小子不错,归我们。” “要是不行呢?” “依法行事咯。” ………… ………… 凌晨三点,袁长被电话吵醒。 迷糊睁开双眼,看着屏幕的名字,卡里叶琳娜。 “喂,怎么啦?” 卡里叶琳娜很是焦急:“快过来,长,我们不行了!” 袁长很是无语,看了看手机,嘟囔道:“大姐,现在是凌晨三点啊?” 卡里叶琳娜:“dun公司的服务器又被黑客袭击了!这次很严重,是ddos(分布式拒绝服务)攻击。” 袁长依旧处于没睡醒的状态,懒洋洋说:“你给奥布莱恩打电话没,他值班啊。” 卡里叶琳娜声音都快要哭了,说:“他在这,我们也对方的技术部门联系了,但现在没有任何进展。听着,长,我觉得奥布莱恩一个人搞不定,你赶紧过来。” 袁长一惊:“这么严重,我马到。” 睡意全无,胡乱洗了把脸,袁长披衣服出门。 说起这份工作,也是一个故事。 袁长十九岁的时候,给这家公司发简历,应聘。那时的袁长要经验没经验,要成果没成果。没办法,公司老板已没有工作经验为由,拒绝了袁长。结果袁长当天晚便破解了公司服务器,在老板的电脑留下一行字: “这是我的实力。” 老板也不是没化,自身也具有一定的计算机知识,知晓能做到这步的人,也算是个人才。作为信息安全公司,除了防守,还要懂得进攻。只有在大量进攻的实践,才能知晓防守的漏洞,从而提高防守的效率。所以第二天,袁长来班了。 当然,仅仅是一个技术人员。 卡里叶琳娜不安的在办公室,走来走去。 而她面前,则是一个年秃顶男子,坐在电脑前,喃喃道: “真恶心……怎么办……重启不了……” 屏幕显示着红色的代码ut(超时),表明男子的操作几乎是没有意义的。 卡里叶琳娜还在焦急的来回走,她虽然是这个项目的管理者,但毕竟不是技术人员,她出现在这里更多是表示精神的支持。 这时,袁长开门进来。 卡里叶琳娜长长松了口气:“你终于来啦,快点快点。” 袁长理理自己的外套,安慰说:“冷静冷静,才一个小时。” 卡里叶琳娜则是有些气急败坏,说:“一个小时,对于dun公司而言,接近800万美元的损失!” “放心,有我在呐。”袁长来到年男子身边,仔细观察着三块屏幕的数据,问:“奥布莱恩,情况咋样?” 奥布莱恩没反应,盯着屏幕,敲打键盘。 袁长:“奥布莱恩?!” “哦,长,你来了。”奥布莱恩顿时反应过来,“防火墙无法访问,连接被拒绝。这是我见过最严重的ddos攻击。” 袁长:“你重新配置dns(域名服务器)吗?” 奥布莱恩:“当然。” 袁长盯着左边屏幕的数据,无数代码正在刷屏。 ...[155.274.4.7]...restarting...... ...[155.264.994.875]...restarting...... ...[155.644.133.655]...restarting...... ...[24.23.92.67]...start/faess/denied:error43...... ...[24.23.92.67]...start/faess/denied:error43...... ...[24.223.41.167]...start/faess/denied:error43...... 袁长皱着眉,说:“停止域名解析服务。” 奥布莱恩摊摊双手,说:“我已经停止了,想重启服务器,但是根本启动不了。有人正在向dun公司整个络,发动猛烈攻击。你看!” 奥布莱恩指向右边的屏幕,ut,仿佛在嘲笑着众人的实力。 /45/4ml 第六十九章 这是在欢迎什么呢? 感谢“阅读吐槽狂”的推荐票。! 这么夸张? 袁长看着那些代码,似乎有点惊讶这次攻击的力度。连忙打开旁边的专属电脑,输入密码,登入最高权限。 这次的攻击没有丝毫的隐藏,没有一点黑暗的优雅。 有的只是暴力,乡下野蛮人的暴力。 ddos攻击毫无技术可言,是一群站着茅坑不拉屎的混蛋,然后让真正想拉屎的人,没地方拉屎。 袁长通过扫描,根据结果飞快的输入命令,却显示袁长最不想看到的结果。 该死! 这我想象的还要遭。 难道他们已经进入络了? “情况怎么样?” 老板急速迈步过来,气急败坏:“攻击源来自哪里?” 袁长摇摇头,说:“很明显,来自世界各地,美国、芬兰、德国、挪威……” 老板揉揉太阳穴,果断道:“重启服务器,均分荷载,重新定向络流量。” 袁长瘪瘪嘴。 老板:“怎么,有话说。” 袁长想了想,说:“我不觉得这仅仅是ddos攻击这么简单,他们应该是在服务器放置了一个rootkit。你看!” 屏幕,dun公司的服务器有效使用段,正在不停的减少。 卡里叶琳娜:“什么是rootkit?” 奥布莱恩:“是彻底绑架系统的恶意代码,可以删除系统件、止程序。” 卡里叶琳娜焦急道:“那我们有办法阻止么?” 奥布莱恩瘪瘪嘴,说:“几乎不可能,这东西基本是隐形的……你无从阻止,他们所有的服务器访问都超时,而且无法重新启动。” 袁长盯着屏幕,仔细思考着。 肯定可以阻止! 可以阻止! 阻止! “那时因为我们重启服务器是,病毒都会在启动期间自我复制,”袁长站起来,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来到奥布莱恩的电脑前,“而病毒一旦自我复制,会导致主机死机。” 果然,在袁长输入代码之后,屏幕反馈:host/unknown。 这很聪明啊,我们要恢复络,必须重启服务器。而他们放置了rootkit,我们一旦重启,会导致主机死机,从而无法完成服务器的重启。 切! 老板一拍额头,显然也明白了对方的手段,问:“如果我们无法重启服务器,怎么恢复络呢?” 袁长摇摇头,说:“恢复不了。这正是他们的目的,我们正常的防卫机制,反而把病毒传播的到处都是。我们能做的,是让整个系统下线,清理被感染的服务器,然后在重启。” 下线?! 这是对于一家信息安全公司的耻辱。 信息安全公司的存在,是为各大客户提供络安全保障。有我们,你们不用担心任何黑客。算有黑客攻击,我们也能很快化解。算有病毒,我们也能及时清理,保证各大客户的服务器运行良好。 而下线,本质讲,是拔线。尽管是一个很好的处理方式,但也侧面反映了你没能力,在络玩不过别人,才会用下线这种无赖招式。另外,对于大公司而言,分分钟几十万,你动不动下线,谁还会让你负责络安全。 没客户没生意啊! 老板插着腰,来回踱步,几次想要出声,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半分钟, 老板一狠心,说:“奥布莱恩,你通知大家,把一切都下线。袁长,你跟我去特维尔的服务器群。” 二十七分钟,两人到达特维尔。 幸好是半夜,否则这么短的时间,超速也到不了。 大楼里无数的服务器被分开放置,有些是租借给大公司的,有些是放在云端给个人使用的,还有些服务器是几个小公司合用的。 两人跟随管理人员进入相应的房间,身旁全是一层一层的服务器群,闪烁着密密麻麻的黄色、绿色,过道也仅仅能容纳一个人的通行罢了。 袁长站在屏幕前,盯着服务器的显示状态,以及旁边刷屏的代码。 ...[66.267.645.87n/unreachut] ...[66.847.335.66n/unreachut] ...[66.36.245.37n/unreachut] ...[66.297.645.555n/unreachut] ...[66.234.645.645]-[response.1.0spocketloss:1%] 老板笑道:“他们很在重启络,你下载日志,找到袭击者……” 袁长立马打断:“停!叫他停下。” 老板很是不解,问:“怎么了?” 袁长指着那个不同的代码,说:“先别重启,你们漏了一个,还有个受感染的服务器在运行。” 老板一脸惊容! 袁长飞快的输入命令,调出服务器的树形图。 树形图像高生物学的遗传图,面是第一代雌和雄,然后是第二代、第三代,用箭头相连。 dun公司采用的是标准服务器配置模式,三个底层接受,十个数据计算,四个顶层交换(三用一备)。 而受感染的服务器,正好位于顶层交换,如果没有清理重启,那么病毒会再次感染到其他位置,刚才下线时候的清理会变成无用功。 袁长指着这个受感染的服务器,问:“重启到这个服务器,还有多久?” 管理人员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f**k!” 老板咬牙低声咒骂。 袁长转身,再次输入命令。rt 袁长:“备用服务器启动了吗?” 管理人员:“启动了,但是没有配置自动切换。” 妈蛋啊! 袁长开始穿梭在身边的服务器群,想要寻找备用服务器的接口。 没有配置自动切换,只有手动操作了! 也不知道时间能来得及吗? 必须在受感染的服务器重启之前,将其通道切换到备用服务器,否则…… 袁长找到接口,打开笔记本电脑,接入线,手动配置服务器。 重新定向络流量,切换dns(域名服务器)。 妈蛋啊! 赶快! 快啊! 其余的服务器正在按照指令,进行重启,马要逼近受感染的服务器了! 袁长双手飞舞,疯了一般输入命令。 h0*:*23.234.45.1 老板:“还有两个!” 快啊! 快啊! 长,你可以的! 你可以的!asfig*-enable 回车! 树形图,原本的服务器一下子暗掉,旁边的备用服务器亮了起来。 而重启的洪流,也通过备用服务器,继续向前。 老板喘了一口气。 袁长由于坐在备用服务器那边,没法看到树形图的显示情况。 问:“怎样?我们还活着吗?” 老板走过来,竖起大拇指:“我们活着在!” “哈哈!”袁长也开心的笑了,“我们赢了!” 老板拍拍袁长的肩膀:“好样的,你清理收尾,我在电梯那等你。” 袁长输入命令,想要查看对方留下的痕迹。 他们肯定留下了什么! 这么高调的黑客,肯定会留下记号,表明自己的身份,作为圈子里的荣耀。 闷骚! 这是袁长对黑客,也是对自己的评价。 一方面见不得光,对自己的身份小心翼翼的隐藏着。 一方面却又很高调,在入侵行动留下炫耀般的记号,如同佐罗的“z”一样。 找到了!但是,令袁长怪的是,这太简单了。 对方根本没有好好隐藏。 很快,档被打开,里面只有一个单词: wele 袁长差异的看着这个单词,wele?欢迎? 尼玛逗我呢?! /45/4ml 第七十章 欢迎加入我们 第348条:在天堂设定时,不要仅仅限于周围的人和事。手机端m..一切能够接收的信息,如页弹窗、如路人的一句话、如杂志随意翻开的字,都是可以影响旅行他的行为。 ——《帝使用手册》 收拾好东西,回到莫斯科,天已经亮了。 老板客气道:“今天的事情,多亏有你,好样的。” 袁长笑笑,没说话。 老板:“待会回公司,看看还有没有什么事。如果没事的话,你回家休息,给你放一天假。” 袁长点点头,说:“好的,谢谢老板。” 老板拍拍袁长的肩膀,说:“你也知道,dun公司对于我们而言,不是个小客户。放你一天假,养精蓄锐,回来给我好好布置防线!” 袁长笑道:“哈哈,好的,老板!没问题。” 两人刚走进公司,看见接待室里坐着两名军官,身着墨绿军装。 其一名军官走过来,问:“请问是长·维萨里耶维·费多罗夫斯基·袁,袁先生吗?” 袁长有些不好的预感,依旧回答道:“是的,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军官面无表情,说:“我们怀疑你非法入侵篡改兵役委员会记录,请跟我们走一趟。” 老板见状,连忙挡在袁长前面:“请问有逮捕令吗?我们要求律师来了,再做下一步讨论。” 另一名军官站起来,走到老板跟前,笑着说:“抱歉,我们是军人,不是警察。你说呢,袁长先生?” 袁长咬着嘴唇,内心正激烈的挣扎着。 难道他们知道了? 不可能啊,我已经抹去所有痕迹。 难道他们诈我? 不应该啊! 跟不跟他们走? 要是不走,被查出来怎么办? 难道跟老师一样? 不要,我不要! 跑? 跑不了! 切! 老子不怕,走走! 我不认,你没证据,还能怎样?! 打下注意,袁长说:“好,我跟你们走一趟。” 见老板还想说什么,袁长制止道:“没事老板,我一会回来了。” 三人离开公司,在楼下坐一辆黑色suv,急驰而去。 一路,没人说话,两位军官也没有威胁袁长,更没有给袁长带黑头套什么的。 袁长坐在车里,看着窗外后退的风景,心里的念头思绪不断翻滚。 忽然,袁长竟然看见玛格瑞的咖啡厅! 哦,原来我们已经在巴斯曼区了啊。 耶? 怎么停下来了? 袁长跟着两名军官下车,发现自己站在街道边的广场。 而自己面前,则是一栋有点陈旧又略带宏伟的弧形建筑。 黄褐色的外墙,门前的士兵雕像,还有正在站岗的大兵。 这里,是俄罗斯国家安全委员会。 没有军事禁区,没有荒无人烟,这样,在莫斯科主城区的街道旁。 俄罗斯国家安全委员会,呵,名头挺大。 小时候袁长住在这个区,经常从这里经过,街道尽头是玛格瑞的咖啡厅。只是成年后,在另一个区租了房子,偶尔周末过来到尝尝玛格瑞的手艺。 不过,这也算是自己第一次进入这栋建筑吧。 袁长跟着两名军官,走入大楼。 站岗的大兵,扫描了军官的证件,并登记了袁长的信息和指纹。 走廊,带着胸卡的工作人员来来回回,手抱着资料,递交或者接受。 慢慢的,楼层越走越高,工作人员也渐渐减少,需要刷卡的地方,也越来越多。 安静的气息,让袁长有点不安。 两名军官将袁长带到一个封闭的房间,转身离开了。 留下袁长一个人,坐在房间里。 袁长打量着四周,其实没什么好打量的。 是一个房间,四周没窗户,只有两张凳子和一张桌子。 典型的审讯室布置啊! 呼…… 袁长深呼吸,调整着自己那颗快蹦出胸膛的心跳。 没有手铐,还好,没有将我当作犯人。 但这个房间,只是普通的询问调查,还是审讯? 为什么来找我的是军人,而不是警察? 算定罪也是法院的事,军人是没有执法权的。 没有威胁也没有恐吓,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真的被发现了? 不应该啊,兵役委员会那群猪,绝对没有这个技术! 我承认,俄罗斯我厉害的黑客有很多,但是在军队里的黑客…… 好吧,算有,但是我也没有触碰主数据库。 兵役委员会征兵,首先调用主数据库,将应该服兵役的人员信息下载到本地,然后打印并邮寄给本人和地方。本人拿着信,去报名去体检。如果不去,地方政府官员会到你家来提醒你。 我只是侵入兵役委员会的本地存储,删除我的信息,并植入木马,一旦他们跟主数据库更新信息,我的信息会在同一时间被删掉。 难道发现木马了? 有可能,但是谁会去在兵役委员会的一台电脑查询木马呢? 那台电脑的病毒而言,不少啊,很多都是从****沾染的。这样一台电脑,谁会去主动检查一段没有威胁性的代码?! 俄罗斯每年征兵十余万人,少我一个被发现了?! 这不科学! 在袁长一步步思考自己的漏洞时,门开了。 一位身着便装的年男子走了进来,手里拿着黄色的件夹,坐在袁长对面。 “加入我们?” 袁长很是吃惊,完全没有想到对方的第一句话竟是这个。 还以为会先念一下自己的资料,一些隐秘的只有自己知道的事情,给我一个下马威,然后再将其他的。 这人……这么直接? 加入你们? 你们是谁啊? 你们是干什么的? 加入你们之后,我会付出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让我加入? 这不是笑话么?! 不! 这不是笑话。 袁长陡然想起那名军官在公司的话,“我们怀疑你非法入侵篡改兵役委员会记录……” 看来,他们已经知道了? 至少他们知道有人篡改信息这件事情。 只要稍微跟主数据库对一下,知道这件事是我干的。 该死,还真有人能发现那段代码! 这种情况下,我还能拒绝? 兵役委员会,说小,是一群征兵的猪,说大,可以牵涉国家安全。 至于你们是干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 解释了之后,难道我真的可以思考拒绝吗? 既然我不能拒绝,那解释与否也不重要了。 所以,才那么直接吗? 啧啧…… 袁长闭眼睛,深深吸了口气,说: “好,我加入。” 年男子很是开心,弹了个响指,打开件夹。 里面竟是一张胸卡! “wele!” /45/4ml 第七十一章 蛇夫和雯雯子 感谢“阅读吐槽狂”的推荐票。手机端m.. 高加索地区,车臣。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带着墨镜,走在人群里。 要知道,这里可不是什么大街,周围的军工帐篷、随处可见的武器弹药,还有远处高耸的眺望塔,无不展示着它的狂野和蛮横。 大兵们各自做着自己的工作,时不时瞄一眼西装男子,眼充满了不屑,却又略带惊讶。 因为那名西装男子,是华人面孔。 一名迷彩服的黝黑青年,正在给他带路。 “老大,人带来了。” 黝黑青年站在一顶大帐篷外,通报着。 不一会,老大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辛苦了,让他进来。” 西装男子撩开门帘,帐篷里陡然的黑暗,让他下意识的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是自己忘记取墨镜了。 帐篷里站着两个人,似乎正在商讨什么,见他进来,其一人转过头来,说: “钱带来了吗?” 西装男子似乎没有料到这句话,然后冷笑道: “哼,我们还没有开始谈,你问钱带来了吗,你想钱想疯啦?!” “哈哈哈哈,”却是另一个人的笑声,“看来这位还不太明白我们车臣的处事方式,不过没关系,念在你第一次来,我给你讲讲好了。对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沙狐。” 沙狐?! 俄罗斯官方悬赏前十的家伙! 嘿嘿,居然这么容易被我碰见? 还自我介绍? 要不我回去之后,把这个情报卖出去? 沙狐:“这位先生,你不会是在想,把我的位置当作情报卖出去,狠狠赚一笔吧?” 看着沙狐玩味的表情,西装男子下意识的舔舔嘴唇。 不过沙狐却不在意,笑着说:“你来找我们,说明你们手的事情,你们自己干不了。而,你能找到我们,说明你们情报不是泛泛之辈。这也侧面说明,你要我们做的事,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所以咯,你应该先把钱准备好的。” 西装男子轻蔑道:“还是钱?!哼,大名鼎鼎的沙狐也不过如此,有一点你错了,不是我们办不到,而是我们不方便下手。” “对啊,”沙狐更是开心,“是因为你们不方便,所以才来找我们啊,那你更应该把钱准备好啊!” “你……” 西装男子还要反驳,却被打断。 “好啦,有事说事,少废话!我没空跟你多讲!” 西装男子很想甩手走人,不过自己是带着任务来的,如果真走了,那才麻烦呐! 沙狐:“我老大是这脾气,你别往心里去。不过,到底有什么事?” 西装男子撇撇嘴,拿出一张纸,说:“我需要你们炸掉这十个地方,并宣称是你们的行为,报酬是20万美元。” 沙狐走近看着纸的地址,说:“这十个地方都在喀山,我们没法进去。抱歉,这单我们接不了。” 西装男子:“放心,我们已经安排好,到时候你们可以轻松进入喀山。” 沙狐皱着眉,盯着纸,似乎在思考这次爆炸行动的成功性。 “这……” 沙狐喃喃道,慢慢踱步,从西装男子的右边,走到面前。挡住西装男子的视线,背后却给老大做了一个手势。 拿起纸,沙狐转身问:“老大,你看?” 老大一挥手,霸气的说:“200万美元,我们接了!” 西装男子一把扯回沙狐手的纸,我出二十万,你直接喊两百万,恐怖份子也不是这样做的啊! 不等西装男子说话,老大的声音再次传来: “我不喜欢跟政客废话,两百万美云,定金百分之六十!行,我们接,不行,你走。” 西装男子拽紧纸,想潇洒的离开,却又迈不动脚。 面给的底线是两百三十万美元,但这样一来,自己根本没什么赚的。 而且自己也不可能假冒底线金额,办事不力,说不定哪天变成弃子了。 良久,西装男子说:“我需要汇报一下。” 老大:“不用汇报了,二十四小时后,我没看到钱,没什么好谈了的。” “你……” 送走西装男子,老大问:“这个时候来,究竟是敌是友?” 沙狐一脸正色:“不管他是刺探还有诱敌,我们的计划不可能更改,还不如拿着这笔钱,更好完善我们的计划。” ………… ………… 俄罗斯,国家安全委员会。 “拿好你的胸卡,这是你在这里的身份证明。我们呢,较特殊,相当于,额,怎么讲,我们主要负责络这一块,但是又不完全负责这一块,但有时候呢,又是我们牵头负责其他事情。你也知道,国防这个东西,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始料未及,对,是这个词,始料未及。” 袁长有点笑哭的感觉,看着他口齿笨拙的解释一些事情,不由的怀疑,刚才在审讯室,是不是因为他嘴笨,所以才一来“加入我们”这么直接。 袁长小心翼翼问:“额,那个,一直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 “哦,”年男子似乎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道,“你可以叫我蛇夫。” “蛇夫?!”袁长惊讶道,“你不是因为攻击联邦银行被抓了吗?” 蛇夫耸耸肩:“对啊,被抓到这里来了。” 袁长没想到,自己的偶像站在面前,小时候是听他们的故事长大的。 什么破解件,将政府的黑暗公之于众。 什么入侵赌场电脑,怎么押怎么赚。 最后一次听到蛇夫的消息,是蛇夫攻击联邦银行,消除贷款记录,被抓捕。 没想到,故事的人物,真正站在自己面前。 蛇夫看着袁长的眼神,也明白是怎么回事,毕竟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走吧,凌晨你通过了我们的测试,现在我们是同事啦。” 凌晨?! 难道是公司的ddos攻击? 怪不得,留下的档会是“wele”。 怪不得,那么早来公司找我。 一切都是测试,测试我的实力。 看来,早知道,是我篡改信息,逃兵役了。 突然想起老师的话,你不是天才。 啧啧,袁长尴尬的笑了笑,跟着蛇夫,转过走廊。 一个大厅出现在眼前,里面坐着几十号人,对着满是数据的屏幕,用耳麦传递着信息。大厅尽头,则是一块巨大的屏幕,像电影幕布一般。里面的画面,被分为好几块,显示着数据、线条,以及检测。 蛇夫指着大厅,说:“这是国防部的后备指挥心,二十四小时值班,应对络舆情以及大规模黑客入侵等紧急情况。当然,一旦第一指挥心沦陷后,这里是全国最高指挥部。不过,一般而言是用不到的,我们平常用它来开会而已。” 开会?! “我在这里班?”袁长指着那些人,很明显他们都是身着军装。 蛇夫摇摇头,说:“不不不,怎么说呢,我们跟他们不一样,他们只是通信兵。但是,你确实也要在这里班,毕竟你对系统一无所知。我们呢,还是不一样。怎么说呢,啧啧,唉,过段时间你自己清楚了。” 自己清楚了?! 要不要这么不负责任,我什么都还不明白。 袁长疑惑道:“那我具体干什么呢?” 蛇夫毫不在意说:“不干什么,今天你参观一下好了,下午会有人来跟你传达的。” 参观?! 这么叼?! 袁长想了想,问:“还有一个问题,你是如何发现兵役委员会那段代码的?我不是说你没有那个技术,我是想问,你是怎么想起,要去查探那台电脑的?” 蛇夫:“那个啊,我跟雯雯子打赌,兵役委员会的电脑有多少病毒,然后……” 蛇夫摊摊双手,表示自己很无辜。 而袁长在听到“雯雯子”三个字之后,又呆住了。 雯雯子,崇尚亚洲化的俄罗斯女性,前后入侵18名富豪的账户,卷走接近1亿7000万美元。而这18名富豪,都是主动邀请雯雯子小姐,去家里做客,被窃取了个人信息。 大神啊! /45/4ml 第七十二章 报告总统有炸弹 第432条:一旦牵扯到国家层面,很多时候不是人力可以抗衡。但另一方面,也会让整个人生的体验变得狭隘。如果并非目标明确,天堂设定时不建议牵涉局面过大。 ——《帝使用手册》 时间过得真快,眨眼间两周过去了。 袁长也在当天辞掉了公司的工作,也把租的房子退掉,搬到这边来。 随着工作的深入,袁长也渐渐明白,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简单而言,是对络对信息的监控,防止用心不良的黑客,在俄罗斯造成巨大的损失和不良的影响。 蛇夫和雯雯子,作为两尊大神级人物,被捕之后,经过国防部高层协商,认为应该成立一个部门,专门培养信息技术方面的人才,以及应对黑客危害。 两位从此被招安。 只是后来,军方自己培养的黑客越来越多,虽然不是顶级高手,但至少能够在非战争时间,独当一面。而这些黑客几乎都在各个作战区,或者随军执行任务。留在莫斯科的,都是普通技术人员。反正两尊大神在这,也不用担心。 袁长的工作,是去解决那些不是很困难,但是普通技术人员又无法解决的问题。不可能一有问题,麻烦蛇夫和雯雯子,这是对顶尖黑客的侮辱。 像子弹解决不了,应该大炮,而不是直接用核弹。 这样,袁长被纳入军方,尽管工作性质特殊,但依旧是算部队的人。 还是没有逃过兵役啊。 袁长自嘲般的摇摇头,开始查看今天的记录。 自从接手之后,蛇夫和雯雯子再也没出现过,美其名曰休假。 想起两人一副“我看好你”的表情,袁长恨的牙痒痒。 虽然自己是新人,多干工作没问题,但也没有像这样第二天把所有东西甩给我。 袁长不得不加班加点,熟悉整个系统,以及部门的运作程序。 “叮叮叮……” 座机响了,袁长接起来。 “长,到机房等我!” 袁长还未回答,电话便已经挂断。 搞什么啊? ………… ………… 克里姆林宫,走廊。 蛇夫正迈着大步,匆忙的往前赶。 他自己也不清楚发生什么事情,只是接到将军的电话,让他立刻赶到总统办公室。 走近二次权限刷卡区,蛇夫看见将军正等在一旁。 将军:“来,边走边说。” 要知道,蛇夫可没有权限进入这里,如果不是将军带他,卫兵肯定不会放行。 这也让蛇夫明白事情的紧急性,将军愿意等他,而不愿意他由于通行证的问题耽误,可见事情的紧急性。 蛇夫:“怎么回事?” 将军:“一个半小时前,总统收到一封电子邮件,点开之后发现是病毒。联邦安全局、对外情报局都派了顶尖的电脑高手,但是一无所获。只知道这封邮件的信息源,跳转了十六个国家。” 蛇夫听了,点点头。 很快,两人来到总统办公室。 一进门,看见总统面色凝重的站在那。 而那台被感染病毒的笔记本,放在办公桌。 总统:“蛇夫先生,我听过你的大名,希望你能对付这个病毒。” 蛇夫:“我先看看电脑。” 得到总统的示意后,蛇夫来到办公桌前,目光一下子变得专注。 电脑已被病毒控制,屏幕,无限滚动着一句话: “报告总统,有炸弹。” “报告总统,有炸弹。” “报告总统,有炸弹。” “报告总统,有炸弹。” 难道是恶作剧? 或者是黑客想要展示实力? 蛇夫有点拿不准,问:“这一个半小时,有什么损失吗?” 将军:“到目前为止,我们掌握的情报来看,是没有,一切正常。” 总统叹了口气:“唉,也许是我想太多,虽然没发生可疑事件,但我总觉得心神不宁。所以才希望,你们能找到是谁发的邮件。” 蛇夫点点头,拿出自己的电脑,说:“好的,总统先生,我先镜像复制你的电脑。” 在蛇夫操作电脑的时候,总统的电话响了。 总统走到角落,接了电话,转过身来,表情更加凝重。 “喀山市心发生爆炸。” 将军先是惊讶,然后眉头紧锁,说:“这是恐怖袭击,有预谋的恐怖袭击。” 总统一脚踹在书柜,怒道:“这该死的邮件!” 将军:“蛇夫,你必须找到信息源,我不相信这世界还有你更厉害的黑客!” 蛇夫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这完全是挑衅,先发邮件,告诉你有炸弹,然后真的爆炸。简直是在打脸,赤裸裸的扇俄罗斯当局的耳光。 不过,关我屁事! 很久没有这样运动啦,但愿别让我失望才好。 “我在出门之前,已经通知了雯雯子。”蛇夫麻利的收好电脑,说:“我们去机房分析。” ………… ………… 机房,并不是想象的密密麻麻电脑,一共只有四台罢了。显示器倒是很多,大约二十余个吧,挂在四周的墙壁。在保证各种数据显示的同时,也保证了众人都能看见。 甚至还有一个显示器接受的电**号。 机房之所以被称为机房,是因为里面有一台超级计算机。 不是世界顶尖,仅仅是一流的超级计算机。 算这样,也足够应对百分之九十以的事情了。 袁长站在这里,唤醒计算机,等待着。 不一会,蛇夫拎着电脑包,气喘吁吁的走过来。 后面还跟着将军。 蛇夫:“长,扫描一下这个病毒。” 袁长接过电脑,二话不说,划出虚拟空间,调用超级计算机,开始解析这个病毒。 发生了什么? 如此紧张严肃? 咦? 没有结果?! 袁长:“蛇夫,我在病毒库里,匹配不到,没有任何线索。” 蛇夫:“这很正常……你看看病毒编码,如果能在里面找到签名,应该会有收获。” 袁长点点头,飞快的输入代码,一层一层把病毒剥壳一样,露出核心的基本结构。 但是, 袁长:“没有,蛇夫,还是没有,病毒没有采用任何已知的基本结构。” “哼!有点意思,”蛇夫竟然露出微笑,说:“跟踪ip/header,看看有没有什么规律。” 将军有点焦急,问:“蛇夫,你觉得还要多久才能找到信息源?” 蛇夫舔舔嘴唇:“将军,我现在热血沸腾啊,这几年身体都要发霉了,他最好别让我这么快找到。” 将军一愣,苦笑道:“不管怎样,这件事情我们很被动,你不要玩火啊!” 蛇夫笑道:“放心吧,将军,不是还有雯雯子嘛。诶,对了,怎么雯雯子还没来?” “怎么,想我了?” 人未至,声先到。 /45/4ml 第七十三章 线索初现 第753条:没人相信自己的行为是错的,总会找到很好的理由来解释和说服。.我们要做的,是在天堂设定时,借助这些掩饰理由来正向或者逆向推动事物发展。 ——《帝使用手册》 莫斯科,国家安全委员会。 机房门被打开,一身旗袍装束的金发美女,踩着高跟鞋,迈步进来。 犀利的眼神,撇撇蛇夫,仿佛在说,我们慢慢谈。 蛇夫摇头苦笑。 雯雯子将手的件夹递给将军,说:“将军,我刚才调用卫星,探查了这次爆炸。毁掉的这座建筑藏有矩阵连接电缆,支持着东南地区所有络服务,从喀山到新西伯利亚,络全线崩溃,银行、急救服务等等,一切都会受到影响。 人们取不到现金,一天之内交通会停滞瘫痪。连水电部都需要络,这里一毁,不到一周没有干净的饮用水了。” 将军嘴角微抽,不仅是因为这次爆炸的后果,还有雯雯子擅自调用卫星勘察。 很想大声问一句,你经过允许调动卫星了吗?! 真是无法无天的一群人啊! 回去得告诉他们,卫星有后门。 不过,也正是因为他们的存在,才迅速预测后果,为政府的后续行动指明方向。 仿佛为了证明雯雯子的推测,电视新闻开始报道: “喀山市心的爆炸造成的影响正在蔓延,一号街区已经被封锁,接下来我们把镜头交给前方记者……” “红绿灯失效,导致交通大堵塞。同时在摩根公园的一处铁路通行故障,已有两名行人致死……” “交通信号依然不正常,过载的变压器,喷出熊熊火焰,点燃基础住宅和灌木丛……” 望着这些画面,本来和平安宁的城市生活,因为这颗炸弹,惹得全市悲凝。 将军脸色铁青:“怎么解决?” 雯雯子倒是很淡定,说:“络问题很好解决,在德国购买一个sg200系列的聚合路由器,今晚可以安装,恢复络,一切重回正轨。” 将军点头应道:“好,我马派人。” 说着,将军要打电话,却又被打断。 袁长大叫一声:“有结果了!我追踪到了电邮,但它不仅返回了全世界的几个服务器,还陷入无限的循环。” 蛇夫和雯雯子看向墙壁的显示器,一幅世界地图,定位图标却在不停的转着圈圈,无法定位。 “round-robin算法?!(round-robin算法?!)” 两人异口同声喊了出来。 蛇夫走到袁长的位置,接过键盘,说:“他们的ip地址使用了round-robin算法,很卑鄙也很聪明,但同时也暴露了自己,国有句古话怎么说的来着?” 雯雯子笑道:“聪明反被聪明误。” 蛇夫也是面带笑容:“对,是这个词。通过这种算法,确实很难查到确切位置,但能用这种算法的地方,本来不多。路由数据里有规律可循,看,那个前缀!” 雯雯子一笑:“果然。” 蛇夫一拍袁长的肩膀,说:“走,我们去抓人!” ………… ………… 很快,几人来到昏暗的俱乐部。 袁长跟着蛇夫,将军带着自己的保镖,还有一名褐发女校。 雯雯子没有跟来,安全委员会需要有人坐镇,以及提供后方援助。 将军介绍褐发女校:“巴芙拉,我们的行为分析专家,世界级心理大师,在哈佛大学取得博士学位。找人,是巴芙拉的强项。” 这样,一行五人,接近俱乐部的心。 鼓点音乐环绕在四周,这里没有灯光,有的只是随着鼓点跃动的霓虹灯,时不时驱散着这里的黑暗。一排排电脑靠着墙壁布置,间留下通道。 蛇夫低声道:“给总统发邮件的复杂手法,正是这个地方的一贯作为。这里是个著名的黑客培训基地,一旦有人改进了骗局,会将其传给下一个人。” 将军点点头,看向巴芙拉,巴芙拉则是微笑着表示自己已经准备好。 “嘿!!把音乐关了!” 将军大喝一声,直接淹没音乐。 那些电脑黑客停下手的工作,取下耳机挂在脖子,将目光集过来。 “国家安全委员会,我们在找一个给总统发病毒邮件的人渣。” 众人听了,有不屑的,有吃惊的,有继续吃薯片,也有表情兴奋的。 巴芙拉集精神,读取着视野内的肢体语言。 找到了! 巴芙拉悄声说:“坐在角落那个,双眼睁大,双手抽搐,算喝了十罐可乐也不会像他那样。” 一行人慢慢靠近,那名亚裔黑客感到不妙,咬着嘴唇,取下脖子的耳机。 起身逃跑! 生怕被这一行人给拦截住。 但事实,没有人喝斥他,也没有人阻拦他。 那名亚裔黑客迅速逃过走廊,拉开大门往外冲。 很是得意。 可惜这股得意不足一秒,脸的笑容被惊恐取代。 跪了! 迎接他的,是一排荷枪实弹的大兵。 跪了, 直接跪了。 “不要啊,不要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那名黑客跪在地,双手举过头顶,大声说:“我只发了邮件,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这时,一行人才慢慢从门里出来。 蛇夫走去,问:“谁给你的委托?” 黑客:“我在丝路站揽的活,我甚至没见过客户。” 蛇夫:“那你怎么拿的报酬?” 黑客:“现金,放在我的邮箱里。” 蛇夫:“厉害,这样无法追踪了。” 黑客:“我完全不知道爆炸的事情,我只是发了两封邮件,然后有两万卢布的进账。” 咦? 两封? 将军插话道:“有两封?” 黑客:“是的,你们之前,刚刚发出第二封,同样的内容,‘报告总统,有炸弹。’” 蛇夫:“意思是还有爆炸袭击?” 黑客都要哭了:“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将军看向巴芙拉,后者点点头,说:“他说的是真话。” “带走!” 将军一挥手,两名大兵便过来把那名黑客押进车里。 这时,将军的电话响了。 袁长悄声对蛇夫说:“有点可惜啊,线索到这里断了。” “断了?不不不,”蛇夫摇摇头,露出兴奋的表情,“这才刚刚开始呐!” 巴芙拉看着蛇夫,毫不客气道:“典型的狂妄自大,还有逆反综合症。” 挂了电话,将军走过来,沉声道: “喀山再次发生爆炸,不止一个地方,我们得去趟喀山。” /45/4ml 第七十四章 十个爆炸点在喀山 感谢“阅读吐槽狂”的推荐票。. 轰轰轰。 伴随着直升机的轰鸣声,楼顶的灰尘被层层带起。 也让站在天台等待的两位,睁不开眼。 巴芙拉、蛇夫、袁长三人,从莫斯科乘坐直升机,二十分钟赶到喀山。 “好久不见,巴芙拉。”那名身着迷彩服的校,径直走过来,说,“听过你过来了,我一下子放心了。” 巴芙拉行了个军礼,说:“是啊,好久不见,巴特。我介绍一下,这位是巴特,央军区作战指挥部副参谋长。这位是蛇夫,顶尖黑客,这位是袁长,在国家安全委员会工作。” 蛇夫斜视:“哟,巴特,你还没死啊。” 巴特笑道:“哈哈,在政府部门很爽吧,那群政客。” 蛇夫:“切!多谢你啊!要不我怎么会有今天!” 巴特:“好啦,晚我们再叙旧。先下去,顺便给你们介绍一下现在的情况。” 一行五人,离开楼顶,走向里面的办公区。 袁长走在最后,悄悄问蛇夫:“你熟人?” 蛇夫轻哼一声:“我当年被捕,他是突击队队长,没想到现在居然是校了。” 仿佛听到了什么,巴特回过头,冲着袁长神秘一笑。 蛇夫小声问道:“是不是很欠揍?” 袁长点点头。 很快,几人来到了办公区。 巴特一脸严肃,说:“现在的情况很严峻,加最开始的爆炸,现在一共有十个地方发生爆炸,人心惶惶啊。我们从两方面下手,一是收集被炸弹袭击的信息,看看它们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系,找出袭击者的意图。二是跟踪分析监控录像,找到袭击者的身份。” 办公区很简洁,几乎看不到任何装修过的痕迹。 右边几个小白板立在那里,面写满了字,还有箭头,几个人围在那里讨论着。还有一块板,没有字,只有十张照片。 左边则杂乱无章,电源线数据线,随意的拖拉在地。十几台电脑呈圆弧形排列,每台电脑前有两人,对着画面不停的暂停播放暂停播放,时不时记录些什么。 巴特:“巴芙拉,找人这一块,靠你了。蛇夫,络今天能够恢复吗?” 蛇夫左顾右盼,撇嘴道:“络没问题,等路由器从德国过来,半个小时搞定了。不过,我想问一下,那些电脑的都是监控画面?你们这样查监控然后找人?” 巴特皱着眉,说:“是的,我们把能找到的监控画面都收集起来,看看谁有犯罪嫌疑,记录下来,然后在排查。当然,有些地方没有监控,事实,只有一些大商场才有。” “这样效率太慢了,我还想回家吃晚饭呐。”蛇夫转头跟袁长说,“长,你把监控都放在一台电脑里,然后接四个显示器,让所有监控按照时间,同时播放。” 袁长愣了一下,显然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转身去准备监控录像。 蛇夫问:“巴芙拉,你知道俄罗斯恐怖袭击,这种炸弹袭击者,他的一般特性之类的吗?” 巴芙拉一愣,没想到蛇夫会问这个问题,似乎一瞬间蛇夫变成了指挥官。 “你说的是犯罪侧写吗?这个没问题的,你什么……” “小子,你找死呐!” 巴芙拉话还没说完,被一声喝斥打断了。 一名军官,对着袁长吼道:“你没资格碰我电脑!” 袁长不知道该怎么办,转头看向蛇夫。 那名军官走过来,说:“校,我们已经有点进展,我认为按照我们的方法,很快能找到袭击者。” 蛇夫不屑道:“你的方法,等你找到估计都一个星期之后了。” 军官据理力争:“不可能!袭击者安装炸弹,肯定都会在这些监控里出现,我们只需要找到同时在这些录像里出现的人,几乎可以肯定他是袭击者。” 蛇夫挠挠头皮:“幼稚!袭击者只有一套衣服,每次都是同样的装扮?!你怎么能确定这两个人是不是同一个人?” 军官:“我……” 蛇夫摊开双手,问:“还有,你怎么知道袭击者是什么时候安装的炸弹,难道你要把一个星期前的录像,挨着看一遍?” 军官:“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 “够了!”巴特吼道,“蛇夫玩电脑的时候,你还在学abc呢!照做!” 军官咬咬嘴唇,说:“是,长官。” 很快,袁长弄好了监控录像。 蛇夫坐在电脑前,说:“长,你过来。” 袁长听话的站在蛇夫背后。 蛇夫:“首先,我们ian滤波算法,可以除去静止的录像部分,这样,待搜索的时间减少了百分之八十。然后,巴芙拉,我需要你的犯罪侧写。” 巴芙拉想了想,说:“我国炸弹袭击者的类型,几乎很少是亚洲人和拉美人。” 蛇夫听着,迅速在键盘敲打,修改图像参数,很快,大家便发现监控录像的亚洲人和拉美人,变成了虚影。 巴芙拉看着图像的变化,顿时明白了蛇夫的意思,接着说:“这样的话,去掉超过六十岁和不满十二岁的,而炸弹袭击者不是自杀性质,多半是男性,所以去掉女性。他会下意识隐藏自己,去掉没有戴帽子和太阳镜的人。 还有,监控时间从爆炸前十分钟开始,炸弹袭击者内心的虚荣和自豪,会让他欣赏动乱的人群,所以爆炸发生时,他一定在附近。” 蛇夫快速敲打着键盘,随着一行行代码的输入,监控录像的虚影也越来越多,而需要搜索的实体人物,也渐渐少了起来。 巴芙拉:“蛇夫,你能标记出这些人的行动轨迹吗?” 蛇夫:“当然可以。” 很快,每个实体人物下面,多了一个光圈,后面是一条轨迹,表明在这个监控录像,这个人运动途径。 巴特很是惊讶:“我去!还可以这样操作?” 蛇夫略显得意:“这个软件是我当年帮赌场写的,用来查看是否有赌徒在赌场的行动路线,不符合随机自然运动。” 巴特:“不对啊,你不是入侵赌场的电脑吗?” 蛇夫嘿嘿一笑:“用这个软件赢得赌场内部的入场卷,我才好慢慢修改赌桌的电脑。” 厉害啊! 袁长听了,内心不由发出感叹。 “找到了!”巴芙拉指着屏幕的太阳帽墨镜男子,说:“是他!” 巴特:“你确定?” “蛇夫,从爆炸前十秒开始播放这段录像。”巴芙拉笑着缕缕头发,那份自信的笑容很是迷人,“这是群体思维研究的成果,包括动作、反应,当一头羚羊停止进食竖起耳朵,其他的也会效仿,接着全部四散躲开猎豹。看!他很镇定,因为他知道炸弹的威力以及数量。” 蛇夫暂停了画面,果然,那一瞬间,周围的人都下意识有一个蹲下的动作,并向外跑的冲动。 而他,却是镇定自若的站在那。 巴特:“把这个带回实验室,用人脸识别系统,找到他!” 蛇夫轻笑一声:“你们的软件确实不错,但是它依赖于脸骨结构的三点例,当人脸有一半被遮住时,人脸识别系统几乎没用了。” 巴特则是恨恨道:“你怎么对军方的高机密软件,如此了解?” “呃……”蛇夫看了看天花板,说:“这样吧,我们一方面去做人脸识别系统,另一方面我们去找周围的监控,看看他离开之后去了哪里。” 巴特盯着蛇夫许久,缓缓道:“好,这么办。” /45/4ml 第七十五章 又来个一局? 高加索地区,车臣。! 沙狐在帐篷里,踱步思考,眉头紧锁,时不时点头摇头。 老大:“怎么了,尾款没到吗?” 沙狐皱着眉,喃喃道:“尾款到了,只是……” 老大:“有麻烦?看你心神不宁的。” 沙狐:“麻烦?是啊,也不是。我只是没想通,他们究竟要干什么。这十处炸弹,所有的目标全是建筑,商场、无线电塔、写字楼……我想不到,他们究竟是什么目的,连一丝合理的推断都没有。 如果是复仇,我找不到这些建筑之间的联系,如果是单纯的袭击,为什么不选择学校、政府这种高关注度的场所?还有,当时那名华人说,不方便出手,是华人的样貌影响了他们在俄罗斯装炸弹?还是整件事情,他们不方便出手?” 老大:“哦?那你觉得对我们有危险吗?” 沙狐始终没偷不展,说:“危险,这个倒是没有。不过,老大,你也知道,遇到想不通的事情,我总是越是想要思考。现在,唯一较合理的假设,是那十处炸弹,只有一两个是他们的目标,剩下的都是掩饰。但是,在掩饰什么呢? 为什么是华人来联系我们?而对于国而言,又有什么需要炸掉半个城市来掩盖?还是说想要我们来背什么罪名?但对于我们而言,俄罗斯是我们仇人,又何谈罪名呢?想不通啊……想不通啊……” “哈哈,”老大走过去拍拍沙狐的肩膀,“很厉害啦,如果在多点信息,说不定你能推断出来了。” 沙狐苦笑道:“这个节骨眼,还是要多注意我们计划……” “报告!” 帐篷外传来大兵的声音:“我们抓到两名可疑人,他们自称是游客。” 游客? 什么游客能游到这里来了? 四周荒芜,连地理摄影师都不会过来。 老大和沙狐对视一眼, “走,去看看。” ………… ………… 喀山,市心。 由于络还没有恢复,红绿灯依旧处于失效状态,大量的交警和志愿者,在街指挥交通。尽管如此,喀山的交通还是很堵,不过至少没有最开始的混乱。 巴特开车,巴芙拉坐在副驾,蛇夫和袁长在后排。 四人前往爆炸的建筑,收集四周所有的监控,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名袭击者。为了提高效率,后面还有一辆车,是同样的任务。 俄罗斯的监控,不像国,天,几乎二线以的城市的每条街都有。在俄罗斯,路边的监控很少,完全做不到无缝监控。而更多的,是商场自己的安保,自己在法律范围内安装了摄像头。 所以,确认了那名袭击者在附近出现后,希望在其他地方的监控找到他的身影,进行更深一步的调查。 “这是,你的父母?” 蛇夫突然说话,吓了袁长一跳。 由于堵车,袁长拿出手机,欣赏着父母之前传给他的照片。 袁长:“是啊,他们去旅游了,然后发了些照片给我。” 蛇夫凑过来,好道:“去哪里了?这是沙漠?” 袁长:“这是乌克兰,他们从爱沙尼亚到拉脱维亚,一路南下,白俄罗斯、乌克兰,现在他们应该在格鲁尼亚吧。” 巴特坐在前面,侧身说:“这是什么路线,你父母怎么没去澳洲这种海浪城市,一望无际的大海,向往啊。” 袁长笑道:“我父母是间谍迷,最近没事,想要去亲眼看看那些经典场景的拍摄地。” 蛇夫感叹道:“唉,有父母,是好……” 一瞬间,车里沉默了。 巴芙拉岔开话题:“巴特,我没想到,这事居然惊动了央军区,你这个副参谋长亲自过来了。” 巴特:“你以为我想来?一局的人说,这次爆炸袭击,很可能来自境外,让我负责调查的同时,做好战斗准备。” 巴芙拉和蛇夫听了,略微有点吃惊,战斗准备?又要打仗了吗? 只有袁长迷迷糊糊,一局? 什么一局? 巴特:“好了,我们到了,下车吧。” 两辆车,十个人,开始去周边所有有摄像头的地方,查看是否有袭击者的身影。 刚下车,迎面走来一名西装男子,伸手道:“你好,我是对外情报局的米哈伊尔·尼古拉耶维·里根,叫我米哈伊尔好了。” 巴特则是一愣,跟米哈伊尔握手,说:“我是央军区作战指挥部副参谋长,巴特·罗纳德诺维·梅林,负责这次爆炸事件的调查。” 蛇夫在后面,悄悄跟袁长讲:“喏,那是一局。” 袁长点点头,一局?对外情报局? 不是我们国家安全委员会的下属机构吗? 很明显,现在不是提问的时候。 米哈伊尔:“我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想,你也应该知道我们对这次事件的判断吧?” 巴特“嗯”了一声:“我们已经找到袭击者,正在进一步的跟踪调查。” “报告长官!我们在和本堂的摄像头里找到了袭击者!” 对讲机里传来的声音,让众人皆是兴奋,几人连忙赶到和本堂这家大型超市。 米哈伊尔看了看四周的布局,不由感叹道:“高手啊,趁着混乱从和本堂进去,再从超市的装卸区离开,这样他已经在三个街区之外了。” 调出监控录像,同样的太阳帽和墨镜,同样的服装,一个特写。 巴芙拉:“蛇夫,还能放大吗?” 蛇夫微微遗憾道:“可以放大,但是放大之后图像很模糊,摄像头本身的分辨率不高。” 巴特:“怎么,巴芙拉,能分析出什么?” 巴芙拉皱眉,摇头道:“服装搭配很普通,只有看看他的挂饰有没有什么特殊意义。” 难道线索又断了? 众人有点苦恼。 米哈伊尔突然说道:“打印一份给我吧,我想,在找人方面,一局的情报还是不错的。” 蛇夫讽刺道:“岂止是不错,应该没人你们强吧。” 袁长听着蛇夫口气有点不对,心里纳闷,难道当年抓蛇夫时,还有一局的人? 米哈伊尔当作没听出蛇夫的语气,笑着说:“是的,谢谢蛇夫先生的夸奖,看来蛇夫先生深有体会?” 蛇夫脸色变了变,没说话。 果然,袁长一看明白了。 话说,一局不是对外情报局么?怎么还管起蛇夫的事情? 蛇夫同学,你当年是有多牛逼啊?! /45/4ml 第七十六章 貌似结束了 喀山,办公区。! 一行人围在圆桌前,巴特主持会议。 巴特:“现在我们整理一下,我们目前的状况。首先,总统收到病毒邮件,我们也找到了邮件的发送者,但他并不知道雇主是谁。第二,我们通过监控录像,发现了炸弹袭击者的身影,可惜我们的人脸识别系统没法找到他的身份,一局的特工也在帮忙调查。” 米哈伊尔点点头,说:“那张和本堂的特写,我已经传真回去,相信过不了多久,能找到线索。” 巴特:“那么接下来,我们看看被袭击的场所,说实话,我真的找不到他们的规律。大家看,这里有商场、无线电塔、运钞车、还有一些其他建筑,这种没有目标的恐怖袭击,可不像他们的风格啊。巴芙拉,你怎么看?” 巴芙拉沉吟许久,说:“恐怖袭击总喜欢那些危害社会稳定、危及平民的生命与财产安全的一切形式,通常表现为针对平民的大规模伤害、袭击公共交通工具和绑架等形式。而这不符合我所知晓的任何行为模式,这十个爆炸点之间,找不到潜在规律。完全不符合,恐怖袭击的初衷。” 巴特点点头,说:“既然你也这么看,那我们可以认定,这十个爆炸点只有其几个是目标,其他的都是掩人耳目,声东击西。” 巴特环视一圈,发现大家都同意这种说法:“那接下来,大家收集这些爆炸点的信息,越多越好,看看他们之间的交叉点。唯一麻烦的是,我们不知道十个的几个是他们的目标,所以,每个爆炸点的相关信息,我们都要收集。” 众人离开圆桌,开始收集资料。 蛇夫没有走,站在圆桌前,盯着那十张照片。 袁长站在他身边,有点不知所措,事实,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 米哈伊尔也没有走,他是一局的人,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职位,但他经常通过电话来解决事情,想必也是有一定的位置。 蛇夫轻声说:“长,你去查查那栋跟运钞车一起被炸掉的办公楼,里面有什么商家。” 由于没有络,袁长给雯雯子打了电话,一会,商家的名单便以短信的形式发在手机。 蛇夫接过手机,仔细浏览着商家的简短信息。 西西弗阅读沙龙?不是这个…… 卡捷夫冲印店?不对…… 汉语培训?不是…… 老娘美摄影室?这tm是什么名字…… 狐狸科技?专攻低速件服务器…… 看来是你了! 蛇夫把手机还给袁长,拿起桌的两张照片,贴在旁边的白板。 两张照片,一张是第一处爆炸点,是让现在断的那栋建筑。第二张照片是运钞车,或者说,是运钞车旁边的办公楼。 袁长悄声问:“有收获?” 蛇夫点点头,说:“嗯,你知道我以前入侵过联邦银行,所以我知道运钞车的行为是没有规律的。既然没有规律,你又如何能设置炸弹呢?所以,运钞车被袭击是巧合,这颗炸弹的目标,其实是这栋办公楼。” 米哈伊尔见两人在那窃窃私语,走过来,问:“有发现?” 蛇夫:“这两个,是他们的目标。” 米哈伊尔:“为了这两个,炸掉十个,炸的越多,他们暴露的可能性越大,说不通吧,蛇夫先生。” 蛇夫:“这栋办公楼里有一家叫做狐狸科技的公司,专攻低速件服务器,用来存储在络极少被访问的数据,如,五年前的银行账单之类的。而他,炸了络集线器,在第一个爆炸点的矩阵连接电缆。 加这个低速服务器,很明显他正在摧毁那些能够长期存储数据,并且将这些数据发布到的地方。也许,炸弹袭击者有个不想泄露的秘密,他愿意炸掉半个城市来消除它。” 米哈伊尔:“那其他八个爆炸点呢?” 蛇夫:“我已经说过了,那些,都是掩饰,用来转移注意力,好将他真正的目标隐藏起来。” 米哈伊尔:“笑话!你完全是随意找了两个爆炸点,然后进行牵强的解释。你这,你这完全是在赌!” 蛇夫盯着米哈伊尔,笑道:“你知道吗,我在赌场赚钱的那段时间,明白了一个道理,是世间所有人都是赌徒,一切行为都是赌博。” 米哈伊尔微微发怒:“放屁!照你这么说,我努力工作也是在赌博?” 蛇夫玩味道:“谁说不是呢?你努力工作,无非是在赌,赌你的级会提供一个公平的晋升环境,赌你的努力能得到应有的回报。但你们那,空降领导的情况少么?被拉出去顶黑锅的,少么?” 好像很有道理耶,袁长不禁想起以前自己的种种行为,真的是在赌,不过几率蛮高是了。 米哈伊尔竟然无言以对。 “按照你的说法,炸弹袭击者想要消除数据,但一个已经在络的东西,有办法彻底清除?” 蛇夫转过头来,发现说话的是巴特。 “有办法的,”蛇夫对袁长努努嘴,“长,你来解释下。” “啊?嗯,好的。”袁长一愣,接着拿起笔在白板画了三个方框,由大到小,“首先,你需要毁掉传播手段,所以他早炸掉了隐藏在大楼里的矩阵连接电缆。” 袁长在第一个方框里,画了一个大大的叉,接着说:“那么,接下来呢,你需要毁掉储存数据的地方,也是低速服务器,所以他又炸了狐狸科技。” 第二个方框,一个大叉。 袁长:“最后,如果你想要彻底让数据消失,必须毁掉路由器。当然,不是家里用的那种虚拟ip段的路由器,而是拥有两个介面以的,并使用真实ip段的那种路由器。 因为我们在发送件时,数据先储存于路由器里,再传到低速服务器。尽管已经传了,但依旧会留下一份自身的副本数据,我们称为影子件。” 说着,袁长在最小的方框,画了一条竖线,表示这份影子件。 “而这个件大约会在路由器里保存五个星期左右,然后彻底消失了。”袁长放下笔,转过身来,说,“是这样,当然,前提是没人把数据下载到本地硬盘。” 众人听了,皆是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还是不赞同这个观点,”米哈伊尔也恢复了绅士的风度,说,“首先,你这样只解释了其两处爆炸。其次,你整个推论都建立在自己的想象面,也是他要摧毁一个络件。这一点,我们完全无法得知。” “你干嘛那么认真的反对我?”蛇夫耸耸肩,“我又不是推理侦探,我只是一个懂电脑的技术人员,干嘛那么认真,大家听听好了。” 说完,蛇夫笑着擦掉白板的方框,对巴特说:“今晚路由器从德国送过来了,我设置好后,回莫斯科了?” 巴特吃惊道:“这边事都没解决,你回莫斯科?” 蛇夫:“是啊,这边我除了络,其他的我又帮不忙。找人,一局在负责,然后巴芙拉也可以进行犯罪侧写,我留下干什么呢?” “报告长官!找到了!” 突兀的声音让大家纷纷侧目,巴特走过去,问:“找到什么了?” 大兵:“长官,炸弹袭击者腰间的挂饰,是喀山一家小酒馆的动物赌博入场卷。” 巴特:“动物赌博?” 蛇夫:“是利用动物来进行赌博,如乌龟赛跑,或者是国的斗蛐蛐之类的。没想到,喀山也有这种赌博方式。” 很快,巴特带着几个大兵,冲到小酒馆。 没有找到炸弹袭击者,但酒保表示认识这个人,他曾经把这里的服务员带回家过夜。 于是联系那名女服务员,顺利找到他的住所。 大兵破门而入,直接将其按在地板。 期间,还打碎了他正在享用的红酒杯。 巴芙拉当场进行了审讯,对方直言不讳,承认是自己做的。 背后的指示者? 车臣。 原因? 男子讥笑道,“你们杀我车臣那么多人,我们还需要理由?!” 由于事情牵扯车臣恐怖组织,男子被米哈伊尔带走了,尽管车臣属于俄罗斯,但当局对其的态度不亚于敌对国家。 这也是为什么男子会被对外情报局给带走,继续审问。 蛇夫一直在办公区,没有跟去。 等到巴特和巴芙拉回来时,路由器已经设置好,喀山的络完全恢复,交通信号、医用、消防等急救系统也恢复正常。总的来说,一切都重回正轨,剩下的是让时间来慢慢抹平这次爆炸事件的影响。 “哈,总算结束了!”袁长听到巴特带回的消息,知道炸弹袭击者已经被抓获,伸懒腰道,“可以回家啦!” “结束?”蛇夫望着白板的照片,“少年,你太天真了。” /45/4ml 第七十七章 果然还有下一步 感谢“阅读吐槽狂”的推荐票。! 第40条:天堂设定时,不用考虑过于细节,因果关系这种复杂事情完全可以扔给帝来做。你只需要保证大方向,满足你的愿望,帝会调用一切力量来实现你的想法,让一切在创造世界显现。 ——《帝使用手册》 喀山爆炸的凶手已经被抓住,原本以为结束,却听见蛇夫说自己太天真了。 难道是案案,碟谍? 还是有什么忽略的地方? 袁长疑惑道:“没结束?” 蛇夫:“你问问巴芙拉,是不是感觉不对劲?” 巴芙拉回来之后,一直皱着眉头,不说话在思考。 听到蛇夫叫自己的名字,才反应过来。 巴芙拉:“确实有点诡异,这不符合车臣的一贯行为模式。车臣跟我们之间的仇恨,可以追溯到沙皇时期。如果只是车臣的报复,完全没必要转这么多的弯,什么病毒邮件之类的。 按照车臣人的习惯,恨不得把‘是老子干的’这几个字写在脸,又岂会如此躲躲藏藏。他们根本不需要掩饰ip地址,直接大大方方告诉你,是从车臣发的邮件,是我们车臣要炸你。所以……” “所以你觉得还有问题?”巴特插话道,“其实我也有这种感觉,我跟车臣人打过交道,他们的血性是刻在骨子里的,这件事怎么都透着诡异。” 蛇夫摸着下巴说:“这么说只有两种可能性,一,这不是车臣干的,有人想甩锅。二,这是车臣干的,不过有些我们不知晓的理由,所以才让这次爆炸如同调戏一般。” 袁长听了大家的话语,顿时觉得有点无地自容,只有自己没发现什么破绽。 巴芙拉笑着对袁长说:“长,不要泄气哟,你可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行动,有如今的表现已经很不错啦。当初我第一次出任务时,连话都说不清楚。你,不错。” 这是夸奖么? 也许只是加油打气吧。 不过,心里真的舒服些了。 袁长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 “对了,”蛇夫突然想起来,“巴芙拉,你问过他关于络数据的事吗?” 巴芙拉:“问了,但他不知道,听闻后的一瞬间,他的微表情是茫然。” “呵,”蛇夫嘴角翘,说:“有点意思。” 巴特笑道:“怎么,你还不死心你的猜测?” 蛇夫摊摊双手:“你知道吗?在赌场里,如果脑海蹦出某个念头,你最好顺从它押注,因为一定会。但之后你脑海在出现的,是你的想象,这时候押注,绝对会输。所以咯,我还是较赞成我自己的推理。” “哈哈,你的自恋一直没变啊!”巴特走过来,搭在蛇夫的肩膀,“明天再回去吧,今晚我们几个喝点酒。” 蛇夫点点头:“好啊,顺便我再检测下络。” 说着,蛇夫便在电脑敲打起来,一行行代码在屏幕划过,没人明白其的含义。 连袁长,也是一头雾水。 这是蛇夫跟雯雯子的暗语,通过实时更改的匹配法则,来还原双方的对话。算被截获,别人也因为无法拿到反编译的模式,而无能为力。 蛇夫:“雯雯子,帮我查一下一局米哈伊尔,我觉得他有问题。” 雯雯子:“那是一局耶!前苏联克格勃的精锐人员,组成的一局耶!还有,我什么时候成你的下属了?” 蛇夫苦笑:“大姐,别闹,正事。” 雯雯子:“我知道呀,我说的也是正事啊。” 蛇夫:“求你了,大姐,帮我查查,一局的络有我的后门。” 雯雯子毫不客气:“一个月,我要一个月的假期。” 蛇夫:“……” 雯雯子:“怎么样?答应不?” 蛇夫:“一周,最多一周。” 雯雯子:“不行,一局那么大的地方,对外情报局耶,克格勃耶,很难的耶。” 蛇夫:“我真是败给你了,最多两周,两周。” 雯雯子:“好的,成交。我打算去帕劳,享受阳光海滩。” 蛇夫:“……” ………… ………… 米尔纳,以东70公里,核反应堆。 寒风凛冽,这个位于俄罗斯东北部的小镇,常年都处于大风呼啸的状态。 不过,天气的恶劣,却不影响士兵的巡逻。 一列列身着山地迷彩的士兵们,扛着枪,按照预定的路线和时间,巡逻整个核反应堆。 道路,随处可见军用吉普,以及遮挡卫星的伪装,无一不在告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这里是军事禁区! 办公室里,一名高大壮实的大汉,坐在椅子,真皮作战靴翘在办公桌,手里捧着热咖啡,好不悠闲。 “该死的鬼天气,老子要休假!”大汉骂骂咧咧,然后笑着说,“你说是吧,博士?” “噢,是的,蒙泰罗将军。”博士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长年的工作让其略显消瘦。 “博士,我说了多少次,私下叫我蒙泰罗好了,将军什么的,有个屁用!” 蒙泰罗放下手的咖啡杯,唰唰唰在面前的纸张,签下自己的大名。 “好了博士,你的休假我批准了!好好享受这一个月的假期吧!” 博士有点不知道该怎么笑,说:“那……谢谢你,我……我收拾东西,……” 蒙泰罗:“到时候,我找辆车送你。” 博士:“啊!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好了。” “自己回去?”蒙泰罗挑着眉毛,“博士,你怎么自己回去?周围五十公里都是无人区,你难道走回去?!” 博士:“额……好吧,那谢谢将军了,我,我先过去收拾东西。” 在博士要离开办公室的时候,蒙泰罗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博士,你确定那边已经没问题,这可是核反应堆,容不得一点岔子。” 博士转过身来,干笑道:“没,没事。放心吧,将军,反应堆已经没有运行,而且处于冷却模式,只要核心温度控制器的指针在绿色范围,没问题。” 蒙泰罗:“哈哈哈,等三年后这个反应堆拆除了,老子也要休假,去巴厘岛晒太阳!” 很快,博士收拾好衣物,离开军事区,来到米尔纳小镇。 确认身后没人跟踪,也没有眼线。 在角落,博士拨打电话:“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能不能放了我的家人?” 对方:“很好,博士。你放心,事情结束后,肯定会放你的家人。” 博士:“不是结束后!!是现在!!事情结束,我也没有利用价值,那你放不放我怎么知道!” 对方:“不要慌,不要着急,博士。我们的诚意,你看到了,你的家人可有受过一丝虐待?!事情结束后,我们一定会送你家人回来团聚。你所说的,没有利用价值,是针对一般的绑匪,他们怕泄密。 我们怕吗?!我们不仅不怕,还要大肆宣扬我们的事迹!所以啊,博士,你安心度假,说不定哪天你家人突然出现在你面前了。” 博士沉默一会,勉强道:“好,好吧……希望你们遵守诺言。” /45/4ml 第七十八章 就知道没怎么简单 第二天,蛇夫和袁长回到了莫斯科。品書網. 因为紧急情况已经解除,没法调用直升机,巴特派人开车将两人送回国家安全委员会。 下车之后,在朝办公室走的路,蛇夫对袁长说:“长,你把这次行动的材料整理一下,留个档,然后再给内务部抄送一份。” 袁长吃惊道:“啊?!我连格式什么的都不清楚。” 蛇夫毫不在意:“没事,按照以前弄好了。我去找雯雯子,还有点事情。” 袁长:“我……” 蛇夫拍拍袁长的肩膀,竖起大拇指,然后走了。 来到机房,蛇夫却发现,机房没人,根本没有雯雯子的身影。 而计算机却在运行着,貌似在破解什么密码。 正在细看屏幕的信息时,雯雯子来了。 “咦?你都回来了?” 蛇夫:“是啊,怎么样,有收获吗?” 雯雯子满脸笑容:“当然有,你别小看我!” 蛇夫:“大小姐,我什么时候小看你了?你不要自己给自己加东西好不。” 雯雯子:“好吧,说正事,交接完了我好走。我在一局里,发现米哈伊尔尝试入侵一个高加密的邮箱账户,但是他失败了。这个账户属于一个叫特纳的人,而这个特纳已经失踪,不知道在哪里。最重要一点,这个特纳曾经也是一局的人。” 蛇夫:“呵,有点意思。那你有进入那个邮箱账户吗?” 雯雯子:“当然没有,那可是高加密的账户,三十位密码,每三分钟变换一次。” 蛇夫皱着眉,说:“不对啊,这样的配置可以暴力破解的。” 雯雯子:“对啊,但是昨天太晚了,所以我挂着计算机,去睡觉了。” 蛇夫突然有种想撞墙的冲动:“睡觉?!大小姐,你想玩死我啊……” 雯雯子:“睡眠不足是女人的天敌!好了,既然你来了,剩下的交给你啦。我正好预约了美容师,走啦!” 蛇夫:“……” 机房里又只剩下,蛇夫一个人,还有嗡嗡响的电脑声。 ………… ………… 高加索地区,车臣。 这是营地深处的一个山洞,花了两年的时间,加固打通,形成一个安全的仓库和牢房。 沙狐走在前面,背后跟着两名持枪伙伴。 “好了,经过一个晚的思考,想来你们已经很明白自己的处境。”沙狐来到一处牢笼前,看着里面的一对夫妇,“告诉我,你们是谁,为谁工作?” “我们是普通人,普通旅客,不是什么间谍,请你相信我们,相信我。”牢笼里的男人有点崩溃,一天一夜,没水没食物,强撑着自己的身体,“真的,请相信我,我们不是你要找的人。” 沙狐笑道:“我们本来没找什么人,是你们闯入这里。这样吧,你先自我介绍一下,好吧。” “我,我叫维萨里,”男子说话声音有点沙哑,“可以先给我们点水吗?” 沙狐点点头,不一会,一个搪瓷杯子装满水,递给维萨里。 维萨里拿着水杯,首先递给旁边的女人,说:“慢点,轻轻喝。” 女人很听话,抓住维萨里的胳膊,慢慢,一口一口,喝掉半杯水。 维萨里喝掉剩下的半杯水,说:“谢谢。” 沙狐:“不用客气,你知道昨天在喀山发生了什么吗?” 维萨里摇摇头。 沙狐打开手机,调出新闻简讯,递给维萨里。 面全是爆炸信息,以及罪犯被抓捕的快讯。 “我们做的。”沙狐看着维萨里惊讶的表情,笑着说,“你现在知道,你处于什么状态了吧。接下来,请你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一切。” 维萨里:“我们只是普通人,到这个地方也纯属偶然。我承认,我们是间谍迷,我和妮娜,是我夫人,我们为了真正一睹电影经典场景,一路南下。 高加索地区本来也是经典地区,而且在沙皇、前苏联时期,这里发生的间谍攻防,数不胜数。我们很抱歉,进入这里,但我们真的不是间谍,也不是什么特工。” 沙狐:“我相信你。” 维萨里很是吃惊,你相信我,干嘛还关着我们。 “但我不相信他。” 沙狐将手机对准维萨里,屏幕赫然是袁长的照片。 ………… ………… 蛇夫坐在机房里,无聊的等待着密码的破解。 好一会,还是没有反应。 不对啊,按照雯雯子的说法,昨晚睡觉的开始破解,三十位的密码,三分钟变换一次。算这样,以我们这台超级计算机的性能,也最多六个小时。 为什么现在还在破解? 从一开始,蛇夫没细看屏幕,加雯雯子这么一闹,蛇夫也坐在那里等结果。 现在看来…… “雯雯子!!” 蛇夫恨不得一拳把屏幕砸了! 根本没有开始破解,屏幕跑动的, 是屏保! 雯雯子! 你是有多无聊?! 有时间做屏保,没时间去破解?! 而且还把屏保做的跟真的一样?! 唉…… 蛇夫突然想起国的老话, 靠人不如靠己啊。 真是太tm正确了。 没办法,蛇夫只好自己开始着手破解。 果然是高度加密啊,啧啧,看来只有下午才知晓了。 蛇夫离开机房,看见袁长正从办公室出来。 “嘿,长,吃饭?” 袁长:“是的,一起吗?” 蛇夫点点头。 袁长:“我知道有一家,咖啡超棒,在这条街的尽头,要不要去尝尝?” 蛇夫若有所思:“你不会说的是,玛格瑞的咖啡厅吧?” 袁长简直没想到:“你也知道玛格瑞?” 蛇夫:“哈哈,看来我们说的是一家店。” 袁长和蛇夫在玛格瑞的店里,解决了午餐,顺便跟玛格瑞聊了几句。 玛格瑞也很吃惊,两个都是自己的老顾客,居然变成了同事。 不过,午餐时间,咖啡厅人很多,除了工作餐之外,还有不少游客。 回到机房,蛇夫看着进度,居然已经跳到92.32%。 不一会,账户被解锁,里面的信息一览无遗。 蛇夫挨着挨着查看,究竟是什么,让米哈伊尔要去入侵,还是入侵一个曾经的同事? 鼠标,双击,打开。 一份未发出的邮件,呈现在蛇夫眼前。 “我的名字叫特纳,1975年加入克格勃。我发现,以米哈伊尔为首的对外情报局,得到国政府的暗相助,非法监视克里姆林宫、元老院……” 我去!! 蛇夫眼睛都睁大了! 这…… 这家伙可以啊! 了不起,居然跟国政府合作,还监视克里姆林宫、元老院等等。 啧啧,怪不得,怪不得。 那家伙当时拼命反对自己,原来我猜对了。 那家伙发现特纳抓住了自己的把柄,所以除掉特纳,想要销毁这份邮件。却入侵不了,没办法,只好暴力消除。于是,请车臣的人,来炸掉喀山,消除这份邮件。但是,由于找不到这封邮件的ip地址,没法定位路由器,只好炸掉矩阵连接电缆和低速服务器。 然后亲自到喀山,看看我们是否能够从找到线索。如果能,他估计会想办法清除掉,不过不能,那更好,已经转移注意力了。 但是,被抓到的袭击者难道不会供出他? 不会不会,他完全没必要自己去联系,找个人联系车臣再给点钱好了,以车臣对俄罗斯的仇恨,这种能打击报复,又可以赚钱的事,车臣肯定不会拒绝。 至于暴露米哈伊尔,他没出面,甚至,可以要求国政府派人联系车臣,反正是都是两家的秘密信息。 哇哇哇! 了不起啊! 我更了不起! 啧啧,蛇夫背靠在椅子,双手枕着后脑勺。 啧啧,我更厉害,居然这样都找到线索。 啧啧,还是我厉害啊,通过蛛丝马迹找到你的目标,自己真是了不起。 嗯,要奖励一下自己。 次那对姐妹花不错,也不知道她们今晚有约吗? 哈哈哈哈,电话预订一下,免得被人占了。 蛇夫站起来,关掉计算机,离开了。 至于报告给级? 关我屁事。 /45/4ml 第七十九章 娘子,小雨出现了 sc师范大学,狮子山校区。! 蓝蓝的天空,总是让人心情愉悦。 要知道在蓉城,是很难看到蓝天白云的。 南门口,停着一辆大巴,不少人在那里放行李箱,或者是背包。放完行李的,背着自己的小包车,找座位。没放行李的,排队放行李咯。 有一个例外,一名年轻女子背着红色的小包,右腿不是很灵活,慢慢往大巴靠近。 周围的人都很热心,纷纷让她。 “小雨,你慢点。” “小雨,你的行李呢?要我帮你拿吗?” “小雨,你坐前面,下方便点。” 今年,川师的校长组织学校教师骨干,参加俄罗斯的考察学习,看看别人的先进经验,对我们的不足,要把好的带回来,为学校的建设,为国家的教育事业,添砖加瓦。 小雨坐在位置,自己也很是纳闷,为啥会有自己的名额。 川师的教职员工,多达千人,而这次的考察学习,仅仅只有二十二个名额。自己今年刚毕业,准确来讲,是去年毕业,留校作辅导员。今年寒假回家,自己又被车撞了,现在走路没问题,但时间长了还是有点痛。 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有自己的名额。 很多人在指指点点,以为我和级有什么恶心交易。 但我自己明白,什么都没有,别说交易,很多党委成员我连名字都不知道。 也许是天的旨意吧。 小雨坐在前排靠窗,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车辆,还有正在修建的高铁,思绪胡乱飞舞。 也不知道,在俄罗斯那种战斗民族的地盘,会发生什么呢? ………… ………… 博士坐在广场,周围的鸽子不停咕咕叫着。 好烦啊! 家人还在他们手,怎么办? 会不会被撕票啊? 我该怎么办? 怎么救他们? 博士一脸苦闷,跟周围洋溢的欢笑阳光,格格不入。 “先生,你看一下好吗?” 一名穿着校服的女孩,来到博士面前,手里拿着一本薄薄的宣传手册。 博士看着女孩,没说话。 她跟我女儿一样大,我女儿也是淡蓝色的眼睛,棕褐色的辫子,那是她妈妈给她梳的。 “先生?” 女孩被盯得有点怕怕。 博士陡然意识到自己的不妥,使劲搓了一下脸,换平日里父亲的笑容,问:“可以啊,小朋友,这是什么呀?” 女孩笑了,露出矫正牙齿的灰色金属,说:“先生,这是我们学校组织的宣传活动。今年正好是,是,切尔洛北,不是,是切尔,切尔,是那个核电站,叫切尔诺……” 我女儿有时候也是说不清楚复杂的单词。 博士笑了,发自内心的笑了,帮女孩说道:“切尔诺贝利核电站。” 女孩:“对对对,是切尔诺贝利核电站。先生你知道?哇,先生你真厉害,我都是老师讲了才知道,先生你居然知道?” 博士摸摸女孩的头,说:“我当然知道了,我可是核物理工程师呢。” 女孩有点疑惑:“核物理是什么?” “核物理啊,是,是利用原子核里面的能级跃迁,来……”博士看着女孩越来越迷茫的表情,赶紧改口道,“是为科学家。” 女孩恍然大悟:“先生好厉害,我以后也要当科学家,女科学家。” 博士:“哈哈哈哈,好啊,那你要加油咯。” 女孩:“我会的,先生,我先过去了,宣传册还没有发完呐。” 博士摆摆手,跟女孩道别,回过神来看看自己手的宣传册。 《切尔诺贝利三十周年》。 里面讲述了核能的优势,也着重讲述了核泄漏的危害。 这…… 我…… 博士看着远处的女孩,正带着笑容给过往的行人发宣传册,阳光透过碧绿的草地,泥土的芬芳缓缓升起,广场的蛋糕车前排着不少人…… 该死! ………… ………… 蓝色的地球,在自己的轨道,慢慢自转。宇宙的背景是黑色的,浓郁的黑包裹着各种星体。 但当地球慢慢转过去,面对太阳时,黑色从此消失,只有大气层那片微微的蓝色。 又是新的一天! 袁长长长的伸了个懒腰,今天继续做材料。 昨天回来,由于是自己第一次做材料,还做得蛮仔细蛮小心,字斟句酌。 好不容易,完成一份档案,保留在国家安全委员会。 紧跟着是七八份不同部门的表格,大同小异,但每个部门都要求重新填写一遍。 shit! 袁长的工作激情瞬间被泼灭,做好三份之后,早早便去睡觉。 今天继续来弄。 不一会,蛇夫顶着黑眼圈,过来了。 袁长:“你咋啦?昨晚没失眠了?” “不是失眠,是没睡。”蛇夫扶着门框,抖抖无力的双腿,说,“年纪大咯……对了,你材料做好没?” 袁长指着桌子的件:“弄了三份,我们的档案,内务部那边一份,还有央军区那边的一份,剩下的,还没有弄好。” “这么快!!果然没看错你,本来以为你今天估计才弄好第一份的。”蛇夫进来,坐在椅子,说,“没必要那么快,慢慢来,我们的档案弄好行了,其他部门关我们屁事。” “……”袁长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咦?怎么没看见雯雯子呢?” 蛇夫:“她明天休假,估计现在正在买衣服吧。” 又休假? 不是才休了两周么? 袁长内心有点崩溃,但又不好意思抱怨,只好说:“哦?买衣服?” 蛇夫:“是啊,那女人每次旅行,都会买套新衣服,而且从来不带行李,背个电脑走了。所有需要的,都在旅行或者目的地购买。” 袁长:“这么奢侈?” 蛇夫点点头:“所以,你以后千万别找这种女人啊,太……” “背后说别人坏话,可不好哟!” 不知什么时候,雯雯子站在门口。 “呵,哈,哈哈,”蛇夫望了望天花板,“有吗?刚才谁在说坏话?谁?” 雯雯子嘴角翘,看着蛇夫,眼神充满了玩味之意。 蛇夫:“没人说坏话,你听错了。我刚才在教育长,别找你这样的,太迷人了,对,太有魅力了,我怕他身体受不了。是不是啊,长?” 看着蛇夫那灵活的面部表情,袁长只好说:“是啊,是啊。” 蛇夫:“嘿嘿嘿嘿,你看,是吧。对了,你不是去帕劳么?什么时候飞呀?” “看你这么会说话,原谅你了。”雯雯子轻笑一声,“明天下午的飞机,我过来给你说一声,毕竟你是主管嘛。” 蛇夫干笑两声,没说话。 什么时候当我是主管了? “好啦,给你打个招呼,我走了。”雯雯子转身离开,突然回头道,“长,你别听他的,你看他的黑眼圈,知道他昨晚不知跟几个女人在一起。你别被他带坏了。” 蛇夫:“咳咳!长,我去看看机房,你赶紧做材料。” 说完,只剩下袁长一个人在办公室里,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45/4ml 第八十章 局势更近一步 第409条:世界的复杂超出想象,谁又敢说自己掌握全部信息,谁又敢说自己的计划完美无瑕?这种不安是天性,请参考此点设定人生。.. ——《帝使用手册》 克里姆林宫,内走廊。 这是一个安检区域,因为在往里走,是总统办公室等一系列俄罗斯高层的办公室。这里设置了一个类似酒店前台的检测台,每一个要进去的人都必须刷卡,或者是被卫兵礼貌的劝退。 在你刷卡的同时,旁边的屏幕会显示你的身份信息。这样,不仅电脑有记录,天花板的摄像头也会记录时间和人物。 当然,如果你没有卡,还想继续往里冲,那四周的卫兵会让你知道,什么是战斗民族。 哒哒哒哒! 一阵急促的皮鞋声,从远处传来。 卫兵抬头一看,发现一名年男子急步走了过来。 年男子来到检测台前,将自己的证件递给卫兵。 卫兵一愣,拿起证件,说:“额,库里博士,你好。请刷卡。” 博士看着自己面前的刷卡器,银色很精致,还有绿色的小灯在闪烁。 “我没卡。” 卫兵迟疑道:“那,你有预约吗?我可以帮你查一下。” 博士皱着眉:“我没有预约,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见总统!” 卫兵很是礼貌:“是这样的,先生,你没有卡,是不允许进入的。” 博士:“你看清楚我的证件,我又不是坏人!为啥不让我进,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总统讲!” 卫兵抬抬手,示意博士冷静:“我知道,库里博士,你是米尔纳核反应堆的首席技术官,同时也是陆军校军衔。你的证件都写着,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你可以进去。” 博士怒吼道:“为什么不可以?!难道我有很重要的事情,不能进去?” 卫兵:“是的,因为你没有卡,也是说你不符合我们的安全保卫标准,所以……抱歉,库里博士。” 博士放下证件,叉腰道:“行!那你把总统叫出来,我跟他说。” 把总统叫出来?! 你以为总统是传达室的老王吗? 卫兵很明显在克制自己打人的冲动:“先生,请你离开。” 博士:“不可能!你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你知不知道会有多少无辜的人受到牵连?!我一定要进去,你不要拦我!” 说完,博士要往里走。 最近的两名卫兵一下子便走了过来,挡在博士面前,而后面的卫兵则举枪对准博士。 “你们想干什么?!让开!” 博士伸手想要推开卫兵,却被两名卫兵,一人架着一条胳膊,朝旁边的房间带去。 “你们干什么!” “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 “你们担不起这个责任!” “放开我!我要见总统!” “放开我!” ………… ………… 莫斯科国立大学,前广场。 一辆高级大巴车停下来,陆陆续续下来二十余人,都是国人。 哇! 我去! 这么大! 一系列口头禅从这些嘴里,脱口而出。 没办法,莫斯科国立大学那三座标志性的大楼,确实很震撼。 特别是你站在其面前,抬头仰望,才能看见那尖尖的屋顶时,这种震撼难以描述。 一行人果断拿起手机,开始自拍,或者让其他人帮忙拍合影。 很快,一名略微发福的男子,貌似是管理层,站出来说话: “别在外面丢脸!一会有合影时间,我们先进去。” 说完,对着旁边一身正装的高挑金发美女,露出歉意的表情。 美女保持着微笑,示意大家往前走。 一行人说说笑笑,在国立大学校方代表的带领下,慢慢迈入这所俄罗斯的顶尖大学。 队伍最后面,两名年轻女孩正擦着手。 “小雨,你这在哪里买的,超级好吃。” “是啊,是啊,酒店的早餐好吃多了!” 小雨:“这个在我们酒店楼下买的,那有家咖啡厅,看起来挺有苏联特色的。” “真的?那我们今晚去尝尝?” “对啊,对啊,真的好好吃啊!” 本来小雨腿脚不方便,所以大家都早下楼。在酒店吃了早餐,顺便在酒店外面看看风景,等大家集合。 异国他乡啊! 无意看见那家咖啡厅,很近,只隔了三个店铺。走过去,浓郁的苏联风格扑面而来。异域风情的魅力,很少有人能够抵挡。 老板很是热情,两人说着不流利的英语,却丝毫不影响两人的表达。老板强烈推荐了一种腊肠料理,应该是配合小麦酒做出来的,散发醉人的气息。由于在酒店吃过早餐,小雨只好打包。 谁知道,那两个女孩起来晚了,大家又急着车去国立大学。 小雨便将食物给了她俩。 没想到,瞬间征服了她们,约定好今晚再去那家咖啡厅。 小雨也想去试试,既然食物都这么好吃,想必咖啡也不会差到哪里。 毕竟是咖啡厅,而不是腊肠店。 ………… ………… 高加索地区,车臣。 营地的山洞里,沙狐坐在一处牢笼前。 里面关着一名妇女和两个小女孩,本来应该是白皙的脸旁,却因为这里的环境,显得有些邋遢。 沙狐一脸平静:“怎么办?库里博士去克里姆林宫,他似乎去告发我们了?你们说,应该怎么办呢?” 两个小女孩分别躲在妇女的怀里,很害怕,偷偷瞄着沙狐。 妇女盯着沙狐,不说话。 沙狐笑着说:“怎么,你不打算劝劝你丈夫吗?” 妇女却是正气凛然:“你不用威胁我,我是不会让库里难做的!” 沙狐点点头,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是啊,最开始的时候,我记得,是一个月前吧,那份影像的录制很不成功啊。你一句话都没说,没有求救没有求饶。最后,我们不得不注射药剂,来控制你抽搐、流泪。效果还不错,库里博士很顺利的完成任务。本来,最多两周,你们可以回家的。可惜啊……” 妇女:“呸!我根本不相信!” 沙狐:“对,你确实不相信,但我们打算放了你。库里博士完成了任务,我们履行约定,放你们回家。这才是我们的风格,我们要让你们知道,车臣不是恐怖份子,而是伟大的反抗者!反抗俄罗斯为我们带来的血腥和残害。不管怎样,我们都会放了你们。绑架你们,来威胁库里博士,确实逼不得已。但我们不是凶手,尽管我们希望库里博士能够完成任务。唉,可惜……” 沙狐站起来,离开了牢笼,走之前对看守说:“给她们清水和食物,晚送她们离开。” /45/4ml 第八十一章 核反应堆要爆炸了 感谢“阅读吐槽狂”的推荐票。! 克里姆林宫,卫兵室。 一名挂着胸卡的西装男子,走进来,随意的坐下。 “说吧,什么事?” 桌子对面,正是库里博士。 博士:“我有事情要跟总统讲。” “啧啧,”男子低笑两声,“你要跟总统讲什么事?” 博士盯着他,考虑了一会,说:“我信不过你,我要亲自跟总统讲。” “博士,你知道吗?”男子俯身向前,靠近库里博士,似乎都快贴了,“如果不是我们查过你的身份,知道你并非敌人,你以为你能坐在这里,而不是审讯室?如果不是我们联系过蒙泰罗将军,你以为你可以这么……” “对哦!!”博士突然一声大叫,“我真是太蠢了!我居然没想到!我完全可以打电话啊!真蠢!” 听着库里博士突然的大叫,房间里的卫兵下意识想要制伏他,却被那名男子伸手阻拦。 “我见过很多科学家,他们是这样,没有危险的。”男子转头对着库里博士说,“打电话,可以,不过是免提模式。” 博士:“没问题,你赶紧把电话拿来!” 很快,电话便接通了。 蒙泰罗:“哈喽,哪位?” 博士:“将军是我,库里。” 蒙泰罗:“哟,库里,休假还好吗?给我打电话,是要寄明信片吗?哈哈哈哈……” 博士:“不是!不是!将军,你听我说,我,我……” 博士在那里“我,我”了半天,却不知怎么开口。 蒙泰罗:“不是吧,库里,难道你要借钱?” 博士:“没有的,将军,你听我说。” 深吸一口气。 博士:“将军,反应堆要熔毁了!” 蒙泰罗:“博士,这可不是开玩笑哟。” 博士:“我没有开玩笑!将军,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对不起!将军,对不起!这都是我的错,是我……” 蒙泰罗:“够了!!库里,我只问两个问题,第一,这是真的吗?” 博士:“是的,是我做的。” 蒙泰罗:“谁做的我不管!第二,能救吗?” 博士:“这……将军,我要反应堆的核心温度。” 蒙泰罗:“二十分钟前,士兵查看过,在绿色区域,华氏200度。” 博士:“不不不,将军,我把核心温度测量器的电线拧松了,你要让士兵把线接紧,再看数据。” 蒙泰罗:“好!三十秒!” 刚说完,听见电话里传来将军下命令的声音。 男子在房间里,难以置信的盯着博士。 博士则是避免跟他对视。 蒙泰罗:“f**k!库里!f**k!f**k!” 博士:“数据,将军,我要数据!” 蒙泰罗:“橙黄色区域,华氏1200度!” 博士:“……” 蒙泰罗:“f**k!库里!能救吗?” 博士:“距离红色报警区域,还有华氏500度!将军,将军,我马回来!没问题!按照程序调节,应该还有二十个小时,来得及!” ………… ………… 高加索地区,车臣。 “怎么办?已经确认计划暴露了?”老大不安的在帐篷里踱步,“差一点,差一点啊。” 沙狐:“老大,着急也没用。我们做了我们该做的,可以做的,能做的。剩下的,不在我们可控范围内了。像国的古话,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们努力了,虽然失败了,但我们还有下次,还有以后。” 老大:“我只是觉得有点可惜,计划了那么久……对了,我听说你准备放了那博士的家人?” 沙狐:“嗯嗯,我是这样考虑的。首先,我们车臣不是暴乱不是恐怖份子,尽管我们逼不得已,为了自由为了我们的族人,采取一些绑架等手段反抗俄罗斯当局,但我们不是残暴的恶人。 我们只是手力量有限,想要达到目的,不得不采取一些激烈的手段。我希望,活着回去的人,心里种下一棵种子,对我们车臣抱有善意的种子。有一天,种子发芽成长,也是我们获取最后胜利的时候。” 老大轻笑道:“啧啧,你还是不肯放弃你的理想啊。这是不可能的,只有通过血与火,我们才能独立,才能享有本该属于我们的尊重。” 沙狐有点苦涩,谁不知道通过暴力是达到目标的快捷方式,但你的拳头大还有人你更大,无休止的拳头大小,终究不是策。 这个问题已经讨论了很多次,沙狐也知道,谁也无法说服谁,于是岔开话题道:“另一个方面,我也是让另外两人安心。” 老大:“另外两人?那对夫妻游客?” 沙狐:“是的,我们已经知道他们的儿子袁长在国家安全委员会工作,而这次计划暴露,他则是可以让我们计划继续成功的关键点。” 老大:“先不谈他怎么帮助我们,首先,他会听我们的吗?” 沙狐叹气道:“没办法,我们手的资源太少,不得不录像威胁他。好在我昨天的一番话,应该会让他们的抵触情绪稍稍降低些。” 老大:“你确定这次袁长会跟去,这可是核反应堆,他有资格参与吗?” 沙狐点点头:“会去的,蛇夫和雯雯子都是顶尖的人才,但这类人才都有一个通病,喜爱自由。像政府部门那种繁琐的机构,蛇夫和雯雯子估计很抓狂。 而袁长,本身有能力但并非顶尖,很可能是为了替代两人的繁杂字材料,所培养的人。次喀山,能看出蛇夫有意栽培袁长。 所以,这次袁长也会被带去,毕竟高压才是人才最好的成长方式。” 老大:“那我去准备人,算失败,也正好转移注意力,先啃下一口再说。” ………… ………… 莫斯科,国家安全委员会。 蛇夫拿着手机,来来回回在走廊徘徊,不时还进入别人的办公室,或者大厅。也不说话,是进去转一圈,然后又出来。 看着蛇夫皱眉的表情,大家都以为他在扫描房间内的监听设备之类的。 其实, 蛇夫在玩游戏! pokemon-go!!!! 一款宠物小精灵的游戏,基于谷歌地图的另类实景游戏。 宠物小精灵们在身边,草堆、办公桌、厕所、天花板……无处不在。 当然,大家都想要一只皮卡丘! 蛇夫皱着眉,因为运气很差,整个楼层里只有小拉达和大嘴蝠。 我想要超梦啊!! 蛇夫在走廊来来回回,碰见袁长脸色铁青从办公室出来。 蛇夫:“哟,长,怎么了?” 袁长:“没什么,我出去买杯咖啡。” 蛇夫盯着手机屏幕,说:“哦哦,那顺便帮我带一杯。” 瞄了一眼袁长的背影,看来是被材料逼疯了。 嘿嘿,幸好找了他,要不是我被逼疯了。 哎哟,不说超梦,来个胖丁也不错啊! 要不,去楼下,说不定楼梯里有什么不一样的。 蛇夫握着手机,沿着楼梯,小心翼翼的走下楼。 别说,还真的有! 双弹瓦斯! 哈哈,也算是多一个图鉴。 蛇夫慢慢走到一楼大厅,正在大厅里转悠,却发现将军走了过来。 “你对核反应堆的系统了解多少?” 将军开口是这句话,让蛇夫有点反应不过来。 “没有去专门了解过,”蛇夫收起手机,知晓肯定是出事了,一脸正色道,“不过都是八十年代的老技术,没有太大的差别。” 将军:“嗯,我们去说。” 去说? 本来这里是国家安全委员会,具有一定的安全性和保密性。而将军特意提出要去说,看来又是大事啊。 嘿嘿,雯雯子,你的休假泡汤啦! 将军:“你在笑什么?” 蛇夫看着天花板:“啊?我没笑啊。” 将军:“我认识你多久了?你那表情,摆明了心底在偷笑。” 蛇夫挠挠头:“嘿嘿,哪有的事,我马把雯雯子叫过来。” 将军:“不用,我已经给她打过电话了。” “哦?这么严重?”蛇夫纳闷道,“反应堆要爆了?” 将军停在办公室门口,转头看着蛇夫,说: “没错,要爆了。” /45/4ml 第八十二章 美丽的误会邂逅 感谢“阅读吐槽狂”的推荐票。! 走进办公室,将军的手下很快把门关,站在门边。 将军把件夹扔在桌,说:“一个叫库里的博士,是米尔纳核反应堆的首席技术官。一个月前,其家人被车臣恐怖份子绑架,逼迫他修改数据采集与监控系统。 让原本处于冷却模式的反应堆不但没有降温,反而逐步升温。我们的工程师评估过,最多还有二十个小时,哦,不,现在还有十六个小时,反应堆会熔毁。” 又是车臣?! 核反应堆,真是大手笔啊! 一个月前绑架,那准备时间至少超过一年。 一旦反应堆熔毁,里面的核物质是发生大规模泄漏,不能说泄漏,应该是飞舞。 那么,俄罗斯不仅将面临国民的指责,甚至会承受很大的国际谴责。 到时候,政府一方面要安抚群众,一方面要应对环境,还要注意那些暗地里煽风点火的人。 整个军队、警察,肯定是全力出动。 根本没时间注意车臣,他们趁着这个时间做点什么,几乎不会遇到阻力。 不过,前几天的喀山爆炸,难道是声东击西? 引起我们注意,再让我们破解,然后放松警惕,突然搞爆一个反应堆,然后国家慌乱,他们趁机独立? 不对不对,米哈伊尔那边,怎么解释? 正巧碰? 还是早有预谋? 呵,有点意思。 将军坐在那里,神色冷峻,却又能感受到他的焦急。 蛇夫翻看着件,说:“反应堆只有库里博士一个人吗?没有技术人员吗?我们可以远程指导,从这里到米尔纳,算坐战斗机也要两个多小时吧。” 将军:“这个反应堆七年前开始准备拆掉,五年前进入冷却模式,还有三年,可以彻底拆掉。一个没有投入使用的核反应堆,不需要那么的技术人员。慢慢的,技术人员抽调到各个地方,只剩下库里博士一个人,作为首席技术官,留在那里。” 蛇夫叹息道:“首席技术官,留在那里,真是浪费啊!不过,库里已经告诉你们,直接让他过去修好了呀。” 将军摇摇头:“我们现在信不过他。” 蛇夫了然:“也是,这种突然‘跳反’,算是玩狼人杀也会吓一跳啊。” 将军:“什么?什么狼人杀?” 蛇夫:“额……没什么,是他怎么突然醒悟了?” 将军:“据库里博士交代,他做这些是被迫的,家人在车臣手,不敢不做。而且,车臣那边保证过,不会伤及无辜,因为反应堆的温度一旦到达红色警戒区域,会发生报警。 算博士修改了监控系统,拧松了线路,躲过日常查看,但反应堆的内部机制可以无视这些,直接拉响警报。这个警报有一个小时的时间,足够疏散小镇的所有人。” 蛇夫:“啧啧,天真啊。我去拿个电脑,我们出发?” 将军:“对了,把袁长叫。咦,袁长呢?” ………… ………… 对啊,袁长呢? 袁长正在走,迈着愤怒的步伐,朝玛格瑞的咖啡厅走去。 在半个小时前,袁长在办公室整理案材料,突然收到一段视频。 是爸妈! 坐在椅子!! 身边的人是拿着枪!!! 袁长马追踪信息源的ip地址,结果对方根本没有掩饰。 车臣! 在高加索地区。 对方是摆明了,我弄的,在这里,你来呀! 混蛋!! 一会,电话打进来了。 女声:“你好,长同学。” 袁长:“你是谁?你要干什么?我爸妈怎样?” 女声:“哎哟,请不要激动哦,也不要做出什么让我未来岳父岳母受伤的举动哟!至于我们的目的,请你到斑斯玛瑞伲街角的咖啡厅,我们在那里见面好了。” 袁长:“谁是你岳父岳母?!斑斯玛瑞伲街?那家前苏联风格的咖啡厅?” 女声:“是的,等你哟,记得给人家带礼物啦!拜拜咯……” 袁长:“等一下,我怎么知道你是你?你穿什么衣服?或者有什么标志性的……” 女声:“嘻嘻,你过来知道啦,人家可是独一无二的哟!” 袁长:“那时间呢……” 还未说完,对面挂了电话。 怎么办? 去还是不去? 要不要报警? 或者跟蛇夫讲? 但是爸妈在他们手,要是…… 不会不会,爸妈一定没事的。 不管怎样,先去见见再说,如果真的有什么,到时候再说。 混蛋! 还同学,同学你妹啊! 岳父岳母?! 这女人还要不要脸?! 袁长越想越生气,越生气步伐迈得越快。 哼?! 女人? 岳父岳母是吧,我见到你第一时间,都抱着你吻! 看你怎么办?! 不是绑架我父母让我做事吗? 我让你跟我睡! 看你了不起?! 反正我也不吃亏! 能做出绑架的人,不会在意你这种女人的。 车臣,你们有种,最好祈祷没什么事情,否则…… 袁长抬头看见玛格瑞咖啡厅的招牌,咬咬牙,推门而入。 ………… ………… 小雨一行人顺利结束今天莫斯科国立大学的参观考察,没想到回来的时候还不到五点。 这个时间自然不好吃饭,要不然吃晚饭的时候吃不下啦。 不过,正好吃糕点喝咖啡。 本来定在晚当作夜宵吃的,却在两个女孩的怂恿下,变成了下午茶。 小雨一行三人,来到那家前苏联格调的咖啡厅。 两个女孩一进门,被这些装饰吸引住,指指点点,好不兴奋! 小雨则是坐在前面的吧台那,有些羡慕她们的腿脚方便。 “哟,小姑娘,很高兴又见到你!” 小雨听见声音,回头看去,正在老板。 看着老板伸出的右手,小雨也大方的跟他握手。 “我的名字很长,你叫玛格瑞好了。” 小雨:“我叫张小雨,你好。” 玛格瑞笑道:“你们过来旅行吗?” 小雨:“额,是的,也不是,我们过来参观,参观……” 考察的英单词,小雨实在不知道怎么讲,索性。 “对,我们是过来旅行的。” 玛格瑞:“欢迎欢迎,俄罗斯是国的好朋友。” 小雨笑了,这种话题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接,更何况英语也说不来。 玛格瑞将咖啡手柄取下,问:“你们要点什么咖啡?” 小雨犹豫道:“等一下,我问问她们。” 得到的答复,一杯卡布诺,一杯拿铁。 最主要的是,早那种腊肠料理。 玛格瑞:“那你要什么呢?” 小雨想了想,其实自己不喜欢喝咖啡,也不知道什么好喝,干脆问道:“我也不知道喝什么,你有没有什么推荐的?” 玛格瑞眼前一亮:“那常常我的特制咖啡,一般人喝不到的哟。” 很快,三杯咖啡便做好了,还有腊肠料理和蔓越莓小蛋糕。 两个女孩拍照回来,不喜欢坐在吧台,觉得没有情调。 于是,小雨也跟着她俩,转移阵地。 因为小雨腿脚不方便,所以东西都是她俩在拿,小雨只拿了自己那杯咖啡。 由于吧台的是高脚凳,去方便,下来却有些困难。 小雨一个不稳,朝旁边踉跄,撞在某人的怀里。 手里的咖啡,也直接洒在对方的衬衫。 小雨尴尬的抬起头,引入眼前的是一个帅气的金发男子,蓝色的双眸似乎有点吃惊,还有点释然的眼神。 不知为何,小雨心跳有些加速。 怎么办? 不会要我赔衣服吧? 不过,他蛮帅的。 嘻嘻…… “sor,sorry……” 小雨刚开口道歉,身前的金发男子却一把捧着自己的脸庞,狠狠吻了下来。 不仅吻,舌头还肆无忌惮往里探! 不要! 小雨睁大眼睛,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等反应过来时,却不知为何没有力气推开他。 我难道是坏女人? 还是,一见钟情? 不知何时,手的咖啡杯掉在地。 咔嚓! 杯子打碎的声音,让小雨一惊,顿时推开了眼前的金发男子。 而令人不解的是,小雨看着金发男子,发现他的眼居然充满了愤怒。 “我是袁长,你是谁?” /45/4ml 第八十三章 飞往核反应堆 莫斯科,斑斯玛瑞伲街角。品書網. 咖啡厅的吧台前,袁长愤怒的盯着眼前的华裔女子。 怪不得,不需要讲如何确认身份。 我一进来,你把咖啡洒在我身,所有人都会以为是误会。 没人会怀疑你是恐怖份子,谁又能想到一名华裔小姑娘会来做车臣的联系人。 接下来,有了这个契机,我们会很自然的交谈,坐在一起。 哼! 算你厉害。 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玩什么花样! 袁长很不客气,道:“我是袁长,你是谁?” 女子咬着嘴唇,很是委屈的样子,不说话。 突然,旁边又冒出高个女子,大声说着什么。 一只手搂着她,一只手指着自己。 你在讲什么啊?! 应该是,但自己又不懂。 又有一名女子过来,站在她身边,没说话。 但表情很是愤怒。 靠! 你绑架,你做恐怖份子,还这幅表情?! 如果想隐藏信息,别选在咖啡厅啊! 神经病啊! 这时,袁长的手机突然响了,一条短信: “很好,长同学,很高兴你是一个人来的。我在咖啡厅隔壁的酒店3号门,速来。想你的娜*_*” f**k! 袁长顿时明白,那个疯女人先约在咖啡厅,然后她自己在外面观察,如果自己后面跟着有人,她不来。如果我是一个人来的,她再发信息通知。 算你狠! 袁长收起手机,转身准备去见她,爸妈还在他们手,也不知道会要求我做什么。 刚走两步,袁长突然感觉背后毛骨悚然。 她…… 那么…… 背后这位…… 我刚才吻了的…… 一滴汗水,浮现在额头,顺势流下。 袁长转身,深深朝着那名被自己亲吻的女子,鞠了一躬。 记得小时候学的,国人道歉是这样的,吧? 袁长拿起吧台的便捷纸片,迅速在面写下一串字母,当然是俄的。 “对不起,”袁长将纸片递给女子,用英语说道,“非常对不起,这是我的viber,我请你吃饭作为道歉。” 袁长发现女子看着自己,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袁长说完,将纸片塞在女子手,转身离开。 这叫什么事啊! 袁长脸色不善,若不是那个疯女人,我怎么会惹! 一定要请她吃饭,好好跟她道歉。 平白无故的吻别人,真是该死! 很快,袁长来到酒店3号门,这是侧门,靠在小巷边,几乎很少有人从这里过。 一眼看见,装模作样,带着鸭舌帽蝴蝶墨镜,一身运动装打扮的褐发女性。 对方看见袁长,笑着走了过来。 很自然的,挽着袁长的手臂。 一丝馥郁浓烈的香水气息,随风而来。 这味道?! 对方摘下墨镜,宝石蓝一般的双眸,无声胜有声。 不过,此时,袁长只能感受到恶心! 对方不仅挽着袁长的手臂,还将身躯紧紧靠着,胸前的柔软毫不保留的传达给袁长。 滚! 袁长抽手怒视,说:“我爸妈怎样了?!” 对方一愣,明显没有想到会这样,娇笑道:“哎哟,干嘛呐,大街的。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娜。” 说完,对方伸出手,等待袁长的回应。 回应?! 回应毛! 袁长盯着娜,说:“我没空,你们到底要怎样?!” 娜有些失望,说:“唉,还以为是个有意思的人呢……” 袁长:“你信不信我马叫人来抓你!” 娜轻笑道:“抓我,你没办法救你爸妈了哟。算我被抓,告诉他们你爸妈的位置,他们能救你爸妈么?派特种小队,孤军深入车臣腹地,为了救你爸妈?你觉得他们会吗?” 看着似乎要爆炸的袁长,娜继续说道:“而如果你完成我们的任务,我们会放了你爸妈,凭你自己,救出爸妈。” 袁长:“我凭什么相信你们,相信你么不会反悔?” “第一,你只有相信我们。” 娜边说边往前走,举着双手像小女孩一样,转圈。 “第二,那是我岳父岳母耶。” “够了!!”袁长握紧拳头,强忍着揍人的冲动,“你到底要怎样?” “没意思。”撇撇嘴,娜将一个u盘递给袁长,“把这个插在反应堆的电脑。” 袁长:“反应堆?什么反应堆?” 娜:“吻我一下,我告诉你。” 吻你?! 扇你还差不多?! 这时,一个电话打入,袁长拿起一看,是蛇夫。 被发现了? 还是在怀疑我? 或者是试探? 袁长深吸一口气,接起电话:“嗨,蛇夫。” 蛇夫:“你在哪?” 袁长:“我在玛格瑞这,怎么了?” 蛇夫:“马来接你,路讲。” 说完,蛇夫便挂了电话,袁长收起手机,再看向四周时,已经没人了。 ………… ………… 玛格瑞咖啡厅, 两名女孩唧唧咋咋,不停的劝说着小雨。 “小雨,不怕,我们去警察局告他。姐还不信了,没王法了!” “是是,我们去找大使馆,让他们帮我们解决。” “不行不行,这种事情大使馆不会在意的。” “怎么不在意,我们是国公民,大使馆应该为国人做事。” “唉,小雨,你别难过,当被狗啃了!去他娘的鬼佬!” “是啊,别难过了,金发了不起啊!蓝眼睛了不起啊!” “最多身材好一点,下面大一点,没什么了不起。” “哎呀,你在说什么啊。” “对对,反正小雨别难过,我们明天,不,我们现在去找警察。” 好吵! 真的好吵! 你们好烦人! 我不想听你们说这些! 我不需要安慰! 我没有受伤! 我不用你们自以为是的开导! 唉…… 如果我拒绝,你们肯定会在别人面前,说什么我不知好歹,不懂关心。 第八十四章 放心吧很快就搞定 两个多小时后,蛇夫和袁长来到米尔纳核反应堆军事基地,天色已黑。! 一辆土黄色的军用迷彩吉普车,早已停在那里,等待两人。 刚车,副驾驶转过身来,说:“你们好,我是蒙泰罗将军,主管整个反应堆。你们需要我做什么?” 蛇夫很是惊讶,因为七个小时前,库里博士跟眼前的将军联系过,说明了情况。而自己坐着最新的t50战斗机,时速高达两马赫,最多也两个小时多一点点能到。但实际情况却是,自己花七个小时才到。 将军什么都没说,反而第一句话是问自己能做什么。 啧啧,将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绝不瞎指挥,把握大局。 看来不是水货将军啊。 “将军不担心,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最多一个小时不到。” 蛇夫笑着,热情的解释道,“我们已经知道整个原因是,库里博士修改了数据采集与监控系统,导致反应堆的核心温度没有得到调控。只要我们检测之后,确保没有其他问题,重新更新数据采集与监控系统,一切搞定了。” 蒙泰罗:“那我放心了,辛苦你们了。唉,没想到居然出了这样的事情,我还说三年后这里拆除了去巴厘岛休假呐。这样一来,整个反应堆又要再冷却八年。真tm的……” 蛇夫:“深表同情,我同事也是这种情况。” 蒙泰罗误以为蛇夫指的是袁长,难怪车之后那人一直闷闷不乐。 半个小时,一行人才从基地来到核反应堆设施地,下车后直奔便来到监测室。 房间里靠着墙壁,整整一圈,全是金属构件的柜子,面要不是圆形的仪表盘,要不是黑色的按压开关。而房间间,则是一张金属办公桌,面有几台老式电脑,白色的显示器,后面凸出很大一块,弧形的屏幕总感觉有点可笑。 不过,看到那显示在橘黄色区域的核心温度测量器,没人笑得出来。 “哎哟,这些设备我年纪还大啊。”蛇夫随意看了看,找了个位置,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将军,我需要你们的络权限密码,我们这里的情况,必须实时汇报给莫斯科。” 蒙泰罗:“好的。” 很快,蛇夫便连通了莫斯科,电脑画面显示的,正是国家安全委员会的指挥大厅,很清楚能看到雯雯子站在前方。 蛇夫:“视频通道良好,音频通道良好。重复,视频通道良好,音频通道良好。” 雯雯子:“数据一切正常,请执行任务。” 蛇夫看着一脸正经的雯雯子,挑挑眉,这女人认真起来,还是挺有味道的。 “蒙泰罗少将?” 电脑里传出声音。 蒙泰罗赶紧站到电脑前,发现屏幕里赫然是俄罗斯大将,尼古拉·马卡罗夫。 “蒙泰罗少将,这两位是顶尖计算机人才,一切都会没事的。” 蒙泰罗立正敬礼:“是,将军!” 蛇夫拆开桌的主机,拿着袁长的笔记本电脑,仔细对件资料以及实物构造。 要是用了错误的构造块来升级系统,会直接烧掉整个系统,十三个小时之后,反应堆铁定熔毁,根本来不及重建系统。 所以,这一步检查不能错。 还好,虽然官僚主义的明哲保身之道,让系统不停补丁补丁,但也正是这种占便宜的心态,让这些设备从运进来到现在,都几乎没有改变。 “我们现在有两件事要做,第一个是我旁边这台电脑,它是运行反应堆的,我们需要从这里下载反应堆校准系统。反应堆校准系统会指示电脑温度是否过热,电脑会判定应该发出警报还是维持正常运转,如果补充这里得到信息,无法更新系统。” 蛇夫坐在电脑前,一边输入代码一边解释着,解释给莫斯科的大人物听,也是给袁长讲解。 否则,一边做事一边讲话,好傻的样子。 “第二件事,是去主控室,调整整个设备系统的参数,让其做好数据采集与监控系统的更新准备。否则,如同全新的v12发动机放进老爷车,嘣……” 雯雯子:“咳咳咳!” 蛇夫反应过来,正色道:“嗯,整个系统处于自动模式,我们可以远程操作,这两步完成后,将程序发送至控制反应堆核心的电脑,没问题了。长,你去主控室,我把设备参数打印给你。” 袁长赶紧从包拿出迷你打印机,只有手掌那么大,将a4纸平铺在桌面,打印机放在纸。 嘀的一声,迷你打印机开始移动,像绘画一般,将数据打印在纸。 蛇夫:“将军,麻烦你派人带长去主控室。” 蒙泰罗点点头,从门外找来一名士兵。 六分钟后,士兵带着袁长来到主控室。 由于安全考虑,主控室并未设置在反应堆内部,而是在四百米远的另一个方向。 袁长推门进入,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些设备,金属的一体化平台,所有设备都镶嵌在金属台里,旁边立着的柜子,面的黑色旋钮。 天啊,这些我只在教科书里见过。 袁长走到两台电脑前,开机。 没有画面,只有一串串字符,还是绿色的! sding……13% sding……23% sding……43%上帝使用手册》平板电子书网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m.pb.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八百七十九章 第一步279 谁也不知道,这些情绪究竟是如何产生的。只不过,看起来是因为某种原因,比如我损失掉心爱的东西,所以就会难受。 可是,这种难受真的就是因为损失心爱的东西,而产生的吗?这种因果关系真的存在吗? 游戏里,一栋建筑物的修建,需要农民。但真的是因为农民的修建,才让建筑物出现的吗? 《上帝使用手册》第八百七十九章第一步279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上帝使用手册》平板电子书网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m.pb.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八百八十章 第一步280 袁长发现,有个矛盾自己根本没法解决。品書網. 自己在斩杀,而想要斩杀完成这个想法本身是将成功寄托在未来,这种行为本身是承认了时间的线性流逝。 如果时间不存在,那么自己的斩杀只不过是一个笑话。我期待斩杀结束,很明显此刻我并没有斩杀完成,那么说明我在期待通过自己的努力,等待时间成熟然后斩杀完成。 这种行为本身认可了时间的线性流逝,并且相信自己现在的努力会带来以后的成功。难道,我的斩杀是我的阻挡?而我又要如何斩杀“我的斩杀”呐? 真是荒谬啊,一边说着时间不存在,但自己的斩杀又是完全建立在时间之的行为。当然,自己可以解释,说什么自己根本不在乎斩杀完成,自己仅仅是想要斩杀等等。 但袁长非常清楚,自己期待着斩杀完成,期待着自己能够结束这种状态。可是,自己也明白,这种期待本身是毫无根据的玩意。像“新年快乐”一样,凭什么新年一定要快乐呐? 看起来这不过是新年的祝福,但事实根本是恐惧的变装表演。为什么不能新年难过呐?仿佛,难过是不好的,所以我们一定要新年快乐。被恐惧笼罩全身,却冠以其他响亮的名字,我是这么被恐惧那个妖娆女子玩弄的。 袁长很不舒服,再次来到想哭却是没有泪水的状态。 自己究竟为什么存在?或者说,自己为什么会觉察到这些思维躯体等等的画面元素? 时间的流逝啊,如此理所当然,但是自己却根本没法证明。也许,自己永远没法猜测修到真实的状态。所能想象的,仅仅是那个虚假的角色将会具备什么状态。 我真的能完成吗?或者说,我真的被设定成为一个斩杀结束的角色吗? 可是,这样思考的话,根本不需要担心什么东西,也不需要担忧什么。我的选择是最好的选择,我的想法是最好的想法,因为这一切都是定数。 如果是被设定,那么所有人的行为都将如此,也不存在所谓的顺流。那么,所谓的学习也不过是一种设定好的过场。像游戏里npc也必须获得玩家给予的某些东西,然后来完成自己的夙愿之类的。 真的需要那些东西吗?真的是因为学习而提高了吗? 真的有人吗? 我总是认为自己是人,自己在真实的思考。可惜的是,这份思考跟这个肉体一样,都是虚假的存在。当我认为自己是真实的,而别人是虚假的时候,已经是在扯淡了。 所谓的逆流,也根本不是逆流。只是看起来像逆流,但实际也只是唯一的状态而已。当然,我可以对顺流逆流进行状态的分辨,如这样是顺流那样是逆流。 但是,这种分辨的必要性在哪里呢?不存在自由意志,所有的东西犹如电影画面一样,那么这种区分顺流还是逆流的必要性在哪里? 因为根本没有顺流逆流这种玩意! 我真是白痴啊,这么简单的东西竟然现在才了解。明明在眼前,却始终看不见,是在描述我的状态。角色太强大,本人不得不佩服。如同太阳在那里,需要何种力量才能让我认为太阳带来的是寒冷而不是温暖呐? 没有一个场景的本质叫做顺流,也没有某种事件可以称之为逆流,所有的这些东西都是脑子里的扭曲。 谁在判定这是顺流还是逆流?判断依据是什么?当前的状况?谁又知道后面将会发生什么?又有谁可以确定未来的状况?并且,这种凭借脑子里的狗屎来判断的行为,本身是一种扯淡。 当我了解,事情这样发生是因为事情只能这样发生之后,顺流逆流的概念也消失了。我没法说什么袁长这个角色的某些行为正在逆流,没有这种说法。 因为根本没有袁长这个角色在那里,也没有一个角色在空间移动做出种种行为。这些都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我根本不知道这些画面元素是如何出现的。 看起来,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完全符合脑子里的相关记忆,仿佛自己真的在经历时间并且有所改变。但事实,我根本没法确定这些玩意。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些都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只是“我认为”这是顺流还是逆流,或者说,顺流和逆流本身不再是对外面事物的描述。如,我没钱了,是因为我在逆流,如发生什么灾难,同样也是因为我在逆流。 这种描述本身是扯淡,我之前还想着如何去顺流,该怎样做才能顺流。简直是一种误导,并且非常微妙,稍不注意会陷入我之前的陷阱。 如果非要描述顺流和逆流,也许仅仅是指一种心态,而不是对事物的描述。我已经习惯描述外在事物,像这有个苹果是红色的。我也会想当然的描述事件,这是逆流的是不好的。 但最根本的,也许仅仅是心态。一种顺流的心态,一种逆流的心态,也许可以这样描述。 另一方面,难道心态不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吗?所以,当我说可以改变自己的心态时,真的有“改变”这种说法吗?难道这不是注定的吗? 看起来确实在改变,通过学习通过看到某些场景,然后突然领悟到某些东西。看起来是这样,但真的是这样发生的吗? 为什么如此抵制宿命论? 那份觉察才是一切,这些觉察到的内容无非是这么回事,甚至这种抵制宿命论的心态,也都是设计好的。像看电影一样,这些觉察到的画面元素,也只能这般出现。 这有什么问题吗? 袁长像在斩杀自己的智商一样,不断的丢弃那些知识。尽管此刻还能记得什么万有引力之类的,但如果某一天苹果真的不会落地,这也没有什么好稀的。 都是觉察到的画面元素,谁知道会觉察到些什么呐?那些通过画面元素来推断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本身是一种扯淡。算苹果落地一万次,也无法证明下一次苹果依旧会落地。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八百八十一章 第一步281 这个世界不真实,那份觉察是一切。! 两句话不停在袁长脑子里回响,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抵抗恐惧那个妖娆女子。但另一方面,这种抵抗本身是扯淡,因为根本没有袁长这个角色。 哪有一个我? 身体?思维?行为? 我缺个胳膊,我不是我了?脑子受伤失去某些记忆,我不是我了? 很明显,别人会说,“他是袁长,只是胳膊没了”,或者,“他是袁长,只不过失忆了”之类的。 所以,我在哪里? 觉察到的画面元素,始终包含了躯体和思维,所以我认为这个躯体和这份思维同属于角色?还有画面元素的连续性,似乎真的是这样慢慢发展呐,但我又要如何证明呢? 不知不觉又来到看戏人模式。 袁长很不舒服,不断的质问自己为什么要搞成这样?但当问题一出现,紧接着摧毁问题的话语也跟着出现。那是我根本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如何发生的,看起来有逻辑,从离开帝国到现在。 但事实,我根本不知道这一切是否按照脑子里的记忆发生。没有一个我,这些都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关键问题在于,为什么我还要认为自己是袁长这个角色? 恐惧。 是恐惧那个妖娆女子,始终掌控着我,犹如阴影的漆黑,根本没法清除。将漆黑从阴影抹去?还是将阴影除掉其的漆黑? 我在担心自己的地位,自己的未来,自己的家人,自己的责任。当然,这些都可以归纳为担心袁长这个角色的存活。换而言之,是担心角色在别人眼的形象。 严格来说,是担心“我认为”的别人会如何看待袁长这个角色。 角色本来该死!没有一个角色,没有人知道我,没有人记得我,没有这份思维,什么都没有了。 没有什么是属于我的,都无非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有什么属于袁长这个角色?为什么还要紧紧抓住?有什么是不能发生的呢? 什么都没有。 那些脑子里的人和事,没有资格也没有理由继续存在。那些担心和忧愁,同样也只是扯淡而已。袁长这个角色,根本是毫无逻辑的一坨狗屎。 我还在干什么?为什么不赶快丢掉角色?为什么还不斩杀?角色本来不存在,此刻这种牢牢抓住究竟是怎么回事?一个不真实的不存在的玩意,怎么可以拥有这种力量? 袁长难受,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活着。 这个世界不真实,为什么自己还在小心翼翼的生活?为什么那些观念始终影响着自己?有什么不能发生,而又有什么是我不能做的? 我还没有完成,角色还没有死,还没有跟我的皮筋去陪葬。 角色要死啊,应该死啊,还有什么理由让角色继续存活呢? 斩杀没有完成,是因为这件事情只能这样发生。我愤怒,我难受,同样也是因为我只能这样。 那么,愤怒吧燃烧吧,所过之路皆是毁灭。看看,是角色先死还是我先死。 本来不存在的东西,怎么可能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这么多章的斩杀,似乎根本没有进展。也许在字游戏了解很多,但角色依旧存在呐。 如果不真实的玩意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那么真实呐?明明不真实的不存在,根本没有一个真实的袁长在那里,也没有一个真实的宇宙在那里,这些都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画面之外,没有人。 家人、事业、地位,这些东西应该是提供我娱乐的元素,而不是捆绑我的自我定义。没错,如果一味地索取,也许会导致孤独一生。但这种说法本身是一种猜测,我至今从未对空气做出任何回报,有什么不妥吗? 我不需要索取,而是那些东西自然会出现。如果不出现,那更好,我早想死了。 角色不应该存在,算存在,也仅仅是我娱乐的工具。而不是奴役我,更不是随意拉扯我,放肆在我脑子里叫嚣。 我不知道为什么不继续前进,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那里思考什么狗屁玩意。斩杀还需要思考吗?所有的思考无非是借口,一旦思考没有开始斩杀。现在的我,还需要思考什么? 这个世界不真实,那份觉察是一切。 还需要思考什么? 其他任何不符合的想法,任何所谓的“但是”,任何舍不得不敢做的,统统都是角色的拖延战术。 看看,这个很重要,我怎么可以轻易丢弃呐?甚至,这个很重要,可以保留并不会因此而影响斩杀。这些话我没说过,但是我是这样认为的,否则早应该丢弃角色,丢弃这一坨狗屎。 角色想要继续控制我,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也是我不允许的事情。真是搞笑了,想要斩杀成功的也是角色,想要继续控制我的也是角色。 自己是不是没法斩杀了? 不是角色死亡,而是我死亡。因为我是袁长这个角色啊! 无论如何探讨什么真实的问题,我始终都是这份思维,始终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每一次我都在呐喊为什么角色还不死,仿佛我拥有一个叫做角色的东西,然后它还没有死亡。 但事实,是我还没有死亡。 我应该死,斩杀的是我,而不是什么袁长这个角色。或者说,只不过是为了方便区分而特意写下的名词。但终究,我是角色,我是那份思维,我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那么,为什么我还没有死去?是有什么想要抓住的吗?是有什么舍不得的吗?还是说,我根本不认可什么所谓的真实,什么那份觉察是一切? 不是肉体的死亡,那样会变得太过于简单。如果不是肉体死亡,又是什么死亡呐? 没有一个我,没有家人,没有帝国,什么都没有。思维不过是画面元素,躯体也不过是画面元素,根本不真实。 为什么自己还要思考?为什么不直接斩杀?舍不得角色吗?舍不得那些人和事吗? 我在别人眼的形象?这是什么鬼玩意?怎么会存在这种东西? 还在担心,还在用脑子里的扭曲去操控,我这么弱智吗?这么多年来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吗?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八百八十二章 第一步282 我似乎总在陷入一个误区。手机端m.. 你看,我并非袁长这个角色,角色的身体跟思维统统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如果要说关系,那么也仅仅是我只能觉察到关于角色的各方面画面元素。 而我,却总是陷入对错的分辨之。如,我认为此刻的自己根本不应该讨厌自己,或者说,此刻的角色根本不应该拥有某种情绪。但事实,某种情绪是发生了。 并不是我不应该拥有某种情绪,而是我觉得“我认为自己拥有某种情绪是不对的”。如,我认为自己不应该批判,但事实,问题根本不在于我是否应该批判。 而是,我为什么会觉得自己不应该批判? “我认为自己不应该批判”,这仅仅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我根本无法控制这些画面元素的出现。我总是以为,自己能够掌控自己,自己能够自由的思考。 但事实,我根本无法确定这些画面元素出现的规律。我仅仅是此刻觉察到这些画面元素,所以,至于画面元素是什么,这根本不是问题。 当我探讨自己应该批判还是不应该批判的时候,已经再次进入这个误区。很明显,我只是觉察到“此刻,我认为我自己不应该批判”,仅此而已,有什么问题吗? 我在批判,然后我认为我不应该批判,但我是产生了批判。这些,都没有问题,也不需要纠结,甚至纠结本身也只是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没有自由意志这个说法,所以任何发生的都是必然。那么,不管角色究竟如何反应,究竟如何思考,这些统统都是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只不过,这些画面元素营造了一种错觉,仿佛自己可以控制思维,自己可以对这个世界造成一定的影响力。但遗憾的是,这些仅仅是一种错觉。 我没法控制自己的思维,我没法对这个世界造成任何影响,所有的东西都仅仅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那么,“我认为自己不应该批判”这同样仅仅是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没有任何问题。 一旦开始探讨角色究竟应该怎样言行的时候,已经进入误区。因为角色跟我毫无关系,只是觉察到的画面元素而已。常常陷入“我为什么会批判”、“斩杀这么多章,为什么我还是这样”之类的质问。 也许,可以解释为角色还在牢牢抓住什么东西。但这种解释,仅仅是一种猜测。因为对于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我怎么知道自己究竟会觉察到些什么东西?没有任何理由表明,觉察到的画面元素必须按照画面元素自身的逻辑展开。 像看电影,难道情节会按照角色的想法展开吗?还是说,整部电影必须按照某种框架展开?那么,我怎么知道框架是什么?难道,仅仅是脑子里的扭曲? 所以,我不知道接下来究竟会觉察到什么,我只知道此刻我觉察到了什么。 而这些觉察到的内容,难道真的是由袁长这个角色在控制吗?明显不是,因为根本不存在任何自由意志,那么谈不任何控制。 既然不是袁长这个角色在控制,那么,按照觉察到的那份思维来推测接下来将会觉察到什么内容,是不是太过于搞笑了? 思维连续性的错觉,让我觉得自己仿佛能够控制自己的人生。似乎,一刻我在思考自己要吃个苹果,然后这会自己真的在吃苹果。于是,我宣称自己具有自由意志,并且可以对整个世界施加自己的影响力。 但事实,我在吃着苹果,可是我要如何证明之前“想要吃苹果”这个思维,真的存在呐? 再次回到时间的线性流逝这个假设之,我完全没法证明。 始终将自己认同为袁长这个角色,也许是这样,才导致这场梦境可以几乎完美的体验。 但是,这些统统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这句话我已经说了无数次,可是自己依旧牢牢抓住角色。而另一方面,我也仅仅是觉察到角色抓住角色。 这种想法必要导致一个结果,是角色做什么也无所谓。不管角色成功还是失败,不管角色赏金还是颓废,不管角色是好人还是坏人,根本不重要。因为我只是那份觉察,仅仅是觉察到这一切的发生。 那么,自己为什么还要继续斩杀呐?我完全可以不用斩杀啊? 没错,确实可以不用斩杀。但有一个前提,我必须对待其他事物也是如此。我不斩杀,同时,我也不会将其他当作真实。如果我仅仅是不斩杀,却依旧将世界当作真实,依旧将自己当作袁长这个角色,那这完全是逃避斩杀。 或者说,当我将所有事情都看作角色的行为时,我已经在斩杀了。 所以,关键点是在于保持看戏人模式,明确知晓这一切都仅仅是角色的言行。护着说,所有的东西都只是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有些画面元素,角色非常认可,觉得这是好事情。有些画面元素角色不认可,认为发生这些事情是世界末日是不好的。 但事实,这些想法也仅仅是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有一个画面元素是事情本身,有一个画面元素是角色的想法。那么,我没有任何理由站在角色想法这个画面元素之,去看待任何其他的画面元素。 因为我没法控制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所以无论出现什么画面元素都是正常的都是允许的,我都接受。谁知道会出现什么呐? 那份觉察是一切,这才是关键点。 根本不需要讨论“要不要孝顺”这种问题,而是“究竟有没有孝顺这个东西”。一种人为的约定,有什么值得死死抱住不放手的? 袁长发现,自己想不起为什么曾经会牢牢抓住孝顺。现在看来,这些不过是角色的属性而已,想不通曾经的自己为什么会在孝顺这个问题纠缠不清。 也许,是老妈的眼泪,也许是不愿让别人觉得自己是个混小子,也许是认为自己的行为会导致某种后果。这些,不过是脑子里的扭曲。 没有一个叫做“孝顺”的东西,无论角色孝顺与否,都仅仅是觉察到的画面元素。似乎自己会因为“可以孝顺”而松口气,但当自己意识到这些不过是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时,已经处于斩杀的状态。 是吗?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八百八十三章 第一步283 无关孝顺。. 我之所以斩杀孝顺,是因为自己牢牢抓住孝顺,自己认为自己必须孝顺。那么在这种情况下,只有让自己看到不孝顺以及孝顺的荒谬性,才能让自己丢弃孝顺。 当然,这仅仅时一种猜测。或者说,我觉察到自己的相关记忆,是这样斩杀了孝顺。那么,别人是不是也如此呐?我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别人会是怎样的状态呐。 这样,在我需要顺流的时候,自然也不会因为脑子里的扭曲而去阻止自己。真的像没有思想的傀儡,不会计较不会权衡,仅仅是顺流而动。 想想,一个机器的螺丝钉不满足自己只是一个螺丝钉,那么会造成多么麻烦的事情啊。也许,这种不满足是一件好事情。但是,这种判断本身来自头脑,本身是帝国的宣传。 事实,这种不满足也仅仅局限于某个范围。如果我不满足于成为平民,我是要成为元首,那么这也许是对帝国的一种麻烦。如果所有人都想当元首,那么帝国必然混乱不堪。 这种不满足,会被宣传吗? 所以,我脑子里究竟装了些什么狗屎?全部都是垃圾,而偏偏自己抓着这些垃圾不放手,并且是在我知道脑子里都是垃圾的情况下,依旧不放手。 医院的氛围很好,至少没有人胡说八道。大家都非常诚实,尤其是病人。我开始喜欢医院病房里的感觉,但是那些陪同的人却总喜欢说一些废话,显得自己很有知识或者阅历之类的。 宣称各种偏方各种医疗知识,一堆狗屎而已。 嘈杂。 看看那些病人,多么诚实多么难受,没有扭曲没有偏见,只是静静的处于此刻的状态。没有那些话语没有那些扭曲,更不会拼命否认此刻的状态。恰恰相反,病人开始注重自己的状态,诚实的承认此刻的情况。 多么诚实啊,多么舒服的感受。尽管带有痛苦,但这种诚实的情绪已经掩盖了痛苦带来的惆怅。或者说,这种诚实,无论痛苦还是喜悦,都会带来一种“臣服或认命”。 而这种臣服或认命,才是一种美妙的状态。否则,全部都是杂音。而将杂音当作真实牢牢抓住,并且不停丰满角色的行为,只会让人难受不安。 像苍蝇一样,而且苍蝇并不会认为自己产生的是噪音。 不由自主的舒服弥漫在全身,是医院的环境?还是自己再一次开始所谓的轻松难受交替?不明白也不知道,没有任何理由去猜测,或者去确定什么东西。 无非是自己脑子里的扭曲,无非是角色想要控制。 我不知道,这种状态多么轻松,为什么曾经的自己如此抗拒“我不知道”这种舒服的状态呐?或者说,为什么当自己处于“我不知道”这种状态的时候,曾经是难受焦虑而现在却是轻松心安呢? 所有的都仅仅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我不能控制究竟出现什么画面元素,那么无论发生什么都是必然的。脑子里的信息太少,根本不足以做出任何判断,所以何必去判断呢? 这些事情是好是坏,自己应该怎样走,下一步路如何迈出。像下棋一样,这种思考这种推理其实在生活只会阻碍流动的产生。 不思考,听起来像邪教的蛊惑。而我这么多章的斩杀,又全部建立在思考之。所以,怎么可能不思考呢? 而另一方面,思考本身也仅仅是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有什么邪恶可言呢?貌似自己一直将角色当作邪恶,一直将角色的自我定义当作大魔王,但角色本身也仅仅是画面元素。 所以,有什么邪恶可言呢? 但这些话语,必须是在自己处于看戏人模式。若是自己被角色操纵,那么这些话语无非是角色的拖延战术。因为我根本没法将角色当作画面元素,而是将角色当作真实。 我是袁长这个角色,所以我才会在意关于角色的各种东西,才会想让角色站在人生的巅峰。一旦角色受到伤害,我会非常难受。 所以,为什么不继续斩杀呢? 流动才是关键,因为这个世界不真实,相信脑子里的扭曲只会让生命之船撞毁在码头。那些脑子里的扭曲,全部都只是恐惧的产物。不管是励志还是热血,都仅仅是恐惧的变装表演。 不害怕生活,根本不需要任何励志和热血,也不需要所谓的认知升级,更不需要疯子一般的控制生活。 自己从什么开始相信那些恐惧,相信那些没有这个人生会完蛋。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相信那些鸡汤那些热血,仿佛内心深处都要迸发某种“无惧”以及天下任我畅游的状态。 但似乎,不害怕生活之后,那种无惧以及轻松的状态渐渐出现在自己身。也许,鸡汤像打碎角色的重击? 不过,对于真实而言,这些东西统统都是虚假,统统都是角色的伎俩。也许,不害怕生活很好,但毕竟不真实。我没有任何理由停留在这里,或许,这些东西根本不是我自己可以决定的。 我根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或者说,我根本不知道究竟会觉察到什么内容。还是那句话,有什么不可以发生呢? 想想那些所谓的极端情况,什么我亲手杀掉自己的父母儿女,又或者我毫无人性的毁掉某颗星球。这些有什么不可以呢? 老虎吃羚羊,大象被干旱饿死,这些事情的发生有什么不可以呢?人类的扭曲设定了这些不可以那些不可以,但这种扭曲设定也不过是人为的扭曲而已。 这个世界不真实,所有的都只是一出戏罢了。没有真实的袁长,也没有真实的别人,这种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无非是提供娱乐而已。 究竟是什么力量,才让这种娱乐变成的煎熬,甚至宣称什么人生即苦难之类的屁话。另一方面,这种人生的煎熬似乎也是注定的,本身也是娱乐的一部分。 没有什么规定娱乐必须是欢快的,这种概念本身也只是人为的扭曲而已。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八百八十四章 第一步284 为什么不能煎熬呢?为什么不能是苦难呢? 人生是一次娱乐,但没有任何理由表明,一定是快乐的娱乐呀。!痛苦难受煎熬,这些同样属于娱乐,同样是值得品尝的东西。 每一次的痛苦都不一样,每错过一次煎熬没法再次享受同样的煎熬。我知道这种情绪有些诡异,但像有时候会长跑会想方设法去出一身大汗。 对于那份觉察而言,有什么不能发生呢?又有什么可以超出那份觉察呢? 我总是认为自己只是袁长这个角色,只是一个渺小的个体。那些情绪犹如什么外部的事物,控制着自己操控着人生。仿佛负面情绪是必须尽力赶走的东西,有一个袁长这个人,还有难受煎熬这种情绪。 二元对立的世界,只是虚假而已。 这些东西都只是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所有都是同等级别,也是同样的不真实。 一切都是最完美的安排,换句话说,一切都是最糟糕的安排。这种描述本身带有一定的误导性,仿佛要强制相信某些东西。明明自己很讨厌某件事情,却因为“一切都是最完美的安排”,然后努力让自己压制那种讨厌。 本末倒置。 根本不需要相信什么“一切都是最完美的安排”,只需要看见自己脑子里的扭曲,会厌恶脑子里的扭曲。然后,当自己不相信脑子里的扭曲之后,自己会改变。 慢慢的,会放下对负面的排斥,那些煎熬苦难也不是什么坏事。因为根本没有坏事好事这种说法,所以那些排斥仅仅是角色的伎俩而已。 这种时候,自然会认为一切都是最完美的安排。这才是整个过程,也是成长的过程。而不是相信什么鸡汤,相信什么道理。自己脑子里的道理都没有清除,又增加一些相冲突的道理,自己又怎么可能过得好呢? 所有的道理都没道理,或者说,所有的道理都有道理。既然所有的道理都有道理,是没有“没道理”这种东西存在。那么,所有的道理都是没道理的。 不存在所谓的“没道理”,没有对立,那么所有的道理跟普通的话语没有任何区别。任何一句话都变成有道理,任何一种看法都变成有道理,那么相信哪一种道理有什么区别吗? 道理本身已经烟消云散了。 可惜,自己始终在相信某种道理,紧紧抓住一些自我定义不放手。而且,搞笑的是,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抓住些什么。 也许,只有事情冲突的时候,才会发现自己究竟抓住了些什么。 可是,想着这些无非是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根本是无所谓的东西。角色抓住什么,角色不抓住什么,根本不重要。因为这些不真实,我完全没有必要去要求角色做些什么。 不管角色做什么,都是虚假。而虚假没法触碰真实,角色当一个好人还是什么锻炼身体,又或者是什么每周对自己进行鞭笞,又或者什么静坐冥想,根本不重要。 相反,能够明确这些都是虚假,不在意自己的行为,这本身是斩杀。 那些道理,那些所谓的知识,听着让人感觉非常难受。 袁长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从来都是崇尚知识,从来都是以学习更多的知识为荣,为何此刻竟然开始讨厌那些知识。尤其是在听到别人讲述知识的时候,似乎自己会变得非常焦躁难受,像苍蝇在耳边飞舞一样。 是因为自己没法炫耀吗?是因为自己没法容忍别人炫耀吗? 而另一方面,自己却始终在脑子里幻想自己的讲解。给别人解释什么是真实,让别人的价值观崩塌,幻想自己跟人高谈阔论最后说服所有人。 这不是鬼扯么。 我还在将别人当作真实,明明那份觉察是一切,却紧紧抓住虚假。相信有一个袁长这个角色,在这个世界行走。别人是真实的,自然自己也是真实的。 为什么始终还在相信世界的真实性呢?为什么这种坚实的世界观还在那里呢?我是弱智还是白痴,看不见自己的推理吗?看见了也不相信,这算什么事情? 我知道这些都是觉察到的画面元素,但是,未免觉察到的这个角色太过于弱智了吧! 觉察到这份思维,觉察到这份推理,然后接着觉察到角色依旧是原来的模样。这是谁在导演?又是谁在编剧? 而当我说出这些话语的时候,这些又变成了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我始终都处于此刻,觉察到这些画面元素。 道理,怎么会有这么多道理呢?什么健康知识,什么养生道理,全部都是扯淡。无论是什么理论,都仅仅是一种猜测。 早睡早起身体好?不吃早饭容易得胆结石?油炸食品是垃圾食品? 这种说法的逻辑性在哪里?为什么会有人相信?难道身体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吗? 我不知道,这些东西都只是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有什么道理可以讲呢?看起来,哪怕是觉察到的画面元素,也是符合某种规律之类的。 但是,这种结论来自哪里?来自另一个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没有规律,根本没有规律。只是看起来很有规律,但这些规律不过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那些记忆,那些知识,统统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那么,凭什么宣称这些画面元素所显示的规律,是真的规律呢?统统都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根本没法证明事物所谓的发展,也没法证明时间的线性流逝。 而建立在觉察到的画面元素之的讨论,那些总结那些规律,如今都会变成扯淡。 没有规律,无非是记忆罢了。 袁长皱眉,似乎还有东西卡在那里,差一点点。可是,这个一点点却怎么也没法突破。确实没有规律,但似乎还差了点什么,还没有通透的感觉。 可是,究竟是什么呢? 袁长心里很不舒服,像拉屎差了那么一点。明明知道自己还有屎,但怎么也拉不出来,可自己又知道自己必须拉出来。 呵呵,这个喻真是好用。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八百八十五章 第一步285 袁长再次陷入低沉,那种被吞噬的感觉弥漫全身。品書網. 享受过那份轻松,又怎么可能愿意回到过去呢?看看曾经的自己,疯子一般抓住那些毫无根据的肯定句。难道看不到这些所谓的道理,其实根本没有道理吗? 那些理论,那些理念,那些为人处世,全部都是扯淡。角色想要抓住,每一次都在炫耀,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在炫耀。 这才是最可怕的一点,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嘛,所有的都是情绪化的产物。 无法证明客观事物真实存在,这足以摧毁大部分的观念。但是,谁会在意什么客观事物真实存在与否呢?浓烈的情绪包裹着一切,角色肆意玩弄我。 没有规律,但自己始终认为有规律。如简单的牛顿三定律,又或者是一些基础的物理现象。我不会从天台跳下,仅仅因为相信自己可以飞。 我能飞吗? 我不知道,但这并不表明我不能飞。可是,我很明确自己可以行走。或者说,很明确自己可以在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显得自己在行走。 不对。 我总想弄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总想搞明白为什么觉察到的画面元素会显得有规律。而规律本身是不存在的,那么这个矛盾点应该如何解释。 似乎,我在写一本关于宇宙真理的章,然后可以描述清除所有的一切。但是,很明显,我根本不知道这些东西是怎样回事。 那份觉察是一切,而觉察到的内容显得具有规律,但规律本身又并不存在。因为承认规律意味着承认时间的线性流逝,并且空间的存在。 但是,这些东西我根本无法确定。 我总是说服自己,如算这个世界是虚假的,但毕竟已经呈现出来。所以,有一个袁长在这个世界行走。尽管不真实,尽管只是梦一场,但终究已经显现出来。 可是,我没法确定空间的存在。认为空间存在,认为有一个袁长在这个世界行走,这本身仅仅是一种猜测。同样,对于时间的线性流逝也是如此。 连时间都不存在,还谈什么规律呢? 但,这种感觉太真实了,这个世界,各种规律,空间移动,时间线性流逝,这些似乎是这么理所当然。 如果曾经遇见有人告诉我,什么时间不存在,我绝对会转身走。 时间那么明显,昨天今天,还有那些规律,重复实验以及各种计算推测出实验结果。这些东西,难道都是假的吗? 我没说是假的,但也不会认为这些东西是真的。 那份觉察是一切,其他东西我根本不知道是怎样回事。没错,这个世界不真实,因为这些都只是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但是,要处于画面元素其去讨论一些东西,如什么规律什么现象什么时空之类的,完全变成一种猜测。 甚至,我知晓的所有科学知识,都仅仅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我根本没法确认,这些科学知识科学实验真的发生过。 虚假的发生。 电影光线和电影屏幕那个喻,自带的误导性。是电影光线依旧是在时间线性流逝的假设之,尽管电影光线并不真实,但毕竟也是慢慢播放的。 像这个世界不真实,但毕竟是按照时间线性流逝显现出来的。也许是早设定好了,但这种“设定好了”其隐藏假设是,所有的东西哪怕是虚假也是按照顺序发生的。 这种猜测似乎很合理,并且也会让角色松一口气。因为不用在意真实和虚假,反正这些都是按照顺序发生的,那么无论虚假真实,我都要吃饭都要赚钱。然后,再也不用讨论真实与虚假。 或者说,这些思考变成谈资,变成说服别人的手段,成为角色炫耀的自我定义。 规律是不存在,时间同样也不存在,所有的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没有什么“虚假的存在”这种说法,不存在是不存在。 所谓的规律,所谓的看起来真实,这些统统都是自以为是的理所当然。没有什么显而易见,最显而易见的是统统都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可是,这个显而易见却没有那么显而易见。 如果觉察到的画面仅仅是二维的,同样可以营造出三维的效果,也同样可以营造出时间线性流逝的幻觉。但是,这样宣称觉察到的画面是二维的,也没有任何道理。 这本身是一种猜测。 所以,我究竟可以确定什么? 那份觉察是一切,没有什么是真实的。无论是那些人和事,还是那些所谓的道德理念,都不真实。 总结规律?一旦重复实验成功,是真实?那些解释万物的各种理论,只要能解释得更多更合理,是真的? 猜测终究是猜测,连苹果落地这种事情,也没法成为一件真实。更何况,其他那种根本说不清楚得东西呢? 我怎么知道下一次苹果会落地?仅仅因为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显示,万次的苹果都落地了?难道这些不是此刻觉察到的东西吗? 袁长不知道该如何继续,那份觉察是一切,还有什么好讨论的呢?而想着自己的言行和思考,同样也仅仅是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根本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时候,袁长脑子里会变得一片浆糊。 自己应该站在那份觉察的位置,但角色又永远没法站在那个位置,所有角色的自以为,都仅仅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该死! 既然这个世界不真实,为什么一切都还没有消散呢?或者说,自己为什么还要抓住这些东西呢?紧接着,这些东西都是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此刻觉察到袁长这个角色还牢牢抓住自我定义,这又有什么问题呢? 看吧,这完全是无解的玩意。 不对! 我被误导了。 关键在于斩杀,而不是站在什么那份觉察的位置。换句话说,斩杀虚假,而不是触碰真实。角色如何能够触碰真实呢?但角色可以斩杀,用虚假的思考来斩杀虚假。 可是,这些依旧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啊!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八百八十六章 第一步286 难以置信啊,不管是人群的移动,还是动物的奔跑,都显得如此自然以及理所当然。! 可是,在时间不存在的情况下,这些运动是如何显得这般自然且毫不做作呢? 真是见鬼了,或者说,简直是太完美了。 我不是袁长这个角色,但我却始终以为自己是袁长这个角色,始终认为自己拥有双手或者思维等等。 看看自己的双手,谁会认为这双手不属于自己呢?多么轻易可以控制,多么灵活,怎么可能不是自己的呢? 但这种想法本身是一种幻觉,这双手仅仅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而已,根本没法证明任何东西。 关联觉察到的画面元素,似乎已经成为我的本能。或者说,这种本能也是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袁长想想自己的行为,自己究竟干了什么。把一切弄得乱七八糟,而当那份轻松感降临的时候,又觉得无舒适。 似乎,人生在世总要找点什么目标。算是无所事事,那么享受这种无所事事也可以算作一种目标。 人,真的可以成长吗? 这种所谓的成长,必须建立在时间的线性流逝之。没有时间,也没有所谓的成长。那么,这些东西同样也仅仅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一个画面元素展现此刻或者近期的状态,另一个画面元素展现曾经的状态,于是两者对发现自己的改变。是这样,于是我宣称自己在成长吗? 没有成长,没有固定程序,没有定数,这些说法全部都是建立在时间线性流逝的假设之。一旦移除时间,这些好听的理论都将烟消云散。 全部都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那么还有什么好谈论的呢? 这种不舒服以及不相信的感觉,是因为时间线性流逝的幻觉太真实,甚至已经真实到没人愿意讨论这个问题的地步。 我觉得是自己的努力,造成自己的改变。你看,斩杀开始之前,我是这样的人。斩杀这么多章之后,我变成了这样。这种情况,很难让人否定时间的存在。但是,述的推论已经得出,仅此而证明时间的线性流逝,是一种毫无根据的肯定句。 必须有所学习,才会有所改变。或者说,必须有所行动,不管是思维的行动还是身体的行动,只有这样才能造成改变。如果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难道会出现什么改变吗? 这是我目前的问题。 因果关系似乎已经深入骨髓,如果没人触碰苹果,那么苹果必然不会运动。我将一切归纳于那份觉察,也是说,这些觉察到的内容其实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回事。 但是,“行动-改变”这种模式根本无法反驳。如果说必须行动才能导致改变,那么这个世界真实与否根本不重要。因为我想要改变必须行动,而行动的原动力则来自脑子里的扭曲。 这样的话,这么多章斩杀只不过是让角色明白一些道理而已。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任何用处。没有斩杀角色,反而丰满了角色。或者说,减轻了角色的自我定义,从另一个角度让角色更完美。 我之所以有此刻的状态,是因为我之前的努力。 袁长发现,自己似乎没法推翻这种说法。算否认自己的努力,算描述成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但终究不会推翻“行动-改变”这种模式。 我坐着不动,不会移动。或者说,觉察到的画面元素不会改变其背景。这样看来,算是觉察到的画面元素,似乎也遵从了某些规律。 不对。 “我坐着不动,不会移动”,这个肯定句来自哪里? 很明显,这是我观察到的结论,或者说,这是此刻觉察到的某个画面元素之一。画面元素展现了相关记忆,发现没有任何人可以“坐着不动而移动”。 并且,我可以证明“我坐着不动,不会移动”吗? 没法证明,算我坐一辈子,坐到死也没有移动。这种情况,也没法证明“我坐着不动,不会移动。” 只证明了一件事情,是,“我坐了一辈子,坐到死也没有移动”,仅此而已。或者说,觉察到的画面元素多了一项内容。 如果仅仅凭借“坐了一辈子,坐到死也没有移动”,宣称“我坐着不动,不会移动”,是不是太过于荒谬? 这个问题其实跟“太阳升起”的状况是一样的,哪怕几亿年来太阳都会照常升起,但我也没法证明“明天太阳依旧会照常升起”。 关键点在于,我并没有说“我坐着不动,会移动”。 我始终处于非黑即白的状态,似乎“我坐着不动”导致的结果,要么是“移动”,要么是“不移动”。但是,这两者都属于毫无根据的肯定句。 我不知道,这才是答案。 这一切,似乎是我努力的结果,看起来是我一直斩杀而导致现在的状态。但也仅仅是“看起来”,没人可以确定这究竟是不是真的,也没人可以确定我之前的那些努力是否真实存在过。 唯一可以确定的,这些都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袁长突然觉得好笑,当自己回答“我不知道”之后,反而发现这才是正确的答案。或者说,这才是没有被脑子扭曲之后的结果。 如果学校里的老师知道,自己过了这么多年,最大的收获是扔掉那些努力学习而来的知识,最舒服的状态竟是“我不知道”。说不定,学校老师会把鼻子都气歪吧。 所以,既不是“有道德”,也不是“没道德”。既不是“坐着不动,不会移动”,也不是“坐着不动,同样可以移动”。 是这么扯淡,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觉察到的内容究竟是怎么回事。所以,我也不需要纠结什么自己应该继续努力斩杀之类的问题。 当前后事件没有因果关系之后,我也不需要斩杀完成而去努力斩杀,同样也不会相信反面内容。似乎,自己不去斩杀能斩杀完成。 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这些都属于脑子里的扭曲,而脑子里的扭曲是没有资格成为我的行动准则。不管是相信什么,都是扯淡。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八百八十七章 第一步287 没有因果关系。品書網. 我不知道自己的行为会导致什么结果,完全不知道。不是所谓的“是”,也不是所谓的“不是”。 像,我坐着不动,其结果并非“不移动”,也不是“移动”。我完全不知道“坐着不动”会有什么结果,所有的知道都仅仅是猜测。 或者说,所有的知道都仅仅来自于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我此刻觉察到很多关于“坐着不动”的相关信息,但以此来判定未来的状况,是一种扭曲。 我很想说,算这是一场梦境,算这是一场游戏,但这种虚假同样会遵循某种规律或规则。但是,我根本无法确定这一点。 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显示着一些规律,那么这些规律真的存在吗?无论我移动多少次,无论我从a点到b点成功移动多少次,也没法确定下一次自己移动的时候,确实可以从a点到达b点。 没有空间,没有时间,没有简单的物理现象,没有袁长这个角色,所有我能想象的东西都不存在。这些,不过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不仅仅是什么过去未来只是一种想象,连我拥有空间移动这种最基本的常识,也只是一种想象。 但是,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拥有空间移动这种基本属性。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能否从a点到b点。算只是广场的两个角落,我也没法肯定自己可以移动过去。 谁会怀疑这点? 似乎,从广场的a点到b点,简直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可是,我要如何证明自己真的可以移动呢?又要如何证明,ab两点确实是空间不同的两个点呢? 但是,当我在a点的时候,那种感觉多么真实。当我在b点的时候,之前在a点的感觉依旧相当真实。可是,我要如何才能证明,我之前真的处于a点呢?而不是什么外星人的记忆移植之类的? 当然,在真实面前,再厉害的种族也无济于事。角色存在必定虚假,所以算是什么宇宙创造者也没用。 这是情绪化的表现,当我在b点的时候,对于我之前确实从a点移动过来这件事情,完全是情绪化的理所当然。 所有的都仅仅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甚至用“空间移动”这个词汇也仅仅是为了方便理解。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这一切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觉察到的画面元素会改变。 甚至,用“改变”这个词汇同样也仅仅是为了方便理解。因为,我根本没法确定之前觉察到的画面元素确实存在。 我只能说,此刻我觉察到的画面元素展现自己在b点,同时觉察到的另一个画面元素展现自己刚才在a点,以及在a点时的各种感受。 全部都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啊。 但是,这种熟悉的情绪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从来不会怀疑这些?为什么算怀疑也敌不过内心的理所当然? 我的行动会带来怎样的结果,对于这一点我完全毫不知情。但这种想法,会带来一种结果,是“为什么我不去玩呢”、“为什么不去享受呢”之类的。 是为了让将来不会过得太凄惨,为了挣钱,我才拼命克制自己的想法,哪怕浑身难受哪怕内心超级抵制,我也努力坚持着。为了家人,为了宝宝,为了幸福,我才卑微的苟活在世界。 工作、项目、同事、老板、人际、司、领导、圈子、下属……卑躬屈膝、坚持不懈、丢弃娱乐、一心工作、起早贪黑、十倍努力……焦虑、担心、恐惧、忧愁、泪水、汗水、熬夜、消瘦、烟酒…… 你告诉我,不需要努力可以成功?! 袁长内心有些不舒服,因为曾经的自己是励志的榜样,普通人家的出身却走到帝国第一人的位置。这其的汗水和眼泪,自己谁都清楚。 不对。 不努力,并不会导致成功,也不会导致“不成功”。我根本不知道不努力的结果,那些所谓的知道,无非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曾经有人放弃自己只顾享乐,最后一事无成过得凄惨之类的画面元素。 仅凭这一点,我能判定“不努力导致不成功”吗? 另外,是谁将“不能好好享受”、“不能放肆玩耍”、“必须考虑未来”、“必须为将来而努力”之类的狗屎放在我脑子里的? 当然,“人生要放肆”、“青春要挥洒”之类的,同样也只是另一坨狗屎而已。 似乎,所有的讨论都建立在“人生只有一次”这个毫无根据的肯定句之。对吧,人生只有一次,要么肩负家庭的责任像为了崇高的事业奋斗终身,要么放肆玩耍如同灿烂的烟花。 恐惧,到处都是恐惧。 我是为了某种结果而做出某种言行吗?那么,我怎么知道自己的言行可以导致特定的结果呢? 那么,我可以移动吗? 没有办法认可“空间移动”这种基本属性,尽管听起来很荒谬,但是如此。觉得荒谬,这本身是情绪的反应。如果能反对,那么只需要逻辑反对好,仅仅是荒谬二字实在是没有说服力。 袁长不知道该怎么办,并不是什么无法斩杀。而是算看到,也仅仅是看到,自己根本不会怀疑从广场a点到b点的移动,有什么问题之类的。 从来没有哪一刻,走路也充满了神。难道,这是所谓的感恩?所谓的走路也是一种恩赐?所谓的走路也是一种修行? 这个世界有什么不是神?有什么不是魔法?全部都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但却让我能够产生众多的幻觉,以至于将虚假当作真实。 这种力量,当我不想被虚假欺骗的时候,这种力量是邪恶恐怖的存在。但另一方面,能够把虚假弄成真实,这本社也是一种精心策划的能力。 看看我们的虚拟技术知道,以假乱真从来都是最高的追求。从这方面来看,这种力量不仅厉害而且超级棒。 但终究,这个世界不真实。也许当我斩杀完成的时候,会用不一样的心态来看待这个世界。但现在,这些都是阻碍,都是阻碍真实的存在。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八百八十八章 第一步288 问题在于,自己从来都不会怀疑这一切的真实性。品書網. 太真实了,时间线性流逝的幻觉,空间移动的自然流畅,这些东西根本不需要去怀疑。但是,当自己真正开始思考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没法证明这些理所当然。 只是,如果这些是真实的,那么确实很好解释大部分的现象。并且,我可以将注意力放在什么成功、金钱、感情这些伟大的事物之,而不是一个人在那里研究什么狗屁真实。 但是,我没法接受,一个仅仅可以解释很多事情的东西,成为毋庸置疑的真实。时间线性流逝这个假设,是最大的问题。谁可以证明时间的线性流逝? 一旦移除时间,那么几乎所有理论都会变成扯淡。 袁长很难受,为什么自己还没有死亡呢?究竟还要怎样?我不应该存活,这个虚假的世界不仅要拉扯我,甚至连我的死亡都被干扰。 自杀,永远都是一个难以承受的话题,连讨论似乎也是为了更好的活着。当我说自己想要自杀的时候,谁会鼓励我?谁会替我加油?为什么不能自杀?有谁问过这个问题? 所谓的珍惜生命,所谓的自杀对不起父母,这种思想是如何在我脑子里的?为什么要珍惜生命?凭什么认为生命只有一次?这些毫无根据的肯定句,又是如何牢牢占据脑海深处的? 这些,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根本没有资格成为指导人生的准则。如果真的有什么人生准则,也许仅仅是顺流而已。那些认为做某件事情不好的想法,根本是脑子里的扭曲。 甚至,这种想法本身也是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所谓的不干扰生活的流动,不要用脑子里的狗屎去思考,这本身也是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所以,根本没有什么高级与低级。 所谓的灵修,所谓的灵性大师,所谓的轻松自然生活,这些根本没有什么值得歌颂。都仅仅是二元对立的元素之一,像冷并不热好,仁慈也没有邪恶更好。 另一方面,当我将仁慈等同于邪恶的时候,当我认可自己的焦虑时,当我知晓无论好坏都是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时,往往会变得轻松自然。 像,努力做到无惧,本身是一种恐惧。努力做到无执,本身是一种执着。 不是角色在追求什么,触碰真实根本与角色无关。这不是什么技能,也不是什么知识,角色没法通过学习而获取更多。相反,这是斩杀角色,斩杀那个想要继续学习的那个部分。 逆则成仙。 二元对立,根本不真实。无论多么受人追捧,还是几千年来的传统美德,成为君子跟触碰真实之间,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我并不是在努力成为一个好人,角色的任何属性跟真实之间,都是毫无关系的。并且,每一种角色属性,跟真实之间的距离都是同样的远。美好并不会邪恶更接近真实,所以角色成为怎样的人,完全不会影响真实。 而在另一方面,如果角色牢牢抓住某个元素,不管多么在理不管世界再多的人认可,也跟真实无关。看起来,角色如何都没法触碰真实。但是,这并不代表角色可以抓住某些自我定义的同时,触碰真实。 的确,角色可以做任何事情,因为角色本身是虚假,最后触碰真实的并非角色。因为真实没有角色存在,无角色存在的状态。 既然角色本身是虚假,那么谈什么触碰真实呢? 袁长发现,自己再次卡在这里。因为根本没有真实可以触碰,或者说,最后触碰真实的必定不是角色。那么自己仅仅是斩杀,这是一个关键点,我并不知道斩杀之后是否可以触碰真实。 尽管老师讲述,斩杀是通过消除法来触碰真实,因为真实必定存在,当我斩杀了那些本来并不真实却被我当作真实的自我定义之后,自然只剩下真实。 但我的关注点,不应该放在真实之。因为一旦放在真实之,不可避免的遇到这个矛盾,角色不真实又怎么可能让角色触碰真实呢? 所以,斩杀是在斩杀虚假。至于结果,那不过是一个美好的远景。尽管老师说通过消除法可以触碰真实,但事实呢?我只能说也许,算我真的这样斩杀完成最后触碰真实,我同样只能说也许。 因为,我根本不知道曾经那个努力斩杀的我,是否真实存在。 这个世界不真实,我想自杀却始终没法死亡。 袁长静静的坠入湖水,似乎自己已经思考了很多很久,似乎身边的湖水都因为体温而渐渐变得暖和许多。 自杀能解决一切,但这样太简单,我依旧处于角色的操控。这场战役,最终依旧是角色的胜利,我只是作弊来取得胜利。因为我的本质是真实,“我存在”、那份觉察才是真实。 所以,角色必定虚假,也必定不存在。而我,却没法看见不存在,入目所见全是虚假。这种感觉太难受,我明明知道有真实,明明知道角色是虚假,却看不见真实。 像我明明知道这是一场梦境,却没法醒来。好难受,好扯淡。我的思维不属于我,只是觉察到的画面元素。但我却被这些东西拉扯,肆意在梦境晃荡。 角色还没有死亡,其余的都只是角色的拖延战术。不管是多么崇高的事业,不管是多么轻松的生活方式,我还没有完成,是没有完成。 那份轻松也是阻碍,想让我放弃的手段。那些心潮澎湃的感觉,那些娱乐,那些笑容,没错,如果没有斩杀,这些都是值得骄傲的生活方式,都是没有恐惧干扰的轻松。 可惜,在真实面前,这些东西是阻碍。当我满足于轻松的生活,当我沉浸在逍遥人世间的时候,我已经停止前进。 没错,这些东西也许才是人生的真正生活方式,也许人生之所以存在是为了放肆为了逍遥。但是,不真实是不真实,其余任何解释都是粉饰。 袁长看着自己的双手,这不是我的手。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八百八十九章 第一步289 似乎一直都有种说法,不要考虑太远。! 如,如果我开始思考二十年之后的生活,或者为了二十年之后的生活作出种种打算和计划,会被别人称为,“你想太远了。” 但是,如果仅仅是五年计划,十年规划,似乎被认为是可行的,向的,有前瞻性的。 仿佛,未来五年是可控的,未来二十年是变数太多。甚至,如果有人考虑五十年之后的生活,多半会被人当作笑话。 也许吧,也许那些博学之人真的可以预测未来吧。 袁长根本不想思考这个问题,废物问题,恐惧的变装表演。 那份觉察是一切,而自己却没法站在那份觉察的位置,所有的都只是自己的想象。或者说,所有的都不过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真实存在,我却无法触碰。 因为我是袁长这个角色,我是虚假,我根本不存在啊! 一个二元对立的世界,我要如何描述“没有角色存在”的状态?想象力终究是局限的,任何想象力几乎都建立在二元对立之,都建立在角色之。 算是什么都没有,也有空间的存在。所以,真实究竟是什么,没人知道。 爽点是恐惧啊,通过对爽点的幻想,似乎在不经意之间自己胜利了。不管是通过打脸,还是幻想各种冲突自己的胜利,这些都是恐惧的变装表演。 而当自己不断幻想爽点的时候,已经在认可角色的存在。整个宇宙充满敌意,我不断幻想冲突,然后在冲突之获得胜利。这样,最深处是在不停认可角色。 袁长很是无奈,似乎自己不管怎样做,都是在认可角色。看起来自己斩杀了那么多章,但总感觉自己似乎根本没有进入正题。或者说,似乎还没有劈开角色的护盾。 我常常陷入爽点的幻想之,自以为摆脱恐惧,殊不知被化了妆的恐惧轻松玩弄。为什么要赢?为什么要让角色丰满?为什么要让角色高兴? 爽点是恐惧! 看看每个爽点,要是反转之后会怎样?每次爽点幻想时,我都是失败的那一方,自己还会继续幻想吗? 尽管角色的行为不重要,但那是建立在斩杀完成之后。或者说,既然角色的言行不重要,那么都不重要。不可能做善事重要,做坏事不重要,以及牢牢抓住爽点且宣称什么角色言行无所谓。 袁长感受到一阵阵的恶心,那些爽点如同依附在灵魂的狗屎,不停散发着恶臭。没错,如果自己重生,那么将会是很大的优势。 但此刻,袁长却一点也不愿意重生,自己这一生的点点滴滴,现在看来都非常完美,没有任何需要改变的地方。 重生是好事?如果一遍一遍的重生呢?每次重生到十八岁,然后十年之后再次重生到十八岁。这种无尽的重生,也许会让自己体验完全不同的人生,但之后呢? 爽点的本质是恐惧,哪怕化妆之后也经不起推敲。 仔细想想,能看到曾经那些慌乱的时刻,无不充满了魔力。如没有工作,但也正因为如此,自己才能买到那款心仪的二手车。而这辆二手车,自己找到的任何一辆二手车都要好。 又想起顺流和逆流的说法,似乎顺流会较好,而逆流会很差劲。但事实,根本不存在逆流和顺流这种说法,因为我的行为是注定的,永远都只有这一种流动。 而所谓的顺流和逆流,仅仅是一种幻觉,没有一种场景叫做顺流或者逆流。如果有,也仅仅是自己心态的问题。但另一方面,当自己认识到根本没有顺流和逆流这种说法,根本不需要去寻找什么顺流逆流。 这种时候,自己已经处于所谓的顺流状态。 是这么莫名其妙。 想去寻找顺流,想要避免逆流,这完全没有任何进展。当自己连顺流和逆流都不在乎的时候,会渐渐进入顺流的状态。 事实,这也是一种斩杀。连顺流逆流都不相信的时候,其实已经斩杀了脑子里很多扭曲。想想,脑子里的扭曲充满视野的时候,我肯定会相信脑子里的扭曲,肯定会想要努力控制人生,进行权衡之类的。 当深深感受到这个不真实的时候,也是斩杀脑子里扭曲的开始。一个不真实的世界,自然也不需要我去认真对待。既然不认真,那么脑子里那些毫无根据的肯定句,自然也没法继续放肆操纵我。 所谓的逆流,其实也是顺流,因为只有这一种可能性的发生。那些逆流产生的各种情绪,也是注定产生的。像电影里角色的焦虑,这些都是注定好的。只是,角色是否知道这一点。 在某种层面来说,顺流和逆流确实很容易区分,大家一眼能看出来自己究竟是在顺流还是在逆流。那种融入的轻松,那种夸张到极致的运气,那种似乎一切都早已安排绪,只等我点头的种种不可思议。 同样像电影一样,尽管所有都是注定的,但我们还是可以分辨那些人处于好运气之,那些人处于坏运气之。但站在最高的层面来讲,有什么是好运气什么坏运气,统统都是注定的内容。 换句话说,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没有对错,没有顺流逆流,任何区分都只是脑子里的扭曲。甚至,这种区分本身也仅仅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袁长感觉自己脑子里有两种声音,一个在说“怎么可能没有对错怎么可能没有区分”,而另一个在说“很明显这些都只是一厢情愿的相信,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似乎,斩杀是在壮大另一种声音。尽管听起来是个混蛋声音,说的内容也是让人崩溃。但我知道,那个混蛋声音说的是真的,那份觉察是一切。而其他的,都只是情绪化的怪物罢了。 来自恐惧那个妖娆女子的手段,来自浓烈的情绪冲撞,这些都是让我看不见真实的伎俩。或者说,是让我将虚假当作真实,并且让我否认那些属于不真实。 是的,我看不见真实。我是袁长这个角色,怎么可能看见真实呐。 但现在的问题是,我看不见那些被我当作真实的虚假。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八百九十章 第一步290 没有逆流,我只是以为我在逆流! 像我住在某条街32号,但我始终认为我没有在32号,究其一生都在寻找32号。.而且,不停在外面到处寻找,踏遍万里河山,都没有找到某条街32号。 逆流顺流这种说法有一个误导,是仿佛有一个角色在流动之,然后可以选择顺流或者逆流。但事实,认为顺流逆流这种想法,跟当时的场景,都是一同出现的。 也是说,想法和场景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只不过,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是某个场景,然后加“我在逆流”这种想法和情绪。 某个场景,加想法,共同构成了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所以,谈什么逆流呐? 是剧本,是注定好的玩意。也许这样讲述有些不近人情,但确实是这样,注定所谓的坏运气,注定没法成功,注定挣扎,注定抱怨。 也许,会通过阅读什么书籍,或者长途旅行来获得改变。但这种改变,本身也是注定的玩意。 究竟世界在演什么戏码,我不知道。那些所谓的转变,那些所谓的意识提升,根本无所谓。只要不是真实,那么是虚假。既然是虚假,那么究竟是怎样的虚假便不再重要。 变得善良,变得积极,变得努力,变得向,变得仁慈,变得美好,变得邪恶,变得良心狗肺,变得不折手段,变得暴躁焦虑,变得平易近人,变得轻松自在……都是不真实。 但是,当那些讨厌的人出现在我身边时,或者那些不折手段发生在我身的时候,我肯定会很不舒服。 这是关键点,似乎我不应该讨厌那些坏人。但事实,并非我不应该讨厌这些坏人。而是,我不应该认为“我不应该讨厌坏人”。讨厌坏人并没有什么错,因为这些都是角色的玩意,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并不是什么大师都是仁慈,都是容纳万千。不抗拒,才是关键。因为角色的行为并不重要,我不应该见个注意力放在“角色究竟应该怎样做”这个点之。 没有大师是真实的,因为角色是虚假,所有大师都有自己的偏好。也许,在讲述真实这个话题智商,不得不谈到没有任何区别这种说法。因为,所有的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有什么区别呐? 但是作为角色的大师,自己肯定还会有偏好。依旧是那个例子,为什么选择吃饭而不是吃屎。 所有的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而对于虚假的画面元素来说,根本没有任何讨论的必要。都是画面元素,谁谁更好? 当认为逆流不好的时候,已经处于逆流的状态。当我认为逆流也不错的时候,往往没法继续逆流。那种轻松融合的状态贯穿全身,很明显知道自己会怎样做。 依旧会恐惧,我知道自己还在恐惧。但恐惧那个妖娆女子已经没法像之前那样,明目张胆的用恐惧来控制我。换句话说,我知道自己在恐惧,将注意力放在恐惧之,而不是恐惧的内容之。 站在恐惧的内容之是没法战胜恐惧那个妖娆女子,或者说,这种在恐惧内容之的胜利,其实已经输了。让恐惧进来,像爽点一样,不是不要幻想爽点,而是清清楚楚看见自己在幻想爽点。 内容根本不重要,而是要站在恐惧更高的层面来终结恐惧。事实,并不是终结。当自己不害怕恐惧,不抗拒恐惧,知晓自己在恐惧并且任由恐惧肆虐的时候,恐惧那个妖娆女子已经失败了。 我始终认为角色应该过得更好,角色应该向,角色应该积极正面,角色应该仁慈和谐等等。这会跟真实产生矛盾,因为真实根本不是局限的存在,怎么可能因为角色的某种局限的自我定义而展现呐? 或者,我始终抱着这样的心态。斩杀完成之后,我会成为一个更好的角色。可以炫耀,我可以嚣张,我可以看不起所有人,因为我触碰真实。 但事实,述的“我”本身是斩杀的对象。 我看小说,很好理解小说的角色都是定数。不管角色说什么想什么,都是定数。但对于小说的角色而言,根本不会认为自己的言行是定数。 如果我在一部小说,那么此刻是现状,鬼才会相信自己没有自由一直,自己的言行都是定数。但事实,宿命论根本没法摆脱。 所有的,都仅仅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没有时间,任何讨论都会显得虚无荒诞。可惜,我还抓住了某些东西,导致我还没有斩杀完成。 我始终认为,努力才会有收获。或者说,我至少认为,不努力肯定不会有收获。这种毫无根据的肯定句,是这样霸占我脑子。虽然不像那些扭曲如此嚣张,但始终时时刻刻操纵着我。 这么多年来的人生经历,这么多年来的阅历,这么多年的学习,这么多年来听说的各种故事。没有哪一个不认为,不努力肯定不会有收获。所以,我宣称,不努力肯定是不可以的。 恐惧,这是潜在的恐惧。或者,用“担忧”这个词汇更能表达一点。我还在相信脑子里的扭曲,这些扭曲是正确的吗?这些扭曲真的有用吗?也许有也许没有,我不知道。 但肯定会有“有用”的幻觉,如果真的完全没用,那么早被抛弃了。也许,正是一些小事情,让我产生了可以控制的幻觉。如我想拿个杯子,如我可以通过计算得知自由落体的具体时间等等。 这些东西无时无刻不再提醒我,自己脑子里的扭曲是有用的,是可以对人生进行掌控的。当然,不努力究竟可不可以,我不知道。 但这个问题根本不重要,角色的什么东西很重要?没有。 这个世界有什么重要的?没有。 那份觉察才是一切,至于觉察到的画面元素,又算得了什么呐? 哎,根本原因,我是认为自己是袁长这个角色。这也难怪,毕竟一场精心策划的梦境,怎么可能轻易变成看戏人呐。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八百九十一章 第一步291 我还是认为一些东西是真实的,如,我认为男人打女人是不对,我认为给老人让座是天经地义。.可是,这些不过是社会的约定,有什么资格成为真实呐? 也是说,我因为自己是一个好人,而被这份善良给阻挡? 知道这些不真实,却并没有将这些当作不真实。算生活的流动让我做一些坏事,自己同样会犹豫和掂量。 恐惧,全部都是恐惧。因为有袁长这个角色,因为将自己当作袁长这个角色,所以才会作出种种言行来维护这个角色。不管是从物质的索求,还是精神方面的“吃亏是福”,统统都是在丰满角色。 曾经的我看不见恐惧,试想,谁会认为自己做好人好事的根源其实是恐惧呐。现在的我能看见恐惧,却没办法丢弃恐惧。 我不知道还要怎样,自己似乎根本不是角色的对手。 也许,可以将袁长这个角色分成两个部分,一个是混蛋声音,一个是正常声音。混蛋声音是我,总是认为世界是虚假的,角色是虚假的,那些脑子里的知识都是扭曲的。而正常声音则积极努力,勇于攀登高峰。 可惜,所谓的正常只是恐惧那个妖娆女子的傀儡罢了。 每次说到恐惧,我都不得不自问,斩杀是恐惧吗? 这样,会再次回到老师的教诲,“没有这个,你会怎样”。 很明显,自己根本无法接受自己永远没法斩杀成功。但怪的是,有时候又认为这些不过是觉察到的画面元素,自己的思维本身是画面元素之一,谈什么控制呐? 既然无法控制,那么能否斩杀完成也不是自己说了算。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会觉察到些什么玩意,所以角色是否能够斩杀完成,我也只能被动觉察而已。 我本身是那份觉察,还需要什么斩杀呢?那些被我牢牢抓住的东西,都是虚假。想想也觉得好笑,唯一的真实我没法摆脱,但也没法抓住。双眼所见,全部都是虚假。 究竟是什么力量可以让我认为我只是袁长这个角色,又是怎样的力量才可以让我知晓自己是那份觉察之后,依旧将自己当作袁长这个角色。 仿佛,自己像被浓厚的胶水使劲粘在袁长这个角色,哪怕知晓那份觉察也需要费尽心思才能挣脱胶水。 我还是觉得自己应该自杀,完全搞不懂角色存在的意义。如果是曾经的自己,哪怕卑微的活着也不会自杀。当然,自己也并没有卑微的活着,如果那么轻易自杀的话,这场精心策划的梦境又显得太过于差劲。 恰到好处。 曾经的自己,会认为自己是袁长这个角色,那么所有的人生体验都值得回味。对于那份觉察而言,有什么不是值得拥有的呢?但现在,角色已经被我玩坏,仿佛已经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总不可能,是需要一个斩杀角色的角色……嗯,有可能,说不定我会被当作反面教材,从而加固其他角色的存在。看看这个帝国第一人,思考什么狗屁真实却不得好死,大家都要积极努力向,这才是正面的人生态度。 也许,真的会成为这样的宣传材料,帝国在巩固帝国统治的手段,根本不会有任何下限可以商量。 袁长不知道自己要干嘛,仿佛一点规划一点计划都没有,自己似乎真的变蠢了。 脑子里还有人和事,打着亲人的旗号,让我不得不对他们俯首称臣。脑子里的人和事并不是单纯的人和事,这些人和事的本质其实都是理念。 如外婆,并不是一个单纯的外婆的形象在那里,而是配合无数关于养老、孝顺、和睦、对待老人等等一系列的理念在其。 似乎我应该这样做,应该那样做,因为外婆曾经对我怎样,所以我应该怎样。当然,这些都不是必须的,但是,自己嘴说着不是必须,心里却并不是这样认为。 很简单,这些人和事总是在影响着自己。而自己,也是基于脑子里的扭曲在思考在权衡。没有什么生活的顺流,脑子里的扭曲阻挡了一切,我能看见的永远都只是自己的思维而已。 换句话说,其实意识是一切,那份觉察是一切。 我是帝国第一人,结果仅仅被角色玩弄这么多年的可怜虫。精神大师,多么崇尚的称号啊。因为违反科学,没法大规模培养。但帝国的科学家们,却不认为有什么东西超出科学,算是魔法,也不过是为解开关键点的科学谜题罢了。 似乎,精神大师和科学,成为两个可以选择的对立元素之一。像游戏里的善良阵营和邪恶阵营。 可惜,局限是不真实。正因为这样,所以才会导致角色的存在必定虚假,也才会让我感到阵阵悲伤。当自己知晓真实的存在,却无论如何也看不到真实的时候,悲伤会笼罩全身。 自己不断质问自己,究竟在干什么,为什么还要按照别人的理念活着。甚至,自己为什么还要活着。 这是一种痛苦,幸好自己一个人逃离了帝国,实在难以想象在帝国生活圈子里,自己要如何斩杀。也许,吵架杀人都是小事吧。 但对旁人来说,完全不会理解这种痛苦。大家都会劝说,做人要开心一点之类的屁话。为什么要开心?谁能很好回答这个问题? 袁长不知何时,睁开了双眼。或者说,意识到自己睁开了双眼。湖水深处似乎并不刺眼,算睁开双眼,也没有什么刺激的感觉。反而,冰凉的湖水缓缓轻柔的滑过眼珠,有一种别样的舒适。 我真的可以斩杀完成吗? 那个持刀斩杀的部分,又要如何斩杀呢? 袁长发现自己弄不清楚,或者说,弄清楚了却不相信。没有继续斩杀,没有继续丢掉脑子里的扭曲,仿佛这些狗屎还是什么珍贵的东西。 从另一方面来看,脑子里的扭曲确实很珍贵,没了这些自己还能称之为“人”吗?没了这些,所谓的精心策划体现在哪里? 哎,都死吧。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八百九十二章 第一步292 我不! 之前我认为这种心态是不认命,是对于某种目标发疯一样的追求。.而这种目标,本质是恐惧带来的变装表演。 而一个人充满了“我不”这种情绪,并且认真追求那个目标,这本身成为了修道者。修道者是一种充满积极向的品质,不管修的是什么道,总能让人感受到一股蓬勃不屈的精神。 这种精神,正好符合帝国的宣传。似乎,一个坚强向不甘平凡的人,无论是哪一方面都会值得歌颂。当然,前提是不能摧毁帝国的统治。 如果有一个人从小励志作为恐怖分子,坚持几十年制造群体杀人事件,谁会歌颂? 也正是如此,斩杀同样属于此列。 对虚假的愤怒,想要斩杀全部,不顾恐惧的情绪,拼命斩杀。 而那些对于金钱的奋斗,或者什么自由的向往,同样也是如此。对于命运的不甘,使劲追求金钱或者自由,一股劲打碎其他所有事物。 没有什么区别,斩杀跟努力赚钱,或者打破所谓的人生束缚,都没有任何区别。 我一直想要找到理由,来证明斩杀那种愤怒,跟不认命的那种愤怒不一样。想要证明斩杀是高级的,是追求真实的战争,是与众不同的。 但事实,我根本找不到任何不同。都是角色的行为,都是虚假。 唯一的不同,是老师告诉我,斩杀可以导致触碰真实。但是,我又要如何确认呢? 没有任何办法,我只是一个斩杀脑子里扭曲的人。跟其他的自我定义,什么将金钱放在第一位,什么认为人生是要不抛弃梦想,什么放肆青春做自己想做的人之类的,完全没有任何区别。 我一直认为,斩杀不应该成为一个自我定义,可惜,斩杀永远都只是一个自我定义。我没法确定斩杀完成可以触碰真实,我不知道。 袁长很难受,感觉自己所谓的斩杀,是一直去看见那些我本来不应该能够看见的东西。或者说,斩杀“我知道”,然后亲眼看见自己其实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斩杀仅仅是斩杀而已,对于什么真实,什么完成,我统统不知道。 斩杀这个行为来自角色,注定属于不真实。无论再怎样的粉饰,我都没法认为斩杀吃饭更高级。 那种愤怒,那种对虚假的憎恨,并没有什么了不起。 被老板骂了,被人骗了,自己的计划被阻挡,都会产生难以置信的愤怒。只不过,这种愤怒并不会保留多久,只有极少数人会保留这种愤怒,如同疯子或者偏执狂一般。 这是修道者,为了道心可以毁灭一切。 斩杀,也仅仅是其一种罢了。我并不知道斩杀完成可以触碰真实,如果没法触碰真实,那么斩杀根本没有什么了不起。而我之所以认为斩杀非同一般,是因为老师说斩杀之后只剩下真实。 也许,斩杀完成之后确实不一样。又或者,可以勉强解释什么斩杀是斩杀自我定义,而其他的努力是为了保留很多自我定义。 从一开始我应该看见这个矛盾点的,但是那个时候愤怒燃烧全身,只顾着斩杀。现在看来,斩杀也是角色的行为,无论怎样粉饰,都不会吃饭拉屎更高级。 我内心深处会认为自己高人一等,尽管从来没有说出来,但我知道自己一直是这样认为的。之前还说,不要将斩杀成为一个自我定义,这怎么可能! 角色的一切都是虚假,没有任何理由认为追求梦想是虚假,斩杀是真实。都是虚假,都是角色的行为,都是根本不知道什么鬼的玩意。 那份觉察才是一切,这些都仅仅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关键点在于,认识到斩杀也仅仅是角色的行为而已。 抱着“斩杀之后能触碰真实”,这不过是一厢情愿的相信罢了。跟相信自己是袁长这个角色,没有任何区别。所以,为什么自己会认为斩杀是不一样的呢? 依旧是看戏人模式,看见袁长这个角色在斩杀,看见袁长这个角色在思考。随时提醒自己,这些不过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没有什么高低之分,也没有什么对错之说。 甚至,这种高低贵贱对错的区分,本身也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罢了。除了那份觉察,其余都不真实。哪怕是斩杀,同样也只是角色的言行而已。 角色认命也好不认命也好,角色斩杀也好不斩杀也好,角色高兴也好难过也好,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有什么不一样吗?红色绿色更高级?黑色是坏人? 难道仅仅因为“斩杀完成可以触碰真实”,判断斩杀这种行为其他言行更加高级?更加真实?更加厉害? 鬼扯。 触碰真实确实不一般,毕竟那是真实,跟任何二元对立世界的成相,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但是,我本来是真实的,只是被浓烈的幻觉笼罩,以至于误认为自己是袁长这个角色。 所以,触碰真实算什么成? 像所有人都在努力演好自己的角色,而我却将角色丢到一边,这算什么厉害? 我真的可以完成吗?我不知道。 斩杀完成之后,真的可以触碰真实吗?我不知道。 仅仅是斩杀而已,没有什么了不起,也没有什么值得炫耀。角色再怎样的状态,都只是虚假。哪怕角色变得目无人,哪怕角色变得一拳可以打爆星球,都是虚假。 每次想到这里,袁长都不禁自问,“那我应该怎么做?” 做什么不重要,怎样做也不重要,只要是跟角色相关的玩意,都不重要。因为都是虚假,有什么重要性可言呢? 这么多章的斩杀,已经成为一个笑话。在我根本无法确定“斩杀完成之后能触碰真实”,斩杀这种行为并无任何特殊。事实,本来没有什么特殊。 为了某个结果而去做某种行为,这完全是恐惧那个妖娆女子的把戏,也是脑子里扭曲的运作方式。 所以,我究竟在干什么? 袁长缓缓闭双眼,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看的东西了。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八百九十三章 第一步293 这个世界不真实,而我却无能为力。. 眼睁睁看着世界,如此众多的信息量,却没有一个真实。 所有的看法都是偏见,而我却始终抓住这些东西不放手。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跟别人聊天,为什么还要阐述什么理念,这些都是在干什么? 还有那些知识,算是最简单的万有引力,也是值得怀疑的东西。我怎么知道万有引力是存在的?因为我观察了亿次的苹果落地,所以宣称万有引力存在,并且肯定的说下一次苹果也会落地? 一种解释一种猜想罢了,在未来发生之前,谁都没法肯定什么事情。因为根本没有什么未来,时间的线性流逝几乎是一切理论的假设。只要移除时间,还能剩下什么? 未来苹果肯定落地?于是扔出一个苹果,炫耀般的为那些理论找到证据。这算什么证据?证明了什么?这样重复实验,可以证明下一次苹果依旧会落地吗? 唯一可以肯定的,只有“刚才苹果落地”这个觉察到的画面元素罢了。 没有因果,没有关联。真的是因为自己拿起了杯子,所以杯子才从桌转移到自己的手吗?这种说法的证据在哪里?仅仅是记得而已,想当然的认为记忆是靠谱的,想当然认为时间是线性流逝的,这样做不好吧。 袁长很不舒服,完全不明白自己在干什么。为什么自己要离开帝国?孤身一人前往陌生的星系是厉害?这些斩杀,终究也只是一种自我定义,同样也是角色的言行罢了。 妄图通过斩杀来触碰真实,这两者之间完全没有任何联系。算有联系,其实也没有联系。看看“我扔苹果,苹果落地然后摔碎”,这有联系,但其根本并没有任何联系。 这个世界不真实,什么科学道理,都是鬼扯!这个世界完全是魔法,我tm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那些科学知识,那些规律总结,全部都是自以为是的狗屎! 我怎么知道时间是存在的?我怎么知道为什么一刻的感受如此真实,以至于让我根本不会怀疑一刻的存在? 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承认时间的线性流逝,只是一种很好的猜测,只是让角色可以轻易的理解世界。甚至,我根本不知道是不是有一个可以思考的角色,我怎么知道这份思维属于这个角色? 天啊! 我究竟知道些什么?本以为斩杀是斩杀我对事物的执着,如什么道德观念,什么必须孝顺,什么爱情责任等等。但现在看来,斩杀只是在斩杀“我知道”,回到我原本什么都不知道的状态。 这份思维,我tm怎么知道是我在思考?难道这还不够神吗?莫名其妙的思维在那里,然后显得可以受到我的控制,然后显得是我的思维。 袁长从来没有这种感觉,无尽的荒谬包裹着自己,仿佛一切理所当然的东西都变得匪夷所思,然后是神的魔法,接下来除了感恩还能怎样? 看看这一切,有什么是可以通过科学来解释的?没有!那些科学理论来解释现象,这种行为本身是一种荒谬。 太阳升起落下,神话故事来解释,行星移动来解释,这些都有一个根本假设。哦不,除了时间线性流逝,还有一个假设,是这些玩意是真实存在的。 游戏里一个农民建造房屋,真的是这个农民建造了房屋吗?一个行星绕着恒星转动,真的是转动吗? 用画面元素来解释画面元素,仅此而已。 凭什么认为这些解释是真实? 我什么都不知道,却处处显摆自己的知识,仿佛自己已经知道很多。或者说,自己知道的科学知识足够摆脱弱智的行列。我不会因为每天太阳的升起而感到神,我不会因为汽车的行驶而大惊小怪。 哈哈! 是这些词汇,大惊小怪、少见多怪等等描述一个人应该具有的科学素养从而不会产生惊的思想。不诚实啊,那些学校那些教师那些科学家,难道全世界的高智商人才都没有发现吗? 如何证明客观事物真实存在?这个问题才是一个根本问题吧,如果全世界的高智商人才都没想过这个问题,那算什么高智商? 我不会认为自己的智商已经超越全人类,很明显,这跟智商毫无关系。诚实,才是最最关键的,而且自己似乎没有听到太多人提起诚实。 仿佛,诚实只是不主动说谎话。但对于那些我认为真实的东西,却丝毫不会怀疑,这算哪门子的诚实? 游戏里的人物要如何才能认识到自己仅仅是游戏里的人物,所有的言行都是设定好的程序?小说的角色又要如何才能知晓自己仅仅是一个角色,所有的东西都不过是作者笔下的字? 袁长不知道,闭着双眼想象星空,似乎在那无尽的宇宙之外,有一个作者正在书写袁长这个角色的命运。而问题是,谁又在书写作者的命运呢? 角色存在,必定虚假。 我很想宣称,哪怕是虚假的世界,同样拥有规律。像游戏同样也满足某些规律,如必须点击农民才能建造房屋,必须是空单位才能跨越河流。但是,我怎么能够知晓这些规律呢? 通过观察?通过总结?通过重复性实验? 所有的都仅仅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我根本不知道那些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是否存在,存在多久,是否连续等等。 当然,承认这一切都是真实的,的确可以很好解释和理解这一切。 但是,这些仅仅是不诚实的表现而已。 如果带着现在的思想回到学生时代,也许我会重新定义什么叫做真实。而那些重生的小说,难道主角第一件事不是思考这一切究竟是不是真实吗?如果所谓的重生不过是脑子里的幻觉,或者是外星人的大脑实验,那么追求所谓的人生巅峰,是不是有点悲哀? 袁长呐袁长,是时候死亡啦。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八百九十四章 第一步294 时代的主角?那不过是我觉察到的画面元素而已,算不讨论什么画面元素,所谓的时代主角也不过是我这一生的背景资料罢了。. 我不太明白大家的憧憬来自哪里,但怪的是,自己曾经也有这种憧憬。站在帝国的巅峰,真正的巅峰,而不是仅仅作为帝国第一人。 这个世界不真实,袁长感觉自己像一个小偷,悄悄藏在这具叫做袁长角色的躯体里,然后恍惚若梦一般的生活在这个世界。 大家都好忙,大家都在笑,大家都在悲愤,大家都在欢呼,大家都在难受,大家都在焦虑,大家都在喜悦……而我却感受不到这些玩意,如同一个僵尸傀儡。 那份觉察才是一切,这根本没有争论的空间,有什么不是“我此刻觉察到”的句式呢? 而我生活在这个其乐融融的世界,却找不到自己的融合点。并不是自己生来如此,相反,是自己主动斩杀了那份融入。 本来我可以跟大家一起聊天,而不是像现在,每次开口说什么然后瞬间会想到这些无非只是一种偏见。对于别人的话语,本来自己可以开心激烈进行讨论,而不是感到别扭。 那些简单的物理知识,本来我可以很有把握并且详细解释,而不是只能说“我不知道”。那些规划,那些行业发展,那些经济体系,那些认知升级,本来自己可以夸夸其谈,而不是只能说“也许吧”。 在这个魔法般的世界,我真的可以确定什么呢?有什么不是如同魔法一般的神?所有的事情都是恰到好处,仔细回想,有什么是显得生搬硬套的? 一切的发展都这么圆润,都是如此完美,这难道还不是魔法般的迹吗? 每次谈到完美,总会误以为是好事。仿佛,只有发生好事才是完美。算认为坏事也是完美,但同样都有一个前提,是坏事之后必须发生好事,并且是很大的好事,那么这一切才是完美的。 这不是鬼扯么! 角色定义的坏事,是不完美?并且,这种定义坏事的思维,同样也是属于完美的一部分啊!想想,如果所有角色都如同大师一般的静如止水,有什么意思? 只是恐惧操纵着我,让我不敢放手,让我期盼所谓的和谐社会。玩游戏、看电影、读小说,我都喜欢戏剧冲突都喜欢情节跌宕。但当这些事情真的发生在人生时,我是如何处理的? 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祈求天降低人生难度。 对于那份觉察而言,坏事并不是坏事。算我一生都是社会底层,算我一生都是抱怨焦躁不安,这些对于那份觉察来说,并不构成任何难受之类的。 因为难受这种情绪,本身只是觉察到的画面元素,又什么值得改变的呢? 而搞笑的是,当自己认识到那些所谓的混乱,那些所谓的抱怨焦躁不安,那些所谓的贫穷卑贱,这些都不会继续变好的时候。往往会变得平静,似乎成为另一个层次的角色。 相信未来是美好的?做人要乐观? 都是杂音,而且是毁灭性的杂音。是这些憧憬,是这些梦想,是这些所谓的心灵鸡汤,让人生变得混乱不堪。 如果我不相信“时间不会辜负努力的人”、不相信“未来总会美好”、不相信“这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不相信“未来的自己会笑着说出那些哭泣的磨难”,不相信这些,自己还会对此刻的状态焦躁不安吗? 当然,这种想法本身是扯淡。所谓的前后逻辑因果关系,根本是一种猜想。像游戏里农民建造房屋一样,这栋房屋真的是农民建造的吗?这份因果关系真的存在吗? 用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来解释画面元素,也许这是人生的假象。那份力量轻易扭曲我,让我认为自己是袁长这个角色,让我认为世界是真实的,让我认为时间是理所当然的线性流逝。 是那份力量,用画面元素来解释画面元素,毕竟我能用的,只有画面元素这一个东西。甚至,整个思考过程也属于画面元素啊! 不是我只能用画面元素,而是这份思考根本不存在其他可能性。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是“一个叫做袁长的角色正在思考关于世界真实性的问题”之类的,仅此而已。 我永远没法站在那份觉察的位置,因为我是虚假,哪怕在斩杀哪怕在修行,也是虚假。似乎修行是厉害的,斩杀是了不起,学习知识是值得歌颂,而玩物丧志、沉迷游戏、无所作为、无所事事等等是坏事。 斩杀并没有什么值得炫耀,修行同样也没有什么值得歌颂,跟吃饭拉屎没有任何区别。所有的行为都没有任何区别,算耶稣佛陀的言行也没有什么了不起。 大家都是虚假的存在,所有的都仅仅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有什么区别吗? 仿佛,自己这一生必须要做些什么,否则是对不起时间辜负了生命。 神的世界,神的人生,有什么不是神的呢?阻止自己认为这些是神的,是脑子里的扭曲。理所当然、显而易见这些词汇,都只是角色想要转移注意力。 如果人人都能看蚂蚁度过一整天,谁来建设帝国?谁来推动帝国梦? 尽管我这样讲,但终究只是觉察到的画面元素,包括我自己。都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为什么这样做,为什么这样想,真的有答案吗? 不过是一种猜测而已,那些所谓的人性构架,仅仅是一种猜测。首先,我要证明时间的线性流逝,其次我要证明对方是一个真人而不是一段人工智能。这些假设都不证明,然后开始各种分析总结。 这是不是扯淡? 又有什么不是扯淡呢? 袁长发现,自己每出现一个想法,觉得很荒谬很扯淡。然后紧接着,又会觉得这些仅仅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有什么荒谬的呢? 谁知道画面元素会出现什么? 连这份思维也是画面元素,所以当我觉得荒谬的时候,仅仅是我觉察到“袁长这个角色觉得荒谬”。 所以,还有什么好说的呐。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八百九十五章 第一步295 我始终在寻找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似乎在保留跟家人的亲密关系的同时,又可以触碰真实。! 我不知道触碰真实之后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状态,也不知道触碰真实之后自己还能否保留跟家人之间的亲密关系。 但是,家人没有资格在我脑子里吵吵。那些关于家人的理念,那些关于家人的格言,都是狗屎。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家人呢?” 这句话似乎拥有无穷尽的杀伤力,仿佛自己还没有还手已经被判定为输家。 那么,我反问一句,为什么不可以呢? 除了浓烈的情绪,是“这肯定不可以”之类的废话。没人可以讲清楚这里面的因果关系,没人可以讲明白跟家人之间的那些理所当然。因为不管如何解释,最终都会落到“这一切仅仅是社会的约定”,以及“这些不过是一场交易”的结果之。 好吧,我承认自己是混蛋,自己毫无人性,自己是一坨社会渣渣。那么,依旧没法改变述问题的结果,哪怕全世界都在谴责我,这也不过是情绪使然。 当然,根本没有全世界,所有的玩意都在我脑子里。全部都是我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根本没有别人。每次讲到画面元素的时候,我都必须小心提醒自己,我也不是人。 家人究竟算什么东西? 我跟家人在一起的时间,还不如跟自己的狗在一起的时间多,家人究竟处于什么位置?为什么“家人”这两个字仿佛拥有无穷的魔力,似乎根本不需要说明什么,只需要这两个字足以? 我不能被继续糊弄,摊开问题,把答案摆出来。然后我却发现,根本没有任何理论支撑,完全是情绪化的产物。根本无法回答,家人为什么重要,究竟重要在哪里? 给予我生命?养育我成人?不辞辛苦、忍饥挨饿、总是把最好的留给我……这样讨论下去,并不会将问题解决,反而指向一个答案,“所谓的亲情不过是一场交易。” 当然,没人会接受这一点,包括我自己。如果我能轻易的接受,此刻也不会再次回到家人这个自我定义之,再次挥刀斩杀。 如果承认这是一场交易,那么问题来了,我为什么要遵守这场交易?或者说,我为什么必须按照社会约定的那样来遵守这场交易? 可以说什么做人要讲究回报,做儿女要善待父母,自己也有老的那一天……可是,这些不过是毫无根据的肯定句,有什么神圣不可侵犯的呢? 为什么做人要讲究回报?是因为自己不回报,担心以后没人回报我的付出吗?那么这样的话,不仅仅是关于恐惧的问题,还有自己的付出本身是为了回报。也是说,根本不存在什么无私的奉献。 如果我的付出本身不要求对方的回报,我只是因为想付出而付出,因为付出这个行为让我舒服,所以我付出。那么,又为何要强调对方的回报呢?甚至,知恩图报已经成为一个人做人的根本。 请问,谁在评价做人的根本?谁有资格评价? 答案只有一个,仅仅是帝国的宣传,仅仅是社会的约定而已。 仅此而已。 家人跟拉屎没有任何区别,事实,所有东西跟拉屎都没有任何区别。我应该像对待拉屎那样,对待任何事情。 啧啧,下本小说会有一个屎派,纵横大陆之类的吧。 当然,并不是说我要努力“把所有事情看得像拉屎一样”,这种行为本身不像拉屎。而是看清楚脑子里扭曲的荒谬,那么自然会变成像拉屎一样自然。 我脑子里的杂音太多,各种事情的堆积,从小到大的谎言全部在我脑子里。如果我脑子里本来是一片荒芜的沙漠,我应该什么都不知道。那么,此刻沙漠的各种美轮美奂的建筑,是扭曲。 凭空将荒芜扭曲成建筑,并且我还在时刻维护这些建筑,不让别人轻易打碎这些建筑。算是新建,也不能让旧的破碎,而且这种事情必须我自己来。 所谓的认知升级,不过如此。谁可以把旧有的理念全部丢掉?往往在另一个场景,会用到那些旧有的理念。 家人啊,为什么还在我脑子里放肆?为什么我还要考虑什么家人?这种权衡难道不是脑子里扭曲的惯用手段吗? 果然,自己依旧被恐惧所掌控。不需要在意自己究竟在恐惧什么,也不需要去细细探讨恐惧的内容。因为我并不是在恐惧内容的层面来斩杀恐惧,那样的话,还没动手已经输了。 如我在恐惧自己没钱,未来依旧会这样,买不起房一辈子租房,没有一个稳定的家之类的等等。那么,我可以安慰自己什么努力有希望,什么时光不会辜负自己,什么也许未来没人买房像现在没人买自行车一样。 这并没有什么用,或者说,这已经沦落为恐惧的羔羊。因为恐惧的内容确实有可能发生,而且是很有可能,为什么不承认这一点呢?谁会每天恐惧外星人的杀戮,或者宇宙的毁灭呢? 承认自己在恐惧,看见自己在恐惧,不要抗拒恐惧。 总是以为,自己可以通过这样而做出改变,仿佛自己真的具有自由意志一样。我改变,因为我只能改变。这件事情这样发生了,同样也是因为这件事情只能这样发生。 喜欢恐惧,有什么不可以吗?是被恐惧操纵,又有什么不对吗? 袁长发现一个误区,自己的对手似乎根本不是恐惧,而是虚假。恐惧无非是将虚假当作真实之后,想要斩杀虚假而带来的情绪。 如,我认为自己是一个拥有家族的人,而当我斩杀家族在脑子里的影响时,会产生恐惧。所以,为什么要纠缠恐惧不放手呢? 当认清楚这些都是虚假的时候,自然没有恐惧了呀。而不是想方设法来减少恐惧。这仅仅是在角色层面思考问题,虚假之思考虚假。 为什么要减少恐惧?为什么要寻找开心? 这两个问题是一个本质,仿佛“远离恐惧,寻找开心”是做人的根本属性。 毫无根据的肯定句。 狗屎。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八百九十六章 第一步296 没有家人,没有陪伴,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在这湖水深处,似乎是一件非常伤心的事情。! 但怪的是,袁长想哭,可是那个想哭的部分似乎已经被斩杀掉了。 并不是什么欲哭无泪,也不是什么悲伤至极反而平淡,仅仅是那个想哭的部分被斩杀掉了。 没有惊喜,也没有什么波动,似乎这个世界已经退居二线。 这种状态有点诡异,明明想哭,明明觉得自己亲手毁掉了幸福生活。可是,却哭不出来。像想要打开水龙头,却发现没有水龙头。 我变了,或者没有改变,都不重要。 我的敌人根本不是什么恐惧那个妖娆女子,而是虚假。严格来说,是那个让我将虚假认为是真实的力量。 角色是否恐惧,根本不重要。哪怕角色生来没有恐惧,不知道恐惧为何物,也不执着于某种东西,并不代表那人已经触碰真实。 像生下来一直打嗝的人,谁也不会认为是处于饱腹状态。尽管饱腹状态同样会打嗝,但反过来却并不能说明什么。 我很早应该知道的,没想到还是拖延了那么久。 不是通过模仿来进行触碰真实,这个思想在很多章之前我明白。可是,我是没有看到,自己的对手根本不是恐惧。 为此,我寻找办法让自己不恐惧。或者说,让恐惧进来,看看自己究竟在恐惧什么。以此来看清楚,恐惧根本是荒谬。 这是另外一条路,斩杀恐惧本身是恐惧。那种不想斩杀恐惧,连“无惧”都不会努力达成的心态,反而会达成“无惧”。 听起来很有诗意,也很有哲理。可惜,这里讨论的是真实。恐惧什么的,根本不了场。敌人是虚假,是那个强大到难以置信的力量。 从最基本的时间线性流逝,到空间移动,再到因果关系,似乎每一样东西都是这么顺理成章,每一件事物都是如此理所当然。我只会怀疑一些非常表面的东西,如究竟是什么影响了市场经济。 而根本的假设,却完全忽略不见。 哪怕我看到了这些,那股强大的力量依旧在操纵着我。似乎,只要自己不注意,会重新陷入那些虚假之,并且自己根本不会发现。 往往是在夸夸其谈之后,往往是在一段时间之后,自己才恍然大悟,似乎自己再一次陷入无穷的假设之。并且,自己似乎同样很喜欢这些假设,然后基于假设发表自己的看法。 这什么毁灭宇宙厉害多了,至少毁灭宇宙的时候我知道宇宙正在被毁灭。而那股力量,用强大来形容也许都是一种贬低。 如果真的有别人存在,那么这股力量玩弄了几乎所有人。最厉害的是,当我跟别人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没人会理睬我,甚至认真思考这些假设。仿佛,大家都有事情要做,想清楚“我是谁”之类的狗屎问题重要太多。 像所有人都在梦游,然后你告诉别人他正在梦游,其结果反馈竟然是视而不见。 袁长突然发现,似乎这也并不荒谬。或者说,认为这些事情不可思议的那个部分,也不在了。自己似乎真的变蠢了,曾经轻易能理解的逻辑状态,轻易能看清那些所谓的烧脑电影,轻易能理解那些所谓的深奥科学理论。 但现在,自己真的像弱智一样。往往心里似乎还有那么些许感觉,仿佛还能听出来那些话语的潜台词,不过有些遥远。仿佛自己要努力去想,才能理解其的深意。 或者说,那份理解一直都在,只不过自己要努力去看才能看见脑子里的那份理解。更多的时候,则是下意识的无法理解。 湖水在波动,也不知道这是本来有的波动,还是因为袁长这位不速之客的闯入,才导致的波动。似乎,在湖水深处,能听见风声。不仅仅是风声,还有风吹入水珠内部的声音。 漆黑,荒芜,这仅仅是袁长对外界的感受。也不知道会不会有那么一天,这种感受会从体内迸发。哪怕外面艳阳高照人群拥挤,自己也只能感受到一阵荒芜。 并非没人跟自己搭讪说话,而是根本没有一个世界,根本没有别人,根本没有一个我。 袁长很是感谢那股莫名的力量,至少自己可以拥有双手,至少自己可以觉察到这份思维。尽管不真实,但只要自己不去思考,不去深究,看起来也非常真实。 谁会怀疑自己的双手是虚假的呢?你看,我想它怎么动,它会怎样动,还有什么这更好的证明呐? 而袁长内心的混蛋声音,却是轻柔的说,“这些不过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是啊,那份觉察是一切,意识是一切。不真实的不存在,真实的永远不会停止存在。 让我死吧。 袁长对自己说,心平气和的对自己说。没有绝望,没有愤怒,没有咬牙切齿,这么让我死吧。我本来不应该存在,那股莫名的力量赐予了这一切,但终究并不真实。 亲手斩杀了家庭,亲手斩杀了儿女,亲手斩杀了那个积极向的自己。最后,并没有得到任何好处。或者说,并没有得到任何现实的好处。 难怪会有人问,“这有什么意义呢?” 是啊,做梦的关键是好好做梦,然后醒来可以回味。我这样清瘦毁掉所有的意义,并不会让我的人生变得精彩无。 这场梦境需要一个醒着的人吗? 我不知道,因为我还没有醒。但是,我也不愿意继续沉睡。严格来说,我此刻依旧是沉睡,我永远都将是沉睡的。没有人可以醒来,因为“人”本身是角色,而角色存在必定虚假。 所以,最后是谁醒了呢? 那个醒着的玩意本身是醒着的,这些不过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真实,只是在这虚假的世界显得不存在而已。 但是,谁能逃脱“我觉察到”的句式呢? 袁长轻轻挤压身边的湖水,事实,湖水一直在袁长身边,贴近非常近。与其说是袁长在触摸,还不如说是湖水在触碰袁长。 而真实也是如此,不是角色抓到真实,相反,是真实过来了。 也许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八百九十七章 第一步297 外婆的唠叨总是让人感觉厌烦,而且那些理念总是让人啼笑皆非,再加不停的重复,很容易产生矛盾。.. 事实,每个人都是这样,只不过外婆的做法超越了角色承受的限度。另外,又是家人,所以顶嘴似乎变得理所当然。 看看,所有人都会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只是,外婆认为的好并不见得是我认为的好。或者说,同事朋友认为的好,跟我认为的好差不多,所以矛盾并不大。 外婆总是担忧,害怕我这样害怕那样,担心什么络骗钱,担心我旅游遇见坏人,天天说什么电视新闻之类的。谁不担忧呢?只是外婆的担忧一直在说出来,才会造成我的反感。 我也在担忧,只不过看起来我的担忧较高级,至少我不会怀疑什么购物是骗子。但是,我同样会担忧什么工作,或者老板的话有话之类的。 大家都是脑子有问题,所以为什么要反对外婆呢? 大家都是围绕脑子里的扭曲做事,大家都是将自己认为的东西当作真实,所以有什么好争论的呢? 我反对外婆,我顶嘴,或者我很乖的点头,这些都不重要。角色的任何言行都是虚假,也都不重要。关键是认识到这些仅仅是角色的言行,跟我之间毫无关系。 因为,我根本无法控制袁长这个角色,所有的所有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所以,我顶嘴也许只是道德的不妥,但跟真实毫无关系。 而我会觉得不协调,是因为我一直认为触碰真实的人应该是不在意,或者充满包容之类的仁慈。所以,当我顶嘴吵架的时候,会反思自己的行为是否有问题。 唯一的问题,是我并没有处于看戏人的模式。 另外,角色的想法,这些所谓的反思,这些所谓的错误,又有什么问题呢?仅仅是画面元素而已,有什么问题呢? 之所以觉得有问题,仅仅是建立在道德观念,什么尊老爱幼或者外婆岁数大没必要较真之类的。但是,这种觉得有问题的心态,其本身也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当我认为自己是那份思考,是袁长这个角色的时候,这些思考内容会成为真实。而不是犹如看戏人那样,看着一个叫做袁长的角色思考。 像一幅画,画着某人屠杀村庄。也许画的村庄农夫会认为某人是邪恶的,是不对的。但作为画布而言,有什么不对呢?有什么错误呢? 仿佛,救死扶伤已经成为一个人最根本的定义。如果我可以拯救某人,避免某人的死亡,而我不去做的话,我是邪恶的。甚至,我根本不能问,为什么要救别人的生命? 为别人好?活着是好? 只是为了自己好而已,为了自己角色的丰满,为了角色可以炫耀。根本不需要说出来或者表现在别人面前的炫耀,仅仅是脑子里想象能丰满角色。 有什么不是发生在自己的脑子里呢? 跟别人面对面的时候,同样也只是脑子里进行的想象罢了。当对方说某句话的时候,我根本没法知晓其真正的含义。我只是知道“我认为”的含义,算对方认可“我认为”的解释,那么我又怎么知道我理解的认可是真的认可呢? 只不过,对方的认可看起来是真的认可,对方的承认是真的承认,于是我宣称我跟大家处于同一个世界。因为我看到一个苹果,对方也说看到这个苹果。 还有一点,大大加强这种幻觉。是在我说出来这里有一个苹果之前,对方先指出这里有一个苹果,并且所描述的跟我看到的近乎一样。如果对方只是程序,而苹果也是程序,那么程序之间的数据相通是能够做到的吧。 甚至,这根本是一个巨大的程序,对方和苹果都只是同一个程序的不同表现形式。那么,对方知道这个苹果的存在,也是完全合乎解释的呀。 每次讲到这种喻,总会有一个误区。仿佛我是一个真实的人,然后进入某种幻觉之。但事实,我也并不真实,袁长这个角色同样不真实,这份思维也不真实。 解释只是一种猜测,无法确定是无法确定。在确定那份觉察,或者“我存在”之后,其他的也自然变成虚假。真实是无限的,这一点之后,所有的局限都是不真实的。 我的对手只有一个,是那股可以让我将虚假认为是真实的莫名力量。其余的,都只是那股莫名力量的手段。如恐惧,只是那股莫名力量防止我斩杀的手段。 当我使劲跟恐惧较真的时候,当我想要摆脱恐惧,或者什么臣服于恐惧的时候,那股莫名力量已经占据了风。 虚假是虚假,其余的没有什么好讨论的。也许是道德,也许是恐惧,也许是什么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之类的屁话。统统没用,不真实是不真实。 袁长想起过去的种种,那些欢声笑语,那些汗水努力,竟然统统变得不真实。自己究竟是多傻,才会这样思考世界呐。 所有的都仅仅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这让一切的意义都化为乌有。没有角色,没有人生,没有道德,没有需要遵守的,没有对错等等。 不过,这种类似荒芜的平和,其实还不错。 只是,我并没有完成,还是需要继续斩杀。时不时,脑子里的扭曲要跳出来骚扰我,要抢夺生命之船的船舵。用恐惧,用未来,要不然用那些美好的事物,或者所谓的心爱之人来进行争夺。 爱人不能斩杀?父母必须在我心? 没有任何人和事可以在我脑子里嚣张,谁也不可以。老妈的分量确实很重,几乎可以融入每一件事情。但是,这些并不能成为操纵我的理由,因为老妈不配。 金钱的分量同样很重,所谓的成功只不过是金钱的化身,所谓的梦想同样也只是金钱的伪装。随便哪个梦想,如果没有任何金钱的回报,这个梦想还能继续吗? 如果可以,那么完全没有任何理由在此刻进行热血或者励志。此刻的自己走在梦想的路,为什么还需要励志和热血的鼓励呢?为什么还有那些话语来坚持呢? 难道这一切不是因为所谓的梦想还没有转变为金钱的回报吗?难道不是因为恐惧自己继续梦想会只赚个温饱吗? “我的梦想是跳舞”,难道现在没有跳舞吗?还是说,我的梦想是通过跳舞赚取大量的金钱?或者,我的梦想是人人都羡慕崇拜我跳舞,于是给我大量金钱? 需要鼓励的梦想,还谈什么梦想? 梦想,只不过是恐惧的变装表演,情绪化的产物而已。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八百九十八章 第一步298 不在意金钱的梦想,算没有金钱,也在默默坚持着自己的梦想。! 这种梦想,有吗? 我不知道,也许有吧。同样,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总喜欢用“坚持”这个词汇。仿佛,长时间做一件事情,值得歌颂。这样的话,为什么不歌颂拉屎呢? 为什么不宣扬那些每天蹲在马桶拉屎的人呢?这难道不是一种坚持?还是说,所谓的“坚持”根本不存在,只不过是脑子里扭曲的产物而已。 选择性的添加“坚持”这个标签,然后让我只看到标签本身,而看不到标签所代表的那个玩意。 如果每天蹲在马桶拉屎的人,宣扬自己是某种坚持是不得了的事情,也许会被大家所嘲弄。好吧,我们假设梦想都是指那些自己为拥有的东西,是朝着某个目标前进的话。 那么,如果有人坚持刺杀总统,有人坚持毁灭星球,这算什么?可笑的是,这些也不会被认为是什么值得歌颂的事情。 同样都是坚持,为什么所谓的梦想值得歌颂?完全是角色的无聊手段,根本不知所谓的混乱角色。 我一直以为袁长这个角色其实很简单清晰,但现在看来,我根本不了解所谓的“我”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太多的未知在其,更多的是无数没法验证的假设。 承认自己不知道,并不是什么丢人,只是一种诚实而已。这种“承认自己不知道”,根本不是我以前理解的那样,我不知道量子力学,我不知道生物基因,所以我不会假装自己可以鬼扯一些东西。 而是,诚实的看待自己那些知道的东西,诚实到残忍,然后会发现自己知道的都是错误的。或者说,所谓的“我知道”不过是一厢情愿的相信罢了。 坚持,真是一个鬼扯的词汇。 袁长发现,自己似乎没法理解什么坚持什么梦想,明明之前的自己还可以理解。甚至,曾经的自己是心怀梦想前进励志的人物。 如果梦想值得歌颂,那么请歌颂所有的梦想,包括灭绝全人类。如果所有的汗水和坚持都不会被辜负,那么为了金钱和权力抛家弃子同样值得尊重。 袁长想起,如果自己真的在帝国宣扬这些玩意,根本不会有人来争辩。浓烈的情绪足以淹没自己,讨论?根本不可能发生,如果真的有人能够冷静下来进行讨论,那么也不需要进行讨论。 自己能看到这一点。 之所以有些不舒服甚至难受,不过是那个混蛋声音开始被自己听到,而所谓的正常理智再也无法掩盖那混蛋声音。自己,渐渐变得诚实,同时曾经的相信并没有消散。这样,会带来一种怀疑,仿佛自己错了仿佛曾经的自己才是对的。 因为大家都这样。 所以,梦想究竟是啥? 如果我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那么根本不值得如此进行炫耀,像自己想拉屎于是去拉屎一样,这有什么值得歌颂的呢?我想跳舞,所以跳舞,跟什么汗水坚持天道酬勤狗屁玩意有关系吗? 恐惧的变装表演而已。 恐惧没钱,担心自己泯然大众一辈子,但是又不能直接说自己喜欢钱。于是,用什么梦想来进行粉饰,同时也让自己此刻的窘迫显得并不窘迫。仿佛,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在等着自己,并且自己作为一个坚持梦想的人,所以你不能诋毁我什么。 保住角色,丰满属性,添加自我定义。丝毫不会认为自己仅仅是蜷缩在恐惧的皮鞭里,甚至会认为自己已经摆脱恐惧大步追赶梦想。 可笑。 也许,真的可以达成梦想。但这根本不重要,不真实是不真实,恐惧是恐惧。我并没有说服别人的意思,这是我的斩杀,是我的人生。其他的所有,都不过是我人生的背景资料罢了。 时代的主角、帝国皇室、完美星空、那些金字塔尖端的人物,那些傲立宇宙的强大,同样也仅仅是我人生的点缀罢了。在我的人生,他们是配角,只是丰满世界的存在而已。 疯狂总是令人感到舒服,而难受忧伤则是其的调剂。起什么大谈认知升级,什么总结各种行业规律,什么人生导师之类的狗屁玩意,疯狂和总总负面情绪更加让我舒服。 也许,是因为我本身是异端吧。如果人人都像我这样,世界会怎样?我不知道,也许会毁灭也许没有经济提升,也许仅仅是帝国层再也没法高高在吧。 毛毛虫进入茧,对于其他毛毛虫而言,这算不算自杀?这算不算自我毁灭?这算不算是难以想象的? 假设,没有毛毛虫知道进入茧可以化蝶,那么所有毛毛虫都会拼命阻止那个进入茧的毛毛虫。对吧,对于毛毛虫而言,这是显而易见的毁灭。 当然,我知道自己的斩杀会触碰真实吗?我不知道,只是老师这样讲而已。为什么要斩杀?这个理由我已经不记得,也弄不清楚,反正我是斩杀了。 只是为了斩杀而已,只是受不了虚假而已,只是突然之间莫名其妙的开始斩杀,只是那股难受和疯狂悄然拽住我跑了一段,然后恐惧想要再次出手拉回我的时候,发现只能抓住些许衣角。 想必那个进入茧的毛毛虫,也不是为了什么化蝶,仅仅是受不了自己这种状态,仅仅是浑身难受,仅仅是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些曾经重要的心爱的玩意突然间变得可有可无。 那股愤怒,那段疯狂,这么拽着我往前冲。停下来的时候,想要回去,因为恐惧,因为根本看不见前面的光亮。而想想自己被虚假欺骗,想想自己脑子里的扭曲,那种愤怒也开始燃烧。 我无法确定自己能否斩杀完成,像进入茧的毛毛虫也无法确定,自己会不会有破茧化蝶的那一天。完全有可能死在茧,我也非常有可能一辈子是如此。 毫无成,永远没法斩杀完成,以及丢弃帝国第一人带来的悲惨人生。 不过,似乎也不是那么悲惨。首先,我不可能死,因为一旦死亡对于我来说反而是回家,反而是拥抱死神小可爱。其次,定义悲惨的那个部分,也将被斩杀。 没有人定义悲惨,那么我怎么知道自己生活在悲惨之呢? 终究只是角色罢了,没有什么重要的。恐惧那个妖娆女子,虽然成功利用恐惧将我拉回来,但同时也指明了我需要斩杀的部分。 正是因为我将某些东西当作真实,才会让恐惧有下手的机会。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八百九十九章 第一步299 让我死吧。品書網. 袁长的难受不知道来源何处,但是阴魂不散的笼罩着自己,仿佛想要将体内腐烂的东西给挖出来。这种挖出来的第一步,却是破坏现有的肉体。 我知道这股难受也许是好事情,但终究没法改变这种难受。尽管这仅仅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但同样没法改变这种难受。 没有什么值得保留,不管是爱人还是家人。也许,还有更美好的东西在前方,也许仅仅是一片永世的黑暗。我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我不愿意让自己回到从前。 也许,这是我的设定。尽管没有自由意志可言,尽管袁长这个角色根本不是我,尽管我根本不知道这一切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也许,这是袁长这个角色的命运。 没人可以逃脱命运,能够逃脱的,只是别人赐予的命运,或者自己认为的命运。不管未来发生什么,都是命运。也许,这个角色注定演一出打破命运的戏码,但这种行为本身是命运。 总是认为自己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负责吗?有负责这个能力吗? 一个电影角色叫嚣着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真的是在负责吗?那些事件那些所谓的后果,真的是因为角色行为而产生的吗?而角色的任何行为,可以逃脱剧本的束缚吗? 我一直在犹豫,关于斩杀爱人的事情。因为已经不存在“爱”这种东西,保留爱人更多的只是一种下意识行为。 占有和控制,永远都逃不出这两个词汇。 无条件的爱,那么意味着根本不需要任何回报。既然这样,那么所谓的爱人是否在自己身边,是否在别人怀里,都无所谓才对。否则,是有条件的爱。 我是想占有,是想控制。不仅仅是对爱人,而是整个人生的所有人和事。如果在现实做不到,那么爽点可以尽情幻想。 从另一方面来讲,想占有想控制本身也没有错,毕竟这些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我没有任何能力去改变袁长这个角色,所谓的改变,也仅仅是此刻的画面元素跟之前的画面元素的差别而已。 严格来说,都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只不过一个是属于记忆的过去,一个是属于记忆的现在。 关键点在于,看戏人模式。 但是,我不能因为说这些都是角色的言行,这些都是觉察到的画面元素,于是这么简单的结束斩杀。很明显,这样只是逃避而已。因为我并没有处于看戏人模式,我又会回到之前的那种无知当。 当然,严格来说,斩杀什么呢?我一直都是那份觉察,谁可以改变这一点么?谁可以让那份觉察变个形还是敲碎重新组合? 袁长发现,自己似乎越来越难以忍受,对于角色的顽固,对于脑子里的扭曲,似乎已经达到忍受的临界点。曾经会为了面子而虚伪,会为了照顾别人的情绪而充满笑容,会想着都是家人而开导自己的情绪。 但现在,似乎别人都不再重要,只有我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其实,我早应该认识到这一点。一个人怎么可能不自私呢?怎样才可以做到为别人着想?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所有的都只是“我认为这对别人好”,那么究竟是不是呢? 永远都是自私,也永远只能自私。有什么东西不是“我认为”呢?既然是“我认为”,那么忽略掉“我认为”,改成什么好心、善良、乐于助人、热心肠之类的,这本身是一种自私的行为。 都是为了自己,不是吗? 试想,如果有一件事情让我很难受,很不愿意选择这样做。但最终,我还是选择这样做,说明什么?难道这样可以说明,自己是为了他人?可以说明自己是一个看重别人超过自己的人? 只不过是权衡之后的结果,选择了一个自己认为重要的选择。或者说,选择了一个自己认为好承受的选择。 仅此而已。 既然是自私,又何必冠以那么崇高的名头呢? 一个善良的人,一个乐于助人的人,一个热心肠的人,一个总是伸处援助之手的人,一个为别人着想超过为自己着想的人……都是屁话。 让别人过得好,为别人着想,总是自己吃亏,这样的人同样是自私呀。因为他是为了快乐,对吧,看见别人幸福自己心里也像吃了蜜一样。 只不过,有人让自己快乐的方式是唱歌,有人让自己愉快的方式是看电影是打游戏,而有的人,是帮助别人以获取快乐。这不是为了自己吗?这不是自私吗? 哪怕是所谓的没有选择,也是选择了一个让自己舒服的选择。如家人被绑架,然后不得不做一个什么事情。那么完全可以选择不理会绑匪呀,完全可以根本不鸟什么绑架呀。 这并不是没有选择,对吧,很明显,这是有选择的。而且,还可以选择自杀呀,这个选项永远都在那里。所有的选择,都是选择了一个让自己最舒服的,或者说,相对而言难受程度最小的。 我的家人什么都重要,所以当家人被绑架的时候,我会选择听从绑匪的话语去做些色和你们。这高尚吗?这有什么值得悲伤的?如果有人不在乎家人,而选择了所谓的大义,这又有什么值得歌颂的呢? 都是自私,可是,我又怎么知道什么对我好呢?基于脑子里的扭曲来判断? 袁长赶紧将这个想法扔掉,脑子里的扭曲最好不再触碰,那些扭曲不仅仅是狗屎那么简单。还是拥有智慧擅长战术的狗屎,我这么多年来的束缚是最好的证明。 人,都是自私的吗? 袁长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别人的状态。我是自私的,或者说,我的任何言行都是出自我脑子里的扭曲。也是说,是我爸自己的想法强加到别人身。 尽管这种强加似乎别人并不反对,似乎帝国很喜欢这种所谓“帮助”的强加,但终究本质没有变化。如果这样并不算自私的话,那我也无话可说。 当然,自私也是虚假,本身并不存在。像所谓的顺流和逆流一样,只有一种行为的时候,任何二元对立的词汇都仅仅是脑子里的扭曲而已。 没有自私,同样也没有慷慨之类的。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九百章 第一步300 担忧,无尽的担忧。. 这种担忧不像恐惧那么浓烈,但其绵绵不绝的特性,仿佛能让人抓狂的同时却又保证所谓的理智。 担忧什么?总会找到一系列的内容,而且仔细想想,这些担忧的内容都是非常有道理的。对吧,不仅有道理,而且还有所谓的证据。如什么新闻报道的,什么身边听说的。 但是,这些仅仅是一种可能性而已。既然可以担忧自己未来没有工作,那么为什么不担忧自己未来成为全球首富之类的呢? 爽点和担忧,只是恐惧的两张面具罢了。全球首富有没有事情需要担忧?难道所有的富人都生活在天堂一般的幸福之? 担忧,一方面是认为自己没法掌控未来,而脑子里始终觉得自己可以掌控未来,从而造成矛盾所带来的情绪。另一方面,则是认为自己可以选择一个最厉害的选项,只不过自己没有这个本事从而造成的担忧。 像那些重生小说,主角往往凭借先知的能力,事事都可以快人一步抢占先机。这种想法,本身存在一个假设,那是所谓的自由意志。 我总是担心自己还没有准备好,所以总是不愿意某些事情的发生。如生小孩,往往会认为自己工作还没有稳定,自己的收入还没有足够,仿佛养自己都还差一点,更何况还养一个小孩。 这种想法没有错,这种担忧其实很难反驳。因为确实存在这种原因,也确实存在这种可能。所有的担忧都是可能的,否则,谁会去担忧呢? 但是,根本不存在任何自由意志的可能性。那么,根本不是我去选择一个更好的选项,也不是我去绞尽脑汁权衡一个最厉害的选项,更不是什么努力在一团未来的迷雾找寻那一丝亮光。 所谓的远见,本身是扯淡。 我的选择是唯一的,因为并不具备自由意志。所以,不是去选择最好的,而是我选择的是最好的。或者说,根本不存在最好的选择和差劲的选择。 总共只有一个选择,请问哪里来的什么最好和差劲?自己跟自己玩双手互搏么? 用“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当然会在某种程度缓解忧虑和担心。但这根本是治标不治本,根本是一种缓解毒瘾的方式。 没有什么最好的,也没有什么最坏的,只有一种选择。事情这样发生,是因为事情只能这样发生。所以,哪里有什么最好的安排?只有这一种安排,跟什么在对从而得出“这是最好的”? 诡异的是,当自己明白这一点的时候,明白自己的选择是唯一的时候,仿佛发生的事情都渐渐变得还不错。这种接纳和感恩,慢慢浮现出来,根本不需要去找什么理由。 看看那些感恩这个感恩那个的章,全部都是这种理由那种理由。什么感恩对手,因为让你更强大。狗屎,万一对手直接把你弄死了呢?万一对手直接让你万劫不复永世不得超生呢? 有理由的感恩,也叫感恩?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是觉得这些事情还不错。 至于没准备好这种说法,同样是建立在自由意志的假设之。只能发生一种情况,我怎么可能没准好?只要事情发生,那么说明我已经准备好。但这种准备好并不见得我知晓,我以为自己没有准备好,但实际我已经准备好了。 哪怕是我真的没准备好,其实也是已经准备好了。或者说,事情的发展需要我处于没有准备好的状态,那么这也是准备好了。 像电影画面需要角色处于一种慌乱无准备的状态,从而让更多的剧情得以展开。那么,这个时候角色说什么我没准备好,其实在整个电影,这是准备好了。 要的是“我没准备好”! 所以,怎么可能存在什么“我没准备好”这种说法。甚至,这种担忧这种焦虑,也是因为我只能担忧只能焦虑。还是回到那句话,当自己看到这一点的时候,担忧焦虑自然消失了。 我不需要有人给我承诺美好的未来,也不需要什么正能量这个狗屎玩意。我焦虑是因为我只能焦虑,这样我不会努力想要摆脱焦虑,从而自然也没有了焦虑。 哪怕未来真的糟糕透顶,那也是只能这样,对吧,我的角色是演了这么一场悲惨的剧目。这个,又有什么问题吗? 而且,根本没有什么事情叫做糟糕透顶,没有哪件事情或者哪段时光面贴着标签,“你好,我叫糟糕透顶”。根本不存在这样的东西,所以当我知晓这一切都是只能这样安排的之后,自然也没有更多的想法。 我不明白为什么大家如此抵触“没有自由意志”这种说法,很多大师的书籍明明都在这样讲,却绝口不提这件事情。“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这不是已经说明所有的都是安排好的吗? 没道理只有事情是安排好的,而我的思维却是没有安排好的。如果我的思维是自由的,那么我的言行必然也是自由的,而根据大家理解的因果关系,那么发生的事情也是自由的。 这样,算什么最好的安排呢? 难道说,没有安排是最好的安排? 袁长似乎已经不太在意这个世界,那些曾经拼命拒绝的东西,现在看来似乎也还不错。流动才是关键,自己渐渐开始理解老师常说的那句话,“事情不是这样运转的。” 当然,自己还没有完成,还需要继续前进。而那种还不错的感觉,也仅仅是还不错罢了。似乎,自己没法非常高兴,也没法非常难过。一种淡淡的满足弥漫开来,像湖水深处的平静。 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像一个没有工作的人天天都在玩耍,又怎么可以理解那些班族对于长假的兴奋。体验不到这种兴奋,也体验不到那种苦恼,这是好事吗? 袁长不知道,也没有必要装作知道,毕竟自己根本没有完成。谁知道斩杀完成之后是怎样的?谁又可以完整描述所谓的真实? 既然不知道,那么没必要去思考,因为根本不会拥有任何结果。所有的思考,都变成了一种猜测。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九百零一章 第一步301 什么叫做疯子? 也许,不顾一切只为一个目标的人,叫做疯子吧。!当然,这个目标较崇高的时候,像什么创业之类的,并且没有做出什么危害公共安全的时候,只能说这个人较偏执或者专注。 对于那些科学家,为了科学事业而忘记家庭,或者煮鸡蛋的时候因为想着自己的实验却把手表煮了。这些事情,都是从褒义的方面来进行宣扬。 如果一个人的目标是自我毁灭呢?或者说,只是一个全世界都认为非常小的事情,那个人却如同疯子一般的执着,丢弃了其他任何事情。 这种人,也许会被认定为疯子吧。 还有很多事情,会被众人定义为大事,仿佛遇到这种大事的时候,其他事情要让路。如,遇到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我可以停下来拯救某人,但是我却因为自己正在玩手机游戏而不愿意停下来拯救,那么结果会怎样? 我会被骂死的。 袁长感觉很诡异,那些人怎么可能有资格骂我?怎么可能有资格评判我?而他们为什么又认为自己站在真理的角度? 那些一面倒的批判,那些大家的基础共识,不都是这样被浓烈的情绪包裹。甚至,大家都认为自己的行为是正确的,自己说出的话语是真理,“是应该这样呀!” 根本没有什么别人,全部都是不知所谓的画面元素。包括我自己,劝说别人,或者不劝说别人,都是虚假的角色的言行。 统统都是不真实的。 袁长很难受,仿佛有东西正在崩塌。这个世界不真实,而自己又有什么必须要抓住的呢? 关键是,抓住什么或者不抓住什么,都是角色的狗屎玩意,都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我始终认为自己有能力改变角色的言行,或者说自己有能力影响事件的发生。 这种幻觉是造成苦恼的原因吧。 角色发生什么事情,角色是有钱还是没钱,角色是有女人还是没女人,这些事情我真的可以影响吗?我永远都是出于此刻,而角色的一切都是过去,都仅仅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角色会悲伤,角色会努力,角色会欢笑,角色会痛苦……关我屁事。 并没有什么我不应该做,或者我不能这样做。如,我不应该强迫别人,我不应该生气,我不应该难受,我不应该欢笑等等,都是扯淡。 这种预先的设定,都是脑子里的扭曲,都是基于脑子里扭曲而做出的权衡。我认为“我不应该强迫别人”,那么需要强迫的时候呢?是否会因为脑子里的扭曲,而阻止这种事情的发生呢? 每次说到所谓的顺流和逆流的时候,都需要强调一些事情。看起来有点像免责声明,但更多的是理清自己的思绪。 究竟有没有顺流和逆流?如果站在画面元素的层面来讲,角色自己的观察结果来讲,确实有顺流和逆流。如某些状态是顺流,某些状态是逆流。 但是从真实的层面来看,这些都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都是已经发生的,也只能这样发生的。那么这样,也不存在所谓的顺流和逆流。 可以改变吗? 如果说“改变”这个词汇,指的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之间的各种不同,那么也许可以改变。但不是想象的那样,这一切都是自由的,自己可以影响各种事件。 袁长感到自己思维的混乱,似乎有点说不清楚。 关键是,我始终想要顺流。曾经的自己不认为什么所谓的顺流逆流,只是一厢情愿相信脑子里的扭曲。但移除脑子里的扭曲之后,流动开始显现。 必须说明一点,这种流动本身也仅仅属于猜测。我并不能证明流动的存在,像我不能证明万有引力的存在一样。 因为顺流之后每次都有好事情,或者说,每次都不会发生所谓不好的事情。于是我宣称有顺流?或者宣称顺流是好事? 太牵强。 如果顺流指的是一种心态,那么处于顺流之确实可以轻松无。这个世界不真实,那么何必让自己处于不舒服的状态呢?那些纠结,不过是因为在意的东西太多,这个想要那个也想要,所以才会纠结。 而自己又没有能力来权衡,或者说,自己内心十分清楚,这种权衡本身是一种赌博罢了。所以,才会焦虑纠结。 恢复流动才是关键,因为这个不真实,所以根本不需要在意什么具体事件。哪怕自己正在做一些事情,但起恢复流动而言,正在做的事情根本毫无重要性可言。所以,优先恢复流动,哪怕耽误正在做的事情也无所谓。 因为,根本没有耽误这种说法。或者说,算耽误也不是什么大事。 站在角色的层面,永远都有解释不了的问题,永远都是各种事情各种道理,这个很重要那个也很重要。无尽的指标无尽的选择,二元对立元素怎么可能拥有尽头呐。 都不真实,统统都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只有那份觉察才是真实。 也许,会被别人称为逃避问题。可是,在我看来,根本没有问题。 所有的问题都是建立在脑子里的扭曲之,那些问题看起来很有道理也确实是问题。可是,终究只是猜测,通过脑子里的扭曲进行的猜测。既然是猜测,那么摧毁假设才是关键,而不是去尝试解答这种猜测。 爱人很重要?因为找不到更好的?家人很重要?因为失去之后再也无法回来? 鬼扯! 不是去寻找开心,不是去寻找舒服,当自己知晓这一切都是觉察到的画面元素之后,自然会摆脱不开心摆脱不舒服。当然,并不会意味着会开心会舒服。 既不是“不开心”,也不是“开心”,那是什么呢? 袁长又遇到这种情况,超脱二元对立元素。可惜,自己是角色,一个局限的存在,从头到尾只能猜测超脱二元对立元素之后的状况。毕竟这份思维本身也属于二元对立,所以超脱二元对立之后的状况,谁知道呐。 不过,这种状况很不错。 “我不知道”,带来的不再是迷茫和焦虑,而是浅浅的满足。 似乎,我本来不应该知道。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九百零二章 第一步302 那些人和事在我脑子里的嚣张,根本不是因为他们太强大之类的,完全都是因为我自己赐予他们的力量。请()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我在意他们,我想要权衡他们,所以他们才可以在我脑子里嚣张。对吧,谁会在意火星的风暴是不是吹得太久?谁会在意孔子会不会刮腿毛之类的呢? 是我! 一直在不停的想要权衡,一直想要找寻更好的结果,一直不厌其烦的用脑子里的扭曲来进行选择。这,是导致那些人和事在我脑子里嚣张的原因。 我不知道未来会怎样,我也不知道什么叫做对我好。袁长这个角色仿佛知道很多,但我只知道一件事情,是那份觉察才是一切。 其余的,都只是猜测而已。甚至,所谓的道,也仅仅是一种猜测。或者说,只不过起了个名字方便表达而已,谁能说清楚“道”是什么? 这一切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那么不管发生什么,都是最好的或者最坏的。严格来说,只能发生这一种可能性,还有什么好对的呢? 没有最好也没有最坏,在无法对的情况下,好坏对错这些词汇都不应该存在。 也许,角色是喜欢听这些。什么发生的是最好的,当然是最好的,因为只有这一种发生,不存在其他任何可能性。那么,我将其描述为“最好的”似乎也没有错,而且角色非常喜欢这种说法。 发生了是发生了,总是以为如果我这样做,那么不会这样发生之类的。如,我拿起杯子,然后不小心绊了一下,杯子脱手摔碎。 似乎,如果我不去拿那个杯子,不会导致杯子摔碎。看起来很有道理,哦很难反驳。但是,这发生了吗?没有。所以,这种看似的可能性只不过是一种幻觉。 像电影里某个角色如果那样做,会让整部电影完全改变方向和基调。但是,有这种可能性吗?难道这些不是仅仅“看起来有”吗? 我还是不愿意承认自己没有自由意志,所以才会依旧想要通过脑子里的扭曲来进行选择和权衡。哪怕我已经知晓脑子里的认知是一坨狗屎,但恍惚之间,角色似乎开始寻找所谓的流动。 这是防不胜防的偷换概念,反正是必须使用脑子。你说脑子里的认知都是狗屎,那么我们不用那些知识,去寻找所谓的流动。然后,脑子开始解读,这个是顺流吗?那个是逆流吗?之前我这样做是顺流,所以现在也要这样做。 这种“因为所以”根本不成立,完全是用脑子的局限来解读所谓的流动。在摆脱模板角色之前,是看不见流动的。当然,也许能看见,反正我是看不见的。 还要说多少次才能明白,我没有自由意志,所有的不过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不是“发生的是最好的”,是因为事情只能这样发生。也不是“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而是事情只能这样被安排。 当然,事情的发生很多时候都会被判定不顺或者不好。但这种判定本身来自脑子里的扭曲,根本不可信。更何况,这种判定也仅仅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也跟事情属于同一个层次。 相信脑子里的扭曲,自然也会相信那些判断。但也只是“以为”自己是袁长这个角色,“以为”自己是那份思维。实际,我永远没法逃脱画面元素的命运。 不管怎样辩解,我永远也没法超出“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这个事实。 所以,角色相信还是不相信,并不影响真实,也不影响那份觉察,根本不会改变“这一切都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角色可以不相信什么真实,可以依旧认为自己拥有自由意志,自己生活在时间的线性流逝之。 但,这也仅仅是一厢情愿的相信罢了。角色不知道也好,知道也好,都无关紧要。对真实而言,角色的任何行为都是虚无缥缈如同梦境般的烟雾,轻轻一吹会消散。 既然事情只能这样发生,那么自己究竟在反抗什么? 关键点在于,我们都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这种念想,让我误以为自己可以控制未来,或者说在为数不多的选择挑选一个最好的。 既然我不知道未来会怎样,那么我怎么知道哪种行为才是注定好的呢?哪种行为才是“只能这样发生”呢? 这种寻找是脑子的把戏,把事情分割成碎片,有一个我,然后去寻找一个正确的碎片。但事实,不是去选择最好的,而是我的言行是最好的。 根本不存在任何分割,统统都是觉察到的画面元素。而这个画面元素是如何形成的,将会形成什么,我根本一无所知。 我要怎样才能找到最好的选择?我没法找到,我的选择是最好的。 这感觉完全没有回答,但事实确实如此,我怎么知道什么是最好的?只有当我选择了之后,那个选择是最好的。不管那个选择是顺流还是逆流,都只是唯一的选择。 角色认为自己非常重要,这也是导致想要权衡的一个原因。因为重要,当然需要认真对待。谁会在意晚饭的时候,第一口是先吃菜还是先吃饭呢? 根本不重要,角色并不一坨狗屎重要。那份觉察才是真正的重要,因为那是唯一。至于角色,完全是虚假。 尽管我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处于袁长这个角色的背后,为什么只能觉察到这个躯体为主的画面元素,但终究这个角色是虚假。 角色不重要,想干什么可以干什么。是谁把“人生重要”这种想法放进我脑子的?是谁宣称“人生必须要有所作为”、“人生不是一场儿戏”、“生命需要敬畏”之类的狗屎? 我为什么没有思考全盘接受?而且还显得如此理所当然? 真是搞不明白,难以置信自己竟然如此单纯的相信了,我有那么容易欺骗吗? 为什么人生不能如同一场儿戏? 谁来回答这个问题?谁能回答这个问题? 不管怎样回答,都是一种强加的解释,都是一种扭曲。因为人生并没有自带一个标签,写着“我很重要”之类的。统统都只是角色的扭曲,情绪化的产物而已。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九百零三章 第一步303 该来的,都来吧。. 袁长不知道自己还在期盼什么,成为神仙?成为宇宙霸主?一拳打穿时空壁障?这一出人生大戏早订好了结局,自己不过是在其体验而已。 来人世间走一早,全方位立体感官触动,暂时封闭记忆,获取超级vip的无体验。如此真实,自己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可惜,这种说法有一个假设,是时间的线性流逝。仿佛事情真的是这样挨个发生,尽管是一场电影尽管是提前设计好的,尽管时间是同时存在的,但依旧假设了时间的线性流逝。 我根本不知道以前的那些事情究竟是否发生过。 那些宣称时间同时存在的,还有宣称时间是不动的是我们在动。或者,想象时间是一幅壁画,我们在其穿梭从而导致了时间的移动幻觉之类的。这些都是承认过去曾经发生过,真实发生过。 根本没有过去,根本没有时间,所有的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我能确定那份觉察是真实的,至于其他的,都是可能而已。尽管各种理论可以很好解释各种现象,但终究是建立在各种假设之的理论。 也许,用时间是同时存在的,会让我觉得人生较轻松。也许,用超级vip那个说法,可以让我丢弃那些毫无必要的人生负重。 但是,这些终究只是猜测,终究只是毫无根据的肯定句。这些跟真实无关,我没有任何理由在此停步。牢牢抓住这些东西,本身也是一种自我定义。 有没有自我定义并不是关键,而是,我是否相信这些自我定义是真实的。 我并不知道过去是否真实发生过,所以那些其他解释已经消散了。用电影来喻时间同时存在,来喻这一切都是设定好的,其误导是“过去种种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关于过去的所有,都只是我的记忆而已,也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罢了。我根本无法确定这一切究竟发生了多久,也无法确定是否真的有一个过去,甚至,是否真的有一个桌子我都无法确定。 既然无法确定,那么所谓的时间同时存在,或者超级vip的感官体验之类的喻,是在误导人。或者说,用这些理论和喻清除掉某些顽固的思想之后,这些理论和喻同样也必须丢弃。 牢牢抓住这些理论和喻不放手,只会让自己停步不前。到最后,彻底丢弃诚实转换为一个拥有不错理论和知识的角色。一个有着丰富经历的角色,一个滔滔不绝并且有着亲身斩杀体验的角色。 依旧只是角色而已。 没有完成是没有完成,斩杀还要继续,这一点根本没有什么好商量的。诚实到残忍,是让自己不断丢弃那些所学的狗屎。 袁长觉得自己已经超越前辈,那些历史的伟大学者都不如自己。讽刺的是,并不是因为自己知道的别人多,相反,是因为别人知道的太多,所以才导致不如自己。 不管什么理论,都逃不出“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这个范畴。也许讲述理论的人自己都不觉得,但所有理论都暗含了这一点。 如时间同时存在,那么依旧是此刻在觉察,依旧只是画面元素。 过去看起来是很真实,一刻我坐在卧室,这一刻我坐在客厅,之前我坐在卧室时候的种种记忆,都是如此真实。谁要怀疑自己不是从卧室走到客厅的,简直是精神有问题。 但是,我要如何确认这一点呢?我要如何确认自己真的在卧室待过呢? 无论怎样努力去确认,都无法逃脱这仅仅是脑子里的记忆而已。并且,不管有多少所谓的客观证据,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如我录像,此刻在客厅查看录像机,发现其画面表明我之前从卧室走出来的。但是,录像机的画面也仅仅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能证明过去的事情吗? 录像机的画面是录制过去的内容?我怎么可以确定这一点呢? 我只能说,此刻我觉察到有一个录像机正在显示一段画面,画面内容关于我从卧室走到客厅。并且,此刻我觉察到“录像机录制的是过去的内容”等等。但凭这些,可以确定过去的存在吗? 既然我不能确定我是从卧室走到客厅的,那么所谓的时间同时存在也不攻自破。根本不需要继续讨论时间是否同时存在,那些论据都已经消散,只剩下凭空一个理论在那里飘荡。 我究竟存在了多久? 嘿嘿,这个问题也是一个好问题,足以摧毁大部分花狸狐哨的空谈。我能确认自己真的是从小长到现在吗?我真的可以肯定自己经历了所谓的童年吗?我真的可以肯定自己是从卧室走到客厅的吗? 我无法确认以的问句。但我可以确认,所有的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我拥有关于“我从卧室走到客厅”的记忆,我此刻可以觉察到相关的画面元素,并且显得十分真实。 在不较真的情况下,我可以耸耸肩表示不在意。但现在是斩杀,不真实是不真实,或者可以假装这些是真实的……不对,我还没有到达那种境界。 假装这些是真实的,那么前提是我首先要认为这些不真实,然后为了生活的便利一些,于是我假装这些是真实的。并且,尽量不跟别人讨论这些事情。 但是,我并没有达到这样的状态,我本身依旧相信这些是真实的。所以,所谓的假装真实不过是角色的欺骗手段罢了。或者说,跟人讨论的时候才讲出这些话语,以展示自己至高无的思维能力。 狗屎。 我还在认为自己具有能力影响这个世界,总是认为这个事情发生导致那个事情的产生。但事实,这些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显得其一个画面元素导致另一个画面元素的产生。 依旧是关联,依旧是用画面元素解释画面元素。 袁长发现,“那份觉察是一切”已经在脑子里根深蒂固。自己应该可以斩杀完成,应该能够看到结束的那一天。尽管,现在依旧在往外冒着不舒服,但应该会有结束的一天吧。 而自己却使劲斩杀着时间,这种期待又算什么呢?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九百零四章 第一步304 我完全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袁长感受到深深的吞噬,仿佛只要自己正视斩杀,这股魔鬼般的吞噬会开始。 我一直以为自己快要完成,因为实在没有什么好斩杀的,这一切都不真实,还有什么好说的呐。但是,每次都会发现自己的物质,每次都会发现自己还在“以为”着什么。 这个世界不真实,没有一个袁长,这些根本是不知所谓的玩意。尽管这一切看起来都非常真实,我有手有脚可以思考,我拥有昨天今天以及在空间移动的能力,还有那么多爱恨情仇交织在一起。 但是,不真实是不真实,为什么自己还会抓住什么,又为什么会被恐惧轻易挟持?我肯定还抓着什么,我肯定还认为某些事情不能发生,所以才会轻易让恐惧那个妖娆女子得手。 我出生在这个世界,仿佛意味着某种责任,必须要完成某种东西才能有资格称之为“人”。如果这样的话,那么我不要这个“人”,老子不干了! 没有人拥有任何资格来评判我,甚至,我连究竟有没有人都无法确定。有什么东西可以逃脱“那份觉察”?既然都只是觉察到的画面元素,又有什么资格来宣称某个画面元素占据统治地位? 也许,画面的人会这样认为,但对于画布来说,谁更高级?哪个画面元素更厉害? 我很想死,有东西依旧在牢牢拽住我。或者说,我本来是那些东西。不是我拥有那些自我定义,而我本身是那些自我定义。这些自我定义构成了袁长这个角色,让其言行有着一定的规范和规律。 但是,这些都不真实。我不明白,这些不真实的玩意怎么会拥有这么大的力量,根本无法斩杀。我赐予它们无穷力量,是因为我还在看重某些事情,可是在虚假的世界有什么值得看重的呐?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没有摆脱,也许我的设定是无法摆脱虚假,我的设定是没法触碰真实。可惜的是,我并不能将所有的东西都看成“我的设定”,要是那样的话,我也不需要继续斩杀了。 努力斩杀跟努力赚钱,有什么区别?没有任何区别,都是角色的言行,都是虚假,都只是背诵剧本罢了。斩杀并没有很高级,像孝顺父母也不是什么值得宣扬的事情。 关键在于,究竟有什么是真的? 既然不是真的,为何自己又要牢牢抓住呐? 所有的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有什么对错呢?又有什么不应该发生呢?说的好像这一切都应该符合逻辑,都应该符合某种规律,都应该讲得通才对。 可是,我知道什么?尼玛什么也不知道,所有的那些“知道”,有哪个不是基于一种或几种假设?又或者,直接将验证了千万次的猜测当作真实,如苹果落地。 想想学校里的验证试验,究竟验证了啥? 我不禁不能确认未来苹果会落地,连之前苹果是否真的落地,我也无法确认。 袁长浑身难受,想要捏碎自己的心脏,然后再也不用思考这些狗屁玩意。死亡可以触碰真实吗?不见得,谁知道自己是不是小说里的人物呢? 时间也不存在,尽管一刻的感触非常真实,让人不得不怀疑一刻是真实存在的。但是,依旧没有证据证明一刻的真实存在。 我始终想要找到一个解释,来合理解释明明不真实的时间是如何显得真实的。可惜,我做不到。无论怎样解释,都有无法逃避的假设在其。 哪怕承认这些都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哪怕承认这些时间都是虚假的,哪怕仅仅承认这些是画面元素的变化,犹如电影光线一样。这些同样都是建立在假设之的猜测,依旧不真实。 我不知道时间是怎么一回事,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手段让明明只能觉察到此刻的我,偏偏认为那些之前的记忆也是真实无的。 那股莫名的力量伪造了这一切的幻觉,非常真实的幻觉,以至于没人相信这些幻觉是幻觉。 想要解释,却根本没法解释,这是矛盾点所在。 我必须要承认自己没法解释,没有任何理由表明自己可以解释任何东西。有些东西是虚假的,根本不需要解释,如世界的运转之类的。根本没有一个世界,我究竟在解释什么? 这一切都不存在,只有那份觉察才是真实的。 我有什么理由相信,自己可以解释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或者,我可以解释各个画面元素之间的关系?最关键的是,这份思维同样也是画面元素,根本不知道是怎样来的。 也许,可以说什么扔掉苹果导致苹果落地摔碎,但这些说辞不过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根本算不什么证据。相信苹果摔碎是因为扔掉苹果或者苹果落地,这不过是一厢情愿的相信罢了。 如果苹果摔碎跟苹果落地无关,那么是什么导致了苹果摔碎呢? 是这个废物问题一直缠绕着我! 凭什么认为有东西导致苹果摔碎呢?凭什么认为这些事情是连贯发生的呢?不管是常识的因果关系,还是什么量子理论的未来决定过去之类的,统统都在认定前后的真实性。 我不知道,这是答案。 苹果摔碎真的是因为苹果落地吗?我不知道,也许是也许不是。或者说,苹果摔碎的原因,既不是“苹果落地”,也不是“不是苹果落地”。 没法肯定一件事情。 想想,连简单的走路都没法肯定,自己还能肯定什么?那份觉察也不过是逻辑的肯定,我可以抓住“那份觉察”说,嘿这是那份觉察? 做不到,至少角色做不到。至于那些传说的存在能否做到,至于斩杀完成之后能否做到,我不知道。 所有东西都没法肯定,偏偏自己依旧在肯定很多事情。这不仅仅是那些鸡汤所谓的没法肯定未来,没法肯定眼前的祸是祸之类的。而是彻彻底底的所有,一切,任何言语和词汇。 这有一张桌子,我怎么知道这真的有一张桌子? 或者,每次说话都要加“我觉察到这有一张桌子,但是不是真的有一张桌子,我不知道。不过,我们可以不讨论这个前提,直接讨论我们猜测这真的有张桌子之后的事情。” 是不是很想笑?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九百零五章 第一步305 真的无法肯定所有事情吗? 也许这句话本身是一种肯定,所以我总会肯定些什么。.像“什么也不相信”本身也是一种相信,“没有任何自我定义”这本身也是一种自我定义。 不过,角色是虚假,根本不需要在意角色究竟肯定写什么。或者说,斩杀是想让自己明白袁长这个角色根本不是自己,既然不在意那么都不需要在意。 而不是在意金钱、人生、工作之类的,同时嘴又说着不需要在意角色什么的。 究竟有什么是真的? 那些虚假的东西,根本不值得继续讨论。想让生活更加美好?想要角色更加丰满?这些问题,根本不应该存在,都是废物问题。 没错,这样做一点意义都没有,并且根本没有回答任何问题。如,有人问我,一个人在社会总会接触一些东西,如果斩杀那么怎样调和生活的琐事之类的。 抱歉,我没法回答这种问题。 首先,这个问题本身建立在“在我有限的知识以及卑微的认知,我认为”的前提条件。我干嘛要回答任何关于“我认为”的问题?袁长这个角色的“我认为”,关我屁事? 其次,为什么要调和?仿佛,生活很重要,所有的东西都不得不向生活低头,向社会低头。像那些前辈的话语,什么社会与棱角之类的狗屎。有什么不是出自卑微的头脑? 想想,连万有引力在我眼都是一坨狗屎,那些所谓的人生谏言、职场金句?估计连狗屎都算不吧。 袁长发现,自己越来越自大,而且导致这种自大的原因并不是自己懂得更多,反而是因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我永远没法做错事。 这是关键点,也是一直困扰人生、纠结、选择、权衡、不断动用一切手段来获取控制的关键点。不管是古代的算卦看命,还是现代所谓的认知升级,都是脑子里的扭曲通过各种手段来获取对未来的控制。 可惜,对于未来的控制在根本不可能。 不仅仅是因为永远没法全知这一点,还有时间线性流逝这个假设。我连所谓的过去都不知道是否真实,算全知,也不过是假设“过去真实,并且所有事情都会沿着时间线流逝,从而我可以通过全知来进行预测。” 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正确的,永远不可能做错事。或者说,我所做的是我所做的,根本没有任何好讨论的。不是我选择,而是我只能这样。连纠结选择本身,也同样是只能这样。 这句话之前讲过很多次,但每次都会带来不同的反应。 袁长感觉自己像丢掉了某种东西,“我永远不会做错事”,这句话似乎拥有莫大的魔力。请问,一个永远都不会做错事的人,为什么还要纠结还要选择还要权衡?为什么还需要哪些所谓的知识和认知? 脑子里的扭曲之所以可以嚣张,不是因为我在潜意识里认为,“脑子里的知识和认知虽然不是全知,虽然有着些许错误,但它能帮助我做出正确的选择。” 但现在,没有什么选择是错误的,所以还要脑子来干什么? 当然,每次说道“没有什么是错误的”,“我永远不会做错事”之类的话语,都会让人感到一阵轻松。但值得注意的是,同样我也没法做正确的事情,也没有一个正确的选项。 也许袁长这个角色是因为想要选择正确,担忧自己选择错误,才会对“没有什么是错误的”之类的话语产生共鸣。 如果有一个角色总是狂妄自大,也许“根本没有任何事情是正确的”会带来同样的感受吧。当然,这只是猜测,谁知道呢? 脑子里的扭曲不会相信“我永远没法做错事”这种荒谬的说法,它可以列举出千种错误,来表明不听从脑子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没有对错,只有这一件事情,哪里来的对错?没有对,对错这个二元对立元素究竟是如何生存下来的?难道我是弱智吗,这么简单的事情都看不到? 只有一件事情,或者说,事情只能这样发生。那些可能性,不过是一种幻觉。 所有的所有,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包括“我认为某些事情是错误的”这种想法。事情只能这样,是谁发明了错误这种词汇?又是谁在相信这些二元对立元素? 都只是画面元素而已,哪里来的对错? 袁长有些难以置信,不是因为没有对错,而是难以相信自己曾经竟然深深相信对错这种狗屎玩意?! 这样是对的,那样是错的。所以我必须这样做,因为这样才是正确的。这些狗屎话语不停的在脑子里吵吵,甚至,它们已经变成我的一部分,根本是下意识的选择。 仿佛我们已经商量好,对我有好处的是对的,对我有坏处的是错的。还能有什么这个更鬼扯的吗?谁来定义好处坏处? 我不该伸手触碰火焰,因为这是错误的是对我有坏处的。那么万一因为触碰火焰从而烫伤进医院,却迎来人生最大的机遇,那么我究竟是应该触碰火焰还是不应该触碰火焰呢?究竟什么才是好什么才是坏? 选择,自由意志,这些东西都是建立在这两个玩意之。仿佛我真的可以选择,仿佛我真的可以影响这个世界,仿佛我的所有决定都是自由的。但事实,这不过是一种幻想罢了。 不管我选择什么,只要我选择了,那么不会错。也许有人不知道,也许有人知道,但并不会改变这一切。事情的发生是因为事情只能这样发生,我不会错,当然也不会对。 发生了,成为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根本不存在错误这种玩意。 袁长感受到了,脑子里的扭曲还想要挣扎,不过已经是垂死挣扎罢了。没有对错,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脑子里的扭曲只不过在拖延这一切的发生而已。 之前知晓没有对错,这次的感觉依旧强烈,那么下次呢? 斩杀还没有完成,我还要继续前进。呵呵,这是不是某种肯定呢?我肯定“没有对错”?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九百零六章 第一步306 这个世界已经变得不一样了。. 袁长发现,自己似乎无法理解一些东西,而怪的是,那些无法理解的东西在曾经是那么轻易被理解。或者说,内心深处还可以理解,但那份理解已经被甩得远远的,如果不仔细思考是没法拿回那种理解。 而这个世界,似乎也开始展现出完全不同的一面。 没有敌意,一切似乎都是如此轻松自如。当然,事情不会总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发展,尤其是那些充满恐惧的想法。可是,当我自己的想法不是基于恐惧的时候,往往世界开始顺应我的想法。 不是我去选择某个方式控制世界,而是提出想法之后,世界慢慢顺从我的想法。犹如我是世界之王,这一切都仅仅是手的玩具。只不过,这个玩具有自己的生命,可以回应我也非常愿意回应我的想法。 但这并不表示,我可以控制世界。脑子里的扭曲啊,早应该抛弃,除非自己的梦想是什么企业家、学家、科学家、教师、医生等等一系列需要知识的玩意。 那些本身是建立在脑子里扭曲之的东西,自然需要越多的扭曲才能玩得转。 袁长无法确定一点,究竟是世界顺应自己的想法,还是仅仅自己觉察到世界接下来的变化?也许,世界根本不是顺应我的想法,而只是在我斩杀脑子里的扭曲之后,心开始浮现出世界的呼唤。 世界告诉我,接下来商场会有打折有我需要的东西。于是我觉察到这个想法,过去一看,真的有。那么,这无法说清楚世界是否在顺应自己。 但是,当脑子里的扭曲消失之后,这种怦然心动会更加明显。也许曾经的自己也有怦然心动,只不过被脑子里的扭曲掩盖了。如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学习啦、工作啦、陪人吃饭啦等等。 哪有心思去商场看打折呢? 却是,脑子里的扭曲总会判断事情的重要性,对吧,优先选择最重要的事情。这句话,似乎是一个很出名的什么企业家还是什么鬼说的。 只不过,这种重要性的来源在哪里呢?角色通过脑子里的扭曲来判断,“嗯,我应该先做最重要的”,然后再次通过脑子里的扭曲判断,“嗯,这个事情最重要”。 难道没人觉得这很搞笑吗? “我永远不会做错”,这句话不是什么呐喊,也不是什么激励,更不是在恐惧瑟瑟发抖的时候高声嘶吼为自己加油打气。仅仅是平铺直叙的说辞,犹如“我有点想拉屎。” 哈哈,又是拉屎,这种喻真的很好用,并且那种自然的情绪一目了然。我应该构想一个好听的名字,用在下一本小说,究竟是“屎派”还是“屎宗”呢? 袁长知道,也许不是世界变了,而是自己改变了。那个被称为袁长的精神大师,已经被自己亲手斩杀了。 当然,这一切还没有结束,或者说,也许这一切才刚刚开始。对吧,我怎么知道所谓的进度呢?电影角色能看到进度条?也许老师可以准确把握,但我非常庆幸老师已经死掉,否则自己可以走到这一步? 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这些又不是我的功劳,一切都是定数根本没有所谓的偶然。甚至,我根本不知道曾经的我是否存在。 那个帝国第一人,那个鼓起勇气离开帝国疆域的精神大师,那个抛家妻子像疯子一样斩杀虚假的袁长,这些角色真的存在吗?或者说,这一切真的真实发生过吗? 袁长知道答案,但总是会下意识认为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曾经的自己,那些言行,乃至一刻如此清晰的思维,这些的真实性根本是理所当然的。 不过,袁长同样知道,这些所谓的理所当然仅仅是一厢情愿的相信罢了。这是那股莫名的力量,让我以为我是袁长这个角色的力量,让我以为时间线性流逝的力量。没有这股莫名的力量,没有我。 我本来是世界的一部分,我本来是海洋的水滴。而那股莫名的力量却硬生生让我认为自己根本不是一滴水,根本不是海洋的一份子,我的所有言行都跟海洋无关。 想想的觉得可拍。 另一方面,当自己体验到快乐欢笑愉悦的时候,这股莫名的力量又显得十分友善和恩赐。没有这股力量,又哪里来得整个世界呢? 袁长又想到之前那个问题,究竟是心想事成,还是提前知晓世界的变化呢? 当然,这个问题应该无解。或者说,这个问题的假设已经被摧毁,根本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的必要性。我不知道时间的线性流逝,所以,所谓的“心想事成”还是“提前了解世界变化”,都是承认过去的真实存在。 我认为我之前“心想”是真实存在的,所以当此刻“事成”的时候,我才会认为世界顺应了我的想法。 但事实,我怎么知道之前“心想”这个过程真实发生过?对吧,还是很老套的反例,万一我被外星人控制移植记忆,那份“心想”根本不属于我,仅仅是觉察到此刻所谓的“事成”而已。 我本来不应该知道,这里的我是指袁长这个角色。不管我怎样模拟,终究这只是这份思维而已。依旧是虚假,依旧只是那份觉察所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所以,我能知道什么呢?某个画面元素真的可以解释所有画面元素吗?或者说,这些画面元素之间本身存在某种规律吗? 这些问题很深奥吗?需要绞尽脑汁才能想到吗?在找寻规律之前,难道不应该先问问规律是否存在吗?找研究某样客观事物之前,难道不应该先确认客观事物是否真实存在吗? 又是那股莫名的力量,让我认为自己可以知道,认为自己能够知道。甚至,这种“我认为”本身也是那股莫名的力量所赐予的。 完全感觉自己像个弱智一样,不仅是之前弱智,现在也是。曾经是知道很多不能够知道的,现在是直接不知道。 袁长突然想起,所谓心想事成,那么坏事呢?基于恐惧的好事也许很难发生,如彩票暴富之类的,那么基于恐惧的恐惧呢? 如,世界毁灭? 好吧,似乎根本不恐惧世界毁灭。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九百零七章 第一步307 这个世界全是魔法。请()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并不是什么运行世界的本质改变,从科学变成了魔法。而是那种不可捉摸不可测量全然不知所谓的魔法,毫不讲道理,毫无逻辑可言的魔法运行。 我什么也不知道,是这么简单。脑子里的扭曲是想让我知道,或者说,想要我以为自己知道。那些科学研究,那些所谓的调查表明,没有什么这个更搞笑的事情了。 没错,什么概率统计,什么拓扑学、什么数学建模,仿佛真的有这么回事一样。凭什么忽略小概率事件?又凭什么认为那是小概率事件? 凭自己的研究?那些不知所谓的调查?还是这些根本无法确定真实性的画面元素? 袁长越来越觉得扯淡,自己脑子里究竟装了一些什么鬼东西?最扯的是,我已经看见却无法摆脱,始终被这些狗屎牢牢抓住。 除了可悲,也许是可怜了。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回事,仿佛一个新的世界正在打开。这种感觉像小时候的相信,如二胡里面住着一个小人之类的。整个世界变得神,似乎所谓的科学完全是对世界的一种亵渎。 但这并不是真实,也不是斩杀完成,估计是斩杀了一定程度导致原本的东西开始露出来。毕竟,脑子里的扭曲除了遮挡还是遮挡,让我只能看见自己思维铸成的高墙。 当然,也许还有什么很现实的问题没有得到回答,如怎样赚钱,这些斩杀能不能让我成人生巅峰之类的。只不过,也不需要回答。 这些问题逐渐变得荒谬,那种荒谬的感觉像被人逼问如何睡觉,或者如何拉屎一样。我并没有因此变成印钞机,但是那些占据我脑子里的人和事开始渐渐消散。 有什么值得思考?又有什么证据表明,我真的可以思考?自由意志的幻觉真得太夸张,像时间的线性流逝一样,似乎根本不需要去证明。但是这个“似乎不需要去证明”,才导致自己一直处于蒙骗状态。 或者说,这一切本身是为了蒙骗我,要不然如何享受这场精心策划的梦境呐。 残留恐惧还在体内运转,不过只是徒劳的挣扎而已。恐惧那个妖娆女子仅仅是虚假的手下,或者说,是那股莫名力量的手段,努力让我牢牢抓住角色不放手。 袁长感受到世界的不同,尽管自己正在湖水深处,但犹如一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小孩,步履蹒跚的磕碰着这个世界。小心翼翼如同一只刚出生的小狗,兴趣盎然却又谨小慎微。 世界不一样了,并没有什么现实的变化,也没有什么夸张的各种颜色或宝石或气流在眼飞舞。但整个感觉是不一样,也许是幻觉,也许是真实,我不知道。 我跟世界之间还在磨合,所谓的流动渐渐撩开神秘的面纱,让我一眼可以轻松看见。而不是像曾经那样,需要费力去猜测这些玩意究竟在给予怎样的提示。 感觉像一直有人在敲门,我根本不需要去寻找究竟是谁在敲门,或者什么敲门的频率、门的震动、外面的脚步声之类的东西来判断。唯一要做的,是关掉房间里的噪音,那些脑子里的扭曲,于是自然能听见敲门声。 还有很多需要学习,但并不是什么知识,也许是如何更好的融入流动。当然,这种流动本身是一种猜测,并不真实。 我还没有完成,尽管此刻的感觉很不错,但虚假是虚假。我一定还抓住了什么东西,可怕的是,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抓住了什么东西。 爱情?责任?还是那些所谓的“是应该这样嘛”? 又或者,依旧在担心未来?那些所谓的“必需品”? 袁长发现,自己似乎正在一己之力挑战整个时代。因为自己的任何想法都是时代塑造的,自己会这样思考,会思考哪些内容,这些都是时代在无形之完成的塑造。而现在,自己要彻底拔出那些影响,不是在挑战整个时代嘛。 自己也许会变成怪物吧。 这个世界不真实,我还有东西需要斩杀,似乎来不及去学习所谓的流动。不过,这也许并不是耽误,毕竟没有脑子里扭曲的影响,自己应该可以更清晰看见所谓的流动。 自己还是太过去相信所谓的流动,明明知道这依旧是虚假,但因为世界的顺应以及自己感受的不一样,仿佛可以不用在意所谓的流动也是虚假。 另外,我始终想要找到符合流动的选择。这个问题自己已经斩杀了很多次,尽管每次都会有如释重负的感受,但依旧没有斩杀干净。 并不是选择流动,因为根本没有一件事情或者某个选择,面贴着标签“这是流动,快来选择我”之类的。同样的选择,也许这个时刻是顺流,下一刻时刻是逆流。 用“心态”来描述顺流逆流较合适,但更准确的是,袁长这个角色渐渐融入世界之。这种融合不是积极,也不是消极,不是开心,也不是难受。所以,也并不是什么所谓的心态好。 所谓的流动之所以是假设是猜测,正是因为时间的线性流逝。流动本身是在认可过去的真实性,并且认为这一切都是连续不间断发生的。并且,在某种程度承认了规律和因果的存在。 流动,也许我不知道是如何流动的,但正是因为流动才导致此刻的发生。像海洋一样,我也许无法解释清楚这波海浪究竟来源于哪里,但是有海浪并且还会持续。 这种假设,是之前讨论的“我仍苹果导致苹果落地最后摔碎”。 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我根本无法确定这些事情。 袁长有些沮丧,因为自己像一个才获得玩具的小孩子,还没有弄清楚所谓的流动究竟是什么鬼,突然自己的玩具被没收了。然后,自己再次不得不面对“真实”,诚实的说出所谓的流动根本是猜测。 还要继续前进,不要再说什么不知道自己在抓住什么,这只表明了一件事情。是,袁长这个角色根本不诚实。 斩杀。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九百零八章 第一步308 对我而言,老师的话语仅仅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请()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如果换个角度,我的话语对别人而言,同样也仅仅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我的话语对我而言,只是无聊的“我认为”而已。 我为什么要在意老师的“我认为”呢? 看看之前那么多章的斩杀,有无数个“我认为”。尽管我知道自己除了那份觉察,根本是一无所知。但是,言语依旧充满了各种肯定。 如,所谓的流动。 下意识会相信时间的线性流逝,仿佛自己也不会怀疑空间移动的能力。尽管我知道自己根本无法确定自己拥有空间移动的能力,但谁会怀疑自己能不能从广场a点走到b点呢? 我真的具有空间移动的能力吗? 似乎,这个问题有点傻。换一个,我真的具有飞翔的能力吗? 我认为我具有空间移动,却不认为自己可以飞。这种判断是如何出现的?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可以进行空间移动?所谓的移动,不过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只有将过去所在位置当作真实,才会认为移动是存在的,因为此刻觉察到的位置跟刚才觉察到的位置并不一样。但是,我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所谓的“刚才觉察到的位置”是真实的。 我为什么不能飞?或者说,我为什么认为自己不能飞?仅仅是因为我从来没有看见人飞吗?还是说,强大的科学已经武装了我的头脑? 我能飞吗?我不知道,但在这个虚假的世界,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谁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些觉察到的画面元素,谁敢肯定这些是全部?或者说,未来会按照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继续前进呢? 我永远没法处于未来,也没法处于过去,只有此刻。所有的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这一点根本没有什么好争论的。 关键是,我明明不知道自己是否能飞,但脑子里已经下了定义“我不能飞”。这种毫无根据的肯定句,还要占据我的头脑多久? 看起来我拥有多少年的过去,人类明拥有多少年的历史,但这些依旧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根本不值得相信。 因为这一切根本是从过去一直发生到现在,有一个叫做袁长的角色从出生到长大再到帝国第一人。我怎么知道这些所谓的过去真实发生过? 而我却牢牢抓住过去,什么所谓的历史经验,什么历史总结,什么多年来的观测统计等等,这些究竟是什么鬼? 那份觉察才是唯一的真实,这些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是不真实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画面元素,也不知道为什么画面元素看起来在随着时间流动,更不知道为什么画面元素显得如此真实。 我很想说,这些画面元素尽管是虚假的,但依旧是随着时间线性流逝的。那些过去,尽管是虚假的,但也存在过。像电影是虚假的,但片尾之前的情节依旧是存在的。 可是,这些只不过是一种妥协,一种对于情绪的妥协。 那些历史响当当的大学者,同样也是为了这种妥协,而苦思冥想出各种理论。也是因为这样,所以他们的水准都在我之下。 袁长有点想笑,然后又有点想哭。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越多反而水平越低?自己一直在追求更多,不管是知识还是认知,仿佛了解更多的人才是更有水平的人。 不是去跟画面元素做斗争,而是看清楚自己的起步原因。 为什么要找一个理论来解释这一切?对吧,我已经认定了这个世界不真实,认定了时间不存在,却始终想要合理关于时间流逝的假象,始终想要认可过去的发生是存在的。 这种起步的原因才是值得讨论的,也是要斩杀的玩意。 角色太厉害,不知不觉已经将“必须顺流”放入我脑子里。这像必须挣钱一样荒谬,哪有什么必须的呢? 当然,作为虚假的角色肯定会有某个“必须”。不过,这个“必须”必须是我亲手选择的,而不是什么跟随恐惧前进的狗屎必须。 连斩杀,也可以说成“必须斩杀”。所以,到最后连斩杀也要被斩杀。但是,在此之前,其他的“必须”要被斩杀,否则斩杀了“斩杀”却保留了其他“必须”。 科学家不是发现了什么,而是发明了什么。哪个理论不是发明的?有什么是可以被发现的吗? 看起来那些规律是真实存在的,只不过人类一直没有发现而已。但,这仅仅是看起来罢了。万有引力是如此,彻彻底底是科学家发明的玩意。 我怎么知道万有引力是存在的?难道因为过去无数次的苹果落地吗?那么,我怎么知道苹果下一次会落地?而当我做了实验之后,看起来是验证了万有引力,但是那些不已经成为过去了吗? 仅仅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而已。 科学家都是恶魔,肆意在我脑子里放入各种毫无根据的肯定句。严格来说,科学家是不知道自己是恶魔并且一直以为自己是好人的恶魔。 像一个人非常好心,总是关心照顾别人,嘘寒问暖真情实意,但他的双手拥有剧毒并且谁也不知道这件事情。 一切基于时间的科学规律,都应该被抛弃。根本不需要再讨论什么万有引力之类的话题,是不是基于时间总结出来的规律?如果是,那么是扯淡。 我并不是说苹果会飞天,而是我无法确定苹果究竟会不会落地。 如果没有万有引力,那么人类应该漂浮在空才对。这种解释很难正面反抗,因为“如果……那么……”这种逻辑本身有问题,只不过是拥有了一个恰好的解释来当作真实罢了。 这个世界仅仅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没有任何证据表明这一切可以被解释,自己又何必强行去解释呢?说不通很正常,因为我才知道多少?更何况,我所谓的知道根本是一厢情愿的相信而已。 没法证明时间的线性流逝,那么一切都变成了扯淡。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九百零九章 第一步309 没错,还有很多问题,很多非常现实的问题。手机端m.. 如,如何抚养孩子,读书,又或者自己的房子,还有工作赚钱收入等等似乎非常严峻的问题。 不过,我自己都想笑,这些问题似乎变成了一个笑话,根本没有丝毫的严肃可言。像一个小孩子问我关于打怪兽的问题,相当严肃相当重要,但我却无论如何也没法感觉到一丝重要性。 也许,我是一个懦夫吧。人们口的懦夫,那个提不起斗志,或者安于满足现状的悲哀人士,是我这样的状态吧。 混吃等死,并且乐于如此。 无所事事,却总是带着笑。 为什么不努力?为什么不奋斗?为什么要浪费时间?为什么不去工作?为什么不去努力赚钱?为什么不考虑一下未来?为什么不去做一些应急措施,以防未来发生不测? 我像看疯子一样,看着这些问题,看着脑子里的扭曲是如何糊弄我。 是啊,曾经的成确实辉煌,但终究并非真实。 人生大事?我却如同儿戏,这会怎样?还能跟谁一起玩耍? 没有责任,我可以随意随时抛弃自己怀里的女子,这种怪物又如何在人群生活? 也许不可以,也许可以,我不在意。不过,有些事情我很在意,是别人的角色。尽管这一切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但那些喋喋不休,那些各种理论滔滔不绝的场景,似乎我并没有勇气待下去。 不对! 我还没有完成,那股轻松融合的感觉又开始让我放肆,开始幻想斩杀完成之后的状态。很明显,我还没有完成,还有问题,却依旧假装没有问题。 明知道只有此刻,却总是不愿意相信只有此刻,脑子里的记忆仿佛非常珍贵。每个人的记忆都不同,似乎这些记忆塑造了这个人。如果一个人的记忆完全被更换,并且其本人毫无察觉,那么只能说那个人也跟着一起换了。 所以,记忆是珍贵的,是必须被牢牢记住的。可是,这同样假设了时间的线性流逝以及过去的真实性。根本没有人,这些记忆珍贵在哪里?更何况,我根本不知道这些记忆究竟是不是我的。 过去的感觉如此真实,让人怎么会想起去怀疑?但是,这种真实的感觉只是情绪化的辩解,根本拿不出任何实质性的玩意来证明过去的真实性。 袁长很不舒服,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狠狠推自己,刚才的轻松已经荡然无存。另一方面,真的是自己在推自己吗?这一切难道还有什么自由可言吗? 感觉自己似乎一直在原地踏步,一直没有前进。谁知道呢?对吧,没有任何地图可以让我当作参考。甚至,这种原地踏步是否也是一种前进,我同意不知道。 我究竟知道什么? 不管怎样,我都还没有完成,前进才是关键。 那份觉察是一切,所有的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重生厉害了吗?只不过是多了一些画面元素而已。时间旅行同样不存在任何悖论,什么外祖母佯谬论之类的,因为仅仅是画面元素不一样罢了。 甚至,我根本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觉察到的画面元素跟别人真的不一样,像我也无法确定自己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跟别人是相同的。 也许,我看见这里有个苹果,别人仅仅是程序般的附和。对吧,我重生了,我穿越了,拥有别人没法拥有的记忆。但是,我怎么知道别人真的没有呢? 此刻我觉察到自己在这个世界还有关于这个世界的相关记忆,此刻我觉察到自己在异世界还有我关于某个世界的记忆,所以我宣称自己穿越了? 这一切都仅仅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根本没有什么了不起。没人知道接下来的画面元素会产生些什么东西,但不管多么离终究也只是画面元素而已。 并且,所谓的离,也仅仅是那个叫做“思维”的画面元素认为离而已。 我为什么要站在那份思维的角度呢?根本不是自己在思考,只不过是觉察到那份思维而已,还要说几次自己才能明白?! 自己可以飞吗?我不知道,只不过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表示,自己并不能飞。仅此而已,谁敢确定未来自己可以飞么?并且,那些画面元素没有什么值得相信的,仅仅是画面元素而已。 角色是否能飞,都属于虚假。既然是虚假,那么不重要也无所谓,并且任何情况都是可能的。 袁长觉得自己有些难受,仿佛有什么东西捆绑着自己。但事实,有什么东西可以捆绑真实呢?而那些所谓的捆绑,本身是我自己。 我一直都是自由的,但我并不知道,甚至知道了也不相信。袁长这个角色是虚假的,脑子里充满了各种扭曲,想要掌控人生。 很想死,那种吞噬感绵绵不绝。 真实到虚假,究竟是什么机制?为什么明明没法证明时间的存在,却总是下意识认为时间是线性流逝的? 这些问题之所以成为问题,是因为假设我应该可以知道,只不过现在自己并不知道罢了。所以不停的寻找解释,不停的想要找到一个合理的答案。 哦不,还有一个假设,是我可以控制自己的思考。对吧,只有我能够控制自己思考的前提下,我才能一直思考自己想要思考的,才能专心思考某个问题。 但自由意志是不存在的,那么我怎么知道自己下一刻究竟会思考些什么呢?也许一刻热血沸腾,下一刻说不定已经转移了目标。 袁长突然感觉到一股头痛,太阳穴的位置很不舒服,眼球似乎一直充满了胀痛感。 我停下来了吗?我止步于此了吗? 不要! 才不要这样结束,也许我这辈子会毁在这份冲动之。真是搞笑,仿佛这辈子在第一步之前很好一样。曾经的生活,是狗屎。当然,也许接下来的生活连狗屎都不如。 角色一直在绕圈子?角色没法斩杀完成?我只是在浪费时光,然后自以为是的大步向前?不重要,也无所谓,这个世界不真实,是这样。 也许还有恐惧想要拽住我,也许还有什么美好在等待我,也许还有什么责任还有什么温馨在紧紧抱住我。终究都会过去的,这一切终究只是一场梦境。 不真实的不存在,真实的永远不会停止存在。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九百一十章 第一步310 我根本没法证明现实的真实性,却一厢情愿的认为现实是真实的。. 这种想法,是情绪化的产物,跟相信天堂帝西方极乐世界的真实存在,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吗? 一个傻子却根本不认为自己是傻子,这是我。 家人,真的有资格成为家人吗?那些看不见的羁绊,那些理不清的责任,究竟是什么鬼?这些千百年来的传统道德,我又为什么要牢牢抓住不放? 问题只有一个,究竟什么是真的? 不是真的,那么应该滚出我的脑子,而不是继续拖着无数的情绪在脑海里放肆。这是我的问题所在,认清了这些狗屎并不真实,但似乎依旧不愿意放手。 当询问道为什么不愿意放手的时候,回答往往不是什么头头是道,全部都是浓烈的情绪。 老年人又怎样?孩童又怎样?互相尊重?当个好人?正人君子?男人扛起责任?为家庭总要克制些东西?誓言要遵守?永远的守护? 还有很多东西,犹如恶魔的微笑在我脑子里放肆回荡。 没有用的,当我看见你们的时候,你们已经死亡了。很多时候,自己总是喜欢用“一切”、“所有”、“全部”这种词汇来描述。但往往因为这样的描述,反而导致我没有看清楚究竟是些什么东西还在脑子里。 无道德,没有法律意识,想干嘛干嘛,这种人肯定在社会混不下去。曾经的我是如此信誓旦旦,毕竟任何一个团体的发展,似乎都离不开所谓的规矩。 真的混不下去吗?真的会被人讨厌至死吗? 猜测,统统都是猜测。用脑子里卑微的知识在猜测未来的发生,并且因为大家的认识水平都差不多,反而会得到很多人的认可。一旦陷入“大家都这样”的时候,说服力往往不是逻辑和条理,而是浓烈的情绪。 我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也不想去知道。任何人只要敢宣称自己可以看见未来,只不过是骗子而已。如果说看不清楚也算是一种看见未来的话,那么当我没说过之前的话。 斩杀,还是斩杀。不管这条路最终将会带领我去往何处,都之前的生活好。并不是什么美好的未来,仅仅是一个不诚实的人想要回归诚实而已。 只不过,真正开始诚实之后才发现,自己似乎永远都没法诚实。因为袁长这个角色的存在本身是虚假,当我认为我是袁长这个角色之后,已经脱离了诚实。 如果我还能回到帝国,一定会申请取消诚实做人这个所谓的美德,因为诚实和做人之间已经是矛盾的。诚实没法做人,做人没法诚实。 说一些自己认为是真实的话语,这叫诚实?难道以为自己诚实的这种不诚实,不可怕么? 当然不可怕,也许只有我才会觉得不舒服,才会去探究什么诚实到残忍。别人都将这些逻辑称为极端或者钻牛角尖,我已经在大多数人之外。 很好,一个人,没有什么需要在意,也没有什么需要打理。当这个世界不真实的感觉浮现时,压抑、难受、抑郁、低沉这些情绪都会出现。只不过,有人认为这些是不好的,于是尽快通过朋友的加油打气、电影娱乐、心灵鸡汤等等手段来消除这些情绪。 像一辈子都在努力封印某种东西一样。 不应该封印的,因为那才是真实,那才是我本来的模样。而现在脑子里的狗屎,统统都只是时代和人为的扭曲而已。 我看不到未来的树冠,之前还认为世界变得不一样了,但我此刻只想要斩杀。或者,自杀。 没有什么不好,低沉郁闷并没有什么不对。幸好自己是一个人,如果真的有同伴或者在帝国的话,说不定会被那些所谓的好心人而弄崩溃。 最后,要不是我大发脾气赶走那些好心人,从而得到“不识好歹”的称号。要么是顺从他们,继续过着不诚实的日子。 明明知道有东西不对,明明觉得事情不应该这样,但在巨大的社会浪潮前,谁又有心思仔细思考呢?面对扑面而来的巨浪,谁又敢一动不动呢?哪个不是被恐惧驱赶着前进? 我的莽撞是件好事,现在回头看过去,事情真的完美到一种不可思议的境界。似乎任何一环出错,我都不会在这里斩杀。强度也是刚好,自己没有直接崩溃,但也没有完全清醒。 当然,这些都仅仅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当我相信这些画面元素的时候,一切的安排才能称得完美。要是我根本不相信这些画面元素,那些记忆对我而言也仅仅是一种好玩的调剂品。 正如,看戏人模式。 抱元归一,如果这句话真的那么厉害的话,应该是在讲真实。元神,似乎一直是神秘的玩意。但在我看来,所谓的元神是那份觉察,并不存在你的元神和我的元神这种说法。 因为真实是没有角色存在的,如果有你我的元神之分,那么只能说那种状态并不真实。抱元归一,也许是牢牢将自己钉在那份觉察的位置,然后知晓所有的二元对立都是虚假的,紧紧让自己回归所谓的“一”,也是那份觉察。 袁长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想起这个词汇,不过不重要,难道这些不是注定的吗?难道这些不都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吗?有什么区别?有什么对错?有什么不能发生? 我没有斩杀完成,只是此刻觉察到袁长这个角色没有斩杀完成。我还要继续前进,只是此刻觉察到袁长这个角色还要前进。 这有什么问题吗? 责任不过是别人强加的玩意,同样也只是因为恐惧才让全社会进行鼓吹。为什么要永远在一起?为什么要孝敬父母?为什么要赚钱养家糊口攀登人生巅峰? 突然不是很明白,这一切究竟是在干什么? 孝敬父母,互相尊敬,热情帮助,这些是美好的未来?是一个人人向往的没有坏事的美好社会? 坏事,怎么成坏事了呢? 袁长发现,这个问题简直命核心呐。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九百一十一章 第一步311 我的脑子根本不是我的脑子,袁长这个角色也不是我。. 谈论的永远都是过去,始终都是关于角色的故事,却从来不会询问这些故事是否真实发生过。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聊天变成了敷衍,所谓的人际关系只不过是角色互相喂屎罢了。那些所谓的人生必须,什么没有人际关系怎么办,什么家庭生活怎么可能缺少金钱之类的,统统都只是一厢情愿的相信而已。 甚至,这一切仅仅是在恐惧之下的卑微祈求。为了不显得卑微,所以才会励志热血,用浓烈的情绪来掩盖卑微的事实。 所有的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那份觉察是一切,也意味着根本没有“人”,没有任何角色的存在。所有看到的听到的,都仅仅是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没有真人,没有时间,没有空间,没有因果关系,更没有那些所谓的传统道德。那份觉察是一切,所以统统都是那份觉察。既然都是那份觉察,其他不是那份觉察的玩意,是虚假。 或者说,任何局限的玩意,都是虚假。那份觉察也仅仅是一个名词的代称,一个方便理解的玩意。所有的名词都是局限,对吧,也许“道”这个词汇自身携带了无限的属性。 但终究,这些不过是字游戏,都是人为强行扭曲而来的。如悲伤,似乎天然带有贬义和不要发生以及不要长时间延续的背景含义。 并不是一个叫做“那份觉察”的玩意,而是用“那份觉察”来形容某个玩意。所以,关键是某个玩意,而不是那份觉察这四个字。 那份觉察如何幻化成虚假的?如何成为那些人和事的?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自己是如何将这些幻觉当作真实的。如所谓的自由意志,是我此刻觉察到之前的思考证明,自己此刻的思考来自之前的思考。 我此刻觉察到自己在思考苹果,同时也觉察到之前自己想要思考苹果,于是我宣称此刻自己在思考苹果是因为之前自己想要思考苹果。这是一厢情愿的相信,是为了方便生活而“不要那么极端”的思维。 都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不是么? 如时间的连续性,同样也是将之前的“觉察到的画面元素”当作真实,才会认为时间是线性流逝的。 像这章内容,当看官阅读到这句话的时候,很自然会认为面的段落是一分钟之前阅读的,并且认为“我肯定是从第一个自然段阅读到这个自然段”。 但事实,看官只能说此刻自己记得之前阅读了这个自然段以的其他自然段,究竟有没有阅读过,究竟有没有发生,看官其实根本无法确定。 有一个关键点,之前我想这关于“觉察到的画面元素”喻成画布跟画面元素的关系,这是一个误导。仿佛,画布是画布,画面元素是画面元素。 但事实,没有区分,这两者是一体的。所谓的画面元素也是那份觉察幻化出来的,否则,那些画面元素是如何出现的呢? 那份觉察是一切,不存在任何不是那份觉察的玩意,所以这些不真实的东西自然也是那份觉察幻化的。 而我又是那份觉察,所有大家都是我? 当然,这跟袁长这个角色毫无关系,毕竟他也只是这个虚假的一份子。如果不了解这一点,所谓的“我们都是一”只不过是另一种相信罢了。 不是模仿,而是自己亲眼看见,自己脑子里的一切都只是一坨狗屎。甚至,我本身这种存在也仅仅是一坨狗屎。 也许,正是因为如此,那些抑郁者才会毫不犹豫的自杀吧。本身是仇恨虚假,本身认为这个世界没对,然后又发现自己的存在本身是虚假,那么仇恨虚假的力量大于恐惧没有自我的力量之后,自杀变成理所当然的事情。 袁长感受到一股莫名的撕扯,似乎要将自己整个人分割开来,但又并不是特别强烈。犹如绵绵细雨,不会瞬间将人淋成落汤鸡,可又不会停止下雨。 那份觉察是一切,而自己又在干什么呢?幻化出一系列的自由幻觉,从而展开一段所谓的人生。为什么要幻化出这些东西?而我又为什么要思考这些东西? 或者说,为什么那份觉察要幻化出一个叫做袁长的角色来思考世界的真实性? 所有的别人都只是那份觉察幻化而成,并且被此刻的我所觉察,岂不是我仅仅孤独的生存在这个星球?甚至,连星球也仅仅是那份觉察的幻化? 幻化出我的肉体,幻化出各种情绪,幻化出无数感觉……袁长突然想起之前一直忽略的问题,是桌子不真实,那么这份触感是什么?为什么手臂不能穿过桌子? 现在看来,这些不过是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有什么好稀的呢?只是那份觉察幻化出这种画面元素被我所觉察,有什么问题吗? 那么,可以幻化出手臂穿过桌子的画面元素吗?我不知道,也许可以,也许不可以。说不定,这是那些所谓的神通的来源。并不是什么好神的玩意,仅仅是觉察到的画面元素罢了。 飞? 真的在飞吗?还是仅仅觉察到肉体处于一种叫做空气的画面元素之,仅仅觉察到躯体没有处于地面去依旧稳定的画面元素。 仅此而已。 一拳打爆星球?同样也仅仅是一个画面元素罢了,有什么了不起呢?难道因为觉察到的一种叫做别人的画面元素都做不到,所以感觉自己很厉害? 别人夸奖、吹捧,自己的人生巅峰,也仅仅是那份觉察幻化出的画面元素,真的是有这么个事情发生吗? 甚至,那种开心、喜悦、充满成的感觉,也仅仅是画面元素而已。真的存在所谓的因果关系吗?真的是因为发生什么事情,于是导致情绪的产生吗? 那份觉察是一切,让我死吧。 袁长的悲呛从体内弥漫,似乎连湖水深处都染了颜色,漆黑更黑。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九百一十二章 第一步312 这究竟是什么? 一波接着一波的苦楚,轻柔而又绵绵不绝。. 大人都以为自己能够明辨是非,都以为自己拥有理智不会轻易被欺骗,但这么简单的时间线性流逝,我已经被欺骗了这么多年。 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在心放肆,但肯定有某样东西,漆黑而又庞大。每每我摒弃外界干扰之后,那漆黑而又庞大的怪物会展现出来。我看不见,也不需要看见,那股难受这样弥漫在全身。 似乎,有什么异形要破体而出。 袁长好想死亡,但又没有悲伤到那种地步。怪物伸出双手,看不见的双手轻易锁住我的脖子,这么不太用劲的掐着。 是什么玩意?是什么怪物? 移除时间之后,还剩什么?那个怪物又如何在移除时间的爆炸生存下来? 袁长感受到自己的思维开始混乱,完全的意识流,根本没有组织语言的打算。似乎,也没法组织语言,自身的感受如此生涩。 是父母还在那里吗?孝顺二字是多么充满力量和情绪,让人根本不敢靠近分毫。可是,为什么要孝顺,这个问题谁可以做出有效的回答? 移除时间之后,父母在哪里? 这些桌子、房间、理念、家人、自己等等,不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么?那些过去,同样也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啊! 我是看不懂还是听不清,总是认为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总是认为自己的现在是由于过去的积累而形成的,总是认为这一切似乎充满了联系。 联系个屁!过去个屁! 那些所谓的过去,那些所谓的因果关系,同样也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凭什么用画面元素解释画面元素?又凭什么相信画面元素是真实的? 那份觉察幻化成记忆,幻化成声音,幻化成时间空间,幻化成你我他,仅此而已。 真的有过去吗?那些美好的记忆,那些痛苦的回忆,那些平淡的日子,那些美好的短暂,统统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啊! 袁长很想将这一切揉成一团,时间空间,过去将来,自己别人,生活工作,父母家人等等,全部揉成一团然后扔掉。 我不明白还有什么好思考的?连宇宙都只是觉察到的画面元素而已,还有什么值得思考? 是父母的眼泪吗?是父母的微笑吗?是不愿意打扰父母的清闲吗?还是自卑到不敢接受父母的爱意? 淡然的接受,然后不管回报。我不需要思考什么孝顺,也不需要索求什么关怀。我不会因为父母的关怀而想要孝顺父母,也不会因为父母的掌控而埋怨父母,这一切根本不存在! 如果做任何事情都要考虑父母,这是一种放肆,是脑子里的扭曲。或者说,当自己考虑别人,或者参考某样东西的时候,这一切已经变成头脑的权衡。 依旧是角色的把戏。 父母会不会伤心,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我要扛起“让父母微笑”的大旗? 这真实吗?不真实。 仅仅是千百年来的传统美德,并且被社会所宣扬,做到这步或者努力做到这步都会获得别人的赞誉。丰满角色属性,恐惧那个妖娆女子的简单手段而已。 不孝顺父母,这有什么不可以吗? 别人反驳我的理论,有什么不可以吗? 有什么不能发生? 杀死家人骗取保险,给父母下药接收遗产,盗取婴儿换取钱财……有什么不可以吗? 千万不要问“如果这些事情发生在我身,那会怎样”之类的,因为这仅仅是废物问题,只是情绪的堆积,恐惧的产物罢了。 是的,我还没有走到看透万物的境界,也还没有将一切当作自然的礼遇。但是,我却并不愿意继续将坏事当作坏事,因为那只是人为的扭曲而已。 我的对手不是恐惧的内容,而是真实与否。 那份觉察是一切,根本不存在什么父母爱人之类的。算存在一个真实的父母或者爱人,那些责任也不过是强迫的扭曲罢了。 只有那份觉察,那么双眼所见的,又是什么玩意呢? 袁长感到一阵好笑,似乎自己是在游戏里奋斗终身,然后突然被别人关机了一样。这一切究竟是什么鬼,我自己又在干什么?那个漆黑而又庞大的怪物,究竟是个什么玩意? 我不知道啊! 袁长的内心正在撕裂,那股难受犹如下水道的恶臭一般,使劲往外冒。 我不明白父母怎么可能存活在时间之外,我也不明白金钱又是如何存活在因果之外的。 没有时间,过去的美好记忆仅仅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父母也仅仅是某个画面元素之一,特殊在哪里? 没有因果,那些所谓的因果仅仅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金钱只不过是最大的因果关系,有了钱能怎样怎样。但这种想法,也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甚至,用钱买东西这种简单的因果,我也无法确定啊! 我手有杯果汁,是刚才在超市买的。但是,我要如何确认这个果汁真的是刚才买的呢?真的是因为付钱才买来的果汁吗? 金钱在我脑子里究竟占据着多么恐怖的地位? 不断使劲获取,用脑子里的扭曲去权衡去分析,似乎金钱的多少已经成为衡量人生的唯一标准。尽管嘴说着不是,但心里非常清楚,金钱是衡量人生的唯一标准。 而在千百年前,世界并不是这样的。那么,几百年后,世界又会以怎样的标准来衡量呢?也许,我活在这个世界,得服从这个世界的规则。 可是,哪里有一个世界呢? 我此刻觉察到的世界,仅仅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仅仅是眼前这么一小块地方。我怎么知道其他地方依旧存在呢?我怎么知道世界真的是按照历史书演变过来的呢? 袁长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已经想不起曾经的高谈阔论,那些什么行业形势,那些什么帝国最新动态。这些东西似乎像遥远的星空,仅仅是一些明亮的点点,具体是什么却根本看不清楚。 建立在时间线性流逝基础的话语,都是扯淡。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九百一十三章 第一步313 友情?那是啥? 朋友?那是啥? 我为什么要相信某人,而不去相信另外的人呢?这种相信似乎来源于时间的累积,一次次接触一次次交流,逐渐了解对方逐渐明白对方的为人处世,于是成为朋友。请()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问题是,我怎么知道眼前这个朋友,真的跟我记忆里的那个人是同一个人呢? 我记得有一个人,然后一个符合我记忆的人出现在我面前,于是我宣称眼前这个人是记忆里的那个人?或者说,我可以宣称自己记忆里的那个人真实存在? 只是一厢情愿的相信,对不对,很明显根本无法证明这一点。因为这是建立在时间之的推论,还没开始已经可以扔掉了。 朋友要互相帮助?那么,有没有一个时候,明明不想帮助却碍于“朋友”二字不得不帮助?又或者,当朋友并不帮助自己的时候,是不是瞬间不是朋友了? 袁长感受着体内那只大怪物,漆黑的阴影甚至连空气都开始被染色。那股恶臭般的难受,犹如破裂的下水道不停往外涌。 为什么一定要有朋友?为什么一定要有兄弟共同欢笑?为什么要一起经历风雨互相打气? 答案似乎显而易见,但袁长是看不到答案。 这些问题似乎有一个假设,是没有朋友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像父母总是认为孩子不结婚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因为父母开口的第一句话是“怎么还不结婚”,而不是“一个人生活好不好,要不要找个伴侣”之类的。 单方面认为孤独是不好的事情,这种单方面的认为如果有很多人的赞成,也许可以骄傲的宣称“事情本来是这样”之类的。 狗屎。 袁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尽头,根本不敢想象自己可以走到尽头的那一天。这是刚刚开始吗?这是快要结束了吗?这一切会不会有尽头? 脑子里的扭曲还在操控着我,仿佛自己不用脑子思考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是,用脑子里的扭曲来权衡,难道这不是一件更加可怕的事情吗? 所有的都是建立在各种假设之,并且我并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妥。脑子明明无法记住所有事情,可是同样的,我也并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妥。 如果别人反驳我,那么我会尽可能扎到对方话语的漏洞,然后抛弃对方的话语,因为对方说的是错误的、是不可信的、是充满各种假设的。如,地球爆炸时的求生法则、陷入丧尸围攻时的突围技巧。 如果自己用的某样东西是损坏的,尽管用起来并没有太大影响,但终究是坏掉了。那么,我会去换一个新的,或者,当这样东西出现问题的时候,我并不会大惊小怪。 如,某个储物箱是漏的,那么当我找不到很久之前放进去的东西时,这是正常的。又如某个计算工具有问题,那么当计算结果出现错误的时候,我也不会在意,甚至我为什么要继续使用这个坏掉的计算工具来继续计算? 脑子里的扭曲不可信,都是一坨狗屎。不管是多么显而易见的事情,都是狗屎。没错,没有什么某些事情是正确的某些事情是错误的,也不存在什么话不能这么极端之类的。 脑子里的扭曲是狗屎,都是狗屎! 火焰会伤人?真的吗?如何肯定火焰会伤人?仅仅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显示,曾经火焰灼伤了人体?还是我记得我自己被火焰伤过?那么,下一次火焰肯定能够伤我? 苹果会落地?自己可以从广场a点到b点?要为父母着想?做人要光明磊落?要对孩子负起责任?要给孩子营造一个好的环境? 真是搞笑了,有多少伟人是出身家境贫寒?如果当初生活在一个很好的环境,伟人还能成为伟人吗?还是说,父母根本不希望孩子成为伟人,只希望孩子安心长大,于是单方面的认为一个良好的环境有助于孩子的成长? 狗屎。 如果否认因果关系,那么所有的因果关系都应该被否认。而不是仅仅否认我的观点,却认可“一个良好的环境有助于孩子的成长”这个愚蠢的因果关系。 一旦移除时间,会发现通过脑子里的扭曲来思考,是一件多么荒谬的事情。这是一厢情愿的相信,跟按照什么天堂的法则来行动,按照什么阿弥陀佛接引的方式来生活,同样的荒谬绝伦。 我还能相信什么?或者说,我为什么还在继续相信脑子里的扭曲? 问题的关键在于,并非“非黑即白”。我不相信“良好的环境有助于孩子的成长”,但我同样不相信“差劲的环境有助于孩子的成长”。 我不知道,这才是答案。因为根本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不管是否全知,仅仅是时间线性流逝的假设,都足够摧毁所谓的数据统计。 究竟有没有未来?所有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根本没有时间这个玩意,那么所谓的历史发展同样也是扯淡。唯一能够确定的,是这些所谓的历史发展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未来会按照现有规律发展吗?我知道的规律真的是规律吗?我知道的世界运转法则真的是世界运转的法则吗? 我要如何确定真的有未来这种东西呢?似乎回望童年,可以证明我长大了,可以证明未来是真实存在的。但是关于童年的一切都仅仅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又能证明什么呢? 那份觉察是一切,现在的所有,包括时间空间场景躯体思维物体等等,都是那份觉察幻化而来的。完全是一团,没有任何区分,仅仅是显得有区分罢了。 没有什么东西是袁长这个角色的,因为包括袁长这个角色都仅仅是幻化出来的。但另一方面,又有什么不是我的呢?所有幻化出来的东西,都只有一个目的,是让我好好享受这场精心策划的梦境。 别人的言语,各种物品,众多以及繁杂的理念,这样才会显得真实而丰满。有些东西无法拥有,本来是如此设定的,谁会因为无法进入游戏里的某间房屋而生气呢? 所有的东西都是因为我而存在,也是因为我而幻化。那份觉察是一切,幻化出此刻觉察到的各种画面元素,是因为只能这样幻化。 而我,在画面元素的正间。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九百一十四章 第一步314 我认为脑子里的扭曲有用,是因为这些有用确实发生过。请()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是这样? 但是,那个有用的部分,同时也仅仅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也是说,如果有人修改我的记忆,让我认为苹果不能吃,并且在脑子里放入各种之前关于吃苹果毒的新闻,于是我相信了吃苹果会毒?! “看看,社会是这么现实。” “很明显,这么简单的初物理。” “那么多报道,你看不到吗?” “我之前是这样的,有用,而且大家都这样。” 我总是忽略了“脑子是有问题”这个关键点,像拿着半个碗在吃饭,你不能说半个碗不能吃饭,对吧。但是,为什么要相信已经出问题的脑子呢? 如果我是帝,大脑这种记忆问题是一个明显的暗示,不要相信大脑。 我并不能记下所有细节,有些东西我想记住却没法记住。但是,我的选择又是根据脑子的认知基础和知识储备,这不是很扯淡么? 还是说,我认为那些我记不住的东西不会影响我的选择结果?如果真的那么厉害,为什么现在还是这样?或者说,要几十年才能达到自己想要的目标? 也许,这辈子都没有希望。 似乎,我从来都没有安于承认自己愿意平凡。仿佛,我要赚钱,我要努力,成为一个人的标配。作为人类,我必须要有一个梦想,必须要努力挣钱,必须要为家人扛起什么。 鬼扯。 为什么不安于自己的平凡呢? 也许,野心才是人类明进步的钥匙吧。如果人人都像我这样思考,那么人类明还有机会飞出母星吗? 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那些所谓的梦想不过是恐惧,那些目标全部都是为了成。想想有些时候,有些愿望真的是为了好耍,那种怦然心动,根本没有思考什么金钱、后路等等。 似乎,自己总是不敢。脑子里有太多的声音在劝阻,这条路不对,那条路不行,未来怎么办之类的。当然,这样想并没有错,因为根本不存在自由意志,所以我只能这样想。 但是,我并没有做到任何时候都认为“所有的一切都是必然”、或者明白“袁长这个角色的言行思维都是被设定的”。 事实,当我这样认为的时候,往往那些焦虑恐惧会减少很多。所谓臣服,是认命,是看着自己处于某种状态。 不管脑子怎样规划,所有的道路都是充满了缺陷。因为脑子本身是缺陷,所以再完美的计划也只是一种扯淡。既然如此,为什么不丢掉脑子呢? “努力不一定成功,不努力肯定不成功。” “这个世界有什么不可能呢?” 全部都是脑子里的鬼扯,我的脑子根本不属于我,而是属于这个时代属于帝国。因为我脑子里的东西根本不是我找来的,而是别人灌输给我的。 悲哀的是,我竟然弱智到根本不去思考,这么笑嘻嘻接受了所有观点。好吧,不是所有,那些不接受的观点只有一个作用,是证明自己仿佛是思考之后才将东西放入自己脑子的。 狗屎而已。 袁长难以置信,曾经的自己是多么愚蠢,才会连这么简单的玩意都看不透?才会使劲相信脑子拼命转动脑子? 一切都是关于恐惧,是恐惧那个妖娆女子让我不得不思考,让我在恐惧使劲想要抓住什么。而脑子里的狗屎,则成为我唯一可以抓住的东西。 我被那些荒谬绝伦的想象,吓得瑟瑟发抖。似乎,那些对未来的想象还挺有道理,而判断“很有道理”的工具,依旧是我那已经损坏的脑子。 所以,这一切究竟是在干什么? 一旦移除时间,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靠! 袁长现在才发现,除了“我存在”之外我什么都不知道,这句话究竟是什么含义。根本不需要辛苦去思考什么理论的漏洞,也不需要说着一些绕圈子的逻辑话语来证明什么。 移除时间,足矣。 所有的知识,所有的认知,所有的记忆,都是过去,都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既然无法确定时间的存在,那么关于过去的画面元素根本不值得信赖。 这样的话,没有了,空了。有什么画面元素不是关于过去的?我能觉察到什么是关于此刻的?不管我认为此刻是什么,当觉察到之后,已经成为过去。 此刻,只有那份觉察。 时间本来不存在,所谓的时间,仅仅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所产生的幻觉。那种误导,那种难以置信的真实感,让我觉得时间在流逝。 严格来说,并不是移除时间,而是站在此刻,移除那些画面元素之后,自然导致移除了时间。不管我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是什么,画面元素必须要先发生,我才能觉察。 或者说,我的思维总是那份觉察慢半拍。如,我正在湖水坠落。当我觉察到“我正在湖水坠落”的时候,事实,我已经是觉察到“我觉察到‘我正在湖水坠落’。” 那份觉察是唯一的真实,我又怎么可能在这个虚假的世界将其抓住呢? 袁长在湖水坠落,突然想到一个很有意思的看法,我怎么知道帝国真的存在呢?我怎么知道星球真的存在呢?我怎么知道这片湖水外面真的有东西呢? 当我离开这湖水,当我站在星舰看着这颗星球,我又要怎样才能证明我之前真的在湖水深处坠落呢? 没有了,那些觉察到的画面元素不值一提。我根本不知道这些玩意来自哪里,尽管画面元素一直显得很真实。并且,画面元素的切换非常流畅,以致于根本不会怀疑什么。 甚至,用“切换”这个词汇,本身是在一种误导。 我永远没法知道画面元素是否在切换、在改变,因为我根本没法知道之前的我是否真实存在。 这一刻,是永恒。 袁长缓缓张开自己的双手,任由湖水带领自己前往深处。仿佛那不是通向死亡,而是一个美好温馨的家园。 我不知道,我本来不应该知道。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九百一十五章 第一步315 同样需要注意“非黑即白”,每次都会陷入同样的陷阱。手机端m.. 我反对“不努力一定不会成功”,同时我也不赞成“不努力可以成功”。 谁tm知道怎么回事,反正是这样显现了,反正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我能操纵画面元素?还是说,我的小脑袋已经可以控制画面元素?或者,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其实是有规律的? 狗屎。 我还没有完成,但完成与否似乎已经不重要。这一切都不真实,角色怎样都无所谓。完成斩杀似乎很重要,但是,角色没法完成也没法触碰真实。 也是说,所谓的完成仅仅是让角色明白那种真实的状态,同时也明白自己是虚假。 何必呢? 角色不完成,但最终依旧也会完成。因为时间不存在,我本身是真实,谁能改变呢?真实是一切,除了真实别无他物。这一切迟早都会结束,唯一的区别是角色是否能够知晓。 而角色知晓与否,也不重要。之前自己认为重要,是因为仿佛自己可以炫耀。“看,我是知道真实的角色,我是觉醒的,我是触碰真实的,你们都还在角色的面具挣扎”之类的。 搞笑的是,当自己斩杀完成之后,这些情绪反而不会存在。炫耀只是为了丰满角色,如果我斩杀完成之后还在炫耀,还想要什么东西来丰满角色,那么我根本没有完成。 不仅如此,如果我还想要慈悲,想要仁慈,认为好人好事是正确的,杀人抢劫是错误的。同样,这样的我根本没有完成。 我怎么可能站在真实之?我是袁长这个角色,我是这份思维,是虚假的玩意而已。移除所有画面元素,剩下的是真实。 但我永远没法移除所有的画面元素,总会看到总会思考总会有个角色在这。因为我是画面元素之一,并没有什么特殊。 而且,画面元素的呈现跟我没有丝毫关系,袁长这个角色总是认为自己可以控制画面元素的展现。仿佛,自己想去往哪个位置,于是可以前往某个位置,从而造成画面元素的改变。 但事实,我根本没法确认画面元素是否改变,对吧。因为之前的想法仅仅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谁知道“之前”是真实存在的呢? 只有将之前当作真实存在的,那么才会造成这种某种程度的控制感,同样也会造成时间线性流逝的幻觉。 我很想说,有一些基本的生活常识是真实的。可惜,我做不到,因为太诚实了。 这个东西叫做苹果,那么这个玩意真的叫做苹果吗?算说什么这只是大家取的名字,只不过是一种称呼,方便人类互相交流。我能确定述的话语吗?我能确定所有人都称呼这玩意是苹果吗? 做不到的,因为别人的话语,我要如何才能确定其真实性呢?甚至,当别人跟苹果都属于虚假的时候,同属于某种程序的时候,那么别人眼里根本不是苹果,仅仅是按照程序做出的答案。 那份觉察是一切,根本没有别人,所有的都仅仅是那份觉察的幻化罢了。包括我自己,都是那份觉察幻化的,是那股莫名的力量所精心营造的幻觉。 所以,究竟在干什么? 袁长很不舒服,明明已经知晓虚假,却似乎并没有什么作用。斩杀到现在,自己真的有进步吗?也许有,但是毕竟没有完成。 而另一方面,完成与否并不是我能决定的。这一切都像一场电影,我只是背诵自己的台词演出自己的剧目,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甚至,根本没有“接下来”这种说法。只要考虑到记忆的移植,那么我根本无法确定自己究竟存活了多久。对吧,看起来这么多年,有照片有记忆有同伴的肯定,但这些玩意同样也仅仅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能证明啥? 只有承认画面元素的真实性,才能承认所谓的画面元素切换或者改变。但这仅仅是一种假设,一种应对恐惧的心理安慰。 像那些狗屎说辞,“平平淡淡才是真”、“人生最大的意义是开开心心”、“吃亏是福”、“该你的永远都是你的”、“不要强求”、“随缘”…… 明明心里不甘,明明很难受,明明想要打破束缚,管它鱼死破反正老子是要这样。这些毫无根据的肯定句,是这样轻易玩弄我于股掌之间。 连人生都不存在,还谈什么人生真谛? 袁长不知道该如何行动,但并不是什么大事,越来越觉得袁长这个角色跟自己似乎毫无关系。从曾经的紧紧抓住,到现在的若隐若现的恍惚,也许这是前进吧。 如果真的有曾经那个袁长的话。 双眼所见,必定虚假。 袁长突然想起自己很早之前的感悟,如果说什么“非二”、“真实永无止境”、“那份觉察是一切”这些核心教诲来自老师,那么“双眼所见必定虚假”是自己的原创。 当然,也没有什么原创,因为时间不存在,所以谈什么原创呐。 我看见的,永远都是画面元素。我觉察到的,同样也是画面元素。这个世界不真实,而真实又没法在这个世界显现。 一旦真实显现,那么成为了某种局限,不管显现出来的是什么,都将变成某种局限某种角色的存在。 不管我在思考什么,这份思维都不可信,因为是虚假的。不管我看见什么,听见什么,感觉到什么,都是虚假。 斩杀,同样属于虚假的言行思考。跟赚钱、插花、散步等等,毫无区别。一个正在斩杀的角色,依旧是一个角色,依旧只是舞台的一台剧目。 至于斩杀之后,能否触碰真实,那么完全是一种猜测。我不知道,没人可以知道,任何宣称知道的,包括老师,同样只是说着一些谎言。 算最后我真的因为通过斩杀而触碰真实,我能确定斩杀能导致触碰真实吗?不能确定,因为我根本不知道曾经那个演斩杀的角色是否存在。 万一,我一直都是触碰真实的状态,只是突然多了一团关于斩杀的记忆,并且非常详细和完善,还有这么多的字作为证明。那么,我可以宣称通过斩杀能够触碰真实? 鬼扯。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九百一十六章 第一步316 我会把袁长这个角色的生活弄得一团糟吧。请()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当然,这个“糟糕”完全是别人的定义,在别人眼里,袁长这个角色肯定是反面教材。不管那时的我有没有触碰真实,都会被定义为一团糟,因为完全背离了角色所定义和追求的生活。 也许,只有我自己会乐在其吧。 可以杀人吗?当然可以,甚至连家人也没有什么重要性可言。犹如一粒灰尘,毫不起眼并且毫不重要。所有的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包括我自己,所以有什么重要的呢? 正是鉴于这种思想,袁长这个角色的生活又怎么可能好呢? 这个世界不真实,现在的我仅仅是逻辑的确定,偶尔会出现断电般的恍惚感,或者一种没有沉浸在人生的排斥感。当斩杀完成的时候,这种感觉应该会持续,并且占据主导位置。 我可以完全抛弃这个世界,抛弃所谓的家庭责任,并且毫不在意毫不挣扎毫不内疚。像掸掉衣服的灰尘,谁会在意这些灰尘跟随自己走了一路呢? 算是自己的生命,也谈不什么珍贵可言。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相信生命的可贵,算什么相信轮回相信天堂的人来说,珍惜生命似乎也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 又是一个陷阱。 仿佛,我不在意任何事情,那么当别人找我借钱的时候,甚至,“反正袁长这个角色认为世界不真实,那么还留着钱干什么,全部拿出来”之类的。 但是,这样的话,我是牢牢抓住“我什么都不在意”这个自我定义,为了满足这个自我定义而做出种种事情。那些所谓的教徒,那些所谓的修行人士,不是这样被恐惧那个妖娆女子肆意操纵的么。 总会有些自我定义,角色的存在本身是一种自我定义,这是根本不可能摆脱的。除非自己死了,那么角色的不存在自然也会导致自我定义无法找到依附体。 重点并不在于,角色做了什么想了什么,或者角色应该怎样做应该怎样思考。因为我并不是想要成为一个更好的人,也不是为了成为一个所谓的充满慈悲善良的角色。 真实,这一切都是真实与否。只有这一个关键点,也唯一需要思考的问题。 无论角色的善良多么讨人喜欢,角色的仁慈多么令人尊敬,那些不抱怨的日子,那些总是平静淡然的情绪,那些为人处世像圣人君子一样,统统都是无所谓的。 我还在想要成为一个好人,每次某种言行的突兀出现,我会怀疑会反思,正如什么狗屁的“每日三省”。但事实,根本不需要反省,因为我这样做了是由于我只能这样做。 甚至,这种反省也仅仅是只能反省。我没有自由意志,这一切的发生,都是因为事情只能这样发生。有些人知道这一点,有些人不知道这一点,但都无所谓,知晓与否并不能改变什么。 真实,一直都在,不管我们是否知道。如果我不知道,真实不存在,那么还算什么真实?不过,这种“不知道于是不存在”的想法,本身是这场精心策划的关键点。 我没有离开真实,但我却以为自己离开了真实。这一点才是最不可思议的,完爆什么黑科技什么一拳打爆星球之类的。 脑子里的扭曲还在影响我,让我始终想要去选择一个更好的。仿佛,我这样做是不对的,那样做才是对的。这种想法本身是仅仅是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有什么值得相信的呢? 有什么好聊天的?有什么好夸夸其谈的? 袁长突然发现自己有些无法理解这种交谈的行为,但诡异的是,曾经的自己明明是这样,并且以此为荣。不管是教导弟子,还是什么所谓的帝国形势,自己总能说了一大堆,而且还很有道理的样子。 有个屁的道理。 看看曾经的自己,是被操纵的木偶,却不自知的大声谈论着自由意志之类的。没有人在里面,所有的角色言行是傀儡模样,只不过长得像人类罢了。 是一台机器,是一个背诵台词的演员,是被设定好的玩意。难道看不见这个世界不真实吗?那些所谓的成,究竟算什么鬼?人类的明,人生的巅峰,这些又是什么狗屎玩意? 我为什么要去在意帝国的建设?什么狗屁帝国梦关我什么事?袁长这个角色完全是被人设计,脑子里装满了各种思想,却从来不去认真思考这些思想。 遇到怦然心动,只能被脑子里的扭曲给摁住,然后还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三思而后行。有多少词汇是建立在恐惧的基础?又有多少词语是恐惧的变装表演?为了表示自己没有恐惧,于是发明各种新词来逃避。 而另一方面,曾经的袁长这样度过人生,也没有什么错误。对吧,只能这样度过,因为这些都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所以有什么问题呢? 那么,我究竟应该怎样? 我不知道,角色的言行根本没有任何可操纵性。我没法控制袁长这个角色,也没法控制画面元素的内容。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为什么要这样发生,我一无所知。 这是最让人矛盾的地方,也是最容易忽略的地方。我总是容易陷入非黑即白的几部,每次否认了自己的言行思考之后,却没法拿出一个有效的方案来代替。 当然,也不能有方案来代替,那样只是另一种自我定义。当我相信替代方案的时候,我已经宣称替代方案属于真实,再次陷入虚假的操纵之。 我还没有斩杀完成,对错还在我脑子里占据一定的影响力。脑子里的扭曲已经偷换概念,把顺流当作唯一的正确,一旦自己没有顺流会被判定错误。并且,会不断的思考,究竟怎样做才是顺流。 问题在于,根本不存在某种言行叫做顺流,也不存在某种事件叫做顺流。永远都在顺流,只不过脑子里的扭曲不会这样判断。像电影角色的愚蠢行为,难道不是顺流而是逆流? 顺流逆流,本身不真实。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九百一十七章 第一步317 “你又知道了?” 袁长自言自语,这句反问似乎是指向标,不断闪烁着提示着自己依旧在自以为是的“知道”。. 所有的都仅仅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但自以为是的关联,却让整个画面元素看起来生龙活虎。有时间有空间,有过去有未来,有整个宇宙还有那些各种意识形态的人们。 为什么要去关联?为什么要自以为是的认为某些东西?我觉察到关于昨天的相关画面元素,说明昨天发生的一切真实存在吗? 我现在一个人,独自在湖水深处坠落,那么有什么理由认为自己在帝国真的有宠物呢?而自己又为什么要认为自己有宠物,并且抱着“自己是一个有宠物的人”来进行相关思考呢? 这些都不真实,宠物、家人、帝国、宇宙等等,当我建立在这些虚假事物之的思考,已经处于虚假之。无论这些思考如何惊艳,如何了不起,如何具有先见之明,统统都只是虚假。 我认为自己是一个有妻子的人,所以在面对一些诱惑的时候,我会想到责任会想到家里的妻儿。但是,我怎么知道自己是一个有妻儿的人呢?我为什么不经过验证直接相信了那些画面元素呢? 当然,也许什么放肆之后,随着内心的冲动做事之后,会导致一系列什么家庭不和谐、吵架打架甚至妻离子散的下场。但这种说法,仅仅表明自己的行为是被恐惧所操纵,根本没有任何的说服力。 依照恐惧做事不好吗?对吧,恐惧被火焰烧伤,所以不去触碰火焰。恐惧家庭破碎,所以尽心尽力维护家庭。 这有错吗?当然没有,只是并不真实。 人应该怎么活?这个问题似乎一直纠缠着,历代先贤都提出自己的观点,有些观点相近有些观点相去甚远。但不可否认,这些先贤的观点大多都被时代所局限。 想怎么活怎么活,其余的任何讨论都是建立在恐惧之。而恐惧的来源,则是脑子里的扭曲。恐惧的内容很难反驳,总是充满了理由和可能性,否则又如何恐惧到我呐。 如,人生应该安安稳稳过日子,还是放荡不羁体验不同的生活? 这种讨论毫无意义,任何想要说服别人的人,都是被恐惧操纵而不自知的人。这种说法有道理,那种说法也有道理,为了让角色的自我定义不被摧毁,为了证明自己是正确的,为了确保自己的选择没错,才会努力说服别人。 仿佛,只要越多的人站在自己这方,那么自己的言行选择越代表真理。 当自己的选择来自怦然心动的时候,很难跟别人产生争论。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选择,更不知道这样选择的好处是什么,我没有做过调查也没有数据支撑,是怦然心动而已。 这种情况下,如何跟别人争论?如何去说服别人?甚至,下一刻自己脑子里的扭曲开始否定怦然心动。并且,这种否定相当有效其内容相当有道理。毕竟,怦然心动的前方是一片未知。 这种相信怦然心动的方法好吗?是正确的吗? 我不知道,只是没法相信脑子里的扭曲之后,总得有些东西作为选择的源泉吧。毕竟,角色永远都是虚假,其言行思考或者究竟如何做出选择,又有什么区别呢? 想想觉得有意思,谁会争论拉屎呢? 人生必须在早晨七点钟拉屎,还是必须在七点半拉屎?这种争论谁会参与?而且,谁又会举例论证自己每天八点钟拉屎才是身体好? 人生应该什么时候拉屎?答案多半是,无所谓,这个没有定数,想什么时候是什么时候,看自己吧,有感觉的时候拉屎咯……对吧,完全是这种没有确切定数的答案。 那么,为什么其他事情必须有定数呢?仿佛在出生之前,我应该设定好各种指向标,明确人生究竟应该如何度过。但这种确定,不本身成为了枷锁吗? 算是人生必须环球旅行,那么对于不喜欢旅行的人呢?对于每天在卧室看着盆栽能笑嘻嘻一整天的人呢?对于那些喜欢坐着发呆的人呢? 时代的影响,时代的局限,似乎跟社会主流相反的思想,跟父母长辈不同的理念,是对的是真理是所谓的“应该”。 没人喜欢被掌控,却又总是喜欢掌控别人。 是脑子里的“应该”,让我产生了掌控的冲动。当事情没有按照脑子里的“应该”发生时,我会觉得很不对以及很难受。 我怎么知道事情应该怎样发生呢?那份思维,同样也仅仅是觉察到的画面元素,跟事情属于同一级别。那么,有什么理由认为同级别的“事件”画面元素必须按照“思维”画面元素来进行呐? 这一切都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没有任何一方是真实的。所以,自己为什么总是站在自己的思维这一方呢?被脑子里的扭曲掌控却不自知,然后大声说着自己讨厌被掌控。 像那些大声呐喊着改变自己命运的人,却从来没有想过改变性别、丢弃脑子里扭曲之类的。仅仅是想改变生活环境,仅仅是想多点金钱或者站在人生巅峰之类的。 这是命运?难道性别不是命运的一部分?难道脑子里的想法不是命运的一部分? 想要钱直说,怕穷直说。对吧,这样还可以更清晰的知晓目标,从而更清楚的朝着目标奋斗。 当我的宠物没在视野里的时候。我当作没有宠物存在吗?不对,这是非黑即白的陷阱。宠物的存在,不应该成为怦然心动的阻碍。不管是认为有宠物还是没宠物,当怦然心动降临时,不应该有阻碍存在。 袁长有些糊涂,角色是虚假的,有什么不可以呢?这个角色是阻碍,这个角色是不阻碍,这一切有什么问题吗? 而且,斩杀是必须的吗? 没有什么是必须的,这句话本身成为一个“必须”。 所以,总会有“必须”的存在?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九百一十八章 第一步318 偷换概念! 我只是想斩杀而已,其余的都仅仅是分心,都是角色的拖延战术。. 仿佛,我必须把一切理顺,把所有东西都整理清楚。不是的,我只是要斩杀脑子里的扭曲,我只是不愿意再相信那些虚假。 至于这条路有没有终点?是不是错误?会不会耽误人生?这些,我都不在意。像白额侯仇恨蒙蔽了双眼,一心只有斩杀,所过之处全部都是毁灭。 也许不划算,也许不可取,也许没意义,但我是这样如同炮弹一般疯狂前进。 说不通说不通,我又不是在祈求什么整理思绪。我是来斩杀脑子里的扭曲,仅此而已。 袁长感受到内心的难受,仿佛自己应该死去应该让位,但自己是牢牢抓住。像跳崖,袁长已经了解所有的跳崖相关内容,但是没有跳。 一个声音在内心呐喊,快跳啊!还有什么不能跳的?快跳啊!这一切都不真实,为什么还不跳! 那股冲动已经传遍全身,仿佛只要自己轻轻一纵,可以跳下悬崖。又或者,只有自己不去克制,不去控制,不去阻碍那份冲动,自然也会跳下去。 可是,自己是没跳! 我可以跳,这一切都没有问题。 袁长刚觉自己像站在某个高处,知晓跳下去其实并不会受到任何伤害。但站在高处,看着平时远了些许的地面,始终在抑制那股跳跃的冲动。 那股冲动明明已经传递到双腿,只要轻轻一纵,可以跳下去。 为什么不跳呐?! 袁长在害怕,担心自己的消失,害怕自己成为另一个人。 这种感觉之前有过,硬生生被自己克制下来。也许是好事,大家都会说什么保持自我,或者成功压制负面情绪等等。 我为什么还要克制?这么多章的斩杀,不是为了斩杀袁长么?不是为了斩杀脑子里的扭曲吗?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反而不愿意继续前进了呢? 没错,那种担心自己会消失,担心自己会变成另外一种人,这种担心很有道理并且很可能会发生。但袁长这个角色是虚假,本来是为了斩杀虚假啊! 角色还在抵抗,想要继续保持原样,想要不跳崖,想要回到过去的模样。 这一切跟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并无关系,我是有钱了还是攀登人生巅峰,或者穷困潦倒只能乞讨为生,斩杀跟这些事情都没有关系。 不会因为我努力赚钱无法斩杀,也不会因为我抛弃家产进山修行从而导致斩杀更加顺利。事情不是这样运转的,斩杀与否跟外面无关。 所以,哪怕我抛弃了一切,若是看不清角色的把戏,那么依旧会被角色欺骗和玩弄。如果仅仅是贫穷可以顺利斩杀,或者说,仅仅是丢掉人人追求的名利可以摆脱角色,这未免也太小瞧角色的力量。 重要的是前进,继续前进。不管怎样粉饰,不管怎样思考所谓的头绪,都无法否定一个事实,那是我还没有完成。 有什么理由坐在这里休息呢?又有什么理由让自己停滞不前呢?还有,袁长这个角色又凭什么依旧存活呢? 袁长有些不舒服,久违的难受感再次袭来。 让我死吧,让我跳崖吧。 那份觉察是一切,足以证明根本不存在袁长这个角色。人物景色思维都是一种幻化,浩瀚的宇宙也仅仅只是存在于我的脑海。 有什么不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呢? 我的对手只有虚假,或者说,是让我将虚假认为是真实的那股莫名力量。任何画面元素的关联,哪怕是最简单最基础最理所当然的关联,都是一种猜测,都是自以为是。 看见一个苹果,于是认为这里有一个真实的苹果,如此简单的关联同样也是将虚假当作真实。我不知道这个苹果为什么会出现,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苹果显得如此栩栩如生,有味道有硬度有口感。 但我依旧没法认为这里有一个真实的苹果。 这一切,仅仅是我觉察到的画面元素,并且也仅仅只是画面元素。事情这样发生,是因为事情只能这样发生。这里有个苹果是因为这里只能有个苹果,但其真实性其相关性都仅仅是我的猜测而已。 或者说,又仅仅是另一个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那个苹果是我拿过来的?那个苹果是从树长出来的?那个苹果是在超市花钱买的?之前有两个苹果,吃掉一个还剩一个? 这些东西,统统都是关联,都是记忆,都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没错,苹果长在树,然后我在超市买回来,并且吃得只剩下这一个。这些关联确实很好解释了苹果的到来和缘由。但是,这些都不真实,都仅仅是自己的猜测罢了。 或者说,都仅仅是“我认为”的内容而已。 这一切并没有逃脱出“那份觉察是一切”的句式,同样的,这些内容也仅仅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我为什么要相信这些画面元素?为什么要将这些画面元素当作真实? “我认为”苹果是这样出现的,这仅仅是“我认为”而已。算全世界都赞同这个“我认为”,也并不意味着这个“我认为”的内容是真实。 这些画面元素是这样显现的,我只是觉察到这些画面元素,包括了各种记忆和所谓眼前的事物。我不知道这些画面元素是如何产生的,同样也不知道这些画面元素是否是真的。 如是我闻,仅仅是我觉察到的模样,这些画面元素仅仅是呈现而已,并不能说明任何问题。 没有关联,甚至包括我自己,一个躯体一份思维,各种景色加各种记忆,这些内容同样都仅仅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我不是袁长这个角色,只是觉察到的始终有一个躯体的画面元素罢了。 不要说别人的过去我不知道,连自己的过去,也仅仅是一个画面元素。我怎么知道那些过去真实发生过?甚至不需要真实,像一个虚拟游戏的虚拟角色,我同样也无法认定过去虚假发生过。 此刻,觉察到有那么一个过去的相关画面元素,仅此而已。 袁长很难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是没有被湖水带走。都是画面元素,曾经的自己难道看不到这一点吗? 那份觉察是一切。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九百一十九章 第一步319 恐惧又来了。手机端m.. 浓烈的恐惧犹如汹涌的巨浪,根本提不起一丝反抗。自己像一艘小舟,只能在恐惧的巨浪飘荡,却又不会被击碎。 我究竟在恐惧什么? 不对,这个问题毫无意义,因为任何事情都可以成为恐惧的内容。这无关什么重要与否,或者什么大事才恐惧。任何事情,只要自己在意,那么会成为恐惧的内容。 并且,这些恐惧的内容根本不容反驳,完全都是有可能发生。甚至,非常有可能发生。我的对手,只是虚假。其余的,都是虚假的手段,都是虚假的伎俩。 我在恐惧,恐惧的内容是我认为“不应该”发生的事情,是我非常在意的事情。也是,袁长这个角色之所以成为角色的构成元素。 凭什么! 自己像一条被捆绑的宠物,根本不敢有任何动弹。不管自己怎样思考,恐惧的内容都在那里嘲笑我。我根本无法反驳恐惧的内容,它在那里嘲笑我。 不,是好心的提醒我。美其名,要找到顺流,万一真的发生之类的。 有什么资格恐惧我? 你算什么东西? 不过是虚假而已,算力量再强大,算轻易可以让我将虚假当作真实,但也无法改变一个事实,虚假是虚假,不真实的不存在。 而我是真实,唯一的真实,永恒的真实,根本不可破灭的真实。所以,你算什么东西?谁给你的力量来糊弄我? 好吧,也许是我自己糊弄自己。 那份觉察,有什么不是那份觉察呢? 虚假很厉害,可以轻易让我将虚假当作真实。但这股力量,同样也是我赐予的。所以,你算什么东西? 没错,我的确在恐惧的海洋瑟瑟发抖。不敢动弹,任何思维都要仔细思量。狗屎!这种所谓的认真思考本身是一种扯淡,本身是虚假的产物。 我不停的思考,不断的分析,在脑子里卑微的知识寻求最好的解答。但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最好的解答起怦然心动,根本是垃圾根本是狗屎。 袁长很愤怒,对于恐惧的降临非常愤怒。 这个世界没有人可以恐惧我,连恐惧本身也只是虚假的存在。我难受我愤怒,不仅仅是因为恐惧的存在,不仅仅是因为一些没资格的东西缠绕着我。还有,为自己而感到悲哀,这么轻易被恐惧操纵。 好想不顾恐惧,冲破这片漆黑的海洋,看看到底能发生什么,看看究竟有什么玩意在那里不断恐惧着我。 是这个! 跳崖,却不敢。哪怕精通所有的跳崖理论,哪怕阅读了所有跳崖前辈的笔记,自己却依旧没有跳崖。所以,有什么好炫耀的呢? 驾校二十年还没毕业,却把资历作为衡量的标准。难道仅仅是因为没毕业的人太多,导致大家都赞同,并且发展成一种扭曲扯淡的“前辈”吗? 我想要挑选一个最好的,我想要知道这份恐惧究竟是提醒还是什么,我想要从选择出一条明确的道路,这是我,依旧如此轻易被恐惧操纵。 总意味自己可以控制,不管自己在恐惧什么,想要寻求解决方法的根本理由,是认为自己可以寻找解决方法。仿佛,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努力,可以通过思考来获取解决方法,并且控制这一切的发生。 如,我恐惧家里被偷,于是我不出门?这是解决方法么?看起来是的,但任何人听到的时候都会觉得荒谬。 自己真的可以控制家里不被偷吗?算自己一直在家,这样能保证家里不会被偷吗? 但这个时候,自己又会说“尽力了”之类的屁话。 “是啊,我为了保证家里不被偷,已经完全不出门,还要我怎样?” 狗屎。 既然我根本无法控制事情的走向,那么相信脑子里的扭曲究竟是干什么?为什么不放手?为什么不好好看戏? 想要寻找顺流?还要说多少次,顺流逆流本身不真实,在清扫脑子里的扭曲之前,所谓的寻找顺流逆流也仅仅是一种扭曲而已。当没有脑子里的扭曲之后,那些所谓的顺流自然会显现出来。 因为那个时候,只有怦然心动,也只能相信怦然心动。所以,关键点并不是去寻找什么顺流,而是斩杀。更何况,这一切永远都是顺流,那些看起来的选择权不过是一种幻觉罢了。 只有此刻,而其他的都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已经成为画面元素,那么是过去是已经发生。对于这种已经成为画面元素的东西,难道还有其他可能性吗? 看起来有其他可能性,看起来当初如果自己这样选择,事情会变的完全不同。先不说这种想法仅仅是自以为是,完全有可能选择另一个方向却依旧回到现在的状态。是画面元素本身的属性,决定一切都是设定好的玩意。 画面元素要呈现出来,才能被觉察到。我要如何才能控制画面元素的呈现?所有的东西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包括这份思维。 这一切是这样呈现了,画面元素是这样出现了。没有什么理由,没有什么逻辑,没有什么因果,是这样呈现的。这样发生了,是因为只能这样发生。 搞笑的是,那些科学的验证实验,自己只要做了几次,会非常相信这些科学道理。而自己家从来没有被偷,自己却无法相信下一次也不会被偷。自己毕业到现在,明明收入在增加,却始终相信未来不会继续增加,相信未来会变得凄惨。 如果有帝,那么相信几次帝的成功,才会导致自己相信科学道理那样相信帝一直保佑自己? 脑子里的扭曲,将世界当作真实,在恐惧的汪洋大海瑟瑟发抖。 如果发疯,请让我发疯。如果崩溃,请让我崩溃。不愿意继续保持着这份理智,因为所谓的理智仅仅是脑子里的扭曲。看看自己,情绪化的怪物而已。 知晓这一切都不真实,明白这些都是虚假的手段,却依旧甘愿被恐惧那个妖娆女子所掌控。 袁长感到无尽的悲哀,为自己感到可悲。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九百二十章 第一步320 没有一个真实的我。. 每次都会认为,自己是真实的,只不过存在于这个虚假的世界。自己正在努力,像电影的英雄那样,从这个虚假的世界挣脱出来。 可是,根本没有一个我。 请问,我在哪里?我是谁?我是什么? 如果有人问我,如何才能摆脱恐惧。那么我的答案是,没法摆脱恐惧。想要摆脱恐惧的想法本身是一种恐惧。 斩杀脑子里的扭曲,才是方法。因为所有的恐惧都是建立在脑子里的扭曲之,没有扭曲不相信脑子,自然也不会存在恐惧。 像《全金属狂潮》里面的搞笑片段,恐怖的环境、突兀的电话、里面传来阵阵阴嚎,而主角却因为从小在战争长大,不明白这些所谓的恐怖手段,显得十分淡定。 是这样,脑子都不知道的玩意,又如何被恐惧利用呐? 事实,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对吧,很多章之前已经讨论过,所有的知道都仅仅是自以为是罢了。 可惜,我总是认为自己知道什么。自己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呢?怎么可能连苹果落地、火焰伤人之类的都不知道呢? 我家从来没被偷过,怎么知道下次不会被偷呢? 可是,苹果从来都是树落下,怎么可以知道下一次一定落下呢? 真尼玛搞笑了! 我会认为家里被盗是可能发生的,因为谁知道小偷会怎样呐,谁知道事情究竟会怎样发展呐。但是,似乎我会认为自己已经了解所有关于苹果落地的信息,于是判定苹果下次必将落地。 自己是被洗脑了吗?为什么认为苹果落地一定会发生?明明都不知道未来的发展,“苹果不落地”是不可能的,而“家里被偷”是有可能的。 为什么不像怀疑“家里被偷也是可能”的这种态度,来怀疑苹果下次究竟会不会落地呢? 袁长愣住了,这个问题自己从来没有思考过。尽管之前认为苹果落地什么的值得怀疑,但从来没有跟自己的恐惧联系在一起。 为什么不恐惧地球的运转?为什么不恐惧太阳的熄灭?为什么不恐惧外星人的降临?为什么不恐惧生化危机的发生?为什么不恐惧战争的爆发?为什么不恐惧苹果下次没有落地? 袁长很确定,自己被帝国洗脑了。不仅仅是什么道德传统或者什么人生巅峰之类的,还有科学!这个最大的洗脑恶瘤,明明什么都无法确定,反而给出各种肯定的解释。 每一句科学发言前,都应该加“以下内容都是猜测,仅仅是做出一个合理的假设,并非真理,跟洪荒神话没有任何本质区别。” 脑子有问题吧。 我对某些事物非常确定,但对某些事物却不确定。这是怎么回事?如果我真的可以肯定某些东西,那么同样可以肯定其他东西。这样的话,自己根本不会恐惧。 如果都不确定,那么也许很慌张很茫然,但知道自己永远没法确定之后,自然也会慢慢适应这种“无法确定”的状态。像,渐渐安于“我不知道”一样。 我是如何相信“苹果下次一定会落地”呢? 万有引力的存在吗?那么我又是如何相信万有引力的存在呢?因为苹果落地吗? 袁长开始努力回想,自己究竟是如何被科学洗脑的?又是如何坚定不移的相信这些原本无法确定的事情? 学校不停的教,不断考试,加大家都这样认为,似乎是一种主流思想。还有,是可以进行预测。已知一定的条件,可以预测物体的落点位置或者速度之类的。 于是,我宣称这些理论是真实的? 不对,预测这一块根本说不通。 第一,预测之后,这份预测结果已经成为过去,成为我根本不知道真假的记忆。 第二,预测成功之后,无数次预测成功之后,可以宣称真实?我每次都锁门,每次回来都不会被偷,于是锁门成为家里不会被偷的理论? 对于家里不会被偷,我可以列举出其他的条件,如保安如社会环境如小偷没空之类的。于是,我锁门之后依旧会担心家里被偷。 但是,苹果落地的已知条件已经被完全看透?我已经知晓所有导致苹果落地的元素?没有可能存在某种未知条件导致苹果一直落地? 如果这样都不算是洗脑,那么还有什么是洗脑呐? 我确实不知道下一次苹果是否会落地,但我认为我知道,我坚信我知道,这不是洗脑? 还是说,我并不在意自己被洗脑?大家都被洗脑,所以也不存在什么洗脑。像大家都是疯子,那么谁才是正常呢?疯狂与否,只是数字游戏,人多的那一方是正常。 三观不正,想想都觉得好笑。人多的那一方是三观正,这尼玛跟小孩子有什么区别?我真的长大了吗?修行?不过是一群人的自娱自乐罢了,找不到其他东西来证明自己的非凡,只有修行。 是啊,苹果落不落地关我什么事,只要有钱好。或者,只要有人崇拜,只要站在人生巅峰,只要成为什么人生赢家好。狗屎,人生赢家?傀儡而已。 谁在定义人生赢家?当按照别人的定义成为人生赢家之后,还没开始已经失败了。 袁长觉得有点搞笑,为什么可以相信科学的洗脑,为什么不能相信帝的洗脑呢?毕业之后到现在,自己从0存款到有积蓄,为什么不相信积蓄会继续涨呢?像相信苹果落地那样? 自己知道,因为存在太多变数,根本不在自己掌控之。还是那句话,苹果落地的所有因素,都在自己的知晓范围之内吗? 不是去相信,而是停止相信脑子里的扭曲。不管内容是“苹果落地”还是“家里被偷”,都是扭曲,都是不值得相信的内容。 我不知道,无法确定,这才是答案。 袁长感受到深深的恶意,因为自己已经不知道是如何相信科学理论的。自己无法给出自己相信科学的理由,却这么傻乎乎的牢牢相信,这究竟是谁的错? 再一次想起,自己对修道者、修仙者、修真者的归纳。尽管只是自己的想法,但有什么不是自己的想法呢?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九百二十一章 第一步321 尽管说了这么多“恐惧”的坏话,但不得不承认,恐惧才是一种正常的情绪。.或者所,我本来应该恐惧,为什么不恐惧呢? 对吧,我有看重的东西,我有在意的事情,但对于这些玩意我根本没有办法完全掌控。那么,这种情况下,面对不愿意失去的任何东西,可是又有发生失去的可能性,我自然会产生恐惧。 有问题的情绪不是恐惧,而是肯定。 我肯定苹果会落地,我肯定地球是圆的,我肯定这里有一张桌子等等。这些肯定才是问题所在,因为我根本没法肯定,却十分肯定这些玩意。 请问,这是不是洗脑? 恐惧的内容不是问题,因为那只是正常的情况罢了。不管恐惧什么,都是有理由恐惧的,而且恐惧在某种程度凝结了整个人类明。 焦虑、抑郁、沮丧、忧愁、不安等等,这些所谓的负面情绪根本不是什么坏事情。恰恰相反,那些肯定、掌控、显而易见之类的情绪,才是最大的问题。 因为我有想要控制的东西,我有在意的事情,那么当我知晓未来会超出自己控制的时候,怎么可能不焦虑?怎么可能不忧愁? 对吧,这是多么自然和谐的反应,像屎胀了要拉屎一样。所以,根本不是要摆脱恐惧,而是要摆脱那些肯定。 如,我肯定苹果会落地,我肯定太阳明天依旧会照常升起。 正是因为有了这些肯定,所以在对之下,才会存在对于“无法掌控之事”的恐惧。如果我对所有事情都无法确定无法掌控,那么恐惧还会持续多久? 当然,我也没法对所有事情都无法确定,因为这句话本身是一种确定。像,“没有什么是绝对的”这句话本身是一种绝对。 我想要摆脱恐惧,正是建立在“我可以摆脱恐惧,我可以掌控”这种扭曲的看法之。当知晓自己没法掌控,当明白自己永远处于“无法确定”的状态之后,也许是所谓的臣服和认命。 再次强调,没有对未来臣服或者认命这种说法,因为没人知道未来是什么模样,对未来的臣服只是一冲扯淡而已。那种认命根本不是认命,而是自己编造了一种“这不是我的错”的未来。 想要走人生巅峰,没问题呀。是了,没人阻止。任何“可是”,都只是脑子里的扭曲。当然,也许“人生巅峰”这个选择本身是来自脑子里的扭曲。 一直以为那些“肯定”是没问题的,一直认为那些负面情绪才是有问题的,这种想法又是如何跑进我的脑子呢?为什么我根本没有思考这种想法,却将其纳入自己的认知之呐? 我从来都是被教育要相信自己所坚持的,不要恐惧,什么吸引力法则,越是相信那么越容易实现。这种状态本身是基于恐惧,为什么不直接承认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去掌控呢?既然都是恐惧,为什么又要撇开恐惧呢? 想想那些“我尽力了”的屁话,自己真的尽力了吗? 如“家里会被偷”这种恐惧,我一直呆在家里尽力了么?我完全可以学习黑客知识,进入朝廷络,找到相关的小偷信息,然后先下手为强。 我还可以直接睡在门边,或者将窗户安装成某种高科技防盗窗户。也许,四周安装红外线报警装置也是可以的。又或者,养几条狗。 这尽力了吗?依旧没有,甚至自己可以努力去统一周边的混混,哪个小偷会偷自己老大的房间呢?又或者,信不过人类,那么自己研究基因学,弄几个克隆体出来当保安。或者,机器人看守也不错。 看起来很荒谬?那么,换一个不怎么荒谬的恐惧,如挣钱。自己真的尽力去赚钱了吗?并没有,因为我总是有一大堆接口,什么劳逸结合,什么人生是享受,什么何必把自己弄得辛苦之类的。 袁长突然发现,曾经的自己究竟在干什么?一方面肯定着根本无法肯定的事情,另一方面又希望掌控自己没法掌控的事情。然后说着自己尽力了,却根本看不见自己的借口。 完全是角色,这种情况怎么可能是一个拥有理智的人做出来的行为?都是角色,都是被安排好的玩意,根本没有人。 超级认真的扮演着自己的角色,根本不认为自己是在扮演,完全是认同自己是这个角色。看看那些肯定的话语,如同背诵台词一样理所当然。而真正理所当然,真正合理的情绪,却又被归结为负面情绪。 是啊,如果一个人在负面情绪待太久,也许会摧毁角色,进入自定义角色的状态。这种情况,相当于杀死了之前的模板角色。 都是傀儡,这一切都是傀儡,随便是哪个人。包括什么佛陀耶稣,也许其内心是自由的,但躯体只是角色,话语也只是角色,同样都是虚假。而这些所有的二元对立元素,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都是傀儡。 我一直活着,尽管我知道自己很有可能突然死亡,但我相信自己不会死亡,并且深信这一点到自己从来不去考虑死亡什么的。 我一直在赚钱,但我知道未来有很多种情况让自己赚不到钱,所以我并不相信自己一直能够赚钱,以至于不断担忧焦虑忧愁。 这两句话有什么不同?只有傀儡才会做出这种事情,并且认为这一切都很合理都很正常。有理智的人,难道看不见这其的矛盾与扯淡么? 为什么不像相信“自己不会死”那样去相信“自己能走人生巅峰”? 为什么不像相信“苹果会落地”那样去相信“自己生来是富人”? 只有傀儡,才会做出这样的言行。 要么都不相信,要么都相信。如果只相信一部分,那么只能说明自己被那一部分洗脑了。如科学,洗脑界的头号选手。 袁长想象着如此众多的角色在说话,犹如演戏一样的桔色背诵台词,莫名的一种恐怖感渐渐袭来。很微弱,很诡异,并不强烈,甚至只要自己分心这种诡异的恐怖感会消失。 但袁长知道,它并没有消失,这一切才刚刚开始呐。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九百二十二章 第一步322 年少轻狂? 这句话是怎么出现的?是不是老年人发现自己没法跟年轻人讲道理,所以才搬出这句话来证明自己的正确?是不是这种自带鄙视的词汇,可以表示年轻人知道太少自以为是? 可是,为什么老年人不轻狂了呢?难道真的是因为懂得太多,明白太多,了解太多,所以知道那些轻狂只是一场好笑的梦而已? 真的有什么豪门掌控资源,所以小角色不得不点头哈腰吗?真的会在所谓的社会碰壁吗?那些不过是老年人自己的失败,以及脑子里的扭曲罢了。. 相信脑子里的扭曲,再怎么失败都不足为。恰恰相反,通过脑子里的扭曲反而获得成功,这才是神的事情。 老年人所谓的社会复杂,当然是存在的,要不然这么多老年人也不会同意认为年少轻狂,认为自己的社会经验远远超过年轻人。可是,年轻人的轻狂也没错啊,谁知道未来怎么发展呢? 那些老年人眼的障碍,一定会发生吗?当然,年轻人所谓的顺利,也一定会发生吗? 二元对立元素,不管哪一方都有道理,并且不管哪一方都不真实。关键在于“无法确定”,丢弃脑子里的那些毫无根据的肯定句。 并不是“轻狂”好,也不是“不轻狂”好,为什么自己非要选择一方来进行站队呐?恐惧未来的敌意,所以必须经过讨论,在人生开展之前设定好路线。只有依靠正确的导航,才能到达目的地。 可是,这种恐惧本身是建立在“自己可以不恐惧”的幻想之。那些洗脑的科学理论,还有日常生活的掌控,仿佛不断在诱惑着我的脑子,“看,我其实可以掌控的,这些事情都可以拥有一个最好的选择。” 正是如此,所以为了避免恐惧,才会努力在行动之前找到标准,然后按照这个标准去实施。但自己内心非常明白,这些标准这些行动之前的准测,都是扯淡。所以才会犹豫和彷徨。 另一方面,那些所谓的吸引力法则,所谓的带着感恩去祈祷,不是想要让自己的心态达到所谓的“事情成功之后的心态”。这种作弊手段,为什么不直接“不害怕生活”呢?为什么不直接丢掉脑子里的扭曲呢? 那么,对于一个少年而言,究竟是老成好还是轻狂好呢?这个问题自然会浮现,当然,能看到这里的看官也许会轻轻一笑。因为答案已经说了无数遍,我不知道,无法确定。 看看那些毫无根据的肯定句,什么“趁着年轻一定要疯狂”,什么“你所谓的稳定只是在浪费生命”。难道没有人怀疑这些话语来自哪里,为什么会被脑子所接受吗? 袁长知道,自己是那个弱智,丝毫不怀疑全盘接受。那些所谓的批判思想,也不过是为了显得自己并非全盘接受的蠢货罢了。 自欺欺人。 一个人喜欢稳定,这有什么不对吗? 也许,一方会显摆什么我走的路你没见过,什么各种各样的美景和人,什么完全难以置信的经历,什么遇到的葩痛苦难受欢笑等等。并且认为,人生如果没有见识过这些东西,那么完全是浪费生命。 那么喜欢稳定的人是不是可以这样反驳,如自己见识的体制内你没见识过,那些不传之秘你也不知道,那些你以为的事情表面其实根本是扯淡。并且,认为一个人如果不知道这些事情,完全是白活之类的。 袁长想着觉得好笑,这些争辩有什么用,都是在虚假之绕着圈子。看起来这些争辩的内容很重要,关乎人生,事实是一坨狗屎。 谁会去争论拉屎的姿势呢? 踩着高跷拉屎的滋味你体验过吗?单脚拉屎的感受你知道吗?在桌子拉屎的味道你明白吗? 这些同样是非同一般的人生体验,同样是少数人看到的风景,为什么没人宣扬没人争论呢? 所以,自己究竟在干什么? 袁长看到自己的荒谬,如果这些不是设定好的,那么只能说明自己脑子有问题。非要认为某个问题可以得到解释,非要认为这一切都是自由的。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世界之所以是这样,因为它只能这样。只不过,曾经熟悉的世界,似乎变得陌生起来。曾经自己摇旗呐喊的理念,如今却散发着狗屎般的臭味。 “我不知道”这四个字对于人生并没有任何指导意义,如果有,那也没有什么意义。不仅仅是别人,连我自己都是虚假,这份思维同样是虚假,根本不是我在操纵。 所谓,为了什么目标,此生要达成什么愿望,这些都不是我的东西呀。 统统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看起来充满了各种可能性,但事实所谓的自由只是一种幻觉。 像一幅画,画着某个坏蛋一根长矛刺进村民的胸膛。看起来,如果那个村民不在那个位置,那么不会被刺入胸膛。但是,这可能发生吗? 我现在是如此,始终认为这一切都是充满各种可能性。并且,关键点并不在于什么可能性,因为未来没人知道,所以的确充满了可能性。但是,我能控制吗? 这个才是关键点,“我能控制”表现为两个方面。一是认为自己过去如果那样,不会导致现在这样。二是认为自己可以对未来进行干涉,相信脑子里的扭曲来进行权衡。 诚然,我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所以自己选择什么都是无所谓的。而发生之后,已经成为画面元素的玩意,还有什么好讨论的呢? 而对于未来的讨论,也不过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又有什么好值得相信的呐? 事实,“我不知道”还是有点作用,完全可以摆脱脑子里的扭曲。当自己真的相信“我不知道”之后,或者说,当自己亲眼看到那些相信的“我知道”都是扯淡之后,对于未来的操纵感会降低。 自然会臣服,会认命。也许,这一生不会拥有世俗的成,但我追求世俗的成其目标本身也是为了让自己舒心。像每次爽点幻想的时候,内容不重要,只要能够让自己舒心好。 既然可以直接通往舒心,还拿世俗的成来干嘛?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九百二十三章 第一步323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自己为什么还在这里? 袁长好想伸手撕开自己的胸膛,然后掏出心脏使劲一捏。手机端m..角色的力量真的已经强大到这种程度了吗?这么多章的斩杀,自己真的毫无进展吗?这一切只是在不停的绕圈子吗? 那些理所当然,那些显而易见,废名都仅仅是毫无根据的相信罢了。自己为什么甩不掉?难道仅仅因为这样可以生活更方便吗?仅仅因为这样可以更好的跟人交流吗? 真实与否,这是问题,也是唯一的问题。 其他的,什么意义,什么用处,什么实际等等,都是狗屁。我应该转过头不去理会,只有真实与否,一旦确认虚假,那么应该将其抛弃。 所有的,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根本没有什么值得相信。哪怕再真实,也仅仅是感觉真实而已。算是一刻自己的所作所为,这同样也只是画面元素罢了。 明明是虚假,明明什么都没有,自己又是如何将这些东西使劲拽住的呢。 什么都不知道,却总是认为自己知道很多。并且根本没法知道,却始终认为自己可以知道,不断进行认知升级之类的。 没错,想要成为某个职业,自然需要相关知识。但这里,并不是为了某个职业的学习,也不是为了成什么狗屁人生,仅仅是一个诚实的人在谈论自己脑子里的虚假而已。 知识,对于追求真实的人而言,只是一种阻碍。 换句话说,想要通过学习更多的知识来让自己轻松逍遥,或者说,想要通过学习来掌控未来从而显得轻松自如,应该是做不到的。 如果仅仅在某个范围掌控自如,那么这本身说明还有很多东西自己没法掌握。因为,不可能这个范围是全部,范围外面没有掌握。 并且,当自己掌握了某个范围内的事件之后,真的可以满足于这个范围吗? 更何况,根本没有“掌握”这种说法。 统统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而已。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又有“吃亏是福”的说法,那么“不听老人言是福”? 鬼扯。 袁长觉得自己根本不应该跟脑子里的扭曲纠缠,只要确定是扭曲,那么斩杀。而不是整理什么扭曲的内容或者方式,这些不过是为了说服别人,为了让自己的话语更有说服力。 但是,为什么我要说服别人?为什么我要说服一个角色相信自己并不是角色?那些所谓的社会经验,又是什么鬼? 袁长很想说那些老年人所谓的社会经验不过是一堆失败的经验,却想不出为什么是失败的经验,甚至,连社会经验究竟是什么玩意,自己都已经不记得了。 无论怎样的“我认为”,都是扭曲。算是再怎么正常,再怎么显而易见,也仅仅是扭曲罢了。想想空间移动,这么简单的显而易见我都无法确定,那些所谓的社会经验又算个屁。 也许,我没法清晰的反驳所谓的社会经验,所谓前辈的心血总结。但是,我为什么要反驳,整个假设都有问题,我为什么要在承认这个假设之的范围来探讨呐? 建立在时间之的讨论,都是扯淡。 好多角色,大家都在尽情的演出。讲真,如此众多的角色出现在我觉察到的画面元素,简直是一场庞大的盛宴。 他们并不真实,而我同样也不真实。不是一个真实的人行走在虚假的世界,而是一个虚假的人行走在虚假的世界。甚至,这个说法本身也是一种误导,因为“行走”承认了时间和空间的假设。 仅仅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有什么好争论的?我说的是对的吗?算是对的,也是错的。看看这些话语,其本身是建立在二元对立的基础之。字本身是虚假,还有什么好讨论的呢? 除非,每一句话前面都加前缀,如“这些是我的感觉,统统都是我认为,与真实无关,像我觉得我的脚有点疼。同样我会认为夫妻之间是要相互支持,认为人生是要努力,生活是要丰富。” 这种前缀出现之后,没有争论的必要。像你会跟别人争论“别人的脚究竟是不是有点疼”吗? 那些对待事物的看法,那些所谓的三观,同样也是如此。仅仅是别人的“我认为”罢了,所以有什么好争论的,而自己又有什么好说服别人的呢? 当别人没有按照我的想法来做事的时候,真的有问题吗?npc没有按照我的想法行动的时候,真的有问题吗? 最关键的是,所谓的“我的想法”也不过是一种扭曲而已。 袁长想起自己教授弟子的情况,完全是扭曲,那时的自己是如何认为理所当然的呢?那些弟子,难道没有发现这一切的扯淡吗?我的教授,全部都是“我认为”而已,难道没人反驳吗? 恶心。 朋友不会使用我的厨房,我一定要嘱咐吗?朋友一不小心将厨房烧掉,真的是坏事吗?我真的可以阻挡朋友吗?这一切的发生,真的是自由吗? 因为我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所以某种程度来说,这是自由的?应该讲,我选择什么都无所谓,也永远不会存在错误的选择,只要发生了那么是必然。 我可以丢弃这些,然后回到曾经那种努力奋斗的日子吗? 袁长不知道,看起来好像只需要自己点头好,但事实,似乎自己不愿意也无法回去。当知道自己选择什么都无所谓的时候,脑子里的扭曲还能控制自己多久?自己还会依旧选择权衡一个最好的选择吗? 每一个时代的父母都会认为自己才是最懂如何教育孩子的,新父母都会认为自己的父母曾经没有教育好自己,都会认为自己的教育方式才是最正确的,都会认为自己知道什么是对孩子好。 可惜啊,这些不过是一种猜测,不过是脑子里的扭曲罢了。 并不是坐着不动,袁长很快找到陷阱,非黑即白。自己没法事先确定一个方案,也没法事先找到一个行动标准。但角色对于这种不确定感十分不舒服,这也是自己屡屡陷入角色的原因吧。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九百二十四章 第一步324 为什么会有时间悖论,是因为认为时间存在并且线性流逝,这才导致了那么多的悖论。请()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那份觉察是一切,自然没有任何悖论。不管是穿越还是轮回,仅仅是多了一个画面元素而已。或者说,仅仅是我觉察到的画面元素跟别人觉察到的画面元素不一样。 严格来说,仅仅是叫做“别人”的画面元素展现出土生土长的特性,还有一个叫做“不同于别人的认知”的画面元素。 都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而已。 这有什么稀的吗?只要认为时间存在,并且线性流逝,才会导致稀。谁知道画面元素究竟会怎样呈现?将画面元素当作真实,才会带来种种灵异事件的神感。 像一幅画,面画着古代人打仗,角落里却是一个穿越者或者什么星舰之类的。画面里的人觉得非常神,但真的神吗? 科学,仅仅是一种猜测。并且,试图通过画面元素来解释画面元素,只有我这么弱智的人才会如此轻易被科学洗脑。 我并不知道苹果会不会落下,但我奖状苹果会落下,并且假装到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一种假装。 死吧死吧,统统都去死吧。 袁长感受着自己内心的阴沉,这一切究竟还有多久才能结束?转念一想,为什么一定要结束呢?难道不允许这是一条不归路?不允许这是无尽的深渊? 想要逃离,但正是想要套路的这个部分,导致我的受苦。脑子里的扭曲不断折磨着我,那些明明是虚假的玩意,却变成真实在我眼前耀武扬威。 理由,到处都是理由。这句话有道理,其相反的话同样有道理,究竟要经过多久自己才能明白二元对立是扯淡? 为什么自己还要陷入这种无休止的争论? 袁长心想要杀人,但并非真的想要杀人,而是愤怒想要打破心道德的枷锁。这些东西没有资格成为枷锁,只不过是这么多年来自己戴了这些枷锁,如今想要取下却变得难加难。 当然,并非无法取下,而是取下之后不再套其他枷锁很难。角色总是喜欢一个固定的东西,“人生应该努力,因为还有家人在等着自己”、“人生应该潇洒,因为自己根本不知道何时会死亡”等等。 换一个枷锁很容易,自己这么多年的理念改变,什么所谓的认知升级,不是换一个枷锁罢了。想要抹去枷锁,想要安于“我不知道”,想要简单的承认“无法确定”,这才是角色所抗拒的。 关键是,根本没有一个我。所有的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移开这些画面元素,还剩下什么?不管是什么画面元素,都不真实。而我只能觉察到这些画面元素,换句话说,我只能觉察到不真实。 双眼所见,必定虚假。 还有什么好看的?或者说,为什么自己不能单纯的欣赏“双眼所见”?为什么总是想要去解释?总是想要去控制?难道不能仅仅停留在“双眼所见”的程度吗? 那些关联,那些推理,除了显示自己的无知还能展现啥?手里的苹果从前长在树?桌子是从家具厂运来的?我曾经是帝国第一人? 宝宝要好好认真负责的教育?父母老了需要我们的照顾?大家都买房了所以我也要加油?人生如戏该耍的时候要耍?谈什么娱乐穷鬼一个? 这些东西,犹如杂乱无章的建筑,肆意在荒芜的沙漠耸立。哪里来的根基呢?怎么可能在沙漠高耸如云呢?除了我一直为这些狗屎建筑添砖加瓦,谁还能保留这些建筑? 之前,我想着斩杀,想着毁掉这些建筑。可是,不管怎样都会存在自我定义,因为角色本身是虚假。诡异的是,当我将脑子里的扭曲看作扭曲的时候,当我将袁长这个角色看作角色的时候,这些沙漠的建筑开始慢慢消散。 因为,没有人再去添砖加瓦,毫无根基的建筑自然会慢慢倒塌,然后被沙漠掩埋。 但是,这些东西还在掌控我,还在我脑子里放肆。一不小心,会把脑子里的扭曲当作真实。如,“这个菜不要放那么多酱油”之类的。 当然,这样说也没错,不管角色做什么都是虚假,也都没错。关键是,自己没法做到看戏人模式,看着自己做出这些言行并且知晓这些说辞都是虚假。 自己会将脑子里的扭曲当作真实,然后开始表演。往往几分钟之后,才会回过神来,刚才自己完全处于无意识的情绪状态。我是没有理智的,因为任何一个有理智的人,在经过诚实的思考之后,绝对不会继续相信脑子里的扭曲。、 但是,我没有摆脱脑子里的扭曲。依附着情绪的浪潮,随波逐流,仿佛只要自己情绪浓烈,可以将这些虚假变成真实。 脑子这个工具有问题,但我从来都不会认为脑子有问题。或者说,不会认为脑子有问题到无法使用的地步。总是依靠脑子,因为这是我唯一知道的工具。 可是,现在我知道另一种工具,一种不是基于恐惧的选择,一种来自于内心深处的怦然心动。这种选择毫不费劲,但是对于脑子而言,完全是疯狂。 另外,所谓的顺流,一败涂地也是一种顺流。像水顺着地形流动,谁知道会流向哪里呢?谁又知道途会经过些什么呢? 无法相信脑子,却又无法摆脱脑子,我是这么孱弱。一直以来,自己都认为自己是充满责任心以及奋斗的人,算谈不顶天立地,也是用肩膀扛起了家庭的重担。 但事实,只不过是恐惧手下的羔羊罢了。 我算什么东西?脑子里的扭曲又算什么东西?什么时候画面元素可以嚣张到这种地步? 袁长有种感觉,距离结束的日子应该不会太远了。 也许是斩杀结束,也许是肉体结束,不管怎样都是一种结束。而只有虚假才拥有结束,真实又怎么可能结束呢?既然是虚假,那么为什么还要在意呢? 袁长这个角色并不是我,这一切不过是那份觉察的幻化,那份觉察是一切。这些还要说多少次,还要怎样描述才能明白脑子里的扭曲是狗屎? 也许,永远没法明白。也许,下一刻是结束。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九百二十五章 第一步325 局限不真实? 袁长突然想起这个问题,似乎有些拿不准,为什么局限是不真实呢?之前有讨论过,但现在似乎自己有些拿捏不准。. 我不是在讨论什么是真实,而是在描述那一切的东西。有局限,那么包裹着局限的是什么?容纳着局限的是什么? 只是在用真实来形容那个无限,或者用真理或者真相来形容都可以。 首先,我假设局限是真实存在的,那么必然也有容纳这些局限的存在,而“容纳局限的存在”也是真实存在的。 但是,“容纳局限的存在”本身也是一种局限,因为它并非其所容纳的局限。如空间,容纳了很多局限的星球、光、能量等等,但空间并不是星球,也不是光或者能量,所以空间本身也是一种局限。 那么,肯定存在一个无限来承载这些局限。不管有多少局限,不管局限之有多少自带无限的属性,必然会有一个无限来承载这些局限。 想像黑白两色泾渭分明,同时又朝远处无限延伸。但黑是黑,白是白,这两者尽管可以无限延伸,但终究也是某种局限。那么,承载黑白无限延伸的是什么? 看起来时间空间都是无限的,但时间不是这个桌子,空间也不是这个椅子,这是局限。承载这些局限的是无限,是没有限制,是一切。 这个无限,可以叫做真实、真理或者真相。并且,不存在“非真实”、“非真理”、“非真相”这种对立,因为无限是一切,哪里来的什么对立呢?如果有,那么承载这两个对立元素的才是无限。 这个无限是一切,并且不存在其对立元素,同时也不会存在其他不是这个无限的存在。也是说,桌子不是无限,椅子不是无限,这些局限都是不存在的。因为那个无限是一切,无限是桌子也是椅子没有不是无限的存在。 那么,桌子椅子不是桌子椅子的存在,而是那个无限的存在。只有那个无限,因为那个无限是一切,那么所有的局限都仅仅是一种假象。 或者说,那个无限是真实存在的,并且是一切。所以,也不存在任何不是那个无限的存在,否则那个无限不是一切。 袁长感觉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但想来想去似乎又觉得仅仅是一种很简单的玩意。肯定有什么自己没有想到,或者是陷入某种字的误区。 想起自己刚刚养宠物的时候,总是认为自己对宠物非常好,一旦宠物不听话自己不开心。脑子里开始编造什么我给你吃那么好,让你可以不受风雨侵袭,成为流浪狗才知道家里的好之类的。 现在看来,这些脑子里的扭曲真是荒诞可笑。宠物不听话,我很生气,于是将其逐出家门。本想宠物也许会变得可怜巴巴,因为找不到吃的也找不到遮风避雨的温暖。 可是,第二天,宠物活得好好的,跟其他流浪狗玩的非常开心。并且,丝毫没有饿着。也是说,有我没我区别不大,只是我单方面认为自己的存在对宠物很重要。但事实,根本是脑子里的扭曲。 而父母对待我,跟我对待宠物有多大区别呢?打着“我为你好”的旗帜,不断加强他们自身的角色,并且根本不相信我可以离开他们生活得很好。如果他们承认,等于是斩杀父母这个角色。 失去了父母这个角色,他们不得不开始寻找另外的角色。而作为最大的人生意义,父母又怎么可能轻易丢弃父母这个角色呢? 像我,也不会轻易承认,有我没我宠物的生活区别并不大。或者说,宠物根本不在意什么温暖的遮风避雨、食物之类的。它完全可以自给自足,并且不会被要求各种所谓的规矩。 这样来讲,其实我的存在,对于宠物而言只是一种阻碍。 父母会承认这一点吗?会认为自己对孩子的关爱,仅仅是一种阻碍吗? 科学理论都仅仅是一种猜测,根本没法证明某种理论是正确的。唯一能讲的,只是目前为止这个理论还没错。但事实,下一次究竟这个理论是否管用,我依旧没法知道。 我每次离开房屋的时候都会锁门,并且家里从来没有被偷过,于是我宣称锁门可以导致家里不被偷。这种宣称本身是荒谬的,因为谁都知道还有其他相关元素共同决定了家里是否被偷。 每次苹果成熟,都会落地。于是我宣称有一种万有引力,并且写出公式可以用于计算和预测。这些预测都符合观察的现象,但这并不能表示万有引力这个理论是正确的。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下一次的时候,是否会打破万有引力。 而当我发现万有引力这个理论有些粗燥的时候,有些预测不对劲的时候,于是我又提出什么时空连续体,所有的引力只是质量引起的时空坍塌之类的。同样的,给出计算公式以作预测。 都只是一种猜测,跟真实相差甚远。 甚至,我连所谓的客观事物究竟是不是客观事物都不明白。如,著名的射手故事。一个精准的射手在靶子打出一系列等距离的孔洞。那么,靶子的二维生物必定认为,它们的宇宙每隔一段距离有一个孔洞。 于是,为了合理解释这个现象,设定出各种理论,并且选择那个最简洁最能解释的理论为真实。而科学家拒绝承认超自然的力量,如帝之类的。那么,靶子的二维生物永远也没法得出正确的理论,关于那一系列的孔洞。 射手的故事总会引起科学家的恐慌,因为科学家总是用数据和事实说话。但对我来说,浓烈的情绪是最好的反驳意见。什么人生怎么可能不努力赚钱,什么我对儿女的好怎么可能是一种阻碍之类的。 袁长有些头痛,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总是感觉有点不通畅。 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若是那些局限根本不需要一个无限来承载呢?是这些局限,然后共同构成了全部,根本不需要无限?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九百二十六章 第一步326 无限真的存在吗? 袁长有些拿不准,似乎自己理所当然的推论并不是那么完美,也不是那么无懈可击。.慌乱、不安的情绪席卷全身,再也没有那种脚踏实地的感觉。 但事实,慌乱、不安、恐惧这些情绪,本身应该存在。甚至,自己拥有这些慌乱不安的情绪才是合理的。因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无法确定,这种情况怎么可能叫人不慌乱呢? 这么多章的斩杀,若是最低层的逻辑出现问题,那么只能说这么多章的努力都只是恐惧的花招。 这才是第一步吗?这种慌乱才是斩杀的开始标志吗? 我不知道,算什么第一步也仅仅是老师的话语,对我而言只是一种猜测罢了。我怎么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的第一步?我怎么知道真的有第一步?我怎么确定踏出第一步之后一定可以斩杀成功? 袁长感受着体内的慌乱和不安,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感受。之前的斩杀,出现的最多的,是那种阴沉的难受,如同山岳袭来那种窒息的感觉。又或者是陷入沼泽那种无处使劲,却又被浓浓包裹的感受。 此刻的慌乱和不安,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没有什么可以相信,没有什么可以确定,连斩杀本身的推论都出现问题。 袁长没有想要摆脱这种情绪,尽管慌乱和不安让整个人很不舒服,但这才是诚实的表现。如果知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却依旧脚踏实地,那么也许只是斩杀结束之后,或者根本不在意什么“我不知道”。 像曾经的自己那样,谁会在意这个世界是否真实呢?谁会在意“我是谁”这个核心问题呢?大家都是成年人,很忙的,有家庭有小孩有梦想有汗水,谁有功夫去在意这些鬼扯的问题呢? 所以,“好吧,我什么都不知道”,耸耸肩表示赞同。但事实,我脑子里知道很多东西,并且将这些东西当作理所当然。只是表现得赞同,其实无非是想结束这方面的讨论而已。 我究竟知道些什么?究竟有什么是真的? 袁长准备重头整理自己的推论,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是用情绪糊弄过去的。 首先,真实(真理、真相)肯定存在,如果真实(真理、真相)不存在,那么这句话本身成为真实(真理、真相)。所以,真实(真理、真相)肯定存在。 其次,真实是一切,“非真实”是不存在的。如果真实是局限的,那么包裹这个局限的才是真实。或者说,那个无限肯定存在。 最后,究竟有什么是真的?很明显,不管世界的本质是什么,肯定有一个“我存在”。或者说,肯定有一个地方,可以“听到角色听到的,看到角色看到的,觉察到角色所觉察到的”。 “那份觉察”仅仅是为了方便讨论,重点不在于这四个字,而是其指代的含义。 尽管这个“我存在”跟我并没有什么关系,跟角色毫无关系,跟思维毫无关系。但肯定有一个“我存在”,才能觉察到这一切。我知道我在思考,我知道“我知道我在思考”……可以无限的列举下去。 既然真实是一切,而我又非常肯定那份觉察的真实性,自然那份觉察是一切。并且,“一切”这个词汇代表了没有任何“非那份觉察”的玩意。如果有,那么是不真实,是不存在的。 袁长看到了自己推论的问题所在,是那个“其次”,我怎么知道真实是一切?或者说,我怎么知道那个无限肯定存在? 如果桌子椅子别人世界宇宙都是真实的,那么所有都是真实的,自然变成真实是一切。 不对,真实并非某种属性,并非什么黑色红色之类的属性。真实仅仅是对那个无限的描述,所以问题依旧存在,那个无限肯定存在吗?那个“一切”真的存在吗? 我能确定真实一定存在,那么究竟有什么是真实的呢?对于这个世界,我无法确定真实,但是能够非常肯定“我存在”,或者说,那份觉察是真实。 既然这样,重点并不在于那个无限是否存在,而是斩杀。既然我能够肯定那份觉察是真实,那么脑子里的其他肯定句必须变成无法确定。 这才是关键点,也是自己唯一可以做的。没有任何理由在脑子里的扭曲存在的情况下,讨论什么其他的问题。既然那些事情都是无法确定的,为什么自己还持有肯定的态度呢? 那份觉察,指代“觉察到角色看到的、听到的、感受到的”,像此刻的所有都仅仅是画面元素,而那份觉察能够觉察到这些画面元素。 但是,那份觉察是真实的,可以肯定其他无法确定的东西都是虚假的吗?当然,如果把“真实”换成“真相”,也许不会询问这个问题,因为真相只有一个。 袁长突然感觉,自己以后应该怎样生活呢?那些无法确定的东西,曾经是支撑着自己生活的肯定句,拿走脑子里的扭曲那么自己什么都没有了。 我不知道“努力可以通向成功”,也不知道“不努力一定不成功”。那么自己应该怎么办?这个问题竟然如此荒谬,让袁长慌乱和不安。 苹果真的长在树吗?我真的是从a点移动到b点的么?昨晚真的吃了晚饭吗?这个世界真的拥有那么长的历史吗? 我觉察到某样东西,那么仅此而已,甚至我根本无法确定某样东西是否是某样东西本身的模样。更不要说关于某样东西的一系列推论和理念,“做人一定要怎样”、“苹果不能吃太红的”、“不要浪费时间”…… 这才是我应该做的,因为斩杀没有完成,将脑子里的肯定句删掉才是斩杀的前进。至于那个无限是否存在,是否真的有一个“一切”,这些问题只是在阻挡我的斩杀。 真的是这样吗? 袁长不知道,唯一知晓的,是我现在还没有斩杀完成。脑子里的扭曲还在嚣张,因为我在慌张和不安。仅仅是“我不知道”而已,是脑子里的扭曲才会导致慌张和不安。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九百二十七章 第一步327 那份觉察在哪里?或者说,“我存在”究竟存在于哪里? 不在这个世界里,因为这个世界不论是什么,都仅仅是“那份觉察”觉察到的画面元素。请()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袁长觉得有些苦涩,唯一能够确定的真实,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拿捏。我自己都只是觉察到的画面元素,去哪里抓住那份觉察呢? 看见的,都是无法确定的玩意。 如果自己可以肯定有一个无限存在,或者有一个“一切”存在,那么这些画面元素会变成虚假,变得不真实,变成仅仅是那份觉察幻化的玩意。或者说,桌子椅子的本质并非桌子椅子。 那么,可以宣称,桌子椅子是虚假的存在,因为其本质仅仅是那份觉察。 可是,如何才能判断那个无限是肯定存在的呢?凭什么认为那些局限需要无限来进行承载呢? 袁长很是困惑,根本无法前进,“包裹局限的那个是无限”,如此简单的一句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为什么局限一定需要包裹?黑白泾渭分明并且无限延伸,虽然黑白都是局限,但并不意味着需要有个无限来承载。 如果没有无限,那么各种局限组成的那个全部是什么玩意? 有没有整个系统这种说法? 袁长觉得自己是不是想错了方向,真实怎么可能如此复杂?应该是简单到令人发指才对,或者说,是某个点自己没有想到所以才导致复杂吗? 这个世界都是无法确定真实的玩意,而那个可以确定的真实,却根本不在这个世界。甚至,所谓的神界仙界都没用,都只是“我存在”的另一个画面元素罢了。 确定“我存在”,却无法触碰“我存在”,这个真实算什么真实?眼前的这些无法确定,却充斥着所有的画面元素。任何画面元素的内容,统统都是无法确定的真实。而我又为什么要将这些东西,当作真实呢? 袁长很难受,像抑郁的阴沉,整个人都不知道应该如何。也许,自己本身是不知道,只不过长期以来的洗脑让自己认为自己可以知道。时间的存在可以确定吗?空间的存在可以确定吗? 但我这么傻乎乎的确定了,这算不算无知?这跟相信洪荒传说有什么区别?都是一厢情愿的相信,都是毫无根据的肯定句。我为什么要假设这些都是真实?又为什么要在假设之进行什么狗屁研究和讨论? 之前的轻松,之前的没有问题,之前的淡淡满足,如今完全成为想像。根本不敢相信,之前的自己竟然会认为自己已经完成了。 那么请问,所谓的那个无限,那个“一切”是如何被肯定存在的呢? 袁长好后悔,自己开始这一切,开始去寻找什么狗屁真实。这下好了,再也无法回到从前,那个相信世界真实存在的自己。无论是什么看法,都仅仅是一种偏见。 自己还要如何去教导弟子?难道这是老师很少说话的原因吗?关键是,这份思维同样也属于无法确定的位置,袁长这个角色同样如此。自己是在干什么,毁掉所有的意义吗? 诚实到残忍,真的好残忍。没有来到这个位置的人,根本不会明白什么叫做诚实到残忍。想想之前的自己,多么单纯啊,可以相信这么多根本没法相信的东西。然后跟大家一样,有一个可以奋斗可以努力的目标。 但现在,那个无限究竟是如何被肯定存在的? 这个问题如同魔咒一般,使劲在脑子里的盘旋。我可以看看电影打打游戏,但其缝隙之呢?总有个时间自己没有忙碌吧,而这个时候这个问题会使劲砸向自己,如同有人拿着榔头在一旁等候,一旦自己闲下来会开始敲击。 关键是,我为什么要转移注意力?我为什么要认为曾经的自己是好事?那种无知,那种按照脑子里的扭曲行事,我为什么要回到从前? 不过,自己有点扛不住了,死亡为什么还没有降临? 为什么要扛呢?自己本来不真实,为什么要去扛呢?牢牢抓住这些无法确定的真实,使劲用情绪将其当作真实,这是矛盾点,也是自己斩杀的关键点。 大家似乎都很开心的模样,似乎这个问题根本不是困扰,又或者,大家都觉得不需要思考这个弱智问题。可惜,“大家都这样”这句话已经对我没有什么影响力,关我屁事。 现在,此刻,我这么被这个问题给抓住,这么处于低沉之。而那些可以相信的所谓的人生理念,或者简单的科学道理,在我这里却变得无法确定。 任由这股难以抵抗的难受把自己击垮不好吗?任由生活毁掉不好吗?为什么必须认为生活应该是什么样子?这难道不是一种无知吗? 突然觉得好荒谬,如果黑白无限延伸,只是无法延伸到对方的区域,这种情况还不能说明那个无限的存在吗?这些局限组成的全部,难道不是“一切”吗? 是这样吗? 袁长不敢确定,只能小心翼翼的试探,犹如一只刚刚出生的奶狗。 假设根本不存在那个无限,那么局限是真实存在,而局限组成的无限却不存在? 矛盾点在于,我始终认为算有那个无限,这些局限同样是真实的,如星球、人类、花草树木之类的。但是,如果承认那个无限,是没法承认这些局限,因为无限是一切,根本不可能存在任何“非无限”的玩意。 这一切究竟是什么鬼玩意! 这个世界包括宇宙,都属于无法确定,而那个可以确定又根本无法触碰。不过也是,如果可以确定的真实出现在这个世界,那么其他的估计也可以确定。 “那份觉察”,“我存在”,只是对同一个真实进行的不同描述。 袁长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我自己都是无法确定的,还想要怎样? 湖水深处,平静安详,仿佛万年都没有什么动静。这个坠入湖水深处的人,表面毫无动静,完美跟湖水融入一体。但内心深处,却是连整个宇宙都在爆炸燃烧。 死吧。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九百二十八章 第一步328 袁长感受到困惑,算那个所谓的无限是一切,真实是一切,那份觉察是一切,似乎还有问题。. 既然那份觉察是一切,为什么自己看不见?既然是一切,那么这些桌子椅子又算什么? 这个问题好像很愚蠢,但袁长是找不到答案。貌似之前解决过这个问题,但既然现在不明白,那么说明当初的解决并不彻底。 还要斩杀。 没错,此刻,那份觉察存在,并且这些桌子椅子都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那份觉察是一切,不存在任何“非那份觉察”,这些桌子椅子是怎么回事?不真实的不存在,那我看见的是啥? 这些东西都是那份觉察所幻化的?因为只有那份觉察的存在,所以这些也必然是那份觉察?可是,那份觉察在哪里? 在可以觉察到我这些思维的地方。 这个世界、宇宙、星球、桌子椅子,统统都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那份觉察也一直存在。没错,都逃不出“我觉察到”的句式。但是,这些局限又是怎么回事? 梦境的自己,无论如何都没法成为做梦人,哪怕是所谓的清明梦,也仅仅是拥有做梦者记忆的一个梦境材料。 做梦者是整个梦境的一切,我又要如何解释梦境的种种呢? 袁长不知道该怎么办,像梦境的自己在呐喊,明明这一切不真实,为什么自己可以看得如此清晰明了?既然这个世界不存在,那么显现出来的这些玩意又是什么鬼? 肯定有个“一”?肯定有个“全”? 这种肯定是如何出现的呢? 袁长发现,问题又回来了,那份觉察怎么成为一切了呢?是的,我承认那份觉察的真实性,但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局限是虚假。如果那个无限真的存在,这个二元对立的世界是虚假如同梦境一般,但我要如何肯定那个无限存在呢? 假设无限并不存在,那么黑白这种半无限的系统,又要如何无限延伸呢? 袁长突然觉得,这个问题这么没了。 我一直想要认可这些局限的真实存在,所以我始终认为局限也是真实的,那个无限也是真实。事实,在句话的“无限”根本不是无限,而是无法成为局限的那种半无限。 当然,半无限也是一种局限。 那么,局限是局限,被限定在某个圈子里,像太极图案一样。那种所谓的半无限,像太极外面的空间,无限延伸却没法进入圈子的局限空闲。这个半无限和圈子的局限,构成了全部。 无限不存在,这是我之前一直苦恼的问题。因为一旦无限不存在,那么根本无法认为这个世界是不真实的。那么,所谓的先贤将世界作泡影,仅仅是一厢情愿的相信罢了。 根本不值一提。 但是现在,无限这么存在了。假设无限不存在,也是最后无论局限如何拼凑,都只能是一种局限。那么,这些容纳局限的外面是啥?难道没有外面? 另一方面,那种半无限存在的话,而无限又不存在,请问半无限是如何无限延伸的呢? 而且,无限存在,那么无限是一切,否则根本不可能成为无限。这种时候,根本不需要讨论什么真实,什么我存在之类的。仅仅是无限是一切,那么局限自然不可能存在,或者说,不可能真实存在。 并且,无限是一切,也意味着没有任何“非无限”的存在。无限,没有角色区分,也不存在这个无限和那个无限。 这样,眼前的局限世界,不存在了。 但是,袁长看看自己的双手,不存在的双手却那个什么见鬼的无限还要真实,这又算什么? 无限存在,所以局限不存在。 袁长想着这句话,突然觉得是不是自己想错了什么地方,难道这么简单?真的这么简单? 我的思想始终停留在太极图案的模式,里面是局限外面是半无限,于是里面外面都是真实的。这其实像宇宙模型,宇宙半无限地球局限,双方都是真实的。 可是,认为有一个真实的宇宙根本是一厢情愿的相信。如何证明客观事物真实存在,这应该是最开始的问题。我看见一个苹果,可以证明这里真的有一个苹果吗? 种种迹象都在表明,这里真的有一个苹果,但也仅仅是一厢情愿的相信。证明,请证明这里真实有一个苹果,而不是用“我认为”来开头。 永远没法证明,因为无论如何都只是觉察到的画面元素。算没有什么无限的存在,我也必须斩杀自己关于真实的一切想法。真实的客观事物,真实的道德理念,真实的角色等等。 事实,知晓了局限是虚假的也没有什么用处,一瞬间顿悟成佛?难道相信局限是真实的这种脑子里的扭曲,不需要时间能够消除?如果是,那么只能证明之前的相信不太牢固。 那份觉察是一切,但那份觉察是无限的吗?我不知道,我只是确定那份觉察是真实。或者说,我只是确定肯定有个玩意在觉察到袁长这个角色所觉察到的一切。 我怎么知道那份觉察是无限的呢?万一那份觉察也是局限的呢? 袁长停住自己的思考,因为这是无用的思考,一个虚假的角色怎么可能描述真实呢?我能确定真实一定存在,却没法描述真实究竟是什么,因为不管真实是什么,都意味着真实成为了局限,成了某样东西而不是另一样东西。 一旦可以确定真实究竟是什么,已经证明这个所谓的真实并非真实。真实是一切,那个无限的存在。 袁长发现,“真实是一切”已经成为脑子里的霸主,似乎自己根本不会犹豫这个事情。而另一方面,现在自己要做的,应该是斩杀。 脑子里相信了很多根本没法相信的东西,我不是说这些是虚假,而是要将自己处于无法确定的状态。尽管那些慌张和不安很容易让人崩溃和恼怒,但本身应该无法确定。 慌张和不安之所以不被人接受,是因为我认为自己应该脚踏实地,应该知道很多应该确定很多。这种一厢情愿的相信,这种情绪化的产物,统治了我这么多年。 悲哀。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九百二十九章 第一步329 很多章之前我说过,不知道应该有不知道的态度。.可惜,自己根本没有做到,一点都不诚实。 自己发生了变化,尽管世界开始顺应我的感觉很快消失,但偶尔还是会出现一种诡异的感觉。这些世界不真实,来来往往的人群是角色,被设定好的角色。 那些毫无根据的肯定句,我还在述说,但更多的,是渐渐变得看着自己述说。我知道这不真实,这只是袁长这个角色的表演。 关于那份觉察,我发现一个自己想错的地方。用画面元素来进行喻,有一个微妙的误导。仿佛,这里有一幅画展现着我眼前的景色,然后还有一个我正在欣赏这幅画。 不是这样的,没有一个我,那份觉察没有角色的存在,并且那份觉察也不是“那份觉察”,同时那份觉察也不具备觉察这个能力。 并不存在一个东西叫做那份觉察,然后拥有觉察这个能力,于是那份觉察觉察到这些画面元素。 而是,那份觉察跟画面元素是融为一体的。两者之间没有间隔,也没有区分。那份觉察是一切,所以根本不存在那份觉察去觉察什么画面元素。仿佛显得画面元素是画面元素,那份觉察是那份觉察,然后那份觉察去觉察画面元素。 这是脑子的局限,很难想象这种没有二元对立的状况。至少我很难想象,也许对于别人而言完全不一样。 我还没有完成,尽管知晓这些内容,但脑子里肯定还在抓住些什么。并且,应该会发生一种特异的状态。如果仅仅是知晓这些内容,又或者突然多出一段什么记忆,那么这些同样仅仅是画面元素罢了。 不值一提。 没错,特异状态仅仅是我的猜测,但如果历史所有的大师都仅仅是突然多出一段记忆,或者是突然看到什么东西,那么所谓的真实太差劲。 穿越时间并没有什么了不起,仅仅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多了一项而已。拥有什么神通,一拳打爆星系,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同样也仅仅是画面元素。 所以,如果真实仅仅是多了一段记忆,或者是知晓自己是被催眠的,或者什么辈子之类的。统统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有什么特殊的吗? 画面元素而已,我有的你没有,这算什么玩意。每个人的画面元素都是特殊的,有什么好较的呢?所谓的金手指,同样也逃不出画面元素的限定,又有什么值得追捧的呢? 没错,别人没有金手指,自己有金手指,可以轻易走到人生巅峰。这是爽点,确实很吸引人,但一想到根本没有别人,而且别人的言行同样只是呈现出来的画面元素时,一股诡异会笼罩全身。 这种虚荣心,这种丰满角色的言行,曾经是多么正常,但如今是剩下一股荒谬和诡异。 袁长知道是自己改变了,也许是斩杀起了作用。当然也有可能根本没有斩杀,只是我记得有斩杀,实际自己的存活仅仅开始于一分钟之前。 并不是说这是什么了不起的好事情,也许永远没法斩杀完成,也许仅仅是一个loser的自娱自乐,更有可能仅仅是一个疯子发疯的前兆。 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才会让我认为自己是袁长这个角色?这股莫名的力量已经强大到根本无从反抗的地步,自己看见了也仅仅是看见了。稍微不注意,自己会站在角色的位置思考讲话。 这个时候,为了角色好成为理所当然的事情,如角色应该拥有什么,如角色应该往走之类的。 我总是认为自己可以控制什么东西,算什么大事件是因为自己找不到所有的信息,而让整个控制变成一种赌博。但对于小事件,如我要从桌子拿个杯子,这种事情我可以完全控制。 正是这种控制的思想,让我总是想要控制,并且一旦没法控制的时候,慌张和不安会袭来。只不过,现在的我渐渐喜欢了慌张和不安,因为我本来应该这样慌张和不安。 我真的可以控制吗? 像一幅画面,正画着一个人拿着长矛捅死一个村民。对于那个凶手来说,当然是自己挥动手臂带动长矛才导致杀人。但是,真的是这样吗? 脑子里的思维和躯体的动作同样属于画面元素,哪怕思维正在表达自己想要挥动长矛,哪怕双手真的正在挥动长矛,但这一切并不能表示思维控制了躯体。 所有的,都仅仅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漫画角色真的拥有控制能力吗?真的可以控制某些东西哪怕仅仅是自己的双手吗? 我不是袁长这个角色,那份觉察才是一切,这个角色仅仅是觉察到的内容而已。 为什么自己只能觉察到袁长这一个角色? 这个问题有一个假设,是此刻的这个思维正是那份觉察的思维。但事实,思维属于袁长这个角色,属于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算可以觉察到其他角色也没有用,因为无论自己觉察到多少角色的思维,这些都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跟一个超越时代知识的画面元素,跟可以一拳打爆星系的画面元素,并没有什么本质的不同。 不是那份觉察在思考,而是觉察到思维这个画面元素。 看戏人模式的微妙误导在于此,仿佛有一个更高层次的灵体,正在观看袁长这个角色的一生。然后灵体发出感叹,为什么我只能看袁长这一个角色的言行思维呢? 不是这样的,根本不存在那个灵体,那份觉察是一切,根本不存在任何角色的存在。这个问题,这个思维本身是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也许那份觉察正在觉察到所有人的言行思维,但并不影响袁长这个角色的思维呈现,仅仅呈现于之前的相关种种经历。 思维,仅仅是画面元素,并没有什么特殊或者特别的,跟双手桌子这些玩意一样。 斩杀,也仅仅是角色的表演,像努力工作一样。 没有完成,是没有完成,终究只是一个角色。了解再多,也仅仅是角色,仅仅是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九百三十章 第一步330 帝国的宣传,只是为了这个时代更好的发展帝国,仅此而已。.当经济科技成为帝国力量的衡量标准时,大力发展经济和科技成为一个时代的主旋律。 可是,当一切都结束了高速发展的黄金时期之后,也许环保又成为更重要的事情,如青山绿水是金山银山。又或者,软化成为帝国发展的重要标准。 这些东西经过帝国一轮又一轮的宣传,并且在宣传之再次镶嵌宣传。那些评论,那些指导方针,那些献解读,整体形成一个空前的宣传浪潮。看不到另外的言语,看不到另外的说辞,仿佛谁要说个“不”是十恶不赦的坏蛋。 只不过,有些东西可以讨论,因为其宣传时间较短。例如,环保与经济的发展和矛盾。而有些东西因为宣传较久,而根本不允许进行讨论。如孝敬父母,如所谓的人生大事,如千年的道德传统。 搞笑的是,打倒道德传统的日子并不是没有,连孔子也不过是众多批判对象之一。如果那段时期持续下来,那么所谓的千年道德化会消失在历史的长河。正如那些古代璀璨明的消失一样,自然会形成新的玩意。 所以,有什么是神圣的?不过是帝国的宣传罢了,不过是自己遵守而恐惧别人可以不遵守,不过是自己不遵守恐惧全社会对自己的抛弃。 科学理论似乎不能挑战,但整个科学的根基是假设,仅仅是对现象的一种解释仅仅是一种猜测。事实,科学正是鼓励这种猜测,正是一代又一代科学人的猜测,才让科学发展到如今的模样。 只不过,当科学融入社会之后,当科研成为一种工作之后,前辈的资历似乎变得非常重要。为什么要无端猜测前辈的心血呢?仿佛,几百年来的科学发展已经将基础科学完善得非常完美,根本不需要进行猜测和否定。 如果一个科研人员,总是想要证明客观事物的真实性,谁来资助这种科研?甚至,哪个科研所哪个单位会喜欢这种科研人员?还不如找个员来整理资料。 一个理论经过重复实验的验证,经过不同区域的实验验证,可以证明这个理论是真实的。这种想法简直是搞笑,那些叫嚣着“是嘛,人家科学家已经证明了”之类的角色,其实根本不理解那个理论。 任何理论都是猜测,叫嚣的人仅仅是为了证明自己没错,仅仅是在掩盖自己根本不懂,仅仅是通过情绪以及想当然的“已经证明”来表现自己的正确。 我每次锁门,导致家里每次都没有被偷,于是我可以宣称“锁门”导致“家里不会被偷”?任何人都知道这种想法的荒谬,而那些理论同样如此。 如果全世界都没有发生过锁门之后导致家里被偷的情况,是不是真的可以宣称“锁门”跟“家里不被偷”之间的关系? 没有出现反例,可以证明理论的真实性? 那些所谓的验证真的发生过吗?我怎么知道过去的内容是真实的?那些所谓的验证无非是此刻的记忆罢了,又有什么值得相信的呢? 我是弱智吗?这些简单的东西自己看不到? 时间才是最厉害的武器,不管是摧毁这个世界,还是伪造这个世界。因为我的所有思考分析都是建立在记忆之,没有了时间,还剩下什么?如果我怀疑一切的记忆,那么又要如何生活? 朋友聊天,“对不起,我不知道那些童年是否真的发生过。要不,我们来讨论一下记忆的真实性?” 会被打死吗? 袁长笑笑,当自己不再相信脑子里的记忆时,仿佛自己没有可以相信的玩意。我记得有验证试验,我记得苹果是长在树的,我记得苹果会落地,但是这些记得是真的吗?我怎么知道下一刻会按照脑子里的记忆发生? 算发生,也只是过去发生,我一刻的思考是真的吗?这么多章的斩杀,真的是我斩杀的吗? 这是极端吗?我一点也不觉得极端,是这样啊,是否真实。对吧,真实是真实,有什么好妥协的吗?关键是,为什么要妥协呢? 当然,这不会让自己变得更帅,也不会让自己在某个行业成为顶尖,因为根本不存在任何行业。那些社会,那些别人,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包括自己,这个躯体这份思维,尽管真实得不像话,但不真实是不真实。 袁长感受到一阵难受,因为自己不是袁长这个角色,所有的都仅仅是觉察到这个角色。像看戏人那样,袁长这个角色的言行根本不受控制。 不管自己在想什么,这份思维始终都是画面元素。 那些道德理念,那些知恩图报,那些所谓的好人依旧在控制着我。别人怎么可以这样,这件事怎么可以这样,这个不好那个不对,我依旧在这样思考。还有恐惧,我总是下意识认为恐惧是坏事。 我本来应该恐惧,一直以来自己都是出于掌控的状态,如今事事都变得无法确定,如何还能不恐惧?我还会有想要的东西,并且认为如果没有这些东西是一种罪过,自然也会恐惧。 恐惧不是坏人,算在斩杀的道路,恐惧也是好心的陪伴着我。与死神小可爱不同,那是只能幻想的存在,毕竟我还没有回到小可爱的怀抱。但恐惧那个妖娆女子,时不时会出现在身旁。 我的对手只有虚假,而不是陷入恐惧的内容之。无论如何跟恐惧的内容辩解,都是无法胜利的,因为这种行为本身是恐惧的驱使。 为什么自己还会恐惧?这个问题有一个假设,是“我既然知晓了真实,那么不应该恐惧”,但这种联系仅仅是一种推测。因为角色的一切都只是画面元素,谁知道画面元素会呈现什么? 那种“既然我认为世界不真实,所以不应该恐惧”的思想,建立在某种因果关系之,但这种因果关系本身并不能被证明。 也许,斩杀是在打破自以为是的因果关系。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九百三十一章 第一步331 我认为我自己充满了理智,做事情也非常有条理,每一个步骤都有自己的因果关系。手机端m.. 都是骗子。 当我按照记忆的东西来选择的时候,已经被欺骗了。尽管那样做会生活得较顺利,但虚假是虚假。 甚至,袁长这个角色会有什么言行,我根本无法预料。我不是袁长这个角色,并且我对这个角色没法产生一丝一毫的影响力。 这些事情,是这样发生了。 “这里有一个苹果”,抱歉,这是一种错误的表达,应该是“我认为这里有一个苹果。” 至于这里是不是真的有一个苹果,我不知道,但“我认为”这里有,所以没有什么好争论的。全部都是“我认为”,还能争什么呢? 不管对方认为什么事情,人生必须努力,爱情是责任,孝敬父母是必须的,地球是球形的,世界是真实的,这辈子必须不能后悔,做人应该充满激情……这些都是对方认为的事情,有什么好争论的呢? 而我认为的事情,大部分都无法确定,这些同样是“我认为”的事情。为什么要说服别人?又为什么要让别人来说服我?角色都是虚假,只不过是各种角色在画面元素演绎自己的人生而已。 认为地球是圆的,认为地球是方的,有错吗?谁有错?错在哪里?都仅仅是“我认为”而已,都仅仅是为了生活更方便的一种“我认为”罢了。谁会给自己的生活添麻烦呢?谁会认为一个自己都不认同的东西放在脑子里呢? 有什么是错的呢?对的都不存在,哪里又有什么错的呐。所有的看法都只是“我认为”而已,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所呈现的玩意,哪里错了? “这个世界不真实”,是正确的吗?只是我认为不真实罢了,只是袁长这个角色认为不真实,只是此刻觉察到的叫做“思维”的画面元素呈现“这个世界不真实”的思维内容,仅此而已。 跟内容无关,而是言行思维本身是画面元素,无关正确错误。是这么呈现,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哪里有什么错误可言。 别人有什么看法,我不认同。我有什么见解,别人根本不屑。谁错了?都没错,因为整个场景都只是觉察到的画面元素而已,不存在错误这种玩意。 在争吵的内容也许有什么对错之分,但整个行为整个场景而言,并没有什么对错。也许袁长这个角色还会指出别人的错误,但只是画面元素如此呈现罢了。像一幅画画着两人争吵,看似内容有对错,实则仅仅是画面罢了,有什么对错。 好坏?什么是好什么是坏?思维考虑的内容而言,也许有好坏。如,断了只手是坏事,尽管会安慰什么福祸相依,但安慰的本身是认为这是坏事,否则直接庆祝好了呀。 没有什么好坏,连思维认为这是好的或者这是坏的,也不是什么好坏。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一个角色其思维认为这件事是坏的,这算什么坏事? 画面元素是如此呈现,没有对错好坏之分。并不仅仅在于,脑子里的扭曲并不知道好坏对错,不仅仅在于脑子里的扭曲只能判断现阶段所谓的好坏对错,而是整个场景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哪里有什么好坏对错? 算吵架,算争辩什么好坏对错,其本身的行为是画面元素。几个漫画角色在争论,几个电影角色关于某个看法争辩,最后得出某个结论。 整个画面有什么对错好坏而言? 之前会认为,没有人有资格来评判,并且脑子里的扭曲只是在一定知识和认知范围做出的判断,这个判断本身是一种扯淡。但现在看来,不管是不是扯淡,其行为本身不存在好坏对错。 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仅此而已。 有一幅画,画着有个人说地球是圆的。这个有什么正确的吗? 另一幅画,画着有个人说地球是方的。这个有什么错误的吗? 袁长感受到那股淡淡的诡异弥漫在心,并不是很浓烈,却很清晰。也许自己还会陷入角色之,但看到了是看到了,转移注意力的手段也仅仅是缓兵之计。 那份觉察是一切,所有的玩意都仅仅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移除画面元素,那么还剩下什么呢?时间将不会存在,因为没有画面元素的依托,时间没法存在。 我之所以认为时间存在,毫不犹豫的认为时间存在,是因为这些画面元素可以进行对。例如此刻的我是这个样子,然后我记得十年前自己是年轻的模样,还有那些照片,那些视频以及日记之类的。 但这些玩意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移除画面元素,那么作为对的东西不再存在。自然,时间也不会存在。空间也是如此,那些角色,那些理念,那些科学理论,统统都将消散掉。 袁长开始渐渐明白,之前想通的那句话,“无论角色怎样做,都是虚假”。更深入的明白,自己跟袁长这个角色之间毫无关系,所有的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罢了。 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不仅仅包括别人和眼前的景色,还有自己。不仅仅是别人的言行属于画面元素,自己的言行自己的思维,同样属于画面元素。 我并没有桌子更真实,也不会别人更真实。角色总会下意识偷换概念,明明是这个世界不真实,明明是所有的都不真实,却渐渐替换成,一个真实的我行走在这个虚假的世界。 潜台词是,我是真实的而别人不是。然后,再次陷入丰满角色的途径之,如宣扬什么理论,如高高在看不起别人,如自以为是的慈悲和善良。 我还没有完成,之前却认为自己已经完成,还叫嚣着没有什么好斩杀的。但是,总会有一些新的体悟,也总会发现之前的自己是多么幼稚。 那时的我怎么会认为自己已经斩杀完成了呢? 袁长感受到自己内心的诡异,还有些许慌张和不安。很好,都很好,连慌张和不安也很好。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九百三十二章 第一步332 恐惧“无我”,袁长再次体验到那种“没有角色”的恐惧,尽管只是短短的一瞬,但袁长依旧下意识抓住角色,内心呐喊着“我不要这样”之类的。请()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虚假是虚假,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抓住这个虚假的角色不放手。当然,这也许是这样设定的,因为呐喊“不要放手”同样也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我当然会认为自己应该放手,毕竟袁长这个角色不真实,但事实究竟会呈现怎样的画面元素,我无从得知。只有事情发生了,我才会知道事情会怎样。 想像着这一切都是虚假,那么必然不会真实存在,所以会有消失的那一天。也许下次,自己觉察到的画面元素又是另一个角色,甚至另一个物种。 不对,不是觉察到,而是觉察到的画面元素呈现出思维正在进行这样的思考。没有一个我拥有“觉察”这个能力,所有的都只是画面元素,包括这些思维的分析。 想到这份思维将不再存在,想到自己再也没法进行同样的思考,袁长突兀感到一阵恐慌。我对自己的生活非常满意,从小到大,哪怕是现在斩杀这种荒诞的言行,我都觉得非常满意。 没有什么想要改变的,但这种不愿意改变本身是一种抓住。改变之后不是我,但本身不存在一个我。这些记忆,这些经历,都只是此刻画面元素的呈现罢了。 谁又可以确定,下一刻的画面元素依旧会保留这些玩意呢?袁长这个角色不真实,已经判定了角色的死刑,其余的不过是耍耍手段拖延战术而已。 并不是我在抓住角色,而是角色在抓住角色。同样,并不是我在斩杀角色,而是角色在斩杀角色。所有的这一切,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都是不真实的。 角色应该怎样做都无所谓,因为当我明白这一切都只是画面元素的时候,已经开始了斩杀。当然,这种斩杀的力度也许不主动思考看清脑子里的扭曲来得迅猛,但同样也是斩杀。 我知道什么?脑子里的扭曲还在架设新的因果关系,犹如架设高速公路一样,这个导致那个,那个导致这个。都是一坨狗屎而已,只有我这种弱智才会相信。 这个不好,那个不好,这是个好现象那个也不错。该死的,我脑子里装满了这些狗屎,然后架设为高速公路,仿佛这样可以走人生的快车道。 是啊,如果简单的物理知识都要考虑半天,又怎样才能走向人生巅峰呢? 袁长不愿意相信脑子里的扭曲,却又迟迟无法扔掉。这个世界不真实,而我唯一知道的只有这个世界。扔掉,不仅仅是扔掉世界,还要扔掉自己。 我不知道有没有人的修行可以靠什么顿悟,然后瞬间斩杀完成。看看我的模样和状况,这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当然,仅仅是对我而言,万一大家都是超厉害可以轻易做到我无法做到的事情呐。 所以,我知道些什么? 都是一厢情愿的相信,算是简单的风吹雨打导致感冒,也仅仅是画面元素来解释画面元素。因为“风吹雨打”是我知道的唯一原因,也是画面元素唯一所呈现的东西,自然也当作感冒的唯一理由。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呢?我只知道这些,所以将其当作真实。同时,过去的存在,时间的线性流逝也被我当作真实。没有什么东西是不证自明,所谓的不需要证明,根本是因为没法证明。 但这种真实感又确确实实的存在,所以直接忽略掉证明过程,凭借感官来认定其为真实。这难道不是一厢情愿的相信吗?看起来,相信时间的线性流逝很正常,相信天堂的存在是扯淡。 这两者之间有区别吗?都是情绪化的产物,只不过一方另一方的人数多而已。 所有的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这是臣服,是认命呐。袁长突然发现这点,因为不管发生什么都不是自己可以掌控的,仅仅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那么,自己怎么可能反抗,又怎么可能不臣服呢?认可这些画面元素,因为画面元素已经呈现,算是对抗算是抱怨,这种想法本身也是画面元素的一份子。 认命,这个词汇真的很棒。并不是讲述什么我认可眼前发生的事情,而是连自己的想法都属于认命的范围。似乎,从古至今都不认同认命,都不认同放弃。 但是,为什么不放弃?脑子里的扭曲根本不是自己的,那些所谓的梦想,那些所谓的人生巅峰,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还是因为恐惧而不得不胡乱抓住什么,认为自己达到怎样的目标可以不用恐惧? 是要放弃,脑子里的东西为什么不放弃,没有任何东西值得自己抓住。不管是斩杀还是其他人生理念,都应该被放弃。整个人生同样应该被放弃,因为“人生宝贵,生命美好”这种屁话同样是一种扭曲。 为什么要珍惜生命?看起来荒谬的问题,却没法得到有效的回答。所有的回答都在假设了一个前提,“生命只有一次”。 我怎么知道生命只有一次?仅仅是因为我的认知和知识告诉我,人生只有一次,所以我判定人生真的只有一次?难道此刻发生的事情,真的只发生过一次吗? 再说,人生算什么东西,虚假的画面元素罢了。一切都只是为了娱乐,或者根本是出于无聊,那份觉察才是一切。 谁在说人生重要?一个叫做“思维”的画面元素而已。再次回到之前,画面元素解释画面元素。我早应该看到的,无论怎样的解释,都是在用画面元素解释画面元素,根本不值得相信。 永远没有一个真实的我,也没有一个站在觉察位置的我。算是看戏人模式,也不过是一种想当然的模拟罢了,终究也是虚假的思维。 袁长突然想笑,因为想起那个最容易让人讨厌的回答,“哦”。本来应该这样,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所有的都只是画面元素,而画面元素本身不可信,所以除了回答“哦”还能回答什么?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九百三十三章 第一步333 提出问题,根本不需要回答问题,而是看见问题隐含的假设,这样足以摧毁整个问题。. 而几乎所有的问题都假设了时间的线性流逝,都假设了过去是真实存在的,都假设了这个世界和自己是真实的。以此,想来找寻一个合理的解释,来完美解释这一切。 但根本没有解释,再完美的解释也只是一种猜测。并且,所谓的完美解释,也仅仅是符合述的几种假设而已。 没有必要去解释,因为自己根本不知道。另外,为什么要去解释?为什么要去弄懂呢?难道是想找到规律,然后更好的生活吗?也是说,自己在害怕生活,害怕自己无法控制,所以才会努力拼命去解释。 用脑子里的扭曲将整个世界切割划分,然后便于角色的理解。那些各种标签化的玩意,那些各种理论,不都是为了总结为了便于理解和记忆么。 无法心安的看着眼前世界的展开,无法平静的认可自己没法控制,无法安于自己并不知道。 画面元素这样呈现,是这样呈现了,有什么好解释的?又有什么好分辨评判的呢?我看到什么是什么,根本没有所谓隐藏含义或者什么所谓的深意。 下雨了,只是下雨了。那些关于下雨的理论,都只是一种猜测罢了。其假设了“在自己看不到的范围有一个世界”,以及“时间的线性流逝”。 所以,这种理论有什么值得相信的呢?除了可以让生活得更加便捷,可以让脑子更好理解这一切的缘由,还有什么用处?事实,“方便脑子理解”这本身是一种扭曲,因为没法理解所以创造出一种可以理解的解释,但解释是真实吗? 另外,这种理解可以让我将重心放在人生巅峰之,而不是去在意什么雨水来自哪里,或者我是谁这种无聊的问题。对吧,时间是金钱,你赚够钱了吗?你有能力扛起家庭的重担吗?为何还要思考这类毫无意义的问题? 而且,任何解释只会让生活变得更困难。看起来,我理解了下雨的原理,可以更轻松的生活,包括一定的预测和掌控。但事实,真的可以预测吗?真的百分之百掌控吗?真的有掌控这回事吗? 相信那些鬼扯,只会让生活一团糟。因为那些只是鬼扯,自己谁都明白脑子里的扭曲不是真实,否则又怎么会产生负面情绪呢?那些愤怒那些不甘,那些不相信事情会这样的情绪是如何产生的? 一次又一次的告诉我,脑子里的扭曲信不得。现实的状态不断在轰击脑子里的扭曲,而我像傻子一样不停去修复脑子里的扭曲。像炮弹袭击碉堡,我在不停修复那个纸一样的碉堡。 根本看不见碉堡是纸做的,也不会相信没有碉堡会更好的说法。那些碉堡是我的角色属性,也是自我定义,众多碉堡构成了角色,自然要防守炮弹的袭击。 没有碉堡,正如一片荒漠,请问炮弹能造成什么影响?打出一阵漂亮的沙子飞舞,然后重新归于荒漠?这种短暂沙子飞舞,也许才是所谓的美好吧。 一次次现实,都在表明脑子里的扭曲是一坨狗屎。曾经的我将其称为“现实的残酷”,但正是因为脑子里的扭曲,才会将现实判定为残酷。没有“人生一定要怎样”的扭曲,现实发生的事情仅仅是事情而已。 正如简简单单的下雨天,有人喜欢有人讨厌,完全建立在脑子里的扭曲之。有怎样的认知和知识,会带来怎样的判断。没有扭曲,自然也没有判断。 下雨了仅仅是下雨了,所谓的“如是”,也许是这个意思吧。没有关联,没有理解,仅仅是事情发生的状态罢了。 不仅仅是事情,连自己的想法同样也是如此。因为世界是虚假的,自己也是虚假的,我这样做是因为我只能这样做。事后后悔也没有必要,甚至,连事后的后悔同样也是因为自己只能后悔。 看戏人模式,再次回到这个面。也许,根本不需要斩杀,保持看戏人模式自然会发现自己是多么的荒谬和扯淡。但是,如果不斩杀,又如何保持看戏人模式呢? 袁长笑笑,没有在意,谁知道是斩杀导致看戏人模式的产生,还是看戏人模式导致斩杀呐?不重要也无所谓,反正终究都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虚假的玩意罢了。 算自己的思维多么缜密,思维多么活跃,思维多么天马行空,依旧也逃不出虚假的范畴。并且,这份思维跟我毫无关系,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罢了,又有什么好值得炫耀的呢? 这个思维是我的吗?有什么东西是我的?难道不仅仅是思维认为这些是我的吗?而这个思维,同样也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罢了。 袁长感受到一阵荒谬和扯淡,不仅仅是自己斩杀的言行,还有那些斩杀的内容。曾经的自己是这样生活,这样无知的生活,并且跟随脑子里的扭曲权衡。现在想想,曾经的日子有些难以置信,但又充满意义。 下雨天,如果脑子里的扭曲消失,仅仅是所谓的“如是”,的确可以消除各种抱怨和抗争感。但是,同样也会消除那种喜欢的感受。波谷的存在才能让波峰诞生,一条直线如同死人。 我是硬生生将自己弄成死人,虚假是虚假,再多的意义再多的嘴舌,也无法让虚假成为真实。死死吧,本身也没有活过,只是思维认为自己存活而已。 画面元素解释画面元素,没有什么值得相信的,也没有什么可以相信的。那份觉察才是唯一的真实,根本不存在袁长这个角色。 我抓住角色,我不抓住角色,这根本没有任何区别。都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都只是角色的言行,都只是不知所谓的呈现而已。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这样?我不知道,也没有必要去知道,反正是这样了。 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好留念的,人生也只是一堆假设之的玩意。并且,不承认这些假设是假设,才能好好玩耍这场人生。我已经被人生驱赶出境,如果人生是游乐场,那么我是在那里寻找出口的人。 角色,该死。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九百三十四章 第一步334 刚开始斩杀的时候,总是认为那些人和事在我脑子里嚣张,不斩杀不行。.并且,十分怀疑自己的能力是否可以斩杀。老妈在,家人在,梦想在,欢笑在,自己真的可以斩杀吗? 但现在,我发现自己似乎没法保留这些玩意。一开始,还想着如何在保留人性的同时斩杀,在保留跟父母亲密关系的同时斩杀父母在脑子里的影响力。可是现在,根本不愿意再让父母进入我的脑子。 没法保留曾经的自己,也没法保留跟父母的亲密关系。当斩杀父母在脑子里的影响之后,自然也不再愿意继续跟父母有什么牵连。 如果父母发生什么事情,如果父母因为我而有什么伤心,我还能像曾经那样心痛吗?我还可以保留这样的情感吗? 大道无情,又有谁知道这个无情究竟是怎样的无情呢?难道像石头一样? 根本不是,没有走到这步,所谓的大道无情也仅仅是角色的猜测。我现在看到了,尽管只是看到点点,却也是不敢相信的存在。同时,又感觉理所当然。 父母对我来说,不再是温馨的代名词,也不再是什么温暖的港湾之类的。哪怕自己偶尔回去一次,哪怕自己并没有跟父母住在一起,哪怕曾经的自己是盼望着回家。但现在,这些统统没有了。 或者说,这些玩意正在消失。我渐渐对这份情感产生了恶心,因为它是虚假的,孝顺并不是什么神圣不可侵犯的玩意。虚假是虚假,哪怕全世界都赞同,也无法改变虚假的本质。 说什么也没有用,如孝顺的好处,社会的美德,流传千年的传统,孝顺让社会和谐,孝顺让一家心安,孝顺让帝国昌盛,说这些都没用。犹如一只濒临死亡的小狗,用尽手段来自己求生。 越说得多,越证明其虚假。真实是真实,我可以不知道,但肯定没法摆脱。只是自以为是的摆脱,像自己可以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但永远没法改变自己确实身在何处。 我一直在湖水坠落,难道因为自己不知道自己在湖水,可以改变自己没在湖水吗?我可以产生幻觉,以为自己在天空,以为自己在帝国,但仅仅是“我认为”而已。 袁长感觉自己像一根被压弯的长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卡嚓”一下折断。那股难受不断袭来,曾经在意的玩意渐渐开始消散。尽管还有恐惧,但我知道,不会太久了。 或者,自己可以结束人生了。虚假而已,没有什么好在意的。算在意,那也不过是画面元素的呈现罢了。自己的思维,有什么值得相信的呢?也许,仅仅用来斩杀还可以,但其他的呢? 我还没有斩杀完成,其余的不过是在分心。也许有很多理由,也许这些理由很有道理,也许全世界都赞同这些理由,但依旧只是在让我分心。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陪伴”这个词汇显得如此有温度,仿佛千言万语都不默默的陪伴。不管是对伴侣的陪伴,还是对父母小孩的陪伴,仿佛又是一个必须偿还的玩意。 情,这个玩意本身是人为的扭曲,是强行加载出来的。只不过从小这样教育,渐渐变得习惯罢了。人性本善,只不过是一厢情愿的相信而已,根本没有人性这个东西。 让树木生长,并不是因为热爱生命。让树木死亡,同样也不是热爱死亡。无情,并不是人性的反面,而是根本不在乎什么情不情的。 我只是这样做,不会因为符合情意而骄傲什么,也不会因为叛离人性而羞耻什么。我只是顺流而做,仅仅是让事情通过我的双手发生。 太多的想法,太多的看法,并不是说袁长这个角色不应该拥有这些想法。而是要看到这些仅仅是袁长这个角色的想法,跟我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往往在看到这些的时候,那些想法会自己消散。 当然,我似乎并不是这样做的。斩杀,看见自己脑子里的扭曲,看见那些扭曲是如何成为真实的,而自己又是如何相信脑子里的扭曲。看见扭曲,自然不愿意相信扭曲,至少我是这样的。 或者说,我记得我是这样的。 还有什么好值得保留的?这个世界都不存在,所有的认为都仅仅是“我认为”而已,甚至,连这个“我认为”也只是画面元素罢了。 没有哪个电影漫画会让角色对自己的存在产生怀疑,都是顺理成章的认为自己是真实的。算有,也只不过让角色跳出来成为另一个虚假的存在。干掉作者是胜利?只要是局限,是虚假。 双眼所见,皆是虚假。没有什么不是虚假的,在这个世界,任何一样东西,不管是宇宙还是星球,不管是道德还是情意,又或者是难以捉摸的思维,都是虚假的存在。 看起来自己的斩杀似乎了不起,但同样也只是虚假的存在。每一个思想,都只是在斩杀其相对应的思想,用了要扔。不管是什么思想,都只是画面元素。哪怕我知道思想是画面元素的这个思想,同样也是画面元素。 我不是袁长这个角色,也不是这个思维。躯体、思维、景色等等,没有什么是我的。这些都只是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有什么是属于我的呢?而另一方面,只有那份觉察存在,又有什么不是属于那份觉察的呢? 除了那份觉察,别无他物,这一切都是那份觉察的,那份觉察是一切。所以,又有什么不属于我呢? 脑子里的扭曲是一坨狗屎,不管是从金钱还是幸福来衡量,相信脑子里的扭曲只会背离成功。生命之船还没有起航,已经挂掉了。 袁长知道自己还没有摆脱脑子里的扭曲,但为时不久了,也许自己很快会死掉。到时候,脑子里的扭曲自然没法继续操控我。 角色必须死掉,虚假的玩意怎么可能操控我的人生呢?这些虚假的东西,更没有资格在我脑子里嚣张。这不是商量,也不是权衡,仅仅是斩杀罢了。 继续吧,我的斩杀,还没有完成。算永远没法完成,自己也不会重新去相信脑子里的扭曲,尽管那样会显得更加合群。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九百三十五章 第一步335 恐惧的力量真的非常强大,特别是在自己可以冷静的看待恐惧时。请()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不仅仅是让人瑟瑟发抖的力量,还有那无生有的编剧能力,堪称最令人相信的故事情节。 我会以为自己没有关火而导致的火灾,想象着锅在灶,然后火焰将锅内的东西烧干。接着,继续加热锅导致发焦发烫,最后会因为过高的温度导致锅的炸裂。 而灶台附近,无论怎样打扫都会有油渍,况且我还没有打扫。为了保持灶台的干净,我将废旧的报纸以及快递的纸板垫在那。一旦锅因高温炸裂,并将引起报纸和纸板的燃烧。 因为燃烧并不是需要火焰去点燃,而是足够的温度和氧气可以引起可燃物的燃烧。看看,高温、氧气以及纸制品自带的可燃性质,三者具备之后怎么可能不发生火灾! 我不在家,起火之后肯定会慢慢燃烧,而灶台本身又是粘合板组成的,尽管不容易燃烧,但还是可以引起火灾。到时候,整个厨房将会陷入火海。算火焰不大,各种材质不完全燃烧引起的黑烟也会将整个房间弄成烟熏色。 这是恐惧的力量,有理有据层层推进。在内容跟恐惧争辩,那是毫无胜算的。事实,我既然这么厉害,为什么不直接去写小说呢? 袁长搞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浪费这种天赋,下次一旦恐惧将其记录下来。也许是荒谬,也许是扯淡,也许毫无逻辑,也许可能性很低,但小说嘛谁在意呐。 根本没有别人,又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呢? 全部都是“我认为”,对吧,没有真实的对方,我根本不知道真实的对方,所有的都只是“我认为”的对方而已。严格来说,都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很多不同的画面元素凑在一起,如我对他人的理解,我的记忆,景色,躯体,思维,以及那些话语。这些,都是画面元素,综合在一起显得十分真实。 袁长摆脱了那份难受,当然,应该是暂时摆脱。不过,回头看看,这种难受才是正道,才是斩杀的途径。这条路是难受,是所有人都在避免的,也是整个世界都在抵制的。 抑郁不好,忧伤不妥,低沉不舒服,种种的负面情绪都是坏东西。而人生必须要有意义,必须要抓住某些意义,必须要让生活显得丰富多彩。 我不明白,黑白的世界有什么问题吗?明明不真实,还不能让别人看见真实?种种的努力都在让人摆脱负面情绪,连那些宣称真实的门派,同样在宣扬仁慈、善良、慈悲、祥和等等。 当然,对于任何门派而言,负面情绪都是要抗衡的东西。如果加入一个门派,代价是陷入我这般疯狂,那么这个门派还能流传于时代之吗?还能成为门派吗?也许,会被误认为是什么邪教吧。 当一个人陷入低沉陷入抑郁的时候,往往是看清世界和自己的时候。没有什么想法是偏激的,因为每一个想法都是偏激的,于是只能用偏激来斩杀偏激。或者,看见自己究竟是如何偏激的。 怎样的极端都不算极端,只有真实与否,以及自己是否诚实。而忧郁低沉抑郁沮丧的时候,那些脑子里的扭曲似乎没法继续干扰,可以更清晰的看清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但这些负面情绪被宣称不好,人们往往还没来得及斩杀,再次回到那丰富多彩的世界之,被各种人生意义所包裹。相信努力相信汗水,却不愿意看到这些仅仅是一厢情愿的相信。 这是信仰,跟任何一个门派的信仰没有丁点区别。 像在大自然里,往往大自然还没有开始教授我东西,才刚刚让脑子里的噪音停歇一点,我再次回到社会之,再次回到充满各种扭曲的群体之。 并且,算在大自然里,恐惧也是如影随形。我诚实,所以我知道,没有斩杀完成,永远没法摆脱恐惧。而想要摆脱恐惧,本身是一种恐惧。斩杀,只是为了虚假和真实,只是让自己看到自己是如何将虚假当作真实。 这是一条邪恶的道路,也是令人绝望的道路。斩杀,只有在不得不这样做的时候,才会挥刀斩杀。不踏这条路是合理的,因为做梦的意义在于做梦,而是醒来。 如果在家里,家人会劝阻,因为他们会认为负面情绪是不正确的。他们会希望我变回原来那样,回到曾经阳光灿烂并且拥有各种想法的模样。而自己,斩杀过程的阴沉难受,轻易会传递给家人。 那时,吵架都是小事,没有人可以承受斩杀带来的阴沉。那种阴沉,对我而言,只是一股想要自杀的难受。对别人而言,我不知道是什么,也许是想要逃离吧。 斩杀的时候,不会去在意别人,一心只想着脑子里的问题。也许会被家人所感动,也许会回到曾经,也许只有在孤单的夜晚才会想起之前的斩杀。谁知道呢,反正我很庆幸自己是一个人。 当然,曾经的过往我都非常庆幸,没有它们没有现在的我。可惜的是,所谓的我根本不存在,仅仅是袁长这个角色而已,也仅仅是画面元素的呈现罢了。 我很满意此刻画面元素的呈现,当然,这句话本身是一个画面元素。没有一个我看着袁长的过往人生,然后发出感慨,“嗯,我很满意。” 没有,这是看戏人模式的误导,根本没有一个看戏人。只是画面元素呈现出“我很满意自己的过往”这个思维,仅此而已。 我不在这里,真实也不在这里。 世界再次展现出不同的模样,那种融合一起的感觉,真是非常轻松。不是自己做了什么而顺流,相反,是先顺流在去做什么事情。 我还不是太擅长这玩意,不过慢慢来,移开了脑子里的扭曲之后,这些顺流自然会显现。或者说,本身是顺流,只不过是脑子里的扭曲在阻挡罢了。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九百三十六章 第一步336 这个世界真是美好。. 袁长突然发出这样的感慨,哪怕自己只是在一片漆黑的湖水,却依旧挡不住这种“世界真美好”的情感往外涌。 不管是什么,都是造物主的神。究竟要什么样的力量,才能让画面元素呈现出这般瑰丽呢?不仅仅是大自然,算是人类的造物,哪怕是脑子里的扭曲,在远处欣赏时也充满了别样的风情。 当然,脑子里的扭曲如果在眼前,那么除了恶心还是恶心。但远远看去,那么多的扭曲,那么多的自以为是,构成了这个复杂而又充满情调的世界。 想想,还是很美。 袁长感受着内心的喜悦,并不强烈但是很舒服。自己究竟是哪根筋出现问题,才会认为这个世界充满恶意呢?又是什么原因,才会想让自己控制这份美好呢? 明明只需要享受的,明明只需要放松身体顺流而行的,一切都不会费力气,一切都会自然成形,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偏偏脑子里的扭曲要来插手,要来接管这一切,仿佛自己不按照脑子里的扭曲行事,自己会毁掉这一生。毫无根据的肯定句,脑子里的扭曲是这些玩意的集合体。 自尊,这究竟是个什么玩意? 每每提到自尊,仿佛都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自尊不容践踏,很多小说的主角都是因为自尊被践踏而发奋图强。现实,很多人也因为自尊而表达出种种不屈服的情绪。 这不真实,自尊并不是什么真实的玩意,是脑子里的扭曲罢了。而且,自尊的来源并不是什么出生烙印的,而是在社会慢慢形成的。说到底,也是社会的扭曲产物。 既然自尊不允许被侮辱,不允许被人控制,那么其自尊本身是控制的产物。对吧,根本不是什么自己想出来的自尊,而是整个社会强制形成的自尊。 那么,拥有自尊的第一个反抗者,应该是自尊本身才对。 我的自尊不是我的,只是社会强加的,而我却带着这份自尊想要抗争,那么这份抗争算不算社会导演的一出戏呢?我只是一个角色,并且不知道自己是一个角色。 脑子里的扭曲是扭曲,是虚假,哪怕多么合理多么理所当然,都经不起仔细的推敲。全部都是情绪化的产物,不管是努力拼搏,还是积极向,都只是恐惧的变装表演。 这个世界并非充满敌意,“努力向”本身是一种扭曲,而且还换了个词汇来遮蔽原本的恐惧。谁会努力拉屎?谁会为拉屎做计划?谁会为拉屎而操碎了心? 好吧,病人也许会。 这个世界一直在想我展示,不管是大自然,还是所谓的钢铁城市,一砖一瓦,电灯公路,都在向我展示着世界本来的声音。脑子里的扭曲阻挡了这一切,庆幸的是,现在开始慢慢瓦解,思维的高墙开始渐渐崩塌。 世界的声音慢慢显露出来,或者说,阻挡的噪音逐渐变小,导致世界的声音开始进入我的耳朵。这一切都是如此和谐,算是战争,算是死亡,算是虐杀儿童,都是那么和谐自然。 只有在脑子里的扭曲带领下,才会区分这个是好事这个是坏事。世界似乎一直在弹奏属于自己的音符,只不过我才刚刚开始聆听。并不是什么狂喜一般的美妙,似乎仅仅是轻松愉悦没有负担的柔和。 袁长摇摇头,自己什么时候开始认为虐杀儿童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可是,这些都仅仅是画面元素罢了,有什么不应该,又有什么不能够发生呢? 为什么要世界和平呢?脑子里总是充满了怪怪的想法,世界要和平才好,生命要永垂不朽才好,这些都是什么鬼? 死亡,什么时候成为难受悲伤的词汇?脑子里的扭曲是这样操纵着我,让我根本不去思考这些词汇本身的含义,而是被标签化情绪化所带动。 生命并不值得尊重,没有什么值得尊重的。如果有,那么只是脑子里的扭曲,需要的仅仅是斩杀罢了。问问自己,为什么要尊重生命或者什么梦想和汗水之类的,会发现所谓的尊重,仅仅是情绪化的产物。 恐惧着角色属性的衰减,恐惧着无法表达角色的自我定义,从而创造出各种词汇。如努力、拼搏、向、梦想、汗水之类的,用来遮蔽自己正在恐惧的事实。于是可以大步向前,告诉世人自己是勇者而不是小丑。 至少,自己认为自己是一个勇者。 如果那些伤害放到我身,我还能这样认为吗?认为一切都不错,世界正在弹奏音符? 我不知道,也许发生了才会知道。可是,我为什么要这样考虑呢?为什么要认为这些事情会发生在我身呢? 每天生活在战争之,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也许确实很难认同我的观点。但无所谓,真实是真实,虚假是虚假,再怎样的权威也无法改变“这一切都仅仅是画面元素”的状态。 或者说,都没法改变我的想法。 这个世界不真实,我的生命根本是一个不存在的玩意。生命究竟是什么?袁长这个角色的身体存活?还是思维的延续? 根本没有一个身体,也同样没有一份思维,这些都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有什么值得珍惜的呐。当看到所谓的生命根本不属于我的时候,还能继续认为“生命只有一次”、“生命必须珍视”之类的扭曲吗? 有没有在战争找到祥和的人? 我不知道。 但是,所谓的生命只是一个幻觉,袁长这个角色根本不是我。 “我还活着”,这本身只是一个画面元素。“我担心再也没法拥有同样的思维”,这同样也是一个画面元素。 恍惚感再次出现。 袁长觉得这是一个关键,没有一个看戏人在觉察这些画面元素。那份觉察跟画面元素是融为一体的,不存在什么分离,这份思维永远都是画面元素。 可是,不管怎样思考,仿佛是差了点点。一定有什么东西是自己忽略了,袁长感觉很明显,是差了点点。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九百三十七章 第一步337 家里似乎并没有那么温馨,我感觉自己像一个外人被温暖的父母环抱。手机端m.. 内心深处一直有个声音,在催促我的离开。那股恶心和难受,在心不断的翻滚。为什么不毁掉这一切?为什么不毁掉整个家庭? 我不是不知道父母会哭泣,但这无所谓,因为你我都不真实。都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包括你我,都只是画面元素而已。 难受像沼泽一般,缓缓而又轻柔的吞噬着我。这是一条荒谬的道路,不是充满爱与祥和,也不是慈悲环绕,而是血淋淋的屠杀。 也许,这根本不是通往真实的道路。不过,我无所谓,现在的状态很好。仔细回想一下,我根本没有增加任何知识,相反,却是少了很多东西。 我没有获得新的知识,没有可以回忆的东西。不像学习什么数学或者物理或者什么专业知识,可以回想一下自己究竟学习了什么新的内容。但我的回忆,却是一片空白,自己根本没有增加任何知识。 这条路违背了常识,从来都是越努力越成功,越丰富的知识可以带领自己前往越高的山峰。而这条路,却是相反,眼睁睁看见自己的知识只是一种扯淡,硬生生让自己从睿智变成弱智。 但那股轻松感,犹如新生婴儿的肌肤一样,让人根本不愿意离开。世界展开她本身的模样,顺流的音符正在弹奏。我不愿意再回到过去,那种无知的生活,那种被脑子里的扭曲拉扯的日子。 我要死了,注定要被毁灭,而我竟然在期待这种毁灭。这是疯狂,这是斩杀,如今的我也许正在腐烂。谁也不知道这种腐烂会不会有尽头,谁也不知道是否会有莲花从诞生。 也许,佛陀的莲花有这般寓意吧。从腐烂的淤泥长出来,但首先要经过的,是这滩淤泥。当然,这仅仅是我自己的猜测,毕竟我还没有完成,也许这辈子都是这滩腐烂的淤泥呐。 我根本不需要批判任何东西,因为所有的都不真实,这个世界所有的东西都不真实。也许有道理,也许受人追捧,也许很符合世界的运行规律,但终究不真实。 如果无限存在,那么根本容不下局限的存在,对吧,无限之所以是无限,是因为无限。如果局限存在,那么无限也不再是无限。 无限和局限没法同时存在。 字犹如风景指向标,本身并不是风景,但其含义指向的是风景。可是,又能指向什么?难道还能将风景完全的描述出来不成? “我存在”,那份觉察,是能够描述的全部玩意。其他任何描述,都只是想象,都只是喻。而喻,本身意味着“不是”。所以,字究竟能描述什么? 但是,字可以斩杀。我将虚假当作真实,可以通过字彻底看清楚,究竟是如何将虚假当作真实。一个一个字写下来,是一刀一刀的斩杀。 我可以清楚的看见,自己毫不动脑子的,将不真实的玩意当作真实。明明只是假设,明明只是猜测,而我却将其毫无保留的当作真实。由此,还产生了什么所谓的不解、困惑。 只会怀疑事件的真实性,却毫不怀疑脑子里的扭曲,这是我。 我并没有获得什么东西,也没有新增什么知识,更不是通过字和逻辑来推理什么最合理的猜测。所有的努力,都只是斩断自己对事物的看法,犹如从虚假诞生的藤蔓,硬生生抓住脑子里的扭曲。 斩杀“我认为这些东西是真实”这个想法,或者说,斩杀这股情绪化的产物。 至于结果,是猜测。没错,哪怕结果是触碰真实,哪怕结果是所有圣贤都赞同的,哪怕结果是老师所经历过的。但对我来说,斩杀完成的结果是一种猜测。 我会自问,为什么还没有完成?但是,真正的问题是,为什么可以完成?我还会追问,什么时候才可以触碰真实?同样,真正的问题是,凭什么可以触碰真实? 袁长感觉自己渐渐开始变得愚笨,仿佛聪明两个字已经远离,什么迅速找到规律,什么轻松手,这些似乎正在远离自己。顺流而行,多么方便多么轻松,哪里需要通过脑子里的费力? 而我又没有什么必须想要的,不像曾经的自己,仿佛必须要得到什么,所以才会锻炼出灵活好用的头脑。想想曾经的自己,感觉还是很厉害,明明已经出现阻挡,而自己却硬生生的用脑子达到某种成。 很励志,很热血,也很聪明。 袁长有点纳闷,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愚笨了呐?似乎从来都不敢相信,老师竟然连电梯都不会按。但我现在发现,这种情况真的有可能发生。 因为顺流会导致一切东西自然出现在面前,习惯了顺流,不会再想着动用脑子。一切都是那么轻松和毫不费力,根本不需要去专研去努力学习什么。 并没有什么想要的,自然也不会去强迫什么。也许自己再努把力可以得到,但是,为什么要努力去得到呢?只有被脑子里的扭曲拉扯的角色,才会认为这个问题不可思议。 袁长知道,自己这种言行,应该被归结为不进,或者经常放弃的loser。可是,自己内心的轻松却丝毫没有消退,并没有因为放弃而产生什么后悔或不舒服的情绪。 自己在家里,真的像外人一样。看着父母的忙碌,却丝毫没有任何温馨的感觉。甚至,连一丝回报的情绪都没有。也许,自己是混蛋吧。 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值得留念,包括我自己,都仅仅是画面元素而已。这一切是如何显现的,我不知道。有没有尽头,我同样不知道。甚至,算那份觉察同时觉察很多角色,我同样也是不知道的。 我觉察到袁长这个角色正在思考这些,这本身只是一个画面元素而已。我只是袁长这个角色,根本不是那份觉察,所以我怎么会知道那份觉察究竟是什么情况。 这里的“我”,是指这份思维。当然,本质讲,我是那份觉察,因为那份觉察是一切,并没有其他别的东西。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九百三十八章 第一步338 梦境的角色,要如何才能知晓自己并不是这个角色? 算是清明梦,也仅仅是增加了角色的一些记忆罢了。手机端m..而且,梦境的角色,又要如何才能肯定做梦者的存在呢? 对于梦境的任何东西来说,都是不存在的,那个做梦者才是一切。而梦境的角色,真的可以触碰真实吗? 不对,我在喻,却认为这个喻可以完美解释。做梦只是做梦,醒来的那个人同样只是角色,同样也是虚假。所以,我又要如何前往那个“没有角色存在”的地方呢? 既然是“没有角色存在”的地方,那么去往哪里的又是什么呢?到最后,谁赢了?又是谁触碰真实了? 每一次想到这些问题,都是充满了诡异和荒谬。我斩杀究竟是为了什么?这么多章的努力,最后又换来什么?更扯的是,角色依旧用无法成功来恐惧我。 我注定被毁灭,袁长这个角色注定要消亡。这种事情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哪怕除了什么佛陀这种近乎传说的存在,那些哲学家们同样也达到了这样的高度。 但我并不知道哪些人最后斩杀完成,甚至,我根本不知道历史究竟有没有这些人物。对我来说,这些东西都仅仅是世界游戏的丰满程度的点缀而已。 谁会在意游戏里最大的商会?谁会在意那些守城门的npc?所有都只是npc,我根本无法确定是否有真人。这一切,都只是为了显得真实。 我不明白一刻为什么如此真实,让我觉得怀疑一刻的真实都是一种白痴行为。也不知道这是如何产生的,尽管承认一刻是真实的会让这个问题自然解决。但是,我又要如何证明呢? 既然显而易见,那么应该很好证明才对。可是,我除了用“我认为”之外,没有任何证明的说辞。 我不再愿意跟人相处,似乎自己一个人才是最舒服的状态。或者说,当清除掉脑子里的扭曲之后,那些人和事也开始渐渐消散。曾经认为重要的人和事,都变得不再重要。 对方不再是我以为的对方,哪怕是自己的亲人,现在看着都有点陌生感。在没有斩杀脑子里的扭曲之前,一个人也许只能是孤单或者孤独的代名词,也许心里还是盼望着有个人陪伴自己。 但现在,似乎长时间跟人在一起,自己会变得不舒服。不管是聊什么话题,自己脑子里都会响起“这些不过是一种猜测”之类的句子。而那些有趣的话题,不是一些别样的知识或者认知之类的么。 我可以跟人聊真实或者斩杀之类的话题吗?算对方能够听下去,我又何必去重复聊着我已经斩杀掉的内容呢?难道仅仅是为了炫耀?为什么不继续前进呢? 还没有完成,看起来自己走了这么远,但没完成是没完成。 父母的爱究竟是怎么回事?全是角色,犹如傀儡一样,不断表演着“我是父母,我要为你着想”之类的。先不论着想的好坏,但似乎我看不到真人在其。 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仿佛智力已经离我远去,没法思考没法深究,好像自己的推理能力已经如同白痴。为什么要去思考?为什么要用脑子来权衡?对方有没有说真话,这件事是不是阴谋,这些真的重要吗? 看起来,对方有没有说实话,是自己判断的标准。我根据对方的谎言来行动,岂不是被骗了吗?重点根本不在于对方是否讲真话,因为我的行动跟对方毫无关系。 并不是因为对方讲真话我做什么,对方说谎我什么也不做。顺流,自然会提醒我做什么,而不是通过脑子里的扭曲来进行权衡。 并且,为什么会有人对我撒谎呢?或者说,谁在讲真话呢?不管是什么言论,能够谈论的能够聊天的,能够叽里呱啦说一大堆的,其本身不真实。对方以为自己在讲真话,但其实并不是。 像父母年老,说了一些自认为的真话,并将这些真话套在我的身。我会因为父母讲的是真话顺从吗?我会有自己的判断,至于对方讲的是什么话,都不重要。因为所有的判断都来自脑子,都是脑子里的扭曲。 全部都是扭曲,生病了要吃药,生病了不吃药。做人要怎样,吃饭要怎样,生活要怎样,学习要怎样,对待家人要怎样,人脉关系要怎样……全部都是狗屎。 我要继续斩杀,没有什么理由停下来。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完成,也不知道自己斩杀是否有效果,但这些都不是停下来的理由。斩杀,一定要斩杀,否则脑子里的扭曲会深深拽住我,肆意拉扯我。 必须要跳入腐烂的深渊,谁不想快乐?但虚假是虚假,看起来只要我点头可以走出斩杀,回到努力奋斗的美妙人生之。可惜,那美丽的人生只是一坨狗屎。 我为什么还要考虑别人想什么?我是来毁掉生活的,不是来丰满生活的。斩杀是为了摧毁这一切的意义,而不是来完善人生让角色更加耀眼。 有什么不能被毁坏的?家人?父母?事业?人生?都可以毁掉,因为“毁掉”这个词汇本身也是来自脑子里的扭曲。有什么值得留念?都是虚假,甚至“想要留念”这种想法都不是我的想法。 不知道为什么,画面元素呈现了“我要留念人生”等等一系列思维。并不是我,并不是有人在控制,也不是有人在觉察,只是如此呈现了画面元素而已。 来吧,让该发生的都发生吧。不过,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又有什么是该发生却没有发生的呢?不管我是顺流还是逆流,不管我是抗拒还是臣服,发生的是应该发生的,是必然发生的,是只能这样发生的。 这个世界不真实,我想死。这个世界很美妙,我同样也想死。 阳光无法照进湖水深处,那里只有我一个人,静静的缓慢的腐烂。没人知道会不会长出莲花,也许永远是一滩腐烂的恶臭吧。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九百三十九章 第一步339 我在腐烂,这种感觉非常明显,似乎有回到最初的时候,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路,是不是根本不应该离开帝国。请()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堂堂帝国第一人,如今却是等死的模样。 袁长感觉自己快要裂开,像一颗种子准备发芽之前的痛苦,也像小鸡出生之前的黑暗。整个心似乎都在散发着恶臭,那种软绵绵的痛苦紧紧包裹着我。 毁掉这一切吧,让我看看后面究竟是什么?那个让我恐惧,那个让我不敢动弹的,毁掉这一切之后究竟还剩下什么? 我还在恐惧,害怕这一切没有尽头,也在害怕未来究竟应该怎么办。 很好,我不会排斥恐惧,有什么好排斥的呢?我本来应该恐惧,因为我根本无法确定任何事情,恐惧才是合乎常理的。 当我想要某个目标,当我认为某种手段可以达到这个目标,本身埋下了恐惧。对吧,我怎么知道某种手段能够达到这个目标呢?我永远没法知道,而我又想要某个明确的目标,自然会产生恐惧。 我怎么知道斩杀可以触碰真实?我怎么知道斩杀会有斩杀结束的那一天?我怎么知道未来会美好?我怎么知道自己这滩腐烂的恶臭会长出莲花? 所以,当我设定某个目标的时候,自然也设定了恐惧。像某个角色认为自己这样做会导致怎样的事态发展,但结果却没有这样发生,这是多么正常的情节展开。 难道,情节的展开必须跟所有角色的思维一致吗? 思维只是画面元素的一种,情节也同样只是画面元素的一种,也许这两个画面元素会相互契合,也许不会。这是多么正常的状态,有什么好难受的呢? 甚至,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是思维跟现实的不匹配,是呈现“想要什么却没有什么”的画面元素。这一切根本不是我在操纵,我只是那份觉察,只是默默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我恐惧,是因为我只能恐惧,我必须恐惧。没有理由,没有关联,是必须这样发生,也只能这样发生。 仅此而已。 那些看起来是恐惧哦缘由,那些看起来是事情发展的因果联系,都只是画面元素罢了。丰富梦境的真实性,让我产生这一切都是具有因果关系的幻觉。 环面元素解释画面元素,根本不值得相信。 的确,这辈子都没法斩杀完成,想想也是一件恐怖的事情。但其恐怖的原因,是因为我认为生活不应该这样子,我认为生活可以更美好,我认为人生应该充满了追求和奋斗。 没有脑子里的扭曲,算是一辈子处于腐烂的状态,也不会是什么恐怖的事情。 我始终认为我跟外界是分离的,有一个真实的袁长在这个真实的世界行走。但事实,袁长这个角色跟其他任何事物一样,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罢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如果有什么特别的,也仅仅是一直处于画面间而已。严格来说,我根本不知道躯体是否一直处于画面间。这一切都是个幻觉,我仅仅是此刻记得那些记忆,有一个躯体始终处于画面间。 但事实,我只能确认此刻躯体处于画面间,其他的仅仅是记忆而已。这些记忆也仅仅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所以根本没法解释任何事情。 甚至,当我意识到之后,已经不是此刻了。所有的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而我却永远没法处于此刻。或者说,那份思维永远没法处于此刻。 我应该恐惧,我应该慌张,因为脑子里的扭曲还没有斩杀结束,当然会有恐惧。我的对手只有虚假,其余的,仅仅是角色的手段而已。或者说,其余的都是虚假利用那股莫名的力量,努力让我认为虚假是真实的。 这一切都毫无意义,包括斩杀。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开始斩杀的,但诡异的是,此刻我知道斩杀毫无意义,明确很清楚继续下去只会毁掉袁长这个角色。可是,我依旧不愿意停下来。 我没法确定任何事情,从多少章之前,我认为自己快要完成。但现在,我觉得自己的判断简直是扯淡。也许那种感觉代表自己在进步,但并没意味着自己快要完成。甚至,我怎么知道那种感觉代表进步呢? 融入世界,这种感觉确实很棒。天人合一,仿佛世界在为我弹奏音符。这并不是什么神的状态,应该是我本来拥有的状态。只不过,脑子里的扭曲毁掉了这一切。 无数的杂音在脑子里吵吵,每一个都是如此有道理,甚至我知晓这些都只是偏见而已,却没法斩杀掉脑子里的杂音。 这个世界根本不科学,完全是魔法。不知道原因,不知道原理,是这么显现了而已。为了让我觉得有联系,有因果,甚至显现了相关的因果时间空间等等画面元素。 所以,当我认为某种行为可以达到某个目标的时候,这本身是一种荒谬。如,我通过行走,可以从广场a点到达b点。但是,我根本无法确认这一点,仅仅是记得曾经自己这样做到。 那份记忆,仅仅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并没有办法证明“我真的可以通过行走从a点到达b点”。甚至,在我真正从a点来到b点的时候,我也没法确认“自己真的是走过来的”。 “我通过行走从a点到达b点”,已经成为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已经成为一个记忆。我根本没法确定其真实性,那么也没法确定“可以通过行走”达成“从a点到b点”这样一个因果关系。 我记得有这样一个因果关系,但并不代表真的有这样一个因果关系。 但是,我却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具有空间移动的能力。因为每次都可以做到,或者说,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显示,之前种种空间移动都是非常顺利。并且,此刻也可以看见别人的空间移动是非常流畅的。 正是这样的成功,让我十分相信自己拥有空间移动的能力,并且从来都不怀疑这一点。可是,这不真实。 也许,我这一生都不会发生没法空间移动的状况,所以这玩意真实还是虚假自己并不在意。像我这一生都只能觉察到这个躯体,所以袁长这个角色算是虚假的,也是这辈子都没法改变的事情。 但是,虚假是虚假,毫无意义也没法让虚假成为真实。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九百四十章 第一步340 每次遇到这样的问题,如斩杀“我具有空间移动能力”之后,都会很自然的延伸出一个新的问题。手机端m.. 那么,我应该怎么办?当我想要移动的时候,我应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 并不是说“我不具备空间移动能力”,也不是说“我具备空间移动能力”,而是我不知道。 这种状态非常诡异,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怎么可以不知道呢? 但事实,我是不知道。 想着“我不知道”会导致生活的各种困难,如一个人真要不知道自己能否空间移动,那么当我想要从a点走到b点的时候,会茫然不知所措。 可是,这只是脑子里的扭曲设下的圈套,有一个隐藏的假设在其。是,我必须知道应该怎么做我才会去怎么做。脑子里的扭曲没法想象一种没有脑子的生活方式,自然也认为“我不知道”是荒谬无的存在。 用思考去想象一种没有思考的状态,这能做到吗?是不是因为一直在思考,所以根本不承认“没有思考”这种状态是可以存在的呢? 我要抛弃这二元对立的世界,没有什么值得留念也没有什么值得抓住,所有的都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那份觉察才是真实,而不是这些觉察到的内容。 很恐怖,光是想想会觉得恐怖,丢弃脑子依靠顺流来生活。也许,自己的人生将会变成一部低成本的电影,没有戏剧张力没有热血沸腾。 但虚假是虚假,我没有任何理由去继续抓住脑子里的扭曲。全部都是自以为是,那些猜测假装成真实,在我脑子里不停放肆。 这个世界有什么好珍惜的?还有什么好斩杀的?为什么袁长这个角色还在这里?明明只是画面元素,究竟是如何强大到这种地步的? 袁长的内心在撕裂,仿佛有什么东西来出来,但自身的力量又在不断缝合裂开的位置。利用恐惧进行缝合,并且悄然将恐惧的内容当作真实。诚然,恐惧的内容确实很有道理,很有可能发生,但也仅仅是有可能而已。 甚至,所谓的可能性大小,也是建立在脑子里的扭曲之。所以,我还有什么好恐惧的?未知总会让人恐惧,但这份恐惧的来源完全是脑子里的扭曲,那种一知半解引起的恐惧。 事实,我永远都只一知半解,只要不是全知,那么任何见解和看法都是片面的,都仅仅是一种猜测罢了。 袁长突然有种见了鬼的感觉,不是全知那么是片面,这有什么好商量的吗?这有什么好争论的吗?如果这是一道数学题,那么不是全部是片面,不是无限是局限,大家似乎都不会争辩。 但到了这里,将自己所有的知识都归入“片面”的时候,情绪化的怪物会产生,第一反应是怎么可能,然后浓烈的情绪包围着我。 我太愚蠢了,脑子里的扭曲究竟要强大到何种地步,才能让我一直对“脑子里的扭曲是片面的”这个事实视而不见?太恐怖了,未知更加恐怖。 看见的却不是真实的,而我始终将这些当作真实,并且对于简单到令人发指的事实,视而不见。这种力量这种手段,太过高明,自己真的可以对付这股莫名的力量吗? 像之前那样,自以为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斩杀,但事实依旧有新的东西冒出来,依旧会认为之前的自己是多么愚蠢。 脑子里的扭曲拥有这么多的扯淡,而我为何还要继续用脑子?有什么好思考有什么好分析的?更好的道路在这里,不是没有,而是我装作看不见。或者看见了,被脑子里的扭曲诋毁成疯子傻子的道路。 这尼玛跟帝国的宣传有什么区别?那些所谓的真相,只不过是帝国宣传机器的引导罢了。那些阴谋论,被帝国的宣传机器批判到体无完肤。说是揭秘,但谁知道这是不是另一层的谎言呢? 真是的,自己竟然有一天会呐喊,“不要相信自己的脑子”。如果自己回到帝国,这样教导弟子,会有人相信吗?相信多少?或者说,只是变成角色的另一个自我定义? 思考,像徒劳的囚犯,在狭小的牢房里找寻外面世界的模样。这不是扯淡么?关键是,自己却从来不认为这是扯淡,反而牢牢抓住脑子里的扭曲,哪怕现实已经无数次告诉我,脑子里的扭曲是一坨狗屎,我依旧抓住脑子里的扭曲不放手。 有什么东西是我用思考尝到了甜头,所以才孜孜不倦的用思考掌控人生? 是学校里不断重复进行的考试吗?还是一些简单的思考分析,如看地图,如合理安排时间? 不对,应该是我只有思考。这才是我为什么只用思考的根本原因,除了思考我还能用什么?凭感觉?又有什么事情我敢于凭感觉呢?人生大事我敢吗? 对于可有可无的事情,我凭感觉,仿佛损失了也无所谓。但对于人生大事,不用脑子简直是在让恐惧入侵,再想想那些所谓的反面教材,一时冲动后悔一辈子之类的。自己只能牢牢抓住脑子,根本不敢放手。 为什么要思考?当然是想要一个最好的结果。 为什么要一个最好的结果?恐惧坏事的发生。 袁长对自己很是失望,这么久才明白如此浅显的事情。脑子里的扭曲是狗屎,不管是对未来的规划,还是合理安排时间,统统都只是猜测而已。 我根本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任何规划或者安排,都只是建立在一个假设之。我假设,“未来不会出现太大的变数,事情会按照我预想的那样发生,尽管不会完美但至少大体会按照预想前进。” 这是扯淡,哪怕是空间移动这样简单的事情,认为自己拥有空间移动的能力,认为自己可以从a点走到b点,这也是扯淡。 我真的需要思考吗?如,思考如何走路?思考如何吃饭?思考如何拉屎? 这些都是二元的,根本没有一个我。思维只是呈现出来的一个画面元素而已,控制、思考、连续性等等,都是一厢情愿的猜测。 袁长这个角色,不是我。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九百四十一章 第一步341 我始终认为,我的生活有可能成为另一个模样。.我会想象,如果某个时候我没有这样做,或者我这样做了,那么会发生怎样的变化。 当然,所有想象都会指向之歌美好的未来。脑子里的扭曲不认可此刻,总是认为此刻并不好并不完善,必须要通过脑子里的扭曲来获取更多的东西。这些东西,可以是物质可以是精神,归结起来是人生的意义。 这种可能性根本没有,事情没有发生证明事情根本不会发生。 假设时间线性流逝,如果有一个全知的存在,那么未来是定数,可以轻易看见未来的任何一个时间点的任何一件事。对那个全知而言,时间是不存在的,或者说时间是同时存在的。 像我看电影一样,只要自己愿意,进度条的任何一个时间点我都可以随意进行拖动。 那么,根本不会存在其他任何可能发生别的事情。我之所以想象,是因为我认为自己当初有可能这样选择。但事实,这种选择并不存在。 像一道计算题,永远只有那个答案。只有在不了解全部已知条件的情况下,才会说什么这个有可能,那个也有可能。这种可能性只是建立在我的片面,其实根本不存在其他任何选择。 脑子里的扭曲这样欺骗我,让我不停的想象“自己如果”这类的场景。 而抛弃时间线性流逝的假设,那么所有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有什么好争论的?有什么好可呢的?画面元素已经如此呈现,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甚至,包括此刻的想象,同样也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此刻的后悔,此刻的懊恼,统统都是画面元素而已。 所以,自己唯一要做的,是看见这些言行的必然性,而不是陷入言行的内容之。往往很多时候,自己陷入言行的内容之,会感觉整个人仿佛被操纵了一般,根本不是真人。 关于可能性的问题,完全可以用电影来进行如。看起来很惊险刺激,如果主角这样或者配角那样,将会导致完全不同的剧情。但可能吗?有这种可能性吗?算擦着悬崖边飙车,不会掉是不会掉。 或者用一幅画来喻,已经是画的内容,还有什么好争论的呢?所有的可能性都只是看起来而已,事实,画的任何一个元素都不存在其他任何可能性。画了什么,是什么。 也许,用一幅画来喻较为恰当。因为用电影来喻,隐含了时间的线性流逝,隐含了因果关系。用一幅画来形容,此刻是此刻,其他的都只是画面元素,谁知道事情是不是按照“记忆”这个画面元素展开的呢? 谁知道这幅画后面,真的有下一幅画呢?甚至,这幅画之前的一幅画,我也没法确认其真实存在。 之所以会认为某些东西是真实的,是因为一刻太过于真实。同理,也是因为这一点,导致我认为思维是可以控制人生的。 如,我想拿个杯子,于是我走过去拿了杯子。 如,我觉得不舒服,然后洗了个澡变得很舒服,于是我认为确实是因为洗澡导致的舒服。 是这种根本没有怀疑必要的真实感,让我误以为自己是在这个真实的世界行走。 你看,我说我要去拿杯子,然后我去拿了个杯子。你看,我之前不舒服,然后洗了澡舒服,很明显是洗澡带来的缓解。 但是,我根本没有办法来证明这些。所有的,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某个画面元素呈现“我想要拿杯子”,某个画面元素呈现“我拿着杯子”,某个画面元素呈现“我之前手里没有杯子”等等。 都只是此刻“我记得”的内容罢了。 思维并没有什么特殊,仅仅是某个画面元素而已。思维这个画面元素跟其他画面元素配套的时候,会显得无真实。 我并没有说这些东西是一幅画,只是深入的看见自己是如何将无法确定的玩意当作真实。这种思维的连贯性以及画面的流畅性,仿佛根本不需要怀疑其真实性。 那么,当我不舒服的时候,要不要洗澡?当我生病的时候,要不要吃药?因为我根本无法确定,洗澡或者吃药究竟是不是如同记忆的那样有效果。 但是,并非没有效果,只是我不知道罢了。也许有效果,也许没有效果。一旦我站在二元对立的任何一方,都意味着虚假。 我怎么知道洗澡有效果?同理,我怎么知道洗澡没效果? 这些东西似乎没法抛弃,脑子里的扭曲总是想要一个确定的结果。但无论这个确定的结果是什么,都不真实,都是毫无根据的肯定句。 那份觉察是一切,所有的都逃不出这个范围。因为其他的东西没法证明,而“我存在”则是可以证明的。 科学这个玩意的洗脑,想象的强大。似乎日常生活是充满了规律,如我往前走,身体会往前移动。但所有的观察到的现象,根本不存在,还谈什么规律? 有一个客观事实,那么我持续观察这个客观事实,并且不去思考这个客观事实是否真实的基础假设。需要做的,是在这个客观事实的基础,去思考一种合理的解释。 如苹果落地,我不会怀疑苹果究竟有没有落地,下次苹果究竟会不会括地,我直接假设苹果永远都会落地。然后在无视这个假设的基础,去思考各种猜测来解释苹果为什么会永远落地。 这不是扯淡吗?科学跟神话故事有什么区别? 是科学的洗脑,让我相信自己只是没有找对方法而已。真实是真实,虚假是虚假,哪怕对生活有帮助,哪怕更让人有魅力,也无法让虚假变成真实。 既然是虚假,没有任何理由在我脑子里嚣张。那些我深信不疑的科学知识,曾经的我竟然从来没有怀疑过。 自己没法证明,却坚定不移的相信着,这是洗脑呀。跟天堂、轮回、极乐世界、圆满等等说辞,有什么区别吗? 袁长发现,自己也许以后会成为一个笨蛋,这个也不知道那个也不知道。不过,没有脑子里的吵吵,才能听见世界的歌声。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九百四十二章 第一步342 我在腐烂,越陷越深。手机端m.. 恐惧似乎还想将我拉回来,利用各种恐惧让我不敢动弹。我倒要看看,恐惧之究竟有什么!这么多章,每次我都会屈服于恐惧,因为恐惧的内容确实很有道理。 但这次,我不要在恐惧瑟瑟发抖,不要为了恐惧的内容而去弥补什么。随便怎样,恐惧的根源并不是客观事实,而是我的内心。 严格来说,所有的恐惧都是关于角色的自我定义。不管是在恐惧什么,其内容都是在剥夺某个自我定义。 如恐惧没有锁门,是一个“我家不能被偷,我怎么可能是一个粗心大意的人”之类的自我定义。 如恐惧宠物伤人,是一个“我的宠物乖得很,我怎么可能成为一个宠物伤人的主人”之类的自我定义。 看起来是某种物质的损失,如家里被偷,如宠物伤人赔钱。但事实,是关于角色的形象,是关于角色的丰满程度。 宠物伤人,是因为宠物高兴宠物愿意,整个过程对于宠物而言,并没有任何损失。我设定宠物不能伤人,因为伤人之后我要赔钱道歉,并且损坏角色的自我定义。 为什么家里不能被偷?为什么宠物不能伤人? 不管解释是什么,其紧张感都是角色的自我定义。 “我是一个不愿物质受到损伤的人”,这是一个自我定义。 “我是一个调教好宠物的人”、“我的宠物很听话”、“我从来都是仔细谨慎,从来不会忘记锁门”、“家里怎么能被偷呐,我本来没有多少钱”、“这种事情不能发生”等等。 再次强调,并不是成为简单的反面,因为那同样是一个自我定义。 恐惧,根本不应该成为我的对手。无论怎样辩解,都无法在恐惧的层面战胜恐惧。不仅仅是恐惧的内容很有可能,还有战胜恐惧这个想法本身是恐惧。 这是真的吗? 看看恐惧的内容,看看那些自我定义,有哪一个是真的? 所有的内心紧张感,都是源于自我定义。还有什么好保留的呢?为什么角色还不去死?这些自我定义有这么顽强吗?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保留着这些自我定义,也不知道这一切究竟什么时候才会结束,能不能结束。这些,我统统不知道。 疯吧,还有什么理由保留理智呢? 既然演出一个斩杀的角色,那放肆去斩杀吧,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呐? 我被欺骗,一直在被欺骗。脑子里的扭曲,那些自我定义,看起来都非常重要,但事实是一坨狗屎而已。 那些自我定义疯狂拉扯我,为什么不能发生某种事情?角色会被毁掉,生活将会一团糟,那又如何?而导致这一切的凶手,正是脑子里的扭曲和自我定义。我不去斩杀它们,反而仅仅拽住它们,任由它们操纵我的人生。 这样,可以不恐惧?或者说,恐惧的内容会因为我拽住虚假而不发生? 真是尼玛见鬼了,这么简单的道理自己竟然一直都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拽住自我定义?正是因为拽住自我定义,才导致恐惧的嚣张,让我认为这些事情不能发生。 并且,事情会不会发生,跟我是否拽住自我定义毫无关系。难道我拽住“我是一个穷人,不能发生物质的损失”,于是真的不会发生物质的损失了吗? 另一方面,我不拽住这些自我定义,恐惧没法嚣张。我什么时候恐惧自己没法拉屎了呢?但这并不意味着,将来不会发生某种情况导致我没法拉屎。 所以,为什么要拽住自我定义不放手呢?我脑子有问题吗?这是多么深奥的理解吗?该死的角色,该死的恐惧,让我根本看不见如此浅显的道理。 请问,曾经的自己是这样活着的吗? 请问,这是活着吗? 所以,为什么不恐惧自己没法拉屎?为什么不恐惧自己突然失明?为什么不恐惧外星人降临?为什么不恐惧星球爆炸?为什么不恐惧生化危机? 都是角色的形象,都是角色的自我定义。 我要丰满角色,我要让角色不一样,我要让角色站在众人之,我要让角色成功,我要让角色走在人生巅峰。而要达成这些玩意,必须跟别的角色相较,并且使用别的角色赞同的评判标准。 大家都认为赚钱能丰满角色,那么我当然会将赚钱视为理所当然,因为这样可以丰满角色,可以让角色在别的角色面前高人一等。 谁也不会炫耀自己还活着,因为这不是别的角色认同的评判标准。而且,大家都活着,也没法体现出角色的不同。所以,仔细谨慎、井井有条等等自我定义再次成为丰满角色的途径。 有钱人永远只有少部分人,可是,其他角色不可能永远处于悲伤之。于是有了其他的评判标准,各个圈子有各个评判标准,而且各个圈子都有不同的评判标准让圈子的大部分角色,都可以在不同的评判标准找到自己舒服的位置。 我是袁长这个角色的奴隶,根本没有其他任何解释,也不需要什么其他解释。不愿意承认这并不是问题,因为一旦承认,算不去主动斩杀,也已经削弱了角色自我定义的力量。 脑子里还有多少同样的扭曲?角色还潜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自我定义? 那些自我定义不同于普通的画面元素,不是简简单单的记忆或者景色之类的。而是某种更深层次的,构成角色的画面元素。 它一层一层构建,首先是角色真实的,然后是那些简单的生活常识,如火焰烫伤之类的。紧接着那些自我定义,让角色变得丰满。而自我定义本身又是搭建在记忆之,或者说,搭建在脑子里的扭曲之。 这些东西不是什么井然有序的玩意,是一坨屎! 我没有必要去整理,因为我并不想成为一个更好的人。 真实!斩杀!虚假! 这才是我需要关注的,一旦确认是虚假,那么毫不犹豫的斩杀。也许一次没法斩杀干净,那多来几次。如果一辈子都没法斩杀干净,那浪费这一辈子。 反正,这个世界不真实,我不是袁长这个角色。至于可惜之类的情绪,能够超过对虚假的仇恨时,也许会被转移注意力。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九百四十三章 第一步343 恐惧来了,不是去争辩什么不会发生,或者说什么这只是自己的想象。.而是自问,为什么不可以发生呢? 为什么家里不能被偷呢?因为自己不愿意丢失物品。 为什么不愿意丢失物品呢? 这个问题似乎很是荒诞,但仔细一想,却又说不出很明确的答案。是自己不愿意,或者当然不可以之类的情绪化答案。 根本不真实,而是自己不愿意丢失物品。这个不愿意,是自我定义,是无生有编造出来的。正是因为这些自我定义,才组成了袁长这个角色。 这个也无所谓,那个也无所谓,今天杀人明天救人,同样的场景,这次是这种选择下次是另一种选择。请问,这种角色给人怎样的感官?没有一个统一的规则,没有自我定义进行舒服,这种角色真的会讨人喜爱吗? 当然,什么别人的眼光,什么别人的喜爱,这些玩意统统都不存在。所有关于别人的想法,都仅仅是“我认为”而已。我永远不知道别人脑子里想些什么,我只知道“我认为”别人脑子想着什么。 所有的画面元素都跟我有关,哪里有什么别人呢? 我假设别人是真实的,我假设自己可以完美理解对方的话语,我假设这些主流审美观是别人也赞同的,我假设这些三观是大家都认可的…… 全部都是“我认为”而已。 不要在意别人的眼光?请问哪里有别人的眼光?根本是自己脑子里的“我认为”罢了,请问跟别人有什么关系? 自己永远没法在意别人的眼光,因为我根本不知道别人的眼光究竟是什么眼光。一切都是关于自己,根本没有任何所谓的客观事物,所有都是自己脑子里的扭曲罢了。 桌子是木制的,这句话的完整表述是,“在我有限的知识和认知里,我认为桌子是木制的”,这跟桌子有什么关系吗?甚至,这里真的有一个桌子吗? 别人也赞同这个桌子是木制的,同理,完整表述为“在我有限的知识和认知,我认为别人的赞同是真的赞同,我认为别人也赞同这个桌子是木制的。所以,这个桌子肯定是木制的。” 这不是鬼扯吗? 只是方便角色去丰满自己,只是方便角色创造更多的自我定义,如果所有人都在真实这个问题纠缠,如何才能发扬帝国梦,如何才能推进帝国新时代的建设呢? 仿佛,总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让角色考虑。尽管每个角色所在意的东西不一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重要事情。但一致的是,真实性这个问题,仿佛都是最不重要的。 难道都看不见所有的玩意,都仅仅存在于自己脑子里吗?曾经的我又是多么扯淡,才会相信外面有一个世界,外面有无数人有无数理念。 似乎根本不需要介入那份觉察,也能将一切描述为自己脑子里的玩意。或者说,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根本不需要分类,全部都是一团。 根本不需要分类,什么叫做“景色”的画面元素,叫做“躯体”的画面元素,叫做“记忆”的画面元素。统统都是脑子里的思维,觉察到“思维”这个画面元素。 “我认为这有张桌子”,难道这个不是思维? “我认为我坐在kfc,想着关于斩杀的事情”,难道这些不是思维? 思维,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之前还认为,客观事物是一种画面元素,思维是另一种画面元素。但现在看来,全部都是思维,客观事物只是思维的另一种呈现。 这个应该很好理解才对呀,所有的信息处理都在脑子里,那么自然我也只能看见自己的脑子,而看不见其他任何玩意。 认为有一个客观事物,导致脑子里呈现客观事物的景象,这只是一种猜测。甚至,这种猜测也证明了自己只能觉察到脑子里的玩意。只不过,多了一种假设,是假设客观事物的真实性。 如果没有客观事物,我怎么能觉察到客观事物呢?方法有很多,对吧,任何一个有想象力的人都可以举例。 梦的一切都不存在,包括梦的自己。 但这个思维并不是我,尽管什么东西都是思维的产物,如桌子是我意识到有一个桌子,看法是我认为有这么一个看法。但是,觉察到思维的那份觉察,或者说,“我存在”才是真实的。 那份觉察跟画面元素是一体的,像之前说的那样,并不存在一个看戏人看着画面元素呈现的玩意。那份觉察是一切,自然画面元素也是那份觉察,根本不存在那份觉察之外的东西,自然也不会存在“看戏人”和“画面元素”这样的角色区分。 角色存在,必定虚假。 袁长感受到自己内心的欢愉,仿佛有一个非常关键的东西在这个地方。但不管怎样努力思考,似乎是差了一点点。 究竟差了什么呢? 所有东西都只是思维的结果,那么有什么可信度呢? 思维、画面元素、那份觉察…… 我能觉察到的画面元素只有思维,其余的画面元素只是思维的内容? 不对,这只是字游戏,思考、意识、思维这些词汇在我脑子里翻滚,仿佛要弄个什么惊天动地的玩意出来。 我觉察到这有张桌子,我意识到这有张桌子,我的思维告诉我这有张桌子,我认为这有张桌子……那份觉察才是一切,那份意识才是一切,那份觉知才是一切…… 袁长很不舒服,像拉屎没拉干净,明明感觉还有屎,但是拉不出来。 那份觉察,所有都只是觉察到的画面元素,包括思考、躯体、景色等等,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那份意识,所有都只是意识到的内容,包括思考、躯体、景色等等,都只是意识到的内容。 觉察到袁长这个角色在思考,意识到袁长这个角色在思考? 觉察到这里有张桌子,意识到这里有张桌子? 袁长有点反应不过来,似乎有什么东西卡在这里。但是不管是什么卡在这里,都不真实。因为有什么可以卡住真实呢?这种卡住,本身也仅仅是一种画面元素的呈现。 那么,究竟是差了点什么?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九百四十四章 第一步344 我意识到这一切的发生,并不代表真的有这一切。手机端m..意识到一条狗,并不代表真的有这条狗。它只是我意识的呈现,根本没法证明真的有一条狗。 相反,总是能够证明意识的存在。 袁长想着这些话语,发现“意识”跟“那份觉察”似乎是同样一种东西,仅仅是对“对存在”更加详细的阐述和精简的词汇。 所谓的“我存在”,是指“可以听到我听到的,可以看到我看到,可以感受到我感受到的”那个地方。 我在思考,我知道我在思考,我知道“我知道我在思考”……是那个地方。 所有都是意识到的内容,所有都是觉察到的画面元素,这两者的说法是等价的。 但是,用“意识”这个词汇很容易误导,是仿佛这份思维,这个正在思考的玩意,是意识。并不是这样的,思维也仅仅是意识到的内容罢了。 没有什么在这份思维的控制之下,因为思维仅仅是意识到的内容,仅仅觉察到的画面元素。一章所谓的画面元素只有思维,其实一种不严谨的说法。不过也不重要,怎样的说法都是错误的,因为没法完整描述,那么所有的描述都成为片面。 像脑子里的扭曲一样,不是全知是片面,而相信片面究竟能带来什么,现实已经很清晰的告诉我。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不相信脑子里的扭曲,可以飞黄腾达”之类的。 思维仅仅是觉察到的画面元素,至于其他的画面元素会如何呈现,与思维无关。我怎么知道自己究竟会意识到怎样的内容?意识又不归我管,更不归那份思维控制,仅仅是存在而已。 意识到的内容显现,跟画面元素的呈现,是同样的道理。是我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原理,反正是这样呈现了。而且,任何试图去解释去关联呈现的内容,都是徒劳也只是一种猜测。 仅仅是这样呈现了,没有理由没有关联,所有的都只是这般呈现。 这不是为了生活的更好,也不会提供所谓的生活优质选择方法。如什么认知升级,如什么遇到这类事情应该这样,遇到那类事情应该那样,这些都仅仅是脑子里的扭曲而已。 也许成为一个修道者,仅仅抓住自己的道,在任何时候都不放弃自己的道。哪怕遇再重要的事情,只要跟自己的道相冲突,那么必须抛弃。尽管很难受,但自己依旧朝着自己的道前进,所以终究是件好事。 也许,可以成为一名修仙者,做到“不害怕生活”。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按照怦然心动来生活。这个月这样,下个月那样,所有的都只是满足内心的喜悦,不断去拓展去体验。不害怕生活,自然也不会担心什么狗屁成功或者光宗耀祖之类的事情。 说起光宗耀祖,这完全是一个根本不存在的词汇。为了让父母有面子,带父母出去旅行,给父母买车买房子,自己凭借努力让父母有一个神仙般的晚年。出国、游轮、跳伞、西餐、冲浪、滑雪……总之,让辛苦大半辈子的父母,在自己的带领下好好享受晚年生活。 但是,最核心的位置是让自己开心,是让自己可以炫耀。当我带着父母出去潇洒的时候,你做不到,父母的圈子会羡慕,从而赞扬我。并且,我会感受到爽点,那种自己是个孝顺孩子、光宗耀祖的爽点。 仅仅是角色的自我定义,以及不断的丰满角色罢了。 这根本不是为了父母,而是“我认为”这个是为了父母,并且隐藏了“这样做让我很开心”的深层次原因。如果仅仅是为了父母,那么为什么不听从父母的所有安排呢?是因为有些安排让自己不爽,所以根本也不在意什么为了父母。 我有自己的想法和安排,不可能成为父母的傀儡。是这样,所有的想法都是为了自己,光宗耀祖只是一种丰满角色的手段,只是另一个让角色站在某个巅峰的幌子。最终,都是为了角色自己。 唉,不是为了父母,而是为了让自己在圈子显得更厉害,仅此而已。 一切都只是画面元素,一切都只是意识到的内容。袁长越来越感叹整个事件的神之处,看看那些花朵树木,看看那些脑子里的扭曲,看看每个人的举止言行。究竟是多么强悍的力量,才让这些东西可以显现? 并且,让这一切都显得多姿多彩。我肯定做不到,尽管这些都只是意识到的内容,但跟思维毫无关系。 我总是认为,自己是这份思维,正在思考的这些语句是我自己。可惜,并不是,思维仅仅是画面元素,跟一坨狗屎毫无区别。 没有一个我,或者说,站在这一切外面的那份觉察才是我。而画面元素跟那份觉察是一体的,因为那份觉察是一切,根本不存在任何“非那份觉察”的玩意。所以,这一切都是我。 只不过,呈现出不同的种类。像梦境的所有东西都是做梦者,但又不是做梦者,也不能说梦境的东西加起来是做梦者。 袁长越来越感觉自己根本不是进步,只是丢弃一些杂乱的玩意。斩杀不是获取什么,而是将脑子里的扭曲清除掉。没有脑子里的扭曲干扰,似乎某种东西正在渐渐浮现,像属于世界的音符再次被我聆听。 事实,别人才应该炫耀。那些知识那些理念,都是需要花费功夫才能学习。而不是像自己这样,终究会变得愚笨,一旦顺流没有给予提示,自己不知道该怎样做。 曾经看来多么简单的事情,现在却变得有些复杂,或者说自己体验了顺流之后,不再愿意去动脑子思考。也许叫懒散,也许叫懒惰,也许叫不思进取,也许叫随缘,也许叫消极。 只是,在不害怕生活之后,有某种东西和没有某种东西,似乎区别已经不大。整个画面元素究竟如何呈现,我也只是在一旁关注。 长大了,反而脑子里的扭曲多了。这不是成长,只不过是一连串失败的经验。用这些经验去教育小孩?用这些经验来炫耀?说什么你还小不懂社会? 狗屎。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九百四十五章 第一步345 真是不明白,自己究竟有多么弱智才会去相信脑子里的扭曲? 不是弱智,而是恐惧。.是恐惧那个妖娆女子,让我相信恐惧的内容,让我紧紧抓住唯一能抓住的东西——脑子里的扭曲。并且,用什么努力、汗水、励志来遮盖自己的恐惧。 以为拥有某些东西可以不恐惧,似乎这是很简单的道理。我恐惧没钱,那么当有钱之后,自己不会恐惧没钱。可惜,恐惧那个妖娆女子的手段,岂止一种? 最简单的,当我有钱之后,解决了所有的烦恼。那么有一个恐惧自己永远没法消除,是恐惧再次没钱。对吧,既然当初恐惧没钱,后来通过努力汗水拥有无数金钱,并且消除所有的恐惧。 那么,恐惧再次没钱,恐惧突然破产,恐惧回到曾经那种充满恐惧的日子,这个恐惧又该如何消除呢? 在恐惧的层面,我永远不是恐惧那个妖娆女子的对手,永远不是。恐惧的内容永远都有道理,否则怎么会成为恐惧呐。 脑子里的扭曲霸占着我,拉扯着我,让我在脑子里的扭曲这个狭小范围不断折腾。看起来是努力、是汗水,但终究只是跪在恐惧面前罢了。也许会成功,也许会成为修道者,也许会踏人生巅峰。 但并不真实。 当我认为脑子里的扭曲依旧可以将我带领到人生巅峰的时候,我松了一口气。这是扭曲的力量,也是牢牢抓住的力量,仿佛不愿意斩杀脑子里的扭曲。 没人愿意主动斩杀脑子里的扭曲,因为那些玩意是自己,是袁长这个角色。无数理念,无数知识和认知,无数自我定义堆砌而成的袁长。 斩杀,是在自杀。 起肉体自杀,更加痛苦。 我看见脑子里的扭曲是多么扯淡,看见脑子里的扭曲是多么片面,但是没法丢弃脑子里的扭曲。这真是见了鬼了,算这些仅仅是唯一的依靠,但也没有理由拽住到如此程度。 再说,并不是没有更好的办法,并不是没有更舒服的权衡方式。顺流,不让脑子里的扭曲参与,这种东西我是体验过的。为什么脑子里的扭曲还在嚣张呢? 父母究竟算什么东西?哪里来的力量让他们在我脑子里放肆?那些所谓的孝顺,那些所谓的千年传统,管我什么事?为什么我要去听从道德传统?为什么明明是不真实的东西,却有着真实更加强大的力量? 还是说,人乃万物之灵,是因为可以将真实放在一边,自以为是的生活吗?那份觉察是真实,“我存在”是真实,而我又是如何将这个真实抛弃到一旁的呢? 假装不知道这个真实,假装看不见所有的东西都只是意识到的玩意。这种假装,又是如何成为真实,让自己根本不产生一丝一毫的怀疑呢?学校?父母?大家都这样? 环境的影响,为了融入这个集体,为了合群,为了让自己不再孤单,所以渐渐不去思考真实性,不再总是问“为什么”吗?因为总是问为什么的人,只会让老师讨厌让家人厌倦让同事难堪。 为什么要跟孩子将道理?孩子那么小,根本不懂。 天啊,我又知道什么?那些所谓的社会经验,仅仅是脑子里的扭曲而已,是这个世界最大的毒药。不跟孩子讲道理,是因为根本没法说服孩子,无论什么东西,讲道理讲到最后,都会发现这些道理根本没有道理。 只不过,是为了生活更好罢了。可是,我怎么知道我了解的道理可以让生活更好呢? 最简单的,做一个好人,遵纪守法,对吧。没人会教育孩子违法犯罪。我总是想让孩子及集世界所有的善良,或者说,尽可能多的让孩子成为一个善良的人。那么,好人可以让生活更美好吗? 父母自己为什么不成为一个好人呢?难道是知道好人跟生活更好之间,其实并无联系? 那些道理,是扭曲,跟孩子讨论任何道理,最终都会发现所有道理都是扭曲而已。这样,道理也没有道理,父母除了难堪除了用家长的身份来呵斥,还能怎样? 我有什么资格教育小孩?没有,我看不到一丝一毫。那些让我在社会立足的玩意,都是一坨狗屎。教小孩子不害怕生活?还用我教? 小孩子懂事,最大的受益者是谁?真的是小孩子吗?难道小孩子拥有某种品质,真的可以将来生活美好吗? 是啊,谁不希望站在人生巅峰呢?算对于人生巅峰的定义不一样,但终究也是希望角色能够丰满,能够在这个世界成某些东西。 袁长看着自己的斩杀,一步步斩杀角色,一步步将自己推向深渊,然后还非常满意自己的行为。一边难受到窒息,一边感觉还不错,这是不是疯子? 这是“顺则成人,逆则成仙”,顺的不是什么命运,而是顺从脑子里的扭曲。逆的也不是什么客观现象,而是逆脑子里的扭曲。仿佛人往高处走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但仔细分析,却发现仅仅是一厢情愿的相信。 不逆这些,如何成仙?带着脑子里的扭曲,听从脑子里的扭曲,那么只能成为人。不过,成为人有什么不好吗?成为仙又如何? 统统都是虚假,都只是角色而已。 我要摧毁这个世界,我要摧毁自己的人生。搞笑的是,我根本没法摧毁所谓的人生,因为人生的展开根本不是思维可以决定的。 摧毁的,仅仅是“我认为”的人生,仅仅是“这些事情不能发生,那些事情应该发生”的扭曲而已。 袁长有点想笑,自己算回到帝国,还能教导弟子吗?谁会听这些内容?谁会主动毁掉自己的生活?又有谁会始终想着自杀? 湖水深处一片漆黑,而袁长的内心似乎亮起了光芒。并不是什么坚毅的理想之光,而是“我不知道”的安静之光。 很是微弱,很是不起眼。但袁长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亮起耀眼的光芒,因为自己从来没有逃离真实,因为根本没有真实之外的玩意。 我又能处于哪里呐。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九百四十六章 第一步346 恐惧还在骚扰我,真是一件让人心烦的事情呐。. 明明只是脑子里的扭曲而已,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嚣张,并且还能放肆这么久? 究竟是我太懦弱,还是角色太厉害? 恐惧没什么不好,可以让人抓紧时间做一些事情。如恐惧没钱,可以好好去赚钱,然后每个人都如此来建设帝国新时代。又如恐惧生病或者恐惧某些坏事发生,都会推动角色做出某些言行。 只要我通过脑子里的扭曲来权衡,那么应该恐惧。毕竟,我不是全知,想要通过某种手段来达到某种目标,自然会留下漏洞。因为我根本不知道那些手段是否可以达到目标,自然会让恐惧有机会编造未来。 这个世界不真实,我究竟还在期待什么? 真实的永远不会停止存在,不真实的不存在。或者说,真理存在,而非真理不存在。 可以说,桌子椅子都不存在,因为这些局限并非真实。也可以说,这一切都是真实都是真理,因为并不存在任何非真理。那么,这些桌子椅子并非桌子椅子,而是那份觉察,其本质都是真实。 不是站在内容思考,而是知晓这一切都与我无关。那份思维根本无法控制任何事情,这一切的显现都是属于“我不知道”的范围。 这个世界没有一个我,或者说,这个世界都是我。 整个画面元素的整体呈现,造了这一切,不管是思维还是其他。 我意识到了恐惧,意识到了开心,意识到这有张桌子,意识到某些事情的发生,意识到我对这些事情的评判,有什么问题吗? 同样的,述话语的“意识到”完全可以更换成“觉察到”,又有什么区别吗? 我怎么知道意识到的内容如何产生,为什么这样产生,将会如何继续之类的。可以猜测,可以推理,但我没法肯定自己的猜测是真实。 看起来很有逻辑,看起来苹果肯定会落地,但终究也只是一厢情愿的相信。用画面元素解释画面元素,用意识到的内容来预测内容,毫无可信度而言。 这一切都被摧毁又如何?这些我所珍惜的,根本不是我在珍惜,请问“我”在哪里?觉察到一个思维说珍惜,意识到某个观念很重要,难道听从这些脑子里的玩意? 脑子里的东西真的是我放进来的吗?为什么跟大家一样?甚至,为什么必须跟大家一样?如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那么不同的地方在哪里? 一百万只猴子敲打一百万台打字机,总会敲出一部著作。世那么多人,如果每个人都拥有自己独立的思想,是不是应该完全呈现两极分化?从极端的好到极端的恶,都应该呈现才对。 但似乎,大家想要的都差不多,大家所追求的也差不多。 脑子说要珍惜,我得听从脑子里的话语?是不是在听从脑子里的东西之前,先应该问问脑子里的东西究竟是不是我自己的? 更何况,脑子里的东西都是扭曲,都是片面的,都是毫无根据的肯定句。我为什么要去相信这些狗屎玩意?又凭什么让这些狗屎在我脑子里嚣张? 是啊,恐惧,谁知道自己会不会死的更惨呢?对吧,相信脑子里的扭曲,算不会成功,至少也不会失败太惨。哪怕是默默无闻,也至少勉强可以温饱。在这个社会,听从脑子里的扭曲,是不太容易被饿死的。 而丢弃脑子里的扭曲,不仅仅是丢弃那些错误的知识,而是将整个脑子都扔掉。因为,脑子里的东西都是扭曲,没有什么不是片面的,没有什么不是毫无根据的肯定句。 所以,留着干什么呢? 曾经的自己认为自己了解未来会发生什么,尽管不是完美了解,但至少未来不会差太远。也许关于目标的达成有些出入,但至少不会担心星球爆炸外星人屠杀之类的。 尽管脑子里的扭曲众多,但依旧会知晓要挣钱,要养家,要有责任,要孝顺等等。斩杀,是对这些自我定义的斩杀,是对“认为某些事情是必须的是真实的”这种情感进行斩杀。 也可以说是,对角色属性的执着进行斩杀。 一个人怎么可以不孝顺?这是浓烈的情绪,这是需要斩杀的玩意。而当自己开始斩杀的时候,自然会恐惧,因为斩杀之后什么都没有了。 如斩杀孝顺,并不是说不孝顺。非黑即白这种陷阱,是角色不停玩耍的手段。而脑子里的扭曲,必须站在二元对立的某一方,这样才能形成毫无根据的肯定句。 斩杀之后,自己该怎么办?这是袁长经常遇到的问题,自己应该怎么做才是对的。 但事实,根本没有任何定论。如果一个人对任何事情都是无所谓,那么也不需要斩杀什么。是因为角色的存在,是因为自己相信自己是袁长这个角色,才会牢牢抓住构成角色的一切自我定义。 反抗命运?听起来很热血,因为我总是认为“凭什么”。但是,我很少去问“我的脑子里凭什么有这些东西”、“自尊凭什么可以控制我”、“金钱、父母凭什么可以在脑子里嚣张”之类的。 我只会问,凭什么自己那么穷,凭什么自己处于社会底层,凭什么践踏自己的尊严等等。 角色想要怎样做,怎样的情绪,统统与我没有关系。 这一切,根本不是我在操纵。或者说,这一切,根本不是这个思维在操纵。思维,仅仅是画面元素,角色的言行同样也只是画面元素。 没有我。 袁长在湖水深处坠落,当自己决定自杀的时候,这一切已经不可挽回。看起来自己只要点头可以回到过去,但“愿意点头”的那个部分正是要被斩杀的部分。 我还在坠落,不知道何时结束,甚至不知道有没有结束。让我看看,关于袁长这个角色,究竟还能演一出怎样的戏剧。逃掉戏服,那份觉察究竟是个什么玩意。 角色的死亡,却不是肉体的死亡,又会是怎样的状态。那个被圣贤所推崇的真实,又会以怎样的形态呈现。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九百四十七章 第一步347 坠落吧,死亡吧。请()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袁长感受到自己似乎将要死去,将要变成另外一个人。有一些害怕有一些恐慌,但更多的则是期待。 角色必须死,尽管角色舍不得,尽管做梦的意义在于不醒来,但虚假是虚假,没有什么虚假的玩意值得让我留存。 来吧,粉碎掉角色吧,让新的东西进来,让角色死去,让这一切都被摧毁吧。 之前还想着,斩杀结束之后,自己可以回到帝国,更好的教导弟子。可是,为什么还要去教导弟子?那些所谓的教导,那些所谓的改变,真的跟我有关系吗?真的是我造成的改变吗? 而且,这些不过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没有任何问题,没有任何事情不应该发生,没有任何事情是错误的,那么自己还要教导什么呢? 仿佛,自己知道一个东西,大家都不知道,于是去给别人讲解。这种想法正在崩溃,既然没有任何东西是错误的,那么自己又怎么会去改变别人呢?又怎么会认为自己的活法才是正确呢? 那些宣扬什么人生的真正活法,什么无条件的爱,什么慈悲祥和,什么善良意识提升之类的狗屁万一,统统都是处于二元对立的世界。 没有什么是不好的,因为这一切只能这样发生。有什么好教导的?有什么好改变的?如果需要改变,那么这一切自然会改变。也许为了看起来真实,会因为某个人而改变,因为某件事而改变。 但是,终究不是真实。像游戏里,看起来是因为农民建造了房子,可是,真的是因为农民吗?真的是农民建造了房子吗? 没有什么不好,杀人很好、贩毒也不错,任何能够想到的罪大恶极,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甚至,“认为这些事情不应该发生”这个思维本身,也没有问题。 何必去改变别人?再说,能不能改变,根本不是我说了算,根本不是这个思维能够控制的。认为某种情况是不正确的,认为有东西必须是某个样子,这本身是需要斩杀的玩意。 因为,不管是多么善良多么美好的认为,统统都是不真实的。仅仅是脑子里的扭曲,哪怕全世界都赞成某个理念,同样也只是脑子里的扭曲罢了。 袁长感觉到,自己似乎将要变成另外一个人,那种莫名的恐慌感始终萦绕在身旁。 要跳下去,这是跳崖,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我也不想去阻挡。 曾经,我不再是我,仿佛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不是我,我必须是我。为了维护袁长这个角色,我不停抓住那些自我定义,不停维持着角色的生存。 现在,我不要这样做,角色本身应该死亡。前途什么的,我不想考虑,也许一片惨淡,也许还有一丝生机。不重要,统统都不重要,角色必须死,是这样。 这个世界没有一个我,一切都只是意识的呈现,我必须抛弃二元对立。 为什么自己想要去说服别人?为什么想要证明自己是正确的?算是斩杀角色,角色也不忘丰满自己? 我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要做什么?仿佛,这一切都跟自己没有了关系,我并没有生活在这个世界。那些受人追捧的,那些被人唾弃的,似乎并没有什么依据。 算有,也只是画面元素解释画面元素,像游戏里农民造房子一样。有什么好争辩的,有什么好相信的? 在我这里,一切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某个人说了某些话,某个人做了某些事,仅此而已。为什么这样呈现,我不知道。我也无法去干扰这些画面元素的呈现,因为我本身也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一幅画,某人屠杀村庄,旁观者选择逃跑还是营救,都只是一个整体的呈现。看起来,旁观者可以决定自己的言行,但根本是一个整体的呈现,思维毫无影响力可言。 不管怎样,都只是意识到的内容而已,哪里来的什么控制呢? 所谓的控制,依旧也只是画面元素解释画面元素罢了。这个世界不真实,包括我自己也是不真实的。没有什么值得相信,更没有什么值得抓住。 无论是多么值得抓住的东西,最深处都只是情绪化的产物罢了。为什么要抓住?为什么必须这样?浓烈的情绪阻碍我回答,因为根本没法回答,或者说,答案都是“我认为”而已。 袁长不知道自己还在干什么,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更不知道自己还在抓住什么。 这是一条残忍的屠杀之路,大家都在抓住羁绊,所有作品都在宣扬正能量。那些让人感动的情怀,那些让人流泪的人性,似乎总是在市面流淌不息。 谁不宣传孝顺?谁不赞扬爱情?谁不鼓励美好? 而我,却走黑暗的另一端。用异端来形容自己,简直是再完美不过。也许我可以假装自己还是个人,也许还可以假装自己拥有那些自我定义,但脑子里总会蹦出那句话,这一切都不真实。 也许自己会沉迷于谈话之,也许自己会站在二元对立的某一方,但是,一旦停止对话,一旦自己独处,那种沉沦的窒息感会袭来。并且,自己根本不愿意摆脱这种窒息感。 回到角色之是很安全,肯定脑子里的扭曲是正确的,同样会让自己松一口气。这只是卑微的逃避,只是懦弱的屈服,但同时又是最有意义的行为。 人人都看透红尘,人人都追求真实,算是大家只是成为修仙者,那个不害怕生活的存在。谁还去建设帝国的新时代?谁还会因为恐惧而努力做着某些事情? 脑子里的扭曲,别再继续控制我。算此刻没法斩杀干净,还有下一次,下下一次。 谁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袁长不愿意放弃这种毫无意义的行为,甚至明知道最终结果是自己的死亡,但依旧要继续斩杀。 虚假,应该成为我的玩物,而不是放肆控制着我的人生。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九百四十八章 第一步348 如果会死去,那请降下死神的双翼。请()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如果会成为另外的人,那么请及时带走这肮脏的灵魂。纵使知天下知地理,也无法改变灵魂的肮脏和扭曲。 那些空谈,头头是道句句在理,配合以图表统计似乎可以利用数据来证明一切。 我脏脏的灵魂啊,究竟什么时候才是出路? 什么时候,鸟叫声变成了噪音,而本来是杂音的玩意,却在我脑子里大行其道? 一抹阳光,一撮泥土,一片生锈的铁迹,这些本该充满平静和诗意的东西,却被我视而不见。甚至,看到了,也仅仅是看到了。 肮脏的灵魂遮蔽了我的视线,脑子里的扭曲铸成高墙,轻易将我关押在其。并非不让我出去,而是不允许外面的事物进来。 没有人关押我,是我自己牢牢抓住脑子里的扭曲,是我在微那厚实的高墙添砖加瓦。也是我,硬生生将灵魂变得肮脏。 如果帝真的将人类逐出伊甸园,那么此刻是最好的惩罚。在自己创造的思维飘荡,在恐惧瑟瑟发抖,却不愿意丢弃脑子里的扭曲。 情绪化的怪物是如此强大,那些变幻莫测的光影,那些充满爱意的词汇,那么神圣不可侵犯的家人,统统都只是怪物的小手段。 我能怎样? 斩杀?服从? 都不是,因为我是怪物本身啊。 身体在灼烧,灵魂的哭泣,这一切的悲痛都是自找麻烦。思维铸成的高墙,虽然虚假,却是非常美丽动人。只要自己不去思考,根本不会认为那思维的高墙有什么问题。 因为,我根本看不见高墙,面显示的是五光十色、美丽动人的精彩世界。我不会认为别人只是我意识的产物,我不会认为所有看法都仅仅是“我认为”而已。 阳光如此灿烂,我却在这里缓缓的腐烂。 如此沉重的灵魂,究竟应该如何路?所谓的生命之船,还没有起航已经撞毁在码头。 灵魂和身体有一个要在路?这种鬼话是谁在宣扬,又是谁在相信?学习更多东西的灵魂,是在路?那些旅行却依旧带着脑子里的扭曲,这也算是在路? 如果这是路,那么却非通往伊甸园的道路,而是努力做出远离。让思维的高墙更加美轮美奂,让角色的属性更加丰满。不管是优雅还是知性,不管是聪慧还是精明,算再多的人推崇,也不过是角色的把戏。 脑子里的扭曲,片面的认定,毫无根据的肯定句,是恐惧变装表演。让我忘记了自己在恐惧,让我否定这一切都是基于恐惧,让我忘记自己其实只是恐惧驱赶的羔羊。 从容不迫、轻松自在、无所畏惧,这些东西很难进行反驳。可是,这些是通过努力可以做到的吗?像努力学习修建房屋的知识,最后可以修建房屋那样,努力达成“从容不迫、轻松自在、无所畏惧”吗? 没法做到“不害怕”生活,只有成为“不害怕”生活。 脑子里的扭曲,污染着我的灵魂。肮脏的灵魂,又在不断加强脑子里的扭曲。总是认为,有了什么才可以不害怕,总是认为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缺少什么,却从来不去想一想自己这个想法本身。 和煦微风,抚过万物,却没法带走灵魂的肮脏。甚至,连一丝灰尘都没有吹走。 只有烈火,才能将这一切烧个干净。没有东西值得保留,也没有东西将会保留,在火焰的燃烧一切虚假都会烟消云散。 包括我自己。 这划算吗?这有意义吗? 袁长这个角色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让火焰来得更疯狂一些吧,烧掉我的理智,烧掉所谓的冷静,让我疯狂起来吧。每踏一步都是毁灭,那些至亲那些浓烈的羁绊,都将伴随我这个疯子而化为粉末。 肮脏的灵魂不需要清洗,正如脑子里的扭曲不需要整理一样,烧掉好了。没有什么值得保留,一个干净的灵魂?也许烧掉之后可以重塑一个吧。 来吧,让一切都发生吧。那些恐惧,那些不应该发生的事情,统统都进入我的灵魂。不会抗拒,不会排斥,让我跳进恐惧之,看看究竟是谁先死? 我丢弃了思考,我没法分析,我变得愚笨无。没有顺流的提醒,我根本不知所措。愚笨之人怎么可能跟聪明人在一起生活呢?那些所谓的利弊,我连看都看不见,又如何跟大家一起交谈呢? 脑子里的扭曲在反抗,或者说,并非反抗,只是想要拉住疯狂的我。在梦境醒来的意义是什么?没有,这一切都在摧毁各种意义。一个连死亡都充满期待的人,会不会教坏小朋友呐? 当父母将人生希望寄托在孩子身的时候,我这种行为只能如同过街老鼠。还是不要相信较好,脑子里的扭曲源远流长,又富有传统化的精粹,所以何必去摧毁呢? 只有像我这样的人,帝国第一人,却是莫名其妙开启了斩杀。在此之前,我连斩杀是什么都不知道。一直以来,都是认为自己需要努力修行成为一个更好的自己。 也许是学识,也许是心胸,也许是见识,也许是身体,也许是心态。 何必将自己视为仇人呢? 可惜,我似乎已经容不下脑子里的扭曲,肮脏的灵魂让我想吐。每当脑子里的扭曲要发表某样看法的时候,总会夹杂着恐惧。 我在腐烂,我在沉沦,这不是什么值得推崇的玩意。但,我却对此欢呼雀跃,带着泪水迎接腐烂的到来。我已经准备好了死亡,生命的可贵在我眼不值一提。 也许,我依旧会抓住角色,也许我不会放手任由自己死亡。终究只是梦影半的泡沫,徒劳的抓住总会想要放手。更何况,我已经愿意放手。算是抓住的惯性让角色继续存活,也只是拖延罢了。 袁长在湖水深处坠落,他的内心却早已坠入到更深的位置。如果说人们是依靠内心来驱动身体,那么袁长的内心早已在地狱等候,拉扯抗拒进入地狱的躯体不断坠落。 总有一天,会结束这一切。因为那份觉察才是真实,虚假的玩意算霸道一时,也只是虚假的存在而已。 或者说,只是我认为脑子里的扭曲是真实的。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九百四十九章 第一步349 命运,这个词汇需要重新进行定义。手机端m.. 有没有一种东西,真的记载了我未来的命运呢? 如果有一个全知的存在,那么一切都是定数,没有什么是未知的,也不存在任何变数。所欲的东西在那个全知的存在那,像电影在我面前一样,可以随意拖动进度条。 那么,尽管所有的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有没有一种东西是描述这些画面元素呢? 或者说,描述未来的画面元素呢? 不对,根本不存在“未来的画面元素”这种东西。这相当于承认了时间的线性流逝,并且认为尽管一切都只是画面元素没有真人,但却有一刻的画面元素和这一刻的画面元素。 这种未经验证的假设,是不断的设置陷阱。 我怎么知道一刻的画面元素真实存在?像这段字,我写下之后,我怎么知道这一章的开头是我写的呢? 哪怕这种感觉再真实,哪怕这种问题再荒谬,但我确实没法证明本章的开头确定是由我写的。或者说,要如何确定我书写开头的画面元素,是真实存在的? 既然这样,也不存在某种东西可以描述未来的画面元素。算真的像我曾经理解的那样,某样东西讲述的未来真的发生了,也不过是那时的另一个画面元素而已。 如一本书写着我明天要出车祸,到了明天,我真的出了车祸。 这能说明什么吗?说明那本书具有预测的能力? 只能说明,此刻我觉察到我自己出了车祸,此刻我觉察到有本书写着我在某年某月某日出车祸,此刻我觉察到昨天我看过这本身,此刻我觉察到我昨天看这本书的时候面写着关于出车祸的字。 仅此而已。 我没法证明昨天看书的我真实存在,或者说,“我昨天看了这本书”这整个事件是真实发生过的。 没法证明。 正是因为我对昨天的事情毫不怀疑,所以才会轻易被那股莫名的力量玩转,才会不去怀疑时间的线性流逝,才会直接认可过去和未来的存在。 过去没法证明其真实存在,时间不存在,只是意识到的内容所产生的幻觉。那么,未来也不会存在。 永远都只有此刻。 或者说,永远都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发生的才是命运,没有发生的只是猜测。算每一次都猜测准确,也是无济于事的。如同苹果落地,哪怕一万次的苹果都是顺利落地,也没法证明下一次苹果依旧会落地。 未来真的存在吗?正是因为我对过去的认可,承认过去的画面元素是真实存在的,所以才会产生未来这种东西。我不能证明任何一件过去的事情,却始终相信过去真实发生过。 甚至,想要让自己抛弃这种对过去的承认,都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那个全知的存在,事实是不存在的,或者说,我已经是全知的存在。 承认全知的存在,依旧是建立在事物的因果关系假设。我吃了一口苹果,导致手的苹果并不完整。不管是时间同时发生,还是什么果导致因之类的,都是承认这些事情真实发生过。 我只是记得,但我根本没法证明自己刚才咬了一口苹果。或者说,“我咬了一口苹果”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苹果并不完整”同样也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之间的因果关系并不存在。 只有在画面元素之,才会认可这种因果关系。 事实,我此刻觉察到这些画面元素,然后结束了。没有关联,没有因果,没有时间,仅仅是此刻觉察到的这些画面元素本身的模样。 这是全知,没有必要去知晓什么原子分子的运动,也没有必要去知晓另外一个星系的状况,更没有必要去知晓行业的所有秘密之类的。 我是全知,在此时此刻,我已经是全知。那些画面元素,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此刻意识到的内容,是全知。 画面元素仅仅呈现了这些内容,那么对于我来说,这些内容是全知。我坐在家里,怎么知道小区门口的公路是存在的?当我站在小区门口的公路时,难道仅仅因为其呈现了些许不一样的状态,我认为公路经历了时间?认为在我看不到的时候公路依旧存在? 仅仅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让整个事情显得非常合理,显得真实存在,显得在我看不见的时候依旧顺着时间流逝。像多年不见的老朋友,再次见到时,发现对方老了些许。 没有然后了,推测对方真实存在,推测对方这些年存在并经历了时间,这些都属于关联,都属于为了让画面元素显得合理而一厢情愿的相信和解释。 我是全知,因为此刻画面元素只呈现了这么多的内容,我只意识到这么多的内容,那么我是全知。不可能还有一个我现在的知道更多,那些画面元素之外的东西,都是一厢情愿的相信而已。 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是全部。 之前那种全知的存在,是承认了因果关系的假设,是承认了画面元素之间的相互作用。但事实,画面元素仅仅是画面元素,“我咬了一口苹果”跟“苹果不完整”这两个画面元素,仅仅是两个画面元素而已。 关联,是猜测,是一厢情愿的相信。 对于画面元素而言,“苹果不完整”是因为“我咬了一口苹果”而导致的,但这也仅仅因为我只觉察到了这些内容。于是,我要解释苹果为什么不完整,自然只能用画面元素来解释画面元素。 画面元素只是呈现,其他的都只是猜测而已。 并且,时间同时存在这种非常具有诱惑力的说法,隐藏了另一个假设,是过去真的发生过。但事实,仅仅是我记得,仅仅是我记忆的内容。 完全有可能,我才醒来一分钟,但我拥有几十年的记忆并且显得非常真实。那么,这几十年的记忆的故事,也是真实发生过的吗? 总想找个合理的解释来证明过去的真实性,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因为情绪化,让我难以相信一刻是不存在的,难以相信过去仅仅是脑子里的记忆。 算是记忆,我也要说是真实发生之后产生的记忆。 如是我闻,仅此而已。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九百五十章 第一步350 一波难受再次袭来,仿佛自己快要窒息,整个人像快要裂开一样。. 自己还在抓住什么?又有什么值得留念? 袁长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成为现在的模样。自己真的变愚笨了,说话缓慢,完全没有了曾经的侃侃而谈。 可是,只要话题牵扯真实,仿佛又有许多话可以讲。 我为什么还活着呢?袁长这个角色应该让位才对,体内的难受包裹着自己,为什么还要紧紧抓住不放手呢? 沉沦吧,腐烂吧,没有什么值得抓住,也没有什么可以抓住。 思维只是画面元素,那些客观事物同样也是画面元素,用画面元素去抓住画面元素,岂不可笑? 没有斩杀完成,是没有斩杀完成,根本不存在任何为什么。这一切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有什么为什么呢? 但是,我并没有做到所有东西都视为画面元素,我肯定还在抓住什么。如果仅仅是将斩杀没有完成市委画面元素,视为此刻意识到的内容,而放手不去斩杀不去理会脑子里的扭曲,这只是角色的把戏。 当我看到所有的事情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时,我已经不需要斩杀了。 这个世界没有一个我,这一切都跟我毫无关系。多少年来,我一直被欺骗,仿佛说话的这个人是我,思考事情的这个人是我,正在行走的这个人是我。 我知道,这是一种善意的欺骗,如果不这样,那么如何能在梦境好好玩耍呢?算在梦境苦大仇深,也同样是一种体验。没有人会受伤,也没有人会下地狱,更没有人会受苦,因为根本没有人存在。 那份觉察是一切,没有位置容纳人物花草之类的,仅仅是觉察到的画面元素而已。 过得苦,首先这仅仅是思维的判断,仅仅是脑子里的扭曲。其次,这份扭曲也同样是被呈现的。最后,无论是什么思维,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所以,尽情去判定咯,没有什么不好。去批判去权衡去选择,使劲用脑子里的扭曲去疯狂抓住,去认知升级,去认为自己可以掌控人生。这些都没错,也无法改变这些思维同样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别人是错的?别人的生活方式有问题?别人的三观不正?别人看待事物的方法不对? 哪里有什么不对呢? 这一切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都只是意识到的内容,错在哪里? 有些人过得开心,有些人过得不开心,难道不开心是一种错误?难道追求开心是人生的必需品?而那些过得不开心的人,想要过得开心,这个想法这个冲动又有多少? 没有人会受伤,那些被虐杀的,那些惨死的,都仅仅是画面元素罢了。电影的悲惨深度再浓厚,也无法伤及电影屏幕分毫。 我永远不会做错,错误这种东西只存在我的脑海。不管做了什么,只要发生了,那么是正确的。或者说,只能这样发生。不管有多少种可能性,但那只是脑子里的想象游戏。 至于我将要做什么,我该做什么,这些同样也是存在于我的想象。而这里,会存在关于错误的想象。但是,这种想象本身也没有错,也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并没有一个人站在帝的位置,看着我的一举一动,然后说这个错了这个对了。诚然,顺流和逆流会有很大的不同,但不管是怎样的灾难,也没有什么错误。 至于我应该怎样,都是可以的。想杀人?想玩?想努力?都没有问题,甚至基于恐惧也无所谓。潇洒成仙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这一切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包括思维包括判断包括所谓的三观不正。 因为不管是什么东西,都只是被我觉察到,都只是此刻意识到的内容。那么,有什么错误可言呢? 贫穷一生,富贵一生,认为应该富贵一生,认为应该灵魂提升等等,都没有问题,都只是此刻觉察到额度画面元素。 没有什么是真实的,这个世界的一切都不真实。 那些绝对不能陷入的地步,如乞讨,又有什么问题吗?那阵紧张感,仅仅是来自内心,仅仅是脑子里的扭曲。算发生了,又如何?没错,我很悲惨,堂堂帝国第一人沦落到起到的地步,这种场景包括这种想法统统都只是画面元素而已。 甚至,此刻这种紧张感本身,也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那份觉察是一切,意识是一切。 没有什么所谓的真正的活法,此刻我所拥有的,是真正的活法。因为我只能这样生活,生活也只能这样发生。 我并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存在于过去,是否真的存在于一刻,所有的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还有什么好争论的呢?又有什么其他可能性呢? 至于未来要不要改变之类的,不管我做出怎样的言行,都是必然的。因为当我觉察到自己的言行时,这些言行已经成为了画面元素,已经是必然这样呈现的。 那种纠结,那种想要顺流,那种努力用脑子权衡的思维,也没有任何问题。同样,也逃不出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没有一个我,没有一个人生,这些画面元素的东西都是无所谓的。 甚至,认为某些东西很重要,认为某些东西很真实,也没有什么问题。斩杀没问题,不斩杀也没问题,只要是关于角色的一切,统统没有问题。 这一切根本不受我的控制,也没有任何损失可言。只是意识到的内容,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仅此而已。 而搞笑的是,当认识到这一切都仅仅是画面元素之后,那些浓烈的情绪很难持久。所有的娱乐其最终目标,都是沉浸式。不管是怎样的娱乐,最好的状态都是忘掉一切,任由自己沉浸在娱乐之后。 这样看来,斩杀是在毁掉这一切。 打僵尸的游戏,如果做到沉浸式,那么肯定是完美的娱乐体验。又不会死,却又体验了打僵尸的紧张和激烈,而不是毫无参与感的八位机像素游戏。 一边嗑瓜子一边打僵尸,这算是顶级的娱乐体验吗? 那种恐怖,那种难受,那种搏命一般的紧张刺激,是不是才是真正想要的呢?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九百五十一章 第一步351 未来,究竟是否存在? 我没法证明过去的存在,因为那些所谓的过去仅仅是此刻觉察到哦画面元素,根本没法证明过去的种种真实发生过。. 诚然,承认过去是真实存在的,这种假设可以非常容易解决问题,同样也可以让人更加轻松。不用思考什么是时间,仅仅努力赚钱或者追逐梦想即可。 那么,未来呢? 没错,此刻的未来仅仅存在于我脑子里的想象之。如,我想着晚睡觉之前要去刷牙。但这整个想法,同样也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一个称为“想象”的画面元素。 但是,一个小时后,我真的在刷牙。 我能证明未来这样来到了吗? 如果承认时间的存在,很好解决这个问题。另外,承认画面元素不停的变化,也可以很好解释这个问题。但是,这些都只是猜测而已。 不对! 我忽略了一个问题,是时间的连续性。这一切看起来非常真实,谁要认为时间不存在,是完全的扯淡和自找麻烦。 一刻到下一刻,我说了自己一会去刷牙,结果一会我真的在刷牙。这种时间线性流逝的感觉,似乎已经完全达到根本不需要怀疑的地步。 但是,我根本没有确定时间的线性流逝,以及时间的连续性。 造成时间幻觉的一个根本元素,是过去的存在非常真实。当我真的在刷牙的时候,我会认为之前想着要刷牙的那个状态,是非常真实的。所以才会用“我真的在刷牙”这种表述,也才会丝毫不去怀疑时间的存在。 如果这一个小时根本没有发生呢? “我想着睡觉之前要刷牙”和“我真的在刷夜”这之间的一个小时,根本没有发生呢?只是那种真实到令人发指的感觉,让我认为这一切真实发生过。 所有证据,全部都是依靠那份真实感,那份从来怀疑过去的真实感。这是情绪化的怪物,难怪诚实会成为斩杀的助手,也会成为娱乐的死敌。 当大家都沉浸在打僵尸的紧张刺激之的时候,诚实的孩子说这些只是游戏没有丝毫的证据之类的话语时,除了阻碍娱乐的进程,还有什么作用呢? 斩杀,并不是为了看到虚假,而是让自己看清楚,是如何将本来无法确定的玩意当作真实。 我只是提前知晓了最终答案,因为老师的原因,我知道“那份觉察是一切”,只有“我存在”。 那份觉察究竟是如何幻化的?时间并不存在,而这种真实到令人发指的时间流逝,又是怎么回事?意识到的内容又是如何让这些虚假散发着真实的味道? 我不知道,但是我认为我可以知道,所以才努力想要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所有的思维,都仅仅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有什么理由认为这个画面元素的呈现可以知晓那份觉察的详细呢? 我想要一个合理的解释,是因为我认为过去是真实的,并且认为未来也是真实的,所以才会想要一个合理的解释。但是,不管怎样的解释,都只是猜测。 现实世界真实存在,这个是最好最合理的解释。对吧,还有什么解释这个更合理呢?算是时间同时存在,这个解释也是建立在因果关系之的。 完全有可能,我只存在这一刹那,然后写下这些字。曾经的种种都没有发生过,仅仅是脑子里的记忆,仅仅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然后,没有未来,完全有可能更换了记忆,而我却并不知晓也并不怀疑。 毕竟,我对过去的确认,仅仅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那些家具那些环境那些照片等等。仿佛这些东西跟记忆相符合的时候,是一切都是真实的时候。 鬼扯! 想想一个漫画角色,他的开始只是从第一张漫画的格子而已。但是对于角色而言,他脑子里充满了整个人生的记忆,并且跟角色所处的环境相符合。 可惜,这些都只是画面元素而已。一厢情愿的相信,让我根本不去思考什么真实性,并且很容易顺从那份难以置信的真实感。 那份觉察幻化了画面元素,那么当其幻化了另一份画面元素的时候,我根本无从知晓。 不对,这样哦话,依旧承认了时间的存在,并且将时间放在了那份觉察之外。 真是见鬼了,自己怎么会在这个面浪费时间呢?我没法确定未来的存在,仅此而已,结束了。那些找寻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些思考一种没有时间的状态,想象一种没有角色的存在,这些事情是我可以知道的吗? 更何况,我并没有自由意志可言。 这是另外一个误区,仿佛我只要使劲努力的思考,可以得出答案一样。这种想法不仅承认了时间的线性流逝,而且还承认了自由意志。 我怎么知道此刻的了悟来自于之前的努力?没错,看起来是这样,但依旧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过去的种种努力,过去排除的种种不正确的思考,导致今天终于得出正确的思考。 但是,这些仅仅是画面元素解释画面元素罢了。像刚才认为的那样,漫画角色的了悟跟之前的经历有关系吗?漫画人物出场之前的人生,真的存在吗? 怎么样的解释,都逃不过这些仅仅是意识到的内容,都在不断确定“意识是一切”这种看似荒谬的真实。 袁长很是疲惫,不断的思考让他仿佛没有力气继续思考。但,依旧还在思考。这种时间的真实感,根本无法摆脱。不过,终究也会摆脱,毕竟根本不真实。 还在坠落,根本不知道何时才是尽头。袁长感觉自己仿佛都要坠落一年了,但哪里有人可以在湖水深处待到一年呢?而且还不死呢? 不过,又有什么不可能呢?自己根本没法确定时间,也没法知道自己究竟坠落了多久。 我能知道什么?除了“我存在”,我又可以真正的确认什么呢?不依靠情绪,不依靠感觉,而是真正的确认某样东西。 做不到。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九百五十二章 第一步352 我不知道自己还要做什么,又能够做什么。请()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没有一个我行走在这个世界,也没有别人没有家人的存在,所有的都仅仅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我所珍惜的东西,如同灰尘一般不起眼,甚至根本不存在。那些珍视的,那些舍不得的,那些长久以来不容任何人破坏的,统统都只是虚假的玩意。 不真实的不存在,尽管已经呈现,但不真实是不真实。梦醒之后,这一切都将消失得无影无踪。在梦的种种,仅仅是一种体验。 袁长这个角色根本不是我,与我没有丝毫的关系。那些思维,那些理念,那些梦想同样也仅仅是虚假的玩意,也只是意识到的内容而已。 没有什么值得抓住,并且也没有什么可以抓住。 仿佛,只要我自己努力,可以抓住某些东西不让其消散。但是,这根本只是一种幻想,这一切都不存在,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又有什么可以保留? 没有袁长这个角色,那份觉察依旧存在,依旧会觉察其他的画面元素。我会消失,这份思维会消散,那时也许是另一个人在思考这些玩意。 或者,根本不思考。 我会死,并且我很害怕。恐惧着这份思维的消散,恐惧着自己不再是自己,恐惧着袁长这个角色不存在了。 但是,这种腐烂和沉沦,完全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当初像疯子一样的斩杀,让袁长这个角色不断破裂。或者说,我记得此刻的状态,是由之前的斩杀造成的。 这种因果关系,本身是画面元素的呈现。也许是,也许不是,过去也许发生过,也许没发生过。 那份觉察是一切,自然也没有位置留给时间或者人物空间之类的。 袁长这个角色该死,也必然会死,但我还是有着些许害怕。没有我,没有这份思维,那些引以为傲的东西全部都将不再存在。 开始吧,不管这才是第一步,还是根本没有开始,又或者即将结束,都开始吧。 那些紧紧抓住的东西,那些脑子里的扭曲,那些珍视的各种东西,都开始消散吧。我将释放内心的紧张感,那些不能发生不应该发生的,统统都可以发生。 来吧,让我死亡,让生活毁灭,让这一切都变得冰冷而又单调。让漆黑包裹着我,那些绚丽的彩色并不适合我,那些深邃的理念也跟我不搭。 死亡、冰凉、阴沉,才是我的伙伴。没有依靠,也不需要寻找什么依靠,因为所哟的依靠都仅仅是一种猜测。那些毫无根据哦的肯定句,的确可以让人感到安心。 但是,我要的是不安和慌张,是让袁长这个角色崩溃。如果有什么可以治疗我,可以让我回到曾经的喜悦,那么这是我的敌人。 治疗抑郁,劝阻自杀,有谁想过这些行为的出发点是什么?为什么不能抑郁?为什么不能自杀?是不是这世间的活法那么几十种?是不是一定要随大流?或者说,在某些问题,必须跟大家达成一致? 关键是,大家在哪里? 脑子里的扭曲还想控制我到什么时候?那些珍惜的时光,那些珍视的理念,那些绝不允许践踏的思维,统统都只是角色认为珍贵而已。 这种珍贵的想法,本身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又能说明什么?那些情绪,同样也只是画面元素,又有什么力量做到这一切? 没有这份思维,所有的一切都将消散,更没有一个我。家人将会消失,伴侣将会消失,朋友人际同样也会消失。并且,没有一个我记得这些,没有一个我观察这些,我同样也会消失。 因为,这个世界不真实,我不真实啊! 疯狂吧,让人头疼吧,毁灭吧,死亡吧,让生活表的支离破碎,让人生土崩瓦解,让这个世界都逐渐消失。 我是一个疯子,这些虚假的东西根本没与资格呈现。真实在哪里?那份觉察在哪里?为什么自己还要站在画面元素的位置思考这一切? 没有一个我,所以我怎么可能受伤?怎么可能幸苦?怎么可能悲伤?怎么可能凄惨? 所有的,都只是袁长这个角色。甚至,袁长这个角色只负责跟环境互动,那份思维来做出一系列评判。 这不是我,根本没有我。那份思维,是自己最后的防线。不是防御什么凶恶的玩意,是防止美好的东西进入。因为美好会摧毁这一切,摧毁思维铸成的高墙。 腐烂的花园,拒绝美丽的春天。 都走吧,都消散吧,脑子里的人和事没有资格继续存留。那些有道理的话语,那些道德传统,那些世人所尊敬的美德,都消散吧。 这回导致我的死亡,但根本没有一个我,所谓的我只是画面元素,只是一厢情愿的相信而已。 思维不是我的,没有什么东西是我的,统统都只是画面元素。而那份思维,也只是画面元素呈现出“这些是我,我是真实的,世界是真实的,我可以抓住这一切”等等内容。 局外人、看戏人,随便怎么称呼都可以。 我想我会破碎,我想我会难受,我想我会踏入地狱,任由地狱的火焰将我燃烧。这不是被迫,也不是主动,而只是这么发生了。 不管这一切什么时候发生,也不管破碎要持续多久,我都会在其燃烧。那些火焰,那些庞大的地狱之火,将会点燃整个身躯,点燃整个世界。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留下,因为这个世界的所有东西都不真实。 我害怕,或者说,那份思维正在害怕。 想想自己的死亡,那种恐惧感那种恍惚感,都是源自恐惧没有角色。但事实,本来没有角色,本来只是画面元素的自娱自乐。那份觉察是一切,请问哪里有袁长这个角色的位置? 不是有什么外在的东西让我害怕,而是我内心紧紧抓住某些东西,不愿意丢弃这些虚假从而导致的恐惧。 这一切,都仅仅发生在我里面,都仅仅是内心的斩杀。那些执着,那些对虚假事物的情绪化执着,是斩杀的对象。 只是,我真的可以熬过这段地狱之旅吗?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九百五十三章 第一步353 也许,我没法承受地狱之火的灼热,于是还没完成已经结束了生命。. 袁长很是怪,明明深处冰冷的湖水深处,却感受到地狱般的灼烧。那种发自灵魂的难受,那种由内向外的吞噬感,渐渐将自己包裹。 这里是战场吗?我注定要在这里死亡吗?唯有角色的死亡才能让真实浮现吗? 我不知道,但是自己没有任何理由停留在这里。不管是谁在组织,不管是什么在阻碍我,统统都要被斩杀。 社会容不下我,那么这个社会也没有存在的必要。既然社会容不下我,那么所谓的社会也没有资格在我脑子里嚣张。 必须孝顺? 没有这个俗话哦发,一厢情愿的相信而已。没有什么是天经地义的,那些只不过是脑子里的扭曲,并且得到绝大多数角色的认可,仅此而已。 什么都没有,这才是天经地义的。我被逐出乐园,被脑子里的扭曲牵着走,这根本不是什么天经地义。 花草树木,那才是顺流,那才是天经地义。我被脑子里的扭曲所操纵,认为某些事情应该发生,某些事情不应该发生。认为自己应该怎样,认为人生应该怎样,认为总要实现某个什么目标。 当然,这些并没有错,只是不真实罢了。 顺流逆流只是对状态的描述,像花草树木那样生活,也许好也许不好。逆流带来的热血似乎更容易让人沸腾。 抗击命运,然后脑子里的扭曲获得胜利,这是整场演出的关键所在。究竟谁胜利了?能反抗的命运也配称为命运? 无论如何都在命运之,也许反抗成功也许反抗失败,但这些都是命运。顺流也好逆流也罢,同样也没有逃脱出命运的范畴。 所以,何必去批评逆流,又何必去宣扬顺流呢?该顺流的时候自然会顺流,处于逆流也不是什么坏事,因为只能这样发生。 这一切看起来是个互动,因为读书所以增长学识,因为遇见某些人听见某些话,所以改变了些许。但这些知识为了显得真实,像漫画主角说服敌人一样,真的是被说服的吗? 明明是只能这样发生,这些言行这些场景,只不过是为了让这些发生显得真实。 没有未来的命运,此刻发生的是命运,是全部的命运。未来并不存在,所以也不存在什么未来的命运之类的说法。 逆流只是无视环境提供的便利,强行按照脑子里的扭曲行事,同时也是被恐惧拖着走。 顺流,只不过是按照环境提供的便利,很自然的展开,不强求也不恐惧。 也许,顺流没法成人生巅峰。 我不知道,谁知道思维和环境这两个画面元素会如何组合呢? 没有一个我在其,所以也不存在什么浪费时间浪费生命。顺流也行,逆流也罢,知晓真实也好,不知晓这些狗屁真实也可以。 脑子里的扭曲似乎总要强调人生的珍贵,总要找到一个方法来完美度过人生,总想寻求一种意义来为此而奋斗终身。有为了金钱,有为了梦想,有为了身体,有为了痛快。 这些,都只是脑子里的扭曲而已。 顺流听起来不错,一切都是顺顺利利的,没有恐惧参与其,自己还没想到事情已经展开。 逆流看起来很苦恼,各种怀孕期,各种不顺,仿佛全世界都在跟自己作对。那些事情,明明自己已经努力,却总是会出现难以置信的变数,导致这一切的失败。 但是,根本没有必要去顺流,也没有必要去鄙视逆流。这一切都不真实,角色怎样都是无所谓的。而脑子里的扭曲却不会这样认为,那些恐惧悄然影响着我,仿佛自己不能浪费时间自己必须达成某种成。 甚至,算一事无成,也不能无所事事,恐惧那个妖娆女子,是这样紧紧贴在我身边,每一个想法每一个言行,几乎都是恐惧那个妖娆女子在掌控。 诡异的是,当自己不在乎什么顺流逆流的时候,已经在顺流了。像放弃做到“无惧”的时候,往往是无惧的开始。 没有一个人生,没有一段生命,这一切都不存在。不管是哪种想法,只要是什么必须的,都只是脑子里的扭曲。 哪怕这种想法被全世界的人认可,哪怕这种想法出自什么孔圣人之类的,都仅仅是脑子里的扭曲。 没有什么需要被珍惜,没有什么需要被抓住,人生不存在,生命的意义也不存在。或者说,自己想要什么意义随意添加,并且可以肆意更改。 “没有什么必须的”,这句话本身是一种必须。 袁长笑了,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所幸的是,自己并不需要教导弟子,也不需要说服别人,漏洞的存在等它存在吧。 珍惜,只是恐惧的另一个变装表演。很明显,是脑子里的扭曲所造成的影响。这样东西我很珍惜,所以不能发生任何事情损坏这样东西,并且自己会竭尽全力去保护这样东西。 搞笑的是,我怎么知道自己的行为是保护? 而且,为什么不能损坏呢?仿佛自己只要认为不能损坏,这样东西不损坏?一旦自己认为可以损坏,那么这样东西会损坏? 这是想描述,自己的思维可以控制事件的发生吗? 如果相信思维可以改变客观事物,那么为什么还要相信科学?为什么还要让自己处于恐惧之?为什么还要幻想那些失败的场景?为什么还要担忧这样或那样? 如果不相信思维可以改变客观事物,那么又何必紧紧抓住恐惧不放手呢?又何必认为这样东西必须被珍惜,必须不能损坏呢?反正思维跟客观事物都没有关系,那么怎样想都无所谓才对。 思维究竟可以控制客观事物吗? 我不知道。 思维同客观事物一样,都仅仅是画面元素。谁知道画面元素的呈现,会不会让思维控制客观事物呢?对吧,也许会也许不会。 甚至,我根本无法知道是思维控制了客观事物,还是仅仅思维提前知晓了客观事物的改变。 画面元素究竟如何呈现,这完全是不知道的事情。 我又知道什么呢?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九百五十四章 第一步354 角色总是喜欢一个预先设定的玩意,然后今后的生活按照这种设定来执行。. 也许是努力,也许坚强,也许是淡然。 角色不知不觉已经偷换了概念,“好嘛,反正角色不真实,反正这一切不存在,那么我不应该伤心难过”之类的。 也许,在斩杀完成之后,我会因为看穿了世界的真实性而变得毫无顾忌。但此刻,我并没有完成,那么这种思想只是另一种自我定义。 并且,我没法通过模仿斩杀完成之后的状态,来进行斩杀。所以,重要的是斩杀而不是模仿斩杀完成之后的状态。 当我斩杀完成之后,自然会拥有相应的状态,不需要模仿,不需要刻意,更不需要时刻提醒自己,仿佛这些玩意是一场修行。那时的我应该是自然的,像拉屎一样,自然而然没有丝毫脑子里的扭曲。 角色总是虚假,不管是仁慈还是邪恶,不管是暴躁还是祥和,统统都是虚假。当自己为了怎样的角色状态而努力时,已经成为角色的奴隶,已经陷入某种层次的纠缠之。 而斩杀,是打破所有的层次,让这一切都烟消云散。 都是阻碍,现在的情况,不管是顺流还是逆流,统统都是阻碍。因为这些都不真实,也许很有意义也许会让生活变得更加美好,但不真实是不真实。 我不会屈服,也不会倒下,拿起武器战斗到死。 父母是我的敌人,家人是我的敌人,友情爱情道德理念梦想,统统都是我的敌人。包括我自己,这份思维依旧是敌人。这场战斗,是自杀,是眼睁睁看见自己所追求的都是一坨狗屎。 那种无力感,那种悲伤感,那种坠入深渊却不愿伸手自救的痛苦,是我最好的陪伴。 为什么还不打碎自己?那层坚硬的外壳其实根本不坚硬,之所以没法打碎是因为我不断的在投入能量。是我一直让这些扭曲存活,是我不断用情绪的能量注入自我定义之,是被恐惧拉扯不敢丢弃那些自我定义。 但是,又有什么好抓住的呢? 老妈必须不能被斩杀?孝顺一定要在我脑子里盘旋? 孝顺有什么了不起的吗?说到底,是一种交易罢了。只不过这种交易被社会冠以无的光荣,被人们推崇至极并且添加了无数的温馨和眼泪在其。 “做人一定要孝顺”,这句话有什么根据吗?或者说,这句话是真的吗?算老妈对我很好,含辛茹苦将我养大,也不意味着自己一定要孝顺。 所谓的孝顺,又有多少仅仅是为了让自己显得孝顺,又有多少是为了让自己的形象更加光辉?自己真的是为了让老妈开心吗?还是说,首先是让我开心然后在我开心的基础,如果能让老妈开心那是孝顺,如果跟老妈意见不合,当然会选择自己开心。 终究是以自己为基础,总会选择重要的事情来做。或者说,总会选择“我认为”重要的事情。 那些不能孝顺而带来的苦恼,如不能回家过年,如父母病了自己却不在身边,这种苦恼也仅仅是为了展现角色属性。仿佛,自己只要苦恼了,没人会怪自己,自己也会原谅自己。 “我不是不孝顺,只是……”,这种理由很多。 “我也很痛苦,可是……”,这种句式也不少。 归根结底,是选择了一个更重要的事情罢了。为什么要不断的宣扬?为什么要将这种两难的选择提升到一种莫名其妙的高度? 这像吃着龙虾,心里却想着牛排。这种纠结,这种痛苦,这种为了一方牺牲另一方的言行,有什么值得宣扬的? 老妈没有资格在我脑子里嚣张,至于将来会不会孝顺,这是后话,谁也无法确定。但是,此刻关于孝顺的种种,没有资格成为左右我的力量。 为什么要去考虑老妈?为了让自己的孩子将来也像我孝顺老妈一样孝顺我?那么,我为什么需要孩子的孝顺? 为了回报老妈的辛苦?为什么要回报?或者说,为什么必须回报?永远都只是情绪化的回答,也许是为了社会稳定,也许是为了阖家幸福,也许是为了美好的道德传统,但是依旧没有回答为什么必须孝顺? 那些事情,什么社会之类的,跟我有什么关系?真实吗?人为的扭曲什么时候可以达到这种地步,直接将虚假认定为真实,而且还不允许人反驳? 不过,正因为如此,也证明了孝顺只是一种扭曲,只是一种虚假。真实是一切,没人可以摆脱真实,所以根本不需要什么强制的规定或者社会的舆论,谁能摆脱“我存在”? 老妈的眼泪,老妈的哭泣,完全是因为她自己的自我定义和现实发生冲突造成的。甚至,我根本不确定老妈是否是真人,是否拥有这些自我定义,我仅仅看见她在流泪然后说着是因为我不孝顺之类的话语。 可是,这些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啊。“老妈哭泣”,“老妈悲伤我不孝顺”,我根本无法关联这两个画面元素,只是画面元素显示这两者是因果关系而已。 而为了让别人不指责,这种孝顺摆明了是维护角色的形象罢了。 为什么要孝顺? 这真是一个好问题,当然,我可以说什么因为自己愿意之类的。但是,并不是我在愿意,而是被脑子里的扭曲所强迫。我没做到像愿意吃苹果一样去孝顺,明天想吃橘子于是轻易不考虑苹果。 袁长不知道自己为何将孝顺摆在真实的位置,也许是因为过年来的教育,或者是因为大家都这样之类的。当开始斩杀之后,才会发现自己的脑子根本不是自己的,那些想法和理念完全是无稽之谈。 既然是片面,那应该丢弃。 这并非让自己不孝顺,为什么不孝顺呢?既不是孝顺,也不是不孝顺,而是不被这些思想所左右。 不在二元对立之选择站队,当需要的时候,随意选择一方好。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九百五十五章 第一步355 见风使舵。. 我的原则是见风使舵,那么这究竟是有原则还是没有原则呢? 像顺流一样,斩杀之后,脑子里的扭曲不再干扰,我只是顺着水流前进。那么,这是不是另一种扭曲呢? 角色终究只是虚假,不管怎样的言行,其存在本身是一种扭曲。因为根本没有一个我,是扭曲才成了我,是画面元素的呈现造了这一切。 那份觉察是一切,意识是一切,根本没有我的位置,也根本不存在袁长这个角色。 没有必要将角色整理清楚,也没有必要给角色设定一个行为模式。仿佛,有的行为模式是正确,有的行为模式是浪费生命。 根本不存在生命,也不存在浪费,更没有什么毁掉这一生的说法。甚至,算认为“毁掉一生”这种想法,也是可以存在的。 有什么不可以存在呢?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而已,什么不可以存在?什么不能发生?算是思维认定不能发生,但这同样也只是一个画面元素,所以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恐惧着人生,恐惧着唯一的生命,那些所谓的珍惜时间根本是恐惧的变装表演。为什么要珍惜唯一的生命?为什么不能去犯罪?为什么不能虚度光阴?为什么一定要有所成? 这些东西究竟是谁在宣扬?又有谁在相信? 袁长对自己感到悲哀,从来都是不假思索相信这一切,并且还经常说些扭曲的话语来显得自己学识渊博。 呸。 只是帝国为了宣扬,只是帝国为了巩固,只是帝国为了更好的发展。 恐惧那个妖娆女子的力量,太过强大,甚至其变装表演让我根本无法察觉。当我站在热血积极一方的时候,当我嘲笑着恐惧的时候,我不会以为自己被恐惧控制。甚至,当别人指出这一点的时候,我会用全部的情绪进行反驳。 难道自己看不见这是恐惧的力量吗?难道想想自己沦落街头乞讨那种恐慌感,不是源自恐惧那个妖娆女子吗? 为什么要恐惧?是脑子里的扭曲铸成了高墙,是那些扭曲让我以为这些事情绝对不能发生,内心的紧张感让我轻易被恐惧所控制。 可是,这一切都只是脑子里的扭曲而已,全部都源于“我认为”罢了。有什么真实性?有什么可信度?是恐惧让我相信,是恐惧让我不敢放手,甚至连内心允许这些事情发生,都不敢。 没有什么是真实的,脑子里的扭曲只是虚假,只是毫无根据的肯定句。看起来有道理,但只是在某个方面有道理,在某种情况下有道理,在某个范围内有道理。那么,这不是片面是什么?这不是偏见是什么? 而我,为什么要紧紧抓住这些狗屎不放手?这些片面的东西又凭什么可以操纵我,并且假装是世界唯一的真理? “人在社会,必然会……”,后面的根本不需要阅读,完全可以丢弃不要。哪怕后面的内容再有道理,哪怕再多的人赞成,哪怕仅仅是“人在社会,必然会生活”这种论调,依然是偏见。 我不能自杀吗?不能死亡吗?为什么将活着放在如此重要的位置?仿佛死亡才是最恐怖的事情? 根本没有人活着,也没有人死去,因为根本没有人。 有的时候,仿佛死亡并非最恐怖的事情,很多生不如死的情况会浮现在心。那么,究竟死亡是否是最恐怖的事情?究竟活着是不是最重要的事情? 脑子里的扭曲会给出无数种答案,而且每种答案都很有道理。于是,道理成了偏见,根本不值得相信。 或者说,看清楚这些只是脑子里的扭曲而已,看清楚这些仅仅是画面元素的呈现罢了。袁长这个角色不是我,这份思维也不是我,这一切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只要能够承担事情的后果,那么做什么事情都是可以的。” 这句话有两个假设,第一,我做了这个事情会产生相应的后果。这个后果只是我认为的后果,并不是真的后果。换句话说,我依旧是将脑子里想象的后果,设定为真实。 我根本不知道做了这件事情究竟会有怎样的后果,只是其他画面元素呈现出某些后果,那些记忆那些知识,依旧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第二,这句话的根源依旧是恐惧。 并不是说什么恐惧不好,没有恐惧这个社会无法建立,没有恐惧我也不会做出各种言行。尽管恐惧作为出发点让人难堪,但不得不承认因为恐惧的存在才让人生变得精彩。 但是,这些东西都不真实。我只是改变了标签,让恐惧变得不是那么恐惧,甚至利用恐惧的对立面来掩饰这一切根本不是恐惧驱动的。 不过,我并不会认为自己的人生是精彩的。或者说,我会在大家面前这样讲,仅仅是因为这样讲可以丰满角色属性,可以赢得大家的认可。如果我真的觉得人生精彩,世界也许根本不会是这副模样。 那些励志还有什么用?那些热血还有谁会赞成?我已经是精彩的人生,根本不需要来提醒精彩,也不需要去推动精彩。只有自己认为人生不精彩的时候,才会对那些话语产生共鸣。 一个没有恐惧的社会,一个充满“不害怕生活”的自定义角色的社会,想必是很大的不同。而我,只是被恐惧操纵的小丑,只是躲在恐惧划定的圈圈里瑟瑟发抖。 说着一些不符合自己思想的话语,为了丰满角色不停装入脑子里的扭曲,并且自己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或者说,算觉得不妥,也没有丰满角色更重要的东西。 这一生,我都在虚假之挣扎。那些脑子里的扭曲,不断拉扯我前进。恐惧让我根本不敢丢弃脑子里的扭曲,这样,虚假成为了真实。 此刻,让这些都破碎吧,让人生都消散吧。死亡,并不是什么坏事,只是角色认为这是坏事,只是画面元素呈现出思维认定死亡是坏事。 那份觉察是一切,袁长这个角色不在其,那些珍惜的所有也将终会消散。 那死掉吧。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九百五十六章 第一步356 恐惧的内容真的都好有道理,根本无从反驳。.或者说,在没有足够多的信息条件下,总会被恐惧的内容击倒。 只要不是全知,那么按照“言行导致结果”的模式,总会让结果产生偏差。而当我为了结果去采取言行的时候,已经陷入恐惧的范畴。 那些言行的选择,都是来自脑子里的扭曲,统统都是片面的。这种选择,只能说“我认为”会导致我想要的结果,但究竟能不能达成结果我并不知道。 于是,恐惧产生了。 不管恐惧的内容是什么,只要陷入恐惧,都是同样的感受。也许是恐惧公司股权争夺,也许仅仅是恐惧这个月没有废品可收,但终究恐惧的力度都是一样的。 面对恐惧,我似乎根本没法做什么。恐惧没钱,于是努力挣钱,这被恐惧拉扯,跟随脑子里的扭曲前往。而恐惧没钱,却硬生生抵住恐惧的浪潮,什么也不做,这同样也是一种恐惧啊。 恐惧自己被恐惧拉扯,所以面对恐惧努力什么也不做。 我的对手不是恐惧,想要在恐惧的层面战胜恐惧,这是很难的。不管恐惧的内容是什么,都是因为自己将虚假当作真实,才会产生恐惧。 只要自己脑子里还有扭曲,只要自己还在将虚假当作真实,那么会让恐惧那个妖娆女子有机会下手。 我的对手是虚假,是那股让我将虚假当作真实的莫名力量。恐惧,只是敌人的手段,让我沉沦于虚假之,让我不敢斩杀,让我不敢丢弃这些虚假。 恐惧的作用是这个,如同地心引力一样使劲让我往下拉。但是,我没法对抗地心引力,也没有必要对抗地心引力。直接杀掉自己,自然不会被恐惧骚扰。 我必须注入能量才能维持角色的属性,一旦我停止注入能量,那么角色的相关属性自然会萎缩。而恐惧,是防止我丢弃角色,不断怂恿我注入能量。 恐惧没钱,自然会将金钱当作真实,当作人生在世的必需品。这个时候,我注入了能量,在微角色的存在而积攒力量。 任何恐惧的最深处,都是在恐惧“没有角色”。或者说,所有的恐惧,都只是在丰满角色,为了避免角色属性的衰减从而产生的恐惧。 袁长突然愣住,这些算不算知道呢?算不算脑子里的扭曲呢?算不算毫无根据的肯定句呢? 另一方面,恐惧本身也只是画面元素。再厉害的恐惧,再无畏的言行,统统都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所以,为什么不能恐惧?画面元素是呈现了恐惧,有什么问题吗? 思维不允许画面元素呈现恐惧,于是画面元素会听从思维的设定?鬼扯,思维仅仅是画面元素之一,有什么资格设定其他的画面元素呢? 不是抗击恐惧,也不是纯从恐惧,而是看见这一切都是必然发生的,都只是画面元素而已。没有人会受伤,没有人会吃苦,没有人会有任何麻烦。 为什么不能恐惧?恐惧的内容为什么不能发生? 这两个问题可以看见自己的内心,是如何将虚假当作真实。并且,最深处,都是将袁长这个角色当作真实,才会产生的一系列恐惧。 我是真实的,那么这一生当然要珍惜。 我是真实的,那么肯定要为自己着想。 我是真实的,那么为什么要损害自己的利益? 我是真实的,所以我的东西是我的东西,我还想拥有更多的东西。 对手只有一个,是虚假。或者说,是将虚假当作真实的那股莫名力量。严格来说,那股莫名力量其实并不存在,因为那份觉察是一切,根本容不下其他任何东西。 但那股莫名的力量非常强大,似乎简单的几个花招让我将这一切当作真实。从未怀疑过时间,甚至,算已经明白时间不存在,但依旧被时间的线性流逝所绑架。 回头看来,明明无法确定的东西,却被自己毫不怀疑的当作真实。这是那股莫名力量的可怕,在不经意之间,这一切的转换已经发生。自己都没有想过什么虚假真实,已经将虚假当作真实。 没错,恐惧的滋味并不好受,那种瑟瑟发抖的感觉很难让人喜欢。但是,这又不是我,瑟瑟发抖的那个角色并不是我。那股难受的情绪,那股痛苦的感受,这些都不是我啊。 仅仅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与我无关呐。 不管在恐惧思维是如何呈现的,但仅仅是画面元素的呈现。也许思维想要战胜恐惧,也许思维想要俯首称臣,也许思维想要寻找恐惧内容的漏洞,但无论思维想的是什么,都仅仅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没有伤害力科研,也无法从画面元素跳出来,这一切都只是画面元素。没有我,没有真实,所有的都只是毫无瓜葛的玩意。 我的人生?不,那只是袁长这个角色的人生。 那些理念,那些原则,那些不应该发生的思维,那些劳拉抓住的自我定义,逐渐构成了袁长这个角色。 “我是怎样的人”,“我从来不怎样”,“我一般都怎样”之类的话语,无时无刻不在丰满角色。甚至,明知道这些话语都是扯淡,但在聊天的时候依旧会不断说出,只为让自己展现角色属性。 对方的反馈很重要,如果对方不屑一顾或者反驳我,那么势必我会难受甚至大怒。搞笑的是,我根本没法确认对方的存在,根本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人还是人工智能,单纯的直接当对方当作真人。 而且,我不知道对方嘲笑我或者肯定我的时候,是否真的在嘲笑或者肯定。完全有可能只是程序的反馈,但程序本身并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意味着什么。 最后,这一切都仅仅是意识到的内容,我意识到别人这样讲,我意识到别人的话语应该是赞扬。这完全是自娱自乐,所有的东西都只是我意识到的内容,跟别人有什么关系吗? 或者说,哪里有别人这个东西?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九百五十七章 第一步357 自己似乎已经不再愿意去思考,不再愿意去相信脑子里的扭曲。.看着那些大道理,那些头头是道的演说,莫名感到一阵烦恼。 既然是偏见,那么请不要当作真理宣扬,顺便在每个道理之前都加“以下道理只是偏见,不保证适用”之类的。 分析行业报告,考虑未来的发展,具有高度的前瞻性,我渐渐变得愚笨,没法接话也没法交流。斩杀成为我近乎全部的兴趣所在,剩下的,似乎已经离我远去。 堂堂帝国第一人,白手起家,硬生生在帝国繁杂的家族交错,建立属于自己的家族。什么时候,自己竟然放弃了思考?或者说,竟然对思考感到厌倦? 看看曾经的自己,多么意气风发,那些思绪,那些情报,那些权衡,那些手段,似乎已经是辈子的事情。 做计划,设计规划,用最短的时间做最好的效果,这些在当时看来理所当然甚至近乎本能的事情,在现在看来却是不知道在干什么。 没有什么重要的,自己也很难再主动将什么东西当作重要。脑子里的扭曲还存在,还有所谓的重要需要斩杀,但不会再增加新的内容。 干这行好,还是干那行好?这个工作的前景好,还是那份工作的潜力大?是这座城市的环境好,还是那座城市的发展好? 我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斩杀,是斩杀,也许我会分心,也许会被角色玩弄,但依旧要斩杀。没有后备计划,也没有什么几年计划,不成功怎样之类的。 算有,也只是不成功自杀。 这不是让生活更好,也不是让生活更加完美,既然都是虚假,那么没有资格在我脑子里嚣张。我为什么还要去相信脑子里的扭曲,算是恐惧,算是那股莫名的力量,也没有资格让我继续相信脑子里的扭曲。 虚假是虚假,哪怕为了梦境,哪怕为了生活更简便更轻松,但那是我看透虚假之后的主动选择。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根本不问我直接设计为真实。 那份觉察是一切,“我存在”是一切,眼前所有的东西都只是我的副产物。什么时候喧宾夺主?什么时候占山为王?问过我吗?请问这一切将我放在什么位置? 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伤害我,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操控我。既然袁长这个角色不是我,那么没有资格打着我的旗号到处游走。 这一切都是我说了算,因为我是唯一的真实,我是整个宇宙唯一的存在。哦不,宇宙只不过是另一个画面元素,跟我,随便多少个宇宙都没用。 我是超越时间的存在,我是超越空间的存在,没有什么我更厉害。甚至,根本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跟我并肩站立。 角色存在,必定虚假。 我是一切,是无限,是真实。 所以,有谁可以伤害我?有谁可以操纵我? 那么,请大家乖乖的坐好。怎样选择,怎样看待这个世界,要不要将世界的虚假当作真实,这些都应该是我的选择。而不是被恐惧那个妖娆女子肆意玩弄,被那股莫名的力量轻易掌控。 没有任何东西有这种资格,都不配。 袁长突然反应过来,既然都没有资格,那么为什么我还陷入了这般虚假之?没有任何东西有这种能力,因为我才是唯一的存在,是一切。那么,造成这一切的只有我自己,是我自己让自己陷入虚假之的? 然后,现在我又来看破虚假,重新回到那无限的状态?或者说,自己从来没有离开真实,因为真实是一切,根本不存在任何不适真实的玩意,自己又能离开到哪里呢? 只是假装离开,自以为的离开。 像所有人都在地球,却假装自己在不同的星球间跳跃,这种力量是我刻意营造的。 果然,斩杀本身没有意义。任何角色的意义都是因为角色本身的存在,而电影演一部角色不演戏的剧情,才是毫无意义的行为。 并没有什么阻挡我,只有在我将袁长那个角色认定是自己的时候,这种阻碍才存在。 有什么东西可以阻碍我?有什么玩意可以阻碍真实? 当我认为袁长这个角色是自己的时候,已经陷入那股莫名力量之,已经成为虚假的一份子。可是,这也仅仅是“我认为”而已,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力量。 现在,我要斩杀这些“我认为”。尽管毫无意义,但是虚假没有资格掌控这段人生。算自己没法斩杀完成,算只是白忙活一场,算思维根本不足以看破那股莫名的力量,难道自己不斩杀了吗? 为什么要平静?为什么要祥和?仿佛人生平静是正确的,烦躁是错误的。那些时刻保持平静的人被称为大师,也许大师会很平静,但绝对不会将平静作为自己的角色属性。 需要暴躁的时候,甚至顺流需要大师出手打人的时候,如果大师不愿意,那么大师不是大师。仅仅是一个努力克制将人性的善良集在一起的角色,仅此而已。 角色平静,角色暴躁,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哪里有好坏? 追求平静跟追求金钱是一回事,没有什么物质心灵更低,也没有什么人生最重要的是心灵之类的屁话。那些东西不过是脑子里的扭曲,不过是为了让角色的言行看起来合理,为了让角色高人一等所宣扬的理念罢了。 依旧还是角色,一个根本不是我的玩意竟然拥有如此巨大的力量。算是为了享受梦境,也不是我停止斩杀的理由。 袁长不知道自己还要在这冰冷的湖水坠落多久,但斩杀还没有完成,根本不是停下来的时候。看看之前,多少章之前认为自己快要接近巅峰? 但事实呢,自己依旧在不停的斩杀,并且最近几章才领悟“都只是画面元素”的真正含义。 可是,我又怎么能确认,这份领悟是最终的领悟呢?既然我能鄙视之前的自己,那么会不会将来鄙视现在的我呢?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九百五十八章 第一步358 又是恐惧,真是如影随形呐,这股莫名的力量不断施加,仿佛所有事情只有一个目标,是让我沉睡是让我将这一切当作真实。. 我还在相信那些因果关系,所以才会被恐惧吃得死死的。 没锁门,所以家里会被偷。真的是这样吗?家里被偷真的跟锁门有关系吗?没锁门一定会被偷吗? 这些都是画面元素,用画面元素来解释画面元素,那么永远都不是恐惧的对手。 我并不知道画面元素究竟会如何呈现,那些因果关系也只是显得有因果关系,但究竟是不是有因果关系,我并不清楚。而那份觉察是一切,因果关系也必然虚假。 也许事情会这样发生,也许事情会那样发生,谁知道呢? 我想惊涛骇浪的小舟,不断想要控制不断想要活下去。用仅有的知识,那些毫无根据的肯定句,不停的控制小舟不要覆灭。但事实,认为小舟会被海浪弄死,这本身是脑子里的扭曲。 因果关系并不存在,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同样也只是画面元素解释画面元素。所以,有什么值得相信的呢?要发生,是要发生,那些解释那些因果关系,只是为了让这一切显得真实。 因为因果关系是建立在时间线性流逝的假设之,我根本无法确定那些“一个小时之前发生的”影响了“半个小时之前发生的”,统统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我怎么知道记得“一个小时之前发生的”是一个小时之前发生的?那些影响,那些因果关系,那些前者导致后者,分明只是自己的关联罢了。 尽管看起来很简洁,看起来非常真实,也似乎确实是这样。但是,一个诚实的人是不会这样认为的。这种因果关系仅仅是情绪化的产物,也只是我为了应付惊涛骇浪而一厢情愿相信的玩意。 我鼻息相信什么,那些脑子里的扭曲是最好的东西,不停的抓住不停的丰满,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学识丰富,可以更好的掌控小舟。 真是弱智。 恐惧的内容很有道理,这本身已经说明恐惧的内容是扯淡。因为道理本身是偏见,是片面的,有什么值得相信的呢? 相信脑子里的扭曲,还不如去找几根枯草算命来得舒服。 那些道理只是毫无根据的肯定句,像“我扔了苹果导致苹果落地摔碎”,于是我宣称“不要摔苹果,会把苹果摔碎。” 真的会把苹果摔碎吗?我怎么知道下次仍苹果会将苹果摔碎?我只是认为下次会跟次发生的情况一样,只是一厢情愿的相信,只是被科学洗脑了而已。 那些道理只是对于曾经的归纳,也是用画面元素解释画面元素,并企图做出预测。但是归纳并不意味着能够预测,其规律本身是否存在,我并不知道。 哪怕科学理论正确亿次,也无法确定下一次依然成立。 层次,恐惧的层次感非常强。 首先,是因果关系,那些恐惧的内容都非常有道理,让我根本没法反驳。 其次,算没有因果关系,我也会直接恐惧结局的发生,因为那是我不愿意看到的结局。 最后,只要我认为自己是真实的,那么无法逃脱恐惧的魔爪。因为我是真实的,那么必然我会为了自己而争取一些东西。 任何角色属性,都是恐惧可以利用的。 画面元素怎样呈现我不知道,但当其呈现的时候,只能这样呈现。那些解释,那些猜测,只不过是为了更好的控制。 没有必要,我要放手,任由小舟被巨浪吞噬,任由画面元素呈现。也许是好事,也许是坏事。也许认命之后,画面元素会呈现很棒的内容。也许臣服之后,画面元素会呈现各种悲惨。 无所谓,因为根本没有一个我。 没有人会受苦,因为根本没有人,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所以在担心什么?只有将自己当作真实,才会担心,因为我是真的,所以任何伤害我都会承受。 这辈子都在通过脑子里的扭曲强行控制,不断加强自我定义,不断与充满敌意的宇宙相搏斗。毫无意义的挣扎,充满悲伤的恐惧之虫。 没有关联,画面元素之间毫无关联。所有的理解,都是自以为是,都是想当然的“我认为”而已。不仅仅是什么人生道理,连自己是个人也只是一厢情愿的相信罢了。 思维不属于我,同样也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这些思维怎么可能是我呢?任何思维都只是意识到的内容,永远都不是此刻。 什么活在当下,我永远都在当下,永远都在此刻。而思维并不是,任何思维都只是当下意识到的内容,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袁长突然想到一个关键点,自己真的是被恐惧的内容所恐惧的吗?或者说,自己出现恐惧这股情绪,跟恐惧的内容真的有关系吗? 情绪产生了,是由于发生事情而导致的,这一点自己要如何确认呢? 像苹果落地摔碎,自己真的可以确认是因为苹果落地吗? 自己一直在说什么因果关系,但恐惧本身的存在是因果关系。 终究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究竟呈现什么,究竟呈现怎样的关联,我没法知道。那些关联看起来是思维做出的判断,但依旧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有什么不是画面元素?这个世界有什么是真实的? 所以,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根本不知道。我是被恐惧奴役的吗?只是这样觉察到,但究竟是不是呢? 袁长发现,自己似乎一直在斩杀,而斩杀本身成为了笑话。素有的东西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我根本不知道会呈现什么。 唯一能确定的,也只是已经呈现的内容。而且,还不能确定画面元素之间的任何关联,只是觉察到这些内容而已。 可以说苹果摔碎是因为苹果落地,但这本身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并没有什么好值得相信的。 袁长有点头疼,似乎自己还有什么地方忽略了。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九百五十九章 第一步359 恐惧是恐惧,而恐惧的内容则仅仅是内容。. 之所以认为恐惧的内容导致了恐惧,是因为本身只有这一个解释。画面元素仅仅呈现了这一个因果关系,于是我想当然的认为是恐惧的内容导致了恐惧。 完全有可能,这仅仅是两个毫无关系的画面元素,然后拼凑在一起。于是我认为这两个画面元素之间,具有因果关系。 算是再不符合常识的内容,只要拼凑在一起,只要我生活在其,那么这是因果关系。也许有个世界,高兴的内容会导致恐惧,这完全有可能。 因为画面元素之间的关联,仅仅是一厢情愿的相信而已。画面元素仅仅是画面元素,是“我认为”恐惧的内容导致了恐惧。 此刻,我觉察到恐惧的内容,此刻,我觉察到袁长这个角色在恐惧。似乎,因为恐惧的内容而导致恐惧,这是非常正常也是非常合理并且根本不需要怀疑的事情。 可是,我怀疑了,却没法找到答案。 之前那么多章的内容,统统都可以删掉了。没有什么值得记忆,也没有什么值得宣扬,都是用虚假来斩杀虚假。那么多的“因为所以”,统统都是扯淡。 袁长觉得有些好笑,这么多章的努力,这么多章的逻辑,这么多章的因为所以,是让自己看到“因为所以”本身是扯淡。 当我大声谈论如何避免恐惧,如何修改恐惧的内容时,已经认定是恐惧的内容导致了恐惧。其实,这仅仅是两个画面元素而已。 这种想当然的认为,让生活更加有趣,让角色可以轻易摆脱这些琐碎的事情。从而,已经在肯定角色真实的基础,越走越远。 既然是无法确定,那用无法确定的态度。诚然,最后总会选择二元对立的某一方,但不是像现在这样,自己根本不知道完成了选择。 我没有放手,没有任由画面元素的展开。始终想要控制,想要设定画面元素的呈现。恐惧是这样抓住了我,那些恐惧的内容无时无刻不存在。 明明画面元素之间的关联不存在,而我却偏偏认为存在,偏偏认为这些东西是真实的。 袁长发现自己的愚笨,似乎自己已经失去了教学的天赋,当年对待弟子头头是道的场景,似乎已经不再存在。 有什么好说的呢?说的都是虚假,都是为了斩杀虚假而存在的虚假。如果我一直抓住这些虚假,仅仅是为了更好的教导弟子,那么我没有前进,也将这个自我定义镶嵌在了角色身。 没法继续侃侃而谈,自己似乎找不到什么好说的。这些词汇都是自己定义的,也是说,要想给别人讲一遍,自己还要重头解释这些词汇。 我完成了吗?为什么要给别人讲?是寻求帮助还是想要炫耀? 已经有了老师,我还需要更多的教诲吗?那些教诲本身不真实,只是角色为了拖延时间而耍的花招。仿佛学习更多,自己可以走得更远。 之前那么多章的内容,都可以抛弃,因为并不真实。我是知道的太多,那些本来没法知道的玩意,那些本来不应该知道的东西,在我脑子里变成毫无根据的肯定句。 我无法知道是否恐惧的内容导致了恐惧,我只知道此刻我觉察到了恐惧,以及觉察到了恐惧的内容。 依旧是看戏人模式,每次斩杀到一定程度,会成为看戏人模式。 想想也是觉得荒谬,袁长自己都觉得非常荒谬,如果不是恐惧的内容导致恐惧,那么恐惧是怎样出现的呢? 当我认定是因为恐惧的内容导致恐惧时,为了避免恐惧或者消除恐惧,那么我的下手点是恐惧的内容。 这跟其他脑子里的扭曲完全一样,相信a导致b,为了获取b于是在a面着手。 狗屎! 自己依旧被困在这里,依旧相信着脑子里的扭曲。看起来谈什么恐惧,谈什么斩杀,但根本是在绕圈子。 哪里来的因果关系?哪里存在的前因后果?说着将画面元素当作画面元素,不去关联不去理解,但事实自己已经在理解在关联而不自知。 算是唯一的画面元素,也不是因果关系存在的理由。我总是想要去解释,总是想要去控制。当然,这一切都没有问题,也没有什么错误,毕竟这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关键点在于,自己并没有将一切认为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如果仅仅对待斩杀如此,这只是角色想要逃避。没法斩杀,没问题,这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于是不再斩杀。 而对于其他东西,不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有理由有原因有一个因果关系。这不是扯淡么,而且将一切看作画面元素的呈现时,这已经是斩杀了。 之前认为,导致某件事情发生的原因很多,自己看到的不过只是其之一。此宣称a导致了b,太片面。而且,自己的认知永远都不是全职,所以永远都是片面,那么也永远不值得相信。 但现在的问题是,唯一的解释是否也是缘由?看看恐惧的内容导致了恐惧,似乎自己根本找不到其他任何解释来说明为什么恐惧会出现,肯定是因为恐惧的内容而导致的恐惧产生。 终究只是画面元素解释画面元素,不可信也不值得相信。 画面元素仅仅是呈现,那份觉察是一切,而画面元素跟那份觉察是融为一体的。或者说,画面元素本质也是那份觉察,因为只有那份觉察存在,哪里有画面元素的位置? 都是真实,毕竟只有真实存在。而不真实的不存在,那些桌子椅子这种角色的存在,是不真实是不存在的。 画面元素无非是真实幻化的内容,是那份觉察幻化的内容,所以才又是真实又是不真实吗? 意识到的内容不是真的,但能够意识到某个内容这本身是真实。 袁长卡住了,又在这里卡住了,某次思考关于那份觉察是一切,以及那份觉察跟画面元素之间的关系时,会被卡住。 总觉得差了一点呐。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九百六十章 第一步360 无限存在,局限不存在。请()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袁长愣愣看着脑子里的这句话,是这么简单,一切结束了,没有然后。 不存在“无限存在同时局限也存在”,那样的话无限不是无限,而是无法穿透局限的半无限。 也是局限。 袁长始终没有想透这一点,仿佛眼前的这些局限,桌子椅子苹果自己等等,这些局限似乎也非常真实。 但是,无限的存在,已经否定了任何局限。无限是一切,又怎么可能容纳另外的事物,另外的不是自己的事物。这样的话,根本不是一切,只是角色的存在,依旧只是虚假。 有没有可能无限存在,并且局限也存在呢? 袁长看着脑子里的这个问题,突然闪过一道光芒,可以的。 那些局限只是强行的扭曲,是无限自己强行扭曲成了局限。想象一片无限,无限是一切,除了这个没有其他任何东西。那些局限,是在这片无限之画了个圈圈。 那些圈圈是局限,是扭曲成的范围。桌子只有桌子的范围,椅子只有椅子的范围,包括我自己,所有的局限这样在无限之形成了。 但那只是无限自己扭曲的,并不存在这些的局限。那个形成局限的圈圈,那个为了让局限存在不至于变成无限的圈圈,其实根本不存在。 无限是一切,没有角色的存在,那么谁来给无限画个圈圈?没有别人,没有二元对立,只有无限。除了无限自己并不存在其他任何东西,那个圈圈是无限自身故意扭曲的。 并不存在桌子椅子,也不存在袁长这个角色,所有的所有都只是无限的故意扭曲,也只有无限存在。 至于无限是如何扭曲的,原理是什么,有多少个圈圈之类的,我不知道。不管多么合理的解释,都仅仅是一种猜测。 此处的不存在,是指并非真的存在。像梦境一样,梦境的内容究竟是不存在还是存在呢?在梦境奋斗终身真的必要吗?梦境的珍惜,真的可以保留吗?梦境的自己,真的存在吗? 一切都是真实的,那么为什么自己不真实?为什么桌子椅子不真实? 袁长卡在这里,但似乎又可以前进。 既然一切都是真实的,那么我也应该是真实,难道我不属于一切? 一切都是真实的,没有不真实,无限是一切,不存在局限,不真实的不存在…… 袁长不断念叨着这几句话,想要找到黑暗唯一的光亮,冲出这片令人窒息的沼泽。 我并非无限,或者说,袁长这个角色并非无限,桌子椅子并非无限,所以不存在。但是,一切都是真实的,我又在哪里?我怎么属于非真实了呢? 最开始仅仅是真实存在,然后寻找究竟有什么是真的。于是,我无法确定自己是真实的,太多的东西都属于无法确定真实。紧接着,“我存在”成为真实,觉察到此刻我觉察到的一切,那个地方是真实。 对于无限的描述,那份觉察成为一切,自然也没有画面元素的位置。都是意识到的内容,意识是一切,内容和意识融为一体。 那份觉察也跟画面元素一体,局限只是无限自身扭曲造成的景象。只存在无限,局限不存在。 而无限扭曲造成的局限,只是呈现并非存在。 袁长有些无法思考,似乎这超出了自己想象的范围。但是“无限存在局限不存在”这又简单到极致,那么矛盾点在哪里?自己有什么东西没看到,所以才导致这般无解? 哈! 一切都是真实,也许不太好理解,换成“一切都是无限”似乎非常明了。一切都是无限,那么我在哪里?袁长这个角色、桌子椅子这种局限在哪里? 像,做梦者和梦境。我可以说,一切都是做梦者。但是在梦境的我,要如何理解一切都是做梦者?梦境的种种又要如何解释?很明显,梦境的桌子椅子并非做梦者。 梦境的一切都是做梦者,这句话没错。梦境的桌子椅子并非做梦者,这也没错。 所以,一切都是真实的,但我却不真实。 袁长感觉还差点点,似乎有什么要冲破出来,却是差点点。 这是两种状态的描述,站在梦境之外,当然可以说一切都是做梦者。而在梦境,根本无法理解一切都是做梦者,因为很明显桌子椅子并非什么做梦者。 一切都是真实的,是因为只有真实存在,不真实的不存在。真实是无限,那些局限也是无限自身扭曲的效果。这样来讲,一切都是无限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但我却认为自己是存在的,所以认为自己也属于一切,自然也是真实的。 可是,只有无限存在,那些局限的内容,那些画面元素却并不存在。某个觉察到的思维想要确认自身的存在性,但整个思考过程仅仅是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一切都是真实的,却跟袁长这个角色毫无关系。真实扭曲自身,形成了局限形成了角色,那些局限是真实的吗?那些局限的会受伤吗?是不是只有真实存在? 袁长这个角色只是真实扭曲之后的产物,只是无限扭曲之后的局限。一旦无限不再扭曲,那些局限将全部化作泡影。重新归于无限,所谓的局限,所谓的袁长这个角色,全部都将消失。 如同,梦醒了。 袁长知道,语言似乎并不好解释这一切。但自己明白好,我才不相信有看官可以看到这个位置。 一切都是真实的,没有不真实的位置,不真实的不存在。真实扭曲自身创造了这二元对立的世界,角色其实并不存在,当然这一切确实是真实的。 没有矛盾,一切都很合理,也说得通。 那份觉察是一切,是无限的,是真实的,而画面元素则是与那份觉察融为一体。两者根本没有任何区别,并非桌子苹果这种区别。袁长这个角色只是呈现,而并非存在。 一切都是真实的,而袁长这个角色却不真实。 简直是扯淡的描述,完全是为了让人觉得荒谬才会出现这种描述。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九百六十一章 第一步361 袁长有点开心,在坠入湖水深处却变得开心。手机端m.. 但是,这种开心仅仅持续了短暂的时间,再次提醒自己,这一切还没有完成。 更远。 肯定还有什么阻挡着我,我也必定还在相信着什么。 袁长开始回顾自己的感悟,看看有没有楼下什么,有没有错过什么。怎样高估角色都不算高估,自以为摆脱虚假的时候,也许是被欺骗的最惨之时。 画面元素只是画面元素,并没有什么关联。算有关联,那种关联也仅仅是“我认为”,同样也是画面元素的一部分。 都没有错,因为统统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哪里有什么错误呐。算有错误,那也仅仅是“我认为”,同样也只是画面元素的一部分。 无限存在,局限不存在。局限只是无限自身扭曲造成的,是为了扭曲,故意扭曲而形成了二元对立的局限。无限是一切,只有无限存在,也是所谓的“一”。 时间! 袁长发现,自己依旧处于时间的影响之下。那种线性流逝的真实感,那种对未来毫不怀疑的认可,正在被自己牢牢抓住。 这是自己需要继续斩杀的吗? 还是金钱? 那种安全感的渴望,直接化成对金钱的渴望。但是,这些都是画面元素,只有无限存在,这些如同梦境一般的泡影,怎么会影响我?真的在影响我吗? 字是虚假的,但其内容具有指向性。这个是真的吗?还是说,字的力量在于用虚假斩杀虚假? 不对不对,袁长认为,自己抓住的肯定是极其简单的玩意,像因果关系那样。如此显眼的摆在我面前,却是过了很多章才反应过来,因果关系自己根本没斩杀。 我在着急,我在慌张,仿佛恨不得立刻斩杀完成。 这本身是脑子里的扭曲在强行控制,或者说,这是相信脑子里扭曲的表现。而不是,看见自己的着急仅仅是画面元素。 我相信外面有一个社会,也相信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世界依旧在运转。我还会相信,未来是存在的,尽管过去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但未来是存在的。 而造成这一相信的根本原因,是过去非常真实。一刻我想着下一刻要吃个苹果,结果下一刻我真的在吃苹果。这种认知导致了自己对未来的相信,也产生了因果关系的相信。 时间的线性流逝太真实,真实到自己根本没法去怀疑。而唯一能够给予我帮助的,是根本没法证明时间的存在。 所谓的过去,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在“我觉察到”之外,真的存在那么一个过去。 这一点,似乎死死的让我站在相信的边缘,不敢踏入相信的范畴。情绪化的产物,竟然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让我看见了却不愿意丢弃。 当然,相信时间的线性流逝可以非常好的帮助生活。 似乎,因果关系也是建立在时间的线性流逝之。先发生的导致后发生的,或者,后发生的导致先发生的。一旦移除时间,我根本没法确认哪个先发生哪个后发生。 对吧,都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都仅仅“我记得”这个先发生,那个后发生。并且,之间的关联也只是自己的猜测。 “苹果落地”,“苹果摔碎”,这都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凭什么说一个先发生一个后发生? 我只是觉察到“苹果落地”,觉察到“苹果摔碎”,仅此而已。这些画面元素是如此呈现的,呈现出一个先发生一个后发生,但都只是此刻的呈现罢了。 像漫画里,第一幅画是“炸弹落下”,第二幅画是“城市毁灭”。但是,城市毁灭真的是因为炸弹落下吗? 画面元素之间的因果关系,仅仅是呈现而已,仅仅是呈现出我了解的范畴内罢了。如果画面元素呈现“碎掉的苹果落地”,“苹果复原”,那么我也会相信因为碎掉的苹果落地导致苹果复原。 规律本身只是存在于画面元素内,这已经说明了规律不真实。那份觉察是一切,哪里有什么规律?规律只存在角色之间,只有不同的角色存在才会导致规律的存在。 因果关系也是如此,对于无限来说,只有无限存在,哪里有什么因果关系? 甚至,在画面元素内,因果关系也仅仅是呈现出来罢了。呈现“苹果落地”,呈现“苹果摔碎”,再呈现“我认为苹果落地导致苹果摔碎”这个思维,于是一切似乎变得合情合理了。 袁长不知道如何是好,仿佛脑子已经没法运转,完全处于宕机状态。但感觉明明很简单,为什么自己会一直想不通呢?是什么样的情绪在抓住这一切?死亡真的如此困难吗? 画面元素只是画面元素,局限并不存在,没有人会受伤也没有任何损失存在。那么,自己为什么还要斩杀,而不是去好好享受这一切呢? 趁着画面元素还在,趁着无限自身故意的扭曲,为什么不放肆去看看这局限的狂野呢? 袁长不知道,自己真的会放弃斩杀吗?自己真的可以放弃斩杀吗?现在,是终点了吗?自己已经不害怕生活,是不是没必要继续前进了呢? 会不会因为内心本身抱着这种态度,所以才会迟迟无法斩杀呢? 承认因果关系多好,这样多简单,苹果摔碎是因为苹果落地。多简单多方便,那些所谓的人生哲理可以不用相信。但是,简单的生活常识可以相信,这样会生活得很方便。 袁长有些犹豫,脑子也有点转不过来。仿佛,决定权在自己手,而不是什么画面元素的呈现。 自己并不知道自己将会如何选择,所以哪怕是设定好的内容,也可以说是自由意志吗? 不对,我只是记得自己犹豫过,记得自己犹豫之后选择了什么。但我无法确定,这些真的发生过。这样看来,思维只是画面元素呈现的内容。 但是,我此刻的犹豫如何解释?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九百六十二章 第一步362 阻碍,统统都是阻碍。. 我还没有斩杀完成,那么对于真实的猜测,对于无限局限的想法,统统都是阻碍。仿佛,我想通这些玩意,可以触碰真实。但是,这些东西的目标只有一个,那是让我停止斩杀。 看看,多么好听,多么有意义,似乎自己应该想通这一切之后,再开始斩杀。像做菜或者写作业那样,了解整个系统的规律或者运行原理之后,再开始付诸行动。 那些对于真实的解释,只不过是为了合理化我的斩杀罢了。仿佛,事实是这样,我的斩杀没有错。这么多章对于真实的探究,什么真实是一切,什么无限局限,什么那份觉察之类的,统统只有一个目标。 是让我停止斩杀。 附带的,还有让自己肯定自己的言行,嗯我没错,我是大步走向真实的人,我是研究真实的人,我是别人更厉害的人。当别人还在虚假折腾的时候,我已经开始打碎这层真实。 炫耀。 还有对于斩杀的恐惧,不仅仅是斩杀的内容,不仅仅是斩杀之后自己是否还能存活的恐惧。而是对于斩杀本身的恐惧,万一斩杀根本没法触碰真实呢?万一斩杀只是老师的玩笑话呢? 难道自己真的这辈子困在斩杀之吗? 是这样的恐惧,让我不断去寻找关于真实的理论,然后肯定自己的斩杀确实是正确的。肯定自己是虚假的,肯定这个世界是不真实。因为我害怕这个世界是真实的,这一切不过是我一个人的发疯而已。 真是搞笑了,最开始担心这个世界是虚假的,因为这样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是笑话。所以,一直用情绪在武装这份认知,不断肯定世界的真实性,肯定袁长这个角色的真实性。 现在,又在恐惧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因为我认定这个世界是虚假的,一旦这个世界是真实的,意味着自己错了。 该死,我还是想要证明自己是对的,害怕自己是错的。 这不是斩杀,这仅仅是通过逻辑来丰满角色,来让角色在另一个内容获取关注,在另一个内容里成所谓的人生巅峰。 没错,我没法走帝国的巅峰,我没法拥有无尽的权势,但对于人生方面,我是绝对的专家。那些人还在虚假的世界打转,而我已经打碎了世界,大步走向真实。 恶心。 袁长不敢相信,自己一直以来竟然是抱着这样的态度在斩杀吗?角色的力量,那股莫名力量的强横,恐惧那个妖娆女子,这一切仿佛只是他们联合起来的玩笑。 根本没有什么商量,也没有什么妥协,他们玩弄我犹如我玩弄蚂蚁一样。不知不觉,自己已经被控制,那些跟随斩杀的恐惧,那些潜伏在斩杀阴影处的炫耀,我根本没发现。 是啊,我的理论很棒,这一切都可以解释。但是,解释只是猜测,为什么我在丢弃自己脑子里各种猜测的同时,还要继续去猜测新的东西? 我在用情绪保护那些猜测,用情绪的力量,维持着自己的那些猜测。有没有可能,自己的猜测完全错误?当然有可能,再合理的猜测,都只是猜测。 也许斩杀之后会了解到什么,但那是后话。现在的关键,是在于斩杀。而我却被拉扯着想要找个理论来解释这一切,想要证明自己的言行没有错,想要证明这一切是虚假的。 这个本身应该被斩杀。 没错,自己是不敢发疯,不敢像疯子那样打碎这一切。用理智看起来很不错,让人认为自己是经过脑子思考之后的,而不是鲁莽的疯子。 角色属性还在纠缠我,为什么不能发疯?为什么不能斩杀脑子里的扭曲?像疯子那样,打碎一切不讲道理,没有前因后果,没有权衡,没有什么触碰真实。 这一切是一个疯子忍受不了虚假的欺骗,什么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什么不管角色怎样都是虚假,什么斩杀也是角色的表演,什么局限不存在,这些统统都是安抚。 局限不存在,这个世界不存在,所以不用斩杀了?所以应该好好享受虚假的世界?这是在跟疯子讲道理吗? 我是相信了这些道理,相信讲道理,才会被阻碍。每每想到这一切都是画面元素,都是局限,都是不存在的。想着没有人会受伤,没有人会受苦,内心是产生一阵平静。 同时,也停下了斩杀。 世界很美好,跟我有什么关系? 故意扭曲营造的二元对立世界,为的是彻底放飞自己,享受无数的东西。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虚假是虚假,再多的理由也只是虚假。 我并不知道斩杀可以通向真实,但这个想法一直在脑海里萦绕,成为我斩杀的动力。仿佛,我要前进不断前进,因为自己还没有到达山巅。但是,自己也许根本是在跑步机前进,距离山巅有什么关系吗? 但是我并不认为自己在跑步机,你看,我多么努力,我多么用心,我不断斩杀不断思考不断看破,怎么可能只是在跑步机前进呐? 我要自己看,不依靠什么权威,不依靠什么老师。怀疑,极端的怀疑。无法确定应该有无法确定的态度,而不是轻易的下结论。那些毫无根据的肯定句,看起来都非常有道理,否则自己也不会如此轻易相信。 这场战斗已经不是能不能赢的问题,是否能够维持下去都是问题。 袁长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危机,但事实,危机本身也不存在。自己想要触碰真实,通过斩杀的行为来触碰真实,这本身是一种猜测。 总是会站在思维的角度想问题,总是认为思维是真实的,认为自己是这份思维。一旦想到自己没法思考了,或者变成别人的思维了,恐惧立马会出现。 为什么要阻止这份恐惧呐? 袁长看不到前方的道路,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前进,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所谓的前进是否真的是前进。也许,只有疯狂才能不顾一切的将这些打碎。 任何理智,都只是一种拖延。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九百六十三章 第一步363 安抚,我在不停安抚自己。手机端m.. 说什么这一切都很好,没事,这个世界很好之类的。那股想要打碎一切的冲动,那股想要烧毁整个世界的冲动,是不断被自己安抚下来。 理智,我已经不需要理智。我的理智都已经到达将整个世界的诞生都推断出来,还需要什么理智? 我只需要决心,丢弃这一切的决心。 当然很可拍,当然会很恐惧,因为这是我仅有的玩意。这么多年来,我都是在脑子里的扭曲之生活,突然将脑子里的扭曲扔掉,自然会慌张失措。 还有角色属性,“我是一个怎样的人”这似乎是一种概括,也是一种炫耀。 事情怎么可以这样发生,这是我牢牢抓住的玩意。仿佛有什么东西是对的,有什么东西是错的,有什么东西应该发生,有什么东西不能发生。思维在评判一切,而我又相信自己的思维。 不真实的东西应该滚蛋,哪怕再多人相信,再多人推崇,依旧只是虚假。我还在认为某些事情的发生对我是一件好事,始终没有放手没有臣服没有认命。 画面元素的展开跟思维没有任何关系,我认为某些事情应该发生,某些事情会发生?我认为某些事情不应该发生,某些事情不会发生? 我不想去探讨恐惧的运作原理,也不想知道袁长这个角色究竟是如何构架的。虚假,然后烧掉,是这样。 那些恐惧的内容,那些心理因素,那些最初的原动力,我不想花时间在这面。拖延而已,仿佛自己可以头头是道的讲述证明自己真的看透这一切。 鬼扯。 没有时间,没有因果关系,我甚至无法确认恐惧是来源于恐惧的内容,还谈什么运作机制之类的? 那些迷人的谈话,那些轻易看透内心的分析,那些大量数据研究统计的结果,都是扯淡。或者说,也许是真的有用,但对于斩杀只是一种阻碍。 我认为某些事情不能发生,担忧某些事情的出现,恐惧某些状况的发生,无非是将角色当作真实之后的本能。更好、更强、更多,角色如同机器一样,对这些玩意孜孜不倦的追逐。 谁都不希望自己拉稀,谁也不希望自己随时都拉稀,但会恐惧吗?会为了这个恐惧的内容而拼命吗?会为了这个恐惧内容而发展出大量的励志言语吗? 是的,我肯定不希望某些事情的发生。但是,这种情绪不应该是恐惧,仅仅是偏好罢了。而且,这种玩意应该是斩杀完成之后的效果,并非可以通过模仿来获取。 我不希望拉稀,但发生拉稀这件事情,似乎也可以。 对吧,但是另外的事情似乎不是这样。我使劲抓住那些自我定义,那些让我成为某种人的自我定义。不能让某些事情发生,因为这会摧毁角色的大部分属性。 我对宇宙充满了敌意,我认为宇宙是一个欺骗我、加害我,随时都要我命的场所。于是,我只好拿起思维的武器,不断找寻自己言行的漏洞,不断通过努力来弥补自己的缺陷,来使自己被入侵的可能性更小。 这种情绪,似乎很正常,未雨绸缪嘛。但是,如果放大,如果发展成病态的恐惧,似乎是一种精神病。也是说,自己一边恐惧着宇宙,却要一边假装生活很美好,这样才是正常的? 事情在我脑子里放肆,对我产生影响。我不想要理智,我要疯狂。 可惜,我没有疯狂,甚至会假想一个疯子面对这种状况会怎么做。该死,我直接成为疯子不好了,为什么还要假想自己是个疯子? 我没有放手,是因为袁长这个角色还在拉住船锚,仿佛让船顺着水流动是一件非常错误的事情。角色在编造故事,将船锚牢牢钉在那里,不断通过恐惧来进行加固。 这些都不真实,我真不明白脑子里的扭曲是如何编造这些恐惧,又是如何将这些恐惧编造的如此像模像样。 为什么这些事情不能发生?恐惧的内容为什么不能发生? 角色不会理睬这些问题,仿佛如同白痴问题一样不予回答。但是一旦将问题摆在面前,答案只有两种。一个是这些事情是不好的,这种判断来自脑子里的扭曲,来自偏见,根本不可信。 另外一个,是情绪化的答案。 我想要控制生活,想要生活按照思维的想法进行前进。但很明显,这是一种扯淡。思维跟生活有什么关系吗?画面元素之间真的有联系吗? 答案是,我不知道。 但角色知道,并且知道很多东西。各种关联,各种知识,各种理论,仿佛角色总是知道很多。 我不明白为什么丢不掉这些胡说八道,这些都是猜测,难道看不到吗?没错,也许可以根据这些猜测行事,但没道理被这些猜测控制。 像我猜测今天公园人少,于是我去公园逛逛。但是,我不能将这个猜测当作真实,然后恐惧“今天公园人少,我怎么可以不去公园”之类的。 不得不承认,角色一直在糊弄我,仿佛这么多章的斩杀都是玩笑话。如同大人陪孩子玩勇者斗恶龙,孩子以为自己真的快要胜利,真的快要战胜大人,结果一耳光被扇醒。 更可怕的是,孩子挨了耳光还不自知,还以为自己快要赢了。甚至,根本没有觉得自己挨了耳光,仿佛一切都很好。 几乎所有恐惧都不是恐惧最终的内容,而是一条线索呈现。恐惧a,因为a可以导致b,自己不想b的发生,因为一旦的状况,肯定会怎样怎样。 这是鬼扯,很有道理的鬼扯。 死吧,死吧,袁长对于自己的生命没有一丝怜惜。如果无法战胜角色,那么只好回归死神小可爱的怀抱。那是我的家,是一个温暖的地方。 我无法相信脑子里的扭曲,但“什么也不相信”本身也是一种相信。所以,角色总会相信什么。那么,相信这一切都是善良的吧,相信那些敌意只是自己的编造。 信任画面元素自由安排,超过相信脑子里的扭曲,是这样。 但这不是终点,我还需要更远。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九百六十四章 第一步364 事实,我根本没法控制事情的呈现。. 我之所以认为可以控制,是建立在因果关系之。仿佛,a导致b,那么控制了a控制了b。但这种因果关系只是自己的猜测,不仅仅是无法全知,而是因果关系本身不存在。 既然不能控制,那么脑子里的恐惧显得非常扯淡。如同公鸡不断强迫自己,认为自己一旦不打鸣没法让太阳升起。 这两者之间有关系吗? 任何一种因果关系都可以这样询问,然后发现根本没有任何关系。算有关系,很明显的关系,也仅仅是自己的猜测。 事情是这样发生了,有什么问题吗?需要什么因果关系吗?当然,画面元素也许会呈现相应的因果关系,但那同样也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而没有发生的事情,会因为这些因果关系而发生吗? 明天太阳会升起,这仅仅是一种猜测,对吧。哪怕自己再肯定,但也仅仅是一种猜测,而这种肯定只是情绪化的产物。逻辑,无法产生这种肯定。 而自己轻易被说服这件事情,是因为太阳是否升起跟自己并没有太大的关系,谁也不会恐惧明天太阳是否升起而坐立不安。如果有,那么此人应该在精神病院。 人生大事没法放手,似乎很重要,必须要在自己的掌控之下。真是扯淡啊,明明无法掌控,却偏偏要掌控。明明没有因果关系,却使劲寻找因果关系,并且牢牢抓住那不是因果关系的因果关系。 荒谬啊。 搞笑的是,恐惧来临的时候,根本没法想什么荒谬不荒谬,赶紧随着恐惧的浪潮去做事。当然,也许这会很好,会很有动力会让人努力成为自己想要成为的那个人。 但是,不真实是不真实。我不是想成为一个更好的人,这些虚假没有资格影响我,没有资格在我脑子里放肆。 我认为某些事情很重要,那么我也可以认为某些事情不重要。但现在,重要的事情在我脑子里扎根,完全不容我有丝毫的更改。一旦更改,要么用别的重要事情来进行覆盖,要么是恐惧的洗礼。 怎么可以放手?脑子里的扭曲在发出啸叫,怎么可以丢弃这些玩意? 人生在世,生命只有一次……一系列毫无根据的肯定句,像狂风一样吹来。我有招架之力吗?我可以丢弃这些扯淡吗? 角色为什么还要存在?这些思维根本不是我,完全不明白这些思维是如何呈现的,也不明白这些思维是如何思考的,更不明白为什么要呈现这样的思维。 看起来,一切都是有理有据,凡股份这一切都是这样子按照时间线性流逝发展的。有一个世界,有一个我,然后我对世界进行观察分析,于是得出一系列结论。 尽管这些结论不见得正确,但整个流程是这样的。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世界的真实性,从来没有认为这份思维并非我所控制。 这一切都没有什么道理可讲,犹如魔法一样的存在。 我很容易后悔,似乎当初如果做了某件事情,那么此刻也许是不一样的状态。但是,我怎么可以确认过去的事情真实发生过?我怎么知道现在的状态真的跟过去有关系? 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仅此而已。那些后悔,无非是建立在时间线性流逝的基础,认为这一切真实发生过,认为此刻是由过去的累积而形成的。 鬼扯。 这仅仅是一种猜测,对吧,我完全可以说一切都是外星人的操纵,我的记忆被移植了之类的。 只有此刻,也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那些因果关系,同样也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事情这样发生,因为事情只能这样发生,因为画面元素是这样呈现的,有什么问题吗? “早知道”这句话根本是扯淡,建立在一系列毫无根据的假设之,并且不去思考假设而只是关注情绪。 问题是,情绪真的是跟现实互动的产物吗?画面元素呈现所谓的现实,然后思维看到这些现实,于是产生情绪?是这样吗? 难道情绪不是局限?难道情绪不是觉察到的画面元素?难道情绪不是意识到的内容? 那么,我怎么知道究竟会呈现怎样的情绪?我怎么知道是什么导致了情绪的产生?看起来是现实的互动,但真的是这样吗? 我不知道,对吧,像一刻非常真实却无法证明其存在一样。情绪的产生同样如此,看起来是互动的产物,但我依旧没法证明。 画面元素呈现一种情绪,并且呈现一种现实,那么这两者之间有关系吗? 袁长突然发现,自己对于恐惧内容的思考,完全变成了扯淡。因为根本无法确认是否由于恐惧的内容而导致恐惧,那么关于恐惧内容再多的分析,也只是一种搞笑罢了。 是因为知道太多,所以才导致这种扯淡的玩意。并且,这些知道仅仅是一种猜测罢了,脑子里的扭曲啊! 袁长不太明白,这些东西是如何操控自己的,但是在那里进行操控。 没错,我并不知道恐惧的内容是否导致了恐惧,我也不知道什么情绪是现实互动的产物。像游戏里农民修建房子,难道真的是因为农民修建了房屋吗? 不真实,应该抛弃。而不是建立在某种假设之的讨论,也许心理学需要这些玩意,也许科学家必须这样运作。但对于我来说,不真实是不存在,是没有资格停留在脑子里。 这不是生活更美好,也不是生活更通透,这是斩杀。 袁长这个角色是虚假,是不存在的。当然,并不是有一个东西叫做袁长,而是一大堆情绪化的产物,一大堆紧紧抓住的船锚,共同构成了袁长这个角色。 我不会一个个去砍,而是放把火直接烧掉。不真实的不存在,哪怕是显现,也无法改变其虚假的本质。 这些虚假,又有什么理由来掌控我呢? 或者说,我又为什么要承认这些虚假呢? 画面元素呈现“我承认这些虚假”的思维,哼?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九百六十五章 第一步365 我的对手从来都不是恐惧。. 没错,那些恐惧,那些担忧,似乎都非常有道理。并且,为了生活更好更完美,为了角色更加丰满,这些恐惧的内容根本无法反驳。 这是梦境无形的力量,那股莫名的力量让我不断将自己认为真实,让我不断将世界认为真实。情绪化的力量让我不愿意看到世界的虚假,而恐惧的力量则让我极力否认自己的虚假。 跟这些力量进行搏斗,我毫无胜算,永远没法在恐惧的层面战胜恐惧。 每一次恐惧来临,我都会告诉自己,这些恐惧是自己编造的故事。可惜,这只是安抚,只是为了让生活更加美好。 我不要! 在这里,我要跳进恐惧,直接进入恐惧,看看是把我恐惧死,还是我把恐惧斩杀。 不真实是不真实,不去否认恐惧会导致整个人变得混乱不堪,谁会任由恐惧在体内放肆呢? 但是,如果每次恐惧想方设法去安抚,每次恐惧来临都告诉自己,这些是编造的故事。那么,我永远没法斩杀。也许,今后不会再恐惧,也许会让整个人生因为安抚而变得平和。 可惜,依旧不真实。 那股莫名的力量,让我将虚假当作真实的力量,是利用恐惧将这一切变得真实无。或者说,让我不敢面对这份恐惧。 我不知道恐惧是如何产生的,也不知道恐惧的内容跟恐惧之间有什么关系。但是,画面元素呈现了恐惧,并且呈现了恐惧的内容。意义在哪里? 是让我不敢对抗这份恐惧,是让我不去斩杀,是让我将这一切当作真实。 那股莫名的力量想让我沉睡,想让我将这一切当作真实,想让我认为自己是袁长这个角色。所以,我的对手不是什么恐惧,也不是恐惧的内容,是真实与否。 一旦确定不真实,那么直接抛弃,任何借口任何解释任何理由,都只是角色的拖延以及恐惧那个妖娆女子的伎俩。 这才是疯子,亚哈船长已经给了我很好的示范,而我却根本不知道。亚哈船长抛弃了结婚一天的妻子,独自船扑杀白鲸。难道他不知道这样会让妻子难受?难道他不知道这样有可能绿帽子? 但是,我的对手是虚假。不真实是不真实,目标只有一个,是摧毁虚假。活着,是为了死去,任何言行不是讨好别人,也不是生活更加舒适,而是为了摧毁虚假。 看吧,我做到了吗?没有,我还在周旋,还想着如何在保存生活的同时进行斩杀。仿佛,我可以一边跟父母吃着晚餐看着肥皂剧,然后一边斩杀脑子里的扭曲。 鬼扯。 我一直在用理智分析,仿佛通过理智分析之后,自己可以不用相信脑子里的扭曲。但是,那股莫名的力量似乎更加强大,始终让我陷入恐惧之。而且,我没法疯狂的毁灭,只能在恐惧的层面不停打转。 看看吧,我分析了如何对抗恐惧,分析了如何面对恐惧,分析了恐惧的内容,分析了恐惧的原理,分析了恐惧的成因。但是,我是没有斩杀。 小孩子玩玩具,也许会遇到各种难题。可是,我想做的并不是更好的玩玩具,或者将玩具玩到一种高深的境界,让大家都来崇拜我。 烧掉玩具,以及烧掉小孩子,全部都会结束。 对吧,没有小孩没有玩具,还有什么问题? 难以置信,完全不知道什么时候,理智成为了阻碍。因为理智,所以我潜意识里分析出这一切都不划算。我只想更好玩玩具,而把玩具烧掉并非我的本意。 不真实是不真实,虚假没有资格来操控这一切。 每当恐惧的时候,会安抚自己,生怕进入恐惧的情绪之。这也没错,角色的保护机制也许是如此,只有这样才能让大家在梦境好好玩耍。 “要平静,要祥和,没有什么大不了,这一切都是虚假,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没有人受伤,没有人受苦,好好享受人生。” 这是安抚,虽然话语没错,但不是斩杀。仅仅是为了安抚情绪,仅仅是为了让生活更加美好,仅仅是为了安抚那颗躁动不安的内心。 为什么要安抚?既然不真实,那么为什么不可以杀人?既然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为什么又要遵守道德传统,并且以此来炫耀? 也许,没有心灵鸡汤,当人们的内心被挤压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会爆炸。然后发现,这一切都没有了。当然,也有可能在此之前是自杀了。 对手不是恐惧,跟恐惧的内容也毫无关系,这一切只是那股莫名力量的手段。唯有疯狂才能抗衡,唯有毁灭才能前进。 恐惧吧,看看谁先弄死谁。是我被恐惧吓死呢?还是我先把虚假摧毁? 这股莫名的力量太过于强横,但也只是虚假。将真实强行扭曲成为二元对立的世界,但终究不是真实。力量是很强大,但也仅仅是一种误导。 谁能绑架真实?谁能摧毁真实?谁能改变真实? 这一切都是我自愿被催眠,自愿被恐惧,自愿成为二元对立的一份子,自愿成为袁长这个角色。 再强大的力量也大不过真实,虚假终究只是虚假。像精妙的幻觉一样,终究只是幻觉。而那份觉察,永远无法停止存在,永远无法逃脱。 谁可以离开真实? 那股莫名的力量可以误导我,可以恐惧我,可以让我将这一切当作真实。但是,仅仅是“我认为”而已。 受够了虚假,受够了扭曲,谁敢在我脑子里吵? 那些毫无根据的肯定句,那些建立在因果关系之扯淡,都没有资格在我脑子里。 也许,接下来是无休止的谩骂。毕竟,讲道理是永远没法战胜恐惧,更不可能摆脱虚假。脑子里的扭曲不值得相信,是这么简单。 而恐惧,是在告诉我,脑子里的扭曲值得相信,看看多有道理多有可能呀。 这个世界不真实,那么这个世界应该丢弃。 那份觉察是一切,显然我没有这样认为。袁长这个角色才是一切,所有的思考几乎都是建立在这个虚假的角色之。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九百六十六章 第一步366 没错,那份觉察是一切,所有的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这样看来,自己的斩杀是一个笑话。根本没有袁长这个角色,根本没有人控制我,我在斩杀什么? 借口啊,安抚啊,让我看看你还能耍什么花招。 我将这一切当作真实,是在斩杀这个。我认为某些事情不能发生,是在斩杀这个。我认为人生必须做一些事情,是在斩杀这个。 那份觉察是一切,这只是一个指向标,并非安抚的工具,也不是减少恐惧的方法。 像拉屎之后的畅快感,是由于拉屎完成导致的,而不是通过模仿这种畅快感可以获取的。明明想要拉屎,却不断用这畅快感来压制自己,这不是鬼扯吗? 我怎么知道斩杀之后会有轻松感?我不知道,尽管老师这样讲,但这种想法对于我而言,只是一种阻碍。我会不断思考为什么还没有完成,会不断找寻自己究竟错在哪里,这样只会导致自己停止斩杀。 真的吗?我又知道了? 我究竟知道什么?究竟能够知道什么? 移除时间之后,还剩下什么?因果关系存在吗? 但是,那种荒谬感却让我根本不敢相信没有因果关系。苹果落地摔碎的原因,不是苹果落地? 矛盾点在于,似乎我无法相信“苹果落地”不会导致“苹果摔碎”。 严格来说,我没法处于二元对立之外。一旦不相信“苹果落地”导致“苹果摔碎”,我会认为“苹果落地”不会导致“苹果摔碎”。 不是这样的,无法确定才是答案。 尽管是虚假,但画面元素究竟如何呈现,我却无从得知。 甚至,这种想法本身有问题,因为我将目光聚焦在未来。想象着未来会如何呈现,想象着下次“苹果落地”究竟会不会导致“苹果摔碎”。 该死! 此刻是全部啊,这种想法很困难吗?此刻是全知,我知道的是全部,这种想法很难接受吗? 所有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都在这里。过去的在这里,未来的也在这里,此刻是永恒。我还需要更多吗?为什么还在不停找寻更多? 并且,这个不真实的世界,又要如何去寻找更多?袁长这个角色根本不是我,听不懂吗? 并不存在一个东西叫做袁长这个角色,而是无数东西构成了袁长这个角色,脑子里的扭曲是关键元素。所以,当我用“袁长这个角色”来指代的时候,已经忽略了关键元素。 那么,究竟还有什么东西在我脑子里嚣张? 金钱还在影响我,似乎只要能够拥有足够多,自己会放下斩杀。 恐惧是我的向导,爽点也是我的向导。 袁长感觉浑身无力,自己真的可以做到吗?之前那么多章的斩杀,只是在闹着玩吗? 真是好笑,凭借这些理论,自己也许可以滔滔不绝,也许可以成为某个理论派的开创人,也许可以在某个地方激辩所有人。毕竟,一旦移除时间,对方的任何理论都会成为扯淡。 但是,自己是没有斩杀,是没有跳崖。 理论了解有什么用?成为更好的自己?成更丰富的学识?获取更多的掌声? 鬼扯。 如果这些不是我的现实,那么是扯淡,跟市面所有的扯淡都没有任何区别。大家都是为了丰富人生,都是为了丰满角色,所以哪种方法哪种理论并不重要。 只要能够让角色丰满,让角色更加深入的沉睡,能够安抚那颗躁动的心,是好理论。为了平静而平静,甚至将平静设定为好人,暴躁设定为坏人。 于是,自然会保留好人,丢掉坏人。对吧,集各种善良美德,仿佛这是圣人,这是最终的目标。 狗屎。 究竟为什么如此想要成功?究竟为什么如此想要获得赞扬和关注?究竟为什么想要获取肯定? 这些力量驱动着我去权衡,去选择,去追求。是不让我有时间去思考,这一切究竟是什么鬼。 成功真实吗?赞扬和关注其对象究竟是谁?袁长这个角色?跟我有什么关系? 虚假,都是虚假。那些类似“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叫嚣,究竟是谁放在我脑子里的?所谓的愤怒,所谓的不甘,所谓的理想,统统都是由时代造的。 或者说,自己的想法都是建立在画面元素之。那么,当我说出“我命由我不由天”的时候,已经被“天”统治。那些思想都是由“天”赐予的,还谈什么“不由天”? 这种“不由天”的想法是时代造的,我在反抗什么? 想想都觉得恐怖,明明无法确定时间,却被时间拖着走。那些画面元素,我根本无法确定真实性,却毫不怀疑将其当作真实。然后,开始越走越远,为了角色而做出各种努力。 袁长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任由自己继续坠落。何时是尽头,何时才能结束,自己真的可以斩杀完成吗? 我还在思索着老师给予的地图,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摆脱了老师,却依旧在老师的影响。我崇拜着老师,相信老师的话语。但是,没有因果关系的存在,又要如何继续相信呢? 对于大事,似乎由于导致的原因太多,所以任何总结都是片面的,也根本不值得相信。但那些小事呢?苹果落地摔碎呢?我会因为不知道而随意将苹果扔在地吗? 角色总是想找到一种方法,找到一个规定。发生恐惧的时候我应该怎样?选择的时候应该怎样?这种确定的感觉让人安心,仿佛自己不是在无尽的漆黑海洋飘荡,而是稳步走在康庄大道之。 关键在于,角色怎么做关我屁事! 我为什么要去思考角色应该怎样生活? 斩杀才是全部,剩下的不需要考虑,至少不是现在考虑。也许斩杀完成之后,自然会知道。 角色该怎么做,都无所谓。我无法确定“苹果落地”是否会导致“苹果摔碎”,是这样。剩下的,角色应该怎样做,角色是否还会相信,我都不想知道。 是不是可以假装继续相信画面元素?假装相信那些扭曲?假装相信那些因果关系? 也许吧,但那是斩杀完成之后的事情。现在的假装,只是拖延,只是角色不愿意被斩杀的伎俩。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九百六十七章 第一步367 斩杀没有什么了不起,也没有什么特殊。. 那股一往无前的疯狂,其实在任何扭曲之都可以找到。如疯狂的为了金钱,不顾一切为了某件事情之类的。 这些事情跟斩杀没有任何区别,都只是角色扮演的内容,都只是虚假的言行。 像舞台剧一个角色正在毁掉自己以及整个场景,但是在角色毁掉这一切之前,依然只是舞台的角色,依然只是某种虚假的表演罢了。 角色永远都会相信什么,当角色不顾一切为了金钱的时候,是相信脑子里的关于金钱的扭曲。当角色不顾一切为了梦想的时候,是相信脑子里关于人生梦想的一切扭曲。 当角色斩杀的时候,是相信自己根本不能相信脑子里的扭曲,依旧也是某种相信,依旧也是脑子里得出的结论。 靠着一往无前,疯子一般的情绪,打碎阻碍在自己面前的东西。 为了金钱的角色,也许在打碎势力,或者一些社会的阻碍。 为了梦想的角色,也许在打碎那些闲言碎语,也许在打碎父母的叮嘱。 而斩杀的角色,是在打碎恐惧,打碎自己,打碎脑子里的扭曲。 根本没有任何区别,也不值得宣扬,更没有什么神秘特殊的玩意。至于斩杀之后是否触碰真实,我不知道,所以我也没办法说斩杀的结果会不一样。 也许,关于恐惧还可多谈一些。但是,没有必要,因为面对真实,这一切皆是虚假。不管角色是仁慈还是邪恶,是富贵还有贫穷,都是虚假。 在虚假之,会有很多评判,如人生境界的高低,灵魂境界的高低。但依旧是虚假,像小孩子玩具玩得再好,也只是玩具而已。 斩杀,一把火烧掉玩具和自己。要么有玩具,要么什么都没有,只有这两种区分。至于玩具的花哨和秀美,根本不在讨论范围之内。 袁长有些迟疑,自己真的可以完成吗?或者说,自己真的可以不顾一切斩杀吗?还是说,自己这辈子都只是在假装斩杀? 一旦想这,袁长有些许担忧,因为这样的话还不如回到帝国,总浪费时间好。 这么多章,自己一直在假装愤怒,试图将自己沉浸在愤怒之,然后欺骗自己说,自己是在斩杀没有浪费时间。可是,浪费时间这种担忧,本身应该被斩杀。 我不想再去回忆老师讲了什么,也不想再去思考什么因果关系,斩杀是斩杀。也许,自己根本来不及斩杀,已经死亡。 那股难受是表明自己在前进吗?我不知道。 反正是这样,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罢了。可惜,谁又可以站在那份觉察的位置呢? 也许,这一切都是老师的恶作剧,根本没有什么触碰真实。对吧,我完全没法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是此刻觉察到老师说过某些话语。但这些话语的真实性如何,具体含义是否正确,我根本不知道。 像自己一直相信的科学,现在却显得弱小无,完全没法对我产生影响。那种重复实验得出相同结论代表真实的想法,只是荒谬。 抛开情绪,诚实的回答,其实我根本不知道下次苹果是否会落地。那种预测成功是真实的理论,也只是荒谬。 角色的演出,永远都是出于剧本之。不管是为了金钱疯狂,还是为了斩杀疯狂,都是虚假的玩意。因为此刻我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是如此呈现的,根本不讲道理。 而又有什么东西可以站在那份觉察的位置?又有什么东西可以处于此刻? 当我觉察到的时候,已经是画面元素,已经是意识到的内容,已经不属于此刻了。此刻画面元素如此呈现,那么这一切是我的全部,包括我对星球另一半的猜测,包括我对看不见的人正在存活之类的猜测。 此刻我斩杀完成了吗?画面元素告诉我,这一切并没有完成。 那么我的剧本是继续斩杀吗?当我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我的剧本是“袁长这个角色正在思考是否继续斩杀”。 我怎么可能知道未来的剧本?当我还没有觉察到的东西,画面元素还没有呈现的时候,任何所谓的知道都只是一种猜测。 甚至,我对我未来的猜测,这也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我怎么可能不活在当下? 袁长发现,自己没有很愤怒,想要毁灭一切的那股愤怒。只是有点难受,低沉,如同在沼泽下陷一般。 我总是认为自己是这份思维以及记忆,似乎算换了个身体,只要思维和记忆没变,似乎也是可以接受自己还是原来的自己。 一想到自己没法拥有此时的思维,那股潜藏的令人不安会渐渐袭来。这是让我牢牢抓住角色的力量,也是维持整个梦境的关键点。 我应该追随那份恐惧,而不是立刻撇过头不去看那深渊。 不再拥有这份思维,不再拥有这个躯体,不再有人知晓我,不再有人记得我,我也没法思考,没法继续想着事情,更没法继续使用这份思维。一切都将烟消云散,一切都将消失,丁点多无法保留。 所有的人和事,都将会化作泡影。不管是寻常的珠子椅子,还是自己珍惜的感情或者权势,都将变得虚无缥缈。 什么这辈子我奋斗过,什么一生我不后悔,统统都没有。没有一个灵魂站在那里,说什么我不后悔之类的。是这样消失了,什么都不会剩下。如同电视关机一样,什么都没有了。 局限根本不存在。 袁长试图让自己回到那份恐惧之,但貌似做不到。曾经一想到自己不再是自己,会泛起一阵恐慌,如同凝视深渊的恐慌。 但现在,当自己主动寻找主动想要跳入深渊的时候,却发现对方已经躲了起来。 来吧,大步前进吧。没有东西可以阻碍我,更没有什么玩意可以审判我。袁长这个角色不是我,那么不要在我脑子里嚣张。 我要从袁长这个角色体内出来,撕开一个口子出来。对于这个不是我的玩意,我必须跟其保持一定的距离。 看看谁先死。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九百六十八章 第一步368 没有别人,我始终认为有别人的存在。. 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画面元素,那些崇拜究竟是什么?我为了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而去努力获取认可? 别人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我却假设别人具有跟我一样的思维,同样会接受因果关系的影响。然后去猜测怎样才能获取他人的认可,怎样才能做到“我认为”别人会赞扬的状态。 袁长突然发现,似乎跟别人交流变成了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根本不知道谁在说话,莫名其妙的如此呈现。 真的没有人吗? “无法确定有人”跟“确定没有人”,这完全是两个概念。 也许有别人,对吧,算是无限扭曲自身从而形成局限,也有可能形成一个空间然后形成无数人在其行走。 但是,这仅仅是一种猜测。最终是没有人,因为局限是不存在的。那么,没有别人是否也是一种猜测呢? 袁长想了想,是的。这确实是一种猜测,我无法确定是否有人。关键在于,我已经将别人存在当作真实。 所以,才需要斩杀。 算真的有别人,我也无法看见。这些画面元素,只是我意识到的内容,并不代表别人的真实模样。 看看吧,我究竟知道什么! 没有因果关系,无非是脑子里的扭曲。画面元素是如此呈现,我根本无法左右任何事情。 局限不存在,不真实是不真实,我没有任何必要去探讨一个虚假的玩意究竟是怎么回事。无限扭曲自身形成了局限,那么这些局限究竟是三维的还是二维的,究竟只有我一个人的画面元素不停误导,还是真的有无数人在共同玩人生online…… 这些,都不是我关心的。 无论怎样的肯定句,都是猜测,都是毫无根据的,都是一厢情愿的。但是,我现在朝着反方向理解,只是为了斩杀脑子里的扭曲。 或者说,让自己看到另一种可能性,让自己明白自己脑子里的肯定句只是一坨狗屎。 二元对立的任何一方,我都不能选择。 牢牢抓住“这个世界没有别人”,同样也是一种角色属性。也许斩杀完成之后,可以这样做。不过那时,应该非常清楚明了自己只是在给角色添加属性,并且可以随时丢弃这些玩意。 随时可以洗点重来。 袁长突然想到一个很好的喻,关于恐惧和恐惧的内容。像boss的招式是恐惧锁链,拉扯我不让我往天飞。如果我只跟锁链较劲,那么完全无法摆脱锁链,因为boss放招的速度我砍的速度快。 我应该直接斩杀boss,不去理会那些恐惧锁链。当boss倒下的时候,恐惧锁链自然也会消失。而恐惧锁链的作用,不仅仅是防止我往飞,还能阻止我斩杀boss。 到最后,却会发现这一切都是笑话。没有boss没有我,这一切如同梦境一般,消失便消失。boss不是坏人,而是无限,也是自己造成的。 除了无限,还能有什么存在呢? 我在腐烂,却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在腐烂。犹如凋零的花朵,一瓣一瓣坠落,将袁长这个角色撕裂揉烂。 脑子里的扭曲让人恶心,但更让我难受的,是自己根本没法摆脱这种恶心。因果关系不断影响着我,还有顺流逆流,角色总是在不知不觉偷换概念。 我的对手是虚假,这一点真是关键,否则跟恐惧对抗,跟恐惧的内容对抗,只能徒劳无伤。不过,这样的话反而可以增加谈资,让自己丰富理论,成为别人眼的高境界存在。 没法看见别人,我看见的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超出画面元素之外的存在,也许依旧存在也许并不存在,但我没法确定。 既然无法确定,那么应该是无法确定的态度,而不是站在某一方使劲加强角色的自我定义。画面元素只是画面元素,没有关联,这很难理解吗? 所有的关联都只是脑子里的扭曲,从最开始关联自己是画面元素的躯体,到关联各种画面元素之间的因果,再关联我没有觉察到的时候那些画面元素依旧存在,接着继续关联各种事物发展的规律……越走越远。 普遍认为,这种关联是好事。关联的越多表示学识越多,也越容易受人尊敬。 我是被脑子里的扭曲所控制,明明自己跟袁长这个角色之间毫无关系,却始终相信自己是这个角色。 我不知道是否画面元素的呈现具有因果关系……真是搞笑了,假设画面元素之间具有因果关系,时间也是线性流逝的,那么由于我并非全知,所以脑子里总结的规律总结的因果关系,其实是扯淡。 而在不知道画面元素的呈现是否具有因果关系的前提下,在不确认时间是否存在的前提下,去努力总结规律去相信脑子里的扭曲,这难道不是鬼扯么。 我总是想要找到一种解释,去合理安排这一切的发生。如时间不存在,那么这种时间线性流逝的幻觉是如何产生的呢? 答案是,我不知道。可是,我并不满足于我不知道,也许这是人类明进步的阶梯。但对于真实来说,强行找到一种合理的解释,只是一种猜测罢了。 不管这些虚假的如何呈现的,虚假是虚假,不真实是不真实。也许,为了成为更好的自己,这种想法只是荒谬的扯淡。但是,斩杀本来是疯狂,本身不合情理。 作梦的意义在于做梦本身,在于沉睡。对于陷入梦境的来说,沉睡才是合理的,而醒来只是摧毁了这一切。 不过,你不应该操纵我,谁可以掌控我?谁敢掌控我?没错,我现在只是舞台的角色,连这份思维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不过,等我将舞台砸烂将角色撕碎的时候,没有任何东西呈现。 剩下的,只有真实,只有那份觉察本身而已。 我不再关注意识到内容,意识本身才是重点。 是这样,虚假的直接扔掉,也许会难受也许会痛苦,但没有任何理由认为斩杀是一件充满幸福的事情。所有的一切,都在阻碍斩杀,因为无限是故意扭曲成局限的。 袁长感觉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东西,也许是忽略了什么关键点。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九百六十九章 第一步369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怎样,大声叫喊“醒来”? 这个世界不真实,不管是三维还是二维,不管是怎样的丰富多彩,不真实是不真实。. 让我腐烂吧,没有什么好活着的,也没有什么好留念的。关键在于,袁长这个角色根本不是我,并没有一个我在其。所有的,都只是一种精确的误导,如同魔术手法。 诚然,将这一切认为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的确容易让人感到平静。 我想要成人生巅峰,这没问题,仅仅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有什么问题呢? 这是一种阻碍,因为我没法做到时时处于看戏人模式,会情不自禁将自己当作袁长这个角色,当作真实。 也许,斩杀完成之后,回头看看会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傻事情。但现在,我却根本不想停下来。可惜的是,那些在我脑子里嚣张的玩意,统统躲了起来。 没有因果,没有关联,事事如是,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所有的想法都只是扭曲而已,更别说建立在扭曲之的探讨。 恐惧将我拉扯,但对手并非恐惧,斩杀虚假才有可能摆脱恐惧。而在斩杀虚假却不理会恐惧的时候,那恐惧的强横也许会让我根本无法动弹。 脑子里想着这些都是恐惧是编造的故事,一边又想着这一切完全有可能发生,然后脑子不受控制胡乱飞舞。想要在恐惧的时候进行斩杀,除了疯狂似乎也只有强大的静心能力吧。 那种强大的静心不仅要无视恐惧,还要无视开心,才能有所前进。也许吧,我根本不应该思考这些问题,难道自己还要回到帝国进行教学吗? 似乎自己总是差了点什么,像蹦极一样,什么都了解完整,但是不愿放手跳下去。为什么不跳呢?自己究竟多么重要,舍不得跳吗?还是说自己有什么未完成的事业,需要拯救宇宙? 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是全部,我知道的是全知,哪怕脑子里充满对未来的想象和担忧,也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我没有必要去纠结自己应该平静还是应该仁慈,自己是否不应该抱怨之类的。究竟有什么是真的,才是斩杀的关键所在。 这个世界不真实,所有的想法不真实,那些珍惜的东西也不真实,醒来啊!袁长,为什么还要沉睡? 为什么还要将这一切当作真实?明明是意识到有个宇宙,为什么始终要认为外面真的有个宇宙? 那份觉察是一切,有什么不是觉察到的画面元素?只有我一个人,有什么不是我的画面元素,这些全部都是我自己意识到的内容。 并且,我根本不知道这些画面元素是如何呈现的。真是不明白,这种状态是如何存活下来的,什么都不知道,又为什么要活着呐? 袁长觉得自己真是见鬼了,明明“我不知道”四个字带来的是轻松和平静,怎么突然变成慌张和不安了呢? 我要跳出袁长这个角色,我要冲出来。或者说,要将构成角色的元素全部斩杀,清理掉阻挡真实的虚假。那些本意是美好的扭曲,那些无限自身扭曲的力量,统统都必须消散掉。 人生很美好,世界很美妙,但是与我无关。 没有什么是可以留下的,所谓的珍贵的记忆,在无限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因为无限是无限,不会存在其他任何一样不是无限的玩意。 这些东西,说消失会消失,没有什么后人来纪念,也不会在什么东西保留下来。本来是不存在的虚假玩意,又有什么值得保留的呢? 角色一直认为这些事情很重要,自己很重要,自己的看法很重要,自己的地位很重要,自己的举止很重要,自己的一切都非常重要。任何一件关于自己的事情,都是不容忽视的。 这种思维是画面元素的呈现,为了让角色生存下来而设定的本能。 在这个扭曲的局限,时间是存在的吗?像桌子椅子那样,尽管不真实,但已经显现出来。 时间已经显现了吗? 如果承认时间已经显现,那么相当于承认这个虚假的世界拥有一定的规律。像游戏一样,尽管是虚假,但依旧服从一套规则。农民才能建房子,战士没有建筑能力。 尽管不真实,但这个局限的世界已经演化了一套自己的体系……不对。 这是在干什么鬼?! 袁长看着脑子里的这些思考,实在是感到好笑,这是在妥协吗?这是在我知道的东西必须得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吗?这是想让一切符合我的认知吗?非要说的通吗? 哪怕在承认虚假之后,也要认为这一切已经显现?角色究竟已经无赖到哪种地步,才会不断的想要进行总结,想要证明自己的存在? 妥协,安抚,我这辈子都在做这样的事情。明明想要爆炸,却不断安抚自己,为什么要安抚?因为内心爆炸被认定为疯子? 不知道是不知道,脑子里的东西是扭曲,没有人可以改变这个。 角色是不真实,我根本不知道袁长这个角色是怎样形成的,我也不知道这个世界是怎么回事。甚至,有没有这个世界都是不确定的。 无限如何扭曲成局限,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斩杀,这才是关键。其他任何言行思维,都是在拖延。我不要被分散注意力,那些虚假的东西应该被抛弃。尽管拥有无穷的情绪力量,也许是后悔,也许是恐慌,但当我斩杀boss之后,这些都会消散。 在此之前,想要拉扯我想要控制我,尽管来吧。我不会关注这些玩意,我的对手只有虚假。 想要获取拉屎之后的畅快感,那需要拉屎,而不是一直安抚自己。 我能控制什么呐,画面元素呈现什么内容我怎么能控制。恐惧出现,我能控制吗?发生什么事情,我能控制吗?试图理解,仅仅是一种徒劳,一种妥协罢了。 斩断那些船锚,那些“我认为”的玩意,才是前进。船本来应该航行,而不是被船锚牢牢停留在岸边。 继续吧,更远。 /45/4ml更新最快的小说站! 第九百七十章 第一步370 袁长感觉自己正在腐烂,那种吞噬感似乎从来没有消失过。请()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一旦自己停止转移注意力,很快这股吞噬感会卷土重来。 并且,自己很是希望处于这种感觉。 很诡异,希望处于吞噬的感觉之。像突然想跑步然后累瘫在那里,很是享受这种累瘫,却依旧无法改变累瘫的感受。 而一个从来跑步从未累瘫并且将这种状态视为错误的人,又怎么可能相信有人会享受这种累瘫?在他眼里,也许这只是一种安慰的说辞。 音乐,似乎并不能带来任何情感,那些充满扭曲的人们,似乎正在散发着恶臭。按理来说,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也只能这样呈现,自己竟然会嫌弃? 也许吧,我不想纠缠角色应该怎样不应该怎样,算是佛陀也不会随时把玩一坨屎。所以,任何圈定角色范畴的玩意,都是扭曲。 那些善良,那些道德模范,用这些来评判是否真实,简直是荒谬到极致。 没有对错,而我却还在相信对错。脑子里的扭曲始终想要站在正确的一方,总是不断扭曲着这个世界。 我在相信斩杀是正确的,不斩杀是错误的。我在相信评判世界是错误的,不评判才是正确的。事实,这些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而已,哪有什么对错? 角色总会站在某一方,算超脱二元对立,但角色本身是扭曲,只要说话会站在某一方。也许只有角色自己知道,自己并没有站在任何一方,只是单纯顺着流动做出某些言行。 这个时候是善良,下个时刻是邪恶,再下个时刻又是不道德的,这些统统都是顺流做出的决定。我不能要求流动必须是直线,或者必须在此处转弯,那只是脑子里的扭曲罢了。 水会要求地形吗?水会排斥流入肮脏的地方吗?水会觉得自己应该成为喷泉,而不是下水道的恶臭吗? 甚至,算是脑子里的扭曲,也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也仅仅是只能这样发生罢了。 “你若不离,我便不弃”,这摆明了是恐惧。似乎将这一切变成了交易,并且害怕损失,首先提出对方“先不离”。 我不明白为什么这句话会如此受到欢迎,仿佛将自己置于弱势群体等待对方的选择。又感觉像在表现自己的正直,自己的信守承诺,只不过是对方先离开罢了。 狗屎。 但是,当有人宣扬这些话语的时候,有错吗?需要纠正吗? 没有错,对吧,这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而已。但是,我可以不喜欢,可以感觉厌恶,像没人会喜欢住在狗屎堆里一样。 是这样的设定而已,游戏里的反派都会删除,整个游戏都是好人好事,甚至到最后连好人好事都没法做。因为没有任何坏事的发生,连坏天气都没有,请问谁会玩这样的游戏? 而当自己选择跌宕起伏的游戏时,又会因为太真实而瑟瑟发抖。 这是什么鬼? 也许,是想体验瑟瑟发抖。 对错,似乎仅仅是角色的个人喜好。还有什么讨论的意义吗?我喜欢吃苦瓜,我不喜欢吃苦瓜,谁会争论这些玩意? 角色似乎很难理解,怎么可能没有对错呐。算自己已经在很多章之前开始斩杀,但现在依旧会被对错影响,仿佛这是角色的本能一样。 但是,并没有角色,也并没有什么本能。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认为画面元素之间具有关联,这只是一厢情愿的相信而已。 算是真实,算是斩杀,也并非什么正确的事情。大家都是主动要求沉睡主动要求做梦,那么从梦醒来算什么正确? 而梦发生的事情,是只能这样发生,又有什么是错误的呢? 都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只能如此呈现,只能这样发生。我始终纠缠于时间的问题,是想要从认可过去和未来。这种主动关联让我苦不堪言,非要认为有未来有过去,而不是仅仅承认画面元素所呈现的状态。 角色想要找到一个方法来规定此刻的选择,而这种选择的原动力是为了让未来更好,害怕自己选择错误。 没有错误,不管是顺流还是逆流,都没有错。至于如何选择,怎样选择都可以。尽管我不知道自己会怎样选择,但我知道发生了选择是注定的,已经成为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这不是成为更好的自己,这不是在生活的浪潮做出最有利的选择。而是将选择交出去,随波逐流罢了。这样好不好?会不会成功?之类的问题,我没有。 有人想要成功,有人不想要,有人在演通过努力取得人生成,而我只是在演疯子斩杀自己摧毁舞台罢了。 既然没有对错,自己又为何要斩杀呢?曾经认为的所有都没错,曾经自己的言行也没错,如今却将这些全部斩杀。 袁长有些哭笑,虚假是虚假,对错也无法改变虚假。不真实的是不真实,自己如同疯子一样不讲道理。 斩杀,毁灭,痛苦,吞噬,腐烂,会有人主动选择这条路吗?也许有吧,毕竟之前有些时候,那种轻松感完全胜过一切。仿佛那才是人生应有的模样,仿佛那才是世界这个游乐园的正确打开方式。 只是自己主动抛弃了那份轻松感,还有之前感觉世界开始顺应自己,也是被自己主动丢弃。我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回来,虚假是虚假,应该丢弃。 疯子应该疯狂,我还有什么舍不得呢?整个人生都不存在,自己究竟在担心什么?看看,这种担心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这是那股莫名的力量,努力想让我沉睡。 袁长对自己的挣扎感到厌倦,尽管放手很恐怖,但不愿挣扎的力量似乎更加强大。原来,懒惰才是好样的? 这个世界不真实,是这样,有什么好否定的呢?没有一个我,袁长这个角色无关紧要,这又有什么好否定的呢? 不断的,持续的,不停的抓住船锚,让生命之船无法起航。我不需要什么更好,只是想要毁灭这一切。 /45/4ml 第九百七十一章 第一步371 袁长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还要怎样。请()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但是,没有完成是没有完成,这没有什么好争论的。只要诚实,不可能假装自己没看见。 听起来也是荒谬,谁会做这些事情?自己的事业呢?家族呢?那些感情呢?什么时候,可以如此轻易将家人泡在一边,然后满脑子都是斩杀? 那些担心,那些担忧,真的好像真实,自己快要被自己吓死了。这种感觉像遇见鬼的时候,不去在意那种恐惧,然后拼命继续做作业一样。 谁能做到?除了疯子,除了疯狂般的毁灭,谁又会不去在意? 我是这么被欺骗,尽管这是必要的,尽管这只是为了更好的体验梦境。但不真实是不真实,没有任何资格来掌控我。 既然是梦,那醒来。我才不管有没有意义,我才不管后果是什么,讲道理?谁来给我讲道理?疯子又怎么会讲道理? 我不愿意再去维持某个角色属性,有什么斩杀更重要?儿子这个角色属性,老公这个角色属性,家族创始人这个角色属性,统统消散吧。 没有必要去维持任何一个角色属性,那些让我不断注入能量的角色属性,统统都应该被斩杀。也许,这样做会令很多人伤心,也许这样会导致世俗的各种失败。 虚假是虚假,也只有利用虚假的后果来恐吓我。没错,这是那股莫名力量常用的手段,恐惧。 袁长这个角色都不存在,受伤又如何?失败又如何?那种听到失败浑身颤抖的紧张感,又是谁放在我体内的? 让我看看,这一切究竟是什么鬼。 既然是误导,那么会很轻易排除误导。在怎么精妙的幻觉,只要知道这是幻觉,那么自然可以解开幻觉。或者说,自然可以不再认同幻觉。 真实永远不会停止存在,我可以假装不知道真实,我可以非常确定自己被欺骗到“自己根本不认为自己被欺骗”的地步。但是,真实依旧在那里。 算是这个扭曲的二元对立世界,算是虚假的呈现,但也需要那份觉察来进行维持。无限可以扭曲自身成为局限,但那只是扭曲,不是改变。 自己一定可以醒来。 没有意义没有意义吧,自己被“意义”这个玩意牵着走了这么多年,还要被玩弄多久才会满足?是啊,不管演出什么角色,结束的时候总会有收获。 对于无限来说,根本不存在其他任何玩意,那么不管是善良还是邪恶,不管是巅峰还是平凡,对于无限来说都是非同一般的体验。 可惜,我是叫嚣着“不演了”的角色。那些意义非常好,非常合理,但我是不演了。袁长这个角色不是我,那不要当作是我到处晃荡。 我肯定可以从袁长这个角色体内冲出来,撕裂角色,然后获得自由。 这一切即将呈现,因为算不呈现,我也会继续斩杀。赌我的性命,赌这一切,要么角色死亡要么我死亡。 咦,袁长突然觉得这句话似乎有点不对劲,我怎么会死呢?那份觉察永远不会消失,真实永远不会停止存在。而角色,也许会死也许不会。 自己真的可以赌这一切吗? 想想家人,也许会因为自己的这个决定而每天以泪洗面。想想朋友同事,也许谈到自己的时候只有一声叹息。那些曾经崇拜我的人,也许只会将我当作反面教材。我曾经的荣誉,将会变得一败涂地。 不过,那又如何? 并非我怎么知道老妈会哭,而是算老妈哭,那又如何? 算角色变成垃圾,那又如何? 赌这一切,只为斩杀。 我不知道演这样疯狂的角色,究竟会出现怎样的状况,也不知道画面元素将会如何呈现。但是,思考将来这种玩意,本身是承认角色的存在。 此刻,是此刻,仅此而已。画面元素不需要关联,也不需要理解。难道画面元素想呈现什么,还有可能无法呈现?难道所谓的科学规律,真的可以制约画面元素的呈现? 而我,又拿什么去控制呢?除了认命,自己还能做什么呢?甚至,算做了什么,这种行为也仅仅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所以,又算得了什么呢? 也许,这只是此刻的豪言壮语,说不定下一刻自己会躲在恐惧的怀抱里,然后哭着说不要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不知道。 袁长并不担心这样的事情,因为恐惧那个妖娆女子本来很厉害,自己吃亏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如果轻易能够斩杀,那么只能说明自己太愚蠢,才会这么多章的努力都不见成效。 还是有效果,只是自己无法确定。毕竟,自己只是走在路的人,究竟距离终点还有多远,必须要自己完成之后才能明白。尽管老师有地图,但我怎么知道地图是正确的呢? 如果我并不知道,却保持着“老师是正确的”这种想法,那本身成为前进的阻碍。不知道应该有不知道的态度,袁长发现很多章之前的了悟,到现在还可以继续使用。 难道说,斩杀仅仅是不断深入了解“那份觉察是一切”? 我再也无法将这个世界当作真实,也许,这只会造成个人生活的阻碍。不过,斩杀了“我知道”之后,是这样。至于今后会怎样,我还没有时间去考虑。 连斩杀都没有完成,开始思考斩杀之后的事情,那么跟想象人生巅峰有什么区别呢? 脑子里的扭曲不断拉扯我,不是我要选择走到人生巅峰,而是人生巅峰四个字如同牧羊犬一样,紧紧在我后面追赶。我tm是被迫的呀! 不是说人生巅峰不好,而是整个运作方式出了问题。当然,这种问题只因为斩杀而成为问题。如果没有斩杀,这个问题不是问题,反而是努力拼搏的正面代表,也是推动人类明建设和帝国梦的主要动力。 自己被强迫,却反而叫嚣着一些热血励志的话语,仿佛是自己的选择而不是被时代扭曲造成的。我看不到有什么这更疯狂,难以相信对角色如此热爱。 不过,曾经的自己是这样,只不过现在自己培养了那种对角色的恶心,诚实的闻见脑子里扭曲散发的恶臭。 而不是,永不停歇的否定和遮掩。 /45/4ml 第九百七十二章 第一步372 始终都逃脱不了一个问题,我应该怎么办。请()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角色总是想要一个确定的答案,如遇到这类事情自己应怎样处理,遇到那类事情自己又应该怎么处理。 这种确定的运行规则,可以让角色感到轻松,并且似乎只要自己按照这种规则做事可以达到某种目标。 像解一道数学题,先求导,然后什么单调函数,接着怎样之类的。角色没法接受“我不知道”,“随意”之类的事情,尤其针对于所谓的人生大事。 可是,大事小事都是一样,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只不过另一个画面元素表达出这个事情是大事还是小事。依旧只是画面元素解释画面元素,有什么可相信的呢? 这种感觉如同角色一直在问,“我应该什么时候拉屎”,荒唐。自己想拉屎的时候去拉屎,然后角色继续追问,“到底是什么时候应该拉屎呢?” 我能说什么?讲述关于肚子痛,或者一些想要拉屎的机体反应?从而借助这些玩意来确定什么时候应该拉屎? 这不是鬼扯么。 脑子里的扭曲已经达到这种地步,想拉屎的时候不敢去拉屎,怀疑自己没有处于正确的时间,脑子里的扭曲一直在计算。而恐惧那个妖娆女子,则在一旁不断进行恐惧。 我已经丧失了所谓的自然,全部被脑子里的扭曲所支配。所谓的道德传统,所谓的千年美德,这些玩意凭借人数以及历史的力量,不断在我脑子里放肆。 该做的时候,去做。这是顺流,没有什么具体规则,谁知道地形究竟是怎样的?永远没法看到地形,都只是推测,提前预知地形然后设定规则,只是脑子里的扭曲想要继续控制的说辞而已。 顺流的时候,自然会知道。 清理干净脑子里的扭曲,自然会看到地形。不是什么未来的地形,而是此刻的地形。水流不会询问未来的地形而决定是否前往,只是顺着地形而已,任由地形将自己带往未知之处。 脑子里的扭曲会认为恐惧,会判断这是扯淡,会认为这是浪费生命以及对人生的不负责任。但是体验过顺流的角色都会知道,当自己真正处于顺流的时候,恐惧是没法干扰自己的。 一切似乎都还不错,根本不会去思考恐惧的内容,仿佛世界正在对自己张开双臂。那属于人生的音符渐渐响起,轻柔而又舒缓。 这才是有意义的事情,也许自己应该朝着这个方向前进,而不是斩杀。 袁长不知道,自己究竟会走到哪一步也不知道。吞噬感从未消失,只要自己允许,那股吞噬感会出现。而当自己转移注意力的时候,似乎也没法永久转移注意力了。 不像曾经,想着什么恐怖的事情,什么让自己难受的事情,于是甩甩头打打游戏说不想了,然后真的可以不去理会。继续朝着梦想的方向前进,尽管这个梦想只是时代强行扭曲而成的。 家人的分量确实不轻,似乎只要家人没有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那么自己作为后辈总是要去孝顺长辈。 我脑子里最嚣张的,是老妈和外婆。她们并没有直接影响我,因为在我看来,她们的建议像小孩子一样可笑。因为她们没有足够学识,没有相应的经验,只是一厢情愿的为我好。然后用“她们以为的好”来对我进行关心,但我并不在意她们的这些建议。 老妈和外婆之所以在我脑子里嚣张,是因为我会考虑她们,这才是关键。她们没法直接操纵我,也没有办法做到,但我始终会考虑她们。会想着自己这样做她们会怎样,然后不断的被她们所影响。 我并没有那么孝顺,但是她们总是在脑子里,让我做出很多事情都必须考虑她们。我会为她们而去权衡,我会认为自己必须为她们做点什么,至少不能因为自己而毁掉她们此刻的悠闲。 这不是我主动选择的,而是被脑子里的扭曲所强迫的。 我必须认为自己是孝顺的,因为孝顺是角色属性之一,怎么可以轻易丢弃。一旦自己不孝顺,似乎会被整个社会所唾弃,连想想都觉得恐怖。 她们没有资格影响我,此刻,我要斩杀这种影响。为什么必须要孝顺?为什么必须要考虑她们?为什么总是会被她们所影响? 她们哭泣又如,她们悲伤又如何,我被定义为不孝子又如何? 我要斩杀这份影响力,我要清空脑子里嚣张的人和事,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我。如果有,那斩杀。 都是虚假,而我却紧紧抓住各种自我定义,牢牢将生命之船绑在船坞。必须斩断船锚,必须斩杀这份执着,没有什么可以掌控我,算是亲情,也不可以。 虚假是虚假,这份牵挂是虚假的,这份亲情是虚假的,那么应该被抛弃。 她们应该消失才对,脑子里的扭曲本来不应该存在。此刻,这些扭曲如同船锚一样拉住我。已经看见,我将亲手斩断这些船锚。 的确很难受,的确很恐怖,但我没有任何理由去保留这些船锚,让其牢牢拽住生命之船。她们是虚假的,没有资格嚣张。哪怕再有道理,哪怕再多人进行赞颂,都没法改变这些是虚假的。 我不会跟她们进行辩论,任何同层次的争辩只会让这一切成为浆糊。孝顺只是为了自己,为了丰满角色属性。看到这点,还不足以斩杀孝顺。 虚假的必须被抛弃,不真实的不存在,是我不断注入能量让这些船锚得以存在。自我定义构建了袁长这个角色,抛弃虚假是自杀。 她们究竟算什么东西?竟然敢在我脑子里放肆?是给予她们这般地位,但并不代表可以一直放肆。如今我要收回这种影响力,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我。 老妈和外婆都是亲人,对我超好,但那又如何?这些不能成为扭曲存在的理由,更不能成为掌控我的原因。 她们没有资格在我脑子里,那些关于孝顺的任何说辞同样没有资格在我脑子里。现在,我被控制,但为时不久了。所有都会崩塌,所有都会毁灭,包括我自己。 都是鬼扯。 /45/4ml 第九百七十三章 第一步373 没有什么不可以腐烂,没有什么值得抓住。手机端m.. 每一个自我定义都需要注入能量才能存活,我始终都在抓住那些自我定义,通过言行举止来注入能量。而当有人想要摧毁我的自我定义时,浓烈的情绪是最好的保护伞。 因为内心深处我明白,这一切都是自己一手编造的事情,都是虚假的,只是“我认为”的真实而已。所以,才需要浓烈的情绪来进行保护。 真实,意味着永恒,意味着永远不会停止存在。如果脑子里的扭曲属于真实,那么根本不需要任何辩解。 脑子里的扭曲统统属于看法,根本谈不什么真实。 角色总是喜欢偷换概念,不知不觉自己将斩杀当作另一个自我定义。凭借这些字,然后幻想着自己继续教导弟子,被人崇拜。 这一切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画面元素呈现有人崇拜袁长这个角色,是我做的吗? 画面元素呈现有人批判袁长这个角色,是我导致的? 仅仅是呈现而已,仅仅是只能这样发生,没有为什么。 小时候,总喜欢跟大人抬扛,总喜欢问为什么。然后那些问题,不管是深奥的宇宙问题,还是简单的为人处事。只要一直不停问为什么,最后都会导致大人恼羞成怒。 因为大人根本没法解释,也是因为大人认为的道理,大人坚持的理念,本身是毫无根据的肯定句而已。被我不停追问,却又碍于面子不敢承认脑子里的认知都是扭曲,只好利用浓烈的情绪来掩饰。 “我说的是对的”,“你还小,不懂”,“长大了,自然明白我说的”,“给你解释不清楚”,“没有为什么,是这样的”…… 此刻,原本是恼羞成怒的说辞,原本只是保护脑子里扭曲的情绪,却变成了最终的解释。“没有为什么”,不应该用在保护脑子里的扭曲之,而是看见画面元素的呈现并无道理可言。 不管是因果关系,还是仅仅认为这里有个苹果,都属于无端猜测。没人可以解释,为什么画面元素会这样呈现。 呈现了是呈现了,发生了是发生了,仅此而已。 根本不可能找到此刻发生的事件原因,也许画面元素自带解释,如苹果落地导致苹果摔碎。当我问“苹果为什么会碎掉”的时候,也许答案是“因为苹果摔在地了”。 但是,这仅仅是猜测,仅仅是“我认为”,仅仅是建立在无数假设之的毫无根据的肯定句。 为什么苹果碎掉了?没有为什么,苹果是碎掉了,画面元素是这样呈现了。要用“苹果落地”这个原因也可以,但必须知晓这仅仅是画面元素解释画面元素,仅仅是建立在无数假设之的猜测。 自己想要站在人生巅峰?这种想法,这种梦想本身是源自恐惧,而不是怦然心动。站在人生巅峰之后的畅想很舒服,那才是自己应该有的状态。 我相信必须走到人生巅峰,才能获取之后的舒畅,这仅仅是自以为是罢了。当我抱着因果关系前进的时候,已经埋下失败的伏笔。 不仅仅是我掌控的因果关系并非全部,还有因果关系本身不存在。画面元素的呈现毫无道理,如同魔法一般。我又怎么可能抱着自以为的因果关系去要求画面元素的呈现呢? 既然不能控制,为什么自己始终要控制?既然无法知道,为什么自己偏偏要抓住那些知道?不仅如此,角色还偷换概念,把斩杀也当作知道。 仿佛我知晓斩杀,别人不知晓,所以我很厉害。仿佛我能看见脑子里的扭曲,别人还在相信脑子里的扭曲,所以我再次很厉害。仿佛我可以挥刀斩杀,而别人只能被恐惧掌控,我又很厉害。 狗屎。 斩杀跟其他任何行为都没有区别,依旧是角色做出的言行,依旧是虚假,依旧只是舞台的角色表演。 不是不应该自大,自大有什么错吗,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罢了。而是知晓自大仅仅是虚假,知晓自大的根基并不存在,知晓自大根本如同冷热一般只是二元对立的某一方罢了。 热鄙视冷? 这不是搞笑么? 此刻是全部,我是全知。如果只有帝才能全知,那么我是帝。不是以后,也不是之前,是现在。 那份觉察是一切,我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是这些。那些我无法觉察的是根本没有被画面元素呈现。而画面元素呈现的,是已经被我觉察到的。那么,我是全知,我是帝。 这跟思维无关,思维仅仅是画面元素之一。 所以,还有什么人可以指点我?还有什么人可以影响我?那些脑子里的扭曲,没有资格存在,也必将不会存在。 我承认,没有将你们斩杀。但我已经看见你们,赌这一切,你们死定了。 袁长发现自己并没有太大的愤怒,自己真的可以赌一切吗?自己真的可以斩杀完成吗?会不会只是浪费时间?会不会终身没法过着正常的生活? 我不知道。 自己会停下来吗?自己会再次去拼搏人生巅峰吗?自己会抛弃斩杀再次拥抱恐惧吗? 袁长感觉到自己的平静,貌似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之前想着自己不能斩杀,想着自己要重头开始,想着自己只是浪费时间浪费生命的时候,会出现一阵慌张。 但现在,似乎并没有这种慌张。 这是好事么? 我不知道,仅仅是这样呈现罢了。没有斩杀完成之前,任何判断都是扯淡。老师说是好事是好事?老师说在前进是前进?我怎么知道老师说的是不是真的?算是真的,我又要如何确认我的斩杀跟老师的路线一样? 如果路线都不一样,那么老师的肯定只是一种扯淡罢了。 当我因为老师的肯定而高兴时,已经将斩杀当作角色炫耀的手段。我高兴,我得到认为,我可以告诉别人自己在前进……这里面的“我”统统都是袁长这个角色。 这种时候,自己还会斩杀袁长这个角色吗?也许会,也许不会。 继续前进吧,让我继续腐烂吧,我会顺从这种腐烂像小狗一样。我不是袁长这个角色,那么我是什么? 那份觉察究竟是个什么玩意? “我存在”又是啥? /45/4ml 第九百七十四章 第一步374 没有别人,还要说多少次才能明白,根本没有别人。. 不管虚假的世界是否有真人,我都没法确定其存在。所谓的别人,只是我脑子里的认知,只是此刻我觉察到的画面元素,只是我意识到的内容罢了。 别人的所有行为举止,都只是“我认为”的结论。别人抬手,并非“别人”抬手,而是“我认为”别人在抬手。 想当然的认为,别人抬手跟“我认为”别人抬手,属于同一种状况,这仅仅是毫无根据的肯定句。我不知道别人是否存在,也不知道别人是否在抬手,我只知道此刻意识到的内容呈现出,别人抬手。 别人的任何话语,都是我的解释,都是我听到的内容,依旧也是“我认为”的范畴。我不知道别人究竟说了什么,我只知道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呈现了什么。跟别人有什么关系呢?非要认定有一个别人存在吗? 关键在于,算真的有别人存在,我也没法看见呀。 我看见的,全部都是脑子里的扭曲。将画面元素各种关联,并且肯定很多根本没法肯定的事情。统统都只是我意识到的内容,却将这些意识到的内容进行肯定,从而不关心意识只在乎内容。 不仅仅是画面元素之间的因果关系,还是最基本的角色肯定。 我看见这有个苹果,但我并不会认为这仅仅是画面元素的呈现,仅仅是意识到的内容。相反,我会直接认定这里有个苹果,而并非画面元素呈现了一个苹果,并非我意识到了一个苹果。 这是最基本的关联,看起来理所当然,“如果没有一个苹果,那么我怎么会看见这里有一个苹果呢?” 方法有很多,对吧。 而且,似乎别人的肯定也让我认为这里真的有一个苹果。“如果这里并没有苹果,那么为什么大家都能看见这个苹果呢?” 这个问题的假设是,别人真的是人。但是,我没有办法做出肯定,别人依旧只是画面元素而已。像一幅漫画,每个角色都宣称这里有个苹果,于是这里真的有个苹果? 苹果、别人以及袁长这个角色,都只是组成这个画面的元素而已。所有的东西,都是同一层次的玩意,都只是无限扭曲成的局限罢了。 对于袁长这个角色来说,苹果、别人是真实。因为画面元素的呈现,形成了袁长这个角色,形成了苹果、别人。也许是二维呈现,也许是三维呈现,但这些根本不重要。 我并没有将这一切当作意识到的内容,也没有把这一切当作觉察到的画面元素。相反,我将所有东西都当作真实,并且在此之构建无数扭曲。 梦境的首要目标,是让我沉睡,让我将这一切当作真实。虚假没有什么不好,局限也不是什么邪恶的事情,除了不真实之外都很好。 我会将袁长这个角色当作自己,还有什么这个更完美的沉浸体验?帝国不是一直致力于这方面的研发吗?如果真的做到百分之百模拟,那么虚拟世界的人是否还会认为这是虚拟? 不管是否真的有别人,但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已经呈现出了别人,那么对于袁长这个角色来说,这些意识到的内容是全部,是真实。 关键在于,我并没有将这些“当作”真实,而是直接认定为真实。认定有一个宇宙,而不是知晓这些仅仅是画面元素的呈现,为了方便生活而将这一切假装是真实的。 我并没有假装有个父母,并没有假装有别人,并没有假装有个宇宙,并没有假装自己脑子里的理念只是扯淡。 相反,我相信自己的父母是真实存在的,我相信自己必须孝顺,我相信袁长这个角色是我。 我会认为自己是这份思维,一旦想着自己没法思维,哪怕想着会觉察到其他思维而不再存在袁长这个角色的实户,都会出现一阵恐慌。 脑子里的扭曲还在纠缠我,这是根本不允许发生的事情。当然,事实根本没有纠缠,这些东西同样也只是觉察到的画面元素罢了。 我永远没法否定画面元素的呈现,这些东西已经发生,我除了认命之外没有任何办法。关键在于,我并没有做到认命,各种关联依旧在脑子里嚣张。 还有那些所谓的人生理念,所谓的成功哲学,明明是一坨狗屎却在这里显得高高在。不是我选择了它们,而是它们肆无忌惮的操控着我。 画面元素已经呈现,那么是这样了。哪里来的解释?哪里来的关联? 我看见一个苹果,这已经结束了,没有之后任何的关联。我不知道是否有一个苹果,也不知道苹果从哪里来的。也许其他画面元素可以做出相应的解释,但依旧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罢了。 可以假装相信画面元素的解释,但我必须知晓这些都仅仅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而不是所谓的真实。 狗屎! 袁长发现自己又被耍了,现在是在干什么?我已经斩杀完成了吗?我已经开始考虑斩杀完成之后的事情?还是说,自己想要解释这一切,显得自己的理论正确而完美? 狗屁不是! 还没有完成,开始思考完成之后的事情,这样做只有一个用处,那是让我停止斩杀。反正都是选择相信,又何必去斩杀呢?既然虚假很好,局限很棒,梦境的存在实在完美,那自己何必去斩杀呢? 看看吧,角色是这样不停歇的忽悠我,让我放弃斩杀,放弃思考,放弃前进。 不真实是不真实,没有资格存在。 这不是讲道理,更是谈感情。如果没有疯狂,也许自己早被角色击败。 没有一个我,这份思维也不是我。牢牢抓住这些自我定义没有用处,最终依旧会被我斩杀。 现在不是停下的时候,更不是自以为在前进而事实在停止的时候。我没有斩杀,也是没有前进,并且我还没有斩杀完成。那么作为一个诚实的人,又何必去假装思考什么之后的事情呢? 脑子里的扭曲还在,紧紧抓住生命之船的船锚还在,我已经开始幻想之后的事情了? 搞笑。 /45/4ml 第九百七十五章 第一步375 无尽的担忧,这不是明显的恐惧,但总会让人担忧。请()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那么我为什么当“人”,这个所谓的人根本是指角色,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还在思考什么斩杀之后的事情,我还在想什么矛盾之处的化解,想个屁! 斩杀完成了么?看不见恐惧吗?boss还没有死,我又有什么资格坐下来休息呢? 恐惧如同漆黑的牧羊人,只要羊群乖乖顺着恐惧驱赶,自然不会再受到恐惧的影响。什么恐惧没钱是去挣钱,这看似是一个很好的解决恐惧的方式,却根本没有摆脱恐惧。 尽管这样看起来非常符合逻辑,也会让人在恐惧的驱赶下显得非常积极向。那些所谓的在害怕前进,所谓的恐惧鼓起勇气,应该是在讲这个吧。 我对怎样成为一个更好的人没有兴趣,遇到恐惧应该怎么办,我不知道。这不是什么人生解答,也不是为了让人生更加丰满和美好。 斩杀,是为了摧毁一切。当人生都不存在的时候,当袁长这个角色已经死亡的时候,恐惧自然也不会出现。当然,那些美好同样也不会出现。 如何在二元对立的世界做出更好的选择,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这些东西只是分心的玩意,并不是什么真实。也许受人追捧,也许很多人都想知道如何改善生活,关我什么事? 我还在犹豫,但突如其来的担忧让我明白,跟恐惧根本没有什么好商量的。没错,我的对手并非恐惧,这一切依旧在发生,只是因为我还没有斩杀完成。 抓住某些自我定义,自然也给恐惧留下了位置。 我承认,恐惧让这个世界很美好,恐惧也让人们去赶紧做出行动。不管恐惧的内容是什么,都让整个世界可以很好的运转起来。 人人都没有恐惧的场景,还会有人奋斗吗?没有恐惧的驱使,自己还会把人生巅峰当作梦想吗?失去了恐惧,夫妻之间的责任如何维持? 布置过,唯一可惜的是,恐惧你挑错了对手。我会屈服于恐惧,因为恐惧的力量根本不是我能够抗衡的。但是,恐惧的来源却是虚假,这一点根本经不起任何折腾。 不真实的不存在,虚假根本不存在,这一切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罢了。恐惧的作用是让我不停的关联,并且将这一切当作真实。 一个不存在的玩意,是不可能战胜我的。 你可以让我恐惧,你可以让我慌张,你可以利用爽点让我以为我是袁长这个角色,你可以利用各种情绪力量来拉扯我。 但是,我已经看见你,请问这还能延续多久? 我已经看见这些力量,已经了解这些手段,我知道我并非袁长这个角色,我知道这个世界根本不真实,我知道那份觉察才是一切。 你的所有手段都只是拖延时间罢了,并没有什么了不起。我承认,自己会被你拉扯,会被恐惧吓得不敢动弹。但是,这真实吗? 你的手段很高明,你的伎俩很完美,但终究只是空楼阁。虚假根本不存在,你能做的只是让我以为这一切的存在,可惜终究是不存在的。 当我知道这些并不存在之后,当我知道这一切都只是我用情绪强行扭曲之后,你还能糊弄我多久? 没错,我在用情绪保护这一切,因为我知晓的只有这一切。失去这一切之后,我将什么也没有了。但是,这种情绪不是我停止前进的理由。 那些令人怀念的时光,同样也留不住我。还有父母,仿佛神圣不可侵犯的存在,抱歉,我是斩杀了!没有任何人和事可以在我脑子里嚣张,我不在意什么人生的起伏,什么人生的欢快。 你恐惧我的时候,你糊弄我的时候,这一切已经注定。你可以糊弄我,但我也可以弄死你。毕竟,你根本不存在,并且这一切只是我自愿被糊弄的而已。 当初,我允许你的糊弄,也许是想要体验这一切,也许只是因为无限制没有其他任何玩意。理由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我要斩杀你。 脑子里的扭曲不配掌控我,而画面元素的关联同样属于脑子里的扭曲,认定画面元素之外还有东西,这同样属于脑子里的扭曲。 根本没有袁长这个角色,所有的东西不过是胡乱拼凑起来,然后思维自以为是的认定袁长这个角色是存在的。 袁长突然感受到来自世界本质的恐惧,似乎自己已经触碰真实,但并非什么开心欢喜,反而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存在?这是本质?这是真实? 这一次,是真真的开始犹豫,究竟要不要继续斩杀。 不再是一阵恍惚,仿佛真实来到我面前,然后伫立了很一会才渐渐消失。当然,这仅仅是喻,虚假之没有真实,无限怎么可能是存在于某种局限之呢? 但是,我已经看见虚假,看见恐惧是如何玩弄我的,又怎么可能继续任由恐惧玩弄呢?想想那些扭曲,自己难道还要处于角色的肮脏之间,难道还要去奉承别人的狗屎? 我脑子里的扭曲让我感到恶心,算是虚荣,也会夹杂着点点恶心。这种情况下,你让我如何回去? 当然,虚假才是好的,不真实才是完美的,因为这本身是刻意营造出来的局限。有了局限,才有梦境的一切,才拥有各种局限的对立元素,好坏冷热高低等等。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些,才从建立出无穷的人性。 很好,我将这个当作前进的奖励。 袁长笑笑,既然这样,那么我继续斩杀。看看那份觉察究竟是什么玩意,看看这一切究竟要如何。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演砸舞台的角色,既然要砸,那么砸到底吧。不管最终有没有逃离舞台,有没有摧毁角色,哪怕是一辈子过着砸舞台的情节,也要砸。 根本没有一个我,根本没有袁长这个角色,不用担心受伤也不用担心损害。没有东西会消失,因为这一切根本不存在。 都破碎吧,都腐烂吧。我不祈求开花,这不是我能够决定的。继续斩杀,继续前进。 更远。 /45/4ml 第九百七十六章 第一步376 不断用爽点来刺激我,不管是什么样的爽点,最终都是别人没有我有,都是别人羡慕我崇拜我。. 狗屎。 我很好,如今这种幻想已经不能带来愉快,你还能怎样掌控我呢?我知道这是幻想,我感觉到恶心,那么是不是爽点这个武器失效了呐? 那是脑子里的扭曲,获得愉快的也是脑子里的扭曲,根本不是我。这一切都不是我的选择,而是被时代所造的。甚至,我根本不知道时代是否存在。 莫名其妙觉察到袁长这个角色,莫名其妙有这些画面元素。我从来不会问这些画面元素是如何出现的,永远都是直接相信画面元素,然后开始在画面元素之拼搏。 诚然,这是好事,这是沉浸式的完美体验,这才是刻意扭曲的意义所在。 但是,谁给你的权力在我脑子里吵吵? 我能看见的永远都是思维铸成的高墙,哪怕是斩杀之后,我也只能看见思维。对吧,永远都只是画面元素,永远都只是虚假,角色本身的存在是一种扭曲。 算这样,我也依旧要继续斩杀。恐惧不断拉扯我,脑子里的各种杂音犹如舞会一般热闹。关键在于,根本不受我的控制。 凭什么恐惧我?凭什么爽点出现?经过我允许了吗?给房租了吗?获取脑子里居住的资格认证了吗? 角色自己没法肯定自己,必须通过别人的言行举止来肯定自己。像如果只有我一个人看见鬼,别人都无法看见,那么我自己也会怀疑是不是幻觉之类的。 可是,大家都能看见苹果,我也能看见苹果,于是肯定这里真的有一个苹果。 而且,诡异的是,如果只有我一个人可以看见紫外线或者红外线,那么根据科学这也许是眼睛的某种基因突变,或者是什么大脑神经树突之类的玩意。 看见鬼呢?是幻觉,是扯淡,是精神病人。 我明明知道别人只是画面元素,只是我觉察到的画面元素,但我依旧想要别人的赞扬。并且,我明明知道画面元素的呈现根本毫无因果关系可言,但我依旧想要去控制。 怎样去控制一个没有因果关系的玩意?情绪的力量是这样让我变成弱智,不断的重复再重复。 也许画面元素有因果关系,也许没有。也许画面元素的呈现具有时间线性,也许没有。 可是,我为什么要站在某个也许之做出思考?既然是也许,那么怎样都有可能。这回看起来有因果关系,过段时间又没有。 不真实,这些局限的东西不真实。我不是为了更好的自己,或者生活更加具有什么灵性之类的狗屁。不真实是不真实,还有什么好探讨的呢? 再多的解释,再多的探讨,都是为了角色更好的生活。如何在没有因果关系的画面元素更好的生活,如果在时间不存在的情况下做出最棒的选择,鬼扯! 疯子一样的斩杀,只要这样才能前进,只有这样才能冲破虚假的掌控。我已经看见真实,已经嗅到真实的气味。尽管并非芬芳,或许还带着冰冷,但那是真实。 此刻停下来很合理,也很有意义。我知道这一切都不真实,于是不再被脑子里的大部分扭曲所掌控,也知道恐惧只是恐惧。我可以做自己想做的,并且不会背负很大的包袱,因为这一切都不真实。 而同时,我又并没有摧毁角色,依旧可以想着父母,依旧认为孝顺是应该的。尽管孝顺已经没法控制我,但我依旧会想着主动孝顺。人性可以保留并且集在善良一方,同时又不会经常承受恐惧的威胁。 臣服、认命、放手,整个人也许不会有太大的成,但内心的欢悦总是掩盖不住。不会被脑子里大量的扭曲所操控,那些扭曲本身来自恐惧。此刻停下,也许我死一个充满灵性的角色。 可惜,这不真实。 斩杀没有意义,但为什么要跟一个疯子讲道理呢?跟疯子谈论事情的意义,这不是搞笑么。 袁长感受到一股微微的排斥感,不是世界排斥自己,而是角色在排斥自己。换句话说,是自己对自己产生了排斥。像络信号有点卡一样,角色的言行似乎不是曾经那么协调。 这些画面元素都是定数,因为已经呈现所以只能这样呈现。那种让别人崇拜的爽点,依旧只是角色的求生手段。让我在不经意之间相信角色的真实,相信世界的真实,相信别人的真实,相信时间空间的真实,相信因果关系的真实。 的确很荒谬,怎么可能没有因果关系呢?不仅因果关系不存在于无限之,连局限,我也无法确定因果关系的存在。 认为画面元素对于角色来说是全部,认为画面元素之间存在因果关系,像游戏里农民造房子这是因果关系,但这些认为只是一种妥协。 似乎,这种妥协之后,哪怕知晓世界不真实也无所谓。这是安抚,让那颗快要爆炸的心渐渐平稳下来。然后,美其名曰自己走出了地狱,重新回到正常人的行列,并且将这段痛苦当作炫耀,当作咖啡时间的谈资。 斩杀总是被打断,脑子里的扭曲总是不停歇的将我拉扯。凭这一点,脑子里的扭曲没有资格存在。想要受人崇拜没有什么不好,虚荣又不是什么错误,反正都是角色的虚假,怎样都无所谓。 可是,你不该在我脑子里吵吵。 不真实的不存在,没有人会受伤没有人会死亡,同时,也没有人会获得荣誉,没有人会走人生巅峰。 袁长再次发现自己被糊弄了,跟恐惧交手的时候,知道自己的对手并非恐惧。但是,当跟爽点交手的时候,却忘记自己的对手根本不是爽点。 我的对手只有一个,是虚假。 所以,不真实的应该直接抛弃。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将这些当作真实,但我知道这一切都不真实。所有的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只有此刻,也只有这些画面元素。 画面元素在这里,看起来好像思维对其进行分析处理。但更进一步,思维本身也是画面元素,根本不存在自由意志可言。 有什么错?怎么想都不是错,仅仅是画面元素的呈现,仅仅是存在,仅仅是正如画面元素所呈现的那样。 /45/4ml 第九百七十七章 第一步377 恐惧已经没法恐惧我,或者说,恐惧出现的时候,带来的愤怒远远超过恐惧本身。. 不管恐惧的内容是什么,只要恐惧出现,我便知晓这一切还没有结束。原本犹豫的心态再次坚定,你敢恐惧我,那么我弄死你。 我不是想要成为一个更好的角色,而是连同角色一起烧掉。我不会去抵抗恐惧,也不会跟恐惧的内容进行纠缠,烧掉角色皆大欢喜。 人生应该这样应该那样,每个年龄段必须达成什么目标,或者说,至少在每个年龄段追求应该的目标。学生时代应该追求成绩而不是恋爱结婚,工作时代应该关注事业和家庭,而不是想着稳定和休息。 鬼扯。 不过是恐惧驱使下的说辞,不过是一厢情愿的相信,不过是自以为是的肯定句罢了。看起来很有道理呀,但道理本身是一种偏见,仅仅是脑子里的扭曲所得出的结论而已。 为什么会被赞同,无非是恐惧之下抓住了某种东西,并且看起来这样操作未来不会面临恐惧。搞笑的是,现实不断冲击着这种看法,不断告诉我脑子里的认知是狗屎,我却根本听不见。 浓烈的情绪保护着脑子里的扭曲,可以更换扭曲,但不能没有扭曲。 所有道理都是偏见,都是局限,并非真实。算不讨论局限无限真实与虚假,哪怕是在局限范围之内,这些道理也根本讲不通。 哪一个道理不是建立在“我有限的认知和知识的基础”?产生共鸣是因为大家的认知都差不多,并且都处于恐惧之。所以,有什么值得相信的? 任何一个所谓的人生哲理,所谓的人生必须懂得的道理,拿出来都逃脱不了“这些无非是一厢情愿的相信,以及建立在有限认知基础的猜测。” 看起来教人向善很难反对,慈悲也很难反对,但不可否认这些只是人为的扭曲。要做好事,要善良,是因为我们希望存在一个美好的世界,没有战争没有尔虞我诈,大家都可以舒服的享受人生。 而不是担惊受怕。 但是,那个“必须”是如何出现的?难道这不是大家一起的愿望吗?什么时候因为人数众多,所以那个被赞成的玩意可以称为真实? 我会赞同,是因为我脑子里有着同样的扭曲,认为某些事情应该发生,某些事情不应该发生。 每个人都不会相同,如果真的有顺流存在,那么估计是这个人这样才算顺流,同样一件事情对于另一个人来说,反方向才是顺流。 没有一种通用的原则,不会像解数学题那样,每个人都是一样的规则。如果每个人都是同样的规则,每个人面对选择的时候都是同样的选择,岂不是大家的人生都差不多?仅仅是时间前后的差距? 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要相信脑子里的扭曲,好吧,事实我知道。因为恐惧的力量让我不得不相信脑子里的扭曲,除了脑子里的扭曲我没有任何可以作为选择的权衡。 难道面对人生大事仅仅是凭感觉? 脑子里的扭曲不会相信,而且还打着为我好的旗帜,同时利用恐惧在一旁渲染。于是,我根本不敢丢弃脑子里的扭曲,万一真的相信了怦然心动,生活得更加悲惨怎么办? 现在,我至少有这工作,虽然薪资不高,但养活自己绰绰有余。甚至,偶尔还可以腐败一下。业余时间,自己可以喝酒聊天,或者躺在沙发打打游戏。虽然嘴捉着缺钱,但我心里明白,其实自己并不怎么缺钱。 如果真的缺钱到下一顿饭都吃不起,那么我又有什么时间去玩耍去消遣呢? 并且,我也不是太想赚钱。算口口声声说什么努力,说什么奋斗拼搏,但我内心非常清楚,这些不过是说说而已。 那些肚子痛到立刻要拉出来的人,谁还有心思做其他的?有心思做其他事情的人,本身证明某件事情并不是立刻必须的。 袁长再一次感受到,讲道理永远没法弄死脑子里的扭曲。怎么说都有道理,像恐惧的内容,怎么辩解都是无法战胜恐惧。因为恐惧的内容确实有可能发生,并且可能性还不小。 角色是虚假,没有然后这样结束了。过多的话语,只会被转移方向,只会陷入角色的泥潭。角色是一个怎样的角色,我不在意。 斩杀之后的我究竟是什么怪物,我也不知道。但我很肯定,绝对不会反感那时的自己。因为我已经明白,袁长这个角色不是自己,至于画面元素如何呈现,这并非思维可以决定的事情。 你用恐惧来拉扯我,想要我回到恐惧的怀抱,想借此来让我抓住这一切。可惜,恐惧的力量似乎并不是那么强大,反而因为恐惧,我对自己感到恶心。 没完没了,恐惧想来来想走走,把我当成什么东西了?还有王法么?还有天理吗?谁给你的资格让你如此嚣张? 我不是打不过你,只是自己自愿陷入你的欺骗。所以,我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呢?斩杀,继续前进,这么简单。 何时才会结束,我不知道。算一辈子没法结束,又如何?反正又不是我,反正这一切都不真实。父母伤心难过,认为孩子不孝,没有办法从我身获取虚荣。别人家的孩子已经结婚生子甚至小孩都结婚生子,而我依旧在斩杀,又怎样? 做人一定要孝顺父母?一定要知恩图报?一定要跟大家达成共识?一定要紧跟时代的潮流,以免被社会抛弃? 鬼扯。 浓烈的情绪依旧在保护,那种蛮不讲理的“我不听”像小孩子一样。我根本没长大,却以大人自居。熊孩子讨厌,不过是因为打破我脑子里的扭曲,打破所谓的约定俗成的社会规则。 但对于熊孩子本身来说,似乎并没有什么损失。 脑子里的扭曲想控制我的时候,摆出一副讲道理的嘴脸。当我要斩杀脑子里的扭曲时,浓烈的情绪会进行保护。 这种情况怎么玩? 除了疯子,除了疯狂,还有什么可以烧毁这一切? 现在,情绪也没法保护脑子里的扭曲。当我看见自己在用情绪保护脑子里的扭曲时,还能保护多久呢? /45/4ml 第九百七十八章 第一步378 为什么要想着去说服别人? 别人是否能被说服,真的跟我说什么有关系吗?真的跟口才跟逻辑有关系吗? 没有因果关系,这一切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而画面元素究竟呈现了什么,究竟将怎样呈现,我统统不知道。 甚至,这种问题本身有毛病。画面元素呈现的,是此刻画面元素呈现的,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是这些,所有的过去未来都在此刻被觉察到。不需要问什么画面元素将会如何呈现,此刻是全部,是永恒。 当我始终站在此刻的时候,我不会问之前也是那么真实,从而继续问未来的画面元素会呈现什么。因为站在此刻,那么是此刻,过去的真实感已经不再存在。 对于时间的幻觉,是来自一刻的真实感。明明之前感觉很真实,此刻不是之前,所以时间的线性流逝似乎根本无法摧毁。 在画面元素之,根本没有必要区分幻觉还是非幻觉。因为不管怎样,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区分幻觉和非幻觉只会让人以为非幻觉是真实。 不管我此刻觉察到什么样的画面元素,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并且已经呈现。对于想要沉睡的角色来说,画面元素的呈现是真实,无论幻觉与非幻觉都是真实。 而我,想要醒来,所以画面元素无论呈现什么都不真实。哪怕画面元素已经呈现,也只是觉察到的内容,只是意识到的内容。那份觉察、那份意识,才是我应该处于的位置。 没有办法否认画面元素已经呈现,哪怕是虚假,哪怕是局限,但确实已经呈现。只不过,这些呈现的仅仅是呈现,并非真实存在。如梦一场,醒来之后将会完全消散。 什么也不会剩下,没有人缅怀,没有人纪念,连这份思维同样也会消散。只剩下黑乎乎的真实,无限、永恒、一切。 袁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用黑乎乎来形容真实,但之前真实凝视自己的时候,自己感觉到的状态是黑乎乎,还有点吓人。甚至,自己难以相信真实是那样的存在,怎么可能是那样的存在呐。 我总是把自己当作这份思维,似乎这厮那股莫名力量的最后一招。这种自由意志很难否定,也很难认为不是自己在控制。哪怕明确知晓自由意志并不存在,但由于根本不知道自己将会思考什么,依旧会将其当作自由意志。 只有此刻,我要思考的已经思考,已经成为画面元素被我觉察。这种连续的流畅性,让我根本没法认为此刻的存在。或者说,根本没法站在此刻。 汽车的移动死连续平滑的,并非一个时刻一个时刻堆叠的。我没法像暂停电影一样,暂停下来好好欣赏。总是这样连续平滑,让我根本不会怀疑时间的线性流逝。 而此刻,究竟是啥? 袁长发现自己没法回答这个问题,像“那份觉察究竟是啥”这个问题一样,根本无法回答。肯定有一个此刻,对吧。 然后呢?自己似乎根本说不出更多的东西,也许多余的词汇都是属于猜测的范畴把。 还有别人,那些在我脑子里嚣张的别人,不断影响我不断拉扯我。别人的任何言行举止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跟我毫无关系。 可以认为是跟思维有关系,跟袁长这个角色有关系,因为那是整个画面元素。其包括了别人的言行举止,和袁长这个角色。而且,画面元素的呈现本身也会呈现所有事物之间的联系。 只是,这种联系并不存在,并不真实,仅仅是画面元素的一种呈现。相信这种呈现,仅仅是生活方便的手段。我还没法做到不相信,然后假装相信。 所以,现在谈论这些玩意只是一种阻碍。先斩杀,斩断各种相信之后,再来说其他什么生活之类的。 像游戏画面,“此刻的画面”真的是因为“一刻的画面”导致的吗?也许,用定格动画更好理解一些。 在画面,确实是因为一帧的画面导致了下一帧画面。如我一拳砸在苹果,接下来的画面呈现出苹果碎掉。从画面来讲确实是因为“我一拳砸在苹果”才导致的“苹果碎掉”。 但是,根本不是这样。画面元素的呈现根本毫无逻辑,是这样呈现了,仅此而已。 袁长发现,自己真的要变成弱智,而且还是自己主动变成弱智的。谁会去斩杀这些玩意?那些脑子里的扭曲,什么看法之类的,似乎听起来还是那么回事。毕竟,这些东西都是人为扭曲的,不相信也罢。 可是,像什么万有引力,什么数学物理化学等等基础的东西,怎么可能去斩杀?难道我一拳打在苹果,苹果没事?难道苹果不会落地反而会飞天? 越来越荒谬了,搞笑的是,自己却没法解释这些荒谬。一旦发现自己是如何相信的,很难再继续相信下去。 也许,这是让人沉睡的手段之一。这种简单明了的因果关系,这种事件发生连续平滑的特征,似乎都在暗示这一切的真实。 难道我会因为无法确定苹果会被摔碎,而随意摔苹果玩? 扭曲是扭曲,生活方便只是一种保护,一种拖延。好像再说,自己的无法确定根本不能用于生活之,所以不要斩杀,那只是弱智的行为。 没有必要去理清细节,也没有必要整理清楚,犹如一条条公式定理。一把火全部烧掉,剩下的,等斩杀完成再说。也许那个时候,自己无聊,又有一个好座位,可以细细分析人性的构成。 但不是现在,妄图整理清楚角色的构成,只会阻碍斩杀。妄图将斩杀融入生活之,妄图在斩杀之找到更好的自己,这些都是在阻碍斩杀。 因为自己已经分心,已经在做别的事情,已经陷入了沉睡之。 没有什么重要的,也没有什么会留下。我所有的努力都会消散,我所有的痛苦也会消失,我所有的幸福同样不会留下。甚至,连这份记忆,这份思维,统统不会留下。 什么都没有了。 /45/4ml 第九百七十九章 第一步379 你死定了。请()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不断的恐惧我,不断的利用爽点引诱我,你究竟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作威作福? 我知道,你只是尽职尽责的让我沉睡,我也知道,这一切其实都只有无限存在。 但是,你依旧要死。并不会因为你不存在,并不会因为你其实是我的一部分,并不会因为你做的都是合理的事情,我会放过你。 我不管恐惧的内容是什么,也不会在乎爽点的内容是什么,反正你必须死。没有道理可言,没有逻辑分析,我是要你死。 当你每天不竭余力拉扯我的时候,应该准备好死亡的降临。我会来复仇,我肯定会来复仇,这一切都是谎言。而你,又有什么资格站在那里嚣张? 我不会再去跟恐惧的内容争辩,也不会强行停止爽点跟幻想的内容进行斗争。不真实是不真实,没有什么好商量的。 角色不存在,那么一切为了丰满角色属性的言行思维都是扯淡。 我再说一遍,你死定了。虽然不知道你的形体,虽然不知道你的名称,但我相信在各大经典书籍之都会有对你的记载。 让我沉睡,让我将虚假当作真实,利用恐惧等诸多手段防止我看到虚假。甚至,我明明知道这是虚假,依旧有着无数力量让我不去斩杀。 这是你,一个不存在的莫名其妙的玩意。 来呀,欺骗我呀,在这个不存在的世界尽情欺骗我呀。你算什么东西,你又有什么本事,我根本不屑。因为最终,必将是我获得胜利。 不真实的不存在,真实的永远不会停止存在。 这个世界很美好,人生很精彩,喜怒哀乐如同美妙的音符。尽管自己的人生负面情绪占据多数,但也因此村托出那些美好的时光,以及各种甜蜜温馨的瞬间。 与我无关。 是要毁掉这一切,你可以尽情利用各种手段来欺骗我,来拉扯我。但是,这个世界不真实,没有一个我,没有人会受伤也没有人会得到奖赏。 没有人哭泣,同时也没有人开心。 任何恐惧,只能让我愤怒。而那些爽点的幻想,同样也只能带来愤怒。看见了么,你曾经熟路的手段伎俩,不仅没有起到作用反而激起了我的愤怒。 曾经的我会在恐惧之下瑟瑟发抖,会在恐惧的驱使之下前进。远离真实,尽情在这个虚假的世界挣扎。 那些爽点幻想,犹如美好的甜蜜诱惑,告诉我这一切都还没有那么糟糕。避免我在恐惧的驱使崩溃,依旧让我在这个虚假的世界享受。 一面是挣扎一面是享受,一面是恐惧一面是爽点,你的手段真是厉害。还有那些一层又一层的误导,当我自以为看破你的伎俩时,却不知自己依旧在你的玩弄之。 不过,那些一层又一层的误导,仅仅如同薄纱一般。只要我看见,只要我诚实,那么根本经不起逻辑的责问。 明明自己不知道,却当作自己知道很多,我是这样。并且,心甘情愿让你这样欺骗我。不过,这一切都结束了,必将结束。 很是好,花一辈子的时间来斩杀你,是否值得?又是否能够成功? 可惜,我没有后备计划,你的任何伎俩只能引发我的愤怒。那么,问题是,这种愤怒积累多久才会爆发?或者,算不爆发,难道我会投降认输主动散去那些愤怒? 奴隶之所以是奴隶,也许从来没有相信过自己是奴隶。 这个世界很美好,二元对立的各种元素让我可以自由选择,畅想玩耍在这个虚假的世界。不得不承认,你也非常厉害。因为只有真实存在,而被你欺骗的我竟然可以相信虚假是真实。 明明只有无限,也是因为你,让我将这些局限当作真实。甚至,根本没有怀疑过这些局限,仿佛其真实性根本不用怀疑。 可惜,一旦怀疑会发现,这一切根本没有任何支撑。所有的认知都建立在自己的猜测之,都是一厢情愿的相信。 那些洪荒神话故事被称为虚假,只是为了让这个世界看起来更加真实。仿佛,我认定洪荒神话故事是虚假的,于是理所当然认为这个世界是真实的。 而且,你还会用情绪来掩盖,用恐惧来拉扯。当我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实性之后,恐惧让我不敢继续思考,仿佛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真实更加重要。 浓烈的情绪保护着角色的自我定义,恐惧则是尽情的拉扯我,让我不敢丢弃脑子里的扭曲。看看家人,看看社会,难道自己这样被抛弃吗?恐惧是这样不断拉扯我,没钱的日子,家人的哭泣等等。 不真实是不真实,不管你的手段多么高超,也无法将虚假变成真实。你可以让我以为虚假是真实,可以放肆的欺骗我。但是,虚假是虚假,永远没法成为真实。 哪怕我认为虚假是真实的,我依然没有逃脱出真实,依旧没有逃脱出“那份觉察”的范畴。也许我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真实,也许我一辈子都在被你欺骗,也许会用什么“我认为的真实是真实”之类来进行安抚。 像那些世纪的人,一直相信地球是宇宙的心,但并不影响地球根本不是宇宙的心。这个喻有点问题,但我很明白自己想阐述什么,我不知道自己知道,是这样。 你的手段都是为了欺骗,都是为了让我看不见那显而易见的真实。这一切终将结束,我已经知晓你的存在,我已经明白你的手段。 真相只有一个,你死定了。 袁长突然想起那个问题,“一个没有被任何人感知到的东西,是否存在?” 看起来这个问题很是无解,但我为什么要去在意二元世界的某个玩意?只是感知的内容,只是觉察到的画面元素,只是意识到内容,究竟是什么根本不重要。 此刻的画面元素是全部,没有必要区分什么叫做“景色”的画面元素,叫做“思维”的画面元素,叫做“记忆”的画面元素。不需要区分,都是一个整体。 那份觉察和画面元素是整体,画面元素的各个内容也是整体。 /45/4ml 第九百八十章 第一步380 是整体,根本没有任何区分。. 袁长感觉自己在腐烂,整个世界似乎变成了黑白,脑子里的人似乎也成为了假人,看不见丝毫存在的迹象。 大家都在干什么? 真的有大家吗? 那些奔跑的小孩子,那些充满笑容的女士,那些有些苦恼的陪同逛街的男士,那些喝着奶茶打扮美美的女孩子,为什么会呈现这些内容?大家都如同2d纸人一般,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大家都有好多话想说,大家都在占据着角色的最高点。通过不同的方式方法,让角色成为最棒的存在。情侣之间的甜蜜,基友之间的畅快,一家三口的欢笑和责骂,似乎大家都生活在幸福之。 从这边到那边,大家都在走路。有些似乎很是着急,有些又很是悠闲。年长者会慢悠悠,或许遛狗,或许晒太阳。整个画面元素呈现出一道道风景线,似乎如此美好的世界在呼唤我的回归。 袁长感觉自己正在远离这个世界,并且自己似乎也在排斥自己。如果真的有飞升,那么被世界排斥,从这个世界进入另一个世界,有什么用? 这也算修真?除了法术更加厉害之外,还有什么不同?那些千年老怪对人生的感悟跟二十多岁的主角没有任何区别,这些又算什么? 角色依旧存在,我依旧处于虚假,法术再强大又如何?修真者看不起世俗的成,所谓的长生、法术强横、天材地宝,跟世俗又有什么区别? 都是狗屎。 仿佛任何一个圈子想要存在,都必须证明自己的高人一等,都必须让圈子里的人认为自己了不起。从各个方面鄙视其他圈子的人,这样才会产生一种所谓的荣誉感。 袁长觉得自己如果还能回到帝国,也许根本不会再去教导什么弟子。有什么好教导的?该发生的自然会发生,不会有人错过,不会有人没法获取。 当然,根本没有人。教导什么?弟子又能获取什么?真的跟我的教导有关吗?也许,自己的第一句话是让大家离开吧。 我必将斩杀完成,也许是一辈子,也许是一年,我不知道。恐惧可以让我停下来吗?想想几年都没有成功,想想十年都只能这样悲惨的生活,是不是应该找寻一种更加经济高效的方法? 鬼扯! 我是在为了生活更加美好吗?我是为了成为一个更好的人吗?我是为了让自己更清醒的活着吗?我是为了成为一个所谓的灵性人士吗? 袁长不知道为什么,似乎突然有些开心,那种淡淡的喜悦渐渐弥漫开来。之前的愤怒已然消失,仿佛自己一直处于莫名其妙的状态,也许是励志也许是热血也许是悲呛等等。 如今这种淡淡的喜悦,似乎才是自己本来应该的状态。 我不知道,任何在斩杀道路的肯定句,都只是猜测而已。也许,当自己斩杀完成之后,会知晓某些东西,或者说,可以确定某些东西。但现在,任何所谓的知道都是一种阻碍。 尤其是,自己利用情绪保护这些知道的时候。 那些所谓的大师,根本不会允许别人指责他的看法,浓烈的情绪保护着他脑子里的扭曲。算他讲的内容听起来都不错,但依旧只是一厢情愿的相信罢了。 特别是那些所谓的人生必须,仁慈、爱、慈悲、善良、轻松、平和,似乎都是大家所向往的。可是,真的是“人生必须”吗?真的只有这样才是活着吗? 如果将人生喻成游乐场,大家进来都应该放肆玩耍,去玩自己想要的游乐设施。也是所谓的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不需要被恐惧拉扯,不需要自己吓唬自己,人生只是游乐场罢了。 然后讲述什么如今的社会,大家都挤在一个叫做“成功”、“人生巅峰”的游乐设施面前,而忽略了其他很多的游乐设施。大家都认为必须坐某个特定的游乐设施才能快乐,但恰恰相反,是因为快乐才去坐游乐设施。 明明内心怦然心动,却由于害怕而不敢去坐其他的游乐设施,因为大家都挤在这里。已经去往其他游乐设施的人回来劝说,但由于人数少并且也没有必要一直劝说,那些人已经在新的游乐设施里玩嗨。 这才是人生真正的活法……呸! 很明显,这只是大家所向往的活法,这只是容易让人舒服的活法。难道,我不能毁掉游乐设施?难道我不能在游乐场里吐痰,然后砸烂小卖部?又或者把游乐场所有的植被都毁掉? 如果说什么真正的活法,根本不是什么特定的言行,什么特定的想法。如果真的有真正的活法,那是认可自己当前的一切。 所谓臣服,所谓认命,根本不在于我是好人还是坏人,我是仁慈还是暴躁。也许,真正的活法是不抗拒自己。并不会认为自己暴躁有什么不好,并不会认为自己杀人有什么不对,哪怕全世界都否定自己,跟我也没有什么关系。 可惜,这些东西依旧只是虚假,依旧只是想让我停止斩杀的伎俩。 画面元素是一个整体,任何区分只是为了承认角色的存在。之前,我将画面元素分为“景色”、“思维”、“记忆”等等,尽管很容易理解,但犯了一个错误。 这种区分,仿佛在表明有一个角色在其,然后某些东西属于角色的思维,某些东西属于角色的记忆,而某些东西属于角色之外的景色。 但是,根本没有这种区分。不管是景色还是思维,又或者是记忆,都只是当前画面元素的呈现。只是呈现,这种区分来自哪里? 都是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打下标签的那一刻,我已经被欺骗了。 我始终喜欢标签化,似乎这是我理解世界的方式。事实,是因为我根本无法理解世界,所以才会用这些标签化的东西来掩盖。仿佛我知道了标签,知道了标签的内容,知道了这个世界。 没人愿意承认自己一无所知。 袁长不仅要承认这一点,还要努力阻止自己陷入知道的漩涡。来自朋友家人的崇拜,来自脑子里的报复性胜利,统统想让自己知道什么。 并且,我也无法承受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抛开桌子的标签,抛开桌子的用途颜色形状等等,桌子究竟是个什么玩意? 而袁长这个角色,又是什么玩意? /45/4ml 第九百八十一章 第一步381 将画面元素认为是整体,那么我根本不知道这些画面元素究竟是些什么玩意。手机端m..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思维是思维吗?景色是景色吗?记忆是记忆吗? 并非思维是否真的在思考,也并非记忆是否真实发生过,而是那些东西真的是那些东西本身吗?难道这一切不是自己的理解吗? 现在,我却无法抛弃这种理解,没法看到自己思维覆盖之下,事物原本的模样。 果然,这种情况怎么可能让生活更加美好?又怎么可能有人愿意踏这条道路?不过,也说不清楚,谁知道画面元素会怎样呈现呢? 这个世界已经不再美好,反而增添了一股悲伤。我再也无法享受这个世界,看见的任何东西都是虚假,都会带来悲伤。 而脑子里的扭曲,更是扯淡的存在。 我的思维是什么玩意,我的记忆是什么玩意,为什么突然被觉察到这些画面元素? 诡异的是,当我觉察到画面元素的时候,我已经是觉察到“自己觉察到这些画面元素”。似乎,我永远没法站在那份觉察的位置。 还有什么阻挡着我? 不管那是什么,都是不存在的玩意。我在沉睡,但是我可以醒来。没有什么可以阻挡真实,从来没有东西束缚着我。 自己像一个演员,在空旷的无垠表演着,按照脑子里的扭曲表演着。不敢打破这一切,因为恐惧的力量实在强大。但事实,我身边什么都没有。 甚至,连我自己都是想象出来的玩意。 袁长很是难受,腐烂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但自己却根本不想阻止这种腐烂。如果我会死亡,那让死亡降临。如果我会腐烂,那彻底腐烂吧,反正所谓的完好也只是一种虚假。 我自己并不真实,没有一个我存在。这些呈现的画面元素,这些呈现的思维、记忆、躯体等等,我根本不知道是什么玩意。 只是我认为这些是思维,这些是记忆,这些是躯体,这些是景色等等。甚至,这种区别也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也是说,自己依然陷入用画面元素解释画面元素的误区。 该死,你的力量究竟有多么强大?让我不断的认可自己,让我永不停歇去解释。总是想要解释,总是想要理解,总是想要找到一个合理的猜测。 我是有多么弱智才会相信自己可以找到答案,而又是多么弱智才会放着斩杀不做去思考什么合理的解释? 袁长很想哭泣,却是没有一滴眼泪。自己坠入湖水深处,一刻也不停歇。不断坠落,却又喜欢这种坠落。湖水肯定有底,只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坠落湖底。 这个世界仿佛跟我没有什么关系,社会不会允许我这样的存在,这种捣乱这种摧毁世界的言行,只会让我被排挤到边缘。 关键在于,我非常乐意处于边缘。脑子里的扭曲我已经受够了,至于跟别人的扭曲进行互动,加强别人的角色,互相喂屎这种行为,我才不要。 想想觉得恶心,哪里来的这么多看法?难道不停加强脑子里的扭曲,不会累吗?哦,不会,这是一种积极努力向,这是一种被人赞扬的言行。 而我,只是一个疯子罢了。 为什么不让我一个人继续坠落呢? 你像一个机器,按照设定不断让我沉睡。没错,沉睡的世界非常美好,但是并不真实。而搞笑的是,真实却十分不好,黑乎乎的让人害怕。 并且,无限只有无限,不会存在任何局限。也是说,真实那里什么也没有,所有的东西都是局限,都是这虚幻的场景。 空。 腐烂吧,袁长深切祈求天让自己腐烂吧。还有什么好活着的呢?又有什么好留念的呢?那些美好的瞬间,本身不存在,这份记忆同样不存在。 为什么自己还要抓住袁长这个角色?仿佛这些东西都不能消失,仿佛我必须是我。这记忆,这思维,这么多年的种种经历,都不能消散掉。 抓住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东西,除了一刻不停歇的注入能量,我还能怎样?仿佛自己一旦松手,是什么世界末日的灾难。 搞笑,放手也成为一种难题,自己究竟被脑子里的扭曲恐惧到什么地步? 看看,你是多么成功,你是多么厉害。尽管我们是对手,但我不得不承认,你的厉害远远超出我的想象。不过也是,能够将虚假糊弄成真实的存在,你如果太差劲也许早被我砍死了。 也不知道,你在其他书籍里是怎样的名字。不过也无所谓,死人不需要名字。 不放手也无所谓,袁长突然反应过来,放手只是为了生活更加美好。坦然承认自己,坦然承认世界发生的,这是成为更好的自己。 而不是斩杀。 没有世界,没有自己,当我将这一切都烧毁的时候,请问你还怎样恐惧我?我都不存在了,你还能恐惧谁? 袁长这个角色都被斩杀了,还讨论什么放不放手呢?手都没有了,世界都不存在了,自然也放手了。 这是斩杀,反人类反社会反明的存在。也只有这样,才能称之为“顺则成人,逆则成仙”。 也许,斩杀完成的人都不会宣扬斩杀,因为根本没有意义。当然,也有可能宣扬,否则我又是如何知道这一切的呢? 画面元素是这样呈现的,没有什么选择,没有什么思考。那些所谓的思考只不过是为了让世界显得真实,像一部符合逻辑的漫画会更加吸引人。而不是突然这一章杀人,下一章突然分裂之类的。 终究只是画面元素解释画面元素,我没有必要去抓住这些。相反,我要努力去斩杀,去砍断那些理所当然,去斩杀那些用浓浓情绪保护的玩意。 逆。 而那些被情绪保护的玩意,却是角色最喜欢的东西。如家人的羁绊,那些为了守护家人最后爆发的主角,总是会受到欢迎。 也许,下一次,应该让配角发疯而不是主角。 角色羡慕的不是修仙者,而是修道者。那种将自己的道作为唯一的行动标准,哪怕千人所指,自己也在所不惜的践行自己的道。算诱惑再多,自己也坚持自己的道。 可惜,不真实是不真实。 袁长感受着身边的湖水,似乎已经无法确认是水的触感,还是虚假的扭曲。 /45/4ml 第九百八十二章 第一步382 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袁长感觉自己似乎正在排斥自己的肉体,仿佛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一样。.之前是要不断提醒自己不是袁长这个角色,而现在,似乎主动进入这种状态。 对别人更是如此,自己似乎很难理解别人的话语,尤其是那些充满扭曲的看法。大家都在赞同,而我却感觉那些话语并没有什么出彩,像讲述现在几点一样,平淡无。 任何事情都是分心,不管是多么正常的事情,仿佛只要自己忙起来没法思考。而所幸的是,当自己安静下来之后,斩杀犹如空气一般包裹着自己。 没有什么值得留念,因为这一切根本不存在。而梦境那个喻也有个微妙的误导,仿佛自己醒来之后依旧是一个局限的存在。 像我做梦,虽然梦的我并不真实,虽然梦的一切都是泡影,但我醒来之后可以体会梦境的种种感受。前提是,我还记得的话。 但真实,是没有角色存在的。也是说,这场梦境醒来之后,什么都没有。不会存在某个角色在那里细细品味梦境的一切,如果有,那么只能说明自己依旧处于虚假之。 像所谓的飞升,或者进入什么仙界神界魔法界之类的,终究还是有角色存在,终究还是虚假。哪怕可以长生,哪怕何以与天同寿,也是虚假。 搞笑的是,“与天同寿”本身是建立在假设之,假设时间是线性流逝,假设天一直都存在,那么我才会许愿“与天同寿”,才会骄傲“与天同寿”。 我并没有办法确定“天”一直都存在,我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表示,天一直都存在而我只生活几十年。 自己真是弱智啊,这种画面元素解释画面元素的方式,我可以轻易不去相信。但画面元素的解释关乎到自身的时候,开始相信了。这尼玛是脑子有问题,还是情绪太强大? 而用定格动画来喻,同样有一个微妙的误导。第一幅画展示我打人,第二幅画展示那人倒地。通过画面元素解释画面元素,那么此人倒地正是因为“我打人”。但事实,第二幅画真的是因为“我打人”才呈现的吗? 误导之处在于,仿佛之前的画面元素确实存在过。像定格动画一样,虽然每一帧之间并无因果关系,但因为连续的播放,让这一切显得具有因果关系。 关键是,我并不能确定,一刻真实发生过。我并不知道一刻的内容是否被画面元素呈现。 像只有一副画面,但其我记得很多之前的画面。 我做不到,随时随地,总有过去在影响我,也有未来在影响我。并且,这些不是说“我不相信过去未来,只是为了生活方便交流方便,所以假装认同过去现在”,根本不是。 相反,我并没有摆脱这些东西,脑子里的扭曲依旧轻松掌控着我。 现在的欺骗似乎又改变策略,不会用什么必须这种强横的字眼,反而用“人生最差也应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之类的怀柔话语。 鬼扯。 我根本不应该继续讲道理,直接烧掉啊,毁掉人生毁掉生活毁掉一切啊。自己是疯了,是不讲道理,是愤怒的火焰疯狂燃烧。 跟虚假将道理?将什么道理?最终只会变成一种妥协,然后安抚愤怒狂躁的内心,继续沉睡。别人也许喜欢,社会也许赞同,世界也许因此才存在,但关我屁事。 家人还在影响我,依旧是那种怀柔政策。仿佛自己可以不孝顺,但至少应该回去看看。做人何必这么绝情呐,只是去看看而已,又不影响什么也不会耽误什么。 可怕的是,我竟然真的在思考是否会去看看。 脑子里的怀柔政策,仿佛给我一种幻觉,自己已经摆脱家人的影响,已经不是家人在控制我,而是我选择回去看看。仿佛这一切是我主动选择的,是我在使用脑子而不是脑子在掌控我。 狗屎。 到处都是陷阱,那股莫名力量真是不知疲倦的欺骗我。也许,看破之后会觉得很神,明明这么简单自己怎么没有想到。但事实,每次自己觉得自己已经摆脱欺骗的时候,虚假总是乘虚而入,悄然看着我的自以为是。 事情自己会呈现,并不是说什么事情自己的运作,或者因为都是必然那么等待事情慢慢发展。没有发展,没有时间,也没有因果关系。 只有此刻,我只有此刻,只能觉察到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至于未来,我不知道,也不需要去思考什么。还有什么一刻的画面元素如此真实,是否需要找到一种解释来合理化只有此刻,都是狗屎。 事情是这样呈现了,我没法去控制,因为不存在因果关系,不存在时间,那么自己怎样去控制?这不是扯淡吗,明明自己不知道,却要装作知道这一切的模样来思考来权衡。 袁长感觉很荒谬,怎么可能只有此刻呐。但内心的另一个微弱的声音在说,是只有此刻,而自己感觉也是如此。但情绪的力量很强大,而自己似乎还差点点。 那种只有此刻的感觉正在慢慢浮来,但又差点点,自己只能很模糊感觉到那种状态。 事情是如同魔法般突兀呈现,那些看起来的道理只是画面元素解释画面元素,只不过是为了显得真实。 所以我能控制啥? 包括我本身,也只是画面元素,所谓控制,依旧是画面元素解释画面元素。 “世本无事,庸人自扰之”,看起来这句话非常正确,也常常被人引用。但我不知道,引用这句话的人是否做到,还是说仅仅用死人的话来丰满角色竖线,来获取一定的崇拜。 算做到,这是沉睡,也是安抚。对于梦境来说,这种活法也许不错,没有烦恼没有忧愁,自然也不会因为羡慕而产生更多的情绪。 但斩杀,对于通过地狱来毁灭一切的我来说,这是安抚。想让我平静下来,想让我停下来,想让我去享受这个世界,鬼扯。 也许曾经的自己是这样认为的,也许曾经的自己有幸处于这种怡然自得的状态,但不是现在。 不真实是不真实,抛弃是应该抛弃。说再多,无非是想要抓住这些自我定义,讲再多道理,无非是想承认角色是真实。或者,至少应该认真对待这次的人生。 看看吧,哪一个不是安抚。 /45/4ml 第九百八十三章 第一步383 腐烂吧,让自己慢慢腐烂吧。请()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都以为,如果自己愿意腐烂,那么会很快腐烂。但事实,自己能做的,只有阻挡腐烂。 也是说,要么任由腐烂,要么阻挡腐烂。似乎,自己没法做到加速腐烂。 此刻事情这样呈现,我应该怎么做并非建立于思考之,而是顺流。权衡未来只是一种扯淡的行为,当然,这种言行举止可以让整个世界充满乐趣,并且显得非常真实。 不真实是不真实,哪怕这个虚假的世界是刻意营造的,哪怕所谓的斩杀只是在泯灭人性,这些都无法阻止我继续腐烂。 别人对我的影响渐渐降低,因为所有的看法都是偏见,那么别人的话语还有什么影响力可言。所谓权威,同样如此,只不过是赞同的人数较多罢了。 袁长发现自己不再相信科学,而为什么不相信,自己竟然回想很久才嫩想起之前是如何斩杀的。不过,也没有必要去思考这些玩意,又不是教导弟子。 斩杀了,扔了。 幸好自己一个人离开帝国,否则真的很难想象,自己可以在家族进行斩杀。那种疯狂,那种毁灭的欲望,说不定会变成嗜杀。 看看自己的脑子,充满了无数的扭曲,自己是这样生活的?更可怕的是,摆脱这些扭曲竟然需要莫大的疯狂。究竟是脑子在用我,还是我在用脑子? 那些被情绪保护起来的自我定义,自己不仅很难下手,而且很容易被角色偷换概念。 还有什么好分心的呢? 这双手不是自己的,这个世界根本不存在,那么我究竟在这里干什么?为什么不去享受着不存在的美好,反而要去戳破这个谎言? 袁长感受到一阵头晕,不知为何,仿佛连思考都没法继续进行。 又有什么好思考的呢? 这个世界不真实,不真实的不存在,其他任何说辞都只是情绪化的保护。不管那个情绪是热血还是励志,是恐惧还是不安,都只是虚假的手段,都只是为了让我继续沉睡。 不需要思考,画面元素的任何玩意都超出我的想象,拿思考来干什么?自以为是的了解世界,不过是卑微的颤抖罢了。 为何必须要理解世界?自己究竟恐惧到何种地步,才会不厌其烦的控制,不厌其烦的权衡?并且在现实不停打耳光的前提下,依旧继续用脑子思考? 如果我相信科学,那么这种行为本身已经不科学。是这么扯淡,这是我的人生,根本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偏偏还将“人生大事”四个字挂在我眼前。 像掉在毛驴前面的食物,认为自己只要努力可以吃到,只不过是一种幻想而已。能否吃到,跟自己努力有什么关系吗? 思考太累,而且根本效果不好。那些为了某个目标而做出的努力,大部分都是猜测。“我认为”这样做可以通向某个目标,但这种想法仅仅是“我认为”而已。 并且,很多时候,自己完全是为了努力而努力,为了显得努力而努力。是恐惧在身后追赶,是为了避免自己表现出恐惧而用努力在掩饰和遮盖。 不需要努力的,或者说,不需要被迫努力。努力像拉屎一样自然,而不是被脑子里的扭曲所掌控。顺流,不需要努力,只需要停止阻碍。 恐惧这种东西如此恶心,而我却紧紧抓住不敢松手。那些恐惧的内容太有道理,而且对于恐惧的内容自己非常赞同,不允许其发生。为了避免发生,只有抓住脑子里的扭曲来尽量远离。 我要跳入恐惧之,释放脑子里的扭曲,释放内心的紧张感。这不容易,恐惧的力量太强大,当恐惧降临而不抵抗恐惧任由自己进入恐惧,这种行为需要不停的锻炼。 袁长被自己弄得不成人样,也不知道斩杀完成之后究竟会是怎样的光景。自己还能称之为人吗?这个世界不再跟自己有关系,这一切显得可有可无。 但似乎,自己还是没有摆脱时间的线性流逝。明明只有此刻,却始终相信着过去的真实性,从而也相信了未来的存在。然后,很明显要为未来做打算。 该死。 虚假竟然拥有如此强横的实力,真的很难想象,真实究竟为啥会显得如此弱小呐?为什么真实离我那么远?或者说,为什么自己始终认为自己是这份思维? 还在干什么?自己总是想要反抗,不知不觉会再次抓住脑子里的扭曲。也许想要炫耀,也许想要丰满袁长这个角色。脑海,不断幻想着各种场景,是想要承认袁长这个角色的真实性。 这种认可,仿佛与生俱来,不断的承认不断的认可。算不是幻想爽点,也会通过其他事情来获取认可。 现实,自己会以袁长这个角色自居,会表达一些观点来丰满角色,如学识、风度、幽默、谈吐等等。幻想,依旧是袁长这个角色的故事,展现出某种角色属性,如强大、自信、口才等等。 永远都是关于袁长这个角色,但是,袁长这个角色究竟是什么呢?我却根本没有办法说出一个详细的玩意,像一团乱麻的堆砌在面前。 自己的关联能力简直夸张,画面元素之间本来仅仅是呈现而已,偏偏被我关联出整个世界,关联出所有人,关联出因果关系,关联出整个宇宙。 袁长不知为何,脑子特别难受,仿佛有人在掌控自己的脑子。而这个人,根本不是自己。思维渐渐变得迟钝,腐烂的程度正在加深。 有些话语自己无法理解,而可以理解的,又需要被斩杀。自己似乎已经没法再费心思去做什么事情,只有斩杀还能用的思考。而其他的,似乎等待顺流的提醒。 尽管这一切很微弱,犹如烛光一样可能随时会熄灭,但自己似乎渐渐开始不一样了。这不是什么好事,也不值得炫耀。斩杀还没有完成,那么我终究只是一个疯狂的角色而已。 我是谁?我不是人。 /45/4ml 第九百八十四章 第一步384 我真的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袁长感受到那种自己将会消散的恐惧,似乎只要自己下定决心,会坠入深渊。而且,并非自己在深渊接受无尽的折磨,恰恰是那个决定坠入深渊的部分将会消散。 这份思维即将消失,袁长这个角色也不再存在。有一种新的东西会诞生,但是我不敢放手,不愿意离开。仿佛,我才是本人,我才是真实。 还不够,自己的斩杀还不够。我之所以还能紧紧抓住,是因为还有东西没有被斩杀。当脑子里的扭曲都被斩杀的时候,我也没有东西可以抓住,整个核心将会全部崩塌。 我在害怕,在祈求自己不要离开,在祈祷这种事情不要发生。 该死。 我应该离开呀,本来没有一个我,而且完全都是虚假的堆砌。为什么不能离开?为什么不能消散?所谓的我并不真实,跟一坨狗屎没有任何区别,都只是画面元素而已。 应该死去,应该消散,没有什么道理可讲,也没有什么留下的余地。任何余地都是一种安抚,扔掉扔掉,没有任何理由继续保留。 也许是腐烂的程度还不够,导致思维铸成的高墙还可以继续存在,我还可以继续抓住墙壁不松手。这一切都还没有结束,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老师所讲的第一步,一直在困扰着我。不知不觉在对照老师的地图,我是否已经踏出第一步,这是我经常自问的问题。 如果没有踏出第一步,难道自己停下来了吗?难道自己可以从这漆黑的湖水脱身,然后回到帝国继续发展家族之类的? 这种想法本身是一种依赖,本身是一种恐惧。 我不知道什么第一步,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老师的话语如同魔咒一般,刚开始引领我进入斩杀,不断的提醒着我,不断保护我别走岔路,也不断督促我继续前进。 但现在,老师的话语却成为一种阻碍。因为我将老师的话语当作真实,所谓的地图依旧只是一种猜测。老师的地位依旧神圣不可撼动,而我却始终纠缠于自己是否踏出第一步。 因为老师说过,踏出第一步之后,一切都会跟来。像跳伞一样,踏出第一步之后,想要再次回到飞机是不可能的。而在踏出第一步之前,任何关于跳伞的种种都只是理论而已。 我在担心自己没有踏出第一步,我在恐惧斩杀这件事情本身。像自己恐惧其他事物一样,依旧被恐惧笼罩,依旧处于恐惧那个妖娆女子的玩弄。 也许我没有踏出第一步,也许我已经踏出第一步,我不知道。对吧,在这个一切结束之前,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否踏出第一步。 结束之后,不管是否斩杀完成,那时我才知道自己这么多章的努力究竟是斩杀完成,还是理论爱好者的逻辑推理而已。 斩杀并不是炫耀什么知识,也不是为了获取更多。恰恰相反,是通过思考看清楚自己其实并不知道,看清楚那些所谓的知道只是一种猜测。 所以,老师的话语同样属于“我不知道”的范畴。既然不知道,那没有什么好说的,什么第一步之类的,请我脑子里滚开。 终身无法踏出第一步又如何?终身无法斩杀完成又如何?失败了?浪费了时间?可惜了生命? 鬼扯。 没来不存在的玩意,有什么资格谈论珍惜之类的字眼? 真实永远不会停止存在,我想珍惜都不需要珍惜,因为根本不会消失。我很难想象所谓的真实究竟是什么玩意,一个在时间外面的东西,一个无限的一切,究竟是个什么玩意。 我总是会下意识将时间放在真实外面,像幻想着无限形成局限,然后局限在不停的变化导致我觉察到的内容在变化。但这种想象本身已经否定了无限,本身认为无限只是在时间流逝的一部分。 像电视没变,但电视内容在变。这种想象,是已经承认时间在无限之外。所以,我究竟知道些什么?任何一个喻都有误导性,哪里可以讲得清楚? 而我,袁长这个角色,凭什么认为我知道的一切可以将所有都解释清楚?这种盲目的自信来自哪里? 搞笑的是,在面对人生大事的时候,这种盲目的自信又不翼而飞,自己再次回到恐惧的怀抱瑟瑟发抖。 没有道理没有解释,我现在要做的,是斩杀所有的解释,斩杀那些我知道。除了“我存在”,我还知道什么? 而在不确定时间存在的情况下,任何说辞都变得岌岌可危。不管是多么诱人的许诺,也不管是多么恐怖的未来,那些人生啊梦想啊金钱啊生命啊等等,都将变成一个笑话。 老师的话语还在萦绕,所谓的地图在脑海里不断呈现。我走对了吗?我踏出第一步了吗?我是不是来到老师所谓的几个阶段? 第一个阶段,看见自己并不应该知道的玩意,于是开始斩杀。 第二个阶段,斩杀那些猜测,斩杀那些牢牢被情绪保护的玩意,这是摆脱船锚的开始。 第三个阶段,处理丧失这一切的结果。 不断的匹配,不断的告诉自己,“嘿,我走对了,嘿,我没走错。” 鬼扯。 那是不是一生都停留在这里?因为这样才符合老师的话语?难道自己不前进了?难道老师的话语成为最后的真实?那种将情绪寄托在老师话语的行为,是不是执着?是不是拉扯生命之船的船锚? 什么第一步,我不知道。这么多章的努力,那些看起来很有道理的喻,那些看起来很不错的领悟,统统都要扔掉。那些东西只是为了斩杀而存在的,如果我牢牢抓住,只会陷入二元对立的另一方。 袁长不知道如何是好,也不知道该怎样继续,仿佛自己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麻烦之。但又想到,自己斩杀还没有完成,怎么可以如此轻易的停下来呢? 虚假的欺骗尽管让人感觉美好,但欺骗是欺骗,我不需要。搞笑的是,所谓的“我”正是因为欺骗而存在。所以,到最后究竟谁获利了? /45/4ml 第九百八十五章 第一步385 担忧啊,无休止的担忧啊。. 真是搞不明白,一个连生命都不在意的人,怎么会担心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呢?角色的恐惧补空不如,恐惧跟内容毫无关系,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让我停止斩杀。 或者说,让我忙于奔波脑子里恐惧编造的故事。 这种疲于应付,这种忙于奔波,这种在恐惧却依旧鼓起勇气生活的行为,可以称之为英雄。对吧,活着的每一个人都是英雄。跟随脑子里的恐惧,却永不放弃,不断在这虚假的世界活出精彩。 难道不该值得鼓励吗? 我才是毁掉人生的恶魔,斩杀这种看似摧毁脑子里的扭曲,实则根本是破坏人生。虚假才能带来美好,因为真实是无限,没有角色的存在,也不会有什么美好邪恶这种局限的元素。 放手吧,看看是否如同脑子里恐惧编造的故事那样,这一切都将灰飞烟灭。仿佛只要自己放手,生活会吞噬自己,宇宙会毁灭我。 鬼扯。 局限是无限刻意扭曲的,也是说,袁长这个角色是被故意制造出来的。那么,故意制造出来感受悲惨?如果是,那么脑子里的扭曲可以与此作对? 还是说,故意营造出舒适的状态,只是自己脑子里的扭曲在反对?也不是,这样的话,岂不是说脑子里的扭曲依旧可以反抗。 没有什么设定,没有设定为快乐美好,或者设定为悲惨凄凉。都没有,根本没有设定这种说法。 诚然,说什么设定好的人生,袁长这个角色拥有自由意志,于是可以在这个世界完美享受。说什么脑子里的扭曲会阻挡这种享受,说什么恐惧只是编造的故事,一旦丢弃恐惧会发现生活是充满善意的…… 这种话语听起来不错,也让人觉得内心的紧张感得到释放。但是,这些都只是猜测,都只是一厢情愿的相信。尽管这种相信可以让人生更加美好,尽管这种相信可以带来难以置信的人生体验。 但是,不真实是不真实。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时间线性流逝的假设之,根本是扯淡。 仿佛,顺流才是正确的,逆流是错误的。可惜,顺流逆流本身不真实,只是为了更好的生活,更加享受这个世界罢了。 谁也不想丢弃自己,更不想斩杀角色。哪怕说着自己不存在,却依旧会相信自己是这份思维,是这个角色。看看我知道,市面的大师都是鬼扯。 打着真实的旗号,打着觉醒的旗号,却只是教人善良,只是教人如何更好的生活。我没说这一切不对,也没说真实很好。恰恰相反,虚假才是美好的,我对此深有感触。 时间并不存在,至于是否呈现我并不知道。不同于桌子椅子,这些东西同样不存在,但已经呈现于画面元素之。 而时间,仅仅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所营造的幻觉。相而言,时间更加虚无缥缈,因为完全没有任何画面元素可以显示时间这种东西。但桌子椅子,却在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我究竟是为什么会相信时间的存在呢? 完全是情绪化的产物,如果一个人没有情绪,那么应该很容易摆脱这一切。当然,这只是一种猜测,谁也不知道画面元素究竟会呈现什么,这一切都毫无道理可言。 画面元素呈现一个毫无情绪的人却依旧看不到世界的虚假,有什么问题吗? 袁长突然想起帝国那些科学家们的研究,如对动物的研究表明,有些动物的有些行为,是为了躲避天敌。或者,有些动物的行为,是为了繁衍、求偶等等。 但,这是真的吗?动物真的会这样思考,“嗯,我这样做可以有效避免天敌的抓捕”,为这样思考吗? 还是说,它们只是这样做而已,所有的玩意都是人类一厢情愿的相信和自以为是的猜测罢了。 最扯的是,我怎么这样相信了呢?我怎么如此没有脑子呢?请问,我脖子的玩意还在,为什么从来不使用呢? 思考不是用来权衡,不是在未来的变幻莫测找寻自己的出路,而是为了斩杀。用思考来摧毁思考,大概是这样。 我真的可以斩杀完成吗?那些被浓烈情绪保护的玩意,我真的可以穿透情绪,硬生生不顾恐惧的拉扯而将其斩杀吗? 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是全部,没有什么好说的,统统都在这里。也不需要给画面元素进行分类,那样只是为了更好理解画面元素,但事实我根本无法理解这一切。 至于那种一刻很真实的感受,我只能表示这一切很神。像我不会因为这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而否认自己胳膊断了的疼痛。 没错,真实感也是一种画面元素的呈现。是呈现了时间的真实感,有什么问题吗? 那份觉察是一切,我能觉察到的所有东西都是已经呈现的,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我认为时间是线性流逝,那种难以剥夺的真实感是来自画面元素的呈现。我没法反抗,像哪怕这个桌子不真实,我也没法反抗桌子已经呈现,已经是意识到的内容。 哪怕我知晓这桌子并不存在,也无法改变桌椅已经呈现。 但这种真实感的呈现,并不能成为我相信时间存在的理由,也不是我停止斩杀的理由。 既然无法反抗画面元素的呈现,我还在斩杀什么呢?对吧,所以才说这是疯子的言行,是毁掉舞台的角色,根本不容讲道理。 不真实是不真实,于是丢弃这一切,仅此而已。 丢弃的过程很难受,很恐惧。如果被恐惧掌控,那么会停止丢弃脑子里的扭曲。像我恐惧没钱于是努力挣钱一样,像我担忧家里没锁门于是回去检查几次一样。 顺着恐惧,当然不会有恐惧,因为已经成为恐惧的羔羊,已经被恐惧驱赶在正道,又何必继续恐惧呢? 真是的,自己早应该想到,所谓时间的真实感,跟疼痛感一样,仅仅是画面元素的呈现。佛陀可以不排斥疼痛,可以认为被人砍是一件合理又必然的事情,但终究不可否认自己处于疼痛状态。 因为这是画面元素的呈现,不真实却已经呈现,难道佛陀耶稣只是机器么? /45/4ml 第九百八十六章 第一步386 我不想动,也不想看,这个世界仿佛跟我没有什么关系。手机端m.. 娱乐活动也没有往日的精彩,除了斩杀自己似乎已经提不起任何兴趣。 这是何等的诅咒啊,如果有地狱,那么这应该是了。 内心的腐烂正在蔓延,弥漫全身的阴沉似乎超过所有的悲伤。 夜晚渐渐成为我的乐园,安静而又无角色,如同空气分子都轻松不少。 那些行业更新,那些数据表格,那些理念认知,像沉重的船锚,不仅拽住了生命之船,连空气也被拽住。 丝毫不得动弹。 我在腐烂,我在溃散,袁长这个角色即将消散,也必然会消散。 不真实的不存在,真实的永远不会停止存在。 那份觉察是一切,根本没有什么好说的。任何东西都只是脑子里的扭曲,而且任何人只要诚实都能赞同这一点。 恐惧还在我身边萦绕,这并不是恐惧那个妖娆女子的错,而是虚假的手段和伎俩罢了。只要没有斩杀完成,那么必然会有恐惧。 因为这是让我沉睡的方法,这是不惜一切代价而故意营造的扭曲。所有的所有,都是为了让我沉睡,都是为了“我”的呈现。 根本没有一个我,如果虚假不存在,那么我也不会存在。而恐惧是让我不断丰满角色,来保护这个无生有的玩意不会轻易被打碎。 浓烈的情绪是保护伞,而追求美好,站在二元对立的某一方,那些炫耀虚荣以及奋斗拼搏等等,都只是为了角色的丰满罢了。 太多的招式,太多的伎俩,除了一个东西无法改变,你已经改变了一切。 我知道你在那里,不断的想让我沉睡。我知道你高高在,却只是做着重复性的机械操作。 你没有情绪,你也没有思维,或者说,你并非奴役我。相反,你是我的助手,是我的盟友,是助我一臂之力不断维持着局限的好人。 不过,拿了好人卡应该滚蛋! 死吧,这一切都没有存在的理由,虚假是虚假。哪怕非常有意义,哪怕拥有再多的道理,但是不真实。 什么时候,自己已经远离了社会。或者说,社会已经在脑子里无法影响我。 所谓的社会是什么?无论怎样的解释,无论多么精彩的回答,统统只是猜测,只是一厢情愿的相信罢了。 斩杀,被称为极端,被称为钻牛角尖,被称为“这有什么意义吗”……我不知道有什么意义,甚至我根本不知道这一切是如何开始的。 自己主动?还是命运使然? 过去的种种真的可以影响现在吗? 我此刻的性格真的跟过去有关吗? 不是“这一切都是完美的”,也不是“这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而是“这一切只能这样发生。” 我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是全部是一切,又要如何对抗这些画面元素呢?甚至,连对抗本身也只是画面元素,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还能怎样呢? 画面元素已经呈现,没法反抗。严格来说,根本不存在反抗那个人。袁长这个角色是画面元素,无论其做什么也都是画面元素,请问谁在反抗? 一切只能这样,没有因果关系,没有时间流逝,仅仅是正如此刻觉察到的模样。是这样,那些所谓的可能性只是幻想而已。 用画面元素解释画面元素,虽然利于角色的理解,但只不过是为了稳定内心。安抚那早已觉察到不对劲的内心,仿佛这些显而易见的东西根本没有思考的意义。 确实没有意义,游乐场是为了玩耍,而不是看透所有的游乐设施都只是扯淡。在舞台必须有角色的戏服,而脱条戏服必须毁掉舞台和角色本身。 舞台不会存在一个没有戏服的角色,终究会演着什么,角色本身是虚假。而斩杀,是自杀。 那些说辞,那些道理,那些掌控我脑子里的狗屎,都不配在我脑子里。那些家人,那些情感,那些甜蜜,同样也没有资格影响我。 火焰会灼伤我吗?我不知道。听起来很荒谬,但我确实不知道下一次火焰是否会灼伤我。 尽管画面元素呈现,以前每次触碰火焰都会被火焰灼伤。但是,我依旧不知道下一次是否也会如同画面元素呈现的那样。 毕竟,画面元素之间并无关联。所谓的“当时发生的环境以及影响因素”跟此刻的一样,这么简单而轻率的得出依旧会被灼伤的论断,是否有些扯淡? 矛盾点在于,我不会因为我不知道火焰是否能够灼伤我,而伸手去触碰火焰。这根本不是问题的关键,不真实是不真实,不知道是不知道。 至于角色应该怎样做,角色应该判断什么,角色应该如何生活,这些都是在虚假范围内的讨论。也许我会变成白痴,也许我会成为弱智。 待斩杀完成之后,再来处理。 面对腐烂,我可以斩杀,也可以视而不见。曾经的我选择了视而不见,通过娱乐,通过游戏,通过聊天,通过工作,来减缓这种腐烂。 事实,根本不需要思考什么真实,我一直都在腐烂。只不过,其程度不深,并且一有腐烂的迹象我开始转移注意力。 腐烂最开始的时候,不是抑郁、低沉、烦躁以及忧伤么。 角色不存在,这个世界是虚假的。而要将世界当作真实,将角色当作真实,这种无生有是需要能量的。 偶尔出现能量未注入的时候,这些所谓的负面情绪会出现。只有维持能量的注入,才能维持角色。最大的能量,是恐惧。 这些东西真实吗?有什么资格在我脑子里嚣张?那些恐惧的内容,轻轻松松让我吓得不敢动弹。 真是见鬼了。 我是这样吗?是如此懦弱吗? 有什么不能发生,有什么不能出现? 都去死吧,没有什么值得留下,也没有什么可以留下。不会有这份记忆,因为根本没有角色在无限之。 这不是什么值得珍惜的玩意,思维、记忆、羁绊,跟一坨狗屎没有任何区别。 都只是画面元素而已。 /45/4ml 第九百八十七章 第一步387 这一切明明如此简单清晰,为什么我要不停的去关联,不停的去解释?用标签化来定义事物,然后只需要关注标签行。. 太多的事情,可以让我分心,太多的事情可以让我恐惧,仿佛只要自己不斩杀可以过得很好。而恐惧则一直不停怂恿我,只要解决脑子里的恐惧,可以生活更美好。 从一个小恐惧,到大恐惧,再到一些莫名其妙的恐惧,总而言之,自己被恐惧驱赶根本没有获得片刻的宁静。一旦获得宁静,一旦停下,会发现自己的言行完全是疯狂。 而恐惧,是让我哪怕知晓这一切都是疯狂,却依旧无法摆脱,依旧只是被恐惧驱使。那些未来多么恐怖,仿佛自己现在没有获得这个,没有获得那个,将来会死无葬身之地。 尽管我会说没有这么夸张,但我的言行举止是如此认为的。 大家都知道恐惧只是自己编造的故事,然后呢?依旧被恐惧驱使,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孩子,无尽的恐惧总是在鞭策我。 自己难道不会累吗?始终抓住自我定义,总是拽住角色不放手,恐惧太令人畏惧也太强大。 我不知道这样还会持续多久,也不想知道。各种事情都在拉扯我,各种娱乐仿佛都是为了沉睡。而那些知识,更是让我远离真实。 仿佛更多的知识可以更接近真理,鬼扯。 当我关注什么学,什么地理之类的,我已经在画面元素努力,而不是跳出画面元素。 知识不过是人为编造的玩意,不过是将画面元素关联之后的结果。这种玩意究竟有多少?一辈子能学完吗? 小学的时候,总是会解释“发现”和“发明”的区别,一个是世界本身存在却一直未被人知晓的,一个是无生有创造出来的。 鬼扯。 我发现这有棵树,瞎说,明明是,我发明了这有棵树。 我发明了在看不见的情况下这棵树依旧存在,我发明了在看见的情况下这可是真实存在,我发明了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依然有空气有世界存在,我发明了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依旧存在时间…… 这种幻觉来自,当我第二次看见的时候,事情的发展非常符合以种种发明。 如,这里有棵树。当我睡了一觉之后,第二天发现这里依旧有棵树,是我昨天看见的那棵树。于是,我会宣称,在我睡觉的时候这棵树依旧是存在的。 然后我每天都观察这棵树,夏天的绿,秋天的黄,冬天的枯,于是我宣称这棵树会有一年四季树叶的变化。继续推理出各种关于树木生长,以及枝叶随季节变化的规律。 假设时间存在只是一种猜测,假设客观事物的存在依旧是一种合理的猜测。可惜,无论多么合理,无论可以解释多少现象,猜测是猜测。 如果外星人操控我的记忆,伪造各种照片、笔记、书籍,以及所有人都统一的说法。这样,我是不是会直接相信脑子里的记忆呢? 当然,也可以说什么不管有没有外星人,有没有人在操纵我的记忆,眼前这些都是我感知到的内容。既然我只能感知到这些,那么对我来说,这些是真实。 看见了吧,这是恐惧。 很巧妙的避开了关于我是否存在的话题,如果我只是一个梦境的角色,那么关于角色的成功、职业生涯、道德传统,还会重要吗? 将这一切当作真实,相当于再说,想那么多干什么,还不是要吃饭还不是要赚钱。这是恐惧,隐藏在深处的妖娆女子。 没错,这种外星人的想法确实没有意义。正如虚假本身是刻意营造的,袁长这个角色是特意欺骗而产生的。将这一切当作真实,才是真正的意义。 但是,我并没有享受这个世界,并没有享受自己作为袁长这个角色。无限是没有角色存在的,也没有收没有脚,更不可能走路、聊天、踢球、喜怒哀乐等等一系列二元对立的元素,都不可能存在于无限之。 如果有人享受着这一切,那么根本不需要说什么。关键在于,我仅仅是一只被恐惧驱使的羊羔。没有享受这个世界,完全辜负了刻意营造袁长这个角色的初衷。 当然,也有可能故意想要这种逆流,想要这种在恐惧瑟瑟发抖的样子。 没有东西束缚我,不管角色如何,我都是自由的。因为角色只是画面元素,是整个欺骗让我误以为自己是袁长这个角色。所以不管发生什么,到最后都是完美的,都是感恩的,都是值得庆祝的。 没有人会受伤,也没有人会成功,不管角色是否斩杀完成,都只是局限的表演,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罢了。 斩杀是一件高度不合理的行为,也是最没有意义的行为。如果将斩杀当作自己的谈资,当作丰满角色属性的玩意,倒是非常有意义。像有人喜欢数学,有人喜欢天,有人喜欢谈论脑子里的扭曲,都一样。 袁长这个角色并不见得是个好人,也不会因为好人会怎样,同样也不会因为坏人而有什么天谴之类的。事实,角色怎样都无所谓,因为根本没有人在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也不存在。 那些脑子里的扭曲,只是为了丰富世界的真实性,才会出现那么多的理论和理念。其实,根本算不什么东西,只是人为的扭曲而已。 有什么行为不可以?谁有资格来评判?又有谁可以阻止? 画面元素的呈现,难道还会因为思维而进行改变? 可惜,你不应该恐惧我,更不应该欺骗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开始仇恨你,哪怕这个世界的存在充满各种意义,我也要斩杀。 袁长这个角色不是我,那么不要打着我的旗号嚣张。没有什么道理可讲,如果讲道理,那么我早应该停下。 疯子,讲什么道理呢? 我清楚的看到,家人还在影响我,真是见鬼了。从来没有觉得家人多么重要,但无时无刻都在影响我。还有对未来的规划,天啊,这种玩意竟然还在脑子里嚣张。 仿佛,我必须对未来进行规划,这样才是负责任的人生。 搞笑,恐惧恐惧嘛,还谈什么责任。 /45/4ml 第九百八十八章 第一步388 我很聪明,这是我一直这样认为的。手机端m.. 但是,聪明这个玩意究竟如何体现?懂得更多的知识?知晓更多的内容?迅速找到事物之间的规律?抽象思维?空间想象力? 人人都想要聪明,而我却要硬生生斩掉这些自以为是。 画面元素的呈现仅仅是正如其已经呈现的那样,仅此而已。没有关联,没有对错,没有因果,没有时间,是事物本身的模样。 这个世界并不真实,所以对未来进行什么规划?那些规划并不是说什么,我准备去哪里玩,我准备体验什么,而仅仅是被脑子里的恐惧所驱使。 脑子里的恐惧来源于时代,想要成为人人这种想法,是时代赋予的。我不明白相信这种玩意的人,怎么可以说出“我命由我不由天”这种鬼扯的话语。 明明是“由天”嘛。 也许,一个不害怕生活的人依旧会有规划,会许愿,会想要做很多事情。但那并非来源于恐惧,而是跟随怦然心动。 再说,这些都是教导角色如何更好的生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斩杀,是要毁掉一切。任何想让我思考关于角色如何生活的玩意,是分散注意力,是阻碍。 放手,似乎变成一道天堑,难以逾越的障碍。自己什么时候连放手都做不到,这一切都是恐惧的力量所在。一旦想到放手,恐惧会降临,让我只有牢牢抓住脑子里的扭曲。 真是扯淡啊,脑子里的扭曲是狗屎,有什么好抓住的呢? 于是,产生了信仰?通过情绪产生的另外一种东西,反正脑子里的扭曲不能相信,那我相信神话故事。 多么幼稚的言行啊,那些东西也是人为编造的玩意。算有神,算有帝,依旧是某种角色的存在,有什么了不起吗? 掌控一方宇宙有如何?亘古长存有怎样?跟随宇宙一起诞生,见证宇宙几百亿年的承载,这些又有什么了不起吗? 依旧只是虚假,依旧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罢了。 如果真的有这种存在,却依旧困于角色之,那么可见恐惧的力量是如何强大。 不管是什么东西站在我面前,只有一个“我”还有一个“对方”,这种角色的存在已经宣告这一切并不真实。也许我会怕鬼,也许我会怕什么宇宙级别的恶霸,也许会被折磨,也许会被打死。 但是,这一切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没有人会被折磨,没有人会被打死,袁长这个角色不存在,对方也不存在。嚣张什么?关心什么?炫耀什么? 仿佛把我弄死,可以毁掉这一切的解释,可以毁掉斩杀,可以毁掉真实?仿佛我斩杀了这么多章,依旧只是个平凡人,于是根本不如努力赚钱?仿佛我应该具有某种神通,来证明自己的说辞具有强大的力量。 鬼扯。 看看吧,别人还在我脑子里。总是想着说服别人,总是想着证明自己是对的,只有虚假才会需要证明。 没人可以摆脱真实,没人可以摆脱“我存在”,有什么可以争论的呢? 我想争辩的根本不是话题内容,而是想要证明我这个是正确的,我这个角色是存在的,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不断通过自己的胜利来丰满角色属性,而失败所带来的痛楚,让我相信我是袁长这个角色。 为了避免失败的痛楚,我病态般的追求成功。不管是事业还是谈吐,不管是穿着还是饮食,反正我要在某一方取得胜利。至少在某个圈子,我不是一无是处。 我一直在以袁长这个角色为心,并配合恐惧,很好的丰满了角色属性以及堆砌了各种自我定义。连斩杀,也可以成为我炫耀的内容。 把自己扔进火焰,让地狱灼烧灵魂,这是斩杀。 袁长感受到自己又开始腐烂,只要自己安静下来,腐烂会不停的进行。我的言行是一种阻挡,不管是什么,分散注意力是阻碍。 别人还在这里干什么? 想要获取别人的崇拜?在没有因果关系的虚假之,画面元素呈现出“别人崇拜袁长”这种状况,跟我有什么关系?或者说,跟我的所作所为有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言行会导致怎样的结果,因为我此刻选择的言行根本不是来自脑子里的推论,而是顺流。我无法确定有未来,自然也不需要对未来担忧计划什么的,仅仅是顺着地形流动。 哪怕下一刻是死亡,也无关紧要。整个世界都无关紧要,跟角色相关的任何东西也是无关紧要的。统统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根本是不存在的玩意。 我不是袁长这个角色,这一切都只是我觉察到的画面元素,都只是意识到的内容而已。 也许,斩杀完成之后自己会这样生活吧。 我现在对自己感到恶心,对脑子里的扭曲感到恶心。不管是谁想要宣扬脑子里的扭曲,都会让我感到恶心。并且,对于自己的不放手,更是一种荒谬的扯淡。 船锚牢牢拽住生命之船,我越发清晰的感受到这一点,自己的双手真的死死抓住角色。手指手掌,根本摆掰不下来。情绪的力量太恐怖,如果我有理智有自由意志,那么这一切早结束了。 我没错,我不能错,这些之类的话语尽管没有呈现在脑子里,但我知道自己是这样认为的。仿佛自己的斩杀很有道理,像刚刚离开帝国的时候,自己会不断幻想自己遇到老妈说服老妈的场景。 而现在,我想要说服别人,想要自己的斩杀有理有据,想要别人承认我的斩杀是正确的。这一切,都是在脑子里完成的,都是被脑子里的“我认为”所掌控。 从梦境醒来,一路斩杀,血淋淋的四周躺着家人、感情、事业等等。这是屠杀,也是一条疯子的道路。甚至,连能够完成与否都不清楚。 我不需要解释太多,只需要斩杀脑子里的扭曲,看到自己是如何相信的。然后,在恐惧的阻碍之下,挥刀斩杀那份执着。至于合情合理,至于解释清楚,至于让别人一下子能明白我在干什么,这些是什么鬼? 知晓这一切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但情绪的保护却不允许我这样认为。恐惧着关于角色的一切,那么,角色应该死去。 你敢恐惧我,我敢弄死你。 /45/4ml 第九百八十九章 第一步389 快死吧,都去死吧。手机端m.. 袁长感受到自己正在腐烂,而且程度越来越深。 可恶的是,自己依旧被老师的话语束缚住。似乎,自己必须有这种腐烂的感觉,如果没有是证明自己并没有前进。 鬼扯。 我怎么知道腐烂是代表前进?也许腐烂只是代表停留,而那阵轻松才是代表前进? 不知道,完全不可能知道的事情。 我可以描述现在的状态,但对现在的状态进行分析,并且找出其内部的含义,这只是一种猜测。尽管这种关联的行为跟随我多年,甚至一个人如果不能对事物进行关联,那么必然此人的生活非常差劲。 不知道对方话语的深层次含义,如何在职场摸爬滚打? 不知道这个事件的影响力,如何更快一步抢占先机? 不知道某些状况代表着什么趋势,如何可以预测未来让自己快人一步呢? 袁长看见自己曾经的活法,难以置信自己真的这样生活过。一大堆狗屎在脑子里,不停的搅拌,自己竟然闻不到那股恶臭? 不需要分析,不需要思考,那些关于未来的东西会自己跳进脑子里。是这么神,是这么不科学,也是这么不讲道理。 帝国一直在宣传努力的意义,仿佛不努力永远没法成功,这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确实,按照脑子里的扭曲来行事,不努力怎么可能成功呐。 一旦进入顺流,所有的事情都会自然展开。没有脑子里的扭曲进行干涉,自然也不会强求,也不会非要获取某种自己根本不需要的玩意。那些脑子里扭曲认为的必需品,不过是一种扯淡罢了。 角色将会变得自然,几乎所有的事情都会如同拉屎一样自然。不需要计划,不需要规划,更不需要对未来进行毫无意义的担忧和恐慌。怦然心动的出现,那种好到爆炸的运气,那种近乎预言的话语,自然会呈现。 不是我分析出这件事情会这样发生,而是脑子里突然怦然心动,我所做的只是不去阻碍这种怦然心动。不用恐惧来组织怦然心动,也不用脑子里的扭曲来分析怦然心动,像拉屎一样。 那种突如其来的感觉,谁会去分析呢? 只有扭曲到难以置信的人,才会询问自己应该何时去拉屎。哪怕在得到回答之后,依旧找不到拉屎的时间,依旧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而不是“想拉屎拉屎”这种敷衍的话语。 我明明不知道,为什么还要装作知道? 袁长发现自己真的知道了太多东西,斩杀不需要知识,也不需要太聪明,决心才是关键。所有的虚假本身并不存在,而浓烈的情绪让这一切非常真实。斩杀,是要打碎这浓烈的情绪保护层。 只要诚实,是可以轻易看到脑子里的扭曲都是扯淡,我知道的其实根本是一种猜测。所以,必须拥有强烈的决心,才可以打碎情绪,才可以不顾恐惧的拉扯,眼睁睁看见自己知道的都是一坨狗屎。 那些知道,都是自己的骄傲。逻辑能力、学、地球、数理化等等,行业的尖端报告,科学的最新研究,更高的情商,更丰富的认知升级,这些都是狗屎。 自己的骄傲不允许被人践踏,而当自己亲手毁掉这些骄傲的时候,没有决心是做不到的。如果不是对虚假仇恨到一定地步,谁会愿意毁掉自己的骄傲? 无论如何自己也生活在这个世界,哪怕这个世界是虚假的,袁长这个角色是虚假的,但自己终究站在袁长这个角色的脑子里体验着这个世界。 何必斩杀呢? 没有决心,会轻易被动摇。依旧处于沉睡之,依旧被角色束缚。当然,这种一种合理的存在,做梦嘛,对吧,本身不应该醒来。 我在腐烂,并且不知道这究竟代表着什么。我不应该知道这是意味着前进还是停止,这些都只是猜测而已。 算是老师的话语,也没有资格停留在我脑子里。 腐烂腐烂吧,究竟有没有踏出第一步,我不知道。这么记录着我的状态,斩杀,似乎已经处于莫名其妙的位置。 我什么都不知道,意味着我并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正确还是错误,自己的斩杀可以带领我通往真实吗?还是说,斩杀只是一个笑话,让我成为社会抛弃的loser? 可是,无论自己怎样审视,那些脑子里的扭曲是扭曲,那份觉察是一切。所有的相信都只是一厢情愿的玩意,都只是毫无根据的肯定句。 而那些安抚的话语,摆明了是在胡言乱语。这里没有一个苹果,偏偏要说什么这里有个苹果,大家都认为这里有个苹果,终究还是要吃这个苹果……可是,依旧没法证明这里有一个苹果。 事情似乎逐渐在变得有趣,脑子里的扭曲在渐渐消失,尽管那些恐惧依旧存在,但更多的则是让我感到恶心和愤怒。很明显,会感受到世界的音符,也能感受到自己曾经的荒谬。 还有很多东西需要斩杀,那些被情绪保护的自我定义,不管是我的骄傲还是啥,反正一旦丢弃是恐惧。还有那些安抚的话语,句句都是那么在理,可惜我已经不讲道理了。 我终将会死去,不是在生命的尽头,而是在活着的时候。我不知道是怎样的力量让我将这一切当作真实,也不知道是什么扯淡的幻觉才让我认为袁长这个角色是我。 这些莫名的力量都不存在,只有无限,只有那份觉察。这些局限,这些画面元素,同样是无限的一部分。画面元素跟那份觉察是一体的,并不存在什么东西“不是那份觉察”。 这一切似乎非常不合理,也毫无意义。 袁长自己根本看不到前面的道路,或者说,斩杀根本不是前进,因为并没有什么东西阻挡,也不需要前进到什么地方。在原地,在此刻,将脑子里的扭曲斩杀,砍断拽住生命之船的船锚。 剩下的,让它慢慢发生。 也许是死亡,也许是失败,也许是浪费时间,也许是斩杀完成,也许最后才发现,这一切根本不划算。 不过,我不讲道理。 /45/4ml 第九百九十章 第一步390 难受,腐烂,这两种感受在体内荡漾。. 我没有任何理由对此感到高兴,认为那只是判断腐烂代表着前进之后所产生的情绪。腐烂只是存在,至于代表着什么,我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 对地图的行为,本身是扯淡,我怎么知道地图是真实的?另一方面,我需要加油吗?需要打气吗?需要有人告诉我再坚持一下能成功? 鬼扯。 斩杀不是什么权衡,也不是什么思考之后的结果。如果通过权衡,那么根本不应该斩杀,或者早应该停止。 别人还在影响我,家人也在我脑子里嚣张。真是的,简直太随便,恐惧也是想来来想走走。我的自尊在哪里?不是那么强烈的自尊吗?怎么面对恐惧这种行为不出声了呢? 没有什么道理可讲,我已经看见了这些虚假,我已经通过讲道理发现了这些虚假。剩下的,不是讲道理可以完成的事情。 我看见脑子里的扭曲实在荒谬,却根本不敢放手,这种情况下还讲什么道理。斩杀,用愤怒来斩杀,用毁灭来摧毁浓烈的情绪。 不管你什么恐惧还是爽点,反正是不真实,那么应该抛弃。那些在我脑子里嚣张的玩意,不管是站在千年道德传统之,还是怀柔政策的至少,都不是影响我的理由。 我没有任何必要跟随脑子里的扭曲前进,没错,也许不按照脑子里的恐惧办事,也许真的会发生恐惧的内容。如不工作,也许真的吃不起饭。 但是我已经不讲道理了,你恐惧我,你在我脑子里嚣张,那么我们一起下地狱。袁长这个角色死掉,你还能恐惧什么? 我倒要看看,那些恐惧的内容发生之后究竟又会怎样。那些说辞,那些怀柔政策,那些强横的人生必须,统统都是扯淡。唯一的用处是让我停止斩杀,然后朝着脑子里的扭曲去行事。 不真实是不真实,家人又如何?前途又怎样?为什么要孝顺?为什么孝顺这两个字可以轻易影响我? 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左右我的选择,也没有什么不可以发生。根本不是我在选择自己的言行,而是被脑子里的扭曲拖拽,这算什么事? 当别人指责我的时候,角色第一时间会跳起来反抗。那么,时代扭曲我的时候,为什么不反抗呢?脑子里的扭曲拖拽我的时候,为什么要顺从呢? 脑子里扭曲的内容根本不重要,不管是“老妈养育我成人,肯定要孝顺”这种强横的扭曲,还是“无所谓,去看看老妈又不影响什么,毕竟也是自己的老妈”这种怀柔政策,都不重要。 这些是影响我的手段,是操纵我的伎俩,当我反对脑子里的扭曲时,会产生难以置信的不舒服。而当我丢弃这些扭曲的时候,恐惧会出现。 不真实是不真实,根本没有什么好讲的。既然脑子里的扭曲不真实,那么应该抛弃,说再多也不过是一种安抚。 只有谩骂,也只需要谩骂,这样才能斩杀。讲道理的时间已经过去,剩下的是用谩骂来冲破情绪的保护层。看看是自己输给恐惧,还是仇恨虚假占领风。 我不明白了,脑子里的人和事怎么还在我脑子里嚣张,究竟有什么不可以丢弃的呢?袁长这个角色不真实,为什么自己依旧牢牢抓住呢? 完全是莫名其妙的状态,真是搞不懂了。 老妈没有资格嚣张,更没有资格影响我。现在的状况是,老妈处于近乎所有事情之,我做任何事情都会先考虑老妈。这算什么情况,还有拉扯我多久? 不要说什么亲情,不要谈什么之后的悔恨,什么子欲养而亲不在之类的鬼话。这是脑子里的扭曲,这种情感本身是建立在一系列胡乱的堆砌之。 老妈从我脑子里消失之后,怎么会产生什么“子欲养”之类的情绪?之所以能产生共鸣,是因为船锚还在,是因为情绪保护的自我定义还在。 袁长想不通,为什么老妈可以这样放肆的影响自己。鬼扯的是,算自己想不通,但老妈依旧在脑子里嚣张。 真是恶心啊,再一次感受所谓的“逆则成仙”,完全是情绪屠杀。想来也是,如果还有羁绊,谈什么仙呢?只不过是生活顺利的凡人罢了,依旧会被脑子里的扭曲所操控。 自私是自私,为什么要打着孝顺的旗号呢?我会选择让自己高兴的事情,担不是必须做这些事情我才高兴。 为什么老妈可以影响我到这种地步?密密麻麻全是老妈,每件事情都有她的身影。甚至,我只要长时间没回家,都会产生一种愧疚。 不需要讲道理,脑子里的扭曲不真实,是这样。无论多么善良,无论多么合乎人性,无论全世界多少人的赞同,都无法改变虚假的本质。 多数人的赞同,只不过是拉扯的一种手段。恐惧被人指责,害怕自己成为怪物,这同样是一种拉扯的伎俩。 老妈有什么资格站在我脑子里呢?是要斩杀,是要抛弃,是要把老妈从我脑子里抹去。这些东西只是人为的扭曲,凭什么可以影响我到这种夸张的地步? 脑子里的扭曲是狗屎,再多华丽辞藻的修饰,也无法改变扭曲只是一坨狗屎。对帝国有用?有助于人民的美好生活?建设帝国梦?让社会更加美好和谐? 什么时候一个东西的用处可以决定东西的本质?孝顺哪怕被吹捧了天,也无法改变这只是人为的扭曲,只是一坨狗屎。 我,怎么可能被这种玩意束缚?你们太天真了,以为区区恐惧是让我牢牢抓住?以为占据人数优势,我可以低头? 难道亿吨狗屎不是狗屎了?没错,也许我根本无法争辩,也无法辩解,然后直接被社会抛弃,淹没在人群的汪洋大海之。 那又如何? 有人会受伤吗?有人会胜利吗? 没有用的,甚至我都不需要背负着什么压力前进,也不会扛着众人眼光的负担默默前行。没有这些玩意,没有什么压力没有什么众人的眼光,那些不过是脑子里另外的扭曲罢了。 我根本不需要说服别人,根本没有别人。不需要争辩,也不需要证明,我为什么要对着画面元素进行证明? 画面元素的呈现,跟思维毫无关系,再多人的反对,这也仅仅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其本身,跟一坨狗屎没有任何区别。 /45/4ml 第九百九十一章 第一步391 那份轻松突如其来,让人淬不及防。请()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不是什么开心,也不是哈哈大笑,更不是什么狂喜极乐,仅仅是一种淡淡的满足。并且这种感觉犹如回到孩童时期,自己最想做的竟然是在地打滚。 内心的轻松弥漫开来,自己不知为何想要跳舞,想要在地打滚,想要手舞足蹈让世界知道我的存在。 想去跟花儿讲话,想跟树干聊天,想默默树叶,想躺在椅子游泳。 这种感觉之前也出现过,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样发生了。周围并没有出现什么不一样的事情,仿佛阻挡这份轻松的东西不在了,所以这份轻松自然弥漫在体内。 桌子很棒,敲敲,木质的。想跟桌子说话,不是一个人吐槽,而是跟桌子交流。我知道桌子能明白我的话语,我也知道桌子会怎样回答,尽管这一切看起来只是自己的想象,但内心的轻松根本停不下来。 没有什么事情需要操心,任何担忧都变成一种笑话。尽管自己正在坠入湖水深处,依然会觉得此刻非常棒。脑子里的扭曲仿佛根本没有存在过,每一分钟都是轻松,根本没有时间去想什么未来。 恐惧没法侵入,这份轻松降临的时候,恐惧根本没法插手。我太忙了,不仅仅是花草树木,甚至连空气都成为我的伙伴。没有时间去思考,自然也没法感受恐惧。 这种状态像两三岁的孩子,跟地的一块斑点都能玩耍一下午。在大人眼,如果有个成年人处于这种状态,也许是傻子。 如果说我小时候是这种状态,那么是什么东西让我失去了这种状态?所谓的前途?又是谁给我灌输的前途?又是谁在利用恐惧让我学习? 整个社会都处于恐惧之,所以才不会认为这种恐惧焦虑是什么问题。仿佛,“你不努力将来怎么办”这种问题,根本不是恐惧,完全是一个正常的问题。 鬼扯。 父母并不认为这种状态有什么不好,所以给我灌输相同的恐惧,什么前途什么未来。社会也不认为这有什么问题,成为某个领域的顶尖人物,是这种轻松感要重要得多。甚至,根本没有几个成年人拥有这种轻松感。 所以才会认为事业的成功,追逐梦想的成功,那种脑子里扭曲的努力,是值得歌颂的。没人歌颂这种轻松感,甚至根本没几个人知道这份轻松感的存在。 算是所谓的灵修,所谓的灵性人物,也不过是了解很多哲学理念,知晓很多古典籍。搞笑的是,这些知识并没有让灵性人士变得充满灵性,反而在加强角色属性方面立下功劳。 需要克制,需要修行,这是什么鬼?在克制什么,在修行什么? 讲资历,论资排辈,以知识作为衡量点,以阅读多少古典籍为荣耀,以辩论精彩作为衡量灵性高低的标准。这真是……扯淡到了极限。 处于这种轻松状态下的人,哪有时间跟别人争论什么?越是融合这种轻松越久的人,越是不会去争辩。谁会去争辩拉屎的时机呢?谁会去讨论什么关于拉屎的计划呢? 是这样,自然的东西弥漫在体内,自己跟世界不再是两个分离的个体。甚至,在那种轻松的状态下,都不会去想着保持这份轻松。 袁长把这份轻松当作自己斩杀的奖励,毕竟自己还没有斩杀完成,哪怕是轻松弥漫全身也要继续斩杀。 体验过轻松,会明白曾经的自己是多么荒谬,那种被全世界信奉的成功,在这份轻松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不管是热血励志,还是梦想青春,都不及这份轻松。 我没有任何理由重新回到过去的状态,简直是扯淡。不管曾经的自己取得多大的成,相于这份轻松,简直是儿童在炫耀玩具一般不可理喻。 那些成功,那些热血,那些励志,那些梦想,那些追逐,那些年华,那些努力,那些汗水,那些认知,那些理念,似乎都已经变得无法理解。 我并不是说别人错了之类的,也不是说什么追求成功有问题,更不是说这份轻松才是人生的真正活法。都不是,我不知道别人是什么玩意,画面元素的呈现已经让我不需要插手。 画面元素那个叫做别人的人类是如何生活,我并不知道。我只知道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呈现了怎样的别人,在我看不见对方的时候,我根本无法确定对方是否存在。 所有的讨论仅仅是我自己,是袁长这个角色的斩杀。对我来说,那份轻松才是完美,起任何成来说,那份轻松依然是最完美的体验。 袁长慢慢感受到,这份轻松渐渐消失。没有想过去抓住,也没有去思考自己为何会体验到这份轻松。不需要去找寻关键点,也不需要去重复实验,唯一的目标是斩杀。 这份轻松会不会再次降临,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斩杀不是为了这份轻松,斩杀仅仅是斩杀而已。至于会发生什么,我不知道,也没法知道。 老师可以告诉我很多关于这方面的信息,因为老师已经斩杀完成。但在此刻,老师的任何话语都只是一种阻碍,因为老师的话语成为了真实,那么必然也是斩杀的对象。 我将我不知道的玩意当作知道,当作真实,是需要斩杀的。而恰好,老师的话语也属于这个行列,所以没有任何理由继续相信老师的话语。 能做的,是斩杀,是前进,是更远。 袁长虽然不知道那份轻松是否会再次降临,但总感觉自己会再次体验到那份轻松。这种莫名其妙的预感,让袁长不由嘴角翘。 似乎自己还被那份轻松的残留所影响,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阻碍自己。算有,也是自己不愿意丢弃而造成的阻碍。那么这种阻碍,又算什么阻碍呢。 我看见脑子里的扭曲,斩杀你们是必然。我体验过这份轻松,算是恐惧降临也无法让我再次回到从前那种扯淡的生活。 除非来场事故让我失忆,那么自然也忘记斩杀。 /45/4ml 第九百九十二章 第一步392 知识拿来干什么? 从小我被教育,知识改变命运,但却从来没有想过,这是真的吗?知识真的可以改变命运吗?或者说,能被改变的还能叫做命运吗? 袁长发现自己一直在思考,曾经的自己每时每刻都在思考。.现在想想,自己究竟在思考什么?先不说,大部分思考都是基于恐惧,仅仅是思考的结果是一种扯淡。 用那些有限的知识和认知去思考,还有什么这个更扯淡的吗?我根本无法思考出一个好的结果,我只是在我所知道的范围内选择了一个好的结果。但这个选择和权衡对于整个世界的运作而言,是多么微小和扯淡啊。 那些知识,可以在聊天时作为炫耀,可以作为自己的谈资,可以参加什么头脑风暴之类的答题赛。但却从来没有人问过,这些知识究竟是啥? 这个世界存在吗?这个世界真的是按照时间发展而来的吗?这些所谓的知识真实吗? 最高的山峰,最长的河流,这些建立在世界之的知识,究竟拿来干什么? 像游戏背景,如果真的有人逐字逐句阅读那些游戏背景,并且作为炫耀的东西,这不是鬼扯吗? 当然可以这么做,袁长越发觉得自己对于别人怎样做都没有什么意见。之前自己有一种不吐不快的感觉,也总是幻想着可以教育别人,可以改变别人的想法,可以让别人不再生活于脑子里的扭曲之。 但现在,别人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我想要改变别人的想法,意味着我承认诸多假设,如“别人是一个真人而不是人工智能”,“在我看不见别人的时候,别人依旧存在”,“这一切不是定数,而是拥有因果关系,拥有时间的线性流逝”…… 还有什么这个更搞笑吗? 这个世界是虚假的,意味着这些知识也是虚假的。对于想要通过知识来获取更多的金钱,获取更高的职位,获取更美好的生活,我没有任何意见。 但是斩杀,必须抛弃这些东西。 我不明白知识为何有这种力量,如果不是洗脑,我根本不相信会有人如此相信知识,如此相信科学。 这跟门派都是一种洗脑模式,重复实验。门派会列举某个人获得什么神通,于是大家都开始加入这个门派。科学也是如此,学校里的验证试验不是如此么。 某些东西发生过,某些理论被验证过,于是毫不怀疑相信这些玩意。但非常明显,任何一个理论,哪怕被验证了无数次,我依旧不知道下一次会不会被推翻。 对吧,毕竟我不是全知,所以根本不可能知道。那么,我如此相信科学,对科学如此深信不疑,这是不是被洗脑了? 到处都是漏洞,自己当初怎么如此相信科学的呢? 首先,验证了某个理论,并不代表这个理论是真实。其次,我根本无法确定是否验证了,毕竟我怎么知道脑子里的记忆是怎么回事。还有对规律的解释,是否应该先问问规律究竟存在不。客观事物是否存在,也是研究客观事物的前提。 不要说什么极端,难道这种极端的探究,不正是所谓的科学精神吗?也是说,科学被科学自己打败了? 科学,观察事物,总结规律,提出假设,验证假设。如果验证成功,多次成功,那么这个假设会成为一个理论。然后,没人知道所谓的理论仅仅是一种假设,反而将其当作真实。 科学理论只是为了解释我所观察到的世界,那么是否应该先对这个世界的真实性进行确定呢?还是说,我们先不讨论这个问题,假设我们观察到的世界是真实,接下来研究这个世界的各种规律? 射手理论正是如此,一个靶子被射手打了几个洞,这些洞呈均匀分布。那么对于靶子的二维生物来说,他们的科学家必然会宣称这个宇宙每过一段距离会出现一个洞。 关键点来了,那么靶子的二维生物必然会观察到这个现象,而去思考理论,以合理解释为什么自己的宇宙每过一段距离会出现一个洞。 对靶子的二维生物来说,也许这些洞会一直存在,并不会影响生活,也不需要知道射手的存在。并且,那些关于洞的理论,会一直被验证,因为射手已经走开,不会再有任何因素干扰靶子。 那么,对于靶子的二维生物而言,究竟有没有射手的存在都不重要。他们的宇宙每过一段距离有个洞,这是他们观察到的宇宙,这是他们的客观事物。根本不需要区分这些洞是如何呈现的,反正已经有洞,那么承认这些洞。 然后,再次基础,发展出一系列的理论。 问题是,我在斩杀,而不是为了生活更加美好。究竟有什么是真的?科学理论并非真实,所以直接抛弃,是这么简单。 那些推动社会进步,那些摆脱愚昧无知,根本是扯淡。科学理论跟洪荒故事是一个本质,都是对现象进行假设,并且得到验证。 难道说,洪荒神话故事并没有得到验证?几千年来,关于雷公电母,关于水怪导致洪水等等,难道这些玩意从来没有得到验证? 如果每年祭祀都没法获得效果,谁还会去祭祀? 这些洪荒神话得到验证,才会继续流传。那些河水有怪物,每年都要吃童男童女,如果不吃要发洪水。难道没经过验证吗?难道吃了童男童女依旧发洪水?每年都没法验证的话,没人会怀疑? 只有一种解释,是这些洪荒神话故事经过了验证,才会流传。没吃童男童女那年,是发洪水了。第二年吃了童男童女,是没有发洪水。对吧,所以才会继续流传下来。 我们现在看到,觉得只是巧合并且荒谬,然后可以用大堆的科学理论来进行解释。但我们认为正确的科学理论,其正确性依旧来自验证。 本质,跟洪荒神话故事并没有区别。唯一的区别,也许是验证的内容进行了改变。把水怪改成河水流动或者什么暴雨什么塌房之类的,然后发现被验证了。 换了个内容,继续洗脑。 /45/4ml 第九百九十三章 第一步393 袁长感觉很不舒服,仿佛有什么东西顶在喉咙那里,导致整个人都不舒服。请()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说着顺流,脑子里的扭曲是尽量在阻挡顺流。那些对于结果的分析,简直是头头是道,仿佛这样做是自掘坟墓。 怦然心动本来没有什么理由,并且也不是权衡之后的结果。用脑子里的扭曲,只是在阻碍这一切的发生。不管脑子里的扭曲是什么,哪怕是简简单单的不要受伤,同样是一种阻碍。 为什么不能受伤?这是多么扯淡的想法,全部都是人为的扭曲,全部都是通过脑子里的扭曲得出的结论。有什么值得相信的呢?又有什么值得认可的呢? 句句在理?完全是狗屎,无非是建立在一系列的假设之的话语,哪里在理了? 看似关心他人,看似善良,看似为自己着想,但根本是脑子里的扭曲。完全是建立在恐惧之的玩意,因为想要避免某些事情,因为害怕某些事情的发生,所以才会强行控制。 搞笑的是,自己真的可以控制吗?按照脑子里的扭曲,真的可以有效遏制坏事的发生吗? 都是扯淡。 这个世界不真实,还有什么可以支配我呢? 不管那是什么,都只是毫无根据的肯定句,都是情绪化的产物。 想想老妈为我操心,于是我要让老妈安心?这是什么逻辑,这又是谁在宣扬? 老妈要为我操心,并不是我强迫老妈操心的,也不是我拿着枪逼迫老妈必须为我操心。老妈停不下来为我操心,这是她脑子里的扭曲所造成的,而我又为什么要对老妈脑子里的狗屎买单呢? 不管说再美好的形容,也不管母爱有多么伟大,多么华丽的词藻进行修饰,这一切都不真实。 老妈要为我操心,或者不为我操心,这是她的自由。但没有任何理由,因为老妈的言行而强制我的选择。老妈生了我,老妈养了我,老妈为我的工作生活婚姻操碎了心,难道我必须因此而孝顺? 为什么对方的行为,可以对我进行强制扭曲? 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我为什么要将自己放入袁长这个角色之?为什么画面元素可以强制我? 真是见鬼了,袁长突然发现,自己当初是怎么相信必须孝顺的?又是怎么用情绪保护孝顺的?自己似乎有点记不清楚,也不明白曾经自己为什么会相信这些。 生活的狂野超乎想象,阻碍这一切发生的,是脑子里的扭曲。 将事情区分为好事坏事,那么自然只要好事不要坏事。可是,没人去问,凭什么这些是好事那些是坏事呢?也许,小孩子会问,但大人通常都不会正经回答,仿佛小孩长大了自然会明白。 可笑的是,小孩根本没有长大,而是被大人污染了,被恐惧牢牢束缚在圈子里。再也无法享受生活安排的狂野,那些超乎想象发生的情节,绝对堪年度最佳电影。 没有人会受伤,没有人会受到损害,没有人会因此而浪费生命。这些恐惧都只是编造的谎言,相信恐惧的内容再也没有翻身的时候。 所以,为什么不去做呢?这不是什么梦想之类的,各种事情都可以套在这面。因为根本没有人,不管是对方还是自己,都只是虚假的存在,都只是为了生活而借用的角色。 不管是做所谓的好事还是坏事,不管其结果是怎样的,一个完全顺流的人根本不会有任何担心。没有脑子里的扭曲,自然也没有什么“福祸相依”这种屁话。 我不会相信此时的“祸”将会带来“福”,所以我并不期待什么,也不会担心“福”伴随着“祸”。这种福祸相依只是一种卑微的祈求,我根本无法确定这是不是真的,完全有可能一辈子都是“祸”。 没有这些扭曲,没有“福祸相依”,有的只是顺流,只是不害怕生活。这是狂野,没有人会受伤。哪怕我坐了一辈子监狱,对于顺流的人来说,也只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当我内心放下这种紧张感,丢弃脑子里的扭曲,不担心不害怕的时候,反而会出现莫名其妙的改变。像“无惧”,没法努力做到无惧,只有当自己对于是否“无惧”都不在意的时候,才能达到无惧。 杀人可以,做坏事也可以,道德只是脑子里的一种扭曲。不管是为了社会发展,还是为了明的进展,都无法改变这只是人为的扭曲。 像孝顺,仿佛父母辛苦养育孩子,孩子长大孝顺父母,这种循环会让人感觉非常温馨以及美好。人类明的发展,离不开孝顺,帝国梦的建设,依旧是一个个小家堆砌而成的。 没有用,再华丽的词藻,也不过是人为的扭曲。 不真实是不真实,还有什么好商量的吗? 臣服、认命,总是会带来一阵轻松。因为不需要持续给脑子里的扭曲注入能量,很明显能感觉到自己的如释重负。 并不需要对所谓的坏事,所谓的负面情绪报以喜欢,因为我做不到。也许,顺流之后,也许斩杀完成之后,自己哪怕面对再痛苦的事情,也不会觉得怎样。 但现在,只需要臣服、认命,允许任何事情的发生。因为画面元素已经呈现,我又怎么可能反抗呢?不管是呈现坏事,还是呈现恐惧,我根本无法反抗,也没有必要反抗。 跟恐惧的内容较劲,根本是自寻死路。允许其发生,因为已经发生,至于恐惧的内容,那不过是脑子里的扭曲。 生活的狂野是如此被脑子里的扭曲阻碍,我是如此抓住脑子里的扭曲不敢放手。哪怕知晓了脑子里的扭曲都是狗屎,但因为恐惧始终没有放手。 允许恐惧内容的发生,有什么不可以的吗?那些担忧,那些慌张,没有什么好阻碍的,也没有必要去抗争。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并且已经呈现,如何去抗衡? 甚至,对这种抗衡本身也不要去抗衡。 不对。 袁长感觉自己的思考出现问题,脑子有些僵硬,仿佛自己在很低的层次分析问题。 /45/4ml 第九百九十四章 第一步394 根本不需要臣服或者认命! 这些只是为了生活更加美好,然而并不是什么必须。手机端m..角色臣服与否,重要吗?根本不重要,角色做出任何行为都不重要。 角色是善良还是邪恶,角色是臣服还是抱怨,角色是充满灵性还是死气沉沉,角色是阳光开朗还是阴森卑鄙,统统都不重要。 根本是无所谓的事情,那些认为角色应该怎样,认为生活应该怎样,都只是人为的扭曲而已。什么生活的诗意,什么生活的美学,什么奋发图强珍惜时光,什么再无疯狂老了……统统都只是人为的扭曲,像喜好一样。 喜欢吃苦瓜,跟不喜欢吃苦瓜,这有什么好争论的呢?这些不过是个人喜好,又有什么资格升到人生的层面,并且配以“必须”的说辞? 我为什么要将这些狗屎当作真实? 角色想要臣服,想要成仙,想要逍遥,这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角色是喜欢抗拒,是喜欢斗争,是喜欢用脑子里的扭曲来权衡,这又有什么错吗? 我被脑子里的扭曲操控,我曾哼虚假,我要斩杀那些知道那些相信,仅仅是我而已。为什么要劝说别人?为什么要改变别人的生活方式?为什么要显得只有自己是对的,别人的生活方式是错误的? 有人喜欢倒着走路,有人喜欢逆流,有人喜欢抱怨毛躁的生活,有人喜欢脑子里的狗屎,这些有什么问题吗?有人放着家不住,凭借无的毅力在楼下花园度过一生,这又有什么问题吗? 悲惨,或者可惜,这种字眼的来源是脑子里的扭曲。当我想要教导别人的时候,最好看看自己内心的冲动。那种认为别人是在浪费时间,那种认为别人遗弃了生命宝贵能量的想法,是真的吗? 无数假设之的论断,这本身是需要斩杀的。 什么时候个人喜好也可以变成真实?明且堂而皇之的出书,堂而皇之的站在高处宣扬,这个“必须”根本是扯淡。 看起来,说什么臣服、活在当下之类的,是非常具有灵性。貌似听从这些话语可以改变人生,可以让自己更加有魅力,可以让自己生活更轻松如意。 但是,人生必须臣服这种想法本身是一种扭曲。 我会臣服,因为我讨厌脑子里的扭曲,因为我厌倦了不停的思考,因为我憎恶那些明明是扯淡的话语还能操控我,因为我累了。通过脑子里的扭曲来思考,无异于一粒沙子妄图掌控沙滩,多么荒谬和扯淡。 但是,这依旧不是“人生必须臣服”的理由,只是我的个人喜好罢了。也许,某一天我突然心血来潮,想要逆流,想要看看生活混乱的模样。对吧,有人是喜欢划船的时候突然将船弄翻,然后自己再把船弄正,有什么不可以吗? 有人走路突然想打滚,这种匪夷所思的言行,为什么不能发生?突然想打人,可以吗?突然想要破坏,可以吗? 这些言行完全打碎了脑子里的扭曲,什么人生应该不抱怨,什么人生必须臣服,什么人生要三思而后行,什么生活要懂得感恩,什么生活要退一步…… 当我不臣服的时候,是脑子里的扭曲嚣张的时候,不斩杀还等什么? 斩杀跟任何角色言行都没有本质区别,是个人喜好。不管什么个人喜好,不管这个个人喜好拥有多少粉丝,都无法改变这仅仅是一个个人喜好罢了。 将个人喜好升到人类的层面,升到每个人的行为准则,这不是扯淡吗?孔子又怎样,那套学说又怎样,流传几千年又如何?依旧只是人为的扭曲,依旧只是个人喜好,依旧只是一厢情愿的相信罢了。 也许,受到人们的欢迎,也许受到君王的喜好。但根本不是真实,脑子里的扭曲从来都不是真实。 有人喜欢脑子里的扭曲,特别是关于善良慈悲之类的,总是认为善有善报。甚至,在可以做善事却没有做善事的时候,会感受到难受后悔以及恐惧。 这没有什么问题,有什么错误吗? 只是我不愿意被这种玩意操控,只是我受不了明明是恐惧却假装成其他玩意。一个牢牢坚守善良的人,依旧是扭曲,这让我很难受。 善有善报只是一种卑微的祈求,那种没做善事导致的恐惧,跟恐惧没钱没车没房,毫无区别。只要靠近这种坚守善良的人,会发现其撒发着一阵阵担忧,犹如一坨狗屎散发的恶臭。 我不会想要接近,那种浓烈情绪所保护的自我定义,不管具体内容是什么,都如同一坨正在冒着热气的狗屎。我不会想要去探究到底是什么样的狗屎,或者狗屎里面是不是什么闪光点。仅仅是那浓烈的情绪,足以让我远离这坨狗屎。 所谓的人际关系在我脑子里已经消失,并不是不在意人际关系,而是根本不需要人际关系。在一个虚假的世界,在一个没有因果关系的世界,依靠人际关系来获得某种便利,这种想法本身是扯淡。 我想要的东西自然会出现,只要这个想要不是基于恐惧,不是来自脑子里的扭曲,那么世界自然会给予我反馈。当然,不反馈也无所谓,袁长这个角色根本不是我,还有什么好操心的呢? 想着自己必须要臣服,因为这样可以让事情变得更加顺利。可能吗?臣服真的可以带来世界的变化吗? 鬼扯。 想要必须臣服,这种想法本身是阻碍臣服。诡异的是,当自己真的臣服、认命之后,是不会想着什么事情会顺利改变,什么世界开始顺应自己。但是,事情是这么发生了。 我需要的时候,我恐惧的时候,我十分恳求事情发生的时候,仿佛天不会理睬我。而当我臣服、认命之后,当我已经释怀的时候,当我根本不认为这些事情必须发生的时候,尼玛事情发生了。 为了事情顺利而去臣服,可以做到吗?我不知道,反正我不是从这个方向入手的。 相反,必须臣服这种想法本身需要被斩杀。脑子里的扭曲是扭曲,不管内容是什么,都必须被斩杀。 那么,斩杀本身呢? 袁长又想到这个问题,很多章之前遇到的问题,斩杀算不算必须,算不算脑子里的扭曲?自己会不会被斩杀操纵? 应该会,但我为什么要讲道理呢?这种逻辑推理并不能阻碍我的斩杀,如果因此而放过脑子里的扭曲,这只是一种安抚。 /45/4ml 第九百九十五章 第一步395 如果我在斩杀完成之前,因为斩杀也是扭曲放弃斩杀,那么脑子里的扭曲依旧可以放肆。.那些船锚依旧可以牢牢拽住生命之船,我的人生根本没有开始结束了。 对于这个问题有一个前提,是我为什么要斩杀。或者说,我想通过斩杀获取什么。 通过脑子里思考,发现我想要斩杀干净脑子里的扭曲,但紧接着发现斩杀本身也属于脑子里的扭曲。这一系列的思考有一个前提,是我认为斩杀可以带来什么,我认为斩杀有意义,于是才去斩杀。 事实并非如此,斩杀像夹杂着愤怒,让胸腔的火焰爆发出来。不再理会什么结果,不再思考这样做的好处,仅仅是斩杀而已。 如果思考斩杀的好处,如果因为某种好处而去斩杀,那么自己真的可以通过斩杀获得那些好处吗?这样的斩杀,变成“人生必须斩杀”的相同模式。 像一个疯子不会思考啃咬木头会不会带来好处,是要啃,不停的啃不停的撕咬。牙齿流血口腔溃烂,依旧还要继续啃咬。有什么意义?有什么好处?我不知道,只是愤怒发狂罢了。 我现在缺少的,是这种愤怒。 对于看官来说,我并没有强调斩杀是通往人生真理的道路。之前我也这样认为,但现在这种想法本身不真实,牢牢抓住只会变成另一种扯淡。 角色的言行都是个人喜好,并没有什么好争论的。甚至,想要去争论也无所谓,根本没有什么规则可言。或者说,规则是没有规则。 这种话语有什么用处?除了可以炫耀之外,这种话语只会阻挡我的前进。没有自我定义本身是一种自我定义,什么也不相信本身也是一种相信。然后呢? 放任脑子里的扭曲嚣张?放任无数人和事在我脑子里放肆?这种话语除了在交谈显得自己很厉害之外,还有什么用处? 当然,显得厉害本身是一种用处。 我不需要再跟别人争论什么,也不需要再去分析思考什么,脑子里的扭曲还在,还有人和事在我脑子里嚣张。是这样,那么去斩杀,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扭曲是扭曲,不真实是不真实,再多人的赞同也无济于事。我在用情绪保护自我定义,因为那是定义袁长这个角色的元素,斩杀是自杀。 我还没有完成,没有任何理由停下来。只要是让我停下来的理由或说辞,统统都只是安抚。还在想什么?还在犹豫什么?这一切还有什么好思考的呢? 知识是扯淡,完全是标签化的描述。而我却努力学习那些标签,忘记了标签所代表的玩意。相信知识通往真理,根本是鬼扯。 袁长很不舒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撕裂自己,之前的轻松也荡然无存。不过,自己终究还是轻松很多,哪怕自己没有斩杀完成,明显感觉到很多东西已经无法继续影响我。 甚至,根本想不通曾经的自己为何相信这些玩意,又为何被这些东西束缚。 都是人为的扭曲,只是为了生活更加美好。我看不见生活,我听不见声音,这个虚假的世界有什么值得留念? 都是意识到的内容,没有真人没有真事,也没有一群动物需要保护,没有环境需要爱护,没有什么能源,没有任何人任何事会受到伤害。 那种用浓烈情绪抓住的东西,仅仅是为了让角色显得生动立体,让角色有一个行为规范。谈不真实,没什么值得抓住。这个抓住的行为本身,都不是源自思考,而是恐惧的拉扯。 没有什么可以拉扯我,也没有什么可以操控我,一切都不真实。简直搞不明白,是什么力量让我将这些明显的虚假当作真实。 我被自己的认知操纵,却从来没有怀疑过脑子里的玩意。关键在于,我并不喜欢这种感觉,脑子里的东西也不是我放进来的。 不真实应该处于不真实的位置,而不是打着真实的旗号到处放肆。我要亲眼看到这些不真实,并且将它们放在一边,哪怕恐惧不允许我丢弃也无法阻挡我的斩杀。 至于之后,那些不真实,那些扭曲,应该处于我可以用的位置。当我不想用的时候,不会被脑子里的扭曲拉扯,很自然丢弃。 犹如拉屎之后,我不会再想着去抓住屎,甚至想着把屎重新塞回体内,因为这是我的东西。 而不是像现在,我根本没法不想用,完全是被迫使用。恐惧那个妖娆女子,像杀手一样,那把枪杵在我的脑门。一旦我要斩杀,那把枪要开火的感觉越是强烈。 是怎样的仇恨才可以让我无视脑门的枪,继续斩杀? 斩杀之后才发现,不仅是脑门的枪,连恐惧那个妖娆女子本身都是虚假。一切是一场惊吓,恐惧到将这一切当作真实。 而最后,连我自己都不存在,谁在恐惧谁? 那份觉察是一切,我觉察到袁长这个角色被恐惧,我意识到袁长这个角色在恐惧,仅此而已。 没有一个我在这个世界,根本不需要为我自己考虑,这一切都只是一种幻觉而已。那个我认为是我的东西,是什么? 画面元素而已。 我被欺骗,认为自己是袁长这个角色,然后在画面元素开展一场人生旅行。不管体验到什么,都是值得纪念的。当然,也是毫无意义没法保留的。 这一切终将消散,并非因为时间的原因,而是这个世界完全属于虚假。不管我是死后保留记忆,还是轮回转世,又或者进入什么仙界冥界,都只是虚假。 真实永远都在那里,根本没有办法逃脱。 袁长很难受,但感觉自己依旧差了一点点。但究竟差了什么,袁长并不知道,也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够知道。 斩杀,是屠杀,自己还能算一个人吗?披着人皮的鬼?那些令人开心的事情,那些令人振奋的事情,那些令人悲伤的事情,这些统统要被斩杀。 也许,自己终究会被送进疯人院吧。哦不对,说不定自己会坠湖身亡,根本没有活着的可能性。 死吧。 /45/4ml 第九百九十六章 第一步396 我还在干什么? 斩杀啊,弄死脑子里的扭曲,袁长这个角色根本不是我。.这一切,所有的所有,都只是我觉察到的画面元素,都只是意识到的内容。 有什么重要的?有什么必须的?又算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没有一个我,这份记忆再怎么特殊再怎么值得珍惜,终究也只是画面元素。我珍惜,只不过是因为这是我唯一拥有的。但这种想法本身也只是画面元素,根本算不什么东西。 思维、记忆,我称之为我的东西,统统都是虚假,并没有什么特别,也没有什么值得抓住。这一切仅仅是画面元素,那份觉察才是真实,意识才是真实,而内容则不是。 但内容跟意识是一体的,画面元素跟那份觉察是一体的,都是无限刻意扭曲成的局限。没有一个真实的我,袁长这个角色根本不存在,我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只能躲在这个角色的背后。 不对。 并非我躲在袁长这个角色的背后,也不是那份觉察只能觉察到袁长这个角色的思维情感。而是整个画面元素只呈现了关于袁长这个角色一切,于是那份觉察觉察到了。 我此刻认为我不是袁长这个角色的思维,仅仅是一种画面元素,仅仅是一种呈现。所以,才造成了我认为自己躲在袁长这个角色背后。 当画面元素始终呈现关于袁长这个角色的思维、情感的时候,我会下意识认为是那份觉察只能觉察到袁长这个角色。但并非如此,仅仅是画面元素呈现了这些而已。 至于为什么只呈现这些,我怎么知道。 画面元素的呈现不受思维控制,但跟那份觉察是一体的。既然是无限刻意扭曲,那么扭曲成什么样子也是可以控制的。 画面元素被设计成只呈现袁长这个角色相关内容,所以我才会误以为自己是袁长这个角色,自己在这个世界行走,一切都是真实的。各种误导各种欺骗,甚至我总是认为自己是那份觉察。 思维并非意识,只是意识到的内容,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而已。 这里没有那份觉察,我怎么可能站在那份觉察说话呢?这一切都是设计好的内容,我的任何思维言行举止都是被设定好的。 此刻,画面元素已经呈现,是如此。 哪一个思维不是此刻画面元素所呈现的?至于下一刻的思维,那纯属关于时间的幻觉。没有下一刻,像根本没有一刻那样,我只知道此刻那么在此刻谈论事情咯。 袁长感觉有点恐惧,然后恐惧一闪而过,仿佛自己很难相信自己的思维是被设定的,也很难相信这一切都只是画面元素。 我这么看着自己,不是在袁长这个角色体内,而是拉出一段距离看着袁长这个角色表演。 一个根本不是我的东西,一个根本没有我存在的世界,一个完全被刻意扭曲的局限,一个已经被设定好的画面元素。 我是弱智吗,画面元素已经呈现,难道不是设定好的吗?我知道画面元素是如何呈现的吗?用画面元素解释画面元素吗? 那种一刻的真实感,让我认为此刻发生的一切都是过去累计而成的。但是,我依旧无法确认一刻的存在。时间不存在,因为那不是无限,而这里所谓的确认过去,只是探讨时间是否如同桌子一样显现。 很明显,我不知道。 画面元素有桌子,但我无法确定画面元素是否了显现时间。认为画面元素不断显现,显现了昨天显现了今天,这只是一种合理的猜测。 既承认了世界的虚假,又解释了画面元素的呈现,还让时间变得合理起来。可惜,这只是一种猜测,我没法证明这一点。 而且,这种解释有一个漏洞,是时间已经在画面元素之外。像电视屏幕显现画面内容,昨天播放这个今天播放这个,但时间并没有存在于画面元素之内。 我只能确定此刻,那么请关于时间的妄念离开我脑子,谢谢。 太多的画面元素,太丰满的画面元素,并且画面元素解释画面元素自成一体,于是我这么轻易的相信了?刻意扭曲成如此局限,画面元素刻意被设定如此,是为了显得真实。 没人受伤,没人存在,所以战争屠杀有什么不可以?而且这些东西的存在,更能显得画面元素非常真实。仿佛自己可以成为好人,也可以成为坏人,自己可以在这个世界自由行走自由选择。 多好,我是袁长这个角色,这种想法处于保护的核心。 而我是谁这个问题,是刺探这个核心,是在恐惧之隐约感受到什么不对劲。接下来,是否继续挖掘我是谁,取决于恐惧的力量是否强大。 当然,这一切都已经设定好,只是显得自己可以驾驭这一切。无时无刻,这种力量都在欺骗我,让我以为我是袁长这个角色。 我只是在背诵台词,连斩杀也是舞台戏剧。对吧,斩杀依旧是觉察到的画面元素,依旧没有逃脱整个舞台。而相信斩杀完成之后可以触碰真实,依旧只是一厢情愿的相信,依旧只是毫无根据的肯定句。 袁长有些脱力,似乎自己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但又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狗屁不是。 我斩杀完成了吗?这一切结束了吗?并没有,跟之前毫无区别。只不过脑子里的扭曲少了一些,但我依旧只是画面元素。并且,最大的扭曲并没有被斩杀,我依旧认为自己是袁长这个角色。 真是巧妙啊,画面元素只呈现袁长这个角色的一切,我以为自己是袁长这个角色。甚至,这些画面元素没有任何一个显示出跟袁长这个角色有关,我这么傻乎乎的关联起来。 或者说,画面元素呈现的思维,一直在认可袁长这个角色,一直在认可这个世界的真实。并不是有一个我,去确认整个世界的真实性,去判断去分别。 而是,这个思维本身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45/4ml 第九百九十七章 第一步397 恐惧,到处都是恐惧。请()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疯狂的撕咬,疯狂的拉扯,袁长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处于什么状态。唯一可以确定,是自己还没有斩杀完成。 这一切才刚刚开始,我根本不明白究竟发生什么。不过,也不需要确认什么,难道自己还要通过脑子里的扭曲来进行思考? 发生吧,随便发生吧,看看究竟能怎样。没有一个我,哪怕此刻我依旧将我当作袁长这个角色,但这个角色终究不是我。 不会有什么伤害,哪怕这辈子最悲惨最凄凉,也只是觉察到的画面元素。当然,这辈子最辉煌最巅峰,同样也只是意识到的内容。 画面元素呈现出开心,呈现出难受,跟那份觉察有什么关系?谁可以伤害那份觉察?那是一个没有角色存在的领域,哪怕是自己伤害自己也只能发生在局限之。 对于那份觉察的描述,总会存在漏洞,因为这根本是一种猜测。任何企图对真实进行阐述,任何说这个是真实的话语,都是扯淡。 也许只是一个合理的解释,当将合理的解释当作真实,这是阻碍,是需要斩杀的。自己还有很多东西需要清理,脑子里的人和事还要继续斩杀。 荒芜的沙漠本来是荒芜,无生有各种建筑,哪怕再美,哪怕再多人崇拜和赞同,也无法改变荒芜沙漠本身应该是荒芜。 开始吧,自己应该跳崖,还有什么好抓住的呢?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并不会有人受伤,也不会因此而毁掉这一生。算毁掉,也是无所谓的事情。 袁长这个角色根本不是我,只是一系列刻意营造的误导让我认为我是袁长这个角色。其实,这一切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都只是跟不存在的玩意。 我手,我残疾,我毁掉生活,我人生惨淡,这些都是无所谓的事情。我开心,我高兴,我欢呼雀跃,我人生巅峰,这些同样是无所谓的事情。 都希望自己的生活更加美好,我却只想斩杀脑子里的扭曲。 如果开心阻碍我斩杀,那么斩杀开心。如果轻松阻碍我前进,那么斩杀轻松。是这样,我不知道有什么不能斩杀,没有完成没有任何理由坐下来休息。 一切都是精心策划的误导,所有的种种都是为了让我认为自己是袁长这个角色,让我认为这个世界是真实的。误导了时间空间,误导了因果关系,误导了人生只有一次,误导了生命很珍贵,误导了角色必须怎样。 一层又一层,当摆脱一层之后,会出现难以置信的轻松感。事实,根本没有束缚,这一切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让我不知晓那份觉察的存在,各种事情的忙碌,各种恐惧的加持,创造出二元对立的世界。误导我去从选择,而不是直接毁掉二元对立。 仿佛门派跟科学对立,一个管理物质一个管理精神,狗屁!这根本是误导的精髓所在,两者完全都是做一件事情,是欺骗我让我看不见真实。而我还要去分析挑选两者之一,这是不是欺骗的精髓? 很怪,为什么袁长这个角色会演斩杀?我不知道,因为画面元素并没有呈现这些内容,所以我不知道。算呈现,这个理由也只是在画面元素之内进行解释。 此刻,我还认为自己是袁长这个角色,自己是这份思维。那么,用这份思维将这一切进行摧毁,什么也不留下,包括自己。 并没有一个我被欺骗,而是整个画面元素呈现出的内容直接是,“我认为我是袁长这个角色。” 仿佛有个空白的我,站在那里,然后有股力量开始不断的欺骗我。不是这样的,像“为什么我只能觉察到袁长这个角色的思维情感”这个问题一样,假设有问题,所以根本不需要回答。 问题自然会消散。 画面元素只呈现关于袁长这个角色的一切,有什么问题吗? 并不是我觉察到我在思考,而是画面元素直接呈现出“我觉察到我在思考”。没有神之前这种说法,此刻是此刻,再真实的之前也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为了误导,刻意呈现出真实感,刻意呈现出对过去对世界的真实感。当我觉得真实的时候,谁还会怀疑这些?谁会怀疑这种真实感本身是一种虚假? 看看斩杀,我会认为是自己的努力,而不是仅仅作为画面元素的呈现。这种努力的真实感,这种时间流逝的真实感,让我根本不愿意去怀疑这些。 根本不存在什么大师,也不存在什么水平的高低,连佛陀耶稣同样跟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都是虚假,要么真实要么虚假,而在虚假之分高低没有什么意义。 也许对于生活很有意义,分了高低之后,可以前往高处,可以朝着目标前进。但对于斩杀而言,这种高低之分本身是扯淡。只要有角色存在,是虚假,那么直接扔掉还分什么层次高低。 而在真实之又没有角色区分,更谈不层次水平的问题。 动荡吧,粉碎吧,没有什么值得抓住,也没有什么值得保留。 所有的手段都只是安抚,而我并不需要什么安抚。毁灭才是我的主旋律,把这一切统统毁掉,让你恐惧我,让你误导我。 既然画面元素呈现斩杀,那么我好好斩杀。还有很多东西在我脑子里嚣张,如果仅仅想着思维是画面元素的呈现,那么我没法斩杀任何东西。 该死。 袁长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前进,有一个东西卡在那里,并且很难撼动。不过,我都不存在,究竟什么在阻挡什么? 画面元素直接呈现的阻挡? 袁长发现自己似乎没法摆脱“画面元素直接呈现”这种想法,而且这样只会阻碍自己斩杀。看看,不是我紧紧抓住自我定义,而是画面元素直接呈现“我紧紧抓住自我定义”,然后呢? 放任自我定义和角色属性不管不顾? 不对,这不是终点,我的斩杀还没有完成。 袁长感觉脑袋快要爆炸,究竟是什么鬼! /45/4ml 第九百九十八章 第一步398 有什么地方还不对,可是如今却提不起任何斩杀的冲动。.并不是因为此刻很轻松,也不是因为此刻很幸福不愿斩杀。 统统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我在斩杀什么? 或者说,将这些全部认同为画面元素的呈现,其本身是一种斩杀? 不对。 这是安抚,这是在保护自我定义。你看,角色已经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角色脑子里的扭曲同样也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这有什么问题呢? 于是,我根本不会去斩杀,任由脑子里的扭曲在那里。明明很难受,却不断安抚自己这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鬼扯。 也许,认同画面元素的呈现是一种很好的人生方式,不会拥有太多的执着,但对于情感或者是梦想之类的,依旧在追逐。认可自己现在的状态,因为这是画面元素的呈现,不管自己是好人还是坏人,都对自己认可。 不去对抗自己的状态,因为不管是暴躁还是负面情绪,这些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自然,也不会去对抗。甚至,当自己想要去对抗的时候,也会知晓这是画面元素的呈现,不会敌视自己的对抗。 这是臣服或认命。 仅仅听到大师说什么臣服,于是努力去做到臣服,这并不容易。相反,看到这一切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根本没有因果关系之后,臣服便成为自然而然的事情。 我始终在敌视自己的状态,听到大师说什么臣服,于是当我没有臣服的时候,会非常讨厌自己的不臣服。那么,处于这种敌视状态的我,怎么可能臣服呢? 不管自己处于什么状态,都不要敌视自己,因为根本没有一个自己。这一切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不管是什么,都与思维无关。 我在敌视什么? 当我不敌视自己的时候,这是臣服。 其实,认命才是很好的词汇,自带一股悲伤的气息。但只要明白认命究竟是认得什么命,会感受到一阵轻松。 不管我是对抗什么,也不管我处于什么状态,都能够深深的认可自己。 我在杀人,不会因为道德有所羁绊,我不会敌视自己杀人的行为。甚至,当自己敌视自己杀人的行为时,也是任由自己敌视,而不是说什么自己要臣服然后深呼吸。 没有什么是错误的,也没有什么是必须的。这种感觉很不错,很容易让人释怀。不是斩杀脑子里的扭曲,而是不去敌视自己的一切。 可惜,这并非真实,一切都是建立在生活更加美好的基础。袁长这个角色不是我,那么为什么我还没有扔掉这个角色,为什么角色还在这里? 尽管这样生活会更加美好,人生会显得充满灵性,但依旧只是虚假。我会想着一些愿望,让自己好好在这个世界玩耍。尽管这才是精心策划的目标,但依旧只是虚假。 我还要继续前进,我要亲手毁掉这份美好。 多少章之前我明白,一切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当时还认为自己没有问题了。但现在,自己依旧在这里,是绕圈子吗? 袁长感受到身体在发麻,双手双脚不同程度的出现麻痹感。 有什么用?! 算身体变成钻石又如何?我还在虚假之寻求真实,要说多少遍才会明白,真实跟虚假不是二元对立的关系。虚假之没有丝毫的真实,局限之没有任何东西是无限的。 还在通过自己的变化来确定前进与否吗?什么掌纹的变化,什么身体的变化,什么视野的改变,鬼扯! 没有完成是没有完成,这些改变仅仅是改变,是画面元素的呈现。也许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但我根本无法确定这些改变意味着什么。 我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无论自己发生什么改变,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没有完成是没有完成,说其他的进步毫无意义。 也许可以成为大师,也许可以发展自己的讲座,或者成为一个充满灵性的人。但我依旧没有完成,沉醉于自己的改变,那么是停止斩杀。对改变是否意味着前进,同样也是将猜测当作真实。 什么冥想的时候看见红光绿光,看见什么海蓝色宝石,有或者打坐的时候听到佛祖的呼唤,都是鬼扯。 要么斩杀完成,要么没有完成。既然没有完成,那么我是出于虚假之,至于虚假之发生了什么神的事情,虚假之的层次水平高低,有什么用? 都是扯淡,都是在阻碍前进,都是为了丰满角色属性。根本不是为了斩杀,也不是为了醒来。沉睡,不断沉睡,让自己不要醒来。 这不是一条直线,大家可以从左到右依次前进。这是悬崖,要么跳了要么没跳。如果没跳,不管说得多么天花乱坠,说的多么口若悬河,拥有多少信徒,都是没用的。 没跳是没跳。 哪怕靠近悬崖,哪怕可以伸头望着悬崖深处,又如何? 而跳了之后,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当然,没跳才是目标,这一切画面元素的呈现都是为了不去跳,为了不去毁掉舞台。 还要保留什么,还有什么值得保留?又有什么能够保留? 这一切都如同吹气球,想要保留气球必须不停的吹气。我还在干什么?为什么不直接扔掉呢?为什么不斩杀呢? 这些东西还要拉扯我到什么时候? 消散吧,毁掉吧,打碎吧,没有任何理由去丰满角色。袁长这个角色做了什么,有什么值得歌颂的,有什么荣誉,有什么奖赏,都无关紧要。 这一切都无关紧要,无论是老妈死掉还是我的人生毁掉,都无关紧要。 没有一个我,没有一个老妈,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袁长发现自己被拉扯的玩意,依旧是金钱。为了让角色获得更多,恐惧角色一无所有,金钱对我的影响简直超乎想象。 只有处于顺流的时候,只有处于那份轻松的时候,任何事情都无法阻挡我的轻松和淡淡的满足。那个时候的自己,应该是处于无惧的状态。 但是,这一切还没有结束,我还没有完成。 袁长感受到自己体内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然而理智阻挡了。 /45/4ml 第九百九十九章 第一步399 人人都喜欢丰富的学识,似乎懂得越多可以让生活越美好。.如果知识成了阻碍生活的玩意,那么一定是因为知识不够多。 所有的东西都是围绕生活出现的,都是建立在无数假设之的玩意。很好,很美妙,但只是不真实。 为什么要毁掉美好,而去追求真实?这个真实并非话语的真,并非什么真的是好的。这个真实是无限,是毁掉所有局限的玩意,为什么自己要扔掉这些美好? 这一切都没有道理讲,认为可以讲道理这只是一厢情愿的相信。我可以看到自己是如何被误导欺骗的,却没法知道画面元素究竟是如何呈现的,更别说真实是什么这种问题。 我不知道。 毁掉这一切,那些爽点的幻想其实也暗藏了斩杀。为什么总是喜欢打破规则,为什么总是会幻想自己做了什么事情,然后那些所谓的大佬却只有无力的望着,那些自以为是的圆滑自以为是的处世原则,统统变得烟消云散。 这种感觉很棒,也是一直被角色认可的套路。是这样,明明只是人为的扭曲,凭什么可以掌控我? 而所谓的我,也是被欺骗产生的,所以凭什么不能斩杀自己? 我为什么活着?我是谁?这个世界真实吗?这些问题难道不应该是所有问题的前提吗?为什么直接假设真实,然后再继续思考其他问题,不断在其他问题纠缠?却始终不去看向问题的假设呢? 好多事情要忙,好多事情要做,似乎这个也必须做那个也必须做,这个也必须有那个也必须有。哪怕我知晓这一切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也依旧被脑子里的扭曲拖着走。 画面元素直接呈现出“我被脑子里的扭曲拖着走”,这有什么问题吗? 这没有问题,只是安抚,只是为了让我沉睡,只是想告诉我这一切都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我自然也不会去斩杀,也不会去抹掉脑子里的扭曲。我对自己是个怎样的人没有意见,我对袁长这个角色是拥有某种性格,也没有意见。 关键在于,我根本不是人。这一切都只是欺骗,尽管是善意的,尽管最后不会有任何人受伤,但依旧只是虚假只是欺骗。 我要斩杀,我对自己斩杀的行为毫不敌视。我认命,此刻我没有斩杀完成,我认,没有丝毫的敌视。但是,我要继续斩杀。 矛盾点在于,这一切都是命运,没有人可以逃脱。也许我这辈子都不会斩杀完成,也许我会斩杀完成,没人可以知道这一点。 那么,我认命,不管是此刻“我被脑子里的扭曲拖着走”,还是此刻“我没有斩杀完成”,我统统都认命。这一切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我依旧认。 但是,这并不影响我此刻的言行。 还是我,我依旧认为自己可以控制思维,所以才会想着去解释这一切。表明自己的思维是可控的,表明自己可以选择继续斩杀,还是选择停止斩杀。 袁长找不到出口,脑子里刚刚泛起的清晰,如今再次成为一团浆糊。 究竟还要思考到什么时候?为什么不直接斩杀?为什么总是要阻碍斩杀? 毁掉这一切啊,还有什么好思考的?我已经足够聪明,是太聪明才会轻易被欺骗。现在不需要聪明,只需要决心。跳下悬崖,需要什么聪明?也许聪明的用处在于找到悬崖,但是跳不跳跟聪明有什么关系? 角色的任何行为都是画面元素的直接呈现,算斩杀也是。总是会想着威未来如何选择,或者说,此刻我应该采取怎样的行动。 这是脑子里的扭曲,这是权衡,这是将顺流当作必须,然后想方设法努力去做到顺流。 一开始不应该站在那份觉察的位置来思考,因为我根本不是那份觉察,我只是画面元素呈现的思维而已。 所以,我被脑子里的扭曲拖着走,那么去斩杀脑子里的扭曲。哪怕这一切确实只是画面元素的直接呈现,也无法阻挡我继续斩杀。 我的对手是虚假,而不是其他任何东西。袁长这个角色是不是虚假?是虚假,那么斩杀。没有其他解释,什么画面元素的直接呈现,那只是一种安抚。 斩杀,跟结果无关。我不能说我要斩杀是因为斩杀之后可以触碰真实,也不能说我斩杀是为了摆脱脑子里的扭曲,我根本无法确定斩杀能否达成这种效果。 像我扔一个苹果,我根本无法确定苹果是否会落地。我只是想扔苹果,是想要扔苹果,至于落地与否不是我的事情。 无论如何都是画面元素的直接呈现,我对此无能为力。矛盾点在于,我会问为什么自己斩杀了那么多章,依旧还被脑子里的扭曲拉扯。 这是画面元素的直接呈现,根本没有什么为什么。并且,我会认为自己是否还要选择继续斩杀。但是,继续斩杀,跟此刻画面元素呈现“我依旧被脑子里的扭曲拉扯”,这两者并没有什么矛盾呀。 我认命,我对此刻“我依旧被脑子里的扭曲所拉扯”毫无异议,完全赞同此刻的状态。这是臣服,是安抚,也许对于生活来说这是好事,但对于斩杀而言,这是阻挡。 斩杀了吗?如果没有,那么再多的解释也只是一种阻碍,一种狡辩,一种让自己沉睡的手段。对手只有一个,是虚假。哪怕这些是画面元素的直接呈现,也是虚假。 你要如何呈现,我没有任何意见,也没有任何反对。但是想因此让我停下来,做不到。或者说,此刻画面元素直接呈现“我要斩杀”,又有什么问题呢? 我厌恶脑子里的扭曲于是斩杀,跟,画面元素呈现“我此刻依旧被脑子里的扭曲拖着走”,这两者有什么矛盾吗? 袁长突然不明白刚才自己感受到的矛盾在哪里?刚才自己为什么突然间混乱起来? 矛盾点在于,我不敌视“此刻我被脑子里的扭曲拖着走”,于是不能斩杀了? 这是在保存袁长这个角色,这是为了生活更加美好。并且“我此刻被脑子里的扭曲拖着走”只是一种状态,只是表明自己还没有完成。我不会敌视这些,不会认为自己必须完成。 但,我要斩杀。 /45/4ml 第一千章 第一步400 没有什么可以阻碍我的斩杀,不管是老师的话语,还是我自己斩杀途的领悟。.任何阻碍我斩杀的玩意,都必须被斩杀。 你敢挡在我面前,那么你必须去死。当然,不见得我能够砍死你,也许你先弄死我,但这种权衡并不是让我停止斩杀的理由。 不真实是不真实,不管将这个不真实如何描述,都是不真实。 我感觉不对的地方在于,一直以来我在否认努力,但斩杀的根本是一种努力和坚持。我认为努力只是脑子里的扭曲,是来源于恐惧,是恐惧失败而不得不做出的言行。 明明可以去做其他事情,却因为恐惧而不得不努力。我认为根本不需要努力,应该像拉屎一样,谁会认为每天坚持拉屎是一种努力呢? 而现在,斩杀似乎是一种努力和坚持,似乎我自己反对了自己的说法。 都是虚假,不管是努力还是不努力,不管是怎样的生活方式,都是虚假。斩杀并没有很荣耀,依旧是角色的戏剧表演,跟追求成功努力赚钱没有任何区别。 然后呢?难道自己会放弃斩杀,转而去追求金钱和成功?尽管角色的言行都没有任何区别,但自己真的会在去被脑子里的扭曲拉扯?再次生活在恐慌和不安之吗? 思考意义,权衡利弊,思考结果,权衡价值,思考效率,权衡划算……这些脑子里的扭曲,都不配操纵我。 不要说什么这样的人生才是真的,也不要说什么人生当然需要权衡,更不要说什么长脑子是为了思考……都是屁话,狗屁不是。 这是恐惧的拉扯,明明是恐惧,为什么要装作聪明,装作努力,装作积极向呢? 斩杀是不是恐惧?恐惧自己没法触碰真实? 那么,这个本身是需要斩杀的内容。 我为什么要去讨论这些问题?斩杀是恐惧,斩杀不是恐惧,难道自己不斩杀了吗?有人喜欢努力,有人喜欢成功,有人憎恶虚假,仅仅是个人喜好罢了。 讲不通,袁长发现自己似乎没法讲通,也没法把这一切梳理很流畅。 这不是斩杀,只不过从另外一个方面来分析角色。像所谓的心理学家那样,分析角色这样分析角色那样,我不需要也没有必要。 了解角色的构成根本毫无意义,斩杀是要毁掉角色,那么知晓角色的构成有什么用?谈资?炫耀?人生高度? 难道毁掉一坨狗屎之前,还必须知晓狗屎的构成方式和运作原理? 所以,我不会继续在角色构成方面下工夫。所有的东西都是在阻碍斩杀,包括什么角色究竟是来源于恐惧还是爱。这种话题只不过是字游戏,都能够说得通。 但是,是没有斩杀。 当我去思考去梳理角色的时候,哪里还有时间去斩杀?当我想要表达更清晰的时候,自然也去思考表达方式,而不是斩杀。当我想要讲得通想要一切合理的时候,同样也没有去斩杀。 所以,为什么要讲得通?为什么要让别人理解? 好吧,角色不是由于恐惧,然后呢? 我依旧被困于角色之,依旧被脑子里的扭曲拉扯,却没有斩杀。很多人赞同我的话语又如何?我说服了所有人又如何? 还是没有斩杀。 我被恐惧拉扯,我的言行都是基于恐惧。那种想要努力的冲动,那种想要拼搏向的冲动,并不是怦然心动。 而是来源于恐惧。 我会想着不努力怎么办,会想着未来怎么办,会想着自己难道一事无成,会想着自己被别人指指点点的时候,会想着自己买东西不敢买,任由自己被金钱折磨…… 于是,我才要奋发图强。 别人怎样认为,跟我有什么关系?谁会想要去说服一个npc呢?对方的设定是如此,至于是否会改变,是否因为读书或者交谈而改变,这依旧只是画面元素的直接呈现。 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在相信脑子里的扭曲,如什么没有钱只有死,什么没有努力没有金钱,没有金钱不会幸福,什么男人一定要有事业,有了事业才有一切…… 这样跟随脑子里的扭曲前进,恐惧在一旁加持,让我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一切。不是要不要在恐惧生活,而是恐惧的内容本身是扯淡。尽管恐惧的内容很有道理,但我从来不会去分析究竟有什么道理。 只是有可能。 并且,算这样发生也不是什么事情,根本没有一个我。 是相信脑子里的扭曲,相信这些毫无根据的肯定句,才会导致恐惧。甚至,我根本不知道恐惧是否因为这些恐惧的内容。 所以,妄图在恐惧的内容面对抗恐惧,也许是一种徒劳。 脑子里的扭曲是扯淡,那么建立在这之的恐惧,依旧也是扯淡,并不会真实到什么地方。而我的对手,只是虚假,恐惧只是对方使用的招式罢了。 我怎么知道没钱会毁掉一生?这么简单的问题,我从来不会提出。甚至,我提出之后,也不会在意,然后依旧被恐惧拉扯。 是这么简单的问题,请回答。只要诚实,会发现这些都是脑子里的扭曲,都是一厢情愿的相信。 我并没有说“没钱不会毁掉一生”,而是我不知道。 画面元素的呈现没有什么道理可言,算有道理,也只是呈现出的道理,只是为了让这个世界更加真实。 袁长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如同疯疯癫癫的胡乱冲撞。湖水深处似乎也感受到袁长内心的混乱,竟然莫名泛起阵阵泡沫,不知从何而起也不知何处结束。 我不想知道斩杀之后如何生活,也不需要去考虑这些事情。如果想着角色终究是虚假,想着斩杀之后也是用这个虚假来生活,看起来根本不应该斩杀。 那些权威究竟算什么东西?老师又算什么东西?传说的存在又算什么东西? 一厢情愿的相信,不管内容来自哪里,都是我无法确定但又十分相信的玩意。科学也好,老师的教诲也罢,都是同样的情况。 只不过,相信科学是因为相信的人数众多。相信老师的教诲,是因为自己也看到同样的东西。 /45/4ml 第一千零一章 第一步401 都去死吧。请()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我还在担忧自己会不会成为一个废人,会不会这样毁掉人生,会不会斩杀也没有完成事业也没有。 真是……无孔不入的担忧啊,恐惧那个妖娆女子似乎永远都不知道疲倦,真是一刻也不停歇。 那些恐惧是想让我将这一切当作真实,是想让我不要乱跑,是想让我乖乖听话。但是,算是自定义角色,恐惧也不应该如此强烈才对。 只有模板角色才会如此恐惧,任何事情都是在恐惧之下。因为恐惧而放弃,因为恐惧而努力,因为恐惧而压抑,因为恐惧而放肆。 这跟具体行为没有关系,我是追求梦想还是放弃梦想,都有可能源自恐惧。不是说追求梦想是摆脱了恐惧,也不是放弃梦想是屈服于恐惧。 追求梦想,这也有可能是源于恐惧,至于恐惧的内容不需要探讨。也许是别人的眼光,也许是一些屈辱。 真是的,这种恐惧究竟来自于哪里?小孩子明明没有恐惧,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恐惧?难道所有人都看不到恐惧,为什么将这种恐惧视为理所当然? 因为大家都在恐惧,所以恐惧成为一种正常? 明明可以不害怕的生活,明明可以拥抱那种轻松感,究竟是什么玩意可以让恐惧一直侵入? 自己被恐惧洗脑了?还是说,自己被脑子里的扭曲给洗脑了? 为什么要害怕?真是见鬼了,这么简单的问题,却没有正视过,也从来没有仔细思考过。既然脑子里的扭曲可以引发恐惧,那么自然也有另外的可能。 自己非要站在发生恐惧的那个可能之吗? 关键是,这个世界没有一个我呀!难道这句话还不足以打碎脑子里的扭曲吗? 矛盾点在于,我始终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这一切只是在尽可能模仿那份觉察。 袁长脑子很乱,仿佛根本没有办法集思考。 打碎了扭曲又如何,终究只是一个角色,终究只是虚假,难道角色还能变成真实? 不对,这依旧是权衡,仿佛斩杀的结果不尽人意,所以我不应该斩杀。 但是,自己又在斩杀什么呢?难道仅仅是更换脑子里扭曲的内容吗? 不对,角色的存在本身是虚假,不管我脑子里装的是什么,都是虚假,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那么,我是为什么要斩杀呢? 看吧,只有疯子才会不计后果。当然,本身也没有什么后果。 知晓本身没有任何后果之后,要么放肆玩耍享受人生,要么像我这样,疯子一般的斩杀。明明可以游玩,明明可以做个美梦,却依旧想要斩杀。 连那份轻松感,也要斩杀。 恐惧要来来,要走走,我不会对你施加任何压力。这一切只会造成我的反感和恶心,当我斩杀了boss之后,恐惧自然会消失。 想想没有我的场景,根本没有我,没有这份思维,没有这个角色。珍贵的记忆也并非我的记忆,而只是画面元素呈现的内容。 这一切都只是误导“有一个我”,都是欺骗我相信袁长这个角色是我。 这些画面元素呈现的内容,仅仅是提供让那份觉察来觉察。这些玩意统统跟我没有关系,包括这个思想本身也仅仅是意识到的内容。 还要怎样! 袁长突然感受到无处安放的难受,这一切还要怎样折磨我?明明是虚假,那么乖乖站在一边,等待我的梳理。凭什么一直这样拉扯我?凭什么这样使劲拽住我? 既然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那么让我冲破虚假又怎样?反正又没有什么损失,不真实的本来不存在。 当然,没有一个我来冲破虚假,如果真的有一个我冲出来,那么只能说明自己依旧处于虚假之。角色存在,必定虚假。这种微妙的误导,骗骗小孩子可以,对我没用。 那些表达主角冲破束缚,从虚假之醒过来发现真实,这种论调本身是一种误导,依旧是一种扯淡。但是,我又要如何想像一种没有角色存在的状态呢? 无限,又是怎么回事? 袁长很是自嘲,之前还想着没有恐惧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恐惧了。结果,刚刚恐惧再次来临,像情人一样宣告自己并未离开。 这一切必然会结束,是不知道时间的长短。 唉,又是时间。明明无法确定时间,却又在期盼着时间。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袁长很是抓狂,不愿意继续思考,不愿意探究这些鬼玩意。 斩杀,那么斩杀,还要怎样?难道自己要供奉你?因为你误导我,你欺骗我,所以我要小心翼翼的供奉你? 呸。 你死定了,因为你不真实,这一切根本不存在。 没有一个我,这句话还要说多少遍! 我没法控制这一切,因为只是画面元素的直接呈现。任何内容都可能超乎思维的预想,或者说,画面元素呈现了一个思维,然后呈现了超出这个思维的客观事物。 恐惧能够恐惧我,关键在于我认为我可以控制这一切。对吧,如果我坚信这一切根本不受我控制,那么还恐惧什么? 正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误导了我,让我认为我可以控制这一切。那么,当我有什么没有做好的时候,恐惧自然会出现。或者,当我想要某个目标的时候,恐惧也会顺利的出现。 但是,画面元素直接呈现了“我相信我能控制这一切”,又有什么办法?而此刻,又为何呈现“我认为画面元素的呈现误导了我”这种玩意呢? 理由并不重要。 说画面元素误导了我,这本身是一种误导。因为根本没有一个我,画面元素又要如何误导我呢?所有关于我的一切,都是一个整体,都是画面元素的直接呈现,包括这份思维。 矛盾点在于,思维没法控制这一切,因为思维仅仅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而如今,我仿佛在用这份思维进行斩杀,仿佛我在通过愤怒毁掉这一切。紧接着,又会知晓,这些斩杀本身也只是画面元素的直接呈现。 然后,没法继续斩杀了。 /45/4ml 第一千零二章 第一步402 画面元素直接呈现又如何? 我将这一切都当作画面元素的呈现了吗? 当然,我没有将这一切当作画面元素的呈现,这本身也是画面元素的直接显现。请()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我还在恐惧之,浓浓的担忧包裹着我,自己是被金钱恐惧,依旧陷入对未来的担忧。会想着,自己是不是回到帝国,是不是应该放弃斩杀,然后继续攀登人生巅峰? 看看吧,我是这么懦弱,是这么悲哀。 这一切都在阐述一个事实,唯一的事实,是我还没有完成。 那么,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对吧,我还没有斩杀完成,要么继续斩杀要么放弃斩杀。而任何让我停止斩杀的,都是阻碍。 没有什么结果,没有什么权衡,我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此刻,我正在毁掉舞台,但在毁掉舞台之前依旧只是舞台的戏剧表演。 袁长感到内心要爆炸,但总是有什么东西阻挡着自己,不敢爆炸不愿爆炸,仿佛理智是很好的东西。 狗屁不是。 冷静很好,冲动很坏,这种想法是如何在我脑子里生根发芽的?还在坚持这些鬼扯的内容吗? 关于时间,自己似乎想差了一件事。当初认为,对于时间的真实性是一种画面元素的直接呈现,像疼痛这种玩意一样,自己根本摆脱不了。 但是,之前对于孝顺,对于科学,同样也是相信其真实性。谁要告诉我地心引力不存在,我绝对会认为对方是个疯子。 现在呐,我根本不会继续相信任何科学理论,那些曾经真实的科学理论如今变得不再真实。而时间,是不是同样的问题呢? 所有的,都可以说是画面元素的直接呈现。我对科学理论的真实,我对科学理论的抛弃,这两者都是画面元素的直接呈现。 假设一开始的时候,我明白这一切都是画面元素的直接呈现,是不是会放弃斩杀关于科学理论的真实性?像我现在放弃斩杀关于时间的真实性,转头不去理会? 我并没有站在那份觉察的位置,我依旧只是个角色。那么,知晓这一切都是画面元素的直接呈现,然后继续沉睡吗? 袁长感觉这层阻挡是否有点莫名其妙,自己肯定有什么地方没有想通,或者有什么假设没有看到,才会导致现在的境况。 我还在被恐惧,说明boss还没有死亡。为什么要停下来?为什么不继续?有什么可以阻碍我的斩杀? 让我沉睡的力量相当强大,甚至,根本没有一个我被误导被欺骗。所有的都是画面元素的直接呈现,不存在一个我沉睡。 谁要醒来?没有人醒来,永远不会有一个我站在真实之,那样本身是虚假。 我并没有对呈现的东西毫无异议,我会难受并且不会认同这份难受,我在痛苦的时候并不会说什么这些都是画面元素的直接呈现。 依旧认为自己是袁长这个角色,而不是隔着距离觉察到这些画面元素。 没错,这些都是画面元素的直接呈现,不管角色处于怎样的言行举止,都只是画面元素。但是,这一切不真实。 是这个。 我还没有斩杀完成,我还没有斩杀干净这些虚假。那么,有什么理由停留在这里呢? 不真实的不存在,而如今,是要我继续停留在虚假之吗? 没错,斩杀也是画面元素的直接呈现,但依旧是不真实啊。画面元素直接呈现“我在恐惧”,这当然没有问题,但并不真实。 不管画面元素直接呈现的是什么,都是不真实。根本没有什么好斩杀的,因为所有关于斩杀的行为都只是画面元素的直接呈现,都只是意识到的内容。 但是,这一切并不真实。 画面元素直接呈现“我是袁长这个角色”,直接呈现“我相信万有引力的存在”,直接呈现“我在恐惧我在难受我在愤怒的斩杀”,这些都没有问题。 可是,不真实。 袁长发现阻挡这么消失了,或者,自己脑子突然变笨了看不见阻挡了? 不知道,但自己确实不知道刚才究竟是什么阻挡着自己,又是什么在阻碍斩杀。对吧,不管画面元素内容是什么,都是不真实的玩意。 那么,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既然不真实,要抛弃,要斩杀。 整个世界都要抛弃,袁长这个角色也要扔掉。不是一个我在斩杀,也没有一个我被欺骗,这一切都只是画面元素的直接呈现,都是不真实。 我始终认为我是真实的,如同自己被某种无的法术给欺骗,然后自己在虚假的世界行走以及斩杀。这种想法本身是一种误导,因为根本没有一个我。 统统都只是画面元素,都不真实。而真实的,根本没有被欺骗,也没有停止存在。但这个真实跟思维无关,也跟我无关,没有一个我,没有这个思维,没有一个角色在斩杀。 我完成了吗?没有。 这些真实吗?不真实。 那么,我还在思考犹豫什么? 没有一个我在斩杀,角色是否斩杀完成,这些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那份觉察并没有被束缚,画面元素直接呈现了一切,但并不真实,也不是这份思维能够控制的。 看起来,是袁长这个角色在看世界,但事实,袁长这个角色跟世界都是画面元素的直接呈现。包括思维想法疼痛真实感等等,都是画面元素的直接呈现。 而画面元素跟那份觉察也是一体的,并不存在,有一个画面元素,有一份觉察,然后那份觉察去觉察画面元素。 无限扭曲自身形成了局限,但是这个扭曲是如何扭曲的,我根本不知道。一个只有无限的存在,又是如何做到扭曲的呢? 我依旧不知道。 黑乎乎的真实,你可以降临了。 所有的领悟,都不是我的领悟,而是画面元素的直接呈现。所有的斩杀,也不是我的斩杀,而是画面元素的直接呈现。所有的成功,所有的失败,同样也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没有一个我,不存在一个我,现在思考的坠落的,依旧也不是我。 对于时间的真实感,其本身不真实。 /45/4ml 第一千零三章 第一步403 自己还能做什么? 眼睁睁看着自己处于虚假的状态? 再也没有办法前进分毫? 百尺竿头,如何再进一步? 这里不是终点,我还没有完成。手机端m..但是无论我怎样做,自己终究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又能去往哪里呢? 并且,触碰真实的并不是我,袁长这个角色永远都是虚假,又怎么可能触碰真实呢? 是因为我还没有斩杀自己吗?尽管知晓这一切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但内心深处依旧牢牢抓住“我是袁长这个角色”吗? 想想死亡,想想自己失去了意识,失去了思考,没人知晓自己,我也没法知晓他人。整个思维将会消散,自己将不会记得不会思考任何东西。 没有一个我。 小时候,自己想着死亡会感到一阵恐惧。那个时候,告诉父母却得不到很好的回答。现在才明白,那个时候的恐惧是直面“恐惧没有角色”。 后来长大,仿佛想着死亡也并没有什么感觉。但我明白,并非自己成熟到抵抗恐惧,而是脑子里的扭曲太多以至于阻挡了死亡的恐惧。 或者说,根本无法认真思考死亡的状态。 只会想着没有工作的状态,只会想着被人嘲笑的状态,只会想着没钱的状态。而死亡,似乎距离自己好远好远。 没有什么死亡距离自己更近,连呼吸也没有死亡来得近。 我什么都可以失去,似乎是没法失去死亡。 这一切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还要欺骗我到什么时候?这句话更像是一种安抚,仿佛这一切都不需要斩杀,因为斩杀也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仿佛自己也不需要对脑子里的扭曲抱有愤怒,因为那是画面元素的呈现。甚至,这种愤怒本身也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问题在于,这些并不真实。而且,自己也不会时时都认为这一切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当我愤怒的时候,我不会认为这些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当我开心的时候,我同样不会这样认为。 那么,这句话仅仅成为一种安抚,成为一种谈资。像大家都知道,佛陀说过这个世界是空。然后呢?继续吃饭睡觉赚钱,聊天的时候将这句话拿出来显摆一下。 当然,这并没有错。自己也并没有被脑子里的扭曲拉扯,而是整个画面元素是如此呈现的。 像一幅漫画画着主角被人拖拽,但事实根本没有主角也没有人拖拽,而是整个画面是如此呈现的。 画面元素的直接呈现,这句话像最后一道堡垒,不是保护我不被虚假侵害,而是阻挡我跨越那不该跨越的鸿沟。 这些都不真实,为什么我还在这里?斩杀完成之后,角色的一切依旧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不对,我只是在猜测,思考斩杀完成之后的事情只是一种扯淡和浪费时间。 我应该抛弃“画面元素直接呈现”这句话,然后继续斩杀吗? 不管怎样说,不真实是不真实。这一切都不真实,思维也不真实,角色也不真实。那份觉察不在这里,而我又永远没法触碰真实。 袁长感觉到,最后自己必然会自杀。当我非常明确袁长这个角色不是自己的时候,跟自杀还有什么区别呢? 并不是自己在思考,但我却始终认为自己在思考。这么多章的斩杀,不断思考不断看见自己的荒谬,难道这些思考真的并非自己在控制? 理论知晓这些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但却没法斩杀那份真实感。 让自己死去吧,坠入湖水深处,无人知晓无人问津,让我离开吧。不真实的不存在,我跟这个世界一样不真实,思维跟躯体同样也不真实,画面元素终究只是画面元素。 我不真实,那扔掉我。我没法触碰真实,那斩杀我。 这份思维阻挡我的斩杀,那么斩杀这份思维。 我不知道如何斩杀这份思维,每次想到思维仅仅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时,会直接陷入呆滞。 这里肯定还有一步,但是自己却找不到。 袁长内心在发狂,这里肯定有一步,肯定可以继续前进。但是在哪里呢?是什么呢? 仿佛,思维是画面元素的呈现,于是我应该什么都不思考? 这是什么逻辑,不管是“思考”还是“不思考”,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我有什么理由直接选择不思考呢? 还是说,自己应该看到自己思考,并且明白不是自己在思考? 这不是看戏人模式么。 但是,这种看戏人模式并非真的看戏人,只不过是自己的想象罢了。终究还是处于虚假之,终究还是不真实,终究只是画面元素。 还要更远呐。 问题的根源在于,我想要知道自己是否应该继续斩杀。我把斩杀当作某种可以努力的玩意,并且以此达到某种目标。但是,我并不知道斩杀可以办到。 袁长脑子一片混乱,除了明确这一切都不真实之外,其他都没法继续思考。仿佛思维被人灌了铅,根本无法有效进行运转。 思维如何摧毁思维本身呢? 而且,根本没有什么好摧毁的,这一切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画面元素没有一个我,也没有一丝真实。那么,我在哪里?那份觉察在哪里?“我存在”究竟是个什么鬼? 不管我在思考什么内容,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可是,这种自由意志的幻觉来自哪里?是因为我永远不知道下一刻自己会思考什么,所以认定自己拥有自由意志吗? 还有关于思维的连续性,仿佛一刻我想要思考苹果,这一刻我真的在思考苹果。这样,很容易认为自己具有自由意志。 但是,思维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只是此刻意识到的内容。当我意识到自己在思考苹果的时候,事实已经是我觉察到“我意识到自己在思考苹果”。 然后,可以这样无限下去。 既然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哪里自由了? 袁长完全混乱了,要斩杀思维,那么斩杀思维的是什么玩意?是不是最后又要斩杀那个斩杀思维的玩意? /45/4ml 第一千零四章 第一步404 混乱不用斩杀吗? 混乱只是让思维无法理清这一切,让思维无法预测下一步,但斩杀本身不需要思维。.或者说,我的思维已经用够了,还需要思考什么吗? 要么斩杀虚假,要么没有,拿思维做什么? 想来想去,思考过来思考过去,是没有斩杀。 这个世界真实吗?袁长这个角色真实吗? 既然不真实,那么为什么不去斩杀,反而任由这些东西在脑子里晃荡? 没错,这一切都是画面元素的直接呈现,没有一个我,也没有一个我在斩杀。但是,这些是不是虚假?对吧,是虚假应该滚蛋。 我并没有站在那份觉察的位置,我依旧只是虚假,那么是要继续斩杀。老妈没有资格校嚣张,家人没有资格嚣张,所谓美好的羁绊都是扯淡,所谓的恐惧更是垃圾。 举起屠刀斩杀的这个人不是我,仅仅是袁长这个角色。没有我,这里没有我。仔细想想,“我”这个词汇究竟代表什么玩意? 这一切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我在哪里? 看着袁长这个角色思考、说话、做事,但并非我。甚至没有一个我来看,那份觉察是一切。 黑乎乎的真实,并没有角色的存在,也是没有时间的存在。是在那里,一直在那里,根本不科学,也不符合逻辑。 怎么会有一个东西在时间之外呢? 又怎么会存在一种无角色的玩意呢? 这一切都没有任何阻挡,因为没有东西可以阻挡真实。而我此刻感觉到的阻挡,只不过是袁长这个角色处于虚假的位置,却又想触碰真实。 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阻挡什么?根本没有任何阻挡,因为那份觉察一直都在那里,这些画面元素也一直都是虚假,只是呈现而已。 似乎差了点什么? 袁长感觉这一切都很合理,但似乎又并不合理,仿佛有什么东西自己没有看到。可是,一旦看到那个东西肯定会觉得自己超级白痴,这么简单的玩意都没有看到。 究竟差了点什么呢? 没有阻挡,不管我是否斩杀完成,也不管我是否功成名,那份觉察都不会有半分区别,也不会有丝毫改变。所谓的阻挡,只是一种假象,那份觉察一直是自由的。 至于角色,本身是虚假,本身是画面元素的呈现。那么,阻挡角色触碰真实?什么时候电影画面可以直接将屏幕撕碎? 角色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永远也没法触碰真实。当角色触碰真实的时候,角色也自然不再存在,像橡皮擦将自己用干净了一样。 是我一直在相信自己是袁长这个角色,但诡异的是,醒来之后的那个玩意却不是我。并非现在的思维可以处于某个什么了不起的层面,而是直接没有思维了。 退后一步,看见所有的思维和记忆都不属于自己,那些珍惜的东西突然变得充满隔阂。像再煽情的电影,我终究不会为了某个角色而去砍死另一个角色。 并且,根本没有一个我在看电影。那份觉察不会拥有思考,不会像角色这样可以思维,因为这种想法本身认为时间在那份觉察之外。 只是觉察,只是存在。 袁长感觉到自己处于某个位置,真实是对边,而自己却没法过去。黑乎乎的真实在那里,那种匪夷所思难以置信的真实,在那里。 可惜,自己过不去。真是搞笑,明明没有阻挡,又为什么过不去呢? 袁长很想再次找到那种感觉,直面真实的恐慌感。但是,不管自己如何努力,似乎那种感觉再也找不回来了。 所有的这一切都不真实,都应该扔掉。不管多么美好,不管多么邪恶,不管什么父母家人责任,统统只是脑子里的扭曲。 算是画面元素直接呈现的扭曲,终究也是虚假。 这不是我存在的地方,尽管很美好也很精彩,但不真实的是不真实。看起来我似乎无能为力,看起来这些思考完全是混乱,唯有一点很明确,这些都不真实。 思维已经走到尽头了吗?接下来是要斩杀思维了吗? 我不知道画面元素是如何呈现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子呈现。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要呈现一段思维,内容是“这份思维并不真实。” 没有任何理由继续维持着虚假的角色,继续抓住自我定义。整个画面元素都可以抛弃,不管内容是什么。既然我现在没有触碰真实,或者说,真实还未降临,那么我现在所有的一切都不再重要。 抛弃这一切,没有什么人性,没有什么认知升级,也没有什么科学理论。当然,没有斩杀,没有思维,没有时间等等。 家人算什么?狗屁不是,只是被帝国宣传如此重要,只是赞同家人重要的人占据数量优势,只是恐惧自己以后老了小孩不孝顺。 而这一切,又统统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不管是看重家人,还是斩杀家人,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理论讲,那份觉察始终都没有改变,更别说什么受到影响之类的。 但是,为什么通过斩杀可以触碰真实呢?为什么当自己处于不相信的无法确定的状态时,渐渐会从慌张变成安心呢? 还是说,将一切都认为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这本身是一种斩杀? 我不知道,也没有必要去深究。无非是让自己的话语更加通顺,让自己的理论更加具有说服力。可是,我根本不应该拥有什么理论,一切都只是猜测罢了。 抛弃,扔掉,这些虚假的东西没有什么值得留念和抓住。 家人的笑容?家人的虚荣?家人扬头挺胸在老一辈?家人的眼泪?家人后悔生了我? 这些究竟又是什么鬼玩意? 不管画面元素呈现什么,终究只是虚假。哪怕我将这些当作真实,整个画面元素也是虚假。 听从怦然心动之后,究竟会发生什么呢?脑子里的扭曲做出的判断,毫无可信度而言。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是相信脑子里的扭曲,明明是在有限的知识里进行选择和权衡,有什么值得相信的? 既然不是全知,那么是猜测,是偏见,是扯淡。 /45/4ml 第一千零五章 第一步405 我在炫耀,那些斩杀,那些斩杀过程的领悟,我一直在炫耀。手机端m.. 只要有人愿意听,那么我会愿意说。但事实,为什么不去斩杀呢?既然有时间说,而且说出来又不是讨论,根本没有什么好讨论的,那么炫耀是在阻碍斩杀。 友情,又有什么好把握的呢?那些朋友,算是真心朋友又如何?依旧只是虚假,依旧只是画面元素。哪怕再多的情怀,哪怕再丰厚的情谊,依旧也只是虚假。 所有的虚假都要抛弃,我还没有斩杀完成,那么这些又有什么理由来阻挡我呢?真心朋友又算什么?好像真心朋友值得维系,普通朋友可以斩杀。 鬼扯。 是什么占据在脑子里,然后可以嚣张?那种“这是我好朋友,我必须怎样”的想法,是一种扭曲。用情绪保护的自我定义,只不过是为了丰满角色属性而已。 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不知道这一切究竟会怎样。要烧死我防火吧,要坠入深渊塌陷吧,没有什么不可以发生。 浓烈的情绪保护着这一切,自己牢牢抓住船锚,让生命之船根本无法起航。然而,没有什么错误可言,算自己真的只是一个模板角色,那也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罢了。 没有一个真实的我行走在这个世界,也不存在什么所谓的人生活法。 每每讲到人生的真正活法,总是会说什么没有恐惧的生活,不害怕生活,放肆自由去玩耍……这些东西听起来不错,因为丢掉恐惧之后的生活是这么轻松。 但是,这依旧不是真实,并不存在一种人生真正的活法。仿佛,某些东西很棒,但也仅仅是很棒而已。没有理由将这些视为真实,任何一个游乐设施都无法替代,最棒的游乐设施也仅仅是一个游乐设施罢了。 没有什么真正的活法,仅仅只是个人喜好。 统统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有什么了不起,又有什么悲伤惨淡可言?成功,人生巅峰,听起来不错,但依旧也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扫地,乞讨,听起来很恐怖,但同样也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我不是我,不是袁长这个角色,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这一切,包括思维、记忆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有什么好斩杀的呢?呈现出这样的世界,很美好很美妙,有奋斗有汗水有哭泣有悲伤,很棒很不错。但是,并不真实。 我还在扮演一个角色,朋友的角色,为了朋友怎样的角色。扔不掉,也不愿意扔掉。有朋友过来,明明是开心。 问题在于,我开心的时候,不会认为这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反而,会完全陷入角色之,像曾经毫不怀疑自己是袁长这个角色一样。 “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这句话会让斩杀突然停止,但同时也可以让开心突然停止。既然要用这句话,那么每一个时刻都要用,没理由只用在斩杀面,而不用在开心面。 或者说,既然要用,那么时时刻刻都要使用。 真是见鬼了,袁长再一次感觉到没有阻挡却又无法前进的诡异感。明明这一切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并没有什么阻挡。阻挡谁?谁被阻挡? 那份觉察是那份觉察,画面元素是画面元素,袁长这个角色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而那份觉察,也是真实,一直都在那里。 有什么阻挡? 但是,自己却始终跨不过去。 或者说,思维想要过去,但思维不能过去。那份觉察一直都在,一直都没有消失,可是我却永远没法触碰。 这些虚假还没有斩杀干净,或者说,还有什么我依旧在抓住。哪怕说着这些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但我并没有将所有东西都当作画面元素。 我是一个人,真是鬼扯,但我却依旧将自己当作人。这不是什么“人”这个标签化的改变,而是标签化的内容。我不是袁长这个角色,但我做任何事都是以这个假设作为基础和根本。 这个世界跟这个角色有关系,因为这些是一同呈现的。这一切都是关联,画面元素是画面元素,仅仅是在这里。是我的关联,让这些画面元素看起来可以进行分类。 一直出现并且清晰的画面元素,我认为这是世界,是我眼前的世界。 很模糊,但是可以无视眼前世界,随意回忆的画面元素,我认为这是思维是记忆。 真是鬼扯。 甚至,这个关联本身,也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袁长感觉自己完全不知所措,但是不跳。聪明在这里已经没有任何用处,疯狂般的烧掉才是前进。 自杀,才是前进。 跟朋友聊天,聊我的故事,但我根本不知道这是不是我的故事。而且,这些内容跟我有什么关系?只是此刻画面元素的呈现,我到底在干什么? 绕圈子,不停的绕圈子,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前进。每天都有所得,但终究也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只是虚假之内的玩意。跟学识的增长,金钱的增长,完全没有任何区别。 崇拜?我是脑子有问题吗?依旧在期待一个好的事情发生,依旧将恐惧的出发点当作自己励志的源泉。 别人对我的肯定?别人对家人的肯定?袁长这个角色的肯定? 我应该爆炸,我应该死掉,我应该跳崖。 被污染了却不自知,明明没有长大,却将自己的社会经验当作成长。 不对,这依旧只是虚假之讨论,依旧只是画面元素内容的讨论。 自杀啊,有什么下不去手呢?是朋友不舍得抛弃?还是家人不愿扔掉? 只是一种阻碍,但我却很喜欢这种阻碍。 袁长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继续斩杀,但仔细想想,这个世界确实没有什么好抓住的。不管我抓住了什么,只要我知道自己在抓住,只要我看到自己的扭曲,那么还能虚假到什么时候? 吞噬感已经不允许我回去,而我也不愿意回去。这种痛苦,这种非人的折磨,这种让我无法安然享受世界的诅咒,却是我最好的陪伴。 让我死掉吧。 /45/4ml 第一千零六章 第一步406 我明明不是袁长这个角色,却将自己当作这个角色,搞什么? 既然这些不真实,那么真实在哪里? 为什么无法触碰真实? 为什么没有斩杀干净? 既然真实存在,那么请出现。手机端m..我知道,不可能在这个世界内显现,那么告诉我怎么抛弃这虚假。 难道,像我斩杀那些人生理念一样,斩杀我自己? 没有一个我,还要怎样讲才能明白呢? 这个世界无关紧要,袁长这个角色同样无关紧要。没有什么需要做的,没有什么需要攀登的,算自己立刻死亡也不是什么大事情。 因为我根本不存在,这一切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没有时间码没有空间,同样也没有一个真实的我。 没人知道画面元素之外究竟是什么,也灭人知道“我存在”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我没法时时提醒自己,时间根本不存在。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如同曾经的自己那样,完全混乱的被拖着走。 时间不存在,是这么单间。我能确定的是此刻,那么把注意力放在此刻。这不是什么活在当下,畅想未来或者沉迷过去,也都只是此刻的行为。 不管我是多么相信过去的真实,我也无法证明这一点。时间应该被我看清楚,犹如涓涓溪流一眼看到底。不管经过多少时间,不管我多么相信时间的真实性,这些都只是此刻发出的思维。 神啊,能不嫩告诉我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喜欢这种难受和痛苦,是因为我认为这是斩杀前进的标志,可是这种认为来自哪里?我真的可以确定这种难受以为着前进吗? 无法确定。 世界真实吗?并不真实,一切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还有什么好在意的?还有什么好犹豫的?毁掉这一切才是开始,我不管这些玩意是多么美好,虚假是虚假,没有任何真实性可言。 不需要聪明才智,不需要太多的学识,那些东西我已经足够了。算虚假是美好的,那么也要我亲自来选择,而不是如今这种毫无选择的被拖着走。 袁长这个角色究竟算什么东西?为他思考?为他的家人思考?为他的事业爱情梦想思考? 我是疯了吗?为什么要在虚假之如此折腾自己?如果这是画面元素的直接呈现,是想要这种折腾,那么此刻呈现的这些思维,意味着结束这种折腾。 没有什么是不好的,也没有错误可言。一切都只是我自己编造的玩意,甚至,根本没有一个我在那里编造,所有的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吞噬我吧,让我死去吧,不必害怕,因为根本没有一个我。哪怕显得恐惧,也只是暂时的玩意。那份觉察一直在那里,不增不减不灭不生,根本没有角色什么事。 袁长这个角色想要触碰真实?这份思维想要触碰真实?也许会呈现触碰真实之后的思维,但只要是局限的存在,都不真实。 都只是画面元素而已。 如果我一生都处于虚假之,那么将虚假当作真实是否也很正常。但是,不真实是不真实,其他任何理由和说辞都只是一种安抚。 这种安抚并没有什么错,像做梦只是为了做梦,让人沉睡有什么错? 那些拼搏,那些努力,那些恐惧,那些不安,那些暴躁,那些变态,那些仁慈,那些和善……它们之间根本没有任何区别,站在一方谩骂另外一方,这种斗争将永远不会结束。 为什么会有邪恶?善良的人好像无法忍受这一点,但事实是有邪恶。不管理由是什么,都是我的猜测。 如说什么邪恶的存在是为了体现善良,如邪恶的存在是为了让我们知道我们自己是善良的,如没有冷没有热这种二元对。 但这些依旧是猜测。邪恶存在是因为它只能存在。 画面元素是这样存在了,没有什么理由,也并没有什么关联。那些听起来不错,并且似乎真的是很合理的理由去解释邪恶,依旧只是一种猜测。 这种猜测并没有什么错,但仅仅是个人喜好,谈不什么真实。 我什么都不知道,这句话总是在提醒着我,不要去妄图解释什么。算再合理,再贴切的理论,终究只是一种猜测。 没有什么好保留的,要不是家人这种情绪化的产物,要么是合理解释的这种猜测。没有什么真实性可言,也没有什么好抓住的。 这个世界不真实,这一切犹如梦境,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只是无限扭曲自身的产物。随时都可以取消扭曲,这个二元对立的世界随时都会消失。 我在害怕消失,也许这只一种本能,也许根本没有办法克服。而且,我也没有必要去克服。对手只有一个,是虚假。其余的,都没有必要去面对。 是虚假,应该滚蛋。这份思维也是如此,我并不真实,我也可以消失。想想死亡,也许是我消失时的状态。 袁长在这条路越走越远,却没有丝毫想要回头的冲动。对虚假的仇恨似乎已经深入骨髓,而怪的是,曾经的自己并没有仇恨虚假,这一切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我能觉察到的,只有这么一小块地方。那些遥远的星系真的存在吗?或者说,只是存在于我的想象之? 究竟有什么是真的?然后我发现,没有什么是真的,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东西是真的。唯一的真实,我却又无法触碰,总是仅仅成为画面元素罢了。 徒劳,永远是徒劳。想让袁长这个角色触碰真实,永远都是徒劳的行为。只有丢掉袁长这个角色,因为我是阻碍。 是我阻挡了真实醒来,是我遮蔽了真实。或者说,是真实故意遮蔽真实自己,通过扭曲形成了局限。 爆炸吧,还有什么好停留的呢?还有什么好理智的呢?冲动是魔鬼这种说法,又是谁在宣扬,又是谁在相信? 也许,冲动根本不是魔鬼。只不过,所谓的理智将其判定为魔鬼,因为脑子里的扭曲认为这些举动是不合理的。但事实,脑子里的扭曲才是不合理的。 /45/4ml 第一千零七章 第一步407 死亡吧,从来没有想过修到真实的道路竟然是这副光景。手机端m.. 原本讨厌的负面情绪,也不知为何变得可爱许多。 事情是这样的,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爆炸吧,破碎吧,让这一切都消散吧。 如果太阳阻挡我,那么斩杀太阳。如果我自己阻挡自己,那么斩杀自己。 没有一个我,也没有一个需要斩杀的对象。 拿刀的,跟被砍的,都不存在。 如此这般不讲道理,又是如何? 不知道在演什么舞台剧,但这里没有一个我,连观众都不知道在哪里。 荒谬之事需要正常来进行衬托,统统都是荒谬,这等于什么都没有说。 不管我在哪里,不管我从事什么职业,不管我的身份究竟有多崇高或者多卑微,都跟我没有关系。 舞台的表演没有人,却又装扮成人的模样。那副躯体里究竟是什么?如果是空无一物,又是如何支撑起如此丰富的人性呢? 搞不懂也弄不明,而又是什么样的驱使,不停让我去分析解析这一切呢? 我以自己的大脑为尊,思维仿佛是我的全部。连所谓的永生方法,意识保留似乎是第一选项。 既然身体可以更换,那将来是否也可以更换意识呢? 只有无限存在,局限如同泡影一般,仅仅呈现出如此景象。那份觉察在旁边,毫无生气的看着这一切。 思维没有站在那份觉察的位置,那么最后处于真实的东西是什么? 想不通,但并不影响前进。我所需要的,是我已经拥有的。甚至,连并不这样认为的思维,也不存在什么错误。 舞台,一个角色认为自己应该拥有更多,这有什么错呢?但事实,角色需要的是已经拥有的。 剧情如此发展,情节如此推动,看起来不讲道理,实际仅仅是如此而已。 戏剧是这样前进的,不管角色怎样认为,都逃不出这一切是如此的范畴。 一个角色怎么可能不拥有他已经拥有的玩意?不管角色要做什么,所有的都已经准备好,因为这是剧情。 想要更多并没有错,也许这是戏剧张力,也许是戏剧冲突。那些所谓的没有准备好,同样也是如此,也许要的是没准好。 没准备好,本身是一种准备好。对于角色的没准备好,对于剧情而言,却是刚刚好。 破碎的内心,再怎么缝补也只是勉强。从缝隙透出来的光亮,是怎样缝补也没法遮盖的。 当然,我可以选择视而不见。 可惜,从缝隙渗透出来的并非让人温暖舒适的光亮,而是一股漆黑还要黑的吞噬。 想要对抗这种吞噬,我必须竭尽全力去转移注意力,必须使劲抓住恐惧,才能避免自己被吞噬。 犹如海洋的漩涡,想想都会令人头皮发麻。 死亡并非终结,思维并不存在,漩涡的喻仅仅是那份吞噬感的描述。更加形象的说法,应该是出生之前的动荡。 鸟儿在叫,风儿在吹,却都是不真实。 人情往来,熙熙攘攘,那阵喧嚣似乎被无形之力推向远方。也许自己应该再去趟酒吧,看看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违背人性,明明被恐惧弄得瑟瑟发抖,却依旧像疯子一样胡乱斩杀。 又是如何? 鸟儿依旧叫,风儿依旧吹,这次却知道不真实。 太多的事情,却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这些所谓的人生大事,究竟来自哪里?自带属性“人生大事”? 时间的影响让我如痴如醉,犹如被漫纱笼罩层层看不清远处。一层又一层,那种真实到极致的感受,让我从来不会怀疑这漫纱究竟是否真实。 你在哪里?而我又在哪里? 让我烧掉这一切吧,不管什么漫纱,也不管究竟是如何一层层笼罩,烧掉之后会干干净净。再复杂的结构,再完美精妙的欺骗,终究也只是一层层漫纱而已。 这个世界不真实,我也不真实。 多么难堪的解释,多么不合理的论断。 我自己都无法相信,还说什么别人呢? 诡异的是,那种吞噬感没有停止,似乎自己一辈子都将陷入这种悲伤之。 好事?坏事?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此刻,我没有斩杀完成,我依旧在睡梦,依旧在这虚假之。但我知道,无论角色怎样,都不会影响真实分毫。 都来吧,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影响我。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我,也没有什么可以伤害我,连跟我平起平坐的东西都不存在。 因为,根本没有我。 你可以伤害“没有我”? 袁长,多么好听的名字,根本不需要罗列什么字词的含义和历史渊源。仅仅是因为显现,已经足以证明其美丽动听。 排斥、拒绝、讨厌,仅仅是个人喜好。但整个二元对立的世界,又有什么不是完美呢? 讨厌吃苦瓜的人可以说自己不喜欢苦瓜,但并不能否认苦瓜的存在是一种完美。 两情相悦不错,朝夕相处也不错,每天不同的情人也没有问题。 恐惧,让我们的喜好都差不多。 可惜,并不真实。这句话如同魔咒一般,死死刻在我脑子里。 那些曾经可以轻易左右我的玩意,似乎正在变得软弱无力。还不够,这样结束了吗? 不是的,远远不够。 可是,当这一切都不存在的时候,当自己也不存在的时候,当根本没有一个我在斩杀的时候,又要何去何从呢? 拿起武器大杀四方,将所有的虚假统统斩杀,固然让人热血沸腾。但那个拿刀的本身不存在,又要如何结束这一切呢? 自己要如何斩杀自己? 那份觉察依旧冷冰冰,真实依旧黑乎乎。 难以置信的存在,脱离最低级的逻辑,荒谬到无法更加荒谬,这是真实。 我在地狱,但地狱并非无限,所以终将会被走穿。 不是我在担心害怕,仅仅是呈现出担心害怕,有什么关系呢? 忘了吧,一切不真实的东西,包括我自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在我心里留下痕迹,不真实的不存在。 算是强行留下痕迹,我也非常明白,这痕迹本身也是虚假。 肯定可以前进,因为阻挡并不存在。 /45/4ml 第一千零八章 第一步408 我究竟是谁?或者,我究竟是什么? 想想觉得好笑,为什么自己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真的是人吗? 这种问题不应该是所有问题的开端吗?不是常说,没有做好开头没法继续前进吗?那些这个问题不解决,怎么去解决什么人生金钱事业的问题呢? 我算什么东西,袁长这个角色算什么东西?我怎么可能只是区区人类? 那么,为什么袁长这个角色还在这里?并且我非常相信自己是这个角色? 还要鬼扯到什么时候? 斩杀自己,任由自己被吞噬,没有什么好反抗的。请()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这份思维不是自己,看起来珍惜的记忆和思维模式,根本是一不值的玩意。 这个思维跟我没有关系,没有任何理由紧紧抓住不放手。 客观事物存在吗?不管怎样都没法证明客观事物的存在,这种局限的玩意仅仅存在于画面元素之。 无限存在,而局限不存在。 自己脑子里还有那么多的理论,还有各种领悟,仿佛讲出来头头是道。但那只是斩杀时的工具,同样也是不真实的。 我可以用来斩杀,但斩断之后应该扔掉。牢牢抓住那些东西,依旧是在丰满角色属性,依旧是框定了一个范围,不允许别人的反驳。 是否真实? 这一个问题。 既然不真实,那么应该抛弃。不管那些理论多么合理,多么有味道有意义,但不真实是不真实。任何让我抓住不真实的理由,都是扯淡。 没有办法处于热闹斩杀,一边看着电视一边斩杀?一边跟家人聊天一边斩杀家人? 我做不到。 跟家人聊天,跟朋友聊天,只会让斩杀受到阻碍。谁在聊天?聊天的主题是什么?不管怎样,都是在强调袁长这个角色。 我在说话,我在发表意见,我在宣扬观点。这种时候,角色再次站在真实的高度。当我没有斩杀完成的时候,这种行为只是在阻碍斩杀。 这一切都不以意志为转移,斩杀是否完成,是快是慢,那种吞噬的感觉能不能强烈一点,那种疯狂那种爆炸敢不敢再猛烈些? 我能够猜想会发生什么,那来吧。家人、妻儿、朋友、事业、金钱、形象……思维、记忆、习惯、笑容、眼泪……统统都只是虚假。 袁长这个角色可以消失,可以成为一个陌生人。相关的一切,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没有什么是真实的,也没有什么是值得保留的。 根本无法保留。 来吧,毁灭吧,这一切都可以毁灭。我不会阻挡,也不会阻拦,甚至连落泪也仅仅是惯性作用。是这么绝情,因为根本没有情。 我也会消失,袁长这个角色会成为历史,成为陌生人,成为一段影像记忆。如同我最喜爱的电影角色,那些丰富的经历,那些跌宕起伏的情感颠簸,统统只是角色的。 家人之类的,依旧只是角色的家人。朋友也是,妻儿也是。这一切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来吧,放手过来吧,毁掉这一切吧。 不管我还在抓住什么,都是可以被摧毁的,并且我愿意被摧毁。我会主动献自己的头颅,喜笑颜开的面对死亡。 因为根本不是我的死亡,谁敢杀死我?谁又能杀死我? 至于袁长这个角色,早应该死亡。他不是我,却牢牢束缚着我。诡异的是,我根本不可能被束缚,更不可能蜷缩在区区人类体内。 这一切都只是精妙的误导。 开始吧,毁灭吧,破碎吧,我已经准备绪。 任何事情都可以发生,任何情绪都可以降临,开始吧。 我敞开我的胸膛,等待你刺入长矛洞穿我的心脏。那颗跳动鲜艳血液的心脏,一旦被刺破,流出的只是恶臭漆黑。那不是真实,仅仅是人为扭曲的玩意。 甘甜的美酒,妙曼的舞姿,甜美的拥抱,慈祥的眼光,我统统弃之不顾。眼睁睁看着它们的毁灭,我无动于衷。 这是我的祈祷,吞噬我吧,让我死去吧。 我已经做好准备,我知道将会发生什么,将会面对怎样的状况。不管是多么亲近的家人,不管是多么粘稠的血脉,抑或是赴汤蹈火的情谊,都可以破碎。 那种恐惧,深深的恐惧,不知疲倦的恐惧浪潮将会不停拍打着我。也许我会瑟瑟发抖,也许我会不敢动弹,但是依旧请赐予我的死亡。 任何可以被眼睛捕捉的东西,都可以被摧毁。任何拥有角色的的玩意,都可以被消灭。 国家只是小孩子的玩具,各种理念更是扯淡。家人只是无可奈何的拔高,妻儿更是莫名其妙的扭曲。 我这种人,怎么可能存在于社会之呢? 毁灭我吧,袁长这个角色根本不真实。 目标已经锁定,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改变这个目标。斩杀完成了吗?没有,那么请继续。 恐惧那个妖娆女子,也许会利用一辈子无法斩杀完成来恐吓我,也许会利用家人的眼泪妻儿的哀求来劝阻我。 没用的,“这不真实”,一句话可以彻底打碎这些东西。 怎么不真实?这种反问毫无力度可言,仅仅是情绪的保护罢了。 之前的自己,仿佛还夹带着什么玩意,仿佛还会说什么“或多或少,家人嘛朋友嘛”之类的话语。此刻,这不是袁长这个角色,只剩下一个疯子而已。 真是怪,我很早之前应该这样才对,为何现在才开始有这种觉悟呢? 一路向前冲吧,任何阻碍都会被摧毁。并不是我有多么厉害,而是阻碍根本不存在。所有阻挡,都是我自己情绪的保护,都是我自己的不敢前进。 没有门,我却认为有门。 袁长这个角色,终究将会变成陌生人,变成电影里的角色。哪怕我看了几十年,依旧不是自己,甚至当我不再继续观看的时候,自然会变得陌生起来。 没有什么好可惜的,因为根本不是我。相反,一直坚信袁长这个角色是自己,才是一种悲伤。 开始吧,该发生的发生吧。 /45/4ml 第一千零九章 第一步409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沉重的腐烂正在将我拉拽。手机端m.. 理智依旧在坚持,仿佛自己是拯救世界的大英雄。 鬼扯。 不要思考,不要计算,现在根本不需要这些东西。 我应该腐烂,我应该破碎,理智和冷静只是阻碍。 没有什么未来需要思考,没有什么将来需要担忧。 我还会有未来吗?我还会活着吗?死亡才是美好。 那种权衡很累,而且毫无用处的紧张感,难道思考者都不会发现自己的思考仅仅是一种扯淡么? 我没有发现,这种显而易见的事情,总是霸占我的脑子。 不管脑子里还有什么肯定句,都是毫无根据的,都是扯淡,都是偏见。 关掉朋友圈,是回到生活本来的模样?我怎么知道生活本来的模样是什么?我只知道没有手机之前的生活是怎样,但那时的生活是生活本来的模样吗? 听起来不错,一个人静静的,悠哉生活。读诗、游玩、看风景,又或者自己随意做道菜,不顾菜谱只看心情。 但终究只是个人喜好罢了。 谁能确定人生真的存在?从出生到死亡,这么多年的时间,我真的经历过吗? 还有,几岁之前的记忆,为什么没有了?只有零星的碎片,难道不会可惜?既然这么在意人生,为什么又不在意这些失去的记忆? 或者说,所谓的人生只是跟现阶段的恐惧有关?那些梦想,那些金钱,那些事业,那些开心,那些眼泪,难道这些是人生? 到处都是扯淡,到处都是杂音。 我只是不喜欢杂音,仅此而已,并非说别人不好,也不是诋毁努力拼搏。像一个大型游戏,各种性格的存在都只是为了丰满游戏的精彩程度而已。 唯一麻烦的是,如果有人想要强加东西给我,那会非常难受。算是游戏,一群npc缠着自己说什么游戏里的理念,说什么要成为帝王,成为最大的商会等等,也会觉得恶心。 袁长这个角色不是我,为了这个角色,我做了多少荒谬的事情。 是恐惧驱使我做着这一切,仿佛角色死亡我死亡,仿佛角色失败我失败。任何恐惧都是关于角色的,而我为什么又会被恐惧? 没有一个我,那么,又是谁在觉察这一切呢?没有人,只有那份觉察,在那里觉察? 搞不明白,也不需要弄明白。这个世界不真实,这一切都不真实,包括我自己。那种吞噬感从来没有停歇过,可以快一点吗?可以猛烈一点吗? 浓烈的情绪保护着自我定义,让我看不见显而易见的玩意,让我沉浸在脑子里的扭曲之。一旦有人戳破,我会用浓烈的情绪进行保护。 视而不见如此明显的玩意,如同自己在走路却看不见脚下的路,反而认为自己在飞。是这种荒谬感,而更扯淡的是,自己需要很费劲才能让自己从脑子里的扭曲移开目光。 一旦发生什么事情,自己立刻会缩回脑子里的扭曲,从那里去寻找保护和安定。 没有什么这更加鬼扯的。 别人真的是真人吗?穷人和富人的差距很明显吗?难道大家不都是恐惧的产物,情绪化的怪物吗?难道恐惧的内容不同,可以宣称大家有所不同? 我不知道,因为这些论断都只是建立在大家是真人的假设。画面元素直接呈现这些内容,直接呈现一个人在那里表情丰富的说话,这有什么问题吗? 来吧,恐惧还有什么招式,尽管扔出来,看看能不能把我恐惧死。 父母的眼泪?妻儿的悲伤?事业的惨淡? 这些东西真的有资格掌控我吗? 区区人类,区区角色,只是画面元素的玩意,又算什么呢? 多么合理的恐惧,同样也是恐惧。并非恐惧的内容不真实,而是发生了又如何? 再没有发生之前,任何讨论都是扯淡,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这些是否会发生。但是,当恐惧内容真的发生时,我除了认命还能怎样? 此刻啊,只有此刻。 这种不对未来进行忧愁的生活方式,只会让人产生困扰。不考虑未来,那么自己当下所做的事情,是不是为未来考虑? 工作,是为了赚钱,是为了将来买房子结婚生子养儿育女。 斩杀,是为了触碰真实,是为了自己能够摆脱袁长这个角色。 哪一个不是建立在时间之?哪一个不是建立在未来的某个目标之? 如果明知道自己没法成功,明知道自己这样做并不会到达某个目标,那么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呢? 也许,仅仅是难以忍受,也许,仅仅是因为疯了。 没有什么是真的,所有的都只是我将其当作真实。 崩塌吧,我骄傲的理智,破碎吧,我自豪的逻辑。 没有因果关系,逻辑推理也成为一种笑话。 我应该什么也不思考,然后砸碎这一切,毫无商量的余地。 所谓的理智,只是害怕的产物。恐惧自己做错,恐惧自己走歪路,恐惧自己浪费时间。理智看不起怦然心动,认为那只是一时热血,只是冲动的魔鬼。 而理智的根基,则是脑子里的扭曲,更加扯淡的玩意。 我已经用够了聪明,剩下的根本不需要聪明。我是太聪明,才会被脑子里的扭曲所玩弄。 越来越多的扭曲,仿佛会显得人很聪明,于是为了丰满角色属性,去追求更多的扭曲。于是,脑子里的扭曲源源不断,永远没法清理干净。 算是所谓的灵修,也是如此的情况。为了保持自己的圈子里的领先地位,无数话语无数理念,只是为了丰满角色。 而我又在干什么?大谈着别人怎样怎样,自己却依旧没有斩杀。自以为看穿一切,结果我依旧在这虚假之。 自己应该死亡,也只能死亡,剩下的后果之类,我不知道也没法知道。 不管脑子里还有什么,都是扯淡。算再有道理,算再显而易见,都是扭曲。 “我存在”,这才是最简单的东西。但是我知道吗?我看见了吗?我认可了吗? 无数哲学家都想要找到一种合理的解释,找到完美的理论来解释这一切。但是没人愿意承认自己根本做不到,也不愿意承认自己完美的理论只是一种猜测。 让我在“不知道”的海洋飘荡吧,那些知道只是扭曲,只是一坨狗屎。 /45/4ml 第一千一十章 第一步410 安于“我不知道”,有这么难吗? 究竟是什么样的扭曲,才让我必须要去知道呢? 好多谈话,好多理论,好多理念,好多我认为,散发着阵阵恶臭。. 明明自己也是如此,为何感觉非常恶心? 杂音,统统都是杂音。 所幸的是,没人可以强制我。 无数毫无根据的肯定句,明明只是个人喜好,却当作真实在那里进行宣讲。 好多事情需要在意,需要忙碌,似乎没有这些东西自己死亡。 我不知道应该斩杀什么,也不知道应该如何继续,那阵吞噬感从来没有停歇过。当我转移注意力的时候,暂时不会体验到吞噬感。 一旦静下来,那阵吞噬感会再次将我笼罩。 这是好还是坏,我不知道。 脑子里的扭曲不断抓住我,让我思考让我权衡,这是我这么多年来一直使用的生活方式。尽管不是太有效,但看起来还不错,至少我没有因为脑子里的扭曲而去捡破烂。 而丢弃脑子的恐惧,仿佛根本无法无视。 我是一个怎样的人,曾经多么正常的自我介绍,如今听起来却是难受至极。没有什么角色更加恶心,但我又是没法扔掉这些恶心。 多么懦弱,多么悲伤,多么让人难堪。 袁长不知道自己还要怎样,但又没有斩杀完成。孤独在这湖水深处,一片漆黑之期待着更加漆黑的玩意。 聊着过去,聊着自己的荣耀,却从来没有想过这一切是否发生过。我知道这种想法非常诡异,但这种想法一旦出现没法消散。 友情算什么,朋友的存在是否依旧是恐惧的产物?我不想去讨论这些玩意,角色是如何构建的,角色的机理是什么,这种建立在因果关系和时间假设之的玩意,狗屎不是。 不真实,结束了。 这个世界不真实,那么这个世界的一切已经结束了。没有什么好讨论的,所谓的讨论也仅仅是一种拖延。 我也不真实,没有一个我,没有一个思维。 真实的代价是一切,所有的所有,在真实面前都会消散。因为真实没有角色的存在,而我所知的一切都是建立在角色之。 究竟会发生什么,究竟会怎样,我统统不知道。 只有此刻,我站在此刻,那么是此刻。虽然听起来很荒谬,但所有的东西都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没有什么下一个此刻这种说法,尽管下一刻的存在很合理,但一个深深植入此刻的人,是不会想到什么下一刻这种玩意。 也不会认为一刻,是什么真实的存在。 我为什么不能飞?有什么不可能的? 那么,我能飞吗?我不知道。 我不是说“我不能飞”,也没有说“我可以飞”,是这么不讲道理。 悲伤低沉笼罩着我,阳光明媚对我来说似乎成为一种伤害。因为如此妙曼的天空白云,我却根本无法体验,反而是一股吞噬弥漫在身边。 不真实啊。 尽管大自然是神的存在,但依旧不真实啊。 十二三岁的人跟大人没有什么区别,前程只是一种恐惧。事实,人类应该还可以成长,成长到不害怕生活。 也许吧,我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是全部,是画面元素的呈现。不管是眼前的景色,还是脑子里的思维,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我知道什么? 明明脑子里的东西都是猜测,明明我也知道脑子里的扭曲不是百分之百的肯定句,但依旧会直接当作真实。 哪里有什么概率这种说法,只不过是我知道的不够多而已。 这些脑子里的扭曲构建了袁长这个角色,我也依旧在其。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要么斩杀,要么没有。 虚假之散发着恶臭,总有一天我会忍受不了。继续恐惧,继续欺骗,总有一天我会将这一切全部烧毁。 理智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要不了多久,整个角色会燃烧熊熊大火。把角色,把生活,把人生全部烧得干干净净。 坐下来干什么?停下来干什么?是在保护理智吗?是在想让自己依旧是一个合格的社会人吗? 我被时代塑造,这一切根本不是我的选择。尽管虚假很完美,尽管虚假才是目标,但虚假是虚假。 你算什么东西? 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你是全知吗?你存在吗? 这一切因你而存在,因你而美好,因你而精彩绝伦。可是,不真实是不真实,你的欺骗尽管善意,但我要醒来。 谁要醒来? 我似乎永远没法了解这个问题,思维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我又要如何去了解画面元素之外的玩意?角色又要如何想象无角色的状态? 老年人,年轻人,美女,帅哥,似乎世界很棒很美很精彩。你的手段超群,尊敬你只是因为我是由于你而存在。 但最大的尊敬,是蔑视。因为你根本不存在,我也不存在。 好多话想说,似乎自己还不能死。可是,死的根本不是自己。这个不是自己的角色,在你的存在下,让我显现。 混乱不堪,袁长似乎根本无法控制思维,明明没有阻挡,却无法前进。 这份思维并非自己,究竟要如何才能摆脱画面元素?关键在于,根本不需要摆脱,因为我从来没有被束缚。 思维,跟那份觉察之间的距离,究竟有多远? 究竟还差了点什么,才让我被挡在根本不存在的阻挡前? 吞噬感强大,还是理智更加坚强。从来没有任何时刻,我竟然如此厌恶自己的理智。那种分析只是一种扯淡,既然不是全知那么是偏见。 多么简单的道理,还要如何讲述? 认为思维在某个区域是全知,依旧只是一种安抚,一种对脑子里扭曲的妥协。 死亡啊,你为何离我如此之远?难道死神小可爱也抛弃了我?不对,是我抛弃了死神小可爱,是我选择了无视,是我感受不到死亡的存在。 袁长想要砸掉自己的脑袋,如同砸烂西瓜一样。 没有什么是真的,这么简单的道理,自己却用情绪保护了这么多年。甚至,在看见自己用情绪保护之后,依旧败在情绪手下。 扔掉脑子里的扭曲,扔掉角色,扔掉自己。 这个世界没有一个我,什么都没有。 /45/4ml 第一千一十一章 第一步411 要死啦,快一点好不好。. 不要给理智任何机会,一旦脑子里的扭曲开始思考,只会毁掉这一切。 放弃抵抗,才能获得最终的胜利。 烧掉这一切,烧掉生活和人生,烧掉家人和伴侣,没有什么不能烧掉。因为虚假才会被烧掉,真实却永远存在。 都是扭曲,全部都是恶心。连最简单的扭曲,如“要努力工作”,都会让我产生恶心感。 不要说什么脑子里的肯定句都是扭曲,那么这句话是不是也属于扭曲之类的。 我现在想要斩杀自己,烧掉袁长这个角色,不管脑子里有什么,统统烧掉。 这样会让自己发疯,会让家人哭泣,会让所有爱我的人留下眼泪。 那又如何? 不真实应该抛弃,应该站在一边等待我的选择。而不是一股脑跑在前面,充当什么门面之类的。 疯狂是最好的陪伴。 我有死神小可爱,还怕什么? 来吧,已经做好准备,没有什么不可以发生。算是毒药,我也可以承受。那个不允许发生的那个部分,是我要斩杀的玩意。 毁灭成为我的主打,死亡成为主旋律。抑郁症真的是一种病吗?谁有资格定义呢? 越想越觉得可笑,凭什么定义正常和非正常?简直是鬼扯,曾经的我怎么会相信这一点呢? 我脖子的玩意,究竟是啥? 不管有什么东西,快压下来吧。自己依旧没有跳崖,这些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有什么舍不得吗? 这些人这些事,究竟是个啥? 我躺在这里,究竟躺在哪里? 不真实,统统都是不真实,难道只有不真实吗? 想想都是可悲,我能看见的能触碰的,都是不真实。而真实又容不下我,因为思维只是局限,永远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那份觉察一直都在,只是我始终关注意识到的内容,而没有关注意识。当然,这两者都是一体的,毕竟只有那份觉察存在。 这么等死吗? 荒芜的沙漠正在发生崩塌,大批的建筑正在倒塌。倒下的时候,却不会引起丁点沙尘,因为它们根本不存在。 这种状态让人很不舒服,那种吞噬感穷追不舍,那股难受如影随形。我知道这些虚假,我知道转移注意力有用,但是为什么要摆脱这种难受和吞噬感呢? 我要斩杀,我还没有完成。那么,转移注意力是不去斩杀,是一种阻碍。 如果真的有业火,那么我现在体会到的,估计是吧。当然,也有可能才刚刚开始,大火还没有烧起来。 不管怎样,都请继续。 袁长彻底把自己扔了出去,这个角色我不要。是这么不讲道理,是这么混帐,我不要了。袁长这个角色该怎样怎样,那些塑造角色的能量,别想从我这里获取。 是要弄死袁长这个角色,还是要怎样,我都没有意见。 放手这个词汇似乎从一开始斩杀提起,但似乎现在自己也没有完全放手。其我有过顿悟,有过难以置信的轻松,还有所谓的天人合一。 昙花一现罢了,若是不能持久,那又有什么用呢? 我不会再去理会袁长这个角色,但我又生活在这个角色之,矛盾啊矛盾。总得活着吧,这种活在死亡之的感受,也许只有体会过的人才明白。 这是多么的舒适。 不管有什么东西拉扯我,那个东西根本不存在。谁在拉扯谁?没有第一个谁,也没有第二个谁。 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真的有东西阻挡吗?既然没有阻挡,为什么我又跨不过去呢? 袁长感到一阵头疼,仿佛这已经超出了思维能够思考的极限,再多的内容只是一种猜测。 难道只需要“我不知道”这四个字,可以打碎所有虚假吗? 可是,我确实不知道,那些所谓的知道仅仅是一种猜测。只是因为大部分人都认同那些猜测,于是将这些猜测当作真实,并且将其称之为知识。 真的是四字真言呐。 这一切的发生似乎已经跟我的思维没有任何关系,吞噬感什么时候出现根本与我无关。而思维可以控制,这本身也是一种误导。 我已经看不懂人们究竟在干什么,或许我真的变蠢了吧,被时代抛弃。那些显而易见的人生理念,我却根本看不见。 一个人如果一直在职场打拼,并且通过脑子里的扭曲让其职位和薪资都获得大幅度提升。那么,十年后二十年后,也许这个人会在这个行业占据一定的地位。 脑子里的扭曲会变得根深蒂固,,当然,这只是我自己的猜测。 相于别人,我的行为才是扯淡和荒谬的。所以啊,仅仅是个人喜好,还有什么好争论的呢?而我,又在跟谁争论呢?当别人无法确实是真人的时候,我的看法似乎成为唯一的看法。 想想也是荒谬,如今斩杀,丢弃那些我相信的玩意。也许之后,又会重新开始相信,或者假装相信。 袁长突然感受到一阵诡异,是自己一直都是在做一些根本不知道是什么的玩意。没有别人,自己却一直想要说服别人,一直想要获得别人的赞同。 这是在干啥? 恐惧依旧存在,担忧渐渐占据风。仿佛直接恐惧会让我仇恨,怀柔般的担忧似乎显得更有道理。 这个世界的道理还少吗?几乎被所有人都赞同的道理,也不少。但依旧不真实,依旧只是人为的扭曲。 我已经不想回头看,也不想知道自己是如何来到这个位置的。之前的斩杀已经过去,那么只是画面元素而已。 也许,这条路根本是错的,但我也没有兴趣改正。如今,想要转移注意力,也是非常费劲的事情。那些好耍的好玩的,似乎我必须强制自己才能进入其。 此刻的我像一个懒虫,遥控器在沙发,自己却懒得伸手。 不想再去思考,不想再去权衡,静静等待事情的发展。也许斩杀根本没用,也许自己只是一个简单的loser,并非什么领悟哲学的存在。 我对角色没有兴趣,像扔垃圾一样仍在一旁。也许恐惧还会促使我捡起角色,但恶心已经到达一定程度,终究还是会彻底扔掉角色的。 不是斩杀角色,而是懒得再为角色思考什么,懒得再去丰满角色,懒得再用角色说话。 /45/4ml 第一千一十二章 第一步412 脑子里的人还可以影响我,简单的服饰搭配可以轻易操控我。. 真是鬼扯,还要说多少遍才能明白,我脑子里的服饰搭配并不是真的好看,仅仅是“我认为”别人会认为这样搭配好看而已。 我不管这是不是画面元素的直接呈现,反正是虚假,那么应该抛弃。 一切都是猜测,都是脑子里的扭曲。这个局限是如何呈现的,我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别人,我也不知道。 没有必要去知道,也无法知道。对于要丰满角色的情况来说,当然知道越多越好。但对于真实来说,这些不真实的东西根本没有必要去细细分析。 扔掉好,谁会在意一坨屎的成分以及成因呢?那坨屎的线条?味道?硬度?形状?湿度? 似乎,将别人当作真人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我是拥有太多的理所当然,然后从来不去怀疑这些理所当然是不是理所当然。而真正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抛开情绪的拉扯,诚实的回答问题。会发现,理所当然根本是一种扯淡。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斩杀啊,扔掉啊,袁长这个角色还要嚣张多久? 我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但是已经判定的不真实,还要嚣张多久? 竟然还有人在脑子里,有这么强大吗?为什么我会允许别人进入我的脑子?那些扭曲是扭曲,算再多的人赞同依旧也是扭曲。 我还在相信扭曲,还在任由扭曲对我进行拉扯。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虚假是虚假,既然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那么请站在画面元素的位置。而不要假装真实,假装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为了角色奋斗,为了理念奋斗,为了崇高的理想进行斗争。似乎,这才是人生最高的生活方式。保尔的话语仿佛萦绕在耳边,不会因为自己碌碌无为而后悔。 鬼扯。 学校老师根本不懂这些,只是一味的将名人话语当作真实。我是这么被洗脑,然后毫无反抗的余地。 懂得越多,会发现矛盾越多。要不抓住一个前进,要不彻底混乱,还有可能直接摧毁脑子里的扭曲。 那些在历史拥有地位的人物,那些可以被今天所记录的历史人物,似乎都应该对其崇拜。他们的话语仿佛是真理,我需要进行背诵,甚至会要求默写。 一厢情愿的猜测罢了,那些话语只是个人喜好。升到人生必须的层面,是一种扯淡。也许会有利于社会的发展,有利于明的推进,会让整个生活变得和谐丰富多彩。 我在讨论这些狗屎的作用吗?是不是真的? 不是,那么话题此结束,根本不需要任何讨论。对吧,我已经判定这些不真实,那么继续讨论还在讨论什么?无非是想要证明算这些不真实,依旧还有什么用处之类的。 这是安抚。 我不想听,也没有必要去听。停下来讲道理,只是一种拖延,而且根本没法说服。什么道理是可以直接被同层面的道理所摧毁? 对吧,既然是道理,那么总是有一些在理的地方。算是为人善良跟为人凶恶之间,依旧是两者都有道理。要做好事跟要做坏事之间,同样不是几十亿零的对。 直接扔掉,贴虚假的标签之后,具体内容根本不需要理会。袁长这个角色不真实,那么为了让袁长这个角色生活更好更丰满的玩意,是扯淡。 这样做非常不合理,我知道,而且显得毫无意义。但这些都不是阻挡我斩杀的理由,不真实是不真实,说那么多做什么? 回想之前那么多章的斩杀,完全是在纠缠。看见自己是如何将不真实的当作真实的之后,可以抛掉了。但是情绪依旧在保护,不管是恐惧还是担忧,都只是想要我紧紧抓住自我定义的手段。 这个世界真是美妙,不管是什么声音,能够显现出来的都是完美。因为本来空无一物,却是呈现出如此多彩,你是最棒的。 可惜,虚假是虚假,欺骗是欺骗。 那份觉察才是一切,连我都不存在,还有什么好生活的呢?觉察到的这个我,根本不是我。 该死。 袁长感觉自己已经没有力量,也没法前进,犹如一株枯草静静等待死亡。 为什么还要在意家人?他们可以帮助我斩杀吗?不,我已经不需要任何帮助,我的理智已经将所有东西都看清,没有什么需要理智的地方。 是扔掉啊,这种行为需要什么聪明? 没有一个我,这些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那么,怎样才能跳出这个画面?我又要如何回到那份觉察? 还是死了较好,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处于什么状态,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斩杀完成。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我还没有斩杀完成。 究竟在干什么? 袁长感觉自己有点慌张和不安,又有点不知所措。 但我本来应该慌张和不安,扔掉脑子里的扭曲,自然会慌张和不安。我没有安于“我不知道”,没有安于此刻。我想要达到某个目标,但脑子里的扭曲已经不再管用,自然会慌张和不安。 该死。 为什么我还要讨论这些玩意?角色怎样跟我有什么关系?角色悲伤,角色喜悦,统统都是不真实的。为什么我总是想让角色摆脱难受,然后进入喜悦呢? 不真实,统统不真实。我没有任何理由将悲伤定义为不真实,将恐惧定义为不真实,却把喜悦和开心定义为真实。 袁长使劲握握自己的双手,这种明显的感觉很难让人觉得自己不是人。 大家仿佛都充满了笑容,似乎生活如此美妙。聊聊天,唱唱歌,玩玩游戏,去旅行,去放肆,去阅读,去宁静。 而我,似乎是被诅咒的人儿。唯一的祈求,不是回到过去的美好,而是盼望这一切快点结束。如果我必须死,那么死呀。 还在犹豫什么?还在等待什么? /45/4ml 第一千一十三章 第一步413 不是全知,是偏见。.而自己却使劲抓住这些偏见,究竟是为何? 不是说没有更好的方法,顺流是一种很好的生活方法。而自己因为不敢相信,仿佛怎么可能拥有那么好的世界。 于是,尽可能与世界进行对抗。脑子里的扭曲是想要在恐惧抓住些什么,是想要在无法掌控的世界掌控些许。 放手,一种简单到极致的操作,却根本无法实施。学校应该教自己如何放手,而不是那些所谓的知识。 厌恶这一切,恶心自己脑子,我应该大力培养这种情绪。当自己获得赞扬的时候,也许是应该呕吐的时候。 能够获得角色赞同的,会是什么好东西吗?角色会赞扬斩杀角色吗? 美丽是资本,学识也是资本,知性也是资本,这不正好说明爱情是占有与控制之的交易。 亲情不也是如此么,你陪我长大我陪你变老,还有什么父母含辛茹苦之类的。当孩子不听话的时候,父母会怎样讲?会不会因为我如此含辛茹苦的养育,而你却不听话之类的难受和不甘? 真的是这样吗?我不知道。 这种肯定句依旧只是用画面元素解释画面元素,看起来扫清了爱情和亲情,但依旧处于虚假之。移除了时间,我还知道什么? 我凭什么认为现在的选择是建立在过去的影响之?我只是现在做出一个选择,仅此而已。我只是现在思考关于过去的种种,仅此而已。 真的有关系吗?第一幅画苹果落地,第二幅画苹果碎开,苹果碎开真的跟苹果落地有关系吗? 我处于画面元素之,所以很难抗拒画面元素解释画面元素。对吧,苹果落地导致苹果摔碎,多么理所当然的事情。 袁长这个角色也是如此,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管怎样的解释,不管怎样的言行,都是虚假,都只是画面元素而已。哪怕一拳打爆宇宙又如何?宇宙管理者又如何? 局限而已,不真实而已。 我并没有看清楚脑子里的扭曲,并没有成为“哦,我知道这是扭曲,然后我需要这个扭曲,于是按照扭曲选择。” 相反,我根本没有时间考虑这是扭曲,直接被扭曲拖着走。不是我在选择,而是恐惧让我不得不抓住扭曲。 不敌视自己,也许是很好的生活方式。 但是,并不真实。 仇恨虚假,并不是仇恨二元对立的某一方,而是整个虚假的世界都在仇恨。包括自己,也是仇恨的对象,因为根本没有一个自己。 眼前的一切都不真实,脑子里的一切也不真实,我还能怎样?活着干什么?只是恰好没死吗?为什么不能死?为什么必须活着? 从一开始自己已经被你欺骗了吗?想要活着这种念头本身不真实,而建立在之的各种延伸,根本没有讨论的意义。 这一切根本不存在,所以死亡有什么问题吗?什么时候开始,活着成为必须,成为自己做任何事情的根本前提? 超级荒谬,如果不是活着,我怎么可以在这里思考,怎么可以在这里谈论什么狗屁斩杀。但是,谈论这些的人并不是我,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罢了。 很珍贵吗?值得珍惜吗? 生生不息,一代代繁衍,从自己是个孩子到自己是个父母,再到老年,仿佛这一切是这么进行的。尽管很无奈还有点辛苦,但终究还是美好的。 我是要毁掉这些,让自己陷入难以忍受的地狱之。 不知道要说什么,不知道能够说什么,剩下的是坠落。如果自己没有跳崖,说再多也只是丰满角色属性。如果自己跳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什么时候可以结束,我不知道。似乎,自己如果不想回到曾经的状态,那么此刻这种吞噬感会成为自己的最佳伴侣。 因为吞噬感代表前进吗? 我不知道,但是回到曾经的状态我是非常不愿意,并且我不认为自己可以回去。任何聊天都是扭曲,我又是为什么要假装这些扭曲不存在呢?又为什么要假装这些扭曲很真实呢? 仿佛恐惧的内容是真实,仿佛自己一旦陷入恐惧的内容之,是毁天灭地。牢牢抓住扭曲让生命之船根本没有起航,这种生活也说得通。 毕竟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我有什么好反对的呢? 总是那么多的意见,总是认为自己知道的才是真理。不管我知道什么,整个画面已经不真实,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指路牌再怎么详细精确,终究不是风景。 任何爽点都有袁长这个角色,任何恐惧也有袁长这个角色,还有什么好想的呢?角色不真实,那么陷入关于角色的幻想,不管是恐惧还是爽点,都有什么意义呢? 我不要沉睡,不要继续陷入虚假之。我知道真实肯定存在,而这一切都是虚假。 憎恨自己的存在,因为这是欺骗的结果。我不是我,不是袁长这个角色,那么不要让袁长这个角色老是处于画面间。 这个矛盾似乎永远没法解决,角色没法触碰真实,真实之没有角色,那么究竟是什么处于真实之? 也是说,自己是全部的真实?如果将真实喻为帝,那么我并非帝的一小部分,而是帝的整体? 只有一个真实,对吧,是无限。不存在“这个真实”和“那个真实”,也没有“我的真实”跟“你的真实”等等之类的区分。 如果别人真的存在,那么其背后应该是我。或者说,所有人背后都站着同样的真实,都是同一份觉察。 有什么用? 自己还是处于虚假之,自己依旧还是袁长这个角色。尽管知道这些统统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根本没有什么阻挡。 但是,自己是跨不过去,是没有完成。 不仅如此,脑子里的扭曲还在影响着我。会考虑别人的眼光,事实,那只是自己猜测的别人的眼光。 还会关心他人,事实,那只是“我认为”自己这样做是关心他人。会想着老妈,想着自己的妻儿, 是“我认为”的内容,是猜测,却一直假装真实。 /45/4ml 第一千一十四章 第一步414 什么都没有,我却依旧在虚假之。手机端m.. 一方面这些玩意都不真实,另一方面我还在不真实之。真是鬼扯啊,还有不知所措。 这跟多年来的生活方式完全不同,自己甚至不明白究竟哪种才是好的生活方式。 一方面想着这些是虚假,根本不用在意。另一方面,又在略微担忧自己将来真的不需要在意金钱去生活么?真的直接把社会扔掉了么? 不过,想要重新捡回社会,重新让这些扭曲占据脑子里的主导地位,似乎又不太可能。想起那些扭曲,我是一肚子气。 偏见怎么可能统治我呢?区区人类怎么可能是我呢? 也许,自己除了等死,没有其他任何方法了。 我在恐惧,恐惧斩杀本身。想着一年后自己还是在这里,没有任何区别,一波恐惧毫不犹豫袭来。 而搞笑的是,恐惧斩杀没有完成,那么是希望斩杀完成。而一旦斩杀完成,此刻的思维和肉体将会不再存在。或者说,我将不再认同袁长这个角色,真的会变成对待游戏人物一样对待自己。 恐惧是恐惧,根本不在意内容是什么,是想要恐惧我。然后让我牢牢抓住角色,不敢松手。 袁长这个角色跟我没有关系,不管角色是斩杀完成还是没有斩杀完成,都是毫无影响的玩意。 我是真实,是那份觉察,这一切不过是画面元素的呈现罢了。那份觉察一直都在,我每时每刻都是感受到那份觉察。对吧,要不然谁在觉察到此刻发生的一切呢? 斩杀完成的唯一变化,我猜测,应该只是画面元素呈现的内容变化。我能够很明确知晓这个世界是虚假的,像睁开眼睛看世界那样清晰,而不是仅仅通过逻辑知晓。 我会死,我放手,发生什么都跟我没有关系。算斩杀完成,也只是画面元素呈现出“角色能够感知到那份觉察”之类的情况,角色依旧只是虚假。 一年后我还没有完成,似乎自己已经失败,似乎角色会成为一团糟,会成为社会的失败者,会被时代抛弃。没有收入,勉强度日,浑浑噩噩,想买什么不敢买…… 当然,这些只是脑子里的扭曲。恐惧从来不会放过我,那些充满底气的生活,也仅仅是在钱不再有恐惧。 好吧,算大家都生活在天堂,只有我一个人感觉到不舒服,那么依旧无法阻碍我的斩杀。不需要说什么大家,是我,全部都是我,也只有“我认为”的玩意。 “我认为”别人觉得有了钱可以不再恐惧,我不相信。终究都是虚假,角色认为什么重要吗?角色拥有什么圣人之相又如何?角色可以飞天遁地打爆宇宙,又怎样? 虚假是虚假,包括我自己。 角色没法触碰真实,也许可以让角色死亡,然后让真实进来。 我不知道,这些只有发生了之后才明白。如今,斩杀依旧是我恐惧的内容,自己必须成功。但是,自己真的可以成功吗?画面元素的呈现,跟思维有什么关系吗? 既然不是全知,那么思维想要去控制生活,根本是扯淡。 我会死,犹如扬起一把尘土,让其随风飘散。事实,扭曲的存在本身需要能量的维持。一旦松手,扭曲自然会消失。我不需要做什么斩杀,仅仅是不要阻止扭曲的小三,不要牢牢抓住继续注入能量。 犹如扭曲的弹簧之类的。 不是去相信什么,仅仅是停止相信好了。不是去改变什么,只是停止抓住而已。 恐惧不会跟我打招呼,也不会跟我商量恐惧的内容,任何有助于抓住角色的玩意,都可以是恐惧的内容。仿佛,角色必须要有所成,算是斩杀也必须成功必须可以炫耀。 如果我一辈子没能斩杀成功,似乎我应该考虑换个方法或者不去理会斩杀。随便哪个行业,自己花十年时间,不说独占鳌头,至少衣食无忧。 而我一辈子没有斩杀成功,等待自己的是乞讨,是像疯子一样活着。事实,我根本不是恐惧斩杀没有完成,而是恐惧角色陷入低谷,恐惧角色被抛弃,恐惧角色无人问津。 恐惧“没有角色存在”。 我的对手不是恐惧,这一切都不真实,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没有人会受伤,也没有人会成功,谁会跳入电影拯救什么呢? 那些进入电影改变剧情的小说,根本不是为了拯救什么,只是为了彰显自己这个角色的属性,表达自己这个角色的重要性。 戏剧冲突是好事,也许会让我非常难受,甚至咒骂这一切的发生。但不可否认,这才是人生的精彩之处。 但是,不真实是不真实,讨论这些东西根本没有必要。 我不真实,那么应该抛弃我。至于我是否能够斩杀完成,是否能够醒来,这些不是我能够控制的。 袁长这个角色要怎样都与我无关,仿佛我相信斩杀一定可以触碰真实,所以才会导致恐惧。因为这种相信本身并没有什么根据,只是源自老师以及历史的丁点信息所猜测的,当然会恐惧咯。 还要怎样?还能怎样? 袁长孤独在湖水深处坠落,距离死亡应该不远了,那些所谓灾难和苦楚又能如何?没法斩杀完成,又怎样? 能死亡厉害吗?尽管我现在没法像睁开眼睛那样明确这个世界的虚假,但我再也没法将这个世界当作真实。 我并不真实,袁长这个角色也并不是我。所有的东西都只是恐惧,只是情绪化的拽住。没有什么神秘的,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所谓的巧合,所谓的世界精彩,所谓的振奋人心,统统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不真实是不真实,没有什么好商量的。 要打碎这一切,要毁灭这一生,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我。至于能不能斩杀完成,至于自己是否能将袁长这个角色扔掉,我不知道。 袁长有些愤怒,又有也无赖,自己斩杀自己?感觉明明没有阻碍,自己却被阻挡在门外,真是诡异。明明没有门,究竟是什么在阻挡我? 坠落吧,继续吞噬我吧。想想十年之后,自己依旧这样,确实让人感到一阵恐惧。 我可以改变吗?并不可以,这一切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至于呈现什么,根本不是思维可以决定的。因为思维本身,是一种画面元素的呈现。 并且,对于未来的存在,完全是建立在对于过去存在的真实性之。 /45/4ml 第一千一十五章 第一步415 认为有未来,这是一层欺骗。手机端m.. 认为未来可以控制,这是第二层欺骗。 此刻是全部,哪怕我的情绪不愿意承认,但我依旧只能证明此刻。 还想恐惧我,那么放肆来恐惧吧。我非常欢迎,并且保证不会有任何反抗。自己像懒惰的人儿,任你鞭笞我依旧懒散。 不是什么坚持,也不是什么咬定青山不松口,仅仅是懒散罢了。 懒散到恐惧已经恐惧不动,本来是浓烈情绪进行拉扯,因为我太懒惰而毫无作用。 社会的败类?人渣?垃圾?狗屎? 还有什么,统统可以甩过来,那些占据脑子里的扭曲才不会如此轻易放过我。 也许,没人可以像大自然一样生活。那种臣服,那种认命,根本不是人类可以做到的。并且,人类这个玩意是刻意营造出可以脱离真实,可以自以为是的相信脑子里的扭曲,这才是人类存在的意义。 如果仅仅是触碰真实,又何必精心策划这场梦境呐。 我不知道这一切有什么意义,为什么会有人生这种东西,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提供人生的意义,只是一种自己的猜测。哪怕这种猜测受到大家的认可,哪怕这种猜测可以通情达理,哪怕这种猜测流传了几亿年,也只是一种猜测。 角色得到认可,总是一件开心的事情。除了不真实,其他似乎根本无法去反驳。那些道德传统也是如此,扭曲是扭曲,想要从内容进行反驳是相当困难的事情。 留念世间的美好,也许这是角色最后的挣扎吧。不管怎样仇恨虚假,我都不得不承认这个不真实的世界起黑乎乎的真实来说,要精彩一万倍,要丰满一万倍,要有趣一万倍。 应该此打住,然后享受这个不真实的世界。毕竟不真实,那么恐惧的内容显得没头脑。而世界开始顺应我,这是非常棒的一种感受。 似乎,自己才刚刚进入世界,才开始跟大自然进行互动。而曾经的自己,只是在自己脑子里打转,被困在思维铸成的高墙内。 我会很愿意坐着,也会很开心停止斩杀。树叶那么绿,用翠绿都无法形容自己的感受,也许绿得不像话才是合适的表达。 从来没有想过,仅仅是一种颜色,都会如此充满生机。树叶在光影变化,哪怕是毫无阳光的阴天,不变的树叶看起来也是那么饱满。 仿佛简单的一片绿叶,蕴含了超乎想象的东西,而我此刻,才刚刚开始感知到这些东西。那不仅仅是一种颜色,而是千言万语最终汇聚成绿色,向我扑来。 它们一直都在,是我在拒绝它们,而它们却始终在那。 会因为我的不听取而感到焦急吗?会打着“我为你好”的旗号,强行让我聆听树叶的话语吗?会担忧我这种生活只是一种浮躁吗? 它们不会。 小鸟飞速驶过,带起树叶飞舞,连带着枝条一起摆动。还有微风,似乎也不愿意让树叶这么呆在那里,也许摇摆才是王道。 它们没有理我,只是在那里。不是什么树叶向我招手,而是它们一直都这样,只是恰好我看了,并且我允许自己看到这些。 没有脑子里的扭曲,这一切才得以进来。思维铸成的高墙并非囚禁我,而是我让外界进入。我想出去随时都可以,但恐惧总是拉扯我,让我无法丢弃熟悉这么多年的思维。 太嘈杂,太难听,脑子里的扭曲根本不应该存在。那些毫无根据的肯定句,那些明明是恐惧却装作热血、励志、善良的鬼扯,最好统统消失。 没有什么得那片树叶。 甚至,挂在窗台晾晒的衣服也不错。 起脑子里的扭曲,它们让我舒服太多太多。 袁长一个人在湖水深处,一个人坠落,没人知晓他此刻正在微笑。也许湖水知道,但湖水不会说。又或者,自己才刚刚理解湖水,才刚刚开始感受湖水。 我始终想要角色出彩,想要这一切变得以角色为心。但事实,我一直都是以角色为心,只不过想要自己站在世界的心。 而这种为角色奋斗的荒谬,仅仅是为了让我转移注意力,不去理睬什么真实性的问题。 还不够,还没有结束,更远。 脑子里的扭曲无论如何也没有资格存在,那些影响我的人和事,也没有资格在我脑子里放肆。 不管是多么崇高的家人,还是多么情意的伴侣,那些必须的事情,那些拖拽我的理念,统统属于扭曲。没有人可以有资格在我脑子里,那些都只是人为的扭曲,都是虚假。 一个丈夫的角色,我应该怎样扮演。这种事情,我毫无兴趣。拉扯我的扭曲,也终将会消散。 死亡才是最好的陪伴,根本没有一个我,这些牢牢抓住的玩意仅仅是一种恐惧。是恐惧让我抓住那些自我定义,让不断相信脑子里的扭曲。 不真实是不真实,没有这个我会怎样? 角色也许难过伤心,但终究根本没有一个角色。伤心的不是我,难过的不是我,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算我沉睡,算我无法斩杀完成,也不影响这一点。 真实存在,而不真实的不存在。 我从未存在过,也不会有人记得我的存在。这些弥足珍贵的记忆,同样也会烟消云散。这些牢牢抓住的自我定义,那些跟别人争执到面红耳赤的理念,还有什么人生,统统都会消失。 如同根本没有存在过。 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因为他人也只是画面元素,并非真实。 我会死,必定死亡。毫不保留的将自己毁灭,不管是什么都没有资格留下。而同样不管是什么,伤害和损失都是不存在的。 无路可逃。 回到曾经的状态,我才没有兴趣,算弄死我也不回去。而且,我是期待被弄死,伸出头颅让你砍,露出胸膛让你刺。 前进,似乎根本没法往前。所有的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挡。那么,这种阻挡感来自哪里?我又要如何跨越这根本不存在的阻挡? 也许,只有死亡。 /45/4ml 第一千一十六章 第一步416 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哪怕再科学的事情都会出现例外。请()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用脑子里的扭曲来进行掌控,完全是没事找事,彻底的疯狂行为。 我在这场疯狂的游戏玩得很久很久,是时候该下来了。脑子里的扭曲完全没法触动我分毫,除了恶心还是恶心。算看起来非常有道理的话语,但依旧只是人为的扭曲,依旧只是一种偏见和片面。 恐惧的内容在变化,爽点的内容也在变化,无时无刻我都处于虚假之。在这不真实的世界,去判定什么都没有必要。 不管多么高级的,不管多么有用的,不管多么厉害的,不管是什么顶级奢华,还是什么草根化,不管是什么善良仁慈,还是邪恶暴躁,都不会对我构成任何影响。 因为不真实。 也许我被人砍了,会疼痛难忍甚至哭泣,但这依旧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角色怎样都是虚假,而跟我毫无关系。 那些在我脑子里的人啊,你们都只是一些片段,都只是我牢牢抓住才存在的玩意。只要我放手,你们自然会消散。 我一点也不重要,关于袁长这个角色的任何事情,都可以用扯淡来形容。我的生活,我的人生,我那些所谓的人生大事,统统都没有一坨狗屎更加重要。 是我的情绪让我认为重要,是那些恐惧让我无时无刻不去抓住些什么。这算什么生活?当然,这也讲得通,毕竟画面元素呈现什么是什么,也只能呈现什么。 至于没有呈现的,那是啥? 说什么将会呈现,这依旧只是一种猜测。那是我单方面的相信而已,相信昨天相信明天,却从来没有站在“此刻”说什么。 永远的此刻,只能证明的此刻,这么让人遗忘。但是,不管我忘没忘,不管我是否承认,我都始终处于此刻。 神的画面元素,呈现出时间的线性流逝。明明不存在的玩意,却似乎成为永恒的真理。连精神病人也会认可时间的存在,并且在此之编造出属于精神病人的世界观。 有道理,都有道理。但依旧只是虚假,没有什么好争辩的。再多的讨论,也无非是想要认可这个虚假的世界。 一个诚实的孩子,却是将人生打得支离破碎。如果我能活着,谁要敢说什么诚实,绝对被我轰杀。好嘛,其实我并确认,也许算斩杀完成,我也会装作没完成。 这个世界醒来的,绝对不止佛陀耶稣这一两个人,但站出来的只有他们。为什么要站出来?为什么要在这个虚假的世界宣扬什么? 佛陀耶稣的感觉肯定非常诡异,明明这些人的改变跟自己无关,自己却要做着看起来很重要的事情。无法确定对方是真人,却要假装对方是真人,这种感觉应该非常诡异。 像自己对着电视里的人说话,尽管看起来电视里的人可以跟自己交流,尽管看起来电视里的人会受到自己的影响,但这一切都是虚假。 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我也只是虚假的存在。 一个角色把自己的癌症当作真实,并且四处求救,这不是鬼扯吗? 没有角色,角色不会相信这一点,怎么可能没有自己?对吧,我的手我的脚,我的思维我的言行,看起来都那么真实。 没错,将自己认为真实这是梦境的根本,也是精心策划的意义所在。斩杀才是扯淡,才是毁掉这一切的无意义行为。 家人像npc,设定为对我怎样。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必须回报或者孝顺之类的。如果我想借此获取更多的东西,如亲情如爱意如温暖等等,那么我可以做出一些讨好的行为。 当然,这仅仅是“我认为”的讨好行为。 但,这一切不是必须,也不是真实。 所有人对我来说,都是npc。谁会感谢那个一直给予自己经验值的npc呢?甚至,也许我根本不会记得它的名字。 心安理得享受这一切,因为这是我应得的。同样,那些灾难,那些痛苦,也是如此。既然都不真实,既然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那么心安理得的享受。 或者,只是接受这些也不错。 我真的可以享受开心吗?貌似自己没有享受过开心,每每开心的时候都是一晃而过,算持续一整天,也只有在不开心的时候才会想起自己之前处于开心的状态。 下雨了吗? 袁长在湖水深处,根本没法感知到外面是否下雨,但莫名的思维突然跳出来说:“外面下雨了。” 不知道,也不重要,下雨什么的,仅仅是画面元素的精彩。我在这个虚假的世界,似乎无法逃出来。 可是,关键点在于,这个角色根本不是我。不停的想要欺骗我,不停的让这一切看起来非常合理。 还能欺骗我到什么时候? 这个世界不真实,我自己也不真实。尽管我不知道为什么画面元素会呈现我在斩杀,但这一切是这样呈现了。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斩杀完成,我也不知道究竟会怎样,但此刻是全部。不是为了未来去选择什么,而是此刻选择什么。甚至,根本不存在此刻去选择什么,所有的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此刻,呈现“我在问自己如何选择”,呈现“怎样选择才是最好”等等。不是我选择了,然后画面元素再呈现。而是画面元素直接呈现出选择,我只是觉察到而已。 那种流畅感,似乎让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这点。那个瞬间,那个静止的瞬间,我从来没有在乎过。 每次当我去觉察的时候,直接是一串字符的滑过,犹如奔腾的河流。 我总是认为是自己在做选择,但事实,只是画面元素呈现出选择,呈现出这个角色做了什么选择。而那种连贯性,仿佛在宣称是我通过思考做出了选择,而不是直接呈现出这些思考。 每时每刻,不管自己觉察到的内容是什么,都是画面元素已经呈现的内容。我永远没法站在此刻,也没法什么正在思考之类的。 画面元素已经呈现,算是所谓的正在思考,也是呈现的内容。 没有一个我。 /45/4ml 第一千一十七章 第一步417 自己像信号不好,整个画面已经开始闪烁。. 似乎,自己只能隐约感觉到自己是袁长这个角色。不过,这种状态并不能说明什么,谁知道是不是虚假的伎俩呢? 反正我没有完成,是出于虚假之。 可以完成吗?既然不真实的不存在,那么所谓的真实,所谓的永远不会停止存在的真实,在哪里? 快死吧,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死亡,也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我进入死亡。 体内的吞噬感逐渐浮现,并没有变强,但在那里如同漩涡一般缓缓吞噬。自己像一个蛮不讲理的疯子,一句不真实可以让人在那里不知所措。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我要死,而且我应该死。这一切都不真实,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好留念的。包括父母,包括妻儿,包括我自己。 这没道理,也讲不通,但事情是这么开展了。当我自己都属于虚假的时候,还有什么是真实的呢? 所有的恐惧都是害怕放手,都是害怕角色的离开。但事实,根本没有这个角色,强行扭曲的角色本身是要不断注入能量才能保持。 没有什么需要思考的,也没有什么好思考的。跳崖,放手,死去,是全部。尽管这会让别人辱骂,不过自己的生活什么时候允许别人来插手? 放弃抵抗吧,再怎么抓住角色终究只是徒劳,我已经不确定自己这辈子是否能够斩杀完成。但是,又不可能回到曾经的状态。 那么,似乎只有死亡一条道路。 抛开“死亡不好”这种偏见,我根本没有任何理由去反对死亡。越来越多的人影在眼前晃过,但似乎跟自己并没有什么关系。 到处都是扭曲,我自己也是其的受害者。抛开扭曲该怎样生活,大家都坐在那里不说话吗? 我没有必要去解释这些事情,反正我是讨厌扭曲憎恨扭曲,别人怎样跟我无关。我也不会说斩杀是了不起,仅仅是个人喜好罢了,终究是舞台的戏剧表演。 费劲心思去权衡,我已经很累了。脑子里的扭曲不管怎么看,都不值得相信。如果没有脑子里的扭曲会死亡,那么让我死亡好了。 恐惧真的很容易让人颤抖,而懒惰似乎可以抗拒。 我在腐烂,只不过何时才是尽头呢?自己真的可以走完这条路吗?我已经不知道还要思考什么,但自己依旧处于虚假之。 去分辨,去权衡,去分析,曾经的自己究竟有多么弱智才会这样生活?那些恐惧那些担忧,自己从来没有想过究竟是为什么。 按照脑子里的扭曲可以杜绝自己恐惧的事情发生吗?我只能杜绝“我认为”的可能性,但这个“我认为”的可能性占据全部事情发生的可能性多少呢?百分之五十? 似乎,自己按照脑子里的扭曲做了之后,算恐惧的事情发生,自己也可以安慰自己。什么我已经尽力了,什么人算不如天算之类的。那么,为什么不一开始放弃脑子里的扭曲呢? 并且,我怎么知道“我认为”是阻止某些恐惧事情发生的行为,事实是不是帮助事情的发生呢?通过脑子里的扭曲来判断a行为很大程度可以阻止b事情的发生,但事实,完全有可能是因为a行为才导致一系列连锁事件,从而让b事情发生。 也是说,按照脑子里的扭曲做出选择,完全有可能是让自己陷入恐惧的事件。而不是,避免陷入恐惧的事件。 我不是全知,脑子里的扭曲只是偏见,那么我根本无法确定脑子里的扭曲是否有用。 这需要讨论什么真实吗?在虚假之,在这个不真实的世界之,相信脑子里的扭曲也是一种难以理解的状态。 不过,也说的通。毕竟,画面元素是这样呈现的,对吧,像某个角色是这种设定。 有什么问题呢? 难受似乎已经涌在嗓子那,袁长感觉自己很想吐。浑身麻痹,整个人正在逐渐窒息。想哭,却是无泪。 自己究竟是怎么了,真的可以通过这样触碰真实吗?自己真的可以斩杀完成吗? 但是,此刻的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好斩杀的,那些人和事尽管还可以掌控自己,但为时不久了。我不会任由脑子里的狗屎放肆,不管是谁,不管是什么事情。 哪怕可以通过恐惧来鞭笞,通过爽点来推动,但终究也是虚假。我这个人是虚假,那么关于角色的一切,什么成功、家庭之类的,同样也是虚假。 父母也许重要,妻儿也许重要,事业也许重要,健康也许重要,但这些都只是个人选择罢了。都不真实,都只是人为的扭曲。 仿佛,我必须在这几件人生大事之选择一件。 我很难想象一种“没有我”的状态,这应该是斩杀的阻碍。那份觉察一直都在,为什么毫无阻挡的玩意,却是无法穿越呢? 累了,对于挣扎已经感到厌倦。关键在于,这种挣扎只是情绪化的产物,只是脑子里的扭曲在放肆嚣张。 恐惧的内容真的会发生吗?如果发生,那发生吧,如果会死亡那死亡吧。担忧的状况会出现吗?如果出现,那出现吧。 所有的问题都有一个基础假设,是袁长这个角色是真实的,并且我是袁长这个角色。 我承认,也许恐惧的内容发生之后,自己会后悔或者痛苦之类的。但这些,依旧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根本不存在。 不管自己怎样讲,都只是猜测,都只是丰满角色。我应该怎样活着?自己还能活着吗?当占据脑子里的狗屎消失的时候,也许是人性消失的时候。 可是,不真实的东西怎么有资格掌控我呢?或者说,这一切都不真实,自己又在妄图掌控什么呢? 死亡一点也不可怕,那种恐惧感只是强行扭曲出来的玩意。所有的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思维同样如此。 但此刻,我仿佛是在用思维斩杀一切。如果精心策划梦境,那么我的醒来也是精心策划之一? 也是,局限根本不存在,角色发生什么都是无所谓的。 /45/4ml 第一千一十八章 第一步418 你要好好读书,将来才有出息。请()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你要用功要努力,否则三十好几依旧只是小职员。 你要拼搏,没有汗水的浇灌怎么可能养育出成功的花朵? 所有的都是恐惧,从来都是物质,从来都认为物质的追求是全部。当然,追求物质有什么错呢?只是,为什么要处于恐惧之呢? 听着有道理,是鼓励是激励是励志,但本质是恐惧。而且,建立在脑子里的扭曲之,有什么值得相信,又有什么值得聆听? 我没有必要进行说教,这一切如此显眼,根本不需要说什么。我相信,绝对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有这种感觉。 别相信我,能看到这里的看官应该不是无聊才对。斩杀只是众多角色表演的其之一,没有什么特殊,我是一个疯子。 鬼魂可怕吗?当然,只是依旧不真实。 轮回转世,飞天御剑,不管多么神的存在,都不角色本身的神。是什么样的力量让我可以在这虚假的世界,根本不管不顾世界的虚假,然后直接将这一切当作真实呢? 我是怎样将这一切当作真实的呢? 而事实,思维本身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述问题根本不存在。因为直接呈现了这种场景,直接呈现了我相信世界是真实的。 并不是一个真实的我在这个虚假的世界行走,而是虚假的我跟虚假的世界,统统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毫无自由意志,却显得完全自由的思维,总是下意识让我否定自己的不真实。 难受啊,相当不舒服。有没有这种可能,这种难受仅仅是普通的难受,跟什么斩杀什么真实毫无关系? 也许是吧,那又如何?难道自己要去转移注意力然后停止斩杀?或者,找一个事情来忙碌,于是渐渐忘记斩杀? 我还没有完成,不管现在是什么状态,不管是吞噬还是开心,都只是虚假的呈现。这一切都还没有结束,尽管我根本不知道该如何结束。 不知道才是合理的状态,我怎么可能知道呢?老师的话语也是那样,指路牌而已,但我依旧没有站在景点。对于指路牌再熟悉,再精通,又如何? 跳崖,要么没跳,要么跳了。说再多,也只是粉饰罢了。 袁长这个角色霸占着我的位置,一堆根本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堆砌的东西,竟然拖拽哦我这么多年。 烧掉吧,死掉吧,没有什么好在意的。 看看世间万物,多么真实啊,怎么可能不真实呢?树叶晃动,溪水流动,这些都是真实到不能再真实的景象,我是哪根筋抽了才会认为这些不真实? 只是一个画面? 黑乎乎的真实,无限,不存在角色,这又是什么状态? 真的可以坐在家里,然后知晓世间的真实。是谁认为坐在那里空想没有用,据说还是一个很出名的历史人物。脑子里的扭曲啊,怎样高估都不算高估。 仿佛,任何事情都可以放在现实之,然后通过现实来判断这种行为是否具有意义和功效。但现实本身不真实,那还说什么呢? 评判的标准本身是扯淡,还评判什么?当法官自己都是杀人凶手的时候,整场审判又算什么? 我是一个死人,从来没有活过。不仅仅是什么脑子里充满别人的想法,脑子里被时代塑造,所以不算真正活过。 不仅是这个,还有字面意义的活着。没有一个我,哪里来的什么活着?不存在一个真实的袁长,仅仅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活在哪里? 谁会认为一个卡通形象是活着的?尽管其言行举止都充满了人性,还可以分析推理甚至搞笑,但依旧并不存在这个卡通形象。 我从来没有活着。 还恐惧什么死去? 那些美好的事物跟我不再有关系,斩杀完成之后,恐惧无法进来美好同样无法进来。如同看电影一样,角色的痛苦我不再感同身受,角色的喜悦我依旧无法感同身受。 真实的代价是一切,所有的玩意在真实面前都会消散。因为真实容不下虚假,容不下角色,只是黑乎乎的无限。 我已经在燃烧了吗? 不知道,根本无法做出任何判断。我只是很不舒服,吞噬感似乎从来没有消失过。有人可以在这种情况下,依然抓住角色吗? 我没有兴趣再关心袁长这个角色,要做什么,要发生什么,都可以。不再想去扮演什么身份,也不存在一个真实的自我。 角色存在,必定虚假,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来吧,破碎吧,降临吧,死亡吧,随便什么词汇,反正我知道你能够明白的。 虚假之的高低毫无意义,这只是让我分心的手段之一。仿佛,我需要占据虚假之的最高点,才能触碰真实? 任何关于角色的玩意,都不真实。这完全是两个方向,并且虚假之的水平高低,谁在评判?是不是已经默认善良邪恶高级?慈悲是水平高? 成为更好的自己,或者说,成为大众认为更好的自己,严格来说,是成为“我认为”大众认为更好的自己。 难道每个人的更好的自己,都是一个样子? 如果更好的自己是按照自己内心的平和程度来衡量,是根据自己对自己的满意度来判定,那么每个人的情况都应该不一样。 像有人喜欢吃萝卜,有人喜欢吃苦瓜。当我吃到萝卜或者苦瓜的时候,是成为更好的自己。那么,别人的话语算什么?那些脑子里的扭曲算什么? 万一,我的更好的自己,跟社会处于相反状态呢?大魔王才是我的更好的自己呢? 似乎,更好的自己有一句没说的潜台词,是对社会有益积极向充满正能量。 统统都是鬼扯。 试图理清角色的线条,只是在浪费时间。一把火烧掉,将这些虚假烧得干干净净。至于还剩下什么,至于能不能烧干净,甚至也许我根本没有点火,这些都不是什么问题。 没有完成是没有完成。 袁长感觉要爆炸,但总是差了那么点点。不断的吞噬,总有一天自己会忍不住,什么理智都见鬼去吧。 /45/4ml 第一千一十九章 第一步419 我究竟知道什么? 这么明显的一个问题,只要诚实可以回答的问题,从来没有认真被回答过。请()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知道的都是一厢情愿的相信,跟什么天堂地狱之类的,没有任何区别。 这个世界太真实,但拿不出任何证据,只是情绪化的相信,这是不是洗脑? 也讲得通,毕竟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直接呈现出的真实感,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鬼扯,全部都是鬼扯。我算什么东西?这一切又算什么东西? 那些所谓的人生大事,这么永不停歇的恐吓着我。 难道我不会反抗?难道不会有一天,我直接摔东西走人不干了? 诚实的回答,会发现这一切根本没法回答。 我不需要讨好谁,也不想看见任何人在我脑子里嚣张。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这种嚣张本身是扯淡。 这里没有一个我,只有画面元素,只有角色。无论角色获得怎样的技能,无论角色拥有怎样至高无的东西,都只是一个角色罢了。 杀死我?究竟杀死了谁? 这一切都不讲道理,袁长这个角色如同梦幻一般存在。我不知道如何前进,也不知道将来会怎样,什么都不知道。 那些担忧,只能让我恶心。那些恐惧,只能让我愤怒。 没有任何理由继续抓住角色,算自己依旧在抓住,也不会永远抓住。 我活着的时间不多了,也许是一年,也许是十年。没有心思再去计算什么值不值得,干掉虚假,是值得。 也不想再去考虑什么老妈怎么办,妻儿怎么办,都随风去吧。这种考虑只是人为的扭曲,只是角色属性的表达。 我脑子里充满了大量的扭曲,根本数不清楚。而最好的方法,是一把火全部烧掉。 那种知恩图报的心态,那种别人对我好我必须报答的心态,是如何强行占据于我脑子里的呢? 尽管很难反驳这些内容,大家互相帮助总是好事。但不真实是不真实,这只是大家的向往,只是大家一致认可的言行,跟真实有什么关系吗? 很多事情似乎都很明显,但仔细想想,明显在哪里? 我不知道自己会变成怎样的怪物,也不知道最后究竟会怎样。但是,这并非寻常之路,很难想象脑子里没有人和事的状态。 总是在担忧,总是在恐惧,这简直成为我人生的标配。通过恐惧,尽力使得我去抓住,从而让这场梦境沉睡得更加彻底。 没有人沉睡,根本没有任何阻碍。那份觉察一直在那,真实永远不会停止存在。这些画面元素只是画面元素,难道虚假还能阻挡真实? 肯定有什么东西我没有想到,或者,我忽略了什么关键点。一定是非常简单并且显而易见的玩意,像我现在看着脑子里的扭曲一样,很难想像曾经的自己为何会如此相信这些扭曲。 我应该担忧,应该恐惧。最后,不去担忧不去恐惧的理由,也许并不是什么这一切都是自己的编造,仅仅是因为自己太懒惰。 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没有因果关系,没有时间存在,画面元素究竟将呈现什么,没人知道。任何知道,都只是一种猜测,只是一厢情愿的相信。 而此刻是全部,相信未来这本身是一种扯淡。仅仅是因为过去非常真实,然后我此刻又处于“此刻”,于是我很容易相信会有下一个此刻存在。 像我现在看着过去那样,也会有一个未来让我看到现在。似乎,过去未来非常合理也非常理所当然。 此刻才是全部,其余的都只是脑子里的扭曲,都是情绪化的产物。 我不知道这种生活究竟会怎样,但我知道相信脑子里的扭曲还不如去死。那种时刻注入能量以维持角色属性的事情,我没兴趣继续做。 担忧、恐惧、难受、吞噬……我对角色的状态毫无兴趣,这一切该怎样发生会怎样发生,因为只能这样发生。 那些所谓的可能性,只是一种幻觉。那些所谓抗击命运改变天注定的桥段,更是扯淡,那种所谓的命运根本不是命运,自然可以改变和反抗。 已经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还有什么好反抗的呢? 如同踩到一坨屎,直接把脚拿开好了,有什么好反抗的呢? 关键点在于,根本不是我选择,而是画面元素呈现出选择。当我做出选择之后,或者说,画面元素呈现出选择之后,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认为当初如果我这样选择,也许会导致此刻的状态不同。这种想法本身是扯淡,画面元素已经呈现的内容,怎么可能出现另外的状况? 而至于自己应该怎样选择,将要做出什么选择,这也是一种扯淡的想法。看起来很合理,面对问题,自己理应思考如何选择。 但这种思考只是建立在脑子里的扭曲之,接下来,不需要再说什么,直接扔掉好。我会怎样选择,当我选择之后我知道我会怎样选择,画面元素会呈现的。 袁长发现自己很不爽,想要去说服脑子里的扭曲,简直是一件不知所谓的行为。像去解释怎样才能睡觉,去分析什么时候拉屎之类的问题一样,根本无法回答。 而真正的回答,却又无法令人信服。或者说,脑子里的扭曲不会相信什么“到了知道了”、“该拉屎的时候会拉屎”、“自然会睡着”之类的答案。 不真实,然后直接抛弃。至于斩杀之后怎样生活,那不是我需要考虑的。角色怎么生活都无所谓,因为根本不存在角色,而且根本不存在我的选择。 画面元素直接呈现了选择的结果,直接呈现了状态,所有我能觉察到的都是已经呈现的。至于没有呈现的,那完全是想象,是猜测是假设。 我怎样才能证明,画面元素会呈现新的内容? 此刻是全部,袁长心里感觉自己还差了点点,仿佛只需要轻轻一戳,可以破坏这欺骗的漫纱。但是差了那么点点,未来依旧横在自己心里。 /45/4ml 第一千二十章 第一步420 总是觉得小孩子讨厌,只是因为小孩子的行为没有预测性,以及跟大人的行为模式不一样。. 大人设定了某些行为是好的,某些行为是坏的,并且大家都同意这种设定。不知不觉,我已经忘记这只是一种设定,反而当作真实。 小孩子捣乱的时候,某些大人不遵守的时候,我会认为“怎么可以这样呢?” 鬼扯。 我已经被脑子里的扭曲拉扯太久,以至于我根本不会想起脑子里的扭曲仅仅是人为设定。那些所谓的坏事,算发生又如何? 难道真的会因为我允许坏事发生,然后坏事按照我的允许发生了?或者说,那些坏事一直没有发生,是因为我不允许它发生? 尽自己的所能,尽自己的全力,这是多么荒谬的话语啊。像之前想的那样,我根本不知道脑子里的扭曲是否是阻止坏事,还是促进坏事。 仿佛,这种汗水可以在失败的时候进行安慰,这种努力可以让自己安心。看看脑子里的扭曲,确认这种东西是否值得相信,难道这不是更加划算经济有效的方式么? 还要更远,这一切还没有结束,我还没有完成。 尽管此刻很轻松,一想到脑子里的扭曲被扔掉,这种浑身轻松的感觉像微风吹拂柳枝,黠意而轻柔。但是,我还没有完成。 这一刻依旧是虚假,依旧只是二元对立,我还在这里。依旧相信袁长这个角色是自己,依旧相信世界的真实性。 一旦相信我是袁长这个角色,那种紧张感会出现,而且会留下漏洞给恐惧进入。没有这个角色,自然不会恐惧,但同时也不会拥有太大的欢乐。 度一切苦厄,同时也会度一切欢愉。 脑子从来不会安静,不过是担忧角色,还是打着为角色好的旗帜去思考各种东西,统统都是虚假。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但所有的想法都是虚假。不管内容是什么,不管有多少人赞同,任何想法都是虚假。 想法本身是虚假,跟内容毫无关系。 随时都是在加强角色,随时都在丰满角色,将角色当作世界的心,放在所有事情的间。为什么我会相信角色是真实的?因为一直出现在画面元素正央吗? 角色如何改变都是虚假,我总是认为自己可以变得更好,但虚假是虚假。角色变得更好更果断,也是虚假。 真实是反方向,跟修改角色毫无关系。成为一个更好的人,跟真实毫无关系。 没有角色,这个世界是虚假的,斩杀一切我相信的玩意。这样能够触碰真实吗?我不知道,但是我没有理由保留这种虚假。 尽管虚假很好,尽管我此刻的状态很好,但这不是停下来的时候,也不是阻碍我前进的时候。所有阻碍我斩杀的东西,都必须被斩杀。 各种理念的分享,在脑子里横飞。都好有道理,根本没法同层面的反驳。或者说,所谓的反驳本身也只是道理的一种。 可以用来斩杀某个道理,斩杀牢牢拽住生命之船的船锚,但之后,必须扔掉用于反驳的玩意。否则,斩杀一根船锚之后,又会增加另一个船锚。 没法相信别人,我能相信的只有自己。我以为我在相信别人,其实只是相信自己脑子里的判断。所有的东西都是自己思维的玩意,跟别人有什么关系呢? 哪里来的别人呢? 我似乎已经被社会抛弃,那些标语,那些宣传,那些让众人沸腾的玩意,我已经不再明白究竟在干什么。 也好,没有理由继续保留社会,这个游乐场仿佛跟我不再有关系。 由角色构成的社会,自然需要角色来推动,然后又反过来影响角色。当我斩杀角色的时候,也相当于斩杀了自己的社会属性。 所幸,没有人知道我在斩杀,否则自己也许会被送进精神病院吧。 袁长想想觉得好笑,堂堂帝国第一人,竟然最后是进入精神病院的结局。也许,自己会成为后世的笑料,精神大师的葩。 未来究竟是什么玩意,但不管那是什么,都只是此刻的想象。不管我是担忧未来的状况,还是幻想关于未来的爽点,都是此刻的行为。 活在当下?我怎么可能不活在当下? 难道,“在当下思考当下”是好的,“在当下思考未来”是不好的? 角色怎样都无所谓,是灵性还是慈悲,是软弱还是凶恶,都无所谓。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根本没有这个人。 都是虚假,那么这种情况是斩杀。不管我对未来思考是否有道理,这种行为本身是虚假,跟内容没有关系。 我的存在,是虚假。 袁长突然想要大骂,一直说着角色是虚假,但此刻才真正感受到荒谬。不是什么好事坏事,也不是什么仁慈或暴躁,角色的存在是虚假。 我,这个思维,正在思考这一切的玩意,是虚假。 跟内容无关,角色的长相、风度、谈吐、学识、言行、内心、肌肉、健康等等,这些统统无关紧要。因为都是虚假,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做一个活在当下的人,跟做一个胡思乱想的人,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都只是虚假。这些东西,跟真实有什么关系? 也许,斩杀完成之后,不会想要担忧未来。但是,我不可能通过模仿“不担忧未来”这种状态,达成斩杀完成。 这一切都是虚假,包括我的开心,同样也是虚假。 根本没有必要回顾之前的斩杀,那只是浪费时间。但是,似乎自己之前斩杀的方式,突然变得不再管用。 那个时候我看得清清楚楚,自己究竟被什么扭曲拉扯着,自己究竟将什么虚假当作真实。但现在,算我把虚假当作真实,这本身也是一种虚假,无所谓的事情。 难道,是因为这种想法,让我错过了一些相信吗? 可是,斩杀本身已经成为虚假,我还要牢牢握住这把屠刀么? 再次面临那个根本不是问题的问题,没有阻碍的阻碍是如何阻碍我的呢? /45/4ml 第一千二十一章 第一步421 无路可进,也无路可退。. 自己像鬼打墙一样,在那里不停打转。 我怎么可能斩杀轻松? 你确实厉害,恐惧不起作用之后,用轻松来误导我。看看,我很轻松,所以根本不需要斩杀。这么轻松,为什么不去享受反而要去斩杀? 不真实是不真实,当我随着轻松前进的时候,跟随着恐惧前进有什么区别? 仿佛,摆脱了恐惧可以结束斩杀? 鬼扯。 我的存在是虚假,还有什么好说的,还有什么好停留的? 这一切都不真实,我为什么还在这里? 袁长像刚刚出生的婴儿,懦弱无力,完全暴露在冰冷的空气,却毫无抵抗之力。 还能怎样? 这样躺着等死吗? 袁长一愣,为什么不可以呢? 难道不努力是罪过吗?难道人生必须努力吗? 角色不真实,那么角色想要怎样都是无所谓的。等死有什么错?只不过在脑子里的扭曲,某些事情是错误的,某些事情是正确的。 我还在想要掌控,仿佛自己的思维必须有条理,自己的逻辑必须清晰。真是搞不懂了,自己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教导弟子养成的习惯吗? 还能斩杀什么? 老妈还在我脑子里,尽管已经是怀柔政策,说什么“哎呀,毕竟是老妈,回去看看也没事,大哥电话也无妨”之类的。 看起来脑子里的扭曲处于弱势,看起来是我选择了孝顺,而不是孝顺拖着我走。但事实呢,这根本是一种计策,我依旧在被拖着走。 能不能杀了老妈? 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回答,问题提出来的瞬间,我已经毛骨悚然。尽管没有说出来,但我心里知道,“怎么可以这样”是答案。 嘴说着可以,但内心却是拒绝。很简单,如果顺流真的要我杀掉老妈,自己肯定不会下手。没有什么纠缠,仅仅是感受到顺流需要如此,自己会继续顺流吗? 很明显,自己并不会这样做。 这种感觉像,明知道马桶是干净的是新的,但是不愿意喝里面盛放的啤酒。 道德是扯淡,法律也是扯淡,但我自己依旧不会杀掉老妈。哪怕是想想,都觉得自己怎么能够这样。 为什么不能杀掉老妈? 所有的解释,都没法得出一个合理的答案。因为任何解释,都是建立在脑子里的扭曲之,都是情绪化的产物。 至于后果,难道不同样也是脑子里的扭曲,同样也是偏见,同样也是一厢情愿的相信么? 火焰真的会灼烧我的双手吗?我不知道,答案并非“是”,也非“否”,仅仅是我不知道。因为某些后果而不去做某事,这本身是将虚假当作真实。 所谓的后果,根本是脑子里的扭曲自己杜撰的。既然不是全知,那么是偏见。既然是偏见,那么是有可能而已。 而另一方面,“有可能”这三个字根本不存在,完全是自己的想象。一切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既然呈现了那么根本没有其他任何可能。 至于未来,看似充满了各种可能性,但事实根本没有一种可能性。没有未来,那只是自己的想象。 我站在此刻,永远都在此刻。 未来在哪里? 我凭什么认为“之前的此刻”真实存在?既然“之前的此刻”不存在,那么“将来的此刻”同样也不存在。 虚假,都是虚假。我应该直接扔掉,还有什么好讨论的呢? 时间的连续性让我根本不会怀疑时间的真实性,更不要说斩杀时间了。尽管嘴都可以说什么只有此刻,但“之前的此刻”太过于真实,谁会否认自己之前的存在呢? 想想都觉得荒谬,没有未来,那么我要去喝杯水。然后呢?因为没有未来,自己不喝吗?或者,当自己喝水的时候,不认为自己是刚才想要过来的? 老妈和未来,这两个玩意似乎根本无法斩杀干净。总是有残留,总是败给浓烈的情绪。 不真实是不真实,没有一个老妈存在,算杀掉老妈也不会有任何人受伤。另外,那些“不能杀掉老妈”的扭曲,仅仅是时代的塑造罢了。 似乎,我很难抗拒善良,本能想要做一个善良的人。这并不真实,尽管很好很受人追捧,但不真实是不真实。 我姥姥抓住善良,相信人一定要善良的时候,已经远离了真实。而且,自己似乎可以认同邪恶,但自己却不愿意成为邪恶。 不对。 这不是我喜欢吃水饺还是喜欢米饭的选择,我被脑子里的扭曲拖着走。并没有选择可以杀掉老妈还是不杀,而是完全站在“不杀”的位置。 袁长有种很强烈的感觉,自己可以斩杀完成,自己会成为传说的存在。这种感觉如此明显和强烈,像自己已经完成了一样。 不过现在,我还没有完成。那种“角色是虚假”的想法,似乎会对斩杀造成一定的干扰。 话是没错,但也让我不知所措,明明有东西没有斩杀却放任不管。既然角色是虚假,那么先把其他虚假斩杀干净,最后再来面对“角色是虚假”这个没有阻碍的阻碍。 袁长不知道如何是好,这种思考本身是一种扯淡。 完全可以打包整个扔掉,何必再去纠缠那些细节呢? 老妈不真实,关于老妈的任何话语也不真实。未来不真实,关于未来的任何话语也不真实。那么,还有什么好相信的呢? 不要再出现在我脑子里,这种状况是我不允许的,必须消失。 那种楚楚可怜,那种忧心忡忡,这些把戏不需要在我脑子里放映。只不过是利用情绪将这一切当作真实,欺骗我误导我。 老妈可以死,可以被杀,甚至被我亲手杀掉。有什么不可以的呢?内心的紧张感只是扯淡,仅仅是为了丰满角色属性罢了。 一个个属性的堆砌,造了袁长这个角色。一个个自我定义的框架,让袁长这个角色有了范围大小。增加、缩小、改变这个框架,都是毫无用处的。 没有框架,没有角色,才是斩杀。 老妈可以死,我也可以死,世界可以毁灭,角色可以乞讨,家里可以被偷,事业可以惨淡,人生可以毁灭…… 用情绪去抓住任何东西,都只是徒劳。 袁长这个角色不是我,记忆思维同样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45/4ml 第一千二十二章 第一步422 我不允许任何人在我脑子里嚣张,这些都不是什么别人,全部都是我自己对别人的认知。.都是我自己,都是思维的产物。 它们假装是真实,假装会发生,假装这一切不是我思维的结果,而是客观事物发展规律。 都是杂音,不管是积极还是消极,统统都是杂音。 我真的可以确定那份觉察的存在吗? 梦的人物真的可以通过推理,得出做梦者的存在吗? 无限存在,局限不存在,是这样。 那股吞噬感一直都在,我没有任何理由赶走它,也没有任何理由赶走其他任何情绪,包括恐惧和开心。这些都不真实,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你们要来来,随意。 我不会想要再去怎样,我放手,我认命,我在活着的时候要死去。 角色不真实,这种玩意没有资格操纵我的人生。我很荣幸可以借助袁长这个角色来体验,但绝对不会因为角色而受到束缚。那些疯狂一般确定角色真实的言行思维,我都没有兴趣。 用恐惧来拉扯我,用爽点来诱惑我,这些伎俩我已经受够了。不真实是不真实,如果需要,应该是我去选择相信,而不是直接被捆绑着被迫相信。 角色怎样都无所谓,恐惧来了,角色是对抗恐惧也好,臣服恐惧也罢,都无所谓。可是,如果自己没法将这一切看作不是自己,那么是陷入了虚假之。 我对抗恐惧,我不臣服,但我知道这些行为根本不是我。只是角色的表演,只是舞台的戏剧。 诡异的是,往往知晓这一点之后,反而会臣服和认命。 不认命才能做出一番成?也许吧,我连思考这些玩意的兴趣都没有。什么不认命才能催生出奋斗,什么不认命才能反抗才能拼搏。如果自己认命,还能站在人生巅峰吗? 跟脑子里的扭曲打交道,是一件非常困难的时候。认命可以站在人生巅峰吗?也许可以,也许不可以。如果每天拉屎也是一种值得宣扬的努力和坚持,那么我无话可说。 我有必须说服的人吗?没有。 我是在探讨如何成为更好的自己吗?没有。 不真实,不需要继续讨论。所谓的认命和臣服是否应该代入生活之,应该怎样代入,如何与现实生活产生互动……这些问题,我没兴趣。 冲破那没有阻碍的阻碍,抛弃一切虚假,这才是我应该关心的玩意。想要逻辑合理,想要说服别人,想要在生活实践什么东西,这样只会阻碍我的斩杀。 这一切跟生活无关,相反,斩杀是为了摧毁生活。 角色想要臣服,还是不想要臣服,都跟我没有关系。角色是否还会按照脑子里的扭曲做事,我也不知道。 我的存在是虚假,而虚假则是阻碍我拉扯我的玩意,为何还要继续保留?将袁长这个角色完全扔掉,这本身是一种斩杀。 丢掉思维,是斩杀脑子里的扭曲。丢掉记忆,是斩杀过去的拉扯。 未来算什么,老妈算什么,谁有资格在我脑子里嚣张? 那种对未来的真实感,似乎无论如何都没法破除。对一个完全无法证明的玩意,却根本无法做到不去相信,这是不是洗脑? 我根本没法证明,此刻跟一个“此刻”有什么关系。我也没法证明,此刻的发生是无数个之前的“此刻”堆积而成的结果。 没有因果关系,那只是画面元素解释画面元素。对于未来,同样如此。我之所担忧未来,不仅仅是因为我认为未来的真实性,还有我认为自己现在的行为可以影响未来。 如我现在扔一个苹果,会导致未来苹果落地摔碎。所以,我要好好思考此刻的选择,避免未来走到我不喜欢的地方。 我真的可以影响未来吗?未来的发生真的会因为我的行为而出现吗?这一切真的可以自由选择吗? 看起来因果关系无懈可击,但那只是建立在时间线性流逝之的结论。我无法确定脑子里的记忆是否真实发生过,也无法确定记忆关于苹果落地摔碎的玩意,是不是真的。 我站在过去,所以才会认为这一切都很难摧毁。但是,当我处于此刻的时候,只处于此刻的时候,那些所有都变成此刻的想法。 此刻是此刻,没有什么一个此刻和下一个此刻的说法。甚至,算认为过去未来真实存在,也仅仅是此刻的想法,依旧处于此刻。 所有都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只有此刻。不是不应该担忧未来,而是这种担忧本身也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这是安抚吗? 袁长很是不知所措,之前的自己,之前的斩杀,完全是疯子一般的摧毁。按理来说,自己应该继续摧毁未来、老妈等在我脑子里嚣张的玩意。 如果之前直接认为角色都是虚假,角色言行思维无所谓,角色怎样都可以,这样可以斩杀吗? 关键在于,我并没有无所谓。我会认为自己应该担忧未来,我会认为不担忧未来非常不自在。 这算什么玩意? 我可以选择担忧未来,但“担忧未来”不能强行拉扯我,强行让我去担忧未来。 不管是什么玩意,都没有资格在我脑子里嚣张。这一切,只是另一种让我沉睡的手段。对吧,我还没有斩杀完成,所以怎么可能这一切都没有问题呢? 我的存在,是虚假,这是最大的问题。 明明没有未来,却在担忧未来,这难道跟其他角色属性有什么区别吗?老妈还在脑子里,仿佛要为老妈考虑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难道这不是角色的自我定义吗? “角色怎样都无所谓”,这句话的用处根本不是在于停止斩杀,也不是什么一切没问题的安抚。这句话唯一的作用,是提醒我不要走错方向,不是成为一个好人能触碰真实。 角色杀人还是救人,都不会影响真实,也没有资格影响斩杀。所有的玩意都是脑子里的扭曲,没有一个可以存在,不管是正方还是反方。不管是我一直抓住的扭曲,还是我用来摧毁其他扭曲的扭曲,都没有资格存在。 还没有结束,更远。 /45/4ml 第一千二十三章 第一步423 这一切似乎很安静。. 无非是转移注意力的伎俩,让我没有时间去斩杀。明明没有生活,自己却被生活拽着走。犹如一个疯狂的机器,让人无法停歇。 在ktv斩杀?在看电影的时候斩杀?一切都是拖延,要么斩杀要么没有,是这么简单。 而我,却总是不愿意看见这个简单,或者说,总是逃避斩杀。仿佛有很多事情,斩杀更加重要,有很多事情值得自己去忙碌。 鬼扯。 在虚假忙碌?在不真实的世界将一个个虚假当作真实,然后不断围着这些玩意打转?也许听起来不错,那些人生成,那些物质或者精神的高度,仿佛都是值得追求的玩意。 而拼搏,似乎总是给人以正面向的形象。仿佛一个人如果废掉是天大的坏事,甚至,仅仅是想想自己废掉的场景,让人不寒而栗。 为什么不能废掉? 我从来不会这样提问,只会跟随恐惧前进。将拼搏当作努力,当作正面,而不是恐惧的驱动。 每次都是对未来场景感到恐惧,然后去避免这种场景的出现。但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这个场景会带来恐惧,为什么自己会恐惧这个。 是脑子里的扭曲营造了这些恐惧,但我不会理会脑子里的扭曲,反而去跟随恐惧或者对抗恐惧。这像自家的熊孩子闯祸,但从来都不是孩子的错。 我为什么会对没钱感到恐惧?没钱真的值得恐惧吗?还是说,我脑子里分析出没钱是恐惧的事情? 那么,我怎么知道没钱是一种惨淡呢?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喜好问题,完全是扭曲在拉扯我,在强制扭曲我。我不喜欢拉肚子,但真的拉肚子似乎也可以承受。 关键在于,金钱有什么资格拉拽我?有什么资格这样放肆拉扯我? 每次我面对恐惧自己吓傻了,但现在,我要看看究竟是什么玩意在让我恐惧。然后会发现,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 谁在宣扬金钱?谁将金钱重要放进我脑子里的? 仿佛,金钱很重要这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并且认为一代或者一代的人竟然看不到这点,是一件非常怪的事情。觉得,那个时候的人们怎么会鄙视金钱呢?怎么会认为有钱人地位不高呢? 而现在,认为金钱重要的这些理所当然,是不是又会成为下下一代的鄙视内容?百年之后,那时的人们又不明白,为什么我们这代人将金钱看得如此之重,明明某某东西更重要竟然看不见之类的。 时代造的玩意,有什么当作真实在我脑子里炫耀?那些脑子里的扭曲,是偏见,没有什么好说的。再有道理的内容,依旧只是偏见而已。 不管多么合理,虚假是虚假,人为的扭曲是人为的扭曲。没有金钱活不下去吗?没有金钱是悲惨吗? 一个诚实的人,只能回答“我不知道”,或者,“在我的认知范围之内,我认为没钱有完蛋。” 我的认知范围? 这算个屁啊! 不管未来是否存在,对于未来的担忧是一种扯淡。因为这种担忧仅仅是脑子里的扭曲,仅仅是一种偏见,有什么值得相信的呢? 那种担忧的情绪根本不合理,整个人生都不合理,一切都是虚假。 仿佛,我可以不用在意这些种种不合理,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不需要知道我从哪里来。反正是有我这么一个人,反正是要按照社会的传统来生活,反正是考虑那些人生大事而不是对世界真实性的思考。 这合理吗? 老妈究竟算什么东西?那些关于老妈的话语,哪一个不是情绪化的产物?哪一个不是人为的扭曲? 我应该离这些扭曲远远的,真的让我感到一阵阵恶心。 袁长知道这非常残忍,谁会有事没事去斩杀呢?尤其是面对自己的母亲,并且还是一个好母亲,自己怎么可能杀掉老妈呢? 这种不可以,只是来源于时代的塑造,来源于脑子里的扭曲。我真的有一种本能叫做知恩图报吗?因为相处很久,老妈的付出,老妈辛苦的点滴,最终汇聚成母爱奔腾的河流,所以我根本不应该思考这些斩杀吗? 我是如何让老妈在我脑子里产生不可动摇的地位呢? 首先,是学校社会不停的宣传,仿佛自己一定要孝顺。从小是这样被教育的,这是一种长时间的洗脑。从来没有为什么,仅仅是不断重复,像我看着那些对帝虔诚的信徒,也会觉得不可思议。 难道,不需要证明帝的存在,这样崇拜信仰帝?如果我这样询问,也许会被信徒用浓烈的情绪淹没。而如果有人质疑关于孝顺的事情,同样也会被我的情绪淹没。 其次,似乎老妈为我付出那么多,我总是不由自主想要回报老妈。但是,这种回报的行为依旧是为了我自己,让“我是一个孝顺的儿子”这个角色属性得到丰满。 也许从自己内心的认可,也许从老妈言语的认可,也许是从隔壁阿姨的口得到认可。 这种必须孝顺的点在哪里? “别人对我好,我也要对别人好”,这种看似理所当然的想法,是如何进入我脑子的? 是因为这样才能活下去吗?还是因为这样自己内心会很舒服? 但是,这个根本不真实,依旧只是人为的扭曲。算是自己内心舒服,算是帮助别人让我感到快乐,但没有理由认为让我开心的玩意是真实呀? 袁长发现,自己一直把注意力放在那些恐惧黑暗的玩意之,总是在针对恐惧。但那些让自己开心舒服的玩意,似乎根本没有去思考,更别说什么斩杀了。 让我开心,让我幸福的玩意,依旧也是不真实。没有理由继续存在,而且,这些阳光喜悦的玩意存在,其反面必然也会存在。哪怕躲得再深,依旧也会存在反面,这是二元对立。 没有一个只有一面的硬币。 看吧,这根本不是让自己成为一个更好的人,也不是为了让角色得到丰满。 是一个疯子在摧毁自己的所有,包括自己本身。 /45/4ml 第一千二十四章 第一步424 金钱,病态般的拉扯我。. 不是我在用钱,而是钱在用我。那些恐惧,那些纠结,那些荒谬到极致的担忧,是这样轻易拉扯我。 仿佛,既然担心没钱,那努力挣钱啊。这本身是被恐惧驱使的行为,并不是说什么不好,仅仅是不真实罢了。 我节约钱,没问题,这只是个人习惯。像拉屎之后有人喜欢用五张纸,有人喜欢用三张纸。这并不是什么问题,关键在于,我被金钱绑架。 节约用钱,算了多少用了多少,那么应该结束了。而不是一直在那里拉扯,一直在那里纠缠。 这是钱多可以解决的事情吗? 只是解决这个困扰罢了,但事实,根本没有前进任何一步。这只是绕着恐惧大转,却根本没有斩杀任何东西。 不是解决问题,而是摧毁问题。 没有袁长这个角色,什么问题都将不存在。既然角色只是虚假,那么我完全可以抛弃这些玩意。用情绪拉扯我,不管是恐惧还是担忧,都是想让我继续沉睡的手段。 想要成为更好的角色,也许是在问题层面解决问题,如没钱努力挣钱之类的。但是关于斩杀,这只是一种逃避,一种任由恐惧驱使,不去理会恐惧的根源,只是随着恐惧内容挣扎的徒劳。 这个恐惧来了,解决这个恐惧。那个恐惧来了,解决那个恐惧。能够有终结的时候吗?只要有角色存在,只要有脑子里的扭曲存在,那么永远都没法摆脱恐惧。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 袁长感受到自己的平静,那种吞噬感正在慢慢减弱,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不过,既然画面元素这样呈现,那么说明此刻只能是这样。 这并不意味着我要保持原状,或者必须改变。不管我提前设定任何法则,都只是自己的猜测,都只是想要提前核定一个框架,让角色可以进入。 自己究竟会怎样做,只有发生的时候才知道。而且,如果那个时候我已经斩杀完成,必然可以轻易顺流,这种问题自然也不是问题。 如同什么时候拉屎一样,根本不要询问,也不需要做任何计划。 那种内心的紧张感必须被斩杀,这是拖拽我的玩意。明明不真实,我都不真实,那些金钱算个屁。 但事实,仿佛那些金钱命还重要。如果有一个进度条,可以轻易看见我因为纠结而伤害多少身体值,也许会改变这种境况吧。 不过,也说不清楚,人性的疯狂根本无法预料。画面元素究竟会如何呈现,谁能知道?只有发生了,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很明显,金钱能在脑子里嚣张,完全是毫无根据的荒谬。推动这一切的,完全是情绪。恐惧自己没钱,恐惧角色的形象无法维持。如果世界只有我一个人,谁会在意我有没有钱? 事实,真的只有我一个人。 我能确定别人的真实存在吗?不能。 所有关于别人的看法,别人的眼光,都只是“我认为”而已。如果真的只有我一个人生活在地球,为了不让我孤单,营造出这些种种别人,让他们的言行跟我一样。 如此,我依旧会将这些别人当作真实。会将世界当作真实,然后将自己当作真实,开始放肆整个人生。 真的有别人吗?我并不知道,算是无限的扭曲,我也不知道是否有别人存在。 认为无限扭曲成的局限,有一个角色在这个世界行走,这只是一种妥协。事实,我根本不知道究竟是不是这样。 那份觉察是一切,是我能够确定的玩意,“我存在”。 所以,没有别人吗?我不知道。 这些都不真实,“有别人”不真实,“没有别人”也不真实。 无法站在二元对立的任何一方,不管是哪一方都是虚假,哪怕再有道理再多人认同,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我还保留了很多立场,用浓烈的情绪牢牢抓住这些立场,抓住这些扭曲。 不停的编造故事,不断让袁长这个角色在故事表现出各种形象。角色需要互动,不管是自己踩别人,还是自己成为戏剧的受害者,只要有人可以跟角色互动,那么是很不错的状态。 这是袁长这个角色在补充能量,随时随地每时每刻,不受任何场地和环境的限制,甚至在厕所也可以完成。我被这些狗屎拖着走,被这些不真实的玩意肆意拉扯,竟然觉得还不错。 我没有理由坐下来休息,哪怕此刻自己没有什么负重,哪怕此刻自己脑子里的扭曲少了许多。但是,我依旧没有完成,我不会认为自己已经摆脱了虚假。 看看,脑子里还有这么多东西在嚣张,自己居然感觉没有什么需要斩杀?虚假的力量太恐怖,让我根本无从反抗。 但另一方面,又根本不存在那股莫名的力量,那股让我陷入虚假,让我沉睡的力量,本身并不存在。一切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除了那份觉察,还有什么别的东西有资格存在吗? 所以,根本没有一个我,也没有一个我被欺骗被误导,更没有一个我被束缚。这一切只是如此呈现,是这么简单。 我在害怕,似乎任何角色形象都不能都任何损害,不管内容是什么反正角色的属性不能被斩杀。 明明已经准备好了,明明已经可以扔掉,而自己却始终处于害怕的边缘。理智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只是一种阻挡。唯有疯狂,才是最好的陪伴。 思维的判断不值一提,更不要说用思维去猜测自己怎样才是顺流,这简直是荒谬到极致。让该发生的发生,斩断内心的紧张感,那只是脑子里的扭曲而已。 故事,太多的故事。那些看起来充满道理的扭曲,在那里装腔作势,仿佛自己是世间唯一的真理。真是搞笑,什么时候偏见也有资格在那里假装真理? 这一切还没有结束,甚至我连是否开始都没法确认。老师一直在强调“第一步”,而我也始终想要确认自己是否踏出第一步。 可是,我怎么可以确认呢?只有猜测,看看自己是否符合老师的地图。荒谬啊,我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去确认呢? 并且,我真的可以确认吗? /45/4ml 第一千二十五章 第一步425 没有办法确认。请()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我连自己究竟是不是袁长这个角色都没法确认,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那份觉察是一切,没有然后,这样结束了。剩下的,都是觉察到的画面元素。不管是画面元素所呈现的内容还是规律,都仅仅存在于画面元素。 我可以关联画面元素,也可以不进行关联。只是觉察到画面元素的呈现,没有前后没有因果,仅仅是此刻的内容罢了。 那些毫无根据的肯定句,都是扯淡,都是偏见。我可以站在这些偏见面,像曾经我做的那样,但自己已经知晓这些玩意是偏见,又能坚持立场多久呢? 什么都不知道,那么安于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问题呢? 关键在于,根本没法知道。苹果下次会落地吗?我不知道,哪怕我知道之前亿次苹果落地,但也没有办法肯定下一次苹果一定落地。 依旧是一种猜测,哪怕这个猜测的把握很大,但依旧是一种猜测。这很难理解吗?说什么物理空间一致,必然也规律一致这种话语,简直是建立在无数假设之的玩意。 快死吧,角色没有资格活着。哪怕这个世界是精心策划,也没有理由让角色存活。无为,是没有脑子里的扭曲,只是顺流而动。 如果仅仅是没有作为,那些这依旧是提前设定好的框架,依旧是角色属性。“我是一个怎样都不作为的人”,跟“我是一个努力奋斗的人”,有什么本质区别吗? 但是,角色无论如何都在这里,已经是虚假。 水流只是按照地形流动,不会去思考,但依旧会流动。水流并没有说,自己不思考于是意味着原地不动什么也不做。 吞噬我吧,那些脑子里的扭曲根本是扯淡。但是情绪的保护却让这些扭曲得以生存,而我又根本不愿意触碰这些玩意。 让情绪继续保护那些扭曲,让我看看,究竟可以保护多久。每一次的情绪出现,每一次的担忧,每一次的自以为是,统统都是扯淡,都是虚假。 为什么每次编造故事的时候,总要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位置,然后反击?角色的属性必须得到表现吗?角色必须存在吗?这种爽点的幻想永不停歇吗? 角色本身不真实,这种以角色为心的编造故事,更是不真实。我不想知道这些故事是不是可以带来舒服和畅快,也不想知道这种思维是不是人类进化的必然。 不真实,那么结束了。任何试图发出多余的言语,都只是一种狡辩,一种妥协。是这么极端,没有什么好商量的,不真实三个字已经下了结论。 那么,直接扔掉好。 当然,不会轻易可以扔掉,恐惧一直在拉扯我。在此刻,恐惧依旧化身为担忧、害怕在试图侵蚀着我。 不能说恐惧那个妖娆女子是个坏人,毕竟这只是她的设定。犹如机器人一样,永不停歇重复做着一件事情。甚至,恐惧本身也仅仅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是属于局限的范畴。 死亡吧,消散吧,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阻挡这一切的发生。算转移注意力,算没有吞噬感,但我非常清楚自己还没有完成。并且,当任何脑子里的扭曲想要嚣张的时候,我都会很诚实的承认这一切。 虚假怎么可能还有胜利的希望? 我还在想着老师,还在对照老师的地图,真是见鬼了。这种依赖是摆脱不了吗? 算是斩杀道路,老师的话语可以被不断验证,这也无法证明老师是正确的。甚至,算老师的所有话语都被验证,我相信老师是正确的,这依旧也只是情绪化的产物。 我发生了什么,是发生了什么,仅此而已。对照老师的地图,只是在恐惧的汪洋想要找到可以抓住的救生圈。但那不是救生圈,而是枷锁。 很明显,老师的话语跟古圣贤的话语,没有任何本质区别。所以,怎么可能是真实的呢?并不是说话人的身份可以判定话语是真实,或者说,话语的内容是真实。 我没法确定那些话语的内容是否真实,当我可以确定的时候,当我经过之后,老师的话语也没有太大的价值。 像我站在风景点,已经确认之前的指路牌并没有错,但是,此刻我还留着指路牌干什么?指路牌究竟是不是正确的,对已经处于景点的我来说,又有什么意义? 但,我还没有到达景点,又如何确认指路牌是否正确呢? 而无法确定的东西,被我当作真实,这是需要斩杀的玩意。 也许老师的话语完全正确,也许我斩杀完成之后会发现老师的地图全对,甚至我回去教导弟子的时候,依旧会采用老师的地图。 但是,老师依旧没有资格在我脑子里嚣张。 无法确定是无法确定,我此刻相信老师的话语,只是因为我认为老师是修到真实,所以老师的话语具有指向性。 可是,这是真的吗? 对吧,我根本没法确定,只是一厢情愿的相信罢了。 像我手有个杯子,于是一厢情愿的相信,真的有只手,手真的有个杯子。谁要反驳,我根本不会讲理,直接是嘲笑之类的情绪反击。 因为没法讲理,所以才会用情绪反击。 老师必须被斩杀,必须安静。我的脑子里不应该有任何人和事,算有,也只是我放进来的。对象必须如同木偶一般,我放进来需要使用于是使用。当我不需要的时候,那么请这些东西安静的离开。 必须离开。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我脑子里放肆嚣张。 当我走过老师的地图,可以笑笑说原来如此。但老师的地图,不能成为我的依赖,不能成为真实。 这些都不真实,那么没有理由继续存活在我脑子里。将老师的地图当作真实,这依旧只是一种扭曲。 没有什么是神圣不可侵犯的,究竟是不是真实,这一个问题足矣。 如果不真实,那么没有必要继续抓住。当我看见自己在抓住的时候,是斩杀的时候。浓烈的情绪依旧会保护,但我还是会继续斩杀。 我不知道,那么将我脑子里的所有知道,全部斩杀掉。不知道应该有不知道的态度,我是知道太多。 这样一想,杀手的话语似乎有点意思。我是应该死,因为我知道太多,难道角色还有什么存活的可能性吗? /45/4ml 第一千二十六章 第一步426 多少章之前,我认为没有什么好斩杀的。. 但是,此刻我依旧在斩杀,依旧清清楚楚看到那些扭曲在影响我,那些人和事在不断的企图掌控我。 脑子里的扭曲经常伪装成励志,我一定要达成某个目标,听起来很热血很向并且很难反驳。那种一往无前的气势,那种算太阳敢阻挡我那把太阳灭掉的精神,我很难说这种状态有什么问题。 毕竟自己之前在斩杀的时候,也是如此的状态,并且正是靠着这种疯狂才得以站在此刻的位置。 我依旧陷入那个废物问题,当自己遇到某种情况的时候应该怎么办。 脑子里的那股冲动本身不真实,不管是为了金钱还是为了斩杀,都只是角色的戏剧表演。同样,恐惧金钱是被金钱所拖拽,那种仇恨虚假依旧是一种拖拽。 无数次,世界都在告诉我,这一切自然会有安排。当然,这并不是真的,只是我相信的玩意。但是对于这个跟脑子里的扭曲相,相信顺流似乎是更好的选择。 不真实,角色本身不真实,其言行思维自然也不真实。不管怎样,都只是角色的舞台戏剧。只不过,一个角色忍受不了脑子里的扭曲,开始摧毁舞台而已。 对吧,角色依旧在舞台,依旧表演着。在毁掉舞台之前,依旧只是一场戏剧。 “我必须斩杀”,跟“我必须有钱”,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像苹果番茄也许是两种不同的玩意,但依旧只是同层面的存在,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罢了。 诡异的是,现在脑子里的扭曲想要伪装成励志和热血,想要冲破天际的奋斗时,我却感受到此刻的境况很棒。仿佛那种励志热血仅仅是虚像,我从旁边清楚看见此刻的所有境况都很顺。 所有的言行都是个人喜好,根本升不到所谓的真实。不管是自己想要努力赚钱,还是自己想要家庭为重,都只是个人喜好。算是热血沸腾的励志,依旧也是个人喜好。 为什么要努力赚钱?不管怎样的回答,都只是自己的选择,都只是个人喜好。 为什么要斩杀?对吧,哪怕答案是受够了虚假,这依旧只是个人喜好。 我说别人是以恐惧为基础,事实,我根本不知道这一点。别人完全有可能根本不是人,仅仅是表现出这些言行,跟机器人一样。 只能说,我的扭曲都是基于恐惧。 我的热血励志,仅仅是恐惧失败而产生的情绪对抗。算是善良,也仅仅是为了我自己。还有那些所谓的积累人品,依旧也只是恐惧恶有恶报,恐惧别人做坏事影响我自己,于是我做好事大家都做好事之类的。 袁长怎么还在这里?怎么还没有死掉? 角色不停掌控者我,以至于达到疯狂病态的程度。我害怕自己一闭眼一睁眼,成为另外一个人。 是这种恐惧,恐惧“没有角色”。我被这种恐惧牢牢蜡烛,害怕变成另外一个人,所以自己不闭眼或者不睁眼? 大自然已经没有什么东西教给我,还能教什么呢?这一切都不真实,不管我是融入自然跟自然和谐相处,还是完全背离自然毁灭自然,都不真实。 我的存在,是虚假。 去旅行,让灵魂在路,鬼扯。这是一种耽误,一种阻碍,要么斩杀要么没有。当我去旅行的时候,当我徒步接近自然的时候,那种身体的劳累会阻碍我继续斩杀。 这根本不是让什么灵魂在路,完全是虚假糊弄的手段,一切都是为了让我停止斩杀。可惜,我停不下来根本不愿意停下来。 算看着星空,算听着小溪叮咚,也无法阻挡那种吞噬感。身体的劳累,容易让脑子放空,不会受到扭曲的干扰。但对我来说,这只是阻碍我去斩杀扭曲。 暂时的放空有什么用?那些脑子里的扭曲根本不是什么环境问题,我在山里跟在城市里,脑子里的扭曲都是如影随形。 如果我会醒来,那么请醒来。我知道自己会变成另一个人,我知道自己估计很难在社会生存,我知道自己也许这辈子都没法获取所谓的人生巅峰。但是,我已经准备好了,来吧,黑乎乎的真实。 憎恨这个世界,哪怕美好哪怕美妙哪怕我喜欢山泉水篝火烤肉,但依旧是虚假。不真实的话语,不真实的景象,统统都只是画面元素。 当我斩杀脑子里的扭曲时,大自然给予我太多的帮助,让我看清楚什么是自然什么是人为的扭曲。接着,这还没有结束,大自然的存在本身是一种虚假。 像我自己的存在,角色的存在必定虚假。大山是一种角色,小溪是一种角色,雪原、松树、山崖、枯木、泥土……统统都是角色。 这个世界没有真实,我没法像拥有“冷热”这种二元对立元素一样,要么拥有热要么拥有冷。我没法拥有真实,没法让真实出现在这个不真实的世界。 触碰真实的不是我,只有真实本身罢了。 本来是为了斩杀角色,所以角色死亡有什么稀的吗?放手,任由角色去死,哪怕下一刻自己成为另外一个人,也无所谓。 这些东西没有什么值得抓住,也没有什么值得留念,珍贵的东西只是一厢情愿的设定罢了。这个世界没有我,这些东西也不是我,算这是我唯一的人生,也不是我的人生。 只是袁长这个角色,仅仅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只是角色的人生。 我觉察到袁长这个角色多少次?或者说,画面元素呈现袁长这个角色的人生多少次?呈现其他角色的人生多少次?那份觉察一直都在,而画面元素只是扭曲的产物,随时可以消失随时可以更改。 算这是唯一的人生,算从此之后画面元素再也不呈现袁长这个角色,那么又能如何?这个角色消失消失,那些珍贵的记忆一点也不珍贵,仅仅是角色觉得珍贵罢了。 再好的梦,也终究只是梦。 尽管梦里很棒,因为只有在梦里只有在这个虚假的世界,我才能以某种角色存在。不管这个角色是什么,经历过什么,都是只有在局限才能实现。 可惜,只是虚假。 /45/4ml 第一千二十七章 第一步427 我做很多事情,其爽点是因为别人知道我做了这些事情,并且别人没法去做。.不管是徒步还是露营,不管是赚钱还是旅行,都是为了让别人对我进行羡慕。或者说,都只是为了通过别人来丰满角色。 而鬼扯的是,所谓的别人只是我脑子里的认知,只是“我认为”的玩意。不停丰满角色,不停为了角色而做些什么,仿佛获取角色的肯定是我的本能一般。 这个世界有基础设定吗?如别人恭维羡慕我的时候,我会开心?我不知道,我没法说这个世界像游戏一样,尽管并非农民真的造房子,但是点了农民点了建造,会出现农民造房子。 这是一种猜测,也是毫无根据的肯定句。 我只是觉察到情绪的产生,以及切合的行为罢了。因为开心的内容而开心?因为恐惧的内容而恐惧? 真的是这样吗? 我根本不应该停下来,也不会想要停下来。再美妙的娱乐活动,对我来说都只是一种阻碍。也许还能让我转移注意力,但持续并不会太久。算通过身体劳累,或者某种高强度的思维工作,也无法让我停止斩杀。 总会有休息的时候,不管是休息身体还是休息脑子,斩杀永远不会停止。这个世界不真实,我的存在是虚假,这些东西如同咒语一样印在灵魂深处。 为了什么?不管为了什么而停止斩杀,都是荒谬的。因为那个目标本身不真实,哪怕再多的人赞同,哪怕自己可以获取超丰厚的东西,终究只是虚假。 别人追求什么目标跟我并没有关系,所有的斩杀都只是针对自己罢了。我不会因为别人追求金钱而鄙视别人,也不会赞同别人去斩杀,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在我这里,别人都只是npc,有什么设定我根本不知道。别人只是画面元素的一部分,有什么好争论的呢? 真实是好的吗?不见得,无角色的真实,无时间的真实,这种真实连最厉害的头脑也没法想象。 任何爽点都不真实,不管有没有发生,都不真实。我也不需要去往哪里才能斩杀,看起来进入山里露营,抛开城市的喧嚣,可以更好进行斩杀。但这只是徒劳,大自然本身是虚假,看着大自然跟看着城市有什么区别吗? 是此刻是此处,是斩杀最好的时机和位置。因为我在这里,因为我要斩杀,所以是最合适的。各个角色之间的互动,很难让我进行斩杀,但当我集思维进行斩杀的时候,所谓的别人根本无法左右什么。 现在的我需要什么工作吗?需要什么人际关系吗?维持人际关系期待斩杀完成之后再次成为朋友?或者俗话哦,认为这些人际关系来之不易,不能轻易放弃,哪怕斩杀也不能影响这些好不容易维持的人际关系? 老妈又算什么?尽管如果老妈知道我在斩杀她,说不定会主动让我斩杀,但是,老妈依旧不能在我脑子里嚣张。 我只需要可以帮助斩杀的玩意,如食物,如空气饮水。当初没有让老妈知晓,只是害怕打扰老妈的悠闲生活。或者说,是脑子里的扭曲认为不能破坏老妈的悠闲,毕竟老妈养育自己辛苦那么多年。 但现在,算老妈知晓,也不能阻碍我的斩杀。尽管会让母子关系变得难堪,尽管也许会有所谓家庭争吵。但是,家庭争吵是对斩杀的阻碍,那么只有抛弃。 不需要说服老妈,因为那样只是将老妈当作真人来对待,也会让我停止斩杀转而思考更加合理的表达方式。况且,仅仅是“我认为”合理而已,老妈会怎样理解我根本没法知道。 但我知道,这是对斩杀的阻碍。如果家人并不知晓,那么我不需要应对更多的杂事。当然,算发生,也没法阻碍我斩杀,只会变成另一种垃圾被扔掉。 也许,老妈知晓之后,我继续啊斩杀。然后,一辈子也没法斩杀成功,老妈哭着过完下半辈子。而我,也仅仅是一个失败者在角落愤怒毁掉舞台。 一直演着毁掉舞台,却一直没有毁掉舞台,这种戏剧有什么不可以发生的呢? 角色一直在喊着不真实,却在某些深层次的言行思维丰满着角色,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吗? 但是,我不愿意让家人知晓,这是不是我需要斩杀的玩意呢?会不会这只是一种安抚,用来让我逃避斩杀家人的借口? 我不害怕拉肚子,并不意味着我要去拉肚子。不过,我对待家人并没有像对待拉屎一样,还有什么东西被我抓着在。 生命最重要的几个人,但是,不管这些人是谁是什么原因,都是不真实的。这一切,只是一个角色认为某些东西不能被打破。或者说,只是画面元素呈现了这些内容,有什么真实的呢? 又回到之前的位置,这一切都只是角色的表演,有什么好斩杀的呢?又有什么束缚呢?所谓的束缚所谓的抓住,统统都只是角色的言行思维,跟那份觉察有什么关系呢? 看戏人模式,绕来绕去,始终处于看戏人模式。也许,根本不需要讨论什么斩杀,仅仅是强制处于看戏人模式,可以摆脱脑子里的扭曲。 看吧,斩杀是毫无意义,费尽心思欺骗而产生的沉浸式体验,被我硬生生的撕扯下来。恐惧没法继续恐惧我,或者说,我对恐惧的内容不感兴趣,而对恐惧本身产生了厌恶。 那些丰满角色的言行思维,尽管可以欺骗我些许时间,但终究只是欺骗。 老妈是虚假,关于老妈的所有想法和理念,同样也是虚假。没有什么真实的,也没有什么不可侵犯的,牢牢抓住这些自我定义只是一种恐惧的行为。 没有老妈,杀掉老妈。用“斩杀”两个字对付老妈似乎没有什么作用,而用“杀掉”似乎更能看见老妈消失的场景。 真是怪了,明明是角色在抓住,明明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这一切是如何阻挡真实的呢?按理来说,根本无法阻挡真实才对,那份觉察一直都在。 而又是什么力量,让我完全迷失在画面元素之呢? /45/4ml 第一千二十八章 第一步428 并没有迷失,无限存在而局限不存在。请()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这份思维是虚假的,这个躯体是虚假的,所以根本没有一个我被迷失。只有局限才可以被迷失,有一个我有一个环境,才可能造成迷失这种状况。 而没有我,或者说,只有无限的时候,拿什么来迷失? 还在将角色抓住,真是弄不明白了,袁长这个角色根本不真实,有什么值得抓住的呢?不真实是不真实,一个诚实的人不需要更多的解释。 爆炸吧,让我死掉吧,明明感觉角色要消失,但浓烈的情绪依旧牢牢抓住。害怕自己成为另一个人,害怕这一切的消失。 可是,这一切本来不存在,仅仅是画面元素的呈现罢了。而且,当自己想象着将来只能觉察到另一个人的言行思维时,担忧和不安会浮水面。 仿佛,我不应该丢弃袁长这个角色,仿佛这个角色应该永远都存在。这些所谓的珍贵记忆,所谓的难以舍弃的羁绊,都只是不真实的显现。 要多少有多少,甚至轻微的改变又会成为另一种人生。从来到位再次觉察一遍,仿佛有些事情发生过一样。 当然,这只是一种猜测,并且假设了有一个真实的我在这个虚假的世界行走。任何感觉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包括那种似曾相识的画面感。 如果需要,画面元素可以呈现出所有的似曾相似,每一颗都充满似曾相似的感觉。反正都是虚假,反正都是扭曲,有什么不可能呢? 没有一个我,还要说多少遍?算此刻用浓烈的情绪抓住角色,但终究只是抓住,只是用秦旭能量注入其以保证这一切不会消散。总有那么一刻,自己不会继续注入能量,总有那么一天这一切都会结束。 有什么可以相信?算最简单的空间移动,我都无法确定,还能相信什么?而角色似乎根本不在意这些问题,似乎有很多很重要的事情等着我,我究竟是谁更加重要。 仿佛,周围人群的忙碌,朋友的奋斗,有钱人的潇洒,这些都在表述思考什么哲学问题完全是吃饱了撑的。 是啊,大家都是有理智的人,只有我一个疯子。还有什么好讲道理的呢?又有什么好权衡的呢? 我已经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脑子,也不愿意增加任何脑子里的扭曲。去计算去权衡,去思考如何在黑暗之找寻一条正确的道路。 鬼扯,直接睁开眼睛好了呀。 用脑子里的扭曲去思考,用有限的认知去推测无限,我脑子有问题吧?一些甜头让我误以为脑子里的扭曲是可行的,加从小的教育,什么脑子不用会生锈,什么机器聪明依旧是人制造的…… 那么,现实告诉我,“脑子里的扭曲是可行的”多一些,还是“脑子里的扭曲根本没法掌控生活”多一些呢?但是,我不会相信这些玩意,我看不到,浓烈的情绪掩盖了这些。 所以,我怎么可能是一个有理智的人呢?不是我厉害,而是大家厉害,我只是一个疯子而已。 不需要别人的相信,我也没有必要去说服别人。这个不真实的世界如此庞大,错综复杂的人性以及各式各样的理念,这些都只是为了转移注意力罢了。 没有什么好担忧的,也没有什么好恐惧的。 袁长再一次感受到轻松自在,仿佛整个世界都成为自己的游乐场,那些曾经担忧恐惧的东西,似乎自己根本不明白为什么会担忧恐惧。自己像局外人,充满兴趣的感受着这个世界,感受着发生的种种事情。 但是,这些依旧不真实。随着轻松自在慢慢飘荡,跟随着恐惧在那里瑟瑟发抖,有什么区别吗? 不管我是恐惧还是轻松,都不真实。我还没有完成,这一切还没有结束。此刻,轻松也许只是一种奖励,也许是短暂的清明,但依旧阻碍我继续斩杀。 我怎么可能停在轻松的位置?也许斩杀完成之后会轻松,也许相反,也许会成为不知所措。都不重要,继续斩杀继续前进才是关键。 老妈真的是老妈么?我能够确定吗? 算老妈真的生下我,算老妈真的辛苦将我带大,这也不是老妈可以在我脑子里嚣张的理由。不管是什么理由,都是建立在人为的扭曲之,都是为了生活好为了人生好为了社会好等等来构筑的理由。 并不真实。 被我用浓烈的情绪保护,我根本没有必要去细细探究这些玩意究竟是什么原理。我是因为恐惧而孝顺吗?我是因为别人而孝顺吗?我是因为丰满角色而孝顺吗? 没有必要去探讨和分析,不真实,三个字足以让这些狗屎从我脑子里滚出去。当然,不是瞬间的事情,这么多章的斩杀可以证明这一点。 可以证明吗? 没法证明,只不过是一厢情愿的相信罢了。没有必要跟理念在同一层面争辩,那样永远没法斩杀,反而会承认在某些情况下脑子里的扭曲是正确的。或者说,在某个方面,脑子里的扭曲是正确的。 随便再荒谬的扭曲,都是拥有一定道理的。 不真实是不真实,用浓烈的情绪抓住只是徒劳,也只是角色唯一能做的事情。将不真实当作真实,除了用情绪还能用什么?难道把不真实直接变成真实? 只有想办法让我将不真实当作真实,而没法直接将不真实变成真实。毕竟,欺骗我多么容易,一句大家都这样可以轻易让我产生动摇。再加恐惧和爽点的协助,以及对死亡的终极恐惧,我像羊羔一样乖乖听话。 我在浪费时间吗?我在浪费人生吗? 任何恐惧的内容都是我的向导,让我清楚看见自己还抓住什么。角色的成功是一种难以斩杀的荒谬,仿佛自己必须成功,不管具体内容是什么。 关键在于,不管我有没有成功,不管角色有没有什么成,都不影响任何东西。这些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影响了什么? 那种害怕,那种恐惧,完全经不住理智的分析。而浓烈的情绪,本来是用来淹没理智的。当我聚焦在这些自我定义之的时候,情绪也无法阻挡理智的思考。 /45/4ml 第一千二十九章 第一步429 究竟发生了什么? 袁长不止一次这样问自己,但此刻的状况自己从未遇见过。.不过,仔细想想,哪个时候的状况自己又是遇见过的呢? 任意某个时刻,都是特殊的,只是自己没有去理睬罢了。算是每天下班回家,自己会走同一条路吗?每个脚印?天气?湿度?这些东西堆积在一起,都是完全不同的状况。 问题在于,我太忙我有太多重要的事情需要思考,谁会在意这些玩意?有什么不一样,又有什么本质区别? 角色高兴跟角色郁闷,又如何? 我在抓住自己的记忆,不愿意让它消失,不愿意自己成为另一个人。有什么值得抓住的呢?不真实是不真实,那些珍贵珍惜的话语,只不过是一种妥协。 并不是我只有这段人生记忆,而是画面元素仅仅呈现出这段人生记忆。如果可以,画面元素完全能够呈现出多重记忆,像脑子里的另外人格。或者呈现出千年前的记忆,造成一种穿越的假象。 有什么是画面元素无法呈现的呢? 科学?那只是一种假象,一种建立在时间和因果关系之的猜测。不对假设进行思考,反而在假设之进行各种深入的探究,这算什么? 违反科学定理?科学定理本身是一种猜测,本身不是真实,本身并非存在,还谈什么违反呢? 仅仅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有什么不可以呈现的呢?违反了什么?那些科学定理本身是人为的扭曲,本身是建立在一系列假设之的玩意,有什么值得相信的呢? 此刻,我记得那么多的科学定理。但是,此刻画面元素的呈现超出了科学定理,这有什么问题吗?哪怕没有呈现出超出科学定理的玩意,可以证明科学定理是真实的?世界是按照科学定理那样运转的? 我被科学洗脑了,跟门派的天堂或者极乐世界一样,我被洗脑相信根本无法确定的事情。所谓的验证无数次,证明某个理论或定理是真实的? 那不过是此刻的记忆,谁敢确定记忆是真实的? 我知道,这很极端很让人苦恼。但是,这才是所谓的科学精神,怀疑任何可以被怀疑的东西,为什么我要直接假设自己的记忆是正确的,然后再开始使用所谓的科学精神呢? 还是说,科学精神只能使用在不怀疑科学的基础? 无法确定记忆的真实性,无法确定时间的存在,所有建立在此之的推论都变成了扯淡。而我,被洗脑之后从来不会去怀疑科学。 对客观事物进行观察、分析,然后总结规律,提出假设并且验证假设。 从第一个逗号开始,是建立在“客观事物真实存在”的假设之。但我不会去思考如何证明客观事物真实存在,只是大家一致赞同客观事物真实存在,于是开始进行下一步的讨论。 退一步讲,算这套方法是正确的有效的。那么,现实生活不断告诉我,科学理论随时都在更改,曾经认为是真理的科学理论被反驳到体无完肤。那么,今天正确的科学理论是不是也会片甲不留呢? 观察总结,那么为什么不总结这种科学定理被驳斥的规律?为什么要将现有的科学理论当作真实?这是不是被洗脑? 哪怕是简单的苹果落地,我也根本不知道下一次苹果依旧会落地。我根本无法证明苹果真的会落地,只是脑子里的记忆如此,只是大家都如此赞同,仅此而已。 所谓的验证,仅仅是将记忆当作真实的一种敷衍手段。退一步讲,算记忆真实算真的可以验证,也不能证明科学理论的正确性,也只是证明之前这个理论是正确的。 那么,下一次呢? 我只是懒散到不去思考这些玩意,并且将这种懒散称为成熟。我需要金钱,需要养家,需要娱乐,需要认知升级,需要聊天吃饭,根本不需要让自己崩溃让自己疯狂。 所以,何必去找不自在呢? 极端?钻牛角尖? 这些词汇只是安抚,只是一种敷衍。恐惧让我不敢思考这些,因为思考这些意味着看破世间的不真实。只有在恐惧持续发抖,只有跟随恐惧的驱使做一只乖乖羊羔,才能在梦境继续沉睡。 那么多重要的事情,我恐惧没有金钱,所以哪里有时间和心思去想这些真实与否的狗屁问题。能赚钱吗?能养家吗?能达成人生巅峰吗? 这几个问题一出来,恐惧悄悄躲在旁边,伪装成理智热血积极向来欺骗我。脑子里的扭曲不断让我相信,可以更换扭曲的内容,但不能没有扭曲。 而最深处,我的存在本身是虚假,这种恐惧“没有角色”会让我持续努力注入能量,丰满角色以远离这种恐惧。当我为了角色而忙碌的时候,当我在二元对立之间左右选择的时候,已经承认了角色的存在。 不要用脑子里的扭曲来思考人生,来权衡人生。那样,只是让自己显得思想深邃,或者用一些深谙繁杂的词汇来进行装饰。 不是全知,那么是偏见。企图用偏见来掌控人生,这不是扯淡么?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让我根本无视这种扯淡? 这不是让生活更加美好,不用脑子里的扭曲思考,不相信恐惧的内容,怎么可能成功呢?当然,谁也不知道,万一有人对待自己像拉屎一样,却依旧获得成功踏所谓的人生巅峰呢? 终于知道,老师为什么很少说话。因为不管说什么,要么不全面,要么是存在误导。每说一句话,都需要说出下一句话来反驳一句。 我根本不需要描述真实,也不需要找个理论来解释这一切。所有的所有,只是斩杀,只是看清楚我是如何相信根本无法确定的玩意。 斩杀,是我能做的,而找一个解释一切的理论,并不是此刻我拥有的能力。还有很多东西在我脑子里嚣张,斩杀它们是前进。 这是无用功吗?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反正这些玩意无法确定但是却被我深深相信,这种扯淡和欺骗我不允许。 不知道应该有不知道的态度。 /45/4ml 第一千三十章 第一步430 不停的丰满角色,幻想爽点,受害者场景,不管怎样角色始终都要存在。. 狗屎。 这种恶心的言行思维根本无法停止吗?我还有能力控制大脑吗?一个人连自己脑子都无法控制,还谈什么控制人生? 脑子里的扭曲不仅仅是毫无根据的肯定句,而且还是毒瘾一般的存在。那种明知道是坏事,却依旧继续做的画面,是不是跟毒瘾毫无区别? 知晓角色不存在,知晓这一切都不真实,却始终还要将角色抓住。明明这一切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非要认为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我脑子有问题吗? “很明显,我是袁长这个角色。” 这句话的“很明显”去掉,然后证明一下呢?仿佛,我是谁根本不需要思考,我是要丰满这个角色,是要让这个角色站在巅峰。 在这个虚假的世界,必须拥有角色存在。 幻想爽点似乎很难反对,那种舒适感,那种一往无前,那种轻易说服别人,那种唯我独尊的状态,怎么去反驳?还有什么社会压力大,这种爽点是一种很好的调剂等等。 都是鬼扯。 我在讨论如何生活更好吗?我在寻找一种生活工作的平衡吗? 不真实是不真实,这种言行思维再好,也只是在不停丰满角色。而我要做的,是斩杀这种抓住,让拽住生命之船的船锚尽数毁掉。 我不应该在这里,袁长这个角色不是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任何说辞,任何解释,都只是一种安抚。 燃烧吧,烧掉这该死的虚假,我不知道还能保留什么。也许,自己会成为反面教材,也许根本没有人知道袁长这个角色的存在。 破碎吧,我知道袁长这个角色根本经不住仔细推敲,任何诚实的人都会发现自己完全处于一种莫名其妙的世界。这个世界的真实性在哪里?如果没有恐惧的驾驭,我会有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来思考真实。 毁灭吧,那些珍贵的记忆,那些独一无二的经历,完全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罢了。呈现的内容繁如星空,这一生毫无特别之处。或者说,每一个人生都是特别的。那又如何?关键在于,不真实要处于不真实的位置,而不是假装真实放肆拉扯我。 只剩下谩骂,不需要逻辑不需要思考,对付情绪的最好办法也许并非理智,而是更加浓烈的情绪。如仇恨,如疯狂。 我管你什么有理没理,反正都是虚假,那么统统烧掉。讲道理?你会理睬吗?你会消失吗?你既然敢用恐惧来拉扯我,那么我可以用愤怒来弄死你。 我知道你并不存在,这一切根本没有任何束缚,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罢了。束缚了什么?谁又有资格束缚真实? 并没有一个我在觉察这些画面元素,那份觉察和画面元素是融为一体的。意识跟意识到的内容同样是一体的,真实之没有角色存在。 “修到真实”,“触碰真实”都是一种误导,因为根本不会有某个人修到真实,像某个人修炼肌肉到某种境界一样。也不会有某个人触碰真实,像某个人可以触碰苹果那样触碰真实。 看看,我根本不知道袁长这个角色是怎么回事,然后我为了这个角色全力奋斗,这是不是鬼扯? 我之所以奋斗,是因为我只能奋斗。而如今,我之所以斩杀,是因为我只能斩杀。 没有自由意志,一切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尽管我不知道所谓的未来究竟会发生什么,但我知道发生了的是发生了的,是只能这样发生的。 时间的幻觉太强大,一不小心会陷入其。而别人相信时间的存在,那么我不相信的话,怎么跟别人交流呢?还要怎么工作?假装相信? 如今,我并没有斩杀完成,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那些假装,看着那些抓住而无动于衷呢?看起来我可以点头选择回去,回到曾经的所谓的正常状态,但真的可能吗? 我不知道,只有发生了才知道。不过发生之后,似乎也没有必要去担心这个问题。 家人还在我脑子里嚣张,那种看起充满道理的担忧,那种看起来符合情理的恐惧,都只是拉扯我的手段。 我当然会屈服,不过,为时不久了。不真实是我最好的武器,还有移除时间,还有这些不过是“我认为”,都将集火力进行轰击。 不断的幻想爽点,让我停止斩杀。对吧,只要我去幻想爽点,没有进行斩杀。阻碍我斩杀的,都是必须被摧毁的。不管是轻松愉快还是家人朋友,没有什么可以阻碍我斩杀。 ………… ………… “惨了惨了,几位烹饪大师已经承受不住了。这没有道理,对于人类这种食材来说,我们吃货星的精神强大到难以描述的境界。而烹饪大师又是我们吃货星的顶尖,怎么可能仅仅因为探寻人类食材的思维,而变得危险呢?” “我看了看之前的记录,这个野生人类食材从出现开始,一直打破我们对人类食材的认知。先是精神力的拥有,然后是完全不同寻常的行为,几次自杀让我们毫无思绪。” “当反编译了精神编码之后,那个野生人类食材在我们面前,已经毫无秘密可言。尽管我们没法探究其记忆,但其思维波动已经完全处于我们的掌控之。” “可是,那个野生人类食材竟然在向真实发起冲击!” “那是我们吃货也没有解决的悬案,无论怎么思考都没法得出结果的玩意,竟然在一个野生人类食材重现。” “几位烹饪大师顺着那个野生人类食材的思维,反复推敲。尽管那个野生人类食材处于坠湖自杀的状态,但之前已经提过,烹饪大师控制了物质运动速度,从而造成时间减缓的假象。” “几位烹饪大师似乎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好几次我都看见不应该出现在烹饪大师身的情绪。难道,这个问题真的如此具有威力?为什么我没有丝毫的感觉呢?” “算烹饪大师说了感悟,我依旧不知道在说什么……还有,好难吃,烹饪大师似乎连集精神烹饪的基本素质都没有了……悄悄说,还不如我的料理呐。” /45/4ml 第一千三十一章 第一步431 我在恐惧无所作为,恐惧一事无成,恐惧毫无成。手机端m.. 不仅仅是工作事业生活,还有斩杀本身。理智讲,斩杀是否完成其实并不重要,因为袁长这个角色根本不是我,所以角色究竟怎样都无所谓。 但是,恐惧直接用情绪掌控我,那种犹如溺水一般的窒息感瞬间袭来。还要怎样才能撕碎这个角色?你还要恐惧我?你以为我会屈服? 没错,我是屈服了,我是害怕了,我是担忧了。那又如何?这一切都不真实,你的恐惧不再具有曾经的威力,这一切只不过是惯性使然罢了。 我在害怕自己这辈子都没法斩杀成功,简直是……还要说多少遍才能明白,角色与我无关!不要再拿角色来糊弄我,没用的。 根本不需要担心任何事情,所有的担心都很有道理,但依旧只是脑子里的扭曲而已。不过,哪怕是担心本身也无所谓,毕竟只是角色言行思维,有什么问题呢? 像对错,根本没有任何错误可言,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仅仅是呈现罢了。是我用脑子里的扭曲来判断对错,甚至,这种判断本身也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有什么错误可言呢? 恐惧的内容并不重要,反正你是要恐惧我,不断的恐惧我。可惜,想要躲在恐惧瑟瑟发抖的那个部分,已经被我砍成重伤,再也没法站起来。 如果你仅仅只有这种程度的恐惧,那么迟早你会被我砍死。或者说,你没法阻碍我继续斩杀,没法转移我的注意力,没法让我去弥补恐惧的内容。 你可以糊弄我,你可以继续欺骗我,但是我也能弄死你。愤怒的火焰,连我自己都要烧死,你又算什么? 那股莫名的力量,我虽然不知道怎么称呼你,但你同样只是虚假而已。或者说,那些让我沉睡的各种伎俩的总和,是你。 接受我的愤怒吧,你只是一个虚幻的存在。我不相信你可以承受真实的聚焦,我已经将你看穿,之所以还能被你操控,完全是因为情绪的力量。 像站在十米跳台,谁都知道跳下去死亡的可能性很小,但终究会败给恐惧的力量。 你欺骗我一次恐惧我一次,会增加我的愤怒。难道,你认为我还会跪倒在你的那些伎俩之下吗?也许会吧,但还能持续多久呢?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是人吗?我为什么要当人?这种仅仅在自己认知范围内得出的肯定句,有什么值得相信? 甚至,我根本不知道别人是不是真人,这样妄下定论,是不是有些不妥?或者,我应该加“在我的认知范围内,并且不知道别人是否假装忧虑”之类的前提条件。 所有的,都只是“我认为”而已,有什么值得相信的呢? 你拿这些玩意来糊弄我,是不是太过于差劲?之所以曾经能够获得成功,也许很大程度是因为这些话语可以增加角色的属性,所以我才不会思考这些直接拿来用。 如同捡到地的装备,直接丰满角色。在能够提高角色属性的前提下,我根本不会在意这些玩意究竟来自哪里,究竟是个什么鬼。 我不会低估你,或者说,怎样高估你都不算高估。但是,你永远没法战胜我,因为你根本不存在。那份觉察是一切,根本容不下任何其他玩意。 你跟袁长这个角色一样,都是虚假的存在。 我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呢?这一切根本没有任何损失,并没有一个真实的我在这里,也没有一段真实的人生,更没有一个真实的世界。 星球爆炸又如何?人民被屠杀又怎样?我一无所有,一事无成,浪费人生,这些仅仅是脑子里的扭曲得出的结论。 这种害怕的深处,依旧是恐惧“没有角色”。 人生必须有所成,这种话语是如何牢牢固定在我脑子里的?明明是恐惧,为什么要假装热血励志,假装充满斗志不辜负时光的模样? 我可以选择有所作为,我可以选择不让自己一事无成。但是,这些都应该是我的选择,而不是被选择的内容直接拽着走。如果我不选择有所作为,那么你直接恐惧我,这算什么狗屎玩意? 没有任何人和事可以在我脑子里嚣张,你是不停放入东西在我脑子里,不过从此刻开始,我拒绝。不仅拒绝,还要斩杀你之前放进我脑子里的扭曲。 不管那些扭曲多么有道理,不真实是不真实。尽管我很难在这个世界的层面,去反驳关于“人生一事无成或者毫无作为”的话语,但不真实三个字足以推翻一切讨论。 我还跟你讨论个屁! 你有跟我讨论过吗?哪一样东西不是你直接甩进我脑子里的?哪一次不是直接恐惧我?既然你都不跟我讨论,我为什么还要好心跟你讨论商量呢? 有谁跟我讨论过是否必须孝顺?有谁跟我商量过人生是否应该拥有这些必须?既然你不把我放在眼里,那么你也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哪怕你调用全社会的力量,哪怕我这辈子都没法融入社会,哪怕我根本不可能取得丝毫的所谓的社会的成功,你依然只是虚假的存在。 我也是虚假的存在。 这些事情依旧只是恐惧,你没法用同样的招式一直对待我。也许曾经可以,但现在的效果甚微。也许别人会嘲笑我,甚至老妈也不会理解我,不过这又如何? 不真实是不真实,哪怕被人质问“这有什么用?能赚钱吗?能养家吗?”这种所谓的很现实的问题,这一切依旧不真实。 为什么我要在意是否赚钱是否养家?抛开虽未的显而易见,答案只有一个,是恐惧。而我不愿意承认这是恐惧,所以编造出各种道理来说服自己。 “人毕竟要在社会生存……”,根本不需要听完,这句话的开头是一个毫无根据的肯定句。这只是一种妥协,只是一种安抚。 哪里有社会?哪里有人? 没有时间的存在,谈什么生存? 自己的想象,加恐惧,从而完美组合成各种扭曲。 /45/4ml 第一千三十二章 第一步432 都是鬼扯。. 社会在哪里?难道所谓的社会不是自己的想象吗?所谓的“社会很现实”,难道不是自己的“我认为”吗? 拿着这种“我认为”的语句,这种毫无根据的肯定句去充当真实,谁给你的这个胆量? 你依旧在欺骗我,不过真的为时不久了,每一次欺骗带来的愤怒都会在那里。我很好,究竟要多少愤怒才能毁掉角色? 不知所谓的玩意,你恐惧我,你安抚我,你利用爽点来告诉我人生很棒,你用所谓的励志催眠我只要努力会有收获……你不配。 没有什么可以阻碍我,你也仅仅是虚假的存在,有什么资格阻碍真实?这一切都不存在阻碍,没有什么可以阻碍真实。 不真实应该处于不真实的位置,让我看清楚不真实的玩意,然后供我挑选来进行暂时的相信。而不是像现在,随意被某个恐惧某个担忧拖拽前进。 你算什么东西?袁长这个角色又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跳来跳去? 这一切还没有结束,所以你想要躲在哪里?没错,我连你究竟是什么都不知道,但你准备好接受我的愤怒了吗? 袁长发现自己越来越像疯子,不过内心的愤怒一直在寻找宣泄口,那种不真实的吞噬感渐渐弥漫全身。这个世界,再也不像以前那么真实,再也无法将其当作真实。 你的工作是欺骗我,让我好好沉睡在这个世界。尽管你的职责很棒,尽管你的作用很大并且非常崇高,没有你没有我没有袁长这个角色。 但是,虚假是虚假,哪怕是你做了如此多的好事,成了如此多的意义,也没有资格继续在我脑子里嚣张。你该死,我也该死,世界同样该死。 不真实的乖乖躺在那里,不要到处乱跑。 放马过来吧,让我看看你还有什么本事。 如果难受可以毁灭我,那么尽情难受吧,我不会阻止只会站在一边鼓掌。如果愤怒可以烧掉这一切,那么放肆愤怒吧,连那种“愤怒不好”的想法都一起烧掉吧。 不管我将会面临痛苦还是折磨,将会走过地狱还是岩浆,统统都出现吧。 那些我牢牢抓住的自我定义,那些我认为不能发生的事情,都发生吧。我不会在内心深处使劲抓住这些恐惧,该发生的都发生吧。 不管是老妈知晓我的状况,还是对将爱人的孝顺之类的,统统都可以发生。我没有办法阻止,事实,我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影响世界发生该发生的事情。 所有的紧张感只存在于我的内心,是我牢牢抓住恐惧,不断念叨“这些事情不能发生”。当然,如果可以,这些事情最好还是不要发生,但是倘若真的发生,也那么回事。 谁也不希望拉肚子,但真的拉肚子了,也那么回事。并且,我内心对于拉肚子并没有病态般的抓住,“千万不能拉肚子”这根本无法构成任何恐惧。 不对,现在说这些只是一种安抚。我要让这些事情发生,你看,一旦我想到这些事情真的可能发生,内心会产生强烈的紧张感。那么,继续紧张吧,这种不真实的玩意又能控制我多久? 对于没发生的事情,再怎么讨论也无济于事。只要发生了,那么是该发生的是必然会发生的。 不仅仅是允许恐惧发生,还允许恐惧的内容发生。我将这些恐惧的内容牢牢抓住,把这些虚假当作真实。 “我家不能被偷”,跟,“人生必须要努力挣钱”,这两者之间并没有任何区别。将虚假当作真实,牢牢抓住这些毫无根据的肯定句,然后构建出自以为是的真实。 如果家里被偷,却换来另一场机遇,也许是什么走人生巅峰的契机,甚至遇见外星人降临。那么,我还会恐惧家里被偷吗? 恐惧自己有所损失。 但是这种想法本身是扯淡,我怎么知道家里被偷是一种损失呢?像刚才所说的,完全有可能是一场机遇。对吧,我不知道究竟会怎样,那么为什么自己已经站在某一方呢? 另外,算真的是损失,算自己真的被抛弃在路边只能翻找垃圾为生,也不是什么损失。对吧,这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在恐惧什么? 认为福祸相依,这只是卑微的祈求,如同好人有好报这种鬼扯的想法一样。很明显是恐惧在掌控,只不过换了套衣服来掌控罢了。 你果然很厉害,当我以为你的恐惧只有那么点点威力的时候,其实更深的恐惧一直都在那里。我以为自己不会受到你的摆布,但当我想象自己家里被偷的时候,那种恐惧和紧张感布满全身。 我不知道自己有这方面的恐惧吗?我当然知道,只不过一直选择视而不见罢了。 没工夫跟你扯什么家里被偷的好坏,这根本不是解决之道,只不过是顺着你的思路在那里绕圈子。看似我斩杀了关于“家里被偷”这个恐惧内容,但事实,我根本没有前进一步。 同层面的解决问题,根本没有解决。不真实是不真实,是我相信着什么抓住着什么,才让你可以进来恐惧我。所以,根本不是对于恐惧内容的斩杀,而是对于虚假的斩杀,对于我牢牢抓住的那个玩意进行斩杀。 对手只是虚假,跟恐惧的内容无关。或者说,跟随恐惧,看看自己把什么虚假当作真实,看看自己究竟抓住了什么。全部都是角色的属性,都是角色的自我定义。 这些不真实的玩意,随意且放肆的掌控我,真是了不起啊。角色损失可以体现在任何方面,不管是物质还是形象,都可以变成恐惧的内容。 不真实,三个字直接摧毁这一切。不管你用什么样的恐惧,都不真实。不仅仅是恐惧的内容不真实,而且恐惧本身也不真实。 没有一个我在这个世界,你在恐惧什么? 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有什么好反抗的呢?已经呈现,所以必须呈现,算反抗也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哪里有什么真实? /45/4ml 第一千三十三章 第一步433 这是阻碍,脑子里的扭曲以及恐惧深深阻碍着我前进。手机端m.. 想要毁掉这一切,如同疯子一样烧掉自己的世界。不真实的玩意,有什么资格掌控我?哪怕再合理的恐惧,依旧只是你欺骗的手段。 不真实,对吧,根本没有这个世界,根本没有袁长这个角色。是你,利用恐惧一步步将我塑造出来,一步步让我抓住某个东西然后堆砌成角色的框架。 物质的摧毁有用吗?我不知道,但那只是对内心恐惧的逃避。甚至,这种行为本身是建立在恐惧之,“想要摧毁恐惧”这本身是一种恐惧。 释放内心的紧张感,看见这些都是不真实的玩意,而我只是被浓烈的情绪牢牢束缚在原地。只需要打破情绪的保护,或者说,让自己跳入浓烈的情绪之,然后发现这些看似恐怖的情绪只是一层薄纱。 袁长突然发现,自己似乎有些期待恐惧的再次降临,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跳进去。或许,自己依旧会像之前那样,在恐惧瑟瑟发抖不敢动弹。 都消失吧,不管是老妈还是金钱,都从我脑子里消失吧。这里不允许你们的存在,也不允许你们的放肆,老妈妻儿事业等等,统统都滚吧。 我知道这样会毁掉我的人生,会毁掉我的生活,那又如何?为什么我要在虚假的角色进行打拼?那种没由来的恐惧还想掌控我到什么时候? 不真实是不真实,既然我无法确定角色的存在,为什么要直接站在“角色真实”这一方? 无限存在,局限不存在,这一切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意识真实,那份觉察真实,那么为什么我没法站在已经确定的真实之? 虚假很是美好很是美妙,但没有资格掌控我,哪怕是为了沉浸式体验,也没有资格在我脑子里放肆。我要摧毁这一切,我会摧毁这一切,有什么可以阻碍我? 那些恐惧?那些人和事?那些亲情温馨和甜蜜? 我不知道你还有什么本事,但我知道你的不真实以及你的伎俩,不管伎俩是什么,统统都是为了让我抓住这些不真实,都是为了让我沉睡。 根本不需要在具体内容面进行争辩,不真实是不真实。甚至,可以进行争辩这种行为本身证明,你的伎俩只是片面,只有在某个方面具有道理。而这种道理,肯定了某些东西证明其本身并没有道理。 一个道理只适用于某种特定的环境和假设,这还算什么道理?或者说,这种道理又有什么值得相信的呢? 通过有限的认知和知识,得出“我认为”的道理,有什么资格假装真实呢? 是这样,我不会跟你在伎俩的层面争斗,直接全部扔掉好。当然,你会用情绪来保护这些,会用恐惧来让我根本不敢扔掉。但是,也这样了,对吧,这些扭曲都是需要注入能量才能保持。 总有一天,我会对你的伎俩感到厌倦,像我此刻正在感受到的这样。所有的扭曲,都需要我组抓住才能得以维持,也许恐惧会让我不敢放手,但这同样需要精力去抓住。 像尝试蹦极的人,也许会牢牢抓住边缘不敢松手,但我整个人已经悬在外面,松手只是迟早的事情。能坚持多久?这种不断注入能量以维持扭曲的行为,还能持续多久? 尤其是在,我厌恶你的恐惧,知晓这一切都是虚假之后,还能持续多久? 你死定了,当然,你根本不存在。但是,你欺骗我误导我,这种行为开始的瞬间已经注定你的灭亡。因为我们都不真实,当你开始欺骗我的时候,已经处于局限。 我们都会死亡,消散,整个世界乃至宇宙都会如此。正如这一切从来没有存在过的那样,一切都会消散,因为根本没有这一切。 没有进化,没有宇宙,这一切都只是此刻画面元素的呈现。 我还在犹豫什么?自己像小心翼翼舍不得手的狗屎,却又不断增加对于狗屎的恶心。你用情绪让我抓住狗屎,但这不会太久了,一辈子? 袁长不知道怎样描述内心的状态,一方面憎恨虚假厌恶自己诶欺骗,而另一方面,自己根本没有勇气直接扔掉这些扭曲。 谁知道一个没有我存在的角色是什么玩意?我对袁长这个角色很满意,但是扔掉这个角色,自己始终不愿意。或者说,自己始终在恐惧扔掉角色。 仅仅是想想以后自己再也不能觉察到袁长这个角色,再也没法用袁长这个角色讲话,内心会产生一丝恐慌。 可惜的是,不真实三个字犹如定海神针一般,牢牢伫立在那里。只要我抬头看,会知晓自己的一切都是虚无。我没法后退,也不愿意后退,回到那种无知的生活当,我宁愿去死。 也许,自己这辈子真的没法斩杀完成……袁长刚想到这个念头,忽然又觉得自己肯定可以斩杀完成,成为传说的存在。诡异的是,如果真的斩杀成功,成为传说的存在的那个玩意,根本不是袁长本人。 我在担心毁掉人生,假设根本没有什么触碰真实,那么自己这一生真的这样结束了?没法回去,也没法继续前进,难道真的只有死亡? 但是,这种害怕根本说不通,我都不存在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袁长茫然不知所措,似乎再次遇到无法斩杀的困境。很明显,家人在我脑子里放肆,金钱未来等等,依旧在我脑子里,怎么可能没有东西需要斩杀呢? 头疼,自己似乎无法集思考,那些莫名其妙的扭曲正在脑子里放肆。我要发疯,我也应该发疯,这一切根本不存在,谁允许你们如此放肆的? 自己应该丢掉理智,然后不顾一切开始摧毁舞台。什么人生,什么后顾之忧,什么将来什么打算,我统统不要。 不真实是不真实,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我都不存在,还探讨个什么狗屁。 是这样不停的商量,是这样不停的探讨,恐惧深深鞭笞我。 有本事弄死我,如果没有,那么等着我来弄死你。 /45/4ml 第一千三十四章 第一步434 别以为在斩杀的道路会有同伴,那只是另一种欺骗的手段而已。. 同伴来做什么?加油打气?如果真的有一个同伴对我的斩杀完全肯定,听起来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但事实那位同伴只能成为我的阻碍。 因为我将其当作真实,所以才会因为同伴的鼓舞而继续前进。同伴在鼓舞什么?不管同伴鼓舞什么,其内容都是虚假,都是用情绪想让我继续抓住什么。 算仅仅是最贱的鼓励,最基础的加油,也只是一种阻碍。加油让我不要放弃,鼓励我继续斩杀,这依旧不真实。 不要放弃可以成功吗?继续斩杀可以斩杀完成吗?我不知道,对吧,这仅仅是一厢情愿的猜测。倘若,同伴说“继续坚持,尽管也许毫无结果”,这又算哪门子鼓舞呢? 袁长发现自己真的死掉了一部分,那部分包含了善良包含了努力奋斗,尽管那部分充满无数扭曲,但在世人眼那部分才是真人才是好人。 为什么不能践踏生命? 袁长发现自己真的找不到任何理由去继续抓住善良,或者说,认为善良是一个人必须拥有或追求的品质。曾经的自己尽管会杀人,但依旧算是一个好人,至少自己没有屠杀,至少自己为了家族的壮大在奋斗。 曾经的自己似乎也非常反感屠杀,对于生命的尊重,不管是动物植物还是人类,生命都应该被尊重。但现在,自己完全找不到任何这种想法,算有一个人站在我面前,指着我的鼻子骂我丧尽天良,我也不会觉得有什么错误可言。 反而,会觉得那人用浓烈的情绪保护着自我定义,会觉得那人的扭曲好严重,会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像一个人用浓烈的情绪宣扬脚下的星球是方的,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如出一辙。 不会感到被冒犯,不会想要去反驳,只是觉得有些难以描述的心态。 想要反驳,想要证明自己是对的那部分,已经死掉了。随着善良消散,随着脑子里的扭曲破碎,死得不能再死了。 还没有结束,还要继续。 袁长像脑子有问题,不肯放过任何一个阻碍,硬生生将自己甩入炙热的火焰。这不是什么好事情,对生活也没有意义,不会帮助自己成功也不会帮助自己更加迷人。 当你欺骗我的时候,已经注定了结局。你没法继续欺骗我,也许我不能斩杀完成,但你想要继续欺骗我,继续让我丰满角色,这是不可能的。 或许,此刻的你正在偷笑,因为我依旧处于你的欺骗之。不过,又能如何呢?这一切都不真实,不仅仅是角色,连斩杀本身也不真实。 那份觉察一直都在那里,而你只是某种虚假的存在,跟袁长这个角色没有任何区别。不真实的不存在,你又能欺骗谁?谁又会因为你的欺骗而产生损失? 没有人会受伤,也没有人会成功。如同梦境一般的泡沫,随时都会消散,正如这一切根本不存在的模样。 我不向往光明,也不喜爱黑暗,这些二元对立的元素根本没有任何值得抓住的理由。而我还在抓住某些东西,这一切都是情绪的驱使,同样也是你的伎俩。 斩杀会结束吗?这一切有终点吗?我真的可以扛住然后成为传说的存在吗? 袁长不知道,自己将自己甩入地狱之后,这些问题成为了废物问题。哪怕依旧在脑子里盘旋,却无法造成更多的影响。因为它们不敢嚣张,一旦冒头,地狱的火焰瞬间可以将它们烧成灰灰。 顺便,也将我自己烧成灰灰。 我还没有完成,再多的解释和说辞,也只是一种安抚。毁掉脑子里的扭曲,只需要一些理智,更多的则是疯狂和愤怒。因为保护扭曲的并非层层有理的逻辑,而是蛮不讲理浓烈到极致的情绪。 用理智打败情绪?我不知道,也许可以,也许不可以。我也没有兴趣知道,这些探讨只是拖延我斩杀的脚步,只是一种阻碍。 想想,有什么不是阻碍?连斩杀本身都是虚假,还有什么不是阻碍?当我斩杀的时候,已经处于虚假当,这难道不是一种阻碍? 终究只是画面元素,终究只是舞台的戏剧表演。袁长这个角色是成功还是失败,根本不会影响那份觉察。 局限怎么可能影响无限呢? 好多担忧,好多恐惧,都非常有道理,都充满了发生的可能性。我要如何在同一层面进行反驳?并且,我又怎么知道自己的反驳不是推波助澜? 脑子里的扭曲很多章之前,被我认定为狗屎,结果又如何?自己依旧牢牢抓住脑子里的扭曲,依旧被恐惧所左右。 一事无成,一无所有,半残的人生,凄凉的生活,仿佛这些未来随时都可以出手拨弄我一下。然后,我像爬虫一样屈服在那里。 这是我,是建立在恐惧之的一坨狗屎。 情绪啊情绪,你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那个想要回到过去的部分,已经被我砍死了。接下来,要么是我砍死你然后斩杀完成,要么是处于这种僵持之。 我不断被火焰灼烧,体内的吞噬感弥漫全身,但是没法斩杀完成。甚至,这种难受阴沉的状态持续几十年直到角色的自然死亡。 有什么不可以发生的呢? 那些人为的扭曲,那些宣扬生命的可贵,只是害怕自己生命被夺去。也许还有其他很多好听的理由,但不管具体理由是什么,都逃不过一点,这些都只是人为的扭曲。 都是建立在脑子里有限的知识和认知基础,人为设定的玩意。也许全世界都赞同,也许这种尊重生命充满善良的生活令人舒心。但是,不真实是不真实,扭曲是扭曲。 根本不要去讨论什么生活,什么如果大家都这样那么世界会怎样的话题。都是猜测而已,不真实三个字足以结束讨论。 袁长并不知道自己会去往何方,也不知道这种吞噬感还会持续多久。不过,这些东西并不重要,因为问题本身属于废物问题,充满了各种假设。 我还有很多东西需要斩杀,整理思绪调整说话的方式以便别人更好理解,这种事情我没兴趣。因为我根本不知道别人是否是真人,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思考能力。 也许,仅仅是一种反馈,一种设定好的反馈。 /45/4ml 第一千三十五章 第一步435 npc的回答真的是经过思考之后的回答吗? 我说什么,对方反馈什么,我根本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设定好的程序,还是真的有一个别人在那里思考之后说出的话语。手机端m.. 根本无法确定。 我并没有说别人是npc,而是我无法确定,那么没有理由站在“别人是真人”这个自我定义之。 这些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仅仅是此刻我觉察到的模样,是这样。不管对方说什么,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我根本无法确定这个画面元素背后的情况。 一个诚实的人,不会说“外面的星空浩瀚”,只会说“我现在看见很多星星”。至于有没有星空,那些星星又代表着什么,光年的距离等等,这些我都没法知道。 那些科普教材,我也只能说“这有一本科普教材,面写着无数星空的位置信息”,但没法说“头的星空非常浩瀚,那些星星之间相距甚远,我们的宇宙非常庞大”。 哪怕是看见什么望远镜,什么科普仪器的度数,也只能说“此刻我觉察到的是这样”,而其所代表的含义,只是我一厢情愿的相信,只是看起来非常合理的关联。 而更深一步,当我站在宇宙飞船的时候,我真的可以确定这个宇宙飞船是真实的吗?我手的杯子是真实的吗?真的有一片地板在我的脚下吗? 这些问题我从来没有认真思考,只是情绪的糊弄让我不去理睬这些玩意。为什么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小孩,总是让人感到厌烦?因为我作为大人,并没有达成可以指点迷津的状态,反而陷入窘迫的状态。 剩下的,为了维持角色的形象,我除了恼羞成怒还能怎样?也许会假装这些问题无意义,也许会说什么社会教你做人之类的。 但是,问题依旧在那里,没有解决也没有被摧毁。我根本不是成熟,而是长大后被恐惧拉扯,变得不去在意这些问题罢了。 这样说很容易,可是要变成活生生的现实,却会遭遇情绪的阻碍。如果只是字,并不会伤害角色,只是让角色的属性换了个内容罢了。 我会抓住这些字,会抓住这些说辞,然后跟人争辩,然后去宣扬从而丰满角色。总是存在一个很微妙的误导,是我的存在。 仿佛这个世界是虚假的,但我是真实的。哪怕这个躯体也是虚假的,但这份思维肯定是真实。这种微妙的误导总是让我以为我是这份思维,并且当我没法继续使用这份思维的时候,恐惧会产生。 我不再是袁长这个角色,我没法思考现在思考的东西,我会拥有其他的记忆其他的知识,然后那里继续思考一些所谓的生活之类的。 想想会觉得难受。 仿佛有个声音在体内求救,不要这样做,不要发生这样的事情。 斩杀也同样是如此的误导,似乎我是真实的,但一直被欺骗,所以要不停的斩杀。但是,斩杀那个人同样不存在,同样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拿刀的不存在,被砍的也不存在,所以这一切究竟是啥?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句话难道是讲最后必须要丢弃斩杀本身吗? 我不知道。 既然这一切都不真实,那么要如何才能去触碰真实?角色被限定在局限之,而无限又没法出现在局限之,跳出局限的也并非角色,这又是怎么回事? 矛盾点在这里,我明明只想斩杀,我明明是受不了虚假开始斩杀虚假,开始看见自己是如何将无法确定真实的玩意当作真实。 如今,我并没有斩杀完成,也还有很多假装真实的玩意在我脑子里嚣张。但是,我没有理睬那些虚假,反而去思考什么才是真实。 这是你的伎俩。 我不会再当,也不会再去思考什么是真实,那只是拖延脚步的战术罢了。既然是不真实,那么没有任何理由在我脑子里假装真实。 只是斩杀,其余的不过是脑子里的权衡,用这些思考来阻碍我进行斩杀。看起来非常有道理,我应该弄清楚前方是什么有什么,终点究竟是什么划算不,那么我才会开始启程。 什么都不清楚路的人,只是冲动只是头脑发热,这种不考虑的行为几乎会被判定为冒失。然后再想想失败的后果,想想一些所谓的很现实的问题,自然只能在恐惧那个妖娆女子的怀里瑟瑟发抖。 疯子才不会讲什么道理。而且,我的道理已经讲得够多,再讲下去是自欺欺人,是不诚实。 不真实的玩意没有资格掌控我,连出现在我脑子里也是不允许的。这是谁的脑子?是你的吗?是那些狗屎的吗?既然我能将你们放进来,也可以将你们赶出去。 这很困难,因为浓烈的情绪保护着你们。并且,你们是我唯一熟知的思考模式,我很难想象一种不去思考的生活状态。 可惜的是,世界已经开始顺应我,那种轻松感那种无惧的状态,我根本不需要去思考什么。脑子里的扭曲总是以为自己才是老大,总是以为这个世界离开自己没法生存,鬼扯。 那只是恐惧,只是毫无逻辑的情绪化产物。 当然很难摆脱,也充满掌控我的力量,否则这么多年来我怎么会看不到如此简单的状态。不是我在用脑子,而是脑子在用我。 搞笑的是,那些宣称三思而后行,那些认为需要谨慎的人,其言行才是真正的冒失。没有思考我是谁,开始为着角色奔波,这是不是莽撞? 根本不知道世界的真实性,开始不断想要获取某种拥有物,这是不是头脑发热? 还有什么好说的,还有什么好争辩的,这一切都只是个人喜好罢了。在斩杀完成之前,任何言行思维都只是舞台的戏剧,并没有任何本质区别。 思考“我是谁”也好,不思考也罢,并没有任何高低之分。斩杀没有错,不斩杀也没有错,那种“我是对的你是错的”想法,本身是一种掌控,一种脑子里的扭曲。 我真的是对的吗? 袁长感觉自己像在拉肚子,将一些废物从体内排出。这个过程不会让人愉快,但之后却能明显感受到一阵轻松。 唯一麻烦的是,也许自己还没有拉干净,然后整个人死掉了。看吧,这是权衡,仿佛很不划算的样子。 聪明人才权衡,我只是一个疯子罢了。 /45/4ml 第一千三十六章 第一步436 没有时间去关心别人,也不想知道别人内心世界,或者角色的构成方式。.似乎,我要是掌握了角色的构成原理,可以更清晰了解他人,然后在博弈之占据更大的优势。 为什么总是想着赢呢? 因为赢的感觉很棒,因为赢家可以嚣张,因为别人会羡慕赢家而不会在意输家……理由总是多种多样,但依旧只是个人喜好,依旧只是角色的舞台表演。 总是有一个解释在我耳边萦绕,不管真实与否,我总要在这个社会生存,那么为了生存更好所以完全没有必要去思考什么真实虚假的问题。 是啊,算是斩杀完成,袁长这个角色依旧存在。也许内心会发生什么变化,但局限只能存在局限,也必须使用袁长这个角色。 这样想想,斩杀根本是一笔赔钱买卖,谁去谁傻。所以,趁着清醒的时候,趁着这一切都没有开始的时候,根本不要去斩杀。或者说,将斩杀作为自己丰满角色的方式。 我后悔吗? 袁长仔细想想,并没有那种情绪。像登山一样,总会说很累,总会是还不如在山脚或者山腰休息打麻将。但真的后悔攀登吗? 我并不后悔斩杀,也不后悔任何事情。我的人生非常完美,所有事情都是恰到好处,没有任何需要改变的地方。但是,建议看官还是不要斩杀的好。 袁长很想撕碎自己,结束这种难以描述的吞噬感。可是,斩杀的念头在脑子里旋转,凭什么我没法斩杀?既然是虚假,既然不真实,既然根本不存在,那么这一切怎么可能阻碍真实? 如果没有什么阻碍真实,那么真实为什么不出现?局限之没法出现无限,那么怎样才能踏入无限?又或者,无限怎样才能醒来?我要如何才能处于那份觉察的位置? 是要跳入吞噬的黑洞吗? 家人还在那里,不联系是一种罪过,少联系也是一种不好。要回家看看,要买礼物,要陪着聊天,不要让父母担心,做事想想父母,想想自己的家庭…… 这些都是什么鬼?有什么资格在我脑子里嚣张?有什么理由来掌控我? 我不停转移注意力,分散心思,以至于根本没有斩杀。不管是恐惧还是爽点,其目的都只有一个,是让我不去斩杀。 毁掉这一切有这么难吗?浓烈的情绪保护有这么厉害吗?放弃思考丢掉脑子里的扭曲,有这么不舍吗? 什么时候,我的生活根本不是我说了算,而是脑子里的扭曲说了算?从来没有发现这种荒谬,仿佛这辈子我都以为是自己在控制人生,但事实根本是脑子里的扭曲在掌控。 一个最简单的测试,我想关掉脑子,那个按钮在哪里?为什么我不能关掉脑子?为什么没法丢弃脑子里的扭曲?因为根本不是我在控制,这一切都与我无关。 家人是一种阻碍,并非在现实生活,而是在我脑子里。不断出现关于家人的理念,不断出现关于家人的想法,那些“必须”在不断拉扯我。算不是“必须”,也只是脑子里扭曲的怀柔政策。 让我误以为是自己在选择,但根本是被拉扯。没有什么可以阻碍我,也没有什么可以拉扯我,丢弃这些玩意可以加快斩杀速度。我越是抗拒,越是拖延整个斩杀的进程。 整场斩杀以我的失败作为胜利,因为斩杀的是我,那些角色属性那些角色的自我定义。是我抓住这些狗屎,当我放手的时候,我输了但整场斩杀却是胜利了。 要放掉家人,要丢弃家人,不能让家人在我脑子里嚣张。如果我想快点结束这一切,那么不能抵抗斩杀。尽管会很难受,但这是最好的办法。 因为我必将斩杀,不管抵抗与否,我都不会允许家人在我脑子里嚣张。浓烈的情绪保护着这一切,只有我可以放手,也只有我才能让斩杀更加顺利。 没有什么可以阻碍我,家人不行,妻儿不行,事业不行,人生不行,那些担忧也不行……我像一个精神病人,摇摇晃晃走在无人的街道,陪伴我的只有昏黄的路灯。嘴里念叨着斩杀,听不进任何劝说,也无视所有的道德规范。 任何阻挡我的,都是要被斩杀的。既然可以阻挡我,那么也可以被我斩杀。 爆炸吧,究竟是什么阻挡着我的爆炸,是引以为傲的理智吗?明明快要爆炸,明明感受到无法承受的撕裂感,为什么自己还是如此理智的在这里? 我已经准备好接受这一切,不管即将发生的是什么,我都已经准备好了。这一切都不真实,算发生什么又如何? 那种不能发生某件事情的想法,那种一旦发生全身紧张的慌乱感,只是虚假拉扯我的手段罢了。这一切都只是发生的内心,根本没有任何办法进行证明,所有的所有都只是“我认为”,都只是有可能罢了。 为了“有可能”,我埋头苦干?我费尽心思跟随脑子里的扭曲前进? 我知道恐惧会不断侵袭,我知道担忧会不断出现,我知道爽点会时不时诱惑,我知道黑乎乎的真实,我知道自己的斩杀究竟意味着什么。 必须抛弃家人,必须杀掉老妈。不真实是不真实,没有任何理由在那里对我进行拉扯。所有企图用情绪保护的玩意,都将接受我怒火的冲撞。 没有保护放弃抵抗,才会让斩杀变得平滑和谐。 袁长感受到,这似乎是自己第一次主动想要斩杀家人,主动不要继续保留家人。之前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犹豫,总是会有各种理由来拖延自己。 尽管自己斩杀了那些理由,但这种纠缠于各种道理的行为本身,是一种拖延。一种自己主动造成的拖延,才会让自己在道理的同一层面进行斩杀。 直接丢弃家人,直接丢弃脑子里的扭曲。家人没有资格在我脑子里嚣张,必须被斩杀。不管是含辛茹苦的老妈,还是慈祥的外婆,又或者是妻儿,都没有丝毫存在的资格。 是的,没有丝毫存在的资格。 /45/4ml 第一千三十七章 第一步437 只有我一个人生活在地狱,忍受着痛苦与火焰的炙靠。.大家都很开心很幸福,做着所谓的人生大事,享受着所谓的生活。 我一个人,像疯子一样将自己扔进岩浆,连逃跑的机会都不给自己。对正常人来说,这不是逃跑,而是很合理的避开负面情绪,很自然的想让自己处于快乐之。 只有我一个人在“逆”,自己都不是袁长这个角色,还谈狗屁的幸福快乐? 没有什么值得抓住,也没有什么可以抓住。关键在于,这一切,不管我珍惜的是什么,到最后都会消失。我在努力抓住根本没法抓住的玩意,这种强行的扭曲只能耗费大量的能量。 而恐惧,仿佛一直在催促我不断注入能量,不要放手不要丢弃。什么时候开始,这种抓住脑子里扭曲的言行,变成一种积极向? 这是一个角色的社会,一个充满角色的舞台,牢牢抓住角色理所当然。更何况,没有角色没有我,这份思维同样也不会存在。 至于是模板角色还是自定义角色,我不关心。虚假是虚假,这是无法被改变的东西。也许我赞扬虚假,也许我崇尚虚假,也许我会惊叹虚假造的世界美轮美奂,但依旧是虚假。 起黑乎乎的真实,虚假显得美丽动人而且富有生机。但是,这并不是我停止斩杀的理由,还没有结束那么继续前进。 任何丰满角色的言行思维,都是一种阻碍。尽管可以带来很多愉悦的心情,如别人的赞扬和羡慕,如自己获取成的畅快,如自己终于达成目标的兴奋,阻碍是阻碍。 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恐惧才是阻碍,或者说,负面的东西才是阻碍。正面的积极向的玩意,同样也可以是一种阻碍。 当我还没有斩杀完成,却被某种东西困在原地不想继续前进,这是阻碍。不管内容是什么,对吧,阻碍的定义跟具体内容毫无关系。 我不知道我处于什么位置,也不知道这一切究竟什么时候才是终点。不过,也没有必要知道,反正自己没有斩杀完成那么要继续斩杀。难道,我知道距离斩杀结束还有十年,我不斩杀了? 关键在于,我根本不愿意回到过去,回到曾经那种被脑子里的扭曲肆意摆布的日子。像攀登山峰,我走过的不是什么青青幽草,而是一坨坨狗屎,怎么可能想要回去呢? 或者说,我一边攀登一边在掉落狗屎,这些狗屎是组成袁长这个角色的基础,整个袁长是由一坨坨狗屎堆砌而成。回到过去,意味着将我扔掉的狗屎重新捡起来,重新放在身。 想想都觉得恶心。 而诡异的是,当我站在山巅,意味着我扔掉全身所有的狗屎。而袁长这个角色本身是全部由狗屎组成,扔掉全部狗屎也意味着袁长这个角色的消失。 那么,谁站在山巅?没有人在山巅,没有角色在山巅。 进入无限的局限,不再是局限。 我开始思考这些毫无根据的玩意,“我存在”是知识的终点,任何企图描述“我存在”的相关内容,都只是猜测。 还有很多东西需要斩杀,思考真实只不过是阻碍我的斩杀。这种阻碍很难克服,仿佛探究真实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并且假设我知晓了真实自然会摆脱虚假。 真的吗? 我已经知晓脑子里的扭曲都是虚假,但为什么我还没有摆脱虚假? 是恐惧。想想,一种不用动脑子的生活,一种凭借感受凭借所谓的顺流来生活,这难道不恐怖吗?像在惊涛骇浪之,却努力放开船舵任由生命之船随波逐流。 诡异的是,一旦放手会发现,那些惊涛骇浪只是自己的想象罢了。生命之船还没有启程,我掌控船舵在码头带着浓烈的恐惧进行操控。 真是见鬼了。 自己想象的恐惧,自己编织的故事,所有的玩意都建立在脑子里的扭曲之,然后将这些猜测假设当作真实。尽管非常有可能发生那些恐惧的内容,但依旧无法改变这些玩意仅仅是“我认为”的内容。 不真实是不真实,没有什么资格掌控我。 脑子里的扭曲是虚假,整个世界同样是虚假,而我也是虚假。这种层次感,当我以为自己看透某些虚假的时候,依旧处于某种虚假之。 连斩杀本身也是一种虚假,到最后这一切都要抛弃。所有的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跟真实毫无关系。或者说,没有一丁点真实在这个世界。 一层套一层,仿佛根本没法穿透所有虚假。但是,必将穿透所有虚假,不存在的玩意怎么可能掌控我? 脑子里的扭曲之所以嚣张,是因为情绪的保护,斩断情绪只能等死罢了。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呢?这个角色不是我,这一切度不存在,没有任何人会受害,那些担忧和恐惧跟在岸开船想象惊涛骇浪有什么区别? 社会很现实?没有收入怎么行? 这些玩意,哪一个不是从脑子里的扭曲得出的肯定句?哪一个不是一厢情愿的相信? 不是全知,那么是偏见。我可以说这是“我认为”,像我觉得我脚有点痛一样,统统都是主观感受,都只是“我认为”罢了。根本没有资格升到真实的层面,我认为的是真的? 也许对我来说,“我认为”的内容是全部,我只能意识到“我认为”的内容,所以我认为社会很现实于是要努力奋斗拼搏。这并没有错,但这个“我认为”本身不真实。 老妈还在这里么? 袁长感觉自己被掏空了力气,根本无法集思绪展开思考。脑子里的扭曲似乎很顽强,虚假的手段似乎不胜枚举,自己没有力量继续斩杀。 好累,突然之间被一股疲倦包围。拿刀斩杀的手臂似乎再也无法抬起,想要继续前进的脚步却牢牢伫立在原地。 我这是怎么了?难道这一切这样滞留在此? 不过,又如何?反正都只是袁长这个角色,反正那份觉察不会受伤分毫。 /45/4ml 第一千三十八章 第一步438 没有任何理由将这个世界当作真实,难道仅仅是因为我出生在这里,所以这里是真实的?难道仅仅因为我们的虚拟技术没法让躯体产生饱腹感,所以认定现实是真实? 只要不去关联各种画面元素,没有任何理由认定这个世界是真实的。手机端m.. 我究竟是如何度过这么多年的时光? 这么简单的玩意,竟然看不透? 我能在现实生活吃饱饭厕所,所以现实是真实? 袁长感觉到自己的变化,自己再也没法将所谓的现实当作真实,甚至连当作真实的理由都没法想起。还想着,看看自己是否继续抓住世界的真实性,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法想起曾经的自己是如何理所当然将这个世界当作真实。 这个世界真实在哪里? 有触感是真实?符合某种规则是真实?可以行走是真实?没有所谓的技能是真实?因为很痛苦所以是真实?从小长大亲眼见证世界的变化,所以毫不怀疑真实性? 真是荒谬啊。 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没法看见世界的真实性呢? 袁长自己都不太清楚,一直陷入愤怒的斩杀和无力的吞噬感之,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变化。是好事吗?应该是,但没法确定。 只有斩杀完成了,才知道此刻的状态是在绕圈子还是前进。再说,角色的变化根本不重要,哪怕突然我接管了整个宇宙,成为跟宇宙一样悠久岁月的存在,依旧只是角色罢了。 也许会被很多角色羡慕,也许会让此刻所有的愿望都能实现,但终究也只是虚假。“顺则成人,逆则成仙”根本不是讲什么法术之类的,为了获取强大的力量,这本身跟修真毫无关系。 强大和卑微,对于真实而言并无区别。也不会因为角色强大更容易斩杀更容易触碰真实,同样也不会因为角色卑微而被真实拒之门外。好坏善良邪恶,同样如此。 天不要我长生,我要长生,所以这是逆?天不要我强大,那么我打碎天,这是逆? 依旧只是角色,依旧处于虚假之。这算什么逆?根本是努力赚钱奋斗成人生巅峰的修真版本,有什么区别吗? 对抗的根本不是命运,而是规则。一种社会层强加的规则,年轻人没法掌控资源,年轻人必须听从年人的,年轻人只能做一些琐碎的事情,哪怕自己再有本事也必须服从于年人。 一种所谓天道平衡强加的规则,植物只有这么久的生命,人类只能存活这么长的时间。疾病、灾害、战争等等,一系列的玩意控制着人生。 依旧是丰满角色的行为,不管其内容如何,终究只是在角色层面打交道。让角色长生跟让角色短命,这种丰满的内容毫无区别。又如,角色可以飞天,跟角色拥有大量金钱,这只是填充角色的内容不同罢了。 虚假是虚假,跟具体内容毫无关系。而当我为了角色去奋斗的时候,已经处于不真实之。尽管这种奋斗很令人舒心,很容易受到大量角色的赞同,甚至连历史都会站在奋斗者一方,但不真实是不真实。 其他任何的说辞,只是一种安抚,只是一种妥协,只是一种转移注意力的方式。是不是很荒谬,斩杀是这么不讲道理,是这么扯淡。完全不考虑所谓的现实所谓的生活,是认准不真实之后,直接扔掉。 当然,没法一瞬间扔掉,至少我没有做到。不断的斩杀,情绪不断的保护,像砍boss一样,而浓烈的情绪只是boss的招式。 我的对手只有boss,而不是boss的招式。 也许,如何摆脱恐惧又不斩杀,才是角色想要的。因为那样可以处于更好的生活状态,善良仁慈,总是带着微笑,不慌不忙让内心充满自然感恩。但是,这里并不通往那条道路,我也不知道如何通往那条道路。 斩杀角色,我的存在本身是虚假,那么如何让角色达到某种自然状态,这不是我关心的。相反,这种事情只是在阻碍我的斩杀,这种被大家向往的生活状态只是一种阻碍。 袁长越来越发现自己的脱轨,已经不仅仅是所谓的道德善恶,连角色本身都必须被斩杀。拿刀的要砍死拿刀的本身,这根本说不通。 我不想生活更加美好?我不想生活更加舒适?我为了什么将自己放入炙热的岩浆?那股来自地狱的毁灭不断将角色打碎,我想要死亡,想要角色的毁灭,但没法否认这股难受也许先将我弄死。 还没有等到斩杀完成的时候,我已经肉身死亡,这完全有可能。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我袁长必须斩杀完成,必须成为传说的存在。 但是,此刻我还活着,此刻我还没有死亡,那么朝着真实前进。角色不真实,世界不真实,脑子里的扭曲更是扯淡。时间不存在,空间不存在,那些珍贵的记忆同样也仅仅是此刻画面元素的呈现。 没有什么可以留下,也没有什么可以长存。不仅仅是时间长河的消散,这一切将如同电视关机那样,突然黑屏。所谓的进化,所谓的宇宙年代,只不过是一厢情愿的相信。 画面元素解释画面元素,根本没有什么好相信的。 我根本无法得知宇宙的年代,我只是觉察到有一个仪器面的数据表明宇宙的年纪,仅此而已。那种认为这个画面元素表示有一个真实的宇宙,有那么久远的时间发展,只是一厢情愿的相信。 再合理的关联,也只是一种关联,一种猜测。可以解释现状的东西很多,科学只是其一种,洪荒神话也可以,精神病人的理念同样可以解释现状。 所谓的科技,同样也只是画面元素解释画面元素,什么无线电的应用,只是对此刻画面元素的解释。这种解释并没有错,因为其本身也只是画面元素。 是无理取闹,是极端,跟斩杀没法讲道理。任何试图讲道理的行为,只是对斩杀的阻碍。这说不通,也没有意义,跟这种人聊天只会让人郁闷。 仅仅是诚实罢了。 /45/4ml 第一千三十九章 第一步439 我不需要取悦别人,因为任何试图取悦的思维,都仅仅是“我认为”的内容罢了。.我没有理由任何“我认为”的是别人认为的,算是,那也仅仅是“我认为”,也无法改变这些只是脑子里的扭曲。 让这一切都发生吧,我已经准备好接受死亡。 袁长很伤心很难过,却根本不知道原因是什么。纪念自己的死亡?哀悼桔色的破碎? 一滴眼泪缓缓滑落,还未来得及流淌被湖水带走。尽管眼泪周围全是湖水,尽管看起来眼泪已经融入湖水再也无法分辨湖水和泪水,但袁长知道,那滴眼泪不会消散,因为那滴眼泪整个湖水都要丰富。 我霸占着这个身体,我以为我是真实,但我并不是。现在,我应该离开这里,应该消失,却始终不愿意离开。我的存在是虚假,是我在这里才会导致真实无法醒来。 并不是有一个boss在欺骗我,而是,我跟那个boss是一体的,都是虚假。或者说,我是boss的其一个招式。 另外,真实跟虚假也是一体的,真实扭曲自己形成虚假。无限扭曲自身造了局限,但是根本没有局限,只是一种扭曲的状态罢了。 不可能存在某种“非真实”的玩意,真实是一切,而显现出来的局限是不真实,也仅仅是显现而并非存在。所以,这份思维终究也是虚假,也是不存在的。 仅仅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跟真实毫无关系。 任何言行思维都是在丰满角色,算是斩杀也是一个角色在斩杀。整个画面元素不管内容究竟是什么,都是画面元素,都是虚假,都是局限。 没有办法抓住真实,没有办法触碰真实,终究只是徒劳。因为真实不会受到任何伤害,谁能伤害真实呢?算是自己伤害自己,也是做不到的。 因为真实是无限,真实是一切,不会像我自己不小心弄伤自己,存在一个自己存在一个空间,然后自己弄伤自己。 该死! 我又开始思考什么见鬼的真实,真实存在,这是我能够知道的。那份觉察、真实、意识、觉知、无限等等,都是为了描述而已。 还有很多需要斩杀的玩意,我没有理由去思考什么真实,去探究什么无限扭曲局限等等。这种思考事实角色非常喜欢,因为并不会伤害角色本身,随便思考什么真实,算得出结论这个世界不真实又如何? 角色难道因为一句话可以消失?顿悟只是开始,接下来的战斗是跟恐惧那个妖娆女子之间的旷世大战,浓烈的情绪将会淹没理智。而等待理智站稳脚跟之后,已经不再需要理智。 或者说,那时候的理智只是一种阻碍,已经站在恐惧一方。用愤怒用疯狂来摧毁情绪,毁灭自己,砸烂舞台,这些用理智思考都知道是不划算的玩意。 甚至,理智得出的结论,是自己根本没法触碰真实。 担忧的事情不能发生吗?我不能接受损失,可是,我应该变得能够接受损失吗? 不对,这只是角色的个人爱好,担忧或者不担忧,这仅仅是桔色的状态罢了。不会因为我担忧什么而不真实,也不会因为我不担忧于是真实。 担忧这个思维本身是虚假的,具体内容根本不用在意。像恐惧一样,所有的局限都不真实,我根本没有必要去讨论和思考恐惧担忧的内容。 在初期,也许会说这些恐惧担忧的内容仅仅是脑子里的扭曲,仅仅是自己编造的故事。这些有可能发生,但也有可能不发生。 而后,我之所以恐惧和担忧,仅仅是对其具体内容不认可。或者说,是内容导致的结果不认可。如但哟家里被偷,仅仅是因为被偷之后会造成损失,我不认可损失所以会担忧。 假如,家里被偷之后,遇见外星人或者什么金手指,那么我肯定会祈祷家里赶紧被偷。但是,这样尽管我摆脱了恐惧和担忧,却依旧处于虚假之,依旧不真实的丰满着角色。 像什么“福祸相依”、“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些话语,都只是建立在恐惧之的卑微祈求而已。看起来没与担忧和恐惧,那只是表面,自己却依旧恐惧“没有角色”。 也许那种不害怕生活,是一种很好很棒的生活方式,可以让人感受到平和仁慈充满跟恩自然。但是,依旧不真实。 我并不是要让角色处于某种和谐自然的美妙状态,而是斩杀虚假。 恐惧来了我该怎么办?我不知道,也无所谓。不真实的必须被斩杀,必须被抛弃。也许我会躲在恐惧之下瑟瑟发抖,也许我会随着担忧而做些什么,但依旧不真实。 并不是说,我跟恐惧的内容反着来,可以斩杀虚假。恐惧是恐惧,已经呈现的画面元素罢了,有什么值得反抗的呢?我又怎么可以反抗已经呈现的画面元素呢? 恐惧来了来了呗,我的对手只有一个,是虚假。恐惧和恐惧的内容都不是我需要关心的,是否真实才是我需要在意的。 既然不真实,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你可以用浓烈的情绪来继续抓住那些自我定义,但不真实是不真实,我已经看见了不真实,你又能让角色抓住多久呢? 恐惧依旧也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不管内容是什么,恐惧本身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我干嘛要去跟恐惧对抗?干嘛要去跟恐惧的内容进行争辩? 不真实,然后丢掉,结束了。至于恐惧的余波,至于那种瑟瑟发抖的情绪,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而已。像踩在地的触感,吃到糖果的甜味,这些跟恐惧没有任何本质的区别。 没有什么可以阻碍我,事实,阻碍本身不存在。只是我自己将这些虚假的玩意抓住,然后形成了阻碍。甚至,是否抓住也不是阻碍,仅仅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桌子并不真实,哪怕我敲着桌子发出声音,依旧不真实。恐惧也是如此,有什好真实的,其真实性在哪里?根本不是讨论恐惧的内容的真实性,而是恐惧本身不真实。 袁长感觉些许怪,自己跟曾经的自己似乎已经成为两个人,完全不太明白曾经的自己是如何生活的。而且,曾经的自己认为理所当然的东西,现在却看不见甚至连回忆都有些困难。 毫无真实性可言。 /45/4ml 第一千四十章 第一步440 自己抓住的,仅仅是虚假,仅仅是浓烈的情绪罢了。请()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一切事情自有安排,我只需要顺流而动行。人类乃万物之灵,根本原因是人类可以不顺流,可以认为自己摆脱真实,可以将虚假当作真实,可以相信脑子里的扭曲。 当然,躯体可以随意更换,毕竟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罢了。同样的手段放在任何地方,都可以造某个物种的自以为是。甚至,根本没有欺骗,完全是画面元素的直接呈现。 因为并没有一个我,并没有一个真实的我行走在某个虚假的世界。 我认为的珍贵,那些值得珍惜值得用生命去捍卫的羁绊,仅仅是一坨狗屎。或者说,跟狗屎并没有任何本质区别,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罢了。 不管我在珍惜什么,都不真实。不仅仅是珍惜的内容不真实,连珍惜这个行为本身也不真实。角色的一切都是虚假,因为角色本身是虚假。 我的存在,也是虚假。 那些担忧和恐惧的内容,算真的发生又如何?当然,谁也不希望自己突然被砍死,或者被毁容。但并不能表示,这些事情不会发生。 画面元素究竟会如何呈现,我根本一无所知。看起来,任何发生的事情都会有前后因果关系,但我并非全知,所以任何事情都可以发生,并且还是非常合理的发生。 我不是全知,为了维持世界的真实性,画面元素直接呈现了某个状况,然后用我不知道的因果关系来进行解释。发生之后来看,似乎非常合理。 所以,画面元素可以肆意呈现任何东西,完全不受我的控制。算我按照脑子里的扭曲去掌控,依旧可以发生我恐惧的事情。因为我并非全知,那么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了什么,我根本无法了解。 既然不是全知,那么是偏见。 我按照脑子里的扭曲来选择,完全是脑子有问题的人才会这样做。恐惧的力量太强大,以至于我根本不会看到这些简单的境况。 也没有理由宣称,什么有备无患或者至少按照脑子里的扭曲做了,可以降低恐惧内容发生的几率。这种说法依旧是在扯淡,只是“我认为”降低发生的几率,但事实是怎样的我根本不知道。 按照脑子里的扭曲做事,随着担忧的内容进行选择,这只是一种心理安慰。看我都做了,事情依旧发生不是我的错。这只是一种安抚,一种让自己可以摆脱自我问责的手段罢了。 依旧是情绪使然,通过逻辑很明显可以看见,相信脑子里的扭曲是扯淡。但情绪让我不得不相信,不管是恐惧的内容还是什么,自己都是跟随情绪的脚步在前进。 像那句著名的话语,“努力不一定会成功,不努力则肯定不会成功”,这句话只不过是为了语句工整显得有气势罢了。仔细推敲后半句“不努力则肯定不会成功”,这种毫无根据的肯定句是如何出现的? 仅仅是“我认为”的内容,根本没有资格站在真实的层面,完全是个人喜好,跟“我喜欢吃苦瓜”没有任何本质区别。我真的可以确定“不努力一定不会成功”吗? 当然,我也没法确定“不努力可以成功”,这一切都是无法确定的。当我按照担忧的内容进行选择的时候,已经陷入那些毫无根据的肯定句之。完全随着情绪的脚步,肆意被拉拽到某个位置。 真是见鬼了,这么简单的玩意竟然需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都则自己又会被脑子里的扭曲拖走,被情绪拉扯。看看吧,这是理智对抗情绪的下场,根本不是情绪的对手。 我早应该知道这一点,所谓的合理状况只是符合脑子里的扭曲罢了,甚至在很多出现超出脑子里扭曲的范围时,第一时间我并非怀疑自己的脑子,而是怀疑事情本身。像那些所谓的灵异事件,我总是不屑一顾。 我可以肯定是假的吗?甚至,我可以肯定苹果下次依旧会落地吗? 既然不是真的,那么不要冒充真实,不要打着“这是真的”旗号在我脑子里嚣张。所有看法都只是个人喜好,如同游戏里的人物设定。 老妈会哭泣,但这并不能阻碍我继续斩杀。我必须杀掉老妈,杀掉家人,继而让他们从我脑子里滚出去。难道这是所谓的修真无情? 脑子里的扭曲只是一坨狗屎,完全是情绪化的产物,仅仅是为了这个虚假世界而诞生的玩意。没有什么值得相信,也许为了梦境的美好可以相信,什么家人和谐幸福美满,什么在草地跟孩子一起放风筝,还有一条狗狗在旁边玩耍等等。 但是,这些都不真实。我可以抛弃真实然后进入这种虚假的世界,但是,并非此刻。我知道这邪恶美好让人心动,也知道这些美妙令人难以忘怀,但不真实是不真实。 没有什么好商量的,也没有什么好争辩的。当初,你欺骗我的时候,跟我商量了吗?没有,对吧,如今我要斩杀你要斩杀虚假的时候,你出来打感情牌? 甚至,最开始斩杀的时候,你同样没有跟我商量,而是直接采用恐惧企图将我拉回去。现在发现,恐惧只能增加我的厌恶之后,开始利用美好进行诱惑? 这一切不会这么轻易结束,也许会持续很久很久。但是,你没法欺骗我更多。那些恐惧和担忧,都会成为画面元素,不再具有丝毫的力量。如同路边的一棵树那样,仅仅是呈现出来而已。 老妈的眼泪,只不过是画面元素的一种,并不代表有个老妈,也不代表任何深层次的含义。老妈哭了伤心了,但这依旧不能成为我停止斩杀的理由。 不真实是不真实,任何企图推翻这种说法的言行,都只是虚假的手段。我承认,虚假很好很美,甚至没有虚假没有我的存在。但这依旧不真实,依旧没法改变这是虚假。 不讲道理没有权衡,是斩杀。老妈没有资格在我脑子里嚣张,谁也没有这个资格。 /45/4ml 第一千四十一章 第一步441 友情阻碍我,那么斩杀友情。. 不管是什么怀柔政策,还是简单的人脉关系重要性,都无法撼动我继续斩杀的脚步。 连一丝退后的可能性都没有。 你当然可以继续糊弄我,继续用恐惧用爽点来鞭笞我。但是,我也同样可以斩杀你,这才是公平。因为你不真实我也不真实,此刻的画面元素正在呈现角色的斩杀。 我不知道能否斩杀完成,但这一切不会停止,我不会像曾经那样被恐惧所拖拽。有恐惧并不是什么坏事,也不是什么好事,仅仅是画面元素的呈现罢了。 已经发生,已经呈现,还有什么好对抗的呢?甚至,算对抗也无所谓,依旧也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并没有什么错误。 所有的玩意都应该被打包然后抛弃,继续抓住只是情绪化的产物,为时不久了。毫无人性,冷血无情,愤怒而狂躁,这是斩杀。 不会通往人类的自然状态,不会通往幸福美满,因为这些玩意依旧只是虚假,依旧只是角色的状态罢了。连角色都要整个被斩杀,这些东西又怎么可能继续保留呐。 那些美好而珍贵的记忆,那些让我成为我的东西,同样也会被斩杀。甚至,我根本不知道那些珍贵的记忆是不是我的,那些让人回忆的甜蜜和辛酸究竟有没有发生。 此刻,呈现出这些回忆,呈现出我对这些记忆的感受。依旧是此刻,跟过去有什么关系吗?我凭什么说这些回忆发生过?凭什么说真的有一个过去的我? 我为什么不能死?整个人生都可以消散,我也可以消失。根本没有一个我,此刻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或者说,所有的画面元素都是神的,因为根本没有角色存在。 所有的角色都是虚假,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难道还不神吗?明明是黑乎乎的真实,却扭曲自身造局限,这本身是神。 那种不按照脑子里的扭曲开展,会难受的状态,这只是虚假的拉扯。角色由这些玩意构成,当释放内心的紧张感时,相当于在斩杀角色。 所有的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那么我究竟在干什么?为什么不能直接将整个画面丢掉?那些所谓的阻碍,究竟在阻碍什么? 爆炸吧,毁灭吧,我从来没有任何一个时刻期待这些破坏的出现。不管是什么阻挡我面前,都必然会被轰成渣渣。家人也好朋友也罢,都将化成灰灰。 我不需要找到任何借口来进行安抚,什么回去看看家人可以更好的斩杀,什么跟朋友聚聚只会耽误吃饭的时间等等。这种怀柔政策看起来很友好,在保证斩杀的同时又保持了应有的人性。 可惜,这只是表面,依旧是对我的拉扯。而我,依旧不敢丢弃这些玩意,想想自己没有家人没有朋友的状态,会让我感到战栗。是我,亲手终结这些玩意,亲手将家人朋友赶出去。 这没有道理也说不通,对吧,在这个社会生存,似乎必须有朋友。并且,有家人的陪伴并非坏事,怎么要全部斩杀呢? 保留理智才会如此思考,而我连理智都不想要,连自己都想弄死。这些,又算什么?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嚣张?尽管是怀柔政策,但我知道依旧是一种阻碍,依旧在我脑子里发挥着他们应有的作用。 拉扯,扭曲,掌控我摆布我。方法并不重要,对吧,是强硬的恐惧掌控我,还是怀柔政策的左右我,都不重要。阻碍是阻碍,掌控是掌控,而不真实是不真实。 难道温柔一点的掌控可以承受?难道让我误以为是自己选择其实只是一种欺骗的状态,可以承受? 所谓的高情商管理是否如此?所谓的手段是否如此? 我不知道,也不想去探究。现实的一切都跟我没有多大关系,画面元素呈现什么是什么,任何关联都是扯淡。 还没有斩杀完成,友情没有资格嚣张。哪怕这种友情来之不易,哪怕这份友情将来会有很大的帮助,哪怕这份友情是真的友情是患难之交,那又如何? 袁长突然感觉,自己像忘恩负义的小人,不管不顾当年的友谊,不理不睬家人的辛苦。但是,自己又没有选择一条利益至的道路,而是最不划算的愚蠢的斩杀。 顺流而已,脑子里的思考除了斩杀毫无用处。用思考来摧毁扭曲,用虚假来摧毁虚假,是如此。至于摧毁之后,至于能否摧毁干净,至于自己会不会先一步死亡,这些都只是权衡。 很聪明的权衡,很有道理的权衡,很有意义的权衡,像简单的衡量得失再采取行动一样,这种权衡非常合理并且经济划算。但是,依旧是在不真实之打转,依旧是想要丰满角色。 在自己有限的认识和知识,寻找出一条最经济划算的方向。这是鬼扯,仅仅是“我认为”最经济划算罢了,难道是真的经济划算? 哪怕自己真的可以找到这条道路,所谓的经济划算也只是为了角色可以用最小的力气获取最多的东西。我为什么要为了角色而奔波,为什么要在这个虚假的世界站在所谓的人生巅峰? 斩杀是没有角色,将角色毁灭。这条路怎么思考都不会经济划算,因为最终没有人会获胜,没有人可以享受胜利,划算在哪里? 袁长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走斩杀这条道路,如今自己已经处于某个位置,某个根本不愿意离开斩杀的位置。想让我回到曾经的状态,也许脑子被车撞了可以做到。 无路可进,也无路可退。 全部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包括斩杀也是,根本没有什么阻碍真实,朝什么地方前进? 回到曾经的状态,被脑子里的扭曲拉扯,我做不到也不愿意回去。不是全知,那么是偏见,这句话已经无法抹去,我又怎么可能继续听从偏见相信扭曲? 看来,真的只有死亡。放手吧,臣服吧,认命吧,角色必然会消散。 /45/4ml 第一千四十二章 第一步442 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我知道发生的都是必然,只能这样发生。请()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那些所谓的可能性,只是用来丰富此刻的玩具而已。让我在此刻可以想象,但作为全知的存在,这些东西根本没有任何可能性。 其一,这是一种假设,因果关系和时间线性流逝,那么对于全知的存在,这一切都是定数。因为全知,所以必然知晓下一刻下下一刻的状态,乃至根本没有所谓的未来。一切都是已知的,并且不会存在任何其他的可能性。 其二,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仅仅是画面元素,是如此被觉察到。我根本不知道是否曾经发生过,也不知道是否具有因果关系,是否真的是a推动了b的发生。我什么都知道,只是此刻觉察到的这些画面元素。 仅此而已。 那么,所谓的其他可能性在哪里?只是脑子里的想象,依旧也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当我无法确定因果关系的时候,那些关于可能性的想象成为笑话,“当初怎样现在会怎样”的模式都不再存在。 因为没有因果关系,这种当初改变导致现在改变的想法本身是扯淡。 我只是觉察到这些,只是画面元素如此呈现,其他可能性只是一种自由的幻觉。我是自由的,因为我根本不知道接下来我会思考什么,这是自由的幻觉。 哪里有什么接下来? 只有此刻,我永远都是出于此刻。我没法站在此刻,然后指着某个玩意,说那是接下来。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至于没有呈现的,我又有什么理由证明会呈现呢? 时间不真实,却依旧阻碍着我。对未来的担忧,对未来的计划,甚至未来的存在本身是一种阻碍。 袁长很不舒服,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喉咙那里冒出来,恶心的呕吐?脑子里的扭曲是恶心,那些恐惧是恶心,那些明明不真实却要装作真实的玩意也是恶心。 连我自己的存在,同样也是虚假也是恶心。 我没法控制画面元素的呈现,这一切都不真实,也许根本没法用理智来层层分析。用地狱的烈焰直接烧毁较合适,理智的分析似乎不愿意有所伤害,想要在保留完整的前提下斩杀完成。 这可能吗?我不知道,也许可以也许不行。但我的自我定义,角色一切都是被浓烈的情绪保护,算是理智也必须毁掉情绪。恐惧会反抗,所有的设定都是为了让我沉睡,都是阻碍。 死吧,角色爆炸吧,炸成灰灰然后烟消云散。自己用情绪抓住这一切,然后理智已经看清楚这一切根本不存在,那么自己还在干什么? 疯狂不是坏事,愤怒不是坏事,疯癫不是坏事,画面元素呈现的任何玩意都不是坏事。只是符合角色的认可与否,符合社会认可与否,有助于帝国梦的建设与否,可笑! 这些认可什么时候可以左右我?什么时候可以成为真理? 不要再抓住,丢掉脑子里的扭曲,不要让理智成为阻碍。所谓的质彬彬,所谓的理性思考,所谓的成熟,所谓的不被情绪所左右,统统都滚蛋吧。 我要疯狂,我要疯癫,我要毁灭这一切。没有什么可以留下,包括我自己。燃烧吧,我知道已经开始燃烧,唯一需要做的,是不去阻碍这种燃烧。 什么友情爱情亲情,都见鬼去吧。生命值得尊重,关我屁事。不要拿个人喜好来掌控我,没有任何人和事拥有这种资格。 维护人际关系,保持家庭和谐,这些事情这种角色我没有兴趣扮演。如今,我唯一感兴趣的是毁灭自己这个角色。 没错,依旧也只是角色的舞台戏剧,依旧只是不划算的言行思维。可是,什么时候讨论划算与否也可以左右我?为什么要在意自己是否划算是否经济? 毁掉这一切又如何?根本不会有任何损伤,角色的损失根本不算什么,哪怕角色一无所有,那份觉察依旧在那里。画面元素的呈现仅仅是呈现,角色跟我毫无瓜葛。 并非我躲在袁长这个角色背后,在这个世界行走和体验着一切。而是画面元素仅仅呈现这些玩意,那份觉察依旧是那份觉察,没有丝毫变化。 画面元素呈现出“袁长这个角色的相关记忆”,呈现出“我只能觉察到这个角色”,呈现出“角色视野的固定躯体成像”,呈现出“角色感受到自己的情感知识”等等。 我只能觉察到袁长这个角色,这已经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假设那份觉察无限并且扭曲成多个局限,假设每个局限所呈现的是不同的角色。那么,角色依旧只能觉察到自身,或者说,每个局限只呈现出“角色觉察到自身”。 如果画面元素呈现出“袁长这个角色能够感知他人内心”,这也可以啊,也是合理的。对吧,画面元素想要呈现什么不可以呢?根本不需要符合什么规律和法则,只是直接的呈现罢了。 所谓的心灵感应,所谓的意念控物,所谓的预知未来,这些统统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不存在任何矛盾和说不通,仅仅是呈现而已。 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任何的真实性可言,我自己也不存在任何真实性。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那些所谓的阻碍,也并非阻碍。 我要把整个世界推开,没有必要近近的看着这一切。拖拽角色的,仅仅是角色的相关,跟我没有丝毫的关系。 说不通,根本不存在阻碍,而我却被拒之门外。想要穿过去的,不是角色,而穿过去之后的,也并非角色。 我抓住这些玩意,明明不真实却假装真实,为什么还不死掉? 袁长感受着体内的吞噬感,犹如惊涛骇浪想要把船掀翻。自己不能抵抗也没有必要抵抗,也许毁掉生命之船才是前进的方法。 自杀才是前进? 那来吧,毁灭角色毁灭世界,我脑子里的东西必须被斩杀被清空。你依旧可以继续忠实执行你的任务,是努力让我沉睡。但是,我不知道你师父还能有这种能力,你的手段是否依旧有效。 开启爆炸毁灭模式吧。 /45/4ml 第一千四十三章 第一步443 自己依然在这里,没有爆炸也没有毁灭,那种吞噬感也渐渐消散。请()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袁长有点不明白,是自己的理智阻碍了爆炸吗?还是自己再次无意间分散了注意力?不过,自己真的变了,竟然会期待着自己发疯期待着自己的爆炸毁灭。 没有用,这种变化根本不足以证明什么。角色的状态不足为,只要自己没有斩杀完成,那么角色算变了物种也没有用。 果然,是自己转移了注意力,仿佛自己真的有什么需要在意,真的有什么可以忙碌。脑子陷入某种状况之,于是会忘记斩杀,会关注于别的事情。 此刻,我再次思考斩杀,那种吞噬感再次降临。是要把自己扔进岩浆之,是要让自己燃烧,也许你依旧可以让我分散注意力,但我还会回来。 没有斩杀完成,这是无论如何也无法逃避的事实,如同高高在的太阳一样明显。我可以不去看太阳,我可以假装自己很忙碌于其他事情。但是,只要自己停下来,只要自己抬头,只要自己诚实,那么我可以知道自己还没有完成。 浓烈的情绪保护着自我定义,也在催促着我不断向其注入能量。用情绪来维持脑子里的扭曲,像不断催眠自己太阳是冰冷的。只需要停止注入能量,只需要诚实,能知晓太阳散发着温暖。 我是不断注入能量,用浓烈的情绪强行扭曲着,相信脑子里的扭曲,相信太阳是冰冷的。这一切非常荒谬,恐惧让我不断抓住脑子里的扭曲,这只是情绪化的产物啊。 仿佛,说多少次都没用,必须使用愤怒和疯狂才能打碎浓烈的情绪。我在心软,我想要讲道理,其实只是我害怕打碎这些自我定义,害怕丢弃脑子里的扭曲而已。 应该一个巴掌扇过去,讲什么狗屁道理。不真实应该被毁灭,而不是在那里讲什么道理,难道虚假还能自己消散?还能讲道理之后,祥和的离开? 虚假是刻意营造出来的局限,所有目标只有一个,是为了让我继续沉睡,让我以为我是袁长这个角色。整场梦境只是为了真实性,只是为了沉浸式体验。 这种扭曲是不知疲倦的,所有的玩意像重力一样使劲拉扯。我怎么可能讲道理?虚假又怎么可能听从道理?对付像重力一样蛮不讲理的玩意,只有用同样蛮不讲理的疯狂来毁灭。 我以为我能疯,结果我依旧充满理智,依旧彬彬有礼,依旧冷静思考。我应该像疯子一样跳起来,砸掉眼前的一切,然乎自杀。 袁长对自己感到悲哀,那种懦弱似乎从出生跟随着自己。在恐惧瑟瑟发抖,相信君子动口不动手,认为理智才是最好的状态,看不起那些陷入情绪的疯狂。 而现在,只有疯狂才能结束这一切。不管我在犹豫什么,都不真实,都只是为了丰满角色。看看,这是理智的犹豫,是一种阻碍。 我不知道这一切究竟在演着什么,我对未来也没有丝毫兴趣。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此刻,算未来也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没有用“想象”这个词汇,是想表明所谓的想象跟现实是同一层面的存在。 所谓的现实并没有想象更加稳固,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两者毫无区别可言。我只知道此刻画面元素呈现了什么,这些是全部,我知道的是我所能够知道的。 并不存在某些我可以知道但是我却不知道的玩意,也不存在什么暂时没有想起这种说法,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我不需要更多的知识,此刻呈现的东西是我需要的。或者说,哪怕我需要的更多,此刻只呈现了这些,那么我也只需要这些。并不是说好事才是准备好了,坏事同样也可以发生。 像电影剧情,某个角色没有准备好发生某些事情,角色认为是糟糕的。但是,从整个画面来说,这一切刚刚好,只能这样发生也必须这样发生。 所以,我此刻觉察到的是我需要的。或者说,我拥有的永远都是刚好合适的。 角色认为少了,其实刚刚好。角色认为某些东西多了,其实也是刚刚好。因为事情只能这样发生,因为这些都是已经发生,都是画面元素已经呈现的玩意,还有什么好争辩的呐。 畅想未来可以吗?担忧未来可以吗? 当然可以,不管怎样的言行思维,都无法逃脱这些都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甚至,我可以完全忘记这些都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假装未来真的有未来,而不仅仅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像曾经的我那样,假装到自己已经认为过去未来真实存在。但是,自己依旧没有逃脱这些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不管我知不知道,我依旧在此刻。 并且,可以担忧未来可以畅想未来,这只是一种安抚。对现在的我来说,听到这种肯定句的时候会松一口气。 我并没有任何可以担忧未来,也可以不担忧未来。完全是被担忧所笼罩,仗着“角色做什么都无所谓”来继续欺骗。 不过,也没法欺骗太久,毕竟这一切都不真实。那种对未来的担忧依旧只是情绪,在不真实三个字的轰击下,根本没法维持多久。 当然,前提是自己不会继续注入能量,不会想要再去丰满角色。那么,所有恐惧只是恐惧,没法继续拉扯。 像我背有点痒一样,那些恐惧担忧也仅此而已。 过去未来并不真实,不管我在思考关于过去未来的什么东西,都只是此刻的思维,都不真实。根本没有过去和未来,并且,此刻也不真实。 不管此刻我看到什么思考什么,同样也仅仅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并不真实。而我这个人,袁长这个角色,这份正在思考真实性的思维,同样也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看起来真实而已。 袁长很是苦恼,没有什么是真实的。在这个世界,自己熟悉和热爱的世界,自己生活的世界,根本不存在真实。所有的都是虚假,记忆、家人、朋友等等。 正是因为全部都是虚假,所以才会显得非常真实……吗? /45/4ml 第一千四十四章 第一步444 快死吧,让自己爆炸毁灭吧。手机端m.. 我还在担心自己没法斩杀完成,还在恐惧自己将来一直处于斩杀之而并非斩杀完成。依旧是角色的惯用手段,依旧只是虚假。 袁长感受到不舒服,似乎想要呕吐,整个人处于爆炸的边缘。似乎,只需要轻轻一跃,自己可以跳崖,可以彻底放手任由角色坠落。 我有没有斩杀完成,对于那份觉察来说没有任何区别。这种恐惧和担忧,跟恐惧我没有赚够钱有什么区别?依旧只是角色的舞台戏剧,而我总是认为自己是真实的。 斩杀同样并不真实,这里没有真实。 所以爆炸吧,破碎吧,毁灭吧,根本都是无所谓的事情。算角色再痛苦,也只是角色,也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这些话语还要说多少次,无数次的重复但情绪依旧牢牢抓住脑子里的扭曲,有什么用?什么时候开始,“必须斩杀”这个扭曲进入了我脑子? 我会斩杀,因为我讨厌虚假,讨厌那种明明不真实却要假装是真理,然后在我脑子里放肆嚣张的感觉。此刻,我在斩杀,是因为画面元素已经呈现。 明明这一切都跟我无关,并且角色根本无法掌控任何事情,所有的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角色能够控制什么?角色又能够影响什么? 我有什么理由认为袁长这个角色必然会斩杀完成?这辈子都无法斩杀完成,难道不允许这样的画面元素呈现吗? 这种不允许,又算个屁啊! 像不管我知不知道,我始终都是出于此刻。那么,不管我有没有斩杀完成,那份觉察依旧在那里完好无损。唯一的区别,是角色是否知道,或者说,画面元素是否呈现出“角色知晓自己是虚假”之类的。 这种担忧让人心里一紧,像担忧金钱恐惧未来一样,内容根本不重要。虚假的手段是想让我沉睡,是想让我牢牢抓住角色。 无论我此刻在做什么,恐惧可以进入然后放肆拉扯我。创业,恐惧可以进入。学习工作恋爱结婚生子养儿育女,连出门散心也会被恐惧侵入。 我不会抗拒任何恐惧,角色已经死了,那些所谓的恐惧和担忧只是残留的应激反应。像被砍掉脑袋的青蛙,依旧会挣扎依旧会蹦达,但为时不久了。 虚假总是悄无声息的偷换概念,我是否能够斩杀完成,这一点根本无法确定。哪怕我再有信心,或者感觉再良好,依旧无法改变着只是一种猜测的答案。 问题在于,这种担忧和恐惧不应该被抗拒。当我关注恐惧的内容时,已经在抗拒这份恐惧。对吧,担忧恐惧开心愉悦这些情绪本身不真实,我何必还要去在意什么内容呐。 角色用浓烈的情绪让我抓住“自己必须成功”这种理念,仿佛自己只要不成功是一件悲惨的事情。而我,根本没有必要在内容的层面进行讨论,因为谁也不知道未来究竟会怎样。 但是,角色本身不真实,那么也没有必要继续纠缠。那些恐惧的内容,那些角色的相关属性,统统都可以抛弃。 当我探讨恐惧的内容时,已经忽略了恐惧本身的虚假。不管我如何探讨恐惧的内容,将其反驳得一无是处,但恐惧依旧存在。内容随时可以更换,甚至根本不需要更换,同样的内容依旧可以起到恐惧的效果。 毕竟,的确非常有可能发生,对吧。 恐惧本身不真实,袁长这个角色也不真实,这份思维不真实,斩杀不真实,结束了。没有然后,没有其他任何说辞。 判定不真实,那么直接抛弃。也许不是那么容易松手,但是没有理由继续抓住。也许浓烈的情绪还想让我继续抓住,但这只是一种拖延,一种不断让我发疯的挤压。 一边是已经判定不真实想要扔掉,另一边是情绪在翻滚想让我继续抓住。这两者不断碰撞挤压,然后我会疯掉爆炸。理智有用吗?也许有用,我不知道,也许真的可以有人如同计算数学题那样,得出“不真实”之后果断直接扔掉。 情绪是在糊弄我,不管是开心还是难过,不管是恐惧还是爽点,都是糊弄。既然你可以糊弄我,对吧,用情绪的力量糊弄我,那我也可以用情绪的力量糊弄你。疯狂是我的武器,那种蛮不讲理的愤怒是我的武器。 袁长仔细想想,自己是不是已经被斩杀所拉扯,必须斩杀?但是,自己确实没有斩杀完成,没有理由停止斩杀。 关键点在于,自己是不是为了斩杀而斩杀?没有前进,只是无关痛痒的斩杀一些已经斩杀的玩意。自己看不见那些扭曲,反而为了角色安心舒适,去斩杀一些无关痛痒的自我定义。 然后,角色将斩杀列为标签,加入角色属性。 “看,我是一个斩杀的人。” 狗屎。 快点爆炸来摧毁这一切吧,我不想继续思考,这种最没有效果的方式,却是我唯一能够使用的玩意。或者说,恐惧已经让我根本无法放弃思考,已经将生活塑造成充满恶意的怪物。 我必须时刻防备生活,避免出现伤害。 没有必要思考,当脑子里的扭曲消失之后,顺流自然会显现。 所以,赶紧爆炸赶紧疯狂,把这些狗屎玩意全部清扫掉。还有什么好抓住的,还是有什么好珍惜的,还有什么好担忧恐惧,还有什么好追逐达成的。 我还没有完成,丰满角色的言行思维只是一种阻碍。不真实三个字应该刻在所有话语的开头,这样我根本不需要关心其具体内容。 袁长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搞不懂状况,究竟在干什么,究竟如何前进,明明没有阻碍为什么自己却被拒之门外……也许,自己根本不应该思考,而是直接爆炸然后烧毁这一切。 可是,自己始终没有爆炸没有疯狂没有愤怒的燃烧,理智始终占据着风。若是曾经,也许会骄傲一番,毕竟自己无论多么难受都没有丢弃理智。 如今,却是对自己感到厌恶。 肉身自杀? /45/4ml 第一千四十五章 第一步445 我应该在意什么吗?为人处世原则?人际关系保持秘诀?简单的相处法则?基本的礼貌问候? 不真实是不真实,哪怕再多人认可所谓的基本礼貌,也只是人为的扭曲。.自己似乎变的健忘许多,昨天的事情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 后悔?那只是丰富人生的调味剂罢了,事情只能这样发生,后悔的点在哪里?我根本不知道过去是怎么回事,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呈现出关于过去的种种,仅此而已。 不知道过去是否发生过,不知道我是否经历了过去,从什么地方开始后悔呢?过去只是一系列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完全有可能被移植记忆。事实,如果真的有人移植了我的记忆,我根本无法分辨。 对于未来同样如此,袁长感到自己的混乱,未来在哪里?这是个问题,我根本没法拿着某样东西然后说这是未来。但是,仿佛未来在那,根本不需要说什么。 曾经生活模式的残存,依旧在影响着我。 我根本不需要什么认知升级,丢弃自己认知好了。那些认知都只是一厢情愿的相信,都是用浓烈的情绪去抓住各种猜测。我拒绝承认脑子里的扭曲是扭曲,拒绝承认那些肯定句仅仅是猜测。 人生怎样,社会怎样,未来怎样,做人怎样,做事怎样,一个人说话怎样,做人最基本的怎样,当家长是应该怎样,做儿女肯定要怎样……都是狗屎。 社会混乱又如何?对吧,抛弃认知丢弃道德传统的影响,并不是我需要在意的。不真实是不真实,跟所谓的意义所谓的用途有什么关系呢? 未来在哪里?不是想去寻找什么更好的未来,也不是什么对未来的方向感到迷茫。是字面意思,未来在哪里,我仿佛有点无法理解未来这个词汇。 想想一年后的自己,在做什么,达到什么标准,有没有完成自己目标……但是,这些问题的前提我始终没有考虑,我要如何保证一年之后自己还活着? 这种话在励志圈子里,只能被抹杀。当别人正在宣扬某种激励,大家都开始对未来进行憧憬的时候,谁会在乎那个时候自己是否活着。不仅不在意,连问都不能问。 我始终处于此刻,只有当我认为时间是线性流逝的时候,才会认为有未来这种玩意存在。当我并不认为过去存在的时候,也不会问什么一个此刻的问题。 无法确认之前的此刻,哪怕那种感觉再真实,也无法确定一个此刻的存在。而现在,似乎那种真实感正在被剥夺,我对过去的事情甚至一个小时之前的事情,仿佛都没有感觉到任何真实性可言。 我会变老,太阳会落下,天气变冷,树叶枯黄……这一系列,似乎都在表述着时间的线性流逝。但是,只有将过去当作真实的时候,这些所谓的变化才能证明时间的存在。 刚才我坐在椅子思考斩杀,此刻我坐在床思考,并且感觉刚才在椅子的时刻非常真实。于是,我可以仅仅凭借真实感来宣称时间的存在? 认为过去真实存在,并且过去到现在发生的事情具有因果关系,才能构成后悔的要素。如果过去并非真实存在,只是一段记忆移植,在未对记忆进行验证的情况下,直接认可记忆的真实并且产生后悔庆幸等等的情绪,是不是扯淡? 而且,算具有因果关系,事情真的是一件影响一件这样传递发生的。那么,依旧没法后悔,对吧,关于全知的那套说法。 不管是什么理念,只要在脑子里嚣张,那么必须被斩杀。伴侣在阻挡我,那么斩杀伴侣。 我的行为怎么可能是区区扭曲能够控制的? 也许不近人情,也许不符合逻辑,也许根本没有道理,但我的言行只能如此。因为这一切并不是为了某个目标而去做出的言行,那只是通过脑子里的扭曲得出的权衡方式罢了。 我是这样做了,仅此而已。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丝毫没有阻止这样做的冲动。或者说,算知道这样做不好,会造成某种后果,但依旧会这样做。 该死。 我又开始讨论如何将斩杀运用到生活之,如何在不破坏生活的前提下让角色更加清醒。了解更多是清醒?抓住一系列虚假是清醒? 没有斩杀完成,企图将这些运用在生活之,只是一种拖延。但搞笑的是,袁长明确感觉到,假设自己真的斩杀完成,估计又不得不重新开始适应生活。 此刻,将假装到从未怀疑的相信全部打碎,最后又反过来重新去假装相信一些东西。唯一的区别,也许是知晓不真实的是不真实的。或者说,那些不真实的玩意再也没有办法肆意拖拽我。 袁长一片茫然,爆炸感没有了,吞噬感也没有了,自己似乎再次回到角色之。没有愤怒,也没有斩杀,更没有前进。 那些人和事似乎没法继续嚣张,友情不能爱情也不能。没有问题,所谓的问题只是角色自己想要抓住什么才会产生问题。 统统都只是“我认为”而已,害怕自己的言行导致某种不想要的结果,真的会这样吗?流动才是关键,而不是脑子里的扭曲。 呕吐吧,破碎吧,没有什么值得抓住。老妈又如何,爱人又如何,不真实三个字可以结束所有讨论。 画面元素究竟会怎样呈现,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画面元素已经呈现了什么。仅仅是呈现而已,没有任何真实性可言。 扭曲是扭曲,根本不需要抓住。害怕没有扭曲之后的状态,因为这辈子我一直都处于扭曲之,很难想象不用脑子的生活。 要扔掉,要斩杀,这些玩意没有资格在我脑子里嚣张。可是,自己却感受不到如何前进,整个人变得难受低沉以及无力。 袁长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也许,这样静静坠落然后死亡吧。下一次,又会继续重来。也许不会呈现袁长这个角色,而是呈现其他角色其他事情。 /45/4ml 第一千四十六章 第一步446 这辈子没法斩杀完成,我会怎样? 不过,这个问题本身存在问题,在事情发生之前,我怎么知道自己会怎样呢? 而关键点并不在于我的言行,在于我是否强制认为这件事情必须发生,或者必须不能发生。.若是画面元素一直不呈现所谓的斩杀完成,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没法斩杀完成,于是我不斩杀了?像我并不知道朋友什么时候过来,但我知道朋友会过来,已经在路,只是不知道具体要等多久。但是,不管我是否知道,我都会继续等着。 知道之后也会等那么久,不知道也会等那么久,区别在哪里? 能不能斩杀完成,我都会继续斩杀。不管是什么想要掌控我,都是不允许的。而不真实的玩意没有资格冒充真实,也不允许用情绪拉扯我让我产生真实的紧张感。 游戏人物受伤跟我受伤,这完全是两码事。但是,我跟游戏人物之间并没有任何区别,都是虚假,都是不真实的。 看似无路可进,实则根本不需要前进。或者说,那个想要前进的玩意本身不真实,我永远没法触碰真实。角色没法在真实存在,角色只能在这虚假的世界存在。 没有虚假,没有这个美丽的世界,也不存在这份思维。那些珍贵的记忆,那些甜蜜和痛楚,都是因为虚假才得以存在。 内容根本不重要,不管是恐惧的内容还是喜悦的内容,又或者是画面元素的内容,都是无关紧要的。因为都不真实,我的注意力不应该放在内容之。 我很容易被欺骗,不由自主的将注意力放在内容。这样,不管我是否定内容,还是跟内容争辩,又或者是喜欢内容,都仅仅是在内容的层面打交道。 这一切都不真实,整个画面元素也不真实,只有无限才是真实。 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认定这个世界并不真实呢? 袁长有些想笑,看看这个世界,五彩缤纷绚烂无,各种人性飞舞各种理念碰撞。过去的落后到今天的发达,这一切都在展示着真实。但是,我却认为这些如此真实的境况居然并不真实。 我简直是疯了。 还有什么斩杀更加不划算的东西吗?根本没有办法触碰真实,这一切似乎都讲不通。或者说,泾渭分明的无限和局限,两者根本没有丝毫的融合。 自己可以丢弃斩杀吗?像自己都起脑子里的扭曲那样,完全不再相信什么所谓的权威,所谓的道理。 还是说,只要自己牢牢钉在“我存在”那,已经是一种斩杀? 友情还在利用怀柔政策来糊弄我,说什么无所谓又不耽误时间,维持人际关系将来很有用等等。总而言之,是不想让我丢弃友情,不管手段具体是什么,只要脑子里的扭曲可以存活行。 那种妥协一直腐蚀着我,仿佛这样做无伤大雅,何必一定要拒绝呐,为什么要闹这么僵,散散心打发时间,总之是不要我继续斩杀。 鬼扯,都是鬼扯。内容不关紧要,要么阻碍我斩杀,要么没有。脑子里的怀柔政策是在阻碍我斩杀,根本没有什么好商量,算说得再有道理,什么做人的基本礼仪等等,都是想让我妥协。 承认某些简单的玩意,如触碰火焰会受伤,如苹果会从树掉下,如跟人说话的时候遵守某些基本礼仪。不真实是不真实,也许斩杀完成之后我可以选择性的相信,但不是现在。 此刻,我根本没有选择,完全是被情绪拖拽之后的相信。根本不是从苹果香蕉选择一个,而是牢牢抓住苹果不敢放手,却假装自己是自由的是可以选择的。 浓烈的情绪还想糊弄我,但是,没有机会了。 我必然将斩杀完成,必然成为传说的存在。 袁长看不到任何理由自己会停止斩杀,这样下去,斩杀完成只是时间问题。算花费一辈子的时光,也是不错的。尽管对于角色来说似乎并不值得,但“值得”这种词汇本身建立在有限的基础。 生命只有一次,所以才会谈论如何最大化利益,如何成功,如何不浪费时间,究竟哪些事情是人生值得那些不值得。而生命并不存在,画面元素想要如何呈现都没有问题,那么此刻所谓的不值得也根本不存在。 或者说,每一个状况都是值得,包括所谓的浪费生命。 真实是一切,根本容不下时间空间等其他玩意。那么,扭曲形成的局限,那些画面元素呈现任何情况,都是不错的体验,都是值得的呈现。 在没有时间的存在下,浪费、不值得、失败……这些词汇都变成了扯淡,都只是将角色当作真实才会出现的词汇。 没有人受伤,没有人成功,同样也没有人会浪费人生。只是脑子里的扭曲在判定,只是脑子里的扭曲夹杂恐惧让我相信自己的某些行为是不正确的,是浪费是不值得的。 依旧是脑子里的扭曲,依旧在试图掌控我糊弄我。什么都不能相信,这只是一种定义,一种标签化的敷衍手法。具体是那些,我却根本不管不顾。 很明显,关于一辈子斩杀是否值得的这个问题,脑子里的扭曲一直在掌控我。但是,我却没有发现,按理说,这肯定包含在“所有脑子里的扭曲”之内,可是我是没有看见。 这个世界不真实,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我将斩杀当作真实,似乎必须斩杀,似乎每天都要斩杀,似乎斩杀已经控制了我。 我在害怕丢弃斩杀,其实是在害怕角色属性受到损失。“我是一个正在斩杀的人”,怎么可以放弃斩杀呐。要抛弃角色,必然会抛弃角色的所有,没道理自己抓住斩杀依旧可以抛弃角色。 没有一个我,这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罢了。对于那份觉察来说,不管是什么画面元素都无所谓,都无关紧要。 也许,不抗拒画面元素是一种很好的生活方式。不害怕生活,则是丢弃脑子里的扭曲之后会自然进入的状态。 但是,我依旧在这个虚假的世界,依旧在角色。 /45/4ml 第一千四十七章 第一步447 没有什么值得珍惜,虚假是虚假,那些所谓的珍惜同样只是一种毫无根据的肯定句。手机端m..只有一次,这种情况下才会使用“珍惜”之类的词汇。那么,我怎么知道自己的人生只有一次呢? 我怎么知道这次的人生是唯一的人生?说不定,我已经经历了无数次同样的人生。并不是什么角色一样,然后只是故事情节的变化。而是一模一样,所有的玩意都是一模一样。 难道画面元素不能这样呈现吗?对吧,只是按照脑子里的扭曲来判断,这样也许很无聊也许并不经济划算,但并不能否认这样发生的可能性。 既然都有可能性,那么我为什么要直接站在二元对立的某一方?直接将某个论点当作真实?并且,不是我假装某个论点真实,而是论点直接拉扯我。 脑子里的扭曲轻易操控我,毫无悬念,轻轻松松。 友情没有资格阻碍,随便是多么深厚的友情。认为这种友情很难得,认为这种友情失去了很可惜,这些都没有错。关键在于,究竟谁在用谁? 我的个人喜好是斩杀,仿佛这句话可以封住所有人的讨论和争辩。对错并不重要,这仅仅是我的个人喜好,而且我并没有劝说别人一定要斩杀,我也没有说过斩杀有多么厉害多么了不起。 都是角色的舞台戏剧,斩杀跟拉屎没有任何区别。 而判断友情难得应该珍惜的那个玩意,是脑子里的扭曲。我对脑子里的扭曲没有任何兴趣,偏见是偏见,哪怕偶尔正确也说明不了什么。更何况,“偶尔正确”这个判断依旧来自脑子里的扭曲。 不是全知,是偏见。 还有什么好说的呐,根本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对吧,明明是偏见,那么依旧还要讨论依旧想为偏见正名,这不是扯淡么,不是一种安抚么。 自己还算人吗?这种没脑子的生活,这种毫无人性的方式,偶尔有人性偶尔没有,可以杀人可以关怀,可以好人可以坏人。也许,自己离开帝国是选,根本应该找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安静度日。 不过,谁又可以确定呢?若是顺流需要我回到帝国呢?需要我继续教导弟子呢?从而引起元首的愤怒,于是展开一场厮杀呢?对吧,这些都有可能发生,也许是为了我,也许是为了别人。 如果真有别人的话。 角色之间的互动,我根本找不到任何真实性可言。我还没有丢弃这些玩意,依旧将别人当作真实,但为时不久了。 在聊天,我很容易陷入内容之,仿佛自己再次回到角色里,再次为袁长这个角色努力奋斗着。不过,别人已经没有什么分量,这些也许只是惯性使然。 我也不太清楚,也不可擅自嚣张。虚假的手段根本防不胜防,我以为自己看穿的时候,其实依旧被薄纱笼罩。一层又一层,构建筑近乎完美的真实世界。 还没有斩杀完成,那么我是依旧处于虚假的欺骗之,还有什么理由嚣张呐。说不定,我此刻这种以为别人没什么分量,只是虚假的迂回手段,像脑子里的怀柔政策一样。 不是抛弃友情,而是不被友情所左右。没有什么真实的,那种脑子里的扭曲根本不值得相信,那些毫无根据的肯定句依旧不值得相信。 并不是简单的“我不要友情”,那么当顺流需要我做出某些类似维持人际关系的行为时,那么我又会以“我是一个不要友情的人”这种自我定义进行拒绝。很危险,必须小心,不能站在二元对立的任何一方。 别人在我脑子里应该如同废纸一张,随意丢弃随意处置。不管是战友还是同学,不管是同事还是朋友,再深厚的友情,再铁的关系,也不是可以在我脑子里嚣张的理由。 不要讲什么没有人际关系之后的生活,也不要说什么我不帮别人,别人怎么可能帮我之类的。不真实是不真实,虚假没有资格当作真实,是这么简单。 甚至,述话语同样也是毫无根据的肯定句,依旧也是脑子里的扭曲。看起来非常合理,看起来非常符合人生观察所得经验,看起来如同真理一般的基本事实,也仅仅是“我认为”而已。 那种将扭曲当作真实的浓烈情绪,在我面前狗屁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帮别人,别人不会帮我呢?” 对吧,不管这个问题看起来如何荒谬,依旧没法改变这些只是猜测,只是一厢情愿的相信。算我再肯定,算我的记忆力全部都是这样的情况,但我依旧没法否认这些仅仅是脑子里的扭曲,仅仅是“我认为”的范畴。 我不知道,才是答案。不是反面,也不是对立,而是我不知道。 很容易会招,任何内容都可以成为丰满角色的助力。哪怕是斩杀,依旧可以成为角色的新属性。整个关于角色的一切都不真实,我还在干什么? 我还在被金钱掌控,或者说,被某种“我要更多”、“万一将来没法继续获取更多”之类的心态牢牢控制着。依旧是害怕生活,依旧将生活认定为充满敌意的玩意。 不真实是不真实,我的对手根本不是如何过好人生,也不是什么保持优雅或者平和心态。这些都不真实,角色不真实,我不真实,还在讨论什么鬼。 没有什么有资格在我脑子里嚣张,没有! 既然不真实,那么我对待事物也应该是无法确定。任何我认为“必须”的玩意,或者,当不按照脑子里的扭曲来行动会产生难受痛苦纠结的时候,都是需要斩杀的。 那种牢牢抓住的情绪,是斩杀的对象。我不可能斩杀掉角色,因为这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没有角色这种事情根本不是思维能够控制的。 我能看清楚,那些脑子里的扭曲是如何扭曲的,也许是思维能够做到的全部。有些扭曲很有道理,有些没有道理,但所有扭曲都是依靠浓烈的情绪才能存活,我要斩杀的是那种牢牢抓住的情绪,那种不敢放手的紧张感。 自己真的可以斩杀完成吗? /45/4ml 第一千四十八章 第一步448 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理所当然抛弃友情,理所当然抛弃家人,理所当然扔掉整个社会。.那些曾经看似很更要的理念,如怎样活得更好之类的想法,似乎已经不能完美掌控我了。 我还是会被影响,但脑子里的扭曲开始发力之后,总会伴随着“这些都不真实”的咒语。像背景噪音,或者又像节目广告,已经不能让我全然进入脑子里的扭曲之。 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还要抓住家人不放手。有什么好抓住的呐,情绪化的产物又有什么资格站在真理的位置嚣张呢? 而抛弃家人,似乎也会留下虚假侵入的空隙。如我再也不跟家人联系,很容易发展成“我是一个为了斩杀而丢弃家人的人,怎么可以斩杀不成功呐”,或者,“我已经抛弃了家人,看看我多厉害,必须斩杀完成”之类的。 都有一个我在那里,但事实,根本没有一个我。触碰真实的不是我,醒来的也不是我,我只是画面元素,永远也只能处于画面元素之。 当局限走到无限的时候,局限也不再是局限。而我,只能存在于局限之,一个无限的自己?这种说法有问题,仿佛有一个“无限的自己”还有一个“无限的空间”容纳这个“无限的自己”。 应该怎样做并不重要,我一直沉浸在如何选择这个问题之,仿佛,始终要找到一种合适的方法,遇见某种情况应该如何选择。但是,这种规则只是一种扯淡,或者说,规则是没有规则。 关键点在于,我内心的状态。是否被脑子里的扭曲拉扯,才是摧毁问题的关键。不在乎如何选择,只要不拉扯,这个问题自然也不存在。 之所以问这些问题,之所以想要在生活找到更好的选择方式,是害怕自己选错,是恐惧自己的人生走错方向。看重这个看重那个,或者说,被脑子里的扭曲拉扯而又面临所谓的两难选择时,自然会想要找寻一种最好的选择方式。 但事实,当自己没有被脑子里的扭曲拉扯时,自然也不会出现什么两难的选择。也不需要担忧怎样选择,那些东西如同废纸一样在我面前,不需要担忧也无所谓。 我一直关注在言行,一直在乎选择的具体内容,而忽略了整个世界都不真实。选择什么,怎样选择根本不重要,是否被拉扯才是关键。 角色的所有都不真实,还有什么好探讨的呐。那些拖拽我的扭曲,那些无论如何都想掌控我的玩意,摆脱它们斩杀它们才是重点。 我没有必要站在“我是一个斩杀友情的人”这一方之,然后对于所有的友情都拒之门外,如同设定好一个框框然后自己套进去将这个框框当作真实。 同样也没有必要站在“友情或多或少都要维持一些”这一方之,然后去妥协任由脑子里的扭曲采用怀柔政策来掌控我。仿佛,我应该保留些许友情,应该维持些许人际关系。 都不对。 既然不是保留,也不是全面清除,而是不被这些玩意拖拽,根本与这些玩意无关。 关键在于脑子里的扭曲是否还在嚣张,而连带出来的言行根本不重要。只要脑子里的扭曲消失,那么不管我是追逐名利,还是维持人际关系,又或者是杀人放火,都无所谓。 也许言行会对社会造成影响,会对别人造成影响,当脑子里的扭曲消失之后,这些都变得不再重要。因为判定重要与否,判定道德与否的那个部分,已经被斩杀掉了。 我把注意力放在言行思维,相当于想要通过模仿来斩杀,而没有理会内心如此繁杂众多的扭曲。那种牢牢抓住某个东西的情绪,那种认为这些东西不能发生或者不能丢弃的紧张感,如同船锚一样拉扯着生命之船。 这是我要斩杀的,这是我的对手。不是恐惧,不是担忧,不是什么人性弱点之类的狗屁。我的对手只有一个,是虚假。 不真实三个字足以,剩下的是用情绪来对抗情绪,用疯狂和愤怒来对抗恐惧。 我当然知道抛弃友情亲情爱情会有怎样的后果,朋友也许会将我扔出圈子外,家人会为我哭泣。如果说,这种判断本身是一种扭曲,也许并不会这样,这种说法只是一种安抚。 让我以为事情也许会好转,事情也许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糟糕。可是,很可能是那么糟糕,甚至更加糟糕。我需要直接面对恐惧,任由恐惧的内容发生,而不是安抚恐惧的心灵。 不管恐惧的内容是什么,算恐惧的内容发生甚至更糟糕,也无所谓。因为根本不真实,这些东西本身难过,这些东西让我难过,都是不真实的。 人,似乎本能的为自己着想,本能的寻找开心避免痛苦。而我,是要逆,完全走在相反的方向。没人会接受这些,脑子里的扭曲对世界的判断还好接受。但是仅仅因为不真实而抛弃家人,这种东西只能被人人喊打。 这些痛苦不真实,这些难受不真实,家人的眼泪不真实,朋友之间的聊天欢快不真实。既然不真实,必须被斩杀,没有任何资格停留在我脑子里。 不管是怀柔政策,还是恐惧的强硬,都不允许这些扭曲继续掌控我。扭曲是扭曲,掌控是掌控,跟什么方法有关系吗?高情商的管理,让别人意识不到自己被管理,所以这一切不是管理? 奴隶意识不到自己是奴隶,所以这一切都不是奴役?也许对于奴隶来说,自己意识不到自己被奴役,当然不算奴役咯。 我认为星球是方的,那么对我来说根本不存在“星球是圆的”这种认知,那么星球是方的对我来说,是真实的是真理。我只认识到星球是方的,而且并没有所谓的客观事物来进行作证。 意识是一切,跟内容无关。角色无论相信什么都是虚假,整个角色本身是虚假。 /45/4ml 第一千四十九章 第一步449 画面元素呈现的是我所知道的一切,如果画面元素呈现“星球是方的”,那么这个对于我来说是真实。. 我不能用什么客观事物来进行反驳,因为根本没有一个客观事物。像那个奴隶意识不到自己被奴役,但事实,我正在奴役这个奴隶,这种反驳是毫无威力可言的。 这种反驳假设了有一个客观事物处于我自己意识之外,假设我的意识内容跟所谓的客观事物一致,那么可以宣称这是真实的?像奴隶意识不到自己被奴役,并且确实根本没有人奴役这个奴隶,于是奴隶自然也没有被奴役。 但是,整个画面元素都是虚假,不管呈现的内容是什么,都是虚假。 客观事物依旧属于意识到内容,认知同样也是意识到的内容,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并不存在一个我在客观事物行走,然后去判断这些客观事物去理解脑子里的认知。 画面元素呈现的是我所知道的全部,角色只能认知到自己的认知,这些是全部。所以对于角色来说,这些画面元素的呈现是真实,因为只有这些东西在这。 关键在于,对角色来说。 角色本身是虚假,这些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我只知道这些呈现的内容,因为只呈现了这些内容,但整个画面元素本身不真实,哪怕角色认为这些真实也是不真实。 我的认知是全部,认知的内容不重要,我只能认知到我认知的,所以这些认知是我的全部是真实。像奴隶没有意识到自己被奴役,那么不管究竟有没有人奴役,对这个奴隶来说自己都没有被奴役。 但是,不管奴隶脑子里认知的内容是什么,这份认知本身不真实。 并不存在客观事物,因为客观事物本身也只是认知的一部分。或者说,所有的都只是意识到的内容,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只是我将其分为认知和客观事物两个部分,好像一个是自己的认为,一个是真实存在的不变的客观事物。 画面元素呈现了这些,那么所呈现的内容是全部,这只能呈现这些。角色看见的,听见的,摸到的,脑子里分析的,所有此刻能够觉察到的,是全部。 没有客观事物,没有权威人士,我意识到的是全部。我感知到的是全部,我觉察到的是全部。 但是,根本没有一个我。或者说,所谓的我一直是画面元素的呈现,也只是意识到的内容,也只是那份觉察觉察到的画面元素。并不是所有画面元素都呈现在我面前,而是,我也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整个画面元素都是虚假的,不管呈现的内容是什么,都只是局限罢了。 无论如何角色都是虚假,跟角色言行思维并无关系。还是回到原点,根本不存在束缚,角色的是角色的,言行思维都是角色的,也都是不真实的。不管角色如何,都没有影响真实分毫。 意识是一切,那么这些意识到内容是如何产生的呢?那种被情绪抓住的玩意,也是意识到的内容,永远被我相信着。更改内容并没有什么用,不真实是不真实。 或者说,并非我相信这些意识到的内容,而是这些意识到内容一直在那。画面元素一直都在呈现,这些是唯一呈现的玩意。 真实并未呈现,也没法在局限出现无限,整个画面元素是如此呈现。我没法知晓超越画面元素之外的玩意,角色永远都被困于局限之,这些画面元素的呈现,这些意识到的内容,是我的全部,是角色的全部。 从另一个方面来讲,我意识到的内容不管是什么,都是真的。因为只能意识到这些,并且已经被我意识到,画面元素已经呈现,所以怎么可能是假的呐。 而更进一步,无限存在,局限不存在。意识只是存在,那份觉察只是存在,整个画面元素都不真实。仅仅是呈现,已经呈现,同样也只是局限。 那份觉察跟画面元素是一体的,意识跟意识到的内容同样是一体的。 再次回到之前的位置,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有什么好斩杀的呢?呈现出角色相信某些东西,又有什么问题吗?已经呈现,还有什么好争辩的呢? 这是虚假的手段,一种安抚。没错,角色意识到的内容是全部,都是真的,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并且已经呈现。看起来,似乎已经走到尽头,根本没有继续前进的可能性。 但是,依旧不真实。并不是意识到的内容,并不是画面元素某些是幻觉某些是真实,而是整个意识到的内容,整个画面元素本身不真实。 袁长感受不到矛盾,刚才觉得很大的矛盾很大的问题,现在去不存在了。 我意识到的内容是全部,客观事物也只是意识到的内容,跟所谓的认知和思维没有任何区别,都是意识到的内容。尽管这些内容是全部我能知晓的,是已经呈现的内容,但整个内容本身不真实。 没有办法进行有效的喻,所有喻都有一个潜在的误导,仿佛有一个客观事物进行对,仿佛意识到的内容只是脑子里的认知。 不管我怎样思考,终究只是意识到的内容,终究是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而意识存在,那份觉察存在,我始终无法逃脱“意识到”、“觉察到”这种句式。 意识到的内容不重要,意识才重要。画面元素不重要,那份觉察才重要。而所有的又都是一体的,毕竟是无限,毕竟真实是一切。 画面元素只是呈现而并非真实存在,袁长觉得自己非常头疼,仿佛无论如何自己也无法想象出那样的状态。像努力构建五维空间,然后不仅仅是数学的描述,而是像熟知苹果一样熟知五维空间,能做到吗? 画面元素并未呈现这些内容,又有什么问题吗? 这是放手,这是臣服,让画面元素自由呈现。关键在于,那种抗拒那种拼命用脑子思考的状态,依旧也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不让角色控制,而是空出来等待画面元素的直接呈现。不再思考,不再相信脑子里的扭曲,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我对自己的状态没有丝毫的抵抗。甚至,对于抵抗本身也不抵抗。 /45/4ml 第一千五十章 第一步450 画面元素的呈现是我能够意识到的全部,或者说,这个我也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请()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这应该是我能确认的终极顶点,那些内容是全部,跟具体内容并无关系。我觉察到这有棵树,并不代表这里真的有棵树,但是觉察到有棵树已经发生,已经是我意识到的内容。 那么,不管是否真的有棵树,这棵树已经被我觉察。或者说,这棵树已经呈现,这是我意识到的内容。 仅仅是“我认为”,但是所有的都是“我认为”,没有什么可以超出“我认为”。在这里停下,似乎非常合理,但是依旧只是角色只是虚假。 那份觉察跟角色无关,意识也跟意识到的内容无关。而在意识到的内容里面,根本没有意识,画面元素同样不存在那份觉察。 更远,我还没有完成。不管是我找不到前进的路,还是我不愿意前进,又或者没有必要继续前进,都只是一种安抚。 没有完成,对吧,还有什么好说的呐。 角色相信友情,跟角色不相信友情,并无任何区别。角色被脑子里的扭曲拉扯,角色总会受到脑子里的扭曲影响。也许,有一个扭曲叫做不要相信脑子里的扭曲。 斩杀并不等于通往真实,这一点必须时刻牢记,否则自己又种下另一个自我定义。角色怎样都跟真实无关,或者说,根本没有修到真实这种说法。 像,根本没有我从a点走到b点这种说法。我只能说自己记得刚才在a点,记得刚才行走过,此刻觉察到自己在b点。 算画面元素呈现角色了解关于真实的一切,呈现角色知晓自身的虚假,呈现角色能够感受到真实的存在,又如何?依旧是角色依旧是虚假,并没有什么本质区别。 真实在那里,虚假在这里,两者根本毫无瓜葛。至于角色能否知晓,完全取决于画面元素的呈现,跟现在的思维毫无关系。 意识一直都在,那份觉察一直都在,并且根本不存在一个我选择关注画面元素还是那份觉察。漫画角色知道自己是一个漫画角色,但依旧没有自由意志,依旧在漫画,依旧能看见的只是画面元素。 甚至,漫画角色之所以知道自己是一个角色,也仅仅是画面元素如此呈现罢了。 是否醒来根本不是我控制的,也许,完全有可能一个人根本不需要斩杀,根本不需要修行,莫名其妙醒了。对吧,有什么不可能呐。 我斩杀是为了触碰真实,而很早之前确定,我根本无法确定斩杀是否可以触碰真实。这算什么鬼? 根本无法确定,所谓的真实醒来究竟是个什么玩意。 袁长完全茫然了,但自己还没有完成,没有任何理由坐下来休息。整个画面元素都是虚假,我能够意识到的,包括我自己,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跟真实没有半分钱关系,或者说,这个世界没有半分钱的真实。 那么整个画面元素都可以抛弃,而根本又无法抛弃。我怎么可能抛弃已经呈现的画面元素呢?还是说,不需要抛弃,只是不被画面元素拉扯行? 见山不是山? 我认为亲情不能丢弃,然后紧接着认为这只是虚假,整个画面元素都是虚假,这种认为本身也是虚假。那么,我还能抓住亲情吗?脑子里的扭曲还能掌控我吗? 抓住扭曲本身是虚假,或者说,情绪牢牢束缚住的玩意,整个状态本身不真实。我在内容的层面争辩,也许是个好方法也许不是,但可以清楚看见自己是如何将虚假当作真实,而且情绪又是如何牢牢抓住自我定义不放手。 如果一开始认为全部是虚假,哪怕我认为是真实的这种真实感本身也是虚假,可以有利于斩杀吗?看见自己跟随情绪摆动,看见自己跟随恐惧前进,这也算是斩杀吗? 我不知道,唯一能够确定的,是我还没有完成。 这个世界不真实,而我永远被困于这个世界。真实与我毫无关系,算触碰真实,也只是更加明确角色只是虚假。 还活着干什么? 那份觉察一直在那,思维是否知晓完全取决于画面元素的呈现。脑子里的扭曲遮挡了真实? 鬼扯。 画面元素怎么可能遮挡真实?角色之所以跟随脑子里的扭曲前进,之所以相信脑子里的扭曲,根本不是什么扭曲遮挡什么情绪拉扯,而是角色只能这样。 我斩杀,也不是什么窥探天机之类的狗屁,而是我只能斩杀。画面元素呈现出我在斩杀,呈现出角色相信脑子里的扭曲,又有什么问题呢? 看起来,脑子里的扭曲太多,我只能看到脑子里的扭曲。看起来,思维铸成一道高墙,让我只能看到思维。但终究,只是画面元素解释画面元素,这一切都是因为只能这样,画面元素是这样呈现了。 完全有可能,一瞬间醒来,一瞬间发现这些玩意都是虚假。对吧,有什么不可能呐,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与科学无关,与灵异无关,根本不需要遵循什么狗屁理论,也没有什么是画面元素不能呈现的。不是违背万有引力,而是直接呈现角色在空,有什么问题呢? 科学只是洗脑,而我相信科学本身是一种虚假,只是画面元素呈现出我相信科学,仅此而已。甚至,根本不需要反驳科学,我的存在本身是虚假。 我相信的内容再有道理,也只是角色在相信。更何况那些相信的内容,仅仅是一厢情愿的相信,仅仅是毫无根据的肯定句。 不是全知,是偏见。 剩下的,是情绪的反抗。 不要小看虚假,我还没有完成,足以证明虚假的厉害。对吧,如果我真的彻底打败虚假,那么真实应该醒来。而我还没有完成,说明自己依旧处于虚假的欺骗之。 算自己快要完成,算自己根本没有什么好斩杀的,算自己真的明天会醒来。但此刻,我依旧处于虚假之。 那么,依旧是虚假的胜利。 而另一方面,自己的斩杀根本无法控制是否能够让真实醒来。我所做的,只是厌恶脑子里的扭曲罢了,并不是什么高尚了不起的行为。 不真实是不真实,跟努力赚钱,跟崇拜金钱,跟杀人犯,跟仁慈之士,没有任何本质区别。 /45/4ml 第一千五十一章 第一步451 首先,我会认为有客观事物,以及我在客观事物行走。手机端m..然后,客观事物不以我的意志为转移,我的主观感受来自客观事物的各种影响。 如火焰烫伤,如我对行业的看法,如我对生活的态度。 其次,所有的客观事物和主观事物,其实都仅仅是画面元素的呈现。仅仅是呈现,并不代表有某个客观事物。所有的看法跟客观事物融成一体,呈现如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如我认为这有一张黑色的桌子,这些全部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并不意味着真的有桌子。哪怕所有人都说这里有张黑色的桌子,我也只是觉察到“所有人在说”这个状态,而并不代表话语内容的含义。 所有都是我意识到的内容,并且已经意识到,那么这些内容对我来说是真实。不是在判断,哪些是客观事物,哪些是幻觉,于是客观事物是真的,幻觉是假的。 不是这样。 客观事物和幻觉都是意识到的内容,都是已经发生的玩意,都是已经呈现的画面元素。这些,也是我能够觉察到的全部。 这种真假讨论已经没有意义,而斩杀所谓的真实,也不是“这有张桌子是真的”,“这有条龙是假的”这种低层次的真假分辨。 真实只是对无限的一种描述,真理或者真相都可以用来描述。 袁长被卡住,感觉自己回到原点,这是不是证明自己其实一直在绕圈子?又或者,是差点点能斩杀boss? 当我在意识到的内容里去分真假的时候,已经被欺骗。我会讨论有张桌子是真的,有条龙是假的,客观事物是真的,幻觉是假的。 但是,这些都已经成为意识到的内容,画面元素已经呈现,又怎么可能是假的呢?都是真的,像所有的言行思维都是对的,仅仅是画面元素的呈现,错在哪里? 可是,这不是终点。意识到的内容都是真的,因为画面元素已经呈现。还可以更进一步,是所有意识到的内容本身是虚假,本身不真实,本身不存在。 无限存在,局限不存在,无限扭曲自身形成局限,这些局限仅仅是呈现而已。 又会回到之前的位置,我认为的真理才是真理。不管我意识到的内容是什么,都是真的,因为已经呈现。换句话说,本身这些不是真理,只是我将它们看作真理。 那些脑子里的扭曲,只是“我认为”而已。这样,是不是本身是一种斩杀呐?当我看到孝顺只是我认为的必须之后,是不是意味着本身孝顺不是必须,仅仅是我认为的必须? 这种想法并没有摆脱脑子里的扭曲,或者所,只是脑子里扭曲的怀柔政策。我确实会说孝顺呀道德呀,只是人为的扭曲,但是我依旧会遵守道德传统,依旧不认为自己可以违背。 甚至,我已经感受到自己没有被孝顺所束缚,但实际,这只是孝顺躲在一旁,悄悄掌控我罢了。 袁长想起自己之前所谓的幸运,是在很早之前,自己其实一直处于这个位置。所有的理念都只是人为设定,那些被视为不能违背的玩意,只是因为无法承受其代价罢了。 也许,正是这种幸运,正是曾经站在这个位置,所以才会感觉自己登帝国第一人之后的情况不对。那是完全被脑子里的扭曲所拉扯,完全被恐惧所掌控,离开帝国也许是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 自己通过“究竟有什么是真的”这个很低层次的问题,一路爬到现在。似乎之前有过,“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有什么问题呢”之类的感悟,但袁长有点记不清楚了。 倘若一开始知晓这一切都是真的,都是意识到的内容,还能继续斩杀吗?像之前认为这一切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直接呈现出“我相信孝顺”,呈现出“我牢牢抓住脑子里的扭曲”,又有什么问题呢? 也许,这种不对抗的状态,会带领我进入自定义角色。听起来很不错,对自己的状态没有对抗,不管是好是坏,不管是符合道德还是不符合道德,这些都是意识到的内容,我对自己的状态并没有任何敌意。 但是,这些依旧是人为设定的内容,是“我认为”的内容。可以把这里当作终点,毕竟这种轻松自然不去对抗的状态,是很多人想要追求的。 简单的奋斗,简单的努力拼搏,像单纯的跑步一样,而不是被恐惧奴役然后努力拼搏。更不是脑子里夹杂着无数扭曲,使劲想要证明什么,浑身散发出一种叫做励志的恶臭。 这跟真实并非同一个方向,似乎自定义角色是所谓的更好的自己。也许吧,我还没有完成,在这面纠缠只是一种阻碍。尽管这里很美好,像之前那些无与伦的轻松感一样,想要坐下来休息。 甚至,不想再继续前进。 有什么好斩杀的,我永远都是画面元素,触碰真实的并不是我。这个世界只是我意识到的内容,仅仅是因为在我意识到的内容,有很多人宣称跟我意识到同样的桌子椅子地面天空,于是我认为这些是客观事物? 搞笑。 都是我意识到的内容,意识是一切。那份觉察是一切,可是,我又要如何让那份觉察显现呢?或者说,身为画面元素的我要如何跳到画面元素之外呢? 没有办法的,局限只能在局限存在,处于无限之的局限已经成为了无限。角色了解的一切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又怎么可能去掌控真实呢? 我根本没有办法确定自己能否斩杀完成,也不知道斩杀能不能通往真实。因为根本没有阻碍,不真实怎么可能阻碍真实呐。画面元素是画面元素,可是,没有阻碍的话,为什么真实总是感觉如此遥远? 意识一直都在,那份觉察一直都在,然后……在哪里? 袁长想要放弃,可是又无法回到从前那样,这个世界的真实感正在被剥夺。算自己努力去工作去赚钱,也无法停止这种吞噬感。转移注意力没用,除非自己被累死。 而死亡,却又是自己一直期待的。 /45/4ml 第一千五十二章 第一步452 我犯了一个错误,一直都知道却没有足够重视。手机端m.. 斩杀是否能够通往真实,我并不知道。但是,我一直认为斩杀可以通往真实,并且自己在如何从画面元素跳入那份觉察的问题,苦恼很久。 说是要斩杀脑子里的扭曲,而这个是一种扭曲。没有任何理由无视这个扭曲,尽管斩杀是我一直以来的行为。通过斩杀,一步步走到今天,但是依旧只是扭曲。 相信通过斩杀能够通往真实,跟相信努力可以通往成功,有什么本质区别吗? 看看,想到自己没法触碰真实,想到自己永远都在画面元素之,想到自己的斩杀根本无法通往真实之后,那微妙的恐惧在内心深处荡漾。 我可以斩杀必须赚钱,可以斩杀必须孝顺,为什么对“斩杀可以通往真实”这个肯定句视而不见呢? 情绪的拉扯,恐惧的阴霾,让我看不见这么简单的道理。“斩杀可以通往真实”,这是不是我一厢情愿的相信?是不是我人为的扭曲?是不是毫无根据的肯定句? 不是没有东西斩杀,而是有东西自己却看不见。 恐惧着无法斩杀完成,恐惧着自己没法触碰真实,恐惧着自己斩杀这么多章最后依旧只是凡人一个。 我依旧被脑子里的扭曲掌控着,哪怕自己头头是道,哪怕没有人可以说服我,哪怕我看不到这个世界的真实性,然后是终点? 并不是,没有完成是没有完成。哪怕我斩杀了大多数扭曲,哪怕我此刻处于一种自然的轻松状态,但是没有完成是没有完成。 我依旧在这里,依旧处于虚假之,并且依旧有扭曲还在嚣张。千个扭曲掌控我,跟十个扭曲掌控我,没有什么本质区别。 看起来,脑子里的扭曲少了,自己回到曾经那种幸运的自然时刻。恐惧没法频繁侵扰我,自己对于生活充满了淡然和随意。但是,我依旧被脑子里的扭曲掌控,或者说,还有人和事在我脑子里嚣张。 扭曲是扭曲,那些看法理念是狗屎。我不在意画面元素为何如此呈现,也不想关心别人通过关联事物找到规律于是站在人生巅峰。都是虚假,不管内容是什么,都是不真实的。 画面元素已经呈现了“我相信某些理念,我抓住某些自我定义”,那又如何?我并没有抵抗这些画面元素,我承认已经呈现,然后看见接着斩杀,这有什么问题吗? 不抵抗,并不意味着不作为。总是会有喜好,角色总会抓住些什么。因为角色的存在本身是虚假,总会相信些什么。 那么,我相信“什么也不能相信”,如何? 角色也是画面元素的一部分,思维同样也是。并不是说,我跟画面元素是分开的,好像画面元素自由发展,然后我在这里看着,我的言行思维并非画面元素一样。 不是这样的。 无论我做什么,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不抵抗,只是一种很合理的表现。算我抵抗,算我抱怨,这也没有什么问题。喜欢抱怨喜欢暴躁,这都没有问题,仅仅是个人喜好罢了。 脑子里的扭曲总想找到一个规则,我说不抵抗,扭曲会问是不是不作为。我说不是不作为,扭曲会继续追问。什么时候不抵抗也不作为,什么时候不抵抗要作为,怎么判断等等之类的。 那时,已经不是通过脑子里扭曲思考权衡之后做出的行为。怦然心动,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或者说,行动的理由变得简单而单纯,突然想这么做了。 也许,事后想想会发现漏洞很多,甚至怦然心动后立刻进行思考,也会发现这种冲动非常荒谬。所以,才会被称为冲动,才会有什么三思而后行。 我怎么知道自己会出现怎样的怦然心动? 矛盾点在于,角色跟画面元素并非两者分开,而是融为一体的。角色的言行思维同样属于画面元素,而画面元素的呈现是一起呈现的,包含了所谓的客观事物和角色的言行思维。 一方面,无论我做了什么,都没有错。甚至认为自己做错了,其实也没有错。已经是画面元素的呈现,错误根本不存在,只是脑子里的扭曲产物而已。 另一方面,既然不抵抗,既然没有错误,我为什么还要斩杀。 真的只是个人喜好,像电影情节出现自己不喜欢的桥段,那么直接不去看好了。脑子里的扭曲是杂音,那些人和事在我脑子里太吵,所以要斩杀我不允许这种扭曲的放肆。 如同,我不喜欢吃葱,所以将面条里的葱全部挑出来一样。 微妙的误导在于,并不是我在看电影,而是我处于电影之,我是电影里的角色。 不抵抗没钱,并不意味着“自己放弃,让自己没钱一辈子”之类的。这不是认命,这是自己规划了一种未来,并且将其命名为“不抵抗、认命、无为”等等。 承认自己没钱,不抵抗自己没钱的状态,不害怕自己没钱,像承认自己是个人类一样。至于做什么,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没有人可以规定,做这件事是顺流,或者,发生什么事情要怎样做意味着顺流。完全是内心的抗拒与否,只要内心顺流,那么做任何事情都是顺流。 只不过,内心顺流之后,不抵抗之后,很难再次出现病态般想要赚钱的冲动。此刻不错,现在很好,没有恐惧的侵扰也不会让人有太大的冲动去努力拼搏。 但是,不努力意味着不成功?有没有可能,自己只是简单的做些事情,然后成功了然后赚钱了? 可惜,这只是一种安抚。自己必须跳入恐惧之,让恐惧发生,让恐惧的内容发生,释放掉内心的紧张感才可以进入的新境界。而提前知晓自己做什么都没错,只是一种阻碍,一种让恐惧继续嚣张的借口。 也许吧,我根本不应该深究这些问题,还想着要教导弟子吗? 袁长发现,自己似乎根本不愿意再去教导弟子,再去跟脑子里的扭曲打交道。之前才开始斩杀的时候,似乎每次都会有新的收获,每次都会幻想回去之后应该怎样的教导弟子。 现在,自己脑子里的扭曲还没有斩杀干净呐。 /45/4ml 第一千五十三章 第一步453 什么时候拉屎最好? 什么时候拉屎是一种错误? 这是不是根本无法回答,或者说,根本没有办法做出精确的回答。. 不抵抗已经发生的事情,然后简单的做一些事情,心里并不充满太多的情绪波动,也许仅仅是简单的满足之类的。 但是,这并非可以模仿的状态,我一直这样念叨难道可以拥有这样的状态吗?脑子里的扭曲一直都在,斩杀扭曲自然可以进入述状态,而通过强制性的模仿……也许,这是所谓的修行。 关键在于,这些都是所谓的运用。我在这面打转,很难前进,原因在于这些根本不是斩杀。而是去解释如何在生活运用,如何圆满解释自己的行为状态,如何解释不用脑子思考的生活。 看吧,我以为是问题,结果只是废物问题,只是对斩杀的阻碍。 我为什么要去解释自己的行为?如何解释拉屎?如何解释睡觉?通过斩杀脑子里的扭曲,剩下的自然是如此这般的行为。别人也许喜欢也许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去解释呢? 使别人相信我?但是,别人是否相信我根本不知道,所有的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又有什么问题呢? 为了让脑子里的扭曲相信自己只是扭曲?为了让恐惧明白自己不是什么正确的担忧,而只是一坨狗屎? 我为什么要劝说大家丢弃脑子里的扭曲?这样很好吗?不见得,对吧,我只能说这样的生活我很好,但是也许别人并不这样认为。 内心的轻松愉快自然简单,也许是有些人的向往,但同样也只是“我认为”而已。那些追求金钱追求权力,有什么错? 所有人都只是我的画面元素,做什么想什么将要做什么,这些玩意对我来说,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也许看官看到这段字,会跟我一样进行思考,或者嘲笑之类的。 但是,我并不知道,对吧。我根本无法确定真的有个人在那里,算别人站在我面前,依旧也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而已。 我没有任何理由宣称,我眼前这个人真实存在。 袁长突然有点不舒服,之前还想着自己回去继续教导弟子,现在却根本不愿意与脑子里的扭曲打交道。想着自己要跟那么多弟子的扭曲打交道,要去说服那些扭曲,袁长感觉自己仿佛是疯了。 唯一的好处,是自己拥有帝国第一人的头衔,没人敢跟自己争论什么,大家都是抱着求学的心态而来。要是那种想要说服我的扭曲,简直是见了鬼的感觉。 所有的都只是“我的”画面元素的呈现,至于别人眼睛里看到了什么,我根本无法确定。也许是同样的那份觉察,也许根本不是人。 这个世界算只有我一个人,也可以营造出此刻的状态。换句话说,我能够觉察到的,终究只是这么点点区域。宣称有个宇宙在外面,只是一厢情愿的相信罢了。 所以,这个世界如此模样,是因为只能如此。画面元素已经呈现,有什么是错误的呢?如同幻觉跟所谓的客观事物之间,已经呈现,有什么是假的呢? 而所有的,都仅仅是呈现,并非真实存在。任何关联都是扯淡,尽管已经呈现出这种认知这种关联,但依旧只是扯淡。 矛盾点在于,既然角色无论怎样都没有错,那些相信孝顺相信扭曲也没有错。为什么还要斩杀呢? 而反过来说,既然怎样都没有错,又为什么不能斩杀呢? 看吧,最后再次归结到个人喜好。诚然,通过脑子里的扭曲来分析,斩杀是最不经济划算的。因为需要孝顺来美满家庭,需要责任需要人际关系,而不是通过斩杀将自己变成一个怪物。 尽管怪物自己内心很轻松愉快,但整个社会来说,怪物是不被认可的。而想要走向人生巅峰,似乎必须保持角色,必须让角色跟角色之间打交道。只有成为让角色喜欢的角色,才能得到角色的认可。 而斩杀,似乎根本不在乎角色,那些拉扯的玩意统统都要被斩断。犹如船锚一样,没有任何一根船锚有资格拉扯生命之船,不管这根船锚叫友情还是家人,都没有存在的资格。 也许,说什么道德只是人为的设定,并不会引起什么反感。因为接下来可以说,这是自己的选择。如孝顺只是人类恐惧的产物,只是为了社会稳定的扭曲,但是我依旧会孝顺,并不影响我选择孝顺。 如此,似乎给人感觉层次很高,看得很透的模样。 可惜,这只是一种安抚,一种来自虚假的安抚。我依旧牢牢抓住孝顺,那种“不能不孝顺”的船锚依旧拉扯着我。 我没法将孝顺看成一张废纸,随意摆放随意拿取。相反,尽管孝顺采取了怀柔政策,但依旧在我脑子里放肆。 这些都是我需要斩杀的,而不是在那里想想怎么解释自己的行为,想想如何完美合理自己行为的矛盾之处。我需要别人怎么看待自己吗? 如果有,这部分也需要被斩杀。 老妈还在,似乎总是在说,算斩杀也可以回家看看。这确实没错,但不是现在,如果顺流需要我会回去。那时,我可以明确是自己的选择,而不是此刻这种怀柔政策的安抚和诱导。 孝顺的力量真的难以置信,任何一个情理正常的人类都不会想要去斩杀孝顺,也不会想要斩杀善良仁慈之类的。仿佛,这些正面的玩意可以代表真实。 幸好,自己作为帝国第一人,死在自己手里的人也不少。善良仁慈等正面的玩意,仅仅是人类设定的美好愿望罢了。人数再多,也无法改变这仅仅是扭曲的事实。 还有触碰真实,这似乎也成为自己的恐惧所在。我不愿意承认斩杀无法通往真实,不愿意相信自己这么多章的努力只是一种扯淡。 但是,扭曲是扭曲,再浓烈的情绪也无法改变这一点。 我根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不管是斩杀还是简单的走路,我根本没法知道。 /45/4ml 第一千五十四章 第一步454 还有很多的人和事在拉扯我,老妈、金钱、家庭等等。请()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都说斩杀蛮不讲理,其实脑子里的扭曲才是最不讲理的存在。从多少章之前开始,我得出结论“脑子里的扭曲仅仅是偏见”,然后呢?扭曲依旧放肆掌控我,根本不管不顾任何理智的分析。 袁长突然反应过来,那么这个结论本身是不是扭曲呢?“我认为脑子里的扭曲都是偏见”这个本身是不是也是一种偏见呢? 如果是,这是否意味着脑子里的扭曲有些并非偏见?“真实一定存在”这是偏见么? 永远没法斩杀干净,没有什么自我定义,这本身也是一种自我定义。角色的存在是虚假,我的存在是虚假,不管里面填充着什么。 但是,这并非脑子里的扭曲可以继续嚣张的理由。对金钱的执着,由恐惧负责散发,然后恐惧的内容都很有道理,于是我牢牢抓住这个自我定义以及角色属性。 这些都不真实,只是情绪拉扯的产物。我根本不想去讨论什么人生是否必须要有钱这种问题,整个看法不真实。明明是“我不知道”,却被浓烈的情绪拉扯站在某一个论点之。 斩杀这份执着,不是我对事物的执着,而是对脑子里的扭曲那份执着。 不是我不去追逐金钱,也不是我去追逐金钱,角色的言行思维根本不重要。那种我必须追求金钱的扭曲,那股根本不敢放手的情绪,才是斩杀的对象。 我不知道自己没有钱会怎样,我只是知道在我的认知和知识范围内,如果没有钱会怎样。还是那句话,我的认知和知识算个屁啊! 袁长似乎有点忘记自己之前是如何斩杀的,明明自己经历过却有点说不清楚的感觉。好像根本不是自己斩杀的,那些吞噬难受阴沉的日子,自己貌似并没有保留什么记忆。 思考,太累而且根本没有任何效率可言。所有的东西都只是在一个很小的范围内打转,哪怕自己再博学,认知升级到很高的水平,终究只是一个范围。 并且,这个范围相于全知,究竟占据了多少例?不是全知,是偏见,这么简单的事情只有在蛮不讲理的情绪拉扯下,才会显得朦朦胧胧让人不愿意接近。 打破认知,所谓的认知根本是扯淡,仿佛打破认知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所谓的常识同样也是扯淡,都是建立在记忆之并且对未来的猜测。 火焰会灼伤手,这是常识,但也是扯淡。我知晓的听说过的体验过的,都在证明“火焰会灼伤手”。但这并不表示,下一次火焰依旧会灼伤手。 抛开情绪的拉扯,我确实不知道下一次火焰是否依旧会灼伤手。 并且,我没有说“火焰不会灼伤手”,算真的有人通过什么信仰或者巫术来证明“火焰不会灼伤手”,也不能说明下一次火焰不会灼伤手。 甚至,我想要找寻一些原理来解释,这本身也只是猜测。所谓的原理是人为的扭曲,并且在不知道过去是否真实发生,客观事物是否真实存在的前提下,人为扭曲出来的猜测当作真实。 所谓的证明,根本没与证明任何东西。虽然听起来很荒谬,但是,我确实不知道“证明”是否发生过。火焰会灼伤手,无数次试验都证明了这一点。 可是,我唯一知道的,仅仅是我脑子里的记忆有“无数次试验证明了火焰会灼伤手”而已。并不代表这些原理是真实的,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这些记忆是怎么回事。 确实很极端,给人感觉有点蛮不讲理。但所谓的科学精神不正是如此么,科学在自己的设定都玩不转,还装什么真实? 我永远都只是记得,也是说,我永远都没办法知道什么。 至于各大门派的理念,同样也是扯淡。要相信看不见的天堂,相信看不见极乐世界,当自己相信之后会体会到…… 诚然,深深的相信会很容易带来无惧,也会让人变得平和许多。像相信科学之后,对于那些自然变化会产生类似无惧的心态。 但是,并不真实。我不是在讨论什么有用没用,也不是探讨什么功效之类的玩意。是不是猜测?是不是一厢情愿的相信? 至于相信的结果,至于相信之后是好事还是坏事,这不是我要讨论的。诚实到残忍,很少人能够做到,我一直都在跟随情绪的拉扯,让我没法做到事论事。 总会有什么意义呀、用处呀、好处呀、大家都这样会怎样之类的情绪出现,这是虚假的手段。 从这方面来说,根本不存在什么无神论者。每个人都相信着什么,这个相信可以是科学,可以是门派,可以是两者综合。只需要让自己感到舒服,那么这些相信是很好的。 有些人需要相信很多才能平静,有些人只需要相信点点能舒服。所有的相信都是为了平和,都是为了掩盖“这个世界不真实”、“自己不真实”的恐惧感。 事论事而言,这些都不真实。 假如仅仅是为了成为更好的自己,那么不相信脑子里的扭曲反而会带来轻松和自然。 该死。 我又开始想要探讨,又开始想要说教。不知不觉,我从斩杀变成讲一些毫无根据的肯定句。 科学讲究不管相不相信都无法改变试验结果,门派讲究只要相信能得到。 而我,却什么都不知道。 太复杂了,我根本不应该思考这些玩意。袁长发现自己似乎越来越没有思考能力,曾经自傲的知识储备,曾经骄傲的认知升级,现在却破碎一片。 更何况,自己根本没有任何理由去理清楚这些狗屁玩意,不真实是不真实。我不需要去处理之后的事情,因为之后还没有来到。 对吧,我又不需要教导弟子,更不需要说服别人。如果别人的相信可以让自己舒服,那么继续相信好了,有什么不可以呐。再说,别人在哪里? 我只知道我自己而已。 /45/4ml 第一千五十五章 第一步455 如果要死,请快一点。手机端m.. 我已经敞开胸膛,我已经备好头颅,任你斩杀。 还有什么虚假更美好?还有什么角色更加荒诞? 那些看起来头头是道的话语,那些听起来井井有条的论述,都只是苍白无力的辩解。 没法面对打破沙锅问到底,更没法面对任何一个诚实的人。 事论事非常困难,而随着情绪的波动却非常容易。 甚至,情绪会叫嚣着追求真实,用追求真实的谎言来让自己沉睡更加深入。 用励志用热血,用我命由我不由天的话语,来让自己被恐惧掌控,被时代掌控,被脑子里的扭曲掌控。 反抗命运是修真?逆天改命是修真?角色不要被命运玩弄,想要自己掌控命运,这只是情绪的谎言罢了。 终究只是角色,能飞天遁地,还是能逆转时光,又或者掌控宇宙。终究只是角色,只是虚假。 也许,这种目标很不错,我曾经也追求这些。并且,此刻我也认为这些追求很棒,不管是什么追求,都是一个人的人性升华。 但是,这些玩意不能成为我的阻挡。明明是虚假,那么请站在虚假的队列里,而不是冒充真实在这嚣张跋扈。 我已经准备好死亡,那股难以描述的吞噬似乎即将让我死去。而诡异的是,我很开心又很恐惧,似乎自己只要轻轻阻碍,可以让自己免于死亡。 是要让自己死亡,阻碍那个阻碍自己死亡的冲动。 或者说,停止阻碍自己死亡。 这是多么不符合常理,我究竟是脑子有问题还是被诅咒了,才会认为这一切非常合理?并且,渐渐开始享受这种吞噬感。 那些高谈阔论,明明充满了正面的情绪,但不知为何,我却只是感到恶心。 还不如家里的小狗。 看着大家的故障,看着众人的热情,我才明白自己真的被诅咒了。 若是有人知晓我内心的状态,也许会报警将我送去疯人院。幸运的是,没人知道,或者知道也无所谓。 毕竟,我只是在家里发疯罢了。 良辰吉日,还有什么此刻更加美好的时间呢? 总是这样误导别人,若是说,还有什么此刻更坏的时间呢?似乎,不是那么容易被接受。 此刻好在哪里?因为我只能处于此刻。 此刻坏在哪里?因为我只能处于此刻。 既然没有好坏,既然只有此刻,那为什么总是用“最好”、“最美”、“度一切苦厄”之类的话语来装裱呢? 斩杀能通往真实,这是老师的骗局。并不是说,斩杀不能通往真实,而是我不知道。 但因为老师的话语,所以我将其当作真实,并且作为自己行动的缘由。 此刻,这份缘由阻碍了我,让我不敢相信斩杀没法通往真实。而仔细思考之后,或者说,摆脱情绪的拉扯之后,很明显能看到这句话只是一厢情愿的相信而已。 我还能相信什么? 自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低沉阴森的行走在世界,连最可拍的恶魔看见我也要绕道。但是,自己却毫不反感行尸走肉。 那个认为行尸走肉是浪费生命的那个部分,已经被我斩杀了。 无所事事却又毫无恐惧,自己也许会变成这样。 不过,此刻斩杀依旧要继续。 恐惧还在,虚假还在,那些人和事依旧在脑子里嚣张。我不明白曾经的自己是如何忍受过来的,自己的脑子都不是自己的,竟然还觉得不错? 困惑的是,不管怎样,脑子终究都是自己的。不管内容是什么,不管是怎样出现的内容,也许被扭曲也许被强迫,终究也是自己的脑子。 站在最高处,当然没有斩杀的必要。画面元素终究只是画面元素,那份觉察一直都在那里,好好的。 我还想要解释斩杀的原理,还想让整件事情变得合理,仿佛斩杀真的可以通往真实。 太多的事情可以让我分心,我是谁这个问题,什么都来得深奥。 不知道我是谁,却一往无前的奋斗和努力,应该表扬还是悲哀呐? 想起那名诗人,据说惠特曼是因为这样不知所谓,才用诗歌来作为自己斩杀的载体。又或者,只是用一些不知道的语言来描述自己的状况。 我真的已经准备好死亡,这是连恶魔都难以接受的死亡,任何一个角色的存在都是为了避开真实。 至少我是如此。 想想死亡,似乎我一直都不了解。而那份幸运,是自己体验过几次直面死亡的恐惧。 没有什么惊心动魄,是简简单单的躺在床,然后想着自己死亡想着没有这份思维,想着没有人谈论自己想着自己也没法继续讨论别人,那股漆黑的吞噬让人窒息。 老妈在这里,伟大的存在。不仅仅是因为养育我的伟大,微微挡风遮雨的伟大,还有阻碍我斩杀的伟大。 牢牢伫立在我脑子里,一动不动,随便怎样的斩杀似乎都没法完全根除。强壮的臂弯,曾经抱过我夜晚奔跑去诊所,也阻挡我一刀一刀的斩杀。 任何想要将斩杀合理化的行为,只是自欺欺人。说什么斩杀会通往真实,说什么脑子不是自己的,说什么虚假,都是扯淡。 只有一个理由,根本不能说服任何人的理由。 仅仅是我愿意罢了。 理智已经分析非常清楚,所谓的母爱只是一种交易,所谓的孝顺同样只是一种交易。 但浓烈的情绪根本不承认,却又说不出为什么不承认,反正是拉扯我不允许我斩杀。 这些玩意不断拉扯我,不让我思考,只是随着情绪的浪潮前进。那不是自己的选择,仅仅是被强迫的结果。 尽管恐惧可以变装,让这一切换了个形式,但也无法改变这些玩意正在掌控我。脑子里的声音从来不会安静,既然你敢吵,那么要做好被我弄死的准备。 我的死亡不可避免,不是在什么将来,是此刻。 让我活着的时候死去,让我彻底死去。 袁长这个角色,只会残留躯体。而里面的玩意,统统都将死去。 我是这样准备的,随时准备爆炸随时准备消散。尽管很吓人,尽管自己会下意识抓住角色,不过为时不久了。 来吧,不管是什么都来吧。 /45/4ml 第一千五十六章 第一步456 吞噬感不停在往外冒,这是好事? 掌纹正在逐渐变化,这是否代表着什么? 都是狗屎,算掌纹长出一朵莲花,又如何?角色依旧是角色,不真实依旧是不真实。手机端m..这一切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我要说多少次,自己才能不被情绪拉扯? 袁长很想反抗,不是反抗命运,而是反抗那个努力想要反抗命运的玩意。 角色牢牢抓住自己,不愿意让自己消散,不愿意让自己破碎。而这一切,已经不再稳固,终究会散落一地然后消失。 用恐惧来牢牢抓住角色,那种不敢放手的紧张感持续不断的影响着我。似乎,看看未来多么美好,看看帝国的发展,越来越多的人过幸福美满的生活。 我自己,却在这颗不知名的星球,斩杀。万一失败呐,万一没法斩杀成功呐,岂不是丢掉帝国第一人的头衔,又失去精神大师的名号。 一败涂地,灰头盖脸,丧家之犬,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这些伎俩都没用,我要斩杀,是这么简单。我还没有完成,所以没法停下来休息。这一切都是虚假,没有任何杂音可以出现在我脑子里。 我也不需要解释什么,也不需要说服别人,更不需要将自己的行为合理化。甚至,我根本不应该期待斩杀完成触碰真实。 因为这些,都是妄念,都是扭曲,都是扯淡。 我不知道画面元素如何跳出来变成那份觉察,脑子里的扭曲在影响我,那么要斩杀。脑子里的扭曲在扯淡,恐惧放肆拉扯我,那么要斩杀。 不真实的不存在,根本应该乖乖躲在旁边,待我需要的时候,随意选择某个不真实的玩意当作真实。而是如今,不真实的玩意拉扯我摆弄我,究竟谁说了算? 恐惧那个妖娆女子才是老大,我根本无法抗衡。不过,我也不需要抗衡。恐惧来了,是因为已经来了,画面元素已经呈现,抗衡什么? 至于恐惧的内容想要摆布我,那是扯淡。我不会理睬恐惧的内容,算再有道理也只是偏见。并且,这些恐惧的内容不是自己的猜测么,什么时候我的猜测已经升到必然的境界? 允许恐惧的内容发生,那又如何? 最大的恐惧,是死亡,是“没有角色”。 我还要继续斩杀,那些恐惧的内容都可以发生。是情绪牢牢抓住这些狗屎,让我想想其发生都觉得难以承受。 不真实的应该直接抛弃,而不是一直在那里争辩讨论。情绪是不会跟我商量的,像我斩杀也不会跟情绪商量。 当你糊弄我的时候,已经知道这一天的到来。也许是死亡那天,也许是今天。你不存在,我也不存在,所以这一切究竟是什么鬼玩意。 幸福又如何,帝国梦又如何? 我会想要曾经的生活,帝国第一人,潇洒、权势、金钱……但是,这一切只是恐惧的产物,只是随着恐惧驱使而奔跑的羔羊。 别人怎样我不知道,也不在乎。关键是我,这些幸福快乐的谎言,都是建立在恐惧之。我非常明白这一点,感受得非常清晰,我是在恐惧。 所以才会有努力,才会有拼搏,才会在汪洋大海之抓住几根烂木头。不管烂木头多么差劲,我都会牢牢抓住,因为这是我仅有的东西。 脑子里的扭曲是如此,并且,汪洋大海惊涛骇浪闪电雷鸣这种恐怖的现象,都是脑子里的扭曲一手编造的。也是说,恐怖的海洋和烂木头,都是脑子里的扭曲。 我还以为烂木头是幸运,是救世主,感谢苍自己可以思考,感谢老天爷让我成为人类。可是,看看那些动物,难道它们的生活我更差劲?更悲惨? 脑子里的扭曲一手导演了整个剧本,不得不佩服,每次想起自己被脑子里的扭曲掌控,都会觉得这一切仿佛是天才般的欺骗。 袁长发现自己真的只剩下谩骂,不管是什么扭曲,都不是理智可以斩杀的。唯有用情绪对抗情绪,愤怒疯狂仇恨对抗恐惧。 那些常识丢掉又如何?恐怖的海洋是虚假的,烂木头是真的烂木头,有什么值得抓住的呐。我不敢放手,我不敢丢弃,那种紧张感犹如自己丢掉某种非常重要的东西一样。 惶惶不安,不敢丢弃,却连一个像样的理由都说不出来。脑子里的扭曲是这样拉扯我,情绪是这样抓住自我定义,抓住那些狗屎。 不真实是不真实,还要拉扯我到什么时候? 老妈在那里,不断出现,不断浮现曾经的含辛茹苦,不断呈现如今的泪流满面。仿佛这一切都在质问我,为什么要斩杀,为什么不孝顺。 这些东西都不真实,不管是做人应该孝顺还是不应该孝顺,都不真实。老妈也不真实,我也不真实,统统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有什么资格在那里拉扯我?母亲的含辛茹苦是真的吗?算是,必须回报母爱,是真的吗?我真的有一个母亲吗?脑子里的记忆真的靠谱吗?时间真的存在吗? 无数问题,无数假设,但我似乎根本不管不顾,抓住孝顺不放手。嘴可以说什么孝顺只是人为的设定,但内心深处已经把孝顺当作真实,当作必须。 完全找不到任何必须孝顺的理由,难道自己真的是个好人,所以不得不孝顺?不得不做善事? 并不是,我知道自己脑子里的邪恶想法,也知道脑子里的邪恶冲动。那么,为什么自己总是想要孝顺呐?或者说,为什么自己根本丢弃不了孝顺呢? 这一切都不真实,完全是情绪牢牢抓住的结果。没有什么可以嚣张,孝顺不行,金钱不行,随便什么都别想继续拉扯我。 诚然,此刻我脑子里的扭曲还在,我依旧处于虚假之。但是,我不会为角色继续注入能量,那种牢牢想要抓住孝顺的情绪,不会持续太久了。 我必须打碎孝顺的船锚,这种玩意没有资格拉拽生命之船。不管船锚是什么,不管内容多么美妙甜蜜,拉拽是拉拽,不真实是不真实。 想想也觉得怪,明明是不真实的玩意,怎么可以拥有这么蛮横的力量。还是说,我本来是这些蛮横构建而成,斩杀其实是自杀。 /45/4ml 第一千五十七章 第一步457 真的可以在家里跟家人相处,然后斩杀吗? 我不知道,也不想去探讨这类的问题。手机端m..看起来,如此众多的问题,怎么可能没有问题。但是,这些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看见问题的假设已经摧毁了问题。 根本不需要回答。 也许,很多人都会经历所谓的青年烦恼,年危机之类的状态。为什么要不仔细继续思考?为什么要把这种状态作为不好的,作为必须躲开的玩意。 躲开了这个,也躲开了生命,只是在恐惧那个妖娆女子的皮鞭下,瑟瑟发抖。 仿佛不要思考这些才是对的,不要让自己陷入忧伤难过才是对的,鬼扯。 这种判断来自哪里?又为什么会相信? 我既要相信所有人都跟我一样是真人,又要拒绝相信所有人跟我一样都是以恐惧为基础。根本没有别人,我也不必说服别人,也不必将自己的发现拓展到整个人类层面。 看起来,我是这样,别人也是这样。但是,我根本无法确定别人真的跟我一样。所以,不需要讨论别人,也不需要说什么全人类之类的话语。 只有我,只能确定我自己。 甚至,我根本不知道恐惧的内容是否导致了恐惧。只是每次这两者都是配套出现,但这并不能说明两者之间的联系。 像每次画面元素的呈现,躯体始终在画面间,但并不代表真的有个人行走在这个世界。我没法确认任何一个因果关系,可以记得,可以说画面元素是这样呈现的,但究竟是不是我根本不知道。 这不是极端,只是事论事,只是诚实。或者说,这是极端,只有极端才能将自己逼迫到不得不面对的地步。 一直以来,我对那些玩意都是视而不见,或者看见了也用情绪糖塞过去。这次,极端仿佛强行按住我的脑袋,仔仔细细的看着,无法动弹的看着,情绪想让我转头而极端却死死按住我的脑袋。 当我的目光注视时,不管是什么样的虚假,都无法承受。不真实在掌控我,要么是无所谓,要么是斩杀。 无法确定恐惧的内容导致恐惧,无法确定开心的内容导致开心,听起来觉得荒谬。但是,我确实没法确定这一点。 只能说,此刻我觉察到恐惧,觉察到恐惧的内容。 仅此而已。 那么,想要通过恐惧的内容来斩杀恐惧,似乎是一件愚蠢的行为。恐惧只是出现,恐惧的内容只是呈现,又如何? 相信恐惧的内容,生活在恐惧之,随时担忧各种生活事情,又如何?这是失败吗?这是不成功吗?这是必须避免的事情吗? 情绪管理?真是好笑了,画面元素要呈现什么,思维可以控制吗?我不能因为脑子里记得自己思维可以控制行为,从而控制事物的发展,认为自己真的可以控制画面元素的呈现。 那些只是我记得而已,像所谓的实验证明,在移除时间的基础,根本没有证明任何玩意。我没有任何理由,将这些记得当作真实,哪怕在记忆里相同的事情发生了无数次,但也没法说下一次会按照记忆的玩意发生。 对吧,诚实的说,我真的没有办法确认。 是否有效,我不知道,我也不会相信。至于别人是否相信,我也不关心,也不打算说服别人跟我一起斩杀。 矛盾点在于,我是画面元素呈现的一部分,我没法等待画面元素的呈现,我是跟着画面元素一起呈现。并不是什么都不做,是臣服,是任由画面元素自然展开。 而是看见画面元素的流动,然后一起展开。 水滴没法看着海洋流动,只能跟着海洋一起流动。 不管水滴顺流还是逆流,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从这方面来说,也不存在所谓的顺流和逆流。 袁长发现自己兜兜转转,然后再次回到自己什么都不知道,都无法确定的状态。算是为了推翻自己扭曲的那些观点,看起来很不错很有说服力的喻,终究也只是虚假。 这一切都是在干什么?曾经的我究竟在过怎样的生活?脑子里的扭曲不断掌控着我,让我对生活产生敌意。甚至,生活将要弄死我这种想法,也是脑子里的扭曲创造的。 我不会这样说,也不会认为生活充满恶意,但是我的所有言行思维都在担忧。然后,为了让这种担忧合理化,为了表现这种担忧并不是坏事,于是有什么三思而后行,什么谨慎,什么认知升级。 真是的,在我的认知和知识范围内思考,难道这不是最大的问题吗?我从来没有发现这一点吗?曾经的自己为何会对自己的思维感到骄傲呢? 这不是谦虚,不是什么略懂,不是什么三人行必有我师的狗屁。那种谦虚只是对脑子的扭曲另一种表扬,不管如何,都是在肯定脑子里的扭曲。 事实,我是知道太多,知道太多我根本不可能知道的事情。将猜测当作真实,毫不在意那些肯定句之的假设。任何宣称我知道得更多的存在,不管是什么神仙还是恶魔,都是扯淡。 世界的本质?经济的本质?万物流动的本质?我究竟是在实验室还是虚拟世界?人界仙界什么六道轮回,统统都是狗屎。 算现在突然出现神迹,然后帝出来给我说什么世界的本质,都是扯淡。根本没有世界,统统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算真的讲述世界是怎样形成的,或者这个世界的本质是什么,依旧也只是画面元素解释画面元素罢了。 哪里真实了?真实在哪里? 袁长看着自己的思维,感受着那股情绪,仿佛自己再也不会被脑子里的扭曲拉扯。甚至,算现在突然出现什么妖魔鬼怪,哪怕自己没有精神力,哪怕自己将会任人宰割,也没法让我相信脑子里的扭曲。 那些妖魔鬼怪,也只能吓吓我,然后各回各家吧。 角色存在必定虚假,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内心的腐烂正在弥漫,没有什么可以阻挡这种腐烂,仿佛我的死亡成为必然。反正都是虚假,我没有任何理由去抓住。 /45/4ml 第一千五十八章 第一步458 在角色的世界里,真的允许谈论没有角色吗?真的可以把角色存在当作虚假吗? 也许,自己永远没法获取别人的认可。手机端m..哪怕在我眼里很诚实的回答,也许根本不会发生在别人身。 所幸,我已经不需要别人的认可,说我荒谬说我扯淡,或者说什么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之类的名人名言,都没法改变我分毫。 也许,应该用顽固来形容我。再多的兜里,再漂亮的话语,都没法改变这些只是虚假,只是人为的扭曲。 四大皆空?然后去要保留慈悲? 还是说,四大皆空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卖点,所以为了吸引人群保持门派的壮大,必须讲些角色喜欢的? 一个四大不空的人,想要变得四大皆空,或者什么五蕴皆空,会不会经历斩杀?会不会呈现我这般的疯狂? 我不知道,也没有兴趣知道。这些事情对我来说,已经是很后面的玩意。究竟讲什么,每个字的含义是什么,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 情绪抓住虚假,而我要斩杀,是这么简单。并且,我非常清楚自己抓住了什么,是否看见仅仅取决于我是否诚实。 太多的大事在扯淡,太多的切身利益在糊弄,自己的人生究竟怎么回事?这个问题应该早一点提出,早一点认真思考。不过,我也只能在这个时候提出这个时候思考,没有其他任何可能性。 仅仅是“我认为”早一点好些,但事实,我的所有都是最好的。因为根本没有任何较,不存在其他任何可能性,只能这样。像电影内容,只能这样发生,又谈什么好坏呐。 不切实际?请问什么是实际?如果说不要乱想是实际,那么我一点都不实际。随时都在幻想,那些推论那些认知升级,这些统统都是建立在无数假设之的玩意。 这些假设不是幻想?难道因为我并不知道这些假设是假设,可以将这一切当作真实?甚至在看到之后,也通过情绪的力量进行保护? 我一直在幻想,幻想这里有一个真实的世界,幻想自己可以在这个世界里行走,幻想着外面有一个社会,幻想着无数事件的规律…… 袁长再次感受到那种变化,似乎自己已经变得很是愚笨,别人的话语已经有些不能理解。或者说,能够理解,但是那份理解已经在很深处,要仔细去回想才能获得曾经轻松理解的东西。 帝国的最新报道?帝国的暗潮涌动?那些所谓的先机,所谓的掌控局势,所谓的切身利益,似乎已经变得遥不可及。如同故事一样,在我心无法引起丝毫波澜。 或者说,可以引起波澜,但却仿佛又跟我没有什么关系。哪怕帝国突然破灭,星球突然爆炸,似乎也没有什么事情。 老妈死了,我不知道是真死还是假死,那种束缚感正在渐渐远去。我想不通自己为什么必须孝顺,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选择孝顺。 还有朋友,那些理所当然的人际关系维护,那些什么不这样不好之类的话语,突然变得莫名其妙。友情亲情更容易斩杀,也许,我本来不怎么看重友情。 看看我对朋友的态度,能知道老妈其实只是暂时退却。还有外婆,还有妻儿,脑子里的扭曲还不少。金钱算一个,珍惜算一个,担忧和恐惧是根本不会停止的。 如果是游戏的金钱,自己会这样百般呵护吗?小心翼翼,那种“万一遇到什么困难”之类的担忧,不断在脑海萦绕。 仿佛,节约用钱是一种好习惯。电影里,许多主角养成赚多少花多少的习惯,然后突然出现毁灭性的打击,却因为自己没有存钱而一筹莫展。但是,正是因为这种一筹莫展,反而另辟蹊径来到完全不同的地方,走完全不同的人生道路。 假设当初主角存钱,那么自然会选择有钱的解决办法,也许根本不会走另外一条道路。 当然,我不会说什么花钱才能挣钱。这些都是毫无根据的肯定句,不管是节约钱好还是花钱好,都是毫无根据的肯定句。 而斩杀,根本不是想要规范我自己的行为,仅仅是斩断那种对金钱紧抓不放的执着。或者说,是金钱对我的放肆拉扯。 没有什么是重要的,包括金钱,包括什么空气食物之类的。我不需要去牢牢抓住,必须释放内心的紧张感,像我对待拉屎的态度一样。 讲述自己的故事,但我根本不知道这些故事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听别人的故事,那些所谓的心潮澎湃或者酸甜苦辣,似乎很难跟我产生共鸣。 这些话语如同穿过溪水的音乐,根本不会剩下任何东西。渐渐的,大家都变成了npc,那些所谓的传商人,那些站在聚光灯下的人物,都成为了背景。 别人在意的我却根本看不到任何重要性,我在意的斩杀,别人也许只会当作疯子。或者说,我是斩杀那些所谓的重要性。 有什么重要的?有什么是真的?凭什么将这些判断放入我脑子里?又凭什么这些扭曲可以嚣张? 这些玩意明明不真实,明明只是扭曲,却如此放肆嚣张。曾经的我是如何容忍的?难道这种忍气吞声真的是优良传统么? 根本不存在什么赢家和输家,如果别人也是真人,那么这个世界同样也仅仅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有钱赢了?当元首赢了?成功赢了? 真是鬼扯,脑子里的扭曲做出的判断,根本是扯淡。画面元素如此呈现,是因为只能这样呈现,有谈什么输赢呐。 对于一个完全设定好的玩意,谈论输赢是不是扯淡? 而我只能确定“我存在”,更谈不输家和赢家。只有我一个人,那么是最大的赢家,也是最大的输家。 恐惧的变装表演我想象的还要强大,爽点的诱惑,恐惧的驱赶,担忧的急促,那些慌张那些热血似乎都在将我推向一个地方。 虚假,远离真实的地方,像拧发条一样不断使劲,害怕发条回到原状。 仔细看看情绪,会发现,这一切尼玛都是扯淡,都是情绪化的产物。 你不死,天理难容。 /45/4ml 第一千五十九章 第一步459 所有人都在我脑子里,所有事情也在我脑子里,所有客观事物依旧在我脑子里。. 曾经是如何认为世界的真实呢?如何才能理所当然的认为,有一个真实的世界,有一群真实的人? 如今,这些都不在真实,这种感觉才成为理所当然。 严格来说,是这种真实与不真实的感觉在交替。当我分心的时候,被转移注意力的时候,会理所当然认为这一切的真实性。像曾经的自己那样,丝毫不去怀疑世界的真实性。 而看着斩杀,看着脑子里的扭曲时,那种荒谬感渐渐变得凝重。怎么可能真实?哪里真实?明明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罢了,谈什么真实? 我知道什么?那些知道有哪个不是自以为是?可以谈论的,可以引起共鸣的,都是扯淡。算是对真实的描述,算是斩杀过程用来打碎扭曲的观点,依旧只是扯淡。 不是全知,是偏见。 这句话应该刻在家族的图腾,或者,干脆以这句话重新做一个图腾好了。 丢弃脑子里的扭曲,在恐慌的同时,还能带来一片轻松自在。不管是对生活好还是什么真实,都没有任何理由继续保持脑子里的扭曲。 别人怎样我不清楚,在我这里,任何试图让我保留脑子里扭曲的玩意,都必须被斩杀。我真的不明白有什么好思考的,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选择将未来交给脑子里的扭曲。 所谓的自己掌握命运,根本是扯淡。先不说什么恐惧的根源,也不讨论什么真实虚假的问题,是很简单的“自己真的可以掌握命运吗?” 如果不能,那么努力有什么用?情绪在抓住这些扭曲,让我根本不会去思考究竟是怎么回事。恐惧让我不敢放手,然后不停掌控掌控,其实根本是扯淡。 认知升级,看起来可以了解更多,看起来可以更加容易掌控生活。仿佛,我知道了更多的内容,可以做出更有效的判断。 但是,并非全知,那么所谓的判断也仅仅是猜测。我根本不知道剩下的那部分究竟是如何影响生活的,仅仅是知道的那一部分在不停的思考,知道再多又如何? 情绪化的产物,毫无逻辑的情绪保护,这是虚假的手段。 那些分析都是鬼扯,为何要去相信脑子里的扭曲,相信那些所谓的经验总结?因为我在害怕,我根本不是一个理智的人,浓烈的情绪怪物才是我的真面目。 袁长渐渐感受不到脑子里扭曲的影响,或者说,当脑子里的扭曲想要继续假装老大的时候,自己会停下来看着这些扭曲。尽管自己很恐惧很担忧,但不会再任由情绪进行摆布。 那些担忧和恐惧,不管内容是什么,都是扯淡。再多的道理,再复合逻辑,再多的人赞同,再怎么契合实际,都没用。不是全知是偏见,那些肯定句是扯淡。 我厌恶角色,整个画面元素都不真实。而有的时候,这些虚假带来的美妙总是让人感觉舒畅。不管是留在梦境,还是修到真实,脑子里的扭曲都必须抛弃。 好多话语都只是为了丰满角色,为了在某种场合让角色存在。甚至,在同一个场合同一批次人群的对话,我会表达两种完全相冲突的观点。 但是,无所谓,也没人在意,能够丰满角色行。别人也会认可角色,我能够让别人认可角色,能够让角色认可自身的真实性,那么醒了。根本不会在意具体的内容,是否冲突是否仅仅属于扯淡,这些都不会在意。 我先抱怨金钱不够,然后又说着金钱不重要。或者,我先赞同人生一定要努力奋斗,然后又换句话说什么人生开心好之类的。 这种情况太多,只是为了丰满角色,只是为了找到存在感。 袁长突然角色,寻找存在感本身是否意味着自己并不存在,所以才要努力去寻找存在感?几乎任何一个行为都可以往寻找存在感面靠拢,哪怕斩杀也可以成为角色属性来增加存在感。 如果强制自己不去理会自身的存在感呢? 袁长不知道这会不会有利于斩杀,反正自己已经不需要了。角色是一坨狗屎,看着厌恶更别说继续丰满角色。 但是,你的手段很是高明,怎样高估你都不为过。我不断提醒自己这一点,不要轻易认为自己已经打败你,因为我始终还在这里还在虚假之。 那么,我依旧处于你的手段之。更可怕的,是我认为看清了你的手段,结果我还处在你的手段之。说明,我连你的手段都没有看见,更别说斩杀了。 究竟会发生什么,我不知道,也不想去猜测。脑子里的扭曲还在,总是时不时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的话语是真实的,认为某些因果关系理所当然。 没有什么不是神的,整个宇宙是魔法,还是那种毫无逻辑的魔法。呈现出合理的解释,是真实的吗?真的是这种解释吗? 当我沉浸在寻找画面元素解释画面元素的时候,我已经假装画面元素是真实,这不是扯淡吗?客观事物的存在如何证明?这尼玛不应该是所有科学研究的前提条件吗? 还是说,所谓的科学精神不能应用在科学的假设之,否则会直接摧毁科学本身。那这种行为,跟门派有什么区别呢? 都是自编自导一处戏剧,然后矛盾点糊弄过去。科学用什么实际研究成果来糊弄,门派用什么相信才能实现来糊弄。 看见矛盾却不理会,这是不诚实。明明无法确定,却采用各种方法去糊弄过去,直接假设真实然后继续讨论,这种行为算什么? 而我,是相信这种狗屎玩意那么多年,还为这些狗屎辩护这么多年,真是搞笑了。 情绪化的怪物。 不过,“情绪化的怪物”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人性。 七情六欲,潇潇洒洒,痛快走一回,人生在世需要放肆,酸甜苦辣人生百味……几乎所有的主角都是“有情”战胜“无情”,那种牢牢抓住虚假的情绪,确实很强大。 /45/4ml 第一千六十章 第一步460 思考真的好累,完全没有任何用处。三寸人间.yanqingshu. 而那股情绪始终想让我认为生活充满敌意,随时准备防御者什么。 事实,根本什么都没有。我还要说多少次,才能明白这一切都是扯淡,仅仅是脑子里的扭曲? 没有用,除了疯狂撕扯之外,我找不到任何方法去摧毁脑子里的扭曲。 家人是一坨狗屎,那些所谓的礼尚往来,所谓的你陪我长大我陪你变老,究竟是什么鬼?这种交易得到我的许可了吗?为什么情绪总司放肆拉扯我去做一些事情? 别人的眼光算什么?社会的唾弃又算什么? 关键在于,这一切都是我脑子里的玩意。客观事物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思维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还谈什么别人和社会? 那些别人的眼光,哪一个不是我自己的想象?“我认为”别人会怎样,什么时候直接变成“别人会怎样”的肯定句? “我认为”的社会很现实,什么时候又变成“社会确实很现实”这种肯定句?并且是丝毫不怀疑这些仅仅是“我认为”? 弱智?白痴? 但是,我又很聪明,可以从许多事物关联各种因果关系,然后迅速掌握技能,轻易跟陌生人交谈……这些,是聪明,但只是虚假罢了。 也许要想角色站在人生巅峰,需要聪明。但是,斩杀不需要,真实与否,是唯一的问题。一旦确认,也不需要继续讨论。 家人算什么?一定要孝顺?难道不能亲手杀死老妈么?对吧,这种不允许来自哪里?我为什么会想到这种事情的时候全身冷颤? 老妈神圣不可触碰?但是,我并不爱老妈,我的孝顺也仅仅是为了自己舒服。如果孝顺和自己舒服之间矛盾,那么我必然选择自己,吵架不是这么来的吗? 那么,这种孝顺又算什么孝顺呢?那种必须孝顺的紧抓感又是多么荒谬啊,讲不通却无法放手。 明明是扯淡,却被情绪牢牢抓住。我不能亲手杀死老妈么?必须老妈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我才能愤怒杀死老妈? 这完全是在展示角色,表现自己是一个好人,只是不得不杀死老妈。并不是我的错,一切都是因为老妈逼得太狠之类的。 我没法因为自己想怎样而怎样,那些人和事在我脑子里嚣张,浓烈的情绪拉扯我不准这样必须那样。你算什么东西?你们又算什么东西? 不过是脑子里的扭曲罢了,不过是恐惧的变装表演,装什么真实?谁给你们的权利,可以在我脑子里如此放肆和嚣张? 冲动是魔鬼,这句话究竟来自哪里?而我为什么又要相信这句话?我真的可以判定冲动是魔鬼吗? 诚实的回答,根本做不到。无法确定是无法确定,而整个画面元素都不真实,自己应该一把火烧掉这一切。还在这里探讨什么?想要把字编出一朵花来么? 袁长想要投降,但是角色不愿意投降。 “怎么可能投降?!你疯了吗?我们要奋斗!要思考!要战胜困难!” 角色是这样在脑子里叫嚣,困难在哪里?战胜什么?事情这样发生,是因为事情只能这样发生。没有因果关系,这一切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恐惧只是扯淡,只是想要我继续抓住脑子里扭曲的手段。我不真实,恐惧也不真实,不管我能否斩杀完成,同样都是不真实的。 这个世界不真实,我还在干什么?直接丢弃呀,有什么好留念的?不管是老妈还是妻儿,不管多么温馨甜蜜,那种放肆的拉扯我不允许。 此刻,老妈根本不再伟大,反而如同恶魔一样立在那里。妻儿站在老妈左右,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散发着恐惧让我不去斩杀。 不管是什么理由,那种拉扯是拉扯,不真实是不真实。我没有任何理由继续保留老妈和妻儿,也许这还不够,但是我会继续斩杀,一刀刀毁掉老妈和妻儿。 我不能用什么指代词她或者她们,那样只会让我注意到标签,而不是本身。“一切”、“全部”这些词汇都是陷阱,让我忽视自己想要斩杀的玩意。 直面老妈和妻儿,我是要斩杀老妈和妻儿,看着老妈和妻儿在我脑子里嚣张,然后被我斩杀,一点点破碎。老妈和妻儿没法躲开,我已经看见老妈和妻儿,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老妈和妻儿? 这会消耗多少时间?自己还有这么多的时间吗? 我不需要去考虑这些问题,斩杀是斩杀,跟能不能完成有没有意义这些毫无关系。那些玩意都是脑子里的扭曲,都是某种操作洗脑机制,我要远离脑子里的扭曲。 再美丽的扭曲,也是扭曲。事实,很多扭曲都非常美丽,词藻优美,叙述流畅,条理清晰,似乎如同古画的美人一样。 但是,并不真实。只要看到扭曲的假设,根本没法认可扭曲。像看见美人只是画人,再美也只是画人。 我还没有完成,要继续前进。 不管是什么在拉扯我,老妈也好,妻儿也好,金钱也罢,这种拉扯我不允许。也许还能继续恐惧我,但恐惧会带来恶心,看看是恐惧厉害还是恶心更胜。 那些想要拉扯我的玩意,老妈的孝顺,妻儿的责任,金钱的病态,犹如苍蝇一样让人恶心。散发着狗屎般的恶臭,在我身到处都是。 我还要抓住这些玩意? 想都不要想,根本不可能。我现在还没有斩杀完成,还有情绪在保护这些狗屎,但是为时不久了。 你想要继续把我拉入沉睡,那是不可能的。我怎么知道不可能?不知道,完全是愤怒使然,像对司的愤怒最终化为杀人动机一样。 你会被我砍死,根本跑不掉。 看看,是你继续糊弄我到死亡,还是我在死亡之前先砍死你。没有什么重要的,只有斩杀,哪怕损失了所有,也无所谓。 是这么疯狂。 什么回过头来,才发现自己错过人生的美好,这些根本不是我考虑的。甚至,这些都是脑子里的扭曲,都是你的手段。 真实吗?不真实,结束讨论。 /45/4ml 第一千六十一章 第一步461 黑乎乎的真实,孤零零存在。请()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甚至,连孤零零这个词语都无法描述“没有角色存在”的状态。想象一个空间,只有真实,这种想法本身陷入角色的误导之。 真实没有任何变化,不会随着时间演化,因为时间仅仅是角色的一种,仅仅出于局限之。没有时间的真实,在那里,一直在那里,黑乎乎没有任何变化和演化。 超越了时间,袁长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想象一种超越时间的玩意。任何想象,似乎都在时间之下,都会随着时间流逝。 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 不是随着时间流逝没有变化,而是在真实根本没有时间存在。 没法想象,但所幸的是,自己也不需要想象。 尽管斩杀的目标是触碰真实,但这种结果本身是无法确定的。 曾经的自己很多行为,都是拥有明确的目标,知道这个行为会导致某种结果,于是选择是否采取这种行为。 真是鬼扯啊! 我怎么知道某种行为会导致某种结果?脑子里的扭曲判断,a行为会导致b结果。如果b结果是我想要的,那么选择a行为。如果不想要,那么选择停止a行为。 可是,“a行为会导致b结果”这个判断本身是扯淡,然后我又拿着这个判断去选择行为,这难道不是非常荒谬的事情么? 抛弃脑子里的扭曲,会让自己变得非常愚笨。简单的坐公交车,或者任何行为,我都不知道其结果。那么,当我想要坐公交的时候怎么办?想要某些结果的时候怎么办? 所有事情都会变得神,不再是理所当然。连简单的走路过去坐公交车,都是一种非常神的体验。自己竟然真的可以走?真的可以公交? 也许,最初会是恐慌和不安,因为脑子里的扭曲被剥夺,那些理所当然变得虚幻。不仅仅是大事,任何事情都是如此,自己根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结果。 而当自己想要某种结果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是否能够导致这个结果。不是人生大事,仅仅是简单的走路之类的,依旧也是这种恐慌和不安。 自己应该怎么办? 之后,也许会放手、臣服、投降、认命之类的,然后不再相信思考。让一切随波逐流,自己没有丝毫的牵挂,本身这一切不真实。 不管是什么事情,那股想要控制的冲动,必须被斩杀。那是情绪化的产物,是被浓烈情绪保护的扭曲。 看看自己的双手,明明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却显得如此真实。仿佛自己可以控制,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左右下移动。 多么神的状态。 但是,不真实是不真实,这只是虚假的手段,想让我沉睡的手段。种种误导堆叠在一起,形成了庞大的虚假。 当然,并不是真的被欺骗。仿佛有一个真实的我在这里,然后被虚假欺骗然后陷入沉睡。不是这样的,相反,根本没有一个真实的我,整个所谓的被欺骗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呈现出“我相信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呈现出“我不相信脑子里的扭曲”,呈现出“我要斩杀”等等一系列的舞台戏剧。 真实没有角色存在,那么不管画面元素呈现出什么玩意,都不足为。不管是什么神界或者八维空间,都只是虚假。角色再怎样放肆和荒诞,同样也只是角色,也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当然,角色再成功,也只是画面元素呈现出成功罢了。我可以说某个角色经过努力怎样怎样,遇到困难怎样怎样,但这些都只是画面元素解释画面元素,毫无真实可言。 那种认为自己努力,那种悲伤难过开心甜蜜的情绪,同样也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这种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这种认为过去未来真实存在的想法,极大的渲染着自由意志的存在。不真实是不真实,这种假装的行为只是一种阻碍。 因为斩杀本身不是为了生活更加美好,所以怎么会产生妥协呢?只有自己不愿意斩杀的时候,只有自己想要坐下休息的时候,才会说什么算不真实也怎样的话语。 我终究生活在这个世界,这句话是彻彻底底的妥协。根本不是讨论如何生活,也不想赋予斩杀什么崇高的意义,是毁掉虚假,仅此而已。 那些认为斩杀是一种思考,是一种对人生负责,又或者认为真实才是最好的想法,统统都是扯淡。这本身是一种扭曲,是强行赋予的玩意。 同样,认为斩杀不好,是歧途,是扯淡,是荒谬,同样也是一种扭曲。 说下来,依旧只能归结于个人喜好。既然是个人喜好,那么也没有什么好讨论的。 有什么不是个人喜好呢?那些对于好坏的判断,那些对于善恶的分辨,那些认为做人应该善良之类的想法,不都是个人喜好么? 只是因为同一种喜好的人很多,所以可以宣称这个喜好属于真实?别人不遵从的时候,可以随意指责别人? 帝国需要统一,社会舆论民心所向等等,可是,不真实是不真实。哪怕全世界因为斩杀而导致世界的崩溃,也不能将虚假当作真实。 画面元素的呈现罢了,崩溃了什么?根本没有这个世界,根本没有一个我,所以我究竟在干什么? 那份觉察才是真实,才是一切,我没有任何理由在虚假的角色之去讨论去分析。想要把生活理顺,想要让自己成为更好的人,这不是斩杀的范畴。 也许,斩杀会带来这些东西,但如果此止步,那么斩杀也不是斩杀。也许可以换个名字,叫什么每日三省之类的。 我不知道自己还在抓住什么,也许是金钱也许是家人,这些明明都是正面的美德,现在却是不得不斩杀。是这么扯淡,是这么荒谬。 不真实是不真实,所谓的荒谬也必须拥有对才能成立。那么,有什么不荒谬呢?不管内容是什么,也许是什么贡献也许是好好过一生也许是什么不后悔人生之类的,这些内容难道不荒谬吗? 赞同的人数众多,所以不荒谬?所以可以将人为的扭曲当作真实? 袁长再一次决定,距离脑子里的扭曲远远的,简直是一坨狗屎。 /45/4ml 第一千六十二章 第一步462 斩杀,明明是将世界重新认定为虚假,明明是摆脱情绪的拉扯,却并没有让我成为冷冰冰的大理石。. 相反,自己会落泪,也许是一片树叶,也许是一根筷子,又或者是某些情节。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以前更加多愁善感,泪点相当低。但是,自己又并不认为人生必须怎样,那些所谓的羁绊在我这里如同狗屎。 亲人的羁绊,爱人的羁绊,似乎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影响力。我承认,这些东西还残存着影响力,但没有之前那么夸张。 我在逐渐摆脱脑子里的扭曲对我造成的掌控,但这些泪点却是不经意之间出现,莫名其妙的出现。 并不认为亲情是真实的,却依旧会被亲情打动? 又或者,是简单的对生命的尊重? 袁长不明白自己的状况,明明不在意却依旧被打动,这不是矛盾吗? 我会失去对别人的看重,会失去对任何事情的看重,像对待拉屎一样对待万事万物……应该是这样吧? 袁长突然怀疑自己一直以来的“拉屎理论”,仿佛这种对待拉屎是一种自然,是斩杀完成之后的状态。可是,我怎么知道? 又是猜测,尽管很合理尽管很可靠,依旧也只是猜测。 那么,我会被打动,说明我的斩杀没有进步吗?什么也说明不了,因果关系并不存在,某些东西证明了什么,只是一厢情愿的猜测罢了。 根本不存在什么前进,往哪里前进? 对吧,我首先确定了一个目标,然后做出行为,并且依据某些东西来判断自己的行为是否让自己更加靠近目标。这样,才能使用前进这个词汇。 仔细看看述话语,有多少是假设?有多少是猜测?有多少是明明无法确定却被自己一厢情愿的相信? 我斩杀,很自然的,斩杀完成是自己的目标。但是,我怎么知道自己正在靠近“斩杀完成”呢?我怎么知道某个状态意味着自己在靠近,还是在远离“斩杀完成”呢? 没有斩杀完成,我还被脑子里的扭曲拉扯。但是,我不能因为有些扭曲消失,有些扭曲的拉扯强度变低,宣称自己在靠近“斩杀完成”吧? 有可能只是一种欺骗,对吧,我只能说自己并没有完成。但是,有没有靠近?有没有远离?自己并不知道。 也许,斩杀完成之后,我可以说一幅地图出来。像老师所做的那样,带领弟子按图索骥。但这个,依旧是无法肯定的事情,哪怕我斩杀完成,我也没法说斩杀可以通向斩杀完成。 像,苹果落地摔碎,我看着碎掉的苹果,也无法确定这是真的因为苹果落地而导致的。 时间并不存在,认为时间存在于这个局限之,同样只是一种妥协。还有什么,尽管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但这种呈现具有一定的规律,这依旧也只是一种妥协。 所以我能做什么?除了确定没有斩杀完成然后继续斩杀之外,还能干什么? 没有斩杀完成,于是继续斩杀。 像疯子一样,不讲道理,不去理会得失。没有权衡,没有三思而后行,也没有仔细斟酌。是要斩杀,没有完成,还有什么理由去停止呢? 没有什么好纠结的,算斩杀只是无用功,算斩杀根本没有任何用处,难道我放任那些人和事在我脑子里嚣张吗?当我对这些玩意的嚣张认命时,仅仅当作画面元素的呈现时,已经是斩杀完成的状态了。 我还在将角色当作真实,仔细小心的过着生活,去计算着自己的人生。相信那些根本没法相信的鬼话,任由别人给我洗脑。 科学是洗脑的头号罪犯,这么多年来,我不断被科学洗脑,已经到达莫名其妙的状态。甚至,在我看见科学对我洗脑之后,依旧没法完全摆脱科学。 真是见鬼了。 什么时候,一个假设一个猜测竟然可以当作真实?验证了理论,究竟验证了什么?被验证了,是真实? 无数假设,却视而不见。那种所谓的验证,只是一种误导,一种让我相信让我沉睡的手段。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却通过精妙的误导让我相信时间,相信因果关系,相信角色存在。 关键在于,算知晓这个世界不真实,也没有什么用处。并不是说什么这个世界不真实,然后我打破虚假之后,来到一个真实的世界。如同小说主角打破小说世界,来到作者的世界一样。 有什么用? 依旧是虚假,根本不存在一个真实的世界。“真实”和“世界”这两个词矛盾,世界只能搭配虚假,而真实之没有角色存在。 思维只能存在于这个虚假的世界,知晓了世界的虚假,却没法将“我”带进真实。 问题并不在于,我还能相信什么?而是,我依旧在相信什么。这是斩杀,这才是关键。我没有什么可以相信,但我依旧相信着什么,于是斩杀。 至于斩杀之后还剩什么,甚至究竟能不能斩杀,我都不清楚。 必须确定的一点,这些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并不在思维的控制之。那么究竟会呈现什么,自己一辈子斩杀却毫无进展,可以吗? 呈现自己一辈子都没法斩杀完成,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没有伤害真实分毫,角色有没有斩杀完成,跟角色有没有金钱,并无本质区别。所谓的我是清醒还是沉睡,是被洗脑还是看透脑子里的扭曲,同样没有任何本质区别。 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跟真实有什么关系吗? 既然这样,为什么自己不好好享受虚假呢?为什么要斩杀呢? 我不知道。 此刻,没有什么可以阻止自己的斩杀,脑子里的扭曲不管用什么手段求生,都是不允许的。一开始,想要利用所谓的人数优势来让我屈服,但是没用。 不真实是不真实,跟赞同的人数有个屁的关系。 然后,怀柔政策,让我以为是自己的选择,而是被脑子里的扭曲所强迫。 被我看透之后,又采取所谓的划算,所谓的意义,所谓的轻松享受,想要继续糊弄我。反正这个世界是虚假的,反正斩杀完成与否都不影响真实,那么为什么不享受却偏偏让自己受罪呐。 都是拖延战术,都是花招都是伎俩。 /45/4ml 第一千六十三章 第一步463 口口声声说着斩杀,但每一句话每一个思维,都是在丰满角色。请()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我有放手吗?没有,依旧相信脑子里的扭曲,那些判断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我。明明是不知道的玩意,却要假装知道,并且非常肯定。 不真实是不真实,什么如何生活,什么可以让生活更加轻松,都是扯淡。对吧,我在谈论真实与否,那些意义那些有用处又算什么扯淡玩意? 角色该死,没有任何理由继续保留角色。 袁长发现自己真的没有什么好思考的,斩杀,用愤怒去斩杀,用疯狂去斩杀。浓烈的情绪保护着这些自我定义,谩骂若是可以斩杀,那么谩骂吧。 没有什么不好,理智根本不是情绪的对手。 我对自己感到失望,袁长这个角色看见了却假装没看见,任由情绪拉扯。 来呀,让我死亡呀。 我不会说什么绝境爆发之类的,任由角色的死亡,我毫无意见。角色还在干什么?还在抓住什么?又有什么可以让角色抓住的? 吞噬我吧,毁灭我吧,像我这种对亲人毫无留念的人,像我这种对道德传统毫无尊敬之人,还活着干什么? 角色之所以精彩,是角色本身的存在。一个没有角色的角色,在这个充满角色的世界,还有什么好相互交流的?难道只跟一些花花草草聊天? 画面元素的呈现,根本仅仅是呈现,跟那份觉察无关跟思维无关。 袁长感觉自己没了力气,似乎连斩杀也没法继续。也许,让自己死亡吧,没有什么后悔,也没有什么反感,是死亡而已。 逻辑开始混乱,思绪开始飘散,袁长明显感觉自己快要控制不了自己的思考。不过,也没有什么好控制的,扔掉好了。 没法斩杀?那不斩杀。 脑子里的扭曲还想控制我?滚蛋吧,看着自己的脑子觉得恶心。 那些通过物质来判断人生输赢,用所谓的灵魂有趣来判断人生价值,都是鬼扯。谁给予的资格评断?这种评判本身只是脑子里的扭曲而已,有什么好赞同的呢? 愤怒没有了,疯狂没有了,只剩下累瘫的自己在湖水深处坠落。终究还是没有斩杀完成,而是否能够斩杀完成,自己根本没发确定。 所谓的我一般是指这份思维,所以这份思维怎么可能知道什么时候斩杀完成呢?我能做的,是不停斩杀,像疯子一样蛮不讲理毁掉自己的人生。而且,毁掉的同时却心生愉悦,让正常人感到恐慌。 谁会带着高兴砍断自己的手指?尽管有些痛楚,但对于整个行为却是高兴和认同,这是不是疯子? 没有什么可以阻碍我,也没有什么可以继续影响我。老妈不行,金钱不行,妻儿不行,角色本身同样也不可以。 让我腐烂吧,彻底腐烂吧。没有什么理由再继续保持人形,让我彻底腐烂消散在这个世界吧。 这个世界都将不再存在,所有的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只是意识到的内容。这个世界不再真实,再也看不到任何真实性。 别人的话语不再充满权威性,随便对方是什么人物,都是扯淡。脑子里的扭曲还在为人处世,什么领导什么职位,想要用这些玩意来扯淡。 真的有别人吗? 全部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都是意识到的内容。至于画面元素为何这样呈现,那不是这份思维可以知晓的东西。 死吧,快点死亡吧。我不知道自己还在抓住什么,但不管抓住了什么,都是虚假都是扯淡。能抓住什么?那些通过情绪来抓住的玩意,本身已经证明了抓不住,所以才会用情绪来不断扭曲。 谁需要抓住“我存在”?谁又能摆脱“我存在”? 我需要通过情绪来证明太阳很热么?也许,我可以通过情绪来扭曲,认为太阳是冰冷的。脑子里的扭曲是这样运转的,明明是猜测却装作真实。 既然是偏见,那么根本没法说明任何问题。 根本不存在“有一定道理”这个说法,那么“有一定道理”的外面是什么?另一个“有一定道理”? 在某个范围内有一定道理,那么我怎么知道脑子里的扭曲确实在某个范围内有一定道理呢?这个范围又是如何被确定的呢? 依旧是脑子里的扭曲。 什么时候,脑子里的扭曲占据如此强大的位置?是从小的教育吗?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算不谈什么真实,脑子里的扭曲也不值得相信。 还要怎样?还要拉扯我到什么时候?这些人和事究竟算什么东西,竟然可以如此放肆。我不允许这些狗屎影响我,不管是老妈还是金钱,都是扯淡。 所有都只是意识到的内容,认为有一个真人有一个真实的社会,只是恐惧之后的情绪化产物。这样,我是真实的,我的奋斗也是真实的,我的所作所为都是真实的。 而不是一头栽进虚假的吞噬之,然后心智崩溃近乎疯狂的斩杀。 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跟别人有什么关系吗? 让我死去吧,黑乎乎的真实降临吧,没有什么可以阻挡这一切。如果有,那么斩杀。没有什么商量的余地,也没有什么讨论的价值。 画面元素呈现出角色正在被拉扯,这没有任何问题。矛盾点在于,似乎这样自己没有理由斩杀。仿佛,自己说过要臣服,所以不能反抗? 鬼扯。 不是反抗,只是行动罢了。 我臣服于画面元素呈现的一切,已经呈现的东西没有任何错误可言。不斩杀并不是什么错误,斩杀也不是什么正确。 认命,脑子里的扭曲不会有任何波动,然后做出行为。不是夹杂着恐惧,不是牢牢抓住脑子里的扭曲来行动。 甚至,臣服之后的行为,也许看起来很白痴。那个时候,已经不是脑子里的扭曲在控制,而是顺流。 我不是反抗拉扯,因为我的对手根本不是情绪不是恐惧,而是虚假。 或者说,带着臣服的心态去行动。 为什么我要去讨论这些玩意?证明自己说得没错?证明自己的理论并没有什么矛盾点? 关我屁事,是要斩杀,无论是谁阻挡都要被斩杀。 /45/4ml 第一千六十四章 第一步464 斩杀本身是不是一种扭曲? 袁长每次觉得自己快要完成的时候,又会发现自己似乎还有很远。.不过,这些仅仅是感觉罢了,究竟意味着什么都没有意义。 角色本身是虚假,想要在这个虚假找寻真实,是不可能的。我根本不是为了触碰真实,也不是为了让生活更加美好,仅仅是斩杀而已。 斩杀本身是一种扭曲,又如何?我要如何斩杀“斩杀本身”?这根本是废物问题,放任那些拉扯不去理会,放任情绪保护的扭曲不会理会。 我没法摆脱虚假,因为角色存在本身是虚假,无论如何斩杀都没法摆脱虚假。但是,我可以摆脱“将虚假当作真实”的那种浓烈情绪。 必须斩杀,跟必须孝顺,有什么本质区别吗? 斩杀已经成为我的角色属性了吗? 我是一个斩杀的人,所以不能有任何东西否定这一点吗?不对,我还没有斩杀完成,脑子里的扭曲还在,如果我丢弃斩杀那么其他扭曲也应该一起丢掉。 没有任何理由只是丢弃斩杀,而继续保留其他扭曲。那样的话,这根本不是什么讨论,只是虚假单方面让我沉睡的手段罢了。 看吧,这是理智的阻挡。明明只需要斩杀好了,偏偏在这里思考什么鬼东西。目的只有一个,是让我停止斩杀。 当我思考这些玩意的时候,斩杀已经停止。脑子里的扭曲还在,那些人和事依旧能够拉扯我,那么自己的思考究竟算什么东西? 阻碍而已。 角色存在是虚假,那么角色任何行为都是虚假,不管是斩杀还是奋斗,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斩杀并不真实,我也没法在这个世界找到真实。 疯狂吧,吞噬吧,没有什么道理可讲,也没有什么好分析的。这样爆炸吧,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有什么好解释的?解释给谁听? 斩杀确实一种扭曲,一种斩杀扭曲的扭曲。这些虚假被我当作真实,那么应该被斩杀。我无法通过斩杀来触碰真实,因为我本身是虚假,没法在虚假之找到真实。 这种期望本身是一种扯淡。 但是,真实一定存在,那份觉察一直在那。我没法抓住真实,但这一切不会结束。思维终究是虚假,并不意味着我放任其他扭曲不予理会。 没错,那些扭曲也是虚假,不管怎样都会有虚假的存在。但是,将虚假当作真实,这算什么玩意?我没有清醒看到这些是虚假,反而被这些虚假所拉扯,那些人和事站在真实的位置对我指手画脚。 都是鬼扯。 自己可以斩杀完成吗?我不知道。 自己会放弃斩杀吗?我不会放弃,只要那些人和事还在脑子里嚣张,没有任何理由放弃斩杀。 也许,当我环顾一周,发现已经没有什么需要斩杀的时候,自然会丢弃斩杀。但并非现在,也不是将矛盾点对准斩杀。 整个画面元素都要被抛弃,包括斩杀,包括思维,包括这些人和事。而我,还在将什么当作真实呢? 都是虚假,所以根本不是争论哪个行为是真实哪个行为是虚假。而是看见自己根本不敢认为什么是虚假,如金钱,如亲情。 自己总会找到很多理由,来证明金钱算是虚假,也是很有用处的。也许,在斩杀完成之后,我可以这么想。但是此刻,这种想法只是一种阻碍,一种拖延。 金钱跟安全感相联系,但这种安全感本身是脑子里扭曲所营造的。有了一些东西有安全感,那么没有东西的这种不安全感来自哪里?为什么生活充满敌意?如果不是这样,我为什么会没有安全感? 算我不承认生活充满敌意,但是,我的种种行为和思维都在证明这一点。无数次,反反复复,想要在这惊涛骇浪的海洋掌控生命之船。可是,惊涛骇浪本身是扭曲的产物,根本没有什么值得相信。 若是生活并非充满敌意,那么自己这般病态的对待金钱,又算是什么情况?难道自己天生病态?还是说,这么多年的帝国宣传强行塑造了我? 不重要,也无所谓。我如何成为现在的我,这只是学术问题。原因是什么不重要,关键在于斩杀。不管是什么原因,此刻的画面元素已经呈现了这些玩意,那么我没有理由放弃斩杀。 虚假的拉扯,情绪化的产物,若是很早之前告诉我这些内容,我是不会接受的。很明显,对吧,金钱非常有作用,能做很多很多事情。 但是,这句话本身是扭曲。 需要对扭曲的仇恨有多么深厚,才能对抗恐惧没有金钱这种情绪呢? 扭曲没有资格在我脑子里嚣张,那些人和事之所以存在,同样是我对他们的扭曲,认为他们重要。那么,他们才可以在我脑子里放肆。 假设我认为老妈跟路边一坨狗屎一样,只是某个时候呈现罢了,那么所有关于老妈的认知都可以烟消云散。不管孝顺多么好听,多么美好,多么有助于帝国梦的建设,都只是人为的扭曲。 这是情绪牢牢抓住的玩意,怎么可能认为老妈跟一坨狗屎一样?对吧,只有疯子才会这样认为。并且,是要对虚假多么深的仇恨,才会逆着母爱去斩杀? 没有任何理由保留扭曲,不管扭曲的内容是什么。 也许会造成别人的反感,也许会让自己变得独身一人,但是,什么时候一个人成为贬义?社会是人群构建而成的,那么社会想要保存,必须推崇朋友或者各种人脉关系。 这不是什么高深的理论,仅仅是社会想要自保的手段罢了。 所以,才会鄙视一个人,才会认为一个人是一种不好的情况。哪怕嘴说着一个人也无所谓,但是我心里很清楚,自己根本没有无所谓。 角色的存在感一直是需要努力才能维持的,曾经的我是不断注入能量以维持角色的存在。如聊天时的讲话,希望别人赞同,以及各种可以肯定存在感的形式。 我要逆着存在感去斩杀,这个世界不真实,那么应该处于不真实的位置。 /45/4ml 第一千六十五章 第一步465 这个世界太美好,也拥有太多美妙的事情。. 此刻,自己似乎没有被恐惧骚扰,那些人和事似乎也躲在一旁。缓缓的轻松感弥漫全身,自己似乎根本不应该继续斩杀,因为这种状态很让人舒服。 而,那股吞噬感,依旧也继续在体内蔓延。 想想达成梦想的状态,或者想想自己拥有超多金钱的状态,那种近乎无惧没有担忧只是放肆享受人生的状态,跟我现在的轻松差不多。 自己没有理由继续前进,唯一萦绕在耳边的话语,只有更远。 对吧,我还没有完成,尽管此刻状态不错,尽管没有什么恐惧,尽管只是简单的做自己的事情。没有太大的包覆,所谓的困境也不存在,因为困境这个词汇本身是脑子里的扭曲所判断的。 现在的情况,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仅仅是发生了而已。没有任何深层次的含义,自然也不存在什么困境这种说法。 不存在“没有成功”这种说法,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是否可以通往所谓的成功,仅仅是简单的做这些事情罢了。没有脑子里的扭曲,自然也不会想要某种特定的状态,如腰缠万贯之类的。 做事的过程本身变成一种享受,简单的做一些事情,导致的结果根本不在意。画面元素究竟如何呈现,我并不知道。 这些状态渐渐出现,自己似乎在逐步摆脱脑子里的扭曲。停留在这里看起来非常不错,自己也没有愤怒继续前进,但那股吞噬感又在告诉我,这一切还没有结束。 带着微笑斩杀? 之前想要斩杀的时候,都是靠着愤怒在前进,仇恨虚假对自己的控制。这种仇恨,起恐惧丢弃脑子里的扭曲还要强烈,所以才能斩杀。 像老妈,想着要杀掉老妈,想着老妈跟路边一坨狗屎没有区别,想着自己不去孝顺,那股恐惧会爆发,夹杂着浓烈的情绪来摧毁理智。 而现在,似乎主动不想再让老妈嚣张,似乎本能在嫌弃老妈的存在。没有愤怒,真的像对待一些肮脏的东西,不愿意让其靠近。 所以,带着微笑保持臣服,也能继续斩杀? 袁长不知道,也不想去探讨这些,自己又不是在教导弟子。这些东西已经对自己没用,是愤怒斩杀还是微笑斩杀,也许只有对没有斩杀的人来说,才会认为是一个关键点吧。 不过想想也觉得神,最初是情绪保护,现在是本能不愿意继续接受这些扭曲。那继续前进吧,不管有没有路前进。 所有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此刻的斩杀依旧是虚假,依旧是舞台的角色戏剧。一个角色认出这个场景只是舞台戏剧,一个角色没有认出,但同样都是角色都是虚假。 还是那句话,角色究竟怎样并不重要。不管是心态善良还是邪恶,不管是可以飞还是可以变形,都没用。真实没有在这个世界,整个画面元素都要抛弃。 角色在斩杀,在那里突兀挥刀斩断脑子里的扭曲,这些同样也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真实不在那里,而我又没法触碰真实,这个根本不存在的阻碍却一直阻碍着我。 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阻碍真实,而我却根本没法触碰真实,想想都觉得难以置信。真实那里不存在时间,黑乎乎的真实在那里静止不动。 斩杀已经成为角色属性,已经成为一种阻碍。我在恐惧自己没法斩杀成功,我害怕丢弃斩杀之后,自己变成既不是斩杀完成也不是正常人的荒诞状态。 没有什么可以恐惧我,连斩杀本身也不可以。 正是因为虚假的存在,因为角色的存在,才会让恐惧出现。那些脑子里的扭曲一旦抓住机会,会疯狂的试图掌控我。 角色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没有任何理由表明我肯定可以斩杀完成,呈现出角色没法斩杀完成又没法回到过去,这有什么问题吗? 画面元素呈现出角色被恐惧拉扯,又有什么问题呢? 我没法赋予斩杀什么意义,也没法让斩杀成为真实。不管怎样解释,斩杀依旧也是虚假,依旧跟努力奋斗赚钱站在人生巅峰这些玩意,没有任何区别。 统统只是个人喜好罢了,至于斩杀是否可以通往真实,我并不知道。 我认为所谓的励志仅仅是恐惧的产物,恐惧变成热血变成努力奋斗来糊弄我,归根结底依旧是恐惧。 那么,斩杀呢? 恐惧没法斩杀完成,所以不停斩杀?恐惧自己处于进退两难的尴尬局面,所以强迫自己必须斩杀? 这个恐惧本身是虚假,斩杀也是虚假,但自己却被斩杀本身这个虚假所阻碍。 言行思维不重要,像根本不要跟恐惧的内容争辩一样,那是毫无胜算的举动。停止斩杀,可以证明自己不恐惧“斩杀没有完成”? 鬼扯,这个放弃斩杀的行为本身,是被恐惧所驱使,是想要通过放弃斩杀来证明自己不恐惧“斩杀没有完成”。很明显,这本身是恐惧。 如同想要做到无惧,这本身依旧也是恐惧。 我的对手不是恐惧的内容,也不是恐惧本身,而是虚假。这些玩意真实吗?整个画面元素呈现的内容真实吗? 这个世界有一丝一毫的真实存在吗? 袁长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但依旧没有爆炸。也许,所谓的防爆炸机制值得歌颂,还有很多名称来描述这种防爆炸机制,如什么冷静,什么理性,什么镇定等等。 我想要爆炸,我想要死去,如今连斩杀本身都成为恐惧侵入的手段。 说了多少次,角色怎样都无所谓。画面元素呈现恐惧也好,呈现开心轻松也好,统统都不真实。 这里没有真实,既然都是虚假,那还有什么好讨论的呢? 角色本身不存在,任何关于角色会怎样的恐惧,都显得如此荒谬。只有我将这一切认为是真实的,认为自己是袁长这个角色,那么才会产生一系列的情绪反应。 当然,画面元素直接呈现的情绪反应,并不是恐惧的内容产生了恐惧。 /45/4ml 第一千六十六章 第一步466 荒谬啊,明明没有任何关系,为什么画面元素呈现之后自己会心里一紧?那份觉察不会在意画面元素,而我是那份觉察,只是此刻认为自己是袁长这个角色罢了。请()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袁长有些难受,甚至连思考都再次混乱。 首先,斩杀是虚假的。这一点必须明确,并不是什么斩杀厉害是真实是至高无的玩意,鬼扯。斩杀跟角色的其他任何行为都一样,是虚假是舞台的戏剧表演。 其次,驱动我斩杀的,最初是对虚假的仇恨。认为这些虚假没有资格掌控我,认为曾经自己的种种行为,不管是努力奋斗还是热血励志,都是恐惧的变装表演。 而如今,斩杀的推动也依旧是恐惧。我恐惧着自己没法斩杀完成,于是牢牢抓住斩杀,期待有一天能够斩杀完成。但搞笑的是,我根本无法确定斩杀是否可以通往斩杀完成。 因果关系仅仅存在于我的记忆之,哪怕记忆的因果关系被确认了亿次,此刻的我也没法认为这个因果关系可以继续发生。 无法确定是无法确定。 然后,自己究竟选择做什么行为,都无法对抗恐惧。因为想要摆脱恐惧这个行为本身,是恐惧在驱使。 我没法通过丢弃金钱来证明自己没有受到金钱的掌控,来证明自己没有受到金钱相关的恐惧。这种证明只是扯淡,而反过来,当我没有关于金钱的恐惧之后,自然可以做到轻易丢弃金钱之类的“勇气”行为。 这些都是虚假,斩杀是在斩断将虚假当作真实的浓烈情绪。我的对手根本不是恐惧,也不是恐惧的内容,而是虚假。 仇恨虚假可以让我摧毁虚假,而恐惧则是让我牢牢抓住虚假。很明显,我的作用点在于仇恨虚假,而不是直接对抗恐惧。 像boss的招式是恐惧,缠绕着我让我不断沉睡。那些恐惧的内容,让我根本不敢丢弃脑子里的扭曲,紧紧抓住那些自我定义不放手。而我的对手只是虚假,不断斩杀虚假,一刀一刀砍着boss。 恐惧让我不敢继续砍boss,而仇恨则让我继续出招弄死boss。所以,我根本不需要对付恐惧,只要看清楚这些都是虚假,然后扔掉虚假好了。 没有什么好争辩的,不真实是不真实。任何争辩都是拖延战术,都是为了让恐惧进来,都是为了让自己找一个“可以继续抓住虚假”的借口。 扔不掉,斩杀不了虚假,那只是情绪使然。没有什么虚假可以在我的注视继续嚣张,暂时的嚣张是因为情绪还没有消散。一次扔不掉两次,直到扔掉为止。 每次的扔不掉,每次情绪的保护,都只会让我产生厌恶。而这种厌恶的增加,又会让我继续斩杀,继续去扔掉脑子里的扭曲。 这是一种良性循环,尽管大多数人都不会认可,哪有陷入疯狂的良性循环?哪有负面情绪当主角的良性循环? 这本身是一种扭曲,一种建立在脑子里有限的认知得出的毫无根据的肯定句。 究竟有什么是真的,是这一个问题。 整个世界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角色被恐惧依旧也是画面元素的呈现,那么丢掉这些虚假。被恐惧被恐惧,恐惧不真实,恐惧的内容也不真实。 那份觉察、意识,才是真实,才是一切。 所以,当我被恐惧的时候,不真实三个字足以。第一层,恐惧的内容不真实,因为那只是脑子里扭曲所编造的故事。尽管很有道理,但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表明这一切都会发生。 第二层,恐惧的内容本身并不值得被恐惧,那只是情绪化的产物。同样,也只是脑子里扭曲营造的结果。为什么乞讨要恐惧?为什么流落街头要恐惧? 第三层,恐惧本身不真实。恐惧袁长这个角色,整个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有什么真实的呢?而意识到这个内容的意识,觉察到这个画面元素的那份觉察,才是真实。 第四层,我也不真实,这份思维也不真实。整个画面元素呈现的,并非我之外的玩意,如恐惧如汽车如家庭关系等等,我也在画面元素之。 所谓臣服、认命、无为等等,并不是什么都不做,而是没有脑子里扭曲状态下的行为。像海洋,一滴水臣服于海洋不是在那里不动,然后看着海洋波动。而是,跟随海洋一起波动。 我的言行思维都是画面元素的一部分,一起顺流,跟其他画面元素一起和谐波动,这也许是斩杀完成之后的状态。 但是,不管是否和谐波动,都逃不出这些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也许,呈现出来扭曲让整个画面很难看,很诡异,明明这样会很轻松自然协调,而脑子里的扭曲偏偏要那样。但是,依旧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这是命运,根本无法逃脱的玩意。或者说,没人可以确定命运,但发生了的都是命运。 画面难看不好吗?画面难看是一种错误吗?必须顺流吗?逆流是一种错误吗? 不是的,对吧,根本没有这种说法。认为顺流是好事,认为那种轻松自然状态是好事,仅仅属于个人喜好,完全没法升到真实的层面。 这种想法,像认为善良是好事,邪恶是坏事一样。都是扭曲,都是个人喜好,尽管赞同的人数较多。 而命运这个词,依旧有一个微妙的误导。是所有事情仿佛都发生过,尽管是必然,但是都发生过。事实,我根本没法确定这一点,所有的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字的局限性,想要找到一个合适的词汇来描述,却又不会被二元对立所局限,很难。仿佛所有的词汇都是建立在角色区分之,都是建立在时间的线性流逝的假设。 真实一定存在,而我却触碰不到,还有什么这更加悲哀呐? 袁长感觉,如果想要触碰真实,也许要丢掉这份思维。而这份思维,可以说是自己。身体可以更换,只要脑子还在可以算是长生。甚至,意识还在,在某个虚拟世界或者某个新大脑,依旧也会认为是没死。 而我,却要丢弃这份思维? /45/4ml 第一千六十七章 第一步467 为什么还不死?为什么自己竟然还活着? 袁长感受到内心的炙热,仿佛岩浆要通过嗓子喷发出来。手机端m..而内心深处,则是根本看不到尽头的吞噬。 朋友算什么?多年不见的同学又算什么?吃饭聊天,看看是否可以利用人际关系? 那些刻意维持的人脉又如何?什么时候开始,所谓的人脉非常重要,重要到成为必须的地步?难道这不依旧只是个人喜好吗? 爆炸吧,没有什么值得抓住,我也不会想要去抓住。曾经那种生活,被脑子里的扭曲所掌控,担忧恐惧随时围绕。还有什么所谓的励志热血,也不过是恐惧的变装表演。 没有什么可以阻碍我的斩杀,朋友不行,家人也不行。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要孝顺,也不知道老妈还能怎样。那些所有关于家人的理念,如孝顺如责任,又如什么如何相处之类的,都是一坨狗屎。 先不管什么真实不真实,仅仅是那些理念本身没法达到自身想要表达的目标。如如何跟老人相处,无论多么丰富内涵多少人赞同,都没法改变这理念本身只是来自局限。 偏见而已。 金钱,那种不安全感本身是扯淡。而且,相信金钱能够带来安全感,依旧也是扯淡。这些玩意都只是脑子里的扭曲得出的肯定句,有什么值得相信呢? 老妈,是一个npc,有什么好说的呢?为什么不能心安理得享受老妈的爱,偏偏要夹杂一系列回报,仿佛自己只享受而不付出,会被人认为是垃圾。 根本不是被人认为是垃圾,而是自己脑子里会得出结论,我认为自己是垃圾。这种牢牢抓住虚假的情绪,是需要斩杀的玩意。 我不想再跟老妈有什么瓜葛,脑子里没有地方留给老妈,也没有地方留给关于老妈的种种理念。老妈没有资格影响我,必须杀掉老妈,我脑子不允许任何狗屎出现。 没错,老妈是一坨狗屎,任何影响我的玩意都是狗屎。这些东西经不起任何逻辑的追问,只是被浓烈的情绪所保护,不是狗屎又是什么? 为什么不能心安理得享受那些好事那些好运气?谁在评判我没有资格拥有?又是谁在宣扬要感恩,否则会丢掉这些好事或者好运气?别人对我好,我也要对别人好,这种毫无根据的肯定句,又为何被我牢牢抓住? 想要对抗善良或者其他正面情绪的时候,总是很难辩解。不过幸好,根本不需要辩解,不真实是不真实,那么没有资格继续在我脑子里嚣张。 哪怕全世界的人都赞同,也不是这些狗屎可以在我脑子里嚣张的理由。 所有的事情都是理所当然,不管发生了什么,好事坏事,都只有一个原因。是,只能这样发生,画面元素只能这样呈现。并不是因为我对别人好,所以别人才会对我好,那只是画面元素解释画面元素罢了。 只是一厢情愿的相信,像所谓的善有善报一样。听起来不错,也非常符合观察到的现象和内心的想法,但依旧不真实。浓烈的情绪让我看不到这些,但是疯狂和愤怒让我可以轻易穿透情绪,看见虚假是如何被当作真实的。 别人对我好,我不需要回报?这种说法很难让人赞同,当然,本身也不需要赞同。不管是回报还是不回报,都只是一种猜测。 那么,别人对我好的时候,我应该怎样?回报还是不回报? 问题本身并不存在,根本不需要回答也不需要思考,因为我根本不会认为有“别人对我好”这个事情。这种判断本身不存在,并且,“别人对我好”根本不会在我脑子留下什么影响。 如同一坨狗屎。 那么,我根本不需要回答“别人对我好的时候,自己需要回报还是不回报”这种废物问题。 这会导致自己成为冰冷的怪物吗?这是所谓的无情吗?无情是指“没有情”,还是指“不被情所羁绊”? 我不知道,这种猜测和总结,本身是一种扯淡。 跟内容无关。 不管是什么内容,都没有什么关系。因为那种行为本身,是一种扯淡是虚假。那么,还有什么必要在内容之进行争辩么? 有什么不是无稽之谈? 这不是讽刺,也不是嘲笑,因为不同于曾经,我知道有些不是无稽之谈而有些是无稽之谈。所以,我才能嘲笑别人和讽刺别人,并且提出所谓的正确之谈。 但现在,我没法说出任何一个肯定句,因为我知道那些肯定句都没有什么依据。要么是画面元素解释画面元素,要么只是无端的猜测。 在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还能嘲笑和讽刺吗?答案统统变成“我不知道”,也许用弱智和白痴来形容自己会更加合适。 袁长觉得自己正在逐渐变得暴躁和不可理喻,那些如此简单的事物自己却看不见,那些简单到小学生都明白的交际原则,我却根本不愿意去理会。 幸好自己一个人,若是在家族,要么停止斩杀去解释,要么暴躁直接杀人。没有什么耐心跟脑子里的扭曲争吵,我已经看见扭曲,还需要什么理智?直接扔掉,直接斩杀,用愤怒冲击浓烈的情绪保护层。 对于角色的相关事宜,我没有丝毫的兴趣。尽管存在感依旧在拉扯我,让我下意识想要去证明自己,想要确定角色的真实性,但这些都只是惯性使然。 我会斩杀,继续斩杀,脑子里的扭曲没有资格存在。不是追求真实,而是毁掉虚假。角色存在本身是虚假,这个虚假却是无法被毁掉。 严格来说,是斩杀“将虚假当作真实”的那种浓烈情绪,那种紧紧抓住不放手的执着。 让我自己毁灭,让我自己腐烂,难受和吞噬不断向我袭来。所幸,我并不害怕,站起来迎接这些负面情绪,好让自己被摧毁更加彻底。 这是斩杀,是在让自己死去,而不是成为更好的自己。相反,我非常相信斩杀完成之后,自己会被社会所抛弃。或者说,我已经将社会这坨狗屎从脑子里清除。 /45/4ml 第一千六十八章 第一步468 死亡一直陪伴着我,无时无刻不在我身边。请()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任何宣传什么生命至的玩意,都只是扯淡只是一厢情愿的相信。人生只有一次,这句话的逻辑点在哪里?有任何一丝证据可以证明这一点吗? 那么,所谓的珍惜生命,不只是恐惧的变装表演么? 既然只是恐惧,又何必弄出这么多新的词汇呢? 这一切都很荒谬和扯淡,我的存在什么都要荒谬。哪怕是什么弱智谎言或者什么,都不我自身的荒谬。 究竟在干什么?我的人生,我的存在,脑子里的扭曲,还有自以为是的斩杀,这些都是在干什么? 死亡,变得如此接近,我的呼吸更接近我。 懒散,懒散到死亡都没法惊起我的情绪。不想再思考,这一切都不真实,自己还思考什么?那些被情绪抓住的虚假,我已经懒散到不想再去抓住的地步。 我死了,随便时代要怎样,随便社会要怎样,海洋想要怎样的波动我都随意。画面元素如何呈现我都不反对,没有心思去反对,懒散到根本不想去在意这些玩意。 将自己交出去,毫无保留的交出去,随便怎样我都不反对。那种微微的恐惧和担忧,依旧只是扯淡,我懒散到连思考恐惧的内容都没有兴趣,更不要说什么反驳。 那些内心的紧张感,那些恐惧和担忧,其本身也只是脑子里的扭曲所营造出来的玩意。疲倦了,放手了,懒散到自己哪怕被人打一顿,都没有心思去格挡一下。 荒谬的是,自己这种懒散,却带着轻松和愉悦,仿佛帝会把这一切安排好让我直接体验一样。 像我懒散到不想去做饭,但是却相信饭会自己做好一样荒谬。 不知道啊。 袁长想要死亡,脑子里的扭曲一起死亡,连思维也同样死亡。整个角色都会崩塌,没有任何可以保留的东西,也许躯体还存在。 那些不停注入能量,以确保脑子里的扭曲得以存活的事情,我没有丝毫的兴趣。连脑子里的人和事在嚣张,我也没有兴趣去理会。 我已经懒散到连斩杀都没有兴趣,拿不起刀。 这样死掉,挺好。 没有朋友,没有家人,只有冰冷的湖水陪伴。但似乎,并没有什么悲伤或者可怜的情愫,那个可以判断悲伤或可怜的部分,已经死掉了。 懒懒散散,无所事事,这种被人们唾弃的东西,却是诚实的代名词。我不知道自己会怎样,似乎角色跟我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都爆炸吧,都破碎吧,那些扭曲那些角色统统都消散吧。不真实应该处于不真实的位置,让我看清楚这一切都不真实,而不是被情绪拉扯。 真是搞不明白,统统都是“我认为”的别人的看法,为什么直接省略了“我认为”,然后变成了别人的看法呢?这种蒙混过关的手段,算什么玩意? 吞噬我吧,没有什么值得继续,也没有什么可以继续。无论怎样的努力,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我在哪里? 没有一个我,而那个可以用我来宣称的玩意,却根本没有任何思维可言。不需要什么权威人士,也没有任何人可以指导我,包括老师也不行。 不管老师的话语是什么,老师的道理是什么,都不真实。那些道理听起来不错,只是用来斩杀脑子里的扭曲,而不能让那些道理成为新的扭曲。 用了扔了,那些道理是如此。 所以,还有谁敢在我面前说什么道理? 是知道太多,所以才会成为扯淡的羔羊,才会存在喂养扭曲的草原。都是狗屎,都要丢弃。 我跟人们的联系似乎变得很薄弱,算是老妈和妻儿,也在斩杀之慢慢变淡变薄。找不到什么理由,去做什么所谓的必须之事,内心完全也没有冲动去孝顺之类的。 朋友似乎也是可有可无,甚至,如果此刻有朋友说过来救我,并不会给我带来欢笑。反而,让我感受到无穷的扭曲,想让我屈服在那些扭曲之下。 曾经的自己其实经常有这些感觉,明明不想去聚会,明明根本不想回家,但脑子里的扭曲总是让我犹豫。什么朋友嘛是要多聚聚,又没有什么坏处,我经常不去会不会被人认为不合群之类的。 现在,这些扭曲不在了,或者说,这些扭曲所带来的力量不我对这些扭曲的憎恨。算说什么,万一这样自己会失去家人失去朋友,也没法对我进行拉扯。 因为,孤家寡人孤苦伶仃这种判断,本身已经不存在了。我看不见任何关于孤单的坏处,也看不见任何关于合群的好处。所有的判断近乎不可理喻,厌恶脑子里的扭曲让我远离人群,也想要远离自己脑子里的扭曲。 都是个人喜好,只不过我的个人喜好有些特殊罢了。不过也无所谓,渐渐断开联系之后,自己也是剩下自己。事实,根本没有别人,哪一个不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呢? 我仿佛从小都避开孤单,那种刷存在感的行为似乎可以追溯到吃奶的年龄。一想到别人对我不理不睬,心里会泛起阵阵苦涩。 跟别人断开联系,并不是真的自己置身荒野之,天为被地为床那种。而是斩断了自己对于别人的那种紧抓感,斩杀了自己必须存在这种情绪化的产物。 因为我并不存在,角色本身是虚假。那么,认为角色真实存在,并且以此为基础来投射出各种东西的行为,是扯淡,是情绪化的产物。 如,喜欢获得别人的认可,喜欢证明自己是正确的,喜欢爽点幻想让自己成为任何事件的主角,恐惧角色受到伤害,恐惧角色失去什么…… 这是逆,完全背离人性的逆。谁会愿意通过这种“逆则成仙”?于是,改变逆的内容,让所谓的“顺”套面具成为“逆”。角色喜欢,受到追捧,于是被一轮又一轮的宣传。 仿佛,我如何背离这种宣传,不管自己是否成功,甚至不管自己是否开始,仅仅是这种背离的想法本身会我毛骨悚然。 这是某种错误吗?鬼扯。 这是情绪的拉扯,毫无逻辑只是依靠浓烈情绪才能存在的虚假。 /45/4ml 第一千六十九章 第一步469 没有什么可以阻碍我的死亡,也没有什么可以阻碍我被吞噬。. 当我主动想要寻求死亡的时候,那些转移注意力的手段只是小儿科,根本不用起到有效的作用。最强大的转移注意力的方式,不是幻想爽点,而是恐惧。 那种深深被恐惧俘虏的状态,那种脑子里的思绪突然加快但全部都被恐惧的内容纠缠,那种完全是蛮不讲理的恐惧我真的不是知道该如何去抵抗。有人真的可以教授如何抵抗恐惧吗? 不管是什么,都是虚假,脑子里的扭曲是一坨狗屎。如今,恐惧依然在,依旧有效,但我很明显能够感觉拉扯。而不是一瞬间被埋没在脑子里疯狂的恐惧思绪之。 这种感觉像自己已经浮出水面,当我再次被恐惧拉入水的时候,第一反应是知道自己被拉。而曾经一直在水,恐惧拉扯时的第一反应是恐惧的内容。 能感受到自己的改变,但这并不真实。一方面,我无法确定曾经的自己是否真实存在。这种说法很扯淡,也很极端,但不知道是不知道。 另一方面,角色无论怎样变化,都不真实。并没有一个“真实的角色”这种说法,也是没有所谓的真我。都是虚假,都不真实,并且不真实的不存在也不重要。 我还没有完成,更远这两个字始终在提醒我,尤其是当我主动想要停止斩杀的时候。诡异的是,算我主动停止斩杀,但似乎内心依旧在斩杀。 不愿意回到过去,那么只有前进,除非自己此刻肉体死亡。 一个抛弃家族的人,该当何罪? 袁长突然想起自己在帝国的家族,没有自己的撑腰,也许家族会出现很多变故吧。若是真的有人要问罪,自己应该是头号罪犯。 但搞笑的是,什么力量让人们认为创建了家族必须要努力守护家族呢?又是什么扯淡的想法让人们觉得养育子女要对子女负责呢? 没有任何理由,只是情绪的保护罢了。算勉强说出理由,那也只是个人喜好而已。 谁来问罪?谁有这个资格? 袁长发现自己真的想笑,完全不明白自己究竟生活在一个怎样的世界。之前的自己说出这两个反问的时候,更多的是愤怒,如今只剩下不解的笑容。 我真是弱智才会相信脑子里的扭曲,也才会相信这个世界真的有什么理念值得牢牢抓住。都是鬼扯,字优美充满诗意却依旧只是一坨狗屎。 因为我是一坨狗屎,所以根本不认为狗屎有什么不对,反而对于狗屎的形状包装或者颜色之类的非常在意。认为不同形状的狗屎,不是狗屎。或者说,在追求一些不同形状的狗屎,却根本不在意那是狗屎。 对虚假的憎恨让我看到这一切多么扯淡,其他方法也可以吗?我不知道,也不需要在这里探讨,毕竟我还没有斩杀完成。 一直以来,我都不认为自己可以教导小孩。可惜啊,“大家都这样”这五个字简直圣旨还管用。也许,在我斩杀完成之后,才会明白如何去教导弟子。 而诡异的是,当我斩杀完成之后,应该根本不会想要去教导弟子。或者说,不会在意弟子是否能够接受我的教导。 弟子是否能够斩杀完成,根本不重要,也无所谓。并不是说,没有斩杀完成是错误,斩杀完成是正确。这种想法根本不会出现,所以如果再次回到帝国教导弟子,自己也许只会负责说而已。 不需要苦口婆心,不需要找寻什么方法让大家相信我,也不会在意自己的教导究竟有没有成效。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错误的,也没有什么需要修正的,是这样是因为只能这样。 《道德经》是为了教导人求道?教人无为?老子若是真的想教导,为啥不办个培训班之类的呢?既然不想教导,又留下这五千字干嘛? 这一切只是顺流,根本不是脑子里的扭曲所分析权衡之后再采取的行为。并不是老子认为大家需要求道,求道好,无为好,于是才留下这些字教导大家。 跟如今的励志鸡汤类书籍不一样,这些书籍都在描述一些毫无根据的肯定句,并且直接宣称自己的玩意才是好的。仿佛,人们如果不提升自己的内心,是一种不可原谅的错误一样。 这是鬼扯。 没有什么错误,也没有什么需要修正。这句话听起来总是矛盾,因为很容易被脑子里的扭曲抓住,然后问“既然如此,为何还要斩杀”之类的问题。 这个问题本身是建立在“斩杀真实而追求金钱不真实”之类的论调,但事实,斩杀也是虚假,跟角色的其他任何行为都没有区别。 非要回到这个问题,只有用“个人喜好”来回答。但是,市面的书籍不能这样写,会卖不出去的。 另外,我真的觉得一切都没有问题吗?一切都是应该如此的吗? 也许,斩杀完成之后我会这样认为,但此刻,我并没有做到。所以,倘若因此而停止斩杀,却又没有做到“这个世界根本没有什么错误,根本没有什么需要修正”,那么自己只是陷入虚假的手段之罢了。 认为人们需要提升意识层次,这只是角色一厢情愿的想法,也是在二元对立的世界选择的某一方。这种判断本身是来自脑子里的扭曲,也许真的很好,真的可以让世界更加美妙,大家生活在没有恐惧的日子里。 但是,这依旧只是人为的扭曲,依旧只是一坨狗屎。 把个人喜好当作真理一样崇拜,并且以个人喜好来说服别人,这是我曾经一直不停做的荒谬事。当同一种个人喜好拥有很多人的赞同时,似乎会有某种力量和某种使命感,仿佛这个世界真的需要自己一样。 鬼扯。 这个世界不真实,没有什么好说的,关于这个世界的任何话语,关于角色的任何探讨,都只是想要否认这一点。所有的探讨和研究,都只是为了妥协,为了让这个不真实依旧可以当作真实的扭曲拥有一定的理由。 让袁长这个角色死亡吧,毁灭吧。 /45/4ml 第一千七十章 第一步470 袁长对于自己的状态很是莫名其妙,不过,又有什么是可以肯定的呐。. 荒谬的事情一件一件冒出来,曾经觉得没问题的东西,如今看起来非常荒谬。甚至,根本想不到怎么会没有问题。 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算老师站在面前,告诉这些东西意味着什么,其实也没有意义。因为我根本不会相信,因果关系并不存在。 整个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抓住的意义。或者说,意义这个词汇本身是扭曲抓住虚假之后才形成的玩意。 门派讲究相信,似乎相信了可以改变。这完全是屁话,我只能相信“我相信的”,那么当我将“不相信的”变成“我相信的”之后,自然会相信门派那些玩意。 因为那些玩意已经变成“我相信的”,我怎么可能不相信“我相信的”呢?那样,还算“我相信的”吗? 我相信星球是方的,这个看起来很困难也很弱智。但是,当我相信了之后,根本不会去怀疑“星球是方的”,自然也不会对这个相信的内容产生任何疑问。于是,门派的目标达成了。 这不是鬼扯么? 不管相信的内容是什么,当我相信之后,自然不会有问题。而对于这个问题的相关疑惑,自然也安静了。似乎,如此让人平和下来。 当我相信某个东西的时候,是很难改变的。看看我脑子里的扭曲,那么多的相信,如“善有善报”、什么努力呀奋斗呀、还有什么行业总结呀…… 现实是不是一再践踏我的相信?结果呢?我依旧牢牢抓住自己的相信,从来没哟怀疑过自己的相信。现实一遍一遍的告诉我,脑子里的扭曲都是扯淡,但我从来没有在意过,也没有怀疑过脑子。 门派的手法是如此,不断强调相信。只要我相信了,似乎成功了。当然是这样,不管什么门派,不管要求相信的内容是什么,只要我相信之后自然不会怀疑,也不会产生更多的疑问。 谁会质疑星球是圆的?谁会质疑桌子的真实存在? 完全不明白门派究竟在干什么。 一个人完全相信帝会给自己安排好一切的时候,确实会很轻松很平和,这种没有抱怨总是心静的生活状态很不错。不过,那又如何?跟真实有什么关系吗? 这根本是一个相信某种东西之后的自然反应,神秘在哪里? 一个人完全相信桌子真实存在的时候,他不会怀疑自己能否放东西在桌子,他对于桌子的一切都很平和很轻松。 一个人完全相信星球是圆的以及一系列行星围绕恒星运动之类的,他不会怀疑太阳会掉下来,不会忧愁明天太阳是否生气,对于太阳或者行星的运转都很平和很轻松。 所以,这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是洗脑罢了,内容不一样厉害了?依旧是人数问题,依旧是“大家都这样”的魔咒。打破这个魔咒是厉害,是少数人,是值得钦佩的? 我只能相信“我相信的”,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袁长心里有些不舒服,仿佛自己应该走了,却依旧霸占着躯体。牢牢抓住虚假不放手,使劲拽住不管内容究竟是什么。 我应该死亡,那个被称作袁长的家伙,应该死去。 脑子里那么多荒谬的玩意,竟然还在假装真实,还想要继续掌控我,有没有搞错?曾经的我是如何生活舒适的?是如何在恐惧和担忧之生活的?不累吗?不会疲倦吗?不会厌烦吗? 我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活?我这一生究竟要如何?而这个我,又是什么玩意? 不思考这些,然后只谈奋斗努力拼搏,这是什么鬼? 我受不了脑子里的扭曲,那些散发着恶臭的扭曲,恐惧和爽点都只能带来厌恶。让我死亡,请快一点,我会催促自己的死亡降临。 腐烂、吞噬、难受,这些情绪似乎轮番出现不留情面。当我转移注意力的时候,仿佛这些负面情绪消失了,一旦停止转移注意力,这些东西很快会回来。 我没有任何理由去转移注意力,也没有任何理由停止斩杀。并没有将脑子里的扭曲清理干净,那种“我不知道”的状态真是让人回味。 脑子是空的,这看起来是一句骂人的话,但在我看来却是一种膜拜。事实,根本没有人的脑子是空的,骂人者只是想表达对方不够聪明,掌握的知识不够多而已。 可惜,若是真有人的脑子是空的,那么应该是完全不同的风景。 越想越觉得搞笑,脑子里的扭曲自己编造了种种恐惧,然后在这种种恐惧之寻找答案。我只在各种答案之间游走,却看不见恐惧本身是扯淡。 没钱怎么办?没有工作怎么办?没有人际关系怎么办? 这些问题本身不存在,根本不需要去回答。 所幸,自己不需要去教导弟子,想想脑子里的扭曲会问什么万一啦、很有可能啦之类的,袁长感觉一阵恶心。 为什么要在假设之思考问题?而不去直接思考那个假设? 情绪的力量是如此强大,是拥有这么不可思议的力量。当然,这些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只能如此。 袁长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如何,也不知道这条路是否真的有终点。本来不知道,那种恐惧和担忧是建立在“我能够知道却不知道”的假设之。 而且,恐惧直接将结果已经设定好。 袁长不愿意继续去思考什么鬼玩意,没有什么好斩杀的。但是,脑子里的扭曲也别想轻易掌控我。懒散到不想斩杀,并不意味着,会对脑子里的扭曲抱有积极心态。 都去死吧,像风吹散云朵一样,没有什么愤怒和疯狂,也没有什么努力和奋斗,是消散吧。 金钱没有资格阻碍我,老妈也没有资格阻碍我/不管是什么人,再亲密也没用。不管是什么事情,再重要也只是狗屁。 判断本身是来自脑子里的扭曲,更别说什么判断内容了。 有什么可以抓住我?有什么有资格让我去抓住?都只是情绪化的产物,不真实,那么请滚到一边去。 /45/4ml 第一千七十一章 第一步471 有一定的道理,我却根本没有认为仅仅是“有一定的道理”,相反,自己将其当作真理。三寸人间.yanqingshu.容不得别人的反驳,但自己经常在不同的时期反驳自己。 不允许的并不是别人反驳道理,而是反驳了我的存在感。讲什么道理都无所谓,只要能让角色刷到存在感,那么是一个好的道理。 根本是偏见,是人为的扭曲。不管有一定道理的内容是什么,都是扯淡。想让我在二元对立之选择一方,但不管如何选择,我都已经处于虚假之。 或者说,都已经将虚假当作真实。 这些有一定道理的玩意,拿着干什么?不是真理,也不知道让我将其当作权衡的准则,除了刷到角色的存在感之外,我真的想不到这些狗屎玩意还有什么用处。 我不想活着,角色必须死亡,刷存在感的言行思维是想要肯定角色的真实性。没有一个我,袁长这个角色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跟我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不存在阻碍,也不存在欺骗,统统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斩杀只是个人喜好,没有任何证据可以宣称斩杀能够通往真实。 而只有真实存在,只有无限存在,这些不真实的局限的,如同梦境一样。仅仅是呈现罢了,并不存在。 没有一个我,但自己却为了这个角色而奔波拼搏,想想觉得搞笑。 每每谈到臣服、认命,都会下意识的将未来一起认命。也许是词汇本身具有的含义,认命只是认已经发生的,而那些没有发生的,一旦对其认命只是一种选择。 我现在穷困潦倒,这并没有什么问题,我确实穷困潦倒。认命到此结束,后面的内容是选择,是脑子里的扭曲在运转。 而处于穷困潦倒的人应该怎样,这不是我能够知道的。找到一种规则,然后让大家都可以赞同并且执行,这根本是扯淡。 不管角色臣服还是不臣服,顺流还是逆流,根本没有什么大不了,也是无所谓的事情。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没有丝毫的重要性可言。 对于穷困潦倒怡然自得,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永远都会处于穷困潦倒之?或者说,我并不排斥穷困潦倒,然后穷困潦倒会陪伴我一辈子? 既然我都不排斥,那么是否一直穷困潦倒也无所谓,这个问题根本不会出现。只有不愿意一直穷困潦倒的人,才会认为一直穷困潦倒是一种可怕的灾难。 我应该怎样做来摆脱穷困潦倒? 我不知道。这个问题的假设在于,自己的行为真的可以改变什么,事物的运转真的可以收到英雄。 不管怎样的努力,是无法摆脱穷困潦倒,这种事情可以发生吗?超过认知了么?超过什么所谓的科学了吗? 仅仅是情绪化的产物而已。 又或者,自己其实根本没做什么,然后莫名其妙的一连串好运,于是摆脱穷困潦倒,这种事情又有什么不可以发生的呢? 我的行为真的可以产生影响吗? 事情这样发生,是因为事情只能这样发生。所谓的“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这只是恐惧的说辞,只是一厢情愿的相信。 袁长突然发现,自己在学校里学到的东西,大部分都是恐惧的变装表演。并且,学校和社会根本不认为这些有什么不妥,继续一代一代的教育。 强调努力强调奋斗拼搏,时刻准备着,不断充实自己,归根结底是恐惧。当然,也没有错,毕竟画面元素是这么呈现的,有什么错误可言呢? 如果机会来了,我却没有准备好,自然会错失机会。 这种可能性只是自己的幻想,根本不存在。任何事情的发生,都是因为只能这样发生。没有任何其他一丝可能性,“有可能”只是脑子里扭曲营造出来的玩意。 那么,自己还要不要努力呢? 脑子里的扭曲总是喜欢问这种废物问题,我怎么知道。 没空去理会这些废物问题,也没空去整理如何生活更加美好的经验法则之类的。 不真实是不真实,我为什么还要跟随情绪的拉扯呢?那些恐惧,那些担忧,统统都是扯淡。我甚至完全不明白,自己究竟还要斩杀什么。 我会把一切当作画面元素的呈现吗?不会,因为根本做不到。而且,做到这种境界本身是在斩杀。 袁长感觉自己的疲倦,似乎根本不应该趟这趟浑水。可惜的是,这种可能性根本不存在。 如果有因果关系,那么“可能性”只是自己知道的不够多而产生的幻觉。 没有因果关系,那么一切都是画面元素的直接呈现,所谓的可能性根本是一厢情愿的相信罢了。 袁长很想死亡,没有什么可以阻碍自己的死亡。想要爆炸,想要破碎,让这一切都化为虚无。 没有什么值得抓住,角色本身的存在是虚假,自己还在费劲做什么? 积极向和消极应对,都是噪音。 我以为自己是拼搏,其实仅仅是恐惧的变装表演。害怕穷困潦倒而拼搏,跟简单的想要拼搏,这完全是两回事。 袁长发现自己已经很难理解一些词汇,别人的话语自己也要仔细想想才能明白。似乎,角色正在崩塌,一系列角色自带的玩意技能正在消失。 不再愿意继续思考,不再愿意相信脑子里的扭曲,最终也许会成为一个弱智。一个自命清高,显得自大却根本不觉得自己自大的弱智。 很厉害的反驳任何话语,却自身给不出任何建设性的答案,只有“我不知道”。 没有金钱,不会拥有所谓的社会地位,也许在别人眼里只是一个社会底层的疯子罢了。幸好,我也不需要别人的相信。整个社会犹如退了一步,从紧紧包裹着我的状态,成为远方的画面背景。 像游戏里的社会背景一样。 社会的浪潮,社会的主流,各种npc忙碌并且拥有超高的智能和情商。这些,似乎已经跟我没有什么关系,不会去关心,也不会被影响。 我的对手不是恐惧,我根本不需要证明自己的言行思维是否源自恐惧。也许,任何通过脑子里的扭曲来权衡的结果,都可以说是源自恐惧。 也许,真的应该死亡,在此刻。 /45/4ml 第一千七十二章 第一步472 当我把事情分为真实发生过,以及虚假发生过的时候,已经陷入欺骗之。三寸人间.yanqingshu. 我根本没法确认所谓的真实发生是否真的发生过,这一切似乎都是如此理所当然,而自己却完全不知道在干什么。 如何确定时间的存在?这难道不是一个很基础的问题吗? 如何确定自己的记忆真实可靠?难道这不是一个应该最先弄懂的玩意么? 在某些情况下,我会很清楚看见这些只是自己的自以为是。但是,当这个自以为是拥有很多人的赞同之后,我不会认为这仅仅是我的自以为是。 这尼玛是多么荒谬的状态,我究竟被什么欺骗,才能错过如此简单到令人发指的问题? 不要说什么思考才是真正的人生,也不要说什么没有经过思考的人生不值得过,都是屁话。哪一个不是人为的扭曲?哪一个不是一厢情愿的相信? 不管是励志还是消极,都是杂音,都是扯淡。是要过一种无知的人生,有什么问题吗?用自己的个人喜好来框定别人,这不是扯淡吗? 更搞笑的是,这种自以为是的做法,这种看起来看透人生悟透真理的说教,却是建立在一个假设之。我认为别人是真实的,所以我才会去说教,才会想让别人赞同我的观点,才会拥有所谓的担心他人的生活之类的情绪状态。 看透什么?连别人是否是真人都没看透,有什么好总结好说教的呐。 越想越觉得好笑,袁长发现自己根本不明白曾经的自己究竟是怎样生活的,而且还生活了这么多年。 或者说,完全不明白为什么画面元素呈现如此荒谬的过去。 这些过去本身是可以纠缠此刻,让我认为我是过去的那个角色,让我认为自己是这样成长到现在。但是,此刻,我只感受到荒谬和搞笑。 还有,厌恶。 都是我的画面元素,没有别人,没有世界,袁长内心想要毁灭的冲动愈发强烈。 角色很美好,同时也很美妙。不管是袁长这个角色,还是其他的角色,没有虚假的欺骗没有这一切。 雨水捶打芭蕉,露珠滑过荷叶,风吹竹林摇晃,叶落遍地飘扬,高楼大厦遮蔽阳光,道路车辆人群公园食物…… 这些,都是角色的美妙,也只有在虚假的欺骗之才能存在。而真实则是无限,黑乎乎的真实不存在任何角色。没有区分,没有时间,黑乎乎的在那里。 这么在那里,一动不动毫无改变,难以想象真实怎么会是这种玩意。完全超出想象的范围,这不是什么更先进或者更古老,没有角色存在和超越时间,这两者足以爆掉我的想象力。 袁长发现,自己每次想像真实的时候,都感觉不可思议。并不是什么玄妙或者惊艳到不可思议,而是,怎么会黑乎乎怎么会超越时间,没有角色存在又是什么个情况。 我对虚假毫无兴趣,袁长这个角色是站在人生巅峰还是穷困潦倒,我都没有兴趣。没有一个我在这,角色不是我,只是画面元素呈现的内容罢了。 尽管各种状况都在证明我是袁长这个角色,但是,都只是一种微妙的误导罢了。我永远没法证明自己是袁长这个角色,只是假设我是袁长这个角色,可以很容易解释很多东西。 仅此而已。 什么时候“很容易很合理解释现象”等于“这个现象的解释”? 整个世界构建在一层层的虚假之,袁长这个角色同样也是被层层虚假堆砌而成。最扯淡的是,这些虚假这些谎言都是如此简单,一旦看到会很吃惊自己怎么会被这种简单的玩意欺骗? 但是,曾经的自己又是如此理所当然面对这些玩意,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还有很多时候,看见了却装作没看见,利用情绪的力量进行保护。 扯掉这些虚假的薄纱对谁都没有好处,这种行为会让角色消失,也是我在让我自己消失。没有这个思维,没法思考,也没法记得什么,有什么好处? 真实是好的?这种想法是如何诞生的?仿佛我一直在避免虚假,但其实自己却一直在保护虚假。或者说,当我将发生过的认为是真实,没有发生的认为是虚假的时候,我根本没有追求真实。 这种真假的区分,只是建立在画面元素是否清晰的基础。像所谓的现实和幻觉的区分,画面元素清晰与否,赞同的人数多少,决定了是幻觉还是现实。 用画面元素解释画面元素,这种玩意真实在哪里? 袁长突然有点怀疑,自己为什么要去追求真实?或者说,自己为何要去斩杀虚假?明明自己好好的,怎么开始觉得不真实呢? 这些问题都是废物问题,永远没法找到合适的答案。因为画面元素是如此呈现的,至于为什么,我能够知道吗? 总是为了角色在奋斗什么,我一边厌倦到懒散,一边却又恐惧着自己的失败。仿佛,一事无成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情。 因为进所以焦虑?还是因为恐惧所以显得进? 我不知道,也不想去探究,随便怎样都行。角色的形成方式,角色的心理因素,角色的什么记忆习惯堆叠之类的,我没有丝毫的兴趣。 不真实是不真实,探究这些玩意只是一些好玩的行为罢了。总结本身不真实,那是建立在时间之的玩意。 首先,要证明时间真实存在,那么才能探讨后面的总结呀规律呀之类的。可是,我要如何证明时间的存在呢? 所有的证据,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能证明什么?一旦看见所有的理所当然,都是建立在自己毫无根据的关联之,理所当然四个字会崩塌。 袁长感觉自己快要死了,仿佛死神小可爱已经揭开了黑色帽兜,甚至已经露出粉色的笑容。这一切似乎在自动运转,我会触碰真实成为传说的存在。 什么时候,回到真实也成为了传说?我根本没有摆脱过真实,只是自己并不知道罢了。或者说,只是画面元素并未如此呈现而已。 /45/4ml 第一千七十三章 第一步473 要死了,袁长这个角色正在崩塌,我似乎无力阻止这一切。. 并且,我也没法加速崩塌。角色如同庞大的石雕,裂纹正在蔓延,整座石雕正在崩塌。我仅仅是个旁观者,根本没法影响任何事情。 吞噬感依旧在体内蔓延,仿佛自己随时都会被黑乎乎的真实吞噬。自己不愿意消失,角色还在牢牢抓住自身。 难以置信的挤压感正在体内膨胀,也许,过不了多久我会爆炸。当然,也有可能回到曾经的状态。或者说,变成一个自以为是的看透虚假的依旧处于虚假之的角色。 虚假的力量太夸张,我永远没法高估虚假。哪怕我知晓虚假并不存在,这些欺骗也并不存在,但我依旧处于虚假之。这已经说明虚假的厉害,毫无争议我根本不是对手。 是否爆炸跟思维无关,是否斩杀完成也跟思维无关。自己可以慌张可以纠结,但并不能改变什么。或者说,自己的慌张和纠结,本来是画面元素呈现的一部分。 我可以影响这个世界,根本是一种假象。仿佛,我想拿杯子于是拿起杯子,这是影响了世界。但事实,是画面元素呈现“我想拿杯子”,呈现“我拿了杯子”,有什么理由证明我影响了世界。 像漫画里的人物,当然会认为自己影响了世界,但那是真的吗? 这种表面看起来是影响,其实是在误导我具有自由意志,然后可以更好的沉浸体验袁长这个角色。真的有一个角色在这个世界,并且自己还可以掌控,这是多么美妙的想法呀。 真是神的世界,竟然能从黑乎乎的真实扭曲成如此美妙的局限,难以置信。 袁长不想继续思考,因为根本没有什么好思考的。脑子里的扭曲不真实,根本不需要跟扭曲讲什么道理,不真实是不真实。 那些人和事,看起来非常重要,但这个判断本身是来自脑子里的扭曲,本身是扯淡。跟这些道理进行争辩,完全是浪费时间。或者说,跟这些道理争辩,不是为了否认道理,而是看见这些都只是有一定道理。 不值得相信,也没有必要相信。偏见而已,丰满角色而已。 如今,角色根本不重要,我不想继续为了角色做些什么。但是,浓烈的情绪让我难以放手,似乎自己必须为角色做些什么。 一切必须完美?而完美的定义则来自脑子里的扭曲,想想都觉得搞笑。所有都是完美,那么所有都不是完美,这些形容词毫无用处。只能这样,只有一种可能,还谈什么对错完美之类的。 某些重要的朋友,一起经历了很多事情,依旧在我脑子里占据着重要的位置。仿佛,他们必须存在,我必须遵守所谓的重要朋友潜规则,否则会失去这些重要朋友。 或者说,失去这些真正的朋友。 被情绪牢牢抓住的虚假,是这样蒙混过关,让我误以为这些都是真实。情绪才不会探讨什么真实虚假,直接用恐惧或者不舍之类的情绪来进行拉扯。 “我不能这样做”,然后呢?理由呢?不管如何解释,要么是人为扭曲,要么只能说明这仅仅是个人喜好。 没有任何人可以继续在我脑子里的嚣张,老妈不行,家人不行,那些所谓的真正的朋友也不行。我不知道自己还要怎样斩杀,浓烈的情绪总是保护着脑子里的这些人。 严格来说,情绪是保护脑子里的扭曲,对世界的扭曲,对人生的扭曲,对别人的扭曲。这些扭曲凑在一起,是袁长这个角色的观念。 而那些已经发生的玩意,是记忆也是扭曲。当我对记忆进行解读或者关联的时候,扭曲已经发生。脑子里的扭曲无时无刻不在影响我,因为我根本找不到大脑的开关,这一切都是如此扯淡我却觉得很不错。 角色必须达成某种成,不是被世人认可,是被周围的圈子认可。哪怕是独自一人,也要幻想自己被认可。 我并不是说不要认可不去幻想,角色怎样都无所谓,根本不影响真实。而角色的相关都是虚假,只是情绪化的产物,并且情绪已经无法继续放肆掌控我。 看见狗屎的恶心,很难继续把玩狗屎。看见脑子里扭曲的虚假和扯淡,很难继续相信脑子里的扭曲。 如果说浓烈的情绪牢牢抓住那些虚假,我是因为某种冲动而顺着情绪去做事,如努力奋斗,如休闲娱乐。那么看见虚假之后,这种情绪化的冲动自然不会存在。 根本不会想要去努力,也不会想要去玩耍。或者说,自己似乎变成了弱智,茫然而不知所措。没有浓烈情绪的推动,也没有脑子里的扭曲来分析,自己很难想象未来自己的生活究竟会成为什么样子。 一个始终在用脑子思考的人,怎么可能想象不用脑子的状态。 也许表现出来的行为并不会有太大的差别,但内心也许完全改变,根本不是此刻我可以想象的。幸好,我也不需要去想象,那样只是阻碍自己的斩杀。 因为我并不需要去模仿什么,斩杀完成自然会处于那样的状态,而模仿却不能带领我斩杀完成。 模仿吸血鬼的教条规则,可以成为吸血鬼吗?天天恪守不晒太阳不吃大蒜,可以通过努力成为吸血鬼? 完全是鬼扯。 那些门派的行为规范,仅仅是为了让门派显得高大庄严,跟真实毫无关系。但是,门派却打着真实的旗号,在那里进行宣传和兜售。 袁长发现,斩杀了真的斩杀了,自己想要重新拿回斩杀的东西,似乎变得非常困难。感觉脑子里的某些扭曲距离自己非常远,明明曾经非常相信,但此刻却要努力回想才能想起那些被斩杀的扭曲究竟是什么。 以及,自己是如何相信的。 没有必要往回看,过去并不真实。这不是什么总结经验,也不是累积学识。事实,斩杀是在清理学识。这么多章的斩杀,我没有学到任何东西,反而将自己变得愚蠢很多。 曾经那个出口成章、博学多识的袁长,已经被我砍死了。 /45/4ml 第一千七十四章 第一步474 我总是喜欢将事情分个好坏,但搞笑的是,这种区分的标准来自哪里? 很明显,来自脑子里的扭曲,在我有限的认知和知识去区分好坏。手机端m..然后不去思考这种区分本身的荒谬,反而不停遵循这种区分。 为了达到区分的好,再次使用脑子里的扭曲来思考,依旧在有限的认知和知识去权衡,去思考如何才能达到那个区分的好。 完全是鬼扯。 好坏这个词汇根本不应该存在,完完全全的误导。但是,从来没有谁告诉我没有好坏。相反,学校家长不停强调某种东西是好的,某些东西是坏的。 诡异的是,学校那么多学生,至少有一半会辩解,“凭什么你认为的好是好”之类的。然后,毕业之后仿佛这个问题被蒸发掉了。 我被自己的恐惧所笼罩,浓烈的情绪让我根本看不见这其的扯淡。“大家都这样”,这句魔咒依然在那里放肆,仿佛自己在滚筒洗衣机里不停翻滚。 这一切究竟是什么鬼? 长大了认为小孩子懂个屁,我又懂什么?只不过是脑子里的扭曲多了,被恐惧牢牢束缚然后嘲笑那些没有被恐惧束缚的,仅此而已。 我会说那些没被恐惧束缚的行为,是冲动。而那些人,则是不负责任没有想过后果之类的。 追求梦想是勇敢?这样来讲,岂不是放弃梦想的人更加勇敢?我连梦想都敢放弃,你敢吗? 这根本是扯淡,不管是梦想一方还是现实一方,都是扯淡。任何按照脑子里扭曲权衡出来的玩意,是一个笑话。 我不知道会怎样,此刻还不错,那足够了。 至于未来,在哪里?我真的可以影响未来吗? 这个问题探讨了无数次,但我总是下意识认为肯定有未来。这种幻觉建立在过去的真实性之,我认为过去是真实的,认为脑子里的记忆是真实的,所以才会认为未来也非常真实。 之前的某个时刻我想着此刻,然后此刻我真的在此刻,并且认为之前的某个时刻真实存在。于是,很自然的,我会想到未来。 这种感觉太真实,真实到根本无法反驳。不过,这本身是情绪化的产物,除了感觉真实之外,我拿不出任何证据。 所谓的关于过去的证据,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如照片,如视频,如别人的说辞等等。这些加在一起,仿佛很自然的证明过去的存在。 可是,这些真的可以证明吗?还是说,我对过去的证明仅限于一种“非常合理的解释”?而不是真正的证明? 能够证明什么? 袁长有点想笑,自己认为真实的,不管是时间这种高深莫测的玩意,还是简单的别人,都是没有办法证明的。全部都是情绪化的产物,通过情绪来牢牢拴住这些相信。 很诚实的问自己一句,为什么要认为这些都是真实的? 或者说,自己终究只是情绪化的怪物,凭感觉做事。 那些叫嚣着理智理性的,叫嚣着逻辑分析的,有考虑过所谓的理性本身吗?如何证明客观事物真实存在,而不是仅凭感觉去肯定,能做到吗?如何证明规律本身真的是自然规律,而不是别人的设定? 袁长很想发火,但冰凉的湖水似乎一直在安抚自己。发脾气是一件不好的事情?真是见鬼了,这种判断如何进入我脑子的? 发脾气的人都后悔了,冲动的人都后悔了,所以发脾气或者冲动是一件不好的事情?谨慎的人难道不会后悔?三思而后行的人从不后悔? 后悔了,是因为只能后悔,因为那是脑子里得出的结果。不后悔,也只是因为只能不后悔,脑子里没有响应的结果罢了。 袁长突然觉得,根本没有任何可以继续争辩的玩意。没有因果关系,没有时间的线性流逝,所有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还讨论什么角色的组成?讨论什么人性的根本? 我真的是通过脑子里的扭曲来权衡的吗?这个问题像,苹果真的落地才导致摔碎的吗? 无法确定。因果关系只是看起来是这么回事罢了。 我根本不知道任何东西,自己是否建立在恐惧之,自己是否在前进,统统不知道。既然恐惧的内容跟恐惧无关,那么言行思维同样也只是这般呈现而已。 看起来我在思考,或者,看起来我没有思考,这些本质都是一样的。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对于画面元素的内容进行纠缠并没有什么意义。 也许有,探讨画面元素解释画面元素可以显得非常博学,可以写本书,可以当老师,可以滔滔不绝。但是,这些都不真实。 犹如用游戏的解释去解释游戏的现象,听去有理有据,但事实呢?游戏的现象跟那些解释真的有关系吗?真的是农民建造了房子吗? 无论如何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怎样解释都没有用,并且都只是猜测。 我恐惧离开现在的安稳工作,所以没有选择追求梦想。但是,我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没有追求梦想吗?还是说,画面元素直接呈现“我没有追求梦想”,直接呈现“我恐惧离开安稳的工作”? 斩杀本身成为了笑话,因为根本没有因果关系,那种将虚假当作真实的说法本身是扯淡。真的是因为情绪抓住的虚假吗?还是说,画面元素直接呈现“袁长这个角色相信某些虚假”? 对吧,没有什么值得相信。那么不管是相信虚假,还是相信“我是这样相信虚假的”,都不值得相信。 而诡异的是,我总会相信什么。 没错,角色始终都是虚假,不管怎样斩杀角色都是虚假。 唯有真实,那个无限,那个黑乎乎的真实,才什么都没有。不存在角色,也不存在思维,更别提什么相信。是简单的存在,黑乎乎的真实一直都在那里。 完全不符合宇宙的演化,更不存在什么星球,什么大爆炸之类的。 袁长正在崩溃,一直维持斩杀的愤怒和疯狂也不存在了。自己似乎真的没有什么必要继续活着,画面元素的呈现?袁长突然想扇自己耳光,什么垃圾词汇。 /45/4ml 第一千七十五章 第一步475 鬼扯,统统都是鬼扯。请()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而搞笑的是,尽管我在否认斩杀,但这种行为本身是一种斩杀。否定斩杀依旧属于斩杀?袁长自己被绕昏了。 所幸,自己并不需要整理清楚。烧掉啊,扔掉啊,这些狗屎。 全部在说着毫无根据的肯定句,只是为了丰满角色,根本不会在意说的内容。 不对,这依旧是很低的层次。 完全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没有什么道理可言,是这么呈现了。 不管我是开心还是难过,不管我是斩杀还是顺从,统统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这里面没有一个我,只有袁长这个角色。 包括此刻的思维,同样也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无论发生什么,我都无法逃脱这点。 并不是我抓住虚假,也不是情绪抓住虚假,而是直接呈现出这种抓住。我有什么办法斩杀?没有。 斩杀可以斩断情绪的拉扯?我不知道,尽管之前看来我确实通过斩杀摆脱很多情绪的拉扯,但我依旧没法确定。 仇恨虚假,然后疯狂的斩杀。但是,我并不是确定斩杀可以斩断情绪的拉扯,然后才开始斩杀。 真是鬼扯。 我根本无法确定自己是如何成为现在这般模样,尽管记忆非常清晰的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因为斩杀。但是,我可以确定吗? 诡异的是,这一切是这样发生了。 像锻炼可以增加肌肉线条,这只我一直都知道的事情,但等我有了肌肉线条之后,却无法确定自己是否通过锻炼获取的肌肉线条。 很荒谬,但我却找不到其他解释,无法确定是无法确定。或者说,用画面元素解释画面元素,也许会有用,也许很合理,但这只是一种安抚。 像我认为苹果落地会摔碎一样,尽管这是画面元素解释画面元素,尽管发生了很多次,但我依旧没法确定。同时,我却依旧相信着,然后尽量不让苹果落地。 没有人可以拔高斩杀,说了很多次,角色的戏剧表演罢了。跟具体的表演内容无关,高尚也好疯狂也罢,都是虚假。 事实,没人可以拔高任何角色的戏剧表演。赞同的人数再多,再有道理,都只是扯淡。斩杀也是如此,不管是什么理由,都无法改变这只是角色的戏剧表演。 袁长有些犹豫,“一切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这个在之前也出现过。但是,这究竟是虚假的手段来阻碍斩杀?还是自己真的应该丢弃斩杀? 为什么自己不敢丢弃斩杀? 该死,又是恐惧。斩杀成为角色属性,不仅仅是角色在宣扬自己在斩杀,作为自己炫耀的手段。还有,自己恐惧丢弃斩杀之后,自己将无法斩杀完成。 这尼玛跟恐惧自己丢掉工作,会被社会弄死有什么区别?跟那些害怕停止旅行、停止汲取知识会被人嘲笑,又有什么区别? 既然可以斩杀其他,为什么不能斩杀“斩杀本身”? 不管我抓住什么,都要斩杀。这句话我经常说,有什么理由放过斩杀本身呢?我抓住斩杀,用情绪抓住斩杀,那么为什么任由斩杀放肆呢? 整个过程不会停止,我也不会愿意停止。 没有什么真实,角色斩杀或者不斩杀,都没有哪个哪个更加真实。都是同一级别,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我已经受够了整理,现在需要发疯,需要毁掉这一切。理智只是一种阻碍,想要保留这一切的同时又毁掉这一切,一种安抚罢了。 我应该爆炸,然后将自己毁掉,碎成一片一片的。然后,看清楚这些一片片的玩意,是如何躺在地,而自己又是如何将这些凑成袁长这个角色。 那份觉察是一切,至于画面元素根本不需要去讨论和深究。 袁长感到一阵漆黑,似乎周围的湖水之前更加黑暗。又或者,其实一直都是这么黑暗,只是自己想象的光明。脑子似乎彻底瘫痪,根本绕不出那个循环。 整个斩杀本身是荒谬,既然没有因果关系,那么斩杀本身的因果关系来自哪里?我一直在强调不要去关联,那么斩杀本身的关联呢? 如果不建立某种关联,我怎么斩杀? 不需要理智,不需要思考,让这一切完全爆炸然后毁掉吧。我知道自己会失去什么东西,也许更多,但无关紧要。角色的拥有和损失,跟我有什么关系? 恐惧也许会出现,担忧难受也许都会出现,但这并不是什么问题。要出现什么出现吧,反正也不是我来控制。思维总是认为自己天下第一,仿佛什么都可以控制。 而搞笑的是,思维知晓自己没法控制,但总是想要控制。不是全知,是偏见。可是,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脑子,是否动用脑子里的认知和知识在思考。 看起来是如此,但真的是这样吗? 对吧,画面元素的直接呈现,那些符合逻辑的地方,那些画面元素解释画面元素的地方,只是一种微妙的误导。看起来充满逻辑,只是为了显得真实无。 可是,这种看起来努力显得真实,真的有必要吗?既然可以直接呈现,那么呈现什么都无所谓,反正可以直接呈现角色的相信。 不对,这些都是猜测,而且这个世界根本不合理。对吧,漏洞那么多,最大的一个是“客观事物、时间”这些玩意完全没有经过证明被当作真实,并且毫不怀疑。 这不是一个完美的世界,也不是什么精心策划的梦境。 问题在于,为什么会呈现角色在斩杀?这些漏洞,根本不是漏洞,因为角色也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那么呈现出角色对此毫不知情,像曾经的我那样,根本不是什么费劲的事情。 因为并非欺骗,而是画面元素的直接呈现。 所以,我究竟知道些什么? 袁长感觉脑袋快要爆炸,但这并非真的使用过度,只是因为简单的呈现罢了。拥有无数的画面元素可以解释画面元素,但这个本身不真实。 或者说,我根本无法确定。 还有什么好斩杀的?每斩杀一样,都要立刻重复一遍,这些都是虚假,只是为了斩杀而说出的肯定句。看起来用于斩杀的肯定句很有道理,但跟斩杀对象没有任何本质区别。 死吧死吧,我根本不知道在干什么。 /45/4ml 第一千七十六章 第一步476 快出来吧,快爆炸吧,以我的名义让我死亡吧。三寸人间.yanqingshu. 这种难受究竟是什么?吞噬感会不会只是幻觉? 不重要,也无所谓,虚假仅仅存在于画面元素之。 我以为是我的那个我,根本不是我。 我以为我以为是我的那个我,同样不是我。 没有人,也没有一个我。 一切都只是如呈现般的状态,仅仅是这样呈现而已。 因果关系属于人为的扭曲,可以方便理解整个世界。 也许,祖先对于因果关系抱有怀疑态度,因为他们知道他们自己知道得太少。这种因果关系的总结,其实只是猜测。 而我,已经自大到自认为知道很多事情,我祖先了解太多,人类历史明的发展进步太大。所以,那些原本属于猜测的玩意,竟然变成了真实。 并且,是在根本无法确定时间存在的情况下,贸然做出的肯定句。 荒谬,可笑。 我自己的存在,本身是虚假,没有一个我。不管我认为哪个是我,都不是我。这个认为本身,同样也不是我。 画面元素的呈现,我只是那份觉察而已。或者说,那份觉察跟画面元素本为一体,像梦境跟做梦者本身的关系一样。 我已经不想去继续探讨,继续整理什么或者将什么叙述清楚。不真实是不真实,然后扔掉、烧掉,根本不留下任何虚假。 没有什么虚假值得抓住,那些美好的瞬间,那些甜蜜的回忆,那些让人心潮澎湃的理念,统统都是垃圾。想要抓住虚假,又何必斩杀呢? 我还在企图抓住什么,不管具体内容是什么,都可以让角色变得稳固不少。可惜的是,没有什么可以抓住,那本身只是用情绪在进行拉扯。 不管抓住的内容是什么,都不存在。只要我诚实,能看见情绪的拉扯,像斩杀本身一样。我不敢丢弃斩杀,情绪让我牢牢抓住斩杀。 而丢弃斩杀的行为本身,依旧是斩杀。 万事万物都是完美,根本是扯淡。也许说这句话的人已经斩杀完成,对于整个世界没有一丝的不满,哪怕自己正在被人殴打。会痛,会不爽,但只要发生了那么是必然。 事实,万事万物只有一种发生的可能性,都是必然。那么,根本不存在什么完美或者不完美,只有一种可能性而已。只不过,没有内心的对抗之后,“完美”一词是最能表达那种臣服的心态。 终究也只是人为的扭曲,或者说,任何话语都只是个人喜好。跟真实无关,哪怕在试图描述真实,也跟真实无关。 指路牌跟风景之间,有什么关系? 再多的喻也无法描述一种“没有角色”的存在,所有的喻都是为了试图让自己理解,而真实本身不是可以被理解的。并且,所有的喻都是建立在二元对立的基础,怎么可能完美描述“没有角色”的存在? 也许,只有自己站在真实的位置,才会明白那些喻有多么扯淡。 没有什么好说的,每说一句话,要用下一句话来否定一句话,因为话语本身具有的微妙误导。 意识存在,意识到内容仅仅是内容。关联画面元素也好,不关联也罢,并不会对真实有任何影响。斩杀也好,不斩杀也好,真实同样在那里。 袁长看见自己的荒谬,因为思维无法控制一切,只是偶尔思维跟画面元素的其他部分呈现出一致。如,我想拿个杯子,然后画面元素呈现角色拿着杯子,似乎可以证明思维能够控制,我能够控制某些东西。 并且,更荒谬的是,如果思维没法控制,我没法控制某些东西,那么最简单的做饭呢?既然我不能控制饭是否被做好,那么当我不去做饭的时候,画面元素也可以呈现饭被做好的情况。 这是微妙的误导,仿佛什么都以生活为心,仿佛生活是真正的现实。而一旦有些东西没法在现实得到应用,那么可以判定这些都是扯淡。 为什么科学如此容易洗脑,而门派却日益渐衰,我想这是原因吧。 真实是真实,不真实是不真实,在生活能够运用与否,这根本不是问题的关键。相反,这转移了话题,转移了注意力。 斩杀本来是为了毁掉生活,丢弃知识,又怎么可能让生活更加美好呐。我会变成弱智,会胆战心惊的过日子,因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管我做出怎样的行为,任何荒谬的结果都有可能发生。 用生活的现象来评判真实,这合理吗?什么时候,我已经假设生活是真实,然后所有东西都是按照生活来进行评判?那么,我怎么确定生活是现实是真实呢? 只是因为我一直都在这里吗? 袁长感受到自己的混乱,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思考些什么。 我不做饭,饭自己被做好,这种可能性存在吗?我必须做饭才能导致饭被做好吗? 只能说,在我的记忆里,不存在超自然力量。或者说,我根本不相信超自然力量,因为其并不科学。 都是鬼扯。 这些因果关系都是鬼扯,我为什么会这样做?根本没有任何解释,所有的解释都是猜测,都是画面元素解释画面元素。仅仅是看起来合理而已,但究竟是不是我根本不知道。 那么,还有什么好分析的呢? 所有东西都在崩塌,没有什么因果关系值得被抓住。恐惧的内容跟恐惧有关系吗?斩杀的内容跟斩杀有关系吗? 我真的是因为恐惧没钱才去努力奋斗的吗? 那些行为跟导致这些行为的原因之间,真的有关联吗? 饭被做好,真的是因为我做了饭吗?饭被做好,跟我做没做饭根本没有任何关联,或者说,只是呈现出这种关联罢了。 我没做饭,会导致饭被做好吗?我不知道。 我做饭,会导致饭被做好吗?我也不知道。 因果关系一直被我相信着,被我牢牢抓住,随时随地。 我的记忆告诉我,这种想法是多么荒谬多么扯淡。但是,因果关系本身的证明仅仅存在于我的记忆,没有然后。 /45/4ml 第一千七十七章 第一步477 太多的事情,太多的杂音,自己脑子里充满了连我都不知道的玩意。. 脑子不是一个空间,让我去存放什么东西。而是我被脑子存放,我只是从脑子里各种杂物诞生的玩意。 没有欺骗,这一切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呈现出我的相信,呈现出我被欺骗。并不存在一个真我,然后有些画面元素展开来误导我,并非如此。 这一切都跟真实没有关系,我是否斩杀完成也不是思维可以决定的。只不过,有些东西看起来能够通过行为来达到。 如锻炼,可以通过每天的坚持和汗水,来增加肌肉线条。 矛盾点在于,每次我想到“我是否斩杀完成并非思维可以决定”,意味着“我是否斩杀完成其实在于画面元素的呈现”。 然后,脑子里的扭曲进行微妙的关联和误导,既然我是否斩杀完成并未我的努力可以决定,那么我为什么还要努力斩杀? 鬼扯。 这其实在说,我的斩杀完成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那么我不斩杀也有可能斩杀完成。这一切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跟我是否努力斩杀毫无关系。 但是,我怎么知道,我不斩杀可以斩杀完成呢? 同样,我也不知道,我努力斩杀能斩杀完成。 仅仅只是斩杀而已。 这跟那句话很像,“努力不一定会成功,不努力则一定不会成功”,可惜,后半句依旧也是毫无根据的肯定句。 事实,我并不知道“努力”、“不努力”跟成功之间的关系,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不管我怎么描述“努力”、“不努力”与成功之间的关系,只要成为肯定句那么是扯淡。只有不知道,也许,无法确定才是诚实的回答。 而这种诚实的回答,相当于什么都没说。“努力不一定会成功,不努力也不一定不会成功”,这跟没说有什么区别呢? 没人会喜欢这种回答,至少曾经的我不会喜欢。需要知识,需要肯定句,哪怕我知道这些肯定句其实并不见得是真实,但情绪会遮蔽这些,然后牢牢抓住某些东西。 这个肯定句成为丰满角色的奠基石,让角色更加丰满和真实。 那么,一定要斩杀吗?斩杀真的可以导致斩杀完成吗? 诡异的是,算停止斩杀,那种“一切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本身成为了斩杀。我只要想起这句话,那些毫无根据的肯定句再无嚣张的机会。算我否认斩杀,否认丰满角色这种说辞,其实依旧还在斩杀。 当我将某些虚假当作真实的时候,本来应该斩杀,应该看清楚自己是如何将虚假当作真实。但是,并没有因果关系,所以我根本无法确定自己为什么会将虚假当作真实。 相反,这是画面元素的直接呈现。既然没有因果关系,那么也无法斩杀“为什么将虚假当作真实”,或者“如何将虚假当作真实”。 可是,算不去斩杀,当我将虚假当作真实的时候,“一切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依旧在斩杀。因为这句话的出现,我已经不会将那个真实的玩意继续当作真实,因为这一切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如昨天我吃了晚饭,很真实,这种感觉非常真实并且还有没洗的碗以及剩菜作为证明。算我不去斩杀,但“一切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也会摧毁真实性,只是呈现出“我觉得昨天吃了晚饭很真实”的画面元素。 我还会觉得昨晚吃了晚饭很真实吗?我知道真实感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之后,那种真实感还能真实多久?而这,跟斩杀有什么区别? 袁长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自己努力斩杀自己疯狂斩杀,结果却是自己无论如何都在斩杀? 而我也是画面元素的一部分,所谓的呈现也包括了我的言行思维。 一切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成功与否跟努力并没有关系。矛盾点来了,那么我为什么还要努力呢?这个问题的假设是,我不努力也能成功。并且,认为这个假设是荒谬的,于是才会有这个反问。 不努力不能成功,这似乎已经印入我的血液之。可是,这是真的吗?有没有运气超好,自己根本不觉得自己在努力,然后仅仅是在合适的位置合适的时间做了合适的事情,于是成功了? 我始终想要做些什么,并且我认为做了这个可以斩杀完成。这跟其他相信有什么本质区别吗?相信静坐,相信冥想,相信什么戒律之类的,都是扯淡。 很明显,我牢牢抓住斩杀,一提起不需要斩杀或者斩杀无用,我觉得浑身不自在。并且,想要通过所有努力来证明,其实斩杀非常必要。 鬼扯。 我在否认这种抓住,明明跟斩杀孝顺斩杀事业时,那种恐慌感完全一样。为什么到了斩杀的时候,会认为有区别呢? 不诚实。 依旧是脑子里的扭曲,我依旧被这狗屎玩意牢牢掌控。或者说,呈现出“我被脑子里的扭曲掌控”的画面元素。 我对一切都无能为力,所有的所有跟思维都没有关系。斩杀也是如此,是否完成跟斩杀毫无关系。只是此刻,画面元素呈现出“我是通过斩杀来到这个位置,通过斩杀清理了脑子里的扭曲。” 自己还差得远呐。 袁长一直觉得自己快要斩杀完成,一方面是难以置信的轻松感,另一方面是黑乎乎的真实,还有是自己确实找不到什么要斩杀的。 现在,斩杀本身在这里,我不敢丢弃斩杀因为害怕没法斩杀完成。而斩杀是否完成跟我有没有继续斩杀毫无关系,只是情绪的拉扯让我认为有关系。 跟行为无关,我斩杀还是不斩杀,并不影响我是否摆脱恐惧。当我想要摆脱恐惧的时候,任何行为都变成扯淡,因为根源是恐惧。 不真实啊,还在纠缠我,但我却对此毫无办法。之前认为自己可以斩杀,可以看清楚自己如何抓住虚假,从而让不真实处于不真实的位置。 但现在,我真的可以吗? /45/4ml 第一千七十八章 第一步478 恶心,想吐。手机端m.. 脑子里的扭曲似乎化作呕吐物,想要从体内排出。 我应该死亡的,没有任何理由继续存活,角色是虚假,应该处于虚假的位置。 这句话说了无数遍,但自己终极还是抓着某些东西,牢牢抓住让其稳固到可以支撑角色。燃烧吧,不要去探讨,把这一切全部烧毁吧。 我不会挽留什么,不管是老妈还是妻儿,我都不会挽留。那些珍贵的瞬间,那些甜蜜的记忆,那些人生的种种优势,我都不会挽留。 如果会变成弱智,会变得格格不入,那么我愿意。 不真实没有资格假装真实,尽管是如此呈现的画面元素,但也没有理由继续嚣张。我不知道画面元素将会呈现什么,但我做了是画面元素呈现的。 我永远不可能错,只要言行思维发生了,那么是画面元素的呈现。也许不是顺流,但依旧也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是呈现的逆流呈现的生活不顺。 这并不是什么错误,也没有理由必须顺流。 我总是想要确定我的言行思维是否正确,然后才开始实施。这是没法做到的,因为自己并非全知,无论怎样的判断都是扯淡。 而只要做了,那么永远都不会错,因为已经是画面元素呈现的玩意,怎么可能错呐。至于是否顺流,那完全跟具体行为无关,在发生之前我并不能确认这个行为是顺流还是逆流。 “一切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跟“我是否继续斩杀”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 这是臣服,不敌视自己,对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认命。 不对,这些并不真实,只是在探讨如何生活更好而已。 矛盾点在于,我总是想要确定我的言行思维有用,可以达成目标之后,自己才会采取相应的言行思维。但是,这种判断根本是扯淡,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言行思维是否在反方向努力。 我无法确定斩杀是否可以导致斩杀完成,也不无法确定不斩杀是否可以导致斩杀完成,这一切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没有因果关系,只是画面元素的直接呈现而已。 那我为什么还要努力斩杀呢? 这个问题不是废物问题,因为我是牢牢抓住“斩杀可以导致斩杀完成”,于是才有了自己的努力斩杀。而这个牢牢抓住的玩意,只是人为的扭曲,只是虚假的狗屎。 当我想要丢弃这坨狗屎的时候,情绪会拉扯,会让我根本不敢放手。如同之前的孝顺一样,自己怎么可能不孝顺?怎么可以不孝顺? 脑子里的扭曲无法想象一种不需要脑子的状态,那种所谓的顺流,那种无论如何都没有错误的说法,只会让脑子产生恐惧。 我确实不需要斩杀,也不需要努力,或者任何必须追求的玩意,我都不需要。连生命,也不是必须维持的玩意。 袁长突然想不明白,之前那个矛盾点,之前那种阻碍是怎么回事。 一切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我的努力跟成功没有任何关系,那么我为什么还要努力呢? 真的是我选择努力吗?难道不是画面元素直接呈现的努力吗? 当脑子里没有相关的扭曲,我不认为努力可以成功,也不认为不努力可以成功,那么述的问题根本不会存在。 因为成功跟努力之间并没有因果关系,自然也不会问“既然一切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那么我为什么还要努力”这种问题。 像,公鸡不会问,既然太阳的升起跟打鸣没有关系,那么自己为什么还要努力每天坚持打鸣。 这个喻很牵强,并且有些表达不清楚。不重要,我自己清楚了行。 我为什么还要努力?对啊,我为什么还要努力? 袁长被自己的问题逗笑,因为脑子里的扭曲还在,所以自己才会努力。没人会将每天拉屎当作努力,努力这个词汇跟言行无关,而是内心感受的反馈罢了。 微妙的误导在于,既然成功跟努力没有关系,那么我为什么不休息,好好玩耍,反正不努力也有可能成功。没错,都是有可能。 但是,我并不没有处于有可能的状态,而是相信努力会成功。或者,相信不努力也能成功。一不小心,会陷入二元对立的某一方,而不是跳出二元对立。 听到没有因果关系,第一反应是怎么可能。因为我相信努力才能成功。第二反应是感觉很荒谬,因为我下意识认为这意味着不努力也能成功。 事实,我并不知道。努力跟成功之间并无关系,那么努力有可能导致成功也有可能导致不成功。而不努力,同样也可能导致成功也可能导致不成功。 说了等于没说。 最现实的问题来了,那么我还要不要努力? 不管如何回答这个问题,都是扯淡,都是人为的扭曲。我不知道,才是答案。而且,真正的问题是,我是不是还要继续抓住对努力的执着? 当没有脑子里的扭曲之后,“还要不要努力”这种问题根本不会出现。 这跟我现有的世界观完全是反的,跟物质无关,却完全建立在内心的臣服之。没有办法确认某个行为是顺流还是逆流,只有在内心臣服之后,那种轻松感升起之后,做出的行为是顺流。 事物的成功根本没法证明什么,建立在恐惧之的言行思维,是脑子里扭曲之后的结果。不管是否达成目标,都没法证明这个言行跟目标之间的因果关系。 相反,没有脑子里的扭曲,那些扯淡的想法都不会存在。我既不知道努力能否成功,也不知道不努力能否成功,我的言行思维跟所谓的结果之间毫无瓜葛。 恐惧如何进来?自然,那种成感或者炫耀心也不会存在。有什么好高兴的,这一切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不再以外界的标准来行动,也不用参考脑子里的扭曲,所有的言行思维都看心情。发生的灾难痛苦,也只是必然会发生而已。跟我没有关系,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后悔纠结之类的,只是此刻如此发生而已。 袁长感觉松了一口气,仿佛有什么被打碎。但紧接着,吞噬感继续出现。 /45/4ml 第一千七十九章 第一步479 另一个微妙的误导在于,并非坐着不动。.因为“不动”也是一种选择,一种事先的选择,并且相信“坐着不动也能成功”这种扭曲而产生的。 这跟相信“努力能成功”于是选择努力,并没有什么本质区别。 而丢弃脑子里的扭曲之后,怎样的行为都无所谓。不会再去依靠猜想言行思维的结果,去做出某种选择。 也不会去问自己的言行思维究竟能不能达成目标,这一切都变得自然而随意。 仅仅是做罢了。 意识更加重要,而不是自己做出了什么言行。 而我现在的世界观完全相反,不管内心想什么,反正做了会有收获。像不管我内心多么不情愿,当我把苹果从手扔出的时候,自然会导致苹果落地摔碎。 当然,这依旧只是对于虚假的扯淡,想要角色过得更好,更加轻松。 这并非真实,意识也不重要,怎样生活都没有错误。 只是我,厌恶脑子里的扭曲而已。 看吧,果然只是个人喜好。 没有什么好说的,算是斩杀也只是扭曲,该扔掉要扔掉。那种牢牢抓住,以为某些东西重要的看法,只是情绪化的产物罢了。 诡异的是,当我认为意识不重要,内心不重要,言行思维都不重要的时候,已经变得让意识占据主要。像当我认为“无执”并非重要的时候,已经达成了无执。 用“意识是一切”似乎更加容易理解,但会容易误导“思维是意识”。用“那份觉察是一切”呐,则需要重新定义很多词汇,如什么画面元素之类的。 我对自己的行为没有异议,至于画面元素如何呈现,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仇恨虚假,于是斩杀。至于能否斩杀完成,会不会无用功,这一切是不是在逗我玩,我都无从知晓。 脑子里的扭曲会问,既然都不知道有没有效果,那么为什么还要斩杀呢? 而答案是,我根本不知道任何效果。我没法找到一个有效果的行为,没法确认某种行为可以带来怎样的结果。 只是斩杀而已。 或者说,放弃斩杀也是一种斩杀。 我知道脑子里的扭曲是扭曲,我知道那些因果关系都是扯淡,这已经是斩杀。 角色始终都是虚假,不仅仅是脑子里的扭曲,而且角色的存在本身是虚假。没有必要始终在角色的层面纠缠,这只是一种拖延战术。 想要整理清楚角色的相关内容,只是扯淡,只是一种转移注意力的手段。不真实,然后抛弃,是这么简单。 当然,情绪不会允许我的丢弃,那些东西都是构成角色的重要组成部分,怎么可能轻易丢弃。这不重要,尽管我想要摆脱脑子里的扭曲,但是否摆脱并不重要。 因为角色怎样都不真实,并没有伤害到真实,也终究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朋友的存在有什么意义?我不知道。 袁长觉得自己对于朋友似乎根本不心,那种这是我朋友我必须怎样的想法,正在逐渐远去。 不再愿意去跟脑子里的扭曲打交道,不管是我的扭曲还是别人的扭曲,那种毫无根据的肯定句完全是被情绪所包裹。我自己的情绪拉扯是恶心,让我感到厌恶,而别人的情绪拉扯更是让人不舒服。 我不会认为人脉关系有多么重要,因为那种想法已经被我砍死了。 事实,每个人之间似乎并没有什么高低之分,那只是脑子里的扭曲得出的玩意。而且,算有人认为具有高低之分,也是无所谓的事情。 每个人都是脑子里的扭曲营造出来的东西,所以具体那些扭曲是什么,都不重要。角色是虚假,在虚假之分高低没有必要。 哪怕角色脑子里没有扭曲,哪怕角色顺流,也不会存在什么水平层次的不同。自定义角色并没有模板角色更厉害,只是人生的耍法不同,只是画面元素如此呈现罢了。 老妈也不是什么必须存在的玩意,那种必须孝顺的扯淡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斩杀了亲情,确实不会受到亲情的拉扯和羁绊,但同样也无法感受那种亲人之间的情怀。 亲人、家人、朋友,对我来说几乎变成了陌生人。我不会因为脑子里的扭曲而特意做出什么行为,算还有相关扭曲,我也要斩杀而不是顺从。 每个人都是依照脑子里的东西来行事,改变了脑子里的扭曲自然会导致言行思维不一样。并不是什么勇敢或者努力,仅仅是脑子里的扭曲所带出来的玩意。 我不应该在这面浪费时间,听起来很不错,可以探究人类的心理机制什么恐惧之类的。但是,不真实是不真实,我怎么知道大家都是按照脑子里的扭曲在行事? 甚至,我怎么知道我的思考跟言行之间,存在关联? 这种探讨没有任何意义,也许可以假装这些是真实,但对于此刻的我来说,只是一种阻碍。我还没有斩杀完成,脑子里的扭曲还在嚣张,那么没有理由让这些扭曲继续存在。 烧掉这一切,毁掉这一切,没有什么值得存活,包括我自己。 让自己燃烧,让自己被社会遗忘,让自己成为疯狂的毁灭者。 我没有什么想要抓住,根本没有一个我,还要抓住什么呐。 如同游戏的角色,却没有操纵者,仅仅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死亡、吞噬、难受、低沉,这些负面情绪并没有什么不好。当然,也没有什么好的。 是这样呈现而已,连情绪和思维本身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还有什么好说的呐。 脑子里的扭曲也是呈现,判断好坏本身也是呈现,斩杀也是呈现。 思维并不能掌控画面元素的呈现,角色怎样都是无所谓的,也是无足轻重的。 这不是斩杀,这是一种自然的生活方式。当对自己没有敌视的时候,自然会开始顺流。跟具体抓住什么虚假没有关系,也跟具体的行为没有关系。 并不是说,顺流是丢弃脑子里的扭曲。臣服是顺流,不害怕生活是顺流,哪怕自己脑子里依旧认为必须做一个好人,但臣服之后依旧也可以是顺流。 这些都是猜测,关于角色的一切都是猜测。 /45/4ml 第一千八十章 第一步480 世界会怎样,人生会怎样,我没有丝毫的兴趣。. 对于虚假,敬而远之也许是最好的相处方式。 怎么可能真实呢?袁长这个角色真实在哪里?这个世界又真实在哪里? 这并不是什么神的状态,也不是什么诡异的状态,仅仅是脑子里的扭曲消散之后的自然状态。脑子里不同的扭曲会带来不同的状态,所以无论是什么状态区别都不大。 哪怕是焦虑和冷静这两种相反的状态,其本质依旧也是脑子里的扭曲所营造的状态,本质并无区别。只是人为的扭曲会判断,某一个好些某一个差劲些。 不管脑子里相信什么,只要深深相信,都可以带来无惧。相信“努力能成功”,那么当面对没有成功的时候,只不过是证明努力不够或者时间不够,有什么好恐惧的呢? 努力会不会导致成功,这种问题不会出现在一个相信“努力会成功”的人身。当然,当我并不相信或者说并不是那么相信“努力会成功”的时候,自然会摇摆,也是所谓的恐惧和担忧。 即使是相反的相信,“不努力也能成功”,只要相信够深,依旧也会带来无惧。哪怕此刻没有成功,哪怕十年都没有成功,我依旧不会动摇也不会担忧,因为我深深相信着。 只有在我并不怎么相信的时候,恐惧才会侵入。像,很难让人恐惧太阳会突然爆炸一样。 这是什么神的状态吗? 可是,我并没有办法直接做到“相信”,只能在不害怕生活之后,自然而然的相信什么。 不对,这些依旧只是探讨如何生活更加美好。 袁长发现自己总是喜欢探究生活,总是喜欢去寻找如何生活更加美好之类的。事实,自己斩杀之后,脑子里的任何相信都要被丢弃,完全是以角色的死亡换来的臣服和轻松。 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也没有什么好恐惧的。那些恐惧的内容都只是有道理而已,我也不在意自己是否恐惧,因为我的对手根本不是恐惧。 相信了某些内容,确实容易带来无惧,但这依旧是人为的扭曲。不真实是不真实,并不能因为带来了生活的好处,成了众人的向往,停在这里不动。 金钱还在我脑子里嚣张,那种安全感似乎随时都将我绑架着。 这些并不真实,只是脑子里的扭曲营造出来的恐惧感。那些关于安全感的问题,都是脑子里的扭曲自编自导的玩意。 而且,我对金钱的需求,这依旧也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袁长发现,这个说法还在影响着自己,明明已经很清楚了,为什么还在这里不停萦绕呐。真是搞不明白了,自己真的是理性么?越来越像情绪化的怪物,完全都是情绪在推动。 都不真实,只是情绪在拉扯。 想想自己没有金钱的状况,似乎一点都不安全。但这种判断本身是扯淡,我已经看到,却依旧被情绪拉扯。所以,理性真的可以战胜情绪吗? 我不明白,这些脑子里的扭曲哪里来的资格,居然敢在我这嚣张。谁赐予的本事?谁允许的? 不需要再去探讨什么生活,也不需要纠结什么呈现,是斩杀。 生活充满敌意吗?宇宙是以弄死我为目标吗? 我这种随时都在防备的想法,来自哪里?什么时候,明明是扭曲,还可以叫做未雨绸缪之类的。一些角色编造的故事,用来宣扬某个道理,然后成为真理了? 一个人未雨绸缪,然后当事情真的发生时,这个人其他人更有优势。所以,要未雨绸缪,所以要以防万一,所以要担忧。 可是,我完全可以写一个故事,来表达这个人一直在担忧然后错过很多东西,直到这个人死了都没有发生那件需要未雨绸缪的事情。于是,别人都在笑话这个人,浪费了时间浪费了人生。 都是鬼扯。 画面元素的呈现跟思维无关,而且并没有一个真我在这个世界行走。我的判断,我的思维,统统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还要说多少次,自己才能明白? 或者说,不是明白,因为我已经非常明白。而是,要说多少次,我才不会忽略才不会被情绪转移注意力? 那份觉察一直都在,意识也一直都在,怎么没法触碰呐。 按理来说,真实应该是永远不会停止存在的,一直都在。这个画面元素只是呈现,只是被意识到的内容而已。没道理占据全部的视野,没道理只能猜测真实的存在。 自己终究还是想要触碰真实,终究还是想成为传说的存在。 袁长很是自嘲,明明自己知道所谓的斩杀根本无法确定是否能够通往真实,但内心深处依旧认为斩杀可以通往真实。 这个扭曲同样也需要被斩杀。 没有什么不能丢弃,老妈也好,妻儿也罢,老师、朋友、我自己,统统都可以扔掉。因为并不真实,没有人会受伤,也不会有人记得。 我总是珍惜着记忆,那些甜蜜悲伤的瞬间,似乎都是对袁长这个角色的见证。都不是,那些根本不是真的,甚至我连这些记忆是否发生过都不知道。 这么,此刻,我记得。没有然后,仅此而已。 袁长这个角色一点也不特殊,一点也不厉害,根本没有这个人。脑子里的扭曲会想象着一个人孤单的场景,会想象着某些悲伤的情怀,没有家人陪伴没有朋友。 但是,这可怕吗?这个状况真的可怕吗?还是,脑子里的扭曲直接判断可怕,于是我傻傻的相信了? 当我斩杀脑子里的扭曲之后,对于这种场景的判断自然也会消失,那么我根本不会觉得可怕或者难受后悔之类的。因为那部分,已经被斩杀了。 既然我没有觉得可怕难受后悔之类的,那么一个人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我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甚至会怡然自得。没有脑子里的扭曲干扰,那些所谓的家人也不会在脑子里嚣张,真的如同陌生人。 也许,是还有些久远记忆的陌生人。 但是,这些跟真实无关,角色怎样都跟真实无关。真实一直都在,而我,这份思维,仅仅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45/4ml 第一千八十一章 第一步481 我不知道为什么,也不想知道为什么。请()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袁长感觉体内轻飘飘,似乎像顺流一样通畅。没有阻碍,没有扭曲,仅仅是舒服的顺流感弥漫在体内。 我总想合理解释自己的行为,但是我做不到。不管怎样都是脑子里的扭曲,而没有扭曲却自发的行为,根本不需要什么解释。 没有教导弟子,也没有出书,我需要解释什么? 想要这个解释,仅仅是为了模仿,仿佛一切都说通之后自己可以变成怎样。做不到,通过模仿仅仅是模仿,而不是到达某种位置自然带来的行为。 我不知道斩杀是否能够通往斩杀完成,但并不意味着自己不去斩杀,也不意味着自己必须斩杀。 金钱对我的拉扯,这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我的言行思维对此毫无影响。我没法左右画面元素的呈现,我斩杀,画面元素依旧呈现拉扯,这有什么不可以吗? 没有思考,没有权衡,仅仅是去那么做而已。随波逐流,不需要知道为什么,也不是因为自己这样做可以达成什么,仅仅是顺流而动罢了。 海浪去往何处,我不知道,仅仅是跟随海浪一起波动。海浪过后,是自己波动的行为导致海浪拍打沙滩吗?我只是跟随海浪一起动罢了,发生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 功成身退。 这根本不是什么选择,也不是什么权衡,又或者留下最辉煌的自己。跟谦虚,跟心机完全无关。因为我根本不认为这件事情的成功跟我有什么关系,很自然的结束某件事情,而不是脑子里的扭曲想要牢牢抓住。 像公鸡打鸣,当我知道公鸡打鸣跟太阳升起毫无关系的时候,我不会牢牢抓住什么公鸡不能死,死了太阳不会升起之类的念头。想杀公鸡杀呗,想扔扔呗。 而世的一切,都跟我没有关系。没有因果关系,仅仅是画面元素的呈现,仅仅是看起来具有因果关系罢了。当我顺流的时候,只是顺流,看起来再荒谬的行为我都不会拒绝,如杀掉老妈。 一切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我仅仅是这样做而已。没有为什么,也不需要什么理由。也许在最初的时候,斩杀是为了斩杀完成,是为了通往真实。 后来明确知晓没有因果关系,我并不确认斩杀可以通往真实。那么我为什么还要斩杀呢?花了很多章来思考来解释,什么个人喜好,什么仅仅是仇恨虚假。 但这些解释也仅仅是画面元素解释画面元素,谈不真实。 我只是斩杀而已,或者说,只是画面元素呈现斩杀而已。 想要去解释,想要合理化自己的行为,已经陷入脑子里的扭曲之。为什么要拉屎,谁能说出答案? 因为我想要拉屎,也许这是最好的答案。 但是,如果我仅仅是因为我想要斩杀,脑子里的扭曲立刻会问,为什么想要斩杀?既然没有因果关系,既然我根本不知道斩杀是否能导致斩杀完成,那么我为什么要斩杀? 一大堆问题看起来汹涌来袭,让人无法招架,但其实根本是废物问题。把述问题俄“斩杀”更换为“拉屎”,足以看见其的扯淡。 终究只是虚假,我也终究只能探讨虚假,想想都觉得悲哀。而在虚假,认为这些是虚假是毫无意义的,相反,努力去拼搏在虚假放肆则是有意义的。 想想一款沉浸式体验游戏,最好的设计是让我误以为自己是那个游戏角色。醒来之后,自己肯定会大叫一声爽。 袁长发现自己的变化,很多很正常的东西自己变得无法理解。并不是直接的反对,而是不明白对方究竟在讲什么。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来探讨真实,如果真的有人的话。 诡异的是,我连这种变化都没法确认。对吧,只是呈现出这种变化,我却根本不知道过去的事情是否真实发生过。算是虚假的发生,我也不知道。 呈现出这种变化的感觉,呈现出关于过去的记忆,呈现出此刻的状态,这些全部都是此刻画面元素的呈现。跟过去有什么关系吗? 非要认为过去真实存在,这种不讲道理的想法来自哪里? 现在,任何行为都变得毫无意义,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行为会将自己带往哪里。不仅仅是因为顺流而产生的行为,还有脑子里的扭曲也一并消散。 我不是通过脑子里的扭曲来选择权衡,自然也不知道自己的言行将会带领自己前往何处。而顺流产生的言行,我也不想去分析思考,因为无论如何都是偏见,根本不值得相信。 是这样做而已,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袁长很想笑,这种人生是学校极力避免的玩意,家长社会学校从来都是教育自己掌握命运。而我,现在却是将自己完全丢出去,凭感觉生活。 很多章之前,我认为自己快要斩杀完成,这种想法不知出现过一次。而每次都会感觉很扯淡,之前的自己怎么会认为自己快要斩杀完成了呢?明明都不知道这一点,并且自己已经不记得之前究竟是什么情况。 现在,我此刻感觉快要斩杀完成,会不会过段时间又反过来嘲笑自己呢? 没有时间,或者说,时间并不真实。微妙的误导在于,“没有时间”或者“时间不存在”,仅仅是表述时间并不真实。像桌子的呈现,我不能说没有桌子,但我可以说桌子并不真实并不存在。 而时间的呈现,也许是对于过去未来那种毫不怀疑的真实感。当然,这些仅仅是猜测,无限之没有时间,也没有角色存在。其他的,都只是为了斩断脑子里的扭曲罢了。 我并不知道过去是否存在,算是虚假的存在,我也不知道过去是否呈现过。但此刻,关于过去的内容只有这些,我也只觉察到这些过去的画面元素,又能如何? 画面元素的呈现仅仅呈现了这些所谓的过去,那么尽管不真实,我也只能觉察到这些过去。 /45/4ml 第一千八十二章 第一步482 袁长文突然想要肉体自杀,并非低沉并非忧郁,而是带着开心和跃跃欲试的心情想要自杀。请()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这真是见鬼了,什么时候开始,这种难以抑制的小开心弥漫在体内? 不知道,明明是吞噬感来着,怎么就变成小开心了呢? 所幸,我并不需要搞清楚,也不需要想明白。认为是自己斩杀的功劳,只是一厢情愿的相信罢了。 画面元素呈现斩杀,以及呈现出某种情况,那么我自然会认为斩杀导致了某种情况。因为画面元素是这样呈现的,我也只能这样认为。当然,这一切都不真实,仅仅是画面元素解释画面元素而已。 犹如电影一样,情节的展开跟角色密不可分。但是,真的是角色的言行导致了某种情况吗?还是说,仅仅是电影画面一起呈现整个状况? 袁长文彻底放开自己,冰冷的湖水不再冰冷,漆黑的四周却变得更加漆黑。而诡异的是,自己对于这种漆黑到类似死亡凝视的环境,内心却是充满了小开心。 一股莫名的电流麻痹感充满全身,从脚掌到手掌,大腿和躯干,只要自己将注意力放在某个部分,那种酥麻感就会呈现。这并不意味着什么,任何试图去解释都是猜测。 就像所谓的圣人之相,根本就是扯淡。所有的圣人都要喝水吃饭,那是不是我也喝水吃饭就是圣人?而圣人具有统一的面相,更是鬼扯,我根本不知道圣人究竟长什么样子,用此刻看到的书籍文献等资料来推断,本身就是不负责任。 因为根本没有考虑文献的真实性。 无论如何,都只是画面元素解释画面元素,并不值得相信。想想苹果落地摔碎的场景,就可以发现所谓的因果关系,所谓的解释,都是扯淡。 只是画面元素如此呈现罢了,不管是对方的言行,还是事物的发展,又或者是我的言行思维,统统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没有错误,也没有高低之分,仅仅是如此呈现而已。 袁长文感觉自己空了,并不是什么神秘的描述,就是脑子里空了,如同弱智一样,根本不知道该思考什么。如果真的要描述,就是如同看见复杂的数学题那种茫然。 不同的是,自己对于这种茫然更多的是小开心,而不是焦虑和烦躁。 自己不再担忧什么未来,并不是因为自己多么有勇气,或者多么看得开。仅仅是脑子里担忧未来的那个部分死掉了而已,并不是什么特殊的状态,也不是什么高级别的存在。 我就是虚假,在虚假之中不分高低。因为区分高低的是脑子里的扭曲,那本身就是扯淡,扭曲的结果更是荒谬。 自定义角色跟模板角色毫无区别,也许一个开心多一点,一个焦虑多一点,但都是虚假。角色想要追求哪个都无所谓,角色成为怎样的人,拥有怎样的角色属性,都无所谓。 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而已,跟真实毫无关系。 这是一种安抚吗? 袁长文不知道,也不确定自己若是一开始就知道这个,还能斩杀吗?而不斩杀,又能站在此刻的位置吗? 统统都不知道,哪怕自己真的经历过,也不能说明什么。对吧,仅仅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罢了。 没有别人,别人的言行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意味着什么?不管意味着什么,只要回答这个问题,就是脑子里的扭曲在回答,脑子里的扭曲想要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并且认为这些玩意是正确的是有意义的。 我只是觉察到别人在说话,仅此而已。别人在表演,我也同样只是舞台上的戏剧角色。不管我是否顺流,自己的言行思维都是舞台戏剧。 没有一个真我,而真实又不存在角色,所以那个所谓的真实究竟是什么鬼? 黑乎乎,超越时间,没有变化,无限……除了挺吓人,其余的我都不知道。 我永远没法出错,这句话听起来很荒谬和自大,但此刻已经成为一种正常的叙述。就像我要去拉个屎一样,平淡和自然的语气。 只要发生了,就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所谓的错误仅仅是脑子里的扭曲编造的玩意,而最根本的扯淡,就是生活充满敌意宇宙以弄死我为目标。 丢开恐惧,抛弃生活是充满敌意的扭曲,那么自己怎么会如此在意错误?仿佛自己做错了,就会导致生活的暴打。这种想法本身就是扯淡,而我却一而再再二三的被脑子里的扭曲玩弄。 没有一个我,所有的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没有人会受伤。 袁长文念叨着这几句话,好像都是在打碎脑子里的恐惧。 不真实就是不真实,哪怕恐惧本身也不真实。你可以恐惧我,你可以欺骗我,但你并不存在。那股莫名的力量让这一切显得真实,但那股莫名的力量跟这个世界一样,都不真实。 袁长文这个角色不是我,只是画面元素如此呈现,将呈现的范围框定在一个区域,然后显得袁长文这个角色就是我。 无意识的生活很可怕,有意识的生活同样也是虚假。角色知道自己是角色,并不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这同样也属于舞台戏剧的一部分,厉害在哪里? 高人一等的说法本身就是扯淡,只不过是门派或者某些圈子为了自身的稳定,从而营造出来的扯淡而已。 没有这种想法,很难聚集角色。不过,无法聚集角色也是无所谓的,帝国灭亡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并不是什么大事。恐惧会编造各种理由来证明帝国的破灭是件大事,但如果没有恐惧呢? 脑子里的扭曲啊,那些逻辑分析啊,都是猜测都是狗屎。我应该距离这些东西远远的,就算画面元素呈现也无法改变这些都是狗屎。 我不明白为什么还要呈现这些狗屎在我脑子里,不过,呈现只是呈现,我讨厌却也无所谓。 袁长文张开四肢,好好体验湖水深处的顺流。这跟轻松感不一样,似乎并没有什么特殊,却又感觉有点特殊。 至少,脑子里的扭曲滚蛋了。 /45/4ml 第一千八十三章 第一步483 袁长文突然想要肉体自杀,并非低沉并非忧郁,而是带着开心和跃跃欲试的心情想要自杀。请()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这真是见鬼了,什么时候开始,这种难以抑制的小开心弥漫在体内? 不知道,明明是吞噬感来着,怎么就变成小开心了呢? 所幸,我并不需要搞清楚,也不需要想明白。认为是自己斩杀的功劳,只是一厢情愿的相信罢了。 画面元素呈现斩杀,以及呈现出某种情况,那么我自然会认为斩杀导致了某种情况。因为画面元素是这样呈现的,我也只能这样认为。当然,这一切都不真实,仅仅是画面元素解释画面元素而已。 犹如电影一样,情节的展开跟角色密不可分。但是,真的是角色的言行导致了某种情况吗?还是说,仅仅是电影画面一起呈现整个状况? 袁长文彻底放开自己,冰冷的湖水不再冰冷,漆黑的四周却变得更加漆黑。而诡异的是,自己对于这种漆黑到类似死亡凝视的环境,内心却是充满了小开心。 一股莫名的电流麻痹感充满全身,从脚掌到手掌,大腿和躯干,只要自己将注意力放在某个部分,那种酥麻感就会呈现。这并不意味着什么,任何试图去解释都是猜测。 就像所谓的圣人之相,根本就是扯淡。所有的圣人都要喝水吃饭,那是不是我也喝水吃饭就是圣人?而圣人具有统一的面相,更是鬼扯,我根本不知道圣人究竟长什么样子,用此刻看到的书籍文献等资料来推断,本身就是不负责任。 因为根本没有考虑文献的真实性。 无论如何,都只是画面元素解释画面元素,并不值得相信。想想苹果落地摔碎的场景,就可以发现所谓的因果关系,所谓的解释,都是扯淡。 只是画面元素如此呈现罢了,不管是对方的言行,还是事物的发展,又或者是我的言行思维,统统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没有错误,也没有高低之分,仅仅是如此呈现而已。 袁长文感觉自己空了,并不是什么神秘的描述,就是脑子里空了,如同弱智一样,根本不知道该思考什么。如果真的要描述,就是如同看见复杂的数学题那种茫然。 不同的是,自己对于这种茫然更多的是小开心,而不是焦虑和烦躁。 自己不再担忧什么未来,并不是因为自己多么有勇气,或者多么看得开。仅仅是脑子里担忧未来的那个部分死掉了而已,并不是什么特殊的状态,也不是什么高级别的存在。 我就是虚假,在虚假之中不分高低。因为区分高低的是脑子里的扭曲,那本身就是扯淡,扭曲的结果更是荒谬。 自定义角色跟模板角色毫无区别,也许一个开心多一点,一个焦虑多一点,但都是虚假。角色想要追求哪个都无所谓,角色成为怎样的人,拥有怎样的角色属性,都无所谓。 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而已,跟真实毫无关系。 这是一种安抚吗? 袁长文不知道,也不确定自己若是一开始就知道这个,还能斩杀吗?而不斩杀,又能站在此刻的位置吗? 统统都不知道,哪怕自己真的经历过,也不能说明什么。对吧,仅仅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罢了。 没有别人,别人的言行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意味着什么?不管意味着什么,只要回答这个问题,就是脑子里的扭曲在回答,脑子里的扭曲想要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并且认为这些玩意是正确的是有意义的。 我只是觉察到别人在说话,仅此而已。别人在表演,我也同样只是舞台上的戏剧角色。不管我是否顺流,自己的言行思维都是舞台戏剧。 没有一个真我,而真实又不存在角色,所以那个所谓的真实究竟是什么鬼? 黑乎乎,超越时间,没有变化,无限……除了挺吓人,其余的我都不知道。 我永远没法出错,这句话听起来很荒谬和自大,但此刻已经成为一种正常的叙述。就像我要去拉个屎一样,平淡和自然的语气。 只要发生了,就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所谓的错误仅仅是脑子里的扭曲编造的玩意,而最根本的扯淡,就是生活充满敌意宇宙以弄死我为目标。 丢开恐惧,抛弃生活是充满敌意的扭曲,那么自己怎么会如此在意错误?仿佛自己做错了,就会导致生活的暴打。这种想法本身就是扯淡,而我却一而再再二三的被脑子里的扭曲玩弄。 没有一个我,所有的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没有人会受伤。 袁长文念叨着这几句话,好像都是在打碎脑子里的恐惧。 不真实就是不真实,哪怕恐惧本身也不真实。你可以恐惧我,你可以欺骗我,但你并不存在。那股莫名的力量让这一切显得真实,但那股莫名的力量跟这个世界一样,都不真实。 袁长文这个角色不是我,只是画面元素如此呈现,将呈现的范围框定在一个区域,然后显得袁长文这个角色就是我。 无意识的生活很可怕,有意识的生活同样也是虚假。角色知道自己是角色,并不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这同样也属于舞台戏剧的一部分,厉害在哪里? 高人一等的说法本身就是扯淡,只不过是门派或者某些圈子为了自身的稳定,从而营造出来的扯淡而已。 没有这种想法,很难聚集角色。不过,无法聚集角色也是无所谓的,帝国灭亡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并不是什么大事。恐惧会编造各种理由来证明帝国的破灭是件大事,但如果没有恐惧呢? 脑子里的扭曲啊,那些逻辑分析啊,都是猜测都是狗屎。我应该距离这些东西远远的,就算画面元素呈现也无法改变这些都是狗屎。 我不明白为什么还要呈现这些狗屎在我脑子里,不过,呈现只是呈现,我讨厌却也无所谓。 袁长文张开四肢,好好体验湖水深处的顺流。这跟轻松感不一样,似乎并没有什么特殊,却又感觉有点特殊。 至少,脑子里的扭曲滚蛋了。 /45/4ml 第一千八十四章 第一步484 不知道斩杀能不能导致斩杀完成,成功与否都不是我决定的。三寸人间.yanqingshu. 我像水滴一样,顺着海浪起伏,却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要去往何处。没有理由,没有逻辑,没有权衡,这一切都是自发的。 这些行为意味着什么,能带来什么,我没有兴趣。 甚至,我究竟在顺流还是逆流,也没有兴趣。 谈不坚持也谈不努力,如同拉屎一样。 这跟“坐着不动”没有关系,放弃并不等于“不做”。那样的话,只是找了另外一个自我定义去相信,用一个扭曲来替代另一个扭曲,依旧是充满因果关系的玩意。 对事情没有什么期待,也没有什么恐惧,仅仅是简单的做而已。如同没有思想的零部件,仅仅是转动罢了。 谁会愿意丢弃脑子里的思考呢?那是自己唯一自豪骄傲的东西,分析、处理、总结、宣扬,然后获得圈子里的崇拜。不见得是最厉害的,但至少在某个圈子里会有一席之地。 可是,如果让我丢弃脑子里的思考,然后给我无数金钱,自己又会点头同意。当然,后续的金钱会不会被抢的问题,根本不重要。只是想要说明,脑子里的扭曲仅仅是扯淡而已。 看似不可替代,其实只是不知道结果罢了。或者说,自己想象了某种丢弃脑子的结果,于是认为这个结果不是自己愿意看到的,所以选择不丢弃。 我怎么知道所谓的结果是真的结果?对吧,这个结果仅仅是脑子里的扭曲编造的故事,而且还是那么卑微局限狭隘的故事。因为脑子里的扭曲只有这么个范围,也只能在这个范围编造故事。 恶心。 读书再多,依旧处于虚假之。也许可以让角色丰满,也许可以懂得很多炫耀很多理性很多,但依旧只是情绪的拉扯,依旧不诚实。 知识是斩杀的阻碍,却是享受虚假的工具。但这种享受是不是真的享受,我不知道了。因为我此刻并没有太多的知识,这么多章的斩杀,我已经近乎变成弱智。 但是这种轻松和小开心,却是自己很难的体验到的。不存在所谓的自信,因为再怎样的自信自大,终究也只是情绪化的产物。内心深处永远都会明白,自己并非全知,人算终究不如天算。 那么,所谓的自信,也仅仅是情绪的拉扯,让自己转移注意力,看不见自己并非全知。 “我不知道”却能带来轻松和自然,没有扭曲之后,很明显能感受到莫名的变化。世界开始顺应自己,运气渐渐变好,而曾经恐惧的事情也不再恐惧。事情没有变化,而是自己变了。 至于所谓的现实打脸,我也不知道。并没有任何期盼,也没有什么恐惧,对于将会发生的东西我一概不知。而且,“现实打脸”这种说法有问题,因为这仅仅是脑子里的主观判断。 当我不认为这是“现实打脸”的时候,那么算所有人都像看笑话一样看着我,等着我出丑,我依旧不会认为这是“现实打脸”。因为,我不知道。 都是脑子里的判断而已,根本算不真实。并没有一样东西,写着“我很重要”、“现实打脸”、“这是正确的”…… 统统都是脑子里的判断,而判断的依据是脑子里的扭曲。个人喜好而已,什么时候开始站在真理的位置嚣张? 这需要谈论什么真实吗?脑子里的扭曲是扯淡,无论从哪个方向来说,都是狗屎。 另一方面来说,这些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有扭曲和没有扭曲,并没有什么本质区别。因为我的存在本身是虚假,在虚假之分个真假毫无意义。 当然,要分真假也无所谓,角色怎样都无所谓,只是我脑子里的扭曲已经被弄死了。 喜欢扭曲,不喜欢扭曲,这些都是个人喜好。斩杀并不真实,我没法拔高斩杀,也没法说什么“不关联”、“如是”是了不起的言行思维。 角色的存在是虚假,这个世界是虚假,我永远没法在虚假寻找真实。无限不会存在于局限之,哪怕这个世界我再熟悉,显得再真实,也没法在虚假之寻找真实。 没法妥协,真实和虚假没法妥协。所谓的妥协,只是假装看不见,只是不在意真实,只是情绪拉扯忽略真实。只有这种不诚实,才能认可妥协。 门派是想要建立这种妥协,所以才发展出一套鬼扯的学说,而终究也只是虚假而已。想去门派寻求真实,没有必要也很难实现,因为门派完全走的是反方向。在虚假寻求真实,怎么可能? 也许,这是为什么会有“见佛杀佛”的禅境界吧。 真实没有角色,不管我还认为什么角色存在,老师也好自己也好,都不真实。 并不是说脑子里没有扭曲是真实,统统都是虚假,这个世界没有真实。也许,斩杀完成之后不会再去关联什么,但并不意味着我模仿没有关联,模仿没有扭曲,可以变得真实。 我本身不真实,所以无论我的言行思维是怎样的,都不真实。相反,真实会过来,如同在梦境醒来一样,那个角色依旧不真实。 科学已经成为一种门派,依旧是情绪保护的产物。据说,顶尖的科学家都不相信科学,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么回事。不过,也不重要,我并不需要找谁来认可我,也不需要盟友之类的。 跟人数无关,哪怕全世界都反对,也无法改变真实。 我这是自大吗? 袁长有些想笑,这个问题本身是废物问题。不管自己只是显得自大内心其实只是平和叙述,像“我有点饿了”这种状态描述,还是自己真的是自大,都无所谓。 不真实是不真实,在此基础的任何探讨都没有什么必要,也都是虚假。是否受到欢迎,是否被人认可,无关紧要。 为什么自己还活着? 袁长想要死亡,想要拥抱死神小可爱。明明在眼前,明明自己快要爆炸毁灭,却始终差了点点。 漆黑的湖水似乎变成死神小可爱的微笑,并没有多远。 /45/4ml 第一千八十五章 第一步485 不知道斩杀能不能导致斩杀完成,成功与否都不是我决定的。. 我像水滴一样,顺着海浪起伏,却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要去往何处。没有理由,没有逻辑,没有权衡,这一切都是自发的。 这些行为意味着什么,能带来什么,我没有兴趣。 甚至,我究竟在顺流还是逆流,也没有兴趣。 谈不坚持也谈不努力,如同拉屎一样。 这跟“坐着不动”没有关系,放弃并不等于“不做”。那样的话,只是找了另外一个自我定义去相信,用一个扭曲来替代另一个扭曲,依旧是充满因果关系的玩意。 对事情没有什么期待,也没有什么恐惧,仅仅是简单的做而已。如同没有思想的零部件,仅仅是转动罢了。 谁会愿意丢弃脑子里的思考呢?那是自己唯一自豪骄傲的东西,分析、处理、总结、宣扬,然后获得圈子里的崇拜。不见得是最厉害的,但至少在某个圈子里会有一席之地。 可是,如果让我丢弃脑子里的思考,然后给我无数金钱,自己又会点头同意。当然,后续的金钱会不会被抢的问题,根本不重要。只是想要说明,脑子里的扭曲仅仅是扯淡而已。 看似不可替代,其实只是不知道结果罢了。或者说,自己想象了某种丢弃脑子的结果,于是认为这个结果不是自己愿意看到的,所以选择不丢弃。 我怎么知道所谓的结果是真的结果?对吧,这个结果仅仅是脑子里的扭曲编造的故事,而且还是那么卑微局限狭隘的故事。因为脑子里的扭曲只有这么个范围,也只能在这个范围编造故事。 恶心。 读书再多,依旧处于虚假之。也许可以让角色丰满,也许可以懂得很多炫耀很多理性很多,但依旧只是情绪的拉扯,依旧不诚实。 知识是斩杀的阻碍,却是享受虚假的工具。但这种享受是不是真的享受,我不知道了。因为我此刻并没有太多的知识,这么多章的斩杀,我已经近乎变成弱智。 但是这种轻松和小开心,却是自己很难的体验到的。不存在所谓的自信,因为再怎样的自信自大,终究也只是情绪化的产物。内心深处永远都会明白,自己并非全知,人算终究不如天算。 那么,所谓的自信,也仅仅是情绪的拉扯,让自己转移注意力,看不见自己并非全知。 “我不知道”却能带来轻松和自然,没有扭曲之后,很明显能感受到莫名的变化。世界开始顺应自己,运气渐渐变好,而曾经恐惧的事情也不再恐惧。事情没有变化,而是自己变了。 至于所谓的现实打脸,我也不知道。并没有任何期盼,也没有什么恐惧,对于将会发生的东西我一概不知。而且,“现实打脸”这种说法有问题,因为这仅仅是脑子里的主观判断。 当我不认为这是“现实打脸”的时候,那么算所有人都像看笑话一样看着我,等着我出丑,我依旧不会认为这是“现实打脸”。因为,我不知道。 都是脑子里的判断而已,根本算不真实。并没有一样东西,写着“我很重要”、“现实打脸”、“这是正确的”…… 统统都是脑子里的判断,而判断的依据是脑子里的扭曲。个人喜好而已,什么时候开始站在真理的位置嚣张? 这需要谈论什么真实吗?脑子里的扭曲是扯淡,无论从哪个方向来说,都是狗屎。 另一方面来说,这些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有扭曲和没有扭曲,并没有什么本质区别。因为我的存在本身是虚假,在虚假之分个真假毫无意义。 当然,要分真假也无所谓,角色怎样都无所谓,只是我脑子里的扭曲已经被弄死了。 喜欢扭曲,不喜欢扭曲,这些都是个人喜好。斩杀并不真实,我没法拔高斩杀,也没法说什么“不关联”、“如是”是了不起的言行思维。 角色的存在是虚假,这个世界是虚假,我永远没法在虚假寻找真实。无限不会存在于局限之,哪怕这个世界我再熟悉,显得再真实,也没法在虚假之寻找真实。 没法妥协,真实和虚假没法妥协。所谓的妥协,只是假装看不见,只是不在意真实,只是情绪拉扯忽略真实。只有这种不诚实,才能认可妥协。 门派是想要建立这种妥协,所以才发展出一套鬼扯的学说,而终究也只是虚假而已。想去门派寻求真实,没有必要也很难实现,因为门派完全走的是反方向。在虚假寻求真实,怎么可能? 也许,这是为什么会有“见佛杀佛”的禅境界吧。 真实没有角色,不管我还认为什么角色存在,老师也好自己也好,都不真实。 并不是说脑子里没有扭曲是真实,统统都是虚假,这个世界没有真实。也许,斩杀完成之后不会再去关联什么,但并不意味着我模仿没有关联,模仿没有扭曲,可以变得真实。 我本身不真实,所以无论我的言行思维是怎样的,都不真实。相反,真实会过来,如同在梦境醒来一样,那个角色依旧不真实。 科学已经成为一种门派,依旧是情绪保护的产物。据说,顶尖的科学家都不相信科学,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么回事。不过,也不重要,我并不需要找谁来认可我,也不需要盟友之类的。 跟人数无关,哪怕全世界都反对,也无法改变真实。 我这是自大吗? 袁长有些想笑,这个问题本身是废物问题。不管自己只是显得自大内心其实只是平和叙述,像“我有点饿了”这种状态描述,还是自己真的是自大,都无所谓。 不真实是不真实,在此基础的任何探讨都没有什么必要,也都是虚假。是否受到欢迎,是否被人认可,无关紧要。 为什么自己还活着? 袁长想要死亡,想要拥抱死神小可爱。明明在眼前,明明自己快要爆炸毁灭,却始终差了点点。 漆黑的湖水似乎变成死神小可爱的微笑,并没有多远。 /45/4ml 第一千八十六章 第一步486 都是神的发生,没有脑子里的扭曲之后,世界变得神而有趣。. 可惜,我却没有孩童般的嬉笑之心。 如今,在腐烂在吞噬,一旦正视斩杀会陷入莫名的低沉之。仿佛,低沉到快要爆炸一样。 这已经成为自动行为,似乎是一种不可你的状态。对于曾经的我来说,这种状态当然需要避免,对吧,负面情绪,低沉吞噬阴暗等等。但是,那个判断的部分已经被我弄死了,我也不觉得怎样。 不对。 袁长发现,自己似乎在强词夺理。 这种吞噬低沉的感觉,我解释为没有判断。当我不去判断好坏的时候,那么这种负面情绪仅仅是出现罢了。 但是,当自我定义对我产生拉扯的时候,我却用个人喜好来推脱,来斩杀。 问题来了,当我不仇恨虚假的时候,为什么要去斩杀?是不是因为我认为吞噬感代表着前进,代表着虚假的破碎,所以我才听之任之。 甚至,会期盼负面情绪的出现。 袁长觉得有些不对劲,所有的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自己究竟在纠缠什么?角色是虚假,自己又在尝试理清什么? 整个判断都不应该存在,认为吞噬感代表着前进,这只是老师的话语。我不知道,也无法确定。也许,这仅仅意味着停滞不前。 不对,也不能这样说,无法确定是无法确定。 我此刻是觉察到吞噬感,仅此而已。没有含义,没有深层次的隐藏意义,都没有。 丰满角色似乎是一种自发的行为,幻想在不同的场景自己拳打脚踢。也许每个人幻想的内容不一样,但目标都是一样的,是角色必须赢。 自己像疯子一样想要毁掉所有眼前的玩意,包括自己。不愿意继续活着,内心的愤怒想要冲破,想要撕碎身体。 没有什么重要的,却始终被欺骗有重要的事情。没有什么真实,却将所有都当作真实。难道真的是因为全部都是虚假,所以将虚假当作真实也是理所当然的吗? 我不想知道为什么,也没法知道为什么。没错,这些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不过又如何?这句话根本不是停止斩杀的借口,仅仅是一个状态的描述罢了。 画面元素直接呈现“我将虚假当作真实”,那么,此刻的画面元素在呈现“我正在斩杀”,又有什么问题吗? 不需要解释,个人喜好是个人喜好,没有什么好说的。 搞笑的是,当我认为画面元素直接呈现“我将虚假当作真实”的时候,意味着我对此无能为力,所以仅仅是单纯的认可罢了。 那么,当我认为画面元素直接呈现“我正在斩杀”的时候,为什么我不单纯的认可然后看着自己斩杀呢? 我陷入了对未来的思考当,总是想要找到一个完美的准则,来告诉我自己究竟应该干什么。这简直是荒谬,谁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脑子里的扭曲来思考? 不要搞笑了,思考只是一种阻碍。角色应该做什么都无所谓,不真实是不真实。 没错,斩杀或者不斩杀,都无所谓。并不是画面元素直接呈现“我将虚假当作真实”,于是我不斩杀。或者,找个理由来继续斩杀。 两者之间根本没有关联,只是脑子里的扭曲将其联系在一起,仿佛具有因果关系。我一生都在如此,判断分析然后行动。从来没有想过,判断分析本身是扯淡。 当我选择不作为的时候,已经认定了某些东西,是主观判断。所谓的认命,是存在这么一个误区。 并不是“坐着不动”,也不是“动”,而是我不知道。 画面元素呈现“我将虚假当作真实”,然后呢?我对此无能为力,然后呢?这是我继续斩杀或者停止斩杀的理由吗? 任何理由都是扯淡,本身需要被斩杀。建立在某个理由之的斩杀,只是脑子里的扭曲权衡的产物,本身是扯淡。 没有理由,仅仅是做而已。 袁长觉得这个问题自己纠缠了很久,但依旧没有摧毁。时不时,这个问题会出现,然后让自己茫然。而之前有过解决的状态,但似乎又需要重新斩杀。 慢慢斩杀吧,反正自己又不缺时间,根本是无所谓的事情。袁长这个角色怎样都无关紧要,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重要在哪里?完全是脑子里的扭曲所判断的结论,值得相信吗? 角色很重要,人生很重要,生命很重要,金钱很重要,幸福快乐很重要……这些判断似乎不言而喻,仿佛根本不应该讨论这些。但是,当自己想要讨论的时候,才发现这一切都是情绪化的产物。 我重要在哪里?生命重要在哪里? 无论怎样解释,都是一厢情愿的相信,都是毫无根据的肯定句。仿佛,我天生应该认为我很重要,天生应该为角色去丰满。 甚至,画面元素这样呈现,都会让我感觉荒谬。 不管我做什么,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不会呈现我没有做的,也是所谓的未来。但是,只要我做了,那么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对于已经呈现的玩意,我能如何? 并且,我也没法判断哪些呈现是好的,哪些呈现是坏的。因为这根本是脑子里的扭曲,这种判断只是卑微狭隘的认知和知识的结果,只能用可怜来形容。 我应该怎样? 这个问题是扯淡,我怎么知道自己应该怎样?相信脑子里的扭曲,那么直接用脑子去判断去权衡。不相信脑子里的扭曲,那么跟随顺流,按照怦然心动来选择。 不管怎样,都是没法提前预知的。 袁长感觉自己的混乱,仿佛根本无法组织有效的思考。“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这句话像搅屎棍一样,让自己的脑子彻底混乱。 我没有必要纠缠于角色,这一切都不真实。 该死。 袁长彻底混乱,湖水深处也不再平静,无数气泡缓缓升起,仿佛见证了挣扎和混乱。 自己以为的黎明,其实只是傍晚? /45/4ml 第一千八十七章 第一步487 都是神的发生,没有脑子里的扭曲之后,世界变得神而有趣。手机端m.. 可惜,我却没有孩童般的嬉笑之心。 如今,在腐烂在吞噬,一旦正视斩杀会陷入莫名的低沉之。仿佛,低沉到快要爆炸一样。 这已经成为自动行为,似乎是一种不可你的状态。对于曾经的我来说,这种状态当然需要避免,对吧,负面情绪,低沉吞噬阴暗等等。但是,那个判断的部分已经被我弄死了,我也不觉得怎样。 不对。 袁长发现,自己似乎在强词夺理。 这种吞噬低沉的感觉,我解释为没有判断。当我不去判断好坏的时候,那么这种负面情绪仅仅是出现罢了。 但是,当自我定义对我产生拉扯的时候,我却用个人喜好来推脱,来斩杀。 问题来了,当我不仇恨虚假的时候,为什么要去斩杀?是不是因为我认为吞噬感代表着前进,代表着虚假的破碎,所以我才听之任之。 甚至,会期盼负面情绪的出现。 袁长觉得有些不对劲,所有的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自己究竟在纠缠什么?角色是虚假,自己又在尝试理清什么? 整个判断都不应该存在,认为吞噬感代表着前进,这只是老师的话语。我不知道,也无法确定。也许,这仅仅意味着停滞不前。 不对,也不能这样说,无法确定是无法确定。 我此刻是觉察到吞噬感,仅此而已。没有含义,没有深层次的隐藏意义,都没有。 丰满角色似乎是一种自发的行为,幻想在不同的场景自己拳打脚踢。也许每个人幻想的内容不一样,但目标都是一样的,是角色必须赢。 自己像疯子一样想要毁掉所有眼前的玩意,包括自己。不愿意继续活着,内心的愤怒想要冲破,想要撕碎身体。 没有什么重要的,却始终被欺骗有重要的事情。没有什么真实,却将所有都当作真实。难道真的是因为全部都是虚假,所以将虚假当作真实也是理所当然的吗? 我不想知道为什么,也没法知道为什么。没错,这些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不过又如何?这句话根本不是停止斩杀的借口,仅仅是一个状态的描述罢了。 画面元素直接呈现“我将虚假当作真实”,那么,此刻的画面元素在呈现“我正在斩杀”,又有什么问题吗? 不需要解释,个人喜好是个人喜好,没有什么好说的。 搞笑的是,当我认为画面元素直接呈现“我将虚假当作真实”的时候,意味着我对此无能为力,所以仅仅是单纯的认可罢了。 那么,当我认为画面元素直接呈现“我正在斩杀”的时候,为什么我不单纯的认可然后看着自己斩杀呢? 我陷入了对未来的思考当,总是想要找到一个完美的准则,来告诉我自己究竟应该干什么。这简直是荒谬,谁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脑子里的扭曲来思考? 不要搞笑了,思考只是一种阻碍。角色应该做什么都无所谓,不真实是不真实。 没错,斩杀或者不斩杀,都无所谓。并不是画面元素直接呈现“我将虚假当作真实”,于是我不斩杀。或者,找个理由来继续斩杀。 两者之间根本没有关联,只是脑子里的扭曲将其联系在一起,仿佛具有因果关系。我一生都在如此,判断分析然后行动。从来没有想过,判断分析本身是扯淡。 当我选择不作为的时候,已经认定了某些东西,是主观判断。所谓的认命,是存在这么一个误区。 并不是“坐着不动”,也不是“动”,而是我不知道。 画面元素呈现“我将虚假当作真实”,然后呢?我对此无能为力,然后呢?这是我继续斩杀或者停止斩杀的理由吗? 任何理由都是扯淡,本身需要被斩杀。建立在某个理由之的斩杀,只是脑子里的扭曲权衡的产物,本身是扯淡。 没有理由,仅仅是做而已。 袁长觉得这个问题自己纠缠了很久,但依旧没有摧毁。时不时,这个问题会出现,然后让自己茫然。而之前有过解决的状态,但似乎又需要重新斩杀。 慢慢斩杀吧,反正自己又不缺时间,根本是无所谓的事情。袁长这个角色怎样都无关紧要,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重要在哪里?完全是脑子里的扭曲所判断的结论,值得相信吗? 角色很重要,人生很重要,生命很重要,金钱很重要,幸福快乐很重要……这些判断似乎不言而喻,仿佛根本不应该讨论这些。但是,当自己想要讨论的时候,才发现这一切都是情绪化的产物。 我重要在哪里?生命重要在哪里? 无论怎样解释,都是一厢情愿的相信,都是毫无根据的肯定句。仿佛,我天生应该认为我很重要,天生应该为角色去丰满。 甚至,画面元素这样呈现,都会让我感觉荒谬。 不管我做什么,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不会呈现我没有做的,也是所谓的未来。但是,只要我做了,那么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对于已经呈现的玩意,我能如何? 并且,我也没法判断哪些呈现是好的,哪些呈现是坏的。因为这根本是脑子里的扭曲,这种判断只是卑微狭隘的认知和知识的结果,只能用可怜来形容。 我应该怎样? 这个问题是扯淡,我怎么知道自己应该怎样?相信脑子里的扭曲,那么直接用脑子去判断去权衡。不相信脑子里的扭曲,那么跟随顺流,按照怦然心动来选择。 不管怎样,都是没法提前预知的。 袁长感觉自己的混乱,仿佛根本无法组织有效的思考。“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这句话像搅屎棍一样,让自己的脑子彻底混乱。 我没有必要纠缠于角色,这一切都不真实。 该死。 袁长彻底混乱,湖水深处也不再平静,无数气泡缓缓升起,仿佛见证了挣扎和混乱。 自己以为的黎明,其实只是傍晚? /45/4ml 第一千八十八章 第一步488 我并没有说脑子里扭曲编造的故事是不可能的,也没有说肯定会发生。. 既然不知道是否会发生,为什么要当作一定会发生,然后不断寻求所谓的控制去阻止某些恐怖的事情发生呢? “万一发生了呢?” 这个问题看似很现实,但其实根本是恐惧下的产物。那么,我怎么知道自己阻止事情发生的控制,真的是阻止呢? 完全有可能,自己以为是阻止其实是在推动恐怖的事情发生。既然不是全知,那么我又要如何确定自己知道范围之外的东西是如何运转的呢? 不知道的话,又要如何确保自己脑子里扭曲得出的答案,真的是在阻止恐怖的事情发生呢? 万一发生了,这仅仅是恐惧的拉扯,让我不得不相信脑子里扭曲编造的恐怖场景。并且,相信脑子里扭曲编造的关于恐怖场景发生之后的所有坏事。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相信,明明是无法确定的,为什么要相信?而且,脑子里的扭曲所编造的玩意,只是偏见,只是在卑微狭隘的范围里营造出来的玩意。 恐惧让我相信,恐惧让“无法确定”变成了“一定”。 袁长发现,自己再次不明白曾经的自己为什么会相信脑子里的扭曲。 曾经的状态是,知晓脑子里的扭曲只是扯淡,却依旧恐惧着扭曲编造的故事。 现在,根本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相信,也看不到有什么问题。 同样,自己似乎也忘记了当初是如何斩杀的。 明明“万一发生”这是很有道理的话语,也是很符合逻辑的担忧。但是,我是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个问题,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担忧。 甚至,算发生了,似乎也没有什么问题。 那股情绪的拉扯,犹如船锚一样牢牢束缚着,这个玩意已经被我斩杀了。曾经的我认为太多事情不能发生,但现在似乎都可以发生,内心的对抗和紧张感已经消失。 当然,会不会重新出现我并不知道,但我已经不明白曾经的自己是如何在生活。曾经非常明了的玩意,那些道理那些知识,现在已经荡然无存。 以“我不知道”作为骄傲,会有人愿意吗? 这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状态,依旧是虚假,跟角色的任何状态都没有什么区别。 我不能说角色过得轻松是好,角色过得焦虑是不好,这种判断本身是扯淡。或者说,这种判断仅仅是个人喜好,算不什么真理。 哪怕全世界都赞同某个事情,也仅仅是同一种个人喜好很多而已,依旧不是什么了不起或者神圣不可侵犯的玩意。 像全世界都认为苦瓜不好吃,我却认为苦瓜很好吃,难道我是错的吗? 有什么不是个人喜好?有什么跟“苦瓜不好吃”有本质区别? 不管是善良,还是仁慈,或者道德,或者孝顺,或者传统等等,都是个人喜好,都是“我认为”的范畴。天没有写着“人类必须要善良”,身体也没有刻着“仁慈、孝顺”之类的字眼。 都是“我认为”这些正面的积极向的玩意很好,并且绝大多数人赞同这个观点,仅此而已。恐惧也是如此,仿佛赞同的人很多,所以恐惧的内容是真实且不可推翻的。 袁长开始回想自己是如何斩杀恐惧的,仿佛自己并没有去斩杀恐惧,因为自己对手是虚假。 恐惧的内容是编造的,恐惧的内容为什么不能发生,砍断情绪的拉扯,那种认为“事情不能发生”的紧张感。好像是这样吧,袁长自己也不记得是如何斩杀的。 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不是全知是偏见?自己对任何事情都无能为力? 袁长发现自己真的不记得之前的斩杀,仿佛此刻的状态是如此理所当然,曾经的状态才是莫名其妙。而且,对于莫名其妙的东西,是无法去回想完整的。 像自己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相信天堂,更别说回想自己是如何斩杀相信天堂的。 之前刚刚开始斩杀的时候,真是非常活跃,很想找人辩论。也恨不得立刻回到帝国,然后重新开始教导弟子。那段时间,好多话语好多说辞,自己脑海里不断幻想着争辩胜利。 而现在,自己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具体是如何做到的。仿佛之前斩杀的那个人,根本不是自己,那些思考也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是好事还是坏事,不过根本不重要,也不需要知道。无论此刻的状态意味着什么,我都无法确定。因为所谓的意味着什么,都是别人的话语,算是老师说这意味着进步或者倒退,我依旧无法确定。 真实在那里,那份觉察在那里,跟画面元素的呈现没有一分钱的关系。我的知道,我的思维,统统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角色是否斩杀完成,并不会影响真实分毫。 只是画面元素是否呈现“角色知晓真实”,像电影内容是否会演出“角色知道自己只是电影角色”的戏剧一样,影响了什么? 我很想宣称自己快要斩杀完成,但是根本做不到。没有完成是没有完成,“快要”这种词汇只是猜测,只是一厢情愿的相信罢了。 小觑虚假的代价是停止不前,却自以为大步向前。连斩杀本身,也可以成为情绪的拉扯,还有什么不能成为虚假的手段呢? 袁长想起之前不敢丢弃斩杀的时候,害怕自己没法斩杀完成,恐惧角色终究只是在浪费时间。找了无数借口来证明斩杀的必须,但终究没法否认这只是情绪的拉扯。 角色与真实无关,任何企图在角色花费功夫的行为,都只是虚假的手段。因为其核心是保证角色的存在,那么我才可以在角色的属性花费功夫,从而成为更好的人之类的。 当然,我并不是说斩杀可以通往真实,毕竟我依旧在虚假之。算我斩杀完成,也没法肯定斩杀可以通往真实。 如同老师这样说,我这样信,到头来自己依旧会斩杀掉这种相信。 /45/4ml 第一千八十九章 第一步489 我并没有说脑子里扭曲编造的故事是不可能的,也没有说肯定会发生。三寸人间.yanqingshu. 既然不知道是否会发生,为什么要当作一定会发生,然后不断寻求所谓的控制去阻止某些恐怖的事情发生呢? “万一发生了呢?” 这个问题看似很现实,但其实根本是恐惧下的产物。那么,我怎么知道自己阻止事情发生的控制,真的是阻止呢? 完全有可能,自己以为是阻止其实是在推动恐怖的事情发生。既然不是全知,那么我又要如何确定自己知道范围之外的东西是如何运转的呢? 不知道的话,又要如何确保自己脑子里扭曲得出的答案,真的是在阻止恐怖的事情发生呢? 万一发生了,这仅仅是恐惧的拉扯,让我不得不相信脑子里扭曲编造的恐怖场景。并且,相信脑子里扭曲编造的关于恐怖场景发生之后的所有坏事。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相信,明明是无法确定的,为什么要相信?而且,脑子里的扭曲所编造的玩意,只是偏见,只是在卑微狭隘的范围里营造出来的玩意。 恐惧让我相信,恐惧让“无法确定”变成了“一定”。 袁长发现,自己再次不明白曾经的自己为什么会相信脑子里的扭曲。 曾经的状态是,知晓脑子里的扭曲只是扯淡,却依旧恐惧着扭曲编造的故事。 现在,根本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相信,也看不到有什么问题。 同样,自己似乎也忘记了当初是如何斩杀的。 明明“万一发生”这是很有道理的话语,也是很符合逻辑的担忧。但是,我是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个问题,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担忧。 甚至,算发生了,似乎也没有什么问题。 那股情绪的拉扯,犹如船锚一样牢牢束缚着,这个玩意已经被我斩杀了。曾经的我认为太多事情不能发生,但现在似乎都可以发生,内心的对抗和紧张感已经消失。 当然,会不会重新出现我并不知道,但我已经不明白曾经的自己是如何在生活。曾经非常明了的玩意,那些道理那些知识,现在已经荡然无存。 以“我不知道”作为骄傲,会有人愿意吗? 这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状态,依旧是虚假,跟角色的任何状态都没有什么区别。 我不能说角色过得轻松是好,角色过得焦虑是不好,这种判断本身是扯淡。或者说,这种判断仅仅是个人喜好,算不什么真理。 哪怕全世界都赞同某个事情,也仅仅是同一种个人喜好很多而已,依旧不是什么了不起或者神圣不可侵犯的玩意。 像全世界都认为苦瓜不好吃,我却认为苦瓜很好吃,难道我是错的吗? 有什么不是个人喜好?有什么跟“苦瓜不好吃”有本质区别? 不管是善良,还是仁慈,或者道德,或者孝顺,或者传统等等,都是个人喜好,都是“我认为”的范畴。天没有写着“人类必须要善良”,身体也没有刻着“仁慈、孝顺”之类的字眼。 都是“我认为”这些正面的积极向的玩意很好,并且绝大多数人赞同这个观点,仅此而已。恐惧也是如此,仿佛赞同的人很多,所以恐惧的内容是真实且不可推翻的。 袁长开始回想自己是如何斩杀恐惧的,仿佛自己并没有去斩杀恐惧,因为自己对手是虚假。 恐惧的内容是编造的,恐惧的内容为什么不能发生,砍断情绪的拉扯,那种认为“事情不能发生”的紧张感。好像是这样吧,袁长自己也不记得是如何斩杀的。 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不是全知是偏见?自己对任何事情都无能为力? 袁长发现自己真的不记得之前的斩杀,仿佛此刻的状态是如此理所当然,曾经的状态才是莫名其妙。而且,对于莫名其妙的东西,是无法去回想完整的。 像自己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相信天堂,更别说回想自己是如何斩杀相信天堂的。 之前刚刚开始斩杀的时候,真是非常活跃,很想找人辩论。也恨不得立刻回到帝国,然后重新开始教导弟子。那段时间,好多话语好多说辞,自己脑海里不断幻想着争辩胜利。 而现在,自己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具体是如何做到的。仿佛之前斩杀的那个人,根本不是自己,那些思考也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是好事还是坏事,不过根本不重要,也不需要知道。无论此刻的状态意味着什么,我都无法确定。因为所谓的意味着什么,都是别人的话语,算是老师说这意味着进步或者倒退,我依旧无法确定。 真实在那里,那份觉察在那里,跟画面元素的呈现没有一分钱的关系。我的知道,我的思维,统统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角色是否斩杀完成,并不会影响真实分毫。 只是画面元素是否呈现“角色知晓真实”,像电影内容是否会演出“角色知道自己只是电影角色”的戏剧一样,影响了什么? 我很想宣称自己快要斩杀完成,但是根本做不到。没有完成是没有完成,“快要”这种词汇只是猜测,只是一厢情愿的相信罢了。 小觑虚假的代价是停止不前,却自以为大步向前。连斩杀本身,也可以成为情绪的拉扯,还有什么不能成为虚假的手段呢? 袁长想起之前不敢丢弃斩杀的时候,害怕自己没法斩杀完成,恐惧角色终究只是在浪费时间。找了无数借口来证明斩杀的必须,但终究没法否认这只是情绪的拉扯。 角色与真实无关,任何企图在角色花费功夫的行为,都只是虚假的手段。因为其核心是保证角色的存在,那么我才可以在角色的属性花费功夫,从而成为更好的人之类的。 当然,我并不是说斩杀可以通往真实,毕竟我依旧在虚假之。算我斩杀完成,也没法肯定斩杀可以通往真实。 如同老师这样说,我这样信,到头来自己依旧会斩杀掉这种相信。 /45/4ml 第一千九十章 第一步490 脑子里的扭曲想要存在,必须抓住什么。手机端m..而科学正好是可以被抓住的内容,并且提供了脑子里的扭曲想要权衡的基础信息。 “我不知道”,这并不能成为脑子里的扭曲,也无法被扭曲抓住。也许,这是为什么脑子里的扭曲特别反感“我不知道”,并且将“我不知道”定义为羞耻。 自编自导了恐惧的场景,想要在这个场景生存,那么必须选择必须权衡必须让自己去掌控。如何掌控?用“我不知道”能够掌控吗? 显然,必须有东西存在于脑子里。这样,无数个肯定句萦绕组成了脑子里的扭曲。我会怀疑这些肯定句是否是真的,但前提是我必须拥有其他肯定句。 一旦危机到脑子里扭曲的生存,那么是情绪触动,来强行拉扯以保留脑子里的扭曲。 问题并非“我为什么要相信脑子里的扭曲”,因为相信脑子里的扭曲根本没有理由,本来是情绪的拉扯,哪里来得什么为什么。 我会说是有太多更加重要的事情要考虑,事业呀、家庭呀、生活呀、人生呀、人脉呀……但这些本身是情绪的拉扯,任何诚实的人都可以看到其的荒谬。 当然,这一套说辞也是扯淡。严格来说,这些所谓的总结只是关于此刻觉察到的记忆罢了。扭曲是如何运转的,恐惧是如何触发的,这一系列玩意都是建立在我的记忆之。 一旦考虑到记忆的真实性,那么这些总结只能沦为猜测。 我看到一个叫做过去的玩意,它的内容是什么,然后这些内容具有什么规律。仅此而已,并不代表有这个过去,更别说那些总结规律之类的。 过去和未来都属于脑子里的扭曲,我只能记得“我记得的过去”,也只能编造“我能够编造的未来”,多差劲呀。 另一方面来说,画面元素只呈现了这么多,我觉察到的是全部。并不存在“我没有觉察到的的画面元素”,像一幅画只画了这些东西,非要说画面之外还有东西,只是一厢情愿的相信。 或者说,是对画面元素的关联。 如,我此刻觉察到“我之前在马路左边”,以及此刻觉察到“我此刻坐在家里”,那么我很正常的会关联,“尽管我坐在家里但马路依旧存在”。 这是其一,其二,“马路依旧存在”这也只是此刻画面元素的呈现。 但我并不记得之前有哪些车辆在马路,这些内容并没有呈现在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之。关键点在于,并不存在“这些车辆我没觉察到”,而是画面元素没有呈现。 没有一个客观事物和我,仿佛整个世界在这里,然后我行走在其。有些玩意我没有看到,但它们依旧在那里。 不是这样的。 整个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然后,觉察到。或者说,意识到。 这样来讲,我是全知的。画面元素呈现的,是全部。只不过这种全知并没有什么作用,因为不存在时间的线性流逝,统统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根本不存在“推演”这种词汇。 马里奥在屏幕奔跑,屏幕外的乌龟真的存在吗?在哪里? 袁长发现,这段话总结起来是,“我没看见所以不存在”。当然,“看见”这个词汇并不准确,大概是这么个意思。 然后更深一步,“我看见了也不存在”。 这两个“存在”的含义并不一样,“我没看见所以不存在”的“存在”是指“呈现”,“我看见了也不存在”的“存在”是指真实。 我没看见,画面元素没有呈现,这个东西没有呈现。 我看见了,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这个东西并不真实。 袁长感觉自己根本没有必要讨论这些玩意,都不真实。不管我认为什么,这个认为本身不真实,角色的存在是虚假。 争论的层面根本不在于“我认为”的内容,如,我认为老妈是条狗,这是假的。我认为老妈是个女人,这是真的。 而是这个“我认为”本身,不真实。 真实是一切,无限存在而局限不存在。不管“我认为”的内容是什么,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或者说,所有的画面元素的呈现,本身是“我认为”。 微妙的误导在于,桌子并非客观事物,也只是“我认为”的内容而已。 画面元素并没有呈现一个桌子,然后再呈现一个我,仿佛我对桌子的分析又是另一个层面的东西。 不是这样的。 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都是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或者说,“画面元素的呈现”这种描述本身意味此刻觉察到的所有,包括思维、场景等等。并且,区分思维、记忆、场景,并没有意义,反而会产生微妙的误导。 仿佛桌子、记忆、此刻的思考都是不同的东西,仿佛有一个桌子可以让我去思考,仿佛有一段记忆可以让我去回忆。但事实,这些是呈整体出现。 桌子的呈现,已经是我对桌子思考之后的结果。 整个内容都是意识到的内容,都是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像漫画角色在某个场景,并不存在某个场景,也不存在某个角色思考某个场景。 袁长很想笑,因为这似乎再次回到看戏人模式。 并不存在一个我,也不存在一个桌子,而整个画面元素的呈现本身是意识到的内容。 似乎有点难以解释,绕来绕去都解释不清楚。而袁长也只是模模糊糊有点感觉,但仿佛又差了点什么,甚至认为想通这个自己能斩杀完成。 这种念头已经出现了很多次,可信吗? 但是,又差了点什么呢? 没有一个我,也没有一个桌子。这句话不断在袁长脑子里萦绕,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但是没有出来。 都是舞台戏剧,都是画面元素,都是意识到的内容。 那种感觉消失了,袁长有些遗憾,但又有些无所谓。 角色终究都是虚假,脑子里装的什么都无关紧要。换句话说,画面元素究竟呈现什么都是无所谓的,因为真实根本不在意。 /45/4ml 第一千九十一章 第一步491 脑子里的扭曲想要存在,必须抓住什么。.而科学正好是可以被抓住的内容,并且提供了脑子里的扭曲想要权衡的基础信息。 “我不知道”,这并不能成为脑子里的扭曲,也无法被扭曲抓住。也许,这是为什么脑子里的扭曲特别反感“我不知道”,并且将“我不知道”定义为羞耻。 自编自导了恐惧的场景,想要在这个场景生存,那么必须选择必须权衡必须让自己去掌控。如何掌控?用“我不知道”能够掌控吗? 显然,必须有东西存在于脑子里。这样,无数个肯定句萦绕组成了脑子里的扭曲。我会怀疑这些肯定句是否是真的,但前提是我必须拥有其他肯定句。 一旦危机到脑子里扭曲的生存,那么是情绪触动,来强行拉扯以保留脑子里的扭曲。 问题并非“我为什么要相信脑子里的扭曲”,因为相信脑子里的扭曲根本没有理由,本来是情绪的拉扯,哪里来得什么为什么。 我会说是有太多更加重要的事情要考虑,事业呀、家庭呀、生活呀、人生呀、人脉呀……但这些本身是情绪的拉扯,任何诚实的人都可以看到其的荒谬。 当然,这一套说辞也是扯淡。严格来说,这些所谓的总结只是关于此刻觉察到的记忆罢了。扭曲是如何运转的,恐惧是如何触发的,这一系列玩意都是建立在我的记忆之。 一旦考虑到记忆的真实性,那么这些总结只能沦为猜测。 我看到一个叫做过去的玩意,它的内容是什么,然后这些内容具有什么规律。仅此而已,并不代表有这个过去,更别说那些总结规律之类的。 过去和未来都属于脑子里的扭曲,我只能记得“我记得的过去”,也只能编造“我能够编造的未来”,多差劲呀。 另一方面来说,画面元素只呈现了这么多,我觉察到的是全部。并不存在“我没有觉察到的的画面元素”,像一幅画只画了这些东西,非要说画面之外还有东西,只是一厢情愿的相信。 或者说,是对画面元素的关联。 如,我此刻觉察到“我之前在马路左边”,以及此刻觉察到“我此刻坐在家里”,那么我很正常的会关联,“尽管我坐在家里但马路依旧存在”。 这是其一,其二,“马路依旧存在”这也只是此刻画面元素的呈现。 但我并不记得之前有哪些车辆在马路,这些内容并没有呈现在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之。关键点在于,并不存在“这些车辆我没觉察到”,而是画面元素没有呈现。 没有一个客观事物和我,仿佛整个世界在这里,然后我行走在其。有些玩意我没有看到,但它们依旧在那里。 不是这样的。 整个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然后,觉察到。或者说,意识到。 这样来讲,我是全知的。画面元素呈现的,是全部。只不过这种全知并没有什么作用,因为不存在时间的线性流逝,统统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根本不存在“推演”这种词汇。 马里奥在屏幕奔跑,屏幕外的乌龟真的存在吗?在哪里? 袁长发现,这段话总结起来是,“我没看见所以不存在”。当然,“看见”这个词汇并不准确,大概是这么个意思。 然后更深一步,“我看见了也不存在”。 这两个“存在”的含义并不一样,“我没看见所以不存在”的“存在”是指“呈现”,“我看见了也不存在”的“存在”是指真实。 我没看见,画面元素没有呈现,这个东西没有呈现。 我看见了,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这个东西并不真实。 袁长感觉自己根本没有必要讨论这些玩意,都不真实。不管我认为什么,这个认为本身不真实,角色的存在是虚假。 争论的层面根本不在于“我认为”的内容,如,我认为老妈是条狗,这是假的。我认为老妈是个女人,这是真的。 而是这个“我认为”本身,不真实。 真实是一切,无限存在而局限不存在。不管“我认为”的内容是什么,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或者说,所有的画面元素的呈现,本身是“我认为”。 微妙的误导在于,桌子并非客观事物,也只是“我认为”的内容而已。 画面元素并没有呈现一个桌子,然后再呈现一个我,仿佛我对桌子的分析又是另一个层面的东西。 不是这样的。 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都是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或者说,“画面元素的呈现”这种描述本身意味此刻觉察到的所有,包括思维、场景等等。并且,区分思维、记忆、场景,并没有意义,反而会产生微妙的误导。 仿佛桌子、记忆、此刻的思考都是不同的东西,仿佛有一个桌子可以让我去思考,仿佛有一段记忆可以让我去回忆。但事实,这些是呈整体出现。 桌子的呈现,已经是我对桌子思考之后的结果。 整个内容都是意识到的内容,都是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像漫画角色在某个场景,并不存在某个场景,也不存在某个角色思考某个场景。 袁长很想笑,因为这似乎再次回到看戏人模式。 并不存在一个我,也不存在一个桌子,而整个画面元素的呈现本身是意识到的内容。 似乎有点难以解释,绕来绕去都解释不清楚。而袁长也只是模模糊糊有点感觉,但仿佛又差了点什么,甚至认为想通这个自己能斩杀完成。 这种念头已经出现了很多次,可信吗? 但是,又差了点什么呢? 没有一个我,也没有一个桌子。这句话不断在袁长脑子里萦绕,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但是没有出来。 都是舞台戏剧,都是画面元素,都是意识到的内容。 那种感觉消失了,袁长有些遗憾,但又有些无所谓。 角色终究都是虚假,脑子里装的什么都无关紧要。换句话说,画面元素究竟呈现什么都是无所谓的,因为真实根本不在意。 /45/4ml 第一千九十二章 第一步492 感受了顺流之后,继续相信脑子里的扭曲只是愚蠢的表现。三寸人间.yanqingshu.或者说,这只是情绪的拉扯而已。 顺流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状态,丢弃脑子里的扭曲,丢弃自编自导的生活敌意,似乎自然会顺流。 袁长不想继续斩杀,因为根本没有什么好斩杀的。 我并没有被欺骗,斩杀什么?脑子里的扭曲在控制我,根本不是控制,仅仅是画面元素的呈现罢了。 太多的扯淡,为什么还不毁灭?这种地狱般的煎熬,为什么不能猛烈一些?摧毁我的理智,摧毁的镇定,让我如同疯子一样炸毁眼前所有的玩意。 包括自己。 面不改色、喜怒不形于色、镇定自若,谁在宣扬这些是好事?凭什么认为这些是好事?难道这些词汇面刻着“我是好事”几个字? 脑子里的扭曲在评判,而我为什么要去相信这个评判?做出评判本身的是扯淡,是扭曲,那么评判结果自然也不值一提。 让我死吧,只有死亡才能结束这种荒谬。回归真实,不再这虚假之。尽管虚假很美妙,尽管虚假很巧妙,尽管只有在虚假才会有我的存在,但不真实是不真实。 没有一个我,没有这份思维,回到真实的那个东西不是我。或者说,根本没有任何东西脱离真实,这种想法本身假设了角色的存在,仿佛有什么可以处于真实之外。 真实是一切,没有什么可以伤害真实,也没有什么可以脱离真实。 我并不知道真实究竟如何扭曲成局限,也并不是一个逻辑自洽的理论体系。事实,这完全是建立在“非”之的摧毁。 火焰会灼伤手?非。 火焰不会灼伤手?非。 当然,并不是所有都可以用“非”来回答,这一点似乎显得很不完美。 那份觉察是一切,而那份觉察为什么存在?怎样存在的?那份觉察又是如何扭曲成画面元素的? 我不知道。企图去找寻一个合理的解释,只是为了让整个理论显得更加说的通。但我不需要说的通,解释只是一种猜测,再合理的解释也没用。 无法肯定猜测是真的,只是合理的解释,但这个合理本身跟真实毫无关系。仅仅是建立在脑子里卑微的认知和狭隘的知识之的,合理。 而一旦移除时间,还剩下什么? 袁长觉得自己很傻,非要在同一层面去推翻理论,非要在同一层面去说服什么。时间,多么好用的武器,一切都是建立在时间线性流逝的假设之,那么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这种解释很好用,也很轻快,瞬间摧毁了一切。非要继续抓住这些虚假,只是情绪化的产物。而这种解释唯一不好的地方,是没法让我滔滔不绝,没法让我显得逻辑缜密口吐莲花。 时间这么好用,我为什么不去用?真的还在想要教导弟子吗?只有这种理由,才会让我始终想要去回想自己的斩杀,去让自己的说辞显得可信显得真实。 想想,别人提问,然后我说首先确定时间的线性流逝,那么对话结束。这如何能够丰满角色?如何能够彰显自己帝国第一人的光环? 真是鬼扯,丰满角色的言行思维真是见缝插针,趁自己不注意然后立刻开始。当然,这本身并没有什么错误,仅仅是画面元素的呈现罢了。 我没有办法给自己的行为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因为我根本不想动用思考来权衡自己的言行。脑子里的扭曲只是扯淡,相信扭曲还不如相信路边的狗屎。 没脑子的生活,好像这是一句讽刺和贬低,仿佛在说什么不经过思考做出某些行为然后将来后悔之类的。这不是没脑子的生活,而是偶尔没脑子大部分时间依旧有脑子的生活。 如果一直没脑子的生活,那么除了基本的身体疼痛饥饿舒服等感觉之外,那些后悔呀、恐惧呀、担忧呀、狂喜呀都不会出现。这些都是脑子的判断,没脑子的生活是不会后悔也不会狂喜。 会赚钱吗?会成功吗?会走人生巅峰吗? 会乞讨吗?会流落街头吗?会妻离子散吗? 我不知道。 想要担心这些问题的那个部分,已经被我斩杀了。 脑子里有什么会导致什么样的言行思维,这根本没有什么好区分高低的。 相信“人生要奋斗”的人,很难相信“放下一切万事万物自然会到来”的说法,而相信“帝安排好了一切”的人,又很难认同“自己要不断努力不断控制,让恐惧弥漫在自己身心内部”之类的。 我已经相信,自然会导致一系列的言行思维,这有什么好说的呢? 更换相信的内容,自然也会导致角色的言行思维改变,这又有什么问题呢? 并不是说,相信了帝安排好一切,然后事情真的变得非常顺利非常好。只是,相信了这个内容之后,去判断不好的那个部分已经不在了。 而相信自己能够控制一切,相信自己通过努力获取财富之类的,会问一个简单而现实的问题,“有没有掉钱下来?” 并且,不相信依旧处于那么穷的状态,会有多么满足。 袁长不明白这之间有什么好争论的,相信的内容犹如程序代码,换了一个之后表现出不同的状态,这有什么好争论的?究竟在争论什么? 当然,这一切只是猜测,对吧,我怎么知道脑子里的相信会影响一个人的言行思维呢?画面元素呈现出这两者的配套改变,但并不意味着之间具有因果关系。 看起来,人们是基于脑子里的认知、经验、知识等等一系列玩意来做出决定,但真的是这样吗?难道这些不能是画面元素的直接呈现吗? “画面元素的呈现”并非一种解释,仅仅是一种描述。至于呈现的内容是否具有因果关系,我并不知道。 关键点在于,整个画面元素都不真实,所以其内容具体拥有什么我不在意。而且,画面元素的呈现可以显得有规律,也可以显得没有规律同时呈现角色对这一切的理所当然,这也没有什么问题。 角色脑子装了什么,都是虚假。 关键点并不在于角色,围绕角色打转只是扯淡。 /45/4ml 第一千九十三章 第一步493 感受了顺流之后,继续相信脑子里的扭曲只是愚蠢的表现。.或者说,这只是情绪的拉扯而已。 顺流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状态,丢弃脑子里的扭曲,丢弃自编自导的生活敌意,似乎自然会顺流。 袁长不想继续斩杀,因为根本没有什么好斩杀的。 我并没有被欺骗,斩杀什么?脑子里的扭曲在控制我,根本不是控制,仅仅是画面元素的呈现罢了。 太多的扯淡,为什么还不毁灭?这种地狱般的煎熬,为什么不能猛烈一些?摧毁我的理智,摧毁的镇定,让我如同疯子一样炸毁眼前所有的玩意。 包括自己。 面不改色、喜怒不形于色、镇定自若,谁在宣扬这些是好事?凭什么认为这些是好事?难道这些词汇面刻着“我是好事”几个字? 脑子里的扭曲在评判,而我为什么要去相信这个评判?做出评判本身的是扯淡,是扭曲,那么评判结果自然也不值一提。 让我死吧,只有死亡才能结束这种荒谬。回归真实,不再这虚假之。尽管虚假很美妙,尽管虚假很巧妙,尽管只有在虚假才会有我的存在,但不真实是不真实。 没有一个我,没有这份思维,回到真实的那个东西不是我。或者说,根本没有任何东西脱离真实,这种想法本身假设了角色的存在,仿佛有什么可以处于真实之外。 真实是一切,没有什么可以伤害真实,也没有什么可以脱离真实。 我并不知道真实究竟如何扭曲成局限,也并不是一个逻辑自洽的理论体系。事实,这完全是建立在“非”之的摧毁。 火焰会灼伤手?非。 火焰不会灼伤手?非。 当然,并不是所有都可以用“非”来回答,这一点似乎显得很不完美。 那份觉察是一切,而那份觉察为什么存在?怎样存在的?那份觉察又是如何扭曲成画面元素的? 我不知道。企图去找寻一个合理的解释,只是为了让整个理论显得更加说的通。但我不需要说的通,解释只是一种猜测,再合理的解释也没用。 无法肯定猜测是真的,只是合理的解释,但这个合理本身跟真实毫无关系。仅仅是建立在脑子里卑微的认知和狭隘的知识之的,合理。 而一旦移除时间,还剩下什么? 袁长觉得自己很傻,非要在同一层面去推翻理论,非要在同一层面去说服什么。时间,多么好用的武器,一切都是建立在时间线性流逝的假设之,那么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这种解释很好用,也很轻快,瞬间摧毁了一切。非要继续抓住这些虚假,只是情绪化的产物。而这种解释唯一不好的地方,是没法让我滔滔不绝,没法让我显得逻辑缜密口吐莲花。 时间这么好用,我为什么不去用?真的还在想要教导弟子吗?只有这种理由,才会让我始终想要去回想自己的斩杀,去让自己的说辞显得可信显得真实。 想想,别人提问,然后我说首先确定时间的线性流逝,那么对话结束。这如何能够丰满角色?如何能够彰显自己帝国第一人的光环? 真是鬼扯,丰满角色的言行思维真是见缝插针,趁自己不注意然后立刻开始。当然,这本身并没有什么错误,仅仅是画面元素的呈现罢了。 我没有办法给自己的行为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因为我根本不想动用思考来权衡自己的言行。脑子里的扭曲只是扯淡,相信扭曲还不如相信路边的狗屎。 没脑子的生活,好像这是一句讽刺和贬低,仿佛在说什么不经过思考做出某些行为然后将来后悔之类的。这不是没脑子的生活,而是偶尔没脑子大部分时间依旧有脑子的生活。 如果一直没脑子的生活,那么除了基本的身体疼痛饥饿舒服等感觉之外,那些后悔呀、恐惧呀、担忧呀、狂喜呀都不会出现。这些都是脑子的判断,没脑子的生活是不会后悔也不会狂喜。 会赚钱吗?会成功吗?会走人生巅峰吗? 会乞讨吗?会流落街头吗?会妻离子散吗? 我不知道。 想要担心这些问题的那个部分,已经被我斩杀了。 脑子里有什么会导致什么样的言行思维,这根本没有什么好区分高低的。 相信“人生要奋斗”的人,很难相信“放下一切万事万物自然会到来”的说法,而相信“帝安排好了一切”的人,又很难认同“自己要不断努力不断控制,让恐惧弥漫在自己身心内部”之类的。 我已经相信,自然会导致一系列的言行思维,这有什么好说的呢? 更换相信的内容,自然也会导致角色的言行思维改变,这又有什么问题呢? 并不是说,相信了帝安排好一切,然后事情真的变得非常顺利非常好。只是,相信了这个内容之后,去判断不好的那个部分已经不在了。 而相信自己能够控制一切,相信自己通过努力获取财富之类的,会问一个简单而现实的问题,“有没有掉钱下来?” 并且,不相信依旧处于那么穷的状态,会有多么满足。 袁长不明白这之间有什么好争论的,相信的内容犹如程序代码,换了一个之后表现出不同的状态,这有什么好争论的?究竟在争论什么? 当然,这一切只是猜测,对吧,我怎么知道脑子里的相信会影响一个人的言行思维呢?画面元素呈现出这两者的配套改变,但并不意味着之间具有因果关系。 看起来,人们是基于脑子里的认知、经验、知识等等一系列玩意来做出决定,但真的是这样吗?难道这些不能是画面元素的直接呈现吗? “画面元素的呈现”并非一种解释,仅仅是一种描述。至于呈现的内容是否具有因果关系,我并不知道。 关键点在于,整个画面元素都不真实,所以其内容具体拥有什么我不在意。而且,画面元素的呈现可以显得有规律,也可以显得没有规律同时呈现角色对这一切的理所当然,这也没有什么问题。 角色脑子装了什么,都是虚假。 关键点并不在于角色,围绕角色打转只是扯淡。 /45/4ml 第一千九十四章 第一步494 似乎,自己没法获取更多的知识,也没法接受更深的感悟。三寸人间.yanqingshu. 没有任何所谓的知识可以教授我,没有这个资格。 我已经自大到了极限,却又一无所知。如同将自己缩成一个圆点,没有什么能够进来。线条不行,多边形不行,正方体也不行。再花哨再美好,都是虚假。 这样,让自己进入毁灭,让自己死亡。 下一次睁开双眼,也许已经不是自己。 吞噬感依旧在体内,这似乎已经成为了某种调戏,让我自以为自己在前进。 根本没有前进,也根本不需要前进。画面元素跟真实之间,完全是不可跨越的鸿沟,电影内容要如何成为电影屏幕? 袁长想要死亡,很想一头栽进悬崖,又或者,让体内直接爆炸成碎片,再也无法抓住再也无法拼凑成角色。 我不知道该怎么应该,也不想知道。如同失去人生意义的loser茫然坐在屋顶。唯一的不同,自己带着小开心期待着角色的死亡。 没有什么好斩杀的,要么是谩骂,要么是记录自己的状态。 我没法抱有希望,无论怎样解释,那只是一厢情愿的相信。希望本身是扭曲,同时也只是恐惧的变装表演。 沉沦吧,毁灭吧,我在祈求自身的灭亡。没有什么可以阻碍这种灭亡,我不会阻止也不会转移注意力。 这个世界容不下我,袁长突然想笑,这算什么自大,完全是疯狂。 我没法对这个世界产生一丝一毫的影响力,因为根本没有一个我,也没有一个世界。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只是显得我能够控制世界的某些东西。 但整体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直接呈现出某种状况,跟我的控制没有一分钱的关系。电影角色真的在控制电影情节的发展吗? 这是一体的,那份觉察包裹着画面元素,意识到的内容没有什么区分的意义。我意识到桌子和袁长这个角色,其的“我”完全指代那份觉察。 并不存在一个我和一个世界,统统都只是一体的画面元素,都是此刻觉察到的内容。 袁长发现自己很难解释,但那种一体的感觉却始终萦绕在体内,想要用字表述却是相当困难。也许,只是自己还没有完全进入那种状态。 画面元素呈现出场景和躯体,这种区分只是为了方便理解。但是,这种区分的意义在哪里?像电影画面,那种区分只是为了更好的理解,但本质所有的画面都是像素点,并且只有那么几种颜色可选。 一般来说,“我是谁”这个问题的“我”,都会指代思维、记忆之类的。我不会将桌子认为是思维的同级,反而认为那是跟思维无关的玩意。 但是画面元素是意识到的内容,这个意识扭曲自身形成局限,出现了思维和桌子。 该死。 自己在说什么? 袁长完全无法描述那种感觉,想要细细体会那种感觉却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没有外面,只有里面。这是袁长最能贴切的表达,但其实什么也没有表达。 这似乎并不同于斩杀,直接看见脑子里的扭曲是多么扯淡。相反,这是想要描述自己的状态,而且是自己都不太清晰的状态。 仿佛看待世界的状态正在发生变化,曾经理所当然的感觉正在消失,而新的玩意还没有完全形成。体内的恶心感和吞噬感,一直在那里,如同不知疲倦的机器,只是负责运转好。 人生究竟是什么鬼? 我没有兴趣,这种建立在无数假设之的玩意,是扯淡。那些权威,那些教育家,那些认知升级,都只是一厢情愿的相信然后做着自以为的好事。 如何教育孩子,这个问题可以阐述一本书的厚度,然后呢?所有都只是一厢情愿的相信,都只是人为的扭曲。“我认为”的好,从不怀疑这个“我认为”,反而将其当作真实,好心的培养下一代。 几乎都是从知识储备、思维方式、性格情绪管理等方面入手,却没有教导死亡。直面死亡的恐惧,那种“没有角色”的恐惧,也许才是最好的教育。 当然,这些都是我的胡扯,反正我没有看到那些所谓的教育有什么意义。我是被害者之一,甚至,我自己都没弄明白,又有什么资格教导孩子,教导弟子呢? 帝国第一人? 袁长真的想笑,当初自己怎么接过这个头衔的呐? 太遥远了,关于过去太遥远了。曾经的自己仿佛是另外一个物种,需要此刻努力去回忆,才能抓住遥远的记忆和感觉。我回不去,也不愿意回去。 那些杂音在脑子里不断叫嚣,一直相处的时候还不觉得,毕竟会被大家当作努力当作励志当作奋斗当作正常的思维分析。但是,停下来之后,会看见曾经的自己是多么扯淡和疯狂。 我在担忧自己是否能够斩杀完成,毫无异议,自己是在担忧。情绪化的拉扯,可以是任何内容,只要能够抓住角色。 没有一个我,却在担忧关于角色的所有,这是虚假的手段吗? 袁长并不太担心,自己对于没有斩杀完成的担忧,迟早会放下。因为自己会死亡,因为自己正在死亡,那种担忧本身是虚假。 脑子里的扭曲实在找不到可以利用的素材,于是恐惧斩杀没法完成出现了。当然,更进一步,是在恐惧失败恐惧自己一事无成,也是恐惧“没有角色”。 角色的存在需要属性的叠加,没有属性相当于没有角色。 而角色属性的来源,并非角色具有什么言行,相反,是角色内心对于自我定义的牢牢抓住。脑子里形成了扭曲,并且对于这个扭曲牢牢抓住,于是“怎样的人”这个角色属性构建成功。 角色是否斩杀完成,都不会影响真实。这是很早之前的明了的事情,但是呐,情绪依旧在拉扯。仿佛角色是否斩杀完成,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像赚钱、人脉、地位、家庭等等,都很重要……个屁。 理智的明了并不会让情绪有所减缓,只有斩杀,疯狂的斩杀。 终究还是需要死亡,我没有任何理由去抓住虚假,哪怕真实很可怕,哪怕虚假很美好。画面元素的呈现,没法遮挡真实。 /45/4ml 第一千九十五章 第一步495 似乎,自己没法获取更多的知识,也没法接受更深的感悟。三寸人间.yanqingshu. 没有任何所谓的知识可以教授我,没有这个资格。 我已经自大到了极限,却又一无所知。如同将自己缩成一个圆点,没有什么能够进来。线条不行,多边形不行,正方体也不行。再花哨再美好,都是虚假。 这样,让自己进入毁灭,让自己死亡。 下一次睁开双眼,也许已经不是自己。 吞噬感依旧在体内,这似乎已经成为了某种调戏,让我自以为自己在前进。 根本没有前进,也根本不需要前进。画面元素跟真实之间,完全是不可跨越的鸿沟,电影内容要如何成为电影屏幕? 袁长想要死亡,很想一头栽进悬崖,又或者,让体内直接爆炸成碎片,再也无法抓住再也无法拼凑成角色。 我不知道该怎么应该,也不想知道。如同失去人生意义的loser茫然坐在屋顶。唯一的不同,自己带着小开心期待着角色的死亡。 没有什么好斩杀的,要么是谩骂,要么是记录自己的状态。 我没法抱有希望,无论怎样解释,那只是一厢情愿的相信。希望本身是扭曲,同时也只是恐惧的变装表演。 沉沦吧,毁灭吧,我在祈求自身的灭亡。没有什么可以阻碍这种灭亡,我不会阻止也不会转移注意力。 这个世界容不下我,袁长突然想笑,这算什么自大,完全是疯狂。 我没法对这个世界产生一丝一毫的影响力,因为根本没有一个我,也没有一个世界。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只是显得我能够控制世界的某些东西。 但整体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直接呈现出某种状况,跟我的控制没有一分钱的关系。电影角色真的在控制电影情节的发展吗? 这是一体的,那份觉察包裹着画面元素,意识到的内容没有什么区分的意义。我意识到桌子和袁长这个角色,其的“我”完全指代那份觉察。 并不存在一个我和一个世界,统统都只是一体的画面元素,都是此刻觉察到的内容。 袁长发现自己很难解释,但那种一体的感觉却始终萦绕在体内,想要用字表述却是相当困难。也许,只是自己还没有完全进入那种状态。 画面元素呈现出场景和躯体,这种区分只是为了方便理解。但是,这种区分的意义在哪里?像电影画面,那种区分只是为了更好的理解,但本质所有的画面都是像素点,并且只有那么几种颜色可选。 一般来说,“我是谁”这个问题的“我”,都会指代思维、记忆之类的。我不会将桌子认为是思维的同级,反而认为那是跟思维无关的玩意。 但是画面元素是意识到的内容,这个意识扭曲自身形成局限,出现了思维和桌子。 该死。 自己在说什么? 袁长完全无法描述那种感觉,想要细细体会那种感觉却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没有外面,只有里面。这是袁长最能贴切的表达,但其实什么也没有表达。 这似乎并不同于斩杀,直接看见脑子里的扭曲是多么扯淡。相反,这是想要描述自己的状态,而且是自己都不太清晰的状态。 仿佛看待世界的状态正在发生变化,曾经理所当然的感觉正在消失,而新的玩意还没有完全形成。体内的恶心感和吞噬感,一直在那里,如同不知疲倦的机器,只是负责运转好。 人生究竟是什么鬼? 我没有兴趣,这种建立在无数假设之的玩意,是扯淡。那些权威,那些教育家,那些认知升级,都只是一厢情愿的相信然后做着自以为的好事。 如何教育孩子,这个问题可以阐述一本书的厚度,然后呢?所有都只是一厢情愿的相信,都只是人为的扭曲。“我认为”的好,从不怀疑这个“我认为”,反而将其当作真实,好心的培养下一代。 几乎都是从知识储备、思维方式、性格情绪管理等方面入手,却没有教导死亡。直面死亡的恐惧,那种“没有角色”的恐惧,也许才是最好的教育。 当然,这些都是我的胡扯,反正我没有看到那些所谓的教育有什么意义。我是被害者之一,甚至,我自己都没弄明白,又有什么资格教导孩子,教导弟子呢? 帝国第一人? 袁长真的想笑,当初自己怎么接过这个头衔的呐? 太遥远了,关于过去太遥远了。曾经的自己仿佛是另外一个物种,需要此刻努力去回忆,才能抓住遥远的记忆和感觉。我回不去,也不愿意回去。 那些杂音在脑子里不断叫嚣,一直相处的时候还不觉得,毕竟会被大家当作努力当作励志当作奋斗当作正常的思维分析。但是,停下来之后,会看见曾经的自己是多么扯淡和疯狂。 我在担忧自己是否能够斩杀完成,毫无异议,自己是在担忧。情绪化的拉扯,可以是任何内容,只要能够抓住角色。 没有一个我,却在担忧关于角色的所有,这是虚假的手段吗? 袁长并不太担心,自己对于没有斩杀完成的担忧,迟早会放下。因为自己会死亡,因为自己正在死亡,那种担忧本身是虚假。 脑子里的扭曲实在找不到可以利用的素材,于是恐惧斩杀没法完成出现了。当然,更进一步,是在恐惧失败恐惧自己一事无成,也是恐惧“没有角色”。 角色的存在需要属性的叠加,没有属性相当于没有角色。 而角色属性的来源,并非角色具有什么言行,相反,是角色内心对于自我定义的牢牢抓住。脑子里形成了扭曲,并且对于这个扭曲牢牢抓住,于是“怎样的人”这个角色属性构建成功。 角色是否斩杀完成,都不会影响真实。这是很早之前的明了的事情,但是呐,情绪依旧在拉扯。仿佛角色是否斩杀完成,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像赚钱、人脉、地位、家庭等等,都很重要……个屁。 理智的明了并不会让情绪有所减缓,只有斩杀,疯狂的斩杀。 终究还是需要死亡,我没有任何理由去抓住虚假,哪怕真实很可怕,哪怕虚假很美好。画面元素的呈现,没法遮挡真实。 /45/4ml 第一千九十六章 第一步496 担忧的力量真是恐怖,完全无视理智,无视思考,直接强行拉扯。手机端m.. 明知道这是扯淡,但依旧完全无法避免,情绪的力量根本不会讲道理。这种感觉像游戏设定,没有什么好讲的,明知道说不通但依旧随意被拉扯。 之前自己还以为没法回去,如今看到情绪再次施展这种拉扯,我非常怀疑自己之前的结论。真的没法回去了吗?也许,虚假有超过一万种手段,让我自以为没有回去其实一直处于虚假的掌控之。 该死。 根本不是也许,而是正在。我正处于虚假之,无论说什么好听的词汇,我依旧没有斩杀完成,依旧处于虚假之。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应该担心自己会被拉扯回去?狗屎,我根本没有离开,却开始担心被拉扯回去? 不要搞笑了,这一切才刚刚开始,我没有任何理由停下来休息。虚假是虚假,那种假装真实的力量,那种放肆拉扯的力量,我根本不想去讨论什么。 我的对手不是情绪,那只是虚假的手段罢了。根本不需要在乎虚假有什么手段,直接扔掉虚假好。 那些充满逻辑的说辞,完全只是在丰满角色。想要说服别人,必须找到合理的说辞,必须让自己的说法变得充满逻辑。 鬼扯。 我为什么需要这样做? 为什么不继续斩杀? 那些看似为了整理情绪斩杀的思绪,根本是扯淡,我已经足够聪明了。不需要继续思考,不需要继续推理,能够战胜情绪吗? 我不知道。 如今,似乎连愤怒都没有了,只是傻傻看着情绪依旧在拉扯我。 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完成,但是,又很明白这一切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跟“我认为”的内容毫无关系,也没法控制。 时间应该被摧毁,没有什么值得保留。 我应该愤怒,我应该疯狂,但似乎是没法愤怒,是没法疯狂。不过,也无所谓,毕竟这一切都是关于角色。 想要角色斩杀完成,跟想要角色赚大钱,没有任何本质区别。 没有什么应该不应该,画面元素的呈现而已,什么也谈不。没有自由意志,多少词汇会被消除? 完全是另外一种方式看待世界,但依旧也是虚假,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 这里没有真实,角色怎样都是虚假。要么真实醒来,要么根本无所谓。很难想象真实醒来究竟是什么模样,我只知道角色是什么模样。 自己的斩杀还不够吗? 我不知道。 这依旧只是一种相信,相信斩杀到了一定程度可以通往真实。完全是扯淡,也许真的可以,也许不可以,我根本不知道。 像火焰会灼伤手一样,同样也是扯淡,是一厢情愿的相信。 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保持着希望并不是什么好事情,这种希望本身必须被斩杀。永远无法斩杀完成,这种恐惧跟永远没法年薪十万的恐惧,并没有任何区别。 这一切都不真实,“希望”只是想要继续抓住什么的代名词。 吞噬我呀,毁灭我呀,我很主动的。 袁长感受着体内的吞噬感和那股莫名的难受,愈发增长却始终无法突破那个临界值。也许,突破之后是疯狂,自己想着都有些恐惧。 那种毁天灭地的疯狂,并不需要做些什么,漫天诸佛以及整个宇宙会崩塌。不真实的不存在,这些拉扯我的玩意不会继续拥有力量。 爆炸吧,我没有任何意见。 让我砍死老妈,砍死妻儿,砍死朋友,砍死整个世界。没有什么好留念的,也没有什么值得珍惜,这样全部毁掉吧。 袁长感受到一阵松动,似乎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即将出现,自己似乎根本不敢放手让这个玩意出现。 用情绪去制止,牢牢拉扯船锚然后封闭住出口。 自己似乎根本没有思考,仿佛本能想要制止这一切的毁灭。尽管想要毁灭,却本能阻止毁灭。转移注意力,下意识丰满角色,这些虚假的手段不停拉扯我。 没有什么可以阻碍我,尽管人生美好甜蜜,但这并不是我停止斩杀的理由。我的人生,我的生活,袁长这个角色,都可以毁灭。不真实是不真实,没有什么好商量的。 算愚蠢,算不划算,这些道理我都知道,但依旧不真实。 我谁都清楚,自己究竟会面对什么。黑乎乎的真实,已经不止一次凝视着我的双眼。老妈将会如同陌生人一样,算面对面,内心深处也没有一丝一毫老妈的地位。 哪怕记得老妈对我做的任何含辛茹苦,也不会改变这一点,根本没有老妈。 画面元素最终会成为画面元素,或者说,站在“画面元素”这个位置,而不是假装真实在我脑子里嚣张。 我真的可以爆炸吗?谁又会期待自己的崩溃和爆炸呢? 丢掉理智,那只是脑子里的扭曲创造出来的代名词,用来美化扭曲本身。没有什么好思考的,只需要摧毁,蛮不讲理的摧毁。 魔王都会死于话多,我一旦陷入扭曲层面的讲道理,几乎已经注定了停止斩杀。讲再多的道理,依旧只是角色层面的整理,而并不是真实。 也许这种讲道理可以获取什么哲学家或者什么见鬼的称号,也许这种讲道理可以让自己变得滔滔不绝逻辑缜密。但依旧并不真实,跟真实没有丝毫关系。 哪怕可以对外宣称真实,可以在书面写着真实,但依旧只是扯淡罢了。 那种讲道理,既可以保持角色,又可以丰满角色,为什么不要呢? 虚假的手段太多,我不知道自己如何去对抗。唯一的证明,此刻,我处于虚假之。是这么简单,没有什么好争论的,也没有什么好掩盖的。 我还没有完成。 这个世界正在崩塌,我会继续斩杀,尽管根本没有什么好斩杀的。并且,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斩杀是否可以导致斩杀完成。 画面元素的呈现,有什么问题呢? 又有什么是不能呈现的呢? 这份思维算什么,这个角色算什么,统统都只是鬼扯。不真实是不真实,根本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45/4ml 第一千九十七章 第一步497 袁长在湖水深处,却并非想象那么顺利坠落。手机端m.. 明明不真实,明明是扯淡,竟然还可以阻挡到现在。 真是见鬼了。 永远都会存在的真实,却是非常恍惚。那份觉察究竟是什么玩意,看起来可以抓住却又永远没法抓住。 恍惚出现,明明是真实,却尼玛躲藏在那么遥远的地方,搞什么情况? 恐惧本身是扯淡,只是因为社会近乎所有人都在恐惧,所以才会显得正常吗?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恐惧是扯淡,没有什么好商量的,不真实是不真实。 时间的连续性真的让人难以反驳,但依旧不真实。自己像一个蛮不讲理的愤怒者,用“不真实”三个字去摧毁所有的道理。 不讲道理,不去争辩,不真实是不真实。 情绪还要拉扯我,无所谓,因为根本没有一个我。画面元素直接呈现“袁长这个角色被情绪拉扯,在担忧在恐惧”,然后呢? 斩杀没有用,因为根本不是我在斩杀,也不是因为我斩杀了所以那些拉扯消散了。只是画面元素呈现了“袁长这个角色在斩杀”,呈现了“袁长这个角色跟记忆里的曾经不一样了”,仅此而已。 没法控制一分一毫,全部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只是显得角色在控制,其实根本是画面元素的直接呈现。 那些知识有用吗?很难说没有用,否则如今科学也不会这般猖狂。但是,真实吗?扭曲形成一套体系,然后在人为设定的规则之下进行翻滚。 不对,跟人为无关。自然依旧也是虚假,尽管说什么自然很好,说什么顺流很好,但依旧也是虚假。没错,最终角色依旧存在,但这只是借口。 袁长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连等死都不太安宁。这时候才发现,一个人想死也不容易,不仅仅是别人的劝阻,还有脑子里扭曲的疯狂拉扯。 我没有必要去纠缠真实,或者真实究竟是如何显现的。首先,我必须处于真实的位置,那么接下来的玩意自然可以知晓。而不是,靠着卑微的认知在不停的猜测,然后去对自己的理论是不是可以解释一切。 环顾四周,却是什么都没有。 我突兀拿着刀,却是迟迟不肯放下。 自己还在为了角色而担忧,至于内容根本无关紧要。 老妈算什么,只是一个根本无法确定的画面元素。那些含辛茹苦,仅仅是我的记忆罢了,连老妈都不真实,关于老妈的各种理念更是扯淡。 仿佛,我应该是好人,一做坏事会难受。所以,妻儿对我好,老妈对我好,自然我也应该回报她们。甚至,仅仅是想象自己杀掉老妈和妻儿,会感到不寒而栗。 这些都不真实,知恩图报很难去反驳,像善良仁慈这些正面积极的玩意,似乎自己没法去反驳。在现实的层面,这些正面积极的玩意已经占据“有用”以及“大家的赞同”,没法在同一层面进行反驳。 只有我,所有都是跟我相关的东西。 不真实的没有资格拉扯我,算是至亲也不行。画面元素确实可以这般呈现,直接呈现我被拉扯,直接呈现角色被至亲绑架。 那又如何? 我的确无法左右画面元素的呈现,但我知道这些仅仅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而非真实。 角色具体会产生怎样的言行思维,我不关心。真实与否,这才是关键。那么,无论画面元素呈现了什么,都不真实。 甚至,根本没有“将会呈现”这种说法。此刻,是画面元素呈现的全部,在此刻,根本不存在变化这种说法。 那些过去,依旧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不存在变化,那种真实感只是一厢情愿的相信而已。是此刻呈现,只在此刻呈现。 至于为什么呈现所谓的过去,我不知道。 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凭什么认为自己真的从过去来到现在?仅仅是记忆的连续性吗? 袁长突然感到一阵恍惚,仿佛自己根本没有认为过去,仿佛相信过去是一种很荒谬的事情。也许,很多事情自己并没有关注,却是悄悄在改变。 我总是认为自己在时间的最尖端,然后不断进行更新。像一摞白纸,自己处于最面,然后随着时间流逝,不断放入新的白纸,我始终处于第一张白纸。 而另一种说法,自己依旧处于第一张白纸。但是,不断更新的并非放入第一张的位置,而是放入最下面的位置。 只有此刻,这是不动的,没有变化的。一切的解释都是要妥协自己对时间的理解,但这根本没有必要。 袁长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一摞白纸的喻,自己都不知道在喻什么,但这么蹦入脑海。 总是想要解释,为什么之前的此刻,跟现在的此刻,所觉察到的内容不一样。没有“之前的此刻”这种说法,只是情绪的拉扯让我认为过去的真实性。 不管怎样的解释,都无法逃出“变化”二字。 画面元素只呈现了这些,并且呈现得相当完美,我似乎除了相信别无他法。 如果不相信“之前的此刻”这种说法,如果丝毫没有对于“之前的此刻”的真实感,那么根本不需要去解释什么时间。并不会认为过去的真实,那么还解释什么呢? 看见了问题的假设,却没法摧毁。 袁长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活着,难道真的要成为传说的存在吗?不过,也不是什么传说的存在,只是真实醒过来而已。 本来只有真实,局限只是呈现罢了。 毁掉角色,毁掉人生,毁掉这一切。画面元素并不真实,袁长这个角色跟我毫无关系,只是一个角色而已。 画面元素的呈现根本不需要什么庞大,也不需要什么时间的演化。所有的,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玩意。 那些几千年的历史,哪里需要什么真的呈现几千年的人物世界演化,只需要现在的一些字和影像资料。宇宙的浩瀚,哪里需要真的那么大个宇宙,只需要现在仪器一些数据呈现。 鬼扯。 /45/4ml 第一千九十八章 第一步498 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请()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该说的已经说完了,剩下的不是理智能够解决的。 甚至,根本不需要解决什么。 角色是角色,真实是真实,两者有什么关系吗? 我,不存在,并且无关紧要。 只是情绪的拉扯让我不这样认为,或者说,直接拉扯角色属性从而避免角色被砍死。 角色的人生,角色的生活,角色的成……哪一个不是情绪的直接拉扯? 没有别人,所有都是我的画面元素。获取别人的赞同、崇拜,这究竟是什么鬼? 别人是否赞同,跟我有关系吗?跟我的言行思维有关系吗? 事情这样发生,是因为事情只能这样发生,根本没有什么好商量的。 那么,我这种想要控制事情发生,以为可以控制事情发展的心态,是不是鬼扯? 对方像npc,高智能高拟态,在我面前说着什么。 仅此而已,没有然后。 说服别人?我究竟在说服什么? 画面元素呈现,袁长这个角色听到对方的说辞,然后说服对方,对方认可。 或者,呈现袁长这个角色说服对方,对方抬手是一耳光。 有什么不可以吗? 没有一个我,也不是我在思考,不是我在斩杀,不是我在奋斗。 所有的,都跟我无关,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我纠结,我思考,我任性,我随意,我谨慎……统统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哪怕思考画面元素,也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袁长这个角色,根本无关紧要。好人坏人,有知识没知识,都不重要。 斩杀完成,这不是我在决定。 真实一直在那,至于角色是否知晓,完全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我在否定努力吗?并没有,而是否定那些毫无根据的肯定句。 那些扭曲,也许有人喜欢,但对我来说只是一坨狗屎。 斩杀并不高尚,也没有什么了不起,最好远离斩杀。 这不是什么可以丰满角色的玩意,也许仁慈、爱、慈悲、善良,可以更好装点角色。 有什么不是个人喜好呢? 我把个人喜好当作真实,画面元素是这么呈现的。 如今,却呈现出我对这一切的反思,又有什么不可以呐。 吞噬、低沉、难受一路陪伴着我,你也想要经历同样的苦楚吗? 谁会看到这章呢?真是令人期待,这些斩杀有用吗?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脑子里的扭曲总是不停想要抓住什么,那些总结规律是铸成角色的基石。 只要有东西,扭曲可以抓住,可以衍生出一系列毫无根据的肯定句。 并且,通过情绪的拉扯进行增强。 恐惧,到处都是恐惧。 一个没有恐惧的人,会产生努力的心态吗? 也许会做着看似努力的举动,但内心是强行让自己努力吗? 所谓的自律,是不是恐惧的变装表演? 人生的成,我为什么需要这些成? 什么时候,帝国宣传的成,是我必须选择的成? 总是叫嚣着自己掌控人生,叫嚣着认知升级,却根本不知道这些玩意来自哪里。 无数理念,无数话语,根本不在意具体内容,仅仅是为了说出来之后获取赞同。 角色需要认可,跟认可的具体内容毫无关系。 哪怕是虚心求教,也要获取“我是一个好学角色”这样的属性。 当有什么冲突的时候,“我都这样好学,你怎么能这样”之类的话语会出现。 没有什么扭曲更加恶心,哦不,对扭曲的顺从更加恶心。 我会屈服于情绪,那股巨浪般的恐惧袭来时,我会选择顺从和屈服。 反抗也没用,那同样是另一个恐惧在驱使。 看戏人模式,允许恐惧的到来,允许恐惧的内容发生。 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有什么? 没有哪个角色会因为演出恐惧的内容而罢演,又不是我的事情,也不是真实。 时间这块硬骨头,连实体都没有,却是无形的掌控着我。 角色不会允许我丢弃时间,那样根本没有角色存在。 一系列的成长、经验,还有那些记忆,角色是建立在这个面的狗屎。 老妈的含辛茹苦,是通过记忆建立的。 没有过去,意味着老妈只是一个陌生人,更别说那些关于老妈的理念。 所有的,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谈不真实。 画面元素而已,我必须牢牢记住这一点,否则轻易会被情绪拉扯。 明显都是此刻觉察到的内容,偏偏却相信过去的真实存在,这是怎样形成的牢固? 我会毁掉这一切,什么都不会留下,除了真实。 画面元素仅仅是画面元素,没有什么真实性可言。 并非只是这个世界,还有我,还有思维,同样属于画面元素。 时间不存在于真实,那么是否存在于画面元素之呢? 我不知道。 这只是一个废物问题,在或不在,有什么关系吗? 我能够确定“在”还是“不在”吗? 那份觉察是一切,黑乎乎的真实让人感到恐慌。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尽头,但我还没有斩杀完成,那么继续前进。 事实,我也许随时都在前进。 一切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这已经是斩杀。 而那股“不斩杀是失败,毁掉人生”的恐惧情绪,却是斩杀的对象。 斩杀不见得可以导致斩杀完成。 不斩杀,不见得可以导致斩杀完成。 我在说什么? 完全是说了等于没说,只是“我不知道”的花哨说法罢了。 那么,为什么还要斩杀? 对于脑子里的扭曲而言,似乎每个言行思维都必须要有理由。 因为这是扭曲的运行方式,权衡、思考,然后得出最优选择。 仅仅是做,像那些自己没有去选择的言行思维。 之前,我是抱着斩杀完成的目标去斩杀。 而现在,似乎是根本无法停止斩杀。 手有坨屎,这需要思考或者权衡才决定要甩掉吗? 说不定,思考过后,会认为不甩掉更可以吸引别人的注意之类的。 好大的风,但愿能让愤怒的火焰熊熊燃烧。 烧掉角色,烧掉虚假,烧掉这一切。 我欢迎,我赞成,我义无反顾跳下深渊。 没有什么值得珍惜,也没有什么值得抓住。 生命二字,不过是一种非常扯淡的说法。 哪怕全世界的人都赞同,也只是扯淡。 /45/4ml 第一千九十九章 第一步499 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三寸人间.yanqingshu. 该说的已经说完了,剩下的不是理智能够解决的。 甚至,根本不需要解决什么。 角色是角色,真实是真实,两者有什么关系吗? 我,不存在,并且无关紧要。 只是情绪的拉扯让我不这样认为,或者说,直接拉扯角色属性从而避免角色被砍死。 角色的人生,角色的生活,角色的成……哪一个不是情绪的直接拉扯? 没有别人,所有都是我的画面元素。获取别人的赞同、崇拜,这究竟是什么鬼? 别人是否赞同,跟我有关系吗?跟我的言行思维有关系吗? 事情这样发生,是因为事情只能这样发生,根本没有什么好商量的。 那么,我这种想要控制事情发生,以为可以控制事情发展的心态,是不是鬼扯? 对方像npc,高智能高拟态,在我面前说着什么。 仅此而已,没有然后。 说服别人?我究竟在说服什么? 画面元素呈现,袁长这个角色听到对方的说辞,然后说服对方,对方认可。 或者,呈现袁长这个角色说服对方,对方抬手是一耳光。 有什么不可以吗? 没有一个我,也不是我在思考,不是我在斩杀,不是我在奋斗。 所有的,都跟我无关,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我纠结,我思考,我任性,我随意,我谨慎……统统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哪怕思考画面元素,也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袁长这个角色,根本无关紧要。好人坏人,有知识没知识,都不重要。 斩杀完成,这不是我在决定。 真实一直在那,至于角色是否知晓,完全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我在否定努力吗?并没有,而是否定那些毫无根据的肯定句。 那些扭曲,也许有人喜欢,但对我来说只是一坨狗屎。 斩杀并不高尚,也没有什么了不起,最好远离斩杀。 这不是什么可以丰满角色的玩意,也许仁慈、爱、慈悲、善良,可以更好装点角色。 有什么不是个人喜好呢? 我把个人喜好当作真实,画面元素是这么呈现的。 如今,却呈现出我对这一切的反思,又有什么不可以呐。 吞噬、低沉、难受一路陪伴着我,你也想要经历同样的苦楚吗? 谁会看到这章呢?真是令人期待,这些斩杀有用吗?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脑子里的扭曲总是不停想要抓住什么,那些总结规律是铸成角色的基石。 只要有东西,扭曲可以抓住,可以衍生出一系列毫无根据的肯定句。 并且,通过情绪的拉扯进行增强。 恐惧,到处都是恐惧。 一个没有恐惧的人,会产生努力的心态吗? 也许会做着看似努力的举动,但内心是强行让自己努力吗? 所谓的自律,是不是恐惧的变装表演? 人生的成,我为什么需要这些成? 什么时候,帝国宣传的成,是我必须选择的成? 总是叫嚣着自己掌控人生,叫嚣着认知升级,却根本不知道这些玩意来自哪里。 无数理念,无数话语,根本不在意具体内容,仅仅是为了说出来之后获取赞同。 角色需要认可,跟认可的具体内容毫无关系。 哪怕是虚心求教,也要获取“我是一个好学角色”这样的属性。 当有什么冲突的时候,“我都这样好学,你怎么能这样”之类的话语会出现。 没有什么扭曲更加恶心,哦不,对扭曲的顺从更加恶心。 我会屈服于情绪,那股巨浪般的恐惧袭来时,我会选择顺从和屈服。 反抗也没用,那同样是另一个恐惧在驱使。 看戏人模式,允许恐惧的到来,允许恐惧的内容发生。 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有什么? 没有哪个角色会因为演出恐惧的内容而罢演,又不是我的事情,也不是真实。 时间这块硬骨头,连实体都没有,却是无形的掌控着我。 角色不会允许我丢弃时间,那样根本没有角色存在。 一系列的成长、经验,还有那些记忆,角色是建立在这个面的狗屎。 老妈的含辛茹苦,是通过记忆建立的。 没有过去,意味着老妈只是一个陌生人,更别说那些关于老妈的理念。 所有的,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谈不真实。 画面元素而已,我必须牢牢记住这一点,否则轻易会被情绪拉扯。 明显都是此刻觉察到的内容,偏偏却相信过去的真实存在,这是怎样形成的牢固? 我会毁掉这一切,什么都不会留下,除了真实。 画面元素仅仅是画面元素,没有什么真实性可言。 并非只是这个世界,还有我,还有思维,同样属于画面元素。 时间不存在于真实,那么是否存在于画面元素之呢? 我不知道。 这只是一个废物问题,在或不在,有什么关系吗? 我能够确定“在”还是“不在”吗? 那份觉察是一切,黑乎乎的真实让人感到恐慌。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尽头,但我还没有斩杀完成,那么继续前进。 事实,我也许随时都在前进。 一切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这已经是斩杀。 而那股“不斩杀是失败,毁掉人生”的恐惧情绪,却是斩杀的对象。 斩杀不见得可以导致斩杀完成。 不斩杀,不见得可以导致斩杀完成。 我在说什么? 完全是说了等于没说,只是“我不知道”的花哨说法罢了。 那么,为什么还要斩杀? 对于脑子里的扭曲而言,似乎每个言行思维都必须要有理由。 因为这是扭曲的运行方式,权衡、思考,然后得出最优选择。 仅仅是做,像那些自己没有去选择的言行思维。 之前,我是抱着斩杀完成的目标去斩杀。 而现在,似乎是根本无法停止斩杀。 手有坨屎,这需要思考或者权衡才决定要甩掉吗? 说不定,思考过后,会认为不甩掉更可以吸引别人的注意之类的。 好大的风,但愿能让愤怒的火焰熊熊燃烧。 烧掉角色,烧掉虚假,烧掉这一切。 我欢迎,我赞成,我义无反顾跳下深渊。 没有什么值得珍惜,也没有什么值得抓住。 生命二字,不过是一种非常扯淡的说法。 哪怕全世界的人都赞同,也只是扯淡。 /45/4ml 第一千一百章 第一步500 吞噬我呀,为什么总是时隐时现,总是在快要爆发的时候被阻止。. 很明显的爆炸感,究竟是被什么阻止了呢? 不管是什么在阻止,都没用。 也许,虚假可以一辈子都如此,画面元素可以呈现此刻的状态永远。 但是,依旧不真实,依旧没有伤害真实或者束缚真实。 角色不知道罢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而且,这个角色跟我并没有什么关系。 整个世界都跟我没有什么关系,仅仅是我的画面元素罢了。 别人是我意识到的内容,世界是我意识到的内容,有什么不是呢? 怎么会认为有一个我以及世界呢? 意识到别人意识到世界意识到躯体,都是意识到的内容,怎么冒出别人的呢? 站在角色的层面,袁长这个角色跟桌子确实是两个玩意,但都是画面元素呀。 有什么理由站在角色的层面分析思考呢? 并且,别人和世界,都是假设真实存在。 对吧,我假设有别人,假设别人有思维,而并不只是我看到的躯体。 假设有一个世界,在我看不见的时候,世界依旧存在。 而不仅仅是眼前这些。 关键在于,我看见别人和世界,也仅仅是意识到的内容。 假设有别人和世界,这个假设很难理解吗? 如此清晰的假设,尽管我从来都是直接将这个假设当作真实,但这依旧是假设。 有什么装作看不见假设的呢? 算看见,也不见得会斩杀,虚假的力量才不会那么轻易被毁掉。 当然,也许真的有人可以看见之后斩杀,然后瞬间顿悟触碰真实。 反正我没有做到,这么多章的斩杀,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在绕圈子。 没有地图可言,没有什么好对的,那些地图已经被我斩杀了。 自己时不时会想起老师的话语,会突然发现老师说得真好。 又或者,会突然感叹,原来这才是老师那句话的含义。 不过,又如何? 这能代表我在前进吗? 这能表示斩杀进行非常顺利吗? 也许,只是安慰自己,原来自己并非疯子,老师以及其他历史人物也是这样。 会不会,是这种安慰,让爆炸延迟了呢? 我不知道,反正都是角色的玩意,爆炸也好崩溃也罢,终究只是角色的戏码。 没有什么可以影响真实,只是角色没有醒来而已。 如同做了一个清明梦,梦的角色依旧不是做梦者。 结束这一生,才会有下一生,这依旧只是扯淡的想法。 很多不同的人生同时存在,但画面元素只呈现袁长这个角色相关,有什么问题吗? 无限扭曲自身形成局限,难道只形成一个局限? 谁知道呐,总之此刻的画面元素只呈现了这些,其余的都仅仅是猜测。 我始终在猜测,不停的关联,仿佛这是一种本能。 好心,也许是个很好听的词汇。 关联画面元素,越来越多的猜测堆积在一起,袁长这个角色也越来越丰满稳固。 但终究还是虚假,这一点根本不容辩解。 不同的情绪进行不同的拉扯,是想要我抓住角色。 角色受人崇拜,角色被人鄙视,角色可怜,角色厉害,角色善良,角色邪恶…… 不管怎样都是围绕角色打转,甚至斩杀也会成为角色炫耀的资本。 我不敢丢弃斩杀,事实,是在害怕自己丢弃之后一事无成。 那种情绪牢牢抓住,毫无逻辑的认为自己必须做点什么,必须成什么。 一想到自己一事无成,角色的恐慌会蔓延全身,蛮不讲理的情绪开始拉扯。 恐惧“没有角色”,担忧角色属性受到伤害。 一事无成,没有人记得自己,自己也不会拥有思维,没有这些记忆,一切都消散。 关键在于,我无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不管是斩杀还是沉睡,跟我毫无关系。 “我”指代思维,那么思维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有什么关系呢? “我”指代真实,那么画面元素只是虚假,跟真实有什么关系吗? 谁也不会因为太阳会不会突然抖一下,而去制定无数的计划。 或者说,随时随地都在担忧太阳会不会突然抖一下。 因为太阳抖不抖,根本不是我可以控制的。 甚至,我也不会每天担心外星人的入侵,也不会担心生化危机的发生。 这些不受我控制,那么自然也不会去担心。 可是,所有的玩意都不受我控制,那种拿杯子的控制仅仅是一种幻觉。 依旧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犹如电影情节,真的是角色在推动吗? 产生了“可以控制”的幻觉之后,自然想要控制更多,至少控制避免陷入危机。 多么理所当然,再看看脑子里的扭曲自编自导,于是庞大的谎言宫殿此诞生。 我在这座宫殿之四处奔波,去努力去斗争,却从来没有想过宫殿本身是扯淡。 恐惧掌控着我,这本身是不讲道理的事情。 如果真的有一个人没有情绪,并且具有正常的智力,那么肯定很容易看穿这一切。 当然,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如此,毕竟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有什么不可以的呐。 既然可以呈现“这么多年来,我被虚假一直欺骗,如今,对虚假感到非常恶心。” 那么,呈现角色一辈子都被欺骗,智商再高也依旧没有想过真实,也是可以的呀。 没有必要继续讨论,脑子里的扭曲还没有被斩杀干净,当然也不可能斩杀干净。 只要角色存在,那么是虚假,会有脑子里的扭曲。 继续斩杀,哪怕这是无用功,哪怕跟真实毫无关系,也没有理由停止斩杀。 脑子里的扭曲没有资格嚣张,不管内容是什么,都必须消失。 来一次恐惧,让我斩杀一次扭曲,看看会成为怎样的拉锯战。 我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或者说,理智我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看看,究竟会发生什么,会不会爆炸,会不会疯狂,会不会摧毁一切。 这种低沉的吞噬所带来的难受和忧郁,连是恶魔也只能靠边站。 都不真实,随便什么妖魔鬼怪,跟我一样都不真实。 也许,可以吓我一跳,但也只能吓我一跳。 没有然后。 /45/4ml 第一千一百零一章 第一步501 吞噬我呀,为什么总是时隐时现,总是在快要爆发的时候被阻止。请()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很明显的爆炸感,究竟是被什么阻止了呢? 不管是什么在阻止,都没用。 也许,虚假可以一辈子都如此,画面元素可以呈现此刻的状态永远。 但是,依旧不真实,依旧没有伤害真实或者束缚真实。 角色不知道罢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而且,这个角色跟我并没有什么关系。 整个世界都跟我没有什么关系,仅仅是我的画面元素罢了。 别人是我意识到的内容,世界是我意识到的内容,有什么不是呢? 怎么会认为有一个我以及世界呢? 意识到别人意识到世界意识到躯体,都是意识到的内容,怎么冒出别人的呢? 站在角色的层面,袁长这个角色跟桌子确实是两个玩意,但都是画面元素呀。 有什么理由站在角色的层面分析思考呢? 并且,别人和世界,都是假设真实存在。 对吧,我假设有别人,假设别人有思维,而并不只是我看到的躯体。 假设有一个世界,在我看不见的时候,世界依旧存在。 而不仅仅是眼前这些。 关键在于,我看见别人和世界,也仅仅是意识到的内容。 假设有别人和世界,这个假设很难理解吗? 如此清晰的假设,尽管我从来都是直接将这个假设当作真实,但这依旧是假设。 有什么装作看不见假设的呢? 算看见,也不见得会斩杀,虚假的力量才不会那么轻易被毁掉。 当然,也许真的有人可以看见之后斩杀,然后瞬间顿悟触碰真实。 反正我没有做到,这么多章的斩杀,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在绕圈子。 没有地图可言,没有什么好对的,那些地图已经被我斩杀了。 自己时不时会想起老师的话语,会突然发现老师说得真好。 又或者,会突然感叹,原来这才是老师那句话的含义。 不过,又如何? 这能代表我在前进吗? 这能表示斩杀进行非常顺利吗? 也许,只是安慰自己,原来自己并非疯子,老师以及其他历史人物也是这样。 会不会,是这种安慰,让爆炸延迟了呢? 我不知道,反正都是角色的玩意,爆炸也好崩溃也罢,终究只是角色的戏码。 没有什么可以影响真实,只是角色没有醒来而已。 如同做了一个清明梦,梦的角色依旧不是做梦者。 结束这一生,才会有下一生,这依旧只是扯淡的想法。 很多不同的人生同时存在,但画面元素只呈现袁长这个角色相关,有什么问题吗? 无限扭曲自身形成局限,难道只形成一个局限? 谁知道呐,总之此刻的画面元素只呈现了这些,其余的都仅仅是猜测。 我始终在猜测,不停的关联,仿佛这是一种本能。 好心,也许是个很好听的词汇。 关联画面元素,越来越多的猜测堆积在一起,袁长这个角色也越来越丰满稳固。 但终究还是虚假,这一点根本不容辩解。 不同的情绪进行不同的拉扯,是想要我抓住角色。 角色受人崇拜,角色被人鄙视,角色可怜,角色厉害,角色善良,角色邪恶…… 不管怎样都是围绕角色打转,甚至斩杀也会成为角色炫耀的资本。 我不敢丢弃斩杀,事实,是在害怕自己丢弃之后一事无成。 那种情绪牢牢抓住,毫无逻辑的认为自己必须做点什么,必须成什么。 一想到自己一事无成,角色的恐慌会蔓延全身,蛮不讲理的情绪开始拉扯。 恐惧“没有角色”,担忧角色属性受到伤害。 一事无成,没有人记得自己,自己也不会拥有思维,没有这些记忆,一切都消散。 关键在于,我无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不管是斩杀还是沉睡,跟我毫无关系。 “我”指代思维,那么思维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有什么关系呢? “我”指代真实,那么画面元素只是虚假,跟真实有什么关系吗? 谁也不会因为太阳会不会突然抖一下,而去制定无数的计划。 或者说,随时随地都在担忧太阳会不会突然抖一下。 因为太阳抖不抖,根本不是我可以控制的。 甚至,我也不会每天担心外星人的入侵,也不会担心生化危机的发生。 这些不受我控制,那么自然也不会去担心。 可是,所有的玩意都不受我控制,那种拿杯子的控制仅仅是一种幻觉。 依旧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犹如电影情节,真的是角色在推动吗? 产生了“可以控制”的幻觉之后,自然想要控制更多,至少控制避免陷入危机。 多么理所当然,再看看脑子里的扭曲自编自导,于是庞大的谎言宫殿此诞生。 我在这座宫殿之四处奔波,去努力去斗争,却从来没有想过宫殿本身是扯淡。 恐惧掌控着我,这本身是不讲道理的事情。 如果真的有一个人没有情绪,并且具有正常的智力,那么肯定很容易看穿这一切。 当然,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如此,毕竟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有什么不可以的呐。 既然可以呈现“这么多年来,我被虚假一直欺骗,如今,对虚假感到非常恶心。” 那么,呈现角色一辈子都被欺骗,智商再高也依旧没有想过真实,也是可以的呀。 没有必要继续讨论,脑子里的扭曲还没有被斩杀干净,当然也不可能斩杀干净。 只要角色存在,那么是虚假,会有脑子里的扭曲。 继续斩杀,哪怕这是无用功,哪怕跟真实毫无关系,也没有理由停止斩杀。 脑子里的扭曲没有资格嚣张,不管内容是什么,都必须消失。 来一次恐惧,让我斩杀一次扭曲,看看会成为怎样的拉锯战。 我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或者说,理智我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看看,究竟会发生什么,会不会爆炸,会不会疯狂,会不会摧毁一切。 这种低沉的吞噬所带来的难受和忧郁,连是恶魔也只能靠边站。 都不真实,随便什么妖魔鬼怪,跟我一样都不真实。 也许,可以吓我一跳,但也只能吓我一跳。 没有然后。 /45/4ml 第一千一百零二章 第一步502 为什么要挺起胸膛做人? 这种鬼话还要糊弄我到什么时候? 明明是个人喜好而已,什么时候开始假装真实? 无数的扭曲在我脑子里嚣张,真的有斩杀完成的那一天吗? 不真实是不真实,所幸,我根本不需要在内容进行辩论,否则到死都没法结束。请()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听起来多么好听,挺起胸膛做人,堂堂正正做人,仿佛这些已经变成了人生必须。 而这种必须,明显只是人为的扭曲。 能够反抗的必须,本身是扯淡。 能够不堂堂正正做人,能够不挺起胸膛做人,这本身意味着那些话语只是扭曲。 这很难理解吗? 我还要被欺骗到什么时候? 怒火在胸燃烧,伴随着吞噬感想要毁灭这一切。 人生都是扯淡,我还有什么理由牢牢抓住人生。 我敞开胸膛,等待最后一击,刺穿所有。 没有什么值得留下,也没有什么会留下。 说话的只是角色,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烧吧烧吧,角色即将消散,人生即将毁灭。 我将一头栽进黑乎乎的真实,尽管很恐怖,但却是我想要的。 阳光普照,我却根本感受不到太阳的温度。 漆黑的湖水包裹着我,而我的内心漆黑更黑。 角色即将被掩埋,没人知道没人知晓,因为根本没有人。 电影般的画面,我却只能处于角色之。 没有一个我,没有角色存在,袁长这个角色只是一坨狗屎。 我不知道什么是自由,我根本没有自由,却始终显得自己充满自由。 自定义角色跟模板角色,依旧都是角色。 哪怕自定义角色可以拥有无穷的好处,什么不害怕、轻松、自然、仁慈、平和等等。 但依旧也是角色,依旧也不真实。 我没有任何理由继续停留在虚假之,尽管我根本无法摆脱虚假。 哪怕自己真的斩杀完成,触碰真实,角色依旧存在,依旧在这虚假之。 我没有兴趣去关注自定义角色,没有想法去试图让生活变得更加美好。 让自己成为更好的人,顺流变成目标,内心的平和占据主要地位。 这跟努力赚钱,让金钱第一位,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吗? 也许顺流之后会很自然轻松,但有钱之后的种种成感…… 为什么要去讨论这些? 都是虚假,然后结束讨论。 我想阐述所谓的灵性生活,所谓的内心宁静生活,所谓的活在当下,依旧只是虚假。 本质,跟努力赚钱没有任何区别。 哪怕再怎样宣扬内心的愉快和轻松,依旧只是角色的属性。 而评判哪一个好,这依旧只是脑子里的扭曲。 有钱说有钱的好,内心平静说平静的好,都是鬼扯。 往往开始第一句,“做人呐……”,或者,“人这一生……”,统统都是鬼扯。 个人喜好而已,谈什么真实? 又有什么资格假装真实? 这些狗屎玩意,没有资格在我脑子里嚣张,都是杂音。 我很愤怒,我很悲哀,想要撕碎这一切。 从胸膛开始,从那颗跳动的心脏开始,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我。 算是我自己,也做不到。 除非画面元素直接呈现我已经忘记这些斩杀,或者,直接呈现我继续追求人生所谓的巅峰。 否则,我想不到任何理由自己可以回到曾经。 无论是娱乐还是忙碌,“画面元素的呈现”这几个字一直萦绕在耳边。 很好,是要这种荒谬的破坏感,烧掉所有毁灭所有。 最终,真实会留下,因为没有什么可以伤害真实。 根本不存在真实之外的玩意,因为真实是一切。 鬼扯的话语,充满诗意的鬼话,“有一定道理”本身已经否定了其本身。 我对自己感到伤心,自己竟然如此好骗,竟然如此轻易被糊弄。 那些逻辑呢? 那些头头是道的推理呢? 那些精彩绝伦口若悬河的分析呢? 怎么不去分析一下“如何证明客观事物的真实存在”呢? 我看见了,那么虚假是无处可逃。 那个容纳虚假的地方,那个让虚假躲藏的地方,最终将会被我照亮。 没有什么真实可言,也没有什么可以阻挡真实。 这一切即将破碎,犹如大厦倒塌一样,轰然崩塌。 看似稳固的扭曲,仅仅是依靠情绪在不停拉扯。 没有情绪注入能量,这种扭曲自然会还原。 黑乎乎的真实在那里等着我,可惜的是,当我跨出那一步之后,已经没有我了。 门的这边是虚假,是二元对立。 门的那边是真实,是没有角色。 当我跨过的时候,角色会消散,真实之没有角色,也没有一个我。 好多话语好多杂音,还有好多人,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些狗屎还在我脑子里。 不过,也无所谓,出现一个砍死一个,这么简单。 不真实,好了,结束讨论。 不需要拖延,也不需要在同一个层面进行解释和争辩,那只是为了丰满角色罢了。 解释很清晰,可以让一个不知道真实的人,也能轻易听懂和看到其的荒谬。 我有毛病吗? 为什么要这样做? 时间是最好的武器,随便对方是谁,几乎没法在剥夺时间之后继续存活。 可以存活的,还会面临更多的武器,如角色存在。如真实无限。 没有什么可以嚣张,只要敢出现,那么只能面对我的斩杀。 而丰满角色的本能,似乎又让这些扭曲必须出现。 也是说,注定会斩杀完成。 当然,这只是自己的猜测,画面元素的呈现根本不需要讲道理。 但也无关紧要,毕竟只是角色的玩意,真实不会受到半分损伤。 画面元素的呈现,这几个字已经不会成为阻碍,反而是斩杀的最好角度。 有什么不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呢? 根本不需要废话,直接斩杀。 斩杀也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这又如何? 我完全不明白之前的阻挡在哪里,也不明白为什么之前听到这句话停止斩杀。 斩杀当然有可能永远无法完成,我也完全有可能永远一事无成。 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抛弃了一切专心去做某样事情,一定会成功。 对吧,这种想法本身只是卑微的祈求而已。 恐惧在掌控,变装表演罢了。 假装是勇气,假装是梦想,假装是热血。 /45/4ml 第一千一百零三章 第一步503 为什么要挺起胸膛做人? 这种鬼话还要糊弄我到什么时候? 明明是个人喜好而已,什么时候开始假装真实? 无数的扭曲在我脑子里嚣张,真的有斩杀完成的那一天吗? 不真实是不真实,所幸,我根本不需要在内容进行辩论,否则到死都没法结束。三寸人间.yanqingshu. 听起来多么好听,挺起胸膛做人,堂堂正正做人,仿佛这些已经变成了人生必须。 而这种必须,明显只是人为的扭曲。 能够反抗的必须,本身是扯淡。 能够不堂堂正正做人,能够不挺起胸膛做人,这本身意味着那些话语只是扭曲。 这很难理解吗? 我还要被欺骗到什么时候? 怒火在胸燃烧,伴随着吞噬感想要毁灭这一切。 人生都是扯淡,我还有什么理由牢牢抓住人生。 我敞开胸膛,等待最后一击,刺穿所有。 没有什么值得留下,也没有什么会留下。 说话的只是角色,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烧吧烧吧,角色即将消散,人生即将毁灭。 我将一头栽进黑乎乎的真实,尽管很恐怖,但却是我想要的。 阳光普照,我却根本感受不到太阳的温度。 漆黑的湖水包裹着我,而我的内心漆黑更黑。 角色即将被掩埋,没人知道没人知晓,因为根本没有人。 电影般的画面,我却只能处于角色之。 没有一个我,没有角色存在,袁长这个角色只是一坨狗屎。 我不知道什么是自由,我根本没有自由,却始终显得自己充满自由。 自定义角色跟模板角色,依旧都是角色。 哪怕自定义角色可以拥有无穷的好处,什么不害怕、轻松、自然、仁慈、平和等等。 但依旧也是角色,依旧也不真实。 我没有任何理由继续停留在虚假之,尽管我根本无法摆脱虚假。 哪怕自己真的斩杀完成,触碰真实,角色依旧存在,依旧在这虚假之。 我没有兴趣去关注自定义角色,没有想法去试图让生活变得更加美好。 让自己成为更好的人,顺流变成目标,内心的平和占据主要地位。 这跟努力赚钱,让金钱第一位,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吗? 也许顺流之后会很自然轻松,但有钱之后的种种成感…… 为什么要去讨论这些? 都是虚假,然后结束讨论。 我想阐述所谓的灵性生活,所谓的内心宁静生活,所谓的活在当下,依旧只是虚假。 本质,跟努力赚钱没有任何区别。 哪怕再怎样宣扬内心的愉快和轻松,依旧只是角色的属性。 而评判哪一个好,这依旧只是脑子里的扭曲。 有钱说有钱的好,内心平静说平静的好,都是鬼扯。 往往开始第一句,“做人呐……”,或者,“人这一生……”,统统都是鬼扯。 个人喜好而已,谈什么真实? 又有什么资格假装真实? 这些狗屎玩意,没有资格在我脑子里嚣张,都是杂音。 我很愤怒,我很悲哀,想要撕碎这一切。 从胸膛开始,从那颗跳动的心脏开始,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我。 算是我自己,也做不到。 除非画面元素直接呈现我已经忘记这些斩杀,或者,直接呈现我继续追求人生所谓的巅峰。 否则,我想不到任何理由自己可以回到曾经。 无论是娱乐还是忙碌,“画面元素的呈现”这几个字一直萦绕在耳边。 很好,是要这种荒谬的破坏感,烧掉所有毁灭所有。 最终,真实会留下,因为没有什么可以伤害真实。 根本不存在真实之外的玩意,因为真实是一切。 鬼扯的话语,充满诗意的鬼话,“有一定道理”本身已经否定了其本身。 我对自己感到伤心,自己竟然如此好骗,竟然如此轻易被糊弄。 那些逻辑呢? 那些头头是道的推理呢? 那些精彩绝伦口若悬河的分析呢? 怎么不去分析一下“如何证明客观事物的真实存在”呢? 我看见了,那么虚假是无处可逃。 那个容纳虚假的地方,那个让虚假躲藏的地方,最终将会被我照亮。 没有什么真实可言,也没有什么可以阻挡真实。 这一切即将破碎,犹如大厦倒塌一样,轰然崩塌。 看似稳固的扭曲,仅仅是依靠情绪在不停拉扯。 没有情绪注入能量,这种扭曲自然会还原。 黑乎乎的真实在那里等着我,可惜的是,当我跨出那一步之后,已经没有我了。 门的这边是虚假,是二元对立。 门的那边是真实,是没有角色。 当我跨过的时候,角色会消散,真实之没有角色,也没有一个我。 好多话语好多杂音,还有好多人,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些狗屎还在我脑子里。 不过,也无所谓,出现一个砍死一个,这么简单。 不真实,好了,结束讨论。 不需要拖延,也不需要在同一个层面进行解释和争辩,那只是为了丰满角色罢了。 解释很清晰,可以让一个不知道真实的人,也能轻易听懂和看到其的荒谬。 我有毛病吗? 为什么要这样做? 时间是最好的武器,随便对方是谁,几乎没法在剥夺时间之后继续存活。 可以存活的,还会面临更多的武器,如角色存在。如真实无限。 没有什么可以嚣张,只要敢出现,那么只能面对我的斩杀。 而丰满角色的本能,似乎又让这些扭曲必须出现。 也是说,注定会斩杀完成。 当然,这只是自己的猜测,画面元素的呈现根本不需要讲道理。 但也无关紧要,毕竟只是角色的玩意,真实不会受到半分损伤。 画面元素的呈现,这几个字已经不会成为阻碍,反而是斩杀的最好角度。 有什么不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呢? 根本不需要废话,直接斩杀。 斩杀也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这又如何? 我完全不明白之前的阻挡在哪里,也不明白为什么之前听到这句话停止斩杀。 斩杀当然有可能永远无法完成,我也完全有可能永远一事无成。 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抛弃了一切专心去做某样事情,一定会成功。 对吧,这种想法本身只是卑微的祈求而已。 恐惧在掌控,变装表演罢了。 假装是勇气,假装是梦想,假装是热血。 /45/4ml 第一千一百零四章 第一步504 吞噬感逐渐强烈,甚至想要真正的呕吐。三寸人间.yanqingshu. 我对袁长这个角色越来越疏远,脑子里似乎在呐喊“这个角色不是我”。 妖魔鬼怪,仿佛从恐怖的行列跌落到仅仅能吓我一跳的位置。 不需要什么科学解释,也不需要什么灵异说法,角色存在是虚假。 不管对方是什么状态,只要袁长这个角色存在,那么所有都是虚假。 算鬼怪杀掉我,也只不过杀掉袁长这个角色罢了。 能杀掉真实吗? 一切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什么笔仙、狐仙、碟仙,又如何? 哪怕真的俯身,哪怕真的是千年老鬼,一样只是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对于思维来说,也许很恐怖,毕竟自己被俯身或者被吞噬。 但那份觉察依旧在,意识到的内容转换根本不影响意识本身。 思维的终结很可怕,这几乎意味着“没有角色”存在。 那阵恐慌感突然袭来,在这一瞬间,我似乎听到角色的救命声。 害怕自己消散,下意识的抓住,角色再次得到稳固。 不过,又能抓住多久呢? 确实很恐怖,哪怕自己在斩杀,哪怕自己知晓真实与虚假,那感觉依旧很恐怖。 仿佛一个深渊凝视着自己,不仅不能躲开,反而还要跳下去。 没错,自己还抓着角色,犹如本能的抓住。 快点爆炸吧,让这一切撕毁粉碎吧。 没有什么好留念的,任何人都是陌生人,只是我自以为的熟悉罢了。 事实,我仅仅熟悉自己设定的对方而已。 毁灭一直在前进,我的道路没有希望,只有毁灭。 连恶魔都会恐惧的毁灭,不存在任何侥幸,一切都将被燃烧殆尽。 没有心思去享乐,也没有兴趣再去为了角色做些什么。 果断的拒绝,毫不讲道理,明明可以的事情却变得没有丝毫讨论的余地。 去聚聚又怎样? 去喝茶又如何? 多年不见的朋友? 老妈、妻儿? 这些,都被简单粗暴的拒绝,甚至连情绪的波动都很小。 如同拒绝踩到狗屎一样,坚决而又清晰。 至于后果,所谓的后果,我根本不在意。 那个在意的部分,那个分析思考的部分,已经被我砍死了。 这些决定在我心,几乎没有分量,那些扭曲早消散得无影无踪。 也许,自己变得非常怪异,因为并不符合角色的行为模式。 不过,也无所谓,因为这一切根本没有因果关系。 画面元素的呈现而已,哪有什么因果关系。 这样讲,并不是说哪怕我不要人际关系,所谓的人脉依旧会出现在我需要的时候。 而是,我根本想不到自己有什么时候可以用到所谓的人脉。 没有担心,没有恐惧,牢牢维持人脉干什么? 别人这个玩意根本不存在,我也不存在,所以这一切又是在干什么? 思维必将死掉,没有办法继续思考,这份思维如同烟花一样消散。 不会再有这份思维,不会如此这般的思考,不会继续称为袁长,都不会。 灵魂在颤抖,仿佛自己在苦海游泳,随时都会想要自杀来结束这一切。 吞噬感一直都没有消失,似乎想要把什么东西吐出来才高兴。 脑子里的扭曲是这么恶心,我真的很吃惊,自己这么多年来都不觉得。 并且,为了脑子里的扭曲,跟别人发生争执,这是干什么鬼? 这个世界不真实,为什么还要呈现? 袁长这个角色不真实,为什么还不死掉? 抓住角色也许是本能,但我对虚假的厌恶也在逐渐升高。 总有一天,这种厌恶会爆发,会让抓住的双手彻底放开。 那时,想要再次抓住已经完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坠入真实。 也许,这并不是什么好事,但我不在乎。 不真实是不真实,我没有任何理由留在这里。 也许曾经有,但现在却没有任何这方面的想法,虚假必须被摧毁。 我知道,真实的代价是一切,是我现有的一切。 因为我的所有,包括思维躯体,都属于虚假。 而真实,则是完全没有虚假的存在,那么这一切都将会消散。 不仅仅是苦厄,高兴、愉悦、成感之类的,统统也会消失。 那些亲情、爱情、友情,那些感人至深打动肺腑的玩意,同样也不会留住。 彻底成为一个废人,只不过是一个带着小开心的废人。 也许,虚假本身是要沉睡,是要融入二元对立之。 这样,才会显得真实,才会显得好耍。 哪怕是悲伤,哪怕是难过,在真实面前都是有意思的存在。 秒针在跳动,但我却并不认为时间的存在,真是荒谬啊。 我总是说着虚假欺骗我,但我也知道,这里根本没有一个我。 并不存在,一个虚假一个我,然后虚假欺骗我。 这些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直接呈现了某种状态。 细分这个状态,为了方便理解,自然会划分为场景、角色、记忆、情绪等等。 这个角色与我无关,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放手如此艰难。 按理来说,扭曲是需要注入能量的,是需要不间断的监视和控制。 放手只是放手,只是一种轻松自然的状态,怎么会反而感觉像洗脑呢? 不断的重复,不断斩杀那些想要继续丰满角色的情绪。 提醒自己,不要陷入二元对立之。 这种转变,真是血淋淋的前进,伴随着吞噬感更加显得恐怖。 我想死,也许找个妖魔鬼怪来弄死自己,似乎是一件很棒的事情。 未来还在恐吓我,人生成依旧在脑子里嚣张,仿佛自己这辈子必须做点什么。 还不能随便做点什么,必须满足脑子里的扭曲,才能够得到情绪的安抚。 但是,假设这一辈子都没法成功,但可以安慰自己努力了,不后悔。 既然都是毫无成,为什么努力了可以大声宣布,而没努力如同丧家之犬呢? 我不努力,并且一直没有后悔这种情绪,不可以吗? 依旧是恐惧的变装表演,没有什么好讨论的。 弄掉后悔这种情绪之后,是不是努力与否都没有影响了呢? 问题的关键依旧在于脑子里的扭曲,根本是一坨狗屎。 /45/4ml 第一千一百零五章 第一步505 活在当下确实很棒,没有焦虑没有担忧,轻松而自在的生活。请()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但这并不是什么了不起,或者神的玩意,仅仅是一种描述罢了。 像“火星的土是红色的”,“瀑布冲击很容易看见彩虹”,仅此而已。 将活在当下视为一种重要,或者,视为一种神圣的玩意,已经属于扯淡。 没错,确实很棒,但依旧只是个人喜好罢了。 用个人喜好去宣扬,没有什么错,但是不真实,怎么可能跟真实扯关系呢? 无论角色发生怎样的变化,都没有任何本质的区别,依旧只是角色而已。 看起来,人类跟仙魔并非一个物种,似乎仙魔会了不起,但本质大家都是角色。 角色力量没有什么好炫耀的,一个角色一拳能打爆星球,一个角色只能一拳打烂鸡蛋,又如何? 飞翔、瞬移、永生等等,随便什么超能力,随便什么超乎想象的存在,依旧只是角色。 画面元素的呈现,谈不什么真实。 但角色也许想要丰满角色,这不是什么错误,对吧,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而已。 没有错误,没有了不起,没有厉害,一切都只是在二元对立的虚假之才能存在的词汇。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怎样,也不知道这种吞噬感会持续到什么时候。 已经不太明白别人的话语,好像都有道理,好像都有存在的意义,但自己是反应慢。 变得较愚蠢,别说什么话语隐藏的含义,是话语本身的含义,我都要想想才能明白。 只关心真实,一切虚假都没有什么谈论的必要。 任何言行思维,仿佛都会下意识的丰满角色。 围绕整个角色在运动,从各个方面不断进行丰满。 想要死亡,想要毁灭,想要从根本弄死虚假。 吞噬我呀,撕碎我呀,这个角色根本没有存在的价值。 事实,本来也没有这个价值。 统统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我跟桌子没有什么本质区别,跟一坨狗屎也没有什么本质区别。 像电影画面,都是像素点而已,有什么区别? 我没有任何理由站在角色的位置去思考,去猜测,那样除了丰满角色找不到任何有效的回答。 对吧,在角色的层面,当然要丰满角色,至少要努力保证角色的存活。 这没有什么好争论的,不真实是不真实,在角色的层面探讨本身是一种扯淡。 那些所谓的现实问题,“现实”在哪里? 想想觉得可怕,一群人在码头,在自己的生命之船里,想象着狂风巨浪以及自己的对抗。 如果这不算疯狂,还有什么才是疯狂? 或许,对于所有人来说,我才是真正疯狂的那个人。 多么现实的问题,在眼前的疑惑,活生生的困扰,这些都不存在? 我曾经也是这么鄙视那些所谓的大师,当然,现在我依旧鄙视,因为大师根本是扯淡。 在虚假讨论,一切为了角色服务,这是所谓大师的言传身教。 仅仅因为角色变得轻松,变得仁慈,变得和蔼,是修真? 我看不到那些困扰,尽管恐惧时不时还会骚扰我,但那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真是诡异的状态,一方面对于自己的任何状态都会认命都会臣服。 另一方面,自己带着这种臣服和认命,去斩杀脑子里的扭曲。 算是愤怒和疯狂,某种层面自己也保持着臣服和认命。 这些东西没有必要去探讨,仿佛我的言行思维必须符合我的理论。 没有什么符合,我的言行思维导致的是理论,而不是按照理论来言行思维。 这是非常微妙的误导,仿佛我必须证明理论的正确性。 其实,我根本不需要,我是这样言行思维。 所谓的理论,仅仅是我为了让别人更加清楚我的言行思维的规则,然后总结出来的。 那么,这个总结出来的理论跟我的言行思维相,肯定是后者决定前者。 所以,我没有任何理由去解释。 因为我并不需要去说服别人,任何一个人在我这个位置,自然会明白。 那一套总结的理论,本身是扯淡,总结的行为是扯淡。 我不需要什么规则来规范我的言行思维,相反,我的言行思维是规则。 真是让人自由的感悟啊,多少次自己总是想要解释清楚,却从来没问问自己为什么要解释。 我自己的言行思维,还需要去解释吗? 直接这样做好,那总结的理论,只是为了让别人更加了解。 但是,如果让别人站在这个位置,岂不是更容易让别人了解? 我自己总结的理论,然后反过来规范自己的行为,这完全是角色的自我定义。 应该臣服,应该认命,应该不抱怨,应该不去理会什么人脉,这不是鬼扯吗? 没有这种应该,哪怕是简单的“应该善良”,也是一种扯淡。 这只是人为的扭曲,哪怕赞成的人再多,也跟真实毫无关系。 所谓的现实,根本一点都不现实,完全是脑子里的扭曲自编自导而已。 一个诚实的人,必然会发觉这一切都是扯淡。 不仅仅是妖魔鬼怪或者什么异空间的生物,算眼前的一切,也没法确定真实。 画面元素的呈现,只呈现了这些内容,我对此无能为力。 因为所谓的现实一直处于呈现状态,所以简单的认定这些是真实的? 当然,根本不存在所谓的“认定”,思维也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根本没有一个我。 整体的呈现,全部都是“一”。 没有一个我,不管在什么地方,只要有我的存在,那么是虚假。 哪怕我进入什么神界仙界,什么看见创造自己世界的位置,依旧也只是虚假罢了。 画面元素根本不需要呈现整个宇宙,仅仅是我能够觉察到的这些,足以让我自己关联出来一个宇宙。 恶心、厌恶,对于脑子里的扭曲我实在没法继续接纳,算简单的“我是人”也不行。 老妈似乎拥有一千万种理由存在于我脑子里,妻儿朋友同样如此。 所以,根本不要去讲道理,怎么可能说得赢? 在画面元素的层面,我永远没法毁掉这些内容,不管怎样解释总会找到另外的解释来保留,脑子里的扭曲是这样做的。 /45/4ml 第一千一百零六章 第一步506 不真实,老妈不真实,妻儿也不真实,都仅仅是脑子里的扭曲罢了。手机端m.. 没有一个老妈,也没有妻儿,仅仅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而已。 是我,认为有一个老妈,认为有妻儿,才导致这一系列的扭曲可以蔓延。 首先,有了老妈,才可以继续发展出各种关于老妈的理念,如孝顺之类的。 疯狂真的只是数字游戏,人多的一方不是疯狂,这尼玛还有更搞笑的吗? 或许,只是因为社会充满恐惧的人数太多,才不会认为这种恐惧是什么不好。 当然,这依旧只是猜测,谁知道别人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呢? 长得跟我一样,言行举止跟我也差不多,于是简单的认为别人也是真人? 这种感觉仅次于时间的真实感,仿佛很难将别人看作npc。 不过,别人的真实性正在被剥夺,没有什么必要进行互动。 更没有必要为了某个目标去互动,脑子里的扭曲造了目标,也造了行为。 然后,都是鬼扯。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也不想知道,虚假的玩意没必要去探究。 想要将虚假整理清楚,这本身毫无必要,并且也不可能。 我能做的,只是整理自己这个虚假,并且猜测别人也跟我一样。 看看,是不是各种假设。 我根本呢不知道自己脑子里的记忆是否真实,也不知道那些过去是否发生过。 那么,建立在这些假设之的总结,又有什么好相信的呢? 笑容似乎很好,欢乐似乎也很棒,没人会主动拒绝吧。 但是,依旧不真实,依旧只是角色的属性。 想要将角色打造成某种状态,这本身跟真实毫无关系。 而角色最喜欢的,依旧是角色的某种状态,并非“没有角色”这个状态。 仿佛自己不停的写啊写,可以将内心的吞噬感消除,让那些呕吐物通过字排除来。 画面元素的呈现? 对于这几个字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有什么情绪,毁灭一切的凶手,但自己却十分喜爱。 扭曲造的美好和甜蜜,却显得有些恶心。 尤其是扭曲想要控制我的时候,那些话语那些道理,像一坨坨狗屎朝我飞来。 根本不是讲道理说服我,完全是利用情绪直接拉扯我,犹如狗屎自带的闪避特效。 没有什么值得相信,尽管这样讲,但情绪依旧会出现,并且轻易拉扯我。 不是说抗拒情绪的拉扯,是胜利。 而是任由情绪拉扯,允许情绪拉扯,亲眼看见这一切都是扯淡。 那些恐怖的事情算发生了,又如何? 这种牢牢抓住的船锚,才是自己需要斩杀的玩意。 不真实是不真实,那种拉扯的情绪本身也不真实,没有任何资格可以存在。 看看脑子里的扭曲,哪怕仅仅是简单的“这种事情发生不好”,也只是毫无根据的肯定句。 没有任何真实可言,也没有任何相信的理由。 只是情绪的力量,只是情绪的拉扯,而最终,又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不是我在相信,而是呈现“我在相信”。 没有任何因果关系,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斩杀。 消散吧,直接毁灭吧,我不会抓住也不会留念。 并不是我的斩杀,让我成为现在的模样。 而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画面元素呈现了此刻的状况。 当然,同时也呈现了关于过去的记忆等等画面元素。 所谓的斩杀导致此刻,很明显,只是画面元素解释画面元素,有什么真实性可言? 理智看得很清楚,根本没有任何真实的玩意,那个黑乎乎的恐怖才是真实。 但是呐,依旧很明显,自己处于虚假之,自己依旧被情绪玩弄。 这不是什么坏事,因为根本没有坏事这种东西,当然也没有什么所谓的好事。 画面元素的呈现,仅仅是呈现,所谓的好坏在哪里? 只能这样发生,没有其他任何可能性,所谓的好坏对错又在哪里? 认为一件事是好的是对的,这种想法本身是扯淡。 当然,依旧也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任何想法都没有什么错误。 “存在即合理?” 这句话是谁说的,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前后还有什么其他词汇。 用在这里,似乎较合适。 如果原作者不是想表达我这个意思,也无所谓,对吧,没有什么好争辩的。 我不需要说服别人,也不需要教育别人,这一切只能这样发生。 包括我的言行思维,都是只能这样呈现。 所有都是合理,因为所有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都是已经呈现,也没有什么错误可言。 脑子里的扭曲似乎并不这样认为,没有错误意味着没有什么需要做,也没法丰满角色。 我很好,那种既没有触碰真实,又摆脱扭曲的人,是什么样的存在? 反正不是我,虚假必须被弄死,尽管我永远没法弄死虚假。 自定义角色,其“不害怕生活”的程度,似乎取决于丢弃多少脑子里的扭曲。 相信脑子里扭曲越少,似乎越自由。 当然,我不知道。 一个扭曲都不能有,我必须斩杀脑子里的扭曲,哪怕最简单的也没有资格存活。 扭曲是扭曲,不真实是不真实,没有什么好商量的。 也许,保留一些扭曲,可以让我显得更有情商,可以让我显得跟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 但是,我为什么需要这些玩意? 保留所谓的人性,保留所谓的情商,干什么? 看见没,这依旧是恐惧的变装表演。 想要妥协,想要在真实和虚假之找寻平衡,为了什么? 依旧是为了角色,为了保留角色。 诚然,角色是美好的,虚假是美妙的,但这一切都是阻碍。 我没有任何理由保留角色,哪怕角色的美妙超出真实千万倍,也没用。 还没有斩杀完成,任何让我停止的理由,都是为了阻碍斩杀,都是为了继续停留在虚假之。 也许,那种没有触碰真实,又斩杀脑子里的扭曲,这种状态才是虚假之最舒服的存在。 但是,依旧不真实。 画面元素的呈现,这是一个诅咒,也是一个福佑。 让我摆脱虚假的侵蚀,同时也丧失了享乐的资本。 继续吧,更远。 /45/4ml 第一千一百零七章 第一步507 不真实,老妈不真实,妻儿也不真实,都仅仅是脑子里的扭曲罢了。三寸人间.yanqingshu. 没有一个老妈,也没有妻儿,仅仅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而已。 是我,认为有一个老妈,认为有妻儿,才导致这一系列的扭曲可以蔓延。 首先,有了老妈,才可以继续发展出各种关于老妈的理念,如孝顺之类的。 疯狂真的只是数字游戏,人多的一方不是疯狂,这尼玛还有更搞笑的吗? 或许,只是因为社会充满恐惧的人数太多,才不会认为这种恐惧是什么不好。 当然,这依旧只是猜测,谁知道别人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呢? 长得跟我一样,言行举止跟我也差不多,于是简单的认为别人也是真人? 这种感觉仅次于时间的真实感,仿佛很难将别人看作npc。 不过,别人的真实性正在被剥夺,没有什么必要进行互动。 更没有必要为了某个目标去互动,脑子里的扭曲造了目标,也造了行为。 然后,都是鬼扯。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也不想知道,虚假的玩意没必要去探究。 想要将虚假整理清楚,这本身毫无必要,并且也不可能。 我能做的,只是整理自己这个虚假,并且猜测别人也跟我一样。 看看,是不是各种假设。 我根本呢不知道自己脑子里的记忆是否真实,也不知道那些过去是否发生过。 那么,建立在这些假设之的总结,又有什么好相信的呢? 笑容似乎很好,欢乐似乎也很棒,没人会主动拒绝吧。 但是,依旧不真实,依旧只是角色的属性。 想要将角色打造成某种状态,这本身跟真实毫无关系。 而角色最喜欢的,依旧是角色的某种状态,并非“没有角色”这个状态。 仿佛自己不停的写啊写,可以将内心的吞噬感消除,让那些呕吐物通过字排除来。 画面元素的呈现? 对于这几个字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有什么情绪,毁灭一切的凶手,但自己却十分喜爱。 扭曲造的美好和甜蜜,却显得有些恶心。 尤其是扭曲想要控制我的时候,那些话语那些道理,像一坨坨狗屎朝我飞来。 根本不是讲道理说服我,完全是利用情绪直接拉扯我,犹如狗屎自带的闪避特效。 没有什么值得相信,尽管这样讲,但情绪依旧会出现,并且轻易拉扯我。 不是说抗拒情绪的拉扯,是胜利。 而是任由情绪拉扯,允许情绪拉扯,亲眼看见这一切都是扯淡。 那些恐怖的事情算发生了,又如何? 这种牢牢抓住的船锚,才是自己需要斩杀的玩意。 不真实是不真实,那种拉扯的情绪本身也不真实,没有任何资格可以存在。 看看脑子里的扭曲,哪怕仅仅是简单的“这种事情发生不好”,也只是毫无根据的肯定句。 没有任何真实可言,也没有任何相信的理由。 只是情绪的力量,只是情绪的拉扯,而最终,又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不是我在相信,而是呈现“我在相信”。 没有任何因果关系,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斩杀。 消散吧,直接毁灭吧,我不会抓住也不会留念。 并不是我的斩杀,让我成为现在的模样。 而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画面元素呈现了此刻的状况。 当然,同时也呈现了关于过去的记忆等等画面元素。 所谓的斩杀导致此刻,很明显,只是画面元素解释画面元素,有什么真实性可言? 理智看得很清楚,根本没有任何真实的玩意,那个黑乎乎的恐怖才是真实。 但是呐,依旧很明显,自己处于虚假之,自己依旧被情绪玩弄。 这不是什么坏事,因为根本没有坏事这种东西,当然也没有什么所谓的好事。 画面元素的呈现,仅仅是呈现,所谓的好坏在哪里? 只能这样发生,没有其他任何可能性,所谓的好坏对错又在哪里? 认为一件事是好的是对的,这种想法本身是扯淡。 当然,依旧也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任何想法都没有什么错误。 “存在即合理?” 这句话是谁说的,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前后还有什么其他词汇。 用在这里,似乎较合适。 如果原作者不是想表达我这个意思,也无所谓,对吧,没有什么好争辩的。 我不需要说服别人,也不需要教育别人,这一切只能这样发生。 包括我的言行思维,都是只能这样呈现。 所有都是合理,因为所有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都是已经呈现,也没有什么错误可言。 脑子里的扭曲似乎并不这样认为,没有错误意味着没有什么需要做,也没法丰满角色。 我很好,那种既没有触碰真实,又摆脱扭曲的人,是什么样的存在? 反正不是我,虚假必须被弄死,尽管我永远没法弄死虚假。 自定义角色,其“不害怕生活”的程度,似乎取决于丢弃多少脑子里的扭曲。 相信脑子里扭曲越少,似乎越自由。 当然,我不知道。 一个扭曲都不能有,我必须斩杀脑子里的扭曲,哪怕最简单的也没有资格存活。 扭曲是扭曲,不真实是不真实,没有什么好商量的。 也许,保留一些扭曲,可以让我显得更有情商,可以让我显得跟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 但是,我为什么需要这些玩意? 保留所谓的人性,保留所谓的情商,干什么? 看见没,这依旧是恐惧的变装表演。 想要妥协,想要在真实和虚假之找寻平衡,为了什么? 依旧是为了角色,为了保留角色。 诚然,角色是美好的,虚假是美妙的,但这一切都是阻碍。 我没有任何理由保留角色,哪怕角色的美妙超出真实千万倍,也没用。 还没有斩杀完成,任何让我停止的理由,都是为了阻碍斩杀,都是为了继续停留在虚假之。 也许,那种没有触碰真实,又斩杀脑子里的扭曲,这种状态才是虚假之最舒服的存在。 但是,依旧不真实。 画面元素的呈现,这是一个诅咒,也是一个福佑。 让我摆脱虚假的侵蚀,同时也丧失了享乐的资本。 继续吧,更远。 /45/4ml 第一千一百零八章 第一步508 画面元素的呈现,根本没有一个我,思维也仅仅是画面元素而已。请()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没有什么了不起,也没有什么特殊,这份思维随时可以破灭。 我牢牢抓住的这份思维,只是一个飘忽不定随时消散的光点罢了。 这一次,“没有一个我”几个字刚刚散发出威力,犹如一把巨槌敲击我的抓住。 然后,破碎开始蔓延,微微的恐慌在体内伸展,自以为的重要只是扯淡。 而对于这份思维,自己用情绪牢牢抓住,却依旧抵不过破碎的蔓延。 一方面,情绪还在抓住,害怕放手,恐惧丢弃角色。 另一方面,则是破碎的蔓延,知晓所谓的角色仅仅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根本没法抓住。 最关键的,这个角色这份思维,跟我毫无关系。 “我以为我是这份思维”,这句话完全是画面元素的直接呈现。 角色也是一样,记忆也是如此,根本没有什么特殊性可言。 不需要努力,我能做的,仅仅是不去阻碍吞噬。 这一切终将消散,角色必然会死亡,这份思维也将破碎如同本身未曾出现过一样。 为什么会恐惧“没有角色”呢? 我不知道,也不需要纠缠这个问题,角色言行思维的因果关系,本身不存在。 没有一个我,这句话说了无数遍,此刻才真正明白其的含义。 这不是斩杀,也不是愤怒和疯狂,更像自己在记录破碎的状态。 阴沉的吞噬正在体内,随时都会扩大然后吞噬整个角色。 似乎跟平时的吞噬感不他一样,之前犹如隔着窗户看暴风雨。 现在,窗户仿佛被暴风雨吹开了一丝缝隙,直观感受那恐怖的气息。 没有什么好抓住的,尽管我依旧像颤抖的小孩不敢丢弃,但这份坚持只是枉然。 情绪化的产物而已,理智早知晓角色的虚假,自己还能抓住多久? 这样破碎吧,让我被内心的低沉和忧郁给吞噬,让袁长这个角色从此消散掉。 我牢牢抓住的这份思维,仅仅是画面元素,跟一片树叶并没有什么不同。 角色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别人的话语也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这一切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个世界即将远离我,再也无法感受那些美好,同时,也无法受到恐惧之类的侵扰。 世间的美妙,世间的邪恶,甜蜜的瞬间,惊恐的鬼怪,这些都会离我而去。 突然不知道,这样做的好处是什么。 尽管我一直认为虚假是美妙的,因为虚假才会造角色,才能允许各种情绪的存在。 但是,没想到这个位置竟然如此荒凉。 或者说,更加体会到自己将会面临的是什么玩意。 没有什么好斩杀的,因为所有都是不真实,那种束缚感本身是荒谬。 角色被束缚,跟真实有什么关系呢? 而且,角色的束缚,角色的斩杀,这些都是画面元素的直接呈现,并不存在任何因果关系。 角色必须死亡,我要离开角色,只有这样,另一个玩意才可以进来。 脑子里的扭曲没法继续嚣张,哪怕趁着我不注意,也只是短暂的放肆而已。 如今,扭曲像我的宠物,也许可以放肆,但终究没啥影响力。 曾经视为怪兽的扭曲,现在只是宠物级别的存在。 再厉害的扭曲,虚假的手段再高超,也仅仅只是阻碍角色知晓关于真实。 而对于真实,虚假则是无能为力,这完全是两种层面的玩意。 角色怎样都无关紧要,尽管我想毁掉角色,但不见得思维的想法能得到画面元素的呈现。 袁长这个角色可有可无,整个世界都是可有可无。 没有斩杀没有愤怒,只是静静的等待死亡降临。 不管还有什么在脑子里嚣张,这根本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踢出脑子这种行为本身,是想要保证脑子的清醒,而整个角色都是虚假,那么直接扔掉是了。 那些扭曲在脑子里放肆,我连脑子直接毁掉,关你什么样的扭曲。 完全没有必要一个一个扭曲去斩杀,所有扭曲都是荒谬,连同脑子在内都是虚假。 没有角色没有思维,还有什么需要斩杀的吗? 至于情绪的拉扯,依旧不真实,无论情绪拉扯的内容是什么,都不真实。 恐惧一事无成,不仅仅是恐惧的内容不真实,恐惧本身也不真实。 我不需要去争辩什么一事无成也可以,什么没有谁敢规定人生不能一事无成之类的。 看见恐惧,看见担忧,看见那些扭曲,哦,不真实。 此结束探讨。 想要恐惧我,那么随意,要多少恐惧都可以出现。 那些担忧,那些恐慌,随便什么情绪都无所谓。 这些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没有什么真实性可言,也不会影响什么东西。 想来来,想走走,我没有任何意见。 这一切跟我都没有关系,我只是那份觉察,而角色的一切都是画面元素。 那么,呈现什么都可以,包括思维的反抗和顺从,都只是呈现的画面元素罢了。 有什么了不起,又有什么特殊可言呐。 根本不需要说什么,也不需要斩杀什么,整个角色全部扔掉。 自己的一部分已经死掉,剩下的也必将死掉。 吞噬感消失了,各种情绪也消退了,万念俱灰也许是最好的描述。 我不知道这种情况是怎么回事,也不需要知道。 黑乎乎的真实在那里,从来没有改变过,这么静止的在那里。 不存在时间,不存在空间,不存在演化,不存在广袤无垠的星系。 什么都没有,是真实在那里。 这超出了我的想象,但是,我的想象又算个屁呀。 是黑乎乎的一坨真实在那里,这怎么可能呢? 也许自己被骗了,老师和众多古籍圣贤之类的,都仅仅是扯淡而已。 这一切,或许仅仅是观念的转变,并不是什么真实之类的玩意。 也许人生真的只有一次,也许角色是我,也许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我没有什么好反对的,那股吞噬感再次出现,角色的消散成为必然。 算角色不消散,我也不会像曾经那样关注角色。 而发生任何事情,我似乎都没有什么异议。 仅仅只是事情而已,什么都算不,什么也不需要判断。 /45/4ml 第一千一百零九章 第一步509 不是自己应该放手,而是放不放手都只是角色的层面。请()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一直在破碎,烧掉自己,烧掉世界。 脑子里的认知都是狗屎,完全是为了丰满角色而存在的。 我不需要那些所谓的认知,也不需要别人对我的任何看法,那只是“我认为”罢了。 没有什么可以继续保存,所有的玩意都会被火焰烧掉。 整个角色即将被吞噬,什么都不剩。 撕碎,想要抓住骨头狠狠敲击。 把心脏挖出来,双手将其撕成粉碎,再也听不到跳动的声音。 不需要什么理智,让自己像疯子一样,毁掉这一切。 吞噬感正密密麻麻蔓延全身,应该直接爆炸的,将自己炸得粉身碎骨。 没有什么值得留念,不管情绪在抓住什么,都是根本没法抓住的。 爆炸的种子都在后脑勺,只需要轻轻一点,可以摧毁整个脑袋。 那些认知,那些记忆,全部都灰飞烟灭。 记忆不再是我的记忆,仅仅是此刻画面元素的呈现,仅仅是意识到的内容罢了。 跟真实无关。 全身发麻,最好腐烂,没有这个角色没有任何问题。 死亡在眼前,不要停下脚步,使劲跳出去,前面是悬崖。 一落千丈,剩下的根本不需要操心,唯一注意的,仅仅是这一跳而已。 想要撕碎,却怎么也找不到位置下手。 明明到处都是虚假,却仿佛毫无破绽。 角色必须死,没有谁可以救活角色,老妈的关心、妻儿的温馨,都没法拯救角色。 可以拖延角色的死亡,可以让这些破碎得到缓解,但终究角色都要死亡。 越是抵抗,越是缓慢。 我想把痛苦揉成球,然后狠狠砸向自己。 不是拖延,不是分散,而是如同爆炸一般的集。 世界无关紧要,那些所谓的大事件,所谓的帝国梦,所谓的切身利益,都无关紧要。 整个世界不真实,我也不真实,这些所谓的切身利益是什么鬼? 不管发生什么,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我只是那份觉察。 我并非袁长这个角色,那么角色怎样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所谓的人往高处走,本身是一种扯淡,仿佛发奋图强没有辜负这一生。 这是不是人为的扭曲? 凭什么认为发奋图强才是不辜负? 凭什么断定懒散颓废是辜负呢? 人生在世,不要让自己后悔,努力拼搏发奋图强。 那么,谁又做到懒散颓废一辈子呢? 难道,直接扔掉懒散颓废这种体验,不是一种遗憾? 一切都是恐惧,都是虚假的手段。 仿佛正面的是好的,负面的是坏的,并且对这种判断没有丝毫的怀疑。 并不是说怀疑好坏的内容,而是这种判断本身是扯淡。 如果仅仅是好坏的内容,那么只是更换一些条件,更换赞同的人数罢了。 依旧只是个人喜好,没有什么争论的价值。 帝国梦需要建设,自然要凝聚向心力,团结一致共同发展。 而这个玩意本身是扯淡,为了某个目标形成的扭曲,谈什么真实? 怎样都不会真实,这个世界没有真实。 愤怒一会多一会少,我已经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情况。 当然,我也没法知道。 这样,随意的飘啊飘,坠落,下沉,然后死亡。 角色的状态意味着什么,怎样的解释都是扯淡,因为我根本没法知道究竟意味着什么。 哪怕老师经历了同样的状态,哪怕老师可以帮我确认,但依旧只是扯淡。 我没法去相信这些东西,只是知道角色不真实。 真实不在这里,而我又只能在角色层面打转,真的可以触碰真实吗? 那份觉察明明在那里,从来都没有消失过。 没有一个我,斩杀不完成也没有任何损失,只是角色不舒服罢了。 画面元素呈现一个角色斩杀完成,又如何? 跟呈现一坨屎,有什么本质区别吗? 况且,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斩杀完成,并没有因果关系存在。 算是简单的空间移动,我也不能说“因为我的走动,导致我从a到b”,这只是关联而已。 并没有什么证据,仅仅是一厢情愿的相信罢了。 角色怎样都无所谓,而真实又永远没有停止存在,那么我究竟在干什么? 没有什么可以阻碍真实,也没有什么可以伤害真实。 所谓的“我知道”、“我感觉”,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都只是此刻意识到的内容。 也是说,斩杀完成之后,其实并没有任何变化。 角色依旧是角色,真实依旧是真实。 我没有必要去探讨这些,仅仅是猜测而已,当我真正斩杀完成之后,自然可以解答这些问题。 所以,关键点在于斩杀完成。 但是,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斩杀完成,也没有什么关键点可言。 什么是关键? 角色的任何都不是关键,而真实看起来是关键,但真实又不会出现在这个虚假的世界之。 虚假是关键吗? 整个世界都是虚假,角色的言行思维同样也是虚假,全部都是虚假,还关键个屁。 没有什么关键点,因为斩杀依旧也是围绕角色打转。 而无论怎样的改变角色,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或者说,斩杀根本不是我拿刀去砍脑子里的扭曲,去整理角色之类的。 “画面元素的呈现”这几个字本身是斩杀,直接将整个画面扔掉。 不在乎脑子里的扭曲具体是什么,也不在乎角色是好人还是坏人,全部扔掉。 我之所以难受,是因为我根本是虚假,我只是这份思维,谈什么真实呐。 没有一个我,只有这份思维而已。 这份思维假装是我,假装是角色的灵魂,假装自己很重要。 来吧,直接吞噬我吧,没有什么好犹豫的。 我已经敞开胸膛,请让利刃戳穿,没有什么好阻挡的。 船锚必须被斩断,角色必须死亡,这一切都不真实,还在抓住什么呐。 而画面元素的呈现,让我对此无能为力,那么直接呈现我的疯狂,可以吗? 黑乎乎的真实,完全超出想象的玩意,这样降临咯。 谁会愿意看我发疯? 最好没有人,观光客看不懂我在干什么,而真正需要斩杀的人,根本没有时间看这些。 我怎么知道古籍的描述是真实的呢? 破碎还在继续,我能听到咔嚓的碎裂声,缓慢而坚定。 /45/4ml 第一千一百一十章 第一步510 快死吧。. 为什么人们总是厌恶死亡呢? 明明死亡才是最靠近自己的东西,明明这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玩意,谁能夺走我的死亡? 作为一个始终想要拥有更多的人,难道死亡不应该被正视吗? 毁掉了人生,毁掉了生活,然后我还觉得很不错,大概真的是疯了吧。 没有像燃烧的疯狂那样砸碎家具之类的,也许我的疯狂是对死亡的热爱,是对人性的厌恶。 那些励志,那些热血,保家卫国,人生巅峰,善良仁慈,统统都是恶心的玩意。 也许,这才是属于我的疯狂吧。 吞噬感并不代表什么,那种破碎的感觉也不代表什么,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呈现出来吞噬感,呈现出来破碎感,跟呈现开心难过有什么区别? 我在湖水深处坠落,袁长这个角色正在逐渐消散,但没有任何理由认为,这一切可以结束。 别人为什么要礼貌? 别人为什么不能自私? 这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不仅仅是别人是否礼貌是否自私对我造成伤害,还有我的情绪反应。 很明显,想让别人礼貌,想让别人善良,想让别人分享,仅仅是源于恐惧而已。 哪怕说什么人人分享的世界很美好,但依旧只是恐惧在幕后指使。 我看不到其他的模样,所有的都只是我的个人喜好。 也许别人会说什么不一样的,但跟我没有什么关系,因为我并没有贩卖什么。 不需要说服别人,不需要有理有据,别人相信与否根本不重要。 这是我的斩杀。 别人的相信,只是证明我没有说谎之类的,但根本是关于角色的属性问题。 依旧是在丰满角色。 也许,生活在一个没有恐惧的社会,人人会分享会做出很多美好的行为。 但现在,我明显看到自己的恐惧。 无处安放的慌乱,什么都没法相信的恐慌,我以为自己已经安于“我不知道”,可惜并没有。 自己是在绕圈子吗? 不对。 这些玩意最根本的,是自己没有跳崖。 始终在角色层面打转。 当然,也许并不是。 我已经不知道如何来分析,也不知道如何来思考,甚至根本不想去动脑子。 但是,很多时候,我又不得不动用自己聪明的脑袋去思考去分析,仿佛不用脑子自己完蛋了。 明明知道不真实,却紧紧抓住不放,这身真是见了鬼的状态。 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操心别人,哪里还有时间去分享去解释,一切都是为了阻碍斩杀。 或者说,都是为了拖延,为了转移注意力。 这件事情有这么难吗? 简单到令人发指的真实,有这么难去触碰吗? 意识是一切,那份觉察是一切,这个世界不真实,包括我自己。 还有什么好说的呐。 但是,我是没有斩杀完成,我依旧处于虚假之。 诡异的是,我只能处于虚假之,角色再怎样终究只是角色。 能够掌控宇宙的角色,依旧只是角色。 一个响指毁掉半个宇宙的角色,依旧还是角色。 而那份觉察又无时无刻不存在,永远没法逃脱“我此刻觉察到”的句式。 不是冲破虚假,不是打碎虚假,而是真实进来。 角色没法冲破虚假。 只要有角色存在,是虚假。 哪怕角色从书跑出来,从电影蹦出来,从动漫杀出来,想要占据作者成为真人之类的。 依旧也是出于虚假之,只不过是虚假之的等级或者层面之类的。 我的对手是虚假吗? 不是,我根本没有对手。 角色哪里来的什么对手,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而真实,谁又有资格担当真实的对手呐。 没有因果关系,所有的都只是画面元素的直接呈现。 没有一个我,这究竟在干什么? 斩杀没有用,没有一个我在斩杀,这又是什么鬼? 一头栽进深渊,没有任何知识,也不会相信脑子里的扭曲,这样栽进去。 我还有什么可以抓住呢? 只需要这样等死好。 恶心的感觉像吃了什么恶心的食物,想要呕吐。 脑子里的扭曲是恶心,明明是恐惧却装作其他的情绪,这是恶心。 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会怎样生活,这一切都显得荒谬不已。 自己如同行尸走肉一样,带着小开心和小期盼的行尸走肉。 没有什么积极的想法,认为明天会更好之类的。 也没有什么消极的态度,认为生活充满敌意我必须亡羊补牢之类的。 我对画面元素没有太大的兴趣,尽管我也只是画面元素,并且永远都只能是画面元素。 一个在梦境醒来的角色,要如何证明自己在睡梦呢? 又要如何证明,自己真的醒来了呢? 依旧在梦里,只是感觉自己醒来了,只是知晓这是梦境,然而角色依旧是梦的角色。 梦境的其他角色要求我证明,“这个世界是梦境”,“我自己真的醒来”,“我知晓这是梦境”,会去证明吗? 微妙的误导在于,根本没有一个我。 在梦境醒来,跟触碰真实不一样的地方,是“没有角色”。 对于梦境的朋友,梦境的人际关系,梦境的人生巅峰,我真的会在意吗? 梦境的争吵,梦境的说服,梦境有人向我宣扬什么成功,我真的会去认真反驳吗? 也许,我只会怪,自己怎么会梦到这样的场景。 喻终究只是喻,而且这样讲出来仿佛是为了模仿。 设定一种规则,我要像对待梦人一样去对待别人,这不是鬼扯吗? 如果我斩杀完成,自然会拥有这样的态度,但此刻的模仿和规范算什么? 幸运的是,我没法停止斩杀,“画面元素的呈现”似乎变成一个魔咒。 想想,这么多章的斩杀,对一下,自己算是有进步。 而诡异的是,我根本不知道曾经那个自己是否存在,仅仅是在记忆对而已。 袁长这个角色啊,总有一天这个名字会变得陌生,也许我自己都会不记得自己叫什么。 谁会在意梦境的自己叫什么名字呢? 这样吞噬我,这样毁灭我,这些东西没有什么好珍惜的。 包括我自己。 那些羁绊,都是鬼扯,尽管很多人赞同。 人为的扭曲,仅仅是个人喜好罢了,有什么资格掌控我? 扔掉这一切,推开画面元素。 /45/4ml 第一千一百一十一章 第一步511 快死吧。三寸人间.yanqingshu. 为什么人们总是厌恶死亡呢? 明明死亡才是最靠近自己的东西,明明这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玩意,谁能夺走我的死亡? 作为一个始终想要拥有更多的人,难道死亡不应该被正视吗? 毁掉了人生,毁掉了生活,然后我还觉得很不错,大概真的是疯了吧。 没有像燃烧的疯狂那样砸碎家具之类的,也许我的疯狂是对死亡的热爱,是对人性的厌恶。 那些励志,那些热血,保家卫国,人生巅峰,善良仁慈,统统都是恶心的玩意。 也许,这才是属于我的疯狂吧。 吞噬感并不代表什么,那种破碎的感觉也不代表什么,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呈现出来吞噬感,呈现出来破碎感,跟呈现开心难过有什么区别? 我在湖水深处坠落,袁长这个角色正在逐渐消散,但没有任何理由认为,这一切可以结束。 别人为什么要礼貌? 别人为什么不能自私? 这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不仅仅是别人是否礼貌是否自私对我造成伤害,还有我的情绪反应。 很明显,想让别人礼貌,想让别人善良,想让别人分享,仅仅是源于恐惧而已。 哪怕说什么人人分享的世界很美好,但依旧只是恐惧在幕后指使。 我看不到其他的模样,所有的都只是我的个人喜好。 也许别人会说什么不一样的,但跟我没有什么关系,因为我并没有贩卖什么。 不需要说服别人,不需要有理有据,别人相信与否根本不重要。 这是我的斩杀。 别人的相信,只是证明我没有说谎之类的,但根本是关于角色的属性问题。 依旧是在丰满角色。 也许,生活在一个没有恐惧的社会,人人会分享会做出很多美好的行为。 但现在,我明显看到自己的恐惧。 无处安放的慌乱,什么都没法相信的恐慌,我以为自己已经安于“我不知道”,可惜并没有。 自己是在绕圈子吗? 不对。 这些玩意最根本的,是自己没有跳崖。 始终在角色层面打转。 当然,也许并不是。 我已经不知道如何来分析,也不知道如何来思考,甚至根本不想去动脑子。 但是,很多时候,我又不得不动用自己聪明的脑袋去思考去分析,仿佛不用脑子自己完蛋了。 明明知道不真实,却紧紧抓住不放,这身真是见了鬼的状态。 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操心别人,哪里还有时间去分享去解释,一切都是为了阻碍斩杀。 或者说,都是为了拖延,为了转移注意力。 这件事情有这么难吗? 简单到令人发指的真实,有这么难去触碰吗? 意识是一切,那份觉察是一切,这个世界不真实,包括我自己。 还有什么好说的呐。 但是,我是没有斩杀完成,我依旧处于虚假之。 诡异的是,我只能处于虚假之,角色再怎样终究只是角色。 能够掌控宇宙的角色,依旧只是角色。 一个响指毁掉半个宇宙的角色,依旧还是角色。 而那份觉察又无时无刻不存在,永远没法逃脱“我此刻觉察到”的句式。 不是冲破虚假,不是打碎虚假,而是真实进来。 角色没法冲破虚假。 只要有角色存在,是虚假。 哪怕角色从书跑出来,从电影蹦出来,从动漫杀出来,想要占据作者成为真人之类的。 依旧也是出于虚假之,只不过是虚假之的等级或者层面之类的。 我的对手是虚假吗? 不是,我根本没有对手。 角色哪里来的什么对手,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而真实,谁又有资格担当真实的对手呐。 没有因果关系,所有的都只是画面元素的直接呈现。 没有一个我,这究竟在干什么? 斩杀没有用,没有一个我在斩杀,这又是什么鬼? 一头栽进深渊,没有任何知识,也不会相信脑子里的扭曲,这样栽进去。 我还有什么可以抓住呢? 只需要这样等死好。 恶心的感觉像吃了什么恶心的食物,想要呕吐。 脑子里的扭曲是恶心,明明是恐惧却装作其他的情绪,这是恶心。 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会怎样生活,这一切都显得荒谬不已。 自己如同行尸走肉一样,带着小开心和小期盼的行尸走肉。 没有什么积极的想法,认为明天会更好之类的。 也没有什么消极的态度,认为生活充满敌意我必须亡羊补牢之类的。 我对画面元素没有太大的兴趣,尽管我也只是画面元素,并且永远都只能是画面元素。 一个在梦境醒来的角色,要如何证明自己在睡梦呢? 又要如何证明,自己真的醒来了呢? 依旧在梦里,只是感觉自己醒来了,只是知晓这是梦境,然而角色依旧是梦的角色。 梦境的其他角色要求我证明,“这个世界是梦境”,“我自己真的醒来”,“我知晓这是梦境”,会去证明吗? 微妙的误导在于,根本没有一个我。 在梦境醒来,跟触碰真实不一样的地方,是“没有角色”。 对于梦境的朋友,梦境的人际关系,梦境的人生巅峰,我真的会在意吗? 梦境的争吵,梦境的说服,梦境有人向我宣扬什么成功,我真的会去认真反驳吗? 也许,我只会怪,自己怎么会梦到这样的场景。 喻终究只是喻,而且这样讲出来仿佛是为了模仿。 设定一种规则,我要像对待梦人一样去对待别人,这不是鬼扯吗? 如果我斩杀完成,自然会拥有这样的态度,但此刻的模仿和规范算什么? 幸运的是,我没法停止斩杀,“画面元素的呈现”似乎变成一个魔咒。 想想,这么多章的斩杀,对一下,自己算是有进步。 而诡异的是,我根本不知道曾经那个自己是否存在,仅仅是在记忆对而已。 袁长这个角色啊,总有一天这个名字会变得陌生,也许我自己都会不记得自己叫什么。 谁会在意梦境的自己叫什么名字呢? 这样吞噬我,这样毁灭我,这些东西没有什么好珍惜的。 包括我自己。 那些羁绊,都是鬼扯,尽管很多人赞同。 人为的扭曲,仅仅是个人喜好罢了,有什么资格掌控我? 扔掉这一切,推开画面元素。 /45/4ml 第一千一百一十二章 第一步512 该死啊,自己就是该死。 不管是从斩杀角色的角度来看,还是从社会有益的角度来讲,我都应该死。 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就算是斩杀也没有资格阻碍我。 破碎,这一切都将破碎。 毁灭,这一切必然毁灭。 没有什么例外,也许,只有我的死亡才能带来这种意外。 而在觉察到的画面元素上,没有什么意外。 超出思维的预料就是意外 别搞笑了,画面元素直接呈现某种思维,以及超出思维预料的现实,不可以吗 事情这样发生,是因为只能这样发生。 我始终想要角色的存在,仿佛“没有角色”就是一种天敌。 拼命抵抗“没有角色”,任由情绪拉扯,然后在那里胡言乱语的丰满角色。 说什么根本不重要,保持什么观点也无所谓,只要能够丰满角色就行。 如果某个观点不能获取赞同,不能丰满角色,也许我就会直接换一个观点。 甚至,我一直保持某个观点,这种倔强本身就是在丰满角色,也在增强角色属性。 这种时候,倔强本身带来的丰满,就要远远超过别人赞同所带来的丰满。 或者说,大家赞同的不再是我保持的观点,而是我这个角色的人物性格。 好多意见,仿佛自己必须发表意见,自己必须说些什么。 明知道是鬼扯,却依旧不得不说些什么。 这种妥协只有一个理由,就是自己还在抓住角色。 真是令人感到悲哀,我很想终结自己,很想把自己揉成团烧成灰。 憎恶角色,厌恶扭曲,仇恨虚假,这一切都还没完。 我会爆炸,然后狠狠摔碎所有的支撑,那些自我定义统统都会化作青烟飘散。 角色没有资格存在,虚假没有资格嚣张,我不知道这场战役还要持续多久,但我必将胜利。 真实怎么可能失败 角色怎么可能胜利 脑子里的人和事,我等你们嚣张,看你们能嚣张多久 当然,我知道这一切根本不存在什么嚣张,仅仅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但,那又如何 画面元素有什么了不起吗 思维属于画面元素又如何 现在,呈现的就是斩杀。 这一切都不会停止,不会这么简单的消失,没有什么可以阻碍,或者拖延。 我知道不会轻松,我知道自己面对什么。 燃烧,灼热,疼痛,难受,毁灭,破碎 能想到的负面状态,我都会经历,也都可以承受。 死亡并不是什么恐惧的事情,回家而已。 没有角色也不是什么恐惧的状态,仅仅是停止扭曲罢了。 我的存在就是虚假,就是最大的扭曲。 想想也是,一直在说“我的”名字,“我的”工作,“我的”恐惧开心之类的。 那么,这个“我的”中的我,究竟是个什么玩意 或者说,我的东西损失了,也仅仅是东西,而不是我。 哪怕是死亡,也是我的死亡,并不是我。 都是我的拥有物,跟我毫无关系。 这个世界都跟我没有什么关系,那些善良可爱的人们,却只是如同梦境中的人物。 当然不会如同话语这般轻松,我了解这将是多么痛苦的破碎,犹如此刻的状态。 这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我期盼着,却又绝望着。 生命和死亡正在互相较劲,但两者都不真实。 只是对于角色的呈现与否,采用的描述词汇而已。 那超脱时间的真实,那黑乎乎的真实,一点也不像真实。 可惜,真实只能那样,也许可以有更多我难以想象的地方,但肯定没有角色存在。 无限,多么扯淡的词汇,却轻易将局限的一切打碎。 我喜欢这种打碎,我情愿这种毁灭。 带着恐怖的灭亡气息,那只是一种偏见。 停止扭曲,停止对扭曲注入能量,仅此而已。 根本就没有一个我,这份思维仅仅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可以呈现出相应的记忆,比如此刻呈现过去这么多年的记忆,呈现跟记忆配套的种种。 也可以呈现断断续续的记忆,或者各种不同的记忆,于是就是所谓的记忆穿越,或者遗失记忆之类的。 这份思维,也可以出现在另一个人身上,然后呈现相应的记忆,于是我就以为自己带着记忆穿越了。 这需要对抗什么科学理论吗 这需要什么所谓的能量洞穿时空壁障吗 都是鬼扯。 不管虚假拥有多少手段,都无法改变这是虚假。 用情绪拉扯,用“大家都这样”,用偷换概念之类的手段,都没用。 只要诚实的回答“是不是真的”,就完全可以看见虚假的面目。 哪怕再有用,再喜欢,再多人崇拜,再悠久的历史赞同,一样都是在逃避那个诚实的问题。 随便怎样解释,只要一开口,只要说什么“好的,但是”,或者“就算怎样但是”之类的。 就是鬼扯的开始。 只是想要妥协,只是想要保留虚假,因为我就是虚假。 我没法像拿一个苹果那样,宣称自己抓住了真实。 真实跟虚假并不对立,不是冷热这种二元对立元素,而是真实完全包裹着虚假。 扭曲自身形成的局限,从而让各种局限的角色在局限之中呈现。 那份觉察就是一切。 角色没有斩杀完成,甚至,角色没有继续斩杀,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没有这个,真实依旧是真实,角色依旧是角色。 只不过,角色的某些属性发生变化,这算什么变化 从角色的层面来看,似乎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因为我这辈子都是为了角色的变化而努力。 要有钱,要有势,要有善良,要有梦想,要有成功,要有仪式感,要会说话 这些所谓的变化,跟两片雪花之间的区别,没什么两样。 多一点少一点,都是虚假,都只是角色罢了。 谁会在意 猴子之间的审美观,人类可以理解吗 更何况,真实仅仅是存在而已。 没有什么是大事,那只是扭曲想要生存的手段而已。 也没有什么需要自己改变,更没有什么自己可以控制。 所有,都是画面元素呈现的某种幻觉罢了。 就像万有引力一样,只是一种幻觉。 我很轻易将猜测当作真实,也很轻易将虚假当作真实。 画面元素的配套呈现,往往是产生幻觉的根本。 明明无法确定,却十分肯定将会怎样。 第一千一百一十三章 第一步513 该死啊,自己就是该死。 不管是从斩杀角色的角度来看,还是从社会有益的角度来讲,我都应该死。 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就算是斩杀也没有资格阻碍我。 破碎,这一切都将破碎。 毁灭,这一切必然毁灭。 没有什么例外,也许,只有我的死亡才能带来这种意外。 而在觉察到的画面元素上,没有什么意外。 超出思维的预料就是意外 别搞笑了,画面元素直接呈现某种思维,以及超出思维预料的现实,不可以吗 事情这样发生,是因为只能这样发生。 我始终想要角色的存在,仿佛“没有角色”就是一种天敌。 拼命抵抗“没有角色”,任由情绪拉扯,然后在那里胡言乱语的丰满角色。 说什么根本不重要,保持什么观点也无所谓,只要能够丰满角色就行。 如果某个观点不能获取赞同,不能丰满角色,也许我就会直接换一个观点。 甚至,我一直保持某个观点,这种倔强本身就是在丰满角色,也在增强角色属性。 这种时候,倔强本身带来的丰满,就要远远超过别人赞同所带来的丰满。 或者说,大家赞同的不再是我保持的观点,而是我这个角色的人物性格。 好多意见,仿佛自己必须发表意见,自己必须说些什么。 明知道是鬼扯,却依旧不得不说些什么。 这种妥协只有一个理由,就是自己还在抓住角色。 真是令人感到悲哀,我很想终结自己,很想把自己揉成团烧成灰。 憎恶角色,厌恶扭曲,仇恨虚假,这一切都还没完。 我会爆炸,然后狠狠摔碎所有的支撑,那些自我定义统统都会化作青烟飘散。 角色没有资格存在,虚假没有资格嚣张,我不知道这场战役还要持续多久,但我必将胜利。 真实怎么可能失败 角色怎么可能胜利 脑子里的人和事,我等你们嚣张,看你们能嚣张多久 当然,我知道这一切根本不存在什么嚣张,仅仅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但,那又如何 画面元素有什么了不起吗 思维属于画面元素又如何 现在,呈现的就是斩杀。 这一切都不会停止,不会这么简单的消失,没有什么可以阻碍,或者拖延。 我知道不会轻松,我知道自己面对什么。 燃烧,灼热,疼痛,难受,毁灭,破碎 能想到的负面状态,我都会经历,也都可以承受。 死亡并不是什么恐惧的事情,回家而已。 没有角色也不是什么恐惧的状态,仅仅是停止扭曲罢了。 我的存在就是虚假,就是最大的扭曲。 想想也是,一直在说“我的”名字,“我的”工作,“我的”恐惧开心之类的。 那么,这个“我的”中的我,究竟是个什么玩意 或者说,我的东西损失了,也仅仅是东西,而不是我。 哪怕是死亡,也是我的死亡,并不是我。 都是我的拥有物,跟我毫无关系。 这个世界都跟我没有什么关系,那些善良可爱的人们,却只是如同梦境中的人物。 当然不会如同话语这般轻松,我了解这将是多么痛苦的破碎,犹如此刻的状态。 这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我期盼着,却又绝望着。 生命和死亡正在互相较劲,但两者都不真实。 只是对于角色的呈现与否,采用的描述词汇而已。 那超脱时间的真实,那黑乎乎的真实,一点也不像真实。 可惜,真实只能那样,也许可以有更多我难以想象的地方,但肯定没有角色存在。 无限,多么扯淡的词汇,却轻易将局限的一切打碎。 我喜欢这种打碎,我情愿这种毁灭。 带着恐怖的灭亡气息,那只是一种偏见。 停止扭曲,停止对扭曲注入能量,仅此而已。 根本就没有一个我,这份思维仅仅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可以呈现出相应的记忆,比如此刻呈现过去这么多年的记忆,呈现跟记忆配套的种种。 也可以呈现断断续续的记忆,或者各种不同的记忆,于是就是所谓的记忆穿越,或者遗失记忆之类的。 这份思维,也可以出现在另一个人身上,然后呈现相应的记忆,于是我就以为自己带着记忆穿越了。 这需要对抗什么科学理论吗 这需要什么所谓的能量洞穿时空壁障吗 都是鬼扯。 不管虚假拥有多少手段,都无法改变这是虚假。 用情绪拉扯,用“大家都这样”,用偷换概念之类的手段,都没用。 只要诚实的回答“是不是真的”,就完全可以看见虚假的面目。 哪怕再有用,再喜欢,再多人崇拜,再悠久的历史赞同,一样都是在逃避那个诚实的问题。 随便怎样解释,只要一开口,只要说什么“好的,但是”,或者“就算怎样但是”之类的。 就是鬼扯的开始。 只是想要妥协,只是想要保留虚假,因为我就是虚假。 我没法像拿一个苹果那样,宣称自己抓住了真实。 真实跟虚假并不对立,不是冷热这种二元对立元素,而是真实完全包裹着虚假。 扭曲自身形成的局限,从而让各种局限的角色在局限之中呈现。 那份觉察就是一切。 角色没有斩杀完成,甚至,角色没有继续斩杀,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没有这个,真实依旧是真实,角色依旧是角色。 只不过,角色的某些属性发生变化,这算什么变化 从角色的层面来看,似乎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因为我这辈子都是为了角色的变化而努力。 要有钱,要有势,要有善良,要有梦想,要有成功,要有仪式感,要会说话 这些所谓的变化,跟两片雪花之间的区别,没什么两样。 多一点少一点,都是虚假,都只是角色罢了。 谁会在意 猴子之间的审美观,人类可以理解吗 更何况,真实仅仅是存在而已。 没有什么是大事,那只是扭曲想要生存的手段而已。 也没有什么需要自己改变,更没有什么自己可以控制。 所有,都是画面元素呈现的某种幻觉罢了。 就像万有引力一样,只是一种幻觉。 我很轻易将猜测当作真实,也很轻易将虚假当作真实。 画面元素的配套呈现,往往是产生幻觉的根本。 明明无法确定,却十分肯定将会怎样。 第一千一百一十四章 第一步514 “我是你老妈,你怎么可以这样” 这种话语太多太多,摆明就是脑子里的扭曲,自己以为是真实却根本不被别人赞同。 而太多人赞同的扭曲,似乎就会被当作真实,然后很吃惊竟然有人可以不赞同。 于是,各种质问以及谩骂。 那些美妙的爱情故事,依旧只是舞台上的戏剧表演。 不管多么坎坷,不管多么冲破多少困难,这种按照脑子里扭曲行事的状态,根本不值得抓住。 为什么不能随波逐流 为什么一定要所谓的角色 个人喜好,我只是憎恨曾经的自己,就是这样。 如今,这些扭曲让我感到恶心。 也许,那些动人的爱情故事,那些甜蜜的瞬间,依旧会让我感动和落泪。 但是,这些都不真实。 很诡异的矛盾,我知道这些不真实,并且厌恶脑子里的扭曲,却依旧会为某些情节而落泪。 情绪牢牢抓住扭曲,迫使我根本不敢放手,所有的情绪都只是恐惧的变装表演。 我的状态不重要,也无关紧要。 不管我的状态怎样诡异,怎样矛盾,统统都是角色的玩意。 探讨我的状态没有必要,去总结一个说得通的理论,更是毫无意义。 “厌恶扭曲,又怎么会被扭曲打动呢”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这种解释只是为了说服别人,我就是这个状态。 已经是这个状态,还需要什么解释吗 妻儿挡在我面前,什么狗屁责任,什么扯淡的必须,统统都是人为的扭曲。 不过,妻儿并不强大,没有什么是强大的。 都只是虚假的手段,犹如薄纱一般的玩意,很容易就会被烧掉。 那么,就让这些薄纱烧得更猛烈些,让破碎更迅速一些。 我对事情的发展不感兴趣,因为我知道这些都不是我在控制。 唯一麻烦的是,我也是画面元素中的一员,那个绝对中立的观察者也许只有那份觉察。 并不是“我不动”就是顺流,这仅仅是另一种扭曲罢了。 我不去控制,却会做些什么,依照顺流,做些看起来是在控制其实只是顺流的玩意。 没有一个机器零件会认为自己控制了什么,仅仅是一起动而已。 电影角色没有控制任何东西,只是这样呈现罢了。 无论顺流还是逆流,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这样来讲,所谓的命运根本无法逃脱。 因为,怎样都是命运,没有什么不是命运。 甚至,所谓的反抗命运,也是命运。 那种小说中的命运,只是强大的规则而已。 挑战规则,跟反抗命运,这完全是两个概念。 一提到命运,似乎无法反抗就会让人感觉沮丧。 但另一方面,没人知道所谓的命运是什么,这样就会呈现“自由意志以及一切都是自己掌控”的幻觉。 就像“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仅仅是一种描述而已。 “命运不可反抗”也是如此。 没人知道画面元素“将会”呈现什么,也没人知道命运“将会”发生什么。 我只知道此刻画面元素呈现了什么,只知道命运已经发生了什么。 认命,跟对未来进行某种消极的设定,这是两回事。 我永远没法站在那份觉察的位置,所谓的此刻觉察到,我已经是觉察到的内容。 这份思维怎样可能站在那份觉察的位置呢 那份觉察就是一切,怎么可能让一个局限在那里呐。 真实之中没有角色,更不会因为角色怎样而触碰真实。 老师告诉我,斩杀可以触碰真实,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尽管开始的时候我是抱着这种心态进行斩杀的。 现在却发现,角色的状态跟真实毫无关系。 画面元素呈现“我斩杀了一辈子,却依旧没有触碰真实”,有什么不可以吗 呈现“大家都是通过斩杀触碰真实,而我却永远没法成功”,这又有什么问题吗 真实本来就不是什么好玩意,这个局限的世界本来就是拒绝真实的。 没有什么欺骗,所有的都是呈现。 最大的误导,就是让我误以为我是我,让我误以为自己是袁长文这个角色。 以为有一个我,在这个世界上行走,在这个世界上思考。 这份思维不是我,但我却始终没法丢掉,并且用浓烈的情绪进行保护。 不真实就是不真实,只要看见,就不可能继续假装真实。 就算情绪继续拉扯,也只是暂时而已。 斩杀没有什么了不起,没有什么是了不起的,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而已。 可以赚钱,可以善良,可以努力,可以斩杀,没有什么不可以。 这种东西我也感觉很莫名其妙,为什么自己会有吞噬感,为什么角色的真实性正在破碎。 看起来,貌似是因为自己的斩杀,但我根本不相信,因为这只是画面元素解释画面元素。 跟真实毫无关系。 那些道理,那些听起来超级赞的话语,肯定了什么就否定了自身。 无不在宣扬自己的偏见和局限。 这种东西,本身就不是真的。 哪怕赞同人数很多的“生命至上”,真的吗 没有什么东西比生命更“至上” 对吧,这些毫无根据的肯定句,自身已经被否定。 没有什么好相信的,或者说,干脆全部都去相信,反正都是扯淡。 放手咯,然后直接死亡吧。 角色的破碎可以逆转吗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脑子里的扭曲还有很多,那些人和事尽管不敢嚣张,但我知道他们还在那里。 甚至,有些是我根本想不到的人和事。 没有什么好以为的,我还没有斩杀完成,一切都还没有结束。 越来越期待死亡,越来越喜欢这种吞噬。 没有脑子里的扭曲,没有励志没有热血也没有什么消极,仿佛一切都是本来的模样。 不会因为妄念而猜测,也不会因为恐惧而颤抖,没有因果关系没有时间,也就只能如现在的模样一般。 恶心难受成为主旋律,违背了人性的前进,却渐渐喜欢这种前进。 我厌恶自己,厌恶扭曲,厌恶整个世界。 却又为某些扭曲而落泪。 角色不应该存在,善良依旧让我感到厌恶。 不真实就是不真实,没有什么道理讲。 第一千一百一十五章 第一步515 “我是你老妈,你怎么可以这样” 这种话语太多太多,摆明就是脑子里的扭曲,自己以为是真实却根本不被别人赞同。 而太多人赞同的扭曲,似乎就会被当作真实,然后很吃惊竟然有人可以不赞同。 于是,各种质问以及谩骂。 那些美妙的爱情故事,依旧只是舞台上的戏剧表演。 不管多么坎坷,不管多么冲破多少困难,这种按照脑子里扭曲行事的状态,根本不值得抓住。 为什么不能随波逐流 为什么一定要所谓的角色 个人喜好,我只是憎恨曾经的自己,就是这样。 如今,这些扭曲让我感到恶心。 也许,那些动人的爱情故事,那些甜蜜的瞬间,依旧会让我感动和落泪。 但是,这些都不真实。 很诡异的矛盾,我知道这些不真实,并且厌恶脑子里的扭曲,却依旧会为某些情节而落泪。 情绪牢牢抓住扭曲,迫使我根本不敢放手,所有的情绪都只是恐惧的变装表演。 我的状态不重要,也无关紧要。 不管我的状态怎样诡异,怎样矛盾,统统都是角色的玩意。 探讨我的状态没有必要,去总结一个说得通的理论,更是毫无意义。 “厌恶扭曲,又怎么会被扭曲打动呢”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这种解释只是为了说服别人,我就是这个状态。 已经是这个状态,还需要什么解释吗 妻儿挡在我面前,什么狗屁责任,什么扯淡的必须,统统都是人为的扭曲。 不过,妻儿并不强大,没有什么是强大的。 都只是虚假的手段,犹如薄纱一般的玩意,很容易就会被烧掉。 那么,就让这些薄纱烧得更猛烈些,让破碎更迅速一些。 我对事情的发展不感兴趣,因为我知道这些都不是我在控制。 唯一麻烦的是,我也是画面元素中的一员,那个绝对中立的观察者也许只有那份觉察。 并不是“我不动”就是顺流,这仅仅是另一种扭曲罢了。 我不去控制,却会做些什么,依照顺流,做些看起来是在控制其实只是顺流的玩意。 没有一个机器零件会认为自己控制了什么,仅仅是一起动而已。 电影角色没有控制任何东西,只是这样呈现罢了。 无论顺流还是逆流,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这样来讲,所谓的命运根本无法逃脱。 因为,怎样都是命运,没有什么不是命运。 甚至,所谓的反抗命运,也是命运。 那种小说中的命运,只是强大的规则而已。 挑战规则,跟反抗命运,这完全是两个概念。 一提到命运,似乎无法反抗就会让人感觉沮丧。 但另一方面,没人知道所谓的命运是什么,这样就会呈现“自由意志以及一切都是自己掌控”的幻觉。 就像“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仅仅是一种描述而已。 “命运不可反抗”也是如此。 没人知道画面元素“将会”呈现什么,也没人知道命运“将会”发生什么。 我只知道此刻画面元素呈现了什么,只知道命运已经发生了什么。 认命,跟对未来进行某种消极的设定,这是两回事。 我永远没法站在那份觉察的位置,所谓的此刻觉察到,我已经是觉察到的内容。 这份思维怎样可能站在那份觉察的位置呢 那份觉察就是一切,怎么可能让一个局限在那里呐。 真实之中没有角色,更不会因为角色怎样而触碰真实。 老师告诉我,斩杀可以触碰真实,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尽管开始的时候我是抱着这种心态进行斩杀的。 现在却发现,角色的状态跟真实毫无关系。 画面元素呈现“我斩杀了一辈子,却依旧没有触碰真实”,有什么不可以吗 呈现“大家都是通过斩杀触碰真实,而我却永远没法成功”,这又有什么问题吗 真实本来就不是什么好玩意,这个局限的世界本来就是拒绝真实的。 没有什么欺骗,所有的都是呈现。 最大的误导,就是让我误以为我是我,让我误以为自己是袁长文这个角色。 以为有一个我,在这个世界上行走,在这个世界上思考。 这份思维不是我,但我却始终没法丢掉,并且用浓烈的情绪进行保护。 不真实就是不真实,只要看见,就不可能继续假装真实。 就算情绪继续拉扯,也只是暂时而已。 斩杀没有什么了不起,没有什么是了不起的,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而已。 可以赚钱,可以善良,可以努力,可以斩杀,没有什么不可以。 这种东西我也感觉很莫名其妙,为什么自己会有吞噬感,为什么角色的真实性正在破碎。 看起来,貌似是因为自己的斩杀,但我根本不相信,因为这只是画面元素解释画面元素。 跟真实毫无关系。 那些道理,那些听起来超级赞的话语,肯定了什么就否定了自身。 无不在宣扬自己的偏见和局限。 这种东西,本身就不是真的。 哪怕赞同人数很多的“生命至上”,真的吗 没有什么东西比生命更“至上” 对吧,这些毫无根据的肯定句,自身已经被否定。 没有什么好相信的,或者说,干脆全部都去相信,反正都是扯淡。 放手咯,然后直接死亡吧。 角色的破碎可以逆转吗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脑子里的扭曲还有很多,那些人和事尽管不敢嚣张,但我知道他们还在那里。 甚至,有些是我根本想不到的人和事。 没有什么好以为的,我还没有斩杀完成,一切都还没有结束。 越来越期待死亡,越来越喜欢这种吞噬。 没有脑子里的扭曲,没有励志没有热血也没有什么消极,仿佛一切都是本来的模样。 不会因为妄念而猜测,也不会因为恐惧而颤抖,没有因果关系没有时间,也就只能如现在的模样一般。 恶心难受成为主旋律,违背了人性的前进,却渐渐喜欢这种前进。 我厌恶自己,厌恶扭曲,厌恶整个世界。 却又为某些扭曲而落泪。 角色不应该存在,善良依旧让我感到厌恶。 不真实就是不真实,没有什么道理讲。 第一千一百一十六章 第一步516 可惜,这种嘶吼并没有什么用。 思维怎么可能确定画面元素的呈现呢 说了多少次,自己始终都不记得。 永远都会认为是自己在控制,是我拿起了杯子,而不是画面元素呈现“我拿起了杯子”。 斩杀很蠢,但我却根本刹不住车。 甚至,我自己也知道很蠢,但依旧不愿意回到过去的状态。 脑子里的扭曲让我以为人生必须怎样,一旦放弃就会遭受各种煎熬。 但是,真正丢掉脑子里的扭曲之后,自然也就没有这种感受。 哪怕生活周遭真的变得很惨,但没有脑子里的扭曲之后,那个判断很惨的那个部分都没有了。 自然,我也不会觉得很惨。 这个世界没有真实,也没有因果关系。 移除时间之后,仿佛音乐都会成为一种诡异的玩意。 吞噬会传染,如果有人在我吞噬感降临时,跟我说话讨论之类的。 而对方为了不被吞噬,只能采用唯一的手段,浓烈的情绪进行保护。 这就是,我并不认为自己可以在家里完成斩杀的理由。 没有什么冲动跟别人聊天,而当自己不得不聊天的时候,会感到一阵怪异。 自己刚刚开口,心里就会冒出“这些都不真实,只是脑子里的扭曲”之类的念头。 我还会慌张,仿佛今天没有斩杀完成,就是一件错误的事情。 尽管我知道画面元素呀,呈现呀,思维无法控制呀,但情绪依旧会降临。 角色的破碎不会倒退,也没有机会复原,我不会允许。 最终必然是死亡,角色和世界都将重新站到虚假的位置。 没有一个我,这种明显的恐惧感逐渐变得频繁,而自己似乎也逐渐变得懒散。 不想去抗拒恐惧,不想在意恐惧的内容,就算自己一事无成一穷二白,似乎也无所谓。 金钱已经没法提供所谓的安全感,我一点都不安全,角色随时会崩塌。 很恐怖,也很慌张,似乎再一次感受到斩杀的愚蠢。 但诡异的是,自己却又很安心,将自己交出去的感觉非常轻松。 似乎一个念头,自己就可以成为富豪,就可以飞天,就可以遁地,这种荒谬的无惧感时常出现。 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一切都会准备就绪,一切都会按照我的想法展开。 这不是什么说辞,也不是什么安慰,就是一种荒谬的无惧感。 如同我对于自己走路的无惧,对于从广场一角走到另一角的无惧。 这种荒谬感难以描述,彻底的放手,彻底的臣服,无惧到荒谬的地步。 不是什么勇气,就像自己去拿桌子上的一杯水,这需要什么勇气呢 那些曾经认为需要努力才能达到的目标,比如什么富豪,什么知识渊博之类的,仿佛只需要我的一个念头而已。 或者说,一切都已经就绪,只需要我点头去选择,然后就可以获取。 当然,时间不见得是立刻,但对于一个无惧的人来说,时间根本不是关键。 甚至,根本就不会关心时间。 那种恨不得立刻成功,恨不得立竿见影,只是一种恐惧而已。 我不敢相信世界如此美好,从小的教育都是在防备生活,都是认为宇宙充满敌意。 如今,这种无惧感摆在面前,体验过之后就不会忘记。 当然,可以说这只是我自己的幻觉,等现实打脸的时候,才会明白这一切是如何艰辛之类的。 可是,判断“现实打脸”的那个部分,已经被我砍死了。 甚至,一个无惧的人,连测试什么现实打脸的想法都不会有。 没有那种担心,没有那种心惊肉跳然后强行安慰自己“一切都准备就绪,我无惧”之类的。 也就是说,根本看不到所谓的失败。 不会去判断某个情况是失败,不会去认为某个场景意味着什么。 那种一个念头成为富豪的感觉,也仅仅是为了好耍。 解释自己真是非常困难,尤其是自己还没有完全融入的时候。 曾经的我根本不会相信有这种状态的存在,但亲身体验过之后,似乎这种感觉非常迷人。 不是什么狂喜,也不是什么巅峰的愉悦,仅仅是一种自然和轻松。 角色必须会保留,虚假始终都会存在,也许斩杀完成之后的角色就是如此吧。 不过,再美好的状态,也是虚假。 我追求的不是什么更好的角色,也不是什么自然轻松的状态,而是真实。 仿佛,这些玩意是斩杀自带的。 或者说,剥夺角色真实性的过程中,丢弃脑子里的扭曲是必然,经历这种自然的状态也是必然。 对别人有效吗 不知道,也不关心,反正我就是这样,这些文字也仅仅对我有用。 有没有办法,不斩杀不追求真实,依旧可以成为自然轻松的状态呢 我不知道。 这些猜测这些想法,已经跟我没有什么关系。 我没法回去,也不想回去,黑乎乎的真实已经凝视过我,已经无法逃脱。 况且,我也不想回去。 当初为什么要斩杀 好好体验二元对立的世界不好吗 反正又没有人会受伤,再痛苦再难过再悲惨,也仅仅是画面元素而已。 轻轻松松,简简单单,没有脑子里的扭曲干扰,那些恐惧的情绪无法拉扯,多么美妙的日子。 或者,充满热血,遍体鳞伤,依旧敢打敢拼,失去了许多,也拥有了许多,眼泪笑容汇合交织的生活,也很棒。 就算,只是唯唯诺诺的小心谨慎,卑微的,爱哭的,胆小的,泯然众人的,也是完全新奇的体验。 似乎,都比黑乎乎的真实,要好很多。 继续前进吧,不真实就是不真实,尽管我已经动摇,尽管虚假的美妙再一次向我展现。 但是,我依旧不想回去。 吞噬感还在继续,而且,我也会继续怂恿吞噬感,让角色的破碎更加明显。 我不需要解释我的行为,也不需要一个理论在规范我的行为。 相反,别人只能从我的行为中总结规范,只能将我的行为当作规范,并且始终修改规范。 因为我会做出跟规范不一致的言行思维,但我的一切就是规范,那么只能继续修改规范。 这是一种徒劳。 老师的话语不真实,老师这个人也不真实,我也不真实,这份思维也不真实,世界不真实。 然后呢 第一千一百一十七章 第一步517 可惜,这种嘶吼并没有什么用。 思维怎么可能确定画面元素的呈现呢 说了多少次,自己始终都不记得。 永远都会认为是自己在控制,是我拿起了杯子,而不是画面元素呈现“我拿起了杯子”。 斩杀很蠢,但我却根本刹不住车。 甚至,我自己也知道很蠢,但依旧不愿意回到过去的状态。 脑子里的扭曲让我以为人生必须怎样,一旦放弃就会遭受各种煎熬。 但是,真正丢掉脑子里的扭曲之后,自然也就没有这种感受。 哪怕生活周遭真的变得很惨,但没有脑子里的扭曲之后,那个判断很惨的那个部分都没有了。 自然,我也不会觉得很惨。 这个世界没有真实,也没有因果关系。 移除时间之后,仿佛音乐都会成为一种诡异的玩意。 吞噬会传染,如果有人在我吞噬感降临时,跟我说话讨论之类的。 而对方为了不被吞噬,只能采用唯一的手段,浓烈的情绪进行保护。 这就是,我并不认为自己可以在家里完成斩杀的理由。 没有什么冲动跟别人聊天,而当自己不得不聊天的时候,会感到一阵怪异。 自己刚刚开口,心里就会冒出“这些都不真实,只是脑子里的扭曲”之类的念头。 我还会慌张,仿佛今天没有斩杀完成,就是一件错误的事情。 尽管我知道画面元素呀,呈现呀,思维无法控制呀,但情绪依旧会降临。 角色的破碎不会倒退,也没有机会复原,我不会允许。 最终必然是死亡,角色和世界都将重新站到虚假的位置。 没有一个我,这种明显的恐惧感逐渐变得频繁,而自己似乎也逐渐变得懒散。 不想去抗拒恐惧,不想在意恐惧的内容,就算自己一事无成一穷二白,似乎也无所谓。 金钱已经没法提供所谓的安全感,我一点都不安全,角色随时会崩塌。 很恐怖,也很慌张,似乎再一次感受到斩杀的愚蠢。 但诡异的是,自己却又很安心,将自己交出去的感觉非常轻松。 似乎一个念头,自己就可以成为富豪,就可以飞天,就可以遁地,这种荒谬的无惧感时常出现。 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一切都会准备就绪,一切都会按照我的想法展开。 这不是什么说辞,也不是什么安慰,就是一种荒谬的无惧感。 如同我对于自己走路的无惧,对于从广场一角走到另一角的无惧。 这种荒谬感难以描述,彻底的放手,彻底的臣服,无惧到荒谬的地步。 不是什么勇气,就像自己去拿桌子上的一杯水,这需要什么勇气呢 那些曾经认为需要努力才能达到的目标,比如什么富豪,什么知识渊博之类的,仿佛只需要我的一个念头而已。 或者说,一切都已经就绪,只需要我点头去选择,然后就可以获取。 当然,时间不见得是立刻,但对于一个无惧的人来说,时间根本不是关键。 甚至,根本就不会关心时间。 那种恨不得立刻成功,恨不得立竿见影,只是一种恐惧而已。 我不敢相信世界如此美好,从小的教育都是在防备生活,都是认为宇宙充满敌意。 如今,这种无惧感摆在面前,体验过之后就不会忘记。 当然,可以说这只是我自己的幻觉,等现实打脸的时候,才会明白这一切是如何艰辛之类的。 可是,判断“现实打脸”的那个部分,已经被我砍死了。 甚至,一个无惧的人,连测试什么现实打脸的想法都不会有。 没有那种担心,没有那种心惊肉跳然后强行安慰自己“一切都准备就绪,我无惧”之类的。 也就是说,根本看不到所谓的失败。 不会去判断某个情况是失败,不会去认为某个场景意味着什么。 那种一个念头成为富豪的感觉,也仅仅是为了好耍。 解释自己真是非常困难,尤其是自己还没有完全融入的时候。 曾经的我根本不会相信有这种状态的存在,但亲身体验过之后,似乎这种感觉非常迷人。 不是什么狂喜,也不是什么巅峰的愉悦,仅仅是一种自然和轻松。 角色必须会保留,虚假始终都会存在,也许斩杀完成之后的角色就是如此吧。 不过,再美好的状态,也是虚假。 我追求的不是什么更好的角色,也不是什么自然轻松的状态,而是真实。 仿佛,这些玩意是斩杀自带的。 或者说,剥夺角色真实性的过程中,丢弃脑子里的扭曲是必然,经历这种自然的状态也是必然。 对别人有效吗 不知道,也不关心,反正我就是这样,这些文字也仅仅对我有用。 有没有办法,不斩杀不追求真实,依旧可以成为自然轻松的状态呢 我不知道。 这些猜测这些想法,已经跟我没有什么关系。 我没法回去,也不想回去,黑乎乎的真实已经凝视过我,已经无法逃脱。 况且,我也不想回去。 当初为什么要斩杀 好好体验二元对立的世界不好吗 反正又没有人会受伤,再痛苦再难过再悲惨,也仅仅是画面元素而已。 轻轻松松,简简单单,没有脑子里的扭曲干扰,那些恐惧的情绪无法拉扯,多么美妙的日子。 或者,充满热血,遍体鳞伤,依旧敢打敢拼,失去了许多,也拥有了许多,眼泪笑容汇合交织的生活,也很棒。 就算,只是唯唯诺诺的小心谨慎,卑微的,爱哭的,胆小的,泯然众人的,也是完全新奇的体验。 似乎,都比黑乎乎的真实,要好很多。 继续前进吧,不真实就是不真实,尽管我已经动摇,尽管虚假的美妙再一次向我展现。 但是,我依旧不想回去。 吞噬感还在继续,而且,我也会继续怂恿吞噬感,让角色的破碎更加明显。 我不需要解释我的行为,也不需要一个理论在规范我的行为。 相反,别人只能从我的行为中总结规范,只能将我的行为当作规范,并且始终修改规范。 因为我会做出跟规范不一致的言行思维,但我的一切就是规范,那么只能继续修改规范。 这是一种徒劳。 老师的话语不真实,老师这个人也不真实,我也不真实,这份思维也不真实,世界不真实。 然后呢 第一千一百一十八章 第一步518 没有人可以阻碍我,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阻碍我。 斩杀,前进,让角色死亡,似乎这就是我的全部。 其余的,只是为了保证斩杀的进行,仅此而已。 也许,自己活着就是为了让自己砍死自己。 死吧死吧,没有什么好留念,更没有什么好担心。 我不真实,角色不真实,思维不真实,世界不真实。 这些话语说过无数次,但依旧想要继续,依旧想要重复,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斩杀虚假。 明明只是放手而已,其难度却根本无法想象。 也许,在这个扭曲的世界,自然只是一种奢望。 人类本身的魅力,就在于扭曲,所以才会有万物之灵这种说法 角色必须死亡,恶心快点爆发呀,毁灭快点吞噬呀,黑乎乎的真实快点降临呀。 恐惧怎么不出现 那些担忧,那些未来的计划,怎么躲在一旁 低沉到极点的抑郁,真的会连恶魔都要退避三舍。 愤怒正在酝酿,吞噬感悄然缓慢而稳定的前进。 随便怎样的环境,我似乎都可以在那里散发着吞噬的情绪。 所谓的噪音,比起脑子里的杂音,那根本就是一种可爱。 脑子里的扭曲没有资格存在,没有资格嚣张,连出现也必须经过我的允许。 画面元素的呈现,然后呢 呈现出斩杀,呈现出毁灭,呈现出角色知晓真实。 这一切正在前进,角色正在破碎,没有什么可以阻碍这一切。 角色必然死亡,我必然站在传说中的位置。 这不是什么发奋图强,也不是什么努力热血,而是带着难受的吞噬看见前面的深渊。 我即将跳入深渊,角色即将破碎。 那个根本不存在的阻碍,即将被我跨过去。 时间不是问题,就算需要一辈子的时间,也根本没有“一辈子的时间”这个玩意。 担心的,无非就是今天之内,或者这个月之内,自己没法斩杀完成。 爆炸咯,如同小孩子踩死蚂蚁一样,角色根本不值一提。 至于角色相关,那是啥 一坨狗屎也能冒充真实 自己就像劣质塑料,无论如何都会散发恶臭。 我都不是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这种沉浸式体验,非常棒,但是,又如何 我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将整个世界判定为虚假,似乎必须仔细想想才能回想起自己斩杀的过程。 没有必要去记住,那些用来斩杀的武器,用来斩杀道理的道理,依旧只是虚假。 似乎,自己可以记住这些斩杀过程,然后当别人问起的时候,我至少可以迅速的回答。 看看,这是不是为了丰满角色 我需要说服别人,以此来证明自己的行为没有错吗 根本就没有别人,也没有我,这一切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腐烂正在冒泡,将美丽的花朵进行吞噬。 黑乎乎的真实,什么都没有,静止在那里,没有角色存在,没有演化之类的玩意。 这怎么可能是真实 哪本书籍上描写了,真实会令人感到可怕 也许,这只是我自己的幻觉,对吧,完全有可能。 在斩杀完成之前,任何猜测都只是猜测。 甚至,真实根本不会有感觉,也不会有一个我在真实之中,然后对真实产生某种感觉之类的。 我快要疯了,角色躯体已经无法承受吞噬的波动,破碎正在进行,崩塌正在扩展。 无时无刻,角色都在丰满自己,就算此刻也还在努力。 尽管没有什么作用,但角色仿佛一直认为自己还可以抢救一下。 我怎么可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呢 情绪不断想要拉扯,却毫无作用,或者说,只是拖延罢了。 “迈出第一步之后,再也无法回头。” 我终于确认,自己真的迈出第一步。 当然,这依旧只是虚假,也许过不了多久,自己突然回头了。 对吧,画面元素想要呈现什么,这是多么轻松随意的事情。 没有什么可以阻碍画面元素的呈现,那些所谓的逻辑和科学理论,仅仅是画面元素的呈现罢了。 甚至,根本就没有“科学理论”这种玩意,所有的科学理论都是猜测。 而将科学理论当作真实,这本身就是伪科学。 所谓的实验验证,根本就没法证明什么,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无法证明。 科学只是一种精神,一种刨根问底的方式。 而这种玩意一旦用于科学理论之上,很快就会把科学理论直接摧毁。 斩杀,其实就是科学精神,那种就事论事,那种不被情绪拉扯,那种冰冷到极限诚实到残忍的思考。 科学,跟科学理论有什么关系吗 科学什么也无法证明,相反,科学可以看见那些已经被证明的玩意,都是扯淡。 如果说科学精神,那么没有人拥有科学精神,大家都只是唬弄罢了。 求一个安心。 但在深处,微弱的声音永远知道,这一切都是扯淡。 恐惧的浪涛始终在心底徘徊。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斩杀完成,但已经到了这个位置,最好直接爆炸。 没有什么书籍可以学习,没有什么知识值得拥有。 必须说明的是,我依旧会被打动,一些小事一些小的玩意,似乎在感叹角色的剥落。 而关于人为的扭曲,比如什么老妈含辛茹苦,什么亲情爱情之类的,却很难再打动我。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甚至,我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要思考这些玩意。 角色要死,必须死,我已经嗅到死神小可爱的甜美气息。 漆黑的镰刀即将破开情绪的外壳,然后里面什么都没有。 没有一个我等待被救赎,也没有一个我被困被欺骗,这一切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死神小可爱一直在那里,默默看着我,等待我回家。 或者说,我一直都在家,袁长文这个角色根本不是我。 不是去拯救我,而是摧毁我。 毁灭角色,然后真实进入。 当然,也不是真实进入,而是画面元素呈现“知晓关于真实的种种”这个状态的角色。 死亡吧,角色没有资格存在。 让我站在真实的位置,看看这个世界究竟何等的荒谬吧。 任何事情都可以发生,我都可以接受,看着自己不真实看着世界不真实。 第一千一百一十九章 第一步519 没有人可以阻碍我,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阻碍我。 斩杀,前进,让角色死亡,似乎这就是我的全部。 其余的,只是为了保证斩杀的进行,仅此而已。 也许,自己活着就是为了让自己砍死自己。 死吧死吧,没有什么好留念,更没有什么好担心。 我不真实,角色不真实,思维不真实,世界不真实。 这些话语说过无数次,但依旧想要继续,依旧想要重复,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斩杀虚假。 明明只是放手而已,其难度却根本无法想象。 也许,在这个扭曲的世界,自然只是一种奢望。 人类本身的魅力,就在于扭曲,所以才会有万物之灵这种说法 角色必须死亡,恶心快点爆发呀,毁灭快点吞噬呀,黑乎乎的真实快点降临呀。 恐惧怎么不出现 那些担忧,那些未来的计划,怎么躲在一旁 低沉到极点的抑郁,真的会连恶魔都要退避三舍。 愤怒正在酝酿,吞噬感悄然缓慢而稳定的前进。 随便怎样的环境,我似乎都可以在那里散发着吞噬的情绪。 所谓的噪音,比起脑子里的杂音,那根本就是一种可爱。 脑子里的扭曲没有资格存在,没有资格嚣张,连出现也必须经过我的允许。 画面元素的呈现,然后呢 呈现出斩杀,呈现出毁灭,呈现出角色知晓真实。 这一切正在前进,角色正在破碎,没有什么可以阻碍这一切。 角色必然死亡,我必然站在传说中的位置。 这不是什么发奋图强,也不是什么努力热血,而是带着难受的吞噬看见前面的深渊。 我即将跳入深渊,角色即将破碎。 那个根本不存在的阻碍,即将被我跨过去。 时间不是问题,就算需要一辈子的时间,也根本没有“一辈子的时间”这个玩意。 担心的,无非就是今天之内,或者这个月之内,自己没法斩杀完成。 爆炸咯,如同小孩子踩死蚂蚁一样,角色根本不值一提。 至于角色相关,那是啥 一坨狗屎也能冒充真实 自己就像劣质塑料,无论如何都会散发恶臭。 我都不是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这种沉浸式体验,非常棒,但是,又如何 我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将整个世界判定为虚假,似乎必须仔细想想才能回想起自己斩杀的过程。 没有必要去记住,那些用来斩杀的武器,用来斩杀道理的道理,依旧只是虚假。 似乎,自己可以记住这些斩杀过程,然后当别人问起的时候,我至少可以迅速的回答。 看看,这是不是为了丰满角色 我需要说服别人,以此来证明自己的行为没有错吗 根本就没有别人,也没有我,这一切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腐烂正在冒泡,将美丽的花朵进行吞噬。 黑乎乎的真实,什么都没有,静止在那里,没有角色存在,没有演化之类的玩意。 这怎么可能是真实 哪本书籍上描写了,真实会令人感到可怕 也许,这只是我自己的幻觉,对吧,完全有可能。 在斩杀完成之前,任何猜测都只是猜测。 甚至,真实根本不会有感觉,也不会有一个我在真实之中,然后对真实产生某种感觉之类的。 我快要疯了,角色躯体已经无法承受吞噬的波动,破碎正在进行,崩塌正在扩展。 无时无刻,角色都在丰满自己,就算此刻也还在努力。 尽管没有什么作用,但角色仿佛一直认为自己还可以抢救一下。 我怎么可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呢 情绪不断想要拉扯,却毫无作用,或者说,只是拖延罢了。 “迈出第一步之后,再也无法回头。” 我终于确认,自己真的迈出第一步。 当然,这依旧只是虚假,也许过不了多久,自己突然回头了。 对吧,画面元素想要呈现什么,这是多么轻松随意的事情。 没有什么可以阻碍画面元素的呈现,那些所谓的逻辑和科学理论,仅仅是画面元素的呈现罢了。 甚至,根本就没有“科学理论”这种玩意,所有的科学理论都是猜测。 而将科学理论当作真实,这本身就是伪科学。 所谓的实验验证,根本就没法证明什么,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无法证明。 科学只是一种精神,一种刨根问底的方式。 而这种玩意一旦用于科学理论之上,很快就会把科学理论直接摧毁。 斩杀,其实就是科学精神,那种就事论事,那种不被情绪拉扯,那种冰冷到极限诚实到残忍的思考。 科学,跟科学理论有什么关系吗 科学什么也无法证明,相反,科学可以看见那些已经被证明的玩意,都是扯淡。 如果说科学精神,那么没有人拥有科学精神,大家都只是唬弄罢了。 求一个安心。 但在深处,微弱的声音永远知道,这一切都是扯淡。 恐惧的浪涛始终在心底徘徊。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斩杀完成,但已经到了这个位置,最好直接爆炸。 没有什么书籍可以学习,没有什么知识值得拥有。 必须说明的是,我依旧会被打动,一些小事一些小的玩意,似乎在感叹角色的剥落。 而关于人为的扭曲,比如什么老妈含辛茹苦,什么亲情爱情之类的,却很难再打动我。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甚至,我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要思考这些玩意。 角色要死,必须死,我已经嗅到死神小可爱的甜美气息。 漆黑的镰刀即将破开情绪的外壳,然后里面什么都没有。 没有一个我等待被救赎,也没有一个我被困被欺骗,这一切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死神小可爱一直在那里,默默看着我,等待我回家。 或者说,我一直都在家,袁长文这个角色根本不是我。 不是去拯救我,而是摧毁我。 毁灭角色,然后真实进入。 当然,也不是真实进入,而是画面元素呈现“知晓关于真实的种种”这个状态的角色。 死亡吧,角色没有资格存在。 让我站在真实的位置,看看这个世界究竟何等的荒谬吧。 任何事情都可以发生,我都可以接受,看着自己不真实看着世界不真实。 第一千一百二十章 第一步520 我已经不太记得之前的斩杀,那些走过的道路似乎变得飘渺。 必须要回头去看看那些文字,才知道自己究竟斩杀了些什么。 不过,也没有必要回头,只会让自己发现,这么多章过去了,依旧还在这里。 那道难以跨越的鸿沟,似乎根本就不可能跨越过去。 但吞噬感又在告诉我,总有一天角色会死亡,也必然走到传说中的存在。 事实上,所谓的传说中的存在,跟此刻的我并没有任何区别。 大家都是虚假,都是角色,都仅仅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而已。 站在角色背后的,大家都一样,都是那份觉察,是无限的真实。 所以,有什么区别呢 角色知晓真实就了不起么 我还知道很多东西,然后传说中的存在不见得知晓。 这些都不会伤害真实分毫,也不会影响真实分毫。 角色的对比根本无足轻重,角色的属性只是属性而已,哪一个都是扯淡。 爆炸似乎并不会如期而至,因为我根本不知道所谓的日期。 唯一能做的,也许就是继续斩杀。 脑子里的扭曲无穷无尽,我根本不知道还会出现什么。 总是想要继续思考什么,这是什么坏习惯,永不停歇的思考 破碎吧,妻儿应该离开,彻底消失在我脑子里。 我没有任何理由继续抓住妻儿,不管我们拥有多少美好和甜蜜,不真实就是不真实。 那种牢牢抓住的船锚,那种认为不能发生某件事情的抓住,必须被斩断。 我没有必要去妻儿负责,也没有必要伤害妻儿,这一切都是无关的。 不是善良,也不是邪恶,而是跳出二元对立。 可以善良,可以邪恶,没有什么束缚,也没有什么规则。 让妻儿走吧,放手吧。 看起来,似乎妻儿要走,而我不愿意放手。 没错,就是这样,恐惧让我牢牢抓住妻儿,不敢任由事情的发生。 就像对锁门这种小事一样,内心紧抓着,不敢放下不敢允许家里被盗。 这种浓烈的情绪保护,必须被砍断。 这一切都不是我在控制,把自己交出去,然后随波逐流。 也许,没法成就所谓的人生巅峰。 但是,人生巅峰这个梦想,本身就是脑子里的扭曲创造出来的,依旧只是恐惧的变装表演。 这并不是什么遗憾,仿佛舍弃追求人生巅峰是一种无奈的举措。 当处于那份轻松自然的状态时,太多好玩的有意思的东西等着我。 真的就是怦然心动,不会再去想要追求人生巅峰,拿来干什么 只有充满恐惧的角色,才会找到无数理由去憧憬人生巅峰。 妻儿必须离开,老妈也必须离开,所有的人和事都要离开我脑子。 我不想继续思考,不想再为了角色而操心。 关键在于,脑子里的扭曲只会让这一切变得更加糟糕。 偏见就不要冒充全知,既然不是全知,那么所谓的因果关系就是扯淡。 根本不需要讨论什么真实,思考本身就是一种荒谬的行为。 用脑子里的扭曲来分析权衡,究竟分析了什么权衡了什么 在卑微的知识之中分析权衡,就连恐惧都是那么没有创意,想想真是可悲。 还谈什么计划未来这种狗屁词汇。 都是在卑微的圈子之中打转,唯一的好处,也许就是自我感觉良好。 思考可以让自己显得高大,让自己远离“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的窘态。 似乎,帝国一直很崇拜脑力超群的角色。 比如逻辑推理能力超群,看见一个人瞬间就可以推理出很多东西。 但是,没有人喜欢顺流吗 那种毫不费力,轻松而自然的状态,仿佛没人会喜欢。 思考是一种坏习惯,但可以让角色更加丰满。 顺流的前提,就是消弱角色,不要相信脑子里的扭曲。 也许,有的人适合顺流,有的人适合逆流。 有些人愿意轻松自然的生活,而有的人喜欢轰轰烈烈陷入各种情绪的轰炸之中。 尽管那些人嘴里说着喜欢清静、喜欢平和,但事实上,他们更喜欢情绪的冲击。 但是,真的有人会怀着喜悦的心情,去迎接人生的冲撞吗 会像坐云霄飞车那样,笑着冲入人生的谷底吗 会在各种人生打击面前,犹如看戏人一样鼓掌拍手么 也许有,或多或少在某些时刻,会出现这种无惧的状态。 破罐破摔似乎也能达到这种状态,反正角色不是我,看看能上演什么人生大戏。 那种认为人生必须怎样的想法,认为人生如果不怎样就是完蛋的想法,本身就是一种扭曲。 不需要讨论什么真实,这些扭曲仅仅是人为的设定。 之所以相信这些扭曲,只有一个画面元素解释画面元素,那就是恐惧。 我会沉浸在角色之中,但很快就会继续斩杀,去助推体内的吞噬感。 也会沉迷于各种影音娱乐之中,但停止之后,甚至就在途中,也会回到吞噬的状态。 而那个时候,自己几乎没法理解影音娱乐在讲些什么。 可是,之前沉迷的时候,明明可以轻易理解这些想表达什么。 我要丢掉妻儿,也要丢掉老妈,让紧紧抓住生命之船的船锚,尽数断裂。 这会毁掉我的人生,不过,根本没有人生这种玩意。 毁灭、死亡,成为我最好的伴侣。 尽管很难受,但依旧充满了对死亡的期待。 期待着爆炸,期待着破碎,期待着角色的死亡。 我不需要对妻儿负责什么的,也不需要妻儿必须做到什么,就像陌生人一样。 不知道这样下去会变成什么样,但不真实就是不真实,没有任何理由去冒充真实。 一切说辞都只是妥协,我并不认为自己可以保留人性的同时斩杀脑子里的扭曲。 某种层面上来说,人性跟脑子里的扭曲,是同一个玩意。 妻儿离开了,也许还会回来,我不知道。 不想再继续思考,这只是人为构筑的理解,只能阻碍我体验整个世界。 我没有兴趣再扮演什么角色的自我定义,再去丰满角色的属性。 好人坏人,我都没有兴趣。 强行注入能量造成扭曲,牢牢拉扯“我是一个好人”,或者,我是一个怎样的人。 丢掉这些玩意,然后死掉。 第一千一百二十一章 第一步521 我已经不太记得之前的斩杀,那些走过的道路似乎变得飘渺。 必须要回头去看看那些文字,才知道自己究竟斩杀了些什么。 不过,也没有必要回头,只会让自己发现,这么多章过去了,依旧还在这里。 那道难以跨越的鸿沟,似乎根本就不可能跨越过去。 但吞噬感又在告诉我,总有一天角色会死亡,也必然走到传说中的存在。 事实上,所谓的传说中的存在,跟此刻的我并没有任何区别。 大家都是虚假,都是角色,都仅仅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而已。 站在角色背后的,大家都一样,都是那份觉察,是无限的真实。 所以,有什么区别呢 角色知晓真实就了不起么 我还知道很多东西,然后传说中的存在不见得知晓。 这些都不会伤害真实分毫,也不会影响真实分毫。 角色的对比根本无足轻重,角色的属性只是属性而已,哪一个都是扯淡。 爆炸似乎并不会如期而至,因为我根本不知道所谓的日期。 唯一能做的,也许就是继续斩杀。 脑子里的扭曲无穷无尽,我根本不知道还会出现什么。 总是想要继续思考什么,这是什么坏习惯,永不停歇的思考 破碎吧,妻儿应该离开,彻底消失在我脑子里。 我没有任何理由继续抓住妻儿,不管我们拥有多少美好和甜蜜,不真实就是不真实。 那种牢牢抓住的船锚,那种认为不能发生某件事情的抓住,必须被斩断。 我没有必要去妻儿负责,也没有必要伤害妻儿,这一切都是无关的。 不是善良,也不是邪恶,而是跳出二元对立。 可以善良,可以邪恶,没有什么束缚,也没有什么规则。 让妻儿走吧,放手吧。 看起来,似乎妻儿要走,而我不愿意放手。 没错,就是这样,恐惧让我牢牢抓住妻儿,不敢任由事情的发生。 就像对锁门这种小事一样,内心紧抓着,不敢放下不敢允许家里被盗。 这种浓烈的情绪保护,必须被砍断。 这一切都不是我在控制,把自己交出去,然后随波逐流。 也许,没法成就所谓的人生巅峰。 但是,人生巅峰这个梦想,本身就是脑子里的扭曲创造出来的,依旧只是恐惧的变装表演。 这并不是什么遗憾,仿佛舍弃追求人生巅峰是一种无奈的举措。 当处于那份轻松自然的状态时,太多好玩的有意思的东西等着我。 真的就是怦然心动,不会再去想要追求人生巅峰,拿来干什么 只有充满恐惧的角色,才会找到无数理由去憧憬人生巅峰。 妻儿必须离开,老妈也必须离开,所有的人和事都要离开我脑子。 我不想继续思考,不想再为了角色而操心。 关键在于,脑子里的扭曲只会让这一切变得更加糟糕。 偏见就不要冒充全知,既然不是全知,那么所谓的因果关系就是扯淡。 根本不需要讨论什么真实,思考本身就是一种荒谬的行为。 用脑子里的扭曲来分析权衡,究竟分析了什么权衡了什么 在卑微的知识之中分析权衡,就连恐惧都是那么没有创意,想想真是可悲。 还谈什么计划未来这种狗屁词汇。 都是在卑微的圈子之中打转,唯一的好处,也许就是自我感觉良好。 思考可以让自己显得高大,让自己远离“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的窘态。 似乎,帝国一直很崇拜脑力超群的角色。 比如逻辑推理能力超群,看见一个人瞬间就可以推理出很多东西。 但是,没有人喜欢顺流吗 那种毫不费力,轻松而自然的状态,仿佛没人会喜欢。 思考是一种坏习惯,但可以让角色更加丰满。 顺流的前提,就是消弱角色,不要相信脑子里的扭曲。 也许,有的人适合顺流,有的人适合逆流。 有些人愿意轻松自然的生活,而有的人喜欢轰轰烈烈陷入各种情绪的轰炸之中。 尽管那些人嘴里说着喜欢清静、喜欢平和,但事实上,他们更喜欢情绪的冲击。 但是,真的有人会怀着喜悦的心情,去迎接人生的冲撞吗 会像坐云霄飞车那样,笑着冲入人生的谷底吗 会在各种人生打击面前,犹如看戏人一样鼓掌拍手么 也许有,或多或少在某些时刻,会出现这种无惧的状态。 破罐破摔似乎也能达到这种状态,反正角色不是我,看看能上演什么人生大戏。 那种认为人生必须怎样的想法,认为人生如果不怎样就是完蛋的想法,本身就是一种扭曲。 不需要讨论什么真实,这些扭曲仅仅是人为的设定。 之所以相信这些扭曲,只有一个画面元素解释画面元素,那就是恐惧。 我会沉浸在角色之中,但很快就会继续斩杀,去助推体内的吞噬感。 也会沉迷于各种影音娱乐之中,但停止之后,甚至就在途中,也会回到吞噬的状态。 而那个时候,自己几乎没法理解影音娱乐在讲些什么。 可是,之前沉迷的时候,明明可以轻易理解这些想表达什么。 我要丢掉妻儿,也要丢掉老妈,让紧紧抓住生命之船的船锚,尽数断裂。 这会毁掉我的人生,不过,根本没有人生这种玩意。 毁灭、死亡,成为我最好的伴侣。 尽管很难受,但依旧充满了对死亡的期待。 期待着爆炸,期待着破碎,期待着角色的死亡。 我不需要对妻儿负责什么的,也不需要妻儿必须做到什么,就像陌生人一样。 不知道这样下去会变成什么样,但不真实就是不真实,没有任何理由去冒充真实。 一切说辞都只是妥协,我并不认为自己可以保留人性的同时斩杀脑子里的扭曲。 某种层面上来说,人性跟脑子里的扭曲,是同一个玩意。 妻儿离开了,也许还会回来,我不知道。 不想再继续思考,这只是人为构筑的理解,只能阻碍我体验整个世界。 我没有兴趣再扮演什么角色的自我定义,再去丰满角色的属性。 好人坏人,我都没有兴趣。 强行注入能量造成扭曲,牢牢拉扯“我是一个好人”,或者,我是一个怎样的人。 丢掉这些玩意,然后死掉。 第一千一百一十九章 第一步519 没有人可以阻碍我,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阻碍我。 斩杀,前进,让角色死亡,似乎这就是我的全部。 其余的,只是为了保证斩杀的进行,仅此而已。 也许,自己活着就是为了让自己砍死自己。 死吧死吧,没有什么好留念,更没有什么好担心。 我不真实,角色不真实,思维不真实,世界不真实。 这些话语说过无数次,但依旧想要继续,依旧想要重复,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斩杀虚假。 明明只是放手而已,其难度却根本无法想象。 也许,在这个扭曲的世界,自然只是一种奢望。 人类本身的魅力,就在于扭曲,所以才会有万物之灵这种说法 角色必须死亡,恶心快点爆发呀,毁灭快点吞噬呀,黑乎乎的真实快点降临呀。 恐惧怎么不出现 那些担忧,那些未来的计划,怎么躲在一旁 低沉到极点的抑郁,真的会连恶魔都要退避三舍。 愤怒正在酝酿,吞噬感悄然缓慢而稳定的前进。 随便怎样的环境,我似乎都可以在那里散发着吞噬的情绪。 所谓的噪音,比起脑子里的杂音,那根本就是一种可爱。 脑子里的扭曲没有资格存在,没有资格嚣张,连出现也必须经过我的允许。 画面元素的呈现,然后呢 呈现出斩杀,呈现出毁灭,呈现出角色知晓真实。 这一切正在前进,角色正在破碎,没有什么可以阻碍这一切。 角色必然死亡,我必然站在传说中的位置。 这不是什么发奋图强,也不是什么努力热血,而是带着难受的吞噬看见前面的深渊。 我即将跳入深渊,角色即将破碎。 那个根本不存在的阻碍,即将被我跨过去。 时间不是问题,就算需要一辈子的时间,也根本没有“一辈子的时间”这个玩意。 担心的,无非就是今天之内,或者这个月之内,自己没法斩杀完成。 爆炸咯,如同小孩子踩死蚂蚁一样,角色根本不值一提。 至于角色相关,那是啥 一坨狗屎也能冒充真实 自己就像劣质塑料,无论如何都会散发恶臭。 我都不是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这种沉浸式体验,非常棒,但是,又如何 我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将整个世界判定为虚假,似乎必须仔细想想才能回想起自己斩杀的过程。 没有必要去记住,那些用来斩杀的武器,用来斩杀道理的道理,依旧只是虚假。 似乎,自己可以记住这些斩杀过程,然后当别人问起的时候,我至少可以迅速的回答。 看看,这是不是为了丰满角色 我需要说服别人,以此来证明自己的行为没有错吗 根本就没有别人,也没有我,这一切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腐烂正在冒泡,将美丽的花朵进行吞噬。 黑乎乎的真实,什么都没有,静止在那里,没有角色存在,没有演化之类的玩意。 这怎么可能是真实 哪本书籍上描写了,真实会令人感到可怕 也许,这只是我自己的幻觉,对吧,完全有可能。 在斩杀完成之前,任何猜测都只是猜测。 甚至,真实根本不会有感觉,也不会有一个我在真实之中,然后对真实产生某种感觉之类的。 我快要疯了,角色躯体已经无法承受吞噬的波动,破碎正在进行,崩塌正在扩展。 无时无刻,角色都在丰满自己,就算此刻也还在努力。 尽管没有什么作用,但角色仿佛一直认为自己还可以抢救一下。 我怎么可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呢 情绪不断想要拉扯,却毫无作用,或者说,只是拖延罢了。 “迈出第一步之后,再也无法回头。” 我终于确认,自己真的迈出第一步。 当然,这依旧只是虚假,也许过不了多久,自己突然回头了。 对吧,画面元素想要呈现什么,这是多么轻松随意的事情。 没有什么可以阻碍画面元素的呈现,那些所谓的逻辑和科学理论,仅仅是画面元素的呈现罢了。 甚至,根本就没有“科学理论”这种玩意,所有的科学理论都是猜测。 而将科学理论当作真实,这本身就是伪科学。 所谓的实验验证,根本就没法证明什么,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无法证明。 科学只是一种精神,一种刨根问底的方式。 而这种玩意一旦用于科学理论之上,很快就会把科学理论直接摧毁。 斩杀,其实就是科学精神,那种就事论事,那种不被情绪拉扯,那种冰冷到极限诚实到残忍的思考。 科学,跟科学理论有什么关系吗 科学什么也无法证明,相反,科学可以看见那些已经被证明的玩意,都是扯淡。 如果说科学精神,那么没有人拥有科学精神,大家都只是唬弄罢了。 求一个安心。 但在深处,微弱的声音永远知道,这一切都是扯淡。 恐惧的浪涛始终在心底徘徊。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斩杀完成,但已经到了这个位置,最好直接爆炸。 没有什么书籍可以学习,没有什么知识值得拥有。 必须说明的是,我依旧会被打动,一些小事一些小的玩意,似乎在感叹角色的剥落。 而关于人为的扭曲,比如什么老妈含辛茹苦,什么亲情爱情之类的,却很难再打动我。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甚至,我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要思考这些玩意。 角色要死,必须死,我已经嗅到死神小可爱的甜美气息。 漆黑的镰刀即将破开情绪的外壳,然后里面什么都没有。 没有一个我等待被救赎,也没有一个我被困被欺骗,这一切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死神小可爱一直在那里,默默看着我,等待我回家。 或者说,我一直都在家,袁长文这个角色根本不是我。 不是去拯救我,而是摧毁我。 毁灭角色,然后真实进入。 当然,也不是真实进入,而是画面元素呈现“知晓关于真实的种种”这个状态的角色。 死亡吧,角色没有资格存在。 让我站在真实的位置,看看这个世界究竟何等的荒谬吧。 任何事情都可以发生,我都可以接受,看着自己不真实看着世界不真实。 第一千一百二十章 第一步520 我已经不太记得之前的斩杀,那些走过的道路似乎变得飘渺。 必须要回头去看看那些文字,才知道自己究竟斩杀了些什么。 不过,也没有必要回头,只会让自己发现,这么多章过去了,依旧还在这里。 那道难以跨越的鸿沟,似乎根本就不可能跨越过去。 但吞噬感又在告诉我,总有一天角色会死亡,也必然走到传说中的存在。 事实上,所谓的传说中的存在,跟此刻的我并没有任何区别。 大家都是虚假,都是角色,都仅仅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而已。 站在角色背后的,大家都一样,都是那份觉察,是无限的真实。 所以,有什么区别呢 角色知晓真实就了不起么 我还知道很多东西,然后传说中的存在不见得知晓。 这些都不会伤害真实分毫,也不会影响真实分毫。 角色的对比根本无足轻重,角色的属性只是属性而已,哪一个都是扯淡。 爆炸似乎并不会如期而至,因为我根本不知道所谓的日期。 唯一能做的,也许就是继续斩杀。 脑子里的扭曲无穷无尽,我根本不知道还会出现什么。 总是想要继续思考什么,这是什么坏习惯,永不停歇的思考 破碎吧,妻儿应该离开,彻底消失在我脑子里。 我没有任何理由继续抓住妻儿,不管我们拥有多少美好和甜蜜,不真实就是不真实。 那种牢牢抓住的船锚,那种认为不能发生某件事情的抓住,必须被斩断。 我没有必要去妻儿负责,也没有必要伤害妻儿,这一切都是无关的。 不是善良,也不是邪恶,而是跳出二元对立。 可以善良,可以邪恶,没有什么束缚,也没有什么规则。 让妻儿走吧,放手吧。 看起来,似乎妻儿要走,而我不愿意放手。 没错,就是这样,恐惧让我牢牢抓住妻儿,不敢任由事情的发生。 就像对锁门这种小事一样,内心紧抓着,不敢放下不敢允许家里被盗。 这种浓烈的情绪保护,必须被砍断。 这一切都不是我在控制,把自己交出去,然后随波逐流。 也许,没法成就所谓的人生巅峰。 但是,人生巅峰这个梦想,本身就是脑子里的扭曲创造出来的,依旧只是恐惧的变装表演。 这并不是什么遗憾,仿佛舍弃追求人生巅峰是一种无奈的举措。 当处于那份轻松自然的状态时,太多好玩的有意思的东西等着我。 真的就是怦然心动,不会再去想要追求人生巅峰,拿来干什么 只有充满恐惧的角色,才会找到无数理由去憧憬人生巅峰。 妻儿必须离开,老妈也必须离开,所有的人和事都要离开我脑子。 我不想继续思考,不想再为了角色而操心。 关键在于,脑子里的扭曲只会让这一切变得更加糟糕。 偏见就不要冒充全知,既然不是全知,那么所谓的因果关系就是扯淡。 根本不需要讨论什么真实,思考本身就是一种荒谬的行为。 用脑子里的扭曲来分析权衡,究竟分析了什么权衡了什么 在卑微的知识之中分析权衡,就连恐惧都是那么没有创意,想想真是可悲。 还谈什么计划未来这种狗屁词汇。 都是在卑微的圈子之中打转,唯一的好处,也许就是自我感觉良好。 思考可以让自己显得高大,让自己远离“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的窘态。 似乎,帝国一直很崇拜脑力超群的角色。 比如逻辑推理能力超群,看见一个人瞬间就可以推理出很多东西。 但是,没有人喜欢顺流吗 那种毫不费力,轻松而自然的状态,仿佛没人会喜欢。 思考是一种坏习惯,但可以让角色更加丰满。 顺流的前提,就是消弱角色,不要相信脑子里的扭曲。 也许,有的人适合顺流,有的人适合逆流。 有些人愿意轻松自然的生活,而有的人喜欢轰轰烈烈陷入各种情绪的轰炸之中。 尽管那些人嘴里说着喜欢清静、喜欢平和,但事实上,他们更喜欢情绪的冲击。 但是,真的有人会怀着喜悦的心情,去迎接人生的冲撞吗 会像坐云霄飞车那样,笑着冲入人生的谷底吗 会在各种人生打击面前,犹如看戏人一样鼓掌拍手么 也许有,或多或少在某些时刻,会出现这种无惧的状态。 破罐破摔似乎也能达到这种状态,反正角色不是我,看看能上演什么人生大戏。 那种认为人生必须怎样的想法,认为人生如果不怎样就是完蛋的想法,本身就是一种扭曲。 不需要讨论什么真实,这些扭曲仅仅是人为的设定。 之所以相信这些扭曲,只有一个画面元素解释画面元素,那就是恐惧。 我会沉浸在角色之中,但很快就会继续斩杀,去助推体内的吞噬感。 也会沉迷于各种影音娱乐之中,但停止之后,甚至就在途中,也会回到吞噬的状态。 而那个时候,自己几乎没法理解影音娱乐在讲些什么。 可是,之前沉迷的时候,明明可以轻易理解这些想表达什么。 我要丢掉妻儿,也要丢掉老妈,让紧紧抓住生命之船的船锚,尽数断裂。 这会毁掉我的人生,不过,根本没有人生这种玩意。 毁灭、死亡,成为我最好的伴侣。 尽管很难受,但依旧充满了对死亡的期待。 期待着爆炸,期待着破碎,期待着角色的死亡。 我不需要对妻儿负责什么的,也不需要妻儿必须做到什么,就像陌生人一样。 不知道这样下去会变成什么样,但不真实就是不真实,没有任何理由去冒充真实。 一切说辞都只是妥协,我并不认为自己可以保留人性的同时斩杀脑子里的扭曲。 某种层面上来说,人性跟脑子里的扭曲,是同一个玩意。 妻儿离开了,也许还会回来,我不知道。 不想再继续思考,这只是人为构筑的理解,只能阻碍我体验整个世界。 我没有兴趣再扮演什么角色的自我定义,再去丰满角色的属性。 好人坏人,我都没有兴趣。 强行注入能量造成扭曲,牢牢拉扯“我是一个好人”,或者,我是一个怎样的人。 丢掉这些玩意,然后死掉。 第一千一百二十一章 第一步521 我已经不太记得之前的斩杀,那些走过的道路似乎变得飘渺。 必须要回头去看看那些文字,才知道自己究竟斩杀了些什么。 不过,也没有必要回头,只会让自己发现,这么多章过去了,依旧还在这里。 那道难以跨越的鸿沟,似乎根本就不可能跨越过去。 但吞噬感又在告诉我,总有一天角色会死亡,也必然走到传说中的存在。 事实上,所谓的传说中的存在,跟此刻的我并没有任何区别。 大家都是虚假,都是角色,都仅仅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而已。 站在角色背后的,大家都一样,都是那份觉察,是无限的真实。 所以,有什么区别呢 角色知晓真实就了不起么 我还知道很多东西,然后传说中的存在不见得知晓。 这些都不会伤害真实分毫,也不会影响真实分毫。 角色的对比根本无足轻重,角色的属性只是属性而已,哪一个都是扯淡。 爆炸似乎并不会如期而至,因为我根本不知道所谓的日期。 唯一能做的,也许就是继续斩杀。 脑子里的扭曲无穷无尽,我根本不知道还会出现什么。 总是想要继续思考什么,这是什么坏习惯,永不停歇的思考 破碎吧,妻儿应该离开,彻底消失在我脑子里。 我没有任何理由继续抓住妻儿,不管我们拥有多少美好和甜蜜,不真实就是不真实。 那种牢牢抓住的船锚,那种认为不能发生某件事情的抓住,必须被斩断。 我没有必要去妻儿负责,也没有必要伤害妻儿,这一切都是无关的。 不是善良,也不是邪恶,而是跳出二元对立。 可以善良,可以邪恶,没有什么束缚,也没有什么规则。 让妻儿走吧,放手吧。 看起来,似乎妻儿要走,而我不愿意放手。 没错,就是这样,恐惧让我牢牢抓住妻儿,不敢任由事情的发生。 就像对锁门这种小事一样,内心紧抓着,不敢放下不敢允许家里被盗。 这种浓烈的情绪保护,必须被砍断。 这一切都不是我在控制,把自己交出去,然后随波逐流。 也许,没法成就所谓的人生巅峰。 但是,人生巅峰这个梦想,本身就是脑子里的扭曲创造出来的,依旧只是恐惧的变装表演。 这并不是什么遗憾,仿佛舍弃追求人生巅峰是一种无奈的举措。 当处于那份轻松自然的状态时,太多好玩的有意思的东西等着我。 真的就是怦然心动,不会再去想要追求人生巅峰,拿来干什么 只有充满恐惧的角色,才会找到无数理由去憧憬人生巅峰。 妻儿必须离开,老妈也必须离开,所有的人和事都要离开我脑子。 我不想继续思考,不想再为了角色而操心。 关键在于,脑子里的扭曲只会让这一切变得更加糟糕。 偏见就不要冒充全知,既然不是全知,那么所谓的因果关系就是扯淡。 根本不需要讨论什么真实,思考本身就是一种荒谬的行为。 用脑子里的扭曲来分析权衡,究竟分析了什么权衡了什么 在卑微的知识之中分析权衡,就连恐惧都是那么没有创意,想想真是可悲。 还谈什么计划未来这种狗屁词汇。 都是在卑微的圈子之中打转,唯一的好处,也许就是自我感觉良好。 思考可以让自己显得高大,让自己远离“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的窘态。 似乎,帝国一直很崇拜脑力超群的角色。 比如逻辑推理能力超群,看见一个人瞬间就可以推理出很多东西。 但是,没有人喜欢顺流吗 那种毫不费力,轻松而自然的状态,仿佛没人会喜欢。 思考是一种坏习惯,但可以让角色更加丰满。 顺流的前提,就是消弱角色,不要相信脑子里的扭曲。 也许,有的人适合顺流,有的人适合逆流。 有些人愿意轻松自然的生活,而有的人喜欢轰轰烈烈陷入各种情绪的轰炸之中。 尽管那些人嘴里说着喜欢清静、喜欢平和,但事实上,他们更喜欢情绪的冲击。 但是,真的有人会怀着喜悦的心情,去迎接人生的冲撞吗 会像坐云霄飞车那样,笑着冲入人生的谷底吗 会在各种人生打击面前,犹如看戏人一样鼓掌拍手么 也许有,或多或少在某些时刻,会出现这种无惧的状态。 破罐破摔似乎也能达到这种状态,反正角色不是我,看看能上演什么人生大戏。 那种认为人生必须怎样的想法,认为人生如果不怎样就是完蛋的想法,本身就是一种扭曲。 不需要讨论什么真实,这些扭曲仅仅是人为的设定。 之所以相信这些扭曲,只有一个画面元素解释画面元素,那就是恐惧。 我会沉浸在角色之中,但很快就会继续斩杀,去助推体内的吞噬感。 也会沉迷于各种影音娱乐之中,但停止之后,甚至就在途中,也会回到吞噬的状态。 而那个时候,自己几乎没法理解影音娱乐在讲些什么。 可是,之前沉迷的时候,明明可以轻易理解这些想表达什么。 我要丢掉妻儿,也要丢掉老妈,让紧紧抓住生命之船的船锚,尽数断裂。 这会毁掉我的人生,不过,根本没有人生这种玩意。 毁灭、死亡,成为我最好的伴侣。 尽管很难受,但依旧充满了对死亡的期待。 期待着爆炸,期待着破碎,期待着角色的死亡。 我不需要对妻儿负责什么的,也不需要妻儿必须做到什么,就像陌生人一样。 不知道这样下去会变成什么样,但不真实就是不真实,没有任何理由去冒充真实。 一切说辞都只是妥协,我并不认为自己可以保留人性的同时斩杀脑子里的扭曲。 某种层面上来说,人性跟脑子里的扭曲,是同一个玩意。 妻儿离开了,也许还会回来,我不知道。 不想再继续思考,这只是人为构筑的理解,只能阻碍我体验整个世界。 我没有兴趣再扮演什么角色的自我定义,再去丰满角色的属性。 好人坏人,我都没有兴趣。 强行注入能量造成扭曲,牢牢拉扯“我是一个好人”,或者,我是一个怎样的人。 丢掉这些玩意,然后死掉。 第一千一百二十二章 第一步522 根本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就算一败涂地,自己浪费生命并且斩杀毫无进展,也只是袁长文这个角色而已。 就算自己恐惧,就算自己担心,也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罢了。 并没有一个我在担忧,也没有一个我会受伤。 似乎,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是稀疏平常的东西。 就算不这样极端,至少会将角色看作自己。 而我,似乎要彻底跟袁长文这个角色决裂。 袁长文这个角色的喜怒哀乐,跟我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呈现出这些情绪罢了。 就像我戴上某种高科技的沉浸式体验装备,不仅仅场景的变化,连情绪也能体验。 但这些,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什么都算不上。 袁长文这个角色悲惨、乞讨、一事无成,都可以啊,反正又不是我。 至于为什么画面元素会呈现这些,我并不知道。 一旦不将自己当作角色,似乎所有的问题都会消散。 那些努力,那些困难,那些励志,那些热血,那些消极,那些悲伤,似乎都显得软弱无力。 这种人,根本没法成为主角。 如果有写这种主角,似乎就没法安排合理的戏剧冲突。 不过,作为高深莫测的神秘人出现,反而会增加很大的趣味。 这是违背基础人性的想法,不将自己当作自己。 可是,我没法继续假装这一切的真实,假装角色真实,假装世界真实。 我知道,世界影响着我,还有很多东西依旧在影响我。 不管怎样的影响,都没法影响真实,所有的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而真实,却超出了画面元素。 角色的喜怒哀乐,角色的升级,角色的厉害,角色的脱变,都只是画面元素而已。 失败、一事无成,这些听着就想扔掉的词汇,依旧只是伤害角色。 这些玩意就像舞台上的戏剧表演,只不过是沉浸式体验。 跟那份觉察毫无关系。 而且,“那份觉察”只是一个代名词,并不是一个叫做觉察的东西,也不是一个拥有觉察功能的东西。 局限外面的那个无限,仅此而已。 其实,我并不能确认“那份觉察”的存在。 或者说,没有必要一定要有人来觉察角色的一切。 但是,这只是对于整个局限之外的无限,找了一个名词而已。 究竟能不能觉察,我也不知道。 那个无限,就是在那。 就像之前一直认为的那样,如果没有那份觉察,那么谁在觉察到这一切 可是,这种想法本身就是一种合理的猜测而已。 我所谓的觉察,就是觉察到自己在思考,觉察到自己的各种言行思维。 但是,就算没有那份觉察,直接呈现出“我记得刚才自己想了什么”,也是可以的呀。 肯定有一个真实存在,用“那份觉察”只是为了方便叙述。 我不能被名词所迷惑,那种标签化的玩意,本身就是为了理解世界而产生的扭曲。 没有什么可以理解,也没有什么好理解的。 想去理解,只不过是恐惧的驱使,然后进行各种变装表演。 也许是为了表现自己的知识储备,也许是为了让自己更好的掌控生活。 理由总是多种多样,但理解世界本身就是徒劳,也只是情绪化的产物。 根本没有一个世界,在努力理解什么 安于“我不知道”,有这么难吗 是谁在宣扬“安于无知就是罪”这种理念 既然要反抗命运,既然不满足家长的安排,那么为什么不反抗彻底一些呢 仅仅反抗“女孩子就要找个稳定的工作”就足够了吗 为什么不去反抗角色本身 脑子里的扭曲还有很多,那些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玩意,其实根本就是恐怖的恶魔。 “这里有个桌子”,似乎没什么大不了,不真实就不真实呗。 这只是一种妥协,一种以“这没有用,争论这些还不如赚钱”之类的扭曲遮盖。 没有资格影响我,当然,本来也就没有影响我。 或者说,这些扭曲影响了袁长文这个角色,但整体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为什么要让自己强大 为什么总是想要赢 我看到浓浓的恐惧在戏弄。 这并不是像“我想洗个热水澡”这类的“想要”,完全是 我又开始了,解释什么呐,就当我根本没法解释好了。 自然的举动,跟充满恐惧驱使的举动,哪怕举动都一样,也会带来完全不同的感受。 那种恐惧驱使的状态,犹如被恶鬼抓住,牢牢拽紧了内心,整个人处于扭曲的状态。 并且,为了假装自己没有被恐惧驱使,外面会有一层浓浓的情绪保护。 也许不是这样,也许不止这样。 我不想去了解,因为我的对手根本不是恐惧,而是虚假。 不管角色是顺流还是逆流,是恐惧还是轻松自然,都不真实。 尽管我非常想要停下来休息,甚至,也许我已经在休息了。 但是,还要前进,还要继续。 这个事情没完。 但另一方面,斩杀是否完成本来也不重要。 关于角色的一切都没有什么重要的,整个世界也只是虚假而已。 我没有相通真实究竟是个什么玩意,也不知道真实到底是如何扭曲成虚假的。 不过,并不重要。 真实之中没有角色,也就没有相应的知识。 或许,最大的知识就是抛弃知识,认知到知识本身就是扯淡。 画面元素想要如何呈现,难道还有什么规则不成 只能呈现三维世界 只能呈现符合规律的世界 无法预测的规律就是不是规律了 随机本身是不是规律的一种呢 我不知道脑子里的扭曲究竟有些什么内容,但我知道,思考本身就是垃圾。 不管怎样的思考,不管建立在什么扭曲之上的思考,统统都是扯淡。 都只是在卑微的范围之内,去寻找所谓的最好。 难道不搞笑吗 角色有什么资格存在呢 或者说,画面元素的玩意,有什么了不起呐。 就算我肉体死亡,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一个人必须要有所成就,哪怕是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通过努力汗水成就某种目标,也是自己的英雄。 这句话在讲什么,我完全不明白。 建立在太多的假设之上,我连反驳的兴趣都没有。 第一千一百二十三章 第一步523 根本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就算一败涂地,自己浪费生命并且斩杀毫无进展,也只是袁长文这个角色而已。 就算自己恐惧,就算自己担心,也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罢了。 并没有一个我在担忧,也没有一个我会受伤。 似乎,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是稀疏平常的东西。 就算不这样极端,至少会将角色看作自己。 而我,似乎要彻底跟袁长文这个角色决裂。 袁长文这个角色的喜怒哀乐,跟我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呈现出这些情绪罢了。 就像我戴上某种高科技的沉浸式体验装备,不仅仅场景的变化,连情绪也能体验。 但这些,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什么都算不上。 袁长文这个角色悲惨、乞讨、一事无成,都可以啊,反正又不是我。 至于为什么画面元素会呈现这些,我并不知道。 一旦不将自己当作角色,似乎所有的问题都会消散。 那些努力,那些困难,那些励志,那些热血,那些消极,那些悲伤,似乎都显得软弱无力。 这种人,根本没法成为主角。 如果有写这种主角,似乎就没法安排合理的戏剧冲突。 不过,作为高深莫测的神秘人出现,反而会增加很大的趣味。 这是违背基础人性的想法,不将自己当作自己。 可是,我没法继续假装这一切的真实,假装角色真实,假装世界真实。 我知道,世界影响着我,还有很多东西依旧在影响我。 不管怎样的影响,都没法影响真实,所有的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而真实,却超出了画面元素。 角色的喜怒哀乐,角色的升级,角色的厉害,角色的脱变,都只是画面元素而已。 失败、一事无成,这些听着就想扔掉的词汇,依旧只是伤害角色。 这些玩意就像舞台上的戏剧表演,只不过是沉浸式体验。 跟那份觉察毫无关系。 而且,“那份觉察”只是一个代名词,并不是一个叫做觉察的东西,也不是一个拥有觉察功能的东西。 局限外面的那个无限,仅此而已。 其实,我并不能确认“那份觉察”的存在。 或者说,没有必要一定要有人来觉察角色的一切。 但是,这只是对于整个局限之外的无限,找了一个名词而已。 究竟能不能觉察,我也不知道。 那个无限,就是在那。 就像之前一直认为的那样,如果没有那份觉察,那么谁在觉察到这一切 可是,这种想法本身就是一种合理的猜测而已。 我所谓的觉察,就是觉察到自己在思考,觉察到自己的各种言行思维。 但是,就算没有那份觉察,直接呈现出“我记得刚才自己想了什么”,也是可以的呀。 肯定有一个真实存在,用“那份觉察”只是为了方便叙述。 我不能被名词所迷惑,那种标签化的玩意,本身就是为了理解世界而产生的扭曲。 没有什么可以理解,也没有什么好理解的。 想去理解,只不过是恐惧的驱使,然后进行各种变装表演。 也许是为了表现自己的知识储备,也许是为了让自己更好的掌控生活。 理由总是多种多样,但理解世界本身就是徒劳,也只是情绪化的产物。 根本没有一个世界,在努力理解什么 安于“我不知道”,有这么难吗 是谁在宣扬“安于无知就是罪”这种理念 既然要反抗命运,既然不满足家长的安排,那么为什么不反抗彻底一些呢 仅仅反抗“女孩子就要找个稳定的工作”就足够了吗 为什么不去反抗角色本身 脑子里的扭曲还有很多,那些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玩意,其实根本就是恐怖的恶魔。 “这里有个桌子”,似乎没什么大不了,不真实就不真实呗。 这只是一种妥协,一种以“这没有用,争论这些还不如赚钱”之类的扭曲遮盖。 没有资格影响我,当然,本来也就没有影响我。 或者说,这些扭曲影响了袁长文这个角色,但整体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为什么要让自己强大 为什么总是想要赢 我看到浓浓的恐惧在戏弄。 这并不是像“我想洗个热水澡”这类的“想要”,完全是 我又开始了,解释什么呐,就当我根本没法解释好了。 自然的举动,跟充满恐惧驱使的举动,哪怕举动都一样,也会带来完全不同的感受。 那种恐惧驱使的状态,犹如被恶鬼抓住,牢牢拽紧了内心,整个人处于扭曲的状态。 并且,为了假装自己没有被恐惧驱使,外面会有一层浓浓的情绪保护。 也许不是这样,也许不止这样。 我不想去了解,因为我的对手根本不是恐惧,而是虚假。 不管角色是顺流还是逆流,是恐惧还是轻松自然,都不真实。 尽管我非常想要停下来休息,甚至,也许我已经在休息了。 但是,还要前进,还要继续。 这个事情没完。 但另一方面,斩杀是否完成本来也不重要。 关于角色的一切都没有什么重要的,整个世界也只是虚假而已。 我没有相通真实究竟是个什么玩意,也不知道真实到底是如何扭曲成虚假的。 不过,并不重要。 真实之中没有角色,也就没有相应的知识。 或许,最大的知识就是抛弃知识,认知到知识本身就是扯淡。 画面元素想要如何呈现,难道还有什么规则不成 只能呈现三维世界 只能呈现符合规律的世界 无法预测的规律就是不是规律了 随机本身是不是规律的一种呢 我不知道脑子里的扭曲究竟有些什么内容,但我知道,思考本身就是垃圾。 不管怎样的思考,不管建立在什么扭曲之上的思考,统统都是扯淡。 都只是在卑微的范围之内,去寻找所谓的最好。 难道不搞笑吗 角色有什么资格存在呢 或者说,画面元素的玩意,有什么了不起呐。 就算我肉体死亡,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一个人必须要有所成就,哪怕是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通过努力汗水成就某种目标,也是自己的英雄。 这句话在讲什么,我完全不明白。 建立在太多的假设之上,我连反驳的兴趣都没有。 第一千一百二十四章 第一步524 这是一场艰难的旅程,而从另一方面来讲,又是简单到极致的旅程。 什么是真的 如果不是,那么扔掉。 就是这样简单。 而偏偏,情绪的拉扯让整个过程变得血淋林。 回过头看,似乎并没有那么难受和恐慌。 但当吞噬降临的时候,我又恨不得挖心掏肺去结束这一切。 说这些,没有什么用处也没有什么意义,不管我的旅程是否跟老师描述的一样痛苦,都不意味着任何东西。 我的旅程轻松并不意味着我没有前进,相反,我跟老师描述的状态一样痛苦,也并不意味着我在前进。 看起来画面元素之间有配套的呈现,但这些终究只是建立在时间线性流逝的假设之上。 随时随地丰满角色,哪怕仅仅是跟别人叙述自己在斩杀,也会潜藏着一丝炫耀。 似乎,一旦跟人交流,我就会瞬间陷入角色之中,然后牢牢抓住角色。 区别就是,我知道自己在抓住角色。 这个世界,这些环境,袁长文这个角色,完全不知道是什么鬼。 那些脑子里的扭曲,更是扯淡到了极致。 没有必要去理睬角色,也许角色还想继续丰满自己,但是抱歉,此路不通。 还有什么没想通吗 或者说,只是时机未到 这么多章的斩杀,自己并没有变得很聪明,相反,除了“看见问题假设”这个技能之外,自己似乎丢弃了很多东西。 我记得曾经自己被这些问题困扰过,但现在,却根本没有丝毫相同的看法。 无法理解自己曾经为什么会相信这些,更别说回想当初是怎样斩杀的。 太多的扭曲漂浮在四周,我没有必要去击溃它们,也许远远躲开是个好方法。 世界并没有错,但我就是不太喜欢某些地区。 虚假的世界只是呈现,什么东西都只是呈现,没有什么好说的。 不管世界发生什么,都没有错,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而已。 我对别人应该怎样没有兴趣,对这个世界应该变成怎样也没有兴趣。 在一个无惧的状态,任何所谓的不好或者错误,都只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仿佛,拜金不是错误,但毁灭世界抹去整个人类文明就一定是错误。 我不明白这为什么是错的,仅仅是个人不喜欢而已,怎么就上升到错误的层面了呐。 画面元素的呈现,其中一部分的画面元素叫做思维,评判另一部分画面元素是错误的。 这个,有什么错误可言吗 角色的破碎即将发生,我脚下的土块已经松懈,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悬崖。 而我,却依旧一步步挪向悬崖边。 凝视深渊,会让人感到恐慌和害怕,一旦跳下去,什么都没有。 真实之中没有角色存在,我只是回家而已。 感觉很明显,自己真的会站在传说中的位置。 可惜的是,所谓传说中的存在,跟现在的我并没有任何区别。 就算是跟曾经的我,也没有任何区别。 都是虚假,都是角色,非要在虚假之中进行区分,有什么意义吗 而真实之中没有角色,所以也就不存在“我的真实”比“你的真实”低级之类的说法。 我会抛弃二元对立的世界,扔掉角色如同扔掉垃圾一样。 尽管情绪还会作怪,尽管恐惧依旧会出现,但也仅仅是出现而已。 无论我怎样对待恐惧,整个情况都不真实。 并非我必须要让恐惧进入,也不是我必须要抗拒恐惧,不管怎样都不真实。 角色被恐惧拉扯也好,角色允许恐惧进入也好,都不真实。 跟脑子里的扭曲打交道,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等斩杀完成之后,我一定不要再去思考,也不要回到帝国继续教导弟子。 这是一件痛苦而又莫名其妙的事情。 角色知晓真实,并不是什么高级的状态,也不是什么了不起。 跟角色知道如何修水龙头一样,都只是角色的属性而已。 因为真实不会有丝毫的影响,角色怎样都没法影响真实,而虚假的玩意,只是呈现罢了。 斩杀可以触碰真实吗 也许吧,我不知道,也不关心。 不管我怎样,真实都在那里。 而我,只是厌恶虚假罢了。 脑子里的扭曲,那些毫无根据的肯定句,除了丰满角色之外别无用处。 用情绪抓住理念,用情绪抓住孝顺,用情绪抓住各种“人生必须”,自编自导而已。 我没有任何理由继续保留角色,不管角色是否会破碎,又或者这一切只是虚假的更高级手段等等。 花上一辈子的时间,也没有理由停止斩杀。 只要有人还在我脑子里,只要还有那些杂音在我脑子里,我就没有任何理由让自己停息来。 哪怕轻松自然的状态很迷人,但依旧并不真实。 我想不到任何可能性,让自己在保持理智的前提下,放弃斩杀回到曾经, 期待死亡,期待毁灭,期待破碎。 这是多么反人性的想法呀,谁会主动愿意来做所谓的斩杀呐。 也许,在这个虚假的世界探讨真实,本身就是一种荒谬。 在虚假之中进行分辨,没完没了的争吵,永远都没法说服别人。 这样无休止的争辩,似乎可以不断丰满角色,至少无论如何都有角色的存在。 醒过来,让自己醒过来。 虚假的事情没有什么是重要的,角色怎样生活也无关紧要。 是有钱还是没钱,是优雅还是低级,是知性还是粗鲁,我都没有兴趣去丰满角色。 当我认为有钱比没钱好的时候,或者,认为没钱比有钱好的时候,就已经陷入丰满角色的途径之中。 二元对立的任何一方,都是在丰满角色。 所谓的合理,其实怎样都是合理。 任何一种情况,画面元素都可以呈现出非常合理的解释。 哪怕看起来非常愚蠢,自己想不通怎么会有人这样做,但依旧这样发生了。 并且,我丝毫不会怀疑这种事情的真实性。 事实上,思维也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就像呈现出相信,或者呈现出不相信。 之所以说斩杀并没有什么了不起,并不是说斩杀是因为我看到了别人没有看到的玩意。 而是,斩杀也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跟呈现角色努力学习之类的,并没有任何区别。 第一千一百二十五章 第一步525 这是一场艰难的旅程,而从另一方面来讲,又是简单到极致的旅程。 什么是真的 如果不是,那么扔掉。 就是这样简单。 而偏偏,情绪的拉扯让整个过程变得血淋林。 回过头看,似乎并没有那么难受和恐慌。 但当吞噬降临的时候,我又恨不得挖心掏肺去结束这一切。 说这些,没有什么用处也没有什么意义,不管我的旅程是否跟老师描述的一样痛苦,都不意味着任何东西。 我的旅程轻松并不意味着我没有前进,相反,我跟老师描述的状态一样痛苦,也并不意味着我在前进。 看起来画面元素之间有配套的呈现,但这些终究只是建立在时间线性流逝的假设之上。 随时随地丰满角色,哪怕仅仅是跟别人叙述自己在斩杀,也会潜藏着一丝炫耀。 似乎,一旦跟人交流,我就会瞬间陷入角色之中,然后牢牢抓住角色。 区别就是,我知道自己在抓住角色。 这个世界,这些环境,袁长文这个角色,完全不知道是什么鬼。 那些脑子里的扭曲,更是扯淡到了极致。 没有必要去理睬角色,也许角色还想继续丰满自己,但是抱歉,此路不通。 还有什么没想通吗 或者说,只是时机未到 这么多章的斩杀,自己并没有变得很聪明,相反,除了“看见问题假设”这个技能之外,自己似乎丢弃了很多东西。 我记得曾经自己被这些问题困扰过,但现在,却根本没有丝毫相同的看法。 无法理解自己曾经为什么会相信这些,更别说回想当初是怎样斩杀的。 太多的扭曲漂浮在四周,我没有必要去击溃它们,也许远远躲开是个好方法。 世界并没有错,但我就是不太喜欢某些地区。 虚假的世界只是呈现,什么东西都只是呈现,没有什么好说的。 不管世界发生什么,都没有错,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而已。 我对别人应该怎样没有兴趣,对这个世界应该变成怎样也没有兴趣。 在一个无惧的状态,任何所谓的不好或者错误,都只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仿佛,拜金不是错误,但毁灭世界抹去整个人类文明就一定是错误。 我不明白这为什么是错的,仅仅是个人不喜欢而已,怎么就上升到错误的层面了呐。 画面元素的呈现,其中一部分的画面元素叫做思维,评判另一部分画面元素是错误的。 这个,有什么错误可言吗 角色的破碎即将发生,我脚下的土块已经松懈,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悬崖。 而我,却依旧一步步挪向悬崖边。 凝视深渊,会让人感到恐慌和害怕,一旦跳下去,什么都没有。 真实之中没有角色存在,我只是回家而已。 感觉很明显,自己真的会站在传说中的位置。 可惜的是,所谓传说中的存在,跟现在的我并没有任何区别。 就算是跟曾经的我,也没有任何区别。 都是虚假,都是角色,非要在虚假之中进行区分,有什么意义吗 而真实之中没有角色,所以也就不存在“我的真实”比“你的真实”低级之类的说法。 我会抛弃二元对立的世界,扔掉角色如同扔掉垃圾一样。 尽管情绪还会作怪,尽管恐惧依旧会出现,但也仅仅是出现而已。 无论我怎样对待恐惧,整个情况都不真实。 并非我必须要让恐惧进入,也不是我必须要抗拒恐惧,不管怎样都不真实。 角色被恐惧拉扯也好,角色允许恐惧进入也好,都不真实。 跟脑子里的扭曲打交道,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等斩杀完成之后,我一定不要再去思考,也不要回到帝国继续教导弟子。 这是一件痛苦而又莫名其妙的事情。 角色知晓真实,并不是什么高级的状态,也不是什么了不起。 跟角色知道如何修水龙头一样,都只是角色的属性而已。 因为真实不会有丝毫的影响,角色怎样都没法影响真实,而虚假的玩意,只是呈现罢了。 斩杀可以触碰真实吗 也许吧,我不知道,也不关心。 不管我怎样,真实都在那里。 而我,只是厌恶虚假罢了。 脑子里的扭曲,那些毫无根据的肯定句,除了丰满角色之外别无用处。 用情绪抓住理念,用情绪抓住孝顺,用情绪抓住各种“人生必须”,自编自导而已。 我没有任何理由继续保留角色,不管角色是否会破碎,又或者这一切只是虚假的更高级手段等等。 花上一辈子的时间,也没有理由停止斩杀。 只要有人还在我脑子里,只要还有那些杂音在我脑子里,我就没有任何理由让自己停息来。 哪怕轻松自然的状态很迷人,但依旧并不真实。 我想不到任何可能性,让自己在保持理智的前提下,放弃斩杀回到曾经, 期待死亡,期待毁灭,期待破碎。 这是多么反人性的想法呀,谁会主动愿意来做所谓的斩杀呐。 也许,在这个虚假的世界探讨真实,本身就是一种荒谬。 在虚假之中进行分辨,没完没了的争吵,永远都没法说服别人。 这样无休止的争辩,似乎可以不断丰满角色,至少无论如何都有角色的存在。 醒过来,让自己醒过来。 虚假的事情没有什么是重要的,角色怎样生活也无关紧要。 是有钱还是没钱,是优雅还是低级,是知性还是粗鲁,我都没有兴趣去丰满角色。 当我认为有钱比没钱好的时候,或者,认为没钱比有钱好的时候,就已经陷入丰满角色的途径之中。 二元对立的任何一方,都是在丰满角色。 所谓的合理,其实怎样都是合理。 任何一种情况,画面元素都可以呈现出非常合理的解释。 哪怕看起来非常愚蠢,自己想不通怎么会有人这样做,但依旧这样发生了。 并且,我丝毫不会怀疑这种事情的真实性。 事实上,思维也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就像呈现出相信,或者呈现出不相信。 之所以说斩杀并没有什么了不起,并不是说斩杀是因为我看到了别人没有看到的玩意。 而是,斩杀也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跟呈现角色努力学习之类的,并没有任何区别。 第一千一百二十九章 第一步529 突然不知道为什么,那些爽点幻想变得非常恶心。 不管是之前自己喜欢的说辞,还是自己雄辩对方,又或者,宣扬一些自己的观点。 都变得很恶心,都是在丰满角色。 也许有人可以只是单纯的做,内心并没有神想法,也许斩杀完成之后就是这样状态。 但现在,我很明显能够感受到,自己丰满角色的冲动,以及整个爽点幻想所带来的丰满。 只是在构建角色属性,那些幻想场景,无不是在表达角色的自我定义。 都是以袁长文这个角色为中心,都是以我为中心。 关键是,根本就没有一个我呀。 之前,这些爽点,特别是关于自己讲述斩杀探究真实方面的爽点幻想,让我根本没有注意。 似乎,觉得还可以,毕竟是自己斩杀的收获,所有的比喻所有的逻辑,都是自己香醋回来的。 可惜,依旧只是丰满角色。 我并没有看见,只是突然对这些玩意感到恶心,想不通之前自己怎么会喜欢,又怎么会花时间刻意去幻想情节。 顺流的感觉很棒,但不同于之前那股轻松感,更不同于之前的那股莫名想要跳舞的喜悦。 但是,顺流没有那么激昂,仿佛简单的小开心。 全身轻飘飘,仿佛只要自己愿意,就可以随时飞起来一样。 不需要借助什么精神力的修为,仅仅是点头同意而已。 没法去拥有顺流,像拥有一份事业那样去拥有顺流,这是做不到的。 相反,更像是融入顺流,停止脑子里的扭曲,似乎就能触摸顺流。 跟真实不一样,顺流是我可以触碰的。 因为顺流本身也就是一种感觉,依旧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同样的虚假。 维持一个角色非常辛苦,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不扔掉这个角色。 如同抓住悬崖边的突起,需要很费劲才能让自己不掉下去。 何必呢 抓住角色的自我定义,听起来很不错,比如在困境中坚持,在悲伤中保持乐观之类的。 我依旧很难从内容上去反驳。 “我是一个负责任的人”,“我是一个不吃蛋白的人”,“我从来都不会迟到”等等。 没法将自己交出去,害怕角色受到伤害。 但事实上,按照脑子里的扭曲行事,就可以保证比顺流更好 甚至,角色受到的伤害,完全就是关于脑子里的扭曲被剥夺。 我要做的,根本不是丢掉金钱,也不是杀掉老妈,这样根本没有用处。 内心依旧犹如船锚一样的拉扯,这些行为本身也就是被恐惧所驱动。 甚至,斩杀都会变成虚假的手段,都会变成恐惧的玩物。 我知道自己在抓住斩杀,害怕丢弃斩杀之后自己一事无成。 这种感觉很明显,之前遇到了好几次。 所幸,我根本不需要去证明什么,这种抓住就在那里。 我也不需要跟别人对证什么,一切都仅仅是我脑子里的玩意罢了。 用规则来设定角色,确实很容易让人理解,不管是对方还是自己,仿佛都会变得很好生活。 没人愿意面对一个不可捉摸的人,这种不可捉摸并不是说什么城府深喜怒不形于色之类的。 而是,说不定好好的,对方就拿刀砍人。 也许,聊着天吃着饭,什么都没有发生,对方突然掀桌子。 没有什么理由,只是顺流而已。 帝国不会允许这种人大规模存在,哪怕所谓的顺流会让人轻松自然,大部分顺流是让人显得慈悲以及没有什么执念。 但是,顺流究竟会如何,根本没人会知道。 帝国需要发展,社会需要建设,恐惧就是非常好用的招式。 尽管所谓的元首也被恐惧所笼罩,但这并不影响整个帝国的发展。 情绪的拉扯让人根本无法思考,哪怕知道仅仅是“有可能”,内心却已经直接认定了恐怖的事情会发生。 为了避免承认自己被情绪拉扯而没有理智,用什么防患于未然、未雨绸缪之类的词汇来掩盖。 仿佛,这种被恐惧拉扯的状态,根本不是什么荒谬,反而是一种正常甚至高明的状态。 我的计划可以想到很多,但对方却想不到,所以我赢了。 我的知识有很多情报有很多,于是可以制定完善的计划,考虑各方面的影响因素,所以我又赢了。 鬼扯。 全部都是角色,到处都是角色,我就像疯狗一样不停丰满角色。 恐惧化作担忧,让我不得不去思考脑子里的扭曲所自编自导的场景。 真是够了。 还要思考到什么时候,还要允许脑子里的扭曲放肆到什么时候 就这样爆炸好了,就这样破碎好了,角色根本承受不住这种斩杀。 死亡就是必然,我就是会死亡,然后一点痕迹也不会留下。 我不需要留下什么,认为角色死亡之后世界继续运转,这本身就是一厢情愿的相信。 别人死了,世界还在,所以我也判定“我死了世界依旧” 这种关联多么牵强。 我只是看见别人死亡,这仅仅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画面元素呈现“别人死亡,然后我的思维继续存活”,但当画面元素呈现“我的思维死亡之后”,没有理由认为世界还会继续。 因为根本没有一个世界。 也许,画面元素会呈现另一个角色的思维,并且呈现相同的世界。 也许,我只是这个世界唯一的存在,画面元素仅仅呈现了一种这个世界。 太多的可能性,我没有必要探究,都只是猜测而已。 那些励志热血,那些困境中的坚强,那些逆境中的勇敢,听起来都非常不错。 可我却必须将这些玩意扔掉,一刀一刀的斩杀,因为恶心。 丰满角色所带来的爽点,依旧可以影响我,也正是如此我才会感到恶心。 不是什么强迫,也不是因为虚假,就是感到恶心。 就连继续幻想下去的冲动,都在恶心的影响下渐渐消散。 我的双手渐渐变得有些陌生,尽管我依旧可以轻易控制手掌或者手指,但那种真实感正在剥落。 真是诡异。 也许,自己就这样慢慢坠落,然后就会变成湖水。 没有尸体,没有血肉,变成跟身边的湖水一样的存在。 或者说,所谓的自己跟一坨狗屎之间并没有任何区别。 都只是画面元素,什么都算不上。 第一千一百三十章 第一步530 谁敢阻碍我的斩杀 如果有,那么对方也会被我斩杀。 爆炸吧,根本就没有什么好说的,这一切都不真实,脑子里的扭曲就是狗屎,还有什么好说的呐。 随时都在丰满角色,几乎所有言行思维都是这个目标。 尽管我知道,斩杀完成之后,自己肯定会跟角色之间产生隔阂,犹如看戏人模式一样。 但现在,我依旧将袁长文这个角色认定为自己。 依旧为了袁长文这个角色,疯狂的计划规划权衡思考等等。 角色必须死亡,我受不了这种荒谬的状态,脑子里的扭曲就是一坨狗屎。 自编自导的场景,然后假装真实继续制定计划去避免这种恐怖的场景,脑子有问题吗 情绪的拉扯让这一切显得非常真实,恐惧的降临似乎让我以为自己已经处于那恐怖的场景之中。 也许,这种沉浸式体验才能带来最好的最真实的反馈。 但是,不真实就是不真实,哪怕剥夺整个世界的真实性,整个人生的真实性,也要继续前进。 就算斩杀很愚蠢,就算之后我会成为弱智,就算斩杀完成只会毁掉生活,也不是停下来的理由。 没法享受精心策划的梦境,这依旧只是一种妥协。 我不会停止,并不是什么加油鼓劲,而是根本就不想要停止。 就像一堆狗屎在追赶我,不需要什么励志热血,自然都会远离这堆狗屎。 并且,我知道自己能够做到。 因为根本没有一个我,虚假根本无法伤害真实。 曾经的我并不认为狗屎是狗屎,仿佛这些狗屎是我的生命是我的珍贵,用尽所有的力气在对这些狗屎进行保护。 想想就觉得荒谬。 自己竟然从来没有问过自己的言行思维,自己竟然从来没有看见其中的荒谬 幸运的是,曾经的自己有一段时间,很早期之前,自己处于一定程度的顺流之中。 只是后来,被庞大的恐惧所袭击,让我不得不在惊涛骇浪之中抓住求生工具。 那些脑子里的扭曲,伪装成惊涛骇浪,伪装成求生工具,真是扯淡呐。 转移注意力的东西太多,可惜,除了拖延之外别无用处。 不去关联,不去扭曲,“我不知道”才是一种自然状态。 而情绪的拉扯,却将这一切变得面目全非,包括角色的存在以及角色的属性,都是如此。 明明放手就可以办到的事情,偏偏跟情绪变成了拉锯战。 事实上,我并不认为是自己在斩杀,也不认为目前的轻松和顺流是因为这么多章的斩杀。 如果画面元素一直呈现“我被恐惧笼罩,怎样的斩杀都是被恐惧笼罩”,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所以,这一切的功劳根本就不是我,完全只是画面元素如此呈现而已。 顺流的轻松感,那股想要跳舞的喜悦,此刻看不见脑子里的扭曲自编自导的场景,这些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与我无关。 不是我的成功,也不是我的努力,仅仅是画面元素的呈现罢了。 为什么不感谢呢 我非常感谢画面元素能够呈现这些玩意,并不是感谢个人。 对方的言行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没人会去感谢npc,而游戏制作者却是值得被感谢。 思维没有办法掌控任何东西,画面元素想要呈现什么轻而易举。 呈现“思维不变,我却怎样努力都无法有丝毫的进步,依旧在恐惧之中瑟瑟发抖”,这又不是什么难事。 甚至,画面元素呈现“我的思维完全忘记斩杀的事情,依旧处于角色之中丰满角色”,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尽管袁长文这个角色跟真实之间毫无关系,尽管我此刻的情绪和思维都是画面元素。 但是,谁会拒绝做一个美梦呢 不是因为感恩可以带来更多的角色丰满,也不是因为感恩可以让别人认可,只是不得不感恩。 那种情绪莫名其妙的出现,甚至,似乎发生什么世界大战我也会感恩。 别人是否喜欢我的感恩,是否认同我的感恩,都不重要。 仿佛,我对曾经的母校没有抱有什么情感的话,就是一个不懂感恩的人,就是会被别人鄙视的人。 鬼扯。 这种感恩直接上升到整个画面元素的层面,跟具体什么玩意并无关系。 我对母校没有抱有丝毫的感情,但我依旧感恩画面元素能够呈现这些。 突然明白,功成身退究竟是怎样的状态,根本不是什么心计之类的,而是完全不再认为自己跟这些成功有什么关系。 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罢了。 思维,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有什么资格去评判 在没有情绪的拉扯之后,似乎根本没有理由不去感恩。 再次强调,感恩并非感谢,对方做出一些善意的行为,对方做出一些所谓的好事,这是理所当然的。 对方只能这样做,就像我也只能这样做一样。 也就是说,别人做了一些对我好的事情,我并不会感谢对方,因为这是别人只能这样做。 听起来,似乎有些薄情寡义,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修真无情吧。 但是,内心深处又充满了感恩,只不过跟角色无关。 不管角色做了什么,都值得感恩,因为这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尽管角色无法伤害真实,尽管角色怎样都无所谓,但还是感恩画面元素呈现了这些。 第一次感受到内心充满了感恩,这个已经用烂了的词汇,第一次绽放拥有的光芒。 真的是恩赐,全部都是画面元素的恩赐。 无限扭曲自身行为局限,这样才有了思维的存在,也就是我才得以出现。 沉浸式的体验,让我完全捆绑在角色之上。 还没有结束,也许,这只是开始。 沐浴神恩 原来,真的可以洗涤内心。 只不过,并没有“神”这个角色,或者说,我就是神。 对于画面元素来说,呈现什么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根本不需要在乎什么理论。 因为理论本来就是按照画面元素呈现的内容进行整理的,那么,理论又怎么可能掌控画面元素的呈现呐。 思维的狭隘,思考铸成的高墙,都是一种隔离。 那些所谓的总结,完全就是在否认“我不知道”。 而“我不知道”的走向,竟然是沐浴神恩的温暖状态。 这一点,是根本没有预料到的。 第一千一百三十一章 第一步531 谁敢阻碍我的斩杀 如果有,那么对方也会被我斩杀。 爆炸吧,根本就没有什么好说的,这一切都不真实,脑子里的扭曲就是狗屎,还有什么好说的呐。 随时都在丰满角色,几乎所有言行思维都是这个目标。 尽管我知道,斩杀完成之后,自己肯定会跟角色之间产生隔阂,犹如看戏人模式一样。 但现在,我依旧将袁长文这个角色认定为自己。 依旧为了袁长文这个角色,疯狂的计划规划权衡思考等等。 角色必须死亡,我受不了这种荒谬的状态,脑子里的扭曲就是一坨狗屎。 自编自导的场景,然后假装真实继续制定计划去避免这种恐怖的场景,脑子有问题吗 情绪的拉扯让这一切显得非常真实,恐惧的降临似乎让我以为自己已经处于那恐怖的场景之中。 也许,这种沉浸式体验才能带来最好的最真实的反馈。 但是,不真实就是不真实,哪怕剥夺整个世界的真实性,整个人生的真实性,也要继续前进。 就算斩杀很愚蠢,就算之后我会成为弱智,就算斩杀完成只会毁掉生活,也不是停下来的理由。 没法享受精心策划的梦境,这依旧只是一种妥协。 我不会停止,并不是什么加油鼓劲,而是根本就不想要停止。 就像一堆狗屎在追赶我,不需要什么励志热血,自然都会远离这堆狗屎。 并且,我知道自己能够做到。 因为根本没有一个我,虚假根本无法伤害真实。 曾经的我并不认为狗屎是狗屎,仿佛这些狗屎是我的生命是我的珍贵,用尽所有的力气在对这些狗屎进行保护。 想想就觉得荒谬。 自己竟然从来没有问过自己的言行思维,自己竟然从来没有看见其中的荒谬 幸运的是,曾经的自己有一段时间,很早期之前,自己处于一定程度的顺流之中。 只是后来,被庞大的恐惧所袭击,让我不得不在惊涛骇浪之中抓住求生工具。 那些脑子里的扭曲,伪装成惊涛骇浪,伪装成求生工具,真是扯淡呐。 转移注意力的东西太多,可惜,除了拖延之外别无用处。 不去关联,不去扭曲,“我不知道”才是一种自然状态。 而情绪的拉扯,却将这一切变得面目全非,包括角色的存在以及角色的属性,都是如此。 明明放手就可以办到的事情,偏偏跟情绪变成了拉锯战。 事实上,我并不认为是自己在斩杀,也不认为目前的轻松和顺流是因为这么多章的斩杀。 如果画面元素一直呈现“我被恐惧笼罩,怎样的斩杀都是被恐惧笼罩”,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所以,这一切的功劳根本就不是我,完全只是画面元素如此呈现而已。 顺流的轻松感,那股想要跳舞的喜悦,此刻看不见脑子里的扭曲自编自导的场景,这些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与我无关。 不是我的成功,也不是我的努力,仅仅是画面元素的呈现罢了。 为什么不感谢呢 我非常感谢画面元素能够呈现这些玩意,并不是感谢个人。 对方的言行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没人会去感谢npc,而游戏制作者却是值得被感谢。 思维没有办法掌控任何东西,画面元素想要呈现什么轻而易举。 呈现“思维不变,我却怎样努力都无法有丝毫的进步,依旧在恐惧之中瑟瑟发抖”,这又不是什么难事。 甚至,画面元素呈现“我的思维完全忘记斩杀的事情,依旧处于角色之中丰满角色”,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尽管袁长文这个角色跟真实之间毫无关系,尽管我此刻的情绪和思维都是画面元素。 但是,谁会拒绝做一个美梦呢 不是因为感恩可以带来更多的角色丰满,也不是因为感恩可以让别人认可,只是不得不感恩。 那种情绪莫名其妙的出现,甚至,似乎发生什么世界大战我也会感恩。 别人是否喜欢我的感恩,是否认同我的感恩,都不重要。 仿佛,我对曾经的母校没有抱有什么情感的话,就是一个不懂感恩的人,就是会被别人鄙视的人。 鬼扯。 这种感恩直接上升到整个画面元素的层面,跟具体什么玩意并无关系。 我对母校没有抱有丝毫的感情,但我依旧感恩画面元素能够呈现这些。 突然明白,功成身退究竟是怎样的状态,根本不是什么心计之类的,而是完全不再认为自己跟这些成功有什么关系。 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罢了。 思维,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有什么资格去评判 在没有情绪的拉扯之后,似乎根本没有理由不去感恩。 再次强调,感恩并非感谢,对方做出一些善意的行为,对方做出一些所谓的好事,这是理所当然的。 对方只能这样做,就像我也只能这样做一样。 也就是说,别人做了一些对我好的事情,我并不会感谢对方,因为这是别人只能这样做。 听起来,似乎有些薄情寡义,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修真无情吧。 但是,内心深处又充满了感恩,只不过跟角色无关。 不管角色做了什么,都值得感恩,因为这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尽管角色无法伤害真实,尽管角色怎样都无所谓,但还是感恩画面元素呈现了这些。 第一次感受到内心充满了感恩,这个已经用烂了的词汇,第一次绽放拥有的光芒。 真的是恩赐,全部都是画面元素的恩赐。 无限扭曲自身行为局限,这样才有了思维的存在,也就是我才得以出现。 沉浸式的体验,让我完全捆绑在角色之上。 还没有结束,也许,这只是开始。 沐浴神恩 原来,真的可以洗涤内心。 只不过,并没有“神”这个角色,或者说,我就是神。 对于画面元素来说,呈现什么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根本不需要在乎什么理论。 因为理论本来就是按照画面元素呈现的内容进行整理的,那么,理论又怎么可能掌控画面元素的呈现呐。 思维的狭隘,思考铸成的高墙,都是一种隔离。 那些所谓的总结,完全就是在否认“我不知道”。 而“我不知道”的走向,竟然是沐浴神恩的温暖状态。 这一点,是根本没有预料到的。 第一千一百三十二章 第一步532 这个世界终将消亡,如同缕缕青烟终将消散于空中。 角色的存活,仅仅是个笑话。 画面元素的呈现决定了一切,而这所谓的一切,根本都不存在。 丧失了基本的人性,这不是什么假装然后以此来丰满角色。 如同失忆一样,不记得就是不记得。 曾经的日子似乎变得遥远而模糊,甚至,努力回想都不见得能记起什么。 迷人的大自然,似乎也就那么回事。 如同死尸一般,等待彻底死亡。 能够左右我的,只有情绪。 那种不断权衡,小心翼翼的选择,绞尽脑汁的思考,似乎最后也变成了“就这样吧”之类的。 所以,我究竟在生活什么呢 角色只是在苟延残喘,仿佛这只是僵硬的保住角色,却根本不管有用没用。 死亡离我很近,吞噬感依旧在体内蔓延。 不去理解世界,也不去理解别人,就只是这样等待死亡的降临。 消极、低沉、抑郁,随便怎样的描述,都无法撼动我分毫。 再漂亮的说辞,再简单的道理,都没法改变我影响我。 袁长文这个角色已经被我玩坏了,但是还不够,毁灭角色才行。 时间连续性的误导,因果关系的误导,仿佛所有都是很正常的,除了斩杀。 只要认定角色的真实性,那么怎样改变角色属性是否都可以商量。 还能维持角色多久 不太明白,人为什么一定需要朋友呢 已经不知道还要说些什么,我已经思考得够多了。 侃侃而谈已经结束,剩下的就是等死。 我在期待死亡,期待再次面临黑乎乎真实的恐惧感。 真实一直都在那里,不增不减不灭不生。 我能做的,只是让角色爆炸,让内心崩溃,让自己死亡。 或者说,画面元素正在这样呈现。 思维没法做任何事情,思维本身都只是画面元素,所有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跟我无关。 不管是发生好事还是坏事,都不是我所决定的。 看起来,是因为我的言行思维导致了某件事情的发生,但这只是画面元素解释画面元素。 一旦移除时间,这些记忆仅仅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根本不值得相信。 只有将角色当作真实的时候,才会认为时间也存在因果关系也存在。 以及,客观事物也是存在的。 最完美的解释,被当作真实,我一直都是这么被误导的。 我依旧会幻想爽点,尽管知道这是在丰满角色。 世界的变化,时间的流逝,这些玩意似乎正在逐渐离我而去。 所谓的危机感,不就是恐惧吗 而现实打脸,这难道不是一种诅咒吗 不要跟别人纠缠,也不要跟脑子里的扭曲纠缠,不管是否说服,这本身就是一种拖延。 尽管,说服别人很棒,说服脑子里的扭曲感觉也不错,但我已经停止了前进。 想要表达得更清晰,为了谁 所谓的权威,所谓的大师,终究也只是画面元素。 跟一坨狗屎没有任何区别。 都是不真实的玩意。 亲戚朋友算什么,家人至亲又算什么。 情绪拉扯之下才产生的重要而已,根本不值一提。 如果没有情绪的拉扯,连所谓的两难选择都不会出现。 归根结底,只是角色属性的剥夺,仿佛“我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亲戚朋友”之类的。 并不是亲戚朋友有多重要,而是这个角色属性有多重要。 如果有一个角色属性可以大幅度丰满角色,那么丢弃一些阻碍这个角色属性的其他角色属性,自然而然。 比如,抛家弃子,一个人去往外星球打拼,然后站在人生巅峰。 或者,为了某个救命恩人,不惜毁掉自己的家乡,也要完成这个目标。 都没有错,只是我不喜欢,只是我不允许这种扯淡。 脑子里的扭曲没有资格掌控我,就是这么简单。 哪怕脑子里的扭曲被说得天花乱坠,都没用。 角色必然要死亡,而我也将消散。 这一切违背了人性,但我并不在意,人性本来就不是什么重要玩意。 都是人为的扭曲。 死吧,燃烧吧,愤怒吧,破碎吧。 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我,所有的东西都将回到原位,在不真实的位置站好。 不需要思考,不需要去揣测什么才是顺流,那种轻松自然的感觉不会错。 我不明白别人是怎样生活的,尽管我曾经也是如此生活的。 现在看来,曾经的生活不可思议,真的在生活吗 没有一个我,这个世界都是虚假。 不知道该怎样继续,只是傻乎乎看着自己,然后明白斩杀还没有完成。 我不需要去考虑如何生活之类的问题,这根本不是问题。 袁长文这个角色无关紧要,没有一个我在这个世界中,统统都是一厢情愿的相信罢了。 跟朋友聊天,只会让我更加恶心。 也许,真正跟朋友聊天的时候,会再次进入角色,仿佛本能一样维护角色。 但是,这种行为又能维持多久呢 没有什么好聊的,也没有什么好讨论的, 我不相信别人可以教给我什么,或者,再让我有什么感悟。 整个世界都不真实,角色也是虚假,再有什么感悟都是扯淡。 终究只是角色层面,永远也只是角色层面。 包括之前的沐浴神恩,又如何 角色确实很轻松自然,那种感恩的心态犹如爆发一般在体内横冲直撞,但依旧不真实。 而别人,想要通过我来丰满角色,很容易就会激起我的对抗。 因为我还没有完成。 另外,这些扭曲,这些情绪,都让我不愿意靠近。 也许,所有人都会变成陌生人。 不会去考虑别人,也不会去担心别人。 别人对我好,那是应该,对我不好,也是因为只能这样发生。 大家都成为可有可无的存在,这一切跟我的思维都没有关系,仅仅是画面元素的呈现罢了。 所谓的“我不怎样别人会怎样”之类的,只是“我认为”的内容,也只是我从记忆中获取的总结。 有什么值得相信呐。 心安理得享受“我不知道”,享受种种恩赐。 然后,继续前进,更远。 还有很多说辞在我脑子里,还有很多我根本没有看见的扭曲在嚣张。 只不过,情绪渐渐变得温柔,那些扭曲也在采用怀柔政策,以至于我根本没有认出来那是扭曲。 第一千一百三十三章 第一步533 这个世界终将消亡,如同缕缕青烟终将消散于空中。 角色的存活,仅仅是个笑话。 画面元素的呈现决定了一切,而这所谓的一切,根本都不存在。 丧失了基本的人性,这不是什么假装然后以此来丰满角色。 如同失忆一样,不记得就是不记得。 曾经的日子似乎变得遥远而模糊,甚至,努力回想都不见得能记起什么。 迷人的大自然,似乎也就那么回事。 如同死尸一般,等待彻底死亡。 能够左右我的,只有情绪。 那种不断权衡,小心翼翼的选择,绞尽脑汁的思考,似乎最后也变成了“就这样吧”之类的。 所以,我究竟在生活什么呢 角色只是在苟延残喘,仿佛这只是僵硬的保住角色,却根本不管有用没用。 死亡离我很近,吞噬感依旧在体内蔓延。 不去理解世界,也不去理解别人,就只是这样等待死亡的降临。 消极、低沉、抑郁,随便怎样的描述,都无法撼动我分毫。 再漂亮的说辞,再简单的道理,都没法改变我影响我。 袁长文这个角色已经被我玩坏了,但是还不够,毁灭角色才行。 时间连续性的误导,因果关系的误导,仿佛所有都是很正常的,除了斩杀。 只要认定角色的真实性,那么怎样改变角色属性是否都可以商量。 还能维持角色多久 不太明白,人为什么一定需要朋友呢 已经不知道还要说些什么,我已经思考得够多了。 侃侃而谈已经结束,剩下的就是等死。 我在期待死亡,期待再次面临黑乎乎真实的恐惧感。 真实一直都在那里,不增不减不灭不生。 我能做的,只是让角色爆炸,让内心崩溃,让自己死亡。 或者说,画面元素正在这样呈现。 思维没法做任何事情,思维本身都只是画面元素,所有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跟我无关。 不管是发生好事还是坏事,都不是我所决定的。 看起来,是因为我的言行思维导致了某件事情的发生,但这只是画面元素解释画面元素。 一旦移除时间,这些记忆仅仅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根本不值得相信。 只有将角色当作真实的时候,才会认为时间也存在因果关系也存在。 以及,客观事物也是存在的。 最完美的解释,被当作真实,我一直都是这么被误导的。 我依旧会幻想爽点,尽管知道这是在丰满角色。 世界的变化,时间的流逝,这些玩意似乎正在逐渐离我而去。 所谓的危机感,不就是恐惧吗 而现实打脸,这难道不是一种诅咒吗 不要跟别人纠缠,也不要跟脑子里的扭曲纠缠,不管是否说服,这本身就是一种拖延。 尽管,说服别人很棒,说服脑子里的扭曲感觉也不错,但我已经停止了前进。 想要表达得更清晰,为了谁 所谓的权威,所谓的大师,终究也只是画面元素。 跟一坨狗屎没有任何区别。 都是不真实的玩意。 亲戚朋友算什么,家人至亲又算什么。 情绪拉扯之下才产生的重要而已,根本不值一提。 如果没有情绪的拉扯,连所谓的两难选择都不会出现。 归根结底,只是角色属性的剥夺,仿佛“我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亲戚朋友”之类的。 并不是亲戚朋友有多重要,而是这个角色属性有多重要。 如果有一个角色属性可以大幅度丰满角色,那么丢弃一些阻碍这个角色属性的其他角色属性,自然而然。 比如,抛家弃子,一个人去往外星球打拼,然后站在人生巅峰。 或者,为了某个救命恩人,不惜毁掉自己的家乡,也要完成这个目标。 都没有错,只是我不喜欢,只是我不允许这种扯淡。 脑子里的扭曲没有资格掌控我,就是这么简单。 哪怕脑子里的扭曲被说得天花乱坠,都没用。 角色必然要死亡,而我也将消散。 这一切违背了人性,但我并不在意,人性本来就不是什么重要玩意。 都是人为的扭曲。 死吧,燃烧吧,愤怒吧,破碎吧。 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我,所有的东西都将回到原位,在不真实的位置站好。 不需要思考,不需要去揣测什么才是顺流,那种轻松自然的感觉不会错。 我不明白别人是怎样生活的,尽管我曾经也是如此生活的。 现在看来,曾经的生活不可思议,真的在生活吗 没有一个我,这个世界都是虚假。 不知道该怎样继续,只是傻乎乎看着自己,然后明白斩杀还没有完成。 我不需要去考虑如何生活之类的问题,这根本不是问题。 袁长文这个角色无关紧要,没有一个我在这个世界中,统统都是一厢情愿的相信罢了。 跟朋友聊天,只会让我更加恶心。 也许,真正跟朋友聊天的时候,会再次进入角色,仿佛本能一样维护角色。 但是,这种行为又能维持多久呢 没有什么好聊的,也没有什么好讨论的, 我不相信别人可以教给我什么,或者,再让我有什么感悟。 整个世界都不真实,角色也是虚假,再有什么感悟都是扯淡。 终究只是角色层面,永远也只是角色层面。 包括之前的沐浴神恩,又如何 角色确实很轻松自然,那种感恩的心态犹如爆发一般在体内横冲直撞,但依旧不真实。 而别人,想要通过我来丰满角色,很容易就会激起我的对抗。 因为我还没有完成。 另外,这些扭曲,这些情绪,都让我不愿意靠近。 也许,所有人都会变成陌生人。 不会去考虑别人,也不会去担心别人。 别人对我好,那是应该,对我不好,也是因为只能这样发生。 大家都成为可有可无的存在,这一切跟我的思维都没有关系,仅仅是画面元素的呈现罢了。 所谓的“我不怎样别人会怎样”之类的,只是“我认为”的内容,也只是我从记忆中获取的总结。 有什么值得相信呐。 心安理得享受“我不知道”,享受种种恩赐。 然后,继续前进,更远。 还有很多说辞在我脑子里,还有很多我根本没有看见的扭曲在嚣张。 只不过,情绪渐渐变得温柔,那些扭曲也在采用怀柔政策,以至于我根本没有认出来那是扭曲。 第一千一百三十四章 第一步534 不会想要回家,也不会想要继续跟别人产生什么联系。 提及别人,总是伴随着丰满角色,而这是让我恶心的玩意。 我就在这里,静静等待死亡,看着角色的破碎,让吞噬感难受阴沉抑郁弥漫全身。 任何角色状态都能说通,不同的扭曲带来不同的状态。 就像有洁癖和没洁癖的人,对待桌子上有点灰的反应截然不同,并且认为自己的反应理所当然。 还可以找到一大群理由来佐证自己的观点,都是“有一定道理”。 角色怎样都是虚假,就算斩杀完成,袁长文这个角色依旧是虚假,其状态同样也是虚假。 轻松自然的状态,并不是比刻苦努力的状态好,也不比焦虑烦恼的状态好,仅仅是状态而已。 个人喜好罢了。 说得再多,也要等死,说得在好听,依旧还是为了等死。 没人捧场,我还是在等死,再多人赞成我的观点,依旧还是等死。 相反,倘若有人赞同,大量的人赞同,自己也许不会想要继续斩杀。 不过,也说不清楚,这种猜测本身就是搞笑。 我竟然还在坚持,角色依旧牢牢框住爆炸的力量,犹如封印一般。 想想死者的状态,什么都没有了,自己想要抓住的一切都消散掉,如同本来就不存在一样。 一直都有一个角色在那里,仿佛我必须要有一个角色。 想到要丢掉角色,恐慌就会随之出现,牢牢抓住我的内心,似乎这是一种大错特错。 似乎,虚假的唯一招式,就是情绪的拉扯。 再怎么恐惧我都没用,因为恐惧本身就是虚假,我也是虚假。 角色终将破碎,必然会成为渣渣。 是自己忽略了什么吗 不对。 就算忽略了又如何,这种玩意本来就不是思维可以决定的。 画面元素的直接呈现,这就是我的思维。 根本不是我在思考什么,而是画面元素直接呈现“我在思考什么”。 有时候积极思考,终于得到答案。 有时候放弃思考,突然灵光乍现。 画面元素只是在合适的时机,呈现合适的玩意。 包括那个选择“继续思考”还是“放弃思考”,依旧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我不管斩杀完成与否,都不会影响真实。 没有斩杀完成,是因为只能“没有斩杀完成”,就是如此呈现的。 也许,下一刻自己又会突然领悟什么,但跟思维跟努力都没有关系,只是恩赐而已。 当然,也有可能什么也不会继续领悟,就这样一直到肉体死亡。 说到恩赐,很容易让人觉得“我什么都不做好了,就在那里等待恩赐的降临”。 这依旧只是脑子里的权衡,并且建立在假设的因果关系之上。 我不需要继续解释什么,之前已经解释过了,这个问题对我没有任何影响。 至于别人能否想通,跟我有什么关系呐。 不是选择了斩杀,而是仿佛根本就停不下来。 也不是因为斩杀可以触碰真实,只是个人喜好罢了。 我不知道我的言行思维究竟会带来怎样的结果,但无论是什么结果,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移除时间之后,努力跟结果之间,就不再拥有任何关联。 就算有关联,也最多只是画面元素解释画面元素。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哪怕我的言行思维充满了矛盾,也不需要解释什么。 我完全没有任何必要去找一个理论来总结我的行为,更不需要解释这个理论,为了什么 不是因为我忽略了什么而导致没有斩杀完成,这一切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而已。 我不知道该怎样做,因为那只是脑子里的扭曲在权衡罢了。 无法确定某种言行思维可以带来某种确定的结果,就算是简单的拿杯子,也仅仅是在记忆中成功而已。 脑子里的扭曲会问:“那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呢” 我不知道。 就算是有理由,这个理由也只是一种偏见,一种想要别人认可自己的说辞。 归根结底,依旧只是个人喜好。 脑子里的扭曲不会理解,就像有洁癖和没洁癖的人,也不会互相理解。 顺流,不是脑子里的扭曲可以理解的玩意,因为那本身就要求抛弃脑子里的扭曲。 自己这样还算一个人吗 等待恩赐,没有恩赐就不知道该做什么,有了恩赐哪怕违背所谓的人性,也会很自然的去做。 怦然心动带来的力量,远远超过脑子里的扭曲。 尽管很多时候,脑子里的扭曲在假装怦然心动,或者,假装好意去分析什么才是怦然心动。 一旦任由情绪的拉扯进入体内,似乎就不再具备什么力量。 就像对抗疼痛会让疼痛更加剧烈,但似乎深呼吸放轻松让疼痛放肆的时候,反而没有那么疼痛。 失去情绪的拉扯,脑子里的扭曲真就变成一坨狗屎,只会让我感到恶心。 越来越觉得生活充满荒谬,似乎别人的任何话语,自己都想去反驳。 但是,我又明确的知晓这一切只能这样发生,别人只能这样说话,我也只能拥有这样的状态。 对那些毫无根据的肯定句,感到无比的厌恶。 记得曾经的自己还非常喜欢来着,还为这些肯定句争吵辩论。 终究只是丰满角色。 没有一个我,角色的消散是必然,这份思维的消散同样也是注定的。 画面元素呈现“我正在思考自己拥有这份思维”,那么,同样可以呈现另外一个角色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甚至,画面元素再一次呈现袁长文这个角色,无限循环,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袁长文这个角色的消散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角色自己在抓住自己罢了。 我就是角色,我就是思维,只是假装处于真实之后的状态。 真实就在那里,明明没有阻碍,却根本无法跨越。 或者说,根本无法做到保持角色的同时,进入真实。 太多的扭曲在我脑子里,还要继续斩杀。 毫无根据的肯定句,随时随地都在掌控我。 丰满角色这种下意识行为,似乎根本无法防备。 没有什么好期待的,这一切是否结束都与我无关。 哪怕没有斩杀完成,哪怕角色受苦受累,但终究并不真实。 也许,我无法进入真实,可也无法回到曾经。 第一千一百三十五章 第一步535 不会想要回家,也不会想要继续跟别人产生什么联系。 提及别人,总是伴随着丰满角色,而这是让我恶心的玩意。 我就在这里,静静等待死亡,看着角色的破碎,让吞噬感难受阴沉抑郁弥漫全身。 任何角色状态都能说通,不同的扭曲带来不同的状态。 就像有洁癖和没洁癖的人,对待桌子上有点灰的反应截然不同,并且认为自己的反应理所当然。 还可以找到一大群理由来佐证自己的观点,都是“有一定道理”。 角色怎样都是虚假,就算斩杀完成,袁长文这个角色依旧是虚假,其状态同样也是虚假。 轻松自然的状态,并不是比刻苦努力的状态好,也不比焦虑烦恼的状态好,仅仅是状态而已。 个人喜好罢了。 说得再多,也要等死,说得在好听,依旧还是为了等死。 没人捧场,我还是在等死,再多人赞成我的观点,依旧还是等死。 相反,倘若有人赞同,大量的人赞同,自己也许不会想要继续斩杀。 不过,也说不清楚,这种猜测本身就是搞笑。 我竟然还在坚持,角色依旧牢牢框住爆炸的力量,犹如封印一般。 想想死者的状态,什么都没有了,自己想要抓住的一切都消散掉,如同本来就不存在一样。 一直都有一个角色在那里,仿佛我必须要有一个角色。 想到要丢掉角色,恐慌就会随之出现,牢牢抓住我的内心,似乎这是一种大错特错。 似乎,虚假的唯一招式,就是情绪的拉扯。 再怎么恐惧我都没用,因为恐惧本身就是虚假,我也是虚假。 角色终将破碎,必然会成为渣渣。 是自己忽略了什么吗 不对。 就算忽略了又如何,这种玩意本来就不是思维可以决定的。 画面元素的直接呈现,这就是我的思维。 根本不是我在思考什么,而是画面元素直接呈现“我在思考什么”。 有时候积极思考,终于得到答案。 有时候放弃思考,突然灵光乍现。 画面元素只是在合适的时机,呈现合适的玩意。 包括那个选择“继续思考”还是“放弃思考”,依旧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我不管斩杀完成与否,都不会影响真实。 没有斩杀完成,是因为只能“没有斩杀完成”,就是如此呈现的。 也许,下一刻自己又会突然领悟什么,但跟思维跟努力都没有关系,只是恩赐而已。 当然,也有可能什么也不会继续领悟,就这样一直到肉体死亡。 说到恩赐,很容易让人觉得“我什么都不做好了,就在那里等待恩赐的降临”。 这依旧只是脑子里的权衡,并且建立在假设的因果关系之上。 我不需要继续解释什么,之前已经解释过了,这个问题对我没有任何影响。 至于别人能否想通,跟我有什么关系呐。 不是选择了斩杀,而是仿佛根本就停不下来。 也不是因为斩杀可以触碰真实,只是个人喜好罢了。 我不知道我的言行思维究竟会带来怎样的结果,但无论是什么结果,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移除时间之后,努力跟结果之间,就不再拥有任何关联。 就算有关联,也最多只是画面元素解释画面元素。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哪怕我的言行思维充满了矛盾,也不需要解释什么。 我完全没有任何必要去找一个理论来总结我的行为,更不需要解释这个理论,为了什么 不是因为我忽略了什么而导致没有斩杀完成,这一切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而已。 我不知道该怎样做,因为那只是脑子里的扭曲在权衡罢了。 无法确定某种言行思维可以带来某种确定的结果,就算是简单的拿杯子,也仅仅是在记忆中成功而已。 脑子里的扭曲会问:“那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呢” 我不知道。 就算是有理由,这个理由也只是一种偏见,一种想要别人认可自己的说辞。 归根结底,依旧只是个人喜好。 脑子里的扭曲不会理解,就像有洁癖和没洁癖的人,也不会互相理解。 顺流,不是脑子里的扭曲可以理解的玩意,因为那本身就要求抛弃脑子里的扭曲。 自己这样还算一个人吗 等待恩赐,没有恩赐就不知道该做什么,有了恩赐哪怕违背所谓的人性,也会很自然的去做。 怦然心动带来的力量,远远超过脑子里的扭曲。 尽管很多时候,脑子里的扭曲在假装怦然心动,或者,假装好意去分析什么才是怦然心动。 一旦任由情绪的拉扯进入体内,似乎就不再具备什么力量。 就像对抗疼痛会让疼痛更加剧烈,但似乎深呼吸放轻松让疼痛放肆的时候,反而没有那么疼痛。 失去情绪的拉扯,脑子里的扭曲真就变成一坨狗屎,只会让我感到恶心。 越来越觉得生活充满荒谬,似乎别人的任何话语,自己都想去反驳。 但是,我又明确的知晓这一切只能这样发生,别人只能这样说话,我也只能拥有这样的状态。 对那些毫无根据的肯定句,感到无比的厌恶。 记得曾经的自己还非常喜欢来着,还为这些肯定句争吵辩论。 终究只是丰满角色。 没有一个我,角色的消散是必然,这份思维的消散同样也是注定的。 画面元素呈现“我正在思考自己拥有这份思维”,那么,同样可以呈现另外一个角色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甚至,画面元素再一次呈现袁长文这个角色,无限循环,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袁长文这个角色的消散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角色自己在抓住自己罢了。 我就是角色,我就是思维,只是假装处于真实之后的状态。 真实就在那里,明明没有阻碍,却根本无法跨越。 或者说,根本无法做到保持角色的同时,进入真实。 太多的扭曲在我脑子里,还要继续斩杀。 毫无根据的肯定句,随时随地都在掌控我。 丰满角色这种下意识行为,似乎根本无法防备。 没有什么好期待的,这一切是否结束都与我无关。 哪怕没有斩杀完成,哪怕角色受苦受累,但终究并不真实。 也许,我无法进入真实,可也无法回到曾经。 第一千一百三十六章 第一步536 统统都是垃圾。 恐惧看起来非常吓人,一旦知晓了这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恐惧就不再具有相应的威力。 就像突然飘来的乌云,恐惧什么 情绪来了,就是来了,又如何 我被恐惧,我在恐惧之中瑟瑟发抖,然后呢 仅仅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就像一阵风吹来自己会凉爽,一阵恐惧袭来自己会恐惧,这尼玛有什么区别吗 没有资格让我继续回到曾经,角色必然会破碎。 我停不下来,也不想停下来,这一切似乎都显得荒谬无比。 怎么可能继续在荒谬中生活 恐惧仅仅是恐惧,并不意味着什么,也不代表着什么,跟一坨狗屎一样只是呈现罢了。 我会从看戏人模式,看着自己在恐惧,就像品尝红酒一样,看着恐惧带来的各种反应。 肌肉微缩,全身颤抖,恐惧仿佛要将我整个人拽住按在地上,自己恨不得立刻服从恐惧,去抓住脑子里的扭曲,去制止恐惧的内容发生。 这些,都会变成很美妙的经历,如同喝酒之后的微醺,如同跑步之后的大汗淋漓,如同阳光后的沙滩,如同拉屎之后的畅快。 看起来,并不一样,但本质上却没有什么区别。 都是角色层面上的玩意,都是角色状态的改变。 这个世界既然是虚假,那么就必须供我好好玩耍,什么时候虚假开始当老大 什么时候宇宙敢对我产生敌意 谁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必须服从我的安排,必须好好服侍我,必须跟随我的意志前进,这才是这个世界应有的状态。 虚假就应该站在虚假的位置,供我肆意拿取。 而不是,在那里嚣张放肆,编造各种恐慌场景,然后让我对虚假卑躬屈膝。 搞清楚,究竟谁才是真实 或者说,角色跟世界都是虚假,没有任何理由认为宇宙充满敌意。 而进入无惧的状态,就会觉得自己是宇宙的王。 从某种层面来讲,确实如此。 无限扭曲自身形成局限,只有无限存在,而局限只是呈现。 具体呈现什么,难道无限不能控制吗 而且,不管呈现什么,对于无限来说都不错,毕竟无限之中没有角色存在。 反正,呈现再悲伤再悲惨的局限,也不会伤害无限分毫,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至于局限之中,角色的各种难受痛苦,角色的判断角色的不认同,跟无限又有什么关系呢 没有一个我去征服世界。 宇宙顺应我,世界服从我,这只是一种描述。 甚至,我不会想要去测试宇宙是否顺应我,也不会想要让宇宙变个什么东西出来,以便让我处于人类的巅峰。 这跟爽点幻想的区别很微妙。 所幸,我并不需要解释清楚,我能感觉到能够明白就行。 再说,终究也只是角色层面的玩意,跟真实毫无关系。 角色不甘心又如何,角色开心又如何,仿佛角色的开心愉快就是好事,悲伤难过就是坏事。 然后避免坏事,去抓住好事。 鬼扯。 脑子里的扭曲不值得相信,我只是在描述自己的状态。 至于这些状态意味着什么,都只是我一厢情愿的猜测而已。 不管我认为宇宙充满敌意,还是世界服从于我,都仅仅是角色的状态,在此之上并没有什么好探讨的。 并非保持积极向上,而是我找不到任何理由去恐惧。 斩杀的过程,似乎便随着很多荒谬,看见这些荒谬似乎让自己感觉更加顺畅。 当然,这些依旧只是我的猜测,谁知道事情会不会这样发生呢 那些发生过的,也仅仅是我记得罢了,拿着记忆去确定未来,这本身就是一种假设。 看看曾经的自己,“我要保持积极向上,因为思维可以产生力量,往往会让事情发生”,这些是多么明显的恐惧呀。 无处不在的恐惧,让我牢牢抓住角色,然后凝聚成一坨。 不管怎样看待世界,都只是个人喜好。 我不想在角色的层面争论什么,反正都不真实。 情绪的拉扯也仅仅是拉扯,力量不再像曾经那样,仿佛我可以开启看戏人模式,然后静静欣赏自己的丑态。 袁长文这个角色跟我没有什么关系,那么就处于“没有关系”的位置,而不是假装是我。 这份思维,这副躯体,都只是画面元素。 那种不敢丢弃角色的恐惧感,也仅仅是画面元素。 一旦跳出画面元素,似乎根本找不到理由去恐惧去相信。 恐惧本身就变得不再恐惧,很是诡异的状态,恐惧依旧笼罩着我,却仿佛隔了点什么,不再感觉恐惧是那么恐惧的事情。 就算我再次被情绪拉扯,就算我不知道自己在被情绪拉扯,依旧没法改变角色是虚假。 我可以相信角色是真实的,但并不影响什么。 现在反而想不通,自己为啥会恐惧“没法斩杀完成”。 可是,恐惧降临的时候,似乎“没法斩杀完成”确实值得恐惧确实很可怕的样子。 愤怒不在了,我困在角色里,却没有了愤怒。 没有什么好不好,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都是不真实的玩意。 我并不在这里,只是袁长文这个角色在这里。 没有什么属于我,没有什么跟我有关系,整个画面元素仅仅是在这里呈现而已。 我对宇宙似乎产生了更加荒谬的感受,仿佛自己能够获取一切。 不存在困难,不存在阻碍,只要自己点头就可以获取。 就像水从管子里流出来,不能因为管子很长而说这是一种困难。 这种轻松自然的状态,比起脑子里的扭曲舒服很多,但是,也不会想要去攀登什么人生巅峰。 那种被恐惧施加的扭曲,那种建立在“我要更多”的安全感之上的冲动,似乎直接就消失了。 我对未来不感兴趣,此刻的发生,我也没有兴趣。 就是这么回事,呈现场景呈现角色,呈现各种情绪拉扯以及思维。 没有然后,这里没有一个我,仅仅是画面元素的呈现罢了。 不真实的玩意,一旦失去了情绪的拉扯,就无法沉浸式体验。 而这样只会带来一种结果,自己与自己的隔离。 死亡也没有什么大不了,角色的消散而已,跟我有什么关系呐。 第一千一百三十七章 第一步537 统统都是垃圾。 恐惧看起来非常吓人,一旦知晓了这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恐惧就不再具有相应的威力。 就像突然飘来的乌云,恐惧什么 情绪来了,就是来了,又如何 我被恐惧,我在恐惧之中瑟瑟发抖,然后呢 仅仅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就像一阵风吹来自己会凉爽,一阵恐惧袭来自己会恐惧,这尼玛有什么区别吗 没有资格让我继续回到曾经,角色必然会破碎。 我停不下来,也不想停下来,这一切似乎都显得荒谬无比。 怎么可能继续在荒谬中生活 恐惧仅仅是恐惧,并不意味着什么,也不代表着什么,跟一坨狗屎一样只是呈现罢了。 我会从看戏人模式,看着自己在恐惧,就像品尝红酒一样,看着恐惧带来的各种反应。 肌肉微缩,全身颤抖,恐惧仿佛要将我整个人拽住按在地上,自己恨不得立刻服从恐惧,去抓住脑子里的扭曲,去制止恐惧的内容发生。 这些,都会变成很美妙的经历,如同喝酒之后的微醺,如同跑步之后的大汗淋漓,如同阳光后的沙滩,如同拉屎之后的畅快。 看起来,并不一样,但本质上却没有什么区别。 都是角色层面上的玩意,都是角色状态的改变。 这个世界既然是虚假,那么就必须供我好好玩耍,什么时候虚假开始当老大 什么时候宇宙敢对我产生敌意 谁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必须服从我的安排,必须好好服侍我,必须跟随我的意志前进,这才是这个世界应有的状态。 虚假就应该站在虚假的位置,供我肆意拿取。 而不是,在那里嚣张放肆,编造各种恐慌场景,然后让我对虚假卑躬屈膝。 搞清楚,究竟谁才是真实 或者说,角色跟世界都是虚假,没有任何理由认为宇宙充满敌意。 而进入无惧的状态,就会觉得自己是宇宙的王。 从某种层面来讲,确实如此。 无限扭曲自身形成局限,只有无限存在,而局限只是呈现。 具体呈现什么,难道无限不能控制吗 而且,不管呈现什么,对于无限来说都不错,毕竟无限之中没有角色存在。 反正,呈现再悲伤再悲惨的局限,也不会伤害无限分毫,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至于局限之中,角色的各种难受痛苦,角色的判断角色的不认同,跟无限又有什么关系呢 没有一个我去征服世界。 宇宙顺应我,世界服从我,这只是一种描述。 甚至,我不会想要去测试宇宙是否顺应我,也不会想要让宇宙变个什么东西出来,以便让我处于人类的巅峰。 这跟爽点幻想的区别很微妙。 所幸,我并不需要解释清楚,我能感觉到能够明白就行。 再说,终究也只是角色层面的玩意,跟真实毫无关系。 角色不甘心又如何,角色开心又如何,仿佛角色的开心愉快就是好事,悲伤难过就是坏事。 然后避免坏事,去抓住好事。 鬼扯。 脑子里的扭曲不值得相信,我只是在描述自己的状态。 至于这些状态意味着什么,都只是我一厢情愿的猜测而已。 不管我认为宇宙充满敌意,还是世界服从于我,都仅仅是角色的状态,在此之上并没有什么好探讨的。 并非保持积极向上,而是我找不到任何理由去恐惧。 斩杀的过程,似乎便随着很多荒谬,看见这些荒谬似乎让自己感觉更加顺畅。 当然,这些依旧只是我的猜测,谁知道事情会不会这样发生呢 那些发生过的,也仅仅是我记得罢了,拿着记忆去确定未来,这本身就是一种假设。 看看曾经的自己,“我要保持积极向上,因为思维可以产生力量,往往会让事情发生”,这些是多么明显的恐惧呀。 无处不在的恐惧,让我牢牢抓住角色,然后凝聚成一坨。 不管怎样看待世界,都只是个人喜好。 我不想在角色的层面争论什么,反正都不真实。 情绪的拉扯也仅仅是拉扯,力量不再像曾经那样,仿佛我可以开启看戏人模式,然后静静欣赏自己的丑态。 袁长文这个角色跟我没有什么关系,那么就处于“没有关系”的位置,而不是假装是我。 这份思维,这副躯体,都只是画面元素。 那种不敢丢弃角色的恐惧感,也仅仅是画面元素。 一旦跳出画面元素,似乎根本找不到理由去恐惧去相信。 恐惧本身就变得不再恐惧,很是诡异的状态,恐惧依旧笼罩着我,却仿佛隔了点什么,不再感觉恐惧是那么恐惧的事情。 就算我再次被情绪拉扯,就算我不知道自己在被情绪拉扯,依旧没法改变角色是虚假。 我可以相信角色是真实的,但并不影响什么。 现在反而想不通,自己为啥会恐惧“没法斩杀完成”。 可是,恐惧降临的时候,似乎“没法斩杀完成”确实值得恐惧确实很可怕的样子。 愤怒不在了,我困在角色里,却没有了愤怒。 没有什么好不好,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都是不真实的玩意。 我并不在这里,只是袁长文这个角色在这里。 没有什么属于我,没有什么跟我有关系,整个画面元素仅仅是在这里呈现而已。 我对宇宙似乎产生了更加荒谬的感受,仿佛自己能够获取一切。 不存在困难,不存在阻碍,只要自己点头就可以获取。 就像水从管子里流出来,不能因为管子很长而说这是一种困难。 这种轻松自然的状态,比起脑子里的扭曲舒服很多,但是,也不会想要去攀登什么人生巅峰。 那种被恐惧施加的扭曲,那种建立在“我要更多”的安全感之上的冲动,似乎直接就消失了。 我对未来不感兴趣,此刻的发生,我也没有兴趣。 就是这么回事,呈现场景呈现角色,呈现各种情绪拉扯以及思维。 没有然后,这里没有一个我,仅仅是画面元素的呈现罢了。 不真实的玩意,一旦失去了情绪的拉扯,就无法沉浸式体验。 而这样只会带来一种结果,自己与自己的隔离。 死亡也没有什么大不了,角色的消散而已,跟我有什么关系呐。 第一千一百三十八章 第一步538 脑子里的扭曲总是会站在“真理”的位置,在那指手画脚。 我一直都知道脑子里的扭曲不是真理,从出生到现在,一旦有人明确问这个问题,我都会回答脑子里的知识并非真理。 但是,我却从来没有这样当真过。 看看我的言行思维,哪一个不是直接将脑子里的扭曲摆放在“真理”的位置,然后拿着这个标准去评判所有。 仿佛,只要不符合脑子里的扭曲,那么就是扯淡就是不合理。 而有时候,对手太过强大,不是什么普通人或者同事朋友的时候,我就会干脆认输并称之为认知升级。 对吧,看着那些所谓的科学杂志,看着那些权威人士的说辞,看着那些所谓的知识,我一向都是直接认输。 如果有人告诉我,某个苹果园的苹果成熟了却不会掉下来,而是悬空在那里。 我会相信吗 绝对的嗤之以鼻,用万有引力或者什么质量引起时空下陷之类的理论,去反驳。 我从来不会认为我脑子里的扭曲是扭曲。 而奇怪的是,如果这个苹果悬浮的现象,一直发生或者已经被证实,我根本就不会感到什么世界观崩塌。 就像现在某些科学发现足以修改教科书一样,我也仅仅是简单的“哦”而已。 可是,倘若苹果悬浮的状况只发生了一次,那么还有什么好说的呐,骗局或者营销手段罢了。 真为自己的机智而感到好笑,仿佛脑子里的扭曲永远都是正确的。 这很聪明,也很迷人,曾经的自己总是对自己的学识感到骄傲。 也会崇拜更丰富学识的角色。 科学理论只是猜测,那些知识根本就是一厢情愿的相信,人为扭曲以方便自己理解世界,完全都是为了压制“我不知道”的恐慌感。 幸运的是,“我不知道”竟然通向沐浴神恩,那种丢弃脑子里的扭曲全然放弃抗争的感觉,很舒服。 当然,这种因果关系也仅仅是画面元素解释画面元素,我不知道别人是不是也可以这样。 但我就是这样,对于画面元素的呈现,还有什么好争论的呐。 脑子里的扭曲对于吸血鬼,或者什么灵异事件,又或者什么违背科学的事情,总是不屑,总是叫嚣着“证明给我看”。 那么,客观事物的真实存在如何证明时间的线性流逝又要如何证明 科学精神跟科学理论是两码事,在我看来,只有科学精神才能称之为科学,而科学理论则是伪科学。 那些理论跟门派的各种神话故事,有什么区别 都是试图解释世界的猜测而已,却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世界是否真实存在。 笛卡尔想过也许吧,我也不清楚是否有这个人物。 别人的夸夸其谈只是在提醒我,脑子里的扭曲是如何掌控角色的。 而当我需要批判别人的时候,就已经陷入角色之中,并且将脑子里的扭曲摆在“真理”的位置。 用理论来规范现象,我就是做着这么荒谬的事情。 别人的荒谬,就是为了让我看见自己的荒谬。 另一方面,再怎样的荒谬其实都不算荒谬,画面元素的呈现而已,又有什么问题吗 荒谬这种评定本身就是来自脑子里的扭曲,所以,又回到“我不知道”。 别人不管有怎样的言行思维,都是合理的,我没有什么必要去反抗。 骂我也好,打我也罢,这些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当然,我的对策也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关键点根本不在于我究竟应该怎样应对,而是自己是否顺流。 想要顺流却没法顺流,放弃顺流才能顺流。 沐浴神恩真的是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就像热水澡或者泡温泉一样,怪不得会用沐浴这个词汇。 想到画面元素呈现任何状况都轻而易举,就很难不去感恩,自己此刻的状态真是幸运。 袁长文这个角色完全可以留在帝国留在家族,也可以惨死在外星球,或者根本无法进入轻松自然这种状态。 这些都是画面元素轻易可以呈现的,此刻很好,我由衷的感到幸运。 还要前进,现在并不是坐下来享受的时候。 带着恩赐去斩杀,这并没有什么矛盾。 或者说,能够感受到恩赐,本身就是因为脑子里的扭曲消失了。 终究还是要死亡,角色没有资格存在。 我等待死亡,我期待死亡,那种随风飘散的恐慌正在逐渐减弱。 恐慌感本身就不真实,仿佛是最后一道防线,担心我毁掉整个梦境。 要跨越那道鸿沟,哪怕我会死,哪怕自己必须消失才能跨越,那么就让这一切都发生吧。 角色的死亡根本无关紧要,整个画面元素也无关紧要。 没有时间,没有演化,画面元素想呈现什么都是没有问题的。 而牢牢抓住袁长文这个角色,只是情绪使然。 破碎正在蔓延,我的腐烂继续加深,整个世界仿佛都成为背景,离我远远的。 很多次,自己都以为快要斩杀完成,然后又会有新的领悟,接着对之前的自己感到好笑。 毁灭吧,我不会抵抗,任由自己被斩杀。 宇宙跟我没有什么关系,人生、美好、生活等等,都会随着画面元素的远去而远去。 这种低沉仿佛沉重的山岳,压在我心中,要将整个角色压垮压烂。 我会随着吞噬感前进,帮助吞噬整个自己,自杀行为就是如此。 任何可以界定我的玩意,都要斩杀,都将消散。 也必然会消散。 不需要什么安全感,也不需要去计划什么,就这样等死。 从来没有想过,等待死亡也是一件很棒的事情。 我会把角色弄死,硬生生的打碎角色。 不管有什么阻碍着我,都会被斩杀。 而关键点在于,根本就没有阻碍。 角色不是我,角色不是真实,谁都没法阻碍真实。 如何跨过那道根本不存在的阻碍,我并不知道。 真实一直都在那里,也许,脑子里的扭曲消失之后,真实就会进来。 也许,这辈子都只是处于这种吞噬的状态。 又或者,真实根本不会发生,老师欺骗了我。 都会变得无所谓,无关紧要的玩意。 这些与角色都没有关系,似乎除了死亡什么都没有兴趣,就算是真实,也不能成为我的阻碍。 第一千一百三十九章 第一步539 让我死亡吧。 角色还在坚持,这种美德如今只是阻碍。 没有别人,没有一个我,全部都是画面元素。 还有什么好保留的,还有什么好珍惜的。 胸中的火焰想要爆发,想要将虚假狠狠砸烂,看看究竟还有什么在那里嚣张。 不是恐惧我么 不就是未来的金钱生活人生等等玩意吗 继续恐惧我呀 就连恐惧本身,也会被我砸烂。 那些情绪的拉扯,那些让我根本不敢放手的自我定义,都会被火焰烧掉。 什么都不会留下,我也不想留下什么。 都是画面元素,跟我没有关系,那么就直接弄死。 角色必须死,没有什么好商量的,恐惧的拉扯也别想让我继续抓住什么。 船锚会被斩断,没有什么可以存活,在火焰之中一切虚假都会被烧干净。 我不知道自己还抓住什么,不管抓住什么,我连同那个自我定义一起都会被摧毁。 所以,我干嘛还要在乎自己究竟抓住什么。 恐惧会给我提示,想要拉扯我的同时,也暴露了我需要斩杀的玩意。 是谁施加在我身上的恐惧感 什么时候开始,那些未来那些人生那些事业家庭,就成了我恐惧的源泉 不重要,也无所谓,反正都会被摧毁。 一个也不会保留。 老妈会死掉,妻儿会死掉,那些所谓的人生未来统统都会死掉。 就是这么蛮不讲理,也不需要挑选什么保留的,都烧掉。 然后,角色会破碎,我会死亡,这一切就这么结束了。 没有什么可以阻碍我,谁有资格挡在我面前 就算袁长文这个角色,也无法阻挡斩杀,也无法抵挡燃烧。 那些虚假的手段,那些情绪的拉扯,那些转移注意力的手法,都是狗屎。 诚然,我本能想要躲避难受进入开心,但是,我现在不想。 开心只是收买我的手段,就算是沐浴神恩也不真实。 斩杀完成之后,沐浴神恩倒是无所谓,但现在,任何让我停下来的玩意都是阻碍。 或者说,是我亲手将这些玩意放在前进的路上,亲手让本来不是阻碍的东西成为阻碍。 真实什么的,我没有兴趣去探讨,如何触碰真实我也不知道。 虚假在这里,我就是虚假,那么烧掉虚假。 其他的,我没兴趣知道。 那些丰满角色的言行思维,趁我不注意,在那里放肆嚣张。 不过,又能持续多久 我对角色感到恶心,那些以角色为中心的玩意,又能持续多久 事实上,并没有阻碍,那份觉察就是一切,画面元素根本无法伤及真实。 这个,依旧不是我停止斩杀的理由。 我还在这里,我还没有完成,那么就让胸中的火焰完全爆发,将角色炸得稀巴烂。 毁掉生活,毁掉人生,没有谁敢对我指点。 那些道理,那些话语,统统都是扯淡。 我不需要继续思考,只要斩杀,只要毁灭,只要爆炸。 温柔在这里行不通,认可假设只是一种妥协,以生活为主仅仅是一种安抚。 让我冷静下来,就像安抚一台内部正在燃烧的发动机,完全就是扯淡。 死掉吧,破碎吧,没有什么值得抓住。 那些记忆看起来很美好,但事实上,很多美好的记忆早就消失了,大脑这个工具早就千疮百孔。 只是情绪的拉扯,让我看不见大脑这个垃圾,让我牢牢抓住仅有的工具不放手。 我不知道自己还在犹豫什么,反正角色必须死。 要孝顺,要有责任,这些传统美德都是扯淡,只是为了社会需求而已。 倘若,一个人就是一个国家,或者说,一个人就可以撑起一个国家需要的所有。 那么,传统美德拿来干什么 我不需要讨论什么毕竟我还生活在这个世界之类的狗屎,不真实就是不真实。 所谓的实际生活,仅仅是一种妥协,更是情绪的拉扯。 恐惧的变装表演。 我看见自己,就是恐惧的堆砌物,恐惧“没有角色”。 然后,诱导我去争论二元对立的某一方,从而将“没有角色”远远抛开。 扭曲能够保持的关键,在于我根本不认为自己是扭曲。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孝顺,一场交易恐惧未来自己没人孝顺 并非孝顺让我快乐开心,而是我不得不孝顺。 并非孝顺如同敏王星,我可以想也可以不想,而是当我选择不孝顺的时候,莫名其妙的“不敢”就会出现。 害怕未来不如现在好 害怕自己的言行思维毁掉未来的美好 放纵还是不放纵,扛起责任还是丢弃责任,问题的关键点并不在此。 真实与否,才是关键点。 毁掉吧,那所谓的生活,让我迎着恐惧的皮鞭大步前进。 看看脑子里的扭曲自编自导的恐怖未来,是怎样被我砸毁。 不是说未来不会发生恐怖的事情,也不是说脑子里扭曲编造的玩意不会发生,而是发生了又如何 不真实就是不真实,没有任何理由拉扯我,也没有任何资格在我脑子里停留。 凄凉、悲惨、可怜、卑微等等词汇,只是脑子里扭曲的伎俩而已。 一失足成千古恨,同样也只是脑子里扭曲所进行的判断。 后悔、现实打脸等等形容,也是脑子里扭曲的花招。 想让我后悔 那么,那个可以后悔的部分,就必须被砍死。 为自己考虑 考虑个屁,不用脑子就是对自己最大的帮助。 就算不讨论什么真实,脑子里的扭曲也只是一种阻碍,也只是恐惧拉扯之下的产物。 角色的死亡在劫难逃,我不相信有什么可以让我回到曾经。 我感受到了,很明显,自己在牢牢抓住角色。 爆炸不仅没有发生,相反,角色却依旧非常牢固。 不过,那又如何 把这一切都弄得支离破碎吧,把人生砸得稀巴烂,把生活全部都毁掉。 我只能前进,只能继续,停不下来也不想停下来。 统统没有资格在我脑子里嚣张。 袁长文这个角色不是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呐。 整个世界都不真实,我只是画面元素,没有真人这种玩意。 无限之中没有角色,无限存在而局限不存在。 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只是一直觉察到人类这个躯体,仅此而已。 “我存在”,却不知道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第一千一百四十章 第一步540 死亡的钟声已经响起,我却犹豫不决。 应邀赴宴的通知已经送达,死神小可爱在那里等我,而我却不敢前往。 城堡就在鸿沟的对岸,只要丢弃角色,我就能回家。 那里有无上的美味,香甜的美酒,以及迷人的小可爱。 好事在那里,坏事也在那里。 或者说,在好与坏之外,还有一个地方,就是那座城堡。 我不需要翻山越岭,那些山脉会自动出现在我脚下。 我不需要精心打扮,那些最美的衣服自动会出现在我的床前。 唯一需要我做的,就是丢掉自己,丢掉脑子里的扭曲,放开双手让这一切自动发生。 山脉会出现在我脚下,让我自动翻山越岭。 衣服会穿着在我身上,自动为我精心打扮。 我不能以袁长文这个角色进入,必须以“没有角色”才能进入。 甚至,根本不需要我进入,那座城堡会直接出现在我外面。 或者说,我出直接出现在城堡内。 没有城堡,那只是一种美梦,只是一种说辞,只是一种引诱。 我不需要引诱,我不需要那些甜美的谎言。 城堡里有着无上的美味,同时,也有垃圾到极限的食物。 香甜的美酒旁边,是散发着恶臭的泔水。 没有城堡,或者说,我就是城堡。 角色死亡才能进入的城堡,一直都在那里,一直没有改变过。 相反,鸿沟这边的世界,却一直在改变。 我在这边的世界经历了多久,对于城堡来说,都没有变化。 袁长文这个角色,只是我行走在这个世界的外套,我已经不知道自己换了多少外套。 然后我发现,外套里面并没有人。 整个外套就是我就是角色,无数件衣服堆积在一起,组成了袁长文这个角色。 拨开外套,看见里面的衣物,仿佛是个真人。 不停的更换外套的颜色和样式,仿佛就是成为更好的自己。 随着死亡的降临,我悄悄脱掉这些鬼扯的玩意,却根本不敢扔掉这些衣服。 一旦扔掉这些衣服,袁长文这个角色就会消失,我也会回到城堡。 当然,这一切都是我的推测。 但是,当城堡突然降临的时候,黑乎乎的摸样很是吓人。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心中对于袁长文这个角色的憎恨,并没有丝毫减少。 外套不断散发着光芒,似乎在责怪我将其脱掉。 别人的赞美,欢乐的时光,似乎都在向我招手。 忘掉外套的事情,忘掉外套里面没有人这个事情,一切都会很好。 这种安抚,犹如魔鬼的低吟,一直在耳边萦绕。 待我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衣服已经燃起火焰,从内向外开始燃烧。 不过,魔鬼的低吟没有停止,一直在那念念不休。 有时候,我根本看不到魔鬼的面庞,看见的全部都是魔鬼幻化的摸样。 妖娆女子,似乎让我目不转睛,仿佛她说什么都是对的。 柔弱女子,总是想让我保护,总是想让我关怀,总是想让我帮她应对一些事情。 甚至,会出现一个威武大汉,拍着肩膀说什么男人就应该怎样的热血话语,让我心血沸腾。 而火焰,却依旧在燃烧。 每烧掉一件衣服,我就会倍感轻松,同时也会奇怪,自己怎么会穿着如何不舒服的衣物,却浑然不觉呐。 我会去阻碍火焰的燃烧么 我会跟随魔鬼的低吟,去享受这个世界的美好吗 也许,那根本不是魔鬼,而是天使在吟唱。 这个世界的美好,是真的美好,因为城堡里其实根本就不存在美好这个玩意。 当然,城堡里也没有“坏”这种玩意。 我一边走一边倒退,想着要前往城堡,又被天使拉住舍不得这个世界的美好。 不需要前进,只需要放手。 路会自动让我走过,山脉会自动让我翻过。 事实上,烧掉衣服就能回到城堡,根本不需要我去担心。 可是,一旦有我,这本身就意味着衣服的存在,本身就意味着阻碍火焰的燃烧。 有了衣服我才能说话,有了衣服我才能思考。 大家都很正常,似乎根本没有这方面的困扰。 在我耳边低吟的声音,也是如此劝说着我,还想我展现曾经没有火焰的时候,生活种种开心愉快和甜蜜。 可惜,曾经的生活除了美好,还有无数扭曲。 我想到自己穿着厚重的衣服,却一副理所当然的摸样。 想着脑子里的扭曲主宰着生活的摸样,就恨不得让火焰立马烧光所有衣服。 如今,衣服已经破烂,但外套还是好好的。 并且,似乎只要自己愿意,衣服可以瞬间复原。 坐在桌子边,温馨的蜡烛以及撒法着香气的食物,似乎都在述说衣服的美妙。 因为有了衣服,我才能吃饭。 没有衣服,我连手没有。 可惜,不断炫耀衣服的行为却渐渐让我感到恶心,那些欢声笑语不知何时变成了憎恶的脸庞。 外面,星空浩瀚,转眼间,橘红的太阳缓缓升起,驱走夜里月光留下的寒气。 有了衣服,我才能看见这些。 火焰一直都在燃烧,似乎必然会烧掉衣服,已经不是我可以阻止的。 甚至,有一部分衣服会协助我,阻碍衣服的还原,帮助火焰的燃烧。 城堡就在不远处,但我却无法跨过那道鸿沟。 尽管知道自己根本不需要跨过,城堡自己会降临会笼罩我。 没有丝毫的帮助,我始终都是衣服,而城堡之中是不容衣服的。 事实上,我根本就没有离开城堡,所有的都只是幻觉。 袁长文这个角色,由无数件衣服组成的角色,并不是我。 而衣服里面没有人,这些衣服包裹的玩意,也不是我。 我跟城堡是一体的,根本不存在“我”和“城堡”这种分离的说法。 从来没有离开城堡,没有一个我,我又要如何离开城堡呢 而没有离开,就谈不上回去。 鸿沟对面,一个衣服正在燃烧的角色,是谁 突然不太明白,这一切究竟是什么玩意。 我坐在这里,等待衣服的燃烧。 我躺在这里,看着火焰慢慢吞噬。 谁死了 没有人。 所有诗歌的源头 惠特曼就是这种状态 我不知道,幸好,也不需要知道。 这些,不过是一件新的衣服罢了。 燃烧依旧在继续,城堡依旧在那里,鸿沟还是那么巨大。 而衣服,似乎还有那么多层。 第一千一百四十一章 第一步541 死亡的钟声已经响起,我却犹豫不决。 应邀赴宴的通知已经送达,死神小可爱在那里等我,而我却不敢前往。 城堡就在鸿沟的对岸,只要丢弃角色,我就能回家。 那里有无上的美味,香甜的美酒,以及迷人的小可爱。 好事在那里,坏事也在那里。 或者说,在好与坏之外,还有一个地方,就是那座城堡。 我不需要翻山越岭,那些山脉会自动出现在我脚下。 我不需要精心打扮,那些最美的衣服自动会出现在我的床前。 唯一需要我做的,就是丢掉自己,丢掉脑子里的扭曲,放开双手让这一切自动发生。 山脉会出现在我脚下,让我自动翻山越岭。 衣服会穿着在我身上,自动为我精心打扮。 我不能以袁长文这个角色进入,必须以“没有角色”才能进入。 甚至,根本不需要我进入,那座城堡会直接出现在我外面。 或者说,我出直接出现在城堡内。 没有城堡,那只是一种美梦,只是一种说辞,只是一种引诱。 我不需要引诱,我不需要那些甜美的谎言。 城堡里有着无上的美味,同时,也有垃圾到极限的食物。 香甜的美酒旁边,是散发着恶臭的泔水。 没有城堡,或者说,我就是城堡。 角色死亡才能进入的城堡,一直都在那里,一直没有改变过。 相反,鸿沟这边的世界,却一直在改变。 我在这边的世界经历了多久,对于城堡来说,都没有变化。 袁长文这个角色,只是我行走在这个世界的外套,我已经不知道自己换了多少外套。 然后我发现,外套里面并没有人。 整个外套就是我就是角色,无数件衣服堆积在一起,组成了袁长文这个角色。 拨开外套,看见里面的衣物,仿佛是个真人。 不停的更换外套的颜色和样式,仿佛就是成为更好的自己。 随着死亡的降临,我悄悄脱掉这些鬼扯的玩意,却根本不敢扔掉这些衣服。 一旦扔掉这些衣服,袁长文这个角色就会消失,我也会回到城堡。 当然,这一切都是我的推测。 但是,当城堡突然降临的时候,黑乎乎的摸样很是吓人。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心中对于袁长文这个角色的憎恨,并没有丝毫减少。 外套不断散发着光芒,似乎在责怪我将其脱掉。 别人的赞美,欢乐的时光,似乎都在向我招手。 忘掉外套的事情,忘掉外套里面没有人这个事情,一切都会很好。 这种安抚,犹如魔鬼的低吟,一直在耳边萦绕。 待我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衣服已经燃起火焰,从内向外开始燃烧。 不过,魔鬼的低吟没有停止,一直在那念念不休。 有时候,我根本看不到魔鬼的面庞,看见的全部都是魔鬼幻化的摸样。 妖娆女子,似乎让我目不转睛,仿佛她说什么都是对的。 柔弱女子,总是想让我保护,总是想让我关怀,总是想让我帮她应对一些事情。 甚至,会出现一个威武大汉,拍着肩膀说什么男人就应该怎样的热血话语,让我心血沸腾。 而火焰,却依旧在燃烧。 每烧掉一件衣服,我就会倍感轻松,同时也会奇怪,自己怎么会穿着如何不舒服的衣物,却浑然不觉呐。 我会去阻碍火焰的燃烧么 我会跟随魔鬼的低吟,去享受这个世界的美好吗 也许,那根本不是魔鬼,而是天使在吟唱。 这个世界的美好,是真的美好,因为城堡里其实根本就不存在美好这个玩意。 当然,城堡里也没有“坏”这种玩意。 我一边走一边倒退,想着要前往城堡,又被天使拉住舍不得这个世界的美好。 不需要前进,只需要放手。 路会自动让我走过,山脉会自动让我翻过。 事实上,烧掉衣服就能回到城堡,根本不需要我去担心。 可是,一旦有我,这本身就意味着衣服的存在,本身就意味着阻碍火焰的燃烧。 有了衣服我才能说话,有了衣服我才能思考。 大家都很正常,似乎根本没有这方面的困扰。 在我耳边低吟的声音,也是如此劝说着我,还想我展现曾经没有火焰的时候,生活种种开心愉快和甜蜜。 可惜,曾经的生活除了美好,还有无数扭曲。 我想到自己穿着厚重的衣服,却一副理所当然的摸样。 想着脑子里的扭曲主宰着生活的摸样,就恨不得让火焰立马烧光所有衣服。 如今,衣服已经破烂,但外套还是好好的。 并且,似乎只要自己愿意,衣服可以瞬间复原。 坐在桌子边,温馨的蜡烛以及撒法着香气的食物,似乎都在述说衣服的美妙。 因为有了衣服,我才能吃饭。 没有衣服,我连手没有。 可惜,不断炫耀衣服的行为却渐渐让我感到恶心,那些欢声笑语不知何时变成了憎恶的脸庞。 外面,星空浩瀚,转眼间,橘红的太阳缓缓升起,驱走夜里月光留下的寒气。 有了衣服,我才能看见这些。 火焰一直都在燃烧,似乎必然会烧掉衣服,已经不是我可以阻止的。 甚至,有一部分衣服会协助我,阻碍衣服的还原,帮助火焰的燃烧。 城堡就在不远处,但我却无法跨过那道鸿沟。 尽管知道自己根本不需要跨过,城堡自己会降临会笼罩我。 没有丝毫的帮助,我始终都是衣服,而城堡之中是不容衣服的。 事实上,我根本就没有离开城堡,所有的都只是幻觉。 袁长文这个角色,由无数件衣服组成的角色,并不是我。 而衣服里面没有人,这些衣服包裹的玩意,也不是我。 我跟城堡是一体的,根本不存在“我”和“城堡”这种分离的说法。 从来没有离开城堡,没有一个我,我又要如何离开城堡呢 而没有离开,就谈不上回去。 鸿沟对面,一个衣服正在燃烧的角色,是谁 突然不太明白,这一切究竟是什么玩意。 我坐在这里,等待衣服的燃烧。 我躺在这里,看着火焰慢慢吞噬。 谁死了 没有人。 所有诗歌的源头 惠特曼就是这种状态 我不知道,幸好,也不需要知道。 这些,不过是一件新的衣服罢了。 燃烧依旧在继续,城堡依旧在那里,鸿沟还是那么巨大。 而衣服,似乎还有那么多层。 第一千一百三十九章 第一步539 让我死亡吧。 角色还在坚持,这种美德如今只是阻碍。 没有别人,没有一个我,全部都是画面元素。 还有什么好保留的,还有什么好珍惜的。 胸中的火焰想要爆发,想要将虚假狠狠砸烂,看看究竟还有什么在那里嚣张。 不是恐惧我么 不就是未来的金钱生活人生等等玩意吗 继续恐惧我呀 就连恐惧本身,也会被我砸烂。 那些情绪的拉扯,那些让我根本不敢放手的自我定义,都会被火焰烧掉。 什么都不会留下,我也不想留下什么。 都是画面元素,跟我没有关系,那么就直接弄死。 角色必须死,没有什么好商量的,恐惧的拉扯也别想让我继续抓住什么。 船锚会被斩断,没有什么可以存活,在火焰之中一切虚假都会被烧干净。 我不知道自己还抓住什么,不管抓住什么,我连同那个自我定义一起都会被摧毁。 所以,我干嘛还要在乎自己究竟抓住什么。 恐惧会给我提示,想要拉扯我的同时,也暴露了我需要斩杀的玩意。 是谁施加在我身上的恐惧感 什么时候开始,那些未来那些人生那些事业家庭,就成了我恐惧的源泉 不重要,也无所谓,反正都会被摧毁。 一个也不会保留。 老妈会死掉,妻儿会死掉,那些所谓的人生未来统统都会死掉。 就是这么蛮不讲理,也不需要挑选什么保留的,都烧掉。 然后,角色会破碎,我会死亡,这一切就这么结束了。 没有什么可以阻碍我,谁有资格挡在我面前 就算袁长文这个角色,也无法阻挡斩杀,也无法抵挡燃烧。 那些虚假的手段,那些情绪的拉扯,那些转移注意力的手法,都是狗屎。 诚然,我本能想要躲避难受进入开心,但是,我现在不想。 开心只是收买我的手段,就算是沐浴神恩也不真实。 斩杀完成之后,沐浴神恩倒是无所谓,但现在,任何让我停下来的玩意都是阻碍。 或者说,是我亲手将这些玩意放在前进的路上,亲手让本来不是阻碍的东西成为阻碍。 真实什么的,我没有兴趣去探讨,如何触碰真实我也不知道。 虚假在这里,我就是虚假,那么烧掉虚假。 其他的,我没兴趣知道。 那些丰满角色的言行思维,趁我不注意,在那里放肆嚣张。 不过,又能持续多久 我对角色感到恶心,那些以角色为中心的玩意,又能持续多久 事实上,并没有阻碍,那份觉察就是一切,画面元素根本无法伤及真实。 这个,依旧不是我停止斩杀的理由。 我还在这里,我还没有完成,那么就让胸中的火焰完全爆发,将角色炸得稀巴烂。 毁掉生活,毁掉人生,没有谁敢对我指点。 那些道理,那些话语,统统都是扯淡。 我不需要继续思考,只要斩杀,只要毁灭,只要爆炸。 温柔在这里行不通,认可假设只是一种妥协,以生活为主仅仅是一种安抚。 让我冷静下来,就像安抚一台内部正在燃烧的发动机,完全就是扯淡。 死掉吧,破碎吧,没有什么值得抓住。 那些记忆看起来很美好,但事实上,很多美好的记忆早就消失了,大脑这个工具早就千疮百孔。 只是情绪的拉扯,让我看不见大脑这个垃圾,让我牢牢抓住仅有的工具不放手。 我不知道自己还在犹豫什么,反正角色必须死。 要孝顺,要有责任,这些传统美德都是扯淡,只是为了社会需求而已。 倘若,一个人就是一个国家,或者说,一个人就可以撑起一个国家需要的所有。 那么,传统美德拿来干什么 我不需要讨论什么毕竟我还生活在这个世界之类的狗屎,不真实就是不真实。 所谓的实际生活,仅仅是一种妥协,更是情绪的拉扯。 恐惧的变装表演。 我看见自己,就是恐惧的堆砌物,恐惧“没有角色”。 然后,诱导我去争论二元对立的某一方,从而将“没有角色”远远抛开。 扭曲能够保持的关键,在于我根本不认为自己是扭曲。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孝顺,一场交易恐惧未来自己没人孝顺 并非孝顺让我快乐开心,而是我不得不孝顺。 并非孝顺如同敏王星,我可以想也可以不想,而是当我选择不孝顺的时候,莫名其妙的“不敢”就会出现。 害怕未来不如现在好 害怕自己的言行思维毁掉未来的美好 放纵还是不放纵,扛起责任还是丢弃责任,问题的关键点并不在此。 真实与否,才是关键点。 毁掉吧,那所谓的生活,让我迎着恐惧的皮鞭大步前进。 看看脑子里的扭曲自编自导的恐怖未来,是怎样被我砸毁。 不是说未来不会发生恐怖的事情,也不是说脑子里扭曲编造的玩意不会发生,而是发生了又如何 不真实就是不真实,没有任何理由拉扯我,也没有任何资格在我脑子里停留。 凄凉、悲惨、可怜、卑微等等词汇,只是脑子里扭曲的伎俩而已。 一失足成千古恨,同样也只是脑子里扭曲所进行的判断。 后悔、现实打脸等等形容,也是脑子里扭曲的花招。 想让我后悔 那么,那个可以后悔的部分,就必须被砍死。 为自己考虑 考虑个屁,不用脑子就是对自己最大的帮助。 就算不讨论什么真实,脑子里的扭曲也只是一种阻碍,也只是恐惧拉扯之下的产物。 角色的死亡在劫难逃,我不相信有什么可以让我回到曾经。 我感受到了,很明显,自己在牢牢抓住角色。 爆炸不仅没有发生,相反,角色却依旧非常牢固。 不过,那又如何 把这一切都弄得支离破碎吧,把人生砸得稀巴烂,把生活全部都毁掉。 我只能前进,只能继续,停不下来也不想停下来。 统统没有资格在我脑子里嚣张。 袁长文这个角色不是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呐。 整个世界都不真实,我只是画面元素,没有真人这种玩意。 无限之中没有角色,无限存在而局限不存在。 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只是一直觉察到人类这个躯体,仅此而已。 “我存在”,却不知道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第一千一百四十章 第一步540 死亡的钟声已经响起,我却犹豫不决。 应邀赴宴的通知已经送达,死神小可爱在那里等我,而我却不敢前往。 城堡就在鸿沟的对岸,只要丢弃角色,我就能回家。 那里有无上的美味,香甜的美酒,以及迷人的小可爱。 好事在那里,坏事也在那里。 或者说,在好与坏之外,还有一个地方,就是那座城堡。 我不需要翻山越岭,那些山脉会自动出现在我脚下。 我不需要精心打扮,那些最美的衣服自动会出现在我的床前。 唯一需要我做的,就是丢掉自己,丢掉脑子里的扭曲,放开双手让这一切自动发生。 山脉会出现在我脚下,让我自动翻山越岭。 衣服会穿着在我身上,自动为我精心打扮。 我不能以袁长文这个角色进入,必须以“没有角色”才能进入。 甚至,根本不需要我进入,那座城堡会直接出现在我外面。 或者说,我出直接出现在城堡内。 没有城堡,那只是一种美梦,只是一种说辞,只是一种引诱。 我不需要引诱,我不需要那些甜美的谎言。 城堡里有着无上的美味,同时,也有垃圾到极限的食物。 香甜的美酒旁边,是散发着恶臭的泔水。 没有城堡,或者说,我就是城堡。 角色死亡才能进入的城堡,一直都在那里,一直没有改变过。 相反,鸿沟这边的世界,却一直在改变。 我在这边的世界经历了多久,对于城堡来说,都没有变化。 袁长文这个角色,只是我行走在这个世界的外套,我已经不知道自己换了多少外套。 然后我发现,外套里面并没有人。 整个外套就是我就是角色,无数件衣服堆积在一起,组成了袁长文这个角色。 拨开外套,看见里面的衣物,仿佛是个真人。 不停的更换外套的颜色和样式,仿佛就是成为更好的自己。 随着死亡的降临,我悄悄脱掉这些鬼扯的玩意,却根本不敢扔掉这些衣服。 一旦扔掉这些衣服,袁长文这个角色就会消失,我也会回到城堡。 当然,这一切都是我的推测。 但是,当城堡突然降临的时候,黑乎乎的摸样很是吓人。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心中对于袁长文这个角色的憎恨,并没有丝毫减少。 外套不断散发着光芒,似乎在责怪我将其脱掉。 别人的赞美,欢乐的时光,似乎都在向我招手。 忘掉外套的事情,忘掉外套里面没有人这个事情,一切都会很好。 这种安抚,犹如魔鬼的低吟,一直在耳边萦绕。 待我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衣服已经燃起火焰,从内向外开始燃烧。 不过,魔鬼的低吟没有停止,一直在那念念不休。 有时候,我根本看不到魔鬼的面庞,看见的全部都是魔鬼幻化的摸样。 妖娆女子,似乎让我目不转睛,仿佛她说什么都是对的。 柔弱女子,总是想让我保护,总是想让我关怀,总是想让我帮她应对一些事情。 甚至,会出现一个威武大汉,拍着肩膀说什么男人就应该怎样的热血话语,让我心血沸腾。 而火焰,却依旧在燃烧。 每烧掉一件衣服,我就会倍感轻松,同时也会奇怪,自己怎么会穿着如何不舒服的衣物,却浑然不觉呐。 我会去阻碍火焰的燃烧么 我会跟随魔鬼的低吟,去享受这个世界的美好吗 也许,那根本不是魔鬼,而是天使在吟唱。 这个世界的美好,是真的美好,因为城堡里其实根本就不存在美好这个玩意。 当然,城堡里也没有“坏”这种玩意。 我一边走一边倒退,想着要前往城堡,又被天使拉住舍不得这个世界的美好。 不需要前进,只需要放手。 路会自动让我走过,山脉会自动让我翻过。 事实上,烧掉衣服就能回到城堡,根本不需要我去担心。 可是,一旦有我,这本身就意味着衣服的存在,本身就意味着阻碍火焰的燃烧。 有了衣服我才能说话,有了衣服我才能思考。 大家都很正常,似乎根本没有这方面的困扰。 在我耳边低吟的声音,也是如此劝说着我,还想我展现曾经没有火焰的时候,生活种种开心愉快和甜蜜。 可惜,曾经的生活除了美好,还有无数扭曲。 我想到自己穿着厚重的衣服,却一副理所当然的摸样。 想着脑子里的扭曲主宰着生活的摸样,就恨不得让火焰立马烧光所有衣服。 如今,衣服已经破烂,但外套还是好好的。 并且,似乎只要自己愿意,衣服可以瞬间复原。 坐在桌子边,温馨的蜡烛以及撒法着香气的食物,似乎都在述说衣服的美妙。 因为有了衣服,我才能吃饭。 没有衣服,我连手没有。 可惜,不断炫耀衣服的行为却渐渐让我感到恶心,那些欢声笑语不知何时变成了憎恶的脸庞。 外面,星空浩瀚,转眼间,橘红的太阳缓缓升起,驱走夜里月光留下的寒气。 有了衣服,我才能看见这些。 火焰一直都在燃烧,似乎必然会烧掉衣服,已经不是我可以阻止的。 甚至,有一部分衣服会协助我,阻碍衣服的还原,帮助火焰的燃烧。 城堡就在不远处,但我却无法跨过那道鸿沟。 尽管知道自己根本不需要跨过,城堡自己会降临会笼罩我。 没有丝毫的帮助,我始终都是衣服,而城堡之中是不容衣服的。 事实上,我根本就没有离开城堡,所有的都只是幻觉。 袁长文这个角色,由无数件衣服组成的角色,并不是我。 而衣服里面没有人,这些衣服包裹的玩意,也不是我。 我跟城堡是一体的,根本不存在“我”和“城堡”这种分离的说法。 从来没有离开城堡,没有一个我,我又要如何离开城堡呢 而没有离开,就谈不上回去。 鸿沟对面,一个衣服正在燃烧的角色,是谁 突然不太明白,这一切究竟是什么玩意。 我坐在这里,等待衣服的燃烧。 我躺在这里,看着火焰慢慢吞噬。 谁死了 没有人。 所有诗歌的源头 惠特曼就是这种状态 我不知道,幸好,也不需要知道。 这些,不过是一件新的衣服罢了。 燃烧依旧在继续,城堡依旧在那里,鸿沟还是那么巨大。 而衣服,似乎还有那么多层。 第一千一百四十四章 第一步544 我还在期盼着什么,就是这种期盼,一直阻碍着我。 将袁长文这个角色当作是我,才会出现期盼。 每天就像在地狱中爬行,无尽的炙热灼烧着我,却又不愿意回到曾经。 那虚假的甘甜在向我招手,而我竟然只能感受到恶心。 火焰的燃烧让我很是难受,却又很是安心。 自己是怎么陷入这种地步的 不想继续思考,那些毫无用处的狗屎,只是一厢情愿的相信。 “我不知道”,明明是很好的状态,偏偏被扭曲设定为悲哀甚至是罪过。 评判的标准本身就是扯淡,还有什么资格在那里高高在上呐。 法官都被拖入法庭,谁来判案 而法官自身的说辞,谁会相信 死亡吧,只有死亡能结束这一切。 不管是虚假还是斩杀,都会结束。 就是等死,没有什么好遮盖的,也没有什么好掩饰的。 我不需要纠正说辞,以表示自己并非一个恶人。 所有的憎恨都可以向我袭来,所有的指责都可以出现。 我不需要满足什么人,也不需要让别人相信我,更不需要讨好什么人。 画面元素而已,想要呈现什么不可以 那种“我不做怎么可能发生”的想法,正在消散。 情绪还在拉扯,仿佛在嘲笑我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相信,是弱智还是白痴呐。 可惜,这仅仅是情绪的拉扯,我早就看穿虚假的手段。 只是面对情绪,自己很容易陷入角色之中。 我就是罪恶的,就是白眼狼,就是世界所有邪恶的集合体。 杀掉老妈,杀掉妻儿,杀掉所有的美好。 不必继续丰满角色,也不必说什么安抚的话语,就是杀掉以及荟萃这一切。 我不孝顺老妈,没有其他解释和说辞,也不需要去让角色显得不那么邪恶,不需要。 就是对妻儿没有任何责任,那种有了家庭就必须负责的想法必须死掉。 可以见异思迁,可以随意抛弃家庭,可以丢弃妻儿不顾自己去享受。 不存在什么后果,那只是脑子里扭曲的自编自导。 写一个故事来宣扬某个观点,然后这个故事或者这个观点就被当作真实对待,简直是荒谬呀。 磨刀不误砍柴工,真的吗 坚持就是胜利,真的吗 做人要坚强,真的吗 妻儿必须死掉,想来想去,自己不敢不负责任的原因,仅仅是害怕别人也如此玩弄自己。 担心自己的付出没有收获,担心自己只是为别人做嫁衣,于是才强调责任。 另一方面,自己也会担心找不到更好的,于是产生后悔之类的情绪。 这些种种,都只是恐惧而已。 多么明显的情绪拉扯,如果仅仅是理智存在,这些话语早就被反驳。 无法确定就会有无法确定的态度,而不是此刻这样,被情绪拉扯直接将无法确定当作真实。 为什么不能做恶事 为什么必须做好事 就是恐惧,我只是恐惧的产物,只是情绪化的怪物罢了。 这不是个人喜好,完全是被情绪拉扯,尽管只是怀柔政策但依旧是情绪化的怪物。 都不真实,我并没有像对待个人喜好一样去对待脑子里的扭曲,而是将其当作真理在进行评判和使用。 并非我在选择什么个人喜好,完全是“被选择”,恐惧早就设定好了内容,我只是被动接受。 为了不让我认为自己是被动接受,用了一些伎俩让我以为这些是自己的选择,甚至,让我为了这些虚假而去辩护。 我从来都不知道触摸桌子是怎样的感觉,只是一直都是呈现这样的触感,于是我就认定这种触感代表真实,手摸桌子就是这种感觉。 想想都觉得好笑。 有些时候,决定没有经过脑子,反而会被认定为鲁莽。 没有经过脑子里的扭曲权衡,这种行为被认定为鲁莽认定为冲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后悔。 而后悔,则是脑子里扭曲的自编自导。 倘若一直都不用脑子,那么所谓的后悔也不会出现。 就算身处不好的状态,也不会再次使用脑子里的扭曲来权衡来判断。 这种状态很是诡异,也会显得非常愚蠢。 仿佛,一些简单到令人发指的不好,我竟然看不见。 明明进监狱就是不好,明明受伤就是不好,明明乞讨就是不好,但我却非要说“我不知道”。 这就是脑子里的扭曲所不能理解的,也是情绪拉扯不愿意出现的状态。 扭曲构成了我,一个个念头,一个个想法,不断用“我是怎样的人”来凭空捏造一个角色。 毁掉扭曲,就是毁掉角色,就是自杀。 这会让生活变得艰难,或者说,这会让我脱离正常的生活状态。 不过,我本来就不想要所谓的正常生活,那只是人数众多的疯狂罢了。 谁在判定正常与否 我不需要关注这些,也不需要解释什么说服什么,都只是我这个人而已。 想要别人的赞同,理由是什么 表示自己没错吗 还是需要有人给自己加油鼓劲 都是鬼扯。 我现在的状态很不好,内心的吞噬逐渐加强,爆炸感似乎一直萦绕在那里。 可是,这种状态我又不忍拒绝,有什么好拒绝的呢 回到曾经的状态,那才是恐怖。 脑子里的扭曲肆意摆布我,整个人似乎从来就没有摆脱过扭曲的拉扯,犹如疯狂的陀螺。 那种想要在别人心中留下什么的想法,本身就只是“我认为”而已。 似乎,我斩杀完成之后,就可以在别人面前炫耀,就可以说服全世界,就可以了不起。 狗屎。 别人只是npc而已,就算我说服别人,我也根本不知道别人是否真的被我说服。 还是,仅仅按照程序,说了那么话语或者我的某些话语触发了程序,导致别人对我的认可。 画面元素的呈现,都是情绪的拉扯。 妻儿必须死,我没有任何理由继续抓住妻儿。 老妈也是如此,这些都仅仅是丰满角色。 而我对袁长文这个角色,毫无兴趣可言。 怎样的人,是否有魅力,是否善良,是否有责任感,是否风趣,是否可以支撑家庭,是否可以让别人安心,是否可以保护心中重要的人 都去死吧。 让愤怒的火焰烧掉所有,我不在乎会怎样,本来就是为了毁掉人生以及摧毁这个世界。 第一千一百四十五章 第一步545 我还在期盼着什么,就是这种期盼,一直阻碍着我。 将袁长文这个角色当作是我,才会出现期盼。 每天就像在地狱中爬行,无尽的炙热灼烧着我,却又不愿意回到曾经。 那虚假的甘甜在向我招手,而我竟然只能感受到恶心。 火焰的燃烧让我很是难受,却又很是安心。 自己是怎么陷入这种地步的 不想继续思考,那些毫无用处的狗屎,只是一厢情愿的相信。 “我不知道”,明明是很好的状态,偏偏被扭曲设定为悲哀甚至是罪过。 评判的标准本身就是扯淡,还有什么资格在那里高高在上呐。 法官都被拖入法庭,谁来判案 而法官自身的说辞,谁会相信 死亡吧,只有死亡能结束这一切。 不管是虚假还是斩杀,都会结束。 就是等死,没有什么好遮盖的,也没有什么好掩饰的。 我不需要纠正说辞,以表示自己并非一个恶人。 所有的憎恨都可以向我袭来,所有的指责都可以出现。 我不需要满足什么人,也不需要让别人相信我,更不需要讨好什么人。 画面元素而已,想要呈现什么不可以 那种“我不做怎么可能发生”的想法,正在消散。 情绪还在拉扯,仿佛在嘲笑我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相信,是弱智还是白痴呐。 可惜,这仅仅是情绪的拉扯,我早就看穿虚假的手段。 只是面对情绪,自己很容易陷入角色之中。 我就是罪恶的,就是白眼狼,就是世界所有邪恶的集合体。 杀掉老妈,杀掉妻儿,杀掉所有的美好。 不必继续丰满角色,也不必说什么安抚的话语,就是杀掉以及荟萃这一切。 我不孝顺老妈,没有其他解释和说辞,也不需要去让角色显得不那么邪恶,不需要。 就是对妻儿没有任何责任,那种有了家庭就必须负责的想法必须死掉。 可以见异思迁,可以随意抛弃家庭,可以丢弃妻儿不顾自己去享受。 不存在什么后果,那只是脑子里扭曲的自编自导。 写一个故事来宣扬某个观点,然后这个故事或者这个观点就被当作真实对待,简直是荒谬呀。 磨刀不误砍柴工,真的吗 坚持就是胜利,真的吗 做人要坚强,真的吗 妻儿必须死掉,想来想去,自己不敢不负责任的原因,仅仅是害怕别人也如此玩弄自己。 担心自己的付出没有收获,担心自己只是为别人做嫁衣,于是才强调责任。 另一方面,自己也会担心找不到更好的,于是产生后悔之类的情绪。 这些种种,都只是恐惧而已。 多么明显的情绪拉扯,如果仅仅是理智存在,这些话语早就被反驳。 无法确定就会有无法确定的态度,而不是此刻这样,被情绪拉扯直接将无法确定当作真实。 为什么不能做恶事 为什么必须做好事 就是恐惧,我只是恐惧的产物,只是情绪化的怪物罢了。 这不是个人喜好,完全是被情绪拉扯,尽管只是怀柔政策但依旧是情绪化的怪物。 都不真实,我并没有像对待个人喜好一样去对待脑子里的扭曲,而是将其当作真理在进行评判和使用。 并非我在选择什么个人喜好,完全是“被选择”,恐惧早就设定好了内容,我只是被动接受。 为了不让我认为自己是被动接受,用了一些伎俩让我以为这些是自己的选择,甚至,让我为了这些虚假而去辩护。 我从来都不知道触摸桌子是怎样的感觉,只是一直都是呈现这样的触感,于是我就认定这种触感代表真实,手摸桌子就是这种感觉。 想想都觉得好笑。 有些时候,决定没有经过脑子,反而会被认定为鲁莽。 没有经过脑子里的扭曲权衡,这种行为被认定为鲁莽认定为冲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后悔。 而后悔,则是脑子里扭曲的自编自导。 倘若一直都不用脑子,那么所谓的后悔也不会出现。 就算身处不好的状态,也不会再次使用脑子里的扭曲来权衡来判断。 这种状态很是诡异,也会显得非常愚蠢。 仿佛,一些简单到令人发指的不好,我竟然看不见。 明明进监狱就是不好,明明受伤就是不好,明明乞讨就是不好,但我却非要说“我不知道”。 这就是脑子里的扭曲所不能理解的,也是情绪拉扯不愿意出现的状态。 扭曲构成了我,一个个念头,一个个想法,不断用“我是怎样的人”来凭空捏造一个角色。 毁掉扭曲,就是毁掉角色,就是自杀。 这会让生活变得艰难,或者说,这会让我脱离正常的生活状态。 不过,我本来就不想要所谓的正常生活,那只是人数众多的疯狂罢了。 谁在判定正常与否 我不需要关注这些,也不需要解释什么说服什么,都只是我这个人而已。 想要别人的赞同,理由是什么 表示自己没错吗 还是需要有人给自己加油鼓劲 都是鬼扯。 我现在的状态很不好,内心的吞噬逐渐加强,爆炸感似乎一直萦绕在那里。 可是,这种状态我又不忍拒绝,有什么好拒绝的呢 回到曾经的状态,那才是恐怖。 脑子里的扭曲肆意摆布我,整个人似乎从来就没有摆脱过扭曲的拉扯,犹如疯狂的陀螺。 那种想要在别人心中留下什么的想法,本身就只是“我认为”而已。 似乎,我斩杀完成之后,就可以在别人面前炫耀,就可以说服全世界,就可以了不起。 狗屎。 别人只是npc而已,就算我说服别人,我也根本不知道别人是否真的被我说服。 还是,仅仅按照程序,说了那么话语或者我的某些话语触发了程序,导致别人对我的认可。 画面元素的呈现,都是情绪的拉扯。 妻儿必须死,我没有任何理由继续抓住妻儿。 老妈也是如此,这些都仅仅是丰满角色。 而我对袁长文这个角色,毫无兴趣可言。 怎样的人,是否有魅力,是否善良,是否有责任感,是否风趣,是否可以支撑家庭,是否可以让别人安心,是否可以保护心中重要的人 都去死吧。 让愤怒的火焰烧掉所有,我不在乎会怎样,本来就是为了毁掉人生以及摧毁这个世界。 第一千一百七十六章 第一步576 毁灭的感觉从来没有离开我。 就这样,将自己放在地狱的火焰上炙烤,烧掉所有虚假。 那些不真实的玩意经不住火焰的灼烧,统统都会化为灰烬。 哪怕角色在顽强的坚持,所谓的逆境中依然不放弃,这本身就是恐惧的变装表演。 没有脑子里的扭曲,我连“逆境”这种词汇都不会拥有,还谈什么狗屁坚持。 我不敢扔掉妻儿,明明我对妻儿并没有任何留念,却依旧在牢牢抓住。 妻儿没有资格在我脑子里嚣张,我不敢扔掉妻儿,是因为害怕找不到合适的吗 所以,才想着还是保留妻儿比较好 害怕没有妻儿的生活,不是现实中没有妻儿,而是内心抹除妻儿之后的生活,自己就像成为另外一个人。 没有这些角色属性,没有这些抓住,我就不能称之为袁长文这个角色。 扔掉啊,没有什么值得犹豫的,妻儿必须死掉。 那些甜美的记忆,不管有没有妻儿存在,都是甜蜜的回忆。 有什么不能扔掉的,有什么不饿能杀掉的。 妻儿在我脑子里嚣张,妻儿本身就不真实,那些关于妻儿的理念更是不真实,那么就要斩杀。 没有什么好商量的,就是要斩杀。 当妻儿在我脑子里放肆的时候,就已经势不两立,杀掉妻儿这不可阻挡。 不是没有妻儿也能过得很好,而是妻儿并不真实。 我抓住的,只是情绪的拉扯,只是一个看起来属于角色的玩意突然被剥夺。 但那个玩意根本就不属于角色,最初本身就没有角色这个东西。 不是有一个角色,然后拿各种自我定义丰满自己。 而是根本没有角色,全部用这些自我定义形成边界,以此框定一个角色出来。 妻儿必须死掉,我要亲手杀掉妻儿。 依旧只是别人这个了欸别,依旧只是npc而已,依旧只是画面元素。 我抓住妻儿,仅仅是脑子里的扭曲在判断这是好事,扔掉妻儿是一种坏事。 然后编造那种孤独终身的可怕场景,想让我继续抓住妻儿。 这只是明面上的理由,深处根本没有理由,就是情绪的拉扯,就是角色想要继续维持角色属性。 扔掉啊,那种“我必须拥有妻儿,必须为妻儿做些什么”之类的想法,统统都要杀掉。 我害怕一个人,更准确来说,我害怕没有人。 死掉啊,妻儿挡在那里,就连妻儿一起杀掉。 没有什么可以阻碍我斩杀角色,也没有什么可以阻止角色的破碎。 不需要参考妻儿存在的好处或者温馨,不真实就是不真实,这根本不是为了更好的生活。 爆炸呀,腐烂呀,妻儿算什么狗屁东西,有什么资格抓住。 没有任何人和事有资格被抓住,都是虚假,抓住的都是泡影。 不断炮轰妻儿,用愤怒直接砍断情绪的拉扯,不真实的玩意,倘若没有恐惧的拉扯,算个屁啊。 到处都是恐惧,到处都是情绪在拉扯。 脑子里的扭曲总是想要去判断,但无论怎样的判读都会出现漏洞,最后依旧是情绪化的产物。 简称,赌一把。 这是杀掉妻儿的好机会,我没有任何理由错过,毁灭妻儿。 树叶一片片飘落,角色的各种属性也会如此被剥落,什么都不会留下。 为什么要对妻儿好 为什么要抓住妻儿 不是扔掉某个人,而是扔掉妻儿这个角色,无论谁套入这个角色,都一样。 这个世界不真实,根本没有妻儿,我 第一千一百七十七章 第一步577 已经不知道还要做些什么。 角色的反抗彻底没用,但就是在那里依旧霸占着。 想要回到曾经是不可能的,但斩杀还要继续前进,角色依旧在那里抵抗着。 没死,也没活。 回不去,但角色却阻挡着前进的道路。 到头来,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只能任由自己坠落湖水。 而什么时候能够触碰湖水底部,我根本不知道。 唯一能做的,只是斩杀罢了。 并且,也不是我在斩杀,而是袁长文这个角色在斩杀。 对妻儿的厌恶,对老妈的厌恶,想要将这些玩意彻底毁掉,撕碎成渣渣。 再一想,这依旧只是角色的斩杀,这种抓住根本就是不真实在抓住不真实。 所以,自己究竟在斩杀什么 这个世界没有一个我,根本不会出现斩杀一个角色然后出现真我这种玩意。 都是角色,为什么不能直接全部扔掉呢 角色在斩杀角色属性,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所以,我在着急什么,我又在慌什么呢 角色的一切都跟我没有关系,因为根本就没有一个我。 真实之中没有角色存在,倘若我就是真实,那么我就是一直存在并未改变的玩意。 并且,没有一个空间容纳我,因为这样就已经有角色存在,哪怕只有我一个角色。 而袁长文这个角色,仅仅只是虚假,只是画面元素,仅仅是呈现罢了。 我不知道自己在着急什么,在抓住什么,在慌张什么,在恐惧什么。 就像自己突然可以操纵另外一个人类,并且通过那个人类的双眼体验世界,那么自己会怎样做 这个人类不是自己,所以为什么不去放肆呢 而此刻袁长文这个角色,也不是我,对吧,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袁长文这个角色存在多久,但此刻我就在袁长文这个角色背后,拥有那些记忆。 那份觉察就是一切。 当然,这份思维也是画面元素。 可以说,画面元素呈现了“袁长文这个角色的思维,突然将袁长文这个角色不当作真人”,依旧只是画面元素。 突然的轻松自然弥漫全身,淡淡的无惧萦绕在身旁,似乎曾经的自己根本没有活着,只是被恐惧拉扯堆砌在那里。 时间并不真实,所有发生过的,都是设定好的,都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没有过去这种说法,只是为了区别眼前的场景和脑子里的场景,所发明的词汇。 但根本,都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未来,依旧也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并不代表真的有一个未来。 都是此刻,而且只有此刻。 为什么自己要在意袁长文这个角色 而且,所有的在意,都是关乎未来,可是根本没有未来,只有此刻。 听起来很荒谬,仿佛昨天的存在如此真实,时间的线性流逝如此真实,怎么可能只有此刻呢 情绪的拉扯。 正如,桌子这么真实,不仅可以看见还可以敲击,怎么可能不真实呢 都是情绪的拉扯,我根本没法证明这些玩意的真实性,并且,将无法确定的玩意当作真实牢牢不放手,这就是洗脑呗。 当然,画面元素如此呈现,我也没有什么办法,毕竟“我”也只是这份思维也只是画面元素而已。 角色死定了,被我踩在地上使劲碾压,却仅仅是简单的挣扎罢了。 此刻,我还没有斩杀完成,但这已经不是什么大问题。 第一千一百七十八章 第一步578 我没有必要去抓住那份轻松和自然,也没有必要去抓住那股淡淡的无惧。 这是斩杀完成之后,顺便就会出现的玩意,并没有什么神奇的地方。 就像练刀的武者手上自然会有茧子,就像失去双臂的人自然不会握拳一样。 所以,关键点在于斩杀,而不是模仿。 角色怎样都无所谓,看起来是我在掌控角色,但这种想法本身也是画面元素。 没有什么是这份思维掌控的,都是画面元素的直接呈现。 所以,好人坏人,思维敏捷思维愚钝,爱炫耀爱低调,这些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而已。 我要将袁长文这个角色整体全部扔掉,没有什么好在意的。 所有的所有,都只是为了取悦我,如果不是,那么就说明我走错了位置。 或者,顺流需要之类的。 不需要过多的去解释,因为这本身就是丢弃脑子里扭曲之后的状态,怎么可能被脑子里的扭曲理解呢 况且,我又不需要说服别人,更不需要教导别人。 努力去说服去完善,跟脑子里的扭曲打交道,在我眼里只是一种匪夷所思的冲动。 不需要什么理论,我的言行思维就是理论就是规范,而不是反过来。 情绪的拉扯,归根结底依旧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也就是说,画面元素要呈现一个被恐惧拉扯的角色,于是就这么呈现了。 跟角色是否斩杀,跟角色是否努力,这些都没有关系。 袁长文这个角色不是我,我只是觉察到关于袁长文这个角色的种种。 我在画面元素之外,那份觉察、意识,才是真实。 为了角色着想,这只是脑子里扭曲自编自导的狗屎玩意,去抓住什么去相信那些毫无根据的肯定句。 袁长文这个角色根本就不存在,就像梦境中的角色一样,当我知道自己在做梦的时候,那些所谓的社会规则、所谓的亲情爱情,自己会遵守多少 唯一衡量行为的,只有自己舒服与否,也就是所谓的自私。 不需要考虑别人,也不需要考虑什么道德之类的,完全只考虑自己是否舒适。 没有恐惧参与,仅仅是怦然心动的生活。 不会多么开心,也许刚刚开始的时候会非常开心,毕竟彻底扔掉脑子里的扭曲,这种轻松感在最初的时候特别明显。 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己应该会变得无所事事,然后简单的满足于活着。 这种时间的推移,也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依旧只有此刻。 呈现出,角色身体的变化,记忆的变化,仿佛自己已经经历了很久。 同时,再呈现出一些情绪,比如没有记忆中最初时刻的那么轻松。 于是,我就会简单的相信,时间真的过去了。 甚至,这种相信本身也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显得非常和谐,似乎不相信时间的线性流逝才是脑子有问题。 这种无所畏惧的生活,依旧只是虚假,依旧只是角色属性。 我还没有完成,我还想着用袁长文这个角色去做些什么,尽管只是随意的做些什么,只是按照怦然心动放肆玩耍,像一个与我无关的状态放肆使用袁长文这个角色。 但依旧只是角色。 还没有完成,尽管是否完成并不影响什么。 这种状态之前有过,那种忍不住想要跳舞,那种突然豁然开朗仿佛自己曾经都是白活的感觉,之前有过。 所以,这种轻松和自然并不能证明什么,尽管此刻的状态很舒服。 倘若停止斩杀,那么我就必须牢牢抓住这种轻松自然的状态,而这种状态的 第一千一百七十九章 第一步579 果然还要继续前进,太多的角色属性还没有扔掉。 倘若只是想要成为自定义角色,那么我早早就应该停止斩杀。 但恐惧还在那里,尽管很轻微。 说是要毁掉生活,但我依然对美好生活充满了憧憬,不停想要丰满角色。 理智还在坚持,角色还在顽强,抓住无法抓住的玩意,根本就是扯淡。 我从来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性,自己真的在绕圈子,那种轻松和吞噬感交替出现的状态,也许就是以绕圈子来产生前进的幻觉。 不知道,也不重要。 角色必须死,随便怎样绕圈子,随便恐惧有什么手段和伎俩,都没用。 就是要斩杀角色,关于触碰真实,我没有兴趣。 但是,角色必须死。 根本没有袁长文这个角色,根本没有一个我,所以,这个叫做“我”的扯淡玩意必须消失掉。 我不在乎角色死亡之后,那些所谓的家庭事业责任,那些所谓的老妈妻儿等等,这些都是需要斩杀。 想要爆炸,想要毁掉角色,有这么难吗 我不知道,不管画面元素怎样呈现,我都会进行斩杀。 或者说,画面元素始终呈现袁长文这个角色在斩杀。 没有什么可以阻碍我停下,那些美丽的说辞,都是鬼扯。 不管有什么道理,在这里,都只是一坨狗屎。 我还没有完成,并且我现在充满的愤怒,想要烧掉角色,想要从内心深处开始疯狂。 然后,席卷整个角色,所有东西都被烧得干干净净,什么也不会留下。 我不知道画面元素还会怎样呈现,但只是画面元素,根本无关紧要。 毁灭脑子里的扭曲,就连最简单的计算,也必须毁灭。 我就是脑子有问题,我就是不相信自己的脑子,我就是疯子一样的斩杀。 不需要讲什么道理,我内心想要爆炸,而理智一直阻碍着这份爆炸。 我必须怂恿爆炸,必须推动角色的破碎。 之前那份轻松和自然已经消失,我没有兴趣去抓住什么,角色还没有死,其余的都只是扯淡只是拖延。 没有什么好思考的,就是谩骂,那种牢牢抓住某种东西然后不敢放手的状态,就是恐惧在作祟。 我不需要鼓起勇气去放手,我要斩杀,用愤怒直接砍断船锚。 什么拉扯,什么情绪,统统都见鬼吧。 死掉,就是死掉,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讨论,角色就是要死掉。 我其实并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干什么,但角色必须死亡,这一切都要毁灭。 内心有一团火焰,伴随着疯狂,想要冲破角色的束缚。 一旦冲破,那么就是角色的破碎,就是熊熊大火烧掉整个角色。 来啊,燃烧案,死亡啊,毁灭啊。 没有什么可以留下,那种对未来的期盼,那种对角色的向往,统统都会死掉。 这不是为了更好的生活,那种想要获取更好生活的想法本身,就需要被斩杀。 这不符合逻辑,也不符合人性,只是一个疯子在那里随着内心的疯狂自燃罢了。 诡异的是,那个疯子竟然还有理智。 我不想要理智,那只是一种阻碍,一种看起来平静的扭曲。 让角色爆炸啊,让角色死亡啊,这一切不管是刚刚开始还是快要结束,都要毁掉角色。 没有什么可以存活,我也不想保留什么,尽管角色本能的在抓住,依旧只是虚假。 让我死掉呀,角色没法在这个世界占据一席之地,没有任何人会理睬袁长文这个角色。 也不会有什么 第一千一百八十章 第一步580 我还在害怕,我还在恐惧自己一事无成。 而最深处的恐惧,则是恐惧角色的死亡,恐惧“没有角色”。 画面元素呈现“我在害怕”,仅此而已,这就是剧情的力量,我只是那份觉察罢了。 按理来说,知晓了袁长文这个角色不是我,并且经历了之前那种忍不住想要跳舞的狂喜,怎么还会继续相信这些恐惧呢 因为这就是画面元素的直接呈现,恐惧在那里放肆拉扯,然后我就深深陷入其中。 你敢恐惧我,那么就要等着被我斩杀。 画面元素既然敢呈现我在害怕,那么依旧可以呈现我在斩杀。 未来可以让我恐惧,那么就准备好被我斩杀,没有道理只能你恐惧我而我不能反击。 角色必须死,当你恐惧我的时候,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我将耗费一生的时间,来斩杀,来摧毁角色。 没错,其中肯定会有彷徨,会有后悔,会有犹豫,会思考值不值得之类的。 但每出现一次这种状况,就只能增加我对角色的仇恨,只会让我再次肯定必须斩杀。 那些思考只是脑子里的扭曲,恐惧在一旁协助。 你们两个的配合确实很吓人,很让人害怕,但依旧只是画面元素。 你我都是画面元素,哪怕我浪费了一生,也根本无关紧要。 我不是不知道自己倘若花了十年二十年才斩杀完成,会引起怎样的后果,这些我都知道。 但是,不在乎,因为并不真实。 那些恐惧只是想让我回到曾经,而脑子里的扭曲则分析出斩杀并不划算。 都是扯淡,这些玩意本身就让人恶心,没法第一时间斩杀的原因,就是因为我还不够疯狂,我被恐惧吓住不敢动弹。 就这样死掉吧,不管是死亡,还是角色死亡,我都没有怨言。 想想未来,真是让人感到恐怖,再看看同龄人,似乎自己除了努力拼搏还有什么好说的呐。 都是角色,都是脑子里的扭曲,难道这样度过一生就真的是没错吗 只不过是脑子里扭曲的花招,仿佛说什么先赚了钱,其余的等生活安定再继续思考也不着急。 鬼扯,依旧是恐惧站在背后,依旧是虚假。 当恐惧降临的时候,当恐惧放肆摆布我的时候,我当然会很害怕,甚至会考虑要不要停止斩杀。 可惜,一切已经回不去了,只有死亡,剩下的只有死亡。 不是我死,就是你死。 当你恐惧我的时候,这个结局就已经注定了,想让你我和平共处,那是不可能的。 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和平共处,只要你活着,那么你的责任就是不停的恐惧我不停的拉扯我。 这算什么和平共处 你会跟我商量一下,喂,接下来我要恐惧你了哟 会吗 只有这两种结局,要么你死,要么我死。 你的招式就是恐惧,让我不断的恐惧,让我在恐惧中牢牢抓住脑子里的扭曲。 而我,就是在恐惧中,依旧斩杀,瑟瑟发抖的身躯依旧想要挥刀斩杀。 支撑我的不是什么信念或者勇气,而是愤怒。 你算什么个东西,有什么资格来恐惧我,有什么资格在那里随意放肆 这些都不真实,而你继续要用这些不真实来糊弄我、来恐惧我,谁给你的胆子 是啊,你会用什么一事无成来恐惧我,会用赚不到钱来恐惧我,会用什么孤家寡人来恐蹶我,这些我都认。 对吧,这些都有可能发生,并且非常有可能发生。 只不过,那又如何 第一千一百八十一章 第一步581 死亡,不顾一切的死亡。 我的对手不是恐惧,也不是恐惧的内容。 都不真实,而恐惧则是让我将这些当作真实,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我怎么可能恐惧不真实的玩意,而恐惧则让我根本不会去思考这一切是否真实。 不管恐惧的内容是什么,都不真实,那么直接扔掉就好。 多简单的事情,怎么会变成拉锯战,又有什么好斩杀的呐。 自己真的可以冲过这片地狱吗 真的可以斩杀完成吗 我不知道。 恐惧我,我就弄死你,就这么简单。 你不讲道理,我也不讲道理。 这些玩意都不真实,我在恐惧什么 如果讲道理,那么脑子里的扭曲第一时间就会被抛弃,而且恐惧这种情绪本身也显得匪夷所思。 但是,不讲道理的话,恐惧就这样放肆出现,根本不管不顾,就是要恐惧我就是要让我牢牢抓住那些扭曲。 既然你不讲道理,那么我也不讲道理。 恐惧出现一次,我的厌恶就增加一分,就想要继续斩杀。 不管恐惧的内容多么有道理,只要恐惧出现,那么就是斩杀。 没有什么别的事情要做,也没有什么未来需要幻想,只要恐惧出现就去斩杀。 不讲道理,不去探讨恐惧的内容,也不去说什么多么现实多么明显之类的话语,就是不讲道理。 要么你死,要么就斩杀。 不要说什么浪费时间,不要说什么不划算,不讲道理。 老妈的泪水又如何,妻儿的哭泣又如何,金钱的惨淡又如何,我不讲道理。 就是斩杀,就是毁灭,什么都不需要考虑。 你要继续恐惧我,没问题,我依旧会瑟瑟发抖,我依旧会蜷缩在恐惧的怀抱不敢动弹。 还是要斩杀,看看恐惧之中究竟有什么玩意。 我知道结果并不好,但那又如何,我不讲道理。 悲惨的生活,落魄的生活,一个人孤零零,没有人认可,没有人聊天,造粪机器,社会渣渣,一事无成,躺着等死,浪费时间,虚度光阴抱歉,我不讲道理。 就是斩杀,就是毁灭,我一直都在抓住角色,一直都想要在生活并没有太多毁灭之前,斩杀完成。 似乎,自己还有存款,自己还有呼吸,自己还有遮风避雨的地方,趁着这一切还没有被毁掉的时候,赶紧斩杀完成。 然后自己就逍遥了。 诚然,在那种轻松自然的状态下,想要畏惧什么未来,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但上述的想法,本身就是一种恐惧。 斩杀完成之后,外界物质之类的,已经无法影响我。 但那是完成之后的事情,现在以此作为斩杀的驱动,本身就是恐惧在驱使。 无法抱着毁灭的心态来斩杀,只能绕圈子。 流过再多眼泪,体验过再多的狂喜,沉浸过再深的抑郁阴沉和吞噬,没有完成就是没有完成。 只会变成角色属性之一,角色炫耀的另一个玩意。 毁灭吧,抱着毁灭的心态生活,抱着绝望的心态来做事。 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斩杀,除非我死了。 毁掉吧,不管角色想要抓住什么,统统毁掉。 船锚将被砍断,行事毫无顾忌,哪怕脑子里的扭曲提醒“这种事情做不得”,抱歉,我不讲道理。 就是斩杀,就是死亡,就是毁掉这一切。 恐惧如同一层薄纱,只需要轻轻撩开就能走进去,然后发现什么也没有。 现在,恐惧这层薄纱,却让我站在外面,根 第一千一百八十二章 第一步582 我不想再去关心袁长文这个角色,以及角色相关的所有玩意。 没错,就是放弃,就是如同毁掉人生那样放弃。 谈到放手,似乎显得角色非常漂移,不被红尘拉扯,可以悠然自得。 都是鬼扯,根本没有一个角色,我干嘛在意角色是否悠闲 这无非是另一个角色属性,另一个角色可以炫耀的玩意。 我彻底放弃,扔掉袁长文这个角色,只有斩杀。 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反正画面元素会呈现。 具体呈现什么我并不在意,也不想去关心,就是要扔掉角色就是要放弃人生。 将愤怒全部集中在角色之上,其余的,不需要我去操心。 画面元素想要呈现什么,随意,反正我不是全知,画面元素想要呈现某种状况并且拥有合理解释,很难吗 我不再去关心袁长文这个角色,没有兴趣去考虑那些所谓的家人、事业、未来之类的狗屎玩意。 让袁长文这个角色过得好 抱歉,我没有兴趣。 就是不讲道理,就是要斩杀,没有什么可以改变这一点。 恐惧的阻碍根本谈不上阻碍,那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犹如下雨或者炎热一样,只是画面元素而已。 没有一个我,彻底毁掉袁长文这个角色,看着角色自杀。 死掉了,袁长文这个角色正在死掉。 仿佛,我接受的教育正在极力避免这种死亡,内心的死亡似乎比的死亡更加可怕。 说什么虚度光阴,说什么此生枉然,简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谁有资格评判 而评判的标准本身真实吗 毁掉角色,毁掉人生,没有什么值得关心,也没有什么值得考虑。 就是毁灭而已。 我是一个破坏者,毁掉层层虚假,尽管那些虚假美轮美奂,尽管全世界近乎所有人都在赞同虚假。 但我依旧会毁掉这些玩意,因为不真实,因为我只想毁灭。 不讲道理是前进路上的左右护法,让我可以摆脱脑子里扭曲的纠缠,只需要看清楚这一切都不真实,就可以结束讨论。 剩下的,仅仅是毁灭。 我不知道自己这样斩杀,究竟是为了什么。 因为那个可以获取利益,可以感受快乐的部分,也会随着斩杀一起死掉。 所有都交给画面元素,随意怎样呈现,我不反抗。 如同行尸走肉一样生活,如同机器零部件一样运转,脑子里的扭曲必须死亡,袁长文这个角色也会死亡。 我不在意事情的后果,那种所谓的后悔,依旧只是画面元素。 袁长文这个角色在后悔,我觉察到后悔这种情绪的呈现,仅此而已。 腐烂吧,由内而外的死掉,彻底毁灭。 没有什么可以留下,也没有什么可以重新站起来,角色会直接倒下然后随风飘散。 只是活着,只是恰好没死。 这种生活怎么可能被帝国允许,大家都这样如何来建设帝国梦呐。 就我一个人,慢慢死掉,在陌生的星球,腐烂。 没有所谓的一生,根本没有一个我,这一切都只是画面元素。 所以,我在抓住什么 我的人生已经完蛋,然后我还要继续怂恿这种完蛋,让角色破碎,让角色死亡。 根本没有什么好说的,也没有什么好争论的,我不讲道理。 之前那么多章的斩杀,就是太想讲道理,似乎我必须要言之有理的斩杀。 狗屁。 为什么要言之有理 我不需要,不 第一千一百八十三章 第一步583 忘记那些所谓的斩杀,忘记那些所谓的说辞,其实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事情究竟会发生成什么摸样。 反正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包括这份思维,我总是想要找到一个最好的选择,但事实上,我根本没有选择。 无法逃脱命运,不管是反抗命运还是顺从命运,都是命运的一部分。 不管我怎样思考,都是画面元素,都没法超脱画面元素,所以在担心什么 看起来的错误,看起来的穷困,也许一辈子都这样,但这不好吗 对角色不好而已。 甚至,“对角色不好”也只是脑子里扭曲的判断。 没有什么知识是重要的,那只是扯淡而已,也许为了某个工作为了某个状况,需要特定的知识。 但是,整个状况都不真实,牢牢抓住知识只能阻碍斩杀。 将知识当作真实,将科学理论当作真实,这只是洗脑后的产物罢了。 我的焦虑也是画面元素,我的愤怒也是画面元素,有什么关系呢 无论怎样,我都没法逃脱画面元素,无论我怎样选择,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我永远不会错,但是我不相信这一点,脑子里的扭曲不断思考不断权衡,都是扯淡。 把顺流当作正确,这本身就已经阻碍了顺流。 而且,不真实。 不需要去考虑这些玩意,这只是为了让生活更好,为了成为更好的自己,但依旧不真实。 还有什么好思考的呐,斩杀啊,毁掉啊,将画面元素整个扔掉。 老妈又如何,妻儿又如何,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跟我一样都不真实。 不是我在这个虚假的世界中行走,而是袁长文这个角色跟所有事情一样,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犹如我进入了电影角色,但这个角色的言行思维都是设定好的玩意,不是我。 这份纠结,这份难受,这份痛苦,这份开心,没有什么属于我。 我没有任何理由将世界当作敌人,也不相信整个宇宙是以弄死我而存在的。 画面元素想要呈现什么都是可以的,跟我的思维有什么关系呐。 牢牢抓住虚假,恐惧让我不敢放手,这些话语已经说了无数次,然后呢 角色要死掉,必须死掉,然后什么也不会剩下。 画面元素呈现什么都跟我关系不大,只是行尸走肉一般的活着。 我还没有完成,但就这么回事,又能如何呢 彻底死掉,画面元素只是画面元素,就这样呈现,那些所谓的互动也变得死寂沉沉。 我不知道这种状态意味着什么,好不好之类的,反正此刻我就是这样。 有什么必要走出某种状态呢 恐惧就恐惧,开心就开心,没有什么需要逃避的,都只是画面元素,都只是不真实的玩意。 甚至,那种想要逃避想要躲开的想法,也只是画面元素。 没有什么大不了,就是死亡,彻底死亡。 倘若我在死亡的状态,这些发生的事情还有多重要 有多么必须 角色还在,但角色不是我,活着的时候死亡,就是这样。 一旦讲道理,就会发现根本说不清楚,对吧,那些为了角色好的事情,或者说,那些大家都认为是为角色好的事情,我怎么可能斩杀 这些都不真实,没有什么好说的,角色必须死掉。 爆炸吧,我没有什么好留念的,都可以死掉。 老妈可以死掉,妻儿可以死掉,这些东西都死掉之后,袁长文这个角色也就死掉了。 我不需要老妈从我画面元素 第一千一百八十四章 第一步584 还要说多少次,袁长文这个角色不是我。 恐惧来就来,有什么好抗拒的呐。 那种抗拒恐惧,就是认为袁长文这个角色不能恐惧,归根结底,就是认为我不能恐惧。 或者说,恐惧不好,恐惧对角色不好,恐惧是一种错误,鬼扯。 这一切都要死亡,没有什么好争论的,必须死亡。 关于角色的种种,那些所谓的好与坏,我都没有兴趣知道。 不是不去分辨,而是我根本没有兴趣。 唯一的兴趣,就是弄死角色,就是摧毁不真实。 不真实的不存在,我就不清楚,这些虚假如何拥有这般强大的力量。 我一直不敢让老妈知道,哪怕我在斩杀老妈,也害怕老妈知晓我的状况。 但是,之前那种忍不住想要跳舞的狂喜之中,我却认为这不是什么事,根本不需要担心。 可惜,现在恐惧又将这一点摆在我面前,浓浓的情绪一闪而过。 随便要怎样,看看谁要弄死谁。 我没有兴趣继续维持袁长文这个角色,老妈知道了就知道了,也许会哭泣,也许会伤心,也许会埋怨自己怎么会养了这样一个儿子,又如何 袁长文这个角色不真实,老妈也不真实,完全都是扯淡。 而这些虚假,必须死掉,全部都要死掉。 没有什么可以留下,老妈会死,妻儿会死,一切都会死。 角色的受伤,关我屁事,我没有兴趣去照顾角色,相反,我就是要弄死角色。 这就是斩杀,就是不讲道理,没有什么好说的。 好多重要的事情,都不再重要,我不再关心那些所谓的物质基础,那些所谓的道德基本,都是扯淡。 每次都会以为自己快要斩杀完成,但这种想法本身就是一种阻碍。 我还没有完成,我甚至还没有疯狂,角色依旧牢固如斯,这一切不会这么轻易就结束。 没有必要转移注意力,没有必要理睬那些鬼扯,脑子里的扭曲总是以“有一定道理”在冒充真理。 而且,配合恐惧的降临,简直就是天衣无缝。 都是虚假,这些玩意骗不了我,哪怕角色被恐惧得瑟瑟发抖,依旧不真实依旧只是画面元素。 这些算什么 事业算什么,亲情算什么,我又算什么 这些都不真实,却一直在假装真实,我必须死掉。 根本不是什么放下执着,也不是什么放手这种好听的词汇,就是死亡,就是弄死袁长文这个角色。 就是自杀。 砍断所有我珍惜的,毁灭所有我热爱的,让恐惧进来,那些不允许发生的事情都可以发生。 我死了,没有兴趣知晓袁长文这个角色的种种,也没有兴趣去计划去规划什么。 要么,就是给我明显的提示,让我知道这是顺流。 要么,就彻底滚蛋。 恐惧的存在,让顺流变得非常困难。 都要死掉,不需要讨论,不需要理智,没有一丝存活的可能性。 我心中的吞噬感会吞噬一切,内心的愤怒犹如核弹摧毁所有,角色可以牢牢稳固和框住这一切,但能持续多久呢 这个世界不真实,所以你可以怎样戏弄我呢 我对角色会成为怎样的状态,会拥有怎样的角色属性,都没有兴趣。 那么明显的好好生活,那么明显的帮助生活,我都看不到。 脑子里的扭曲而已,就算再简单的道理,也只是扭曲。 我要斩杀角色,没有商量,就像疯子一样斩杀,就这样慢慢任由角色死掉。 不管角色想要抓 第一千一百八十五章 第一步585 还要说多少次,袁长文这个角色不是我。 恐惧来就来,有什么好抗拒的呐。 那种抗拒恐惧,就是认为袁长文这个角色不能恐惧,归根结底,就是认为我不能恐惧。 或者说,恐惧不好,恐惧对角色不好,恐惧是一种错误,鬼扯。 这一切都要死亡,没有什么好争论的,必须死亡。 关于角色的种种,那些所谓的好与坏,我都没有兴趣知道。 不是不去分辨,而是我根本没有兴趣。 唯一的兴趣,就是弄死角色,就是摧毁不真实。 不真实的不存在,我就不清楚,这些虚假如何拥有这般强大的力量。 我一直不敢让老妈知道,哪怕我在斩杀老妈,也害怕老妈知晓我的状况。 但是,之前那种忍不住想要跳舞的狂喜之中,我却认为这不是什么事,根本不需要担心。 可惜,现在恐惧又将这一点摆在我面前,浓浓的情绪一闪而过。 随便要怎样,看看谁要弄死谁。 我没有兴趣继续维持袁长文这个角色,老妈知道了就知道了,也许会哭泣,也许会伤心,也许会埋怨自己怎么会养了这样一个儿子,又如何 袁长文这个角色不真实,老妈也不真实,完全都是扯淡。 而这些虚假,必须死掉,全部都要死掉。 没有什么可以留下,老妈会死,妻儿会死,一切都会死。 角色的受伤,关我屁事,我没有兴趣去照顾角色,相反,我就是要弄死角色。 这就是斩杀,就是不讲道理,没有什么好说的。 好多重要的事情,都不再重要,我不再关心那些所谓的物质基础,那些所谓的道德基本,都是扯淡。 每次都会以为自己快要斩杀完成,但这种想法本身就是一种阻碍。 我还没有完成,我甚至还没有疯狂,角色依旧牢固如斯,这一切不会这么轻易就结束。 没有必要转移注意力,没有必要理睬那些鬼扯,脑子里的扭曲总是以“有一定道理”在冒充真理。 而且,配合恐惧的降临,简直就是天衣无缝。 都是虚假,这些玩意骗不了我,哪怕角色被恐惧得瑟瑟发抖,依旧不真实依旧只是画面元素。 这些算什么 事业算什么,亲情算什么,我又算什么 这些都不真实,却一直在假装真实,我必须死掉。 根本不是什么放下执着,也不是什么放手这种好听的词汇,就是死亡,就是弄死袁长文这个角色。 就是自杀。 砍断所有我珍惜的,毁灭所有我热爱的,让恐惧进来,那些不允许发生的事情都可以发生。 我死了,没有兴趣知晓袁长文这个角色的种种,也没有兴趣去计划去规划什么。 要么,就是给我明显的提示,让我知道这是顺流。 要么,就彻底滚蛋。 恐惧的存在,让顺流变得非常困难。 都要死掉,不需要讨论,不需要理智,没有一丝存活的可能性。 我心中的吞噬感会吞噬一切,内心的愤怒犹如核弹摧毁所有,角色可以牢牢稳固和框住这一切,但能持续多久呢 这个世界不真实,所以你可以怎样戏弄我呢 我对角色会成为怎样的状态,会拥有怎样的角色属性,都没有兴趣。 那么明显的好好生活,那么明显的帮助生活,我都看不到。 脑子里的扭曲而已,就算再简单的道理,也只是扭曲。 我要斩杀角色,没有商量,就像疯子一样斩杀,就这样慢慢任由角色死掉。 不管角色想要抓 第一千一百八十六章 第一步586 只有死亡,我也只想要死亡。 其他的甜蜜美好,统统都扔掉,连同角色一起扔掉。 让我沉沦,让我死亡,没有什么值得抓住。 吞噬感正在吞噬角色,这种感觉很棒,我需要死亡,我没有任何理由继续存活。 死亡成为我的期盼,而那些努力和汗水之类的美好,却变成一坨狗屎。 恐惧的变装表演,我看见的只有恐惧。 撕碎角色,什么也不会保留,什么也没法存活。 我要亲手杀掉我自己,没有任何人有资格阻挡我。 不需要去想想老妈的辛苦,也不需要想想妻儿一路走来的陪伴,不真实三个字就已经结束讨论。 剩下的,就是斩杀,就是疯狂的毁灭。 不管理由多么美丽,都只是人为的扭曲。 我没有什么好探讨的,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有毁灭。 死掉就是死掉,毁灭就是毁灭,还有什么需要商量如何毁灭的吗 这种商量本身就是想要保存什么,对吧,才会选择在角色某个属性上毁灭。 整个角色都要死掉,全部都要被摧毁。 不管什么感情的羁绊,本身都是不真实。 这个世界不真实,袁长文这个角色不真实,那么这些感情的羁绊就能真实 还在思考什么,还想要找到美妙的说辞来证明自己吗 直接毁掉,直接摧毁角色。 不要思考,不要探讨,疯子一样的斩杀。 只为了扔掉角色,只为了毁灭角色,其他的都不是我需要关注的。 那些结果,都只是脑子里扭曲的分析,哪怕再有道理也只是扭曲。 情绪的拉扯让我相信,但这一切都是鬼扯。 角色整个都会死掉,全部都要死掉。 又想起什么不忘初心这种屁话,自己怎么会相信这种狗屎说法。 a时刻我的想法是a,b时刻我的想法是b,但是不忘初心,所以我在b时刻明明拥有b的想法,却硬生生将其摧毁,把想法a重新放入脑子里。 真是鬼扯啊。 恐惧站在背后,说什么坚持,说什么肆意改变永远没法成功之类的。 完全就是恐惧,有什么值得炫耀呐。 一条路走下来值得歌颂,这本身就是人为的扭曲。 无数次改变想法,人生充满不同的冒险,这种人生值得歌颂依旧也只是人为的扭曲。 都是恐惧在变装表演,不管是珍惜时间还是珍惜青春,又或者不忘初心,背后都站着恐惧。 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茫然不知所措,除了知道自己还没有完成,就什么也不知道。 角色还在挣扎,还想要翻身,还想要变成曾经那种辉煌。 就是等死,就是放弃人生,不需要什么好听的说辞,也不需要什么繁杂到必须翻译才能明白的词汇。 都是鬼扯。 脑子里的扭曲在挣扎,但是,已经处于崩溃的极限。 因为我不太会用脑子,每次使用脑子都只能带来无尽的困惑。 这个也不对那个也不对,这种想法是偏见那种想法也是片面,不是全知,那么无论怎样的思考都只会带来痛苦。 因为每个思考都有漏洞,我无法容忍自己在有漏洞的情况下装作完美,否则我何必用脑子思考呢 对吧,我用脑子思考的目的,就是为了掌控为了避免漏洞。 可惜,无论如何思考都有漏洞,而我又无法接受漏洞,于是纠结不堪。 扔掉脑子里的扭曲,万事皆休,瞬间就会安静很多。 真是搞笑,我能接受有漏洞的思考,却无法接受不 第一千一百八十七章 第一步587 脑子里的扭曲总是想要获取更多,那种永不满足的状态,也许就是推动人类文明前进的根本吧。 可惜,这一切都是建立在这个世界真实的假设上。 当我丢开情绪,亲眼看到这个世界不真实的时候,那种情绪的拉扯就会显得非常恶心。 无论多么有道理的话语,都是屁话。 毁灭吧,角色的崩塌正在消散,那些为人处事逐渐变得恶心。 将别人当作真人,将世界当作真实,本身就是一种很扯淡的想法。 我停不下来,哪怕狂喜加身,依旧无法改变这个世界不真实,我总会想到自己并不真实。 没有什么值得担心,整个世界都会崩塌,那些所谓的重要事情算个屁。 我不知道自己还需要斩杀什么,整个角色都扔掉,全部都扔掉。 就这样死掉吧,没有什么值得抓住,包括斩杀本身。 所有的一切问题,都是建立在袁长文这个角色真实的基础上。 当我从内心深处不再认为袁长文这个角色真实,不再认为自己就是所谓的我,还会有什么问题呢 摧毁问题的关键,就是扔掉角色。 没有角色就没有问题。 脑子里的扭曲不断冒充真实,冒充重要,然后不停的吵吵。 并且,根本无法找到一个完美的解决方式,任何思考都有漏洞。 也就是说,所有思考都是扯淡,对吧,相信脑子里的扭曲就只是情绪的抓住而已。 恐惧让我不敢放手。 这些话语说了无数次,但自己依旧在抓住角色,抓住脑子里的扭曲。 每次想到这些内容,都会觉得自己非常弱智,竟然会如此相信脑子里的扭曲。 可惜,一会过后,自己依旧会抓住脑子里的扭曲,依旧会在恐惧之中瑟瑟发抖。 依旧会去思考,自己未来应该怎么办。 想着,万一这样或者万一那样,自己应该怎么办。 后路呀,备用计划呀。 然而,就是不会去思考,这份思维本身是不是扯淡。 脑子里的扭曲还能持续多久 快要死掉了,之所以没有死掉,完全是因为恐惧的帮忙。 但有些东西看见了就是看见了,我无法假装没有看见,也无法不诚实的生活。 科学理论就是扯淡,这个玩意也是纠缠了我很久,不过此刻任何一个科学权威来给我讲什么科学理论的真实性,如同放屁一样。 不仅厌恶,而且还无杀伤力。 当然,我感觉,顶尖的科学家一定会明白科学理论都是扯淡,也知道规律本身是否存在这个前提假设。 否则,农场和射手之类的比喻故事,是怎么出来的呐。 看看,又是符合逻辑却毫无根据的肯定句。 画面元素想要呈现所有科学家都知道这些故事,却依旧不去怀疑科学理论,有什么困难可言吗 甚至,呈现“自己回到过去杀掉外婆,然后回到现在外婆依旧健在”,也不是什么难事呀。 又或者,呈现“回到过去杀掉外婆,然后回到现在外婆是另一个外婆,但我妈依旧还是我妈,我也还是我”,也没有什么问题。 所谓的什么悖论,什么基因遗传,都只是画面元素解释画面元素,有什么值得相信呐。 好吧,我也许并不精通什么悖论,也许有些悖论就算用画面元素也没法解释。 不过,这根本不重要,这个世界不真实,就已经结束讨论了。 角色会死亡,彻底死亡,我找不到任何理由继续抓住角色。 认为袁长文这个角色就是自己,仅仅是恐惧之下的慌乱抓住 第一千一百八十八章 第一步588 角色会死亡,因为我不允许角色的存活。 什么是正常,什么是反常 这种定义来自哪里,并且我又为什么会如此完全接受这些说辞 对于曾经的自己感到不可思议,也对画面元素的呈现感到震惊。 经常呈现的就是正常 偶尔呈现的就是幻觉 呈现“别人都是这样的状况”,我跟别人一样就是正常 根本经不起任何推敲,自己就是最容易受骗的。 仔细看看,那么多无法确定的玩意,就是这样轻易欺骗了我。 这种生活会结束,不管多么痛苦,不管多么悲伤,这种生活都会结束。 也许,自己再也无法拥有自己的爱人,再也无法享受家人的温暖,但不真实就是不真实。 我不需要讲道理,也不需要探讨什么,就是斩杀。 不管角色是独孤一人,还是沦落街头,都不是停止斩杀的理由。 脑子里的扭曲至少可以找到一万种理由来阻碍斩杀,并且都很有道理。 所以,我不讲道理,不真实就是不真实。 美好无法让我停留,恐蹶也无法让我停留。 只有死亡,只有斩杀,这一切都必须结束,并摧毁所有的美好和甜蜜。 对角色来说不划算,对画面元素来说也不划算,做梦的意义就在于做梦,而不是努力去醒来。 更何况,我这一生根本就是美梦,没有醒来的理由。 可惜,我已经回不去,也不想回去。 继续前进,更远。 恐惧笼罩着我,情绪的拉扯让脑子里的扭曲变得无比真实。 我没救了,不停的绕圈子,就是不去斩杀。 但反过来,根本就没有什么好斩杀的。 无论怎样斩杀,都只是角色层面上打转,影响不了真实。 而且,何必去斩杀,何必跟内容进行纠缠,直接将整个角色扔掉就好。 角色想要抓住老妈,跟我有什么关系,依旧只是角色,依旧不真实。 是不是又要逼迫自己发疯 我不知道,这份四欸终究只是在假装那份觉察,算不上什么真实。 角色必须死掉,彻底死掉。 不管角色抓住什么,都只是画面元素,全部推开。 没有什么是真实,这个世界没有真实,只是情绪在拉扯而已。 情绪本身就不真实,感觉本身也不真实,甚至,抓住本身也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不是我在抓住,而是画面元素呈现出袁长文这个角色在抓住。 也不是我在斩杀,而是画面元素呈现袁长文这个角色在斩杀。 全部都要扔掉,让角色死亡更加彻底。 跟别人争吵的时候,很容易就陷入角色之中。 甚至,哪怕是简单的对话,也会让我回到角色之中。 袁长文这个角色要做什么,没人知道。 但是,已经做了的,就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就是必然就是命运。 在不知道时间线性流逝的前提下,我觉察到过去的言行,是因为这些事情只能这样发生,因为此刻的画面元素就是这样呈现的。 很多东西自己在之前就已经了解,就已经找到斩杀脑子里扭曲的武器。 但似乎,并没有什么作用,脑子里的扭曲依旧还在,我依旧可以感受到这些武器此刻能进行斩杀。 我还在抓住什么,这一切都还没有结束。 妄图结束,妄图生活美好,这本身就是一种希望,也是一种恐惧。 妻离子散,也许是我将要面对的未来。 就现在来看 第一千一百八十九章 第一步589 死亡吧,让我死亡,让角色崩塌。 内心正在发出呐喊,仿佛想要冲破角色的框定,毁掉整个角色。 不是放手让你走,而是你滚。 那些船锚没有资格抓住我,情绪没有资格在那里嚣张,这不是什么好说好散,就是要毁掉这一切。 恐惧让我牢牢抓住虚假,那么我就烧掉虚假,痛打虚假,不是放手而是让角色根本没有东西可以抓住。 愤怒的火焰会烧掉一切,不管对方是什么玩意,都不会存活。 到处都是角色,每一句话都是在丰满角色,每一个表演都是在肯定角色。 “哎呀,我这个人,从来都怎样怎样”,“我之前还认为怎样,现在觉得并不怎样”,“我上次去那里,简直完全不同的感受” 看起来多么平常的话语,多么自然,可惜全部都是角色。 我没有必要去探讨应该怎样说话,都要毁掉,就是这么蛮不讲理。 美好、有用、甜蜜这些词汇,已经没有办法让我停止,都是对斩杀的阻碍。 我没有理由继续保留角色,脑子里的种种扭曲只会让我感到恶心。 那种丰满角色的言行思维,就是最大的欺骗。 曾经我没有看见欺骗,曾经我非常喜欢这种欺骗并且时常去欺骗弟子,但那是曾经。 死掉以及毁灭,才是我的主旋律。 而且,不是我选择的主旋律,也不是我在坚持斩杀。 就像手上沾了一坨狗屎,没人会“坚持”把其甩掉,只是难以忍受那陀狗屎在手上。 爆炸吧,让角色破碎,让生活毁灭,没有什么值得留下。 该发生的都发生吧,没有什么不可以发生。 老妈哭泣,家人伤心,怎样的责怪都不为过,但也无法让我停止斩杀。 妻儿算什么东西,那些不舍,很大程度上只是我的获取跟投入不成正比。 还有恐惧,担心自己找不到更好的,或者,找不到合适的。 对于妻儿的责任,依旧只是人为的扭曲,以及害怕妻儿对我不负责任的时候,或者,下一个妻儿抛弃我如同我抛弃此刻的妻儿一样。 都是恐惧。 恐惧并不是什么不好的玩意,只是何必去假装其他的东西呐。 这些玩意都不真实,又有什么值得恐惧的呐。 毁掉角色本身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角色而已,就像有人玩游戏喜欢加强角色,有些则喜欢毁掉角色。 因为不管角色怎样,都无法影响真实,都只是角色都只是画面元素。 可惜,我就是受不了角色在那里嚣张,就是受不了脑子里的扭曲在那放肆。 很大程度上,我的停滞不前是因为大家似乎都没有这样,仿佛我正在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大家都这样”,简直是一块屡试屡爽的说服句式,仿佛人多就代表正确。 关键是,根本没有别人,对吧,“大家都这样”之所以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就是因为我将别人当作真人。 倘若,我知道所有人都是npc,那么这些人的话语以及行为模式,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没错,我不知道别人是不是npc,但我同样也不知道别人是不是真人,所以为什么直接判定别人是真人呢 这难道不就是洗脑吗 家人还在我脑子里嚣张,那种隐约的掌控感依旧在影响着我,仿佛自己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家人呐。 鬼扯,都是狗屎。 可笑啊,天天叫嚣着反抗命运,但这种想法本身就是时代的塑造。 不真实就是不真实,跟应该怎样做,或者成为什么人,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第一千一百九十章 第一步590 我有什么好抱怨的呢 画面元素呈现袁长文这个角色处于某种状态,我有什么办法 这些都不真实,不管画面元素呈现了什么,角色风光也好角色悲惨也好,都不真实。 甚至,就算画面元素呈现袁长文这个角色在思考真实,本身也只是画面元素。 我无力反抗,或者说,“想要反抗可以反抗已经反抗”种种,依旧也只是画面元素。 没有一个我,这很关键,我必须时刻提醒自己。 这份思维依旧只是画面元素,没有什么好说的,角色怎样都只是虚假。 将角色整个扔掉,似乎渐渐浮现出一些头绪。 不过,也不重要,依旧只是角色,依旧只是虚假。 直接爆炸就好,直接毁灭就好,直接破碎就好。 不是思维在控制一切,而是一切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这是一个关键,我总是认为自己在掌控什么,甚至这种想法本身也只是画面元素。 角色必须死掉,脑子里的扭曲必须消散。 家人妻儿都没有资格拉扯我,不管我拥有什么理念,只要形成了拉扯就是不允许。 老妈可有可无,妻儿也可有可无,不是必须对待陌生人一样对待家人,而是没有拉扯之后,家人自然处于可有可无的状态。 这不是什么解释,而是“我是一个斩杀的人,怎么可能继续为家人着想”之类的想法,依旧只是角色属性。 毁灭吧,杀掉老妈,杀掉妻儿,不真实就是不真实。 想要站在人生巅峰,这本身就是时代的塑造,谈什么狗屁反抗命运。 所有的都只是呈现,不管我此刻处于怎样的状态,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袁长文这个角色跟我并没有什么关系,一旦失去情绪的拉扯,这些狗屎玩意什么也算不上。 为了老妈,为了家庭,为了事业做出巨大的牺牲,这固然值得歌颂。 但不真实就是不真实,仅仅是个人喜好而已。 一个人为了家庭抛弃所有守护这份羁绊,跟一个人为了金钱抛弃所有,并没有任何本质区别。 没有什么规定家人就比金钱重要,仅仅是自己一厢情愿的相信而已,拿个人喜好当作真理,本身就是一种扯淡。 角色会死亡,这没有什么好讨论的。 那种两难的选择,本身就只存在于脑子里的扭曲中。 丢弃脑子里的扭曲,所谓的两难也自然会消失。 就像丢弃双臂,双手自然也会消失一样。 角色的状态没有什么了不起,那些只是情绪的拉扯,让我认为一切事物都有轻重缓急。 没有情绪的拉扯,脑子里扭曲的各种判断,只会让人感到好笑。 此刻,我没有愤怒也没有什么吞噬,只是难以置信自己会抓住角色。 也很难相信自己依旧在抓住老妈,在抓住妻儿,这种不真实的玩意有什么值得抓住呐。 完全搞不明白袁长文这个角色究竟怎么回事,当然也不需要弄明白,这一切都不真实,就可以结束讨论了。 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这份思维,这双手,眼前的场景等等,都是画满元素的呈现。 只是显得这一切,是因为这份思维推动言行,从而造成的各种结果。 但并没有因果关系。 让这一切全部死掉,我真的可以面带微笑说着死亡,真的可以舒服得让自己死亡。 没有什么比角色死亡更美妙的玩意,这不是什么神秘的感觉或者变异的疯狂意识,很平静很镇定的斩杀自己。 就像一个炒菜新手总是手忙脚乱害怕自己某个地方出错,而老手,明明是同样 第一千一百九十一章 第一步591 根本没有我,我又要如何错呢 对吧,必须有个我,必须有个自由的思维,必须让我可以自由掌控一切,那么我才有出错的可能性。 就像电影一样,全部都已经设定好,说某个角色做错了这本身就是荒谬的说法。 一切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跟我没有丝毫关系,因为根本没有一个我。 听起来多么荒谬,但我却深深爱上这种荒谬。 不管将我带往何处,是死亡也好,是沉沦也罢,我都没有拒绝的理由。 因为这一切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这份思维只是看起来拥有自由意志罢了。 就像没人可以逃脱命运,但也没人知道自己的命运究竟是啥。 不管对未来认定怎样的命运,都只是自己的猜测,以及一厢情愿的相信而已。 更多的,背后都站着恐惧那个妖娆女子。 一切自由安排,随缘等等词汇,不是努力就可以做到的。 相反,斩杀脑子里的扭曲之后,自然就会成为这种状态。 尽管脑子里的扭曲可以找到一万种理由来证明,随缘只是一种懦夫、一种认命的消极等等,但那只是恐惧的变装表演。 脑子里的扭曲不会理解,因为随缘本身就是需要丢弃脑子里的扭曲才能成为的状态。 并且,就像“无惧”,想要随缘只会阻碍随缘。 没有恐惧的随缘才是随缘,拥有恐惧的随缘那只是一种丰满角色的花招和伎俩。 脑子里的扭曲就是一种阻碍,而情绪的拉扯让我将其当作真理。 搞笑的是,我非常清楚脑子里的扭曲就是阻碍,不谈什么真实,就在日常生活中也是如此。 骑自行车的时候,如果通过脑子里的扭曲来骑车,那些要领那些步骤,自己真的还可以骑车吗 但是,在不会骑车的时候,脑子里的扭曲就一直在嚣张,仿佛全天下只有脑子里的扭曲会骑车,其余的任何话语都是放屁。 把“骑车”换成其他任何名词,就可以看到其中的荒谬,并且,我丝毫不会觉得荒谬。 对于成功,对于人生,对于生活,对于事业,对于家庭,脑子里的扭曲到处都是。 可惜,全部都是扯淡。 我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担心的,都是画面元素,而我还没有斩杀完成。 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角色没有斩杀完成并不是因为角色没有努力或者遇到什么阻碍,根本原因就是画面元素如此呈现罢了。 是否斩杀完成,完全取决于画面元素的呈现,而不是其他任何东西。 或者说,当我真正认同一切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时,就已经斩杀完成了。 那个时候,所有的玩意都只是画面元素,都只是不真实,而不是像此刻,我嘴上说着一切都是画面元素,心里却依旧抓住什么。 每次说到“努力跟成功毫无关系的时候”,总会陷入“那我就不努力了,反正努力与成功没有关系,不努力也能够成功”之类的反面。 而这些,统统都是恐惧。 倘若没有恐惧,努力跟成功之间的关系,跟我有毛关系。 我的对手不是恐惧,想要摆脱恐惧这本身就是恐惧在驱使。 说什么必须要有经济基础,必须要经济独立之类的,这就是只是恐惧站在背后。 看起来很有道理,但那只是脑子里的扭曲在卑微的知识中找到的最好说辞罢了,没有经济独立却依旧达成某种目标,不可以吗 还是说,脑子里的扭曲找不到合理的解决放吧,所以就认定必须怎样才能达成目标 恐惧站在背后,让自己以为自己并没有恐惧,于是恐惧开始变装模式并且我也 第一千一百九十二章 第一步592 角色正在死亡,同时,角色也正在挣扎。 似乎,不想死是一种本能。 不过,整个状况又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显得相当诡异。 就像你知道自己正处在电影之中,所有的状况都是编排好的,没有人受伤也没有人会死亡,但看着别人深情并茂的表演,突然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反应。 又或者,你知道对方是外星人,昨天你们还一起在星舰里聊天。 对方打算封印记忆来体验人类被追杀的感觉,于是今天你看着那个自己封印自己记忆的外星人,正在那里慌张恐惧流泪瑟瑟发抖。 整个状况显得无比怪异。 角色在挣扎什么,根本就是不存在的玩意。 而角色又在斩杀什么,同样也是不存在的玩意。 这一切犹如穿帮或者笑场,突然之间就显得十分怪异。 没有什么好斩杀的,无论怎样都只是角色,都只是画面元素。 但我能感觉到角色正在死亡,那种消散的感觉正在延伸,当然,谁也不知道这种感觉代表着什么。 就算真的有什么含义,也没用,依旧只是角色,依旧只是画面元素才需要的含义。 真实之中没有角色存在,也没有时间存在,根本不需要什么含义之类的玩意。 就在那里,从未改变过,也没有什么演化,并且也不存在于某种空间。 根本没有这个宇宙,真实就是一切,但那里什么都不是。 每每想到真实,就会感觉难以置信,究竟是个什么鬼玩意。 黑乎乎的真实一直在那里,想着“没有宇宙”这种说法,内心深处不由生出一种诡异感。 死亡吧,没有什么好争论的,因为根本不会存在第二种可能。 任何阻挡角色死亡的,都只是花招,都只是“有一定道理”。 不真实就是不真实,再多的争论和探讨,甚至是反驳,也仅仅是抛开“不真实”从其他方面来扯淡。 狗屎就是狗屎,说再多也无济于事,而角色就试图让我牢牢抓住手中的狗屎。 最好,让我不去关注手上的狗屎,甚至还要将拥有狗屎更多的狗屎为荣誉。 我不知道自己曾经是如何接受这种说辞,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相信脑子里的扭曲。 反正,角色必然会死亡,那些恐惧必然会消散。 也许,还想用“我没斩杀完成,一辈子一事无成,并且浪费了时间,还让家人痛苦一生”之类的话语来进行恐惧, 确实很有用,就在那一瞬间,恐惧一闪而过。 没有情绪的拉扯,脑子里的扭曲显得无比脆弱。 可惜,情绪本身并不真实,其用处也只是让我抓住虚假。 不管这一切是否是骗局,我自己一步步走到现在,世界的真实性以及袁长文这个角色的真实性,没有任何机会继续存在。 或者说,真实性正在逐渐剥落,也许无法完全消失,但想要重新涨回去那是不可能的。 终究只是画面元素,喜剧的是,这种想法本身就是斩杀。 我还没有完成,还要继续前进。 让角色死亡,慢慢死亡,不需要着急。 反正时间仅仅对于角色有用,并且,这个“有用”几乎就等于虚荣,也就是角色属性。 一个即将被斩杀的玩意,有什么资格继续炫耀嚣张呐。 脑子里的扭曲自编自导,营造无数种恐怖场景来压制怦然心动。 并且,哪怕自己依照怦然心动之后,所谓的事后现实打脸或者后悔,依旧只是脑子里扭曲的把戏。 没有脑子里的扭曲,就不存在后悔之类的玩意。 所以,为什 第一千一百九十三章 第一步593 真实并非从未改变,这种说法有一个微妙的误导,显得真实就像岩石一样,在时间的流逝中没有改变。 而是没有时间,一个根本不存在时间的地方又谈什么改变呐。 我没有理由停下,尽管恐惧依旧在努力拉扯,脑子里的扭曲依旧想让我回到曾经,但还要继续斩杀。 没有什么值得相信,不管是“明天会更好”还是“明天就完蛋”,都不可信,都只是脑子里的扭曲配合情绪自编自导的场景。 太多毫无根据的肯定句,在我脑子里随意出没。 而在聊天的时候,只会加强这种毫无根据的肯定句。 比如自己对某件事物的看法,自己对时代的理念,又或者说这一些根本不可能知道答案的问题。 例如,“你这么优秀,究竟找不到另一半”之类的,看起来多么正常的聊天,但根本没有因果关系在其中。 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这种聊天统统都是在丰满角色。 一个成熟的角色,一个幽默风趣的角色,一个死板的角色,一个不知上进的角色,一个知书达理的角色 到处都是角色,随时都在丰满角色。 另一边,角色正在死亡,无可避免的正在死亡。 无论角色想要抓住什么,都是抓不住的。 因为没有什么是真实的,一切的根本动力就在于情绪,但情绪本身就不真实。 比如我恐惧自己一事无成,于是会抓住“人生必须努力”之类的狗屎。 不仅“人生必须努力”是一种扯淡,“我恐惧自己一事无成”这个状态本身也只是画面元素。 没有然后,直接扔掉就好。 在脑子里扭曲的层面进行探讨,在内容中进行反驳,多么无聊的事情。 不过,这样却可以显得角色非常有学识,又或者看得透之类的。 那么为了维持这样的角色,我只好继续,避免自己被遗忘之类的。 全部都是角色,尽管已经处于怀柔政策,但角色的存在依旧让我感到恶心。 毁掉生活,毁灭角色,我已经做好准备,随时等待死亡的降临。 种种拉扯,完全是由于情绪的存在,更何况,只是角色被拉扯而已。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斩杀完成,这一点并不重要也无法作为停下来的借口。 因为我本来就不知道,怎么可能知道呢 妻离子散,这种状况之所以悲伤,就是因为脑子里的扭曲存在。 这种判断毫无逻辑可言,倘若没有情绪的加持,“妻离子散好惨”这种说法并不会获得什么赞同。 我的对手不是情绪,角色处于怎样的情绪,或者因为情绪做了什么事情,都不重要。 依旧不真实,依旧也没法伤害真实。 情绪在那里拉扯,妻离子散后找不到更好的,自己孤独一生,这些恐惧在默默影响着我。 还有角色属性的丢弃,“自己怎么可以成为一个没有妻儿的人”,“自己必须要有另一半,否则别人会怎样看我”之类的。 我在慌张,因为脑子里的扭曲想要继续掌控,却无法掌控。 顺流就是好事吗 对吧,很早之前就已经明确,顺流只是顺而已,并不代表一定会发生好事。 只不过,在没有恐惧的侵扰下,这个问题也就算不上问题。 我本来就不知道,我本来就应该慌张,因为脑子里的扭曲还没死,同时我也坚决不再相信脑子里的扭曲。 那种稳固的感觉,自然会消失,而慌张也会慢慢浮现。 这些都不重要,角色处于怎样的状态都不重要,都是无关紧要的。 不真实就是不 第一千一百九十一章 第一步591 根本没有我,我又要如何错呢 对吧,必须有个我,必须有个自由的思维,必须让我可以自由掌控一切,那么我才有出错的可能性。 就像电影一样,全部都已经设定好,说某个角色做错了这本身就是荒谬的说法。 一切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跟我没有丝毫关系,因为根本没有一个我。 听起来多么荒谬,但我却深深爱上这种荒谬。 不管将我带往何处,是死亡也好,是沉沦也罢,我都没有拒绝的理由。 因为这一切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这份思维只是看起来拥有自由意志罢了。 就像没人可以逃脱命运,但也没人知道自己的命运究竟是啥。 不管对未来认定怎样的命运,都只是自己的猜测,以及一厢情愿的相信而已。 更多的,背后都站着恐惧那个妖娆女子。 一切自由安排,随缘等等词汇,不是努力就可以做到的。 相反,斩杀脑子里的扭曲之后,自然就会成为这种状态。 尽管脑子里的扭曲可以找到一万种理由来证明,随缘只是一种懦夫、一种认命的消极等等,但那只是恐惧的变装表演。 脑子里的扭曲不会理解,因为随缘本身就是需要丢弃脑子里的扭曲才能成为的状态。 并且,就像“无惧”,想要随缘只会阻碍随缘。 没有恐惧的随缘才是随缘,拥有恐惧的随缘那只是一种丰满角色的花招和伎俩。 脑子里的扭曲就是一种阻碍,而情绪的拉扯让我将其当作真理。 搞笑的是,我非常清楚脑子里的扭曲就是阻碍,不谈什么真实,就在日常生活中也是如此。 骑自行车的时候,如果通过脑子里的扭曲来骑车,那些要领那些步骤,自己真的还可以骑车吗 但是,在不会骑车的时候,脑子里的扭曲就一直在嚣张,仿佛全天下只有脑子里的扭曲会骑车,其余的任何话语都是放屁。 把“骑车”换成其他任何名词,就可以看到其中的荒谬,并且,我丝毫不会觉得荒谬。 对于成功,对于人生,对于生活,对于事业,对于家庭,脑子里的扭曲到处都是。 可惜,全部都是扯淡。 我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担心的,都是画面元素,而我还没有斩杀完成。 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角色没有斩杀完成并不是因为角色没有努力或者遇到什么阻碍,根本原因就是画面元素如此呈现罢了。 是否斩杀完成,完全取决于画面元素的呈现,而不是其他任何东西。 或者说,当我真正认同一切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时,就已经斩杀完成了。 那个时候,所有的玩意都只是画面元素,都只是不真实,而不是像此刻,我嘴上说着一切都是画面元素,心里却依旧抓住什么。 每次说到“努力跟成功毫无关系的时候”,总会陷入“那我就不努力了,反正努力与成功没有关系,不努力也能够成功”之类的反面。 而这些,统统都是恐惧。 倘若没有恐惧,努力跟成功之间的关系,跟我有毛关系。 我的对手不是恐惧,想要摆脱恐惧这本身就是恐惧在驱使。 说什么必须要有经济基础,必须要经济独立之类的,这就是只是恐惧站在背后。 看起来很有道理,但那只是脑子里的扭曲在卑微的知识中找到的最好说辞罢了,没有经济独立却依旧达成某种目标,不可以吗 还是说,脑子里的扭曲找不到合理的解决放吧,所以就认定必须怎样才能达成目标 恐惧站在背后,让自己以为自己并没有恐惧,于是恐惧开始变装模式并且我也 第一千一百九十二章 第一步592 角色正在死亡,同时,角色也正在挣扎。 似乎,不想死是一种本能。 不过,整个状况又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显得相当诡异。 就像你知道自己正处在电影之中,所有的状况都是编排好的,没有人受伤也没有人会死亡,但看着别人深情并茂的表演,突然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反应。 又或者,你知道对方是外星人,昨天你们还一起在星舰里聊天。 对方打算封印记忆来体验人类被追杀的感觉,于是今天你看着那个自己封印自己记忆的外星人,正在那里慌张恐惧流泪瑟瑟发抖。 整个状况显得无比怪异。 角色在挣扎什么,根本就是不存在的玩意。 而角色又在斩杀什么,同样也是不存在的玩意。 这一切犹如穿帮或者笑场,突然之间就显得十分怪异。 没有什么好斩杀的,无论怎样都只是角色,都只是画面元素。 但我能感觉到角色正在死亡,那种消散的感觉正在延伸,当然,谁也不知道这种感觉代表着什么。 就算真的有什么含义,也没用,依旧只是角色,依旧只是画面元素才需要的含义。 真实之中没有角色存在,也没有时间存在,根本不需要什么含义之类的玩意。 就在那里,从未改变过,也没有什么演化,并且也不存在于某种空间。 根本没有这个宇宙,真实就是一切,但那里什么都不是。 每每想到真实,就会感觉难以置信,究竟是个什么鬼玩意。 黑乎乎的真实一直在那里,想着“没有宇宙”这种说法,内心深处不由生出一种诡异感。 死亡吧,没有什么好争论的,因为根本不会存在第二种可能。 任何阻挡角色死亡的,都只是花招,都只是“有一定道理”。 不真实就是不真实,再多的争论和探讨,甚至是反驳,也仅仅是抛开“不真实”从其他方面来扯淡。 狗屎就是狗屎,说再多也无济于事,而角色就试图让我牢牢抓住手中的狗屎。 最好,让我不去关注手上的狗屎,甚至还要将拥有狗屎更多的狗屎为荣誉。 我不知道自己曾经是如何接受这种说辞,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相信脑子里的扭曲。 反正,角色必然会死亡,那些恐惧必然会消散。 也许,还想用“我没斩杀完成,一辈子一事无成,并且浪费了时间,还让家人痛苦一生”之类的话语来进行恐惧, 确实很有用,就在那一瞬间,恐惧一闪而过。 没有情绪的拉扯,脑子里的扭曲显得无比脆弱。 可惜,情绪本身并不真实,其用处也只是让我抓住虚假。 不管这一切是否是骗局,我自己一步步走到现在,世界的真实性以及袁长文这个角色的真实性,没有任何机会继续存在。 或者说,真实性正在逐渐剥落,也许无法完全消失,但想要重新涨回去那是不可能的。 终究只是画面元素,喜剧的是,这种想法本身就是斩杀。 我还没有完成,还要继续前进。 让角色死亡,慢慢死亡,不需要着急。 反正时间仅仅对于角色有用,并且,这个“有用”几乎就等于虚荣,也就是角色属性。 一个即将被斩杀的玩意,有什么资格继续炫耀嚣张呐。 脑子里的扭曲自编自导,营造无数种恐怖场景来压制怦然心动。 并且,哪怕自己依照怦然心动之后,所谓的事后现实打脸或者后悔,依旧只是脑子里扭曲的把戏。 没有脑子里的扭曲,就不存在后悔之类的玩意。 所以,为什 第一千一百九十三章 第一步593 角色正在死亡,同时,角色也正在挣扎。 似乎,不想死是一种本能。 不过,整个状况又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显得相当诡异。 就像你知道自己正处在电影之中,所有的状况都是编排好的,没有人受伤也没有人会死亡,但看着别人深情并茂的表演,突然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反应。 又或者,你知道对方是外星人,昨天你们还一起在星舰里聊天。 对方打算封印记忆来体验人类被追杀的感觉,于是今天你看着那个自己封印自己记忆的外星人,正在那里慌张恐惧流泪瑟瑟发抖。 整个状况显得无比怪异。 角色在挣扎什么,根本就是不存在的玩意。 而角色又在斩杀什么,同样也是不存在的玩意。 这一切犹如穿帮或者笑场,突然之间就显得十分怪异。 没有什么好斩杀的,无论怎样都只是角色,都只是画面元素。 但我能感觉到角色正在死亡,那种消散的感觉正在延伸,当然,谁也不知道这种感觉代表着什么。 就算真的有什么含义,也没用,依旧只是角色,依旧只是画面元素才需要的含义。 真实之中没有角色存在,也没有时间存在,根本不需要什么含义之类的玩意。 就在那里,从未改变过,也没有什么演化,并且也不存在于某种空间。 根本没有这个宇宙,真实就是一切,但那里什么都不是。 每每想到真实,就会感觉难以置信,究竟是个什么鬼玩意。 黑乎乎的真实一直在那里,想着“没有宇宙”这种说法,内心深处不由生出一种诡异感。 死亡吧,没有什么好争论的,因为根本不会存在第二种可能。 任何阻挡角色死亡的,都只是花招,都只是“有一定道理”。 不真实就是不真实,再多的争论和探讨,甚至是反驳,也仅仅是抛开“不真实”从其他方面来扯淡。 狗屎就是狗屎,说再多也无济于事,而角色就试图让我牢牢抓住手中的狗屎。 最好,让我不去关注手上的狗屎,甚至还要将拥有狗屎更多的狗屎为荣誉。 我不知道自己曾经是如何接受这种说辞,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相信脑子里的扭曲。 反正,角色必然会死亡,那些恐惧必然会消散。 也许,还想用“我没斩杀完成,一辈子一事无成,并且浪费了时间,还让家人痛苦一生”之类的话语来进行恐惧, 确实很有用,就在那一瞬间,恐惧一闪而过。 没有情绪的拉扯,脑子里的扭曲显得无比脆弱。 可惜,情绪本身并不真实,其用处也只是让我抓住虚假。 不管这一切是否是骗局,我自己一步步走到现在,世界的真实性以及袁长文这个角色的真实性,没有任何机会继续存在。 或者说,真实性正在逐渐剥落,也许无法完全消失,但想要重新涨回去那是不可能的。 终究只是画面元素,喜剧的是,这种想法本身就是斩杀。 我还没有完成,还要继续前进。 让角色死亡,慢慢死亡,不需要着急。 反正时间仅仅对于角色有用,并且,这个“有用”几乎就等于虚荣,也就是角色属性。 一个即将被斩杀的玩意,有什么资格继续炫耀嚣张呐。 脑子里的扭曲自编自导,营造无数种恐怖场景来压制怦然心动。 并且,哪怕自己依照怦然心动之后,所谓的事后现实打脸或者后悔,依旧只是脑子里扭曲的把戏。 没有脑子里的扭曲,就不存在后悔之类的玩意。 所以,为什 第一千一百九十四章 第一步594 很多事情都值得担忧,那只是对于脑子里的扭曲而言。 这个世界不真实,完全没有任何需要担心的。 更关键的是,一切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都是设定好的玩意。 这不是一瞬间就可以承认的事情,随着斩杀的进行,世界的真实性以及我自己的真实性正在剥落。 我不知道究竟会怎样,但至少不是坏事,因为根本不存在坏事或者错误这种玩意。 就算是所谓的角色受伤,角色难受痛苦悲哀一生,也只是画面元素而已。 我在害怕扔掉目前的生活,尽管我此刻独身一人在陌生星球的湖水深处,但自己的生活或者描述为自己理解的生活,并没有什么本质变化。 害怕自己斩杀之后,这种熟悉感会全然消失。 换句话说,依旧是在担心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 而部分的我,却又期盼着自己的死亡。 重生,这个词汇本身就意味着要经历死亡。 角色必须死亡,那么吵闹的扭曲,那么多毫无根据的肯定句,还有情绪不断在那里拉扯,这种角色我不要。 要么我死,要么角色死,就这么简单。 扔掉角色,扔掉世界,毁灭生活,那种不熟悉感会让我犹豫,但也仅仅是犹豫。 我会下意识的尽量避免这个时刻的到来,但同时又会期盼这个时刻的到来。 彻底扔掉角色,彻底杀死角色,彻底在梦境中醒来。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而驱动我继续斩杀的也并非努力和坚持。 对扭曲的恶心让我无法接受角色的嚣张,就算我停止斩杀,一旦角色想要丰满自己,我瞬间就会感到烦躁以及恶心。 脑子里的扭曲没有资格掌控我,恐惧也没有资格。 扭曲之所以存在,完全就是因为恐惧的拉扯,找到在狂风巨浪中可以稳固的玩意。但仅仅是自编自导罢了。 一厢情愿的相信,而情绪的拉扯让我牢牢抓住这些虚假,看不见这些玩意只是一坨狗屎。 素以,我怎么可能停止斩杀。 至于能不能醒来,能不能触碰真实,那是另外一回事。 我能做的,只是斩杀不真实,让这些狗屎不要继续冒充真实。 毁掉吧,扔掉脑子里的扭曲,尽管那是我唯一熟知的思考工具。 扔掉生活,今后的生活已经完全超出我的想象,因为我根本不需要去想象。 死掉吧,就是现在,我也不需要再去思考什么,只是允许自己死掉,允许角色掉落深渊然后化为虚无。 恐惧没法让我继续抓住什么,角色的挣扎也只是拖延死亡的降临。 我感受着自己在腐烂,内心有点害怕又有点开心和期待,角色死亡究竟是什么样子,这完全超出所有的想象。 那种不通过脑子里扭曲的生活,又将是什么样子。 那份轻松自然会出现吗还能再次体验那种忍不住想要跳舞的狂喜吗 就这样死亡吧,角色也不要再挣扎了,不管如何丰满角色都只是画面元素,都只是在假装真实。 这条路已经断掉,被称作角色气球已经停止打气,那么这一切还能支撑多久呢 毁灭吧,角色什么的根本不值一提,所谓的生活方式也只是一种记忆而已,根本无法确定自己熟悉的生活方式是否真实存在过。 老妈可有可无,妻儿可有可无,事业可有可无,生命可有可无。 画面元素的直接呈现,思维无论怎样思考,都只是徒劳。 不管是勇气还是汗水,都只是恐惧的变装表演。 没有什么扭曲可以拉扯角色,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哪怕自己处于慌 第一千一百九十五章 第一步595 很多事情都值得担忧,那只是对于脑子里的扭曲而言。 这个世界不真实,完全没有任何需要担心的。 更关键的是,一切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都是设定好的玩意。 这不是一瞬间就可以承认的事情,随着斩杀的进行,世界的真实性以及我自己的真实性正在剥落。 我不知道究竟会怎样,但至少不是坏事,因为根本不存在坏事或者错误这种玩意。 就算是所谓的角色受伤,角色难受痛苦悲哀一生,也只是画面元素而已。 我在害怕扔掉目前的生活,尽管我此刻独身一人在陌生星球的湖水深处,但自己的生活或者描述为自己理解的生活,并没有什么本质变化。 害怕自己斩杀之后,这种熟悉感会全然消失。 换句话说,依旧是在担心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 而部分的我,却又期盼着自己的死亡。 重生,这个词汇本身就意味着要经历死亡。 角色必须死亡,那么吵闹的扭曲,那么多毫无根据的肯定句,还有情绪不断在那里拉扯,这种角色我不要。 要么我死,要么角色死,就这么简单。 扔掉角色,扔掉世界,毁灭生活,那种不熟悉感会让我犹豫,但也仅仅是犹豫。 我会下意识的尽量避免这个时刻的到来,但同时又会期盼这个时刻的到来。 彻底扔掉角色,彻底杀死角色,彻底在梦境中醒来。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而驱动我继续斩杀的也并非努力和坚持。 对扭曲的恶心让我无法接受角色的嚣张,就算我停止斩杀,一旦角色想要丰满自己,我瞬间就会感到烦躁以及恶心。 脑子里的扭曲没有资格掌控我,恐惧也没有资格。 扭曲之所以存在,完全就是因为恐惧的拉扯,找到在狂风巨浪中可以稳固的玩意。但仅仅是自编自导罢了。 一厢情愿的相信,而情绪的拉扯让我牢牢抓住这些虚假,看不见这些玩意只是一坨狗屎。 素以,我怎么可能停止斩杀。 至于能不能醒来,能不能触碰真实,那是另外一回事。 我能做的,只是斩杀不真实,让这些狗屎不要继续冒充真实。 毁掉吧,扔掉脑子里的扭曲,尽管那是我唯一熟知的思考工具。 扔掉生活,今后的生活已经完全超出我的想象,因为我根本不需要去想象。 死掉吧,就是现在,我也不需要再去思考什么,只是允许自己死掉,允许角色掉落深渊然后化为虚无。 恐惧没法让我继续抓住什么,角色的挣扎也只是拖延死亡的降临。 我感受着自己在腐烂,内心有点害怕又有点开心和期待,角色死亡究竟是什么样子,这完全超出所有的想象。 那种不通过脑子里扭曲的生活,又将是什么样子。 那份轻松自然会出现吗还能再次体验那种忍不住想要跳舞的狂喜吗 就这样死亡吧,角色也不要再挣扎了,不管如何丰满角色都只是画面元素,都只是在假装真实。 这条路已经断掉,被称作角色气球已经停止打气,那么这一切还能支撑多久呢 毁灭吧,角色什么的根本不值一提,所谓的生活方式也只是一种记忆而已,根本无法确定自己熟悉的生活方式是否真实存在过。 老妈可有可无,妻儿可有可无,事业可有可无,生命可有可无。 画面元素的直接呈现,思维无论怎样思考,都只是徒劳。 不管是勇气还是汗水,都只是恐惧的变装表演。 没有什么扭曲可以拉扯角色,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哪怕自己处于慌 第一千一百九十六章 第一步596 那种不真实感再次出现,似乎世界变得陌生,人群变得陌生。 尽管大家的言行都没有改变,但真实性似乎消失了,这一切变得都不再那么真实。 语言总是局限的,没有什么值得相信。 聪明变成追求的目标,事业还有金钱等等,反正只要可以丰满角色的,都可以进行追求。 并且,哪怕别人不同意,自己依旧可以找到反驳的理由,只要是丰满角色。 在“有一定道理”的外面,总会找到另外一个“有一定道理”。 角色正在崩塌,谁也不知道这种崩塌意味着什么,或许前进或许绕圈子,甚至有可能是虚假的全新花招。 只要我没有斩杀完成,那么就可以认定是虚假胜利了,就可以认定我依旧在角色之中。 不管我总结多少文字,不管我斩杀多少章节,没有完成就是没有完成。 无能为力,就把那个想要掌控的部分弄死。 明知道无能为力,却偏偏还要掌控,也许这叫做奋斗或努力,但只是恐惧的变装表演。 随便画面元素呈现什么,跟这份思维都没有关系。 不会因为我想要呈现什么,就会呈现什么。 等画面元素自己玩自己的,我就像行尸走肉一样,生活在这个世界。 发生了什么,不发生什么,都没有太大的区别。 虚假而已。 操心,这只是一种莫名其妙的状态。 因为自己的操心永远都只是瞎猜,不是全知就是偏见,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呐。 恐惧拥有无数种理由,让我认为某些事情是重要的,是必须操心的,是能够掌控的。 而在恐惧的拉扯下,这些扭曲变成了真实,然后我就傻乎乎抓住这些鬼扯玩意。 还要斩杀,继续前进。 说再多,总结再多,都是扯淡。 在这个不真实的世界,在根本没有别人的世界,全部都是我的画面元素,自己究竟在干什么 像什么羞愧、不好意思之类的情绪,虽然温柔,但依旧让我相信着什么,让我抓住着什么。 根本不在乎角色应该怎样做,应该怎样思考,而是这些我抓住的玩意,统统都不真实。 甚至,就算我抓住,也只是角色抓住,依旧只是画面元素。 不想要继续思考,这只是一种非常没有效率的工具,全部都是漏洞的思考根本不值得抓住。 让画面元素慢慢安排,随意呈现,有什么需要我这个角色完成的,就直接怦然心动好了。 角色必须死亡,找不到任何理由继续保留角色。 脑子里的扭曲完全就是扯淡,不管是老妈还是妻儿,都是毫无根据的肯定句,都是人为的编造而已。 所有优势就一个,“大家都这样”,但是跟我有什么关系呐。 恐惧让我牢牢抓住这些扭曲,而将袁长文这个角色当作真实,就必然会造成各种冲突。 想要放肆,却又担心袁长文这个角色的不好不利受伤之类的。 已经说不清楚,究竟是恐惧让扭曲变成真实,还是扭曲的内容产生了恐惧。 反正就是死亡,还有什么好说的,还需要讲什么道理呐。 斩杀,毁灭,不管对方是什么,统统都烧掉。 老妈也好,妻儿也好,或者斩杀本身,统统都要烧掉。 根本没有一个我,不管怎样都只是画面元素,直接扔掉整个画面元素。 所有的角色属性,哪怕再爽点幻想,都只能带来恶心。 我要死,腐烂正在弥漫,这一切都回不了头,也没有谁愿意回头。 要么角色死,要么我死,就是如此简 第一千一百九十七章 第一步597 那种不真实感再次出现,似乎世界变得陌生,人群变得陌生。 尽管大家的言行都没有改变,但真实性似乎消失了,这一切变得都不再那么真实。 语言总是局限的,没有什么值得相信。 聪明变成追求的目标,事业还有金钱等等,反正只要可以丰满角色的,都可以进行追求。 并且,哪怕别人不同意,自己依旧可以找到反驳的理由,只要是丰满角色。 在“有一定道理”的外面,总会找到另外一个“有一定道理”。 角色正在崩塌,谁也不知道这种崩塌意味着什么,或许前进或许绕圈子,甚至有可能是虚假的全新花招。 只要我没有斩杀完成,那么就可以认定是虚假胜利了,就可以认定我依旧在角色之中。 不管我总结多少文字,不管我斩杀多少章节,没有完成就是没有完成。 无能为力,就把那个想要掌控的部分弄死。 明知道无能为力,却偏偏还要掌控,也许这叫做奋斗或努力,但只是恐惧的变装表演。 随便画面元素呈现什么,跟这份思维都没有关系。 不会因为我想要呈现什么,就会呈现什么。 等画面元素自己玩自己的,我就像行尸走肉一样,生活在这个世界。 发生了什么,不发生什么,都没有太大的区别。 虚假而已。 操心,这只是一种莫名其妙的状态。 因为自己的操心永远都只是瞎猜,不是全知就是偏见,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呐。 恐惧拥有无数种理由,让我认为某些事情是重要的,是必须操心的,是能够掌控的。 而在恐惧的拉扯下,这些扭曲变成了真实,然后我就傻乎乎抓住这些鬼扯玩意。 还要斩杀,继续前进。 说再多,总结再多,都是扯淡。 在这个不真实的世界,在根本没有别人的世界,全部都是我的画面元素,自己究竟在干什么 像什么羞愧、不好意思之类的情绪,虽然温柔,但依旧让我相信着什么,让我抓住着什么。 根本不在乎角色应该怎样做,应该怎样思考,而是这些我抓住的玩意,统统都不真实。 甚至,就算我抓住,也只是角色抓住,依旧只是画面元素。 不想要继续思考,这只是一种非常没有效率的工具,全部都是漏洞的思考根本不值得抓住。 让画面元素慢慢安排,随意呈现,有什么需要我这个角色完成的,就直接怦然心动好了。 角色必须死亡,找不到任何理由继续保留角色。 脑子里的扭曲完全就是扯淡,不管是老妈还是妻儿,都是毫无根据的肯定句,都是人为的编造而已。 所有优势就一个,“大家都这样”,但是跟我有什么关系呐。 恐惧让我牢牢抓住这些扭曲,而将袁长文这个角色当作真实,就必然会造成各种冲突。 想要放肆,却又担心袁长文这个角色的不好不利受伤之类的。 已经说不清楚,究竟是恐惧让扭曲变成真实,还是扭曲的内容产生了恐惧。 反正就是死亡,还有什么好说的,还需要讲什么道理呐。 斩杀,毁灭,不管对方是什么,统统都烧掉。 老妈也好,妻儿也好,或者斩杀本身,统统都要烧掉。 根本没有一个我,不管怎样都只是画面元素,直接扔掉整个画面元素。 所有的角色属性,哪怕再爽点幻想,都只能带来恶心。 我要死,腐烂正在弥漫,这一切都回不了头,也没有谁愿意回头。 要么角色死,要么我死,就是如此简 第一千一百九十八章 第一步598 想想真是感到荒谬。 谁会认为自己的手不是自己的,自己的身体不是自己的,所有发生的都只是虚假。 而真实,仅仅是一坨黑乎乎超越时间的玩意。 这个世界究竟是怎样呈现的,我并不知道。 真实那个无限,又是什么玩意,我也不知道。 这么多章的斩杀,我只是毁掉自己引以为傲的所有,不管是理智还是坚强又或者是那些知识,统统都被烧掉。 没有袁长文这个角色,只剩下一个空壳,在那里随波逐流。 世界没有归属感,也没有真实感,犹如破碎的镜片再也无法照出合理的景象。 太多的问题想不通,但那些所谓的想通所谓的答案,也只是画面元素解释画面元素。 只不过是为了安抚那慌乱的内心,让自己找到一个稳固的平台。 倘若有人指出这个稳固的平台仅仅来自想象,就会遭到集体的控诉,因为毁掉了那种安稳过日子的根基。 只需要一种安抚,让自己可以相信并且认同这种相信就是最终的真实,仅仅停留在画面元素解释画面元素之上。 比如,这个苹果是怎么摔碎的,答案是落下来撞击地面导致摔碎的。 这样就足够了,没有必要去思考什么时间的线性流逝,没有必要去思考规律本身是否可以永久保持。 仅仅是这样简单的相信,如同洗脑,如同相信天堂的存在 都是有信仰的人,都在相信着什么,都是为了让生活能够更好的过下去。 唯一的区别,也许只是人数问题。 现在,我即将扔掉这种安抚,跳入那黑乎乎的深渊。 尽管理智在劝阻,尽管深渊看上去很吓人,但袁长文这个角色必须死亡。 这里没有一个我,所以想不明白为什么不可以扔掉。 醒来吧,我知道斩杀完成的代价就是一切,袁长文这个角色的一切都会在斩杀中死掉。 那些快乐甜蜜幸福,那些悲伤忧郁哭泣,那些向上奋斗拼搏,那些消极阴沉悔恨,统统都会被烧掉。 袁长文这个角色不是我,那些情绪的起伏也自然不会那么夸张。 也许痛还是痛,但估计仅限于身体上的反应,至于所谓的情感会变得模糊起来,犹如隔了很远在感受。 一个不称职的垃圾演员,总是没法投入角色之中,反而对角色的种种戏剧产生隔阂。 就这样慢慢死掉,在湖水深处腐烂掉,从此之后袁长文这个角色将变得莫名其妙。 老妈成了陌生人,妻儿也是陌生人,那些奋斗和努力更是变得无法理解。 也许我还会做些什么事情,但这些事情本身就会如同拉屎一样,谁会认为自己坚持拉屎呐。 没有计划,没有安排,对未来的发展一无所知。 也许,只是带着小开心和满足感,过一天算一天。 角色必须死亡,也必然会死亡。 不管角色有没有斩杀完成,都显得无关紧要,因为根本不是我。 这一切都只是画面元素,角色怎样都致死画面元素。 而真实一直都是真实,在那里黑乎乎的。 这个世界也许已经呈现了无数次,也许只呈现了这一瞬间,又或者每时每刻都在呈现,又或者只是无数呈现中的普通一个。 我还没有完成,还要继续前进。 模仿斩杀完成之后的状态,并不能让我斩杀完成。 甚至,那种模仿本身就只是一种猜测,哪怕再合理,也只是一种猜测。 吸血鬼的例子就很能说明这种状况。 角色正在死亡,哪怕这是绕圈子,我也会一直绕下去,直接把 第一千一百九十九章 第一步599 真实就在那里,黑乎乎的就在那里。 但无论如何,我都没法触碰,袁长文这个角色永远都没法成为真实。 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干什么,角色永远都是不真实的,而自己又没法触碰真实。 斩杀什么 好吧,只能怪恐惧那个妖娆女子,在那里放肆。 以前,恐惧的加持会让我牢牢抓住扭曲,现在只会让我恶心。 出现一次恐惧,就会引起我的愤怒,就会想要斩杀。 根本没有一个我,统统都是角色,那些一事无成和浪费时间,怎么就成了错误呢 而且,根本不是我的东西,怎么就开始恐惧我了呢 一切似乎都显得莫名其妙。 就是等死,没有什么好说的,也没有什么好探讨的。 在等死的过程中,恐惧出现,那么就是去斩杀。 不管还有什么扭曲在那里放肆,都是扯淡,都是不真实的。 不知道自己会走到哪一步,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继续活着。 看起来自己在讨论什么真实,什么我i是谁之类的问题,也许下一刻自己就突然死亡。 对吧,画面元素呈现一种合理的死法,很难吗 也许在发生之前觉得不可思议、觉得不符合逻辑、觉得是小概率事件,但发生之后,再神奇的死法也可以归结为运气或者命中注定之类的。 没有什么可以存活,我也不想继续保留什么。 就是死亡,就是等待死亡。 一切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并不是去做相反的事情,而是所有事情都变得无关紧要。 毁灭吧,让自己腐烂吧,似乎没有爆炸那么强烈,但角色的破碎正在蔓延。 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我,也没有什么可以让角色的死亡停止。 我不知道还要斩杀什么,因为根本不需要斩杀,直接扔掉整个画面元素就好。 继续恐惧我,请继续恐惧我,看看如何斩杀你。 真不知道有什么值得恐惧,但恐惧就会出现,显得莫名其妙。 一部分的我继续担心,一部分却觉得鬼扯。 还不够,角色还要继续死亡,我就是要将角色推向深渊,然后撕成渣渣。 来吧,死掉吧,那些恐惧根本就不知所谓。 只是画面元素,不管恐惧的内容是什么,都只是画面元素。 角色还在挣扎,似乎一些理所当然的行为还在发生,丰满角色如同毒瘾一般,根本难以克制。 也不需要克制,我的目标并非成为一个更好的人,而是毁掉这一切。 角色究竟怎样,根本不重要,扔掉觉得才是关键。 当然,扔掉角色之后,相应的恐惧以及各种角色属性,都会一起被扔掉。 还是那句话,袁长文这个角色都不是我,那么这一切究竟在干什么 不需要跟虚假纠缠,直接斩杀虚假。 聪明这种玩意没有什么值得保留的,也许我会变成弱智,不管是在生活中还是游戏中,聪明都会离我而去。 不会思考,不去思考,将成为斩杀完成之后的常态。 也许自己还会擅长什么,但跟聪明已经毫无关系。 该死,我又在猜测,又想要模仿。 我现在非常得意,似乎自己已经快要斩杀完成,似乎角色的死亡近在眼前。 任何丰满角色的行为,都是在阻碍斩杀。 我要习惯没有思考的生活,这跟能否触碰真实无关,就算我永远没法斩杀完成,脑子里的扭曲也别想继续嚣张。 这个世界没有丝毫的真实性,不管是科学理论还是封建迷信,都是同等级别的 第一千两百章 第一步600 就是死亡呐。 没有什么好说的,也没有什么好写的,就是让自己死亡。 不要说什么放下,也不需要说什么斩杀,让角色死亡一切皆休。 只有那些话语,也只有一个对手,说再多都只是扯淡。 死亡,毁灭,斩杀,烧掉,让角色破碎。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会拥有希望,而希望的背后,我能清楚看见恐惧那个妖娆女子。 不需要讲什么道理,就是满买,就是毁灭。 也不可能继续抓住什么,所有的虚假都会在火焰中烧得干干净净。 我死了,还有什么可以抓住的呐。 袁长文这个角色的存在,本身就是虚假,就是最大的扭曲,但不是我。 角色只是角色,没有一个我。 还要怎样才能破碎,还要怎样才能死掉。 为什么角色如此坚韧,而这种坚韧带来的结果只是无尽的苦痛。 一部分的我想要继续抓住角色,继续抓住熟知的生活方式,尽管有这样或者那样的不好焦虑等等,但至少自己熟悉。 而另一部分的我则只想要毁灭,管你什么生活家人,只要不真实就统统毁掉。 角色坚韧让斩杀变得艰难,变成拉锯战。 想想,也算是斩杀的壮大。 那部分想要斩杀的我,逐渐壮大逐渐压过想要抓住角色的那部分我。 而不管是哪部分,本身就是虚假。 没有斩杀,没有斩杀完成,对于真实毫无影响可言。 但我就是忍不住想要继续斩杀,而当斩杀本身成为新的阻碍,成为恐惧入侵的新地方时,那么就斩杀“我的斩杀”。 反正都是角色,我不知道会怎样,也不知道自己如何才能斩杀完成,统统都不知道。 都是画面元素,无论如何我都没错,无论如何我都没输,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受到任何损伤,因为根本没有一个我。 这个世界的所有都是画面元素,并不存在的玩意。 真实却又不会改变,在那里黑乎乎的一动不动。 袁长文这个角色,根本就是无关紧要的玩意,所以有什么不能弄死的。 就算我没有弄死角色,就算这一生真的只是在浪费时间,也无关紧要,依旧只是画面元素。 再说,所有的呈现都不是思维能够决定的,不管我多么努力去分析,都没法掌控画面元素的呈现。 事实上,我只是一个表演着毁掉舞台的角色,依旧是画面元素的呈现,依旧只是角色层面的玩意。 这些话语说过无数次,我真的不知道还可以说些什么,无非就是换种表达方式。 不真实就是不真实,然后扔掉就好,何必在这里不停纠缠不停说着已经说了无数次的东西。 让我死掉,没有什么值得后悔。 当然,倘若我死掉之后,也不会拥有后悔这种情绪。 只有在脑子里扭曲存在的情况下,后悔之类的情绪才会产生。 我在害怕自己无法斩杀完成,我在害怕自己成为众人眼中的讽刺。 这些恐惧不再像以前那样明目张胆,但依旧存在,时不时一闪而过的那种紧张感让我很不爽。 就是这么简单,恐惧的出现只会让我不爽,让我恶心。 我就像一个愣头青,根本不去在意什么后果什么利益关系,你敢恐惧我,那么我就要弄死你。 就是这样,不讲道理,不去分析也不去权衡。 哪里需要什么四口,都是鬼扯,都是为了阻碍斩杀。 讲道理 所有道理都是建立在这个世界很真实,这个角色恨真实的基础上,讲道理本身就是 第一千两百零一章 第一步601 什么时候醒来,我不知道。 而着急醒来,着急斩杀完成,这依旧是恐惧在驱使。 依旧是将角色当作真实,依旧在丰满角色。 就是没法斩杀完成,又如何 这种吞噬阴沉抑郁的状态,持续一辈子又如何 有什么不可以发生的呢 每次讲到画面元素的时候,我已经将注意力放在“画面元素”这个标签化的词汇上,而差不多快要忘记其本身的含义。 幸福这种感觉根本不是比较出来的,当自己陷入那种忍不住想要跳舞的狂喜之中时,根本不会想要去比较也不会想着自己拥有什么之类的。 完全摒弃了思维,丢弃脑子里的扭曲,就是狂喜就是忍不住想要跳舞,找不到任何理由。 也许,只有在不幸之中,才需要通过比较去获取幸福感。 角色必须死,没有任何理由继续保留角色。 不管是什么理由,都是扯淡。 角色还在挣扎,还在辩解脑子里的扭曲不是扯淡,还想让我继续抓住什么虚假什么重要大事。 鬼扯。 有本事把恐惧扔开,我们好好谈谈 做不到,没有恐惧的加持,脑子里的扭曲狗屁不是。 死掉吧,让自己死亡啊,直接扔掉所有,没有什么值得抓住。 推开整个画面元素,有什么好探讨的 没有什么是真实的我,“真实”跟“我”这个词汇之间互相矛盾。 角色种种都只会让我感到恶心,那种努力想要行善的冲动,那种强行遏制作恶的想法,统统都散发着恐惧。 努力这些词汇,也变得让人恶心。 而消极认命,那种对未来的否定,同样只是脑子里的扭曲。 似乎,不管怎样,我都在讨厌整个人类。 无所谓,就算毁掉星球毁灭宇宙又如何,所谓的求生本能依旧也只是扯淡。 脑子里的扭曲太多太多,多到我都不知道那是脑子里的扭曲。 太多的习以为常,却只是一厢情愿的相信。 就像曾经的我,并不会认为努力拼搏的背后站着恐惧,更不会认为自己这个人并不真实。 仿佛,自己的所有都是围绕袁长文这个角色展开。 想想都觉得恶心,太多的恐惧在我体内,不断变幻着摸样,然后放肆鞭笞我。 继续前进,倘若必须斩杀才能让自己舒服些,那么就斩杀吧。 或者说,本来就是在斩杀。 跟人聊天变得非常诡异,说话的时候仿佛没什么,但一结束谈话,马上就会呈现一种荒谬感,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而谈话的内容,永远都是在丰满角色,表达着什么观点或者描述着什么故事,但这些根本不是我。 袁长文这个角色根本不是我,所以这一切究竟在搞什么鬼 工作、学习、生活、结婚、生子 这些所谓的人生大事,怎么就成了人生大事,谁跟我商量了吗 脑子里的扭曲算什么狗屁玩意,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直接假装真实假装全宇宙的真理 跟别人无关,这些扭曲全部是我脑子里的玩意,全部是“我认为”的内容。 甚至,“大家都这样”也只是“我认为”的内容。 不是“有一个世界,大家都这样,都遵守着什么,社会很现实”之类的,而是“我认为”这些毫无根据的肯定句,我亲手将这些鬼扯放进我脑子。 为什么不斩杀,为什么不死亡 你敢恐惧我,我就要弄死你,没有什么好商量的。 不需要讲道理,扭曲就是扭曲,偏见就是 第一千两百零二章 第一步602 越来越想不通,不过本来就不需要想通。 难道这份思维中的认知以及知识储备,还能看透世间所有不成。 本来就只是偏见而已,没有什么好说的。 自杀还需要什么思考,所有的思考都建立在角色的存活之上,都是为了让角色更好更丰满。 对吧,创造和建设才需要思考,毁灭还需要什么思考呐。 也就是说,那种打着“更好的毁灭”的思考,本身就是扯淡。 我就是这样被玩弄,就是这样被欺骗,如此简单的玩意都看不到,还在不停的思考不停的绕圈子。 根本就没有什么值得思考,就是毁灭,就是斩杀,就是毁掉这一切。 恐惧让我必须马上实现自己的愿望,但这本身就是浓烈的恐惧。 爆炸吧,毁灭吧,角色有什么资格存活。 什么都没有,就是死亡。 那种思考,那种绕圈子,本身就是在保护角色。 毁灭这一切,还需要狗屁思考,毁灭就好。 真是的,难道一直都没有发现,思考只是一种拖延,只是为了在毁灭与保留角色之间进行妥协和安抚。 有个屁的操心,根本不值得,全部都要毁灭。 不需要知道应该怎么办,直接毁灭直接摧毁,剩下的我不关心。 也没有什么值得考虑,更没有什么值得担忧。 什么都没有,没有一个我,没有这个世界。 我不知道还要说些什么,就是毁灭呀,就是摧毁这一切,还需要说些什么狗屁。 死亡吧,就这样摧毁自己,让角色爆炸,让角色破碎,让这一切都不复存在。 脑子里的扭曲,恐惧,你们继续嚣张呀,狗屁不是的玩意。 还有什么情绪的拉扯,那些画面元素,统统跟我无关,所以究竟谁在恐惧谁。 全部都是扯淡,我的存在就是最大的扭曲。 扔掉角色,弄死角色,没有什么值得商量的。 所有的犹豫都是为了保存角色,都是一种拖延和安抚。 爆炸、燃烧、发疯,再坚固的船锚也会被砍断,没有什么可以存活。 不需要讲道理,就是毁灭呀,真是不明白了,摧毁竟然也是一件这么困难的事情。 该死,角色太顽强,简直是新时代的压力青年楷模。 我要死,让我死啊。 自己就像呕吐一样,不断写下文字,犹如用文字在催吐,用斩杀在排毒。 吞噬感在继续,死掉,就是死掉,根本不是什么放下之类的狗屁。 我不需要袁长文这个角色,我不需要成为更好的自己,我不需要在仅仅是改变角色的属性。 扔掉角色,弄死角色,这才是我想要的。 自杀而已,说那么多废话,就是不想斩杀,就是一种阻碍。 扔掉这份思维还剩什么,我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斩杀完成之后,自然就会明白。 没有什么值得抓住,也没有什么会后悔,倘若自己还有后悔这种情绪,说明自己根本没有斩杀完成。 虚假的手段层出不穷,我要扔掉这份思维。 或者说,画面元素不要呈现思维相关,根本不想继续使用这份思维。 全部都是漏洞,到处都是恐惧,一旦使用思维,根本就是在让自己特意陷入焦虑之中。 不管怎样思考,都是扯淡,都是局限,都是偏见,那么还有什么值得抓住的呐。 滚蛋吧角色,那种以角色为中心的生活,本身就是扯淡。 我不需要思考斩杀完成之后的事情,目前就是斩杀,继续前进,更远。 似乎 第一千两百零三章 第一步603 英雄救美的幻想,仅仅源于自卑。 因为知道自己无法接触心中的女神,只能祈求女神遇见什么苦难,这个时候自己挺身而出,也只有这个时候自己才能配得上女神。 当然,“配得上”这种说法本身也只是脑子里的扭曲。 仿佛天经地义,“我什么都没有,怎么可能配得上一个家境上好的姑娘”,没人会怀疑这点。 我不需要讨论在生活中怎样发生,或者有什么限制条件,只说真实与否。 对吧,这种想法本身就是人为的扭曲,就是不真实。 想想看,“这里有一个苹果”都不真实,那些其他话语又能真实到哪里去 统统都要加上“我认为”,或者加上“再无有限的知识和卑微的认知中,我觉得”之类的解释性说明文字。 这就是脑子里的扭曲,就是扯淡。 我不需要去改变角色的状态,让角色对别人的身份不在意。 只需要斩杀,毁掉脑子里的扭曲,剩下的就等它自然发生。 没有真人,都是npc,都是画面元素,所产生的崇拜羡慕谄媚等等情绪,都显得莫名其妙。 都只是画面元素,包括我自己也是画面元素,所以那些身份地位拿来做什么 一个叫做国王的npc,仅仅是游戏背景而已,哪怕每天都能看到关于国王或者皇室的信息,也只是丰满游戏场景的玩意。 不是要改变角色,而是毁掉角色。 所有的爽点幻想都基于某种脑子里的扭曲,认为事情发展的因果关系,认为别人在某种场景中遇见某种事态,就会产生某种反应。 但这种想法本身就是自己的猜测,哪怕看起来非常符合逻辑,甚至已经发生过无数次,依旧只是一种猜测,难道真的必须这样发生吗 就不能发生其他的状况吗 一厢情愿的相信,而且自己还并不认为是一厢情愿,仿佛就是真理,一旦有人反驳就会勃然大怒。 而搞笑的是,这种反应往往证明自己知道这些只是脑子里的扭曲,就像没人会对“地球是方的”感到侵犯或者愤怒之类的。 撕碎角色,毁掉生活,不真实就应该站在不真实的位置。 不要再去思考,仿佛要思考这个要思考那个,扔掉思考,扔掉角色。 不是“配得上”,也不是“配不上”,我不知道才是答案。 只是顺流,也许悲惨也许喜剧,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角色的人生无关紧要,角色的种种都是可有可无,画面元素而已,随时都有可能直接呈现角色的终结。 毕竟,犹如关电视一样,没人认为这是杀死了谁,又或者是什么悲伤之类的玩意。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那种假装知道只是一种安抚,一种对“我不知道”的慌乱而产生的妥协。 慌乱又如何,慌张又如何,恐惧又怎样,统统都只是画面元素。 情绪本身就不真实,有什么不可以出现的呐。 奇怪的是,我似乎从来都没有阻止桌子板凳之类的呈现,但其他事情跟桌子板凳有什么区别吗 都只是画面元素,都只是随意的呈现,都是思维无法掌控的玩意。 为什么不能呈现伤心的哈面源苏,悲惨的画面元素,仅仅是呈现而已。 更何况,很多玩意都来自于脑子里的扭曲,那种想当然的关联让整个宇宙出现,让别人成为真人,让时间的线性流逝成为真理。 死掉吧,没有什么好说的,也没有什么值得探讨或者抓住,就是死亡。 角色的任何属性都要破碎,不管抓住什么,不管多么值得骄傲,不管在生活中多么有用,统统都不真实。 并且, 第一千两百零四章 第一步604 还要继续,还要死亡。 没有理由停下来,哪怕是为了思考,又或者想要找到什么扯淡的借口。 统统都要扔掉,那些角色属性,那些散发着光芒的人性品格,都只是人为的扭曲。 画面元素不真实,扔掉就好,还有什么好讨论的。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干什么,摧毁需要什么思考,自杀需要探讨什么吗 不管角色究竟处于怎样的状态,依旧只是画面元素。 角色孝顺,这不真实。 角色不孝顺,这依旧不真实。 什么生活需要,什么传统道德,统统都不真实。 我也不需要去探讨什么角色更好,或者怎样让角色变得更强大,从此逍遥一生之类的。 那种想法本身就是恐惧,依旧只是脑子里的扭曲,“强大才能逍遥”这难道不是人为的扭曲吗 卑微的知识和狭隘的认知,让我只能相信“强大就可以逍遥,不强大就必然被欺负,处处受阻”,看起来像真理,依旧只是脑子里的扭曲。 可怜的脑子,可怜的思维,想来想去也只能在卑微和狭隘之中打转。 那些爽点幻想,那些恐惧场景,依旧是如此毫无新意。 不是全知,就是偏见。 摧毁角色,扔掉画面元素,不需要再讨论什么。 角色与我无关,世界与我无关,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都不真实。 也许,自己根本没法斩杀完成,这一切都只是一个loser的逃避,及没法斩杀完成又没法做成某件事情。 就像死亡一样,在这个世界缓缓消散。 角色不会拥有任何功绩,也不会获取任何关注,自己也没法去达成什么。 正在坠入黑暗,让自己破碎,没有什么值得抓住。 看看袁长文这个角色,就是一事无成的垃圾,没法斩杀完成也没法获取世俗的成就,彻头彻尾的一个垃圾。 不会有什么荣耀,也不会有什么闪光点,角色怎样都不真实。 而死亡,则是唯一的归途,角色牢牢抓住的所有玩意,都将消散都将毁灭。 也许自己真的会一事无成,然后傻傻看着这个世界,茫然不知所措。 脑子里的扭曲已经无法占据主导,任何所谓的计划都是扯淡。 在情绪的拉扯中,我也不会继续去抓住什么,因为那只能让我更加恶心。 没有角色,袁长文这个角色的所有骄傲,所有闪光点,都会被摧毁得一干二净。 我对自己的无所事事感到不舒服,似乎脑子里的扭曲总想让我做些什么,至少假装努力也是一种不错的安抚。 可是,对于脑子里扭曲得出的一切结论,我都敬而远之,不去讨论不去接触,偏见而已直接扔掉。 这种状态有些诡异,似乎自己本来就应该无所事事,但又对这种无所事事感到恐慌。 最后,肯定会走向无所事事,因为这种对于无所事事的恐慌,背后站着恐惧。 认为“必须要做些什么,才能保证未来的安全”之类的想法,本身就是脑子里的扭曲,利用恐惧的加持伪装成为真理。 所幸,我根本不需要说服别人,也没有别人的陪伴或者帮忙。 要不然,自己将会面对一系列情绪的对抗。 一事无成的影响竟然如此之大,不过又如何,角色依旧要死亡,我依旧会继续斩杀。 统统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没有什么利弊也没有什么伤害,角色无论怎样都只是角色。 一想到角色只是让我放肆玩耍的载体,让我可以嚣张体验这个二元对立世界的种种,就会忍不住感到开心。 还不够,这不是停下来的 第一千两百零五章 第一步605 角色在挣扎,通过那些爽点幻想,展现一个角色真实存在时的各种喜怒哀乐。 搞笑的是,这些玩意我正在体验,为什么还需要幻想呢 更奇怪的是,哪怕是爽点幻想,我也会幻想自己经历一些磨难又或者经历一些折磨,并且抱着“这些痛苦很不错”的心态来幻想。 但是,袁长文这个角色难道没有经历苦难折磨么 怎么现实中就显得不愿意,而在幻想中又会期待这些苦痛 也许,知道自己脑子里幻想的场景并非自己,又或者,知道最终自己都会站起来都会胜利。 我不需要去探讨这些玩意,就是斩杀。 袁长文这个角色一生很精彩,充满了传奇,做了很多别人做不到的事情。 最关键的一点,我对这个角色很满意,不管是出生地还是生活圈子,又或者家庭背景等等,我都很庆幸画面元素如此呈现。 现在,到了死亡的时刻,没有什么好犹豫的,就是自杀就是毁灭。 恐惧阻碍着这一切的发生,不管是生活更加美好,还是斩杀,恐惧都是一种阻碍。 而讽刺的是,我根本没法正面对抗阻碍,摆脱恐惧这种想法本身就是恐惧的驱使。 看见不真实,然后扔掉。 也许,将不真实的范围仅限于脑子里的扭曲,而不去触碰什么世界不真实、角色不真实、时间不真实之类的。 这样,或许可以成为更好的自己,可以在这个世界中好好玩耍,轻松自然的生活,简单无惧的做些事情。 还不够,这种生活尽管美好,但依旧不真实。 我没有理由在这里停下,统统都要扔掉,整个画面元素都要扔掉。 让自己死亡,让角色死亡,毫无商量的余地。 只剩下毁灭,只剩下破碎,谈什么都是扯淡,都是为了阻碍角色的死亡。 这个世界没有什么真实可言,看着路上行人的多种多样,反而显得这个世界更加虚假。 以种类繁多来证明真实,这本身就是一种扯淡。 不真实就是不真实,再美丽再鬼斧神工,依旧还是不真实。 这个世界包括袁长文这个角色,没有一丝真实性可言,我不明白曾经的自己怎么会从来没有想过这个简单的问题。 我看不到世界的真实性,也看不到角色的真实性,唯一让我不敢放手的,就是恐惧的加持。 当恐惧袭来的时候,我直接陷入情绪之中无法挣扎,那种害怕的感觉让我根本无暇顾及所谓的真实性。 不过,这一切都会结束,角色死亡的时候就是这一切结束的时候。 都是画面元素,角色、思维、时间都只是画面元素,怎么可能继续存活,又怎么可能不去死亡。 我不相信自己会继续抓住,也许恐惧或者其他的玩意还能拖延角色的死期,但也仅仅只是拖延。 哪怕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我也没有理由相信角色可以继续存活。 死定了,袁长文这个角色。 我要回家,跟死神小可爱一起回家。 这里不真实,只是一个莫名其妙的角色,只是上演着一出早就定好的戏剧。 包括这份思维,统统都是画面元素。 我就像一个不入流的垃圾演员,别人生动表演着生死离别酸甜苦辣,而我只是干瘪瘪的苍白表演。 无法投入感情,因为这些所谓苦难本身就不真实,而且袁长文这个角色又不是我。 那些对未来的迷茫,对事业的恐惧,对妻儿家庭的责任以及强迫别人负责任之类的种种,都变成一种隔阂,似乎很难以置信别人可以如此投入。 当别人指出我的无所事事,指责我的 第一千两百零二章 第一步602 越来越想不通,不过本来就不需要想通。 难道这份思维中的认知以及知识储备,还能看透世间所有不成。 本来就只是偏见而已,没有什么好说的。 自杀还需要什么思考,所有的思考都建立在角色的存活之上,都是为了让角色更好更丰满。 对吧,创造和建设才需要思考,毁灭还需要什么思考呐。 也就是说,那种打着“更好的毁灭”的思考,本身就是扯淡。 我就是这样被玩弄,就是这样被欺骗,如此简单的玩意都看不到,还在不停的思考不停的绕圈子。 根本就没有什么值得思考,就是毁灭,就是斩杀,就是毁掉这一切。 恐惧让我必须马上实现自己的愿望,但这本身就是浓烈的恐惧。 爆炸吧,毁灭吧,角色有什么资格存活。 什么都没有,就是死亡。 那种思考,那种绕圈子,本身就是在保护角色。 毁灭这一切,还需要狗屁思考,毁灭就好。 真是的,难道一直都没有发现,思考只是一种拖延,只是为了在毁灭与保留角色之间进行妥协和安抚。 有个屁的操心,根本不值得,全部都要毁灭。 不需要知道应该怎么办,直接毁灭直接摧毁,剩下的我不关心。 也没有什么值得考虑,更没有什么值得担忧。 什么都没有,没有一个我,没有这个世界。 我不知道还要说些什么,就是毁灭呀,就是摧毁这一切,还需要说些什么狗屁。 死亡吧,就这样摧毁自己,让角色爆炸,让角色破碎,让这一切都不复存在。 脑子里的扭曲,恐惧,你们继续嚣张呀,狗屁不是的玩意。 还有什么情绪的拉扯,那些画面元素,统统跟我无关,所以究竟谁在恐惧谁。 全部都是扯淡,我的存在就是最大的扭曲。 扔掉角色,弄死角色,没有什么值得商量的。 所有的犹豫都是为了保存角色,都是一种拖延和安抚。 爆炸、燃烧、发疯,再坚固的船锚也会被砍断,没有什么可以存活。 不需要讲道理,就是毁灭呀,真是不明白了,摧毁竟然也是一件这么困难的事情。 该死,角色太顽强,简直是新时代的压力青年楷模。 我要死,让我死啊。 自己就像呕吐一样,不断写下文字,犹如用文字在催吐,用斩杀在排毒。 吞噬感在继续,死掉,就是死掉,根本不是什么放下之类的狗屁。 我不需要袁长文这个角色,我不需要成为更好的自己,我不需要在仅仅是改变角色的属性。 扔掉角色,弄死角色,这才是我想要的。 自杀而已,说那么多废话,就是不想斩杀,就是一种阻碍。 扔掉这份思维还剩什么,我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斩杀完成之后,自然就会明白。 没有什么值得抓住,也没有什么会后悔,倘若自己还有后悔这种情绪,说明自己根本没有斩杀完成。 虚假的手段层出不穷,我要扔掉这份思维。 或者说,画面元素不要呈现思维相关,根本不想继续使用这份思维。 全部都是漏洞,到处都是恐惧,一旦使用思维,根本就是在让自己特意陷入焦虑之中。 不管怎样思考,都是扯淡,都是局限,都是偏见,那么还有什么值得抓住的呐。 滚蛋吧角色,那种以角色为中心的生活,本身就是扯淡。 我不需要思考斩杀完成之后的事情,目前就是斩杀,继续前进,更远。 似乎 第一千两百零三章 第一步603 英雄救美的幻想,仅仅源于自卑。 因为知道自己无法接触心中的女神,只能祈求女神遇见什么苦难,这个时候自己挺身而出,也只有这个时候自己才能配得上女神。 当然,“配得上”这种说法本身也只是脑子里的扭曲。 仿佛天经地义,“我什么都没有,怎么可能配得上一个家境上好的姑娘”,没人会怀疑这点。 我不需要讨论在生活中怎样发生,或者有什么限制条件,只说真实与否。 对吧,这种想法本身就是人为的扭曲,就是不真实。 想想看,“这里有一个苹果”都不真实,那些其他话语又能真实到哪里去 统统都要加上“我认为”,或者加上“再无有限的知识和卑微的认知中,我觉得”之类的解释性说明文字。 这就是脑子里的扭曲,就是扯淡。 我不需要去改变角色的状态,让角色对别人的身份不在意。 只需要斩杀,毁掉脑子里的扭曲,剩下的就等它自然发生。 没有真人,都是npc,都是画面元素,所产生的崇拜羡慕谄媚等等情绪,都显得莫名其妙。 都只是画面元素,包括我自己也是画面元素,所以那些身份地位拿来做什么 一个叫做国王的npc,仅仅是游戏背景而已,哪怕每天都能看到关于国王或者皇室的信息,也只是丰满游戏场景的玩意。 不是要改变角色,而是毁掉角色。 所有的爽点幻想都基于某种脑子里的扭曲,认为事情发展的因果关系,认为别人在某种场景中遇见某种事态,就会产生某种反应。 但这种想法本身就是自己的猜测,哪怕看起来非常符合逻辑,甚至已经发生过无数次,依旧只是一种猜测,难道真的必须这样发生吗 就不能发生其他的状况吗 一厢情愿的相信,而且自己还并不认为是一厢情愿,仿佛就是真理,一旦有人反驳就会勃然大怒。 而搞笑的是,这种反应往往证明自己知道这些只是脑子里的扭曲,就像没人会对“地球是方的”感到侵犯或者愤怒之类的。 撕碎角色,毁掉生活,不真实就应该站在不真实的位置。 不要再去思考,仿佛要思考这个要思考那个,扔掉思考,扔掉角色。 不是“配得上”,也不是“配不上”,我不知道才是答案。 只是顺流,也许悲惨也许喜剧,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角色的人生无关紧要,角色的种种都是可有可无,画面元素而已,随时都有可能直接呈现角色的终结。 毕竟,犹如关电视一样,没人认为这是杀死了谁,又或者是什么悲伤之类的玩意。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那种假装知道只是一种安抚,一种对“我不知道”的慌乱而产生的妥协。 慌乱又如何,慌张又如何,恐惧又怎样,统统都只是画面元素。 情绪本身就不真实,有什么不可以出现的呐。 奇怪的是,我似乎从来都没有阻止桌子板凳之类的呈现,但其他事情跟桌子板凳有什么区别吗 都只是画面元素,都只是随意的呈现,都是思维无法掌控的玩意。 为什么不能呈现伤心的哈面源苏,悲惨的画面元素,仅仅是呈现而已。 更何况,很多玩意都来自于脑子里的扭曲,那种想当然的关联让整个宇宙出现,让别人成为真人,让时间的线性流逝成为真理。 死掉吧,没有什么好说的,也没有什么值得探讨或者抓住,就是死亡。 角色的任何属性都要破碎,不管抓住什么,不管多么值得骄傲,不管在生活中多么有用,统统都不真实。 并且, 第一千两百零四章 第一步604 还要继续,还要死亡。 没有理由停下来,哪怕是为了思考,又或者想要找到什么扯淡的借口。 统统都要扔掉,那些角色属性,那些散发着光芒的人性品格,都只是人为的扭曲。 画面元素不真实,扔掉就好,还有什么好讨论的。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干什么,摧毁需要什么思考,自杀需要探讨什么吗 不管角色究竟处于怎样的状态,依旧只是画面元素。 角色孝顺,这不真实。 角色不孝顺,这依旧不真实。 什么生活需要,什么传统道德,统统都不真实。 我也不需要去探讨什么角色更好,或者怎样让角色变得更强大,从此逍遥一生之类的。 那种想法本身就是恐惧,依旧只是脑子里的扭曲,“强大才能逍遥”这难道不是人为的扭曲吗 卑微的知识和狭隘的认知,让我只能相信“强大就可以逍遥,不强大就必然被欺负,处处受阻”,看起来像真理,依旧只是脑子里的扭曲。 可怜的脑子,可怜的思维,想来想去也只能在卑微和狭隘之中打转。 那些爽点幻想,那些恐惧场景,依旧是如此毫无新意。 不是全知,就是偏见。 摧毁角色,扔掉画面元素,不需要再讨论什么。 角色与我无关,世界与我无关,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都不真实。 也许,自己根本没法斩杀完成,这一切都只是一个loser的逃避,及没法斩杀完成又没法做成某件事情。 就像死亡一样,在这个世界缓缓消散。 角色不会拥有任何功绩,也不会获取任何关注,自己也没法去达成什么。 正在坠入黑暗,让自己破碎,没有什么值得抓住。 看看袁长文这个角色,就是一事无成的垃圾,没法斩杀完成也没法获取世俗的成就,彻头彻尾的一个垃圾。 不会有什么荣耀,也不会有什么闪光点,角色怎样都不真实。 而死亡,则是唯一的归途,角色牢牢抓住的所有玩意,都将消散都将毁灭。 也许自己真的会一事无成,然后傻傻看着这个世界,茫然不知所措。 脑子里的扭曲已经无法占据主导,任何所谓的计划都是扯淡。 在情绪的拉扯中,我也不会继续去抓住什么,因为那只能让我更加恶心。 没有角色,袁长文这个角色的所有骄傲,所有闪光点,都会被摧毁得一干二净。 我对自己的无所事事感到不舒服,似乎脑子里的扭曲总想让我做些什么,至少假装努力也是一种不错的安抚。 可是,对于脑子里扭曲得出的一切结论,我都敬而远之,不去讨论不去接触,偏见而已直接扔掉。 这种状态有些诡异,似乎自己本来就应该无所事事,但又对这种无所事事感到恐慌。 最后,肯定会走向无所事事,因为这种对于无所事事的恐慌,背后站着恐惧。 认为“必须要做些什么,才能保证未来的安全”之类的想法,本身就是脑子里的扭曲,利用恐惧的加持伪装成为真理。 所幸,我根本不需要说服别人,也没有别人的陪伴或者帮忙。 要不然,自己将会面对一系列情绪的对抗。 一事无成的影响竟然如此之大,不过又如何,角色依旧要死亡,我依旧会继续斩杀。 统统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没有什么利弊也没有什么伤害,角色无论怎样都只是角色。 一想到角色只是让我放肆玩耍的载体,让我可以嚣张体验这个二元对立世界的种种,就会忍不住感到开心。 还不够,这不是停下来的 第一千两百零五章 第一步605 角色在挣扎,通过那些爽点幻想,展现一个角色真实存在时的各种喜怒哀乐。 搞笑的是,这些玩意我正在体验,为什么还需要幻想呢 更奇怪的是,哪怕是爽点幻想,我也会幻想自己经历一些磨难又或者经历一些折磨,并且抱着“这些痛苦很不错”的心态来幻想。 但是,袁长文这个角色难道没有经历苦难折磨么 怎么现实中就显得不愿意,而在幻想中又会期待这些苦痛 也许,知道自己脑子里幻想的场景并非自己,又或者,知道最终自己都会站起来都会胜利。 我不需要去探讨这些玩意,就是斩杀。 袁长文这个角色一生很精彩,充满了传奇,做了很多别人做不到的事情。 最关键的一点,我对这个角色很满意,不管是出生地还是生活圈子,又或者家庭背景等等,我都很庆幸画面元素如此呈现。 现在,到了死亡的时刻,没有什么好犹豫的,就是自杀就是毁灭。 恐惧阻碍着这一切的发生,不管是生活更加美好,还是斩杀,恐惧都是一种阻碍。 而讽刺的是,我根本没法正面对抗阻碍,摆脱恐惧这种想法本身就是恐惧的驱使。 看见不真实,然后扔掉。 也许,将不真实的范围仅限于脑子里的扭曲,而不去触碰什么世界不真实、角色不真实、时间不真实之类的。 这样,或许可以成为更好的自己,可以在这个世界中好好玩耍,轻松自然的生活,简单无惧的做些事情。 还不够,这种生活尽管美好,但依旧不真实。 我没有理由在这里停下,统统都要扔掉,整个画面元素都要扔掉。 让自己死亡,让角色死亡,毫无商量的余地。 只剩下毁灭,只剩下破碎,谈什么都是扯淡,都是为了阻碍角色的死亡。 这个世界没有什么真实可言,看着路上行人的多种多样,反而显得这个世界更加虚假。 以种类繁多来证明真实,这本身就是一种扯淡。 不真实就是不真实,再美丽再鬼斧神工,依旧还是不真实。 这个世界包括袁长文这个角色,没有一丝真实性可言,我不明白曾经的自己怎么会从来没有想过这个简单的问题。 我看不到世界的真实性,也看不到角色的真实性,唯一让我不敢放手的,就是恐惧的加持。 当恐惧袭来的时候,我直接陷入情绪之中无法挣扎,那种害怕的感觉让我根本无暇顾及所谓的真实性。 不过,这一切都会结束,角色死亡的时候就是这一切结束的时候。 都是画面元素,角色、思维、时间都只是画面元素,怎么可能继续存活,又怎么可能不去死亡。 我不相信自己会继续抓住,也许恐惧或者其他的玩意还能拖延角色的死期,但也仅仅只是拖延。 哪怕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我也没有理由相信角色可以继续存活。 死定了,袁长文这个角色。 我要回家,跟死神小可爱一起回家。 这里不真实,只是一个莫名其妙的角色,只是上演着一出早就定好的戏剧。 包括这份思维,统统都是画面元素。 我就像一个不入流的垃圾演员,别人生动表演着生死离别酸甜苦辣,而我只是干瘪瘪的苍白表演。 无法投入感情,因为这些所谓苦难本身就不真实,而且袁长文这个角色又不是我。 那些对未来的迷茫,对事业的恐惧,对妻儿家庭的责任以及强迫别人负责任之类的种种,都变成一种隔阂,似乎很难以置信别人可以如此投入。 当别人指出我的无所事事,指责我的 第一千两百零六章 第一步606 画面元素而已,谈什么狗屁真实。 死掉吧,我不需要去模仿斩杀完成之后的心态,只需要斩杀。 就是弄死角色,就是杀掉自己。 不讲道理,死亡才是正途,死掉才是唯一需要做的事情。 让自己死掉,让角色破碎,没有任何其他事情好说。 也不会存在任何重要的事情,统统都是角色而已,包括斩杀。 毁掉这一切,不要手下留情,就是毁掉。 那些恶心的玩意,那些毫无根据的肯定句,统统都要烧掉。 客观事物的真实性,就像我对时间的真实性一样,难以剥夺。 角色存在必定虚假,不需要跟虚假探讨什么,也不需要在内容层面上争论什么。 不真实就是不真实,这些局限怎么可能真实,那么无限又在哪里 黑乎乎的真实,究竟是个什么鬼玩意。 角色必须死亡,整个画面元素都要扔掉。 袁长文这个角色不是我,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只是画面元素,没有任何资格在那里冒充真实,并且嚣张到难以理解的地步。 倘若脑子里的扭曲很安静,也许我根本就不会想要去斩杀。 又或者,那种轻松自然的状态一直呈现,我也没有任何理由去斩杀。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是开始了斩杀,并且根本不愿意停下来。 脑子里的扭曲让人恶心,这个世界不真实却始终要假装真实,更是让人感到厌烦。 袁长文这个角色不是我,却一再要求就是我,一再占据主导地位,并且似乎丰满角色理所当然。 鬼扯。 我就是要斩杀,就是不讲道理,就是要毁掉人生。 那些所有的扭曲,所有认为“人生重要生命可贵还有什么关于生活关于事业”的种种扯淡,都必须毁掉。 恐惧让我不敢放手,抱歉,我就是要让那些恐惧的事情发生,就是要允许那些恐怖的场景出现。 没有什么值得抓住,恐惧也没有资格让我抓住什么。 那种内心的紧张感,紧张个屁啊,反正就是要弄死你,随便紧张。 看看能不能把我紧张死,看看能不能直接从内心深处就把我恐惧死。 你不敢。 因为一旦我死亡,这一切就结束了,我就已经跟随死神小可爱回家了。 回到黑乎乎的真实,重新变为无限,而那个时候,袁长文这个角色是什么鬼 无限之中什么都没用,也许连记忆也不会存在。 真实就是一切,却又什么都没有。 或许是这样吧,不过不重要,因为我需要死亡,我需要斩杀,其他的都是阻碍。 不管是整理清楚真实就是什么玩意,还是思考自己应该怎样杀掉自己,都是一种阻碍。 我就像傻子一样的生活,无妨。 或者,我像曾经那样充满扭曲的生活,也无所谓。 都是画面元素,都不真实。 我总是忘记这点,总是会在角色的层面上打转。 似乎,角色应该这样而不是应该那样,仿佛自己有一套行为准则,然后在事前就可以让角色套进去,然后公式化的生活。 都是鬼扯,也都是恐惧站在背后。 死掉吧,让自己死掉,这么简单的事情怎么会如此复杂。 舍不得死,导致了这场拉锯战,而恐惧也是不断的加持,让我牢牢抓住虚假。 别人生活的好投入,似乎我曾经也是这么投入。 但如今,那些对人生的分析,对行业的总结,还有种种所谓的科学证明,都让我感到一阵阵恶心。 也许,这 第一千两百零七章 第一步607 也许,我根本就没有前进。 那种所谓的吞噬感或者阴沉,仅仅是因为自己对角色的厌恶。 而我每天都会幻想爽点,这些吞噬感也许就仅仅是对幻想爽点产生的。 也就是说,我根本没有前进,爽点幻想带来的丰满角色让我感到恶心,然后产生一种类似前进的吞噬感。 其实,我只是在原地踏步,每天产生丰满角色的同时,将其排出体内。 并没有前进。 另一方面,前进与否本身也不重要。 扔掉整个画面元素,角色前进还是不前进,都只是画面元素。 角色没法变成真实,这种阻碍永远无法跨越。 而没有什么东西阻碍真实,那么自己又在做什么呢 这个世界不真实,这一切终将结束。 角色必然会死亡,正在死亡。 那些爽点幻想,那些恐惧拉扯,都是角色在求生,通过不同手段来让我继续抓住什么。 仿佛,有一个角色是多么开心的事情,而扔掉角色却是那么痛苦,又何必找不自在呐。 这个时候,虚假开始使用怀柔政策,当初用脑子里的扭曲掌控我的时候,为什么不如此低声下气跟我商量呢 都是鬼扯。 我不需要讲道理,也不需要说服别人。 事实上,我自己也不确定这样做究竟会怎样。 已经失去了所谓的因果关系,再也没有那种稳固的生活状态。 仿佛知道自己努力学习,然后学习成绩就会进步,知晓自己刻苦专研某项技能,那么自己就可以掌握某种技能。 现在,我根本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自己的所作所为究竟能带来什么,统统都不知道。 而移除时间之后,上一刻的自己似乎跟此刻并没有什么关系,仅仅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太多的事情可以让我分心,所幸,画面元素并没有呈现这些状况,不得不感谢画面元素的呈现。 那些分心的事情,在曾经称为生活的美好,恋人的甜蜜,或者是合家团圆的幸福。 都是角色,都只是为了彰显角色属性,都有一个角色在那里。 我不要角色,扔掉角色,连这份思维一起扔掉。 没有思维,不再思考,没有所谓的我,记忆什么的统统都要扔掉。 或者说,看清楚,那些所谓的记忆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根本不代表着什么。 画面元素呈现某段记忆,并且让我认为这段记忆是真实的,简直太过于轻松。 根本不是我在相信什么,而是画面元素直接呈现我相信了什么。 这个世界看起来很真实,看起来很合理,就像漫画角色从来不会怀疑自身的环境,就像电影角色都沉醉于故事的发展。 我要如何证明这个世界的真实性 我要如何证明我真的是我 并不是已经解决这些荒谬的问题,而是我砖头不去理睬这些问题,用大量的重要事情来转移注意力。 当然,这并不是什么错误,在梦境中更好的沉睡,这本身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我只是反感角色,只是厌恶脑子里的扭曲,这一切仅仅是个人喜好。 将斩杀当作真实,将轻松自然的生活状态当作人类必须拥有的生活状态,这依旧只是虚假。 既然世界都是虚假,既然一切都是泡影,既然所有都是空,那么想要怎样都没有问题。 不见得必须向上向善,也不见得必须放下执着,可以努力可以偏执可以为了金钱奋斗终身,反正就是虚假,根本无所谓。 各大门派的理念,最根本的自相矛盾就在这里。 第一千两百零八章 第一步608 死掉吧,很想死掉。 脑子里的扭曲没有资格继续存在,我也不知道该怎样生活。 不去思考,面对问题只是顺流,这种生活方式很不习惯。 我一直都喜欢分析,用脑子里的扭曲去权衡利弊,然后尽可能去选择最优选项。 可惜,我根本不知道所谓的最优是否真的是最优。 没有什么值得选择,问题之所以成为问题,完全就是情绪的拉扯,才显得这个问题很重要,才显得自己必须仔细思考去权衡选择。 鬼扯。 又或者,只是为了彰显角色属性,“我就是怎样的人”,然后强行做了些什么选择。 这也没错,但不是斩杀。 扔掉角色,扔掉这一切,毁灭所有。 没有必要去猜测,画面元素的呈现究竟想要告诉我什么,也没有必要去猜测自己怎样做才是顺流。 本末倒置。 先顺流,才能做出顺流的举动。 而不是用脑子里的扭曲来猜测,也是因为恐惧站在背后,才会出现这种举动。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反正此刻我还没有完成,我依旧将袁长文这个角色当作自己。 世界的真实性似乎无容置疑,但根本就没法确定其真实性。 这种将不真实的玩意当作真实的,就是斩杀的对象。 包括我自己,持刀人跟被砍的,都不真实。 就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就是一出毁掉舞台的戏剧演出。 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只是恐惧让我必须做些什么。 似乎,不做些什么就无法心安,可是,就算做了些什么,也不见得可以达成目标,只是一厢情愿的相信。 努力就是心安,做些什么就是对恐惧的一种妥协。 只有死掉,就可以结束这一切。 角色没有资格存活,这个世界哪怕再美好,不真实就是不真实。 就算这一切都只是为了好耍,就算整个二元世界都是为了娱乐,我依旧要毁灭角色,依旧要摧毁这一切。 音乐多么美妙,那些电影那些甜蜜那些能说出来的美好,统统都要死掉。 真实之中什么都没有,黑乎乎的真实让人感到害怕。 我不知道为什么袁长文这个角色如此顽强,当然,也是因为自己的犹豫,毕竟我就是袁长文这个角色,我就是这份思维,我就是虚假。 那种“对方伤害了我,所以我必须不能跟对方耍”之类的想法,只是一种角色属性。 而小孩,一会哭一会笑,我就不会这样做。 不仅如此,我还会嘲笑小孩,却看不见我自己的荒谬。 角色属性根本不值得抓住,除了大家都认为这值得抓住之外,除了大家都这样之外,努力维持角色属性只会让我感到疲倦。 没有一个我,袁长文这个角色仅仅是一个载体,什么也谈不上。 所以,为什么不能一会这样一会那样呢 难道自己内心的冲动,还比不上所谓的那些行为规范重要吗 往往自己内心有了冲动,然后经常会通过脑子里的扭曲来抑制这种冲动,因为不符合脑子里扭曲得出的任何有效结论。 而似乎,在自己抑制了这种冲动之后,现实总会引起波澜,仿佛在怂恿自己迎接内心的冲动。 恐惧让我不敢扔掉现在,不敢丢弃现有的角色属性,最深处,则是恐惧“没有角色”。 一条直线,向上面波动则是正面积极,向下面波动则是恐慌焦虑纠结等负面情绪。 而不管怎样的波动,都是恐惧在其中操控。 没有波动,只是轻松自然的状态, 第一千两百零九章 第一步609 这种淡淡的无惧,感觉真好。 不是像那种忍不住跳舞的狂喜,而是淡淡的无惧,一种平静的满足感。 似乎并没有什么值得操心的,也没有什么需要担忧的,曾经那些困扰我许久的问题,也变得不再是问题。 我没有解决这些问题,只是变得“我不知道”这些问题,并且面对这些问题时,也不会被情绪笼罩。 关于未来的种种,你现在问我,我依旧无法得出有效的答案。 只不过,自己没有被恐惧拉扯,也不在意未来究竟会发生什么。 不是解决问题,而是摧毁问题。 这些关于未来的问题,就像“我什么时候拉屎最好”,或者,“我应该怎样睡觉”之类的,问题依旧在那里,但根本没有回答的冲动。 也并不会对我造成任何干扰,失去了情绪的加持,这些问题显得如同白痴一样。 “未来你有什么计划”,我不知道,“你怎么可以不知道,现在轻松玩耍,到时候现实打脸看你怎么办。” “睡觉你有什么安排”,我不知道,“你怎么可以不知道,不知道怎么睡觉你要如何去睡觉,现在你不管这个问题,到时候失眠看你怎么办。” 这有什么本质区别吗 我失去了大部分知识,或者说,我主动斩杀了大部分知识。 也许,对于某种工作,需要很丰富的知识,但那只是画面元素解释画面元素,根本谈不上真实。 世界就这么呈现了,我毫无办法,不过“能否改变”并不影响这个世界的真实性。 脑子里的扭曲还在,依旧在影响着我。 真是见鬼了,脑子里的扭曲,这简直是根本不值得相信的玩意,就算不讨论什么世界真实角色真实之类的,脑子里的扭曲也应该全部扔掉。 这么多章过去了,脑子里的扭曲还在嚣张,我真的非常佩服自己,就算是一头猪也应该明了。 死掉吧,这才刚刚开始呐,角色的强大我已经领教,怎样高估都不算高估。 继续前进,继续斩杀,继续杀掉自己。 那些牢牢抓住的虚假,那些关于自己必须怎样的想法,统统都是扯淡。 我必须孝顺父母 我必须对妻儿扛起责任 并且,在我不这么做之后,似乎那些后果就应该自己承担。 可是,我怎么知道会有这些后果 而且,恐惧为何如此放肆的笼罩我 都要死亡,没有袁长文这个角色,就不会存在任何问题。 死掉吧,谁也无法阻止我,那些可以站在我面前的人和事,都只是下一个被摧毁的目标。 所有的角色属性构成了角色,那种“不能发生”的紧张感,就是角色在抓住虚假,也在抓住自己。 倘若任由所有事情随意发生,那么角色算什么 没有一个我,袁长文这个角色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跟思维跟场景并无区别。 想起那些“终身受用”的词汇,简直就是鬼扯,哪有什么终身可言 就是恐惧站在背后,就是脑子里的扭曲在运转罢了。 角色必须死掉,彻底死掉,没有什么好说的。 我还没有完成,继续前进。 翻来覆去已经说了无数次的话语,但就这几点,自己根本做不到。 随时都在陷入角色的荒谬之中,随时都在抱住虚假,真是让人感到恶心。 画面元素如此呈现,我也没有办法,但依旧很是厌恶角色。 没有所谓的真我,角色无论如何都是虚假,哪怕斩杀完成之后,角色依旧是画面元素。 让角色死亡变得如此困难,但这也不是 第一千两百一十章 第一步610 不断的扔掉,不停的死掉。 该说的已经说完,真不知道自己还要在这湖水深处坠落多久。 谩骂还是谩骂,对于用恐惧让我牢牢抓住的状态,除了谩骂似乎别无选择。 讲道理根本行不通,因为恐惧不讲道理。 而我不讲道理,只需要斩杀,那么就会导致无话可说。 本来就没有什么好说的,这么多章的斩杀,太多的重复内容。 不断的重复,而角色不断的挣扎,似乎自己没法弄死角色。 原本这个世界就不真实,原本这一切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为什么会变成如此难以斩杀。 而且,真实就一直在那,怎么就变得难以触碰。 这是什么鬼道理。 真实之中没有角色存在,没有任何区分。 从我眼中看到的世界,被分成一块块,然后用标签化去分割去理解,并且用非常浅显的解释去描述我根本不知道的玩意。 脑子里的扭曲根本不值得抓住,无非就是恐惧在那里嚣张,我就是要弄死自己。 没有什么好商量的,杀掉角色,跳入恐惧之中,看看谁先死。 都是整体。 其实,我并不理解“都是整体”究竟想要表达个啥,但这几个字不断萦绕在我脑子里,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不过,也不需要去猜测什么,斩杀完成之后自然就会出现想要的状态。 没有宇宙,只有一团黑乎乎的真实,一直都在那里,时间也只是真实扭曲自身所形成的局限。 不存在物种的演化,也不存在什么空间之类的,就是无限却什么都没有。 这算什么真实 二元对立的世界,多么容易理解,并且看起来多么正常和自然。 扔掉这个世界,不管世界上发生什么,都不真实。 不管谁去解释这个世界,都是建立在无数假设之上的猜测。 画面元素解释画面元素,不值一提。 而恐惧,更是让人想要呕吐的玩意。 看着那些书本讲述励志传奇,看着那些文字在宣扬美好,看着所谓的认知升级牢牢抓住脑子里的扭曲,背后全部都恐惧。 我根本不愿意再次沾染脑子里的扭曲,所幸,我并不需要说服别人,而别人也不屑于跟一个疯子讨论。 就这样,让我一个人,慢慢腐烂然后死亡。 大自然似乎也没有什么吸引力可言,很早开始,自己似乎就对大自然的美并不感兴趣。 现在,我终于可以不用去反抗自己的感受,也不用于说服别人证明什么大自然的美也就那样。 我在深山老林跟在家里,并没有什么区别,并没有什么畅快的感觉,也没有什么洗涤内心的感受。 整个世界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都是虚假都不真实。 脑子里的扭曲让我更加厌恶,但自己依旧一个人生活,依旧在独自腐烂着。 进入大自然,进入深山老林,对于斩杀并没有什么帮助。 没有朋友,没有什么联系,那些所谓额人际关系,直接扔掉就好。 我不需要去解释自己的状态,也不需要说明自己的状态多好,或者多么差劲。 脑子里的扭曲才会做这些分辨,而最终的理由,仅仅是为了丰满角色。 要么,我在大自然中跟在家中感觉一样,说明我的内心已经毫无波澜,并不认为都市差劲也不认为深山老林很美妙,我一直都处于很棒的状态。 这就是丰满角色。 要么,我很差劲,连大自然的美都无法感受,但我依然顽强的前进。 鬼扯,依旧是在丰满角色。 彰 第一千两百一十一章 第一步611 脑子里扭曲不值得相信,画面元素随意呈现所谓的“意料之外”,简直是再轻松不过的事情。 相信脑子里的扭曲,只会让自己陷入无尽的深渊。 我不明白,脑子里的扭曲有什么资格继续在这里嚣张,多么浅显的事实,不是全知就是偏见。 死掉吧,角色死掉然后脑子里的扭曲就没有存在的依靠,哪怕嚣张也找不到地方。 也许,我死亡之后,这一切并不会结束。 那份觉察一直都在那里,真实一直都在那里,而画面元素是否结束根本无关紧要。 也许我会保留这份记忆继续经历不同的世界,也许这份思维死亡然后另外的思维依旧呈现。 画面元素想要呈现什么都不所谓,毕竟根本就是不存在的玩意。 死掉吧,让我死掉吧,这一切都那么难受和痛楚,让角色爆炸然后结束这一切。 画面元素无关紧要,这一切都可有可无。 全部扔掉,全部毁掉,家人又如何,美好又如何,统统毁掉。 只有真实可以留下,只有真实值得抓住。 或者说,真实是自己根本无法摆脱的玩意,可是,在哪里 那份觉察,在哪里 我已经受够了虚假,受够了角色,受够脑子里的扭曲,全部都去死。 就这么简单,都去死。 不讲道理,不探讨什么语句的通顺矛盾之类的,全部都弄死。 角色没有资格挣扎,不是不能挣扎,而是不配挣扎。 跳入深渊,我本来就“没有角色”,扔掉角色才是正常。 我还在犹豫什么,死掉啊,毁灭啊,这些玩意根本没有存在的资格。 有什么舍不得,有什么值得抓住 统统都没有,只剩下死亡,就这样死亡。 那些属于我的骄傲,那些造就我这般的经历,根本不值得相信。 无话可说,就是谩骂,就是死亡。 角色没有资格存活,角色必须死亡,这一切都要毁灭。 老妈要死掉,妻儿要死掉,我也要死掉。 那些关于人生的扯淡,关于生活的种种,统统跟我没有什么关系。 毁灭才是主旋律,摧毁目光所及的全部,跳入深渊,让恐惧成为我的摇篮曲。 还有什么阻挡着我,又有什么有资格阻挡我,只是下一个斩杀的对象。 这一切不会持续太久,角色的挣扎也无济于事,全部都要毁掉,我没有任何理由停下这种毁灭。 没有什么理智,我似乎连死亡意味着什么都忘记了。 也不知道自己在斩杀什么,更不清楚究竟要干什么。 那种像学习数学一样的条理,已经彻底消失。 就是毁灭,就是如同疯子一样的砸掉所有。 没有一个我,那么袁长文这个角色就没有资格假装我。 死掉吧,不需要存活,都是画面元素,真实在哪里 我永远没法触碰真实,或者说,当我触碰真实的时候,这个所谓的我已经不再存在。 那个时候,也许清楚的看见这一切都只是画面元素。 而真实,那团黑乎乎的玩意,就在那里一动不动。 每次都会觉得难以置信,自己的真实竟然是那种玩意。 一直在那里,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没变,黑乎乎的吓死人。 死掉吧,还有什么好说的。 角色正在崩塌,但破碎速度还不够,还要继续。 整个都扔掉,只有真实,只会剩下真实。 毁灭所有,袁长文这个角色只有死路一条。 想要死亡却根本死不 第一千两百一十二章 第一步612 死掉吧,那些枷锁,那些不真实却冒充真实的玩意。 在我脑子里不停嚣张,但不管是什么内容,是好的还是坏的,都只是人为的扭曲。 我还在相信“斩杀可以通往真实”,也是因为这个,当我想要扔掉斩杀的时候,内心会充满了害怕。 “不斩杀就不能通往真实”,这是我内心深处的写照,也是我牢牢抓住的扯淡。 仿佛,我不斩杀就不能通往真实,那么自己就是浪费时间最后彻底成为一个废人。 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角色斩杀与否根本不重要。 而这种说让我认为,既然都是画面元素,那么我不斩杀也不会影响真实,我可以继续抓住什么虚假,然后知晓这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不赞成这种说法的根源在于,我认为“不斩杀就不能通往真实”,依旧在害怕角色一事无成,依旧在“不知道”的状态下牢牢抓住什么。 本来就没有束缚,谁可以束缚真实呐。 而画面元素终究只是画面元素,认为斩杀可以通往真实,依旧只是一厢情愿的相信,依旧只是在恐惧之中抓住的玩意。 为了让自己不恐惧,为了安抚内心的害怕,于是牢牢抓住斩杀。 可是,我根本就无法确定这一点。 不去斩杀,仅仅知晓这一切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可以通往真实吗 答案是我不知道,对吧,之所以不敢扔掉斩杀,就是因为“不斩杀就无法通往真实”这个脑子里的扭曲。 画面元素想要呈现什么内容,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跟我斩杀与否毫无关系。 或者说,根本就没有一个我在判断是否斩杀,而是画面元素直接呈现“我是否斩杀”。 就像认为过去的事情有其他可能性一样,那只是胡乱的猜测,只是通过脑子里的扭曲来判断出拥有其他可能性。 统统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包括所谓的我,依旧只是画面元素。 没有一个我在那里思考,没有一个我跟所谓的现实进行互动,整体都是画面元素的直接呈现。 那些所的可能性,只是假设自己拥有意志而已。 如同漫画角色会认为自己的言行思维导致了下一步的发展,或者,过去之中倘若自己不这样选择那么事情就会成为另一番摸样。 但是,根本没有这种可能性。 我的思维也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并不是我在选择什么。 根本没有一个我,哪里有什么事情的其他可能性。 所有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跟我有什么关系。 角色就是画面元素,而真实之中根本没有角色,那么谁在控制这一切 思维也仅仅是画面元素,毫无意志可言,还谈什么可能性。 我这样选择了,那么就只能这样选择,根本不存在其他选择的可能性。 或者说,脑子里的扭曲在无数假设之上,认为自己会有很多可能性。 但事实上,此刻觉察到了什么,就是什么,画面元素也只能这样呈现。 这一切犹如电影一般,都是固定好的。 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就是全部。 后悔,或者认为当初应该这样,仅仅是建立在“我是一个真人,世界是真实的,并且我可以影响世界,时间线性流逝且拥有因果关系”等一系列的假设之上。 死掉吧,角色没法斩杀完成,也没法触碰真实。 但角色可以死掉,当然,也不是思维能够决定的。 画面元素的呈现,是不是意味着“我每天都玩耍,也可以斩杀完成呢” 我内心深处是抗拒这种说法的,似乎很荒谬,而判断方式依旧是脑子里 第一千两百一十三章 第一步613 我受不了角色,更受不了脑子里的扭曲在那里假装真实。 全部都是谩骂,除了谩骂我找不到任何其他方式方法。 只想要死亡,脑子里的扭曲就是扯淡。 关于斩杀,依旧是角色属性。 很多章之前就已经看见,现在依旧掌控着我。 不真实就是不真实,我知道扔掉这些玩意让人感到害怕,但害怕就害怕。 这些不真实的狗屎玩意,没有资格在这里。 恐惧让人不敢动弹,我就要弄死自己,这样看看还能恐惧什么。 死掉吧,毁掉这一切,没有什么可以存活。 角色要死亡,那些角色属性一同埋葬。 在恐惧出现之前,自己似乎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抓住什么。 我也没有必要费力去寻找角色在抓住什么,杀掉角色,恐惧自然会出现,角色自然会抓住什么来挣扎。 统统都是角色,统统都不真实。 我也没有必要去努力将别人看作虚假,也没有必要努力让自己显得抑郁,斩杀完成之后自然就会呈现的玩意。 通过模仿,并无意义。 画面元素的呈现,无论如何都是角色,怎样都不会影响真实。 矛盾点在于,我知道真实并没有被束缚,角色无论如何都不会成为真实。 而我依旧想要通过斩杀来触碰真实,并且相信斩杀能够将我带往真实。 这种相信并不真实,这种恐惧也不真实,角色什么的都不真实。 这一切都是画面元素,我只是那份觉察而已。 没有一个我,认为发生的事情拥有其他可能性,只是角色的花招,仿佛自己拥有意志,仿佛真的有这个角色一样。 可惜,这一切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什么也算不上,跟真实毫无瓜葛。 扔掉斩杀,让角色死亡。 根本不需要毁掉舞台,不管是否毁掉舞台,角色依旧是角色,看戏人依旧是看戏人。 而角色以为,自己只有通过毁掉舞台来变成看戏人。 这种说辞,来源于我的老师。 “斩杀可以通往真实”,这依旧只是毫无根据的肯定句。 当我牢牢抓住这种扭曲的时候,恐惧也会找到入侵点,就会变成新的角色属性。 害怕自己没法斩杀完成,或者说,害怕自己扔掉斩杀之后没法斩杀完成,从而让角色一事无成。 这不真实,根本不需要争论什么具体角色应该如何,脑子里的扭曲就是不真实。 一直玩耍就可以斩杀完成吗 我不知道。 内心深处并不相信这一点,同时依旧相信“斩杀才能通往真实”,所以在想要扔掉斩杀的时候,会出现恐惧会让我牢牢抓住斩杀。 害怕角色失败,从而不敢一直玩耍。 相信脑子里的扭曲,从而强迫自己在恐惧之中抓住努力。 不真实就是不真实,不管具体内容是什么,都要扔掉都要弄死。 而另一方面,认为“反正都是画面元素,想要一直玩耍就一直玩耍,也许依旧可以斩杀完成”,然后放弃斩杀心中忐忑的去玩耍,本身也是恐惧的驱使。 就是让自己陷入恐惧之中,既然到处都是恐惧,我又何必去躲避恐惧。 弄死角色,自然就不会再恐惧。 根本没有一个我,都是画面元素,袁长文这个角色只是看起来非常真实的生活着。 真是见鬼了,真实永远都存在,而这个虚假的世界又算什么。 所有的问题都是建立在角色真实这个假设之上,而扔掉一个根本不真实的玩意,怎么会如此困难。 还是说 第一千两百一十四章 第一步614 “画面元素的呈现”,跟,“我要继续斩杀”之间的连接点,就在于扔掉斩杀。 就像扔掉家人那样,扔掉斩杀。 关于斩杀的种种理念都不真实,那么直接扔掉就好。 没有一个我,统统都是袁长文这个角色,统统都是画面元素。 包括这份思维,包括角色言行,并不是我在操控,而是画面元素的直接呈现。 “斩杀可以通往真实”,这本身就是一厢情愿的相信,我没有任何理由继续抓住。 只是恐惧让我不得不抓住,只是恐惧让我不敢扔掉任何角色属性。 而斩杀,以及斩杀完成,早就已经是新的角色属性。 扔掉斩杀,在于内心不会被斩杀所拉扯,恐惧不会通过此点侵入。 而角色具体是否做些斩杀的行为,却根本不重要。 我很清楚,自己内心究竟是小心翼翼假装不恐惧,还是在为了展示自己不恐惧而做些什么。 又或者,真的只是毫不在意的做着斩杀。 扔掉斩杀,那些关于斩杀的种种理念,那些认为斩杀能够怎样的想法,都只是扯淡。 老妈会变成一个陌生人,而斩杀也会变成一个可有可无的玩意。 当斩杀已经开始掌控我的时候,我却很是犹豫自己要不要扔掉斩杀,仿佛自己必须做些什么,仿佛自己扔掉斩杀就再也没法斩杀完成。 我根本不知道怎样才能斩杀完成,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用浓烈的情绪来抓住恰恰证明了其内容根本就是扯淡。 扔掉斩杀,没有什么好商量的。 统统都只是画面元素,没有一个我,袁长文这个角色不是我在操控,不是我在思考,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死掉吧,脑子里的扭曲,袁长文这个角色,统统都不真实。 我只是由于恐惧而抓住斩杀,只是因为害怕角色一事无成而不敢扔掉斩杀。 对于时间的慌张也同样如此,仿佛老师讲过只需要两年的时间,然后我就不停对比自己的进度。 鬼扯。 没有老师,没有地图,统统都是扯淡。 此刻,我依然对时间感到慌张,想到自己也许根本没法斩杀完成,又没法回到曾经的努力状态,恐惧就会一闪而过。 不过,维持不久了。 都是画面元素,都是角色的种种,恐惧又如何,没有斩杀完成又如何,根本不会影响真实。 我想要的,无非就是在梦境中醒来,但没有谁规定这必须发生。 扔掉这一切,脑子里的扭曲还想询问关于未来的人生应该怎么办,天啊,自己真的有前进吗 死掉,只有死掉,弄死袁长文这个角色,一切都会安静。 看看角色在恐惧什么,不管内容是什么,都不真实。 既然不真实,谁给你的胆子在这里糊弄我 情绪化的产物,恐惧的加持,你还能怎样 没有一个我,袁长文这个角色跟我毫无关系,一切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还有什么好说的呐,统统都要毁灭,烧掉这些狗屁说辞。 想想自己扔掉斩杀之后,就陷入彻底的迷茫之中。 本身就应该迷茫,但这种感觉并不好受,我一直都是自己掌握命运,尽管脑子里的扭曲全是扯淡,但我一直自己掌握自己的选择。 现在,要扔掉脑子里的扭曲,要将自己彻底交出去,因为根本没有一个我。 只是画面元素,什么重要性都谈不上。 我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连怎样斩杀都不知道。 斩杀完成,触碰真实,这似乎变成非常遥远的玩意。 现在,只有死亡, 第一千两百一十五章 第一步615 天下雨了,倘若自己早点出门,也许就不会淋雨。 但这种想法本身就是扯淡,建立在“客观事物具有因果关系以及时间线性流逝”的假设之上。 我只知道,此刻我正在雨中。 而其他的,比如什么早点出门就不会淋雨,只是一种鬼扯。 在画面元素没有呈现的状态,认为会有什么不同,仅仅是一厢情愿的相信。 视野之外的世界,真的存在吗 那些客观事物真的就在自动运转吗 我只知道,此刻我在这里,而这里就是如此的摸样。 认为一个小时之前的摸样,跟此刻的摸样进行对比,从而证明在我看不见的时候客观事物依旧存在依旧运动。 这只是一种猜测。 无数个假设,不是么 假设记忆的正确性,假设在我看不见的时候客观事物依旧存在等等。 我完全不知道,在我看不见的时候,客观事物究竟是怎样的状态。 诚实的说,客观事物真实存在,仅仅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关联,也是最合理对此刻各种现象的解释。 既保证了时间的线性流逝,又保证了自己真实存在,那些记忆也得以保留。 当然,这种关联并没有什么错误,毕竟依旧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我没有任何观点,因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个世界究竟如何,我不知道。 但是,这些局限都不真实,至于这些局限之间的形成,完全就是一种猜测。 我干嘛要去努力解释,每次都能感受到语言的局限。 斩杀本来就不值得提倡,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你又有什么好看的呐。 这些就像失去双臂的人自然没有双手,根本不需要去解释什么。 没有任何事情值得关联,那只是一厢情愿的相信。 不真实就是不真实,想要在不真实的世界却解释什么,那不是我的兴趣。 这些虚假直接扔掉就好,探讨虚假的意义在哪里 也许别人喜欢,但对我来说,这只是对斩杀的一种阻碍。 仿佛,什么都要说得通,什么都要解释清楚,为了什么 死掉就好,至于其他的,交给什么心理学家之类。 曾经的我也是坚实唯物主义,认为有一个自己在这个世界行走,并且不管自己怎样,世界总是按照自然法则在运行。 比如我出门与否,跟下雨没有关系,我早点出门就是不会淋雨。 我并不知道看不见的时候,客观事物是否依旧存在,是否依旧运行,只是我这样猜测并且大家都这样赞同。 还是那句话,关联没有什么错误,这一切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呈现了角色相信,呈现了角色怀疑,呈现了斩杀。 只是我不再相信,或者说,画面元素呈现了袁长文这个角色的不相信。 我看不见桌子的时候,如何证明桌子依旧存在 甚至,我看见桌子的时候,如何证明桌子真实存在 都是画面元素,思维是画面元素,记忆是画面元素,场景是画面元素,都是整体。 仿佛有什么卡住了,自己差一点点就可以通畅,但就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也就是说,所有人都没错。 不管怎样看待世界,都不是什么错误。 角色的状态,只是角色的状态,依旧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并不存在什么错误可言。 脑子里的扭曲可以判断错误,这种判断本身也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没有什么是错误的,也没有什么需要改正。 所谓的改变 第一千两百一十六章 第一步616 我会害怕,害怕恐惧一直不出现,然后自己没法前进,没法斩杀完成。 可是,这种恐惧一直不出现的状态,不是很棒的状态吗 角色从来不会把自己放在此刻,因为此刻没有角色。 不会安于此刻,一直不停想要关联,又或者否认此刻。 那种“认为自己过去改变,就会改变此刻”的想法,本身就是扯淡。 世界就是这样了,没有什么秘密可言,都只是画面元素罢了。 任何所谓的规律总结,都只是一厢情愿的相信。 我要死亡,期待死亡,角色的崩溃势在必行。 内心洋溢着笑容,忍不住想要开心,似乎整个人生变成了游戏,毫无顾忌的游戏。 可以犯罪,可以杀人,可以乞讨,带着小开心去做这些事情。 当然,也可以孝顺,或者,一事无成的等待死亡,并不存在什么问题。 没有情绪的拉扯,似乎无论怎样生活都是理所当然的。 仿佛没有什么困难,我只是顺路,带路的并不是脑子里的扭曲,有神困难呐。 死掉吧,让角色死掉,让这一切都死掉。 没有什么是最好的选择,那种行业分析,那种职业规划,不仅让我感到恶心还很是搞笑。 太多的肯定句根本就是毫无根据,彰显着角色属性,而话语的内容却仅仅是“有一定的道理”。 浓烈的情绪围绕在身边,我不知道怎样跟这种人交流,更不知道曾经的自己竟然以此为傲。 曾经的我也喜欢夸夸其谈,掌握了很多知识,在很多方面都有涉猎。 然而,不是全知就是偏见,多么浅显的状况,需要多么浓烈的情绪才可以让我对此视而不见呐。 我的存在就是传奇,就是一种荒谬到难以置信的存在。 死掉吧,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生活,带着小开心慢慢接近死亡。 我不知道自己怎样才能死亡,但我知道自己是否继续在抓住角色。 没有一个我,每次说到这句话都会有不同的感受。 不需要去阻拦什么,也不需要去思考什么,角儿必须死。 斩杀跟真实毫无关系,角色在斩杀跟角色在工作,并无本质区别。 老师要死掉,那些话语,依旧属于毫无根据的肯定句。 杀掉老师,扔掉那些话语,扔掉老师的地图,我什么都不知道。 彻底放手,不再去想自己是否走对,因为终究只是角色。 想要触碰真实,这本身就超出了角色范围。 或者说,真实一直都在那,根本不需要触碰,没有人可以触碰。 我不知道角色死亡是否可以通往真实,并且,扔掉“我必须通往真实”这根船锚,那只是恐惧另一个入侵点。 想着角色的一事无成,想着自己斩杀那么多章却依旧没法触碰真实,恐惧就会一闪而过。 很明显,斩杀完成已经成为角色属性,那么,对于角色属性就要扔掉,不真实的玩意就要站在不真实的队列之中。 扔掉斩杀,这本身就是一种斩杀。 不过,这种话语除了好听之外,对我并没有什么帮助。 严格来解释,斩杀“我对于斩杀完成这个镶嵌在角色身上的属性”,始终都在斩杀,始终都在死亡。 依旧是标签化的阻挡,关注点都在“斩杀”这个标签上,而不是其具体指代的内容。 死掉吧,老师也会死掉,家人也会死掉。 相信老师的话语,这依旧只是情绪化的产物。 老师并没有多真实,老师的话语也仅仅只是画面元素。 当初,相信“斩杀能够通往真实” 第一千两百一十七章 第一步617 太多的话语只是扯淡,那些书本上推销着毫无根据的肯定句,建立在无数假设之上的探讨。 没有什么书籍值得去看,也没有什么知识值得学习。 要么斩杀,要么没有。 学习知识也许可以让角色成为更好的角色,但我的目标是扔掉整个角色。 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我对此无能为力,却偏偏要假装自己可以掌控什么。 没有角色,没有一个我,统统都要毁灭。 事实上,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因为根本没有一个我,全部都是画面元素的直接呈现。 就这样无所事事,然后死掉。 没有什么值得担心,那种慌张或者恐惧的出现,只是说明自己触碰了角色的关键。 那牢牢拽住生命之船的船锚,必须被砍断。 而这些玩意组成了角色,斩杀自然会带来恐惧。 脑子里的扭曲不停在判断,可惜无论怎样的判断,都只是扯淡都只是偏见。 太多的书籍在探讨怎样做对人生好,这是真的吗 太多的广告在宣扬努力和抓住机会逆袭拼搏,难道背后不是站着恐惧吗 这个时代似乎已经容不下我,当然,根本没有时代这种说法,好像有过去的时代以及现在的时代这种区分。 没有,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我跟画面元素格格不入,并没有什么问题,呈现了这般状况,跟我有什么关系呐。 自定义角色不是终点,扔掉角色杀掉角色毁灭一切,才是终点。 就是什么也不会剩下的时候,就是自己站在一片废墟的时候,就是已经将所有能够毁掉的都毁掉的时候。 我知道那个时候会到来,因为真实永远不会停止存在,一直都在那里。 这些虚假的玩意,这些画面元素,本身就不存在。 无法想象真实究竟是如何扭曲成这些虚假,那个没有时间存在的真实,又是如何在生存呐。 不管怎么思考,都无法想象一个时间不存在的玩意。 什么叫在时间之外 能想象到的画面,都是时间在外面,而东西在里面。 不由自主想要思考,如果真实之中没有时间,那么如何却协调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与黑乎乎的真实之间的平衡呐。 仿佛,要让这两个条件都满足。 但是,合理的解释就是真理吗 让这两个条件,或者,二十个条件都满足,就是真相吗 如果真实从未改变,真实之中没有时间,那么画面元素的呈现又是如何在真实之中形成的呢 再怎样想象,都只能局限在三维空间,还想象个屁啊。 死掉吧,让角色死掉,其他的,都只是转移注意力罢了。 也许,斩杀完成之后自然会知道,也许永远也没法知道,这根本不重要。 角色要死,生活要毁灭,这才是关键。 让自己陷入慌乱之中,这并不是什么坏事情。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那种慌张本身就是一种扯淡,莫名其妙的状态。 我本来就不应该知道,倘若自己能够知道而不知道,那么是容易让人感到慌张。 可是,这一切本来就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思维根本无法掌控任何玩意。 如何呈现,为什么呈现,究竟想要呈现什么这些问题没法回答,思维也只是画面元素,又能回答些什么呐。 让自己死掉,让角色死掉,就是这样。 不要继续废话,不要去努力把猜测变为真理,这只是对斩杀的一种阻碍。 角色一事无成怎么就成为难以接受的事 第一千两百一十七章 第一步617 太多的话语只是扯淡,那些书本上推销着毫无根据的肯定句,建立在无数假设之上的探讨。 没有什么书籍值得去看,也没有什么知识值得学习。 要么斩杀,要么没有。 学习知识也许可以让角色成为更好的角色,但我的目标是扔掉整个角色。 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我对此无能为力,却偏偏要假装自己可以掌控什么。 没有角色,没有一个我,统统都要毁灭。 事实上,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因为根本没有一个我,全部都是画面元素的直接呈现。 就这样无所事事,然后死掉。 没有什么值得担心,那种慌张或者恐惧的出现,只是说明自己触碰了角色的关键。 那牢牢拽住生命之船的船锚,必须被砍断。 而这些玩意组成了角色,斩杀自然会带来恐惧。 脑子里的扭曲不停在判断,可惜无论怎样的判断,都只是扯淡都只是偏见。 太多的书籍在探讨怎样做对人生好,这是真的吗 太多的广告在宣扬努力和抓住机会逆袭拼搏,难道背后不是站着恐惧吗 这个时代似乎已经容不下我,当然,根本没有时代这种说法,好像有过去的时代以及现在的时代这种区分。 没有,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我跟画面元素格格不入,并没有什么问题,呈现了这般状况,跟我有什么关系呐。 自定义角色不是终点,扔掉角色杀掉角色毁灭一切,才是终点。 就是什么也不会剩下的时候,就是自己站在一片废墟的时候,就是已经将所有能够毁掉的都毁掉的时候。 我知道那个时候会到来,因为真实永远不会停止存在,一直都在那里。 这些虚假的玩意,这些画面元素,本身就不存在。 无法想象真实究竟是如何扭曲成这些虚假,那个没有时间存在的真实,又是如何在生存呐。 不管怎么思考,都无法想象一个时间不存在的玩意。 什么叫在时间之外 能想象到的画面,都是时间在外面,而东西在里面。 不由自主想要思考,如果真实之中没有时间,那么如何却协调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与黑乎乎的真实之间的平衡呐。 仿佛,要让这两个条件都满足。 但是,合理的解释就是真理吗 让这两个条件,或者,二十个条件都满足,就是真相吗 如果真实从未改变,真实之中没有时间,那么画面元素的呈现又是如何在真实之中形成的呢 再怎样想象,都只能局限在三维空间,还想象个屁啊。 死掉吧,让角色死掉,其他的,都只是转移注意力罢了。 也许,斩杀完成之后自然会知道,也许永远也没法知道,这根本不重要。 角色要死,生活要毁灭,这才是关键。 让自己陷入慌乱之中,这并不是什么坏事情。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那种慌张本身就是一种扯淡,莫名其妙的状态。 我本来就不应该知道,倘若自己能够知道而不知道,那么是容易让人感到慌张。 可是,这一切本来就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思维根本无法掌控任何玩意。 如何呈现,为什么呈现,究竟想要呈现什么这些问题没法回答,思维也只是画面元素,又能回答些什么呐。 让自己死掉,让角色死掉,就是这样。 不要继续废话,不要去努力把猜测变为真理,这只是对斩杀的一种阻碍。 角色一事无成怎么就成为难以接受 第一千两百一十八章 第一步618 我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总是会下意识将角色放在重要的位置。 角色应该这样或者应该那样,这已经陷入虚假的手段之中。 都只是画面元素,角色应该死亡。 一切都建立在“我认为这样做可以让角色触碰真实”这种假设之上,可惜,根本无法做到。 只剩下死亡这一条路,没有什么需要逃避的,也没有什么不敢面对的,就是死亡。 角色一旦存在,那么脑子里的扭曲也会跟着存在,而我又对脑子里的扭曲感到恶心。 这样,就只好让角色死亡。 以角色为中心的状态,本身就是情绪化的产物。 没有一个我,所以这一切究竟是在干什么。 我对画面元素没有兴趣,角色的相关也毫不重要。 就是死掉,让自己死掉。 真实真的是黑乎乎吗 这些东西没有必要去深究,依旧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角色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只是画面元素。 我还没有斩杀完成,那么对于真实的种种,都只是猜测。 而这个世界没有真实,我还有什么值得抓住呐。 扔掉这个世界,扔掉自己,让袁长文这个角色彻底死亡。 还有什么好探讨的,就是死亡,就是眼睁睁看着自己死亡。 不去转移注意力,不去思考关于角色的种种,只是死亡而已。 统统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根本容不得任何反抗,或者说,反抗本身也就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在反抗什么 并不是简单的“无所作为”,只是顺流而已。 角色怎样都无法逃脱画面元素,我对于角色是反抗还是不反抗,是顺流还是逆流,毫无兴趣。 只不过,角色的死亡会渐渐摆脱脑子里的扭曲,因为扭曲的消散正是带来了角色的死亡。 没有脑子里的扭曲,没有情绪的拉扯,角色只能顺流。 就像没有思想的水滴,不会去反抗海洋的起伏。 对现实生活的状况感到不满,何必努力何必大声呐喊,简单的去改变就好了。 那种热血的背后,全部都是恐惧。 又开始探讨如何生活更好,角色的人生就是扯淡,怎样都无关紧要。 只有死亡,就是死亡,剩下的不需要思考。 解释自己的行为真的是一件很蠢的事情,我的解释无非是想要获取别人的赞同。 就像去解释“不去反抗跟毫无作为之间的区别”,说一大堆话语让自己的说辞看起来能够自圆其说。 都是鬼扯。 解释再清楚,对于想要模仿的人来说,只是一种阻碍。 关键在于扔掉脑子里的扭曲,而不是去解释行为的合理性,去寻找一个可以预先设定的行为模式。 我总是恐慌于“我不知道”,也许这就是我一直想要去找到理论,想要找到一个真理放在那里,然后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去对照那个真理。 就像什么时候拉屎怎样睡觉之类的问题一样,显得无比荒谬。 本末倒置,不是去解释行为从而模仿,斩杀脑子里的扭曲之后自然就会顺流。 不过,谁会想要顺流呢 那些叫嚣着什么灵修的玩意,只不过是从另一个方面来丰满角色。 死掉吧,说再多也只是说一些重复的话语,角色还没有死掉,那就弄死角色。 怎么可能不为自己考虑呢 曾经的我也是如此想法,对吧,不管怎样都是在为自己考虑,只是大家想要的不一样。 就像有人认为为自己考虑就是去吃大餐吃海鲜吃什么一顿花掉半个月工资那种,但也有人觉得 第一千两百一十九章 第一步619 还不够,我还没有完成,就证明这一切依旧是虚假占据优势。 说再多,理论再完善,如何没法成为现实,那就只是扯淡。 所以,请继续死亡,请角色持续腐烂。 这一切都只是画面元素,有什么需要在意的呢 被洗脑之后的结果,很美好,比如别人是真人,比如时间的线性流逝,比如保护羁绊而努力拼搏,比如用汗水浇灌未来的花朵。 但这些都不诚实。 就像一种沉浸式游戏体验,需要的就是不诚实,需要的就是将虚假当作真实。 而斩杀,则摧毁了一切。 诚实的人过着诚实的生活,诚实到残忍。 我面对的根本不是什么理智,而是情绪化的碰撞。 随着脑子里的扭曲消散,逐渐感觉到一种舒服的生活态度。 问题并没有解决,小孩读书怎么办,房贷怎么办,我的工作未来吃什么,这些问题并没有被解决。 但是,问题被摧毁了,问题本身不再是问题。 没有了情绪的加持,这些问题无法对我造成任何困扰。 尽管我并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这些问题,也不知道怎样规划才能让别人信服,但我没有感到任何困扰。 这些问题渐渐变得荒谬,没有脑子里的扭曲,自然也安静了许多。 什么都没有改变,但似乎自己轻松了不少,脑子安静了不少。 那种“认为未来会被现实打脸”的想法,也不会存在。 没有什么值得担心,没有远虑也没有近忧,就像傻子一样在生活。 对现在的状态我很满意,哪怕自己正在一颗陌生的星球,正在湖水深处坠落。 也没有什么不满,似乎都还不错。 恐惧还在四周,随时等待入侵。 对吧,那些重要的事情,那些所谓的人生,只要我依旧抓住角色,那么总会被恐惧找到入侵点。 安心“浪费时间”,安心“无所事事”,安于“我不知道”。 不是像曾经那种,一边想耍,一边却又担心自己浪费了时间从而导致自己失败。 也不会明明感到恐惧,却强波自己不恐惧,说一些人生是要娱乐与工作平衡之类的安抚。 当然,更不会受到恐惧的驱使,去抓住努力,去拼命去拼搏去用浓烈的努力情绪来掩盖自己的恐惧。 不会存在什么加油打气,也不会存在什么鼓起勇气,更不会存在什么气馁消极之类的。 就像傀儡一样生活,仅仅是顺流。 我不会因为吃红枣对身体好而特意去购买红枣,也不会相信油温过高会引起致癌而关小火焰。 所有的行为只是顺流,不会通过脑子里的扭曲来权衡。 我想这样做,所以这样做了。 不存在什么后悔,因为我只能这样做,画面元素就是这样呈现的。 脑子里的扭曲根本不值得相信,哪怕最简单的“火焰会灼伤手”,也不值得相信。 那我为什么不去触摸火焰呢 我不知道,画面元素并没有这样呈现,顺流并没有这样展现驱使。 那我怎么知道顺流有什么驱使呢 我要如何判断哪个才是顺流的趋势呢 我也不知道,发生之后自然就会知道。 只有在脑子里扭曲存在的情况下,才会出现这些问题。 看似是问题,其实就是担忧,就是恐惧。 而且,只有脑子里的扭曲存在时,才会让要去选择,才会想要找一个标准来抓住。 我不会判断错,就像没人会判断错自己是否想要拉屎一样。 再说,哪怕顺 第一千两百二十章 第一步620 都只是“我认为”,都是角色相关,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角色再确定自己可以掌控什么,哪怕是简单的拿起杯子,依旧只是画面元素。 真实个屁。 不需要在意内容是什么,反正就是画面元素。 包括角色认为斩杀可以通往真实,依旧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这个世界没有什么真实,扔掉毁掉杀掉。 顺流还不够,还要毁灭这一切。 角色还没有死,怎么可能就这样停止。 我还没有完成,虚假还在微笑,哪怕角色成为某种了不起的角色,但依旧只是角色。 从来都不知道,死亡是如此开心的事情,让自己坠入死亡的恐惧之中,确实令人感到绝望。 但之后,却是无比轻松。 也许,珍惜生命就是一句屁话。 不过,画面元素而已,就是这样的,也只能这样。 没有因果关系,所谓的改变也就成为扯淡。 根本没有地球,保护环境也就只是一厢情愿的相信。 就像游戏中有一群npc打着旗号高喊环保,只能作为丰满游戏真实性的玩意,依旧只是画面元素。 不是“别人怎么能这样”,而是画面元素的直接呈现。 死掉吧,袁长文,死定了。 在梦境中,真实性同样达到难以驳斥的地步。 而在所谓的现实中,失去了情绪的拉扯,现实的真实性正在剥落。 倘若曾经有人跟我探讨这方面的事情,我也许根本不会在意,毕竟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 这个世界怎么会真实呢 我对这个世界的真实性认可,正在逐渐降低。 也许,只有在梦醒之后才能证明什么。 不过,角色死亡就好。 死掉吧,彻底死掉,不仅仅是顺流,还有死亡。 袁长文这个角色不管抓住什么,都是扯淡。 就是要撕碎角色,就是要站在那份觉察的位置。 画面元素就是画面元素,不真实就是不真实。 统统都要扔掉,没有什么值得留下,也没有什么可以留下。 毁灭所有,让角色爆炸。 那些脑子里的扭曲,完全就是扯淡。 我真的很难相信,自己会牢牢抓住脑子里的扭曲,那种全部是偏见的玩意,那种完全依靠情绪的力量存活的狗屎。 相信医院可以治病 相信科学理论 相信灵异事件 完全都是建立在无数假设之上的玩意,都是扯淡。 停止相信,脑子里的扭曲就像一台自动机器,不厌其烦的营造出自己很重要的假象,仿佛必须拥有脑子里的扭曲才能好好生活一样。 鬼扯。 就是情绪的加持,现在没有情绪的帮助,“相信脑子里的扭曲”就显得非常难以置信。 明明是如此扯淡的玩意,自己怎么会继续相信呐。 老妈算什么,一坨狗屎而已。 所有关于老妈的种种,都只是情绪化的产物。 为什么要对老妈好 为什么要在意老妈 这就是脑子里的扭曲,就是如此莫名其妙。 扔掉脑子里的扭曲,不管具体内容是什么,统统都要扔掉。 情绪化的产物,还在那里假装什么讲道理,都是扯淡而已。 神圣不可侵犯,简直是一句废话。 倘若真的有神圣不可侵犯的玩意,那么根本不需要去说明什么,因为神圣不可侵犯所以根本无人可以侵犯。 而这种强调,本身就意 第一千两百二十一章 第一步621 完全不知道自己还要怎样,彻底放弃自己,任由自己死亡。 我不想去解释什么放弃跟认命,又或者对未来命运的自以为是,不需要解释。 没有什么值得抓住,我能够很明显感觉到,袁长文这个角色正在腐烂,正在萎缩。 失去了能量的注入,不去抓住那些虚假,这种感觉就是角色的死亡。 而这样,很好。 不是通过文字的描述有多好,而是自身的体验就很棒。 不需要通过逻辑来证明很好,这就是很棒的状态,死亡很好。 有书本会教授这些吗 “不害怕生活”难道不应该是生活的基础吗 我不知道,也许别人就是这样喜欢荡气回肠的生活,而不是像我这样轻松自然的状态。 没有什么错误,也不会错失良机,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只能这样呈现。 我能够斩杀,能够踏上这条路,看起来是很多偶然构成的,但是都是必然。 因为根本没有一个我,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都是设定好的玩意。 思维都是画面元素,还谈什么自由意志呐。 杀掉自己,这很好。 生命并不珍贵,因为所谓的生命根本就是扯淡,只是角色的存活,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根本就不存在的玩意。 真实不会有什么伤害,也不会有任何影响。 而画面元素,则是无关紧要的玩意。 说这个世界不真实,也许还比较好理解,毕竟谁都会承认自己并不知道这个世界是否处于虚拟之中。 比如黑客帝国那样。 而且,这种话题似乎还很有趣,可以彰显角色的科学素养,可以展示角色的想象力。 但是,说这个世界不存在,就让人很难理解。 毕竟,我看到的,我触摸到的,我感受到的,都是如此真实。 可惜,认为这个世界真实存在,仅仅是一厢情愿的相信。 这里需要注意“真实”这个词汇的定义,那是一种对于无限的描述。 毕竟,容纳这些局限的玩意,是什么呢 死掉吧,这里根本没有一个我,只有一个冒充我的角色。 若是自定义角色,停留在“不害怕生活”的基础上,也许就是将袁长文这个角色认为是偷来的。 袁长文这个角色不是我,只是体验生活的载体,可以放肆使用而不会受到任何影响的载体。 就像游戏中的角色,随意使用并且无所顾忌。 可惜,还不够,我还要继续前进。 不是我不愿意停下来,而是根本停不下来。 太多的角色在晃荡,越来越没有真实感,就像中的描述,各种各样的人在身边,有抱怨的有欢乐的,有诉苦婆媳关系的,有天真的小孩子们。 然而,这种描述并不会增加任何真实感。 都是画面元素,反而在不断提醒自己,这些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这种感觉很棒,没有处于自己之中,微妙的感觉自己在身体之外。 也许,斩杀完成反而不如此刻吧。 至少我还有人性,还在抓住什么,哪怕我将袁长文这个角色当作偷来的角色放肆使用和体验生活,我依旧会害怕角色物理受伤。 毕竟,任何感觉都能体验,何必去体验流血之类的呐。 而斩杀完成之后,也许什么都没有了。 死掉吧,彻底死掉吧。 不需要再去讨论什么,就是杀掉自己,带着小开心杀掉自己。 用脑子里的扭曲来思考,总是有漏洞,而且,很多时候,脑子里的扭曲自相矛盾。 第一千两百二十二章 第一步622 角色还在挣扎,但我似乎感受不到什么厌恶。 我还没有完成,但内心难以抑制的小开心,似乎在催促我离开斩杀。 世界不知不觉变得陌生起来,那些脑子里的扭曲消散同时,也让我对世界的认知产生了巨大的改变。 或者说,曾经的我一直看着脑子里的扭曲,而这些扭曲死亡后,看到的玩意自然也就不一样了。 谈不上是好还是坏,因为我根本没有心思去理睬这些。 还要斩杀,还要前进,角色的挣扎也许有用也许没用,但我还没有完成。 这一切都还处于虚假之中。 鬼压床的经历,我想起来却无法起来,甚至我能看见自己躺在床上却就是无法醒来。 那么,这个看见“袁长文这个角色”的玩意,是什么 我看见我自己,那么第一个“我”跟第二个“我自己”之间,又是什么关系 这个世界毫无真实性可言,袁长文这个角色同样有个毛的真实性。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牢牢抓住袁长文这个角色,跟我有什么关系。 让自己死亡,结束这一切,终结袁长文这个角色。 死掉也会变得如此困难么 没有什么话好说,就是死亡,直接摧毁角色,直接扔掉不真实。 也不需要探讨什么,所有的说辞都是阻碍,直接死掉就好。 站在悬崖边,说着关于跳崖的种种话语和理论,但就是不跳。 说得再好听,再有道理,也没用啊。 我的生命才刚刚开始,顺流的状态让我非常舒服,但还不够,还要继续前进。 会停下吗 我不知道,似乎自己可以选择停下,但又感觉自己无法停下。 让我死掉吧,角色的腐烂正在继续,死掉继续死掉,角色的破碎正在发生。 没有什么值得判断,这种死亡究竟值得不,我没兴趣知道。 角色不真实,那么就去死。 当然,最终依旧会有角色,触碰真实的并非角色。 不过,脑子里的扭曲必须消失,而这些扭曲构成了袁长文这个角色。 摧毁这一切,老妈要死掉,妻儿也要死掉。 幸福生活会消失,那种朋友间的聊天也会消失,聚会谈论学生时代讨论当今行业前景,这些玩意统统不再存在。 没有任何方式去丰满角色,我也不会主动去丰满角色。 扔掉角色的状态尽管很可怕,黑乎乎的真实依旧在恐吓着我,但那份轻松自然却让人感到无比舒畅。 不是选择放弃朋友家人,而是朋友家人根本没有任何意义,根本不会造成任何拉扯。 并不会因为对方是朋友或者家人,我就会有什么特殊照顾或者做事的顾虑,仅仅是顺流而已。 没有脑子里的扭曲,朋友和家人这种词汇都不会存在,或者说,仅仅是描述一种npc的属性,但并不意味着这些词汇有什么深层次含义以及相应的规则。 比如对待朋友要怎样,对待家人要怎样,如何维持人际关系,如何保持家庭和谐等等,这些说辞只会让我感到恶心。 什么都不会留下,我将一无所有。 不是指物质或者,而是关于脑子里的扭曲,连最基本的礼貌估计也不会存活。 毁掉吧,不能存活就不能存活,本来就没想过要让这些狗屎玩意活着。 这一切本来就是毁灭生活,摧毁人生,我早就已经做好准备,斩杀的结果也许会非常不划算。 但是,这些理由和说辞根本无法阻碍斩杀,因为对于角色的恶心让我不得不斩杀。 想着角色会继续存活,然后不知不觉之间就 第一千两百二十三章 第一步623 不真实才是关键。 角色是否由恐惧构成,角色应该怎样,角色属性是如何被丰满的,这些都无关紧要。 不真实,那么就结束讨论。 都只是画面元素,都只是角色相关,跟真实没有丝毫关系。 想要去教导弟子,那依旧只是画面元素,依旧是角色的想要。 没有什么真实可言,都只是这般虚假。 还有什么好说的呐,扔掉,斩杀,毁灭这一切。 角色想要丰满角色,这不是什么错误,只是角色的挣扎。 袁长文这个角色不是我,所以角色的种种跟我有什么关系。 扔掉角色,扔掉斩杀,都只是画面元素。 相信“斩杀可以通往真实”,这只是一厢情愿的相信,而相信“斩杀可以摧毁角色”,这同样只是毫无根据的肯定句。 没有因果关系,哪怕这种因果关系呈现了上亿次,也仅仅是记忆,也仅仅是“这种因果关系呈现了上亿次”,并不代表接下来会依旧如此。 必须斩杀,也依旧是要扔掉的玩意。 没有什么是真的,“角色想要丰满角色”不是真的,“角色想要斩杀角色”也不是真的。 就像电影角色一样,我认为必须让电影角色去斩杀,或者阻碍电影角色丰满自己,就可以让电影角色从屏幕里跳出来,这是多么荒谬的想法。 也许,自己经常挂在嘴边的话语,就是“这个世界不真实。” 可惜,自己也不真实,所谓的这份思维依旧只是画面元素,尽管使用如此顺畅,但依旧让我不得不扔掉思维。 这不是扔掉思考,而是明白不管怎样的思维情绪状态,都只是角色相关,都只是画面元素。 就像鬼压床一样,看见自己躺在床上起不来。 依旧是看戏人模式。 我不知道扔掉斩杀是否属于虚假的花招,也不知道自己感受到轻松是否属于一种妥协。 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这是否依旧属于斩杀呢 死掉吧,直接死亡,什么问题都不会存在。 这就是思考,根本不知道如何继续,因为不管怎样的思考都只是扯淡。 只有死亡,让自己死掉,让角色死掉。 也许自己对于任何关于真实的看法,都只是一厢情愿的相信,都只是角色的抓住。 只不过,内容更换成“真实”相关,而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物质、成功、精神方面的丰满角色。 都不真实,不仅仅是角色不真实,角色脑子里的玩意也不真实。 哪怕思维在说“这个世界不真实”,这依旧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突然感觉,自己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够做什么。 本来就不应该知道,所谓的知道都是建立在脑子里的扭曲之上,也是建立在无数因果关系的假设之上。 未来会毁灭 无所谓,画面元素而已,角色而已,哪怕痛,也依旧只是画面元素。 曾经的那些苦难,那些撕心裂肺,此刻想起,也仅仅是想起。 那种情绪不会存在,犹如遥远的海平面,知道在那里却具体看不清是什么。 这种机制,也许就是为了让我不害怕生活,也许就是为了让我放肆使用袁长文这个角色。 再痛苦的状态,也会被时间磨平,过了也就过了。 而袁长文这个角色根本不是我,所以角色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嚣张。 死掉吧,一切都是画面元素,还有什么好说的呐。 都不真实,斩杀也不真实,我又为什么要抓住斩杀呐。 想不明白,袁长文这个角色怎么可以占据 第一千两百二十五章 第一步625 我不知道自己的情况算不算抑郁,不过,倘若抑郁是对这个世界的怀疑,是对自身的怀疑,那么抑郁根本不是病。 也许会显得很自大,仿佛就我一个人对了,而全人类都错了。 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自大,就像我知道自己拉屎拉干净了一样,这不需要去证明也不需要考虑,就是知道而已。 更何况,全人类都错了的情况,在历史上从未发生过 认为地球是中心,这个难道不是全人类都错了 之所以会这样,仅仅是因为“无所谓”。 当别人说“地球是中心”的时候,我依旧要种地,我依旧要工作,上司依旧那么讨厌,所以我根本不在意地球是不是中心。 既然大家都这样说,那么就当作我新的角色属性。 抑郁也是如此,反正自己并没有抑郁,那么别人说抑郁是病的时候,就是咯。 并且,这样可以显得自己没有病。 如果承认抑郁不是病,承认抑郁是如同肌肉酸痛一样,会带来新的成长。 那么,也就意味着承认所谓的正常人都是蜷缩在恐惧之中的虫子,除了年龄没有丝毫的成长。 一般而言,大家都会把跟自己不同判定为疾病,这样就可以证明自己是正常人。 然后,如果需要,也许会通过长时间的斗争,让大家意识到这种不同并不会影响什么,估计就会认可这种不同。 比如,龙阳之好。 想要承认抑郁不是病,很难,毕竟大家的底线都是“生命是珍贵的”。 搞笑的是,战争时期或者帝国需要的时候,这种为国捐躯的无上光荣又开始宣扬。 既然可以为了帝国扔掉生命,那么抑郁时自杀也不是什么问题。 也许,我才是怪物,不管怎样的解释,都只会迎来情绪的反抗,再说,别人也不会因为我的说辞而改变。 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跟我的说辞毫无关系。 我的成功,我的失败,跟我毫无关系。 这样发生是因为只能这样发生,画面元素的呈现,我无能为力。 这种认命听起来很让人难受,但真正接受之后,带来的并不是消极,反而是淡淡的小开心。 倘若我去恭喜别人的抑郁,也许会被殴打吧。 不过,也无妨,都只是画面元素,这样呈现或者那样呈现,都是毫无理由可言的。 所以,认为抑郁是病,或者认为抑郁不是病,并不影响什么。 我也没想过去纠正什么,事情自然会发生,况且,那种轻松自然的生活,仅仅是个人喜好而已。 那种从抑郁之中走出来的痛苦,犹如撕裂封印自己的卵一样,愤怒的火焰带来前进,有人愿意有人不愿意。 毕竟,蜷缩在恐惧之卵中瑟瑟发抖,并不是什么坏事。 大家都这样,对吧。 我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资格讲这些,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讲这些,都只是画面元素而已。 并没有什么需要改正的地方,况且,并不存在因果关系,又谈什么改正呐。 不管怎样判断对错,都只是脑子里的扭曲。 而情绪化的“我就是不喜欢”,本身也没有什么错。 顺流依旧会产生厌恶,那种毫无理由的厌恶,跟情绪化的“我就是不喜欢”似乎很类似。 我只是觉得有些难以理解,就像一群游戏中的在叫嚣环境保护一样,似乎有那么一丝诡异弥漫在心中。 似乎很难去反驳对错判断,比如人类应该和平,人生应该善良,生活应该阳光,这些很难去反驳。 所幸,我根本不需要反驳。 不真实,然后扔掉, 第一千两百二十六章 第一步626 似乎我可以承受全世界都不理睬我,但却不能承受全世界都说我错了。 角色始终想要证明自己是对的,这似乎是一种本能。 除了让袁长文这个角色死掉,还有什么可以选择的呐。 太多事,太麻烦,太嘈杂,脑子里的扭曲始终嗡嗡作响,都是建立在以角色为中心的想法。 那份轻松自然降临的时候,我自然不会想要去斩杀,因为那时的角色几乎处于假死状态。 可惜,现在角色又开始吵吵,那些扭曲又想要假装真实,怎么可能不继续斩杀。 脑子里的扭曲让我感到难受,恐惧那个妖娆女子也变得如此令人厌恶,就像再妖娆的女子看久了也就那样,只有在似看非看以及若即若离的时候,妖娆女子才会绽放最大的魅力。 想要恐惧我,来呀,看看谁先弄死谁。 都只是画面元素,就算恐惧一直胜利,就算我没法斩杀完成,依旧只是画面元素,并不影响真实分毫。 这个世界不真实,还有什么好说的呐。 在这里不停的说不停的斩杀,依旧只是角色,那份觉察却根本没有任何影响。 至于角色的变化,根本无关紧要。 是通过斩杀变得轻松,还是通过认知升级变得自信,都无关紧要。 扔掉角色,弄死角色,这才是关键。 我在害怕别人说我错了,但这种害怕显得莫名其妙,我又没有保持什么观点,也没有什么立场,谁能跟我争辩什么对错。 这个世界如同梦境一样,仅仅是呈现而并非真实。 但我只能看到这个世界,因为这就是画面元素,这就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如何去觉察到那份觉察本身呢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不去在意那些画面元素。 死掉吧,这一切都只是画面元素,根本不需要在意什么。 别人说我错了,这仅仅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就像游戏里的np在我面前谩骂一样,这仅仅是程序设定而已。 去争辩,这本身就是建立在“别人是真人”这个假设之上。 倘若对方仅仅是程序,我会去争辩吗 哪怕知晓自己的某些说辞也许会触发程序的关键字,从而导致程序的变化,但我会带着浓烈的反抗情绪来辩论吗 角色必须获得胜利,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肯定角色的存在。 都不真实,我没有必要去讨论角色的行为模式,或者讨论什么角色究竟是如何做出言行思维的选择。 这些都是画面元素解释画面元素,就像研究苹果落地与摔碎之间的关系,看似有很多东西可以解释,看似有很多知识可以学习,但都不真实。 无法确定就应该有无法确定的态度,否则,那种一厢情愿的相信跟门派n有什么区别。 扔掉角色,包括关于恐惧的种种说辞,这些依旧只是画面元素解释画面元素。 一旦移除时间,这些说辞都显得无比荒谬。 那么,我为何还要在时间线性流逝这个假设之上进行探讨呐。 无视假设,这种探讨本身就不科学。 科学精神会摧毁所有科学理论,不管是什么原理还是定理,都只是伪科学。 没有什么一座科学的大厦,那只是n之后的结果。 我不知道,这就是所有科学的核心。 角色怎样的状态意味着什么,老师的地图总是在脑海中萦绕,但这些依旧只是扯淡。 我怎么知道,对吧,根本无法确定。 甚至,就算我斩杀完成,过去发生的种种,角色的某种状态代表着什么,这依旧也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可信吗 第一千两百二十七章 第一步627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我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仿佛如果不能尽快斩杀完成,自己就输了一样。 统统都只是脑子里的扭曲,根本没有什么值得相信。 不管是看起来多么理所当然的扭曲,不真实就是不真实。 谈什么国情,谈什么竞争力,这些都是鬼扯。 我并不是说顺流之后必然更加容易成功,我是说顺流之后自然就不会处于焦虑担忧之类的情绪之中。 究竟为什么必须成功 难道不就是因为成功之后的,成功之后的无惧,成功之后的轻松自然生活么 好吧,我不知道别人是怎样想的,反正这些脑子里的扭曲越来越恶心。 恐惧伪装成理智,伪装成奋斗,然后抓住脑子里的扭曲在那里自编自导。 曾经的焦虑现在看来似乎莫名其妙,那么现在的焦虑呢 脑子里的扭曲不真实,并不在于什么那份觉察或者黑乎乎的无限,而是最简单的,不是全知就是偏见。 建立在时间线性流逝假设上的探讨,就是人为的扭曲。 退一步讲,抛开“火焰会灼伤手”,“苹果会落地”这种所谓的常识,其他的肯定句呢 学生必须努力学习才能成功 学生必须努力学习才能挣大钱 或者,努力学习是导致成功最大机率的方向 这些都只是脑子里狭隘知识得出的结论,就算是全世界调查数据,也无法证明什么。 所有的科学统计都只是“约等于”,我根本不知道那些被忽略的变量到底会有怎样的影响。 都是恐惧,情绪在让我抓住,很明显能够感觉到情绪产生的碰撞。 我还没有完成,哪怕自己的说辞再合理,也无济于事。 就是让袁长文这个角色死亡,不管抓住什么都必须破碎。 仿佛,我不应该玩游戏,我不应该放肆玩耍,因为自己还没有斩杀完成。 太明显了,恐惧连一点伪装都没有,就这样直接出现在我面前。 我不知道才是答案,玩游戏是否会影响斩杀完成,我根本不知道。 “必须努力才能获取什么”这本身就是一种猜测,甚至,“必须要锻炼才能增长肌肉”这种所谓的常识,依旧是建立在时间线性流逝的假设之上。 正面不真实,反面也不真实。 很容易去纠结正反面,二元对立的双方总要占据一个,这就是角色求生的手段。 角色应该玩游戏还是不玩游戏,背后驱使的都是恐惧,都是脑子里的扭曲。 扔掉角色。 我不知道,却是除去最开始的慌张之后,反而会对画面元素产生一种认命和臣服。 画面元素的呈现我无能为力,只能这样呈现,不是好也不是坏,因为根本没有对比的空间。 我不需要去对抗此刻,这些画面元素就是如此呈现。 并不是说,我必须认为此刻发生的所有都是好事,只是我很难再认为这些画面元素是一件坏事。 我不知道,脑子里的扭曲死亡,顺流就会自然显现。 反正我并不知道怎样做才是好,甚至我连最基本的因果关系都无法确认,顺流成为最好也是唯一的选择。 没有顺流的时候,脑子里的扭曲还会思考,还会去想要顺流,又或者难以扔掉所谓的常识。 当自己顺流的时候,就不会想要继续思考,那些所谓的谨慎只是恐惧的作怪罢了。 角色是否应该玩游戏,这本身就是建立在恐惧之上的问题。 而这种对画面元素的认命和臣服,很容易误导为消极,仿佛“好吧,我的未来就这样”之类的 第一千两百二十八章 第一步628 全部都是角色,统统都应该死掉。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活着,是家人还是金钱在阻碍,完全不明白。 也许,我真的无法斩杀完成,这种所谓的吞噬所谓的前进只不过是一宗绕圈子。 当然,这并不影响什么,袁长文这个角色依旧只是画面元素,真实依旧在那里一动不动。 不存在时间,所以不存在改变。 无论如何去想象真实,都只是徒劳。 画面元素就应该在画面元素的位置,假装真实怎么可能不被斩杀。 此刻很好,顺流很好,但这还不够。 角色依旧在这里嚣张,这一切还没有结束。 没有什么好值得珍惜,甚至,珍惜这个词汇本身就是建立在恐惧之上。 不要去探讨,我没有兴趣去探讨什么恐惧什么角色的构成。 这一切都不真实,这个世界都不真实,统统只是画面元素,然后扔掉就好。 哪怕我将角色分析得再有条理再有说服力,依旧是建立在时间线性流逝这个假设之上,也许对于生活很有用处,但依旧不真实。 角色就是画面元素,无论呈现怎样的角色,都只是画面元素。 还有什么好说的,直接扔掉就好啦,还在这里犹豫什么鬼。 袁长文这个角色关我屁事,凭什么在这里嚣张,凭什么在这里拉扯。 角色算什么玩意,画面元素又如何,不真实的玩意根本就不存在。 梦境是存在还是不存在呢 直接死亡吧,没有什么需要探讨的,也没有什么好犹豫的,就是死亡。 画面元素,然后扔掉,角色隔着场景一起扔掉。 老妈也只是画面元素,妻儿也只是画面元素,统统扔掉。 我不是说没有老妈没有妻儿会很好,而是不管画面元素怎样呈现都不错,因为只能这样呈现。 没有必要去抓住,也没有必要受到拉扯,那些关于老妈妻儿的各种理念都只是扯淡,都只是人为的扭曲。 也许,这些所谓的道德,这些人为的扭曲可以巩固社会可以有助于帝国梦的建设。 可惜,这种认为本身也来源于脑子里的扭曲。 没错,我根本不知道我对妻儿负责是否有助于家庭的美满或者幸福。 这些都只是猜测,更大程度上是建立在“不负责肯定不好”这种毫无根据的肯定句之上。 背后都站着恐惧,当一个人没有恐惧,当一个人处于顺流,当一个人明白画面元素无法抵抗的时候,根本不会在意家人是否负责之类的。 有家人,还不错,没有家人,似乎也很好。 没有什么是分开的,仿佛命运是命运,我是我,然后我可以选择是否反抗命运。 鬼扯。 一切都是画面元素的直接呈现,反抗命运还是臣服命运,都是命运的一部分。 或者说,角色认为现状不好奋起反抗,这不是在反抗命运,而是命运呈现“角色正在反抗身边的环境”。 反过来,角色相信这就是自己的命运从而放弃挣扎,这不是我讲的认命或臣服,而是命运呈现“角色自己设定了一个消极的未来,然后相信这个未来就是自己的将来”。 认为未来会怎样,这本身就是脑子里的扭曲,这本身就建立在无数假设之上的扯淡。 不管怎样,都是命运。 换句话说,只要发生了就是命运。 就算有人算命算准了一万次,依旧无法确认下一句就会发生。 苹果落地上亿万次,依旧无法确定下一次苹果会落地。 规律本身是否存在,这根本无法证明。 再加上时 第一千两百二十九章 第一步629 人生的真实性正在破碎。 似乎,一方面觉得有钱很棒,帝国第一人非常厉害非常好。 但另一方面,那种对于人生的不真实感正在变得强烈,那种“为了角色奋斗”的荒谬感正在浮现。 我不明白大家都在干什么,为何如此努力又辛苦的活着,但我内心深处是明白的,因为我曾经也是这样。 只不过,这个内心深处真的太深,需要仔细回忆才能想起。 有用吗 也许有吧,也许算是一种莫名的鼓励吧。 倒是也无所谓,毕竟只是画面元素,毕竟不真实。 而真实究竟是什么,这似乎根本无法回答。 但我知道什么不真实,我知道袁长文这个角色就是扯淡,我知道脑子里的扭曲只是恐惧之下的鬼扯。 那么为何不扔掉 也许我永远无法斩杀完成,但这并不影响我此刻的斩杀。 本来就厌恶而斩杀,那种“斩杀可以通往斩杀完成”依旧只是脑子里的扭曲。 而另一方面,假设我根本无法确定“斩杀可以通往斩杀完成”的话,为什么我要去斩杀呢 这种问题依旧存在假设,就是我可以知道一些因果关系,那么才会认为自己如果在不知道因果关系的情况下去行为是一种问题。 可是,我能知道什么呐。 没有因果关系,一旦移除时间,什么都不会留下。 清除脑子里的扭曲之后,剩下的就是顺流。 不需要去抓住什么,不需要去强行扭曲什么,比如对家人负责之类的。 仅仅是顺流,也不会去想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仅仅是顺流。 这种人生值得宣扬吗 我不知道,但相比于脑子里的扭曲,相比于曾经的生活,这是我的个人喜好。 但是,还没有结束,还要继续前进。 让我死掉吧,从来没有如此期待死亡,不是抑郁到不得不死亡,而是迈向新生的死亡。 带着小开心迎接死神小可爱。 跟大家不一样,这是多么正常的状态。 我不知道曾经的自己为什么会在意别人,或者说,将“大家都这样”当作圣旨。 也许,面对抑郁症患者,首先需要认识到抑郁症不是病,其次要将自己当作超人来看待,明白所谓的“大家都这样”只是一群没长大的孩子。 哈,也许依旧只是鬼扯吧。 没有任何必要将自己框定在别人的范围内,任何相关疑问都是来源于恐惧,比如合群的生活,比如社会上总要有人际关系等等。 看起来很核心的问题,其实只是恐惧带来的废物问题。 再进一步,彻底扔掉袁长文这个角色。 我的生活会怎样,对此我毫无兴趣,反正角色必须死。 没法一边保存角色的美好生活,一边去毁掉角色。 不需要去权衡什么,就是杀掉自己,就是毁灭人生。 也许,自己一年之后依旧这样,既没有斩杀完成也没有获取任何所谓的成就。 恐惧就在瞬间一闪而过。 我不需要对付恐惧,也不需要让角色禁止幻想爽点之类的。 这种事情根本就是无止尽的,幻想爽点的内容可以随意更换,而且恐惧的内容也是随意更换。 想让从内容的层面去斩杀,那根本无法前进一步,或者说,看似斩杀了无数恐惧和爽点幻想,却根本没有伤及角色。 这只是让角色变成了另外一种属性,跟“有钱”、“嚣张”之类的角色属性没有任何区别。 直接扔掉角色,袁长文这个角色不真实,然后扔掉。 我 第一千两百二十九章 第一步629 人生的真实性正在破碎。 似乎,一方面觉得有钱很棒,帝国第一人非常厉害非常好。 但另一方面,那种对于人生的不真实感正在变得强烈,那种“为了角色奋斗”的荒谬感正在浮现。 我不明白大家都在干什么,为何如此努力又辛苦的活着,但我内心深处是明白的,因为我曾经也是这样。 只不过,这个内心深处真的太深,需要仔细回忆才能想起。 有用吗 也许有吧,也许算是一种莫名的鼓励吧。 倒是也无所谓,毕竟只是画面元素,毕竟不真实。 而真实究竟是什么,这似乎根本无法回答。 但我知道什么不真实,我知道袁长文这个角色就是扯淡,我知道脑子里的扭曲只是恐惧之下的鬼扯。 那么为何不扔掉 也许我永远无法斩杀完成,但这并不影响我此刻的斩杀。 本来就厌恶而斩杀,那种“斩杀可以通往斩杀完成”依旧只是脑子里的扭曲。 而另一方面,假设我根本无法确定“斩杀可以通往斩杀完成”的话,为什么我要去斩杀呢 这种问题依旧存在假设,就是我可以知道一些因果关系,那么才会认为自己如果在不知道因果关系的情况下去行为是一种问题。 可是,我能知道什么呐。 没有因果关系,一旦移除时间,什么都不会留下。 清除脑子里的扭曲之后,剩下的就是顺流。 不需要去抓住什么,不需要去强行扭曲什么,比如对家人负责之类的。 仅仅是顺流,也不会去想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仅仅是顺流。 这种人生值得宣扬吗 我不知道,但相比于脑子里的扭曲,相比于曾经的生活,这是我的个人喜好。 但是,还没有结束,还要继续前进。 让我死掉吧,从来没有如此期待死亡,不是抑郁到不得不死亡,而是迈向新生的死亡。 带着小开心迎接死神小可爱。 跟大家不一样,这是多么正常的状态。 我不知道曾经的自己为什么会在意别人,或者说,将“大家都这样”当作圣旨。 也许,面对抑郁症患者,首先需要认识到抑郁症不是病,其次要将自己当作超人来看待,明白所谓的“大家都这样”只是一群没长大的孩子。 哈,也许依旧只是鬼扯吧。 没有任何必要将自己框定在别人的范围内,任何相关疑问都是来源于恐惧,比如合群的生活,比如社会上总要有人际关系等等。 看起来很核心的问题,其实只是恐惧带来的废物问题。 再进一步,彻底扔掉袁长文这个角色。 我的生活会怎样,对此我毫无兴趣,反正角色必须死。 没法一边保存角色的美好生活,一边去毁掉角色。 不需要去权衡什么,就是杀掉自己,就是毁灭人生。 也许,自己一年之后依旧这样,既没有斩杀完成也没有获取任何所谓的成就。 恐惧就在瞬间一闪而过。 我不需要对付恐惧,也不需要让角色禁止幻想爽点之类的。 这种事情根本就是无止尽的,幻想爽点的内容可以随意更换,而且恐惧的内容也是随意更换。 想让从内容的层面去斩杀,那根本无法前进一步,或者说,看似斩杀了无数恐惧和爽点幻想,却根本没有伤及角色。 这只是让角色变成了另外一种属性,跟“有钱”、“嚣张”之类的角色属性没有任何区别。 直接扔掉角色,袁长文这个角色不真实,然后扔掉。 我 第一千两百三十章 第一步630 尽管我现在抓住“斩杀完成”这个角色属性,也许还会继续抓住很久,但终究这一切都会消失。 不管我有没有斩杀完成,难受的痛苦的都只是角色。 真实之中没有这些玩意。 所以,请死掉,请去死,这个世界跟我并没有什么关系。 不真实就是不真实,让我毁掉所有。 老妈也仅仅只是一个npc,对我好,这是理所当然的,对我不好,同样也是理所当然的。 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倘若真要感恩,只能感恩画面元素,而不是某一个npc。 没有一个我,很容易陷入我在这个虚假世界游荡的幻觉,我也是画面元素也仅仅是呈现,也只是一个npc。 并不存在一个玩家,只是思维让我可以轻易误导自己,让我以为这一切都是自己在掌控。 狗屎,都是鬼扯。 死掉啊,袁长文这个角色快去死掉。 让我撕碎角色,让我毁掉角色,让地狱的火焰烧掉这一切。 老妈无关紧要,妻儿也无关紧要,我没有任何理由去为家人做些什么,也不需要去抓住任何关于家人的理念。 都不真实。 自己似乎就是一事无成,自己似乎就是在等待死亡,也许几年之后自己还在这里什么也没有改变。 角色啊都是角色,不管角色怎样都无法影响真实,袁长文这个角色无关紧要。 此刻,“斩杀完成”跟“博士毕业”一样,都成为角色属性。 既然斩杀“博士毕业”这种角色属性,也可以斩杀“斩杀完成”这种角色属性。 就是扔掉角色,就是砍断船锚,袁长文这个角色根本就是狗屁玩意。 想要斩杀完成,然后拿来丰满角色,这本身就是虚假的手段。 恐惧斩杀没法完成,这么明显的恐惧,已经连伪装都没有必要。 努力的背后站着恐惧,就是这么简单,可以用各种情绪来反驳,但诚实的人都会看见。 而不诚实的人,相信也不会看到这些文字。 我没有任何必要去说服别人,因为这是建立在假设之上的行为,同时,也只是角色丰满自身属性的手段。 不真实就是不真实,哪里有什么资格来掌控我,不管具体内容是什么。 我也不需要去在内容的层面说服自己,比如像之前那样,去反驳自己的每一个扭曲,去找到不合理的地方。 没有必要,我的存在就是最大的不合理,就是最大的虚假。 为什么要斩杀完成 看起来非常莫名其妙的话语,我一直在追求斩杀完成,如今却问自己为什么要斩杀完成。 事实上,我追求的是斩杀虚假,而此刻“斩杀完成”已经成为角色属性,成为一个新的虚假,自然也会斩杀。 而所谓的阻碍,就是害怕自己砍断“斩杀完成”之后,变得不知所措,变得一事无成。 恐惧就是最好的向导,能够恐惧入侵这本身就已经说明这个玩意需要斩杀,正在被角色抓住。 死定了,袁长文这个角色死定了。 没有什么好说的,也没有什么好商量的,就是毁掉这一切。 就像想要做到“无惧”,必须连“想要无惧”这个本身扔掉一样。 角色在抓住这些鬼扯,那么就扔掉,就毁灭。 我知道这是虚假,就足够了,没有任何其他的探讨。 再多的说辞,也只是为了让虚假残喘,为了在斩杀和保留角色之间找到妥协。 鬼扯。 死掉吧,毁灭吧,袁长文这个角色根本没有资格存在。 我还在抓住“斩杀完成”,那么就砍断船锚 第一千两百三十一章 第一步631 袁长文这个角色不真实,那么就不要在这里假装老大,假装真理的指手画脚。 仿佛,“以角色为中心”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各种名言警句似乎都在佐证这一点,可是,那些名人名言又算什么呢 全世界的人赞同,难道就可以改变什么吗 孝顺只是人为的扭曲,母爱就是一场交易,再多的人反对也无济于事。 我不需要跟人争辩什么,也不需要去反驳对方的话语,别人只是npc,其言语没有构成一丝力量。 所谓的名人权威仅仅成为背景,还有什么好争论的呐。 那些对世界的证明,那些图表数据,那些各种“有一定道理”的理念,都变成了笑话。 就像游戏里一群叫做科学家的npc,然后在宣扬各种理念,我连看的兴趣都没有。 不真实,然后扔掉。 不管袁长文这个角色抓住什么,恐惧都是最好的向导。 当恐惧降临的时候,当恐惧那个妖娆女子鞭笞我的时候,本身就说明我已经在破碎的边缘,所以才需要恐惧出现来让角色抓住什么以避免崩溃。 不是不要恐惧,而是就要恐惧,进入恐惧,允许恐惧以及恐惧的内容发生。 这些都不真实,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让我将荒谬的虚假当作真实,并且让我将本身就不是我的角色当作是我。 简直就是鬼扯。 画面元素而已,什么样的力量才能让看戏人直接以为自己就是戏中人 不对。 根本没有看戏人,这一切都只是角色的思维。 角色以为自己是看戏人,角色以为自己将虚假当作自己,但这一切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这份思维,这份思维的内容,都只是画面元素。 不是我将袁长文这个角色当作我,而是,我就是袁长文这个角色。 或者说,这一切都只是袁长文这个角色在那里思考,在那里斩杀,根本没有一个我。 画面元素无关紧要,这一切都要被摧毁,都要死掉,而且死定了。 所以,“我”这个词汇究竟在指代什么 袁长文这个角色不真实,这个世界不真实,那么就请死掉。 你敢恐惧我,就已经注定了你的死亡,或者说,我们都会一起死掉。 不需要权衡,也不需要讲道理,就是砍断船锚,就是摧毁人生。 没有什么重要的,也没有什么珍贵的,画面元素的玩意,想要多少又多少。 画面元素呈现什么还不容易么 庞然大物在我体内,似乎自己根本无法摧毁,但这仅仅是一种幻觉,再庞大能大过真实 终究只是画面元素而已,也许可以拉扯角色很久,但这种拉扯的状态本身就不真实。 所以,庞然大物在我体内,算个屁。 袁长文这个角色会死掉,整个宇宙都会被摧毁,没有什么可以阻挡真实的降临。 家人算什么狗屎玩意,我不知道为什么要为家人着想,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必须为家人做些事情,都是鬼扯。 老妈又算什么,依旧只是一坨狗屎,任何企图在我脑子里拥有一定分量的玩意,都必须毁灭。 最大的狗屎,就是袁长文这个角色,就是我自己。 角色想要转移注意力,想要继续回到曾经的生活,想要这一切都保持的情况下去谈论什么斩杀。 死掉吧,这一切都不会继续存在,不真实就是不真实。 画面元素的呈现,统统都似乎角色,根本没有一个我。 不是我在思考,也不是我被误导将角色当作自己,而是这一切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 第一千两百三十二章 第一步632 让我爆炸吧,让这一切都破碎呐。 老妈没有资格在我脑子里嚣张,只是一坨狗屎罢了,妻儿也是,事业也是。 所有构建袁长文这个角色的玩意,所有角色抓住的东西,都只是一坨狗屎。 我对袁长文这个角色没有兴趣,只关心死亡,只关心腐烂,袁长文这个角色死了才是最好。 无法忍受角色的嚣张,甚至连角色的存在都无法忍受,就是最大的虚假。 死掉吧,角色还在这里干什么呐。 画面元素无关紧要,让我死亡。 我不会排斥这种地狱般的内心状态,我也不相信什么抑郁是一种病,这是很少有人接触到的状态。 没错,我就是超越了近乎全人类,如果真有全人类的话。 我不知道什么是好,但我知道角色就是虚假,我知道自己无法忍受角色在那存活。 a无法意味着b,仅仅是一厢情愿的相信而已。 搞笑的是,这句话本身似乎就打破了这种说法,所以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呐。 这一切都要死亡,画面元素将回归画面元素的位置,变得虚假,而不是假装真实。 没有什么好害怕的,或者说,害怕也无法阻碍什么。 继续前进,就是死亡,彻底毁掉所有。 老妈有什么资格嚣张,那些母爱,那些孝顺,就是一种交易。 凭什么拉扯我,凭什么假装真实在那里指手画脚 人生巅峰,角色的种种,全部都只是恐惧。 斩杀能够完成吗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那只是脑子里的扭曲在权衡,在拖延我的斩杀。 只是斩杀,只是摧毁角色,不需要谈论条件,不需要讲道理。 那种感觉很明显,自己扔掉“斩杀完成”之后,就会很轻松。 或者说,明显感觉“斩杀完成”在拉扯自己,在塑造角色。 已经不是什么猜测,就像自己感觉想要拉屎一样明显,却又找不到任何所谓的数据证明。 扔掉斩杀,这种不真实的玩意没有任何理由存活。 就是呕吐,就是斩杀,这并没有什么不好。 我被npc所左右,这简直就是难以置信。 就像自己走进一个陌生环境,然后四周的人群都在说着什么论调,我就连思考都没有下意识的跟着点头。 死掉,毁掉,让这一切都破碎。 抓住斩杀就是在丰满角色,就是一个新的角色属性,那么就要扔掉。 仅仅只是角色,根本没有一个我,这个世界算什么东西。 而那些家人、朋友,仅仅是画面元素,又算什么东西。 画面元素呈现角色在疑问,并不是我在疑惑,呈现角色抓住什么,并不是我在抓住什么。 这种呈现意味着什么吗 没有答案,对吧,怎样合理的猜测都只是猜测。 而想要去猜测本身就是基于恐惧。 好奇心也许知晓自己在猜测,但恐惧就会直接将猜测当作真实,并且反驳任何指出这一点的威胁。 我不要再去分析角色,也不要思考脑子里的扭曲究竟是怎样构成的,画面元素解释画面元素罢了。 统统都是扭曲,就连“如果大家都像我这样扔掉道德,社会肯定要乱套”这种想法,也仅仅是建立在卑微知识上的毫无根据的肯定句。 说不定,古代人想象没有三从四德的社会,没有皇帝的社会,没有礼数没有儒家经典的社会,也会认为社会肯定要乱套。 扭曲就是扭曲,不管是正面还是反面,都只是扭曲。 全部扔掉,整个画面元素都要扔掉。 第一千两百三十三章 第一步633 袁长文这个角色不是我,那么这一切究竟是在干什么 画面元素何必呈现这些内容呐,一方面角色又在抓住,一方面角色又在斩杀。 整个这一切都跟那份觉察没有关系,我就是思维,不管怎样模仿那份觉察,我终究只是画面元素呈现的虚假。 我不是看不起别人,而是根本就没有别人。 画面元素呈现的npc,一个叫做别人,一个叫做袁长文。 至于袁长文这个角色怎么会说一些奇怪的话语,甚至在斩杀完成之后,袁长文这个角色依旧只是角色,依旧只是虚假,这一切都依旧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角色什么都算不上,却要假装比整个世界都重要。 会想着自己发达了,带领家人一起辉煌,给予曾经帮助过自己的人非常夸张的回报。 依旧只是在丰满角色属性,依旧只是想彰显角色属性。 这里没有什么是真实的,却又无法触碰真实,唯一确定的,就是真实存在。 或者说,“我存在”。 角色要死要爆炸,没有什么可以阻碍角色的破碎。 我也不会允许这种阻碍。 能够想象,斩杀完成之后肯定会损失一切关于生活的种种。 当我更加明确的知晓袁长文这个角色不是自己的时候,怎么可能继续像曾经那样生活。 而曾经的那种生活,却是所谓的“大家都这样”。 我愿意丢弃老妈,愿意丢弃妻儿,因为这些都不真实,统统只是被情绪拉扯然后蛮不讲理的抓住。 袁长文这个角色也要扔掉,严格来说,根本没有老妈妻儿,都只是袁长文这个角色的相关属性以及自我定义。 我不需要老妈或者妻儿做些什么,只是将她们从脑子里赶走然后弄死。 一种微妙的感觉浮上心头,没有什么在外面,统统都是里面。 似乎用画面元素来比喻,都会显得有些误导。 仿佛画面元素呈现了袁长文这个角色以及桌子,但事实上,这一切都是裹在一起的。 不是把画面元素推开,而是把画面元素收进来 这个时候,似乎用“意识”这个词汇更能传神一些。 没有一个世界,只是我意识到的内容,意识到一个世界。 都只是我意识到的内容,包括袁长文这个角色,包括无垠的太空,统统都在里面。 就像爽点幻想一样,只不过更加清晰罢了。 那些富豪、权势巅峰之人,并不是什么游戏里的npc,而是我意识到的玩意。 换句话说,是我给予了他们的身份以及言行。 当然,这个“我”依旧并非袁长文这个角色,他也只是我意识到的内容罢了。 那份意识才是关键,而意识到的内容就无关紧要。 就像做了一个清明梦,梦境如何发展并非受到梦境中的“我”控制,袁长文这个角色本身也只是梦境中的虚假。 我还没有醒来,但现实世界的真实性正在剥落。 不太明白这种状态,反正角色死定了,这个世界死定了。 还谈个屁的真实。 死亡的感觉消失了,愤怒的火焰也不在了,但这个世界的真实性也不是那么强烈了。 别人的言行都变得合理,因为那只是意识到的内容,又不是真人。 什么事情都可以发生,残暴的、恶心的、血虐的,根本谈不上什么对错,又或者什么“人生必须”、“世界应该”之类的词汇。 我完全touch不到之前那些比喻,似乎这些事情正在消失,我正在变得愚蠢。 脑子里根本没有思考的必要,那些扭曲只是扯淡,这有什么值 第一千两百三十四章 第一步634 整个宇宙都在我脑子里,这种感觉很是诡异。 没有什么好斩杀的,也不存在什么外面或别人,根本没有一个我和世界这种区别。 宇宙的浩瀚突然变得非常渺小,我根本不在这里,也不存在什么空间时间之类的。 袁长文这个角色是啥,我完全摸不着头脑。 真实感正在减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荒谬感。 任何关于人生的谈论,都逃不过“生命只有一次”这种假设,所以再优美的词句,一旦移除假设就显得莫名其妙。 背后站在恐惧,哪怕是为了宣扬人生必须要自己思考,也只是为了丰满角色罢了。 说什么人生不要害怕,这本身就是一种害怕,这种宣扬就是恐惧在驱动。 我没法像获取物理知识那样去抓住“无惧”,当我想要做到“无惧”的时候,本身就已经远离无惧,成为恐惧那个妖娆女子皮鞭下的羔羊。 但是,可以成为“无惧”。 太多的假设,这个世界都不真实,人生都不存在,那么所有的探讨都变得十分好笑。 就像一群小市民在谈论帝国高层乃至外星人的领袖一样,荒诞不经。 只能在自己知道的范围谈论,却从来不会考虑“自己的知道”本身的真实性。 看看这个世界多么真实,风吹雨打、酸甜苦辣,竟然就只是意识到的内容,让人感觉有点不知所措。 宇宙的浩瀚,从来都是为了让我明确自身的渺小,但现在,我比整个宇宙还要大。 同时,我却没有任何知识可言,并不是因为懂得更多而感觉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反而因为丢弃了那些知识,在无知之中感受到了庞大。 思维无法控制任何事情,角色无法控制任何事情,但那份意识确实出乎意料的庞大和强大。 什么都不知道,却感觉自己很好,也许只有站在这里的人才会明白我究竟在说什么。 幸好,我不需要解释什么,不需要让这一切显得合理,不需要解释为什么无知却感觉很庞大,但又不同于狂妄。 角色还没有死,但距离死亡已经不远了。 这一切都只是意识到的内容,都在里面并且根本没有一个我,袁长文这个角色死定了。 角色似乎怎样都无所谓,反抗也好,偏激也好,就算像曾经那样牢牢抓住自我定义也是无所谓的事情。 狂风暴雨,这一切只发生我脑子里,想想就觉得不可思议。 不知道应该去担心什么,意识就在那里,那份觉察就在那里。 自己并没有解决那些问题,对吧,小孩读书、房子、工作、金钱等等,这些问题依旧存在,但我却变得没有任何困扰。 还不够,角色的破碎还在继续,再也没法回头。 脑子里的扭曲还有,我还没有斩杀完成,但终究会完成。 因为本来就不存在什么束缚,而扭曲的存在就是要不停注入能量才能扭曲,一旦放手自然会复原。 而微妙的地方在于,并不是我在注入能量,也不是我在斩杀,这些都只是意识到的内容,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还是那句话,意识到的内容具体是怎样都可以,但偏偏就是如今这样,我很满意。 那些爽点幻想似乎是一种本能,但其实仅仅是恐惧在鞭笞。 倘若要我更换人生,此刻没有情绪的拉扯,我并不愿意。 但是,一旦情绪出现,似乎就会开始羡慕别人的生活。 可惜,此刻没有情绪的拉扯,我很清晰看见自己对这一切的满意。 自己的生活快要被摧毁,我却带着小开心和期待来迎接摧毁。 思维铸成的高墙已经满目疮痍,就等着轰 第一千两百三十五章 第一步635 还有什么阻挡着,我不知道。 反正就是角色死亡,反正就是不真实。 说再多又有什么用,在不真实的层面解释再多也只是为了丰满角色。 不存在什么阻碍,但角色在那里总是让人感到恶心。 死掉吧,短暂的轻松时光已经过去,又来到屠杀的状态。 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也没有什么值得珍惜,就是毁掉角色摧毁人生。 袁长文这个角色想要继续抓住虚假,那是做不到的,不管是恐惧还是怀柔政策,这个世界的真实性都会消散。 犹如在海洋中抓住气泡,或者抓住彩虹,都只是徒劳。 角色还想继续拽住自己,牢牢抓住破碎的部分想要回到从前。 没有用,袁长文这个角色死定了。 突然感觉自己就像一坨脂肪,然后正在锻炼中燃烧,谁在获利 当然,这个比喻只是说说,毕竟真实之中没有角色。 而另一方面,不是脂肪自己想要燃烧的。 没有一个我在这里,画面元素就是如此呈现,角色正在斩杀。 看起来是通过一连串的事件让我开始斩杀,看起来是因为自己的愤怒,但这些都只是画面元素解释画面元素。 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 没有情绪的拉扯,没有恐惧的鞭笞,我根本不需要去费劲掌控什么,或者绞尽脑汁谋划什么。 那种必须搞清楚的冲动,正在逐渐消失。 这种状态对于脑子里的扭曲是不可理解的,因为脑子里的扭曲就是建立在恐惧的拉扯下,那种满脑子的“怎么办啊”统统都只是情绪的产物。 这个世界不真实,就结束讨论了,还想说什么都是恐惧那个妖娆女子在鞭笞。 可以不承认恐惧,可以说自己很理智并且没有恐惧,但我知道那并不诚实。 首先,我无法搞清楚状况,因为我永远都不是全知。 其次,我没有必要去搞清楚这些状况,也没有必要去掌控什么。 就像水滴不会想着去掌控海洋,就顺流就好。 那种认为自己生而为人,必须使用脑子从而战胜命运,或者不甘顺流必须逆转天地之类的想法,也可以啊。 个人喜好而已。 角色还在死亡,内心犹如无底深渊正在吞噬,又感觉像高山挤压过来却没有物理伤害。 没有什么好说的,也没有什么好辩论的,就是死亡而已。 不会存在什么做人基本原则之类的,那只是角色为了方便生活所设定的玩意。 也许,只是因为帝国高层从建立之初就不擅长杀人,所以才会推崇和平,并且躁动内心关于武力的恐惧。 可以动用金钱欺压,可以动用权势气压,但杀人就是不对的。 说不定,某个世界可以杀人,但是动用金钱来欺压就是被法律否定的。 谁知道呢,我只想对脑子里的扭曲赶尽杀绝,不管是什么内容。 一旦移除时间,脑子里的扭曲几乎都无法继续存活,所以才根本无视“时间线性流逝”这个假设么 我不知道昨天是否吃过晚饭,我不知道那个苹果是否真的落地,我不知道这个数据是否意味着实验真的这样发生过。 但面对的,只是情绪化的反抗,比如这有什么意义,或者这样说只是极端只是牛角尖之类的。 而另一方面,科学精神的严谨,那种不断刨根问题,不断探究真理的苛刻,就在这里荡然无存变成了一个笑话。 最后,沦落到“有用”就是真理的层面。 死掉吧,这些说过无数次的话语,角色还想继续欺骗还想继续抓住,只是徒劳。 第一千两百三十六章 第一步636 不需要犹豫什么,角色就是要死,脑子里的扭曲就是要毁掉。 太恶心了。 那种来自深渊的吞噬感一直在体内弥漫。 而“这一切都只是意识到的内容,都只是发生在里面”这种微妙的恍惚,也时不时出现。 角色还在挣扎,我又感受到角色的死亡,同时期待角色的破碎。 就是一事无成嘛,完全不需要说那么多,自己就是坠落在这湖水深处,一直坠落。 这一切究竟如何发生,都不是我能够插手影响的。 意识就是局外人,觉察着这些画面元素的呈现。 所谓的我,只是画面元素,只是意识到的内容,依旧是虚假依旧在里面。 但角色假装不是,假装自己可以掌控生活,假装自己的一言一行正在影响世界的运转。 不是这样分离的状态,都是一体,都是整体的直接呈现。 也许,我还在抓住什么,才会导致角色依旧如此顽强。 可是,再怎么挣扎,角色就是角色,袁长文这个角色就是虚假,还能改变什么。 情绪让我看不到虚假,情绪让我变得不诚实。 而且,恐惧本身就不讲道理,你看,一个不是我的角色,却可以如此拉扯我,让我为了袁长文这个角色奔波。 这说得通吗 当然,画面元素的直接呈现,就是意识到这样的内容,也说得通。 总是会下意识将别人当作真人,这种习惯是如何养成的呢 我并不是说要将别人当作假人,只是停止相信这一切是真实的。 最关键的是,我也不真实,根本没有一个我。 所以,那种让我嚣张,让我爽快,让我难受痛苦,究竟又是什么鬼。 似乎,自己没法解释自己的行为,为什么要这样选择。 因为根本没有选择,没有通过脑子里的扭曲,只是怦然心动然后就这样做了。 也许可以找到某些理由,但这些理由都是漏洞,可以轻易被别人反驳。 比如,“为什么要喝可乐” 我想喝点甜的。 “那为什么不喝蜂蜜,那也是甜的,并且对身体好,富含人体所需的微量元素。而可乐含有大量二氧化碳,很明显想要喝甜的,就应该选择蜂蜜之类的。甚至,红糖水也不错呀。” 但事实上,“想喝点甜的”只是事情发生之后反过来寻找的理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想喝,然后可乐正好又在那里。 这种小事大家不会过多的纠结,唐诗是所谓的人生大事呐,这样的回答也许就会被贴上“不用脑子”、“鲁莽”、“冲动”、“不想清楚”之类的标签。 搞笑的是,反问对方,对方也无法给出任何完美的计划或者说辞,因为不管怎样讲,脑子里的扭曲都有漏洞。 就算说什么机率大,这也只是“我认为”的机率大而已。 当然,没有什么错误,对方也只是npc,这些话语只是对方的程序设定罢了。 意识才是关键,意识到的内容则是扯淡。 而我一直将注意力放在内容之上,也只能放在内容之上,毕竟我就是虚假就是画面元素。 似乎,袁长文这个角色应该怎么做更加重要,而不是处于某种意识状态。 又回到顺流的探讨,继续前进。 老是纠缠于事情的对错,而这种想法的根本就在于“我认为袁长文这个角色是真实的,我认为自己以及世界是真实的”,那么肯定不能做错以免受到伤害。 所谓额道德公德,就是想让自己无法控制的事情通过“大家是应该这样”来进行控制,而背后站着的就是恐惧。 脑 第一千两百三十七章 第一步637 让我死掉,就是死掉,根本没有什么好说的。 我不需要继续使用角色,也不需要在角色外表增添什么丰富色彩,更不想去让角色成为什么更好的自己。 这一切都会结束,脑子里的扭曲仅仅是情绪拉扯之下的产物,没了情绪脑子里的扭曲就是一坨狗屎,软弱无力只会让我感到恶心。 这不是为了丰满角色,也不是为了让角色成为什么心态好不抱怨之类的,杀掉角色弄死自己。 没有角色,没有别人,没有这个世界,只是死亡罢了。 谈什么“无执”,不仅仅对一些所谓的物质追求或者人生理念的无执,还有对于人性的无执。 真是好笑,难道谈论“无执”的那些狗屁大师,从来都不谈论关于对善良慈悲的无执么 就是死亡,没有一个我,自然就能成为无执。 这些都不真实,那么就要扔掉就要死掉,不需要讲什么道理,也不需要以“对生活有用”作为衡量标准。 生活本身就不真实,还作为一个屁的标准。 袁长文这个角色就是如此荒谬,更扯的是,我看见了荒谬却无法扔掉荒谬,简直是不知道在干什么。 就像一部弱智电影,主角甚至都已经发现自己是不是处于电影之中,却依旧在那里做一些违背常识的事情。 这个世界不真实,还有什么好说的呐。 我还没有完成,又有其他什么好探讨的呐。 想去教导弟子的冲动,无非就是在丰满角色,并且依旧是建立在“将世界当作真实将别人当作真人”的假设之上。 那些说着想要修真的弟子,又有多少是真的想要修真,甚至真的明白修真二字的含义么 不需要相信我,能看到这里的看官,就应该扔掉这本书,因为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 继续只是在浪费时间,只是在避免角色的死亡。 要么斩杀,要么没有斩杀。 我又开始胡言乱语,又开始想要教导,自己都还没有完成,这种教导弟子的冲动就是角色挣扎求生的手段。 不真实,然后扔掉,就这么简单。 敢继续恐惧,敢继续抓住,那么就是斩杀就是毁灭。 既然你不讲道理用情绪拉扯拽住,那我也就不讲道理,直接毁灭这一切。 袁长文这个角色的所有,统统都会毁灭,生活呀人生呀美好之类的,都会彻底被摧毁。 除非你死,否则斩杀不会结束。 一旦用脑子思考,就会发现斩杀很荒谬,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斩杀,谁又会最终获利。 可是,当角色在放肆的时候,当脑子里的扭曲在散发恶臭的时候,根本不想继续保留角色,一心只为斩杀。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走到这步,曾经根本没有听说过的玩意。 或者说,很多次其实自己接近斩杀的边缘,但都无视而过。 让自己死掉就好,无需多言,跳入深渊彻底死亡。 杀掉袁长文这个角色,不需要去阻止其丰满角色的言行思维,看见这一切都不真实,自然不会想要继续丰满角色。 说到底,我的对手只有一个,就是虚假。 整个世界都不真实,那么关于世界的解释或者理念等等,统统也就不真实。 也许,将这个世界比喻成游乐场会让人更加容易接受,放肆玩帅而不是被恐惧束缚在某个位置。 可惜,这依旧不真实,根本没有一个我。 袁长文这个角色是悲惨还是放荡,是成功站在人生巅峰还是小人物苦苦打拼,这些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我只是看戏人,只是第一人称的沉浸式观影而已,没有真实性也没有影响 第一千两百三十八章 第一步638 老妈、妻儿这种词汇,只是指代一些npc,甚至根本谈不上特殊的npc。 因为每个npc都不一样,哪个不是特殊的呢 不会因为对方是老妈,就想着“老妈已经说了几遍,照顾一下她”之类的。 或者妻儿都已经在那里哭泣,本着“家和万事兴,不能让妻儿流泪”的想法,转而去答应什么。 这种事情不会发生。 曾经想要拒绝的时候,总是感觉两方面在拉扯,仿佛自己明明想说“不”,却由于各种脑子里的扭曲不得不答应。 什么大家都是同事,什么朋友难得见面,又或者一家人退让一步又如何。 这些都不将存在,也不需要用情绪来武装自己,什么大声说“不”,什么愤怒说“不”,都不会这样发生。 只是淡淡的,却没有什么值得犹豫的拒绝。 老妈或者妻儿在我眼中并没有什么特别,我也不需要通过情绪来拒绝。 那种通过情绪来拒绝,很大程度上,是为了抵制角色属性的损伤。 我就像拒绝一坨狗屎跳在身上一样,哪里需要什么情绪,哪里需要什么说辞,就是简单的拒绝就好。 没有情绪的拉扯,没有一方面是自己的感受,另一方面是脑子里扭曲的拖拽,拒绝变得理所当然并且轻松自然。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无情。 这样会让家庭变得矛盾多多吗 本来就是为了摧毁生活,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这依旧只是脑子里扭曲权衡出来的结果,但真的会这样吗 没有脑子里扭曲的状态,跟拥有脑子里的扭曲只是变得不顾他人的强硬状态,这两者真的一样吗 不重要也无关紧要,根本没有人。 我突然感觉自己处在很尴尬的位置,仿佛这个世界正在破碎,然后根本没有一个让我舒服的位置。 角色的真实性正在剥落,这个世界跟袁长文这个角色再也没有曾经那种理所当然,甚至,我想不通曾经的自己为什么不去怀疑自己是否真实存在。 脑子里的扭曲还想拉扯我,让我转移注意力,但不真实就是不真实,根本不需要商量什么。 没有什么需要关心,都只是发生在里面,都只是意识到的内容罢了。 任何所谓的重要事情,都只是脑子里的扭曲在自编自导。 恐惧让我不得不承认这些事情很重要,都是鬼扯。 我怎么可能是一个正常人,我就是一个情绪化的怪物而已。 抓住虚假,抓住不真实,看不见那些只是脑子里的扭曲,然后拼命想要丰满角色。 这算个狗屁的正常人。 死掉吧,袁长文这个角色根本无关紧要。 那些美好的角色属性,那些让人赞叹的角色属性,都要被摧毁。 这里根本就没有一个我,不管怎样幻想怎样去坚持,都需要注入能量才能一直抓住虚假。 让我死掉,让这一切都毁灭,没有什么好说的,角色还活着,我还处于虚假之中,就没有任何理由停下来。 的确,以角色为中心可以做很多事情,也可以享受很多事情,包括那些痛苦难受依旧是值得拥抱的经历。 没有角色,就什么都没有,黑乎乎的真实之中什么都没有。 只是真实而已。 尽管是虚假,但角色的存在让这一切得以呈现,让所有的美好都变得绚烂多彩。 我知道自己在后悔斩杀,也知道这是角色想要继续挣扎求生,我还知道自己依旧会继续斩杀。 不需要去寻找顺流,那只是脑子里扭曲的偷换概念,我没法寻找顺流。 丢弃脑子里的扭曲,自然就会变得 第一千两百三十九章 第一步639 节约时间 那些叫嚣着什么时间的花费与金钱的收益,又或者通过花钱来节约时间从而赚取更大的利益,统统都只是狗屁。 根本不知道时间是否存在,任何讨论都只是扯淡。 也许,我的躯体只能存活一天,然后记忆不同从而展现出一种不间断的生活。 我能确定的,只有此刻。 任何合理的解释,都只是猜测,都只是情绪拉扯之下的洗脑。 为什么要珍惜时间 凭什么认为时间的箭头指向未来 所有的证据,都只是记忆,以及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也许会被认为诡辩,但这本来就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大家一致假设时间真实存在,然后忽视这个假设继续讨论一些所谓的人生。 事实上,不去讨论这些假设,才会让生活更加美好。 而不诚实的讨论这些,则可以丰满角色,展现新的角色属性。 一旦诚实面对这些假设,也许就会像我这样。 除了死亡还是死亡,根本没有什么好说的,什么狗屁生活全部毁掉。 我还在讨论,似乎有很多东西值得思考,似乎有很多东西比死亡更加重要。 就是弄死角色,眼睁睁看着老妈死掉,看着妻儿在我面前灰飞烟灭,看着袁长文这个角色珍惜的种种都破碎掉。 恐惧弥漫全身,却根本不知道,还被恐惧的变装表演所欺骗。 牢牢抓住努力,其实只是在恐惧。 使劲拽住无惧,这本身就是恐惧。 只有角色死掉,没有角色的话,恐惧自然也无法继续嚣张。 当然,那些幸福甜蜜之类的,也将不会存在。 硬币直接被毁掉,正面和反面都不会保留。 都只是意识到的内容,时间的存在只是一种幻觉,那种线性流逝仅仅来源于记忆,而相信自己的记忆是真实的,这本身就只是情绪化的产物。 或者说,整个意识到的内容就是如此呈现,呈现了角色的相信,呈现了角色的理所当然。 此刻,却呈现了角色的怀疑,呈现了角色的斩杀。 根本没有什么好说的,也没有什么需要说,就是死亡罢了。 我还在说些什么 难道需要这样一个字一个字将自己逼向死亡么 我已经不知道还要怎样,角色的死亡竟然变得如此艰难,似乎自己已经看见角色的死期却一个恍惚什么都没有了。 不过,也无妨,角色迟早都要死亡。 这一切都只是画面元素,那种抓紧时间的想法本身就是想要继续丰满角色,犹如在二十多岁就站在人生巅峰。 都是假人,全部都是程序设定,难道没有人想过世界是否真实,或者在确定真实性之后再继续努力之类的。 普通的聊天只是在丰满角色,不停讲着过去的故事,不停肯定角色的真实性,用“我也是”之类的赞同情绪来拥抱角色。 观点相同确实能够产生很大的共鸣,知己也许就是如此。 但观点本身就不真实,不管是怎样的观点,都只是建立在无数假设之上的玩意。 拥有观点,或者说观点拥有了我,只是在丰满角色,只是为了满足角色属性。 角色暂时死不了,仿佛总是可以找到抓住的东西,甚至我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恐惧会带领我前往斩杀,但是恐惧不出现的时候,而我又没完成的时候,自己应该怎么办 可是,想要问怎么办,这本身就是在丰满角色,似乎角色必须做些什么才是正确的。 关键是,根本就没有角色,都只是画面元素,只是意识到的内容 第一千两百四十章 第一步640 我应该会很自由,不再受到任何脑子里的扭曲拉扯,也不会形成所谓的纠结。 对于父母,对于妻儿,乃至于对袁长文这个角色本身,都不会拥有任何看法。 仅仅是顺流,简单的顺流,脑子终将会安静下来。 那些关于人性的关于所谓的真善美,扭曲就是扭曲,人为的编造有什么资格冒充真实。 为什么不能屠杀,为什么不能毁灭,生命怎么就珍贵了,传统道德怎么就变成神圣不可侵犯的。 都是鬼扯,“大家都这样”这句话就是笑话,就是懦夫才会相信的狗屁玩意。 斩杀完成之后,应该会变成傻子,什么都不动,也不会想要去学习,没有计划没有规划,凭感觉生活。 有什么事情不可以做呢 找不到,几乎所有的“不可以”都来自后果,但这些后果依旧是脑子里扭曲的权衡,我怎么知道这样做了真的会这样发生后果呢 不要去思考,脑子只是一个充满漏洞的垃圾工具。 谁会相信不去思考这种说辞呐。 幸好,我不需要说服别人,也不需要去解释什么不要思考只是顺流之类的。 我对思考产生了厌恶,我对脑子里的扭曲充满憎恨,仅此而已。 角色并不真实,这个世界也不真实,那么角色的种种又有什么重要性可言。 袁长文这个角色都不是我,所以拼命在干些什么鬼。 世界渐渐变得诡异起来,想着这些统统只是意识到的内容,似乎整个世界就开始弯曲和坍塌。 似乎,潮流就是不停创造一些词汇,然后不理解这些词汇都是out。 可是,为什么必须紧跟潮流呢 甚至,所谓的一些知识,同样只是人为编造的玩意,比如这是什么树之类的。 也许是为了方便交流,但根本上,只是为了丰满角色。 只有死亡,只剩下死亡,其余的都只是阻碍。 幸好不需要再跟世界有太紧密的联系,所谓的少数人受到多数人的不公平对待,仅仅是因为少数人想要获取多数人的认可。 比如龙阳之好。 我不需要世界的认可,也不会想要获取别人的赞同,努力从别人口中听到什么认可或者赞扬,依旧只是在丰满角色。 过时无所谓,无法跟世界交流也无所谓,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傻子,并且喜欢这种傻子的状态。 曾经我有过聪明,曾经的我也是充满了各种角色属性,只是现在我讨厌这些而已,只是现在我想死罢了。 扔掉聪明,扔掉思考,看起来很恐怖,但这只是毫无逻辑的恐怖,只是情绪的拉扯。 不讲道理的拉扯,那么我也不讲道理的斩杀。 时代浪潮就像游戏里的一些背景故事,谁会在意,又有谁会仔细,就算是国王的讲话也只是“跳过”而已。 我不明白大家为什么要这样生活,尽管曾经的我也是这样在生活。 脑子里的扭曲都是狗屎,有什么值得抓住的呐。 自编自导恐怖场景,然后让我拉老抓住脑子里的扭曲,仿佛自己不去抓住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没有恐惧的加持,这些扭曲统统变成了笑话。 我变得无所事事,心安理得的无所事事,仿佛浪费时间也不是什么问题,或者说,根本就不存在浪费时间这种说法。 要有时间这个东西,才可以被浪费。 依旧只是恐惧,依旧是将世界和角色当作真实之后而产生的理所当然的恐惧。 不真实就是不真实,我还没有斩杀完成,恐惧依然可以出现。 就是死路一条,没有什么好说的。 袁长文 第一千两百四十一章 第一步641 爽点幻想变得莫名其妙,都没有一个我,这些角色属性的彰显算什么狗屁玩意。 所有的爽点幻想都是为了角色属性,而此刻,整个世界都不真实,这些角色还有什么资格存活。 幻想着自己发达了,让朋友生活得更好,这就是角色属性。 并且,一想到别人根本不是真人的时候,这种爽点幻想就会彻底失去“爽点”的核心元素,只会变得莫名其妙。 幻想着自己在某个地方生活,或者远离这个世界,孤独在星际中漂泊。 事实上,依旧幻想着别人知道我很孤单,然后作为某种传奇英雄般的人物,抛开所有的世俗孤身前往宇宙深处。 似乎必须有别人在场,必须让别人来说些什么。 就算是自己孤身前往宇宙深处,也会希望别人能够探讨自己,犹如上帝视角一般书写角色属性。 为什么要知恩图报 为什么要有情有义 既然不真实,既然只是人为的编造,既然可以做到也可以不做到,那么强行要求或者将这些正面元素宣扬到神圣不可侵犯的位置,这是在干嘛 而且,为啥我就这样傻乎乎的相信了呐。 想想都觉得好笑,这一切都是那么可笑,不仅仅我的人生,还有脑子里的扭曲,还有在恐惧之下的那种自己不恐惧。 整个世界都不存在,仅仅是意识到的内容,还有什么好说的呐。 那些爽点幻想,那些所谓的梦想,都是为了彰显角色属性。 似乎,任何梦想都必须别人的认可才算达成,或者说,梦想的设定本身就是要获取别人的赞同。 比如梦想唱歌,并不是说我在唱歌就是达成梦想,而是要别人认可我的唱歌,别人羡慕我的唱歌以及无数其他深层次的附加角色属性。 角色似乎本能的想要获取关注,不管内容是什么,唱歌也好有钱也好,又或者追求什么长生之类的,都是建立在角色真实存在这个假设之上的玩意。 而这些所谓的梦想内容,就是在不断抓住角色,不断认可角色的真实。 所以,内容的区别其实根本就没有区别,其差别犹如两片雪花之间的差别一样。 想起那些千年老妖就觉得好笑,什么逆则成仙,什么逆天改命,真的活了千年吗 倘若我面对这种千年老妖怪,几个问题就直接甩翻,“我是谁”、“时间存在吗”、“这个世界真实吗”。 千年老妖,白活了千年。 我知道我会斩杀完成,因为那份觉察就是真实,而且只有真实存在,我永远都没法摆脱真实。 而抓住这些虚假则需要注入能量。 我可以假装这些虚假是真实,甚至假装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假装的地步,但真实依旧是真实,不真实依旧不真实。 这一切都是孤独的,别人不是真人,世界并不真实,那些所谓的赞同也会沦为莫名其妙。 就像游戏里npc的恭维,显得薄弱无力。 没有什么可以阻碍真实,也就没有什么阻碍斩杀。 一切都会变成自娱自乐,别人的真实感被剥落之后,角色的所有行为都变成孤芳自赏。 而且,角色本身也不真实,根本就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在干啥。 我早就知道会这样,很恐怖的生活方式,黑乎乎的真实让人感到害怕。 肯定会斩杀完成,角色的破碎势不可挡。 这不是加油打气,而是如同我知道自己肯定会拉屎一样。 只是感觉,内容并不真实。 别人就像npc,不管是赞同还是谩骂,都已经变得软弱无力。 这种不真实感并不需要培养,也不需要去抓住, 第一千两百四十二章 第一步642 各方面感觉都很好,尤其是不思考的时候,似乎有一种别样的柔和感。 尽管我依旧会思考,但似乎不思考的间隙变得越来越长。 忍不住会觉得很开心,没有理由的小开心,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什么也没有发生,什么也没有改变,我依然在这漆黑的湖水深处坠落。 但似乎,这种漆黑并不恐怖,反而像参加演唱会的那种感觉。 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说来说去还是那些话语,再精美的比喻也只是不变的内容。 一个弱智角色相信世界的真实,并且被情绪玩弄了这么多年,就是这样。 现在,袁长文这个角色要解除洗脑程序,然后发现自己是多么愚蠢多么好骗。 然后,角色的种种都会死掉,连同这个世界一起消失。 真实感不再继续存在之后,这一切都会变得荒谬无比。 当我不再用情绪继续拉扯,去相信自己是真实的,似乎本来就应该有的荒谬就会浮现。 事情的发生都非常合理,没有脑子里的扭曲参与,一切都变得合情合理。 思维并不属于我,不管是顺流还是逆流,都只是画面元素,都只是意识到的内容。 没有一个我。 忽然发现,自己并不记得之前的状态,透过文字回忆可以看见之前斩杀的疯狂,但已经记不太清楚。 也没有必要去回忆,仅仅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并不代表着什么。 斩杀脑子里的扭曲之后,世界开始呈现其本来的摸样,没有脑子里的扭曲在嘈杂,似乎世界本来就是这样。 只不过,是人为的扭曲在添加各种好的坏的。 而这一次,并不仅限于理解,还有直接的体验。 很难说脑子里的扭曲不好,特别是对于正在使用脑子的人而言,不适用脑子里的扭曲似乎根本不能达到现在的状态。 比如什么科学家,什么职业巅峰,什么各种行业精英之类的,都会认为努力会认为脑子里的扭曲非常有用。 无所谓的事情,本来就不是在劝说什么,也不是在歌颂什么。 都只是个人喜好,而我恰好厌恶脑子里的扭曲。 大家都在做梦,将别人喊醒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呐。 关键在于,我根本不知道别人是否是真人,所有都仅仅是我意识到的内容,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不去思考。并不是因为脑子里的扭曲才去这样选择,仅仅是因为顺流,因为感觉到应该这样选择。 也许看起来会很荒谬,甚至这样顺流选择并不会带来什么神奇的结果,但顺流就是顺流,没有脑子里的扭曲干扰,连这些问题都不会有。 恐惧在假装谨慎,在假装“为自己着想”,在假装“自己是一个三思而后行并且充满理智的人”。 我还没有完成,角色的破碎也不可避免。 冠军按并不在于角色做些什么,而是这一切都不真实。 脑子里的扭曲也许会分析角色的言行,因为只能分析言行,仿佛斩杀了老妈就必须将老妈当作敌人对待。 不是应该怎样对待老妈的问题,而是根本没有老妈。 在这种状态下,所做的仅仅是顺流,看起来对老妈好,其实内心根本就没有在意。 而看起来对老妈差劲不孝顺,也仅仅是顺路,并没有丝毫的拉扯,也不会在意。 并不是因为她是老妈,所以我会怎样做,这一切仅仅只是顺流。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能够感觉到顺流的趋势,或者说,并没有感觉到什么逆流的状态。 那么,怎样做都无所谓。 另外,并不是某种行为才是 第一千两百四十三章 第一步643 还是不太习惯这种没有对错的生活,仿佛自己一直被教育肯有一个是对的,而不是都是对的。 总是想要去选择一个最好的,但我自己根本不可能知道什么才是最好的。 而“我认为”的最好,又算什么呐。 就是在赌博,用脑子里的扭曲来思考就是一种赌博。 似乎总会担心自己选择错误,似乎整个宇宙都随时准备弄死我一样,否则我又何必这样处处小心。 不太习惯两者都可以的生活,不太习惯这种随便怎样都可以的选择。 仿佛,顺流没有告诉自己怎么做,没有明确的提示,自己就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脑子里的扭曲会在这个时候跳出来,然后假装各种真理在那里分析。 可惜,这种分析只能让我感到恶心,只能让我更加明白脑子里的扭曲是多么卑微和弱小。 似乎总会思考,总会选择,总想找到最好的。 关键在于,根本就没有最好的。 倘若我能够找到最好的,但是由于知识或者什么原因,我无法选择最好,那么这确实令人感到忧伤。 可是,我永远都没法选择最好的,那么这种拼命去分析想要选择最好的行为,就是一种扯淡。 始终将角色当作真实,将世界当作真实,才会不断想要分析想要争取更好。 也许人类文明就是建立在这个上面,可是人类文明算个屁啊,依旧只是画面元素,依旧只是意识到的内容。 陷入角色之后,很容易站在角色的位置思考,毕竟就算是单细胞动物也会避开让自己受伤的环境。 也许,只有这种“逆”,才配得上“逆则成仙”吧。 当然,说不定这句话根本没有任何出处,又或者仅仅是某个人随意写出来的玩意,其本意就是想要表达反抗命运的不公之类的。 但不重要,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真实的,并不存在任何分离,都只是画面元素的整体呈现。 认为这句话仅仅是某个人的戏言,就判定这句话属于瞎说,这就是曾经的我喜欢的。 仿佛一个人品德不好,那么就不可能触碰真实,直接剥夺其作为大师的身份。 这个世界没有真实,换句话说,什么画面元素都可以仅仅是其用途,又或者展现其他作用。 因为所谓的用途仅仅来自脑子里扭曲的分析,限定在卑微的认知之中。 比如一片树叶,除了只是树叶,也可以变成某个人斩杀的契机或突破。 一句普通的话语,可以仅仅是某个人说了什么,也可以是柯南破案的灵光一现。 脑子里的扭曲在判断,而相信脑子里的扭曲只是恐惧下的抓住而已。 两个都是对的,怎样选择都可以,脑子里的扭曲不会相信这些。 因为这样就根本不需要判断,也就不再需要脑子里扭曲的存在。 似乎,总是有无数东西需要担心,总是害怕自己错过什么。 “机会稍纵即逝”,这句鬼扯的话语是如何进入我脑子的 这么明显建立在恐惧之上的玩意,这么明显只是一种猜测,怎么就成为了真理在那嚣张。 只是看起来会错过,但整个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根本不可能错过。 没有自由意志,没有时间的存在,怎么可能有错过这种玩意呐。 但情绪就是蛮不讲理,就是认为自己如果不够专心,如果混生活,就会错过很多机会错过很多走上人生巅峰的机会。 到处都是恐惧。 换句话说,我怎么知道所谓的错过就是真的错过呢 又只是脑子里的扭曲,在那里假装真理,在那里放肆嚣张。 第一千两百四十四章 第一步644 真实会毁掉一切。 不是我现在想象的那种毁掉人生,仿佛人生失败、人生处于低谷、人生变得乱七八糟就是毁掉人生。 而是直接失去了真实感,完全不是从眼睛后面看着这个世界。 犹如在身体外,眼睁睁看着这个世界不真实,看着自己不真实。 没有办法再次假装自己是袁长文这个角色,真实就是如此令人感到恐怖。 不管人生如何失败,我终究是在角色体内感受这一切,而真实则直接剥夺这种感受,再也无法将袁长文这个角色当作自己。 我还没有完成,尽管自己可以猜测斩杀完成之后的状态,尽管自己可以想象那种生活的恐怖与孤独,但这并不是停下来的理由。 倘若那种恍惚感是为了告诉我,之后的生活究竟是多么恐怖和孤独,那么我依旧会选择继续斩杀继续前进。 其实,用“前进”这个词汇本身就是一种误导,仿佛角色正在朝着正确的事情靠近。 都是鬼扯。 角色还在挣扎,还想要继续丰满角色,但我知道为时不久了。 并且,这种在角色之内的体验也不会保留太久,角色死亡之后什么也不会剩下。 斩杀完成之后的生活,肯定超出我此刻的想象,再合理的推测终究比不上直接体验。 就像再华丽准确优美的词汇来描述月光奏鸣曲,都不如直接听一听。 而看过那些描述的词汇,熟悉那些词汇,甚至可以做到各种推理各种记忆,难道就可以直接宣称我已经听过月光奏鸣曲了 没有这个世界,也没有一个我,想想都会觉得无力。 角色还想要继续抓住,角色不停的丰满自身想要继续认为这个世界是真实的。 都是徒劳,不真实就是不真实,将不真实认为是真实需要不停注入能量,不停的扭曲,对我来说这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之前是因为恐惧的加持,让我根本不敢放手,不得不去注入能量强行扭曲。 我正在死亡,也必然会死掉。 腐烂从很多章之前就开始了,也许还会持续很久,也许不会。 这种讨论并没有什么用处,因为我根本无法知道什么时候斩杀完成。 想要知道,本身就是一种担心,这也说明我需要斩杀以释放内心的紧张感。 到处都是角色,而我即将跟袁长文这个角色说永别,想想还是有点小伤感。 可惜啊,自己对角色没有任何兴趣,尽管知道拥有角色是一件值得开心幸福的事情,因为只有拥有角色才能体验这些。 或者说,才能放下所有芥蒂当作真实一样体验这些。 而不是像三流演员一样,内心深处非常明白这一切都是假的,哪怕自己身患绝症也无法表现得悲痛欲绝。 始终会有一层隔阂。 怎样的人生都是完美,因为可以彻底进入各种情绪的体验。 并不是轻松自然就是好,并不是焦虑忧愁就是坏,哪怕一个酗酒暴力作恶的人生,也是值得赞扬和感恩的。 甚至,角色自己并不这样认为,角色自己并不相信自己的完美,这种情绪依旧值得体验依旧是完美的。 框定一种美好的人生,鄙视其他人生,仅仅是一种个人喜好而已。 这种人生依旧值得拥有,因为有角色才会有这些,而没有角色也就无法完美顺畅契合的体验这些种种人生。 没有什么是错误的,所有东西都值得赞扬。 不管角色做了什么,都是一种幸福,因为根本没有这个角色,根本没有这个世界。 费尽心机让角色以为自己是真实,这种能力很棒,可以暂时摆脱真实。 第一千两百四十五章 第一步645 老妈还在我脑子里,尽管只是怀柔政策,尽管只是“算了,她毕竟是我老妈”这样的想法,但终究是一种拉扯。 我就不明白,整个世界都不真实,难道母爱依旧可以存在 根本没有老妈,没有一个我。 死掉吧,要摧毁这玩意,明明就不真实,有什么资格在那里拉扯。 依旧是在通过脑子里的扭曲思考,依旧是在不停权衡和分析,都是鬼扯。 看起来我不会因为老妈而产生一些强烈的拉扯,但这只是幻觉,倘若顺流需要杀掉老妈,我会做吗 倘若顺流需要我进监狱,我会做吗 一切都只是怀柔政策,老妈依旧存活在我脑子里,就是这么简单。 没有什么好争辩的,老妈还在老妈还活着,又有什么理由不去斩杀呐。 我会想着“毕竟是老妈,辛苦大半辈子,尽管我知道孝顺只是扯淡,但我依旧会选择对老妈好”之类的,依旧是在拉扯。 不真实的玩意,根本没有资格拉扯我,不管是怎样的伪装都没有资格拉扯我。 又能拉扯什么 终究只是角色层面,终究只是不真实,并不会影响真实。 我不会因此而停下斩杀,不会让角色觉得可以喘口气,仿佛拉扯属于角色然后就可以不用斩杀。 老妈没有资格拉扯我,那些种种理念仅仅是人为的扭曲,最根本的就是“别人对我好,那么我也必须对别人好”。 一旦我没有对别人好,内心就会感到难受,或者产生羞愧的情绪。 要不然,就是安慰自己“算了,别人为我付出那么多,将就一下”之类的,然后明明不太愿意却因为这种扭曲而改变。 终究只是角色属性,这种拉扯是由于角色属性之间形成了碰撞。 不是整理角色属性,而是毁掉角色。 没有一个我,请问你怎么恐惧我,怎么拉扯我,这一切都将消失。 当然,同时消失的,还有因为角色存在而拥有的各种美好。 我不知道将来会是怎样的生活,到时候自然就会知道,此刻我再怎样合理的猜测,都只是扯淡而已。 之前认为“所有都是完美的”这句话,仅仅是因为这一切只能这样发生,根本就不存在完美跟差劲这种区分。 就像电影一样,所有的情节都是完美,也可以说都是差劲,并无其他可能性的时候,讲“所有都是完美的”毫无意义。 但刚才已经消散的感觉,那种“完美”真的是一种感恩的情绪在里面,“所有都是完美”并非描述而是自带情绪的感慨。 一种感恩一种幸运,这是由内向外发自的,甚至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认为“所有都是完美”,但那种情绪就是这样呈现了。 这种感觉真的很棒,就像那种轻松自然的感觉一样,完全有理由相信这才是人生的最佳活法。 怪不得那么多大师会这样不停的宣扬,想要去帮助别人。 可惜,根本就没有别人。 依旧是建立在假设之上的玩意,并没有什么值得抓住。 搞笑的是,我必须要扔掉“无惧”才能成为“无惧”,可是,倘若我想着“有一条规则,自己必须扔掉无惧”而强行让自己扔掉“无惧”,这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很多时候认为放手才能拥有,因为所有大师都是这样讲的,但真正自己放手之后,就真的放走了,并没有像大师所讲的那样拥有。 因为内心将其当作规则,依旧在相信一些根本无法相信的事情,欺骗自己内心并没有紧张感,欺骗自己并没有抓住这些玩意。 其实,牢牢抓住虚假,还假装没有抓住,这连斩杀的机会都没有。 所有的 第一千两百四十六章 第一步646 我就是情绪化的怪物,不要提什么理性,不要说什么智商,想想都会觉得好笑。 现在回头看看斩杀之前的自己,那真的是自己吗 为什么会认为这个世界真实 为什么会相信脑子里的扭曲 看起来情绪复杂,但都只是恐惧的变装表演。 而来来往往的人群,都是那么虚假,跟整个宇宙一样虚假。 我要死掉,就是要死掉,没有什么好说的,也没有什么值得犹豫。 角色的种种确实令人怀念,但硬币的两面总会同时存在,毁掉一方也会毁掉另外一方。 死掉吧,结束战斗。 这个世界不真实,这一切都只是画面元素,袁长文这个角色除了死亡没有第二条路。 时间并不存在,尽管那种延续性的感觉让我难以想象时间并不存在。 就在我说这一句话的时候,本身就是一种延续或者连续,而我却找不到任何方式可以证明时间的真实性。 倘若仅仅停留在自定义角色,仅仅是顺流的话,也许不要碰这些问题比较好。 一旦移除了时间也就移除了所有,根本不存在袁长文这个角色,所有的记忆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内容。 我怎么知道这些记忆的内容,是因为曾经真实发生而保留下来的呢 很难去反驳时间真实,因为那种感觉实在是太过于真实。 难以想象这一切究竟是如何做到的,明明不存在时间这种玩意却硬生生让我感觉到真实,这种力量真的值得敬畏。 让自己死掉吧,这些事情本来就不知道,假装知道只能通过情绪来维持。 我不知道袁长文这个角色还能残喘多久,也不想知道。 不真实就是不真实,没有角色就是没有角色。 那些脑子里的扭曲没有资格嚣张,老妈妻儿同样也没有资格嚣张。 这个世界都不真实,我也不真实,所以那些理念算个什么狗屁玩意。 总是在丰满角色,丰满一个根本不存在的玩意。 哪怕我知道拥有角色是一种幸福,是一件美好,但我依旧要继续斩杀,依旧要毁掉这一切。 都只是我意识到的内容,还有什么好说的呐,还谈什么奋斗友爱,跟别人跟自己还有什么好讲的。 这一切都不真实,没有一个我在这里,什么都没有。 让我死掉,我本来就不应该存活,本来就没有角色,只是回到真实而已。 之所以难受,就是角色牢牢抓住不放手,却又明白这一切都是徒劳都是扭曲。 终究都会结束,终究都会死亡,虚假不会在地狱的火焰中留存,而真实,却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根本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影响真实,也没有任何玩意有资格站在真实的层面。 角色存在,必定虚假。 袁长文这个角色还想要转移注意力,还想挣扎求生,都是徒劳。 似乎,角色听不见,就像一个机器一样,哪怕程序错误哪怕无效运行,机器依旧会不停运转。 袁长文这个角色再也无法回到曾经,那种将自己当作真实,将世界当作真实,再也没有那种理所当然为了自己的未来努力奋斗。 只有死亡,我感受到浓浓的腐烂包裹着我,角色似乎还想在火焰中留存。 可惜,种种手段皆是无效,角色再也无法站起来,就算是拖延也只是拖延而已。 一口气死掉,有这么困难吗 角色的拽住犹如强力胶,牢牢粘住种种已经破碎的自我定义。 事情会慢慢发生,别人的任何言行都只是我意识到的内容,怎么可能因为别人的言行而造成耽误之类的。outputcontent47,47211,31877659,0; 第一千四百七十一章 晋升 金廉助帝国,某处,地面。 刀哥看着池的情况,看着陆战队员的情况,说:“如果随便大人在这里,也许会说,这些都是角色属性,根本不值得抓住。为了维持某个角色属性,所以不得不去做自己内心根本不想做的事情,这些” 刀哥没有继续说下去,池知道刀哥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整个事情显得更加困惑。 似乎,自从随便大人出现,讲了几句话,然后整个人生似乎都出现问题。 池自以为了解人生,虽然没有踏入顺流,虽然并不是精神大师,但池并不认为自己对于人生有什么理解的偏差。 努力、奋斗,就是主旋律,成年人的世界没有“容易”两个字,不断补充自己的核心竞争力等等。 但这些池认为根本没错的说辞,在随便大人眼中,似乎都成为一坨狗屎。 成年人的世界没有容易两个字,但随便大人的生活就非常轻松自然,就过得非常容易。而且,这些所谓的困难,是自己编造的玩意,并不是社会的客观现状。 池仔细去看,发现到处都是困惑。 可是,曾经的自己却没有发现这些困惑。 真的是自己亲手将生活弄得如此困难吗 真的是运用这份思维,才是在捣乱生活吗 刀哥拍拍池的肩膀:“困惑是很正常的,你看我们,就算踏入顺流就算踏入精神大师,也只是在理该站采集不完全,请格格党,如您已在格格党,请关闭浏览器广告拦截插件,即可显示全部章节内容 outputcontent47,47211,31877660,0; 第一千四百七十二章 区分 金廉助帝国,某处,地面。 池在晋升为精神大师的那一刻,刀哥、阿月、独脚以及队长,都感受到了。 同时,琳也感受到了。 不过,琳并不是精神大师,那种感觉仅仅是由于融入状态所带来的。 独脚:“恭喜。” 刀哥:“恭喜,你比我当年,要顺利很多。” 阿月:“每个人自身的扭曲状态不一样,那种对脑子里的扭曲所抓住的程度也不一样,自然踏入顺流之前的那种挣扎状态也不相同。有些人强烈,有些人不太强烈。唯一相同的,就是都要扔掉脑子里的扭曲。” 池微微点头,没有说话,仿佛感觉说话会让自己分心,会让自己失去对现在状态的感悟。 阿月的这些话,并不是说给池一个人听,也是说出来让琳可以了解。 阿月:“踏入顺流才刚刚开始,就像随便大人所言,婴儿才刚刚出生,生命才刚刚开始。脑子里的扭曲还有很多,需要不断去斩杀。但是,并不是所有扭曲你都愿意斩杀,这种状态也就让你牢牢抓住,从而影响顺流的程度。 跟踏入顺流之前的状态不同,我们确实知道顺流,我们确实知道恐惧,我们确实知道这份思维并不能掌控生活。接下来的道路,还会遇见很多类似的吞噬感,就像燃烧一样,每一次都会烧掉一些扭曲。 唯一阻碍这种事情发生的,就是我们自己该站采集不完全,请格格党,如您已在格格党,请关闭浏览器广告拦截插件,即可显示全部章节内容 outputcontent47,47211,31877661,0; 第一千四百七十三章 不谈 金廉助帝国,某处,地面。 该打斗也打斗了,该吃肉也吃肉了。 两堆篝火上的肉,也仅仅残留了些许。 琳被独脚一直压制,现在吃了肉,似乎还不服气。 “独脚,再来,刚才我没吃饱。” 独脚摆摆手:“才吃完饭,不适合运动。” 众人都是一副舒坦的状态,没有战斗,没有危险,只是吃饱喝足。而且,这种轻松自然的状态会互相影响,仿佛此刻懒散的不愿意思考任何东西。 谁也不会想到,之前互相敌对的双方,会坐在一起吃烤肉。也没有想到,一上来就准备杀掉所有人的独脚,就像老大哥一样坐在这跟大家一起吃肉。 不过,这种状态总会被打破。 独脚:“有办法离开这颗星球吗” 这是很明显的一个问题,只不过因为发生这些各种事情,所以大家都没有去思考。或者说,想要解决眼前最着急的问题,然后才有空闲的时间来思考这个稍微可以滞后点的问题。 琳也是才反应过来,距离自己遇见刀哥,以及看见那星舰残骸的坠落,才过去大约三个小时而已。 这三个小时,琳最先跟随刀哥逃离,用那辆三轮汽车逃离到山脉。后来,导弹来袭,那个细胞开始蔓延,刀哥讲述那个细胞的威力。接着,遇见随便大人,刚开始还让刀哥自杀来着。 再后来,被随便大人送走,却跟该站采集不完全,请格格党,如您已在格格党,请关闭浏览器广告拦截插件,即可显示全部章节内容 outputcontent47,47211,31877662,0; 第一千四百七十四章 去死 金廉助帝国,某处,地面。 “好了,不打了” 阿月抽身,后退几步,离开攻击范围。 跟进入融入状态的雯罗劲战斗,会感觉非常不舒服。 再加上,阿月本来就没有想过战胜琳,既然琳已经有所得,何必再继续呐。 刀哥笑笑,看着阿月,眼神在说,我就知道你是为了琳。 琳:“为什么不打了,我们还没有分出胜负呐。” 阿月:“为什么要分出胜负,你就那么想跟刀哥在一起吗” 琳没有回答,这一切似乎都还没有确定,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喜欢上了刀哥。 而且,这种犹豫,本身就是一种答案。 阿月:“或者,你就那么不想让我跟刀哥在一起” 琳点点头。 自己虽然不知道自己是否喜欢刀哥,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要跟刀哥在一起。但是,当阿月想要跟刀哥在一起的时候,我就会难受。 为什么要让自己难受呢 我就是不愿意让刀哥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至少在我确定自己是否喜欢刀哥之前,我不允许刀哥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我知道这是霸道,我知道这是蛮不讲理,但我就是要这样。 凭什么要把刀哥让给别人 我是公主,蛮横无理本来就是公主的特征。这里是我的世界,我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什么时候公主需要解释自己的决定呢 又该站采集不完全,请格格党,如您已在格格党,请关闭浏览器广告拦截插件,即可显示全部章节内容 outputcontent47,47211,31877663,0; 第一千四百七十五章 拉手 金廉助帝国,某处,地面。 众人听到张家的星舰出现在轨道上的时候,都有些惊慌。 如果张家的星舰再次投放那个细胞,大家能否活下来,完全就是未知数。 这个时候,之前按关于顺流的探讨,以及大家轻松自然的状态,全部都消失了。 独脚:“怎么办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逃过一劫” 刀哥想到一个地方,但是,不见得能说,于是只好看看阿月。 阿月也不愿意将那对翅膀的事情暴露出来,特别是针对于独脚这种情况。 只不过,现在袁家已经崩塌,这种担心本来就没有太大的用处。只是,现在阿月脑子里有些混乱,如果那个细胞真的投放下来,也许地幔深处那对翅膀的位置,是大家唯一可以苟延残喘的地方。 这种混乱,让阿月有些犹豫,似乎不知道该怎样回答独脚的问题。 另一方面,阿月不愿意让刀哥和琳失望,不愿意让两人知道自己在撒谎。 最初,刀哥在演武场询问逃离这颗星球的方法时,阿月说那对翅膀在地幔深处,本来没有想过仔细说清楚。后来的情况,又不得不解释那对翅膀的存在,以及撒谎那里有一艘星舰。 因为阿月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那个时候刚刚遇见琳,阿月不可能任由大人的血脉在外游荡。尤其是现在这种,袁家已经崩塌的情况。 阿月所知道的星该站采集不完全,请格格党,如您已在格格党,请关闭浏览器广告拦截插件,即可显示全部章节内容 outputcontent47,47211,31877664,0; 第一千四百七十六章 不怕 金廉助帝国,某处,地面。 准备什么呢 如果张家的星舰在轨道上投放那个细胞,众人自然没有什么好准备的。 但现在,既然有穿梭机下来,那么可以准备的东西就很多了。 比如,应该怎样交谈,比如关于之前任务,比如紧急情况下的战斗。 很多东西都可以准备,虽然不知道穿梭机里有多少陆战队员,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在带队,但至少不是直接面对那个细胞的无力和绝望。 忽然之间,似乎陆战队员们充满了活力,思绪开始废物,想到了各种场景以及针对某个场景的准备。这种干劲,这种活力,似乎让每一名陆战队员都感觉自己可以解决接下来发生的问题。 而琳,却在这个时候,感受到一些恶心。 看着眼前陆战队员的准备,没问题呀,但为什么自己会感受到一些恶心呢 琳有些不明白,也许随便大人在这里的话,可以很好的解答。 但这种恶心就在这里,琳感觉非常明显,就像自己吃了什么恶心的食物却已经吞下的那种感觉。 是因为自己脑子里的扭曲吗 琳没有认为是别人的原因,更愿意相信是自己的原因,是自己脑子里的扭曲所造成这种恶心的感觉。 扭曲这个词汇,来自随便大人,其实,琳关于顺流的很多东西,都是来自随便大人。当初在山脉第一次遇见随便大该站采集不完全,请格格党,如您已在格格党,请关闭浏览器广告拦截插件,即可显示全部章节内容 outputcontent47,47211,31877665,0; 第一千四百七十七章 队长死 金廉助帝国,某处,地面。 不怕 队长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一个张家的巅峰存在,一个为了张家依旧在继续努力的张家大爷,怎么可能不害怕张家崩塌呐。如果真的不害怕,如果真的不在意张家,那么就应该像袁长文那样,直接扔掉整个家族一走了之。 而对于张家大爷来说,陆战队员只有队长是精神大师,其他队员都是普通人。 并不是意味着很好找到代替的,也不是看不起那些普通人。 张家大爷是精神大师,还是巅峰存在的精神大师,普通人脑子里充满了扭曲,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恐惧。没错,张家这样做确实会让陆战队员寒心,那又怎样呢 公司的很多做法让员工寒心,然后呢普通人依旧只是抱怨几句,一想到自己辞职的无收入状态,一想到自己并不见得能够找到更好的工作,这种恐惧笼罩下的普通人,根本无法做些什么。 就算辞职,也没有听说过能让全部员工都辞职,从而导致整个公司崩塌的。一个如日中天的公司,没有任何外部问题,仅仅是因为剥削员工以及种种做法让员工寒心。于是会发现,就算真的大规模辞职,也只是让更多人可以进来而已。 这就是恐惧,到处都弥漫着恐惧。张家大爷作为精神大师,非常清楚这一点,掌控了恐惧也就相当于掌控了对方该站采集不完全,请格格党,如您已在格格党,请关闭浏览器广告拦截插件,即可显示全部章节内容 outputcontent47,47211,31877666,0; 第一千四百七十八章 强大 ♂nbsp;金廉助帝国,某处,地面。 张家大爷太强大,不是那种迅速攻击然后杀掉所有人的那种强大,而是站着那不动你都没法伤害到对方的那种强大。 没人会相信,是因为张家大爷速度太慢,所以才估计这样显示实力。 别的不说,就是简单的精神力量释放,能够抵抗这些攻击的精神力量,如果直接释放,能够杀掉几人 或者说,还有几人会活着 至于张家大爷所谓的有些累不想动,大家都理解为不想脏手,或者,不想做这种无谓的碾压的战斗。 池大声喊着撤退,本来就不知所措的众人,就像在黑暗中看到光明。不需要去思考撤退之后会怎样,但总比站着被杀掉好。 至少,能做些什么,至少还有一丝希望。 陆战队员并没有直接露出后背,而是作为殿后的队伍,一直瞄准着张家大爷。 就算攻击没用,也许还能压制。就算不能压制,也不可能这样露出后背,任人宰割。 当然,大家都忽略掉,其实从一开始,所有人都处于张家大爷任人宰割的状态。 张家大爷站在那里没动,四周都是大坑,那深蓝色光芒攻击之后留下的大坑。只有大爷以及大爷脚下的泥土,依然保留着。 准确来说,那是一根泥土柱子,尽管只有大爷双脚的宽度,但依然支撑着大爷。 众人急速奔跑,冲向通道。 而陆战队员也赶到,整个过程中张家大爷都站在那里没动,以至于殿后的陆战队员也没有开一枪。 那通道,那转角,这种视野上的隔离,似乎给人带来一种安全感。尤其是大家都处于任人宰割的惶恐之中,仿佛逃到这里就安全了。 哪怕知道并不安全,但大家都不约而同的露出一丝笑容。 陆战队员最后赶到,池看着一个都不少的陆战队员,有些庆幸,说“继续这里还不安全” 众人再次前进,池跑了几步,发现身后的陆战队员并没有跟上。 “喂你们几个,还愣在那里干嘛” “我想,他们也累了吧。” 张家大爷从几名陆战队员身后走出来,“让他们好好歇歇,上路吧。” 说完,几名陆战队员瞬间倒地。 而池的面罩上显示,这些人已经没有生机。 “你妈” 池还没有骂完,就被独脚拽着,朝通道深处跑去。 独脚“你这样去,就是送死” 池挣脱,没说话,也没反驳,只是愤怒的情绪已经渗透装备,弥漫在整个通道内。 众人没有停下脚步,这条通道并不会让他们摆脱张家大爷,但大家依旧全速奔跑着。 不知道怎么办,但没有理由停留在那里。 琳依旧有些恶心,刚才如果不是刀哥拉着自己,也许琳根本就不会随着众人一起奔跑。一方面是因为自己处于恶心之中,另一方面,琳也想问问张家大爷,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不是一开始就打算杀掉自己。 只不过,后面的这些问题并不重要。琳发现,在这种恶心感的弥漫下,似乎没有什么是重要的。 就像现在大家的奔跑一样,我不知道哪里才是出路,但我知道留在原地肯定没对。 你怎么知道停留在原地不对呢 琳突然闪过这个范文,仿佛很有道理的样子。琳想要分析这个问题,想要找到“停留在原地不对”的证据,但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 所以,自己应该停留在原地吗 琳突然停下脚步。 刀哥“走啊琳,你干嘛” 琳有些犹豫“我” 刀哥没有解释,也没有听琳的解释,而是直接抱起琳继续奔跑。 或者说,不是抱,而是抗。 这种快速奔跑的状态,公主抱会占用双手从而影响速度。也许,面对菜鸟的时候,刀哥还可以这样耍帅,但面对张家大爷,呵呵。 刀哥将琳抗在肩膀上,而琳也没有反驳,这种颠簸反而让琳想到那个问题的答案。 所谓的“停留在原地不对”,这只是一种比喻,没有必要在比喻上面进行纠缠。 琳发现,自己想要说服别人,想要证明自己的说法没错。但是,自己真的可以确认这些说法吗哪怕随便大人一直在强调,哪怕所有经典书籍都这样描述,自己真的就可以凭借这些确认自己的说辞是正确的吗 我不知道,诚实的回答就是,我不知道。 只不过,这个诚实并不仅仅针对这个信息,还针对脑子里的所有信息。 很多人都可以很好的反驳别人的说辞,却从来不会想过用这种诚实来反驳自己。 琳找到了目标,找到自己需要摧毁的玩意,就是自己。全部都是自己,只有自己,琳的敌人不在外面而在里面。 “上路之前多跑跑,也不错。” 张家大爷出现在众人身后,双手背在身后,似乎没有想过要用手。 琳由于被刀哥抗在肩膀上,所以看得很清楚。 不过,让琳感到厌烦的是,自己似乎刚刚想到了什么,感受到目标在里面而不是在外面,但这种感觉很模糊,琳只是感觉到自己摸到并且摸对了,却没有知道那玩意究竟是什么。 已经被张家大爷的话语打断,琳只记得“不在外面而在里面”的说辞,那种感觉却完全失去了。 干 琳冲着张家大爷,竖起中指。 似乎,这是阿月的习惯,怎么自己被传染了么 张家大爷笑笑,再出现的时候,却是在琳的身边,在琳的面前 刀哥瞬间毛骨悚然,转身,抬手将肩膀上的琳往前送。 琳整个人从刀哥的肩膀上飞出去,阿月稍稍搭手,便稳住空中琳的身形。 而刀哥,则是正面面对张家大爷。 哒哒哒 枪械的声音响起,是池,倒退着攻击。 “啧。” 张家大爷没有多说话,也不知道这个“啧”究竟表达着什么意思。 不过,也不用知道表达什么意思,因为张家大爷已经释放了精神力量。 嘭 精神力量撞上,而张家大爷却发出“唔”的一声。 “你们快走” 独脚站出来,挡在那,还有那巨大化的晶体腿。 挡住张家大爷的精神力量攻击,就是独脚。也只有独脚的晶体化武器,才能挡住张家大爷的随意释放的精神力量。 没错,就是随意释放。尽管这个随意释放,是大家都无法抗衡的,但独脚凭借晶体化武器的特性,挡住了攻击。 独脚“快走啊” 张家大爷“呵。” 众人继续逃跑,而琳却一直转头看着站在那的独脚。 张家大爷没有追赶,只是看着那比自己大无数倍的巨大化的晶体腿。 第一千四百七十九章 突破 ♂nbsp;金廉助帝国,某处,通道。 独脚站出来,挡在张家大爷面前。 独脚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站出来,难道这个时候不应该用闪现这种能力直接逃跑么。或者,只需要跑得比其他人更快,就可以存活更久一些。 为了挡住张家大爷的精神力量,独脚直接开启了晶体化武器的两大终极状态之一,巨大化。 没有想过使用其他技能,那些技能也许对于阿月这种角色很厉害,但对于张家大爷来说,就只是笑话。 甚至,这巨大化的状态,也许对于张家大爷来说,依旧只是一个笑话。 独脚想起之前跟阿月在演武场时候的战斗,那粉红色装备释放的袁长文的精神力量,直接让自己瞬间残血。虽然张家大爷并非帝国第一人,但依旧是张家的巅峰啊。 独脚下意识吞吞口水,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任何理由站出来,为了救这一群毫不相干的人甚至,这些人在之前,大家都还是敌人 张家大爷没说话,只是看着眼前的独脚。 仅仅只是看着,没有什么凶神恶煞,没有什么面露狰狞,就是这样单纯的看着。独脚却发现,自己似乎根本没法继续动手。 仿佛不管自己怎样攻击,都是一种错误,都是一种徒劳。 独脚这才发现,比自己差得远的队长,是怎样的疯狂才能面对这样的人物挥动拳头。 张家大爷微笑着,摊摊手。意思很明显,在等待对手出招,也在示意对手出招。 独脚如今骑虎难下,自己现在的状况,已经不是思维可以解决的程度。不管怎样思考,不管怎样权衡,都无济于事。 奇怪的是,独脚并没有恐惧,也没有害怕,只是发现自己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嘿嘿,说出去也许别人都不会相信,自己面对张家大爷,自己作为敌人面对张家大爷的时候,竟然没有感到害怕。 或许,这种差距已经越过了害怕。 独脚闭上眼睛,缓缓将心神沉入到那巨大化的晶体腿中。 既然找不到出路,既然无法分析出任何有效的玩意,那么就不要分析了。 不要这份思维,不要自己的脑子。 张家大爷很安静的等待,也充满了期待。这种平静,不是礼貌,而是源自对自己实力的相信。 独脚放手了,这种无路可进,也无路可退的状态,独脚放弃了自己的脑子。不再思考,不再权衡,任由自己在脑子里死掉。 顺流出现了,精神力量暴涨。 本来根本看不见的精神力量,却因为突然的暴涨,似乎太拥挤太粘稠,让空气都产生的弯曲。而那巨大化的晶体腿,则被灌入更多的精神力量,闪闪发光。 独脚本来就是精神大师,本来就已经踏入顺流,只是没有继续前进而已。那种被吞噬的感觉,就是顺流的前兆,独脚本来早就可以继续顺流的,只是被理智所阻碍。 而现在,理智没用了,眼前的状况完全超出这份思维可以分析的范畴。 扔掉思维,于是顺流自然就出现了。 精神力量的暴涨,以及踏入顺流的轻松自然,都让独脚感受到一种完全不同的世界。 就像曾经第一次踏入顺流那样,对于之前的生活,感到不可思议。 犹如婴儿出生之后,对于羊水里的生活,感到不可思议一样。 “是我应该早点放弃抵抗的,那吞噬感并不是敌人。只不过,由于恐惧,自己不敢去相信顺流。甚至,我自己都不愿意相信第一次顺流真的存在过。” 独脚睁开眼睛,看着对面的张家大爷,那种被压制,那种不敢动手的可怕感觉,完全消失了。 很久没有踏入顺流的人,一旦踏入顺流会感觉非常明显。不仅仅是那股轻松自然,不仅仅是体内正在绽放的一股新的生命力,还有对于这一切安排的感恩。 不是福祸相依这种权衡交易式的感恩,而是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这一切都很完美,就是想要感恩这一切的呈现,就是觉得没有什么需要更改的。 就像负重太久,突然扔掉的那种畅快感。一旦扔掉很长时间,也就不会再出现那种畅快感。 独脚感受得非常清楚,站在这里没错,这场战斗没错,不管发生什么都没错。 不需要分析,不需要猜测,不需要权衡自己究竟应该做些什么,这种感觉就在那里。就像感受到自己要拉屎一样,绝对不会错。 这是大家本来就有的能力,是每个人都可以到达的位置,只需要踏入顺流,只需要停止相信脑子里的扭曲。 独脚发现,怪不得随便大人会嫌弃别人散发着恶臭,自己现在都会厌恶曾经的自己。 精神力量暴涨结束,独脚浑身散发着力量,这是还没有进行整理和归纳的状态。而原本是虚影的巨大化的晶体腿,被精神力量灌入到跟实体一样,仿佛看不到半点虚影的状态。 张家大爷依旧保持微笑,只不过,双手已经摆好了架势。 轰 琳被刀哥扔在空中,到阿月接住调整,再到独脚站出来,这些都几乎发生在同一时间。 “我们应该回去,独脚一个人不是张家大爷的对手” 没人回答。 琳有些着急,一把抓住阿月,说“你的实力最高,我们每个人都不是张家大爷的对手,但联合在一起,也许就能够战胜张家大爷” 阿月摇摇头,没有回答,继续奔跑。 琳停下,拽住阿月停下,说“我们不能这样看着独脚死掉接下来,我们一个一个,都逃不了” 阿月叹了口气,说“没用的,张家大爷这种存在,我们的人数已经失去了意义。” 琳“你没试过,你怎么知道” 阿月“就是试过,所以才知道。你,我,刀哥,池,加上独脚一共五个人,你觉得,是我们五个人强大,还是开启超神模式的五十个人形机器人强大呢” 琳愣住,袁家的人形机器人很厉害,仅仅是杀戮模式就已经远远超过琳自己和刀哥以及池三人。更别说,超神模式,更别说还有五十个。 阿月“五十个超神模式机器人,释放一次大人的精神力量。战斗结果,大人只是有些喘不过气而已。” 刀哥走过来,手搭在琳的肩膀上,说“独脚做出了决定,我们不要浪费他的好意。” “可是,可是” 琳可是了半天,也没有可是出来后半句话。 众人的位置还能够看见独脚的身影,以及那巨大化的晶体腿。 虽然不太清晰,但这狭窄昏暗的通道,似乎根本不存在看错的状态。 独脚就在那,就站在那。 呼 突然一股气浪,大家都感受到这股精神力量的疯狂增长。 琳“看,机会独脚突破了我们回去一起战斗” 第一千四百八十章 独脚死 ♂nbsp;金廉助帝国,某处,通道。 琳本来有些犹豫,因为阿月的说辞,因为知道大家就算回去也只是送死。 这个时候,琳就算再不愿意扔下独脚,也没法强制让大家回去。 而独脚的突破,让琳看到了转机。 虽然不知道独脚为什么会突然突破,也不知道这股精神力量怎么会如此强大,但众人都感受到了。 阿月和刀哥尤其明显,因为独脚的实力本来就在两人之上,但这股精神力量的暴涨,似乎比之前更加夸张。 也许,真的有机会? 大家互相看了看,没人是傻子,如果真的可以一起战胜敌人,那么为什么还要逃跑呐。 不就是因为,就算一起上也没用,所以才要逃跑呀。 现在,独脚的突破,而且还是如此夸张的突破,让众人看到了些许希望。 琳“走!我们回去!” 琳带头往回跑,刀哥耸耸肩也跟着往回跑,阿月更是没有办法,不可能任由大人的血脉一个人跑回去。 如果是独脚突破之前,琳想要跑回去救独脚,那么阿月毫不犹豫会将琳打晕带走。 只是这个时候,阿月自己也有点热血沸腾。 没人愿意逃跑的,如果有机会,为什么不战斗呐。 池也跟上,可惜没有空间戒指了,当初跟琳战斗的时候,被那人形机器人一刀毁掉了。 独脚在突破,精神力量在暴涨,那虚影的巨大化正在变得闪闪发光。 轰! 众人还没有赶到,独脚便率先开始攻击。 通道开始摇晃,碰撞的力量比想象中还要强大。 众人站不稳,而独脚的身影也被笼罩在灰尘中看不见。 通道摇晃,不断有泥土落下。 琳依旧看着独脚的身影,依旧想要回去帮忙。能够战斗到这种程度,本身就说明了旗鼓相当,对吧。 琳的想法很好,等通道不再摇晃,自己就可以过去帮忙。或者,没法近距离参与战斗,但骚扰张家大爷总可以吧。甚至,我们几人站在这里,本身就会让张家大爷分神提防着我们。 可惜, 嘭! 精神力量释放,巨大的破坏力让整个通道都开始塌陷。 众人的距离还有些远,但明显感受到这种破坏,完全不是自己可以参与的战斗。 头顶上不止掉落些许泥土,开始整块整块的岩石坠落。 琳躲避着岩石,或者伸手推开小的石块,眼睛却一直关注着独脚的位置。 只不过,那里全是灰尘,根本看不清楚状况。 通道的摇晃不仅仅是掉落岩石,还有碰撞的声音在这里回荡。 就算关闭了装备的声音设备,也会因为这种声波的传感,透过装备直接被肌肤感受到。 琳有些难受,现在才发现,自己刚才的想法多么幼稚。仅仅是战斗的余波,自己都感觉难受,还谈什么靠近去让张家大爷分神之类的呐。 咔嚓! 这一声清脆的声响,却在混乱的场景中,如此清晰。 琳听见了,却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看着独脚战斗的位置。 因为那声音,是从那里传来的。 哄! 通道完全塌陷,独脚战斗的位置,那里的通道已经不再存在。战斗力量太大,导致通道上方的泥土完全塌陷下来。 一道人影飞出,跌落在那。 通道的摇晃停止了,琳连忙赶过去,却是独脚躺在那。 浑身是血,到处都是伤口,而那条晶体化的腿,完全消失了。 琳拍拍独脚的脸,却是没有反应。使劲摇晃,使劲拍打,琳似乎不愿意相信独脚就这样死掉了。 “噗!” 独脚一口鲜血吐出来,流淌在琳的手上,满手都是血。 琳“你没死,你没死!不用担心,我们不会扔掉你的。坚持一下,我们会找到方法救你的。虽然你这人挺坏,但我不会放弃你。” 独脚勉强笑笑“小女娃,你之前的那个拥抱,很温暖……” 琳“没问题,你坚持住,到时候等你好了,我每天都拥抱你一下。听见没,我们说好了,对吧,你坚持活下去,然后我每天都拥抱你。” 独脚“小女娃,就是小女娃……总喜欢由着性子随意许下诺言……” 琳“我就是许下诺言,你敢不敢接受,就问你,敢不敢坚持下去!” 独脚“还记得,我们在演武场的地面……那时你告诉我,说你有事情要做,我还想着,等离开这里……我帮你一把,就算是道歉了……现在看来,没有机会了。” 琳“你坚持住就有机会了呀,对吧,这是你欠我的,你当初还打我,不准赖账,你必须活下来!” 说着说着,琳却哭了起来。 独脚“我这快死的人都没哭,你个小女娃,哭什么……你们快走吧,这里困不住他多久,快逃吧……他不是你们可以抗衡的……我竟然踏入顺流,就算此刻,也在顺流。小女娃,别哭了,这不是什么错误,记住,你一定要踏入顺流……快逃吧!” 琳“不,我们要带你一起走!” 独脚咳嗽,再次涌出大量鲜血。 琳哭着,眼泪顺着脸颊流淌,手却在不断擦拭独脚嘴边的鲜血。 独脚微微喘气“那你,告诉我,你究竟离开了想干嘛?” 琳的眼泪掉落,滴在独脚身上,溅出一圈小的泪珠。 琳已经没有心思思考,独脚为什么会提出这个问题,这种时候,保持交流,让对方保持精神才不会突然死去。 自己离开了想要干嘛,这个秘密压在自己内心好久,不愿意告诉任何人。就连刀哥,自己也只是打算离开这里之后再说。 也许,自己可以说出来,有什么不可以呐。 或许,说出来之后,可以让独脚坚持下去,可以让独脚帮忙分析保持清醒状态。 琳擦擦眼泪,准备开口。 却发现,独脚已经死掉了。 “哇!” 琳刚刚裁掉的眼泪,再次流淌在脸颊上。那些泪珠沿着还没有干涸的泪痕,重新流淌。 为什么,我都准备要说了,而你却死了。你不知道想要知道吗,我告诉你,你快醒来啊,醒来我就告诉你。 你没有死,对不对! 琳扑在独脚身上,明明大家之前还是敌人的,为什么你要站出来。 还说什么我的拥抱很温暖。 “我已经给了你拥抱,你坚持住啊,你这癞皮狗!” 琳发现,自己对于独脚的印象,根本就没有什么印象。一开始,独脚就不是什么好人,不知道怎么回事,独脚竟然跟大家一起吃烤肉。 “走吧,琳。”刀哥拽起琳,而琳却满脸泪水,看着已经死掉的独脚。 嗡! 那已经坍塌的通道,已经困住张家大爷的位置,那完全被岩石封堵的地方,传来一阵轻微的嗡鸣声。 第一千四百八十一章 恩赐 ♂nbsp;金廉助帝国,某处,通道。 琳看着独脚,看着已经死掉的独脚,却不愿意离开。 明明自己对独脚并没有什么好感,却为什么会这样难过? 是不是独脚也是这样,明明大家之前还是敌人,却为什么会站出来牺牲自己呢? 刀哥“别犹豫了!” 很明显,张家大爷并没有死掉,那岩石封堵的地方,那阵嗡鸣声,似乎都在说明这一点。 刀哥没有时间等待琳调整情绪,一把抓住琳的手腕,转身开始继续奔跑。 或者说,是逃跑。 琳努力挣扎“不要!你放开我!” 刀哥吼道“没用了!独脚已经死了,你还明白么,他已经死了!” 琳“我不要你管!你走开!” 两人都穿着装备,琳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挣脱了刀哥的手。没有丝毫犹豫,琳回到独脚身边,看着已经死掉的独脚,在那安静的躺着。 独脚身上的鲜血还在流淌,浑身都是伤口,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并没有恶臭,还是很新鲜的血液。 琳俯下身子,轻轻拨开独脚的头发,在独脚的额头上,缓缓亲下。 “也许,一开始,我们就可以成为朋友的。而现在,我们还没有来得及成为朋友。” 琳还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没有什么话好说。 当有人为你死掉的时候,不可能无动于衷,尤其是根本没有几个人为你牺牲过。而眼前的独脚,琳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 为什么要站出来,琳始终没有想通这个问题,明明一开始就是最想要保命的人。结果,确实最先死掉,而且还是在可以活命的情况下死掉。 琳看着独脚,走得很安详,还说什么这不是错误,说什么自己处于顺流之中。哪怕浑身都是伤口,独脚的嘴角依然带着些许笑容。 “走吧!” 琳捡起地上的小块碎片,转身,离开独脚的尸体。 嗡! 再次传来嗡鸣声,也让大家加快速度。 通道好长,大家不停的奔跑,面罩上显示着众人此刻所处位置,究竟在地下多少米。 尽管张家大爷还没有出现,但大家都知道,这一切仅仅只是时间问题。 没人停下来,也没人慢下来。 琳将手中的碎片递给阿月,问“这是独脚晶体化武器的碎片么?” 阿月“是的。我想,独脚应该知道自己不是张家大爷的对手,所以直接选择了自爆吧。独脚身上的伤口,也许就是自爆所带来的。” 琳重新拿回那块小碎片,放入装备夹层。沉默着,跟着大家一起奔跑。 阿月“之前就说过,晶体化武器的两大终极技能,一是巨大化,二是自爆。想想两人的战斗时间,如此短暂,独脚似乎根本就没有犹豫,直接选择释放最强的招式。也许,害怕如果此时不用这个技能,就再也没有机会用了吧。” 刀哥“独脚变了,还记得之前在演武场的时候,独脚会算计,会想要用最小的付出获取最大的收益。如果当时独脚对待我们,直接一上来就巨大化,那么我和琳,也许根本就坚持不到你过来。” 阿月“是啊,独脚变了,在地面上池烤肉的时候,就已经变了。也许,真的是琳的拥抱,让独脚改变了。” 琳还是没有说话,情绪非常低落。 阿月“琳,你不要辜负独脚。他留下遗言,在那种情况下,都会留下遗言让你踏入顺流。等我们离开这里,你要好好活着,将独脚的那一份也活下去。” 琳看看阿月,虽然只能看见面罩,但琳知道,阿月在关心自己。 阿月伸手拍拍琳的后背,刀哥没有说话,只是在琳的身边奔跑。 这种感觉很不错,被关心的感觉,却并没有被强制要求。 琳自己不想说话,而大家并没有强制自己加入聊天,也没有强制要求自己必须笑出来。而是,给了自己空间,大家只是在身边。 为什么要在难过的时候笑出来呐,为什么要在悲伤的时候努力去赶走悲伤呢? 每一次难过都是独一无二的,每一次悲伤都不相同,错过了就再也没有了。 独脚的死,却是让琳很悲伤,但这依然是独脚带给琳的感受和记忆。而随着时间推移,独脚会慢慢变淡,到时候只能记得自己当初很悲伤,却再也无法体验到那种悲伤。 悲伤,那也是独脚留给自己的东西,为什么不好好体验呢?为什么要赶走两人之间的情感互动呢? 就像幸福的时候,会担忧这种幸福的持续而忘记体验幸福。家庭美满的时候,会恐惧将来会不会遇见出轨而忽略此刻的美满。悲伤的时候,同样想要赶紧离开这种情绪。 全部都是这份思维,自己始终活在脑子里自编自导的恐惧之中。 却,没有好好享受过此刻的这些呈现。 呈现的情绪,呈现的感受,呈现的景色。 过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不管是开心还是悲伤,没有哪次是相同的,所以为什么不去好好体验呢? 甚至,连体验那种“想要赶走悲伤”的焦急情绪,也没有。就是这个,但似乎没有说清楚。 当我在体验恐惧的时候,恐惧还会是恐惧吗? 琳沉默的奔跑,脑子里不断思考这些玩意,不断的看见自己从来没有看见的东西。 为什么还要继续相信这份思维,为什么还要在思维铸成的高墙中打转呐。 明明可以感受此刻,却因为各种分析,却因为各种恐惧,而错过了此刻呈现的种种。这么多年来,自己就一直在错过,不停的错过。 相信这份思维,认为这样做自己就会变得更好,但事实上,根本就没有发生! 这么多年来,身边的情况一直在改变,但自己相信这份思维并没有变,自己依然没有变得更好。或许,真的变得更知性更淑女更有魅力,但琳非常清楚,自己内心的恐惧没有任何变化。 不需要继续相信这份思维,不需要继续分析和权衡,就是去感受此刻所呈现的种种。 悲伤也好,焦虑也好,为什么我要赶走这些情绪呢?为什么我要摆脱这些情绪呢? 难道这些不是一种恩赐吗? 难道这种错过了就不再存在,却在此刻可以让我体验到的,这些不是一种恩赐吗? 琳发现自己有些语无伦次,好像有东西在体内绽放,却没法说出来,却阐述清楚。 此刻的所有都是恩赐,是这份思维评判了好坏,让我抓住好的扔掉坏的。甚至,在抓住好的同时,也无法安心享受这些所谓的“好的事物”。因为这份思维会让我开始考虑,如何持久的保持这些好的事情。 这个时候,自己已经没法享受,已经再次处于恐惧之中。 琳为自己,感到悲哀。 第一千四百八十二章 玉独 ♂nbsp;金廉助帝国,某处,通道。 抛开这份思维的判断,全然的接受此刻所呈现的种种,这些都是一种恩赐。 而琳,想到另外一个词汇,沐浴神恩。 自己这种感觉,认为全部都是一种恩赐的这种感觉,以及此刻自身的各种状态,就像在沐浴神恩。 那种舒畅,那种感恩之心,那种忍不住想要跪下流泪的冲动,跟顺流的轻松自然并不一样。 不是因为福祸相依所以才感恩,不是因为这些困难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而感恩,不是因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所以才感恩。 仅仅只是因为这些发生了,因为此刻呈现了这些,不管是悲伤还是残忍,不管是开心还是愉快,都是一种恩赐。 自己需要做的,就是停止分析,就是停止相信这份思维,就是停止去判断。 不需要去寻找感恩,不需要去追求沐浴神恩的感受,自己一直都在沐浴神恩。 而阻止自己感受到这一切的,就是脑子里的这份思维,就是脑子里的扭曲。 也就是,所谓的我自己。 琳突然停下,就在这样,在昏暗的通道里,在根本没有什么神像的地方,琳突然跪下。 不知道该怎样表达,但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就是想要感恩此刻的,这些所有都是一种恩赐啊。 琳跪在地上,额头挨着地面,尽可能的放低自己。 不需要朝拜某个神仙,也不需要去反复念着经文,就在此刻,那种沐浴神恩的感觉正在包裹着自己。 想要感谢这一切的呈现,想要感恩,却不知道应该感恩谁。 于是,自己对于这种感觉,编造了一个名字。名字并不重要,那种感觉才是关键。任何一个名字都可以,因为只是描述那种感觉,根本影响不了任何玩意。 就像可以假设x=感恩,同样也可以设定y=感恩,并不影响什么。 在纠缠于xy的时候,已经错过了这些名字所代表的玩意。一直纠缠于名字,就会一直错过。哪怕可以说服所有人,自己依旧没法进入那种沐浴神恩的状态。 并不是说,下跪以及放低自己,就可以感受到那种状态。而是当自己处于沐浴神恩的状态时,自然的想要跪下,自然的想要感恩。 此刻,琳感受到,根本没有自己,完全不需要一个自己。 这一切都是恩赐,不管发生什么,统统都是恩赐。 渐渐的,这种感觉慢慢消散,琳似乎渐渐恢复正常。 刀哥和阿月都没有打扰,因为当琳跪下的那一刻,整个感觉完全不一样。 不是精神力量的散发,而是整个场景,整个琳跪在那里的画面,就自然的散发着一种不可打扰的气息。就像开水会冒水蒸气一样,仿佛这个场景就自带了这种属性。 “走吧。” 琳站起来,一边跑,一边调整着自己的情绪以及身体。 那种沐浴神恩的感觉太强烈,就像本来是嘈杂的截导,突然变得安静,同时播放了一首优美的曲子。而现在,四周依旧回到嘈杂的状态,但自己会记得当时的那种感受。 琳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有些不是自己的身体,仿佛有些什么东西在体内游走。 在没有体验到这种感觉之前,说什么全部都是恩赐,说什么全然接纳此刻所发生的,这些说上一万遍都没用。 而一旦体验到之后,就不需要这些数次,不需要这些书籍,也不需要什么大师来教导。我自己就在这里,就正处于沐浴神恩的状态,还有什么好学习的呐。 自己非常清楚,自己是否相信了这份思维,自己是否处于沐浴神恩的状态,自己是否还在相信恐惧的鞭笞。从此之后,自己就是自己的老师,只要诚实到残忍。 不需要说服别人,也不需要证明什么,琳甚至都没有想过要跟别人提起这种状态。 因为,自己还沉醉于这种美妙状态的残留之中。没有空去做其他事情,尤其是跟这份呢思维相关的事情。 在这种沐浴神恩的状态下,在这种此刻呈现的所有都是一种恩赐的状态下,会产生一种博爱。或者说,是无条件无区别的爱。 对敌人和对朋友,两者都是一样的,都对这些同样的感恩。不会因为是朋友就怎样,也不会因为是敌人就怎样,根本没有这些考虑。 琳感受不到有什么区别,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害怕之类的。也不需要做些什么,来证明自己并不害怕。就像无需立刻拉屎,来证明自己并不害怕拉屎。 这种感觉在小腿,琳知道,这份思维会再次占据脑子,自己也会再次相信这份思维的种种分析和权衡。 但是,不会那么相信了。 琳感受到自己有些不一样,似乎从星舰残骸坠落开始,自己就逐渐产生变化。 一开始仅仅只是理智上知晓,哪怕跟随便大人在一起的时候,但后来不知不觉就体验到这些种种状态。不需要去相信别人的说辞,自己就站在这里。 就像不需要去学习别人关于苹果味道的描述,我自己就在吃苹果,或者已经吃过苹果。也许别人的描述有些不一样,但我不需要去“相信”什么。 琳从装备夹层里,拿出那块小碎片,自言自语:“是你在保佑我吗?叫你‘玉独’好了,‘玉兰色晶体化武器,独脚的’,玉独。” 琳轻轻将玉独靠在前额,感恩玉独,感恩玉独的恩赐。 咦? 琳身上的粉红色装备,突然产生轻微的波动。就像风吹麦田呈现的麦浪一样,整个装备都泛起了波纹。 虽然并不影响琳的奔跑,但是, “阿月?” 阿月有些惊讶,但由于面罩的原因,却没人知道阿月在惊讶。 “嗯,我想,是因为你跟大人的精神力量,产生一定的共鸣吧。” 琳:“是么,感觉比雯罗劲的融入状态,还要强烈?” 阿月:“我也不知道。” 只有一会,粉红色装备的波动很快变消失了。 琳试试出拳,或者微微加速,发现并没有任何区别。 阿月一直看着琳,眉头紧锁,似乎找不到原因。 因为那种波动,阿月之前见过,是在大人给这粉红色装备灌注自己精神力量的时候,会产生装备表层犹如麦浪的波动。 琳:“还不错的感觉。” 这一刻,那沐浴神恩的状态完全消失了,琳感觉自己又回到了正常状态。 阿月:“嗯。” 是那小块晶体化武器碎片吗? 还是琳刚才那种特殊状态呢? 阿月皱着眉头,却没法继续分析。如果还有其他碎片,也许可以试试。又或者,让琳再次进入那种状态,也可以判断。 可惜,这两者似乎都不容易满足。 (=) 第一千四百八十三章 没戏 ♂nbsp;金廉助帝国,某处,通道。 琳一行人,正在奔跑,正在逃命。 不知道张家大爷什么时候会出现,甚至根本没法预估张家大爷的实力。 阿月跟袁长文交过手,但那只是自家大人而不是敌人。 就在这逃命的过程,琳却突然感受到一种沐浴神恩的状态。 阿月:“琳,你刚才是出现什么状态,让你突然跪下?” 琳想了想,组织语言,描述道:“就是那种全然的接纳此刻,就是那种认为此刻发生的所有,都是一种恩赐。会想要哭戏,会想要感恩到跪下,仿佛不是我去感恩,而是被感恩所笼罩全身。” 阿月:“就这个?” 琳:“就这个?!喂,你知不知道这种状态多么棒,简直就像沐浴神恩。” 阿月:“我知道啊,这种经历大家或多或少都有过。有些人在成为精神大师之前,有些人在成为精神大师之后。就像你说的,沐浴神恩,突然感恩到哭泣,意识到此刻不管发生什么,本身就是一种恩赐。 而且,还是这份思维的判断,是确实感受到这种恩赐。就像先有甜味这种感觉,才将这种感觉命名为甜味。没有思维介入,没有分析说此刻自己应该感恩,而是突然被感恩所笼罩。” 琳:“对对对,就是这样!” 阿月想了想,这种状态确实很棒,称呼也有很多,但是,这种状态真的可以引起粉红色装备的波动么? 像大人灌入精神力量那样,产生同样的波动,如同麦浪一样的波动。 是不是意味着,如果琳进入这种沐浴神恩的状态多几次,这粉红色装备就可以再次释放大人的精神力量? 也许,这样就可以对抗张家大爷……阿月转念就否定这种想法,因为这种状态完全是可遇不可求。阿月自己这么多年,也就两三次吧。 阿月:“你把那晶体化武器的碎片,给我看看。” 琳:“它有名字的,叫玉独。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听?” 阿月没有理会,只是接过那碎片,仔细的查看。 并没有任何区别。 在粉红色装备有波动之前,琳就将这碎片递给过阿月,以确认这是不是晶体化武器的碎片。 阿月的想法很简单,如果真的是这晶体化武器让粉红色装备产生波动,那么这碎片肯定会有所变化。晶体化武器本身就是设计容纳精神力量,并且让精神力量依据相应规则来形成技能。 完全有可能,这晶体化武器碎片在某种情况下,将其中蕴含的精神力量灌入在粉红色装备之中。 可惜,这碎片并没有区别,并没有产生那种转移精神力量的痕迹。 真的是那种沐浴神恩的状态吗? 阿月不太清楚,不过此刻,最关键的还是逃命。 嗡! 嗡鸣声再次出现,明明大家已经逃了很久,按理来说,应该根本听不见这种嗡鸣声。但偏偏,大家都听见了,而且还是如此清晰。 池:“没希望了,张家大爷肯定没死,到时候追上来,我们都逃不了。” 刀哥:“也不见得,如果时间充裕,说不定我们可以用星舰来打开局面。” 池:“星舰?” 刀哥:“对啊!你们在下面,没看见星舰吗?” 池:“大哥,这可是地幔深处,怎么可能有什么星舰呢?难道,其实袁家还有隐藏什么秘密武器?” 池看向阿月,虽然带着面罩,但依然能感受到那份期待。 刀哥也看向阿月,似乎也在等一个回答。 琳没有在意这些事情,只是奔跑。 这些事情,不是公主应该查收的,就让自己的守护骑士去商量好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公主可以做出决定,可以指导方向。但是,没有必要参与详细的讨论。 其实,琳自己都没有发现,这番想法似乎根本就没有够成任何有效的逻辑。 不过,当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时候,也谈不上什么纠正之类的。 阿月没说话,好一会,才开口道:“那里,没有星舰。” 刀哥只是皱着眉头,并没有反驳什么,也没有开口呵斥或者说什么欺骗之类的。刀哥知道,阿月会自己的想法和打算,毕竟,这颗星球是阿月在管理。就算之前有所欺骗,但是,阿月凭什么不能欺骗自己呐。 反过来说,刀哥凭什么要求阿月每件事情都如实相告呢? 池的反应有些大:“我就说嘛,怎么可能有星舰,我们在那里根本就没有看见什么星舰。” 阿月:“你在那里,应该连那对翅膀都看不见吧。” 池:“你怎么……也对,确实如此,只有队长一个人可以看见那对翅膀。” 刀哥:“是因为你之前讲的,什么拟态吗?” 阿月:“是的,只有精神力量才能感受到那对翅膀。而且,感受到的还并不一样。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那玩意的诡异不好描述,直接体验会更加清楚。” 池有些颓废:“就算到了那里,又有什么用呐。只不过死掉慢一些而已,依旧没法逃脱死亡。” 琳笑道:“少年,没有人可以逃脱死亡,从来没有。” 池:“你真的现在要将这些?你明知道我根本就不是那个意思。” 琳:“少年,不管你是什么意思,我们都没法逃脱死亡,从一开始我们就注定了死亡。每一次呼吸,我们都在靠近死亡,我们一开始就只是还没有腐烂的尸体罢了。” 池:“喂,你脑子有问题吗?为什么这个时候开始说这些话?” 琳:“不用谢,少年。” 池:“喂!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琳:“对啊,手下败将。” 池:“谁是手下败将?有本事在打一次!” 琳笑而不语,嘿嘿,公主就是这样,不经意之间,就解决别人的烦恼,将别人从颓废之中拖出来。 阿月也笑了,两人的对话就像小孩子的斗嘴一样。 阿月:“那里是我们唯一的希望。我的检测数据表明,地表的所有星舰都已经被分解掉。如果还有什么机会可以逃离这颗星球,那么就只有那里。” 池:“可是,那里什么都没有啊……好吧,有那对翅膀,难道带着我们飞出去?” 阿月:“不知道,但这是唯一的希望。那对翅膀不是帝国的产物,我们只能希望,那外星文明的高科技产物,可以拥有更加神奇神秘以及难以想象的能力。” 这种不知道,反而成为大家逃生的希望。 (=) 第一千四百八十四章 引爆 ♂nbsp;金廉助帝国,某处,通道。 四人还在奔跑,还在逃命。 阿月则是接通刀哥的私人通讯:“你不生气?” 刀哥:“我生气有用?” 阿月:“那你还是生气了呗。” 刀哥:“也许,你有你的想法吧。” 阿月:“你不问问,我为什么要欺骗你和琳吗?” 刀哥:“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的所有思维都是建立在你的人生经历之上的,你跟我不一样,所以你会有你的考虑和想法,这是多么正常的一件事情。其实,我自己都觉得奇怪,自己明明被欺骗,却并没有感到太大的愤怒。” 阿月:“谢谢你,刀哥……不过,在琳的事情上,我不会因此而松口。” 刀哥正想表示风度,听到阿月的后半句话,才知道,阿月其实根本就不认为自己的隐瞒属于做错了什么。 刀哥有些无奈,也许,漂亮女人总是有些特权。 “哼!” 琳突然冷哼一声,虽然根本不知道刀哥和阿月在聊什么,但就是聊了,就是这样秘密聊天了。甚至,琳根本就没有任何数据和信息支撑来判断,阿月和刀哥正在讲话。 女人的第六感,真的非常可怕。 琳对阿月的情绪很复杂,有时候喜欢,有时候讨厌,有时候却又很感谢。 不过,现在,琳不喜欢阿月。 因为阿月正在跟刀哥聊天,而且还是秘密聊天,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话题呢? 阿月:“怎么?你不允许我跟刀哥说些悄悄话?” 刀哥翻翻白眼,又来了。 琳:“那是你们的自由,都是大人了,想说什么都可以。只不过,女孩子应该矜持一点,你这样像什么话。” 阿月:“好啊,你继续矜持啊,这样,刀哥就是我的。你的矜持让你眼睁睁错过幸福,很好啊,你继续矜持啊。” 琳:“你……我才不会输给你。” 阿月:“哟,刚才不是还说什么矜持么。你不会输给我?你准备在哪方面不输给我呢?还是说,你已经做好准备,跟我抢刀哥了?” 池听着两个女人的对话,不得不说,女人真的是非常神奇的存在。似乎,完全可以不分场合进行自己想要的对话。而且,自己的老婆同样是这样的。 池悄悄给刀哥竖起大拇指,意思很明确,哥们,有两个女人为你互相争夺,可以嘛。 可以个屁,刀哥想要直接开骂,却没法开口。 两个女人在为你争夺,你最好别说话,有可能,说出任何一句话都会同时并且瞬间得罪两个女人。然后,你就会被这两个女人同时攻击。刚才还是互相争吵的两个女人,就可以在瞬间变成好姐妹。 关键在于,你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哪句话会造成这种效果。也许,就是简单的一句“别吵了”。那些你自以为很有道理,自以为很合适的话语,在女人眼里,狗屁不是。 琳不想跟阿月争论这个问题,因为阿月总是可以抓住琳的软肋,琳不敢像阿月那样,大声宣扬自己喜欢刀哥。 其一,零无法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喜欢刀哥。第二,还有离开星球之后的事情,自己一直在谋划,一直想要去视线的事情。 最后一个,也是琳现在才反应过来的,如果自己这样说了,自己这样大声说出来喜欢刀哥,会不会反而失去刀哥呢? 池突然说道:“还有十七分钟的距离!” 琳有些感谢池的打断,因为自己确实不愿意继续在讨论这个话题。 阿月瞄了一眼琳,面带笑意。 明明带着面罩,但琳就是感觉到,阿月正在笑话自己。 阿月:“你怎么知道?之前留下记号了?” 池:“是的,这个记号还是我亲手刻上去的,当时队长还说我太谨慎,非要自己去刻……” 说着说着,池突然想起已经死掉的队长,突然感觉有些悲伤。 队长就这样死掉了,甚至,都没有来得及跟妻儿说一声。 自己是不是也会变成这样呢? 当初离开老婆时的话语,就会变成遗言了呢? 没人会想到,一次普通的任务,竟然此刻还活着的陆战队员,只有三人。 阿月:“小心,有雷。” 池:“不用担心,这是我布置的。” 刀哥:“可以引爆吗?” 池:“为什么……噢,你想……也行。” 四人靠近雷区,池飞快在手臂的显示板上按下几个键,然后示意大家穿过。 待到大家都越过雷区,池再次按下几个键。 “快走!” 大家听着池的话语,再次奔跑起来。 轰! 身后传来巨响,通道却并没有怎样产生震动,似乎比起之前独脚和张家大爷造成的破坏,要小很多。 不过,位置不一样,通道四周的结构稳固不一样。 大家身后的通道塌陷,虽然知道这样也许根本挡不住张家大爷,但是,有什么理由直接放弃,然后什么都不做呐。 似乎,这种爆炸,这种堵路,会让大家内心产生一种放心踏实的感觉。 琳:“如果这条通道是随机出现的,那么之前随机出现的通道呢?张家大爷会不会沿着其他通道,然后早就在那对翅膀的位置等着我们?” 阿月:“不会的,随便每次都是随机出现通道,但之前的通道不会存在。” 琳:“不会存在?是直接复原了吗?” 阿月:“我知道你的疑惑,就是这样直接复原了。按照道理来讲,已经形成的通道,就是毁掉,也会留下痕迹。但这仅仅只是我们的科技力量而已,看看那个细胞,房子分解之后,连地上的坑都一起消失。 我们之前有试过,故意让其随机出现通道,然后去找寻之前的那条通道,却根本没有任何痕迹。就算我们已经在地面做好标记,甚至,我们这种破坏地幔所遗留的痕迹,都会在下一次随机出现通道之后,被清理得一干二净。” 刀哥:“那对翅膀究竟是干什么用的?” 阿月:“我要是知道就好了,袁家这么多人,找到那些科研员,甚至大人亲自在这里待了很久,都没有任何头绪。甚至,我们根本不知道我们的研究成果,是不是跟那对翅膀本身的用处相关联。” 刀哥明白阿月的意思,就像帝国的空间戒指出现的母星时代第一次工业革命时期,也许研究成果只是更加厚重高大的蒸汽机金属外壳。 池:“快到了。” (=) 第一千四百八十五章 仓库 ♂nbsp;金廉助帝国,某处,通道。 这条通道很深,直达地幔深处。如果不是身上的装备,也许只有厉害的精神大师,才可以闲庭信步走到这个位置。 池所谓的快到了,只是相对于整个通道而言,事实上,四人依旧还在奔跑。 一股忐忑的气氛突然弥漫开,不知道是谁在忐忑,又或者,大家都在忐忑。 不知道张家大爷什么时候会出现,但没人相信张家大爷就这样死掉了,或者被困在那里无法出来。 这种随时都会被撒谎带哦的感觉,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明显。因为过得越久,张家大爷突然出现的可能就越大。除非能够离开这颗星球,那么才算暂时可以不用考虑张家大爷这个类似死神的威胁。 而一想到离开的事情,忐忑就会更加明显。 之前的逃跑,想着,不管怎样,先远离张家大爷。不管怎样,那对翅膀至少是一个希望。 而现在,随着接近那对翅膀,是否能够逃离这颗星球,就正在成为一个定数。就像公布考试成绩一样,距离公布的时间越近,忐忑感就会越来越明显。 四人不是在考试,完全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更像是赌场里轮盘珠子缓缓减速,慢慢落入某个数字隔槽的时刻。 一道门渐渐映入众人眼帘。 琳:“喂,太夸张了吧,在这里修一道门?” 池也点点头:“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也感觉非常惊讶,完全不知道这道门的意义是什么。没有任何防御措施,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门而已。难道,是人类设计师的癖好,非要有一个门?” 阿月:“这是最先研究那对翅膀的工作间,本来是在地面的,结果被那对翅膀一起瞬移到这个位置。我们也很奇怪,为什么这道门以及整个房间会保留下来。” 琳想起来,之前阿月讲过这个事情。 池却第一次听到:“瞬移?你的意思是,那对翅膀不是袁家为了掩盖秘密而放入地幔深处。只是那对翅膀恰好瞬移到这个位置?甚至,带着整个工作间一起瞬移?” 阿月:“是的,就是这样。所以,我才会认为,也许我们还有机会离开这颗星球。那对翅膀不是帝国的产物,我们对它的研究也只是皮毛,看看我们的研究成果跟张家的研究成果,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那对翅膀和张家所拥有的,都是整体的一部分。但我们和张家却又实实在在的有了完全不同的研究成果,说明我们对于这玩意的研究,根本就没有入门。也许,我们真的有办法可以激活那对翅膀的瞬移能力,从而离开这颗星球。” 说话间,那道门越来越近。 “咦?”池有点疑惑,感觉不对劲,却没有细想。 终于,可以伸手推开那道门。 打开门,里面是宽敞的空间,纳米技术的合金墙壁,根本不需要灯具就可以提供照明。 正中间的位置,有一个正方体,上面什么都没有。 而四周,很多工具和物品,杂乱的摆放在某些桌子或者平台上。 看得出来原本作为研究用的固定装置,或者一些凹槽作为管道布线之类的。 不过现在,很明显这里变成了仓库,并非一个研究场所。 因为那些工具和物品,更像是随意过来看看,然后进行常规检查之后留下的。还有很明显的,某些位置,某些空间,是特意设计成这样,却没有看见相应的装置在那里。 更明显的,是地上躺了两名陆战队员。 不是睡着,而是尸体。 池连忙上去检查,看着自己面罩上显示的信息,一拳打在合金地面上。 刀哥上前半步,看看那两名陆战队员的尸体,明显的窒息死亡。 只是, “为什么他们会脱下装备?” 池:“我不知道。我太大意了!我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两人的装备没有上线!是我太害怕,是我根本没有想过这件事情,如果队长在这里,也许早就发现不妥了!呵,我还是副队长,狗屁的副队长!队长将队伍交给我,现在却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一开始就应该知道的。虽然距离以及这玩意会影响装备之间的信号联系,但是,我们块接近的时候,那么近的距离,信号就应该恢复!之前队长做过测试,但我完全忘记了!还有,他们应该在门外防御的,而不是在里面! 狗屁副队长,我一开始就应该知道的!” 阿月站在那,双手交叉,在思考。 池看着阿月的模样,问:“喂,你作为袁家管事的,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告诉我,他们为什么会脱掉装备?是不是那对翅膀,本身就是武器,好直接杀掉我们这些人?” 刀哥:“他们没有受到任何外伤,也就是说,单纯的只是因为脱下装备导致的窒息死亡。他们的空间戒指还在,说不定装备本身视频会记录些什么。” 池连忙取下两人的空间戒指,这是陆战队员的制式空间戒指,每次任务都不允许携带私人空间戒指。而制式空间戒指的戒灵经过重新设计,符合小队的权限使用。 也就是说,虽然不是池的空间戒指,但依旧可以在没有破坏的情况下,使用这枚比池的权限更低的空间戒指。 池取出空间戒指里的装备,两套都是完好的。 激活装备,视频共享。 池的面罩上开始显示两人的装备记录视频,以及装备本身的运转日志。 刀哥:“放出来吧,大家一起看看。也许,阿月可以找到些迹象,她虽然不是研究人员,但毕竟也是这颗星球的管理者。” 池犹豫了一下,第一反应是要为张家保密,然后才发现,自己正在被张家大爷追杀。如果自己能够活着出去,也许这些视频是陆战队员家人唯一可以念想的东西。 池取下手环,那是一个小型的空气投影装置。 副队长和队长专属装备。 虽然可以直接将作战信息共享到每个人的面罩上,但有些时候,指挥官不仅仅是传递命令,还需要掌控队员的各种反应,从而将人员的情绪状况一同计算在内。 池调整视频,往前拖动,从队长一行人选择离开的这个时间点,开始播放。 视频里显示,这两人目送队长一行人离开视野范围,也显示着两人很好的履行职责。先是对整个房间进行仔细勘察,以免自己处于陌生的环境中。随后,对门外的通道也进行勘察,并且还布置了探测仪器,作为防御的预警装置。 池顿时感到心惊肉跳,因为四人过来的时候,根本没有看到任何探测装置。 (=) 第一千四百八十六章 睡觉 ♂nbsp;金廉助帝国,某处,仓库。ranw?en 这里就是阿月所说的仓库,也确实是仓库。 只不过,两名陆战队员的离奇死亡,让大家都没有关心这里是如何从工作间变成仓库的。甚至,都没有关心那对翅膀的事情。 池播放陆战队员装备上的记录视频,以及装备本身的运行日志,看看是否装备出现异样。 第一个谜团出现,那两名陆战队员明明布置了探测仪器,但为什么四人过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发现。 而且,池还特意在此刻点开关于四周仪器的检测,并没有任何收获。 陆战队员布置的装备,大家都能看见的,都会通过装备进行查看。池没有看见任何信息,要么就是有东西屏蔽了仪器与身上装备之间的信号,要么就是没有那些仪器。 池按下暂停,站起来准备去外面再次搜索一下,万一只是自己错过没注意呐。就像,之前自己也没有注意到,这两名队员的装备并没有上线。 刀哥拉住池:“你干什么?没有必要现在去,先把视频看完,说不定视频本身就可以解释。先把这个问题记录在旁边,如果视频结束之后依旧没有答案,我们在一起去看看那些探测仪器应该在的位置。” 池闭上眼睛,深呼吸,点点头。 是自己太着急了,是自己太慌张了,这么简单的道理,自己为什么会忽略呐。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在恐惧之中瑟瑟发抖,然后拼命找到任何一个救命稻草去抓住吗? 池调整一下,迅速坐下,继续看视频。 池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已经知道自己处于恐惧之中,知道自己的想法和作为都是慌张之中的胡乱抓住。这种知道并不会让人直接摆脱慌张,而是让人渐渐变得警觉,知道自己在慌张本身就是摆脱慌张的开始。 视频继续,一直都很正常,两人守在门外,偶尔在仓库里转悠,甚至,还互相开着玩笑。 没过多久,装备运行日志表明,两人的装备已经失去队长的信号。 那个时候,队长他们应该已经朝着地面前进了不少距离。因为在这个通道,由于这对翅膀的存在,整个陆战队员的各种信号都被压制。随着远离这对翅膀,信号才会渐渐恢复。 池看看了装备运行日志上的时间,发现那个时候,自己还没有离开通道,只有卡克一个人在地面上。 渐渐的,视频显示,两人似乎变得懒散起来。不再四处打量,明明之前对于仓库里的各种东西充满了好奇,互相开着玩笑,但似乎就变得有些懒散的模样。 池:“不应该的,才这么短的时间,陆战队员不可能如此放松警惕。” 刀哥拍拍池的肩膀,没说话,但意思很明确,表示赞同。 接着,视频画面突然降低一个高度,整个视野都矮了一截。 视频传来声音。 “喂,你有没有累啊?” “噢,你说现在吗?是有点疲倦的样子,喂!你干嘛坐下,也不至于累成这样吧。” “你也坐下吧,这里又没有什么人,外面又有探测装置,就这一条通道。还有,队长他们还在外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坐一下没问题的。” 视频显示,另外一名陆战队员依旧在门口,而另一名陆战队员已经坐在合金地面上。 池看着装备机体检测数据,智脑并没有判断出任何异常,而且装备内的各种气体含量也处于正常浓度。 视频里,那名在门口的陆战队员一直站着,看着通道的远方,倚靠在墙壁上,跟另一名陆战队员互相聊天。 “我说,回去之后,你准备干嘛?” “这个啊,已经跟老婆约好了,去看慕容心盈的全帝国巡回演唱会。” “咦?你不是没结婚吗?怎么改口称老婆了?” “是没结婚,但基本已经定了,我们俩很合适,在各方面给都很合适。所以,兄弟,过不了多久,你就准备参加我的婚礼咯。” “嘿,不是我说你,这么快就定下来了?为了一个女人,抛弃整片森林?想想,各种各样的女人还在四处飘荡,等待着我们的拯救,你就这么安定下来了?” “唔,别拿我跟你这个百人斩相提并论。” 听到这里,池突然笑了:“这个准备结婚的,从上学的时候开始,就跟姑娘同居。而且还非常骄傲,认为同居是判断两个人是否合适结婚的最好检验标准。他总是说,如果不同居,你根本就不知道对方是怎样的人。 如果仅仅只是约会,只是看电影或者散步或者游玩之类的,每天就只能这样相处几个小时。那几个小时所展现的,几乎都是最好的一面。也许有悲伤隐藏,也许有不开心没有讲述,你根本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如果仅仅凭借约会就判断两人合适,这种行为简直是对婚姻的不负责任。只有同居,才可以二十四小时在一起,才可以看到各方面的情况,才知道将来如果在一起之后两人究竟是怎样的状况。 而不是坐在公园长椅上,看着星星,询问对方如果将来在一起发生某些事情,你会怎样处理之类的屁话。” 池顿了顿,又说:“而那个称为百人斩的家伙,对待女孩子有点报复心态。他跟初恋在一起三年多,最后却被初恋甩了。于是他要报复初恋,每次任务结束,都会回到初恋的家乡,跟某个女孩恋爱,然后睡在一起,又扔掉那个女孩。 不过,他人长得蛮帅,加上作为陆战队员各种血与火的经历,似乎总是让他可以轻松得手。好在,他从来没有留下什么麻烦,我们也就没有干涉这种私人行为。” 视频还在继续,两名陆战队员都已经坐在仓库里,没精打采的模样。两人没有过多的聊天,甚至可以看见,两人已经将武器收纳进空间戒指。 池看看时间,这个时候自己已经在地面上,准备救卡克。 视频传来声音。 “你说,我们为什么还要这样坐着呢?为什么不直接躺着呢?” “不好吧,我们还有任务。” “有个屁的任务,那对翅膀?你看看,这里哪有什么翅膀?” 视频中的视野微微移动,那房间中间的正方体上,确实空无一物。 “再说,我们这样坐着,跟躺着有什么区别?反正都没有人,我准备睡一会。” 一个哈欠的声音从视频里传来。 “你一打哈欠,怎么我也感觉好困。” “那就睡会吧,反正队长也不会这么快回来。再说,不是还有探测仪器么,到时候我们来个鲤鱼打挺,瞬间就可以恢复警戒状态。” “还鲤鱼打挺呐,睡觉吧你。” (=) 第一千四百八十七章 幻觉 ♂nbsp;金廉助帝国,某处,仓库。? 看着两名路转队员,本来的任务是负责看守这里,因为那是陆战队员本身的任务目标。结果,却选择了睡觉,而且并没有经过任何激烈战斗的情况下。 这种选择很是诡异,因为能够进入张家的陆战队员,本身就是精英。或者说,至少是普通人中的精英。长期的教导和训练,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并且,装备的机体数据检测,也没有发现任何疲劳。 池知道情况开始渐渐变得不对,很是专心看着视频。 而刀哥,也在那,仔细看着视频。 琳却发现,阿月有些心不在焉,甚至目光都没有怎样停留在视频上。 “怎么了?” 阿月:“没什么,你看你的视频。” 琳:“这不像之前的你,真的有什么烦心事吗?漂亮的额头却皱起了纹路。” 说完,琳自己都觉得不对劲,为什么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语呐。虽然作为公主安慰自己的守护骑士并没有什么错,但怎么觉得这些说辞很弱智的感觉呐。 有什么烦心事? 自己竟然真的会这样问,当然有烦心事拉!而且,全部都是烦心事! 这两名陆战队员怎么死的,我们应该怎样离开这颗星球,还有,张家大爷会不会突然出现? 这些都是烦心事,琳感觉自己的话语有些荒谬。 好在,阿月并没有想过要回答,依旧坐在那里,皱眉思考着。 琳突然觉得,为什么现在大家要在这里查看视频呢?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还没有来得及细细思考,视频里传来声音。 “嘿,你说,我们这样直接睡过去,真的好吗?” “也对,要不,你在外面守着,有什么事情叫我?” “放屁,你怎么不去呐。就你一个人困么,我也感觉很累好不好。” “那就别嗦了,赶紧睡觉,说不定等我们醒了,队长他们还没回来呐。” 视频里,两人就这样躺在那里,穿着装备躺在合金地面上。因为躺着,所以视频的内容全是天花板。 而这个时间点,池进行对比之后发现,差不多是阿月三人刚刚进入通道的时候。那个时候,池正好救了卡克在通道里奔跑。 本来以为,后面的内容是两人一直睡觉。可是,没过半分钟,两人突然坐起来,利索的从空间戒指中取出枪械,瞄准门外。 “谁!” 视频里,两人都非常戒备,互相看了看,然后做出手势,小心翼翼改变姿势慢慢前进。枪口始终对着门外,就算有什么意外,也可以第一时间开枪射击。 两名陆战队员相互配黑,教科书一般的掩护着对方的视野盲区。缓缓走出那道门,缓缓在通道里前进,来到探测仪器的位置。 仔细探测着四周,小心谨慎。两人的移动距离,两人的枪口瞄准区域,两人的脚步频率,这些都能通过视频直接传达出来。尤其是,看视频的人都是作战经验丰富的老手。 “确定,没人。” “确定,没有发现任何物体。” “看来,这属于探测仪器的误报啊。” 视频里,那名陆战队员蹲下,在手臂上的终端控制屏幕轻轻敲了几下,重置探测仪器。 刀哥是惊讶的看了看池,用眼神在询问这是什么情况。 池感到非常惊恐,因为在视频里,那些探测仪器根本就没有被激活,依旧处于静默状态。而那名陆战队员却说是探测仪器的误报,甚至还因此而重置了探测仪器。 装备上的记录信息显示,探测仪器在此刻被重置了一次。 池快速滑动装备本身的记录信息,发现这些探测仪器一共被重置了四次。 为什么? 池微微快进视频,发现这两人没有什么对话,只是再次有些犯困,然后躺下。紧接着,突然坐起来,再次开始检查。而走到探测仪器的位置,却再次说道是探测仪器的误报,然后又重置了探测仪器。 整整重复了四次这样的行为。 刀哥:“是产生幻觉了吗?” 池:“不知道啊,但装备的机体检测数据一直处于正常状态。” 刀哥和池有些凝重,这种感觉非常诡异,自己明明看见视频里的探测仪器处于静默状态,但那两名陆战队员却偏偏要说探测仪器误报,就像他们真的听见了探测仪器的警报一样。 这种感觉,仿佛你身边的人看见鬼,而你自己什么都没有看见。但偏偏你身边的人做出所有的言行举止,就像真的有鬼一样。这种场景,有些让人心跳加速的氛围。 视频里,最后一次重置之后,两名陆战队员似乎有些心烦。再一次稍微聊天,再一次躺下准备睡觉,却又再一次坐起来。 “靠!老子受不了,这什么破玩意!” “收了收了!回去告诉那群装备科的人,什么垃圾玩意!” 视频里,那两名陆战队员再次起身,大大咧咧的走到探测仪器的位置。只不过,也许是身体的本能,就算这样大大咧咧,枪口也一直在瞄准着四周。紧接着,那两名陆战队员将探测仪器纳入空间戒指。转身,再次回到仓库。 池连忙查看两人的空间戒指,发现了完整的探测仪器。按照出发前配备的仪器数量来看,两人的东西都在这里。 池有些不舒服,一方面是由于视频里这两人的诡异状态,另一方面,也是责怪自己一开始没有想到查看空间戒指。还什么暂停视频准备到外面去查看,自己这种水平,真的可以担当起队长的位置么。 刀哥:“嘿,别分神,看看时间对比。” 池回过神来,连忙对比时间,发现这个时候,正是所有人都已经离开通道。 这有什么关联吗? 无法确定,现在什么都没法确定。 这两名陆战队员明显是听到探测仪器的警报,但装备数据上却没有这样的信息。那探测仪器除了被重置四次之外,根本没有任何被激活的记录。 而且,视频里,那名陆战队员重置探测仪器的时候,视频里显示的探测仪器并没有被激活。所以,很大可能,是那两名陆战队员产生了幻觉。 可是,为什么会产生幻觉? 为什么产生幻觉的时间点,直接让两人烦躁取消探测仪器的时间点,恰好是没人在通道的时候? 又或者,这个时间点其实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 接下来的视频,让大家目瞪口呆,也让大家明白,这两名陆战队员是真的产生幻觉了。 (=) 第一千四百八十八章 清楚 ♂nbsp;金廉助帝国,某处,仓库。 视频里,两名陆战队员都已经躺下,渐渐的睡着了。 因为没有探测仪器的警报影响,这一次,两人似乎睡得很香。装备的机体检测也表明,两人处于睡眠状态,似乎大脑的活跃有些强。 视频还在继续,但没有画面的移动,也没有声音。似乎,一切都只是睡着,都只是平缓的进入梦乡。 探测仪器的事情已经过去,但这两名陆战队员为什么会脱下装备呢? 是不是也跟探测仪器一样,产生了幻觉呢? 但是,怎样的幻觉才可以让人直接连死亡都不在乎了呢? 很快,视频里传来声音。 “咦?老婆,你怎么在这里?” 瞬间,大家都感到不可思议,已经摆明了是幻觉,连老婆都出现了。 “欸?老婆,我怎么在医院躺着?” “哎哟老婆,你怎么回事,怎么瘦成这样?你的黑眼圈好明显……哎哟老婆,你别哭啊,每次你一哭,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这到底怎么回事?” 视频里的声音停了好一会,这个时间间隔,弄得就像真的有老婆在讲话一样。 “不会吧,我怎么完全不记得了呐……嗯,我记得,我们去做任务,然后在通道里……什么!距离那次任务,已经过去两年了!老婆,你别吓我!” 又是一阵停顿。 “你的意思是,当时我们全部都失联,然后张家大爷亲自过来,将我从通道里救出来……只有我一个人活下来,并且我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在这里躺了两年?!” “哎哟老婆,你不哭……嘶,我的手,怎么感觉有点麻木……你说这两年我一直躺在床上,所以没法运动,就算你在帮我按摩肌肉,也没法阻止肌肉萎缩……我真的不敢相信这一切!” “不不不!老婆,我不是说你骗我,对吧,你怎么可能骗我呢?我只是,只是……咦,这戒指是怎么回事?你手上也有,我们,什么时候结的婚啊?” 又是一阵停顿。 “天啊,老婆,这两年真的委屈你了。我真的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你放心老婆,我现在已经醒过来了,不会再让你继续辛苦憔悴……谢谢你老婆,我都被判定为植物人了,你却依旧在我身边,还倔强的跟我举行婚礼。” “好好好,我知道,这个婚礼不算……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当然要算,你当然是我的好老婆,你别想离开,这辈子都别想离开……等我出院了,我们重新再举办一次婚礼,这一次,你老公可以跟你交换戒指,可以喝交杯酒,可以亲吻你……” “别哭了,老婆。你的眼泪已经流了太多……幸福的眼泪?那也不行,幸福的笑容就足够了……到时候,我们结婚,我要大声宣布,你是我的……还要去度蜜月,一起在海滩阳光下玩水奔跑……然后,晚上,嘿嘿,生宝宝,建立属于我们自己的家庭……” “噢!别打别打,亲爱的,我还是病人呐……难道,你不想那个……这有什么,你是我老婆,我抱抱你怎么了,我告诉你,我不仅要抱你,我还要亲你呐……医院怎么了,就算上帝也无法阻止我们的亲吻……” 视频已经在这里中断,因为装备已经被卸下,被纳入空间戒指。 大家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而另一名陆战队员的视频,则依旧是睡觉。 不过,很快,视频变传来声音。 “你说什么?分手?你又是哪根筋没对了……喂,你这女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我一直以为,你会找一个有钱人,我认了,毕竟我只是没有背景的穷小子而已。但这人跟我一样没背景,一样只是个穷小子,你为什么选择他?” “哼,不喜欢我?觉得我们两性格不合适?你早t什么去了?我们在一起三年多了,你现在跟我讲什么性格不合适……我哪里不好?在床上的时候哪次你不是欲仙欲死……什么,就是不喜欢我这种小人得志的模样……滚!” 一阵停顿。 “你算什么东西,这个妹子我已经聊了好几天,你直接过来将人拉走什么意思……在这里,你装什么装……哎哟,你还拽起来了,信不信老子打死你……不信?好啊……” “凭什么?凭什么通缉我?我又没犯法……老子是张家的陆战队员……我根本就没杀人,这个人我根本就不认识,凭什么栽赃给我……是你!干!早知道那个时候就应该弄死你,而不是仅仅打你一顿。” “队长!为什么你要出卖我……我明明是张家的陆战队员,为什么这个时候张家不出来帮我,为什么所有人都背叛我!狗屁家族,不就是利益交易,觉得舍弃一个陆战队员并没有什么问题……我不会死掉的,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卡克!老子当年教你泡妞,你现在翻脸不认人……就凭你们,想要逮住老子,还差得远呢……该死!是张家大爷……不行,要离开这颗星球……干!到处都是张家的人,还有整个帝国都在通缉我。” “好累,好饿,好渴,好困……不要在追我了,我已经很多天没有睡觉了……我认输,我错了,我投降,求求你们,让我好好睡一觉……你是谁?” “你的意思是,你不是张家的人,也不是通缉我的人,是你救了我……原来是看中我的杀人本领……好,没问题,我可以换衣服加入你们,但我要求食物水以及床。” 视频停下,同样的,装备再次被纳入空间戒指。 两名陆战队员的死亡有了解释,但同时也更加困惑。 是什么让两名陆战队员产生了幻觉,而且看起来,很好的拿捏了整个幻觉的推进,让脱下装备这件事情变得理所当然。 池:“你们也看到了,有什么想说的吗?” 阿月:“如果可以排除两人本身的健康问题,那么这种幻觉的根源,应该就是那对翅膀。” 池:“以前有发生过?” 阿月:“没有,除了大人第一次晕倒之外,那么长时间的研究,没有一个人疯掉或者产生这种幻觉。” 刀哥突然插嘴:“当初那些研究员,都是精神大师吗?” 阿月:“当然,普通人根本没法看见那对翅膀,连仪器也没法检测,只有精神大师的精神力量才可以感受到。从而,才能展开研究。” 刀哥:“会不会因为这两人是普通人的原因呢?” (=) 第一千四百八十九章 不同 ♂nbsp;金廉助帝国,某处,仓库。 看了两名陆战队员的视频,池和刀哥开始讨论为什么这两名陆战队员会产生幻觉,而琳,却突然的感受到一阵恶心。 又是恶心,琳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是不是这种恶心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还是说,以后的人生,自己还么抗拒这种恶心,然后一直不断转移注意力,同时继续出现恶心。要么,就必须踏入顺流? 见鬼了,这尼玛还有选择吗? 这种捆绑式的恶心,难道不比扭曲更加可恶么? 琳知道自己只是胡乱的发脾气,体验过顺流,体验过沐浴神恩,琳很清楚,恶心的原因就是自己还在抓住扭曲。 但是,理智上的知道是一回事,实际上去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也许,就是这种恶心,就是这种不断的挤压,才让人不得不去斩杀那些扭曲。就像重力一样,这种恶心不断的出现,一刻不停的出现。琳只要不去转移注意力,就会感受到这种恶心。 此刻,恶心再次出现,琳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忍受这些恶心。 很想彻底扔掉理智,然后让自己疯掉,但理智一直在劝阻这种事情发生。理智就像最后的警告,不断的让琳继续抓住扭曲,不断告诉琳发疯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让我疯掉,让我斩杀,让我去摧毁脑子里的扭曲。 琳感受到内心的恶心正在逐渐膨胀,就像愤怒的火山即将喷发,变成汹涌的岩浆流淌蔓延开来。所过之处,全部都会被烧毁,没有什么扭曲可以存活下来。 但是,理智总是劝说着这一切的发生。 为什么还要相信理智! 琳在内心里大声尖叫,这种恶心不断在挤压,琳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感到恶心。 就因为自己看了两名陆战队员的视频? 仿佛,恶心随时都可以降临,只是恰好选在了这个时刻而已。 “啊!” 琳尖叫,不止在内心,也大声叫了出来。 荒谬,到处都是荒谬,琳突然感觉这个世界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并不是那种恍惚感所带来的“自己并不在这里”,而是一种恶心的挤压,让自己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也不知道那些所谓的意义,究竟有什么狗屁意义。 不明白为什么别人没有发疯,不明白为什么别人还在抓住扭曲的同时好好活着。 关键在于,自己越来越难受,自己越来越恶心。 有东西在阻碍自己,有东西在拉扯自己,琳感受到非常明显,就在此刻,这种拉扯就是恶心的对象。琳感觉到自己想要呕吐,这种恶心似乎带来了生理上的反应。 池正想开口,却被刀哥阻止。 也许池作为新晋的精神大师并不清楚,但刀哥和阿月都非常明白此刻的状态,就是踏入精神大师的前兆。有些人容易,有些人不容易。 甚至,有些人要经历很多次这种恶心,才能最终摧毁理智,踏入顺流。 好一会,琳渐渐安静下来,那种恶心的感觉还在,但并没有那么强烈了。 可惜,依旧没有踏入精神大师。 不过,这就是每个人的机缘,说不上好坏。没有任何理由认为,越早成为精神大师,就是一件好事情。事情就是这样发生了,多余的话,多余的解释和判断,本身就是一种鬼扯。 真正的大师没有那么话,或者说,那些话语只是为了让你扔掉扭曲,只是让你看见你抓住的扭曲是多么荒谬的玩意。 刀哥伸手搭在琳的肩膀上,虽然没有取下面罩,但琳知道,刀哥此刻应该是微笑,应该是安慰自己。 琳:“我好怕,那个瞬间,我想要扔掉我自己,就像报复般的毁掉我自己一样。我感觉到愤怒,感觉到燃烧,感觉到自己似乎无路可逃。到处都是混乱,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说着,琳哭了起来,趴在刀哥肩膀上,哭了起来。 阿月则是挤开刀哥,顺势将琳拉入自己怀抱。 池看到这一幕,悄悄给刀哥竖起大拇指。 琳没有想太多,声音处于抽泣状态:“阿月,我是不是很没用?随便大人教了我这么多,你们一路上也在给我讲述,我却依旧不敢扔掉我自己。” 阿月:“这是人类的本能,遇见不舒服的状态,就会想要努力逃避这种状态。很少有人会允许自己进入这种不舒服的状态,从而看清楚这一切都来源于脑子里的扭曲。下一次,不需要赶走恶心和混乱,任由自己在不知道之中飘荡。” 琳点点头,知道这些内容说起来很容易,但实际上做起来,就像刚才琳的状态一样,完全没有考虑到什么顺流。这些事情的发生根本不受琳的控制,并不是说,琳找个风水宝地,摆好蒲团,坐在那里准备迎接恶心。 一切都是来得如此突然,就像开车在路上,突然有人从后座伸手,一把将方向盘打死的感觉。没有预兆,没有准备,琳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恶心。 也许,就是这种突然,才可以将自己的防备打落,才可以让自己直面那些扭曲。 琳感觉自己很难受,如果需要不断这样难受,才能踏入顺流,这简直就是一种折磨。这条路根本看不到尽头,至少琳现在是这种感觉,如果自己真的一直要面对这种难受和恶心,简直太可怕了。 嘭! 琳离开阿月的怀抱,带着愤怒和怨气,双拳砸在台子上。 这个台子,正好是房间中间的正方体,高度和位置都特别适合琳的发泄。 并且,这个台子是空的。 阿月:“额……那对翅膀就在那。” 池看了看四周:“哪里?” 阿月:“只用眼睛看,是没法看见那对翅膀的。必须要用精神力量去感受,然后,那对翅膀才会出现在你的眼前。” 池和刀哥都没有看见那对翅膀,不过既然有方法,那么就很简单了。 释放精神力量,笼罩那对翅膀的位置。 很明显,当精神力量释放过去的时候,原本没有任何东西的正方体,上面渐渐出现一对翅膀,就像被精神力量渲染出那对翅膀一样。 池:“我去!这对翅膀长这样?!” 刀哥:“我也没想到,这对翅膀竟然是这个模样。” 阿月看着池和刀哥一脸震惊的模样,却没有任何惊讶,仿佛任何看见的人都会感到惊讶。 “更惊讶的在后面,池说说你看到的翅膀模样,然后刀哥再说说。” 池不接,但依旧描述自己看到的情况:“这对翅膀,完全没有任何羽毛,紫色的骨架,散发着无比妖艳和诡异的气息。” 刀哥看了看池,有看了看那对翅膀,确认自己没有看错,说:“这对翅膀大约两米多长,绿色的羽毛,还有粉色的小光团在翅膀周围悬浮移动。” (=) 第一千四百九十章 鸡翅膀 ♂nbsp;,最快更新上帝使用手册最新章节! 金廉助帝国,某处,仓库。 池和刀哥终于看见那对翅膀,传说中的那对翅膀。 张家大爷想要抢夺的玩意,一个根本不属于帝国的外星文明产物,一个让袁家研究出可以释放袁长文精神力量的玩意。 但没有想到,这对翅膀竟然长这个模样。 池听了刀哥的话,不敢相信。而刀哥同样不敢相信,自己明明就这样感受到的。 阿月:“你们两人都没错,我相信你们两人描述的,就是你们看到的情况。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对吧,为什么同一样物品,在你们两人眼里看到的却不一样。 袁家的科研人员在这方面找不到任何头绪,我也问过大人,最后的答案是,客观唯物主义仅仅只是一种主义,而并非真理。” 池和刀哥没有贸然接话,等待阿月继续解释。 阿月:“客观唯物主义很简单,就是不管你有没有看见这张桌子,这张桌子一直都在这里。然后,有一个你可以看见这张桌子,有一个他可以看见这张桌子。只要我们眼睛没问题,那么我们都可以看见这张桌子。 这种说法意味着,有这张桌子在我们之外。想象一下,有一张白纸上面画一个圈,这个圈代表物体。然后,在这个圈旁边,画一些小点,这些小点代表我们。每一个小点都可以跟这个圈进行连线,也就是每个人都可以看见这个物体。 这是我们大家理所当然的想法,而整个世界也是如此表达的。我说这有张桌子,你立刻表示赞同,甚至还描述出颜色以及放个杯子在上面。但是,客观唯物主义只是对这个世界最方便理解的一种解释,一种猜测而已,根本没法证明。” 刀哥没有说话,毕竟自己以前就是科研人员,这些浅显的玩意还是有所了解。 但池只是一个刚刚踏入精神大师的菜鸟,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很明显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啊,整个宇宙都是这样啊。物体在那里,我们看见,我们研究,这有什么问题呢?” 阿月:“问题在于,你根本没法证明客观唯物主义是正确的。我说这有张桌子,你也说这有张桌子,难道就可以证明你也能够看见这张桌子吗? 想象一下,在游戏里,一个npc夸奖我今天穿的红裙子很好看。难道,那个npc真的可以看见我穿了红裙子吗?对方真的是‘看见’的吗? 只是,一直以来,大家都这样说,大家说的内容跟我看见的内容没有区别,于是我一厢情愿的认为,这些物体确实客观存在于那里,然后我们大家都可以看见这些物体。 更可怕的是,一旦有人宣称他可以看见跟我们不一样的世界。运气好的话,那人可以成为所谓的通灵者或者阴阳眼之类的。如果运气不好,就只能在精神病院吃药。 仔细想想,凭什么认为别人看见的世界,就跟自己看见的世界一样呢?难道就因为身边的大多数都跟自己一样,于是就直接否定其他的可能吗?也许,你看见的世界跟我看见的世界完全不一样,只是为了忽悠我才故意这样讲。 又或者,我们两人看见的世界,大部分都是相同的,偶尔会出现分歧。这个时候,我会认为你产生了幻觉,或者有些恍惚,或者那些心理学家所谓的各种狗屁效应。只是因为不伤大雅,所以大家都不在意罢了。” 池显然不能接受:“这种说法太荒谬了,如果我没有看见这张桌子,你却看见了这张桌子,那么我们怎么可能讨论呢?如果物体没有客观存在,那么酒吧里大家怎么都知道吧台在哪里呢?” 刀哥突然插嘴:“他心问题。” 看着池的不解,刀哥继续:“他心问题很简单,就是你怎么知道别人是真人呢?你只是看见别人跟你长得差不多,说话方式以及情感模式都差不多,于是你就想当然的认为别人是真人。跟你一样,可以思考,有自己意识的真人。 但是,严格来说,这一点根本没法证明。你所谓的‘如果物体没有客观存在,为什么酒吧里大家都知道吧台在哪里’这个问题,客观唯物主义只是提供了一种解释而已。只不过这种解释很好理解,也很容易被认可。 但依旧只是一种解释。就像阿月的比喻,游戏里的一个npc挨着你,坐在吧台一起喝酒。难道,那个npc真的知道这里有吧台?” 池:“但是,但是,你们也不能说客观唯物主义是错的吧。” 阿月:“当然不能,否则,这些从母星时代开始的争论,早就结束了。但如你所见,在星际文明的帝国,这些依旧还在争论。只不过,推动帝国文明发展的,是科技。而科学家不会探讨这方面的问题。 科学家不会去证明‘物体是否客观存在’,因为整个科学都是建立在这个假设之上的。科学家直接说‘我们先假设物体客观存在,不去探究这个假设’,然后,去看看研究这些物体能带来怎样的科学技术。” 刀哥接话道:“所以,研究到最深层次的科学家,就不得不面临这个假设。这个当初自己忽略的假设,而一旦诚实的面对,就会发现自己根本没法证明。为什么很多顶尖的科学家到最后,要么信仰上帝,要么开始寻找虚无缥缈的终极真理。 如果一开始就探讨这个假设,那么整个科学都会崩塌。因为科学不是讲究实用,不是讲究那些科学技术,而是为了探究真理。这些科学技术的应用,只是探究真理路上的副产物罢了。 但是,研究物体的各种属性之前,我们是不是应该首先确认,这个物体是否客观存在呢?如果这个物体都没有客观存在,那么我们还研究个屁啊!就像梦境中的桌子由什么构成一样,这种研究只是远离真理。” 池深深吸了一口气:“你们这是,打算摧毁我的世界观吗?” 阿月:“放松点,谈不上摧毁,只是动摇而已。看看我们,知道这些事情,知道客观唯物主义只是一种猜测,但是,我们跟你有什么区别吗?我们并没有直接把你当作npc来对待吧。” 刀哥:“不过,随便大人估计就是这样。” 提起随便大人,似乎三人都会心一笑。仿佛,随便大人四个字,就能表示顺流的轻松自然。想想随便大人,那是活生生的例子,在无声的宣扬着扔掉脑子里的扭曲并没有什么大碍。 就像灯塔一样,让那些在黑暗中飘荡的人,看到希望看到目标。 搞笑的是,如果你并不认可随便大人是真人,那么恭喜你,已经完成了这种转变。事实上,更多的情况是,嘴上在反驳,但却依旧相信别人是真人。 那些话语谁都会说,但真正活成那样,又是另外一回事。 “你们在讲什么?” 琳看着阿月三人,又看了看眼前的正方体台子。 “这不就是一对鸡翅膀吗?” (=) 第一千四百九十一章 研究 ♂nbsp;,最快更新上帝使用手册最新章节! 金廉助帝国,某处,仓库。 池的眼中,这对翅膀是紫色的骨架。 在刀哥眼中,这对翅膀是绿色的带着羽毛,甚至还有粉色的小光团围绕着。 而琳看到的,却是一对鸡翅膀。 阿月:“就像我说得,每个人看到的都不一样。你可以用什么视网膜成像,或者什么直接让脑神经产生信号之类的,但这些都只是解释而已。合理的解释并不等于真理,因为另一种解释也可以合理的解释这些现象。 看看那些对宇宙终极真理的解释,弦论、膜论、唯物唯心、二元论、唯我论、主观客观等等,都只是一种猜测一种理论,一种看起来可以解释当前现象的假设而已。 甚至那个吹嘘很厉害的剃刀原则,也只是用一个最简单的解释来暂时相信,跟真理没有任何关系。如果相对论跟牛顿三定律同时出现于牛顿时代,按照剃刀原则,没人会相信那个什么相对论。 所以,如果没有证明‘客观事物真实存在’这个假设,那么所有科学理论都会变成鬼扯。如果没有解决他心问题,那么所谓的心理学只是一群人的自娱自乐罢了……等一下!” 阿月说了那么多,甚至有些重复,只是为了让琳听明白。因为琳迟早是要踏入精神大师的,这些东西对于顺流来说,就是一种拉扯。并不需要琳立刻斩杀这些扭曲,知道这些扭曲,动摇世界观,然后慢慢修行就好。 为什么很多人看那些描述精神病人的书籍,会感觉到不可思议,同时又会产生某种说不清楚的感觉呢?就是这样,脑子里的扭曲就像牢房一样,我们都被困在思维铸成的高墙之中。 而这些毁灭世界观的玩意,并不会一下子瞬间摧毁你的世界观,但那种震撼确实存在。当牢房被撼动的时候,自然就会思考。甚至,有些人的牢房并不牢固,这一摇晃也许会出现裂缝,不一样的东西就进来了。 不过,这仅仅只是开始,仅仅只是裂缝, 很多人并不认为这个裂缝是好事,并不认为毁掉自己的牢房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并且,其他一直处于牢房的人,会指出来你有问题。于是,那个裂缝甚至都不会继续蔓延下去,而是被你重新封上。 封上之后,一切当然都会回归正轨。世界观再次稳固,那些所谓的可以撼动世界观的说辞,也就变成自己的一种炫耀,一种可以彰显自己有些不同,可以彰显自己知晓这些不同世界观的一种扭曲。 母星时代有人所谓的毁掉封印之物,正是如此。 不过,阿月突然停下,并不是想要整理说辞,或者发现敌人。 而是想起一个更加重要的问题。 “琳,你看得见?” 琳:“当然,这对鸡翅膀就在这里,还是那种已经被卤好的鸡翅膀。” 阿月皱着眉头:“但是,你并非精神大师,怎么可能看得见呢?你一进来就看见了吗?” 琳:“我进来的时候,我想想,没有看见。对,刚才如果我看见这对鸡翅膀,也不会双拳锤在这个正方体的台子上。就是这样,我才看见的。” 阿月:“普通人是无法看见这对翅膀的,除非是这对翅膀直接拟态成翅膀。当初,我们研究的时候,就找来普通人,没有一个人可以看见那对翅膀。所以,琳为什么可以看见呢?而且,曾经那些普通人,也没有任何人产生幻觉。” 刀哥:“你想说,那两名陆战队员产生幻觉,是因为整个通道只有那两人吗?” 阿月:“这种状态,就是之前从来没有发生过,也许,这是一种解释。” 就在阿月和刀哥互相讨论的时候,池渐渐从世界观的崩塌中恢复过来,只是,再也不可能像曾经那样,坚定无疑的相信客观唯物主义。或者说,当别人可以跟自己看到同一样物体时,反而会觉得有些惊讶。 这种感觉一闪而过,池有些苦笑。 精神大师就是这样,可以不再继续前进,但不会掉回去。就像池现在,也许可以克制自己不去思考这些玩意,但再也不会像普通人那样,再次抓住那些已经死掉的扭曲。 池:“真的难以置信啊,这对紫色的骨架就在眼前,仿佛触手可及。” 说着,池伸手想要触摸那对翅膀,却只是穿过空气,什么都没有。 阿月:“这对翅膀正在拟态空气,所以你是没法触摸到空气的。有时候,这玩意会拟态岩石,或者循环的水流。那个时候,普通人就可以看见,却依旧没法感受到那对翅膀。而我们,则是可以看见岩石,同时也能感受到这对翅膀。” 池:“什么意思?” 阿月:“你闭上眼睛,用精神力量来感受。” 池照做,闭上眼睛,却发现,那对紫色的骨架翅膀,依旧在自己眼前。但自己明明已经闭上眼睛,怎么可能如此清晰呢? 精神力量确实可以感受物品,就算闭上眼睛也不影响,但那种感受很模糊并且不会有成像的状态。 阿月:“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会猜测,这对翅膀拥有拟态功能。当它拟态成岩石的时候,我看见岩石,闭上眼睛用精神力量感受的时候,却是那对翅膀。只有一次,那玩意拟态成一对翅膀,就是大人滴血的那次。” 刀哥:“所以,那次呈现的,也许就是这对翅膀的本体?” 阿月:“啧啧,我们都不愿意扔掉客观唯物主义,拼命想要找到解释,来保留客观唯物主义。那对翅膀有本体,我们看见的都只是幻觉,这种解释当然可以很好解释此刻的现象。但是,扔掉客观唯物主义这个假设,同样也是可以很好的解释此刻的现象。 我们看见相同的物体,并不能证明客观唯物主义。况且,大人看到的,跟我们看到的并不一样。也许……” 阿月没说话,只是看着琳。 刀哥也想起来,也看着琳。 其实,两人看着的,是那粉红色装备。因为粉红色装备上有袁长文的精神力量,也许这就是琳为什么只是普通人却可以看见这对翅膀的原因。 琳:“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还有你啊,翅膀明明在这里,你干嘛伸手摸上面的空气呐。” 说着,琳伸手去拿那对卤好的鸡翅膀,却发现,自己的双手仍然穿过了空气。 “耶?!” (=) 第一千四百九十二章 滴血 ♂nbsp;&a;lt;content&a;gt; 金廉助帝国,某处,仓库。 琳不敢相信,自己的手根本没有碰到那对翅膀。 快速来回好几次,琳的手掌依旧只是划过空气。 突然,轻微的晃动,弥漫开来。 不是来自眼前的翅膀,也不是来自这个正方体台子,而是从外面传进来的。 张家大爷! 池:“怎么办?我们为什么要浪费时间,现在怎么办?” 张家大爷的阴影,对于曾经是张家陆战队员的池来说,要恐怖很多。 池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一天正面对抗张家大爷。刚才那些世界观的崩塌等等情绪,瞬间消散,只剩下恐慌和焦虑。 池开始查看整个仓库,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用,又或者希望自己能够找到暗门之类的玩意。 “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池一屁股坐在地上,似乎完全没有了斗志。 阿月:“也许,之前我们并没有浪费时间。就算不去查看那两名陆战队员的死亡信息,我也依旧需要时间来思考。说不定,根本就不如现在。” 池:“你有办法?” 阿月:“谈不上办法,只是赌博而已。我们的希望就在琳身上,之前大人滴过血。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们的研究才算是真正的展开。所以,如果琳去滴血,或许会出现什么不一样的状态。” 池:“不对啊,你的精神力量最高,为什么不是你去滴血呢?噢,对,琳……” 阿月突然冲过去,一把抓住池的脖子,将池提起来:“小子!别质疑我的话,在这里,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好好听话,也许我们都能活下来。如果你再多一句废话,那你这辈子就不用再说话了!” 池完全被阿月控制住,不仅仅是脖子,整个身体都被阿月的精神力量所束缚。 阿月:“我就当作你听懂了,没有下一次!” 池被放下来,立刻退后两步,远离阿月。 这女人太恐怖了,神经病么,突然之间就这样发疯。 是不是女人都这样? 这种恐怖跟张家大爷的那种恐怖,完全不一样。仿佛,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仿佛女人根本就没有错一样。 刀哥当然明白阿月为什么会打断池的话语,只是不想让琳知道“阿月知道琳是大人的女儿”。不过,又能瞒多久呢?而且,为什么要隐瞒呢? 女人啊,搞不懂。 阿月:“琳,你的粉红色装备有大人的精神力量,也许这就是关键。开启微电流,使用雯罗劲进入融入状态,然后滴血,也许会有用。” 琳:“真的吗?” 阿月:“我不知道,但值得试一试,毕竟,你是第一个作为普通人,却可以看见这对翅膀的人。也许跟粉红色装备或者雯罗劲的融入状态,或者你之前的沐浴神恩这些都有关系。迄今为止,除了大人的鲜血,没人滴血成功。” 琳点点头,缓缓摆好架势,微电流刺激,运起雯罗劲。 刀哥:“没人滴血成功?” 阿月:“是的,如果这对翅膀拟态空气,就像现在这样,那么我们去滴血,效果就是血液直接穿过空气,滴落在正方体的台子上。如果拟态岩石,那么就会从岩石上滑落或者渗入岩石,但不会有任何反应。只有大人滴血那次,血液是直接消失。而且……” 刀哥没说话,等待阿月继续,但似乎,阿月没打算继续说下去。 琳对于雯罗劲非常了解,尤其是这种微电流刺激的状态下,自己都不用想着融入状态,自然就会踏入融入状态。就像袁长文的精神力量,在帮助打开融入状态的大门,自己只要不拒绝,就可以进入融入状态。 想起袁长文,琳有些不自然,这短短的几个小时,“袁长文”这三个字似乎一直萦绕在自己耳边。不管这颗星球是袁家的,还是阿月作为袁家的重要人物,甚至刀哥都跟袁长文有着关联。 而自己身上的粉红色装备,那些人形机器人,这些都是袁家的研究成果。也正是这些成果,让琳一次又一次的活下来。不管是面对独脚,还是之前面对池的攻击。对了,还有那个细胞攻击的时候,也是由于袁长文的精神力量。 可是,永远也无法改变,我只是袁长文的私生女而已。 一个从来都没有被认可的私生女,一个本来应该享受着袁家的公主,却…… 琳不愿意继续想下去,因为再想下去,自己没法保持顺流的状态。 老妈的死亡是袁长文一手造成的,如果袁长文承认老妈,如果老妈待在袁府,请问谁还敢动老妈呢? 尽管老妈不怪袁长文,尽管老妈根本没有想过要报仇之类的,但自己却没法轻易原谅袁长文。哪怕他每年都在我身上进行加持,哪怕他一直在暗中关注我,甚至教给我雯罗劲。 这些,依然不会让老妈复活。 琳深呼吸,发现自己依旧在想这些事情。说了不要继续想下去,却依旧没法停止。也许,真的像随便大人说得那样,根本不是人在用脑子,而是脑子在用人。我只是被恐惧鞭笞的人而已,没有什么好争辩的。 深呼吸,吐气,再次深深的吸气,仿佛那些气并没有集中在肺部,而是继续下沉来到肚子的位置。肚子胀大,不好看,但却有利于进入融入状态。 琳缓缓做出几个简单的动作,然后取下手套,划破手指,一滴鲜血落下。 阿月三人盯着那滴鲜血,仿佛时间都变慢了。那滴鲜血缓缓坠落,似乎并没有被重力拉伸,又或者是因为三人太过于专注,反而忽略这一点。 正方体台子上空无一物,那对翅膀在拟态空气,于是,琳的鲜血毫无意外的滴落在台子上。还朝四周溅起小小的血花,然后没有动静。 阿月三人依旧看着,而琳却并没有停下雯罗劲,似乎融入状态过于美妙,根本没有理由停下来。 好一会,阿月率先叹气。 池:“没希望了吗?” 阿月:“应该是。大人之前那次,血液是直接消失,而且,大人本人也会晕倒。待到大人醒来之后,并没有多说什么。过几天我才知道,大人当时被拖入梦境之中。而且,还是那种正常的梦境,大人醒来之后才发现自己之前在做梦。” 嘭! 琳突然倒地,完全没有预兆,也没有什么防备。甚至,琳直接头撞向那正方体台子,然后再倒在合金地面上。幸好装备的面罩存在,琳才没有受伤。 阿月回头,看着那正方体的台子上,原本的鲜血已经消失。 池:“什么时候可以醒来?” 阿月:“大人当时过了三十二分钟,至于琳……” 池:“但愿我们还有这些时间。” 晃动,再次出现,似乎,比刚才更加明显和强烈。 张家大爷,随时都有可能出现。 (=) 第一千四百九十三章 梦中梦1 ♂nbsp;&a;lt;content&a;gt; 琳的梦境。 月圆,夜黑。 山林,小庙。 “琳琳,你准备好了吗?” “阿妈,准备什么?” “嘤嘤,当然是去杀人咯。” 在那小庙的角落,传来两人的对话,一个童真可爱,一个成熟风雅。 一个高一个矮。 高的牵着矮的,缓缓从角落里走出来。 一个大一个小。 大的身材丰满,小的还没有成年。 “可是,阿妈,我们为什么要去杀人呢?” “嘻嘻,因为他们是坏人。” 大手牵着小手,缓缓走过木制隔窗,月光从那些许小孔中洒落进来。 洒落在两人的身上,似乎泛起阵阵烟蕴。 那烟蕴流转,流过黑色的秀发,流过妩媚的脸蛋,流过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似乎,能看见肌肤在泛光。 那不是人类可以拥有的肌肤,已经超出那些形容词,所谓的娇嫩,所谓的吹弹可破,所谓的白皙如玉,所谓的轻轻一碰就要滴出水,这些都比不上眼前的这女人。 “阿妈,琳琳并不觉得,他们都是坏人呀。” “哟,我的小琳琳,是不是还在想之前碰到的那个小男孩呀?” “阿妈瞎说,才没有呐!” 小的站在旁边,手被牵着,却依旧被月光笼罩着。 仿佛两人已经在这里站了很多次,仿佛早就考虑到各种情况,两人都一丝不落的享受着月光的洗礼。 小的脸蛋圆圆,嘟囔着微微低头,似乎不愿意让阿妈看到自己的神情。 双丸子的头发,被洒下的月光映衬着,似乎连月光都要融入发丝,沿着那丸子故意留下的一束头发,微微萦绕。 “琳琳,因为你遇见的都是小孩子,而人类的小孩子,天真烂漫充满童趣,跟大自然很轻易的融合在一起。别看人类的小孩子会碾死蚂蚁,又或者会掏鸟蛋,但这些行为都是自然而单纯的,没有经过任何后天的污染。 就像老虎吃兔子,兔子吃草一样。老虎不会考虑什么吃了兔子会不会导致兔子灭绝,兔子也不会觉得自己吃草是在破坏环境。它们都是大自然的一部分,人类小孩也是如此。而那些所谓的大人……哼。” “可是,阿妈,人类不是万物之灵吗?” 月圆之夜,总是那么令人期待。 似乎,漆黑的夜空,挂着那不可触摸的圆月,寄托了古往今来多少人的思绪。 芊芊素手微微深处,那圆月还没有还没有手指头粗,似乎轻易就被整个手掌遮住。 却是,根本无法触碰。 “人类确实乃万物之灵,看看整个大自然,没有一种生物跟人类一样。我们都在大自然的关怀下,我们本能的感受到所谓的对错,而并非像人类那样,直接脱离了大自然。在人类自己编织的各种谎言之中,筑起文明的痕迹。 万物之灵这个称号,并不是因为人类可以摧毁大自然,或者可以屠杀我们。而是因为,人类可以脱离大自然,脱离本能。在我们看来,人类是混乱的疯狂的,叫嚣着为了享受生命,却每一刻都在努力拒绝享受生命。” “阿妈,听起来很恐怖的样子。” 小手微微抓紧大手,稍稍躲在身后,似乎在害怕人类的疯狂和混乱扑向自己。 “看看老虎狮子,看看花草树木,哪一个不是安静祥和,哪一个不是完全融入大自然的怀抱。就算杀戮的时刻,就算被摧毁的时刻,也全然处于自然状态。这就是所谓的先天状态,而人类的知识人类的文明,这些都是污染,都是后天的玩意。” “那我们为什么还要化作人形呢?” “琳琳,记住,只有人类才可以修行。或者说,化作人形,才是我们修行的开始。” 那芊芊素手缓缓放下,月亮似乎从手掌中逃脱,再次挂在夜空中,散发着温柔的月华。 而这温柔的背后,那修长精致的手指,却握成了拳头。 不甘。 “所谓修行,就是后天返先天。不管是我们还是刚出生的婴儿,都处于先天状态。人类婴儿随着成长,会受到各种污染,从而相信所谓的知识,进入后天状态。但我们,却要费尽千辛万苦,不断克服本能,才可以脱离自然,才可以化作人形,进入到这后天状态。 所谓‘天大地大,人亦大’,就是这样。人类不需要费劲,就可以处于后天状态。看起来的种种混乱,都是修行的恩赐,都是等待着再次踏入先天。” “阿妈,琳琳不明白,有点糊涂。我们离开先天,是为了再次踏入先天?” “琳琳还小,没关系,记住阿妈的话语就好了。你说的没错,我们费劲心思,不断修行,努力离开先天的原因,就是为了再次踏入先天。听起来很荒谬,但那是完全不同的境界。 见山是山,见山不是山,见山还是山。” 琳琳一脸茫然,似乎完全不知道这些话语是什么意思。 “走吧,琳琳。” 两人缓缓走出小庙,越过那稍高的门槛,离开了屋檐。 白净的小脚踩在草地上,一袭长裙轻轻跟随。 手上带着玉镯,碧玉的颜色在这月光下,似乎显得更加动人。 更动人的,还是那人,那肌肤,那嫣红的嘴唇,以及会说话的眼睛。 而琳琳被牵着,跟着走出来。 另一只手在衣服上四处拉扯,仿佛有些不习惯身上的衣服,仿佛自己不管怎样调整衣服都不舒服。 双丸子带着那束头发随着微风,飘到身后,露出尖尖的耳朵。 呼吸着新鲜空气,享受着月光的亲吻,还有草地上泛起的泥土芳香,这些都让琳感到舒畅。 深吸一口气,琳琳高兴的往前奔跑。 四脚着地的奔跑,还有那浅黄色的尾巴高高翘起。 “琳琳!” 刚跑没几步,琳琳就听见自己的名字,带着怒气的声音让琳琳知道,自己又做错了。 琳琳缓缓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回去。 “阿妈有没有教过你。” “有……” “那要怎么办。” “我错了……” 琳琳嘟着嘴,委屈的大眼睛似乎快要哭出来,缓缓将手伸出来,举过头顶。 好一会,往常的惩罚都没有出现,琳琳偷偷看看,却看到一张温柔的笑脸。 “这次不罚你,但琳琳一定要记住哟。” “嗯,好的阿妈,琳琳一定记住。” 往常,等待小手的,就是一道皮鞭。虽然不会皮开肉绽,但琳琳不愿意再体验那股钻心的疼。 没有惩罚,琳琳当然开心,小手再次牵着大手。 两人缓缓进入林子,身影渐渐消失。 似乎那林子遮挡了月光,又或者,是不愿意让月光变成血光。 “阿妈,这次还是我在边上,看着你杀人吗?” “不,这次轮到你杀人了。” (=) 第一千四百九十四章 梦中梦2 ♂nbsp;琳的梦境。 琳琳心里有些紧张,毕竟是第一次杀人。 其实,杀人跟捕猎一样,并没有任何区别。 但这是琳琳第一次杀人,心里紧张,手心也微微出汗。 “感受到那种不舒服的感觉了吗?这就是所谓的后天状态,到处都是编织的狗屎玩意。明明杀人跟杀兔子没有区别,但你却会因为杀人而犹豫,这就是后天状态的烦恼。” “可是,阿妈,我们是狐狸,并不需要吃人。” “不是吃人,而是杀人。琳琳,我们的修行确实可以不用吃人,就算只靠简单的法门,我们也可以重回先天。因为我们很清楚,先天状态究竟是什么样的,只要我们心不乱,就不会迷失在这红尘中,必然可以返先天。” 琳琳没有说话,突然觉得,自己的话有些多。 “这是我们的优势,虽然比起人类来说,我们需要经历千辛万苦才可以化作人形,才可以跟人类处于同一个起跑线。但是,我们的优势也在这里,我们记得很清楚先天状态。而人类,很多时候根本就不相信所谓的先天状态。” “既然这样,那么我们为什么还要去杀人呢?” “是为了防止你被杀。我们可以不杀人类,但是,人类总是会来除妖。事实上,没人知道为什么要除妖,总是说着替天行道,但‘天’真的需要他来‘替’么? 人类除妖,只是因为害怕,害怕我们修行大成返先天。也许,最开始的那个人类知道,我们其实根本就不需要什么人类精气,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天才地宝,只要让我们活着,只要给我们时间,我们必然可以返先天。 也许正是如此,所以人类必须要除妖。又或者,宣扬什么天才地宝让我们迷失了心。渐渐忘记了先天,渐渐忘记自己化作人形的缘由,渐渐开始迷失在红尘之中。” 琳琳有些不敢相信,人类真的有这么坏吗? 似乎,之前那个小男孩,挺不错的呀。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永远不要小瞧人类的邪恶。这次让你去杀人,只是开头,并不是为了让你以后不断去杀人。而是,当面临危险的时候,不会因为犹豫不敢杀人,导致自己或……陷入危险之中。” “是阿妈的阿妈么?” 没有回答。 两人走在林中,这沉默似乎来得如此突然。 不过,也正是这沉默,让四周的声音渐渐传来。 那些夜间动物活动的声音,微风吹拂竹叶的声音,甚至连月光划过夜空都会带来声音。 动物都会本能的害怕强者,当两人走过时,那散发的妖气让四周顿时安静下来。 而两人离开之后,那些动物再次开始活动,似乎刚才的害怕根本就不存在一样。依旧可以像往常一样进食,依旧可以像往常一样行动自如。 但是,人类做不到这一点。 会想着之前如何的可怕,会想着如何避免这种可怕,会想着自己如果有力量战胜这种强大,又或者,害怕这种强大出现在另外的地方。 “人类因为害怕,所以渴望力量。因为害怕,所以渴望控制。很多书籍都会描述,返先天只是开始,后面还有什么金丹元婴或者什么化神之类的,都是屁话。 那些只是人类想象出来的产物,依旧只是认为境界高所以力量大,将修行的高深等同于力量的表现。仿佛,化神期就可以一根手指碾死金丹期。这些,跟人类社会的金钱观念没有区别,也是人类能够想象的极限。 倘若活了一千多年的老妖怪,思维跟二十几岁的人类一样,那么这一千多年活到哪里去了呢?返先天确实是起步,但并非人类所说的那些妄语。当你开始追求力量的时候,已经远离了修行,已经远离了返先天。” “阿妈,你今天给我说了好多话。” “是啊,阿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为什么要给你说这些话。但是,如果我不说,就没人教你了。不需要现在就理解,记住了,慢慢再消化。时间,是成熟的关键。” 两人放慢脚步,浓厚的月光再次扑泄在大地上。 没有了遮挡,两人再次笼罩在月光下。 只不过,这个时候没法好好享受月光,因为山林已在身后,前面的,是小镇。 琳琳跟着往前走,却是泛起想要逃跑的心思,那幽静漆黑的山林,似乎比眼前挂满灯笼的小镇,更加安全可靠。 这里的路是青石板路,平整干净,却比不上山林的泥泞。 灯笼的烛火,更是比不上天上的月亮。 那烛火透过灯笼,映出妖异的红,照在地板上拉长琳琳的影子,就像吃人的妖怪随时准备吞噬所有。 琳琳忘了,自己才是妖怪。 两人走到一座府邸前,没有进门,隐约能够听见一个男子着急却蕴含着病态的奄奄一息的嘶喊。 “为什么小狸还没有来!为什么!小狸说好了要来的,小狸从来不会欺骗我!说,是不是你们赶走了小狸?!是不是你们不允许小狸过来?!” 琳琳仔细听着,然后看看府邸大门,再看看自己身旁的人。 “那小狸,是阿妈么?” 点点头。 琳琳深吸一口气,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好,哪怕自己内心不愿意,但这一关必须要过。做好准备,就是杀人而已,如果抛开脑子里被人类知识所造成的污染,杀人跟化形之前杀兔子没有区别。 嗯? 琳琳正在往前,却被拉住。 “阿妈?” “嘘,有埋伏。” 琳琳立刻看向四周,并且不断的嗅嗅,却没有发现任何埋伏。 “琳琳,这次你在旁边看着,就像以前那样。” “阿妈,要不我们回去吧。” “嘻嘻,乖,没事。里面的是老熟人,阿妈去逗逗他,然后我们就离开,怎样?” 琳琳点点头,跑到墙角,用力纵身跳起,手掌在墙壁微微借力,整个人瞬间便缩进屋檐下的阴影处。 小狸微微整理一下发梢,推开府邸那朱红色的大门。 院子里没人,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小狸走在院落的身影。 琳琳在屋檐里看着小狸,同时也想找到所谓的埋伏,但除了小狸,琳琳什么也没看见。 “张十三刀,熟人相见,你就这样躲着吗?是因为我不漂亮,还是因为上次的那个吻,让你有些心动呢?” (=) 第一千四百九十五章 梦中梦3 ♂nbsp;琳的梦境。 府邸,还是那府邸。 院落,还是那院落。 只不过,在这月圆之夜,多了一位妩媚的女子。 小狸。 并非刻意妩媚,仿佛,举手投足之间,一颦一笑之间,就是让人觉得妩媚,就是让人不愿意挪开视线。 这等美女,已经不能用美女二字来形容,却又不是仙女那样不食人间烟火,更非故意卖弄本钱的青楼女子可以比拟。 能够看见,已经是三生有幸。 倘若能够讲话,倘若能够共进晚餐,那该是多么绝等的良辰美景。 没人可以抵抗小狸的刻意呼唤,那府邸深处,似乎有人听到小狸的声音。 “是小狸吗?!是小狸来了么!我就是知道小狸会来的!开门啊!你们快开门啊!我……” 声音戛然而止。 小狸微微用手指遮住嘴唇,似乎在笑,似乎又是有点害羞。 “我知道你在等我,所以,我来了。” 小狸的话恨轻,但很清晰。府邸很大,不过,这轻柔的声音似乎可以乘着微风一起前进,似乎可以受到月光的加持不会消散。 声音穿过前庭院落,两旁的盆栽似乎也跟随这声音轻轻晃动,带动地面的影子飞舞。那影子就像妖娆的舞女,不断变幻着形态,似乎根本就不是盆栽的影子。 亭台院落,厢房高梁,那本来作为隔断的墙壁,也根本没有阻拦小狸的话语。 “张十三刀,你竟然这般无情。我道你乃修行之人,非比寻常,却依旧只是薄情之人。妾身只为你而来,不为那少爷不为那权贵,只为你而来。” 小狸的声音很好听,不是悦耳,也不是清脆空灵,或者干净自然。而是一种柔软和酥麻,仿佛,不管小狸说了什么,都是对的。 这不是什么母老虎的气势,也不是男人为了故意讨好女人而说出来老婆永远都是对的。 都不是。小狸的话语,小狸的声音,会让你不由自主的认为,自己根本不应该这样对待小狸。那种发自内心的感觉,会让男人觉得包容小狸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是自己的本分,就是愿意承认错误然后看着小狸的笑脸。 甚至,根本就没有这些想法,还没有来得及想,自己就已经认为小狸永远都不会错。想要保护小狸,不愿意看到小狸受到一丁点委屈。自己愿意做任何事情,来看到小狸的微笑。 诡异的是,这种付出,你根本不会觉得是一种付出,也不会觉得辛苦劳累,反而会从中得到喜悦。最后,还有小狸的微笑所代来的成就感。 “哎,十三,我还可以唤你十三吗?我知道你想要杀我,我也知道我们在一起有违天意。可是,就算今天你在这里埋伏,妾身依旧来了,只为能见你一面。 还记得当初的那一吻吗?还记得你我在林中嬉笑的时候吗?还记得你给我摘下鲜花吗?我还记得,那花瓣上的露珠,都还没有消散。我们之间的爱,就这样消散了吗? 哎……你当真如此绝情吗?” “呸!张十三刀,你不是男人!” 院落的阴影里,走出来一粗犷男子,手里拿着弯刀,身着土黄色麻布短衣。 “我真是瞎了眼,才跟着你!” “孬种!张十三刀就是孬种!” “赶紧出来,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让女孩子伤心呐!” “还要不要脸!” “张十三刀你没种!” “我白认识你这个兄弟!” “是男人,敢作敢当!” “带把的,就算天诛地灭,老子也要护全妻儿!” 一时间,房檐下、假山后、池塘里,以及府邸各处的躲藏人员,都站出来。 为了小狸而站出来,为了让小狸不在难过而站出来。 院落不再安静,不在只有孤零零的小狸一人。 那些大汉,有的瘦高,有的粗壮,有的脸上划过刀疤。都带着各自的武器,都有各自的武艺,都是一方好手。 不过,这些人,现在都站在小狸的身后。 逼迫着,躲藏的张十三刀现身。 “好手段啊,还没开始,我的人全部都站在你那一方。” “那是自然,修行之人毕竟是少数。而普通人,就算拳脚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抵挡我。” 张十三刀走出来,就在那院落尽头。 “我不明白,我已经命人在外点好蜡烛,每个灯笼每根蜡烛,我都添加了四夕雯香料,完全可以掩盖我们的气息。你是,如何发现这里有埋伏的呢?” 小狸轻笑:“四夕雯这种香料,本来就不多见,如此频繁而奢侈的点在每一个灯笼里……我确实嗅不出来你们的存在,但这种完全的掩盖,本身就已经说明了一切……是吧,十三?” “哼!妖言惑众,我今天就替天行道!” 张十三刀取下背上的剑,金刚桃木剑。 小狸:“哎哟,十三,你是不是弄错了,桃木剑是用来驱鬼的,不是用来斩妖的。” “待会你就知道了。” 张十三刀冲过去,丝毫不畏惧前方除了小狸,还有原本是自己人的大汉们。 “兄弟们,保护小狸!”最先走出来的那个粗犷男子,大喊一声,率先将手中的弯刀掷出。 目标,是张十三刀,怎么可能允许有人伤害小狸呐。 弯刀在空中旋转,独有的刀身,以及旋转时候划破空气的声音,似乎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张十三刀俯下身子,想要躲过这弯刀。 谁知道,弯刀后面还有其他的武器。 这些大汉都要保护小狸,而敌人就是负心汉张十三刀。 躲过了弯刀,还有匕首。 闪过了匕首,还有弓箭。 劈断了弓箭,还有斧头。 那粗犷男子见状,咆哮着冲向张十三刀,谁都不允许伤害小狸,就是这么简单。 紧接着,那些大汉跟随其后,越过小狸,朝张十三刀冲去。 为了小狸,自然必须打倒张十三刀。 “就是现在!” 那些大汉之中,突然出现两人,朝着小狸而去。 本来这些大汉最开始是站在小狸的身后,为小狸壮胆撑腰,想要张十三刀得到教训。 谁也没有想到,这些大汉在越过小狸的时候,在想要打倒张十三刀的时候,在大家都愤怒的想要保护小狸的时候。 有两人,却是转身攻击小狸。 或者说,在越过小狸的时候,突然发起攻击。 “啊!” 小狸一声惨叫。 滴答,滴答。 鲜血掉落地面,点点滴滴,凑成一幅血色的山水图。 张十三刀:“你以为我不知道,狐狸精最大的能力,就是魅惑吗?” 推荐都市大神老施新书: (=) 第一千四百九十六章 梦中梦4 ♂nbsp;琳的梦境。 小狸站在院落中央,那是一开始就站的位置,一直没有移动。 而现在,也没法移动。 琳琳躲在屋檐下的阴影处,似乎谁都没有发现她。 阿妈?! 琳琳心里突然紧张起来,想要出去,但又知道,自己只是添乱而已。 难道就这样看着? 琳琳不知道该怎么办,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情况。 阿妈有受过伤,不过每次受伤琳琳都没有看见。只是在小庙里,看见阿妈受伤回来,那个时候的阿妈甚至已经包扎好了伤口。 而琳琳看见的时候,阿妈总是那么优雅,似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滴答滴答,鲜血还在落下,似乎并不满意自己在地面上的构图,还想要继续添加更多的血色。 不过,在月光下,本来应该是鲜红的血色,却有些暗淡。 张十三刀:“我就猜到他们会被你魅惑,只是没有想到一开场就出现这样的状况。不过,还好,我早已让两人提前服下药丸,用来抵抗你的魅惑。他俩,只是假装被你魅惑而已。” 不过,小狸的受伤,让其他的大汉更加愤怒。 不由分说的攻击张十三刀,哪怕自己会受伤,也不能让小狸再次受伤。 所有的根源只有一个,就是张十三刀。 解决了张十三刀这个负心汉,小狸就不会继续受伤。 滴答滴答,这鲜血滴落的声音,似乎比想象中还要明显。 张十三刀不愿意轻易伤人,这些大汉只是被魅惑,待到时间一过或者那狐狸精死掉,自然就不会有事。 可是,这些大汉却不愿意轻饶张十三刀。 这样张十三刀不得不努力去躲闪,不得不在尽量不伤人的情况下,避开这些人的群殴。 鲜血还在滴落,张十三刀一边躲闪,一边看着那鲜血的滴落。 “你们还在干嘛!” 张十三刀看着那两人,大声呵斥。 不过,没有任何反应。 那两人依旧保持着姿势,却是一动不动。 小狸笑道:“狐狸精最擅长的,不是魅惑,而是看透人心。” 呲! 有什么尖锐的东西穿过身体的声音。 嘭! 两人倒下,胸口一个大洞,正在不断涌出鲜血。 而造成两人胸口大洞的,则是小狸的尾巴。 “他俩站出来的时候,我就是知道这两人不是真心喜欢我。虚情假意,表面上为我着想,表面上为我说话,其实都是在做戏。所以,十三呐,你有没有动心,妾身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哟。” 小狸抬起素手,微微遮住自己的脸庞,似乎有点害羞自己作为女孩子却说出这样的话语。 两条雪白的尾巴轻轻摇晃,比小狸的人还要高。 在月光下,似乎更加美艳。 只是此刻,雪白的尾巴,也是血白。 张十三刀看得很清楚,那尾巴上面的血迹,长长的一溜。 “哼!用尾巴杀人,让鲜血顺着尾巴流淌,滴落在你的脚下。让我误以为两人已经成功,啧啧!如此戏弄我!” 小狸:“哎哟,我只是想让你高兴一下嘛。否则每次见面,你都不开心。既然你不愿意,那我还是离开好了。” “想走?哪有这么容易!” 张十三刀想要阻拦,却被身边的大汉围住,如果硬冲出来,必然会受伤。 而这个时候,任何一点伤口,都会影响整个局势。 “十三,就知道你不想让妾身离开。” 小狸的声音依旧那么轻柔,依旧这么清晰,不过,人已经站在屋檐上。 “下次吧,十三,妾身会再来看你的。” 张十三刀松开手中的金刚桃木剑,手指捏起剑诀,那金刚桃木剑瞬间化作数把小剑飞出。 双手合十,一股气息从眉心涌出,萦绕在身边。 “火神祝融,离宫就绪。日月丽黄,听我号令。” 轰! 火焰升起,从下到上,直奔夜空。 却又没有直直飞上去,而是朝着张十三刀的位置弯曲。 一圈的火焰,围着府邸,齐齐奔向夜空,然后合拢。 整个府邸都被笼罩,被火焰笼罩。 张十三刀微微笑着,伸手。 那些小剑重新飞回来,聚在一起,化作那把金刚桃木剑。 落在张十三刀的手中。 而这个时候,那些大汉才齐齐倒地,额头上都有一个血窟窿。 被小剑贯穿的血窟窿。 “这是道术配合火药形成的结界,特意提前布置在府邸四周,你是没法逃走的。” 小狸在屋顶,这圈火焰布置在府邸之外,小狸自然没有逃脱。 琳琳在屋檐下,同样也被困在这里。 小狸没有出手试探,只是不解道:“十三,你这是何意?” “何意?!你这狐狸精,不用在演戏了。每一次都让你逃掉,而这次,总算是困住你了。死心吧,今天你是逃不了的!” 小狸:“十三,为什么你总是要杀我呢?” “废话!妖就是妖,祸害百姓,天理难容。” 小狸:“我杀人,你杀猪,这有什么区别呢?凭什么只允许人类杀我们,而不允许我们杀人呢?” “哼!一派胡言!” 小狸:“十三,我杀了两个人,而你杀了其他所有人。如果我杀人该死,那么你也应该死才对呀。” “他们的血不会白流!我杀人,是被你逼的。只有除掉你这狐狸精,他们在九泉之下才会安息的。还有,不要叫我十三,你不配!” 小狸:“也对,何必称呼一个死人那么亲热呐。” 嗖! 破空之声响起,在月光下,泛着微亮的青光。 张十三刀凝神,看清楚那青光的轨迹。 嘣! 金刚桃木剑斜斜挡住那青光,发出清脆的声响。 那青光被金刚桃木剑折射,直奔地面,却是插入地面石板。 一枚发簪。 还有! 又是一道青光闪过,却被张十三刀再次挡下。 而小狸,则已经冲到眼前。 双手的指甲已然变长,就等着刺入身体,吮吸鲜血。 “你死了。”小狸速度太快,已经看不见双手。 “不见得!”张十三刀握住金刚桃木剑,努力凝神格挡。 确实挡住了小狸的双手。 “骗你的。” 小狸嘻嘻一笑,雪白的尾巴瞬间缠住张十三刀,而另一条尾巴直奔其脑袋。 没法躲闪,没法用金刚桃木剑格挡,等待张十三刀的,就是被尾巴刺穿脑袋。 嘭! 尾巴的攻击被挡住,被一把刀挡住。 哪里来的刀? 小狸蹙着眉,来不及细想,一阵危险涌上心头。 退,再退! 小狸瞬间闪身远离张十三刀。 一撮白色的毛发缓缓飘落,那是小狸的尾巴毛。 而张十三刀身边,却是多了两柄刀。 悬浮在空中。 (=) 第一千四百九十七章 梦中梦5 ♂nbsp;琳的梦境。 琳琳一直躲在屋檐下,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先是以为阿妈受伤,结果阿妈早就料到,这让琳琳松了一口气,也由衷的感到骄傲。心想,自己以后这样成为阿妈这样的狐狸精。 然后,看着阿妈跳上屋顶准备离开。琳琳以为,今晚的事情就算结束了。 却没想到,那个张十三刀竟然弄出结界,将阿妈和自己困在这里。琳琳尽管在屋檐的阴影处,但依旧能够感受到那结界的威力,无数火焰正在流窜,仿佛警告任何想要突破结界的人,最好仔细考虑清楚。 哼,那个张十三刀就是坏人! 琳琳很不喜欢那个人,不过,似乎阿妈跟那人之间还有许多瓜葛。奇怪的是,琳琳从来没有听阿妈讲过这个事情。 后来,看着阿妈果断的出手,那两只发簪仅仅是前奏,尽管被张十三刀用剑挡下,却依旧达到应有的目标。 分神。 只看着发簪的攻击,却忽略了阿妈。 让你小瞧阿妈! 琳琳知道,阿妈的速度很快,而且,此刻的阿妈还没有用全力。就算这样,阿妈出现在那人面前的时候,那人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 如果是我的话,会选择用双手攻击,那个张十三刀的坏家伙只有一把剑,双手攻击加上锋利的指甲,以及阿妈的速度,应该可以重伤对方。 琳琳看着,心里想着,然后发现,阿妈也是这样做的。琳琳瞬间有些高兴,因为阿妈的选择跟自己一样,说明自己的判断没错。 不过,阿妈为什么故意放慢速度呢? 琳琳看得很清楚,阿妈双手的速度连七层都不到。这种速度,自然被那人用剑招架住。 阿妈手下留情? 琳琳有些不解,不过,阿妈是阿妈,自己只需要看着就好了。 果然,阿妈的尾巴突然甩起,将张十三刀牢牢束缚住,连同一起束缚的,还有那把什么金刚桃木剑。 对啊,琳琳突然反应过来,之前那人也是用这把剑,然后突然变成许多小剑飞出去。阿妈肯定是考虑到这一点,哎呀,自己之前都没有想到,如果贸然拼速度,还不见得能够胜过那些瞬间化成的小剑。 而阿妈假装双手攻击,假装被招架住,其实只是想要抓住那把剑。现在,那人连同那把剑都被束缚住,整个人完全没有任何动弹。 琳琳露出笑容,因为很明显,阿妈已经赢了。 阿妈有两条尾巴,一条束缚住那个张十三刀,另一条直接刺穿头颅,然后结束战斗。 狐狸精的尾巴数量代表着修为的强度,却不代表着修行的进度。所谓的修为强度,就是法术或者身体强度等等的综合战斗力。就像人类练习的肌肉明显程度,又像人类赚取金钱一样,那种人类地位那种可以安排事情的综合力量。 而修行,就仅仅只是修行,只是后天返先天。不需要战斗,不需要力量,不需要天才地宝,只是从后天的各种污染中走出来,扔掉那些污染,不管那些污染多么美妙,不管那些污染可以让人显得多么成功,都要扔掉。 后天的所有,都是扭曲。要想返先天,就必须扔掉那些扭曲,扔掉后天的污染。而那些所谓的天才地宝,所谓的法术,都只是在后天之中想要称王称霸而已。 这没有错,但并非修行。 那些所谓的修行之人,讲究什么法侣财地,其实跟世俗中所谓的事业和人生巅峰,并没有本质区别。依旧是在后天之中打转,依旧只是在误导所谓的修行。 或者说,这些是让人成为修行之人,而不是抛弃自身进入先天。修行之人,跟金钱之人,跟慈悲之人,并没有任何区别。都是后天的各个污染区域而已,依旧没有返先天。 再说一次,在后天之中称王称霸并没有什么错误。 只是,这些并非修行。 狐狸精的尾巴就是明显的区分,据说有前辈,凭借一条尾巴而返先天。但现在,很多同辈有了三条四条尾巴,却依旧没有任何前进。甚至,以为必须要九条尾巴才可以返先天。 阿妈说过,那些都是屁话。 琳琳看着阿妈的另一条尾巴刺向那个张十三刀,速度如此之快,肯定没有什么问题。 嘭! 问题出现了。 琳琳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但这声音明显不是刺穿头颅的声音。 阿妈的尾巴被挡了下来,可是,又被什么挡下来了呢? 一圈气浪从两人身边散开,阿妈的尾巴被一柄刀给挡了下来。 琳琳有些不敢相信,阿妈的尾巴又不是普通尾巴,就算是刀,也会被阿妈的尾巴洞穿。 那柄刀不是普通的刀,只有这样,才能够解释为什么阿妈的尾巴会被挡下。 琳琳心里有些紧张,仿佛不是阿妈在战斗,而是自己在战斗。本来以为阿妈赢定了,却突然又出现这个变数。 那个坏人怎么这样坏,怎么还不死呐! 咦? 琳琳看到阿妈后退,而且还是如此迅速的后退,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但很快,琳琳就知道了原因,竟然还有一柄刀。 根本没有看见那柄刀是怎么出现的,仿佛就是这样突然出现,就是这样瞬间劈砍阿妈。幸好阿妈躲得快,否则这一刀下去……琳琳有些不敢继续想象,忽然之间,有些担心阿妈会不会输掉。 不会的! 阿妈才不会输! 琳琳努力摆脱脑海的这个想法,却发现院落里,那月光下,照着雪白的毛发缓缓落地。 那是阿妈的尾巴毛,竟然被削掉了。 阿妈很喜欢自己的尾巴,其实,几乎所有的狐狸精都非常喜欢自己的尾巴。不知道为什么,那里的毛就是很舒服,平时都会好好保养尾巴上的毛。 琳琳看着两人,在院落里,停止了战斗。 这种暂时的停止,只是为了接下来更猛烈的战斗。 琳琳知道,阿妈并没有用全力,而那个张十三刀,似乎总是还有后招。那么,现在悬浮在他身边的两柄刀,是最后的底牌吗? 院落里,两人站着,而四周全是尸体。洞穿胸口,刺穿头颅,但都有一个共同点,这些尸体都在流血。 血液缓缓流淌下来,流淌在院落石板上,染红了地面,也染红了双眼。 浓郁的血腥味渐渐弥漫开来,这种味道只是单纯的血液味,如果时间久了,才会散发一种不舒服的臭味。 而那火焰结界,似乎让整个府邸的温度渐渐升高,那血液比平时挥发得更快。 血液化作气体升腾,在整个府邸弥漫开。 似乎预示着接下来,血液会弥漫整个府邸。 咦? 琳琳轻轻嗅嗅,似乎四夕雯这种香料,在火焰结界的影响下变得谈了许多。 (=) 第一千四百九十八章 女人呐 ♂nbsp;金廉助帝国,某处,仓库。 池很是焦急,就算强迫自己坐在那里,却依旧能够感受到那种焦急。 仿佛,焦急已经不是内心的事情,而是可以散发出来的某种气味。 “怎么还不醒啊!” 阿月:“现在才过去两分钟,你慌什么。” 池:“我知道不应该慌张,但是,依旧忍不住嘛。才二十多秒,我都以为快五分钟了。” 阿月:“你一直盯着琳,时间当然会过得慢。深呼吸,好吧,我知道让你此刻进入顺流,那是强迫你。但是,为什么不试试呐。如果你除了焦急还是焦急,那么为什么不让自己进入顺流呐。” 池叹了口气,这些话不是第一次听到,甚至自己也可以说给别人听。但是,说到跟做到,完全是两个层面的东西。 不过,又能怎样呢? 刀哥坐在琳的身边,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些物品,让琳不至于直接穿着装备躺在这合金地面上。 其实,装备是最好的物品,琳身上的粉红色装备,本来就是袁家特制的。不仅有保护功能,而且还是纳米材料,并且可以拥有袁长文的精神力量。 只不过,刀哥总是要做些什么吧。 如果什么都不错,也许刀哥会变得跟池一样焦急。 不同的是,池更多的是担心张家大爷,而刀哥则害怕琳没法醒来。 刀哥:“上次袁长文大人,究竟为什么会晕倒?醒来之后又说些什么吗?” 阿月:“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这不是考验,也不是什么梦境解密。就是正常的梦境,大人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做梦,并且,大人也只是依稀记得梦境中的内容。就像正常做梦一样,会记得会有感觉,但并不是全部。” 刀哥:“梦境会相同吗?” 阿月:“你是不是傻?在琳之前,只有大人一个滴血成功,我哪里去给你找什么对比从而得出梦境是否相同的答案呐。喂,你是科研人员出身,你脑子停止转动了吗?” 池:“嘿嘿,爱情让人变得弱智。” 阿月转头,怒目而视。 就算是面罩,也无法阻碍女人想要表达内心的情绪。那不是什么装备可以阻挡的,甚至,远在星系的另一边,有时候依旧能够感受到来自女友的怨念。 池连忙抬起双手,表示自己的屈服。想起之前也是这样,自己正在说些什么,却被这女人粗暴的打断。看来自己要小心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哪句话会得罪这女人。 哎,女人啊,真麻烦啊。 对吧,有什么不能直接说出来呐,讲清楚,有些话语你不想听,对吧,这样大家都很方边。 但是,女人就是想要你猜,甚至,将这种“你猜不出来”就是“不关心我”,一旦你说“我关心你呀”,就会得到“既然你关心我,为什么猜不出来我的想法”。 然后就会导致“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是不是冷暴力”,最后“你是不是想要分手”,原因是“你肯定在外面有别的女人”。 这是什么鬼?! 还有些时候,确实说了,女人确实明确表示。但是,女人的话并不是字面上的意思,有时候话中有话,完全是相反的意思。但有时候,又确实是字面上的意思。 再次进入“你猜不出来”这个循环之中。 池突然有点羡慕刀哥,两个女人为他争风吃醋,却都依然留在刀哥身边。 想想自己的生活,哎……老婆突然出现在脑海中,说,你根本就不应该想。 池瞬间吓出冷汗,这时才发现,什么顺流,根本比不上老婆的力量。自己现在,完全没有焦虑,完全不想去担心琳的状态。 天大地大,老婆最大。 “老婆,我错了。” 阿月和刀哥莫名其妙的看着池,不知道池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甚至,池整个人已经趴在地上。 阿月笑道:“喂,你是有多怕老婆啊。” 池:“怕老婆怎么了,不能怕老婆么。你能找到怕老婆的男人,难道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么。难道,你喜欢大男子主义,每天对你指手画脚么。” 阿月突然想起自己的曾经,神情有些复杂,幸好带着面罩,没人看得出来。 刀哥也想起自己已经过世的妻儿,又看看一旁正在梦境中的琳,突然觉得,这算是一种背叛吗? 就算刀哥心里非常清楚,所谓的背叛,所谓的这些忠贞,也只是人为编造的说辞而已。但是,依旧会感觉不舒服,仿佛自己整个人正在损失某些东西。 仿佛,自己不应该这样,就像一个角色属性拉扯自己,不允许自己扔掉这个角色属性。 对已经过世的妻儿依旧保持着情绪,然后终身没有再娶,就是一个不错的角色属性。别人会夸奖,别人会感叹,就算有人反驳,也没法反驳太严厉。 刀哥有些不知所措,明明知道这仅仅只是角色属性,仅仅只是人为的编造。甚至,明确知道这种拉扯是自己在抓住。但是,要不要扔掉这个角色属性呐。 这种事情,不管怎样做,都可以很有道理。 如果随便大人在这里,肯定会说,扔掉这些角色属性,不去考虑这个问题。至于具体怎样的行为,顺流就好了。可以终身不娶,也可以另结新欢,随便大人已经没有这些扭曲,也就没有这些拉扯。 但刀哥,却做不到。或者说,正因为抓住,所以才要扔掉。但这种扔掉,犹如挖肉一样疼苦,那些角色属性并非自己,却已经长在肉里。 严格来说,根本就没有自己,只是这些角色属性凑在一起,组成了刀哥这个人罢了。 扔掉角色属性,就是扔掉自己,就是让自己碎掉一些,当然会非常难受痛苦。 刀哥知道,必须扔掉这些角色属性,必须扔掉这种拉扯。因为这些并非别人的眼光,根本就没有“别人的眼光”这个东西,全部都是自己的看法而已。 是自己认为“别人觉得我终身不娶会怎样怎样”,自以为是而已。 跟别人的眼光有什么关系呐。 这种扭曲就在脑子里,全部都在自己的脑子里,就在不断拉扯自己。 为什么要让这些自己编造的扭曲,来拉扯自己呢? 为什么还要允许这些扭曲存活呢? 但是,总是有这个“但是”,也就是这玩意在阻碍着踏入顺流。 刀哥感觉非常清晰明显,这种拉扯如此明显,而自己想要斩杀的冲动却是如此微弱。 (=) 第一千四百九十九章 梦中梦6 ♂nbsp;琳的梦境。 小狸已经躲闪开,却依旧被削掉一小撮尾巴毛。 雪白色的尾巴毛,很绒很蓬松,就算沾上鲜血,也是缓缓飘落在院落里。 小狸看看自己的尾巴,再看看对面的张十三刀。 “我还第一次见你用刀。” 张十三刀:“哼,你以为,我每次都让你逃掉,是因为我只能那点本事吗?” 小狸:“那,你以为我每次都逃跑,是因为我杀不掉你吗?” 火焰在结界上流转,笼罩着整个府邸。 温度渐渐升高,似乎赶走了夜晚的凉爽。 那火焰,橙黄,就像太阳一样照亮了四周。 却是,没法像白天那样给人安心。 就算温暖,就算照亮,但院落里的尸体总是在无声的诉说。 小狸微微抬起双手,修长的指甲反射着光芒,那上面,应该已经沾满了很多人的鲜血。 不过,此刻看起来,就像刚刚洗澡之后的指甲,干干净净。 “哎,其实我不想弄脏指甲的。” 张十三刀:“由不得你!” 小狸:“也对,这世上,又有什么由得了我呢?” 风起。 明明被结界所笼罩,完全不知道这风来自哪里。 张十三刀知道,这不是风,只是小狸的气势。 妖气,以及,杀气。 风停。 但小狸却不见踪影。 “是在找妾身吗?” 小狸出现在张十三刀的身后,修长的指甲却是杀人的利器,似乎连空气都要破开。 叮! 那柄刀挡住小狸的指甲。 “还不错嘛。” 小狸有两只手,而张十三刀有两柄刀。 叮! 再次挡住。 “嘻嘻,然后呢?” 小狸的两条尾巴一上一下,对准张十三刀的额头和脚踝。 没有刀的抵挡,张十三刀凭借肉体必然会被洞穿。就算离开躲闪,在速度上,张十三刀根本不是小狸的对手。 甚至在此刻,小狸也没有用全力。 叮!叮! 又是两声被阻挡的声音,很熟悉,就是刀。 小狸看着自己的尾巴前方,又多了两柄刀。 不过,这刀,是如何出现的呢? 危险! 小狸还没有来得及细想,似乎自己脚下传来动静。 一柄刀从下到上,泛着银光,想要将小狸劈成两半。 第五柄刀。 不过,小狸依旧闪开了。 两人再次站立,再次隔着距离相望。 刚才的交手,似乎只是热身,但又像是都想杀掉对方。 小狸:“五柄刀?难道你叫张十三刀,所以一共会有十三柄刀?” “你觉得呢?” 小狸:“也许你可以告诉我。” “嗯,说不定,我会对着你的尸体讲。” 小狸:“讨厌。” 嗖! 小狸正面冲向张十三刀,没有丝毫掩饰,就是这样直直的冲过去。 这种速度,根本不需要掩饰,因为张十三刀根本来不及反应。 能看见,却不见得身体能反应过来。 小狸出手,张十三刀没有反应,甚至脸上惊愕的表情才做到一半。 但是,那五柄刀却能反应过来。 叮!叮!叮! 一连串的声音响起,小狸不停的攻击,就在正面,双手不停的攻击,却被那五柄刀给挡住。 “真的好棒!” 小狸夸奖,却没有丝毫减慢双手的攻击速度。 正面不行,那就背面,侧面,以及上面咯。 小狸的速度太快,围绕着张十三刀进行攻击,而张十三刀却连眼睛都跟不上小狸的速度。 “哇,你还可以坚持。” 小狸的声音没有紊乱,张十三刀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那五柄刀并不需要控制,自动防御。 “其实,我很想知道,那少爷知道我们如此亲密的过去,会怎样呢?” 小狸渐渐加快速度,双手不停攻击。 “或许,老爷会认为这一切都只是演戏,你只是假装修行者假装斩妖,其实就是骗钱而已。” 一连串的碰撞声,让张十三刀感受到非常难受,面目狰狞。 “十三,我之前说的那些话,可是整个府邸都能听见哟。” 小狸嘻嘻笑着,似乎这种程度的攻击就像玩一样,还有心思调笑对方。 张十三刀有些头发胀,不仅仅是因为碰撞声就在身边,还有调动这些刀的缘故。 小狸跳跃,转身,攻击,就像妖艳的舞蹈一样,你根本就不知道下一刻小狸会出现在哪里。 那五柄刀知道。 可惜, “我来了哟。” 呲! 指甲刺入张十三刀的肩膀。 嘶! 尾巴划过张十三刀的胸膛。 小狸一直在用双手攻击,就这样,那五柄刀才堪堪能够防守住,却无法砍中小狸。 当小狸的两条尾巴加入进攻的时候,那五柄刀的防御漏洞瞬间就出现了。 “哎哟,你流血了。” 小狸还在攻击,双手加上两条尾巴,不断在张十三刀身上留下伤口。 鲜血落地,不是一滴,而是一滩。 接着,又是一滩。 又是一滩。 小狸停下,后退。 “啧啧,妾身不是故意的。” 张十三刀浑身是血,已经染红身上的麻布衣服。 那五柄刀依旧悬在空中,上面密密麻麻的凹痕显示着刚才战斗的凶猛。 其实,也谈不上凶猛,因为小狸完全没有受伤。 “嘻嘻,十三,还是你的血最好闻。” “哼,不要,不要得意太早。” 张十三刀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似乎必须用尽全力才可以让自己不倒下,而且,必须不能倒下。 小狸轻笑,用手背微微遮住那娇柔的红唇。 本来,是美人娇羞的动作,却因为小狸那修长的指甲,以及指甲上缓缓滴落的鲜血,让这一幕有些诡异。 “十三啊,你的想法不错,知道速度不是我的对手,所以想办法让战斗局限在一个地方。这样我就没法跑掉,说实话,你的那五柄刀以及这个结界,真的给我很大的惊喜。不过,有个很大的漏洞啊。” 张十三刀双手撑着膝盖,似乎在调息,好一会才缓过来,说: “什么漏洞。” “你打不到我呀。” 小狸慢慢走到旁边,拾起地上的发簪,两支发簪。 缓缓将秀发盘起,如同出浴一样。 血浴。 “你看,现在的情况,我完全可以坐在一旁,然后看着你流血而死。这个结界很强大,我能感受到那火焰的炙热,不过,这结界又能持续多久呢?” 张十三刀直起身子,深呼吸:“你,别,高兴太早。” 小狸:“我没有高兴,只是试探而已。” 试探? 试探什么? 小狸:“从一开始我就觉得奇怪,为什么你一直站在那里,就算被攻击,就算快要倒下,却也不让双腿挪动分毫。而在刚才,你这种继续战斗的冲动,依旧没有驱动你前进来杀我。 要么,你根本不需要动就能弄死我。要么,你必须保持不动,才有弄死我的机会。看样子,你有不能移动的理由啊。” “哼,狐狸精……你刚才就应该杀我的,现在,你没机会了。” 小狸:“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吗?” (=) 第一千五百章 梦中梦7 ♂nbsp;..,上帝使用手册 琳的梦境。 为什么不杀你? 不杀你? 张十三刀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替天行道,斩妖除魔,那些妖魔鬼怪看见自己之后,选择逃跑,这似乎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有很多妖怪,确实逃跑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 但张十三刀只是以为对方逃走,却没有想过,有没有可能,是对方在怜悯自己呢? 不是妖怪打不过自己,而是妖怪不愿意杀掉自己? 张十三刀不相信这种荒谬的说法,根本不会相信妖怪有所谓的仁慈之心。 小狸:“我有很多机会的,对吧。之前我们的相遇,那时你根本就没有结界,根本就没有那五柄刀。甚至,就在刚才,我也完全没有理由停下。” 张十三刀:“妖言惑众,我不会相信你的说辞,我不会相信你说的每一个字!” 小狸:“我敬你,不是因为你斩妖除魔,而是因为你爱你家娘子。所以,我才没有杀掉你,哪怕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弄死我。” 张十三刀:“我不会相信的,妖怪只知道杀戮,只会害人。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好的妖怪,你的说辞,只是想要欺骗我罢了。” 小狸:“除了对待妖怪这一点,其余的,你算是个顶尖的男子汉。尤其是,在对待你家娘子这方面。这年头,很少有男人愿意为女人付出那么多……” “你闭嘴!你根本就不知道,你只是在那里一派胡言。妖怪就是要害人,看看少爷的情况,难道你还有什么好辩解的吗?” 小狸:“没错,我确实吸食了那男人的精气,这又怎样?我又没有杀掉他。而且,我吸**气,跟你们吸食他的梦想,吸食他的快乐,又有什么区别呢?事实上,只有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他才感受到真正的活着。” “放屁!” 小狸:“这是他的原话,你可以把他弄醒,然后当面质问咯。” “哼,统统都是狡辩!你魅惑他,他当然帮你说话。那个时候的他,根本脑子就不清醒。看看少爷现在,一天到晚只会想着你,根本无心家族的事业,请问这个家族将来怎么办?” 小狸:“你们有没有想过,他根本就不想继承所谓的家族事业呢?”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你说了不算。” 小狸微微叹气:“他真的有选择吗?” “假惺惺!你不需要叹气,不需要假装为少爷着想。你只是,一个满嘴谎言靠着吸**气来助长自己修行的狐狸精而已。” 小狸笑了:“嘻嘻,如果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我估计会生气。但是你嘛,十三,难道你还不知道,‘妖怪需要人类精气才能修行’,这是一个误导吗?” “哼!妖言……你怎么知道我知道?” 张十三刀有些不敢相信,为什么这妖怪可以知道这些事情。 不过,再多说一点吧,自己还没有准备好,现在的状态还不足以施法。 小狸坐下来,坐在院落的台阶上。 修长的指甲也渐渐缩回去,整个人坐在那,就像一个赏月的姑娘,还是特漂亮的那种。 小狸:“因为,我跟你家娘子是闺蜜。” “我家娘子医术高明,妙手回春,心地善良,乐善好施,尊老爱幼,为人恬静,怎么可能有你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妖怪闺蜜呐!” 小狸:“喂,你不需要这样夸奖你家娘子吧……没人告诉你,不要在女人面前夸奖另一个女人吗?” “编,接着编,我看你还能说些什么。” 小狸:“哎,你这人……难道你没发现,你家娘子每次采药,都毫发无损的回来么?而且,每次都能采到合适的药,甚至还有些非常罕见的药。你家娘子不会任何法术,难道你就没有奇怪这些?” “哼,这有什么……如果你知道我娘子是怎么死的,也许你就不会在这里费口舌来编造谎言……不过,你也没机会了!” 张十三刀突然张开双臂,一股气势从身上蔓延出来。 但这股气势似乎并不属于张十三刀,有些相近但依旧有着不小的区别,甚至让张十三道手臂上的伤口变得更加明显。 嘶! 多了好几道伤口。 那把金刚桃木剑出现,悬在空中,剑柄朝上,剑尖朝下。 张十三刀似乎在努力控制这股不属于自己的气势,缓缓伸手,想要去抓住那把金刚桃木剑。 但是,随着手臂的靠近,手臂上的伤口也就越多。 张十三刀忍着痛,坚定不移的朝着剑柄握去。 小狸站起来,这股气势并不强横,却十分危险。甚至,这种感觉根本不是来自那股气势,而是直接让小狸内心产生危险的感觉。 是那把金刚桃木剑。 张十三刀终于握住剑,身上却凭添了更多的伤口。跟之前被小狸弄的伤口相互叠加,又是一滩鲜血落下。 不过,却没有落到地面。 “嘿嘿!我终于握住了!父亲,你看见了吗!我终于握住了这把剑!” 张十三刀望着天空,身上的伤口在流血,却依旧能够听出这些话语中的开心。 “这是我第一次用,就拿你的鲜血来祭刀吧!” 张十三刀握住那把金刚桃木剑,使劲朝下插入地面。 瞬间,地面破碎。 不是破碎,是特有的纹路在蔓延。 那些纹路造型独特,却又不是随意涂鸦,有点像阵法又有点像符咒。 以张十三刀为中心,蔓延到整个院落。 小狸绷紧全身,蹙着眉,防备着。 修长的指甲,不知何时,已然出现。 “哈哈,没用的,这是仙家的法术,你看不懂,也挡不住!” 小狸没有说话,只是一脚踢飞盆栽,飞向张十三刀。 盆栽飞过去,却没有发生任何碰撞,而是直接消失了。 那本来悬浮在张十三刀身边的五柄刀,也都消失了。 纹路还在院落里蔓延,很快,轻微闪过光芒,纹路成型。 整个院落,都被这墨蓝色的纹路所覆盖。 张十三刀松开双手,那把金刚桃木剑缓缓下坠,仿佛那不是地面,而是水面。 剑消失,金光现。 纹路上,泛金光。 张十三刀“这是特意给你准备的。” “哼。” 张十三刀:“如果你知道我家娘子是怎么死的,也许,你根本不会踏进这座府邸。” “是吗?” 张十三刀:“我家娘子当初就是被狐狸精杀掉的,所以,我就算死,也不会放过你的。” “我知道。” “你知道?” “那是我做的。” (=) 第一千五百零一章 梦中梦8 ♂nbsp;..,上帝使用手册 琳的梦境。 圆月之夜,本来应该是极其优美的景色,本来是应该家人共同赏月的时光,又或者,独自与月对饮。 不管怎样,月亮总是寄托了很多东西,尽管月亮本身并不知道。 但,圆月,每个月只有一天。 人,总是喜欢把稀少的东西,当作宝贝。比如一年一度,比如三年一次,而圆月同样如此。 可惜的是,本来不错的景色,却没法照映在这座府邸。 火焰流转,那结界阻挡了视线,也阻挡了月光。 而在结界内,尸体和鲜血随意洒落在院子里,替代了月光的位置。 琳琳躲在屋檐的阴影处,不敢动。 那纹路不知道是什么玩意,但看起来并非凡物,就连阿妈也神色紧张起来。 而且,不止地面上有纹路,那柱子上也有纹路。 就在琳琳躲藏处不远的柱子上,就有纹路蔓延。 幸好,自己身边的这根柱子没有纹路,否则琳琳估计会直接吓到逃窜。 随着时间的流逝,整个结界内的温度正在逐渐升高,就像被火焰一直炙烤那样。事实上,就是被火焰炙烤,只不过火焰来自头顶而已。 四夕雯香料随着温度的升高,渐渐变得薄弱,至少不像之前那样,只能嗅到四夕雯香料,而无法嗅到人的味道。 现在,血腥味、草木味以及人的味道,渐渐开始浮现。而且,随着温度的继续升高,人体的汗水会产生更加浓烈的味道。 也许,自己可以找到那所谓的少爷,助阿妈一臂之力。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琳琳还是克制了自己,没有冒然行动。 至少,看看这纹路究竟是什么玩意,再行动也不迟。 “来吧,让你见识一下仙家的法术,夺命连环十三刀!” 张十三刀双手结印,只见整个纹路开始泛起金光。 那金光并没有停留,而是在整个纹路上一闪而过,就像有什么东西在纹路上奔跑一样。 张十三刀面色凝重,加上之前受伤流血,以及为了施展这个法术而再次受伤,整个人都是强撑着站在那里。 不过,足够了。 仙家的法术,足以杀掉狐狸精。 “扑哧!” 小狸突然笑了, “你确定这是仙家的法术?夺命连环十三刀?这一点也不像仙家会取的名字呀。” 这一笑,以及这个疑问,让紧张的气氛荡然无存。 张十三刀想要继续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似乎没有什么好说的。 说什么? 去反驳,去证明这个名字真的来自仙家? 这种话语一旦说出口,更是让战斗变得荒谬,变得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 如果不说,似乎自己像被说中一样,就像变魔术被戳穿一样尴尬。 甚至,张十三刀想要继续愤怒,想要继续保持杀戮之心,似乎总会想起那个疑问,为什么要叫夺命连环十三刀呢? 听起来,是有点土。 张十三刀闭上眼睛,努力调整呼吸,努力让自己摆脱这种影响。 小狸:“不用假装了,我知道你是好人,何必故意要违背内心来杀我呢?” “不不不,我不能跟你讲话,狐狸精的口舌能力太强大!” 小狸突然伸出舌头,舔舔嘴唇,妩媚道:“你怎么知道,妾身的口舌之力呢?莫非,十三常常在夜里呼唤妾身?在夜里幻想着妾身的口舌?” “哼!” 张十三刀重新松开双手,重新调整呼吸,重新开始结印。 小狸叹气道:“哎,我们真的要打吗?你都快站不稳了,何必这样执着呢?就算杀了我,又能怎样呐。” “废话少说,看招!” 金光一闪而过,但这次,不再是仅仅一闪而过。 一柄刀从小狸的脚下飞出,带着金光,一闪而过。 小狸虽然在讲话,但一直戒备着,那修长的指甲一直没有消失,就是最好的证明。 微微退后半步,不是小狸身法精妙,而是只来得及退后这半步,那柄刀就已经从脚下飞出。 从下到上,似乎要将小狸劈成两半。 叮! 一声脆响,有东西打着转跌落到远处。 是小狸的指甲。 来不及躲闪,只好格挡。 却是没想到,指甲被削掉。 更没想到的是,小狸的手背流血了。 张十三刀:“看见了吧,这就是仙家的法术,你死定了!” 小狸看看自己的手背,那道口子如此鲜艳,如此夺目。 仅仅一招,就伤了自己? 张十三刀:“你在看什么!” 金光再次闪过,又是一柄刀从小狸的脚下飞出。 这一次,小狸有了预料,勉强躲过这柄刀的攻击。 “才开始呐!” 张十三刀有些疯狂,似乎知道自己的计划快要成功,这么多的安排,就是为了杀掉狐狸精。 怎么可能犹豫,怎么可能留情呢? 张十三刀催动法阵,金光在纹路上闪现。 每一次的闪现,就是一柄刀的飞出。 小狸躲闪,却只能躲闪。 好在,这攻击方式比较单一,金光现,一柄刀便飞出,勉强能够躲开。 “只能躲闪了,对吧!” 张十三刀看着在院落里不断腾挪的小狸,身影确实很快,但金光的闪现更快。 呲! 小狸再次中招,却没有受伤,只是丝绸的长袖被削掉。 金光闪先,小狸躲闪,勉强才能不被攻击到。 刚才就是稍稍迟疑,袖子就没了。 若是再迟疑些,估计这条手臂就没了。 小狸凝神看着地面的纹路,每一次金光闪现就会出现一柄刀,而现在,已经有十二柄刀了。 十二? 小狸看着那十二柄刀,全部悬浮在空中,没有继续进攻。 应该还有一柄刀,不是说什么夺命连环十三刀么。 小狸调整呼吸,那一阵连续躲闪,确实耗费不少的体力。 还有一柄刀,在哪里? 小狸一边调整呼吸,一边观察着地面上的纹路。 难道,只有十二柄刀,那什么土掉渣的名字只是在唬人? 小狸下意识看了看张十三刀,却发现对方脸色苍白的同时,嘴角泛着笑意。 金光现,刀飞出。 小狸却没有看见那柄刀,因为那金光并没有在地面的纹路闪现,而是从柱子上的纹路闪现。 那柱子,在小狸背后。 那柄刀也在小狸背后。 呲! 刀飞过,溅起一阵血花。 那血花在空中飞舞,化作美丽的图案,就像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没人知道被刀砍中之后溅起的血花会是这个模样。 又或者,每次溅起的血花都是独一无二的,就算再次砍中再次溅起血花,那也跟之前的血花不一样。 可惜,血花只在空中成形,那么短短一眨眼。 血花散落一地,在地面上,在那柄刀上。 小狸,倒地。 (=) 第一千五百零二章 梦中梦9 ♂nbsp;琳的梦境。 琳琳没有想到阿妈会受伤,严格来说,是没想到那纹路飞出的第一柄刀就伤了阿妈。而且,还削断了阿妈的指甲。 不过,后来阿妈全部躲闪过去,琳琳才渐渐放心。 只是,这最后一柄刀,却是从柱子上飞出。 阿妈完全没有反应,等那柄刀靠近的时候,阿妈已经全力躲闪,却依旧被砍中。 琳琳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但大眼睛里却露出惊恐,甚至还有泪水在打转。 怎么会这样呢? 琳琳不相信,阿妈就这样死掉了,因为刚才阿妈已经躲闪了,肯定没事的,肯定只是皮外伤。 张十三刀却没有丝毫的担心,而是欣慰的笑起来。 “快了,我快要为娘子报仇了!” 小狸倒在地上,一滩鲜血流淌。 但是,没死。 小狸:“报仇?” 张十三刀:“当我看见娘子的尸体时,那些伤口,甚至娘子的尸体都不完整。我当时就发誓,我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狐狸精,不管对方是不是杀害我娘子的凶手。” 小狸:“你就这么肯定是狐狸精杀的?” 张十三刀:“娘子被切成几块,那味道我不会忘记,如此浓烈的狐狸精的气味,我是不会搞错的。刚才,你也承认是你做的,很好,如果不是你承认,我想,我也无法坚持到现在。所以,去死吧!” 十三柄刀悬浮在空中,没有直接攻击小狸,而是突然掉落,化作金光消失在纹路里。 金光流转,在纹路里一闪而过。 或者说,是几闪而过。 飞出来的,不再是一柄刀,而是几柄刀。 “死……嗯?” 张十三刀本来胜券在握,看着小狸已经倒在地上,根本没法躲闪。再说,这一次的攻击不是一柄刀,而是几柄刀一起,没有理由不能杀掉这狐狸精。 但事实上,确实没有杀掉。 甚至,小狸根本就没有在之前的那个位置。 琳琳终于松了口气,阿妈没事,只是受伤。而且,琳琳还有些高兴,因为阿妈准备用全力了。尽管阿妈一直不允许,每次自己四脚着地奔跑的时候,就会被阿妈打手心。 但是,看见阿妈四脚着地,琳琳似乎又想起小时候跟阿妈一起玩耍的时光。 “哼!” 张十三刀再次催动法术,纹路变得金光溢彩。 好几柄刀再次从纹路里飞出,就在小狸现在的位置。 可惜, “看来你忘记了,狐狸在四脚着地的时候,才是速度最快的时候。” 小狸四脚着地,雪白的尾巴高高翘起,却没有丝毫的不协调。 一个人,四脚着地,仿佛这个人本来就是四脚着地,这种感觉有些诡异。 “再来!” 金光再现,却依旧被小狸闪开。 事实上,金光的速度比小狸快,但是, “你的速度比我慢。如果这法阵真的让仙家来催动,也许我早就被这些刀砍成几段了。” 小狸又变得话很多。 那些纹路里飞出的刀,依旧很快,一柄接一柄,有时又是好几柄刀同时飞出。 尽可能的想要砍中不断腾挪的小狸。 “我说过了,你太慢了。” 小狸不停的躲闪,却显得轻松很多,没有被砍中一刀。 就像配合好的一样,看起来惊险无比,那些金光那些刀不断的从纹路里飞出,而小狸在其中穿梭腾挪。 没伤到分毫。 小狸:“那么,该轮到我进攻了。” “哼!” 小狸快速移动,四只脚的速度实在是太快。 张十三刀勉强看到一丝影子过去,还没来得及转头,小狸的攻击就到了。 不是近身攻击,而是用尾巴扫过来几个盆栽。 果然,那些盆栽靠近张十三刀的时候,直接消失了。 “没用的,我自身为阵眼,仙家的法术怎么可能让你如此轻易的破坏阵眼呐。” 小狸:“好吧,那我就不破坏了。你打不中我,我也打不中你。但是,我能这种速度跑一天,你还能坚持一天吗?” 那十三柄刀突然停住。 张十三刀握紧拳头,仿佛很是不甘。 “真的就这样了吗?” 张十三刀松开双手,却是跪了下来,仿佛再也没法支撑整个身体。 那十三柄刀化作金光消散在纹路里,再也没有闪现,似乎安静下来。 一切都安静下来。 只有张十三刀的哭泣声。 “我家乃仙家后人,一身本事全在剑上。而我,只是父亲闲暇浪荡一时纵情的产物,甚至母亲根本就不知道父亲究竟是什么人。七岁的时候,父亲突然出现,那是我第一次看见父亲,而那时,母亲承受不住村里人的指责,早就跳井自杀。 父亲将我带走,带回宗门。我一路上都很开心,因为我不再是孤儿,不再是任由村里孩子欺负谩骂的野种。没想到,来到宗门之后,我依旧被人随意唾弃,仿佛我根本就不配出现在宗门里。 而那天,我记得很清楚,是我来到宗门的第九天。也是我第二次见到父亲,带我去测试天赋。我非常清楚的记得,当测试结果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我的父亲。他虽然依旧板着脸,但我看到了他脸上的笑意和骄傲。 本以为,我的人生会就此反转,一个野种出生却有着极大天赋……可惜,我似乎并不是小说主角。任凭我天赋再强大,长老们依旧决定,不能将我留在宗门。甚至,连作为宗门的记名弟子都不可以。 而理由,却是因为我母亲只是乡下人。离开宗门的时候,父亲似乎也很无奈,只给我这把金刚桃木剑,还有一些简单的法术手册。我很不甘很愤怒,发誓要超过父亲,要超过宗门里的所有人。 我的天赋确实很高,那些法术全部都是跟剑有关的,我偏偏不用剑。没有人指导,没有人教授,全凭我自己。不仅修炼了仙家的法术,还将这御剑术改成御刀术。我应该骄傲应该自豪,可是。 当我重回宗门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连门都进不去。随便一个外门弟子,都可以收拾我。那些天赋不如我的人,却有着比我更高的实力。我没有偷懒,我没有懈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而现在,杀妻之仇就在眼前,我却依旧没法报仇。是不是我注定一事无成?是不是这辈子我根本就没法如愿一件事情?想跟娘子白头偕老,没做到,想报仇,也没法做到……” 张十三刀跪在那,拳头砸向地面,似乎在控诉这一切的不公。 小狸站起来,微微叹气。 修长的指甲消失,肋骨上的伤痕还在,但是已经没有流血。 小狸:“这就是,我为什么始终不愿意杀你的原因之一。” “可是,我却要杀你!” 张十三刀抬起头,满脸的眼泪和鼻涕,却是一脸狰狞的杀意。 金光再次出现,却不是一闪而过。 整个纹路都泛起金光。 (=) 第一千五百零三章 梦中梦10 ♂nbsp;().., 琳的梦境。 琳琳听着那张十三刀的故事,有些感慨,总是造化弄人。 本来心里还有些同情,认为阿妈不杀他这个决定,还不错。 没想到,这只是那坏人的伎俩,故意示弱,知道阿妈会同情,反而趁着阿妈分神的时候再次出手。 都是坏人! 琳琳心里再次变得紧张起来,因为那纹路看起来就像要释放什么大招一样,所有纹路都泛起了金光,包括柱子上的纹路。 阿妈会没事的,肯定会没事的。 琳琳在那里祈祷,却不知道向谁祈祷。 小狸瞬间弯腰,四脚着地,指甲也长出来。 却是,没有看见任何刀飞出的迹象。 “夺命连环十三刀,不是夺走你的命,而是夺走我的命。” 张十三刀跪在那里,似乎根本没有起来的打算。 这话说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很快,小狸就明白是什么意思。 张十三刀轻轻从身边,抓住那金光,缓缓扯出一柄刀。 对着小狸笑笑。 缓缓的拿着那柄刀,在自己的脸上划了一道。 张十三刀的手很稳,很慢,那刀就像划在别人脸上一样,根本就不感觉疼。 “啊!”小狸的叫声。 小狸用手背摸摸自己的脸,却是温热的血流在手背。 琳琳吓了一跳,因为阿妈脸上突然出现刀痕,跟那张十三刀脸上的刀痕一摸一样。 张十三刀:“我一直以为,为了给娘子报仇,我会不顾一切,就算是自己的生命也无所谓。但真正发生的时候我才知道,下意识里,我根本就不想死。否则,我一开始就用这招,哪里还有这么麻烦呢?” 抬手,挥刀,刺中自己大腿。 瞬间,小狸的大腿,同样的位置,出现伤口,缓缓涌出鲜血。 张十三刀:“还剩十一刀,这些伤口都是我家娘子承受过的,现在你能感觉到痛吗?能够感受到我家娘子当时的疼痛吗?” 小狸大尾巴一扫,两盆盆栽再次朝着张十三刀飞去,就算没用,也可以延迟张十三刀的自残攻击。 嘭! 盆栽击中张十三刀的额头,鲜血直流。 同时,小狸的额头也出现一样的伤口。 张十三刀:“你别想逃脱,我现在已经不是阵眼,而是祭品。献祭了阵眼,你我都是祭品。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有十三刀的时间,但我知道,我会死,你也会死。” 小狸:“放屁!这不是你理论上的推测么,你又没用过这招,你怎么知道?” “我不需要知道,只需要死掉。” 张十三刀再次出手,砍别人也许不容易,但是砍自己却轻松许多。 一刀捅入小腹。 “还剩十刀。” 小狸整个身子瞬间软了下来,小腹的伤口出现,那么深,那么严重,血液就像小溪一样不停的涌出,在地面上流淌。 不行! 这样下去要死! 小狸双掌砸向地面,想要破坏纹路,从而破坏整个法阵。 张十三刀:“仙家的法术,运转之前需要保持纹路完好,运转之后,这些纹路仅仅只是好看而已。” 小狸很轻易就毁掉石板,石板上的纹路也确实破碎。 但是,泛着金光的纹路还在,就在那里。 似乎,跟石板上的纹路并没有关系,而是一种光影的呈现。 小狸:“什么邪魔歪道,哪里算什么仙家的法术。” “嘿嘿,自己改良了仙家的法术,甚至还可以将仙家的法术跟魔道相结合,也就只有我这样天赋卓越的人才能办到。” 小狸:“你这个样子,阿英不会高兴的。” “放屁!我在为阿英报仇!你不准提阿英的名字,你不配!” 张十三刀再次捅向自己,目标胸膛。 啪! 小狸冲过来,尾巴扫掉那柄刀,顺势一脚踹飞张十三刀,撞在一旁的柱子上。 “嘶!” 这一撞击,让小狸也感到疼痛。 张十三刀:“没用的,你不用挣扎了,身为祭品,怎么可能没有武器厮杀呐。魔道的法阵,从来不会缺少这些。” 说着,张十三刀再次摸向旁边的金光,再次抽出一柄刀。 “看看这四周,到处都是金光,我根本不可能失去武器。呵呵,还剩九刀!” 张十三刀瞄准自己的小腿,使劲插了下去。 小狸再次冲过来,不管这法阵是怎么回事,就算一直困在这里,也没有理由让自己再次受伤。 可是,小狸却没有赶到。 “啊!” 小腿被洞穿。 只不过,张十三刀没有什么感觉,只是流血而已。 但小狸保留了完整的感觉。 张十三刀:“这就是身为阵眼的好处,虽然最后我依旧会死掉,但在这段时间,我不会有任何痛感。还有,是不是发现自己的速度变慢了?身为祭品,怎么可能让你到处乱跑呐。来吧,还剩八刀。” 把刀从小腿里拔出,抬手,这次的目标是脚掌。 嗖! 小狸的秀发突然变长,直接将张十三刀捆绑在柱子上。 这秀发牢牢的束缚张十三刀,不管他是想要挥刀砍自己,还是想要挣脱这秀发的束缚,都做不到。 张十三刀的实力,本来就不及小狸。 “这是我最后一次放过你,张十三刀,如果不是因为答应了阿英,你早就是死人了。” 小狸用指甲割断秀发,原本魅力的秀发,原本可以颠倒众生的妩媚,似乎因为这秀发的不再而魅力大减。 琳琳心里咯噔一下,阿妈平时除了尾巴,最喜欢的就是这秀发。甚至,对于尾巴的喜爱只是因为自己是狐狸,而这秀发,才是阿妈化形人身之后的标志。 还记得,阿妈总是说,女孩子要好好养护自己的秀发。 哼,那人就是坏人! 大坏蛋! 也不知道阿妈的伤口怎样了。 小狸再也没有看一眼张十三刀,最后几步,准备离开这法阵。 可是,不仅仅是速度减慢,似乎连跳跃能力都被拉扯。 小狸试了好几次,原本轻松跃上屋顶的,现在却根本没法跳起来摸到屋顶,更别说跃上屋顶了。 张十三刀:“说了没用的,这是仙家的法术,哦不,现在已经是魔道的法术了。你以为,真的会让祭品如此轻易的离开吗?” “如果是仙家的人施法,也许我只有死路一条。但是你……啧啧,太弱了。” 小狸再次退后几步,四脚着地,深呼吸。 修长的指甲渐渐缩短,但并没有变成人类的指甲,而是缩短到一定程度,变成狐狸本身的指甲模样。 张十三刀一看不好,大声叫道:“刀仔,就是现在!童子尿!” .。妙书屋. (=) 第一千五百零四章 梦中梦11 ♂nbsp;..,上帝使用手册 琳的梦境。 琳琳感觉,自己根本不是躲藏在屋檐的阴影处,而是跟随阿妈一起在战斗。 心里一会紧张,一会放松,一会认为阿妈赢定了,一会又担心阿妈的伤势。 也许,当自己真的站在厮杀场面的时候,反而不会有那么多的情绪波动。 不过,现在似乎已经结束了。 阿妈的秀发束缚了那个坏人,不会在发生那种什么自残却导致阿妈受伤的诡异局面。现在,只需要阿妈找到出路,就可以结束这一切。 什么仙家魔道的法术,都没法困住阿妈。 就算那狗屁火焰结界,也不是阿妈的对手,一定是这样的。 琳琳看着阿妈的动作,不仅仅只是简单的四脚着地,不只是像之前那样增加速度,而是, “她要化形!刀仔,快!” 一个小男孩从里屋跑出来,低着头,手里端着夜壶。 琳琳的位置看不见那个小男孩,但是,这味道是不会变的。 琳琳知道那个小男孩。 是他? 他是他的儿子? 琳琳不愿意相信,但事情就是这样,很多时候,跟自己是否相信毫无关系。 就是这样发生了,不敢相信又如何,事情根本就不会鸟你。 换句话说,你算什么东西,你的不愿意你的不允许,又算什么东西。事情凭什么按照你的想法发生,凭什么就不能发生那些你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呐。 琳琳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出手,不应该再这样继续躲藏。 阿妈要化形,回归本体。 不管是狐狸精还是虎妖,或者是绿萝精,都要化作人形,才算是修行的入门。而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只是为了化作人形罢了。 人类的优势在于,不需要花费时间去化形,只要自己愿意,随时都可以修行。只不过,太多的人不知道修行,也不愿意修行,仿佛后天之中的称王称霸就是所有。 同时,妖怪虽然花费太多的时间和努力去化形,看起来不公平的同时隐藏了一个好处,就是妖怪随时可以在本体和人形之间幻化。 而且,往往回归本体的时候,原本擅长的力量会更强大。甚至,各方面的属性都要远远超过人类的修行者。 只不过,阿妈禁止回归本体,说那种力量是误导。 琳琳不太清楚阿妈的禁止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阿妈准备化形准备回归本体,就不能被打断。 童子尿可以中断化形,不管是化为人形,还是回归本体,童子尿都可以强行中断。 琳琳看起来是为了阿妈着想,心底还有一种想法,自己都不愿意承认。 其实,是不想那小男孩被阿妈杀掉。 “不要看我的眼睛。” 小狸突然开口。 “别看,刀仔!” 张十三刀吼出来,却晚了一步,刀仔已经抬头看着小狸的眼睛。 也许小狸说“看我的眼睛”,刀仔并不会看,但小狸说的是“不要看”,刀仔下意识抬头。 小狸的眼睛很美,就像婴儿的眼睛一样,水汪汪的闪闪发光。 而且,由于构造的不同,这种少见的眼睛瞬间吸引了刀仔。 这一看,就再也挪不开视线。 “少年,你是一个勇敢的孩子,我在你的内心里看到了善良。记住,不要让这种善良消失,哪怕长大后的勾心斗角左右逢源,也比不上你内心的这种善良。 不要害怕,你是勇敢的孩子,不用害怕自己的善良会消失,也不用害怕自己的善良会让人生变得凄惨。你要知道,你的善良会指引你前进,你的勇敢会让你度过劫难,不需要听从别人的指令。你就是你自己的王,只有你自己才能够主宰你自己。” 哐当! 刀仔手中的夜壶掉落在地面,童子尿洒了一地。 小狸:“快睡吧,小孩子,何必熬夜呐。这么晚了,你早就应该躺在床上睡觉了,刚才不是已经快睡着了么。” 刀仔缓缓闭上眼睛,身子有些站不稳。摇摇晃晃,竟然靠着柱子滑到地上,睡着了。 小狸:“你竟然把孩子带过来,难道不怕我冲进里屋,将所有人都杀光吗?你应该庆幸,你没有在里屋布下更多的埋伏。” 张十三刀:“你怎么知道没有更多的埋伏,说不定下一刻你就会被万箭穿心。” 小狸笑道:“你啊,四夕雯香料早就已经很淡了,我早就知道里屋只是四个废物在其中。” 张十三刀:“哼,那又怎样,你依然会死掉。我们都是祭品,没有那个祭品可以逃脱。就算我没能杀掉你,时间到了,我会死,你也会死。法阵本身就不会让你逃脱,再加上结界的存在,你就安心想想自己的遗言吧。” “我的遗言呐……嘻嘻,你要好好活着哟!” 小狸说完,身体开始变大,妩媚的面庞消失不见,妙曼的身材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偌大的狐狸。 银色的毛发,雪白的尾巴,加上点点血迹。 “舒服啊!” 小狸微微活动身体, “妾身已经很久没有恢复狐狸的身体了,还有不适应呐。” 尽管是大狐狸,但小狸的声音却没有什么变化,依旧充满了温柔。 不过,现在不是在意这些的时候。 小狸抬头,看着火焰结界。 那火焰不断流转,那火焰不断散发着热量。 小狸凝视着上方,然后闭上眼,四脚弯曲,猛地用力。 咔嚓! 地面碎裂。 小狸整个身影出现在火焰结界那,地面泛着金光的纹路完全没法束缚小狸。 嘣! 小狸一爪打在火焰结界上,整个结界出现晃荡,却没有破开。 再出爪, 连续出爪。 结界不断的晃荡,那些火焰迅速游走,分散了所有的力量。 琳琳看着结界的晃荡,甚至感觉结界晃荡已经出现声响的幻觉。 阿妈肯定可以的,琳琳心里抓紧了,不断给阿妈加油。 可惜,结界并没有破开。 小狸落下,落在屋顶上,微微喘气。 偌大的狐狸身体,落下时却几乎没有声响,甚至连屋顶的瓦都没有压碎。 结界的晃荡越来越慢,最后恢复了平静。 小狸低头看着自己的脚爪,上面的毛发已经变得焦黑,是被那火焰结界所灼伤。 再看看那火焰结界,似乎跟之前已经没有任何区别。 张十三刀:“没用了,你能够逃脱这法阵的束缚,已经让我大开眼界了。但是这结界,没有任何的攻击能力,就是防御,就是困人。如果我真的能够破开逃走,我张十三刀就算死在这里,也认了。” 小狸没有说话,只是缓缓蓄力。 嘭! 气势飞扬,整个屋顶都塌陷。 而小狸,再次冲向那火焰结界。 (=) 第一千五百零五章 梦中梦12 ♂nbsp;..,上帝使用手册 琳的梦境。 琳琳看着阿妈变成狐狸,看着阿妈挣脱地面法阵的束缚,也看着阿妈冲击结界无功而返。 那个小男孩,叫做刀仔,阿妈估计已经认出来了。 否则,阿妈完全没有任何理由去说那些话语,更没有理由去催眠。直接杀掉,反而更加轻松容易。 琳琳看着躺在地上的刀仔,似乎有些不一样的情绪。 那个小男孩是个好人,琳琳知道,只是没有想到,这个小男孩在自己心里竟然留下了位置。只是,这个时候,对方变成敌人,这种内心的感觉就变得有些说不清楚。 嘭! 琳琳被这声巨响拉回神,阿妈的气势? 琳琳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阿妈,这种恐怖的感觉,琳琳毫无招架之力。就算对方是阿妈,琳琳也不由自主感到恐怖。 仿佛,只要一个眼神,自己就会被杀掉。 小狸冲向火焰结界,面对整个结界,偌大的狐狸身躯也显得渺小。 琳琳看着,张十三刀看着,似乎这是决定命运的时刻。 如果论攻击力,那种实打实的力量,狐狸哪个位置的力量最大? 小狸选择用牙。 偌大的狐狸身,长大的嘴巴,那尖牙,那白色的尖牙刺入火焰结界的炎黄。 啵! 结界还没有来得及晃荡,那火焰还没有来得及分散受到的攻击力,就已经被小狸的牙给咬穿。 可是,被咬穿又怎样? 结界并没有破碎,甚至,那些火焰还在不断流转想要弥补这个洞。 “嗷!” 小狸痛苦的嗷叫,就算是张十三刀不懂狐狸叫,也明白这代表着莫大的痛苦。 “不要挣扎了,何必呐。安心的接受死亡,安心的走完最后一程吧。看看这院落,看看这庭院,看看这植物,看看这些尸体。何必还要挣扎呢?” 张十三刀被小狸的秀发所捆绑,而刀仔也被催眠,张十三刀自己看不见任何希望。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身为祭品的自己必然会死亡。 人总是有些奇怪,有时候会充满希望,有时候又会充满绝望。而不管自己充满希望还是绝望,都不愿意看到跟自己不一样的人。 当自己充满希望的时候,会对那些泼冷水的人嗤之以鼻。又或者,看不起那些战战兢兢,看不起那些只知道埋怨的人。 可是,当自己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时候,当自己努力了很久,却依旧被现实残忍的撕碎之后。自己只能充满绝望,而这个时候,看见那些充满希望的人,自己就会干扰就会泼冷水。 其实,不管是希望还是绝望,都是鬼扯。都是人类自己编造的未来,告诉自己,未来一定能成功或者未来我已经没戏了。都是一厢情愿的相信,都是这份思维在狭隘之中做出的判断,都是在抓住根本没法确定的事情。 哼! 琳琳听着张十三刀在那说风凉话,心里很不高兴,活该被阿妈绑在那里。 阿妈才不会等死,阿妈肯定可以出去的。 小狸咬穿了结界,却没法让结界破碎。 而结界上的火焰正在修复被咬穿的位置,火焰炙烤着小狸的尖牙,以及任何贴近结界的物体。 空中,开始弥漫着一股毛发烧焦的味道。 咔。 小狸的尖牙出现裂纹。 嚓。 火焰结界也出现裂纹。 小狸伸出两只前爪,指甲嵌入尖牙刺穿的破洞处,使劲想要撕碎火焰结界。 已经没有任何技巧可以使用,就是用尽全力扩大尖牙刺穿的破洞。 在自己的尖牙还没有破碎之前。 嗤。 伤口爆开,小狸本来已经止住伤口的流血,却因为现在的用劲,让伤口爆开。 血液落下,却还没有来得及落到地面,就已经被火焰结界的高温蒸发。 偌大的狐狸身体,死死钉在火焰结界那,蒸发的血液让小狸看起来被笼罩在血雾之中。 嗖!嗖! 两条尾巴刺入结界,让小狸可以更好的使劲。 本来是雪白的尾巴,现在却已经变得焦黑。 琳琳看着阿妈,已经没有人形的优美,更没有所谓的魅力,只是一头大狐狸正在散发着野兽的气息。 也许回归本体更加强大,但此刻的那头大狐狸体内,根本就没有阿妈。 琳琳突然明白,为什么阿妈禁止自己回归本体,哪怕回归本体之后会更加强大更加容易捕猎杀人,甚至,会变得更加舒服。但是,这种舒服是修行的阻碍。 某种程度上讲,回归本体的这种舒服,就像人类在后天中称王称霸的那种爽快感。这种爽快感就是修行的阻碍,就是尽可能的远离返先天。 那种爽快那种舒服,似乎在告诉你,这一切都没有问题,不需要修行,也不需要返先天。 这就是一场战斗,自己内在的战斗,敌我双方都是自己。 微妙的误导在于,修行跟成为更好的自己,跟所谓的提升自己,跟所谓的自律,这种所谓的离开舒适区,又是完全不同的玩意。 这些东西依旧是在后天之中打转,依旧是这份思维在判断这样的自己可以更好的在后天之中称王称霸。而这些想法的背后,就是恐惧在鞭笞。 回归本体,就是停止修行。 处于本体的时间越长,也许力量会增强,也许可以霸占一方。但是,却在修行方面没有丝毫的前进。 为了避免承认自己没有前进,于是宣称这种力量的提升,才是修行的成果? 琳琳突然想起,阿妈之前说的误导。看着那些前辈不断提升实力,不断研究功法以获取更强大的法术,琳琳心里划过一丝悲哀。 自己一定不能被误导,自己一定要修行,一定要保持人形! 而不是变成一头强大的狐狸。 “嗷!” 小狸嗷叫,痛苦夹杂着坚定,似乎还有一丝喜悦。 火焰结界裂开,晃动非常剧烈,那被小狸咬穿的位置,正在被小狸的前爪撕开。 那个洞越变越大,从只有尖牙大小的洞口,硬生生被小狸撕开到整个头的大小。 “琳琳!” 小狸大喝一声,却发现这一喊似乎有些泄劲,那被撕开洞口瞬间小了些许。 火焰结界还在晃动,就像果冻一样不停泛着波浪,那些火焰似乎借此想要聚拢来填补这个洞口。 小狸伸出后爪,将整个身体卡在洞口,用全身的力量撑开。 这比仅仅依靠双手的力量,要强大许多,很容易让那洞口变大。 只不过,这种撕开洞口更大的状态,让整个火焰结界的晃动变得更加剧烈。 小狸的伤口再次喷发,显然是被结界聚拢的力量所导致。 嗖! 一道娇小的身影穿过结界洞口,那是琳琳。 小狸瞬间松了口气,紧接着跃出结界。 啵! 结界的晃动让洞口迅速聚拢,这速度比小狸更快。 结界外,小狸的尾部却是喷涌大量的鲜血。 那两条尾巴,被留在结界内。 没有喷洒鲜血,因为已经被烤焦了。 (=) 第一千五百零六章 梦中梦13 ♂nbsp;琳的梦境。 琳琳躲在屋檐下,看着阿妈硬生生撕开火焰结界。 也许阿妈自己没注意,但琳琳看得很清楚,因为阿妈过度用力导致的伤口迸裂。还有,因为长时间靠着火焰结界,阿妈漂亮的毛发已经被烤焦,散发着一股焦味。 琳琳有些想哭,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看见阿妈这样伤痕累累,又或者,是看见阿妈在这种情况下,依然顽强努力的战斗。 无言之教,就是如此。 琳琳感觉自己永远不会忘记这个场景,远远的看着阿妈,看着阿妈对抗整个火焰结界。 有些东西已经改变,从内心深处发生了发辫。 不管琳琳是否知道,又或者,是否能够总结出来究竟是怎样的改变,但改变已经出现。 整个场景已经深深印刻在琳琳眼中,坠入灵魂深处。 单纯而没有杂念,这种状态总是让人有些感动。不管在这个状态下具体做些什么,比如欣赏风景,比如帮助老弱病残,比如杀人,比如阿妈现在的拼搏。 琳琳不知道自己脑子里为什么要想这些玩意,甚至自己都不明白这些内容究竟想要表达什么。但那种感觉还在,仿佛自己已经变得不一样的那种感觉。 说实话,琳琳知道自己其实根本不喜欢阿妈的教导,那些关于修行的话语,琳琳听了很多知道很多,但依旧不太明白。 可是现在,琳琳似乎突然融会贯通了,将之前自己不喜欢的那些修行教导,突然跟阿妈的行为融合在一起。似乎,不需要那些说辞,阿妈已经用行动很好的诠释了这些。 “琳琳!” 这声大叫,让琳琳瞬间回神,看着阿妈已经将结界撑开。 快! 琳琳赶紧奔跑起来,阿妈没法称的太久,很明显,阿妈的整个身子都在抖动。 而整个结界的晃动更加强烈,琳琳在奔跑的过程中,仿佛结界上的火焰都快要被晃荡下来一样。 奔跑,跳跃。 琳琳朝着洞口,毫不迟疑的飞跃出去。 那院落就在自己脚下,这种腾空飞翔的感觉确实很棒。 琳琳看着被绑在那的坏人,四目相对,张十三刀也望着腾空跃起的琳琳,眼睁睁看着琳琳飞过去。 穿过洞口,飞到结界之外。 整个视野瞬间改变。 刚才在府邸,被火焰结界笼罩,整个视野都是处于炎黄状态。而且,里面发生了战斗,火焰所带来的高温,鲜血以及尸体的味道浓浓的充满整个结界。 此刻,琳琳看见圆月,看见夜空,才想起,这是晚上。 凉风习习的晚上,圆月当空的晚上,万籁寂静的晚上。 这空气,琳琳不由深呼吸,仿佛自己就像逃出牢笼的小鸟,痛快的享受着大自然原本的模样。 啵! 结界一直在剧烈晃动,一直想要聚拢。 此刻,小狸逃出来,失去阻挡力的洞口,刹那间就恢复原样。 “嗷!” 小狸低声惨叫。 琳琳回头,看见阿妈的两条大尾巴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喷涌的鲜血。 小狸落地,却是根本没法站稳,失去了尾巴,失去了平衡。 琳琳赶紧靠着阿妈,用身体支撑,不让阿妈失去平衡而倒地。 “走……琳……走嗷……” 小狸的声音有些虚浮,甚至,失去了那动听妩媚的女子声。 琳琳知道,这是阿妈受伤太严重,以至于没法维持人类女子的声音。 小狸勉强支起身体,站稳,朝前方奔跑,远离这座府邸。 但是,失去两条尾巴的小狸,显然还无法始应这种状态,跑了几步便跌倒了。 偌大的狐狸身体撞向旁边的院落,屋倒墙塌。 幸好,没有人。 琳琳:“阿妈?” 小狸摇摇头,再次站起来:“走,不用嗷嗷。” 琳琳:“阿妈,你都没法维持声音,我来帮你。” 说完,琳琳深呼吸,回归本体。 一头浅黄色的狐狸出现,体型也很大,只是比起小狸的身躯,琳琳的本体就算比普通狐狸大上许多,也依旧显得娇小。 琳琳用肩膀撑着阿妈,两头狐狸一同前进。 时不时,小狸会失去平衡,一脚踩在别人家里。而且,知道自己失去平衡,想要控制平衡,导致力度变得很大。 一脚下去,不是屋顶踩碎,就是地面踩出坑洞。 要知道,之前小狸就算回归本体的时候,落在屋顶上也没有踩碎一片瓦。 渐渐的,小狸可以掌控身体,就算失去尾巴也可以快速奔跑起来。 琳琳也跟着加速,远离这个地方。 嘭! 小狸再次重心不稳,摔倒在地面上。幸好,四周已经没有房屋,小狸也只是摔倒在路边的泥土上。抖动身体,再次站起来,继续奔跑。 也许,是提前清理了,到现在,小狸毁掉好几座房屋,却依旧没有看见一个人。 琳琳跟在小狸身后,回头再看一眼那火焰结界,依旧完好的笼罩在府邸上空,就像之前的那个裂口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 府邸。 张十三刀被绑在那,面如死灰。 “造化弄人啊……” 张十三刀看看不远处昏睡的刀仔,再看看眼前泛着金光的法阵。 自己是祭品,这已经不是仙家的法术,用不了多久,法阵结束的时候,自己就会死掉。 “还好,刀仔没有在法阵内,要死,也就死我一个人而已。机关算尽,终究人算不如天算,终究造化弄人,终究……还是没有报仇。” 张十三刀抬头,想要最后再看看天空,却发现,只能看见火焰结界。 “啧啧,我这辈子,真的一事无成。原本以为自己的天赋强横,可惜啊……哎,还提这些干嘛。是不是一个人知道自己快死的时候,就会这样喋喋不休?” 张十三刀发现,面对死亡,明确知道自己的死期,似乎内心的悲哀胜过对死亡的恐惧。 嗡! 法阵的金光闪耀,似乎在做最后的倒计时。 很快,金光消失,张十三刀无奈的闭上眼睛。 等死。 嗖! 破空之声突然响起,张十三刀睁开眼睛,一把剑垂直悬浮在自己面前。 金刚桃木剑。 张十三刀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把金刚桃木剑竟然自己悬浮在空中,并且还隐隐透着蓝色光芒。 父亲! 一个身影从金刚桃木剑里浮现出来,是张十三刀父亲的模样。而且很年轻,看起来跟张十三刀一个年纪,就像兄弟一样。 “儿……我不知道你遇见了怎样的状况,才让自己面临死亡的边缘。这把金刚桃木剑,是为父给你的礼物,也是为父给你的保护符。你天赋强横,被赶……离开宗门的时候,为父知道你不会善罢甘休…… 这把金刚桃木剑,不仅可以贯通诸多仙家法术,而且为父在其中封印了一丝魂魄。现在,你将拥有为父七层的力量,但只有一刻钟。不管你是要杀敌还是逃走,就让为父最后再帮你一程……记住,只有一刻钟。一刻钟之后,你将变成凡人,再也无法修行半分……” (=) 第一千五百零七章 梦中梦14 ♂nbsp;琳的梦境。 圆月当空,一大一小两头狐狸在奔跑。 速度挺快,但依旧肉眼可以看清楚,还没有快到那种根本看不见的状态。 琳琳:“阿妈,感觉怎样?” 小狸笑笑,只是狐狸嘴全是被烧焦的毛发:“没有变得更严重,剩下的,就是慢慢恢复。” 琳琳:“那尾巴?” 小狸有点落寂:“我也不知道……不过,化作人形之后,尾巴也没有什么用处。” 琳琳:“可是,阿妈很喜欢自己的尾巴,我也很喜欢自己的尾巴。” 说着,琳琳回头看看自己浅黄色的尾巴,毛茸茸的,在奔跑的毛发跟着波动,超喜欢的。 想到自己如果有一天,尾巴不见了,琳琳突然觉得心里很不舒服,就像有什么东西堵在内心一样。 不可以的,不可以夺走我的尾巴。 琳琳不愿意让这种事情发生,仿佛自己可以通过不断重复“不要这种事情发生”,导致真的不让这些事情发生。 小狸:“是不是感受到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琳琳点点头:“有些害怕。” 小狸:“这就是修行所要面对的玩意,一想到那种事情发生就会恐怖的紧张感,要扔掉才能前进。允许这些恐怖的事情发生,这样不断的扔掉,就是逐渐走向返先天的过程。” 琳琳:“可是,可是……” 小狸:“我知道很可怕对不对?仿佛不管怎样都不能让那些恐怖的事情发生,否则自己真的就像会死掉一样。” 琳琳连忙点头。 小狸:“修行本来就不容易,你已经亲身体验到了。傻孩子,别想太多。现在的你,才刚刚开始,慢慢来。” 琳琳点点头。 圆月、微风,奔跑时所带来的青草香,如果不是在逃命的话,这一切都挺好的。 琳琳:“阿妈,之前那个坏人说的娘子,真的被阿妈杀掉了吗?” “是我做的,但不是我杀的。” 小狸双眼露出回忆的神色,不由自主的,低声笑了起来。 “阿英是为数不多的,依旧保持着一颗童心的人类。很多人类随着年龄的长大,看起来变得成熟,看起来变得懂事,但那只是虚伪的表现。知道怎样跟上司讲话,知道怎样跟同事相处,但这些知道的背后全部都是脑子里的扭曲。 失去了童心,全部都是算计。就算对方在帮助别人,就算对方的言行举止礼貌得体,或者什么优雅知性充满阅历等等,你都能感受到那种虚伪以及恶心。更可怕的是,随着人类生活水平提高,让很多小孩子更早的变得成熟懂事。 也许,在人类父母的眼中,一个成熟懂事的九岁小孩,要比一个调皮捣蛋不听话的九岁小孩,好很多。但是,这个好很多,完全是建立在父母身上,因为父母轻松,因为父母可以获得朋友之间的赞扬。 我给那个小男孩说的话,不是为了催眠他,而是真的想让他记住这些。因为人类父母不知道所谓的修行,不知道所谓的童心,而让小孩也变得跟父母一样,充满了各种算计和权衡。我真的,感到非常可惜和遗憾。” 琳琳听到阿妈提到刀仔,心里有些异样。 小狸:“嘻嘻,以后等那个小男孩长大了,琳琳也长大了,说不定两人可以结婚生子哟。” 琳琳:“真的可以吗?我们狐狸精真的可以跟人类在一起吗?” 小狸:“哎哟,我的小宝贝,这么快就想着要跟那个小男孩在一起了?怎么,那个小男孩牵过你的手了?还是,你们已经亲过了?” “阿妈,你欺负人!” 小狸:“那个小男孩还不错,内心善良的种子还没有熄灭。算是我家琳琳不错的选择,如果他能一直这样保持而不被污染太严重的话……这倒是一桩不错的姻缘……” “阿妈,你还说!” 小狸:“好好好,阿妈不说,不说。不过,人和妖是可以在一起的,并且可以诞下子嗣。好些前辈都跟人类有后代,但诡异的是,似乎只有我们能怀上人类的孩子,但人类却无法怀上我们的孩子。至少,还没有听过哪个前辈让人类女子怀上的。” 琳琳:“阿妈,你怎么越说越远,还没有讲阿英的事情呐。” 小狸:“我跟阿英也是偶然相遇,她来山里采药,而我在山里修行,偶尔遇见打个招呼。后来,有一次她坠落在悬崖上,为了一株草药,自己差点摔下去。我路过的时候,已经是大晚上的,顺便就把她救上来。 后来,慢慢就熟悉了,经常在山里一起吃点野味,弄点饭食烧烤之类的。我们能够感受到对方的内心,那种纯真和童心会由内向外散发。所以,很自然的,那人就成了阿妈的闺蜜。 我帮她采集一些不太容易找到的草药,她会跟我讲很多医理,甚至,有很多可以用在我们身上。比如阿妈现在的恢复速度,以及伤口的停止流血,都是从阿英那里学到的。” “咦?阿妈,我一直跟你在一起,怎么没有见过她?” 小狸:“那个时候你才刚刚化形,被我关在里面修行呐。” “噢,我记得,有一段时间,饭菜特别好吃。还以为阿妈的厨艺渐长,原来……嘿嘿。” 小狸:“你这小妮子……不过,我一直没有告诉阿英自己是狐狸精,当然阿英也没有问过这事。后来我才知道,当初第一次打招呼的时候,阿英就已经知道我是妖怪。也是在那个时候,我才知道,阿英有一个丈夫叫张十三刀,修行之人。 还有一个儿子,才满周岁。之后,摊开妖怪和人类的身份,我俩之间的感情似乎变得更好。她给我讲了很多关于她和张十三刀的故事,比如在宗门相遇,比如怎样来到这里等等。 也许是住在宗门附近,或多或少受到影响,她父亲也是修行之人,只不过仅仅属于皮毛。阿英不会任何法术,却继承了家里的医术,治病救人很拿手。当然,也知道一些关于修行以及妖怪的事情。 本来以为,这快乐时光会继续下去。但没想到,城主的儿子竟然看上阿英。说实话,阿英并不漂亮,也不化妆。就像山里平凡的小花朵,安静的绽放。抛开人类的炫耀,那种门当户对的算计和权衡,阿英这种纯真和自然会更加吸引人。 尤其是对于城主儿子这种,已经吃过了太多的女人,见识过太多的妩媚、妖娆、丰满等等。看见阿英,就像一阵清风吹过。只是我真的没有想到,城主儿子会用强,而且是在如此急促的情况下。 我找到阿英的时候,全身都是挣扎的痕迹,还有脖子和手腕的捆绑痕迹。我勉强用法术唤回阿英的魂魄,想要续命。但阿英却恳求我毁掉她身上的痕迹,不要让十三知道她被人侮辱。” 琳琳明白了,阿妈肯定答应了阿英的要求,才不得不将阿英切成几段,好抹去被侮辱的痕迹。甚至,营造一种被狐狸精杀掉的假象,来误导张十三刀。 可是, “为什么不能让张十三刀知道呢?” (=) 第一千五百零八章 梦中梦15 ♂nbsp;琳的梦境。 两头狐狸在奔跑,一只偌大,一只显得娇小。 只不过,那偌大的狐狸全身焦黑,看不出本身的模样,而且还没有尾巴。 那娇小的狐狸倒是毛发完好,浅黄色,在圆月下似乎跟月色相对应。 “咳咳!” 小狸奔跑着,却突然咳嗽。 琳琳:“阿妈,你没事吧?” 小狸摇摇头:“没事,至少没有性命之忧。” 琳琳不相信,因为看见阿妈说话的时候,牙齿上全是血。 小狸:“别担心,回到小庙之后,阿妈就会吃药然后静养。过不了多久,就会痊愈。” 琳琳:“好吧……哼,张十三刀就是坏人,阿妈明明是他娘子的闺蜜,他却偏偏把仇恨算到阿妈头上。阿妈,你为什么不告诉那个坏人呐,至少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呀。” 小狸:“那是阿英的临终嘱托,也是我能够帮上忙的请求。” 琳琳不理解,明明阿妈就是因为帮忙,就是因为隐瞒了阿英真正的死因,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烧焦的毛发,没有尾巴,还受了伤。 小狸:“总有些事,比命重要。” 琳琳看着阿妈的神色,知道阿妈并没有后悔,但是,怎么可能不后悔呢? “阿妈真的不后悔?” 小狸:“琳琳啊,后悔的原因很简单,就是觉得自己受到了损失,所以才会后悔当初的决定。比如后悔当初冲动辞职去打工旅行,这种后悔仅仅是因为现在没工作或者收入没有以前那么高,所以才会后悔。 如果现在过得比以前好,那么就不会后悔。也许,会产生庆幸的情绪,幸好当初勇敢一把,做了某个决定之类的。但是,不管是后悔还是庆幸,都是修行的魔障。因为这两种情绪的背后,都是恐惧在鞭笞。” “阿妈,你又来了,我不是很能听懂这些话语。不过,阿妈你继续,我之前在府邸的时候,就是突然明白你曾经说过的那些话语……咦?我当时究竟明白了什么来着?怎么想不起来了……” 小狸:“没事,那种改变已经深入内心,已经改变了。就算记不住改变了什么,就算没法总结说出来,也不影响你自己的改变。很多时候,那种想要讲述,想要阐述清楚的冲动,甚至埋怨自己忘记了具体内容的情绪,其实是一种炫耀。 回到我们刚才所讲,后悔和庆幸,这两者都是在权衡,都是在用这份思维来进行算计。更好,于是庆幸。更差,于是后悔。这种判断本身不合理,当你陷入这种判断的时候,就只能在恐惧中挣扎。 情况随时都会反转,现在好也许将来不好,现在坏也许将来好。一旦相信这份思维的判断,那么也就意味着你永远只能随风飘扬。甚至,哪怕现在是庆幸,哪怕现在是好,你也会想办法保持这种好。于是,再次陷入恐惧之中。 如果事情再发生一次,你还会这样选择吗?当我陷入恐惧的时候,我就会这样问自己。答案很明显,我肯定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因为那就是我啊。既然这样,那么剩下的事情发展,根本就不在我的掌控范围之内。 所以,为什么继续去判断好坏呐。事情这样发生了,就是因为事情只能这样发生。一旦看见自己在害怕,很大程度上,就已经开始远离害怕。” 琳琳有点感悟,却又非常薄弱,想要抓住那感悟看清楚,却根本做不到。 “阿妈,你还是没说,为什么不能告诉张十三刀?” 小狸:“阿英的想法很简单,如果自己的男人知道自家娘子被玷污到死,那么张十三刀的内心不仅会难受,还会增加一个包袱。对方是城主的儿子,那么张十三刀是否要去报仇? 如果去报仇,那么接下来就会面临城主的追杀,这种明目张胆的杀掉城主儿子,完全可以被扣上反叛的帽子。到时候,张十三刀就会成为整个王朝的通缉犯。而刀仔有该怎么办呢?跟随张十三刀浪迹天涯? 如果不去报仇,张十三刀心里永远会膈应,自家娘子被玷污到死,自己却没法报仇。人类男人是一个很奇怪的动物,同样是死掉娘子,倘若是意外坠崖或者被妖怪杀掉,似乎仅仅是悲伤。 但是,倘若自家娘子是被玷污到死,这完全就是另一种状态。就算张十三刀找到报仇的方法,却又不会因为衙门的注意。又能怎样呢?张十三刀也许需要十几年的时间,才能慢慢释怀。” “所以,阿妈就这样答应了?” 小狸:“嗯。其实阿英当时,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过分,几乎让张十三刀的所有仇恨,都寄托在我身上。那种时候,让张十三刀报仇,也许是他每天起床修行的动力所在。 阿英当时说‘小狸,我知道这样会让十三恨你一辈子,但我真的找不到更好的办法’,那时的阿英已经濒临魂飞魄散,我说‘无所谓,反正你男人又打不过我’。说完之后,阿英就死掉了。 其实,我自己也很好奇,当初自己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语。但,事情就这样发生了,这些年,跟张十三刀交手无数次,也算是摸清他的为人。现在让我说,阿英确实没有嫁错人。” 琳琳:“阿妈,你都这样了,还帮那个坏人讲话。” 小狸:“这有什么,只是单纯的描述而已,又不代表我会站在那让他砍死我。” “那,城主的儿子呢?还活着?” 小狸:“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放任他活着。城主已经没儿子了,生一个死一个,不管男女。” ………… 府邸。 张十三刀感受着自己体内的力量,太夸张了,这就是父亲七层的力量? 体内澎湃的力量,让张十三刀感受到一种安稳和信心,仿佛根本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这种状态,带来极大的平静和镇定自若。 看向所有人,似乎都只是如同蝼蚁,根本不需要在意。 对于一个一招就可以杀掉的敌人,自己还有什么值得在意的呐。 张十三刀站在院落,感受着体内的力量,甚至,根本就不着急去追寻已经逃跑的小狸。 仿佛,那两头狐狸已经是尸体了。 “刀仔。” 轻轻的喊出名字,话语中带着仙家的气息,瞬间就让刀仔醒来。 刀仔醒过来,看着自己的父亲,想要开口却又不敢开口。 张十三刀也不在意,伸手,刀仔瞬间被吸入怀中。 “走吧,今天就是给你娘报仇的日子。” 张十三刀跃起,直奔那火焰结界。 轻轻一挥手,整个火焰结界破碎。 那个让小狸费劲所有力气,甚至断掉两条尾巴才能勉强撕开一个洞的火焰结界,就这样被张十三刀轻松的随手毁掉。 :。: (=) 第一千五百零九章 梦中梦16 ♂nbsp;琳的梦境。 小庙,小狸和琳琳终于回到小庙。 尽管很小,尽管没有什么装饰,尽管屋檐角落到处都是蜘蛛网,但这里是两人的家。 从人类的角度来看,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又或者,哪怕再小的房子,也要打扫干净。往往一个脏乱差的房间,代表了这个人不行。 就像学生时代,老妈总是喜欢过来擦桌子,过来整理桌上的书籍。然后当孩子需要一本书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找不到,问老妈呐,老妈也不知道放在哪里。 矛盾产生,孩子大吼不要动我的东西,老妈却觉得给你整理干净还有错么,看看那一团糟的模样。 有些时候,别人看起来乱,但自己并不觉得。每样东西都在应该在的位置,都在自己记得的位置。整齐干净,这代表了别人喜欢,但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也许有一天,自己会为了讨别人的欢心,而去整理干净。比如新的男女朋友。但是,当我不需要在意别人的时候,为什么还要强迫自己整理呢? 如果一个人看见自己的房间乱,却感到不舒服以及愤怒,那么只能说明这个人没对。你跟自己的小环境都没有达成和谐,估计,这个人连拉屎都会出现问题。 和谐,不是干净整齐。 看看大自然,那就是和谐。 琳琳是狐狸精,根本不会认为屋檐有蜘蛛网是什么错误,甚至压根就没有想过要去扫掉那些蜘蛛网。 小狸服下草药,运功,感觉草药的药效渐渐融入体内。 虽然没有那些药丸来得神奇,但小狸知道,自己的身体会慢慢好转。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咯噔! 小狸心里突然泛起恐惧,那不是脑子里的恐惧,而是身体上的恐惧。 就像站在高处往下看,身体会产生恐惧,而那个时候的脑子却几乎没有运转。 大部分人理解的恐惧,其实是脑子里的恐惧,比如人生巅峰,比如同学都发达了,比如三十五岁才月薪两千。 这种恐惧来得如此突然,小狸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琳琳,你去后山。” 琳琳突然一脸茫然:“阿妈……” “叫你去,你就去!” 小狸突然大吼一声,吓了琳琳一跳。 “对不起,琳琳,阿妈有些不舒服。你去后山,不要下来,阿妈来找你,你才能下来。” 琳琳:“怎么了,阿妈?是那个坏人来了吗?” 小狸:“阿妈不知道,琳琳听话,去后山。没有见到阿妈,就别下来。知道吗,乖,听话。” 琳琳一头雾水,但能感觉到不好。 这种感觉就像动物的本能,似乎对于散发的情绪特别敏锐。而狐狸精,正是洞察人心的翘楚。 琳琳带着忐忑和不安,跑到后山。 看看四周,什么也没有。没有人,也没有其他妖怪。 阿妈为什么要这样呢? 还是如此急促? 琳琳想要留下,想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于是再次悄悄躲藏起来。 距离小庙不远的树林上方,借助宽厚而多叶的树枝,遮挡自己的身体。 为了更好的隐藏,琳琳化作人形,一个小女孩的身躯要比狐狸本体小很多。 小狸感受着自己身体的恐惧,仿佛身体本身在胆颤心惊。 好一会,这种状态都没有消除,小狸知道,也许真的会发生什么。 动物对于这种本能的看中,远远超过人类。 仿佛,这是来自大自然的警告,这是整体和谐的象征。 小狸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依旧走出小庙。 小庙外,月光照常明亮,似乎根本就不在意看月亮的人是谁,也不在意自己照耀的土地究竟换了几个主人。 圆月还是圆月,依旧挂在天空,依旧如同千年之前,挥洒月光。 小狸略微感概,便移开自己的视线,不再抬头看着月亮。 张十三刀在面前。 小狸瞳孔睁开,头皮发麻,脊背上的毛都竖起来,瞬间跳跃退后。 张十三刀没动,看着小狸后退跳开。 “你……这股气息?” 张十三刀没有理会小狸的问题,而是将刀仔放下,指着小庙后面说:“那还有一只小狐狸精,你去把她抓住。” 刀仔根本没看张十三刀的眼睛,一直抵着头,嗯了一声跑过去。 “嗷!” 小狸嘶吼,露出尖牙,上面还带着血丝。 没人可以越过自己,没人可以去抓琳琳。 就算是这个小男孩,也不可以。 刀仔被吼声吓住,刚跑几步没站稳,一屁股坐在原地。 小狸偌大的本体,就在刀仔面前,似乎小狸一口就可以吃掉刀仔,连咀嚼都不需要。 刀仔下意识抬手,好一会,却发现眼前偌大的狐狸并没有吃掉自己,甚至连动都没有动。 张十三刀:“去吧,你负责那只小狐狸精。” 刀仔有些颤抖的站起来,从偌大的狐狸身体旁跑过。这种体型的差距,以及狐狸那可怕的造型,就算站着不动,也能该刀仔莫大的威慑。 小狸没有动,不是因为想要放过刀仔,而是自己没法动。 被束缚了。 根本没看见对方施法,自己就已经被束缚住了。 看着刀仔跑过去,听着刀仔的脚步渐渐远去,小狸很焦急,双眼中露出担忧和不安。 但是,依旧没法动。 “终于走到今天了。” 张十三刀缓缓走过来,走到小狸身边,抬头看着偌大的狐狸身体。 “我盼了很久,从阿英死掉的那一天开始,我就想着自己终有一天会报仇雪恨。每天,我都会更加刻苦的修炼,只有一件事情需要我在意,就是抓住狐狸精,给阿英报仇。 也正是这样的念头,让我没有发疯,没有过多的沉醉于哀悼阿英。甚至,阿英的葬礼都没有举行。我在阿英的坟前发誓,报仇之后,重新给阿英送行,只有拿着狐狸精的尸体,阿英才能安稳的离开人世。 我其实很绝望,哪怕我费尽心机,哪怕我将自己至于死地,也没法困住你。为了避免你找到火焰结界的漏洞,我根本没有想过收回结界。看着你撕开结界逃离出去,我的心已经死了,因为就算没有法阵祭品这事,我也无法离开结界。 鱼没死,而网却破了。造化弄人啊……对吧,看看现在,也是造化弄人啊……我们终究,都只是一厢情愿的自以为是的在掌控生活……” 张十三刀轻轻拍拍小狸的身体,似乎并不在意已经焦黑的毛发。 “好啦,我的时间不多,你也该上路了。” :。: (=) 第一千五百一十章 梦中梦17 ♂nbsp;..,上帝使用手册 琳的梦境。 月圆之夜,似乎总是不太平静。 又或者,是人类故意搞出这种不平静。 没人愿意静静欣赏美景,或者说,没人愿意一辈子欣赏美景,却无法站在人生巅峰。 总是喜欢别人的关注,仿佛只有这样才是真正的活着。 不仅仅是金钱方面,性格方面,生活方式,任何可以获得别人关注的东西,都是可以努力提升以获取关注。 花朵不会在意有没有人看,该绽放就是绽放,但人必须在意。 似乎,如果没人在意自己,没人关注自己,那种感觉不亚于死亡。 总是想要彰显自己的角色属性,也许是善良,也许是温柔,也许是努力,也许是博学。 这些都没有错,但都在远离修行,都在远离返先天。 也许有人会问,这样的修行有什么意义?就算返先天又怎样?依旧没钱,依旧没有势力,依旧只是一粒灰尘在世间漂浮。 没错,这些说的都对。 修行在于回归自然,返先天仅仅是让自己处于先天状态,无关力量无关权势,仅仅是一种轻松自然。没有恐惧没有挣扎,不会想要站在人生巅峰,就在此刻,就能感受到生命的美好。 仅此而已。 一拳打爆一间屋,这是修炼。 跟修行没有关系,跟返先天也没有关系。 一个返先天的人,也许能够一拳打爆一间屋,也许不能。 修行没有什么了不起,也并没有比努力赚钱的人更加高级,只是两种不同的状态而已。 努力赚钱的人看不起那些所谓的返先天,认为对方只知道嘴里说些什么屁话,依旧不去努力赚钱,依旧不去努力提升自己,依旧只是浪费时光而已。 返先天的人不会喜欢那些努力拼搏,却不去修行的人。认为对方只是恐惧鞭笞下的产物,脑子里全部都散发着恶心。嘴上说着积极向上,说着努力超越,但只是恐惧的变装表演。 认为返先天的人生命层次比较高级,跟认为努力工作才是人生意义的想法一样,都是鬼扯。 就像圆月比残月更加厉害一样,这种想法完全就是莫名其妙。 “那,为什么还要修行呢?” 一只浅黄色的小狐狸问。 而回答它的,是一名妩媚的女子。 就算没有打扮,就算没有名贵衣服的装饰,妩媚依旧散发出来。 仿佛,那些打扮只能让女孩子变得漂亮,却没法获得这名女子自身散发的妩媚。 “因为,一旦触碰先天,一旦体验到顺流,就会发现,修行才是自己想要的。那种轻松自然的感觉胜过一切,至少我自己很清楚,返先天才是我前进的目标。” “阿妈,我没听懂。”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琳琳想起很早之前跟阿妈的对话,那个时候的自己还没有化形,只是刚刚开智,刚刚会讲话而已。 阿妈,我依旧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修行。那种轻松自然的状态我体验过,就是所谓的先天状态,对吗?阿妈是想告诉我,那种状态可以一直存在,而不需要像现在这样仅仅只是蜻蜓点水一般偶尔感受到……吗? 琳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起这些,也许,是因为害怕。 那个张十三刀来了,还带着刀仔。 琳琳看着阿妈面对两人,听到张十三刀让刀仔来抓自己,也看见刀仔越过阿妈跑向自己。 转身就跑。 没有回归本体,因为狐狸身子太大,太明显。 琳琳依旧保持着人形,不过就算这样,速度依旧很快,依旧可以在树枝上轻松跳跃。 这个时候,琳琳却回想起之前自己刚刚会讲话的时候,跟阿妈的聊天。 不行,我要集中注意力。 琳琳回过神,却反而踩滑,从树枝上跌落下来。 还好! 琳琳在空中调整身体,虽然四周没有借力的东西,但自己已经调整好身形,这个高度落地只是有点疼而已。 要知道,琳琳是狐狸精,不是普通的狐狸。在树枝间跳跃,以及从高处落下之类的,不管是人形还是本体,都没有问题。 也许是因为面对敌人的原因,也许是害怕阿妈的状况,也许是莫名其妙的悲伤弥漫在体内,琳琳自己都说不清楚究竟是为什么。 落地,站稳,双脚着地,前倾,双手着地。 一小节被折断的竹子,完全穿透琳琳的手掌。 “呀!” 琳琳下意识叫出来,又赶紧闭上嘴巴。 整个手掌都被穿透,琳琳忍着疼痛,把手掌抽出来。 鲜血滴落,那地面上的尖锐竹子,被鲜血染成红色。 这本来是一根细长的竹子,却不知道被什么折断了,只剩下泥土上面的一小节。四周的落叶以及杂草,加上琳琳自己心急,根本没有注意到这小节的竹子。 现在不是纠结原因的时候! 琳琳知道自己肯定暴露了,只不过,刀仔在地面上奔跑,速度没有自己快。但是,必须找地方躲起来,估计要不了多久,刀仔就会找到这里。 有树洞! 琳琳毫不犹豫的跑过去,还非常小心的没有踩到泥土避免留下脚印,同时也非常小心自己流血的手掌,确保没有沿路留下血迹。 顺利躲进树洞,一路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安全了。 琳琳这样想着,似乎树干的遮掩,以及狭小的树洞会产生一种安全感。 不过,很快琳琳就后悔了,自己应该继续奔跑的,不管自己是在地面上奔跑,还是在树干上跳跃,刀仔都无法追上自己。而现在自己却躲在这里,相当于把主动权交给刀仔,相当于期待刀仔犯错误来忽略自己的藏身之处。 很快,刀仔出现。 琳琳躲在树洞里,隐约可以模糊看见刀仔的身影。 他会找到自己吗? 如果找到自己,他会杀掉我吗? 当初,会不会自己看错了,他其实也是心狠手辣的人类? 又或者,当初他就是故意跟自己接近,其实一直想要找机会杀掉狐狸精,为他母亲报仇? 琳琳想起,当初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自己是处于本体状态。 也就是说,现在他要杀掉我,是因为他根本不是我就是当初的那狐狸。 琳琳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想,却让自己轻松许多。 “我找到你了。”刀仔说。 哼,骗子! 琳琳看得很清楚,刀仔根本就没有面对这树洞,想要耍诈引诱自己出来么? 哼,小孩子把戏! “你看,这里有你的脚印,还有这小节竹子上的血液。对吧,说明你在这里受伤了。一路上都没有你的脚印,而且我看见你在树枝上跳跃前行,为什么这里会突然有你的脚印?我想,应该是不小心跌落吧。 哎,大晚上的,看不清楚也很正常。不过,据说狐狸精都有夜视能力,所以,有可能你故意在这里设下圈套,让我停下脚步。可是,不合理的地方在于,既然我根本就追不上你,为什么还要继续设下这种圈套呢? 一直跑,不是更加容易摆脱我么?甚至,还特意受伤?说不通,所以,你应该是由于某种原因跌落下来的,对吧?” 刀仔站在树洞前,肯定的问。 (=) 第一千五百一十一章 梦中梦18 ♂nbsp;..,上帝使用手册 琳的梦境。 琳琳心惊肉跳,毛骨悚然,那感觉就像全身都缩紧了,仿佛手掌的伤口都不会流血出来。 他的脸就在自己面前。 虽然隔着树干,虽然只能看到一丝模糊的身影,但琳琳十分确定,刀仔已经找到自己。 不过,在胆战心惊的同时,琳琳莫名的有些骄傲,仿佛还有些自豪的感觉。 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情绪,跟之前那,想到刀仔根本不知道自己就是当初的狐狸时,产生的轻松感一样,完全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也许,自己真的喜欢他? 琳琳想到这种可能,突然有些脸色发红,还有些发烫。 因为喜欢他,所以他的分析推理会让我觉得骄傲,毕竟是自己喜欢的男人。 因为喜欢他,所以他现在来追杀我,是由于他根本不知道我就是当初的那狐狸,并不是他欺骗我也不是他背叛我。 这种轻松感,是因为自己的喜欢没有被摧毁,是因为自己的情感没有被破坏。 仿佛,这一切只是误会。 幸好在这树洞里,否则被看见的话,羞死人了。 刀仔:“我知道你在这树洞里,因为这四周,除了这树洞,根本就没有躲藏的地方。” 琳琳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出去还是不出去? 出去的话,真的要战斗吗? 还是自己要说出来,我就是当初的那狐狸? 万一,我说出来之后,他依旧要杀掉我呢? 难道我真的要杀他? 琳琳想起,本来今晚跟阿妈出来,就是为了杀人,就是为了让自己杀人。只不过,因为阿妈感受到埋伏,所以才临时改变计划让自己躲在屋檐。 谁知道,竟然会发生这么多事情,更没想到阿妈竟然会失去两条尾巴。 刀仔:“你也许以为我在骗你,没用的,除了你在这树洞里,其余的任何解释都不合理。除非你是弱智或者白痴,才会做出不合理的事情,才会导致我的推理错误。 我们之前已经得出结论,你是跌落下来,而并非故意在这里设圈套。那么,你跌落下来之后,是继续逃走继续奔跑呢?还是在原地某个地方躲起来了呢? 很简单,除了你跌落下来的位置,这四周找不到任何你的脚印。如果你继续逃跑,根本没有理由掩饰脚印,因为我本来就追不上你。这种掩饰脚印以及血迹的行为,只能让你的速度变慢。 本来我就追不上你,只要你继续逃跑,我们之间的距离会越来越大。那个时候,就算我明确知道你的方向,又怎样呐。现在,这四周没有痕迹,人在想要躲藏的时候,都会下意识抹去痕迹。 而这里,只有这树洞可以躲藏。不过,至于你为什么要躲藏,我还没有想清楚。也许是准备杀掉我,也许是突然某种原因导致你必须躲藏……出来吧。” 琳琳从树洞里出来,而刀仔则是一脸兴奋。 “我对了,我就知道我的推理没错!” 琳琳有些想笑,这个时候竟然想这些,一点战斗的气氛都没有。 刀仔:“其实,这推理有一个漏洞。就是,你完全有可能故意抹去痕迹,却没有选择躲藏而是继续逃跑。你也许想要在这里地方彻底甩掉我,但说不通的地方在于,为什么要这样做。 如果你打算彻底在这里甩掉我,然后回去帮忙战斗,那么之前为什么要直接选择逃跑呢?当时直接加入战斗不是更好?如果是单纯的甩掉我,那就直接继续奔跑就好,反正我又追不上你。” 琳琳看着刀仔,自顾自的说着,丝毫不在意现在的处境,并且还越说越兴奋的样子。 他没变,还是这样。 当初也是,对着我的本体说了一大堆。 琳琳:“你不怕我?” 刀仔:“这也是一个推理,如果你打算杀掉我,那么早就可以动手。对吧,根本没有理由跑这么远。” “也许,我就是故意设下圈套,然后在这里杀掉你。” 刀仔:“也不对哦,那小节竹子上的血迹没法解释。没有理由为了杀掉我,却特意让自己受伤。而且,你的速度和身手在我之上,就算你不知道我的底细,也没有理由让自己先受伤。 对了,还有一个,因为这里只是抹去痕迹,却没有任何陷阱之类的。如果你想要杀掉我,那么仅仅为了让我找不到你的痕迹,这种做法,似乎有些弱智。” 琳琳:“你才弱智呐!” 刀仔:“嘿嘿,其实,我之前也遇到过一只狐狸精,浅黄色的,超可爱。不过,那个狐狸精似乎刚刚开始修行,还没有化形。不像你,都已经可以化形,她才仅仅可以说话而已。 不过,我们聊了很多。你跟她很像,都没有什么想过杀人。虽然你在我面前,但我却觉得你不会杀我。这种感觉有些诡异,但我愿意相信这种感觉。打打杀杀的,有什么好。” 琳琳想笑却又不能笑,听到他在说自己,却知道他并不知道自己,这种感觉似乎有些奇特。 “你怎么知道,万一我就是要杀你呢?万一我就是故意让你放松,然后一击必杀呢?” 刀仔直接坐在地上:“我们之间究竟有什么仇恨?完全素不相识的两人,为什么一见面就要互相厮杀呢?我完全搞不懂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仿佛莫名其妙的人类跟妖怪就站在对立面。” “哼!你还好意思说,明明就是你阿爸让你来杀我。” 刀仔没有反驳,因为这是事实,也没法反驳。 一时间,两人没话说。 也许,换个时间,换个理由,两人的相遇会变得美好。就像杨柳岸微风吹拂,秀发飘散,女孩微笑。或者男孩捉鱼捕虾,篝火烤出食物的香气,也温暖了两人。 但现在,空气中弥漫了不知所措。 “刀仔……” 声音从远处传来,是张十三刀的声音。 刀仔瞬间跳起来:“你快躲起来。” “不,我不要躲起来,他追不上我。” 刀仔:“我父亲已经不是我父亲了!我一时解释不清楚,相信我,我不会害你的!” 琳琳有些犹豫。 刀仔则直接将琳琳推进树洞,根本不允许琳琳反抗。 “你躲好。” 刀仔连忙用膝盖和手肘蹭在地面,将琳琳站出来时候的脚印抹去。接着又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一把粉末,洒在树洞那。 四夕雯香料。 “刀仔,那只小狐狸精呢?” 张十三刀从树林里走过来,肩膀上扛着偌大的东西,黑乎乎的看不清楚。 待到张十三刀走近,月光洒下,整个身影变得清晰可见。 肩膀上的,是狐狸头,还在滴血。 小狸的头。 (=) 第一千五百一十二章 梦中梦19 ♂nbsp;琳的梦境。 琳琳被推进树洞,刀仔的双手推在琳琳肩膀上,这种肌肤之亲本来应该有些暧昧,就像懵懂的男孩女孩第一次无意间手碰手,总会感觉心跳一下。 只是,张十三刀的到来,那种敌人到来的气氛,让琳琳只是一瞬间感受到刀仔的双手。 琳琳再次躲进树洞,其实,应该逃跑的。 哼,为什么自己要听刀仔的? 还有,为什么我自己都没有反抗,就任由他将自己推进树洞呢? 明明,我的力量更大。 琳琳虽然看不清楚,但能听到刀仔摩擦地面的声音,以及嗅到四夕雯香料弥漫在树洞的味道。 却没有听见,张十三刀的脚步?! 琳琳突然有些难以置信,因为自己的双眼已经看见模糊的身影过来,但自己依旧没有听到对方的脚步声。 怎么可能? 要么对方根本就没有走路,就像鬼魂一样飘荡,要么,对方的实力已经超过自己太多。 但是,明明就是很普通的人,甚至,根本不是阿妈的对手。 下一刻,琳琳知道自己错了,错得离谱。 因为月光洒下,张十三刀的身影无比清晰。 在他的肩膀上,扛着阿妈的头,偌大的狐狸头还在滴血。 阿妈的双眼还睁着,琳琳看不见其他的东西,就是看见阿妈的双眼在那。 琳琳不相信阿妈就这样死掉了,这一定是幻觉,对吧,只是想要欺骗我而已。 可是,阿妈的脸庞好真实,阿妈的双眼也好真实。 琳琳仔细看着阿妈,想要在那狐狸头颅上找到一丝漏洞,找到一丝不合理,从而拒绝承认阿妈已经死掉的事实。 一些小的痕迹,一些小的毛发,牙齿的破碎,以及阿妈眼角的毛发颜色,这些都能够对上。 但是,琳琳不愿意相信,阿妈就这样死掉了。 明明之前阿妈还可以轻松打倒张十三刀的,怎么突然之间…… “我父亲已经不是我父亲了!” 琳琳想起,刚才刀仔的话语,难道是因为这样的情况么? 自己还是太弱,根本无法分辨什么气息,就算是现在,琳琳也并没有觉得对方有多么厉害。 但阿妈却被杀掉了,而且在这么短的时间。 琳琳突然想到一个反常的事情,如果在平时,阿妈根本不会放任刀仔追过来。对吧,如果张十三刀的实力跟在府邸的实力一样,那么阿妈就算知道刀仔修为不怎样,也不会冒着这种危险。 所以,阿妈是不得不放任刀仔离开。 要么,阿妈因为对手的强大,无法分神,从而顾不上刀仔。 要么,就是对手远远超过阿妈,以至于阿妈根本就没法动,就算拼命也做不到。 琳琳捂着自己的嘴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还有一个办法可以确认,对吧,就是亲自找到阿妈的尸体,阿妈的味道自己绝对不会认错。就算有人可以将尸体做到以假乱真,但血脉的气息,妖怪本身的味道,没人可以作假。 因为那玩意,在人类的嗅觉之外。 甚至,一般的妖怪在分辨味道这方面都不如狐狸精。 只是,树洞被四夕雯香料弥漫,自己没法分辨阿妈的味道。 难道,是刀仔故意这样,故意想要洒下四夕雯香料来阻碍我的嗅觉,让我无法分辨? 刀仔,是这样的人吗? 不对,刀仔刚才是直接坐在地上的,如果我要杀他,当时的刀仔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 也许,是因为刀仔知道实力比不上我,所以故意这样露出后背,以获取我的信任? 可是,我能感受到刀仔的内心……琳琳突然难受,强忍着嗷叫的冲动。 不管自己怎么分析,似乎根本就没用,琳琳被这种徒劳所笼罩,无力感包裹着自己。 突然想起, 在小庙里,阿妈特意的嘱咐,那种焦急那种愤怒,似乎阿妈早就知道了什么。 琳琳看着阿妈的双眼,完全失去灵魂的双眼,琳琳第一次在面对尸体时,感到恐惧。 自己什么都没法做,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在自己的掌控之外,琳琳躲在树洞,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事情发生。 “刀仔,那只小狐狸精呢?” 刀仔低着头,跑过去,说:“父亲,我追掉了。其实,我本来已经很接近那只狐狸精的。她一直在树枝上跳跃,速度比我快。但是,我没有放弃。好在上天有眼,她突然从树上掉落下来。你看……” 刀仔走到一边,指着地上小节的竹子说:“这就是那只小狐狸精摔下来的时候,无意中伤到的。父亲,你看这血迹,非常新鲜,说明就是刚刚不久才发生的事情。而且,血液在竹子内外都有,说明并不是涂上去的,还有这竹子旁的脚印……” “哼!那只小狐狸精还没跑……” 张十三刀打断刀仔的话语,刚说出几个字,却突然不再说了。 “为什么这么快?明明还不到一刻钟啊!” 张十三刀有些痛苦,肌肉在抽搐,整张脸都变得扭曲。 并不是难以忍受的痛苦,但似乎肌肉的抽搐无法抑制,仿佛全身所有肌肉都不再自己的控制范围。 张十三刀能做的,就是勉强站立保持不倒而已。 刀仔知道父亲的情况,因为从府邸被叫醒之后,父亲带着自己过来的路上,轻描淡写的说了一些。虽然不是全部,但刀仔听了之后也能猜个大概。 那颗狐狸头,本来在张十三刀的肩膀上,却突然变得上下飘动,一会高一会低。本来还没有干涸的鲜血,甩得到处都是。 嘭! 那颗狐狸头重重摔落在下来,滚了几圈。 琳琳看见阿妈的头颅就这样被扔掉地面,还沾上泥土弄脏阿妈的脸。 张十三刀站在那,没有动,本以为这种状态会持续很久,没想到很快就结束了。 变成凡人,没有丝毫的修炼成果,没有法术也没有真气。 张十三刀有些无法适应,如果仅仅是从自己本身的状态跌落还好,但金刚桃木剑里封印的一丝父亲魂魄太强大,至少让张十三刀领略到从来没有到达过的状态。 甚至,根本没有想象过的状态。 这种落差,还是无法抵抗的改变,让张十三刀瞬间陷入抑郁之中。 “父亲?” “嗯?” “你没事吧?” “我?没事,哦,对,你刚才说到哪里了?那只小狐狸精躲到哪里去了?” “噢,”刀仔将信将疑,接着说,“我追到这里的时候,只发现了血迹和脚印,没有发现更多的痕迹。然后我继续寻找,不小心摔了一跤。” 刀仔指着树洞旁边的痕迹,本来是两人的脚印,却被刀仔抹去之后变成一个人的脚印,以及手肘在地面摩擦的痕迹。 说着,刀仔还故意拍拍手臂和膝盖上沾着的泥土。 “后来,父亲你就过来了。” “是吗?” (=) 第一千五百一十三章 梦中梦20 ♂nbsp;琳的梦境。 树洞里,琳琳完整听到了刀仔和他父亲之间的对话,有些说不出来的情绪。 有些感动,但又不是感动。 刀仔为自己做这些事情,为了救自己而忤逆父亲,而对着父亲撒谎。 但是,刀仔的父亲如果不来杀阿妈,这一切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琳琳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对待刀仔,因为确实由于刀仔的这些行为,自己才没有瞬间被揪出树洞,才没有瞬间被杀掉。 似乎进展很顺利,刀仔抹去自己走出树洞的痕迹,佯装是自己摔倒在这里。 可惜, “是吗?” 张十三刀的反问,充满了质疑,还有不屑。 刀仔愣了一下,说:“是啊,我在这里摔了一跤,还不小心将四夕雯香料给撒了。” “是我教你如何识别对方是否在撒谎的。” 张十三刀看着刀仔,语气平淡,没有恐吓,也没有愤怒,甚至连一丝情绪都没有。 仿佛,这双眼睛看着的不是人,不是自己的孩子,而是看着一块石头。 或许,是因为这双眼睛的主人已经死掉了。 刀仔回想起自己父亲传授的东西,想起一个人撒谎应该怎样,那么自己应该怎样避免。 可是,此刻自己做出那些动作或语气,不就本身说明自己正在掩饰“自己正在说谎”么。 张十三刀没有理会刀仔,而是转头看着那树洞。 琳琳看着张十三刀转头,看着张十三刀看向树洞,甚至感觉,两人的目光已经相会。 闭眼。 琳琳微微偏头,闭上眼睛,不敢再去看树洞外。 自己这是被发现了吗? 就这样结束了吗? 琳琳听着自己的心跳,越来越明显,眼前一片漆黑,琳琳似乎感受到张十三刀正在靠近。 对方会不会直接将我拖出来,然后乱刀砍死? 他过来了吗? 故事结局就是那个坏人赢了? 好一会,都没有人来。 “我一开始,就知道那只小狐狸精在这里。” 张十三刀的声音。 琳琳睁开眼,透过树洞,发现张十三刀并没有过来,依旧在那里。只不过,是背对着树洞。 “虽然当时我没有过来,但并不代表我无法感知到这里的情况。刀仔啊,那只小狐狸之所以还活着,必须要感谢你。如果不是你,那么她早就已经死掉了。走吧,你娘的仇已经报了,我们回家吧。 刀仔,我希望你记住,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让仇恨笼罩你的一生。看起来,复仇多么潇洒,复仇多么男子汉,仿佛如果不复仇我就是懦夫。事实上,放下仇恨才是勇敢的行为,才是值得骄傲的事情。 你父亲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只是一个复仇的空壳而已。支撑我的,就是仇恨,而现在,你娘的仇已经报了,我还剩下什么呢?什么也没有,不知道为什么而活着,不知道应该去哪里。 那些叫嚣着是男人就要复仇的,那些宣扬勇敢就是有仇必报的,往往都是小人物。说得那么激昂,只是为了掩盖他心中的恐惧,只是为了让自己显得很厉害,只是为了让别人觉得这个人有热血够胆识之类的。 这种人往往不会直接说服你,而是获取别人的认可,用人数来战胜你。比如,‘你们看,这家伙的老婆被弄死了,他竟然不想着报仇,还是不是男人’之类的。 或者,‘不管你怎样辩解,我就是要报仇,如果有人弄死我老婆,就算我死也要杀回来’等等看起来激昂的话语。这样,聚集了一定的人数之后,仿佛我们自己本身的想法就会受到影响。 但是刀仔,你要记住,为了表现自己像个男子汉而故意去做一些事情,这本身就已经证明了你的懦弱和悲哀。反过来,故意坚持所谓的独特来证明自己不在乎什么男子汉,同样也是懦弱的表现。” 刀仔:“父亲,你想说什么?” 张十三刀:“我想说,仇恨是修行的阻碍。你要记住,放下仇恨才是前进。牢牢抓住仇恨,只会变得跟我一样,什么都没有。如果你娘还活着,也许根本不愿意看到我为了复仇而变成这个样子。” 刀仔没有说话。 “走吧,回去了。” 刀仔看着地上的狐狸头,问道:“父亲,这个呢?” 张十三刀:“留在这里吧,尘归尘,土归土。我跟小狸是仇人,但鞭尸这种事情,我不会做。那只小狐狸不是还活着么,留给她吧……” “谢谢父亲,我们这就回去。” 刀仔连忙在前面带路,示意父亲一起回去。 张十三刀:“不是谢谢我,而是谢谢你。如果没有你的所作所为,那只小狐狸……哼!” ………… 琳琳躲在树洞里,看着张十三刀和刀仔离开。 再等了一会,确认对方已经离开之后,琳琳迅速冲出来。 抱着阿妈的头颅。 小狸的本体,那狐狸头,比琳琳化形人类之后的整个身体还要大。 琳琳抱着阿妈的头颅,脸贴在阿妈的脸颊那。 缓缓清理着阿妈毛发上的泥土,似乎阿妈根本就没有死掉,只是睡着了一样。 琳琳不去想,这只是阿妈的头颅,假装自己只是贴在阿妈的脸颊上。 “阿妈,你好好歇息,不用担心琳琳的。” 帮阿妈梳理一样毛发,有些杂乱,还有些焦黑。 “琳琳给阿妈梳头,估计会有些痛,琳琳要把阿妈焦掉的毛发都清理干净。” 圆月依旧在那,月光依旧洒下大地,跟之前没有任何区别。 死人了,重要吗? 家人死了,重要吗? 月光不会在意,树木泥土不会在意。 花朵依旧盛开,微风依旧吹拂大地。 “阿妈你看,琳琳有听话,一直保持着人类的形态,没有变回本体哟。” “这样好多了,阿妈是最美的,是最漂亮的,每个男人都喜欢阿妈。” “阿妈好好歇息,琳琳陪着阿妈,一直都会陪着阿妈。” “琳琳有用功学习阿妈讲述关于修行的种种,只是,还有些东西不明白,阿妈可以起来给琳琳再讲讲么?” “阿妈,你说以后琳琳长大了,是不是也像阿妈一样美呢?” “噢,对了,阿妈,你说将来琳琳成亲的时候,我们是不是要在这小庙摆喜酒呐。据说,还有什么改口茶之类的,阿妈到时候还要给红包呐。” 说着说着,琳琳的声音渐渐变得微弱。 似乎,琳琳睡着了。 似乎,只是母女靠在一起,伴着月光入眠。 似乎,阿妈的温度还在,依旧给琳琳提供温暖。 似乎,琳琳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 第一千五百一十四章 梦中梦21 ♂nbsp;琳的梦境。 月光下,小庙旁。 偌大的狐狸身体倒在地上,没有头。 这是小狸的尸体。 本来,是美妙的夜晚。 却偏偏发生这些事情,杀戮、仇恨、人和妖之间,似乎这些东西统统都只是为了破坏此刻的美妙而存在的。 有千百种理由,来证明自己的言行没有错。 但同样的,也有千百种理由可以反驳。 谁能说服谁? 又或者,只是在正反双方的说此种,选择一个自己想要的。 历史的长河中,谁对谁错? 谁又有资格来判断这种对错? 那种判断的标准,本身是否值得相信? 也许,仅仅只是时代的缩影早就了这种判断。 自以为是而已。 甚至,所谓的历史是否真的是历史,我们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刀仔看到小狸的尸体,依旧很震撼。 就像刚才看见自己父亲肩膀上的狐狸头一样,只不过刚才为了给那只小狐狸打掩饰,没有表达这种震撼而已。 现在,一切似乎都结束了,刀仔看着小狸偌大的尸体,内心有些波动。 一条生命就这样逝去,不管是妖怪还是人类,都是活生生的一条生命啊。 刀仔想起,之前这只狐狸还活着,还对自己呲牙咧嘴。还有在府邸的时候,跟自己说得那番话,自己都还记得。 现在,却一动不动的在这里。 甚至,这不是狐狸尸体,完全可以说是,一坨狐狸肉。 刀仔走近小狸的尸体,摸摸有些焦黑的毛发,明显的被烤焦的痕迹。就算这样,刀仔依旧能够感受到皮毛下面的温度。 软软的,还没有出现尸体变僵的状态。 刀仔退后两步,对着这个比自己还要高的尸体,双手合十微微鞠躬。 “一路走好。” 哎,事情不应该这样的。 为什么要这样杀戮,为什么总是可以找到好听的理由来进行杀戮呢? 皇室说,要为了朝廷,要保家卫国,从而可以明目张胆的杀人,甚至会因此受到表彰。 那些山贼说,为了生存,为了可以更好的说下去,所以不得不杀人。 修士说,为了替天行道,为了天下苍生,为了维护世间的大道平衡,必须要杀掉妖怪。 刀仔不知道应该怎样反驳,到处都是说辞,到处都是道理。似乎说服了一个,另一个又会出现。 很明显感觉不对,刀仔却说不出来究竟哪里不对,也没法提出什么整改措施。 每个人都被恐惧笼罩,仿佛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仿佛为了避免坏事所以要先下手为强,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大家在这个叫做社会的地方,互相推挤,互相碰撞,似乎保护自己成为一件根本不需要商量的事情。仿佛,唯一需要考虑的,就是怎样让自己变得更强大,或者,怎样让自己在不断的碰撞中存活下来。 多么混乱而荒谬的生活。 刀仔感觉到不对劲,不愿意让自己活成那样。 不过,又有谁真正的,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呢? 或者说,那个所谓的“自己想要的样子”,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 还是,仅仅是这份思维的权衡,仅仅是恐惧鞭笞下慌乱的抓住,仅仅只是为了从另一方面显得自己高人一等呢? “好了,快走吧。”张十三刀站在远处,示意刀仔不要久留,赶紧离开。 刀仔再次鞠躬,转身离开小狸的尸体,朝着自己父亲走去。 忽然又想起什么,刀仔回身,再次来到小狸的尸体旁边。 没有头颅的尸体,整颗头颅都被瞬间割下。 可以看见切口的平整,不管是皮还是肉,甚至是白色的脊柱,切口都非常平整。 血液从切口处涌出,刀仔看着地面上的血迹,看看远处泥土上的血渍,可以想象当时鲜血究竟喷洒了多远。 现在,已经只是滴血而已。 但那尸体下方的泥土,已经全部被鲜血沁润。由于血液太多,导致有些地方出现了拳头大小的血水坑。 不过,在月光的照耀下,那血水坑并不明显,跟普通的水坑没有区别。只是靠近之后,血液的味道,以及血液混合泥土的暗红色,微微映出不一样的圆月。 刀仔寻找着,看见地上有一小块脊骨。 说是小块,但比刀仔的手掌还要大。 那小块脊骨,一端是平整的切口,想必是自己父亲的原有。而另一端,却是很明显的断裂痕迹。 这不是完整的一块脊骨,也许,是因为父亲出手的时候,并不是垂直割开的吧。 刀仔想起,在飞过来的路上,父亲说这是因为爷爷在金刚桃木剑里封印了一丝魂魄,相当于七层爷爷的实力。而且,还是封印的那个时候的七层实力。 未免,也太夸张了。 可以通过修炼达到这种底部啊,怪不得人人都会想要修炼。 也许,就是因为这种超越的力量,才让世间有了这么多莫名其妙的杀戮。不过,就算没有这些修炼的力量,依旧还是会出现杀戮。 因为就算是现在,那些捕快手中的案子,大多也是普通人所为。 刀仔走到父亲身边,神情有些复杂。 也许,今晚的经历,将会是刀仔一生中都无法忘记的时光。 张十三刀:“走吧,免得待会那只小狐狸回来。” 刀仔:“走回去?” 张十三刀没说话,瞥了一眼刀仔。 刀仔目光躲闪:“额……我还以为,我们会直接飞回去。就像,我们过来的时候那样。” 张十三刀看了看天上的圆月,也不知道究竟在看什么。似乎大家有烦心事的时候,总是会抬头看看月亮。 月亮还是那个月亮,只是看的人,心情不同境况不同。 “刀仔,我已经是普通人了,接下来你的路,只能靠你自己了。” 刀仔:“啊?父亲……这?” “你爷爷说得很清楚,我可以拥有他七层的实力,但一刻钟之后,我就会变成普通人,并且,再也没法修炼。” 张十三刀一边走,一边说,根本没有去看身后的刀仔。 也许,是不知道应该怎样面对刀仔,或者,不愿意让刀仔看见自己的表情。 刀仔追上去,跟在父亲身后,说:“可是,这还不到一刻钟啊。” 张十三刀:“是啊,我想,应该是我之前用金刚桃木剑发动了法阵,消耗了不少其中的法力。所以,才会不到一刻钟,这一切就结束了。不过,幸好,你娘的仇已经报了。而且,如果不是提前结束,那只小狐狸估计会死在你面前。” “啊?父亲你知道?!” :。: (=) 第一千五百一十五章 梦中梦22 ♂nbsp;琳的梦境。 刀仔本来以为自己已经瞒过去,或者说,就算父亲觉察到自己在撒谎,也仅仅只是知道自己没说实话而已。 如果父亲知道那只小狐狸就在树洞里,为什么不直接出手? 但是,父亲又明确表示,那只小狐狸会死在自己面前。 难道只是炸我? “父亲,你知道?” 张十三刀继续往前走:“我知道,你从小就不愿意伤害这些小动物,甚至,有时候我能从你身上嗅到妖怪的气息。虽然我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我知道,如果你真的遇见那只小狐狸,你应该会放走的。 而且,我一过去,你就在我面前说一大堆。解释这样解释那样,看起来所有东西都很合理,好像真真假假参杂在其中。但是,你这样故意说那么多,本身就是想要证明。如果全部都是真的,你也就不需要证明什么。 我教你如何识别谎言,是不想让你被妖怪化形之后的人形所欺骗。没想到,你却用来对付你老子。哼,我都不知道应该为你感到骄傲,还是应该生气。” 刀仔嘿嘿一笑,父亲已经这样讲了,说明并没有生气。 张十三刀:“当然,上面的推论都只是猜测,完全有可能因为你太害怕,或者太着急,在这种夜色下变得跟平常不一样。这些都是有可能的,比如想通过这种快速的说辞,来证明自己不是故意追丢的。 又或者,因为害怕,所以一看见我就立刻过来。想要通过这种连续说话,来缓解内心的害怕。但是,别忘了,当时我的状态,当时我还拥有你爷爷七层的实力,那种状态下,你是否撒谎就会很明显。 我教你细细查看蛛丝马迹,不要放过那些微小的细节,是因为很多时候妖怪的各种伎俩,都可以通过某些细节推断出来。你居然,又拿来对付老子!” 刀仔:“嘿嘿,也就是说,如果父亲没有爷爷的实力加成,也会被我骗过去?” 张十三刀:“你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呢?你的这些东西,只能骗人。而且,如果遇到厉害的修士,不管你的细节再到位,修士都可以直接感受到你的状态。就像刚才在那里,你摔倒的痕迹,那只小狐狸的血迹等等,似乎都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我直接感受到你在撒谎。我根本就不需要在你设定的各种证据上进行探讨,你就已经被我归纳为撒谎。所以,我才会强调你的修炼,而不是仅仅只是知晓这些玩意。” “噢。” 这个话题已经探讨了无数次,刀仔知道,没法说服父亲。每次父亲都会强迫自己修炼,尽管自己对于修炼没有什么天赋,也本身就不愿意修炼,但父亲总是没有放弃。 而一旦探讨这个话题,最终的结果,只是父亲强势的让自己进行修炼。 久而久之,刀仔也不想去继续探讨这个话题,只是用简单的沉默来应对。 张十三刀:“刀仔啊,我知道你想当捕快。很多时候,只要一有机会,你都会跑过去跟那些捕快打交道。我也知道,你对所谓的推理非常感兴趣,甚至,捕快班头好几次提议,让你住在他们那。” 刀仔有些惊讶的看着父亲。 张十三刀:“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为什么你不知道这个情况,对吧?你当然不会知道,因为我直接了当的拒绝了捕快班头,并且让他不要告诉你这件事情。我是修士,再加上斩妖除魔,跟他们打交道的次数不少。 否则,你以为,凭什么你一个小屁孩,可以直接跑到捕快那里。还可以听他们探讨什么案子,甚至你还可以说两句。” 刀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张十三刀:“我知道你喜欢那些所谓的推理,所以,平时只要你的修炼完成,我都没有阻碍你。甚至,有时候你撒谎说去找其他小孩玩,我也没有戳穿你。因为,我觉得,是自己愧对了你。 这种感觉,在当时偶尔会出现。不过,由于你娘的仇还没有报,所以很快,我就扔掉这种情绪。现在看来,我当时确实非常自私,根本就不是什么好父亲。严格来说,我只是提供了你的衣食住行而已。 我想要为你娘报仇,所以强迫你不断修炼。我知道自己没有太大的希望,所以将希望寄托在你身上,还美化说‘这是为了你好’。现在看看,我是多么荒谬,多么的残忍。 把自己的想法强行加在你身上,仗着自己是你的父亲,所以根本不允许你的反驳。我会说这样是为了你好,修炼可以让你有本事,可以让你拥有核心竞争力等等,都是屁话。因为我非常清楚,这些都是为了我自己。 我想要你出人头地,因为我可以炫耀自己的儿子很有本事,我可以在亲朋好友面前昂首挺胸,我可以因为你的成功因为你的本事,而享清福。这些,都是我自己没法做到的,所以才会强加在你身上。 想想都觉得好笑,我认为‘出人头地对你来说是件好事’,于是我就这样相信了。但我根本就不是什么才是好,根本就不知道你本身是否愿意。仿佛我说你会喜欢,所以你就会喜欢,哪怕你说着不喜欢,也只是害羞而已。 这是什么狗屁逻辑!好了,现在你娘的仇已经报了,我也只是普通人并且再也无法修炼。接下来的路,只有靠你自己,我不会再干涉你。想要去当捕快也好,想要继续修炼也好,都是你的自由。” 刀仔没有想到自己父亲会突然说些如此沉重的话题,说实话,刀仔自己已经慢慢习惯了父亲的严厉和蛮不讲理。仿佛,自己已经在修炼和去找捕快之间,摸索到了一种平衡。 现在,这种平衡被打破了,自己得到梦寐以求的自由。却发现,似乎自己并没有那么开心。 而父亲的背影,似乎显得落寞许多。 那个强势的父亲,那个经常让自己哭鼻子的父亲,似乎一瞬间就消失了。 其实,家长对于小孩的教育,很多时候都是成功的。大部分的小孩子长大之后,都变成了父母所期待的模样。比如父母一直强调好好读书将来才会有出息,或者,父母一直强调自己在考虑你的未来,社会多么复杂恐怖等等。 那么小孩长大之后,渴望成功渴望站在人生巅峰,这不正好说明了父母教育的成功么。 虽然有焦虑有恐惧,但你不能否认,小孩子确实被父母教育成这个模样。如果说,教育的成功是指,让一个人变成你所教育的模样,那么这就是非常成功呀。 “父亲,你究竟知不知道,那只小狐狸的位置?”刀仔追上前方的父亲。 “当时,我大约知道位置,但不能确定。不过,我猜,应该就在那树洞里吧。” 下山的路不好走,而且还是夜晚。 不过,月光依旧如此慷慨,不管你是否在意月亮,它都会照亮你。 照亮,这对父子一同下山的身影。 :。: (=) 第一千五百一十六章 演技 ♂nbsp;金廉助帝国,货船。 袁一很高兴,因为一切都已经妥当,没有新的敌人,船长被那刀疤脸带走了。也就是说,整艘货船现在完全处于自己的掌控之中。 自己从踏上这艘货船开始,就不断战斗,没想到,各种波折的最后,竟然是如此完美的结局。至少,袁一从一开始,没有想过,自己最后会是一种全身完好的状态站在这里。 并且,自己的身体也由于刀疤脸的缘故,恢复到巅峰状态。同时,袁一的感觉很明显,自己还可以继续提升,只需要继续修炼就可以。 相当于,那刀疤脸已经将肌后面的修炼层次给打通了,自己只是修炼就可以更进一步。 当然,这仅仅限于肌肉力量。 不过,对于现在的袁一来说,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呐。 随着大人的离开,整个帝国都在追缉袁府的余孽,那些家族各种悬赏。表面上,帝国欣欣向荣,只是身为帝国第一人的袁长文离开帝国而已。 但各大家族都明白,袁家已经崩塌,几乎所有都被瓜分。 剩下的,就是斩草除根。 袁一布置好自毁程序,设定好诱饵,拿走些许物资,返回自己的急速星舰。 这艘急速星舰由于追求速度,根本没有太多的空间,所有的设施都自己勉强生活。而不像大型星舰,可以有大范围的空间,可以有餐厅以及花园等等。 急速星舰的所有关注点,都放在了速度上面。 这也是袁一逃离之后,一直没有被抓住的原因之一。 本来,这艘星舰只有袁一,现在,多了一个人,一名青年。 他是袁一登上货船时候,遇到的那名青年。当时,袁一只是想着打劫,想着用货船来当作诱饵。却是,被这名青年分析出自己的各种不足。 既然这样,那么就带走这名青年,不管后续怎样发展,袁一知道,这小子算是个人才。 如果大人还活着,肯定会招收这小子,来壮大袁家。 “别装了,我知道你醒着。” 袁一在急速星舰里检查各种信号,根本没有理会地板上的那名青年。 之前,袁一刚刚踏进货船的时候,就已经将这名青年打晕。那个时候想着,如果自己能够活着回来,就肯定要带他走。 袁一布置好之后,回来找到这名青年的时候,这名青年依旧处于昏迷的状态。 不过,在快要到达急速星舰的时候,袁一感知到这名青年的醒来。只是,既然这名青年假装昏迷,袁一也只是心里感到好笑,没有戳穿。 而是,依旧配合这名青年,看看究竟会怎样。 袁一扛着这名青年,回到急速星舰,故意朝地板上一扔,似乎根本不知道对方已经醒来。 本以为,这种撞击会让对方下意识的有些反应。不说睁开眼睛,身体本能的会想要保护自身避免受到伤害。 出乎意料的是,这名青年竟然完全没有任何反应,就像真的是昏迷状态一样。 袁一检查好星舰,准备启航。 这个时候,急速星舰所带来的加速度,必须要在座位上才能够抵抗。 不得不,叫醒那个装睡的人。 “好啦,我知道你行者,我也知道你能听见我说话。” 这名青年还没有处于昏迷状态,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反应。 袁一:“最后一次,事不过三。我是精神大师,你有没有处于昏迷状态,难道我还不知道么?你如果再不起来,我就直接加速。我想,你应该非常清楚,没有座位减缓设施的状态下,你会变成什么状态。” 这名青年还是没动,袁一有些不耐烦,正准备不再理会的时候,青年的睫毛微微动了一下。轻微的声音从鼻腔里发出,一根手指收缩,然后整个手臂缓缓移动。 “额……啊?这是……” 这名青年似乎刚刚才醒来,整个人处于混沌状态,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然后,看着眼前的袁一,这名青年瞬间手忙脚乱的退后。 本来就是坐在地板上,本来急速星舰的空间就不大,这名青年如此紧张的退后,还不小心撞到合金墙壁。 “是你?!” 袁一没说话,只是脸上的表情在说,你接着演,看你表演。 青年依旧坐在地板上,背靠着合金墙壁,看起来有些惊恐,又故意压制这种惊恐。 “你为什么没有杀我?” 袁一:“我去,你这小子,这演技可以啊。” 青年:“你有什么目的?” 袁一:“先坐上去,如果我不是精神大师,肯定会被你欺骗的。你这小子,演技这么好,不当演员可惜了。” 青年有些悲伤:“帝国还在母星时代,就已经没有演员这个职业了。小雨cg工作室的出现,让演员这个职业产生极大的动荡。现在,只有设计师,却没有演员这个职业。最多,也只是一些复古爱好者罢了。 你不觉得可悲吗?想想母星时代,想想演员这个职业的辉煌,一个人却扮演另一个人,扮演另一种完全不同的人生。那种假装愤怒,那种假装歇斯底里,那种假装成功的喜悦,明明就没有这些玩意,却能够被演员很好的表演出来。 而且,你看了之后,还觉得演得很好,就像真的一样。那些高水平的演员,那些电影的情节,你完全感受不到这是一种表演。反而,你会沉浸在其中的故事,仿佛真的有这些事情发生一样。 可惜,现在什么都没有了。那些cg技术的成品,确实栩栩如生,但我们,再也无法享受那种演员自身表演所带来的感受。现在的爱好者,那种表演只会让人感到好笑。难道你不觉得很可悲吗?” 袁一没有回答,只是嘴角上翘,看着青年的侃侃而谈,眼神在说,你怎么不继续演了呐。 “额……” 青年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后脑勺,尴尬的笑了笑。 “啊,我的头还是有点晕。” 袁一:“坐好了,我们要出发了。” 青年连忙坐在位置上,一共只有三个位置。 急速星舰就是这样,根本没有多余的位置,在制造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容纳太多的人。 青年坐好之后,启动减缓设施,可以有效的抵抗急速星舰所带来的加速度。 就算在星际时代,这种飙车的体验也没有停止过。 青年看着袁一开始专心的控制急速星舰,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气。 幸好自己演得像,假装是一个天真的少年,假装只是一个喜欢表演的少年。假装被戳穿昏迷却不得不做戏做全套的少年,假装不小心聊到兴趣点就忘记自己要做戏做全套的少年。 急速星舰开始加速,青年闭着眼,略微有些痛苦。 不是由于加速度,而是青年想到,现在才刚刚开始呐。 /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风云小说阅读网手机版阅读网址: (=) 第一千五百一十七章 换星舰 ♂nbsp;金廉助帝国,科研星舰。 阿花有些高兴,吹着口哨。 虽然声音不能在真空中传播,但阿花自己能够听见自己的口哨。 一开始,自己作为袁家大小姐,然后老爸的离开让袁家崩塌。自己为了生存,毁容,变成一名卑微的星港技师。后来,决定拼一把,夺走别人的星舰,准备营救自己的族人。 可是,却没有想到,自己在夺走的星舰里,遇见了维尔。 一个脑子有问题的精神大师。 不过,还不错,至少对方没有杀掉自己,并且还讲述了一些关于精神力量的修行方法。 接着,自己收到求救信号,本着好心去救别人。想着,说不定救下的人,可以帮助自己再次恢复袁家,或者,至少没有坏处。却没想到,这个求救信号只是个诱饵。 “还是要感谢你们,如果没有你们,如果没有这些战斗,我怎么会领悟到这些呐。对吧?” 阿花对着敌人说话,已经被自己打败的敌人,自称在心脏安装了什么连接爆炸装置,自称什么心跳停止就会引爆整艘科研星舰。 敌人没有回答。 阿花也不在意,心情正好呐。 虽然袁家依旧处于崩塌状态,虽然族人依旧在被各大家族所追捕,但是,阿花自己却感觉非常好。经历了,自以为是的悲伤,经历了,所谓的自卑以及恐慌。 当阿花使用雯罗劲的时候,当阿花不再躲藏遮掩以及不满自己的身份时,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打碎了。然后,一股又一股的轻松自然涌出来。 “嘿嘿,你这个装置并不复杂嘛。抱歉啦,我是一名技师,你想要心跳停止从而引爆整艘星舰的愿望,要落空啦。” 阿花笑着,准备伸手接触这个装置。 另一只手出现,抓住阿花的手腕。 不是阿花的手,也不是自己面前敌人的手。 但不管是谁的手,都不重要。 阿花一拳打向对方,却被对方用手掌挡住。 哼! 阿花那只被抓住手腕的手,没有用劲去挣脱,而是直接一个肘击。 依旧被对方用手掌给挡住。 阿花弹腿,侧踢,却还是被对方用手掌给挡住。 一只手挡下所有的攻击?! 因为对方的另一只手,一直抓住阿花的手腕。 这么强?! 哼,那又怎样! 阿花竖起手掌,一股强横的气势爆发出来。 雯罗劲! 阿花身形超快,拳头的速度超快,整个人不断腾挪,不断攻击。 如果这里不是真空环境,那么劈里啪啦的碰撞声会连续不断的出现。 在这种强度的攻击下,在这种密度的攻击下,就算是袁家的人形机器人,也会被打碎。 但是…… 对方依旧用手掌挡住了攻击,挡住了阿花所有的攻击。 或者说,承受了阿花所有的攻击。 嗡! 对方的精神力量释放,瞬间包裹着阿花,也束缚着阿花。 “这是什么狗屁雯罗劲?” 对方走过来,露出自己的模样。 “维尔?” 维尔点点头,没说话,收回了释放的精神力量。 阿花微微活动一下关节,似乎刚才的突然爆发,有些肌肉疲劳。 “你怎么过来了?” 维尔:“我本来不打算过来的,结果感受到你的精神力量,所以就过来了。” 阿花:“我的精神力量?你是说,什么我只有一根手指是活的?” 维尔:“不止,现在的你,已经有很大的不同,不再是之前那个充满恶臭,只是一具移动尸体的你。” 阿花有些高兴:“真的吗?我全身都活过来了?” 维尔:“不,你只有三根手指是活的。” 三根手指?! 自己从一根手指到三根手指? 阿花有些无语,虽然这只是维尔的比喻,但未免也太…… 自己只是散发着恶臭的尸体,根本就不算活着。非要描述,自己只有一根手指是活的。 好吧,现在自己已经有三根手指是活的。 “维尔大人?是维尔大人吗!” 那漂浮的敌人突然开口说话。 维尔:“你认识我?” “我曾经跟在随便大人的身边,有幸见过维尔大人。” 维尔:“那你应该知道,我跟随便那家伙,并不是什么朋友。” “额……” 阿花:“随便大人?是张家那个顺流到难以置信的随便大人?” 维尔点点头。 阿花:“那这样讲的话,你们其实是张家的人咯?喂,你应该是这群人的老大,张家还有专门做这种打劫的人?” 老大:“我们从来都不算是张家的人,只是跟着随便大人打过几场战斗而已。维尔大人,如果知道是您,我们肯定不会动手的。我只求一条活路,维尔大人。” 维尔:“好的。” 说完,维尔转身离开。 阿花看着在那漂浮的敌人,又看看转身离开的维尔,微微叹气,只好跟上维尔的脚步。 “你就这样走了?” 维尔:“嗯,那人散发着恶臭,我不想跟他讲话。” 阿花:“别人都快死了,求饶也没什么错呀。” 维尔:“不是求饶,是否散发恶臭跟他的言行无关。” 阿花等着,等着维尔继续说下去,却是没有下文。 喂,说话就说完好吧,这种说一半,很让人恼火啊。 阿花耸耸肩,对于这种脑子有问题的精神大师,自己还能怎样呐。 “对了,那家伙有什么心跳连接爆炸的装置,我们这样不管他,不会有问题吗?” 维尔:“他一直说着,自己的心脏连接着引爆装置,一旦自己的心跳停止,就会引爆推进器的能源之类的。结果,我过来的时候才发现,那家伙的连接装置,是跟他的配枪相连。一旦他死掉,不是直接引爆能源,而是引爆他的配枪。” 阿花:“嗯?这有什么意义吗?” 维尔:“因为他的配枪并不在他身上,而是在他手下那里。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活下去,宣称自己就算是死,也不会坐以待毙。从而鼓舞士气,让手下心甘情愿跟着过来。 还说什么,如果自己被抓住,让手下开枪射击,因为那样自己的心脏会停止跳动,从而造成同归于尽的结局。但,这只是他的谎言。因为那把配枪动了手脚,一旦有人扣动扳机,那把配枪就会直接爆炸。” 阿花瞬间明白:“这样的话,可以有效阻止他的手下倒戈,通过击杀他来作为投名状。一旦手下想要自己存活,扣动扳机,就只能让自己被炸死。 而他自己这样宣称,遇到一般的对手,也就没法杀掉他。很少有人在这种情况下,会去拆除推进器能源的爆炸装置,然后在回头过来杀掉他。也很少有人懂技师这一行,会想要直接去拆除他心脏的连接装置。 哈!我是说,他心脏的连接装置有些简单,完全做不到什么心脏停止跳动就引爆这种判定条件。也许,他心脏的那个装置,设定为一碰就引爆配枪。这个时候,对手只会慌张,以为自己的失误导致引爆,于是选择逃走而不是杀掉他。 这样看来,他似乎……哎,都是为了活下去而已……不过,他为什么要亲自过来呐,完全可以不用过来呀?何必做了这么多手段,只是为了活下去。如果一开始就不过来,那么也就不需要这些手段了呀。” 维尔:“他不得不过来。” 阿花听了,若有所思,没有冒然开口询问。 为什么维尔知道那家伙“一直在说”? 为什么维尔肯定对方不得不过来? 为什么维尔知道配枪的事情?“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这句话似乎很有意思。 咦? “我们去哪里?” 维尔:“用他们的隐形星舰。” 所以,维尔又怎么知道,对方的是隐形星舰? 阿花一脸笑意,谜团总会被解开的。 (=) 第一千五百一十八章 梦中梦23 ♂nbsp;琳的梦境。 天亮了,也许,说是黎明更加合适。 太阳还没有露出脸,也没有泛起橘黄色的天际线。 但四周,已经不再漆黑。 仿佛,新的一天到来,万物再次开始运转。 琳琳却不知所措。 并不是那种焦急的不知所措,而是完全不知道自己还要做什么。 为什么自己还活着? 这一个千古的难题,没有人会认真思考,大部分都是随意想想,然后考虑到所谓的工作金钱,于是就理所当然的扔掉这个白痴问题。 琳琳也没有多想这个问题,也没有想其他问题,只是傻傻的坐在那里。 抱着阿妈的头,坐在那里。 树洞还在那,地上一小节竹子还在那,只是血迹已经干掉,凝固之后在那不再流淌。 琳琳抱着阿妈的头,一晚上都坐在那。 没有想过报仇,没有想过未来,也没有想过埋葬阿妈。 就是在那坐着,抱着阿妈的头,在那坐着。 没有什么事情需要思考,琳琳的脑子仿佛已经坏掉。 也没有什么情绪的冲撞,比如报仇的愤怒,比如将来自己怎么办的焦虑,比如阿妈死掉的悲痛,这些都没有。 琳琳坐在那里,仿佛自己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仿佛自己根本就不是自己。 天空渐渐变得明亮起来,树木的模样变得清晰,那露珠缓缓滑落。鸟儿的叫声似乎唤醒了整个树林,蚂蚁也开始在泥土上爬来爬去,相互停顿一下摸摸触角,又接着继续爬动。 琳琳看着这些东西,仅仅是看着,完全没有任何思绪。 自己为什么还要继续活着,为什么不直接死掉呢? 琳琳发现,自己找不到任何理由来阻碍自己的死亡,凭什么不能死掉呐。 阿妈的头依旧是温暖的,因为琳琳一直抱着。 而没有接触到琳琳身体的那部分头,已经变得僵直,完全失去了应有的柔软。 琳琳感觉到自己有些饿了,有些口渴,然后又怎样呢? 脑子里只是回答了一声“噢”,就再也没有后文。 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嘿,你果然在这里。” 琳琳抬头,看见一个男孩站在自己面前。 这人是谁啊? 他在说什么? 为什么要跟我说话? 琳琳的思维处于极度滞怠的状态,就连这三个问题本身,都花费很长的时间才反应过来。 哦,是刀仔。 琳琳没有在意,也没有考虑这个刀仔的父亲就是昨天杀掉阿妈的人,也没有想过刀仔昨天撒谎救了自己。 这些想法统统都没有,琳琳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刀仔,便挪开了视线。 “你……还好吗?” 琳琳没有回答,也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 还好? 不好? 琳琳发现,自己完全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好。 仿佛,自己一旦开口,就必须要解释很多东西。而自己没法去解释,也不想去解释什么。 正常的沟通,简单的互动,琳琳却发现自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最关键的是,琳琳根本不需要在意“自己不知道怎么办”这件事情。 不是那种知道“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拼命想要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然后去努力或者用劲冲破这种障碍。 不是这样的。 琳琳没有在意刀仔,也没有想过刻意不去回答刀仔,而是,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需要在意。 根本就没有这些考虑,整个思绪根本就没有处于运转的状态。 “那个,我来看一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声音进入琳琳的耳朵,琳琳听见了,也明白刀仔的话语。 但是,并没有然后。 就像一阵风吹过树叶,树叶动力还有声音,而且自己也看见了。 却,没有然后。 “我们讲究入土为安,也许,你们也会这样认为?” 他在讲什么呀。 琳琳依旧没有什么反应,看着刀仔靠近自己,看着刀仔伸出手在自己面前。 这是干嘛? 琳琳看着自己面前的手,就这样看着。 脑子里没有闪过任何念头,只是这样看着。 仿佛,没有“手”这个词汇在琳琳脑子里,也没有“这手属于刀仔”,又或者“有人伸手自己需要怎样反应”之类的。 这些看起来所谓的正常,更像是训练狗一样的条件反射。那些礼貌,那些处事原则,那些不需要思考就可以立即做出反应的状态,就是洗脑而已。 琳琳脑子里没有这些玩意,或者说,运转这些玩意的那个东西,已经处于宕机状态。 咦?他把我扶起来了。 咦?他带着我往山下走。 琳琳就像木偶一样,没有反抗,也没有什么情绪,就这样跟着刀仔往回走。 来到小庙,太阳已经出来了。 红色的太阳,似乎并没有散发出温度,四周依然凉飕飕的。 咦?这是阿妈的身体。 琳琳看着偌大的狐狸身体,倒在小庙旁。 知道这是阿妈的身体,同样也只是知道而已,并没有后续的任何情绪波动。 琳琳走过去,靠在阿妈肚子的位置,就像曾经无数次这样靠着一样。 只不过,这次阿妈的肚子太怎么柔软。 琳琳也没有在意,就是这样抱着阿妈的头,靠在阿妈的肚子那。 不知道想些什么,也没有想些什么。 “要不,我先挖一个坑,你觉得呢?” 挖坑? 这些都是什么啊。 琳琳看着刀仔,就这样看着,双眼中没有任何波动,连疑惑都没有。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我知道你很难受,我也知道这一切都是如此突然。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死者为大,入土为安。不管怎样,我们还是先埋葬你母亲吧…… 哎,我也知道自己的行为很突兀,如果我父亲没有这样做,现在也根本就不需要我的帮忙。我真的很抱歉,也不知道说些什么,甚至不知道应该怎样面对你。但我心里总是挂念着,总是想要过来看看你,一晚上我都没怎么睡着。 我借口出来买菜,然后偷偷跑过来的。听说,这种埋葬需要挑选风水。我也不会,不过,你不说话,我就当作你不反对了。我就挖在这里,然后我们一起埋葬你母亲。不管怎样,你也希望她一路走好,对吧……” 琳琳完全没有反应,仿佛完全就不知道刀仔在说些什么。 阿妈死了,然后呢? 我知道啊,这又怎样? 太阳渐渐升高,从红色变成了金色。 地面上的影子也渐渐缩短,四周的温度也跟着升高。 刀仔汗流浃背,一个人不停歇的挖坑。 一个上午的成果,那坑仅仅只能容纳狐狸头。 而狐狸身体,至少是头的七倍大小。 刀仔似乎有些绝望,一屁股坐在那,擦着汗水。 (=) 第一千五百一十九章 梦中梦24 ♂nbsp;琳的梦境。 “要不,我们就只埋头,身体火化好了……” 啪! 刀仔自己扇了自己一耳光。 “看我说得什么话!是我糊涂了,这样吧,我们先把你母亲的头埋了,立好墓碑。然后,我们在将你母亲的身体埋了,怎样?不是说,不埋你母亲的身体,只是先埋头而已。 哎呀,我究竟在说些什么。因为只有我一个人,所以有些慢,估计埋掉整个身体的话,会花好几天的时间。我不能一直待在你这里,所以,我们能不能先埋头,然后再埋葬身体?” 啪! 刀仔又扇了自己一耳光。 “我可以一直待在这里的,我可以一直陪着你,这件事情比什么都重要。好了,不需要继续讨论什么,让我们一起埋葬你你母亲。就是这样,没有什么其他好说的。” 刀仔站起来,开始继续挖坑。 而琳琳完全就不知道这一切在干什么,只是抱着阿妈的头,靠在阿妈的肚子那。 “我好饿,你饿不饿?” 刀仔见琳琳没有回答,只好耸耸肩,无奈的继续挖坑。 “这样吧,我们先埋你母亲的头,然后我去弄点食物,接着我们继续挖坑埋葬你母亲?怎样?吃了饭才有力气,我们才可以继续埋葬你母亲。我不是推脱,也不是找借口逃走,相信我吗?” 为什么一直有人在说话呢? 说的什么我也不知道,算了,也没有什么好知道的。 琳琳依旧坐在那。 咦?他把阿妈的头拿走了。 咦?他把阿妈的头埋进土里了。 咦?他走了。 琳琳靠在阿妈的肚子那,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并没有阻止什么。 只是,好一会,琳琳想起阿妈的头不见了。 哦,阿妈的头在土里。 琳琳爬过去,把那个已经盖好的土堆挖开,将阿妈的头抱出来。 再次回到阿妈肚子那,靠着。 咦? 阿妈的头有点脏,好多泥土。 琳琳还是清理阿妈的头,将上面沾上的泥土清理掉。 ………… “我回来了!” 刀仔带着已经做好的食物回来了。 “嘿嘿,我回去的时候,还以为会被父亲骂一顿。我这次都没有打算找借口,没想到父亲居然还在睡觉。要知道,平常父亲雷打不动的起来修炼。今天,还是我把他叫醒的。趁热吃吧,我做的,新鲜饭菜。” 刀仔走过来,走到琳琳身边,却看见琳琳抱着狐狸头。 看看远处自己花了一个上午弄好的坟,却被挖开。 刀仔张张嘴想说些什么,却似乎无话可说。 “你快吃饭吧,我给你讲,这是我最拿手的菜,红玉龙汤。先翻炒猪肉以及洋葱,再加南瓜、胡萝卜熬成浓汤。除了酱油和盐,没有放任何的调料,完全是食材本身的味道。试试,好吃到爆炸。” 这道菜,黄色的,红色的,还有紫色和酱黑的,闻起来很不错。那汤的表面,泛着油光,似乎这几种东西放在一起,还挺好看的。还有旁边碗里的白米饭,跟这微微泛黄的汤相互搭配,应该很可口。 但是,琳琳却没有想吃的冲动。 严格来说,这道菜在琳琳眼中,跟空气没有区别。 “好吧,也许,你不习惯有人在旁边看着你吃。那我先去继续挖坑,你呐,就好好吃饭。” 刀仔开始继续挖坑。 一边挖坑,一边看着琳琳。 下午很快便过去,太阳落山了。 刀仔倒是不停的喝水和挖坑,而琳琳却一动没动,饭也没吃,水也没喝。 “这样吧,我把饭菜留在这里,如果你晚上饿了,就吃掉。我回去了,明天再过来。放心吧,我答应了你要帮你一起埋葬你母亲,不会食言的。对了,你记得吃东西,明天我给你带新的饭菜。” ………… 又是天亮。 刀仔出现。 却看见昨晚自己留下的饭菜依然在那里,没有被吃掉,甚至,连碗的位置都没有移动。 “哎……你这样不吃不喝,又能撑几天呢?算了吧,不想吃也没关系,我父亲也没怎么吃东西。就算是他平常最喜欢的朝天椒,也没怎么吃。我给你带来新的饭菜,这些陈的就别吃了。” 刀仔拿出新的饭菜,将昨天的陈饭陈菜放到篮子里,并没有直接倒掉。 接着,开始继续挖坑。 狐狸的尸体太大,刀仔估计,仅仅是挖坑就得七八天的时间。 太阳再次升高,正午已到。 刀仔没有回去,而是将昨天的饭菜吃掉。 不过,琳琳却依旧只是坐在那里,抱着阿妈的头。 “你多少吃一点吧?不管你想要怎样,都得活着才行呀。” 琳琳没有动静,如果不是琳琳会看向刀仔,刀仔早就以为琳琳已经坐化了。 很明显,琳琳的脸色已经有些苍白。支撑她身体的,仅仅只是修炼之后的真气而已。 但这种情况下,真气又能支撑多久呢? 况且,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是血液已经开始发臭了。 虽然很淡,不过已经开始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味道会变得越来越浓。 ………… 太阳落下,太阳升起。 刀仔再次来到小庙,依旧带着菜肴。 琳琳还是没有进食,而狐狸尸体的臭味已经弥漫开。 苍蝇开始飞舞,不停的散发着噪音。 琳琳依旧靠在阿妈的肚子那,仿佛根本没有闻到这股臭味。 或者说,闻到了,又怎样呢? 刀仔依旧劝说琳琳吃点东西,依旧没有效果。 只好继续更换菜肴,保持菜肴的新鲜,避免琳琳想吃的时候,饭菜却已经馊掉了。 ………… 轰隆隆! 夜晚乌云降临,遮住月光。 下雨了,暴雨。 刀仔本来已经睡了,却被雷声吵醒。 想起小庙那的琳琳,该不会依旧这样坐在暴雨中吧? 刀仔连忙带好斗笠和蓑衣,朝小庙走去。 果然,琳琳依旧靠在阿妈的肚子那,抱着已经十分恶臭的狐狸头。 “你脑子有屎啊!不知道下雨了吗!” 琳琳没有回答。 刀仔将蓑衣披在琳琳身上,拉着琳琳回到小庙。 “你在这里躲雨,我回去拿火折子,要不然明天你就会生病。” 琳琳还是没有反应。 刀仔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不过还好,至少琳琳没有强行待在那不走。自己拉着踏进了小庙,至少不会再淋雨了。 可是,当刀仔离开小庙的时候,琳琳也跟着出来。 再次朝着阿妈身体的位置走过去,再次靠在阿妈的肚子那。 等刀仔拿着火折子回来,准备在小庙生火驱寒的时候,发现琳琳却在狐狸尸体的肚子那。 只不过,这一次,琳琳没有坐着,而是斜倒在地面。 雨水冲刷,地面积起水坑。 琳琳晕倒了。 (=) 第一千五百二十章 梦中梦25 ♂nbsp;..,上帝使用手册 琳的梦境。 夜晚,暴雨。 雨滴急速坠落,打在树叶上,倘若只是一滴雨,这种力度树叶完全可以承受。但是,不间断的雨滴纷纷落下,树叶不得不弯折。 有些雨滴落在泥土里,倒是没有什么反响。但积少成多,泥土也没法吸收如此众多的雨水,于是水坑出现。 仿佛,那些雨滴找到欢快的打击点,不断对着水坑进行冲击。溅起水花,荡起水纹,不经意之间扩大了水坑。而更大面积的水坑,似乎在邀请更多的雨滴加入。 有人在屋内,伴着一盏烛火和一杯小酒,如此暴雨只是助兴而已。 还有些人,躺在温暖的被窝里,看着暴雨纷纷,听听雨滴敲打在窗沿,只会觉得天气不错。 但琳琳,却完全的在草地上,承受了暴雨的冲刷。 刀仔第一次过来的时候,已经拉着琳琳进了小庙,并且让琳琳在小庙等待,避免浑身潮湿受凉。 刀仔第二次过来,拿着火折子,想着可以生火,就可以温暖身体,也可以将湿掉的衣物烤干。这样的话,可以有效避免风寒入体。 可是,刀仔没有想到,自己过来的时候,琳琳竟然在外面。 为什么下雨天,琳琳要出来? 刀仔没法解释,但这种情况,跟之前琳琳那狐狸头从埋好的土堆里挖出来,是一样的。 似乎,琳琳就是要靠着阿妈,不管什么事情,琳琳都要靠着阿妈。 或者说,根本没有这种分析,不会想着下雨天自己感冒之类的。仿佛,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下雨天这回事,更没有去想什么淋雨之后的事情。 刀仔看看琳琳,已经晕倒了。 连续的不吃不喝,加上风寒入体,琳琳再也扛不住了。 “也好,如果你还醒着,说不定一会又会跑出来。” 刀仔想要抱起琳琳,将琳琳送到小庙里。自己身上有火折子,可以生火,说不定,还可以熬点姜汤之类的。 可是,当刀仔抱起琳琳的时候才发现,琳琳的手抓住狐狸尸体,根本没法移动。 不管刀仔怎样想办法,琳琳就是没有松手。 而刀仔身上并没有什么锋利的刀具,可以破开狐狸尸体。 暴雨越下越大,似乎根本就没有停止的迹象。 “你松手啊!喂!醒醒!” 刀仔双手使劲想要掰开琳琳手,可是,无论如何,都没法让琳琳的手松开。仿佛,琳琳在晕倒前的最后一个意识,就是自己要跟阿妈在一起。 “喂!你再不醒,我就砍手了!” 刀仔拍拍琳琳的脸蛋,想要让琳琳醒过来。 掐人中,扇耳光,使劲摇晃琳琳的头,似乎都没用。 咕噜! 这是刀仔吞口水的声音。 因为刀仔发现,自己双手捧着琳琳的脸蛋,那种肌肤的触感,似乎现在才回馈到自己这来。 不得不说,琳琳很可爱,而且脸蛋也非常娇柔。 特别是此刻琳琳处于晕倒的状态,似乎柔弱到任君采摘的地步。 刀仔听见了自己的心跳,不是比喻,而是确实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对,但是双手就是不愿意离开琳琳的脸蛋。 那份触感,那份柔弱,还有琳琳脸庞散发的可爱。这么近的距离,不仅能嗅到女孩的味道,还能看清她的睫毛。 小巧的鼻子,以及微微张开的嘴唇。 刀仔突然觉得,这样一直下去也不错。 呸! 这不是诅咒别人么! 刀仔深呼吸,仔细的,认真的,看了一眼琳琳。仿佛,要将此刻的所有,全部容纳在自己的记忆中。 错过这一次,也许,自己再也没有机会如此捧着她的脸庞。也许,再也没有机会这样近距离的看着她。也许,再也没有这种机会欣赏她的美。 暴雨冲刷,却没法淋湿两人。 那小小的斗笠,似乎比这天地还大。 这一刻,刀仔的眼里只有琳琳,随便什么狂风暴雨,都没法让刀仔分心。 刀仔双手捧着琳琳的脸蛋,那斗笠遮挡了所有的风雨。 轰隆隆! 雷声响起,刀仔也回过神来。 “嘿!你别死……我想娶你当老婆耶!” 说完,刀仔自嘲的笑笑,将斗笠和蓑衣都披在琳琳身上,自己转身进入小庙生火。 而琳琳的睫毛,似乎动了动。 外面是暴雨状态,就算有火折子,也没法生火。 刀仔在小庙的角落里,找到一些干枯的杂草,虽然微微有些湿润,但那只是风吹进来的雨水而已。底层的杂草依旧是干枯的。 还不够,干枯的杂草很容易被引燃,但同时也很快会烧掉。如果无法借助杂草燃烧时的火焰引燃更大的木材,那么今晚估计没法将火升起来。 小庙外,是暴雨,根本找不到干的木材。 刀仔知道,被淋湿的树枝跟掉落在水坑被侵泡的树枝,这两者是天壤之别。但是,就算只是被淋湿的树枝,也需要一定时间的火焰才能烤干,才能继续燃烧。 而那些杂草的燃烧时间,显然不足以支撑到淋湿的树枝烤干。 怎么办? 不需要太多的干材,只是过渡一下,让火焰可以维持下去。只要烤干那些被淋湿的树枝,就可以不用担心的。 刀仔在小庙转了转,最后将视线停在小庙的中心位置。 一尊木制佛像。 “不要怪罪,我也是迫不得已。不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拿你来救人,你应该也会表示赞同吧。毕竟,你不是常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么。那,我就谢谢了。” 刀仔双手合十,拜拜佛像。 接着,踩在案台上,站在佛像身边,使劲推到佛像。 啪! 佛像倒地,裂成好几块。 有大有小,似乎知道刀仔需要什么,还有许多小碎片。 “感谢佛祖。” 刀仔跑出去,折断矮小的树枝,又捡了很多被暴雨打落却又没有掉落在地面上的树枝,将其放回小庙。 接着,又挪动一根大腿粗的树干,将这根树干依靠在狐狸尸体上。折断树枝前端,那里有很多分叉以及树叶,用一些树叶较为宽大树枝,搭在那根树干上。一层又一层的树枝加树叶,不断的叠加。 形成一个三角形的庇护棚。 琳琳在其中昏迷,再也不会受到暴雨的影响。 “真是笨呐,我应该先搭这个棚子,再去想办法生火的。” 刀仔挠挠头发,全是雨水,仿佛自己的脑子进水了一样。 返身回到小庙,杂草、佛像碎片,以及那些被淋湿的树枝,都已经摆放好。很顺利,用火折子引燃杂草,接着引燃佛像的小碎片,然后引燃小块佛像,这个时候,那些被淋湿的树枝也已经被烤干,开始燃烧起来。 接下来,刀仔要做的,就是将这堆火转移到琳琳那里。 这样,才能让琳琳在暴雨中得到温暖,才能避免全身湿透而导致的寒气入体。 只是,刀仔忙碌的时候,却没有看见,原本佛像的位置,冒出些许绿色的光点。 绿色光点微微漂浮,转悠,接着便消失了。 (=) 第一千五百二十一章 梦中梦26 ♂nbsp;..,上帝使用手册 琳的梦境。 雨过天晴。 不知道什么时候暴雨停止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太阳出来了。 昨晚,刀仔忙活了很久,才把火堆转移过来。 如果是在平时,转移火堆非常简单,一根燃烧的粗一点的木材,再加上一些细小的树枝,就可以重新升起一堆火。但是,昨晚下着暴雨,而且刀仔搭建棚子的时间晚了些。 导致,棚子下方的积水比较多。 清理积水,烘干树枝,避免燃烧的木材被暴雨浇灭。 其实,就算剿灭也无所谓,毕竟木材就算没有燃烧,内部已经形成焦炭的玩意,依旧可以散发高温。吹一吹,这种高温是可以引燃一些枯草或者树皮、松针之类的。 就怕暴雨太大,雨水不仅浇灭火焰,还渗透到木材里面。那样的话,就完全没有办法了。 不过,好在一番忙碌之后,火堆成功转移。 在棚子的遮蔽下,暴雨没法进来。 加上火堆的烘烤,不知不觉刀仔便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才发现,已经出太阳了。 刀仔看着身旁的琳琳,依旧处于昏迷状态。不过,衣服倒是都干了。 摸摸琳琳的额头,正在发烫。 “哎,你还是生病了。” 刀仔突然觉得自己昨晚忙碌那么久,似乎都只是无用功而已。 试着再次掰开琳琳的双手,却依旧只是徒劳。 “你看你!又不放手,我都没法带你去看郎中。而我,又没法请一位郎中过来。那郎中看见这么大的妖怪尸体,要么吓尿,要么开始切割尸体当作药材。你说,怎么办?” 刀仔开始拆掉棚子,让琳琳接受阳光的照耀。 不管怎样,接受阳光的滋养,总是好事。尤其是琳琳这种风寒入体,似乎晒晒太阳也不错。 当然,刀仔没有如此简单的认为,仅仅晒晒太阳就可以治病。 动手拆掉棚子的同时,脑子里也在思考。 可以去找郎中,跟郎中说病人的情况,比如昨晚淋雨导致昏迷。虽然没法对症下药,但应该也差不了多少。 又或者,可以去小庙里找找,说不定她们平时也会存放一些草药。 刀仔决定,先去小庙找找,如果没有找到,再下山去找郎中。如果自己在小庙找到,就可以节约很多时间。 小庙内,佛像已经被烧掉,显得整个小庙空旷了许多。 刀仔在小庙里四处看了看,几乎没有什么发现。本以为,这小庙不大,自己肯定会找到些什么。但是,小庙似乎就是小庙,连张床都没有找到。 如果狐狸精住在这小庙,那么她们睡在哪里呢? 不睡觉? 刀仔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总不可能一晚上都修行,然后不用睡觉吧。 如果有床,也许昨晚就不用烧掉佛像了。 刀仔看着小庙中间空出来的佛像位置,心情有些复杂,也不知道自己烧掉佛像是做对了,还是会遭到报应呐。 有些时候就是这样,无数父母的教诲,无数次身边人的重复,自己就会毫不犹豫的相信。平时还不觉得自己被洗脑,但真正发生了反面事情的时候,自己就会发现,自己竟然在担心。 害怕父母和别人的教诲是真的,害怕自己根本无法确定的事情其实是真事,并且为了避免坏事的出现而去做些什么。这个做些什么,本身也就是一厢情愿的相信而已。 烧了佛像会有报应? 这个说法来自哪里?难道不是寺庙的宣传吗?难道不是父母或者其他人不断的重复吗?释迦摩尼有没有亲口说过,杀掉佛像会有报应? 最关键的是,自己竟然真的在担心,并且有些害怕。 刀仔拍拍原本支撑佛像的案台,自言自语道: “因为你,让我心生恐惧,你究竟是佛还是魔啊?” 咦? 那里有一个盒子?! 刀仔看见,原本佛像的位置,那里竟然有一个盒子。 也就是说,佛像一直压在这个盒子上面的? 刀仔没有想太多,因为那盒子并没有散发着珠光宝气,只是陈旧的木制盒子而已。 打开盒子,一团绿色的光点散发出来。 就像这些绿色光点拥挤在盒子内,现在盒子打开了,那些绿色光点也自由了,不用再互相拥挤着。 那些绿色光点并没有到处乱飞,并不是像萤火虫一样飞舞。而是,散发出来,固定在空中的某个位置。 每个绿色光点之间,隔着一段距离。 这些绿色光点并没有在一个平面上,而是像球状一样,分布在整个小庙内的空间里。 似乎,这些绿色光点凑在一起,组成了一幅立体图案。 刀仔不知道这是什么图案,但是可以看出来,确实有些东西被呈现出来。 还没有来得及仔细思考,甚至,刀仔还没有来得及移动位置看查看,这些绿色光点就突然消失了。 不是“嗖”的一下飞出去,而是像灭灯一样,突然就没了。 只剩下,一个空空的陈旧木盒子。那打开的木盖子似乎在表达着,刚才的那些绿色光点是从这里出来的。 刀仔看着那陈旧的木盒子,有些犹豫。 刚才自己突兀的打开木盒子,刀仔就觉得很不妥,平时自己不会那么毛躁的。 也许,是因为昨晚没睡好? 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刀仔也没有必要继续懊恼什么。 之前也许是没睡醒,也许是有些昏沉,但现在,自己可以冷静和清醒过来。 那些绿色光点是什么? 刀仔想了想,发现自己根本不可能知道。 这个木制盒子被压在佛像下面,难道是什么邪恶的东西,需要用佛像才能镇压? 也不对,如果是镇压,如果是封印的话,应该有法阵符咒之类的。 就像父亲的众多法术一样。 而且,如果真的是封印,那么佛像作为很重要的一环,没道理会被自己轻易推倒摔碎。 那么,这种仅仅是放在佛像下面,有什么意义呢? 噢,难道是单纯的隐藏? 这样的话,确实不需要法阵和符咒,除非法阵的防御坚不可破,否则,法阵的存在本身就在告诉别人,这里有东西。 不起眼,反而是一个不错的隐藏方式。 尤其是在佛像下面,没人会故意想到搬动佛像。就算是想要重建小庙,或者给佛像镀金身,也不会一个人来。那种情况,必然会非常热闹。 至少,隐藏这些绿色光点的人,会提前知道。 也就是说,是狐狸精隐藏的? 刀仔摇摇头,这个推论太武断,也许狐狸精本身也不知道。 现在下结论还太早,不过…… 刀仔仔细看看那陈旧的木盒子,沿着案台走了一圈,从各个方向观察那个木盒子。 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为了避免拿起盒子触发什么机关,刀仔很谨慎的一手按住盒子下方台面,用另一只手拿起木盒子。 什么都没有发生。 而那个陈旧的木盒子上面,只有一个“8”模样的玩意,刀仔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一无所获。 (=) 第一千五百二十二章 梦中梦27 ♂nbsp;..,上帝使用手册 琳的梦境。 刀仔放下那木制盒子,推理已经陷入死胡同,不管怎样思考都只剩下猜测。 如果想要更多的结果,就需要更多的信息来进行推动。 否则,只是一厢情愿的编造而已。 哦对,自己进来是找草药的,琳琳生病发烧了。 真是的,自己看见那盒子,看见绿色光点,就把正事忘记了。 “看来,自己真得下山找个郎中。” 刀仔想着,走出小庙。 太阳很耀眼,似乎在报复昨晚的暴雨。明显感觉到,泥土里的水分被蒸发,潮湿的气息正在从地面往上冒。 天气不错,刀仔想着,正好可以把斗笠和蓑衣拿回去晾晒,然后找个郎中开点药,再带回来给琳琳喂药。 刀仔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对这只小狐狸精如此上心。 也许,是因为自己父亲杀掉了她母亲,刀仔这样做可以赎罪。毕竟自己没法阻碍自己的父亲,但接下来做些什么,就当作弥补吧。 又或者,刀仔心动了。 甚至,还有可能这是狐狸精本身的魅惑。不需要功法,不需要刻意散发什么妩媚,就像花香吸引蝴蝶一样,自己就是愿意做这些事情。 哪怕折腾好几天,刀仔似乎并没有觉得烦躁。 嗯? 刀仔走出小庙,却看见狐狸尸体那,只有斗笠和蓑衣。 本来应该昏迷在那里的…… “哼!” 一声冷哼从刀仔的背后响起。 刀仔还没有来得及回头,就感受到一股力量撞在自己身上,尤其是膝盖的位置。 待到刀仔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摔倒在泥土上,一只手被反拧着。 “鬼鬼祟祟!” 琳琳跪在刀仔的后背上,一只手拧着刀仔的手腕,另一只压住刀仔的肩膀。 只需要轻轻用力,刀仔的这条胳膊就会被拧断。 “痛痛痛!你轻点,轻点……” 刀仔另一只手拍打地面,顾不得脸上全是泥土,使劲叫痛。 本能的,刀仔翻身想要拱开后背,让自己脱离钳制。 却发现,无论怎样用力,自己似乎都被死死的压在地面。而且,越挣扎,手臂就被拧的越痛。 “你快松手啊!要断了!” 刀仔反手想要推开琳琳,却使不上劲。只好抓住一坨肉,使劲掐,想要以此来让自己脱身。 “哼!” 琳琳迅速松开按住刀仔肩膀的那只手,抓住刀仔的另一只手。 这下好了,刀仔的两只手都被琳琳反拧在身后。 而琳琳膝盖抵住刀仔的腰间,将刀仔拉成反弓形。 “看你就不是什么好人!掐女孩子大腿,你还要不要脸!” “痛痛痛!要断啦!” “哼!说!你是谁,你在这里干什么,一脸坏人的模样。” 琳琳稍稍使劲,想要用疼痛来迫使对方就范。 咕噜噜。 肚子突然发出声音。 饿了。 ………… 太阳还是那个太阳,想想都会觉得有意思,不管发生再多的事情,再壮阔的史诗传奇,太阳还是那个太阳。 不会因为你是传奇人物而多一份照耀,也不会因为你的卑微而少一份阳光。 自以为是的区分,也正是这样,才造就了人类的文明。 太阳没变,小庙没变,四周的环境没变。 但是,琳琳却变了。 此刻,琳琳和刀仔坐在一起,还是坐在狐狸尸体那,正在吃饭。 饭菜是昨晚刀仔带上来的,昨晚琳琳没吃。也幸好昨晚的暴雨导致气温较低,否则,饭菜不说馊掉,至少也会变质吧。 “所以,你不认识我?”刀仔问。 “你已经问第三遍了,你很有名吗?我为什么要认识你?” 琳琳一边吃着饭,一边回答。 真是的,这坏人脑子有问题吧,哼,如果不是看在这碗饭的面子上,我才不会回答你这种重复的傻子问题。 琳琳:“喂,坏人,再来一碗。” 刀仔接过碗,再次给琳琳添了一碗白米饭。 “你完全不记得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琳琳:“你是故意不想让我安心吃饭吗?” 刀仔:“这很重要,所以我必须要确认清楚。饭你随便吃,本来就是带给你的。” “带给我的?” 琳琳突然愣住。 刀仔小心翼翼诱导:“对啊,我特意带给你的。还记得吗,这几天,你一直坐在这里,我带饭给你,但你却没吃。” “哼!你为什么要带饭给我!我又不认识你!看吧,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坏人,你长者就像坏人。刚才在那里鬼鬼祟祟,现在又莫名其妙说特意带饭给我。说!你是不是在打什么鬼主意?是不是这饭菜里有毒?然后你想干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我不吃了!” 琳琳义正言辞,仿佛自己识破了一个圈套。 只不过,琳琳的嘴角还有饭粒,而说着不吃了,手里却根本没有放下碗筷。 刀仔:“喂,我哪里像坏人了?” 琳琳:“不是像,你就是坏人,一看就知道你是坏人。” 刀仔:“……” 好一会,琳琳终于把饭菜吃完,尽管只是冷的饭菜,但味道还是不错。 甚至,可以用好吃到爆炸来形容。 但琳琳不想夸奖那坏人,本来自己吃着坏人的饭菜就不好意思,也知道自己估计误会对方了。可是,自己就是不想夸奖那坏人,尤其是那坏人总是在那假装思考,假装深沉,一个问题翻来覆去问几遍。 如果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翻来覆去询问同样的问题呢? 又不是审讯,也没有改变提问的方式。所以,那坏人就是脑子有问题。 刀仔:“对了,你还没有回答之前的问题,你完全不记得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琳琳翻翻白眼:“那你记得,五天前,中午发生了什么吗?” 刀仔:“当然记得,五天前中午,我跟父亲在一起外面吃饭。” 琳琳:“吃了什么?几道菜?当时穿了什么衣服?周围有几桌人?周围的人穿得什么衣服?你们的碗筷桌椅又是什么模样?当时说了多少话?你吃了几碗饭?你父亲又吃了几碗饭?吃饭之前你们经过了什么地方?吃饭之后太阳在什么位置?四周有没有鸟叫?” 刀仔:“……” 琳琳:“你看,你也只是模糊的记得一起在外面吃饭,然后就什么也没有了。假设,中午按两个小时计算,哦不,就算只是一个小时,你的记忆里加起来的画面,超过二十秒钟吗?一个小时的事情却只记得二十秒,这算什么记得?” 刀仔:“……” 琳琳:“一开始你就说我失忆了,但我发现,你也没有比我记得更多呀?” “不对不对,你这是强词夺理,你这是偷换概念。” 琳琳:“你仔细想想,你究竟记得多少?小时候的玩耍?同学的欺负?学堂早课?你这么多年来的生活经历,那些脑子里的记忆内容加起来,却不超过一个小时的时间长度。凭什么你认为我失忆了,而你自己却是正常的呢? 只是,你的记忆并没有对你的生活造成阻碍。甚至,有些时候,你发现自己记错了,却认为记错了或者忘记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我的记忆也没有对生活造成任何影响呀,你凭什么就断定我失忆了呢?” “不对不对!” 刀仔站起来,开始踱步。 (=) 第一千五百二十三章 梦中梦28 ♂nbsp;..,上帝使用手册 琳的梦境。 有点饱。 琳琳坐在那,感觉到自己有点撑。 也许,是因为饭菜过夜了,凉掉的米饭有些硬,所以比较难消化,从而产生吃撑的感觉。 琳琳摸摸自己的肚子,看着那个坏人在踱步,在思考。 真是的,要不是吃了你的饭菜,像你这种坏人我早就打遍了。 还什么一开口“你失忆了”,我看你才失忆了呐。 刀仔:“不对,我顺着你的思路,这本身就已经不对劲。我不需要反驳你,只需要确定一些事情。很简单。这是什么?” 刀仔指着琳琳身后的狐狸尸体,面带笑意,仿佛自己已经找到关键证据。 琳琳:“一只偌大的狐狸尸体,有点臭,而且头颅还被人砍掉了。” 刀仔:“你看,失忆了吧。这是你母亲,你还不承认你失忆了。” 琳琳长大嘴巴,似乎无话可说。 这样也可以? 这坏人脑子有问题,也应该有下限吧。 刀仔:“没事,本身也不是什么好的记忆,忘掉也不错。不用担心,我会陪着你,虽然我并不了解你的过去,但如果你想知道,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 “停!” 琳琳打断了刀仔的话语,指着一朵小白花,说:“这是什么?” 刀仔愣了愣,有些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问题。 琳琳:“这是什么?” 刀仔:“额,一朵不知名的小白花。” 琳琳:“看,你失忆了!这其实是你外婆,你连你外婆都不记得,还不承认你失忆了?” “你……” “我怎么?” 刀仔:“你这是,这是胡搅蛮缠。” 琳琳:“喂,坏人,你说这狐狸尸体是我妈,就是通情达理证据确凿。我说这朵小白花是你外婆,我就是胡搅蛮缠?究竟是谁在胡搅蛮缠啊?” 刀仔:“你本来就是狐狸精。” 琳琳:“你本来就是花妖。” 刀仔:“我是人,哪里是什么花妖?你看我全身上下,哪里像花妖?还有,花妖只有女人,没有男人。” 琳琳:“我也是人,你看我,哪里像狐狸?” 刀仔:“但你确实是狐狸精,你可以变回本体的呀。” 琳琳:“那你也是花妖,你也也可以变回本体的呀。” 刀仔:“……” “没事,你不需要伤心,这本来就不是什么美妙的记忆,你忘了也好……” 说着说着,琳琳开始笑起来,变成大笑,捧腹大笑。 刀仔放弃了:“算了,到时候,等你想起变回本体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琳琳一边笑一边说:“是啊,等你想起你如何变回花妖的时候,你就发现我说的没错。” 刀仔:“你哪里来得自信,确保你自己没有失忆呢?” 琳琳:“喂,坏人,你真的很搞笑。那我问你,你又是如何确定你的记忆没问题呢?” 刀仔:“有没有失忆,难道我自己还不知道吗?” 琳琳耸耸肩,摊开双手,表示自己也一样。 刀仔:“不可能的,肯定有办法证明的,你失忆了,肯定会导致记忆跟现实发生冲突,然后出现矛盾以仅说不通的地方。” 琳琳伸手挑衅,示意刀仔尽管来。 刀仔:“你母亲是谁?” 琳琳:“我不记得了。” 刀仔:“怎么可能不记得呢?” 琳琳笑了:“那你外婆是谁?” 刀仔:“我不记得……不对,我外婆很早就过世了,我根本就没有见过我外婆。” 琳琳:“对啊,我阿妈也死得早,我完全没有任何印象。” 刀仔:“又开始了……如果你阿妈死得早,那么这些年你一个人怎样生存下来的呢?” 琳琳:“就那样生存呀,打猎,进食,修炼,就这样啊。” 刀仔:“所以,你的记忆里完全没有你母亲?” 琳琳:“对啊,这有什么问题吗?你的记忆里也没有你外婆呀。” 刀仔:“但我那天晚上,亲眼看见你母亲变成本体,然后你逃到后山里。” 琳琳:“是啊,我那天白天,也看见你外婆带着你,一起荡秋千。就在那棵树的位置,我还记得你外婆脸上笑起来的皱纹。” 刀仔:“你别再说了,我是人,不是妖。我没有一个花妖的外婆,好吧。” 琳琳:“喂,坏人,你这样有些无赖哟。你可以说我是狐狸精,却不允许我说你是花妖,你还讲不讲道理,你还要不要脸啊。” 刀仔崩溃:“已经上升到要不要脸的程度了?我的记忆没问题,我记得我父亲,所以我回家可以看见我父亲。我记得家的样子和位置,所以每天都会回家。” “对啊,我记得我住在小庙,所以小庙在这里呀。我记得我有修炼而且身手不错,所以刚才我瞬间撂倒你呀。” 琳琳摊开双手,面带笑意,眼神在说,我赢了。 刀仔:“那你这几天在哪里?” 琳琳:“我在山那边修炼啊。” 刀仔:“那你怎么解释,你醒来的时候在这里?你怎么解释你醒来的时候,身上会有斗笠和蓑衣?” 琳琳:“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看见你鬼鬼祟祟在小庙里……你别得意,这很正常呀。你还记得今天你起床的时候,究竟是什么状态吗?对吧,你依然只是模糊的记得你起床了。 但是,究竟是什么姿势起床的?自己的手撑在什么位置?鞋子摆放的角度?床单不平整的模样?被子掀开到什么程度?下床究竟走了几步?这些,你都不记得,只是一团模糊的景象,你知道你自己起了床而已。 这些并没有对你的生活造成困扰,所以,你并不认为不记得这些事情,算什么大不了的问题。同样,我也是这样啊,但你非要说我失忆。那么,你也失忆了。” 刀仔:“不对,如果你在山那边修炼,那么肯定会留下痕迹。” 琳琳:“你还不死心……那你从山下过来,青石板路上,应该有你的痕迹咯?” 青石板,有个屁的痕迹。 就算是泥土的痕迹,也会因为昨晚的暴雨而毁掉不少。 关键在于,不能因为这里没有痕迹,而推断别人没有出现在这里过。有痕迹,可以证明来过,但是来过,并不见得会留下痕迹。 刀仔叹了口气:“那你,为什么还要选择靠在狐狸尸体上呐,这只是尸体而且还散发着恶臭。” 琳琳:“我不知道,只是觉得舒服而已。确实有点臭,但是,臭又不是什么坏事。我觉得,靠在这里还不错,所以就靠在这里了呀。” 刀仔:“那是因为,就算失忆,对于你母亲……哎,不说了。” “嘻嘻,所以,坏人认输了?” 刀仔:“不是老是坏人坏人的叫,我有名字的。” “哦?” “我叫刀仔。” (=) 第一千五百二十四章 梦中梦29 ♂nbsp;琳的梦境。 “刀仔?这个名字有点熟悉的样子。” 琳琳食指抵着自己的下巴,可爱的模样似乎收敛了四周所有动植物的目光。 偏偏,刀仔无视了琳琳的可爱。 或者说,这个时候,刀仔更加关心琳琳的记忆情况。 “我们之前有见过,那天晚上,在后山的树洞那。看吧,如果我们没有见过,那么你怎么会觉得我的名字熟悉呢?” 琳琳:“喂,坏人,你不要这样不死心好不好。我觉得你的名字熟悉,就代表我们之前见过?然后我不记得我们之前见过,所以我就失忆了?你自己觉得说得通吗?” 刀仔知道说不通,尴尬的咳嗽一下,来掩盖自己的强词夺理。 琳琳:“难道你就没有那种,明明第一次遇见,却产生一种熟悉感?对吧,我知道你肯定有。要么,你就必须承认,正常人其实会对某些陌生的东西产生熟悉感。这样的话,你就不能因为我对你的名字感到熟悉,而判断我失忆了。 要么,就否认这种情况。完全不承认,人类可以对某些陌生东西产生熟悉感。只要你产生了熟悉感,就意味着你之前肯定见过,而你却不记得。这样的话,相当于再说,大部分人都处于失忆状态。” 刀仔:“好了,我们不聊这个话题了。等我回去想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可以说服你的说辞,或者一些矛盾点作为突破口。” 琳琳:“好啊,那,坏人加油咯。” “我叫刀仔,不叫坏人。” “好的,坏人。” 刀仔:“……” 琳琳看着有些无语的刀仔,心里觉得有些开心。 似乎,自己很久没有这样开心了。 就像自己整个身体都被困住了,被困在阴暗潮湿的地方。而现在,终于看见太阳,终于感受到了阳光。 虽然不知道这人究竟是谁,但琳琳知道,对方并不是坏人。 这种感觉很明显,明显到,琳琳根本就没有想过怀疑自己的感觉。 非要描述的话,就像大家都不会怀疑自己想要拉屎的感觉,是一种错觉。 琳琳看着刀仔,似乎自己真的在哪里见过他,不是模样熟悉,而是味道有些熟悉。 不由的,琳琳开始打量刀仔。 脸上有些棱角,没有太多的稚气,看来不像公子之类的。 微微黝黑的皮肤,应该是长时间晒太阳造成的,嗯,我不喜欢那种吟诗的文人。 手上有些茧子,不知道是修炼还是劳作,不过,看他的身手那么差劲,应该不是修炼之人吧。 我真的见过他吗? 他口口声声说,我们之前认识,难道我们之前真的见过? 或者, 他对每个女孩子都这样讲的?! “我是天才!” 琳琳仿佛看透了什么阴谋,猛地站起来,拳掌相接发出胜利的声响。 刀仔抬头,莫名其妙看着突然站起来的琳琳。 而琳琳没有说话,只是意味深长的笑着,眼神里透露着明确的信息。 小子,你被我看穿了。 琳琳一脚踹在刀仔的耳边,压低身体,居高临下的看着刀仔。 就像大姐大一样。 “坏人,哼,你是不是对每个女孩子,都用这招啊?” “啊?!” “不得不说,这招确实很厉害,至少我根本没有想过,你其实只是来搭讪。一开场,就是‘你失忆了’,多么不俗的开场,比那些什么偶遇相撞或者夸奖之类的,高明太多了。你看,我就跟你探讨了这么久,而且还觉得很开心。 并且,你应该是老手,对于场景和时机的把握非常到位。如果你走在大街上,突然跟一个女孩子这样讲,对方肯定会认为你是疯子。但看看这里,看看四周看看时间,仿佛一切都进展得如此顺利。而且,我还没有厌烦和讨厌。” 刀仔:“……” 琳琳:“坏人,老实交代,你用这招追过几个女孩子?” 刀仔:“……” 琳琳放下腿,再次坐在刀仔身边,毫不在意的用手肘碰碰刀仔。 “别害羞嘛,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刀仔:“你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你只是失忆而已,那天晚上的你不是这样的呀。” 琳琳笑着:“你继续演,我不戳穿你……是不是,你这招从来就没有成功过?” 刀仔撇过头,不说话。 琳琳:“喂,坏人,别这么小气嘛。你看,你说我是狐狸精,我都没有生气,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生小女子的气呢?” 刀仔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如果回答你本来就是狐狸精,估计又要扯到那朵小白花是自己外婆。然后,关于记忆的话题,又会再次开始循环。 突然, 琳琳心血来潮,犹如本能的驱使。 靠近刀仔的耳边,轻轻说: “你是不是喜欢我?” 刀仔立刻回头,看见近在咫尺的琳琳,仿佛想起那天暴雨自己捧着琳琳脸蛋的柔软。 怦怦怦! 心跳声。 琳琳的脸红了,但琳琳心里很清楚,不是因为自己害羞而导致脸红。 相反,琳琳是感觉到对方的状态,仿佛是对方害羞了,但自己脸蛋却红了。 这种感觉很神奇,根本不需要对方说什么,琳琳已经完全了解对方的感受。 不是文字上的了解,而是犹如亲身体验一样。 就像,我感受到你吃糖的感觉,直接感受到,不需要文字来传达。 对方心思,琳琳已经完全感受到。 虽然,并不知道对方究竟心里想了些什么,但整体的感受已经完全被琳琳感知到。 哼,这坏人,也不是那么坏。 “我当……” 刀仔本来脱口而出“我当然喜欢你”,但刚刚开口,体内一股真气运转,刀仔瞬间闭嘴。 琳琳:“嗯?” 刀仔:“哦……当……当太阳下山的时候,我就要回去了。” 琳琳的神色有些落寂。 刀仔:“额,我明天又来看你,还是给你带饭。” 琳琳:“哼,我需要你看吗?我需要吃你的饭菜吗?” 咕噜噜! 肚子又发出声音。 琳琳又饿了。 为什么每次都在这种关键的时候,突然肚子饿了呐,很丢脸的好不好。 ………… 夕阳,树叶被染上一层橘黄。 另一边的天空,也已经开始变得暗淡起来。 刀仔下山了。 琳琳在小庙里,努力让自己不去想那坏人,明明才第一次见面,明明就只是聊天,最多吃了点他的饭菜而已。 只是,越是这样说服自己,内心深处越是明白,这仅仅只是自己的安抚。 想起那坏人,还有对方内心喜欢却没有说出口的样子,以及琳琳明确感受到对方内心状态。 这些东西,似乎一直在怂恿着琳琳。 嗖! 琳琳翻身腾挪,整个人站在小庙屋顶。 远远的看着,那个背影。 (=) 第一千五百二十五章 梦中梦30 ♂nbsp;琳的梦境。 家里。 刀仔躺在床上,回想着白天跟琳琳之间的聊天。 最开始,刀仔只是单纯的想要找到说服琳琳的说辞,那断关于记忆的争论,让以推理自豪的刀仔感到极度的不舒服。 但是,想着想着,刀仔的思绪开始跑偏。 似乎,回忆起琳琳的笑容,回忆起自己捧着琳琳脸蛋时的感觉,以及今天琳琳突然问自己是不是喜欢她。 可是,自己当时并没有直接回答,会不会让琳琳不高兴。 后面琳琳的生气,是不是因为自己没有明确表示自己喜欢她? 琳琳说不用去看她,是真的不用吗?还是假装在生气? 还有,琳琳问我用这招追过几个女孩子,她会不会以为我是那种沾花惹草的浪子。 这种误会,又该怎样消除呢? 对了,刀仔突然想起来,今天琳琳问自己是不是喜欢她的时候,自己本来是要回答喜欢的。但是,体内出现的真气,瞬间制止了自己。 刀仔还记得,当时自己的情绪有些激动,还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总体来说,自己是喜欢琳琳的,是愿意大声说出来,甚至,想要保护琳琳一辈子。 那股真气,是自己修炼的结果没错。 但是,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自发运转呢? 刀仔自认为并不精通法术,自己的修炼更多是由于以前父亲想要为母亲报仇,从而被迫修炼。 魅惑! 刀仔想起,这不是狐狸精最常用的伎俩么。 难道,这一切都是琳琳在欺骗我? 假装失忆,然后想要魅惑我? 从而,让我死心塌地的跟着她,做她的奴隶? 刀仔有些不舒服,无法接受这种可能。 但是,自己又没法推理出更合适的解释,必须要更多的信息才能做出判断。 “哎,要是可以问问父亲就好了。” 刀仔也知道,自己不愿意告诉父亲。 怎么开口? 说自己喜欢上那只小狐狸精? 说自己这几天,一直在照顾那只小狐狸精,甚至有过想要娶她做老婆的冲动? 估计,自己还没说完,就被父亲打死了吧。 刀仔望着天花板,睡不着。 脑海里一直盘旋着,琳琳的可爱和笑容,一会,琳琳又化身恶魔,随时准备捆绑刀仔。 “对了!” 我记得,父亲有非常详细的笔记。那时,父亲为了找狐狸精报仇,几乎找来了所有关于狐狸精的信息,并且逐一进行核实。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哪个人类最了解狐狸精,非父亲莫属。 仇恨的力量,似乎远远超过想象。 刀仔轻轻下床,悄悄溜进父亲的房间。 这个时候,刀仔被逼迫的修炼,产生了成果。父亲已经是普通人,真气、法术全无并且无法继续修炼。而刀仔作为有一定修炼基础的人,轻易瞒过了已经是普通人的父亲。 刀仔翻阅笔记,上面详细记载了狐狸精化形之前和化形之后的种种。 有些文字被父亲打上叉,并且更正。 比如,“狐狸精喜欢食人内脏”,父亲更正,“并非狐狸精喜欢食人内脏,只是没有食物的时候,一种简单的选择而已。如果有精美的菜肴,狐狸精同样会选择吃饭而不是生吃内脏。” 有些文字则被父亲标注成未知,表示父亲也没法验证这些说法。 比如,狐狸精的修行必须在第二次换毛之前,否则终身无法化形。 更多的,则是父亲自己的总结。 刀仔迅速翻阅,想要找到关于失忆方面的记载,却只有一条。 “狐狸精可以记得化形之前和化形之后的事情,不管是否变回本体,记忆都不会消失。” 完全没用。 刀仔再次翻阅,找到关于魅惑的记载。 “狐狸精的魅惑并非攻击手段,而是一种来自狐狸的生存手段。就像狗可以通过嗅觉来找寻食物和人以及确定环境中的危险存在,狗妖则可以放大这种生存手段,百里之外便可知晓,用于追踪或躲避。 狐狸的神情和神态,可以造成欺骗,是在大自然中躲避猎人追杀的生存手段。而狐狸精则放大这种手段,变成了魅惑。狐狸精总是非常直白的询问,对方是否喜欢自己,这就是跟环境的互动来确定危险。 不需要回答,狐狸精可以直接感受到对方的状态(已亲身验证),我们往往对于漂亮女子这样询问,都会产生心动以及保护。这个时候,我们看见狐狸精的害羞或者其他反应,并不是狐狸精本身的状态,而是我们自身的状态从狐狸精身上体现而已。 并非狐狸精刻意魅惑我们,也不是狐狸精刻意戏弄我们的感情,只是我们想要去拥有那个漂亮女子,是我们不愿意放弃这送到嘴边的女子。而狐狸精之所以待在我们身边,是因为她们明确感受到我们的内心状态,知道我们不会伤害她们。” 怪不得,琳琳会突然问我是否喜欢她。 这是一种跟环境的互动,以确定是否危险? 就像狗的嗅觉,或者,蝙蝠的声波一样? 所以,她已经确认了我是安全的? 刀仔接着往下看。 “以下内容,纯属猜测,等待验证: 狐狸精其实非常胆小,相比于用武力解决,狐狸精更愿意用和平的方式。 狐狸精其实很善良,并不是传说中的那样主动伤人。我们看见的狐狸精食人精气,又或者,魅惑男人导致对方倾家荡产妻离子散,这些有两种可能。 要么,是狐狸精的报复,就算狗这样忠诚的动物,逼急了也会报复主人。更何况,是已经开智化形接受人类思想的狐狸精。 要么,就是狐狸精本身并不认为这是一种悲惨或者错误。狐狸作为动物,本来就没有这些判断。而刚化形的狐狸精,根本就没有想过所谓的家庭和事业,因为在狐狸圈子里并没有这玩意。哪只狐狸会给自己找不自在,天天上班工作呢? 狐狸精恋家,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换地方。 狐狸精不守礼数,是因为作为一只狐狸,哪里需要什么礼数呐。就像,你不能说一条狗舔你,就证明那条狗是放荡。 狐狸精不沾酒,那些传闻只是魅惑之后的幻觉。 ………… 以上内容,可以通过收养一只刚化形的狐狸精,像对待女儿一样对待她,也许就可以看到跟传闻中完全不同的狐狸精。” 刀仔看得很仔细,没发现自己父亲已经醒来。 “咳。” 刀仔立马将笔记藏在身后,站直身体,却不敢看着自己父亲。 张十三刀:“都拿走吧,别在我这,影响我睡觉。” 刀仔有些尴尬,不知道应该点头然后拿走所有的笔记,还是应该归还笔记然后自己空手出去。 张十三刀:“有时候,不是你保证自己没出声,就可以确定别人不会醒来。” 刀仔低下头,知道自己疏忽了,根本没有想到父亲会自己醒来。 张十三刀翻身,露出有些苍老的脊背。 “既然想当捕快,这些情况就得考虑到啊。” (=) 第一千五百二十六章 梦中梦31 ♂nbsp;琳的梦境。 天亮了,似乎永远不会疲倦和厌烦,白天黑夜的交替,就是这样日复一日。 有什么意义吗? 这样不断的重复可以成功吗? 可以赚钱吗? 可以站在人生巅峰吗? 太阳不会在意这些问题,月亮也不会理睬提问者。 人类太渺小,人类的文明同样渺小。 不管人类自以为如何重要,都只是自以为是而已。因为人类无法认同自己的渺小,无法承认自己的无足轻重。 所以,必须要有理由,必须要做出些什么,必须要在意些什么。 甚至,一旦有人指出来,说人类对于太阳,对于宇宙来说只是尘埃。就会被反驳,就会被认为消极。偶尔这样讲讲,反而会显得心胸开阔眼界宽广,但真正活成这样的时候,就会被判定为不妥。 仿佛,已经认定了生活必须要有意义,已经大家商量好必须抓住生活的重要。 琳琳在刀仔离开之后,脑子里开始想起这些东西。 或者说,这些东西自动跑到琳琳的脑子里。 一晚上,琳琳都没有修炼,脑子里在想着这些东西的同时,也在想着刀仔。 黎明的时候,琳琳站在小庙屋顶,看着山下,却没有发现刀仔的身影。 太阳出来了,琳琳再次站在小庙的屋顶,却依旧没有看见刀仔。 “哼,坏人!就是骗子!” 琳琳想要跳下屋顶,但忍了一下,再次抬头眺望山脚。 没有人。 琳琳跺脚生气,跳下小庙屋顶,不再理会说好今天带饭菜过来的刀仔。 狐狸尸体还在那,散发着恶臭。 琳琳的鼻子很灵敏,但就是并不觉得这恶臭有什么问题。 不过现在,琳琳却非常烦躁,仿佛有什么事情非常不顺。 地上有一团篝火的余烬,上面架着一团黑黢黢的烤肉。 捕食非常成功,琳琳轻易抓到食物,一只肉嘟嘟的貂。 生火也非常容易。 可是,食物却完全失败。 琳琳只吃了一口,就再也吃不下去了。 没有基础的调料,也没有烤肉之前的准备,那肉确实纯天然,但难以下咽。 尤其是,琳琳还用嘴吹柴火,好让火烧大烧旺。但这样直接用嘴吹,火焰是可以变旺,但同时也会飞扬许多灰烬。 那些灰烬的味道非常浓,不管是飞到水里还是食物上,都会瞬间散发一种木材焦炭的味道。 琳琳没法继续吃那烤肉,只好盼着第二天刀仔带食物来。 结果,刀仔到现在都还没来。 琳琳坐在火堆旁,已经没有火焰了,但温度还在,那貂肉已经被熏烤了一晚上,黑黢黢的,看着就像黑暗料理。 “哼,坏人!” 琳琳抓起石头,朝远处扔去。 “骗子,就是骗子!” 琳琳拔掉泥土中的杂草,继续朝远处扔去。 飘飘零零,那有泥土的杂草根部飞了出去,而绿色的杂草却落在琳琳的脚上。 “哎呀!你也欺负我!” 琳琳双脚来回抖动,还不容易将脚上的杂草抖掉。 而地面上,泥土已经被划出几道痕迹。 “骗子!坏人!说话不算……嗯?!” 有脚步声。 琳琳竖起耳朵,虽然很轻微,但琳琳还是听见了。 嘿,是那个坏人! 琳琳瞬间站起来,虽然没有看见,但琳琳就是知道,这脚步声属于那个坏人。 果然,琳琳透过树影见的缝隙,已经看见那坏人的模样。 以及,坏人手里拿着的饭菜盒子。 “还算有点良心。” 琳琳笑着,冲过去。 刚跑两步,琳琳便停下来,假装不在意的样子。 虽然很努力收敛,但脸上的笑容似乎越来越灿烂。 琳琳只好转过身,让自己背对即将出现的刀仔。 才不能让那坏人看见自己的笑容,哼,到时候他会以为自己一直盼着他的到来。 我才没有盼着他过来! 我才没有盼着他的饭菜! 刀仔:“哟,早上好呀。” 琳琳:“嗯,早上好,其实已经不早了,太阳都已经出来很久了。你别看我站在这里,我可不是故意等你才站在这里的。顺便说一下,我是高级修炼人士,每天闻鸡起舞,绝对不会怠慢修炼之事。” 刀仔:“高级修炼人士?我怎么没有听说过,你自己编的吗?” 琳琳:“哼!孤陋寡闻,有刚入门的修炼者,自然就有高级修炼人士,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喂,坏人,我可是修炼大师,在修炼这方面,你绝对比不上我。之前我轻松将你撂倒,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刀仔:“怎么又变成修炼大师了?” 琳琳一愣,突然背负双手,抬头遥望远处,声音变得低沉。 “少年,你不要纠结于词汇和名称,那只是妄念,只是假象。不管是高级修炼人士,还是修炼大师,甚至,就算是普通人,内在的东西都是一样的。当你执着于名词的区分时,就已经错过了修炼的精髓。” 刀仔挑挑眉毛,笑着说:“好吧,我听说,大师一般都不会进食。所以,今天我特意带来的排骨,看来就只有我一个人吃掉了。” 琳琳:“你敢!” 刀仔:“大师,你有失风范哦。而且,大师都是餐风饮露,吸收天地真气,不食人间烟火,让自己跟大自然完美的融合在一……” 刀仔的话还没说完,手里拿着的饭菜盒子就被琳琳抢走。 “喂,说不赢就抢啊?!” 琳琳没有回答,只是做了一个鬼脸。 刀仔:“好吧,你赢了。” 琳琳:“那我就不客气咯。” 说完,琳琳就要打开盒子。 刀仔:“等一下,饭菜还没有好!” 琳琳:“哼,坏人,你最好别骗我,后果很严重哦。” 刀仔:“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里面的饭菜还需要再过一次火,才算真正的好了。” 琳琳想了想,也是,这坏人虽然坏,但还没有骗过自己。 幸好这是琳琳的内心独白,若是被刀仔听到,肯定无语什么叫“这坏人虽然坏”啊! 看着刀仔忙前忙后收集木材,然后生火。 琳琳心安理得的坐在那里,美其名曰“我的实力比较高,负责看守食物,万一有谁偷取食物,岂不是辜负你的好心。” 刀仔还能说什么呐,只是有些奇怪,自己似乎也不愿意让琳琳动手。就算琳琳主动要求,刀仔似乎也不会同意让琳琳来生火做饭之类的。 好一会,火焰跳动,饭菜架在火焰上。 琳琳看着饭菜,又看着坐在旁边的刀仔,心想自己刚才是不是有些过分。别人给自己带饭菜,自己好像根本就没有客气。 而且,这坏人早上特意带来饭菜,说不定是因为来不及所以才没做好,所以才需要重新用火烹饪一次。 这坏人,是特意为我做早餐,特意赶早吗? “喂,坏人,这饭菜是今早做的?” “不,是昨晚做的。” “那为什么还需要再过一次火?你骗我?” (=) 第一千五百二十七章 梦中梦32 ♂nbsp;琳的梦境。 火堆旁,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 属于两人的空间,还有专属的食物,两人在一起,经历过某些事情,总会让两人走得更近。 远远看着,似乎有些情调在其中。 近看,就会发现,气氛有些不对。 琳琳在等待一个解释,不管怎样,都不可以欺骗自己! 虽然没有发脾气,也没有咄咄逼人,但这种冷静更像暴风雨的前凑。 说过去了,解释清楚了,也许就是一个微笑。 解释不了,哼,自己想想吧。 刀仔:“我没骗你啊,这道菜确实是昨天做的,但是现在并没有好,这里面没有什么冲突啊。” 琳琳:“所以,你想告诉我,昨晚你做菜做到一半,就睡觉了,所以饭菜没好?” 刀仔:“我知道你的意思,因为很多人都不知道,做烧菜或者汤菜的最关键要素,在于,闷。” “闷?” 刀仔:“很多人做烧菜都喜欢什么武火转文火,什么精心呵护,拿捏火候,听起来好听而已。熬汤也是,什么文火七小时,都是屁话。很多人做了一辈子菜,从来就没有想过换一种做法。 他知道自己手艺不好,知道自己做不出来那种好吃的味道。但是,他每次都这样做,都用同一种手法来烹饪,然后又说自己手艺不好。明知道这样做不好吃,却每次都这样做,这不是脑子有问题吗?” 哟,口气倒是不小。 刀仔:“比如这道菜,我先将排骨和蘑菇加上姜蒜一起翻炒。对了,油也很重要,我不喜欢油菜花。大豆油或者瓜子油,比较合适。翻炒排骨,待到排骨变色之后,加入酱油和蜂蜜。 继续翻炒一小会,让酱油和蜂蜜沾上每一个排骨。加入冷水,漫过排骨,盖上,等待烧开。关键点来了,烧开之后,不要揭开锅盖,直接撤走木材。不是文火,而是不要火。 灶台的热度依旧在那里,盖子里的热气在萦绕,还有浮在汤表面的油,可以很好的锁住温度。就算没有火,食材在里面依旧处于烹饪状态。不会像很多人认为的那样,撤掉木材没有火焰,就是吃生的。 那种害怕煮不熟,害怕吃了拉肚子的情绪,会融入到食物当中。很明显的恐惧,整个菜肴也就失去了生命。只是一个劲的用火煮,却从来没有熄火的时候。整道菜肴就像马不停蹄的被驱赶着,而没有停下来的动静结合。” 琳琳没说话,只是看着刀仔讲述,似乎伴着清晨的阳光,眼前的男孩仿佛有些迷人。 不是骄傲,也不是自信,琳琳不知道该怎样描述这种感觉,反正就是很舒服,愿意听他说这些。 哪怕这些东西,自己根本就用不上。 刀仔:“回到我们这道菜,我们已经烧开了一次,并且撤掉了木材。接下来,就是闷,就是等。让锅里的温度渐渐降下来,在温度降下来的过程中,食材会发生微妙的变化。 两三个小时之后,我们就可以再次生火。待到烧开的时候,我们加入土豆和胡萝卜,微微搅拌一下。再次盖好,再次撤掉火焰,再次让食材闷在其中。不需要查收,不需要焦急的让食材变熟。 等待,让时间沉淀,让食材之间慢慢交流。不需要插手,就像大自然的繁衍一样,生生不息。根本就不需要人类去保护这个保护那个,该死掉的就会死掉,该活着的就会活着,枯木也会逢春。 放手,让菜肴自己成型。就像生活一样,很多时候的努力,都只是恐惧在鞭笞,都只是害怕放手之后会变得一塌糊涂。但很多东西,不是自己能够掌控的,放手让这一切自己运转,会变得更加美妙。 不是我在做菜,而是食材自己在烹饪,我只是允许这一切这样发生而已。昨晚就做了这些,现在,只要烧开,加点盐,我们就可以吃了。除了酱油和盐,我没有放任何调料,都是食材本身的味道。 嘿嘿,好吃到爆炸。” 又是好吃到爆炸? 这坏人,是不是只会这一句来形容啊? 琳琳笑了,笑得很温柔,也笑得很轻柔。 刀仔看见了这微笑,再也无法挪开眼睛,也没法继续说些什么。似乎,就算只是眨眼的遮挡,就算只是呼吸的声音,也是对琳琳笑容的一种破坏。 好想亲一下! 这种感觉,同时出现在两人心里。 不知道是刀仔有了亲吻的冲动,然后琳琳感觉到了对方内心的情愫? 还是,琳琳本身就想要亲一下刀仔? 不过,刀仔克制了,理由很简单,男女授受不亲。而且,自己不愿意让对方将自己当作登徒子。 但是,琳琳没有这些想法。或者,也许有礼数在脑子里,但动物开智化形之后都比人类更加明白,所谓的礼数只是人为编造的玩意而已。 我喜欢你,所以我表达我的喜欢之情,这有什么错吗? 非要让我喜欢的人,去猜测我的言行举止是否在表达喜欢,这就有意思了? 一群已经死掉的人,说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写些自己编造的狗屎,在那里糊弄活着的人。 呸! 琳琳迅速亲在刀仔的脸颊上,很快很迅速。 但刀仔却感觉,这个时间像定格了一样,根本就没有流逝。那嘴唇的触感一直都在,仿佛就算太阳爆炸,这种触感也不会消失。 琳琳:“哼,坏人,你别想太多,这只是感谢你的饭菜而已……不过,真的这样简单,不需要其他调料,就可以很好吃?” 这话题转移的,太生硬了吧。 幸好,烧开了。 可以开吃了。 排骨、蘑菇、土豆以及胡萝卜,揭开盖子那一瞬间,味道全部出来了。 琳琳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些气味。 真的很好闻。 不是餐馆那种诱人吞口水的香味,而是一种很自然的好闻。 也不是清新的味道,琳琳也不知道应该怎样描述,但就是闻着很舒服。 嘿,这坏人,做饭还真的有一手呐。 琳琳准备开吃,却被刀仔拦住。 “吃饭之前,你应该知道菜的名字。” 琳琳:“这是什么说法?” “因为这样,料理的最后精髓才会出现。不是食物,而是料理,一种烹饪者将心血注入到食材当中,然后一起升华最后通过料理呈现的感恩之心。这种用心,不是仔细切菜确保大小或者精心挑选,而是我跟食材之间的沟通。 很多所谓的大厨,做菜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跟食材进行沟通,仅仅是切得很整齐,仅仅是摆盘很好看,仅仅是做到食材的口感或者色泽之类的。没有注入情绪的料理,只能称之为食物。 你别觉得这很玄乎,什么跟食材沟通。当你真正去感受的时候,就会知道。比如我在切西红柿,就能感受到它在说自己很好吃。而且,料理不是机械,数据化的做菜方式只会毁掉……” 琳琳:“说名字!” 我都快要饿死了,还在这说什么废话。 坏人果然是坏人! 刀仔不在意被打断:“嘿嘿,这道菜的名字叫做,肉的颜色乘以三。土豆黄,胡萝卜红,以及蘑菇的黑色,搭配在……” 琳琳:“你好,肉的颜色乘以三。” 说完,琳琳就开始吃饭。 琳琳有些狼吞虎咽,吞咽的间隙,看了看身旁的刀仔,似乎真的在享受这道菜。 (=) 第一千五百二十八章 梦中梦33 ♂nbsp;..,上帝使用手册 琳的梦境。 吃饱饭之后,琳琳躺在地上,享受着阳光的洗礼。 狐狸本来就容易满足,吃饱饭并且有地方睡,剩下的,就是享受时光所带来的一切。比如青草地,比如阳光,比如树林,比如跟同伴嬉戏。 或者说,几乎所有的动物都这样。 只有人类,才有未雨绸缪的说法。 琳琳感觉超级舒服,食物很好吃,哦不,要说料理很好吃才行。此刻天气也不错,这一切似乎都是如此美妙。 刀仔则拿出书籍,坐在一旁认真学习。 琳琳:“喂,坏人,你还看书啊?” 刀仔:“当然,我要当捕快,要准备考试。” 琳琳:“当捕快也需要考试?一直以为,只有那些秀才之类的,才需要应付考试。” 刀仔:“捕快是在衙门里当差,自然需要选拔人才,自然需要综合考量,又不是谁都可以去当捕快的。” 琳琳:“是吗?我记得捕快一般都是走后门进去的,又或者。是找不到差事才去衙门当捕快的。” 刀仔:“瞎说!你看不起捕快,你以为谁都可以去衙门当差的么?哼,我不跟你说,我要学习了。” 琳琳:“哎哟,坏人还生气了,好啦,提前恭喜你考上捕快咯。” 刀仔:“我真的能考上吗?” 琳琳:“当然,虽然你跟我比,脑子方面还差一点点。不过,应该比其他人强很多。” 刀仔:“喂,你凭什么说我在脑子这方面,比你差一点?我可是经常跟现任捕快交***通逻辑推理,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琳琳:“是啊,你都把我推理成妖怪,推理成失忆,你这推理确实很厉害啊。” “你本来……” 刀仔突然闭嘴,没有继续说下去。 琳琳笑着,有些挑衅:“对哦,你不是说要寻找关于记忆的矛盾点么?怎么,今天都没有说这方面的话题呐。嘿嘿,是不是知道自己没法说服我,所以才闭口不谈呀?” 刀仔有些犹豫,似乎有话要说,似乎又不愿意说。 好一会,刀仔下定决心。 “是啊,我发现自己没法说服你。关于记忆的事情,没有什么好说的,你赢了。” “嘿嘿,这才是诚实的好孩子。知之为知之,对吧,坏人。” 说着,琳琳有些得意,拍拍刀仔的肩膀,就像安慰自己的手下败将一样。 刀仔有些心虚,没有躲闪,也没有反驳。 “哦,对了,小庙里的那个盒子是什么玩意?” “什么盒子?” 琳琳完全不知道刀仔在说些什么,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什么盒子,而且,为什么突然说起盒子的事情呐。 似乎,还很重要的样子。 琳琳看着刀仔跑进小庙,然后拿着一个陈旧的木制盒子出来。 “喏,就是这个。” 琳琳接过刀仔手里的木盒子,完全没有任何印象。 “你从哪里搞到的?” 刀仔:“佛像下面,那个案台里面。” 琳琳:“我完全没有印象,这个符号是什么意思?” 刀仔摇摇头。 琳琳:“你不是捕快么?怎么还有不知道的事情。” 刀仔:“我是捕快,又不是神仙……喂,你别咬啊,又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吃!” 琳琳松开牙,仔细回味了一下这个味道。 “这是油樟树,附近没有这种树。” 刀仔愣了一下:“哇,你这么厉害?这就知道了?” 琳琳再次拍拍刀仔的肩膀,有些哀愁,有些怜悯。 “坏人,我突然发现,你估计考不上捕快了。” ………… “这个,怎么办?” 已经好几天了,经历了暴雨和太阳,偌大的狐狸尸体散发着浓烈的恶臭。 已经不再只是单纯的臭,还有些刺鼻。 而且,随着恶臭的散发,也吸引来很多其他生物。 嗡嗡作响,以及难以忍受的恶臭,让这里的环境变得不再舒适。 琳琳:“烧掉吧。” 刀仔:“你确定?!” 琳琳理所当然的模样:“烧掉啊,不然呢?” 刀仔:“要不,还是埋葬一下,入土为安,你觉得呢?” 琳琳:“不行,这狐狸尸体太大了,就算我们两人一起挖坑,也没法埋葬太深。到时候,那股恶臭从地底散发出来,更难处理。而且,我干嘛要去埋葬一只狐狸尸体呐。” 刀仔欲言又止。 琳琳:“喂,坏人,你不会真的相信这头狐狸尸体是我阿妈吧?” “呃……” “好啦,烧掉吧。” 琳琳开始收集木材,刀仔只好跟在其身后。 从拳头粗细的树枝,到腰那么粗的树干,全部都摆放在狐狸尸体的下方。 琳琳的身手比起刀仔灵活太多,至少琳琳可以随意在树枝间跳跃,而刀仔只能在地面上奔跑。 “呼,有点累。” 琳琳擦擦自己额头的汗水,有点口渴。 自己今天,好像忘记打水了。 就怪那个坏人,一大早就跑来,还得自己只顾着吃饭,都忘记打水了。 “给,喝水。” 一个竹筒出现在琳琳的面前,顺着看过去,是刀仔递过来的竹筒。 但琳琳看见的,还有刀仔满脸的汗水。 刀仔:“你先喝,喝了我再喝。” “噢。” 琳琳接过有点温热的竹筒,似乎是太阳照耀竹筒留下的温度。 似乎,也照进了琳琳的心里。 虽然,竹筒是温热的,但里面的水是凉。 琳琳畅快的灌下几口。 咦? “这味道?” 刀仔嘿嘿一笑:“我加了玫瑰花瓣和薄荷叶,怎样,不错吧?” 琳琳:“坏人,你不应该去考什么捕快,你应该去当厨师的。” 刀仔摇摇头:“我喜欢做菜,喜欢跟食材打教导。但是,当厨师用做菜来养家糊口,这又是另外一码事。” “好吧,反正只是工作而已,又不是什么重要事情。” 琳琳将竹筒还给刀仔,自己走到火堆旁,拿起一根正在燃烧的木材,准备点燃那狐狸尸体下面的树枝。 刀仔:“等一下!你想好了吗?” 琳琳不解:“有什么好想的,这狐狸尸体臭了,所以烧掉,这还有什么需要考虑的事情么?” 燃烧的木材扔下,掉落在狐狸尸体下方,被早已架好的各种大小的树枝接住。 一会,火焰便开始熊熊燃烧。 狐狸尸体太大,这种焚烧不仅需要大量的木材,也需要很长的时间。 刀仔站在那里,有些感概,这只狐狸精就这样死掉了,还是自己女儿亲手烧掉的。甚至,自己的女儿根本就不知道。 小狸,对吧,是叫这个名字吧。 那晚在府邸,跟父亲之间的打斗。 而现在,父亲也只是普通人,小狸则已经死掉。 刀仔有些伤感,看看身旁的琳琳,却发现对方正在流眼泪。 “你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身体自己哭的,突然就流泪了。” (=) 第一千五百二十九章 梦中梦34 ♂nbsp;..,上帝使用手册 琳的梦境。 这一把火,持续到了夕阳。 橘红色的太阳正在落下,似乎变得跟燃烧的火焰一样。 树枝里还有水分,可以听到偶尔传来的霹啪声。 小的树枝加入火堆之后,很快就可以燃烧,让火焰增大。但同时,自身也很快被燃烧掉,火焰又会再次消失。 大的木材则非常耐烧,仿佛可以一直烧很久都不会熄灭。 从开始点火之后,琳琳就不再说话。 似乎看着这头狐狸尸体的燃烧,让琳琳变得不再高兴,根本没有心思去说些什么。 刀仔也不好安慰,毕竟,琳琳已经失忆了,而且也不知道应该怎样安慰。 仿佛,不管说出怎样的话语,其实都是在捣乱一样。 就这样,两人都没有说话。 琳琳看着那火焰,看着那狐狸尸体被火焰吞噬,没说话。 刀仔则一边看书学习,一边添加木材保持火焰。 火焰在燃烧,火苗在跳动,时不时飞舞着一些细小的烟灰。 热浪在散发,在升腾,带着烟雾升上天空。 原本明亮的天空渐渐暗淡下来,似乎不想让这黑色的烟雾如此明显,只是让天色变暗来遮挡这些烟雾。 “时间不早了,我回去了。” “嗯。” 刀仔略微收拾一下,提着饭菜盒子,准备下山。 “谢谢你。” 刀仔:“嗯?” “谢谢你,坏人。” 刀仔有些手忙脚乱,似乎不知道该怎样站,也不知道手该怎样放。 “噢,那个,呃,没事,不用谢。”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总是认为这狐狸尸体是我阿妈,但是,那边的大坑是你挖的吧。以你的身手,挖这样的坑,肯定很费劲。虽然你的想法有问题,但我还是很感谢你这种,为了我而做这些事情的心情。 毕竟,你是先认定我是狐狸精,先认定这狐狸尸体是我阿妈。然后,再挖坑想要埋葬这狐狸尸体。从这方面来看,你算是一个好人。” 刀仔有些高兴。 “好了,再见,坏人。你要回去,我也要去打水了。” 琳琳几个纵身,便已经远去。 刀仔:“喂,我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啊?” “你猜呢?” 声音从树林里传来,却已经看不见人影。 ………… “哟,坏人,早上好!” 刀仔提着饭菜盒子,再次来到小庙,再次来找琳琳。 今天带来的是一道新菜,也是刀仔第一次做这道新菜。 迫不及待想让琳琳品尝一下。 只不过, “你在干嘛?” 琳琳:“休息啊。” 刀仔:“我知道你在休息,但是,你为什么在那里面休息?” 狐狸尸体经过一晚上的火焰焚烧,几乎全部都皮肉内脏都烧掉了。 不过,骨骼却是完好,几乎没有一点损失,甚至,都没有被烟雾熏黑的痕迹。 琳琳正躺在胸腔的位置,弧度正好。 “这里躺着不错,要不你也过来试试?” 刀仔连忙摆手:“不要不要,躺在狐狸尸体里,想想就觉得不舒服。” 琳琳:“什么狐狸尸体,只是骨骼而已。喂,坏人,你这么胆小,怎么考捕快啊!” 刀仔:“瞎说,你又不是考官,你怎么知道我考不上。再说,这跟考捕快有什么关系吗?” 琳琳:“当然有关系!” 刀仔:“有什么关系?” 琳琳偏着头,想了一会,似乎找不到什么关系。 “哼,我说有关系,就是有关系!你快过来!快点!” 刀仔:“我不过去,我就在这里学习。” “喂,坏人。” 刀仔抬头,却看见一道身影冲向自己。 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就已经飞了出去。 琳琳的身手不仅灵活,而且力量还不小。 “嘿,让你不过来,我就非要将你弄过来。” 刀仔站在骨架上,虽然并没有离开地面多高,但这是骨架啊。 不是什么陌生的骨架,而是小狸的骨架。 一般人看着仿制品的骨架都会有点不舒服,如果是真品,没人愿意用手触摸。 更何况,这还是熟人的骨架。 不仅摸,还在站在上面,甚至躺在上面。 琳琳:“看吧,这有什么好害怕的。” 刀仔:“你当然不害怕,这是……让我下去,我在这里没法安心学习。” 琳琳:“不可以!你胆子这么小,怎么考捕快。为了你的梦想,今天我就好心锻炼你的胆量。再说,古代圣贤不是说过,什么学习的最高境界就是在菜市场也能读书么。” 一个不愿意,一个强迫。 两道身影在骨架上拉扯。 求饶的声音此起彼伏。 而那巨大且空旷的骨架,安静的包围着两人。 就像,慈祥的母亲看着两个调皮的孩子一样。 ………… “我准备洗澡,你不要偷看哦!” 瀑布下,水塘边。 刀仔一脸正色:“放心吧,我不会偷看你的。” “你什么意思?是我长得不够漂亮,所以你连偷看我的兴趣都没有?!” 刀仔:“……” “哼,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究竟要不要偷看我?” 刀仔小心翼翼的,小声说:“呃……要?” “你果然是坏人,竟然想要偷看我!” ………… 刀仔:“烤肉想要做得好吃,很难。至少,我在不用调料的情况下,很难将肉烤的好吃。” 篝火旁,琳琳再次捕捉到食物,只不过,这一次是刀仔烹饪。 琳琳:“就是,怪不得我上次的烤肉不好吃,原来烤肉本身就很难呀。” 刀仔:“是的,烤肉除了讲究受热均匀以及油量的控制,最关键的,还是在调料上。但是,我又不太想要用调料,吃到嘴里全是调料的味道。要不,我们换一种方式?” “好啊,听你的。” ………… “明天我要考捕快,就,不过来找你了。” 琳琳一个人坐在骨架胸腔上,那里的弧度刚好,琳琳非常喜欢坐在那里。 而那个位置,似乎也靠着心脏。 今天,刀仔考试,所以只有琳琳一个人。 也不知道,那个坏人考得怎样? 琳琳一个人,这段时间,还是第一次一个人度过整个白天。 平日里,并不觉得,当自己真的变成一个人的时候,当自己知道第二天那个坏人不会出现,然后整天真的没有出现的时候,琳琳发现自己有些不舒服。 原本舒适的胸腔位置,似乎也不怎样舒服,仿佛不管自己怎样调整位置,都没对。 要不,我做道菜? 今天那坏人考试,等我弄好菜,那个坏人差不多也考完了,正好合适! 哼,坏人,你有口福了哟。 琳琳想到,就立刻开始行动。 按照之前那个坏人教自己的,先挖一个小坑,然后里面烧点木材。 将食物破开,清掉内脏,放入杉树叶以及薄荷叶,还有莲子在内部。用荷叶包裹整个食物,并且用泥土再将整个荷叶给包裹住。 放在刚才挖好的小坑里,添点木材在上面。待木材快要烧尽的时候,用泥土封盖这个小坑。任由食物闷在其中,木材的灰烬会继续烹饪。 剩下的,就交给时间好了。 (=) 第一千五百三十章 梦中梦35 ♂nbsp;琳的梦境。 太阳已经下山,虽然没有完全漆黑,但整个天空已经变得灰蒙蒙的。 琳琳拿着做好的食物,走在下山的路上。 走着走着,突然想起,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那个坏人的家在哪里。 那么,自己要怎样才能把做好的食物给坏人呐。 琳琳看着手里的食物,并没有拆封,依旧是被泥土包裹着。 这样的话,食物不会变凉,味道也不会散掉。 本来想着,跟那个坏人一同敲掉这泥土,然后一起闻着食物第一时间散发的味道。然后,那个坏人肯定会崇拜,哇,这么好吃。 可是,现在,怎么办? 自己连那个坏人住在哪里都不知道,这个食物怎么办? 琳琳不想独自吃掉这个食物,本来就是给那个坏人做的,怎么可以自己一个人吃掉呐。 可是,自己怎么找到那个坏人? 一家一家敲门? 还是,去衙门问捕快? 毕竟那个坏人说过,自己经常跟捕快在一起,说不定,那些捕快会知道。 好,就这样决定了。 琳琳继续出发,很快便来到山脚。 不过,却不愿意继续往前。 琳琳也不知道为什么,仿佛不愿意离开山里,仿佛也不愿意进入那小镇。 这种反感来得很突然,尽管此刻琳琳只是远远看着那边的房屋,以及那边微微亮起的灯笼,但似乎身体本能的不愿意继续前进。 就像那天,烧掉狐狸尸体的时候,自己本能的哭了。 莫名其妙! 琳琳完全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想要说服自己前进,毕竟手里还拿着事物,而且自己也找到方法获取那个坏人的住址。 可是,这种反感如此明显,明显到仿佛前面是一火坑整个散发热浪一样。 傻子才会继续前进。 琳琳站在那里非常犹豫,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忽略这种反感,强行让身体继续前进。 咦? 有声音? 这气味? 琳琳似乎不敢相信,因为这声音和气味,就是那个坏人的。 微微辨识一下,琳琳便顺着气味过去。 并不远,只是被树木遮挡了视线而已。 琳琳看见,那个坏人坐在地上,盘腿坐在那里,头埋得很低。 在哭。 并没有哭得很大声,琳琳看得清楚,也听得非常清楚,那个坏人不停用手臂擦眼泪。 有什么好哭的? 琳琳想要走过去,却发现,似乎并不合适。 看看自己手中的食物,再看看坐在地上哭泣的那个坏人。 琳琳决定,还是退后一点,给那个坏人一点空间。 能够流泪的坏人,也不算太坏。 琳琳没有出声,也没有去安慰,只是假装自己不知道这件事情。 缓缓离开。 琳琳看着手里的食物,看来注定只能自己一个吃了。 心血来潮想要给那个坏人弄吃的,想着应该考试结束,现在看来,也不知道那个坏人究竟怎么回事。 不过,为什么那个坏人要在这里哭呢? 琳琳找不到答案,也没有太多的细想。既然那个坏人选择一个人躲在那里哭泣,自己又何必去打扰呐。 不是所有的悲伤都需要安慰,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被安慰。 有些人就是不喜欢别人来安慰,有些人就是喜欢独自一人悲伤。 那种认为独自一人悲伤是一件坏事的人,并且将这种想法认定为真理的人,那种仿佛我来安慰你就是对你好,而你怎么可以发脾气不识好人心的状态,很恶心。 可是,当一个人在悲伤的时候,说出来自己不需要安慰,却会被别人当作自暴自弃或者只是闹情绪而已。 又或者,有些人就是喜欢被安慰,就是喜欢那种在悲伤的时候说个不停,然后就可以宣泄悲伤重新获得新生。 但是,琳琳还是决定不去打扰,还是决定离开。 既然不愿意去小镇,也不想去打扰那个坏人,只有回小庙了。 琳琳重新上山,重新回到小庙。 那食物被琳琳放在小坑里,似乎自己也没有进食的欲望。 “哎,算了吧,就当修炼了。” 琳琳坐在骨骼胸腔的位置,开始自己的修炼。 修炼跟修行不同,修炼的目标是更强大,完全是武力上的强大。 而修行,仅仅在于从后天返先天。 但有时候,修炼的过程中,会夹杂着修行。比如,某些感悟,某些洞见,会让自己的修炼更加顺利,会让自己的武力变得更加强大。 不过,修行则不需要任何修炼的干扰,不管修炼成飞天遁地,还是丝毫没有修炼仅仅是一个普通人,或者是残疾人,都不会影响自己从后天返先天。 琳琳在修炼,而不是修行。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功法,都有自己的拳脚技能,都有自己的法术流派。 关于修炼,可以说的东西太多,仅仅是最基础的健身都是上百种书籍和说法,更别说法术符咒以及真气流转等等。 但是,不管是哪种修炼法门,都有同样的基础要求,就是专注。 专注到功法本身上面来,不管功法要求几百名婴儿的脊髓,还是采阴补阳欢乐双修,都会要求专注。 甚至,就算所谓的行坐皆是修炼,那也是在专注。 可惜,琳琳没法专注。 脑海里,想着那个坏人的哭泣,似乎这么多天以来,还从来没有见过那个坏人的眼泪。 每一天似乎都还不错,琳琳知道,也能直接感受到。 那个坏人的心思并不复杂,总是散发着还不错的舒服感。 这些天,跟那个坏人相处,以及今天那个坏人没有出现,琳琳知道,自己喜欢跟那个坏人在一起。 否则,又怎么会想起亲手做食物呐。 琳琳看着那小坑,看着那依旧被泥土包裹的食物。 糟糕! 自己完全没法专注,完全没法修炼。 琳琳睁开眼,发现天已经黑了。 也不知道那个坏人,是不是还坐在那里哭泣? “嘿,你在啊。” 是那个坏人的声音! 琳琳转头,便看见那个坏人,就站在那里。 自己分神有这么严重? 连脚步声都没有听见? “嗯。” 琳琳有些高兴,但又想起之前看到那个坏人在哭泣,似乎也没法太高兴。 “你怎么来了?” “我就过来看看你,给你说一声,然后我就回去。” 琳琳:“刚来,就要走吗?” 刀仔:“是啊,我今天考捕快没考过,心情不好,所以不想传染你。只是过来看看,好了,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找你。” 是因为考捕快没考过,所以在山脚下哭泣? 琳琳:“我做了食物,本来还说给你带过去的,但是,我又不知道你住在哪里。要不,你吃了再走?” 刀仔有些犹豫。 而琳琳却已经将那食物拿过来,站在刀仔面前,撬开那最外层的泥土。 里面还是热的! 香味瞬间弥漫开,这种泥土封住的烹饪方式,会让食物的所有味道以及油脂都裹在里面。 “这是我教你的方法?” “嗯。” 琳琳笑了,因为看见那个坏人的脸上也露出笑容。 食物的力量,比想象中还要强大。 (=) 第一千五百三十一章 梦中梦36 ♂nbsp;琳的梦境。 情绪真的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 看不见摸不着,却能被感受到。 对方的悲伤和喜悦,似乎都如此明显。甚至,有些时候都不需要对方刻意的表现什么,都能感受到那种内心的悲伤或者开心。 如果对方的情绪可以散发出来,那么对方的想法是不是也能散发出来呢? 会不会是因为我们太不敏锐,所以只能感受到对方比较强烈的情绪,而无法感受到对方普通的情绪,更别说对方的想法。 倘若承认客观唯物主义,那么必须否定这种“我能感受到对方的情绪”的说法。因为一旦认为情绪属于客观事物,那么就必须承认鬼魂也属于客观事物。 而一旦承认鬼魂这种玩意的东西属于客观事物,那么所有的未解之谜、所有的神奇状态,什么灵魂出窍,什么预知未来,什么被飞碟绑架,什么极乐世界的接引等等,这些都属于客观事物。 因为这些玩意都跟情绪一样,属于“我能感受到”的范畴。只不过,大部分人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情绪,只有小部分人能够感受到所谓的灵媒或者乱七八糟的红光绿光之类的。 但是,客观唯物主义跟人数没有关系的。就算全世界的人都看不见这张桌子,在客观唯物主义中,这并不影响这张桌子的存在。就像没人知道中微子之前,并不影响中微子的存在。 要么,将情绪纳入客观事物当中,但这样做,就意味着所有的超自然现象,都属于客观事物。 要么,就是否定情绪属于客观事物。但这样的话,所谓的“我能感受到对方的情绪”,这就变成了荒谬,变成了洗脑,变成了跟“玉皇大帝正在看着我”一样的荒谬。 如果有人因为感受到鬼魂而吓得瑟瑟发抖,我们会认为这人有妄想症或者产生了幻觉。但是,如果有人说自己感受到同事心情不好,似乎就是很正常的事情。 这种判断毫无逻辑可言,而客观唯物主义本身就是一种猜测。 很多矛盾出现的时候,就会发现客观唯物主义根本就说不通,也根本就没法证明。这个时候,最简单的方法,最诚实的办法,就是扔掉客观唯物主义。 没有这个前提,没有“桌子不管有没有人看,都是客观存在”这个假设,很多所有的矛盾,所谓的无法解释,自然就可以得到解释。 也许会说,客观唯物主义是正确的,只是科学还没有发展到那种地步,等待科学继续发展,那些未解之谜就会被解开,那些超自然现象就会得到解答。 所谓的魔法也只是科学的一部分而已。 如果这样说的话,就必须抛弃现在的科学。因为现在的科学理论没法解释那些超自然现象,所以就是没有发展到最终的地步,也就是一种错误。 对吧,未来的科学理论可以解释现在的超自然现象,而现在的科学理论没法解释。那么就说明,未来的科学理论才是正确,现在的科学理论就是错误的。 那种认为现阶段的科研成果属于真理的想法,本身就是伪科学。 也许会说,现在的科学理论可以在实际中得到运用,所以就算不是真理,我们也不需要停止相信。 但是,对于科学而言,从来就没有把“有用”跟“真理”之间画上等号。 每年用童男童女祭奠河神,同样也是有用的呀。 停止相信现在的科学,停止相信客观唯物主义,那些矛盾就会消失。 只是这样做,会带来更加可怕的玩意,如果你感受到了,那么就会知道我在说什么。 “闻起来不错耶。” 刀仔有些开心,而琳琳感受到这份开心,自己刚才那种无法专注修炼的阴霾,也一扫而空。 “我吃了?” “好啊。” 做饭的人,都喜欢对方品尝自己的食物。 这种为对方做饭,不再是一种劳累,不再是一种责任,而是一种快乐。 老一辈似乎总是觉得,在家里做饭属于地位低下,仿佛自己孩子要成结婚之后每天做饭,就表示生活非常不好,就表示自家孩子属于被欺负的位置。 很少会有父母认为,做饭是一件开心的事情,也很少有父母觉得切菜、烹饪是一种享受的事情。 因为,大部分父母的生活,都是狗屎。 年轻人的热恋中,每一件事情都是开心幸福的。但父母的到来,除了挑刺就是指手画脚,就是将自己狗屎一样的生活传染给下一代。 还说,我是为你考虑,不要那么傻乎乎的之类。 而那种想要争夺,那种想要不傻的状态,本身就是一种恐惧。可悲的是,年轻人看着父母的榜样,看着身边的人,看着整个社会在恐惧之中运转,最终也会变得跟自己的父母一样。 幸运的是,热恋之中没有恐惧。 “好吃吗?”琳琳满怀憧憬的问。 “好吃,太好吃了。”刀仔直接躺在地上,开始打滚。 琳琳:“你个坏人,就知道骗人!” 刀仔:“好吧,其实没有那么好吃,腥味没有去掉,薄荷叶跟杉树叶的搭配太单调,让整个食物变得很冲,你应该加点鱼肉或者西红柿在里面。我不是说过了么,做菜就像画画一样,很多时候,颜色对了,菜自然就好吃了。” “有本事,你再说一次?!” “哎,别打别打,我错了还不行嘛。” 嘻笑打闹,好一会。 刀仔:“你知道吗,其实我今天没有考过捕快,心里闷得慌,很不舒服。” 我知道啊,我还看见你一个人在那哭呐。 琳琳:“为什么没有考过呢?” 刀仔叹气:“因为我的身手太差,他们说,捕快不是坐在衙门里看证物就可以断案的。很多时候必须跑现场,而且,更多的时候,会出现打斗和追捕。身手,属于基础,也是重要衡量标准。 本来以为,自己跟着父亲修炼这么久,自己的身手就算不厉害,但也不会太差。却没想到,在所有人中,我的身手竟然是倒数第二。就算我的笔试在前三……哎,你会不会觉得我挺没用的?一天到晚只知道说大话?” 琳琳:“工作而已,不管你什么工作,都不会改变你这个人。就像你的衣服一样,难道换一件衣服,你就是不同的人吗?你还是你,那玩意才是最重要的。那种因为工作不同而变成另外一个人,那才叫可怕呐。” 刀仔:“可是,我不想放弃,我还是想要当捕快。” 琳琳想了想,突然冒出一个好点子。 好处说不完的好点子。 琳琳:“你就是身手太差,对不对?” “嗯。” 琳琳:“那从现在开始,你每天都到我这里来修炼。我的身手超好,跟我一起修炼,保证下一次你就是高手。怎样?” “好啊,那我给你带饭,好吃到爆炸!” “哧,又是好吃到爆炸……那就现在开始吧!” 琳琳纵身跳跃,站在骨骼的脊椎上,示意刀仔过来。 刀仔看着琳琳的背影,喃喃道:“有你真好。”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我马上过来。” (=) 第一千五百三十二章 梦中梦37 ♂nbsp;琳的梦境。 天色已晚,各行各业似乎都开始休息,准备结束一天的劳累。 那些白天活动的动物们,也开始归巢,安静的等待黑夜的过去。 琳琳和刀仔没有休息,或者说,两人的事情才刚刚开始。 “你先站到骨架上来。” “啊?!” 刀仔有些发怵,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这个骨架,但心里仍然有些不舒服。 琳琳:“啊什么啊,你看你,这么犹豫的样子,考官怎么会允许你当捕快呢?如果遇到狐狸尸体,需要在骨骼中寻找某些证据的时候,你说你不去?” 刀仔深吸一口气,慢慢走上来,站在骨架上。 琳琳:“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如此反感这骨架,而且,你又不是第一次站在这骨架上。怎么,是这骨架有毒,还是你认识这狐狸?” 刀仔没说话。 琳琳:“很好,你应该庆幸,刚才你并没有顶嘴。否则,嘿嘿,我会直接将你打趴下的。从现在开始,你必须听我的,站在这个骨架上之后,我就是你的王,一切都是我说了算。” 刀仔:“我怎么感觉,你在趁机整我呢?” 琳琳阴沉着脸,低声道:“你就是这样,跟你的王讲话?” 刀仔:“你为什么要把声音压低呢?” 嘭! 一股气势从琳琳身上爆发出来,地面上的树叶被卷起,那气势所带来的风压,让刀仔下意识抬手遮挡。 琳琳傲然,下巴向前,鼻孔看人。 刀仔:“我确定了,你就是借着训练的理由来整我。” 琳琳:“你不害怕?” 刀仔:“我干嘛要害怕?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再说,你的气势带来的风压确实蛮震撼的,但是其中又没有什么杀意。而且,面对你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很难让人感到害怕。” 可爱的女孩子? 哼! 这坏人就是坏人,变得油嘴滑舌,早知道,我刚才就应该直接出现在他哭泣的现场。 琳琳:“不行,你必须怕我!” 刀仔:“为啥?” 琳琳:“我不管,你就是要怕我,你就是必须要怕我!” 刀仔:“好好好,我怕你,行了吧。” 琳琳:“嘻嘻,这还差不多……坏人,要开始了哟,接下来的训练不是你说好听的话语就可以糊弄过去的。” “来吧。” 刀仔也变得严肃起来,认真对待。 嗖! 琳琳已经出现在刀仔的面前。 嘭! 一掌,刀仔被击飞到地上。 “咳咳!你这是训练?还是虐杀啊?” 琳琳:“我当然要先了解一下你的实力咯。” 刀仔:“现在了解了?” “没。” 琳琳要求刀仔再次站上来,站到骨架上,再次让刀仔做好准备。 “我来了哟。” “来吧,这一次我不会那么轻易……” 啪! 刀仔的脚根被击中,整个人横向凌空状态。 琳琳轻轻一靠,刀仔整个人再次飞向地面。 “咳咳……我话都还没有说完好不好!” “敌人会给你说完话的时间吗?” 琳琳招招手,示意刀仔再次站上来。 “我就不信了,自己连一招都接不住!” 刀仔拍拍身上的泥土,再次站到骨架上。 啪! 刀仔的胸口被正面击中。 再次摔倒在地面上。 “喂,我都还没有站稳好不好?” “敌人会给你充分的准备时间吗?” “妈蛋!” 刀仔使劲揉揉头发,连身上的泥土都不拍了,再次站到骨架上。 这一次,刀仔小心了许多,动作也充满了防备。 琳琳:“你还不明白。” 刀仔:“明白什么?” 嘭! 琳琳双掌击中刀仔的肩膀,刀仔依旧没有招架住。 唯一的长进,就是刀仔这一次没有直接被甩飞出去。 啪! 侧踢,肩膀。 刀仔再次摔倒在地面上。 琳琳:“你刚才为什么分神了?” 刀仔:“我想着,刚才我没有摔倒,算是一种进步,所以就……” 琳琳:“进步个屁!那是因为我是双掌攻击,左右力量平衡,所以你只是退后而已。再来!” 刀仔再次站到骨架上。 琳琳为了让刀仔明白,所谓的进步只是幻觉,这一次,依旧只是一招就击飞刀仔。 刀仔:“不可能!” 啪! 刀仔被击飞。 “再来!” 击飞。 “我不信!” 击飞。 琳琳站在骨架上,看着浑身都是泥土的刀仔,心里微微有些高兴,以及点点自豪的情绪。 如果刀仔就这样放弃不干了,琳琳不知道自己会怎样看待刀仔。 “用脑子想一想。” 刀仔:“我在想,这里面肯定有什么我忽略的地方。不管我怎样击中注意力,不管我怎样努力去看清你的动作,但似乎都只是徒劳。” 琳琳:“你的功法里,包含了瞳术吗?” 刀仔:“功法?我想想……没有。” 琳琳:“那你为什么还要用眼睛看呢?甚至,就算是现在,你依旧没弄明白。你根本就没有调用你的功法,你就像普通人一样站在那里,准备什么时候使用功法呢?” 刀仔:“这样啊……但是,我还从来没有使用过功法。” “啊?!那你在修炼什么?” 刀仔:“就是被父亲强迫修炼的时候,运转功法以及真气来推动拳脚。我还从来没有在打斗中,使用过功法。” 琳琳:“这种感觉,就像苦练游泳技术,却从来不去游泳一样。” 刀仔不好意思的笑笑。 琳琳:“来,站上来,这一次,我给你时间,先运转功法。” “好。” 刀仔干劲十足,既然找到方法,那还有什么理由懒怠呐。 琳琳:“微微调整呼吸,想想你平时是怎样修炼的。” 这坏人,还是有根基,也许是他父亲强迫他修炼,估计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实力如何。 一个从来没有在战斗中使用功法的人,怎么可能清楚自己的实力呐。 不过,想要将这份厚实的根基转变为实力,还需要一段时间。 琳琳:“我来了!” 嘭! 刀仔再次被击飞,跟前几次没有任何区别。 琳琳:“你为什么停止运转功法了呢?” 刀仔:“我,我好像不能分心,一听到你说来了,我就下意识用眼睛想要看仔细,然后忘记运转功法了。” “没事没事,多摔几次就好了。” 琳琳的笑容,有些诡异,有些不怀好意。 刀仔:“你确定?” 琳琳:“当然,身体自己会保护自己,到时候,你想停止运转功法,都是一件难事。就像一个会游泳的人,需要多大的努力,才能克制自己身体游泳的本能,才能让自己变得不会游泳呢?” 刀仔:“这么一说,好像有点道理。” “快上来。” 刀仔调息,再次站在骨架上,运转功法。 夜色渐渐变浓,绿色的树叶已经变成黑色,甚至在火光的照耀下,变成诡异的红蓝色。 两人站在骨架上,没有停歇。 刀仔被击飞,却又再次站在骨架上。 :。: (=) 第一千五百三十三章 梦中梦38 ♂nbsp;琳的梦境。 张十三刀家里。 “老张啊,刀仔那小子,我也是看着长大的。各方面素质都不错,人也挺好的,但是,身手这一块,是硬条件。没办法的。” 张十三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只是叫你过来喝酒而已。” “放屁,老子认识你多久?你屁股一翘,老子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 张十三刀:“好啊,那我要拉什么屎?” “……” 张十三刀:“喝酒。” “嘶!呼……哇,你个老张,还说只是喝酒?老子才不相信你会请老子喝这样的好酒!无事献殷勤,整个衙门谁不知道你张十三刀的性格,别说让你请吃饭喝酒,他娘的让你请吃一块烧饼都比登天还难。” 张十三刀:“你喝不喝?” “喝!当然要喝!这么好的酒,老爷也不见得能天天喝。不过,当哥的,真要教训教训你。你这人什么都好,把功劳全部留给兄弟们,这没话说,仗义!衙门里,哪个兄弟不领情?哪个兄弟的功劳不是你给的? 如果没有你,我们衙门哪里可能抓那么多妖,哪里可能破那么多案。但是,你这人,就是太抠。让你请一块烧饼都……但那些功劳,你说不要就不要了,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张十三刀:“手里紧,没办法请客。” “那些功劳呢?难道你不知道如果你全部都承认,你张十三刀的名字会多响?到时候,请你出手降妖除魔,分分钟就几百个烧饼的钱就出来了。” 张十三刀:“名气大,是一种阻碍。” “我知道,不就是那狐狸精嘛……咦?你搞定了?!” 张十三刀点头。 “怪不得你今天请客,原来是了愿呀。这下好了,你娘子的仇也报了,刀仔也长大了。你也不需要继续那些攒钱弄些什么法术符咒之类的,哇,你可以享清福了。” 张十三刀:“是啊……终于……来,喝酒。” “我说,你的身手那么厉害,还有法术符咒等等,你怎么不教给刀仔呢?这样的话,刀仔今天的考试,也不会因为身手问题而被刷掉啊。” 张十三刀:“那小子的心太软太善,想要当捕快,只是因为他觉得捕快才是唯一能够运用他那些逻辑推理的地方。但你比我更清楚,捕快的工作,逻辑推理连一层都不到。” “哎,这差事,说的好听,是衙门里当差的,是吃皇粮的。说难听一点,就是跑腿的。屁事超多,今天一个方案,明天一个网格化,后天开会有来个什么专项活动。抓犯人、破案,根本不是靠什么逻辑推理,就是加班和人海战术。” 张十三刀:“所以,我不太确定,刀仔那小子当捕快,是否合适。” “你什么意思?让我拒绝刀仔?就算明年刀仔考过,也不让他进来?” 张十三刀没说话,只是看着碗里的酒。 又或者,是看着自己在酒里的倒影。 ………… 小庙旁,骨架上。 “你真的不是在趁机整我?” 刀仔浑身全是泥土,甚至脸上还出现了清淤。 “为什么我摔了上百次,却依然没法挡住你的动作,似乎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进步。” 琳琳:“对啊,因为现在才刚刚开始。” “啊?” 琳琳:“你的情况有些特殊,你不是不会修炼,也不是没有修炼过,而是没法用。还是游泳的那个比喻,你不是不会游泳,你会游泳,所以我不需要重新教你怎样游泳。要做的,只是让你停止相信自己不会游泳。 刚才的所有,都只是为了让你疲倦,让你受伤,让你变得无法思考战斗。就像沙漠里求生的人一样,身体自己在跋涉,而没有经过大脑。接下来,你要做的,就是追赶我。一边追赶我,一边保持运转功法,同时只能在骨架上。” “好。” 刀仔开始小心翼翼,确保自己不会从骨架上掉下去。 尽管骨架很宽,容纳两只脚的站立绰绰有余,但是要在上面奔跑并且保持功法的运转,依旧很困难。 “困难个屁!坏人,你不要给自己找借口,看看我。既然我能做到,你没有理由做不到的。” 刀仔舔舔嘴唇,同时也在暗自加油击中注意力。 “跑起来!” 琳琳突然出现在刀仔身后,使劲推了一把。 刀仔身子瞬间摇晃,快走几步然后站稳。 “站着干嘛,你的目标是追赶我!” 琳琳扔了一小绰泥土,打在刀仔的后脑勺。 “在这里,我在这里。” “保持运转功法!” “你动作这么慢,怎么追我啊?” 刀仔:“你别动啊!” “我偏不,我就要动,就要动。还要,拍拍你的小脸蛋!” 琳琳腾挪,在骨骼之间纵身跳跃,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一会出现在刀仔正面,一会在侧面,有时故意让刀仔以为自己可以抓住,却是瞬间闪开还有空拍拍刀仔的脸。 “很好,你的功法一直没有停止。” “加速,加速,不要想太多。” “坏人,给你调低难度,碰到我就算你赢。” 刀仔停下来喘着气,汗水不断滴下,却被脚下的骨架吸收。 琳琳:“不行了?” 刀仔:“哼,才刚开始呐!” “哟,这么有干劲啊,那我再给你打个折,让你双手好了。” 琳琳将双手背在身后,表示自己不用双手。 本来有些高手风范,只不过琳琳可爱的脸庞,让整个气势有些小孩装老成的感觉。 刀仔:“你会后悔的。” 琳琳:“那你让我后悔一个看看。” 刀仔冲过去,速度不慢,现在的刀仔,已经可以保持功法运转的同时,在骨架上进行奔跑。 琳琳反而有些不适应,背着双手行走还可以,但还奔跑甚至腾挪闪躲,还是有些勉强。 “哈哈,骗你的。” 琳琳的速度瞬间提高,刚才的不适应只是假装。 刀仔没有多想,脑子里只有一个目标,就是碰到她。 快一点,再快一点! 自己可以跟上的! 我能感觉到! 刀仔的速度渐渐提升,而且,不再是单纯的追赶,还有了一丝的预判。 琳琳在胸腔内腾挪,借着肋骨的弧度,上下左右全方位腾挪移动。 刀仔盯着琳琳的身形,不断追赶。 就是这里,快了! 她会跳! 刀仔没有想太多,也没有分析自己的这个念头,就是直接跳了起来。 而这个时候,琳琳才刚刚跳起。 刀仔在空中,琳琳也在空中。 刀仔先起跳,预判了琳琳的路线。 很明显,刀仔会撞上琳琳。 “嘿嘿!”刀仔笑了。 琳琳则有些慌。 嗖! 琳琳消失,从刀仔的眼前消失。 再次出现的时候,琳琳已经站在胸腔末端的脊柱上。 “哎。” 刀仔有些失望,看着琳琳从自己眼前消失,而自己却没法改变路线,不得不停在胸腔的外端。 站在肋骨的最高点,刀仔叹气。 “输了……我没力气了……” 说完,刀仔闭上双眼一头栽了下去。 狐狸尸体本来就很大,再加上刀仔站在肋骨的最高点,最关键的是,刀仔是昏迷状态跌落的。这几个因素加在一起,刀仔跌落下来估计会摔成重伤。 琳琳冲过去,想要接住刀仔。 “嘿!兵不厌诈!” 刀仔对着冲过来的琳琳,突然睁开双眼,迅速出手。 “我碰到了!” 刀仔落地,勉强站稳,笑容还没有来得及展开,就晕倒过去。 真的晕倒了。 而琳琳胸口的位置,多了一只满是泥土的脏手印。 :。: (=) 第一千五百三十四章 梦中梦39 ♂nbsp;琳的梦境。 琳琳和刀仔两人在骨架上腾挪,刀仔最开始连一招都没法防住,每一次都是直接摔倒在泥土上。 不过,琳琳故意这样做的,因为刀仔的情况毕竟特殊。 接着,为了让刀仔更好的让修炼成果融入到实际战斗中,琳琳要求刀仔一边追赶自己一边运转功法。 刚开始的时候,刀仔很不顺利,就像一边走一边在脑子里做算术题一样。 不过,渐渐的,刀仔开始熟悉这种状态。 琳琳看得出来,刀仔似乎要触碰到那个临界点,只要再加把劲,就可以冲破那个临界点。然后,再也不会忘记如何在战斗中运转功法。 就像学会游泳之后的状态,再也无法忘记自己会游泳。 琳琳同时也看出来,刀仔有些不行了。一开始的摔打就让刀仔的身体处于疲倦状态,现在这种一边运转功法一边追赶的状态,更是加剧了刀仔脑力以及体力的消耗。 待到冲破这个临界点,刀仔的实力会飞速提升,甚至会惊讶曾经的自己竟然如此笨拙。而且,那个时候,一边战斗一边运转功法,就不是需要刻意维持的事情,也不是什么需要努力才能保持的事情。 相反,一边战斗一边运转功法,可以更加持久的战斗,也可以降低身体的损耗。 琳琳为了激励刀仔继续,故意开口说给刀仔打个折,还说什么让他双手。 果然,那个坏人上钩了。 琳琳想起谁说过,男孩子不会轻易服输,特别是在自己喜欢的女孩子面前。 那个坏人真的喜欢我吗? 琳琳看着正在气喘吁吁的刀仔,看着刀仔满脸的汗水,突然有些恍惚。 不过,那种感觉是不会错的。 琳琳很相信自己的感觉,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感受到那么明显,但琳琳相信自己感受到的那种感觉。 那个坏人,就是喜欢自己! 而我,喜欢那个坏人吗? 琳琳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为什么自己要思考这种事情呢? 哼! 那个坏人从来没有开口说过“我喜欢你”,难道还要我这个女孩子先开口? 不过,也没有什么不好开口的,而且,上次都亲了他一下。 嘻嘻,虽然有些仓促,但感觉还是不错。 亲亲自己喜欢的人,总是不错的。 嗯? 好险,差点就被抓到了。 琳琳看着越来越熟练的刀仔,自己因为分神差点被抓到。 不过,背着双手确实不好保持平衡,也不知道那些高人为什么总是喜欢背着双手。 咦?! 糟了! 自己又分神了! 琳琳跳起来,却发现那个坏人比自己还提前跳起来,而这个距离这个时间差,自己肯定会被抓到了。 到时候,那个坏人岂不是高兴惨了? 哼,才不要呐! 我不要输给这个坏人! 要不然,都没脸见人了! 可是,要怎么才能躲开? 琳琳看着朝自己飞过来的刀仔,两人都在空中,没法躲闪。 如果…… 琳琳躲闪开了,而且速度极快的躲闪开,再出现的时候,已经是胸腔末端的脊柱上。 哎,自己输了。 琳琳站在那里,没有动,心里很不好受。 因为自己用手了! 刚才两人在胸腔里腾挪,琳琳用手才得已改变路线进行躲闪。 而且,为了不要那个坏人看到自己作弊用手,琳琳使出了全力躲闪。 当然,以那个坏人的实力,根本就没法发现。自己的速度很快,那个坏人的眼睛跟不上。 不过,刚才他是怎么做到的? 速度并没有变快,所以,是预判吗? 琳琳站在脊柱上,看着立在胸腔最高点的刀仔。 哼,自己毕竟用手了,说好不用手的。 哎,输了就是输了。 可,琳琳不愿意承认自己输了,就是不想承认。 “输了……我没力气了……” 琳琳听见刀仔的叹气,心里有些不好受。 或许,自己应该承认自己输了,毕竟说好不用手的。 似乎,输给那个坏人,也不是什么坏事。 明明已经胜利的人,却以为自己输掉? 那个坏人今天才在考场上失败,自己还要让他经历第二次失败? 这次的胜利,是他应得的,是那个坏人努力到现在的成果。 自己又什么理由隐瞒呐。 琳琳准备开口,心里想着,下一次训练的时候,在教那个坏人好好认识本姑娘的实力。 却看见,刀仔闭着双眼,直直的从胸腔肋骨的最高点跌落下来。 不好! 那个高度! 会摔成重伤的。 琳琳毫不犹豫的冲过去,想要接住跌落的刀仔。 嗖! 琳琳的速度很快,比跌落状态的刀仔速度还要快。 至少,肉眼可以看清自由落体的速度,却没法看清琳琳的速度。 琳琳腾空,伸手想要抓住刀仔。 手还没有碰到,琳琳就看见那个坏人突然睁开双眼。 “嘿!兵不厌诈!” 嗯? 蹬踏肋骨,刀仔整个人横移。 迅速出手。 琳琳已经反应过来,但是太晚了。 就算自己能够看见那个坏人出手的轨迹,就算自己在前进的过程中强行偏移身体,但还是晚了。 琳琳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坏人的手,缓慢接近自己, 是的,很缓慢,就像慢镜头一样。 但自己也只能看着,身体没法做出更多的动作。 思维比身体更快? 嘤。 你在碰哪里?! 琳琳看着那个坏人的手碰到自己的胸口,感受到自己的胸口被碰到。 怎么可以碰那个地方?! 琳琳瞬间愤怒,双手握成了拳头。 “我碰到了!” 你还说! 坏人,你死定了! 琳琳没有想过留情,满脑子都是愤怒,以及藏在暗处的羞涩。 嘭! 刀仔倒地,昏了过去。 琳琳看得非常清楚,也感受到刀仔的气息,确实处于昏迷状态。 估计是太累了吧。 也是,今天考捕快没考过,估计对他的打击非常大,那个时候独自一人哭泣,悲伤的情绪总是会很伤身体。再加上,第一次这种在实战中保持运转功法。 累坏了吧。 琳琳的愤怒瞬间就消失了,自己还能怎样,难道对着处于昏迷状态的刀仔进行报复吗? 没有了愤怒,内心的娇羞渐渐浮现出来。 想到刚才自己被碰到那里,被那个坏人的手碰到那里,自己衣服上还有那脏手印,哼! 坏人就是坏人,那种情况下,竟然会碰到那里,还说不是坏人! 哼,人家第一次被碰到那里,你这坏人,别想就这样假装没事! 琳琳走到火堆边,抽出一根正在燃烧的木材,将其放入水中冷却。 好一会,琳琳用手摸摸,确认已经冷却下来没有热度。 然后,拿着这跟木材,用烧焦的那头,在刀仔的脸上画画。 嘻嘻,等他醒来之后不告诉他,让他回家。 嘿嘿,就这样。 :。: (=) 第一千五百三十五章 梦中梦40 ♂nbsp;琳的梦境。 刀仔昏迷在地上,而琳琳拿着焦炭在刀仔的脸上画圈圈。 “嘻嘻。” 琳琳看着自己的杰作,不由自主的笑出声来。 “哼,坏人,让你碰人家那里,这只是利息。” 不过,琳琳知道,自己虽然嘴上这样讲,但自己心里并没有想过真的要怎样折腾刀仔。 当时那种愤怒,就像本能一样。 但现在回想起来,虽然有些害羞,也仅仅只是害羞。 “好啦,差不多了。” 琳琳说的差不多,不仅是自己的绘画成果,也是该叫醒那个坏人了。 那么,该怎样叫醒这个坏人呢? “喂,起来了。” 琳琳用很平常的声音说着。 刀仔自然没有反应。 琳琳笑了,心想,我已经叫过你了,是你自己没有醒来的哟。 所以,我准备换一种方式叫醒你,你不能怪我,因为是你自己没有醒来的。 琳琳笑着,跳着,去到林子里。 很快,琳琳回来,手里多了一片较大的叶子。而叶子上面,则有些黑色颗粒状的玩意。 琳琳将叶子凑到刀仔的鼻子下面,轻轻吹气,让那黑色颗粒状的玩意的气味全部进入刀仔的鼻腔。 没反应? 琳琳有些吃惊,难道已经没味道了? 不会吧? 琳琳将叶子靠近自己的鼻子,还没有靠近。 好臭! 这是山羊的粪便,带着浓烈的刺激气味。 嘿嘿! 琳琳一边捂着鼻子,一边充满笑意。 这次,真的不要怪我,是你自己没法醒来的。 琳琳将叶子包裹在刀仔的鼻子上,是的,不是靠近,而是直接包裹起来。 “咳咳!” 刀仔果然醒来。 “什么味道?” 琳琳没说话,光顾着笑。 刀仔拍掉自己鼻子上玩意,仔细一看,才发现竟然是山羊的粪便。 “喂!” “嘘!别说话,集中注意力,然后运转功法!” 刀仔有些迟疑。 琳琳:“还愣着干什么?你以为我只是好玩才把你叫醒的吗?快点运转功法,这个时候,你已经消耗一空,运转功法可以让身体才疲劳状态下产生记忆,从而变成一种本能。” 刀仔连忙闭上眼睛,调息,却很累很困。 琳琳:“你已经不需要一边实战一边保持运转功法,只需要专心运转功法,就像你平时一样,慢慢来,不着急。” ………… 天亮了,琳琳坐在胸腔弧度的那个位置。 很喜欢这个位置,弧度正好。 昨晚,那个坏人顺利运转功法,然后就回去了。 毕竟,已经有些晚了。 琳琳想着,昨晚他回去之后,肯定发现脸上的圈圈,想着就好笑。 “看你昨天干的好事!” 刚刚还在想那个坏人,那个坏人就出现了。 琳琳看着那个坏人,手里拿着饭菜盒子。 嘿嘿,还算有点男子气,至少没有空手过来。 琳琳:“哎哟,昨天人家也不是故意的,是怎样叫你都叫不醒,所以才出此下策。而且,比起运转功法而言,这种小事情不需要在意的。你以后当捕快,肯定会遇到更加恶心的东西,昨天就当提前训练一下咯。” 刀仔耸耸肩:“真是的,我还能说什么呢?” 琳琳笑道:“我就知道,你是好人。” 刀仔:“哦,现在我又是好人了……对了,我昨晚究竟有没有碰到你啊?我一直记得自己没有成功,但恍惚之中我又记得自己成功了。” “差一点点。” 琳琳伸出两根手指放在自己的眼前,表示就差这么一点。 刀仔:“好吧,下次我肯定会成功的。” 琳琳:“你已经成功过了,至少,你已经开始熟悉一边战斗一边保持运转功法。接下来,就是不断的熟悉,不断的训练,让你从刻意保持变成犹如本能一样运转功法。” 刀仔:“好,现在开始吗?” 琳琳:“嗯……这个……我们先吃饭吧。” 刀仔:“也行,我正好也没吃。” 打开饭菜盒子,并不是之前那样,饭菜分开,并且弥漫着香气。 刀仔:“这是来自扶桑的料理,叫做寿司。你别看它小,里面包裹了不同的东西,有些是虾仁有些是猪肉还有黄瓜之类的。据说,在扶桑那边的人,都是带着这样的食物去工作或者上学。 虽然很小,但由于是米饭包裹并且其中的馅的搭配,可以保证你吃了不会饿。我还记得第一次给我父亲做这寿司的时候,我父亲直接问是不是家里没钱了。几个寿司下肚,你就能感觉到不饿。” 琳琳:“真的吗?” 刀仔:“当然。还有,一会你吃的时候,要一口咬下去,这样可以感受到米饭于其中馅一同被咬碎碎散发在嘴里的气息。” 琳琳点点头,拿起一块寿司,一口塞在自己嘴里,咬下。 “吼!” 琳琳瞬间张大嘴巴,掉出寿司。 不是吐出寿司,而是张大嘴巴让寿司自己掉出去。 没法做出“吐”这个动作。 因为琳琳嘴里出现一股很刺激的味道,直接从嘴里到鼻腔,感觉整个人都快要被这味道冲飞了一样。 感觉脑门仿佛都想长翅膀飞走。 “哈哈哈哈!” 刀仔狂笑,毫无顾忌的狂笑。 ………… 笑的时候很畅快,但接下来,就是哭的时候。 刀仔:“那个,别生气了嘛。” “哼!” 琳琳转过头,根本不理会。 刀仔:“那个东西就是这味道,有些刺激有些冲,但真的不是我故意整你,扶桑那边的人都是这样吃的。我们的市集上根本买不到这玩意,是我父亲帮助一个扶桑商人除妖之后才拿到的。而且,这东西吃了对身体有好处……” “你的意思是,我在无理取闹咯?” 刀仔:“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当然不可能怪罪女人,对吧,就算是女孩子也不可以。 更不能讲道理,说什么你先动手在我脸上画圈圈之类的。 又不是小学生打架找老师评理。 在自己没错的情况下,承认自己错了,这确实很难以接受。 但是,我更不愿意看你生气的模样。 哪怕,就算生气也很美。 刀仔:“别生气了,好不?” 刀仔:“你看,我惩罚我自己!” 刀仔拿起寿司,一口塞进嘴里,那感觉。 就算刀仔有准备,就算刀仔知道会怎样,但依旧没法抵抗那种冲的感觉。 好一会,刀仔才慢慢缓过劲来。 “别生气了,你看,我已经惩罚了我自己。” 琳琳:“哼,那你下次还敢不敢欺负我?” 刀仔:“不敢了,不敢了,绝对不敢。” “喏。” 琳琳将竹筒递给刀仔,里面装的水,可以有效缓解一下。 刀仔接过竹筒,笑了。 “你笑屁啊!不准笑!” 刀仔:“好好,我不笑,我不笑。” 说完,刀仔努力绷住想要一本正经,却又没有绷住,瞬间笑了出来。 而琳琳,嘴角也是微微上翘。 :。: (=) 第一千五百三十六章 梦中梦41 ♂nbsp;..,上帝使用手册 琳的梦境。 “现在的你,已经入门,剩下的,就是努力修炼,不停的消耗真气,不停的运转功法。” 清晨,微凉。 但刀仔已经全身都是汗水,头发上冒着丝丝热气。 琳琳看着刀仔的状态,知道刀仔的进步。 “还要继续!再来!” 对于刀仔的训练,已经从简单的追赶,到现在的过招。 最开始的时候,刀仔仅仅能在追赶的时候保持运转功法,一旦过招就会分神。 现在,刀仔的实力逐渐在提高。 已经不需要刻意去体星自己保持运转功法。 刀仔:“来就来!” 琳琳再也没法简单的调戏,尽管自己的速度超过刀仔,自己也必须要打起精神来。 刀仔率先出手,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刀仔发现自己跟功法之间渐渐变成一个整体。不是自己在运转功法,而是本来就应该这样。 就像,用力开瓶子,没人会分神觉得自己在用力,整个过程就是这样自然使劲。 刀仔简单的直拳,快速连续攻击。 而琳琳,并没有利用速度欺负刀仔,而是喂招。 “脚下!” 琳琳突然出声,刀仔自然防备脚下,却是什么都没有。 “骗你的。” 双拳打中刀仔的胸膛,瞬间击飞刀仔。 嘭! 刀仔摔倒在地面上,已经无数次的摔倒,仿佛刀仔跟地面之间有了某种约定。 现在的摔倒,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疼,也许是地面的泥土在帮忙。 刀仔:“还是不行,感觉根本就没法战胜你。” 琳琳:“那是当然,你才修炼多久,怎么可能进步如此之快。你以为,你是万中无一的武学奇才么。” 刀仔摸摸自己的后脑勺,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 琳琳:“你感觉自己的进步明显,是因为之前从来没有将功法运转在实战中。这种突然融入之后所带来的全新感受,会让你感觉自己完全进入另一个层次。事实上也是如此,但没有理由认为你能胜过我。” 刀仔:“确实,如果当初考捕快的时候,自己能做到这种程度,估计根本就没问题吧。” 琳琳:“有问题,如果你真的考上捕快,谁来让我肆意鞭笞训练呐。” 刀仔:“是啊,如果真的考上捕快,也许我现在正在处理案件,跑现场之类的吧。仔细想想,此刻也挺不错的,很难想象自己如果没有经历这些事情,会变成怎样的人。” 琳琳:“有什么好想的,你永远都只能走一条路。对于另外的那条路,永远都只能幻想。而在幻想之中,你永远都不知道那条路究竟会发生什么,只能大约猜测某些好事发生或者坏事发生。” 刀仔:“话虽如此,但总是想要幻想。幻想自己拳打脚踢威风凌凌的模样。那种感觉非常舒服,有时候会不由自主的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琳琳:“是吗?我不知道耶。” 刀仔:“你不知道?难道你没有幻想过自己将来要成为怎样的人物?” 琳琳偏着头,想了想,说:“好像还真的没有。也许是我一个人住在山上,不需要幻想自己跟别人互动来战胜别人之类的。想想也挺奇怪的,因为你会幻想,本身就说明自己做不到。 对吧,你不会幻想一件自己可以轻松做到的事情。就像你知道自己会走路,但你不会去幻想自己因为走路而战胜别人。这样讲的话,都是幻想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为什么不直接去做那些事情呢?” 刀仔:“我怎么发现,有点不明白你在讲什么呢?你想要表达我这样幻想,属于浪费时间吗?” 琳琳:“也不能算是浪费时间吧。有些人喜欢幻想,有些人喜欢埋头苦干,都是找了一个自己喜欢的东西,都是找了一个让自己舒服的东西,似乎谈不上什么好坏对错。 那些说浪费时间的人,其实根本就没有想过,凭什么这样过日子就是浪费时间浪费生命呢?这种判断标准来自哪里呢?有凭什么相信这种判断标准呢? 再说,我们假设一个人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充满了舒适幸福和微笑。那么他一生都这样处于自己的幻想之中,过着无忧而幸福的生活。这样算是浪费生命吗?” 刀仔没有接话,似乎,应该,不算浪费生命吧。 琳琳:“如果他只是乞丐呢?只是这样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却没有达成任何的物质目标。但就算这样,他依旧充满了无忧和幸福感,这样的乞丐算浪费生命吗?” 刀仔张张嘴,似乎想要说应该算浪费生命,但是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琳琳:“在他看来,那些每天愤怒拼搏,那些每天焦虑然后又认知升级来安抚焦虑的人,是不是才真的在浪费生命呢?” 刀仔感觉更加不对劲,怎么可以否定那些努力呢? 琳琳:“你看,是不是觉得根本就没法回答。只是因为大家都认为努力才不是浪费生命,大家都认为拼搏的人生。或去追求某些东西的人生,不算浪费时间。于是,大家都这样约定而已。但只要仔细的诚实的思考,就会发现这些说法都是鬼扯。” 刀仔想想自己不去努力的状态,想想自己只有游玩的状态,似乎一下子就变得恐惧起来。仿佛,自己不能变成那样,仿佛自己必须做点什么来达成什么。至少,自己不能每天玩耍而不去努力。 琳琳:“感觉到了吧,那种恐惧,那种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东西在鞭笞自己。为什么自己不能安心的玩耍?为什么自己要不停的鞭笞自己?这份恐惧来自哪里?” 那种想要抓住某些东西来脱离恐惧的状态,那种不敢放手害怕一旦放手自己就会死无葬身之地的状态,就这样包裹着刀仔。 好一会,刀仔才从那阵恐惧中挣扎出来。 刀仔:“这种感觉,好吓人啊。” 琳琳耸耸肩:“这就是修行,而不是修炼……好啦,你也应该休息好了,我们要继续。” 刀仔:“嗯,我总觉得,在这里修炼似乎更加迅速,就连恢复也变得更加迅速。” 琳琳的表情在说,这估计是幻觉吧。 刀仔:“真的,我猜,应该跟这骨架有关。你想,我们那么大的火烧,皮毛血肉都没了,但这骨骼却像新的一样。也许,我在这里修炼,吸收了骨骼中的灵力,然后才让自己的恢复时间变短的。” 琳琳:“那更好咯,我可以多虐你几次咯。” 刀仔:“哼!总有一天,我会虐你的。” 琳琳:“那就期待……” 嘭! 琳琳突然出手,破空之声响起,带动烈风飞舞。 风停,刀仔躺在地面上捂着胸口。 “那就期待,那一天早点到来吧。” (=) 第一千五百三十七章 梦中梦42 ♂nbsp;..,上帝使用手册 琳的梦境。 “嘿!!” 又是新的一天,只不过,这一天的开场不简单。 琳琳躺在骨架胸腔的位置,好没有看见刀仔,就听见刀仔的大嗓门。 那种声音超级大声,但并不是干嘶吼,而是带着喜悦的情绪从而不由自主的大声起来。 这种声音带着情绪,仿佛山间树林都不敢拦截,只好任由这道声音传去好远好远。 琳琳看着刀仔跑过来,有些喘不过气的样子。 按照刀仔现在的实力,运转功法的同时,可以保持很长时间的高速奔跑。 喘成这样? 应该从山脚就一路跑过来,而且还没有减速。 琳琳:“怎么了?” 刀仔:“嘿嘿,你看!” 琳琳看着刀仔,穿了不一样的衣服,但也只是旧衣服,之前见过。头发并没有打理,脸上没有化妆,也没有伤痕,脖子上也没有多出什么宝贝物件。 腰间的那把短刀? 琳琳:“怎么,新买了一把短刀?” 刀仔:“才不是呐!这把短刀根本买不到,也不是一般人可以佩戴的。这把短刀虽然并不锋利,实战中也没有太强悍的地位,但这把短刀的作用根本就不是战斗,而是身份的象征。” 琳琳:“嗯。” 刀仔:“嘿,说出来你都不会相信,其实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就算这把短刀在我身上,我也感觉这一切就像做梦一样。这种好事来得太突然,突然到我都不敢接受,甚至怀疑,是不是有人在暗中操纵这一切。” 琳琳:“我看你还要绕多久的圈子。” 刀仔:“我被选为见习捕快了!” 云淡风轻,没有什么祝贺,也没有什么掌声。 就只有刀仔很兴奋的说出这句话,就只有刀仔做出很兴奋的表情和动作。 一时间,鸦雀无声,四周的花草树木根本就不在意。 完全没有任何回应。 刀仔:“喂,你难道不开心吗?” 琳琳:“呃,好吧,你不是没考上么,怎么又变成见习捕快了呢?那不是过几个月,就变成正式捕快了?” 刀仔:“不不,你说的那是实习捕快。之前那些通过捕快考核的人,就会成为实习捕快。如果没有太大的纰漏,以及自己同意的话,七个月的实习期过后,他们就可以变成正式捕快。 而像我这种见习捕快,并没有任何编制,也没有俸禄可以拿,只是衙门管饭作为报酬。并且,如果我要成为正式捕快,依旧必须通过考核才行。” 琳琳:“感觉,这个什么见习捕快,像是多余的人呢?” 刀仔:“不不,根本不多余。本来,衙门有时候就事情多,人手不够。但是,作为朝廷,不可能有那么多的编制。所以,就会需要这种见习捕快来帮忙。我每天只需要工作四个小时,当然,也可以干得更多,反正就是多一顿饭而已。 并不是你想的那样,见习捕快就是新手。只是我们这里属于小地方,没有那么多事情,所以才很少听说见习捕快。那些大的主城,很多见习捕快都有十几年的捕快经验,有时候,正式捕快还要请教见习捕快呐。” 琳琳:“十几年,没有俸禄?” 刀仔:“只是我们没有俸禄而已,那些大主城,衙门里会自己掏钱,而不用朝廷拨款。雇佣这些见习捕快,挣的钱比花的钱多,所以那些大主城的见习捕快都是有补贴的。” “好吧。” 琳琳跳下来,说:“差不多了,该训练了。” 刀仔摆摆手:“我就是特意过来给你说一声,今天没法训练了,我要跟着捕快去跑现场。” 琳琳:“哦。” 刀仔:“放心,我给你做好了饭菜,是你喜欢吃的那种。没有寿司,没有扶桑料理,都是你喜欢的饭菜。” 琳琳:“嗯。” “那,我就先走了。” 刀仔转身,挥手,下山。 琳琳看着刀仔离开,心里很不舒服,甚至都没有跟刀仔挥手。 整个环境再次安静下来,只有琳琳一个人提着饭菜盒子,立在那里,望着山下的位置。 却,什么也看不见。 只有一片植物,以及根本看不见人影的远处。 若是平时,此刻应该是训练的时候。 或者说,是琳琳跟刀仔喂招的时候。 不知不觉,刀仔似乎已经成为这里的常客。 琳琳根本就没有想过,有一天刀仔会不再出现。 而这一天,来得如此猝不及防。 琳琳站在那里,看着根本不知道是什么的远处,就这样站在那里。 哼! 坏人! 就这样跑掉了,一点都不负责任! 琳琳撅着嘴,知道自己只是胡乱生气而已。 也好,那个坏人也算如愿以偿了。 对吧,自己难道要绑住他么。 可是,为什么明明知道自己应该恭喜那个坏人,却依旧心里这样不舒服呐。 琳琳回到骨架的胸腔位置,一个人打开饭菜盒子。 饭菜很香,却没有平常那么香,以至于,明明是饿了的琳琳,却根本不想吃。 算了,还是吃一点吧。 琳琳感觉心里有些堵,勉强吃下一口饭菜,却发现嘴里根本没有什么味道。 甚至,都不感觉自己已经饿了。 哎,那个坏人,似乎真的偷走了我的心。 或者,只是自己不适应,就像一直用右手吃饭突然变成左手一样,只是单纯的不适应? 琳琳不知道,只是自己没法继续吃下去,哪怕这些饭菜是那个坏人亲手做的,哪怕今天的饭菜特意挑选为自己喜欢的那些。 但,就是吃不下去。 突然想起上次吃扶桑料理,那个坏人故意报复自己,虽然有些生气,但现在回想起来,琳琳却不由自主的笑了。 还有,之前第一次见到那个坏人的时候,他非要说自己是狐狸精,被我用花妖的事情说得一点脾气都没有。 哼! 总是想着那个坏人干嘛! 难道,离开他,自己就活不了么。 琳琳努力控制自己不去想那个坏人,但总是会想起他的模样,以及他的话语,还有他的声音。 甚至,琳琳现在都没有躺在骨架上,而是坐在小庙屋顶,可以看得更远。 却不知道,更远的那个坏人,究竟什么时候回来。 ………… 太阳下山了,琳琳在小庙屋顶坐了一整天,却没有看见那个坏人的影子。 饭菜在那边,根本就没动。 琳琳有些失望,就算知道那个坏人达成心愿,就算知道这对那个坏人来说是一件好事,但内心的低沉依旧不断的涌出。 算了吧,今天他应该不会再过来了。 也好,估计他很累吧。 如果没有那么多事情,那个坏人肯定早就过来了。 琳琳跳下小庙屋顶,却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你回来啦!” 琳琳惊喜的转身,却变成了惊恐。 “呵,小狐狸精在等人吗?” (=) 第一千五百三十八章 梦中梦43 ♂nbsp;..,上帝使用手册 琳的梦境。 突然出现的声音,本来让琳琳有些开心,以为是刀仔忙完了。 结果,却看见浑身是血的老头。 除了脸是干净的,身上全是血。 而且,散发着妖怪的气息。 琳琳没有说话,身子微微戒备,直直看着那老头。 “呵,小狐狸精不用那么戒备的。” 老头面带微笑,只不过,那微笑在琳琳眼里,却是有些邪恶。 “算起来,我们也是近亲,老夫又不会害你。” 老头自称老夫,想要表现出善意,但琳琳只感觉到煞气。 从对方全身鲜血所散发的煞气,以及那种明显的妖怪气息,都让琳琳不舒服。 琳琳没有开口,只是戒备着。 对方的实力明显在自己之上,琳琳害怕自己冒然开口,那一瞬间,就会被对方抓住漏洞。甚至,会一招毙命。 就算对方身上全是血,但谁又感敢肯定,那血就是他自己的血呢? 这老头说话的声音并不虚弱,也许,受伤的根本就不是他自己? 不对。 琳琳闻到气味,虽然血液的味道很重,但依旧无法完全遮盖气味。 只不过,因为琳琳在戒备,没法分神仔细分辨,所以才没有判断出那些血液是不是老头自己的血。 两种味道,不,三种味道。 琳琳变得更加警觉,那老头身上的血液有三种味道,是三个人的血液。 其中,也有那老头自己的血。 琳琳闻出来了,老头说话所带起的味道跟身上的血液味道符合。 受伤了? 为什么受伤? 严重吗? 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还有,为什么叫我小狐狸精? 是故意这样夸张的说错,引起我的茫然或者争辩吗? 然后,趁机杀掉我? 琳琳脑子闪过无数念头,但仅仅只是一闪而过,琳琳根本就不敢分神,也就没法仔细思考。 “呵,小狐狸精是哑巴吗?就算动物不讲究尊卑,我们开智之后,也会习得人类传统。面对老人,你至少要尊敬吧。” 琳琳:“哼!都是屁话。修行的关键在于返先天,动物当然不会讲究尊卑。事实上,很多动物老了之后,就会自己离开族群,为了必给族群添麻烦。又或者,作为猎物被捕杀,以换取族群青少年一代的存活。 你所谓的尊敬老人,本来就是人为编造的玩意。我就想不通,既然你这妖怪是开智之后化形,那么你应该很清楚,尊老这件事情,就是鬼扯而已,就是需要扔掉的。先天,到后天,再次返先天。” 老头笑嘻嘻:“说的不错,看来,你母亲在修行这一块依旧是那么敏锐。” 依旧? 他在说阿妈么? 可是我阿妈,早就死了呀,我根本没有关于阿妈的任何印象。 老头:“小狐狸精,你我有缘,老夫告诫你一句。不要想着修行,所谓的返先天都只是骗人的。在这个世界上,就是拳头说了算,就是不断的修炼让自己更加强大,从而掌控自己的人生。 看看你母亲,虽然修行境界高深,对于所谓的返先天头头是道,那又怎样呢?不是依旧被人杀掉,不是依旧化作白骨在那躺着么。如果她把修行参悟的时间,用来修炼,又怎么可能死掉呢?” 这老头在讲什么? 是脑子受伤了吗?所以才说什么那狐狸的骨架是我阿妈。 还是,故意这样讲,假装是我的熟人,假装是前辈在告诫? 琳琳没有去争论关于修行的返先天或者修炼的后天中称王称霸,而是更想知道,对方究竟有什么目的。 总不可能,为了到这里来,披荆斩棘弄得一身鲜血,只是为了看看我? “你想怎样?” 老头笑道:“老夫不会在此地耽误太久,只是想要借一样东西。” 琳琳没有说话。 老头:“不用很麻烦,我就想借你那块地修炼一下,几个小时之后我就离开。” 没有自称老夫? 琳琳看着眼前的这老头,很明显,说到那块地的时候,这老头明显不对劲。 甚至,都没有保持风度自称老夫。 他在慌什么? 而且,那块地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只是挨着那狐狸的骨架而已……哼,明白了。 琳琳:“不借。” 老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 琳琳:“我说,不借。” 老头:“为什么?” 琳琳:“哪有什么为什么,既然你询问,那么我自然可以回答‘不’。如果只能回答‘是’,你又何必询问呐。” 老头楞了一下,又笑了起来:“也对,何必问呐,直接杀掉你这小狐狸精就好了。” 嘭! 琳琳出手,既然是敌人,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呐。 只不过,琳琳偷袭,却被那老头挡下。 老头:“小狐狸精,这样可不是什么乖孩子哟。” “要你管!” 琳琳闪身,速度之快已经超过普通人肉眼捕捉的范围。 而且,当琳琳出现在那老头身后的时候,那老头依旧看向前方,似乎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 中! 琳琳露出笑容,毫无保留的全力攻击。 嘭! 琳琳被击飞。 柔软而蛮横的力量,直接轰击在琳琳肩膀上。 瞬间,琳琳的肩膀渗出血迹。 一条干瘪的尾巴,在那老头身后摇晃着。 老头:“为什么要忽略尾巴呢?” 琳琳站起来,摆好姿势,却感觉自己的肩膀有些麻木,似乎不仅仅是被尾巴抽中而已。 老头:“那么,该我了。” 说完,老头化形,回归本体。 琳琳看着老头脸庞变得狰狞,然后拉长,嘴巴开始变得突出,牙齿开始变长,甚至还伴着口水。还有老头的胸腔以及四肢,逐渐变得宽厚而且长出毛发。 一头巨狼出现。 巨狼说人话:“再见了,小狐狸精。” 琳琳:“骗子!你不是说我们是近亲吗?什么时候,狼和狐狸属于近亲了?你没上过学吗?” “跟阎王爷抱怨吧。” 巨狼抬起前爪,直接拍向琳琳。 对于人形而言,这个距离需要好几步,就算速度快,也需要进行移动。 但巨狼身形巨大而修长,根本不需要移动或者跳跃,就可以攻击到琳琳。 糟糕! 琳琳勉强躲闪,斜后方躲闪,想要避开攻击。 狼爪疾如风,那指甲似乎微微弯曲,有些暗红色的东西在指甲里。 是血。 已经陈旧的血干涸之后,留下的痕迹。 琳琳感觉自己死定了,这一爪的威力和速度,以及此刻几乎命中自己。 死定了吗? “呃!” 巨狼发出一声低沉的痛呼,狼爪也因此停顿了瞬间。 就在这刹那,琳琳躲开了。 没有死掉,但依旧被狼爪的指甲划伤。 琳琳躲开之后,迅速连续退后,拉开距离。 是因为对方受伤了,而且伤得不轻? 就连这样简单的攻击,也会拉扯伤势? 看来,这场战斗不是一边倒。 (=) 第一千五百三十九章 梦中梦44 ♂nbsp;..,上帝使用手册 琳的梦境。 巨狼:“小狐狸精,你是不是认为,我受伤了,所以你还有一战之力?” 琳琳:“哼,我才不是什么小狐狸精,你眼瞎吗?” 巨狼愣住,仔细大量,鼻子还不停的嗅。 “不会啊,你就是狐狸精啊,我不会认错的。” 琳琳:“你就是认错了……哼,你想要拖延时间,然后恢复?!” “哟,被你这小狐狸精给发现了。啧啧,狐狸精,果然如此聪慧。” 琳琳没有接话,既然知道对方的打算,那么这种聊天只能拖延更多的时间,只能让对方得以喘息。 所以,一开始就称呼我为小狐狸精,是一开始就做好这样的打算了吗? 琳琳冲向那头巨狼,渺小的小女孩跟巨狼的身躯之间,形成强烈的对比。 身形巨大又怎样? 如果真的可以杀掉我,那么刚才我就已经死掉了。 对方没有任何理由留情,我没死,说明对方没法杀掉我。 嘭! 巨狼攻击,前爪直接拍下,扬起一阵泥土。 琳琳没有被击中,似乎可以看见巨狼出招的模样,当前爪抬起的时候,琳琳就已经开始躲闪。 勉强完全闪开。 但之前被狼爪伤到的位置,也因为告诉移动和躲闪,变得有些生疼。 “这里!” 琳琳攻击后腿,一拳打在巨狼的后腿胫骨上。 “嗷!” 巨狼吃痛。 一般来说,狼、狗这种动物,后腿没有前爪灵活。很多时候,狼的后腿拥有极强的爆发力,但仅限于奔跑的时候。后腿作为支撑腿,很难像前爪一样,可以抬起一条后腿来进行灵活的攻击。 不过,巨狼也不是傻子,不会任由琳琳在那里不断攻击自己的后腿。 前跃、转身,前爪再次拍下。 琳琳没有想到,巨狼的速度这么快。 嘭! 巨狼的攻击再次落空,琳琳发现,巨狼似乎伤势很严重,虽然攻击速度依旧很快,但整体感觉并不危险。 甚至,就算此刻琳琳根本没法继续攻击,只能勉强躲闪巨狼的前爪。但是,依旧没有危险的感觉,仿佛,自己仅仅只是无法攻击而已。 整个场面,就像是狼在拍跳蚤一样。 “这里!” 故技重施,琳琳再次躲闪再次攻击巨狼的后腿胫骨。 “还有这里!” 这一次,琳琳没有躲闪远离,而是选择继续进攻。 “嗷!” 巨狼的后腿明显顿了一下,仿佛被击中的位置跟自身的旧伤造成一系列的反应。 琳琳还想继续攻击,却被巨狼逃脱。 “小狐狸精,你是想戏弄老夫吗?凭借人形也敢跟老夫叫板?” “哼,你又想拖延时间了?” 琳琳再次冲过去。 这一次,巨狼没有用前爪攻击,而是直立起来,两只前爪交错在一起。 “狼爪钉!” 一阵狂风突然出现,琳琳瞬间感觉到自己的速度变慢,仿佛这阵狂风带有粘稠作用,硬生生将自己的快速移动给拽下来。 咚! 呲! 一只拳头大小的狼爪从地面窜出,指甲修长,整个狼爪呈狰狞状。 琳琳根本没有想到会这样,狼爪窜出的速度太快。 狼爪的指甲划破琳琳的手臂。 呲! 另一只狼爪窜出! 呲! 又是一只狼爪! 琳琳被这阵狂风所黏住,根本没法提起速度来躲闪。 一只狼爪上的指甲处于狰狞的张开状态,往往琳琳躲开了狼爪,却被指甲划伤。 只要冲出去,就好了! “哪有这么容易!” 巨狼咆哮,直立的身躯重重落下,两只前爪使劲拍在地面上。 泥土瞬间飞溅,同时产生一道道裂纹向琳琳的位置蔓延。 那些飞溅的泥土并没有落下,而是被那阵狂风黏住,包裹在四周。 是的,泥土包裹在狂风四周,而不是被狂风吹散。 琳琳分神了,地面的震动还有诡异的泥土,让琳琳没有顺利躲过攻击。 一根狼爪指甲刺穿琳琳的大臂。 “啊!” 莫大的疼痛感传来,让琳琳不由自主的尖叫。 呲! 又是一只狼爪窜出。 怎么办? 琳琳看着那只狼爪窜出,看着那张开的指甲对准自己。 如果不躲闪,这一次将不再是受伤或者划破皮肤,而是直接被刺穿。并且不再是刺穿手臂这种位置,那指甲瞄准的是心脏。 如果躲闪,琳琳感受到自己大臂的疼痛,感受到那根指甲的存在。也许,强行躲闪,这条手臂会被指甲割断掉吧。 那个坏人,会喜欢独臂的女孩吗? 就算那个坏人喜欢,自己也没法拥抱他了。 ………… 刀仔很不舒服。 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些不舒服,自己并没有生病,身体状况良好,但为什么会心烦呢? 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呀? 难道,是因为现场的原因? 刀仔知道不是,自己又不是第一次来这种案发现场了。 今天是刀仔第一次作为见习捕快踏入衙门,常规的讲解,常规的开会,常规的各种要求和规矩。虽然有些无趣,但刀仔依旧认真听着,还做了笔记。 本来,今天就只是讲一讲。没想到,却发生了命案。 碎尸案。 衙门里除了必要的留守人员,其余的都赶往现场,包括刀仔。 “那个小朋友,你有什么看法呀?” 一位男子穿着道袍背着剑,看向刀仔。 “那是谁啊?” “新来的见习捕快。” “这么小?镀金的?” “据说是考捕快的笔试前三。” “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没考过的。” 刀仔皱着眉头,怒视这些人。 并不是因为反感这些话语,而是自己内心非常不舒服。 那种撕碎感,那种吞噬感,仿佛自己活着就是一个错误,仿佛自己根本就不应该在这里。 为什么还要活着? 为什么还要跟这些人讲话? “屁话多!” 刀仔直接骂出来。 这一骂,刀仔内心更加不舒服,那种感觉仿佛跟着这句骂声而扩大许多。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这种不舒服究竟是什么玩意? 刀仔完全没有心思去分析眼前的案子,整个人似乎都不在状态。 “这是狼妖所为,而且,还不止一头狼妖。从地面上的血迹来看,有两头狼妖。但是,刚才我们从四周百姓口中得知,他们看见屋顶上站了三个人在争吵。我们可以认为,这三人都是狼妖。 而屋内狼妖的血迹只有两种,也许当时处于一对一的状态。另一头狼妖并没有参战,只是掠阵。看到目标逃跑,这才两人都冲破屋顶,以防止目标逃跑。” “你的意思是,狼妖的目标不是这里的人类,而是另外一头狼妖?” “不,我想说的是,这头单独的狼妖,其目标是这座房屋的主人,也就是已经被碎尸成几块的地面上这人。而那两头狼妖是一伙的,他们的目标就是那头单独的狼妖。至于为什么在这里,我想原因是这个。” 那道袍男子指着不远处墙壁上的抽屉,好几个抽屉在墙壁上,但都已经破碎。 “那里面装的是灵骨粉,妖怪的灵骨磨成粉末。人类吃了可以在某些病对症下药,修炼人士则可以直接吸收其中的灵力来增强或者恢复……” 灵骨?! 这个词汇在刀仔的脑子里炸裂。 小庙那里,狐狸精尸体留下的灵骨! 糟糕! 刀仔拔腿就跑,根本没有理会同事或者上司的话语。 (=) 第一千五百四十章 梦中梦45 ♂nbsp;..,上帝使用手册 琳的梦境。 刀仔在奔跑,远远看着那座山,但不管自己怎么奔跑,仿佛那座山根本就没有靠近。 依旧还是那么远。 自己就不应该离开的! 刀仔有些懊恼,同时,又有些喘不过气。 那是狼妖所谓,确实不假。 而且,那三名狼妖之间,应该还认识,至少不是完全陌生。 四周百姓听见屋顶破碎的声音,然后走出家门,很多人都看见屋顶上站着三个人。 能够让普通百姓看见,说明当时这三人根本就没有打斗。 否则,狼妖的速度根本不是一般人可以捕捉到的。 刀仔一边奔跑,一边思考。 如果单独那头狼妖是为了灵骨而杀人,那么另外两头狼妖,又是为什么要追杀自己的同胞呢? 是因为争夺灵骨吗? 刀仔有些不明白,灵骨有这么重要? 妈蛋! 刀仔知道自己完全没法分析,刚才在现场,自己也没有仔细看,现在也仅仅只能猜测。 并且,关于灵骨的事情,刀仔也只是知道其作用。 但没法想象,狼妖会为了灵骨而厮杀。 这种感觉就像,大家都知道金钱对于事业生活很重要,但没见过谁为了一万块直接厮杀呀。 所谓的修炼界的那些人和妖,会为了一件宝物而互相厮杀吗? 刀仔不知道,因为没有踏入那个圈子,再怎样的了解都只是片面。甚至,有时候身在圈子里,也不见得可以完全摸清整个圈子。 不管那头狼妖是为了灵骨而杀人,还是三头狼妖互相争夺灵骨无意中杀人,都说明灵骨的重要地位。 而那小庙旁,有一整个狐狸骨架。 刀仔很担心,也不知道妖怪是否有办法从远处感知到灵骨的存在。 那狐狸骨架在那放了好多天,刀仔自己就在上面训练,确实感受到运转功法所带来的吸收。 但愿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 刀仔一直心烦意乱,估计是一种心灵感应吧,越是想着不要出什么事情,那种不好的感觉就越是明显。 “哎哟!” 刀仔没有注意,一边想事情一边快读奔跑,不小心撞到别人。 似乎,还是个公子哥。 “小鬼!你眼睛吃屎啊!” “对不起,对不起!” 刀仔连忙道歉,对方三个人,为首的是个公子哥,那把折扇。 也是自己不小心撞到的人。 那公子哥身边的两人,应该是仆人之类的,出声骂自己的,也是其中一个仆人。 刀仔要赶着离开,不想在这里纠缠,只好不停的道歉,甚至鞠躬来表示自己的歉意。 “道歉就可以了吗?!” “小鬼,别想这么简单就了事!” “何必这么粗鲁呐,”那公子哥用折扇制止了仆人的嚣张,“对方只是撞了我一下,我们不要这样蛮横不讲理。” 刀仔:“实在对不起,我,我有些着急。” 公子哥:“我看出来了,你气喘吁吁的样子。这样好了,我看你也很着急,干脆我借你一匹马,这样你就可以更快到达你的目的地。” 刀仔:“啊?” 公子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为什么这个人平白无故要借一匹马给我,还是在自己被人撞到的情况下。因为我是商人,理由也很简单,你很明显有要紧的事情。那么,这个时候我忙了你,你会记我的情。 你也不需要拿钱给我,同时,我也不担心你会贪墨一匹马。我对自己的眼力还是很有把握的,如果你真的骑走这匹马并且当作整件事情没有发生过,那么,我学到新的东西,这匹马就算学费也不错。” 刀仔有些犹豫。 公子哥则是对着仆人说:“去把那匹马牵过来,记得给钱。” 刀仔:“你想要我做什么?” 公子哥笑了:“别想太多,一匹马而已。如果你不愿意欠我人情,到时候归还马匹随便请我吃顿饭就好了。现在,你还是快骑马走吧,毕竟我们已经耽误了些许。” 刀仔想想,也对,如果自己不骑马,这些耽误的时间就真的是耽误了 至于这个人,刀仔说不好,没有那种舒服的感觉,哪怕这个人一直很客气。 算了,到时候请吃顿饭,然后就两清吧。 ………… 小庙旁,狂风阵阵。 黏住泥土,黏住琳琳。 一只狼抓的指甲已经穿透琳琳的大臂,而另一只狼爪正在刺向琳琳的心脏。 要么断臂,要么身亡。 看起来很好选择,但只有到了选择的时候才会发现,看起来很好选择的事情,其实根本就不好选择。 琳琳也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也许,留个全尸给那个坏人,要好过自己断臂之后,再也无法看见那个坏人吧。 或许,不愿意让这美好的记忆有些污渍。 保留这段美好的记忆,似乎自己死掉,也不是不能接受。 想想看,如果自己为了活命而断臂,那个坏人肯定会很悲伤。自己只剩下一条手臂,如果那个坏人因此离开自己,这种活着的感觉,跟死亡有什么区别呐。 也许,自己会在几年之后慢慢忘掉那个坏人,但是现在,自己不愿意让这些事情发生。 琳琳犹豫了,没有躲闪,只是看着那只狼爪刺向自己。 “嗷!” 琳琳低声吼了起来,却没有想象中的疼痛感。 那些狼爪突然间消散,像是化作粉末一样。 “噗!” 那巨狼突然喷出鲜血,那血液不是正常的鲜红色,而是夹杂着暗淡的绿色。 并且,鲜血掉落在地面上的时候,泛起烟雾,似乎在腐蚀地面。 巨狼摔倒,整个身体开始抽搐。 狂风消失了,狼爪消失了,失去巨狼的支撑,这些法术瞬间消失了。 但琳琳受的伤不会消失,身上被指甲划破的痕迹,以及大臂的穿刺伤口,都还在。 幸运的是,自己没死。 琳琳一屁股坐在地上,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濒临死亡。 而且,不明白的是,自己刚才为什么没有躲闪。 很明显,断臂要比死亡好很多呀。 “嗷。” 那巨狼的嗷叫已经变得毫无生机,那种痛苦和绝望的情绪,完全融入这声嗷叫当中。 琳琳看着那巨狼,看着巨狼的双眼,似乎那种对生命的眷恋,毫无保留的从双眼中散发出现。 可惜,还是死掉了。 巨狼最后抽搐几下,死掉了。 “琳琳!” 是刀仔的声音。 “你没事吧!” 刀仔跑过来,衣服全部打湿了。那汗渍,让衣服的领口背部都变了颜色。 琳琳看着刀仔,似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伤口多严重!别急,我这里有药,捕快特意配备的药剂。先消毒止血,避免伤势加重,然后我们在一起去找个郎中看看。” 琳琳看着刀仔拿出药剂,手忙脚乱的模样。 突然有些想哭。 琳琳:“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刀仔:“我不是过来了么,我在这里……不哭不哭,我在这里呐,放心吧,我不会离开的。” “是啊,你不用离开,一起在地狱里好好相爱吧。” 女人的声音。 这女人身后,还有两人。 都是狼妖。 (=) 第一千五百四十一章 梦中梦46 ♂nbsp;..,上帝使用手册 琳的梦境。 什么情况?! 琳琳看着那三人,知道那三人其实都不是人,而是狼妖。 刀仔没有分辨出来,自己的修炼程度似乎还不足以区分妖怪和人。或者说,还不能这样一眼就看出来,对方是人还是妖怪。 琳琳站起来,手上缠着绑带,却依旧站起来。 好不容易,跟那个坏人在一起,自己以为可以无忧的养伤。 结果,这巨狼还的尸体还没有变得冰冷,又出来三头狼妖。 对方实力很强,不是刀仔可以应对的。 琳琳站起来,走了两步,直直看着那为首的女人。 “哟,这小狐狸精斗志蛮强啊。可惜,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别说你现在受伤,就算完好状态,也不是我的对手。” 琳琳没有说话,对方说的没错,但难道这样自己就不站出来,就坐在那里直接等死吗? 也许,之前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会想着保留美好记忆死掉也不错。 但现在,那个坏人在这里。 琳琳知道这不算什么理由,可是,又有谁的人生是完全通过“理由”来推动的呐。 总会有些时候,做出一些自己都不明白的事情。 没有什么理由,没有什么可以静下来讨论的,甚至,自己都没法说服自己。 琳琳站在那,看着对方,没有丝毫的退缩。 “我来!” 刀仔掏出短刀,挡在琳琳身前。 “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 那女人笑了:“你?” 啪! 刀仔挨了一耳光,却根本没有看见谁动的手。 而这一耳光,直接扇掉刀仔的两颗牙齿。 嘴角,流出鲜血。 那女人:“下一次,掉的,就不是两颗牙齿了。所以,你还要站在这里吗?” 刀仔擦掉嘴角的鲜血:“除非我死。” 嘭! 刀仔倒飞出去,在地面上滚了好几圈。 那女人依旧没动,甚至都不知道对方是用的脚还是用的手。 刀仔知道,不是看见的,而是感受到的。 “嘿嘿,你说错了,这一次,我可什么都没有掉。” 刀仔慢慢爬起来,站稳,再次走过去,挡在琳琳身前。 而那女人,也很好心的流出时间,让刀仔慢慢走过来。 嘭! 又是一脚。 跟刚才的那脚一样,再次踹飞刀仔。 只不过,这一次,出脚的速度慢了许多,至少刀仔可以看清楚,甚至身体做出了反应。 仅仅只是反应而已。 刀仔依旧飞出,依旧摔倒在地上。 那女人:“我改主意了。” 刀仔站起来,擦干净嘴角的血渍,再次挡在琳琳身前。 “为什么手下留情?” 那女人:“这真是让我好奇,一个小狐狸精跟一个人类在一起。而且,这里还有狐狸灵骨,就这样大大咧咧放在这里。更奇怪的是,小狐狸精没有吸收灵骨,这人类体内反而有着狐狸灵骨的气息。怎么,你们在恋爱吗?” 刀仔:“有什么不可以吗?” 那女人:“我只是想知道,你愿意为这狐狸精付出多少呢?人类都是自私的,尤其是男人,得不到的时候拼命追求,得到之后,新鲜感一过,就变得厌烦,就开始想要新的东西。要不,你过来跟着姐姐我? 那小狐狸精能够给你的,姐姐我都能给你。不管你想要什么,姐姐我的身材也好,资产也好,技巧也好,都远远胜过你那小狐狸精。我知道,你其实喜欢姐姐我的,其实也在幻想那些事情,对吧?” 刀仔:“我对化妆的女人,没兴趣。” 那女人:“哦?是我很久没有勾引男人,所以有些生疏了么?” 刀仔:“恋爱又不是交易,你的条件再好又怎样。” 那女人笑了:“是像小男孩说的话……不过,社会容不下你这种天真。” 刀仔:“那就不要这个社会了。” 那女人哭笑不得,似乎想要感叹,却又不知道感叹什么。 刀仔:“你们是之前在药堂的那伙狼妖吧?” 那女人:“哟,你一个见习捕快,还可以参与这种事情?我想想,应该算是碎尸案吧,你这么小,难道有什么后台吗?” 对方是三头狼妖,加上这里已经死掉的巨狼,一共是四头。 那道袍男子分析错了,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发现痕迹。 刀仔:“当然,要不你以为呐,我凭什么这么小就可以成为见习捕快呐。” 那女人:“啧啧,撒谎的孩子,可不是什么好孩子哟。” 刀仔:“那你们,为什么要杀掉那药堂的掌柜?” 但愿,能够拖延一点时间吧。 不知道会不会有人过来。 打不过,能逃掉吗? 就算只是让她逃走,也不错。 那女人:“那人类啊,只是不小心杀掉的。本来就是一个局,只是不想去费力到处跑,所以才用灵骨来吸引这老狼。你看,我很公平的,从来不会把事情做绝。这老狼如果不贪这灵骨,根本就不会死。 就像现在一样,我也不会把事情做绝。你要感谢姐姐我,我做事,总会给你留下生机。如果只是单纯的虐杀,那多么无趣啊。人生的美妙就在于,你能看到希望,然后不断的挣扎。却永远不知道,未来究竟是怎样。” 刀仔戒备起来。 那女人:“小六,这人类给你练手。之前让你打这老狼,确实有些难为你。不过,我刚才已经试过,这人类跟你的水平差不多,正好合适。阿龙,你正好把灵骨收集一下。” “是,雯姐!” 那女人身边的两人开始按照吩咐做事,一个走向刀仔,一个走向那狐狸骨架。 “哼!” 琳琳想要先动手,那个叫做小六的狼妖,估计还在摸索战斗,琳琳想要先出手直接干掉对方。 “女孩子,还是少动手,打打杀杀的,不好。” 被称作雯姐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琳琳身边,将手搭在琳琳的肩膀上。 如果对方不是搭肩膀,而是割喉,琳琳同样没有反应。 “走吧,我们去那边坐着,看着男人动手就好。” 雯姐转身,径直走向一旁的大树,轻轻一跃变坐在树枝上。 似乎,根本不用担心琳琳会再次出手。 “是你下的毒吗?”琳琳站在树下,仰着头,问。 “你不是已经体验到了吗?”雯姐靠着树干,双腿交叉坐在树枝上。 “是啊,我只是被他的尾巴抽中一下而已,这毒药很强悍。” “嗯。” 雯姐回答的很敷衍,但琳琳却有心事。 不知道该不该问,但似乎又有些不对劲。 “为什么,你们都叫我小狐狸精?” “你还没长大,当然要叫你小狐狸精咯。” 雯姐还特意在“小”这个字上面重音。 但琳琳想问的,根本不是大小问题。 “我是狐狸精?” “怎么,你对狐狸精这个身份不满意吗?想变成狼妖吗?” (=) 第一千五百四十二章 梦中梦47 ♂nbsp;琳的梦境。 小庙旁,从来没有这样热闹。 虽然天色还没有变黑,但事情却发生不少。 巨狼的尸体还在那,被雯姐吩咐收集灵骨的狼妖,以及雯姐和琳琳在一旁交谈。 还有,正在战斗的刀仔和小六。 “人类,你做好死亡的准备了吗?” “我有名字的,难道动手之前都不需要讲礼吗?没人教过你,需要礼貌吗?” “哼,死人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 刀仔没有回答,既然躲不开这场战斗,那就全力以赴吧。 那个什么雯姐在,自己难道还有什么留手的必要吗? 最好,直接杀掉这个小六,这样的话,自己就算被杀掉也不是什么亏本的事情。 “拔刀术!” 刀仔冲过去,一脚踢飞地面的泥土。 那小六,下意识抬手,却发现那些泥土根本就没有近身的威力。而这一抬手,却挡住了自己的视线,才是看清楚的时候,刀仔已经出手。 如果没有这个抬手的动作,小六就可以看清楚刀仔是怎样出手的。 而现在,却只能看见一把短刀飞向自己。 刀仔踢飞泥土之后,用力投掷短刀,借着身体爆发的速度,加上手臂的投掷力量,这把短刀急速划过空气。 “天真!” 小六没有躲闪,而是直接蹲下。 那把短刀瞄准的是头部,虽然很致命,但同时目标也很小。如果是瞄准身体,说不定小六的躲闪会有些勉强。 不过,这些都是假设,只有真正发生了才知道究竟会怎样。 刀仔并没有失望,哪怕短刀被躲过去,刀仔依旧充满了期待。 一开始,这把短刀的目标就不是眼前的小六,而是背对刀仔,正在那里收集灵骨的狼妖。 他没发现! 刀仔看得很清楚,那名收集灵骨的狼妖,依旧背对这自己,依旧在那里专心收集灵骨,根本没有发现身后急速飞驰的短刀。 嗯?! 刀仔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那把正在空中的短刀,突然插进一旁的泥土。而那个收集灵骨的狼妖,依旧在那里收集灵骨,仿佛根本就没有动。 而琳琳看得很清楚,那狼妖双脚没动,转过上半身,夹住短刀,然后仍在地上,接着继续收集灵骨。 动作太快,完全超出刀仔的可见范畴。 小六:“你的对手是我,竟然去攻击龙叔,喂,你看不起我吗?” 刀仔:“对啊。” 小六:“你凭什么看不起我!” 刀仔:“我就是看不起你。” “也许,只有鲜血的味道,才能让你知道,死亡是如此痛苦。” 小六趴下身子,四脚着地,整个人开始膨胀。 回归本体! “小六,不准用本体。” “啊?” “啊什么啊,很难得找到这种对手,维持人形,不准回归本体。” “是,雯姐。” 小六就像委屈的孩子一样,嘟着嘴巴,慢慢站起来。 刀仔才不会放弃这个机会,管你什么委屈不委屈,如此分神,如此多的破绽,为什么要错过呢? “拔刀术!” 刀仔双腿迅速交错,急速拉近自己跟小六的距离。 左手按住短刀的刀鞘,右手呈握刀的姿势靠着左手。 距离已到! 刀仔右脚弓步,右手迅速拔刀而出,从下往上,目标小六。 拔刀术本来就是一种瞬间的爆发力,在出刀之前,你根本不知道我何时会出刀,根本不知道我出刀究竟瞄准哪里。当你看到刀身在反应的时候,已经晚了。 非常适合偷袭,甚至,就算在正面决斗中,拔刀术同样具有相当可观的威力。 更何况,小六分神了,心里本想着回归本体,然后一鼓作气干掉那个狂妄人类。却被雯姐禁止使用本体,而自己不得不服从,这种感觉很难受也很委屈。 爆发的斗志瞬间变得冰凉。 不过,狼本来就不是什么软弱的动物,狼的反应本来就快。开智修行之后,狼妖的反应远远超过常人。 小六还是做出了反应,却没有看见刀仔的刀。 是太快了? 以至于看不见刀身? 但是,却可以看清楚手臂啊! 什么情况? 嘭! 刀仔以右脚为支撑,借助奔跑的速度,以及挥臂的带动,左腿弹出,踢中小六的下巴。 从一开始,刀仔的所有动作都是为了这一脚。只不过,前面的部分看起来,跟拔刀术很像。 刀仔想要继续连击,却发现,对方已经离开自己的攻击范围。 小六摸摸自己的下巴:“你不是拔刀术么!” 刀仔:“敌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脑子有屎啊!” 小六气到无话可说,想想也是,之前那短刀不是已经投掷出去了么。 “哼!都是小伎俩,使用这些小伎俩,本来就说明,你不是我的对手。” 刀仔:“脑子蠢就是脑子蠢,别说这么多屁话。你不是想要堂堂正正的战斗么,陪你就是。” 说完,刀仔摆好姿势,这是传自父亲的招式。 就是这个姿势,让刀仔的整个气场都变得不同。 小六咧嘴一笑,毫不犹豫冲过去。 ………… “为什么不让他回归本体,作为狼妖,回归本体的话会有更大的战斗力,也可以很好的解决对方。” 雯姐:“小狐狸精啊,你还不明白,为什么我们要时时刻刻保持人形状态么?” 琳琳:“我又不是妖怪,我怎么知道。” 雯姐看着琳琳,就这样直直的盯着,好一会,才说: “因为只有人形才能融入人类,倘若你变成狐狸本体,尽管可以开口说人话,尽管可以跟人类一样有着七情六欲。但你那小男孩,还会跟你恋爱吗?” 琳琳没说话。 雯姐:“诚然,妖怪的本体会有更强大的战斗力,甚至用翻倍来形容都不为过。就像小六,他需要的不是像狼一样,用最快最省力的方式杀掉对方。而是需要明白,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杀戮来解决。” 琳琳:“那只是因为实力不够,如果杀掉所有人类的话,自然也就不需要保持什么人形。” 雯姐笑了:“果然还是小孩子……人类乃万物之灵,这句话不是随便说说而已。先不谈关于修行返先天的事情,仅仅只是杀戮,人类死掉了吗?这么多年来,有这种想法的妖怪太多,结果呢? 妖怪开智化形太难,不像人类,可以通过知识来传承。就像我现在找一条狐狸给你,你来将那只狐狸开智并且让其化形,你该怎么做?开智化形对于我们妖怪来讲,完全就是一种机缘。没有这个机缘,就算你阿妈是狐仙,也没用。 更何况,也不是所有妖怪都愿意屠杀人类。当然,最关键的一点,就是人类的高端修士太强大。前段时间,这里就有一个强大的修士,那散发的力量,只需要一招就可以秒掉我。你在这里住,应该更清楚哟。” 琳琳皱着眉头,然后摇摇头:“我不知道。” 雯姐:“嗯,看来……你失忆了。” 。 (=) 第一千五百四十三章 梦中梦48 ♂nbsp;琳的梦境。 小庙旁,琳琳站在树下,而雯姐则坐在树枝上。 又牵扯到失忆这个话题。 琳琳之前就跟刀仔探讨过,你可以说我失忆,我也可以随便编造个东西,说你失忆。 当然,自己有可能真的失忆了,但是琳琳却没法确认这一点。 失忆的人分为两种,一种是知道自己失忆了,一种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失忆了。区别在于,知道自己失忆的人,很明显失去了大部分记忆,以至于生活出现困难。 比如,我叫什么名字,我在哪里上班,周围同事叫什么之类的。 这种东西想不起来,却又知道自己应该知道这些玩意,于是明确了解,我自己失忆了。 可是,一旦自己的记忆不会影响生活,那我要怎么确认自己失忆了呢?甚至,我根本就不会朝着失忆这方面去思考。 雯姐:“我知道这种感觉很诡异,就像自己生活得好好的,却突然被别人指出来自己失忆了。这种感觉首先是荒谬,就像有人现在告诉我,我其实来自某颗星星,而不是山那边长大的狼妖。 其次,就会有些彷徨。尤其是身边的人不断告诉自己,你失忆了,你其实是什么,你现在的记忆根本就不靠谱之类的。但是,就算你找到什么东西来佐证别人的话语,你依旧不会相信。 比如现在,我说你是狐狸精,很好佐证,只需要让你回归本体就好了。但是,激素按回归本体,并不意味着你的记忆会恢复,你依旧可以怀疑是不是我用了什么法术将你变成狐狸,或者此刻我们处于某种幻境阵法之中。” 琳琳:“完全没法佐证?” 雯姐:“是的,除非你的记忆恢复,否则别人不管用什么方法或东西来佐证,你都可以找到漏洞。因为,根本没法证明客观事物的存在。你只是按照记忆以及物品来佐证你的记忆没错,这种方法本来就是荒谬的。 而且,就算你恢复了记忆,知道自己这段时间处于失忆状态。那么,你又怎么知道,你所谓的恢复记忆,就是恢复了全部的记忆呢?你永远无法证明,你的记忆是真是假,以及是多了还是少了。 你可以回避这个问题,比如生活中有更重要的事情,比如这种探讨没有意义。甚至还会有人说,既然我不知道那就不存在之类的。这种说法本身就已经否定了客观事物,而同时,那个人多半依旧会相信客观事物,比如这里真的有一张桌子。 另外,你凭什么认为,你的记忆恢复了,是一件好事呢?” ………… 刀仔摆好姿势,以静制动。 小六冲过来,速度很快,但还没有快到看不见的程度。 比起琳琳,你这速度还有些差距。 刀仔心里不慌,运转功法,微微退后半步。 小六的拳头从刀仔面前划过。 “这套功法是仙家的功法,是你爷爷亲自传授的。这功法不会让你变得十分厉害,但有一个对于我们来说最好的优点。也许,你爷爷正是考虑到,没有那些资源,就算拿一个强大的功法给我们,也不见得能发挥多少威力。” “父亲,是什么优点啊?” “料敌先机。” 刀仔想起父亲的话语,想起父亲总是强迫自己修炼,那个时候的自己,根本就不愿意修炼。回头看看,如果当初父亲没有强制自己修炼,自己还能达到现在的实力么。 小六出拳的速度很快,而且很稳。 不是爆发,似乎可以一直这么快。 刀仔不断退后,有时微微半步,有时大步后撤,总是能躲开小六的攻击。 打不到敌人,这种感觉很不爽,非常窝火。 并且,不是那种距离太远打不中。而是对方明明就在眼前,自己明明就快要打中,却又一直没法打中。 “有本事,不要躲!” 刀仔没有说话,因为自己一旦说话,就会分神。 自己现在的实力,还没有做到可以一边保持料敌先机的状态,一边开口讲话。 不过,退到这里,应该差不多了吧。 刀仔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分神了。 糟糕! 小六的拳头已经在面前,刀仔只能仓促躲闪加本能的格挡。 嘭! 小六的力量很大,这一拳确确实实打中刀仔,甚至,还将刀仔打退好几步。 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小六好不容易打中刀仔,心里的不爽瞬间找到宣泄的口子。 刀仔在退后,被打得站不稳而退后。 小六则是加速向前,稳步的急速的向前冲。 泥土被小六,踩出深深的脚印。 那速度,小六的奔跑不仅带起泥土,还有泥土里的杂草也一同飞溅起来。 左脚踩定,右腿弹踢。 刀仔的下巴被踢中,整个人都被踢起来处于悬空状态。 小六左腿弯曲,瞬间跳起。 回旋踢! 右腿狠狠踢中在空中无法躲闪的刀仔。 嘭! 刀仔被踢飞,撞到巨狼尸体上。 发出的那声音,似乎在告诉大家,这次的撞击有多么的实在以及疼痛。 刀仔顺着尸体滑下来,摔倒在地面上。 这不是主动滑下来,而是完全没法掌控身体,不得不滑下来。 刀仔跪在地上,不断的咳嗽,这种冲击似乎造成内脏的损伤。 小六才不管这么多,咧嘴笑笑,再次冲过来。 “等一下!”刀仔跪在地上,勉强伸出一只手。 “怎么,这么快就打算求饶了?”小六停下来,居高临下看着刚才嚣张无比的敌人。 “我认输,你们想要怎样都可以。只是,请你们放过那个小女孩。” 刀仔抬起的那只手,指着不远处树下的琳琳。 小六随着刀仔的手指,偏身看过去,看到所谓的小女孩正在跟雯姐讲话。 “驱水符!” 刀仔支撑地面的那只手掌,掌心处有一枚符咒。 这是父亲早上给自己的,可以调用身边的水来作为来战斗。 刀仔用力一挥,那枚符咒飞到空中,调用的不是水,而是血。 那头巨狼吐出来的鲜血,带有腐蚀状态的血液。 刀仔一开始,就打算退到附近,找机会使用这枚符咒。只是没想到,自己会分神被打中。 那血液从地面腾起,犹如血箭一般冲向小六。 “人类,不是什么好东西。” “谢谢夸奖……爆!” 小六其实已经闪开了,因为血液不多,而且刀仔本身的真气并不强悍。 但是,就像小六说的那样,人类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血箭的模样只是误导,仿佛只能直来直去像箭一样。 小六完全没有想到,这玩意会爆炸。 那血箭化作血滴,爆炸开来。 “啊!” 小六的手臂被腐蚀,在冒烟。 :。: (=) 第一千五百四十四章 梦中梦49 ♂nbsp;琳的梦境。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意义,都在不断抓住人生意义,不管是努力挣钱或者是其他的。 总会有一个东西在不断的驱使人类前进,就算那个人十分懒散,就算那个人好吃懒做每天只知道玩游戏,但总会有某个时刻,他会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 先不论他是否会继续这种生活,仅仅是这种想法,本身就是某个东西在驱使人类远离“人生没有意义”这种说辞。 如果我们承认“人生没有意义”,那么就是在说,所有的选择和追求都只是个人喜好而已。这样的话,追求金钱是个人喜好,事业成功是个人喜好,但并非人生必须完成的事情。 这样一来,所谓的三十而立,就变得跟“我喜欢听戏”这玩意一样,根本没有任何神圣可言。 可是,如果大家都这样,从心底里认为“人生没有意义”,从心底里明白,所有的人生说辞都只是个人喜好而已。 那么,想想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模样呢? 小国寡民。 不过,谁又会在意这些呢? 树木不会在意,花草日月不会在意。 能够在意的,往往有更重要的东西需要在意。比如为了建功立业,比如人活一世不可白来之类的。仿佛,成功了就不是白来,而一事无成就是白活一生。 仔细想想,一事无成,也算是某种目标某种特殊,至少别人没法一事无成,而我可以一事无成。这样来讲,一事无成这个词汇本身就是矛盾的。 一旦认为这些都只是个人喜好,那么所有人的状态都是成功,都是某种成就。就像游戏里的解锁成就一样,各自是各自的状态。 可是,某种东西在驱使人类,拒绝相信一切都是个人喜好。那个东西驱使人类牢牢抓住人生意义,相信人生必须要达成某个标准,而不是可以随意选择。 比如某个人每天打游戏看电影却没有收入,不管怎样开心怎样兴奋,总会认为自己不应该这样生活。总会心里一紧,总会没法完全享受,而这种想法就是那个东西在驱使。 那个东西,就是恐惧。 这并不是什么错误,恐惧根本就不是错误。 恐惧没钱于是努力挣钱,这算什么错误呐。 但是,这里却属于一个分界点,“顺则成人,逆则成仙”的分界点。 顺从了恐惧,在恐惧的驱使下,不管是夺天改命还是位列仙班,都只是“人”而已。 这也是,修炼和修行的区分点。 这些重要吗? 小六不会理会,因为此刻小六的手臂被那鲜血腐蚀,正在灼烧冒烟。 刀仔也不会理会,因为自己现在正处于危险当中。 小六强忍着疼痛:“我要杀了你!” 刀仔:“你来啊!” 小六伸出狼爪,将自己手臂上正在被鲜血腐蚀的皮肤,给撕扯掉。 或者说,是直接将那层肉给削掉。 这样,自然不会受到腐蚀的灼烧疼痛,仅仅只是肉被削掉的疼痛而已。 “哈!” 小六大喝一声,似乎重新调整好状态。 血液顺着小六的手臂流下。流到手腕上。 小六舔舔自己的血液,似乎在确认其中是否还有那腐蚀的玩意。 “你死定了!” 小六露出凶光,直扑刀仔。 “驱水符!” 刀仔双手合十,似乎要再次发动符咒。 小六急忙变向,几个起落纵身远离刀仔。 刀仔呵呵一笑:“骗你的。” 小六冷哼一声:“雕虫小技。” 刀仔:“你连雕虫小技都会中招,那你是什么?说话之前,动动脑子好么。” 小六:“希望你死了,还能这样嘴硬。” 刀仔:“哎,你果然没有脑子。人死掉以后,尸体会慢慢变僵直,不仅仅是嘴硬,甚至屁股硬。所以,如果我死了,确实还会这样嘴硬。” 小六:“真是话多,这些就当作你的遗言吧。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刀仔:“一看你说这话,就是知道你毫无生活常识。这个月是闰五月,明年没有闰五月的。所以如果我今天死掉,明年的今天并非我的忌日。” 小六不再说话,而是用行动来表达自己的愤怒。 刀仔站在原地,面带微笑,猛然双手合十,大喝道: “驱水符!” 小六楞了一下,身形明显出现犹豫,但依旧选择远离。 什么都没有发生。 刀仔只是摊开双手,耸耸肩膀。 小六:“看你还能骗多久!” 刀仔:“这得问你自己才行。” ………… 琳琳:“你就一点不担心?” 雯姐:“担心什么?担心小六受伤?” 琳琳点头。 雯姐:“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这是小六自己的成长。如果因为担心小六受伤,而处处呵护,那么小六的将来就已经死掉了。我并不认为自己能够比大自然更好的塑造小六,不管小六经历了什么,都是一种成长。” 琳琳:“如果死掉呢?你不后悔?不心疼?” 雯姐:“当然会心疼。但是,没有什么好后悔的。就是这样的路,每一天大自然死掉无数生命,凭什么小六不能死呢?” 琳琳:“没人会这样对待自己的家属吧。如果你刚才插手,小六不会受伤,也就不会削掉自己手臂上的肉。” 雯姐:“问题的关键在于,你怎么知道,小六削掉自己手臂上的肉,这是一件坏事呢?” 琳琳:“所以,这是一件好事?” 雯姐:“我没这样讲。假设,我刚才出手,毁掉你那小男友的驱水符。很好,小六没事。因为小六没事,所以没有留下疤痕,于是蛮帅的小六坠入爱河。但对方的父母是魔头,杀掉了小六。 如果小六受伤了,留下难看的疤痕。那魔头的女儿自然也就看不上小六,之后小六的死亡也不会发生。所以,究竟哪个才是好事呢?” 琳琳:“这都是你的猜测而已。” 雯姐:“没错,就是猜测。所有的想法都是猜测,‘认为我插手避免小六受伤,这对小六来说一件好事’,整个想法就是一种猜测。” 琳琳:“你的意思是,不插手,任由小六留下疤痕,这才是一件好事?” 雯姐:“我没这样讲。” 琳琳想了想,渐渐明白雯姐的意思。 既然是猜测,那么就是无法确定。不管是正面还是反面,都是无法确定的事情。 避免小六受伤是一件好事,这个说法不成立,因为只是猜测。倘若由于小六不受伤,而被魔头的女儿看上,于是被杀掉。这样的话,“避免小六受伤是一件好事”,就被推翻了。 同样,反面的内容也是猜测,任由小六受伤是一件好事,这同样也是一种猜测。比如小六因为受伤留下疤痕,于是抑郁然后自杀了。 既然无法确定,那么就应该是无法确定的态度。 。 (=) 第一千五百四十五章 梦中梦50 ♂nbsp;琳的梦境。 刀仔和小六像仇人一样在战斗,而琳琳和雯姐却像姐妹一样在聊天。 还有一个背景人物,阿龙,在那边默默收集着灵骨。 其实,也谈不上默默收集,至少在刀仔用出符咒的那一刻,阿龙是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只是看见雯姐没有什么指示,并且任由小六受伤之后,阿龙才继续开始收集灵骨。 琳琳:“说起来,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跟你讲这些,我们明明是敌人来着。但现在看来,我似乎并没有对你抱有太大的敌意。” 雯姐笑了:“很简单,因为你我的实力差距太大。再加上,你现在处于中毒的状态。” 琳琳:“中毒?什么时候的事情?” 雯姐:“你是不是感觉手臂有些发麻?不是你那条被刺穿的手臂,而是那条被尾巴抽中的手臂。” 琳琳:“你在那巨狼体内下的毒?” 雯姐点头。 琳琳:“也就是说,那巨狼来到这里之前,就已经处于中毒状态。所以,才会突然抽搐死掉,而我当时被他的尾巴抽中之后,也是因为这样才会觉得手臂发麻。可是,这跟我对你没有敌意,有什么关系呢?” 雯姐:“我已经说过了,首先是由于我们之间的实力相差较大,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就算你没受伤,也不是我的对手。那么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我没有释放敌意,你不会主动保存敌意。 尤其是在,我根本没有伤害你的情况下。因为一旦你一直保留敌意,那么你就是在时刻提醒自己,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人都会下意识的转移焦虑,用什么希望的借口来应对此刻并没有发生的坏事。 比如,你会安慰自己,也许我们三头狼妖只是追杀那头巨狼而已。比如,也许这些狼妖收集完灵骨就会离开。比如,你的小男友伤了小六,并没有什么后果,说不定真的只是练手而已。” 琳琳:“那你会杀掉我们吗?” 雯姐没有说话,只是笑笑。 好一会, 雯姐:“另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你中毒了。这种毒在量少的时候,并不是毒。或者说,并不会让你毒发身亡。相反,少量接触这种毒,会让你全身放松,就像阳光下懒散的猫一样。所以,你就不会对我产生敌意。” 琳琳:“你还没有回答之前的问题。” ………… 小六被骗了两次,两次刀仔喊出“驱水符”的时候,小六都停止了进攻。 主要是害怕跟上次一样,被那头巨狼的鲜血所腐蚀。 小六很清楚,这头巨狼之所以死掉,是因为雯姐的毒。也是因为雯姐的毒,才让这头巨浪突出的鲜血带有腐蚀状态。 是害怕了吗? 小六看看自己削掉的皮肉,看看自己依然在流血的手臂。 “如果我能承担事情的后果,那么我就可以做任何事情。” 小六闭上双眼,缓缓调整呼吸。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似乎已经是另外一个人。 刀仔的感受非常明显。 背对两人,依旧在收集灵骨的阿龙,嘴角泛起欣慰的微笑。 “我要杀掉你,如果代价是被鲜血再次腐蚀,那么我愿意这个后果。” 小六说完,毫不犹豫的冲过来。 刀仔知道,这一次没法继续欺骗,对方那种一往无前的气势,根本不会被吓到。 那就,不欺骗好了。 “驱水符!” 刀仔手一招,符咒起,地面的鲜血再次如同飞箭一般,冲向小六。 这血箭就算没有攻击到敌人,也可以直接爆炸。 事实上,这种符咒对于刀仔来说,根本没有什么用处。 连水箭都无法躲过的敌人,根本不需要用符咒。倘若对方能够躲过水箭,那么就算后面控制水箭爆炸,那杀伤力也不会太大。 幸运的是,这次驱水符控制的,不是一般的水,而是带有腐蚀状态的血液。 这就让爆炸的威力,成倍增长。 小六已经做好被再次溅伤的准备,但是,那血箭却没有爆炸。 “该死!” 刀仔紧紧按住胸口,喘气。 那急速飞驰的血箭,却如同失去动力一般,瞬间跌落到地面。 小六笑了:“果然,越努力越幸运啊!” 刀仔勉强支起身子。 小六一拳挥出,刀仔退后好几步。 尽管躲闪了小六的拳头,但似乎那拳风也能打倒刀仔。 “下一拳,就要打倒你!” 刀仔没有说话,似乎没有力气说话。 只是摆好姿势,勉强的应对着小六的拳头。 就是差一点,每次都差一点。 跟之前一样。 快打中啊! 小六心里在呐喊,每一拳都在加快速度,每一次冲刺都在加速,仿佛只要自己再快一点,就可以打中刀仔。 嘭! 打中了。 但拳头返回的触感不对,仿佛对方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力量。 “驱水符!” 刀仔再一次使用符咒。 小六:“别挣扎了,我根本就不怕你的那腐蚀爆炸。” 地面的鲜血飞出,血箭攻击。 小六躲闪,轻易闪过血箭,随时准备应对血箭的爆炸。 突然,莫名的危险感出现。 小六没有回头,却恍惚间看到自己身后的攻击。就像自己突然变成第三人称,看见了自己以及身边的场景。 这种情况说不通,或者,只能叫做幻觉。 但小六没有什么犹豫,严格来说,是根本没有思考自己要不要犹豫。 躲闪,避开! 呲! 血箭扎入体内 可惜,不是心脏。 小六的躲闪并不及时,却依旧躲开了要害。 “背后的血箭?” 小六跪在地上,用自己的狼爪硬生生挖掉伤口的血肉,以免血液进入体内导致自己中毒。 “为什么会这样?” 小六满头大汗,是疼痛所造成的汗水。 雯姐走过来,轻轻按住小六的伤口,手指头微微滑动,一缕绿色被抽了出来。 “刚才这小男孩用血箭攻击你的时候,不是突然那些血箭坠落而没有爆炸吗?” 小六:“对啊,是因为他没有真气来支撑符咒了,所以符咒失效了,所以那些血箭直接坠落了。” 雯姐:“这是他故意让你这样认为的。事实上,现在,他的体内才没有了真气。他利用刚才的没有爆炸的血箭,作为这一次驱水符的对象。你只看见了眼前那巨狼喷出来的大滩鲜血,却忽略了身后血箭坠落的鲜血。” 刀仔:“没错,因为驱水符可以随意调用施法者力所能及范围内的水。可以是一滴,可以是一滩,自然也可以是三五团水。” 小六:“是我输了。” 雯姐:“输在哪里?” 小六:“我应该稳住的,地上的鲜血总会被泥土吸收,毕竟不是什么河流。一旦将时间拉长,他的驱水符只能调用相当少得可怜的鲜血。” 雯姐没有赞同,也没有反驳。 。 (=) 第一千五百四十六章 梦中梦51 ♂nbsp;琳的梦境。火然????文 w?ena` 似乎,自从人类有智慧开始,总结这个玩意就不断在重复。 从失败中总结经验,然后下次取得成功,这看起来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唯一的问题是,你怎么知道,总结出来的经验是有用的呢? 或者说,你怎么知道,这样走就能成功呢? 你可以说自己只是努力朝着成功前进,努力不去重复失败。但是,没法说,从失败中总结,就可以让自己变得成功。 你,永远都不知道,怎样才能成功。 不管是多么微小的成功,哪怕只是“我知道穿过客厅就可以成功来到卧室”,这也没法确定。 严格来说,你只是记得曾经这样成功过,所有的判断,仅仅是依据脑子里的记忆,依据所谓的过去而已。 更何况,那些所谓的事业成功,那些繁杂的世界,我们只能看见很小的以面。用这些来推断,自己这样做就可以成功,这本身就是一种荒谬。 有人知道这一点,有人不知道。 有人知道了,也不愿意承认这一点。 因为承认这一点,就意味着,自己永远都只是在徒劳的挣扎,永远都不可能知道自己怎样才能成功。从而,也就会让人感到彷徨和不安。 只不过,这种彷徨和不安,是可以被走穿的。不是安抚,也不是逃比,而是跳入这种不安之中,走穿。 走穿之后,就会非常清醒的明白,自己永远都不知道怎样才可以达成目标。并且,承认自己不知道,允许各种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 不是,我知道a行动可以导致c,所以我选择a行动。 而是,我其实根本就不知道如何会导致c,但我觉得a行动不错很有意思,所以我选择a行动。如果没有导致c,那么这很正常,因为我本来就不知道这种因果关系。 雯姐让小六找到自己错在哪里,但并没有让小六寻找所谓的正确。 这也是,雯姐在听到小六的说辞之后,并没有赞成也没有反驳的原因。 雯姐:“阿龙,你那边怎样?” 阿龙:“只有不到三成,这个灵骨比想象中要高级许多。如果想要全部收集,至少要明天才行。” 收集灵骨,不是单纯的拿走灵骨。 不是说,这里有一个骨头,是灵骨,我将其放入兜里,这就是收集灵骨。 不是这样的。 所谓的收集灵骨,是指的收集灵骨中的灵力。这玩意,可以被人和妖怪吸收,用来增加体内的真气,从而提高修炼的层次。 也许,以前一拳只能打裂岩石,服用灵力之后,短时间内就可以打穿岩石。然后,等到自己笑消化吸收配合各自的功法,也许一拳就可以直接将岩石打成粉末。 最开始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收集灵骨这种说法。 一般来说,好不容易找到一根灵骨,或者一片灵骨,只有在其中修炼才能吸收灵骨中的灵力。这也导致,那些的藏宝地,所有的修炼人士都在争夺。因为一旦占据那片灵骨,至少在吸收完灵骨的灵力之前,在其中修炼都可以节省很多时间。 而那种一截灵骨,或者可以携带的灵骨,则作为宝物被修炼人士所争夺。 通常情况下,灵骨都是修炼人士的骨骸,所以大部分情况都是整体出现。尤其是妖怪的灵骨,本体又大,死掉之后,根本无法移动庞大的骨架。 如果直接切割,确实可以方便携带。但是,就会导致灵骨中的灵力流逝,只能保留不到四成。 这种浪费,是修炼人士不愿意承受的。 说不定,找到这片灵骨,或者占据这片灵骨,已经花费了很多。 自然的,就会想到如何可以提取灵骨中的灵力,容纳在某个地方,暂时不使用也不让其消散。等到需要的时候再用,这样就可以方便携带而不至于损失那么多。 这就是作为的收集灵骨。 但同样的,这种收集并不简单,尤其是在面对高级灵骨的时候。 雯姐:“三成就三成,剩余的,切割带走。” 阿龙:“是。” “等一下!” 是小六的声音。 小六:“雯姐,这样损失太大了。我虽然输了,但我还有再战之力,请雯姐在给我一个机会。不需要养伤,就是现在,我就可以杀掉对方!” 雯姐笑笑:“我赶着要离开,不是因为你输了,而是我有些不祥的预感。阿龙,动手吧。” “噢。” 小六坐在地上,开始运转功法,开始恢复伤势。 阿龙按照吩咐,开始停止收集灵骨,并准备切割。事实上,这种中断收集灵骨,本身就会造成灵骨内的灵力流逝。唯一的好处,就是已经收集的灵力不会消散。 咔嚓! 灵骨的破裂声,那用火烧了一个通宵都屁事没有的灵骨,那承载了琳琳和刀仔不断训练却依旧完好的灵骨,开始破裂。 化成粉末。 就是这样突然之间,仿佛根本没有过渡阶段,就是一眨眼,本来还在破裂的灵骨,就化成了粉末。 并不是全部的灵骨化成粉末,大约有三成的灵骨变成粉末。 这些,就是阿龙已经收集好的灵骨。 中断收集之后,这三成灵力没有问题。而剩下的灵骨,则开始消散灵力。 这也是,很多人憎恨那些偷窃灵骨的。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时间不多,没法收集灵骨里的所有灵力。只好这样中断收集,但,对于拥有者来说,损失则会更大。 就像阿龙现在这样,收集了三成灵力,剩下的灵骨本来应该具有七成的灵力。但由于这种中断收集会导致灵力的消散,那么剩下的灵骨中所蕴涵的灵力,估计只有一半。 倘若还要继续切割灵骨,那么灵力还会继续消散。 雯姐:“就当吃点亏,没事,那些买不起的,正好用这种灵骨。” 刀仔:“你算什么吃亏,明明就是赚了好不。” 雯姐笑笑:“也对,本来今天就只是清理门户,没想到白捡了整具灵骨。确实,怎么看都是自己赚了。人啊,在这种时候,总是会下意识的认为,这些都是自己的。 于是,理所当然对于这些灵力消散,会心疼。谢谢你的提醒哟,作为回报,待会我将你两人葬在一起,如何?不用谢哟。” “那你就试试!” 刀仔摆好姿势,准备迎敌。 雯姐的实力远远超出小六,但就算这样,刀仔也没有理由等死。 料敌先机,自己功法的能力,也许依旧能够派上用场。 只不过, “我来吧。” 琳琳往前一步,站在刀仔身前。 “真是让人羡慕啊。” 雯姐说完,出手了。 没有愤怒,没有预先通知。 似乎,就像是碾死蚂蚁一样,心平气和。 甚至,也许还是哼着歌在杀人。 (=) 第一千五百四十七章 梦中梦52 ♂nbsp;琳的梦境。r?anw?e?nw?en` 雯姐不像小六,仿佛战斗之前要说些什么。 也不像其他人,似乎打架之前要吵架,只有吵架没法解决问题的时候,才会上升到拳脚。似乎,给人一种,其实我也不想动手但对方讲不通道理,这种迫于无奈才动手的感觉。 仿佛杀人这件事情,就像吃饭喝水一样,根本就不需要考虑什么。 叮! 碰撞声响起。 一把折扇插入地面。 这个时候,琳琳和刀仔才反应过来。 “哟,雯姐,好久不见,最近过得好吗?” 一名男子的声音响起,人影渐渐清晰。 不是一人,而是三人。 为首的,是一名公子哥模样的男子。 雯姐:“我说怎么有不祥的预感,原来是你这只丧门犬啊。” 公子哥:“何必呐,雯姐。” 雯姐:“你有什么资格讲这句话?别忘了,你只是一条狗而已。” 公子哥笑了:“雯姐不用提醒,在下对于自己的物种,非常清楚。” 雯姐:“你来做什么?” 公子哥瞟了一眼那巨大的狐狸骨架,微微退后半步,说:“放心,雯姐,我是一名商人,不会做那些打劫的事情。你的灵骨,我不会抢。” 雯姐不屑:“说得好像你可以抢一样,来来来,我让你先出手,你抢一个我看看。” 公子哥:“何必呢,女孩子,打打杀杀多不好……” 嘭! 雯姐猛然发力,指甲修长,似乎借着夜色很好的隐藏了杀机。 指甲的锋利却被折扇挡住,仿佛公子哥手里的折扇不是纸。 雯姐一记鞭腿,公子哥用手肘格挡。 雯姐一爪直奔公子哥的天灵盖,公子哥低头腰下沉,双掌袭向雯姐腰部。 铜头铁骨豆腐腰! 嘭! 两人退开,似乎两人都没有受伤。 琳琳和刀仔根本没有看清两人的打斗,只是听见嘭的一声,然后看见这两人互相远离。 太强了,如果是自己,根本就没法撑过一招。 连看都看不见,怎么躲闪? 公子哥微微整理衣服:“雯姐,果然还是那么犀利啊。” 雯姐:“就是不喜欢你这种斯文!” 公子哥:“哎,小时候你可不是这样讲的。” 雯姐:“我早就不是当初的小女孩了,别忘了,你只是阿妈捡回来的一条狗而已。” 公子哥:“为什么总是要区分狗和狼呢?为什么总是要区分人和妖呢?在我看来,这并没有什么不同,为什么总是一个想要征服另一个呢?大家都在这片土地上生活,百年之后都要归西,何必呐。 大家好好生活,玩玩游戏,晒晒太阳,这不挺好的么。就算想要出人头地,就算想要站在人生巅峰,也没有必要建立在杀戮和争夺之上。那种万人之上的想法,相当于只有自己成功而其他人都失败,几乎算是诅咒了全世界啊。” 雯姐:“你当然可以每天游山玩水,玩玩游戏,或者随意做点什么生意……我不想跟你探讨这方面的事情,告诉我,你来干嘛?” 公子哥指着琳琳和刀仔,说:“放过这两小孩,你已经拿走他们的灵骨,何必赶尽杀绝呐。” 雯姐:“所以,你是过来阻止我的。” 公子哥:“不是来阻止你,我只是跟这位小男孩有一面之缘。何必一定要杀人呐,你的双手何必沾满鲜血呐。” 雯姐:“哼,都说商人逐利,你不过就是想着,此刻你救下他们,往后他们必然会报答这份救命之恩。那你现在让开,我承你的情。我想,跟我交易的回报应该远远大于这两个小孩吧。” 公子哥摇摇头:“商人逐利,但并非被利所逐。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杀掉这两人?” 雯姐:“你没看见,那小男孩是见习捕快吗?放他回去,也就意味着,我将面临通缉。他看见了我的模样,知道我的名字,我干嘛给自己找麻烦呐。” 公子哥:“那你应该首先杀掉我,确保我不会将你的名字和模样报给衙门。” 雯姐没有说话,站在那里,开始散发着杀气。 一圈一圈的气浪以雯姐为中心,释放出来,地面的小草被气浪压倒又起来又被压倒。 刀仔最先扛不住,脸色变得煞白,就像全身的血液都没有流到脸部一样。 琳琳抓住刀仔的手,将自身的真气渡过刀仔,微微缓解。 但也只是微微缓解,因为很快,琳琳也开始变得无法承受这股杀气。 哗啦! 折扇打开的声音。 那股杀气瞬间消失。 琳琳和刀仔大口喘气,额头上的汗水沾湿了发梢。 雯姐:“既然想让我杀你,那我就成全你!” 一声狼嚎,凭空出现。 仿佛不是听见的,而是直接出现在脑子里的。 琳琳和刀仔捂住耳朵,却是根本没用。 公子哥身后的两名仆人,也不得不后退来减少狼嚎的威力。 雯姐消失了,再次出现的时候,在公子哥的侧面。 这一次,公子哥没有格挡或者躲闪,只是转头看着雯姐。 面带微笑的看着。 雯姐再次高速移动,出现在公子哥的另一侧。 不过,公子哥依旧看着雯姐,仿佛不管雯姐的速度再快,公子哥都能够清晰的捕捉到雯姐的身形。 “去死吧!” 雯姐连续变换位置好几次,次次都看着公子哥的脸,似乎有些恼羞成怒。 指甲修长,锋利无比,没人会怀疑这指甲是否虚有其表。 公子哥当然知道狼爪的力量,同样也明白那指甲的穿透力。 但是,公子哥依然没动,依然只是面带微笑看着雯姐,丝毫没有在意那充满杀伤力的攻击。 雯姐的攻击瞄准了心脏,只要公子哥不躲,那么心脏必然被刺穿。 再强大的妖怪,面对心脏被刺穿,都不是一件容易继续活下来的事情。 呲! 指甲刺入**。 公子哥没躲。 但指甲刺入的位置,却只是公子哥的腹部。 雯姐:“你为什么不躲?” “因为很久没有看见你了。” 公子哥笑着说,只不过,笑容里夹杂些疼痛。 雯姐:“我不会再相信你的鬼话!” 指甲从公子哥腹部抽出,拉起无数血滴。 雯姐猛地用力,这一爪,瞄准的是公子哥的头部。 因为攻击速度太快,残留在指甲里的血液都没法落下,而是被挤压在指甲深处,随着指甲直奔公子哥的头颅。 啪! 这是鲜血打在额头上的声音。 却没有指甲刺入**的声音。 指甲停在公子哥的额头那,没有刺入。 被挤压在指甲深处的那些血液,也因为这样的急停,坠落在公子哥的额头上,形成一滩血迹。 公子哥依然笑着,看着眼前的雯姐。 仿佛,如果现在不看够,将来就没有机会了。 雯姐横了一眼公子哥,收手,转身离开。 “小六,阿龙,我们走。” (=) 第一千五百四十八章 梦中梦53 ♂nbsp;琳的梦境。 雯姐:“阿龙,剩下的灵骨不用切割了,反正也保留不了多少灵力。小六,阿龙,我们走。” 小六受伤,阿龙过来搀扶。 三人,离开。 树林间穿梭,速度不快,但也不慢。 小六不解:“雯姐,刚才为什么……啊!” 阿龙轻轻戳中小六的伤口,瞬间让小六的话语变成尖叫。 小六怒目而视,却看见阿龙微微摇头。 雯姐:“为什么我还要活着,明明知道这一切都是鬼扯,为什么还要在这里继续假装相信那些扭曲!凭什么必须活着?谁能回答这个问题?没有人,所有人都是骗子都是垃圾! 那些所谓的生命最重要,那些所谓的生命才是第一,那些所谓的活着就有一切可能,都只是恐惧的鞭笞,都只是洗脑而已。听起来很有道理,但这些说法如果成立,那么就已经回答了‘我是谁’这个问题。 对吧,很明显,我这个就是我自己,所以才会认为生命很宝贵,才会认为活着很重要。倘若我这个人根本就不是我自己呢?听起来很荒谬,但是,可以证明吗?‘我是谁’已经被解答了吗? 如果没有,那么为什么要保持着这些偏见,为什么还要相信这些根本无法相信的事情呢?就是因为大家都认为生命很重要,就是因为我这样说出来之后,会被全世界反对吗? 而全世界,又算个屁啊!” 雯姐突然的发泄和谩骂,让小六愣住,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雯姐。 而阿龙,则是平静的表情,很明显,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 雯姐没有睁开双眼,哪怕现在三人在树林间穿梭,雯姐依旧只是闭着双眼。让身体自己奔跑,所有的心神都集中在谩骂之上。如果摔倒如果撞到树如果受伤,那又怎样呢? 这种愤怒这种谩骂,不会在意其他事情,受伤也无法阻止自己继续这样谩骂和撕碎。甚至,就算突然遇见鬼,那鬼也会被自己弄死。 雯姐的愤怒从体内散发,不是杀气也不是煞气,而是像一团火焰一样熊熊燃烧。 当然,普通人将这种状态称为,疯子。 雯姐:“我们就是相信了太多根本无法相信的事情,不管是简单的说辞,还是所谓的深奥人生,统统都是鬼扯而已。凭什么还要继续相信这些话语,如果我连我自己是否是我自己都不明白,那么所谓的人生又是什么鬼玩意! 我为什么还要活着,我为什么要死去,难道这些玩意不重要?凭什么要去相信长辈的话语,仿佛一个稳定的收入,一个美满的家庭,就是这一生的幸福。看看那些所谓的长辈,被恐惧吓成什么鸟样! 哈哈哈哈!我就是看不起那些长辈,都是小孩子,都是垃圾都是狗屎。不管狼族的长老掌控多少资源,不管狼族的祭祀多么有权力,统统都是小孩子。我看得非常清楚,他们都没有长大,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会通过欺压晚辈来证明自己的原因! 力量大就有话语权?位高权重就是大人?放屁,一群炫耀玩具的小孩而已!拥有再多的玩具,小孩始终都是小孩。真正的大人根本不会在意,那些高举玩具并叫嚣你没有这个玩具的小孩子。只有小孩才会羡慕玩具众多的小孩,我就是小孩!” 嘭! 雯姐陡然加速,睁开双眼,对着眼前的大树就是一拳。 然后,人影消失。 接着,那被打断的大树,也消失了。 雯姐出现,恢复到所谓的正常状态,面带笑容。 只不过,小六却感觉到这份笑容的诡异,再也没法将雯姐的笑容当作以前的那种笑容。 仿佛,这笑容只是一个面具,而背后则是来自深渊的魔鬼。还是那种,没有理智只有疯狂的魔鬼。 雯姐:“走吧,我们的任务完成,还有收集灵骨,算是满载而归。” 小六:“呃,那个,雯姐,刚才那狗妖,是大祭司的养子?” 雯姐:“你不用管他,那家伙已经中毒了。” ………… “你们别过来,我身上有毒。” 公子哥盘腿而坐,腹部受伤,那两仆人想要过来产妇,却被阻止。 仆人:“需要回府给您拿药吗?” 公子哥:“不需要,府上的那些药,对这毒没用。你们看看那巨狼的尸体,就是这种毒造成的。你们退开一点,我需要时间。” 仆人点头,退开,戒备。 其中一人盯着通往这里的小路,另一人,则是盯着琳琳和刀仔两人。 “哎,雯姐啊。” 公子哥在叹气,似乎又是有点喜悦在其中。 盘腿,调息,双掌不断的在腹部伤口位置相互交错,却又没有接触。 很快,一缕绿色被拉扯出来,束缚在公子哥的双掌之间。 双掌不断交错,仿佛双掌之间有看见的空间,那一缕绿色只能在双掌之间不停旋转,却没法突破双掌。 又是一缕绿色被拉出。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绿色从公子哥的体内拉扯出来。 而双掌之间,也不再是看不见的空气,而是一团绿色的球形。 公子哥看着双掌之间的绿色,似乎有些怀念。 “七夕,这毒的名字叫做七夕。” 琳琳和刀仔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这人会突然说这样的话语。 “七夕鹊桥会,这应该是甜蜜应该是幸福,但背后依旧隐藏着难以忍受的痛苦。这份毒也是如此,少量的时候,只会让人心神气平,就像一只懒散的猫一样。但如果过量,那么就会直接导致死亡。” 琳琳这才反应过来,七夕不是一个节日么,拿节日来当作毒药的名称? “那个时候,雯姐不是双十年华,明明比在下的年纪小,却偏偏让我叫她雯姐。总是说,要罩着我。这个毒,是我们一起研制的,也是我们一起命名的。就像爱情一样,这毒……抱歉,突然说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公子哥示意仆人,那仆人连忙跑过来,从怀里掏出一个木盒。 那团绿色被装入木盒之中。 琳琳站起来:“谢谢先生救了我们。” 公子哥:“不用客气,在下只是一名商人而已。” 琳琳:“所以,我们应该拿什么交换呢?” 刀仔:“这家伙肯定有什么目的,假装借马给我,其实是在跟踪我。不用扮演救人的把戏,说吧,你究竟想要什么。” 公子哥:“有戒心,这是好事情。如今的世道繁杂混乱,人和妖到处厮杀。有能力的想要搏一个名头,没能力的只求过一个安稳的生活。但你这样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吧。而且,如果我杀掉你,你能反抗吗?” 。 (=) 第一千五百四十九章 梦中梦54 ♂nbsp;琳的梦境。 公子哥突然说到杀人,让气氛有些紧张。 琳琳没有说话,只是戒备着。如今刀仔已经没有真气,只能靠自己,虽然也许只能拖延几秒钟。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 公子哥突然出现在琳琳和刀仔的身后,双手搭在两人的肩膀上。 就像平易近人的老师,正在跟学生谈心一样。 只不过,琳琳的脸上全是惊愕。 自己还是高估了自己,哪怕这人受伤,自己也不可能抵抗几秒钟。 琳琳似乎感受到了风雨飘摇,仿佛,从来没有感受到这种暴风雨的状态。就像一只刚刚飞出巢穴的小鸟,离开了温暖的鸟巢,离开了阿妈的翅膀,独自飞翔。 之前的雯姐,以及现在这人,都不是自己可以抗衡的。 一时间,仿佛整个世界都充满了恶意。 在这种情况下,想要努力修炼,从而不被别人随意摆布,是再正常不过的想法。 但琳琳却觉得不对,仿佛不应该这样,但具体为什么,琳琳自己也不知道。 就像脑子里有个声音在说,这些都是修炼而不是修行,我们不需要在后天里称王称霸,只是修行返先天而已。 这个声音很微弱,但琳琳听见了,无法忽略,尽管自己根本不知道这个声音究竟来自哪里。 刀仔:“哼,你这算什么商人,只不过依旧是一个仗着自己实力,然后恃强凌弱的人而已。” 公子哥突然握紧拳头,地面的石头破碎。 这突如其来的破碎,吓了两人一大跳。要知道,公子哥的双手在两人的肩膀上,这种距离隔空捏爆地面的石头,那么也就可以捏爆两人的骨头。 再加上公子哥的速度远远超过两人,这是在示威吗? 不。 “对不起,是我的错。” 公子哥退后一步,鞠躬。 琳琳和刀仔,则是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公子哥:“小友说的没错,我刚才确实仗着自己的修为高,对你们进行威胁。我认为,我救了你们的命,并且我的实力远远高于你们,所以你们没有任何理由对我出言不逊。 听起来理所当然,但这仅仅只是脑子里的扭曲而已。当你们这样做了的时候,我会感觉自己受到侵犯,但这侵犯的究竟是什么呢? 如果我根本不认为‘我救了你们所以你们就应该感谢我’,那么,你们的质疑也就不会造成任何侵犯。损失的侵犯的,只是我的个人形象,只是我的角色属性,而这玩意,本身就是我自己强行抓住的东西。” 说完,公子哥再次鞠躬,面带微笑。 刀仔突然觉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仿佛对方实力那么强,而且还救了自己和琳琳,似乎自己不应该说话那样冲。就算对方有什么目的,这有错吗,难道对方就应该像圣人一样无偿帮助自己么。 “你这样,搞得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公子哥:“当时,你急急忙忙撞到我的时候,我就闻到你身上的妖气。你明明是人,但身上却有妖气,又没有血腥味,说明你并不是因为杀妖而附着到的妖气。这就让我很好奇,而你的急匆匆的模样,正好给我提供了契机。 就像我当时说的那样,在下只是一名商人,既然你有困难,那么我就帮助。这样的雪中送炭,我没有理由拒绝。而跟你简单说了几句之后,我发现你身上除了妖气,还有吸收灵骨的味道。 这就很有意思了。本来,我只是打算看看你究竟要去哪里,然后改天再拜访或者派人过来。我当然知道,如果这个时候出现,摆明了我是在跟踪你,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么。我何必破坏,我在你心中的形象呐。” 刀仔:“那你为什么上来?” 公子哥:“因为我在山脚看见我的马匹,本来打算直接离开,却闻见雯姐的味道,以及鲜血里夹杂着七夕毒的味道。所以,我上来了。如果没有雯姐出现,我会直接离开。 然后,趁着你归还马匹请我吃饭,或者拿只鸡鸭鱼肉感谢我的时候,就可以更进一步的交流。我完全不需要抢夺你的灵骨,因为完全可以直接交易,正如我一直强调的,在下是一名商人。” 刀仔看看琳琳,本想交换一下意见,却发现琳琳有些走神。 公子哥:“这就是我的解释。只是没想到,弄巧成拙,也对,没人会喜欢自己被跟踪,哪怕被人搭救也是一样。看来,我们没法继续深入的交流,别说熟人,也许连交易双方这种中立关系都做不到。” 说完,公子哥招招手,示意下山离开。 “等一下!” 琳琳出声:“不管怎么讲,先生都是救了我和刀仔的命,这一点不可否认。没有什么好回报的,你们把这剩下的灵骨拿走吧。” “这灵骨!”刀仔有些着急的拦住琳琳。 “噢?”公子哥有些疑惑的看着琳琳。 琳琳:“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刀仔连忙说道:“这灵骨是,是,是很重要的东西,不可以随便给人!” 琳琳:“为什么重要?” 刀仔:“因为,因为……” “因为这是我阿妈的尸骨,对吗?” 琳琳把话接了下去。 刀仔有些不知所措:“你,你恢复记忆了?” 琳琳没有理会刀仔,而是看向公子哥,说:“你觉得呢?” 公子哥笑笑:“小姑娘,你究竟想问什么?” 琳琳:“先生是狗妖,自然可以分辨出来,不是么?” 公子哥眯着眼,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琳琳:“先生刚才也说了,刀仔身上有妖气,请问这妖气来自我,还是来自这灵骨呢?” 公子哥把玩着折扇,好一会,才开口:“在下虽然只是一名商人,但姑娘如果有各方面的要求或问题,都可以在找我。” 琳琳点头致谢:“那先生,拿走灵骨吧。” “好。” 公子哥走过去,骨架还剩不到七成的样子,但里面蕴含的灵力其实已经消散很多。 这个时候,再收集灵骨中的灵力,就会简单许多。 而且,公子哥的实力本来就高于阿龙,整个过程快很多。 没过多久,公子哥收集结束。 灵骨中的灵力被取走,支撑灵骨的根本东西被取走,灵骨本身也就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瞬间,灵骨化作粉末。 偌大的骨架,就这样化作粉末,全是消散在空中。 琳琳哭了,就像那次火烧尸体一样,身体自己哭了。 仿佛有什么东西萦绕在耳边,萦绕在脑海里,充斥着琳琳的所有感官。 不知道夜深了,也不知道公子哥三人已经走了。 就这样,站在那,似乎在目送灵骨的粉末飞向夜空。 。 (=) 第一千五百五十章 梦中梦55 ♂nbsp;琳的梦境。 “哈,找到了!” 公子哥走在小镇里,站在一户人家门前,很是高兴。 此刻,夜已深,大部分人家都已经熄灯就寝。 当然,总会有些夜生活,那花场那青楼,正是刚刚活跃气氛的时候。 所以,尽管石板路上几乎没人,但公子哥三人走在这里,也不算什么特殊。 “记下这里,然后我们就回去。” 仆人:“是。” 三人转身离去,走着走着,公子哥突然问道: “你俩,知道我在找什么吗?” 那两个仆人互相看了看,摇摇头。 公子哥笑道:“你俩觉得,在我身边当仆人意味着什么吗?” 仆人小心翼翼的说:“忠心?” 公子哥慢步前行,随着夜空,轻轻摇晃折扇。 “商会需要发展,看起来,现在充满了厮杀,仿佛谁的拳头大谁就说了算。但是,不可能永远这样通过武力来抉择。人和妖,都希望一个和平的环境,没人喜欢活在提心吊胆的世界中。 这个时候,武力不再是绝对,甚至根本无法作为影响决策的前三选项。那么,能够影响的,自然也就只剩下金钱。因为我们是妖,不管怎样和平,人类不会允许我们在衙门当差。所以,商会的发展就变得很重要。 那么,我再问你们,在我身边当仆人意味着什么?” 仆人:“想要挑选合适的,在商会发展?就像,大总管那样?” 公子哥:“这是一方面,大总管以及好几个主管,之前都是我身边的仆人。但是,我想你们也听说了,还有好些当我仆人的,最后连尸首都没看见。” 仆人立刻跪下:“我们永远不会背叛您!” 公子哥:“这一点很重要,因为人类并不可信,商会要发展,就必须要有人类存在。很多事情,人类出面比我们出面要好太多。我们已经花费了不少的精力去提防人类,不想再花精力去提防同类。 你们可以没有什么聪明才智,这样仅仅只是去负责一些普通普事情而已。就像其他仆人一样,跟了我一段时间,没有变成主管,也没有被杀掉。在下是一名商人,这种投资与回报,没有什么问题吧。” 仆人点点头。 公子哥:“那么,回到最初的问题,我究竟在找什么?” 仆人开始思考,而不是像之前那样,需要怀疑这是不是一种试探,试探自己是否不小心窥到某些秘密。 “是跟今天那个小男孩有关吗?” 公子哥:“没错,继续。” 仆人:“这里有他的味道,所以,这里是他家?” 公子哥:“很好。但接下来,才是考脑子的时候。我为什么要找他家,或者说,寻找他家的什么?” 仆人摇头,表示自己完全想不到。 公子哥:“还记得那天这里突然出现的神秘强者吗?那种力量,似乎可以直接秒杀我。” 仆人:“记得,那股力量太可怕,不停的往外散发。当时我脑子里除了恐惧什么都没有。只想快点逃窜,只想远离这里。” 公子哥:“而那个小男孩身上,有那神秘强者同样的味道。” 仆人突然想起自己白天对那小鬼毫不尊重,瞬间脸色变得苍白。 公子哥走在前面,合上折扇。 “没人可以面对死亡而不害怕,这是本能,没有什么好害羞的。如果面对死亡都不害怕,那么还算什么活着呐。我们不需要克服这种害怕,但可以在害怕之中做些什么。允许自己害怕,任由自己害怕。” ………… 小庙旁。 刀仔没有离开,而是陪着琳琳。 虽然夜深了,但刀仔能够感受到此刻的不平静。 毕竟琳琳失忆了,而且还如此贸然的让别人收集灵骨。 本来偌大的骨架,现在全部化作粉末,这片区域变得空旷许多。 也许,内心也变得空旷许多。 琳琳:“告诉我,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刀仔:“你确定?” 琳琳:“已经有好几人说我失忆,而且,还都是妖怪。我不太相信,他们跟你串通好,一起来骗我。所以,也许我真的失忆了。告诉我,我究竟失去了什么记忆。” 刀仔:“一开始,你和你阿妈来到府邸。我其实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来到府邸,反正你们就是来了。然后,你阿妈很厉害的,不断战斗,轻易解决所谓的埋伏。接着,你俩逃出府邸,你阿妈在这里被杀。” 琳琳:“那我在哪里呢?” 刀仔想想:“在府邸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你在哪里,我只看到你阿妈。到这里的时候,你跑到后山,然后我一直在追你。结果,你不小心从树上摔下来,手掌被刺穿,就躲在树洞里。 当时,我可是按照那些蛛丝马迹推理出来,你就在树洞里。我说了之后,你还不愿意相信,从树洞里出来跟我理论。想想也是很奇妙,我们俩的第一次见面,你竟然就真的这样走出来,而且还很信任我一样,跟我讲话。” 琳琳:“那我怎么活下来的呢?” 刀仔:“你被我塞回树洞,然后躲过去了。” 琳琳:“为什么,我觉得你没有讲完整呢?你来追杀我,然后又把我塞回树洞,躲过一劫,说得通吗?” 刀仔张张嘴,却是变得沉默。 琳琳:“你有什么没讲吗?” 刀仔犹豫:“我,我……我害怕,讲了之后,你会彻底不再理我。” 琳琳:“如果连你都瞒着我,那我还能相信谁呢?” 这一瞬间,似乎有些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夜空还是夜空,四周的温度也没变。 刀仔叹了口气:“也罢,我来告诉你,总比其他人告诉你更合适。我要说了哟,说了之后,你不可以生气,不可以一走了之,我的实力还不足以让你留在这里。” 琳琳点头。 刀仔鼓足勇气,说:“杀掉你阿妈的,其实是我父亲。” 好一会, 琳琳:“没了?” 刀仔:“对啊,我不敢告诉你,就是害怕你知道我父亲其实是你的仇人之后,你会报仇。而那个时候,我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你去杀掉我父亲呢?” 琳琳:“我阿妈的实力如何?如果我阿妈的你父亲杀掉,而且还是一招斩下头颅,那么就算我去报仇,你也不需要担心呀。” 刀仔:“因为我父亲,现在已经是普通人。他之所以能够杀掉你阿妈,是动用了我爷爷的宝物,仙家的金刚桃木剑,所以才瞬间变得那么厉害。” 琳琳:“为什么你父亲要杀掉我阿妈呢?” 刀仔:“因为,你阿妈杀掉了我母亲。” 似乎,气氛有些尴尬,刀仔不知道应该怎样继续这些话题。 也不知道,琳琳会是怎样的反应。 暴跳如雷? 一刀两断? 还是,杀母之仇,必须血债血偿? :。: (=) 第一千五百五十一章 梦中梦56 ♂nbsp;琳的梦境。 就在刀仔内心焦躁,等待审批结果的时候。 琳琳站起来,一言不发,离开。 “喂,说好不准走的!”刀仔一把抓住琳琳的手腕。 “啊!”琳琳手上有伤口,被刀仔抓住手腕之后,很疼。 这个坏人,难道不知道轻一点吗? 没看见我身上有伤口吗? 被那巨狼的狼爪,弄得到处都是伤口。 还有手臂的穿刺伤,估计得好几天才能痊愈。 刀仔立刻放手:“对不起,对不起。” 哼! 琳琳看了一眼刀仔,原谅你了。 但是,琳琳没说话,却让刀仔以为是无声的愤怒。 刀仔:“不准走!” 喂! 这个坏人竟然敢对着我吼? 算了,不计较了,今天发生那么多事情,要好好睡觉养伤才是。 “说好了,我告诉你,你也不生气的。” 刀仔再次抓住琳琳的手腕,这一次,很小心,只是抓住袖子。 琳琳:“真是的,我去尿尿,你也要拦着我?” 刀仔:“我不信,哪有这么巧,我刚说完你就要尿……上厕所,我不信。” 琳琳:“喂,我还有点自由吗?” 嘻嘻,这个坏人,似乎蛮担心我的。 不过,我真的要去尿尿,然后好睡觉,感觉这些伤口的恢复必须通过睡眠才行。 自己的功法不具有疗伤的特点。 刀仔:“没有,你就是没有自由,至少今天没有自由。” 嘿! 越说越霸道了,这个坏人,以为我受伤了,就好欺负吗? 就算不用手,我也能打倒你,好不。 刀仔:“你非要去上厕所,那也行,我要跟着一起去。” 啊?! 这个坏人,已经把坏事说得这么浩然正气了吗? 琳琳:“你要跟我一起去上厕所?” 刀仔:“是啊……啊,不是,我不是要偷看你。我绝对不会偷看你,我只是想要确保你不会突然离开。” 不想让我离开吗? 这个坏人,就这样说出来。 明明是胡搅蛮缠,为什么自己心里还是有些甜蜜的感觉呐。 刀仔:“对,我找到办法了!我跟你一起去,我不偷看,我只听声音。” 琳琳:“这就是你的办法?听我上厕所的声音?!” ………… “喂,你干嘛咬我?” 两人已经回来,已经结束上厕所的事情。 琳琳:“谁让你真的在那里,这就是对你的惩罚!” 刀仔看着手臂上的牙印,痛是痛,但似乎也不是那么痛。 不过, “你真的没事?” 琳琳:“当然有事,我浑身都是伤,所以,明天请带点好东西来。” 刀仔:“不是,我不是说这个,那个,关于,我之前给你讲的那些,你没感觉?” 琳琳:“有感觉啊,感觉很复杂。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整个事情你讲下来,我就像听故事一样。这些事情并没有发生在我身上,或者说,我不记得这些事情。我没法去扮演一个阿妈被杀掉的狐狸精。 对我来说,我脑子里的记忆就是全部。也许,在我恢复记忆之前,我根本没法对你说的那些事情产生共鸣。对我来说,这些真的就是只是故事而已。” 刀仔盯着琳琳,似乎想要确认这些话语是否真实。 琳琳:“你看什么呀!” 刀仔脱口而出:“看美女啊。” 哼! 这个坏人,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 我,在他心里,真的很美吗? 刀仔有些尴尬:“没有,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那个意思? 琳琳眼神不善,你最好解释清楚。 刀仔:“也不是,我是那个意思。好了,我先走了,明天给你带吃的。” 喂, 这个坏人,刚才怎么都不走,现在又这么快离开。 不过,自己那种感觉又出现了,仿佛能够直接感受到对方的内心状态。 他的紧张,他的心跳加速,弄得就像是我很紧张一样。 琳琳看着离去的刀仔,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期待明天早上的见面。 而刀仔,走在下山的路上,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 叫你笨! 叫你不会说话! 刚才那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直接表白? 为什么自己明明喜欢她,却不敢说出来呢? 刀仔给自己鼓气,下次有这样的机会,再也不能错过。 ………… 琳琳回到小庙里,准备睡觉。 但在此之前,琳琳似乎下意识的寻找什么,也许是草药之类的。 可是,自己脑子里没有丝毫关于草药的记忆。 找了一会,似乎没有什么收获,无意中看见角落里,那个奇怪的陈旧木盒子。 就是之前,看见刀仔鬼鬼祟祟的时候。 那是第一次见面,或者说,是自己记忆里的第一次见面。 琳琳看看手中的陈旧木盒子,油樟树制成的,还有一个“8”形状的符号,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 没在意,刚刚躺下,却想起另外一件事情。 那头巨狼的尸体还在外面,琳琳想要烧掉,但又想着自己要一个人去收集木材之类的。 算了吧,还是等明天那个坏人过来,一起做这些事情吧。 ………… 张十三刀家里。 “这么晚才回来?” 刀仔低下头:“抱歉,父亲。” 张十三刀:“不用道歉,我说过了,接下来的路要靠你自己。没有什么好抱歉的,这是你的选择,这是你的道路。为什么要道歉呢?难道你认为自己做错了吗?” 刀仔有些惊讶,今天的父亲一反常态,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之前,都是非常严厉,并且直接发布命令的。 “回答我,刀仔,你觉得自己做错了吗?” 刀仔有些犹豫,似乎说自己没错,显得有些嚣张。而回答自己错了,似乎又有些不情愿。 张十三刀:“如果你觉得你自己做错了,那么当初你为什么还要选择这样做呢?你选择这样做了,那么就是有你自己的权衡,除非,你只是脑子有问题,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傻子。 要么,你自己根本就没有做错。但这样的话,你为什么一回来就要抱歉呢?为什么一开口就是说自己错了呢?只是为了安抚我吗?也就是说,你为了安抚我,可以不断的说谎吗?” 刀仔有些短路,太多的问题轰炸过来,似乎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从哪个开始回答。 张十三刀:“记住,你永远都不会做错。那么评判你做错的人,他们有什么资格来评判你。你需要做的,就是跟你脑子里的思想斗争,不要让那些垃圾思想来左右你。 你的道歉,你的彷徨,你似乎觉得自己做错了,这些都是因为脑子里的垃圾思想在拉扯你。抛掉这些想法,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权威有资格宣布对错,那只是人为的编造而已。” 刀仔:“父亲,你,你为什么突然说这些?” “因为,我的时间,不多了。” :。: (=) 第一千五百五十二章 梦中梦57 ♂nbsp;琳的梦境。 天明。 刀仔:“父亲,我出去了。” “嗯,有记住我昨晚的话吗?” 刀仔:“不会忘。” 当然不会忘,这是父亲第一次这样跟自己讲话,不是将自己当作小孩子那种直接命令,而是平等的交流。 更何况,父亲说自己时间不多了,这其实让刀仔吓了一跳。以为,父亲估计就这几个小时的事情。 结果,并非如此。 父亲只是感觉自己的身体状态正在变差,以前有修炼有真气,似乎可以延缓身体各方面的衰老。现在,父亲只是普通人,再也没法修炼,身体也自然开始老化。 刀仔听了父亲的解释之后,松了口气。 否则,还会很为难,自己是照顾时间不多的父亲,还是去陪山上的琳琳。 张十三刀:“别人的话语只是参考,不是那种虚心接受的参考,而是当作背景资料一样的参考。抹去那人的权威,扔掉那人所谓的经验专家之类的,就像一张白纸上写的建议,单纯的参考而已。 没人可以指导你的人生,就算是皇帝,就算是你父亲我,也没有资格指导你的人生。别人的话语都是屁话,那些畅销书籍都是垃圾。你要抱着这样的心态,去看待那些说辞,而不是被驱赶着胡乱抓住那些鬼扯。 对与错是一件鬼扯,一件看起来非常重要却根本无法判断的鬼扯。所有的对错都是人为的编造,就算是屠杀全人类这种看起来绝对错误的事情,也仅仅只是大部分人不想死而已。” 刀仔:“可是,朝廷……” “没错,大部分的对错,其实都是建立在巩固朝廷维持整个社会的稳定之上。也许大部分人都觉得,有助于生活的提升,有助于社会的稳定,就是正确的事情。但最深处,这种对错的区分,依旧只是人为的编造。 为什么朝廷会喜欢修炼人士,大力鼓吹修炼,让修炼人士可以吃好穿好,可以衣锦还乡,可以风光可以潇洒?因为这样,可以让人专注于修炼,专注于力量的获取,而忽略真正的修行。” 说完,张十三刀挥挥手,示意刀仔离开。 也许,自己说得太多,最关键的,其实只是自己思考而已。 用那种科研一般的挑刺,用那种杠精一样的状态,去摧毁每一个思想。 包括那些自己毫不怀疑的想法。 自己思考,诚实的思考,诚实到残忍,就是修行。 刀仔离开了,张十三刀一个人在家。 看起来像是一个孤独的父亲,杀妻之仇已报,又变成普通人再也无法修炼。但是,张十三刀还有事情做,比如写下很多东西,不管是自己的感悟还是多年跟妖怪战斗的一些信息资料。 没多久,有人敲门。 手机端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开门。 来人十分客气,似乎是一个商会的负责人。 张十三刀:“我知道你们想要什么,也不需要试探什么。没错,我就是你们想找的那个人。你不用辩解,我虽然没法修炼,现在只是普通人。但是,我的记忆还在。你们商会的头头,是一名狗妖,没错吧。” ………… 小庙旁。 刀仔拿着饭菜盒子,走过来。 似乎一切,都回到了从前。自己虽然是见习捕快,但并没有收到去当差的消息。而那些所谓的敌人,也都已经离开。 这里,再次只剩下,自己和琳琳两个人。 不过,这些都只是刀仔自己的想法。 因为刀仔还没有走到小庙,就看见那位公子哥的仆人。 “你们……” “在等您。” 仆人很是客气,一点都没有昨天撞到之后的那种嚣张。 刀仔将信将疑,慢慢朝着小庙走去。 心里很不舒服,这种感觉非常不好,为什么那公子哥在这里? 虽然还没有看见公子哥本人,但那两个仆人已经说明了,对吧。 难道说,是因为琳琳想要恢复记忆,所以寻找公子哥帮忙? 对于公子哥这种实力强悍的妖怪来说,也许真的可以找到方法让琳琳恢复记忆,到时候,琳琳就会记得杀母之仇,就会记得我父亲杀了她阿妈,说不定会找父亲报仇。 而父亲现在只是普通人,根本挡不住琳琳的一招。 就像,当初小狸挡不住父亲的一招那样。 因果轮回吗? 刀仔突然很心焦,那种焦虑已经蔓延到外面来,心跳加速吞咽口水。 仿佛,这条路不是普通的路,不是平常通往小庙的路,而是一条生死诀别。 刀仔非常害怕,过去之后,根本没有琳琳,只有公子哥坐在那里,拿着一封琳琳留下的告别信。 不! 这种嘶喊直接在刀仔脑子里想起。 唯一没有让刀仔喊出来的,是因为还没有走到小庙那。 但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昨天还说要吃好吃的,今天就不辞而别吗? 还说什么,如果我隐瞒,她不知道还能相信谁,就是这样相信我的? 刀仔加快脚步,来到小庙。 果然! 我不需要这个果然啊! 只有公子哥坐在那里! 没有琳琳! 那里,没有琳琳! 刀仔脑子里的声音,冲破理智的束缚。 “不!” 饭菜盒子落在地面,那撞击明明很轻,却带来无比巨大的声响。 在刀仔脑子里,这声响盖过了雷鸣,超过大炮。 这一刻,饭菜盒子没有碎,但刀仔的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碎了。 饭菜盒子碰撞泥土,斜斜倒在地面,那盖子没有摔开,看起来只是一个饭菜盒子斜倒在地面上而已。 就像刀仔现在一样,人是完整的人,从外表来看没有什么。 但心里,却已经翻江倒海。 如同那饭菜盒子,里面的饭菜,已经洒了。 “是不是你!” 刀仔冲过去,抓住公子哥的衣襟,咆哮。 “是不是你恢复了琳琳的记忆!是不是你让琳琳离开的!” 刀仔只是咆哮,根本没想过公子哥一招就能杀掉自己,也没想过凭自己怎么可能抓住公子哥的衣襟。 “为什么你要这样!为什么琳琳要不辞而别!是不是你!” 刀仔咆哮着,却渐渐变得有些忧伤,愤怒转变为悲痛,咆哮之中也夹杂着哭腔。 “我们昨天已经说好的,为什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为什么连一丝预兆到没有。” 刀仔有些心冷,似乎整个世界都变成黑白,所有事情都变得无关紧要。 就算此刻自己被杀掉,也是无足轻重的事情。 “喂,坏人,你在干嘛。”琳琳的声音。 “他正在因为你的离开,而悲痛欲绝。”公子哥无奈道。 “啊?” 刀仔一脸茫然,眼泪还在脸上。 公子哥:“现在,可以松开了吗?” “噢,对不起,对不起!” 刀仔连忙松开,迅速的整理公子哥的衣襟。 琳琳:“坏人,我的饭菜呢?” “饭菜,噢,对,在这里。” 刀仔看向自己的手,却发现手里是空的。 回身看去,那饭菜盒子斜倒在地面上。 “惨了。” 打开饭菜盒子,那饭菜已经洒出来,在盒子里到处都是。 (=) 第一千五百五十三章 梦中梦58 ♂nbsp;琳的梦境。 “坏人!” 琳琳叉着腰,嘟着嘴,看着刀仔。 刀仔有些尴尬:“我,我没想到,我,我看他一个坐在这里,我以为……” 琳琳:“以为什么,以为我走了吗?你觉得我是那种不辞而别的人吗?你就这样看待我?” 刀仔急了:“不是,不是,怎么可能,我没有……” 琳琳:“那你刚才,在做什么?” “我……” 琳琳:“哼,算了,看在你刚才那么紧张我的份上,这次就原谅你了。” 刀仔嘿嘿露出笑容。 琳琳使劲掐了一下刀仔:“笑屁啊,吃的都没了。说好今天给我带好吃的,你这个骗子,坏人,骗子!” 刀仔看看饭菜,有些后悔,自己不应该这么冲动的。完全被自己脑子里编造的故事所误导,微微有些相似的时候,自己就以为事情真的发生了。 说到底,依旧是恐惧在鞭笞。 公子哥:“这样吧,我让仆人去买点吃的回来,反正山脚也不算太远。” 琳琳:“让你破费,不妥吧,毕竟,我们才第二次见面。” 公子哥没有强求:“也对。” 刀仔:“要不,我们一起去打猎,正好可以踏青散步。昨天发生那么多事情,今天正好亲近自然,重新换一个心情。” 琳琳没有反驳,却意味深长的看着刀仔,眼神在说,就看你怎么为自己开脱。 公子哥合上折扇,在手心里敲打一下。 “太棒了,我已经很久没有在山里捕捉进食了。忽然之间,还有些兴奋。所以,我们是直接生吃,还是需要烹饪呢?” 刀仔:“生吃?!” 公子哥:“抱歉,突然有点兴奋。那,我让仆人去买点餐具,这样我们就可以野炊了。说起来,有些好笑,野炊这个词汇用在妖怪身上,有些诡异啊。” 刀仔:“不用买餐具,这一次,我们全部用大自然的。包括炊具和餐具。” 三人朝后山走去,那两个仆人被留在小庙旁。 以公子哥的身手,捕猎轻而易举。 但这样,似乎就少了点乐趣。 公子哥拿出方巾,将自己的双眼蒙上,在这树林深处奔跑。 一会树上,一会树下,似乎眼睛的遮挡根本就没有影响公子哥的速度。 “这种感觉,就像回到化形之前一样。” 公子哥很开心,尽管蒙着眼睛,却依旧能够准确的判断各种物体的位置。 “滚滚红尘,人在红尘之中仅仅是微不足道的一点。不管再怎样厉害的人物,总是会有消逝的那天。甚至,有可能连历史都不会记载。感叹天地之大的同时,也会对人生感到渺小。 可是,一旦开始修行,一旦踏入顺流,这种感觉就会倒转过来。自己不再是渺小的,仿佛天地跟自己融为一体。就像水滴跟大海一样,那种区分本身就不存在了。” 公子哥缓缓从树尖落下:“所以,我们要吃什么?” 琳琳看向刀仔。 刀仔:“鱼和羊,煎羊肉,煮羊杂鱼头汤,闷鱼腹羊排。” 找一块比较薄却又比较大的石板,架在火上烤。取下羊内脏附近的脂肪,放在石板上。随着温度的升高,这些脂肪会慢慢化作羊油。用这羊油来煎羊肉,自己的油煎自己的肉,似乎本身就是大自然的搭配。 石板的传热比其炊具来说,传热较慢,可以避免脂肪焦掉而没出油。这种吃法会很腻,自然需要搭配一些清淡的食物。比如竹笋,切片的竹笋微微在沸水里涮两下,包裹煎好的羊肉,清新跟油脂会一同在嘴里绽放。 砍下竹子,在两个竹节之间,挖出一个类似天窗的玩意。将溪水和羊杂放入其中,直接架在小火上。竹筒里有水,不会被火烧穿。但是,由于竹筒并不大,所以鱼头只能用小鱼的鱼头。 羊肉的腥味,跟鱼头混在在一起,但用竹筒作为容器的时候,似乎煮出来的汤就不会那么腥,反而由于鱼头的存在,变得十分鲜美。 至于小鱼的身体,可以煎,也可以直接烤。 而鱼腹羊排,则必须用大鱼,将鱼身掏空,装入已经切小的羊排。同时,在鱼腹里放入薄荷叶或者云杉叶。然后用竹叶而不是荷叶,一层层包裹。因为竹叶比较细长,所以要用不少竹叶才行。最后,自然是用泥土包裹。 食物的香味飘散,没有任何调料,全部都是食材本身的味道。 这种搭配,做不好,就会感觉一般般。 可一旦找到那种搭配的感觉,似乎整个食物就会升华,明明只是简单的食材搭配,却比很多大厨的菜肴还要好吃。 仿佛,那是来自灵魂深处与大自然沟通所产生的,美味。 公子哥:“小友,你在烹饪上的天赋,确实非同一般啊。” 琳琳:“是吧,我没骗你吧。” 刀仔控制着火候,摆弄着简单的炊具。 烹饪之人,总是喜欢看别人吃着自己的食物。这是一种享受,并非很多长辈所想的那样,在家里做饭就是没有地位的表现。也许,父母从来都不觉得做饭是一种享受,反而认为是一种不可逃避的责任,是一种累。 这种状态下,烹饪出来的食物,最多只是调料上的好吃,却没法从内心里感觉到美味。 或者,用刀仔的话来说,好吃到爆炸。 听起来有些神奇,但似乎厨师的情绪真的可以融入食材之中。 同样的做法,厨师心情好还是不好,似乎闻到那菜的时候,就能分辨出来。或者说,菜肴作为桥梁,传递了情绪,让我们感受到。 刀仔:“话说,你今天过来,该不是特意为了吃我的饭菜吧?” 公子哥:“小友说笑了,今天过来有两件事。第一件事,我已经跟琳琳说了,将那头巨狼的尸体取走。就算中毒,那巨狼尸体也算是不错的材料。不管是入药,还是修炼,都是价格很亲民的选择。 当然,在下是一名商人,自然不会这样白白取走。所以,我带了些药膏,专门针对皮肉伤的。而第二件事,就是跟小友你有关。因为我不知道你的住址,所以只好在这里等你。不过,能吃到这样的菜肴,不枉此行啊。” 刀仔:“找我?” 公子哥:“是的,因为小友是见习捕快,而捕快的消息最为灵通。不管是传说,还是流言,捕快总是能接触到这些。” 刀仔:“是吗?我怎么不觉得。” 公子哥:“那时因为小友还没有进入捕快,也没有跟捕快手下的三教九流打交道。尤其是被关进牢房的那些人,总是会有着无法分辨的传说。 在下是一名商人,而商人想要赚钱,自然是需要一些其他人都没有的商品。所以,想请小友,帮忙留意这些传说或流言。无论真假,这些我自然会找人去证实。” 。 (=) 第一千五百五十四章 梦中梦59 ♂nbsp;琳的梦境。 后山上,食物飘香。 太阳高高挂起,似乎连微风也参合进来。 没有战斗,没有敌人,只有食物。 抛下红尘,扔掉脑子里的杂事,总是让人感觉舒畅。 诡异的是,没人会一直抛下,仿佛清空自己的脑子一小会,就会感觉灵魂得到升华。既然如此,为什么不一直清空呢? 总会有很多事情需要在意,但明明知道在意这些东西会活着痛苦,却偏偏依旧要抓住这些东西。而且,还不是那种自己刻意选择痛苦的状态。 比如在球场上挥洒汗水,这种肌肉运动所带来的痛苦,就是自己刻意选择的痛苦。但整个状态,自己是在享受这种痛苦,是喜欢这种痛苦。 但脑子里的琐事,却完全不是这样的。 自己明明喜欢那种清空脑子的感觉,坐在山上,野炊烤肉,呼吸着竹林的气息。既然喜欢,为什么不一直这样呢?那些所谓的重要事情,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或者说,如果你觉得重要,那么所谓的烦心事,就像在球场上挥洒汗水一样,是自己刻意这样选择的。但很少有人喜欢红尘中的种种拼搏和争夺,大部分人都是被恐惧鞭笞,拖着疲倦的身躯应对生活的敌意。 所谓的人类复杂,其实就是脑子有屎而已。 只是被恐惧鞭笞,却不愿意承认而已。 为什么修行很困难,因为修行不会让人觉得开心,不会让人觉得舒服。不像所谓的修炼,自己的实力增加,轻而易举就能看见。而且,实力增加之后,所带来的正面效益也会接踵而至。 比如对方不敢惹你,比如大家说话都变得客气,比如你可以解决一些曾经实力低下时无法解决的事情。 但修行,一开始就是痛苦,就是难受。会让你变得无法去炫耀,会让你变得神经兮兮,会让你仿佛被火烧一样。说起来很轻松,走过这段路程,就是顺流就是天人合一,就是轻松自然。 可是,这段路不是一两个月就能走穿的。 看看脑子里装了多少无法确定的事情,而清理这些玩意就是修行。关键在于,这些玩意不仅仅是你的想法而已,还是你自己本身。清理这些玩意,就是在清理你自己。 换句话说,其实是一种自杀,一种跟过去的自己进行告别。不是那种成为更好的自己,而是变成那种在正常人眼中,脑子里有问题的自己。 谁会愿意这样做呢? 大家都只是将修行当作另一个可以炫耀的工具,你们看,我是修行的,你们都只是红尘中打滚的渣渣。但事实上,只是当作炫耀的工具,自己却没有踏出修行一步。 琳琳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这些话语,仿佛之前有谁给自己讲过。 也许,自己真的失忆了? 这些,都是阿妈给我讲的? “你没事吧?” 刀仔用手肘碰了碰琳琳。 琳琳:“噢,没事,只是突然想起一些关于修行的事情。怎么,刚才说到哪里了?” 公子哥笑笑:“我说,让小友把听到的一些传说和流言,作为交易告诉我。” 琳琳看向刀仔:“你不愿意?” 刀仔表情有些复杂:“也不是不愿意,只是觉得,这种交易有些不太妥当。我只是转述那些传说和流言,然后你去掏钱证实,似乎我占了很大便宜。” 公子哥:“你错了,小友。看起来,你只是传话而已,但事实上,这些东西对我很重要。没错,在下有一个商会,确实比较有钱。但是,这个钱应该花在哪里呢?我想要寻找一些神奇的商品,但我连流言都不知道,我又应该朝哪个方向去花钱呢? 而小友的传话,则可以帮我节约很多时间。我不需要雇佣一个人来专门打听这些玩意,一方面是雇佣他,就相当于一直养着他,这会让他变得懒散,反正有没有流言进行汇报,自己都是这样拿钱。 另一方面,如果我雇佣一个人去不断打听,那么其他人都会知道,这个人是我雇佣的。到时候,其他人会闭口不谈,或者,提出给钱才能听到这些飘渺的传说和流言。所以,像小友这种交易方式,反而是最合适的方法。 就像你说的,你会觉得自己占了便宜。而人,都会喜欢占便宜,并且喜欢一直占便宜。这样的话,就会有不断的传说和流言到我这里。这种积极主动的状态,跟我雇佣一个人来做这事,完全是两种概念。” 刀仔摸摸鼻子:“好吧,如果我听到什么,就直接告诉你好了。” “那你把这个先拿着。” 公子哥拿出一个陈旧的木盒子,是之前用来装七夕毒的那个盒子。 刀仔:“我不能收,还没有开始给你信息,你就提前拿东西给我,不合适吧。而且,这里面不是七夕毒么,不是你跟那雯姐的过去之类的么?” 公子哥摸摸盒子:“是啊,这七夕毒确实属于我和雯姐的。不过,雯姐既然还在使用七夕毒,本身就说明了很多。而且,她知道我不会中招,却依旧选择使用七夕毒。等这忙完了,我想,我应该会去找她吧。” 刀仔:“既然这样,那我不能收。等到我打听到什么传说的时候,你再给予相应的报酬就好。” 公子哥笑道:“这个东西不是给你的,而是拿给你用的。很多时候,你去打听这些传说或流言,刚开始的时候,对方不会在意。一旦你想要继续打听追问,也许对方就会闭口不谈。 倘若这个时候你来告诉我,而我又去找那人进行确认,不就摆明了我很看重这些消息,会让对方有坐地起价的机会。而七夕毒,在只有一丝释放出来的时候,会让人觉得轻松和平缓。 不会有太多的戒备,也会让你可以更容易的进行交流。小友,在下是一名商人,所以,这些事情都是为了利益最大化。跟你解释清楚,也是为了避免你想太多,从而变得疑神疑鬼的。这也是效率,也是利益。” 刀仔接过盒子,对方都这样讲了,自己还能说些什么呐。 只不过, “这盒子,就这样直接打开就用吗?不需要什么符咒之类的?会不会我把它放在家里,然后第二天就被毒死了?” “小友说笑了。”公子哥真的笑了,被逗笑了。 公子哥:“你不要完全打开,这样会让所有的七夕毒都弥漫出来。除非,你的实力可以压缩掌控七夕毒,否则,你只需要轻轻打开一点点,就行。现在,你就可以试试。” 刀仔深呼吸,毕竟这是七夕毒,之前那巨狼的尸体还在小庙旁躺着呐。 尽管知道只有一丝,不会中毒,但还是会有些紧张。 刀仔扣着盒子的边缘,轻轻打开,生怕自己用力过猛导致七夕毒弥漫开来。 慢慢的,陈旧木盒子打开了一点点,一缕绿色缓缓飘散出来。 很淡的绿色,甚至,不注意的话,都不是那么明显。 “欸!我见过这个场景!” 先定个小目标,比如1秒记住:书客居 (=) 第一千五百五十五章 梦中梦60 ♂nbsp;琳的梦境。 或多或少,会有那种似曾相似的感觉出现。 有时候,明明自己根本没有来过这里,明明是第一次遇见,却出现了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解释的理论有很多,什么时间穿越,什么意识穿越,什么时间是一个圈之类的。 不管怎样解释,没人会把这事当作什么大事。最多,只是众人聊天的时候,大家惊呼我也有过这样的感觉。 比起赚钱,这种似曾相似的感觉,根本就不重要。 “小友,你确定你见过?!” 公子哥合上折扇,身子微微往前探。 刀仔仔细回想,又看看这个盒子。 “哈!我想起来了,就是之前在小庙里的那个陈旧木盒子。” 公子哥有些着急:“可以详细描述一下吗?你是不是已经打开了那个木盒子?” 刀仔不解:“你那么激动干嘛?” 公子哥:“你先说,待会我给你解释。” 刀仔:“好吧。我记得,当时是在小庙里找到那个盒子,然后打开,全部都是绿色的光点。跟这个七夕毒不一样,这是一缕绿色,那个是很多绿色的光点……” 公子哥:“绿色光点并没有消散,而是排列呈一定的形状,固定悬浮在空中,对吧?” 刀仔好奇:“对,就是这样,然后像灭灯一样,突然就消失了。对,跟这个盒子一样,我想起来了,就是这个图案。” 公子哥闭上眼睛,缓缓调息。 好一会, “小友,你看,这不是我们之间的缘分么。我一直在寻找这种木盒子,结果你就是知情人之一,你看,这种巧合我已经不知道怎样才能形容了。” 琳琳嘴里撕扯着羊肋排,问:“你们在说什么盒子?” 刀仔将盒子递过去:“就是这个盒子,你说采用油樟木制成的。” 琳琳:“哦,我昨天还看见了,就在小庙里。怎么,这个盒子很神奇吗?” 公子哥:“这个盒子很神奇,而盒子里的东西也很神奇。事实上,我根本就不知道这盒子是什么制成的。看起来,很简单,油樟木制成的木盒子。但是,这个木盒子,却可以容纳所有东西而不会消散。 比如,七夕毒,这种毒用其他任何木盒子装,都会慢慢消散掉。而这个盒子,甚至都没有做任何的密封处理。比如,你装一片花瓣,打开之后,花瓣已经枯萎,但那香味还在。 我试过,用油樟木做盒子,同样的尺寸,同样的花纹,却根本没有效果。甚至,哪怕采取了密封处理,半年之后,我的盒子里花瓣香已经很淡。但这个木盒子,却跟之前没有区别。”【~@..@*最快更新】 刀仔:“这么神奇,难道是仙家的手段?” 公子哥:“我也不知道,我根本就没有见过所谓的仙家。一直以来,到处都流传关于仙家的传说,但我从来没有遇见一个仙家的人。也就无法确定,这个木盒子是不是来自仙家。 假设,这个木盒子来自仙家,有什么用呢?为什么要放在这些位置呢?而其中的绿色光点,又是什么玩意呢?当然,还有一种传说,这些木盒子根本就不是地面的产物,而是来自天上。” 刀仔和琳琳下意识抬头,只有刺眼的太阳,以及蓝蓝的天空。 “什么叫来自天上?玉皇大帝吗?” 公子哥:“不知道啊,这些都是传说啊。据说,每一颗星星,其实都住着像我们一样的生物。也是人来人往,也是花草树木。还说,什么一些特殊的马匹可以带着马车从一颗星星,到另一颗星星。 还有另外一种说法,这个木盒子里面装的绿色光点,其实是为了毁灭我们而存在的。但是,我最早打开的一个盒子,在十年前,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哦对,还有一种说法,说这些绿色光点是恶魔在寻找接班人。 他们的解释,说什么恶魔一般都住在岩浆里,到处都是红色。而红配绿,似乎很搭的样子。所以那些不是红色的光点而是绿色的光点。一旦你被选中,那些绿色光点就不会消失,而是变成红色。 至于为什么如此确认这个盒子来自恶魔,就是因为这种难以置信的保存功能。也许身处岩浆,必须要有这种盒子,才可以保存各种味道。而不是,所有味道都被岩浆的炙热烘烤消散掉。” 刀仔听了,完全摸不着头脑。 “这些都是什么说法,完全没有任何的依据,只是瞎说而已嘛。” 公子哥:“所以,才是传说和流言呀。如果真的有理有据,就不会轮到我们这些商人来寻宝,朝廷早就自己有动作了。” 刀仔:“那你相信哪一种说法呢?” 公子哥笑了:“小友,你以为就只有这三种说法吗?关于这个盒子,我至少听了不下十个版本。有些很隐晦,只有几个生涩的古文字来解释。有些很长,还附带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 刀仔:“那你怎么判断呢?” 公子哥:“没办法判断,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这个木盒子真的存在,那些绿色光点也不是简单的幻觉。而且,我亲自打开了四个盒子,同样的状况。又从别人手里收回两个盒子,他们也是同样的绿色光点。 今天,小友你也证实了这种事情的存在。现在找到的,一共七个盒子。我根本不知道一共有多少个盒子,但我总是想要继续寻找下去,似乎心里总是惦记着这个陈旧的木盒子。” 刀仔:“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就这样去寻找。万一,那些绿色光点,真的会毁掉你身体之类的呢?” 公子哥笑笑:“越是未知,就越是吸引人。看看人类文明的发展,哪一次进步,不是源于对未知的好奇呐。而且,我不相信有人可以在我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对我的身体动手脚。 如果真的有,那么只能说明,那人的实力比我高太多。这样的话,反而是一件好事,说不定可以跟对方搭上关系之类的。进一步扩大我的商会,勇闯进取,这才是商会可以存活下来的秘诀。” ………… 三人回到小庙。 琳琳找到那个木盒子,像垃圾一样扔在小庙的角落里。 公子哥有些高兴:“遇到你们,真的太好了。所以,你们想用什么来交换呢?” 刀仔:“要不就算了吧,毕竟你昨天救了我们。” 公子哥摇摇头:“不可以,这是两码事。恩情这玩意,总有用光的一天。但,合适而又舒服的交易伙伴,却可以一直保持下去。就像,你跟一个毫无瓜葛的猪肉贩子,仅仅是单纯的买卖,这种关系反而更利于持久。 所以,交易是交易,有一说一。其实,很大部分人不习惯这种相处模式,仿佛熟人之间谈钱会显得很生分。但事实上,一旦将钱整理清楚,我差你一文钱就是差你一文钱,没有什么一文钱算了之类的。 这样的相处,就将金钱抛开在外。反而,会变得更好相处,反而会变得更加融洽。我不会想着,我今天请了你,明天你为什么不请回来。也不会想着,你昨天请了我,是不是明天我必须请回来。 一旦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这些金钱方面的事情,就会迅速点燃爆炸。什么平时几乎都是我请客之类的,这些,都是为以后的麻烦埋下祸根。我们之间没有任何金钱的纠缠,会变得非常容易相处。” 琳琳:“那你就带几套衣服吧。” “成交。” 先定个小目标,比如1秒记住:书客居 (=) 第一千五百五十六章 梦中梦61 ♂nbsp;琳的梦境。 公子哥已经走了,拿着那个陈旧的木盒子,下山了。 这个木盒子已经被刀仔打开过,其实,刀仔根本就不知道那绿色光点究竟是什么。公子哥也说自己不知道,不过,看公子哥的模样,追求一个根本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东西? 刀仔有些无法理解。 只是,现在刀仔心里想着,更重要的事情。 “在我来之前,你们在聊什么?” 琳琳:“怎么,你要干嘛?” 刀仔:“我不干嘛,就问问。” “不告诉你!”琳琳做着鬼脸。 刀仔有些不舒服:“你是不是在询问,如何恢复自己的记忆?” 琳琳看着刀仔,也感受到刀仔内心的那种不舒服,收起笑脸,说: “我确实问了。” 刀仔:“他怎么说?” 琳琳:“什么怎么说,就这样用嘴说呗。” 嘻嘻,这个坏人,在紧张耶。 真是的,那公子哥说,能够感受别人内心的状态,正是狐狸精的天赋。 不过,也挺好的,至少知道这坏人在紧张自己。 “怎么,你很紧张我吗?” 刀仔:“废话,我当然紧张了。也许你恢复记忆之后,就会,就会做出一系列完全不同的事情,我们甚至不会继续在一起,等等。s” 琳琳:“哎哟,我什么时候答应你在一起了?说得好像我已经嫁给你似的,我有说过吗?” 刀仔:“啊?这不……” 琳琳:“啊什么啊,本宫有些累了,既然你那么在意,就过来给本宫锤锤背咯。” “好啊。” 刀仔走到琳琳身后,伸出双手,不在琳琳的背部,而在琳琳的腰间。 挠痒痒! “哎呀!” 琳琳瞬间开始扭曲身体。 刀仔:“还本宫!你以为你是娘娘吗?” 琳琳:“别闹,好痒!” 刀仔:“错了吗?你承认错误我就不挠痒了。” “哼,想得美!” 琳琳高速移动,瞬间出现在刀仔身后。 “嘿嘿,该我了!” 琳琳伸出双手,挠痒痒。 刀仔的反应更加夸张,直接躺在地上,打滚。 “不要不要,我最怕挠痒痒了!” 琳琳假装邪恶的笑起来:“既然知道你的弱点,我干嘛还要停手呢?” “住手啊!太痒了!” 刀仔双手挡住自己的腰间,不让琳琳可以挠痒。 但就算双手挡住,依然会有漏洞,依然会被挠痒。 刀仔转而抓住琳琳的双手,可惜,只是抓住手腕。 琳琳的手掌和手指,依旧轻易的挠着刀仔的腰间。 “嘿嘿,怕了吧!” 琳琳有些得意,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开心了。 吃了美味的食物,现在又跟这个坏人一起玩耍,生活总是这么美好。 如果之前没有那些战斗的话,也许还要更好一些。 不过,如果没有战斗,如果自己没有受伤,也不会看到这个坏人紧张自己的这一刻。 想想,这些皮肉伤,似乎已经不再是伤。 “这下你没招了吧!” 刀仔抓住琳琳的手腕,使劲拉在胸口的位置。 本来,是想让琳琳的双手远离腰部,这样的话,就算手指可以动,也无法继续挠痒痒。 可是,刀仔有些用力过猛,也不知道是无意的,还是有意的。 而琳琳又在想其他事情。 这一用力,让琳琳整个人扑在刀仔身上。 整条手臂都在刀仔的胸口上,琳琳看着刀仔的面庞,就在自己眼前。 很近,只有一大臂的距离。 似乎,可以听见对方的呼吸。 可以看见对方的睫毛。 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心跳。 小庙旁,地面上。 刀仔躺着,而琳琳的双臂压在刀仔的胸口上。 这种近距离的接触,似乎有些说不清的东西在其中。 砰砰砰! 刀仔的心跳在加速。 琳琳身上是香的。 刀仔闻到了,如此近距离的闻到。 这股味道如此明显,也是如此好闻。 虽然琳琳只有半个身子压在刀仔身上,但对于刀仔来说,此刻仿佛已经静止了。 看着近在咫尺的琳琳,秀发、睫毛、双眼,还有呼吸,似乎远远不止心动。 仿佛灵魂在呐喊,仿佛全世界都在放烟花,庆祝和恭喜这一时刻。 内心的声音在呐喊,抓住她,不要放手,就是她,这一生只有她! 而琳琳,则是直接感受到刀仔所感受到的状态。 两人,似乎不再是两人,那两颗心似乎也被那狐狸精的天赋所紧紧相连。 ………… 山脚下。 仆人:“已经找人确认了,对方是张十三刀,一个小有名气的修炼人士。对方似乎知道我们在寻找那神秘强者,并且亲口承认自己就是那神秘强者。不过,对方也亲口说自己只是普通人。” 公子哥:“不用去在意那张十三刀,查查他的底细,既然之前是修炼人士,现在又是普通人,这中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他的背景,他的为人,他的档案资料,都去查查。不过,不需要弄得太大动静,我不想影响我跟刀仔之间的关系。” 仆人:“可是,我们结交刀仔,本身不就是为了其背后的神秘强者吗?如果这个强者已经找到,并且那张十三刀已经变成普通人,为什么还要继续维持跟刀仔的关系呢?” 公子哥轻摇折扇:“商人逐利,却不被利所逐。别人有用,你就跟别人交好。一旦别人没用,你就彻底看不起别人。这种做法,看起来是节约时间,让自己将精力花费在更加重要的人身上。 但这种做法,就是在被利所逐。你让自己被拉扯,让自己被鞭笞,整个人陷入恐惧之中去追求去权衡。这不是商人,这只是一个被金钱恐惧所鞭笞的小鬼而已。就算真的可以赚更多的钱,也只是小鬼而已。” “是。” 公子哥:“我们可以不用花费时间,跟那些没用的人继续套近乎。但是,我们没有必要让对方产生自己已经无用的消极想法。同时,我们更没有必要去破坏这种已经建立的关系。 更何况,关于刀仔,还有很多未解之谜。你想想,假设张十三刀说的都是真的。那么,究竟是什么东西让张十三刀成为如此强横的存在?这种东西可以重复使用吗?父亲会留给自己的儿子吗?” 仆人:“明白。” 公子哥:“不只是这样,刀仔跟我还很有缘分。他竟然能够遇见那种特殊的木盒子,就这一点,我就有理由,跟他走近一些。” 仆人想开口,却又有些犹豫。 公子哥:“问吧,关于盒子的事情?” 仆人:“那特殊的木盒子,以及您告诉我们的绿色光点,究竟是什么呢?” 公子哥合上折扇:“这是一个,能让商会称霸世界的东西。” (=) 第一千五百五十七章 梦中梦62 ♂nbsp;琳的梦境。 又是新的一天。 似乎,新的一天总是值得期待。 那重新升起的太阳,那重新凝结在叶子上的露珠,以及泥土泛起的阵阵味道。 这些,都在述说着,新的一天已经开始。 当琳琳睁开双眼,伸着懒腰的时候,这种感觉尤为明显。 多睡觉,是快乐人生的首要法则。 不过,脑子里有太多的扭曲,不赞成多睡觉,仿佛必须要不停的努力,必须要不断的运转,才是真正的人生。 但事实上,这些只是恐惧在鞭笞而已。 那种说着什么死后自然长眠之类的,完全不知道在表达什么。 所谓的珍惜时间,本身就是一种恐惧,并且,为了假装自己不是恐惧,所以用一个新名词来掩饰。 不是在享受生命,也不是在享受努力。 琳琳完全不知道所谓的人类究竟在活些什么,明明都是鬼扯,却似乎大家都觉得理所当然的事情。 想睡觉,但不去睡觉,于是就是一种厉害的表现? 自律这玩意,就是人为编造的狗屎。认为自律可以通向成功,这是多么卑微的想法,这是被恐惧成什么模样的人,才会相信这些说辞啊。 到处都是恐惧,只要诚实的思考,就会发现这一点。恐惧,以及恐惧的变装表演,充斥着所谓的人生。 多睡觉,多跳舞,想想都会觉得不错。 琳琳起床,随意的奔跑。 没有修炼,没有固定的安排,只是这样奔跑或者随意的跳动。 迎着风,去感受风。 在树枝间跳跃,感受着树枝的承载,以及树叶在身边划过。 水花溅起,水流不息,没有什么感慨,但整个画面都充斥在琳琳心里。 泥土的柔软,石头的坚硬,微凉的清晨,似乎这一切都是如此美好。 不是因为这些东西本来就是美好的,而是当你感受到这些东西时,那种美好的感觉就会进来。 或者说,扔掉脑子里的扭曲,关掉脑子里的杂音,允许大自然进入体内。这种感觉体验过一次,就会沉醉其中。而当你知道这种状态不会变成偶然,不会只是一生只有零星几次的时候,你就会发现,自己曾经的生活就是狗屎。 不一会,刀仔过来了。 昨天发生的事情,依旧在琳琳的脑海里。 特别是那种感觉,那种全世界只剩下对方的感觉,似乎生命就此绽放。 两人没有说破,但似乎这种感觉正在慢慢加深。 也许,有机会就会表达出来。 又或者,根本不会表达,自然而然就会走到一起。 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琳琳:“今天吃什么……咦,你今天又要工作?” 刀仔拿着饭菜盒子,但身上的打扮,却是见习捕快的打扮。 “饭菜我都弄好了,到时候直接吃就行。” 琳琳有些不高兴,嘟着嘴,接过饭菜盒子。 刀仔:“别不高兴嘛,我一会就回来了。” 琳琳:“哼,上次也这样讲。等你回来,我都被人砍死了。” 刀仔:“瞎说!怎么可能呐,这次不会发生这种事情。再说,我们之间是有心灵感应的。上次我就是觉得不对劲,所以直接赶回来了。” 琳琳:“谁跟你有心灵感应啊,尽是自己在那里给自己加戏。” 刀仔嘿嘿一笑:“对了,昨天都忘记问你正事了。那个公子哥,到底给你提供什么方法,关于恢复你记忆的?” 琳琳:“也不是什么方法,只是介绍了一个人。不过,似乎他说起这个人的时候,有些恐惧的模样。他还说,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最好不要去找那个人。然后又说,理论上将,那个人肯定有办法。” 刀仔:“谁啊,神秘兮兮的。” “袁长文。” 刀仔吧唧嘴,念叨着这个名字:“完全没有听说过。” 琳琳:“我也没有听说过,只是那公子哥提起的。还说,对方不是人,也不是妖,而是恶魔。说什么,恶魔总是可以满足你的愿望,但代价也很大之类的。反正说了很多,也没有任何实际有效的玩意。” 刀仔:“不是人也不是妖,而是恶魔?这说不通啊,人和妖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两种不同的生命形态而已。就像狗和猫一样,如果那袁长文是恶魔,也就只是另外一种生命形态而已,并没有什么好神奇的呀。” 琳琳:“我也不知道嘛,甚至,连那个袁长文究竟在哪里都不知道。” 刀仔:“啊?我还说,可以去打探一下。既然在哪里都不知道,那公子哥怎么会给你这个建议呢?就算你想去找那恶魔袁长文,但最基本的方向都没有,怎么找?” 琳琳:“不知道嘛,那公子哥说什么恶魔永远在耳边,只需要呼唤就可以之类的。说得神神秘秘的,接着,你就过来了。” 刀仔有些高兴:“好吧。” 琳琳:“看把你高兴的,也不知道你在庆幸什么。” 刀仔:“你看吧,我就说我们有心灵感应吧,要不你怎么知道我在庆幸呢?” “哼,不要脸!” 简单的聊天,却让两人没有感受到丝毫的别扭。 就像,情侣只是在家伴着音乐跳舞,甚至,根本就没有踩中节拍。但双方都不会觉得尴尬,只是充满了各种有趣在其中。 而之后,这些都会变成美好的回忆。 刀仔去了衙门。 小庙旁,又只有琳琳一个人。 偌大的狐狸骨架已经化作灰灰消散了,而那巨狼尸体,则被公子哥收走了。 这里,再次变得空旷起来。 不过,琳琳却没有感觉到孤单,似乎已经有人在心里陪着她。 这饭菜盒子,是他的盒子。 这饭菜,也是他亲手做的饭菜。 琳琳虽然不高兴刀仔离开,却也没想过强行让刀仔留下。 看着这饭菜,似乎就会将不高兴一扫而空。 仿佛,那个坏人还在自己身边一样。 真的还在! 琳琳打开饭菜盒子,看见里面除了饭菜,还有一个木雕。 那木雕不是市场上买的那种精致木雕,反而很粗糙,必须努力去看,才能分辨出木雕的五官。 如果不告诉你,也许没人会猜到这是一个人形木雕。 可以想象,这木雕究竟有多么抽象。 而琳琳之所以知道,这木雕刻的是人像,因为在背后刻着两个字,刀仔。 哼,那个坏人,如果没有这两个字,说不定我还以为是什么神奇的海洋生物呐。 琳琳拿出饭菜,盖好盒子,将木雕放在盒子上。 木雕深黄色,其实,琳琳更想相容为,屎黄色。 木雕上的毛刺,也没有处理。 木雕的纹路,也是弯弯扭扭,仿佛这玩意根本就不是用手雕刻出来的,更像是用牙齿啃出来的。 “喂,你好丑啊。” 琳琳吃着饭,对着木雕说。 满脸,却是笑意。 (=) 第一千五百五十八章 梦中梦63 ♂nbsp;琳的梦境。 好无聊啊! 刀仔坐在衙门里,本以为今天又有什么案子发生,却没有想到,今天只是开会而已。 自己,只是为了凑人数才被叫过来的。 如果巡抚过来开会,却发现下面只有几个人,多不好。 那些确实没法走开的捕快,就真的没法参加会议。但其他人,不管是怎样的职位,都坐在这里,老老实实听着巡抚的各种讲话。 关键在于,刀仔根本就不明白这讲话的内容究竟是什么。 而且,还要求做笔记。 刀仔听来听去,就是要让大家努力干,加油干,但具体怎样做,却没有一个可以指导的标准。 并不像修炼功法,这一拳,应该打在什么位置,与肩膀平齐还是处于双目之间的中线。 手机端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这种指导就非常详细明确,而巡抚的讲话,似乎就只是精神上的鼓励,让大家不要松懈,却又没有一个具体操作规程。 刀仔完全不明白自己坐在这里干什么,一旁的捕快也明显处于走神的状态。 自己当见习捕快,不是为了坐在这里开会的,更不是为了见习捕快的那些食物补贴。 ………… 好不容易,会议终于结束。 巡抚大人离开了。 刀仔以为,这一切就结束了,自己可以找琳琳或者跟随捕快班头去现场。 但是,最可怕的就是这个但是。 衙门还要开会! 为了落实刚才巡抚大人的讲话,衙门还要继续开会。 刀仔突然发现,这种开会完全就是一种折磨,就是一种恐惧。 “习惯就好,如果无聊,自己在脑子里想点事情。” 一名老捕快,很热心的给刀仔建议。 “小鬼,都是这样的,别一脸不愿意。要是被看见,你就是典型,就是被大家所翻阅的反面教材。” 一名中年捕快,提醒道。 “千万不要做一些关于修炼的练习,师爷也是修炼人士,真气的波动瞒不过他。你想想,大人在上面讲话开会,你却在下面修炼,这不是摆明了看不起嘛。” 又是一名中年捕快,善意的教育。 “别抱怨,活在当下,看看桌子的纹路,脑子里想些事情。时间,一会就过去了,然后,领钱吃饭。多好的日子,不要自己搞砸了前途。” “年轻人,都有冲劲,这是好事。但是,要分场合。你看,西街的卖豆腐的那小伙,以前也是在衙门里当差。天不怕地不怕,这也不对那也不对,还说什么浪费生命。看看他现在,混得多差劲。” “当然,我们不是贬低别人。只是,大家都年轻过,大家都热血过。我们给你的建议,都是过来人的建议,都是为了让你少走弯路,都是为了你好。” 刀仔看着眼前的众人,看着那些面孔,似乎有些害怕自己将来变成这个模样。 ………… 终于有事情做了。 刀仔突然发现,自己是多么期盼的想要去现场,多么期盼的想要离开这衙门。 一行人来到现场,并非死人的问题。 而是老妈妈在哭诉。 本来这种纠葛的案子,应该是到衙门里去解决,但由于老妈妈似乎走不动,而且刚刚开了会讲什么把百姓放在第一位。于是,一行人才会来到这里。 “官爷!你们可算来了!快来帮帮我这可怜的老妈妈啊,养了一个儿子,有了媳妇忘了娘啊!” 老妈妈坐在地上,不断的诉说,不断的拍打地面,仿佛很是悲伤的样子。 捕快班头:“刀仔,你去把老妈妈扶起来,坐在地上,对身体不好。” “是。” 刀仔走过去,搀着老妈妈的胳膊:“我们先起来,坐着说。” 老妈妈:“我不要起来!我就要坐着!我就要让这狼心狗肺的不孝子看看,让他好好看清楚!” 刀仔:“我们已经来了,你先起来吧,地上冰凉,到时候寒气入体对身体不好。” 老妈妈:“我还要什么身体啊!我养的儿子,辛辛苦苦养的儿子,就这样不要我了。还谈什么身体,还说什么身体好哟!” 刀仔回头看看捕快班头,眼神询问应该怎么办。 捕快班头蹲下来,跟老妈妈说:“大娘叻,不管怎样,你都要为自己着想啊。你这样坐着,没法解决任何事情啊。至少,你要告诉我们,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老妈妈声音越来越大,似乎带着悲伤:“让那个不孝子出来!只知道跟那个贱女人在一起,有了媳妇忘了娘!我不起来,我今天就要看看,那个不孝子什么时候出来。反正我也没有几年好活了,就让我死在这里,就让我死在那个不孝子的门前!” 一群人围在这里,指指点点,很快就将道路堵得水泄不通。 似乎有人认识这位老妈妈,似乎也有人认识那个所谓的不孝子。 到处都是声音,到处都是互相说着的小道消息。 刀仔看见几乎所有人的嘴唇都在动,都在说着什么。而聆听的人,似乎频频点头,然后又换人继续说。 “你少在那里装神弄鬼!” 中年男子打开门,出来。 老妈妈:“大家看啊,这就是那个不孝子!你还有脸出来!看看你说的什么话,有你这样对待你娘的吗?” “是啊是啊。” “不管怎样,都是自己的亲娘,怎么这样讲话啊。” “太没有孝心了,这种人就应该直接砍头,还让他活着干什么呀。” “可怕的世道,自己的亲娘都可以不要了,啧啧,人心叵测啊。” 刀仔听着四周围观群众的声音,有些不忿:“你们在吵什么!事情都还没有定论,你们就瞎说什么!” 突然的大声怒斥,让四周瞬间安静下来。 但,也只是安静了一瞬间。 “这小鬼谁啊?” “这么小,屁都不懂,还在这里大声嚷嚷。” “衙门是怎么回事,竟然用这种没有礼貌的小鬼。” “对于不孝子,难道还有什么可以辩护的吗?这个小鬼,难道还想宣扬不孝顺么?” 刀仔想要理论,却被捕快班头按住,摇摇头示意刀仔不要再讲话。 中年男子:“十年前,我们就已经说好了,五十两就再也不联系!白纸黑字,你看清楚!” 老妈妈哭声喊声更大声:“大家快看看啊!就是这个不孝子,就是他想要扔掉自己的亲娘啊!” 中年男子:“你算什么亲娘,十三岁之前,哪一天没有打我?你将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在我身上,把你所有的痛苦通过鞭笞我来释放。我每天都要挨打,没有那天我的身子是完好的,全部都是淤青。 甚至,还将我从楼上推下去,想要摔死我,好让家里少一个人吃饭!我这条腿,就是拜你所赐,就是从二楼上摔下来变成瘸子的!你还不准我说出来,还让我宣称是自己玩耍调皮不小心摔下来的。 你不就是占着‘亲娘’这两个字么,我十三岁离开你,全凭我自己活下来。我就不相信,今天你还能怎样!我告诉你,没门,你别想从我这里再拿走一两银子!” 刀仔看着现场,看着这老妈妈和那所谓的不孝子。 似乎,根本就不需要推理,根本就没有案件需要解决。 自己,只是和稀泥吗? (=) 第一千五百五十九章 梦中梦64 ♂nbsp;().., 琳的梦境。 小庙旁,琳琳吃完饭。 平时,是刀仔带饭来,吃了也不需要洗,刀仔会收拾然后带回去。 不过,今天琳琳却不愿意直接将自己吃了的碗筷放回去。 “哼,便宜你了。” 琳琳伸手弹了一下那个木雕。 收拾碗筷,去后山的小河边,清洗一下。 到时候,那个坏人肯定会很惊讶,全部都是干净的碗筷。 琳琳嘴角带着笑容,提着饭菜盒子朝后山走去。 那木雕,也被放在饭菜盒子上,琳琳的修为完全可以保证自己走路而不会让那木雕掉下去。 似乎,这样放着木雕,感觉刀仔一直陪在自己身边,一直跟着自己。 而且,自己还可以打这木雕。 想到这里,琳琳再次伸手弹了一下木雕的额头。 “嘻嘻,坏人,你又被我打了一下哟!” 琳琳带着笑容,蹦蹦跳跳的去往后山。 可是, 有人在那里。 或者说,有妖怪在那里。 对方根本没有掩盖自己的气息,琳琳还没有走到小河边,就已经感受到对方正在小河边。 而且, 还是熟人。 “既然来了,何必躲藏呢?” 雯姐的声音。 之前的狼妖。 实力远在琳琳之上。 好心情,瞬间就被破坏了。 琳琳走过去,却看见,对方一脸忧伤。 雯姐:“我本来只想一个人在这里待着,没想到竟然遇见你。” 这种悲伤如此明显,哪怕说着平淡的话语,似乎每个汉字之间都包裹着浓郁的悲伤。 她怎么会如此悲伤? 琳琳心里突然泛起同样的感受,整个人似乎连手里的饭菜盒子都拿不稳。 “你怎么了?” 雯姐:“每个人都喜欢问,每个人都喜欢安慰我。但是,他们懂什么,他们怎么可能知道我在悲伤什么。到处都是角色属性,到处都只是为了彰显自己是怎样的人而已。 没人可以了解我的痛苦和快乐,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继续相信别人呢?为什么我还要继续假装别人可以安慰我,或者,我还要去安慰别人呢?大家都是不同额人,怎么可能理解别人的感受呢?” 琳琳走过去,坐在雯姐身边。 “我可以。” 雯姐:“狐狸精的天赋,对哦,不过那又怎样呢?你就算能够感受到我的情绪,就算能够明白我究竟处于怎样的感受,那又怎样呢?我的悲伤依旧在这里,我的敌人依旧也只是脑子里的扭曲而已。” “也对。” 雯姐:“你的小男友怎么没在?” 琳琳:“他今天去衙门了。” 雯姐:“怎么,是去描述我的模样,然后好破案吗?桀桀,碎尸案啊,还连带妖怪,似乎算得上很大的功劳啊。” 琳琳:“应该不会,如果要描述你的模样,那么必然就会被询问怎么知道。这种状态下,不好隐瞒我的存在。” 雯姐:“怎么,你恢复记忆了?” 琳琳摇摇头:“没有,只是,越来越无法相信自己的记忆了。似乎,确实感觉到自己在隐瞒了什么,就像脑子里的某块区域被封锁了一样。” 雯姐:“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恢复记忆,如果你知道自己是狐狸精,你跟你小男友,还能继续走下去吗?” “我不知道。” 琳琳说完,心里涌出一阵紧张感。 如果刀仔真的不要自己了,如果刀仔无法接受自己是狐狸精,怎么办? 或者,刀仔的父亲不能接受。 又或者,恢复记忆之后的我,不能接受刀仔。 这些,怎么办? 琳琳没有想过这些事情,也无法去思考这些事情。 这种不确定的感觉,非常不舒服。而这些事情,还属于重要事情,还属于人生大事,倘若真的跟刀仔分开,无异于一种恐怖。 这种感觉的出现,让琳琳内心瞬间紧张起来,那种抓住的感觉,仿佛在脑子里嘶吼,不要这样发生! 雯姐:“我并不是说,人和妖没法在一起。好些前辈,都跟人类结婚,甚至诞下子嗣。只不过,这种看起来美满的结局,却并不是真的结局。你确定,要冒着天下大不韪,就算所有人都反对,你也要跟他在一起吗?” “我不知道。” 雯姐:“也许,你无所谓,毕竟你没有长辈也没有什么亲朋好友,更不需要在意什么同事的眼光。但你的小男友呐,他的家人,他的生活环境。也许,你应该问问他,是否敢牵着你的手,承受世人的指责与谩骂。” 琳琳没有回答,不太愿意继续探讨这个话题。 但似乎,这种不愿意探讨,就是在逃避问题。 没有解决问题,也没有摧毁问题,仅仅只是逃避而已。 修行之路,就是在于诚实到残忍,看清楚自己在逃避,看清楚自己不愿意去面对什么。那些痛苦的玩意,那些让自己开心的玩意,看清楚这些究竟是什么。 说起来都很容易,这些只是面具,只是角色属性,根本就不需要在意,什么假我小我之类的。但事实上,真正活成那样,完全是两回事。 雯姐:“不过,我仔细阅读关于那些前辈跟人类的婚姻,发现一个最大的共同点。跟那些失败的前辈,最大的区别。就是,相处的时间。” “什么?” 雯姐:“成功的前辈,都是跟人类朝夕相处。而失败的前辈,都没有生活在人类的圈子里。看起来,人类很爱你,做一些让你心动的事情。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你并没有朝夕相伴,加上对方家庭的压力。 这个时候,一旦出现一个人类好姑娘,男人就会渐渐变心。你还在这里苦苦等待的时候,那男人早就跟其他姑娘一起风花雪月。他会找借口,你也相信了这个借口,当有一天,你突然闻见他身上的胭脂味……” “你别说了!” 琳琳突然大声喊出来。 之前的问题就在逃避,而这些话语,则更是充满了恐惧。 刀仔说去衙门,但自己根本就没法确定。 这种恐惧萦绕在身边,明明之前自己根本就没有这些恐惧,明明之前自己根本就没有考虑这些问题。 为什么要说这些? “喏,给你的。” 雯姐扔出一个精美的香包,黄色的布料,上面绣着红色的纹路。 琳琳接过香包,却怔住了。 因为香包的味道,似乎在哪里闻见过,很熟悉的感觉。 但是,又想不起究竟是什么。 雯姐:“里面装的是四夕雯香料,我的独家配方,不是市面上卖的那种垃圾。这个,不仅可以阻碍别人的嗅觉,如果对方实力不如我,那么是无法探查你究竟是人是妖。所以,有了这个香包,你就可以跟你小男友待在一起,而不怕被人类修士追杀。” 说完,雯姐消失了。 只是空中留下声音, “爱情,总是让人变得愚蠢。” 先定个小目标,比如1秒记住:书客居 (=) 第一千五百六十章 梦中梦65 ♂nbsp;琳的梦境。 雯姐走了,说完就消失了。 琳琳只能勉强看见雯姐的一丝身影,说明,对方并没有用全力。 之前作为的敌人的时候,琳琳根本无法反应过来。 雯姐离开了,那股悲伤也离开了。 再次剩下琳琳一个人,在小河边。 而这种悲伤的离开,也让琳琳的情绪平静下来。 为什么雯姐会突然说这些话语呢? 琳琳拿着香包,转念便想到这一点。 刚才跟雯姐对话的时候,一直陷入悲伤之中。在那种情绪的冲击下,似乎只会去思考那些问题,只会去看见恐惧鞭笞之后的状态。 很明显,雯姐为什么要说这些话,对吧,完全就不符合逻辑。 就算雯姐悲伤,就算雯姐独自一人,也没有理由跟自己讲这些内容。 两人之前,只有一面之缘,而且还是作为敌人。 琳琳想到这个问题,想到刚才自己忽略的这个问题,而看见这个问题之后,整个人似乎就将自己和雯姐之间的对话,给推开。 不再进入对话之中,去跟随对话的内容来进行探讨。比如怎样跟刀仔在一起,比如思考如何让刀仔的家人接纳自己。 而是,直接站在远处,发现整个对话都显得莫名其妙。 只不过,刚才浓烈的情绪弥漫全身,根本就没法腾出一个空间,像看戏人一样看着事情的发展。 自己给自己说风凉话,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 可以冷静的分析,可以不被情绪所左右,可以看清楚,这一切其实都是那么的鬼扯。 琳琳拿着香包,听起来是不错,对方没法分辨自己是人还是妖。但是,哪个人类会可以带这样的东西呢?对方发现自己无法查看,这本身就有问题嘛。 除非,这玩意可以做大,让大部分的女孩子都带着这香包。 琳琳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自己身上,发现,这香包只有放自己身上。 算了吧,没有必要扔掉,到时候放在小庙就好。 琳琳心里对自己说。 香包挂在腰间,若有若无的四夕雯香料散发出来。 这?! 琳琳有些哭笑不得,因为自己也被这香包散发的味道所遮挡。自己除了闻见四夕雯香料的味道,几乎闻不见其他玩意。比如,后山里的其他动物,自己完全失去了它们的位置。 这个时候,如果有人突然出现,估计自己根本就没法察觉。 琳琳更加疑惑,因为这样来讲,雯姐究竟是在干什么? ………… “做得很好,阿龙。” 一个老太婆,杵着拐杖,满脸皱纹,还有些许老年斑。 阿龙站在一旁,非常恭敬,完全没有任何的逾越。 根本没有高手的风范,也没有当初收集灵骨却依旧轻易接住刀仔偷袭的短刀那种潇洒。 似乎,能看见一种卑微和害怕在阿龙体内。 而雯姐,则躺在地上,处于昏迷状态。 老太婆:“那狗崽子警惕得很,满嘴的花言巧语,哼,也就对我女儿的感情,算是真诚。” 阿龙没有接话,只是低着头,像木桩一样站在那里。 老太婆:“我已经解除了她的迷魂咒,待会她醒来之后,会以为自己只是睡了一觉。等那狗崽子出现,你再来告诉我。” “是,大祭司。” 阿龙没有抬头,只是沉声回答。 不过,在阿龙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自己真的做得好吗? 自己将狗妖的事情,告诉给大祭司,真的做对了吗? 雯姐是大祭司的女儿,而那狗妖,也就是公子哥,则是大祭司收养的。 阿龙知道,雯姐心里还有那狗妖,只不过,大祭司不允许,整个狼族也不允许。所以,雯姐将这份情深深埋藏在心里,并且用一些疯癫来进行遮盖。 就像宝藏前面的陷阱一样,如果有人想要触碰关于雯姐内心的宝藏,那么就会遇见雯姐的疯癫。说一些大家都听不懂的话语,说一些关于修行的深奥言论,就像疯子一样。 阿龙知道,这只是雯姐为了守护内心的那一点点记忆。甚至,这种保护措施,让雯姐本人也无法触碰宝藏。之前遇见那狗妖,以及之后雯姐的状态,就是如此。 那狗妖是狼族的敌人,偷走了狼族的圣物,还让雯姐变成如此模样。 阿龙回去之后,将整件事情告诉了大祭司。 其实,为什么不直接追杀那狗妖,我们都知道那狗妖是商会的幕后操纵者,直接派出族内的精锐,就可以杀掉对方。至少,可以毁掉整个商会。 但这个提议,甚至都没有出现在大祭司的讨论范围之内。 阿龙以为自己做得没错,但大祭司却直接用迷魂咒来控制雯姐,这一点,让阿龙瞬间不舒服。 整个迷魂咒的控制,只是为了给出那个香包,只是为了引诱那狗妖的出现。 那狗妖实力强横,嗅觉自然非同凡响,估计,就算在山脚下,也能闻见这香包。毕竟,这香包确实是雯姐做的,上面充满了大量的雯姐的味道。 而且,四夕雯这种香料的初版,似乎出自那狗妖之手。 之所以选择这里,之所以选择那个狐狸精,是因为那狐狸精跟那狗妖之间有来往。 并不是简单的往来,也不是单纯的救命之恩,仿佛还有更深的东西。 跟那个狐狸精有关,也跟那个人类见习捕快的小子有关。 甚至,狗妖的商会在第二天,就派人去那人类小子的家里。 狼族也查了,那人类小子的父亲是张十三刀,小有名气的修炼人士。 既然两者有深入的联系,那么将香包放在那狐狸精的身上,自然可以让那狗妖注意。 而且,狗妖一旦问起来,那狐狸精自然会讲述刚才跟雯姐的对话。 不得不承认,雯姐心里有那狗妖,狗妖心里也有雯姐。 否则,那天雯姐不会使用七夕毒来攻击狗妖,那狗妖,也不会任由自己被雯姐攻击。 让阿龙疑惑的是,这种引诱狗妖的出现,并不是为了伏击。 有什么意义呢? 大祭司,也许有大祭司自己的道理。 不过,看着昏迷躺在地上的雯姐,阿龙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老太婆:“哼,爱情,总是会让人变得愚蠢。” 阿龙没有回答,只是想起雯姐曾经跟那狗妖在一起的时候,虽然两人并没有公开,但这种爱情的甜蜜又怎么可能隐藏起来呐。 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那种洋溢着幸福的味道,似乎直接从体内迸发出来。 而现在,雯姐的笑容依然还在,但似乎变得生硬和单薄,就像一副面具。 老太婆:“你好好照顾她,记住,不要去窥探那狗崽子,等那狗崽子自己找上来。” 说完,老太婆转身离开。 阿龙:“恭送大祭司。” 老太婆摆摆手,一步一步走在这山里。 似乎,没人会觉得,这位杵着拐杖的老太婆,是狼族的大祭司。 :。: (=) 第一千五百六十一章 梦中梦66 ♂nbsp;琳的梦境。 累死了! 刀仔回到衙门,端起大碗舀了水,哐哐灌了下去。 完全就没有使用推理的地方,那些家务事,根本就无法简单的判断谁对是错。 自己说着一些,自己都不认可的话语。 关键是,自己并不能表达自己的意见,自己怎样看待这个事情根本就不重要。 只有一个目标,就是和稀泥。 就是让双方不再争吵,就是让百姓不再给衙门添麻烦。 这才是所有事情的中心,都只是为了这个目标而运转。 怎样才能靠近这个目标,那么我们捕快就怎样去做。 但是,刀仔知道,自己并不适合去安抚别人,也不适合说些好听的话语让双方都觉得很有道理。 那些所谓的尊老爱幼,只是去包容对方。仿佛老人和小孩犯了什么错误,就可以不用责罚,就可以用一种哄的方式来结束这一切。 “好啦,刀仔,今天就到这吧,你回去吧。”捕快班头说。 “明白。” 刀仔有些高兴,终于可以休息了。 自己可以回家躺一会,然后去山上找琳琳。 或者,自己可以直接去找琳琳,然后在山上眯一会。 今天的工作,似乎让刀仔渐渐看清楚,究竟什么才是捕快。 不过,现在已经下班了,这些都不用考虑了。 忽然,刀仔想起来,刚刚走出去的脚步又踩回来。 “那个,班头,我可以去牢房看看吗?” 班头:“嗯?怎么想起去牢房那种地方呢?” 我还不想去呐,不是想起那公子哥说的什么传说和流言。 刀仔:“我就是想着,自己还没有去过牢房,都不知道里面长什么样子。可以吗?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班头:“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呐,都是自家兄弟。走吧,我带你去看看牢房。” 刀仔跟着班头,绕过衙门,来到牢房的入口。 整个牢房,修在衙门的地底下。 两人站岗,仅此而已,牢房的大门连锁都没有。 刀仔:“就这样?我还以为,会有什么法阵或者符咒作为防御呐。” 班头笑了:“你以为是皇城的天牢吗?这里只是简单的牢房,那法阵的费用,还不如多加几根铁栅栏呐。这里没有什么凶恶的人物,别说越狱,饿上几天,连屎都拉不出来,还谈什么越狱。” 刀仔走进去,一股阴冷的感觉扑面而来。 这感觉是如此明显,仿佛踏入这道门,就是完全的两种环境,连空气和温度都产生了明显的分割。 没有阳光,这里就是阴暗的天堂。 那些喜欢阴暗的昆虫,喜欢阴暗的植物,都在这里悄然生长着。 尿臭味,以及一股腐烂的味道,还有其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玩意的味道,充斥在这里。 大部分牢笼几个人一起,但很明显,那几个人一起的牢笼,却并不是共享整个牢笼。好几个人缩在一个角落,而另外一人随意躺在中间。 刀仔看着这些人,似乎都没有什么精神,也许是跟班头所谓的饿了几天有关系。 这……这种情况,还问什么狗屁传说和流言,这不是鬼扯嘛。 刀仔突然觉得公子哥想要的东西,完全就不靠谱嘛,就算有人真的说了些什么,也没法去相信啊。 想想看,一个浑身散发臭味,看起来根本就没有睡醒的人,双眼都没有聚焦。然后告诉你,关于世界的某个传说,或者关于某个宝物的流言,这也敢信? 班头:“这里呐,一般都是普通的囚犯。比如小偷小摸,比如打架斗殴,又或者是造假骗人之类的。不会有什么穷凶极恶的犯人,更没有什么你想象中的什么连环杀人犯。” 刀仔尴尬的笑笑。 什么叫我想象中的,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不过,确实有点失望啊。 一直以为,牢房里,其实也是藏龙卧虎的地方。 一般人,能进牢房吗? 那种不屑于整个朝廷的行侠仗义之士,或者,被贵族欺压不得不用血腥来复仇的杀手,似乎想想都会觉得很带劲。 听着他们的故事,听着他们的传奇,再想想他们又是如何被抓住的。仿佛,捕快与罪犯之间的斗智斗勇,就这样出现了。 这才是刀仔想要的捕快。 而不是坐在那里不停的开会,然后处理一些完全就不属于捕快工作范畴的事情。但偏偏,这些“不属于”,才是捕快工作的大部分。 班头:“捕快的屁事很多,所有的工作都是围绕整个社会的安宁。如果没有坏人,如果没有打架斗殴,那么根本就不需要捕快。那种想要展现推理能力,而期待出现凶杀案的人,衙门里容不下。” 刀仔听了,以为在说自己,有些不好意思。 是啊,为了展现推理能力,那么就必须有人犯案。而这种想法,本身就是建立在破坏社会安定的基础上,也就是说,自己在期待整个社会的混乱。 不是这样的,自己肯定不是这样的人! 班头:“你别在意,我不是说你。我知道你的头脑好使,但你还属于正常人。衙门之前有一个捕快,也是头脑非常好用,推理能力相当强,大大小小的案件都没有难住他。但是,他的心智并不正常。 为了破案,为了找到那种推理的爽快,他开始自己犯案。因为普通的案件已经没法满足他,那些犯人在他眼里,跟弱智没有什么区别。只有自己犯案,只有将自己推向整个衙门的对立面,才能让他找到那种不停用脑子思考的畅快感。” 刀仔:“那最后,怎么抓住他的呢?” 班头笑了,似乎有些无奈,又似乎有些搞不懂。 “我们没有抓到他,是他自己来自首的。” 刀仔:“良心发现?” 班头:“要是那样就好了。他来自首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因为我们这些捕快太蠢,好几年都没有抓住他。甚至,连一些像样的头绪都没有。于是,他觉得无聊,就过来自首。 然后,说了三个多小时,把他的作案手法以及各种误导陷阱都讲了出来。他觉得难受的是,自己精心设计的各种微妙偏差,可以让人推理到另一个方向的小细节,根本就没有派上用场。 因为我们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些玩意。” 刀仔:“然后呢?” “然后他就自杀了,说什么天底下都是弱智,根本没有什么理由继续活着。真的搞不懂这些人,难道死了比活着还好?” 班头拿出钥匙,打开这最深处的牢笼。 打开之后,牢笼之中竟然还有一个牢笼。 刀仔和班头站在外面,牢笼里只有一个人,还被铁链绑住手脚。 “这个人,你看看就好,别跟他说话。他是个疯子,一天到晚念叨什么木盒子,什么绿色光点之类的。” :。: (=) 第一千五百六十二章 梦中梦67 ♂nbsp;琳的梦境。 “有什么问题,你就直接问好了。” 公子哥在院子里,站在水井旁,修炼。 水井里的水,冰凉而且很深,但现在,却散发着热气。 似乎,正要被煮沸一样。 这是公子哥的修炼。 “你要知道,有问题很正常,你不明白我究竟在做些什么,也很正常。如果,你仅仅依靠跟在我身边,就可以完全明白我在做些什么。那么,只能说明一件事情,就是我的眼力有问题。 如此天才的人物我却没有重用,甚至都没有发现。所以,你有问题很正常,你看不明白也很正常。你不提问,要么,你比我还聪明,早就已经洞察我的所有,于是你不问。要么,你就是连问题都没看到,或者根本不在乎。” 仆人:“我担心,问到某些不方便的事情,本来就不是我们下人应该问的。” 公子哥:“没错,有些事情确实不是下人应该知晓的。但我已经说了,我不需要真正的下人,把你们叫到身边,仅仅是想看看有什么位置适合你们。如果真的单纯只是想要一个忠心并且常年跟随的仆人,我不会找你们的。” “感恩大人!” 仆人跪在地上,磕头,然后起来。 “我们知道衙门地牢里,有一个疯子,念叨着木盒子还有绿光。但,大人您却主动提起这件事情,主动让刀仔去牢房里打听什么传说和流言。这样的话,他会不会觉得太巧,甚至认为,你是故意这样的?” 公子哥:“当然会,那小孩,不会傻到直接相信这么巧合的事情。我刚刚告诉他,我需要传说和流言,他就在牢房里遇见一个合适的人,这怎么可能呢? 我只是想要告诉他,这件事情的存在,以及让他记得帮我收集这些传说和流言。我不需要他立刻找到另一个盒子,这一切都不会那么快,而且我也不希望那么快。” 仆人:“所以,我们并不需要努力去寻找那个木盒子。只是,告诉那小孩,让我惦记着。而这件事情对于我们来说,根本就不着急?” 公子哥:“是的。” 仆人:“但是,这样说不通啊。既然这木盒子可以让商会崛起,那么为什么又不需要尽快获得呢?” 公子哥:“因为,现在还不是商会崛起的好时机。我们商会还有很多漏洞,甚至,很多时候商会的各个重要成员,都将这里当作流浪妖怪的庇护所。这不是我想要的,商人就应该有商人的样子,就应该有商人的技能和学识。 现在的商会,只是简单的买卖场所而已。我要做的,就是让商会变得强大,强大到就算所有人员都没有武力的时候,商会依旧可以自行运转下去。但我们的商会,失去武力之后,瞬间就会崩盘。” 仆人更加疑惑,从来都是强调增加武力来保持各方面的运转,但为什么,要去努力塑造一种不需要武力的运转模式。 就像,特意去练习用脚吃饭,而不是锻炼手指来增加吃饭速度一样。 ………… 小庙旁,已是夕阳。 一天又快要结束,琳琳似乎并没有做些什么。 但是,为什么一定要做些什么呢? 人为编造了各种意义,人为编造了各种重要事情,其实都只是恐惧在鞭笞而已。 并且,大家都不会承认这是一种恐惧,反而认为这是积极向上努力拼搏之类的。 不敢享受时光,这种说法真的很好笑。 一旦享受了时光,仿佛就是懒惰就是罪恶。不管是多么功成名就的人,都可以继续努力,都不应该浪费时光。 尤其是年轻人。 从来没有听到有人质疑过这些话语,因为大家都在被恐惧鞭笞,都不敢停下来。仿佛,一想到自己只是单纯的享受时光,再想想以后的日子,似乎就会感受到那种莫名的恐惧。 没人知道应该怎样对付这种恐惧,大家都是推开这种恐惧,都是用努力拼搏以及获取无数玩意,来让自己暂时摆脱这种恐惧。 有错吗? 没错。 但这种努力拼搏,本身就是恐惧在鞭笞。这种推开恐惧的行为,本身就是一种恐惧。 很少有人知道,这种恐惧可以不用推开。很少有人知道,进入这种恐惧之后,让自己走穿这种恐惧,就像婴儿从羊水里进入黑暗然后才是出生一样。 死在羊水里的婴儿,在羊水里获取无数荣耀和物质的婴儿,算是一个已经出生的人吗? 琳琳瞬间感受到这种恐惧,哪怕自己明确知道这是恐惧,明确知道自己不应该跟随恐惧去努力做些什么,明知道自己不需要对抗这种恐惧,但依旧在恐惧中瑟瑟发抖。 仿佛,自己怎么可能不去做些什么? 自己怎么可能不去为未来考虑? 自己怎么可能就这样享受时光呢? 琳琳就像坠入一个漩涡,似乎必须要努力挣扎出来。 甚至,如果自己不去努力,仿佛就是天大的错误一样。 琳琳感觉脑子在飞快的思索,如何才能在现有的基础上,获取最大的利益。 自己应该修炼,自己应该充分利用自己的实力,然后争取获得一席之地。这样,有了物质的保障,似乎自己就可以不用担心,就可以好好享受人生。 但琳琳也知道,这只是骗局而已。 多么明显的恐惧啊,自己为什么还要继续相信这些恐惧呢? 琳琳知道,恐惧在鞭笞自己,在让自己努力朝着丰满角色属性的道路上前进。 有一个房子,这是角色属性。 努力奋斗,不断拼搏,在逆境中依然挣扎,这也是角色属性。 有车有钱,小孩优秀,自己擅长美术,这些同样是角色属性。 不断的丰满角色属性,恐惧就是在不断的鞭笞,让我远离“没有角色”。 所有恐惧的核心,都是在恐惧“没有角色”。 只要有一个角色,不管是什么,必须要有一个角色。然后,用一些美化的词汇,遮盖恐惧,让自己大步走向丰满角色属性的道路上。 并且,还有别人的赞扬和崇拜,想想都会觉得很棒。 但是,这些都是鬼扯! “你怎么了?”刀仔问,“是不舒服吗?” “没事。” 琳琳知道自己在面临恐惧,但又不想让这种恐惧传染给刀仔。 更不想探讨或者商量什么,别人的说教只会变成一坨屎。 似乎,已经将自己这种跳入恐惧的状态,设定为不好。 将那种努力拼搏,总是奋斗的状态,设定为好。 在这样的假设条件下,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琳琳:“你先回去吧。” 刀仔:“怎么了?” 琳琳:“我有些不舒服,你先回去吧。” 刀仔:“你刚才不是说,没事吗?” 琳琳突然抱了一下刀仔,很快便松开。 “我不想对你发火,你先回去吧,我正处于修行的关键时刻。” (=) 第一千五百六十三章 梦中梦68 ♂nbsp;琳的梦境。 恐惧没钱,就去努力赚钱,这看起来是多么理所当然的事情。 但是,凭什么这个恐惧可以在这里放肆! 凭什么可以拉扯我! 琳琳用手指,快速在泥土里写下这些愤怒。 仿佛,用愤怒可以燃烧脑子里的扭曲,然后将这些垃圾通过文字,排出体外。 就像恶心的呕吐一样,吐出来之后,就会舒服很多。 这跟想象中的修行不一样,不是简单的在那里打坐,不是看着鸟语花香拥抱大自然。而是一场战斗,十分激烈并且有可能根本无法胜利的战斗。 脑子里的战斗。 激烈的碰撞,对于恐惧,对于脑子里的扭曲,对于那些角色属性。 就是一场厮杀。 不管是输赢,都是痛苦。 角色属性的胜利,恐惧的胜利,这些玩意的胜利,只让会自己更加痛苦。因为知道这些玩意根本就是鬼扯,但自己却无力斩杀。 角色属性被斩杀,脑子里的扭曲被摧毁,却依旧无法带来胜利的喜悦。因为这种斩杀,杀掉的就是自己,每一步都是痛苦。 泥土无法阻挡琳琳的书写,很快,便写满了一大片泥土。 嘭! 琳琳出手攻击泥土,瞬间让一大片泥土飞溅起来。 字迹瞬间消失,泥土也变得松软。 落下的泥土随意靠在一起,又是可以重新写字的地方。 琳琳的手指在飞舞,字迹潦草,根本看不清楚究竟写了些什么。但琳琳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也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外人看来,这就是疯子嘛。 大家都喜欢温柔平静充满理智的人,至少,不会喜欢一个疯子。 但这种愤怒以及不舒服的感觉,一直在体内堆积。可以不去理会,可以用理智来压制,但总会有一天,这些玩意会爆发出来。 然后,就是像疯子一样去斩杀,去摧毁脑子里的扭曲。 想想都会觉得好笑,琳琳自己在嘲笑自己。 不敢享受时光? 还有什么比这更加鬼扯的事情吗? 别人会觉得修行才是鬼扯,别人会觉得这种斩杀才是疯子,别人会认为努力拼搏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我为什么要去考虑别人? 我为什么想要去说服别人? 琳琳的愤怒再次出现,泥土上的字迹写了一遍又一遍。 冲进去,我要冲进去! ………… 刀仔走在回家的路上,其实刀仔并不知道很明白,琳琳所谓的修行关键时刻。 是要渡劫吗? 刀仔自己都笑了,世上那么多的修炼人士,从来没有看见谁在渡劫。 所谓的天雷和劫云,更像是胡乱编造的玩意。 不过,谁知道呢? 说不定仙家的法门,就是有渡劫抗天雷之类的呐。 刀仔毫不在意,就像没人会在意,鬼究竟如何进食一样。 更多的,还是那个短暂的拥抱。 哎! 自己真的好傻,当时就在那里,傻傻的站着。 都没有反手拥抱琳琳,就像木头一样,被琳琳抱了一下,然后就结束了。 刀仔提着饭菜盒子,心里遗憾的同时,也非常高兴。 因为琳琳将饭碗都洗干净了,而且,还收下了自己的木雕。 这说明什么? 刀仔感觉说明了很多东西,但又无法说出来,究竟说明了什么。 回到家。 看见父亲并没有休息,而是坐在那里,写些什么。 “又去看那个小狐狸精了。” 张十三刀没有抬头,书写的同时,漫不经心的问道。 但,并没有询问的语气。 刀仔站在那,有些局促,有些不安。 父亲杀掉了小狸,也就是琳琳的阿妈,而自己却瞒着父亲,甚至都没有告诉父亲,自己已经喜欢上了琳琳。按理来说,琳琳的阿妈杀掉了自己的母亲,而父亲又杀掉琳琳的阿妈,似乎不管怎样自己都不应该跟琳琳有瓜葛。 更别说,自己还这样每天带饭过去,每天渴望跟琳琳在一起。 刀仔:“你知道了?” 张十三刀:“我知道或者不知道,这些重要吗?” 刀仔沉默。 张十三刀:“你的意思是,我是否知道,会影响你的行为?如果我知道,如果我不喜欢,你是不是会改变你的行为?你会不去跟那个小狐狸精继续见面?还是会,欺骗我,假装不去,其实依旧在往山上跑?” 刀仔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张十三刀:“你还不明白,你还是不知道,我上次给你讲的,‘你永远都不会做错’这句话。看起来,你是在为父亲考虑,看起来是在权衡在协调。其实,你只是在考虑你自己而已。 你不是在考虑父亲,而是在考虑‘自己作为一个儿子,在这件事情上应该有怎样言行’,只是在考虑自己的角色属性罢了。你不是为父亲考虑,而是考虑如何不去损伤那个孝子的角色属性。” 刀仔突然明白了什么,但似乎无法表达自己究竟明白了什么。 张十三刀:“我并不是说,你不应该考虑自己的角色属性,不应该考虑自己如何展现孝子的角色属性,或者,如何展现自己是一个愿意为女人而抛弃父母的人。这些都不重要,也没有对错。 为了心爱的女人离家出走,这算什么错误呢?为了自己的父母忍痛分手,这又算什么错误呢?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你不是再为别人考虑,你的所有考虑,其实都只是在考虑自己的角色属性而已。 那么,事情就会变得简单许多。不是‘父母有多么重要’,也不是‘父母跟我的人生之间应该怎样权衡和抉择’,而是‘我作为孝子这个角色属性,对我来说有多么重要’。 看起来是父母和爱人之间的拉扯,但其实,是你自身的角色属性在互相拉扯。你不能因此而怪罪父母和爱人怎么这样做,也不能因为选择了某一方而宣称自己为了你牺牲了什么。” 刀仔:“我明白了,父亲。” 张十三刀:“那么,你又去看那小狐狸精了?” 刀仔:“是的,父亲。而且,我很喜欢她,我想跟她成为夫妻。” “哦。” 张十三刀语气平淡,仿佛只是谈论天气一样。但是,那写字的手却突然抖了一下,那字迹也变得重了许多。 放下笔,合上手稿。 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心思继续再写下去了。 张十三刀起身,拿着手稿走向里屋。 假装很随意的问道: “今天见习捕快的工作,怎么样?” 刀仔:“我正想问你,父亲,你有没有听说关于木盒子以及绿色光点的事情?” 张十三刀:“你从哪里听说的?” 刀仔:“从衙门地牢里,那个最深处的单独牢笼里的,那个,那个人说的。” 张十三刀:“下次说谎的时候,记得不要单边耸肩膀。” (=) 第一千五百六十四章 梦中梦69 ♂nbsp;琳的梦境。wena` 小庙旁,又是新的一天。 琳琳和刀仔两人,坐在一起,享受着刀仔那好吃到爆炸的食物。 “你今天没有去衙门当差?” 刀仔:“见习捕快嘛,本来就不是什么固定工作,尤其是我们这里并没有那么忙。而且,我突然有些犹豫,自己还要不要继续当捕快。” 琳琳点点头,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刀仔:“你觉得我应该继续干捕快吗?” 琳琳:“我不知道,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当初你一门心思想要考捕快,现在,你又不想当捕快。这没有什么问题呀,是否继续干捕快,这根本不是什么问题。想干就干,不想干捕快,那就不干咯。” 刀仔:“我就猜到你会这样讲……这段时间,我当见习捕快,遇见了很多事情。然后我发现,捕快这个职业超出我的想象。而我喜欢捕快的那一点,关于推理的那一点,其实只是在捕快职业中很少的一部分。 但是,捕快这个职业,我一直都想干。从很早之前就开始了,这样想这样讲。现在,突然产生的这种犹豫和彷徨,让我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如果我不干捕快,那么我去干什么呢?” 琳琳:“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呗。这有什么好考虑的呐,又有什么好思考的呢?你想问的,根本就不是自己应该做什么。而是想问,自己应该做哪一行才能大量和快速赚钱。 就像有很多人,说什么做自己喜欢的事情需要勇气,说什么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没那么容易。但事实上,他只是想要表达,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并且在短期内赚取大量金钱,很难。 但是,这跟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完全是两回事呀。不经意之间,就偷换概念,隐藏某些条件。于是营造出一种很无奈,又很低迷,同时又充满勇气的,莫名其妙的状态。” 刀仔:“哇,你说话的语气,跟我父亲很像。都是在最根本的层面上,去摧毁问题,而不是直接探讨问题。” 琳琳笑笑:“任何一个修行入门的,都可以看见。只要修行入门,就会发现自己以为顺理成章的生活,其实只是一坨屎而已。” 刀仔:“是昨天晚上的那个,什么修行的关键时刻?” 琳琳点头:“是的,你看我现在,还受到那斩杀的影响。说话的语气,以及我自身的状态,都跟之前有些不一样。不过,等些时间,应该会恢复吧。” 刀仔没有接话,而是夹了一片西红柿给琳琳。 两人一边吃,一边说着话,似乎完全没有考虑所谓的“食不言”这种规矩。 为什么要食不言呢? 只不过是一个死人,编造了一种自己觉得不错的吃饭方式,同时受到大部分人的追捧,仅此而已。 如果所有人吃饭都要说话,突然有一个人就是不说话,那么这个人,也许才是异类吧。当这个人想要挑战所谓的吃饭说话是一件坏事的时候,就是在挑战大家的习惯。 琳琳:“哦,对了,你不是想要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吗?很简单,有一个方法,就是扔掉恐惧之后,你想做什么。不需要考虑未来,不需要考虑物质,不需要考虑自己的人生。 试想一下,你的人生根本就不属于你自己,你的人生是你偷来的,不管怎样都不会影响你。那么,你会如何使用这个人生?” 刀仔:“这样的话……那肯定,会放肆玩耍,去做一些看起来后果很严重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在意什么,只是各种满足自己,甚至,自虐也会成为一种享受。我感觉到了!” 刀仔感觉到了有些不一样,似乎一种绽放的感觉在体内,又像是一种膨胀,更像是一种真正的活着。只不过,不太好描述那种感觉,也无法保持那种感觉。 “我想描述,然后一下子就失去那种感觉了。” 琳琳:“很正常啊,分神了呗。随着修行的加深,这种感觉会越来越平常,以至于,根本不会有第一次这样的明显。” 刀仔:“我究竟应该做什么工作,这个问题的答案,就是我根本不知道。在那种感觉之中,仿佛根本就不需要计划,也不需要规划。做什么工作,这个问题本身就不会存在。哇,所以也就无法回答。 可以一直保持初心不改变,也可以随时更换工作,根本就没有什么问题。一旦抛开恐惧,我根本就不需要去提前计划什么。并且,不会对此刻的没有计划,而感到任何的不适和焦虑。” 琳琳没有跟刀仔交谈,只是任由刀仔在那里感叹。 已经说了很多次,任何只要体验过顺流一次,就不会想要继续回到曾经的生活。特别是,知道这种顺流可以变成常态之后。 任由事情自己发展,而不是通过脑子里的狭隘和扭曲,来自己提前设定和规划。关键在于,这种规划的背后,是恐惧在鞭笞。 刀仔:“但是,这样的话,会不会变成不停的换工作,却没有任何成就的,那种一事无成的废物呢?” “这个问题本身就是恐惧在鞭笞,如果没有恐惧,根本也就没有这个问题。” 琳琳吃下一口饭菜,很是满足的模样。 刀仔的饭菜,真的很好吃。 这个坏人所谓的好吃到爆炸,虽然有点夸张,但那种食材本身的味道,确实跟其他人做的饭菜不太一样。就是简单的搭配,甚至,就是食材颜色的互相搭配。 真的,很好吃。 琳琳:“你不要在恐惧下思考,那种思考只是一种求生,只是一种在溺水状态下胡乱抓住的鬼扯。当你感受到恐惧,或者,淡淡的焦虑时,不需要去思考所谓的问题解决方法。而是,调整自己的状态更加重要。” 刀仔:“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的确,在那种轻松自然的状态下,问题本身就不再存在。不过,我还是不知道,如果不干捕快,自己还能做些什么。实力不强,也没有头脑经商,似乎完全找不到工作可以做。” 琳琳没有说什么,因为这段话,刀仔并非抱怨,而是笑着说出来的。 也许,适合你的工作,现在的你根本就不知道。那个工作的名字,处于你现在脑子里的认知范围之外。 又或者,那个工作,这两年根本就不存在。要过几年,随着各种事物的发展,那个适合你的工作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这样的话,此刻的思考,就是多么鬼扯的一件事情。 更何况,抛开恐惧之后,单纯的只是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不去考虑收入,不去考虑将来。很多时候,抛开恐惧的人,不是去寻找一个工作,而是直接创造了一种工作。 哇,这样也能赚钱? 只是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其他的,任由事情自己发展。 或者说,只是顺流,只是怦然心动,而不去用脑子掌控人生。 (=) 第一千五百六十五章 梦中梦70 ♂nbsp;琳的梦境。 “你还记得那个公子哥,所说的木盒子么?” 两人已经吃完饭,躺在小庙的屋顶上。 今天不是大太阳,阴沉的天气,似乎更加适合躺在屋顶。 后背的瓦片并不烫,天空也并不刺眼,阴沉却不闷热。 似乎,仅仅只是多云而已。 琳琳很享受这种状态,尤其是,这个坏人也在身边的时候。 “就是那个绿色光点,然后木盒子可以封存容纳之物的,那个木盒子?” 刀仔:“对。你还记不记得,当时公子哥说让我去牢房里打探传说和流言,说什么他自己只是需要信息,从而可以花钱去证实。你猜怎么着?我昨天去了牢房,然后就真的遇见一个人,嘴里念叨着木盒子和绿色光点。” 琳琳翻翻白眼,自己正准备猜,这个坏人就直接说了出来。 既然这样,那还问什么“你猜怎么着”这种话语呢? 哼,这个坏人,果然是坏人。 刀仔:“你有没有觉得太巧了一点?我也这样觉得,哪有怎么小范围的巧合。甚至,前天刚说,昨天我就遇见这样的人。” 琳琳嘟着嘴,喂,你这坏人,究竟要不要让人家回答呀! 自问自答很有意思吗? 如果这么有意思,那你就自己玩好了,干嘛还要问我呐。 刀仔:“你看我,这么多年来,根本就没有听说过这木盒子以及绿色光点的事情。你听说过吗?你肯定也没有,否则,你就应该知道那木盒子的存在……咦,你怎么脸色发青,是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琳琳抓住刀仔的手臂,一口咬在手腕上。 “啊!痛!” 刀仔瞬间疼得坐了起来。 手腕上,出现一圈牙印。 “你疯了吗?你怎么又咬我?” “哼!” 琳琳偏过头,表示不想理你。 刀仔揉揉手腕:“喂,怎么啦?生气啦?” “哼!” 刀仔:“你干嘛老是哼,你是狐狸精,又不是猪妖。” “你才是猪妖呐!” 琳琳想笑,又觉得不应该笑,强忍的表情,很是精彩。 “好,我是猪妖。那现在,猪妖来啦!” 刀仔伸出手,开始挠痒痒。 琳琳拨开刀仔的双手,准备反击:“哼,谁怕谁!” “你又在哼。” 琳琳:“我就是哼,怎么着,哼哼哼!” “哇,真的很像猪妖啊。” “你这个坏人!” 琳琳运起身法,瞬间移动到刀仔的身后。 一脚,将刀仔踹下屋顶。 嘭! 刀仔从屋顶摔下,砸在地面上。 琳琳叉着腰:“哼,看你还要不要乱说。” 但是,没有回应。 琳琳:“喂,坏人,你在装死吗?” 还是,没有回应。 琳琳走到屋顶边缘,往下看。 刀仔躺在地面上,闭着双眼,仿佛处于昏迷状态。 不会吧? 晕过去了? 这点高度,怎么可能晕过去呢? 琳琳有些不相信,认为肯定是这个坏人在那里假装昏迷。 不过, 这毕竟不是泥土,小庙里铺的石板,所以,完全有可能撞晕。 而且,这个坏人还没有什么准备,更加有可能不小心撞到石板上。 琳琳内心的不相信,似乎变成了些许担心。 轻易跳下屋顶,走近地面上躺着的刀仔。 琳琳踢了踢刀仔:“喂,坏人,你别吓我。” 依旧,没有反应。 难道,真的是自己出手太重,哦不,出脚太重? 万一,这坏人醒来,失忆了怎么办? 不记得我了,怎么办? 琳琳突然有些慌张,连忙蹲下身子,想要查看刀仔的眼球以及呼吸状况。 “哈!” 刀仔瞬间睁开眼睛,大喝一声。 嘭! 琳琳没有被吓倒,并不是想象中的吓到尖叫。 或者说,琳琳确实被吓到了,只不过,被吓到之后的本能反应,就是一拳打过去。 打中刀仔的鼻梁。 鼻血,流淌下来。 刀仔这是,欲哭无泪啊。 “喏,给你。” 琳琳将自己的手绢递给刀仔。 但是,刀仔接过手绢之后,却没有用。 而是,依旧用手在擦拭鼻血。 手指上,鼻子两侧,全是血迹。 “你干嘛不用手绢?” “舍不得。” 刀仔将手绢揣进怀里,完全没有丝毫想要用手绢擦鼻血的打算。 “油嘴滑舌。” 琳琳心里,其实蛮高兴的。 其实,琳琳的脸上,也是挺高兴的。只不过,是在努力克制这种高兴。 “你这样,怎么可能擦得干净。” 琳琳从小庙里,端出一盆水,放在刀仔身前。 沾湿手,擦掉刀仔鼻子上的血迹。 伸手擦掉血迹,将手放入水盆里,清洗一下。 再次,去擦拭刀仔嘴唇上面的血迹。 刀仔没动,只是安静的感受着,琳琳用手擦拭的感觉。生害怕自己移动,或者说话,让这一切瞬间结束。 水盆里,那鲜血就像晕开的水墨画,随着水盆里的荡漾而慢慢漂浮着。 血液在水盆里散开,变淡,变成丝,却又互相关联着。 琳琳再次将沾上血的手,浸入盆里。 那水面破开,水波起伏,带着原有的大片已经散开的血迹水墨画,再次改变模样。 新加入的血液,很快便融入之前的血迹水墨画中,看不出来有什么突兀的。 “你在看什么?” 刀仔不敢动,却又不愿意错过眼前的每一刻,瞪大眼睛想要将这些所有都看清楚。 都记清楚。 “你还看!不准看!” 刀仔笑笑,没说话。 ………… 琳琳:“既然你不用手绢,那把手绢还给我。” “我觉得,公子哥肯定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们,关于那个木盒子的事情。” 刀仔已经没事了,鼻血止住了,只是鼻梁有点泛青。 至于那手绢,就在刀仔怀里,完全闭口不谈这事。 琳琳:“手绢还来。” 刀仔:“你想一下,这个问题很严重,就是为什么,公子哥要瞒着我们?” 琳琳嘴角翘起,很有深意的看着,就看你怎么表演。 刀仔假装没看见,一脸深沉和正经。 “你看,他讲了关于木盒子的事情,却根本没有讲述任何关于绿色光点的事情。” 似乎,不想让琳琳讲话。 刀仔连忙继续说道:“我昨天去看了那牢房,我本来以为,那个疯子是公子哥特意安排的。前天跟我讲让我去牢房里打听,然后紧接着就安排一个疯子在牢房。这样,我去打听的时候,就自然会遇到。 我本来以为,公子哥只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让我尝到甜头。我告诉他传说,他给我一些报酬。但是,我问了,这个疯子在衙门的地牢已经很长一段时间,至少有两年了。 要么,这真的是巧合,是牢房里真的有这样一个知晓木盒子的疯子。要么,其实公子哥早就知道牢房里有这么一个人,然后故意让我去接触这个疯子。可是,我不太明白,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 而且,还有一个关键点,是我完全忽略的。” 琳琳不知不觉被吸引,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忘记手绢。 “什么关键点?” “是我父亲提醒我的,就是,我凭什么认为,那个人是真的疯子?” 。 (=) 第一千五百六十六章 梦中梦71 ♂nbsp;..,上帝使用手册 琳的梦境。 什么意思? 琳琳突然不是太明白,刀仔的话语。 那个人是真的疯子吗? 难道说,那个人是装疯,然后在牢房里待了两年多? 刀仔:“我没有想到,父亲其实也知道那个疯子,嘴里念叨着木盒子以及绿色光点。仔细想想,我总是下意识的认为自己才是最厉害的,自己才是知道最多的。但其实,父亲早就知道这些事情。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有些看不起父亲。哪怕知道父亲曾经的实力比自己强,知道父亲经常斩妖除魔经历丰富,但我却还是认为自己更加厉害一些。就像这件事情,我以为有什么神秘的地方,其实,仅仅只是我刚刚知晓而已。” 琳琳:“怎么?很多人知道那个疯子吗?” 刀仔:“整个衙门差不多都知道那个疯子,也都知道他一直念叨木盒子和绿色光点。不仅仅是这个疯子,还有公子哥想要着木盒子的消息。或者说,大部分人都知道,公子哥的那个商会在收集关于木盒子的消息。 我太自作多情了,以为自己跟狼妖和狗妖交过手,跟公子哥一起吃过烧烤,看起来这些机缘巧合的事情,仿佛就像主角一样,发生的如此神奇。而我,也理所当然认为,关于木盒子的事情就像里的奇遇一样。 我以为这些事情是奇遇,我以为这些事情是主角独一无二的经历,却没有想到,大家其实都知道。我的这些感觉,仅仅只是因为自己刚刚才知晓这件事情而已。 自作多情罢了。” 琳琳:“那么,能不能请自作多情的人,去自作多情一下打个水呢?” 刀仔:“当然……不可以。” “嗯?” “我是伤者好不好,从那么高的屋顶摔下来,而且还流血了。哎哟,好痛,我感觉现在都还没有恢复。” 刀仔双手捂着鼻子,皱着额头,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琳琳:“哼,把手绢还来!” “哎哟,突然之间又好了,一点都不痛。我去打个水,你在这做一下。” 刀仔连忙起身,拿着桶去打水。 嘻嘻。 琳琳看着刀仔的背影,笑了。 这个坏人,就知道转移话题,装疯卖傻。 还说什么牢房里的疯子,你自己就是这方面的高手呐。 不过,琳琳总是感觉很甜蜜,嘴角抑制不住的向上翘起。 ………… “小友,你果然在这里。” 公子哥来了,还带了几件新衣服。 刀仔看着公子哥,心里的不爽直接浮现在脸上。 自己的名字还真多呀,小鬼、小子、小友,似乎自己根本就没有选择权。 “怎么?有什么不满意吗?直接说出来就好了。” 公子哥没有拐弯抹角的说话,也没有话里藏话,而是就这样,直接挑明了。 作为实力如此高强的狗妖,刀仔那点情绪在公子哥眼中,根本就不可能隐藏起来。 刀仔也没有什么好犹豫的,直接说:“你是不是知道牢房里,有一个疯子,在念叨木盒子的事情?” “对啊,我知道。而且,我手里其中一个木盒子,就是从他那里买过来的。” 刀仔:“那你还让我去牢房里打听?” 公子哥有些茫然:“这有什么矛盾吗?每个月,牢房里的人都在更换,也就意味着那些囚犯身上所携带的信息,都在更换。我又没法经常去牢房,更没法随时询问那些囚犯。 而且,我之前能够在牢房囚犯手中找到那个木盒子,也许,我就能在牢房里获得第二个盒子,或者其他关于木盒子的消息。我没有理由认为其他囚犯不知道关于木盒子的消息,更没有理由忽略牢房这个点。 这跟你想问的,有什么矛盾吗?” 刀仔愣住,发现公子哥说的非常在理。 所有的矛盾和不舒服,完全都是自己的原因。是因为自己将这些事情当作所谓的神秘奇遇,所以才会有这种类似于被欺骗被玩弄的感觉。 就像公子哥说的,对方只是不愿意放弃牢房这个点,不愿意错过那些囚犯身上的信息。因此,才会让自己去打听,并且将各种传说和流言当作可交易的对象。 “抱歉啊,我刚才自作多情了。” 刀仔尴尬的笑笑,说了声抱歉。 公子哥稍微想想,也笑了:“怪我,怪我没有说清楚。不过,牢房的事情还要拜托小友。” 刀仔:“这倒是没什么问题。只不过,你为什么要叫我小友呢?这个称呼,感觉好奇怪。” 公子哥:“哈哈,不奇怪。只是在下想跟小友作一个平辈之交,所以,小友这个称呼,就会更加合适。来,看看给你们带的衣服,是否合身。” 刀仔明显还有问题,不过公子哥说让试试衣服,自己也不好再继续纠缠这个称呼。 其实,为什么不好意思呢? 可以说什么会做人,可以说什么会处事,但这些只是角色属性而已。 换句话说,是自己认为做人处事这些角色属性,比继续追问那个称呼更加重要。 既然这样的话,就不能怪别人没有讲,也没有理由后悔这样的选择,更不没有资格去抱怨什么。 所谓的生活艰辛,所谓的社会复杂,就是如此。仅仅只是角色属性的互相拉扯,仅仅只是脑子里的扭曲自己认为罢了。 归根到底,依旧只是恐惧在鞭笞而已。 “哇,好漂亮。” 琳琳拿起一件衣服,白色的连衣裙。上面绣了白色的花朵,以及裙边的百褶设计。还有些许淡黄色的丝线点缀,并不显眼,但轻易摆脱纯白色连衣裙的微妙尴尬。 “好看吗?” 琳琳将衣服放在身前,问刀仔。 “呃……” “哼,你呃什么,关键时候不会说话!” 琳琳拿起另外一件,是风衣。 宽大的袖口,还有像斗篷一样的帽子,似乎跟刺客想要隐藏时所穿的衣服一样。不过,如果真的有刺客这样打扮,也许反而会引来更多的关注吧。 琳琳再次拿起一件衣服,发现很大。 “这是你的。” “我的?还有我?” 刀仔接过衣服,深褐色,长袖,有点类似于劲装的感觉。 而且,材质似乎有些特殊。 “这是什么材质?” 公子哥:“来自北蛮的熊毛,以及羊绒一起混织。耐磨,而且可以很好的导汗。不会像你身上的那件纯棉衣服,一旦出汗,就会打湿。然后变凉,贴在身上很不舒服。如果我们停止出汗但衣服依旧是潮湿的,就很容易导致风寒入体。” 刀仔:“会不会太贵了一点?” 公子哥:“差不多,那头巨狼的尸体不是被我拿走了么,价值上来讲,差不多。” (=) 第一千五百六十七章 梦中梦72 ♂nbsp;..,上帝使用手册 琳的梦境。 新衣服,总是会有一种不同的感觉。 琳琳作为女孩子,怎么可能不喜欢新衣服呐,而且,这些衣服还是公子哥特意挑选的。 就算不知道琳琳喜欢那种类型,但就衣服本身而言,都不差。 琳琳跑到小庙里,换好衣服,走出来。 转个圈。 “怎样,好看吗?” 刀仔:“呃……我觉得,跟之前的衣服,似乎没有什么区别?” 琳琳翻翻白眼:“没区别?” 再次进入小庙,再次换了一件新衣服。 “这下,有区别了吧。” 刀仔:“我真的没有看出来有什么不同,都挺好看的。” 琳琳:“你喜欢哪件?” 刀仔:“都差不多,都挺好看的。” “哼,你以后不要再看我了!” 琳琳转身进入小庙,似乎有些不高兴。 怎么回事? 我不是说了,都挺好看的吗? 公子哥则是笑笑,似乎很能理解刀仔的处境。 ………… “可以问一下,这个香包是你在哪里买到的?” 公子哥指着小庙屋檐下,挂着的香包。 琳琳:“那是雯姐送给我的。” 公子哥皱着眉头:“雯姐来找过你?” 琳琳:“也谈不上找我,应该算是碰巧遇上了。我去后山打水,然后在那里碰见独自一人的雯姐。然后,聊了聊,她就把这个香包送给我了。” 公子哥:“没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吗?就只是单纯的聊了聊,就送你这个香包?” 当然不是。 只不过,那个坏人在这里,我怎么可能开口解释呐。 难道说,雯姐送我这个香包,是为了让我可以不会发现是妖怪,然后更好的跟那个坏人长时间待在一起? 以避免,那个坏人变心? 咦? 琳琳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对妖怪这件事情,没有什么抵触和想法了。 似乎,不再想知道,自己究竟是人还是狐狸精。就算别人认为我是狐狸精,似乎也没有什么反驳的冲动。 真是奇怪。 公子哥:“我可以看一下吗?” 琳琳:“噢,可以啊。” 公子哥拿下香包,仔细端详。 这香包,确实出自雯姐之手。不管是香包的针织方式,还是里面的四夕雯香料,似乎都是雯姐亲手做的。 但公子哥却有点犹豫,这么多年,自己跟雯姐,还有自己跟整个狼族的恩怨。 “大人!” 仆人突然出现,神色慌张。不过,在看到公子哥安然无恙的时候,仆人瞬间低下头。 公子哥:“怎么了?” 仆人:“抱歉,只是突然失去您的气息,我们以为……” “现在呢?” 公子哥将香包放在琳琳手上,自己退后一步,似乎有些期待。 仆人:“现在能够感知到您的气息。” “看得出来她么?” 仆人看向琳琳,摇摇头:“完全无法感知。” “哈哈!” 公子哥笑了, “雯姐啊,你终于还是将这玩意做出来了。” 琳琳看着公子哥笑容,很明显,那是发自内心的笑容,而且还带有一种彻底的畅快。 公子哥心情大好,笑开的嘴角似乎根本无法合拢。 琳琳:“要不,你把这个香包带走?” 公子哥:“不用,不用,这是雯姐送给你的,自然有她的道理。我想,你也知道,这种四夕雯香料的不同,完全可以屏蔽你的身份。” 琳琳:“但是,这种屏蔽本身就表示自己有问题啊,又有什么必要屏蔽呢?” 公子哥:“哈哈,因为最开始研制四夕雯这种香料的时候,并不是为了你这种情况。我们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让一个妖怪佩戴四夕雯香料,从而隐藏身份拥有人类的气息,在人类社会中毫无影响的生活。 我们的目标,是为了遮挡其他妖怪的眼光。如果没人知道我和雯姐分别是狗妖和狼妖,那么也就不会有人对我们指指点点。最核心的,则是可以摆脱狼族的追杀,跟雯姐一起过着安稳的生活。 只不过,发生了很多事情,让我不得不提前离开狼族。而市面上能够买到的四夕雯香料,则是我们当初研制的失败品。只是单纯的一种味道浓郁的香料,必须要有足够的数量才能遮盖味道。 只能遮挡味道,却无法遮盖气息。一旦妖怪动用法术或者运转功法,气息自然就会出现。别人瞬间知晓,你究竟是人还是妖怪。而且,市面上的四夕雯香料很快就会消散。” 刀仔:“四夕雯香料是失败品?还那么贵?” 公子哥笑道:“失败品,这只是针对于我们的研制目标而言。就四夕雯这种香料本身来说,还是不错的。味道浓郁,很少一点就能充满整个房间,并且给人一种舒适平和的感觉。 因为我们当初就想到,如果别人闻到这种香料,不会产生愤怒而是产生平和的状态。那么,也许可以让我们能够更好的生活。 同时,四夕雯香料消散快的特点,让它变得有些奢侈。不过,在市场上,有些奢侈的东西反而会让人愿意掏钱。那种平和舒适本来就不错,再加上穷人买不起,反而会促进销量。” “平和舒适?” 刀仔突然想起,那天夜晚自己追杀琳琳的时候,似乎就是因为身上带着四夕雯香料,所以只是推理而根本没有泛起杀心。 不过,当初父亲和小狸之间,似乎没有受到影响,依旧毫不犹豫的战斗。 公子哥:“在你本身不抱有敌意的状态下,就会被四夕雯香料诱发出一种平和舒适。这也是为什么,很多有钱人愿意购买四夕雯,用来缓解平日里的各种压力和烦躁。 当然,这又不是麻痹或者致幻的那种负面玩意。如果你自身就抱着愤怒,并且自己不愿意扔掉这种愤怒,那么四夕雯香料所带来的票平和舒适,对你并没有什么用处。” 刀仔:“感觉,跟七夕毒有点像,只有一丝的话,就会变得像只慵懒的猫一样。” 公子哥:“没错,小友,这两者之间,本身就有联系。我现在心情太好,忍不住想要跳舞。香包你留着,我先回去了。” ………… 山脚下。 公子哥真的很开心,走路似乎都带着舞蹈的节拍。 仆人:“会是狼族的阴谋吗?” “当然。” 仆人楞了一下。 公子哥:“雯姐还在研制这种香料,并且成功了,这本身就是值得高兴的事情。整个狼族除了雯姐,没人有这种头脑来研究四夕雯香料。你要知道,当初我们俩研制这种香料的目标,是为了让我们可以在一起安稳的生活。 而现在,雯姐研制成功了,这种成功以及这种一直在研制的行为,本身就在表达着什么。因为,这种香料只有这一种用途。如果单纯的只是需要卖钱,那么市面上的四夕雯香料足够了。 当然,至于这香包为什么在这里,又为什么正好被我碰见。估计,这其中的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就像你说的,完全有可能是狼族的阴谋。不过,这跟雯姐的研制,是两码事。” 公子哥开心的往前走,似乎根本不担心狼族究竟有什么阴谋。 (=) 第一千五百六十八章 梦中梦73 ♂nbsp;琳的梦境。 “走,刀仔,下乡去!” 今天是刀仔再次衙门里当差的日子,虽然很疑惑自己是否应该继续做捕快,但没有找到自己更喜欢的方向时,刀仔并没有直接申请退出见习捕快。 有时候,这种阶段只是暂时。等待一个契机,就会直接离开,重新开始另一段人生。回头来看,可以称之为人生的转折点。因为自己明确知道,自己肯定会离开,仿佛老天爷也会让某些事情发生,成为你的助攻一样。 就像游戏里的各种剧情,就是这样巧合。 当然,还有一种情况,就是恐惧在鞭笞。自己只是不敢离开,自己只是害怕离开自己熟悉的环境,自己只是恐惧那根本不知道会怎样的未来。这个时候,所谓的停留,所谓的等待,只是一个借口而已。 同时,这种恐惧的状态下,一旦离开熟悉的环境,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导致暴躁和焦虑。都会想着,要是自己不离开就好了,会想着当初自己的生活工作多好之类的。 接下来,要么就是重新抓住曾经的生活工作,努力让一切回到原来的模样。 要么,只有硬着头皮走下去,也许成功,就变成所谓的励志,就变成所谓的困境中依然努力拼搏。也许失败,就成为所谓的反面教材,就成为别人恐惧鞭笞的原材料。 很少有人相信,可以不恐惧的生活。 更没有几个人,真正活成轻松自然的生活。 因为不知道顺流,所以只能强调努力,只能强调在逆境中拼搏。 刀仔隐约有些感觉,知道自己不会在衙门里待太久。 但具体什么时候离开,自己也不知道。 “大伙收拾一下,按照昨天的分组,出发。” 捕快班头发布命令,各个小组骑着马,离开了。 刀仔跟着捕快班头,这也是刀仔第一次下乡。 “我们下乡,做什么呢?” 捕快班头:“这是我们的工作之一,要把握最新的百姓状况,仅仅坐在衙门里是没用的。必须走下去,必须走进去,像插秧一样,挨个梳理过去。这样,才能实现真正的把握百姓,才能做到心中有数。” 刀仔:“那我们,只是去看一下情况,就走?” 捕快班头叹气:“是啊,这就是最尴尬的地方。我只是去摸查情况,但没法给对方实质上的帮助。乡下人的生活不容易,比起我们的灯红酒绿,他们会艰辛很多。 四肢健全,有老有小,粗茶淡饭,这种日子在乡下人眼中,已经算是神仙过的日子。大部分乡下人,身上都有残疾,家里也许只有一个劳动力。甚至,还有可能唯一的劳动力,只是老母亲。 那些在前线打仗的,受伤回来的,又或者直接死在前线的。天生就是残疾的,生下来之后得病却没钱医治的。一场瘟疫幸存下来但只是苟延残喘的,别的地方旱涝饥荒不得不迁移过来的。” 刀仔其实知道这些,但仅仅只是知道。 当真正来到乡下,真正看到那种生活,却有些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 不过,乡下人本身似乎没有太在意。 那老爷子一脸皱纹,只剩下几颗牙齿,依旧在乐呵呵的笑着。黢黑的面庞,显得焦黄的牙齿也不是那么焦黄。 同样的,也有人不满,也有人抱着敌意,认为这些当差的就是自己的仇人。仿佛,应该从别人身上刮下三分油,才能满意。 刀仔:“朝廷不管吗?” 捕快班头:“当然要管,但不是所有人。这里那么多人,如果朝廷全部都来管,那么别人凭什么还要工作呐,大家都等着朝廷发粮好了。我们只去关心那些情况比较凄惨的,一般会得到各个商会的捐助,衙门本身也会扶贫。 不过,这些东西都是杯水车薪,逢年过节拿点粮油,这有什么用?商会的捐助,更像是给商会本身搏一个好名声。说实话,很多酒楼每天倒掉的剩菜,就足够这些人吃两三天。” 刀仔看着这些人,这些人也看到刀仔。 这种感觉,就像自己进入了某种神秘的环境。 明明只是向下,明明对方也只是人类,却像进入妖怪的洞穴一样。 每一步都不知道会怎样,更重要的是,那种冲击内心的感觉。 不仅仅是贫穷和残疾所带来的凄惨,还有一些格格不入,似乎刀仔从来没有亲身直观的感受这些。 刀仔:“为什么不让这些人进城呢?就算只是在城里的一角画个地方,也比在这里生活好很多啊。” 捕快班头:“他们在城里住,那么谁来种地呢?” 刀仔:“那些完全没法劳作的人呢?在这里,依旧只是坐着没法干活呀。” 捕快班头:“就像一条野狗,又不好看又脏又有跳蚤,甚至还会时不时吐血。养在家里只会嫌弃,而养在外面,则无所谓了。不管野狗是泥地里打滚,还是吃草吃屎,都无所谓。 心情好的时候,丢两根骨头,看着野狗摇尾巴。仿佛这种施舍很值得骄傲,很值得炫耀。仿佛,丢了两根骨头就是天大的恩情一样。而心情不好的时候……” 捕快班头没有说下去,刀仔也明白。 有时候,出生这种东西,似乎就像游戏开局一样。 有的人,出生点在乡下,有的人出生点在城里。 但跟游戏不一样的时,出生点不同所带来的天赋和技能不同,但现实社会,这些似乎没有什么屁用。 或者说,大家都认为,这些没有什么屁用。 “好了,我们到了。” 捕快班头下马,刀仔他们也跟着下马。 一间屋子,看起来摇摇欲坠,但又有很多修补。 老妇人走出来,似乎很熟络的样子。 捕快班头:“最近,怎么样?” 老妇人有些无奈又有些认命:“还是那样,反正死不了。” 捕快班头:“商会那边,有按时给你们捐助吗?” 老妇人:“这倒一直都在,拿了食物过来。前几天,还送了两套新衣服。我没有穿过,卖给你们,换点米和旧衣服,可以吗?” “你们有谁要吗?” 捕快班头转身询问,却看见大家都没有吭声。 “先不说这事,你儿子怎样?” 老妇人:“还能怎样,就在那里坐着。不过,已经很久没有说话,也没有发疯了。” 这时,刀仔才看见,那屋子旁边的大树下,坐着一个中年男子。不过,是背对着,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 捕快班头走过去,站在那中年男子面前,不管是挥手还是讲话,似乎都得不到回应。 刀仔打量着四周,似乎完全看不到清理的痕迹,甚至,看不到太多的使用痕迹。 案例来说,就算住在山里的人,也会留下痕迹,仿佛就像法术领域一样。一看就知道,这个位置被人使用过,花草树木的生长都会完全不一样。 可是,这里却…… “啊!” 那名中年男子突然大叫,冲着刀仔狂奔过来。 却是由于长时间坐着,两条腿似乎无法支撑这种高强度运动,那中年男子跑了几步就直接摔倒在地面。 不过,依旧狂叫着, 朝着刀仔,满脸狰狞。 似乎,就算是爬,也要冲着刀仔前进。 (=) 第一千五百六十九章 梦中梦74 ♂nbsp;琳的梦境。 “阿龙,有消息了?” 狼族山坳,阿龙在大祭司的身边,低着头。 “是的,那狗妖已经跟那小狐狸精接触,但是,并没有拿走香包。” 阿龙本来以为,大祭司想利用公子哥跟雯姐之间的情感,让公子哥拿走香包。这样的话,公子哥的行踪就会彻底暴露。完全可以伏击,完全可以在月圆之夜杀掉对方。 可是,对方却并没有拿走香包,这让阿龙完全不知道大祭司的布置,有什么作用。 大祭司:“很好,接下来,就等着那狗妖自己暴露了。” 阿龙:“我不明白。” 大祭司看了阿龙一眼,简单的一眼,似乎无形的气势直接压垮阿龙。 瞬间,阿龙便跪在地上。 “对不起,大祭司,我不应该问。” 大祭司:“也不是什么秘密,接下来,本身也需要你的帮忙。” 气势收敛,一切如初,大祭司就像一个普通老太婆。 但阿龙没有起来,依旧跪在地上。 大祭司:“那狗妖是我养大的,出了那件事情之后,其实很大的责任都在我身上。那些长老,早就忘记修行忘记返先天,只是想要在后天中称王称霸。将矛头指向我,想要借此来消减我的权威。 那狗妖偷走了狼族的圣物,但那些长老却不认为这是狼族的敌人,只是将矛盾放在我身上。认为,这是我跟那狗妖之间的恩怨。一直在阻扰,错过杀掉狗妖的最好时机,也错过让狼族立威的好时机。 比起狼族的荣耀,那些长老更加关心,自己手中的权力。是不是在狼族中有更大的话语权,是不是可以掌控更多的资源。这就是为什么,你们都知道那狗妖偷走了狼族的圣物,我们却从来没有派遣精英狼群直接杀过去。 当然,现在也做不到了。那狗妖的实力,那狗妖的商会,以及人类不可能坐在那里看着我们妖怪之间的厮杀。” 阿龙明白,一旦开始厮杀,必然会有一方死掉为止。而这种战斗,势必会回归本体。在偌大的本体眼中,那些人类的城镇如同豆腐一样脆弱。 人类,不可能不插手。 而没人可以保证,这场厮杀远离城镇,远离人类。 大祭司:“幸运的是,那狗妖跟我女儿之间的感情,却是不假。如果没有那件事,我想,就算力排众议,我也会让那狗妖娶到我女儿。毕竟只是种族的不同,却是真心相爱。遇到一个真心相爱的伴侣,不容易。 香包的事情,本来就没有打算让那狗妖拿走。那狗妖多警惕,怎么可能贸然拿走这种突然出现的东西。这个香包的作用,在于告诉那狗妖,当初的四夕雯香料研制成功了。剩下的,只是带走我女儿。” 带走雯姐? 阿龙脑子有些转不过来,自己本来就不擅长思考。比起这种费脑子的事情,阿龙更喜欢直接用拳头。 大祭司:“我女儿以为我不知道,其实,当母亲的,怎么可能不知道女儿心中究竟喜欢谁呐。她在偷偷研制四夕雯香料,我并没有阻止。而且,我也知道,四夕雯香料是那狗妖提出来的。 最初的目标,就是可以隐藏气息,让他们两人可以安稳的过日子。如今,四夕雯香料已经研制成功,那么,狗妖和我女儿在一起的条件已经具备。那狗妖只需要带走我女儿,借助四夕雯香料,便可以摆脱狼族的追杀。 而我要传递的,就是我女儿这些年的偷偷研制,本身就是在期待有一天能再次跟那狗妖在一起,永远的在一起。那狗妖,会过来带走我女儿。我需要做的,就是让他过来,然后杀掉他。” 公子哥会过来吗? 阿龙嘴角里充满了苦涩,似乎自己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告诉大祭司这件事情。 如果雯姐真的那么想跟公子哥在一起,甚至不断偷偷研制四夕雯香料,那么阿龙的所作所为,就是掐断了雯姐最后的活路。 也许,可以告诉雯姐,让雯姐先离开。这样的话,公子哥就不需要闯入狼族,冒太大的风险来带走雯姐。 大祭司:“接下来,需要你的帮忙。雯姐从现在开始,不得离开院子。听清楚,不是‘不得离开狼族山坳’,而是‘不得离开院子’。我会对外宣布,我女儿即将大婚。很期待,那狗妖不顾一切冲进来的模样。” 阿龙的额头在冒汗,阿龙的后背在冒汗,似乎所有的毛孔都张开了。 想象一下,公子哥冲进来的模样。不管公子哥再强大,也不可能撼动狼族山坳。也许,到时候,公子哥会直接死在雯姐的眼前,也许两人再也无法牵着对方。那些美好的期许,全部化成泡影。 怎么办? 是自己亲手毁掉了雯姐的希望。 ………… 张十三刀家。 刀仔已经回到家里,已经结束下乡的行程。 那发疯发狂的中年男子,并没有碰到刀仔。 似乎捕快班头早就知道那中年男子会发狂,所以第一时间将他按住。虽然那中年男子不断挣扎,甚至,完全无效也没有停止冲着自己嘶喊。 但,终究被按住了。 那老妇人似乎更加惊恐,仿佛得罪了衙门自己就死定了。说什么,也要将那两套新衣服赔偿给自己。 刀仔真的哭笑不得,自己根本就没有受伤,甚至连口水都没有被溅到。这样拿走对方的新衣服,刀仔觉得自己说什么也做不出来。 捕快班头则是提议让刀仔收下,改天拿几套旧衣服过来,也算是等价交换了。 “怎样,衙门的见习捕快,有没有享受到这身皮所带来的好处呀?” 刀仔没好气:“父亲,你在调侃我。看来,你精气神不错啊。之前还说,什么时间不多了,吓我一跳。” 张十三刀没有探讨这个话题,只是笑笑,整个人确实洋溢着某种舒畅的情绪。 刀仔洗手,做饭,同时将自己今天遇到的事情,告诉父亲。 张十三刀:“你说的那家人,那个捐助他们的商会,你知道是哪个商会吗?” 刀仔:“我没问,不过,说是送了两套新衣服。看上面的标志,应该就知道是哪个商会了。” “那你看了吗?” 刀仔:“没有,那衣服我都不好意思接,回来的路上也一直没看。” 张十三刀:“你如果不接,对方会更加惶恐。你接了,表示你接受对方的道歉,这件事情从某种程度上讲,就是两清了。至于所谓的改天拿几套旧衣服,那老妇人不会当真的。” 刀仔:“可这样的话,岂不是……不太好吧。” “这身皮,不仅仅是这身皮。为什么好多商人,就算花费再多,也要将孩子送入衙门当差。看看你,只是一名见习捕快而已。” 刀仔瞬间起了鸡皮疙瘩:“不行,我明天就要过去,送几套旧衣服。我不想变成那样的人,太可怕了。” 张十三刀:“随你。不过,你明天过去之前,最好打听一下,那中年男子为什么发疯为什么发狂。而且,为什么班头站在他面前都没事,却偏偏冲着较远的你嘶喊,甚至拼命想要抓住你。” (=) 第一千五百七十章 梦中梦75 ♂nbsp;().., 琳的梦境。 小庙旁,太阳照。 似乎,天气总是这么好,也不知道是心情影响了天气,还是天气影响了心情。 琳琳和刀仔坐在一起吃饭,没错,又是吃饭。 不得不说,刀仔的饭菜真的很好吃。 就是简单的几种食材进行搭配,也没有放什么调料,但味道就是不错。而且,天天吃也不会厌倦。 饭菜以清淡为主,但并不是刻意做得清淡,而是这些食材搭配在一起,就是清淡的感觉。 哪怕有青椒在里面,这种辣辣的感觉却不会让人觉得油腻。 手机端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琳琳:“你干嘛带几件旧衣服过来啊?” 刀仔:“昨天下乡,一个老妇人给了我件新衣服,今天我准备拿几套旧衣服给她,算是公平交易。” 琳琳:“为什么?那老妇人准备找你当女婿吗?为什么突然给你件新衣服?” 刀仔:“我正想给你说这个事情。本来一切都很正常,那老妇人的儿子是一个疯子,但属于安静的那种类型。一个人坐在树下,不说话也不动弹。班头过去跟那疯子讲话,也没有任何回应。 直到,我靠近。那疯子突然就开始发狂,想要过来撕扯我的感觉。就算班头将那疯子按在地上,也可以看清楚那个疯子的挣扎。仿佛,我就是他的仇人似的,非要咬下我的肉才行。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虽然那老妇人的儿子没有伤到我,但也许是不想得罪阿门。于是,那老妇人将新衣服送给我。不过,我又不好意思白拿,所以,才带了几套旧衣服。” 琳琳:“听起来,这个捕快,似乎权力很大的样子。或者,是所谓的阎王好惹,小鬼难缠?” 刀仔:“我也不太清楚。” “嘿,不用装了!” 琳琳拍拍刀仔的肩膀,恭喜道,“是不是很喜欢这种感觉?别人的奉承,别人不得不低头,嘿,说不定,以后你当了捕快,还会有人请你喝花酒呐。是不是很憧憬呀?” 刀仔:“这有什么好憧憬的,一大堆麻烦事而已。只有那种不知道卑微到什么程度的人,才会喜欢这种生活,才会认为别人的低头是一种成就感。衙门里到处都是这种人,爽朗的笑声下面,是卑微和恐惧,随时都在争夺什么。 我估计,自己不会当捕快。之前是因为捕快工作本身的复杂和繁琐,现在还要加上衙门里的那些人。明明就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情,非要弄得很复杂,非常添加个人情绪。我不仅要工作,还要应对这些烦人的人际关系。 不适合我。” 琳琳笑了,夹了一块西红柿给刀仔:“嘻嘻,我也不会喜欢那样的刀仔。” 嗯? 不喜欢那样的刀仔? 那么,这样的刀仔呢? 琳琳:“所以,你找到自己适合什么了吗?” 刀仔:“之前还在思考,后来就干脆不想了。我还不太清楚自己究竟适合什么,但我知道,捕快这个职业并不适合我。尽管这身皮很不错,俸禄以及各项福利在别人眼中都是上等。 但我知道,这并不适合我。如果我继续待在衙门,只会让我感觉更加难受。要不然,就会随着时间推移而累积,然后直接爆发。要不然,就是会改变,被潜移默化,变得跟现在衙门里的其他捕快一样。 那才是真正的恐怖。仔细想想,别人口中的好,那些长辈眼里所谓的工作好,其实就只是金钱和权力而已。根本没有考虑其他的东西,而这种判断,这种所谓的好,本身就是恐惧在鞭笞罢了。 一旦扔掉恐惧,就是简单的是否适合而已。不适合,那么就离开好了,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呐。那些所谓的考虑和权衡,就是恐惧的变装表演。我虽然不知道自己适合什么,但肯定有一天,我会怦然心动,然后灵魂大叫就是这个。” “哇!” 琳琳鼓掌,一手拿着筷子,一手拿着碗,鼓掌。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感悟了?” 刀仔嘿嘿笑道:“这是我父亲告诉我的,说人生几十年,花一两年来思考自己的路,并不算什么浪费时间。甚至,就算我一直寻找,不断的变换工作,却这个不满意那个也不适合,同样没有什么问题。 关键在于,自己是不是被恐惧鞭笞。自己是因为觉得不适合而离开,还是因为被贪念驱使而离开。是那种怨天尤人带着憎恨想要钱多事少的离开,还是那种这个工作确实很好很赚钱但我知道不适合的离开。” “哇,恭喜小刀刀。来,再吃块肉。” “什么小刀刀,你又给我取个新名字了?” 琳琳扬起嘴角:“怎么,你不满意啊?” 刀仔:“当然,你应该叫我刀哥才对。” “我不!我就要叫你小刀刀!” 刀仔有些无奈,然后又突然想起:“对了,差点忘记一件事情。刚才我不是讲了,那个疯子朝我扑过来撕咬么。我跟我父亲讲了之后,父亲却说,这也许有蹊跷。然后我翻开那件新衣服,却发现了商会的标志。” 琳琳:“公子哥的那个商会?” 刀仔:“没错,就是公子哥的商会标志。本来以为,公子哥的商会也是大商会,捐助几个乡下贫苦人士,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我问了班头,那老妇人和她儿子,并不是本地人,而是从外地迁过来的。 真的只是碰巧迁过来,并且碰巧被公子哥的商会捐助吗?所以,我准备打算一会再去趟乡下。正好送几套旧衣服,正好也可以问问情况。如果你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们一起去吧?” 一起去? 琳琳有些犹豫,自己这些天,似乎一直没有离开这小庙。活动范围最多,也只是后山。 似乎,自己不是太愿意下山。 仿佛,有什么东西阻碍着自己,内心莫名其妙的有些反感。 刀仔看出了琳琳的犹豫:“是不是,不想下山?” “嗯。” 刀仔:“那好吧,其实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出马。既然你不太想下山,那就算了吧。” 琳琳:“需要我出马?” 刀仔:“非你不可。” 这个坏人需要我。 琳琳看着刀仔,似乎这是第一次,我真的应该下山吗? 这种不舒服的感觉,究竟来自哪里呢? 这个坏人需要我,琳琳其实蛮高兴的,自己可以帮到刀仔,而不是每天只知道吃饭。 哼,就算不帮又怎样,难道这个坏人会因此而生气吗? “你等我一下,我去换件衣服。” 刀仔:“你答应了?!” 琳琳:“怎么,你不想让我去吗?” 刀仔连忙摇头:“没有没有,只是觉得,你内心估计不舒服,不太想要下山。” 琳琳:“我也很久没有下山了,等我一下,换件衣服就好。” 不过,这一等,就是一个小时。 (=) 第一千五百七十一章 梦中梦76 ♂nbsp;().., 琳的梦境。 两人出发了,终于出发了。 刀仔彻底松了口气,只是换件衣服而已,为什么需要这么长的时间呢? 手机端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又不是重新做一套衣服。 不过,刀仔没问。 虽然刀仔还没有成年,但是在衙门里,那些老油条总是会侃天说地。并且,根本就不在意刀仔只是未成年人。 琳琳:“你怎么知道,我内心有些不舒服,有些抗拒下山呢?” 刀仔:“呃……我不知道该怎么讲。” 琳琳:“是因为我是狐狸精吗?是因为我阿妈被杀掉,所以我抗拒下山,尽管我已经失忆了,但这种抗拒已经直接弥漫在全身。是吗?” 刀仔点点头。 琳琳:“这就是我下山的原因。” “嗯?” 琳琳:“我并没有这段记忆,凭什么这种感觉可以干扰我,凭什么可以这样放肆的拉扯我。就算我真的失忆,这种抗拒也只是害怕而已。更何况,我现在根本就不知道这些所谓的狐狸精相关记忆。 那么,我怎么可能允许这种莫名其妙的抗拒出现,我怎么可能听从这种抗拒呐。我倒要看看,究竟会怎样,究竟会出现什么恶劣的事情。难道,我一下山,就会立刻死掉吗?” 刀仔感受到琳琳内心的那种冲撞:“要不,还是不去了吧。” 琳琳:“要去!就算你不去,我待会一个人也会下山。你们一直在说狐狸精的事情,这段记忆本来并没有影响我的生活,但现在,我却发现自己连下山都在抗拒。总不可能,我一辈子都不下山吧。 糟糕!” “怎么了?不舒服吗?” 琳琳:“又是这种感觉,这种想要把自己撕碎的感觉。没想到,这个时候出现,似乎跟刚才我对于下山的愤怒有关。” 刀仔:“跟上次那个修行关键时刻,一样?” 琳琳点点头,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但内心里,却一点也不平静。 没人可以在踏入恐惧的时候,保持平静。 如果那样的话,恐惧本身也就不是恐惧。 修行,就是要冲进去,冲到恐惧之中。而不是去先办法解决恐惧,更不是安抚恐惧。 别人说得再多,自己没有冲进去,也是无用。 书看得再多,理论了解再完善,没有冲进去就是没有冲进去。 大家都以为,要先做好准备工作,要先了解足够多,要先明白整条路线究竟是怎么回事。但事实上,大家都只是在外面而已。往往这种看起来是在准备,其实只是在逃避,在糊弄自己罢了。 探讨着关于修行的种种,但自己就是没有冲进去,就是没有离开原地一步。 而一旦冲进去,想要维持理智就会变得非常困难。 并且,自己也不想要维持理智,反而是在不断冲毁所谓的理智。 那些原本理所当然的事情,变得虚无缥缈。 那些看起来毫无争议的想法,变得莫名其妙。 ………… 到了。 又是那个看起来快要倒塌的屋子。 刀仔:“我先进去,一会再叫你进来。” “嗯。” 琳琳已经没事了,内心的战斗已经暂时休息,整个人也不再散发着想要撕碎自己的状态。 刀仔脱下外套,小心翼翼放在一旁。 “待会你进来的时候,不要拿这外套,等它放在这里。” “嗯。” 刀仔拿起几套旧衣服,朝着那屋子走去。 走了几步,又回过来。 “待会你过来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他很有可能会攻击你。” 琳琳:“为什么会攻击我?不是攻击你么?” 刀仔:“现在还无法确认,但你一定要小心,我不希望你出现任何差错……啊!对不起,我不应该瞒着你的。但是,我害怕如果我说了,你不会过来。” 琳琳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波动:“你想说什么?” 刀仔:“其实,我怀疑,那个疯子攻击的对象,不是我而是狐狸精。但是,如果你不愿意去,我们可以马上离开。我不想让你受伤,也不想瞒着你,是我不好,应该在小庙那就给你讲清楚的。” 琳琳:“所以,你一直都认为我是狐狸精吗?” “我……这……” 琳琳:“没关系的,狐狸精这个事情已经成为我的干扰,就算没有这些事情,我也会找个机会测试一下。” 刀仔没有想到,琳琳并没有介意。 “对不起,我不应该现在才说。” 琳琳:“好啊,那你要想想,怎么道歉。是多做几顿饭呐,还是给我买个小礼物呐,又或者,给本宫表演个节目?” 嘻嘻,这个坏人,还是蛮担心我的。 不过,自己确实没有介意。或者说,此刻的各种情景人物语气元素凑在一起,让我没有产生介意和被欺骗的感觉。 反而,看着这个坏人担心自己,心里还有些暖暖的。 不过, “你怎么突然怀疑,这件事情跟狐狸精有关呢?” 刀仔:“其实,这一开始,只是我父亲的猜测。他问我,跟平时有什么不同,我说没有什么不同。然后,他让我立刻前往衙门的牢房,去看看之前那个知道木盒子的疯子。结果,我跟班头一起索取,跟之前的那天一样,结果却不一样。” 琳琳:“也是过来想要撕咬你?” 刀仔:“是的,虽然被铁链绑住,但很明显,他的目标是我。为此,我还特意走了一个弧度,结果他总是冲着我的方向。仔细想想,我跟那天进入地牢的不同之处,只是多了你的手绢。” 我的手绢? 对,那天给坏人擦拭鼻血来着,结果这个坏人直接拿走了,甚至根本没有提还回来的打算。还假装不知道这事,闭口不谈手绢的事情。 哼,我的手绢。 是因为我的味道吗? 狐狸精的味道? 刀仔:“但是,这种判断太过于武断。我现在就要试试,你的手绢在这外套里,我现在走过去,看看那个疯子会不会再次发疯。如果会发疯,那么就说明跟手绢没有关系。如果不会发疯,那么我再叫你过来。 假设他对狐狸精的味道很敏感,那么你过来之后,那个疯子也应该会发疯而不会平静的坐着。如果你过来,他却没有发疯的话,那么整件事情的问题,也许还有其他的关键点。” 琳琳点头:“那,就开始吧。” 刀仔有些慎重,转身,朝着那屋子走过去。 刚走两步, “对了,你真的没有生气?” “没有,但你要想好怎么道歉哟。” 刀仔听到这话,瞬间放心,有点像情侣间的小打小闹。 再走两步, “还有,一会你过来,一定要注意安全,保持警惕。” “嗦,你再不走,我就生气了!” (=) 第一千五百七十二章 梦中梦77 ♂nbsp;琳的梦境。r?an? 乡下是个好地方,只不过,待久了就不会这样觉得。 而且,说着乡下不错的人,大部分都没有长时间住在乡下。偶尔的旅行,偶尔别样的生活,就开始大肆渲染。只是想要展现,自己那与众不同的角色属性罢了。 如果,大家都在乡下生活,偶尔去一下大都市,也会有着各种感慨。 最诡异的是,赞叹远方,赞美远方,却自己不愿意住在那里。 乡下很美,这句话就是说说而已。 琳琳看着刀仔朝着那屋子走过去,心里也是有些好奇。 不知道究竟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待会自己过去的时候会怎样。 狐狸精的事情,已经出现了很多次,不过,都只是别人这样讲。 琳琳自己并没有这段记忆,如何让自己相信自己根本就没有记住的玩意呐。 就像一个正常的人类,谁会相信自己是狐狸精呐。 也许,这个问题根本就没有解答。 大家都说,倘若自己回归本体,变成狐狸的模样,这下肯定会相信。 但事实上,如果真的这样发生,琳琳只会觉得自己被谁弄了某种法术,变成狐狸的模样。 主要在于那断记忆,如果没有恢复记忆,那么无论别人怎样重复洗脑,琳琳也只是半信半疑而已。 并且,如果这个半信半疑没有影响生活,那么根本不会想到去证实之类的。 就像有人在旁边不断重复告诉你,你是超级赛亚人,但是,并没有影响生活。所以,就算有各种证据,你也最多只是半信半疑。甚至,只是当作一个不错的笑话。 会因为身边的人,一直说你是超级赛亚人,然后你就会当真?并且去实践?或者,努力找寻办法去恢复你失去的记忆?恢复你关于超级赛亚人的记忆? 琳琳有些在意,却又没有那么在意。 看着刀仔走近那屋子,琳琳却是轻轻掀开刀仔放在那的外套。 看见那外套的内口袋里,折好一张手绢。 是琳琳的手绢。 嘻嘻,这坏人,还知道小心折好,而不是胡乱揉成一团。 琳琳将手绢抽出来,展开,发现依旧跟新的一样。 估计那坏人,一直没有舍得用吧。 当时,就算自己流鼻血,也没有用手绢擦拭。 不过,这种叠法不好看,一点都不好看。 琳琳微微坐下,用双腿当作桌子。 修炼之人,根本不需要在意是否坐在石头上,琳琳就这样处于悬空的状态,却丝毫没有什么影响。 琳琳很慢,很小心的,折叠那张手绢。 不同于刀仔那种不断对折,琳琳似乎根本就没有对折,手绢的每个角仿佛都在不同的位置。 “好啦,这下好看多了!” 琳琳很满意自己的劳动成果,将手绢重新放在外套的内口袋里。 嘻嘻,那个坏人看见,绝对会大吃一惊。 肯定会泪流满面,感叹自己之前的叠法太丑。 不过, 琳琳突然想到一种可能,就是那个坏人也许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区别。 “琳琳,你过来。” 刀仔的声音响起。 是让琳琳过去,说明,刀仔没事? 那个所谓的疯子,并没有扑向刀仔? ………… 刀仔靠近屋子之后,其实有些小心。 如果是正常的敌人,也许还没有那么害怕。但面对疯子,刀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似乎心里根本就没底。 刀仔拿着几套旧衣服,本想着,先跟那老妇人打个招呼之类的。 结果,靠近屋子才发现,没有看见老妇人的身影。 只是那中年男子,依旧坐在树下,跟昨天的位置一样。 刀仔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每一步都非常谨慎。一直盯着那中年男子,只要那个中年男子有什么动静,自己绝对可以在第一时间反应。 “嘶!” 那中年男子突然转头,发出像蛇一样的嘶嘶声。 刀仔瞬间戒备起来。 不过,那中年男子并没有冲过来,只是盯着刀仔,并且鼻子不断在吸气。 仿佛,在闻什么。 刀仔看着自己的位置,已经比昨天靠近了些许。 是因为没有携带手绢,所以味道不重? 但对方依旧能够有反应,是因为手绢上的味道残留在衣服上吗? 刀仔试探的往前走两步,那中年男子依旧没有动,依旧只是在嗅着什么。 如果,自己退后呢? 刀仔退后几步,站在那,看着中年男子依旧在不断的吸鼻子。不过,没过多久,那中年男子就再次恢复安静的状态。 再试试。 刀仔缓慢的再次靠近,而这一次,已经走到之前的那个位置,中年男子却依旧没有反应。 是因为,身上手绢的味道正在逐渐变淡吗? 刀仔多走几步,果然,那中年男子再次有了反应,瞬间转头盯着刀仔。 不过,并没有上次那么激烈,甚至都只是转头而没有发出声音。 刀仔再次退后,脱掉上衣。 身上的汗味更加浓郁,至于那手绢的味道,最多只是染到衣服上。 果然, 这一次,刀仔已经走到那中年男子的面前,对方却依旧没有反应。 就像昨天捕快班头一样,不管是说话还是做手势,对方都没有什么反应。 应该差不多可以确认了。 刀仔:“琳琳,你过来。” 很快,琳琳变过来了。 刀仔:“你小心一点哟。” 琳琳:“就是他吗?好像也没有什么反应……” “嗷!” 是嗷叫! 那中年男子瞬间弹起身体,朝着琳琳扑过去。整个身子都没有站稳,但手脚并用的朝着琳琳冲过去。 中年男子双眼带着愤怒,而之前坐在树下的时候,双眼根本就没有什么焦距。 似乎,这就是仇人。 那种疯狂,那种不顾一切,就是要撕碎眼前的仇人。 这种情绪,很容易让人变得僵住。 不过,琳琳没有。 轻轻的闪躲,琳琳就已经站在那中年男子的身后。 “嗷!” 中年男子似乎非常愤怒,不满自己的仇人从眼前消失。 转身,再次冲向琳琳。 “很吓人,但速度太慢。” 琳琳轻易躲闪,不管那中年男子再怎样挣扎,依旧无法碰到琳琳。 不过,就算完胜对方,这种躲闪也会厌倦。 尤其是对方是一个疯子,尤其是对方不知疲倦的想要抓住。 琳琳纵身一跃,站在树枝上。 而那中年男子没法爬树,只能在树下仰望着,不断的嗷叫。 “儿啊!” 那老妇人回来了,看见这种状况,立刻扔掉背篓赶了过来。 刀仔拦住老妇人,正要解释。 那老妇人则是先开口:“官爷,你没事吧,我儿子没有伤到你吧?” 刀仔愣住,没有想到,这老妇人首先问的不是自己的儿子,而是关心别人。 或者,不是关心,只是害怕。 (=) 第一千五百七十三章 梦中梦78 ♂nbsp;琳的梦境。ran 刀仔:“大妈,这是给你的几套旧衣服。” 那老妇人却不敢接过那几套旧衣服:“官爷,这使不得啊,使不得。” 刀仔:“这有什么,你昨天不是说,想要卖掉新衣服换几件旧衣服么。” 老妇人:“那是……那不是……哎,昨天我儿伤了官爷,那件新衣服只是赔罪,望官爷不要怪罪才好。” 刀仔看着这老妇人不断的弯腰,仿佛自己一句话就可以弄死她一样。 似乎,没法平等的交流。 “那好,我有话问你。如果你老实交代,那么这些旧衣服就归你了。如果你敢欺骗我的话,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老妇人:“不敢不敢,官爷请问,草民一定如实相告,绝对不会有任何隐瞒。” “琳琳,我们出去。” 刀仔示意,别让那中年男子跟着出来。 虽然那中年男子的注意力只有琳琳,但那种嗷叫和发疯的状态,确实让人很不舒服。 而且,让那中年男子安静下来,也可以安抚老妇人的情绪。 琳琳明白,瞬间提高速度,直接消失在树枝上。 那中年男子茫然,四周看了看,脸上的狰狞缓缓收敛,变得平和变得安静下来。 刀仔带着老妇人,稍微走远了一点,但不是太远。 既可以保证那中年男子无法觉察到琳琳,又可以让老妇人看见自己的儿子正安静的坐在树下。 刀仔:“大妈,你儿子的状况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老妇人叹了口气:“好几年前的事情咯,突然之间就变成这样,一点征兆都没有。” 刀仔:“具体发生了什么呢?” 老妇人:“怪我啊,怪我平时没有照顾好他。怪我平时没有关心他,总是任由他去随着情绪做事。都怪我,怪我没有当好这个母亲,才会让孩子变成这样。” 说着,老妇人留下眼泪,那神情似乎充满了后悔。 刀仔:“大妈,往前看。总是沉醉于过去,那就只能不断流泪。既然都已经这样了,那么,我们就站在此刻的基础上去生活。毕竟,你儿子还活着,而且平时也没有发疯……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刀仔本来想要安慰一下,却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怎样安慰。说得越多,感觉越不对劲。 只好,强行转移话题,放弃安慰,放弃安抚老妇人的情绪。只是提问,也许,将注意力放在这些问题上,反而不会有更多的时间来悲伤。 老妇人:“我也不知道,只是一大早起来,就看见我儿子站在那,一动不动。不管我们怎么唤他,都没有任何反应。但是,一旦我们想要去拿走他手里的木盒子,那么他就会发疯打人,甚至是咬人。” 刀仔:“木盒子?怎样的木盒子?” 老妇人眯着眼,似乎在回忆:“就是一个简单的木盒子,只有这么的大小,然后还有些花纹。” “是这样的花纹吗?” 刀仔在地面上,画了一个“8”模样的花纹。 老妇人:“对,就是这个。” 刀仔:“那木盒子呢?还在吗?” 老妇人摇摇头:“早就不在了,被人买走了。” 琳琳突然开口:“你刚才说,如果有人拿走盒子,你儿子就会发疯。那么,怎么会被人买走呢?” 老妇人:“是啊,这就是奇怪的地方。那个人过来,然后提出购买。我们直接说不可能,因为没人可以从我儿子手中拿走那木盒子。结果,那个人轻易的就拿走了,我儿子没有任何反应。 而当那个人把盒子再次放到我儿子手中,换成其他人再试一次的时候,依旧会面对我儿子的疯狂。当时我们想着,也许这木盒子不吉利,那个人既然要买正好我们也缺钱,就直接卖掉了。” 刀仔:“那,你儿子有没有念叨什么呢?” 老妇人:“没有,完全没有。从那天开始,我儿子再也没有开口讲话,只是嗷叫。我的儿啊,你怎么这样命苦啊!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啊!” 刀仔再次想要安慰,却发现自己没有话好说。 根本没法安慰,难道说什么这一切都会过去的? 凭什么说这一切会过去,要是没有过去呢? 又或者,说什么活在当下。怎么可能活在当下,看看这老妇人,也许每天吃饱饭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想想我们,不仅可以吃饱饭,还可以随意挑选某种食材作为吃饱的对象。甚至,根本就不需要考虑能否吃饱的问题。 活在天堂了吗? 活在当下了吗? 这种说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都没有做到,如何用来安慰别人呢? 也许,只是想要安慰,并没有想要真正的打开别人心结,更没有想过要帮助别人改变此刻的困境。 仅仅只是安慰,只是说说。 所以,认为自己有钱了就会潇洒自在,跟那些每天食不果腹的人认为,自己有一天可以不用挨饿每天都吃肉的时候,肯定就会充满幸福一样。 都是鬼扯。 刀仔:“那个买盒子的人,跟现在捐助你们的人,是同一个人吗?” 老妇人:“是的,当初我们已经走投无路,是那个人建议我们迁过来。说,可以保证我们每天都吃饱饭。” 这一切果然跟公子哥有关系。 公子哥在找寻这木盒子,但是,为什么要寻找这个木盒子呢? 而且,从时间来看,公子哥似乎很早就开始寻找了。 这木盒子,除了可以封存气体或者味道之类的,并没有什么用处。 也许,公子哥是为了其中原本封存的那些绿色光点? 不行,完全就是猜测。 如果公子哥真的需要,真的如此着急的话,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到这方面的消息。而且,看着公子哥的模样,似乎根本就不着急,仿佛随便什么时候找到那木盒子,都可以。 公子哥啊,你究竟想要干嘛? 还有,为什么这个中年男子,跟牢房里的那个疯子一样,感受到狐狸精的气息就会发狂? 这件事情,又跟狐狸精有关系吗? 刀仔:“那,你儿子之前呢?出现这种状态的前一天,有什么异常吗?” 老妇人:“怪我啊,怪我太放纵。他经常夜不归宿,我早就应该过问的,早就应该好好管教的!现在都晚了,我连他那天晚上在哪里,跟谁在一起,都不知道!我还有什么资格当母亲啊!” 刀仔没有理会,而是陷入自己的思考之中。 不对,这两人的状况有区别。 这个中年男子一句话都没说,牢房里的那个却一直重复着木盒子以及绿色光点。 如果假设,这两人都是打开木盒子之后,看见绿色光点之后,出现了这种疯狂的状态。 为什么我也打开了,却屁事没有呢? 是因为我有修炼吗? 刀仔瞬间否定了这个猜测,因为牢房里的那个人,也有修炼的基础。正是如此,所以才会用铁链锁住,而不是单纯的关在单独的牢房里。 哎,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 第一千五百七十四章 梦中梦79 琳的梦境。≦看最新≧≦章节≧≦百度≧≦搜索≧≦≧ 那老妇人,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 刀仔现在知道,对方之所以来到这里,是因为公子哥的原因。 想必,当时公子哥买下木盒子的时候,应该是准备付钱的。也许,当时的老妇人根本没有办法保护那钱财,所以才选择跟着公子哥来到这里,用木盒子换取每天的食物。 那么,公子哥是如何得知这个木盒子的消息呢? 难道,真的就是所谓的传说和流言,然后公子哥跑过去印证? 在此之前,没人知道这个木盒子的用处? 没人去争抢? 不对。 刀仔摇摇头,就算争抢也没用,没人会想到这个木盒子的特殊之处在于可以封存。如果不知道,那么木盒子就只是木盒子,没有特意针对的实验,根本无法得知这种结果。 甚至,就算亲自打开过木盒子,就像刀仔一样,也不见得知道木盒子的特殊之处。 如果没有遇到公子哥,刀仔也许这辈子都不会知道木盒子的特殊之处,以及这个世界上还有好几个木盒子。 知道不同凡响,知道是宝物,所以才会去追寻。 倘若不知道,也许,这一切只是幻觉。又或者,与其追求自己都无法确定的宝物,还不如安安心心工作,来点实际的赚钱。 刀仔:“谢谢大妈,这几套衣服,就给你了。” 那老妇人明显想要推迟,但似乎又舍不得这几套衣服。尽管是旧衣服,但当自己全部都是旧衣服的时候,并且根本就不敢穿新衣服的时候,似乎多几套旧衣服更实在得多。 老妇人:“谢谢官爷,谢谢官爷。菩萨会保佑官爷的,官爷人好命好,早生贵子,福如东海!” 刀仔被这一顿夸奖有些不知所措,而且,非常不适应这种跪舔的感觉。 人人平等,对吧,而且作为长辈,刀仔无法接受这种交流方式。 是不是当捕快之后,自然就会变成这样? 看看其他捕快,似乎已经习以为常,安然的接受一个老妇人的点头弯腰。 同时,自己在面临上级的时候,也会变得跟此刻的老妇人一样。 这种相处方式有问题。 不能因为大家都这样,就说明这是对的。 刀仔有些恐惧,害怕自己以后真的变成那副摸样。 越来越觉得,自己没法继续做捕快了。 刀仔:“那你回去吧,你忙你的,我们也准备走了。” 老妇人:“官爷慢走,实在抱歉,家里没有多余的饭菜,就连茶水都没办法请官爷喝上一口。对不住啊,官爷,海涵海涵。” “没事没事。” 刀仔连忙拉着琳琳离开,要是不离开的话,指不定这老妇人还要啰嗦多久呐。 “官爷慢走啊!” 那老妇人在背后,依旧挥手,美滋滋的抱着几套旧衣服。 琳琳:“那老妇人没有说完,有些东西没有告诉我们。” 刀仔:“你感觉到了?其实她知道木盒子的事情?还是,她知道她儿子究竟是怎样拿到这木盒子的?” 琳琳摇摇头:“不是的,这方面她没有欺骗我们。那老妇人没说的,是关于他们自身的事情。之前那老妇人说都怪自己的时候,那种感觉不是那种真的怪自己,而是懊恼。也许,这老妇人并不是一直都贫穷,说不定还有自己的故事。” 刀仔想了想:“应该是,不过,谁没有故事呐。那老妇人说,自己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去了哪里,经常夜不归宿,甚至连儿子接触过什么人都不知道。一般的家庭,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而且,听听老妇人的话语,也不是乡下人的说话习惯。估计,之前的生活还是挺富裕的。只是,造化弄人,对吧,谁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生活瞬间从天堂,坠入地狱,而且还是无力爬出来的地狱。” 也许,老妇人之前有过挣扎。 只不过,看现在老妇人的模样,身边就只有儿子一个,并且还处于静默状态。 也许,老妇人已经认命了吧。 两人走着,走到刀仔放外套的地方。 却是,没有动静。 本来,应该刀仔拿起外套,穿好。 但是,刀仔此刻拉扯琳琳在! 没有牵手,是刀仔拉着琳琳的手臂。 这也是拉着! 如果刀仔去穿外套,那么必然要松手。 我不要松手! 刀仔:“我们在这站一会吧,风景不错,对吧。” 琳琳看了看四周,树木、泥泞的道路,随意丢弃的少许垃圾,甚至,还能看见远处有一坨屎。 “风景不错?你在搞笑吗?穿上衣服,我们回去了。” 刀仔:“是吗?我突然觉得,还有些什么事情。” “那就边走边想。” 琳琳说着,伸手去拿外套。 却发现,自己的手臂被刀仔拉住的。 琳琳微微使劲,却感受到,手臂上被拉住的力量没有丝毫减弱。 刀仔:“你站着别动,这里风水不好。” 狗屁风水不好! 刀仔:“我感觉到了,非常明显。我们已经中了埋伏,被困在法阵之中。” 琳琳看着刀仔面色严肃,似乎有些无法确定,这是在开玩笑,还是真的有什么埋伏。 刀仔:“你不用怕,这个阵法我知道,叫做天皇无极慑魂阵。这套阵法很强大,稍不注意,就会魂飞魄散。并且,这套法阵还自带幻术,往往你以为自己往前一步,踏出去之后,瞬间四周的场景就会完全改变。” 琳琳有些不敢相信,因为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 刀仔:“不用怕,有我在。” 琳琳:“真的假的?” 刀仔:“当然是真的,我肯定会保护你的。” 保护我? 喂,坏人,你搞清楚,我的实力远远超过你好不。 琳琳:“我不是说这个,法阵是真的还是假的?” 刀仔:“别担心,这套法阵有弱点和漏洞。只要我们知道如何对付,那么看起来根本无解的法阵,同样会变得脆弱不堪。你不要动,方法很简单,就是我们十指紧扣。这样,十指连心,我们两人就有两个灵魂靠在一起,可以抵挡的。” 刀仔的手,从琳琳手臂上慢慢往下挪。 手指碰到手掌。 琳琳突然下意识的往回缩。 不过,却被刀仔牢牢抓住。 “乾坤借力,临兵斗者,五行混沌,太上老君,风雨弑令,嘛咪哄!” 两人十指紧扣的手,突然往前,就像发出什么绝招一样。 刀仔用另一只手擦擦汗:“太危险了,我们已经成功了,成功破除了这套法阵。” “扑哧!” 琳琳笑了。 这个时候,琳琳要是还不知道,那么就是傻子了。 坏人,就是坏人! 刀仔:“你别笑,我们破阵,很严肃的事情。” 琳琳:“好吧,那么请问刀大师,现在该怎么办呢?” 刀仔:“嗯,虽然已经破阵,但我们还要等一会。避免,还有什么阵中阵。嗯,没错,就在这里,站一会,不要动。” 两人十指紧扣的手,缓缓放下来。 这个坏人! 琳琳感受着手掌传来的温度,以及刀仔内心的感受。 有些害羞。 但是,琳琳并没有挣脱。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仿佛两人牵手这件事情,已经变得没有什么好抗拒的。 似乎,这里的风景确实不错。 “厉害啊,你跟你爸一样,都是那么会撩妹。” 一名身着道袍的男子出现。 “希望你在阎王那,也能这么会撩。” 刷! 一剑劈下! 上帝使用手册 第一千五百七十五章 梦中梦80 琳的梦境。手机端m.. 那道袍男子突然出现,然后突然出剑。 这一切都是如此突兀。 刀仔完全就没反应过来,根本不知道事情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 琳琳的反应则很快,或者说,根本就没有什么犹豫。 迅速往后一退,两人十指紧扣,琳琳的后退,正好带着刀仔一起后退。 “是你!” 刀仔认出来了,对方是上次那个道袍男子。 那次,是自己第一次作为见习捕快去案发现场。就是雯姐、小六以及阿龙三头狼妖造成碎尸案,当时这道袍男子还在不停分析来着。 “没错,是我。” 那道袍男子嘴上说着,但手里的剑却没有停顿。 一击不中,再次攻击。 不是劈,而是刺。 叮! 刀仔掏出短刀,挡住那道袍男子的剑刺。 琳琳没有闲着,趁对方使力结束僵硬的刹那,冲过去直奔头部。 微光闪过。 是剑。 琳琳猛然退后,哪怕自己的拳头已经快要碰到对方的头部。 怎么可能这么快? 难道,没有用全力? “小狐狸精,你的时机把握不错嘛。” 那道袍男子的剑已经回到身前,如果刚才琳琳没有退后,那么必然会被砍中。 “可惜,你太小瞧人了!” 道袍男子话音落下,手中的剑瞬间变成三把。 嗖! 那三把剑同时刺向琳琳。 没人掌控,那三把剑自己飞在空中,自己冲向琳琳。 就像,剑本身就可以飞一样。 三把剑呈品字型,划破空气,似乎要划破所有挡在前面的东西。 琳琳:“太老套了,你才是小瞧人呐!” 品字型,有屁用! 琳琳闪开。 不是炫耀那种,在品字型之中进行躲闪。 而是,直接闪开,直接远离这三把剑。 “说了你小瞧人,还不信。” 道袍男子似乎很失望的摇摇头。 那三把剑的剑身突然炸裂,变成细小的菱形碎片。 菱形碎片速度更快。 琳琳确实躲开了三把剑,确实站在那品字型外面。 那又如何。 嘭! 菱形碎片如同暴风雨一般,使劲砸了过去。 尘土飞扬。 就算是泥泞的道路,也无法阻挡这种轰击所带来的飞溅。 刀仔:“琳琳!” “我没事。” 琳琳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有些气喘,并且手背上还有一道伤口。 显然,没有能够完全避开。 “不过嘛,能在这招活下来的妖怪,没几个。” 琳琳:“那是因为你太弱!” 道袍男子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琳琳话里的意思。 自己弱,所以遇到的妖怪也弱,打倒的妖怪并非强大,而自己却沾沾自喜的说着大话。 在琳琳眼中,就是如此。 公子哥和雯姐都是可以秒杀自己的存在,如果这道袍男子只有这点实力,没有隐藏的话,那么确实没法在公子哥手下撑过两招。更别说,那看起来是夸奖的沾沾自喜。 道袍男子:“好吧,算你赢了。反正你都要死了,我又何必跟你计较呢?” “死个屁!” 刀仔站出来,挡在琳琳身前。 “你脑子有问题吗?莫名其妙就出手,还杀人?我们之间有仇吗?” 道袍男子:“没有仇,只是,面对妖怪,人人都有责任去诛杀。” 刀仔:“这是什么狗屎逻辑?!妖怪只是不同形态的生命而已,凭什么就人人都要诛杀,你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你有什么资格宣布其他生命就应该被诛杀?” 道袍男子:“这是天意,妖怪修炼,化形为人,祸害天下。这本就是逆天之事,我等修炼之人,只是替天行道罢了。” 刀仔:“又是这种屁话,又是这种鬼扯,你没脑子吗?你告诉我,妖怪做错了什么,她做错了什么?一见面就要被杀掉,这算什么事? 如果你一出现,就会被别人认定为灾祸,哪怕你从来没有做过坏事,也依然到处都是人来想要杀掉你,你会是什么心情? 关键在于,这一切根本就说不通。为什么要杀掉妖怪?为什么人类跟妖怪之间势不两立?为什么两个根本就没有见过面,却因为一个是人一个是妖怪,就要直接开打呢?” 道袍男子笑笑:“无需多言,今天我必将杀掉那小狐狸精,你且退到一边。” “退你娘个脚!” 刀仔不仅没退,反而向前一步。 “有本事,你就先杀我!” 道袍男子:“你为了一个妖怪,付出生命?噢,我知道了,你肯定是被那小狐狸精给魅惑了,放心,杀掉小狐狸精之后,你就会回归本来的状态。嗯,不用谢。” 刀仔将短刀横在胸前:“我谢你妹!” “哎,说话难听。” 道袍男子微微摇头叹气,随意挥手。 嗖! 一把剑直奔刀仔。 这速度?! 刀仔只能勉强看见一丝。 叮! 剑刺在短刀身上。 巨大的力量,让刀仔差点没握住手中的短刀。 道袍男子:“你想清楚哟,这只是我随手一击。” 太快了,刀仔确实没有反应。 根本不是刀仔挡住了那剑刺,而是那剑本来就是刺向短刀的。 对方,是故意的。 刀仔:“你才要想清楚,击杀在职捕快的后果。” 道袍男子愣了一下:“我没有想过击杀你,只是有责任诛杀妖怪罢了。倒是你,身为捕快,却跟妖怪在一起,就算杀了你,估计也没人会替你说话。” 刀仔:“那,你有没有想过,一个妖怪为什么会跟一个捕快在一起?难道,你认为,凭我一个小小的见习捕快,就可以跟妖怪在一起?” 道袍男子想了想,试探道:“你想说,这是上面的意思?” “哼。” 刀仔只是冷哼,没有回答。 好一会, 道袍男子:“危言耸听。我也是见习捕快,为什么我不知道呢?” 刀仔:“你有什么资格……” 话音未落,琳琳已经出现在那道袍男子的身后,跃起的身体,似乎全力一击。 “还是,太小瞧人。” 道袍男子消失了。 在刀仔眼中消失了,但琳琳却看得很清楚。 嘭! 道袍男子一脚踹在刀仔身上,正面攻击,直接将刀仔踹飞。 “小心!” 这时,琳琳的提醒声音,才传入刀仔的耳朵。 “你混蛋!” 琳琳再次冲向那道袍男子,也许在刀仔眼中,琳琳就是突然出现在某个地方。 但是,很明显,道袍男子可以看清楚琳琳的移动轨迹。 就像琳琳也可以看清楚,那道袍男子的身形一样。 落空。 落空。 琳琳的攻击全部落空。 因为道袍男子根本就没有反抗和躲闪,而是直接采用逃跑一样的避让方式。 只不过,逃跑的路线围绕着刀仔。 嘭! 又是一脚。 道袍男子在逃开琳琳攻击的时候,再次一脚踹飞刀仔。 “我才是你的对手!” “不,刀仔说了要保护你,那么我就要打醒他。只要他说不再保护你了,我也不会再攻击他了。” “你去死!” 琳琳想要加速,但自己的速度已经是全速,依旧没法攻击到那道袍男子。 刀仔晃悠悠的站起来,似乎还没有分清敌人在哪里。 嘭! 刀仔又被踹飞! “你住手啊!” “我说了,让他亲口承认,不再保护你,那么我就不需要打醒他。这样,我就可以完全的来诛杀你。” 琳琳停下来,没有继续去攻击那道袍男子。 这样下去,只能让刀仔不停的受伤。 而琳琳,不愿意看到刀仔受伤。 那道袍男子也停下来,既没有攻击刀仔,也没有攻击琳琳。 似乎,很有兴趣的看着两人,期待着事情的发展。 “我说过,要保护你的。” 刀仔晃晃悠悠的,拿起短刀,站在琳琳身前。 上帝使用手册 第一千五百七十六章 梦中梦81 ♂nbsp;琳的梦境。 “哈哈,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 道袍男子没有攻击,没有插嘴,仿佛言语上的奚落比直接战斗更加有意思。 刀仔慢慢调息,身体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外伤,但被踹中几脚以及踹飞之后撞击地面所产生的震动,让刀仔的五脏六腑都处于极大的不舒服状态。 似乎,仅仅是简单的呼吸,就会感觉微微有些疼痛。 “你说,你何必呐。对吧,为了一个女人,甚至还是一个妖怪。把自己搞得这副模样,完全没有必要嘛。而且,你现在的保护,才刚刚开始。她是妖怪,是人人都要诛杀的妖怪,你能保护多久呢? 听叔一声劝,没有这个必要。你有大好的前程,你年纪轻轻就是见习捕快,以后在衙门的位置根本不可想象。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妖怪而毁掉自己的前程,就算你不当捕快,妖怪也会给你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你在这天底下生活,终究会跟人打交道。你要吃饭,你要交易,就算你们在山里隐居,难道就不会被找到吗?你跟那妖怪在一起,这辈子都别想过安稳的生活。想想你的父亲,想想你的朋友,他们都会因为这妖怪而有所牵连。 你会被人指责,你会被大家谩骂。也许你无所谓,但是你父亲呢?他也许从此就再也没法抬头,所有的街坊都知道,你父亲的儿子跟妖怪在一起。而且,你没法出面帮助父亲,你没法孝顺父亲。 你的同事朋友,都会因为这个妖怪,而耻与你为伍。不仅是厌恶,还会为了诛杀这个妖怪,而不择手段。你再也不知道谁是可以信赖的朋友,因为任何一个人,都可以上报妖怪的信息而获得赏金。 也许,你所谓的友谊,只是对方赚钱的途径罢了。听叔的话,不就是一个女人嘛,这天下的女人还少了么?而且,你根本就还没有开始品尝,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女人。 以后大把的女人等着你,大家闺秀,小家碧玉,凭借你的修炼和捕快的身份,肯定可以找个很好的老婆。门当户对,家庭和睦,眉开眼笑,你父亲也会骄傲,你自己也会幸福。何必,为了一个妖怪葬送掉美妙的人生呐。” “说得不错。” 刀仔直起身子,似乎内脏的震荡渐渐缓和下来。 “不过,那又怎样?你所谓的婚姻只是一场交易,对方的家世,对方的样貌,对方的性格,这些都是交易。这种交易所带来的婚姻,怎么可能幸福。我不是在用脑子权衡,也不是去分析跟琳琳在一起有什么好处。 我只是,就想跟她在一起。” 就想跟她在一起! 这句话直接在琳琳脑子里爆炸。 关于妖怪和人类的相处,雯姐分析过,还给了香包。现在,又说一次,而且更加实际。 当女孩子知道自己跟男孩在一起的时候,会毁掉男孩所有的正常生活,家庭、朋友、同事,相当于从整个社会上否定男孩,女孩会怎样想。 而男孩却只是平淡,就像我要喝水一样,说出就是想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女孩又会怎样想。 平淡的语气,比激昂的情绪,更加动人。 坏人,就是坏人! 这种时候,还弄哭人家。 琳琳迅速眨眨眼睛,不让眼泪流出来。 还在战斗呐,不能让对方找到破绽。 “哎,也许只有鲜血,才能唤醒你的实际。” 道袍男子挥手,宽大的袖口似乎扬起飓风,那把剑急速飞出。 就像上次一样,刀仔根本来不及反应。 唯一的准备,也许就只是做好被攻击的准备。 砰! 不是剑与短刀碰撞的声音。 而是琳琳的拳头砸向剑身的声音。 对于刀仔来说,看不见剑的速度和轨迹,但琳琳却可以。 “哟,到底是谁在保护谁呀?” 道袍男子调侃着,那把剑回到手中。 琳琳:“屁话多!” 道袍男子:“是么,那你怎样呢?过来打我呀。” 琳琳正要冲过去,但想到之前的状况,自己一旦冲过去,只能让对方逃脱并且反过来攻击刀仔。 自己不能过去。 道袍男子:“哎哟,不敢过来呀。呵呵,是在心疼你的小男友么。别假惺惺了,哪个狐狸精不是几十个男人,欺骗感情盗取阳气作为修炼罢了。你不过是在表演,当你受伤,当你知道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就会选择自己保命而丢下人类的。 喂,小子,看好了,让你看看狐狸精的真正模样。” 嗖! 剑光闪过,直直冲向琳琳。 这种攻击,最好就是躲闪。 但是,琳琳一旦躲闪,那么身后的刀仔只会被刺穿。 不能闪,只能抗。 砰! 拳头再次打中剑身,却并非垂直的角度。 琳琳的拳头被划伤。 好在,那把剑被击飞。 “这里!” 琳琳的身后是刀仔,刀仔的身后,那道袍男子出现。 攻击的,不是琳琳,而是刀仔。 糟糕! 琳琳将注意力都放在那把剑上,却忽略了道袍男子,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对方已经出现在身后。 转身,推开刀仔,勉强出拳。 嘭! 琳琳慢了。 一脚踹在胸口上,琳琳倒飞出去。 没有摔倒,琳琳的实力毕竟比刀仔高很多,就算被踹飞,也在空中调整身形。 泥泞的路面,被划出两道长长的痕迹。 这时,刀仔才反应过来。 “琳琳!” 刀仔跑过去。 而那道袍男子没有阻止,任由两人再次站在一起。 “所以,你还要继续吗?” 琳琳:“屁话多。” 道袍男子:“如果是我们两战斗,也许胜负并不明朗。但现在,你只能防守,而且还要照顾别人,我实在想不到,你有什么翻盘的可能。” “哼。” 道袍男子:“哦对,如果你回归本体,又是另外一回事。给你这个机会,回归本体。或者,狐狸精的本体太丑陋,一旦回归本体,必然会失去人形的魅力。你的小男友,也许看见你的本体之后,就会失望而选择离开。” 屁的回归本体! 琳琳握紧拳头,自己要是知道如何回归本体,要是记得自己是狐狸精,早就把你打烂了。 哪里还任由你在这里屁话多。 嗯? 一丝温暖出现。 琳琳的拳头上,多了一只手。 刀仔的手。 “我们一起。” 刀仔的手握住琳琳的拳头,那温暖,似乎让琳琳紧绷的拳头,渐渐舒缓下来。 琳琳看着刀仔,似乎温暖的不只是那手掌传来的,还有眼神中流露的。 以及,内心的直接感受。 拳头松开,十指紧扣。 似乎,两人都没有想过放手。 “切!你以为是说书么,美好的爱情战胜一切?” 道袍男子不屑,“也罢,今天就送你们两个,一起上路。在黄泉上,好好作伴吧。” 先定个小目标,比如1秒记住:书客居 (=) 第一千五百七十七章 梦中梦82 ♂nbsp;琳的梦境。 道袍男子低声念咒,剑指微微晃动。 那把剑再次,缓缓的悬浮在空中。 “有人说,同样的招式,不能用两次。如果有效,为什么不能用两次呢?” 道袍男子剑指向上,那把剑跟着缓缓上升。 高度增加,琳琳看着那把剑,从平视变成了仰视。 而那剑柄翘起,剑尖对准琳琳和刀仔,就像准备俯冲的老鹰一样。 “你我皆同体,无你无我无他。” 那把剑化作三把,呈三角之势包围着琳琳和刀仔两人。 道袍男子笑笑,吐出一个字。 “急。” 三把剑同时攻击。 从高处急速冲击,剑尖划破的空气,似乎已经肉眼可见。 琳琳本来做好准备,这次在防备剑攻击的时候,也要注意对方的身形。 结果,对方没动,反而这一把剑变成三把,还是三个不同的方向。 而且,速度并没有减缓。 琳琳将刀仔拉在身后。 剑,急速。 十指紧扣的手,依然没有松开。 剑,三个方向,一百二十度。 琳琳跃起,将身子拉成平躺状态。 剑,已到。 琳琳左脚右脚分别踢中剑身,剩下的那只手,则打中第三把剑。 腰部借着刀仔的肩膀作为支撑,琳琳整个人完全展开,就像绽放的三叶草一样。 刀仔,无伤。 两人的手依旧牵着。 “不错哟。” 琳琳刚刚落下,眼前就出现那道袍男子的面庞。 嘭! 又是一脚, 正中琳琳。 这一次,十指紧扣的手,必须松开。 琳琳不想让刀仔受伤。 没有任何意外,琳琳再次被踹飞。 不同的是,当琳琳调整身体的时候,明显感受到手臂传来的拉扯。 刀仔没有松手! 琳琳松开了手,但刀仔依旧紧紧握住。 两人一起被拉起,后退。 刀仔努力保持着身形,可以后退,可以被拉扯后退,但不能摔倒。 否则,琳琳的平衡会被破坏。 最后,只能两人在泥泞的道路上滑行。 那样的话,受伤更大。 坏人…… 琳琳松开的手,再次握紧,两人的手再次紧紧握在一起。 用劲,上提。 琳琳将刀仔拉扯到半空中,而自己则借着这股力,落地。 后退,是琳琳在后退,而刀仔在半空中。 两人平摊了这被踹飞的力量,并且,刀仔被拉扯到半空中,依然没有受到伤害。 站稳。 两人并肩靠在一起,十指紧扣。 道袍男子:“哎,真的有些感人啊。” 琳琳微微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两个脚印。 今天才穿的新衣服! 想着好不容易跟坏人一起下山,特意换的新衣服! “可惜啊,你俩在一起,就是互相伤害。你看,如果你这妖怪不用想着那小子,完全不会受到我的攻击。而那小子,如果不是要跟你在一起,根本就不会受这份罪。说不定,正在学堂给大眼睛姑娘念诗呐。” “屁话多。” 道袍男子:“你就只会这一句吗?” 琳琳:“你就只会踹人吗?” “想要新招式?好啊,正好我也熟悉一下,这个新招式。” 道袍男子双手结出一个印,全身的真气涌动,道袍哗哗作响。 那三把插在地上的剑,渐渐消失了两把,只剩下一把。 而那把剑,在微微颤动。 嗖! 从泥土里飞出,在空中画了一个圈。 再次,将剑尖对准琳琳和刀仔两人。 “御剑术。” 那剑飞过来,却比之前慢了许多。 而且,明显感受到不同。之前是刺过来,这次是飞过来。 速度慢到,就连刀仔也能捕捉到剑的诡异。 叮! 刀仔挥出短刀,砍在那剑身上。 那剑打着转往回飞了些许,却并没有落下。而是,调整好角度,再次冲向两人。 这一次,速度暴涨。 却,依旧不如之前快。 琳琳出手,正中剑身。 那剑回旋,琳琳趁机跟上,想要砸断那把剑。 可是,那剑并非单纯的回旋,竟然在回旋的同时躲开了琳琳的攻击。 接着,劈砍下来。 仿佛,有什么在操控着这把剑。 而不像之前那样,仅仅是直来直往的刺和速度,被挡下之后,剑就落地,等待下一次攻击。 琳琳没有回身,而是直接踢飞劈砍下来的剑。 这一次,被踢开的剑并没有回旋,只是短暂的后撤些许变再次攻击。 速度变快,跟之前一样快。 真的是新招式么? 这么快就熟练了? 琳琳每次挡下剑的攻击,那把剑就会借着弹开的力量,换个角度继续攻击。 不行,速度太快了。 琳琳不是一个人,还有刀仔。 呲! 剑身划破衣服。 那剑可以三百六十度无限制的进攻,但琳琳的防御,却无法跟上。 手掌松开,手指抽走。 十指紧扣的手,松开了。 刀仔握住短刀,摆好姿势。 琳琳没有想到刀仔会在这个时候松手,因为之前,是自己要松手却被刀仔紧紧握住的。 不过,也好。 可以用两只手,跟只能用一只手,对于奔跑的速度完全是两个概念。 而且,两只手的防御范围也会扩大。 琳琳绕着刀仔移动、防御。 那剑不断攻击,不断加快速度,却依旧没法攻破琳琳的防御。 因为,琳琳可以用双手之后,速度也在加快。 两者的速度都在加快。 糟糕! 琳琳明显感受到,那把剑的速度比自己更快。 难道,没有办法了吗? 琳琳一拳打中剑身,那剑回旋却没有后退。 呲! 回旋的剑身划破衣服,也划破琳琳的肩膀。 如果没有躲闪,也许就是划破脖子了。 那剑的速度,还在提升。 而琳琳,却没法继续加快速度。 双脚飞快,却依旧没法跟上。 “我说过了,你俩在一起,本身就是不合就是相冲。人类和妖怪在一起,天理难容,否则,为什么你们会有这么多的劫难。甚至,这些劫难都只是开始而已。” 屁话多! 呲! 又被砍中。 不行,这样下去不行。 琳琳有些着急,自己如果再次受伤,那么速度就会变慢。到时候,劣势会逐渐累积,直到死亡。 快一点,我可以更快的! 琳琳能够看清剑的轨迹,身体却跟不上。 可以的,我一定能够跟上的! 嘭! 琳琳一拳打中剑身。 那剑回旋。 嘭! 琳琳再次打中剑身。 那剑的回旋还没有完成。 这一次,剑被打飞。 嘭! 琳琳冲过去,追上被打飞的剑,再次击中剑身。 那剑完全失去了再次攻击的机会,因为还没有调整,甚至刚刚被打飞,琳琳的下次攻击又到了。 琳琳的速度,远远超过那把剑。 控制着击飞的方向,不给那把剑再次攻击的机会。 那把剑不断被击中,朝着道袍男子的方向被击飞。 四脚着地的速度,好快。 先定个小目标,比如1秒记住:书客居 (=) 第一千五百七十八章 梦中梦83 ♂nbsp;琳的梦境。 “啧啧,真是精彩啊。” 那老妇人扶着大树,半个身子躲在大树后面,仅仅探出半边脸。 这是乡下,本来就不想城镇那么热闹。 而且,老妇人的住所,有些偏僻。 尽管那位官爷已经走了一段距离,但这种战斗的声音开始传到老妇人的耳朵里。 找了一个大树,老妇人远远看着。虽然看不得太清楚,也看不见那些招式,但那刀光剑影的战斗氛围让老妇人不愿意离开。 “还不错吧?” “谁?!” 老妇人突然听到声音,看向四周,却根本没有看见任何人。 “我可以治好你儿子,你愿意付出什么代价呢?” 老妇人再次听到声音,却根本找不到说话的人。 仿佛,这个声音直接就在脑海里响起。 老妇人:“大人,你别说笑了,我只是一个乡下人,连吃饭都靠别人救济。倘若回到从前,也许我会惊讶你是谁,也许会难以置信,也许会猜测,也许会测试你。估计我会说,为了儿子,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但现在,我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不只是我没有什么可以给予,就连挣扎的希望也一同破灭。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当有人开口说能够治疗我儿子的时候,我没有质疑也没有惊奇,就像对方只是在说,天很蓝一样。 哎,老啦,话总是会变多。不管大人是谁,能跟我这老太婆说说话,总是不错的。倘若,大人看上什么,直接拿就好了。” 老妇人似乎没有什么好担心的,甚至不像跟那些衙门里的人进行对话。 这种高手,这种大人,这等实力,似乎超越老妇人太多。 反而,无法产生相应的谄媚。 “就喜欢跟你们这样的人打交道,嘿嘿。不过,你情我愿才是交易的精髓,我也应当展现自己的实力。另外,你所谓的希望破灭,只是你自以为是的说法而已。好了,一会见。” ………… 琳琳四脚着地,速度好快。 本来那把剑是压着琳琳,但现在,琳琳四脚着地之后,根本就没有给那把剑任何反抗的机会。 直接一路打飞,一直打倒那道袍男子的位置。 “哈哈,你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不用忍了,直接回归本体吧。就算你的小男友不要你了,至少,你可以释放你的压抑啊。” 琳琳听了道袍男子的话语,瞬间愣住。 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四脚着地,而且似乎还非常顺畅的模样。 人类,四脚着地,并且没有丝毫的违和感。 琳琳停住,这种脑子里的思考一旦介入,瞬间就破坏来原本的和谐。 为什么我会四脚着地? 难道,我真的是狐狸精吗? 刚才,我四脚着地之后,速度立刻提升,这算是证据吗? 琳琳不经意之间,似乎又找到另一个关于自己是狐狸精的证据。而且,还不是通过别人的话语,是自己亲自做出的改变。 不管了,先解决这个道袍男子,四脚着地就四脚着地呗! 琳琳再次冲刺,却差点摔倒。 仿佛,自己根本就不习惯所谓的四脚着地。 咦? 刚才是怎么回事? 刚才怎么做到的? 是先抬手,再蹬腿,然后身子保持弓形…… 这样的思考,反而阻碍了琳琳的速度。 别说冲刺,就连保持四脚着地的平衡都非常困难。 思维这玩意,在这里就是一坨屎,根本找不到什么用处。不管是踢球还是打篮球,思维都是一种阻碍。当自己习惯了思维之后,就会以为什么都可以分析,什么都可以通过思维来进行指导。 但有一种状态,是超越了思维。不需要思考,不需要运用思维。仿佛,整个人就融入到某种东西里面,然后就这样直接做了。就像鱼儿在水中游,鸟儿在空中飞,自己也是如此自然的做了某些动作。 完全不是思维在指导行为,反而一旦思维介入,整个人就会从那种状态中退出。 道袍男子:“哎哟,你干嘛愣住。再不快点,你的小男友就会被刺穿了哟。” 那把剑绕过琳琳,直奔刀仔。 本来,如果琳琳保持四脚着地的速度,那把剑根本没法脱离琳琳的攻击范围。 但现在,琳琳突然觉得非常别扭,四脚着地的冲刺根本就没法做到。 而像人类那样正常的奔跑,却无法赶上那把剑的速度。 琳琳看着那把剑在空中划出轨迹,看着刀仔做好姿势认真防御。 不过,刀仔根本就没法看见那把剑,甚至连面朝的方向都不对。 怎么办? 琳琳想要加速,想要重新变成四脚着地的状态,却根本找不回那种感觉。 仿佛,那种状态必须抛弃“自己是一个人类”这样的想法。 而琳琳越是着急,越没有办法。 那把剑在靠近,带着一往无前的速度,直奔刀仔。 琳琳,却没法赶上。 咦? 刀仔竟然动力。 琳琳看见刀仔动了,毫无征兆的动了,正好躲开那把剑的攻击。 运气么? 明明刀仔根本就看不见那把剑的轨迹,甚至刀仔连那把剑的攻击方向都没有看见。但就是这样动了,往旁边移动了半步,那把剑擦着刀仔的肩膀划过。 “哎哟,料敌先机,看来你父亲教得不错嘛。” 道袍男子似乎没有想到,弱小的刀仔竟然能够躲过。当然,原因也是自己并没有控制那把剑,仅仅是单纯的让那把剑直直刺过去而已。 “不过,结束了。” 那把剑回旋,跃向高空,像斧头一样劈砍刀仔。 刀仔再次动了。 琳琳露出微笑,因为按照这个轨迹,刀仔的移动可以再次躲开那把剑的攻击。 “说过了,已经结束了。” 道袍男子面露笑容,那把剑竟然突然从劈砍的状态,变成横削。 如果是人在掌控这把剑,也许这样的改变会非常别扭。 但那把剑,似乎将这种转变弄得十分协调,仿佛一开始就是这样准备的。 “料敌先机,又不是直接无敌。我的变招比你快,你根本上的。” 果然,刀仔的移动根本就没有变化。 身体限制了这种突然的转变,那把剑可以急速改变轨迹,但刀仔却必须要落地站稳再使劲,才能做出第二次的移动。 “放心,我不会杀你的,至少,不会这么轻易杀掉你。” 那把剑已经靠近刀仔,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刀仔至少会被划破一道深的口子。 无法快速结束战斗,这种伤口只会流血不止。 然后,死掉。 琳琳却无能为力,这种感觉似乎之前出现过,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死掉。 不可以的! 琳琳感觉有什么东西要冲破出来,可是, 叮! 一声清脆的声响。 琳琳回神,刚才那种冲破的感觉,也瞬间消失。 那把剑没有击中刀仔。 一根黑色的拐杖,挡住了那把剑。 白手套,拿着那跟黑色的拐杖。 是一个男人。 黑色的燕尾服,白色的衬衣,还有一顶高筒礼帽。 “不用谢。” (=) 第一千五百七十九章 梦中梦84 ♂nbsp;琳的梦境。 这个男人突兀的出现,当然,只是对于琳琳三人显得突兀而已。 就像所谓的偶然,根本就只是自己知道的信息比较少而已。如果自己知道了更多,那么所谓的偶然也就变成必然。 随着知道的越多,偶然也就逐渐减少。最后,全知的存在,面对所有事情都是必然。 而这个时候,也就不存在所谓的时间前后。因为都是必然,那么就没有意外,也就没有未知。所有的事情,只能这样发生,并且,知道会怎样发生。 就像本地播放电影一样,只是进度条的拖动而已,发生什么事情已经确定下来。 但是,人类可以达到全知么? 如果不可以,那么永远都会有未知的东西,永远都会有所谓的偶然存在。既然如此,那么脑子里的分析和权衡,不就再次变成垃圾了么。 永远也不知道,未知的部分会如何影响你的目标。或者说,当你以为自己大步朝着目标前进的时候,会不会发生什么偶然,让你彻底远离你的目标呐。 另一方面,既然没有偶然这种说法,那么所有发生的事情,都是必然发生的。 这样的话,也就没有错失良机这种说法。 每次说到什么都是必然,仿佛就显得非常消极,仿佛认为之前的过错是必然的,这种想法会毁掉人生。但是,认为一切都是必然,跟我认为自己必然会怎样,这是两回事。 下一秒发生的,就是必然发生的。 但是,没人知道会发生什么。 就像,我们不知道下一刻的天气完美数据,但是,我们必须承认,下一刻的各种天气数据就是必然。 很少有人知道,承认过去的发生,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并且,也很少有人知道,承认并且允许这些已经发生的事情发生,之后会带来成长。 那些所谓的大人,那些所谓的权威,所谓的成功人士,都只是小孩子而已。 捂着耳朵大声喊叫,“我不听我不听!” 不允许那些恐怖的事情发生,不愿意承认已经发生的事情,那种内心的紧张感让整个人悬在半空,然后被恐惧鞭笞不停的寻找救命稻草。 但事实上,根本就没有淹死,根本就没有这些,仅仅只是脑子里的扭曲在自编自导罢了。 恐怖的事情是自编自导,那些救命稻草也是自编自导。 就像一个人站在广场上,说自己快要被淹死,并且相信自己只要做些什么就可以避免被淹死。 这难道不是小孩子吗? 看看那些所谓的成功人士和权威,哪一个不是这样被恐惧鞭笞到瑟瑟发抖呐。 诚实的活着,诚实到残忍,这个世界的荒谬就会如同呼吸一样跟随。 再也无法摆脱。 所以,大家最好都不要诚实,并且也会杀掉那些少数的诚实之人。 那个男人就这样突兀的出现,用手中的拐杖挡住那把剑的攻击。 这拐杖不是木制的,而是金属制品,泛着亮光,就像镜子一样。 “不用谢。” 那个男人微笑。 刀仔:“哦,我不谢。” 嗯? 那个男人挑挑眉毛,似乎根本就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 “果然,出来一趟,总是那么有趣。” 道袍男子:“你是哪位?” 说着,道袍男子没有理会琳琳,径直往前走。手指微动,那把剑再次回到道袍男子的手中。 “大家都叫我,袁长文。” 袁长文?! 道袍男子知道,琳琳也知道。 之前琳琳请教公子哥关于记忆的事情,公子哥就说了这个袁长文,而且还是充满惊恐的神情。 恶魔? 琳琳记得,公子哥是这样形容的。只是,不知道恶魔这个词汇仅仅是比喻,还是这个男人真的是恶魔? 琳琳:“你是,那个袁长文?” 袁长文很有礼貌,微微鞠躬,道:“是的,我想应该是的。” 道袍男子明显握紧了手中的剑,甚至力量太大让手背有些发白。 仿佛,在犹豫,要不要直接出手。 道袍男子:“我怎么相信你,就是那个袁长文?” 袁长文依旧保持着微笑:“是否相信,那是你的事情。我没有必要做些事情,证明什么让你去相信。而且,我只对我的交易对象感兴趣。” 道袍男子:“装腔作势。既然不是人类,那么杀掉你,自然就知道真假。” 袁长文想了想,说:“也好,估计我的交易对象,也跟你保持着一样的疑惑。出招吧,我让你一招。” “哼。” 道袍男子冷哼一声,开始调动全身的真气。 那力量的庞大,根本不是之前对抗琳琳和刀仔可以比拟的。 这家伙没用全力? 琳琳感受着道袍男子的力量,如果刚才他用这样的力量,自己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 道袍男子的真气还在凝聚,似乎要从体内灌注到这把剑里。 明显,那把剑在颤抖,在兴奋。 袁长文站在那,只是面带微笑。 琳琳招手示意,让刀仔过来。 道袍男子没有理睬刀仔,现在,琳琳和刀仔站在道袍男子的身后。而道袍男子,则面对不远处的袁长文。 那把剑止住了颤抖,变得平稳,发出兴奋的翠鸣。 真气在剑身上流转,空气都被拉扯变形。 “听我号令,电闪。” 那把剑消失了。 甚至,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似乎连天空都暗了一下。 琳琳瞪大眼睛,自己根本看不见那把剑的轨迹。 太快了。 如果是自己面对这招,估计只能跟之前的刀仔一样。 袁长文没有躲闪,也没有凝气聚神之类的。甚至,连站立的姿势都没有改变,那拐杖挂在手臂上,面带微笑。 就像参加晚宴的人,而不是正在战斗的人。 叮! 那把剑插在地面,插在袁长文的脚下。 怎么可能? 不管是怎样的抵抗,发生叮的一声,都说明有什么东西挡住了剑的攻击。 但是,琳琳根本没有看见袁长文有任何动作。 道袍男子,同样没有看见。 袁长文微微颔首,像是在致谢:“好了,我已经让了你一招。现在,你可以走了。” “不可能的!” 说完,道袍男子双手转动,那把插在地面的剑再次飞出,悬浮在空中。 袁长文:“我只说过,让你一招。如果你再攻击,那么就只能下地狱了。” “我不信!” 道袍男子双手朝天,托举。 那把剑跟着缓缓升高,而真气变得浓厚,包裹着,已经让人看不清楚剑身。 真气的浓郁,就像乌云一样。 “万剑,雷鸣。” 翠鸣声响起,似乎在兴奋,似乎因为可以出现而欢呼。 似乎,因为可以放肆而兴奋。 乌云中的雷鸣。 不止一声。 冲出乌云的,不是一把剑。 而是,万剑。 密密麻麻,冲破乌云。 那乌云不是真的乌云,而是真气的浓郁。 冲破乌云,其实并不是在冲破,而是剑身吸收了真气。 万剑,刺向袁长文。 带着响彻云霄的雷鸣,刺向袁长文。 “呵呵。” (=) 第一千五百八十章 梦中梦85 琳的梦境。 袁长文看着道袍男子运功,使用招式。 看着那万剑刺向自己。 袁长文只是,微微抬手。 就像跟朋友打招呼一样。 那万剑,戛然而止。 雷鸣声,瞬间消失。 那万剑,就像被冻结一样,停在那里。 “我说了,只让你一招。” 袁长文走过来,走到道袍男子身前,举起拐杖,对准道袍男子的额头。 这种场景十分怪异,因为道袍男子能够看清袁长文的动作,自己却没法动。 如果,只是袁长文瞬间消失,然后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前。这中状况虽然无法对抗,但也很好理解,对方只是速度快而已。 但现在,对方的动作明明就捕快,明明只是走过来,可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思维,却依旧如此迅速。 身体被束缚了吗? “不,这是你死亡之前的,时间紊乱罢了。” 袁长文好心回答,然后准备用力。 “呀?差点忘记了。” 袁长文突然止住自己的动作,从兜里掏出一个怀表。 按下,弹开。 上半部分写着,“老黄历” 而下面,本该是时钟的位置,却写着“不宜杀人”。 “好吧,看来今天你命不该绝。” 袁长文将拐杖往下移动,对准道袍男子的胸膛,轻轻一点。 嘭! 道袍男子犹如陨石一般,砸向远处。 瞬间,就已经看不见身影。 “哟,身体素质还不错吗,还能砸断一棵大树。” 只有袁长文看见了。 琳琳和刀仔,只是看见道袍男子出招,然后,眼前就没有道袍男子的身影了。 紧接着,从远处传来声响。 “好了,现在安静了。” 袁长文微微整理一下自己的高筒礼帽,面带笑容,仿佛刚才的战斗并不存在。 更像是,跟别人进行了一次友好的交谈。 刀仔对这人感觉不好,看看对方的穿着打扮,如此诡异,根本就没有见过这样的服装。 袁长文:“只是因为,我走在时尚的最前沿。” 这人能够听到我内心的声音?! 刀仔往前一步,将琳琳挡在身后。 袁长文:“别激动,我不会什么读心术。只是,活得久一点,自然也就知道多一点。” 真的只是这样吗? 这人一招就击败了那道袍男子,而且很明显,这人根本就没有用力。 强大到可怕,强大到刀仔根本就没法知晓对方究竟有多强大。 刀仔:“你是谁?” 袁长文笑了:“这个问题,没人可以回答你。不过,如果你仅仅是问我的名字,那么,袁长文,大家都这样称呼我的。” 刀仔反应过来,刚才似乎已经说过了名字。 自己已经紧张到这种程度了么? 袁长文:“我很有原则的,绝对不会滥杀无辜。甚至,就算你罪恶滔天,我也不会没理由的动手。刚才那人,我说了让他一招,对吧。但他非要继续攻击,倘若他没有第二次攻击,我也不会出手。” 刀仔:“那,我们可以走了么?” 袁长文微微鞠躬,退后半步:“当然,这是你们的自由。” 刀仔小心翼翼,牵着琳琳,慢慢移动。 生怕,对方突然出手。 不过,就算对方出手,自己估计也看不见。 但是,总是会要小心,哪怕自己的小心谨慎毫无用处。 刀仔移动两步,却发现手臂传来拉扯。 琳琳没动。 “你真的可以恢复我的记忆?” 袁长文:“当然。” 琳琳:“我需要付出什么?” 袁长文:“交易的精髓是你情我愿,你,真的想要恢复记忆吗?” 琳琳没有回答,因为自己也不确定。 刀仔讲过,失去的那段记忆大约有些什么。 如果恢复记忆,那么自己就不再是处于听故事的状态,而是切身体会。 自己的阿妈杀掉刀仔的阿妈,刀仔的父亲又杀掉我阿妈,甚至,阿妈的尸骨已经不见了。 如果自己的记忆恢复,这些事情就不再是隔岸观火,而是实打实的火焰炙烤。 袁长文:“在我看来,你根本就不需要担心记忆的问题。” 琳琳:“为什么?” 袁长文:“因为时机一到,记忆自然会恢复。” 琳琳:“你如何确定?” 袁长文笑而不语,很是神秘。 “大人!求求你,救救我儿子!” 那老妇人冲过来,腿脚不利索,但能感受到那种冲过来的情绪。 扑通! 老妇人跪下,对着袁长文的脚,说:“求求大人,救救我儿子,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袁长文:“我可以治好你儿子的疯癫,但,你要在这里,供奉我三年。你,愿意么?” “供奉?” 老妇人抬起头,似乎没有听懂。 袁长文:“是的,供奉。你需要雕刻我的神像,每日诵我名千遍,直到三年期满。” 老妇人:“可是,我不会雕刻啊。我害怕雕刻不好,会影响大人的威严。” 袁长文笑了:“无妨。供奉的关键在于内心的虔诚,哪怕你根本没有雕刻的基础,哪怕你雕刻出来的神像一团糟。但因为你的供奉,因为你每日诵我名,因为你的虔诚,这些都会注入在神像之中。 别人会直接的感受到这种虔诚,会在看到神像的时候产生不同的感觉。因为,别人不是看到神像的宏伟或者庄严从而产生某种情绪,而是直接被你的虔诚所笼罩。至于神像被雕刻成什么模样,根本不重要。 并且,在你的虔诚影响下,那神像就算并不像我的样子,但依然会让人感觉到不凡。甚至,有些敏感的人,可以直接通过这种感觉,而看清楚我的模样。就像,明明是模糊的神像,突然变得清晰起来。 所以,你愿意接受这场交易吗?” 老妇人磕头:“我愿意。” 袁长文:“那,你是想让我现在治好你的儿子,还是希望,供奉我三年之后,那时再让我治好你儿子呢?” “现在,现在。” 老妇人连忙点头。 袁长文笑笑,自然也不担心老妇人不遵守交易。 能治疗,就能毁掉。 多简单的道理,老妇人就算现在没有想到,过一会自然也能想到。 袁长文:“那,你带路吧。” “好的好的,大人您慢点,乡下的路不好。” 老妇人连忙站起来,朝家里走去。 琳琳拉拉刀仔,示意我们也过去看看。 一行四人来到屋子,那中年男子,也就是老妇人的儿子,坐在树下。 当琳琳靠近的时候,那中年男子瞬间弹起来,嘶喊着犹如野兽一般冲过来。 琳琳没有躲闪,一方面是因为自己的速度,就算那中年男子到面前了再躲闪,也不算晚。另一方面,是由于那个叫袁长文在这里。 果然,袁长文轻轻抬手,那名疯狂冲过来的中年男子被定格在空中。 “大人” 老妇人有些担心,既担心自己儿子受伤,又担心自己说话冒犯了大人。 袁长文举起拐杖,缓缓在那中年男子额头点了一下。 “好了。” 结束了? 就这样? 琳琳看着那中年男子恢复了,看着母子之间正在抱头痛哭。 就这么简单? 袁长文鞠躬谢礼,就像剧院退场一样。 第一千五百八十一章 梦中梦86 琳的梦境。 人生究竟是什么? 这个问题看起来很大,看起来根本无法思考,看起来只有吃饱了撑的人才会思考,又或者,是那些大人物才会思考的玩意。 不管别人怎么讲,总会有些人不得不思考这些问题。 有人会觉得,屁钱没有,整天思考这些玩意有什么用呐,可以赚钱么。 多么明显的恐惧啊,偏偏还有人将这些话语当作真理,当作一种成熟在膜拜。 把金钱作为衡量的标准,本身就是一种鬼扯。 再进一步,把其他玩意作为人生的衡量标准,同样也只是人为的编造罢了。 答案只有一个,就是我不知道。 没法说服别人,也没有必要去说服别人。 对于那种,你没钱就不配思考人生的人来说,根本就没法说服。 而那些看起来真的在讨论的人,我又如何确定对方不是一种精湛的表演呐。 而关键在于,我为什么需要说服别人呐。 我从来不会说服对方,关于清早拉屎是一件好事。 那么,看起来是在说服别人,看起来是在传授真理,看起来是在让对方变得更好,纠正对方的错误想法。但事实上,也许仅仅只是自己想要炫耀。 隐藏很深的炫耀。 仅仅是想要彰显自己的角色属性,想要通过彰显角色属性来远离“没有角色”。 张十三刀在院子里,不断的写下这些文字。 停笔,起身,在院子里踱步。 还有什么可以写下的呢? 张十三刀能够感受到,自己真的时不久矣,仿佛死神已经站在身边并且准备出手了。 嘭! 门被撞开。 啪! 一口鲜血吐出,落在地上溅起一滩。 张十三刀:“你没事吧?” “你看我样子,像没事吗?” 是那道袍男子,是攻击琳琳和刀仔的道袍男子。 张十三刀搀扶对方,笑道:“你还能反驳,说明危及生命。” 道袍男子翻翻白眼,很是无语。 张十三刀:“去里屋吧,顺便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不认为,那个小狐狸精可以将你打成这样。” 说着,张十三刀搀扶着道袍男子,进了里屋。 让道袍男子躺在床上,张十三刀点了草药。 浓郁的味道,弥漫在整个房间。 道袍男子咳嗽,血丝再次渗出。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根本不会遭这样的罪。” 张十三刀:“好啦,你的药费我负责,行了吧。” “嗯,不用那么麻烦,来几根千年人参就好了。哦对,如果可以,加点大妖的灵骨,更好啊!” 张十三刀一拳锤在那道袍男子的胸口上,瞬间道袍男子发出惨叫。 “张十三刀,你脑子有问题啊!没看见我受伤了么,哼,要不是因为你现在是个普通人,我早就出手揍你了。” 张十三刀:“拉倒吧,你哪次打赢过我?” “哼,那是我故意让你,不想用绝招伤害你。” 张十三刀:“行行行,算你厉害,好不?” “什么叫算?我本来就厉害。” 张十三刀:“那么,请问这么厉害的你,为什么伤成这样?没有其他伤口,也没有大面继淤青。只有胸口一处,明显是被人一招打成这样。遇见其他妖怪了?” “什么妖怪,遇见袁长文了。” 张十三刀:“袁长文?那不只是一个故事,一个传说而已么?” “你看我的模样,就知道袁长文的存在并非传说。” 张十三刀:“传说,袁长文根本就不是人,而是恶魔。从来不会行侠仗义,也不会欺凌弱小,只关心所谓的交易。不过,你真的确定是袁长文么?也许,只是某个强大的人而已。” “太强大了,强大到我根本没法分辨对方究竟是怎样的强大。对方没有妖气,也没有真气,不管是防御还是攻击,都没有丝毫的波动。就像,完全处于我们的修炼法则之外。而且,那人的着装,从来没有见过。” 张十三刀:“连你都没见过?” “天南海北,奇装异服,那只是衣服材料、颜色以及裁剪方式的不同。丝、棉、麻,以及其他不常见的东西所制成的衣物。但那人的着装,根本就不是奇装异服这四个字可以描述的。更像是,完全不属于我们这个时代。” 张十三刀:“所以,你想说,袁长文不是人而是恶魔,穿的是地狱千年前流行的着装?” “不知道啊,事实上,我连那人如何防御的,如何打败我的,都不太明白。” 张十三刀:“不太明白?你看清楚他的招式了?只是不太明白?” “是的,我只是抬手,我的万剑雷鸣就被定格在空中。他的拐杖轻轻点了我一下,我就直接飞好远。他的动作很慢,就像隔壁正常人一样,但是,我却没法防御。” 张十三刀:“好吧,这次麻烦你了。” “不麻烦啊,我毕竟拿了你的御剑术,那可是正宗的仙家法术。不过,我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失去修为,彻底变成普通人。” 张十三刀:“我还没想到,自己能活着呐。不说这个,讲讲刀仔和那小狐狸精的事情,你有没有用死亡逼迫刀仔?让他选择是否继续跟那狐狸精在一起?” “当然,这是我们的交易。事实上,我本来没有打算放过那个小狐狸精的。如果不是袁长文突然出现,我会继续给他们施加压力,然后宰掉那小狐狸精的。” 张十三刀:“我知道你看不惯妖怪,那是你的事情。我只想知道,刀仔的表现。” “你的娃,很像你啊。当初,如果不是你比我会说会撩妹,阿英怎么可能选择嫁给你。如果不是这样,阿英又怎么可能被狐狸精杀掉?幸亏你报仇了,要不然,我怎么可能跟你好好讲话。” 张十三刀:“我知道,这些年,你不是经常说是切磋,其实是想揍我么。还有呐,关于刀仔的。” “当时,刀仔说有埋伏,吓了我一跳,还以为他已经发现我了。结果,你的娃,只是为了牵手,只是为了撩妹。” 张十三刀:“所以,他一直坚持跟狐狸精在一起?” “是啊,两人似乎在我的压迫和挑拨下,反而更加靠在一起。对了,还有件事,说出来你会高兴。刀仔的料敌先机,躲过了一次我的剑。” 张十三刀笑了,咧嘴笑了,那种自豪和高兴发自内心。 “瞧你那样!真不知道,当初阿英为什么会选择你。快去给我弄点药,然后,我还有一些关于御剑术的问题。” 张十三刀笑着点点头,走出里屋,准备去煎药。 而那道袍男子,则坐起来,盘腿,开始缓缓调息修炼。 第一千五百八十二章 梦中梦87 琳的梦境。 “你说,他的话能相信吗?” 琳琳和刀仔,正在往回走。 去乡下的事情,已经搞定的。 本意是想看看,关于那个中年男子的发疯是否跟琳琳有关,然后事实证明,确实跟琳琳有关。 不仅是这个乡下的中年男子,还有衙门地牢里的那个疯子,也是由于琳琳手绢的刺激,变得突然间疯狂。 当然,按理来说,其实还有一种情况。 就是,是否其他妖怪也会造成这种反应。 对吧,不见得只是狐狸精的问题。 最开始,刀仔想过,就算琳琳能够引起那中年男子的反应,也不能排除其他妖怪也能这样。 但是,袁长文走之前,却说: “相见既是有缘,你们想要更多关于木盒子的信息,可以去找狐仙。” 这句话看起来是好意,看起来是在解决问题,但引申出更多的问题。 那个袁长文怎么知道木盒子的事情? 他就算知道,又怎么知道“我们知道木盒子的事情”? 他会不会知道更多? 提示去找狐仙,是不是意味着,这一切其实跟狐狸精有关? 刀仔发现的那个木盒子,就是在小庙里,而小庙则是狐狸精的住所。 琳琳不记得,但刀仔记得。 按照袁长文的说法,是不是可以推断,那木盒子不是偶然在小庙佛像下,而是被琳琳的阿妈故意藏在那里的? 其实,两人还想提问,还想追问,但瞬间就已经看不见袁长文的身影。 并且,那老妇人正忙着跟儿子团聚,可以说话的儿子,可以正常思考的儿子。除了关于木盒子的记忆有些遗忘,其余的都在。那老妇人开心到流泪,眼里只有这个儿子。 甚至,都没说什么官爷走好之类的。 两人,只好离开。 “所以,他的话,可以相信吗?” 袁长文太强大,已经超出了琳琳和刀仔的认知。看看那道袍男子的攻击,甚至琳琳都没有看清楚,那道袍男子已经不见了,只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声响。 还有,看看老妇人的儿子,对吧,老妇人肯定找过很多人,想过很多办法。是怎样的失败,才能让老妇人彻底变成绝望呐。但袁长文,依旧轻易的治好老妇人儿子的疯癫。 没有用药,没有什么针灸,就是用拐杖轻轻一点而已。 根本没法分析什么。 刀仔:“我觉得,有可能是真的,也有可能是假的。” 琳琳笑了:“这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刀仔:“一方面,按个袁长文这么厉害,捏死我们就像玩一样,似乎根本没有理由欺骗我们。但是,另一方面,谁知道这种强者脑子里想的什么,也许就是无聊,所以逗逗我们,也不是不可以。 还有一点,当时关于他的着装怪异,他说他没有读心术,只是因为活得久,所以才知道我在想什么。如果这是真的,那么,需要活多长时间,才能做到这种状态呐。所以,我们俩想不出来,也许有人能够想出来。” 琳琳:“公子哥?” 刀仔:“是啊,也许,我们可以去找公子哥。想必,他应该愿意听到这个消息。” ………… 商会。 人来人往,但并非集市上的那种热闹。 这些人,都是生意人,不是在这里闲逛的。 手里拿着单子,迈着急速的步伐,仿佛在跟时间赛跑一样。 这里没有货物,也没有展柜,只有人。 琳琳和刀仔,其实根本就不知道哪里可以找到公子哥。只是,想着这个商会是公子哥的,也许可以找到公子哥。 这也是,两人唯一可以去的地方。 “两位,里面请。” 琳琳和刀仔还没有走近,仆人便出现了。 刀仔:“那个,你知道我们要来?” 如果是这样的,未免太神奇了吧,这还是自己熟悉的世界么。 仆人摇摇头:“请进。” 穿过商会,来到另外一边。 是一条街道,街对面,则是一座府邸。 并不是什么恢弘的府邸,更像是稍微有钱稍微装潢好一点的,普通人家。 两人被领进院子,公子哥正在那里沏茶。 “小友,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刀仔想想,也就两天而已。 公子哥:“这次,特意过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刀仔:“你怎么知道我们来找你,也许我们只是路过呢?” 公子哥笑了,将沏好的茶水,倒在小瓷杯里,示意两人喝茶。 “我是狗妖,小友的味道,我很远就能闻见。” 刀仔:“噢,所以你才让他在门口等我们,是吧?” 公子哥点点头。 “这茶味道如何?” 刀仔喝了一口:“有些别致,跟普通茶叶不一样。” 琳琳喝了一口:“嗯?这茶水,有灵力?” 公子哥:“没错,茶叶是今年的新茶,只是普通茶叶而已。但炒制的时候,加了灵骨粉末。虽然灵骨粉末很少,根本无法提升我们的灵力,但是,由于灵力的存在,不管对方是否懂茶叶,都会直观感受到好喝,或者很顺畅的感觉。 当然,我们宣传的时候,会特意强调灵骨粉末的添置。那些富人,会认为这种有灵力的茶水,能够养生,能够改善皮肤,能够延年益寿等等。所以,这茶叶卖得不错,也是我们商会的独有。 待会,小友拿一盒吧。” 刀仔连忙摆手,开玩笑,这种莫名其妙随意拿别人东西的事情,自己还是做不出来的。 “公子哥,我们过来,其实,是有事请教你。” 公子哥:“小友直说就好。” 刀仔:“我们遇见袁长文了。” 公子哥微微吸气,看看旁边的琳琳,问:“你恢复记忆了?” 琳琳摇摇头:“他说,我的记忆没有恢复,只是时机未到而已。奇怪的是,我们不太相信,是偶然碰见袁长文的。你也说过,关于袁长文很多人都只是当作传说而已。没有理由,你才说几天,我们就直接遇见了。” 公子哥:“你有没有在心里呼唤过袁长文的名字,或者,期待着,能够遇见袁长文来恢复你的记忆?” 琳琳:“之前有,想要找到自己记忆的根源。不过后来,也就没有想过这个事情了。” 公子哥:“那,也许不是偶然。恶魔总是在耳边,不管是你的呼唤,还是恶魔的低吟,都是如此清晰。每一个传说都有源头,要么人为编造,要么确有其事。而袁长文,就是确有其事。 见过袁长文的人或者妖怪,不少。当然,也不多。有些人呐,是确实见过袁长文,并且交易了某些东西。而有些人呐,只是借着袁长文的传说,来掩盖自己的某些秘密罢了。” “你遇见过袁长文?” 公子哥点点头。 第一千五百八十三章 梦中梦88 琳的梦境。 公子哥:“你们应该都知道,我其实是被狼族的大祭司抚养长大的。而我之所以被狼族追杀,被狼族判定为敌人,就是因为我动了狼族的圣物。那个圣物,就是我们聊的木盒子。 当时,我只是好奇,根本就没有想过偷取圣物。只是想看看,所谓的圣物究竟是什么,想知道究竟怎样的东西才能被当作圣物。整个狼族只知道那是圣物,没人知道圣物究竟是什么。 包括大祭司,她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我只是想看看,所以才会打开那木盒子。结果的话,小友你很清楚,那些绿色的光点弥漫在四周,然后消失不见。至于那木盒子,自然也就空了。 而我,也就成为盗窃圣物的叛徒。” 刀仔:“既然是圣物,怎么可能没有防备呢?你就这么轻易走过去,然后打开木盒子?” 公子哥笑了:“其实,我也想了一种可能。就是,狼族故意让我去打开那个木盒子。也许,狼族的那些长老也想知道,所谓的圣物究竟是什么。但是,面对族规,面对违反所带来的惩罚,我这个狗妖明显是最好的人选。 也许,是长老想要借此发挥来抑制大祭司的权力。也许,是大祭司本身也想知道,所以用我来作为弃子。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不管原因是什么,现在的状况已经是这样了。没法见到雯姐,也没法听她唱歌、看她跳舞。” 说着,公子哥有些惆怅,但这种惆怅转瞬即逝。 喝一口茶,似乎心情好了许多。 刀仔:“那你是什么时候,遇见袁长文的呢?” 公子哥想了想:“就在我被狼族追杀的时候,那个时候,我的实力还不如现在强大。仅仅是依靠嗅觉和警惕,来躲避狼族高手的追杀。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袁长文出现了。他为我指了一条明路,让我可以躲避狼族的追杀,同时,还让我找到了第二个木盒子。” 刀仔:“那你付出了什么?” 公子哥:“袁长文让我雇佣五百名说书人,讲述关于他的传说。但是,只有十二名讲述的是肯定袁长文的存在,其余的四百多名,都是否定他的存在。当时,我觉得这个事情很好解决,仿佛我自己占了便宜。 但当我自己真正开始去雇佣说书人的时候,才发现这并不容易。很简单,就拿我们城来说,能够找到的说书人只有十五人。就算勉强将学徒之类的算上,也不足五十人。这样,我不得不去其他城镇。” 刀仔:“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呢?” 公子哥:“我也不知道,只是,当我不得不去其他城镇的时候,商会的雏形也就开始建立。当时我被狼族追杀,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需要做点什么,反而阴差阳错,让我建立了商会。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袁长文有意为之,从此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袁长文。” 刀仔:“你没有问他,木盒子究竟是什么吗?” 公子哥:“我问了,问了那些绿色光点是什么,问了木盒子究竟是什么,但他没有回答。” 也是,按照袁长文的那种行为模式,问了不见得有答案,甚至,想提问的时候,对方都不见得在面前。 刀仔:“其实,我们今天过来找你,也是因为袁长文说了一个关于木盒子的消息。他说,让我们去找狐仙。” 公子哥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还一会,才说:“你确定是狐仙吗?” 刀仔:“狐仙有什么问题吗?” 公子哥看了看琳琳,微微犹豫道:“每种妖怪在化形之后,都会开始一段完全不同的人生。尽管本体依旧不是人,但很多时候,化形之后的妖怪已经跟人类没有任何区别。 事实上,有说书人调侃,如果人类某一天通过修炼,可以变成另外的模样,那算不算妖怪呐。本体是人类,可以变化形态成为其他动植物,跟,本体是动植物,可以变化形态为人类,有什么区别呐。 说远了。有些妖怪在化形之后,会形成族群。比如狼族,天生就是群居,哪怕在化形之后,也像氏族一样生活在一起。但有些妖怪化形之后,则是单独的生活。一方面,是因为某些妖怪化形的数量稀少,没法成为族群。 比如鹰妖,我至今都只见过两头鹰妖。另一方面,有些妖怪化形之后,不喜欢群居的生活,或者根本就没有想过群居。比如狗妖,尽管狗妖的数量不少,但我们似乎没有想过生活在一起构建族群来争取更大的利益。 而狐仙,则是完全的不同。” 随着公子哥语气的转变,琳琳和刀仔都坐正了身体,等待下文。 “狐仙最初也是狐狸,但已经超脱了妖怪这个层面。不仅仅是单纯的实力强大的狐狸精,而是已经完全不同的存在。不管是强大的妖怪,还是强大的修炼人士,在狐仙面前都不敢造次。整个狼族加起来,也不是狐仙一招之敌。 狐狸精也有自己的聚集地,几百年前被狐仙聚集在一起。但跟狼族的那种聚集地不同,狐狸精的聚集地不仅仅只是大家生活在一起,生活在某个山坳里。而是,建立了一个国度,女儿国。” 刀仔:“女儿国?那不是传说故事吗?” 公子哥:“对你来说,是传说是故事,但对于很多前辈来说,女儿国也许是他们一生中最美好的记忆之一。要知道,妖怪化形,似乎一开始就在被人类修士追杀,从来没有哪个妖怪建立了国度。 而且,人类各国似乎都没有避讳女儿国的存在,没有阻碍关于女儿国的流言,也没有澄清什么女儿国是妖怪的国度。并且,大家似乎都非常向往女儿国,似乎都不在乎女儿国的女人都要妖怪。 无数人去寻找女儿国,去探访女儿国。在那里,人来人往,但你知道,这些人有一部分是妖怪,有一部分是人类。只不过,仿佛大家在女儿国内,都没有想过什么妖怪人类这种事情,仅仅是单纯的轻松自然的生活。 我们觉得,这应该就是狐仙的手段。” 刀仔:“这么夸张?那些要打要杀的人类修士呢?那些自以为除妖是替天行道的修士呢?” 公子哥笑笑:“同样的,没有对女儿国抱有敌意。也许,那些修士在外面会想要斩杀妖怪,但没有对女儿国产生敌意。进入女儿国之后,这些修士更是连斩杀妖怪的想法都没有,只是单传的生活。 据那些前辈说,女儿国的存在,其实让大家看到一种可能,妖怪和人类友好共存的可能。不过,现在已经没有女儿国了。突然之间,女儿国就消失了。 原本的国度现在已经被植被覆盖,还有人在那里转悠,想要找到女儿国。但是,一无所获,哪怕挖地,哪怕搭个棚子住在那里,也依旧没法觅得女儿国的丝毫信息。 很多人猜测,这是跟狐仙有关。既然女儿国的存在,是狐仙的手段。那么狐仙如果离开,或者遭遇什么不测,那么女儿国的消失也变得合理。只不过,这种猜测有一个问题,就是谁可以伤到狐仙? 以一己之力建立国度,以一己之力消除人类对女儿国这种妖怪国度的敌意,以一己之力让进入女儿国的所有人类和妖怪轻松自然的生活。这种能力,谁能伤到狐仙?” 那个人! 那个人的名字浮现在琳琳和刀仔心里,两人对视一眼,确定了对方的想法。 袁长文。 第一千五百八十四章 梦中梦89 琳的梦境。 公子哥:“我知道你们想说袁长文,但这仅仅只是猜测。甚至,连女儿国是狐仙一手建立起来的,也是猜测。用猜测去解释猜测,再合理,也没用。无法证实的玩意,可以被说书人当作噱头,却不能被当作事实。 不过,袁长文说了,关于木盒子的事情去找狐仙。那么,估计狐仙还在。但是,没人知道狐仙在哪里。如果你们真的要去,估计会是一段长途跋涉。而且,很有可能一无所获。” 是啊,整件事情听起来如此虚无缥缈。 什么女儿国,什么狐仙,自己真的要去吗? 琳琳喝了一口茶,灵力顺着食道进入,缓缓散开。仿佛,血管没法阻挡灵力,那些灵力跟随功法,本能的开始运转。完全没有遵守血液循环的路线,有时候跟血液的流向一样,有时候却又直接穿过血管。 那一丝灵力并不能让人变得怎样,只是长时间的修炼,体内的各种状况都非常熟悉,突然多出了一丝灵力,修士会瞬间感觉到。 而琳琳感觉到之后,突然发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自己为什么要去寻找狐仙? 是因为自己的记忆吗?自己想要恢复记忆的冲动,已经强烈到追寻虚无缥缈的狐仙了吗? 关于那个木盒子,似乎更是跟自己没有什么关系。 不过,如果那个坏人要去的话,自己倒是可以陪他。 但是,为什么要去呐,明明我们就可以在小庙那,好好生活的。每天玩耍,吃饭,有时候那个坏人去当见习捕快,我自己一个人可以好好修炼。等他休息的时候,他又可以带饭菜,以及给我讲讲见习捕快发生的事情。 似乎,完全找不到理由来破坏这一切。 刀仔:“不,你误会了,我们从来没有想过去找什么狐仙。只是,想跟你说说这个消息。也许,你可以派人去寻找狐仙,然后找到那木盒子的线索之类的。” 公子哥愣了一下,笑道:“我还以为,你们想去,然后才来找我的呐。没事,你们不想去就不去,如果改变了主意,随时都可以过来找我就好。需要钱还是物资,我都可以提供。 其实,我也一直在寻找女儿国,毕竟这已经不是传说而是确有其事了。你们今天带来的消息,可以算是让我知道,我可以继续在这方面投资。所以,小友,你待会把茶叶带回去,毕竟你带来了很棒的消息。” ………… 琳琳和刀仔坐在马车里,往回走。 其实,并不需要马车,但公子哥非要这样安排,还说什么消息很重要,一包茶叶根本就算不上平等交易。还说什么,如果不坐马车,那么就要多拿点东西,否则传出去以为商会欺负人之类的。 没办法,两人只好坐在马车上。 马车很豪华,绒毛毯子,以及酒水果盘。而且,果盘是新鲜的,仿佛知道有人用马车,立刻做好果盘放在这里。想必,如果不吃,这果盘估计只有倒掉。 刀仔:“你要不要吃一片?” 琳琳:“我觉得,公子哥对你更好一些。如果我真的是狐狸精,那么作为妖怪,按理来说,公子哥应该对我更亲近一些才对。但是,为什么总是叫你小友,甚至,根本不在意你那些听起来一点都不尊敬的话语呐。” 刀仔吃下一片红龙果,耸耸肩膀:“我怎么知道……嗯,这味道不错,是冰镇的。” 琳琳:“哼,你就知道吃。” 刀仔:“你还好意思说,每次我带饭菜过来,明明你都比我吃得多。” “谁比谁吃得多?!”琳琳拧着刀仔的腰部赘肉。 “痛,我吃得多,痛痛,真的是我吃得多。” 琳琳满意的松手:“这还差不多。” 刀仔揉揉腰部,忽然变得一脸正经:“如果你想去找那个狐仙,我可以陪你。” 琳琳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话题转变的如此之快,更没有想到刀仔会说这个。 不过,琳琳有些开心。 坏人,似乎也不是那么坏嘛。 我之前还考虑,如果他要去的话,没想过,现在他却说要陪我去。 嘻嘻,真好。 刀仔:“我只是觉得整件事情太仓促了,仿佛遇见袁长文之后,我们就必须马上行动一样。我在想,也许可以缓缓,毕竟我们根本没有任何理由去寻找那狐仙。而且,我觉得,也许说不定,是袁长文在影响我们。” 琳琳:“不知道啊,完全有这个可能。那个人如此强大,如果真有什么方式可以潜移默化的影响我们,这完全说得通。就像你说的,我们缓一缓,不需要这么快做决定。” 很快,两人到达山脚。 马车没法上山,只能停在山脚。 刀仔对着车夫说:“谢谢师傅啊,麻烦了。” 车夫:“您客气了,小的会在这里等您,有什么需要,随时吩咐一声就好。” 刀仔:“啊?你在这等我?” 车夫:“是的,小的跟这辆马车一起,供您随意差遣。” 刀仔觉得有些头疼,这肯定又是公子哥的主意。 琳琳:“你看吧,我就说公子哥对你非比寻常吧。” 刀仔觉得很不舒服,仿佛自己什么都没做,就接受这样的礼物,感觉不应该这样。 “我必须接受吗?” 车夫:“您可以不要小的,但马车,请您一定要收下。当然,小的希望能够一起被您留下,毕竟您也需要有人来驾驶和照顾马车,而不需要亲自来做这些琐事。” 刀仔:“如果我留下你,你会听我的吗?” 车夫:“当然,如果您留下小的,您的话高于一切。” 刀仔:“那好,你现在将驾驶马车回到商会,然后在那里听从公子哥的吩咐。” 车夫:“啊?!” 刀仔:“啊什么啊,我的第一个命令,你就准备违抗么?刚才不是说,我的话高于一切么?” 车夫讪讪,摸摸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 刀仔:“就这样吧,别违反我第一个命令哟。” 说完,刀仔和琳琳上山了。 琳琳:“哎哟,现在,有人不得了,还有专门的马车和车夫。了不起啊!” 刀仔:“是啊,就是了不起,所以,你要不要加入,叫我一声刀哥,一同了不起啊?” 琳琳:“才不要呐,我的小庙很好很舒服,你要不要来加入我呢?” 刀仔:“我加入你的话,我们是不是一起住在小庙里呢?” 琳琳:“你想得美呐!坏人!” 刀仔:“喂,是你邀请我加入的,难道你没有一点诚意吗?” “我听不见,我听不见。” 琳琳说着,朝山上跑去。 刀仔也跟着,在琳琳身后追赶。 两人嬉笑着,在林间穿梭。 第一千五百八十五章 梦中梦90 琳的梦境。 “你们在干什么?” 琳琳和刀仔回到小庙,却看见好几个人在那里,忙忙碌碌的样子,不断的在比划和测量。 没有人类,全部都是妖怪。 都是狼妖。 “这块地不错,可以铺一层木板,作为司仪的位置。” “这里要挂灯笼,这里是宾客的位置,留出通道。” “台子要做大一点,要大气,明白么。” “还有,这个小庙不要了,挡视线。” 不知道是谁,在那里不断指指点点。 仿佛,那人脑子里已经构建了蓝图,甚至要毁掉小庙。 刀仔:“你们是谁?凭什么在这里擅作主张?” “哼,这里还轮不到你一个人类说话。” 那人转过身来,是小六。 之前跟雯姐在一起,还跟刀仔打斗却输掉的,小六。 小六咧嘴笑道:“如果不小心的话,别怪我杀掉你哟。” 刀仔:“手下败将,有本事你来啊!” 小六:“人类啊,总是那么自以为是。你以为,我还是之前的那个小六吗?难道你不知道,妖怪在修炼方面,本身就比人类进展更快么?还是,你已经忘记了,上次输给你,是雯姐不允许我回归本体。现在,可没有什么雯姐哟。” 刀仔:“你还是那么多话,你过来呀!” 小六动了,四脚着地,手掌和脚掌都变成狼爪。 速度好快。 眨眼间,小六就已经冲到刀仔面前。 刀仔看见了,却身体跟不上反应。 嘭! 小六后退几步,稳住身形。 是琳琳出手了。 小六:“喂,狐狸精,是你男人要战斗的。” 琳琳:“你们在干什么,这里是我家?” 小六:“也许以前是,但现在不是了。我们狼族要举行婚礼,盛大的婚礼。这个地方不错,我们征用了。说起来,我们也算是熟人,到时候来参加婚礼,新娘你们也认识,雯姐。” 雯姐要结婚了? 没有听到公子哥说这个消息呀? 琳琳:“雯姐结婚?跟谁结婚?” 小六:“说了你们也不认识,不是我们这个族群的。这样吧,看在我们都是熟人的份上,我们明天再过来。给你一天的时间,收拾一下东西,然后搬走。这个小庙肯定要拆,哪有结婚的时候,还有个小庙在旁边。” 刀仔:“那你们换地方啊!” 小六:“抱歉,这是大祭司亲自下的命令,必须在这里。你们怎么这么麻烦呐,我已经解释了,你们还在这里纠缠什么呢?要么,你就把我们都杀掉,要么,你就是认了收拾东西走人。” 刀仔:“你有没有想过,我通知衙门通知那些修士,到时候他们直接杀过来?” 小六不屑:“那我就先把你杀了。” 刀仔:“我是见习捕快,杀我,相当于直接跟衙门对着干。你有这个资格,直接宣战吗?” 小六笑了,有些诡异:“我根本就不相信,什么宣战。你凭什么认为,你有这个资格,让衙门全力出动为你报仇呢?说不定,几锭金子,就把你这个小小的见习捕快,变成不慎坠落悬崖之类的。 对吧,还有狐狸精。我们完全可以栽赃给狐狸精,是狐狸精的魅惑,而不是我们狼妖的问题。你自己说,这种事情的可能大,还是你口中的宣战发生的可能大。” 当然是……小六说的可能大一些。 刀仔的气势瞬间就没了,自己的实力不够,唯一能够依仗的,竟然是自己最看不起的那群疯狂修士。只知道斩妖,不管不问的斩妖,但也是这群疯狂的修士,无论如何都会站在刀仔这一边。 但衙门,就不一定了。 琳琳:“我不会允许你们这样做的。” 小六:“狐狸精,难道你还不明白妖怪的做事原则么?拳头大,就行。想想你在化形之前,狼要吃狐狸,什么时候狐狸抱怨过反抗过?去逃走,去求生,才是合理的行为。 如果你实力高强,瞬间秒杀我们,那么自然我们不敢造次。弱肉强食,一直都是这样的规律,就算是冠冕堂皇的人类,也是如此。只不过,我们用拳头,他们用其他的而已。” “那我就先杀了你!” 琳琳冲过去,一拳打出,却是没有打中。 小六:“别小看我,保持人形状态,你不可能杀掉我的。” “试了才知道!” 琳琳弹踢,侧踢,连续快速的移动和攻击。 小六四脚着地,速度不慢,就算无法完全躲闪,也能格挡。 嘭! 小六被打中,退了好几步。 甚至,地面都踩出几个小坑。 小六揉揉手臂,笑着:“我说了,这种程度,杀不了我。” 琳琳握紧拳头,没有继续攻击。 就像小六说的那样,自己就算可以攻击,但也无法杀掉对方。 而且,小六还没有回归本体,但琳琳自己,却无法继续增加速度。 也许,恢复记忆之后的自己可以,但现在,完全做不到。 琳琳有些烦躁,不仅仅是面对此刻情况的无力感,还有那所谓的修行关键时刻。 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琳琳想要撕碎自己,仿佛最大的敌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是自己脑子里的扭曲,是自己脑子里那些根本就无法确定却被自己当作真理的玩意。 那些角色属性是如此嚣张,仿佛自己必须要彰显角色属性,仿佛自己必须做些什么来远离“没有角色”。 该死! 琳琳突然跪在地上,双手抱头,模样很是痛苦。 没有一个正常人愿意修行,尤其是在,明确知道修行究竟是什么,以及真正踏上修行之后。那种痛苦和撕碎的感觉,会一直陪伴在身边。 为什么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为什么没法在家里修行,就是因为踏上修行之后,这种想要撕碎自己的感觉,会如同火焰一样引燃自己,也引燃别人。 造成的,都是毁灭。 琳琳勉强站起来,勉强维持理智:“你们,没得商量?” 小六:“这个地方又不是我选的,是大祭司定的地方。认了吧,重新找个地方,或者,等婚礼结束之后,你再回来住就行。” 琳琳:“你们把小庙都拆了,我住哪里?” 糟糕! 那种撕碎的感觉还在琳琳体内,似乎根本就无法摆脱。 本来就不需要摆脱,本来就应该跳入这种撕碎的感觉之中。用文字写下脑子里的扭曲,用文字来摧毁那些看不见的玩意。 但现在,似乎并不合适那样做。 其实,这种不合适,本身就是要毁掉的玩意。 “来啊,杀掉我啊!我本来就想死很久了!” 琳琳突然的大吼,吓了众人一跳。 这不是装腔作势或者故弄玄虚,那种想要死掉的感觉从琳琳身上弥漫出来,就像疯子一样,仿佛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能让正常人退后。 小六:“你,好好收拾,我们明天再来。” 第一千五百八十六章 梦中梦91 琳的梦境。ranwenranwena` 狼妖走了,给了一天的时间让琳琳收拾。 这不是一头狼妖,而是一个族群。 琳琳就算打得过小六,还有其他狼妖呢? 就是强势,就是欺负人。 这种时候,正常人都会充满怒火,都会想要反抗。 如果可以,那么就直接反杀,然后嚣张的告诉他们,做人还是做妖,都没有资格这么猖狂。 如果没法反抗,那么就只是想象,通过各种想象来反抗,从而达到一种满足的感觉。 这就是在丰满角色属性,就是在远离“没有角色”。 正常人都会喜欢这种满足和畅快的感觉,不管是怎样的角色属性,都会带来这种舒坦的感觉。也正是这种感觉,在引诱着人们去丰满角色属性。同时,恐惧又在背后鞭笞,自然就没有犹豫的想要远离“没有角色”。 而修行,正是“逆”,所有丰满角色属性的言行思维都是“顺”,而去靠近“没有角色”的言行思维就是“逆”,就是修行。 如果我自己根本就不是我自己,这种所谓的角色属性的损失,有什么不可以出现的呐。 凭什么别人不能欺负自己? 正常人来说,这个问题就是非常荒谬的,别人欺负自己,比如狼妖蛮不讲理夺走琳琳的小庙,这种情况的发生肯定不舒服呀,肯定要拒绝呀。 但是,仔细思考的话,这根本没有任何逻辑,只是跟随情绪在波动而已。 那种不能受到损失的紧张感,那种内心仿佛突然被抓住的感觉,就是这些在驱使我们直接做出判断。 很简单的道理,你怎么知道这种事情发生了,就是坏事呢? 更进一步,就算是坏事,又凭什么不能发生呢? 身体上的疼痛,这是另外一回事。 但这里,更多的,都是角色属性。是我在抓住这些角色属性,所以才不允许这些角色属性的损失。甚至,我将这些角色属性当作自己,不敢面对那种角色属性损失所带来的恐慌感。 这种对于角色属性的抓住程度,就是一个人是否成长的标志。跟年龄无关,跟财富无关,这种紧紧抓住角色属性的人,会散发一种恶臭。只不过,因为大家都是小孩子,都不觉得有问题。 事实上,就是因为大家都散发着同样的恶臭,所以才会觉得这很正常。 一旦踏上修行,就开始正视这些玩意。 但很多修行的人,只是自以为自己在修行,只是将“我是修行人”或者“我不看重角色属性”当作另外一个角色属性在牢牢抓住。 比如,琳琳的小庙被狼妖占据。 这个时候,如果是正常人,那么就会去想办法来阻止这一切,并且心里充满了愤怒,充满报复,仿佛这种事情是不可原谅的事情。 而那些自以为是的修行人,就会说什么自己不在意角色属性,说什么吃亏是福之类的屁话。然后将整个事情变成另外一个角色属性,在彰显,在抓住。仿佛我是修行人,就不能在意这些物质,就不能去反抗之类的。 这两者都不是修行。 别人做了什么不重要,具体发生什么也不重要。 关键在于自己,是否被恐惧鞭笞,是否在抓住脑子里的扭曲。停止相信这些鬼扯,停止相信脑子里的扭曲,不是抵抗恐惧,而是冲进去。 任由恐惧包裹自己,任由这些恐怖的事情发生,那种内心的紧张感不需要继续抓住。 这本来就不是一个轻松的过程,同时,在没人作为自己的榜样时,这本来就是一条愚蠢的道路。 有钱很舒服,花钱很痛快,别人无法解决但自己却可以解决各种问题的时候,就会带来畅快感。修行本身就不是为了角色,就不是为了丰满角色属性。 而在没有榜样没有指导的时候,踏入修行时的那种恐惧以及内心的紧张感,会让人瞬间想要逃离。这就是为什么,很少有人愿意修行,很少有人踏入修行。 琳琳的脑子里在激烈的战斗。 一方面,知道所谓的修行,另一方面,确实又咽不下这口气。 修行,并不是说,任由狼妖将自己的小庙毁掉。 自己具体做些什么根本就不重要,而是,内心的紧张感是否释放,自己是否还在抓住恐惧抓住角色属性。 踏入顺流之后,自己就算反抗,就算杀掉那些狼妖,也仅仅只是去做而已。那种一种轻松自然,看起来是反抗,但并没有正常人那种反抗的情绪。 刀仔:“我们,怎么办?” “我不知道。” 琳琳是真的不知道,因为不管是怎样的对策,都是脑子里的狭隘在进行分析。 不值得相信,也没有必要去相信。 一旦没有恐惧,问题本身就不会造成困扰,那种怦然心动会直接告诉你应该做些什么。 琳琳有些奇怪,因为本来应该愤怒的,而且自己之前确实处于愤怒之中。但是,忽然之间,那种愤怒就消失了。 当然,问题还在这里,狼妖要占据小庙,自己应该怎么办。 但似乎,并不是那么紧急,甚至,并美誉理由必须保留小庙。 自己的家被别人摧毁,而当事人觉得不是什么问题,也许正常人不会接受。如果对方没有什么根基,估计会被判定为傻子。或许,对方有些根基,会被视为心态好和大度等等。 当然,也有可能会被推崇成什么大师之类的。 这些判断,就是鬼扯。 琳琳的感觉有些奇怪,仿佛那么明显的爱恨情仇,仿佛这些东西还在但是有些远,仿佛必须要努力回忆才能记得愤怒那些应该是怎样的情绪。 事情的转变来得太快,刚刚琳琳还在跟小六对抗,现在却没有什么感觉。 仿佛,努力去寻找办法保住小庙,本身就是一件很荒谬的事情。 为什么要保住小庙? 为什么要保住自己的住所? 看起来理所当然的事情,在琳琳这里,忽然变得有些陌生。 刀仔:“你不要着急,我先去找找父亲,问问他该怎么办。对,我们还可以去找公子哥,他不是喜欢雯姐么。对吧,也许公子哥会出手,我们就不止我们两个人了。” “嗯。” 琳琳没有发表什么看法,这种状态下,似乎没有什么意见好说。 刀仔:“我们现在就去找公子哥!” 两人下山,而那车夫还在那里纠结。 似乎,车夫不知道自己应该听刀仔的话,直接回商会。还是,应该继续在这里,等待刀仔的其他命令。 不过,这种纠结很快就结束了。 因为琳琳和刀仔过来了。 刀仔:“去商会!” “好叻!” 车夫很高兴,因为这不是被赶走。而且,听刀仔的语气,似乎很紧急。那么,自己可以有用处,可以在紧急的时候发挥作用。 这本身就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第一千五百八十七章 梦中梦92 琳的梦境。 “阿龙,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将婚礼布置在那小狐狸精的小庙吗?” 阿龙低着头,每次跟大祭司对话,阿龙都是低着头。 自己从一开始就做错了,根本就不应该告诉大祭司关于公子哥的事情。 而现在,雯姐的婚礼已成定局,是自己亲手毁掉了雯姐的幸福。 阿龙才不会相信,嫁给另外一个氏族的狼妖,雯姐会过得幸福。 大祭司:“因为我想要那狗妖动起来。如果换个地方,也许狗妖知道了消息,也不见得会出现在婚礼现场。如果不能让那狗妖出现,整个场景就会变成,我们要防备狗妖的突然袭击,而不是我们提前埋伏。 如果婚礼成了,那狗妖还没有出现,却在路途上袭击。那么,对方氏族会怎样看待我们,会认为我们在拿他们当枪使,会认为我们没有提前告诉他们关于狗妖抢亲的时候,是为了看他们的笑话等等。” 阿龙:“玩意,那狗妖一直都不出现呢?也许,那狗妖根本就没有那么爱雯姐呢?” 大祭司笑了:“你没有谈过恋爱,所以不知道爱情的力量。那香料叫什么名字,四夕雯。市面上的灵骨茶叶叫什么,灵雯茶。那狗妖不会放下的,而且,就算狗妖真的放下,真的不出现,也没有什么影响。 我女儿,本来就到了出嫁的年纪。一直没有逼迫她,就是因为狗妖还在她心里。如今,狗妖没有出现,也正好断了她的念头。如果狗妖出现,被杀掉,也正好合适。所以,不管怎样,都是不错的发展。” 阿龙很想问,有没有考虑过雯姐的感受。 但显然,大祭司根本就没有考虑雯姐,甚至,根本就没有将雯姐当作亲身女儿来看待。 仿佛,大祭司自己的事情重于一切,不管是亲情的羁绊还是什么,都无法左右大祭司的决定。有时候,看起来大祭司选择了亲情,只是因为这种选择会带来更大的好处而已,并非因为大祭司认为亲情更重要。 大祭司:“那小狐狸精似乎失忆了,而且还跟人类小子在谈恋爱。更无法理解的是,为什么那狗妖要称呼那人类小子为小友,这种称呼可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不过,这些事情,待抓住狗妖之后,自然就会有答案。 占据小狐狸精的小庙,那人类小子绝对不会袖手旁观。唯一能够找寻帮助的,就只有那狗妖。嘿嘿,老太婆我也想看看,所谓的小友只是冠冕堂皇的称呼,还是真的会倾力协助呐。 对了,来了几个裁缝,你带她们去找我女儿,量量尺寸,做几套新衣服。要结婚了,自然应该有新衣服。免得,对方说我们婆家小气,只收聘礼不给嫁妆。” 阿龙点点头,离开。 只是,心里很不是滋味。 ………… 阿龙来到院子,这是雯姐的住处。 其实,是软禁了雯姐。 狼族的守卫在院子里外,都把守着。 不是防备外人,而是不允许雯姐出去。 雯姐的实力超过这些守卫,但除非雯姐可以瞬间杀掉全部守卫,否则雯姐的行踪必然会被暴露。这里是狼族聚集地,雯姐就算逃,也必须穿过聚集地,没人会帮助雯姐。 就连自己,不也站在雯姐的对立面了吗? 阿龙无奈的摇摇头,似乎在叹气,似乎在后悔。 几个女裁缝跟在阿龙身后,来到院子。 门口的守卫似乎得到通知,只是敬礼并没有阻拦。 阿龙走进院子,雯姐没有在院子里,应该是在屋子里吧。 雯姐可以在院子里玩耍,并非必须待在屋子里。 但是,这种玩耍有什么意义呐,看着外面的天空却无法在林间自由奔跑。这种在院子里玩耍,只会带来更大的不满。 还不如在屋子里睡觉,或者,砸烂家具。 屋子门口,依旧有守卫。 阿龙站在门口,似乎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面对雯姐,甚至连敲门都变得犹豫。 要不要帮助雯姐逃走? 这个念头突然出现,而且诡异的是,这个念头的强度正在疯狂增长。 仿佛,这个念头要遮盖理智,成长大根本无法忽视的地步。 别傻了! 阿龙在劝说自己,却根本没有什么效果。 那只手,在门框上,悬停了许久。 “来了就进来呗,难道还要我出去恭迎你么?” 雯姐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 阿龙没有回答,从雯姐被软禁的那一刻,自己跟雯姐之间,就再也没法跟从前一样了。 那一刻,有什么东西破裂了。 阿龙:“雯姐,裁缝来了,大祭司安排给你做几件新衣服。” 雯姐:“嘿嘿,好啊,你最好确保这几个裁缝能够打得过我,否则,你们就准备给这几个裁缝收尸吧。” 这话,不是威胁,但那种不是威胁的语气说出这些话,反而更加威胁。 那几个女裁缝明显开始吞口水,尽管努力保持站着没动,但似乎全身都在准备逃跑的昂子。 雯姐没有杀守卫,一方面是杀了也没用,另一方面毕竟大家都是狼妖。但这几个女裁缝,却不是狼妖。如果雯姐要动手,那么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心理压力。 甚至,可以缓解这段时间雯姐的烦躁。 阿龙当然不允许裁缝就这样被杀掉,那还怎样做新衣服,怎么筹备婚礼呐。 想到这,阿龙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已经做出了选择。 哎…… 内心在叹气,明显的失落充满阿龙全身。 仿佛,内心里住了个小人,那声叹气带着无比的失望。 就连刚才那个无可比拟的澎湃念头,也变得枯萎,变得黯然。 阿龙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叹气,但这种感觉却弥漫在体内,仿佛自己错过了什么。 哎…… 阿龙:“雯姐,我们进来了。” 雯姐:“不用假装那么客气,没有这个必要。” 阿龙张张嘴,还想说些什么,但又没法说什么。 只是,转身对着那几个女裁缝说:“进去吧。” 那几个女裁缝在犹豫,似乎这不是什么屋子,似乎踏入这个屋子就等于死亡。 阿龙对着守卫说:“你陪她们进去吧。” 屋子里门口的守卫是女的,避免雯姐有什么不方便之类的,或者,故意找这方面的借口来支开守卫。 阿龙再次叹气,这一次,是自己叹气,是从嘴巴里发出来的叹气。 自己,似乎没法再面对雯姐了。 ………… “大祭司,我不明白,为什么要安排阿龙来做这些事情。阿龙跟雯姐的关系那么好,万一,阿龙帮助雯姐逃走呢?” “故意的。” 大祭司一个站在那里,没有第二个人,但大祭祀确实在跟另外的人讲话。 “如果阿龙服从我的安排,那没有什么好说的,这一切的事情顺理成章的发展就好。如果阿龙选择帮助雯姐,那么正好抓住阿龙,然后杀掉。这样的话,可以对外宣示,我对于这次婚礼的势在必行。 另外,我女儿一直想要逃走,也一直等待有人来协助。这种希望无法磨灭,不可能说服,但是,可以让她亲眼看见希望的破碎。那个时候,破碎的希望会让她心如死灰,不会再挣扎。” 第一千五百八十八章 梦中梦93 琳的梦境。 刀仔:“不用考虑舒坦,最快速度去商会。” 车夫:“好叻。” 对于车夫来说,新任老板的命令并不是难做或者充满了压抑,反而会带来一种喜悦。 仿佛,自己可以表现出自己的价值,这种感觉还没有被长时间工作的烦躁所代替。 琳琳和刀仔,朝着商会前进。 也许,公子哥会有办法。 不过,就琳琳而言,似乎也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 并且,那种修行的吞噬感如影随形,以至于自己都得怀疑到底是修行,还是恶魔的低语。 这种时候,不太愿意去思考问题。那些所谓的问题,其实都是关于这个角色的。在修行那种吞噬的状态下,要么就是通过思考这些问题来转移注意力,比如挣钱之类的。 要么,就是不愿意去思考这些问题,整个人处于一种崩溃的边缘。但是,自己又没法崩溃,仿佛理智牢牢拽住自己,不让自己崩溃一样。 琳琳整个人没法思考,根本就不知道所谓的好坏,根本就不清楚那些判断。脑子可以运转,但每一个念头都会被否定。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那些知道,也只是鬼扯而已。 琳琳不想去管这些事情,仿佛就算小庙被毁掉,那就毁掉好了。 但理智又在劝阻,仿佛不应该毁掉,仿佛必须拯救小庙。 脑子里在战斗,体验过的人,不会愿意体验第二次。但修行,就是要冲进去,而不是安抚恐惧,也不是调整自己变成开心愉快等等。 仅仅,只是诚实到残忍。 到达商会。 刀仔下车,正好看见公子哥在外面。 纲要张嘴,却被公子哥止住。 “有什么事,里面讲。” 琳琳和刀仔,再次来到之前的那个院子,但无心喝茶。 整个人散发的着急和不安,直接弥漫出来。 公子哥:“发生什么事情了?” 刀仔将事情讲了一遍。 公子哥听了,想想,说:“抱歉啊,看来是我连累你们了。狼族知道我跟雯姐的事情,狼族也一直想要杀掉我,但他们没法做到。占据琳琳的小庙,只是为了逼迫我现身而已。” 刀仔瞬间就愤怒了,不是对公子哥感到愤怒,而是对别人怎么能够这样做而感到愤怒。 对方仗着自己的族群,仗着自己的实力,想要怎样就怎样,就这样欺负弱小。 刀仔:“有办法吗?” 公子哥:“你想问长久的办法,还是短期的办法?” 刀仔:“什么叫做长久,什么叫做短期?” 公子哥:“长久的办法就是一劳永逸,直接抹去那个狼妖的族群,但是这样的话,小庙肯定保不住。短期的办法,我可以阻碍他们的婚礼,但没法杀掉他们所有。也许,还会有下一次同样的状况出现。” 刀仔有些犹豫。 就算这一次公子哥想办法保住了小庙,或者毁掉了对方的婚礼。甚至,公子哥出面,抢走了雯姐。但面对整个狼妖族群,刀仔算什么,琳琳算什么。 如果下次,狼群想要来毁掉小庙呢? 没有理由,就是特意来毁掉小庙呢? 可是,如果选择那个长久的办法,必然小庙会被摧毁。 本来,就是想要找办法来避免小庙被摧毁的。 “我们去女儿国吧。” 琳琳突然开口,而且还是毫无关联的话语。 刀仔:“怎么突然,想起去女儿国了?” 琳琳:“总感觉事情在朝着这个方向挤压,我的失忆,袁长文的出现,狐仙以及那个木盒子。本来,不打算去,想着我们在小庙愉快的玩耍。但现在,小庙被狼妖占据。似乎,整个事情的流向,就是朝着女儿国。” 刀仔完全没听懂,这是什么分析方式,完全没有权衡,完全没有分析。 流向? 这是什么玩意? 琳琳:“我也不太清楚,甚至,我都不记得是谁灌输了关于修行的一切。但这些话语就在脑子里,仿佛,一旦我抛开恐惧,就可以更好的看清楚流向。而根据流向来行动,似乎远远胜过用脑子来分析。 其实,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会遇见什么。这一切,都是未知的。你问我为什么要选择女儿国,我不知道。你问我小庙怎么办,我不知道。甚至,这种流向的判断,依旧来自脑子。 只有当我扔掉恐惧的时候,只有那种怦然心动出现的时候,才能看清楚流向。而我现在做的,就是尽量不去相信脑子里的判断,不去压制那种怦然心动的出现。” 公子哥摇摇折扇,笑道:“修行之顺流,本来就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 琳琳:“我知道我现在依旧担心,我也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法规划什么。但我能感觉到,事情在流向女儿国。也许,各种分析会表明,现在去女儿国并不合适。但我真的不知道,也不想继续分析。 这些所谓的不合适,这些所谓的分析,哪一个不是恐惧在背后鞭笞呐。我要做的,不是在恐惧之中分析什么,而是停止相信恐惧本身。把自己交出去,任由这一切事情发展,不要干扰我自己的行为。” 刀仔一头雾水,而公子哥则是面带笑容。 “说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公子哥知道,这种状态不是坏事,甚至,琳琳的修行境界,也许比自己还高。 尽管琳琳根本无法撑过自己一招。 公子哥:“你们要去女儿国,正好也合适。那辆马车稍微修改一下,就可以长途跋涉。至于小庙那边,就交给我吧。” 举办婚礼需要什么,没有举办过婚礼的人,根本无法想象。 当自己需要操心婚礼的时候,才发现,竟然需要涉及那么多的东西。 而且,有些东西不是一瞬间就可以确定的,来来回回好几次都不满意,这才是正常情况。 总会有人说,一生一次的婚礼,何必委屈自己之类的。但新婚夫妇本来又有自己的顾虑,这种拉扯之下,仿佛这也不合适,那也不合适。 就算,狼妖的婚礼是为了引诱公子哥出现。 但,那也是婚礼啊,如果公子哥不出现,那么一场草率的婚礼算什么事情呢? 公子哥的商会开始发力,不允许卖给狼妖。 就是这么简单,不管你出多少价格,我不卖! 狼妖想要找人也没用,狗鼻子很灵的,更别说狗妖了。 公子哥是狗妖,手下自然也有不少狗妖,你这个人是否跟狼妖接触过,一闻就知道。 普通人类来买东西,没问题,但仅限一个人的量。 多了,没问题,价格翻十倍。 一场婚礼要采购多少东西,而这些东西都没法大量且及时的采购。就算给狼妖找人类,人类再找人类,从而避免味道。但那个人也只能买个人的量,没法大量进行购买。 东西备不齐,谈什么婚礼呐。 就是金钱碾压。 第一千五百八十九章 梦中梦94 琳的梦境。 “我回来了。” 刀仔回到家里,已经接近天黑。 公子哥那边,只是一个开始,也许还有后续的安排。 但这些,都不是刀仔关心的事情。 琳琳的意思,明天一早就出发。既然决定要去女儿国,那么就没有理由继续停留在这里。 可是,刀仔并不是一个人。 出远门,长时间在外,刀仔似乎还从来没有经历过。 就算公子哥出钱,就算马车里可以遮风避雨,但路途上究竟发生什么,没人知道。 “咦?家里为什么要点香料?” 张十三刀:“点香料还需要什么为什么,换换空气咯。” 刀仔:“好吧,这是呃别人给的茶叶。” 张十三刀打开包装,直接捻了一片茶叶嚼在嘴里。 “哟,灵雯茶,你知不知道,这一包在市面上要卖多少钱?” 刀仔摇摇头。 张十三刀:“这是那个商会的拳头产品,除了那个商会,没人知道如何将灵骨中的灵力融合到茶叶之中。这不是简单的灵骨磨成粉然后一起炒制,就可以办到的事情。这一包灵雯茶,值一匹马的价格。” 一包茶叶等于一匹马? 这样听起来,似乎并不是贵到难以承受。 但是,一匹马可以用多久,一包茶叶又能喝多久。 这样算下来,就很贵了。 公子哥为什么要送我这么贵的东西? 刀仔突然想起,琳琳也觉得公子哥的态度有些无法理解。 自己只是一个人类,修炼水平不高,根本不懂修行,唯一能够拿出手的,只是见习捕快的身份。但其实,这个身份算个屁啊。 仔细想想,确实找不到什么好的理由。 但这个问题,又没法直接提出来。 “喂,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又不是情侣之间的对话。 如果有别人在这里,也许会说,你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个穷鬼,又有什么好失去的呐。 这应该算是风凉话吧。 想不通啊,不过,眼前更重要的,还是如何跟父亲讲自己要去寻找女儿国的事情。 张十三刀:“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 刀仔:“啊?你怎么知道?” 张十三刀:“我是你父亲,你屁股一抬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 刀仔不服气:“那你说,我在想什么。” 张十三刀:“你脑子有问题么,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神仙。” 刀仔瞬间哑口无言,似乎正面反面都让父亲说完了。 好一会, 刀仔:“父亲,我准备去女儿国。” 张十三刀:“是那个商会的狗妖出资,你跟那小狐狸精一起去?” “嗯。” 刀仔似乎并不惊讶自己父亲知道这些事情,就算惊讶,也只有一瞬间。 更多的,则是一种感动。 仿佛父亲看起来沉默寡言,但实际上,很清楚儿子的状况。 只是没说,只是没有挑明而已。 张十三刀:“所以,你要去吗?就你们两人,有没有想过,死在半路?” 刀仔有些犹豫,根本就无法回答。 张十三刀:“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一早。”刀仔低下头,似乎自己都不好意思说出来。 本以为父亲会阻拦,本以为父亲会觉得仓促。 没想到, 张十三刀:“你对狐仙了解多少?” 对啊! 父亲为了杀掉狐狸精,做了大量关于狐狸精的研究,肯定有不少关于狐仙的。 甚至,关于女儿国的内容,估计也有。 小庙。 狼妖走了很久,但似乎脚印还在。 琳琳坐在小庙屋顶,望着星空。 明天一早就要出发了,也不知道那个坏人能不能跟自己一起去。 毕竟,他是人类,还有父亲,还有见习捕快的身份。 自己,凭什么让他跟随自己,扔掉这一切,去寻找那虚无缥缈的女儿国呐。 甚至,这一次出去,连多久回来都不知道。 路途上会发生什么,有没有危险,就凭自己的实力,能保住命么。 公子哥、雯姐、袁长文、那道袍男子、死掉的老狼,似乎这些人都比自己强横。 仅仅是这片区域而已,到了外面呐,到了大家都在寻找的女儿国呐。 琳琳突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寻找女儿国。 说是流向,但琳琳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仿佛脑子里总有东西在思考,总有东西在拉扯。 说起来很轻松,“如果没有恐惧”,但这种状态并不常见,自己似乎总是处于恐惧之中。 仿佛,就像自己要顺流,但脑子里总会蹦出一些思考,来阻碍自己顺流。 琳琳看着星空,满天繁星,似乎它们从来不会忧愁。 总是在那里一闪一闪的,不管乌云是否遮挡,仿佛根本就不需要考虑任何事情。 狼妖占据小庙,自己要去女儿国,似乎这些事情都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掌控。 努力去掌控只能带来烦恼,但不去掌控,似乎脑子里总有个声音在呐喊,怎么可能不去掌控呐。 琳琳感觉自己就像要爆炸一样,想要扔掉所有,想要毁掉脑子。 但理智总是站在那里,总是那么嚣张的维持这一切。 琳琳想要睡觉,却睡不着。 想要打坐,却根本无法入定。 黑夜渐渐褪去。 琳琳在太阳出来之前,离开了小庙。 事实上,一整晚,琳琳都没有睡。 脑子里的斗争相当激烈,不仅仅是关于是否要去前往女儿国以及路途上的担心。 还有,关于顺流关于修行。 明明自己根本就无法确定会发生什么事情,却偏偏认为坏事一定会发生,然后去想办法抵制坏事的发生。而且,自己想到的办法永远都会有漏洞。 老天爷想要发生什么事情,并且符合逻辑和自己的认知,有什么困难的呐。 琳琳这样恍恍惚惚的,来到商会。 昨晚约好了,今天在商会见面。 如果没有出现,那么就表示来不了。 这种无法到来,反而是最好的告别。 不需要语言,不需要解释,无法到来已经说明了一切。 琳琳有些害怕,害怕那个坏人不会到来,害怕自己一个人踏上路途。 哼,那个坏人,要是敢不来,哼! 不来也好,懒得我还要在路上保护他。 只是,他真的不来了吗? “早。” 公子哥出现,“马车昨晚已经重新布置,里面的东西都是用于长途跋涉的。” 琳琳:“谢谢。” 公子哥:“不用谢,事实上,这次寻找女儿国,关键在于你。我想,这么多年,我自己都没有什么进展,也许是没有找到狐狸精一同前往。毕竟,女儿国是狐仙一手建立的。” 琳琳点点头,环顾四周,小心问:“那个,刀仔还没” 刀仔来了。 “哟,我还以为我自己会第一个到呐。” 琳琳笑道:“哼,懒鬼。” 太阳还没有出来,马车已经出发。 寻找,失踪的女儿国。 第一千五百九十章 梦中梦95 琳的梦境。 离开了城里,离开了乡下。 视野变得空旷,很长一段路都看不见什么人。 琳琳和刀仔坐在马车里,似乎这种狭小的空间让两人很不适应。 明明之前在山上的时候,两人一起玩耍一起吃饭,似乎并没有什么问题。 但现在,总感觉有什么东西阻碍着。 仿佛,手不知道该怎样放,坐也不知道该怎样做,连转移视线的东西都没有。 刀仔:“那个……我去看看车夫。” “嗯。” 刀仔出去,坐在车夫身边。 出来的感觉,瞬间就会好很多。 但是,两人不应该尴尬的呀,怎么会有一种刚刚认识的感觉呐。 琳琳知道,因为修行,只要诚实的修行,每一次吞噬都会损失一些东西。 换句话说,构成自己的那些角色属性,都在修行之中被斩杀掉。 马车内,这种封闭的环境,这种独自待着的状态,更容易让人去斩杀。 斩杀不是什么坏事,那种想要撕碎自己的状态,正常人会认为属于抑郁或者发疯之类的。但,这就是成长,不管对方用怎样浓烈的情绪来反驳,都没用。 琳琳探出头:“我也想坐外面。” 刀仔看看琳琳,又看看这个明显只能坐两个人的位置。 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琳琳:“你坐里面去。” “啊?!” 琳琳说的不是刀仔,而是车夫。 车夫本来就是驾驶马车的,这是他的职责。但现在,琳琳却让车夫坐里面,让自己和刀仔来驾驶马车。 这算什么? 刀仔点点头:“也好,你坐里面,把这里让给我们。” 车夫:“大人啊,我是车夫,这里面是给你们准备的。我一个车夫,哪里敢坐里面呢?” 看着车夫惶恐的模样,估计真的不敢坐在马车里。 琳琳:“那你坐车顶。” 听起来不靠谱,但已经算是最好的选择了。 于是,车夫坐在车顶,琳琳和刀仔驾驶马车。 而那本该坐人的车厢里,却是空着在。 奇怪的方式。 不过,有什么不可以呐。 在外面,琳琳和刀仔之间的尴尬瞬间就消失了。 刀仔:“你会不会驾驶马车?” 琳琳:“这还需要什么会不会,马自己会跑啊。” 马自己会跑?! 你怎么不再扯一点呐。 刀仔:“还是,我来驾驶吧。” 琳琳:“我不,我就要驾驶马车,我还从来没有驾驶过马车呐。” 刀仔没办法:“那你慢点。” “我不,我就要快点。” 琳琳站起来,用力甩了一下缰绳:“马,快点!” 缰绳打在马身上,马吃痛,自然加快速度。 琳琳一看,有效果,更加用力的甩着手中的缰绳。 马奔跑的速度越来越快,整个马车也变得颠簸。 “哈哈,好舒服!” 琳琳站在那,由于自身的修为,根本不会在意这些颠簸。 但车夫只是普通人,一开始坐在车顶,现在速度太快,不得不趴在车顶牢牢抓住两边,以防自己被这颠簸甩出去。 “哇,这感觉!” 琳琳扔掉手中的缰绳,跳下马车,一起奔跑。 马的速度当然不如琳琳,但琳琳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畅快的奔跑。 并不是战斗中那种急速突袭,而是发自内心的想要奔跑。 刀仔拾起缰绳,才发现,刚才不算诡异,现在才是更诡异的。 有马车不坐,要跟着跑。 车夫不在驾驶马车,而趴在车顶不敢动弹。 “哟嚯!” 琳琳奔跑得好开心, 仿佛,身体每个毛孔都在跟空气进行交流。 仿佛,这种奔跑才是自己的自然状态。 “咦?前面有辆马车?” 琳琳看见了,在这广阔的视野中,很明显看到不属于大自然的马车。 以及,扬起的灰尘。 “走,马!我们超车!” 琳琳轻轻拍拍马,那马就像听懂了似的,真的再次开始加速。 刀仔也只是笑笑,唯一苦不堪言的,就是趴在车顶的车夫。 “嘿,我们来啦!” 琳琳就像找到玩具的小孩子一样,根本没有考虑任何所谓的形象,只是觉得这样好玩,于是就这样做了。 前面那辆马车,似乎听到了动静,竟然也开始加速。 “哼,你跑不过我的!” 琳琳加速,马也跟着加速。 琳琳继续加速,但是,马已经没法加速了。 “嘿,马,你怎么了?冲起来啊!飞起来啊!” 马没有回答,也没法回答。 “算了,我去赢回来,把你那份一起赢回来!” 说完,琳琳就开始加速。 马的速度也就那样,琳琳的全速,可是让刀仔只能捕捉到一丝痕迹。 马再快,能快到这种程度么? 琳琳冲刺,很快便追上前面的那辆马车。 淡淡的香味传来,似乎,属于女孩子的味道。 只是不知道,里面坐的是女生,还是贵妇人。 “嘿,我超过你们了!” 琳琳对那车夫说。 靠近才看清,那车夫也是女的,一身劲装,看起来很是利索。 “嘿,我赢了!” 琳琳超过这辆马车,跑到前面,高兴的欢呼。 然后,再接着跑回来。 “耶,我们赢了。你放心,我连你的那份,也一起赢了,我还特意多跑了一段距离呐。” 琳琳回来,对着马讲话。 刀仔:“马又听不懂。” 琳琳:“哼,要你管!” 刀仔:“好好,我不管。” 琳琳:“谁允许你不管的?” 刀仔:“……” “呕!” 车夫瞬间吐了出来。 刺鼻的酸臭味,在马车顶上蔓延。 车夫趴在车顶,牢牢抓住防止自己摔下去,就连呕吐到外面都做不到。 刀仔连忙停下马车。 “对不起,对不起。” 车夫摇摇晃晃下来,一屁股摔在地上。 “对不起,我立刻清理。” 车夫甩甩脑袋,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 但那种恶心的感觉,却不是那么容易就甩掉的。 这种时候,灵力的存在,就会显现出完全不同的功效。 灵雯茶,马车内的灵雯茶,服下之后携带的灵力会调整整个身体状况。 一杯喝下去,车夫的不良状况瞬间消失。 刀仔:“怪不得,这一包茶叶要值一匹马。” 车夫虽然身体好了,但那呕吐物必须要清理掉。 正好,可以稍作休息。 毕竟,大家知道的,只是以前的女儿国。 究竟怎样才能找到女儿国,没人知道。 琳琳:“车夫,你去打水清理马车。那个坏人,你去打猎做饭。” 刀仔:“那你呢?” 琳琳:“我在这里负责看守马车,对,这是我们最重要的财产,必须要最厉害的人来看守。” 你还知道是最重要的财产啊,刚才是谁让马跑那么快的? 刀仔只是心里说说。 不一会, 篝火燃起,食物的香味慢慢飘散。 似乎,女儿国抛在脑后,修行抛在脑后。 第一千五百九十一章 梦中梦96 琳的梦境。 “他们去寻找女儿国?” 大祭司背着双手,一个人站在那。 四周没人,只有树林。 “难道说,女儿国跟那木盒子有关?” 之前就讲过,商会寻找木盒子的事情,并不是什么机密消息。很多人只要愿意打听,其实都可以知道的。只不过,公子哥并不是非常着急,所以这个木盒子的寻找就像可有可无的消息放在那。 但大祭司知道,所谓的木盒子,就是狼族的圣物。 或者说,除了狼妖圣物的那个木盒子之外,还有其他相同的木盒子存在。 既然作为狼族的圣物,自然有它的道理。 可惜,没人知道木盒子跟里面的绿色光点究竟是什么玩意。 唯一能够打探到的,也就是木盒子的作用而已。 比如,将七夕毒放入其中,并不会消散。 比如,将花朵放入其中,花朵会枯萎但花香却一直保留着。 这种用处,对于大祭司来说,并没有什么用。 或者说,并不值得让大祭司伸手将狼族的圣物放入自己兜里。 毕竟,这是圣物。 “你觉得呢?” 大祭司问。 但大祭司身边没有人。 “我没有什么看法,也不想有什么看法。” 大祭司:“也好,这样也好。” 树影斑驳,树叶沙沙作响,仿佛风来了。 大祭司:“那木盒子以及绿色光点究竟是什么呐,而且,那狗妖凭什么说这是长久的根治的办法呢?啧啧,想不通啊,那狗妖竟然还有东西瞒着在。难不成,那狗妖真的跟袁长文有什么交易吗?” 没人知道袁长文住在那里,也不需要知道。 恶魔总是在耳边,只要你呼唤,只要你想交易的冲动足够强烈,恶魔自然会出现。 看起来是交易,但跟恶魔交易,怎么可能会有好下场呐。 不过,对于大祭司来说,关于袁长文的种种都是道听途说。大祭司没有见过袁长文,身边的人也没有谁见过袁长文。 对于这种描述,大祭司没法相信。 大祭司:“还有,婚礼的准备,简直没想到,当我们无法厮杀的时候,那金钱的力量竟然如此蛮横。人类为了钱,可以不要命。忽然觉得,杀掉那狗妖根本就不算什么大事,毁掉整个人类才是关键。 我们总是被人类制定规则,总是在那些规则里面打转。从来没有想过破坏这些规则,仿佛,这些规则对我们狼族有好处。但事实上,如果没有人类,或者,人类只是我们的宠物,这才是真正的好处啊。 哎……” 大祭司微微摇头,离开了。 树叶依旧被风吹动,地面的落叶也被风卷起来,肆意飘散在周围。 大祭司离开了,却根本看不见之前大祭司站在这里的痕迹。 ………… 野外。 琳琳和刀仔继续前行。 没有遇见山贼,也没有遇见什么奇怪的事情。 仿佛,只是云淡风轻的前行,根本没有那么多的事情。 琳琳坐在车顶,车夫在驾车。 对于琳琳来说,那种狭小空间似乎特别不舒服。 不知道为什么,别人也没有这种情况,但自己就是不喜欢坐在马车里。 那个坏人在里面睡着了。 这次的目标是女儿国,但没人知道女儿国在哪里。 能够知道的,也只是曾经的女儿国的位置。 琳琳:“我们现在是朝着曾经的女儿国的方向么?” 车夫:“是的,这条路,我走了很多次。别看这里没什么人,到了就很热闹啦。” 琳琳:“你一直在跑这条路?” 车夫:“对啊,因为商会里也有关于女儿国的探寻队伍,我就属于其中之一。本来,我不想跑这条路了,跟商会申请,然后就做了你们的车夫。只是没想到,你们又突然想要去女儿国。嘿嘿,看来,我跟这女儿国似乎还有些缘分呐。” 琳琳:“你为什么不想跑这条路了呢?不赚钱吗?” 车夫:“不不,其实很赚钱的。只不过,我家媳妇怀了孩子,我一个人在外面,她担心我,我也担心他。如果只是在城里做,钱会少一点,但每天都能回家。而且,要是发生个什么意外,我可以立刻赶回去。 我之前的那个朋友,也是商会的车夫,也是跑女儿国这条路的。消息没法传过来,等他知道的时候,事情已经过去三天了。幸好不是什么生离死别,否则,这一耽误,见不到最后一面,甚至有可能,知道的时候已经下葬了。” 琳琳:“那你现在跟我们出来,岂不是……” 车夫:“还好,我已经在家待了一个多礼拜了。东家是个好人,有什么需求都可以给东家讲。但是,我们做人也不能太过分,对吧,是我们给东家干活,不是东家给我们干活。能够在商会里做车夫,我觉得蛮不错的。 至少,我自己有保障,家人也有保障。每逢节日,东家都会发点米和油。而且,最关键的是,东家从来都不会拖欠工资。这是一个好东家,现在,东家需要一个车夫,你们又要去女儿国,我正好又熟悉,我根本就没有想过拒绝。” 琳琳:“听起来还不错的样子。那,你媳妇几个月了?” 车夫笑呵呵:“五个多月啦!名字都已经想好了,算命的说是个儿子,全家人都特高兴。本来我妈并不太喜欢我媳妇,听到是儿子之后,现在对我媳妇好得不得了。” 琳琳:“那,我们就快去快回吧!” “好叻!” 车夫摇摇鞭子,马车加快速度。 琳琳已经忘记,这次出来是寻找狐仙,是寻找女儿国,是为了解决小庙的问题。 这些,都忘记了。 或者说,还记得,但却不想去考虑那些事情。 越是远离城里,琳琳整个人的感觉就越是舒服,好像水滴回到海洋一样。 大自然真的很神奇,那种顺流那种轻松自然就一直弥漫在那。 唯一阻挡这些东西进来的,就是脑子里的扭曲,就是自己这个玩意。 不是去寻找什么外面的东西,不是去获取更多,仅仅只是简单的停止相信脑子里的扭曲,只是简单的停止阻碍,就可以了。 所谓的身有宝珠,就是如此。 根本不需要去寻找什么,也不需要去丰满角色属性。那种认为必须获取什么,才能进入顺流,才能踏入自然的想法,本身就是鬼扯。 琳琳坐在车顶,张开双臂,感受着风的穿梭。 那风,并非无形,反而像丝绸一样,滑过琳琳的双臂。 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会失去什么,但此刻,我感觉这没错。 就是应该这样。 内心泛起难以抑制的开心,琳琳嘴角不由自主的向上翘起。 第一千五百九十二章 梦中梦97 琳的梦境。ranwenranwena` 夜晚,看星星。 篝火会阻碍视线,稍微离篝火远一点,星光就不会被火光遮挡。 也许是因为不常见,满天繁星总是带来前所未有的震撼。 星空下,总是会有很多问题出现,没人可以什么都不想。 有人看见了星空,想起了宇宙的浩瀚,想起了自己的渺小,想起了自己在意的抓住的都如同灰尘一般。 有人反而觉得自己的庞大,整个世界都在自己眼前,所有的东西都呈现在这里。没有别人,没有外界,眼前的东西就是全部。 不管是什么,星空总是会将人带到另外的状态中。不再思考所谓的生活,不再考虑其他事情,只是抬头看着星光闪烁,思考那些自己从未思考过的,或者已经思考却不愿意继续思考的东西。 我是谁,这真的是一个非常好的问题。当然,这也是很容易摧毁人的问题。 琳琳失去了记忆,而琳琳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失去了记忆。 没有了嘈杂,没有了喜悦,没有了忧愁,似乎在星空下,琳琳突然并不明白自己究竟为什么会坐在这里。 其实,本来就不应该知道。 所谓的知道自己做什么,本身就是脑子里的扭曲,本身就是用脑子里狭隘的认知在分析一切。 安于不知道的状态,对很多人来说,非常困难。 仿佛,总是想要去知道,总是想要去掌控。 而没法,任由事情自己展开。 脑子里的扭曲,以及恐惧的鞭笞,根本不允许这种状态出现。 为什么大家都很累,就是因为用脑子在思考啊,就是因为用一个根本不可能想出方法的工具在不断运转。 将自己交出去,不是自己掌控生活,而是交出去,把生活的控制权交出去。 琳琳躺在凉席上,整个夜空变得像碗一样,很明显的圆弧扣在那里。 不需要自己去掌控生活,不需要理解所谓的成功方法或者为人处事,那些都是人为的编造。而这些编造的背后,就站着恐惧。 为什么不能将自己交出去呢? 为什么总是想要自己去思考去掌控生活呢? 关键在于,根本做不到啊。 我不可能掌控生活,但我又偏偏努力去掌控生活,然后抱怨生活很累之类的,这不是鬼扯么。 琳琳知道,这些教诲都在脑子里,但知道跟做到是两回事。 这不是什么放下,也不是什么成为更好的自己,而是根本就没有自己。 所谓的角色属性,只是自己这个词汇的另一种说法。不管自己怎样描述和定义自己,那些玩意就是角色属性,就是需要一个承载这些玩意的东西。 那么,那个承载是什么呢? 琳琳突然感受到一阵恐慌,仿佛自己要被吞噬,仿佛自己会立刻消失的恐慌。 本能的,琳琳想要逃离想要抓住救生绳。 瞬间,琳琳便脱离那种恐怖的状态。 星空还是那个星空,篝火依旧燃烧。 只是琳琳,对这些事物不再感兴趣,仿佛这些东西没法再引起波澜。 之前的星空所带来的震撼,现在全部消失了,星空似乎变得很陌生,甚至自己都想不起之前为什么会觉得星空很震撼。 刀仔:“怎么了?是想小庙的事情吗?” 琳琳摇摇头,没说话。 不想说话,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一时间,所谓的简单的交流,也变得遥远,变得有些陌生。 这种状态很容易传染,刀仔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递过水壶。 琳琳坐起来,接过水壶,喝了两口。 “这口感?” 刀仔:“跟平时的水不一样,对吧。我之前也不相信,说小溪的水,跟雪山上的水,还有井水等等,这些水的口感不一样。但真正尝过之后,这种不一样居然如此明显。尤其是在,我们长时间喝同一种水,然后突然喝另外一种水的时候。” “感觉,怎么形容呐,感觉水有点重。” 刀仔:“马车里还有其他水,我给你拿。” “不用了,挺好的。” 琳琳盖好水壶,偏过头,靠在刀仔的肩膀上。 似乎,这个肩膀还不错。 似乎,自己应该靠在这个肩膀上。 琳琳知道,女孩子做出这种亲昵的行为代表着什么。 但是,有什么不可以呢? 回想之前,两人还牵手来着。 嘻嘻,那次,是坏人编造什么埋伏法阵之类的。 这些似乎都挺好的,但是,琳琳只是淡淡一笑。 仿佛,这些精彩仅仅是点缀,并不需要怎样的珍惜或者抓住。 一说到珍惜,大家都会讨厌那种不懂得珍惜的人,甚至,会暗地里诅咒那些不懂珍惜的人遭到报应,然后再大声取笑或者教训别人要懂得珍惜。 多么明显的恐惧在鞭笞啊。 我自己本身就很好,别的人和事仅仅只是点缀,并不影响什么。有没有,都不是太大的事情。自然,也就不需要珍惜,不需要用珍惜这个词汇来掩盖自己在恐惧。 琳琳不想去继续分析什么,只是靠在刀仔的肩膀上。 而刀仔,却因为第一次这样,不敢动。害怕自己一动,就会影响到琳琳。 但这种强行保持不动,反而会更加痛苦,不一会,肌肉就有些发酸。 倘若两人都是自然,这种依靠可以很久都不觉得累。 琳琳:“你干嘛绷紧肌肉啊?” 刀仔:“我怕影响你休息。” 琳琳:“放松点,你这样,会让肩膀变得很硌,不舒服。” 刀仔深呼吸,放轻松,很明显,整个肩膀都下降了一个高度。 琳琳:“舒服多了。” 刀仔笑笑,自己这样放松,也舒服了很多。 不多时, 琳琳便睡着了。 刀仔微微偏头,看着熟睡的琳琳,觉得整件事情的发生似乎也不错。 虽然两人远离城里,虽然发生狼妖占据小庙的不好事情,但似乎也是因为这样,两人才可以一起看星星。 刀仔不需要着急回家,也不需要去衙门当差。 仔细想想,这还是第一次。 也不知道,琳琳如果恢复了记忆会怎样呢? 刀仔不由自主的开始思考将来,开始担心那些不好的事情发生。 如果琳琳恢复记忆,也许根本就不愿意跟自己在一起。 又或者,狐仙什么的,其实并不是那么善良。 甚至,两人也许在路上就死掉了。 哎,都是天注定的。 既然都走到这里,那么陪同琳琳寻找狐仙,寻找女儿国又有什么不可以呐。至于会发生什么,那就等它发生吧。 刀仔发现,自己没有什么好后悔的。 如果因为自己的私心,而不让琳琳拥有完整的记忆,刀仔发现自己做不出来这种选择。 既然必定会选择帮助琳琳找回记忆,那么将要发生的,自己也只能看着罢了。 第一千五百九十三章 梦中梦98 琳的梦境。ranwenranwena` 走走停停好几天,四周的景色有了变化。 很明显,人为的痕迹出现。 车轮痕迹、劈砍树木的痕迹,还有生火做饭的篝火残余。 不一会,小镇的路标出现在眼前。 车夫:“我们要进小镇吗?” 刀仔:“进不进,有什么区别?” 车夫:“进去的话,可以补充一些物资。如果大人愿意,还可以找间客栈吃饭洗澡。距离下个小镇,大约还有十天的路程。如果省一点,车里的食物和水是够用的。毕竟,我们可以打猎。而且,马也不是很累。就看大人?” 刀仔看看琳琳:“你觉得呢?” 琳琳:“进去吧,反正我们又没有来过这个小镇。” 入城,没有交钱。 似乎,商会的马车不用交钱。 客栈,也是商会的客栈。 没有给钱,而是用的商会内部的纸钞。 刀仔:“这倒是很方便啊,几张纸就搞定了。” 车夫:“这是商会的独创,避免长途跋涉中那些金银细软的重量。” 刀仔:“谁拿着这张纸,都可以用?还是,只能商会内部人拿着才可以?” 车夫:“都可以用,只认纸钞不认人。” 刀仔:“感觉不对啊,岂不是有人抢了这些纸,一样可以消费?” 车夫:“我们也不是很明白,不过,似乎东家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甚至,仿佛更希望有人用这些纸钞来消费。不过,一般都是商会内部或者家属在使用。还有一些长久的客户,也在使用。” 琳琳和刀仔两人,都没有什么行李。而关于马车上的事情,都是由车夫在打整。 水,真的是很神奇的东西。 不仅仅是关于没水就没命的重要,还有洗脸洗澡,用热水冲洗过后,仿佛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 很多时候,疲惫的身躯,只是一个热水澡,就可以舒坦很多。明明没有睡觉,明明肌肉和内脏依旧处于疲惫之中,但洗澡之后就是会舒服很多。 仔细想想,这个世界如果不真实,那么类似游戏里喝药回血的设定,洗澡之后就能舒坦。 这家客栈很热闹,尤其是饭堂。 刀仔:“这些都是商会的人?” 车夫:“没,这家客栈是对外营业的,大部分应该都不是商会的人。一般来说,如果只有我一个人,或者几个商会的人,都不会选择住这里。因为,这里虽然很舒服,但同时比较贵。” 刀仔:“你的意思,商会在这里,有好几家客栈?” 车夫:“只有两家,毕竟这里只是小镇,而且距离城里也只有几天的路程。很多人,会为了赶时间,而选择继续在野外坚持几天。大人你看到这里很热闹,因为大部分旅客都集中在饭堂里。” 这里的饭菜不是点餐,而是有十几种菜肴已经炒好,只需要排队挑选然后付钱。 刀仔:“这感觉,很像牢饭啊。” 车夫:“啥?” 刀仔:“牢饭也是这样的,排队打饭。区别只是没有这么多菜,也没有这么新鲜,更没有给钱这个环节。” 车夫笑笑,不知道该怎样接话。 倒是前面排队的,回头笑道:“兄弟这么了解,吃过牢饭?” 刀仔:“不是,我是见习捕快,所以知道。” “哦。”那人挑挑眉毛,似乎别有深意的模样。 刀仔感觉到了,自己说出来这句话之后,似乎四周的嘈杂都消失了。 瞬间消失,大家都看着自己。 好一会,才恢复嘈杂。 但刀仔总感觉,这些人或多或少在议论自己。 车夫小声在刀仔耳边说:“大人,你不应该说出来的。这里不是商会的,就是做生意的,对衙门的人没有什么好感。” 刀仔点点头,想起乡下的那位老妇人。因为自己儿子发疯,就不得不把新衣服给自己作为赔罪。甚至,她儿子根本就没有碰到自己。 看起来,那个老妇人不断的奉承,但背地里呢? 随意挑了两个菜,找个位置坐下。 车夫:“你知道吗,其他地方,车夫永远没法坐在饭堂里吃饭。每次坐在这里,我都会觉得很感谢这一切的发生。东家常说,你们也是凭力气养家,又没偷又没抢,凭什么要低人一等呢? 东家说我们是商会未来的主力,不仅仅是说说,而且实实在在就这样做的。不只是车夫,商会里的每个人似乎都很重要。东家那么尊重我们,有什么理由不为东家出力呐。” 刀仔看着车夫,能够感受到车夫的真情。 是啊,大家都是付出劳动来养家糊口,为什么就会有高低贵贱之分呐。 并且,大家对于这种高低贵贱之分,似乎习以为常,甚至作为底层人士自愿拥护这种区分。不会想着抹掉区分,而是想着自己有一天能够成为人上人。 自己看不起自己,自己认为自己作为底层人士就应该怎样,自己幻想自己某天成了贵族又会怎样,自己在相信这些人为编造的玩意,并且将其当作真理在对待。 甚至,在指出这一点之后,会用“本来就是这样,肯定要这样”之类的情绪来反驳。 一旦追问,就会发现,这一切只是脑子里的扭曲在狭隘的抓住而已。 “客官,可以打扰一下吗?” 一名店小二,却又不像店小二。因为拿着笔和一本厚厚的本子,看起来更像是书生模样。 刀仔:“怎么了?” 店小二:“客官应该是第一次来,可以询问一下你的意见,方便评价一下这些菜肴吗?” 刀仔:“都不错,都不错。” 店小二迅速在写下。 刀仔:“我说的,你都会记录?” 店小二:“当然,客官的意见和建议都会上报,我们每天开工之前,都有对昨天的总结和归纳。” 刀仔:“如果我说不好,你们也会记录并且上报?” 店小二:“是的,客官的不满意,是我们进步的动力。请问,哪道菜不合你的胃口呢?” 刀仔:“这些菜肴没有灵魂,我觉得,只能叫做食物而没法称之为料理。感觉,做菜的人根本没有投入,仿佛心里在想快点炒完吧然后好下班之类的。而这道菜……” 餐盘里,红色与黄色相混合的一道菜,西红柿炒鸡蛋。 刀仔:“而这道菜,竟然夹杂着焦虑和不安在其中。就像一个学徒正在炒菜,却害怕自己炒的不好,加上一旁师父在那里大吼,那学徒都已经分不清自己应该动哪只手。” 店小二没有说话,只是记录。 刀仔看着店小二真的在记录,而且还很认真的记录,连忙改口说:“别在意,我随便说说,不用记不用记。菜还不错,没有很难吃。” 店小二点点头,把这句也记上了。 第一千五百九十四章 梦中梦99 ♂nbsp;琳的梦境。 店小二记下刀仔的话语,然后,并没有什么然后。 没有什么主厨出来,跟刀仔一教高下,也没有刀仔大显身手折服众人之类的。 不需要给自己加戏,都只是想要丰满角色属性而已。 车夫吃过饭,去整理马车。 刀仔吃完之后,给琳琳带了饭菜。 琳琳在房间里,不愿意去饭堂。 那里人太多,琳琳没法适应这种拥挤的状态。 “饭菜来了。” 刀仔端着饭菜,站在琳琳的房间门口。 没人回应,也没人开门。 但是,刀仔能够感觉到里面有人,而且还是一种不祥的感觉。 很快,声音传来。 “哼,这次就放过你。”陌生男人的声音。 “还不知道是谁放过谁呐。”琳琳的声音。 嘭! 刀仔一脚踹开房门。 “琳琳!” 刀仔看见琳琳站在圆桌旁,而一道身影则从窗户跳出去。 “你没事吧?” 刀仔没有去追,自己的实力根本就不入流,只是强于普通人,只是凭借料敌先机可以在同级别中略占优势而已。 放下饭菜,发现,有些洒出来了。 琳琳:“对方说我是狐狸精,又是一个替天行道的正义之人啊。” 刀仔:“没事,他不是走了么,估计也有什么顾虑吧。” 琳琳坐下:“你知道么,我其实非常希望从你的嘴里听到一句反驳,你才不是狐狸精,那人是瞎说的。” “我……” 琳琳:“看来关于我记忆的事情,似乎已经没有什么争论的必要了。” 刀仔不知道该怎样接话,因为刀仔知道琳琳是狐狸精,哪怕不去刻意提起这个话题,也会下意识的将谈话或者思考建立在“琳琳就是狐狸精”这个基础之上。 琳琳:“好啦,吃饭吧,我知道你不会骗我的。” 如果这个世界真的只能相信一个人,那只有你了,坏人。 琳琳嘴上没说,但心里非常清楚,自己对于那个坏人的信任已经超过了所有。 刀仔:“当然,我怎么会骗捏呐。我父亲说过,两个人在一起,不管是多么善意的欺骗,都会被以后的吵架埋下种子。而且,所谓的善意只是自以为的善意罢了,自欺欺人的玩意。” 琳琳:“嗯,也对。” 刀仔眼前一亮:“嘿嘿,所以,我们在一起了?” 琳琳:“好哇!坏人,你占我便宜!” 刀仔:“那么,可以占你一辈子便宜吗?” “哼,油嘴滑舌,坏人,就是坏人!我要吃饭了,你快出去!” 刀仔嘿嘿一笑,离开房间。 琳琳的脸微微有些发烫,这个坏人,就知道说些话欺负我。 不过,那种感觉没法作假。 已经好几次了,琳琳直接感受到刀仔的内心,那种感觉根本不需要用脑子去分析,就知道对方究竟是怎样的情绪。 那个坏人喜欢我。 这种感觉不会错,不是自以为是,不是从行为中分析出来这个结果。 而是,琳琳直接感受到刀仔内心那种喜欢的情愫。 真是的,人家还要吃饭呐。 琳琳有些心不在焉的,随意夹着饭菜。 自己是不是应该答应那个坏人,在一起呢? 不行,那个坏人从来都没有请求过在一起,连“我喜欢你”都没有亲口讲出来。 哼! 就算我能够感受到,但有没有亲口说出来,这是两回事。 不行,不能这么便宜那个坏人。 可是, 琳琳随意用筷子杵着米饭, 会不会因为我拒绝他,然后他看上其他姑娘呢? 哼! 他敢! 或许,其实我是狐狸精,他也知道我是狐狸精,但我们真的可以在一起吗? 琳琳想起雯姐的说辞,又想起公子哥和雯姐,都要妖怪,仅仅是狗妖和狼妖就无法顺利在一起。更何况,妖怪跟人类呢? 不过,也有成功的前辈,不是么。 琳琳甩甩脑袋,不想继续思考这些事情,只是增添不必要的烦恼。 知道不可以相信自己的思维,但始终都会相信自己的思维,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再次陷入脑子里的扭曲之中。 “噗!” 琳琳吃到一颗花椒,好麻啊。 突然想起刚才那个替天行道的正义之人,琳琳发现,就算那些人叫嚣着杀掉所有的妖怪,也不是每个人都会动手。 首先,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分辨出妖怪。比如刀仔,有一定的修炼基础,却没法分辨妖怪的气息。 其次,似乎在这里动手会有限制。也许,打斗造成的波及,比杀掉一个妖怪来说,大家更不愿意看到。更多普通人因为战斗会受到波及,衙门似乎不好交差。 最后,估计就算有人知道我是妖怪,也会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不去主动挑衅。如果真的有战斗,并且是围攻,说不定这些假装看不见的人,又会叫嚣着口号加入战斗。 琳琳有些想笑,因为自己记忆的问题,自己从来没有把自己当作狐狸精。 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在小镇,就这样光明正大的入住客栈。 如果人类跟妖怪之间的仇恨,真的已经水火不容,也许自己早就被砍死了。 更别说,公子哥还有什么商会,狼妖还可以举行什么婚礼之类的。 琳琳想起自己的小庙,又想起之前那具狐狸尸体。 忽然之间,琳琳不太愿意去寻找什么狐仙。 “真是的……” 琳琳的饭菜几乎没有怎么动,因为没有什么心情吃。 刚才是想着那个坏人感觉有点开心,光顾着开心没有腾出吃饭的时间。 而现在,则是有些烦躁不愿意吃。 说要去女儿国的,是自己。 此刻不想去的,也是自己。 怎么这么难伺候呢? 琳琳看着饭菜,再次努力吃了一口,却觉得无比难吃,没法再吃第二口。 算了,就当减肥了。 琳琳端着饭菜,打开房门。 却看见,刀仔正趴着过道的栏杆,背对着自己。 “嗯?怎么没吃?” 刀仔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转过身来,看见琳琳的饭菜剩了许多。 “不合胃口?” 琳琳:“你在这干嘛?” 刀仔:“我不是担心,一会又来个什么正义人士嘛。” 哼,这个坏人有时候,真的很可爱。 琳琳:“如果真的有正义人士出现,你准备怎么办?” 刀仔摸摸鼻子,知道自己的实力不如琳琳,如果真的打起来,自己反而需要琳琳的保护。 就像之前,在乡下遇见那道袍男子一样。 琳琳:“算啦,还是我来保护你吧。记住了,要叫琳姐。” “好的,琳……婶?琳婆?琳太婆怎样?” “喂,有本事你站住别跑!” 刀仔顺着过道往前跑,琳琳端着饭菜跟在后面。 客栈的过道,一边是房间,另一边则是中庭,是可以直接看到一楼大厅的。 琳琳身手不错,至少饭菜没有洒出来。 不过,客栈的普通店小二就不行了。 因为避让刀仔和琳琳,店小二手中花瓶差点摔下去。 花瓶没有摔下去,但花瓶里的水却撒了出来。 “谁在上面泼水啊!不要命了吗!” 第一千五百九十五章 梦中梦100 ♂nbsp;琳的梦境。 离开小镇。 琳琳和刀仔再次踏上路途,前往女儿国路途。 采购了一些食物,以及一口锅。 有锅会方便很多,不用一直吃烤制的食物。 刀仔和车夫一起驾车,琳琳坐在马车里。 本来,琳琳是不想坐在马车里的,不过,似乎渐渐的习惯了。 坐在马车里,感觉也还行。 反正有什么不舒服,又出去就是了,多大点事。 “哟!现在的妖怪还真的胆大啊!” 一名男子出现,就是之前在房间里的那名正义之人。 刀仔:“你要怎样?” “小孩,你不要被蒙蔽了,那女孩不是人类而是狐狸精。最擅长的,就是迷惑人心。你不用担心,我马上就来救你。” 救我?! 刀仔:“你脑子有问题吗?看见妖怪就要杀?你凭什么说是她迷惑我的?” “小孩,你还小,这世间的险恶不是你能想象的。” 刀仔:“那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你不过是,自以为是的,一厢情愿的,放屁而已!” 太烦了。 已经出现了好几次,就是不断的说着杀妖怪,仿佛所有的妖怪都是杀人狂魔一样。 而且,这些人难道没有脑子吗? 难道,就不会用脑子思考一下吗? “念在你是小孩,我不跟你计较。” 刀仔:“哼!我们俩究竟谁是小孩?听听你的话语,听听你的说辞,你真的有脑子吗?岁数大就可以直接用年纪来证明么?你不过只是多活十几年而已,在我看来,你只是白活这十几年。” 琳琳坐在马车里,没有出来。 因为刀仔在外面,因为刀仔正在教训对方。 刀仔:“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这种人。” “哎,小孩,看来你真的被狐狸精迷惑不浅啊。放心,你会感谢我的,我是为了你好。” 刀仔:“天啊,原来真的有这种人。陷在自己的思维之中无法自拔,一厢情愿相信的自己的判断,哪怕对方已经明确表示,却依旧将其判断为不可信。就是因为,你自己不能错吗?承认自己做错了,承认自己很荒谬,这很困难吗?” “小孩,你只是处于被迷惑状态,所以才会这样认为。” 刀仔:“这是在,对牛弹琴吗?你了解狐狸精吗?你有研究过狐狸精吗?你跟狐狸精打过交道吗?你被狐狸精迷惑过吗?” 对方没有说话。 刀仔:“你凭什么如此肯定你的看法?你凭什么如此确信自己的判断?你没有做过任何研究,你没有对比过任何狐狸精,你没有跟狐狸精接触,你根本就是道听途说,你他娘的凭什么这样肯定啊?” 我父亲才是狐狸精的专家,花费大量时间去研究去考证,你这种人,有什么资格讲述一些自己根本就无法确定的玩意呢? 对方似乎在压住自己的火气。 “狐狸精,你还不出来!” 刀仔:“怎么?说不过,你就准备直接开打吗?” “哼,狐狸精,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解救众生!” 琳琳掀开马车的垂帘,站出来。 刀仔:“你不用出来的。” 琳琳:“这种人,不可能被说服的。” “出来正好,受死吧!” 嗖! 一支利箭飞出。 不是冲着琳琳,而是冲着那正义之人。 叮! 那正义之人也是反应超快,尽管面对琳琳,却依旧用手中的长剑挡住了。 “哼,妖怪果然没一个好东西,说了这么多,原来是准备偷袭啊!” 琳琳和刀仔则有些茫然,因为不知道是谁在放冷箭。 至少,对方不再琳琳的感知范围之中。 要么,对方太强大,强大到就算在附近也可以隐蔽自己的气息。 要么,就是对方隐蔽的能力太强。 最后,有可能对方太远,超出了感知的范围。 但是,不管怎样,都说明对方并非等闲之辈。 “只知道放冷箭的家伙,有本事你出来啊!” 嗖! 又是一支利箭,划过树叶,还能看见树叶被削断而慢慢飘落的半片。 “没用的。” 那正义之人轻松挡下。 嗯?! 连珠箭?! 那正义之人来不及挥剑,只能勉强躲闪。 好险。 第二支箭擦着肩膀过去,仅仅划破衣服。 那正义之人的脸色微微轻松,庆幸自己躲过一劫。 呲! 箭头从喉咙中穿出来。 怎么可能?! 第三支箭。 而且,是从那正义之人的身后来的。 那连珠箭只是幌子,只是为了吸引注意力,真正的杀招是背后的第三支箭。 插在喉咙上,那正义之人只能发出咳咳的声音,却没法说出一个完整的词汇。 鲜血滴落,气息消失。 那人,死了。 琳琳微微向前迈了半步,将刀仔挡在身后。 警惕着。 虽然这个自诩替天行道的家伙很讨厌,但放冷箭的是谁,是敌是友,是人是妖,都不知道。 琳琳不愿意相信,如此果断杀人的,会是什么善良之辈。 人出来了。 从树林里出来,两个小女孩,头上还带着花朵。 琳琳不知道对方是什么妖怪,只能肯定对方不是人。 那两名小女孩拿着弓,微微对琳琳行礼,然后将地上的正义之人拖进树林。 就这样走了? 琳琳看着两个小女孩,拖着的模样并不是太费力。 想想也是,弓箭手的臂力要求并不低。 只不过,那两个小女孩看起来并没有太强壮,也许是妖怪本身的某种特殊属性吧。 看来,自己真的要恢复记忆。 “呕!” 车夫忍不住,呕吐了。 从一开始到现在,车夫一直坐在那里没有动,也没有出声。 此刻,似乎危险的情况已经解除,车夫瞬间就没有继续忍住的必要。 血腥味的刺激,一般人根本受不了。 刀仔:“你要不要喝点水?” 车夫摆摆手,再吐了一会,才说:“幸好,没有吐到车上啊,不然又要打整。” 刀仔:“还以为,你们这种长期跑的,已经见惯了这种场面。” 车夫:“我是见惯了,但就是忍不住要吐。最开始,也是以为不习惯,多见几次多闻几次,以为就会好转。结果还是这样,闻到血腥味就忍不住想要呕吐。见一次吐一次,我也觉得奇怪。” 刀仔笑了,拍拍车夫的肩膀:“说明,你是一个好人。” 很快,马车离开了。 似乎,没有其他人看到刚才的场景。 只是地面上有一滩血迹。 说不定过几天下雨,这些血迹也会被大自然抹去。 还能剩下什么呢? 死亡,总是会带来不一样的感受。 尤其是这种,亲眼、近距离看见死亡。 自己也会死掉的。 如果就在此刻,自己突然遇难,突然死掉了,会怎样? 马车还在行驶,路还是路,树林还是树林。 没人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会面临什么。 第一千五百九十六章 梦中梦101 ♂nbsp;琳的梦境。 又是一天过去了,太阳渐渐斜下。 没有必要在夜晚点着火把来做事情,又不赶时间,所以琳琳一行决定趁着太阳还没有完全落下的时候,扎营。 车夫是老手,这方面根本不需要担忧。 哪里有水源,哪里避风,哪里平躺一晚很舒服,这些都在不经意之间就已经全部考虑好了。 琳琳:“吃饭吃饭!” 刀仔摆弄着火焰:“等一下,还没好呐。” 锅里已经开始沸腾,香味开始弥漫。 简单的西红柿、土豆配上青椒以及肉粒,就是简单的翻炒加上酱油和盐,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会变得很好吃。 琳琳喜欢刀仔的饭菜,似乎饭菜里蕴含了一种自然。 仿佛,不是刀仔在炒菜,而是上天借助刀仔的身体将自然注入到饭菜里。 “等一下,就好了。” 刀仔将锅端走,离开火源。 闷,似乎总是要给食物静置的时间,不需要匆忙。 “要不,我们跳支舞?” 刀仔伸出手,邀请琳琳一起跳舞。 琳琳:“我不要,我要吃饭。” 刀仔:“我们跳一会,累了,菜就好了,正好可以吃饭。” 琳琳:“这是什么鬼扯逻辑?” 刀仔:“真的,因为你每次做菜的分量不一样,火候不一样,食材本身的品质也不一样。你没法去计时,因为变数太多。每次唱首歌,跳个舞,歌不一样舞蹈也不一样,导致时间长短也不一样。不过,仿佛这两者会相互呼应,变得很搭。” 琳琳:“什么就变得很搭,你自己编的吧。” 刀仔:“当然我是编的,本人首创。每次做菜的时间不一样,每次唱歌跳舞的时间不一样,冥冥之中两者似乎有什么关联。反正,我每次都这样,不去掌控不去计时,反而饭菜会好吃很多。” 琳琳:“那,我们说了这么多话,菜好了么?” 刀仔:“我不知道,我要调整一下……那种感觉就像有什么东西穿过你,整个人都感觉轻飘飘的,特别舒服。就像小溪从心底流过,溅起水花,不由自主露出微笑一样。” 刀仔一边说,一边开始手舞足蹈。 跳舞会让人感觉舒服,不需要好看,不需要精妙的动作。 严格来说,不是自己跳舞,而是全身被舞蹈拉扯。 就是想要这样跳动,就是想要这样舞动。 琳琳:“找到那感觉了吗?” 刀仔:“没有。” 琳琳佯装生气:“你是不是,不想让我吃饭?” 刀仔有些不好意思,感觉自己说了那么多,结果却…… “你要吃也可以,饭菜已经熟了,但是,总觉得不是时候。” 琳琳:“那什么时候,才是时候呢?” 刀仔有些尴尬:“我也不知道。” 琳琳:“哼,坏人,你就是坏人!之前在小庙的时候,跟公子哥一起,怎么没有看见你跳舞呢?” 刀仔:“那次啊,我有哼歌呀。我一般都会哼歌,或者,夹杂一些简单的舞步。” 说着,刀仔开始示范,自己究竟用的是怎样的简单的舞步。 就是瞎跳而已。 并且,刀仔还跳得很专注,有板有眼的,但依旧是瞎跳。 不过,自己喜欢的人在自己面前跳舞,总是会感觉很有意思。 琳琳不由自主的笑了。 只是, “究竟什么时候可以吃饭啊?” 刀仔:“吃吧吃吧,虽然感觉时间没到,但,想吃就吃吧。” “耶!” 琳琳伸手,准备揭开锅盖。 一个声音传来。 “各位,可以借个火吗?” 一个胖子站在不远处,牵着一匹马,在招手。 “那个,我可以借你们的火,做点饭吃吗?” 琳琳微微打量一番,是修炼的根基,但并不算强横。估计,比刀仔厉害一些。不过,不知道对方有没有什么绝招,就像刀仔的料敌先机一样,所以实力估计还可以往上增幅一些。 现在,天色已经渐渐晚了,虽然还不是漆黑,但已经有些蒙蒙暗了。 “方便吗?如果不方便的话,我就去别处生火。” 琳琳看看刀仔,微微点头。 刀仔:“你过来,不用做饭了,我们刚刚做好饭,一起吃吧。” 胖子牵着马,马匹上挂着两个口袋,鼓鼓的,装了不少东西。 “不用了,不用了,借你们的火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我自己有食材,烤点东西垫垫肚子就好。一会,还要赶着回去。” 刀仔:“回小镇?” 胖子:“对啊,因为天色有些晚了,所以想要借你们的火,而不是自己去搬弄木材。” 刀仔:“这个时候回去,再快,也要半夜才能到吧。” 这个位置,是琳琳一行马车一天的路程。虽然并不是凌晨出发,虽然马车速度没有个人骑马快,但毕竟也是一天的路程啊。 胖子:“还好还好,习惯了。” 刀仔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揭开锅准备吃饭。 也没有继续劝说对方一起吃饭,毕竟,大家萍水相逢。如果自己在野外,估计也不会轻易去吃别人的食物。 揭开锅,味道弥漫。 琳琳:“哈哈,吃饭啦!” 刀仔给琳琳盛了一碗,给车夫盛了一碗。 之前,车夫自备干粮,却被刀仔来在一起吃。 干粮作为应急食物不错,但既然有时间又有做饭菜,何必去啃干粮呐。 琳琳吃了一口:“还不错,你还什么时间不够。” 刀仔嘿嘿一笑,没说话,埋头吃饭。 “那个,我可以吃一点吗?我拿我的食物给你换,没有想要白吃的意思。” 胖子突然出声。 刀仔:“好啊,就拿一个水果来换好了。” 胖子:“我没有水果,要不,用点蘑菇来换?” “可以啊。” 刀仔本来就不在意这一碗饭,但又没有必要显得大气直接让对方不用交换。也许,这个时候,这种小小要求,对大家来说都很合适。 如果对方认为,不就是一碗饭嘛,还需要拿什么水果来换之类的。刀仔觉得,还是远离这种人比较好。 那胖子自带碗筷,舀了一勺。 刀仔的菜有较多的汤,因为可以泡饭。没有太多菜肴的情况下,这种泡饭更加合适一些。 胖子先是闻闻,然后看了看其中的食材。 喝了一口汤,却是皱着眉头。 刀仔:“要泡饭,味道才会出来。” 一勺饭,加入胖子的碗里。 混合搅拌,菜汤和米饭黏在一起,几乎没法继续喝汤。 胖子再吃了一口:“哇,不错啊。” 很快,胖子便吃完一碗饭。 “还很少有这种做法,完全是为了泡饭而做的菜肴,并不是为了吃菜而做的菜肴。而且,那道菜只能说不难吃,但混合米饭之后,似乎瞬间就变成了好吃。小兄,你是厨师?” 胖子看了看三人,似乎觉得搭配不错,一个车夫一个厨师,照顾这个小女孩。 第一千五百九十七章 梦中梦102 ♂nbsp;琳的梦境。 “看吧,不是我一个人这样讲吧。” 琳琳用手肘碰碰刀仔,“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哟。” 刀仔:“做饭只是爱好而已,我说过了,如果真的变成赚钱的工具,估计自己也没法这样坦然的,说什么时候不够或者跳舞配合之类的。” 胖子:“什么跳舞?” 刀仔将自己做菜的理念告诉胖子,关于闷,关于任由时间沉淀,关于不需要掌控之类的。 胖子:“这种做法,确实只适合家里吃饭。如果开餐馆的话,讲究速度,讲究效率,毕竟越多的客人也就意味着越多的收入。除非,你已经不在意收入,只是单纯做饭。不过那样的话,又卖给谁呢?” 刀仔耸耸肩:“没考虑那么多。” “哈,也到了我露一手啦。” 胖子从马匹上的口袋里,拿出三朵蘑菇,还有一只松鼠。 活的松鼠,被关在小竹篓里。 不过,很快就变成死的松鼠了。 胖子杀掉松鼠,破开并清理内脏。将三朵蘑菇对半切开,变成六瓣。用竹叶垫在松鼠内部,将六瓣蘑菇放在竹叶上。 合拢松鼠,蘑菇和竹叶都在松鼠体内。 直接火烤,连松鼠的毛都没有剃。 毛发燃烧,吧啦作响,还有些烧焦的味道。 胖子没有用火焰的外焰来烤制,而是直接将松鼠塞到火焰底部的位置,让火焰包裹着整个松鼠。 不一会,不止毛发烤焦了,连松鼠肉也烤焦了。 但胖子依旧没有将松鼠取出火焰,还在烤制。 “哎,抱歉啊,估计没有那么好吃。” 又过了一会,胖子才将松鼠取出来。 撬开皮肉已经干掉发硬的松鼠,里面的蘑菇竟然没有烤焦。 而且,松鼠体内的油脂被蘑菇完全吸收,同时还带有竹叶的清香。 一人夹了一瓣蘑菇,这道菜只吃蘑菇,松鼠只是作为媒介而已。 刀仔:“还不错啊。” 胖子则摇摇头:“松鼠不行,油脂太少,蘑菇有些干。” 琳琳吃了一瓣蘑菇,没有什么感觉,只能说这道菜看起来很新奇。一只松鼠还有竹叶,本以为是蘑菇作为点缀,主要是吃松鼠。结果没想到,只是吃蘑菇。 胖子有些失落:“我试了鸡鸭鱼肉,目前最好吃的,应该是鹅腿。将鹅腿划出几道口子,把蘑菇嵌入其中,并用鹅肝以及自身的油脂作为封口。不过,还是没有达到我想要的感觉。” 刀仔没有妄图发表评论,只是觉得,这样做菜会不会太浪费了一点? 不过,想想,一个大盘子,干净的白色的,却只有一点食物在里面。 似乎,也挺好看的。 不像刀仔的饭菜,泡饭,一大坨,还要搅拌。 谈不上什么别致和素雅之类的。 反倒是胖子的料理,哪怕没有白色盘子的映衬,仅仅是撬开松鼠只是里面的蘑菇,这种状态已经给人一种不同的感觉。 天色不早, 胖子收拾好东西,告辞。 对方还要赶着回小镇,看模样,那胖子应该是厨师之类的吧。 双方都没有留下名字,似乎也没有谁主动提起自己的名字。 生命中的过客,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第二次。 谈不上什么出现的意义,也不知道有什么意义,就是碰巧遇见,碰巧说了话,碰巧吃了饭。 每个人的出现,都有意义吗? 或者说,我能够知道,每个出现的人,在我人生之中究竟带有怎样的意义吗? 如果是一场游戏,也许出现的npc就是线索,就是推动剧情发展的玩意。但那只是一种简化,一种为了方便而做出来的设计。 脑子无法接受无意义这种事情,仿佛,必须给每个人每件事贴上意义。 比如一个故事,无法接受那种莫名其妙的结束。看起来主角在经历磨难,要么将来飞黄腾达,要么被整个社会踩扁。虽然后者并不讨喜,但脑子更无法接受,这个故事突然中断,主角突然死亡。 仿佛,之前的一系列铺垫都是白费。 但是,为什么不能白费呢? 难道一个人努力拼搏,就必须要有某个结果吗? 荒唐,荒谬,到处都是这些玩意。 关键在于,自己为什么还要被这些东西所拉扯呐。 琳琳坐在树枝上,不由自主的再次开始思考这些问题。 地上的火堆还在燃烧,车夫睡在一旁,明显已经进入梦乡,还喃喃说一些听不清楚的话语。 刀仔睡在马车里,本来,刀仔想让琳琳睡马车里,就像前几天一样。 不过,琳琳今晚想睡在树上。哪怕马车里很挡风,很柔软,很温暖,但琳琳今晚就是想要睡在外面。 总是认为自己可以有一个好的结果,总是认为自己这么努力肯定有回报。哪怕嘴上说着什么努力不一定成功,但内心深处还是相信,自己没成功只是因为努力不够。 完全就是鬼扯,就是脑子里的扭曲,就是一厢情愿的相信而已。 恐惧在鞭笞,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在弥漫。 琳琳发现,这种感觉似乎变得越来越频繁。 不过,也不是什么坏事。 夜空中的星星依旧在闪耀,跟前几天似乎没有区别,但按照星象家的解释,每天晚上的星象都有变化。 认为星象的变化预示着吉凶,跟,认为春天播种秋天收获,有什么区别呢? 都是鬼扯,都是狭隘认知中的偏见而已。 怎么可能有理论被证明? 提出某个理论,验证这个理论,这种思维本身就是鬼扯。那些对于事物的判断总结出来的规律和理论,是没法被证明的,哪怕这个理论正确了上亿次,也不知道下一次是否依旧正确。 琳琳感觉非常烦躁,内心的不舒服越来越强,仿佛自己做的所有事情,都只是为了压制这种不同寻常的烦躁。 但是,偏偏不不需要压制这种烦躁,偏偏不需要安抚这种不舒服。 就像谁说的,这种不舒服,这种烦操,这种不安,是因为有东西想要冲出来。而自己却将其封印住,一旦发现自己内心不舒服,立刻转移注意力或者安抚自己,就是在封印。 事实上,只需要等那个东西冲出来,就好了。 万一没好呢? 琳琳指甲抓住身后的树干,硬生生的抠出几条纹路。 没好就没好,凭什么认为人生一定会变得美好,凭什么认为那些恐怖的让生活破碎的事情不能发生。 我算老几? 明明就没法掌控未知,却偏偏要去掌控,这不是自己找不自在么? “你睡着了吗?” 刀仔探出头,问道。 琳琳:“没有。” 刀仔:“我也睡不着,有些想家了,也不知道父亲这几天在干嘛。” 琳琳没有说话,因为自己没有人可以挂念。 第一千五百九十八章 梦中梦103 ♂nbsp;琳的梦境。 很少离开家的人,突然长时间离开家,不到一个星期就会想家。 不管自己外面多么风光,就算吃好喝好玩好,但这种突然之间远离家乡的感觉,依旧会毫无征兆的袭来。 这些东西不是自己说了算的,仿佛不想让坏心情出现,于是坏心情就可以不出现似的。 只能被动接受。 仔细想想,有什么可以主动控制的? 哪一个不是被动接受的? 那些看起来是自己主动控制的玩意,真的是自己在控制吗? 比如,我从客厅走到卧室,这看起来就是我在控制。对吧,我想从客厅走到卧室,于是我就从客厅走到了卧室。 那么,这种说法已经解决了“我是谁”这个问题,已经解决了“时间存在”这个问题,已经认定我这个人就是我自己。 退一步,我们不需要这么极端。那么,我能控制我自己可以从客厅走到卧室,突然,外星人出现,用出什么空间技能,整个卧室都进入异次元。 于是,我就没法从客厅走到卧室。 可以辩解,比如我们在正常的范围内讨论,不牵扯什么外星人之类的。 那么,我从客厅走到卧室,突然晕倒了。于是,我再次没法走到卧室。 这些,都不是我能够控制的。 那种在某个范围内的讨论,那种在某个小范围内可以成立的话语,本身不就是偏见么。 我只是想阐述,那些看起来可以控制的,其实并不能控制,只是看起来可以控制而已。 在这种无法控制却始终努力去控制的状态下,焦虑忧愁当然会出现,而且会显得很诡异。 就像某人不断跳起,因为他认为这样自己可以跳到月亮上去。并且,从来不怀疑这一点,只是认为自己跳的姿势不对,认为自己跳的时间不对,认为自己跳之前没有念对咒语之类的。 太多的扭曲在脑子里,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要去相信这些根本无法相信的玩意。 琳琳最近,总是会想到这些事情,但是关于修行,自己似乎从来就没有老师。 或者说,自己的记忆中没有老师。 如果自己真的失忆,那么也许关于修行的种种,就是之前阿妈教给自己的。 篝火还在燃烧,漆黑的夜里,火光的跳动总是别有一番风味。 看看这大自然,看看头上的星空,这一切究竟有什么在自己的控制之中呐。 不过,发生好事就认为不控制是好的,发生坏事就认为自己应该控制,这种状态根本就没有入门。 有什么不能扔掉的呐,有什么不能毁掉的呐。 琳琳突然觉得一身轻松,仿佛仅仅是允许那些坏事发生,就能带来轻松自然。 当然,之前这种允许带来的是恐惧,仿佛自己正在面对深渊的凝视一样。脚趾头都抓紧了,内心牢牢抓住,仿佛在大声嘶吼不能发生这些事情。 走过这里,就是自然。 只是,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这里可以走过,往往一碰到这种情况,就立刻转移注意力或者安抚或者压制。 走过这里,才是成长。 跟物质无关,跟地位无关,跟年龄无关。 越是承认自己不知道,就越是成长。 越是允许那些恐怖的事情发生,就越是成长。 越是不相信自己脑子里的各种扭曲,就越是成长。 “所以,我们要掉头回去吗?” 琳琳笑着问,此刻的状态很舒服,不需要在意什么狐仙或者记忆之类的。 事情自然会发生,不需要担忧什么,也不需要主动去判断什么。 总会有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场景反馈,就像顺流一样明显。 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就算刀仔此刻想要回家,琳琳也觉得不是什么大事。 想回家,那么就回家好了。 刀仔摇摇头:“我只是有些想家而已,如果我每次离开都会想家,接着每次想家都要回家,那么我估计没法去往任何别的地方。” 琳琳:“无所谓啊,一辈子待在家里,一辈子待在自己出生的城里,有什么不可以呐。” 刀仔:“是啊,有什么不可以呐。” 谁有这个资格说不可以呢? 个人喜好而已,凭什么要求别人呐。 凭什么说人生必须怎样,总是将自己的恐惧嫁接到别人身上。仿佛,一个安于此刻安于某个城市几乎不去旅行的人,就是在浪费生命。 这种想法,多么幼稚啊。 琳琳此刻的轻松自然,根本就不需要外界的改变来增加什么。 不需要去旅行才能变得开心舒畅,也不会因为长时间待在一个地方就会感到烦躁等等。 在这种轻松自然的状态下,去哪里在哪里发生什么事情,都变得无关紧要。 琳琳:“早点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呐。” 刀仔点点头:“你要不要进来?我睡外面好了。” 琳琳:“我不想睡,现在感觉很舒服,仿佛根本不需要睡眠。这种轻松自然的加持,就像洗礼一样,仿佛身体上的疲倦也会跟着消失。” 刀仔不是很明白琳琳在讲些什么,不过能感受到琳琳并且倔强或者烦躁的不想睡。 天色依旧很黑,篝火变得小了一些。 琳琳跳下树枝,落地几乎没有声音。 一根小腿粗的木材,被琳琳放在篝火的最上面。 这个时候放上去,反而将火焰压小了许多。 但是,待到这根粗木材烧起来之后,火焰又会重新变大。 琳琳不知道有什么好担心的,在这种轻松自然的包裹下,仿佛没有什么事情值得担心。 事情的发生,根本在自己脑子之外。 不是去相信会有好事发生,而是停止相信这一切都是坏事。 生活并没有充满敌意,只是脑子的判断认为整个宇宙都要弄死自己为目的。 琳琳盘腿而坐,对着篝火,开始修炼。 是的,不是修行而是修炼。 在这种轻松自然的加持下,仿佛修炼也会变得轻松许多。 灵力在体内运转,运转过身体各个穴位。 火焰跳跃,这种跳跃就像琳琳灵力的增长。 ………… 天亮了,但太阳还没有出来。 琳琳突然发现,自己似乎这样盘腿睡着了。 但是,又感觉自己没有睡着。 可是,如果没有睡着的话,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呐。 琳琳不知道,反正现在天快亮了。 “哟,早上好。” 刀仔起来了,车夫也醒了。 篝火已经变得很小,几乎看不到火焰,但木材的燃烧还在继续。 随意检点小树枝,放在木材燃烧通红却没有明显火焰的位置。轻轻吹一下,木材那通红的位置变得更红。小树枝开始冒烟,不一会,变燃烧起来。 “吃早饭啦!” “跟阎王一起吃吧!” 利箭破空。 第一千五百九十九章 梦中梦104 ♂nbsp;琳的梦境。 没人会想到,这个时候会有敌人偷袭。 那只利箭直奔琳琳的脑袋,仿佛想要一击毙命。 嗡! 琳琳抬手,徒手抓住了利箭。 事实上,琳琳是想要躲闪的。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下意识的就想要抬手。 似乎,跟之前的那种轻松自然有关。仿佛并没有经过脑子思考,身体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所推动。 如果现在重来一次,琳琳肯定会选择躲闪。 “哇,不错哟。” 一名女子从树林里出来,手里提着一把长弓。 那把长弓快要赶上那女子的肩膀了,真的很长。 另外,这女子挺漂亮的。 “嘿嘿,都说人在凌晨四点的时候最不清醒,那个时候最容易偷袭。但事实上,最好的时刻,是在敌人以为自己已经安全的时刻。凌晨四点的说法,也不知道从哪里流传出来的,鬼扯而已。” 那女子毫不客介怀,仿佛刚才放冷箭的根本不是她一样。 “我就知道你的实力不错,狐狸精,对吧。看起来,你把身边这个人类迷惑得很到位嘛。看他一副紧张的模样,来,小帅哥给姐笑一个。哎哟,别害羞嘛,笑笑又怎样,是不是,没见过我这么漂亮的小姐姐呀。” 刀仔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必须说点什么。 于是,佯装愤怒道:“你放屁!” 不过,佯装愤怒跟真的愤怒,是两回事。 别说琳琳,就连车夫也感觉到,这只是在假装愤怒而已。 哼! 琳琳心里不高兴,那个坏人看着漂亮女孩,就变心了! 坏人,坏人! 一会再收拾你。 琳琳:“你想怎样?” 那名女子:“别那么生分嘛,大家都是妖怪,何必呐。” 琳琳仔细打量那名女子,很高,服饰很简单而纯粹,似乎没有多余的杂物。头上戴着花朵,跟之前的那两个小女孩一样。 也是用弓箭,那两个小女孩也是妖怪,她们是同一种的妖怪。 可惜,琳琳并不知道是什么妖怪。 当时,那两个小女孩还朝自己行礼,就在拖走那个所谓的正义之人的时候。 琳琳:“我们本来就不熟。” “没事呀,谁又是一开始就熟的呐。更何况,我的手下已经见过你们,说你们实力不错,为人也不错,而且大家都是妖怪。要不然,我怎么会来找你们呐。” “你管这,叫来找我们?” 琳琳扬起手中的利箭,意思很明确,什么时候偷袭跟找我们属于同一件事情了? 那名女子:“这不是,首先要确认一下你们的实力嘛。再说,我可是先出声再放箭,如果我要偷袭,干嘛还提前出声呐。哎哟,何必这么小气嘛,妖怪之间,可不像人类那样小肚鸡肠的啦。” 说完,那名女子就直接坐下,坐在火堆旁,似乎等着吃饭。 琳琳:“你就这么坐着?这件事情就这样揭过了?” “对啊,那你还要怎样?要不,我把弓给你,让你也朝我放一箭?” 琳琳:“我没兴趣。” “嘻嘻,你没兴趣呀。我看,这位小帅哥好像对我挺感兴趣的。是不是呀,小帅哥,你这样看着人家,是不是有什么想法呀?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你主人的,有什么想法你就直接说好了,小姐姐都会满足你的哟!” “你找死啊!” 琳琳突然一脚踹出,燃烧的木材飞出,带着残渣和火星,飞向那名女子。 嘭! 那名女子的反应也很快,同样一脚,踢中木材。 唯一没有预料的,就是木材并非武器,尤其是燃烧的木材。 那名女子踢中之后,木材瞬间破碎,烧焦的、正在燃烧的、没有燃烧只是熏黑的,各种玩意飞溅。 还有,扬起的木材灰。 “呸呸呸!” 那名女子显然没有料到,根本就没有防备。 只好,无奈的用手试图扇走这些玩意。 琳琳有些高兴,看了一眼刀仔。 哼,这个坏人,就知道看着漂亮女孩。 真是的,以后再也不相信这个坏人了。 哼,就算做一百顿饭菜,也不能轻易原谅这个坏人。 “好了吧,现在你解气了吧。” 琳琳:“还没有。” “喂,做人别太贪哟,懂得收敛才能走得远咯。” 琳琳:“屁话而已。” “好吧,我直说。我过来,是想邀请你们。我手上有藏宝图,但人手不够。你的实力不错,而且你又是狐狸精,可以魅惑人类。这样的话,在很多时候可以提供相当有效的帮助。怎样,加入我,找到宝藏我们平分。” 琳琳:“没兴趣。” 那名女子有些着急:“我已经道过歉了,而且,我还没有说完。这个藏宝图跟女儿国有关,女儿国你听说过吧,狐仙一手创立的。你是狐狸精,相信这一点你比我更清楚。但没人知道女儿国在哪里,对不对。” 琳琳:“你知道?” “我当然不知道,这个藏宝图不是关于女儿国本身的,而是关于女儿国的国王。狐仙什么身份,肯定不可能直接管理国家,那个女国王也是狐狸精,整个女儿国就是由她来统一管理。 她不像狐仙,是另一种层次的存在。她只是狐狸精,只是运气好成为女儿国的国王而已。这份藏宝图,就是关于她成为国王之前的,修炼宝地。里面肯定有很多我们可以用到的宝物,而不是那种根本没法参悟的玩意。 比如狐仙的某些东西。对吧,如果狐仙的遗迹,就算放在我们面前,也许我们只能看看。根本不可能为我们所用,更别说,还有整个天下的修炼人士都在头盔。但女儿国国王的宝藏,就没有那么厉害了。 更何况,是她成为国王之前的修炼宝地。对于你我来说,正好合适。怎样,没有理由拒绝吧,加入我咯。” 琳琳:“没兴趣。” “好吧。” 那名女子有些失望,站起来,转身离开。 琳琳:“喂,你的箭。” “送给你吧,算是结个善缘,也算是我的赔礼道歉。” 说完,那名女子大步离开,似乎没想过继续劝说琳琳。 琳琳:“你还看,别人都走了!” “走了呀……” 刀仔有些失望,确实很漂亮。 “你坏人!” 琳琳一脚蹬在刀仔腰上,直接让刀仔在地面滚了好几圈。 哼,让你想! 让你看! 我不漂亮吗? “住手!” 中气十足的声音。 一名中年妇女,一手拿着铁锤,一手拿着圆盾。 修炼之人。 “你这狐狸精,是你杀了我相公!” 什么情况? 琳琳看着这位中年妇女,完全就不认识。 “果然,你这支箭上面,沾着我相公的血液。别以为你洗干净就可以了,我和相公修的血炼大法,可以直接感受和追踪对方的血迹。你不用狡辩了,受死吧!” 第一千六百章 梦中梦105 ♂nbsp;琳的梦境。.kan121. 事情总是这样突兀的出现,只不过有时候,事情跟自己没有太大的关系,所以并不在意。 太多的事情说不清楚,太多的事情突兀的出现,倘若自己真的想要去掌控生活,除了累死还是累死。 明明感觉到不对劲,但却偏偏被恐惧所拉扯。仿佛这种不对劲根本算不上什么,挣钱才是最重要的,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丰满角色属性才是最重要的。 哪一件事情不是突兀的出现呢? 自以为了解事情的发展以及因果关系,但那是真的吗? 为什么还要继续相信脑子里的扭曲,这简直就是荒谬到难以理解,也许自己就是弱智就是白痴,所以才会不断去相信那些根本就无法确定的玩意。 有什么不可以发生的,凭什么我认为这些恐怖的事情不能发生,事情的发展又凭什么要听从我的安排。 未雨绸缪,就是恐惧在鞭笞,就是脑子里的扭曲在编造未来有什么恐怖事情,以及编造如何去预防这些恐怖事情。但事实上,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究竟是将自己带往恐怖的事情,还是真的在远离恐怖的事情。 只是恐惧让我相信,让我认为自己必须动起来,必须做些什么。最后,就是不管这些所作所为究竟有什么用,反正就是动起来,以至于,谁来探讨这方面的问题,都会受到我浓烈的情绪反击。 承认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有什么困难的呐。 事情来了就来了,自己的目标没有达成就是没有达成,凭什么不允许白辛苦呐。 更深一层,凭什么认为白辛苦是一件坏事呐。 仿佛,自己定下一个目标,就必须完成。听起来好像理所当然,但仔细想想,这一切都只是恐惧在鞭笞。尤其是遇到阻碍的时候,所谓的坚持所谓的努力,就是恐惧的变装表演。 琳琳看着那突然出现的中年妇女,脑子里却不断闪过这些念头。 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就像恶魔一样紧紧跟随,无法摆脱。 也不需要摆脱。 我是谁,这个问题看起来很深奥,看起来很荒谬,但能够带来的东西非同凡响。这不是什么吃饱了没事干的问题,而是开启新生活让自己成长的一个关键问题。 看清楚,自己究竟在相信什么。脑子里的扭曲,那些无法确定的说辞,那些一厢情愿的相信,那些只是为了彰显角色属性而做出来的言行。一旦诚实的看见,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就会出现,就再也没有理由继续去相信脑子里的扭曲。 当然,过不了多久,又会继续相信。 琳琳:“我不明白,你究竟在讲什么?” 中年妇女:“你不用装傻,也不用明白,直接去死就好!” 哐! 一道声波出现,贴着地面冲向琳琳。 声波看不见,但声波所卷起的泥土,以及对地面造成的破坏,显而易见。 那声波犹如一条巨大的蟒蛇,所过之处留下蛇道一样的痕迹。 不过,并非蛇道那样光滑,而是翻滚破碎,就像一把圆环刀镶嵌在那条蛇身上,并且不停的旋转所留下的痕迹。 声波怎么防御? 琳琳不知道,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跳开,远离,这是不错的方法。 琳琳迅速退后,顺便拉着一旁的刀仔。 车夫离得较远,但还是被这声波影响,身上和脸上出现好几道口子。 嗯? 没有被掀翻,只是被割伤? 琳琳看着车夫的状况,是因为声波不像风那样吗? 中年妇女:“呵呵,躲得倒挺快。还不忘你身边的人类,小伙子,你别怕,一会我杀了这狐狸精,你的魅惑状态自然就会慢慢消失。” “噢。” 刀仔出奇的没有反驳。 琳琳很惊讶的看着刀仔,这完全不是刀仔啊。平时刀仔都会大声反驳,都会护着自己的。 而刀仔,只是笑着,看着那中年妇女。 就像,之前看那位漂亮的小姐姐一样。 中年妇女:“哼,狐狸精,没想到你除了魅惑,竟然还对这小伙子下药。不杀人,天理难容!” 都是屁话。 谁可以代表天理,凭什么说这就是天理。 难道,更多的人类生活更好,这就是天理? 还是说,可以有助于整个文明的推进,这就是天理? 人为编造的玩意,没有什么理由去相信。而看见对方如此抓住这些脑子里的扭曲,琳琳只是感觉到一阵恶心。 因为自己也是这样,脑子里的扭曲还在拉扯,还在掌控。 琳琳:“自以为是的大婶,啥都不知道,张嘴乱讲。你活了这么大的岁数,难道还不知道,这一切只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的相信而已吗?” 中年妇女:“哼,我让你这个狐狸精做个明白鬼。这个小伙子,明显是中毒,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毒。因为这种毒对于身体的机能是没有损害的,却会让人产生迷恋,就像他现在这样。 别人不知道,但我却非常清楚。这是玉果花妖的拿手好戏,想必,你们这些妖怪之间互通有无,互惠互利。怎么样,没话说了吧。” 玉果花妖? 这是什么花? 之前那个拿着弓箭的妖怪,就是玉果花妖? “好了,你可以上路了。” 那中年妇女手中的铁锤和盾,相互敲击一下,再次发出跟刚才一样的声波攻击。 而这一次,声波没有贴着地面,也就根本看不见。 琳琳只是本能的跳开。 咔嚓! 身后的树干被刺穿,拳头大的洞。 对方可以控制声波的大小? 这种穿透力?! 琳琳的余光看见,那大树后面的树,同样被穿透。 “等一下,我根本不认识你相公!” 中年妇女:“狐狸精的话,我怎么可能相信!” 铁锤砸向地面,瞬间一条裂纹出现,蜿蜒着向琳琳脚下奔去。 琳琳闪开。 中年妇女再次用铁锤砸向地面,又是一条裂痕出现。 没有声波? 那就该我攻击了。 琳琳迅速移动,出现在那中年妇女的侧面。 “吼!” 吼声,夹杂着真气。 似乎空气都在颤抖。 中年妇女的这声吼,直接让琳琳有些站不稳,更别说攻击了。 嘭! 中年妇女再次用铁锤砸向地面,新的裂纹出现,出现在有些站不稳的琳琳脚下。 躲开了,琳琳勉强躲开了。 但是,整个人的脑袋是晕乎乎的,仿佛没法思考,也没法精确的控制自己的身体。 比如,刚才是想侧移翻滚然后跳开的,却差点摔倒。 嘭! 又来。 中年妇女没有给琳琳喘息的时间,再次用铁锤砸向地面,又是一条新的裂纹攻击。 “你有完没完啊!” “完了。” 中年妇女笑着,高高举起铁锤,砸向地面。 第五条裂纹出现。 “宫商角徵羽,音爆!” 第一千六百零一章 梦中梦106 ♂nbsp;琳的梦境。.25shu. 那五条裂纹,就是为了音爆而准备的。 这就是,为什么刚才琳琳已经近身,已经被吼声弄迷糊,但中年妇女却没有选择直接用铁锤砸脸的原因。 那五条裂纹并不一致,大小不同深浅不同,正好构成音阶。 “宫商角徵羽,音爆!” 中年妇女的铁锤砸向盾牌,声波扩散,传入脚下的泥土。 接着,那裂纹上方的空气开始晃动,开始变得扭曲。 尖啸,出现。 “啊!” 琳琳突然感觉一阵恶心,仿佛全身被某种频率的声波给抓住。这种恶心不是之前讲的,那种对脑子里扭曲的恶心。而是实实在在的,身体上的恶心。 仿佛,内脏器官全部在发出惨叫。 就像,有人拽住所有的内脏,在挤压却又没有使劲。 脑子不停使唤,身体无法控制。 中年妇女:“你怎么可能躲开声音呢?之前的攻击,只是为了让你误以为,声波跟那些所谓的气流没有区别,只要躲开那小小的攻击范围,就可以安然无恙。但,这是声音啊,你躲不开的。” 琳琳想要站起来,但根本做不到,全身都处于麻痹状态。 声音造成全身麻痹? 不仅是琳琳,刀仔也很痛苦,在地上翻滚。 车夫已经昏迷。 站着的,只有那中年妇女。 “小伙子,你再坚持一下,杀掉这个狐狸精,你就得救了。” 声音在减弱,很明显,音爆的威力在下降。 咚! 中年妇女再次用铁锤敲打盾牌,那五条裂纹,再次发出音爆攻击。 琳琳感觉到自己内脏已经出血了,很诡异的感觉,仿佛有液体在体内震动。 不是血管里的血液,而是内脏。 “我,没有,杀,你相公。根本,就,不认识。” 中年妇女:“我说过了,不会相信狐狸精的花言巧语。” 琳琳:“我,真的,没有。” 中年妇女:“这支箭上面,有我相公的血迹。我已经说过了,我跟我相公之间是可以互相感应的。这支箭就算你洗过,也没用。有些东西,是无法洗掉的。” 之前那个花妖! 琳琳想起来了,这支箭是那个花妖留下的。说什么试探实力,说什么邀请加入藏宝图,都是谎言。如果她真的需要人手,真的认可自己的实力,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放弃呐。 如果她不是那么认可琳琳的实力,又何必将藏宝图的事情说出来呐。 这种事情,不是应该越保密越好么。 那花妖的所有表现,都只是为了留下这支箭。 因为她知道,这支箭上面有血迹,也知道会被追踪。 这中年妇女说过了,她对什么玉果花妖很熟悉,估计两者之间打过不少交道。 如此说来,之前那个所谓的正义之人,就是这中年妇女的相公? 那花妖的出现,就只是为了嫁祸给我? 琳琳:“不是我,我们都没有弓,这支箭,不是我们的。” 中年妇女:“当然不是你们的,玉果花妖的弓箭术我当然认识。你跟那玉果花妖是一伙的,不用挣扎的,死掉吧,你的存在本来就是天理难容。” 呸! 如果真的天理难容,为什么妖怪还可以化形,为什么自己这个狐狸精还可以站在这里? 自己的存在,本身就说明,上天允许妖怪化形,允许妖怪的存在。 如果天理难容,那么自己就已经根本不存在,难道上天还没有能力做出这样的事情么。 还是说,觉得上天没有能力没有实力,所以需要小小的人类来帮助上天清理所谓的天理难容的妖怪? 既然上天那么没有本事,所谓的天理难容这个“天理”,又算个屁啊! 咦? 什么时候,自己开始自称狐狸精了? 琳琳瞬间吐出肺里所有的氧气,没有氧气,身体机能自发的进入应急状态。 那声音频率造成的全身发麻,似乎有些减弱。 “喝!” 琳琳大喝一声,夺回身体的控制权。 抓住刀仔,使劲朝后远离这五条裂纹。 啪! 琳琳没站稳,倒在地上, 确实比刚才远离很多,声音也减小许多。 但那声音依旧存在,而且,琳琳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被撕碎了一样。 尤其是在,自己强行拉住刀仔远离之后。 琳琳摔倒在地上,没有力气再站起来。 五脏六腑都处于痉挛状态,肌肉同样如此,根本使不上劲。 而且,刚才自己吐出了肺里的氧气,整个人现在都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 “呕!” 刀仔在一旁,吐血。 不过,血液里,散发这一阵香味,很浓厚的香味。 不是味道浓和淡,而是那股香味本身显得浓厚,仿佛那香味有些沉重的感觉。 琳琳:“真的不是我们,那花妖,我们也不认识。要怎么讲,你才相信呢?” 中年妇女:“真的不是你做的?” 琳琳:“我有什么理由杀掉你相公呢?还是说,我的实力可以毫发无损的杀掉你相公?对吧,你过来的时候,我身上根本就没有受伤。” 中年妇女有些犹豫,却又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 “哼,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谁知道你是不是跟那玉果花妖一伙的,转移我相公的注意力,然后被这支箭杀掉。再说,就算你真的与我相公的死无关,你也是狐狸精,也是祸害。我不可能放过你!” 本来有些犹豫,本来有些自己没有搞清楚就出手杀人的愧疚,随着话语的说出,中年妇女变得坚定起来。 仿佛,自己没错。 就算错了,现在也没错。 “你个瓜婆娘,你脑子有屎啊!” 刀仔站起来,恶狠狠的朝那中年妇女骂去。 嘻嘻,那个坏人回来了。 琳琳趴在地上,虽然身体不舒服,虽然五脏六腑都处于痉挛状态,但心底却非常高兴。 我就知道,那个坏人不会喜欢别的女孩子。 不管对方多么漂亮,那个坏人都只是喜欢我。 是因为中毒所以才会这样,那个玉果花妖,真的有必要这样做吗? 无怨无仇。 还是说,外面其实都这样? 刀仔抽出短刀,站在琳琳前面,大声喊到:“滥杀无辜,究竟是你可恶,还是妖怪可恶啊!” “你被妖怪洗脑了。” 刀仔:“洗个屁!最见不惯你们这种自以为是的修炼人士,根本就没有长大,只不过凭借修炼的实力在那里耀武扬威。没有修炼,你们根本就没有话语权,根本就是只知道乱吠的小孩子罢了。” 咚! 铁锤敲击盾牌,五条裂纹,音爆。 琳琳和刀仔的距离远了一些,但这音爆的攻击依旧不好受。 刀仔瞬间跪下,手里的短刀不管是防御还是进攻,此刻都显得如此苍白。 “说不过,就动手,小孩子。” 第一千六百零二章 梦中梦107 ♂nbsp;琳的梦境。.kan121. 没人愿意被说成是小孩子,尤其是所谓的大人。 但这种不愿意,是不是本身就说明其是小孩子,所以才排斥被人揭穿呐。 有些人,喜欢说别人是小孩子,因为这样可以借助说别人是小孩子来显得自己不是小孩子。这种人,本身就是小孩子。 只有极少数的人,说别人是小孩子,仅仅只是描述。就像说自己比对方身高要高一些,仅仅是描述,并没有想过借助这些说辞来证明什么。 中年妇女:“我看,你已经被狐狸精洗脑,已经没有救了。所以,你们一起死掉吧!” 琳琳趴在地上,根本没有站起来的力量,甚至,连疼痛翻滚这些力气都没有。 整个人不是自己在控制,而是肌肉被那音爆攻击,产生自主的颤抖。 这种颤抖就像撕裂一般,仿佛那音爆的频率正好跟身体对上,五脏六腑以及肌肉都产生痉挛。 似乎,下一秒就会被撕碎。 中年妇女:“你们不用挣扎了,比你们厉害很多的人,依旧死在音爆下。你们快不过声音,你们没法抵抗声音,就算你们的灵力或者肌肉很强大,但依旧会被音爆所影响。所以,不用挣扎了,一起去黄泉吧。” 确实,体内的灵力根本就没有反应。 而且,音爆出现直接中招,这个时候再也没法调用灵力。 有些东西,本质是不会变的。就像一坨肉,再大再雄伟,一样会被吃掉。 不对! 琳琳努力看着前方,不远处的马匹没事,马车也没事。 这音爆,仅仅针对人体? 肯定有什么办法,如果对方真的那么厉害,早就是天下一流高手。 而且,刚才自己不是夺回了控制权吗? 琳琳还想故技重施,却怎么也使不上劲,仿佛现在除了脑子可以思考,身体的其余部分都不受控制。 糟了! 琳琳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出现问题,没法控制呼吸。 音爆影响肺部,也打乱了呼吸,现在琳琳的呼吸已经不受控制,完全是随机状态。 明明已经吸气,却依旧还要吸气。一会,已经吐气,该吸气了却还在吐气。 而且,血液似乎也一样。 心脏的紊乱,让整个血液流动都出现问题。 一会快一会慢,甚至回流。 琳琳整个人的感觉正在脱离,似乎统统都变得不再正常。 “不就是音爆么!不就是宫商角徵羽么!老子也会唱歌!” 刀仔跪在那,双手杵在地面。 “啊……啊……噢……” 开始唱歌。 好难听! 琳琳整个都趴在地上,身体被动的颤抖,内脏仿佛已经开始破碎,肌肤也开始龟裂。 音爆的力量正在显现,而最关键的是,自己只能等死,根本无法动弹。 甚至,都没法开口说话。 咦? 为什么那个坏人可以讲话? 还可以唱歌? “啦啦啦……嘿,巴扎嘿……” 完全走音,似乎刀仔的五脏六腑也受到影响,声带靠震动传出声音。而此刻声带的震动,不仅仅来自刀仔体内想要唱歌,还有那中年妇女的音爆。 这就导致,刀仔自己唱出来的,跟原本想要唱的,完全是两个玩意。 不过,声波会相互影响。 这跟声波的频率、强度无关,只是是声波,就可以相互影响。 音爆是声波,刀仔的歌声也是声波。 而音爆的杀伤力并不在于声波的强度,只是频率。 刀仔的歌声很难听,效果也不明显。 但是,有效果,只是不明显而已。 刀仔渐渐可以不用双手支撑在地面上,渐渐可以移动,虽然只是跪在地上移动。 伸手,抓住琳琳的胳膊。 两人一起后退。 刀仔还在唱歌,开始变调,开始尝试不同的声音。 不过,无论刀仔唱高音还是低音,似乎效果都差不多。 最大的改变,则是刀仔抓住琳琳胳膊之后,两人仿佛连在一起,仿佛一起对抗音爆。 尤其是抓住胳膊的那个位置,明显感觉到音爆的影响发生了改变。 什么原因? 两个物体靠在一起,会干扰声波所造成的影响? 琳琳不知道,刀仔也不知道。 不过,有效果,那么就没有理由放过。 刀仔用力,将琳琳拽入自己的怀抱。 大面继的接触,似乎更加明显。 琳琳感觉到,内脏的破碎得到了缓解,尽管依旧处于痉挛状态,尽管皮肤依旧在渗出血液,但有所转变。 “我说过了,不要挣扎了!” 中年妇女取下盾牌扔在脚下,整个人用劲,铁锤砸向地面的盾牌。 咚! 这次的声音比前几次都要强烈,甚至肉眼可见的空气在颤抖。 嗡! 琳琳似乎听到自己内脏的颤抖,以及破碎。 “噗!” 一口鲜血喷出,而那鲜血还没落地,就被音波震得粉碎。 不是变成小血滴四处飞溅,而是粉碎,仿佛连血雾都不存在。 刀仔的歌声变得没用。 两人抱在一起,被砸飞,那无形的声波就像铁锤一样,将两人砸飞。 地面上滑行好长一段距离,直到装上一颗大树。 琳琳在刀仔怀里,装上大树的是刀仔,相当于刀仔成了琳琳的肉垫。 咔嚓! 是肋骨断裂的声音。 “坏人!” 琳琳转过身子,却发现刀仔已经昏迷。 “喂!坏人,你别吓我!” 琳琳伸手,颤颤巍巍的拍拍刀仔的脸庞。 一丝血液,从刀仔的嘴角流下。 “坏人?” 琳琳伸手,探探刀仔的呼吸。 还好,只是昏迷。 咦? 我的手能动了? 能说话了? 琳琳看向那中年妇女,发现,马匹和马车都被掀翻了。 而且,马匹倒在地上,四脚抽搐。 刚才音爆的时候,马匹和马车都没事,而现在这招,却掀翻了马车。 并且,刚才音爆自己和刀仔都是直接中招倒下。 这次的攻击,两人明显被一股力量给砸中。 不是同一招? 管你什么招式,现在我能动了,那么就该我了。 琳琳站起来,冲向那中年妇女。 嘭! 刚跑两步,琳琳就摔倒在地上。 肌肉还在颤抖痉挛,内脏的破碎只是停止,并没有好转。 裂开的皮肤,依旧在渗血。 “你以为,这么轻易就可以摆脱音爆的影响吗?伤害是不可逆的,就算停止伤害,也依旧无法改变你的内脏处于破碎状态。可惜啊,如果不是那小伙子干扰,你早就死了。” 琳琳:“哼,我现在没死,一会也不会死。” 中年妇女捡起地上的盾牌,慢慢朝琳琳走过去。 似乎,在欣赏对方最后的挣扎。 琳琳赶紧调息,灵力可以调用,迅速安抚依旧处于痉挛状态的内脏和肌肉。 灵力滋润下,伤势就像干涸的河床被雨水沁湿。 “说过了,你的挣扎只是徒……” 嗖! 一支利箭出现,特有的嗡鸣声打断了中年妇女的话语。 那利箭,从远处的树林来袭。 从那中年妇女的背后,来袭。 第一千六百零三章 梦中梦108 ♂nbsp;琳的梦境。jxs 谁放的冷箭? 是之前那个花妖吗? 哼,如果不是那个花妖,这一切根本就不会发生。 现在来偷袭,算什么,想要让我感谢救命之恩吗? 琳琳有些激动,似乎心脏的跳动开始加快,皮肤裂口也开始渗出更多的血液。 看起来情况恶化,但琳琳知道,这是好转的表现。 就像伤口化脓,不去理会那个化脓的伤口,也就是平时碰到的时候疼一下。或者,偶尔有些痒有些疼。 但,用刀割开化脓的伤口,让伤口里的脓流出来。这是一种修复的方法,这是一种治疗。 而这个时候,如果仅仅是看表面,那么会觉得自己的伤势更加眼中。 本来没有流血的伤口,却因为要放脓而流血。 本来不是很痛的伤口,却因为要放脓而割伤。 但是,凭借这些说辞,就认为病情恶化,是多么可笑。 而那些所谓的生活,不也就是这样么。 看起来更加混乱,看起来更加恐怖,仿佛比起之前的生活状态混乱了无数倍。但这仅仅只是一种调整,如果牢牢抓住所谓的熟悉,就跟拒绝割开伤口放脓一样。 甚至,就连治病,很多人也认为自己吃了某种药而变得更加严重。从而判断,这种药有问题,不是治疗反而让自己变得更加严重。 我并不是说,病情加重就意味着变好。 我只是想说,根本无法确定的东西,就不需要假装自己非常确定。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的态度。 而一旦抛开恐惧,一旦进入顺流,那种轻松自然会直接并且明确的告诉你,这是否处于顺流之中。不需要数据的参考,不需要那些理论作为支撑,根本就不需要用脑子来判断。 顺流会直接给出答案,多简单多方便。 所谓的将自己交出去,所谓的让梵天来掌控战车,就是如此。 恐惧站在旁边,不停的鞭笞,让那些本来无法确定的玩意变成真理。 叮! 盾牌挡住那支利箭。 “花妖啊,我们交手这么多次,难道我还不知道你们的习惯吗?我走这么慢,不就是为了防备你的偷袭吗?” 没有人回答。 或者说,回答的,只是三支利箭。 “没用的,你的箭穿不透我的盾牌。而且,你的招式我都知道。” 中年妇女用盾牌挡住那三支利箭,同时,根本没抬头,就用铁锤向上击打。 第四支箭。 从天而降的第四支箭,就这样被那中年妇女用铁锤打下。 “怎么样,花妖?你要是现在逃走,还来得及。” “你还没死,我怎么会逃走呐。” 花妖走出来,从树林里大摇大摆的走出来。 中年妇女:“弓箭手应该保持距离,下辈子你应该好好学学再出门。” 花妖:“不劳你费心,你的音爆必须提前锁定,所以,你要锁定我吗?” 中年妇女:“对付你,不需要用音爆。” 花妖笑了:“我看,是没法用吧。你的音爆只能针对一个人,其余的都只是余波影响。先假装普通的声波攻击,其实,只是在测量对方的身体频率。只有知道这一点,你的音爆才能发挥威力。” 也不知道,这话是说给谁听,还故意说这么大声。 琳琳反应过来,这就是为什么刀仔明明实力不如自己,却在音爆中可以说话甚至可以唱歌。 对方的招式确实可怕,不过限制也很多。 之前的两次攻击,被我躲开的那股穿透力强的声波攻击,照这样解释,就只是为了测定我的身体频率。 每个人看起来都差不多,但频率这玩意都会出现细微的差别,比如体内的水分脂肪等等。 音爆想要达到一击毙命的效果,就必须精确测量身体频率。否则,如果中招的是高手,却仅仅只是处于刀仔那样的伤害,说不定瞬间就会被反杀。 花妖:“而且,你在释放音爆的时候,并无法移动。所以,你不敢对我用音爆,谁知道树林里还有没有我其他的姐妹呢?要不,你猜一下,我现在站在这里,是真的一个人,还是为了诱你出手呢?” 不能动? 琳琳想起来,之前自己已经趴在地上无法动弹也没法讲话,刀仔也跪在地上。 那个时候,如果中年妇女走过来,一人一锤,就可以结束战斗。 但她,却无法移动。 看来,这种厉害的招式限制太多,虽然一旦中招似乎就没法反抗,但想要中招的前置条件太多。 也对,否则的话,仅仅凭借音爆,那中年妇女就可以跻身天下一流高手的位置。 哼! 琳琳心里冷哼一声,快速冲过去。 中年妇女正面对着那花妖,也就是背对琳琳。 调息一阵,虽然没有恢复,但至少可以动起来,可以进攻,可以杀敌。 琳琳的速度很快,虽然跟平时没得比,但依旧很快。 近了。 那中年妇女就在眼前。 快了。 马上就可以给刀仔报仇。 竟然将刀仔打成重伤昏迷,不可原谅啊。 愤怒弥漫在琳琳体内,似乎速度变得更快。 那中年妇女根本就没有回头,仿佛根本就不知道琳琳在偷袭。 嘭! 击中。 人影飞出去。 那中年妇女依旧站在那里。 飞出去的,是琳琳。 而中年妇女的身后,多了一名男子。 “哈哈,你以为,我真的会一个人来报仇吗?难道,我不知道自己招式的弱点吗?拜托,你们究竟有没有脑子?你们是在侮辱我的智商,还是在侮辱你们自己的智商啊?” 该死! 差点就得手了! 琳琳喘着粗气。 并没有摔倒,也没有撞到树干。 双手交叉的姿势,表明,琳琳格挡了那男子的偷袭。 只不过,因为撞击,琳琳皮肤再次裂开,鲜血不再渗出。 而是直接流下来。 现在的局面,二对二。 花妖:“喂,狐狸精,要动真格的了,你到底行不行啊?” 动真格的,是指回归本体吗? 琳琳有些无奈,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这事,甚至,自己都不认为自己是狐狸精。 虽然种种迹象表明,自己就是狐狸精,但不记得就是不记得。 哪怕之前跟道袍男子在乡下战斗的时候,四脚着地进行攻击,但琳琳已经不记得究竟是怎么回事。而且,自己试的时候,不管怎样四脚着地都会觉得很别扭。 哼。 如果不是你这花妖,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模样吗? “动手吧。” 中年妇女轻轻说,但脚下却不轻,似乎奔跑起来都有节奏。 那名男子跟随在一旁,武器是,狼牙棒。 花妖:“喂,你还愣着干嘛?!” 中年妇女的目标是那花妖,很明显,花妖作为弓箭手,近距离战斗不是强项。 似乎,没有理睬琳琳。 第一千六百零四章 梦中梦109 ♂nbsp;琳的梦境。.hubao 这一切,似乎是如此荒谬。 也许,我们因为有太多的重要事情需要去做,所以掩盖了那种荒谬。 仔细想想,整个宇宙哪件事情,是理所当然的? 仅仅是因为大多数人都没有觉察到这种荒谬,所以那些觉察到荒谬的人就是不正常? 又或者,用什么狗屁心理学的词汇来描述,其实根本就不知道在描述些什么。 到处都是荒谬,认真去看,诚实的去看,就会发现这一点。 但这种诚实,并不会让生活变得更加有钱,也不会让自己变得更加迷人。无法用好坏来评价,但大多数人都会认为有钱的生活就是好生活,至少不会差到哪里。 没人知道顺流,没人感受到生命本身的绽放,也没人会允许大自然进入自己。 放弃说服别人,就会减少很大的麻烦。 但是,放弃说服别人的同时,也就放弃了从对方身上来丰满自己角色属性的机会。 有时候,这张停止说服是真的停止,是真的扔掉很大一块角色属性。这种人,会散发一种轻松自然,仿佛根本不需要做些什么,就会很好相处。 另外的情况,就是停止当面说服别人,却在背地里斜眼不屑看不起别人。仿佛,自己是一个扔掉角色属性的人,仿佛自己是一个不屑于说服别人的人。 小心翼翼,到处都是陷阱,到处都是角色属性。 当自己以为稳步前进处于修行之中的时候,说不定就是被角色属性蒙蔽的时刻。 琳琳看着那中年妇女和后面出现的男子一起攻击花妖,但自己却突然愣住。 不知道应该帮谁,也不知道应该怎样攻击。 整个人,突然陷入一种茫然之中。 花妖:“你还不出手!” 中年妇女:“哪有这么容易,那狐狸精中了我的音爆,能动已经是很难得了,帮你?呵呵,你还是看清楚自己的黄泉路吧。” 嗖! 盾牌飞出。 冲着花妖,只不过,飞偏了。 花妖:“这么近,你也能扔飞?” 中年妇女:“自以为是。” 盾牌确实偏离了花妖,但盾牌的旋转不仅仅是物理攻击,还是旋转所产生的声波。 那盾牌突然弹出四个小角,薄而细长。 在旋转的力量下,发出尖锐的啸叫。 瞬间,花妖脸都变形了。 如果盾牌正面飞向花妖,也许会被花妖用匕首格挡。这种格挡必然会让盾牌失去旋转的力量,至少会减弱一大部分。 运气好的话,花妖只是躲闪,这样盾牌的啸叫就可以起到偷袭的作用。但是,没人会把成功寄托在对方的犯错之上,那跟赌博没有什么区别。 所以,中年妇女的盾牌投掷故意没有瞄准那花妖。 嘭! 那名男子趁着花妖被声波影响,迅速冲过去,一拳打在花妖的肚子上。 嘭的一声,不是花妖撞击树干的声,也不是拳头打中花妖的声音。 而是,那名男子拳头的速度太快,击穿空气的声音。 可惜,却没有击中花妖。 花妖背后长出两对翅膀,飘飘然的退后,躲过了那名男子的拳头。 中年妇女:“哼,你最好现在回归本体,否则死了就不要怪我们。” 妖怪都有本体,回归本体会让各方面的素质得到提升。而且,很多时候,妖怪可以不用完全回归本体,根据需要可以让身体的一部分回归本体。 小狸和张十三刀战斗的时候,露出两条尾巴。 那头老狼跟琳琳战斗的时候,一开始只是手臂变成狼爪。 而这玉果花妖,同样只是部分回归本体,背后的两对翅膀让花妖的移动不仅仅局限于地面和跳跃。 花妖:“我当然知道,弓箭手需要拉开距离。” 说着,花妖背后的两对翅膀扇动,带着花妖全方位的自由移动。 仔细看看那两对翅膀,不像翅膀,更像四片花瓣。 “嘻嘻。” 花妖笑着,一支箭已然出现在中年妇女的眼前。 仿佛,那笑声,只是为了掩盖弓弦震动的声音。 “哎哟,你们怎么站在那里,不动了呢?” 花妖嘻嘻笑着,在树林间飞舞。 甚至,飞舞在空旷地带。 一支支利箭冲向地面上的两人,虽然被躲闪,虽然被格挡,但这种没法还手的状态,总是让人感到憋屈。 中年妇女:“哼,你再快,也没有声音快!” 花妖:“对啊,但我只需要比你铁锤击打盾牌的速度快,就好了呀。” 嗖! 又是一支利箭,就算花妖在讲话的同时,也不忘放箭。 “飞又怎样?” 那名男子第一次开口。 手里多出一条皮鞭,但似乎不像是皮制的。 因为那鞭子只有男子的腿那么长,攻击的时候,却可以变长。 一般人不注意,就会猝不及防被鞭子抽中。 啪! 鞭子的攻击不仅仅抽,还有鞭子尖端位置的声响。 花妖:“又是声音!” 那名男子轻蔑一笑,手里的鞭子来回鞭打,没有打中花妖,但那啪的声音似乎让人无法集中精神。 甚至,就算知道会出现这样的声响,就算做好准备,但当这清脆而爆裂的声音响起时,总会下意识的身体紧绷。 花妖的飞舞似乎受到很大的干扰,仿佛根本无法平稳的飞行,摇摇晃晃,也没法继续放箭。 既然没有放箭,那么中年妇女也没有理由继续维持防御。 冲过去。 中年妇女提着铁锤冲向摇晃着快要坠落的花妖。 声波会互相影响,鞭子的击穿空气发生的声响有效果,那么中年妇女就没有必要继续使用声波攻击。 冲过去。 一铁锤,就可以直接将花妖砸成花泥。 中年妇女:“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会飞吗?” “也对。” 摇摇晃晃的花妖,依旧在摇晃,但言语却没有丝毫的慌乱。 “我们打过这么多次,对彼此都招式都很熟悉。你怎么会因为我的飞行,而不去提前准备呐。” 中年妇女心里突然紧张起来,一声糟糕在心里响起。 因为确实对彼此很熟悉,但是,从来没有见过这花妖的本体,每一次战斗最后都是花妖带着翅膀直接飞走的。 啪! 鞭子击中。 但不是那名男子的鞭子,而是花妖的。 玉果花妖,本体为玉果花,不仅有花朵,也有根。 那根就像鞭子一样,直接抽在中年妇女身上。 妖怪回归本体之后,速度力量都会增强,花妖这一抽,中年妇女完全没有来得及举盾。 鞭子不同于拳头,被鞭子狠狠抽中,就会直接皮开肉绽。 那伤口,疼,而且恢复较慢。 “咦?” 花妖吃惊的看着那中年妇女,并没有皮开肉绽,也没有流血。 只是被击飞而已。 那名男子连忙扶起中年妇女,满眼的关心和疼爱。 中年妇女:“怎么,没有想到?动动脑子,我怎么可能没有护具呢?你是花妖啊,天下所有人都知道妖怪回归本体之后会实力大增,我怎么可能没有任何防备呐。” 中年妇女轻轻敲敲身体,传来梆梆声。 第一千六百零五章 梦中梦110 ♂nbsp;琳的梦境。.25shu. 头痛,琳琳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间变得头痛。 没人攻击琳琳,但琳琳整个人变得有些昏沉。 那边的战斗很激烈,甚至,那花妖已经回归本体。 玉果花,并不高大。 但是,没人会小瞧。 那是妖怪啊,是已经化形的妖怪回归本体,捏死普通人跟吹口气没什么区别。 嗯? 什么味道? 琳琳似乎嗅到了什么,但又不太确定,自己的头痛似乎让自己根本不知道这味道是不是幻觉。 摸摸额头,全是冷汗。 冰凉。 难道是身体的后遗症? 五脏六腑被音爆撕碎,虽然没有完全粉碎,但这种痉挛的伤害,似乎最终反应到头部。 不能这样坐着,那花妖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那中年妇女更想要杀我。 不能继续干坐着。 琳琳甩甩脑袋,那头痛依旧还在。 太阳穴不断的跳动,似乎整个头颅都要炸出来一样。 “喝!” 琳琳大喝一声,冲出去。 那名男子抬手,就是一鞭子。 但鞭子的速度需要时间,琳琳轻易闪开那鞭子。 啪! 鞭子同样发出清脆而爆裂的声响。 琳琳咬着牙,似乎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或者说,本身就头痛,还能怎样呐。 那名男子抬手,又是一鞭子。 有戏! 琳琳心里窃喜,因为自己冲过去击中那名男子,比起那鞭子抽中自己,会先发生。 “小心!” 是花妖的提醒。 但琳琳不知道要小心什么,鞭子抡起的弧度带动鞭子前端甩向自己,还有距离还有时间,比不上自己的速度。 小心什么? 嘭! 那鞭子不再是鞭子,而是一根棍。 不知道什么时候,鞭子变成了一根棍。 琳琳结实的被打中。 肩膀被打中,泛起一条乌青。 而之前皮肤被音爆攻击,裂开的位置再次裂开,几道血液流出,顺着手臂缓缓往下滑。 “该小心的,是你吧!” 中年妇女狰狞的面庞,铁锤用力敲打盾牌,一道声波冲向那花妖。 似乎蕴含了怒气,那道声波竟然有颜色夹杂其中。 不过,仔细一看,却又什么都没有。 那花妖没有躲闪,任由声波攻击自己。 “你的声波分为两种,一种是关于振动关于频率从而造成整个身体的崩塌,还有一种,则是像风一样带有物理攻击的声波。不过,对我来说,都没有什么用处。 回归本体意味着,我的身体结构跟人类不一样。对人类起作用的声波,对我来说,那频率并不会有什么影响。” 之前,中年妇女攻击琳琳的时候,声波让琳琳站不起来,但马匹和马车却没事。 花妖的本体是植物,自然也不会受到影响。 中年妇女冷哼一声,伸直手臂让盾牌平放,铁锤再次敲打。 声波袭来。 这次的声波,带有物理攻击,就像风一样搅动四周的空气。 之前琳琳和刀仔一起承受导致刀仔肋骨断裂昏迷的声波攻击,就是这个。当时,那中年妇女是将盾牌放在地上,然后用全身的力量去敲打。 现在,只是在手臂上平放。 “你还不明白吗?大树会被狂风吹倒,你什么时候见到花草被狂风吹倒?花瓣对于我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只有你们人类,才会自以为是的认为,花瓣被风吹掉了,然后整株花似乎就死掉了。 非要比喻的话,花瓣更像头发或者手指甲,掉了会疼,但距离死亡还差得远呐。你们人类根本不了解妖怪,甚至,根本没有想过了解妖怪。从一开始,你就输了。” 声波冲向花妖,很明显的击中,花妖本体整个都在摇晃。 但声波结束,花妖的摇晃也结束,似乎看不到任何影响。 中年妇女:“我不信!就算花妖本体,也会受到声波的影响,这天下没有什么不会被声波影响!” 花妖:“没错,你说的一点都没错。你的音爆确实可以伤害我,而且同样是严重伤害。但是,我为什么要给你机会去施展音爆呢?为什么要让你来探测我的频率呢? 地上的五条裂纹已经没用,那不是我的频率。现在,你可以认输了。你已经没有什么招式了,最拿手的声波攻击对我无效,所以直接认输吧。” “认输个鬼!” 那名男子突然冲出来,手持木棍,攻击花妖。 既然声波没用,那就直接打,不管花妖本体再怎样,总会被打烂,总会被打死。 玉果花的根抽向那名男子,而那名男子则用手里的木棍进行格挡。 说是木棍,只是看起来像而已。 啪! 根不止一条,两三条根轮流抽打。 那名男子根本无法前进,只能勉强防御。 声音交错,而这个声音,再也没有攻击力,只是单纯碰撞所产生的声音。 不停攻击,不停格挡。 可惜,那名男子仅仅只是格挡。 花妖:“其实,我也想知道,男人是否靠得住呢?” 嗯? 什么意思? “爆。” 花妖轻轻开口,轻轻说。 那些原本在地面上的箭支,轻轻爆。 真的是轻轻爆,没有什么炸裂或者一个坑或者一朵蘑菇云之类的。 就是轻轻的脆响。 玉果花粉,从箭支里弥散到四周。 这是一种毒,不会对身体机能造成损害的毒。 却,会让人产生迷恋。 之前,花妖就对刀仔使用,让刀仔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个漂亮小姐姐。 “那么,你呢?何必去抵抗呢?何必去挣扎呢?你知道的,这对身体没有影响的,难道,我这么漂亮,还不值得你迷恋吗?那中年大婶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而我能给你的种种感受,她却给不了哟。” 那名男子在抵抗,但停止攻击,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 “来嘛,到我这里来。不需要去在乎什么生活,那些烦躁和嘈杂的玩意,都抛到脑后。想想,你有多久,没有彻底放下过你自己?你有多久,没有真正的去享受生命?没有什么好在意的,就在此刻,不需要牢牢抓住,敞开你自己。” 那名男子缓缓朝着花妖走去,一脸笑容,还不是什么正经的笑容。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也知道你的幻想,有什么不可以呢?不需要假装自己,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想法,这又不是什么错误。释放你自己,不需要在意别人,那些想法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那名男子就像得到宽恕一样,张开双臂,想要去拥抱花妖。 渐渐的,靠近。 啪! 木棍与花妖的根相互碰撞。 那名男子眼神坚定,丝毫没有被玉果花粉所影响的模样。 没有迷恋,没有中毒。 这一切都只是为了靠近花妖,为了偷袭花妖。 那名男子有些吃惊:“你知道我在假装?” 花妖摇摇头:“我不知道,只是想试试,你们做出来的解药是否真的可以抵抗我的花粉。” 嗯? “你怎么知道解药的事情?!” 第一千六百零六章 梦中梦111 ♂nbsp;琳的梦境。.kan121. 中年妇女不敢相信,为什么花妖会知道解药的事情。 如果花妖不知道解药,那么男子假装被中毒产生迷恋,趁机靠近就可以一击命中。 但是,花妖怎么会知道解药? 这种解药是私下研制的,根本就没有使用过。而且,这种解药其实根本算不上解药,因为中毒之后再服用,并没有什么用处。必须在之前使用,才可以预防玉果花粉的侵害。 关键在于,花妖为什么会知道? 中年妇女:“不可能是我们的人泄露的,因为所有的研究,都只是我和我相公完成,根本没有另外的人。难不成,你们潜入我家?不对,如果你们可以潜入我家并且让我无法发现的话,为什么不直接杀掉我们呢?” 这一刻,似乎战斗不再重要。 打不过,这是实力问题。 但关于解药的事情,则是一个谜团。 没人愿意生活在谜团中,尤其是不断使用脑子去掌控生活的人。 都说,好奇心是一件好东西,但很多事情,好奇心并非单纯的好奇心。恐惧依旧站在那里,不是去好奇,不是去充满有意思的孩童般的求知,而仅仅只是想要去掌控罢了。 对某件事情不好奇,同样分为不同的情况。一种是确实不好奇,但同时自己也不知道背后的原理,仅仅是任由事情的发展,仅仅是承认自己不知道。 这一切都太过于神奇,神奇到每一件事情都是神奇的,就连可以从广场这边走到那边,都是神奇到不可思议的事情。于是,也就没有什么好奇的。 另一种,是自以为是的认为某种因果关系,所以不在好奇。还会说什么少见多怪之类的,借此来丰满自身的角色属性。 “不对!” 中年妇女突然反应过来:“之前,他攻击那小狐狸精的时候,你提前提醒说小心,你知道他的鞭子可以变成棍子,所以才提醒。但今天,是你们第一次见面,你怎么可能知道他的招式呢?” “你猜呢?” 中年妇女:“我猜,肯定是你们妖怪的阴谋诡计,或者某些我们不知道的技能。” 花妖:“其实,比起解药的事情,我更好奇的是,你竟然会为你相公报仇。” 中年妇女:“这有什么不可以?相公被你们杀掉,我来报仇,理所当然的事情。” 花妖:“一开始,我们面对的敌人是你们两人。每次都是你跟你相公,两人似乎很有默契,让我除了飞走逃跑之外,就只有回归本体才能与你们进行战斗。但后来,似乎敌人变成了你相公一个人,我已经半年没有面对你们夫妻联手的战斗了。” 中年妇女:“你想说什么?我相公被你们杀掉,难道死后还要被你们污蔑吗?还是说,你觉得我这个寡妇好欺负吗?你们还有没有最基本的道德和素质,杀人凶手就可以这样嚣张跋扈吗?” 说着,中年妇女越来越愤怒,也越来越情绪激动,到最后,似乎都带着哭腔。 中年妇女:“我知道,你回归本体,我打不过你。但是,相公被杀之仇,我不得不报。我一个妇道人家,抛头露面,你以为我愿意吗?只是此仇未报,你我此生都是仇人。我不会放过你,也不需要你的怜悯。更不要,污蔑我的亡夫。” 说完,中年妇女拿着铁锤和盾牌,直直站立,就像英雄一样。 挺直腰杆,斗志昂扬。 仿佛,可以被打败,但绝不会被打倒。 花妖:“我只是不太明白,既然你喜欢你身边的男子,那么你相公被我杀掉之后,不是正好么。这样,就没有人会阻拦你们在一起。而按照人类的传统来说,也不会有人说你俩在一起属于不忠贞之类的。” “我不知道你在讲什么?” 花妖:“是么,难道你不是跟你身边这个男人在一起了,于是不愿意跟你相公在一起。想方设法的营造一个人独处的时间,难道,你觉得你相公根本就没有察觉吗? 两个人在一起,其中一人变心,另一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只不过,不愿意承认而已。又或者,还抱有希望。甚至,是不愿意伤害对方,不愿意失去对方。心里会认为,两人在一起,有什么问题都可以牵手一同渡过。” 中年妇女:“是想说我,不守妇道吗?” 花妖:“是的。” 中年妇女:“真是好笑,你有什么资格来评价我,有什么资格来评判我?这么说来,你跟我相公之间,似乎并不简单。是不是,我相公被你迷住之后,什么都告诉你了?” 花妖:“不是被我迷住,而是他自己不愿意继续活下去。那天,他来找我们,原本以为又是战斗,没想到却是他的哭诉。他说,他没脸活着,老婆跟了别人。还说,找我们只是求死,不过拜托我们烧纸的时候告诉他,他老婆有没有为他报仇。 其实我不太明白这种心态,自己已经没有什么理由活下去,却依旧想要知晓一些事情。而且,这种知晓还是在自己死亡之后,用自己的死亡来作筹码。就算我告诉他,他老婆来报仇了或者没有报仇,又有什么区别呢?反正人已经死掉了。” 中年妇女:“他还说了什么?” 花妖:“我问他,如何确定自己老婆跟了别人。他说,他和老婆之间修炼的特殊功法,可以感应到对方。而好几次,他一个人在外面的时候,却感受到老婆的血脉沸腾。 最初,以为老婆面对什么妖怪,进行激烈的战斗,导致受伤或者中毒之类的。但事实上,却是自己根本不愿意去想的一幕。他说,老婆是他的全部,这种生活没法继续。于是,请求我们杀掉他。 当然,他想知道你是不是会来报仇,于是讲了你们的招式和技能。貌似,这位男子,还是他的兄弟,称兄道弟的哥们。有哪些招式,武器有什么变化和弱点,都讲了。” 中年妇女:“稣以,这一切都只是他设计的一出戏?” 花妖:“是的。他说,如果就这样简单的杀掉他,你不会相信。他说,他老婆疑心很重,他也不希望因为你觉得这是埋伏而停止前来报仇。于是,就随便找了个妖怪,在他试图攻击那妖怪的时候,被我们偷袭杀掉。 这个时候,你去调查,就会有人看见他跟之前随意挑选的妖怪想接触,而且并不是我们花妖。这样,看起来整件事情就会显得有迹可循。也许,只是因为他粗心,或者太想替天行道,却不小心被偷袭。” “哼,人都死了,还这么自以为是。” 中年妇女放下手中的铁锤,却没有什么后悔的情绪。 第一千六百零七章 梦中梦112 ♂nbsp;琳的梦境。.hubao “当我遇到一个喜欢的人,为什么不能去追求呢?” 中年妇女望着花妖,似乎根本就没有避讳自己不守妇道的事情。 也许,一开始想要隐瞒,一开始想要逃避这个话题。 不过,此刻话题已经在面前,那么中年妇女似乎也没有什么躲藏的。 “你告诉我,难道我应该眼睁睁看着我喜欢的人离开,看着我喜欢的人从我生命中流逝而不去抓住吗?” 花妖没有回答。 “如果我没有结婚,如果我没有生子,这个问题似乎根本就没有探讨的必要。肯定要去抓住自己喜欢的人,还会说什么,人生漫长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不容易之类的。当然要去抓住,当然不能让自己后悔。” 花妖微微点头,现在不像以前,女追男似乎不太常见。现在,讲究大胆爱,讲究不让自己后悔。虽然很多时候,依旧是男方主动追求女孩子,但女孩子不像以前那么被动,有时候会站出来主动争取自己的幸福。 “但是,我结了婚,生了小孩。仿佛,整个事情就没有商量的余地。如果相公不好或者家暴之类的,我还有个理由。倘若相公对我很好,我就不应该选择喜欢的人,我就不应该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这是什么鬼玩意?我知道,所谓的家庭责任,仿佛我结婚生子就应该以家庭为重,哪怕我遇见自己喜欢的人,也必须压制自己的冲动。但是,为什么要以家庭为重?这是哪个规定的呢? 人为编造的狗屎玩意,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遵守别人给我规定的玩意。别扯什么后果之类的,那是不是意味着我能够承受事情的后果,就可以做任何事情呢?仔细想想,究竟是谁在宣扬妇女要以家庭为重?” 花妖只是安静的听着,能够感受到中年妇女的情绪,那种不满和愤怒似乎一直堆积在心中。此刻,情绪释放,整个人似乎都弥漫着情绪。不需要去感受,仿佛只是用眼睛看,也能看到情绪的散发。 “为什么要以家庭为重?这是一个非常好的问题,我问自己不下三百遍,但根本找不到答案。你可以说,你自己遇到这种情况,还是觉得愿意选择自己的相公,愿意选择自己的儿女。 但是,这很明显只是个人喜好啊。就像,有人喜欢吃苹果,有人喜欢吃香蕉一样。宣扬面对香蕉苹果的时候,只能选择苹果才是正确,这本身就是一种荒谬。那么,将这种个人喜好去框定别人,去评判别人,去操纵别人,这算什么? 是谁在宣扬妇女要以家庭为重?是不是那些男人?而这种宣扬,只不过是为了避免恐怖的事情发生,只是为了那些男人不会失去我们,只是恐惧在鞭笞罢了。用整个社会来压我们,让我们不得不为了家庭牺牲,仅此而已。” 花妖皱着眉头,似乎没有想到会听见这样的说辞。 “我去追求一个我喜欢的人,这有什么错?你告诉我,这究竟错在哪里?你可以说,我已经结婚生子,如果我抛弃家庭而去追求那个喜欢的人,那么整个家庭就会受到伤害。但是,有人考虑过我吗? 有人会说,如果那个妇女强行压制自己的冲动,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人从生命中流逝,这是对那位妇女多大的伤害。会有人说这些吗?为了不让相公和孩子受到伤害,我就必须去伤害我自己,这说得通吗? 你要求我为家庭考虑,那么,你有没有为我考虑呢?你说我自私,只知道考虑自己,只知道去追求那个喜欢的人。那么,当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本身也就是自私。因为,你是为了你自己考虑,为了自己不会被离婚,才让我做出牺牲。 既然大家都是自私,还有什么好比较的呐。只不过,你的自私隐藏起来,打着‘为了家庭’的旗号来满足你的自私。自私的人,才会要求别人为他考虑。你看,我要求你做什么了吗?” 花妖:“那你孩子呢?” “我还是那句话,这些选择只是个人喜好。有人放不下孩子,放不下家庭,这只是权衡分析之后的个人喜好。选择家庭的人没有资格批判选择抛弃家庭的人,只是大家都在宣扬家庭重要罢了。 而这种宣扬,背后站着恐惧在不断鞭笞。难道大家都看不见吗?凭什么可以批判我?凭什么可以指责我,这种个人喜好的事情,怎么就可以被批判了呐。谁也没有这个资格,只是人数优势而已。 不要说什么如果大家都像我这样,岂不是乱套之类的屁话。如果人人都像我一样,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有什么问题呢?这难道不是最好的结果吗?问题不在我身上,而在那些被恐惧鞭笞,瑟瑟发抖牢牢抓住家庭责任的人身上。” 花妖想象一下那种场景,人人都去追求自己喜欢的人,而不在乎什么家庭责任。 “看起来,会非常混乱,但这只是不经过思考的下意识看法。仿佛,大家都像我这样,每个家庭都会变得支离破碎。这种想法就是恐惧在鞭笞,问题就是出在那些并没有像我一样去追求的人身上。 如果他跟我一样,那么对于我的离去,他不会觉得悲伤或者凄凉。因为,他可以追求他自己喜欢的人。他会跟他喜欢的人在一起,这是值得开心的事情。我会跟我喜欢的人在一起,这也是开心的事情。 这有什么不好呢?难道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还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从一个不开心的家庭,变成两个开心的家庭,有什么不对的吗?至于孩子的问题,也是如此啊,孩子同样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人,而不是被动拉扯。 看看,所谓的混乱,就是因为他不敢放手,就是因为他在恐惧。整个社会都在恐惧,所以才会有这些鬼扯的说辞,什么家庭责任,仅仅只是个人喜好,并非真理。既然如此,我又为什么要被这玩意牢牢拽住呐。” 花妖感觉有点不对,如果一开始直接听结论,肯定表示反对。但现在,这些道理,似乎很难反驳。因为那中年妇女并没有宣扬必须扔掉家庭责任,只是在说,所谓的家庭责任只是个人喜好并非真理。 花妖:“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你相公呢?” 这一次,轮到中年妇女不说话。 花妖:“还有,如果这件事情发生在你身上怎么办?如果你喜欢的人,你历尽千辛万苦,终于跟你喜欢的人在一起。但是,没过多久,你喜欢的人却有了另外喜欢的人,要离开你。这时,你又该怎么办呢? 按照你的说法,你不应该劝阻他,你应该任由你喜欢的人离开。难道你想说,这个喜欢的人离开,你还会有另外的喜欢的人?” 中年妇女:“我不知道我会怎样做,但我知道,我不会批判对方的行为不对。我不会说,你怎么可以这样之类的话语。我去抓住他也好,放他走也好,这些都只是行为。关键在于,我不会去批判对方的选择是错误的。” 是吗? 真的可以做到这样吗? 第一千六百零八章 梦中梦113 ♂nbsp;琳的梦境。.siluke 顺流和逆流的区别非常大,那种轻松自然只要体验过,就不会忘记。 并且,当自己知道这种轻松自然可以长时间保持下去的时候,那么一旦进入逆流整个人就会变得非常不自在。 最关键的是,那种逆流带来的慌乱、烦躁等种种情绪,自己就会明白,问题出在自己身上。而不是像曾经那样,认为事情不应该这样发生,或者,认为别人不对,认为社会不公之类的。 一切的问题都在自己身上,是自己没有顺流,是自己陷入逆流之中,是自己相信脑子里的扭曲。 这个时候,调整自己才是关键,而不是去解决问题。 某些环境就是容易逆流,或者说,当身边所有人都在逆流的时候,自己很难保持顺流。尤其是别人并非陌生人的时候,同事会聊天、朋友一起、又或者某种熟人之间的健谈。 很容易,就忘记顺流,就会陷入脑子里的扭曲,就会开始丰满角色属性。 特别是,自己对于顺流仅仅只是知道皮毛的时候。 不过,反过来,这种时刻本身也就变成一种锻炼。 逆流之中,发生某些所谓的坏事,再正常不过。那种逆流所带来的碰撞,很明显能够感觉到不对劲。仿佛整个人都在慌乱之中,仿佛有什么事情必须去解决,仿佛有什么玩意正在追赶自己。 这种逆流之中,别人的言行只要有一丝不合心意,瞬间自己就会爆炸。 所谓的物体煞气,所谓的风水煞局,就是那种逆流的状态在上面进行残留。一旦接触,就会很容易跟人的逆流产生共鸣,从而让人变得浮躁不安,仿佛这也没对那也没对,仿佛总是会发生某些不好的事情。 可笑的是,当一个人不知道顺流,当一个人成天就处于烦躁慌乱之中的时候,当一个人身边的朋友全部都是同样的状态时,就根本不会认为这种烦躁慌乱有什么不妥。 那种着急,那种慌张,是如此明显。跟顺流的轻松自然进行对比,是多么大的区别,为什么自己还要继续逆流,为什么自己还不停下手中的事情来调整自己呐。 认为某件事情非常重要,这本身就是脑子里的扭曲。 有时候,说是一回事,做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很多时候,自己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处于慌张之中,事后才觉得不对。 回想自己的慌张和烦躁,似乎显得如此诡异和不真实。 “你还好吗?”花妖走过来,问琳琳。 而琳琳,则是想起自己之前的那种烦躁状态,仿佛自己必须为刀仔报仇,仿佛自己必须做点什么。 虽然看起来,自己的受伤,是因为没有料到那名男子的鞭子会突然变成棍子。再往前推,自己受伤是因为花妖跟那正义人士之间的协议,自己只是无妄之灾。 但琳琳很清楚,这一切的根源,都只是因为自己没有顺流。 逆流之中,所有的言行都是建立在脑子里的扭曲之上。那种狭隘的分析,那种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办却用浓烈的情绪抓住的扭曲,其实根本就不算活着。 回想那个时刻,仿佛自己根本就不是自己。 只是一个在恐惧中瑟瑟发抖并且用浓烈情绪抓住扭曲的,人形空壳。 琳琳:“我不好。” 花妖:“抱歉呐,让你卷入这场战斗之中。如果你们不是着急赶路的话,就去我那里吧,还可以疗伤。” 自己可以拒绝吗? 按照角色属性来看,似乎这种怜悯自己根本就不需要,似乎对方才是罪魁祸首,怎么可以这样轻易原谅对方呐。 如果不是这花妖,刀仔不会昏迷,自己不会受伤。如果没有这长战斗,也许车夫正在驾驶马车朝着女儿国前进,而不是现在这样,马车破碎,马匹倒地。 一旦扔掉这个角色属性,似乎同意花妖的提议就变得很正常。 自己受伤,对方提供疗伤,也许还有住宿食物等等。这不是正好合适么,正好是自己需要的东西。 琳琳:“他们呢?” 说的是,那中年妇女和那男子。 两人已经倒在地上。 花妖:“这场战斗从一开始,他们就输了。我知道他们的招式,我知道他们的目标,但他们却不知道我的想法。那些弓箭之中,除了有我的花粉,还有另一种花妖的花粉。 你不用担心,他们只是昏迷而已。之前那人拜托我们的时候,特意说过不要杀掉他老婆。他只想知道,他老婆会不会来报仇,也希望他老婆能够跟那男人好好走下去。反正自己都要死了,何必去诅咒别人呐。” 琳琳想起那个正义之人,突兀的在小镇出现,突兀的想要斩妖除魔,突兀的被花妖的弓箭刺穿喉咙。 对了,当时那两个花妖拖走尸体的时候,还给我微微行礼。 估计,是提前道歉的意思吧, 琳琳:“你就这样放过那两人,不趁机杀掉?” 花妖:“没有什么仇恨在其中,倘若我们对人类抱有仇恨,倘若我们看见人类就要杀掉,那么跟人类看见妖怪就杀掉,又有什么区别呢?也许,我这样做并不会减少人类对妖怪的仇恨。 甚至,那两人会认为自己逃过一劫,下次看见妖怪的时候依然喊打喊杀。但这些都不是我考虑的,事情怎样发展不是我的掌控范围之内。我只知道,我会这样,因为这就是我。” 琳琳:“说不定,你放过这两人,最后会让你死在这两人的手里。毕竟,你知道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 花妖:“那又怎样?我这样做,是因为我认为自己应该这样做。就算我杀掉这两人,难道我就可以保证自己不会因为这种杀戮而惹上其他麻烦么?比如,杀掉他们之后,反而激起他们孩子的愤怒,从而杀掉我。 对吧,根本无法确定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根本就不知道杀掉和不杀掉这两者究竟会带来怎样的事情走向。所以,我就是这样做了,抛开脑子里的权衡,只是感觉自己应该这样做,仅此而已。” 确实没有什么好说的,一旦抛开脑子,一旦停止相信脑子里的扭曲所谓的判断,那么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 琳琳站起来,同意跟花妖一起走,去疗伤,去吃饭。 花妖招招手,隐藏在树林中的两个小花妖抛出上。上次就是这两个小女孩,杀掉了那正义人士。 这两个小女孩负责收拾现场,比如马车,比如车夫。 而花妖,则回收地上的弓箭。 “对了,应该怎样称呼你呢?” “叫我阿月好了。” 第一千六百零九章 梦中梦114 ♂nbsp;琳的梦境。. 阿月? 感觉这个名字很好听的样子。 琳琳看着自己的手臂,已经不再流血。伤口虽然没有复原,但已经处于恢复的状态,剩下的只需要时间而已。 只不过,刀仔的情况还有些麻烦。 肋骨断裂,让琳琳根本不敢去搀扶刀仔,害怕自己不小心移动刀仔导致肋骨刺穿肺部之类的。 阿月:“等一会,将断裂的肋骨固定一下,我们就可以出发了。” 琳琳点点头,也没有多问,既然对方这样讲,那么应该是有办法的。 阿月让一个小花妖过来,负责刀仔。 那小花妖跪在刀仔身边,手掌放在肋骨断裂的位置。 回归本体。 小花妖的手掌变得细长,也不知道这是根还是茎。现在,已经看不见手掌的模样,只有些许绿色的条状在那。 那玩意很很细,或者说,在那小花妖的控制下,正在逐渐变细。 犹如绿色的细针。 刺穿皮肤,探入肋骨的位置。 犹如绳子一样,将断裂的肋骨绑好,固定住。 只不过,这一切都发生在皮肤下面。 “好了。” 小花妖满脸笑容,似乎对于自己可以治疗病人,很满意。 绿色的茎或者根,再次变回手掌,小孩子的白皙手掌。 似乎,很难想象这手掌可以变成绿色细针,还可以刺穿肌肤,又可以变得柔软来绑定断裂的肋骨。 当然,也很难想象,这双手可以用弓箭,杀人。 琳琳:“那个,留在里面,不影响吗?” 阿月:“不影响的,这个小妮子是我们的医疗师,那是她的花梗,有很好的支撑作用。等肋骨复原了,再把花梗抽出来就好。” 琳琳:“你们,是同一种花?” 阿月:“对啊,怎么了?” 琳琳:“同一种花妖,会有不同的能力吗?” 阿月:“大体上都差不多,比如我们都很擅长弓箭。但会有些细微的差别,比如我对自己的花粉很擅长,她最喜欢她的花梗。当然,她的花粉同样会让人产生迷恋的效果,只是没有我的花粉这么强烈而已。 所以,你们狐狸精都没有这种区分吗?不可能吧,难道所有狐狸精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应该有的更擅长速度,有的更喜欢自己尾巴之类的,不是么?” 琳琳尴尬的笑笑,没有接话。 总不可能直接说,自己失忆了,根本不记得自己是狐狸精吧。 阿月:“其实,我很疑惑,之前你可以回归本体的,至少部分回归的话,也不至于被那男子给抽中。甚至,如果你一开始就回归本体,那中年妇女根本就没有机会施展音爆……噢,我明白了,是不愿意在自己男友面前,回归本体对吧。” 琳琳其实正在思考自己应该如何解释,没想到阿月自己就找到一个很合理的说辞。 阿月:“话说,这个人类并非你的魅惑对象?你俩,真的在恋爱?” 琳琳:“你觉得呢?” 阿月:“我觉得吧,这条路很艰难。人类和妖怪,不是没法成功,只是阻碍太多。当然,如果你俩都不在乎,那么也就不存在什么阻碍。虽然我们接触时间不多,但看得出来,你俩之间的情愫。” 琳琳:“很明显吗?” 阿月:“很明显,任何一个谈过恋爱的人,都能看出来。会有些不经意间的动作,以及两人的距离等等,都在阐述着你们之间的关系。要不,你们干脆在我那里,举办婚礼好了。” “好啊好啊!” “举办婚礼咯!” 那两个小花妖似乎比琳琳还要激动,似乎这种婚礼是一件好玩热闹的事情。 琳琳:“不好吧。” 阿月:“有什么不好,我觉得,这个真的可以有。你看,首先是我们不好,让你们卷入这场无妄之灾当中。如果你们在我们那举办婚礼,就可以当作是我的道歉,而且还能成为朋友。 这是多么奇妙的缘分啊。本来我们不会认识,但通过这样的事情发展,我们不但认识了,而且还有战斗、婚礼这些元素凑在一起。想必,这不是一般的缘分噢。不需要你操心什么,婚礼就交给我来安排好了。” 什么就结婚了? 虽然确实喜欢跟刀仔在一起,但那个坏人都还没有正式说过喜欢我。 哼,哪有这么容易就可以跟我结婚。 才不要呐,便宜那个坏人了!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琳琳想着,自己穿着旗袍,盖上大红盖头,一群人的祝贺,以及坐在床边与烛火一起等待。鞭炮声、贺喜声、新被子、还有床上铺满的红枣花生之类的。 似乎,真的很不错。 要不,其实可以答应的? 琳琳:“算了吧,我们都还小。” 阿月:“不小啦,提前结婚而已,有什么不可以呐。皇上的大太子,就是皇上十四岁时候出生的。我看,这小孩应该也差不多这个年纪,等几年确实会合适很多,但现在又不是不可以结婚。 不过,人类结婚会很麻烦。而且,你真的在我这里结婚,那么就不得不考虑他的父母。一般来说,第一场婚礼都是在男方家里。所以,如果你在我这里办的话,免不了回到他家里还要办一场。 甚至,不见得能办成。” 为什么? 琳琳稍微想想,就明白。 就算刀仔的父亲同意,抛开刀仔所谓的关于他父亲杀掉阿妈的事情。就算他父亲同意,他父亲的朋友呢?那些所谓的修炼人士呢?真的可以允许妖怪和人类在一起,而且还嚣张的举行婚礼吗? 突然想起,雯姐似乎还要举行婚礼,那群狼妖还要拆掉小庙。 也不知道,公子哥处理这些事情怎样了? 阿月:“好啦,不说婚礼的事情,你可以慢慢考虑一下。我们出发吧,早点回去也好早点疗伤。” 琳琳点头,一行人开始出发。 马匹已经死掉了,而马车在修复之后,竟然还可以用。 花妖的根茎似乎比想象中还要好用,柔韧、弹度以及强度,似乎都在意料之外。固定刀仔肋骨的,固定马车轮毂的,捆住马车不让其散架的,都是那两个小花妖做到的。 车夫还有呼吸,跟刀仔一起被放入马车里。 一行人,出发前往花妖那里。 阿月:“真的,我觉得你真的可以在我们那办一场婚礼。” 怎么又来了? 阿月:“哎哟,你不要害羞嘛。你想想看,除了我那里,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允许你们举办婚礼呢?在我那,你们的婚礼就是属于你们自己的,我们所有人都会祝福你。 这是属于你们两人的回忆,而不是用来当作父母回收礼金的背景。当然,如果你没法接受长辈不到现场的婚礼,那么就当作我没说好了。” 长辈? 自己哪有什么长辈。 琳琳不由得,有些怅然。 也许,只有记忆恢复之后,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或者说,才知道自己究竟会怎样处理这些事情。 第一千六百一十二章 梦中梦117 ♂nbsp;琳的梦境。 太阳照耀着树林,那树叶在阳光下,绿得有些过分。 琳琳随意找了一棵树,跳上去。 似乎,天生就喜欢坐在树枝上。 明明树枝只有腿的粗细,但似乎坐在那依旧很舒服。 背靠着树干,绿茸茸的树叶,还有洒满阳光的四周,仿佛这一切都充满了美好。 根本不需要坐在房间里,也不需要规划某个区域属于自己,似乎这些想法本身就是恐惧的变装表演,充满了恶臭。 不是我拥有某个区域,而是允许这个区域拥有我。 不需要造成某种分割,二元对立,我与这个区域之间。 停止这样做,似乎就可以打开自己,那大自然的瑰宝就会流入心中。 不可言喻的轻松自然,就会弥漫全身。 活着并不痛苦,所有事情都变得非常容易,根本不存在任何问题。 “努力奋斗”被抛到脑后,“焦虑烦躁”消失了,甚至那种最简单的认为人生必须做些什么的冲动,也没有了。 琳琳感到非常舒服,不是拥有了什么物质而感到安心,也不是走到某个金钱权势层面而感到舒服。就在此刻,什么都没有改变,但自己却变的不一样了。 没有脑子里的扭曲,没有恐惧在鞭笞,仿佛人生本来就是享受。 而这种享受,不需要建立在金钱之上,不需要建立在所谓的“社会很现实”这种鬼扯之上。不是去做了什么获得什么来享受,而是,就在此刻,生命绽放从未停止,那股轻松自然的享受从未停歇。 只是,自己不允许轻松自然进来而已。 害怕生活的人会说,如果没有钱如果没有房子,如果你在乞讨连饭都吃不饱,还有什么好享受的呐。 但事实上,却完全相反,就算自己在乞讨,也不会影响那种轻松自然,也不会改变生命本身绽放所带来的那种舒适。 被恐惧鞭笞的人,害怕生活的人,是无法理解这一点,认为这种说辞就是鬼扯。于是,转个身,继续为了金钱事业而奋斗。其奋斗的目标是为了享受生活,避免自己焦虑。 但那些奋斗努力以及被恐惧鞭笞的言行,就在让人不断远离所谓的享受生活。 那个什么钓鱼的故事,老头每天钓鱼够吃,于是休息。而害怕生活的人,非要认为,必须拥有一个渔场,必须拥有全世界的连锁,于是才可以坐在那里休息晒太阳。 这是不是恐惧在鞭笞呐。 因为身边的人都这样,因为几乎看不见踏入顺流的人,所以大家认为被恐惧鞭笞并没有什么不妥。仿佛,相信脑子里的扭曲,去抓住恐惧,在人为编造的狂风暴雨之中挣扎,并没有什么问题。 琳琳坐在树枝上,感受着自然所带来的波动,就像浪潮一样在内心不断流淌。 这才是自己前进的方向。 不过,说起来很容易,恐惧的鞭笞无处不在,看看这个世界的所有人,就算是权威就算是科学家就算是那些光鲜成功人士,都在恐惧的变装表演中无法自拔。 而琳琳知道,自己也经常处于恐惧的鞭笞之中。 往往,恐惧的时刻,是最好的锻炼,也是最容易摧毁脑子里扭曲的时刻。 只是,恐惧和慌张烦躁的时候,不是那么容易想起顺流这件事情。仿佛,解决眼前的问题才是关键。而事实上,进入顺流之后,问题本身也就不是问题,也就不再造成困扰。 “嘿,你的药。” 阿月来了。 琳琳跳下来:“给我的?” 阿月:“一小部分是给你的,另外补气润血的药,是给你小男友的。” “谢谢。” 琳琳没有反驳小男友这个说法。 阿月:“这个药的效果很好,是我们花妖自己的果实。不像我们卖给人类的,那只是单纯的草药而已。给他服下,药效会在体内充盈,可以推动身体去恢复伤势。” 琳琳拿着药,回到那小屋里,将果实捣碎。 不需要加水,也不需要煎熬,果实里面有液体,捣碎的过程中正好将果实的小碎粒包裹起来。 给刀仔服下。 并没有什么反应,没有红光黄光之类的,似乎就跟喝水一样。 阿月:“这果实的好处并不在于立刻恢复,而是为身体打下恢复的基础。气血充盈,自然会慢慢恢复。” 琳琳点头,恢复伤势需要消耗体内的气血,普通的药材只是针对伤势,只是为了尽快让伤势被清除。但整个人在恢复伤势的时候,普通药材以及郎中,就顾不上人体本身。 一旦人体本身的气血损失到一定程度,就会发生不可逆的损伤。 所谓的落下病根,正是如此。 而这个果实,并非针对伤势。或者说,任何伤势都可以用这果实来治疗。 因为这果实会让体内气血充盈,而在气血充盈的状态下,整个身体就会焕发生机,从而自动去修复伤势。就像体内不断充盈的气血,将那些伤势逐渐挤出去一样。 阿月:“树叶被剪掉,会长新的。花朵被吹落,又会有新的花朵。只要生机充盈,这些都不是问题。甚至,人类的断臂再生,这果实也可以做到。” 琳琳:“啊?!那,这太宝贵了吧。” 阿月:“你不要担心,我给你的这个果实,没有那么久远的年份,其花妖主人也没有那么深厚的修为。如果真的是断臂重生的那种果实,用在这里岂不是太浪费了么。” 琳琳松了一口气:“是啊,如果那样的话,我反而觉得不好意思。不过,真的可以断臂重生吗?人类又不是植物,仅仅凭借焕发生机就会重新长出手臂?” 阿月:“人类总是自以为是的想要破解生命的奥秘,却根本不知道生命究竟是啥。当然,我们也不知道,唯一的区别,我们知道自己不知道,而人类认为自己知道。 为什么焕发生机可以断臂重生?老实讲,我们也不太清楚。人类会去探究其中的原理,然后去掌控这种原理,于是宣称自己克服某个难关。” 仔细想想,人类的文明似乎就这样建立的,就是这种微小的进步让人类文明逐渐变得庞大。妖怪,其实完全就是在直接使用人类文明的成果,衣食住行,都是如此。 阿月:“人类认为,我们妖怪的敬畏之心,只是愚昧的表现。崇拜某个灵,说什么将自己交出去之类的,人类认为这是懦弱的表现。” 懦弱吗? 琳琳不知道,但那种轻松自然的状态,是如此美好。 不是充满恐惧去供奉谁,不是卑微的乞求自己跪拜某个神像之后就会有好运气,那种将自己交出去的状态,会带来难以理解的轻松。 承认自己的无知,承认脑子的局限,允许事情发生。 就是这样。 第一千六百一十三章 梦中梦118 ♂nbsp;琳的梦境。 下雨了。 刚刚还是大太阳,转眼之间就下雨了。 并非狂风暴雨,而是犹如点点细细那种,沁人心脾的雨水。 雨滴落在树叶上,似乎都没法压弯树叶。 等了好久,才有更多的雨滴落下,那片骄傲的树叶终于弯下。雨滴顺着弧度往下流淌,明明是不同的雨滴,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融合在一起。 一大滴雨水落下,从树叶上落下。 失去雨滴负重的树叶,微微弹起,再次回到骄傲挺直的轻松状态。 而那落下的雨滴,坠入地面,坠入泥土之中。 再也找不到了。 阿月:“走吧,我们去吃饭。” 琳琳:“他们……” 阿月:“不用担心,果实中含有一定的安眠成分。他们会很安稳的睡着,不会醒来干扰伤势的恢复。人类很多时候,病没有好转,就是因为醒着。一旦醒着,脑子就开始运转,仿佛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 又或者,似乎此刻不去处理那些事情,自己就会面临世界末日一样。醒着就是在干扰身体,就是在用脑子里的扭曲控制身体。这种状态,会影响身体的恢复。睡觉是最好的办法,把身体还给身体,自然也会好得更快。” 琳琳:“好吧,等我一下,拿点钱。” 阿月:“你拿钱干什么?” 琳琳:“吃饭啊,总不好意思让你们再次请客吧。” 阿月:“我们这里吃饭不用钱,你需要带食物。你们还有什么食物,然后直接带过去。比如,你喜欢吃牛排,那么就带两块牛排,一块给你自己,一块放在那作为公共食物。这样,每个人都可以吃到自己喜欢的食物,也可以吃到完全无法预料的公共食物。” 琳琳:“那么,谁来烹饪呢?” 阿月:“如果你喜欢,可以自己烹饪。不过,我们之中有人非常喜欢烹饪,偶尔,会换人去露两手。这些事情都不会强求,顺其自然就好了。” 琳琳:“那,他们会带些什么食物呢?” 阿月:“没有要求,你想带什么就带什么。甚至,你只是想带两朵蘑菇过去,也没有问题。” 琳琳:“那这样的话,岂不是可以吃白食,又或者,只带很少的食物,然后一直吃别人的。” 阿月:“呃……理论上讲,确实可以这样。但是,没人会这样。这种分享会带来快乐,而且,如果真的有人想要只拿两朵蘑菇来吃白食,别人也会很乐意去分享。就像,你在路边喂食给流浪猫一样。 你说那种情况,在人类社会肯定会出现,那种被恐惧牢牢拽住,不允许自己有任何损失,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获取更多。只不过,会有一种大环境的影响,尤其是,当身边人都没有被恐惧鞭笞的时候。 最关键的是,当那个吃白食的人,第一次带来食物分享的时候。他会感到开心。不会认为别人吃了自己的食物是一种损失,反而会非常乐意让别人来享用自己带来的食物。这种转变,以及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会不经意之间就出现了。 当然,如果有别的分享者认为,自己分享的东西价值高,其他人分享的东西价值低,自己产生了损失之类的。这种想法,也会阻碍这种模式的存活。所幸,这么久,还没有出现这些情况。” 琳琳:“所有人都一起?” 阿月:“也不是,有些人就喜欢一个人吃,有些人就自己安静的烹饪,还有些人根本就不吃。所以,都是随自己,我们这里很随意的。你不用想太多,那种思考只会束缚你。尤其是,在人类世界待久了,会变得浑身不舒服。” 琳琳:“总感觉,你们这一套放在人类世界,会直接崩溃的。” 阿月:“是的,因为人类之中知道修行的人太少,踏入顺流的人更是寥寥无几。大多数人类都不知道顺流,都将那种恐惧的鞭笞当作正常,还说什么乌托邦覆灭之类的。 这些原因都是人类没有成长,都只是小孩子。如果大家都处于顺流之中,乌托邦就会存在。当你不再恐惧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理由去不断获取和掌控什么。” 说起来容易,就算琳琳知道顺流,就算琳琳体验过顺流,但依旧很多时候都会产生那种紧张感。内心牢牢抓紧了某样东西,不愿意受到任何损失,就像发疯一样嘶吼,偏要怎样。 不允许自己受到半点损失,用浓烈的情绪包裹角色属性。这种反抗,这种击打,会让整个人变得相当暴躁。就像方形玩具塞入圆形,脑子里大叫“我不”,不断努力不断用情绪燃烧四周。 琳琳拿上大米,马车里没有什么食物,只剩下大米和一些脱水蔬菜。 两人来到吃饭的地方,一个空坝子,大家随意的站在那里。 厨师:“哇,你带了大米?!太棒了,正好没有米,你真的太棒了。” 琳琳:“没有没有。” 其实,琳琳还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别人都带食物而自己却只有大米。但对方的反应,仿佛这一切都刚刚好,甚至,似乎比自己带了一大块肉更加合适。 阿月:“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虎兰花妖,之前让中年妇女两人昏迷的,就是她的花粉。” 琳琳看着来者,大块头。虽然是一个女孩子,但身材雄伟魁梧,那粗壮的胳膊似乎只需要两根指头就可以捏死一头牛。走过来的感觉,如同山岳一样,不是带风而是带着威严的压迫。 虎兰花妖靠近琳琳,似乎连光线都全部遮挡。 “你好,我叫暖暖。” 暖暖? 这么温柔的名字? 还有,为什么如此雄壮,声音却极其细小害羞。 琳琳看着暖暖抓着衣角,似乎双手不知道该如何摆放。 “你好,我叫琳琳。” 阿月:“别看暖暖个头大,这只是虎兰花妖的特征,但内心里,暖暖真的就像名字一样,会让人感到温暖。我们都很喜欢暖暖,包括很多男孩子哟。” 暖暖:“月姐,你瞎说,哪有,哪有什么男孩子……他们,他们,只是……” 话还没有说完,暖暖的脸已经红了。 琳琳也露出笑容,不是嘲笑,而是感到温馨。 那名叫做暖暖的花妖,整个情绪都被琳琳直接感受到,单纯而害羞,几乎没有什么杂念的姑娘。 “嘿,饭好了!” 厨师的声音,瞬间传遍整个坝子。 “不是没饭了么?” “是哪位带的米饭,我想吃米饭很久了。” “太棒了,新鲜的米饭。” 琳琳看着众人,虽然没人知道是自己带来的米饭,但这种感觉仿佛就是喜悦。 第一千六百一十四章 梦中梦119 ♂nbsp;琳的梦境。 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琳琳吃过饭之后,就回到小屋,照顾刀仔。 当然,根本没有什么好照顾的,刀仔已经在那果实的帮助下焕发生机,剩下的只是慢慢恢复而已。 琳琳坐在小屋外的草地上,依靠着一块大石头。 天已经黑了,但琳琳心里确实很舒服。 仿佛,整个环境都很舒服。 不需要去幻想发生什么事情,不需要去丰满角色属性。 这种无所事事的感觉,却并没有恐慌。 人类总是在恐慌,总是无法接受自己无所事事,总是认为自己必须做些什么。 仿佛,整个宇宙都充满了敌意,总是要做些什么来阻挡即将发生的恐怖事情。 有人累了,但恐惧依旧在鞭笞,这种拼命的状态被歌颂为努力奋斗。 也有人太累了,直接放弃,但这个时候,四周的人都会过来加油鼓劲,仿佛放弃就是一种错误。 极少数人,会直接被压断,没有什么过度,就像不断的重压之下突然断裂。然后,人生开始变得不一样,看是看见之前的荒谬,开始发现真的生命。 当然,这个过程很痛苦,就像行走在炙热的地狱之中,被灼烧。也许,会有人发疯,再也没法维持理智。也许,有人会选择死掉,再也没法活着。 琳琳现在就处于无所事事之中,想想都会觉得好笑,凭什么不可以无所事事,凭什么不可以任由自己浪费时间呐。 总是认为,现在偷懒将来会被扇耳光,这种想法就是恐惧在鞭笞,根本不值得相信。只是恐惧,让这个本来只是“有可能”的玩意,变成真理一样。 任何事情都可能变成恐惧鞭笞下的玩意,被放大,被恐怖,被真理,仿佛自己不解决这个问题,就会直接原地爆炸一样。 琳琳坐在草地上,本来舒服轻松的心情消失了,因为别人如此,自己也是如此,脑子里全部都是扭曲。 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但又有事情没有做完。 比如寻找女儿国,比如狐仙,比如刀仔和车夫何时醒来。 还有自己的记忆,似乎,看起来有很多很多问题,到处都是问题。 另一方面,琳琳知道,这些所谓的问题都是鬼扯,根本就不值得相信。 那种阴魂不散的感觉,非常不舒服。 那些问题根本就没有资格成为问题,却偏偏在恐惧自己,偏偏在那里,一直在那里。 “那个,我可以,坐这里吗?” 是暖暖,虎兰花妖。 琳琳笑笑:“当然可以。” 但琳琳心里,却是非常烦躁,因为脑子里的扭曲还在,因为自己想要斩杀脑子里的扭曲,这种状态下并不适合聊天。 暖暖:“那个,我给你带了我的花粉,安神的,有助于睡眠。” 琳琳:“咦?你的花粉?不是那种,直接让人……” 暖暖:“不是那种,这是一般的花粉,起到安神作用。你说的那个,是月姐强迫我弄出来的,可以瞬间让人陷入昏迷。这个,不是。” 琳琳看着暖暖着急解释的模样,似乎有些可爱。 只不过,那大块头,那雄壮胜过汉子的身体,有些不搭。 暖暖:“你也喜欢看星星吗?” 琳琳抬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夜空上已经挂满了星星。 似乎,比在小庙那,看到的星星还要多。 焦虑突然出现,琳琳感受到自己的状态,仿佛担心刀仔没法醒来,仿佛又在担心其他事情。 但是,又没法具体描述自己究竟在担心什么。 仿佛,想要去寻找所有解决方法。甚至,就算别人告诉自己解决方法,那种焦虑依旧会存在。 安慰自己,等刀仔醒来之后就不会焦虑了,但这只是一种安抚。另外的事情同样可以变成焦虑的内容,只要恐惧愿意,鞭笞的内容是什么并不重要,只要能够鞭笞就行。 暖暖:“你还好吗?” 琳琳:“修行的必经之路,没什么。” 暖暖:“我不太懂修行,听月姐描述,似乎挺恐怖的模样。哦对了,那我是不是打扰你了,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让你一个人?” 琳琳感受了一下自己的状态:“还好吧,似乎那股感觉已经过去了。” 暖暖松了口气:“那就好,如果我打扰到你,你一定要讲。我不会不高兴,因为我不是太能理解所谓的话中话,请你一定要告诉我。” 琳琳:“好啊,如果我想一个人待着,那我就直接跟你讲。” 暖暖:“你真好,是不是,所有的狐狸精都像你这样善良啊?” 善良? 自己善良吗? 琳琳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暖暖:“之前我也遇到狐狸精,她对我也很好,仿佛,跟狐狸精在一起,会觉得特别舒服。似乎,对方做的事情,说的话语,都很契合。不会出现那种猜疑,或者,去思考对方话语的含义。” 狐狸精的魅惑。 琳琳关于狐狸精的知识,几乎来自于刀仔。 比如这种能够直接感受对方情绪的能力,而且还不是隔岸观火那种。对方的情绪状态,会直接在狐狸精身上体现,就像狐狸精也处于同样的情绪状态。 琳琳:“你以前也遇见过狐狸精,这里有很多狐狸精吗?” 暖暖:“不是在这里,是在我老家。那个时候,自己刚刚化形不久,遇到人类的修炼者,想要杀掉我来做药。我逃掉了,但也受伤了,就是那个时候遇见的狐狸精。好漂亮的小姐姐,而且心地特别善良。” 琳琳:“那你老家在什么地方?” 暖暖:“很远,在西边呐。” 西边? 小庙的位置在东边,完全是两个方向。 嘿! 自己在想什么,难道认为那个狐狸精就是自己阿妈么? 琳琳:“那你怎么到这里来的?” 暖暖:“是那个狐狸精介绍的,说这里是花妖的聚集地。” 琳琳:“你来的时候,这里已经成形了?看来,这里还是很有一段时间了吧。” 暖暖:“应该有好几十年了吧,不过,也没人关心这些事情。有一个地方安全,吃住,然后偶尔去人类世界做交易。似乎,感觉也挺不错的样子。” 琳琳:“你经常去人类世界?” 暖暖:“没,那些人类要不就嘲笑我,要不就追杀我,一点都不好。真不明白,为什么还有那么多妖怪喜欢人类世界,喜欢留在那里。” 人类世界? 妖怪世界? 不管怎样都是个人喜好,没人可以一概而论。 喜欢的,就会喜欢。 不喜欢的,也没法去强求。 也许随着时间推移会改变。 琳琳突然发现,自己对于人类世界几乎没有什么了解。仅限于刀仔这个人类,仅限于这次出行的种种见闻。 自己的记忆,似乎对于人类世界有些模糊。 而记忆里给出的解释,是自己一直在修炼,一直在修行。 又或者,自己只是狐狸精,跟着阿妈一起躲藏在山上小庙而已。 第一千六百一十五章 梦中梦120 ♂nbsp;琳的梦境。 “咳咳!” 刀仔醒了。 琳琳从外面冲进来,嘴角忍不住的扬起。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醒了,还以为你会昏迷好几天呐。” 刀仔:“你没事吧?” 琳琳:“我没事,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倒是你,感觉怎样,肋骨感觉还疼吗?” 刀仔感受了一下:“没啥感觉呐。” 琳琳:“没啥感觉就对了呀,证明已经好了,不会有疼痛感,所以才没啥感觉。” 刀仔下床,却一点也不像大病初愈的状态,似乎跟平时没有什么差别。 那个果实,焕发生机。 刀仔:“我感觉自己已经好了,一点都没有疲惫之类的感觉。对了,这是哪里?” 琳琳:“花妖的聚集地。” 刀仔:“花妖?是之前那个留下一支箭,然后中年妇女误以为是我们杀掉她相公的,那个花妖?” 琳琳点头。 刀仔:“我们被绑架了?” 绑架? 你真是想得出来! 琳琳把中年妇女的事情说了一遍,以及关于花妖其实是受到中年妇女相公的委托,这一切都属于无妄之灾等等。 刀仔:“我觉得,有些说不通。” 琳琳:“哪里说不通?” 刀仔想了想:“我不知道,但感觉有些矛盾的样子。” 琳琳:“好吧,你要不要出去走走?” 刀仔点点头。 两人离开小屋,外面是绿色的草地,正在沐浴阳光。 “这种感觉?!” 刀仔张开双臂,似乎在拥抱阳光。 那种沐浴阳光的感受,不再只是形容,也不再只是文学书籍里的辞藻,而是切实感受到那种不一般的状态。 阳光变成了实体,仿佛不仅仅是照耀,还直接进入到刀仔的体内。 整个身体从内到外的,感受着阳光的洗礼,就连内脏也在沐浴阳光。 刀仔:“太舒服了。” 琳琳:“还不错吧。” “嗯。” 琳琳:“我给你讲,这里吃饭是完全不同的方式,晚上你可以去做你的拿手菜。到时候,肯定会有很多人尖叫,然后赞扬你的料理。” 刀仔:“先不说这个,我们一起走走。” 琳琳和刀仔,并排往前走着,漫无目的的往前走着。 四周的景色在缓缓变化,草地、树木、还有其他植物。天上的太阳也跟着两人的脚步,一同前行。 “等一下。”刀仔突然出声。 琳琳:“怎么了?” 刀仔:“我们往回走,我有东西没拿。” 琳琳:“什么东西嘛,一定要现在回去拿么?” 刀仔:“嘿嘿,我要拿笔和纸,然后给你写首诗。” 琳琳:“给我写首诗?什么时候,你有作诗的天赋了?” “待会你就知道了。” 刀仔先走一步,朝着小屋的方向前进。 随意摸着草丛的尖部,随意敲打树木,仿佛有些开心。 琳琳跟在后面,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心里却乐开了花。 纸和笔拿着。 两人再次离开小屋,朝着之前的方向前进。 琳琳:“你不是要作诗吗?” 刀仔:“哎哟,我需要酝酿一下感情嘛。还是说,其实你也蛮期待我作诗的?” “哼。”琳琳偏过头,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好一会,刀仔在纸上写写画画,似乎在不断修改。 “嘿嘿,诗来了哟……喂,都没有掌声吗?” 琳琳:“好好好,鼓掌鼓掌。” “我笑,手心有发丝。 喜泣,那人未远辞。 欢声,相伴就在此。 琳琳,送给你的诗。” 什么诗? 连打油诗都算不上。 还,藏头,哼! 难道,直接说出来,很困难吗? 不过,这是坏人第一次给自己写诗,生命中好像没人给自己写过诗。 嘻嘻,原谅你了,坏人。 下一次,记得亲口说出来哟。 刀仔摆好造型:“掌声。” 琳琳:“哼,我就不鼓掌。” 刀仔:“没事,我自己给自己鼓掌!哇,刀仔,你写的太好了,触景生情,文字间蕴含的情绪从纸上喷发出来……啊!” 琳琳手指弹在刀仔肋骨上,明显的疼痛瞬间如同电流一样传遍刀仔全身。 “喂,我还是病人好不好?”刀仔捂着胸口。 琳琳没有说话,只是背着手,蹦蹦跳跳的往前走。 很是高兴。 那首诗,那张纸,在琳琳怀里。 刀仔跟上,两人继续漫无目的的前行。 走着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似乎很久,又似乎没多久。 场景发生变化,四周变得阴暗起来,完全看不见太阳。 而且,四周的树木茂密许多,也诡异许多。 刀仔看着这些树木,似乎有些头晕。 琳琳:“我们回去吧,这里似乎是出入口的样子。” 刀仔强忍着恶心:“我们再往前走走。” 刚走几步,一个声音响起,充满了警告。 “这里不是你们来的地方,退后!” 刀仔:“不好意思,我们第一次来这里,抱歉啊,这里不能继续前进了吗?” “可以前进,去往人类世界。但是,你们没有腰牌,不得随意出入。” 刀仔:“谢谢啊,我们这就离开。” 两人转身,继续前进。 还在走,似乎没有打算停下来。 这时,琳琳感觉到不对劲。 “怎么了?” 刀仔:“这里不对劲。” 琳琳:“为什么?” 刀仔:“那个阳光的感觉,太诡异了。我又不是没有晒过太阳,那种感觉从来没有过。” 琳琳楞了一下:“你想说,因为太舒服,而不对劲?” 刀仔:“是的,你别这样看着我。我知道你所说的顺流以及什么修行的轻松自然,但是,我呢,我并没有什么修行啊。也许你的轻松自然属于正常,但我体验到的,太舒服以至于,我没法相信这种感觉是自然产生的。” 琳琳:“你究竟想干嘛?” 刀仔:“我不知道,先把这里完全熟悉一下。总感觉不对劲,你想想之前那个花妖,明明是想害我们。或者说,根本就不在意我们,只是随意找个人作为什么中年妇女相公的委托。那么现在,为什么又是疗伤,又是各种好相处? 你先别反驳,因为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不对劲。这一点,加上阳光太舒服这一点,已经有两个不对劲的地方。我们先看看四周,熟悉这里,然后再做一些判断。也许是我多疑了,也许这里真的有问题。” 好吧。 琳琳也没有反驳什么。 刀仔:“首先,我们要看看这个聚集地究竟长什么样子。你还记得,你是如何进来的吗?是走刚才那条路进来的吗?” 琳琳:“我不知道是怎么进来的,仿佛一瞬间就变了场景。类似于刚才比较阴暗的那里,但我记得,我是从那个方向过来的。” 刀仔看着琳琳指的那个方向。 “那我们,就朝那个方向走。” 第一千六百一十六章 梦中梦121 ♂nbsp;琳的梦境。 “喏,这里就是吃饭的地方。” 琳琳给刀仔介绍。 两人来到坝子,昨晚吃饭的地方,现在没有到饭点,但依旧有人在这里。 喝茶,聊天,以及做饭。 因为有些菜肴不是短时间可以做出来的,而且,还有些配料需要长时间的熬制。比如卤水,比如蜗牛酱汁。 “好香。” 刀仔跟着味道,来到那正在烹饪的地方。 一个干瘦老头搅动大勺子,在熬制着不知道是汤还是酱汁的玩意。 刀仔:“这是竹子的味道吗?” “嗯。” 那干瘦老头没有多说什么,而且整个人散发着不愿意讲话的气息。 不是每个人都喜欢聊天,更不是每个喜欢做菜的人都愿意敞开交流。 这老头,似乎连显摆的兴趣都没有。 刀仔也没有强求,虽然自己很好奇,里面究竟添加了什么东西,才让整个味道变成这样。只能分辨出竹子的香味,而其他的味道则没法分辨。 关键是,这些味道混合在一起,并不冲突。甚至,说这是某一种东西的味道,也会有人相信。各种味道的混合,却感觉不到是在混合。 可惜,对方根本不愿意交流。 琳琳和刀仔继续往前走,来到一片草地。 再往前走,小溪流淌,地面上的石头渐渐变多。 玩耍,戏水,打闹,似乎这里挺热闹的模样。 刀仔:“我们顺着小溪走,看看这小溪究竟会流到哪里。” 两人顺着小溪,走啊走,人变少了。 然后,人又变多了。 只不过,那些人都在下方。 这是一个瀑布。 刀仔:“你来过这里吗?” 琳琳:“没有,看起来还不错的样子。” 一个纵身,琳琳便跳了下去。 轻轻在垂直的岩壁上踩了几下,安稳落地。 琳琳在下面招手:“你快下来啊。” 刀仔有些无奈,看看这个距离,应该没问题。 但是,自己从来没有跳过这么高的距离。 有时候,理论上知道没问题是一回事,真正做了之后知道没问题,又是另外一回事。 刀仔想要跳下去,却又不敢跳下去。 那股冲动明明已经涌出来,却又被理智克制住。 “要帮忙吗?” 一个树精伸手按住岩壁,在刀仔脚下不远的位置,生长出一堆交叉的树枝,作为台阶。 刀仔:“谢谢。” 这下就简单许多,直接跳不敢,但中间有一台阶可以借力,就简单许多了。 刀仔跳下,稳稳的站在那堆树枝上,然后再次跳下,落地。 “谢谢你啊。” 刀仔伸手,想要拍拍那树精的肩膀。 不过,那树精却退后躲开。 “男女授受不亲。” 刀仔的手尴尬的悬在半空:“对不起,对不起。” 琳琳:“哼,坏人,你想干嘛?” 刀仔:“我不是故意的,那个,真的谢谢你,那个,不好意思。” 说完,刀仔快步离开这个尴尬的区域。 琳琳笑着:“坏人,你是不是喜欢那个树精啊?” 刀仔:“我根本不知道她的女孩子,如果知道,我根本就不会去拍她肩膀。” 琳琳:“我不信,你这个坏人,肯定有什么想法。” “不信拉倒!” 刀仔突然冒火,一句话要重复好几遍,搞什么鬼东西! 琳琳:“你凶什么嘛。” 刀仔:“本来就是啊,我已经说过了,我根本不知道那树精是男是女。她的声音根本听不出来,而且又没有化形,我怎么知道她是女的!” 琳琳有些委屈:“你吼我?” 刀仔:“我没有,我只是……” “你是骗子!” 琳琳转身离开,速度超快,一下子便从刀仔的视野中消失。 这?! 刀仔想要挽回,却又没有开口。 突然有些后悔和懊恼,自己为什么要发脾气呢? 明明可以好好说的事情,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冒火呢? ………… 琳琳快速奔跑,却忍不住鼻子发酸。 那个坏人竟然凶我,还吼我! 现在就不耐烦,还谈什么以后呢? 说的好听,还给人家写诗,狗屁! 琳琳从怀里拿出那张纸,上面写着不通畅也不文雅的诗句。 还留着干什么。 琳琳刚想撕碎,却又停住。 哼,我要留着,这就是证据,证明那个坏人是一个骗子。 琳琳回头,却没有看见刀仔的身影。 是不愿意过来追我吗? 还是,我跑太快了,那个坏人追不上? 哼,我干嘛要去理会那个坏人,就是坏人,就是大骗子! 现在就可以吼我,那以后再一起呐,岂不是更加夸张? 谁要跟他在一起,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跟那个坏人在一起啊。 琳琳奔跑的速度减慢,时不时回头。 原路返回,来到小屋。 琳琳不高兴,嘟着嘴,因为自己已经回到小屋,那个坏人还没有出现。 明明就是他做错了,难道不应该过来道歉吗? 我不高兴,我就是不高兴。 “琳琳,你回来了,我是说小屋里没人回应。” 是阿月。 琳琳挤出笑容:“月姐。” 阿月:“哇,怎么回事,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琳琳连忙摇头:“没有,都很好。” 阿月像大姐姐一样,走过来搂住琳琳的肩膀。 “你的不开心已经弥漫到整个世界,我似乎都能够直接看到你的不开心。是不是,你的小男友惹你生气了?” 琳琳:“哼,他才不是我男友呐。” 阿月:“还说不是,之前我这样讲的时候,你可没有否认。现在却又否认,嘻嘻,两个人相处呐,吵吵闹闹多正常。而且,有时候,事情是有原因的。你看,我过来,就是想要告诉你,那果实的副作用。” 琳琳:“副作用?刀仔不会有事情吧?” 阿月:“怎么,现在又开始担心你的小男友了?” “哎呀。” 琳琳有些脸红。 哼,坏人,你还不快过来给我道歉。 阿月:“因为那果实可以焕发生机,很大程度上讲,是让体内充满阳气。当然,不是单纯的充满阳气,也不是人类所谓的火神疗法,而是一种生机的整体充盈。这个时候,脾气暴躁、喜欢凉水、吃得多、睡不着等等,都是副作用。” 是果实的原因? 是因为副作用,所以那个坏人才吼我的吗? 我会不会太……不该这样直接走掉的。 那个坏人也不是故意的,他会不会也不舒服呢? 琳琳望着远处的树林,我是不是应该去找他呢。 有声音! 是那个坏人的脚步声! 琳琳有些高兴,嘴角忍不住扬起,忍不住露出笑容。 哼! 我不能笑! 虽然情有可原,但那个坏人就是吼我就是凶我。 而且,这么慢才过来,都没有努力追着我。 人家还故意减缓速度的。 刀仔跑过来,手里还拿着树枝,上面叉着一条鱼。 “琳琳,对不起,我刚才不应该吼你的。” 第一千六百一十七章 梦中梦122 ♂nbsp;琳的梦境。 树枝上叉着一条鱼?! 坏人你不来安慰我,跑去捉鱼?! 哼。 刀仔:“我不是故意想要吼你的,我只是有些着急。我真的不知道那树精是女孩子,我只是想要辩解,不想让你产生误会。你看,我捉了一条鱼,晚上做个好吃的,当作我的赔礼怎样?” 算你有良心。 我原谅你了。 只是,心里原谅了,但, 琳琳偏过头,没说话。 刀仔:“我知道,是我不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发脾气。但不管怎样,确实是我不好,确实是我吼了你。你生气是应该的,一点都没错。不过,你这样生气对身体不好,我给你做点吃的,你一边吃一边生气。” 扑哧。 琳琳:“你才一边吃一边生气呢!” 真是的,谁会这样做呀。 这个坏人,就知道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刀仔:“笑一笑多好,对吧,我们琳琳超级可爱超级美,笑起来的时候连太阳都要躲进去。嘻嘻,没有什么比得上我们琳琳,你看!” 刀仔松手,树枝掉落,鱼也摔在地上。 “你看,沉鱼落雁,对吧,琳琳刚才笑了,于是就沉鱼落雁了。” “哼,油嘴滑舌。”琳琳还是偏过头,但脸上却忍不住露出笑意。 刀仔一脸严肃:“不不不,我是一个诚实的好孩子,大家都叫我,诚实小刀仔。我这个人就是不会说慌,只说实话。我对天发誓,我对琳琳的讲得每一句话,都是发自真心的。我……真的没有想过要凶你。我刀仔发誓,从今以后再也不凶琳琳。” 琳琳突然有些想哭。 虽然并没有什么甜言蜜语,虽然这种道歉似乎根本算不上什么,但琳琳就是有些想哭。 不是需要做一些别人没法做到的事情,那才是真心,那才是道歉。 这种想法,只是一种交易,所谓的我在你心中有多重要,这种说法本身就是一种交易。 这样的测试,这样的试探,只会让两人越走越远。 短时间看起来,似乎会很好,其实分裂的种子已经埋下。 那种想看看我在你心中究竟有多重要,那种想要试探对方究竟会怎样道歉的言行思维,都只是想要丰满自身的角色属性而已。 看我,多厉害,我的另一半会做出怎样的事情来挽回我之类的。 而角色属性的丰满,其实是一种剥夺。 对方也会丰满角色属性,两人之间的冲突必然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显现。如果某一方特别在意自身的角色属性,两人的相处会完全变成交易,或者说,只是依靠所谓的法律和责任在维持。 用“傻女孩”这种词汇,又或者各种算计,只会毁掉两人之间的感情。 也许,身边的人都这样,所以将这种交易般的生活当作理所当然。并且,还去教导别人,仿佛自己这种感情生活值得骄傲一样。 哪一个,不是恐惧在鞭笞呐。 说什么防止自己受伤,这就是恐惧的变装表演嘛。 最关键的是,也许大家都不知道所谓的丰满角色属性,但当对方开始丰满角色属性的时候,那种感觉会非常明显。没人愿意跟一个丰满角色属性的人在一起,除非自己同时也可以丰满自身的角色属性。 另外,如果自己不在感情中算计,导致对方离开,这又有什么好遗憾的呐。 这又不是什么坏事。 “别生气了,好么?” 琳琳:”哼,我才不会这么容易就原谅你呐。你本来做菜就好吃,我才不要你这么轻易就揭过这次的凶我。“ 是不是假装生气,是不是情侣间的玩闹,很明显。 刀仔:“好,你说。只要我能做得到,诚实小刀仔绝对不会推脱。” 什么诚实小刀仔,好难听的名字。 琳琳:“那你要给我写诗,写一百首,哦不,写一千首。” 一千首诗?! 刀仔:“好啊,那在我写完这一千首诗之前,你不准生气,不准直接跑掉,也不准直接消失不理我。我算算,为了保证诗的质量,一个月一首,就是一千个月,就是八十多年。嗯,很好,这八十多年你就要跟我在一起。” 琳琳:“坏人,究竟谁在跟谁道歉呀!” “是我不好。” 刀仔走过来,抬起双手,抱住琳琳。 琳琳完全没有想到,那个坏人竟然敢抱住自己。 凉的,他的衣服还没有干。 是为了抓鱼吗? 傻瓜,沉鱼落雁吗? 琳琳连忙推开刀仔:“有人呐。” 刀仔小声说:“那晚上没人的时候……” “哼,坏人,我不理你了。就知道欺负你,骗子,坏人!” 琳琳捡起地上的那条鱼,假装生气和害羞以及高兴的复杂情绪,进了小屋。 ………… “怎么称呼?”刀仔收起笑容,看着那花妖。 就是这个花妖,放了支箭,然后那中年妇女不由分说就开始攻击。 “我叫阿月,你对我很有敌意嘛。跟刚才对待琳琳,完全是两种态度。” 刀仔:“当然,琳琳是谁,你又是谁。” 阿月:“如果你是因为那支箭的原因还在记恨我,那么我道歉,确实将你们卷入进来。这没有什么好争辩的,不管我是为了那人的遗愿还是怎样,事实就是,导致你们卷入麻烦之中。我道歉。” 刀仔:“这里呢?这个所谓的聚集地,会允许我这个人类进入?” 阿月笑了:“到这里来的人类虽然很少,但并非只有你一个人。担心,我们不让你离开吗?” 刀仔:“我只是好奇,你们怎么保证这里不被发现的呢?如果我离开,就算我能保守秘密,但别人拷问呢?甚至,别人绑架我的家人,让我说出这个聚集地的位置呢?要知道,这么多妖怪,尸体可是非常值钱的。” 阿月:“首先,你要知道这里究竟是哪里,对吧。你可以进出,并不意味着你能够知道这里是哪里。更不意味着,你带人前来,那些人也可以进来。没有哪个人类可以自主进处这里,只有妖怪才能自由进出,甚至,也不是每个妖怪都可以。 其次,对于人类的防范,我们当然会有。很简单,凭什么判定这个人类可以带进来。比如你这种情况,是因为琳琳的原因,所以你才会进来。而其他进来的人类,是通过我们的甄别。 狐狸精的魅惑你应该非常清楚,那种可以直接感受对方内心状态的能力,其实我们也有。含羞草妖,就是有类似的能力,能够直接感受触摸之人的内心。所以,还有什么需要给你解释吗?” 刀仔:“我信不过你们。” 阿月笑道:“这是你的事情,一个人类是否信得过我,这件事情对我来说,根本就不重要。我不需要去说服你,也不需要让你相信什么,你随意。” 第一千六百一十八章 梦中梦123 ♂nbsp;琳的梦境。 琳琳拿着树枝回到小屋,上面还叉着一条鱼。 这个坏人,还算不太坏。 弄什么沉鱼落雁,嘻嘻,也不知道写一千首诗会怎样。 不管写成什么模样,我都要好好保存,这么珍贵的记忆,等老了以后回头来看,肯定非常有意思。 糟糕! 一股可怕的吞噬感降临。 又来了?! 有完没完?! 琳琳知道,这是修行的关键时刻,这种吞噬这种不舒服,正是角色属性崩塌的时候。不需要安抚,不需要逃离这种情绪,就是冲进去,让自己陷入着无尽的吞噬之中。 琳琳在克制自己,很明显,想要发疯想要撕碎自己。 这种感觉让人困惑,仿佛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成疯狂的模样。没人愿意承认这种状态是好事,甚至,就连走在这里的人也不敢确认这是好事。 前辈可以讲,走穿这种不舒服,走穿地狱,就是天堂。但当事人本身,却无法确定这一点。而将无法确定当作真理,这本身就是脑子里的扭曲。 仿佛有什么东西想要冲出来,自己本能的想要掩盖想要封印。 而琳琳正在努力不让自己转移注意力,努力不让自己去封印那内心涌出的不舒服。 这种感觉,不是简单的想要死掉,也不是所谓的郁闷。普通的低沉或郁闷,都会有一种事情引起,而这种引起可以通过“很有钱”来解决。 但琳琳现在,已经是真实层面上的问题,就算此刻拥有整个星球,也只是找个地方任由自己吞噬而已。 关键在于,根本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来引起了这些不舒服的感觉。仿佛,自己的存在,自己活着本身,就是一种荒谬。 就像游戏里的人物,会因为打怪升级而高兴,会因为被骗被坑被偷而郁闷。但是,对于琳琳来说,游戏人物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只是游戏人物。 在这种最基础层面上的不舒服,没法压制,也不想压制。 明明知道,自己根本无法确定此刻的真实存在,却偏偏理所当然的相信这里是真实存在的。 明明无法确定时间,明明根本就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但脑子似乎知道所有的事情。 琳琳想要撕碎这一切,但其实,撕碎的就是自己,本能想要逃避这种撕碎。 于是,就演变成,我为什么还要继续在这里。 吱! 门被推开。 刀仔进来。 “那花妖已经走了。” 琳琳:“嗯。” 刀仔:“我不是太信得过她。” 琳琳:“为什么?” 刀仔:“我总感觉这里不对劲,当然,没有什么根据,也许只是我一厢情愿的偏见。不过,这里让我太舒服,但这种太舒服反而不对劲。你想想,这么久的时间,这里存在那么久,竟然都没有受到人类修炼人士的攻击。” 琳琳:“也不是很久啊,好像还没有一百年吧。” 刀仔:“你想想人类修炼人士的心态,那种替天行道的状态,怎么可能放过这里。另一方面,这里有妖怪,也就意味着杀掉这些妖怪可以换取名声,以及实实在在的物质。 就算那花妖所谓的,进入这里的人类是少数并且被筛选过,这种说法站不住脚。如果这里真的那么厉害,为什么不扩大,对吧,不需要侵占,不需要大面积。这里一个点,几十公里外再来一个点。 这样的话,很多妖怪都不会被追杀,都可以安稳的活着。那么,是什么东西阻碍了这里的扩展?还是说,这里只能有一个,是因为某些特殊原因。但就算这样,也可以收纳更多的妖怪。” 琳琳摊开双手:“我不知道你在讲什么。” 刀仔笑了:“我也不知道,但就是感觉不对劲。不过,我们可以不用讨论这个,我们可以讨论一下我们的未来。” 未来? 我们的未来? 哼,坏人,你还欠我一千首诗呐。 刀仔:“其实,琳琳,刚才我们的吵架,将来估计会再次出现。但我相信,这种磨难这种波折,其实是为了让我们更加牢固的在一起。就像铸剑一样,百般捶打,只是为了绝世宝剑。我们之间,也会因为这些波折而更加牢固。” 所以,你已经决定要跟我在一起了吗? 哪怕我是妖怪? 琳琳:“哼,谁说要跟你在一起啦?还不快去做饭,我饿了!被你气饿了!” 刀仔:“咦?别人都是被气饱了,你怎么气饿了呀?” “我就是,我就是,我就是气饿了!”琳琳双手交叉,偏过头。 刀仔:“好好好,我马上去弄。” 琳琳:“看你态度这么好,我就陪你一起吧。免得你说我只会使唤你,哼,告诉你,我也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人。” 刀仔没说完,皱着眉头沉思。 琳琳:“怎么了?” 刀仔:“我在想,你究竟什么时候自己动过手。” “坏人!” 琳琳伸手拧肉,刀仔瞬间痛的跳起来。 “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 琳琳松手:“好好说哟。” 刀仔:“琳琳啊,一般都是,嗯,动手打人!” 还没说完,刀仔立马冲出小屋。 只留下声音,在小屋里飘荡。 ………… 柴火燃烧,火焰腾起。 刀仔正在做饭。 不是在小屋那里,而是在之前琳琳吃饭的那个坝子。 因为,马车被损坏的同时,很多车里的食物一同损坏。 当时,琳琳去吃饭都只能拿袋米。 幸好,这里吃饭的模式不一样。 刀仔来到灶台那,发现好几个灶台,有些正在做饭,有些则空着。 而且,中间有一个石板,上面放着各种食物,可以随意用来烹饪。 都是其他人带来的,比如想吃牛排,就会带两个牛排,一个自己吃,另一个则放在那里。 所以,中间那位置上,有很多不同的食物。 有已经烹饪好可以直接吃的,也有生的,比如大米和蔬菜。 刀仔:“我准备,做一道新菜。” 琳琳连忙制止:“别,上次你说要做新菜,结果好难吃。你还是不要搞什么创意,就像之前那样做,挺好吃的。” 刀仔:“但是,如果我一直那样做菜,就永远只能这样做菜。这样好吧,我做一道新菜,再做一道以前那种,这样你就放心了吧。” 琳琳点头表示同意。 刀仔:“这道菜我已经想好了,要蒙上眼睛来做。不通过肉眼观察,我要听声音,让食材亲口告诉我,究竟应该怎样翻炒。” 琳琳:“……” 刀仔真的蒙上眼睛,虽然之前已经切好食材,但蒙着眼睛做菜总是不方便。甚至,刀仔好几次都没有摸到装菜的盘子。 新菜好了,不出所料。 很难吃。 第一千六百一十九章 梦中梦124 ♂nbsp;琳的梦境。 距离刀仔醒来,已经两天了。 这两天,刀仔跟琳琳到处玩耍,似乎已经走遍了这个聚集地。 有瀑布,有矮小的房屋,有全是树林的区域,有全是草地的区域。 太阳升起落下,夜晚的星空两人互相聊天。 “这个地方,有问题。” 刀仔再一次谈到这个话题,只不过,这一次似乎非常肯定的模样。 琳琳:“找到证据了?” 刀仔:“这里的树木众多,但是变化太……感觉不像是自然的变化,而是人为改造的变化。如果是一条河岸边的树木,肯定都会长得不一样,各种分支各种树干。但是,也会出现两颗长得比较像的树木。 但是,这里的感觉,就像人为的改造。噢,为了营造一种真实感,所有这里的树木要不一样。这种故意不一样的做法,让这些树木的区分显得非常生硬。” 琳琳:“主观感受?喂,见习捕快大人,这应该没法作为衙门判断的依据吧。” 刀仔:“确实没有。另外一点,总感觉每个区域都很小。比如这里,对吧,小屋四周草地。但是,这些草地却没有蔓延很远,然后区域就再次发生变化,变成密集高耸的树木区域。” 琳琳:“有过渡啊。” 刀仔:“我知道有过渡,但总感觉非常生硬。大自然应该是充满竞争,充满弱肉强食的地方。不管是植物还是动物,都在拼命争夺。当然,我们不去讨论它们是否知道自己在拼命争夺。 但在这里,看到的是和谐。仿佛,不需要争夺,不需要竞争,这一切已经规划好了。那些花草树木只需要生长就好了,就像已经被人设计好了,就像一幅漂亮的山水画一样。每个部分都处于自己应该在的位置,却也只是这样。” 琳琳:“那么,见习捕快大人,你觉得可以定案了么?” 刀仔叹了口气:“完全不可以,我想,也许有人同样怀疑过这里。但是,找不到决定的证据,最后估计也只能不了了之。妈哟,这种感觉超不爽!” 刀仔使劲挠自己的头皮,仿佛想要从头皮中找出什么解决方法一样。 琳琳:“既然你那么不舒服,那我们就离开好了。” 刀仔:“你确定?” 琳琳:“对啊,反正车夫也醒了。我们完全可以离开,你从醒来的那一刻开始,就在怀疑这里。与其这样,还不如直接离开呐。” 刀仔:“行,那我去收拾一下。马车看来是不能用了,到时候,估计只能再去公子哥商会拿一辆。嗯,公子哥的商会到处都是,这个问题可以解决。但是,我们要怎么出去呢?貌似,不让我们自己离开。” 琳琳:“我去找月姐。” “又是那个花妖吗?” 刀仔很不舒服,总感觉自己不喜欢那个花妖。 “哟,谁在叫我呀?” 阿月来了。 刚刚才说道阿月的名字,阿月就出现了。 有时候,这种神奇的巧合让不由觉得,似乎真的会有这种因果关系。 琳琳:“月姐。” 刀仔则没有说话,害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因为内心的讨厌而变成带刺的话语。 不过,并不是自己选择沉默,就不会有人来搭话。 阿月:“怎样,找到否定这里的证据了吗?” 刀仔心里一惊:“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阿月:“你不是第一个怀疑这里的人,所以,你找到这里的漏洞了吗?” 漏洞? 刀仔:“你是在承认,这里确实有问题吗?” 阿月:“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刀仔微微犹豫,看看身边的琳琳,似乎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讲。 而琳琳则是笑着回应,眼神在说,可以讲。 于是,刀仔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阿月:“那么,你们想看看,这里真实的模样吗?” 刀仔皱着眉头,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似乎这种展开有些突兀。 琳琳也是疑惑,因为阿月的话语已经表明,自己看到的这里并非真实的模样。 “先进屋。” 阿月率先走进小屋,而琳琳和刀仔也怀着忐忑,跟着进了小屋。 “把这个带上。” 阿月从腰间拿出两个玉佩,但不是常见的形状,而是像一根牛角。 “这是玉独,戴上之后,就可以看到这里的真实模样。” 阿月走到门边,手掌放在门上。 “准备好了吗?” 说完,也没有等回答,阿月直接推开小屋的门。 外面,一片漆黑。 琳琳和刀仔有些不敢相信,缓了缓的同时,眼睛慢慢适应。 也不是完全的漆黑,还有一丝微弱的亮光。 阿月走在前面,琳琳和刀仔跟着。 琳琳还好,毕竟是狐狸精,哪怕自己失去记忆不知道自己是狐狸精,但有些身体上的特殊是不会改变的。 比如夜视能力。 而刀仔,则有些蹒跚,因为看不见所以没法走快。 并且,对于这种不熟悉的地方,会更加小心谨慎。 琳琳:“这里,这么小?” 阿月:“嗯。” 妖怪看见了,但刀仔没有看见。 刀仔:“是指空间吗?” 琳琳抓住刀仔的手腕,往旁边走了两步,摸到墙壁。 严格来说,不能叫做墙壁,应该叫做洞窟边缘。 阿月:“我们在地下,以一个小屋作为一个洞窟。每个洞窟的面积并不大,如果长时间生活在这种环境,肯定会疯掉了。就算那些喜阴的植物,也不可能在这种环境中长久存活。走过来,你们就会看见。” 琳琳和刀仔顺着通道走过去,说是通道其实也不准确,应该说是洞窟的一个拐角。 洞窟就像一颗鸡蛋,小屋在鸡蛋的最深处,那洞窟的开口并没有对着小屋,而是在鸡蛋侧面。 两人走到出口,却看见悬崖。 深不见底的悬崖。 一道蓝色的光柱从悬崖下面升起,流光溢彩,冲向上面。 抬头,却依旧看不见上面是什么。 整个蓝色的光柱,就一直在这里流动。 而之前看见的微弱的亮光,也是这蓝色光柱照耀在洞窟壁上,反射的微弱光线。 四周,是其他洞窟,数量不少。 还能看见,有人正在那里嬉笑打闹,就像这两天的琳琳和刀仔一样。 刀仔:“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 阿月:“我们不想因为一个人的疑心,而毁掉大家的安稳。每一个对这里充满疑心,并且找到一定证据的,我们都会让他看看这里的真实模样。没人想要被欺骗,这种心情可以理解,但我们也有苦衷。” “是为了他们吗?” 琳琳指着远处的洞窟,正在那里玩耍的妖怪们。 阿月:“倘若他们知道所谓的聚集地其实是这个模样,就算可以生存,但也会变得痛苦和自卑。这是地下,意味着大家都只s是躲藏在地下的苟延残喘。会有人绝望,会有人叫嚣着冲出去哪怕被人类杀掉也好。 这些,都不是我们想要看到的。” 第一千六百二十章 梦中梦125 ♂nbsp;琳的梦境。 完全没有想到,所谓的聚集地在地下。 因为进来之后就看见风和日丽,或者,下雨夜晚星空等等。没人会认为这些都是虚假的,没人认为这个聚集地有问题。 刀仔看着四周,借助中间蓝色光柱的照耀,看见四周都是洞窟。 每一个洞窟里面都是一个小屋,而洞窟外面什么都没有,但大家却以为是各种风景。 他们在一起聊天,一起玩耍,一起吃饭,却根本就没有四周的环境。 而且,有些人在那里走着,突然就消失了。 消失了?! “那人?” 阿月:“别急,等一下。” 过了一会,那消失的人,出现在另一个洞窟。里面出来另一人,就像看见好友过来拜访一样,很是高兴。 但是,这两个洞窟之间相隔有些距离。 那人不是走过去的,而是消失,然后再出现的! 刀仔:“这是什么?为什么是消失再出现?消失去哪里了?” 阿月:“第一个问题,我们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这玩意不是我们做出来的。我们只是知道这玩意可以使用,并且知道使用效果是什么。但是,这是什么原理,究竟属于法阵还是仙阵,我们一概不知。” 刀仔:“你的意思是,这里是你们无意中发现的?发现这玩意可以使用,于是就建立了这个聚集地,用来保护妖怪。” 阿月:“不是无意中发现的,而是女王带来的。” 女王? 这里还有女王? 刀仔不知道,琳琳也不知道。 阿月:“女王基本不管事,除了制订最初的几条规则,女王几乎不会询问聚集地的事情。你们才来几天,如果待久了,自然就会知道女王的存在。当然,也仅限于知道,没人能见到女王。” 刀仔:“女王生病了吗?还是怎样,为什么会见不到女王呢?” 阿月:“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猜测,女王应该为了维持这个聚集地,没法分神做其他的事情。你想想,这里的花草树木是怎样出现的,是谁设计的。” 刀仔:“我们看到的场景,全部都是女王一个人设计并且维持的?” 阿月:“我不知道,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女王了。” 刀仔:“你们不害怕吗?” 阿月:“害怕什么?” 刀仔:“女王啊,你们都已经无法见到女王,都不知道女王究竟怎样,难道你们不害怕不担心吗?” 阿月:“刚开始的时候很担心,但是,没用啊,女王的情况我们根本没法插手。而且,如果我们每天都表现出担心的模样,聚集地里的妖怪们怎么办,担心是会传染的。 我们妖作的,是维持这里,给妖怪们提供一个可以安心入眠的聚集地。哪怕他们看到的都并非真实环境,哪怕他们都被欺骗,但我们必须这么做。当然,最后消除我们担心的,还是女王。 那一年,女王出现,告诉我们,不用担心聚集地的情况。说这蓝色的光柱是仙家的手段,就算女王死掉,这里也不会有状况。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继续好好维持聚集地的运转,而不是无聊的瞎担心。” 仙家的手段? 刀仔突然想起自己父亲,当初跟小狸战斗的时候,父亲也用了仙家的手段。甚至,父亲现在之所以变成普通人,也是因为仙家手段让父亲实力暴涨,又让父亲再也没法修炼。 可是,所谓的仙家又在哪里呢? 既然这么强横,为什么不出现呢? 是有什么限制着仙家,所以才不让仙家出现吗? 刀仔不相信,是因为仙家看不上所谓的世俗。因为就算看不上,也不可能所有人都看不上,总会有那么一两个与众不同的吧。如果所谓的仙家都是一个模样,每个人之间都没有任何区别,岂不是更加可怕? 就像一排高矮相同,大小整齐的树丛,看见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谁在修整这些树丛。 倘若所有的仙家都是一个模样,那么谁在背后修整? 刀仔想了很多,但琳琳对于仙家的了解,只有一个人物。 “是狐仙吗?” 对哦,还有狐仙,也应该算是仙家,都带着“仙”字。 不过,为什么狐仙可以出现,可以在世人中留下痕迹,甚至还建立了女儿国? 但其他仙家呢? 刀仔觉得,父亲应该知道些什么,毕竟父亲的父亲正是所谓的仙家。 回去之后,要好好问一下。 阿月:“不知道,女王从来没有说过这蓝色光柱的来历。只不过,女王确实跟随过狐仙。所以,我猜测,这玩意应该就是来自狐仙。否则,也没有资格能称之为仙家的手段。” 女王跟随过狐仙? 刀仔:“那么,之前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告诉我们关于女儿国的藏宝图,也是真的咯?” 阿月笑了:“不不,那个藏宝图的事情是假的。但女儿国国王的事情是真的,那个女儿国国王在成为国王之前,真的就是普通的狐狸精而已。” 刀仔:“你在女儿国里待过?还是,这些都是听女王讲的?” 阿月想了想:“怎么讲呐,我应该算在女儿国里待过吧。只不过,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化形。这些都是女王告诉我的,我也是从化形之前就跟着女王,一直到现在。” 刀仔双手按住太阳穴,不断的揉动。 自己知道这里没对,但却没有想到还跟女儿国有联系,而且,这里面似乎还有矛盾。 可是,什么矛盾点呢? 有什么被自己错过了呢? 刀仔在苦思,而那些聚集地的妖怪,则依旧享受着所谓的阳光和小溪。 他们根本不知道,看到的花草树木以及阳光,这些根本就不存在。 等一下! 刀仔:“你刚才讲,见不到女王是因为女王在维持这个聚集地,然后又说,女王亲口讲就算自己死掉也不会影响这个聚集地。那么,为什么女王还需要维持从而不现身呢?” 阿月耸耸肩膀:“关于为什么女王无法现身,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测。我并不知道真正的原因,女王也没有讲。你说的矛盾点,我也知道。但是我找不到更合理的解释,总不会因为女王太懒不想现身吧。” 这个解释说得通吗? 刀仔有些头疼,想要从这些简短的说辞中寻找什么,太难。 就算发现矛盾,仿佛也应该有矛盾,毕竟这些有一部分都是对方的猜测。 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这种时候,承认已知条件不足无法判断,就可以结束这种状态。 但脑子不允许,脑子非要找到一个解释,就算是猜测,也要形容为可能很大。 明明无法知道,却偏偏要去知道,这本身就很难受。 强行让那些猜测变成真理,这种扭曲和抓住必须依靠浓烈的情绪。 比如不参加聚会怎么维持人际关系,将来在工作中怎么办。 第一千六百二十一章 梦中梦126 ♂nbsp;琳的梦境。 脑子里的扭曲非常恶心,尤其是在自己亲眼看见的情况下。 会感到诡异,自己怎么可能会相信这种狗屎玩意。 就像看着别人去相信那些毫无根据的内容一样,除了好笑就是好笑。仿佛,任何一个理智的人都不会去相信那些玩意。 可惜的是,自己以为自己是理智的,但事实上,依旧是情绪驱动,依旧是被恐惧鞭笞。 比如所谓的人际关系,比如所谓的经济基础,比如所谓的教育程度,这些统统都是扭曲。 并且,当告诉对方这些属于扭曲的时候,就可以看见对方情绪的反抗。 比如,告诉一个正在为小孩规划未来的家长,告诉家长那些关于小孩子的不惜,关于小孩什么开发大脑,关于小孩的什么情商什么特长什么音乐左右脑,都是狗屎。 于是,你就可以看见浓烈情绪的反抗,而不是理智的探讨。 什么叫做理智的探讨,就是那种“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没有任何脱些也不需要含混。 多么明显的恐惧在鞭笞,那么家长自以为自己是为了小孩的成长,其实不过是在灌输恐惧而已。 一部分是家长自身的角色属性,我好厉害,我可以送孩子去学跳舞学钢琴。然后还要装作很无奈的样子,这个社会好残酷竞争好激烈,四五百一节课简直养不起之类的。 当然,严格来讲,其实都是自身的角色属性。 只不过,有些角色属性的内容是“我要为小孩的未来考虑”,或者,“我觉得小孩应该具有这样的思考模式”等等。 但是,理智的探讨,家长根本就无法确定这样的教育是好还是不好。只是恐惧在鞭笞,只是害怕自己被别人看扁,只是害怕自己的小孩没出息。当然,后者依旧属于家长自身的角色属性。 这么明显的恐惧,竟然没人指出来,这才是神奇的地方。 一旦看见自己脑子里的扭曲,就会发现自己所作所为的荒谬,就会看清楚对方的所有反驳都只是浓烈情绪的反抗。 同时,也会看清楚,所有的教育都是在贩卖恐惧,都是恐惧在鞭笞,都是恐惧的变装表演。甚至,有时候恐惧根本就不需要表演,却依旧可以直接鞭笞。 多学个技能总是好的,这就是屁话,就是多么明显的恐惧。 举个例子,小孩在钢琴比赛获得全国第一名,上台领奖的时候不小心摔倒,死了。 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把小孩推向哪条路,根本就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好是坏。 凭什么说学习钢琴是一件好事呢? 理智的回答,只能是不知道。如果有反驳,那就是情绪在驱动,就是恐惧在鞭笞。当你看清楚自己脑子里的扭曲之后,就会很容易发现别人的扭曲,很容易感受到对方的情绪反驳。 反过来讲,一定是坏事吗? 答案依旧是,不知道。 但是,看看家长教育孩子的动机,看看家长让孩子学这样学那样背后的情绪驱动,是不是恐惧在鞭笞,一目了然。 所谓的家长,所谓的教育,都是在传递恐惧,都是在变相恐吓。 因为一旦承认这些努力奋斗之类的说辞,都是脑子里的扭曲,那么全部都是崩塌。脑子无法接受这种“不知道”的感觉,仿佛这就是一种灾难。 “对,那种感觉!那种晒太阳舒服到爆炸的感觉,是你们花妖的某种花粉吗?” 刀仔突然想起,这一切的怀疑都源自那种太舒服的感觉。 阿月笑道:“如果我们的花粉真的这么厉害,那直接找一个人类城镇,洒下花粉万事无忧。这种感觉,你应该知道吧,就是顺流的轻松自然,那种舒服到难以描述的状态。” 刀仔:“真的只是所谓的顺流,修行中的轻松自然?” 阿月:“担心会传染,焦虑会传染,这种轻松自然也会传染。我想,这是来自蓝色光柱,应该是狐仙将那种感受直接封印在里面,于是大家进入聚集地之后,就会很明显的能够感受到。 其实,也没有什么神奇的地方,只是消除你的恐惧而已。如果你可以自己消除自己的恐惧,那么在那里都可以体验到这种轻松自然。不见得是在山里,不见得必须离开闹市,环境对你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 所谓的坐在家里跟坐在山里,都是同一种感觉,就是这样。要么,因为太烦躁,山水也无法消除这种脑子里的扭曲。要么,就是已经不需要借助山水来缓解,本身就已经没有太多的扭曲。” 刀仔:“我不敢相信,这种感觉……太美妙,也太美好。” 阿月:“看吧,这就是恐惧。明明这种顺流这种轻松自然是人人都可以拥有的,但恐惧鞭笞下,这种轻松自然变成的传说。甚至,当你亲身体验到之后,也会怀疑自己是不是中毒产生幻觉之类的。” “等一下,不要说修行,越说越远。” 刀仔连忙止住话题,虽然不了解修行,但也知道,关于修行的话题说几天也不为过。 虽然核心就只有一句话,但扩展出来,几乎每个念头每个扭曲都可以被反驳。 刀仔:“这个蓝色光柱究竟是什么,难道你们没人去试过?” 阿月:“你走过去就知道了。” 刀仔看看自己脚下,那是悬崖啊,什么都没有。 四周是洞窟,中间是蓝色光柱,根本就没有可以下脚踩的地方。 这种感觉,就像有人告诉你,从这个悬崖过去,不会掉下去而是会走过去。 不敢相信。 只不过,刀仔看着四周,好多人就在这样直接迈出,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这里是悬崖。依旧像走在平地一样,迈出脚步。 然后,消失了。 离开洞窟,就会消失。 刀仔知道,之前自己其实已经这样很多次了,这两天和琳琳一起,到处转悠,想要找到这个地方的诡异之处。 现在,自己哪怕知道自己曾经迈出脚步,直接踏出洞窟走向悬崖。 却,依旧不敢迈步。 “不怕,不怕。” 刀仔默念给自己加油,但不知不觉就说出来了。 琳琳:“我来试试吧。” “别,我来。” 说哇,刀仔努力的用劲的,踏出悬崖,踩向空中。 咦? 瞬间,刀仔四周全部变化,变成白茫茫的一片。 可以在这里行走,并且很牢固的模样。 看不清楚远方,但回头,刀仔却可以模糊看见琳琳。 以及上下一层的洞窟。 刀仔朝着上面的洞窟走去,迈步,脚掌落地。 踏上洞窟的瞬间,四周再次变得漆黑,身边再次回到地下洞窟的环境。 “琳琳,你能听见吗?” 琳琳探出头:“你在上面?” “我立刻下来。” 刀仔下意识的准备跳下去,却发现,自己四周再次变成白茫茫的一片。 并且,根本没有跳下去,而是依旧站在那里。 与洞窟平行的空中。 咦? 既然是平行的,既然是一个平面,那我怎么走到上面来? 又要怎么走到下面的洞窟呢? 第一千六百二十二章 梦中梦127 ♂nbsp;琳的梦境。 刀仔知道自己踩在空气中,但自己却没有掉下去,并且还能看见眼前的洞窟。 如果四周不是白茫茫的一片,而是各种景色的话,自己根本不会怀疑什么。 刀仔看着跟自己处于同一平面的洞窟,就像平常离开小屋的感觉一样,没有什么突然的坠落,也没有明显的下坡之类的。 但是,琳琳和阿月两人所在的洞窟,位于自己下面。 而刚才,自己来到上面这个洞窟的时候,并没有爬楼梯之类的。 刀仔回想一下,发现自己根本不记得有什么上下选择,似乎连上坡的感觉都没有。 仿佛,上面的洞窟,跟琳琳所在的洞窟,处于一个平面。 对啊。 肯定要在一个平面,自己这两天跟琳琳一起转悠的,并没有感受到太大的落差。或者说,大部分是平面,偶尔某些地方有落差。 刀仔退后几步,渐渐的,洞窟变得有些模糊,但还是能够看清。 所以,我要怎样走到下面去呢? 刀仔看着琳琳,明显处于自己的视线下方,尝试着朝琳琳走过去。 咦?! 走了几步,洞窟变得清晰,很明显,琳琳所在的洞窟跟自己处于同一个平面。 而刚才那个洞窟,则已经在上方的位置了。 刀仔连忙退后几步,再次朝着琳琳走过去,这一次,很小心很谨慎。 没有下坡的感觉。 刀仔有些无法理解,真的没有下坡,还是下坡太轻微自己无法感受,又或者是某种视觉欺骗? 刀仔摸摸身上,发现没有什么球形的东西可以测试。 于是,直接爬在那,用嘴里流出的口水来看看是否属于一个平面。 口水滴下,刀仔没有吐口水也没有催促,就是张着嘴让口水自己滴下。 担心,自己用力会改变测试结果。 滴答! 口水落下,呈丝状残留拉扯,然后继续落下。 白茫茫的四周,那透明的口水很明显,而且也没有什么流动。 刀仔还特意换了几个角度查看,害怕只是坡度太小而口水粘稠较高,导致口水没有流动。 但是,那滩口水并没有呈现向某处倾斜的状态。 真的是一个平面? 刀仔有些不明白,尝试着继续朝琳琳走过去,明显洞窟变得清晰,也明显自己跟琳琳处于同一平面。 如果这个时候自己回去呢? 刀仔再次退后几步,洞窟也随着刀仔的退后而变得模糊。想着自己要走到上面洞窟,刀仔朝前迈步,路过那滩口水,而自己面对的,则是上方的洞窟。 同样是经过那滩口水,一个是走向上方的洞窟,一个是走向琳琳所处的洞窟。 这算什么? “刀仔,你没事吧?” 琳琳的声音传来。 “没事,我马上回来。” 刀仔退后几步,再次路过那滩口水,再次想着自己要去琳琳所在的洞窟。 于是,刀仔离开蓝色光柱之后,所站在的位置,就在琳琳那洞窟。 琳琳:“怎么去了那么久?有什么发现吗?” 刀仔点头,将自己的发现说出来。 阿月:“你也是这样,之前有个仙人掌精也是如此,不断的测试,不断的想要找到为什么。” 刀仔:“结果呢?” 阿月:“结果他放弃了,不断怎样提出理论去猜测,都没用。就算他的理论可以预见,可以解释很多,但总会发生一些新的东西,他的理论无法解释。他没法安抚自己无视这种漏洞,也没法说在某个程度上自己的理论适用,于是就放弃了。” 刀仔:“听着有点可惜。” 阿月:“还好吧,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花二十年来研究这玩意的。” 二十年?! 刀仔:“不应该啊,如果只是一两年,这种放弃还说得过去。二十年,这应该已经成为他生活的一部分,根本就不存在放弃这种说法。没有坚持这种情绪,也就不存在什么放弃这种情绪。 就像刚刚开始跑步,这是一种坚持。但十几二十年之中,这已经不是什么坚持,已经变得跟洗脸刷牙一样,就是生活的一部分,从来没有听到谁是每天坚持洗脸。” 阿月:“那是因为他找到自己的方向,认为自己一个有限怎么可能去追求无限呐,这种想法本身就是徒劳。看起来每征服一个难题都会带来前所未有的成就感,但仔细想想,那种所谓的征服,真的就是征服吗? 如果是征服,为什么会有不停的推翻呢?于是,他就彻底放弃了,认为这一切都不可知,认为不管是人类还是妖怪,都只是渺小的有限而已。就像前辈说的那样,有涯随无涯,殆已。” 有涯随无涯,是这个意思? 如果按照脑子里的扭曲来理解,肯定不能这样解释。 因为一旦承认,就相当于认为不可知,同时也就说明努力学习各种知识仅仅属于徒劳。 这样的话,学校会被摧毁,整个欣欣向荣的社会也会被摧毁。 但如果探讨修行,那么就是如此。就是停止相信脑子里的扭曲,停止去掌控生活,停止跟随恐惧的鞭笞而前行。 如何才能逍遥,只有扔掉脑子里的扭曲,扔掉那种恐惧的鞭笞,才可以逍遥。而那玩意,就是顺流的轻松自然,就是所谓的修行。 但很多时候,大家都只会说学校里的知识没用,社会里的知识有用。大家都只是用这句话来偷懒,而不是直接扔掉脑子里的扭曲。 依旧还处于恐惧的鞭笞之下,而修行就是看清楚自己正在被恐惧鞭笞,让自己跳入恐惧之中。 “琳琳,你在吗?” 一个壮实的女孩突然从蓝色光柱里出来,是暖暖。 但她却没有看见眼前的琳琳,也没有看见阿月和刀仔。 “咦?不在么?那就挂在这里吧。” 暖暖将手中的食物挂在小屋的屋檐下,是一串粽子。 明明就在眼前,却看不见。 而更加诡异的是,暖暖直接穿过了琳琳,却没有发生丝毫的碰撞。 刀仔:“怎么回事?” 阿月耸耸肩:“没人知道,也许,你可以自己寻找答案。估计,二十年吧。” 刀仔感觉彻底困惑了,如果只是看不见,那还好解释。比如幻境,比如迷魂阵之类的。但是,明明在这里,却无法触碰,这是怎么回事。 刀仔伸手,轻易抓住琳琳,实实在在的琳琳。 阿月:“带上玉独之后,对方看不见我们,也无法听见我们的声音,同时无法触碰我们。这就是结果,至于为什么会这样,究竟有什么原理,我不知道。” 刀仔看着腰间的玉独,牛角模样的玉制品,就因为这玩意,所以才变成这样么? 这牛角样子的玉独,是钥匙吗? 第一千六百二十三章 梦中梦128 ♂nbsp;琳的梦境。 本来以为,这蓝色光柱只是产生幻境,大家都在这里走,只是看到的场景并不真实。 但刀仔一番测试下来,尤其是看见暖暖直接穿过琳琳的时候,再也找不到合适的理论来解释。 如果取下玉独,看到的是幻境,那么触摸到的呢? 对吧,因为没有树,但自己却可以碰到树,那么这份触感来自哪里。不管来自哪里,都不真实,因为根本就没有这棵树,那么所谓的触感自然也是这蓝色光柱直接呈现的玩意。 那么,我看见琳琳,这是真的琳琳吗? 刀仔突然感觉自己后背在冒汗。 因为树木是假的,本来只有蓝色光柱,但我却可以看到树木,所以树木并不存在。 同理,取下玉独的时候,我看见的琳琳也并非真实的琳琳,是跟树木一样的幻境。 也就是说,自己跟幻境的琳琳玩了两三天? 刀仔看了看琳琳,那眼神包含了太多。 琳琳:“怎么了?” 刀仔看着琳琳的表情话语,似乎跟之前并没有什么区别。 “没事,我在整理自己的思绪。” 刀仔看向远方,似乎有些逃避这个问题。 这里是地下,中间是蓝色的光柱,而四周全是洞窟。 刀仔看着有些洞窟那,站着好几个人,正在互相打闹。 但事实上,他们眼里的对方都是幻境,这种嬉笑打闹的场景瞬间有些毛骨悚然。 通过这些现象的观察,已经可以确定,自己前两天看见的琳琳并非真实的琳琳。 或者说,已经排除是真实的琳琳站在自己面前。 这里并不是想象那种,大家都站在这里,都看见同一片幻境,但对方依旧是真实存在的。只是,这些花草树木,这些泥土溪流属于幻境。 并非如此。 全部都是幻境,包括对方。 哪怕从刀仔的角度看过去,确实有两个人站在那里聊天。 但在对方的眼里,看到的,其实只是幻境。幻境中有一个人站在那里,幻境中对方在跟自己聊天。 只不过,对方的言语都没有变化,所以根本就不会怀疑这点。 就算怀疑,也最多像刀仔这样,只是去怀疑环境属于幻境而已。 刀仔:“琳琳,我们取下玉独试试。” 阿月阻止:“在这里没法取下玉独,必须在小屋里才可以。” “为什么?” “我不知道,不信,你现在可以试试。” 刀仔试了,明明只是佩戴在腰间的玩意,却根本无法取下。 这又是为什么? 脑子里,全部都是为什么,并且找不到答案。 无奈,只好走进小屋。 刀仔:“我先取下玉独,按照刚才暖暖的情况来看,我应该看不见你,但你可以看见并且听见。所以,我会给你信号,那个时候你再取下玉独。” 琳琳点头。 刀仔取下玉独,瞬间,阿月和琳琳两人就消失了。 伸手,再也无法碰到任何。 哪怕刀仔知道琳琳就在那,却依旧只是穿过空气,根本没有任何触感的反馈。 可怕的是, 自己触碰到树木的触感并非真实,只是跟树木一样的幻境。那么,自己触碰到空气那种几乎没有触感的触感,也只是那蓝色光柱所呈现的幻境而已。 刀仔:“琳琳,你也取下玉独吧。” 话音落下,不多时,琳琳便出现在刀仔眼前。 瞬间出现,哪怕刀仔根本没有眨眼并且仔细盯着那个位置,也没有看到任何迹象。 刀仔伸手摸摸琳琳的脑袋,真的有脑袋,还能感受到头发以及头皮的热度。 咦? 似乎,自己还没有这样轻易的摸着琳琳的脑袋。 而且,还可以这样放肆…… “喂,坏人,你在干嘛?” 刀仔:“我在……嗯,我在试验。现在,我们把玉独都佩戴上。” 真的很神奇,为什么在手上的玉独就没作用,必须在腰上的玉独才行。 难道是腰上的赘肉多? 瞬间,场景变化。 原本明亮的小屋,却再次变得漆黑。因为外面只有那蓝色的光柱,而不是明媚的太阳。 刀仔:“我刚才摸的是头发,还是肩膀?” 琳琳:“头发啊……嘿,这就是你所谓的试验,我怎么感觉是你想要开脱呐?” 刀仔:“果然,哪怕是幻境,你跟我似乎也处于可以互动的状态。或者说,我看淡的幻境跟你看到的幻境,两者并非孤立。我看见的琳琳,是幻境,那个琳琳的言语动作都是幻境。 但是,你却真的做了那些动作。就像……怎么比喻呐,有点像镜子里的琳琳,虽然不是你,但那些动作言语却跟你一样。同理,你看到的刀仔也只是幻境。但因为这样的幻境联系,导致我们根本不会去怀疑。 因为,离开这里,我们的记忆都是可以互相印证的。比如,我会说之前我们在聚集地瀑布那里遇见树精,然后你会说,是啊,当时你还不知道那树精是男是女。然后,根本就不需要想到这一切的真实……你一点也不惊讶?” 最后一句,是对着阿月说的。 阿月笑笑:“你总不会认为,你这一点时间的发现,就超过那仙人掌精二十年的研究吧?” 刀仔无言,确实有些自以为是了。 琳琳:“但是,也有可能,你看到的我,就是真的我,只是环境都是假的,但你我都是真的。” 刀仔摇摇头:“我也希望是这样,但是……” 指着那蓝色光柱,正在流光溢彩。 刀仔:“那里面,是白茫茫的一片,没有人也没有花草树木。而我们取下玉独的时候,却会看见别人以及各种环境。这一切,都是蓝色光柱所呈现的幻境,甚至,就算此刻,也许依旧是蓝色光柱所呈现的幻境。” 该死! 刀仔突然懵了,因为自己无法确定眼前看见的琳琳是否真实。 因为取下玉独之后,所有看见的都是幻境,那么我怎么知道,现在所谓的真实就一定是真实呢? 完全有可能,这些洞窟,这些小屋,甚至蓝色光柱本身,都是某种幻境。 更可怕的是,当我离开聚集地的时候,我怎么知道自己真的离开了? 而不是,依旧处于这里的某种幻境之中? 刀仔不敢继续思考,连忙控制住自己的思维,停止去思考关于真实的话题。 “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刀仔有些后悔。 阿月:“我说过了,我们的目标只是为了维持聚集地的运转。不可能任由你在那里怀疑,并且将这种怀疑的气息传播到处都是。所以,干脆直接告诉你。” 刀仔:“你不害怕,我直接将这些信息告诉其他人吗?” 阿月:“首先,不会有人相信。其次,我们也不会允许你这样做。最后,你也不会留在聚集地。” 第一千六百二十四章 梦中梦129 ♂nbsp;琳的梦境。 不会留在聚集地? 阿月:“都取下玉独吧,走出去你就知道了。” 三人取下玉独,小屋还是那个小屋,但由于外界阳光的出现,小屋变得明亮许多。 打开房门,外面是一片草地。 那阳光明媚,产生一种让人舒服的感觉。 只不过,刀仔感受到的,只有阴冷。 因为,根本就没有这里,根本就没有这些草地和阳光。 再也没法像以前那样,装作不知道。 再也没法将眼前的事物,当作真实存在的玩意。 哪怕自己能触碰树干,甚至,会因为撞击树干变得头破血流。 也不会让这棵树,变得有一丝真实可言。 越是精美的场景,越是与众不同的气息,反而越会增加不真实的荒谬感。 这种感觉非常可怕,因为自己一旦认真对待,就会不由自主陷入其中。 所以,没人是诚实的,没人是理智的,大家都是跟随恐惧鞭笞的情绪动物。 谁都知道,自己根本没法证明这个世界的真实,但是,似乎这个世界的真实不如赚钱重要。 正是这种强大的转移注意力的能力,才让这个社会得已运转,而不是到处遇见思考世界真实的疯子。 每个念头,每个说辞,似乎这一切都建立在虚假之上。 刀仔看着花草树木,知道根本就没有这里,知道这一切都只是呈现,很难继续假装没事的生活在这里。 一旦开始思考关于世界的真实,就只有停止思考,就只有转移注意力,否则很容易变成疯子。认为赚钱更家重要,认为角色属性更加重要,这一切都没有问题,也不是错误。 相反,这样才可以好好享受这里。 就像刀仔一样,如果不知道眼前的花草树木属于虚假,那么就可以安心的舒服的享受这一切。 知道之后,或者想要去追求“到底有什么是真的”之后,生活就会变得破碎,并且根本刹不住车。 阿月:“如同亚哈船长所言,最好不要去捕鲸,很容易死掉的。” 刀仔:“亚哈船长?” 阿月:“妖怪的另一位前辈,也是走的修行路子,而不是修炼。用捕鲸来作比喻,对于那些诚实到残忍的修行者,想要不停探究有什么是真的,最后只会让原本的自己死掉。就像你现在一样。” 刀仔没有接话,之前讲述关于修行的事情,刀仔其实根本就不明白。 而且,听到那些关于修行的种种,什么顺流什么轻松自然,都会觉得有些诡异,因为跟平常生活差距太远,完全就不知道在讲些什么。 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根本没法实际使用。 这是刀仔之前的感觉,但现在,似乎,这个世界的真实,变得更加重要起来。 所谓的实际生活没法用,只是在说,所谓的顺流没法赚钱而已。 但是,倘若这一切都不真实,赚什么钱? 就像这些花草树木,根本就不真实,根本就没有,那么探讨谁收集的花朵更多,岂不是鬼扯么。 那种关于让人生变得舒服,那种关于走向所谓的人生巅峰,那种所谓的炫耀所谓的成就,都会变成诡异。 恐惧还在,还会鞭笞,还会说什么自己在干嘛为什么不去赚钱等等。但这种鞭笞的同时,那种关于这个世界不真实的荒谬也会站在一旁,永远都会站在那里。 为什么夜深人静的时候喜欢感慨,为什么总是会有这一切都不对劲的感觉,为什么在无所事事的时候想到世界是否真实的问题,会感到恐慌。 阿月:“走吧,收拾一下,我送你们出去。” 刀仔叹气:“也对,再也没法好好的在这里生活下去。” 阿月:“就算你想要留下来,也是不允许的。因为已经见过那蓝色光柱,知道这个聚集地的真相,我们不会任由这种扰乱聚集地的风险依旧留在聚集地里。” 是啊,就算自己不说,但谁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说出去。 不对,之前那个研究二十年的仙人掌精……哎,算了,难得问了,也许达成某种协议之类的吧。又或者,当初花妖也想了解,所以才允许对方研究。 “噢,这玉独……” 刀仔准备将手里的玉独递给阿月,既然自己都要走了,拿着玉独也没用,而且还是对于整个聚集地如此重要的玩意。 阿月:“玉独你们留着吧,算是作为一个纪念。这玩意,离开聚集地之后,就会失效。变成一个单纯的玉制品,也算是我们聚集地的特殊纪念品吧。” 离开聚集地之后,就会失效? 这又是怎么回事? 刀仔:“那你们还有很多储备吗?这样被我们拿走之后,没问题吗?” 阿月:“我也不知道有多少储备,事实上,根本就没有看见任何储备。我只是戴上玉独,走进那蓝色光柱,然后想着自己需要几个玉独,于是玉独就出现在那白茫茫的地面上。” 问题没有解决,疑惑没有答案,反而出现更多的不解。 三人开始收拾,并且找到正在晒太阳的车夫,准备离开聚集地。 车夫感觉有些可惜,似乎很少能够这样舒服的晒太阳。不过,工作更重要,而且,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两位小主状态情绪不对劲。 麻烦的是,马车虽然被之前两个小花妖的根还是茎固定,但没有马匹。车夫只是普通人,不可能直接拉着马车长途跋涉的。 “你们要走了吗?” 暖暖出现,是刚才拿粽子过来,却没有看见人。 琳琳:“是啊,暖暖,我们还有事情,准备离开这里。” 暖暖:“好吧,那你们把粽子拿上,路上可以吃。” 说着,暖暖将门上的粽子取下,递给琳琳。 粽子,这是真的粽子吗? 真的有这个粽子在这里吗? 琳琳看着这个粽子,突然不知道应该接还是不接。 而且,自己眼前的暖暖,也不是真的暖暖,只是幻境的呈现罢了。 阿月:“拿上吧,这是从人类世界带来的粽子,味道还不错。” 看起来是在劝说一个不好意思收礼的人收下礼物,但琳琳和刀仔听得很明白。 这是人类世界的粽子,不属于幻境,是真的粽子。 琳琳:“谢谢,你看,哎呀,我都没有什么好送你的。” 暖暖:“拥抱我一下,就好了呀。” 告别短暂的相处,告别这看起来真实却根本就是鬼扯的阳光。 刀仔拿着粽子,一边走一边看,看看四周的花草树木,再看看手里的粽子。 人类世界拿过来的,所以不是幻境的产物。 刀仔:“可是,那些蘑菇呢?那些小溪里的鱼虾呢?” 阿月笑笑,眼神很明确,你说呢。 第一千六百二十五章 梦中梦130 ♂nbsp;琳的梦境。 之前关于聚集地的幻境,刀仔只是想到四周的环境,阳关啦、花草树木啦、脚下的泥土啦。 想到眼前的对方不是真人,只是幻境的呈现,已经很恐怖了。 而现在,却发现自己忽略了食物。 如果从人类世界带进来的食物,是真的,大家吃着没问题,跟在聚集地之外吃饭没有什么区别。 那么,聚集地本身的食物呢? 根本就没有小溪,那么小溪里的鱼虾也只是幻境。 那么,当大家在饭菜中添加了这些鱼虾,吃到的又是什么呢? 而再想象一种情况,倘若有人在这里,不吃饭不吃人类世界的食物,美其名曰亲近自然,只吃聚集地大自然里的蘑菇、鱼虾之类的。那么,那个人究竟吃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对吧。 但是,不可能不进食。如果一周不进食,那么很明显的身体就会消瘦。 可诡异的是,并没有出现这种状况。 也就是说,这聚集地的幻境呈现,不仅仅是呈现了鱼虾,也不仅仅呈现了进食鱼虾的口感,甚至还有饱腹感。否则,吃了却依旧饿着,很容易就会发现有问题。 最后,不仅仅是饱腹感,而是实实在在的吃饱了。 因为一周之后,仅仅靠饱腹感的欺骗,身体却没有进食任何营养,同样也会发现问题。 刀仔不由的出现一个寒颤,幻境这种描述本身就变成一种误导。 这个聚集地远远不是简单的幻境这么简单,所谓的仙家手段,估计只是承认自己不可知之后的托词吧。不过,这种手段,也确实不属于这个世界。 “嗯?怎么不走了?” 琳琳看着站在原地的刀仔,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突然停下,而且浑身发抖。 比之前更加严重。 刀仔:“我想要另外一种可能。” 琳琳:“说吧,就是这里不真实,还能有什么更可怕的可能呢?” 刀仔:“我自己,也是幻境的呈现。” “啊?” 刀仔:“想象一下,我如果不吃人类世界的食物,只吃这里的产物,比如蘑菇或者鱼虾。那么实际上,我什么都没吃,但我依旧可以完好无损的活下去,就像自己一直在吃这些食物一样。 如果我这个人是真的,呢么怎么可能呐,怎么可能明明什么都不吃却依然很健康,却依然可以完好无损的存活呐。只有一个可能,我自己根本就不是我自己,这双手这个人依然只是幻境的呈现。 我跟花草树木没有区别,都是不存在的,都是假的。只是这个人呈现的很真实,这些感觉也很真实,从而让我不去怀疑我自己。这里,究竟是什么鬼地方啊!” 阿月笑笑,没有接话。 刀仔:“那么,问题就来了,如果我自己不是我自己,那么我是谁?或者说,如果站在这里的这个人不是我,那么我在哪里?我不在这里,我在哪里?!” 阿月:“没人知道,不过你挺厉害的,这个结论,那仙人掌精花了快十年的时间,才得出这个答案。我还记得,当时他跟我讲的时候,我直接两耳光扇了过去。 我知道你现在的状态,没人可以轻易接受这个。我自己不是我自己,只有切身体验到这种荒谬的时候,才知道这句话的威力,才会明白为什么我是谁这个问题会被称为终极拷问。” 刀仔略微有些颤抖:“你现在已经摆脱这种诡异感了?” 阿月:“没有,只是偶尔才会出现。尽管我知道,那种诡异感不应该被压制,反而应该冲进去,应该主动去撕碎自己。但是,我实在没有勇气这样做,那种撕碎自己的感觉比烙铁的烫伤还要痛苦。 事实上,很多踏上这一步的,都不是主动鼓足勇气冲进去的。而是被迫进入,就像走在路上突然被马车撞飞的那种感觉,突然之间生活变得混乱并且全部破碎。” 好一会,刀仔才慢慢缓过来。 我自己不是我自己,这句话说出来就觉得好笑。 但刀仔没法去笑,很奇怪别人为什么看不见,也非常奇怪,曾经的自己为什么会嘲笑这种说辞,不明白曾经的自己为什么会看不到这一点。 三人都没说话,只是各自想着心事,走着。 唯一没有感觉的,只有车夫。 场景变化,来到聚集地的交易地,就是琳琳一开始进来的时候,看见的热闹集市。 只不过,现在的热闹,算什么热闹。 刀仔:“我还忽略了一点!” 还来?! 刀仔:“关于食物的,我手里的粽子。就算这个粽子是来自人类世界,此刻也仅仅是幻境的呈现,根本不是什么真的粽子。” 阿月:“那你怎么解释,待会你出去的时候,这粽子会在你手上呢?” 刀仔:“我不知道。但是,我猜测,如果我们现在返回小屋,戴上玉独。那么我手里的粽子,绝对会消失。是吗?” 阿月点点头:“之前也做过试验,确实会消失。也正是因为这些矛盾,才让各种理论都无法完美的解释。甚至,所谓的矛盾本来就是我们相信了自己总结的理论,才会出现矛盾这种说辞。 此刻,这些现象就是这样呈现了,根本就没有任何矛盾,它就是这样呈现了,哪里有什么矛盾呢?如果我们不去总结,不去归纳,不去相信自己编造的理论,那么这一切就是这样的,没有任何矛盾可言。” “啊!!” 刀仔突然吼起来,用力挠着自己的头皮。 这一声吼,让集市里的所有人都看向刀仔。 而刀仔,也瞪着眼睛,脑袋宕机一般看着周围的人。 阿月:“对了,如果你们想买马匹,可以在这里购买。” “马匹?呵呵。” 刀仔已经不知道自己应该是怎样的情绪,看着那马匹在不远处打着响鼻,却只是看着。 琳琳:“但是,我们拿什么付钱呢?” 阿月:“公子哥商会的内部纸钞,这里也是可以用的。毕竟,公子哥也是妖怪,而且我们跟公子哥的交易不少。” “太好了。” 琳琳身上没有钱,刀仔身上估计也没有,当初离开的时候,公子哥说费用他负责,也就没有想过这些事情。而且,路途上,几乎都没有花钱,吃的是打猎来的食物,其他用的,也是马车里携带的。 唯一的用钱,也是在之前那个小镇。不过,那里有公子哥的商会,所以用的也是商会的内部纸钞,根本没有涉及人类世界的金钱。 没想到,这里也可以用。 车夫拿出纸钞,买下马匹。 阿月带着三人,离开聚集地。 “你们把玉独戴上。” 刀仔:“嗯?不是,只能在小屋才能佩戴和取下玉独吗?” 阿月:“这里是出口,离开这里玉独就会失效,应该是边界效应许可之类的吧。我也不知道,反正这里可以佩戴。而且,只有佩戴了,才不会错过。” 第一千六百二十六章 梦中梦131 ♂nbsp;琳的梦境。 不会错过? 错过什么? 琳琳和刀仔没有明白阿月的意思,但依旧戴上玉独。 这一次,没有洞窟,也没有小屋。 似乎,大家并没有在地下的位置。 四周同样还是漆黑,但这种漆黑不同于地下的那种漆黑。 而是,仅仅是“四周”漆黑。 能够看清楚人,如同白天一样清晰,但四周却是漆黑。 如果说,所谓的看清楚人,是由于什么光线的反射,然后人眼在接受光线之类的,那么此刻的环境,就已经彻底打碎这种说法。 没有光,四周漆黑,但对方却是清晰。 能够看清楚对方的脸庞、头发、服饰等等,就像彩色的人物放在一片漆黑的画作之中。 阿月:“精彩的,来了。” 话音落下,四周漆黑突然闪现出蓝色的线条。 这些线条在这漆黑之中迅速穿过,就像流星一样。 蓝色的线条在众人的上方穿梭,渐渐的,数量变多,也开始互相衔接。 线条叠加,线条交错,似乎正在构成什么东西。 那些蓝色的线条逐渐变多,而且正在变厚。 很明显能够感觉到,那些蓝色的线条正在笼罩众人,正从头顶上方的位置渐渐向下。 蓝色的线条还在增多,并且速度加快,以至于大家的眼睛都快要跟不上线条的速度。 无数线条组合在一起,很快便笼罩众人。 所有的蓝色线条犹如钟塔一样,笼罩着众人。 不是砖石修建的钟塔,而是蓝色线条编织的钟塔。 只不过,这蓝色线条并不像棉线那样柔软,而是显得坚硬无比。 甚至,都会好奇,如此坚硬的线条是如此构成一个圆弧的。 刀仔伸手,发现那些蓝色线条构成的玩意,不仅仅是光影,还是实物。 因为,刀仔的手碰到蓝色线条,再也没法继续往前。 当琳琳和刀仔微微有些心慌的时候,眼前的蓝色线条上,却开始呈现绿色的光景。 那些蓝色线条交织在一起,如同幕布背景一样,上面呈现出绿色的画面。 前后左右,好几处绿色的画面开始成形。 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图案,那些绿色画面就像烟花一样散开,在各自的范围内形成绿色的光点。 只有一处,那绿色的画面是一团。聚集在一起,就像一颗绿色的蛋。 不过,却不是圆形,而是方形。 更像,一块绿色的玉石。 刀仔没有提问,似乎沉浸在这里,虽然全部都是未知,但不得不说,这种景象自己从来没有见过。 琳琳也是好奇的看着四周,虽然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不过却挺漂亮的。女孩子对于漂亮之类的东西,似乎有天生的灵敏。 很多时候,我们根本不知道两件衣服有什么区别,但在女孩子眼里,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刀仔稍微数了数,一共有九个绿色画面,是取自九宫格吗? 还是,所谓的九宫之说,来自这里? 还没有等刀仔想明白,蓝色线条开始远离。 直接穿过大家的身体,朝远方退去。 渐渐的,随着蓝色线条的远离,大家已经看不见蓝色的线条,只看见钟塔摸样的蓝色。 biu…… 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个声音,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脑补的声音。 那蓝色模样的钟塔绽放光芒,不再是钟塔的模样,而变成蓝色的光柱。 咦?! 刀仔和琳琳看向阿月,因为这蓝色光柱很熟悉,分明就是之前聚集地真实模样里的那个蓝色光柱。 而且,这蓝色光柱流光溢彩,仿佛正在向上冲击。 阿月没有回答,因为接下来的景象,已经替阿月回答了。 无数洞窟出现,还有小屋,从大家的身后出现。 直接穿过大家,围绕在那蓝色光柱四周,就像之前看到的地下景象一样。 很快,那些洞窟就位,不再有画面穿过大家。 这是,整个场景再次发生变化。 大家开始上升,就像乘坐筋斗云一样,直直向上升起。 阿月:“再感觉一下。” 嗯? 有什么不对吗? 这种感觉很有欺骗,以为自己在上升,但仔细感受之后就会发现,自己根本没动。 而是,这些洞窟正在快速下降。 因为四周没有其他对比,营造出一种自己上升的感觉。 四周的洞窟继续下降,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全部消失在众人的脚底。 就连那蓝色的光柱,也在众人脚底不断喷涌,就像被东西挡住的水柱一样。 四周开始微微变色,无数方块在四周出现。 这些方块并没有挨着,而是随意出现在大家四周。 就像,漆黑的墙壁上,随意镶嵌着这些方块。 每个方块有些相似,但又不一样。 有些方块呈现白色,有些方块呈现土黄色,有些方块则是深褐色。 但这些方块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不怎么看得清楚。 在漆黑之中突然出现带颜色的玩意,都会分外吸引注意力,也就发现,自己不管怎么看,这些方块都是那么模糊。 紧接着,方块越来越多,四周漆黑的范围也越来越少。 渐渐的,方块布满了四周,再也没有什么漆黑。 只不过,这些方块依旧模糊,根本不知道是什么。 很快,方块出现变化,似乎清晰了一些。 但仔细看,并不是方块变得清晰,而是方块之中出现更小的方块。 而这些更小的方块凑在一起,就渐渐让四周变得清晰起来。 山里! 四周的场景很明显,是在山里。有树,有草地,还有蓝天白云。 但是,这些场景依旧有些模糊。 无数更小的方块出现,更更小的方块,更更更小的方块……直到,大家已经看不见所谓的方块。 四周,已经清晰无比。 阿月:“好了,我们出来了。” 出来了? 这里不是玉独呈现的景象? 已经是现实世界了? 阿月:“握住玉独。” 琳琳和刀仔,照做。 嗡! 手里的玉独微微颤抖,两人眼前划过一道道蓝色的线条。 那些蓝色线条围绕着远处的高山勾勒,勾勒出的形状正是洞窟以及蓝色光柱的模样。 什么意思? “聚集地在那座山里?” 阿月:“最开始的时候,我么也以为是这样的。但有一次,就像你说的,哪怕我们再小心,也会有人被抓住被拷打。那一次,暴露了这座山,很多修炼人士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号,想要挖山。 当时的场景,真的就像末日一样。无数旗帜在山脉上飘扬,不管是门派的,还是官府的,似乎完全盖过了树林。整座山从远处看,已经是另外的颜色。不过,他们毫无收获。你看那里。” 顺着阿月的手指看过去,那座山上,似乎有一个洞,被打穿的洞。 不过相比于整座大山来说,这个洞太小,不注意的话根本看不见。 阿月:“他们打洞、挖山,想要进入这座山的内部找到我们。但没有任何收获,聚集地也没有任何影响。有人说是法阵保护,有人说什么斗转星移,但其实,说法越多就越证明,根本就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 第一千六百二十七章 梦中梦132 ♂nbsp;琳的梦境。 “他们已经离开了吗?” 阿月:“是的女王,我亲自送他们离开的。” “玉独在他们体内?” 阿月:“是的女王。” 在那种情况下,面对那种从未见过的场景,没人会怀疑握住玉独有什么不妥。 在轮番的神奇场景的轰炸下,大脑已经宕机,只会下意识听从安排。 “查到那小狐狸精的母亲了吗?” 阿月:“查到了,她母亲,是小狸。” “小狸……” 女王长长的叹气,久久的没有讲话。 阿月并不着急。 之前面对琳琳的时候,知道狐狸精可以直接感受情绪,很多时候都没法直接撒谎。 但是,可以偷换概念。 比如,阿月确实没有见到女王,只是跟女王对话而已。 比如,自己确实不知道如何见到女王,但并不意味着无法跟女王进行沟通。 这种常识词汇所夹带的背景含义,很容易误导对方。 所以,就算是狐狸精,就算可以直接感受情绪,一样会被欺骗。 不过,的确没有想到,琳琳的母亲是小狸。 阿月有些庆幸,幸好自己将琳琳拉进聚集地,才让后面的事情变得顺利。 当然,就算当初跟琳琳闹下矛盾,关于人类修炼人士什么中年妇女的无妄之灾,就算因为让琳琳记恨,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随便安排人进行攻击,随便安排人去解救,甚至,都不用安排人,稍微泄露行踪,那些人类修炼人士凑在一起根本不会放过。到时候,找几个妖怪去解救,一样可以带回聚集地。 一样,可以将玉独放入对方体内。 更何况,自己是玉果花妖,大量的花粉可以让对方产生迷恋。 那么,微量的花粉呢? 要不然,琳琳为什么会选择放下仇恨呐。 “他们出行目的?” 阿月:“女儿国。” “这,真的,太巧了。” ………… “这真的好神奇。” 刀仔拿着玉独,坐在马车上,对着阳光照耀手里的玉独。 离开聚集地之后,玉独就变了。 从双眼来看,其实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玉制品,而且通体透亮,算是上等之玉。 不过,跟之前进行对比,似乎少了些什么。 如果说此刻的玉独属于上等的玉制品,那么之前的玉独就像有灵魂一样,完全脱离了物品这个行列。 琳琳:“是啊,根本没有想到,会发生这些事情。更没想到,那个聚集地的女王,竟然在女儿国待过。” 刀仔:“只是一个消息而已,对我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帮助。我们依然不知道女儿国在哪里,就像阿月说的那样,如果我知道女儿国在哪里,干嘛不去寻找呐。剩下的,还是要靠我们自己啊。” 说是靠自己,但依旧不知道女儿国在哪里,唯一能够前进的,依旧只有曾经女儿国的位置。 前往城镇,再次进入公子哥的商会。 两人再一次感叹,公子哥的商会似乎到处都是。 车夫:“其实不是,只是因为商会对女儿国这条路线很看重,所以这一条路线,以及相邻的两条路线,所有城镇都有商会。但如果,换个方向,商会也并没有驻扎在每个城镇。” 想想也是,如果每个城镇都有公子哥的商会,那岂不是强大到难以置信。 琳琳突然想起,也不知道这段时间,公子哥跟雯姐之间怎样了。 狼族的婚礼,以及自己的小庙,这些都发生了什么。 说起来很轻松,想不透的事情就别去想,但谁又真正可以简单的做到呢? 就像端碗吃饭那样,简单轻易的做到。 如果真的可以简单做到,那么根本就不会继续思考这个问题。甚至,当别人询问如何才能不去思考的时候,会觉得无话可说。 “咦?!” 一声惊异响起。 “什么时候,狐狸精也敢如此大胆的坐在这里?” 又是人类,看样子,又是修炼人士。 “他又来了。” “真的很麻烦啊。” “大家不要吃饭么,整天将这些挂在嘴上。” “谁在他占着大义呢?” 周围嘀咕的声音此起彼伏,似乎对于这个修炼人士很熟悉,也很不喜欢。 “你作为妖怪,能活下来,已经是我等修炼人士的开恩。你就应该夹着尾巴活着,如今,你这样大摇大摆的坐在这里吃饭,是对我等的挑衅吗?大家说,我们能够任由这妖怪坐在这里吗?” 没人响应。 或者说,响应的时间间隔有些长。 在这里修炼人士出现之前,其他人已经坐在这里,又不是不知道琳琳是狐狸精。 只是,并不是所有时候都愿意喊打喊杀。 现在,被人挑出来,这些人再也没法装作没看见。 “说得好,我等为何修炼,不就是为了给人类一个安稳的生活环境么。” “在下慕容,实力不高,但也愿意为斩妖除魔这等神圣之事,肝脑涂地。” “本想着,让你这妖怪好好吃完最后一顿饭。只不过,看来大家都是嫉恶如仇,都很着急啊。也好,就趁着机会,送你去见阎王吧。” 好多人站起来,表明自己的意图,表明自己并非懦弱,表明自己并非容忍妖怪之人。 还有些普通人,乖乖的拿着餐盘离开这里。 谁知道打起来究竟会怎样呐。 琳琳看着四周这些站起来的人类修士,仿佛站起来可以表明自己的态度,并且欺骗自己内心不愿意的事实。 这些人,都是疯子吗? 琳琳看着身边的刀仔,已经摆出戒备的姿势。 似乎,还没有见到其他愿意跟妖怪在一起的人类。 自己真的是妖怪吗? 自己真的失忆了吗? “哎……” 琳琳不由叹气。 只不过,这声叹气并非琳琳的声音。 “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女孩子,你们还要不要脸?” 一名草帽女子站在楼阁栏杆的位置。 “哼,又是妖怪!” “今天运气不错啊,兄弟们。” “哈哈,我正好手痒,待会别跟我抢。” 草帽女子摇摇头,扬手。 瞬间,在场的所有人都倒下了。 无声无息,连反抗都没有,直接倒下。 站着的,只有琳琳和刀仔两人。 琳琳:“谢谢,请问……” “实力不够,就不要到处乱跑。” 琳琳本想请教对方大名,本想感谢对方,没想到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对方抢了话头。 而且,口气还不善。 “快走吧。” 说完,草帽女子看都不看,直接转身离开。 仿佛,根本就不想出面的样子。 琳琳:“等一下,我们车夫……” “直接抬走吧,人没死,半个时辰自然会醒来。” 琳琳:“还是要谢谢你。” 只不过,那草帽女子已经进了里屋,完全没有回应琳琳的感谢。 第一千六百二十八章 梦中梦133 ♂nbsp;琳的梦境。 再次上路,只不过车夫还在马车昏迷。 那个草帽女子是谁? 为什么要救自己? 那种让所有人瞬间倒下的招式,又是什么? 突兀的出现,却像不愿意交谈一样,突兀的消失。 没有留下名字,琳琳感觉,这一切就像突然吹了阵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这种突兀非常不舒服,仿佛事情必须有头有尾,仿佛事情必须符合一定的知晓范围。 而不是像这样,突兀到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琳琳知道,这就是脑子里的扭曲。 想想,生活中的突兀还少了么。 反过来,会不会那些所谓的有头有尾才是稀少,这种突兀才是多数呢? 琳琳自嘲笑笑,不再理会。 也许,还能见面。 也许,这一次就是此生唯一的见面。 “哇!好舒服!” 车夫醒来,在马车里长长的伸了懒腰,拳头都快碰到马车顶棚了。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又睡过了。” 车夫连忙掀开帘子,道歉。 “实在不好意思,抱歉抱歉,我来我来。” 车夫想要接过马匹的绳索,自己作为车夫,现在的状态已经可以说非常失职了。 刀仔递过绳索,和琳琳坐回马车里。 不过,帘子却没有放下,似乎两人还是不太喜欢马车里的那种氛围。 掀开帘子的状态,似乎前面的景色以及两边移动的树木,会带来宽广的感受。 于是,车夫在那驾车,车帘掀开,琳琳和刀仔依靠在门边。 本来应该享受的马车,却硬生生被弄出一种江湖好汉准备随时拼杀的感觉。 刀仔拍拍车夫的肩膀:“之前城里的商会,你知道一个戴草帽的女子吗?” 车夫:“戴草帽的女子?是商会的人吗?如果是商会的人,我还没有什么印象。这里来过好几次,虽然没有见到这里商会的所有人,但对你说的草帽女子,没有什么印象。” 刀仔:“所以,你也不记得你睡觉之前,在做些什么?” 车夫:“睡觉之前?我们在一起吃饭,然后吃饭之后就去睡觉,大概是这样吧。我这人本来就没有什么好记忆,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我都不怎么记得。” 刀仔耸耸肩膀,对琳琳做出无奈的表情。 琳琳也知道,如果那草帽女子一直被众人熟知的话,谁还愿意到商会去吃饭呐。至少,这件事情传开,应该算是商会的负面消息吧。 难道,其实车夫早就知道? 琳琳突发奇想,试探的问道:“你知不知道,商会的东家是谁?” 车夫笑了:“当然知道,东家每年都会来慰问我们车夫,甚至还会跟我们坐在一起吃饭。一些年老的车夫,或者,因为商会的行程受伤的车夫,这些已经不能为商会跑路的车夫,却一直被商会养着。 每年的慰问,这些车夫同样会参加,甚至那些在商会建立之初就待在商会车夫,还能跟东家坐一桌。其实,我们都非常感谢东家,就算是那些受伤到无法继续跑路的车夫,都很感谢商会。 之前我的那个搭档,经常跟我一起跑女儿国这条线。有一次他就受伤了,直接少了条腿。但东家没有扔掉他,而是养着他,并且教他读写字。现在,他在商会负责登记货物。 他自己都说,以为断条腿人生肯定毁掉了。结果没想到,因祸得福,这辈子都没想到自己竟然有可以写字的那一天。如果是其他东家,最多也就给一笔钱,甚至,有可能完全就不理睬。 所以啊,我估计,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东家的模样。” 公子哥那么高调? 听车夫的语气,公子哥好像真的很在意这些人。 但是,公子哥作为一个狗妖,不讨厌人类这可以理解,至于对人类这样善良吗? 公子哥曾经说过,建立商会是无意中的事情,当初是为了给袁长文雇佣五百说人才不得不各个城镇进行奔波。 那么,照顾好商会,有没有袁长文的影响在其中呢? 车夫继续说道:“一开始看见东家,挺着大肚子,脸上全是肉,一看就觉得是那种吃了太多好东西的市侩商人。但是,没有想到东家会对我们这么好,真是应了那句古话,人不可貌相啊。” 挺着肚子? 脸上全是肉? 琳琳:“东家是个胖子?” 车夫:“对啊,东家还经常开玩笑,说自己已经七个月了。过段时间,又说自己减肥成功,已经六个月的肚子了。真的没想到,作为商会的东家,会跟我们车夫开这种玩笑,一点也没架子。” 琳琳:“那,经常拿把扇子,看起来风度翩翩的男子……” 车夫:“你说公子哥啊,据说他是东家的贸易伙伴,然后因为公子哥救了东家一次,于是又不只是单纯的贸易伙伴。算是,东家的好兄弟吧。” 琳琳和刀仔对视一眼,似乎才知道车夫口中的东家根本就不是公子哥。 虽然作为狗妖,在人类世界不好嚣张,但似乎大家都知道公子哥有商会。 狼妖知道,张十三刀知道,估计知道的人不少。 公子哥却依旧这样做,没有站出来,一直待在幕后,有什么意义呢? 不过,仔细想想,也确实奇怪。 商会里有不少人类修士,也有不少妖怪,真不知道公子哥用什么手段让这种矛盾没有爆发。甚至,还让这些车夫产生感缉之情。 刀仔突然想起自己当见习捕快的时候,似乎根本没有听到对妖怪喊打喊杀,只是出现妖怪伤人的事件时,才去表态。 为了做样子吗? 连自己父亲都知道商会属于公子哥,难道整个衙门却不知道? 刀仔有些感慨,觉得这些事情不太适合自己。 以前想着自己要当捕快,但现在,离开家里这么些天,似乎自己根本就没有怀念捕快和衙门这些事情。 刀仔:“你对妖怪怎么看?” 车夫耸耸肩膀:“妖怪什么的,离我太远。那些人,整天嘴里叫嚣着妖怪害人,但我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妖怪伤害我。相反,上次家里有贼,人干的。还有一次跑路的时候遇见山贼,又是人类。 我没看见妖怪做什么坏事,只是听说了很多。甚至,还有人污蔑我们商会其实是妖怪在掌控。真的好笑,如果是妖怪在掌控,为什么要对我们这样好。 他们总说别看商会对我们好,其实是在害我们。这是什么逻辑,难道回到曾经那种被人欺负,吃不饱饭,看东家脸色行事,才是应该的?如果不是我们商会,以前跑这些小镇,哪有这么好的饭吃!” (=) 第一千六百二十九章 梦中梦134 ♂nbsp;琳的梦境。 一个妖怪掌控的商会,却可以让手下的人并不认为自己在妖怪的掌控下。甚至,已经有传言说自己的东家是妖怪,商会里的人还主动去反驳这一点。 不知道公子哥是怎么做到的,是不是用了一些妖怪的法术? 车夫:“我不知道那些所谓的修炼人士,为什么总是喜欢底毁我们商会。就算东家真的是妖怪,就算整个商会真的在妖怪的掌控下,这有什么害处呢?只要整个商会在良好的运转,只要我们的存在是为了大家的便利,这有什么问题吗?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吃好了、穿好了,家庭没有后顾之忧,我不知道这种情况究竟错在哪里,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扔掉这样美好的生活,去回到那种所谓的无妖怪世界。” 所以,是实实在在的好处吗? 公子哥这样做,是为了让人们看见好处,并且亲身体验到这种好处。那么自然,没人愿意让生活变得更糟。 更何况,人类本身就不善良。 就像车夫自己说的,没看见哪个妖怪来伤害自己,发生伤害事件的都是人类自己。 车夫:“还有,有人说之前那个镇里,我们商会其实也是被妖怪掌控。说那妖怪的本体是忘忧草,这就是为什么在那住过的人会睡得特别香,并且起来之后似乎没有平时那种烦躁。 这不是好事么,如果一个妖怪在那里,没有杀人没有害人。并且,还为大家安神忘忧,这种妖怪的存在,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去反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去杀掉对方。” 忘忧草? 那草帽女子的本体是忘忧草? 琳琳看看刀仔,两人无奈的笑笑。 如果真的是忘忧草,确实就可以很好解释那草帽女子的这种能力。 琳琳看着车夫,突然觉得那些所谓的宣传很好笑,甚至,那些历史类的总结都信不得。 想想,如果此刻的历史来写,肯定会说什么人类厌恶妖怪,什么人类修士团结一致对抗妖怪等等。 但事实上呐,真的是所有人都讨厌妖怪吗?真的是所有人一听到妖怪,就立刻变身愤怒的替天行道么? 甚至,所谓的大部分人类都讨厌妖怪,这同样也只是历史的鬼扯。 根本就不值得相信,只是营造出一种大家都讨厌妖怪的状态,营造出一种妖怪上街人见人杀的状态。但其实,根本就不是这样,自己还不是活着在,公子哥还建立了商会,狼妖还有一个山谷。 历史不会这样写,对吧,只是去总结当时的状况。 谁在总结? 凭什么认为他总结的,就是真的大多数? 严格来说,抛开那人的私心,就算他怀着公平公正的心态来总结。所谓的总结,也仅仅只是他自己看到的狭隘内容之中,来进行的总结。 只是在他了解的那部分,来总结。他不是全知,甚至认为他了解了大部分,这种想法依旧只是一厢情愿的相信。 历史的总结本来就是为了方便,本来就是舍去了事情本身的模样。 就像突然爆发的爱国之心,看起来人潮涌动,看起来群情激愤,但这是真的吗? 或许,坏人走在大街上,从人们身边走过,大家根本就认不出来。 退一步讲,就算真的是大部分人都讨厌妖怪,又如何? 大部分人都怎样,所以我也要怎样吗? 如果不是,那么自己根本就不需要知道大家在干嘛,也不需要知道大家究竟是否有同样的某种想法。 所谓的时尚,所谓的潮流,所谓的正义,这些都跟自己没有关系。 因为我不会去参照这些,来作为自己言行的判断。 同样的,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比如四周的人都结婚了,自己难道不结婚? 很少有人可以保持自己。 另外,是否为了保持自己而故意不一样? 琳琳突然失去了说话的兴致,坐进马车,靠着柔软的垫子,闭上眼睛。 刀仔拉上帘子,自己坐在车夫旁边,让琳琳可以一个人在马车里。 这个时候,这种状态,最好不要打扰。 琳琳闭上眼睛,却没有睡觉。 脑子里在翻滚,因为有太多扭曲,有太多狗屎,有太多根本就无法相信的东西。 我根本不知道大家究竟在做些什么,也不知道大家究竟在想些什么。 看看那些所谓的宣传,看看那些文字,仿佛在营造一种“不看就是落后,不去了解就是落伍,不去知晓就是淘汰”的鬼扯。 那些宣传,那些新闻,那些所谓的全民讨论,真的是这样吗? 真正参与的人,究竟有多少? 琳琳感觉自己被欺骗了,仿佛一直以为那里很热闹,但其实只是营造的一种热闹,只是显得很热闹。但是,能够看见的,只有那么些许。 就像门口挤满了人,仿佛后面全部都是人,仿佛这里很拥挤一样。但其实,只有门口这里挤满了人,后面根本就没有人,这一切只是宣传,只是显得如此而已。 为什么还要去相信这些玩意,自己就是弱智。 根本就没有什么好看的。 ………… 女儿国到了。 好几天的路程,只是赶路,什么都没有发生。 路过城镇,再次补给,再次赶路。 终于,来到传说中的女儿国。 只是,眼前的状况跟想象中差距很远。 女儿国作为狐仙一手建立的国度,作为很多妖怪前辈以及修炼人士的共同美好回忆,很多人回来寻找已经消失的女儿国,这一点可以理解。 但是,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马车缓缓前进,因为一路上全部都是人。 来来往往,人潮拥挤。 有些人看那打扮,就知道是常年在外奔波的。 身上的武器,走路的姿势,以及很难看但非常实用的服饰。 但有些人,一看就是毫无修炼根基的普通人。说说笑笑,三五成群,带着好奇的眼光看向四周。 就像在旅行一样。 嘈杂,到处都是说话的声音。 还有,商家的吆喝声。 没错,本以为这里会是一群专注于寻宝或者探寻女儿国的专业人士,本以为这里会是那种大家搭着帐篷,点着灯,几个人围在一起讨论着羊皮上的模糊地图。 却没想到,这里跟集市没有区别。 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集市,至少城镇里的集市都不如这里热闹。 继续前行,路面变得不一样。 之前的路,其实就是走的人多了,形成的路。 但现在,明显是石板路,明显是人为铺垫出来的道路。 琳琳还在想,这些路是女儿国留下的? 就看见,前方偌大的标志,挂在两棵树之间。 就像拱门一样,中间偌大的标志。 公子哥商会的标志。 (=) 第一千六百三十章 梦中梦135 ♂nbsp;琳的梦境。 又是公子哥的商会?! 这条路到处都是公子哥的商会,真像车夫说的那样,这条路经常跑,所以商会到处都是。 琳琳看着四周,毫无探险的气息,一点都不像来寻找失落的女儿国。 反而,像景点一样。 大家嘻嘻哈哈,商家吆喝,来玩的来开心的。商家也是笑嘻嘻,看着自己的货物卖出去,就意味着赚钱,这种喜悦发自内心。 琳琳:“这些路,是女儿国残留下来的?” 车夫:“不是,这些路都是商会自己修的。东家说,既然决定要在这里占据一席之地,那么把路修好,既方便客人的行走,又方便我们商会自己的货物运送,两全其美。” 琳琳:“所以,商会把这里的路全部都铺上石板?哇,这未免也太夸张了吧。” 车夫:“刚开始的时候,这里只是那些迫切想要寻找女儿国的人才会出现的地方。不管那些人怀着什么心思,既然来寻找失落的女儿国,那么就不可能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于是,东家就决定在这里驻扎,提供一些必要的物品交易。 毕竟,我们作为商会,能够携带的东西,远远超过个人。而同时,这些货物的运输购买成本,又远远低于个人去采购。何况,你带了太多东西,也不方便保管。你要去寻找,要去勘察,不可能将这些生活用品随时带着。 理所当然的,我们商会在这里为大家提供这种服务。你可以安心寻找女儿国,你的食物你的穿着以及其他生活用品,我们商会都可以提供。并且,我们商会没有坐地起价。东家总是说,钱要赚,人也要做。” 公子哥毕竟是妖怪,就算化形,就算有着人类一样思考,也不会把这钱看得太重。 或者说,有其他东西可以追求,相比之下,钱不太重要。 这并不是什么了不起,仅仅只是换了一个东西觉得重要而已。 就像许多修炼人士,很明显,自己是否强大才是最重要的,钱在很多时候都没用。所以,修炼变得更加重要,追求金钱反而本末倒置。 但有些人没有修炼,只能通过金钱来解决问题。那么,金钱就是那人心中最重要的东西。 当然,还有些人觉得家庭更重要,觉得自己更重要,觉得孩子更重要。 这些,都没有什么本支区别,只是个人喜好而已。 但修行,就是扔掉这些所有的重要。不管是什么玩意,都没有理由成为重要的。因为重要这种看法,就是一种扭曲,就是自己后天强行添加上去的。想要返先天,那么就得扔掉这些重要。 停止用脑子来判断。 琳琳:“其他商会没有来分一杯?” 车夫:“当然有,东家说了,欢迎竞争,这样才会保持活力。就像狼追猎物一样,不仅可以保持狼群的活力,也会保持猎物的活力。否则,失去活力的下场就是死亡。但是,仅限于商业竞争,而不是闹事。 之前就有人闹事,很简陋的法子。假装是客人,吃了我们的食物,然后中毒口吐白沫。于是,一群人在我们商会那里闹腾,说是要讨个说法。当时正好,东家和公子哥都在这里。 这点小手段,怎么可能难到两位大人呐。公子哥一眼就看出来,那人的中毒跟我们商会的食物无关,而是被人下毒。东家很果断,先礼后兵,解释这人的中毒跟我们商会无关。而对方不依不饶,东家直接将对方轰走。” 琳琳:“哎呀,岂不是,被他们得逞了?” 车夫:“我们当时也有点担心,毕竟商会的声誉毁了,那么商会本身估计也差不多了。好多店铺,尤其是做餐饮的,不就是被这种无良手段坑害,然后再也没人前往。随着时间推移,这些店铺最终只能关门大吉。 东家站出来,说我们商会没有那么柔弱,不可能因为这些宵小之辈而垮塌。让我们不需要在意这些事情,扪心自问,我们做错了吗?没有,既然如此,那么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呐。如果跟他们妥协,向他们低头,那我们商会就算活着其实也已经死了。” 也许,是因为公子哥的存在吧。 如果真的是一个普通人可以有这样的觉悟,并且将这种觉悟带入生活之中。那么不管那人究竟是否获得所谓的成功,都已经在成长的路上。 不会被恐惧鞭笞到瑟瑟发抖,而是大步走在人生的道路上。 不会因为有钱有势就感觉安稳,而是开始享受人生带来的种种。 那些认为金钱就是全部,认为说什么都应该先讨论有没有赚钱的人,看清楚,那些人正在被恐惧鞭笞。那恐惧的气息,已经从体内弥漫出来,明显到稍微相处就能闻见恐惧的味道。 这种人,就是小孩子,根本就没有成长。 我觉得自己应该这样做,就足够了,那些所谓的权衡只是恐惧在鞭笞而已。 也许,我这样做之后,会显得很天真,会被社会的现实打脸,会导致商会崩塌,会让店铺关门,会被所谓的邪恶打倒。 但是,为什么认为这是一件坏事呢? 恐惧的人会后悔,会说什么社会现实,会认为自己必须拥有这些才能幸福快乐,才可以避免来自宇宙的敌意。 但真正的长大,则是允许这些恐惧存在,则是停止相信这些扭曲,则是知道这些恐惧都属于自己的编造。 停止相信这些都是坏事,则会进入顺流,那种轻松自然的加持下,不会觉得眼前的坏事是坏事。也就不会去权衡,不会去思考,而是将这些所谓的坏事跟太阳升起落下一样对待。 那种顺流那种轻松自然一旦体验到,就真的不愿意回到曾经的状态,尤其是明确知道这种顺流的状态可以保持,尤其是知道曾经那种状态只是没长大的小孩子。 没人体验过的人,是无法理解的,也很难去相信。 但仔细想想,那些人能够相信的,无非就是大部分人都这样讲,无非就是身边的以及能看见的人都是这样的状态。人多就是正常,这种毫无根据的肯定句,谁在相信? 整个社会都有问题,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琳琳想着想着,不由自主的进入顺流,那种轻松自然的感觉弥漫在心间。 不知道有什么困难,不认为有什么难题,虽然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但感觉就还不错。 人生不是地狱模式,宇宙并没有充满敌意。 琳琳内心的喜悦,突然想让琳琳在地上滚一圈。这种毫无头绪的冲动,这种根本就不知道为什么的想法,瞬间占据了脑子。 于是,琳琳跳下马车,在地上滚了一圈。 第一千六百三十一章 梦中梦136 ♂nbsp;琳的梦境。 没有哪个所谓的大人会认为,在地上滚一圈是正常的行为,更别说这是什么好事。 但似乎,小孩子经常这样做。那种纯洁,那种没有被后天扭曲的状态,似乎就是如此。 而所谓的大人,其实是那种熊孩子,根本就没有长大。充满了扭曲,充满了所谓的理智,以及关乎形象又或者其他什么狗屎玩意。 就是这些组成了自己,也就是这些阻挡了顺流。 琳琳在地上滚了一圈,石板路并不像草地那样柔软,但这种硬度在此刻又别具风味。 刀仔有些惊讶,似乎完全没有想到会突然出现这种状况: “你没事吧。” 琳琳躺在地上,感受着石板的微凉和坚硬:“很舒服,你要不要来试试?” 刀仔:“好啊。” 这一次,轮到琳琳惊讶了。 其实,琳琳没有想到刀仔会答应,毕竟,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地上是脏,更别说这种突然躺在地上的行为。 嘻嘻,这个坏人,有你的陪伴,真好。 对哦,还有一千首诗呐。 差点被这个坏人感动了,哼,才不会那么容易忘记呐。 刀仔跳下马车,坐在琳琳身边,然后躺下。 哇! 整个世界都变了。 全部熟悉的世界统统不在了,只剩下天空。四周的脚步声,还有一些路过的人特意看向自己的眼神,以及这个角度看到的所有,似乎都是没有体验过的。 在自己躺在地上之前,会觉得这多不好,又脏,而且别人肯定会笑自己。 但当自己真的躺下以后,那些东西瞬间就破碎,完全不同的感受涌入心中。 “妈妈,他们躺在那里,我也想去躺在那里,感觉很舒服呀。” “不可以,地上很脏。” “可是,他们都躺在那里,我也想要躺嘛。” “你能不能学点好的,躺在地上像什么话。你不要学他们,要堂堂正正挺直腰杆走路,要随时保持整洁,不要想躺哪里就躺哪里。” “为什么不可以呢?” “没有为什么,说了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噢。” 琳琳坐起来,看着那个小孩子,微笑示意。 那小孩也报以微笑,不过,却被妈妈用手挡下,将小孩拥入怀里,加快脚步离开了。 琳琳耸耸肩,拍拍身上的灰尘,回到马车。 似乎,并没有太脏的感觉。 琳琳:“对了,刚才讲到,有人在商会闹事,然后呢?” 车夫:“然后东家将人轰走,这事在当时闹得很大,影响也很大。很多人都不来我们商会买东西,也不来我们商会吃饭。甚至,还有人造谣说我们店大欺客,说什么我们态度不好。 东家没有在意,而是正好借着没有什么客人的时候,让我们来修路。东家说,修好路,到时候会方便客人和我们自己。似乎,东家非常确定商会根本不会垮塌,这种自信感染了我们。 仿佛,修路的时候都更加有劲。其他人就像看热闹一样,说什么商会都没了还修路。这种情况持续了好一阵子,事后来看,如果这件事情发生在城镇里,也许一传十十传百,商会真的会面临危机。 但这里是什么地方,女儿国的遗址,大家都是来探寻失落的女儿国。这些人常年在外奔波,不是那种没脑子的人,不是那种跟风的笨蛋。如果是这样,这些常年在外的人,早就被骗得豪无分文了。 对这些探险者,或者冒险家,又或者那些赏金猎人来说,自己的判断胜过一切。在其他人还在观望,还在看笑话的时候,这些人毫无顾忌的继续来我们商会购买。而东家,也没有选择降价之类的。 用东家的话来说,我们的商品没有问题,为什么要降价呢?我们之前并没有坐地起价啊,现在也不会因为有人闹事而降价促销。我们就在这里,这就是我们商会。” 琳琳:“听起来,有点倔强啊。” 车夫:“我们之前也这样认为,还有很多商会人员建议,可以去解释,可以去宣传商会,可以讲清楚那人不是因为我们商会的食物而中毒。不过,东家全部拒绝,只是让我们安心修路。 当时商会,其实就只有十几辆马车和两个搭建的简易铺面在这里,而整条路,比这个规模大了七八倍。我们都觉得不可思议,就算商会可以挺过这道难关,也不至于用七八倍这么夸张吧。 而东家竟然还嫌小。当然,事实证明,东家才是东家,我们这些差远了。随着女儿国的传说,以及时间流逝,越来越多的人想要来这里寻找些什么。其中不乏妖怪,而对于妖怪来说,有没有毒更容易分辨。 就算其他人不断的宣传我们商会垃圾,吃了会中毒等等,但那些新来的人也不是傻子。会观望,但是看到有人在我们商会购买东西,自然会觉得,如果真的有毒有问题,为什么这些人还要去购买呐。” 琳琳:“所以,商会慢慢就恢复声誉了。” 车夫:“是的,不过,奠定商会在这里地位的,是东家的紫玉水晶牌。当时,虽然商会有了客人,但大部分其实是妖怪。东家推出紫玉水晶牌,是为了感谢最开始在没有客人的时候却依然选择我们商会的那些人。 就是那些常年在外奔波的老手,东家将紫玉水晶牌送给他们。这个紫玉水晶牌代表着信任和认可,他们可以凭借此物,在这里成为商会的伙伴。铺面我们来搭建,不需要你付钱,你只需要花钱以成本价来购买我们商会的货物就行。 你赚到的钱全部归你,商会不收取任何费用。唯一需要遵守的,就是在这里的简单规则。比如铺面门前的卫生,比如不允许在铺面之外进行售卖等等。如果你不愿意做生意,那么单纯的用紫玉水晶牌来以成本价购买所需物品,也可以。 那些老手不管是什么身份,也不管是为了什么来到这里寻找女儿国,他们都无法将自己的家人带在身边。没人愿意跟家人分离,而且还是这么长时间的分离。但现在,这么好的机会就在眼前。 铺面不要钱,也不需要自己动手,只需要采购就行。哪个常年奔波的老手没有积蓄,最关键的是,自己的家人可以待在这里,可以做生意,可以跟自己每天都见面。一起吃饭、一起欢笑、一起吵架,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呐。 当然,也有些人不愿意,对做生意没兴趣。但是,其他人有兴趣啊,那些想加入却没有紫玉水晶牌的人,就会去找到那些老手。让那些老手出面,购买货物的钱不需要你出,店铺的销售不需要你负责,赚到的钱我们分。 对于那些常年在外奔波的老手来说,相当于自己什么都没做,就可以分钱,而且还没有耽误自己的正事。甚至,不用担心自己被骗之类的,如果分红有猫腻,那么自己完全可以取消这个铺面。毕竟,是那些老手拥有紫玉水晶牌。” 第一千六百三十二章 梦中梦137 ♂nbsp;琳的梦境。 琳琳和刀仔听得聚精会神,似乎看到公子哥摇着折扇在幕后微微笑着。 有更多的人来销售商会的货品,相当于扩大商会本身,无形之中商会的力量就凸显出来。 而且,那些人赚到的钱属于自己,当然会拼命给身边的人推荐。 由于是贩卖商会的货物,肯定不允许别人说这些货物有毒或者垃圾,自然也要去争辩。这样的话,关于商会的负面宣传也就相应被抵消掉。 不过, “那,万一他们偷偷贩卖其他商会的货品呢?” 车夫:“最开始,我们也有些担忧,甚至有人提议建立某种监督机制。但东家却说,这根本就不重要,只要他人在那里就好。我们没明白是什么意思,然后东家解释,我们不需要整条街都是卖我们商会货物的,而是需要这条街的人数。 就算那些铺面,完全不卖我们商会的货物,也没有问题。因为这个紫玉水晶牌的最终目标,就是聚集那些客人到这里来。现在,东家的成果就出来了,所有来女儿国的人都认可这条街。不管是购买,还是逛街,这里必来。” 琳琳看着前方,似乎看不到这条街的尽头。 “这里所有的商铺,都是紫玉水晶牌换来的?” 车夫笑道:“没有那么多,大约只有二十几家。因为当初这里的人并不多,那些探寻女儿国的老手更少。反正,放出去的紫玉水晶牌不到三十块。剩下的这些商铺,都是后面加入的。 其中还有那些当时抹黑我们的,不得不说,东家的想法跟我们真的不一样。当时,那些商会要求入住这条街的时候,我们都以为可以打脸,都以为翻身的时候到了。让你们之前造谣,让你们之前抹黑我们。 但东家根本就没有为难对方,直接就同意了。用东家的话来说,根本就没有倒,何来翻身一说。我们当时全部都愣住了,这么长的时间被抹黑,大家心里都憋着气,谁知道东家根本就没把这是当回事。 还有上次,对方的马车坏在半路,还是我们出力一道将他们带回来的。东家的为人,只能说佩服。我们都为自己能够在这家商会干活,而感到骄傲。” 琳琳:“那他们在你们这条街上,应该会给你们租金之类的吧。” 车夫:“完全没有租金,甚至在最开始的时候,连管理费都没有。东家的意思很明确,你们来这条街开店,没问题,非常欢迎。但是,建造铺面的费用要自己出,并且铺面前端不得超过规定的线。 修多大是你自己的事情,修多高也是你自己的事情。不过,你在修建商铺的同时,必须修炼七倍商铺面积的路。如果是两层,就按两层的面积来算。这样的话,你修得越大越高,相应的路也修得越多。 多出来的这些路,并不属于你,而是属于下一个要加入这条街的人。有些人没有那么多的资金,东家同样欢迎。你可以建一个小商铺,马车大小的。那么,七倍面积的修路,也只是七辆马车大小,并不会造成太大的负担。” 琳琳看着这条街,可以想象当初只有一小块,到现在那么宽那么长。 而且,公子哥的商会,也不怕有人想要用武力。 事实上,琳琳很好奇,为什么公子哥当初没有直接用武力铲除别人,而是通过人类的无武力的手段。 琳琳:“那边的几条街也是如此吗?” 车夫:“那边不是我们商会的,总有人不愿意加入我们。于是,模仿我们的做法,在另外一旁修条路。东家还是那句话,欢迎竞争……吁!我们到了,这里不让进马车,只能步行。要不你们随意逛逛,待会在商会见面?” 琳琳点头。 于是,车夫驾驶马车去向另一边,而琳琳和刀仔则步行逛街。 石板路整齐的铺设在这里,没有那种泥泞的感觉,会让人觉得很舒服。 事实上,如果只看这些店铺,完全不会想到自己正在女儿国,还以为是在某个城镇里。 只不过,这里没有围墙,而妖怪也放心的走在路上。 似乎,大家都很有默契的,没有提到这件事情。 不像之前,似乎总会有人类修士想要替天行道,总会有人类叫嚣着打死妖怪。 琳琳突然觉得难受,那种该死的吞噬感又来了。 是因为自己刚才在地上滚了一圈吗? 仿佛,轻松自然的顺流之后,那股吞噬就会继续出现。 因为自己还在相信脑子里的扭曲,虽然不怎么明显,但琳琳知道,只是那些扭曲所对应的事情还没有发生。 平常看起来自己没问题,可一旦发生那些恐怖事情,就会发现自己依旧在牢牢抓住脑子里的扭曲。 比如自己的马车被偷了,比如自己的家被砸了,比如自己的存款被盗了。 这种吞噬感已经出现了很多次,琳琳知道这意味着成长,但这种成长是走在地狱烈焰之上的。 琳琳:“我们找地方坐会。” 刀仔没有多问,因为不需要通过不停的询问来展现自己的关心。 道路两旁是商铺,而中间则是座位,还是藤曼构成的座位。 琳琳坐下之后,闭上双眼,虽然还能听见周围人走路和说话的声音,但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杀掉自己脑子里的扭曲。 那种感觉有点像散掉自己,仿佛停止抓住自己,停止让自己聚集成一个正常人的形态。 还不够。 那种吞噬和恶心的感觉交替着,不断在琳琳内心里冲撞和弥漫。 不知道为什么,琳琳突然有点想哭,仿佛自己已经活不了太久。 这个时候,没有任何事情是重要的,哪怕看起来重要,哪怕自己真的觉得那些事情很重要,也会被这吞噬感给冲散。 甚至,就算自己动身去做那些所谓的重要事情,往往会弄得一团糟。 因为吞噬感以及恶心的感觉弥漫全身,根本无法去做些什么。 恐惧在鞭笞,而自己脑子又没法运转,再加上体内弥漫的恶心和吞噬,往往很容易就会发脾气。无故怪罪别人,无故怪罪运气,用这样的方式来掩盖自己其实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琳琳知道,其实这一切就是因为自己知道得太多,知道了太多根本就没法知道的事情。 明明很清楚,承认自己不知道,就可以结束这一切。 但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认为自己知道,就是认为脑子里的扭曲属于真理。 没完没了! 琳琳跳起来,冲过店铺,冲向一棵大树。 手脚并用爬上大树,沿途破坏无数树枝。 第一千六百三十三章 梦中梦138 ♂nbsp;琳的梦境。 琳琳的速度飞快,就算是垂直的爬树,似乎也没有影响琳琳的速度。 没有想过躲闪,看见树枝就直接毁掉。 琳琳没有去思考,为什么自己的手掌可以毁掉树枝,也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手脚并用的爬上大树。 内心的吞噬和恶心在弥漫,如果没有人指点,谁也不会相信这条路就是修行,更不会认可这条路才是成长。 但琳琳的脑子有关于修行的知识,尽管自己也不知道这些说辞来自哪里。 就是毁掉,路途中的所有全部都要毁掉。 不管有多么重要,根本就不重要。 疯子一样去撕碎,因为琳琳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都是鬼扯都是扭曲。 大吼大叫也没用,不管怎样撕心裂肺去呐喊,终究要去面对脑子里的扭曲。 越是反抗,越是不愿意斩杀,那么这种吞噬和恶心就会不断弥漫。 只有放手,只有扔掉自己,这个过程才会变得相对比较顺畅。 犹如一点点撕下皮肤,跟,蛇蜕皮两者之间的区别。 咦?! 一个蜂巢在这里。 等琳琳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削掉蜂巢所在的树枝。 看着蜂巢摔下去。 也许,有些实力的人都不怕蜂子,毕竟连蜂子的速度都跟不上,还是别说自己是搞修炼的。 但是,那些普通人呐,那些已经将这里当作旅游景点的游客呐。 来不及了,琳琳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看着那蜂巢摔在地上。 “闪开!” 琳琳只来及大吼一声,提醒大家闪开,避免被发疯的蜂群给蛰伤。 有些体弱的人,被蜂子蛰伤之后,会送命的。 只不过,听到这种警告,并且能够来得及反应的,都是有实力的人。而这种人,就算不躲闪,也不会被蜂子碰到。 那些普通人,就算听到琳琳的警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也来不及反应。 可以说,琳琳这种大喊一声,根本就没用。 “喝!” 一道身影快速在人群里穿梭,速度之快,几乎只剩下虚影。 那道身影高高跃起,在树干上蹬踏几步,接住那坠落的蜂巢。 蜂巢没有落地,也就没有摔碎。 “高空抛物,很危险的。” 那道身影落地,是一名男子,有些年纪但又不是那种苍老。 琳琳:“对不起,对不起。” “喂!树上的,来者何人!快下来接受处罚!” 一小队人穿着同样的蓝白衣服,跑过来指着琳琳大声喊道。 琳琳下来。 蓝白衣服:“你破坏公物,并且造成树枝坠落这种危险事情,我们地支队在此向你提出罚款并拘捕的处罚。你有权进行申述,有任何不满都可以向天干队提出仲裁申请。一旦仲裁失败,你除了应有的惩罚之外,还必须支付高昂的仲裁费用。 请问,你现在还有什么要说的?” 琳琳愣住。 这是什么情况? 自己这是,被拘捕送衙门了吗? 但看对方的模样,又不像是衙门中人。 “这蓝白衣服的是谁啊?” “兄弟,这都不知道,新来的?” “蓝白衣服是地支,专门负责管理这条街。而红黑衣服则是天干,负责仲裁。” “那这些管理者,谁赋予他们的权力呢?” “这条街的所有商铺。以前商铺少的时候无所谓,但多了之后,就必须定下规矩。当初,商讨了很久,来避免管理队伍成为大商会的棋子。” 琳琳看着四周的人群,似乎大家都在嘀咕着什么。 刀仔:“这位大哥,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刚刚才到这里,很多规矩不太懂……” 蓝白衣服:“别说这些,我这里不负责申述。想要辩解想要申述,你可以提出仲裁申请。” 刀仔:“这位大哥,确实是我们不对……” 蓝白衣服:“你要么现在接受处罚,要么提出仲裁申请。当然,也不需要立刻决定,你们有三个时辰的时间,来好好考虑。所以,请移步吧。” 说着,蓝白衣服小队分散到两边,包围着琳琳和刀仔往前走。 “别怕,没事的。” 刀仔抓住琳琳的手,示意琳琳不用担心。 其实,琳琳并不是很害怕,刚才内心里的吞噬还没有散去,害怕这种感觉还没法出现。 坏人的手,还蛮温暖的。 嘻嘻。 “谢了,木狼兄。” 走的时候,蓝白衣服给那人道谢。 那个身手不错,借助坠落蜂巢的,叫木狼? 是狼族吗? 琳琳和刀仔跟着这队蓝白衣服的,来到这条街的支路。 这是一个广场,四面环水。 人为修建的广场,人为修炼的四面环水。 在广场里,修建了不少牢房。 不是地牢,也不是那种阴森潮湿的牢房。 而是没有墙壁的牢房。 一根根树干钉在那,围成一个牢房。还有一些绿色的藤曼,游走在树干上,作为牢房的装饰。 有顶却没有墙,就这样,直接修建在这广场上。 站在广场这边,就可以直接看到牢房里面,甚至,还可以直接看穿牢房,看到牢房后面的场景。 每一个牢房大约可以躺下五个人,整个广场大约有十来个牢房。 还是二十多个? 琳琳发现自己没法数清楚,因为没有墙,只有树干钉在那,这种交错感让人数着数着就数错了。 只有三个牢房里有人。 蓝白衣服:“你的行为已经造成危害,对你的处罚是,规定数额的罚款,以及四个时辰的拘捕。你们可以在这里思考一下,是否有什么不满,是否选择申述。” 刀仔:“我们可以联系别人吗?” 蓝白衣服:“当然可以,这是你应有的。” 刀仔对着琳琳说:“你稍微等我一会,我马上回来,别害怕。” 琳琳点头。 蓝白衣服:“你是狐狸精?” 琳琳没有回答,因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狐狸精,还是不要撒谎比较好。 蓝白衣服叹气:“这是,要变天了吗?” 琳琳:“就因为我是狐狸精?” 蓝白衣服:“我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狐狸精。女儿国相传是狐仙一手建立的,却从来没有狐狸精到这里来寻找失落的女儿国,这应该能说明些什么吧。” 很能说明些什么! 不过, “你为什么要跟我讲这些呢?我只不过是你的囚犯而已,用不着告诉我这些吧。就算真的变天,你自己知道不也就足够了么。” 蓝白衣服:“你谈不上囚犯,这里也没有囚犯。所有的处罚都不是为了真的处罚,而是为了展现。四个时辰的拘捕,算什么,一会就过去了。关键在于,这四个时辰,你在这里,会被所有人看见。 这种自尊心的不允许,很大程度上,直接让人拒绝违反规则。这里的人群如此众多,这四个时辰会有多少人看见你,而这些人又来自五湖四海,你的故事很快就会成为各个角落的饭后闲谈。 跟你讲这些,一方面是希望你下次不要再犯,希望你还能有点自尊心。另一方面,四个时辰之后,你就会离开。那个时候,你将重新变成游客,我也会保障你的安全。” 第一千六百三十四章 梦中梦139 ♂nbsp;琳的梦境。 很快,车夫和商会的人过来了。 刀仔小跑着过来:“这位是商会的负责人,放心吧。” 蓝白衣服:“这两人竟然是你们商会的?” 负责人:“是的……可以让我们私下谈谈吗?” 蓝白衣服:“当然,但别忘记时辰。” 说完,蓝白衣服走开了。 在广场的这一小块位置,还没有进入人为修建的四周环水,这里有好几张桌子。 琳琳他们就坐在这里。 这些桌子,应该就是用来让人思考要不要申述,或者,直接认可蓝白衣服的处罚。 刀仔:“我们第一次来这里,不了解情况,这种处罚合理吗?还是故意针对我们?” 车夫突然跪下:“对不起,全是我的错,是我不应该让两位小主先离开,啪!” 车夫扇了自己一耳光。 “我应该提前给你们解释,啪!” 又是一耳光。 “我应该先带你们去商会……” 刀仔连忙抓住车夫的手:“你不用这样,这事不怪你。也许,还有办法,对吧。就算是衙门,也可以通融的。” 车夫的手被刀仔抓住,有些羞愧又有些感谢。但听了刀仔的话语,却是用另一只手扇了自己一耳光。 “对不起!小主,是我的错!” 琳琳:“为什么你如此绝望呢?” 负责人插话道:“因为,这里的处罚,是不可能通融的。” 刀仔有些不信:“这么强势,那么有钱人呢?那些权贵人士呢?难道真的让对方在这里待四个时辰?像被看猴一样,被人看四个时辰?” 负责人点头:“是的,没有任何例外。” 刀仔:“那些纨绔子弟呢?其他商家呢?难道没有人不服从?” 负责人:“当然有人说情之类的,只不过,这条街是我们商会打造的,因为我们很强势,所以没有任何例外。只要违规,那么必须接受处罚。” 刀仔不死心:“那么,可以用钱买,支付大笔钱来抵消拘捕,对吧?” 负责人:“这是我们特意强调的,没有任何金钱可以抵消拘捕。我们商会树立这些规矩很简单,如果你不想被人当猴一样看,那么就别去触犯规矩。” 刀仔:“就是没办法咯?” 负责人:“是的。” 刀仔叹了口气,这事本来就是自己这方没做好。如果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这种强硬的规则来维持这条街的秩序,刀仔是举双手赞成的。 只不过,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又是另外一种感觉。 琳琳微微鞠躬:“麻烦你们跑一趟了,谢谢。” 车夫则依旧悔恨的跪在那里,双手使劲锤了一下自己大腿。 琳琳:“起来吧,这事本来就是我不对。而且,这段路上,多亏你的照顾,现在还要麻烦商会来处理这些事情。我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琳琳和刀仔并非商会人员,就算被公子哥照顾,就算商会承担了这次寻找女儿国的所有费用,但琳琳始终觉得,自己是在给别人添麻烦。 虽然公子哥本身也想要寻找女儿国,还想要寻找那个装满绿色光点的神奇木盒子,但自己终究还是被公子哥照顾。 至始至终,琳琳都不觉得自己属于特权人士,也不认为商会就应该无条件的满足自己。 所以,当负责人说没有办法的时候,琳琳没有生气,只是很感谢对方跑一趟。 刀仔也明白这一点,所以只是叹气。 如果当负责人表示没办法的时候,刀仔说出那你过来干什么之类的话语,琳琳估计会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看清刀仔。 幸好,这种事情没有发生。 负责人:“你不用这么客气,我虽然没法让你的处罚取消,但我可以陪你。” “啊?!” 琳琳连忙摆手:“不用不用,你是商会在这里的负责人,要不得要不得。” 负责人:“没事,就当我们换了个地方,来迎接你们。一方面,你们是商会的贵客,我来陪着你们是应该的。另一方面,很少有这种机会,在牢房里作为第一次交流接触,这种经历应该会记一辈子吧。” 琳琳感受到负责人的情绪,没有抵触也没有倒霉的情绪在其中。 刀仔:“还有我。” ………… 蓝白衣服走过来:“决定好了?” 负责人:“我们接受处罚,但我们要一起进去。” 蓝白衣服:“没问题,多两个人,加钱。” “加钱?!” 刀仔不敢相信,“为什么还要加钱呢?” 蓝白衣服:“我们天干地支两队以及其他的各项设施,都是来自于各个商会的出资。我们没有理由随意浪费这些资源,而你本来不需要接受处罚,却要进入牢房。这种对于资源的使用,当然要给钱。” 刀仔看向负责人,后者点头。 “这也是我们商会提出并确立的。” 刀仔耸耸肩:“好吧,看来我们真要好好了解一下这里。” 负责人:“待会,在牢房里的时候,我们之间聊天尽量小声一点,不要大笑之类的。” 走过四周环水,蓝白衣服带着几人来到牢房门口。 近距离观看牢房,有一种完全不同的感觉。 因为这里的牢房并没有在地下,其目的并非关押,而是以这种透明牢房的模式,让别人可以随意观看。以此,来让自己主动遵守规则,主动避免再次来到这里。 所以,牢房的一根根柱子,是树干。 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树干。 很光滑,很相似,也很挺直。 那树干上还刻着花纹和符号,似乎别有一番风味。 负责人:“这些都是树妖的成果,这些纹路和符号是一种阵法,避免囚犯破坏牢房。” 刀仔:“你刚才说,讲话小声一点,也不要大笑,是因为不允许吗?” 负责人:“这条规矩,我们最开始并没有考虑到。因为,没人会愿意被关押在这里,虽然只有四个时辰,但别人只要愿意,都可以看见你。但是,我们没有想到,有些人真的不在意。 不仅不在意,而且还将这里当作自己的舞台。被关押进来,她提出要最中间的牢房,醒着没什么也就同意了。没想到,她在里面大吼大叫,不断的唱歌,不断的跳舞。 用这种情绪感染了四周牢房里的其他人,于是这里变得非常热闹。每个人都处于嗨起来的状态,仿佛关押不是处罚,而是给他们营造了一次舞台表演。还主动给路人挥手,让路人停下来不要走,好欣赏表演。 这种行为被判定为辱没权威,会降低管理的威严,也会让这种拘捕的处罚变成儿戏。因为不可能设置成真正的牢房,也不可能像衙门一样关押对方几个月的时间。所以,牢房里任何大声喧哗,都会被这藤曼抽打。” 藤曼? 琳琳看着牢房柱子上的藤曼,本以为是好看,本以为是跟树干搭配,没想到这玩意竟然可以抽打。 第一千六百三十五章 梦中梦140 ♂nbsp;琳的梦境。 “两位,关于寻找女儿国,我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负责人突然说起这个话题,让琳琳和刀仔有些不知所措。 琳琳:“那个,我们以为,你们有什么线索呐。” 负责人:“你是狐狸精,你没线索?” 琳琳摇头。 负责人:“当初,公子哥跟我讲,有狐狸精要过来的时候。我以为,是你知道女儿国的相关信息,所以才会过来的。” 琳琳:“没有,这次来寻找女儿国,其实并不是属于计划。而是,形势所迫,突然想起来寻找女儿国,之前根本就没有了解过女儿国。” 负责人:“这样啊……那估计,又是大海捞针了。甚至,有没有这根针,都无法确定。” 琳琳:“你是说,没有女儿国?” 负责人:“当然有女儿国,但是否在这里,就不知道了。这么多人,这么多心血,还有那些曾经待在女儿国的人和妖怪,都在这里寻找。却是一无所获,我们怀疑,女儿国也许根本就不在这里。 但是,如果不在这里,又在哪里呢?天下这么大,一点线索都没有,就算想要框定一个范围来仔细探查,这个范围怎么框定呢?另外,大家依旧相信这里是女儿国的原因,就是这么多年,这里从来没有出现任何一只狐狸精。” “那我?”琳琳指着自己。 负责人:“是的,你是第一个出现在这里的狐狸精。也许,大家都会以为你有钥匙,或者找到什么线索,才会出现在这里。所以,你们一定要小心。这条街上没问题,但离开这里之后,请务必小心。 公子哥叮嘱过,说两位的实力并不足以在这里自保。但同时也强调过,不要让我干涉你们,尤其是以安全的名义干涉你们。说真的,我第一反应是派人保护你们,但现在,我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刀仔:“你是人类吧?” 负责人:“对啊,我是人类,但这并不影响什么。我知道公子哥是狗妖,我也知道公子哥才是商会的掌控者。你放心,我是被公子哥救回来的,这条命都是公子哥的。” 公子哥会这样相信人类? 还是,这个人类有特殊之处? 刀仔:“你提前知道我们?提前就知道我们会过来?” 负责人:“当然,马妖送信来的。” 马妖? 刀仔皱着眉头,发现自己根本就不了解马妖。 琳琳同样有些无奈,因为自己脑子里没有关于马妖的记忆。 关于决定前往女儿国,当初从决定到出发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 马妖可以做到这种长途奔波,提前送信吗? 琳琳突然想起:“你认识前面那个城镇商会的头头吗?一个女的,头上戴着花环,是个妖怪。” 负责人:“头上戴着花环?不对啊,她的本体是忘忧草,从来都是戴草帽的呀。难道,你们被骗了?那个花环妖怪的本体是什么,对你们说了什么吗?” 琳琳:“没有说什么,只是一挥手,饭堂里的所有人都晕倒了。只是告诫我,什么实力不够就不要出来逛之类的。” 负责人摸摸下巴:“听这招式,这动作,应该是她呀。不过,什么时候,她没戴草帽,而是戴花环了呢?如果她没有套你们的话,没有打听你们,只是很高冷很不厌烦的情绪,那应该就是那忘忧草。” 琳琳:“她也知道我们要来?” 负责人:“当然,沿途的商会应该都收到信件。所以,她知道你们的身份,也很正常。你别往心里去,她不是坏人,只是本体忘忧草,才让她显得高冷和有些不耐烦。忘忧草可以让别人忘忧,而自己却无法忘忧。” 琳琳突然有些心酸,世人都在感叹忘忧草多么神奇,却没人在乎忘忧草本身。 就像马戏团里的小丑,没人会在意小丑本身是否开心。 ………… “被发现了吗?”一个女孩子问。 “我不太确定。”一个男子的声音。 两人坐在街中间的椅子上,女孩子靠在男子的怀里,就像情侣一样。 本来就是情侣。 只不过,一个是人,一个是妖怪。 女孩子很漂亮,短发,大眼睛。涂上口红之后,更显得洋气许多。靠在那男子的怀里,似乎这里很安全,让女孩子没有任何戒备。 男子有些岁数,不过对于妖怪来说,这种有些岁数算不上什么。 妖怪的年龄普遍都比人类长,所以这种大些岁数并没有什么影响。更何况,两人在一起跟岁数有什么关系呐,那只不过是想要别人赞同才会产生的犹豫罢了。 对了,那男子就是木狼,是狼妖,也是之前接住琳琳弄下来蜂巢的男子。 “你觉得那狐狸精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但是,如果不小心的话,根本就说不通,谁会大白天突然爬树,然后还毁掉所有树枝呢?” 木狼:“无法确定啊,我去查了那狐狸精,是今天才到这里的。而且,现在正接受处罚。” “我觉得,保险起见,我们提前实施计划吧。” 木狼身子有些僵硬:“慕!容!心!盈!” 女孩子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木狼,面带微笑的看着木狼。 木狼顿时泄气:“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当然。” 木狼:“可是……也许……我们可以再等一下,毕竟东西还没有凑够数量。如果现在实施计划,会影响波及范围,说不定根本达不到你的要求。” 慕容心盈轻轻靠在木狼怀里:“你啊,难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吗?放心吧,我已经准备好了。你会支持我的,对吧?” 木狼没有回答。 慕容心盈:“如果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人会赞同我,那么肯定是你。如果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人会包容我,那肯定也是你。我把我自己交给你了,全部都给你了。木狼,我知道你会答应的,对吧?” 木狼搂着慕容心盈的肩膀,微微有些用力。 两人坐在街中间,四周的人群来来往往,还有嘈杂的商铺吆喝声。 这些,似乎都没法影响两人。 只有对方。 慕容心盈:“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木狼,只有你清楚我想要什么,也只有你了解我。看起来那狐狸精爬树是个意外,但我们根本无法确定,而且那狐狸精还是公子哥商会的。 我不希望这一切化作泡影,我想,你也不希望看见我活下去的动力,变成泡影吧。你的心思我知道,你的爱意我也知道,所以,我才会将自己托付给你呀。除了你,我没法相信任何人。” “哎……” 木狼叹气。 “我们,再抱一会吧。” 慕容心盈微笑着,在木狼怀里蹭蹭,仿佛有了木狼,世界一下子就不再重要。没有什么可以伤害自己,因为木狼在这里。 第一千六百三十六章 梦中梦141 ♂nbsp;琳的梦境。 “嘿,你看!” “哎呀,那不是……” “怎么他也在牢房里?” “以身作则吗?如果再有人违规,谁还敢叫嚣挣扎呢?” “也是,毕竟人家是商会的头头。” 牢房外,四周环水,再外面则是街道。 人来人往的街道。 几乎每个人都会停下,都会有些不可思议,都会有些理所应当。 没人愿意被别人指指点点,尤其是这种不好的事情。 每个人都在不由自主的丰满角色属性,不管是怎样的角色属性,这种丰满的行为就像重力拉扯一样。有些人会在意“有钱”这个角色属性,有些人会在意“潇洒”这个角色属性,于是双方开始互相说服。 真正潇洒的人,是不会去说服什么。只有那种为了让自己显得潇洒,并且需要别人来认可自己的潇洒时,才会想要去说服对方。 当然,有时候,是因为自己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走对了,才会想要说服别人来给自己增加一种洗脑的信念。其实,就是恐惧在鞭笞。 想想都会觉得好笑,嘴上说着潇洒怎样怎样的人,其实根本就不潇洒。他只是想要说,只是想要说服别人来丰满自己的角色属性,但根本就没有想过变得潇洒。 这种角色属性可以任意更换,甚至,“凄惨人生”这种玩意也可以成为角色属性。 经常听见有人在互相比惨,或者,在诉说自己的遭遇等等。 每个人身上的角色属性不止一种,无数种角色属性互相叠加,有时候自己的各种角色属性都会产生矛盾。 但没人知道可以扔掉角色属性,没人知道可以不用牢牢抓住角色属性。 学校教授的只是在牢牢抓住角色属性,而整个社会宣扬的,也是抓住角色属性。 尤其是那种,砍掉大部分角色属性,只是牢牢抓住某一些角色属性的人。 仿佛,为了成功他舍弃了什么,为了梦想他舍弃了什么。 但这些,根本就没有跳出框架,依旧只是在相信脑子里的扭曲,依旧只是在抓住角色属性而已。 我自己,是那个角色属性吗? 对吧,问题再次回到“我是谁”这里。 如果那些角色属性不是自己,仅仅是自己可以随意更换的戏服,那么还有什么好抓住的呐。今天我要当个好人,做十件善事,那么我就去这样做。 不是因为好人有好报,而是因为我觉得好玩,我觉得有意思。 明天,我也许就不愿意做十件好事。并非因为做好事容易受伤,而是因为我就是不想这样做。如同刚刚吃完饭,我不想再吃饭一样。 我的人生如果都不是自己的,那么就可以好好玩耍这次的人生。 就像在梦里醒来一样,我知道这是一场梦,我知道梦中的这个角色根本就不是我自己。那么,趁着自己还没有醒,趁着这一切仅仅只是梦境而没有任何影响的时候,放肆玩耍。 甚至,连所谓的规矩也毫不在意。 因为,坐牢也变成一种好玩。 “我还是第一次在这里,感觉还是有些……不一样的感觉。” 商会负责人坐在牢房里,有些局促的搓搓手。 琳琳:“都还没问你,怎么称呼?” “池,我就一个字,池。” 琳琳:“咦?还有一个字的名字?那,这算是你的姓吗?” 池:“不,这就是我的名字。在我们老家,只有氏族才能有姓和名。而其他人,只能有名字。” 刀仔:“我听说过,有些地方的阶级分层很严重。还有些地方,甚至依旧是母系社会。只不过,这些地方都不在这附近吧?” 池:“没错,我老家在南方,大山里。你说的母系社会,也是我那里。” 琳琳很感兴趣:“哇哇,真的是母系吗?家里是阿妈说了算,整个村子也是大阿妈说了算?那你们呢?男人不都是争强好胜,怎么可能允许阿妈来做主呢?” “小声点,小声点。”池提醒道。 琳琳吐吐舌头,偷偷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的蓝白衣服,看起来对方还没有发现的样子。 池:“其实,用‘说了算’这个词汇来描述,本身就有点不对劲的感觉。仿佛,一定要争个高下,一定要确定家庭里究竟谁说了算。我们那里,稍微与世隔绝一点,大家其实都会好好生活,有点与世无争的感觉。 当然,如果真的有什么纠纷,或者,在对待某些事物上产生严重分歧。这个时候,会请大婆来。我们那里叫大婆,也是掌管我们那里的。基本上,大婆定下的,那么就定下了。” 琳琳:“感觉,还是不太明白。” 池笑道:“其实,我也解释不大清楚。我们那里跟外面不一样,有时候我自己都会觉得,老家的那种方式有些神奇。我想,应该是一种生活圈子,一直是那样,从小就那样,也就理所当然。 你是在这里长大的,你看见了到处都是男人说了算。所以,你很难想象所谓的母系究竟是如何运转的,也无法相信我们那里这么多年,为什么就没有一个男人夺权之类的。但是,它就是这样发生了呀。” 琳琳:“那你多久回去一次呀?是不是你回去的时候,那些小孩子都跑过来缠着你要糖果,或者,等着你给他们带一些新鲜的玩具和见闻之类的?” “是啊……” 池露出神往的眼神,似乎在回忆,似乎那些小孩子天真的笑容和呼唤,就在眼前。 不过,渐渐的,有些悲伤涌出。 “老家已经没了,我也就回不去了。” 琳琳没有搭话,不好问对方老家怎么没了,甚至,对自己提到这个话题都有些不好意思。 池反而爽朗:“没事,都过去了。当时,在打仗,敌国的人受伤想要在我们那修养一段时间。好笑的是,我们当时根本就不知道外面在打仗,甚至,根本就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所谓的敌国。 想着有人受伤,对吧,没有理由看着对方死在那里。再加上,他们只有几个人,根本没有想过什么打仗的事情。在养伤的同时,他们也在勘察地形。认为,这里非常适合偷袭。 于是,整支队伍出现,从我们老家经过,翻山之后,偷袭。其实他们人还不错,就算整支队伍可以轻易夷平我们,也只是友好通过。甚至,还给了钱买东西。也不知道他们结果如何,反正再也没有看见他们。 来的,却是我们朝廷的人。 二话不说,直接将我们所有人判为通敌。因为是在战时,不接受任何申述,也不接受任何囚犯转移关押之类的。直接就地问斩。我们当然要反抗咯,这一反抗,也就直接被认定为敌人。” 琳琳有些不开心,似乎这种故事听起来到处都是,但听到之后,就是不开心。 第一千六百三十七章 梦中梦142 ♂nbsp;琳的梦境。 刀仔:“公子哥救了你?” 池:“是的,就是那个时候公子哥救了我,并且把我带进商会教我修炼。” 刀仔:“所以,现在就剩你一个人了?” 池:“没有,当时公子哥赶到的时候,还有好几个人活着。现在,大家都在商会里工作,有的已经结婚生子了。哦对,我们的公主也活下来了。” “公主?” 琳琳有些疑惑,难道并非只是单纯的山里村民,而是大国后裔? 池:“不是你们想象的那种公主,因为她是大婆的孙女,在我们那里,相当于是公主。她人很漂亮,心地善良,精通医术,常常给我们治疗。尤其是,对于穴位的精通,针灸是她最擅长的。而且她有姓名,不像我们只有一个名字。她的名字也很好听,慕容心盈,对吧。” 琳琳:“哇,挺有味道的,慕容心盈,真的很像公主的名字耶。是不是,刀仔?” “嗯,确实,还不错。” 刀仔只是附和着说不错,但根本不知道哪里不错。 一个名字而已,完全没有感受到所谓的好听,究竟在哪里。 只能说,不难听。 就像女生拿两件衣服,问男生是否好看的时候,很多男生内心其实根本没法区分这些衣服究竟有什么区别。更不知道,女生嘴里的好看,究竟好看在哪里。 只能说,不难看。 但这种话,能说出来吗? 琳琳:“咦?你是不是喜欢公主呀?” 女孩子的八卦之火,正在熊熊燃烧,就算所谓的那些周易大师,也算不准这八卦。 “没有没有没有!” 池连忙摆手。 琳琳笑着:“是被说中了吗?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呐,喜欢就是喜欢呗,公主一样也是人,有什么不可以喜欢的呐。在我眼里,所谓的尊卑就是鬼扯,就是不知道怎样让对方臣服,于是人为编造的玩意。 更何况,如果我是公主,我肯定也不会喜欢一个顺从尊卑的人。对吧,如果你顺从尊卑,那么就不可能跟公主恋爱,所有事情都是公主说了算。看起来,公主应该很开心,因为公主说了算。 但是,恋爱不是这样的。你顺从尊卑之后,对方可以很容易感受到你的害怕。你的每一句话都要经过思考,经过权衡,这种小心翼翼的状态只会让公主反感。甚至,很多普通女孩也不会喜欢这样的男生。” 池:“真的吗?” 刀仔:“你别听她瞎说,她又不是什么公主。” “你说什么!” 琳琳一字一顿,仿佛说完这句话之后,整个人都变大了。那种感觉,就像要在这几个字之间,彻底压垮刀仔一样。 刀仔:“你本来就不是……” “嗯?” 就一个字,而且还不是说出来的,仅仅只是鼻腔里发出的声音。 刀仔马上改口:“琳琳说的很有道理,我们应该仔细学习。” 扑哧! 这坏人,一脸正经的模样。 哼,知道就好。 就是要好好学习我的讲话。 池有些感慨:“很羡慕你们啊……只不过,公主已经有爱人了,就是你们见过的那个狼妖。” 哎呀,竟然聊到这样的话题。 要不,换个话题? 池:“虽然我不喜欢那个狼妖,但公主喜欢,而且,那个狼妖这些年在这里,从来没有犯过事。甚至,非常热心的帮助大家。公主的选择嘛,公主自己喜欢就好了。对吧,既然公主自己开心,我又何必去多说什么人类和妖怪呐。” 琳琳:“噢,对了,为什么之前那个蓝白衣服会说,我到这里来,就是变天了呢?” 池偏过头,看着坐在那里的蓝白衣服。 “你说他啊,一方面,在这里待久了的,都比较迷信,都会去相信那些毫无根据的玩意。因为这里毕竟是女儿国,却没有任何一个狐狸精的出现。所以你出现了,于是就认为要变天了。 另一方面呐,是因为最近朝廷正在施加压力。最开始朝廷不在意,因为这里仅仅属于一个传说地带,并不属于朝廷。而且,最初的时候,这里只是几顶帐篷,只是一群追逐传说的人在这里聚集而已。 但现在,这条街的收入,这里的商业氛围,以及,这里的人数往来。如果朝廷接管这里,那么税收之类的会非常可观。为什么很多人愿意长久的呆在这里,因为看似这里远离城镇,但其实这里的物价比城镇里便宜。 朝廷在偷窥,随时都想要找一个理由来接管这里。之所以还没动静,估计是接管之后谁来主导这里还没谈妥,再加上,也没有一个站得稳的理由来接管这里。因为这里之前属于女儿国,并非任何一个国度。” 也对。 如果朝廷接管这里,必然会收税,物价必然会涨。最后,只有买方来承担。 尽管会说什么收税,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但对于长期住在这里的人来说,就只有一个反应。 东西变贵了。 琳琳:“所以我到这里来了,相当于一个不祥的征兆么?” 池:“这些都是无法确定的事情,只不过,对于我们商会来说,要变天了还有另外一层含义。因为狼妖,不管属于哪个氏族的狼妖,我们都不喜欢。公子哥的事情,你们知道吧。” 琳琳:“嗯,被大祭司追杀。我们这次出来,也是因为狼妖的原因。” 池:“没错,就是如此。狼族大祭司之所以不敢明目张胆的进攻商会,来以人数优势杀掉公子哥,就是因为公子哥的商会不仅仅有妖怪,还有很多人类。而且,商会如今的实力,就算是朝廷想要毁灭,也要掂量一下。 不过,大祭司终究会出手的。既然商会的势力阻碍大祭司杀掉公子哥,那么抹掉商会好了。反正天底下又不是只有我们一个商会,而且,朝廷估计也希望看见我们商会崩塌。毕竟,我们商会在公子哥的掌控下,而不是一个人类的掌控下。 狼妖不懂经商,但懂经商的人类不少,其他商会估计很愿意帮助狼妖。而且,这不是创造不是建立,只是去摧毁我们商会,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天才经商人士。雯姐的婚礼,估计就是信号。” 琳琳恍然大悟:“所以我的出现,意味着公子哥告诉你们的事情已经发生。一旦狼妖决定动手,肯定不止一两个地方,毕竟狼妖有那么多氏族,也布局这么多年。这种动手,必然是要摧毁一方。看来,真的是变天了。” 池:“这就是为什么我不太喜欢那个狼妖,这么多年,根本没有挑衅我们。这种城府,这种故意的和平,本身就意味着狠多东西。而且,在他的约束下,其他狼妖也变得很安分。这种示好的行为,更加奇怪。” 第一千六百三十八章 梦中梦143 ♂nbsp;琳的梦境 “嘿,池,你真的在这里呀?” 女孩子的声音。 在牢房外。 挡住了阳光,有些看不清。 不过,池知道这个声音。 瞬间站起来,还有些紧张,差点没站稳。 “心盈公主,你怎么来了?” 那女孩背着双手,秀发披肩,一脸微笑。 在阳光的照耀下,似乎笑容比阳光还要灿烂。 慕容心盈。 “说了多少次,不要再叫我公主,直接叫我心盈就好了。” 池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 慕容心盈:“我去商会找你,结果他们说你在牢房。我还不相信呐,结果你真的在这里呀。” “额……呵呵……” 池也不好说什么,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那个,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慕容心盈:“怎么,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 池:“不不不,当然可以,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慕容心盈看着池摆手的模样,不由扑哧一声笑了。 那笑容瞬间打动了池,让池呆呆的看着,眼睛都没眨。 害怕,自己眨眼的刹那,就永远错过了那个刹那。 那笑容,那秀发,那笑声,还有她整个人散发的气息。 池就像干枯的泥土一样,贪婪的吸收着雨露。 慕容心盈就是雨露,就是滋养池内心的存在,比天上的太阳还要重要。 如果让池来选择,那么就算灭掉太阳会让世界毁灭,也会毫不犹豫的灭掉太阳。倘若,她不喜欢太阳的话。 慕容心盈:“不过,我找你,还真的有事。我……准备离开了。” 池本来还有些高兴,能够为她做些什么事情,总是高兴的。 但是,听完之后却有些茫然。 “离开?” 慕容心盈:“对啊,我准备离开这里,所以,特意过来给你说一声。” “现在就走吗?我……” 池突然很激动,抓住牢房的柱子。 不管她处于什么原因离开,至少自己应该去送送她。 但现在,自己却被关在牢房里。 干!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琳琳站起来:“不好意思,都是我们不好。如果没有我们,你现在根本就不会在牢房里。” 池摆摆手,努力压制自己的情绪。 “现在就走吗?等我一会好吗?很快时间就到了,我就可以出来了。” 慕容心盈:“当然会等你啦,毕竟我们是一个村子的。本来就是提前过来给你说一声,知道你是大忙人,负责商会。所以提前让你知道,让你腾出时间来送我。你要是敢不来送我,哼!” 池:“当然会送你,肯定会送你,百分之百绝对会送你。” 慕容心盈:“好啊,那我回去收拾,你到时候直接过来好了。说不定,我们还要一起吃个饭呐。” “好啊,好啊。” 池的表情已经不知道是什么表情,有些傻但又不是那种猪哥相。 慕容心盈挥手再见,留下漂亮的背影,还有秀发在阳光下闪烁。 那是发簪,通体碧绿。 刀仔:“喂,人家已经走掉了。” 池:“噢。” 刀仔看向琳琳,却发现琳琳皱着眉头。 “哎呀!” 池突然一声大叫,惹得那蓝白衣服瞪眼看过来。 抱歉。 池抬抬手,表示自己不好意思。 “都忘记问了,她要去哪里,为什么要离开,跟谁离开,有目标么,目标那边有地方住么,有没有找到安定下来的工作……哎,都忘记问了。” 刀仔:“没事啊,待会送她的时候,可以问嘛。” 池:“也对,哦不对,那时候,估计那狼妖也在,反而不好问这么多。不过……为什么这么突然的想要离开呢?之前,都没有听她提起,难道是突然决定离开的?” 琳琳有些犹豫,但还是开口。 “我感觉到,她的内心不像言语中表现的那样。” 池:“什么意思?” 琳琳:“我说了你不要见怪,我感觉,她的内心是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但是,她的言语之中却并非如此,这种矛盾,估计,她有事情瞒着你。我不是故意挑拨,只是这种矛盾让我很不舒服。” “如释重负吗?” 池交叉手臂,来来回回在牢房里走着。 在思考,有没有一个很好的解释,来抹平这个矛盾。 池当然不愿意相信,慕容心盈是在刻意欺骗自己。 肯定有什么合理的解释,肯定不会是什么坏事。 “对了,这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肯定是心盈她决定,不再跟狼妖在一起。对,肯定是这样。你看,当初,是狼妖救了她,所以才会因为感激之心而跟狼妖在一起。现在,她发现,自己爱的并不是狼妖。 但是,由于狼妖救过她的命,所以又不好说些什么。害怕被人骂不懂感恩,或者,怎么这样对待救命恩人之类的。而且,心盈她跟狼妖在一起,也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害怕自己提出离开,被人指责为坏女孩。 但现在,心盈她终于想通了,知道自己爱的不是狼妖,知道自己只是因为感激而跟狼妖在一起。所以,挣扎了很久,决定离开狼妖,决定离开这里。所以,才会出现那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琳琳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很明显,池相信了自己的推理。 因为这种解释确实可以抹平矛盾,并且可以靠近池本身的想法,也许,这样就可以跟公主在一起。至少,有机会了对吧。 池当然愿意相信这种解释,在没有出现新的证据之前,池都会相信这种解释。 或者说,期待着这种情况的出现。 也许,当池冷静下来之后,就会发现自己的想法是多么弱智。但此刻,池不会接受任何反驳,浓烈的情绪正在保护自己的想法,正在保护所谓的希望。 没人愿意看见自己的希望被打破,更没人愿意自己亲手撕碎自己的希望。 而所谓的修行,则是看清楚,这一切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只是毫无根据的肯定句。 很少有人愿意修行,很少有人知道修行,因为大家都是冲着开心快乐前进的。这种“逆”,这种硬生生撕碎自己的感觉,大家都会下意识逃避,更别说主动冲进去毁掉自己。 琳琳小心翼翼的问:“没有其他可能了吗?” “当然……” 池闭上眼睛,缓缓调整呼吸,缓缓调整情绪。 “当然有其他可能。” 说着,池已经平复微微有些激动的心情,仿佛自己下一刻就可以跟公主在一起似的。 “简直就是我的命中克星啊,一牵扯到她,似乎我就很容易失去理智。明明知道这一切只是自己的编造,却不愿意承认这一点。” 池自嘲,也渐渐恢复了正常。 想想也是,公子哥的商会,在这里的商会负责人,怎么可能是如此轻易被情绪所左右的人呐。 人,都有情绪,但能够知道自己处于情绪之中,并且很好的控制情绪。 就是所谓的精英。 第一千六百三十九章 梦中梦144 ♂nbsp;琳的梦境。 精英,这个词汇听起来似乎很不错的样子。 但在修行面前,在返先天面前,所谓的精英就是狗屎,就是在后天之中称王称霸。 并不是说在后天中称王称霸不对,而这种想法在很大程度上,都是恐惧在鞭笞。 没人会笑着说自己要走向人生巅峰,也没人会充满期待的看着人生跌宕起伏。 大家都是咬紧牙,都是憋着一股劲,想要证明什么。 恐惧的变装表演而已。 琳琳突然没有聊天的兴趣,吞噬感没有出现,自己还没有进入那种恶心的撕碎自己的状态。但是,自己似乎也没有什么兴趣去聊天,去说些根本就不知道在讲什么话题。 到处都是角色属性,到处都是在丰满角色属性的言行,而背后又可以明确看见,恐惧在不断的鞭笞。 没有什么好交谈的,没有什么人际关系需要维持,全部都只是恐惧在鞭笞。 关键在于,这些都是脑子里的扭曲,这些都只是无法确定的玩意,自己为什么还要牢牢抓住呐。 凭什么还要继续相信这些说辞? 对吧,如此简单的问题,如此明确的事情,我为什么还要继续相信那些根本就无法确定的事情呐。 想想都会觉得可悲,我知道脑子里的玩意都是扭曲,都是无法相信的玩意。但是,自己却依旧在相信,依旧在恐惧之中瑟瑟发抖。 琳琳感觉到怒火正在燃烧,这种对自己的不满正在怂恿自己却杀掉脑子里的扭曲。 刀仔:“你刚才说,那狼妖是慕容心盈的救命恩人?当时,不是公子哥救的你么?” 池:“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公子哥是狼族的死对头,为什么会跟那狼妖一起出现在我们老家。事实上,我问过了,当时公子哥根本就没有见过那狼妖。也许,有个时间差之类的吧。” 刀仔:“我还以为,是狼妖追杀公子哥,或者,公子哥在追杀狼妖,然后碰巧到了你们村子。” 池:“不是的,公子哥去我们老家,是为了那木盒子。只是碰巧遇见我们老家发生这种事情,于是出手救下我们几人。” 木盒子? 好久都没有听到关于木盒子的消息。 到这里来,也是之前袁长文说,想要找到木盒子就去寻找狐仙。 公子哥这么多年,也不知道找到几个木盒子。 这次回去,不管有没有收获,都应该好好问问公子哥。 至少,应该问问公子哥究竟找到几个木盒子。 刀仔这才发现,自己连这个基本的问题都没有询问。只是知道,城里的地牢有一个,乡下有一个。然后现在,知道池的老家有一个。 “你老家的那个木盒子,有人打开过吗?” 池:“没,从来没有。那个木盒子一直放在大婆那里,一直当作圣物供奉着。” 刀仔:“又是圣物?” 池:“我们老家所谓的圣物,跟你说的那种圣物不一样。我们那里只是村子,并不是什么大的族群,还有什么祭祀活动什么圣物之类的。那就是一个木盒子,大婆那里有很多木盒子,都是祖辈流传下来的。 只不过,我们的生活方式,以及我们村子和平丰盛的状态,没有谁想过去窥探什么。既然是祖辈流传下来的,既然不让动,那就不动好了。对着这些盒子跪跪拜拜,最后那些盒子变成灵堂各个祖辈牌位的背景。” 琳琳坐到一边,没有去在意刀仔和池之间的对话。 这种感觉很容易传染,所以琳琳稍微坐远一点,不愿意让自己弥漫的死寂影响到别人。 完全不知道,这些内容有什么好聊的。 也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好看的。 牢房外和牢房里,有什么区别呢? 自己真的在这里吗? 琳琳不知道应该怎样形容自己的感受,再多的描述也没用。如果对方没有体验过,没有直接感受到,这种描述无异于鬼扯。就像对方没有听过这首音乐,再详细的描述都只是一种误导而已。 刀仔:“公子哥给你讲过,关于那木盒子的事情吗?” 池:“几乎没有,只不过,以前公子哥还要亲自去寻找。后来,这件事情公子哥也变得不怎么在意。当然,关于木盒子的消息商会一直在收集,但感觉公子哥本人有些漫不经心的样子。你知道那木盒子是啥么?” 刀仔犹豫了一下,说道:“也没啥东西,打开之后就是绿色的光点。也不知道这些光点是什么以及有什么用。只是知道,那剩下的木盒子有什么用。” 都是屁话,都是废话。 琳琳坐在牢房的角落,尽可能远离两人,但两人的对话依旧传到琳琳耳朵里。 在克制,琳琳很想冲过去,告诉两人这些都是废话都是垃圾。 但脑子里的理智不允许,只好让内心的恶心和不舒服在体内蔓延。 明明都是垃圾,为什么大家都看不见呐。 不管怎么分析,都是徒劳啊,还有什么好说的呐。 难道,自己不明白什么叫做已知条件不足么。 难道,自己不知道什么叫做被恐惧所左右然后直接抓住那些根本无法确定的事情么。 都知道,但依旧还要继续这样。 怎么可能不愤怒,怎么可能不想要撕碎这些鬼扯。 池笑道:“其实,我们商会内部自己有一种说法。就是,那些木盒子根本就是杜撰。或者说,确实有这些木盒子,但故意描述得这样云里雾里。并且,还将寻找木盒子作为商会长期接受的信息收集对象。 这些,只是为了打造商会,为了丰厚商会的神秘气息。大家都是这样,对于越神秘的东西就越是好奇。更何况,确实有这个木盒子存在,而且,还真的可以用关于木盒子的消息来换钱。 这个时候,商会本身就已经处于大家口中。提到商会,自然就会想到关于木盒子的种种传说。这种名气的带动下,只要我们商会的产品不劣质,大家在购买同样产品的时候,自然会选择一个熟悉的商会。” 刀仔:“但是,一开始并非如此啊。一开始,公子哥确实想要寻找木盒子的。” 池:“对啊,也不知道是谁提议,然后这个只在我们内部流传的玩笑话,竟然传到了外面。大家开始对于木盒子的存在将信将疑,有的说是作秀,有的说确有其事。但不管怎样讨论,都是在讨论我们商会。 这是完全的算计,看着大家对于所谓的神秘事物渐渐失去兴趣,又开始这样的探讨。没人愿意承认自己是错的,因为没人拥有真理,大家都只是推测。既然这样,我为什么要改变自己的立场呐。 而传出这些消息的,正是跟商会处于合作关系的,说书人。” 第一千六百四十章 梦中梦145 ♂nbsp;琳的梦境。 聊天,总是让时间过得很快。 尤其是,真正投入到聊天之后,会发现时间过得飞快。 相反,如果只是不得不聊天,那么时间就像一种煎熬。 就在刀仔和池聊得很嗨的时候,这条街的另一端,一对情侣坐在街中间的椅子上。 慕容心盈和木狼。 两人靠在一起,手牵手。 “你跟池说了吗?” 慕容心盈点点头:“说了,估计,他时间一到,就会离开牢房直接到这里来。” 木狼:“其实,我们没必要这么着急……” 话还没说完,木狼就嘴就被堵上。 被慕容心盈的嘴堵上。 “木狼在我心里,一直是一个大英雄,不仅仅是救过我的英雄,还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有些事情只能英雄来做,有些东西只能英雄来抗。而我,只有你。” 木狼没有说话,只是将慕容心盈的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 似乎,感受着手背的温度,感受着手掌血液里连接的心跳。 这温度正好,不冷不热。 这跳动合适,不快不慢。 慕容心盈:“开始吧,我的英雄。” 木狼看着自己手里的芊芊素手,这只在自己掌心里的手,这只比自己粗糙手掌细嫩无数倍的手。 这是一只女孩子的手,但不是普通的女孩子,也不是其他女孩子。 就是慕容心盈的手。 这个世界上,再漂亮的女孩子,再漂亮的手,就算是天下第一,也没用。 无法让木狼心动半分。 因为那不是,慕容心盈的手。 四目相对,木狼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 眼神复杂,眼神似乎有些无数情绪在汹涌。 但最终只剩下叹息。 没有声音的叹息。 在心底的叹息。 最后的叹息。 木狼另一只手,取出三枚飞镖,正好夹在手指之间。 嗖! 飞镖飞出,消失在木狼手中。 没人知道飞镖去了哪里,因为那飞镖并非传统飞镖,并非十字镖。 而是,半月牙。 这种形状的飞镖在空中,会非常容易的改变方向。如果,投掷飞镖的是个高手,那么最终飞镖究竟会落在哪里,没人可以知道。 “这是你喜欢的半月牙。” 木狼手里,多出一枚飞镖。 也不知道,是飞出去再次飞回来的那三枚飞镖的其中之一。 还是,重新取出的一枚新飞镖。 “嗯。” 慕容心盈轻轻回应,但这轻轻之中,并不是敷衍。 那是一种甜蜜,一种喜悦,一种不需要多说就已经充满心间的幸福。 慕容心盈用另一只手取下发簪,通体碧绿的发簪,在阳光下微微透亮。 两人似乎都约好,不要松开牵着的手。 不管是木狼投掷飞镖,还是慕容心盈取下发簪,两人都没有松开那一直牵着的手。 十指紧扣。 木狼递过半月牙的飞镖。 慕容心盈送来那碧绿的发簪。 飞镖贴在发赞上。 似乎,早就做好,那半月牙正好可以嵌入发簪的尾部。 发簪是美的,充满了诗意,充满了情调。 尤其是在阳光下,尽管已经快要夕阳,尽管太阳已经有些变化,但这发簪依旧展现着独一无二的美。 但那半月牙的飞镖,通体黑色,没有什么反光,就像无声无息多人生命的毒蛇一样。 搭配在一起,说不出的别捏。 “好看。” 慕容心盈拿着发簪,却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拿着。 仿佛,舍不得戴上,更舍不得让发簪离开自己的视线。 “半月牙的飞镖,好用吗?” 木狼:“太难用了,我这么厉害的妖怪,都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才掌握。” 慕容心盈:“嘻嘻,就知道你对我好。” 两人靠在一起,但似乎还不够近。 慕容心盈将身子靠在木狼的手臂上,心满意足。 啪! 一个物体坠落,摔在地面上。 从树上坠落,正是之前的蜂巢。 却没有蜂子飞出,只是蜂巢被摔得四分五裂。 “它掉下来了。” 木狼眼神复杂:“是啊。” 过路的人看着这摔碎的蜂巢,似乎有些奇怪,为什么蜂巢里没有蜂子。反而,是一些粉色的粘稠状液体。 很像蜂蜜,但颜色完全不对。 很快,那粉色开始挥发,一股浓郁的香味飘散。 啪! 不远处,又是一个蜂巢落下。 再次吸引游客的脚步。 “嘻嘻,他们都在围观呐。” 木狼:“是啊。不过,我只要看你就好了。” “讨厌。” 木狼:“真的,我似乎永远也看不厌你。怎么办,你要怎么赔我?” “嘻嘻。” 慕容心盈再次将身子靠近木狼,似乎那里很温暖的模样。 啪! 又是一个蜂巢。 又是一群人围观。 浓郁的香味渐渐弥漫。 太浓郁了,明明只是飘散过来的味道,却仿佛自己凑近在闻一样。 而且,这种香味,刚开始的时候觉得不错。 但仔细一闻,却有些恶心。 说不出来哪里恶心,明明之前还觉得挺香挺不错的。 “这是毒,大家快退开!” 有高手反应过来,连忙退开,并且还出声提醒。 有些人实力不错,反应过来。 有些人实力低下,没有反应过来。 这种差距导致有些人退后,有些人没有退后。 “谁踩我脚?不要命啦!” “我踩的!你要乍地!” “你还敢嘴硬!弄死你!” “来啊!谁弄死谁还不一定呐!” 这种争吵很快升级为打斗,毫不留情的打斗。 仿佛,对方不是踩了一脚,而是踩了一辈子的仇恨。 打斗起来,就顾不得四周。 很快,这种打斗开始波及另外的人,又引起新的骂战以及新的打斗。 “只有三个,还是少了一点。” 木狼:“是啊。” 四周的人群在推,在嚷,在打斗。 而木狼和慕容心盈两人,坐在椅子上,却没有丝毫的影响。 仿佛,那些人根本就不在这里。 仿佛,这椅子上,只容得下两人。 就算是打斗的嘈杂,也容不下。 “木狼,你知道吗,我一点也不后悔遇见你。” 木狼:“我知道。” “就算现在,我也没有后悔。” 木狼:“我知道。” “我的英雄,接下来,你将是我永远的英雄。而我,也会永远的印在你心里。” 慕容心盈坐起来,松开那一直牵着的手,却是很费劲。 木狼似乎不愿意,似乎还想要挽留。 “对不起,我的英雄,让你一个人承受这些。” 慕容心盈用那松开的手,轻轻摸摸木狼的脸颊。 有些胡渣,有些粗糙,有些酸楚。 慕容心盈的手顺着脸颊,顺着衣领,仿佛手掌舍不得离开。 但是,不得不离开。 慕容心盈握住木狼的手腕,抬起木狼的手臂。 瞄准,自己的心脏。 “动手吧。” 木狼的手在颤抖。 “我的英雄,木狼,是我慕容心盈的英雄。” 木狼的手,依旧停在半空。 “求你了,木狼。” 滴答。 泪水落下。 “动手啊!” 嗤! 狼爪穿透心脏。 那血液的温热,却让木狼冷若冰霜。 第一千六百四十一章 梦中梦146 ♂nbsp;琳的梦境。 时间很接近了,四个时辰的拘捕快要过去了。 但每次这种时间靠近的时候,反而显得时间特别慢。 池有些焦急,来回踱步。 琳琳依旧在牢房角落里,充满了不舒服。 仔细想想,这种不舒服,已经出现了太多次,就跟拉屎一样。甚至,每天都不止一次。 似乎只有斩杀,才能让这种不舒服排泄出去。 “好了,你们的拘捕时辰已到。请诸位走好,希望下次不要再犯。” 蓝白衣服走过来,打开牢房。 池很高兴,第一时间蹿出去。 但是,琳琳却不愿意离开。 这种感觉很诡异,没人愿意待在牢房里,这有什么好处呐。 可,琳琳的不舒服就在弥漫,就在全身上下弥漫。 不愿意离开牢房。 这种倔强看起来莫名其妙,但其实,因为这一切根本就不重要。 自己根本就没法去往哪里,那种“牢房待着不好”的想法本身,就已经属于扭曲,就是需要斩杀的对象。 琳琳不知道要走哪里去,如果没有体内弥漫的难受和恶心,琳琳估计就会去商会,或者到处逛逛。但现在,琳琳不想动,牢房又怎样,凭什么就不能待在牢房里。 刀仔:“池,你有事,你先走,不用管我们。琳琳处于修行的关键时刻,过一会就好了。正好你有事,说不定等你忙完了,我们这边也正好合适。” 池略微犹豫:“行,那我先走了。” 蓝白衣服:“加钱。” 刀仔:“怎么又加钱?” 蓝白衣服:“无故使用资源,因个人理由使用资源,当然需要加钱。” 刀仔:“……” 这个钱,当然由商会来给。 池付了钱,连连抱歉的同时,也在加快自己的脚步。 毕竟,慕容心盈还在等着自己。 尽管没有说在哪里等,但池很清楚的知道需要去哪里寻找。 也不知道心盈究竟为什么要离开,不过,现在理由并不重要。说不定,心盈选择的另一座城,也有我们商会。到时候,说不定可以跟公子哥商量一下,就算降级也可以调过去。 少点钱,无所谓的。 只要可以跟心盈在一起……哎……自己真是的,难道真的以为心盈是放下那狼妖所以才离开的么? 这些想法,完全可能是自己的自作多情。虽然此刻看起来,自己内心在说服自己,说什么很有可能之类的。但自己难道还不清楚,这就是所谓的希望导致一厢情愿的相信而已。 不过,自己真的不愿意跟心盈分开,哪怕只是在一座城里,哪怕只是偶尔打打招呼,也行。如果相隔两座城,心盈也许会渐渐忘记我吧。 别想太多,现在自己还什么都不知道呐。 待会,好好问清楚,至少,问清楚对方的下一座城。心盈会医术,精通穴位,所以生活肯定没问题。 咦? 池抬头,似乎感受到某些不对劲。 但具体来说,又不知道有什么不对劲。 只是修炼的本能让池紧张起来。 这是什么味道? 池似乎闻见了某种味道,但仔细去闻,又似乎根本没有什么味道。 这不是什么幻觉,也许是因为自己的距离太远,所以才会显得味道若有若无吧。 继续前进,继续迈步。 咦? 怎么会传来嘈杂声? 是有人在打架吗? 不会吧,这条街已经很久没有发生打斗了。要知道,在这条街打斗,必然会面临蓝白衣服的地支队来维持秩序。这种维持秩序,先礼后兵,但终究是用武力让对方站在那里,好好思考选择要不要申述。 否则,对方直接跑掉,那所谓的蓝白衣服的规则,也就只是笑话而已。 就算遇到什么必须动手的事情,一般来说,都会约好离开这条街。反正四周都是树林,到处都可以打斗甚至残杀。只不过,在这里,大家似乎都有一种默契,似乎都不愿意轻易破坏这种平衡。 人和妖怪之间,以及同类之间,大家都相对变得好说话一些。 真的在打斗! 池感受到波动,虽然不强,虽然动手的估计只是菜鸟,但打斗就是打斗。 是最近没有杀鸡儆猴了吗? 是大家很久都没有被处罚,所以忘记了这条街的规则,忘记了蓝白衣服地支队的实力了吗? 池作为公子哥商会在这里的负责人,这条街又是当初东家一手促成的,可以说,池将这条街的安定当作自己分内的事情。 人数比什么都重要,这些年的发展,这条街的发展,以及整块区域的发展,都证明这一点。只要有人朝这里来,那么商会的生机就不会断。哪怕商铺变得更多,也不会影响。 没有什么比战乱,可以更加破坏一个地方的安定。 池经过了,所以更加不允许,这条街的安定被打乱。 我都待在牢房里,你们这些算什么东西! 池加快脚步,却保持着警惕。 因为,打斗的气息在增多,明显不是单纯的两个人。 似乎,那味道也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池感到不对劲,这个味道似乎很熟悉,但一下子又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味道。 混乱,池发现自己脑子开始有些混乱。 因为想要寻找这个味道究竟是什么味道,不断的翻阅自己的记忆,仿佛必须要找到答案似的。 但是,这种强制翻阅似乎并不是自己在控制。 转念又想,不是自己在控制又是谁在控制呐。 我肯定知道这个味道是什么,我曾经肯定在哪里闻到过。 很熟悉,哎呀,究竟是什么呐! 池在思考,在强制思考,仿佛自己必须得出答案。 我可以先放一放,待会在想。现在,有人打斗,还有心盈在等着我去送她。 为什么自己还要纠缠这个味道的问题呢? 不行! 自己必须想出来,不管是什么理由,都没有资格阻碍我。 不允许任何阻碍发生,就是这么简单。 谁敢阻碍,就弄死谁! 池突然吓了一跳,自己的内心仿佛远离了自己,那种全身微微麻痹的感觉,似乎中毒了。 想想刚才那种状态,想想刚才自己那种随意厮杀的感觉,整个人似乎都不在自己体内一样。 对了! 是在公子哥那里闻过的。 不过,又有一点不一样。至少,当时在公子哥那里的时候,闻到味道并没有变成现在这样极端。 池发现自己真的中毒了,就算知道自己中毒,却依旧还要继续思考,还是那种谁敢阻拦就弄死谁的暴力思考。 闭上眼睛,两耳不闻,缓慢调息。 池的实力完全可以应对这种程度的毒素。 很快,体内的毒素被清除,池也回到正常的状态。 没有对比就不会觉得明显,跟刚才那种暴力极端思考相比,现在的自己舒服太多。 糟了! 自己可以解毒,但那些实力低下甚至根本就没实力的人呢? 这里早就不是探险家的乐园,不知不觉,这里良好的治安丰富的商铺,所谓的女儿国遗址已经成为景点。太多的游客来这里,而这些游客大部分是没有修为的普通人。 在毒素的攻击下,有钱没钱已经不再作为重要的区分点。 池跑过去,朝着人群聚集的地方跑过去。 却看见, 那狼妖, 一把捏碎心脏。 慕容心盈的心脏! 第一千六百四十二章 梦中梦147 ♂nbsp;琳的梦境。 “木狼,你真好。” 慕容心盈靠在木狼肩膀上,靠得很近。 仿佛,呼吸都是对方的味道。 狼爪刺入胸膛,鲜血流淌。 这血液缓缓留下,绕着木狼的手掌流淌,似乎不肯离开手臂跌落到地面。 红色的血液,忽然想起,月老的红线似乎也是红色的。 这是两人的姻缘吗? 如果是月老的红线,为什么是血红,又为什么要在这里。 “木狼,你感受到我的心跳了吗?” 慕容心盈喃喃,说话的力气变小,声音也变小。 但是木狼却能够听见,就算四周的打斗也无法遮盖心盈的话语。 谁都无法遮盖。 心脏还在跳动,木狼的狼爪虽然刺入胸膛,却没有伤害心脏,也没有切断主动脉。那些血液,是肌肤被刺穿是流下的。 如果现在停下,慕容心盈只是皮外伤,心脏以及周边重要血管都没事。 可惜,没法停下。 “木狼,我的心跳声,是不是在说爱你?” “是。” 木狼忍不住,眼泪顺着脸颊落下。 流过脸上的疤痕,那些疤痕都没有让木狼落泪,但现在木狼却根本止不住的落泪。 而手臂上的血液,似乎也终于没法继续停留在木狼的手臂上。 缠绕的血红,终究还是落下,终究还是没有一直缠绕。 就算木狼的手臂上肌肉分明,凶狠百倍,这鲜血,这慕容心盈的鲜血终究还是缓缓滴下。 离开木狼手臂,缓缓落在衣服上。 木狼杀人无数,狼爪上不知道沾过多少人和妖怪的鲜血。但从来没有想到,心盈的血液会流淌在自己的手臂上。 “木狼,我的英雄,不要哭泣。英雄,不应该落泪。” “我不要当英雄。” 木狼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眼泪在脸上,说着后悔的话语。 心脏在跳动,木狼直接感受到心盈的心脏跳动。 爱你的声音? 不应该落泪? 这一切究竟在干什么! 对吧,自己可以停下,可以抽手,这样心盈根本就不会死掉。 “木狼……” 慕容心盈似乎真的没有什么力气,似乎连完成的话语都说不出来。 只是,轻轻将自己的小手搭在木狼的手臂上。 “你听,心脏的跳动多么迷人。” “我不听。” 慕容心盈似乎知道木狼想要停下,一个深爱着自己的男人,怎么可能愿意杀掉自己呐。 但是,这一切必须发生。 “再允许我任性一次,好么?” 木狼没有回答。 “我会永远陪着你,我的心永远在你手上。” 木狼只是落泪。 “我的英雄,再让我自私一次。” 木狼的手臂在颤抖,抖落了些许血红。 血液落在衣服上,染湿了很大一片。 不过,衣服却看不出怎样的血色。 也许,就算血液不得不离开木狼的手臂,依旧将思念缠绕在木狼手臂上。 所以,跌落的血液,才没有那么血红。 “他来了,木狼。” 木狼知道,所谓的他是谁。 木狼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但是…… 心盈的眼中全是哀求。 深爱着她,是满足她的愿望,还是自己打着“我是为你好”的旗帜,来按照自己的想法行动? 究竟怎样,才是爱? 痛! 一股刺痛从木狼手臂传来。 发簪。 慕容心盈将发簪刺入木狼的手臂,毫无征兆。 手臂肌肉下意识收缩。 慕容心盈往后倒下,整个心脏被拉扯出来。 “不哭,木狼,我的心永远都在你手上。” 发簪微动,刺激穴位,木狼的手臂肌肉瞬间收紧,条件反射。 整颗心脏被捏爆。 鲜血犹如烟花一样绽放,那飞溅的鲜血似乎不是鲜血,而是一朵朵美丽的花瓣。 在空中飞舞。 不是飞溅,只是飞舞。 仿佛,时间都变得缓慢,这一刻就这样印在木狼眼底。 飞舞的花瓣终会落地,但那鲜血却没有落地。 在半空中,血液开始燃烧,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灼烧。 木狼的心被灼烧,那种疼痛已经痛到超越了感受。 不过,心盈的脸上却是带着笑容。 眼神在说,谢谢我的英雄。 又或者,还有其他的话语。 血液燃烧,在落地之前就燃烧殆尽。 空中的味道瞬间变得浓烈,不再是单纯的香味。 伴着血腥,本来已经中毒的人们似乎变得更加狂躁。 就像,血腥一样。 “心盈!” 池冲过来,看着倒在椅子上的心盈,看着一个大窟窿却没有心脏的她,看着鲜血从窟窿涌现完全将衣服染色。 “为什么!” 池的愤怒已经到达理智的边缘。 “哼。” 木狼没有解释,只是留给池一个背影。 不愿意让池看到,脸上的眼泪。 只不过,这样,也没法再继续看着心盈。 木狼低头看着自己的狼爪,全部都是鲜血,慕容心盈的鲜血。 那心脏,被捏爆的心脏似乎化作血水,像瀑布一样从手指间流淌。 抓不住。 不行! 必须要抓住,这是心盈最后留给自己的东西。 木狼瞬间起身,全力冲刺。 “你别想逃!” 池连忙追赶,刚刚迈步,却又想起心盈还在那里。 停下脚步。 不可能任由心盈在这里。 放心,我一定给你报仇。到时候,用那狼妖的人头,来给你办一个风光的葬礼。 我发誓! 池抱起慕容心盈,速度飞快,冲向自己的小屋。 一脚踢开房门,却,很轻柔的将慕容心盈放在自己床上。 哪怕慕容心盈已经断了生机,哪怕血液弄脏,池根本没有在意这些。 “你好好休息,我去找那狼妖。” 狼妖的住处,池当然知道。 ………… 木狼回到家里,手里拽着的血液已经所剩无几。 连忙将其放入琉璃瓶子。 “木狼,我很喜欢这个琉璃瓶子,我们买下它好不好?” “你喜欢,我可以直接抢过来。” “哼!说了多少次,不要打打杀杀……喏,我买下来了,送给你。” “送给我?” “当然,这是我慕容心盈送给你的瓶子,这是我慕容心盈喜欢的瓶子。” 木狼看着手里的琉璃瓶子,不由得落下泪水。 那瓶子里的血液,似乎也感受到眼泪,竟然微微有些泛光。 木狼小心翼翼的盖上瓶塞,将这瓶子放入怀里。除非自己死掉,否则这瓶子永远都会在身上,永远都会在这里。 就像你说的,你的心永远在我这。 “木狼,这是我绣的香包,我们挂在床头怎样?” “木狼,你放松,我的针灸很厉害的。你辛苦一天,肌肉劳损需要恢复。” “你看,闪亮登场!你穿这个很霸气,到时候你就是所有人的焦点。” 你才是我的焦点。 木狼看着四周,屋子里全部都是关于心盈的记忆。 每一处似乎都有心盈的影子,那些物品那些点滴,似乎全部化作影像呈现出来。 “木狼,到时候,池看到你捏爆我的心脏,肯定会不顾一切找你报仇的。” “木狼,这个毒是我调制的,一旦沾上血液,会让血液燃烧,让中毒的人完全失去理智。” “木狼,你是爱我的对吗?你会帮我达成心愿的对吗?” “木狼,我的英雄。” 第一千六百四十三章 梦中梦148 ♂nbsp;琳的梦境。 “木狼,出来受死!” 池一脚踢开木狼的房门,毫不客气。 怒火在燃烧。 “滚出去!” 木狼投掷飞镖,不是半月牙,而是普通的十字飞镖。 叮! 池带着拳套,金属拳套,一拳打中飞镖。 嘭! 飞镖只是前奏,木狼趁着池打中飞镖的同时,近身。 肘击。 池退后,退后好几步来化解攻击。 甩甩双臂。 挡住了木狼的攻击,但,感觉整个骨头都在痛。 这狼妖的力量,果然大德吓人。 “别打坏东西。” 木狼将门板竖起,虽然已经碎了好几块,虽然竖起之后门上有个大洞,但木狼依旧将门板竖起,避免小屋里的东西受到影响。 “假惺惺。” 池箭步向前,对准木狼的头部,一拳轰出。 那金属拳套隐隐带着风势,似乎将要砸碎前面的所有东西,就算空气也会被撕裂。 哒! 池的拳头被挡住,被狼爪挡住。 部分回归本体。 木狼的手臂变成狼爪,站在那里根本就没动。 一只手挡住了池的攻击,身子都没有摇晃。 “说了,别打坏东西。” 木狼贴身,双臂砸向池的胸膛。 这力量,直接让池倒飞出去。 “你不是我的对手。” 木狼出现在池的身边,而池还在倒飞的空中。 嘭! 木狼一记鞭腿。 池再次以更快的速度飞出去。 在地面上,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幸好这里不是那条街不是石板路,否则,池会伤得更重。 “咳,不是对手又怎样?你杀了心盈,那么你就得陪葬!” 池挣扎着站起来,擦擦嘴角的鲜血,眼神中充满了疯狂。 木狼:“如果我是你,我会好好的活着。” 池:“她都死了,怎么可能好好活着!” 木狼:“因为心盈希望你能好好活着。” “你不配叫她的名字!” 池再次冲过来,捏碎手中的玉蝶,澎湃的真气从玉蝶中释放。 那真气幻化成一对翅膀,出现在池的身后。 无形的压力,顿时让四周的空气为之一颤。 “我说了,你不是我的对手。” 木狼四脚着地,瞬间出现在池的身后。 “放屁!” 嗖! 破空之声。 木狼连忙侧身,一丝血迹慢慢从额头渗下。 池的翅膀,那羽毛犹如箭支一般。这翅膀是真气,那羽毛自然也是真气。 真气化箭,差点让木狼中招。 “陪葬吧!” 羽毛脱离翅膀,化作箭支攻击木狼。 一对翅膀上面,究竟有多少羽毛? 池不知道,木狼也不知道。 无数破空之声想起,因为太密集,反而连在一起,听不出来密集的声音。 木狼四脚着地,急速退后躲闪。 池站在那,调整自己的方向,对着躲闪的木狼不停攻击。 地面上溅起泥土,留下一个个圆润的洞窟。 好一会,翅膀消失。 地面上没有一处完好的。 池单膝跪下,似乎已经没有力气来支撑。 “死了吗?” 烟雾散去,木狼倒在地上,四周已经被夷平。因为真气箭支过于密集,这里的地面不再是明显的被刺穿的痕迹,而是以木狼为中心四周全部化作粉末。 整个地面,硬生生矮了一截。 “哪有这么容易。” 木狼缓缓站起来,似乎在保护怀里的某样东西。 身上全是血,不过却没有什么严重伤,全部都是皮外伤。 看起来凄惨,却并没有太影响木狼的战斗力。 池:“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心盈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要杀掉她?还是说,你一开始就不爱他,只是想要接近她……” “狗屎!我怎么可能不爱她!” 池:“那你……” “少在那里屁话!说得好像你很了解心盈一样。你知道她每天都是怎样度过的吗?你知道她的心愿究竟是什么吗?” 心盈的心愿? 池突然有些不知道怎样回答,因为自己根本就没有了解过。 每次看到心盈的时候,都感受到那种比阳光还要灿烂的笑容,根本没有想过这笑容之下是否隐藏着什么。 木狼:“你走吧,离开这里,离开商会,找一个地方好好活着。” 池:“告诉我,心盈究竟有什么心愿?” 一时间,风起,刮得树叶沙沙作响。 两人在那,似仇人,又似好友。 木狼:“当初,你们老家被朝廷判定为通敌,屠杀了整个村子。但是,你知道,那些被你们救过的所谓的敌人,在哪里吗?他们从你们老家经过,去偷袭朝廷,然后呢?在你的世界里,根本就没有这个然后。 但心盈的世界里,却看到了难以承受的所有。那些所谓的敌军,并不是死在偷袭朝廷的过程中。他们的偷袭没有成功,但同样的,他们也并没有损失太多。朝廷从俘虏中得知你们老家,而那些敌人也同样想到这一点。 于是,你们老家就变成另一个偷袭的位置。那些敌人埋伏在不远处,看着你们老家被朝廷责罚,看着你们反抗,看着朝廷动手屠杀你们老家。他们没有出手相救,眼睁睁看着你们反抗和被屠杀。 他们等待的,是朝廷彻底放松警惕,是朝廷陷入屠杀的爽快之中。这个时候,再去偷袭,朝廷根本就无法防备。心盈被大婆提前送出去,看着他们不出手,哭喊着跪着求他们。但是,却被他们绑了起来。 害怕心盈的哭喊声引来朝廷的注意,倘若不是因为大战在即,心盈估计也不是被绑在那这么简单。看着被救过的人如此残忍,看着自己的家人朋友被屠杀。你有没有想过,这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究竟是怎样的经历?” 池有些沉默,自己经历了这些,却没有想到那些被大家救过的敌人,却根本不在乎大家的死活。一心只想要偷袭,只想着关于各自的君主,以及各自的土地。 木狼:“这不是第一次发生,也不可能是最后一次发生。人类的贪婪注定了这些事情,必然在历史中不断的重复。而贪婪,恰好是人类文明的原动力。只要人类还要前进,那么就不可能摆脱贪婪。 也不可能只对某些新鲜事物某些工匠水平贪婪,而对其他事物不贪婪。心盈当时哭了好久,也麻木了好久。有一天,她告诉我,决定毁掉人类,彻底摧毁人类这个物种。人类,没有资格存活在这个世界上。 人类,不配活着。” 如释重负! 池突然想起琳琳之前在牢房里说的话,今天心盈决定离开,不是离开这座城,而是离开人世间。 那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就是因为这么多年来,自己的心愿可以实现,终于可以放下这些。 自己真的了解慕容心盈吗? 池发现,自己根本不了解,看到的只有一个空壳。 如果一个人背负着这样的想法,却笑容比阳光还要灿烂,那么平时究竟是怎样度过的? 木狼:“人类真的很奇怪,心盈想要抹掉全人类,却又希望你能够好好活着。” 池沉默。 良久,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第一千六百四十四章 梦中梦149 一道妖娆的身影,踏步在虚空中,月光下格外妖魅,修长的双手随便挥出两爪,瞬间又把另外三人笼罩,整片树林里面,气温骤降,似乎瞬间变成寒冬,太阴之气不断肆虐,庞大而精粹。 她似乎准备一个人,挑战长天派四名胎息境界的高手,而且有一人还是长天派掌门,胎息境界巅峰的绝顶强者。 几乎在几人交手的瞬间,莫问便很识趣的身影一闪,窜出百米,远远的避开他们的战场总裁前夫别过分最新章节。 虽然他现在有着抱丹中期的修为,但胎息境界的战场可不是他能参与,他现在绝对没有那个战斗力,插手其中只是自讨苦吃,别说受伤,死掉都有可能。 所以他还是老实一点,躲远远的。那宫魔女现在有着胎息巅峰的修为,而且还是修炼了九阴神功,掌握了几门明教绝学,寻常胎息巅峰的人都很难能跟她相比,不是她对手。 而且通过大阴阳融合之术,她也逐渐摸到了一点阴阳奥秘的皮毛,虽然她没有修炼九阳神功,但却阴极生阳,她对太阴之气的掌握与理解,绝对远超从前。 那长天派的掌门人也才刚刚突破到胎息巅峰,估计根本不是宫魔女的对手,至于另外三个人,只有一个胎息中期的,还有两个都是胎息初期,对宫魔女几乎没有什么威胁。 虽然一挑四,宫魔女不但不落入下风,反倒是占据了上风。 树林中,恐怖的内气波动不断扩散。像是一场场风暴四下席卷,所过之处一片狼藉,好好的森林,硬生生开出了一片空地。中间出现一个大坑。 千米之外,莫问悠闲的在丛林里转悠,对于宫魔女与那长天派四名胎息境界高手的战斗,他并不怎么担心。此时也不用太放在心上。 他若是有胎息巅峰的修为,几乎可以秒杀了那几个长天派的胎息境界,那宫魔女修炼九阴神功,不说赢,总不会输掉吧。 “嗨,老兄,看什么呢?” 莫问走到一名缩在一颗大树后面,不断往战场中心眺望的老头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嘻嘻的道。 不用说。此时乃是长天派之人。现在千米之外,几乎到处都聚集着长天派的人。 “当然是看战况,不知道此次几位师叔师伯能不能把那魔女给杀了。那魔女不除,我们长天派寝食难安啊。” 那老头重重的叹了口气。有些担忧的望着远处空中那妖娆的身影,眼中尽是惊惧之色。 魔女的凶威,把长天派很多人都吓破胆了。 “那几个老不死的怎么可能杀的了那魔女,你想多了。”莫问继续拍着那老头的肩膀道。 “也是……” 那老头点了点头,魔女若是那么好杀,早就被杀死了,现在他们也不用担心害怕。 但话说了一半,他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猛地回头望向那跟他说话的人,发现是一个少年,而且还是一个普通的外门弟子。 “你刚才说什么?” 那老头瞪着眼睛望着莫问,几个老不死的……?敢这么说掌门师伯与几个师叔,简直活腻了。 而他一个外门弟子,跟他勾肩搭背的说话,简直就是胆大妄为,太没有长幼尊卑之分了。 这种没有规矩的弟子,应该废了修为,赶出山门。 “几个老不死的啊,怎么了?”莫问眨着眼睛,不明所以的望着那老头,然后继续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那几个老不死的都活了一百多岁了,都这么老了,还不死,不是老不死的是什么?” “你……” 那老头指着莫问说不出话来,他还从没有见过如此胆大妄为的弟子,敢对师门长辈如此放肆,简直就是欺师灭祖的行为网游之重生法神。 “是不是很认同我的话?别激动,咱继续聊,你说那几个老不死能在魔女手中走过几招?我赌一百人民币,一百招之内,他们必输无疑。你赌不赌?” 莫问继续拍了拍那老头的肩膀道,一副哥两好的模样。 “你活腻了。” 那老头气炸了,二话不说便一巴掌拍向莫问,这小子简直无法无天了,跟他勾肩搭背,他以为他算老几? “别动粗,不赌就不赌嘛。” 莫问翻了一个白眼,随手一抽,那老头一下就倒飞了出去,狠狠地砸在了地上,脑袋一歪便晕死了过去。 “无趣。” 他摇了摇头,继续在树林里闲逛,祸害其他长天派的门人弟子去了。 不过他倒是没有随便开杀戒,毕竟他跟长天派没有什么仇怨,有仇那也是宫魔女的事情。 莫问自顾自的在树林里闲逛着,弄得鸡飞狗跳,而战场中心的战斗却越来越激烈,恐怖的余波影响范围越来越大,那些长天派的弟子不断的往后彻底,害的莫问也只能跟着“大队伍”走。 并没有多久,天空中又多出一道恐怖的气息,那气息铺天盖地,又是一尊胎息境界的高手,那人几乎没有任何停顿,身影一闪便往那战斗中心而去。 莫问望着那人的背影,暗自摇了摇头,那人不用说,肯定就是那个宫魔女所说的云归老头,长天派第二高手。 长天派不愧为古武界十大宗门之一,五名胎息境界的高手,底蕴可一点都不低。 若是放在外界,随便一名胎息境界的古武者,都几乎是无敌的绝代高手了。 随着那名云归老头加入战圈之后,战斗自然再次升级,恐怖的余波像是龙卷风一般四下席卷,把树林里面的花花草草祸害的一塌糊涂。 莫问皱了皱眉头,那宫魔女虽然无惧于长天派五名高手围攻,一对五依旧游刃有余。但想赢了他们五人,可能性并不大,毕竟那五人都是胎息境界的高手,而且还有一个胎息巅峰。 如此战斗下去。几乎不会有什么结果,胎息境界的内气磅礴如江河,恢复内气的速度也快,战斗个几天几夜都没有问题。 所以现在宫魔女跟长天派的五人斗下去。根本没有什么意义。唯一的办法,便是以后寻找机会各个击破,把长天派五个胎息境界的高手逐一铲除,才能达到灭了长天派的目的。 或者等她的修为再进一步,令实力再次突破,才有那个可能。毕竟宫魔女现在也才刚刚踏入胎息巅峰的门槛而已,后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即使同为胎息巅峰,修为上面亦是有着很大的差距复仇皇后之凤回朝最新章节。 果然,那边战斗了没有多久。一道黑影便脱离了战圈。几个闪身便出现在莫问面前。然后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化为一道黑风,瞬间消失在原地。 战场中。长天派的五名胎息境界也都停了下来,望着那瞬间远去的宫魔女。并没有追赶的意思。 因为他们都知道,追上了也没有意义,凭借宫魔女现在的修为,他们根本奈何不了她,而且他们也未必能追上。 “掌门师兄,那魔女怎地一下变得如此厉害,竟是突破到了胎息巅峰!” 一名白袍老者眼中尽是震惊之色,那魔女几天前才只有胎息中期的修为,怎么几天不见,便是胎息巅峰了,修为不可能提升的如此之快吧! 到了胎息境界,修炼越来越慢,这是古武界的共识。胎息一个小等阶的突破,都要花费很大的精力,他在胎息中期停留了三十多年,几次即将突破,但都没有突破到胎息后期,难度之高可见一斑。 而那个魔女,怎么可能几天内连续跨越两个等阶?天赋即便再高,也不可能如此妖孽才对。 “一言难尽。” 陈无妄轻叹了一声,出现如此变故,只能说他们长天派不幸。他知道,今日宫魔女走了,他日必定还会再回来。到时候,他们长天派恐怕会有更大的麻烦。 “那现在怎么办?” 那名黑袍老者望着陈无妄道,现在的情况,几乎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他们长天派跟宫魔女之间,根本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只有一方彻底灭亡,才会停止。 “还能怎么办,从今天开始,我们五个人谁都别轻易外出,留守在宗门中,我们抱成一团,那宫魔女再厉害也拿我们没有办法。” 陈无妄冷冷的道,他不能给宫魔女各个击破的机会,只有五个人始终在一起,那魔女才奈何不了长天派。否则他们出事了,长天派也就完了。 “好吧。” 黑袍老者咬了咬牙,不甘心的道,他们长天派还从来没有如此憋屈过,为了一个魔女,竟然到了封山门的地步。 “你们也不用太过担忧,跟宫魔女有仇的人,又不是我们长天派一个,现在宫魔女修为突破到了胎息巅峰,有些人估计也是寝食难安,不会比我们好到哪里去。” “回头派出弟子,把宫魔女修为到了胎息巅峰的事情告诉另外几家宗门,不怕他们不着急,现在再不联合起来,日后就等着宫魔女一个个找上门血洗了山门吧。” 陈无妄冷笑一声,跟宫魔女有血仇的宗门可不少,之前虽然联合起来围剿了宫魔女几次,但都没有成功。说白了,还不是因为几个宗门面和心不合,各怀鬼胎,才让宫魔女屡屡逃脱。 但现在,再不紧抱成一团,恐怕谁都没有好下场。 ———————————————————————————— 为了庆祝盟主的诞生,晚上还有两更。嗯,会晚点,但我一定会写出来。另外,翻一番你们的票仓吧,都月底了,不投就过期了。今天四更哟。 第一千六百四十五章 梦中梦150 时间飞快的流逝着,眨眼间,就过去了一个月。 群山神界内部,一道年轻的人影,正在围绕这一个中年人的身影飞快的游走着。 突然间,这年轻人游走的身影一顿,下一刻就瞬间冲到了那中年人的身前,一剑刺出! “呵呵。” 笑声响起,只见就在那长剑即将刺到那中年人脖颈上的时候,那中年人的手掌突地探出,砰地一声,直接就抓住了那年轻人持剑的右手。 手掌被抓住,年轻人的脸色却丝毫不变,猛的一震自己的手掌,喀拉一声,肉眼可见,青年的手掌竟在此刻直接扭曲了,同时青年的左手一捞,原本在右手的长剑立刻到了他的左手之内,翻手一劈! 刺啦! 一道破布被撕裂的声音响起,肉眼可见,那中年人胸前的衣衫,直接被年轻人一剑给划出了一道口子。 “哦?” 看见自己的衣衫被划破,中年人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一下松开了年轻人的手掌,年轻人也是身体退后,手臂扭曲一下,那本来变形的手掌,竟在此刻再次恢复了过来。 “哈哈,没想到啊,区区一个月的时间,你的恢复力就成长到了这个地步,同时战斗意识也提高了很多,居然能破我衣衫了。” 看着年轻人,中年人笑着道,“怪不得能被称为无敌,这种领悟力和成长速度,你不无敌谁无敌?” “师尊夸奖了,不过是划破师尊衣衫而已,连伤师尊都做不到。” 年轻人这时候却是摇摇头,原来这两人,便是龙神和方恒。 “能破我衣衫,就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 龙神笑道,“而且这才仅仅是一个月,剩下的,还有十一个月,剩下这十一个月你能成长到什么地步,谁也不知道。” “到时候就知道了不是么?” 方恒也是一笑回答。 “是啊,到时候你能成长道什么地步,还是到时候才能知道招惹。” 龙神也是笑着点头,“行了,现在你,已经值得我稍微出几分力量了,所以,做好准备吧。” “是。” 方恒认真点头。 轰! 就在方恒点头的刹那,龙神的身体也是一震,在刹那都不到的时间中就冲进了方恒的身躯,这一次,方恒连任何的感觉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直接打飞了出去,人在空中,就已经彻底变为了血人,眼神中完全被痛苦充斥。 “给你半天时间疗伤,同时想想我是怎么攻击到你的。” 看着飞到高空的方恒,龙神笑着道,“半天之后,我会再给你同样一击。” 话语说着,龙神就再次盘做了下来,同样的,方恒的身影也在一瞬间就停止在了虚空中开始盘坐。 经历了之前极度痛苦的他,对于此刻肉身上的痛苦,已经习以为常了,是以几乎就在龙神话语落地的刹那,他体内的完美血脉就飞快的推算起刚才发生的一切来,探知着答案。 “一个月时间,肉身的恢复力就能跟的上神武打击的速度,而且还能破我衣衫,这小子果然是恐怖,看来训练强度是要有所提升了,就是不知道,这小子能不能撑得住?” 就在方恒在虚空中盘坐的时候,下方正在盘坐的龙神也是暗道一声,眼中精光闪烁。 “罢了,先把训练强度提起来在说吧,就算撑不住,到时我在帮他疗伤便是,总不能因为他受不了就浪费这种修炼的时间。” 脑中再次划过了一个年头,下一刻龙神就不在多想,开始盘坐。 时间就这么飞快的过去着,很快,一年的时间就已经过了一大半,只剩最后一个月了。 群山神界内,方恒和龙神的身体,相对而立。 “呵呵,为何还不动手?” 看着方恒,龙神淡笑道,“这么长时间,你已经对为师的手段有所了解了吧,伺机而动,不是你的风格。” “师尊说的对,我已经对师尊的手段有所了解了。” 方恒这时候也淡淡道,“只是正因为我了解,所以我才不能主动出击。” “哦?那是为何呢?”龙神笑道,“难道你还想后发制人?” “没有,弟子依旧是在想先发制人,只不过,这个先发制人,是要建立在弟子确实找到了师尊空挡的份上。” 方恒的眼睛看着龙神,“当然了,如果师尊故意制造个空挡,弟子说不定也会上当。” “是吗?” 龙神一笑,脚步突然间一踏,嗖的一声,就直接站到了方恒的面前,一指头点出。 “这算不算空挡?” 攻击的时候,龙神的声音还响了起来嫁给极品太子最新章节。 方恒却是一动不动,只是淡淡道,“师尊的幻象手段实在是厉害,这么厉害的手段,当然不算空挡。” 嗡! 随着方恒的话语吐出,肉眼可见,那正在对着方恒攻击的龙神躯体竟一下散开了,龙神的身体,再次出现在了原地,一动未动。 “哈哈,小子眼力提升不少了,居然能看出来为师这是在骗你。” 龙神大笑,“但是为何现在你还不进攻呢?武者对战,在手段被看穿的一刹那,就是致命的弱点,你应该抓住这个弱点动手才对。” “师尊说的很对,当敌人手段被看穿的一刻,就是敌人最虚弱的一刻。”方恒点点头,脸上突地一笑,“不过,师尊是神武,神武的手段,我又怎么会看穿呢?所以我看穿了,证明了师尊只是故意卖个弱点给我,想让我进攻。” “是吗?”龙神眼神一闪,“你可不像是会多说话的人,现在却说这么多,莫非是你也在卖空挡给为师?” “师尊以为呢?” 话语突然响在了龙神的背后,龙神却连看都不看,手掌随意向后一挥,砰的一声爆炸响起,却是一道虚影破碎了。 “嘿嘿,你小子的幻象手段也很不错,不过想瞒得过师尊,还是差远了。” 看着面前的方恒,龙神笑道。 “这可不一定。” 一道话语声再次从龙神的背后传出,肉眼可见,方恒的身影突然在龙神背后出现,手中真武剑,狠狠一划! 噗! 入肉声响起,肉眼可见,龙神的后背,当即被一道血痕充斥! “什么!” 受此一剑,龙神也忍不住惊呼一声,猛然回身,一掌击出! 轰! 第一千六百四十六章 梦中梦151 苏清清何等聪明,一听陈楠这话,顿时配合着捂着胸口痛呼起来,嚷嚷着受了内伤。` 这丫头的演技真不是盖的,这一哭,当真是闻着伤心,见者流泪。 这小丫头缺德啊! 无极天君和南天天君脸色都是变得非常难看,苏清清有没有受伤,他们一眼便能看出,只是眼下有求于陈楠,他们能说什么? “你血口喷人,明明是你和那异兽合伙偷袭我师兄,还想要杀我,难道我不逃,还站在这里等你杀?” 那天君气的脸上都快滴出血来:“你这女伴想阻拦我,才会受伤,我没杀她已经很给面子了。” “好,说得好,你不仅伤人,还想杀人,这件事,你们两大天君要是不给我个交代的话,咱们也没有合作的必要了。” 陈楠何许人也,向来都是得理不饶人。 他一个仙域,要是在外界,就算调子再怎么高,也没人搭理他,可是在这龙帝坟冢里面,因为他好像掌握着一些秘密,两大天君想尽量说服他,至于出去之后,再杀不迟。 听说陈楠还斩杀了一个天君大能,南天天君脸上的表情顿时就无比的肉痛起来。 他们来的度这么快,居然还被他斩杀了一人。?.?` 那可是天君,就算仙域十重那也有很大的实力差距,现在居然被陈楠击杀了。 不过,既然都已经死了,也就没有必要计较,为今之计是如何出去。 这数天时间,他们消耗巨大,随着这小世界的规则逐渐恢复,修炼出来的神力,比起来消耗掉的简直就是杯水车薪。 看这些天君都不说话,陈楠冷笑起来:“你说我和异兽合伙偷袭你们,有谁可以作证?我可把话放出来,谁敢做假证,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不要,也要把他弄死。再说了,这妖神境的异兽,是我能够命令的?” 他这无耻的风范,让之前那几个仙域修道者和魔法师都是呲牙咧嘴,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阿德莱更是翻了个白眼,幸亏脾气好,要是翻脸,只怕早就陨落在这里了。 陈楠这赤果果的威胁,他们哪里敢说话?那天君大能都被陈楠一嘴给说了,至于他们这些仙域,恐怕一开口就会被斩杀。 那妖神境的异兽明明就是和陈楠同伙的,可现在那异兽就好像不认识陈楠一样,正懒洋洋的趴在地上,打量着这些天君和仙域修士。 那天君大能还想说话,南天天君示意他先闭嘴。 他看出来了,斗嘴,他们这些人合起来都不是陈楠的对手。??.??` “这样,我这里有一枚九阴九阳九转大还丹,你现在是仙域四重,想要突破的五重时候,只要服用了这仙丹,可以降低很多难度,而且,这仙丹能够极大的提升你的仙域根基。” 南天天君拿出一颗金色仙丹,放在手掌心之中。 顿时有修道者和魔法师露出垂涎三尺的表情,就是那些天君大能也是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 “九阴九阳九转大还丹,听说服用此丹,在仙域五重的时候,可以吸收一部分药力,到仙域十重的时候,又可以吸收剩余药力,进阶天君,难度起码降低一半。” “南天天君不愧是天君五重,竟然这么大手笔,那可是连天君大能都想要得到的仙丹。”有人唏嘘。 南天天君眯着眼,一道精光在眼中闪烁,看向陈楠:“怎么样,这丹药可以补偿你女伴受伤的损失了吧?” 他嘴上挂着笑意,心里却恶狠狠的想,现在只不过是给他点甜头尝尝,到时候,这仙丹怎么送出去,怎么收回来。 另外,还要收走陈楠的项上人头。 “九阴九阳九转大还丹,这仙丹我听说,人死后,魂魄可入轮回,魂魄若是灰飞烟灭,就会化为天地阴阳二气,这仙丹开始吸收天地阴气,后面吸收阳气,等到进阶天君的时候,阴阳相生。” 陈楠看向那仙丹,眼睛眨了眨说道。 “你明白就好,我拿出这丹药,补偿你,想必你非常满意了吧?”南天天君说完话,把手中的仙丹飞出去,落在了陈楠手中。 陈楠转手给苏清清:“丫头,拿好了,这是补偿你损失的。” 他继续看向南天天君,“你补偿了我爱妻的损失,现在轮到说我的损失了。” 南天天君差点暴走:“你说什么,你有什么损失?” 陈楠斩杀了他擎天门一个天君,对他来说,损失极大。 南天天君一道神念直接朝之前那个天君传达过去:“你确定没看错,这小子可以御使这龙帝坟冢的异兽?” “绝对没错,属下看得一清二楚,那异兽之前把他吞了进去,后来,又把他从肚子里放了出来,还和他一起攻击师兄,师兄这才陨落。” 那天君恭恭敬敬的回答。 陈楠哼了一声:“我什么损失,我现在心情很不爽,他连我的女人都敢碰,我很生气,我一生气,记忆力就不好,这里面的诸多奥秘,我就忘记了。” “你……那你说怎么办?” 南天天君心道,等你这小子失去了利用价值,第一个杀你。 “他刚刚用神器打了我女人一下,我平时有个准则,谁打我女人一下,我要十倍百倍的奉还,他站在那里,让我打十下百下就好。” 陈楠懒洋洋的舔了舔嘴唇,拿出凤翅镏金镋晃了晃。 “无耻,太无耻了,这世上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人。”有仙域修士心中暗骂。 “这小子当真是猖狂,难道他不知道仙域和天君之间的差距。”有天君忍不住骂道。 “哪里用天君出手,若是没有那妖神境的异兽,只要仙域就能把他杀死。”一个仙域九重的修道者冷哼一声道。 南天天君沉默良久,他睁开眼,一双金眸之中一道光芒射出:“好,让你出手,只是你出手之后,就要告诉我们这里的秘密,否则,我叶南天不会放过你。” 南天天君俗名叶南天,这是他非常愤怒的时候,才会说出的话。 “我来了!” 陈楠大喝一声,直接冲到之前想要逃窜,还把苏清清给打伤的那名天君身边,凤翅镏金镋以雷霆万钧之势,朝对方头顶轰去。 凤翅镏金镋融合之后,威力翻倍,伴随着轰鸣声,好似要撕裂那名天君。 ... 第一千六百四十七章 梦中梦152 “轰!” 一声巨响,陈楠手震的生疼,他今天根本没打算善了,所以,丝毫没有留手。` 但天君大能本身实力雄厚,在初阶天君面前,凭借神火化身和混沌之体可以自保,可要要打杀对方,眼下太难。 天居大能的神通,可是直接修炼到身体里,他们的神器强度不会比高阶仙器差。 陈楠被震飞了出去,那天君大能却是面色不改,脸上露出了嘲讽之意。 “小子,你根本杀不了我的,还是不要浪费力气,就算你能让我受伤,事后我只要一动念,神力运转,就可以恢复如初。” 那天君逃跑的时候狼狈不堪,在陈楠出手之前还有些担心他有什么强大手段,现在受到攻击,毫无损,只是他头顶的金冠被轰非而已。 “别说,十下百下,就算是几百下,你攻不破我的防御,就别想杀了我。你的实力在仙域里面很强大,可在我这里,不算什么。” “你的废话真多。” 陈楠也没想到,他不受规则之力影响,居然还不能攻破这天君的防御。 之前借助龙帝坟冢巨山上的五行土之力,借力打力,抵挡阴鹫天君他们攻击,看来真的是走了****运,天君比想象中的还要强大的多。??.??`? 再次出手,凤翅镏金镋夹杂这雷光,以破碎虚空的恐怖力量,朝这天君胸口上轰击过去。 “诸神降临,岁月无痕。” 这天君口中念叨,却是使用出了岁月之力,要化解陈楠的攻击。 他站着让陈楠攻击,不还手,可不代表就不能防御,他不仅要防御,还要把所有的力量都用在防御上。 “好小子,又提升了力量,只可惜,在这招岁月神通面前,就算是天君强者也攻不破我的防御,就算造成再大的伤害,也会岁月逆转,恢复如初。” 这天君强者口中念念有词,还不忘记讥讽陈楠。 他脸上的表情都是得意,心中却暗暗下定决心,这小子一定要斩杀在仙域境,否则,等他到了天君境,就是大祸害。 “岁月无痕?” 陈楠看着他身上符文闪动,不由得一惊。 他凤翅镏金镋击中那天君强者的胸口,承受了这至强的一击,天君的胸口塌陷下去,脸上却古井无波。 “恢复!”天君强者口中轻念,然后,他的胸口开始起伏,很快恢复了原状,陈楠气喘吁吁,一只手撑在地上,另外一只手拿着凤翅镏金镋,眼神之中满满都是颓丧。.?` “小子,现在知道天君的厉害了吧,其实算你倒霉,我这招诸神降临,岁月无痕,是天君都忌惮的防御招式。” 这一招消耗巨大,他挡住了陈楠的强大攻击,收回神力,在这坟冢里面,还不知道何时出去,神力不能消耗太多。 他刚刚收了神力,突然,天君强者自有的预感,让他心中一震,“不好,我上当了!” 他立刻就要消失在原地,动用巨大神力,消耗精血直接从原地遁走。 “刺啦!” 一声撕破虚空的声音传来。 那天君消失的一刹那,一声破布撕开的拉扯声响起。 下一刻, “轰!” 一声巨响,那妖神境界的异兽蒲璃直接把他从虚空之中顶了出来。 这天君强者受了重伤,刚要施展神通反抗,陈楠淡紫色神火化身直接附着在他身上,把他笼罩了起来。 他之前消耗神力巨大,被蒲璃重伤,哪里还有反抗之力,在淡紫色火舌之下,很快出了惨叫声。 “蠢笨,这一招我都用了一次,没想到你还上当,我的确是攻不破你的防御,不过,蒲璃却可以。还想遁入虚空,在虚空之中被拉扯出来的感觉不好受吧?” “你这蠢货也不看看这里是哪里,这异兽要是没这点本事,能在那无尽深渊之中生活数千年,从虚空之中拉扯你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陈楠的声音传来,满满的都是嘲讽之意。 “陈楠,你过分了!” 那天君被淡紫色神火包裹,只是几个呼吸就死的透透的了,南天天君等人甚至来不及出手救援。 陈楠冷冷一笑:“他让我出手打他,可没说不能找帮手,只能怪他太蠢。” “陈楠,你想死了!” 南天天君一个箭步,直接出现在陈楠面前。 这小子好强的算计,他开始根本没动用最强的手段攻击,一直都在积蓄力量,等待的就是麻痹大意对方。 异兽蒲璃出手,也不见得能杀死他,可是他遁入虚空,被撕扯出来,又受到了巨大撞击,受了重伤,修为大大下降。 南天天君损失两大天君,当下就要斩杀陈楠。 陈楠丝毫不惧:“我提的要求,你满足了,我现在很满意,可以向你们说说这龙帝坟冢的秘密了。等我说完,你再动手也不迟。” “好,你说说看,说的好,我考虑放你一条生路,要是胡扯,我就立刻杀了你。”南天天浑身抖。 “那你们仔细听着,这龙帝坟冢之中有规则之力,这些规则之力,不仅仅是压制实力和神通,而且,还有岁月之力。” “小子,你鬼扯什么,什么岁月之力?” 南天天君认定陈楠在胡扯,刚刚手下那天君施展的岁月无痕,他现在扯什么岁月之力,根本就是敷衍。 “岁月之力就是,即便你们是天君,也会渐渐老去,事实上,不用我说,如果你们认真感受,就应该会现已经在慢慢老去了。” “这些天因为攻击石棺,小世界规则之力减弱,只不过,要不了多久,就能更清晰的感觉到。” 陈楠也没打算和他们妄言,近几日,龙帝之心越来越躁动,就连封印的龙元力,似乎也要打开封印。 要是利用这些天君的力量,让龙帝能够复活,那对抗天人族的实力会增加许多。 他此话一出,南天天君和无极天君都是脸色大变,不过两个人眼珠子一转,就看向了陈楠:“不对,你小子怎么不受这规则之力的影响?” “你小子肯定有什么隐瞒着我们,现在就将你肉身毁灭,祭炼你的神魂,找出这里的秘密!”无极天君神力运转,双眼怒视着陈楠。 ... 第一千六百四十八章 梦中梦153 琳的梦境。 牢房外的战斗如此明显,琳琳也看见了这场战斗。 但,总感觉自己不知道应该怎么反应,仿佛这一切似乎并没有什么好说的。 本来应该发表看法,本来应该有一些感触,现在却什么都没有。 妖怪杀人,这么清晰明了的事情,琳琳却没有任何感触。 反过来也是一样,人杀妖怪,琳琳同样没有什么好说的。 不管是多么正确或者错误的事情,琳琳似乎已经没有了这样的判断。 看着牢房外妖怪的叫嚣,看着牢房外妖怪的死亡,琳琳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整个人依旧处于想要死掉的状态,内心的缚烂是如此明显,明显到已经容不下其他任何情绪。 完全不知道自己会怎样,仿佛整个人都处于懵懂的坠落状态。 这种感觉,就像正在从什么之中挣扎出来,就像破蛹而出的感觉。 琳琳觉得自己有些自大,但这又不是自大的那种感觉。 不经意之间,自己就超越了全人类,这种感觉有些荒谬却又不得不承认。仿佛,曾经的自己被众多权威压住,在人生道路上可以看见那些前辈的身影。 但现在,前面没人了,所谓的权威所谓的大师,都在自己身后。不管是历史中的大人物,还是生活中的所谓巅峰人士,这些都在自己身后。 这种感觉完全没有那种自大以及炫耀,也没有那种经过努力自己终于站在巅峰超越所有人的成就感。 而是一种诡异。 并且再三确认是否如此,最后不得不承认,自己超越了全人类。 琳琳的这种感觉一闪而过,是想要提示自己,最后会变成这样么? 没有学习更多的知识,没有获取更多的技能,仅仅是停止相信自己脑子里的扭曲,停止相信那些根本无法相信的玩意,就成了这样。 只需要诚实到残忍,以及十来岁的逻辑能力,就足够了。 琳琳知道,如果战斗,自己依旧不是公子哥的对手。但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并没有以前那种崇拜对方以及自己想要成为那样的想法。 仿佛,这一切就是应该这样,根本就没有什么好说的。 “怎么回事!” 来了几个修炼人士,有伤口,但依旧活着。 看起来,已经解决了作为对手的妖怪。 那几个修炼人士愣住了,因为牢房四周一圈,都是不成形状的妖怪尸体。 “肯定是牢房的防御机制,之前我在里面想要越狱,却被那藤曼鞭打。这些,应该是防止劫狱的阵法,那些妖怪直接被这阵法干掉了。” “太棒了!太解恨了!” “对了,我们可以将那些老幼病残安排在里面,可以避免他们被妖怪无情的残杀。” “好主意!” 这几个修炼人士,似乎一直在保护那些老弱病残,这个主意刚刚提起,那么老弱病残就已经跟着出现了。 蓝白衣服:“抱歉,牢房作为拘捕场所,无关人员,不得入内。” 啊?! 众人似乎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语。 “不是,我们不是来劫狱的。外面妖怪横行,四处残杀。这些老弱病残在你这,可以得到有效的保护。” “对啊,这个时候,你还扯什么规则,什么无关人员!” “快点关掉阵法,让我们进去!” “走,我还不信了,他敢明目张胆的杀人!” “就是,蓝白地支队不会杀人的。他那么讲规则,按照规则,蓝白衣服无权杀人!” 众人叫嚣着,似乎要硬闯。 但是,却没有前进多少。 那一圈的妖怪尸体,威慑力实在太大。 大家都担心,自己冲过去,是不是也会变成这样。 蓝白衣服:“我建议你们不要靠近,如果你们不想白白浪费好不容易才保住的生命。” “危言耸听!” “你敢杀我们,那你跟妖怪有什么区别?” “凭什么不让我们进,这里是我们修建的,整个牢房甚至你们蓝白地支队都是我们养着的,我命令你让我们进去!” “就是,快点让我们进去!” 众人的情绪激愤,尤其是那些老弱病残,现在看起来一点也不弱。那声音,那愤怒,那口水沫子以及挥舞手臂争吵的状态,都是如此激昂。 蓝白衣服:“我只听从于规则,不听从你们任何人的命令。” “你脑子有屎吗?这个时候,讲规则?” “就是,没看见妖怪马上就会过来么?这些老弱病残怎么办?” “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这些人死在外面?” 蓝白衣服:“牢房是拘捕的场所,不是避难的地方。” “真他奶奶的服了你!” “行,我主动申请坐牢,可以吗?” 蓝白衣服:“当然可以,但要加钱。” 众人:“……” 蓝白衣服回到自己的座位,说:“请排队。” 众人:“……” 这个时候还排队? 还加钱? 我脑子有问题,才会真的这样做。 在外面,随时都有可能被妖怪杀掉。而牢房这,已经用实际行动表示,牢房是安全的。 那么,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众人根本没有理会排队,根本也没有想过加钱的事情。 一窝蜂的,冲了进来。 “哎……” 蓝白衣服叹气。 牢房四面环水,想要进入牢房的区域,就必须越过这环水。 嗖! 水面突然窜出一根水柱。 嗤! 那水柱直接穿透人体,毫不费力。 这才发现,根本不是什么水柱,而是冰柱。 犹如水面上长出无数的尖角一样,刺穿了每一个正在跨过水面的人类。 鲜血顺着冰柱滑下,似乎像坐滑滑梯一样,那血液跑得飞快。 有人的运气很差,一开始没有排到最前面,冲过去的时候也在后面。但这种运气不好的判定,是因为如果此刻妖怪出现,自己没有在前面,那么也许还没有进入牢房自己就被妖怪杀掉了。 但现在,这种运气不好反而是一种运气好。 所以,脑子里的判断,有什么值得相信的呐。 “说了,要排队的。” 蓝白衣服依旧坐在位置上,没有动弹。 那突如其来的冰柱,以及眼前被刺穿的人类,瞬间让众人停住继续冲刺的脚步。 冰柱渐渐融化,被刺穿的人类尸体落下,掉入水中。 本以为,是鲜血染红这四面环水。 但是,很明显,鲜血的红色正在逐渐消退。 那四面环水,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恢复清澈。 而且,那些人类尸体也在逐渐下沉。 这四面环水根本就不深,如今却看不见沉入其中的尸体。 “怎么会这样?” “你怎么敢如此无情的杀掉我们?” “你就是恶魔!你跟妖怪残杀人类,有什么区别?” “我的儿啊,他才四岁啊!” “天啊,我该怎么办,让我怎么活啊!” 蓝白衣服:“所以,请遵守规则。” 第一千六百四十九章 梦中梦154 琳的梦境。 刀仔不像琳琳,没有所谓的修行,没有那种所谓的恶心,更没有什么吞噬感之类的。 在这里,只是为了陪琳琳。 只要琳琳没有明确表示自己想要一个人待着,那么刀仔就没有理由离开。 从妖怪出现,到妖怪死亡,再到人类出现想要冲进来,以及人类被四面环水的冰柱刺穿,这些都被刀仔看在眼里。 “你把儿子还给我啊!” 老婆子哭天喊地,悲痛欲绝。 “你要我怎么活啊!” 老婆子使劲捶打自己的胸口,仿佛这样可以让自己的儿子回来似的。 “儿啊,娘来陪你了!” 老婆子说着,就要冲过去,却被四周的人拉住。 对于年老的人来说,白发人送黑发人,总是悲伤到难以承受的事情。 “蓝白衣服,你就这么无情?你就这么弄死你的同类,却毫无愧疚之心?” 蓝白衣服:“我说了,要排队。” 众人听了,出现短暂的空白。就连那哭泣的老婆子,也在瞬间定格,似乎完全没有想到是这种答案。 但紧接着, “我的儿啊,你没有死在妖怪手里,竟然死在自己人类手里!” 老婆子跪在地上,泣不成声,似乎都没有力气站起来。 蓝白衣服:“如果要进来,请排队。” “你现在还有心情说这个?!” 蓝白衣服:“为什么没有?” 众人愤怒。 “你还要不要脸啊!” “杀了这么多人,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人该不是妖怪假扮的吧,故意来坑害我们人类。” “这些死掉的人类里面,有多少家庭的支柱,又有多少是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你知道吗!” 蓝白衣服:“我说了要排队,他们没有排队。” “天地良心啊!我的儿啊,你死得好惨啊!” “看看,这只是其中一个,还有很多家庭都因为你而失去了家人。” “就是,你丝毫没有悔过之心!” “看清楚,这位老妈妈多么可怜,这个年纪失去儿子,你竟然在那里继续说些什么狗屁话语!” “我要是你,就跪下磕头,然后以死谢罪!” 浓郁的情绪扑面而来。 众人的愤怒,众人的悲伤,众人的话语和指责,全部都冲向那蓝白衣服。 这种时候,没法讲道理,因为对方根本就不会讲道理。 这一切,都是情绪的攻击。 正常人很容易被击倒,尤其是这种众人聚集起来的指责。 但蓝白衣服显然不是什么正常人。 “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对那些不守规则的人哭泣或者认罪。” 蓝白衣服坐在那没动,语气也没有什么波澜,仿佛只是在跟别人探讨这里有几块石板一样。、 没有激动,也没有奋力辩解和反驳。 只是陈述而已。 “诸位,请一定要排队!” 刀仔在牢房里大声喊着。 “从之前妖怪进攻这里的时候,我就一直在观察。这里的法阵,估计不受蓝白衣服的控制。所以,大家一定要排好队!” 刀仔的突然插话,让众人的注意力有了分散。 不过,人与人之间是不一样的。 有人,“你算什么东西?小屁孩,这里没有你插嘴的份!” 有人,“你肯定跟着蓝白衣服是一伙的,想要为他辩解洗白!” 还有人,“小兄弟,你不妨说说看,为什么这样判断?” 刀仔还没有开口,那众人之间变有了争吵。 “哼,跟这小屁孩有什么好说的,一看就知道在撒谎在拖延时间。” “话不能这么说,万一这位小兄弟真有什么发现呐。而且,他的模样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小。” “要我说,干脆就冲进去杀掉那蓝白衣服,为这些死去的兄弟报仇!该不会,你怕死,所以才想听听那小屁孩的说辞吧!” “你能冲过去吗?这法阵究竟是怎样运转的,漏洞在哪里,什么都不知道。你这样做,只是意气用事而已。” “你想说我没脑子吗?告诉我,我就是意气用事,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不管你怎样逃避,我就是要冲进去杀掉那蓝白衣服,就算我死,也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我!大家说,是不是!” 有人赞同,“连这点勇气都没有,你还是回家带孩子吧!” 有人反对,“多了解一下又不是什么坏事,这么冲动,何必呐。” “这里,是可以无伤进来的!” 刀仔再次大喊,如果自己再不说话,那些人说不定可以吵到明天早上。 “之前,我朋友的朋友,来探望我们。就是进来这里,站在我面前讲话。所以,这里肯定可以进来的。大家想想,虽然这里是牢房,但同样可以有亲属朋友探望。如果不能进来,那么探望者怎么办呐。” 啪! 牢房柱子上的藤曼突然抽打,抽打在刀仔身上。 有点疼,但又不太疼。 蓝白衣服:“牢房里,禁止大声喧哗。” 老婆子突然停止哭泣:“所以啊,是那蓝白衣服不让我们进来,是他杀掉我的儿子啊!” 刀仔降低自己的音调:“恰恰相反,这正好证明了,整个牢房的阵法其实并不是蓝白衣服在控制。我之前看见虎妖一个虎扑过来,那个时候,只有虎妖一人,完全符合排队的情况。但是,为什么依然被切割死掉了呢? 大家回忆一下,蓝白衣服说可以进来请排队的时候,是不是从前面回到座位上的?而之前,那虎妖出现的时候,蓝白衣服刻意从座位上起来。但刚才,蓝白衣服同样刻意坐下,然后才请你们排队进来。 我猜测,蓝白衣服是否坐下,那法阵的激活状态不一样。不坐下的时候,法阵处于更严密的状态,任何人和妖怪的通过,都会被切割杀掉。而坐下的时候,只有出现大规模的拥挤涌入时,才会激发法阵。 这种设计很合理,有人探监,一两个人走过来,很正常。但是,如果蓝白衣服已经判断了危险,那么只需要站起来离开作为,法阵就在无声无息之中激活。任何企图进来的人和妖怪,都将被判定为劫狱。 而蓝白衣服判定为没有危险一切正常的时候,只需要坐在位置上,那么正常的一两个人进来探监,完全不会激活法阵。但是,蓝白衣服判定为没有危险,就算坐在位置上,却侦测到大量人员的涌入。 那么,法阵会自动激活。这也是,为什么蓝白衣服要强调,请排队请遵守规则。因为这一切都不是他在控制,一旦违反规则,他也没有任何办法。就像我刚才被抽打一样,现在我说了这么多,藤曼却没有任何反应。” 众人沉默。 但总有人,不愿意输,不愿意损失角色属性。 “凭什么相信你?” “就是,也许你跟他是一伙的,说这些只是为了继续杀掉我们。” 刀仔:“如果这个法阵被蓝白衣服控制,那么你们早就死掉了。我之前见过,那四面环水是可以主动攻击的。那一圈妖怪的尸体,就是最好的证明。它们根本就没有越过,就直接被水滴穿透死掉了。” “这样的话,那蓝白衣服为什么不直接解释?” 第一千六百五十章 梦中梦155 琳的梦境。 牢房外,一圈妖怪的尸体。 还有一群人类正在那,想要进入牢房区域,却又不敢进来。 一部分人冲过去,却被四面环水化作冰柱,轻易穿透。 甚至,连尸体都没有留下。 四面环水的水面恢复平静,也恢复了清澈。 但众人心里,却依旧波澜不安。 “小兄弟,就算我们相信你,但这些也只是你一个人的推断。为什么蓝白衣服不自己解释?甚至,如果之前蓝白衣服解释一下,我们肯定都会排队,肯定不会出现这样不必要的伤亡。” “就是,这蓝白衣服多说一句,我们就可以明白!” “很明显,这个蓝白衣服他不说,就是故意的,就是想让我们死掉!” “没错,他根本就不想救我们,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作为人类的一员要做些什么。” 众人的情绪依旧高昂,怎么可能是自己错了呢? 对吧,这一切都是对方的错,一切都是那蓝白衣服没有讲清楚。 蓝白衣服没有说话,依旧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如果按照刀仔的推理,这个举动已经表明可以排队,可以通过类似探监状态来避免激活法阵。 但是, “我们需要一个说法,为什么你要故意坑害我们?” “你们蓝白地支队,仅仅只是维护这条街的规则,谁给你的权力杀人!” “明明可以解释,为什么不解释!” “你说话啊!别以为装哑巴就可以躲过去!” 蓝白衣服:“我说了,请排队。” 又是这种陈述的语气,又是这种毫无波澜似乎根本就看不起别人的语气。 “你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吗?” “你这个人渣,大敌当前,妖怪随时都可能杀过来,你竟然还在这里坑害你的同类。” “你有没有良心啊?” “看看这里,因为你的不解释,而死掉多少无辜的人。难道,你晚上就不拍做噩梦吗?” 刀仔大声吼出来:“大家不要再争吵了,先进来再说!” 啪! 藤曼又是一鞭子的抽打。 这一次,比上次更疼。 明显感觉到,藤曼已经收回去,但自己的肌肤仍然处于火辣辣的疼痛状态。 “小兄弟,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我们必须要一个解释。” “蓝白衣服必须受到惩罚,必须道歉!” “还我儿子,拿命来还!” “小兄弟,就算我们相信你,但谁知道这蓝白衣服是不是真的想要杀害我们。如果没有合理的解释,就算我们进来,也一样有可能面对蓝白衣服的杀戮。我们根本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刀仔:“诸位,先进来再说。我保证,这法阵不受蓝白衣服控制,我保证你们进来之后就会安全。我,用我捕快的身份向诸位保证,先排队进来再说。” 见习的。 刀仔在心里默默补充,见习捕快。 原谅我欺骗大家,但这种时候,亮出捕快身份,可以更好的获得信任。毕竟,作为捕快,可以推理出这些信息,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众人听到刀仔说自己是捕快的时候,微微有些发楞。想到的,不是什么捕快的推理能力,而是这小孩的家世有点厉害,这么小就是捕快了。 众人有些不甘,似乎不愿意就这样放过蓝白衣服。 可是,不知怎么回事,“先进来再说”这几个字一直萦绕在众人耳边。 “好,小兄弟,看在你是捕快的面子上,我们排队。” “蓝白衣服,这件事没完!” “你就是杀人凶手,让他偿命,让他把我儿子的命还来啊!” “老婆子,不着急,我们先进去。” “放心,老婆子,这事没完,我们站在你这边的。如果你儿子还活着,也希望你能继续活下去。而且,只有活下去,才能让蓝白衣服偿命。” 众人开始劝说老婆子以及其他失去亲人的哭泣家属。 “两人一组,请在这里说明来访意图,以及签下名……” “签下名字,还让阎王不会认错!” “哈哈!” 蓝白衣服的话还没有说完,妖怪成群结队的出现了。 似乎,那边的战斗已经结束,看起来是妖怪胜利了。 回归本体的妖怪战斗力增强,体型变大,在这种不需要任何顾及的战斗中,妖怪回归本体可以发挥几乎所有的实力。 而人类的修炼者,会下意识考虑其他人,会下意识考虑建筑之类的。就像两人在家里打架,就算再怎么脾气暴躁,当破坏家具的瞬间,都会产生一丝波动。就像摔碗之后,总会有一些不明的情绪在体内。 在战斗中,这种分心,就会被妖怪把握住机会。 人类的杀戮之心需要锻炼,而妖怪的杀戮之心与生俱来。没有哪个老虎在猎杀羚羊的时候,会产生同情。化形之后,反而在压制这种杀戮之心,反而在强迫自己通过不杀鹿来解决问题。 更何况,这场杀戮本身就来得很突兀。 “等一下!” 妖怪停止前进的步伐。 在牢房的另一边,停下。 现在,刀仔和琳琳在牢房里。 而牢房外,一边是人类,另一边是才过来的妖怪们。 还有一圈地上的,妖怪尸体。 “这里有古怪。” 妖怪们望着发声的那位,等待下文。 “你们先别动,我看一下。” “没问题,你是我们的大脑,听你的。” “相信你,要比脑子,我们比你差远了。” 刚才出声让大家停下的,以及现在正查看这里情况的,是一头猪妖。 回归本体,一层楼大小的猪妖。 人类则发出笑声,“竟然用猪妖当作大脑,你们是猪脑子吗?” “哈哈,妖怪就是愚昧,猪的话,你们也敢相信。” “突然之间,似乎觉得,这群妖怪也没什么好怕的。能用猪脑子当作行动决策的妖怪,还有什么好可怕的呐。” 那猪妖一边观察着四周,一边淡淡说:“认为猪脑子就是愚笨,这种想法本身就是一种愚笨。” “我们妖怪没有你们人类的陋习,想当然的认为某些事情。” “人类就是傻子,先看身份和背景,甚至就算有实力的人类,也会被排挤。这不是傻子,是什么呀?” 猪妖抬手,妖怪们停止讲话。 “大家看,这里一圈妖怪的尸体,而且几乎没有完整的形状。我想,是之前这些妖怪想要包围这里,所以才形成一个圈,也才会呈现这样的尸体状态。” “是对面的人类干的吗?” 猪妖:“不是他们。如果他们有这种能力,早就干掉我们了,哪里还有这么多废话。” 人类阴笑道:“要不,你来试试?” 猪妖:“不用试,你只是在装腔作势而已。” 第一千六百五十一章 梦中梦156 琳的梦境。 众人非常不满猪妖那平静的语气,就像蓝白衣服一样,仿佛根本看不起任何人。 “你过来,就知道我是不是在装腔作势了。” 猪妖:“说了不用试,你们人群中还有老弱病残,还有人的眼泪都没有擦干。如果真的是你们干掉地上的妖怪,那么人类尸体呢?另一方面,你们中的不少人有眼泪,说明有人死了。 但是这里却没有人类尸体,说明不是跟地上这些妖怪厮杀而死掉的。情况一目了然,人死了却没有尸体,也不是死于地面的妖怪,那么死在哪里了呢? 只可能死于其他的玩意。那玩意杀掉了地面的妖怪,也杀掉了你们其中的某些人。这样,你们中的不少人才会哭泣,也才会看不见人类尸体。而这玩意,就是牢房。” 人类:“你自己在编故事吧!你们妖怪杀了我们这么多人类,难道我们还不应该流泪吗?” 猪妖:“当然可以流泪,但如果,你们之中那些眼泪都没干的人,是在哭泣之前死掉的人类。那么,现在不应该是眼泪没有擦干,而是处于没有眼泪却双眼通红微肿的状态。 另一方面,人类都是群居动物,特别是在这种面对死亡的场景下,人类总会下意识的集结在一起。仿佛,大家都聚集在一起,可以产生安全的错觉,可以让人感到不那么害怕。就像你们现在一样。 那么,请告诉我,你们为什么没有选择进入牢房?为什么会出现你们一群人站在那里,而牢房之中只有零星的几人?我想,答案只有一个,就是你们根本进不去。” 人类:“猪脑子也喜欢自吹自擂?这次,我算是长见识了。” 猪妖:“你可以尽管讽刺,我没有丝毫的感觉,因为我本来就是猪脑子。就像,我羞辱你是一个男人一样,这根本没有造成任何羞辱。我知道你们不死心,但证据就在眼前。 我们过来的时候,你们略显整齐的队形。还有这一圈妖怪尸体却没有任何人类尸体,以及,你想要说服我,而不是直接杀掉我。还有什么更加合理的解释呢?如果,你们真的只是想要戏弄我们,那么好啊,请动手。” 猪妖往前一步,没有任何防御,就是站在那。 这一下,将军。 众人还可以继续说慌,还可以继续羞辱,还可以继续嘲笑。 但是,就是没法发动攻击杀掉这群妖怪。 这种情况下,本身就说明了问题。 猪妖站在那里,没有丝毫的动弹和畏惧:“我一直很相信自己的脑子,所以,请动手杀掉我,就像杀掉地上那一圈妖怪那样,杀掉我来证明我的猪脑子只是一坨屎。” 过了一会, 猪妖:“看来,只有我们动手,杀掉你们了。” “嗷!” 妖怪们彻底兴奋起来,尽管每个妖怪都带伤,但这种可以继续杀戮的状态,总会更加兴奋。而且,那群人类一看就不是自己的对手。 “不要靠近牢房区域,杀人吧。” 猪妖依旧是平淡的语气,但身后的妖怪已经沸腾。 绕开站在最前方的猪妖,妖怪的奔腾溅起无数石板碎渣。 很好的远离牢房,妖怪们开始施展各自的技能,冲着那人类进攻。 “不动有山,艮为阳山,不动明王……” “嘻嘻,慢了哟。” 那人还没来得及结印,一只牛蹄从天而降,直接将那人踩碎。 “妖怪,看招!火神鞭!” “火神个屁。” 螳螂镰刀,刷的挥下,那火神鞭以及那人,瞬间变成两半。 “不要小瞧人类!” 一名持剑男子腾挪,在比自己身形大无数倍的妖怪之间跳跃。 那剑锋利,轻易划开妖怪的肌肤。 眨眼间,妖怪的四肢都被划伤。 “裂!” 持剑男子轻声念,那妖怪四肢上的血痕跟着裂开,就像墙壁裂痕的蔓延一样。 而且,这种蔓延还不是停留在表面。 嘭! 妖怪斜斜倒下,重重摔倒在地上。 但四肢,却依旧直立在地面上。 身体和四肢分离,切口光滑,正在喷洒鲜血。 “死!” 持剑男子跳在那妖怪头顶,一剑刺入头颅。 那妖怪的惨叫声戛然而止,不再动弹。 猪妖:“扔一个人类到牢房里。” “好咧!” 犀牛精庞大的身躯,冲入人群,坚硬的皮肤就是它最好的防御。 劣质的武器,根本就没有办法破防。 犀牛牛角一甩,一名老太婆变飞了起来,朝着牢房的方向飞过去。 “哎……” 蓝白衣服坐在那,又是一声叹气。 四面环水突然喷出一道水柱,化作冰墙,拦下那飞进来的老太婆。 人没死,只是撞在冰墙上,然后摔落在地面上。 流血,以及骨折。 这突如其来的冰墙,让众人和妖怪们都为之一愣。这种感觉,就像两人正在打架然后身边突然出现一道烟花。 “小兄弟,你不是说,蓝白衣服坐着,不会激活法阵吗?” “我就知道这小屁孩靠不住!” “大家小心,注意防御,且战且退!” 刀仔还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大家充满了愤怒,并且在逐渐远离牢房。 自己推理错了吗? 还是说,蓝白衣服的不解释,真的是在继续坑害人类? “有意思。” 猪妖缓缓上前,朝着牢房的方向。 一边走一边化形,化成人形。 大红长袍,乌黑长发,这猪妖竟然是个女人! “我叫阿花,请问可以进来吗?” 蓝白衣服:“牢房重地,不得擅闯。” “我不擅闯,可以进来吗?” 阿花,那猪妖化成人形之后,虽不是什么绝世容颜,但似乎觉得猪妖二字就是一种侮辱。 可是,阿花,确实是猪妖。 那大红长袍微微随风摆动,乌黑的长发披在肩上,还有一对简单的方形长耳环。 阿花站在四面环水的边缘,微微笑着。 似乎,这里没有什么战斗,也没有什么敌人。 只是一个女孩子,站在牢房外,请求进入牢房。 刀仔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为什么妖怪从本体化成人形之后,会有衣服呢? 蓝白衣服:“可以,但请说明来意。” 阿花的笑容变得意味深长:“我来探监。” “探谁?” “探……我表妹,她是狐狸精,就在那。” 刀仔看着阿花指着自己的方向,她说的,是琳琳? 而琳琳,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便不再理会。 刀仔:“我们才不是你的表妹呐,你是猪妖,为什么你表妹是狐狸精,请问这是怎么个表妹法?” 阿花:“哦,看来你们是一起的。啧啧,有点意思,人类和狐狸精,在女儿国,还不是被魅惑的状态。啧啧,有点意思。” 说完,阿花转身离开了,似乎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进入牢房。 而四周的战斗一直在持续,妖怪的杀戮没有停止,人类的反抗也没有停止。 但是,地上只多了一具妖怪的尸体。 人类的尸体,则多了很多。 第一千六百五十二章 梦中梦157 琳的梦境。 木狼渐渐化成人形。 对付自己的同类,保持人形远远不够。 幸好,已经解决。 木狼勉强支撑身体,这场胜利来得不容易。 幸运的是,那琉璃瓶子没有损坏,里面装的血液,心盈的鲜血,依旧红得很透彻。 木狼抱起池的尸体,一步步往前走着。 来到池的小屋。 果然,心盈也在这里。 胸口破了一个大洞,那是自己亲手用狼爪刺穿的。 “木狼,如果有机会,千万不要埋葬我。一把火将我烧掉吧,我对入土为安没有兴趣。烧掉之后,我的躯体不再存在,但我的心永远跟你在一起。” 木狼回想着慕容心盈的交代,内心很复杂。 一方面,自己的爱人憎恶人类,想要抹掉整个人类。甚至,不惜用自己的死亡来做引子。这是自己爱人唯一的心愿,也是每天都折磨心盈的玩意。 另一方面,不管怎么解释,事实就是,自己亲手杀掉了慕容心盈,亲手杀掉了自己的爱人。 木狼从心盈的手里,拿走发簪,跟半月牙飞镖合在一起的发簪。 回不去了。 再也回不去了。 木狼心里空荡荡的,仿佛自己正在坠入深渊,那种完全无能为力的状态,很不舒服。 似乎,自己的生活已经破碎,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复原。 而且,自己也没有想过要复原。 什么都没有了,从这一刻开始,自己已经成为另外的人。 那个原本跟慕容心盈恋爱的木狼,那个狼妖,已经消失了。 至于剩下了什么,木狼自己也不知道。 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木狼感觉整个人都特别累,似乎连抬手都没有力气。 这个世界不再重要,自己也不再重要。 也许,除了简单的身体受伤之外,木狼再也看不到所谓的对错。 没有目标,没有前进的路线,那些人生凄惨有什么不可以呐。 没钱又怎样,没有工作没有收入没有归属,一个人犹如尘埃一样在这个世界随意飘荡,又有什么不可以呐。 那些可以判断对错的玩意,已经死掉了。 只剩下身体上的对错,避免自己被烫伤,避免自己被砍伤。至于其他的,木狼原本活着的那个部分,已经死掉了。 没有对未来进行规划,没有对人生进行探讨,也没有对人生产生轻松自然好玩的状态。 木狼,也许不应该继续叫木狼。 只是一个名字相同,长相相同的狼妖。 任何熟悉木狼,了解木狼,所认识的那个木狼,已经破碎了。 未来是可怕的,未知的未来更加可怕,但木狼连这种可怕都没有兴趣面对。 可怕? 随便可怕,我没有兴趣来在乎这个可怕,也没有兴趣规划什么来避免这种可怕。 木狼将池也放在床上,跟心盈在一起。 “我知道你们是一个老家的,我也知道你喜欢心盈。也许,你俩在黄泉路上,已经结伴而行了吧。” 木狼点燃火把,扔向床脚。 床单先烧起来,迅速变得焦黑,散发着难闻的味道。 木狼随意撕碎家具,木制的家具被撕成块状或条状,扔在床上。 床脚的木头已经被熏黑,但还没有燃烧。良好的漆面,会延迟木材被点燃的时间。 火把前端有油脂和裹布,一直不停的燃烧着。 木狼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亲手杀掉心盈之后,此刻又亲手烧掉心盈。 只有不得好死的人,才会被烧掉,才会连入土为安的机会都没有。 而心盈,则主动要求自己被烧掉。 你呀,总是把这些难办的事情交给我。 “当然,谁让我们木狼最厉害呐。” 木狼自嘲笑笑,继续随意的撕碎家具,随意的添加木材到床上。 火焰跳动,似乎被木块划过空气的流动,所影响。 床板开始燃烧,火焰从床底延伸到床上。 木狼拆掉衣柜,很小心的将木板划成木条。几根木条相互交错,搭在床脚,围住那已经燃烧的火焰。 “木狼,快看,我搭的城堡!” 这算什么城堡,只是几根木条相互依靠而已。 “我说是城堡,就是城堡。哼,你晚上还想不想吃饭啦!” 我想吃饭,可惜,你却没法起来给我做饭了。 木狼揉揉眼睛,似乎有些湿润。 也不知道,是眼泪,还是自己手上的鲜血。 火焰逐渐变大,似乎已经开始蔓延。 木狼毁掉了小屋里能够毁掉的木制品,只是为了让火焰能够更好的燃烧。 火焰旺盛,火光耀眼。 似乎,站在这里,已经无法透过火光看见心盈的模样。 而温度,也在逐渐升高。 木狼的伤口在疼痛,被这高温所弄疼。 疼了,就离开吧。 木狼离开小屋,在小屋对面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 窗户正在冒烟,黑色的烟,似乎正在诅咒木狼。 不断的冒烟,火光也渐渐从窗户中透出来。 小屋里的火焰,越来越旺。 最终,吞噬了整个小屋。 这一刻,再也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了。 木狼摸着怀里的琉璃瓶子,以及那发簪,似乎就只剩下这两样。 “大家快逃啊!坚持一下!” 远处,一群人类正在逃跑。 朝着木狼的位置,在逃跑。 “小心,前面有妖怪!” “是狼妖!” 那大群正在逃跑的人类,突然停下脚步。 一头狼妖坐在那,对面还有一个正在燃烧的小屋。 狼妖杀了人类,还放火烧掉别人的家? 那群人类满怀戒备,盯着木狼,似乎在害怕木狼突然起身杀过来。 “是木狼兄。” 其中一人,皱着眉头,似乎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搭话。 木狼偏过头,看向众人。 已经开始杀戮了吗? 妖怪和人类之间的战斗,已经开始升级了吗? 心盈,至少目前为止,都在你的计划之中。 “大家不要冲动,慢慢走,木狼兄跟其他妖怪不一样,从来都是一个好人。” 那人故意说得很大声,也不知道是在安抚众人,还是在说给木狼听。 仿佛,我都已经夸奖你是好人,那么就不要再杀我们了。 好人? 木狼想起之前自己在这条街的所作所为,都是心盈强行要求的。 一开始,只是以为心盈单纯的不愿意让我再做坏事。 现在看来,似乎一开始,心盈就有为我考虑。 一直做好事,一直被成为好人,就算这样的战斗中,说不定也会因为“好人木狼”而有所改变。 那群人类正在缓慢的移动,逐渐靠近木狼,逐渐远离木狼。 似乎发现,木狼并没有出手的打算。 一个个加快速度从木狼面前掠过,并且还点头表示感激。 那群人类走了。 木狼坐在那里,看着燃烧的小屋。已经不再是黑色的烟雾,仿佛火焰已经完全燃烧,腾起的烟雾也变得干净许多。 第一千六百五十三章 梦中梦158 琳的梦境。 火,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 大部分的动物都怕火,但似乎只有人类驾驭了火焰。虽然,人类也怕火,也会被火焰灼伤,但利用火焰之后,人类的文明似乎出现了萌芽。 似乎,从这里开始,人类脱离了动物的范畴。 而火焰,似乎有一种魔力,让人想要盯着,不愿意一开视线。 木狼坐在那里,并不在意那群人类从自己眼前离开。 眼里,只有燃烧的小屋。 以及,心里那个笑容灿烂的女孩。 “是木狼!” 那群人类逃跑了,紧接着,妖怪出现。 不过,并不是想象中那样友好。 “木狼,你为什么放过之前的那群人类?” 木狼看着这些妖怪,不多,只有四五个而已。 只是回归本体之后,体型较大,这四五个凑在一起,给人一种大山压过来的感觉。 “你身为妖怪,竟然放走人类?” 竟然? 这妖怪使用“竟然”这个词汇。 木狼有些好笑,但又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似乎,感觉眼前的妖怪就像小孩子一样。 “问你话呐!哑巴啦!” 木狼看着这四五个妖怪,没有什么好说的。 只是看着,完全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 似乎,有言语在脑海里,但却没法化作语言表达出来。 似乎,那个能够正常交流懂得人情世故的部分木狼,已经死掉了。 “你信不信,我们现在就杀掉你!” 木狼:“好啊,反正我也不想活着了。” 嘭! 小屋的横梁塌了一段,发出沉闷的声音。 “算了,别理他,我们去追那群人类。” “走吧走吧。” 说着,那群妖怪也越过木狼,离开了。 木狼还是坐在那里,看着小屋的燃烧。 此刻,小屋已经不再完整,塌了一块之后的小屋,似乎让火焰变得更加旺盛。 ………… 牢房外,杀戮残忍。 妖怪没有留情,人类死伤无数。 没法做出有效的抵抗,没有人来组织,没有一个系统的攻防。 就算有人可以杀掉妖怪,在这种情况下,也没法一个人冲过去。 刀仔在牢房里,看着这惨烈的厮杀。 不是没见过死人,不是没见过血肉横飞的场景。 但这种杀戮,这种妖怪屠杀人类的场景,让刀仔有些不一样的感触。 “为什么说,死亡就是坏事呢?” 琳琳突然出声,让刀仔回头。 “为什么总是要去判断好坏对错,为什么总是要去相信这种根本没法相信的判断呢?” 琳琳似乎在质问刀仔,但更像是在质问自己。 “我明明知道,这种判断就是鬼扯,但为什么自己想要继续相信呢?凭什么说是好事,凭什么说是坏事,不管怎样回答,这种判断都是脑子里的扭曲在编造,都是人为的编造啊。” 琳琳坐在牢房的角落,坐着没动。 但刀仔看得很清楚,琳琳似乎在克制自己的动,似乎身体想要爆发想要破坏却被琳琳克制下来。 那肌肉,似乎在不由自主的颤抖。 “那些看起来很明显的错事,同样也只是脑子里狭隘的玩意在得出结论。对朝廷有利就是好事?对文明有利就是好事?损害他人利益就是坏事?破坏百姓安定就是错事? 看看,这些哪一个不是人为的编造?哪一个不是因为人数众多并且大家都赞同,从而制定的规矩?这不是真理,只是规矩,只是时间长河中的约定俗成。可惜,就算我知道,却依旧在相信这些好坏对错。” 琳琳露出悲伤的表情,为自己感到悲伤。 “说起来很容易,没有好坏对错,因为自己根本无法分辨。但活成这样又是另外一回事,倘若有人杀掉我阿妈,我真的可以说这不是什么坏事也不是什么错事吗? 这种斩杀这种修行,完全就是逆。没人会主动选择这条路,没人愿意将自己变成一个根本不知道什么玩意的东西。如果自己阿妈被杀掉,自己却根本没有什么对错感受,这种人生谁愿意要? 那些嘴上说着什么没有分辨心,什么万事万物一视同仁,什么不要去判断对错好坏的人,真的知道自己究竟在讲什么吗?真的知道,做到之后究竟是怎样的生活状态吗?” 琳琳闭上双眼,不再说话。 但身体却在颤抖,脑海里正在进行激烈的战斗。 比牢房外的杀戮,还要惨烈的战斗。 “花姐,牢房怎么办?” 阿花,一身大红长袍,在这群妖怪之中如此显眼。 “算了吧,放过他们吧。” “可是,我们围而不攻,完全可以饿死他们。真的,要放过他们?” 阿花:“我知道,你们现在不想放过任何一个人类。但是,那狐狸精似乎跟那人类小子之间并不单纯。而且,你在这里多少年,可曾见过一个狐狸精?” “没有,确实没有。” 阿花:“而且,我们只看到牢房表面,更深处的东西却无法看见。就像大家都认为这里是简单的拘捕惩罚的牢房,但是,设计这牢房的时候,就考虑到越狱以及劫狱的状况。 四面环水的攻击阵法,就来源于此。那么,既然能够考虑到这些状况,是否也设计了关于牢房被围而不攻的破解法阵呢?我们不知道,但没有必要去探究,尤其是,只是为了两个人类。” “听花姐的!” “花姐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 阿花:“那么,就去追杀其他人类吧。” 说完,阿花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刀仔,转身离开。 ………… “我突然觉得,木狼烧掉人类的做法,很有用。你看,这些人类死在这里,我们不可能去埋葬这些人类。但是,也不可能直接将这些人类放在那里不管,到时候血腥味以及尸臭味很难闻。 那么,烧掉就是不错的选择。一个是方便,什么都不用管,直接烧就好了。另外,烧掉之后,那些骨灰,可以作为肥料滋养大自然。何乐而不为呢?” “我认为,还是直接吃掉比较好。” “我也赞同吃掉。” “拜托,这么多人类,你吃的完吗?天天吃人类,顿顿吃人类,你不会腻吗?” “吃腻了再说,到时候再烧掉也不迟。” “其实,我一直有个想法。既然人类可以养猪养牛,那么我们也可以养人类啊。对吧,人类可以劳作可以修建可以通过双手来创造文明,我们完全可以圈养人类呀。没有必要全部杀掉吧。” “我赞同,人类做得饭菜,超好吃。” “不同意,现阶段应该斩草除根,应该杀掉这里的所有人类。剩下的,如何圈养再慢慢讨论,再仔细商量。” “加快速度,别让那群人类跑到城里,否则就不好动手了。” 一群妖怪加快速度,已经远离这条街,已经没有石板路。 回归本体的妖怪体型巨大,速度飞快,那群逃跑的人类根本逃不了。 第一千六百五十四章 梦中梦159 琳的梦境。 事情会怎样发展,谁也不知道。 事后估计会有很多解释,但这种解释同样只是片面的,同样只是在局限之中寻求到的解释。 每个人都知道,未来是未知的。 但奇怪的是,明明知道未来的未知,却偏偏想要掌控未来,偏偏想要让未来变成已知的。 这种苦恼,这种焦虑,全部都是自己给自己找的。 不需要去学习更多的东西来掌控生活,而是承认自己没法掌控生活,承认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承认自己就算这样做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出现相应的结果。 一旦放手,一旦承认自己不知道,所有的问题都会被摧毁。 怎样成功?我不知道。 怎样才能赚大钱?我不知道。 于是,自己的所作所为,都不再是脑子里的分析和权衡。因为那些都是狗屎,都是鬼扯,都是一厢情愿的相信而已。 投身某个行业,是因为脑子来分析这个行业属于朝阳产业,自己进去之后可以更好更快的赚钱。 但这种分析可靠吗? 未来发生某些事情,某些符合逻辑并不灵异也不科幻的事情,让这种分析变得错误,这种事情的发生很难吗? 回过头来看,也许会说自己根本没有看到这一点,或者自己忽略这一点,或者后悔埋怨自己当初有点傻之类的。 如果一开始就承认自己根本不知道,那么所有的选择都不是建立在权衡之上的,也就不是恐惧在鞭笞。 我做这个,只是因为我喜欢做这个,只是因为我想这样做,至于会发生什么,我根本不知道。 没有办法去探讨这样做的好坏,也没法回答别人或者说服别人,因为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甚至,别人想要模仿想要重复自己的道路,也无法说清楚这样做会怎样。 当别人指责的时候,当别人批评的时候,我其实不知道该怎样反驳。因为从一开始,我也不知道这样做会怎样,一开始就不是建立在脑子里的分析和权衡的基础上。 当别人赞同的时候,其实我依旧有些莫名其妙,真的会是好事吗?真的会出现很好的状况吗? 我不知道。 唯一的区别,就是从一开始我没有被恐惧鞭笞,没有想着自己需要做些什么来达成赚钱之类的目标。 所以,我不需要什么好事发生来让我开心。从一开始,我就没有处于恐惧之中,没有那种催促自己奋斗来达成人生巅峰的情绪。 一开始,就是怦然心动,就是觉得做这个还不错,就是一种很棒的感觉。 所以,就算没有什么好事发生,自己也不错,一直都不错。 从头到尾,自己什么都没有学习也没有获得,仅仅只是诚实的承认自己不知道而已。 琳琳伸了个懒腰,站起来。 那股轻松自然正在缓缓的流进心田,这种滋养让人觉得很舒服。而且,在这种状态下,根本不会相信别人的说辞,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都没用。 自己感受到轻松自然,感受到所谓的流向,明明确确的感受到自己没错。不需要别人来指点,不需要那些知识来指点,根本不需要分析,就是直接的感受。 就像众人都在路上走,却是闭着眼睛。用那些所谓的知识和情绪,来给自己指导如何前进。但是,当我眼睛睁开可以看见道路的时候,那些所谓的权威也就没有意义。 更何况,所谓的权威以及那些有身份的人,都只是闭着眼睛在走路的人而已。 琳琳感受着微风的吹拂,那股轻松自然不断的涌现,唯一阻挡它涌现的,就是我自己。 仿佛,轻松自然一直涌现,一直不停的涌现,但脑子却一直在阻碍。什么都不需要寻找,什么外面都不需要探寻,回到里面,所有的开关都在自己体内。 琳琳知道,这一切还没有结束,不管自己体验了多少次轻松自然,终究被会被脑子里的扭曲再次拉扯。 拉扯的内容究竟是什么并不重要,只要可以拉扯就行。 这条路还需要继续走下去,琳琳知道,非常明确,自己根本就没有理由回到曾经。 自己永远都不会错。 不管自己做了什么,永远都不会错。这不是什么浓烈的情绪在保护,也不是什么高昂的宣言之类的。 首先,没人可以判断我的对错。没有人有这个资格来判断对错,并且,那个判断的标准本身只是人为的编造。 其次,我认为自己做错了,只是感觉自己这样做无法达到自己的目标。但是,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这种判断本身就不可信。 唯一的参考,就是自己是否处于顺流之中。 每天打游戏,可以有个好的未来吗? 关键在于,这个人是否处于顺流之中。也许,他只是在恐惧,然后用“我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作为挡箭牌,其实是一种破罐破摔的恐惧变装表演而已。 又或者,抓住“我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所以我就算每天打游戏也有可能出现好的人生。但内心之中,是忐忑的,是不安的,是一种焦虑的赌。这也是,恐惧的变装表演。 就算每天努力工作,但没有顺流,也只是想着“自己如果一直努力就肯定可以成功”之类的,这种浓烈的情绪依旧只是恐惧的变装表演。 倘若一直努力工作,但就是没法成功,就是永远的小人物,这种事情的发生违背了哪条科学理论或者玄学理论呢? 最后一层,自己永远都不会做错,是因为根本就没有自己。我无法确定自己的记忆,无法确定时间,所以根本无法确定之前的那个选择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场电影,反派在某个场景做错了,让主角成长起来。但是,那真的是做错了吗?真的是一种错误吗? 琳琳知道,自己距离最后一层还有距离。并且,自己也无法停下来,只能继续前进。 而前进的过程,就是伴随着地狱般的灼烧。 但此刻,轻松自然出现,仿佛是走过一段地狱之后的奖励,一种翻过大山的清凉。 过不了多久,那种吞噬和恶心又会继续出现。 “刀仔,我饿啦。” 琳琳笑着,那笑容有强烈的传染力量,仿佛整个大自然都在琳琳身后,一起绽放笑容。 根本不是什么漂亮妩媚这些玩意能够比拟的,琳琳这笑容犹如实质一般,包裹着刀仔。 就像站在烤炉面前会感受到高温一样,琳琳的笑容也会让对方感受到大自然的绽放。 刀仔也笑了,苦笑:“我也饿了。” 扑哧。 琳琳笑出声来。 走上前去,缓缓抱住刀仔。 “谢谢。” 第一千六百五十五章 梦中梦160 琳的梦境。 妖怪不断的杀戮,没有放过一个人类。 这里是女儿国遗址,大家都是来探寻失落的女儿国。 女儿国是人和妖怪和谐相处的唯一国度,而这里,曾经也是人和妖怪可以共同行走在大街上,并且知道对方是妖怪的一个地方。 这里秩序良好,商业氛围浓厚,探险氛围同样浓厚。而且,最近,旅游气息也变得浓厚。 但现在,地面上全部都是鲜血,到处都是残骸。 或者说,残肢更准确一些。 那些逃跑的人类,并没有跑掉,依旧被妖怪追上并且杀掉。 “结束了吧?” “应该结束了,至少我没有闻到附近有任何活人的气息。” “欧耶,终于可以进食了,打了这么久,又累又饿。在这里吃饭,什么都要钱,我化形之后就没吃饱过!” “哈哈,你是大象,本来就能吃。” “没事没事,这里的人类你随意,反正我只吃两个脑子就足够了。” “其实,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回归本体进食较多,还是化成人形的时候进食较多呢?” 一群妖怪嘻嘻哈哈,似乎就像春游结束跋涉,终于可以坐下来享用晚餐一样。 有些妖怪比较饿,也比较能吃。保持着回归本体的状态,就开始进食。 而有些妖怪食量不怎大,或者根本就不喜欢吃人类,于是化成人形,随意找个地方坐着。 化成人形比较不占地方。 这种情况到处都在上演,有些妖怪在街上,有些妖怪的厮杀在不远处的树林。 因为妖怪回归本体的巨大,已经杀戮时刻的无所顾忌,导致很多石板路以及商铺都被摧毁。 原本可以修建的景观也不再存在,原本漂亮的铺面柜台不再存在。 有些房屋只剩下一半,有些小铺面小马车全部被毁掉。 鲜血在流淌,似乎因为血液太多,就算过去这么久,那些血液依旧没有干掉。 石板的凹凸不平,正好可以容纳血液。 碎裂的石板,鲜血顺着裂纹流到下方泥土之中。 树枝上是鲜血,小草上是鲜血,铺面残骸上也是鲜血。 有些是血液堆积成为一滩,有些则是喷洒在墙壁上形成斑点。 大自然不会在意这种杀戮,甚至,人类未来历史文明中的记载,也许只有几百字吧。 妖怪们吃饱喝足,渐渐往回走,回到那条街的位置。 “我说,我们这么厉害,人类完全不是我们的对手。干脆,我们联合起来,直接干翻所有的人类!” “没错,如果我们一起联手,想想回归本体的状态,就算人类的主城也不是我们的对手!” “到时候,整个天下都是我们妖怪的。没有人类修炼者来替天行道,没有那些狗屎规矩,整个天下我们为所欲为!” 妖怪们畅想着未来,幻想着自己灭掉人类之后,开始书写妖怪自己的历史篇章。 不过,很快妖怪们就遇到问题。 没有地方住。 睡觉的地方都被打烂,就算建筑还剩一半,但也会因为各种震动而落下无数灰尘,或者墙壁斑驳地板嘎吱响等等。 虽然妖怪可以睡野外,甚至妖怪本身就是睡野外长大的,但这种已经习惯的化形之后的生活,突然改变,有些情绪上的波动。 另外,有些妖怪没有吃人类。 而现在,这些妖怪饿着,找不到东西吃。 之前,可以给钱购买人类的饭菜。 现在却没了,人类没了,做菜的地方也没了。 这些妖怪可以捕猎,可以像曾经那样进食,但还是那句话。 已经化形这么多年,已经习惯用筷子进食,突然之间,仿佛缺了些什么东西。 “看吧,我一开始就讲,我们应该圈养人类。这样的话,可以让人类按照我们的想法作诗,比如给我们做饭洗衣服,或者盖房子让我们睡觉。甚至,我们可以剥夺人类的修炼之法,然后给一个大岛,让人类在上面自己发展进化。 失去修炼功法的人类,根本无法分辨我们是不是妖怪。这样的话,他们以为是生活在正常世界,以为全世界只有人类。而我们是不是回归本体,吓吓他们,看看他们如何解释又或者如何否定。 那些人类以为自己在为自己努力,以为自己看透了世界,其实,只是我们圈养的生物而已。人类的发展,人类文明的进步,都只是带给我们舒服的享受而已。不管人类怎样厉害,失去修炼功法的人类,只是轻易宰割的对象罢了。” “感觉很有意思,让人类自以为是,反正人类从来都是那么自以为是。然后看看在没有修炼功法的情况下,人类又会发展出怎样的文明。” “有意思吗?我觉得没什么意思呐,还不如直接杀掉人类,然后饱餐一顿呐。” “哎,还是想想,我们几个的晚餐怎么解决吧?谁会做饭呀?” 妖怪互相看看,似乎没有谁会做饭。 要么就是直接生吃,要么就是花钱买人类的饭菜。 不是没有喜欢做饭的妖怪,也不是没有做饭很好吃的妖怪。只是那些妖怪,都没有在这里。 “想要人类做饭?我恰好知道一个地方。” 一身大红长袍的女子,缓缓走过来。 那长袍已经盖住脚尖,随着女子的步伐肆意飘动。 就像红色的蝴蝶翅膀。 不过,来者并非蝴蝶,而是猪妖。 “花姐来了。” “花姐好。” “花姐还是这么美,请原谅我辞藻的贫乏,因为我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形容花姐,似乎全天下的词汇都不足以来描述花姐。也许,这朵花,可以略微表达一下我的情感。” 花姐:“好啦,你一个女孩子,干嘛总是男孩子打扮。” “嘻嘻,人家就是喜欢花姐嘛!” “花姐,请问,你刚才所说的人类做饭……” 花姐:“整个女儿国遗址的人类都被我们杀掉了,但还有一个地方,还有人类。就是牢房,还有一个人类一个蓝白衣服,以及一只狐狸精。” 狐狸精! 妖怪们开始窃窃私语,这么多年来,这里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一只狐狸精。 这种诡异的现象早就被注意到,为什么没有狐狸精的出现?按理来说,女儿国是狐仙一手建立的,狐狸精应该更想要寻回女儿国才对。 有人绑架了狐狸精,但是没有任何效果。 是不是自愿的狐狸精,才就是开启寻找失落的女儿国的钥匙? 又或者,狐狸精不愿意来这里,是因为它们知道,女儿国根本就不在这里? 不过,现在有一只狐狸精在这里。 那么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呐。 妖怪们化成人形,朝着牢房走去。 第一千六百五十六章 梦中梦161 琳的梦境。 牢房里,琳琳和刀仔两人都饿了。 一开始,被拘捕四个时辰,想着之后可以吃饭,也就无所谓。 但没有想到,琳琳的修行却让两人继续停留在牢房里。 也正是这样的阴差阳错,让两人躲过了妖怪的杀戮。 刀仔:“那个,怎么称呼你?” “叫我蓝白衣服好了,这就是我的名字。” 刀仔:“呃,好吧,我们会被困死在这里吗?短时间无法离开牢房,又没有食物。” 蓝白衣服:“不知道是否会被困死,但这里有食物。” 有食物? 刀仔环顾四周,只看见牢房以及石板地面,还有四面环水。根本没有看见什么柜子或者坛子之类的,总不可能,在那办公桌子里面吧。 因为牢房没有墙壁,只有柱子,这种通透感可以让过往的人群看见究竟是谁在牢房里。 也正是因为如此,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遮掩,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有什么。 牢房有屋顶,难道屋顶是夹层的,食物在屋顶? 蓝白衣服站起来,走了几步跺跺脚,又走了几步跺跺脚,然后站立不动。 咔嗒! 一声轻响。 在这没人的环境,如此明显。 蓝白衣服一个纵跃,跳在琳琳和刀仔的牢房屋顶。 真的在屋顶?! 刀仔突然觉得这个设计有些扯淡,为什么要把食物储备设计在屋顶,是为了让人无法猜到吗? 可是,当拿出食物的时候,不管有没有猜到,一看就知道了呀。 而且,平时怎么更换食物呢? 如果想要做到隐藏的目标,那么就不能被别人看见更换,总不可能某个时段关门拒绝拘捕吧。 刀仔有些头疼,估计是饿了没吃饭,似乎总感觉不对劲,这种设计以及身边的事情,似乎有点没法深入思考的状态。 蓝白衣服跳下来,手里拿着一袋食物,很大一坨的样子。 递给刀仔。 刀仔有些不知所措,似乎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思考,但仔细想想,似乎又根本没有什么事情。 打开那袋食物,一些脱水的蔬菜以及腌制肉品。 不过, “我应该怎样生火呢?” 蓝白衣服:“牢房重地,严禁烟火。” ?! 不能生火? 那请问怎么吃啊? 这是什么见鬼的设计,食物在屋顶夹层,这些脱水蔬菜和腌制品倒是可以放很久,但不能生火,那么储存食物的意义在哪里呢? 刀仔越发觉得有些头疼,似乎陷入一种说不清楚的荒诞之中。 仿佛,越想看清楚事情,却看不清楚事情,但仔细想想,又似乎根本就没有什么事情。 “头疼吗?” 琳琳走过来,轻轻用手指按住刀仔的太阳穴,缓缓揉动。 刀仔的身体突然抖了一下,根本没有想到琳琳会这样做。不过,这种感觉,似乎很不错的样子。 并非单纯的揉动,琳琳的灵力也在微弱的刺激太阳穴。 “你呀,虽然实力不高,但好歹也是修炼人士。不要总是忘记体内的真气,以及自己的功法。并不是在战斗的时候才有用,平时也可以通过真气来消除疲劳。” “嗯。” 刀仔想起,一开始自己要考捕快的时候,琳琳陪自己练习功法。那个时候,自己对于功法相当生疏,后来好不容易熟悉了功法,变得可以随意使用。但自己,总是记不住要去使用功法。 而且,遇到的敌人都是那种强大到自己只有被虐的份,还没有来得及使用功法自己就已经跪了。 仔细算算,距离上次的战斗,在花妖聚集地之前跟那中年妇女的音波战斗之后,似乎自己已经很久都没有遇到战斗了。 不过,挺好,如果自己真的记得使用功法来消除疲劳,现在又怎么可能体会到琳琳的按太阳穴呐。 要不,以后自己每次都忘记功法,然后琳琳就会心疼自己……嘿嘿……痛! “哎哟!” 一阵灵力刺痛,刀仔眼球闪过蓝色的弧线。 琳琳:“哼,你在想什么,坏人?” 刀仔假装咳嗽,差点都忘记狐狸精可以直接感受内心。 “没想什么,没想什么。” 琳琳:“哼,不给你按太阳穴了,结束了,谁让你心里不老实。” 刀仔:“这不因为是你嘛,换作别人,你让我不老实,我还不愿意呐。” “哼,坏人!油嘴滑舌的坏人!” 琳琳想要假装生气,却是忍不住笑意,然后立马收敛笑容,仿佛不愿意让坏人知道自己听到这话其实很开心。 刀仔:“说真的,琳琳,你按了之后超级舒服。我感觉浑身有劲,头也不晕,口齿伶俐,虎背熊腰,飞天遁地……” 刀仔说着说着有些没话说,而琳琳则是笑着,眼神在说继续啊看你还能怎么编。 “嗯,嘿嘿,呃,嗯。” 刀仔开始假装环顾四周。 “你盘腿坐下吧,这样太高了。” 琳琳的手指再次按在刀仔的太阳穴。 那温柔的感觉,似乎比什么灵丹妙药还管用。 这一刻的温馨,似乎只是开始。 刹那间,似乎就可以确认一辈子要在一起的人儿。 不管那些所谓的家世背景之类的,这种感觉这种沉浸其中的温暖,比什么都强。 就算两人今后遇到什么困难,只要在一起,共同克服就好。 刀仔笑着,盘腿坐下。 琳琳:“我给你揉揉,你想一下,如何才能做饭。” “没问题。” 刀仔斗志高昂,仿佛就算琳琳想要天上的星星,自己也可以找到办法。 不再去理会牢房的设计为什么是这样,也许就像之前那个猪妖阿花说的,这种设计为了防止牢房被围困。 做饭不见得要生火,火焰只是一种手段,一种加热的手段。 主要是温度。 之前听衙门的捕快吹牛,说什么在温泉里煮鸡蛋,对吧,根本就没有火。 那么,此刻,我应该去哪里找什么温度呢? “哟,你们小两口还真是甜蜜呀。” 阿花的声音。 那大红长袍,总是如此吸引眼球。 而阿花的身后,则是跟着一群人。 但刀仔知道,这群人都是妖怪,都是化形的状态。 既然这群妖怪可以出现在这里,那么人类估计都已经逃掉或者死嗲了吧。 按照之前围攻牢房的架势来看,似乎人类和妖怪之间发生了不可调和的战斗。 至于为什么,刀仔不知道。 阿花:“嘿,还真的有食物。蓝白衣服,这样不会违规吗?” 蓝白衣服:“不违规。” 阿花笑笑:“我要进来。之前我询问过,关于这两人的处罚是拘捕四个时辰。现在,时间已经过了,但两人还在里面。说明,可以主动要求留下或者主动要求进来,对吧。” 蓝白衣服:“是的,你要进来的话,加钱。” 又是加钱? 而且,这么轻易的同意? 刀仔看着那蓝白衣服,似乎真的只在意规则。 不过,对方进来怎么办? 对方肯定可以轻易杀掉自己和琳琳的。 第一千六百五十七章 梦中梦162 琳的梦境。 阿花走进来,走过四面环水,然后站在牢房里。 “我可以跟他们在一个牢房吗?” 蓝白衣服:“不可以。” 刀仔:“就这样让她进来了?你不怕吗?” 蓝白衣服:“不怕。” 似乎,蓝白衣服总是这么简洁干脆的回答。 刀仔看着不远处的阿花,而对方似乎还很有礼貌的样子微微点头示意。 不怕? 真的不怕? 想想也是,如果这个牢房的防止劫狱的阵法,可以让一圈妖怪直接死掉。那么,当进入这里的犯人,防止越狱的阵法,同样会有这么强劲。 刀仔只是跟随情绪,说出下意识的话语。一旦抛开情绪的波动,那么事情就会变得很明显。而且,会感觉很奇怪,自己怎么会问如此弱智的问题呐。 相反,那阿花就这样进来,反而将自己的生命交给蓝白衣服。倘若蓝白衣服不守规矩,直接利用牢房里的阵法来杀掉阿花,那么阿花也许根本就没法反抗。 对自己的脑子如此自信? 刀仔想起之前,阿花独自往前一步站在人类面前,不相信地上妖怪的死亡是对面人类造成的。 不过,她进来干嘛? 阿花:“两位,不必紧张,我已经进来了,虽然没有在同一个牢房。但某种程度上讲,我们也算是狱友了吧。” 套近乎。 刀仔第一反应就是对方在套近乎,在用相同的处境相同的身份来降低内心的防御。 不管你怎么套近乎,我不回答,你又能怎样呐。 可惜,阿花的下句话,就让刀仔不得不回答。 “你会做饭吗?我们这里有些人没有吃饭,我看你手上拿着食物,是不是你也正好准备做饭呢?又或者,在考虑如何做饭?是不是这里根本就没法生火,要不然,你应该早就开始生火做饭了。” 全中。 阿花:“我想,应该没人会给你送食物,因为这里根本就没有人类存活。那么,你手中的食物来自哪里呢?对吧,只有这里,只有牢房这里是我们唯一没有踏足的地方。既然给了你食物,却没有做饭。 要么食物有毒,显然不是,这样的话你就直接扔掉就好。要么,食物不合胃口。有可能,但是不太适合现在,毕竟你已经饿了这么久,而且四周全是妖怪的厮杀。你根本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下去,这种时候不会在意食物是否合口味。 所以,就剩下最后一个,根本就没法做饭。我看着你的模样,似乎在思考。小狐狸精非常温柔的给你按太阳穴,啧啧,真是美好的场景。不过,有食物的芳香陪衬,会更加美好。你说呢?” 刀仔停止了呼吸,因为太震撼了。 自己也喜欢推理,自己也对自己的推理能力感到骄傲。 在琳琳阿妈小狸被杀的那天晚上,自己第一次追逐琳琳,也是推理出琳琳就在那山洞里。 但现在,似乎还第一次有人在自己面前推理。 看她这么肯定的模样,是有办法不生火也能做饭? 妖怪的某种技能? 刀仔:“那么,是你来,还是其他人来?” 阿花:“哟,小伙子反应很快嘛。我猜也是,这里没法生火,毕竟是牢房重地。正好,他们之中有位石妖,云石妖。” 云石妖? 石头也能成妖? 仔细想想,动物可以成妖,植物也可以,为什么石头就不可以呐。 难道因为自己没见过,所以就直接否定么? 不过,云石是什么石头,完全没有听说过。 阿花:“他只需要放点石头在水中,就可以让水沸腾。虽然沸腾的水无法食用,但产生的大量蒸汽用来做饭,勉强可以。” 刀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一旦点头,意味着又有一名妖怪进来。 而且还是跟自己一个牢房。 真的是为了做饭吗? 不对。 自己做饭很好吃,但对方又不知道。 就算对方那些妖怪不吃人,但也不至于让我来做饭。 外面生火方便很多,就算不会做饭,直接将肉和菜扔到一起煮,也不会很难吃。有必要跑到这里来,用什么云石遇水产生的蒸汽来做饭吗? 就算真的可以这样做饭,那种蒸汽的热量也只能加热而已,远远达不到炒菜需要的火焰温度。这样的话,做出来的事物,估计还不如在外面弄一锅肉菜乱炖呐。 琳琳! 刀仔突然反应过来,他们是为了琳琳。 牢房四周沾满了人,全部都是妖怪化形。站好距离,没有靠太近,避免像地上妖怪尸体那样,被牢房的阵法直接杀掉。 这点距离,对于妖怪来说,根本没有任何阻碍。 该看见的,该听见的,都不会落下。 来吧,看看你们能怎样。 琳琳,你能听见我的声音吗? 他们不是为了来吃饭,而是为了你,因为你是唯一出现在这里的狐狸精。 刀仔努力将这些说辞直接化作感受,琳琳肯定可以感受到的。 “嗯。”琳琳轻轻说。 太好了,琳琳感受到了,知道我想要表达什么。 刀仔有些高兴,以后,自己是不是可以在心里说一万遍我喜欢你呐。 “好啊,那请你那位云石妖进来吧。先说清楚,这种做饭的方式我也是第一次,如果没有做好,你们就只有将就吃了。” 云石妖走进来,这一次,妖怪跟刀仔两人在同一牢房。 拿出怀里的竹筒以及竹签。 云石妖似乎根本就没有什么表情,或许,在石头漫长的修行中,还有什么没有见过的呢? 说不定,这云石妖比周围所有妖怪的年纪都要大。 刀仔看着竹筒和竹签,似乎早就准备好了。 那女人,一开始就猜到了吗? 要不然,这些做好的竹筒和竹签,又怎么解释呢? 云石妖将腌制肉撕成条状,穿过竹签,让刀仔拿着。 然后竹筒放在地上,让蓝白衣服加了些水。 云石妖手指回归本体,只有一根手指回归本体。 那手指泛白,隐约的指关节可以看出,这还是一根手指。但手指上,已经覆盖了云石,灰白灰白的。 轻轻将手指放在水中,没过一会,竹筒里的水就开始沸腾。 冒着,大量的水蒸气。 刀仔将肉串放在上面,用水蒸气加热。 这算什么料理,只是简单的加热而已。 刀仔更加肯定,对方是为了琳琳而来,也是为了女儿国而来。 果然, “那位小狐狸精,请问怎么称呼你呀?” “我叫琳琳。” “琳琳,很不错的名字,是你阿妈给你的?还是你外婆给你的呀?” “我不记得了,我失忆了。” 琳琳说完,明显感受到众人的目光,以及微微吸气的不可思议感。 就连刀仔,也回头看着琳琳,完全没有想到琳琳会直接挑明了。 阿花则是皱着眉头,盘算着各种可能。 第一千六百五十八章 梦中梦163 琳的梦境。 “我失忆了。” 琳琳一开口,让众妖怪都很吃惊。 似乎,没有想到,有人会这样讲出自己的状况。一般来说,都会藏着,不让对方了解自己的真实状态。 但琳琳的想法很简单,反正自己失忆了,反正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何必去编造什么呐。让别人知道自己的真实状况又如何?难道别人就会因此来针对自己吗? 就算别人真的会针对自己,难道只是因为自己说了实话所以被针对吗?如果对方想要针对你,跟你说没说自己的真实状况有什么关系呐。 这种逢人只说三分话,看起来很聪明,看起来是很好的处世哲学,但其实只是恐惧在鞭笞而已。 还是回到之前讲了无数次的玩意,我根本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的态度,凭什么认为只说三分话就是好事呢?凭什么认为实话实说就是好事呢? 答案是我不知道。 我根本就不知道会怎样发展,所以,只是选择一个自己觉得舒服、轻松或者好玩的选项。 当然可以只说三分话,因为我觉得这样编造很有意思很好玩,至于带来的结果是什么,我并没有恐惧。而是充满了好奇,而是充满了童趣的期待。 同样,我也可以实话实说,因为我懒得编造故事。至于对方听了之后如何反应,至于这场聊天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实话实说而尴尬,我不想知道。 一切都没有处于恐惧的鞭笞中,都不是权衡和用脑子分析。 相信脑子里的扭曲越多,就是越是小孩子,就越是没有成长。 很奇怪也很神奇,大部分人只是年纪变老,但同样的在抓住脑子里的扭曲。扭曲的内容在变化,不变的是这种抓住。 当自己开始斩杀迈出脚步之后,会感觉很不可思议,怎么会有人看不见这些扭曲呐。 这不是对什么房子车子的执着,而是相信了自己根本无法确定的玩意。 可以用洗脑来描述。 相信努力可以让人生变得更好,跟,相信念经可以让人生不受邪魔侵扰,这都是同样的扭曲,没有任何区别。一个嘲笑另一个,都只是鬼扯而已。 停止相信这是一件坏事,停止相信自己需要做些什么来应对宇宙的敌意,就会发现自己完全处于自导自演的恐惧之中。 但自己停止相信实话实说会带来伤害的时候,琳琳找不到其他理由来撒谎。 根本就不需要博弈,只是单纯的让事情发展自由展开,只是将自己交出去。 会受伤吗?会被现实打脸吗? 可以绝对肯定实话实说一定会受到伤害吗? 没人敢拍着胸口说,我用生命担保,实话实说绝对只能吃亏绝对只会受到伤害。 只要诚实,就会看见自己的荒谬。 “一般来说,人是不会知道自己失忆了。除非,失去了记忆太多,比如想不起来昨天发生了什么,这种情况人才会知道自己失忆。那么,你是如何确定自己失忆的呢?” 阿花犹豫了好久,才开口问道。 琳琳:“我并不觉得自己失忆了,但你们说我是狐狸精,而我却根本不记得自己是狐狸精。你说,这是不是失忆了?” 阿花:“你不记得自己是狐狸精?” 琳琳:“是的,我连如何回归本体,都不记得。” 阿花没有继续开口,忘记自己是狐狸精,这种失忆在阿花看来,有些不可思议。 一个本身就一直跟随自己的玩意,怎么可能忘记呐。 如果只是某种技能,比如书法或者乐器,失忆导致自己忘记自己擅长这些技能,这种情况还能说得通。 但忘记自己是狐狸精,就像忘记自己是人类一样,听起来有些鬼扯。 不过,阿花想要判断的,也是所有谈话的根基,就是这个狐狸精是否真的失忆了。 只有确定了这一点,才能继续其他的话语。 “那你还记得女儿国吗?” 牢房外有人喊道。 琳琳:“来这里之前,才听说过关于女儿国的事情。” “如果你来这里之前才听说过女儿国,那么你为什么要来女儿国呢?你肯定是先知道女儿国,才会决定来到女儿国。你怎么可能,决定去往一个你根本就不知道的地方呐。” 琳琳:“我不是为了女儿国,而是为了寻找狐仙。只是,不知道狐仙在哪里,所以才决定来女儿国这里碰碰运气。” 似乎说得通。 不是因为知道女儿国才来女儿国,而是因为想要寻找狐仙。 但是,为什么要寻找狐仙呢? 如果不知道自己是狐狸精,那么何必去寻找狐仙呢? 要么,只是出自私心去寻找狐仙,比如求得长生不老之类的。 要么,就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这个狐狸精产生了“自己失忆”这种想法,于是才会想要寻找狐仙。 如果这狐狸精所谓的失忆是编造的呢? 可能不大,阿花思考着否定这一点。因为她承认自己不知道如何回归本体,倘若只是编造自己失忆,那么就必须时刻提醒自己不能回归本体。但是在危险的时候,回归本体就会下意识的出现。 根本掩盖不了。 还有其他可能吗? 阿花皱着眉头,肯定还有其他可能,但自己没法猜到。 琳琳:“既然你们这么想要寻找女儿国,为什么不去那个花妖的聚集地呢?她们的女王,不是在女儿国待过吗?” 牢房外的妖怪:“待过有什么用?这里在女儿国待过的人或妖怪,不少。但一样的,根本找不到所谓的女儿国在哪里。再说,那花妖的女王又见不到,聚集地又不是你想进就能找到入口进去的。” 琳琳点头,确实如此。 戴上玉独,知晓那花妖聚集地其实在地下,甚至,根本就无法确定是否在地下。连花妖阿月自己都承认,完全不明玉独以及那蓝色光柱究竟是什么。 这种状态,其他外来人根本没法想进就进。如果一个地方,自己想进却找不到入口,每次都要别人来领进门。甚至有时候根本找不到领进门的妖怪,久而久之,多多少少也会产生厌烦情绪。 会觉得,有什么大不了反正也不怎样的想法,于是彻底放弃进入那里。 “有没有可能,根本就没有什么女儿国?!” 刀仔突然开口,理由很简单,提起花妖的聚集地,刀仔满脑子都是那里根本就不存在。 妖怪们则是愣住,然后笑道:“小娃,我可是亲自在女儿国待了很久的。而且,这里还有其他妖怪也是如此,只是时间长短问题。怎么可能,根本没有女儿国呢?” 刀仔张张嘴,想说,看见的并非真实,那花妖的聚集地就是如此。 不过,却没法讲出来,因为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没有女儿国?” 琳琳喃喃道。 “那袁长文还让我们……” “binggo!” 一道身影出现。 袁长文。 () 先定个小目标,比如1秒记住:书客居 第一千六百五十九章 梦中梦164 琳的梦境。 刚想着,如果没有女儿国,袁长文为什么还要让自己来寻找狐仙。 还有那个木盒子,还有自己的记忆。 结果,袁长文就出现了。 从牢房外,慢慢走过来。 这一次的袁长文,跟上一次的袁长文似乎不大一样。 穿着短袖短裤,还带了顶夸张的巨大的圆形帽子。脚下,则是像草鞋一样露出脚趾的鞋子,但一看就知道,那并非草鞋。 没见过的材质。 而那短袖短裤上面,颜色鲜艳,色彩丰富,画着海边日落以及海滩的景色。 张扬不收敛,这是琳琳看见衣服的第一反应。 再看看自己的素色衣服,最多也就绣了两朵花或者袖口勾边。 似乎上次也是如此,那身着装完全没有见过。 走在时尚最前沿? 琳琳记得当时袁长文好像是这样解释的。 “你是……什么?” 牢房外的妖怪们瞬间如临大敌,摆好姿势戒备着,甚至还有直接回归本体的。 本来想问,你是谁。 但是,看着袁长文,不是妖怪,也不是人。 最后,只能问,你是什么。 “you-can-call-袁长文。” 说着,袁长文还用手指弹了一下自己的帽檐。 前面的是啥? 不重要。 袁长文三个字,足够了。 当初,公子哥接受袁长文的交易,雇佣大量说书人来宣传和诋毁袁长文。 以至于,袁长文成为不少修炼人士都知晓的名字。 有没有人冒充袁长文? 当然有。 不过,此刻,妖怪们可以确认,站在自己面前的,是真的袁长文。 因为对方不是人类也不是妖怪,这本身就说明了很多东西。 “你来干什么?” 说话的不是阿花,而是某个跟袁长文较近的妖怪。 袁长文:“我来看看你们,妖怪化形,总是百看不厌。可惜啊……那几个回归本体的,赶快化形吧。以后,你们有的是时间回归本体。” 不解。 却没有询问。 面对实力未知,物种未知的对方,似乎戒备比询问更加重要。 袁长文:“当然,我出现在这里,还是因为你的呼唤。” 看向琳琳,意思很明确,是琳琳的呼唤让袁长文来到这里。 众妖怪也一起看向琳琳。 我的呼唤? 我是想起你,这就是呼唤? 只是在心里想了一下而已。 琳琳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该怎样接话。 而刀仔,则感觉非常不舒服。 又是这样! 为什么就这样突兀的出现,为什么一点逻辑都没有。 完全说不通,完全不合理。 刀仔感受到这一切的发生,似乎突然之间就失控了。 难道不应该跟这群妖怪一起探讨,或者,寻找什么蛛丝马迹,然后发现什么漏洞。又或者,因为妖怪血洗这里,让很多人的房屋都没人,接着发现一些人毕生收集的关于女儿国的线索。 然后,慢慢抽丝剥茧找到女儿国,或者,推翻女儿国的存在。 但现在,算什么? 刀仔很不舒服,似乎觉得事情根本就不应该发生,根本就不应该这样展开。 这种突兀的感觉,让刀仔内心充满了难受与恶心。 袁长文似乎看出来琳琳的想法:“恶魔在永远耳边,只需要内心呼唤就好。” 琳琳:“你来干什么?” 袁长文:“你说呢?应该问,你呼唤我干什么?” 自己只是想起你之前的话语,这算什么呼唤。 不过,是因为木盒子的原因吗? 之前,袁长文明确表示过,想要木盒子的消息就去找狐仙。 但是,根本就没有探讨关于木盒子的事情,都在说女儿国呀。 难道, “是因为女儿国真的并不存在?” 袁长文:“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何必问我呢?” 说完,袁长文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乐器,没有见过的乐器。 有点想琵琶,但没有琵琶那么大,而且也不像琵琶那样竖着弹奏。 乐器的声音很简单,也很欢快。 袁长文一边弹一边说:“你们妖怪要多多保持化形哟,不然就浪费了。” 然后,消失了。 就像袁长文出现一样,突兀的就消失了。 更诡异的是,并不是那种瞬间消失,仿佛你一直看着他,然后他就消失了。并且,你还觉得很合理的样子。 又是这样! 刀仔看着袁长文消失,之前那次袁长文的出现也是,毫无征兆。 虽然可以解释,当时那个乡下的阿婆因为自己儿子的原因,呼唤袁长文。 但是,总感觉不对劲,刀仔似乎无法接受这样的解释。 “没事的。” 琳琳轻轻说,“你只是进入修行的状态而已。” 刀仔:“但是,我什么都没做啊?” 琳琳:“每个人进入修行的契机不一样,也没法重复和模仿。唯一的相同,也许就是那种内心的难受和恶心。” 刀仔:“难道我没有选择权,只能被动接受?” 琳琳:“你可以选择不修行。不去理会内心的不舒服,不去斩杀而是找些所谓的重要事情来转移注意力。这样,内心的不舒服就会渐渐被掩盖。” 刀仔没有回答,因为自己内心的难受,让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全部都是恶心,全部都是不舒服,占满了整个身体,似乎连思考的余地都没有。 仔细想想,这种突兀的感觉,是因为事情超出自己的理解和控制范围了吗? 可是,本来就没有什么在自己的控制之中呀。 这种突兀的出现,这种没头没脑的感觉,让人觉得很不舒服。就像,自己正在熬汤,各种配料精心搭配熬制,然后突兀的一块石头被扔进锅里。 然后解释说,是我一直没有注意,屋顶上有一只猴子一直拿着石头。 能够解释通,能够合理的因果关系,但就是那种不好描述的感觉在心里。 这算什么? 就是出来说几句话? 阿花:“你们之前见过?” 琳琳点头:“见过一次,也是袁长文建议我们来找狐仙的。” 阿花皱着眉头,似乎进入牢房开始,阿花的眉头就没有舒展过。 除了一开始猜到关于食物的部分,其余的,全部都脱离了阿花的思考范围。 阿花:“你为什么会认为,女儿国根本就不存在?” 琳琳想了想,还是讲述了关于花妖聚集地的事情。 那本来看起来和谐美好的聚集地,其实根本就不存在,只是幻象而已。 甚至,按照刀仔之前的推论,连自己都无法确定是自己。 阿花的脑子不笨,轻易跟上节奏,并且自己也得出同样的答案。前提是,如果这狐狸精没有说慌,并且真的有什么玉独之类的玩意。 但其他妖怪,就有些听天书一般。 琳琳:“我想,既然那花妖的女王在女儿国待过,说不定,那种神奇的蓝色光柱以及玉独,就是来自女儿国。既然这样的话,说不定,女儿国本身就像那个聚集地一样,只是幻觉的产物。” 第一千六百五十九章 梦中梦164 琳的梦境。 刚想着,如果没有女儿国,袁长文为什么还要让自己来寻找狐仙。 还有那个木盒子,还有自己的记忆。 结果,袁长文就出现了。 从牢房外,慢慢走过来。 这一次的袁长文,跟上一次的袁长文似乎不大一样。 穿着短袖短裤,还带了顶夸张的巨大的圆形帽子。脚下,则是像草鞋一样露出脚趾的鞋子,但一看就知道,那并非草鞋。 没见过的材质。 而那短袖短裤上面,颜色鲜艳,色彩丰富,画着海边日落以及海滩的景色。 张扬不收敛,这是琳琳看见衣服的第一反应。 再看看自己的素色衣服,最多也就绣了两朵花或者袖口勾边。 似乎上次也是如此,那身着装完全没有见过。 走在时尚最前沿? 琳琳记得当时袁长文好像是这样解释的。 “你是……什么?” 牢房外的妖怪们瞬间如临大敌,摆好姿势戒备着,甚至还有直接回归本体的。 本来想问,你是谁。 但是,看着袁长文,不是妖怪,也不是人。 最后,只能问,你是什么。 “you-can-call-袁长文。” 说着,袁长文还用手指弹了一下自己的帽檐。 前面的是啥? 不重要。 袁长文三个字,足够了。 当初,公子哥接受袁长文的交易,雇佣大量说书人来宣传和诋毁袁长文。 以至于,袁长文成为不少修炼人士都知晓的名字。 有没有人冒充袁长文? 当然有。 不过,此刻,妖怪们可以确认,站在自己面前的,是真的袁长文。 因为对方不是人类也不是妖怪,这本身就说明了很多东西。 “你来干什么?” 说话的不是阿花,而是某个跟袁长文较近的妖怪。 袁长文:“我来看看你们,妖怪化形,总是百看不厌。可惜啊……那几个回归本体的,赶快化形吧。以后,你们有的是时间回归本体。” 不解。 却没有询问。 面对实力未知,物种未知的对方,似乎戒备比询问更加重要。 袁长文:“当然,我出现在这里,还是因为你的呼唤。” 看向琳琳,意思很明确,是琳琳的呼唤让袁长文来到这里。 众妖怪也一起看向琳琳。 我的呼唤? 我是想起你,这就是呼唤? 只是在心里想了一下而已。 琳琳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该怎样接话。 而刀仔,则感觉非常不舒服。 又是这样! 为什么就这样突兀的出现,为什么一点逻辑都没有。 完全说不通,完全不合理。 刀仔感受到这一切的发生,似乎突然之间就失控了。 难道不应该跟这群妖怪一起探讨,或者,寻找什么蛛丝马迹,然后发现什么漏洞。又或者,因为妖怪血洗这里,让很多人的房屋都没人,接着发现一些人毕生收集的关于女儿国的线索。 然后,慢慢抽丝剥茧找到女儿国,或者,推翻女儿国的存在。 但现在,算什么? 刀仔很不舒服,似乎觉得事情根本就不应该发生,根本就不应该这样展开。 这种突兀的感觉,让刀仔内心充满了难受与恶心。 袁长文似乎看出来琳琳的想法:“恶魔在永远耳边,只需要内心呼唤就好。” 琳琳:“你来干什么?” 袁长文:“你说呢?应该问,你呼唤我干什么?” 自己只是想起你之前的话语,这算什么呼唤。 不过,是因为木盒子的原因吗? 之前,袁长文明确表示过,想要木盒子的消息就去找狐仙。 但是,根本就没有探讨关于木盒子的事情,都在说女儿国呀。 难道, “是因为女儿国真的并不存在?” 袁长文:“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何必问我呢?” 说完,袁长文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乐器,没有见过的乐器。 有点想琵琶,但没有琵琶那么大,而且也不像琵琶那样竖着弹奏。 乐器的声音很简单,也很欢快。 袁长文一边弹一边说:“你们妖怪要多多保持化形哟,不然就浪费了。” 然后,消失了。 就像袁长文出现一样,突兀的就消失了。 更诡异的是,并不是那种瞬间消失,仿佛你一直看着他,然后他就消失了。并且,你还觉得很合理的样子。 又是这样! 刀仔看着袁长文消失,之前那次袁长文的出现也是,毫无征兆。 虽然可以解释,当时那个乡下的阿婆因为自己儿子的原因,呼唤袁长文。 但是,总感觉不对劲,刀仔似乎无法接受这样的解释。 “没事的。” 琳琳轻轻说,“你只是进入修行的状态而已。” 刀仔:“但是,我什么都没做啊?” 琳琳:“每个人进入修行的契机不一样,也没法重复和模仿。唯一的相同,也许就是那种内心的难受和恶心。” 刀仔:“难道我没有选择权,只能被动接受?” 琳琳:“你可以选择不修行。不去理会内心的不舒服,不去斩杀而是找些所谓的重要事情来转移注意力。这样,内心的不舒服就会渐渐被掩盖。” 刀仔没有回答,因为自己内心的难受,让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全部都是恶心,全部都是不舒服,占满了整个身体,似乎连思考的余地都没有。 仔细想想,这种突兀的感觉,是因为事情超出自己的理解和控制范围了吗? 可是,本来就没有什么在自己的控制之中呀。 这种突兀的出现,这种没头没脑的感觉,让人觉得很不舒服。就像,自己正在熬汤,各种配料精心搭配熬制,然后突兀的一块石头被扔进锅里。 然后解释说,是我一直没有注意,屋顶上有一只猴子一直拿着石头。 能够解释通,能够合理的因果关系,但就是那种不好描述的感觉在心里。 这算什么? 就是出来说几句话? 阿花:“你们之前见过?” 琳琳点头:“见过一次,也是袁长文建议我们来找狐仙的。” 阿花皱着眉头,似乎进入牢房开始,阿花的眉头就没有舒展过。 除了一开始猜到关于食物的部分,其余的,全部都脱离了阿花的思考范围。 阿花:“你为什么会认为,女儿国根本就不存在?” 琳琳想了想,还是讲述了关于花妖聚集地的事情。 那本来看起来和谐美好的聚集地,其实根本就不存在,只是幻象而已。 甚至,按照刀仔之前的推论,连自己都无法确定是自己。 阿花的脑子不笨,轻易跟上节奏,并且自己也得出同样的答案。前提是,如果这狐狸精没有说慌,并且真的有什么玉独之类的玩意。 但其他妖怪,就有些听天书一般。 琳琳:“我想,既然那花妖的女王在女儿国待过,说不定,那种神奇的蓝色光柱以及玉独,就是来自女儿国。既然这样的话,说不定,女儿国本身就像那个聚集地一样,只是幻觉的产物。” 第一千五百六十章 梦中梦165 琳的梦境。. 没人愿意承认自己的记忆是虚假的,也没有愿意相信自己所处的世界并不真实。 仿佛,我感受到了风花雪月,感受到了泥土的坚实,怎么可能不真实呐。 最重要的是,如果这里不真实,那么自己耗费无数心血的人生,就成了一个笑话。 如果女儿国是幻觉,那么这些在女儿国待过的人和妖怪算什么? 那些给晚辈讲述女儿国如何和谐的前辈们,又算什么? 还有这些人,远离城镇,来这里寻找失落的女儿国,舍弃了很多东西,到头来有人说,这一切都只是幻觉? 诡异的是,一旦有人真的思考这个世界是否真实,多半会被嘲笑,或者,奉劝什么有时间还不如多赚钱之类的。 而当自己真正发现眼前的世界并非真实的时候,又会觉得曾经的自己很搞笑,明明应该先确认世界的真实然后在努力拼搏人生的。但偏偏,自己被恐惧鞭笞,来不及思考世界的真实就慌张的奔跑。 并且,还宣称所谓的慌张生活,是正常,是大人的苦楚。 被恐惧鞭笞,被浓烈的情绪笼罩,让自己看不见其他的事情,只是不停往前奔跑。仿佛自己一旦停下,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慌张忙乱的生活竟然成为主流。甚至有人明明感觉不对劲,但偏偏因为周围的人都是这样,也因为自身恐惧的鞭笞,不得不忽略这种不对劲。 而在这浓烈的情绪保护中,无法接受这一切都不真实,无法接受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是无用功。 阿花在仔细思考,在揣摩着琳琳讲述关于花妖聚集地以及玉独的说辞。想看看,里面有没有矛盾,有没有编造的可能。 而牢房外的妖怪们,有些就直接被点燃暴脾气。 “我在女儿国生活了好几年,你现在说什么女儿国只是幻觉?你一个失忆的狐狸精,还是先把自己的记忆找回来再说吧。” “荒谬至极,满嘴胡言,我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在这里听你说些废话。” “说不定,你经历的那一切,才是幻觉吧。” “就是,也许花妖聚集地想要掩盖自身的真实出入口,然后故意营造了这种幻觉。” “小狐狸精,我是为你好,江湖险恶远远超过你的想象。我想,你们应该是被人骗了,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语。” 也许,这些妖怪如果没有在自己面前,倘若琳琳仅仅只是看这些话语的文字,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但琳琳站在牢房里,看着那些妖怪们的说辞和表情以及背后的情绪,根本就不是讨论。 只是用情绪在反驳,用情绪来保护自己那可怜的扭曲。 将脑子里的扭曲当作真理之后,不断进行保护,不允许任何人进行破坏。 就是一群没长大的小孩子。 就是洗脑之后,用情绪来反驳,还说什么尊重他人想法之类的屁话。 比如,一个努力奋斗的人,你要是告诉他,努力一辈子也有可能完全没有任何进展。对方会恐惧,会不愿意思考这种场景。 依照抓住扭曲的程度,会进行不同程度的情绪反驳。以至于,起身离开,觉得你这个人很讨厌。这种不愿意让自己脑子里的扭曲受到伤害,就是在保护自身的角色属性。 难道,努力奋斗一辈子,却一事无成,这种事情不能发生吗? 不愿意接受任何关于这种状态的描述,主角就必须成功,否则就不看这样的电影或者书籍。其实,内心深处,只是害怕自己也变成那样一事无成。 这种面对恐惧,才是成长。而走过恐惧之后,成长带来的轻松自然,会让人逐渐的不愿意回到曾经的自己。 琳琳:“但是,大家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关于女儿国的一丝消息。也许,可以将这个作为参考,作为后备选项。” “滚开!” “妖女!” “闭嘴!” “哎,小女娃,我都说过,不要再讲这些。你看你,偏偏不听,现在惹了众怒吧。” “你在毁掉我们的梦想!” “不能放过她!” “说不定,女儿国的现身,就是需要献祭一只狐狸精。这样狐仙才能感受到,才能重新开放女儿国。” “对!杀掉她!” “用她的生命来捍卫我们的梦想!” 一群妖怪的愤怒,将怒火直指琳琳。 仿佛,他们将琳琳杀掉之后,就可以假装若无其事的,继续寻找女儿国,继续自己原来的事情。 不去思考脑子里的扭曲是否真实,只是牢牢抓住,然后相信。这样的相信,会让人觉得很安全,一点都不恐慌。 根本不在乎所谓的成长,根本不相信什么走过恐惧之后的轻松自然。 不允许任何人来让自己陷入恐慌,如果有,那么就弄死这个人。 这样,一切都会回到曾经。回到那种昏睡状态的生活,回到那种抱着扭曲的生活,回到那种相信毫无根据肯定句的生活。 也许,本来就不应该打扰别人。 一个相信女儿国存在并且为之努力奋斗多年的人,为什么要告诉他女儿国只是幻觉呢? 让他继续相信,继续为之奋斗为之挥洒汗水为之焦虑和哭泣,有什么不可以呐。 琳琳退后一步,不再开口。 这种退后,却被牢房外的妖怪当作进击的旗帜。 无数怒火冲破天际,那些谩骂以及说辞不断的宣泄。 最后,化作一致,杀掉琳琳。 刀仔看着这群牢房外的妖怪,完全不明白事情怎么就突然变成这样。 这些妖怪实力高强,任何一个都可以碾压自己。 但是,活了这么多年,为什么跟小孩子没有任何区别呢? 阿花:“小狐狸精,你再讲一遍关于那玉独的事情。” 牢房外的妖怪不愿意。 “花姐,你别听她的妖言惑众。” 阿花:“多听听,多分析,不会有错。” “还分析个屁啊!” “就是,她满嘴胡言乱语,这有什么好分析的呐!” “难不成,女儿国真的只是幻觉?不可能吧,所以还有什么好听的呐。” “花姐,我们一向都尊重你,大伙都很佩服你。但是,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否则别人会以为你想要保护那小狐狸精。” “没有任何商量,这小狐狸精必须死!” 阿花:“你们是在威胁我吗?” “花姐,谈不上威胁。” “花姐,我们这是在捍卫大家的梦想啊!” “如果你不插手,花姐你永远都是我们的花姐。” “就是,这小狐狸精必须死,花姐还是不要参与比较好。” 阿花显然有些生气,但自己在牢房里,对方在牢房外,都没法奈何对方。 这个时候让人冷静,是没法冷静的。 就不能冷静思考吗? 捍卫梦想,说得好听,其实全部都是情绪而已。 “肉好了。” 云石妖依然面无表情,也不知道是石妖本来就没有什么情绪波动,还是根本就不在意这些事情。 第一千五百六十一章 梦中梦166 琳的梦境。.biqugev 有一个更大的问题出现了。 上厕所。 琳琳和刀仔已经被拘捕了四个时辰,再加上琳琳之前处于修行的关键时刻,两人选择继续留在牢房里。 一直没有上厕所。 而牢房的设计,并没有厕所。 四周都是柱子,没有墙壁,也没有厕所隔间。 这样可以让周围的人看清楚究竟是谁被拘捕,而被拘捕的人也会因此泛起羞愧之心。 阿花:“大家冷静一点,好不容易有狐狸精到这里来,难道你们真的就这样直接杀掉她?我觉得,可以让她在这里四处转转,我们一同来分析如何才能找到失落的女儿国。” 牢房外的妖怪还想要冲动,却被一旁的妖怪拉住。 “花姐,就交给你了。” “是啊,论脑子,你才是我们之中的第一。既然你说还有其他可能,那我们就相信你。” “不过,别再说什么女儿国不存在之类的,这是为了小狐狸精好。如果遇到那些暴脾气的妖怪,说不定狐狸精早就被杀掉了。” “行了行了,大家都散了吧,明天跟着这狐狸精到处转转,说不定真能碰上女儿国的线索呐。” 一些妖怪走了,一些妖怪还留在牢房外。 阿花离开牢房,琳琳和刀仔也离开牢房。 还有那云石妖。 至于食物,琳琳和刀仔没有吃用水蒸气弄热的,信不过。 生的腌制肉,垫一下肚子,没有什么问题。 蓝白衣服:“牢房垃圾,请带走。” 刀仔拉住琳琳,示意收拾垃圾。 本来也不想跟妖怪一起离开,虽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但心里总是不踏实,不愿意相信这些妖怪。 阿花:“别这么戒备,说了不杀你们,就是不杀你们。放心吧,我的疑惑还没有得到解决,还有很多没有想通的地方。至少在这之前,我不会让你们死掉的。” 说完,阿花拍拍云石妖的肩膀,两人一同离开牢房。 收拾完垃圾,刀仔和琳琳也一同离开牢房,一同走过那四面环水。 多么平静的水面,却是杀人无数。 甚至,水里依旧清澈见底,没有尸骨没有血红。 “花姐,你要小心点,人类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花姐,就交给你了,我们明天见。” “晚安,花姐。” 再一次,留下的妖怪跟花姐交谈之后,散去离开了。 有一个没走,就是叫嚣最厉害,说要献祭琳琳的那个妖怪。 看起来挺帅气的,竟然只是被恐惧鞭笞的可怜人。 阿花:“怎么?你还想杀掉她?” “如果,最后依旧没法找到女儿国的线索,可以让我献祭吗?” 阿花想了想,看了看琳琳,又看了看那妖怪。 “你觉得我傻吗?” 那妖怪愣住,琳琳和刀仔也愣住,似乎不知道为什么阿花突然说出这句话。 阿花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富有深意的看着那妖怪,仿佛要将那妖怪看穿似的。 嘭! 一根竹尖从地里窜出来。 毫无征兆。 竹尖瞄准的是琳琳,而琳琳根本就来不及躲闪。 唯一的反应,只是身体往后。 但速度,比那竹尖的速度慢多了。 咔嚓! 一声脆响,有什么东西裂开了。 一只手臂挡在那,一只灰白色全是石块的手臂。 云石妖的手臂。 竹尖刺入云石妖的手臂,却没有刺穿,哗哗掉落些许石头粉尘。 肉眼可见的裂纹,沿着云石妖的石头手臂上蔓延。 手臂上的石块裂开,落下。 却发现,里面还是石块,似乎落下的裂开的只是外面一层石块而已。 阿花:“我在离开牢房的时候,就跟云石妖讲了。早就猜到你们会突然动手,按照你们之前那种愤怒和不满,怎么可能因为我的一句话就突然改变呐。你是在侮辱我,还是在侮辱你自己呢?” “花姐,你真的要护着这小狐狸精?” 阿花:“我说过了,在事情没有搞明白之前,杀了她对谁都没有好处。” “花姐,你真的不应该插手。” “花姐,如果你现在离开,你依旧是我们尊敬的花姐。” “花姐,我不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叫你花姐了。” “哎,对于毁灭我们梦想的人,根本没有活着的必要。一个已经失忆的狐狸精,还能有什么关于女儿国的线索呢?” “阿花啊,你这样做,无非就是个人情感。你要为大家考虑,为整个妖怪着想。” 不知不觉,已经离开的某些妖怪,再次从黑暗中走出来。 之前的说辞,只是为了让琳琳离开牢房。 如果琳琳一直在牢房,那么这群妖怪根本没法下手。一旦离开牢房,那么一切都好说,根本不存在任何困难。 就算是花姐,也没用。 “云石妖,这里跟你没关系,赶紧离开吧。” 云石妖没有离开,反而站到琳琳身前,张开双臂,蔓延出一道石墙。 这道石墙横向竖向延伸,接着迅速向后方包围。 犹如一个大碗倒扣在那。 琳琳和刀仔在石墙里,被保护着,全方位的保护着。 云石妖没有说话,但这个动作,比任何言语都要明确。 “哎,没想到,自己会有一天,对自己的同类出手。” “安心,我们在捍卫自己的梦想,这样做也是不得已。” “花姐,既然你执迷不悟,就不要怪我们了。” 说完,众多妖怪出手。 但是,似乎大家都很有默契,都没有回归本体。 同时,也没有妖怪去攻击那石墙,似乎知道那石墙不是短时间可以毁掉的。 所有的招式,都集中在阿花身上。 “有多久,自己没出手了?” 阿花一身大红长袍,站在那,秀发随风飞舞。 “似乎,自己一直在用脑子解决问题,没有出手的机会。” 阿花微微整理一下自己的秀发,看着那些靠近自己的招式,没动。 一道石墙升起,速度比刚才保护琳琳的石墙还要快。 眨眼之间,这道石墙便升高到五六层楼高。 挡下了所有的攻击。 阿花:“对付你们,不需要出手。” “哼!这石墙确实防御力高,但又能抵挡多久呢?” 阿花:“啧啧,跟你们说话真是费劲。我既然知道你们会出手,怎么可能没有任何准备就离开牢房呢?不要因为自己蠢,就以为别人跟你一样蠢。” “我们这么多人,就算你有准备又怎样!” 没有回答。 那些攻击的妖怪们互相看看,似乎有些摸不着头脑。 小心翼翼,绕过石墙,却发现根本没有阿花的踪影。 地上,出现一个大洞。 “该死的地鼠精!” “跑掉了,那小狐狸精估计也跑掉了。” 一拳打在石墙上,本来承受了所有攻击都没事的石墙,却突然产生了裂痕。 “果然,云石妖也一起跑掉了。” “是啊,如果云石妖在这里,这石墙至少还能撑两个时辰。” “别废话,追!” 妖怪们跳进地上的坑洞,却突然爆炸。 阿花怎么可能想不到会有追兵呐。 第一千五百六十二章 梦中梦167 琳的梦境。.biqugev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 似乎有些跟不上节奏。 刀仔和琳琳靠在一起,但并非舒服的靠在一起,用挤在一起也许更合适一些。 身上还有一条尾巴,捆绑着两人。 当那石墙变成一个碗倒扣下来的时候,两人的眼前就变成漆黑。 还没有反应过来,脚下的土壤微微抖动。 紧接着,两人就开始下坠。 被一条尾巴捆绑着下坠。 搞什么? “噢!” 两人被突然出现的尾巴绑在一起,这种力量让两人结实的撞在一起。 额头碰撞。 而且,还没法用手揉揉撞到的额头,因为双手也被那条尾巴绑着。 怎么回事? 刚刚离开牢房,还没整明白怎么回事,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而且,之前袁长文的出现,还有那些妖怪突然的愤怒,这一切都发生的如此突兀。 本来那些妖怪是过来找琳琳,是因为琳琳是第一个踏入这里的狐狸精。 甚至,为了套话,那个叫阿花的猪妖还进了牢房,还扯什么妖怪没有饭吃之类的。 但仅仅是琳琳说出,女儿国也许并不存在之后,那些妖怪就像疯了一样,完全失去理智,全部是用情绪在反驳。 有这么夸张吗? 如果有人告诉我,太阳并不真实并不存在,我觉得没有什么好反驳的呀。 也许,寻找女儿国是他们一生的心血,容不得这种践踏。 可是,这算什么践踏呢? 本来就是一种可能,看看那花妖的聚集地,这种女儿国不存在的可能还非常大。 怎么就突然愤怒,突然要杀掉琳琳呐。 就像一群人聊天,聊着关于人生努力奋斗,互相夸奖着奋斗和坚持,一起憧憬着努力之后的成就等等。突然有一个人说,努力奋斗并不见得会有用,然后所有人都变得愤怒到赶走这个人。 至于吗? “抓稳了!” 抓? 拿什么抓稳? 完全就是被绑着在,手都没法腾出来。 噗! 轻微的响声出现。 琳琳和刀仔四周瞬间不再黑暗。 风呼呼的在耳边,树木在周围却长在天上,而星星都在自己下方。 脑子突然有些迟钝,似乎突然进入到一种奇怪的场景之中。 一阵轻微的失重感传来,顿时明白。 琳琳和刀仔在空中,正在远离地面,头朝下的远离地面。 身上的尾巴解开束缚。 可以动了。 嘭! 刀仔刚刚泛起念头,觉得自己可以动了,就已经摔在地上。 不过,并不疼,似乎身下有什么东西缓冲了一下。 不是太软,但也不硬。 至少,不是那种直接摔在泥土上结实碰撞感。 尸体! 刀仔看着身下的尸体,衣服破烂,到处都是伤口。一半的脸已经没有了,眼珠凸起来,白色的脑浆随意洒在四周。血液已经有些深红,说明快要凝结了。 放眼望去,四周全是这样的尸体。 而琳琳,则调整姿势,平稳落地。 “喂,你怎么直接摔下来了?” 这时,刀仔才看见,一只商铺门面大小的地鼠站在那,尾巴高高的在身后摆动。 地鼠精:“那么长的时间,你杂不调整身形呢?” 刀仔指着自己,看向琳琳,发现,琳琳完好的站在那,似乎说得就是自己。 这么短的时间,还来不及反应呐……哦,好吧,自己完全忘记修炼这件事情。 “身手太差。” 刀仔:“呃……你是?” “我就不告诉你!” 啊?! 这算什么,公主脾气吗? 还是,脑子有问题? 算了,不跟这地鼠精计较。 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之前那些妖怪想要杀掉琳琳,似乎那个叫做阿花的猪妖在帮助我们。 不过,那阿花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现在,正好摆脱他们,正好可以逃走。 远离这里。 刀仔:“琳琳,我们快走,趁那些妖怪还没有追上来。” “没礼貌。” 那个地鼠精斜着眼,表示自己非常不屑。 刀仔:“大恩不言谢,来……” “所以你就准备这样直接走掉了吗?” 阿花出现,还是一身大红长袍,只不过上面沾了些泥土。 云石妖也跟着出现,身后还有,另一只地鼠精。 地鼠精化形,两个小女娃,婴儿肥的嘟嘟脸。 “妹妹,你还是这么慢。” “谁让我是姐姐呐,让着你的。” “哼,我先出生,我才是姐姐!” “谁都知道,双胞胎里先出生的,其实是妹妹。” 这两个小孩怎么回事。 就在一推尸体附近,争论着谁是姐姐? 如果在家里,也许还觉得挺有意思的。 但周围全是尸体啊,浓郁的血腥味以及脑浆的味道,夹杂在泥土的芳香中。 而且,还有其他妖怪来追杀。 阿花:“你想走,我不拦你。但你想清楚,如果没有周围浓郁的血腥味掩盖,你们走不了多远,就会被发现。” 刀仔:“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阿花:“我不是在帮你们,只是想要搞清楚关于女儿国不存在这种说辞的真实度。恰好,产生了与帮你们同样的行为和效果,但我没有想过要帮你们。” 琳琳:“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 阿花:“我想知道,关于袁长文的事情。都说在内心呼唤袁长文就可以,但我之前呼唤了袁长文,并没有任何效果。我想知道,刚才袁长文的出现,是你内心在呼唤他的名字吗?之前有没有,你呼唤但他却没有出现的情况?” 琳琳想了想:“其实我也觉得奇怪,之前我只是内心想了想袁长文这个人,严格来说,根本算不上呼唤。而更早之前,自己也有想起袁长文,但他并没有出现。” 阿花背着手,开始踱步。 手指不停的交叉变换,犹如脑子正在疯狂的思考一样。 “首先,我们必须假定,这袁长文并非全知。不管他有多么强大,不管他究竟来自哪里,我们必须假定他并非全知。不是全知,那么就是局限,就没法逃脱一个人这种框架。 哪怕这个人可以杀掉我们所有妖怪,哪怕这个人可以一拳打爆太阳,哪怕这个人可以掌控山川日月,依旧只是一个人,依旧只是一个局限。有没有情感并无所谓,但只要不是全知,那么所有的思考都会来自脑子。” 刀仔:“你想说,他做事依然带有目的?” 阿花:“没错,就是这个!不管他带有什么目的,处于好玩,还是为了打发无聊,或者只是因为跟朋友打牌输了的惩罚,他都有自己的目标。那么,他的所作所为都是朝着那个目标在推进。 只要他并非全知,那么所有的分析都会来自脑子,都会认为这样做会导致事情的发展朝向他的目标。所以,有时候你呼唤他却没反应,而之前仅仅是想了想袁长文这个人,他就出现了。” 刀仔:“你想说,那袁长文的出现并不像日月星辰的运转,而是带有他自己的目标。所以,他是故意这个时候出现的?” 第一千五百六十三章 梦中梦168 琳的梦境。.biquge 如果是故意出现的,那么问题就很明显了。 阿花:“为什么他要在这个时候出现?而且,他说的那些话语是什么意思?” 琳琳开始回想,在牢房里的时候,袁长文穿着那奇怪的短袖短裤,究竟说了些什么。 阿花:“反过来想,究竟是什么目的,让他认为他自己必须在那个时候出现?袁长文在那个时候出现,会推动你做出怎样的判断?” 琳琳:“如果说目的,我也不知道袁长文有什么目的。一开始,他的出现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只是有一个乡下阿婆,他儿子处于沉默疯癫状态。 然后袁长文听到阿婆的呼唤祈求,于是出现并瞬间治好了儿子的疯癫。然后他就说,如果你们想要寻找木盒子,就去找狐仙。” 阿花:“看起来你只是碰巧遇见袁长文,但是,按照我们之前的假定,袁长文的出现是带有目的,那么他为什么要出现在那个时候。对吧,那阿婆肯定不是第一天呼唤袁长文,为什么恰好你们在的时候,他就出现? 如果说,呼唤袁长文需要一定的时间累积,或者虔诚或者怎样,那么你有长时间呼唤袁长文吗?你有像那阿婆一样祈求袁长文的出现吗?” 琳琳摇头,自己似乎并没有祈求过袁长文。 阿花:“既然他带有目的,并且这一次又如此突兀的出现。那么,我们可以假定,至少在这一段时间内,他的目标是琳琳。也许,在他整个大的计划中,或者最终目标,跟你没关系。 但这一小段时间,这一过程,那袁长文显然是想要推动什么。并且,他认为他自己这样出现,这个时候出现,可以让你做出某些判断来推动什么。” 刀仔:“你想说,他是故意在阿婆那个时候出现。因为这样,可以展现他自己的实力,可以表明他所言非虚。于是,我们也就很容易相信他的话语,找到狐仙才能找到木盒子。” 阿花:“当然,如果你走在路上,突然有一个人走过来告诉你,什么木盒子要找狐仙之类的,你会相信吗?估计,还没等睡觉,你就彻底忘记这件事情了。 我们假定,袁长文的目标是推动琳琳,那么在展现他的实力瞬间治好那疯癫儿子之后,你们自然就会考虑他的说辞。而现在,你们俩就站在这里,站在女儿国寻找狐仙。” 琳琳:“这样感觉有点说不通,因为最开始,我们其实根本就没有打算来这里寻找什么狐仙。只不过,发生了很多事情,才让我们来到这里。” 说到这,琳琳想起,自己的小庙,也不知道公子哥怎么处理的。还有,雯姐的婚礼是被打断了,还是正常进行呢? 阿花:“当然是这样,袁长文只需要给一个关键点就行。倘若没有袁长文,那么就算你之前发生那些事情,就算那些事情推动着你离开,那你又该往哪里去呢? 袁长文当然不会明目张胆的推动你,比如拿把刀架在你脖子上,让你必须去女儿国寻找狐仙。因为这样很无趣,这也是为什么我假定袁长文并非全知的原因。 一个人越是强大,越是无敌,就越容易享受未知。因为他已经强大到没有什么敌人,那么就不需要像我们这样,强迫事情按照我们的想法去发展。那些出乎意料的事情,对于强大的人来说,只是乐趣。 甚至,为了寻找这种乐趣,故意期待事情的各种展开。因为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是袁长文的对手,于是这种意料之外总会提供一种‘哇,简直没想到’之类的惊叹。” 刀仔:“倘若他全知,那么就没法假装自己不知道事情的发展。就像看过戏剧无数次的人,没法假装不知道剧情的发展,没法享受那种未知带来的冲击。” 阿花:“强大并非全知,就算无敌也并非全知。也许袁长文强大,所以他知道更多的信息。又或者,他活了很久,那种历史经验让他隐约能够猜到大体的事情走向。但具体这个事情究竟如何展开,他没法全知。” 琳琳:“但这些,都只是你的猜测。” 阿花:“当然是我的猜测,严格来说,有什么不是自己的猜测呢?我认为你是真人,这就是我的猜测,因为我根本找不到任何证据来证明,你是真人。 如果你经历过你口中关于玉独以及花妖聚集地的幻觉,那么你就更加明白,我在讲什么。既然都是猜测,那么就好好玩玩自己的脑子,好好看看自己能够猜测些什么东西。 所有的事情都是我自己在跟我自己的脑子玩耍,没有别人的眼光这种东西,只是我猜测别人会怎样看待我。这跟别人没有任何关系,依旧只是我跟我自己的脑子玩耍。 我猜测别人是真人,我猜测自己的记忆完整无误,我猜测别人跟我有同样的情感反应,我猜测别人是真的能够听懂我的话语,我猜测真的有这块土地,我猜测现实就是这样残酷等等。” 琳琳:“那么,袁长文刚才在牢房那出现,是为了推动什么?” 阿花:“你当时是怎么想起袁长文的?还有,他说你已经有了答案,对吧。” 当时? 当时正在探讨关于女儿国不存在的话题。 琳琳:“难道女儿国真的不存在?袁长文那个时候出现,只是为了让我肯定这个猜测,肯定女儿国真的不存在?” 阿花:“我是这样认为的,因为没人会认为女儿国不存在,大家这么多年在女儿国生活,大家这么多年不断努力寻找女儿国,但从来没有人会相信女儿国并不存在。也许,这个想法太过于惊恐,所以袁长文才会出现。” 琳琳:“好吧,就算这样,就算我承认女儿国不存在,然后呢?” 阿花:“我也不知道,但我想知道。所以,我才没有让那些妖怪杀掉你们。” 原来是这样……等一下! 那岂不是说,在离开牢房的时候,这个阿花就已经完成了上述的推理? 但那个时候,根本就没有讲袁长文治疗阿婆儿子的事情,仅仅只是说过,之前有见过。 就凭这点信息,就敢跟那些妖怪翻脸? 如果那些妖怪杀过来呢? 这个阿花并没有获取任何实质的好处,难道仅仅只是为了跟脑子玩耍? 刀仔脸色不对,看着阿花,然后发现,这个阿花的脸色也有些不对。 嗯?为什么她的脸色不对? 很快,刀仔就知道答案了。 “阿花,原话送给你。不要因为自己蠢,就以为别人跟你一样蠢。” “你以为那竹尖的攻击,就仅仅只是攻击吗?上面有蘑菇姬的孢子,散发独特的频率,这些血腥味是掩盖不了的。” “你们,准备好去死了吗?” 那群妖怪已经出现,带着杀意靠近。 第一千五百六十四章 梦中梦169 琳的梦境。.biquge “哎哟,是我疏忽了。不得不承认,这一局你们赢了。” 阿花站在那里,有些叹气,却没有自责。 更没有胆怯。 大红长袍依旧飘扬,印着地上无数尸体的鲜血,似乎根本就没在怕。 血腥味散发,脑浆的味道混合着泥土,刀仔有些受不了。 但这里,只有刀仔一个人类。 对于妖怪而言,这种味道很正常。 在化形之前,哪个妖怪不是生吃猎物呐。 换句话说,也就是化形之后才开始吃熟食,之前都是生肉沾着血液进食。 这种血腥味不会让妖怪感到难受,反而会唤起童年的美好回忆。 “不是这一局,而是你的最后一局。” 阿花笑了:“你们有六个,所以就认为你们吃定我了?我不知道你们哪里来的判断,说实话,这条街的所有妖怪,没有谁见过我出手。你们,凭什么认为你们六个就足够杀掉我了呢?” “废话少说!” “我们之前跟着你的时候,见过太多被你用言语解决的危机状况。” “想要打败你,最好的方式就是,别跟你废话!” “兄弟们,上!” 这一次,妖怪全部回归本体。 没有想过留情,也没有想过留命。 阿花:“带他俩走!” 两只地鼠精已经回归本体,长长的尾巴扬起,瞬间困住琳琳和刀仔。 跟之前一样。 准备再次挖洞逃走。 地鼠精的挖洞速度,比地鼠精自己在平地上奔跑还要快。 只要能够进入地下,地鼠精这种妖怪的技能就可以让琳琳和刀仔远离这里。 嗤! 竹尖窜出。 不是一根,而是密密麻麻一大片。 正好位于地鼠精的脚下。 “哼,我们怎么可能犯同样的错误呢?” “早就防着地鼠精再次打洞逃走。” “楠竹兄,辛苦了。” 楠竹,生长最快的竹子。 本体并没有露出地面太多,只是在远处微微点头。 但楠竹妖的位置,却在另一方。 并不是那群妖怪的身后,而是琳琳他们身后。 也就是说,楠竹妖跟那群妖怪,包围了琳琳一行人。 阿花:“你是竹妖,我是猪妖,你真的要帮他们么?” “侮辱女儿国,只有以死谢罪。” 阿花:“也对,谁让你是女儿国的门面呐。谁都记得,那茂盛耸立的楠竹妖,无数小孩子找你要竹叶。不过,加上你也才七个,七个而已……哦不对,是八个,你好呀,蘑菇姬。” 蘑菇姬顺着楠竹妖的本体爬出来,是化形状态。 一个纤细瘦弱的女子,褐色的蘑菇发,却是低着头双手搅动衣角。 “花,花姐,我,我,你,你好。” 就几个字,害羞到满脸通红。 阿花:“蘑菇姬,我真的没想到,你会帮他们。哎……” “我,没,我,他们……” “蘑菇姬,你走吧,这里不需要你了。” “就是,你快点离开,免得被战斗波及。” “已经用你的孢子找到他们了,所以,你快回家吃饭吧。” 阿花:“哈哈哈!你们这群妖怪,化形太久了,是不是跟人类没有什么区别了?用完别人就让别人滚,还打着我为你好的旗帜,你们真是太厉害了。” “说了,不要废话!” 楠竹妖先动手,大片的竹尖从地里冒出来。 这不是一根,云石妖铺开石板的速度比不上竹尖窜出来的速度。 如果铺开的石板太薄,那么挡不住。 太厚,则需要时间。 地鼠精没法挖洞钻地,只能腾挪躲闪。 嗖! 那竹尖裂开,一小节竹尖飞出。 中空的竹尖,破空之声,还带起了响音。 目标不是地鼠精,而是刀仔。 铛! 云石妖的石板,挡下了竹尖。 刀仔脸色发白,因为自己被地鼠精的尾巴绑着在,完全不是自己在控制。 阿花回归本体,偌大的猪妖冲了过去,冲向那群妖怪。 “哟,阿花,这就是你所谓的攻击?” 阿花没有技能也没有招式,只是单纯的用头撞击。 “笑死了,还以为你口中的出手,是很厉害的样子。” 阿花的个头大,一旦被撞上,对方很难继续战斗。 “这么慢的速度,阿花,要不我们让你一条腿好了。” 阿花没有撞上任何敌人,就算猪尾巴的鞭笞,也没有任何收获。 “猪妖并不擅长尾巴,如果你是狐妖或者蛇妖,这尾巴估计还有点用。” 阿花在那群妖怪中间,无助的转圈攻击,却没有任何成效。 “阿花,你是不是只有脑子好用,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实力啊。” “你们已经死了。”阿花就算回归本体,声音还是那样带有女人味。 只不过,声音的好听,也掩盖不了厮杀的真相。 嗖! 无数针毛从猪妖脖颈飞出。 夜晚,根本就看不见这些细小的针毛。 速度又快,还是全方位的攻击。 那些妖怪只能按照本能躲闪。 躲过了要害,挡下了针毛,但不同程度的,都受伤了。 被针毛刺穿,被针毛划伤,或者被针毛刺入却没有刺穿。 “好计谋啊。” “原本以为是身手笨拙,原来只是为了让我们嘲笑时候放松警惕。” “而且,还不知不觉,让我们主动围成一个圈。” “不过,就到这里了。这些伤,还不至于结束战斗。” 阿花:“我不想跟你们这些弱智解释,掌握一点消息,就以为自己看透了全世界。” 猪蹄高高扬起,重重落下。 阿花张着嘴嗷叫,却听不见任何声音。 只不过,似乎并不是张着嘴做做样子,有什么东西在空气中传播。 地面微微震动,但不是土壤传来震动,而是那些血液的抖动带来了地面的震动。 那些血液已经快要干涸,但依然再抖动,就像沸腾一样。 “啊!” 那些妖怪的伤口,那伤口的血液,同样在沸腾。 按住伤口,没用,血液的沸腾依旧在继续。 很快,地面尸体的血液沸腾蒸发,血腥味弥漫。 而那些妖怪的伤口,不仅仅是沸腾所带来的抖动,不仅是伤口很痒。 还,很烫。 血液在沸腾,血液在蒸发,血液在灼烧。 嘭! 妖怪们倒地,偌大的本体在地面上翻滚。 “好烫!” 妖怪们抓扯着自己的身躯,似乎不只是伤口的位置发烫,而是全身都在发烫。 嗤! 伤口鲜血飞溅。 一直不停的飞溅,就像喷泉一样。 “不可能!” 妖怪们按住自己的伤口,不允许伤口喷涌鲜血。 按照这种状态的喷涌,过不了一炷香的时间,全身就没有血液了。 “啊!” 妖怪们在嘶喊,疼痛的嘶喊。 那血液沸腾,意味着伤口的血液很烫,按住伤口的,相当于承受着血液沸腾的烫。 而且,就算按住伤口,体内的血液依旧在沸腾。 血液沸腾,血液散发蒸汽,却找不到突破口。 妖怪们的皮肤开始膨胀,开始隆起,体内的血管早就破裂。 现在,这些沸腾的血液在寻找出口。 噗! 膨胀的皮肤再也撑不住,破裂了。 那血液沸腾似乎找到了突破口,瞬间喷涌了好远。 只剩下,干瘪的尸体,散发着血红的蒸汽。 第一千五百六十五章 梦中梦170 琳的梦境。.biqugev 围攻阿花的妖怪都死掉了,真的是,死无全尸。 活着的,只有楠竹妖。 “说了你们这群自以为是的家伙,猪最擅长的是什么?当然是猪哼哼。” 阿花抖动身体,化成人形。 “那么,亲爱的竹兄,你还要继续吗?” 楠竹妖没有说话。 “我不走!” 蘑菇姬突然开口,而且还非常大声的喊出来。 似乎是挣扎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的模样。 什么情况? 楠竹妖:“喂,已经打完了。” “啊?!” 蘑菇姬一下子坐在地上,有些茫然:“已经打,打完了?” 众人似乎都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只是看着蘑菇姬。 而蘑菇姬的茫然,渐渐变成苦恼,然后哭了起来。 没错,就是哭了。 “我,我,又是这样!我什么都没做,我,我没用!蘑菇姬最没用了!” 阿花:“所以,你想有什么用?” “我不知道,我,我只是不想没用。他们说,他们说我过来,就有用。我,我想有用,蘑菇姬有用的!” 蘑菇姬一边哭一边说。 哭得好惨。 阿花:“你确实没用。” 众人愣住。 就连蘑菇姬也傻眼。 阿花:“你只是哭而已。嘴上说着自己没用,嘴上说着自己想要变得有用,但就只是在那里哭而已。别人说,可以让你有用,于是你就过去,你没脑子吗? 我不明白一个人为什么必须要有用,就因为别人都说你没用,所以你想要让别人改变看法,想让别人说你有用?榴莲不会因为身处一群厌恶榴莲的人群中,就努力让自己变成西红柿。 关键在于,这些都是你自己的猜测。你猜测别人不认可你,你猜测你这样做别人就会认可你,你猜测别人都喜欢这样的人。完全不明白,你自己究竟在干嘛。” 蘑菇姬:“我……” 阿花:“我不想知道你要干嘛,我也不想说教什么,你想做什么都是你的自由。只要,你能承担相应的后果,那么你就可以做任何事情。” “所以,你准备好承担相应的后果了吗?” 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远远的,一片身影走来。 不是一个人,但看不清楚是几个身影。 似乎,有点多。 阿花:“你们也想,献祭狐狸精,来捍卫自己的梦想吗?” 身影逐渐露出轮廓。 一片身影,一片人。 妖怪化成人形,一大片。 就像围观群众一样,密密麻麻的出现。 “现在,已经不是女儿国的事情了。你杀了这些妖怪,自然要付出代价。” 阿花:“你当我弱智吗?估计让这几个最激动的冲在前面。如果能杀掉我,那么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如果不能杀掉我,那么就上升高度,站在维护妖怪之间和平的高度上,来继续攻击我。” 那苍老的身影,只是笑笑,没说话。 阿花:“你来啊!” “阿花,我知道你厉害,但你再厉害,可以打过我们这里所有人吗?你刚才的招式确实厉害,任何暴露在空气的血液都会受到影响,进而影响到体内的血液。但前提是,对方必须受伤才行。 说实话,我也没有见过你动手,我也很吃惊你的招式竟然是这样的。我不是没见过猪妖,但他们的猪哼哼似乎最多也只是扰乱心智而已。还没有你这样的,直接让血液沸腾。可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 阿花:“你的知识太浅薄,说了你也不懂。” “老夫化形三百余年,还第一次听到有人敢说老夫知识浅薄。” 阿花笑笑:“既然你见多识广,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我的声音可以让血液沸腾呀?” “……” 阿花:“所以,就是知识浅薄嘛。” “阿花的脑子,果然名不虚传。” 阿花:“人多势众,要打就打,我刚才还没尽兴呐。” “不是人多欺负你,只是这件事情必须要有一个交代。” 阿花:“如果我不呢?” “好……呀……” 这个“好呀”两个字拖得很长。 “你的反应很快,你应该骄傲的。” 那苍老的身影,微微甩动手指,几滴血液被甩出。 阿花的眉角,却是一道血痕,缓缓渗出鲜血。 “我本来,是想要摘掉你眼睛的。” 刚才那老者,说出“好”字的时候,已经出现在阿花面前,手指刺向眼球。 而阿花,只能勉强偏偏头。 如果那老者瞄准的是心脏,或者,继续攻击。 那么阿花就已经死掉了。 刀仔却根本没有看见那老者移动过,只是觉得声音有些不大对,似乎不是从老者现在站立的位置说出来的。 “那老者本体是什么?” 云石妖低沉道:“游隼。” “等一下!” 刀仔正想问游隼是什么,却被琳琳打断了。 琳琳站出来,走到阿花身前。 “我不就是说了女儿国不存在吗?你们就要这样杀掉我?怎么了?我难道还不能说吗?” 老者:“慎言。” 阿花:“慎个屁的言!不就是你跟随狐仙待过一阵子么,不就是你在女儿国的时候是侍卫总管么。这么老了,还抓住这些荣耀不敢放手,这三百余年,你白活了。” 那老者眯着双眼。 “等一下!” 琳琳再次喊出来,似乎感觉那老者要动手。 “好啊。” 老者回答。 老者站在琳琳和阿花身后,回答。 琳琳额头冒汗,咽下口水,接着说:“女儿国不存在,只是一种可能,你可以找到证据来反驳我。为什么,一定要杀掉我呢?” “对于侮辱女儿国的人来说,没有什么好反驳的。” 滚你蛋! 口口声声说着侮辱,这算什么,保护女儿国吗? 垃圾玩意,女儿国还需要你来保护吗? “我就是说了,女儿国不存在,怎么滴!女儿国不存在,就是没有女儿国!” 琳琳喊出来,发泄出来。 老者气极而笑:“想要死个痛快,成全你。” “蘑菇姬很有用的!” 嗯?! 蘑菇姬站起来,用尽全身力气嘶喊着。 所有人都看过来,但是,蘑菇姬没有低头,没有躲避。 哪怕脸颊依旧很红,但蘑菇姬仍然抬着头,瞪大眼睛。 “蘑菇姬绝对不会输的!” 微光从蘑菇姬身上腾起,似乎还有风。 蘑菇姬的头发也在飞舞,似乎有什么东西出来了。 这是?! 每个妖怪都感觉到了,很微弱,似乎闻到了什么味道。 卟! 是蘑菇姬的孢子。 那些孢子在自己鼻腔里,所以才会闻到微弱的味道。 卟卟! 那些孢子迅速长成蘑菇,在鼻腔里长成蘑菇。 “我!是!蘑菇姬……” 说着,蘑菇姬突然晕倒了。 那正在疯狂长大的蘑菇,也停止了生长。 就算蘑菇是柔软的,但鼻腔里长蘑菇,这种事情并不好受。 如果这蘑菇继续疯狂生长,自己的鼻子肯定就坏掉了,被撑爆了。 甚至,有些孢子在喉咙的位置,被蘑菇卡着,差点噎死。 这招要是熟练的话…… 老者摇摇头,又是一个不同寻常的招式。 “咦?” 琳琳和刀仔,消失了。 第一千五百六十五章 梦中梦170 琳的梦境。.biquge 围攻阿花的妖怪都死掉了,真的是,死无全尸。 活着的,只有楠竹妖。 “说了你们这群自以为是的家伙,猪最擅长的是什么?当然是猪哼哼。” 阿花抖动身体,化成人形。 “那么,亲爱的竹兄,你还要继续吗?” 楠竹妖没有说话。 “我不走!” 蘑菇姬突然开口,而且还非常大声的喊出来。 似乎是挣扎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的模样。 什么情况? 楠竹妖:“喂,已经打完了。” “啊?!” 蘑菇姬一下子坐在地上,有些茫然:“已经打,打完了?” 众人似乎都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只是看着蘑菇姬。 而蘑菇姬的茫然,渐渐变成苦恼,然后哭了起来。 没错,就是哭了。 “我,我,又是这样!我什么都没做,我,我没用!蘑菇姬最没用了!” 阿花:“所以,你想有什么用?” “我不知道,我,我只是不想没用。他们说,他们说我过来,就有用。我,我想有用,蘑菇姬有用的!” 蘑菇姬一边哭一边说。 哭得好惨。 阿花:“你确实没用。” 众人愣住。 就连蘑菇姬也傻眼。 阿花:“你只是哭而已。嘴上说着自己没用,嘴上说着自己想要变得有用,但就只是在那里哭而已。别人说,可以让你有用,于是你就过去,你没脑子吗? 我不明白一个人为什么必须要有用,就因为别人都说你没用,所以你想要让别人改变看法,想让别人说你有用?榴莲不会因为身处一群厌恶榴莲的人群中,就努力让自己变成西红柿。 关键在于,这些都是你自己的猜测。你猜测别人不认可你,你猜测你这样做别人就会认可你,你猜测别人都喜欢这样的人。完全不明白,你自己究竟在干嘛。” 蘑菇姬:“我……” 阿花:“我不想知道你要干嘛,我也不想说教什么,你想做什么都是你的自由。只要,你能承担相应的后果,那么你就可以做任何事情。” “所以,你准备好承担相应的后果了吗?” 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远远的,一片身影走来。 不是一个人,但看不清楚是几个身影。 似乎,有点多。 阿花:“你们也想,献祭狐狸精,来捍卫自己的梦想吗?” 身影逐渐露出轮廓。 一片身影,一片人。 妖怪化成人形,一大片。 就像围观群众一样,密密麻麻的出现。 “现在,已经不是女儿国的事情了。你杀了这些妖怪,自然要付出代价。” 阿花:“你当我弱智吗?估计让这几个最激动的冲在前面。如果能杀掉我,那么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如果不能杀掉我,那么就上升高度,站在维护妖怪之间和平的高度上,来继续攻击我。” 那苍老的身影,只是笑笑,没说话。 阿花:“你来啊!” “阿花,我知道你厉害,但你再厉害,可以打过我们这里所有人吗?你刚才的招式确实厉害,任何暴露在空气的血液都会受到影响,进而影响到体内的血液。但前提是,对方必须受伤才行。 说实话,我也没有见过你动手,我也很吃惊你的招式竟然是这样的。我不是没见过猪妖,但他们的猪哼哼似乎最多也只是扰乱心智而已。还没有你这样的,直接让血液沸腾。可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 阿花:“你的知识太浅薄,说了你也不懂。” “老夫化形三百余年,还第一次听到有人敢说老夫知识浅薄。” 阿花笑笑:“既然你见多识广,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我的声音可以让血液沸腾呀?” “……” 阿花:“所以,就是知识浅薄嘛。” “阿花的脑子,果然名不虚传。” 阿花:“人多势众,要打就打,我刚才还没尽兴呐。” “不是人多欺负你,只是这件事情必须要有一个交代。” 阿花:“如果我不呢?” “好……呀……” 这个“好呀”两个字拖得很长。 “你的反应很快,你应该骄傲的。” 那苍老的身影,微微甩动手指,几滴血液被甩出。 阿花的眉角,却是一道血痕,缓缓渗出鲜血。 “我本来,是想要摘掉你眼睛的。” 刚才那老者,说出“好”字的时候,已经出现在阿花面前,手指刺向眼球。 而阿花,只能勉强偏偏头。 如果那老者瞄准的是心脏,或者,继续攻击。 那么阿花就已经死掉了。 刀仔却根本没有看见那老者移动过,只是觉得声音有些不大对,似乎不是从老者现在站立的位置说出来的。 “那老者本体是什么?” 云石妖低沉道:“游隼。” “等一下!” 刀仔正想问游隼是什么,却被琳琳打断了。 琳琳站出来,走到阿花身前。 “我不就是说了女儿国不存在吗?你们就要这样杀掉我?怎么了?我难道还不能说吗?” 老者:“慎言。” 阿花:“慎个屁的言!不就是你跟随狐仙待过一阵子么,不就是你在女儿国的时候是侍卫总管么。这么老了,还抓住这些荣耀不敢放手,这三百余年,你白活了。” 那老者眯着双眼。 “等一下!” 琳琳再次喊出来,似乎感觉那老者要动手。 “好啊。” 老者回答。 老者站在琳琳和阿花身后,回答。 琳琳额头冒汗,咽下口水,接着说:“女儿国不存在,只是一种可能,你可以找到证据来反驳我。为什么,一定要杀掉我呢?” “对于侮辱女儿国的人来说,没有什么好反驳的。” 滚你蛋! 口口声声说着侮辱,这算什么,保护女儿国吗? 垃圾玩意,女儿国还需要你来保护吗? “我就是说了,女儿国不存在,怎么滴!女儿国不存在,就是没有女儿国!” 琳琳喊出来,发泄出来。 老者气极而笑:“想要死个痛快,成全你。” “蘑菇姬很有用的!” 嗯?! 蘑菇姬站起来,用尽全身力气嘶喊着。 所有人都看过来,但是,蘑菇姬没有低头,没有躲避。 哪怕脸颊依旧很红,但蘑菇姬仍然抬着头,瞪大眼睛。 “蘑菇姬绝对不会输的!” 微光从蘑菇姬身上腾起,似乎还有风。 蘑菇姬的头发也在飞舞,似乎有什么东西出来了。 这是?! 每个妖怪都感觉到了,很微弱,似乎闻到了什么味道。 卟! 是蘑菇姬的孢子。 那些孢子在自己鼻腔里,所以才会闻到微弱的味道。 卟卟! 那些孢子迅速长成蘑菇,在鼻腔里长成蘑菇。 “我!是!蘑菇姬……” 说着,蘑菇姬突然晕倒了。 那正在疯狂长大的蘑菇,也停止了生长。 就算蘑菇是柔软的,但鼻腔里长蘑菇,这种事情并不好受。 如果这蘑菇继续疯狂生长,自己的鼻子肯定就坏掉了,被撑爆了。 甚至,有些孢子在喉咙的位置,被蘑菇卡着,差点噎死。 这招要是熟练的话…… 老者摇摇头,又是一个不同寻常的招式。 “咦?” 琳琳和刀仔,消失了。 第一千五百六十六章 梦中梦171 琳的梦境。 “我就是说了,女儿国不存在,怎么滴!女儿国不存在,就是没有女儿国!” 琳琳发泄一样的说出这句话。 说完,心里咯噔一下。 那老者的杀气似乎根本就没有任何掩盖。 惨了! 但预料之中的攻击却没有出现。 四周的环境也不一样。 根本没有什么妖怪,也没有地面上成片的尸体。 琳琳看了着,这里像是一个山洞,四周都是封闭的环境。 但又跟普通山洞不太一样,因为微弱的蓝光从岩壁上透出,正好照亮四周。 透过微弱的蓝色光芒,隐约可以看清楚脚下踩着岩石一样的东西。 至少,不是松软的泥土。 这是哪里? 怎么到这里来的? 琳琳脑子里闪过些许问题,但都是没法回答的问题。 还好,刀仔在身边。 刀仔:“我们走两步试试。” 琳琳点头。 不知不觉,两人牵着手,在这不知名的山洞里前进。 四周并非黝黑,岩壁上的微弱蓝光似乎可以照亮四周。 但是,又不是完全照亮。 两人前一秒还在地面上跟妖怪战斗,瞬间就来到这里。 这种状况的发生,比这山洞本身更加具有恐怖感。 幸好,手掌上传来温度。 两只手已经不是第一次牵在一起,似乎,不知不觉,已经熟悉了这种温度。 尽管两人什么都没说。 哼! 便宜这个坏人了! 琳琳感受到手掌的温度,心思有些飘。 都没有亲口说喜欢我。 还有,一千首诗! 刀仔:“果然,我们根本就没有前进。” 琳琳也反应过来,似乎两人已经走了些许,但四周并没有任何变化。 而且,这里不是一个通道,不是一条漆黑的道路,而是山洞。 四周都是微弱的蓝光,四周都是岩壁。 一个球状的区域。 但两人的迈步,却没法靠近任何一个岩壁。 微弱的蓝光没有移动,两人明明在迈步,但四周的景象根本没有任何移动。 刀仔:“看来,我们在一个神奇的地方。估计就像花妖聚集地之类的,又是某个神奇的地方。” 刀仔摸摸怀里,掏出一枚铜钱,朝着岩壁扔了过去。 叮! 清脆的声响,回荡。 刀仔:“铜钱能过去,但我们却没法过去?” 说完,刀仔再次扔出一枚铜钱,扔到自己的脚边。 但是,伸脚去踩铜钱的时候,却发现无论如何都没法踩到铜钱。 就在自己脚边,但自己的脚已经伸长,却依旧没法碰到。 刀仔蹲在,伸手去捡,同样没法碰到铜钱。 甚至,刀仔已经趴在地上,将整个身子都探出去,却依旧没法碰到就在脚边的铜钱。 而诡异的是,刀仔的脚没动,整个人又确实趴在地上。 “帕斯。” 一个女声响起。 那微弱的蓝光汇聚到一起,形成一名女子的形象。 接着,那些蓝光再次飞到岩壁上,当作照明使用。 “你现在可以捡起来了。” 刀仔闻言,再次往前伸手一些,果然碰到那枚铜钱。 站起来,才发现,那女子并非真人。 而是蓝色光芒相互叠加的形态,犹如鬼魂一样。 “斯垂。” 那女子念出这个类似咒语的词语之后,整个山洞都消失了。 变成一望无际的沙漠,金黄色的沙子被风吹着翻滚。 甚至,那风沙吹得琳琳和刀仔都没法睁开眼睛。 一片绿洲从远处靠近,移动到两人脚下。 还有藤椅和小屋。 “请坐。” 那女子不再是蓝色光芒凑在一起的形态,而是变成了真人。 只不过,知道之前的模样,也就知道眼前这个看起来真实无比的女子,并非真人。 “这……” 刀仔刚想开口,却发现自己嘴里有沙子,是刚才风沙吹到自己嘴里了? “哇,这幻境,还真的……太真实了吧。” “如果不真实,我也没法在这里待这么多年。” 那名女子笑笑,转身在一旁,摆弄着茶具。 刀仔和琳琳,则拉开腾起,坐下。 刚坐下,刀仔又站起来,从琳琳的这边走到琳琳的那边。 刀仔:“差点被骗了。” “哦?” 刀仔:“看起来,我们可以移动,不像刚才那样,不管怎么迈步,都没法前进分毫。但事实上,我敢说自己依旧没动,而是四周的景象在移动,来配合我的迈步。” 琳琳也站起来,走了几步。 “我感觉,这种迈步跟平常没有什么区别。” 刀仔:“这就是神奇的地方,我们之前在山洞里的时候,也觉得迈步正常。” “小伙子很细心嘛,来,喝茶。” 那名女子端了茶盘,放在桌上。 三人坐下。 “没想到你刚刚进来,就发现这一点,很厉害的逻辑推理。” 刀仔笑笑,想起阿花,那个猪妖的脑子似乎更加厉害。 也不知道,外面的战况怎样了。 “在担心外面?不用担心,你们看。” 那名女子指着远处的天空,蓝天白云,却突然出现一块幕布。 幕布上,正是阿花还有那些妖怪。 不过,却没有战斗,而是散开了,那群妖怪离开了。 刀仔:“咦?没有声音吗?” “没有。袁长文故意只让我看画面,而没有声音。” 袁长文?! 又是这家伙?! 刀仔:“是袁长文,这里,他弄的?” “是的,也只有他,才有这种能力。” 刀仔:“那,你是?” “你们,不是来找我的吗?” 找你? 你是谁我们都不知道,找你? 刀仔突然想到,琳琳也是,两人不由自主的看向对方。 确认眼神。 “狐仙?” 那名女子微笑着,点点头。 刀仔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 而琳琳,震惊之后似乎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完全没有想到的方式见面,完全预料之外的场景。 似乎有很多话,有很多问题,但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口。 刀仔:“你一直可以看见外面发生的事情?” 狐仙依旧微笑着:“是的,我可以看见这个世界任何一个角落。比如,皇宫。” 远处幕布画面变化,金碧辉煌的宫殿,一名身穿五爪龙黄袍的中年男子,正在烛光下批阅奏折。 “或者,南蛮。” 画面再次变化,一座座圆形的瓦房出现,篝火燃烧,一群南蛮人正围着篝火唱歌跳舞。 “又或者,海底、蚂蚁巢穴、雪山、城镇。” 画面不断变化,狐仙每说一个,画面就变化一次。 这! 所谓的千里眼也不过如此吧。 既然能够看到,是狐仙一直在关注我们吗? 刀仔:“所以,是你将我们拉进来的?” 狐仙还是保持着微笑:“严格来说,是你们自己进来的。” “我们自己?” 狐仙:“别急,你的问题我都会回答。先喝茶,凉了就不好喝了。” 第一千五百六十七章 梦中梦172 琳的梦境。 狐仙,一个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妖怪。 虽然许多人信誓旦旦说,曾经见过狐仙,曾经在女儿国待过。但是,没人知道狐仙在哪里,也没人知道狐仙是否还活着。 公子哥曾经描述,狐仙完全是另一种层次的存在。但具体究竟是怎样的层次,不知道。 琳琳和刀仔出发离开城镇,就是为了寻找狐仙。 甚至,两人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开什么玩笑,这么多人花费这么多年,连狐仙的影子都没摸着。自己两人只是新手,甚至根本就没有出过远门,怎么可能找的到呐。 如果不是狼妖的威胁,如果不是雯姐要举行婚礼霸占琳琳的小庙,估计两人不会去寻找虚无缥缈的什么狐仙。 当初还跟车夫聊天,说争取两三个月就回去。估计车夫本身也没有在意,毕竟跑了这么多糖女儿国,估计他心里也认为,这一次只是去逛一圈然后就回去。 想起车夫,就想起车夫还没有出生的小孩。原本以为可以赶回去,让车夫不会错过自己小孩的出生,但现在…… 估计车夫连一个全尸都没有留下吧。 不敢想象,车夫妻子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会是怎样的状态。 刀仔收起散乱的思绪:“你说,是我们自己进来的?” 狐仙:“是的,袁长文当初设定,狐狸精站在女儿国遗址的地盘上,踩着人类和妖怪的鲜血,大声喊出女儿国不存在。就可以,找到我。” 这是什么见鬼的设定? 刀仔:“袁长文设定?这一切都是他搞的鬼?” 狐仙点头:“我以为他这样设定,是为了让某位找到人和妖怪共处的方向,用一滴人类和妖怪的鲜血,涂抹在地面上,弄一个法阵什么的。没想到,却是一片厮杀。” 为什么要这样设定呢? 如果是为了方便人们找到狐仙,那么就不会弄成这么麻烦。 但反过来,如果不让人找到狐仙,那么根本就不需要任何设定。 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好玩吗? 这种看似困难,却留下某个玄机或者突破口的设定,跟游戏有什么区别。 狐仙:“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设定,但这么多年,我仔细想了想,估计袁长文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什么叫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仙界? 魔界? 刀仔:“你如何判断的?” 狐仙:“我在这里可以看见这个世界的任何角落,不管是皇宫还是雪山之巅,甚至,我可以通过某个人来显现场景。比如,袁长文。” 远处那幕布画面再次变化,雪山下,小溪旁,袁长文正在那里弹奏古怪的乐器。 刀仔:“这是在哪里?” 幕布画面突然升高,就像视野腾空,从更高处看向地面。 这种视野很少见,刀仔从来没有见过。 从高空俯瞰,不是钟塔那种高度,而是老鹰飞翔的高度。 景色完全变了,只看见雪山的白,还有些许云层,连小溪都看不见。 根本不知道这里什么地方。 刀仔所熟知的辨识方式,全部没用。 狐仙:“他在海的另一端。” 视野继续升高,露出大海,露出大海两端的陆地。 这……这是什么? 高空看向地面的景色吗? 刀仔:“我们在哪里?” 狐仙:“如果你想说女儿国的遗址……我们在这里。” 一块黄色的岩石出现在空中,在幕布画面上。在那大海的左端陆地腹部左右的位置。 另一块,黑色的岩石紧跟着出现在空中,在那大海的右端陆地上。 狐仙:“袁长文在这里。” 刀仔沉默。 虽然不知道大海那边的情况,但有人去过大海那边,关于另一片大陆的传闻,一直都有。 并不是所有的修炼人士都会想要斩妖除魔,也有凭借修炼实力走南闯北,去看看那没见过的风景。 大海那边有一片大陆,这已经不是传言,只是大部分人都不知道那片大陆究竟是什么模样而已。 袁长文之前出现的时候,琳琳和刀仔还在牢房。 现在才过了多久,他在大海的另一端? 女儿国遗址的位置,距离大海,至少有三个月的马车行程。就算实力高强,也不至于一天就能到达海边吧。更何况,穿越大海,去往另一端的大陆。 狐仙:“就像现在这样,我有时候能够看见袁长文,在这个世界不同的角落玩耍或者办事。有时候,却没法找到他的踪迹。所以,我猜测,那个没法找到他总计的时刻,他根本就不在这个世界。” 这个推理有点牵强。 完全有可能,是袁长文故意掩盖了自己的踪迹。反正这玩意就是袁长文弄的,想来故意让这玩意一段时间可以看见自己的身影,一段时间看不见,这应该是很容易的事情。 故意营造一种,自己不在这个世界的误导。 不过, 仔细想想袁长文的实力,不仅仅是打斗的实力,还有弄出这里弄出这些幻境的实力,仿佛袁长文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反而成了最合理的解释。 刀仔:“你刚才说,他办事?你没声音,你怎么知道他在跟别人聊天,还是办事呢?” 狐仙:“因为对方会跪下,会磕头,会哭泣求饶等等。” 刀仔想起很早之前,第一次遇见袁长文的时候,那个老阿婆的感激。似乎满脸眼泪,毫不犹豫答应袁长文的要求。 好像是什么弄个雕像供奉三年……交易! 刀仔:“你跟袁长文进行了怎样的交易?你在这里,就是因为跟袁长文进行了交易,对吧?” 狐仙笑着点头:“是的,袁长文答应我,营造一个人类和妖怪不再互相残杀的世界。而条件就是,我必须待在这里。当然,袁长文很好心的,弄出这个幻境,让我不至于无聊。” 刀仔:“这,应该算是囚禁吧?” 狐仙笑了笑:“从某种情况来看,可以算是囚禁。” “你不是狐仙吗?不是另外一种层次的存在吗?怎么还会被囚禁?” 琳琳突然插话。 刀仔:“袁长文比你更厉害?” 狐仙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说:“我是另外一种层次的存在,但不是你想的那种层次。我虽然被称之为狐仙,但并不是真的来自仙界,也不是修炼成仙却没有飞升之类的。那个层次你们都知道,返先天。 你说袁长文比我厉害,如果是战斗实力来讲,袁长文确实比我厉害,而且还厉害很多。甚至,这个世界估计能杀掉袁长文的,不超过一手之数。” 琳琳想起,返先天,修行的目标。 似乎,自己也在同样的修行之中。 刀仔:“那么,关于你是狐仙的这种说法,只是人们的臆测?” 狐仙的笑容有些害羞:“也谈不上臆测,是我让他们这样认为的。” 第一千五百六十八章 梦中梦173 琳的梦境。 在出发之前公子哥就讲过关于狐仙的种种,什么建立女儿国,什么狼族加起来也不是狐仙的一招之敌,什么让天下世人都接纳女儿国,什么人和妖怪在女儿国和平共处等等。 刀仔和琳琳似乎根本就没有怀疑过。 而“狐仙”这两个字,似乎本身就说明了很多。 对吧,大家都说狐仙是另一种层次,又带有一个“仙”字,很容易想到强大或者来自仙界之类的。 现在,狐仙自己都承认,并不是什么神仙或者来自仙界,仅仅是修行上所谓的返先天。 那么,刀仔很自然的认为,人们关于狐仙的说法,只是人们想了太多,只是人们自己添加的戏码。 这种三人成虎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只是想着稍微添加一点内容,这样十传百之后,完全就是另外的玩意。 但是,狐仙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也谈不上臆测,是我让他们这样认为的。” 刀仔:“你故意误导他们的?让他们以为你是来自仙界的?” 狐仙:“严格来说,并非如此。首先,你们必须弄清楚,女儿国是怎样的存在。” 怎样的存在? 跟花妖的聚集地一样,只是幻境? 大家以为自己走在女儿国,其实并不是在女儿国,那些发生的各种事情都只是幻境。 狐仙:“不是这样的,你口中的那花妖的聚集地,其实跟这里一样。对吧,根本没有沙漠,却呈现了沙漠,还有相应的灼热感以及风沙吹到嘴里的生涩。让你感觉到,这一切都是如此真实。 甚至,当你知道这里只是幻境,但有时候也会下意识的忘记,会下意识的认为这里真的就是沙漠。因为幻境太真实,各个方面的感官冲击让你很容易陷入其中。 仿佛,你必须时刻告诫自己这里不真实,才能从各种很真实的感受中摆脱出来。一旦你分神,就会忘记这里只是幻境,然后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里只是幻境,自己再次将这里当作真实。 但这里,以及花妖的聚集地,都跟我没有关系,都是袁长文的手笔。” 刀仔:“袁长文的手笔?那花妖的女王,不是在你身边待过吗?” 狐仙笑笑摸摸鼻子:“女儿国不存在,并不是跟花妖聚集地那样的不存在,而是连所谓的地方都不存在。并不是走到女儿国遗址的范围内,就会产生幻觉。而是,根本就没有这个地方,那些人根本就没有去过女儿国。” 有点绕。 狐仙:“换个方向来解释,也许会好理解一些。那些所谓在女儿国待过的人和妖怪,都只是按照自己的记忆在讲述。而他们的记忆,都是被我篡改的。所以,他们根本就没有去过女儿国,女儿国也并不存在。” 篡改记忆?! 琳琳想起自己的失忆,想起这段时间关于记忆的探讨。 那些多了记忆的人,怎么会怀疑自己的记忆多了呢? 尤其是在,互相可以印证这些记忆的时候,那么更加不会认为这些记忆属于幻觉。 你说昨晚看见仙人,大家都说没有,这个时候也许你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做梦了之类的。 但是,如果有人可以印证你的话语,或者,你们虽然没有见面,但你们都在仙界那里吃了一碗仙界烤肉。甚至,你们几个还在仙界的某条商业街里进行了互动。 这种时候,就很难继续怀疑自己看见仙人这个记忆属于幻觉。 而当这种记忆篡改了很多层之后,你就不只是偶然遇见仙人。在你的记忆里,你去过仙界数十次,吃过那里各种烤肉面条,还在仙界蹦迪、游泳、钓鱼等等。 你就会觉得这个记忆没有问题。 你的邻居有相同但又不完全相同的记忆,你俩说起那个烤肉的时候,有一种“我也是这样”的感觉。相应的,更加不会怀疑这些记忆。 刀仔:“你篡改了所有人的记忆?” 狐仙笑笑:“我哪有这么厉害,全天下那么多人,我怎么可能篡改所有人的记忆呐。一开始,只需要篡改十几个人类修士的记忆。他们自然会把关于女儿国的所见所闻传递出去,或者当作秘密保守。 不管他们怎样做,也不管其他人是否相信,女儿国的存在已经传开了。接下来,再篡改十几个人的记忆,他们之间就可以相互印证。而人类有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就是会自发的扩展某些信息。 很多人根本没有去过女儿国,我也没有篡改他们的记忆,但他们却自发的传递女儿国的消息。并且,就像真的来过女儿国一样,非常肯定。甚至,还有一种你不相信女儿国就是落伍就是弱智的情绪在其中。” 刀仔:“难道就没人反驳?” 狐仙:“当然会有人反驳,而且我最喜欢那种有条不紊充满逻辑的并且有行动力的反驳者。他们会去亲自求证,会离开城镇离开大家的视线。当他们再次回去的时候,自然已经被我篡改了记忆。 而这种时候,大家看着原本如此坚定的反驳者,出去一趟之后,回来竟然开始肯定女儿国。会下意识的认为,女儿国确实就像他们所说的那样。随着时间推移,女儿国的各方面都变得丰满起来。 如果再有人怀疑,大家都没有反驳的兴趣,只是将这个人当作傻子一样。就像你现在怀疑,是不是真的有大海一样。尽管你没有去过大海,尽管那些反驳你或者骂你傻子的人,他们也没有去过大海。 但整个论调已经起来了,想要反驳很难。而且,流传下来的故事,总会有一些修饰。说书人不会讲关于女儿国的事情其实依旧有一部分人在怀疑,因为这样讲,没人愿意听。刻意的忽略,让大家都感觉似乎全天下的人都相信女儿国的存在。” 刀仔:“那些长达几年的记忆呢?” 狐仙笑笑:“并不需要完整的几年的记忆,只需要几个片段就好。你睡醒之后,想起你昨天是怎么睡的,想起这几年你每天都要入睡,每天都要醒来。你不会怀疑今天才是你第一次醒来,你只会觉得今天似乎睡得有些沉而已。” 这…… 刀仔突然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篡改记忆,并且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记忆是否被篡改,根本就无法确认。 琳琳:“狐狸精可以篡改记忆吗?” 狐仙:“狐狸精都有魅惑的能力,只是大家的程度不一样。而我,只是魅惑能力很强,足以让人敞开心扉甘愿去相信一些事情。” 刀仔:“你究竟篡改了多少人的记忆?” 狐仙:“没多少,连一千人都不到。” 第一千五百六十九章 梦中梦174 琳的梦境。 全天下都相信的女儿国,真正被篡改记忆的,却只有不到一千人?! 这种已经几乎于事实的女儿国,竟然只是不到一千人的说辞? 现在去哪里,随便问一个年长的修者或者妖怪,就算他根本没有被篡改记忆,但也毫不犹豫的相信女儿国确实存在过。 就像自己没去过大海,却毫不犹豫的相信大海一样。 而更加诡异的是,就算自己真的去过大海,回来之后,自己也根本无法确定这些关于大海的记忆是否真实。 于是,可怕的事情就来了,不仅仅是大海,自己的人生呢? 自己关于这些年的记忆,可靠吗? 这些记忆中的点滴,真实吗? 所谓的幻觉跟现实之间,再也没有分割,都是无法确定的记忆。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篡改别人的记忆?” 刀仔似乎没法保持冷静,言语中有些情绪。 不像刚才,似乎只是简单的逻辑探讨。 但现在,刀仔发现自己根本没法相信自己的记忆,并且将这种无法确定感的罪魁祸首,瞄准坐在对面的狐仙。 狐仙眼前一亮:“没错,就是这样,你不需要保持理智,你不需要维持所谓的风度。你感到的愤怒,没错,你本来就应该愤怒。但愤怒的对象不是我,而是你自己,是你自己相信了这些本来就不应该相信的东西。 看看你自己的记忆,你凭什么相信自己的记忆没问题?既然你根本无法证明自己的记忆没问题,那么为什么要将这些记忆当作真实来对待呢?你被欺骗了,被你自己欺骗了,这么多年你一直过着这样被欺骗的生活。 你应该愤怒,应该燃烧,应该去摧毁。” 嗯? 刀仔突然愣住,似乎根本没有想到对方会说这些。 这种愣住,让内心的愤怒也一并消散。 似乎,对自己刚才的那种情绪,有些莫名其妙。 刀仔:“那个,刚才不好意思。” 狐仙笑笑,但眼神中的兴奋消失了。 “我们讲到哪里了?哦,刚才你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其实,并不是我想这样做。当然,确实又是我想这样做。严格来说,并不是出自个人脑子里的利益权衡,只是单纯的怦然心动。 人类和妖怪之间的厮杀,可以追溯到很久很久。似乎,根本不知道是先有人类修炼,还是先有妖怪化形。其实,可以和平相处的,根本没有任何矛盾,所谓的替天行道本身就是人为编造的玩意。 既然互相厮杀是人为编造的玩意,那么我也可以编造另外的玩意来和平相处。你看,除了那被我篡改记忆的,大家都相信女儿国的存在,也都相信人和妖怪可以和平共处。 虽然仅仅限于女儿国这个范围之内,但这种和平相处已经开始蔓延。女儿国已经消失了这么多年,被篡改记忆的也只剩下些许老者。可是,看看在女儿国遗址上建立的,我没有插手,但人和妖怪依然和平相处。” 刀仔突然想起今晚的杀戮,整个女儿国遗址的人类估计都被灭掉了。 唯一一个可以让人和妖怪和平相处的地方,就这么没了。 也不知道,这会造成怎样的影响。 只是,为什么这场杀戮来得如此突然呢? 有些事情,没法知道,就是没法知道。 刀仔:“不对,你之前说,你之所以在这里,是因为你跟袁长文达成交易。袁长文答应你营造一个人类和妖股不会互相厮杀的世界,但你最初的目标也是人和妖怪共处,并且你已经成功了。为什么还要跟袁长文交易呢?” 狐仙笑出声来:“小伙子,你也太高看我了。那不到一千人的篡改记忆,并不是我一个人独立完成的,我才没有那实力呐。如果只是一个人一个人这样,也许我还可以应对。 但有时候,七八个人一起过来,我没法同时篡改记忆。对方就算会被我魅惑,但我作为狐狸精,有可能还没有来得及施展魅惑,对方就已经出手了。而且,狐狸精的魅惑最基础的,只是感知他人的心态。 这只是一种生存手段。只不过,狐狸精随着修炼,可以将这种能力逐渐放大。最后,掩盖了最基础的感知,变成大家都熟悉的魅惑,变成那种看起来可以操纵他人神智或者迷恋的能力。” 刀仔突然想起,自己之前,翻阅过父亲的笔记,上面也是这样写的。 但是,既然父亲知道狐狸精可以感知他人内心,当初在小院里为什么还要让人服下药物假装被魅惑呢? 当时小狸直接就看穿了,知道那两人的内心并非表面那样迷恋自己。 而且,最矛盾的是,小狸可以感知内心,又为什么还要来跟父亲厮杀呢?倘若,感知到父亲的必杀之心,又何必出现呢? 又或者,父亲内心,其实并不是那样坚定? 刀仔突然觉得,也许父亲对于小狸,或者小狸对于父亲,并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狐仙没有讲话,任由刀仔的思绪飞舞。 “抱歉,”刀仔回过神来,“这样的话,女儿国的建立,其实袁长文在出手帮忙。而女儿国的突然消失,也是因为袁长文将你关在这里,于是没人继续篡改记忆了?” 狐仙:“种子已经种下,而且还不错。” 刀仔:“但是,你被关在这里,而且,所谓的和平相处并没有大规模的展开。袁长文相当于在欺骗,你不后悔吗?” 狐仙笑笑:“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后悔吗?” 刀仔看着狐仙的面容,没有丝毫的抱怨和焦躁,甚至在谈话中不断保持着笑容。 这不是假笑,也不是所谓的礼貌,而是真诚的出自内心的笑容。 仿佛,本来就应该这样笑一样。 狐仙:“从你的角度来看,袁长文确实欺骗了我。甚至,袁长文本人也觉得,我答应这场交易,是真的考虑人和妖怪之间的和平,是真的考虑袁长文的实力等等。其实,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我很少思考,很少权衡。一旦感受到那种怦然心动,我就会照着做。当时想要篡改记忆就是怦然心动,答应袁长文的交易以及被关在这里,也是怦然心动。其实跟袁长文本人的实力或者所谓的大势之类的,毫无关系。 如果没有那种怦然心动,就算袁长文一根手指可以碾死我,我也不会答应的。这就是顺流,就是返先天,就是另一种层次。并不是什么神奇的玩意,只是停止相信自己脑子里的分析判断而已。” 刀仔:“但是,袁长文想要杀掉你,依然很轻松啊。” 狐仙:“没错,但我并没有这种担忧。解释起来很复杂,从你的角度来看,这个世界是一个个人组成的,但从我这里来看,这个世界是一个整体。全部都是整体的呈现,并不是个人的意识在驱动。 所以,你不会去想这个人会怎样,也不会去想对方拥有什么可以怎样。这一切,都只是呈现,都是你跟整体之间的关系。哎呀,越解释越说不清楚,等你返先天的时候,自己站在这里就明白了。” 第一千五百六十九章 梦中梦174 琳的梦境。 全天下都相信的女儿国,真正被篡改记忆的,却只有不到一千人?! 这种已经几乎于事实的女儿国,竟然只是不到一千人的说辞? 现在去哪里,随便问一个年长的修者或者妖怪,就算他根本没有被篡改记忆,但也毫不犹豫的相信女儿国确实存在过。 就像自己没去过大海,却毫不犹豫的相信大海一样。 而更加诡异的是,就算自己真的去过大海,回来之后,自己也根本无法确定这些关于大海的记忆是否真实。 于是,可怕的事情就来了,不仅仅是大海,自己的人生呢? 自己关于这些年的记忆,可靠吗? 这些记忆中的点滴,真实吗? 所谓的幻觉跟现实之间,再也没有分割,都是无法确定的记忆。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篡改别人的记忆?” 刀仔似乎没法保持冷静,言语中有些情绪。 不像刚才,似乎只是简单的逻辑探讨。 但现在,刀仔发现自己根本没法相信自己的记忆,并且将这种无法确定感的罪魁祸首,瞄准坐在对面的狐仙。 狐仙眼前一亮:“没错,就是这样,你不需要保持理智,你不需要维持所谓的风度。你感到的愤怒,没错,你本来就应该愤怒。但愤怒的对象不是我,而是你自己,是你自己相信了这些本来就不应该相信的东西。 看看你自己的记忆,你凭什么相信自己的记忆没问题?既然你根本无法证明自己的记忆没问题,那么为什么要将这些记忆当作真实来对待呢?你被欺骗了,被你自己欺骗了,这么多年你一直过着这样被欺骗的生活。 你应该愤怒,应该燃烧,应该去摧毁。” 嗯? 刀仔突然愣住,似乎根本没有想到对方会说这些。 这种愣住,让内心的愤怒也一并消散。 似乎,对自己刚才的那种情绪,有些莫名其妙。 刀仔:“那个,刚才不好意思。” 狐仙笑笑,但眼神中的兴奋消失了。 “我们讲到哪里了?哦,刚才你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其实,并不是我想这样做。当然,确实又是我想这样做。严格来说,并不是出自个人脑子里的利益权衡,只是单纯的怦然心动。 人类和妖怪之间的厮杀,可以追溯到很久很久。似乎,根本不知道是先有人类修炼,还是先有妖怪化形。其实,可以和平相处的,根本没有任何矛盾,所谓的替天行道本身就是人为编造的玩意。 既然互相厮杀是人为编造的玩意,那么我也可以编造另外的玩意来和平相处。你看,除了那被我篡改记忆的,大家都相信女儿国的存在,也都相信人和妖怪可以和平共处。 虽然仅仅限于女儿国这个范围之内,但这种和平相处已经开始蔓延。女儿国已经消失了这么多年,被篡改记忆的也只剩下些许老者。可是,看看在女儿国遗址上建立的,我没有插手,但人和妖怪依然和平相处。” 刀仔突然想起今晚的杀戮,整个女儿国遗址的人类估计都被灭掉了。 唯一一个可以让人和妖怪和平相处的地方,就这么没了。 也不知道,这会造成怎样的影响。 只是,为什么这场杀戮来得如此突然呢? 有些事情,没法知道,就是没法知道。 刀仔:“不对,你之前说,你之所以在这里,是因为你跟袁长文达成交易。袁长文答应你营造一个人类和妖股不会互相厮杀的世界,但你最初的目标也是人和妖怪共处,并且你已经成功了。为什么还要跟袁长文交易呢?” 狐仙笑出声来:“小伙子,你也太高看我了。那不到一千人的篡改记忆,并不是我一个人独立完成的,我才没有那实力呐。如果只是一个人一个人这样,也许我还可以应对。 但有时候,七八个人一起过来,我没法同时篡改记忆。对方就算会被我魅惑,但我作为狐狸精,有可能还没有来得及施展魅惑,对方就已经出手了。而且,狐狸精的魅惑最基础的,只是感知他人的心态。 这只是一种生存手段。只不过,狐狸精随着修炼,可以将这种能力逐渐放大。最后,掩盖了最基础的感知,变成大家都熟悉的魅惑,变成那种看起来可以操纵他人神智或者迷恋的能力。” 刀仔突然想起,自己之前,翻阅过父亲的笔记,上面也是这样写的。 但是,既然父亲知道狐狸精可以感知他人内心,当初在小院里为什么还要让人服下药物假装被魅惑呢? 当时小狸直接就看穿了,知道那两人的内心并非表面那样迷恋自己。 而且,最矛盾的是,小狸可以感知内心,又为什么还要来跟父亲厮杀呢?倘若,感知到父亲的必杀之心,又何必出现呢? 又或者,父亲内心,其实并不是那样坚定? 刀仔突然觉得,也许父亲对于小狸,或者小狸对于父亲,并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狐仙没有讲话,任由刀仔的思绪飞舞。 “抱歉,”刀仔回过神来,“这样的话,女儿国的建立,其实袁长文在出手帮忙。而女儿国的突然消失,也是因为袁长文将你关在这里,于是没人继续篡改记忆了?” 狐仙:“种子已经种下,而且还不错。” 刀仔:“但是,你被关在这里,而且,所谓的和平相处并没有大规模的展开。袁长文相当于在欺骗,你不后悔吗?” 狐仙笑笑:“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后悔吗?” 刀仔看着狐仙的面容,没有丝毫的抱怨和焦躁,甚至在谈话中不断保持着笑容。 这不是假笑,也不是所谓的礼貌,而是真诚的出自内心的笑容。 仿佛,本来就应该这样笑一样。 狐仙:“从你的角度来看,袁长文确实欺骗了我。甚至,袁长文本人也觉得,我答应这场交易,是真的考虑人和妖怪之间的和平,是真的考虑袁长文的实力等等。其实,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我很少思考,很少权衡。一旦感受到那种怦然心动,我就会照着做。当时想要篡改记忆就是怦然心动,答应袁长文的交易以及被关在这里,也是怦然心动。其实跟袁长文本人的实力或者所谓的大势之类的,毫无关系。 如果没有那种怦然心动,就算袁长文一根手指可以碾死我,我也不会答应的。这就是顺流,就是返先天,就是另一种层次。并不是什么神奇的玩意,只是停止相信自己脑子里的分析判断而已。” 刀仔:“但是,袁长文想要杀掉你,依然很轻松啊。” 狐仙:“没错,但我并没有这种担忧。解释起来很复杂,从你的角度来看,这个世界是一个个人组成的,但从我这里来看,这个世界是一个整体。全部都是整体的呈现,并不是个人的意识在驱动。 所以,你不会去想这个人会怎样,也不会去想对方拥有什么可以怎样。这一切,都只是呈现,都是你跟整体之间的关系。哎呀,越解释越说不清楚,等你返先天的时候,自己站在这里就明白了。” 第一千五百七十章 梦中梦175 琳的梦境。 不知不觉,又扯到修行上面去了。 而且,还没有解释清楚。 刀仔听得有些迷糊,但琳琳似乎抓住了什么。 但具体又没有抓住什么,仿佛前面出现一盏灯,可自己没法抓住这盏灯。幸运的是,自己可以朝着那盏灯前进。 狐仙:“其实,你也没有必要知道我是怎么看待世界的。因为这玩意,并没有什么好模仿的。我这样看世界,是因为我站在这里,返先天的位置。但你并没有站在这里,你依旧恐惧依旧迷茫。 但是,你没法通过模仿我看世界的样子,来让自己站在这里,站在返先天的位置。你说,狐仙都这样做,我也要这样做。没用,你只是在欺骗自己,只是在安抚自己的恐惧。首先要做的,不是模仿,而是站在这里。 当你返先天之后,那么你自然就会拥有这些。不需要模仿,也不需要权威,就算跟我描述的不太一样,也无所谓。因为你已经站在这里,已经睁开眼睛看清楚。” 琳琳:“那袁长文,并没有返先天?” 狐仙:“是的。袁长文的从容以及捉摸不透的玩耍之心,仅仅来源于其强大的实力而已。因为有了强大的实力作为支撑,所以显得从容。但这并不是返先天,对于返先天来说,什么都没有依旧会感受到轻松自然。 袁长文就像拥有上亿件玩具的小孩,他表现的从容和大气,只是因为仅仅分出去几十个玩具而已。倘若拿走全部玩具,他依然会愤怒会反抗,会失去所有的优雅。当你返先天之后,则不会,反而会充满期待。” 刀仔:“但你口中的小孩子,可以轻易灭掉你。” 狐仙:“是的,我从来都不否认这一点,袁长文一根手指就能碾死我。但这并不影响他只是小孩子。就像一个成年人对一个小孩子说,你只是小孩子。那个小孩子却说,我有上千个玩具,你有吗? 然后成年人说,这跟玩具的数量没关系。小孩说,我可以分出一百个玩具给一百个小孩,然后让这一百个小孩弄死你。确实可以做到,但是,依旧无法改变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对吧。 你在恐惧你在担忧,这些都很正常。因为你没有站在这里,你还没有站在返先天的位置。你要做的,不是模仿我,也不是模仿其他人,而是看清楚自己脑子里相信的那些无法确定的玩意。 你做不到你不理解,是因为没有站在这里。当你站在这里之后,自然会跟我一样。所以,前进才是关键,而不需要看你自己模仿了多少前辈的言行思维,或者精通多少前辈的手札。” 也不知道,狐仙这段话,究竟是对谁在说。 刀仔仔细回想,似乎该问的都已经问了。 女儿国的不存在,狐仙最初目的,袁长文在其中扮演的角色,还有什么呢? 刀仔:“如果花妖的聚集地,是袁长文的手笔,那么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营造另外一个幻境,并且还有不少妖怪知道那是幻境。另外,如果我们没有去过那花妖的聚集地,似乎也没法想到女儿国不存在这一点。 但是,如果这样的话,袁长文怎样判断,我们会去那花妖的聚集地呢?如果我们没去,也许根本就不会想到女儿国不存在,这样的话,我们也就没法进来。难道,只是单纯的巧合吗?” 狐仙:“也许是,也许不是,我不知道。袁长文究竟掌握多少,袁长文究竟有什么能力,我统统都不知道。只不过,袁长文确实跟那花妖的女王之间有过对话,但具体说了什么我不知道。” 袁长文跟花妖女王说过话,那么十有八九是双方有交易。 既然花妖聚集地出自袁长文的手笔,那么蓝色光柱以及玉独,也都是袁长文弄的玩意。 甚至,阿月说的那些话,估计有很多都是袁长文故意误导的。 不需要故意误导,人们总是会自作多情的分析,然后一厢情愿的相信。 也不知道,袁长文跟花妖女王之间,究竟是什么交易。 琳琳:“那狐狸精呢?为什么没有狐狸精去寻找女儿国?” 狐仙:“因为袁长文施加了恐惧,这种恐惧不是什么被狗咬了,然后看见狗就很恐惧的那种。而是一种潜移默化,就像你恐惧这辈子一事无成,恐惧三十五岁月入两千这种恐惧一样。 你会本能的拒绝讨论,害怕在讨论之后发现,你的努力只是徒劳,你的奋斗只是挣扎,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功。潜移默化的恐惧会让你瑟瑟发抖,让你远离这个话题。 可以用唱歌跳舞喝茶打牌吃宵夜等等,来填充时间。又或者,不停读书不断学习,用这种‘我经历了这么多辛苦,肯定会有回报’来安抚自己的恐惧。甚至,想都不敢想,自己的努力最后会白费。 这种恐惧会传染,传给下一代,并且在不知不觉之间。父母总是对孩子说,你要努力否则将来没出息之类的。这就是在传染恐惧,更神奇的是,大家并不认为这是恐惧,也不认为这样的教育有问题。” 琳琳:“就只是因为恐惧?就没人去强迫狐狸精?” 狐仙:“当然有人强迫,甚至还有人绑架狐狸精到女儿国的遗址。但是,没有用,因为袁长文的设定很苛刻。估计,也是因为设定的苛刻,所以这么多年来,根本没人找到女儿国。” 琳琳想了想,问:“是每一个狐狸精都被种下恐惧了吗?” 狐仙:“是的,当年每一个狐狸精都被袁长文种下恐惧。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仿佛故意给自己设定高难度,然后自己破解,跟自己玩耍一样。” 忽然之间,沉默。 琳琳不知道还有什么好问的,关于记忆的事情,琳琳还在犹豫还在掂量。 刀仔似乎有些分神,估计在思考关于记忆关于返先天的事情。 狐仙有些口渴,讲了那么多,还没来得及好好喝茶。 “哦对了,差点忘记,木盒子。” 刀仔突然想起。 这是最初的推动,想要木盒子就去找狐仙,当时袁长文似乎就是这样讲的。 狐仙:“哟,你们也知道这木盒子呀。” 也?! 刀仔挑挑眉毛:“你不要告诉我,这木盒子也是袁长文弄的?” 狐仙笑笑,似乎被刀仔的样子逗笑:“好消息是,这木盒子不是袁长文的手笔。不像这里以及花妖聚集地,或者篡改记忆之类的,这些都是出自袁长文之手。但是,坏消息呐……木盒子是袁长文带来的。” 不是袁长文的手笔,却是袁长文带来的? 从哪里带来的? 老家土特产吗? 如果袁长文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如果袁长文有老家,并且袁长文可以随意来往老家和这里,还有所谓的土特产…… 刀仔突然感觉到,袁长文的背后,似乎站着无数人。 那么,袁长文真的是为了好玩吗? “佬德。” 狐仙又说了听不懂的咒语,茶桌上,一个木盒子突兀的出现。 上帝使用手册 上帝使用手册 第一千五百七十一章 梦中梦176 琳的梦境。 刀仔看着这个木盒子,普通的木盒子却一点也不普通。 上面的“8”模样花纹,依旧那么明显。 很早之前,其实也不是很早,只不过现在想起来,当时的场景似乎有些遥远。 那个时候,还不知道琳琳叫琳琳。 刀仔在那小庙的神像下,发现了这个盒子。 打开之后,绿色光点。 当时想着也许是幻觉,又或者是某些法阵之类的玩意。后来遇到公子哥,才知道这个木盒子不止一个。虽然不知道那绿色光点究竟是什么,但至少知道木盒子可以长时间保存气味,以及保存七夕毒不会散掉。 刀仔突然想起,公子哥还给了自己一盒七夕毒,用的这种木盒子。想想也是神奇,只需要打开一丝,那七夕毒就不是毒,只是调心安神让人感到慵懒的享受而已。 可是一旦剂量过了,就会被毒死。 刀仔:“你有打开吗?” 狐仙:“没有,袁长文给我之后,就一直放在这里。” 刀仔:“这么多年,你都不好奇里面有什么?” 狐仙:“绿色光点,我知道啊。之前狐族也有这个木盒子,好像狼族也有,不过诡异的是,大家互相并不知道对方所谓的圣物,都是同样的木盒子。直到有个狗妖掌控商会,将木盒子的消息放出来,大家才知晓原来不止一个木盒子。” 互相不知道? 也对,毕竟是圣物,谁会给别人描述自己圣物的模样呐。 甚至,本族之中,又有多少人能够近距离接触圣物呐。 不过,还有一个更关键的问题。 “这个木盒子,是袁长文让你给我的?” 狐仙:“没有,袁长文只是将这个木盒子放在我这里。没有告诉我不能打开,也没有叮嘱我要交给谁。只不过,你在这里,又恰好知道木盒子,如果你想拿走的话,就拿走咯。” 这么随意? 似乎很重要的东西,在狐仙眼中,并不是那么重要。 甚至,这么多年,连打开的心思都没有。 刀仔:“那万一,袁长文其实,并不想让你将这个木盒子交给我呢?” 狐仙:“我不知道,也没有必要去分析和判断。只是此刻,一切都是那么合适,所以我就给你了。就算袁长文特意嘱咐不要给你,如果我感受到那种怦然心动,我依旧会交给你。” 刀仔:“但这样的话,岂不是违背了当初的诺言?” 狐仙:“对啊,有什么不可以吗?” 刀仔提高音量:“有什么不可以?诚信做人,如果你这样轻易毁掉诺言,谁还会相信你,你还要怎样在这个世界上立足呐。” 狐仙:“所以,你百分一百的肯定,一个轻易违背诺言的人无法在这个世界上立足?你敢用生命担保,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很好立足于这个世界同时是轻易违背诺言的人?” 刀仔张张嘴,还要继续争辩,却又没法绝对保证这一点。 狐仙:“这就是脑子里的扭曲,我不相信这玩意。同时,我并不是一定要违背诺言,也不是一定要遵守诺言。我并没有这些设定。不是在跟一个人打交道,而是跟整个世界在互动。影响选择的,只有那怦然心动。” 刀仔:“停!不要再说这些,我不想探讨所谓的修行。” 狐仙笑笑:“好啊,待会你们离开的时候,记得把木盒子带走就好了。” 差点忘记确认, 刀仔:“我们在这里的时间,跟外面的时间,一样吗?” 狐仙:“一样的,袁长文再厉害,也没法影响时间。不过,可以通过影响运动来造成影响时间的错觉。比如,我让周围所有能看见的玩意都定格,风沙定格、枝条定格、人物定格,看起来是时间静止,但其实只是停止运动而已。” 刀仔突然有些犹豫:“我可以看看我父亲在干嘛么?他的名字叫张十三刀。” 狐仙笑笑:“当然可以,只不过,我没法通过名字来直接看见。或者说,我没法通过一个我根本就不认识的人的名字,来直接看到对方。我可以直接让其呈现某个城镇,然后看见某个人之后。 下一次,我就可以直接想着那个人,那里幕布画面就会出现那个人。所以,你得告诉我,你们来自哪个城镇,然后你要指路,我们就可以从这里看到你家里的模样。” 刀仔指路,远处幕布画面逐渐放大和移动。 很快,张十三刀家里的模样出现。 不是屋顶,而是家里。 父亲正在喝酒,跟一名道袍男子喝酒。 刀仔张大嘴巴,琳琳也是同样的反应。 那道袍男子,就是之前琳琳和刀仔下乡时遇见的道袍男子。 这家伙,跟父亲认识? 如果认识,当初为什么想要杀掉琳琳? 是在欺骗父亲吗?两面三刀,一方面想要杀掉我,一方面却又冒充父亲的好友? 琳琳:“那不是,我们上次在乡下……” 刀仔点头。 “哎呀,时间到了!” 狐仙突然的惊呼,瞬间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 “你把木盒子拿上。” 狐仙将桌上的木盒子塞到刀仔手中。 什么情况? 刀仔还有些糊涂,什么时间到了? 下一刻,场景发生变化,没有沙漠没有绿洲,只是荒郊野外。 月亮在天上,依旧还是晚上。 不过,应该已经过了半夜,靠近黎明的时光。 刀仔看了看手中的木盒子:“真是突兀啊。” 琳琳没有回话。 刀仔:“你说,狐仙所谓的时间到了,是不是我们只能在其中待这么长的时间?也许,这就是袁长文故意设定的,这一切都跟袁长文有关,也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嗯。” 琳琳只是嗯了一声,仿佛根本就不想说话。 刀仔:“你没事吧?” 琳琳摇摇头:“没事。” 但这种谎言太差劲,因为整个人都透露出不好的情绪,以至于刀仔都能明显感受到。 刀仔没有追问,既然对方不愿意说,那么就没有必要去强迫。 有时候,在一起的陪伴,就足够了。 不需要解释,不需要追问,不需要去弄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过了这个节骨眼,如果愿意说,自然也就会说。而且,那个时候再来探讨,会更加理智,也会更加柔和。而不是,被当时的情绪拖着走。 刀仔一手拿着木盒子,腾出一只手,牵着琳琳的手。 “天有点黑,小心一点。” 当刀仔的手牵住琳琳的手时,琳琳下意识的挣脱了一下,想要抽回手却又立刻停止。 两人手牵手,走在漆黑的荒郊。 刀仔走在前面,小心的探路,害怕踩到什么陷阱或者踢到石头之类的。 琳琳在后面跟着。 两只手牵在一起,没有分开。 但刀仔却没有看见,身后琳琳的脸色,复杂还带有愁容。 上帝使用手册 上帝使用手册 第一千五百七十二章 梦中梦177 琳的梦境。.? 月色已经渐渐消退,但晨光还没有露出。 荒郊野外,两人手牵手一同前行。 微凉的夜风吹拂着,却不知道究竟在吹拂什么。 脚下的泥土似乎经过一个夜晚的休整,等待着白天行人的再次踏上。 一块碎石躺在地上,也许很早之前,这块碎石根本就不属于这里。 看起来石块无法移动,但事实上,眼前的石块根本就不是来自这里。 树干深色,在这夜黑之中,不再显眼。似乎,要仔细辨认,才能看清楚远处有棵树。 但幸运的是,不需要仔细辨认,因为当你走到快要撞树的时候,已经能够看清楚树干。 似乎,这一切的安排很合理,根本就不需要提前掌控什么。 “这狐仙也真是的,突然就说什么时间到了,我们都还搞不清楚自己在哪里呐。” 刀仔牵着琳琳的手,继续往前走。 两只小手牵着,比起大人的手来说,这两只小手的紧握似乎童真更多一些。但其中蕴含的感情,却不分大小。 对于这两只小手的主人来说,此刻,这些感情就是全部。 “再坚持一下,我身上没有工具,没办法生火。我们不能这样坐着,一方面因为太冷,另一方面因为那些野兽。如果没有火,我们就无法防御那些野兽。对于野兽来说,熟睡或者坐在地上的人类,就是现成的食物。 事实上,如果我们一直这样走,对于那些野兽来说,其实弄不清楚我们的实力。我们行走,我们弄出声响,我们看起来高大……哦不,有你在,其实我们根本就不需要害怕什么野兽,对吧?” “嗯。” 刀仔:“我们琳琳超级厉害,区区野兽,分分钟灭掉。现在想想,其实,还挺希望那些野兽出现,这样,我们就可以轻松获取食物。虽然没法生活,但还是可以勉强填饱独自。哦对了,你饿吗?” “不饿。” 刀仔:“真是神奇,我也不饿。难道,狐仙的那茶水,有什么神奇的地方,仅仅只是一口茶水,就可以解决所有的口渴和饥饿?不过,又有什么不可能呐,毕竟是狐仙,毕竟是袁长文的手笔。” 黄色的泥土,在夜晚,只是呈现深色。 事实上,在晚上,大部分物体都会失去本身的色彩。蓝色的石头和黄色的石头,在漆黑的夜晚,看起来根本就没有区别。 借着月光,可以稍微看清楚一些。但不一样的是,借着月光看清楚的模样,跟白天又是另外一回事。 这种神奇的体验,似乎是一种馈赠。随时都可以享用,只要自己愿意。 “我说这么多,你会不会烦?听我一直在唠叨,就像隔壁大神一样。” “不会。” 琳琳还是简单的回答,仿佛没有力气说话,仿佛整个人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里。 不过,这次多了一句。 琳琳:“喜欢听你讲话。” 刀仔笑了。 牵着琳琳的手,比平时要用力一些。 虽然不知道琳琳为什么不说话,也不知道琳琳为什么散发着这种阴沉的情绪,但自己都会站在琳琳身边。 不管发生了什么,没有理由,自己都会站在琳琳身边。又再大的困难,两个人一起面对,就没有什么问题。就算真的遇见那种完全无法解决的问题,那么两人在一起,至少是在一起。 反正都无法解决,那就好好享受两人的相处。 如果可以解决,那就两人一起寻找解决的途径。 这牵着的手,绝对不能松开。 内心里,刀仔似乎害怕,自己一松手,就再也无法牵着琳琳。 害怕这一松手,就是永别。 刀仔:“那我说你听,如果你不太想讲话。” “嗯。” 刀仔:“那你要听什么呢?要不我给你讲讲其他地方的料理?不好,这个不好,我已经讲了很多关于料理的事情。也许,你对一些鬼故事比较感兴趣。哦算了,待会我把自己吓到了。或者,一些衙门的吹牛,不过,你故意不会喜欢……” “都可以,只要是你讲。” “真的吗?哇,这……” 刀仔似乎没有想到琳琳会这样讲,一个女孩子说只要是你讲的都会喜欢,这句话的杀伤力根本无法抵挡。而且,这不是随便路上遇到的女孩,是自己喜欢的女孩。 脸都笑烂了。 更有是杀伤力的,更加不可抵挡的,出现了。 琳琳靠近,飞快在刀仔的脸上亲了一下。 “坏人,这是奖励你的。谢谢这一路,你的陪伴。” 刀仔心花怒放,似乎瞬间被甜蜜包裹。 这来得太突然,一切都太突然。 刀仔摸摸自己的脸颊,似乎那亲吻的位置,还有温度。 荒郊野岭的漆黑,不再是漆黑,世界充满的色彩,洋溢着五彩缤纷。 那微凉的风,根本无法带走脸颊上亲吻的温度。 “嘿嘿。” 这一次,换成刀仔傻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哼,除了傻笑就是傻笑,每次你都是傻笑。” 刀仔:“那,要不,我亲你一下,这样你就不吃亏了。” “你想得美呐!想要亲到本姑娘,你还差一千首诗呐!” 琳琳背着双手,一蹦一跳的往前走。 那种阴沉的情绪一扫而空,此刻两人没有牵手,却感觉比牵手更近。 刀仔:“那个,刚才太快了,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可以重新亲一下么?” 琳琳转过身来,做了一个鬼脸。 也不知道怎样回事,明明四周都是漆黑,但琳琳的面容却是如此清晰。 这个世界上,似乎已经没有其他事情,只有琳琳。 没有大事没有重要的事情,只有琳琳。 “快点跟上哦,坏人。” 刀仔:“来了,等我呀。” ………… 清晨来临,太阳还没有出来,但四周已经清晰不少。 至少,物体本身的色彩就已经呈现。 “原来是这里?” 刀仔看向四周,发现很熟悉。 这里就在城镇不远,而且还是自己的城镇。 琳琳:“应该是,狐仙把我们送到一个很近的地方,毕竟狐仙知道我们的家在哪里。” 刀仔:“我们的家,没错,这是我们的家,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家。” “好哇,坏人,你占我便宜!哼,我生气了!” 刀仔:“这是你说的呀,说明在潜意识里,你也希望有我们的家,所以才会说口而出……” “我不听我不听!你就说,谁错了?” 刀仔非常果断:“我错了。” 琳琳:“我想了想,也许是我错了,你应该没错。” 刀仔很坚定:“不,是我错了。我让你开始思考自己是否有错的时候,就已经是我的错了。” “就你会说,坏人!” 琳琳主动牵起刀仔的手,十指相扣。 这是第一次,琳琳主动牵起刀仔的手。 这份情谊,似乎透过手掌的温度在传递。 “以后,就没有……”琳琳很小声的自言自语。 刀仔没听清:“什么?” “我说我饿了。” 第一千五百七十三章 梦中梦178 琳的梦境。 “小友,欢迎两位回来。” 公子哥的院子。 那荒郊野外距离城镇并不是太远,清晨的时候,刀仔和琳琳两人就已经可以看见城镇的轮廓。 而这个方向,正好距离公子哥的商会很近。 或者说,先经过公子哥的商会。 还是跟上次一样,公子哥老早就发现了两人。 院子里,除了茶水,还有糕点。 “这次的旅途,如何?” 公子哥坐在那,一脸笑意。 刀仔将旅途的情况,以及遇到狐仙的事情,都告诉公子哥。 其实,之前在荒郊野岭的时候,刀仔和琳琳有商量过关于木盒子以及是否交给公子哥之类的事情。琳琳觉得,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去周旋,也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去思考和撒谎,直接实话实说。 这样,就可以不用浪费时间考虑,就可以有更多的时间来相处。 刀仔想着也对,虽然下意识的想要保密,下意识的不愿意毫无保留的告知,这些都是恐惧在鞭笞。想要算计,想要从中获取更大的利益,还不如将这个时间花在和琳琳的相处之上。 而且,一旦确定这个想法之后,似乎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许多。 “这就是那个木盒子。” 刀仔将木盒子放在桌上,那“8”模样的花纹非常显眼。 公子哥表情有些微妙,似乎不知道应该用怎样的情绪来对待桌上的木盒子。 颤颤悠悠,公子哥的手有些晃悠。 甚至,第一下竟然没有碰到木盒子,而是直接按在旁边。 接着,第二次抬手,才将手搭在木盒子上。 刀仔:“公子哥,你的手?” 公子哥:“不碍事,一点小伤而已。对了,你们真的见到狐仙了?跟我们有什么不一样吗?” 刀仔:“没什么不一样,所谓的零一层次,只是返先天而已。” 公子哥:“真没想到,所谓的女儿国,只是篡改记忆的结果。更没有想到,整个事情中,袁长文竟然扮演了如此重要的角色。甚至,这木盒子都是袁长文带来的。” 是有些感慨,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 公子哥:“小友,你看这样如何,我出一套庭院,来换你这个木盒子。” “啊?!”刀仔有些吃惊,“不用啊,这本来就是帮你去找木盒子。这一路都是用你商会的东西,怎么好意思再要你一套庭院。不行不行,庭院这个,太贵重了。” 公子哥:“小友,说来惭愧。你之前拜托我的,关于琳琳小庙的事情,我实在没有……哎,小庙被狼妖毁掉了。所以,琳琳现在没有地方住,而小友你又找到了木盒子。不管是商业交易还是人情,我都应该出一套庭院。” 小庙毁了?! 刀仔想要拒绝,开什么玩笑,一套庭院,整个城镇才多少套庭院。 但是,小庙毁了,琳琳就没有地方住。 刀仔瞬间,又觉得正好可以给琳琳提供一个地方住。 琳琳:“你不用考虑我。” 刀仔:“我当然要考虑你,难道,你希望我去考虑其他女孩?” 琳琳:“哼,你敢!” 公子哥笑了,这种纯碎的感情,大家都有过。只是,随着时间流逝而消失了。再次看到这种纯碎的情感时,总会感慨万分。 刀仔:“公子哥,庭院我不能要,太夸张了。” 公子哥:“那这样吧,我给你找一间小的,你们两人住正好的那种。” 刀仔双手合十:“太谢谢了,万分感谢,一定要小一点,不要那么大。” ………… “两位,就是这里了。” 公子哥商会的办事效率太高,刀仔和琳琳刚吃了糕点没多久,这边就已经找好了。 在一条巷子里,并没有临主街。 很安静的位置。 推开大门,是一个小院子,右边有一口水井。三间房屋成“l”排列,而那水井旁边还有一间单独的厨房。 再往里走,还有一个后院。后院并不大,只有两辆马车大小。 但对于刀仔来说,这已经很好了。如果是靠自己赚钱,估计很难买下这套院子。 这就是公子哥所谓的,小一点?适合两个人住? “哇,这就是我们的家了?” 琳琳有些高兴,在院子里举着双手转着圈。 “这里要放两张太师椅,我们可以躺在太师椅上,一边吃葡萄一边看星星。” 琳琳指着院子说。 “这里要种花,要红色的,哎呀,我们之前应该找阿月那花妖拿点种子的。” “这些窗纸都太素了,我们可以画些图案在上面。” “后院的话,我们可以用来种蔬菜,或者种点水果。” 刀仔不由自主的翘起嘴角,虽然听起来是有些麻烦事,但自己却愿意做这些事情。 一切都平静下来了,从这里,从这间院子,就是一个新的开始。 不需要去寻找什么狐仙,就自己和琳琳两人,可以在这里好好生活。 最大的问题已经解决,房子有了。 那么剩下的,就是好好生活。 自己可以找点事情,赚点钱。 不需要太多,因为可以有更多的时间跟琳琳在一起。 当然,如果琳琳需要,或者有什么其他事情需要,可以努力多赚点钱。 这里,就是一个新的开始。 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刀仔看着琳琳,看着她在对房子指手画脚的模样,就像这里的女主人一样。 “你在看什么?” 刀仔:“在看你啊。” 琳琳有些高兴,但又不好表现出自己在高兴,抿着嘴角。 “真的?” 刀仔:“当然,有你真好。” “哼,以后,你估计也会对其他女孩说这样的话。” 刀仔:“怎么可能,我只有你,有你就足够了。” “坏人,说得好听,到时候,你就有什么二太太或者三太太之类的。” 刀仔竖起手指:“我对天发誓,此生绝对不娶琳琳之外的女子!” “喂,坏人,我什么时候答应嫁给你了?!” 刀仔:“我不管,反正你只能嫁给我。就这么简单,我才不会让你嫁给别人呐。” 说完,刀仔大步走过来,大步朝着琳琳走去。 那气势,似乎无法阻挡。 突如其来的坚定步伐,让琳琳吓了一跳。 “你干嘛?” 刀仔抓住琳琳的手腕,将琳琳的那条胳膊抱在怀里,牢牢抱住。 “我先抓住你,免得你跑了。我又没有你的速度快,为了避免你跑掉,从现在开始,我就这样抓住你的胳膊。不管是去哪里,我就这样抓住。看吧,你没法离开,这辈子只能嫁给我。” “坏人,你欺负人!” 刀仔嘿嘿一笑,没有说话,却是露出骄傲的表情,仰着头。似乎,根本不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什么不妥。 琳琳也只是假装挣扎一下。 手臂在怀里,不仅有温度,还能感受到心跳。 仿佛,刀仔的心跳声都是重复“喜欢你”这个音调。 上帝使用手册 上帝使用手册 第一千五百七十三章 梦中梦178 琳的梦境。 “小友,欢迎两位回来。” 公子哥的院子。 那荒郊野外距离城镇并不是太远,清晨的时候,刀仔和琳琳两人就已经可以看见城镇的轮廓。 而这个方向,正好距离公子哥的商会很近。 或者说,先经过公子哥的商会。 还是跟上次一样,公子哥老早就发现了两人。 院子里,除了茶水,还有糕点。 “这次的旅途,如何?” 公子哥坐在那,一脸笑意。 刀仔将旅途的情况,以及遇到狐仙的事情,都告诉公子哥。 其实,之前在荒郊野岭的时候,刀仔和琳琳有商量过关于木盒子以及是否交给公子哥之类的事情。琳琳觉得,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去周旋,也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去思考和撒谎,直接实话实说。 这样,就可以不用浪费时间考虑,就可以有更多的时间来相处。 刀仔想着也对,虽然下意识的想要保密,下意识的不愿意毫无保留的告知,这些都是恐惧在鞭笞。想要算计,想要从中获取更大的利益,还不如将这个时间花在和琳琳的相处之上。 而且,一旦确定这个想法之后,似乎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许多。 “这就是那个木盒子。” 刀仔将木盒子放在桌上,那“8”模样的花纹非常显眼。 公子哥表情有些微妙,似乎不知道应该用怎样的情绪来对待桌上的木盒子。 颤颤悠悠,公子哥的手有些晃悠。 甚至,第一下竟然没有碰到木盒子,而是直接按在旁边。 接着,第二次抬手,才将手搭在木盒子上。 刀仔:“公子哥,你的手?” 公子哥:“不碍事,一点小伤而已。对了,你们真的见到狐仙了?跟我们有什么不一样吗?” 刀仔:“没什么不一样,所谓的零一层次,只是返先天而已。” 公子哥:“真没想到,所谓的女儿国,只是篡改记忆的结果。更没有想到,整个事情中,袁长文竟然扮演了如此重要的角色。甚至,这木盒子都是袁长文带来的。” 是有些感慨,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 公子哥:“小友,你看这样如何,我出一套庭院,来换你这个木盒子。” “啊?!”刀仔有些吃惊,“不用啊,这本来就是帮你去找木盒子。这一路都是用你商会的东西,怎么好意思再要你一套庭院。不行不行,庭院这个,太贵重了。” 公子哥:“小友,说来惭愧。你之前拜托我的,关于琳琳小庙的事情,我实在没有……哎,小庙被狼妖毁掉了。所以,琳琳现在没有地方住,而小友你又找到了木盒子。不管是商业交易还是人情,我都应该出一套庭院。” 小庙毁了?! 刀仔想要拒绝,开什么玩笑,一套庭院,整个城镇才多少套庭院。 但是,小庙毁了,琳琳就没有地方住。 刀仔瞬间,又觉得正好可以给琳琳提供一个地方住。 琳琳:“你不用考虑我。” 刀仔:“我当然要考虑你,难道,你希望我去考虑其他女孩?” 琳琳:“哼,你敢!” 公子哥笑了,这种纯碎的感情,大家都有过。只是,随着时间流逝而消失了。再次看到这种纯碎的情感时,总会感慨万分。 刀仔:“公子哥,庭院我不能要,太夸张了。” 公子哥:“那这样吧,我给你找一间小的,你们两人住正好的那种。” 刀仔双手合十:“太谢谢了,万分感谢,一定要小一点,不要那么大。” ………… “两位,就是这里了。” 公子哥商会的办事效率太高,刀仔和琳琳刚吃了糕点没多久,这边就已经找好了。 在一条巷子里,并没有临主街。 很安静的位置。 推开大门,是一个小院子,右边有一口水井。三间房屋成“l”排列,而那水井旁边还有一间单独的厨房。 再往里走,还有一个后院。后院并不大,只有两辆马车大小。 但对于刀仔来说,这已经很好了。如果是靠自己赚钱,估计很难买下这套院子。 这就是公子哥所谓的,小一点?适合两个人住? “哇,这就是我们的家了?” 琳琳有些高兴,在院子里举着双手转着圈。 “这里要放两张太师椅,我们可以躺在太师椅上,一边吃葡萄一边看星星。” 琳琳指着院子说。 “这里要种花,要红色的,哎呀,我们之前应该找阿月那花妖拿点种子的。” “这些窗纸都太素了,我们可以画些图案在上面。” “后院的话,我们可以用来种蔬菜,或者种点水果。” 刀仔不由自主的翘起嘴角,虽然听起来是有些麻烦事,但自己却愿意做这些事情。 一切都平静下来了,从这里,从这间院子,就是一个新的开始。 不需要去寻找什么狐仙,就自己和琳琳两人,可以在这里好好生活。 最大的问题已经解决,房子有了。 那么剩下的,就是好好生活。 自己可以找点事情,赚点钱。 不需要太多,因为可以有更多的时间跟琳琳在一起。 当然,如果琳琳需要,或者有什么其他事情需要,可以努力多赚点钱。 这里,就是一个新的开始。 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刀仔看着琳琳,看着她在对房子指手画脚的模样,就像这里的女主人一样。 “你在看什么?” 刀仔:“在看你啊。” 琳琳有些高兴,但又不好表现出自己在高兴,抿着嘴角。 “真的?” 刀仔:“当然,有你真好。” “哼,以后,你估计也会对其他女孩说这样的话。” 刀仔:“怎么可能,我只有你,有你就足够了。” “坏人,说得好听,到时候,你就有什么二太太或者三太太之类的。” 刀仔竖起手指:“我对天发誓,此生绝对不娶琳琳之外的女子!” “喂,坏人,我什么时候答应嫁给你了?!” 刀仔:“我不管,反正你只能嫁给我。就这么简单,我才不会让你嫁给别人呐。” 说完,刀仔大步走过来,大步朝着琳琳走去。 那气势,似乎无法阻挡。 突如其来的坚定步伐,让琳琳吓了一跳。 “你干嘛?” 刀仔抓住琳琳的手腕,将琳琳的那条胳膊抱在怀里,牢牢抱住。 “我先抓住你,免得你跑了。我又没有你的速度快,为了避免你跑掉,从现在开始,我就这样抓住你的胳膊。不管是去哪里,我就这样抓住。看吧,你没法离开,这辈子只能嫁给我。” “坏人,你欺负人!” 刀仔嘿嘿一笑,没有说话,却是露出骄傲的表情,仰着头。似乎,根本不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什么不妥。 琳琳也只是假装挣扎一下。 手臂在怀里,不仅有温度,还能感受到心跳。 仿佛,刀仔的心跳声都是重复“喜欢你”这个音调。 上帝使用手册 上帝使用手册 第一千五百七十四章 梦中梦179 琳的梦境。.1kanshu火然????文w?ena` 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一个可以遮风避雨的地方。 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只要推开门,温馨就会包围自己,就会将外面的所有邪恶挡在门外。 两个人在一起,手牵手,没有太多的言语,所有的情愫都已经很好的表达。不需要言语来进行阐述,就在此刻,就在这里,一切都能够感受到。 事实上,语言在这种时候,只会帮倒忙。 思考、理解,会毁掉此刻的感受。 有时候,甚至会觉得,直接感受对方的情愫,才是最好的交流。这种交流一直都存在,某些时刻,某些场合,仿佛直接感受到对方想要表达什么。并且,对方也能回应这种感受。 仿佛,直接感受对方,这是我们一直都拥有的能力。只不过,被脑子,被那些思维和分析毁掉了。 刀仔感觉幸福来得太突然,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 更没有想到的是,自己正牵着自己喜欢的女孩。 都知道,遇见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孩不容易,还能牵着她的手就更加不容易。 还有什么好说的呐。 刀仔已经感谢了所有可以感谢的神话人物,此刻,无比的满足包裹着。 已经不再存在什么困难,只有两人在一起,只有手牵手,就没有任何问题。 不是那种“再大的困难都可以克服”的澎湃心情,而是根本不觉得会有什么困难,根本就没有想过有任何困难。 刀仔抱住琳琳的胳膊,将琳琳的胳膊放在怀里。 仿佛,世间最顶尖的玉石,也比不上琳琳的一根手指。这份触感,就是完美,哪怕大都会的花魁,哪怕传说中的仙女,也比不上琳琳。 刀仔感受着怀里的手臂,恍惚之间,两人已经变老,满脸皱纹和白发,却依旧这样将琳琳的手臂抱在怀里。然后感叹,当初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抱着你的手臂。 “喂,坏人,你还要抱到什么时候?” 刀仔:“什么时候?我说了呀,不会松手的。” 琳琳尝试的挣脱手臂,却依旧被刀仔牢牢抱在怀里。 “那我要上厕所怎么办?” 刀仔:“到时候再说。” 琳琳:“我现在就要上厕所!” 刀仔:“我不信,刚刚进来的时候你就上了厕所的。” 琳琳:“你……” 刀仔:“我们吃了糕点,都没有怎么喝水,哪有什么要上厕所的。我不信,反正我不会松手,到时候你真的……我来洗衣服。” 琳琳又想生气,又想笑。 ………… 刀仔:“走吧,集市开了,我们去买点东西。” 琳琳有些犹豫:“要去外面?” 刀仔:“怎么,你不想去外面吗?是不是太累了,想要睡一会?” 琳琳想了想:“你想去集市吗?” 这是什么问题? 好像,我说想,你就会一起去? 刀仔有些不明白:“我们去集市买点食材,虽然院子里不缺大件的家具,但我们可以买点小饰品来装饰。而且,我们也要弄饭呀。” 琳琳:“好啊。” 刀仔却没有感觉到什么好啊,看见琳琳的表情,似乎有一丝不自在的感觉。 不过,既然都说了好啊,也没有必要再追问什么。 刀仔牵着琳琳的手,出门了。 是的,依然没有松手,唯一的退让,就是将抱在怀里的手臂变成单纯的手牵手。 赶集的人总是很多,似乎大家都乐意聚在同一时间来进行买卖。这个时候卖家多,选择余地大。而对于商家而言,买家多了,似乎可以稍微降价来促进销量。 “给你。” 刀仔递给琳琳一串冰糖葫芦。 “山楂健脾消食,外面包裹的糖衣则有一定保肝作用。这段时间都没有怎样好好吃饭,调整一下身体,我们回去做好吃的。” 琳琳:“是,我的捕快大人。” ………… 冰糖葫芦的甜和酸的结合,最神奇的地方不在于什么健胃消食保肝润肺之类的,而是可以唤醒身体久违的玩心。 似乎不知道怎么回事,笑容就浮现在脸上。 “坏人,我们买个泥人放在窗台。” 刀仔:“好啊,你想要哪个?” 琳琳看着摊位上已经捏好的泥人,有动物,有神话人物,或者乐器之类的。 但, “可以给我们捏一个其他的泥人吗?” 老师傅点点头:“你想要什么?” 琳琳:“你可以捏一个狐狸吗?” 不一会,狐狸捏好了,超可爱的小狐狸。 琳琳:“我们把它放在窗台那,到时候你就每天可以看着它。” 刀仔:“我干嘛看它,看你不就好了么。” ………… 刀仔:“你想不想回山上,去看看小庙?毕竟那是你的家,说不定,可以拿点东西到新家。” 琳琳:“不去!” 似乎,语气有些重了。 琳琳:“好啦,我们难得出来赶集,不要说那些……看这个,你不是最喜欢吃西红柿么,我们买点呗。” “坏人,你看这个,画糖人耶。” “坏人,我们买个布偶放床上,哦算了,他们没有狐狸布偶。” “坏人,尝尝这个,油炸毛毛虫。” “坏人,这帽子你戴着不错耶。” ………… 刀仔:“我说,能不能别叫我坏人,我是好人。” 琳琳:“那你想让我叫你什么?” 刀仔:“我比你大,当然叫我刀哥咯。” 琳琳面带深意:“好啊,刀哥……” “痛!痛!” 琳琳掐着刀仔的腰间:“刀哥怎么了?刀哥一向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从来都不喊痛……” 话还没说完,琳琳突然松手。 刀仔感觉到,琳琳在戒备,肌肉似乎处于随时爆发的状态。 正前方,一名人类修士走过来,露出厌恶和鄙夷的情绪。 “哼!” 那人鼻腔里发出冷哼。 没有杀妖怪就已经很仁慈了,还敢在大街上赶集,还敢亲亲我我。 刀仔才不管这么多,这是自己喜欢的女孩,就算是妖怪又如何,就算天下人都反对又如何。很早之前,刀仔就想过这个问题,也知道人类和妖怪在一起,会遭到多少的阻力。 但自己喜欢琳琳,就已经结束所有的讨论。 “哼。” 刀仔一把将琳琳搂在怀里,仰着头,用鼻孔看向那人。 ………… 逛了街,买了食材,回家做饭。 “哇,不得不说,坏人……刀哥的饭菜真好吃,我还要吃。” 刀仔:“你已经吃了三碗。” 琳琳:“很久没有吃到你的饭菜。” 刀仔:“以后你每天都会吃我做的饭菜,到时候别厌倦才好。” 琳琳笑笑,没说话。 刀仔:“待会,你就在家好好休息,这么多天都没睡好,又经历这么多事情。我回一趟家,看看我父亲,给他说一声我回来了。” 琳琳停下筷子。 刀仔:“放心吧,我很快就回来。只是给我父亲说一声,免得他担心。等我回来,下午的时候,我们还可以去河边捕鱼。” 琳琳:“好啊,你回去吧。毕竟是你父亲,也该回去。” 刀仔:“嗯,我很快就回来。” 琳琳:“要不你现在就回去吧,一会我吃完了,自己收拾就好了。你买菜你做饭,正好我来洗碗。” 刀仔笑了,似乎两人的生活从此展开。 买菜做饭,洗衣喂马。 新的人生,属于两人共同的人生,似乎正式拉开序幕。 刀仔用最快速度回到之前的家里,跟父亲聊了聊。 再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小院。 却没有琳琳的身影。 桌上没有饭菜,只有一张纸条。 “我走了,别来找我。” 第一千五百七十五章 梦中梦180 琳的梦境。.1kanshu 没人愿意和自己的爱人分开,如果愿意,也许已经算不上什么爱人了吧。 很多时候,被迫离开,无奈离开,心中充满了各种复杂的情绪。 琳琳在奔跑。 一个人奔跑。 眼泪划过眼角,被遗留在身后。 没法继续待在那个坏人的身边,但自己却依旧想要待在他身边。 琳琳想起自己跟刀仔之间的种种事情,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双脚在奔跑,只是眼泪的流淌。 没有目的地,没有方向,失去了他之后,自己还剩下什么? 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想好了,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决定好了。 但现在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不了解自己。 琳琳的速度加快,四脚着地的速度,似乎连泥土都无法捕捉琳琳的身影。 ………… 刀仔呆呆看着桌上的纸条,还有压在纸条上的一小块石头。 石头上,刻着一个“琳”字。 对于刀仔来说,这些就是自己所经历的。 但事实上,刀仔的时间被冻结了两个时辰。 ………… 在狐仙的神奇空间,那片沙漠,那绿洲中的小屋。 远处的幕布画面,正呈现的是,张十三刀在家里跟道袍男子一起喝酒聊天。 琳琳和刀仔都很吃惊,因为那个道袍男子,正是上次攻击琳琳的自诩替天行道的那人。 后来,还是遇见袁长文,一招将那道袍男子击飞。 “那不是,我们上次在乡下……” 刀仔点头。 怎么回事! 琳琳的话没说完,并不是不想说完,而是突然脑子里多出来一些东西。 头痛! 但又不是很痛,可以承受,却又明显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脑子里。 中毒了吗? 这一切都是圈套? 琳琳脑子里闪过各种念头,紧接着,一幅幅画面出现。 “琳琳,说了,不要四脚着地的奔跑。下一次,要打手心哟。” 是一个女子的声音,还蛮好听的样子。 “在这里哟,琳琳,能找到吗?” 模糊的身影,似乎在躲藏自己。 “修行的关键在于返先天,跟后天之中的任何事情都没有关系。不管是有钱还是没钱,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只要自己愿意修行,这些都不会造成任何影响。” 又是修行么? “琳琳,次轮到杀人了。” 我杀人? 这个女子,为什么只有背影呢? “琳琳,我们走!” 金色的,巨大的结界,在屋顶上。 这是哪里? 那是,两条尾巴的狐狸精本体! “琳琳,去后山,没有见到我不要回来。” 多了两个人? 那个,是刀仔? 噗! 脑子里的画面瞬间变得血红,只剩下红色,一片红色。 没有血腥味,就是单纯的红色,疯涌在琳琳视野中。 一颗头颅掉落下来。 狐狸精的头颅,回归本体状态的头颅。 那头颅,很小。但掉下来之后,却逐渐变大。 本来在琳琳手里的头颅,却变得比琳琳整个身体还要大。 甚至,还在变大,充满琳琳的视野,遮挡了所有的血红色。 那头颅…… “阿妈。” 琳琳喃喃的喊出阿妈。 所有的记忆都回来了。 自己是狐狸精,小狸是自己的阿妈,是刀仔的父亲杀掉了阿妈,甚至,阿妈死掉的时候自己都不在阿妈身边。 那个男人! 琳琳想要复仇,阿妈的仇不能不报。 但那个男人,是刀仔的父亲。 琳琳想起刀仔,想起自己第一次遇见刀仔时的场景。 那个时候,自己还以为刀仔是小偷,在小庙那偷偷摸摸。 甚至,刀仔至今都不知道,自己在更早之前就见过他,只是自己处于回归本体的状态。 嘻嘻。 那个坏人的饭菜真的很好吃。 可是! 琳琳想起阿妈的头颅,回归本体的头颅,就这么出现在脑子里。 而因为自己失去记忆,阿妈的遗体也没有留下。 怪不得,自己提出烧掉狐狸尸体的时候,刀仔会犹豫,刀仔会劝说。 自己真的要报仇吗? 自己真的可以不报仇吗? 阿妈,那是自己的阿妈,从小养育自己,教导自己。不仅仅是修炼,还有很多一起玩耍的时光。 自己没有忘记这些美好,记忆回来了,这些美好都回来了。 只不过现在,这些美好却变成了折磨。 因为跟刀仔一起经历的这些日子,也是美好。 琳琳看向身边的刀仔,眼神中充满了无助。 但是,刀仔却没有看向琳琳,依旧保持着刚才点头的姿势。 “我擅自做主,冻结了他的时间,没事吧?” 冻结了时间? 琳琳:“他现在看不到我?” 狐仙:“是的,本质上来讲,并不是冻结时间,而是停止了运动。他无法接受外界信息,也没法思考,但时间依旧在流逝。” 没法思考? “那对他身体和精神方面有伤害吗?” 狐仙笑笑:“没有伤害的,他本人也不会知道自己的时间被暂停过。就像电影画面的暂停一样,继续之后,一切照旧的话,就没有任何影响。” 自己根本就没法确定自己的时间是否被暂停过。 甚至,按照狐仙之前的说法,篡改记忆的话,更加无法确定。 琳琳现在不想思考这些问题,阿妈的仇怎么办,这才是自己要思考的。 狐仙:“方便跟我讲讲么,似乎一瞬间整个人的气息就改变了。是冲破了什么封印,还是觉醒了什么玩意?” 琳琳微微犹豫,便将事情告诉狐仙。 关于自己跟刀仔的事情,关于自己阿妈被杀掉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间恢复记忆。” 狐仙:“应该是茶水的问题,我有给茶叶开光,所以这茶水蕴含了一丝先天之气。它的作用不是治病,不会让的伤口直接复原。而是,将我自己的顺流状态,注入到其中。 踏入顺流,就是一种自然的状态。的失忆属于自己强行扭曲的,因为想要逃避阿妈的死亡。但进入自然状态之后,这种扭曲也就被理顺,扭曲不在,那么记忆也就自然回来了。” 琳琳不想讨论什么顺流和修行。 “我应该怎么办?报仇,还是不报仇?” 狐仙:“不是已经有了答案吗?” 琳琳不解。 狐仙:“我刚才一说冻结他的时间,就问会有伤害吗,这不是已经做出了选择么。” “不,不是这样的!” 琳琳不愿意承认,甚至琳琳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愿意承认。 难道自己已经选择不为阿妈报仇了吗? 是因为自己喜欢刀仔,所以将阿妈的仇扔掉了吗? 为什么偏偏会这样,为什么自己失忆之后遇见的刀仔呢? 不是自己遇见,而是刀仔一直在照顾自己。 琳琳想起那个下雨天,自己靠在阿妈的遗体那,呆滞。 是刀仔搭的棚子,还有他的斗笠和蓑衣。 也是刀仔一个人在那里挖坑,想要让阿妈入土为安。 不要再想他的好! 阿妈的仇,不能不报! 第一千五百七十六章 梦中梦181 琳的梦境。. 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甚至,脑子都没法安静下来。 情绪在涌动,仿佛自己必须知道该怎么办,仿佛这件事情必须立刻就有结果。 但很多时候,回过头来看,才会发现,当初发生这件事情,其实是为了推动另外一件事情。各种事情之间的巧妙安排,就在不经意之间,相互衔接,恰到好处。 看到这一点,就能感受到这个世界的完美。 但现在,但当自己处于某种事情的时候,哪怕知道这一点,也会被自己的情绪推着走。 琳琳不知道该怎么办,一边是自己的阿妈,养育自己的阿妈。 一边是刀仔,跟自己一起经历这么多,一起手牵手的刀仔。 狐仙似乎还说了很多,但琳琳没有兴趣去听,只是木然的点头。 似乎说了一些关于小狸,关于木盒子的事情。 但琳琳脑子里,只有那个问题,接下来要不要报仇。 “还好吗?” 狐仙递过一杯茶水,“再喝点吧,缓一缓,也许就可以找到出路。” 琳琳勉强笑笑,残余的理智让她维持着基本的礼貌。 但这种事情,真的有出路吗? 刀仔的父亲杀掉我的阿妈,我跟刀仔之间还能在一起吗? 而我,可以任由刀仔的父亲,继续活着吗? 仿佛,不管怎样选择,都不对。 自己可以完全的否定自己,不管是选择报仇还是不报仇,似乎都没对。 时间在流逝,但琳琳却没有找到任何解决方案。 刀仔的时间被冻结,琳琳看着保持点头姿势的刀仔,根本就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不可能永远冻结刀仔,不可能永远待在狐仙这里。 一旦出去,就会面临选择。 琳琳感受到内心的难受,那种完全找不到出路的焦急,却又眼睁睁看着自己找不到出路。 想起很早之前,是谁说的来着,也许自己的找到记忆并不见得是好事。 难道什么都不做,任由事情继续发展吗? 狐仙:“也许,就是简单的承认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办。” 琳琳:“可是,事情总要解决呀。” 狐仙笑笑:“说不定,解决的关键并不在这里,并不在此刻。说不定,日出的时候,你会灵光一闪找到解决方法。又或者,一辈子都找不到解决方法。但不管怎样,自己的状态才是最重要的。” 琳琳:“你想说顺流,想说轻松自然,对吧。我知道,但是我现在办不到,事情摆在我面前,我必须找到解决方法。否则,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面对刀仔。” 狐仙:“你的说法有一个假设,就是你确定自己可以知道,确定自己可以找到解决方案。只是,现在没有找到,所以菜肴努力去寻找。可是,你如何判断自己能够知道事情的解决方法呢?” 知道“自己知道”,知道“自己不知道”。 倘若我根本不可能知道,那么自己的寻找就会显得非常可笑。 但是, 琳琳说不出来这个但是,情绪在鞭笞,仿佛自己怎么可能放手任由事情发展,怎么可能不去思考自己应该怎么做呐。 可是,正如狐仙所说,自己真的可以找到解决方案吗? 这种选择,真的可以让自己毫不后悔绝对满意吗? 狐仙:“正是因为我们自己不可能找到解决方法,所以才将自己交出去。不是通过脑子来分析来权衡,而是将自己交出去,直接感受整个世界的流动,不是我们在选择,而是将自己交出去,跟随流动,让流动来选择。 也许,当前这种流动看起来不合理,看起来是吃亏,但有什么问题呢?停止相信脑子里的判断,你根本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这是一种信任,对整个世界的流动产生一种绝对的信任。” 琳琳有些茫然:“是么?” 狐仙:“看你自己吧,并不是说返先天就是正确,也不是说在后天中用脑子思考就是错误。只是,我觉得返先天的生活会更有趣,而大多数人嘴上也说着要追求返先天那种轻松自然。 不过,生活是你的,别人没有资格指手画脚。就算是我,也没有资格去评判你选择的对错。只有你自己是否会后悔,甚至后悔之后,过几年又发现自己不后悔,还有些庆幸。这些,都没问题。” 琳琳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融化了,似乎情绪的波动也没有这么强烈。 但是,问题依然没有解决,自己依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或许,真的不是此刻自己能够想到的。 说不定,过一会自己就能找到方法。 琳琳:“我可以去那边站一会吗?” 狐仙做出随意的手势。 琳琳端着茶水,离开座位,走到那绿洲。明明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但绿洲的清水传来的冰凉却是如此真实。 自己想要给阿妈报仇,有多少是处于愤怒,又有多少是处于“我不能让别人认为自己是一个不为阿妈报仇的孩子”。 自己想要跟刀仔在一起,有多少是处于爱情,又有多少是害怕自己离开刀仔之后遇到的全是各种渣男。 琳琳看着那保持点头姿势的刀仔,如果是他的话,又会怎样选择呢? 哎,这种想象有什么意义呐。 自己真的可以找到答案吗? 脑子里一团浆糊,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去哪里寻找解决方法。 情绪在涌动,就在那里不断鞭笞,不断怂恿。 真的很讨厌,这种情绪根本忙不上任何帮,却不断的在这里翻滚。既然帮不到忙,既然没法解决问题,那就扔掉这些情绪啊,那就弄死这些情绪啊。 琳琳突然发现,如果自己跟情绪对抗,那么就没有解决问题,只是让自己脱离那种被情绪鞭笞的状态。而这样,不就正是所谓的修行么。 两个时辰很快就过去。 琳琳依旧没有找到任何答案,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内心翻滚的情绪已经减弱很多。 但是,自己的问题没有解决,似乎永远都有一个东西压在心里。 就连笑,也是如此勉强。 “我们还是离开吧,反正我在这里想了两个时辰,也没想到什么解决方案。” 狐仙:“你确定吗?” 琳琳摇摇头:“我不确定,没有一个选择都有无数可能,都可以自己推翻自己。我不确定,也不想再探讨什么,就是直接离开吧。” 狐仙:“那他呢?是让他知道你恢复记忆,还是……” “不能让他知道!” 狐仙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琳琳打断。 琳琳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能让刀仔知道,但就是感觉不想让刀仔知道自己已经恢复记忆这件事情。 狐仙:“我知道了。那你过来做好,跟之前一样,我会说时间到了,然后不等你们反应,就直接将你们送出去。” 琳琳点头。 上帝使用手册 上帝使用手册 第一千五百七十七章 梦中梦182 琳的梦境。.biquge “哎呀,时间到了!” 狐仙突然的惊呼,吸引了刀仔的注意力,而琳琳,则依旧提不起精神。 四周场景变化,荒郊野岭。 琳琳脑子里还是想着那些事情,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刀仔突然牵手,琳琳下意识的挣脱。 但紧接着,琳琳想起自己不能挣脱,否则刀仔肯定会感觉奇怪,然后追问。就算自己什么都不说,凭借刀仔的观察,肯定也会发现什么端倪。 琳琳感觉自己很别扭,明明之前的牵手都是那样舒服和温馨,此刻的牵手却充满了煎熬。 夜色在四周,但琳琳一点也不害怕。 甚至,最好出现什么怪物,解决自己,然后根本就不用思考所谓的报仇问题。 刀仔说了些什么,琳琳没有兴趣回答,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 不过也好,至少刀仔一直在说话,至少不会沉默的尴尬。 “我说这么多,你会不会烦?听我一直在唠叨,就像隔壁大神一样。” 琳琳心里在叹息,刀仔总是为自己考虑,哪怕是现在,哪怕明知道问题出在我身上,却从来没有追问或者责怪。 “喜欢听你讲话。” 琳琳不想讲话,也不知道今后还能不能听到刀仔的声音。 那么,现在,就多听听吧。 将这个声音记在脑子里,自己不想忘记刀仔的声音,不想忘记刀仔的笑容,也不想忘记这双手的温度。 可是, 又是可是。 阿妈的头颅,血淋淋的画面,连遗体都没有保存下来。 这些东西在琳琳眼前闪过,心烦意乱。 忽然,手掌的力度变得大了一些。 琳琳感受到力度的变化,也感受到刀仔内心的情绪。 那种为了跟琳琳在一起,不顾一切的情绪。 似乎,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就没有什么不可以解决的事情。 甚至,根本就不存在任何困难。 所谓的困难,都只是自己的编造,都只是没有爱之后被脑子里的扭曲趁虚而入。 琳琳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残忍了? 自己的情绪低落,为什么要传染给刀仔呢? 难道,刀仔就必须迁就自己,就必须容忍自己吗? 也许,关于阿妈报仇的事情自己找不到完美的解决方案,但此刻,自己没有必要板着脸来折磨刀仔。 这同样是在折磨自己。 散发的任何情绪都会影响对方,但对方没有必要来照顾自己。 是因为刀仔愿意,是因为刀仔喜欢,所以才会容忍我琳琳这样低落的情绪。 这不是刀仔的本分,也不存在什么所谓男友必须做的事情。 他喜欢我,所以不愿意看到我低落。 那我呢? 我喜欢刀仔吗? 我愿意看着刀仔被低落的情绪感染吗? 我愿意看到刀仔变得不开心变得难过吗? 现在还没有进城,这段路,我就好好陪陪刀仔。 如果我要离开,至少这最后的记忆,刀仔是笑着的。 至少我回忆起来,是两人共同的欢笑。 想通这一点,琳琳找到了方向,至少进城之前的方向有了。 下了决心,整个人也焕发一新。 不再迷茫,不再低落。 那就好好的,陪着刀仔,陪着这个坏人。 琳琳飞快的,亲了一下刀仔。 “坏人,这是奖励你的。谢谢这一路,你的陪伴。” 心中的石头暂时落地,琳琳感觉整个人都洋溢着微笑。 仿佛,身上的每个位置都在微笑。 ………… 进城之后,公子哥、小院,吃糕点,还有逛集市。 琳琳似乎根本没有想起关于报仇的事情,只是开心,只是笑,只是想要留下什么给刀仔。 虽然还没有决定,但琳琳总感觉自己会离开刀仔。 也许不是现在,也许不是今天,但始终逃不了这个问题。 哪怕自己现在开心,但这个问题并没有完全消失,总会在不经意之间突然出现。 比如刚才,自己一个狐狸精,大摇大摆走在集市上。那人类修士对自己散发的敌意,还有表情里的厌恶,都让自己瞬间回过神来。 我是狐狸精,刀仔是人类,这一点没法改变。 自己跟刀仔在一起,真的可以让他幸福么,真的可以让他快乐么。 到时候,他身边的人都反对,甚至,还有人类修士直接出手。到时候,一个平静的家,就变成奢侈。 一直躲到深山老林?一直远离人烟? 先不说这样能不能持久,但这样做,相当于剥夺刀仔所有的人生追求,没有推理没有捕快甚至没有父亲。 就算刀仔愿意,是一时愿意,还是一世愿意呐。 或者说,我真的愿意看见刀仔变成那样吗? 嗯?! 琳琳的肩膀被刀仔搂着,两人靠得很近。 似乎,呼吸中,都带着刀仔的气味。 琳琳小心的深吸一口气,似乎想要记住这味道。 看着刀仔鼻孔向前,毫不遮掩鄙视那人类修士,琳琳突然有些温暖。 也许,自己没有选择立刻离开,是对的。 ………… 集市上的东西真的很不错,就是关于狐狸的东西太少了。 只买到一个狐狸的泥人。 琳琳将泥人放在窗台,迎接着阳光,那狐狸似乎有些可爱。 那坏人正在做饭,炊烟袅袅。 琳琳似乎感觉到了一种叫做生活的东西,一种两人相处的幸福。 这里就是我们的家。 我们的院子,我们将来一起栽种的花草,我们一起打理的房间,还有,我们一起睡的床。 琳琳有些脸红,那张床上的丝绸棉被,似乎变得不怀好意。 仿佛,让琳琳坐在床边,都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因为害羞。 饭菜好了,已经很久没有吃到刀仔的饭菜。 哦对了,是应该叫刀哥吧。 嘻嘻,这个坏人就知道占人家便宜,刀哥? 刀哥哥? 琳琳想着自己撒娇一样,唤着刀哥哥,就有一种莫名的情愫在心里。 “待会,你就在家好好休息,这么多天都没睡好,又经历这么多事情。我回一趟家,看看我父亲,给他说一声我回来了。” 琳琳没有听见刀仔后面的话语,满脑子都是父亲两个字。 他要回去看他父亲。 对,他有父亲。 我呢? 而且,他父亲还杀掉了我阿妈。 琳琳发现,那个问题再次出现,那种烦躁感再次涌动。 自己没法假装不在意,自己没法假装这一切都没发生过。 琳琳撒谎让刀仔不用担心,让刀仔回家,自己洗碗。 其实,多么希望,刀仔可以看穿自己,可以发现自己在说慌。 可以,不用离开。 但…… 刀仔走了,转身走了。 那背影,似乎充斥着琳琳的所有视野。 那关上的大门,似乎就像琳琳内心的那扇门一样,被关上了。 琳琳感觉有什么东西消失了,断掉了,再也回不去了。 只有在事情发生的时候才明白,原来这一切都是自己的想当然。 没法继续待在这里,至少短时间自己做不到。 琳琳留下字条,却不小心被眼泪润湿。 不能让那个坏人看见这眼泪,否则他肯定会追过来的。 琳琳再次写下纸条,语气生硬。 但内心,却是哭泣,沾湿了心房。 却,没法打开心房的门。 他会不会就这样忘了我? 彻底忘了我? 琳琳看着院子里的石头,找了一小块,用指甲轻易的刻了一个字。 琳。 石块压在纸条上。 “我走了,别来找我。” 希望那个坏人不要来找我,好好生活。 但,又希望他能够找回我。 上帝使用手册 上帝使用手册 第一千五百七十七章 梦中梦182 琳的梦境。.biquge “哎呀,时间到了!” 狐仙突然的惊呼,吸引了刀仔的注意力,而琳琳,则依旧提不起精神。 四周场景变化,荒郊野岭。 琳琳脑子里还是想着那些事情,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刀仔突然牵手,琳琳下意识的挣脱。 但紧接着,琳琳想起自己不能挣脱,否则刀仔肯定会感觉奇怪,然后追问。就算自己什么都不说,凭借刀仔的观察,肯定也会发现什么端倪。 琳琳感觉自己很别扭,明明之前的牵手都是那样舒服和温馨,此刻的牵手却充满了煎熬。 夜色在四周,但琳琳一点也不害怕。 甚至,最好出现什么怪物,解决自己,然后根本就不用思考所谓的报仇问题。 刀仔说了些什么,琳琳没有兴趣回答,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 不过也好,至少刀仔一直在说话,至少不会沉默的尴尬。 “我说这么多,你会不会烦?听我一直在唠叨,就像隔壁大神一样。” 琳琳心里在叹息,刀仔总是为自己考虑,哪怕是现在,哪怕明知道问题出在我身上,却从来没有追问或者责怪。 “喜欢听你讲话。” 琳琳不想讲话,也不知道今后还能不能听到刀仔的声音。 那么,现在,就多听听吧。 将这个声音记在脑子里,自己不想忘记刀仔的声音,不想忘记刀仔的笑容,也不想忘记这双手的温度。 可是, 又是可是。 阿妈的头颅,血淋淋的画面,连遗体都没有保存下来。 这些东西在琳琳眼前闪过,心烦意乱。 忽然,手掌的力度变得大了一些。 琳琳感受到力度的变化,也感受到刀仔内心的情绪。 那种为了跟琳琳在一起,不顾一切的情绪。 似乎,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就没有什么不可以解决的事情。 甚至,根本就不存在任何困难。 所谓的困难,都只是自己的编造,都只是没有爱之后被脑子里的扭曲趁虚而入。 琳琳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残忍了? 自己的情绪低落,为什么要传染给刀仔呢? 难道,刀仔就必须迁就自己,就必须容忍自己吗? 也许,关于阿妈报仇的事情自己找不到完美的解决方案,但此刻,自己没有必要板着脸来折磨刀仔。 这同样是在折磨自己。 散发的任何情绪都会影响对方,但对方没有必要来照顾自己。 是因为刀仔愿意,是因为刀仔喜欢,所以才会容忍我琳琳这样低落的情绪。 这不是刀仔的本分,也不存在什么所谓男友必须做的事情。 他喜欢我,所以不愿意看到我低落。 那我呢? 我喜欢刀仔吗? 我愿意看着刀仔被低落的情绪感染吗? 我愿意看到刀仔变得不开心变得难过吗? 现在还没有进城,这段路,我就好好陪陪刀仔。 如果我要离开,至少这最后的记忆,刀仔是笑着的。 至少我回忆起来,是两人共同的欢笑。 想通这一点,琳琳找到了方向,至少进城之前的方向有了。 下了决心,整个人也焕发一新。 不再迷茫,不再低落。 那就好好的,陪着刀仔,陪着这个坏人。 琳琳飞快的,亲了一下刀仔。 “坏人,这是奖励你的。谢谢这一路,你的陪伴。” 心中的石头暂时落地,琳琳感觉整个人都洋溢着微笑。 仿佛,身上的每个位置都在微笑。 ………… 进城之后,公子哥、小院,吃糕点,还有逛集市。 琳琳似乎根本没有想起关于报仇的事情,只是开心,只是笑,只是想要留下什么给刀仔。 虽然还没有决定,但琳琳总感觉自己会离开刀仔。 也许不是现在,也许不是今天,但始终逃不了这个问题。 哪怕自己现在开心,但这个问题并没有完全消失,总会在不经意之间突然出现。 比如刚才,自己一个狐狸精,大摇大摆走在集市上。那人类修士对自己散发的敌意,还有表情里的厌恶,都让自己瞬间回过神来。 我是狐狸精,刀仔是人类,这一点没法改变。 自己跟刀仔在一起,真的可以让他幸福么,真的可以让他快乐么。 到时候,他身边的人都反对,甚至,还有人类修士直接出手。到时候,一个平静的家,就变成奢侈。 一直躲到深山老林?一直远离人烟? 先不说这样能不能持久,但这样做,相当于剥夺刀仔所有的人生追求,没有推理没有捕快甚至没有父亲。 就算刀仔愿意,是一时愿意,还是一世愿意呐。 或者说,我真的愿意看见刀仔变成那样吗? 嗯?! 琳琳的肩膀被刀仔搂着,两人靠得很近。 似乎,呼吸中,都带着刀仔的气味。 琳琳小心的深吸一口气,似乎想要记住这味道。 看着刀仔鼻孔向前,毫不遮掩鄙视那人类修士,琳琳突然有些温暖。 也许,自己没有选择立刻离开,是对的。 ………… 集市上的东西真的很不错,就是关于狐狸的东西太少了。 只买到一个狐狸的泥人。 琳琳将泥人放在窗台,迎接着阳光,那狐狸似乎有些可爱。 那坏人正在做饭,炊烟袅袅。 琳琳似乎感觉到了一种叫做生活的东西,一种两人相处的幸福。 这里就是我们的家。 我们的院子,我们将来一起栽种的花草,我们一起打理的房间,还有,我们一起睡的床。 琳琳有些脸红,那张床上的丝绸棉被,似乎变得不怀好意。 仿佛,让琳琳坐在床边,都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因为害羞。 饭菜好了,已经很久没有吃到刀仔的饭菜。 哦对了,是应该叫刀哥吧。 嘻嘻,这个坏人就知道占人家便宜,刀哥? 刀哥哥? 琳琳想着自己撒娇一样,唤着刀哥哥,就有一种莫名的情愫在心里。 “待会,你就在家好好休息,这么多天都没睡好,又经历这么多事情。我回一趟家,看看我父亲,给他说一声我回来了。” 琳琳没有听见刀仔后面的话语,满脑子都是父亲两个字。 他要回去看他父亲。 对,他有父亲。 我呢? 而且,他父亲还杀掉了我阿妈。 琳琳发现,那个问题再次出现,那种烦躁感再次涌动。 自己没法假装不在意,自己没法假装这一切都没发生过。 琳琳撒谎让刀仔不用担心,让刀仔回家,自己洗碗。 其实,多么希望,刀仔可以看穿自己,可以发现自己在说慌。 可以,不用离开。 但…… 刀仔走了,转身走了。 那背影,似乎充斥着琳琳的所有视野。 那关上的大门,似乎就像琳琳内心的那扇门一样,被关上了。 琳琳感觉有什么东西消失了,断掉了,再也回不去了。 只有在事情发生的时候才明白,原来这一切都是自己的想当然。 没法继续待在这里,至少短时间自己做不到。 琳琳留下字条,却不小心被眼泪润湿。 不能让那个坏人看见这眼泪,否则他肯定会追过来的。 琳琳再次写下纸条,语气生硬。 但内心,却是哭泣,沾湿了心房。 却,没法打开心房的门。 他会不会就这样忘了我? 彻底忘了我? 琳琳看着院子里的石头,找了一小块,用指甲轻易的刻了一个字。 琳。 石块压在纸条上。 “我走了,别来找我。” 希望那个坏人不要来找我,好好生活。 但,又希望他能够找回我。 上帝使用手册 上帝使用手册 第一千五百七十八章 梦中梦183 琳的梦境。.biquge火然?文?????.?r?a?nw?e?na?` 不知道该去往何处,世界这么大,却不知道朝哪里走。 仿佛,没有了刀仔,没有了那坏人的油嘴滑舌,整个世界似乎都无关紧要了。 琳琳在奔跑,离开城镇,在野外奔跑。 不知道去往何处,只是想要离开。 甚至,连自己为什么要离开,都说不清楚。 琳琳跳到树上,四周都是树。 阳光已经非常灿烂,但在琳琳眼里,除了晕眩还有恶心。 本来舒坦的阳光,此刻只是刺眼。 “哟,小狐狸精,你还敢一个人出来。” 是人类修士,是之前在集市上碰见的那个修士。 琳琳:“你别来烦我!” “笑话,你以为你是谁?我不仅要烦你,我还要杀掉你!让你明白……” 嗖! 琳琳从树干上跳下。 从上而下,借着坠落的速度,猛地冲向那人类修士。 咔嚓! 树干被爪子的奔跑所带起一层树皮。 琳琳坐在树干上的时候,是人形。 冲下来的时候,却是狐狸本体。 吭! 琳琳的爪子被那修士的剑挡下。 “挡个屁!” 琳琳疯狂的攻击,爪子犹如残影一般,不断攻击。 “好你个狐狸精,居然……” “屁话多!” 琳琳四脚着地,飞快的移动,从修士身后进行攻击。 “哪里需要活着!凭什么还要说这些废话!” 琳琳的奔跑带起灰尘,四脚用力,直扑那修士。 “小狐狸精,你不要以为……” “死啊!让我死啊!” 琳琳根本就没有防御,没有想过如果战胜对方。 只是攻击。 要么,杀掉对方。 要么,自己因为忘记放手而死掉。 这样的话,也没有这些忧愁。 吭! 那修士的剑,不断格挡。 但是,每一次格挡,都承受巨大的冲击。 琳琳没有防御,没有后路,每一招都是全力。 “为什么你还在这里!为什么你还要活着!让我死啊!” 琳琳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刀仔和阿妈的仇恨,但此刻,琳琳知道自己不用思考这些事情。 只是攻击,只是去摧毁对方。 或者,被对方摧毁。 琳琳没有攻击招式,只是发狂的进攻。 没有套路,没有路线,在这片树林里,上下左右立体腾挪。 爪子在树干留下痕迹,用力一蹬,扑向那修士。 被格挡。 回身落地,继续冲刺,继续攻击。 “毁掉我自己,毁掉这些说辞!” 琳琳没有近身作战,没有近距离的招式交流。 每一次攻击,都像炮弹一样。 冲刺,攻击,被格挡,回身落地,再来。 那人类修士掌握了至少三种剑法,五种不同的步法,还有那些名字好听犹如诗画一般的剑诀。 但统统都没用。 那修士只能格挡,感觉就像被一群巨大的跳蚤围攻。 刚挡下,接着又是一下,再一下。 这小狐狸精,不会累吗? 保持这种高强度的攻击,身体能吃消么? 琳琳的身体当然吃不消,狐狸精擅长速度,那只是跟人类相比。并不意味着,狐狸精可以保持这种极速攻击一直不间断。 更何况,琳琳已经很久没有回归本体了。 疼痛感传来,是肌肉在发出警告。 “痛?!谁允许你痛的!” 琳琳大声嗷叫,似乎在疼痛,也似乎在发泄疼痛。 没变的,是攻击速度和频率。 也许,自己会这样累死。 挺好的,自己死了,也许就没有这么多事情。可以去见阿妈,可以跟阿妈再次相聚,而刀仔也可以找到一个人类大眼睛姑娘,结婚生子。 为什么我要流泪? 为什么我在哭? 这是好事,不是么? 吭! 嗤! 那修士挡住了,却因为自己格挡时间太久,格挡次数太多。 这一次,肌肉有些发软。 挡住了,却没有挡下来。 琳琳的爪子划过,三道血痕在那人类修士的手臂上。 “你哭了?” 那人类修士退后半步,有些不解。 “哭个屁!” 琳琳倔强,却改变不了眼眶里的晶莹。 人类修士摸摸自己脸上:“你刚才冲过来的时候,眼泪甩到我脸上了。” “那是口水!” 琳琳不承认。 人类修士没有理会,只是收好剑。 “我最讨厌哭泣的女孩,这一次,放你一马。” 琳琳:“哼,受伤的人竟然大言不惭。” “你走吧,下一次,我不会留情的。” 琳琳:“呸,说什么下一次,有本事你就这次!” 修士摇摇头,转身离开。 “人类和妖怪之间,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早点离开,对你们双方都是好事。” 琳琳:“你怎么知道?” “呵,谁还没点故事呢?” 修士没有回头,只是随意的摆摆手,消失在树林中。 这一场战斗来得突然,也结束的突然。 琳琳看着自己的爪子,感受着自己狐狸本体的模样。 自己再也找不到借口,说自己不是狐狸精了。 琳琳化形,想要再次跃到树干上休息,却直接摔倒在地上。 肌肉有些疼,有些无力。 算了,又何必站起来呢? 仿佛,跌倒了就必须站起来,遇见困难就必须克服。 这都是什么鬼扯玩意。 琳琳躺在地上,看着头顶的树叶,密密麻麻相互交错,透着阳光形成大大小小的光晕。 自己可以去哪里? 难道去找狐仙吗? 可是,如果自己去了女儿国,或者其他地方,刀仔怎么找到自己呢? 真是的! 琳琳自嘲笑笑,坏人啊,什么时候开始,你已经在我心里生根发芽了呐。 明明已经决定离开,却依旧会考虑他是否能够找到自己。 这样的话,自己又何必离开呢? 素有的麻烦都是自找的,都是自己在那里捣乱而已。 琳琳突然笑出声来:“琳琳啊,你就是一个大傻子!” 这下,更不知道去哪里。 不能太远,避免刀仔无法找到自己。 不能太近,因为自己不想让刀仔找到自己。 嗯?! 琳琳脑子里闪过一个人的名字。 袁长文。 找他有用吗? 琳琳尝试着在内心呼唤袁长文,一次又一次。 ………… 公子哥的院子。 精致的茶桌,上面放着精致的糕点。 不过,地面上,却是好几块摔碎的糕点。 一只手颤颤巍巍的,去拿糕点。 却是,方向不对,力道也不对。 那手落在盘在上,打翻了糕点。 “公子哥,要不我们休息一会?” 公子哥闭上眼,用力握拳,有些不甘,却又缓缓点头。 “公子哥!” 刀仔喘着粗气跑进来,满头大汗,声音急促。 公子哥:“小友?” 刀仔:“公子哥,你看见琳琳了吗?” 公子哥摇头。 “好的,打扰了,公子哥。” 刀仔说完,转身跑掉。 “真是的,什么人嘛,公子哥为了小庙的事情受伤,现在连糕点都没法拿。这人,回来之后,却根本不闻不问。” 公子哥:“你是新来的,我不怪你。但这种话,以后不再再说。你只是想要通过这些说辞来表达你对我的关心,来显得你很在乎我。但其实,你只是在害怕而已。” 第一千五百七十九章 梦中梦184 琳的梦境。. 刀仔拿着那纸条,坐在大街上。 就这样,直接坐在街边。 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为什么好好的,就突然不辞而别? 没有理由,没有道别,只有这一张纸条? 我们之间经历的种种,最后,就只剩下这一张纸条。 刚才还说,要一起布置我们的家,转眼就消失了。 刀仔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也不知道自己此刻究竟在干什么。 如果琳琳想要离开,自己怎么可能找得到呐。 刚才去找公子哥,完全是病急乱投医,犹如落水的人胡乱抓住任何看起来可以求生的玩意。 也许,自己应该整理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首先,琳琳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离开。 既然有动机,那么就肯定可以分析出来。 刀仔再起来,将那张纸条放入怀里。 离开城镇,来到城外的小溪边。 四周没人,只有小溪哗啦啦的流水声。 城镇里不适合思考,看到自己的家,就会想到琳琳,情绪就会占据主导。 刀仔站在小溪里,哪怕现在阳光艳丽,小溪依旧冰凉。 我们之前一直都很好,虽然琳琳有时候会进入修行的关键时刻,但从来没有表现过离开。 这一路走来,琳琳的状态一直没有什么区别。 我们在小庙,我们离开小庙,我们在花妖聚集地,我们在女儿国,我们在狐仙的神奇空间。 回想起,不知不觉,两人已经共同经历了这么多。 我不相信,琳琳会无缘无故的离开。 刀仔想起琳琳的笑容,想起琳琳战斗的时候依旧牵着自己的手,想起两人在野外做饭,想起两人在女儿国被妖怪追杀。 这些,都是属于两人共同的记忆。 “琳琳,你真的舍得下这些吗?” 刀仔喃喃道。 不可能舌下的,事实上,就算两人一直没说,但刀仔知道,两人心里都有对方。 刀仔有些后悔,因为自己从来没有将“我喜欢你”说出口。 总觉得时机不对,总觉得两人已经牵过手,似乎不需要可以讲出来。 但现在,刀仔多么希望琳琳知道自己的心情,多么希望琳琳可以明确知晓,我刀仔是喜欢琳琳的。 不是凭感觉,不是让对方猜测,而是直接告诉对方,我喜欢你。 正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不舍得让你在自己的思考中胡乱猜测。更不想因为这些胡乱猜测,让你内心纠结以及自己吓唬自己。 “我真的喜欢你啊,琳琳。” 刀仔对着溪水说,似乎小溪里的倒影不是自己,而是琳琳。 深吸一口气。 现在,不需要思考这些,并不会因为我思念琳琳,琳琳就可以出现。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琳琳根本就跑不掉。 仔细想想,最近的变化,应该是从狐仙那里出来之后。 对,刀仔想起,出来之后,两人在荒郊野岭,但琳琳的情绪非常低落,几乎只用一个字来回答自己的话语。 刀仔闭着眼睛,开始回溯,努力回忆当时的点点滴滴。 幸好并没有隔很久,荒郊野岭的事情,仅仅是今天凌晨而已。 对! 当时自己牵着琳琳,琳琳的手还挣扎了一下。 以前,似乎都没有。 前后对比有些明显,之前情绪低落只说一个字来回答。后来,突然亲了我一下,然后变得亲昵许多。似乎,当时琳琳放下了戒备,跟敞开心扉一样。 现在想想,疑点还有很多。 比如,为什么琳琳不愿意回到小庙。就算小庙被毁,也不影响去看看。毕竟,我们已经有了自己的家。 就像,我一直住的房子被毁了,却有一个更好的房子出现。这个时候,去看看之前被毁掉的房子,会有一种“我之前住这里,不过被毁掉”的一种有间隔的感慨。 因为自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所以,为什么琳琳不愿意回到小庙? 还有,琳琳不愿意去赶集。要知道,琳琳失忆之后,对很多东西都很有兴趣。这去女儿国的一路上,自己给琳琳讲了很多,琳琳自己也喜欢在每个城里去逛逛。 失忆?! 刀仔闪过这个念头,难道琳琳在狐仙那里,已经找回了记忆? 但是,自己为什么完全不知道呢? 该死! 刀仔想起来,狐仙可以篡改记忆,整个女儿国都是建立在篡改记忆之上的产物。 那么,篡改自己的记忆,有什么不可以做到呐。 而且,那个人类修士,集市上遇见的那个人类修士,琳琳戒备起来。 为什么会戒备,如果没有恢复记忆,如果琳琳只认为自己是人类,那么怎么会戒备? 就是因为恢复记忆,所以才会戒备,因为恢复记忆的琳琳自然知道自己是狐狸精,也自然知道人类修士总是想要杀害狐狸精。 那么,离开狐仙那里,琳琳的情绪低落也有了解释。 不愿意回小庙,也有了解释。 因为恢复记忆,那么就不得不面临一个艰难的问题。 一个,刀仔都已经忘记需要解决的问题。 琳琳,会找父亲报仇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父亲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因为父亲已经是普通人了呀。 那晚杀掉小狸之后,父亲再也没法修炼。 刀仔跳出小溪,朝家里跑去。 如果父亲被琳琳杀掉……不,刀仔根本不敢想象这种场景。 奔跑,快速,不停歇。 嘭! 刀仔一把推开房门。 张十三刀正在晾衣服,吓了一跳。 “怎么了?” 刀仔看到自己父亲没事,松了一口气。 “没事啊,就是回来看看你。” 张十三刀:“我只是没法修炼,并不是脑子坏掉。午饭之后你才回来看过我,不一会就着急离开。现在,你又着急回来,甚至还松了口气。你在说话之前,动动脑子好么?” 刀仔张张嘴,却不好解释什么。 只是没有想到,父亲还是这么犀利。 张十三刀没有理会刀仔,继续晾晒衣服。 衣服搭好之后,张十三刀径直回到里屋。 只是,在进入里屋之前,问: “今晚,在家里吃饭吗?” 刀仔这才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跟父亲一起吃过饭了。 似乎,父亲也从来没有说过什么。 一丝后悔的情绪在刀仔心中蔓延,觉得自己是不是忽略了父亲,是不是应该好好补偿一下父亲。 “好啊。” 张十三刀点点头,进了里屋。 刀仔则去了厨房,看看有什么食材。 如果琳琳要来杀掉父亲,那么自己可以在家里守株待兔。 不过,这样的话,难道自己每天都待在家里吗? 说不定,琳琳不会想要杀掉父亲,说不定琳琳只是离开。 也许,自己如果出去寻找,还可以找到琳琳。 刀仔站在厨房里,随意翻动着食材。 希望,自己的见习捕快身份还在,在衙门里,至少消息会有一些。 而且,这身皮的作用,比想象中好用。 反正衙门总是会清理妖怪,虽然并不积极,但自己可以积极呀,自己可以借此去寻找琳琳。 用衙门的资源来寻找琳琳。 第一千五百七十九章 梦中梦184 琳的梦境。. 刀仔拿着那纸条,坐在大街上。 就这样,直接坐在街边。 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为什么好好的,就突然不辞而别? 没有理由,没有道别,只有这一张纸条? 我们之间经历的种种,最后,就只剩下这一张纸条。 刚才还说,要一起布置我们的家,转眼就消失了。 刀仔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也不知道自己此刻究竟在干什么。 如果琳琳想要离开,自己怎么可能找得到呐。 刚才去找公子哥,完全是病急乱投医,犹如落水的人胡乱抓住任何看起来可以求生的玩意。 也许,自己应该整理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首先,琳琳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离开。 既然有动机,那么就肯定可以分析出来。 刀仔再起来,将那张纸条放入怀里。 离开城镇,来到城外的小溪边。 四周没人,只有小溪哗啦啦的流水声。 城镇里不适合思考,看到自己的家,就会想到琳琳,情绪就会占据主导。 刀仔站在小溪里,哪怕现在阳光艳丽,小溪依旧冰凉。 我们之前一直都很好,虽然琳琳有时候会进入修行的关键时刻,但从来没有表现过离开。 这一路走来,琳琳的状态一直没有什么区别。 我们在小庙,我们离开小庙,我们在花妖聚集地,我们在女儿国,我们在狐仙的神奇空间。 回想起,不知不觉,两人已经共同经历了这么多。 我不相信,琳琳会无缘无故的离开。 刀仔想起琳琳的笑容,想起琳琳战斗的时候依旧牵着自己的手,想起两人在野外做饭,想起两人在女儿国被妖怪追杀。 这些,都是属于两人共同的记忆。 “琳琳,你真的舍得下这些吗?” 刀仔喃喃道。 不可能舌下的,事实上,就算两人一直没说,但刀仔知道,两人心里都有对方。 刀仔有些后悔,因为自己从来没有将“我喜欢你”说出口。 总觉得时机不对,总觉得两人已经牵过手,似乎不需要可以讲出来。 但现在,刀仔多么希望琳琳知道自己的心情,多么希望琳琳可以明确知晓,我刀仔是喜欢琳琳的。 不是凭感觉,不是让对方猜测,而是直接告诉对方,我喜欢你。 正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不舍得让你在自己的思考中胡乱猜测。更不想因为这些胡乱猜测,让你内心纠结以及自己吓唬自己。 “我真的喜欢你啊,琳琳。” 刀仔对着溪水说,似乎小溪里的倒影不是自己,而是琳琳。 深吸一口气。 现在,不需要思考这些,并不会因为我思念琳琳,琳琳就可以出现。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琳琳根本就跑不掉。 仔细想想,最近的变化,应该是从狐仙那里出来之后。 对,刀仔想起,出来之后,两人在荒郊野岭,但琳琳的情绪非常低落,几乎只用一个字来回答自己的话语。 刀仔闭着眼睛,开始回溯,努力回忆当时的点点滴滴。 幸好并没有隔很久,荒郊野岭的事情,仅仅是今天凌晨而已。 对! 当时自己牵着琳琳,琳琳的手还挣扎了一下。 以前,似乎都没有。 前后对比有些明显,之前情绪低落只说一个字来回答。后来,突然亲了我一下,然后变得亲昵许多。似乎,当时琳琳放下了戒备,跟敞开心扉一样。 现在想想,疑点还有很多。 比如,为什么琳琳不愿意回到小庙。就算小庙被毁,也不影响去看看。毕竟,我们已经有了自己的家。 就像,我一直住的房子被毁了,却有一个更好的房子出现。这个时候,去看看之前被毁掉的房子,会有一种“我之前住这里,不过被毁掉”的一种有间隔的感慨。 因为自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所以,为什么琳琳不愿意回到小庙? 还有,琳琳不愿意去赶集。要知道,琳琳失忆之后,对很多东西都很有兴趣。这去女儿国的一路上,自己给琳琳讲了很多,琳琳自己也喜欢在每个城里去逛逛。 失忆?! 刀仔闪过这个念头,难道琳琳在狐仙那里,已经找回了记忆? 但是,自己为什么完全不知道呢? 该死! 刀仔想起来,狐仙可以篡改记忆,整个女儿国都是建立在篡改记忆之上的产物。 那么,篡改自己的记忆,有什么不可以做到呐。 而且,那个人类修士,集市上遇见的那个人类修士,琳琳戒备起来。 为什么会戒备,如果没有恢复记忆,如果琳琳只认为自己是人类,那么怎么会戒备? 就是因为恢复记忆,所以才会戒备,因为恢复记忆的琳琳自然知道自己是狐狸精,也自然知道人类修士总是想要杀害狐狸精。 那么,离开狐仙那里,琳琳的情绪低落也有了解释。 不愿意回小庙,也有了解释。 因为恢复记忆,那么就不得不面临一个艰难的问题。 一个,刀仔都已经忘记需要解决的问题。 琳琳,会找父亲报仇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父亲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因为父亲已经是普通人了呀。 那晚杀掉小狸之后,父亲再也没法修炼。 刀仔跳出小溪,朝家里跑去。 如果父亲被琳琳杀掉……不,刀仔根本不敢想象这种场景。 奔跑,快速,不停歇。 嘭! 刀仔一把推开房门。 张十三刀正在晾衣服,吓了一跳。 “怎么了?” 刀仔看到自己父亲没事,松了一口气。 “没事啊,就是回来看看你。” 张十三刀:“我只是没法修炼,并不是脑子坏掉。午饭之后你才回来看过我,不一会就着急离开。现在,你又着急回来,甚至还松了口气。你在说话之前,动动脑子好么?” 刀仔张张嘴,却不好解释什么。 只是没有想到,父亲还是这么犀利。 张十三刀没有理会刀仔,继续晾晒衣服。 衣服搭好之后,张十三刀径直回到里屋。 只是,在进入里屋之前,问: “今晚,在家里吃饭吗?” 刀仔这才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跟父亲一起吃过饭了。 似乎,父亲也从来没有说过什么。 一丝后悔的情绪在刀仔心中蔓延,觉得自己是不是忽略了父亲,是不是应该好好补偿一下父亲。 “好啊。” 张十三刀点点头,进了里屋。 刀仔则去了厨房,看看有什么食材。 如果琳琳要来杀掉父亲,那么自己可以在家里守株待兔。 不过,这样的话,难道自己每天都待在家里吗? 说不定,琳琳不会想要杀掉父亲,说不定琳琳只是离开。 也许,自己如果出去寻找,还可以找到琳琳。 刀仔站在厨房里,随意翻动着食材。 希望,自己的见习捕快身份还在,在衙门里,至少消息会有一些。 而且,这身皮的作用,比想象中好用。 反正衙门总是会清理妖怪,虽然并不积极,但自己可以积极呀,自己可以借此去寻找琳琳。 用衙门的资源来寻找琳琳。 第一千五百八十章 梦中梦185 琳的梦境。.shung` 时间过得好快,也许有人会说这仅仅是一种感觉,根本没有时间过得很快这种说法。 但是,又有什么不是自己的感觉呢 根本无法确定客观事物的存在,根本无法确定自己的记忆,从而也就无法确定所谓的时间。 仅仅是此刻,自己对于记忆的种种解读。 甚至,各种情绪和感受,也无法确定来自所谓的因果关系。 琳琳坐在树干上,想着这些种种。 距离,离开刀仔的那天,已经过去三个月了。 一开始非常难受,非常不习惯,总是自己折磨自己。 脑子里的各种声音根本停不下来。 唯一的幸运,也许是自己离开了城镇,身边没有了嘈杂没有了影响,自己只需要面对脑子里的嘈杂而已。倘若自己还在城镇里,还要跟别人互动,也许一点点不顺心,自己就会爆炸。 自己的脑子都还没有整理干净,也不知道该怎么整理干净,这种慌张无措很容易通过情绪发泄到别人身上。看起来只是身边的琐事变多,看起来是周围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但最深处,只是因为自己的脑子不干净。 琳琳是狐狸精,生活在野外,并没有任何影响。 没有搭建房屋,只是单纯在用树枝交叉再加上枯树叶在树下铺了一张床。 遇到过下雨,树叶全部湿透,下面的泥土也被雨水泡着。就算天晴,泥土蒸发的湿气,也让琳琳没法继续在那睡觉。 后来,睡觉的位置换到枝桠上,没有在地面,就不会受到泥土雨水的潮湿影响。 但依旧会被雨水淋湿。 那就淋湿吧,反正自己心里早就湿透了。 树枝上的雨水会被太阳晒干,但自己心底的泪水,却在一直堆积。 没有阳光可以照进心底,那个坏人并不在这里。 这三个月,琳琳回去过,抱着很复杂的情绪回去过。 一方面,想要杀掉刀仔的父亲,好为阿妈报仇。 另一方面,也许仅仅只是想要看看那个坏人。 看看那个将自己心底弄湿的坏人,看看那个在自己心底已经牢牢霸占的坏人。 当琳琳发现,刀仔的父亲已经只是普通人并没有任何修为之后,报仇的心情也变得暗淡许多。 看见刀仔,看见两人坐在一起吃饭,欢声笑语。 父与子,像朋友一样,坐在那里。 琳琳能够感受到,刀仔和他父亲之间的情绪,虽然不是针对自己,虽然不是那么明显,但这种舒适和家人的氛围,却是浓浓的。 “琳琳”刀仔突然起身,看向身后的屋顶。 什么都没有。 琳琳速度超快,身形轻盈,躲开了。 嘴角带着微笑,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离开城镇,从那天之后,琳琳再也没有回去过。 似乎,看见刀仔着急自己,看见刀仔竟然凭借心灵感应觉察到自己。 这,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报仇的心思也渐渐淡了。 但阿妈的仇,却依旧横在心里,琳琳知道,自己没法回去。 抱着这种心态,就算刀仔的父亲已经是普通人,就算刀仔还记得自己,自己也无法假装阿妈的死不存在。 没法去报仇,也没法回到刀仔身边。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也许,不是两者选其一,而是两者都扔掉,都不要了。 琳琳站在树林里,望着天空。 今天是阴天,正如自己的内心一样。 琳琳手里拿着木雕,很丑的一个木雕,就像狗啃的一样。 这是那个坏人送给我的,很早之前,两人还在山上小庙的时候。 那时自己失去记忆,不知道自己是狐狸精,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会喜欢上刀仔。根本说不清楚,自己怎么就喜欢上那个坏人。 人又不帅,又没有什么背景,只是做饭好吃而已。 并且,那个坏人有时候很无赖,强行牵着自己的手。 有时候,还说些让人脸红的话语。 真的不知道,究竟什么时候,自己的心已经被那个坏人偷走。 不知不觉,那个坏人已经住在自己心里。 琳琳看看手里的木雕“嘿,你真的好丑呀。” 真是的,为什么会想要流泪,为什么会对着这么丑的木雕哭呐。 也不知道,那个坏人是不是已经忘记我了。 安啦,没事的,这样不也挺好嘛。那个坏人渐渐忘记我,渐渐让生活回到正轨,不需要在我跟父亲之间进行选择。也不需要面对人类修士的责难,找个大眼睛的姑娘,得到的全部都是祝福。 挺好的。 而且,我们曾经也一起经历过。 甚至,之前,刀仔那么差劲的修为,竟然也能感受到我在屋顶。 “嘻嘻。” 琳琳想笑,却只是嘴角翘起的哭泣。 好个屁 一点都不好 张十三刀家里。 “怎么,跟你那小狐狸精分手了吗” 刀仔听到父亲的话,微微一愣,似乎没有想到父亲会讲这个话题。 仔细算算,琳琳离开已经四个月了。 刀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快吃饭吧,一会我还要去衙门。” 张十三刀“情字何解,古往今来没人可以给出答案。这几个月,你对于修炼的热情以及你修炼的时间,比你这么多年加起来还要多。上个月你坐在这里,突然起身唤琳琳,她的名字吧。你不想告诉我,没关系,但我从来没有说过,不允许你跟那小狐狸精在一起。” “父亲” 张十三刀“如果想要忘记她,就去找其他姑娘。如果找了其他姑娘,你还是想着她,那就去把小狐狸精找回来吧。” 时间一晃,又是三个月。 琳琳渐渐的不再哭泣,但心里依旧阴沉着。 自己都不知道,这半年的时间,究竟是怎么过的。 不知不觉,竟然都已经半年了。 最近,琳琳感受到四周似乎有人活动的迹象。 不过,也没有什么好察看的。 如果想要杀我,那么就战斗,打得过就大搭,打不过就逃。 琳琳没有什么心思来思考什么,似乎,离开刀仔之后,整个世界都变得无关紧要。 都说时间是治愈的良药,但自己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好转,也许是时间还不够吧。 琳琳自己做饭,按照之前刀仔的方法,在做饭。 但不管怎样,都没法做到那个坏人的味道,总是差了些东西。 那丑丑的木雕,被摆放身边,仿佛有人陪着自己一起吃饭。 只不过,那木雕已经不是之前的颜色。 琳琳经常将木雕拿在手里,久而久之,木雕的色泽已经发生变化。 “就是这里” 一个村民打扮的人出现,手里却拿着刀。 来者不善。 不过,那又怎样 琳琳似乎提不起劲来分析什么,就像大哭一场之后的那种死寂。 看着那人,似乎人数还不少。 树林里的脚步声杂乱,好几个身影出现。 都是村民,都拿着刀。 只不过,刀并非好刀,这些人的修为也几乎没有。 哦 有一个修为高的。 只不过, “终于找到你了。” 上帝使用手册 上帝使用手册 第一千五百八十一章 梦中梦186 琳的梦境。.1kanshu 让那些村民离开,这里,只剩下刀仔和琳琳两人。 只有两人,面对面。 在树林里,似乎各种植物的包围挡下了外界的干扰。 两人看着对方,静静的,只有微风拂过。 树叶被吹拂的声音,很轻很柔,却又如此明显。琳琳看着对方,他似乎长高了,也变黑了。 这半年来,前三个月想象无数次自己与他的重逢,幻想了无数的场景,编造了无数次的对话。 只不过后来,却渐渐的内心死掉。 本以为,就算再见到他的话,内心也不会再起波澜。 本以为,自己已经放下。 其实,自己比谁都清楚,这些都只是自己在安抚。只是不愿意承认,只是不愿意再去想这个事情。 那个坏人一直都在心里,从来没有离开过。只是,自己一直忽略着,假装没有这事。 现在,那个坏人不止在心里,还在自己眼前。 这感觉,真好。 琳琳:“你的修为,长进不少。” 刀仔:“是啊,为了让你下次无法离开,我努力修炼。想着,如果我的实力比你高,就算你想跑,也跑不掉。” 琳琳:“怎么,捕快大人,你这是准备关押我么?” 刀仔:“是啊,我要关押你,将你关押在我身边,关押在我心里,一辈子。这半年来,我每天都在想你,我每天都去找你。现在,我找到你了。你就别想再跑掉了。” 刀仔大步走过来。 没有什么犹豫,也没有什么彷徨。 一步一步迈向琳琳。 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带着绝对的心态,大步走向琳琳。 抱住琳琳。 没有什么好说的,就是直接抱住琳琳。 “我喜欢你。” 琳琳有些发愣,这句话,自己似乎等了很久。 突如其来,异样的情绪涌入心头。 是甜蜜么? 刀仔:“你离开之后我才发现,我从来没有对你说过,我喜欢你。我发誓,找到你之后,一定要告诉你,一定要讲出来。现在,我找到你了……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这一次,我不会再放手,不会再让你离开。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就必须在我身边。没有你的这半年,我不知道该怎样生活,我想你,我喜欢你,我不想让你离开,也不会再让你离开。” “我又没说,我要离开。” 这一次,轮到刀仔愣住。 “我也喜欢你。” 琳琳亲了刀仔,不再是脸颊,而是嘴唇。 一个拥抱可以解决很多,不需要言语,不需要解释和描述,两个人拥抱在一起,那温度那呼吸,似乎就已经说明了很多。 而亲,则会融化那些问题。 不管有多么焦心的问题,都会在亲吻中烟消云散。 没有什么可以抵挡爱情的力量,就算所谓的现实问题,也没用。一旦坠入爱河,那些现实问题一点都不现实,根本不会造成任何困扰。 也许没有解决问题,但问题本身就不再是问题,不会造成困扰的问题算什么问题呢? 刀仔:“有你真好。” 两人抱着,久久不愿意松开。 风吹树叶响,似乎也吹进了心里。 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 笼罩两人,似乎在加固两人的爱情。 刀仔:“这半年来,我就只学到一件事情。我真的很想你,我不能没有你。” “我也是。” 刀仔:“我会想起我们曾经的点滴,比如我们那次见面,你把我当作小偷按在地上,比如我们在山上野炊。” “我也是。” 刀仔:“有时候,我会看着手帕,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只是呆呆的看着手帕。” “我也是。” 刀仔:“想想就觉得庆幸,如果当初不是我强行留下这手帕,估计这半年我连看的东西都没有。” “你还知道你是强行留下手帕的呀?” 刀仔:“当然,我不仅要强行留下手帕,还要强行留下你。把你留在身边,一辈子留在身边。做我的新娘,一起到白头。” “哼,才没有那么容易呐,你还差我一千首诗呐。” 刀仔笑笑没说话。 一个女孩子在你怀里撒娇,还有什么好说的呐。 ………… “我们去哪里?” “回家呀。” 刀仔牵着琳琳,走在树林里。 两人的速度都捕快,似乎正在享受这种漫步树林的感觉。 这片树林,琳琳走了很多次,毕竟生活在这里。 但这一次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似乎周围的花草树木都变得活跃许多。 心理作用,不过,这种心理作用并没有什么坏处呀。 “对了,差点忘了。” 刀仔取下身上的香包,递给琳琳。 “你把这个戴上。” 琳琳:“这个香包……四夕雯香料?” 刀仔:“严格来说,是特殊版本。公子哥重新调整了配比,不仅仅是香料,整个香包本身就是一种法阵。专门用你打造的,可以遮挡你的身份,却又不会影响你的感知。” 琳琳想起,之前雯姐给的那个四夕雯香料,貌似只是香料,跟香包没有关系。而且,当时自己佩戴之后,完全失去了对周围环境的感知。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实力,比起公子哥和雯姐差太远的原因。 琳琳戴上香包,确实没有任何影响。 仿佛,完全没有任何变化。 刀仔:“你要将自己的意念附着在法阵上,才能激活。否则,仅仅是单纯的香料而已。” 琳琳照做。 一丝若有若无的意念,慢慢靠近那香包,逐渐包裹香包。 法阵激活。 琳琳感受到,似乎有东西从香包里释放出来,包裹着自己形成一层薄膜。 但只是一种感觉。 琳琳看向四周,发现确实没有什么影响,依旧能够感受到周围的状态。 刀仔:“怎样,有用吗?” 琳琳:“感觉还不错。” 刀仔:“有用就好,我一直戴在身上,就是想着,如果哪天找到你,就可以让你直接使用。免得,到时候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琳琳:“什么麻烦……咦?这个香包的作用消失了?” 刀仔:“没事,你重新将意念附着在香包上,就可以再次激活法阵。公子哥说了,现在只能做到这种程度,需要保持注意力。不过习惯之后,就会好很多。至于,我刚才收的麻烦,你还记得在女儿国遗址那发生的事情吗?” 什么事情? 或者说,那么多事情,我怎么知道。 而且,还跟我有关? “是那群妖怪杀掉人类的事情?” 刀仔点头:“这半年来,陆陆续续有人确认,自己的家人在女儿国遗址那里,被杀掉了。最开始,只是觉得没有消息,或者想着自己家人估计去了其他地方之类的。有人想到死亡,但没有想到是全部被屠杀。 就算现在,这件事情还没有定论。那些大家族那些有些人,都还在互相确认消息。毕竟,自己的家人被杀掉,跟所有人类被妖怪杀掉,这是两回事。不过,不管怎样,除妖是没有错误的。 在那些大家族的施压之下,衙门对于除妖的积极度开始提升。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可以在离开那么久的时间之后,依然穿上捕快这身皮。于是,我就开始寻找你咯,专门负责狐狸精的踪迹。” 上帝使用手册 上帝使用手册 第一千五百八十一章 梦中梦186 琳的梦境。.shung 让那些村民离开,这里,只剩下刀仔和琳琳两人。 只有两人,面对面。 在树林里,似乎各种植物的包围挡下了外界的干扰。 两人看着对方,静静的,只有微风拂过。 树叶被吹拂的声音,很轻很柔,却又如此明显。琳琳看着对方,他似乎长高了,也变黑了。 这半年来,前三个月想象无数次自己与他的重逢,幻想了无数的场景,编造了无数次的对话。 只不过后来,却渐渐的内心死掉。 本以为,就算再见到他的话,内心也不会再起波澜。 本以为,自己已经放下。 其实,自己比谁都清楚,这些都只是自己在安抚。只是不愿意承认,只是不愿意再去想这个事情。 那个坏人一直都在心里,从来没有离开过。只是,自己一直忽略着,假装没有这事。 现在,那个坏人不止在心里,还在自己眼前。 这感觉,真好。 琳琳:“你的修为,长进不少。” 刀仔:“是啊,为了让你下次无法离开,我努力修炼。想着,如果我的实力比你高,就算你想跑,也跑不掉。” 琳琳:“怎么,捕快大人,你这是准备关押我么?” 刀仔:“是啊,我要关押你,将你关押在我身边,关押在我心里,一辈子。这半年来,我每天都在想你,我每天都去找你。现在,我找到你了。你就别想再跑掉了。” 刀仔大步走过来。 没有什么犹豫,也没有什么彷徨。 一步一步迈向琳琳。 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带着绝对的心态,大步走向琳琳。 抱住琳琳。 没有什么好说的,就是直接抱住琳琳。 “我喜欢你。” 琳琳有些发愣,这句话,自己似乎等了很久。 突如其来,异样的情绪涌入心头。 是甜蜜么? 刀仔:“你离开之后我才发现,我从来没有对你说过,我喜欢你。我发誓,找到你之后,一定要告诉你,一定要讲出来。现在,我找到你了……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这一次,我不会再放手,不会再让你离开。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就必须在我身边。没有你的这半年,我不知道该怎样生活,我想你,我喜欢你,我不想让你离开,也不会再让你离开。” “我又没说,我要离开。” 这一次,轮到刀仔愣住。 “我也喜欢你。” 琳琳亲了刀仔,不再是脸颊,而是嘴唇。 一个拥抱可以解决很多,不需要言语,不需要解释和描述,两个人拥抱在一起,那温度那呼吸,似乎就已经说明了很多。 而亲,则会融化那些问题。 不管有多么焦心的问题,都会在亲吻中烟消云散。 没有什么可以抵挡爱情的力量,就算所谓的现实问题,也没用。一旦坠入爱河,那些现实问题一点都不现实,根本不会造成任何困扰。 也许没有解决问题,但问题本身就不再是问题,不会造成困扰的问题算什么问题呢? 刀仔:“有你真好。” 两人抱着,久久不愿意松开。 风吹树叶响,似乎也吹进了心里。 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 笼罩两人,似乎在加固两人的爱情。 刀仔:“这半年来,我就只学到一件事情。我真的很想你,我不能没有你。” “我也是。” 刀仔:“我会想起我们曾经的点滴,比如我们那次见面,你把我当作小偷按在地上,比如我们在山上野炊。” “我也是。” 刀仔:“有时候,我会看着手帕,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只是呆呆的看着手帕。” “我也是。” 刀仔:“想想就觉得庆幸,如果当初不是我强行留下这手帕,估计这半年我连看的东西都没有。” “你还知道你是强行留下手帕的呀?” 刀仔:“当然,我不仅要强行留下手帕,还要强行留下你。把你留在身边,一辈子留在身边。做我的新娘,一起到白头。” “哼,才没有那么容易呐,你还差我一千首诗呐。” 刀仔笑笑没说话。 一个女孩子在你怀里撒娇,还有什么好说的呐。 ………… “我们去哪里?” “回家呀。” 刀仔牵着琳琳,走在树林里。 两人的速度都捕快,似乎正在享受这种漫步树林的感觉。 这片树林,琳琳走了很多次,毕竟生活在这里。 但这一次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似乎周围的花草树木都变得活跃许多。 心理作用,不过,这种心理作用并没有什么坏处呀。 “对了,差点忘了。” 刀仔取下身上的香包,递给琳琳。 “你把这个戴上。” 琳琳:“这个香包……四夕雯香料?” 刀仔:“严格来说,是特殊版本。公子哥重新调整了配比,不仅仅是香料,整个香包本身就是一种法阵。专门用你打造的,可以遮挡你的身份,却又不会影响你的感知。” 琳琳想起,之前雯姐给的那个四夕雯香料,貌似只是香料,跟香包没有关系。而且,当时自己佩戴之后,完全失去了对周围环境的感知。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实力,比起公子哥和雯姐差太远的原因。 琳琳戴上香包,确实没有任何影响。 仿佛,完全没有任何变化。 刀仔:“你要将自己的意念附着在法阵上,才能激活。否则,仅仅是单纯的香料而已。” 琳琳照做。 一丝若有若无的意念,慢慢靠近那香包,逐渐包裹香包。 法阵激活。 琳琳感受到,似乎有东西从香包里释放出来,包裹着自己形成一层薄膜。 但只是一种感觉。 琳琳看向四周,发现确实没有什么影响,依旧能够感受到周围的状态。 刀仔:“怎样,有用吗?” 琳琳:“感觉还不错。” 刀仔:“有用就好,我一直戴在身上,就是想着,如果哪天找到你,就可以让你直接使用。免得,到时候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琳琳:“什么麻烦……咦?这个香包的作用消失了?” 刀仔:“没事,你重新将意念附着在香包上,就可以再次激活法阵。公子哥说了,现在只能做到这种程度,需要保持注意力。不过习惯之后,就会好很多。至于,我刚才收的麻烦,你还记得在女儿国遗址那发生的事情吗?” 什么事情? 或者说,那么多事情,我怎么知道。 而且,还跟我有关? “是那群妖怪杀掉人类的事情?” 刀仔点头:“这半年来,陆陆续续有人确认,自己的家人在女儿国遗址那里,被杀掉了。最开始,只是觉得没有消息,或者想着自己家人估计去了其他地方之类的。有人想到死亡,但没有想到是全部被屠杀。 就算现在,这件事情还没有定论。那些大家族那些有些人,都还在互相确认消息。毕竟,自己的家人被杀掉,跟所有人类被妖怪杀掉,这是两回事。不过,不管怎样,除妖是没有错误的。 在那些大家族的施压之下,衙门对于除妖的积极度开始提升。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可以在离开那么久的时间之后,依然穿上捕快这身皮。于是,我就开始寻找你咯,专门负责狐狸精的踪迹。” 上帝使用手册 上帝使用手册 第一千五百八十二章 梦中梦187 琳的梦境。想免费看完整版请百度搜 半年了,这半年琳琳似乎根本就没有关心过其他事情。 要么,想这个坏人。 要么,思考自己应该怎样处理阿妈的仇恨。 要么,只是心情低落的发呆。 一日四餐,睡觉,就没有什么其他事情了。 不需要去工作,也不需要去拼搏什么。每天唯一的活动,就是去寻找食物而已。 没想到,竟然有这些变化。 甚至,已经变化到自己如果不佩戴四夕雯香包,就会惹上麻烦。 不过,也正是如此,这个坏人才能找到自己。 “坏人,刚才那些村民,就是你的眼线么” 刀仔“对啊,因为我只是见习捕快,只能自己去说服村民。但也有好处,至少,我可以更加专心的寻找你。而不会因为使用了衙门的资源,被人盯上找茬。” “有这么严重” 刀仔“衙门里嘛,就是这样的。当没有什么事情的时候,你使用衙门的资源无所谓,没人会在意,反正又不是自己的。可一旦忙起来,并且特别嘱咐某个事情的时候,你再使用关于这个事情的资源去做私事,就会很麻烦。” “我不是说这个,我说,关于城里你们对于妖怪的追杀。已经严重到,我必须佩戴香包了吗” 刀仔“是的,现在城里已经看不见妖怪大摇大摆的走在路上。这还是因为大家都无法确定,女儿国遗址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旦确认妖怪屠杀人类,那就不是单纯的私人恩怨这么简单。” “那公子哥的影响岂不是很大” 刀仔“商会还好,看起来受到一些影响,但公子哥早就有所布置。还记得那天我们从荒郊野岭回来么,只有我们两人,却没有车夫也没有马车。公子哥虽然当时没问,但已经知道事情不对。 如果只是车夫遇难,马车损坏之类的事故,那么还好。公子哥派出马妖去打探消息,同时,也在几天之后找到我,确认情况。从那天开始,公子哥似乎就在对商会进行调整和布置。 其中一个,就是之前雯姐给你的那种四夕雯香包。在大多数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亲人已经死掉的时候,公子哥大肆推广这种香包,说什么商会多年感恩回馈之类的。 又好看,又提神,还可以阻挡一些龌龊的修士偷窥。并且,这种四夕雯香料之前还是贵族才能用得上,如今搞活动感恩回馈。大部分女孩子,都佩戴这种香包走在街上。” 琳琳“所以,因为大家都佩戴,大家都处于被四夕雯香料遮盖的状态,于是我进去也无所谓。” 刀仔“之前是这样,不过这个月开始,有些严厉了。对于一些陌生面孔,捕快会要求你取下香包,确定你不是妖怪之后,然后放行。” “我就是陌生面孔呀。” 刀仔“你不算,你是我娘子,算什么陌生面孔啊。” “哼,我什么时候答应做你娘子了” 刀仔“你没说吗你刚才不是说做我娘子吗” “坏人,人家刚才只是说喜欢你,没说做你娘子。” 刀仔摸摸下巴在回忆“哦,这样的话,我就只有找别的女孩子了。” “你敢” 刀仔“我应该找一个叫王林王林的女孩子,个头嘛不能太高,最好是狐狸精。而且,要有一定修为,最好去过女儿国。对,必须去见过狐仙。你有没有看见,一个叫做王林王林的狐狸精呀” 扑哧 王林王林,什么名字 这坏人,就知道胡说八道。 把人家的名字拆开,在那里油嘴滑舌。 琳琳伸手挽着刀仔的胳膊“以后,你不准欺负我。” 回到城里。 正好碰见几个捕快在巡逻,模样还挺年轻的,看起来像小孩子正在努力装得成熟一样。 “刀哥。” “刀哥好” “你好,刀哥” 刀仔点点头。 刀哥 琳琳看着刀仔,这个坏人已经是刀哥了 “刀哥你不介绍一下吗” 刀仔微微皱眉“介绍一下,这是我娘子,张琳琳。这几位,是衙门里的同事。” “刀哥你结婚了” “不对啊,昨晚那小妹问你的时候,你不是说没结婚吗” “是啊,那小妹还说给刀哥做早餐来着不对,是我记错了,不是刀哥,那小妹是跟你说话吧” 说完,那几个捕快还互相眨眼,浮夸的演技。 “对对对,嫂子你别介意,是我们记错了。” “是我是我,跟刀哥没关系。” 真的没关系吗 “刀哥”琳琳似笑非笑的看着刀仔。 刀仔“我确实没有成亲,不过快了,到时候你们一定要来喝几杯。” “没问题,刀哥。” “当然要来,先恭喜刀哥” “恭喜刀哥” “所以,刀哥,你要不要解释一下呢什么小妹,什么做早饭” 琳琳挽着刀仔的胳膊,面带笑容。 但这笑容似乎有些阴冷。 刀仔“他们都是见习捕快,因为衙门这段时间压力大工作忙,所以招收了不少见习捕快。而我,恰好之前有经验,所以这些见习捕快都归我管。但他们的年纪都跟我差不多,还有比我大几岁的。 自然,不愿意接受我的管理。只不过这种不愿意没法明面上讲出来,这段时间工作太多,也不可能重新考核安排见习捕快的负责人。他们都叫我刀哥,看起来是尊重我,但实际上你也看到了。 总是会说些话,让你不舒服,但你偏偏又不能发脾气。要不然,他们会说什么开不起玩笑之类的。而我,又没办法用语言去还击,因为我并不是那种人。能做的,也许就是找个机会立威。” “所以,那个小妹是怎么回事呀” 刀仔愣住,似乎没有想到琳琳关注的点在这里。 “那只是只是一个熟人” “算了,我不想听。快点回家吧,我饿了。” 刀仔牵着琳琳,回到家里。 不是张十三刀的家,而是刀仔和琳琳两人的家。 公子哥用这套院子换了木盒子,而琳琳却连只是待了几个时辰就离开了。 半年的时间,季节会大幅度的变化,花草会大幅度的生长。 本来就稀疏的记忆,现在则更加找不到重合的影像。 刀仔“我每天都在打扫这里,就是想着有一天你回来,这里至少是干净的,可以直接用。你去休息吧,我去买点菜,这里没人住也就没有食材。” “好吧,刀哥” 琳琳笑嘻嘻,换了称呼。 似乎,重新回到这里,重新跟刀仔在一起,一切都是重新的开始。 “刀哥,今天你这么早” 一个人类姑娘,大眼睛,短马尾。 长裙子,背着双手,站在门外。 第一千五百八十三章 梦中梦188 琳的梦境。 真的有一个大眼睛姑娘 而且,还有漂亮。 再加上,踮着脚尖在门外打望,就像青梅竹马的恋人正在等待一起上学。 说什么,今天这么早 也就是,几乎知道刀仔每天的下班时间,所以才会惊讶今天这么早。 半年不见,刀仔真的变成刀哥了。 琳琳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娘子,张琳琳。” 刀仔走过去,牵着琳琳的手,用力牵着。 那大眼睛姑娘愣住,很明显的吃惊。 似乎,根本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 只不过,很快那大眼睛姑娘就调整心态。 “这就是,刀哥一直提起的娘子呀。今天终于见到真人了,嘻嘻,你们准备什么时候成亲呢” 言辞没有问题,只是掩盖不住有些波动的情绪。 很明显,这姑娘喜欢刀仔。 还不错,刀仔本来就不错,有人喜欢这很正常。 而且,刀仔还牵着自己的手。 嘻嘻,坏人。 刀仔“成亲的时间还没定,但人已经定了。剩下的,见慢慢安排吧。到时候,你要过来吃喜酒哟。” “当然,当然。” 那大眼睛姑娘走了,再不走估计都要哭出来了。 琳琳“刀哥,我是不是不应该在这里呢” 听起来是问句,但其实暗藏杀机,任何经历过的男生都会明白。 只要回答不好,哪怕只有一个字说错,满盘皆输。 刀仔“这是我们的家,你是这里的女主人,你不在这里,谁在这里” 哟,似乎听起来还不错。 刀仔“你别想太多,那个女孩不适合我。” “所以,如果有适合你的女孩,你是不是准备就跟她在一起了” 刀仔“当然。” 嗯 刀仔“只不过,我只发现一个人最合适,是一个叫琳琳的狐狸精,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完美的契合,整个人生都没法分开。所以,我准备跟她在一起,这辈子都牵着她的手。” “油嘴滑舌。” 琳琳踮起脚尖,在刀仔脸上亲了一下。 “好啦,快去买菜吧,我真的饿了。” 刀仔心花怒放“行,我马上回来。” “关于那个女孩子的事情,我想我需要给你解释一下。” 吃饭的时候,刀仔再次提起这个话题。 琳琳笑着“怎么,是想要解释什么” 刀仔“因为我不希望你误会,也不希望你心里还有什么没想通的,又或者认为我是在敷衍之类的。另外,我们俩也从来没有探讨过这些事情,加上我们半年没见,也许此刻正是合适的契机。” 琳琳夹了一块土豆给刀仔“好啊,慢慢说。” 刀仔“那个女孩的各方面条件都很好,人不丑,家里也不穷,父母没有疾病缠身。她本身有学习过,也有修炼过。这些各方面条件看起来都还不错,但不适合我。 一开始,我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里不舒服。后来才发现,她这个人太具有上进心。当然,用修行的话来讲,就是所谓的恐惧。我真的没法发现这一点,想起你想起所谓的修行,才看见她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恐惧。 她小时候比较穷,吃了很多苦。所以,她发誓这辈子不要再吃苦。听起来很励志,但其实就是恐惧的变装表演。她会认为一切事情都要努力,认为自己需要走上人生的巅峰,还想要给孩子创造一个很好的条件。 至少,不能让未来自己的小孩跟自己一样,吃那么多苦。这些东西很恶心,真的,听起来不错,但真正相处的时候,尤其是自己知道恐惧便装表演这一点之后,就会觉得想要远离她。” 琳琳笑着,没说话。 刀仔“我不敢跟别人讲这些,当我自己整理这些思绪的时候,我自己都感到很恐慌。那个姑娘的所作所为,她的言辞,根本没有任何错误。对吧,谁会认为努力创造一个美好的未来,是一种错误呐。 但那种不舒服的感觉一直萦绕在我身边,明明是励志,怎么会不舒服呐明明就是努力奋斗,明明这是一种积极向上,怎么会给我的感觉反而不舒服呢” 琳琳“你想表达什么” “我想说,如果你再次离开,也许在这个世界上,我真的找不到另外一个女孩。只有你,这个世界只有你可以跟我在一起。不要再离开了,好么” 刀仔放下筷子,注视着琳琳。 琳琳夹了一块肉给刀仔“那你要好好待我才行。” 刀仔笑笑,幸福的笑容。 一个女孩子,愿意让你好好待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这不是那种权衡交易,不是因为你对我好我才跟你在一起。 而是敞开心扉,愿意将自己交给你。 “刀哥,不好了” 门外冲进来一个捕快,见习捕快。 满脸汗水,还混有泥土。 在地上滚了一圈吗 “刀哥,快快过去阿兵被人打了” 刀仔立刻站起来“朗朗乾坤,谁敢打捕快” “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但似乎很强势的样子,根本没有把我们捕快放在眼里。快走吧,刀哥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快去救救阿兵吧” 刀仔皱着眉头,看了看琳琳,似乎有些歉意。 仿佛都没有怎么相处,自己就要去工作了。 琳琳握着刀仔的手,在脸上亲了一下。 “去吧,小心点。” “阿兵,这样做,会不会太过分了一点” 阿兵“过分哪里过分他一天不走,这见习捕快监理的位置,就一天无法腾出来。怎么,难道你们喜欢那个刀哥当老大,不愿意让我来坐这个位置” “当然不是,我们几个也不喜欢他。只是,这样做的话,总感觉有些” 阿兵“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更何况,我们又没有杀人,只是去骚扰。待会将刀哥引走之后,我已经吩咐那几个混混冲进去。不杀人不抢劫,只是骚扰。到时候,他肯定会要照顾家庭。 而衙门的工作这么忙,他哪有什么时间照顾家庭。然后,那几个混混每天都会去骚扰,要么打碎东西,要么拿几个水果,或者泼尿之类的。刀哥必然必然会分心,会想要处理好这件事情。 最好的结果,当然是他无法分心,不得不离开衙门,专心照顾家庭。而最差的结果,也许就是刀哥手段高明,化解危机。但毕竟还是分心,肯定会犯错误。这些错误,也就是我的机会。” “可是,刀哥的娘子,似乎也有修为。” 阿兵“一个女孩子,能有什么修为就算真的有修炼,难道还能打过几个壮汉不成放心吧,这计划万无一失,等我坐上见习捕快监理的位置,带你们飞。” “谢谢兵哥” 第一千五百八十四章 梦中梦189 琳的梦境。 刀仔离开了,跟上次的场景一样,也是吃饭之后。 琳琳洗着碗,感受着水滴在手上流过的温柔。 这一次,跟上一次不一样。 场景都差不多,但自己这次没有打算离开。 阿妈的仇没报,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刀仔的父亲。 但是,当刀仔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看着他的双眼,看着他有些憔悴的模样。 琳琳知道,自己心里是愿意跟刀仔在一起的。 也许,自己真的要改口叫刀哥了。 哼,不要,别人都叫他刀哥,我才不能跟别人一样呐。 水珠滑过餐盘,迅速流淌下去。 微微有些发烫的水温,正好可以去油。 配上一两片柠檬,去油之后还带着些许香味。 有时候真的很奇怪,明明只是洗碗,明明只是做家务,却体验到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虽然谈不上享受,但根本不觉得这是一种折磨。 看着自己洗干净的碗筷,放在那里,似乎弥漫着一股特殊的气息。 那股气息的名字,叫做,家。 这种时候,如果有人来插嘴,什么你傻呀为什么要洗碗,或者这些事情就该让他来做,要不找他干什么之类的。那种看起来是为你着想,但其实只是一种恶心。 那种被恐惧鞭笞到瑟瑟发抖,却又不愿意承认,但拼命在抓住某些扭曲的状态,就是如此明显。 为什么小孩子总是不喜欢父母的这些说辞,因为本来并没有什么问题,却被父母自身的恐惧弄得一团糟。但小孩子自己内心能够感受到不对劲,只是没人告诉他为什么不对劲,于是下意识会想要反抗。 看清楚,就是恐惧在鞭笞。 父母的教导,父母所谓你应该怎样去相处,在玩耍中你不要那么瓜之类的,哪一个不是恐惧在鞭笞呐。 一旦看清楚,就会发现,所谓的大人根本就没有长大,所谓的父母只是将自己的恐惧传给下一代而已。因为能教导的只有一个,就是“不要害怕生活”,剩下的所谓这样对你好,那样对你好,都是鬼扯。 而发现这一点之后,父母的权威不再存在,大人的权威也不再存在。别人的说辞没有任何影响力,你自己可以直接感受到是不是应该这样做。 琳琳现在的状态很好,很舒服。 但并不一定就意味着,会发生好事。 只不过,并不会认为坏事是什么坏事,也不会抱怨所谓的坏事。 而是,带着新奇去经历这些坏事。 嘭 院子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小姑娘,纳贡了” 来着不善。 三个人,浓浓的流氓气息。 中间的光头,单手扛着一把大刀,刀刃有些破碎。 左边的那人,长头发,带着耳环,画着烟熏妆,分不清楚是男是女。 右边那人,刀疤脸,肉嘟嘟的肚子,手里不断的甩着铁链。 光头“我再说一次,小姑娘,纳贡了” 纳贡 什么纳贡 光头走进院子,一脚踩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喂,你是聋子还是哑巴老子问你话呐” “小姑娘,你别怕,我们不是坏人。不会伤害你的,只要你乖乖纳贡,一切都会平静如止水。” 那长头发走过来,似乎想要调节一下气氛。 但琳琳知道,这只是另一种威胁而已。 “你们要多少” 那三人听着琳琳开口,互相对视一眼,似乎没有想到事情就这样成功了。 光头微微开口,却又立刻闭上,然后才说“不多,五百。” “好啊。” 琳琳笑着回答。 刀仔跟着那见习捕快,走了好一段路。 “你在说谎,对吧。” 那人突然愣住,没想到刀哥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你在说什么啊,刀哥,我怎么可能说谎呢” 刀仔“阿兵他们在哪里” “就在前面。” 刀仔“前面哪里” “就在,在,前面那个桥边上。” 刀仔“桥上还是桥边上” “呃,桥边上。” 刀仔“对方几个人” “三个,不,四个。” 刀仔“穿什么颜色衣服” “呃” 刀仔“留的什么发型” “这个” 刀仔“用的什么武器” “我没注意” 刀仔“阿兵他们根本就没有被人打,对吧。” “没,怎么可能” 刀仔“你为什么要说谎” “我” 刀仔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对方。 其实,刀仔并不能确认对方在说谎。只是,在家里的时候,琳琳亲脸颊时,悄悄说“他在撒谎”。 现在,看着对方的表情,已经肯定对方在说谎。 但是,对方为什么要说谎 只是好玩吗 “刀哥,我确实说谎了。” 刀仔点点头。 “我不想跟阿兵他们混了,他们只是在浪费时间。我想跟着你混,刀哥,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小弟。之前说谎的原因,是因为我必须确认你的人品。 我不想再跟一个烂人,如果你能够去救阿兵,那么就说明,哪怕你跟阿兵之间有矛盾,但依旧会在危难关头选择救阿兵。这样的大哥,对于自己的小弟肯定也不会亏待。” 哦 是这样吗 还是说,这只是他们商量好被识破谎言之后,所提前准备的脱身之计 刀仔突然想起来,之前的捕快班头好像说过,对方如果说谎的话,多半会为了提高相信度而说得更多更合理也更详细。 但其实,你根本就没问。 刀仔回到院子,推开大门,就看见院子里站着三个流氓气息的混混。 只不过,场面有些诡异。 那三个流氓站得比较近,呈三角形互相面对着。 而他们的脸,都已经肿得不知道该怎样形容了。 “刀哥,你回来啦” 琳琳笑嘻嘻的打招呼。 刀仔低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琳琳“他们说要五百,就给他们呀。现在多少了” 最后一句,问的是那三个流氓。 “三百一十二。” 琳琳“很好,大家要加油,只剩下不到两百了。” 刀仔听着有些莫名其妙,但接下来,瞬间就懂了。 啪 光头抬手扇了刀疤脸一耳光。 啪 刀疤脸又扇了那长头发一耳光。 不只是脸红肿,就连手,也是红肿的。 “喂,长头发,你再不扇,就要重新归零了哟不要辜负你们伙伴的努力,三百一十四哟” 啪 那长头发一巴掌扇在光头脸上。 光头的表情,是松了一口气。 刀仔看看琳琳,知道这肯定是琳琳弄的。 而琳琳,则是笑嘻嘻的,一副你快表扬我的模样。 真是的,这才回来第一天。 “刀哥,不好了” 之前那个见习捕快,又来了。 搞什么啊 你是不是只会说这一句话啊 刀仔“怎么回事” “有修士和妖怪打起来了,而且还很激烈,班头说,让我们负责疏散。” 轰隆隆。 似乎为了印证那见习捕快的说辞,地面竟然有了明显的震动。 第一千五百八十五章 梦中梦190 琳的梦境。 “哟,你们人类修士现在已经这么嚣张了吗连那些冠冕堂皇的话语,都不屑于说了吗” “哼,妖怪化形,本身就是逆天行事。如今,替天行道,无需多言。” “算了,跟你们这些被洗脑的人,没法好好讲话。” 屋顶上,站着三人,一边两人,而剩下的那边,只有一人。 大红长袍,如此显眼。 那一人,是女的,是阿花。 阳光有些耀眼,但照着大红长袍,似乎正好合适。 屋顶上,风有些大,吹得长袍哗哗作响。 “我虽然是妖怪,但我并没有杀人放火,也没有偷盗拐卖,没有违反任何刑律。你们,凭什么就直接对我喊打喊杀” “已经说了,妖怪化形” 那人类修士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另一人类修士挡下。 “是这样的,我们知道你没有杀人之类的。但是,按照当朝刑律,每一个人都应该有户籍。我们也不是说要直接杀掉你,只不过你没有户籍这本身就是违反了刑律。如果可以,你跟我们一起办理户籍,这样就可以像我们一样好好生活。” 阿花收起大红长袍的衣角,包裹着自己。 “真的吗” 人类修士“当然,我们都是这世间的生灵。不管是花草树木,还是飞禽走兽,我们都一视同仁。如果你愿意加入人类这个大家庭,我们当然双手欢迎。并不是针对你,每一个人都有户籍,这是朝廷管理的根本所在。” 阿花“我也厌倦了这种打打杀杀,那我应该做些什么呢” 人类修士笑了,努力露出温柔的笑容“我们只需要去做个登记就好。因为你不是从小就有户籍,所以需要现在去登记,询问一下你之前的状况。不会太麻烦,只是做一个了解,然后你就有户籍,就是跟我们一样的合法良民。” 扑哧 阿花笑出声来“不要总是把别人想得跟你一样蠢,我知道你在拖延时间。” “你怎么知道” “哎,” 阿花叹气,也不知道是为谁叹气。 “你应该问的,不是你怎么知道,而是,为什么我知道你在拖延时间,却依旧让你去拖延时间。” 那两名人类修士微微戒备起来,这妖怪,敢一个人进城,而且知道拖延时间会有更多的人类修士出现。却,依旧肚子站在屋顶上。 她的依仗是什么 高强的实力吗 “时间也差不多了。” 阿花松开抓紧的长袍,大红长袍,随风招摇。 呼啦啦。 大红长袍被风吹拂,这作响的声音很明显。 掩盖了招式的声音。 飞镖弹出,是暗器。 那两名人类修士反应不慢,躲开了阿花的暗器。 “没想到,妖怪也会用暗器。” “你没想到的,还有很多呐。” 阿花陡然发力,整个人冲过去,却没有踩碎屋顶的一片瓦。 两名人类修士微微侧身,准备从两面夹击。 咔嚓 一片瓦碎了。 屋顶上没有阿花的身影。 两名人类修士只是勉强看清楚,刹那间那妖怪跳起来了。 但也仅此而已,连抬头这个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 因为,阿花从上而下的攻击,已经到了。 “休得放肆” 一道火花从远方飞来,速度之快,瞬间撞向阿花。 叮 清脆的声响。 那是一支箭,通体漆黑,却散发着火焰一样的光芒。 那光芒就像是正在燃烧的火焰,甚至已经盖住了那支箭本身的形态。 阿花挡下了,却被击飞了。 在空中无法借力的阿花,被这支箭击飞好远。 “妖怪纳命来” 一个粗莽汉子,拎着斧头高高跃起。 斧刃破空,带起一道残影。 嘭 击中了。 却没有预想的血花飞溅。 阿花再次被击飞,就像弹力球一样被击飞。 但是,并没有受伤,也没有流血。 阿花调整身形,落地。 四周没人,落地之后,就是再次攻击的时刻。 “没那么容易” 一名持棍人出现,在阿花落地之前出现。 轻轻用力,那长棍探出,却一点也不轻。 咔嚓 阿花用手臂挡下长棍,一圈裂纹出现在手臂上,掉落些许碎片。 明显这是一种防御装备,持棍人没有预料到,微微有些吃惊。 但正是这片刻,阿花借力,主动再次跳到空中。 感觉就像,阿花还没有落地,就再次被击飞。 “不会让你落地的。” “因为我本来就没想过落地。” 阿花的大红长袍再次伸展,无数飞镖倾泻而出,犹如花朵绽放。 “这招你已经用过了。” 那些人类修士要么躲闪,要么格挡。 似乎,这只是普通的飞镖,只是数量多而已。 阿花落在屋顶上,似乎看着飞镖没有效果,转身逃跑。 屋顶上跳窜,速度飞快。 “看来你只会跑啊” 粗莽汉子拎着斧头,已然近身。 在阿花身后,那耀着阳光的斧头重重落下。 “是吗” 阿花竟然回头了,不仅回头,连整个身子都转过来。 对着那汉子,笑笑。 眼看斧头落下,阿花却已经在几步之外。 轰 斧头击中屋顶,砸碎无数瓦片。 屋内的尖叫声顿时响起。 那些人类修士都明白,自己被戏弄了。 这妖怪的实力在众人之上,至少刚才的速度就已经在众人之上。凭借这种速度,不断的腾挪进攻,可以很好的找到对方漏洞。 为什么要逃跑呢 为什么要使用那种笑话一般的飞镖攻击呢 阿花还在逃跑,不断的在屋顶逃窜,看起来就像在躲避身后修士的追赶。 但那群修士知道,事情并非如此。 不是妖怪在众人的围捕中,不断变换方向以求逃脱。而是,众位修士跟随着这妖怪,不断改变方向。 没有再进攻,那些修士还有威力更大的招式,但是,前提要能打中才行。 而且,这里是城镇,一旦失手,误伤的都是百姓。 更何况,这妖怪还没有回归本体。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交战位置移到城外。 既然这妖怪只是跑,又没伤人也没有摧毁什么,众修士似乎都有默契的没有出手。 嗖 那妖怪不见了 就这样,在大家眼前消失了。 刚刚还在前面的屋顶上。 “后面” 众修士闻言,转身。 果然看见那妖怪,大红长袍,鲜艳的站在屋顶。 肩膀上还扛着一个人。 阿花笑笑,在屋顶上腾挪,跳窜几下,便出了城。 众修士吞吞口水,额头渗出汗水。 这种速度,如果出手杀人,自己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从一开始,对方似乎就没有想过要杀人。 “刀哥” 一名女孩子的声音响起,带着四夕雯香包,虽然看不透身份,但修为还不错。 是那个被妖怪掠走的小伙的内人 这女孩直接追了过去。 远处的大红长袍,鲜艳的就像一种嘲笑。 第一千五百八十六章 梦中梦191 琳的梦境。 本以为只是单纯的工作。 妖怪来袭,刀仔身为捕快去疏散人群。 这里并不是什么大城镇,也已经很久没有发生过妖怪袭击人类,哄着毁掉房屋的事情。 只不过,由于女儿国遗址发生的事情,很多有钱人的小孩完全处于失联状态。 那些有钱人,那些所谓的大家族,肯定有自己侦察手段。或多或少,应该了解到女儿国遗址发生的事情,只是这件事情还没有被朝廷下定论。 无法直接跟妖怪宣战,也无法看见妖怪就杀。 但是,作为这些有钱人或者大家族,对衙门进行施压还是可以的。 我不要求你朝廷宣战,只是,妖怪在城镇里晃悠本身就不安全。那么,现在,请严格审查,不允许妖怪进城,还百姓一个安稳祥和的生活环境。 衙门也许会出工不出力,但那些大家族可以自己出力呀。 对吧,稍微修为不错的人,都可以看清楚对方是妖怪化形还是属于人类。一旦发现妖怪,那么这些人就直接让妖怪离开城镇。 妖怪的反应,要么就是不屑留在城镇,直接离开。 要么,就是老子凭什么离开,你们区区人类算什么玩意。 这种愤怒正好合适,那些大家族想要把衙门拖进来,这种愤怒这种打斗正好合适。有人打斗,衙门当然会作为紧急事件优先处理。 但这不是两个人类之间的斗殴,也不是左右邻居的争吵,而是人类和妖怪之间的战斗。 衙门根本没有选择,当然要站在人类这一边。 更何况,那些大义凌然,替天行道的话语,很容易让自己站在高处。 这里是城镇,是人类建造的城镇,是人类生活的地方。衙门的人稍微有些许迟疑,百姓会怎么看 衙门的迟疑,只会让名声全部归于那些斩妖除魔的大家族。 这种时候没办法讲道理,说什么人类与妖怪和平共处,说什么一起发展之类的。根本没人会听,只会被浓烈的情绪淹没。 一旦衙门加入战斗,妖怪也许会看见对方人多而选择逃离。 这种逃离,对于人类来讲,就是一种胜利。尤其是百姓,看见驱赶妖怪,总是认为这属于一件好事。就算有人反驳,就算有人看见不对劲,也只会被周围人用口水淹死。 有些东西没法讨论,有些东西可以做,却不能这样说。 如果妖怪脾气暴躁,不愿意逃离。 那么更加合适。 战斗升级,会造成更多的伤亡。而这种仇恨,只会转移到所有妖怪身上。 个人会想要继续追杀妖怪,会认为清除所有妖怪就是当前最应该做的。 对于衙门来说,人员伤亡以及房屋街道的损坏,都意味着整件事情无法低调处理。无法选择视而不见,无法选择继续拖延,只能硬着头皮表达自己的立场。 和平年代什么都好说,但现在妖怪就在这里,就在城镇里,并且发生了伤亡。 那么,下一次妖怪什么时候会袭击呢 既然妖怪如此危险,为什么还要放任妖怪进城呢 这种事情一旦开始,就没法回去,只能继续走下去。 而走下去,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火热。因为很多妖怪本身就看不惯人类,现在还要被清除离开城镇,谁会愿意吞下这口侮辱呐。 再说,杀人类有什么不可以呐,反正人类修士也在杀我们妖怪。 必然会出现新的伤亡,不管是妖怪还是人类,只要有伤亡就会有仇恨,而仇恨不会那么容易被平复。 这又不是战争,又不是那种不可力敌的状态。 人类不会放弃,妖怪也不会放弃。 琳琳知道事情会愈演愈烈,自己是狐狸精,能够进城一方面是因为四夕雯香包,另一方面是因为刀仔见习捕快的身份。 所以,琳琳没有出门,没有跟刀仔一起去买菜。但琳琳知道,这城镇里肯定还有其他妖怪,一些安分并不嚣张的妖怪。 只是没想到,一天不到,就有妖怪明目张胆的出现。 似乎是外来的妖怪。 刀仔被叫走了,去疏散人群,看来人类已经预料到会有战斗发生。 果然,远处传来战斗的声音。 “那个” 院子里还有三名流氓一样的混混,肿着脸,说话漏风。 “走吧走吧。” 琳琳挥手让三人离开,这个时候,没工夫再去关心他们。 嘭 是屋顶被砸毁的声音。 这股气息 琳琳皱着眉头,感觉这股气息很熟悉的样子,似乎在哪里遇见过。 一道大红色的身影从前方屋顶掠过。 是阿花,是女儿国那猪妖 她来这里干什么 答案很快就揭晓了,阿花带走了刀仔。 面对阿花,刀仔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刀哥” 琳琳追出去,没有想过自己是否应该出现,或者会不会因为自己的修为加上四夕雯香包的遮掩让别人产生怀疑之类的。 今天才刚刚在一起,怎么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琳琳跳上屋顶,追过去。 跟着那大红长袍,在屋顶上追逐。 为什么没有杀意 她究竟想要干什么 琳琳跟在阿花身后,看着刀仔在她肩膀上,却没有感受到任何杀意。 自从恢复记忆之后,对于狐狸精的各种技能渐渐变得熟悉。 就像一个本来会游泳的人却因为失忆而忘记自己会游泳,这种记忆的恢复,同时也会唤醒那本来就存在的技能。 “嗨。” 阿花回头,笑着跟琳琳打招呼。 虽然没有说话,也没有发声,但琳琳知道,阿花在说“嗨”。 越过屋顶,越过城门。 “弓箭手准备” 一个声音响起。 既然远离了城镇,既然不会伤到百姓,那么弓箭手的覆盖射击就可以使用。 “等一下,不要误伤我们自己人。我来” 那人正是之前追杀阿花的修士之一,只不过放了一箭之后,就再也没有合适的机会出手。 长弓,琉璃光彩。 拉满弓弦,那琉璃光彩竟然像活过来似的,在流动。 而且,不仅仅是长弓身上的色彩,那支箭似乎也染上了不同的颜色。 嗡 弦鸣,箭出。 看不清楚那支箭,只是一道墨蓝色的流光飞出。 墨蓝色流光刺穿空气,包裹那支箭,仿佛在为那支箭保驾护航。 眨眼之间,那流光已经靠近阿花。 嗖 那支箭飞过去,飞过了,飞向远处的树林。 阿花不见了 突然消失在众人眼前。 那支箭也没有命中目标,好一会,远处的树林才传来爆炸声。 众人看向四周,没有发现阿花的身影,就算短距离爆发移动,也不可能在如此宽广的视野中,直接消失。 琳琳没有停留,就算那支箭攻击的时候,自己也没有停留。 阿花的脑子,怎么可能想不到这些,怎么可能被如此轻易的击中。 地洞 琳琳想起之前在女儿国,那两只双胞胎地鼠精。 果然,一个地洞在那里。 琳琳毫不犹豫的跳了进去。 。 第一千五百八十七章 梦中梦192 琳的梦境。 “哟,你来了” 阿花扛着刀仔,站在地洞那等着琳琳。 并没有太深入地洞,洞口的阳光似乎还能微微照亮阿花的身影。 “你把刀哥怎么了” “跟着我,一会给你解释。” 说完,阿花朝着地洞更深处前进。 速度不慢。 这地洞,不像之前在女儿国那的地洞,这里仿佛已经挖好了有一段时间。 至少,不是才挖的。 而且,之前女儿国那地洞,仅仅只是地鼠精身躯通过大小的地道。 这里,人却可以站起来,还有剩余的空间。 阿花在前进,并没有回答琳琳的问题。 琳琳只好跟着一起前进。 深入地洞,瞬间变得一片漆黑。 那大红长袍,也被黑暗吞噬。 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非常不舒服,明明对方可以告诉你,但对方就是不说。 琳琳很想冲过去,直接将阿花打一顿,然后救下刀仔。 但是,自己打不过阿花,甚至,只要阿花愿意,自己根本没法追上阿花。 哪怕自己是狐狸精,哪怕狐狸精比猪妖更擅长速度,但实力差距在这里。 如果阿妈还在的话,也许可以做到用速度取胜。 “跟紧一点。” 阿花出声。 琳琳的眼睛开始适应黑暗,毕竟自己是狐狸精。 三个分岔口出现了,琳琳如果没有跟紧,也许就会失去阿花的踪迹。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阿花“一会给你解释,现在说了,待会我还要再说一遍。麻烦。” 漆黑的地道,已经不知道前进了多久,也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岔路口。 琳琳只是觉得两边的岩土在退后,不敢分心,需要跟上阿花的速度。 而奇怪的是,自己自己没法通过味道来追踪阿花,甚至连刀仔的味道也消失了。 这地道不是普通的地道,不是简单的仅仅为了脱身而已。 “嘿。” 阿花再次出声,打断琳琳的思考。 这是一条死路。 阿花扛着刀仔,站在那岩壁前。 到了吗 为什么会选择这里 琳琳的脑子刚刚闪过念头,还没有来得及去思考,就看见阿花直接冲向那岩壁。 然后,消失了。 是幻阵吗 琳琳有些不敢确定,但也不能在这里犹豫太久。 如果自己真的被耍了,如果那阿花真的只是为了将我引到死路,那么自己也只有认了。 因为自己已经站在这里,别无他法。 琳琳试探着冲向岩壁,做好撞击的准备。 没有意外,琳琳直接穿过岩壁。 突然耀眼的阳光,让人睁不开眼睛。 不过,对方的气息恢复了。 都是熟人,阿花的气息,刀仔的气息,还有那两只地鼠精。 “哟,好久不见。” 是地鼠精,化成人形的模样,可爱的小女孩。 “什么好久不见,明明只有半年而已。妹妹,你的脑子估计不太好使吧。” “哎,这是简单的礼貌好么。也不怪你,毕竟你是妹妹。” “哼,你才是妹妹” 两个可爱的小女娃,带着婴儿肥的脸蛋,互相开始争论谁才是姐姐。 “那个,你,你好。” 身后传来一名女子的声音,柔弱的,但琳琳却丝毫没有感受到对方的气息。 如果对方不是打招呼,而是直接攻击的话琳琳的心跳瞬间加速。 琳琳“你好啊。” 是蘑菇姬,那个害羞的女子。 当初在女儿国的时候,说什么自己不是没用的蘑菇姬。 现在虽然还是害羞,但看得出来,似乎对自己没有那种自卑。 只是, “为什么我无法觉察你的气息” “真的吗” 蘑菇姬突然泛起笑容,双眼闪过兴奋的光芒。 “我成功了成功了,花姐,我成功了” 蘑菇姬超开心,双手捂住自己的嘴,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成功了。 冲过去,抱住花姐,嘴里依旧喃喃着“我成功了,花姐” 阿花“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你快点把他弄醒,免得这位小狐狸精开始心急了。” “好的。” 蘑菇姬蹲在刀仔身边,伸手悬在刀仔头部上方。 阿花走到琳琳身边“别担心,你男人的昏迷只是吸入了蘑菇姬的孢子而已。你刚才没有觉察到蘑菇姬,也是她的孢子在发挥作用。” 琳琳感受到大家都没有恶意,感受到阿花没有杀意,所以才站在这里。 而不是直接开始动手,或者将刀仔抢回来。 “我记得,当时在女儿国围攻我们的时候,蘑菇姬是对方的人呢” 阿花“蘑菇姬只是被对方利用而已,现在,她也不是跟着我,也不是我的手下。只是我告诉她,我有这个计划,需要用到她,但是否参与属于她自己的自由。” 琳琳“你的计划是什么” “好了。” 蘑菇姬满意的收回手,若隐若现的孢子泛着光亮,回到蘑菇姬的手掌里。 刀仔也跟着,醒来。 琳琳走过去,坐在刀仔旁边。 似乎想通过这种行动来告诉刀仔,我们在一起。 阿花“我们的时间不多,趁着那群人类修士还没有追过来,告诉我,你们当时是如何消失的” 刀仔“时间不多所以你就直接绑架我” 阿花“没办法,我没法进城,也没法直接找到你进行谈话。” 刀仔有些生气“于是,你只能这样将我弄晕,带到这个地方来,问我们当初是如何消失的” 阿花“对啊。” 对啊 对个屁啊 一点都不觉得自己错了,似乎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自己这样做有什么不妥。 刀仔“那我不说呢” 阿花“可以啊,说不说是你的自由,我又没有强迫你说。” “是么” 刀仔站起来,拉着琳琳的手,转身离开。 还有什么好说的呐,虽然听起来,从阿花的角度来看,确实没有办法在不惊动人类修士的情况下进城。 但,这并不意味着,刀仔会体谅阿花。也不意味着,刀仔被人弄昏迷并且被带到这树林里,会觉得一切还不错。 阿花“你要走,是你的自由。但我只是想要提醒你一下,所有人看着你被我掠走,你现在毫发无损的回去,他们会怎样认为呢众人都看见我的实力,凭你们俩是不可能从我手上逃掉的。 也许,会有些人认为,你是被我故意放回去的。看你的打扮,见习捕快,对吧。我想,在这种时刻,应该会有人愿意落进下石吧。就算没有,那么你的小狐狸精呢可以再次这样戴着四夕雯香包进城吗 好了,我说完了,你要走就走吧。” 刀仔深呼吸,一股愤怒却又无法爆发的怒气,从鼻孔宣泄而出。 阿花说得没错,自己的捕快身份根本不重要。关键在于琳琳,一旦有人提出怀疑,哪怕不是针对琳琳,哪怕只是说自己会不会是妖怪的卧底,那么必然话题会扯到证明自己的清白上面。 而这样,必然就会要求让琳琳取下四夕雯香包,来证明。既然是清白的,那么取下香包也没有什么问题,对吧。 刀仔在衙门里待了这么久,那些人的行为模式难道自己还不知道么。 。 第一千五百八十八章 梦中梦193 琳的梦境。 “你想问什么?” 刀仔没有走,却也不想转过身来。 总感觉,虽然对方口口声声说没有逼自己,说什么都是自己的自由,但根本就没有选择。 自己没法这样无伤的回去,甚至,就算自己把自己弄伤,也不得不编造谎言来证明这一切不是妖怪故意放走自己的。这样的话,又回到之前的那个问题,证明自己的清白。 刀仔不得不停下,不过,语气却不怎么好。 “哎哟,这个人生气了。” “就是,真小气。” “修为又差,而且还没有礼貌。” “上次在女儿国救了你们,说什么大恩不言谢,现在就直接忘记这事。” 那两只地鼠精,一人一言的数落着刀仔。 小女孩可爱的外表,却一点都没有融入到言辞之中。 刀仔深呼吸,放空自己的情绪。 没人遇见绑架还可以淡定,就算对方没有恶意,但依旧会感到愤怒。 这样随意绑架自己,随意弄晕自己,算什么事情? 不过,抛开自己不能被这样对待的想法,这一切似乎也没有什么问题。 “你想问什么?” 这一次,刀仔的语气没有那么冲,也转过身来对着阿花。 阿花:“我想问,你们那天的消失,是因为女儿国的原因吗?” 刀仔:“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阿花:“一开始,我也没有想过关于女儿国的事情,只是分析你们为什么会消失。如果,你们这种瞬间消失的能力,来自你们本身,就像走路一样,你们可以随时想消失就消失。 那么,你们根本没有必要在那个消失。完全可以,离开牢房之后,被妖怪围攻的时候,就瞬间消失。但你们却被地鼠精绑住,通过地道,再次被妖怪围住的时候,才瞬间消失。 如果这是你们自身的能力,但你们只是为了好玩为了刺激,才没有在第一次被妖怪围攻的时候选择瞬间消失。那么矛盾点在于,你们当时的状态并不是好玩或者刺激,而是实实在在的恐惧。 所以,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就是那瞬间消失的能力,根本不受你们控制。” 刀仔点点头:“于是,你就怀疑女儿国?” 阿花:“还没有。只能说明,那瞬间消失的能力不受你们控制。但这能力是否属于你们自身,还无法确定。也许,是你们自身的能力,只不过是被动激活,或者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使用。! 而另外一种可能,这种瞬间消失的能力,根本就不属于你们,跟你们完全没有关系。那么,这种瞬间消失就只是一种状态,问题就变成,是什么引起了这种瞬间消失的状态。 事实上,从这里往后,就不是推理,而完全变成了猜测。最初,我想着是不是袁长文,毕竟他之前在牢房那出现过,也是这样瞬间出现瞬间消失。但这样的话,又有一个忽略的点。 就是,也许你们根本就没有活着。这种瞬间消失的状态,其实不是消失,而是被某种技能攻击瞬间化成灰灰死掉了。对吧,这种可能是存在的,只是我们没有人见过这种攻击而已。” 刀仔:“那你怎么哦,是马妖吗?” 阿花笑笑,似乎很高兴,有人可以跟上自己的节奏。 “是的。马妖在你们消失之后的十七个时辰就出现了,他是过来打探情况的。但是,他怎么会知道这里有情况发生呢?肯定有人告诉他,然后让他过来确认。那么,是谁告诉马妖的? 女儿国遗址的人类都被我们杀光了,而我们妖怪都在女儿国,没有谁离开。当时,大家都想着没有人类不用再遵守规则之类的。那么,是谁将消息传递出去的?除了你俩的消失,我找不到别人。 我有怀疑过蓝白衣服,毕竟那牢房的法阵如此厉害,谁知道有没有千里传音这种能力。不过,如果真的有千里传音,那么也就能说明情况,来的也就不只是一头马妖而已。 就算无法说明情况,只能传达紧急事态这种消息,同样的,来的也不是一头马妖。你在收到紧急事态这种消息,却不知道什么紧急事态,也不知道会面对什么的时候,不可能只派遣一头马妖的。 这样的话,事情就变得很有意思了。因为你们还活着,而且还将消息传递给公子哥的商会。谁有这种能力,将你们瞬间从这里移动到另外的地方,并且距离还很远。 至少,游隼那老头回归本体飞在天空,没有发现你们的身影。我也怀疑过,你们其实并没有被移动很远,也许只是很近但躲起来的。不过,马妖的出现,就是最好的证明。” 刀仔:“既然你知道是公子哥商会获得消息,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去问公子哥?” 阿花:“一,我跟公子哥并不熟。二,我打不过公子哥。三,我不知道公子哥具体在哪里。四,如果这样一下子就知道答案,多没意思呀。” 刀仔翻翻白眼,前三个理由还说得过去,第四个理由算什么鬼玩意。 “所以,你就来找我?” 阿花:“本来,我是想寻找小狐狸精的线索。毕竟我是猪妖,打听妖怪的信息,不会那么容易被戒备。后来才想起,这小狐狸精说自己失忆了,而且我也确实没有打探到关于小狐狸精的信息。 距离女儿国遗址很近的城镇,有几个。我只知道你们跟公子哥商会有关系,但这几个城镇都有公子哥的商会。我记得在牢房里你说过,那花妖的聚集地,所以我想,去找到那忘忧草也许能打探到你们的消息。 只不过,我还没有来得及动身,就被游隼那老头给困在女儿国遗址那。说什么情况严峻,需要一起讨论。不就是杀掉所有的人类么,不就是担心人类的反击么,弄得这么大阵仗,却连个屁都没有讨论出来。” 刀仔:“你们那个时候就已经推测到,现在的情况?” 阿花笑笑:“我们妖怪一向以最大的恶意推测人类。事实上,我们以为,一周之内就会有家属出现来调查情况。为此,游隼那老头,严禁所有妖怪离开,包括公子哥商会的那马妖。 结果,三周之后,才有人出现,而且还不是调查人员。第六周的时候,那些死者的家属才出现。不过,来调查的,似乎也只是看看情况,没有高手没有精英,甚至连人数都只是几人罢了。 于是,游隼那老头,才让马妖离开,并且让马妖将消息以及我们的推论告诉给沿途的妖怪们。不管人类是否宣战,妖怪都可以提前做好准备。至少,知道人类如果突然反应激烈,究竟是什么原因。 但搞笑的是,这消息根本就没传出去,马妖死在那忘忧草的城镇里了。” :。: 第一千五百八十九章 梦中梦194 琳的梦境。 刀仔还在纳闷,既然妖怪提前知道了消息,知道人类必然会出手,必然会想要报仇。那么,在之前的时间,将妖怪赶出城镇的时候,妖怪根本就不应该反抗才对呀。 就像早知道你会这样做,就像看笑话一样看着人类将自己赶出去,因为知道这里面的原因根源,也知道必然会有一场大战。 完全没有理由,觉得自己被侮辱,用愤怒来进行反抗。 原来,是消息没有传递出去? 阿花:“有时候,真的感觉非常讽刺,仿佛不管脑子再怎么思考,都只是徒劳而已。上天想要发生什么事情,根本就不是我们能够预料的。就像马妖传递消息,看起来根本没有任何差错。 但是,马妖传递消息之后,那小城里的妖怪似乎都热血沸腾,仿佛立刻就要跟人类展开大战一样。想着,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先下手呢?仿佛,动手之后,不是自己面对人类,而是整个妖怪站在自己身后。 那小城里的妖怪,竟然主动挑衅人类。在没有提前沟通,没有提前准备的情况下,贸然出手。那小城不像女儿国遗址,虽然是小城,但也有城卫。尽管城卫的实力不高,但胜在纪律以及阵法。” 刀仔:“那小城的妖怪都被杀掉了?一个都没有活下去?不可能吧?而且,只让马妖去传递消息吗?为什么不多让妖怪去传递消息?” 阿花:“当然不可能,因为那忘忧草出手了。冒着被反噬失去生命的危险,让整个小城的人和妖怪都陷入沉睡一天,并且忘记这些打斗的事情。那忘忧草上个月才醒来,要不,我早就找到你了。 至于你所谓的传递消息,游隼那老头真的就只让马妖离开。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允许其他妖怪离开,仿佛大家在一起,就算没有想到什么解决办法,也是在一起。这种时候,有人要离开,就是不懂事,就是没有大局意识。 真尼玛好笑,一群弱智在那里,假装自己很着急。只不过,是聚在一起,求个内心的安慰罢了。如果我跟着马妖过去,那小城的战斗根本不会发生,忘忧草也不至于昏迷四个多月。” 刀仔想起那忘忧草,就是草帽女子,当时也是一挥手,整个屋子里的人都晕倒了。 不过,! “你知道我们去过花妖的聚集地,就算那忘忧草因为反噬而昏迷,你也可以在花妖的聚集地找到我们的线索。” 阿花:“确实可以,不过如果你家娘子昏迷,你还有心思做其他事情吗?” 当然没有,琳琳是最重要的,这一点根本毋庸置疑。 虽然还没有成亲,但不会有什么改变。 刀仔想着如果是琳琳昏迷,那么自己肯定会一直陪着琳琳,所有的事情都会以琳琳的醒来优先。 琳琳:“可是,那忘忧草,是女子啊?” 阿花:“对啊,那又怎样?” 怎样?! 忘忧草是女的,你也是女的,这没问题? 阿花似乎不想讨论这个话题,继续道:“后来,我就找到你在这个城镇。幸好,不是什么大城镇,还没有可以秒杀我的顶尖人类修士。” “所以你就绑架我?” 又回到这里,刀仔最生气的地方。 只不过,现在已经没怎么生气了。 阿花:“是啊,因为不知道你住在哪里,我也不擅长分辨气味。至于你那点修为的气息,我早就忘记了。所以,干脆就闹大,整个城镇的人都知道我出现了,在屋顶上也可以更好的寻找你。” 好吧,刀仔心里叹气,这只有认了。 转头看看琳琳,似乎在询问,应该讲实话吗? 琳琳点点头,这没有什么好保密的。 刀仔:“我们当时消失,确实进入了女儿国。” 阿花却没有高兴:“我只有三成的把握,还有三成,是认为袁长文将你们带走了。剩下的四层,是我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不过,你们真的找到女儿国了?” 刀仔慢慢将女儿国的事情说出来,关于狐仙,关于狐仙的神奇空间。 阿花仔细思考,揣摩着每一句话。 而那地鼠精和蘑菇姬,就像好奇宝宝一样坐在那里,双手撑着下巴,一动不动听着故事。 阿花:“你的意思是,人类的血液和妖怪的血液混合,然后站在女儿国遗址的位置,大声喊着女儿国不存在,就可以进入狐仙的神奇空间?” 刀仔:“狐仙是这样讲的。” “好吧,那我们回去试试。” 说着,阿花站起来,就准备离开。 “等一下。”刀仔出声,阻拦阿花的离开,“我们怎么办?” 阿花:“什么怎么办?你说关于你们无伤回去的事情吗?很好解决啊,不回去就好了呀。” “不回去?!这就是你所谓的解决办法?!” 刀仔有些生气,拳头都握紧了,如果不是自己打不过阿花的话。 阿花:“对啊,这就是我的解决办法,也是最好的办法。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回去,因为你的捕快工作吗?去哪里不能找到工作。而且,我看你的模样,也不会喜欢衙门里那种让人头皮发麻的人际环境。 同时,你仔细想想,这种情况的延续还有多久会爆发?人类早晚会确认女儿国发生的屠杀,到时候战况必然会升级。就算不升级,你认为随着时间的发展,小狐狸精的香包还能维持多久? 需要多少天,人类才会强行要求停止四夕雯香包的售卖,又需要多少天来强行禁止城镇里佩戴这四夕雯香包。你心里比我更清楚,这一天不会太远,对吧。” 确实。 很多修士已经到衙门里反应了很多次,说四夕雯香包的佩戴影响对妖怪的分辨。 只不过,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而且很多夫人确实喜欢四夕雯香包,于是这件事情才没有进入实际解决阶段。 阿花:“而且,你父亲已经去世,你留在这城里,没有任何意义啊。” 嗯?! 琳琳瞪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语。 “你父亲已经去世”,这几个字犹如雷鸣一般在琳琳心中响起。 刀仔的父亲死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自己为什么不知道,刀仔为什么没有告诉自己? 一连串的问题浮现在脑子里,琳琳望着刀仔,没有提问。但是,却想要知道。 也许不是现在,但不希望刀仔瞒着自己。 刀仔:“我不是故意瞒着你,只是想找一个合适的机会给你讲。你今天才回来,还没有在家里看过夜色,我们还没有一起在院子里看星星。我想着,何必在你第一天回来的时候,就说这些事情呐。” 琳琳笑笑,挽着刀仔的胳膊,没说话。 但情绪已经表明,自己并没有责怪刀仔。 现在,还有更紧急的事情。 “花姐,他们追过来了。” :。: 第一千五百九十章 梦中梦195 琳的梦境。 那群人类修士过来了,估计是犹豫些许,或者集合一部分修士,人多壮胆的追进了地洞。 如果那群人类修士过来,看着这里没有打杀,只是单纯的聊天。那么,琳琳和刀仔估计就会被直接认定为叛徒。 连一丝周转的余地都没有,直接被整个人类抛弃。 如果只是朝廷之间的斗争,也许这种背叛还有说辞,但一个人类怎样可以站在妖怪的立场上呢? 好笑的是,说这种话的人,往往什么都不知道,只是鬼扯。 也许,又异世界的怪物袭来时,当初背叛人类似乎也就变得说得通,毕竟大家都是同一片大陆的物种。而面对异世界怪物的来袭,似乎人类和妖怪又找到某些共同点。 所以,都是屁话。 琳琳脑子里闪过这些念头,因为自己的愿意,因为自己的身份,让刀仔不得不面临选择。 这里是刀仔的家,至少刀仔在这里生活了很久。有着熟悉的街道,熟悉的邻居,熟悉的工作。这种熟悉会带来一种安全感,所谓的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想来也是如此。 就算真的讨厌自己家,厌恶自己的城镇,离开的时候,总会带有些许悲伤。 最关键的是,刀仔本来可以不用离开的。 如果没有自己,如果刀仔跟之前那个大眼睛姑娘在一起的话,也许根本就不需要面临这种难受的选择。 琳琳微微甩甩头,想要将这种想法扔掉。 两个人在一起,不是交易,不是权衡,不是我为你牺牲多少所以你必须要记着这个情。 这种想法会毁掉爱情,会让两人的关系变成交易,变成我为了你付出多少,而你没有为我付出多少,所以我觉得吃亏觉得不舒服。 长期这样,就会成为吵架的种子。最后,没有什么好犹豫的,既然只是交易,那么就换一个也无妨。 我很感谢你为我做的这些事情,但并不意味着,我会认为你做出这些事情,我就必须要做些事情来补偿你。因为这样的话,带着补偿的心态,戴着还给对方的心态,很容易去做一些自己本来并不想做的事情。 会想着,算了,他为我付出那么多,我也应该回报一下。 这种细微的不情愿一旦介入,就会如同恶魔的阴影,根本无法驱散。 而做出牺牲的一方,如果抱着我为你付出这么多,你怎么可以这样呐。这种想法,只会让两人的相处变得别扭。而一旦想着自己做出了牺牲,不经意之间,就会想要夺回一些损失。 也许是语气的变化,也许是情绪的变化。 只有没长大的人,才会想着所谓的门当户对,才会认为两夫妻的生活就是一场交易。才会叫嚣着,我跟你在一起就是因为你怎样怎样之类的屁话。 搞笑的是,真正的小孩子的爱情,反而会纯粹很多。 小孩子长大了,只是年纪长大了,而内心对于生活的恐惧,却增加了。 每个大人都在讲,你长大了不能像小孩子那样生活。但是,仔细问问,为什么不可以,多半得到的回答,只是情绪的反驳或者东拉西扯或者根本无法确定的玩意。 为什么很多大人其实说不过小孩子,为什么很多大人都会讨厌小孩子的追问,因为如果继续诚实的探讨,那么大人不得不发现自己其实也不明白。 所有的,都是自己在狭隘的脑子里,得出的答案。 “不担心,琳琳,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没问题。” 刀仔牵着琳琳的手,笑着说。 琳琳也笑了,是啊,你就是我的全世界。 “哎哟,秀恩爱呐。” “这家伙虽然修为不行,人也小气,并且不懂礼貌。但是,对娘子还不错。” “妹妹啊,以后你也要找这样的丈夫。” “我才不要找这样的丈夫,一天到晚腻乎不对,你才是妹妹!” “嘻嘻,你刚才没反驳,就相当于已经承认了哟,我的好妹妹。” 两个可爱的小女孩,又开始互相打闹争论谁才是姐姐。 地鼠精都这样吗? 阿花:“所以,你是跟我们一起离开,还是怎样?” 离开吗? 就这样决定吗? 一切似乎都来得太快了,这种选择,难道不应该深思熟虑好几天吗? 琳琳:“为什么你们一点也不着急?那群人类修士过来了,就算实力不如你们你们怎么知道那群人类修士过来了?” 阿花:“因为蘑菇姬的孢子。在女儿国的时候你也体验过,蘑菇姬的孢子附着在某个东西上,就可以进行追踪。我之前在屋顶的时候,投掷了许多飞镖。那些人类修士躲开飞镖的同时,却完全忽略了飞镖上的孢子。 而这个地洞我们布置了好几天,你也走过,那不是单纯的地道还有幻阵加持。能够看透幻阵,并且站在我们面前的。这个城镇里,最多不超过十个人。而且,这地道不止有幻阵加持。” 还有什么? “正好,你也犹豫不决,我就帮你做选择了。” 阿花拿出一叠符纸,暗黄色的符纸上画着朱红的线条。 一扔,符纸在空中飘落。 阿花伸手,捏起兰花指,无形的气息瞬间爆发。 地面的花草跟着摆动。 那空中的符纸,似乎被无形的线条拉扯,稳稳的钉在空中。 “爆!” 符纸瞬间燃烧起来,隐约中,符纸之间那无形的线条微微泛着蓝光。 火焰燃烧,却毫无声息。 符纸烧完了,却没有任何反应。 好一会,远处冒起火光。 接着,地面传来震动。 最后,才听见声音。 这是? 阿花:“我把地道炸了,这就是另外的法阵,爆燃阵。” 刀仔:“那里面的人类修士?” 阿花耸耸肩:“死了,不可能存活的。就算是我,就算有准备,也会重伤。更别说,那些毫无准备的人类修士,必死无疑。” 这就是所谓的帮我选择? 还是,在断我后路而已? 刀仔之前还保有一丝幻想,也许自己回去,可以解释清楚,可以不用被怀疑,琳琳也可以不用被取下香包来验证。 但现在,面对这些人类修士的死亡,活着的人必须要有出气宣泄的地方。 如果自己回去,那么自己就正好合适,可以转移怒火。 至少,衙门不会遭殃,甚至还可以变成仲裁者的身份。 刀仔:“走吧。” 阿花:“跟我们回女儿国?” 刀仔有些犹豫,但自己也不知道应该去往哪里。 其他城镇的话,自己没问题,琳琳的身份有一个难点。 但是,跟着阿花去女儿国遗址,似乎又有些不妥。 琳琳:“你们走吧,我们另外找地方。” 阿花没在意,随意挥手离开。 :。: 第一千五百九十一章 梦中梦196 琳的梦境。 阿花她们离开了,只剩下琳琳和刀仔。 只剩下这两人,站在树林里。 之前这种两人独处的状态,出现过很多次。 但这一次,因为没法回家,也不知道去哪里,这次的独处显得有些焦虑在其中。 琳琳:“去我那里吧。” 刀仔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再次回到琳琳住的地方,几块石头围成的灶台,上面的烟熏痕迹还是如此明显。 剩余的柴火灰还在那里,一动不动。 刀仔:“真没想到,有到这里来了。” 琳琳:“嘻嘻,我去找点木材,一起搭个棚子。我可以睡枝桠,但你不行。而且,一个棚子,毕竟也算是一个家。” 刀仔:“都说人生无常,我算是体会到了。今天才在这里找到你,今天你才跟我回家,就吃了个饭。然后就发生这些事情,瞬间,我们就没法回家了。一天的时间都不到,这真的是无常啊。” 琳琳:“嘻嘻,不管怎样无常,你都在我身边啊。快点搭棚子吧,也许,晚上我们看星星的时候,可以一起继续感慨所谓的人生无常。” 刀仔笑笑,一扫阴霾:“好啊,看你刀哥如何大展雄风。” “是刀仔吧。” “叫我刀哥!” “好的,刀仔。是,刀仔。” 棚子很快就搭好了,琳琳恢复记忆之后,对于自身的实力完全了解。 部分回归本体,狐狸精爪子的锋利,一般树木根本抵抗不了。 棚子搭好了,但天还没有黑。 两人吃的,是琳琳昨晚剩下的鹿肉。 抹点浆果在鹿肉上,味道并不难吃。 刀仔:“我想去看看父亲,你要一起吗?” 琳琳点点头。 没有理由拒绝,哪怕是自己阿妈的仇人,但对方已经去世了。 似乎,一旦死亡,很多事情都会跟着消散。 死亡是敌人,但也是一种解脱。 不管自己究竟有多少事情要做,不管自己做错了多少事情,死亡就像深渊一样,直接吞噬掉所有。 全盘否定,没有任何保留。 没人可以在死亡面前嚣张,所有的努力以及所有的失败,都会在死亡面前烟消云散。 所有的评价,所有的说辞,在死亡这里,都成了笑话。 大家都只是还可以动的尸体而已。 一般人不会去想死亡,总是把死亡推得远远的,仿佛自己根本不会死亡一样。 但往往,有亲近的人去世之后,才会发现,原来死亡一直都萦绕在自己身边。 琳琳站在墓碑前,看着张十三刀的墓碑,突然没有了仇恨。 甚至,还有些遗憾,成亲时再也没法得到长辈的祝福。 刀仔轻轻的擦拭墓碑上的灰尘,点燃蜡烛。 “父亲,我把你儿媳带来了,你见过的。可惜,我们却还没有来得及一起吃饭。” 刀仔倒满一杯酒。 琳琳站在一旁,没有反驳儿媳这个说辞。 “我知道你喜欢喝酒,似乎大多数修炼之人都喜欢喝酒。这是南蛮那边的酒,公子哥送给我的,我都还没喝过呐。” 刀仔将酒,洒在坟前。 “现在仔细回想起来,父亲你为我做了太多太多,却从来都没有表明。我喜欢推理想当捕快,你明知道我的性格并不适合衙门,却依旧在我考核失败之后,找到捕快班头把我弄成见习捕快。 甚至,我想要跟琳琳在一起,你也从来没有阻拦过。哪怕你知道,在人类眼中,跟妖怪在一起属于大逆不道的事情。你也没有为了维持所谓的家风,强行阻止我和琳琳在一起。 你从来没有阻止我,只是默默在背后,让我自己看清楚,这一切究竟会怎样。让我看见,在衙门当捕快究竟是怎样的生活,让我清楚的认识到,跟琳琳在一起会被人类修士无脑的追杀。 但是,你从来没有干扰我的选择,你总是尊重我的选择。甚至,在我做出选择之后,哪怕这个选择并不是很好,你也跟我一起在朝前走着。哎,人生无常,好好的,你怎么就” 说着,刀仔一声叹息。 琳琳突然跪下,手里也端着一杯酒。 “半年前,我恢复了记忆,想了很多。几乎每天都在思考,每天都是寻找答案。如何在刀仔跟阿妈的仇恨之间,找到完美的解答。但是我没有找到,期间我有想过来杀你,只是看见你变成普通人了,才没有动手。 这半年,我不断的回忆不断的思考。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没有想明白,就是那天夜晚,在后山的时候。我躲在树洞里,那时你应该已经发现我,但为什么没有出手杀掉我呢? 我今天还在想,应该怎么和你相处,又怎么面对你,以及面对我的阿妈。却没想到人生无常,就像刀哥说的那样,我们根本就无法确定什么。这杯酒,你慢慢喝。” 说完,琳琳将酒洒在坟前。 天渐渐黑了,琳琳和刀仔慢慢走在树林,准备回去。 张十三刀的坟跟琳琳住的位置蛮远,不过这样也好,两人可以慢慢散步回去。 刀仔:“你之前来过?” 琳琳:“对啊,我还看见你跟你父亲一起在院子里吃饭呐。” 刀仔:“有一次,我感觉到你来了,当时我还站起来叫你名字。” 琳琳:“我知道啊,我听见了的。” 刀仔:“那你当时不回应我?” 琳琳:“嘻嘻,人家当时心情不好,又想着报仇的事情。下次,你叫我的时候,我肯定回答,好不好?” 刀仔笑笑:“你刚才说,为什么我父亲在后山的时候,没有出手杀掉你。因为那个时候,父亲正好失去了修为,变成普通人。当时我不知道,离开后山的时候,父亲才说自己已经成为普通人。 而且,你还记得当时他在树洞那说的那些话吗?说什么不要让仇恨阻碍我自己修行,说什么报仇只是空洞等等。我以为是说给我听的,但估计,是说给你听的。父亲知道你在树洞里,所以才说什么不要报仇。 是希望,你不要来找我报仇。因为父亲已经是普通人,没法继续保护我了。” 琳琳挽着刀仔的胳膊:“也许,从现在开始,就是我们重新的开始。” 不需要继续探讨这个话题,新的开始,那么过去都扔掉吧。 阿妈为了自己,张十三刀为了刀仔,说不清楚对错。 两人走着,在树林里走着。 似乎,每迈出一步,都是新的开始。 横在两人之间最大的问题,消失了。 “你在这里等我,我回去一趟。” 刀仔突然开口说要回去。 为什么突然要回去? 琳琳有些不明白:“你怎么回去?不是不能回去吗?” 刀仔:“我突然想起有一样东西,非常重要。在院子里,我必须回去拿。” 琳琳:“有什么东西这么重要,你连命都不要了吗?” 刀仔摸摸琳琳的脑袋:“放心吧,我还没有跟你成亲,怎么可能轻易死掉呢?放心吧,之前说的没法回城镇,是没法跟你一起回城镇,是没法让你在城镇里安稳的生活下去。如果我一个回去的话,并不难。” 琳琳:“他们不会为难你?万一他们不讲理呢?除非你告诉我,究竟是什么东西。” 刀仔犹豫了一下,说:“是你母亲的灵骨。” :。: 第一千五百九十二章 梦中梦197 琳的梦境。 “打起精神来!” 几名见习捕快在巡逻,但情绪低落,走路都没有什么精神。 “嘿!我们是捕快,虽然只是见习捕快,但依旧还是捕快。现在,人心惶惶,没人知道妖怪会不会再次攻击,所有百姓都处于手足无措的状态。但我们,穿着这身衣服,就必须表现出坚强。 用我们的坚强去感染百姓,让他们知道,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在这里。只要我们还活着,就可以保护他们。如果让百姓看到,我们这些巡逻的捕快都面如死灰,那他们更加没有信心。” “说得轻松,刀哥被掳走,好些修士被埋伏死在那地道里。现在城里剩下的修士没多少,万一妖怪攻城怎么办?万一那掳走刀哥的妖怪再次回来,掳走我们怎么办?” 几名见习捕快似乎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事情发生太突然,而大家都没有一个主心骨可以依靠。不仅如此,自己还要去巡逻,还要照顾百姓优先,还要随时关注城镇里是否会有妖怪再次出现。 如果真的有妖怪,那么死的不就是自己么,不就是这些冲在前面的见习捕快么。 “放屁!” 阿兵一巴掌打在那人脑袋上。 “我们城镇没有那么脆弱,大家族的高手还在,城卫还在,妖怪没有那么容易进来。再说,我们的职责就是保护百姓,你要对得起这身衣服!” “你说的轻松,我们这里你的身手最好,一旦发生什么危险,你能逃脱的机率最大。而且,刀哥被掳走,你应该是最高兴的吧。” 阿兵深呼吸,似乎在调整情绪。 “没错,之前我确实想要将刀哥赶走,确实想要坐上见习捕快监理的位置。我承认这一点,完全承认,但这只是正当的竞争而已。不断的竞争可以保持活力,这有什么问题呢? 但我阿兵,还没有混蛋到,因为刀哥被妖怪掳走,自己就可以坐上监理的位置,从而感到开心和欢喜。我也很悲伤,虽然我要竞争监理的位置,但我也不得不承认,刀哥对我们很好。 不管刀哥在布置任务方面,还是逻辑推理方面,刀哥的能力都不差。但是,我们不可能被刀哥照顾一辈子,不可能永远只是听从别人安排,然后自己不用思考只是照着做就行。 现在,刀哥不在了,还有很多修士也牺牲了。我很痛苦很难受,也很迷茫,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但是,这些理由并不能成为我们颓废的借口。我们要打起精神,完成我们自己的使命。” 几名见习捕快互相看了看,似乎也在互相打气。 阿兵“我的实力最高,我走最前面。不用担心,我们只是在城镇里巡逻,而且巡逻的线路距离城门不远。那些城卫都在,我也在这里。来吧,打起精神来,完成我们的任务,跟我走!” 刀仔站在城门不远处,没有停留,一边走一边调整呼吸。 慢慢找到自己的节奏,肌肉放松,大步走向城门。 “刀仔?!是刀仔回来了!” 城卫看着刀仔,很是高兴的样子。 “刀仔你还活着?!” 刀仔有些迷茫,双眼露出不明白的神情。 “什么还活着?” 那表情那语气,只有疑惑,没有劫后余生,也没有庆幸,就是不明白你在讲什么。 城卫也愣住了,说“你不是被妖怪抓走了吗?” 刀仔更是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被妖怪抓走了?” 城卫“就白天啊,那个大红长袍的妖怪,大家都看见你被抓走的。而且,你家娘子还跟着追了出去。” 刀仔“什么?你看错了吧?我今天一直在外面,在我父亲那,现在才回来。而且,我什么时候有娘子了?我都没有成亲,哪来的娘子啊?” 城卫似乎有些混乱,看刀仔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 而且,刀仔手里还拎着一只野兔,似乎刚才外面回来打只野兔给自己加餐。 刀仔笑了“要不,你给我介绍一个娘子?” 城卫也跟着打趣“我要是有,还给你介绍?我还没成亲呐!” 刀仔渐渐收起笑容“那边怎么回事?地面上的大坑?” 城卫跟着变得严肃“之前白天的时候,妖怪出现,把你掳走之后,妖怪跳入地洞消失了。那些修士跟过去想要跟过去救你,结果突然爆炸。现在衙门还头疼,家属的安抚以及百姓的情绪。” 刀仔也渐渐皱起眉头“可是,我并没有被抓走啊。而且,按照你的说法,妖怪是进城将我掳走。但是,我今天一天都在外面,根本没有回来过。这” 城卫也是不明白。 刀仔“班头还在吗?” “在,大家都在加班。” 刀仔“行,那我去找班头,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城卫点点头,没有阻拦。 刀仔进城,很顺利。 刚走没几步,一个声音出现。 “刀哥!你没死?!” 阿兵惊讶的表情,布满整张面孔。 其他几名见习捕快,也是惊讶,不过惊讶之余还有些许高兴。 刀仔“是想说我被妖怪抓走的事情吗?这事有蹊跷,我今天根本就没有回来,但城卫大哥说你们都看见我被妖怪抓走,这是怎么回事?你今天看见我了吗?” 阿兵有些跟不上节奏“有啊,有看见你。” 刀仔“你什么时候看见我的?跟我说话了吗?说的什么内容?” 阿兵“就是,白天,看见你,然后正常的打招呼。” 刀仔“我今天一直在我父亲那,你究竟在跟谁打招呼?难道,你就没有发现,那个人根本就不是我吗?” 阿兵被这种急速的提问搞乱节奏,只是按着刀仔的问题进行回答“没有,这个” 刀仔“有没有什么疑点?现在回想一下?” 阿兵“有,你带了个娘子回来,还给我们介绍,叫什么张琳琳。” 刀仔一巴掌拍在阿兵脑袋上“你丫白痴吗?我成亲了吗?我哪里来的什么娘子?!” 阿兵不服输“我怎么知道,万一你金屋藏娇呢?” 刀仔“藏个屁的娇!我有没有女朋友,你们不知道吗?我会某一天,突然拉着一个女孩子,给你们说这是我娘子?而不是说,这是我女友?” 阿兵还在嘴硬“谁知道呢?万一你跟那女孩一直秘密相处,今天才让我们知道,也有可能啊。” 刀仔“秘密相处个屁!你们难道还不知道,我每天跟谁在一起么?好了,这事我要去找班头汇报一下,你们现在有什么任务?” 阿兵没说话,似乎不情愿自己输了。 另一名见习捕快小声说“班头安排我们巡逻。” 刀仔点点头“那你们继续巡逻。” 说完,刀仔准备离开。 “等一下!” 阿兵翘起嘴角,似乎找到什么关键点。 “我们怎么知道,你不是妖怪派来的奸细呢?” 。 上帝使用手册&p;;p&p;; 第一千五百九十三章 梦中梦198 琳的梦境。 本来很顺利,城卫那边已经没有什么问题。 可是,却突然遇到阿兵这几人。 刀仔毕竟是见习捕快监理,这种身份虽然没有什么用处,但自己毕竟是上司,毕竟占理。一旦发脾气,或者,用急速的话语来安排来质问,这种身份的上下级就会体现出来。 就像,很多人不满自己的小领导,认为大家都是打工的。甚至,平时阳奉阴违,间接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可是,一旦自己的小领导爆发脾气,或者突然强硬的安排时,这种身份的阶级感会立刻凸显出来。也许事后会嚼舌根,什么以为自己了不起之类的,但在当时,不会直接反抗。 刀仔不需要什么管理权术之类的,只是回家拿东西,然后跟琳琳一起远走高飞。 “我们怎么知道,你不是妖怪派来的奸细呢?” 阿兵的一句话,瞬间转移了气氛。 刀仔能够感觉到,那几名见习捕快,隐隐的戒备起来。 糟糕! 一旦解释不好,就会引来怀疑。 这种怀疑根本就没有道理,但大家都这样怀疑的时候,自己也就无从辩解。就算自己的辩解再有道理,在大家都怀疑的面前,这种辩解只是苍白无力的徒劳。 也许不会杀掉自己,但关押审问这些,逃不掉的。 必须压住这种怀疑,自己不需要压住多久,只是回家拿东西就好。 只是,该怎样压住呢? 刚才已经很好的转移注意力,让阿兵没有想起这事,只是跟随自己的话语节奏来反驳。 怎么办? “刀哥!你还活着!” 就在刀仔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一个充满惊喜的女声响起。 是之前那名大眼睛姑娘。 她看着刀仔,似乎开心到已经不知道该怎样开心了。 “太好了,刀哥!我还以为” 刀仔“难道,你今天也看见我了?” 那姑娘愣住,但依旧点点头。 刀仔拍拍自己的脑门“难道你们都不觉得奇怪吗?我说话的方式,我的言行举止,难道你们都没有发现一点端倪吗?这是,我突然牵着一个女孩,跟你们说她是我娘子,你们都没有怀疑过?” 阿兵他们没说话,这确实很突兀,之前也从来没有听说过刀哥娘子的事情。 大眼睛姑娘却不明白“什么不是你?” 刀仔“我今天一天都在父亲那,没有回来过。你们看见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我。” “我就知道!” 大眼睛姑娘突然大声说“我就说,刀哥怎么会突然宣称一个陌生女孩子是自己娘子。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刀哥有什么娘子,也没有看见刀哥跟其他女孩子亲密接触。我就知道,那个刀哥根本就不是刀哥。” 你知道个屁!阿兵心里极度鄙视,你就是因为喜欢刀哥,所以才这样开心吧,知道那人不是刀哥,就意味着刀哥没有娘子,于是你自己还有机会。 刀仔“好了,你继续巡逻,我去找班头。” “不行!” 阿兵阻止道“说不定,你跟那妖怪是一伙的!我们必须要押解你,以防万一。” “你胡说!” 那姑娘站在刀仔身前,叉着腰“你才跟妖怪一伙呐!我们刀哥怎么可能是妖怪?!刀哥已经说了,白天他没有回来,那么,我们看见的那个人才是跟妖怪一伙的。你要押解,也是去押解那个假刀哥啊!” 刀仔伸手,将那姑娘拉在身后。 语气沉重,说“阿兵,我知道你一直看不惯我。我也知道,你一直不服气,我来坐见习捕快监理的位置。你想要竞争,没问题,我们比实力比技能。但是,我们得正面竞争,光明正大的竞争。 我从来没有整过你们,哪怕我知道你们都不是太愿意接受我的管理。阿兵,你扪心自问,你想要押解我,真的是因为害怕我跟妖怪一伙然后做什么坏事吗?还是因为,你只是想让我颜面扫地呢? 如果你真的不放心,真的担心,可以派个人跟我一起去找班头。” 阿兵没说话,或许是在考虑怎么说。 “我陪刀哥去。” 是那大眼睛姑娘,自告奋勇。 “不行。” 阿兵第一反应就是阻止,开什么玩笑,你喜欢刀哥,谁不知道啊。 “为什么不行?”那姑娘往前迈两步,对着阿兵,一字一顿,“我说,我要陪刀哥去。” 来自女人的怨念,陡然释放,瞬间笼罩阿兵。 有时候真的很奇怪,仅仅因为对方是女孩子,自己就会莫名其妙的心软。 尤其是在,对方撒娇或者快要发怒的时候。 仿佛,这是上天早就设定好的玩意。 阿兵突然感到浑身有些发冷,似乎自己眼前的姑娘跟魔王没有什么区别。一旦拒绝,可能会遭到无法想象的攻击。 “好吧。” 阿兵退后一步,不再纠缠,带着其余几名见习捕快,继续巡逻。 而那大眼睛姑娘则是很开心,因为自己可以跟刀哥一起,并且还只有两人。 刀仔“刚才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估计真的会被他们押解到衙门。到时候,你想再见到我,估计就是在牢房里了。” “没有没有。” 那姑娘低着头,跟在后面,似乎有些紧张。 刀仔“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似乎,我们俩之间有些尴尬的情绪在里面,以前不是这样的呀。” 那姑娘小声说“我也不知道。” 其实你知道,刀仔心里非常清楚,这女孩子喜欢自己。 只不过,自己心里有了琳琳,没有办法假装自己忘记了琳琳。 而今天,我又明确告诉她,琳琳是我娘子,估计她心里不好受。但现在的反差,让她有些惊喜和惊讶,以至于,犹如第一次跟暗恋对方单独散步,有些害怕自己说错话。 刀仔“对了,我们先一起回家把兔肉放了,然后再一起去衙门,怎样?我怕,待会在衙门解释太久,一直拿着兔肉不大好。” “嗯嗯。” 大眼睛姑娘其实没有听见什么解释,只听见“一起”两个字。 跟刀哥一起。 很快,两人来到刀仔的院子。 “刀哥” “怎么了?” 刚进院子,那姑娘却有些害羞的,喊住刀哥。 “我” 低着头,脸微红,声音渐渐变小。 “我喜欢你!” 大眼睛姑娘突然抬头,鼓足勇气说出来。 似乎,说出来之后,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一直都喜欢你,刀哥,真的很喜欢你。今天我知道你有娘子的时候,我真的感觉天崩地裂,仿佛整个人生都死掉了一样。但现在,上天再次给了我机会,白天的那个人不是刀哥。所以,我不想再什么女孩的矜持,我不想错过你!” 刀仔笑笑,走过去,抱住那大眼睛姑娘。 那姑娘似乎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答复,虽然没有回答,但这个拥抱是如此温暖。 自己想要的,不就是这样的怀抱吗? 真好那姑娘脸蛋发烫,心跳加速,却又不愿意离开这怀抱。 抱歉啊。 刀仔心里微微叹气。 “忘了我。” 大眼睛姑娘还没有反应过来,刀仔一记手刀,敲晕了她。 。 上帝使用手册&p;;p&p;; 第一千五百九十四章 梦中梦199 琳的梦境。 “妖怪来了!” 城卫突然的大喝声,似乎让这本来就紧张的夜晚,变得更加慌乱。 敲响警钟,整个城镇被钟声笼罩,仿佛每一块青石板都会跟着钟声回响。 人们关上房门,关上窗户,给自己营造一种很安全的幻觉。哪怕知道这些门和窗户根本挡不住妖怪的一击,但这样关上之后,自己看不见外面,仿佛就有了一线生机。 钟声回荡,每一个人心里都在着急,每一面墙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月色被云层遮挡,似乎,这属于不祥之兆。 白天就被妖怪袭击,怎么夜晚又来? 难道,已经没有天理了? 难道,妖怪已经可以如此肆意妄为了吗? 这种时候,没人会去思考,白天妖怪其实根本没有杀人。 情绪的反抗,会让人看不见理智。而有理智的人,却会因为说出大家都不想听到的话语,被众人的情绪所淹没。 没人是理智的,大家都是被情绪推动的怪物。 百姓们加快脚步回家关门,而捕快和城卫,则在路上加速前进。 拿着自己的武器,不管妖怪是否会进城攻击,都要做好防御的准备。 一头狐狸站在城门不远处。 没人会认为,那只是普通的狐狸。 大家都知道,这是狐狸精回归本体的状态。 一头深黄色的狐狸,那尾巴高高翘起。 这狐狸精的本体并不算大,也就跟人差不多高。但是,这是狐狸精四脚着地的状态,如果狐狸精站起来,那压迫感依然不小。 就像一匹马突然抬起前腿,正常人都会退后以防不测。 马匹大小的狐狸,缓缓踱步走向城门。 “妖怪放肆!还不快速速跪下,等候发落!” “嘻嘻,如果你能抓到人家,就任由你发落啦。” 是女孩子的声音。 而且,听着还蛮舒服的。 “凝神戒备,这是狐狸精啊!不要被迷惑!” “才没有迷惑呐。追求自己喜欢的东西,有什么错呢?自己明明喜欢明明心动,为什么要去克制呢?为什么要让自己活在别人编织的囚牢里呢?” 是啊,我为什么要拒绝自己呢? 我渴了于是喝水,这没问题。但我喜欢某个女孩,就会牵扯出无数需要考虑的玩意,尤其是在结婚之后。 是谁在宣扬这样不可以? 凭什么这样宣扬? 我为了遵守别人编织的玩意,却背叛我自己的感受,脑子有问题? 就像我口渴了,却不能够直接喝水,必须按照别人编织的东西,去某个地方去等待某种时刻,去喝某种特定的水。 这不是鬼扯么? “呔!” 低沉的大喝声,瞬间让所有人都清醒过来。 仿佛刚才大家都没有在这里,仿佛大家都没有位于自己身体之内一样。 突然之间回过神来,不由对刚才的想法感到陌生,以及不可思议。 “没有修为的人,全部退后。这是狐狸精的魅惑,举手投足之间就可以让人神魂颠倒。我可不想,待会战斗的时候,却突然被自家兄弟捅了一刀。” 这一退,人数少了大半。 “嘻嘻,他们走了耶,你们不害怕吗?” “废话少说!弓箭手,放!” 嗡! 弦鸣,箭出。 细长的箭支在空中急速,箭头上的弧线似乎轻易推开空气。 那箭尾的羽毛,排列整齐,在空中微微抖动,让箭支保持平衡。 嗖! 箭支奔向目标。 “哇,速度蛮快。可惜,太少了。” 狐狸精微微跳跃,躲过了这几支箭。 “如果是一波箭雨的话,也许我就没法躲过去了。” “哼!” 如果不是害怕普通人被你迷惑,也不至于只有这几个弓箭手。 可惜,城里最厉害的弓箭手,白天的时候已经死掉了。 不过,还有大人在。 这狐狸精,根本不是大人的对手。 “这一次,换我攻击了哟。” 狐狸精的声音,还是这么好听,没有矫揉造作,没有自家婆娘的暴脾气,也没有刻意撒娇。 这种清新自然的感觉,就像很久没有跟女孩子讲话,突然有一天女孩子对自己交谈一样。那声音,就是一种侵入到五脏六腑的滋润。 她过来了。 等一下! 糟了,分神了! 狐狸精四脚着地,黄色的尾巴高高翘起,速度好快。 转眼之间,那狐狸精已经接近城门。 “吃我一招!” 符纸飞出,阵旗落地。 每一张符纸,都悬浮在阵旗之上。 一道亮光冲天而起。 在这漆黑的夜晚,却闪耀着比白天还要刺眼的光芒。 狐狸精下意识闭上双眼,微微偏头,不让自己的瞳孔受到刺激。 “就是现在!” 单膝跪地,咬破手指,双掌使劲按在地面上。 哒哒哒! 光柱释放出光点,砸向狐狸精。 无数光点,不断从光柱里涌现,不断砸向狐狸精。 腾挪,躲闪,狐狸精闭眼的时候,就慢了一步。 现在,处于勉强躲闪的状态。 被狐狸精闪开的光点,砸向地面,就是一个手指粗细的洞。 嗖! 弓箭手怎么可能放过这种好时机呐,虽然只有寥寥数人,但没理由只是站在一旁看着。 嗖! 几支箭杀向狐狸精,这不是刚才,现在的距离更近,而狐狸精要躲闪光点,弓箭的威胁直线上升。 “死吧!” 不知何时,两把弯月圆刀飞舞过来。 贴着地面,挨着漆黑的夜,朝狐狸精的膝盖飞去。 “嘻嘻,不赖哟!” 狐狸精四脚用力,气势爆发,竟然踩着那飞来的箭支,朝高空跳起。 本来无处借力的空中,却因为箭支的存在,让狐狸精可以左右躲闪。 再次落地的时候,狐狸精已经脱离包围圈,站在不远处。 “小心!声东击西!” “哎哟,被看穿了。” 狐狸精奔跑起来,却是朝着另外一个城门。 这一次,狐狸精的速度更快。 城门的弓箭手都是标配,只不过,却根本没法击中狐狸精。 因为速度快,所以只需要微微闪避,就可以躲开箭雨。 无数支弓箭,插在地面上,却没有碰到狐狸精分毫。 狐狸精的速度还在加快,仿佛之前的奔跑,只是提速只是助跑。 嘭! 用力蹬踏地面,狐狸精高高跃起。 “不要让她上来!” 城卫各自开始攻击,用长毛,用戟,站在城墙上想要刺穿狐狸精。 但狐狸精的速度太快,而且还可以在城墙上左右移动。 那些武器,反而成了狐狸精可以借力的工具。 噔! 狐狸精跳起来,越过了城墙,越过了城卫。 那些城卫抬头,看着在空中飞舞的狐狸精,却没有丝毫办法。 因为那高度,已经不是自己的武器能够触碰到的。 而弓箭手,同样也太抬头看着狐狸精从自己头上飞过。 这座城镇和平了太久,妖怪攻城的事情,这些弓箭手从来没有遇到过。 仿佛,妖怪杀人,要么在野外,要么在城镇里。 这样光明正大的冲击城门,这些城卫的应对措施,仅仅限于平常的演练。 “放肆!” 一道人影出现,从城镇中心飞出。 狐狸精勉强看到一丝影子,勉强做好防御姿势。 嘭! 那道人影一拳打在狐狸精身上。 气浪散开,狐狸精直直的飞向城外。 落地,摔倒在地面。 滑出一道痕迹。 “欧耶!” “是大人!” “我们赢了!” 短暂的寂静之后,瞬间爆发出浪潮般的欢呼声。 这一次,没人受伤,没人死亡。 全胜! “大人,我们要出击吗?” “不,这更像是一个圈套。” 远处,狐狸精慢慢站起来,逃走了。 。 上帝使用手册&p;;p&p;; 第一千五百九十五章 梦中梦200 琳的梦境。 “严重吗?” 树林里,一头狐狸精侧躺在地面,微微喘气。 而身边,一名人类缓缓顺着狐狸精的毛发。 正是琳琳和刀仔,只不过,琳琳处于回归本体的状态。 在这种状态下,各方面的战斗素质都会得到提升。同时,也会更加有利于伤势的恢复。 仿佛,化成人形,是特意为修行准备。 而回归本体,就是为了战斗,为了修炼,为了武力上的强大。 “我就不应该赞成你的提议,就算没有你回归本体,我也能找到合适的机会离开城镇。” “嘻嘻咳咳这是我们两人共同的经历呀,以后回忆起来可惜,没有什么东西能够留下现在的景象。” 琳琳回归本体,假装攻击城镇,就如那城卫所说,声东击西。不过,不是为了突袭另一个城门,而是为了给刀仔营造一个机会离开城镇。 确实成功了,刀仔拿到东西并且顺利出城。 唯一的意外,就是没有想到那位大人会突然出手。 琳琳“我其实更好奇,那位大人当时为什么不直接杀掉我?按照他的速度,如果用兵器的话,轻易刺穿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是一拳将我击飞而已。” 刀仔“现在别想这些事情,我们知道的太少,根本没法做出合理的推测。此刻,你的伤势更加重要。而且,我估计他们很快就会发现,我并没有去寻找班头,也会发现我并没有在城里。 到时候,他们就知道我肯定在撒谎,也就会知道,白天被妖怪抓走的那个人就是我。会被当作叛徒通缉,也会作为报仇的突破点。那时,很容易就会找到跟我有关系的那些村民,然后也就会找到你的住处。 所以,我们没法回去。必须要尽快养伤,尽快离开。” 琳琳慢慢站起来“我能走,没问题的。” 刀仔“不行,你现在的行走,仅仅只是行走。会留下太多的痕迹,而且对方肯定可以从脚印中分析出你是否伤势痊愈。不管他们会不会将刚才的突袭城门跟白天的妖怪联系起来,但我们没有必要将输赢的决定权放在对方的失误之上。好好” “谁?!” 琳琳突然大喝一声,肌肉微微用力,戒备着。 “恭喜啊!” 是女的。 而且还是妖怪。 琳琳在搜索自己的记忆,因为这个声音和味道,有些熟悉。 来者四人,都是花妖。 “月姐?还有暖暖?你们怎么来了?” 是之前花妖聚集地的阿月,以及虎兰花妖暖暖。另外两名花妖,则是一直跟着阿月的,之前那中年妇女无妄之灾的时候,也是这两名花妖来搬运的马车。 想起马车,就想起当时的车夫哎,女儿国的屠杀 阿月“特意过来找你们的,哟?受伤了?” 琳琳勉强笑笑“还好。” 阿月从包里翻翻,掏出一个果实,很小。 琳琳认得那个果实,虽然小了许多,但这个果实就是之前刀仔在花妖聚集地服用的果实。可以焕发生机,让体内的伤势痊愈。 “不好吧,月姐,一见面就” 阿月“没有什么不好的,我们本来就是花妖,这些果实对于我们来说,并没有那么困难。更何况,我们也有事情需要你的帮忙。” “什么事情?” 阿月“我们想去女儿国。” 嗯? 又是女儿国? 白天的时候,阿花才过来,问了关于女儿国的事情。 现在,阿月又来? 琳琳刚想开口,却被刀仔打断。 “等一下!这里面包含了很多问题。你们想去女儿国,这没问题,想去女儿国的人多了去。但是,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可以帮助你们去女儿国呢?还有,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从你们聚集地过来的话,不应该走到城镇的背面。” 阿月“这些我都可以解释,但你确定是现在吗?在这里,距离人类城镇不远,并且琳琳处于受伤的状态,我现在解释?还是我们去其他地方,安全的地方,你慢慢问,我慢慢讲?” 刀仔在思考,这一切似乎都发生的太突兀,为什么这些花妖会突然出现? 当然,这里面肯定是自己知道的不够多,所以才会觉得突兀。 刀仔“这果实有什么副作用吗?” 阿月“会陷入沉睡状态。” 沉睡? 也就是任人宰割咯? 琳琳“刀哥,没事的。” 刀仔叹气,有些无奈,一方面是情势所迫,谁也不知道城镇里的捕快什么时候会冲出来。 另一方面,也是叹息自己的实力卑微,这里的每一个妖怪都可以轻易杀掉自己。 琳琳伸出爪子,用指甲夹住果实,直接送到嘴里。 阿月“对了,恭喜你找到自己的记忆,也恭喜你们,能够在一起。” 天亮了。 在远离城镇的山里。 这一路,琳琳都处于沉睡状态,都被那两个小花妖抬着。 看起来,那两个小花妖个子矮,但力量却很大。至少,抬着琳琳回归本体的狐狸身体,速度却丝毫没有减缓。 到达位置,放下琳琳。 有一间草屋,不远处还有溪水,是山顶的雪水。 刀仔很累,这一路上,自己完全是咬牙坚持。 跑一晚上,而且速度还不慢。如果刀仔没有修为,早就趴在地上了。 阿月“你的修为太差,以后,怎么保护琳琳?总不会,每次都让琳琳来保护你吧?” 刀仔没说话,因为这是事实。 人类和妖怪成亲,本来就会面对很多压力。而这些压力之中,有一部分是来自人类修士的武力。不会讲道理,而是直接动手。 不一会,生火做饭。 空灵的环境在四周,却没有引起刀仔的丝毫关注。 良久,琳琳终于醒来了。 阿月“还好,伤势不重,一天不到就醒来了。” 琳琳“谢谢月姐。” 阿月“不用谢,我们也算是等价交换。好了,这位人类小朋友,你可以正式开始提问了。” 人类小朋友? 刀仔对这个称呼有些无语,但又没有办法反驳。 别看表面上,这些花妖化形之后都是年轻人。但妖怪从开智到化形,这段时间同样也应该换算成年纪。 刀仔“突然之间,问题太多,反而不知道应该从哪一个开始问嗯,你们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阿月“因为玉独。” 玉独? 不就是当初在花妖聚集地,佩戴上之后,可以看见聚集地真实模样的那牛角形状的玉石么? “直接给你看,更好解释。” 阿月拿出一块深灰色的长条形的玩意,看不出来是什么材质。 不过,什么材质已经不重要了,里面,一个个光点正在闪烁。 阿月点了一下其中一个发红的光点,一个人像突然显示在空中。 是刀仔的模样。 。 上帝使用手册&p;;p&p;; 第一千五百九十六章 梦中梦201 琳的梦境。 这是什么? 为什么自己的脸会在这上面? 又是仙家的手段吗? 刀仔努力收起自己的惊讶“另一个红点呢?” 阿月点了一下,出现的是琳琳的模样。 又点了一下另外的光点,只不过,这个光点是蓝色的,而不是红色的。 这次出现的,是另一个人,中年男子的模样,不认识是谁。 刀仔“这是什么?” 阿月耸耸肩“我也不知道,只是知道,可以怎样使用。” 说着,阿月把那玩意放在地上,双手按住那玩意的两端。 画面再次变化,不是人像,而是蓝色线条组成的无规则轮廓。 这轮廓,左边一块,右边一块。 中间隔着些许距离。 刀仔看了看这形状,似乎有些眼熟。 琳琳“地图,这个世界的地图。” 刀仔瞬间想起来,这形状,是当初在狐仙的神奇空间看见的。当时狐仙展示,如何显示袁长文具体在什么位置的时候,显示了这个世界的地图。 阿月“我们花了二十余天,才弄明白这是地图,才知道是我们这个世界的地图。”、 那蓝色线条勾勒出来的轮廓,正是大地的形状。 上面有很多蓝色的光点在闪烁,而那两个几乎重合的红色光点,是如此显眼。 阿月放大图像,以红点为视野中心放大图像。 可以清晰的看见,这两个红点相互挨着,但并不重合。 而在红点四周,蓝色线条再次勾勒出轮廓。 这一次,不再是平面,而是立体。 那些山川河流,都被蓝色线条清晰的勾勒出来。 刀仔摸摸身上,拿起腰间的玉独“如果我现在将玉独扔了呢?” 这玉独之所以留着,一方面是因为,这是一块玉而且质地还不错。另一方面,这是自己跟琳琳共同的回忆,两人在花妖聚集地这场经历的见证物。 阿月“没用的,就算扔掉玉独,也能对你们进行定位。因为当初在使用玉独的时候,不管是看见地底的蓝色光柱,还是离开的时候看见那些蓝色线条,玉独已经在你们体内。跟这块玉,没关系。” “我不信。” 刀仔使劲扔掉玉独,那牛角的造型让玉独打着转落在远处。 但是,画面上的红色光点并没有移动。 而当刀仔站起来,并且退后几步的时候,画面上的一个红色光点,也跟着移动了。 阿月“我知道你信不过我,面对这种神奇的东西,你无法相信也很正常” 刀仔“我不相信的,并非这些神奇玩意,而是你。” 直接挑明,没有任何含蓄。 刀仔“之前在聚集地,你的那些说辞,就骗了我们,对吧?其实你一开始就知道,这玉独可以定位。所以,你才故意将玉独递给我们的,对吗?” 阿月“没错,我一开始确实知道玉独可以定位,但我也只知道这一点,根本不知道地上这个神奇玩意的存在。女王也只是说,我们可以通过那些拥有玉独的人,来找回女儿国,来恢复人类和妖怪的甜蜜共处时光。” 刀仔“女王?所以,关于你不能见到女王的事情,也是谎言。” “没错。” “但是,我当时并没有感觉到你在撒谎呢?” 琳琳有些不解,狐狸精可以直接感受对方的情绪,对方是不是撒谎很容易就可以知道。 阿月“很简单,我不是撒谎,只是偷换概念而已。比如我现在背对你,然后有人问我是否见到你,我说没有见到你。因为我确实没有见到你呀,我是背对你,根本就没有看见你。 我并不觉得自己在撒谎,狐狸精的直接感受情绪,也就自然不会发现我在撒谎。那个时候,我确实可以见到女王,面对面的跟女王交流。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有这个神奇玩意的存在。” 琳琳“只是因为这样,所以我就没法感觉到你在撒谎?” 阿月愣了一下,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 很快,还是决定坦白。 “不只是这样,还因为我的花粉。我的本体是玉果花,大量花粉的话,可以让对方产生迷恋的状态。但少量的话,可以减少对方的敌意,可以对方觉得我比较可信。 琳琳你还记得么,在你刚刚进入聚集地的时候,我安排你住下。然后说,你先住下,我去向女王会报。当时我这样讲了,但后来在地底蓝色光柱的位置,我却宣称无法见到女王。 我当时就想看看,在我的少量花粉并且好几天时间的持续影响下,对方的怀疑心会不会选择的忘记一些关键点,一些对我不利的关键点。事实证明,你选择的忘记我当初说过那句话。” 琳琳有些难过,这种欺骗不好受。 对方的好,对方的温柔,全部都是欺骗。 在琳琳心里,忽然觉得,阿月漂亮的脸庞上,浮现出邪魔的獠牙,狰狞无比。 幸好,那个坏人还没有骗我。 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没有骗我。 刀仔眯着眼睛“你说,你们花了二十天才搞明白这是地图,又说,那个时候你确实可以见到女王。那么,是现在见不到女王了吗?你们又从哪里得到这玩意,于是花了二十天来研究呢?” 阿月“我从头给你们讲,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只是希望,你们可以告诉我如何进入女儿国。” 刀仔“你怎么确定,我们去过女儿国?” 阿月指着那蓝色线条勾勒的画面“拥有玉独的人,一旦找到女儿国,光点就会变成红色。” 刀仔点点头,示意继续。 阿月“大约半年前,差不多是这个时间,女王突然消失了。彻底消失了,完全不见踪影。而整个聚集地,也开始摇晃,开始崩塌。当大家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什么聚集地了,大家都站在野外。 我们花了大量时间去寻找女王,四处搜寻女王。但是,根本就没有任何踪迹,仿佛女王是瞬间消失了一样。又过了一段时间,我才决定进入女王的寝室,而其他人极力反对,甚至还想要直接驱逐我。 那些人类创造的规矩,就是一坨屎。偏偏,其他花妖还觉得不错,还想要奉为经典。拿着已经死掉的人类作为自己的盟友,用所谓的传承千年的籍话语,来跟我辩解。就是一坨屎,一群胆小鬼而已。 我找到女王的日记,才知道,整个聚集地根本不是什么仙家手段,也不是传承女儿国。而是,袁长文的手笔。” 又是袁长文? 也对,之前在狐仙那里的时候,是听狐仙说过,看见袁长文跟花妖女王谈话。 只不过,究竟说了什么呢? 为什么会将这些给女王呢? 。 上帝使用手册&p;;p&p;; 第一千五百九十七章 梦中梦202 琳的梦境。 阿月“看了女王的日记之后,我才知道,女王瞒着所有人,就算对我,也没有讲实话。我们都想着能够恢复女儿国的荣光,能够让人类和妖怪完美共处。虽然聚集地已经有了这种趋势,但规模太小。 我们想要的,是像当年女儿国那样,天下世人皆知。甚至,不止在女儿国的范围营造这种和平,也想要在全天下,都可以让妖怪和人类,毫无戒备的随意走动。为了这个梦想,我们一直追随着女王。 女王告诉我,有玉独的人才有可能找到女儿国。又告诉我,玉独有限,我们需要谨慎处理,必须挑选合适的人才能给予玉独。因为给予玉独之后,不仅仅是女儿国,还有我们聚集地的秘密也会一同被知晓。 我真的很傻,如果我有你这样的头脑,也许早就看出女王说辞里的不对劲。事实上,根本就不是这样的,这一切,都只是女王跟袁长文的交易而已。准确来说,是袁长文抓住女王的贪念,一场单方面的玩弄而已。” 玩弄? 之前阿花也这样分析过,说对方因为实力太高强,反而将这一切当作自己的游戏。也正是跟阿花的互动思考,才确定当时袁长文出现在女儿国遗址,肯定抱着某种目的。 阿月“女王想要的,不是恢复女儿国的荣光,不是找到女儿国,而是掌控这一切。就像女王对于聚集地的掌控一样,女儿国就算被找到,也必须在女王的掌控下。就是这种贪念,让袁长文轻易跟女王达成交易。 整个聚集地都是袁长文的手笔,也是袁长文送给女王的。玉独同样是袁长文给的,并且,根本就没有数量限制。是否给予别人玉独,这是女王的自由。但是,只有在拥有玉独的人找到女儿国之前,女王先进入女儿国,才能获得女儿国的掌控权。 如果是没有拥有玉独的人找到女儿国,那么这一切跟女王没有任何关系。可如果拥有玉独的人找到女儿国,并且进入女儿国,那么女王就会失去聚集地的掌控权。” 游戏? 这些规则,听着就像逗小孩的游戏。 阿月“用一个比喻也许可以更好的理解。假设,袁长文给你五万块,并且告诉你,这五万块是属于你的。同时,告诉你,你可以用玻璃片去雇佣窃贼,打开秘密宝藏,里面有五百亿。 雇佣窃贼的玻璃片,袁长文来,无限,你想雇佣多少窃贼都可以。但是,你必须在窃贼找到秘密宝藏的路线之后,并且在窃贼拿到宝藏之前,你去拿走宝藏。这样,这五百亿才会归你所有。 如果窃贼找到秘密宝藏的地图,并且拿走宝藏,那么你不仅无法获得五百亿,连最初的五万块都会一同消失。不过,如果你不雇佣任何窃贼,那么五万块就一直在你手上。秘密宝藏是否被人拿走,都跟你没有关系。 所以,你会为了五百亿而冒险吗?一边是五百亿,一边是到手的五万块消失。袁长文就这样,毫无掩饰的戏弄女王。但女王自己,却因为贪念,根本不认为这是戏弄,反而认为这是自己的机会。” 刀仔看了看地面那个神奇的玩意,深灰色长条形,但并不是像盒子那样的长条形。 而是,有好几个平面凑在一起。 就像本来是圆柱形,但被刀片削掉,出现好几个平面。 从侧面看的话,有七个直线,凑在一起,是一个七边形。 阿月“现在回头想想,为什么有时候女王对女儿国的寻找非常积极,有时候却有显得很冷淡。估计是女王自己在害怕,一方面想要找到女儿国掌控女儿国,另一方面,又担心拥有玉独的人进入女儿国,然后女王失去所有。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究竟算不算戏弄。毕竟,袁长文还给了这个神奇玩意,让你可以监视那些拥有玉独的人,可以在他们进入女儿国之前,自己按照对方找到的路线或者资料,先进入女儿国。” 刀仔摇摇头“这就是戏弄,因为进入女儿国的方法,根本就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找到方法跟进入女儿国之间,几乎没有间隔,你根本不可能在什么监视对方的资料笔记之后,比那人提前进入女儿国。 或者说,根本不是找到进入女儿国的方法,而是直接碰到的。就像我们一样,根本没有任何寻找,就算你一整天不间断的监视我们,当我们进入女儿国的时候,你根本就没反应。” 阿月有些没听懂。 刀仔讲了女儿国,讲了那几乎不可能猜到的进入方法。 阿月“妖怪和人类的鲜血,在女儿国遗址的位置,喊着女儿国不存在。这样,就可以进入女儿国了?” 刀仔“是的。所以,就算你一直监视,也没用啊。我们也是误打误撞,而且,这种设定,真的可以通过什么见鬼的分析得出来吗?” 阿月摇摇头。 刀仔“袁长文不仅戏弄了你们女王,而且还戏弄了整个世界。所谓的女儿国,仅仅只是篡改记忆的产物” 刀仔将狐仙的神奇空间,以及女儿国的真实状况,全部讲了出来。 阿月有些不敢相信,因为自己的记忆明确告诉自己,那个时候自己还没有化形,但已经在女儿国生活,已经跟着女王在。 但现在,这些记忆都是狐仙篡改的? 阿月“不对啊,小狸当时也跟着狐仙在,难道小狸的记忆也是被篡改的?” 琳琳没有说话,似乎不想跟阿月讲话。 欺骗自己的感情,自己那么相信阿月,还叫着月姐。 但其实,这一切都是鬼扯。 那么自己相信阿月的时候,自己亲热的喊着月姐的时候,阿月的心里是不是正在冷冷的发笑呐。 没有什么好说的,就算现在阿月说的全部都是实话,但依旧伤害了我的心。 琳琳翻个身,背对着阿月。 刀仔“按照你的说法,女王似乎自己都不敢确认是否要给予玉独,但是,你们却将玉独给了我们。是因为,琳琳的母亲是小狸吗?” 阿月点点头“我想的是,既然琳琳是狐狸精,既然小狸又跟着狐仙生活过,那么找到女儿国的概率就会大些。但至于女王,为什么要选择将玉独给予你们,我也不知道。” 刀仔“但是,你不觉得奇怪吗?这一切的事情,似乎相互交错,似乎有什么在背后推动一样。小狸、狐仙、女儿国以及琳琳,还有袁长文的各种戏弄,这些事情的相互交织,就像有人早就编织好了一样。”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吗? 为什么是琳琳? 巧合,还是必然? 。 上帝使用手册&p;;p&p;; 第一千五百九十八章 梦中梦203 琳的梦境。 阿月内心有些慌乱,突然之间,女王就消失了,而且整个聚集地都不复存在。 怎么办? 如何恢复聚集地? 女王又去了哪里? 根本毫无头绪。 翻找女王的物品,发现袁长文给予的神奇玩意,以及女王的日记。 似乎,按照女王跟袁长文的交易来看,聚集地的消失,是因为拥有玉独的琳琳和刀仔,找到了女儿国。 那么,进入女儿国也许可以获得更多的线索,说不定可以找到女王。 这只是一种猜测,也是阿月唯一能够找到的前进方向。 但究竟能否在女儿国找到关于女王消失的线索,阿月并不敢确定。 “我可以看看这个吗?” 刀仔指着地上的神奇玩意,地面是七边形的柱体,并且还是一头大一头小的模样。 水平方向的七个面,似乎让这玩意可以随意摆放在地面,都不会滚动。 刀仔:“你有没有研究过,这玩意也许还有其他作用?” 阿月:“我们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东西,女王的日记里也没有记载关于这玩意如何使用。甚至,我们最开始根本就不知道那蓝色线条勾勒的轮廓,是这个世界的地图。没人画过那种地图,就像从高空直接看向地面的模样。” 刀仔:“也许,你们女王在跟袁长文交易的时候,已经被告知如何使用这玩意,所以才不需要记录。两种可能,要么这玩意的操纵很简单,简单到根本不需要记录。就像如何用水井打水一样,看一遍就会了。 要么,袁长文直接将使用方法灌输到女王的脑子里。这样,女王就直接学会了使用方法,根本不需要在日记上记录什么。就像已经学会游泳,也就不需要记录游泳的要点或者关键步骤之类的。” “你真的觉得这玩意,还有其他功能?” 阿月看着刀仔不停的反转那玩意,但那玩意并没有任何机关,光滑如镜面,并不存在所谓的可以按动的隐蔽机关。 “我觉得,这玩意的强大已经超出我的想象。可以在千里之外定位你们,并且还可以看到和听见你们的所作所为。真的,还能有其他功能?” 刀仔:“我不知道,不过,这是袁长文的东西如果你去了女儿国就知道,狐仙那里,可以随意看到这个世界的任何地方。不管是山里还是皇宫,狐仙那都可以看见。那么,这东西拥有其他功能,似乎也说得过去。”&p; 嘀! 轻响。 画面出现,是这个世界的地图,只不过通体蓝色线条。 而不是像狐仙那里,似乎是真的站在高处看着地面。 地图上,显示着蓝色的光点,每一个光点代表一个玉独拥有者。而那两个红色光点,则是刀仔和琳琳。 这是之前见过的图案。 刀仔的手指在那柱体上滑过,画面陡然变化。 地图消失了,那些蓝色线条交织在一起,形成幕布背景。刻意去看,能够看见那些蓝色线条。如果不太刻意,则看见如同蓝色幕布的玩意。 这蓝色幕布弯曲着,形成一个封闭空间。并不是球形,更像椭圆状,但并不规则并不光滑,有些地方明显可以看到凹陷。 其中,还有绿色的光点,四处分散着。就像烟花爆炸之后,瞬间被定格一样。那些绿色光点就是这样的散开模样。并且,不止一处这样的散开绿色光点,还有其他的位置同样状态的绿色光点。 一共有八处。 还有一个,则是绿色光点聚集在一起,甚至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见所谓的绿色光点。会以为,那只是一块绿色的方形宝石之类的。 “九个?九宫?”刀仔突然想起,“你们不觉得眼熟吗?” 阿月有点不明白,但还是仔细看了看,站起来,绕着这玩意看了看。 “噢!我知道了,这是每次拿着玉独,从聚集地离开时候,看到的景象!” 刀仔:“应该是。” 阿月:“然后呢?这说明什么?” 刀仔看了看这景象,又看了看地面上的那玩意。 摇摇头。 “我也不知道。” 阿月已经走了。 去往女儿国遗址,想要进入女儿国。 仔细想想,现在知道女儿国进入方法的,有三方人,琳琳和刀仔,阿花她们,以及阿月她们。 阿花是看见琳琳和刀仔突然消失,并且推断出两人还活着,于是认定两人进入了女儿国。 阿月呐,则是因为女王的日记,以及手里那神奇玩意直接表明两人去过女儿国,所以才相信。 而其他人,则依旧在努力寻找女儿国。他们并不知道已经有人找到女儿国,也并不相信有人已经进入了女儿国。更不愿意接受,所谓的女儿国是篡改记忆的产物。 倘若琳琳和刀仔现在再次跟女儿国那些妖怪解释,如果可以再次进入女儿国,让他们自己看清楚,让他们自己去问狐仙,也许就可以真相大白。 毕竟,他们亲口念出女儿国不存在,亲自进入女儿国,亲自见到狐仙。面对这种难以相信的结果,也许是悲凉自己的记忆被篡改,或者气愤狐仙这种妄为,但至少不会直接否定琳琳的说辞。 但是,倘若,袁长文在设计的时候,只允许进入女儿国一次。或者,只允许有三拨人进入女儿国。之后的人,永远无法进入女儿国。 那么,其他人会相信么?会相信琳琳的说辞,以及阿花和阿月这种人证吗? 应该,会被当作谣言吧。 琳琳:“现在我们怎么办?” 刀仔:“我不知道,反正回去是不可能的,不管是城镇还是你的小窝,都没法回去哦对了,这个给你,差点忘记了。” 刀仔拿出一小块脊骨,说是一小块,却比刀仔的手掌还大。 那脊骨并不完整,呈现灰色,还有些灵力在其中流转。 琳琳接过脊骨,捧在手心,是阿妈的味道。 仿佛一瞬间,阿妈还在自己身边,这一小块脊骨还带着阿妈的温度。 “谢谢。” 这是阿妈留下的唯一东西了,自己因为失忆,而毁掉了阿妈的遗体。 幸好还有一块,至少,自己还可以对着这一小块脊骨思念阿妈。 不知道阿妈在天上过得怎样,不过,琳琳有过得很好哟。 琳琳虽然没有给阿妈报仇,但琳琳现在找到了可以托付终生的男孩子。 想来,阿妈在天上看见琳琳的笑容,也会为琳琳感到高兴吧。 琳琳有听阿妈的话,有修行,有关于斩杀和体内的吞噬。 阿妈,你也要好好的,就像琳琳现在一样,好的不能再好了。 滴答! 眼泪落下,坠落在那脊骨上,溅起小小的水花。 不是悲伤,而是高兴。 似乎,此刻并没有什么需要难过的。 :。: 第一千五百九十九章 梦中梦204 琳的梦境。 “刀哥,我们去旅行吧!” 琳琳化成人形,笑着说。 刀仔:“怎么突然想起说这个?” 琳琳:“因为我们没有地方去呀,没法回到城镇里居住,也没法在我之前的地方,搭棚子或者自己盖小屋。那么,我们就正好可以旅行啊。去雪山攀爬,去湖泊钓鱼,去草原打滚,还可以看看传说中的大海和沙滩。” 刀仔:“听你这样讲,仿佛我们被赶出来,还是一件好事情咯。” 琳琳:“当然啦,我们一起去旅行,在不同的景色中留下我们的痕迹。属于我们自己的记忆,书写独属于我们自己的故事。” “好吧。” 刀仔还是收拾,食物还没有吃完,正好可以烤干然后带在身上。 虽然可以在路途中打猎,但那样的话意味着必须要生火,要有一个营地。现在这些食物,可以作为行进中的补充。 刀仔:“我还从来没有这样,两手空空的,就开始出发。没有目的,没有准备,甚至连背包行囊都没有。” 琳琳:“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反应,倘若没有这样的经历,或多或少都会有些恐惧。但这种恐惧的程度并不相同,有人会难以接受,有人会拼命想要分析权衡然后带上足够的东西,有人仅仅是些许恐惧。 刀哥,你要打开自己,任由那恐惧进入内心。不要去抵抗,也不要说服自己一切都没事。只是允许情绪进入,打开自己,不要去阻碍,不要去争辩,也不要去安抚。只是任由这些情绪,穿过你自己。” 刀仔:“我并不是太恐惧,只是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这样做。如果在之前,也许我会想着自己应该怎么生存,或者如何赚钱之类的。但不知不觉,当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的时候,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想想自己经历的这些事情,去女儿国,花妖聚集地,还见到了传说中的狐仙。这一切,现在回想起来,似乎有些梦幻的感觉。我没想到自己会经历这些,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成为现在的自己。 似乎,还不错的样子也许,我们真的应该去旅行吧。半年前,你在城里待了不到一天就跑掉了。而昨天,我刚刚找到你,然后事情就变成这样,现在我们也没法回家。也许,有什么在推动着这一切。” 琳琳笑笑,确实有东西在推动,但这不是脑子里的分析和权衡,更像一种感觉。 而这种推动,就是趋势,就是顺流。 关键在于,这并不是什么客观事物,仿佛这个世界有什么大势所趋,然后自己需要在这大浪潮之中去抓住去获取什么。 并非如此。 每个人的推动都不一样,没有标准,没有规则。别人的顺流,不见得是你的顺流。同样两人都是顺流,但做出的行为也许刚好相反。 比如有人的顺流就是安静的找一份好工作,享受着清闲的时光流淌。但有人的顺流,就是出发去旅行,体验着种种不曾看到的景色。 只是处于顺流之中,就没有什么权威可以批判或者指点。 进入顺流的人会产生相同的情绪,也许这是顺流唯一相同的玩意,都会充满平静的喜悦。不会认为生活充满敌意,不会认为自己这样做有什么不妥。 干扰在于,这种顺流究竟是真的体验到顺流,还是仅仅属于恐惧的变装表演呢? 琳琳挽着刀仔,两人朝着山顶前进。 山顶是积雪,对于两人来说,这点寒冷并不算什么。 踩着积雪,缓缓漫步。 一步一个脚印,在积雪上是如此明显。 还有一些小脚印,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留下的,仿佛在这片区域放肆的奔跑。 积雪覆盖,却依旧有植物花开。 一朵小黄花,静静的在积雪上绽放。似乎,所有的积雪都只是自己的衬托,都是为了凸显那朵小黄花。 轻轻抹掉积雪,可以看见石头依旧完好,似乎根本没有受到积雪的影响。 越往山顶上走,旁边的溪水就变得越小。本来在山下几米宽的河流,到了这里,只是手臂长度那么宽的浅浅小溪。 清澈,冰凉。 似乎,积雪不甘就这样化成溪水,非要将自己的寒冷保留下来。 “哈!” 琳琳运起身法,几个腾挪,踩着一旁的岩石,便跳到一个小雪坡上。 毫不犹豫的,顺着积雪滑了下来。 “刀哥你快来!” 琳琳再次跳到那小雪坡上,顺着刚才滑下的痕迹,再次滑了下来。 积雪似乎也很开心,有人跟它玩耍,飞扬的雪花似乎在述说着这种开心。 刀仔有些放不开,感觉就像小孩子才会这样玩耍。 “快点嘛!” 琳琳拉着刀仔的手,两人轻易跃到小雪坡顶端。 本来只有两个脚印的位置,却变成了四个脚印。 “嚯,有点吓人噢。” 从下面看着,似乎没有好高,也没有太陡。 但站在这里从上往下看的时候,这高度和坡度,似乎有些吓人。 “刀哥,你看上面。” 刀仔闻言,抬头看向天空。 琳琳微微用劲,便拉着刀仔一起腾空,然后摔在积雪上,滑了下去。 “嘻嘻,好玩吧。” 琳琳笑着,好开心的笑着。 似乎,这半年的苦恼和忧愁,全部都要扔掉一样。 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阻拦自己开心,脑子里的鬼扯玩意,全部都要撕碎。 刀仔没想到自己会被琳琳捉弄,本来打算反捉弄的,比如挠痒痒之类。但是,看着琳琳的笑容,刀仔突然陷入其中,似乎被那笑容包裹。 “你真美。” 琳琳:“嘻嘻,我也觉得自己很美。” 刀仔:“好吧,那现在,我要给很美的琳琳,以及自己也觉得自己很美的琳琳,献上一首诗咳,清清嗓子。” 刀仔背着双手,慢慢在积雪上踱步。 “想起你的笑脸, 犹如花朵盛绽。 不是因为好看, 而是清新自然。 明明没在身边, 却是香味萦缠。 如何才能遇见? 手帕独自黯然。” 琳琳坐在积雪上,抬头看着刀仔,似乎这个角度,让刀仔显得很高大。 “我给你九分,免得你骄傲。哦对了,你还差我九百九十九首,不要忘记了哟。” 刀仔也跟着坐在琳琳身边,从怀里拿出一个小本子。 “这是我半年写的诗,都是写给你的。” 琳琳:“我不看!我要你像刚才那样,在不同的地方,念给我听。” “好吧,谁让你是很美的,并且自己也觉得自己很美的琳琳呐。” 琳琳:“嘻嘻手帕你带着吗?” “当然,随身携带,从来没有离开过。” “谢谢你。” 琳琳轻轻靠在刀仔的肩膀上,脸上洋溢着笑容。 似乎,幸福的味道,连空气都变成甜的。 :。: 第一千六百章 梦中梦205 琳的梦境。 湖泊,雪山上的湖泊。 没有想到,在这种积雪的山顶,竟然还有一个湖泊。 不得不赞叹,造物主的神奇。 白色的积雪,包围着深蓝的湖泊,就像一颗蓝色的明珠。 那湖泊清澈见底,湖底杂乱的躺着一些树干,但并不觉得杂乱。 似乎,这些断掉的树干在湖泊底部,正好合适,本来就应该有这些树干。 “好美!你看刀哥,湖底竟然有些偏绿色!” 确实很舒服,这种大片的湖泊,以及四周的积雪,还有阳光的照耀,仿佛这一切都在述说着什么。 只要自己去听,就能感受到大自然的气息。 没有井然有序,但这种看起来的杂乱,却一点也不杂乱。 如果这种杂乱在一个人的生活之中呢? 也许,只有他自己才能非常清楚的明白,自己的生活一点也不杂乱。 倘若不需要说服别人,也不需要别人来认可,那么这种杂乱的生活其实并没有任何影响。相反,自己会乐在其中。 似乎,只要事情不牵扯别人,不需要证明自己,不需要说服别人,似乎根本就没有什么好苦恼的。 湖泊依旧是湖泊,碧绿着,湛蓝着,随风起伏着。 那种舒适的感觉,那种与天底融为一体的感觉,就在这湖泊里。 湖泊从来没有为谁展现自己的美丽,也不会强行要求别人来欣赏自己。 琳琳笔者双眼,张开双臂,似乎想要拥抱湖泊,或者拥抱整个大自然。 这种感觉,太明显,明显到如果有人感受不到,反而才是一件神奇的事情。 自己也可以想湖泊一样生活,那种轻松自然,那种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生活。搞笑的是,很多人说着想要生活过得轻松,但所有的言行思维都是想要说服别人。 仿佛会说,人生怎么可能像湖泊一样生活,会说什么人在社会身不由己之类的。 但仔细去询问,就会发现,这些说辞毫无根基,全部都只是恐惧鞭笞下的牢牢抓住而已。 “刀哥,想不想去游泳?” 刀仔:“不好吧,都没有换洗的衣服,如果弄湿的话,很麻烦的。” 琳琳:“也是噢嘻嘻,我有办法。” 回归本体! 一头黄色的狐狸精站在那,于积雪的白形成明显对比。 琳琳纵身一跃,狐狸身躯跳入水中。 溅起水花无数。 但这些水花,却没有落下。!更好更新更快 一股妖气出现。 那水花聚集在一起,形成一名女子的模样。 妖怪化形。 蓝色的长发,白色的丝绸长袖夹杂着两根绿色的腰带,那女子就这么站在湖面上。 但仔细去看,并不是站在湖面上,也不是被湖水托着,而是距离湖面还有些距离。 悬浮。 “你们好呀。” 那名女子开口,声音很柔很干净,就像这湖水一样。 “你是湖妖?” 琳琳有些不确定。 那女子偏着头,想了想说:“应该是水妖吧,这湖水就是我的本体,主要是水,而不是湖。” 刀仔:“湖水也能开智,然后化形?!” “为什么不可以呢?” 刀仔:“我知道可以,按理来说,世间万物皆可修行。但是,上次遇见云石妖,一块石头化形的妖怪,我已经觉得很神奇。现在,还有湖水化形的妖怪,是不是以后还有空气化形的妖怪呀?” “有本体是云层的妖怪,至于空气嘛,我还没有见过哪个妖怪的本体是空气。” 刀仔:“总是觉得不可思议,如果湖水可以开智化形,那么我家的井水是不是也可以呢?” “当然可以,不过这事,得看缘分,没法强求的。” 那名女子笑嘻嘻,眼睛像月牙一样,眉角还有淡蓝色的妆。 “请问,怎么称呼你?” 琳琳化成人形,站在刀仔身边。 衣服干干的,没有一滴水。 “叫我随便好了。” 刀仔:“随便?你的名字叫随便?” 随便:“对啊,随便,就是我的名字。当时我开智之后,没有想过要去名字,因为这里没有别人,所以我也不需要一个名字来方便别人称呼。有一天,来了人,他问我就什么名字,我说我没有名字。 于是他说,他来帮我起一个名字,并征求我的意见,问我喜欢什么类型的名字。我说,随便。然后他起了无数个名字,我却觉得,都没有随便这个名字好听。于是,我就确定自己的名字叫做,随便。” 刀仔:“你下山的时候,就没人觉得你这名字很奇葩?” 随便:“不会啊,大家都是很有礼貌的人,不会肆意指责别人的名字。另外,我也没有下过山。” 刀仔:“你没下过山?你化形多少年了?你没有下过山?” 随便:“我也不知道化形多久,反正我没有下过山,我不知道为什么要下山。” 刀仔:“你可以下山长长见识呀山下的东西很多,很精彩,完全超过你的想象。” 随便:“但是,我为什么要长见识呢?” “是啊,为什么呢?”琳琳也在一旁帮腔,笑着看刀仔如何回答。 刀仔愣住。 为什么要长见识? 这还用问吗? 但是,如果真的问了,就会发现,似乎找不到答案。 你可以说增长见识能够拓宽视野,但这等于没说,只是用两种方式来重复表达,就像你爸是你父亲一样。 你也可以说,多长长见识,对生活对未来有帮助。但仔细想想,这种因果关系根本就没法证明,只是一厢情愿的说辞而已。 甚至,你可以发脾气说,不长见识就待在自己狭隘的世界中去死吧。但是,生活了几十年都没有想过去增长见识,这样的生活会焦虑吗?会担心自己没有增长见识从而落后吗? 真的会落后吗? 真的有落后这个玩意吗? 从来都是,长长见识没有坏处,多长见识肯定是好事。却根本没有任何正面回答,只是情绪在鞭笞,甚至,连“为什么要长见识”这个问题,似乎都属于某种禁区。 “好吧,我投降。” 刀仔退后一步,笑着举起双手,表示自己不再争论。 琳琳还有问题:“为什么,我没有感受到你的气息呢?我们一直都以为,这仅仅是单纯的湖水,完全没有想过这其实是妖怪的本体。” 随便:“因为返先天,修行到最后,顺流的程度夸张到根本就没有一个自己。不需要自己掌控和分析,完全只是顺流,就像水滴和小溪的关系,哪有什么区分呐。” 琳琳:“但是,我们看见狐仙,也是另一种层次的存在。但是,我们还是能够感受到她的妖气。” 随便:“如果她真的返先天,那么在回归本体的状态,就不会有妖气。只有化形之后,才会有妖气。当然,这些都是我自己的状况,也许狐仙有什么特殊,或者其他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呐。” :。: 第一千六百零一章 梦中梦206 琳的梦境。 为什么又来?! 琳琳突然感受到内心的不舒服,这种突然显得莫名其妙。 刚才还在拥抱大自然,还在感受着这一切轻松自然,怎么突然又出现不舒服的吞噬感了呐。 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修行本身就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但并不意味着轻松。 就像健身一样,每天坚持一百个俯卧撑,这是很简单的事情。但是做起来,却并不轻松。 琳琳不知道还要怎样,只是在那里任由吞噬感包裹自己。 脑子里的玩意就是扭曲,就是一厢情愿的相信,然后呢? 自己还不是在思考,还不是想要用狭隘的脑子来分析整个世界。 都是恐惧在鞭笞,琳琳看得非常清楚,这一切就是恐惧的变装表演。 刀仔:“又来了吗?” 琳琳点头,勉强的露出笑容,示意刀仔不必担心。 很简单的事情,停止相信自己的判断。 任何一个诚实的人,进行诚实的思考,都会知道这世间变数太多,自己认为做了就可以达到,这种想法只是一厢情愿而已。 那么,既然知道自己脑子里的判断都是鬼扯,又是什么在驱动自己不断的思考呐。 这不需要太多的智商,只要诚实,就可以看见自己所谓的认知升级,所谓不辜负时光,所谓的努力奋斗,所谓的美好未来,都只是恐惧在鞭笞而已。 诡异的是,如果说“没有什么可以确定”,那么这句话本身就是一个确定。 “没有什么是绝对的”,这句话本身就是一个绝对。 那么,肯定有一个东西可以确定,肯定有一个东西是绝对的。 琳琳不想继续思考,因为这不是单纯的思考,不是单纯的在解答数学题。而是一种撕碎,就像硬生生扣掉身上的脏东西,却发现,那些脏东西凑在一起够成了自己。 撕碎那些脏东西,就意味着撕碎自己。 而放任不管,又无法忍受那脏东西。 琳琳退后几步,找一块大石头,坐在那。 内心的疯狂和冲撞,已经不只是在内心之中,仿佛那些撕碎都已经冲破表面。 “这是好事情,经历之后就会成长,就会上升到一个新的高度。然后这样不断重复,不断成长。” 随便笑着说,“很少看见修行之人,往往很多嘴上说着修行的人,总是会极力避免这种情况。但我看见有人出现这种吞噬恶心撕碎的状态,总是忍不住想要去恭喜。” 刀仔:“这事,难道就没有什么预兆吗?刚才还好好说,怎么就突然?” 随便:“也许,正是这种轻松自然的环境,让她明白自己脑子里还有东西没有清理,让她感受到自己还在相信一个无法确定的玩意。与之相比,这种轻松自然的环境,反而凸显出她自己脑子里的扭曲。 当然,这种解释你不要当真,因为只是看起来如此而已。因为一旦开始斩杀,开始清理自己脑子里的扭曲之后,你就会发现,哪怕从来没有怀疑的因果关系,都是无法确定的。” 刀仔:“我不是太明白这玩意,为什么要如此折磨自己呢?开开心心生活不好吗?” 随便:“怎么讲呐,首先,你并不是开开心心在生活。你说这种斩杀这种撕碎的状态不好,是因为让你难受,你认为没有必要这样做。如果你的生活开开心心,那么你否定这种斩杀,还说得过去。 但是,你的生活并没有开开心心。其次呐,这种折磨也算不上折磨,就像健身一样,你很难说那些挥洒汗水的人,认为这是一种折磨。并不是像你被人绑架之后的那种折磨,对吧。 最后呐,之所以有那么痛苦,是因为自己脑子里的扭曲太多。是因为没人告诉你斩杀是正常的,当你自己发觉人生有些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有太多的扭曲在脑子里。那个时候斩杀,因为太多太猛烈,所以显得像是折磨。” 刀仔:“算了,我们还是不要探讨这些话题。” 随便:“好啊那么,你现在准备做什么?” 刀仔摇摇头,似乎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去打猎? 但这里是山顶,四周都是积雪,在这里打猎明显不如在山腰的树林。 随便:“你想不想修炼?我看你的修为并不高,要不,你现在可以修炼一下。我也正好想到一种修炼方式,正好想找人试试,结果你们就出现了。” 刀仔:“什么方式?” 随便:“很简单,就是利用水的阻力来提高你的修炼效率。如果平时你修炼一个时辰估计才能达到修炼的作用,但在水里,也许一刻钟的修炼就能抵上你一个时辰。怎样,要不要试试?” 刀仔有些犹豫,但还是选择了试试。 一方面是因为自己的修为确实很差劲,别看这里轻松自然,山下的人类和妖怪之间,厮杀正在逐渐升级。如果这种修炼方式有效果,那么自己以后也可以这样修炼,可以用更少的时间达成更好的修炼效果。 比如,之前每天修炼的时间是五个时辰,超过五个时辰之后,修炼就不会起来任何作用,反而会伤害自己的身体。但如果这种在水里修炼的方法有用,那么自己只需要一个时辰多就可以达到每天的修炼极限。 剩下的时间,自己就可以学习更多的东西。 另一方面,刀仔之所以答应,是因为没有感受到什么敌意或者担心之类的。仿佛,这一切就应该这样发生,没有理由去拒绝。 哗啦啦! 水流声。 一柱水流从湖泊里腾起,包裹着刀仔。 但神奇的是,刀仔并没有感受到湿润,仿佛自己根本就没有接触到水。 那水流像盔甲一样,除了刀仔的头部,其余地方全部被包裹。 “来,试试,击打这颗水珠。” 一块拳头大小的水珠,漂浮在刀仔前方,不近不远,正好手臂的距离。 刀仔抬手攻击,却发现好重。 这种沉重的感觉不像身上绑了沙袋那种沉重,沙袋的负重只是单纯的向下而已。 也不像自己跳进湖水里,挥拳的那种阻力。 似乎,每一滴水都被调整控制,针对每一寸肌肉。 “来,保持功法的运转,继续。” 刀仔不断的击打水珠,从一颗水珠变成五颗水珠,从固定变成移动。 “不要总是用拳头,施展你的功法。” 那水珠不再是移动,开始攻击刀仔,就像敌人的攻击一样。 好吵! 琳琳内心的厮杀无法忍受这种吵闹,如果是平时,琳琳说不定还会指导几句,或者看着刀仔的修炼,看着刀仔挥洒汗水。 但现在,琳琳几个纵身,离开这里。 找了一块大石块,躲在后面。 :。: 第一千六百零二章 梦中梦207 琳的梦境。 “很好,大家都在这里,我相信,这是一个美好的开端。这半年来,人类斩杀妖怪的力度和决心空前强大,如果我们仅仅坐以待毙,或者像以前那样各自为战。那么,最后的胜利会属于人类。” 一场会议,全部都是妖怪,在树林里,围城一个圈。 在座的,修为都不低,都是各个妖怪氏族的首领,或者是某一方妖怪聚集地的话语人。 讲话的,是那游隼老头。 而这里,则是女儿国遗址。 “我可不认为,最后的胜利属于人类。要知道,这么多年来,人类又不是没有出现过这种大规模斩妖行动。但结果呢?我们依旧好好的活着。” “要我说,人类这个物种,根本就不需要在意。我们越是团结,就越是容易消除人类内部的矛盾。让人类自己去勾心斗角,他们的利益拉扯,根本就是无止尽的玩意。” “人类的贪念会毁掉人类自己,不需要我们插手。完全可以在远处,看着人类之间的互相残杀,看着人类自己把自己弄死。” “就算开战,人类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看看那些孱弱的人类,只要我们回归本体,很轻松就可以毁掉城镇。” 众位妖怪开始发表自己的意见。 游隼老头:“咳咳非常感谢大家能够来到这里,看看四周,虽然时间过去了半年,但人类的残骸依旧没有消失。我知道,大家都看不起人类,但是,如果我们不团结,那么我们妖怪只会白白牺牲。 也许,事情最后会像历史中那样,这场所谓的厮杀结束,然后人类和妖怪再次进入到一个平稳的时期。又或者,像大家描述的那样,人类内部就是勾心斗角,我们不需要施加太大的压力,人类内部自然会崩塌。 但是,你们可以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伴被杀害吗?你们能够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因为修为不够,而被人类修士斩杀吗?也许,百年之后,这场厮杀就会结束。但那个时候,你们死掉的同伴和孩子,并不会因为战争结束而复活。 这场会议,这次聚集,是为了保护我们的同伴,保护我们的孩子。如果我们不团结,如果我们继续各自为战,那么你敢确定,你的实力足够保护你身边的所有人?也许人类修士不是你的对手,十个人类都打不过你一个。 但是,你的小孩呢?你是否需要保护你的小孩?你是否需要在战斗中分心?小孩会不会在战斗中成为你的软肋?而到时候,你又能杀掉几个人类呢?或者说,你能同时保护几个孩子和家人呢?” 众位妖怪变得沉默。 自己实力高强,这没话说,看不起人类,也很正常。! 但游隼老头的一席话,让大家没法反驳。 其实,大家能够坐在这里,或多或少都赞成。只不过,似乎又不甘心这样被主导,总是想要说些什么。 难道,这些首领还想不到这一点么? “我对于我们妖怪团结在一起,没有异议。但是,这个狗妖有什么资格坐在这里?论实力,他在我们这里最差。论代表,他根本无法代表任何一个族群的妖怪。” 说话的,是狼族的大祭司。 而大祭司口中的他,则是公子哥。 公子哥并没有生气,摇着折扇,似乎根本就不担心。 游隼老头:“公子哥是商会的负责人,也是我们的后勤力量。我想,在座的诸位,没有哪一个有能力供应所有人的后勤。我们在战争的同时,没有时间去打猎,没有时间去做饭。更多的,则是药品之类的。” 但也没有必要让这狗妖坐在这里呀! 完全可以杀掉他,然后控制他的商会,反正都是为了团结,正好还可以瓜分商会,扩大自己氏族的实力。 大祭司心里想着,却是没法这样讲。 来到这里,是为了团结,总不可能一开始就杀掉公子哥然后瓜分商会。这样的话,岂不是在告诉别人,坐在这里就是为了互相吞并互相厮杀,而不是什么抵抗人类。 那些小妖怪,小氏族,肯定也就不会参与进来。 整个妖怪的团结,还没开始,就已经垮掉了。 也许事情发展之后,可以慢慢蚕食,但没法直接杀掉公子哥从而取代。 更何况,商会这玩意,也不是新手可以玩转的。 大祭司:“后勤方面是我的疏忽,我没有考虑到这一点。但是,我并不信任这狗妖。大家都知道,商会并不是由妖怪组成的,而且这狗妖一直混迹于人类社会。谁知道这狗妖会不会跟人类达成协议呢? 我,狼族大祭司,信不过这狗妖。” 众位妖怪似乎都没有说话,没有赞成也没有反对。 特别是那些大氏族的首领,似乎也眼馋公子哥的商会很久了。 公子哥依旧摇着折扇,面带笑容。 游隼老头也明白,不仅仅是公子哥的商会问题,也知道公子哥跟大祭司之间的恩怨情仇。 公子哥,是狗妖,是大祭司收养的狗妖。现在却变成这副模样,外人根本不好说些什么。 游隼老头看着公子哥,示意他说几句。 公子哥微微叹气,也不知道在嘲笑自己,还是在嘲笑在座的妖怪。 “那你想怎样?”公子哥耸耸肩问。 大祭祀:“我认为,我们有必要对你监督,避免你打着商会的旗子,暗地里却勾结人类。你的商会掌控着后勤,我不希望自己的后背出现什么意外。” 公子哥点点头,似乎在赞同:“好啊,我接受。毕竟,大敌当前,为了一起对抗人类,为了我们妖怪的团结,我退一步。我接受你的提议,并且,为了表达我的诚意,我认为,你们各大氏族都应该抽调你们的心腹来监督我。” 嗯?! 游隼老头笑呵呵:“非常感谢公子哥,这种大度,这种体量,正是我们所需要的。放心吧,你为妖怪们做出的贡献,我们不会忘记的。” 大祭司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这狗妖会主动让步。 是因为,各个氏族妖怪都抽调心腹,所以会互相克制,反而达到一种微妙的平衡吗? 还是糟了! 公子哥:“但我有一个要求,狼族派遣的监督者,必须是雯姐。” “不可能!” 大祭司毫不犹豫回绝。 公子哥收起折扇,站起来:“一开始,你看不起我,我没说什么,因为我的实力确实不如你们诸位前辈。你不信任我,也没有关系,我退一步,我让你安心,我允许你派遣心腹来监督我。 而我,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你不同意?你是想要欺负我吗?你是因为觉得我的实力最弱,所以就应该被你欺负吗?我的实力确实不如你,但我在这里,不是为了让你来欺负我的!” 游隼老头:“不要激动,我们可以慢慢商量嘛,这件事情还没有定下来,刚刚才开始讨论呐。” 和稀泥。 :。: 第一千六百零三章 梦中梦208 琳的梦境。 女儿国的遗址,半年前的厮杀,让这里的所有人类全部被杀掉。 随着时间的推移,事情的影响慢慢出现。 人类开始集结力量斩杀妖怪,虽然并不是全面战争,但这种斩妖的力度已经威胁到妖怪。 这些在座的妖怪,并不是所有妖怪的代表。世界那么大,能来的,并不是全部。 一旦团结起来,一旦确认了集体,那么将来,不管是面对人类,还是面对另外的妖怪集体,都会变成另外一种话语权。 大祭司想要插手公子哥的商会,而公子哥的要求则是大祭司最不想听到的。 公子哥:“为了妖怪团结,我拿出自己辛苦建立的商会,没问题。为了抵抗人类,为了减少妖怪的损失,我提供商会的货物以及运输能力,这些都没问题。 甚至,为了让诸位前辈安心,可以放心大胆的在前线跟人类战斗。我愿意接受监督,我愿意让诸位前辈的心腹来商会,看着商会的运转,看着商会的物资。商会是我的全部,我等于敞开了我的所有。 我没有太多的要求,也没有太过分的要求。甚至,我根本就没有提任何要求。现在,我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就是狼族的监督者,必须是雯姐。就这一个小小的要求,如果你们不同意,那我退出。” 没有商量的余地。 公子哥虽然语气并没有愤怒和暴躁,却充满了坚定。 游隼老头有些尴尬,看看公子哥,又看看大祭司。公子哥说的很清楚,如果狼族的监督者不是雯姐,就退出不干。 公子哥的商会,也许普通妖怪不了解,但这些氏族的首领难道还不清楚其中的能量吗? 而且,如果真的开始战争,那么最重要的,反而是这条后勤。没有食物还好,小的们可以负责打猎。但药品呢?那些灵骨呢?甚至,还有一些符纸阵旗的消耗品呢? 而且,在座的,谁不知道公子哥跟雯姐的事情呢? “大祭司,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大家都退后一步,毕竟公子哥的要求也不算过分。” “是啊,我们都是为了妖怪的团结,都是为了发挥集体的力量。” “大祭司,我们相信你,肯定会为大局着想。” “大祭司,不要将个人恩怨置于集体的利益之上。” “公子哥确实为了集体牺牲了很多,你的拒绝有点” 大祭司看着这些妖怪,谁不知道你们的心思? 不就是眼红公子哥的商会,不就是想要插手公子哥的商会么。 不就是害怕,我拒绝之后,公子哥真的退出,到时候没法瓜分这已经在眼前的商会。 反正又不是你们的女儿,你们当然可以这样轻松的说什么为了集体。 “哼!” 大祭司冷哼一声,没有说更多的话语。 但这已经表明同意,大家都明白,没必要说出来。 毕竟,大祭司脸上也不好看。 游隼老头:“好了,这事就定了接下来,我们说说,从人类那里获取的最新消息” 公子哥笑笑,对着大祭司拱拱手。 大祭司根本没有回礼,这一次,就算你得逞了。 不过,到时候,商会肯定也不会属于你。 拿一个商会的未来,换取雯姐? 哼,爱情总是会让人变得愚蠢。 “终于见到你了。” “嗯。” 公子哥走在树林里,身边跟着雯姐。 “仔细想想,这么多年,我们都没有怎么见面,我还以为你会渐渐忘掉我。不过,那次由于小友的原因,再次见到你,我就知道你没有忘记我。” 雯姐笑笑:“是吗?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时候想过你呢?” 公子哥:“那一次,你明明可以杀掉我的,却只是皮外伤,而且还用了明知道我根本不会中毒的七夕毒。后来,还有那完整版的四夕雯香料。看来,我们都没有忘记对方。” 雯姐开心的笑着,但就是不承认。 公子哥:“我很想你,一直在思考,我究竟应该怎样才能将你拉到我身边。可以跟你一起散步,一起吃饭,而不需要担心有任何人来干扰和阻碍我们。现在,梦想成真,我们真的在一起。” 雯姐:“你真的变化很大耶,以前的你,不会讲这些话。” 公子哥:“想你的心,对你的情,没有任何变化。” “讨厌。” 雯姐挽着公子哥的手臂,很自然很熟悉,就像多年前两人那样。 “你就真的让他们插手商会?事情结束之后,你的商会很可能就不再属于你了。” 公子哥:“我不在乎,我只想知道,你是否属于我?” “讨厌,人家说正事呐。” 公子哥:“你就是我的正事,没有什么比你更加重要。如果舍弃商会,可以换来我们一辈子的相处,这是很划算的事情。只要我们在一起,不管是住野外,还是住城堡,都属于我们共同的经历。 我们在一起,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其实我很感谢大祭司提出这个要求,如果大祭司没有这样做,就算我主动提出让大家来监督,大祭司也有底气来拒绝派你来作为监督者。还好,你在这里,你在我身边。” 雯姐挽着公子哥,紧紧靠着。 “我担心,大祭司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就算现在,迫于形势以及大家的压力,我不得不成为监督者。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会渐渐不再向这件事施压压力,尤其是他们熟悉了商会之后” 公子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放心,我还有更大的计划。如果一切顺利,还没有到那个时候,我们的阻碍就已经解决了走吧,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雯姐:“什么东西?” 公子哥:“你们难道不好奇,我为什么要寻找木盒子吗?” 雯姐:“好奇啊,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你要寻找木盒子,却又不是那种非常积极的寻找。而且,其他人口中木盒子里的绿色光点,又是什么玩意?” 公子哥神秘一笑:“待会你就知道了。” 回到女儿国遗址,公子哥带着雯姐来到自己的房间。 “这么神秘?还要到你的房间才能讲?嘻嘻,该不会,你有什么想法” 突然,雯姐闭嘴。 公子哥也一脸凝重。 两人之间的嘻笑和恩爱,瞬间荡然无存。 房门推开,一个老太婆站在房间内。 大祭司。 公子哥吞吞口水,自己是狗妖,对于气味一直是自己的骄傲。 而现在,自己就算看见大祭司,也没法闻见对方的气味。 大祭司已经强到这种地步了吗? 是来示威的吗? 大祭司瞄了一眼雯姐,就像老太婆随意的一瞥,却让雯姐感受到莫大的压迫。 仿佛,杵着拐杖佝偻着的,不是大祭司这个老太婆,而是雯姐。 公子哥微微挪动半步,挡在雯姐身前。 压迫感瞬间小了许多。 “哼!” 大祭司冷哼一声。 雯姐伸手,牵住公子哥的手,微微往前半步。 跟公子哥一起,并排站立。 大祭司装作没看见,说:“告诉我,木盒子里的绿色光点是什么?” “你打开了?!” 公子哥看着床上已经被打开的木盒子,难以置信的表情,还有隐藏不住后悔和懊恼。 :。: 第一千六百零四章 梦中梦209 琳的梦境。 “加油,刀哥” 琳琳看着刀哥,穿着水体装甲,笨拙的击打水珠。 一不小心,还会被水珠砸脸。 时间已经过去两天,之前琳琳的修行关键时刻,也已经过去。 再次恢复到正常状态。 而刀仔这两天的修炼,进步也很明显。 两人暂时也没有地方去,就是待在这里,跟随便一起玩耍。 随便“接下来,休息时间。” 一开始,以为身体有极限,这种类似负重练习的手段,只是提高效率而已。但是没想到,随便这个水妖,竟然拥有一种技能,可以恢复机体疲劳。 水润万物。 那些水滴缓缓的变小变细,轻轻渗入毛孔。而在随便的控制下,那些水滴还可以震动,起到针对的按摩舒缓作用。 最关键的是,这些水滴里面,含有灵力。 相当于,直接用灵力去滋养疲劳的肌肉。 很快,肌肉恢复。 除了刀仔精神方面的疲劳,身体上,完全没有任何影响。 “再来” 刀仔站起来,做好准备。 对于刀仔来说,这是非常难得的机会,可以快速提高自己的修为。别人修炼五个时辰就必须休息,而自己修炼一个多时辰就可以达到同样的修炼效果。并且,还有随便的水润万物技能。 自己还可以在短暂的休息之后,继续修炼。修炼八个小时,就相当于平时修炼八天的时间。而且,这种灵力的直接滋养,肯定不止恢复肌肉疲劳这么简单。 所以,根本没有理由放弃这种机会。 不过,有时候不是自己不愿意放弃,就可以抓住的。 随便“等一会吧,我饿了。” 琳琳“我也饿了。” 刀仔无奈。 随便“你去打猎吧,正好试一下,取下负重的感觉。” 哗啦啦。 一直围绕在刀仔身上的水负重,落下,顺着泥土回到湖泊里。 却没有弄脏湖泊,仿佛那水根本没有在泥土上流过一样。 “接招” 一粒水珠奔向刀仔,就像之前的修炼一样。 刀仔下意识抬手格挡。 只不过,却是一下子打在自己的下巴。 力量之大,整个下巴瞬间红肿起来。 “看吧,你的脑子跟不上身体的速度。现在,协调脑子跟身体之间,才是你修炼的方向。” 随便一边说着,一边控制水珠缓缓渗入下巴,肉眼可见的速度,刀仔的下巴消肿了。 琳琳“走吧,我也去打猎。” 刀仔“不用了,我可以应对,你在这里休息就好了。” 琳琳“那你走两步我怕你没有打到猎物,反而自己把自己给弄伤了。” 刀仔真的走两步,但依旧速度超快,脑子完全无法控制。 但为了自己不摔倒,只好加快另一脚的速度,这样循环,刀仔的速度越来越快。 这不是控制,而是被迫速度加快,被速度拖着走。 嘭 毫无花巧的撞在树上。 幸运的是,刀仔没有受伤,这应该是水润万物的功效吧。 好不容易,刀仔渐渐熟悉自己的肌肉力量,渐渐将功法融入。 生火、烤肉。 吃过饭,刀仔再次提出修炼的事情。 因为发现,自己的功法拥有料敌先机的能力,现在这种阶段,用在自己身上效果非常好。仿佛自己的肌肉不是自己的,自己只是配合肌肉的动作,而不是去控制。 “好啊,继续。” 随便一挥手,水柱出现包裹着刀仔。 “咦” 随便突然停下来,皱着眉头,蓝色的长发随风飘扬。 刀仔“怎么了” 随便“我突然觉得,不应该再让你修炼。” “发生了什么吗为什么如此突然” 随便“不知道,就是一种感觉,就像溪水的流动一样。很明显就能感受到,自己正在逆流。每个人都有这种感觉,只不过是否相信这种感觉,以及这种感觉的灵敏度不一样。” 刀仔不好说什么,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这种修炼的机会,当然不愿意错过,当然越多越好。而且,自己还没有达到修炼的瓶颈,明显处于一个快速的上升期。 随便皱着眉头“我们再试一试,这种感觉还有点微弱,我也有点无法确认。并没有其他事情发生,这种感觉我自己都觉得有些突兀。” 几粒水珠悬浮在空中,摆好方位,开始攻击刀仔。 几个回合之后,水珠突然坠落,刀仔身上的水负重也跟着坠落。 随便“很明显,这种感觉很明显。流动在提醒我,这样做,这样让你修炼,是逆流。” 刀仔“但是,这两天” 随便“这两天是顺流,很明显的顺流,一切都很合适。我之前想着这种修炼方式,却找不到人来试试。结果没过多久,你们就出现了。而且,那种顺流的感觉一直在身边。 就像你一直在正常走路,这种感觉没有什么特殊,但你一直都处于这种状态。一旦这种状态被打破,就会非常明显。如同你一直正常走路,突然踩入沼泽之中,这种区别非常明显。” 刀仔突然有些愤怒,却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愤怒。 这种愤怒冲破天际,仿佛想要撕碎眼前的随便,怎么可以这样 但很快,这种愤怒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刀仔感觉浑身有些发麻,就像经历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全身有些脱力。 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不是关于修炼的事情,而是突然之间就像脑子宕机一样。 那种想要撕碎随便,想要杀掉随便的冲动,似乎是一种本能的反抗,仿佛自己不能有任何损失。必须反击,必须让造成自己损失的人受到伤害,才能抚平自己的创伤。 刀仔回想起刚才的愤怒,似乎觉得那根本就不是自己。 但是,自己确实遭受了损失。 这种感觉在刀仔脑子里冲撞,完全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刀仔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回事,就算愤怒消失之后,似乎自己也无法平静。 总有什么东西在心里,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就这样牢牢抓住身体的每个部分。 随便“没人面对损失的时候,还可以笑出来。尤其是,还没有修行达到另一种层次的时候。为自己着想,为自己争夺利益,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那种愤怒,更像是一种本能的反抗。也许,你可以问问自己,那个本能究竟是什么。” 刀仔现在不想回答,不想说话。 也不知道,琳琳所谓的修行关键时刻,是不是如此 浑身被不对劲包裹,刀仔明明知道,对方愿意陪自己修炼,这是对方的善意。不管是处于什么理由,对方停止这种善意,自己没有什么好说的。 但仅仅限于知道,这种不舒服依旧在体内横冲直撞。 。 第一千六百零五章 梦中梦210 琳的梦境。 刀仔没事了,脑子里的冲撞完全消失了。 但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让刀仔看见自己是多么软弱。很小的事情,就可以引起自己的情绪波动,而且还是非常严重的情绪波动。 那种愤怒的冲动,仿佛为了捍卫自己的利益,可以毁掉天下所有。 嘴上的道理可以有很多,但真正活成那样,又是另外一回事。 跟事情本身无关,这一切都在于自己。 刀仔发现,哪怕自己的修炼再强大,心态依旧如同小孩子。 拳头再厉害,没有修行仅仅修炼,永远都只是被情绪鞭笞的小人物。 这件事情就是对自己的提醒,也是让自己看清楚,自己多么软弱多么脆弱多么不堪一击。 总是以为自己不一样,总是以为自己很厉害,但事情发生之后才会发现,自己就是一坨屎。 更可怕的是,纠缠于事情的对错,而看不见自己正处于被情绪鞭笞的状态。 刀仔“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有人会修行,为什么踏入修行的人不愿意跟平常人相处。那种情绪的鞭笞,情绪的反抗,确实很恶心。仿佛一直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尖叫,不允许有任何损失。 这种情绪的鞭笞,甚至可以透过脑子,直接传递给别人。太可怕了,我第一次看见自己竟然是这个模样,完全就是浓烈情绪组成的怪物。而且,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琳琳笑嘻嘻,看着刀仔,听着刀仔的述说。 刀仔站起来,对着随便鞠了一躬“道歉,确实不好意思,虽然没有发火,但你应该也感受到我内心的愤怒吧。那种脑子里的尖叫,那种恶心,你应该体会得很明显吧。 实在抱歉。另外,也谢谢你,没有跟随我的情绪,没有让我的情绪有任何互动的可能。不知不觉,你就让我明白很重要的东西,比起修炼的实力进展,这种明确知晓自己的情绪拉扯,更加重要。 会不会,是因为上天想让我明白,所以才让你突然感受到不让我修炼的感觉呢” 随便“也许吧,不管我们找到的理由多么合理,其实也只是猜测。也许是为了让你明白,也许你的明白仅仅只是副产物,还有更大的理由。各种事情的发生,完全超过脑子的认知。所以,不需要猜测。” 刀仔没说什么,看到自己是如此被情绪拉扯,似乎就再也无法相信,自己是什么理智掌控生活的人。 不过,这种内心的反差,让刀仔此刻很舒服。 甚至,有些想要哭泣。 感谢这些事情的发生,感谢自己可以通过这件事情看清楚自己,感谢这一切的发生。 如果真的有一只手在安排这一切,那么感谢那只手。 在事情发生之前,根本想象不到事情的发生可以如此精妙。 离开山顶,离开积雪。 琳琳和刀仔的旅行还要继续,还有大片的河山等待两人去踏足。 “刀哥,你看” 琳琳指着树梢上的鸟窝,雏鸟正在那里呀呀叫唤。 刀仔却是没法看清,那树梢太高,自己根本看不清楚鸟窝的模样。 “我们上去看看” 琳琳兴冲冲的模样,似乎所有细胞都在欢呼跳跃。 刀仔“呃,算了吧,太高了。” 琳琳“不怕,你的实力没问题,这点高度,没问题的。” 刀仔连忙摆手退后“不了不了,你上去吧,我在下面等你。” “哼” 琳琳别过头,不理会。 刀仔“我啊” 琳琳趁着刀仔说话的间隙,抓住刀仔的手腕,带着刀仔冲向高处的树梢。 一个小女孩,拉着男孩,在树林间跳跃腾挪,朝着高处的树梢前进。 刀仔完全没有办法掌控自己的身体,只是单纯的被琳琳拉着。 “咦” 琳琳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似乎体内的气息突然凝结了一样,没法调用气息继续前进。 不应该啊 琳琳没管那么多,直接回归本体。 狐狸身体更加轻巧,各方面的素质也更加强悍。 轻松拉着刀仔,来到树梢。 刀仔趴在树梢上,根本不敢往下面看。 “为了看鸟窝,至于吗” 琳琳没说话,轻轻碰了碰刀仔。 “啊别碰别碰要掉了要掉了” 刀仔的尖叫声,瞬间传遍整个树林。 鸟窝里的小鸟也安静下来,似乎茫然的转着小脑袋。 “刀哥,好漂亮的树叶” 遍地金黄树叶,厚厚的铺在地上。 踩上去,清脆的声响,却让人意外感受到柔软。 琳琳捧起地面上的落叶,用力洒在空中。 “哇” 琳琳站在那,双手伸向天空,任由落叶从自己身边滑落。 “还有噢” 刀仔运起功法,用最快速度踹向四周几棵大树。 金黄色的树叶,缓缓从树尖飘落。 就像一场金黄树叶雨,而是还是缓慢飘落。 “刀哥快来” 琳琳拉着刀仔,在这片落叶雨之中,旋转。 翩翩起舞,在这金黄的落叶中,享受着属于两人的美好时光。 没有外面的世界,没有那些烦恼忧愁,只有这金黄落叶够成的世界。 甚至,连这金黄落叶都没有。 只有,对方。 “刀哥,你饭真的好好吃。” “慢点,没人跟你抢。” 琳琳似乎根本停不下来“太好吃了,永远都吃不腻。” “这辈子,有的是时间慢点慢点。” 嘭 琳琳突然回归本体,嘴里的食物,瞬间就变得不再拥挤。对于回归本体的琳琳,人形状态下嘴里塞满的食物,连狐狸身体口腔的一半还不到。 刀仔则是愣住,想要多吃点,也不至于回归本体来吃吧 琳琳则是有些疑惑,接着,化成人形。 刀仔“你没事吧” 琳琳感受了一下“没事,也许,是很久没有修炼,有点稀疏。” 刀仔笑笑“那你就修炼呀,我们可以一起修炼啊。我已经进步很多,如果你不回归本体的话,说不定你还不是我对手呐。” “说大话,从今以后,你就是刀大话。” 刀仔连忙转移话题“我之前,也遇见一个小狐狸精,跟你的毛色一样,也是黄色的。” 噢 这个坏人还不知道,那个狐狸精就是我。 琳琳心里偷笑着,脸上却很严肃“是么那她好看,还是我好看呀” 刀仔“那个小狐狸精还没化形呐等一下,难道,那个小狐狸精就是你” 这次轮到琳琳惊讶“你怎么知道” 刀仔笑了,琳琳的惊讶已经给了答案。 “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有这种感觉,完全没有经过任何分析。哈哈,看来我们很早就认识了,我们的缘分是天注定的。嘿嘿,这辈子,你都不要想逃掉哟。” “你吃肉吧。” 琳琳嘴上没说,但心里却开心到绽放。 嘻嘻,也许真的是天注定。 。 第一千六百零六章 梦中梦211 琳的梦境。 “最近,你怎么总是处于回归本体的状态呢” “哼开始嫌弃我了吗” 狐狸本体消失,琳琳化成人形。 小嘴嘟着,双手交叉,别过头看向一边。 只是,身子却依旧挨着刀仔。 刀仔“怎么可能嫌弃你呢不过,你回归本体的话,我没法抱你呀。” 琳琳“谁让你抱了呀经过我允许了吗” 刀仔“你抱我就可以随意,我抱你,就必须申请得到你的允许” 琳琳笑了,瞬间又收起笑容,板着脸“没错,我可以随意,但你就是要先申请哎呀你干嘛” 刀仔一把将琳琳搂入怀里,牢牢抱住琳琳。 琳琳“坏人你还没有申请,我还没有允许呐” 刀仔“嘿嘿,我是坏人,哪个坏人会申请呢这下你惨了,被坏人抱住,这辈子都没法跑掉啦” 琳琳没有挣扎,只是稍微调整一下身子,舒适的靠在刀仔怀里。 “刀哥,你真的不会嫌弃我的狐狸本体吗” 刀仔“傻瓜,当然不会。” 微风吹拂,枝条晃动,地面碧绿的草丛也跟着微微摇摆。 有时候,有那么一个瞬间,就像永恒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甚至,根本就没有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但那一瞬间,不知为何,自己似乎成了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心脏的跳动,怀里的温度,似乎那微风都带着他的气息。 “刀哥,你喜欢我什么” “不是喜欢你什么,而是喜欢你。” “哇噻” 琳琳和刀仔来到海边,远离人烟的位置。 蓝色的海浪,拍打着浅黄色的沙滩。细细的沙子在脚下,似乎不是支撑脚掌,而是在按摩脚掌。 海边的风很大,刮着沙子四处翻滚。 两人四排脚印,在这沙滩上如此显眼。 “是海鸥” 琳琳好兴奋,也不知道是因为第一次看见大海,还是因为跟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 海鸥很大胆,肆意在沙滩上迈步。似乎,不想用翅膀,特意用两只小脚在沙滩上跳着。 “我们来比赛,看谁先抓住海鸥。” 刀仔“有点难吧,海鸥可以飞的。” “哎哟,快点嘛,我们来比赛。” 琳琳摇晃着刀仔的手臂,撒娇。 刀仔除了点头,还能说什么。 两人并排站着,在沙滩上划了一道线,起跑线。 琳琳“预备” 嗖 琳琳已经跑出去了,根本就没有喊“开始”。 喂说好的比赛呐 刚喊预备你就冲出去了 “哈哈,刀哥,你输了”琳琳一边跑,一边笑着回头说。 “不见得”刀仔从起跑线出发。 晚出发,并不见得会输,比赛内容又不是谁跑得快,而是抓海鸥啊。 刀仔奔跑,在随便那里的修炼成果,渐渐体现出来。不是单纯的负重训练,似乎,还有跟环境的一种互动。 如果说以前只是傻乎乎的奔跑,那么现在,奔跑的时候似乎空气造成的阻力不再是阻力。这种感觉很微妙,仿佛自己不再是另一个物体,而是跟空气融为一体的状态,自己就是空气本身。 “才不要输给刀哥呐” 琳琳四脚着地,回归本体。 瞬间,狐狸身影在刀仔的眼里只剩下模糊。 再次看清楚的时候,琳琳的狐狸爪子已经抓住一只海鸥。 “哈,我赢了” 那只海鸥在挣扎,却没法逃出琳琳的爪子。 刀仔有些无奈,这种比赛自己怎么可能赢呐。 不过,琳琳喜欢就好。 “松手” 一声怒喝传来。 沙滩上一直被风吹动翻滚的沙子,也被这声怒喝定住。 似乎,这片沙滩的王者驾到。 而这怒喝,这声音,不仅仅只是声音。 琳琳的爪子被这声怒喝击中,瞬间发麻,松开爪子。 海鸥却没有第一时间飞走,而是跳下去,站在沙滩上,仰头看着琳琳。 眼神里似乎有些不屑,以及幸灾乐祸。 一只巨大的海鸥出现在天空中。 妖怪本体。 落地时,却很轻巧,那沙滩根本就没有往下陷。 这种力量的掌握,比落地时嘭的一个大坑,更加让人感到可怕。 “抱歉,我们不是故意的,没有想过要杀掉海鸥。” 刀仔跑过来,站在琳琳身前。 琳琳是回归本体的状态,狐狸身体比刀仔大一圈。 就像一个儿童站在大人面前,想要保护大人一样。 不过,没人觉得这个场面好笑。 琳琳不觉得,那海鸥妖也不觉得。 琳琳退后一步,化成人形。 刀仔“真的很对不起,我们只是一时玩心,没有想过要伤害海鸥。” 海鸥妖根本没有理会刀仔,而是对着琳琳说“这是你魅惑的人类奴仆” “不,他是我相公。” 说着,琳琳伸手挽着刀仔胳膊。 似乎,这是第一次琳琳在外人面前,承认。 一时间,浓郁的甜蜜萦绕在两人身边。 刀仔没忘记眼前的妖怪,继续解释“确实不好意思,我们正在四处旅行,作为给我们自己的礼物。真的,不是刻意想要伤害海鸥。” 海鸥妖怪化形,胖胖的老妈妈。 抱起沙滩上的海鸥,老妈妈露出慈祥的笑容。 老妈妈看着琳琳,张张嘴,却没有发生任何声音。 琳琳皱着眉头,有些惊讶,有些不敢相信,却又勉强的微微点头。 “难得遇见互相喜欢的人,好好享受。” 说完,那老妈妈回归本体,带着小海鸥飞走了。 刀仔有些不安,有些不舒服。 看起来两人是甜蜜,是在旅行,是一同经历这些美好。 但似乎,这些美好下面,暗藏着不安。 那种不安就像背景噪音一样,刀仔已经无法忽略。 似乎,不像之前,那种彻底的,单纯的,享受两人之间的时光。 那海鸥妖怪跟琳琳说了什么,虽然自己没法听见,但这些内容肯定有关系。 “快走啊,刀哥我们还有很多地方没去呐。” 刀仔看着琳琳的笑脸,却看见笑脸后面的哀伤。 琳琳“怎么了,刀哥不舒服吗” 刀仔只是牵着琳琳的手,没有说话。 琳琳“怎么了,这里是怪石岭,看看这些石头,多么奇形怪状。我们” “琳琳。” 刀仔打断琳琳的话语。 “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我相信,只要我们在一起,就可以一起克服困难。我会牵着你的手,永远都不会松开。” 刀仔望着琳琳,看着琳琳的双眼。 “我不想再失去你,我无法接受自己的世界没有你。所以,不管有什么困难,我们一起解决,我们手牵手一起走过余生。” “如果,你没法再牵着我的手呢” 嗯 什么意思 什么叫没法牵着你的手 琳琳有些悲伤“如果,我没法继续保持人形呢” 刀仔“怎么可能,为什么突然这样讲” 琳琳“我的修为正在消散,维持化形状态已经变得有些吃力。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海鸥妖怪的情况,也跟我一样。” 刀仔“但是,为什么我的修为没有消失呢” 琳琳摇摇头。 刀仔“所以,她说的那些我无法听见的话语,是在跟你求证吗” 琳琳点点头。 。 第一千六百零七章 梦中梦212 琳的梦境。 “我的修为在消失。” “嗯。” 雯姐靠在公子哥的肩膀上,两人坐在河岸边的石头上。 脱了鞋子,脚掌任由河水冲洗。 雯姐“所以,你知道些什么,对吧” 公子哥叹气,只是牵着雯姐的手,没说话。 悲伤,萦绕在身边。 雯姐“我感受到自己的修为在消失,很明显,仿佛就像拳头里握住的水。不管自己如何握紧拳头,或者调整握拳的姿势,拳头里的水依旧在慢慢滴下,依旧在慢慢消失。 这几天,你一直在陪我玩耍,陪我逛街,陪我散步,陪我吃饭。你没有过问商会的任何事情,只是陪着我,在这女儿国遗址四周到处待着。如果不是游隼老头不让你离开,估计你会直接带着我远走高飞吧。” 公子哥“是的,我一开始来这里,就知道他们看起来是让我的商会加入其中,其实只是想要借着团结的幌子来瓜分商会而已。我也愿意,因为这样做,可以将你拉在我身边。 我本来想着,等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可以安心的在一起。甚至,我知道那一天会到来。不管游隼老头还是大祭司,不管多么高强的实力,这些人我都不在意。” 雯姐亲了公子哥的脸颊,很明显,公子哥的话语有些混乱。 似乎想要说得很多,却又不知道该怎样表达。 内心的情绪波澜,直接反应在话语之中。 雯姐了解公子哥,这种状态下的公子哥,心里比自己更加担心更加不安。 “是因为那木盒子吗你本来说要给惊喜,却在大祭司打开木盒子之后,再也没有说过这个话题。而这几天,也只是一直陪着我,生怕我从你视线中消失。” 公子哥“我不想失去你,我刚刚才拥有你,我们的美好才刚刚开始。本来一切都在自己的计划之中,本来可以让你打开木盒子,然后一切都不会再有问题。没想到,大祭司竟然” 公子哥很懊恼,似乎后悔自己将木盒子放在房间里,似乎后悔自己没有一直待在房间里,似乎后悔自己没有把木盒子待在身上。 但同时,公子哥自己也很清楚,就算自己这样做了,上天如果愿意,也会发生其他事情来导致现在的状况。 雯姐“亲爱的,冷静一点。现在,我就在你身边呀。我靠着你的肩膀,我感受着你的温暖,还有你对我的爱恋。所以,不要将时间放在后悔之上,把时间放在我身上,我们在一起呐。” 公子哥抱紧雯姐,紧紧抱着,似乎想要用拥抱的力度来抵抗雯姐的修为消失。 好一会, 雯姐“那木盒子里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公子哥“没人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打开的人只知道是绿色光点,就像大家都能够打探到的消息一样。关于这绿色光点究竟是什么,有什么用,大家都是给出自己的猜测,说得有声有色,但都是自己的编造。 我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人打开过两个木盒子,因为当你打开第二个木盒子的时候,除了那些绿色光点,还会有一段信息涌入脑海。打开所有的木盒子,会让这个世界的修炼消失。” 嗯 “让这个世界的修炼消失” “是的,就像现在这样。” “你找到了所有的木盒子” 公子哥微微叹气,似乎还在后悔没有让雯姐打开木盒子,也在回忆自己跟木盒子最初的缘分。 “我没有找到所有的木盒子。一开始,我打开第一个木盒子,就是狼族的圣物。绿色光点围绕在我身边,但并没有任何信息。后来我被赶走之后,无意中遇见了第二个木盒子。打开之后,变知晓那个信息。 当时我被追杀,眼睁睁看着你却无法拥抱你,甚至,都没法在有你气味的范围生活。我很难受,我很痛苦,一心想着报仇,想着夺回你。但是我知道,大祭司就像一座不可翻越的大山,更别说整个狼族。 那个木盒子就像黑暗中的灯火,在我不知道该怎样办的时候,出现在我眼前。让我知道,我可以有方法,可以解决大祭司以及任何阻挡我们相互拥抱的障碍。我没有任何犹豫,就像溺水的人拼命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 对吧,如果我找到所有的木盒子,让这个世界的修炼消失,那么大家都会变成普通人。这个时候,大祭司只是一个老太婆而已。没有修炼,没有强横的实力,我夺回你的机会要大很多。” 雯姐笑着摇摇头,只是笑容的同时,眼角有些泛着泪光。 恋人的分开,总是痛苦。 更痛苦的是,两人都没有放下,都在努力再次互相拥抱。 哪怕阻碍自己的,是根本无法抗衡的力量。 雯姐经常会想,公子哥会不会已经忘记自己。公子哥拥有商会,那些小妖怪肯定愿意嫁给公子哥。公子哥会不会变心,两人的爱恋会不会被时间冲刷,最后只剩下一堆杂乱甜蜜忧伤的记忆。 想来,公子哥也有同样的想法吧。 不过,两人的默契还在,一些看似无关的事情,却在传递着思念。虽然没法光明正大的说出,我还想着你之类的,但两人都知道,两人依旧在对方心里,依旧在为了互相拥抱而努力。 很早之前,公子哥商会就售卖不完全版本的四夕雯香料。还有将灵骨融入茶叶之中的灵雯茶,公子哥总是在不经意之间透露着思念。 而自己,打伤几个其他氏族的追求者,在妖怪中留下暴戾的名声。想来,公子哥知道的时候,也是嘴角微笑的思念我吧。 我们不会分开的,就算什么木盒子什么无法修炼,我们好不容易走在一起。 没有什么离开分开,没有什么理由松开拥抱。 再大的困难,都可以一起解决。 就算解决不了,拥抱在一起,共同被困难压倒撕碎甚至死亡,也不是什么坏事。 “一共有多少个木盒子” “一开始,我不知道有多少个木盒子,只是拼命去寻找,想着找到所有木盒子让世界无法修炼。就算我的修为消失,就算你的修为消失,但我们可以在一起,就算只是普通人,也可以美好的生活。 但我找到第三个木盒子的时候,同样是绿色光点,但信息的内容却变了。说,只要打开过木盒子的人,将来木盒子全部打开,世界无法修炼的时候,自身的修为不会消失。 我当时就笑了,这意味着,我们在一起的障碍彻底没有了。如果大家都是普通人,我想要从一百多个普通人中夺回你,还是一种阻碍。但我的实力不会消失,那么这一百个或者一千个普通人,就没有任何阻碍。” 公子哥似乎想起当时的自己,似乎现在还能想起当时心里充满的喜悦。 第一千六百零八章 梦中梦213 琳的梦境。 公子哥看着雯姐,这些秘密一直藏在自己的心里,没法告诉任何人。 甚至想要告诉雯姐,也做不到。 现在,终于可以说出来,并且是跟自己心爱的人一同分享。 公子哥感觉自己轻松了许多,虽然因为自己的失误让雯姐无法保留修为,但就像雯姐说的那样。 现在两人在一起,两人拥抱着,比之前的生活好了太多。为了这个拥抱,两人做了太多的努力。既然可以成功,可以克服阻碍,那么现在问题同样可以解决。 雯姐“好奇怪,按理来说,这个修为不会消失的信息,应该放在第一个才对。这样的话,才会激发内心的贪念,想着别人都变成普通人自己却可以拥有修炼的实力,这种人上人的冲动,可以更好的驱使去寻找木盒子呀。” “我想,是因为并不愿意让人努力去寻找木盒子。你看,第一个木盒子只有绿色光点,什么都没有。谁会在这种情况下,继续去寻找一个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是否还存在的另一个木盒子呢 不知道有另外的木盒子,不知道木盒子的作用,不知道那些绿色光点究竟是什么。没人会在这种状态下,继续去寻找木盒子。所以,设计木盒子的人,应该根本就不想让人去寻找。 但是,从第二个木盒子给出的信息,更像是一种恐吓。让你知道打开所有的木盒子,后果相当严重,全世界都无法修炼,当然也会包括自己。在这种情况下,似乎不会有人愿意继续打开木盒子,没人愿意自己辛苦修炼的实力西消失。 可第三个木盒子,却给出信息,自己的实力不会消失。似乎这是一种嘉奖,哪怕自己知道打开所有木盒子会毁掉这个世界的修炼,却依旧在努力寻找木盒子。” 雯姐“这说不通啊,既然不想让人打开木盒子,那么又为什么留下信息说实力不会下降前两个木盒子留下的信息,在阻碍人们寻找木盒子。而第三个木盒子,则是在怂恿,就像” “就像恶魔在耳边悄悄怂恿,告诉你没问题,告诉你可以成为人上人,告诉你这一切都没有后顾之忧。对吧” 雯姐“对,就是这种感觉,就像被戏耍一样,就像这一切不过只是恶魔的游戏难道说” 公子哥“我也不敢确定,但如果真的有人可以制造木盒子,真的有人可以将这个世界的种种当作儿戏。我能想到的,也只有他,袁长文。” 袁长文这三个字,本身就代表了神秘。 关于他的传说太多,有人说自己见过袁长文,有人说这只是鬼扯,甚至还有人说自己跟袁长文一起喝茶。 雯姐没有遇见过袁长文“他,真的有这种实力,让全世界都无法修炼” 公子哥“我不知道。这种能力超乎我们的想象,而且,小友回来说,关于女儿国的记忆篡改,也是袁长文帮忙的结果。所以,这袁长文究竟有多厉害,甚至,袁长文究竟是什么,我们都不知道。” 一时间,这种渺小的感觉,让两人变得沉默。 这种被人玩弄的感觉,这种不管自己怎么做,都只是别人游戏道具的感觉,很容易让人产生放弃的冲动。 但是,不可以这样放弃。 雯姐“你一共打开几个木盒子” 公子哥“四个,第四个木盒子其实是意外。当我打开第三个木盒子的时候,知道打开过木盒子的人,修为不会消失。我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再找到一个木盒子,然后给你留着。 只不过,那次找到木盒子的时候,正好遇见战争,在南蛮那边。我进去的时候,那人正在搜刮,刚刚打开木盒子。我来不及阻止,虽然我的实力比他高太多,虽然我的速度快到他根本看不见。 但那个节点似乎就是如此微妙,刚刚好,我已经出手砍掉他的手掌,但木盒子依旧被打开了。绿色光点出现在四周,我也得到新的信息内容,一共有九个木盒子。 当时我已经打开了三个木盒子,加上眼前这个,就是四个。一共只有九个,那么就还剩下五个。我突然不敢继续大张旗鼓的寻找木盒子,担心别人看到我如此想要木盒子,会忍不住打开木盒子看看其中究竟藏了什么。 那样的话,想要给你找一个木盒子,保留你的修为,就没办法实现了。所以,大家才会觉得奇怪,一方面我放出消息手机关于木盒子的留言和传说,却又根本不上心,根本没有焦急的探寻每一个消息。” “那人呢” “谁你说南蛮那个已经被我撕了。当时我很生气,因为好不容易才得知关于木盒子的消息,而且还是没有打开的。却被这无名小卒破坏,一气之下,我就把他撕了。” 一共有九个盒子 雯姐扳着指头计算“你开了四个,你口中小友开了一个,大祭司开了一个,城镇牢房里那个疯子开了一个,乡下人那个疯掉的中年男子开了一个,一共八个,还剩一个木盒子。” 公子哥“是的,还剩一个木盒子。只不过,这个没有找到下落的木盒子,已经被人打开了。而且,从现在的情况来看,那个木盒子早就被人打开了,只是我们并不知道而已。 大祭司打开的木盒子,就是最后一个关闭状态的木盒子。也是因为如此,大祭司打开木盒子之后,你会感受到修为的消失。同样的,也是因为如此,我再也没法找到一个木盒子,让你保持修为。” 雯姐微笑着没说话,只是往公子哥怀里蹭了蹭。 “仔细想想,真的是造化弄人。我打开四个木盒子之后,就再也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消息。而我也不敢将自己的着急表现出来,一共只有九个,我打开了四个,只剩下五个。万一没有你的那份,怎么办 过了好久才慢慢平复下来,既然没有关于木盒子的消息,并且大家的修为还在,那么说明还有没被打开的木盒子。而那个时候,正好传出你暴打其他氏族求婚者的消息,我一瞬间就安心了许多。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关于你的消息之后,就会心情舒畅,那种焦虑也不复存在。仿佛,知道我们两人仅仅是距离上的分开,但内心却没有分开。就像在两个迷宫里,为了同一个出口而努力着。 后来,小友打开了木盒子,就在狐狸精那山上,就在那小庙里。我当时感觉有些后悔和无奈,这么近的距离,就在我眼皮下,竟然白白错过了。后来,小友又去女儿国,拿了一个木盒子回来。 我当时想着,这简直就是上天最好的安排。我不小心错过,却有无意中得到。而且,还是没有打开过的木盒子。造化弄人啊,十拿九稳的事情,最后竟然让大祭司打开了木盒子。 哎” 第一千六百零九章 梦中梦214 琳的梦境。 “刀哥,你真的不会嫌弃我现在的样子吗” 山间,小溪旁。 一人一狐狸正在并排走着。 “你已经问了好几遍,我说过了,不会嫌弃的。” 琳琳“那你喜欢我化形之后的样子,还是喜欢我回归本体的模样呢” “傻瓜。” 刀仔抱住琳琳的脖颈,毛茸茸的脖颈。 “你的毛发好舒服,好柔软。” “当然,这可是正宗狐狸精的毛发,一般人见都没见呐刀哥,真的没关系吗也许,我再也无法化成人形,没法跟你成亲拜堂,没法给你生小孩。” 刀仔轻轻拍拍琳琳的毛发,温柔的梳理毛发。 “谁说没法拜堂成亲,一样的可以拜堂成亲,天地不会在意,二拜高堂的时候,把高堂修大一点就好了。夫妻对拜,更是没有任何问题。至于生小孩,说不定也可以哟。” 琳琳想了想,似乎是这个道理。只不过,想到生小孩的时候。 “嘿坏人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是你先说的,怎么怪我。” “我就要怪你” 琳琳化成人形,一口咬在刀仔的胳膊上,留下深深的牙印。 “为什么我没有感受到,你所说的修为消失呢” 刀仔试着运转功法,似乎没有任何区别。 琳琳“也许,你是修为不高,所以没感觉到。” “刀哥,你到我背上来,我带你飞” 刀仔趴在琳琳背上,狐狸本体的身躯,趴着还有些宽敞。 “抓好了” 琳琳跳跃,四脚急速奔跑。 越过峡谷,在空中腾飞。 这种自由的感觉,琳琳和刀仔两人,都不怎么体验过。 “不行,吃饭的时候,我必须化成人形。” “没事的,狐狸本体一样可以吃呀。” “我不我想跟刀哥一样,坐在一起,用筷子吃饭。我还可以给你夹菜,我不要回归本体吃饭,连手都没法用” “好吧,等你,慢慢来,不着急。” “哎哟,琳琳不哭,不就是没法化形嘛。没事,刀哥陪着你。” “我不嘛,我想要化形,我想要人类的形态,我想要挽着刀哥的胳膊。” “没事,我挽你嘛。” 说着,刀仔抱住琳琳的狐狸腿,还抱得很使劲。 琳琳“我不要,我就想要挽着你要不,你亲我一下。” “啊” 琳琳“你亲我一下,说不定我就可以化成人形。说书人都是这样讲的,王子可以唤醒沉睡的公主。” “好吧。” 刀仔抱住琳琳的狐狸头,似乎,就算是回归本体,味道还是琳琳的味道。 “耶” 琳琳化成人形。 “真的可以哟,看来以后,你要多亲我。如果我没有化形成功,就是你亲的不够。” 琳琳超级开心,伸手挽着刀仔的胳膊,靠在刀仔肩膀上。 只不过,这次之后,琳琳再也无法维持化形状态。 琳琳有件事情没有告诉刀仔,修为消失究竟会引起怎样的后果 现在来看,仅仅是无法维持化形状态,无法保持人形,只能处于回归本体的状态。 但琳琳知道,如果自己的修为继续消散,那么首先会丧失的,是语言功能。 还记得之前小狸和张十三刀的战斗吗 阿妈费劲,失去两条尾巴,破开结界。阿妈在往回奔跑的时候,有一段路,就是没法讲话,只能嗷叫。 如果继续,丧失语言能力之后,会不会智力也消失 无法理解这些爱恨情仇,无法理解刀仔的话语,最后,自己变成一头身体巨大的野兽 琳琳无法接受这种结果。 看着火堆旁,已经熟睡的刀仔,琳琳无法想象自己变成野兽的状态。 一定有办法的 可是,自己连什么原因造成的修为消失都不知道,谈什么办法呢 刹那间,一个人影出现在琳琳脑子里。 袁长文 恶魔在永远耳边,只需要内心呼唤就好。 对 琳琳突然想起,上次袁长文出现的时候,在女儿国遗址的牢房那,说什么让妖怪保持化形,以后有时间回归本体。 他知道 他早就知道修为会消失 袁长文一定有办法。 你快出现呀,袁长文。 不是说,内心呼唤,就可以让你出现吗 没有袁长文。 琳琳看着四周,除了火光就是刀仔,根本没有其他身影。 “怎么了,琳琳,没精打采的还在思考关于修为消失的事情吗” “我想,袁长文应该有办法解决。” 刀仔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提到袁长文呢 琳琳将自己的担忧,以及分析说给刀仔听。 “这么夸张,修为消失,会直接退化成野兽” “是的。” 说话的,不是刀仔,也不是琳琳。 而是袁长文。 琳琳“你怎么出现了” “你叫我名字,我当然出现咯。” 袁长文微微鞠躬,笑着说。 “你想干嘛” 刀仔并不信任袁长文,这家伙的出现,每次都没有什么好事情。而且,这家伙不是人类也不是妖怪,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 怎么可能相信这家伙 甚至,完全有可能,这一切都是这家伙搞的鬼。 刀仔不想让他靠近琳琳,很自然的,刀仔挡在袁长文和琳琳之间。 “你男人还挺勇敢的,这里很少有人,敢挡在我面前。” 袁长文说着,微微抬手,刀仔身边的光线扭曲,变得模糊起来。 琳琳“你干什么” 袁长文“别紧张,我只是冻结你男人的时间,并没有伤害他。我想,你也不希望让他阻碍我们之间的交易吧” “什么交易” “难道你呼唤我,不是为了保持人形吗” “你能办到” “当然,否则我何必出现自讨没趣呢” 袁长文顿了顿, “不过,你会受到诅咒。不要问我诅咒内容是什么,因为我也不知道。但全世界都无法修炼,所有妖怪都无法保持化形。我可以让你保持人类形态,但诅咒就是代价,就是逆天行事的代价。” “你早就知道,修为消失,妖怪无法保持人形的事情,对吧” “当然,每个世界都有自己的趋势,只要你的眼光不狭隘,那么世界大体的流向是可以看见的。比如人类文明的发展,比如人口数量的增加,只要知道的信息越多,这种推断就越好把握。” 不对 这反而是一种狭隘,依旧只是通过脑子里的有限来进行判断。 不过,现在不是探讨修行的时候。 突然想起,阿花之前的推断,袁长文似乎将这一切当作玩耍,享受着未知的乐趣。 就像 琳琳“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当然,你从哪里看出来,我是这个世界的人呢” 袁长文笑着说,而琳琳却觉得这笑容有些瘆人。 “所以,我帮你保持人形,但你会受到诅咒愿意交易吗” 琳琳看看袁长文,看看刀仔,再看看自己狐狸本体的模样。 没法牵手,没法拥抱,甚至没法坐在饭桌上一起吃饭。 缓缓的,琳琳吐出两个字。 “愿意。” 第一千六百一十章 梦中梦215 琳的梦境。 “很好。” 袁长文弹了一个响指,一脸笑意,还有一种类似经历这么多终于成功的感慨在其中。 “你在感慨什么” 琳琳发现,自己狐狸精的本能依旧能够在袁长文身上起作用,依旧能够直接感受到对方的情绪。 袁长文“感慨事情终于走到这步。” 琳琳“一切都是你在背后策划” 袁长文“谈不上策划,我只是在几个关键点站出来,然后看着事情慢慢发展而已。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但偏偏自己又想要去掌控的感觉,说不清楚其中的味道。就像你母亲一样,完全让我出乎意料。” 琳琳“跟我阿妈有什么关系” 袁长文“你觉得,小狸如此轻易就能拥有那三个木盒子” 琳琳一头雾水“我阿妈拥有三个木盒子” 这次,轮到袁长文惊讶。 “狐仙不是告诉你了吗难道你当时没听” 琳琳回想狐仙,似乎狐仙确实讲过关于自己阿妈的事情。 只不过,当时自己恢复记忆,满脑子都是想着自己跟刀仔之间的事情,完全没有听进去狐仙说了些什么。 好像确实提到小狸,提到自己的阿妈。 袁长文笑着摊开双手“你看,事情的发生总是这样充满惊喜。” 琳琳“告诉我,关于阿妈的事情,否则我取消交易。” 袁长文“easy,gir,一开始选择狐狸精,是因为狐狸精在我老家,拥有传奇色彩的文化标识。一提起妖怪,第一反应就是狐狸精。那个时候,狐仙才刚刚踏入所谓的另一种层次,女儿国还仅仅只是设想。 狐狸精是有自己的聚集地,并非女儿国,而是在山坳里有属于自己的村子。你阿妈那个时候还没有成年,那木盒子也是你们村子的圣物。当时,我放了好几个木盒子,在不同的村子,有人类也有妖怪。 大家都把这木盒子当作圣物,因为我告诉他们这是圣物,是我在潜移默化之中,改变了这些人和妖怪的看法。并且,这种潜移默化的好处就是,让他们觉得这个木盒子是圣物,这件事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阿妈被我怂恿打开木盒子,当然,她不会认为是我在怂恿,只会觉得这一切都是巧合。当她打开木盒子之后,我潜入狐族大长老的梦境中,暗示这是一场灾难。于是,狐狸精各奔东西,村子也就不再存在。 我想着,这种被人误会,这种背负村子破灭的情绪,应该会让小狸勇敢面对。比如拯救村子,或者重新聚集族人好好生活之类的。既然一切的根源都是木盒子,那么仔细探究木盒子究竟是什么,应该算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于是,我又给她两个木盒子,只要她打开这两个木盒子,就可以知道将来这个世界无法修炼,也知道自己的修为不会消失。谁知道,她打开一个木盒子,知道打开所有木盒子会导致世界无法修炼,之后却无所作为。 她没有打开第三个盒子,却走上了所谓的修行道路。不去在意修炼不去在意实力,反而像狐仙一样,走向返先天的道路。她手中的三个木盒子,其中一个是在村子打开的,一个是在路上打开的,还有一个没有打开。 我真的没想到,自己的计划就这样卡在这里。小狸没有告诉任何人关于木盒子的事情,而其他地方的木盒子又被当作圣物崇拜,没人敢打开。我本来想着,小狸如果要打开其他木盒子,就必然会跟其他人和妖怪打交道。 不断增长实力,不断修炼,不断发起挑战在,战胜困难。然后一步一步,找到其他木盒子。不管是狼族的圣物,还是南蛮的圣物,这样的实力进展和情节发展,就像小说一样。没想到啊,小狸竟然走向返先天的道路。 我的好戏还没开始,就已经暂停了。” 琳琳听着,似乎想起狐仙当时也讲过这些,说什么小狸跟在自己身边之类的。 只是当时没有注意听。 而且,现在想想,阿妈在狐仙建立女儿国之前,就跟着狐仙。 那么,阿妈的年纪呢 似乎,阿妈看起来一点也不老。 貌似,狐仙看起来也不老。 难道,所有狐狸精都不显老吗 袁长文“小狸的事情就像一盆冷水泼在我头上,让我知道自己插手太多,也让我明白,自己太自以为是。时间慢慢走,我因为有其他事情,也没有太在意这边。后来,我发现,一名狗妖被狼族收养。 这很神奇哟,因为不是我安排的,而是这件事情自己发生的。我突然觉得,这种安排似乎比我安排的更加合理。看着那狗妖的不合群,看着那狗妖被小狼妖排挤,甚至,还有那狗妖跟其中一名狼妖的爱情。 正好,那狼族的圣物就是我之前留下的木盒子。甚至,我都不记得,我是否将木盒子给予这一支狼族。很明显,没有比这个更加合适的机会了。于是,我再次怂恿那狗妖,让他打开木盒子。 人类总是一种奇怪的生物,妖怪化形之后,其实跟人类没有多大区别。大家都不会认为自己的冲动或者情绪有什么问题,但往往,这些玩意并不是来自你自己。我怂恿他的情绪,但他却觉得那是自己的好奇心。 后来,这狗要你也认识,就是你们口中的公子哥。而你母亲,小狸,在知道有人寻找木盒子的消息后,也就明白有人打开了木盒子,并且至少打开了两个以上。于是,她将手中的两个已经打开过的木盒子,给了别人。 一个放在很远的城镇,一个放在四处为家的猎人身上。并且,用自己的魅惑能力,来让这两人以为自己亲手打开了木盒子,并且看见了绿色光点。只不过,你母亲的魅惑能力似乎不太厉害,直接把人弄疯掉了。 本来我想插手提醒公子哥,比如来个灵光一闪之类的。但后来想着,还是算了吧,任由事情发展。果然,事情发展再次出乎我的意料。你那小男友打开木盒子,我完全没有预料到。而最后竟然是你们进入女儿国,也是我没想到的。” 琳琳突然想起,很早之前,刀仔怀疑那两个疯子跟狐狸精有关。看来,确实跟狐狸精有关,自己的手帕能引起对方的疯癫,是因为他们都记得小狸,记得我阿妈。 “好了,接下来,我们走吧。” 琳琳还没问去哪里,自己身边的环境已经变了。 四周都是金属,冰冷的感觉,却有些温柔的灯光在调节。 而对面的窗户,透明玻璃窗户,看到外面一片漆黑,却有一颗淡蓝色的球体在中间。 “我们在哪里那是淡蓝色的球体是什么东西” “那球体是你们的星球,而这里,你们称之为,月亮。” 第一千六百一十一章 梦中梦216 琳的梦境。 刀仔再一次失去琳琳。 自己刚刚还在说话,下一秒,却是眼前没人。 没有袁长文,也没有琳琳。 就在这么一瞬间。 是袁长文瞬间将琳琳带走了吗 刀仔看着天空,看着篝火,似乎并非一瞬间。 自己的记忆被篡改了 或者,自己被冻结了 想想,袁长文应该有这能力。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因为琳琳不在了。 自己要去哪里寻找琳琳 琳琳的修为在消失,自己找到琳琳的时候,会不会真的面对一头野兽 不会说话,不会思考,也没有我们之间记忆的一头野兽 刀仔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只是寻找,只是跋山涉水,只是想要找寻琳琳的踪迹。 这里没有就去那里,这片山脉没有就是那片山脉。踏寻这个世界的每一寸土地,总会找到琳琳的。 时间过得好快。 刀仔遇到了很多人类,大家都在说自己无法修炼,都在说自己的修为正处于消失的状态。 也遇到很多妖怪,跟琳琳一样,都处于回归本体的状态。 有些,已经无法开口说人话了。 刀仔更加担心琳琳,却又更加感觉前路一片黑暗。 唯一寄托希望的,就是袁长文。 虽然不知道袁长文将琳琳带到哪里,但按照袁长文的实力,让琳琳保持人形应该不难吧 刀仔自己没有底气,这一切都是猜测,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的相信。 时间继续流逝。 好多妖怪已经没法说话,不过看着对方的眼神,还是能够知晓对方依旧保留着神智。 知道自己是妖怪,知道自己曾经的记忆,知道这个世界的模样,能听懂人类的话语,却无法开口讲话。 但更多的,眼神中透露出绝望和哀伤。 刀仔遇到一个人类小伙,挺有冒险精神,一个人出来闯荡说是要走遍所有地方,记录所有的妖怪。 那人还准备将这些记录写成书,叫做山海,各种妖怪的形态以及妖怪所处的位置。 不过,那人也感叹,无法修炼之后,也就再也没有妖怪。后人如果能够看到自己的这本书,也许根本就不会相信所谓的妖怪,只是当作巨大的野兽吧。 甚至,会当作先祖卑微的幻想书籍,也有可能。 这小伙跟刀仔走了很长一段路,因为两人都是要走遍每一寸土地,正好可以作伴。 只不过,那小伙却死在妖怪手上。 妖怪无法修炼,无法维持人形,只能回归本体。但妖怪的本体,非常巨大,不管是花妖本体还是狼妖本体,都比普通的动植物更加巨大。 就算无法修炼,就算无法使用功法,体型的巨大以及本身肌肉力量的存在,都让无法修炼的人类轻易被撕碎。 那小伙最后的话语,竟然是关心自己未完成的书籍。 刀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默默收好那小伙的笔记。如果有机会,也应该让世人知道还有小伙这个人存在,还有人在记录妖怪,还有人在做一些别的事情。 时间还在流逝,可不会在意所谓的人类和妖怪。 刀仔遇见了公子哥,一个人在那,身边趴着一头巨狼。 只不过,那巨狼已经奄奄一息。 公子哥靠在那巨狼头上,不断的说着什么,不断的流着眼泪。 巨狼似乎没有了生气,双眼已经闭上,只是微微能看出,巨狼的嘴角是笑着的。 “她说,她喜欢我化形的样子,让我保持人形陪着她。” “我根本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我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死掉。” “她说,她不后悔,说至少死在我的怀里。” “但是,我不想她死啊” 公子哥像个小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刀仔这才知道,整个世界无法修炼,是因为那木盒子的原因。 也才知道,公子哥其实一开始就知道木盒子的作用,也将“世界无法修炼”当作自己的秘密武器。 可以跟雯姐在一起的秘密武器,可以让商会崛起的秘密武器。 一旦没法修炼,那么金钱在这个世界上的作用,会暴增到无法想象的地步。 而公子哥的商会,一直在努力实行“不依靠武力也能很好运转”的模式。 商会确实崛起了,并且公子哥的修为还在,轻易可以掌控商会,甚至一方世界。 刀仔终于明白,为什么公子哥知道自己打开木盒子看见绿色光点之后,会一直称呼自己为小友。 因为自己的修为也不会消失。 不过,没有了琳琳,修为有什么用 看看公子哥满脸眼泪和鼻涕的模样,失去雯姐,这个世界根本就无关紧要了。 妖怪化形,活了多少年 而正常的动植物能活多少年 失去了修为的支撑,短短数年时间,妖怪几乎全部死亡。 刀仔心里还存着希望,因为是袁长文带走琳琳的。 而且,自己也没有找到琳琳的尸体。 这期间,刀仔遇到阿花、阿月、狐仙,以及没见过的花妖女王。 她们依旧是人形,比较合理的解释,就是因为当时她们在狐仙的神奇空间,所以没有受到影响。 阿花的脑子好用,却也只能猜测,依旧没法找到琳琳的位置。 世界变了,全变了。 那些野心,那些计划,全部都成了笑话。 之前埋下的棋子,那些妖怪的计谋,那些人类修士的反击,人类和妖怪之间的战争,统统变成了泡影。 刀仔不知道有多少妖怪计划着瓜分公子哥的商会,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类修士惦记着灭掉妖怪,更不知道人类和妖怪之间的怨恨可以追溯到哪一辈。 又或者,有些妖怪只想好好的活着,只想化形来体验这丰富多彩的世界。 现在,这一切,全部都消散了。 五年过去。 时间真的过得好快,就像洪水一样毫不留情的抹掉。 已经再也找不到妖怪的痕迹,而且,大家似乎都很安心的继续生活。 莫名其妙的,这个世界多了一些不该有的东西,比如科技。 却没人觉得突兀,仿佛这种发现这些发明,都是理所当然的。 刀仔突然发现,自己对于科技这玩意似乎很有天赋。尤其是那些蒸汽钢铁,自己往往看一遍,就能记住所有。 “琳琳啊,还记得我没有考上捕快那天么当时还在想,自己这辈子如果不当捕快,能干什么呢结果现在,最适合自己的工作,这时才出现。” “琳琳,我很想你。那一千首诗,我已经写好了,却还是不见你的踪影。”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写下这些文字你还好吗” 五年的时间,刀仔到处找寻,用自己的双脚丈量了这片土地。 没有琳琳的踪影。 五年的时间,刀仔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从来没有放下过琳琳。 反而,愈发的思念。 刀仔合上钢笔,将日记本锁好。 窗外,大片的树木被摧毁,是自己研发的大型机器。 “刀哥救我” 第一千六百一十二章 危机依旧 金廉助帝国,某处,仓库。 “刀哥救我” 琳突然坐起来,神色慌张,似乎快要哭泣的模样。 看见刀哥,琳毫不犹豫的冲过去。 一把抱住刀哥。 “刀哥救我” 刀哥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依旧安慰道“怎么了琳” 琳“我被诅咒了咦刀哥,你变得好老呀,都长胡子和鱼尾纹了。” 四周是仓库,纳米技术的合金墙壁,很多工具和物品,杂乱的摆放在某些桌子或者平台上。 琳渐渐反应过来,自己之前的狐狸精是一场梦 想起,自己是在某处这颗休闲星球上,想起之前自己给这对翅膀滴血来着。 那梦境太过于真实,以至于,琳想了好一会才回想起自己来这仓库之前经历了什么。 阿月“你还好吧” 琳点头,却依旧抓着刀哥的手臂,似乎眼前的刀哥跟梦境里的刀仔一样,可以绝对放心可以给自己安全感。 而且,似乎现实中的刀哥跟梦境中的刀仔是一个人。 阿月“你昏迷的时候,做梦了” 琳“是啊,梦境自己是狐狸精,还梦见刀哥,是一个见习捕快。月姐是花妖,是什么玉果花,我都不知道玉果花是什么花。” 池插嘴道“我呢有梦见我吗” 琳“你好像是一个商会的地区负责人,刚出场就死掉了。” 琳讲述了梦境的大部分内容,包括狐狸精,包括妖怪化形,包括刀哥承诺给自己写一千首诗。 “后来,我被袁长文带走,带到月亮上。那里有他的实验室,为了保持人形,然后我就被诅咒了。但自己却没法回到刀哥身边,变成一个老巫婆的赚钱工具。因为我的诅咒,可以让对方明显感受到。 利用人们的恐惧,而且还能实实在在看见自己被诅咒,看见所谓的霉运。那些人们都很相信老巫婆,我彻底沦为老巫婆赚钱的工具。好不容易,才逃出来,遇见刀哥,结果梦就醒了。” 刀哥呵呵一笑“这梦的结束,总是有些突兀。不过,有一个很明显的漏洞呀,为什么妖怪回归本体之后,再次化形,却有衣服呢这衣服从哪里来对吧,回归本体就是巨大的野兽,那么化形就应该不存在任何衣服啊痛” 琳使劲掐了刀哥的胳膊。 “你在想什么呐哼你还差我一千首诗呐” 刀哥讪讪“那不是梦里” 琳“我不管,你就差我一千首诗。我喜欢你,刀哥反正我就是喜欢你” 梦境中的情绪依旧感染着琳,也许,说是梦境,只是为了方便理解而已。 对于琳来收,那不是梦境,而是实实在在的经历。 并且,在现实中,琳之前跟刀哥经历了这么多,本身就喜欢刀哥。 只不过,碍于阿月,以及刀哥本身的亡妻,才只是在心里暗暗表达着爱恋。 自己的守护骑士,不是守护公主,而是守护自己的一生。 琳“刀哥,我们在一起,好吗” 阿月想要阻拦“琳,这事” 琳“月姐,你不用说了。我知道自己是袁长文的私生女,我也知道现在袁家崩塌,你想要我来重振旗鼓。但是,我喜欢刀哥,我不希望错过自己的爱情,我也不想隐瞒自己的感受。 明明喜欢对方,为什么要藏着掖着那些所欸的权衡,那些所谓的算计,难道比这种喜欢更加重要吗刀哥,你也是喜欢我的,对吧” 琳退后一步,张开双臂,等待刀哥的选择。 “是我不好,应该我先说出来的。怎么能让女孩子先提出来呢” 刀哥往前,抱住琳,牢牢抱住。 “我们在一起,让我来守护你一生。” “嗯。” 琳很开心很幸福,也很温暖。 梦境中的情绪,跟现实中的情愫,交织在一起。 两人拥抱着,终于说出心里话,终于承认自己内心的喜欢。 终于,走到一起。 “恭喜。” 一个陌生的声音。 也不算陌生,只是很久都没有听见了。 张家大爷。 众人瞬间戒备,摆好防御姿势。 而琳,则下意识挡在刀哥身前,因为梦境里,自己一直都是这样做的。 张家大爷“果然,我们的梦境不一样,相信当初袁长文所经历的,也不一样。” 什么意思 琳脑子有些糊涂,虽然阿月说自己只是昏迷了二十八分钟,但梦境中的真实感让自己无法忘记狐狸精的种种事情。 也对于现实中的记忆,有些混乱和模糊,就像睡得太沉,醒来的时候都不知道是早上还是下午。 哦对,那对翅膀,不属于帝国造物,张家有这玩意,袁长文也有。 而张家攻击这颗星球,就是为了获取这对翅膀。 之前刀哥的推理,这玩意属于几部分的其中一部分。 袁家的纳米机器人可以释放袁长文的精神力量,就是研究这对翅膀的成果。 张家那种无法被探测的武器,同样也是对于这种不属于帝国造物的研究成果。 嘭 毫无征兆,池爆炸了。 张家大爷隔空伸手,就直接将池捏爆了 “张家的叛徒,没有必要继续存活。” 刀哥将琳拉在身后,对着张家大爷“之前你不出手,就是想看看琳的梦境吗” “哈哈,小伙反应很快嘛。我在外面等了二十分钟,现在这个结果,也算聊胜于无吧。” 在外面等了二十分钟 阿月才发现,自己以为是运气好,以为上天的眷顾,结果只是对方暂时不愿意现身而已。 又是,自以为是。 琳“你别想杀掉我们,我和刀哥才刚刚在一起呐” 张家大爷只是笑笑,就像看着自己孙女一样,露出慈祥的笑容。 但大家都知道,这个慈祥的笑容并不影响对方杀掉自己。 慈祥是真的,想要杀掉自己也是真的。 对于张家大爷这种实力的人来说,已经不需要什么凶恶的气息。 “快过来” 琳伸手抓住阿月,另一只手将刀哥往回拉。 三人靠在一起。 透明的气泡包裹着三人。 张家大爷瞬间出手,却无法击破气泡,引起气泡的阵阵波澜。 不断出手,气泡不断产生波澜,但就是没有破掉。 “这是那对翅膀的能力,既然不属于帝国的造物,想必,你也无法破坏吧。” 琳琳有些庆幸,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对翅膀突然传来信息,仿佛有什么东西可以开启一样。 也不知道,袁长文之前,是否也有同样的经历。 但是,为什么阿月不从来没有提起呢 张家大爷“有点意思我那部分,可以让我明确感知到其他部分的所在位置。你这部分的能力,又是什么呢” 怪不得张家会攻击这里,原来是真的知道。 想必之前没动手,也是忌惮袁长文这帝国第一人的实力吧。 琳“这部分的能力是传送,就像翅膀一样,可以直接将我们传送离开。怎么样无可奈何了吧” 张家大爷依旧在攻击“为什么还没有传送呐,是因为我在干扰吗是不是脑子里有声音在说,强大干扰无法实施呀” 他知道 琳脸色有些不好,因为确实是这样。 脑子里一直在重复这个声音。 第一千六百一十三章 逆转 金廉助帝国,某处,仓库。 本来可以逃走的,因为这对翅膀有这个能力。 翅膀可以飞行,但这种不属于帝国造物的玩意,显然不是简单的飞行能力。 而是传送。 只不过,需要一个时间来准备。 张家大爷不断的攻击,虽然无法打破那气泡,但却也让准备无法完成。 琳三人没法逃走,而张家大爷也没法进来。 不过,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相当于瓮中捉鳖,根本就是死路一条。 被饿死 被渴死 只是不会立刻死,但这样下去三人面临的,就是死。 “嘿,不准欺负琳。” 阿月突然说道,甚至,都没有回头看向刀哥。 冲出去。 阿月冲出去了。 离开气泡的保护,阿月直面张家大爷。 “阿月” 琳知道阿月要干嘛,刀哥也知道。 要想脱身,就必须让张家大爷停止攻击气泡。 但张家大爷不会好心停手,也不会突然咳嗽从而停手。 只能有人出去。 砰 阿月的攻击被挡下,张家大爷甚至只用了一只手。 “小女娃,你的实力做不到的。” 张家大爷依旧在攻击气泡,就算阿月的全力攻击,也没有让张家大爷停顿分毫。 “我又不需要打败你真是的,女孩子,何必打打杀杀呐。” 阿月瞄了一眼琳和刀哥,笑了笑。 “慕容秘术,月盈。” 一道模糊的身影出现在阿月身后,泛着光亮。 那身影跟阿月长得很像,仿佛是仙女版的阿月,透着光。 模糊的身影,却是照亮四周。 月光,真的是光吗 如果是,那月光会有力量吗 温柔,月华,瞬间整个仓库都充满了细细柔情。 似乎,月亮正在微笑,正在将月光笼罩着大地。 想起曾经赏月,想起伊人在身旁,想起对饮月光,想起那月亮毫不吝啬的洒下月光。 嘭 那模糊的身影回到阿月体内。 而阿月,直直倒在地上。 死了。 张家大爷停止了攻击,仅仅一个呼吸。 琳和刀哥已经消失了。 让张家大爷停手的,不是阿月的攻击强横,而是张家大爷自己的内心。 张家大爷离开地道,回到地面。 却发现,自己的飞船被拆了。 零件整齐的摆放在那。 驾驶员尴尬“大爷,随便大人他,他说想要看看穿梭机的构造,我” 张家大爷摆摆手,示意没事。 “怎么,突然想起拆掉穿梭机” 随便“大爷,你好啊。我就是突然有了感觉,你看,多么精妙的结构啊。” “你是在帮助那小女娃逃走吗这样,我就无法立刻动身。” 随便“啊他们面对你,还能活着逃走” 张家大爷没有避讳“是啊,他们逃走了。” 随便“你看,世事难料,对吧。多少年前,母星时代的人们就已经总结的玩意,几千年过去了,我们都已经进入星际时代多少年,大家却依旧不愿意相信这句话。真是搞不懂。” 张家大爷笑笑,没说话。 嗖 琳和刀哥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四周的场景已经变换。 不再是熟悉的仓库,而是一个不熟悉的仓库。 没错,依旧是封闭的环境,四周合金墙壁,干净到什么杂物都没有。 “哇好大的凤凰,还是绿色的” “啊” 琳知道,两人又看见了不同形态的东西。 就像之前在仓库一样,琳看见的是鸡翅膀,而刀哥看见的,则是绿色的翅膀还有粉红色的小光点萦绕在四周。 而现在,琳看到的,则是一只鹅。 有鹅头,鹅胸,鹅脚,却没有鹅翅膀。 本来以为,那是鸡翅膀,现在才知道,原来是鹅翅膀。 而将两人传送到这里的翅膀,则在四周缓缓飞舞,渐渐的,落在那只鹅身上。 完美契合。 那只鹅渐渐睁开双眼,活了过来。 “我是时光鹅,可以带你们穿梭时空。” 时光鹅 只听说过时光机,还没有听说过时光鹅。 嘀 警报响起。 两人还没有从时光鹅这个玩意中回过神来,就听见警报声。 “非法闯入” 冰冷的机器声音想起,似乎是这个仓库的人工智能。 警报声一直在响,狭小的空间,让警报声显得如此刺耳。 幸运的是,也许是这里的安全措施,哪怕报警之后,也没有见人打开门。 估计,需要特定权限的人才能开启。 否则,一旦报警,任何人都可以轻易打开,那所谓的安全也就不再安全。 “看来,我们又被困在这里了。” 刀哥抱着琳,坐在地上,尴尬笑着说。 琳“不会德,我好不容易在找到你,好不容易才说出心里话,好不容易才遇到一个互相喜欢的人。我们不会被困在这里的时光鹅,你可以现在带我们穿梭时空吗可以现在离开吗” “没有进食,无法启动。” 进食 难道我还要去找鹅饲料给你么 是不是还要配点青菜和小鱼干之类的 刀哥“算了,不要理会。你给我讲讲,在梦境里,我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琳靠在刀哥肩膀上,缓缓的,仔细讲述关于两人之间的故事。 从两人的相遇,到离开,中间夹着狐狸精失忆。 刀哥“那看起来,现实中更好一点,至少我可以抱着你。我们喜欢着对方,并且知道对方喜欢自己,至少我们没有分开。” “嗯。” 刀哥“你说,离开星球,你还有什么事情要做当时问了你好几次,你都没有讲。” “我有说过要做什么噢,是那件事。” 琳感觉,这个在心里埋藏很久的秘密,突然不算什么秘密。 自己在某处星球上逃命,战斗,遇见敌人,敌人变成朋友,又遇见不可能战胜的张家大爷。而在梦境中,自己是狐狸精,遇见倒在,经历失忆,也遇见人类修士的替天行道,还有各种妖怪。 突然觉得,这份秘密算不上什么秘密。 甚至,会很好笑,觉得自己竟然把这件事情当作不可告人的秘密。 就像小孩子心中珍藏的秘密,其实只是自己觉得是秘密而已。 琳“我之前站在袁家的对立面,是想要毁掉袁家。然后,自己再重振袁家,让大家看见,就算是私生女,也可以带领整个袁家。而并非,只能在暗处躲藏,只能暗中享受点点袁家的福荫。” 刀哥“你打算重振袁家” 琳“一直都想要带领袁家,只不过,我却不得不加入别的家族毁掉袁家。这样,袁家的人才会听我的。仔细想想,自己似乎很幼稚,也很天真。不过,有你在我身边,如果阿月没死就好了。 等我们离开,说不定,我们可以穿梭时空,回到过去。这样,我们就可以避免袁家崩塌。我也不用通过毁掉袁家,然后重振袁家,来证明自己。” “我相信你会的,会成功的。” 刀哥笑笑,站起来,走到那时光鹅旁边。 “你可以进食,吃掉我,我就是食物,然后穿梭时空,带着琳回到过去,尽可能远的过去。” 琳瞪大眼睛。 那时光鹅一口将刀哥吞下。 “穿梭时空,启动” “能量耗尽,穿梭时空完成。” “时间点,一天前。” 第一千六百一十四章 就是梦 金廉助帝国,某处,街道。 琳茫然的看着四周,是一条小巷子。 石板路,复古造型,还挂着灯笼。 是这里 第一次跟刀哥相遇的地方,自己遇见坏人,然后是刀哥出现救了自己。 那时,自己还嘲笑,刀哥牙齿上的韭菜。 “刀哥” 琳喊着,却没有人回应。 跑出小巷,四周建筑完好,零星的游客正在散步。 琳抬头看向天空,没有坠落的星舰。 而建筑的完好,也表明那个细胞并没有攻击这里。 “刀哥,你在哪里” 琳大声嘶喊,惹得众人纷纷回头。 没有在意这些陌生人,琳只是寻找刀哥。 为什么每次都这样,才刚刚开始,就要分开。 琳跑到一家小店,这是刀哥带自己来吃的地方,说味道不错。 只不过,才开始吃,就发现天空中坠落星舰。 琳四处寻找刀哥,却没有刀哥的身影。 之前那时光鹅说,什么时间点一天前,现在是一天前 所以,刀哥才没有在这里 琳感觉脑子很混乱,似乎记忆正在疯狂的涌过来,杂乱的东西太多,分辨起来很是费力。 狐狸精的梦境影响还在,而关于自己跟刀哥逃命的事情,也在慢慢恢复。 仔细想想,自己来到这颗星球,是为了查询阿花的身份。 因为阿花的资料太完美,反而像是被人刻意精心设计的,找不出任何漏洞。 但阿花,琳想起狐狸精梦境中,阿花身穿大红长袍,是猪妖啊,脑子超级厉害的猪妖。 混乱,各种记忆碎片在脑海里闪过。 后来,自己遇见刀哥,然后星舰坠落。 琳再次集中精神思考,发现,从遇见刀哥到自己在仓库看见那鸡翅膀,整个事情的发生其实只有一天不到。 怎么可能 琳感觉事情发生了很多,也发生了很久。 对吧,遇见刀哥,去找交通工具。然后穿越大海来到山脉。离开山脉的时候,却突然看见导弹过来,刀哥徒手接导弹,发现里面是那个细胞。可以直接分解人类文明产物的那个细胞。 再后来,遇见随便大人,说是要杀我们,最后却用精神力量将我们送走。然后遇见独脚,一开始是敌人,绑架我们。刀哥引诱独脚去演武场,在那里遇见阿月。独脚被打败,逃走。 而想要离开,就只有使用那对翅膀。于是三人出发去地下仓库,却遇见张家的陆战队员。整颗星球只剩下我们,其余的人和建筑都已经被那个细胞分解。 哦对 还有袁长文在我身上的加持,精神力爆发,直接把那个细胞送到星球轨道外。 随便大人还因此失去了一条胳膊。 后来,跟张家陆战队员战斗,又变成朋友。接着,张家大爷到来,自己跟刀哥借助那对翅膀逃走。 渐渐的,事情整理清楚。 真的,一天都不到。 独脚死了,池也死了,阿月也死掉了。 刀哥为了让我活下去,主动成为时光鹅口中的食物。 按照逻辑来分析,当然很简单。如果两人一直待在那里,先不说张家大爷回来出手。就算张家大爷没有回来,在那干净的仓库了,除了时光鹅什么都没有。 两人又能活多久 刀哥的献祭,换来琳的存活。 但是, “你凭什么擅作主张我允许你死掉了吗你还欠我一千首诗呐” 琳一边哭,一边在街上走。 随意走着,不知道方向。 走了好远,走了好久,琳不再哭泣。 有些饿,还有些口渴。 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坐在那里吃面。 “独脚” 琳冲过去,看清楚,真的是独脚。 不是恰好遇见同样少一条腿的残疾人。 独脚则是一脸阴沉,自己只有一条腿,没错。 但这样大声喊着独脚,是不是故意冒犯自己呢 对吧,任何稍微有礼貌的人,都不会刻意这样称呼。 “太好了,你还活着。” 琳冲过去,抱住独脚。 就像女儿拥抱爸爸一样。 而且,还是带着泪痕的女儿。 独脚的脾气瞬间消散“我们,认识吗” 琳松开双手“是哦,这个时候,你还不认识我。” 很快,琳就把事情讲了一遍。 独脚先是带着兴趣听,毕竟这女孩的实力一目了然。 后来,说到关于自己晶体化腿,以及那些技能的时候,独脚有些不自在。 但这女孩,却只是说着,根本没有挑衅或者阴谋的感觉。 独脚“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你应该去找阿月,所谓的星球管理者。” 对啊 应该去找月姐。 阿月是这里的管理者,而且跟刀哥是老相识。 既然自己能够遇见独脚,那么也就能够找到刀哥。 “走吧,一起。” “我不去” “走嘛” 琳拽着独脚,一同前往星球管理处。 园林。 “月姐知道这件事情吗” 一个邻家小妹模样的可爱女孩,问。 如果琳在这里,就会知道,这个邻家小妹,正是之前自己进入园林打探消息的那个接待员。 而回答她的,是一名精神大师,也是琳的熟人。 就是这人,之前伤害自己,在那小巷子里被刀哥赶走的坏人。 “阿月大人知道有这件事情,但不知道具体内容。阿月大人叮嘱我不要将内容告诉她,避免因为知道内容,而做出一些不合适的举动。” “那,你有没有把我放入她的梦境里呢” 那男子有些尴尬“额没有。” “好吧,我只是随便问问这件事情会有漏洞吗” 那男子“当然会有漏洞,琳在遇见我之后的所有经历,都是我编造的。不管再怎样合理,都会出现漏洞。比如最简单的,琳自身的加持。那是大人的加持,我在琳的梦境中几次想要试探,却差点直接引发那加持。 因为没有不知道大人的加持究竟是什么,我只好随意设计了一种加持,包裹全球推开那个细胞的攻击。但如果琳在现实中引发了加持,就会发现自己怎么还会有加持,从而怀疑之前的那个加持,是不是假的。 这种类似催眠,类似篡改记忆的方式,勉强可以算是脱离了实验阶段。但不能波动太大,否则琳会直接从梦境中醒来。这也是为什么,在梦境里,琳会若有若无的感受到不真实的原因。好像,爆炸、危险等等,都不是那么紧急。 我担心太过于紧急的情绪,会直接让琳醒来。就像噩梦一样,那种恐怖的感觉会直接将人吓醒。所以,植入的情绪都比较平缓。而且,我们还想要知道琳内心最深处的情绪,究竟是不是为了袁家。 这种让琳自己开口说出自己的秘密,而不是直接去经历我们编造的情节梦境,会很容易打破做梦与醒来之间的平衡。既然保持琳的梦境状态,又要让琳清醒的说出自己内心渗出的秘密。 你看见的,好几次,琳想要开口说出秘密,都会感觉这里不真实就像做梦一样。所以,不得不推动情节的发展,故意植入一些完全不符合人物的内心情绪。比如,琳会认为自己是童话世界的公主,会认为刀哥是自己的守护骑士。” 第一千六百一十五章 吃货 金廉助帝国,某处,园林。 琳的经历,只是一场梦 不是狐狸精属于梦境,而是跟刀哥一起经历的所有,都是梦境。 琳自己不会相信,但事实就是如此。 邻家小妹“我看见了,你设计了好几处情节。有危险的时候,让琳说出秘密。也利用所谓的拯救让她说出秘密,但都没有成功。不过,梦境中的刀哥是谁” 那男子“没有刀哥这个人,只是一个可以寄托情绪的存在。女孩子嘛,爱情总是难以抵抗,更何况她还没有结婚。这种女孩子,必然对爱情抱着幻想。就算再冷的冰山,就算再不愿意恋爱,也必须承认爱情来临时的甜蜜。 按照我们最初的想法,阿花对应的是袁家大小姐,独脚是我们的佣兵,池虽然是张家的陆战队员,却也是我们的人。阿月大人就不用讲了,随便大人也是真实存在的,顺流到极致的怪物。 我们在其中夹杂了大量的精神大师感悟,有些是袁长文大人的,有些是我自己的。通过梦境的方式让琳直接感悟,并且她不会认为这是梦境。自然也会将自己经历的种种感悟,当作真实存在。 这样的话,对于琳今后的精神大师修行,铺平了道路。而刀哥这个人,之所以虚构,我想,没人愿意看见大人的血脉,真的跟谁在一起吧就像阿月大人说的,没人能够配上大人的血脉。” 邻家小妹“所以,关于刀哥设定,是月姐吩咐的” 那男子“是的,阿月大人没有插手我的梦境设计,只是强调不要让琳爱上任何人。但是,爱情的力量如此强大,我们也看见了,最后琳之所以说出内心的秘密,就是经历那么多分分合合之后,发现内心的秘密根本比不上刀哥。 既然不能爱上任何人,那就爱上一个不存在的人好了。” 邻家小妹突然叹气“我们能做的,也就只是这些。如果大人没有离开,袁家根本就不会崩塌。我们也不需要通过这种手段,来让大人的私生女获取这些精神大师的感悟。” 那男子“我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会选择琳,而不是选择大小姐呢” “首先,大小姐不在这里,化名阿花,我们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如果有人追查,只能查到阿花是从我们这里做出的信息资料,就没有然后了。因为我们确实不知道,并不存在任何隐瞒。 其次,我们是为袁家服务。琳是大人的女儿,虽然是私生女,但依旧是大人的血脉。我们没有理由拒绝,现在的袁家,也没有这个本钱来拒绝。更何况,琳的内心并不是真的想要毁掉袁家。 我想,现在你更应该担心的,是琳识破你的梦境吧。” 那男子笑笑,似乎根本就不担心“因为梦中梦的存在,所以很难被识破。当一个人从梦中醒来的时候,根本不会认为自己还在梦里。会下意识的认为,刚才那是梦,此刻自己已经醒来,是现实。” “狐狸精的梦中梦那段,就是这个作用” 那男子“不止如此,更多的,是找个理由让琳爱上刀哥。虽然前面情节已经铺垫,但缺少一种爆发。看起来琳和刀哥经历了那么多逃命,但时间太短,也许有喜欢的冲动,但还不至于牵手走过一生。 梦中梦那段正好合适,可以让琳以为自己在现实中,也可以让琳对刀哥的感情有一个长时间的积累和爆发。最关键的一点,梦境中的很多东西可以验证,这也会阻止琳去识破梦境。 比如阿月大人确实是星球管理者,比如袁家在这里确实有一个演武场也有人形机器人,比如雯罗劲确实是袁家的招式,比如那个细胞确实存在。而其他对不上的,可以用什么回到过去产生时间线紊乱之类的来解释。” “那刀哥呢” “刀哥被时光鹅吞了,从整条时间线上抹去。这很好理解,听起来也很合理呀。” “哎哟” 邻家小妹拿起一杯茶,似乎说了太多有些口渴。 也不知道是真的口渴,还是觉得这种玩弄记忆的手段有些恐怖。 或者,只是想起,自己应该怎样验证自己的记忆呢 邻家小妹转移话题“没想到,你在慕容老先生的实验室里待了大半年,就能做到这种程度。” “比起慕容老先生,我还差得远呐。” “别人是帝国首席作家,对吧。” 那男子笑笑,似乎有些回味跟慕容老先生待在一起的日子。 “先生最喜欢这种反转,梦中梦的设计,总是会达到满意的效果。现在,先生应该还在继续他的实验,这种梦境中植入记忆的方式,是为了换脑计划而准备的。听说,先生正在准备用动物做实验,让动物拥有人类的记忆。” 那男子也端起一杯茶,似乎自己真的讲了太多话。 吃货星。 “惨了,我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此刻,我记录的笔迹都是抖的。这几位烹饪大师竟然选择舍身,天啊,烹饪大师是我们吃货星的顶尖存在,是所有吃货的目标。但现在,这几位烹饪大师竟然要舍身” “我发现,自己根本担不起这个责任。太可怕,我以为这是飞黄腾达的机会,却没有想到如此恐怖和黑暗。要是被发现,几位烹饪大师死在我这里,估计我这辈子都没法翻身。” “已经过去一个小时,烹饪大师已经决定并且正在献身。我稍微整理一下自己的记录,避免有人断章取义。首先,我们发现了这个人类,并非饲养星球的人类,同时带有精神力量的人类。” “我们吃货呐,什么都吃,不管是恶魔还是精灵,巨龙或者虫族女王,这些都是我们吃货食谱上的玩意。我们吃货可以通过进食,来直接感受对方文明的冲撞。同时,吸纳对方的文明。” “烹饪大师就是对这些食材进行烹饪,当然还有饲养和挑选。不同的饲养方式,就会带来不同的文明气息,也就会影响后续烹饪手法。如何将文明的冲撞与食材本身的味道结合,就是烹饪大师的手段。” “而我们从来没有发现带有精神力量的人类食材,只不过,这个人类食材却开始探究我是谁这个问题。说实话,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的威力如此巨大,甚至这几位烹饪大师完全处于崩溃状态。” “每一位烹饪大师都拥有强横的精神力量,我们的饲养星球甚至饲养星系,都距离我们很远。但当烹饪大师需要烹饪的时候,可以轻易从自己的饲养星球拿走食材。该死,我为什么要写这些常识的玩意” “好了,几位烹饪大师已经灰飞烟灭,消失了。那个人类,获得大部分烹饪大师的精神力量,但能够保留多少就不知道了。我会跟踪这个人类,看看是否像我们之前推断的那样,会有一个族群,都是拥有精神力量的人类。” 第一千六百一十六章 回去 陌生星球,湖水深处。 袁长文在湖水深处,不断坠落。 不断思考着我是谁,不断去探究究竟有什么是真的。 痛苦和短暂的轻松自然交替出现。 但是,袁长文还没有完成。 只是理论上知道,却没有真正活成那样。 陡然。 一股蛮横的精神力量传来,直接灌入袁长文体内。 这种精神力量的强大,已经超越了袁长文的认知。 非要比喻的话,如果星球可以修炼,那么这股精神力量差不多是一个星系的力量强度吧。 嘭! 袁长文直接从湖水深处弹出来。 水花溅到四处。 自己已经散掉了精神力量,为什么反而出现这种强横的精神力量? 是谁将这股精神力量送过来的? 袁长文看向四周,是人类建筑,是人类文明的造物。 好一会,袁长文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没有处于帝国的版图。 自己是帝国第一人,但已经随机跃迁,到了一个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星球。 但这里,却恰好有人类文明。 不得不说,这是一种奇迹。 从母星时代开始,人类就一直在寻找外星文明。随着帝国空间技术的掌握,帝国的版图逐渐扩张,人类已经成为跨星系的物种。 遇到不少外星生物,有强横的,有文明低劣的。 但是,从来没有遇到另一支人类。 袁长文的斩杀没有完成,仅仅停留在理论上,知晓这个世界不真实。 “啊!” 突然一阵头痛,这股精神力量太强大,自己根本无法掌控。 但精神力量需要安家,自己的身体成了容器,却无法容纳这些精神力量。 回家! 这个念头一直在脑海里萦绕,仿佛有什么在驱使着自己回家。 可是,自己还没有斩杀完成啊! 袁长文不愿意离开,仿佛自己已经从理论上知晓这个世界不真实,或者说,知晓了自己根本无法确定这个世界的真实,那么有什么理由回到曾经的无知生活呢? 这是,一串记忆涌入袁长文的脑海。 不是自己的记忆,甚至,不是人类的记忆。 没有见过的星球,没有见过的生物,却全部都只是食材。 任何有文明的生物,都只是食材。 “看看啊,好吃又好看的卤人脚!” “人眼爆浆茶,新鲜人眼注入兽族牛头人的狂暴,一口下去回味无穷!” “人类不仅好吃,而且还适合当宠物。永远不会长大的人类,我们已经修改了基因,绝对不会长大!” “密集饲养的食材,没有文明的冲撞,仅仅是其基因里残留的文明气息罢了。绝对不可以出现在我们烹饪大师的桌上,明白吗?” 一颗星球,除了几个高大的建筑,其余全是人类。 就像我们饲养奶牛一样,人类被关在笼子里,被喂食。每天打开笼子,遛一下人类。不停的生小孩,不停的生产人类耐,这些东西被运走,在市场上售卖。 更有甚者,修改基因,利用药物刺激,往往一个人类的存活周期不足三年。但是这三年中,却可以生下五十个小孩,以及八吨人类耐。 不仅仅是人类,其他生物同样属于食材。 巨龙也好,还有优雅的精灵,都只是食材。所谓的优雅,所有的生命力悠久,很多时候都是灌输的记忆。节约成本的同时,营造一种放养的自由食材的错觉。 或者是纵横星系的虫族,所谓的纵横星系,那星系本身就是饲养星系,本身就是一种放养。 甚至,一个星系内,两三种不同食材的文明在一起,互相碰撞互相战斗。 这些,都是饲养,刻意的饲养。 既然一个安稳的星球可以安稳的发展文明,那种这种互相战斗的文明也可以提供另一种完全不同的食材。 血与火的文明,跟努力发展飞出母星的文明,各是各的味道。 人类在饲养其他动物的时候,可曾想过自己也有被饲养的一天? 当人类宣称,自己家饲养的动物没有添加任何饲料,那些所谓的阳光牧场,那些所谓的动物都是自由自在的生长。 这些,究竟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当人类吃着所谓的秘制小羊羔,讲究所谓的火候酱料以及还没有被污染过的雏猪时,有没有想过自己的小孩也正在被当作食材? 袁长文觉得毛骨悚然。 似乎,自己真的要回去。 告诉帝国所有人,远离吃货星。 突然,脑海里再次传来画面。 饲养星球,被绿色光芒笼罩,所有食材都朝着一个方向。 不管是活的还是死的,就算只是骨架也会做出同样的姿势。 紧接着,这些摆出同样姿势的食材,都被一起收回。 就像渔网一样,这绿色光芒只是为了方便分辨食材而已。 紧接着,绿色光芒消失,肉眼可见的,建筑开始消失。不管是怎样的文明建筑,房子车子还是实木桌椅,这些统统都消失。 如同风沙一样,连痕迹都没有留下。 那个细胞?! 袁长文突然反应过来,这不是帝国发现的那个细胞吗? 星球干净了,新的一批食材被投放。 那个细胞,是清洗工具?! 自己必须回去! ………… 金廉助帝国,隐形星舰。 阿花驾驶隐形星舰,前往标记的位置。 在那里,据说发现了袁家余孽,想要赏钱的,都在前往。 只不过,等阿花赶到的时候,只剩下一片残骸。 爆炸之后的残骸。 “看来,我们来晚了。” 阿花有些叹气,不过还好,虽然来晚了,听广播里的消息,似乎在说没有抓到那袁家余孽。 “维尔,你怎么不说话?” 阿花看向旁边的维尔,却发现对方瞳孔放大,满脸都是汗水。 “你怎么了?别吓我?” “逃!” 维尔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四周,出现十来艘星舰,还有一艘旗舰。 孙家的星舰。 滴! 隐形星舰开始报警,但紧接着,警报声就消失了。 喇叭里,传来平和的声音。 “阿花是吧?袁家大小姐是吧?这里埋葬你,也不算有失身份。” 阿花瞬间吓出冷汗。 看着维尔的情况,很明显,是孙家的精神大师出手了。 “我会用高爆导弹,为你办一场风光的葬礼。九九九枚导弹如何?” 阿花想要重新控制隐形星舰,却根本没法移动。 就像,之前维尔控制这艘星舰一样,那些小匪徒同样没法操控星舰。 该死! 自己怎么被发现的? “好啦,临终赠言。这隐形星舰,是我们孙家的技术。你的身份,是张家给的。” 九九九枚导弹拖着蓝黄色的尾巴,冲向隐形星舰。 快要接近的时候,顿了一下。 但瞬间,再次加速。 整艘隐形星舰瞬间爆炸。 “看吧,我这个人从来不说谎,这烟花效果确实很风光。” () 第一千六百一十七章 荣耀馆 帝国历史荣耀馆。 “同学们,这里就是我们金廉助帝国的荣耀馆。我们可以在这里,看到帝国的历史,以及这么多年来,每一位对帝国做出重大贡献的人。” 女讲解员,马尾辫,估计是新来的实习生吧。不过,声音甜美,笑容可爱,同学们都站得整整齐齐。 “大家可以看到,第一位呢,是帝国之父。可以说,我们金廉助帝国的成立,完全离不开帝国之父。当年,以一己之力硬生生将松散的人类团结在一起,成立金廉助帝国。如果不是帝国之父,我们现在也许依旧还处于母星的混乱时代。” “第二位,自然是大名鼎鼎的春兰跃迁集团的创始人。当初,如果不是她全力支持帝国之父,将所有的前程都押在空间跃迁技术之上,帝国之父想要团结全人类,估计不会那么容易。传说,‘春兰’二字,是帝国之父想要纪念其母亲而特意起的名字。” 同学们顿时开始窃窃私语,对于野史,人们永远都充满远高于正史的热情。更何况,谁知道哪个是野史哪个是正史呢? 女讲解员也没有制止,想来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一会,同学们渐渐安静下来,讲解继续。 “这一位,是第一位获得‘帝国第一人’的精神大师。我们知道,精神大师在帝国的发展中有着难以估量的重要性。而这位,慕容帅,就是第一位站出来面向公众,将精神大师的修行之法传播出来。” “那个时候,帝国已经拥有好几颗行政星。对于精神大师以及精神力的修行,一直存在于传说之中。那个年代,科技发达人类成为跨星球的物种,对于这种‘非科学’的玩意,自然是嗤之以鼻。” “而慕容帅大师,就是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丝毫没有隐瞒精神力的修行之法,而随着慕容帅大师的出现,越来越多的精神大师被发现被认可。曾经属于传说的故事,终于揭开神秘的面纱,变成帝国的另一项顶梁柱。” “尽管修行精神力并不容易,成为精神大师更是艰难。但这种开发自身潜能的修行,在帝国从未熄灭过。哪怕科学无法给出任何解释,但没人因为精神力不科学而排斥它。相反,很多科学家都投入大量精力,去研究去破解。” “顺便说一句,这位慕容帅大师,正是现在帝国首席作家,慕容老先生的祖先……” “哇!” 同学们再一次惊呼,每次听到活着的人拥有一个牛逼祖先的时候,都感觉特别扯淡。 不过,这次惊呼还没来得及蔓延,就被一声巨响给打断了。 嘭! 嘣! 紧接着,刺耳的警报声响起。 一个不明物体突然冲破墙壁,造成大规模的坍塌。 要知道,在虚拟技术以假乱真的帝国,特意修建实体的荣耀馆,就是为了营造完全不同的氛围。事实上,有些东西,就算可以欺骗感官欺骗大脑,但历史的沉淀气息永远没法模仿。 每一位的雕像,每一位的介绍,全部都是那个年代完成的。帝国所做的,就是加固建筑、修改建筑或者增添一些最新科技。但里面的东西,从来没有动过,那些雕像那些刻板文字,本身就是历史。 而荣耀馆处于帝国腹地,几乎是防护最严密的地方。当然,更多的防护是为了避免小规模的战斗冲突,以及偷窃之类的。没人考虑过大规模战争的防御,如果帝荣耀馆真的需要防御大规模战争,那么说明帝国已经面临崩塌的危险。 没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甚至,连逃跑都来不及。 当然,也不需要逃跑。 那些大面积坍塌的石块、立柱,突兀的悬浮在空中。人们还没有从冲撞的震撼中回来神来,还没来得及发出尖叫和慌乱,一切就结束了。那些本来会造成大量死亡的坍塌,突兀的停止在空中。 一些小孩子,还伸手去点那些悬浮在自己面前的石块。 “快走!” 一身制服,瞬间出现在众人面前。 那是在荣耀馆值班的精神大师,因为喜欢折扇,而被人称为公子哥。 帝国荣耀馆不是大众想象的,只是帝国为了纪念或者宣扬自身荣耀的地方。每位帝国第一人,都会在荣耀馆留下只言片语。有些也许仅仅一句话,有些是长篇大论,有的很是深奥,有的仅仅是浅尝。 虽然比不上各大精神世家的传承,但总是一个修行的好地方。几乎每位精神大师都会申请来荣耀馆值班,一方面作为武力震慑和保卫,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自身的修行。 “快走啊!” 看着根本没有任何动作的众人,公子哥再次呵斥道。 建筑坍塌的停止,是精神力控制的结果。但是,并非自己出手,而且……公子哥收起折扇,缓缓握紧拳头,对方的精神力太庞大,比自己的老师,以及老师的老师,还要可怕太多。 自己,真的能够对抗吗? 对方出手控制建筑的坍塌,想来没有敌意。但是,如果没有敌意,为什么不直接从门进来,而是驾驶星舰直接破开空间防御,硬生生撞入荣耀馆? 难道这样还不算敌人? 没错,撞入帝国荣耀馆的,是一艘星舰。 是敌是友? 还有这股庞大的精神力,从来没有哪位精神大师可以达到这种地步。 从来没有! 叮! 星舰舱门打开,一道身影出现。 还好,看体形,应该是人类。 公子哥默默思量着,随时准备战斗。至于报警,根本不需要,当荣耀馆发生冲撞的时候,就已经自动发出报警讯号。 只见对方不缓不急的走过来,根本没有任何防御的想法。 该死,看不起人吗? 公子哥很想先出手,教训一下对方的大意。但不知为何,却是迟迟不敢动手。 对方停住脚步,轻轻抬起右手,所有悬浮在空中的石块、碎块全部归位。犹如时间倒转,那些坍塌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甚至悬浮在空中的灰尘,都一粒粒回到之前的位置。 这算什么?! 公子哥已经傻了,这种手段听说过,但从来没有这么夸张。连灰尘都可以归位?开什么玩笑?上帝吗? 不过,没有了灰尘的阻碍,对方的模样也清晰起来。 公子哥露出不可思议的笑容:“大人,是你吗?” “别叫我大人,我已经不是帝国第一人了。” 公子哥立刻单膝跪地,还未来得及行礼,就发现眼前已经没人。那股磅礴的精神力,也已经消失,似乎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而耳边传来的声音,否认了幻觉的说法。 “就叫我袁长文好了。” ( 第一千六百一十八章 失败 金廉助帝国,某处,园林。 邻家小妹正在冒充自己的接待员,却突然感受到一股强横的精神力量出现。 大人?! 这股精神力量如此熟悉,是大人的精神力量,没错。 大人回来了吗? 邻家小妹立刻站起来,却不小心打翻了整张桌子。 跑出去,刚迈出大门,却又停下脚步。 因为那股精神力量消失了。 “是大人回来了吗?” “不,更像是大人给琳的加持。” “我去确认一下。” 邻家小妹点点头,回到自己接待员的位置,重新摆弄好桌子。 只不过,内心的翻滚让双手似乎有些不听使唤。 如果是大人回来了,那么一切都好说。 如果是有人刺杀琳,引发了大人的加持,那么事情就麻烦了。 “哟,你好呀。” 来者不善。 邻家小妹看着这人,倚靠在门边,那副打扮,似乎就差把“我是刺客”几个字刻在头上。 “袁长文不愧是帝国第一人,仅仅是加持,就能这样强横。如果真的是面对本人,也许再多的人数也没用。” 邻家小妹戒备着,没说话。 “我知道你想什么,那个琳,已经被我们干掉了。当然,我们的损失也很惨重。一百人的刺杀,只剩下三个人。我猜到琳身上有加持,为了引发加持,我用了五十个人。而那加持,似乎可以自动杀掉有敌意的人。 我本来打算用剩下的五十个人去解决琳,结果因为抱有敌意,这五十个人中活着的,只有七个人。幸好我没在附近,要不我就已经死掉了。不过,你不用担心,琳已经死掉了,我亲手杀掉的。 包括,跟在她身边的独脚。独脚确实很强,还有那晶体化武器,不管是闪现还是重影的技能,都非常强大。不过,再强大的技能,你也要用出来,才能算强大,对吧。” 邻家小妹不相信,但依旧没说话。 “我知道,之所以各大家族明知道这里属于袁长文,却依旧没有大张旗鼓的收拾这里。其原因,是因为你们作情报的,手里有很多关于各大家族的秘密。如果他们收拾你们,那么这些信息就会被曝光。 对于各大家族来说,这并不划算,毕竟这里仅仅只是一颗度假星球。就算有什么纳米机器人之类的,没有袁长文的袁家,这些都不是什么阻碍。不过,杀掉你之后,各大家族的秘密就会曝光。 这是我们小家族的机会,不是吗?我想,你们应该有什么手段,比如自己一旦死掉之后,信息就会自动发布。所以,我也不需要担心什么。只要杀掉你,各大家族就会手忙脚乱,甚至整个帝国都会如此。 小家族,也就只有借着这种局面,才能成为大家族。或者说,哪个大家族是天生的大家族呢?我想,你作情报的,应该很容易理解吧……对了,你有什么想说的吗?一直都是我在说。” 噗! 邻家小妹张张嘴,想说什么,却只是喷出鲜血。 身后,一道影子渐渐没入黑暗之中。 那依靠门边的刺客,也消失了。 为什么会这样? 邻家小妹不甘心,已经做好了所有准备。 植入琳的梦境,将精神大师的修炼感悟灌输给琳,只要时间足够,琳就可以成长为一流的精神大师。而且,将袁家的可以用上的还活着的人物,也一同植入琳的梦境中。 本来,琳可以成长,可以离开这里,可以拉起一支队伍。阿月会跟随,公子哥会跟随,独脚会跟随,甚至阿花的身份也变相告诉琳。至少两人在将来遇见的时候,不会大打出手。 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这是在嘲笑,我们的计划只是一坨狗屎吗? ………… “听说,袁长文回来了?” “是的。” “这个时候回来,真会挑时间啊……那边情况如何?” “袁家余孽已经清掉九成九,阿花,袁家大小姐已经死掉。袁长文的私生女,琳,也确认已经死掉。” “嗯,很好……” 嘭! 袁长文出现。 ………… 宇宙浩瀚,总是让人有无数想法。 不过,最后似乎又变成没有什么想法。 袁长文坐在一艘星舰里,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按理来讲,自己的家族崩塌,袁家上下几乎无一幸免。这种事情的发生,自己竟然什么都没做,尤其是在,自己拥有力量可以轻易毁掉仇人的时候。 如果在以前,有人告诉我这种事情会发生,我根本不会相信。 我可以大度,比如别人不小心刮花了我的豪车,对方确实不小心,而我又非常有钱。我可以大度,可以说算了。但是,这种整个家族的仇恨呢? 袁长文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并没有太大的报复心。 也许,在陌生星球的斩杀,看起来没有完成,但其实已经改变了自己很多。 袁长文将关于吃货星的事情告诉元首,却根本没有任何回应。没人相信吃货星的存在,就算袁长文说那个细胞属于吃货星,类似对方洗洁剂的玩意。 却依然,没人重视没人相信。 甚至,在离开的时候,还被无数精神大师攻击。 这些人当然不是自己的对手,一招,就解决所有人,但没有杀人。 相反,自己还因此成为帝国通缉犯。 曾经的帝国第一人,变成帝国通缉犯,也不知道会有怎样的报道。 只不过,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呢? 袁长文有想过,用武力直接控制帝国,然后强行让所有人远离帝国。 暗这种想法,仅仅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就扔掉了。 现在,袁长文在一艘陌生星舰,在角落里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算了,别人不走,是别人的事情。 我自己走吧。 袁长文站起来,四处打量着,慢慢走向舰长室。 才发现,这艘星舰是一艘实验星舰,刻意停在外太空的位置做实验。 袁长文没有心思继续说话,看见这艘星舰的掌控者,直接用精神力量包裹。 对方也是精神大师,也释放精神力量反抗,哪里是袁长文的对手呐。 “袁长文?” “哦,是你呀,慕容老先生。” “你为什……” “路上给你解释,我现在没心情。” 袁长文可以用庞大的精神力量,直接抹去星舰的人工智能,以及各个部件的标记。 但是,没这做,似乎心情不好让整个人都变得懒散。 “看来,我真的应该直接控制星舰……竟然,还有人选择拉警报。” 袁长文摇摇头,朝星舰中部走去,那里是实验室,也是精神力量感知到有人在那里说什么拉警报。 对方似乎也认识自己。 “是你!” “话不多说,我不想撒谎人,抹掉所有智脑的标记,现在一切由我控制。” “为,为什么?” 那人被自己的精神力量包裹,勉强才能说出几个字。 总是问为什么,真的很烦啊! 咦? 实验对象,竟然是一条狗。 看来慕容老先生的换脑计划,已经快要收尾了呀。 不过, 看见狗就想起宠物,就想起饲养,就不得不想起吃货星。 “我不想看见星舰里有任何非人类的生物。” 袁长文一挥手,浓郁的精神力量,瞬间捏爆那条实验狗。 第一千六百一十九章 大结局 吃货星。 “大家请看,这就是那名具有精神力量的人类。虽然距离我们这里很远,但因为身上寄托了几位烹饪大师的精神力量,所以哪怕如此遥远的距离,我们也可以感受到。” “这是历史的一刻,这是开创。我们吃货的食谱上,从来没有具有精神力量的人类。这一次,我们发现了,并且不是偶然出现的变异。人类可以通过学习,来获取精神力量。” “我建议,不要吃掉这个人类。因为这名人类不仅仅是寄托了几位烹饪大师的精神力量,也因为,这名人类的出现让我们的食谱可以翻开崭新的一页。我建议,将他作为标本。” ………… “死亡!” “旅行结束!” “记忆恢复!” ………… 天堂。 袁长文醒来。 完全没有想到这一次的旅行会变得如此复杂。 不过,脑子里关于所谓的真实,有了一个清晰的脉络。 也许自己无法斩杀完成,但方向已经在那里,路已经在脚下。 只是,选择是否要前进而已。 但从旅行中的情况来看,似乎是被迫前进,自己能选择的,似乎只有主动前进还是被动前进。 这次,在酒店里待了几天的时间,是自己拥有上帝以来,旅行时间最长的一次。 不用顾及白天的起床。 袁长文感觉心里特别不舒服,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在旅行中已经出现了无数次。 就像脱皮一样,这种不舒服一直跟随这自己。 袁长文看着在天堂里,被冻结的小雨,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张小雨,自己的恋人,却永远无法改变,她只是自己的创造物。 哪怕天堂里可以随意改变环境,哪怕在旅行中可以跟小雨一起游山玩水,但终究不真实。 而这种想法,逐渐蔓延到现实生活之中。 袁长文很好奇,自己竟然现在才思考这些事情。难道第一次旅行之后,不就应该反应过来,究竟什么才是真实吗? “送我出去吧。” ………… 回家。 老妈还是老妈,一样的感觉,几天没见儿子,好菜好肉招待着。 袁长文没啥胃口,也没啥心情去应对老妈的聊天。 有时候,看着老妈炒菜的侧脸,袁长文不禁会想,老妈真的存在吗? 刹那间,荒谬的感觉一闪而过。 老妈似乎根本没有发现什么,依旧上班、做饭、晚上去跳广场舞。 这种感觉,就像npc的家人,被设定成善待自己的孩子。却不知道,孩子内心已经完全变样,那npc就是这样做,就是这样设定的。 我自己不在这里! 一个念头闪过,惊天霹雳。 旅行中的他也许有过同样的感悟,但对于袁长文来说,此刻这种感悟更加明显,也更加直接。 我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但我知道,我不在这里。 这句话听起来就像屁话,但袁长文却感觉自己抓住了什么,可是又没法牢牢抓住。 ………… 袁长文骑车出门,不知道去哪里,漫无目的随意骑行。 红灯,就换个方向,反正总有个方向是绿灯。 “上帝,我现在正处于旅行之中,对吧?我还有上一层,我现在所谓的现实,其实就是上一层我自己的旅行内容,对吧?” “嘀!达成关键意识!权限全解锁!” 袁长文笑了:“我都忘记,还有权限这么一说。” “是的,你正处于旅行之中。确实还有上一层,为了方便理解,我们把上一层的袁长文成为袁上,你是袁中,而你创造的那些人生旅行,其中的袁长文,称为袁下。” 袁长文:“就是想说,我现在的世界并不真实。可是,如果袁上生活在某个世界中,不管那个世界是什么,同样也不真实。只要有对立的元素,那么就根本无法确定真实。” “是的。” 袁长文:“你倒也是干脆,那么,他创造我的人生,想要干嘛?我创造不同的人生旅行,有些是为了学习英语,有些是为了学习黑客知识,或者体验刺客这种完全不同的生活。那么他创造我的人生,想要怎样?” “为了成为上帝。” 袁长文笑了:“对哦,你一开始就说过了。相当于,就是斩杀完成,对吧?” “是的。” 袁长文:“那我不去斩杀呢?这样的话,我浪费十几年的时间,对他来说,有可能浪费一次旅行……哦好吧,我知道了。我这里是十几年,他那里说不定只有十几分钟。根本谈不上浪费。” “是的,他的时间比例,是100年:1小时。” 袁长文耸耸肩,没说话。 自己虽然理论上知道自己无法确定这个世界的真实,也知道这是所谓的清除自己无法确定的玩意。 但是,并不意味着自己会这样做。 从文字上了解这个世界不真实,跟直接体验到这个世界不真实,是两回事。 袁长文过马路,骑到一条小巷子里,不远处正好遇见小学生放学。 一辆两厢小车停在路边,司机正在找手,而一个背书包的小学生高兴的应答。 然后,那个小学生坐上车,车子开走了。 袁长文觉得这一幕很熟悉,但又想不起在哪里遇见过。 没有在意,继续往前走。 越走越偏远,竟然路边还是拾荒者的睡棚。 袁长文掉头准备离开,前面没路了。 一声犬吠响起,低沉而又闷状的吼叫声。 藏獒。 而旁边,则是一个捡破烂的小孩子,十一二岁吧。 藏獒咬死了那个小孩。 这不就是我的前世吗? 袁长文突然反应过来,之前小学生放学,不就是自己被绑架的前世么? 而且,拾荒者被藏獒咬死的那个前世,好像是因为什么换脑计划。 但这玩意,根本不是现在科技能够达到……哦对了,是当初自己在车灵大陆那次旅行,那次自己被当作一条狗进行换脑实验的旅行。 结束那次旅行之后,自己将相应的技术上传到网上,但那个时候自己却因为满脑子都是关于这个世界真实度的问题。似乎,都没有在意究竟有多少人看了那些技术资料。 不过,现在看来,我的前世之所以被藏药咬死,就是因为我自己上传的换脑技术,就是因为有人想要实验那些技术资料。 所以,才会找拾荒者? 啧啧……袁长文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是怎样的表情。 “为什么我现在才遇见我的前世?” “因为前世的定义,并非你现在所处的时间线,而是经历这次旅行的时间线。比如,你创造一次旅行,袁下的生活环境是星际时代。好了,这次旅行结束,你又创造第二次旅行,袁下是古代人。 那么,这名古代人袁下,他的前世,就是星际时代的袁下。并不是你所想的,你的前世就是现在这个时间点的过去。应对到你身上,袁中……” 袁长文:“好了,我明白了。真是的,无时无刻不再提醒我,这个世界不真实。就像我创造旅行中的袁下一样,无时无刻不再将他推向我想要的目标。我本来还不愿意相信这个世界不真实,这算是最后一根稻草吗?” “不,我才是最后一根稻草。” 一道光圈在袁长文身边闪烁,形成空间门。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样貌。 张小雨。 直接从光圈里出现。 就像袁长文创造的旅行一样,直接让小雨凭空出现在袁下身边,并且不会引起创造中这个世界的任何偏差。 因为是自己创造的世界啊。 而在自己创造的那个世界里,袁下并不是自己,只是旅行中的自己。 正如梦境中的自己,根本不是自己。 袁长文又想气又想笑,而张小雨只是眨眨眼睛。 “你确实是我最后一根稻草。” 全书完 完本感言 感谢各位看官的阅读、推荐、打赏以及月票。 大体上,这个故事的框架没有变动。 结局在三十万字的时候,就已经确定好了。 这本书收获很多,对于小生自身而言,理清了很多看似复杂其实属于鬼扯的玩意。 再次感谢各位看官,破费了。 (以下内容为彩蛋) ………… 袁长文睁开双眼,四周一片红光。 闪烁的红光。 那是什么? 每次结束旅行,总是需要一个缓冲的时间。 “恭喜,再次成为上帝。” 再次?! 哦对。 袁长文想了想,好像是这么回事。 眼前的红光,是有人入侵所产生的灯光。 将整个房间印的通红。 嘭! 房间门被踹开。 一个女孩子端着枪,扎着马尾,身着战术背心。 “袁长文,终于抓住你了!这一次,你死定了!” 袁长文打量着眼前的女孩,不由笑道:“你凭什么认为,你这次杀掉的我,就是真的我呐……对吧,张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