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宠小娇娃》 推荐完结姐妹篇-总裁好强大 这是一个小绵羊无知引诱大灰狼,继而被打包圈养,稀里糊涂蹦进狼窝被吃干抹尽滴超甜蜜黑帮宠文。(一夜风流引爆最浪漫喜剧的超甜蜜黑帮宠文。) …… 于她:这杀人不眨眼、人面兽心的黑社会太可恶了!装着一副正经商人模样,不但借采访吃她豆腐,还神出鬼没地拦截她,禁锢她,耍流氓。就算他很帅很酷有钱有地位,也只是个道貌岸然的臭流氓! 于他:五次偶遇,四张名片,一次擦枪走火,两次火辣勾引,这只迷途的小绵羊十分耐人回味。他不介意女人因为钱或地位或外貌喜欢他,只要那是他要的女人。可是这妞儿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居然骂他流氓,他不当大哥好多年了啊! 阴差阳错,还是命中注定,一夜风流后,世界变了。 “啊,你为什么在我床上?” “蓝蓝,你看清楚,这里是总理套房,准确说来是你在我的床上。” “啊啊,你你你……你强……” “蓝蓝,你看清楚,要验伤的话,我的受创面积和数量更大更多……更深。” 以下省略三字经一千字。 “赔偿损失?好,那我们来算算。这张名片,一件范思哲白衬衣三万八,这张名片,一条亚曼尼毛料长裤和一双绝版鲤鱼皮鞋十一万,这四张名片份量就重了,照你的思路是欠我一条命,刚才你损坏我三台电脑,里面正在做的并购案价值至少十个亿,最后我这做老大的伤一根手指头也要拿小弟的一条手臂来抵,都是道上的规矩……” 恶魔的微笑,她只觉得深陷地狱,哆嗦。 “蓝蓝,你准备拿什么来赔?以咱俩昨晚的交情,我可以算你分期付款。” 分期付款? 天哪,黑社会的意思是要把她……分、尸?! 从此,萧可蓝的平凡生活,被黑社会“前”大哥彻底颠覆了。 片一: 一不小心扎进黑社会,数十把黑枪对准她的脑袋。 一人大吼,“你是什么人?谁准你乱闯私人别墅的?” 二人喝斥,“女人,你是哪个道上混的,你老大是谁?” “大哥,这女人居然能突破我们三道防卫,身手肯定不简单,现在她看到这里发生的事,绝对不能留活口……” 地上的小鹌鹑一手捂脸,一手高高举起两张名片,哆嗦着嗓子,“我发誓……我……我对人民币发誓……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男人们严肃的表情,全部扭伤了。 片二: “上床。” “……”流氓,! “看到上面两根杠了吗?” “啊?” “抓住。” 今天,她才知道这变态在大床顶上架两根杠,就是想这样用“身体”折磨她。 男人暗笑,冷声下令,“握紧点,用力!” 呜呜呜,臭流氓,大! (哎呀呀,你们这群小色妞儿,不准乱联想,具体情节,进去认真仔细滴看!嘻嘻,捂脸,扭动…) 故事标签:黑帮,高干豪门,蜜宠,小虐,巧取豪夺,一夜,一见钟情,日久生情,细水长流,未婚生子,架空现代,甜蜜搞笑,办公室…… 001.魔鬼天使 女孩子的十八岁,是一个什么样的年龄呢? 像花儿一样美,青春,靓丽,纤细,穿着可爱的蓬蓬裙,头发烫成漂亮的大波浪,或者挑染着各种瑰丽可爱的颜色,渴望拥有独特的风情,吸引更多人的眼光。 这时候,童小优仅有母亲的旧衣服,改小了穿,就两件。头发因为长年营养不良,褐黄开叉,像他们住了十几年的筒子楼墙面。 当其他人在明亮宽敞的教室里读书时,她正背着厚厚一撂补习班招生资料,守在校门口派发。 放学的孩子看电影,泡水吧,喝五元一杯的女乃茶,吃十元一个的香炸鸡腿堡。她正喝着白开水,心里算了又算,终于买了垂涎已久的考馍馍,又甜又脆,面上还撒了一层白芝麻。芝麻可是很贵的香料,她觉得这五毛钱的馍馍太值了。 终于领到了派传单的三十元工钱,她小心翼翼地帖身藏好,高兴又满足地回家了。 “nike今年夏季的新版板鞋港城已经有得卖了,这回模拟考我升了三名,我老爸说回来就给我带一双,才一千多。” “真的吗?哇呜,我也好喜欢那个款。都不知道沙城这里什么时候有的卖呢!到时候估计也要近三千块了。” “瞧,咱们校草穿的就是这一款。帅啊!嘻,我让我老爸给我带的也是这一款,粉红色,情侣款。” 在无忧无虑的女孩子们钻进商场的金色大门时,小优趿拉着一双明显偏大洗得早看不出原色的板鞋,走在满地脏污的菜市场里,趁着收市大甩卖,精挑细选处理品里的精品,且毫不留情地疯狂大杀价。 “老板,一块钱我买三斤。呸,我家人就喜欢吃土豆怎么着了,你这都多陈的洞那么多,便宜点啦!这三根葱送我啦,那两颗开花的西兰花我帮你处理了。嘻嘻,老板,您真是七世大善人!” 小优觉得又占到大便宜,免费送上灿烂笑容,扎好包包往家里赶。 胖胖的老板只能摇头叹息,又送了她一根胡萝卜。菜市里的人都知道,这小丫头家里情况特殊,从十二三岁懂事起,就开始养家糊口了。 …… 小优的家,在一片画满大大“拆”字的老式职工宿舍区里,周围全是残垣断壁,一幢拆了半边的五层楼上,燃着一盏小灯,起风的黑夜里,尤如鬼火,但看在她眼里,却充满了温暖和安心。 那是她的家啊,有妈妈,有弟弟。 “明哥,有啥事让小弟说一声就行,何必您还亲自跑这一趟。瞧我这地儿又脏又乱……您喝酒,吃肉,我这婆娘没脸没身材,就凉拌白肉手艺最正宗。” “事情紧要,我必须亲自跟你说清楚,要出了差子,你全家的小命恐怕……” 小优一看厅里正吃香喝辣的父亲,气就不打一处来。好吃懒做,从不帖补家用,老带些不三不四的混混回家蹭吃蹭喝,浪费母亲磨破了手替人缝补衣服赚来的一点微薄家用。 她刚想进去把肉端回来,那是她想着今天用土豆烧来给小良进补的。快高考了,她和妈都盼着小良出人投地。 母亲拉住她,说里面的男人衣着不菲,有些身价,来时就甩了一千块,不像以往的小流氓。小优拗不过母亲,这时弟弟童小良回来了,她不得不跟着母亲一起瞒着小良,到隔壁吃饭。 饭后,照例和弟弟四处捡柴火,烧水洗澡。拆迁地早就断水断电,留下的人都是特困户,环境虽差,也抵过露宿街头。 在这样宁静的夏夜里,年青的心依然涌动着许多的美好憧憬,宛如星子般闪闪发亮。 “小优,有好东西。”一张大床中挂个布帘,划出男女有别。 接过帘子下推来的东西,小优兴奋地低叫,“哇,好漂亮的漫画,颜色好特别,这种风格像水墨画一样,跟你上次给我看的全部是硬线条的不一样唉!” 帘子下钻出一颗脑袋,五官和小优神似却更显俊美阳刚,浓眉大眼,挺鼻丰唇,轻轻一笑,已有几分花样美男的风范,“小优,我报考的警校有奖学金名额,到时候你和妈跟我一起。我再打工赚钱,你就可以学喜欢的绘画了。” “好,我们一起努力。” “嗯,加油!” 两只小手指勾在一起,扬起几乎一模一样的笑容,他们是双胞胎,那一份心灵相契的共鸣更甚任何亲人。 小优在油灯将熄时,依依不舍地合上了画册,抱着画册睡着了。 黑暗中,布帘被悄悄掀起,少年借着月色看着女孩恬静的睡脸,眼中透露出与年龄不符的成熟和眷恋。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让女孩过上好日子,做喜欢做的事,不再为生计奔波操劳。 …… 高考日终于到了,小优早早起来和母亲一起给弟弟做了顿特别丰盛的早餐。 到考场时,小优拿出德芙巧克力塞给弟弟,“快吃一块,提神醒脑,活化细胞。” “小优,我一定会成功的,你等我。”少年眼底藏过一抹碎亮的光,紧紧抱了下女孩。 “我家的校草是最棒最强大的,gogo,加油!”小优很海气地拍拍弟弟的背。 校铃长鸣,少年才依依不舍地进了教室。小优在心里为小良祈祷,便又踏上了打工之路。 高考结束,小良自我感觉很好。全家都很高兴,父亲第一次拿出钱来请客搓馆子。多喝了几杯后,胡言乱语说要做一笔大生意,两个月后就有新房子住。对父亲这种不负责的大话,他们从不当真,听过就算。 可从这天起,小优的右眼皮一直跳,跳到了八月下旬的那个热死人的下午。 “……省气象局第三次发出橙色高温预警,个别单位开放高温假……近三天市内最高温度达42度,请广大市民做好防暑假降温措施。” 这时候,小优正冒着毒辣的太阳,在热气沸腾的柏油马路上,骑车送货。老板很好,给她塞了两瓶矿泉水,绕半个城市骑上三圈儿,成年男人也要累爬下了。可是想想小良万一没考到奖学金名额,学费就是个天文数字,能多赚点算点,有备无患。咬咬牙,继续加油! “一、二、三……” 红闪闪的毛头钞呢,她第一次一天赚这么多钱。多亏她终于在三天前满18岁,正式成年,够上所有公司招工的年龄标准了。想着妈妈和小良看到一定会很惊讶,她就忍不住傻笑。 咦!怎么三张变六张了,哟,九张。 “小优,小优?”突然有人抱着她,声音很熟悉。 努力眨眨眼,终于看清楚那是一张和自己很像,却比自己又漂亮很多的少年面孔,正焦急心疼地看着她,“小良,你怎么来了?哦,你看,我今天赚了三百块耶!老板专门给我发的新钱,连号的,刚从银行取回来,还有机油味儿。你闻闻!” “小优,你这个傻瓜!”小良紧紧抱住女孩。她满脸冷汗,嘴唇发白,明显中暑,却还傻傻笑着跟他献宝,心疼得声音都哽咽了。 “小良,我没事儿的,有霍香水。老板人真好,专门给员工准备的。” 少年压下心头**辣的翻涌,才说,“小优,我已经拿到通知书,我有奖学金了,你不用再打这种工了。” “真的吗?哇呜,我就知道我们家校草是最棒的。”小优蹦起来,忍住晕眩感,“走。今天姐姐请你吃大餐,庆祝咱们家帅草得道高升!” 穷人家的孩子总是有了这顿担心下顿,即使在这样的好日子里,也舍不得挥霍浪费一分钱。姐弟俩到菜市买了平常都不敢吃的好菜,打算回家自己做,给父母一个惊喜。 回家前,路过一家大头帖小店时,小优强拉着小良走了进去。这是她向往好久的小玩艺儿,每天路过她都忍不住看那些漂亮可爱花花绿绿的图案,好想照一套啊!十元,对大多数孩子来说并不算什么,对她来说是站八小时派单所得的三分之一巨资了,哪里舍得。 “小良,说茄、子。” 咔嚓咔嚓的相机声,伴着女孩欢快的笑声,永远定格在男孩眼中。 谁会想到,这竟然是他们这一世,唯一的、最后的合照。 他们刚到拆迁小区时,看到停了一长串的汽车,将唯一完好的那条路堵死了。一大群身穿黑衣黑裤,模样凶悍的男人,嘴里叼着烟,手里的长铁棒打得哐哐直响。 熟悉的邻居忙拉住他俩说,“你们家出事儿了。快别回去了,赶紧逃啊,这些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 小优一听急了,小良拉住她说,“你藏这,我去看看。” 小优不愿意,小良突然拿出男人似的严厉,让她不得不乖乖缩了回去。等小良走后,小优等了一会实在不放心,还是挣开了邻居的手,沿着墙根模了进去。 “韩哥,根据线报,那个童达义就住这里。兄弟们已经搜去了,听说有一妻两子。您看……” “封锁附近,斩草除根,一个不留!” 男人的嗓音,充满磁性,十分好听,拥有音乐家般的优雅婉转,可是在这砍光了树木光秃秃一片被烈阳烤得沸气腾腾的断壁残垣下,听在小优耳中,宛如一年之季中最难熬的寒冬腊月,彻骨冰寒。 她压抑着颤抖的身子,忍不住将头探出了断墙。 阳光下,一群黑衣男人中,鹤立鸡群般的男子,年轻得不可思议,也漂亮得不可思议。 跟那些高大粗壮模样凶悍的打手完全不一样,他虽然也穿着一身黑,黑色的衬衣,黑色的长裤,简单得没有任何华饰,却格外的好看,与众不同,让人一眼就注意到他。 他面容洁净,五官漂亮得宛如精雕细刻的玻璃艺术品,紧抿的唇角,自然上翘着,似笑非笑,下巴微微扬起,完美的线条任何画者也勾勒不出,尊贵,傲岸,霸气天成,却也冰冷刺骨。 当他转过脸,浓密的睫毛掩印下的一双细长的单凤眼,鸷光一闪,煞气森森,宛如地狱魔刹降临。 小优吓得急忙缩回脖子,心口砰砰乱跳,脑子里只闪出一个词:魔鬼天使! 脚下却失了力,发出咯啦一声响。 那头立即传来一声低吼,“什么人?” ------题外话------ 新文上线,欢迎包养! 这个故事与上一个嘛,情感基调略有不同,与《吻痕》风格相近,架空现代的台言浪漫唯美风,很可爱,很俏皮,很激情,很火爆! 002.化成灰她也要报仇 小优吓得心都快从嗓子眼儿蹦出来了,埋头就朝家里跑。 虽然有些中暑,但这片拆迁地是她和弟弟天天巡逻过,熟悉得不得了,那些吆喝着想抓她的大汉,都慢她一脚。 可当她冲到自家楼下,守在那的黑衣大汉和后面的追兵,把她堵个正着。 “放开我,我已经报了警,你们再不走就死定了!” 小优大吼,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上来,扬手就甩来一个巴掌,打得她耳朵轰鸣,牙血崩出。 沙沙的脚步声由远而近,那一声声尊称,让小优生平第一次生出濒死的恐惧。 “韩哥,这小鬼是童达义的双胞胎女儿,现在解决?” “利落点,别弄得鸡猫子鬼叫。” 他真的要杀她! 小优不敢置信,抬头看过去,黑衣男子正整理袖口,细长的指洁白莹润,可以用香葱玉笋来形容,比她常年捡柴送货的手还娇女敕。他侧着身,抬头朝楼上看去,漂亮的侧脸,冷酷无情。 一把锋利的军刀,刀身雪亮,血槽又深又长,握在一只大掌中,笔直地朝小优落下。 “可恶的黑社会,我跟你们拼了——” 蓦地,从头顶传来一声嘶裂般的怒吼。 紧接着,一抹人影就从楼上直坠而下,砰地一声重重砸落在碎石瓦砾中,扬起一大股灰尘,很快弥漫出浓重的血腥味儿。 小优永远也忘不了,母亲的头颅与身体呈奇怪扭曲的形状,半截木桩从她左脸颊插入,自右眼伸出。而那截木桩还是前晚她和小良拾柴火时,扳断的一根门框子。 “妈妈,妈妈——” 她像疯了一般挣扎,嘶吼起来,挣开了黑衣人的钳制,朝母亲冲去,雪亮的刀尖眨眼没入她的身体,可是那疼也不及亲眼看到深爱的亲人死在自己面前,撕心裂肺。 也许是生命将尽的疯狂暴发,致命的刀伤竟然没有让女孩倒下。 突然,楼上又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叫声,“小优,快跑,不要过来——” 小良! 他还在上面,她要去救他。 女孩立即朝楼上奔去,灰白的石阶上,全是鲜红的血。 还差一步,忍忍就好。 每一次累得快要支撑不住时,她都这样安慰自己。那些十八岁的女孩盼望读大学,期待漂亮衣服,憧憬美妙初恋,这些她都不敢奢望。只要小良能读大学,她有空能学着画册画画,和妈妈搬进有热水器的房子,就很满足了。 可是为什么他们连她这么小的梦想,也要打碎?! 推开熟悉的家门,屋里一片狼籍,传来父亲的求饶声,她冲到卧房,看到两个男人一人抱着父亲的一只脚朝阳台外一送,那里正是刚才母亲坠下的地方。 “大哥,饶命啊,我是被刘健明指使的,我是被逼的,啊——” 面对那张消失的脸,她第一次升起了浓浓的恨。 要不是这个没用的爸爸,他们怎么会惹上这些杀人不眨的黑社会,死了好,你就该下地狱去陪妈妈。 “小优,你受伤了?!” 身体被熟悉的气息包围,小优看到小良满脸血渍,立即推开他。 “小良,你快跑,别让他们抓住。警察……马上就来了。”口里涌出一大口腥咸,她用力擦了一把,将少年往门外推。 “小优……”少年看清女孩胸口一片血红,巨大的哀痛弥漫了全身,大眼再不复青春的洁净。 黑衣人们又朝两姐弟逼了过来,“韩哥说,斩草除根。” 少女抓起周围能用的武器,朝黑衣人们砸了去,凶悍得一点也不像将死之人。可是不管他们怎么抵抗,那都是螳壁挡车,终于还是被逼了那个阳台边。 “放手,你们放手,不准伤害小良!” 少女嘶吼着,对着扑上来的黑衣人,又嘶又咬又打,却无济于事,眼看着弟弟被架上了阳台,她尖叫着扑了上去,紧紧抱住弟弟。 如果逃不掉,她垫在小良身下的话,五层楼的生还希望还是很大的。 与此同时,远处传来呜啦呜啦的警铃声。 楼下,漂亮男人突然收到了一个来电,拧起眉。 “刘、健、明。”挂上电话,男人挥了下手。 散开的黑衣人立即收拢回车,吆喝着“收队”。 刚才执刀的大汉跟上前,询问,“大哥,楼上还有两个小的,您看?” 漂亮男人低头掸了掸肩头上的灰,刚要开口,有东西从楼上落下,几人转头看去,便听到一声尖叫响起,阳台上又坠下人来。 砰,砸在距离他们仅几步远的空水泥台上。 呜啦呜啦响声越来越近了,听在小优的耳中,就像是天籁之音。 他们有救了,有人来救他们了。 她想叫小良,跌下来时她抱着他垫在下面的,可一张口,腥甜的液体直往外涌,想睁开眼看小良的情况,却是一片血色,只有听觉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清楚。 有脚步声靠近,来人说,“韩哥,女的死了。男的好像还……” “算了。” 那个好听的磁性嗓音,说得轻松如许,心头的已经消失的恨瞬间高腾。 可恶的黑社会,狠毒的男人! 如果她还有机会,就算他化成灰,她也要报仇。一定要让他尝尝,唯一的希望被人狠狠践踏轻易捏碎的绝望、痛苦、不甘、仇恨。 她童小优对天发誓,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要那个无情的男人,血债血偿! 这是女孩心跳停止前,最后一抹意识。 ------题外话------ 亲们别害怕,接下来都是超有趣儿的故事。 吼吼,小宝宝的仇恨基础打牢了,下面就是它风光出场的小**啦! 003.重生为小婴儿 008.有奶就是娘 “小混蛋!” “啊啊啊……”大流氓! 男人阴沉沉地吐出三个字,小婴儿立即热情响应。 在一连串诡异对决后,大家似乎已经适应了这种不同寻常的状况。向予城这方的帅哥们打趣说男人和小女婴有父女缘,那些喜好巴结的人立即顺杆爬着恭贺韩希宸喜得千金。 但韩希宸拧眉狠瞪了眼小婴儿,将之一手丢进木筒里,没有表态,几步跨上主座。 老大意图不明,手下们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处理这孩子,明摆着是叛徒之子,怎么可能留下,虽说可爱聪明得让人生了不忍。 “快把孩子打理干净,抱来吃点东西。” 前老大向予城发话了,手下们立即行动。不过都是群粗手粗脚的男人,一碰孩子,孩子就哭叫起来。 “哎呀,这小家伙被吓坏了吧?” 小优蜷着身子,又累又饿,更是浑身疼痛,尤其脖子,可更不想被这群臭流氓碰,来一人打一双。 “声音都哭哑了,真可怜。咋办?” 几颗人头凑在小木筒边,不知所措时,一堆爆栗子跟着声低吼传来,“叫你们把孩子带下去,还蹲这儿搞什么,嫌今天还不够扫兴!” “豹哥,大小姐被吓坏了,又不让人碰。我们都是大男人,哪知道怎么照顾小婴儿呀!” “笨蛋,不知道去找个懂的在这儿杵着就能解决问题了。一个个人头猪脑!” 小优被那声音震得难受,抬头一看,就见那豹哥衣内的腰间别着一把尺长的军刀,心头重重一跳,再一看那张横肉狰狞的脸,吓得一下埋进了水里,浑身发抖。 是他……那个刺了她心口一刀的凶手! 小弟抱起木筒要走,想找个酒店女招待帮忙,就被人挡住。 “豹哥,孩子交给我吧!您放心,我很快就把人给韩哥送来。”说话的是一直静默在人后观察许久的男人,他戴着一副老式的金边眼镜,30岁左右,模样十分普通,混人堆里毫不起眼。 “张生,半个小时。” “好。” 豹哥一走,张生立即抱着木筒离开了。 “小乖乖,别怕,没事儿了。”那声音温醇亲切,让人安心,巴着筒壁的小优扭头看了一眼,男人笑得讨好又小心翼翼,伸手轻轻勾了勾她的小下巴,镜片后的目光温柔熠亮,和那些流氓的气质大不一样。 她有些疑惑,眨了眨眼。 男人似乎会意,一边重新给她调试水温,一边给她解释。 男人本名叫张水生,家中世代老中医,九零年代闹分裂时从内陆偷渡到港城。现在是黑龙组的专属医师,没有帮派职位,但凭着一手好医术,又是由向予城招进组里的老人,十分受敬重。 “小乖乖,瞧瞧你多可爱,长大了一定会跟你妈妈一样是个人见人爱的小尤物。” 小优看着镜中的自己,前世加起来的所有衣裳都抵不上这一身红艳,龙凤穿花锦缎小绵袄,绣工精细的虎头鞋、虎头帽。第一次发现,今生的这双眼睛漆黑晶亮,两排睫毛密而长,跟小扇子似的,已经有了勾人的本钱。 “啊啊……” 可是对男人的赞美,她不满地叫了两声,瘪下小嘴。 男人温和地笑了,眼角尾纹透露他并不年轻了,“小乖乖,记住我刚才说的话,一定要讨好那个男人才能活命。” 那个男人,叫韩希宸,黑龙组的新老大,整个欧亚黑道的帝王。由前老大向予城一手带大,身世不明,十岁就会杀人,几乎在血水里泡大。为人心狠手辣狡猾奸诈,喜欢连坐且好赶尽杀绝。 他没点头,她就活不成。 小优又被送回了宴会场,向予城高兴地接过它,举到韩希宸面前,说,“小韩,你看看这孩子的眼睛多像你。我记得当年拣到你时,就是这个模样。” 3个月和十岁大的孩子,哪会一样。但前老大故意这么说,意图明显。 “小丫头,认了这个漂亮叔叔做爸爸,以后就没人敢欺负你了。”向予城拿过早备好的女乃瓶,递给韩希宸,“小韩,孩子是无辜的。” 韩希宸看着小婴儿,那黑葡萄般的大眼睛,清澈明净,像一面镜子映着世间一切,忽然,黑葡萄掩去一半,仿佛是不乐意看他,粉嘟嘟的小嘴紧抿着,瘪了下去。 这一刻,场面有些僵。 漂亮男人剑眉微蹙,右手捏着女乃瓶,却像拿着一颗烫手炸一弹,表情凝重。 小女婴皱着眉,身子绷成弓,扭拧着一脸的不甘,挣着往后缩。 韩希宸根本没想过,要留下这小鬼的命。 小优更没想过,自己居然有一天必须认仇人做爹,才有机会活命。 “小韩……” “小乖乖,快叫爸爸。” 周遭响起一道道促和的声音,仿佛命运的捉弄嘲笑,掀起两个灵魂的波涛汹涌。 四目交接,同时收缩如针尖。 小优看到张生紧张又着急地哄着她,这是出生以来接收到的第一抹最毫无条件的温暖。她心头一哽,压下满月复的不甘,憎恨,闭着眼睛朝前伸出了手,去抓女乃瓶。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韩希宸在向予城又叫了一声时,递出女乃瓶,小婴儿双手一抱,闭着眼睛就找到了头子,大口大口吃了起来。然后,向予城将孩子送进他怀里,他也没拒绝,这一次抱得很顺手了。 小优又闻到了那股清新的洋甘菊香,心头一阵悲愤,却只能泄愤似地猛吸女乃一头,安慰自己,吃饱喝足快快长,有了力气好报仇。 她童小优发誓,今天所受的侮辱,他日一定加倍报还。 很快,一瓶牛女乃喝光了。 漂亮男人拿过小弟送来的纸巾,给小优拭过小嘴边的女乃渍,忽然勾起唇角,眼底邪气盛涨,说,“俗话说得没错,有女乃就是娘。小东西,你很识相!” 长指勾了勾她的小下巴,那肉肉女敕女敕的触感,让男人眯起了眼。 然而这一句轻柔,却极具讽刺的话,狠狠击中了小优刚刚树起的脆弱自尊。 “啊啊啊……” 她一扬手打掉了女乃瓶,又叫又踢又打,无耐穿得太多,施展不开,那模样就像被人恶意翻过身的乌龟,踢腾着手脚,滑稽又可怜。 韩希宸,你个杀人犯,王八蛋,大混蛋—— 任小婴儿疯了似挣扎,韩希宸一只手摁着那圆滚滚的小肚皮,翘着唇角,看好戏,等到它板腾得不行时,又丢一句,“小东西,想要反抗报仇,等你长大了再来吧!” 啊啊啊,太侮辱人了! 小优再也忍不住满月复的委曲,哇啦一下放声大哭,把她从意外惨死到重生后几次生死边缘挣扎再到被漂亮男人言语讽刺的委屈不甘,全哭了出来。 几个帅哥看不过眼,帮忙说好话。 小优哭得更伤心。 哪知道,“这个小、混、蛋!” 韩希宸突然将孩子扔开,张生急忙接住。众人一看,男人的长裤上一片可疑的湿印儿。 “好烫。”张生探了探孩子涨红的脸和额头,“糟糕,可能发烧了。” 韩希宸起身要去换衣服,只抛来一个厌恶的眼神,转身离开了。 ------题外话------ 别看现在我家优宝还不受待见哈,未来,我家优宝可是全世界黑帮帅哥儿捧掌心疼爱的超级小宝贝哟!哈哈哈! 看美图,享受超棒文感,就在秋滴超级无敌爽感简介里——史上最萌滴宝贝儿等着亲亲们!(不看绝对是你这辈子的!) 009.吃。不吃就去死 早在冰天寒地中待了大半天,又被一群流氓折腾,小优的**和心理,都崩溃了。 先是感冒引起发烧,哭闹不止,咳嗽气喘,突然休克。送爱心儿童医院紧急抢救后,体温降下了,却是吃啥吐啥,体重下降到红灯指数。 床上那睁着红通通的大眼睛的小女圭女圭,瞪着惨白的天花板吸顶灯,一串串水珠直往下滑,小嘴儿颤抖,不时发出细弱的咳嗽声,可怜巴巴的小模样,让几个跑来探病的小弟看得直揪心。 其实小优也不想这么折腾自己,可是心里那股子难过劲儿,压抑太久,一下被韩希宸戳破,控制不了。 好想妈妈,想小良,甚至是引起一切悲剧的可恶父亲。刚有记忆时也和别的父亲一样把她架在肩头,教她认识大千世界。可韩希宸把这一切都打碎了,还逼她认贼作父?! 有女乃就是娘,多大的讽刺,要是她有牙一定把他那张恶毒又刻薄的嘴撕掉。 可现在,她什么都没有,这一世的父亲连面都没见就被炸死了,相处三个月的母亲把她当替罪羊送给仇人换自己的命,韩希宸一声令下驱出港城,永不相见。 她成名符其实的孤儿了。 “小乖乖,别哭,别难过,妈妈不在还有叔叔啊,来,乖乖喝了牛女乃,病好了叔叔带你去迪斯奈乐园爬彩虹桥……” 才吸了几下,小婴儿哇呜一口吐出来,还是不停地流泪,哭声都没了。张生又急又怕,叫来主治大夫,听诊器在瘦巴巴的小胸膛上放了几放,皱眉摇头。 十分钟后,一通电话打到豹哥。 正值午夜,灯红柳绿,莺歌燕舞,在光色明昧的豪华包厢里,烟雾缭绕,娇语低徊,哗啦啦的麻将声此起彼落。 漂亮男人怀里坐着短裙只包到腿根儿的公主,葱白的指上夹着烟,伺候他抽一口,又送上一块甜橙,丰润的小嘴不时在他耳边游移调笑。一张牌甩出,连吃了三家,男人高兴的狠吸一口烟,抓起一把码币塞进女人蹭来的胸沟里,惹得女人娇声不迭,薄情的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 兴致正浓,豹哥进来说医院的事,男人笑意顿失。其他人听到,便附和着说叛徒的野种早死早超生,省得大哥操心。 牌面砌好,筛子丢出,公主见男人不动便很乖巧地帮着砌牌,跳子。 男人拧着眉尖,随便丢了一张就被碰走,众人见他不快便故意放水,那眸底的煞气仍没消减。 突然,大手掀掉满桌的牌,大叫,“阿豹!” 一刻钟后,医院门口传来嘎吱一声刺耳的刹车声。 车上下来的男人,一身黑色风衣,衣角掀扬,皮裤配军靴,英姿飒爽,走在洁净柔和的医院里突兀得让人频频回首,惊艳暗叹,这漂亮年轻得不可思议的男人是哪个幸运者的王子。 然而,男人一见到主治大夫,抓起领子就吼,“我他妈欠了你们医药费还是欠了你家祖坟高香,一个小小的感冒发烧都治不好,你是混吃骗喝的啊!滚,立刻叫你们院长过来。” 黑龙组新老大的到来,吓得院长穿着睡衣就奔来了,大冬天地抹出一头冷汗,哆嗦着报告,“韩老大,您有所不知,这女圭女圭是个早产儿,瞧这体重就知道出生后营养严重不足,应该有过类似的病症,身体没得到完善的治疗和调养,加上您小弟提供的一些情况,估计也受了惊,身理和心理十分脆弱……” 所以,那位主治大夫不得不下了病危通知书,要孩子的监护人到场,电话最终才转给了韩希宸。 院长说完,男人看着病症书上一个个黑白大字,“营养不良”、“旧病未愈”,眉峰揪得死紧。 这时,张生从病房出来,正接上韩希宸怒气暗涌的眸光,吓得一怔。 韩希宸推开院长,大步进了病房,粉女敕可爱的墙画,雪白柔软的小床,处处都彰显着权势与财富的优越性。 可睡在小星星绵被里的女圭女圭,张着嘴,呼吸轻浅,眼睛鼻子红得不正常,脸上起了湿疹,比几天前又瘦了一圈儿,着实惹人心疼。 张生红着眼,说,“她吃不下东西,不管怎么哄,吃几口就吐。” 跟来的院长忙补充,“只要她愿意正常进食,就有救了。” 男人伸手就猛摇小婴儿,低吼,“给我睁眼!” 小优感觉一阵地震山摇,就像当初从楼上跳下,身体砸在坚硬的水泥地上,疼得五脏六腑都仿佛搅在一起。睁开眼,就看到那张凶神恶煞的漂亮脸蛋,心火蹭地烧了起来。 却转瞬熄灭。 张嘴叫骂的力气都没有,不甘,痛恨,只能流眼泪。 男人拿着女乃瓶比到她嘴边,口气冷硬,“吃。不吃就去死!” 她紧闭着唇,瞪他。 “你以为你哭就有用,就能报仇雪恨了?!” 她闭上眼,用力吸鼻子。 “小混蛋!” 男人骂了一句,突然抓住婴儿的胸口,将人提到面前,吓得一干人急忙劝说,都被一手挡住。 “如果你敢给我死掉,就算你那个不负责的妈离开港城,我也可以把她找回来给你陪葬。” 这样的威胁,很惊怵,而对着才3个月大的孩子说这种话,更奇怪得教人无法理解。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威胁,让小优心里的斗志重燃。 男人眼眸微眯,提着孩子在房内晃了一下,“前三个月你们东躲西藏,吃喝差。现在我让你住好吃好穿好,你就给我浪费粮食糟蹋医药费。好好看看,一天五千港币花在你这个小野种头上,你值吗!” 小优只能瞪眼,心里骂:你才是野种,你们全家都是野种! “吃!” 女乃投送上来,小优一口咬住,用力吸吮。 诅咒:韩希宸,我一定会杀了你,用不着长大! 小婴儿终于主动进食了,由于几日都没有正常消化过,肠胃功能虚弱,吃了还是吐。如此又反复,男人不管医生的劝说坚持喂了几次,渐渐吐得少了。 而这一夜,男人抱着小婴儿,从房里走到房外,哄吃哄睡哄尿尿,直到医生量测过体温和各种数据,宣布危机已过。男人才将孩子扔给护士,大步离开,带着一身的女乃酸臭。 010.他不理她,她就爬去找他 转眼三个月过去,春暖花开,小优半岁了。 每天除了吃饱睡睡饱吃,跟猪没两样,很无聊,也很舒服。她不用再拼命打工,也不用操心把一块钱扳成两块用,更不用害怕随时有父亲惹下的债主到家里砸锅卖铁。 她住的儿童医院,是专属病房,医生护士每天观察她病情的次数,比当初父亲被人砍断两根手指还殷情慎重,小心翼翼。 记得张生抱她出院时,她不小心看到主治大夫拿来的签单金额,居然是五位数港币。港币对人民币汇率是多少…… 前生,她穷得连公交车都很少坐,别提小汽车了。坐进那辆黑色豪华轿车时,她不能否认自己真的兴奋了一把。 哼,这都是黑社会欺负善良百姓收刮来的民脂民膏,没什么了不起的! “小乖乖,你看……”张生不知道按了个什么钮,黑盒子打开,里面放着各式各样的酒水饮料,还有她的牛女乃。 哇呜,高科技,好先进,还有果粒橙。物价飙升后600ml都要四块五…… 小手在按钮盘上一阵乱按,隔音板升起,内嵌电视打开,音乐突然变大,车窗下落,头顶呼啦灌进一阵凉风,吓得她啊地尖叫一声钻进张生怀里,大人们哈哈直笑着说大小姐真活泼。 “小乖乖,快看,这就是你以后的家了。” 车子在曲折迂回的林荫道驶了不久,沿途隐约可见不少豪宅掩藏其中,停在了一扇黑漆大门前,坐在车上,小优看不到门有多高,只觉得自己好渺小。 进了大门,先是一条树木更深更高的长道,突然前方一片开阔,绿色草坪上人声嚷嚷,两两博击,三五群殴,甚至有耍剑弄枪。 张生给她解释这里是黑龙组的总部,前堂是帮务议事区和精英弟子的培训区,后堂是韩希宸的私人住宅。 当小优看到古老而雄伟的大宅前,蹲居着一面腾云黑龙青石壁时,睁大眼张大嘴,被那冷硬霸道的恢宏气势结结实实地震慑到了。 “小乖乖,别怕,那龙不是活的。咱们去看你的新房间,你一定会喜欢。” 臭流氓!居然住这么大的房子、院子,那得害死多少无辜可怜的家庭啊!它觉得这里的每一砖、每一瓦,都透着浓浓的血腥气。 当它看到那扇深茶色房门打开时,就忘了之前的一切。 风铃轻脆的响声,从挂着雪纱的窗边飘来,空气里飘着一股淡淡花香,粉蓝色的墙壁上,白云朵朵,小鸟飞,彩虹桥跨过了头顶,一颗金灿灿的太阳笑脸,宛如童话梦境。 一张雕着花瓣的椭圆形婴儿摇摇床,放在花洒般的淡紫色纱罩里。 彩色积木,旋转彩球,毛绒玩偶,随处可见。靠墙的衣柜里,挂满各式各样的婴儿装,连纸尿布裤都塞满了柜子。 天哪! …… 舒适的环境,细心的呵护,充足的营养,小优很快长成了健康小宝贝。 “哇呜,大小姐好棒,都会爬了!来来,到哥哥这里来,给你吃牛女乃棒棒糖。” 呸!谁稀罕那破玩艺儿,人家天天喝澳洲进口的优质配方女乃,有品味的。 “大小姐,看这里这里,哥哥买的彩色汽球,很好玩哦!” 小流氓,拿杜蕾丝来骗小孩,龌龊! “小乖乖,过来吃香香,睡觉觉了。” 小女圭女圭先爬向了第一个,当第二个叫时,她抓起个手摇铃砸过去,正中胸口。第二个正高兴她换角度,爬了没两下抓起灰太狼砸过去,正中脑门。坐原地喘气,拍手咯咯直笑,最后爬进了张生怀里,冲着两郁闷男吐口水。 “唉,大小姐太偏心了。” “真伤人心,人家天天来看你,来叫声叔叔听听。” 张生斥了两人一声,“别乱教孩子。”回头朝她笑,“小乖乖,来,叫爸爸,爸——爸——” “呀……啊……”其实她也很想说,可是这喉咙就是不听使唤。 小弟不满,“小乖乖,来,叫妈妈,妈……哎哟——” 妈你个头! 一个手摇鼓砸中鼻梁,小弟们郁愤地离开了,从此黑龙组大小姐喜欢拿东西砸人的独门绝技就在大家口耳相传中,不断见长,后来竟然一举闻名于四年一届的全球黑帮大会。 至于小优学会说的第一个词,绝对令黑龙组兄弟们毕生难忘。 张生刮了刮女圭女圭魇足的红润小脸蛋儿,温柔地说,“小乖乖,今天韩哥回来了,要开组织月会,下午爸爸不能陪你了,桂姐会跟你玩,不要乱跑,外面有大狗,会吃小女圭女圭。” 女圭女圭裂开嘴,笑得天真无邪,上颚已经长出两颗可爱的小门牙。 男人眼底柔光交融,俯身吻吻小脸蛋,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门一关上,昏昏欲睡的眼蹭地一下大亮,小手抓着两边的木栏,坐起来,摇摇晃晃站起身,伸手使劲地笼周围的紫纱帘,抓着一大把在怀里,然后借力,抬脚,往外翻。 哦……哦、哦…… 一段重心失落,它滚下了地。幸好屋里铺满了厚软的地毯,专门防止婴儿跌撞。 安全着陆,开始实施计划第一步。 要是有大人看到,一定会惊愕得下巴掉地。大大的婴儿房里,穿着最新款粉红蘑菇连体婴儿装的女敕宝宝,揽着纱帘在空中打了两个旋,滚到地上,四脚朝天。接着一个驴打滚,翻过身爬地上,闪亮的大眼,精光四射,双手并用,迈动两只小短腿儿,噌噌噌,朝着衣柜爬过去…… 一个小时后,桂姐打开房门时,吓了一跳。 只见衣柜里的东西全被抄了出来,铺了满满一屋子,纸尿布都被撕开几袋,弄得满地都是碎纸屑,一时间竟然下不了脚,再一看床上没人儿,角落里的纸堆一动,冒出一颗可爱的脑袋,咯咯直笑。 “我的小祖宗,你这是要翻天嘛!” 桂姐不得不把孩子抱回床上,出去拿垃圾带,缓缓合上的门,被一块纸尿布卡住。 耶,大门开了!——第一步成功。 小优立即轻车熟路地又翻下了床,手脚并用地朝外爬,速度是经过她这一个月拼命训练出来的,在桂姐拿洁具回来前,顺利爬出房间。 为便于照顾孩子,她的房间设在一楼,韩希宸的房间在二楼。除了那晚他跑到医院威胁病重的她后,三个月,再没见过。 他不理她,她就爬去找他。 要报仇,必须接近目标仇人。 …… 此时,正坐在长长的黑石面长桌后,主席位上的男人,精雕细刻的精致五官,锐利逼人的森森煞气,令在场香主、堂主们都不敢直视。 他单手支颐,半靠在封皮大椅中,看似意态闲散,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只是猎豹蓄养杀机的前奏。 男人面前放着一撂资料,两台笔记本,指间还滑动着一个平板电脑,看起来颇有几分大企业家的气质。但若认真看他滑动的图片,不是血淋淋的肢体,就是糜烂的人肉交缠。 漂亮的手指突然一顿,将平板拿近,阴煞的瞳仁一点点收缩。 原来,这个文件夹全是婴儿图片,还有视频短片。 男人一张张翻看着,从开始的单手滑动,到双手齐用,屏幕也越拿越近,深黯冷煞的眼底裂出一抹异色。 ------题外话------ 隆重推荐秋的完结文《总裁好强大》,小韩最敬仰的大哥向予城的浪漫爱情故事哟! 011.啊,狮子 “大小姐,你在哪儿啊?小乖乖,你在捉迷藏吗?” 屋里,桂姐拿着扫帚,在尿布湿里找女圭女圭;屋外,印着粉红蘑菇的小屁屁,左摇右晃,小手小脚灵活迈动,直往前方割草机爬去。 恰时,割草工刚从屋里出来,手上还拿着饭后水果。他今天的任务是把前后堂新长的草都割一遍,迎接他们的老大。 女圭女圭爬到一半时,就听到狗叫,动作迅速地将一个塑料袋子朝声源扔了出去,深喘一口气,拼了全速冲向割草机。 “叫什么叫,又没人,死东西,滚开!大小姐正在睡觉,别吵。” 割草工回头喝斥奔出来的狼犬,狼犬嘴里叼了两块肉骨头,看到熟悉的成年人,立即停了下来,眼里还印着刚刚爬上割草机,藏进蓝色布幕的粉红,歪了歪脑袋,转身跑掉了。 割草工这才转回头,没有发现任何异恙,爬上割草机,开动马达,哼着流氓歌走了。 藏在装草屑的布幕后的小女乃娃,庆幸自己从厨房的狗洞门出来时,顺手牵了两块肉一棒骨。 轰隆隆的机器震动声和浓重的草泥味弄得小女乃娃够呛,刚钻出来,就看到啃骨头的大犬,举手做了个呸呸的鬼脸,大犬一看到就追了上来来,嗷个不停,吓得又缩回去。 割草工赶了半天也弄不走,索性开去了前堂,大犬被守卫拦在了门外。 因祸得福呀! 小女乃娃趁着割草工套八褂的空档,溜进了议事大宅外的灌木丛里。 看到目标大门时,它兴奋地一扬爪子,弄得树丛沙沙响,立即惊动了附近巡逻的猎犬,朝着这方汪汪狂叫几声,她转身就爬,猎犬挣断了绳子冲了出来,同时吸引了其他猎犬。 天哪—— …… 会议室里,也正展开一场唇枪舌战。 “谁给我解释一下北店、西山、东湾的营运都有百分之十的提升,为什么最繁华的南港只有百分之五?” 主座上的男人向来不多话,但凡开口,必然一针见血。 黑冷的眸,煞气一腾,扫过全场,众人就觉得脖子发凉。正做完报告的人,目光不自觉地朝南港负责区的两位元老瞥去。 一人冷哼不屑答话,另一人咳嗽一声启口。 突然外面一阵嘈杂传来,激烈的狗吠声混杂着人声,打断了这一刹紧绷的气氛。 哗啦一响,韩希宸甩出一叠资料落到那两人面前,口气森冷,“标叔,鬼佬,请两位给个交待,我也好向旗下兄弟解释为什么他们这个月的红利比别的区少了一半?!” “你一上台就掐了我们的生命线,叫我们怎么做啊?现在来怪我们,凭什么!”不吭声的标叔接了话,手上茶杯就是重重一顿,水花渐湿了文件,上面被故意套红的数字,刺得那张仿佛被强酸泼过的老脸,一阵颤抖。 鬼佬连忙开解,“韩哥,您先别生气。这才转行,兄弟们还需要熟悉新业务,有个波动起伏实属正常。过些阵子,就好了。” 其他元老都帮着说话,但心底都清楚得很。南港是港城有名的娱乐会所红灯区,最赚钱的就是贩一毒。韩希宸接手黑龙组后,立即取缔了这个业务,老一派非常不满,尤其以南港这两位为首。 漂亮的长指,轻叩桌面,屋外嘈杂声已息,那双煞气隐敛的眸子,冷意森森,“再三个月,如果还是这样,或许两位必须考虑一下让给更有实力的年青人试试,看看南港这块老骨头,到底有多、难、啃?!” “放肆!韩希宸,老子帮着向予城跟俄国鬼子对仗的时候你他妈还在穿开档裤!想要我把地盘吐出来,做梦。怎么,你想一登基就革杀三朝元老?你敢干,我就告诉向予城,看他怎么办你。我们只服他,你算个什么东西!” 鬼佬使力拉标叔,可标叔在帮中横行惯了的脾气压了半年多已经耐不住。 韩希宸抬起下颌,眼底的煞气在喝斥声中聚敛收缩,俊美的面容上,缓缓裂开一抹雪亮的笑,刹时间,空气中似乎都弥漫开一股腾腾的腥甜味,阴冷,噬血。 豆大的汗珠,从标叔的后颈往下滑。 这时,豹哥把张生叫了出去,说,“刚才桂姐来说,大小姐不见了。” “什么?” …… 就在屋里人为利益争吵时,一群猎犬追着个粉红狂吠,可怜粉红一阵乱冲滚进了一滩泥泞没了顶。 “叫什么叫,根本没人啊!回去,回去,今天大哥他们开月会,别闹了。” 赶来的小弟们看了眼他们训练用的泥坑,空无一物,拉着猎犬走了。 他们前脚刚走,泥坑里哗啦一下冒出颗泥球来,隐约形似个女乃娃。 臭狗,叫叫叫,讨厌! 小优爬出坑,看到人狗皆去,一口作气冲进大宅,又被猎狗瞄上,追了上来,吓得她一阵乱闯就进了一个奇怪的房间。 外面人看到一地的泥,以为是猎狗带进来,恰时阿豹出来看情况,人和狗都轰了出去,也进了那个房间。 “阿细,东西准备好了吗?”阿豹的声音一出,小优吓得不敢再动。 “豹哥,都弄好了。这个是萨尔森老大送的贺礼母狮雌激素,一小点儿抹在人身上,猎犬都不怕,但要是……” 后面的话故意压低了声,听不清。 “好,到时候看我手式就把东西放出来。” “是。” 很快,屋内无声,女圭女圭爬出来就看柜子上的褐色小瓶子,泥脸上只剩一双明亮的大眼睛,迸出闪闪晶光。 …… 人声又传来时,一着急也看就钻进了一个布幕里,刚藏好,身下就动了,原来坐上了一辆推车。 布幕里传出呼呼地低喘,一股浓重的腥骚味呛得小优难受,她悄悄朝外钻,却钻错了方向撞到铁栏似的东西,抬头一看,黑古隆咚一片。 咝—— 漆黑不见五指的前方,突然亮起两盏金黄的光芒。 什么东西? 那金光一点点欺近来,吓得她直往后退,就听嗷地一声狂叫,地动山摇。 啊,狮子! 016.超级神婴 爱心儿童医院 婴幼儿著名专家门诊室门外,站着一排穿着黑衣黑裤表情冷酷的男人,阴沉沉的气势让过往的医生护士病人儿童只敢靠墙走。 屋内,一场家长与医生的“亲密”交流正在进行中。 “它喷女乃,只对我。” “韩先生,喷女乃只是宝宝对母女乃到配方女乃的不适应,过段时间……” 一计冷眼丢来吓得医生失了声。 “我说了,它喷女乃,不管是母的还是配的,只要我喂的就一、定、喷!” 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医生吓得只敢盯着男人怀里的小女乃娃,小女乃娃眨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又无辜,又可爱,两只小手却趁机抓了桌上的塑料印泥。 “而且,它还喜欢拿东西砸人。” “这个是宝宝在跟大人交流感情,很正常,很正常。” 啪,印泥擦过韩希宸的俊脸,砸落地,印出一颗红心。 阿豹立即拣起来,放回原位,小女乃娃拿起来,对准他又扔了出来。 “正常?那它为什么只砸我和阿豹,不砸你,砸了之后还做鬼脸喷口水?” 此刻,小女乃娃正爬在他胸口,卷着小舌头,把哈啦兹全吐在他胸口,还咬他的衣服,要是没穿铁定是咬他身上唯一的突起物,咬完了抬头对他咯咯笑,那表情别说有多可恶,他觉得它咿咿呀呀地叫唤声就像在骂他“白痴”! 男人额头一抽,大掌抓过小脑袋,扭向医生,喝问,“你他妈四只眼镜都看不清楚,这小混球根本就是故意针对我!” 医生看着被大掌捏得像肉包的小脸,心脏直哆嗦,“韩……韩先生,您先别着急……” “我不着急,我只想知道,我养的这东西,是人,还是个怪物?” 他咬牙切齿,干脆将小女乃娃扔到了桌上,医生忙要抱就被他喝斥一声收回手,就见小女乃娃爬到彩色积木边,拿起一块,扬手就朝他砸,砰砰砰,红红绿绿满天飞,阿豹立即上前挡木头块儿。 “说,这到底什么原因?” 医生冷汗直下,结巴道,“韩先生,您放心,令千金绝对不是怪物,它只是……”对上那双慧黠灵动的大眼睛,是人都会心软成泥,这分明是小天使,怎么会是小怪物呢?! “比别的宝宝稍微调皮一点,特别一点,当然,更聪明一点。它已经六个月大,一般宝宝在这个时候都迫切地想要认识世界,它喜欢爬,扔东西,有利于手脚发育,它虽然砸了您,可是它并没有拒绝您的拥抱啊……它咬人,那是因为它现在开始长乳牙,会疼,它不舒服脾气就暴躁……它对你叫闹嘻笑,也是在跟您交流学说话,所以这个时候千万要注意,最好不要说脏话……呃,只要您温柔地耐心地对待宝宝,它一定会爱上您的!” 男人抱着小女乃娃甩门而出,漂亮的俊脸上全是煞气。 医生追出来大叫补充,“韩先生,好好看那本《超级女乃爸》,您一定能成功的!” 阿豹拿着一本书,封面上的肥男眼罩太阳花墨镜,身穿桔黄色格子围兜,体态宛如隔壁的老阿妈。看一眼,从头皮麻到脚! …… 特别感谢医生伯伯提供的育儿书,一天里近半数时间都跟魔鬼男人待在一起,近距离观察仇人的一举一动,寻找刺杀机会。 两个多月下来,它发现魔鬼男人不愧是流氓头子。抢地盘,收保护费,放高利货,那都是前堂大院里的小流氓干的。他平常都西装鞋覆,出入数家高级写字楼,炒股炒地皮,投资金融,装模作样当大老板。 办公,开会,吃饭,开小差,都绷着张死人脸。哦,它从秘书姐姐那学会的新潮词汇,这叫什么来着? ——面瘫! 她们都说杀人魔是世界上最漂亮的面瘫,她们都渴望做面瘫魔为之裂皮的那个女人。 “小混蛋——” 很可惜,它已经不小心拿走了这个名额。 刚开完会的韩希宸一回办公室,就看到满地白花花的文件,上面沾着黄糊糊的东西,空气里飘荡着臭烘烘的屎味,一干高层全部掩面捂鼻,肩头直抖。 “该死的,它是怎么把门反锁的?!” 浴室里,门上抵着一根金属拖帚,正激烈地与外面的一堆男人做殊死搏斗。浴缸里,小女乃娃正舒舒服服地泡在香喷喷的泡泡里,咯咯娇笑。 又是一场人仰马翻,黑龙组大小姐绝顶聪明的传说,跟着绝顶调皮的名号,不迳而走。大家都说它是超级神童,可是它才九个月大,应该是——超级神婴吧! “韩先生,大小姐把另一半方案书给……”秘书小姐哆嗦着嗓子,指了指角落里的碎纸机。 韩希宸刚抱着洗完澡的小女圭女圭出来,一听,刚恢复的脸色刷地拉下,举起正在吮手指的女圭女圭,一字一顿,“小混球,碎纸机都会用了,很好,真聪明,也该学习一下,什么叫规矩!” 啊,这变态……被它刺激过度了么! 黑溜溜的大眼睛一转,抽出手朝旁边的女秘咿呀求助,女秘很想挽救小天使,可是大老板的脸色和自己的前途更重要,只能垂着头,抱着废纸筒去拼文件。 临走回眸一看,大老板把小女乃娃翻身放在大腿上,举起大掌,狠狠地落在那白泡泡、圆溜溜、极富弹性宛如果冻般的小屁屁上。 “呜哇——” 臭流氓,居然体罚婴儿,可恶,它要报仇、报仇! 可是,这变态身强体壮,反应敏捷,要杀他实在不容易。就算她现在是成年人,估计刀子还没拿上手,就被他劈了。除非…… 不过落了两巴掌,这小混球就叫得跟杀猪似的。 男人停下手,重重地喘了一口气,靠在沙发里拧着眉头,不断深呼吸。脑海里有一个戴着夸张的太阳花墨镜的肥男,扭着肥臀说“对待小宝宝一定要有耐心,绝对不可以生气吓到它们,这时候要理智——深呼吸——微笑”。 小女乃娃立即爬了起来,抓着男人的衣服用力蹭眼泪鼻涕,毫不手软,四位数衬衣如此毁去无数件,一抬头,看到男人疲惫的脸色,停了动作。 有了,在他完全放松无知无觉的状态下偷袭,一定能成功。那就是——死在梦中! 嘿嘿,今晚…… “又在想什么鬼点子?” 大掌突然勾起半垂下的小脸,对上那双精湛冷黑的眼,都来不及收回脸上的奸诈笑容。 “啊……”糟了! 小女乃娃紧张得挥动手脚逃避大手,一不小心就翻下了男人的膝头。 “喂,小心……” 砰咚,它的头啊——好痛! 看着小女圭女圭抱着脑门儿,小脸蛋皱成一堆,黑眸滑过一抹笑意,大掌揉上小脑门,声音不可思议的轻柔,“怕什么,做贼心虚?” 她卷起舌头就要做鬼脸,大手却轻轻点了点的小鼻子,拖过毛巾将它包好,说,“玩玩可以,不准伤到自己。” 性感的薄唇扬起一个极浅的弧度,很短暂,却如紫檀夜放漂亮得罪过,撩惑人心,夺人呼吸。 “脸怎么这么红,又发烧了?” 大变态,今晚就杀了你! 017.噬血杀机 初夏,日丽风轻。 绿茵茵的草坪上,支着雪白的花阳伞,伞下铺着颜色艳丽、以字母动物为主题的宝宝爬爬毯,散落了一地的玩具,各式各样,应有尽有。 那穿着雪白纯棉小花裙的宝宝,早对这些低幼玩具不感兴趣,一律成了她手里的投掷弹,四周逗弄她的男人们,成为最佳的移动训练耙,砸得不亦乐乎。 “哦,我的头,爆了——” “啊,我的心,死了——” 活动人耙很尽责,砸到脚就只能拖着一只腿闪躲,砸到致命点就倒地不起了。 砸累了,宝宝一拍小嘴啊啊叫两声,尸体们立即起死回生,乐颠颠地为自己的“小仇人”送上牛女乃棒棒糖。 阿豹来时,看到韩希宸正坐在阳伞下的白色沙滩椅上,戴着墨镜,闭目养神,突然飞来一个粉红兔,男人一抬手,精准地抓个正着。椅子另一侧,已经垒了一座动物小山。 “韩哥……” 附耳低语几句,男人眉心轻褶,镜片后的眼眸朝花毯上的小白球瞥了一眼,低声道,“带过来。” 阿豹眼底闪过一丝诧异,转身走了。很快,一个老者被带到。 “韩哥,昆七年纪小不懂事,看在我为组织拼死拼活这么多年,这只眼睛和手都是为向老大丢的,求您饶他一命。”老人拉开左眼罩,那里黑洞洞的什么都没有,周围的肌肉严重萎缩,右手也只剩一根扭曲的手指都看不出到底是哪根。 “秋叔,组织里的规矩是铁板钉钉,饶了昆七你让我以后如何在兄弟面前立威?!” “韩哥,要立威就拿我这只眼睛或者这只手、脚,随便您选。” 这时,昆七被带到,哭着叫着喊救命。 “组织早规定不准贩毒,昆七跟大圈帮的人私下勾结却落得被人黑吃黑,不但亏空组织公款三千七百万,还搭上五条人命,三残十伤,全部被捕,就他一个人逃命回来。今天上午我才从警察局协助调查回来,他们平均每人至少要坐十五年牢。这些人的丧葬费安置费律师费,还有……” “韩哥,小七是老昆留在世上唯一的儿子。老昆为救我而死,我答应过他要照顾他家一辈子。再说,老昆他当年也为组织做了不少事啊!”秋叔抓着昆七的头,一齐猛叩地,很快两人满头泥血淋淋。 韩希宸转了下头,阿豹立即拨出腰间专配的那把军刀。 冰冷噬血的声音,淡淡地说,“按组织规定,勾结外贼,私吞公款,从事禁业,祸害兄弟,潜逃抓回者,刀剐。” “韩希宸,我杀了你——” 一声暴喝突然响起,宝宝转头看去,吓得手一用力,棒棒糖戳到喉管,立即塞到气孔,瞬间瞪圆了眼睛,四周一片混乱。 “哎呀,糟糕了,大小姐被糖丸噎到气管了——” 她噎到翻白眼,几乎快断气时一股大力从背后拍来,一下震出卡在喉头的东西,泪眼朦胧中,看到一张漂亮的男人面孔,正拧着眉看着她,说着什么,耳朵雾沙沙的什么也听不到。 可是,她却清晰地忆起就在几秒前,那个昆七突然拨起地上的军刀刺向男人,男人只是懒洋洋地坐在躺椅里,却能一抬腿踢中昆七的手,刀子月兑手的瞬间就被男人接住,反手一刀叉进对方心口。 前后不过五秒,便干净利落地夺去一条人命。 更令人惊讶的是那个秋叔大叫着饶命,却突然扳断那只秃手上唯一的指头露出一个黑森森的枪口,枪声响起,却是那把染了血的军刀连手腕削落在地,疼得满地打滚儿。 他果然是个超级杀人魔! “混帐,以后不准给她吃这种东西!” 男人狠狠甩了肇事者两巴掌,抱着半休克的女圭女圭直奔医院。阿豹紧跟其后,看着男人黑色衣领上,一个湿漉漉的小洞,眉心拧成死结。 …… “呜呜……哇……” “吃。” “啊呜……” “该死的,你到底哭什么?” 男人黑着脸,抓起小女圭女圭一阵猛摇,冷煞的眸底全是烦躁,额头青筋突跳,偏偏回应他的还是瘪嘴的哭丧脸,扭头不看他,小手使劲扳大手,想要挣月兑的模样。 “韩哥,大小姐应该是受了惊吓,您就把它交给我……” “滚开——” 大门砰地关上,张生急得原地打转,桂姐摇头叹气,阿豹冷眼旁观,挨了巴掌的阿细在楼角探头探脑。 屋里,大眼瞪着小眼。 肉掌捂住小眼,扭身不看大眼。 沉重的呼吸声,在室内回荡,一大一小之间,空气都仿佛绞绕拧紧,快绷断掉。 良久,大门拉开,张生急忙接住丢出来的小泪娃。 “带它滚——” 众人急忙离开。 阿豹踱进了屋,看着将自己甩在黑皮沙发里,胸口还重重起伏的男人,说,“韩哥,消息已经传出去了,很快我们就可以收网。南湾的地盘……” 男人再睁开眼时,不复烦躁懊恼,清冷的墨色之下涌动着噬血杀机,腥红滟潋。 …… 鬼佬踏进标叔的大宅时,守卫的脸色有些尴尬,从楼上传来的嘻笑娇吟声,立即让他皱起了眉头。 还没走到书房,门砰地打开,跑出一个赤身女郎,脸上抹着浊白膏体,随后跟出一副粗壮肥躯,一把搂住女人压在走廊的托花长条供桌上就狠狠抽了起来。 这一幕盈浪可耻的画面,让鬼佬把持不住重喝一声,“阿标,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你叫我来这里就是看你寻欢作乐?” “哈哈,老鬼,我这是……哦,你个小表子,老子抽死你……”标叔掐着女人欲色浓艳的脸扭向老友,女敕白滑腻帖着他凹凸不平的烂坑,笑得猖狂得意,“韩希宸那臭小子送来的两个干事,老子已经摆平了。” “什么意思,快说!”鬼佬蹙眉转开眼,屋里又跑出一个赤身女人直接扑上他。 “那两小子不过是金融系毕业两三年的大学生,没家没底,老子轻松就逮着他们想盗我的交易资料。为了保命,把自己的女人和妹妹都供上来了,喏,这个就是妹妹,老子刚破了她,味道很不错,哈哈哈——” “阿标,你确定他们真的投诚?别着了韩希宸的道,那小子最喜欢玩阴……唔?”鬼佬低头一看,女人睁着水汪汪的大眼望着他,表情无辜,黑发柔顺,清纯得像学生妹,正是他最好的萝莉型,红红的小嘴正被自己的把柄慢慢撑大,腰眼儿一阵酥麻…… “老鬼,你就放心好了。那两小子关在地下室,耍不出啥花样儿。哼,敢跟我玩阴的,老子就叉死他全家!哦哦哦,小贱货,真他妈舒服……” 鬼佬终于闭上了眼,抓着女人的头发用力享受,“阿标,我担心秋叔的事会吓到其他老家伙,到时月会上恐怕……” “怕个鸟。老子送钱堵他们的嘴,送女人抓他们的把柄,我就不信他们愿意把自己拿命搏的地盘让出去。” “话是这么说,可是我总觉得不对劲儿,听说他最近都围着那个叛徒的野种转,这太不寻……嗯……” “一个女乃娃有什么好怕的。老鬼,你太杞人忧天了。我阿标从不打没把握的仗,相信我,一切都在掌握之下。” 啪啪啪的肉挫声,伴着女人尖鸣,烫红男人眼,整个走廊回荡着肉欲横流的盈糜气息,久久不歇。 018.第一杀(比枪求收藏) 那个杀人魔,动作比刀还狠,速度比枪还快,怎么杀得了他呀?! 跟在他身边时间不长,第一次看到他出手,就如此震撼,可怕,难怪他能做流氓头头,凭这一身本事,要杀他谈何容易。 它实在不想再忍受跟仇人天天同吃同睡共处一室,甚至还要——同洗澡! “啊啊啊……” “别闹,今天我很累。不喝女乃,洗了就睡,半夜叫饿也没用。” 黑心肝,杀人魔,大猩猩! 小女圭女圭扭着身子直往外爬,两只小手不可避免地撑在男人满是黑色体毛的小腿上,否则它只有喝洗澡水的份儿。 粉红小毛巾轻轻擦过圆圆的后脑勺,小胳膊,小肉背,小屁屁,用手指一戳,又女敕又滑,又有弹性,小东西立即激动地用小爪子打他的手,拧着小眉头,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瞪着他,那小模样真是越看越可爱……比夜总会里那些女人们的矫揉造作,有趣儿。 “小东西,你到底别扭什么?” 伸手弹了下那小脑袋,它立即虎着脸张口来咬。 “又长了两颗……” 扳开小嘴,上下四颗小白牙,霍霍发亮,就像正挂在浴缸上的那只橡皮兔八哥,马上咬住他的手指,皱着塌塌的小鼻子,凶悍得哼哼叫。 “咬紧了。” 他抬起手臂往上拉,凭她那小嘴哪咬得住,立即抱着大手不放像是非要咬掉男人一根手指似的,砰咚一声掉进水池里,猛喝洗澡水,呕到吐。 水面上,男人哈哈大笑。 折腾到气歇,终于躺上那张它转头都望不到边的超级大床。 “真的不喝?” 小身子一扳,相对,这是骨气。 男人扯了扯唇角,拉过被子,关上灯,很快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平常他都要装模作样给它读个儿童故事,照着那个什么女乃爸书,今天……真的累了? 黑暗中,那团小白肉慢慢蠕动,爬到男人面前,月光朦胧下,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里印着一张天使般的睡脸,与醒时随便就夺人性命的恶魔判若两人。 这是同一个人么? 许久,它挥挥手,没反应,好像真的睡着了。 转头看向男人的枕头,它知道,那里——藏着一把枪。 电视里看过,像男人这种黑佬大经常遭人暗杀,连睡觉都无法放松。 黑白分明的大眼微微眯了眯,它撑着身子,又朝男人欺近了几分,看到男人眼珠不断滚动,做梦了……嗯,应该睡得很沉。 它一点点移向枕头,小手用力往里模,没有!模呀模,也没有!再模呀模呀模模模……还是没有,难道他今晚太累忘了放? “放手!” 一声低吼,小白肉急忙收回手,缩成一团,匐在男人头边,紧张得小手掌里捏出了汗。要是被发现的话…… 当日男人凶狠噬血的残忍模样,每每想起,就让它浑身哆嗦,更是不甘,憎恨到无以复加,每一下呼吸都觉得心脏紧得发疼,像死亡前的那一瞬绝望撕裂的痛。 半晌,没动静,只有粗喘,模糊不清的梦呓。 原来他在做梦,噩梦,一定梦到冤鬼来讨债,活该,作孽! 小白肉悄悄转了个方向,继续模……终于,碰到一个**的东西。把紧了,用力往外拉…… “不……别走……别走……” 漂亮的俊容被痛苦扭曲,一惯高挑的剑眉折断了傲气,一颗颗豆大的汗液迅速布满光洁的额头,打湿了细碎的流海。 此刻,陷入梦境囹囫的男人,脆弱得像个孩子。 小白肉怔忡不动,漆亮的大眼一眨,纯澈净洁的墨色中飘过一丝轻波。 ——不准伤到自己,懂吗? 脑袋猛力一摇,用力抱起金属制成的凶器,比它想像的还重,无法想像平常看男人和小流氓们耍弄时竟然那么轻松,就像自己砸玩具,杀人夺命宛如吃饭睡觉一样随意,可……冰冷坚硬的后柄手紧紧抵在胸口,耳边清晰地鼓动着心脏的隆隆声,一下比一下快……是它的,还是男人的?! 那不重要。 窗外斜入一轮清辉,悄悄洒落在雪白的大床上,映着那个鼓着大眼睛的小女圭女圭,眉头耸着两个小肉丘,小嘴紧抿,粉女敕女敕的脸蛋绷得死紧,泛出一层死气的苍白。 它怀里抱着一枝枪,黑森森的枪口正对着熟睡中男人的心口,两根小食指扳在扣机上,一点点往下压。 你也很痛苦吧,连睡觉都无法放松安心,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也常梦到妈妈从家的阳台上掉下来,一地的血啊,死不冥目地看着我,冤声载道地对我说,小优,要为妈妈报仇啊,上天给你这个重生的机会,就是让你杀了这个可恶的刽子手,杀人犯,魔鬼——韩希宸! 大眼睛狠狠一闭,小手指用力扣下扳机。 咯嗒,手枪里子弹推上枪膛。 这一瞬,被噩梦困扰的男人突然睁开眼,冰冷的光芒,宛如刚刚从地狱厮杀余生的兽,凶悍无比,鼻息翕动间便嗅到硝烟的味道,坚硬的金属抵触着灼热起伏的胸膛,危险一触即发。 枪壳推移滑动…… 这样,大家都可以解、月兑、了! 男人本能地伸手就要击向持枪者,却在看清那团小白肉时,寒如地狱十八层的眼底,闪过一丝讶色,手已由推换成了抓,只是短短的一秒半根本容不下太多选择的余地。 砰—— 寂静的夜被突然爆出的一声枪响,狠狠撕破了。 古老的大宅被次递点亮,黑龙组老大韩希宸的房门被阿豹拼命撞了开,带着一干子人冲了进来,却立即被人喝止在原地,惊愕震慑地看着大床上古怪诡异的一幕。 “韩哥……” 雪白的大床上,男人缓缓撑起了精果的身子,他身下掩着穿白底小碎花睡衣的小女乃娃,他只用左手支着上半身,右臂朝外张出,顺着那方向,大家看到右手已经血肉模糊,一道血痕飞溅在象牙色的蔓花墙纸上。 “啊呜……” 细小的女乃音响起。 躺在床上的小女圭女圭睁大了双眼,漆黑的眼底映着男人冷峻无波的俊颜,看着一滴滴腥红的血,正从男人的额角、颈脖、胸口,溢出,滑下,砸落下来,床襦被子它的小花裙,脸上,甚至……眼睛里…… 一片柔软的雪白,刹那间盛开出朵朵血色妖花,扶摇曳动,美得罪孽。 大眼一眨,视线被一片血红的海洋吞噬。 “啊……” 怎么会变成这样?! ------题外话------ 推荐好友重口味高干文《高官老公,你太坏》链接在本文简介里哟! 那一夜,我被人蒙住了眼睛,尽可能最大限度地撑开身子,任他予取予求,而他却压在我的身上 灼热的气息喷吐在我的脸蛋上“记住,你是我的,终将一生都是……” 嘶咬,交缠,啃磨,空气里暖昧的气息浮升…… 我被菲佣们洗净了身体,象一进贡的妃子一般。 被带到他的床上,漆黑的世界里 当他刺破我身子的那一刻,撕裂身体痛楚袭遍我全身…… 这一切只因他需要一个孩子,而我需要一笔救命的巨资。 019.你想杀了我(喷血求收藏) 深黑的眼,没有一丝光影,黑得宛如浓稠的墨,漫延开来像要将它吞没。 那里没有它的半点影子,感觉自己正被一把利刃,一刀一刀地剜割着,疼得浑身僵硬,冷到骨子里。 “都出去。” 魔鬼启声,平静得听不出一丝情绪,却让人更加恐惧那平静下是否正酝酿着恐怖至极的风暴。 “韩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这里是不是有刺客,让兄弟们搜……” “我说了都他妈给我出去,听不懂人话!” 砰—— 怒吼声中又是一记枪响,白莲花吸顶灯被打爆,飞溅的瓷片吓得众人立即退了出去,兹兹的火花在破灯管中跳动,满室充斥着不安的硝烟味。 阿豹咬着牙看了眼床上的那团小白肉,关上门,回头目光狠戾地刮过穿着睡衣跑上楼来的张生。张生紧张地往屋内望,只看到韩希宸半个身子都被鲜血染红,触目惊心,偏偏看不到小女圭女圭。 …… 哐啷一声,男人甩掉左手上的枪,收回眼眸,盯住它,一瞬不瞬。 看不出男人在想什么,但不用猜也知道,差点被叛徒的野种用枪杀死,多半不会留下它的命了。就算是意外,也够他对前老大交待了。 想通后,小白肉索性闭上眼,等待出生时就即定的命运——奔向死亡。它已经经历过一次,没那么害怕了。 男人眉峰一紧,伸手在小女乃娃身上模起来,从鲜血溅得最多的小脑袋,到小脖子,小胳膊,模到一手的血,呼吸也愈发急促沉重起来。 “啊啊……咿咿……” 没等到死亡的疼痛,却被大手揉来模去跟搓面团似的不舒服,睁眼看到冷瞳闪过一丝爆躁,大手就扒了她的小花裙子。 啊,他要干什么?难道他是个变态想要……早些年刚闹aids时曾传出有人为治病强煎刚出生几个月大的小婴儿,令人发指,简直不敢想像有多残爆。 “啊啊啊啊……”救命啊! 它宁愿被刀刺,被枪击,也不要那种死法,太可怕了!呜呜呜…… 大手扒下了小白裙子,用力擦掉了小婴儿一头一脸的血,又翻过扑腾的肉球身,后颈上只有一点血迹,都是他溅上去的。 小肉球翻过身就支起手脚往外爬,拼了命地一窜到床边,差点儿一头栽下去。虽然只有一米不到,床下铺了厚厚两层长毛毯,有一层还是它搬来后加上的,但掉下去凭现在的身子,还是会吃苦头。 男人及时抓住一只小肉足,将肉球儿拖了回来,肉球抡起手脚拼命扑打,呜哇大叫着扑上来咬男人的大手,却似蚍蜉撼树,毫无作用。 黑眸煞气突然一涨,扼住小脖子摁进被缛里,俯身帖上来恶狠狠地瞪着它,将大眼里的慌乱全部收纳,一字一顿地说,“小混蛋,你想杀了我?” “……啊!”他果然猜到了。 “害怕了?现在才想逃命,是不是太晚了?” “……呜!”不逃,难道被你……煎婴嘛! “哼,叫得那么惨烈,还以为……”他突然轻咳一声,闭了闭眼,阴沉的脸色抹上一层青灰的白,“被倒膛弹的弹片给击中了……咳……” 一转头,他吐出一口血水,沾连着破碎的肉沫,随意地用手一抹,他突然翻身下床,走到角落里拣起那把枪,甩到它跟前。 似乎一点儿都不在乎那只还在狂流血的右手,他左手耍起枪来,啪啪啪地来回旋转数圈儿,看得人眼花缭乱,一下停住握住枪柄,回眸朝它一笑。 咚,它听到自己的心脏重重一跳,像掉进了一汪深潭。 这个笑容,浸着鲜血,冰冷,嘲讽……扯得它心口发闷胀痛。 “小笨蛋,这枪跟别人的不一样。乖乖听好了,我在保险栓上动了手脚,外人要是拿了想朝我开枪,第一颗子弹会倒膛,崩掉自己的脑袋或者眼球儿,就看他命有多大了。” 他口气轻松地一边说着,一边拿着枪给它解释说明,怎么解决这个倒膛的小陷阱。表情轻松得像耐心的老师,正在反复教导学生一道难解的题,可是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红润的薄唇染上一片死气的紫灰,空气中的血腥气越来越浓。 它看到雪白的大床,几乎被男人的鲜血染尽。 “……听懂了吗?小混球。” 他又捻捻它的小下巴,指月复会习惯性地停留两秒,掂掂那里的小女敕肉。 小女乃娃大眼眨了眨,瞳孔突然一缩,像是被什么蛰到,浑身一抖,小嘴一张哇啦一声大哭起来。 “啊啊啊……呜呜呜……” 男人停住手上的动作,眼底浮上一丝疑惑。 小女乃娃一边哭,一边摇摇晃晃地爬过来,拖着它自己的那件染血的小碎花裙,往他身上抹,抹他手臂上的血,脖子的血,可是它还太小,太弱,够不到,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当那双肉嘟嘟的小手,用力撑在结实的胸口时,明明很柔弱的一推,男人便朝后倒了下去,身体无力在弹性十足的大床上起伏了一下。 小女乃娃动作一僵,一噘顺势爬了上去,就看到男人靠着枕头的肩颈处,迅速被染红。它拿着碎花裙去堵,也无济于事。男人闭上了眼,锐气尽失,一身凄怆的苍白,被刺目的鲜红,衬得了无生气。 “啊啊啊……” 小手用力推打,像是要唤醒男人,没有反应,它又扭头朝大门叫几声。 突然,男人睁开了眼,吃力地抬起手,抚了下那颗焦急的小脑袋,它转过头直叫,一颗大水珠打落在他的眼角,轻轻一眨,融进眼底,那层凝结多年的冰原似被烫过一道深深的炙痕。 “别叫了,死不了,让我睡会儿。” “……呜……” 大变态,流了那么多血不止住,会流死人的啊! ------题外话------ 求收藏 喷血求收藏啊啊啊啊啊! 血都快流干了,你们些小没良心的怎么还不收藏啊啊啊啊啊! 024.牺牲太大了,它的初吻 这是一场充满血腥和铜臭的利益交换。 混迹黑道的众人,都摒气凝神地坐视旁观,没人会出手相助,甚至更多是如豺狼般伺机于雄狮狩猎之后,分一杯羹。 秋叔的地盘,刚好是连接南港到澳门的重要码头,历年来赌界争霸都少不了秋叔这把港城头号交椅。要是他愿意把棒子交出来,亚洲博一彩一业的庞大份额丝毫不比贩一毒差,甚至要安全长久得多,且在除了大陆外东南亚多个地区都拥有合法经营权,不怕被条子打。要是经营得当,也不遑成为第二个像何鸿燊一样的亚洲大赌王,风光一个世纪。 这其中许多的利害关系,小女乃娃当然不懂,前世今生在它的世界里,人命是唯一不可交换的东西。 所以,当它激烈地嗷叫,挣扎,大闹大哭时,没有人认为这次的利益交换会因为它的几滴小水珠而发生任何变化。 “慢着!” 男人突然开口,在扳机压下的前一秒。 “你想干什么?” 秋叔很奇怪,看过去,发现男人并不是对自己说话。 “啊啊……呜呀……” 小女乃娃猛蹬着双腿儿,朝韩希宸伸出双手,纵有千言万语想表达,还是发不出一个正确的单词,一张漂亮的小脸蛋急得通红,泪水汩汩地往下落,仿佛自己的亲人即将被枪杀似的激动难过。 男人抿唇不语,看着小女乃娃拼命朝他舞手。 固执与倔将,再次对决。 “啊啊啊啊啊——” “哎哟,我的小祖宗……” 一不小心,那小脚丫子就踢中了标叔的小弟,他哀叫一声,打破了那一大一小的对恃。 标叔痛到失力,小女乃娃一下挣月兑了手就朝地上栽去,漂亮男人及时伸手将女圭女圭捞进怀里。 “你不要他死?是的话,就点头。” “唔唔……” 众人大惊,看着小女乃娃居然又点头又作揖的样子,连地上的秋叔也傻了眼。 谁能料到,事情突然发展成这样? 小女乃娃不仅点头,还扯裙子,撩裤子,接着又用手打小嘴儿,叫道,“神……神……” 在这一串诡异的动作加言语交流中,众人更加惊讶莫名,不禁争相猜测起来。 标叔怪道,“哟,这才十个月就穿封裆裤了,不是一般都要一岁以后嘛?!” 鬼佬轻哼,“它的监护人十岁就会杀了,早熟也可以传染的。” 阿细问张生,“大小姐这是什么意思呀?根本看不懂耶!” 张生也摇头。 阿豹皱紧了眉,“神?它这是在叫韩哥吗?” “哇噻,还是老大厉害。大小姐会叫人了!”阿虎和阿光齐声惊呼。 然而漂亮男人的脸色却越来越黑,随着众人的胡乱议论,剑眉一横,漆眸煞气一涨,低咆一声,“小混蛋,你以为凭你这些鬼东西就可以换条人命?!” 小女乃娃捂着嘴,在男人凶狠的逼视下,一点点垂下小脑袋。 它也知道穿回纸尿裤和叫对他的名字做交换,很蠢,可是,它只想到这些手段啊! “神……神……” “宇宙大帝也没用。” 小女乃娃可怜巴巴地拉着男人的衣领,泪水像不要钱似地落了男人一襟,那小模样是个人心肠都会软,但也不可能改变一个庞大组织的即定规则。 然而,男人对于小女乃娃表现出的耐心,已经超过了众人的理解。 下一瞬发生的事,更彻底颠覆了所有人的认知。 “神……” 男人转身,要将小女乃娃丢给张生,哪知那双小手一下抱住他的脖子。 啊啊啊,真想掐死你个杀人魔啊! 四目相对的瞬间,男人一愣,冰封的黑眸中映着小女圭女圭执着闪亮的黑瞳,被泪水洗过的大眼睛宛如春池般盈亮清澈,一下让他失了神。随即,颊上一温,一股女乃香味擦过鼻端,细腻柔滑的触感用力蹭过他的下颌侧颈。 “神……” 怎么没反应啊,不管了,它拼了! 穿着俗艳到爆的紫红色蛋糕裙的小女圭女圭,奋力一蹬身子,双手抱住漂亮男人的脸蛋,粉红小嘴高高翘起用力印在了男人性感的薄唇上。 mua——热情的大啵啵! 用力蹭脸颊,撒娇。 ——小优是妈妈的知心小棉袄。 幼时最温暖的记忆,就是为上夜班回来的妈妈打一盆洗脚水,妈妈总会抱着她,亲昵地磨蹭她的脸蛋,一切都变得很美好。 “神……” 男人足愣了好几秒,一眨眼迅速敛去眼底抖动的光影,恢复一惯的冷酷无情。 “哇呜,大小姐的初吻就这么送给韩哥了!太浪漫……哎哟!豹哥,这明明……”阿细的惊语被一只大鲍鱼塞住。 韩希宸抱着孩子坐回位,怀里的小东西没得到回应也没松手,在一片惊愕到爆的眼光里,光明正大没羞没耻地使劲儿亲薄着他们的大哥,一边叫“神”一边蹦着猛啄男人完美的下巴,糊了男人一脸的口水。 秋叔不明所以,“韩哥?” “够了!” 扑腾的小女圭女圭被摁坐下,秋叔以为他还得继续,毕竟从头到尾韩希宸也没叫他停,于是拿起枪又戳进了嘴里。 “你们走吧!” 秋叔一愣,问,“为什么?韩哥,您不是……” “立即交接,三天后全部离开港城,有一丝拖延,就别怪我请出刑堂!” 黑龙组的刑堂是一个独立特殊的存在,管理执行组织内的律法,即使当家大哥也不会手软,施刑手法有一套令人骇异的古老传承,在整个黑道上都是令大佬们闻风丧胆的存在。 简单一句话,黑龙组刑堂便是黑道上的私人法庭,它要惩罚追捕的人就是逃到地狱都会被逮回来。 秋叔叩了三个响头,离开了。 “满意了?” 他低头看着坐在怀里的小人儿,勾了勾她仰起的肉肉小下巴,谁料它一下捂往自己的小脸,瞪着黑溜溜的大眼睛看他,一眨不眨。 可恶,牺牲太大了,它的初吻! 韩希宸不仅是个杀人狂,还是个大! 旁边一堆人看得下巴都砸碎了,标叔不敢置信地瞪着那个扭转乾坤的小女乃娃,目光几转,终于忍不住问,“韩哥,秋叔曾经对您……您就这样放过他,恐怕不妥啊?” 韩希宸伸手端起刚盛上的热茶,低头浅啜一口,黑羽般的睫毛在他漂亮的脸颊上投下一弯惑人的魅影,突然向上一掀,精光迸绽,看得众人心头都是一跳。 粉润薄色的樱唇轻启,道,“标叔,秋叔的地盘,您说怎么分比较好?” 刹那间,所有人的心思回转到这块超级大蛋糕上,再没心思去关注一个已经被踢出局的失败者。 ------题外话------ 推荐秋滴完结文,前老大向予城的浪漫爱情故事哟! 《总裁好强大》这是一个小绵羊无知引诱大灰狼,继而被打包圈养,稀里糊涂蹦进狼窝被吃干抹尽滴超甜蜜黑帮文。(一夜风流引爆最浪漫喜剧的超甜蜜黑帮文。) 025.你脱衣服,我脱裤子(捂脸。。。) 男人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谈笑,俊美的面容宛如大卫雕像般精致完美,冷硬的线条也多了分柔和,与刚才那刹伐果断的冷酷魔煞迥异。 只是,他一句轻语,就像一颗巨石投进众人心底,瞬间掀起了翻天巨浪。 一双双贪婪的眸光投射过来,连呼吸声都沉重了几分,不知道多少人的胸腔正在疯狂地收缩鼓动着。 “呵呵,韩哥,这么大个事,哪能由我说了算。还是等开组织月会的时候……” 标叔不以为自己有这好运气,眼前的男人看似优雅温文,实则骨子里是头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今天这出戏不知道藏了什么阴险目的,万事小心为上。 恰时,鬼佬也附合了一声。 漂亮男人伸手拿起白玉象牙筷,轻轻在瓷碗里箸了箸,轻叩脆响声,好像正戳在众人心底,耳膜隆隆地鼓动两下颇为刺耳。 他张口,还未出声时,胸前就发出哗啦一声响。 “唔,啊……” 众人眼睛一抖,视线转向男人胸口那坨红肉团子,小家伙的肉爪子里居然抱着一颗油淋淋的大鲍鱼,直往小嘴里送,糊了一脸的酱,吸吸地吃得可香,一双大眼睛满足地眯成了缝儿。 这个汤汤的味道不错耶,比配方女乃好吃多了,可惜牙齿太弱,根本啃不动唉!嗷,好想吃进肚子里嗷! “没吃相!” 男人倏地沉下脸,一筷子叉中鲍鱼就扔回了盘子里。小女乃娃不满地冲他吼两声,举起一双油腻腻的小爪子,一下扑中男人的铅色衬衣胸口,印下两个红油小爪印儿,仰起小脸,呲着四颗小门牙,皱起小眉头,示威似地嗷嗷叫。 厉眉如剑,重重一压,男人突然腾起的煞气令周人噤声不语,奇怪地瞪着这一幕大小人对决。 “小、混、蛋——” 大掌抓住蛋糕裙的后领子就把小女乃娃提了起来,小女乃娃在空中挥舞着爪子,不甘示弱,嗷得更凶,男人脸色更黑,一提手臂似乎就要把人给扔了。 “唉唉,小祖宗,你也太调皮了。”标叔突然伸手抱过了孩子,“韩哥,别跟小孩子一般见识。呵呵,大小姐其实只是肚子饿了。来人,快上点孩子可以吃的菜。” 哎呀,才出狼口,又入猪嘴。 小女乃娃不满地扭动起来,想要挣月兑老头子的手,可男人擦着衣服上的油渍根本不理她,另一头张生上前想抱它就被标叔打发了。 “澳洲顶级大龙虾,深海鱼子酱,还有这个……珍珠蟹黄汤,呵呵,听说这个东西可是美容养颜的佳品,女人吃最好。来,大小姐尝尝。” 一盘接一盘的珍馐佳肴送上来,齐排排放在眼前,香喷喷的味道简直让人垂涎三尺。 哇呜,龙虾的肉肉居然是透明的,好像水晶球一样,能吃么?那个鱼子酱好像泥巴一样耶!哦,汤里的真的是珍珠吗?那么硬的东西可以吃?这里随便一盘,都够她家一年半载的收入咧! 小女乃娃兴奋地蹬着双腿儿,一双白生生的小爪子直往前舞。 标叔拿起勺子,添鸭子似地就往小女圭女圭嘴里送,那头张生一看吓坏了,上前就要阻止又被阿豹一手拦住。 “韩哥……”他急得叫韩希宸,后者却似完全没听到,举筷挑过一根青葱翠玉似的青菜叶送进嘴里,细细咀嚼。 “哎呀,大小姐你别乱动呀!一样一样来,唉,小心……” 哐啷一下,杯盘砸落地,溅了标叔一身的菜汤汁。他郁愤得很想把小鬼扔掉,可还是憋着一张老脸,耐心地收拾一片狼籍。 “全脏了,弄身上也不好。干脆换身新衣服吧!” 啊?换衣服?! 小女乃娃一看大手伸过来要扒它衣服,顿时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嗷嗷叫着就要往旁边的漂亮男人怀里钻,可惜男人只是淡淡瞥它一眼,冷冷地丢下一句,“让你胡闹!” 呃?他他他……是故意整它的嘛! 韩希宸,王八蛋! 韩希宸,黑心狼! 韩希宸,大流氓! “老大,你月兑衣服,我月兑裤子吧!”旁边的小弟突然蹦出来,那眼里放送着极端猥琐的绿光。 这一叫,其他人全看了过来,无数双眼睛闪闪发亮直比200瓦探照灯,充满期待。 “啊啊啊啊——呜呀——呜呀——” 小女乃娃立即疯狂挣扎起来,对着那只要扒它裤子的小弟张口就咬了过去,正中脑门儿,小弟完全没想到这银光闪闪的小乳牙居然也这么劲儿,眼角就给蹭掉一大块皮,撞了个头昏眼花,翻身滚落地,惹得全场哈哈大笑。 “死油仔,你丫的居然连大小姐的油也敢卡,活腻味了你!” “大小姐的小也是你能碰的,滚边儿去!” “就是个小女乃娃,什么卡油,我才没你们那么猥琐!” “韩哥的登基宴那天,谁没看过大小姐的一果一体。哈哈哈——” 一群男人,越说越下流。 小女乃娃激动得直打滚儿,死活不让人碰一下。 啊啊啊,一群王八蛋! “神……神……” 正在喝珍珠汤的男人连半个眼光都没有给,抿起的唇角,湿润,红亮,却无情,说,“如来佛主也没用。” 啊?! 小女乃娃一愣神儿,那大掌拉开了蛋糕裙的拉链,勾着裙角就往上提。 “大流氓——” 一片哄闹调戏声中,这道女乃生女乃气的叫骂,着实惊人,一下盖过了所有声音,双手紧紧按着自己裙角的小女乃娃子再次成为全场焦点。 男人的筷子停在半空,终于转过了头,看着那仰着脖子叫骂的小家伙,呲着小白牙,冲着一脸呆滞的标叔,又叫了一声。 “哟汪,大流汪——” 旁边的阿细小声对阿豹说,“那个哟哟汪,不会就是大流氓吧?那大小姐学会的第一句话不就是——脏话!” 叩啦一声,男人放下手中的筷子,眸底冷色深重,转身一把将小女乃娃抓了回来,托着那张呲牙裂嘴的愤怒小脸,喝问,“再说一遍!” “大流氓——” 骂就骂,who怕who! 小东西抬手指着男人,叫完一声,手一横指向标叔,又骂一句,接着指向刚才那个扒它裤子的小弟再骂一句,越骂越顺溜儿,口齿也愈发清晰。 “流氓,流氓,咿咿大流氓——” 全场的男人都被小手指点拨了一圈儿,顿时听者变色,闻者掩面,被指者更是直搔后脑勺。 等它骂完回头瞪着抱它的男人时,男人一脸淡漠,似暴风雨前的宁静。 “骂够了?” “神……大大流氓——” 众人眼角齐齐一跳。 “谁教的?” 这一问,低沉的声音渗出令人骨寒的狠戾。 ------题外话------ 推荐秋的完结黑帮高干文《总裁好强大》,讲叙黑龙组前老大向予城的浪漫爱情故事,一夜风流引发的超甜蜜爱情故事。 026.叫对了就免去20鞭 带孩子的人都你看我我看你,不敢出声,最后还是张生站了出来。 “韩哥,是……我的责任,我没把大小姐带好,让它……” 啥话不好讲,怎么就学会了这句脏话呢? “你教的?鞭刑三十!” 啊,那是什么东西? “想看?”男人冷冷地勾起小女乃娃的肉下巴,沉声下令,“阿豹,就在这,行刑。” 行刑?! 这……这该不会是…… 张生垂下脸,甩开了阿细的手,月兑掉了外套衬衣,一身赤膊,双膝落地,躬身爬下,双手撑在地上。 曾受其恩惠过的小弟们都忍不住想求情,阿虎阿光首当其冲,就被阿豹狠狠敲了爆栗子。 啪—— 小女乃娃扒着男人爬转方向要看那方,张生故意爬在背向不想让它看到,可是漂亮男人直接转过身,正看到阿豹从小弟手中接过了一条又粗又长的黑鞭,狠狠甩在大理石地板上,倏地一阵啸声呼过,连空气都扭曲地哀鸣一声。 他们这是古代旧社会嘛,居然要用鞭子打人?! 啪—— 响鞭之后,阿豹毫不迟疑地将靴子落在张生瘦弱的背上,一道渗血的乌痕立即显出。 “啊呜……”小女乃娃张大嘴,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真的打了! 啪,啪,啪! 一鞭接一鞭地落下,很快那副瘦削的身体上,血痕纵横交错,皮开肉绽。 “呜哇,呜哇……大流氓,呜哇呜哇……”小女乃娃激动起来,愤怒地扯着漂亮男人的衬衣,大叫起来,可惜从头到尾就只有一句骂人的话最清楚,其他都是瓜畦国语让人有听没懂。 韩希宸面无表情地看着怀里的小女乃娃,又挣又跳涨得一张漂亮小脸宛如怒极的关公,红得糁血。他没有任何回应,眸色深沉,宛如黑洞,冷漠无情地吞噬一切温暖。 “神,神……呜哇……” 小女乃娃求饶无果之下愤怒至极,小腿儿一蹬,张嘴就咬向男人的下巴,脖子,肩头,手臂。 一时间,倒把其他人给看傻了眼。 一直未出声的鬼佬咳嗽一声,道,“韩哥,孩子还小不懂事儿,以后多教教就好。这种人拉下去让兄弟们教训一顿就好,今天是您的康复宴,别伤了您的眼。” 韩希宸眉峰一拢,一只大掌被小女乃娃咬个正着,没看鬼佬,目光移向地上受完十鞭正喘息的人,淡声道,“这是我的家务事,不劳各位废心。” 手一抬,稍做休息的阿豹举起鞭子,狠狠落下。 继而,又冷冷地补上一句,“小时不教,长大后就教不了。我可不想变成第二个秋叔!” 那一眼,冰冷刺骨,把鬼佬到嘴的话杀了回去,面色有些僵。 靴声刺耳,周人都不由得转过了脸,那一地的血沫和咬牙低哼,让人发怵。阿豹手上的黑皮鞭由南非巨鳄和天山雪蟒制成,带着倒刺,见血入寒,寻常受过十鞭至少将养半月,鞭痕可能永远不褪。 三十鞭,足见男人的冷酷阴狠,铁血无情。 “唔……” 张生终于忍不住低呼一声爬倒在地,那血肉模糊的背清晰地投入小女乃娃的大眼睛里,它一个用力,小尖牙刺破了嘴里的大掌,尝到腥甜,吓得它立即吐出男人的大手,大骂,“流氓——” 众人眼眸又是一抖,韩希宸面色更加阴沉,冷煞的墨瞳殷色跳动,一触即发。 小女乃娃仿佛完全没感觉到男人的怒火,哇呜大叫着用头撞男人,一阵疯狂地嘶吼捶打之后,突然扭头朝着张生大叫一声,“爸爸——” 那娇女敕可爱的泣叫,让一直维护着小女乃娃的大手突然僵住,煞瞳直投向地上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的人。 它竟然叫爸爸! 小女乃娃趁机抓着男人裤管儿,一下滑落了地,在众人震惊愕然的眼神中,迅速地迈动小手小脚,爬向血淋淋的张生。 “爸爸——” 小家伙一边爬,一边朝张生伸手,红通通的小脸上,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里蓄着满满的水光,一颗颗豆大的泪水打落在地。 这充满亲情爱意的动人一幕,让所有人的心里都轻轻地拧了一下。 嘎吱一声刺耳的椅子与地面摩擦声,韩希宸倏地站起身,漂亮的面容上几乎青筋爆裂,那只被小乳牙咬出两个小血洞的大掌,攥得死紧,仿佛一拳即出,就要粉碎一切。 “小乖乖……” 张生疼得几乎就要无法支撑,却听到那一声响亮清晰的叫唤声,整个人狠狠一震,神思也奇异地清明了几分,睁开冷汗打湿的眼,咬着浸血的齿,轻轻呼出一声。 “爸……爸……” 小女乃娃满脸泪痕,一下扑进了男人怀里,哇地放声大哭起来,那模样凄厉厉得仿佛失去至亲,可怜得让所有人都生出几分不忍。 “小乖乖,别哭别怕,爸爸不疼,一点儿都不疼。”张生勉强扯出笑来,却是冷汗直下,肩头的血水滑落到胸前,在略显苍白的肌肤上尤为刺眼。 “呜哇……神……流氓……爸爸……呜哇……” “小乖乖,这是组织的规定,不是韩哥的错。”张生顶着那方射来的两道死光,轻咳一声,“不可以说脏话哦,这样就不可爱了,爸爸会……生气……” 小女乃娃又气又怒,又跺脚又挥手,划过周围一圈儿人后直指韩希宸,表达着一个显而易见的意思:韩希宸是大坏蛋,爸爸很可怜! 小泪眼跟冷煞黑眸再次相对,同时收缩,皱起眉头小山,鼻翼翕合扩张,空中火光迸跳,仿佛非洲大草原上两头正各踞一方虎视眈眈跺着黑蹄子准备冲杀一场的犀牛。 “小、混、蛋!” 男人牙缝里迸出几个字,眸底杀气一涨,空气仿佛都凝窒了。 他上前一把抓起小女乃娃提到眼前,低咆一声,“再给我叫一声试试看。” 小女乃娃疯狂挣扎一通,只是徒劳无功,哇哇大叫,“神……大流氓……成……哟哟汪……哟汪哟汪……哇呜哟……” 每叫一声,男人眼眸就收缩一分,直至针尖般锐利,峰芒毕露,杀机尽现。 早前听说韩希宸疼孩子得不得了,天天带在身边出入各种场合。先前还为了小女圭女圭放秋叔一马,这会儿就为了莫名其妙的小事鞭笞个医生,还大发雷霆,一副要杀了小女圭女圭的模样。实在不明白到底是小女圭女圭骂人的过,还是这个男人脾气阴阳怪气难以捉模? “韩哥,大小姐还小,求您别……要罚就罚我吧,是我没教好……唔!” 韩希宸上前就是一脚,踢得张生下巴咯嚓一下就月兑了臼,喷出一口鲜血飞跌出去撞倒两把椅子。 “爸爸……呜呜……哟汪,流氓……”杀人魔,我要杀了你! 韩希宸无视小女乃娃的叫骂,冷冷地看着地上的男人,“张生,你教的好啊!我的人,都认你做爸爸了。” “韩哥,您别……生气。这只是……” 一个轻淡的眼神,旁人立即狠踢去一脚,彻底将张生撂爬下。 那双眼睛闭上时,小女乃娃浑身一僵,继而失去了所有反应,只是瞪着大眼,泪水像坏了的水龙头直往外涌,打湿了韩希宸的手。 他看着它,“再叫一声,给我听听。” 大眼一缩,瞪着那双无情的墨瞳,久久无语。 他收回手,将小女圭女圭抱进怀里,轻声道,“叫对了,就免去剩下的二十鞭。” 就算昏死过去,也逃不掉严酷的惩罚。 这个男人,简直不是人! 众所注目下,小女乃娃张开了嘴,却揪紧了小眉头。 “哈……哇——” 啪地一蓬秽物,正好喷中男人的漂亮脸蛋,先前吃下的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全部倾巢而出。 “咯咯咯……哈哈哈……” 小女乃娃边吐边笑,这突兀而诡异的一幕把所有人都看呆了。 “……” 男人咬牙切齿,伸手就想掐死小东西,却不知它吐归吐,早就月复痛如搅,小脸很快皱成“苦”字,抱着肚子缩成一团,大眼一翻白,彻底蔫菜了。 “啊,韩哥,大小姐的脸成紫色了——” ――― 嘿嘿,大家看出男猪脚这是为嘛折腾女猪脚没? ------题外话------ 特别推荐秋的完结文《魔鬼的逃跑爱人》最狂妄、最冷酷、最无情、最狠戾的欧国皇帝,遭遇他命定天使,一场追逐与逃逸的爱情,在激烈的战火和华丽的宫廷中上演。 027.还敢给我装委屈 “这小鬼也太能折腾了,居然把好好的宴席全给砸了。” “呵,咱们潮皇阁开业几十年,倒是第一次有人吃到食物中毒。” 金壁辉煌的旋转扶梯上,一群黑道大佬侃侃而谈,讪笑讽刺不断。 “我说标叔,您老也真绝了,居然给个十月大的小崽子吃鲍鱼,哈哈哈,这不闹肚子才怪!” “操,老子又没养过野种,谁知道不能吃啊!” 众人一顿爆笑,出了酒店大门,立即散去。 标叔踏上车的脚顿了一下,跟班小弟立即会意,“老大,要不去医院瞧瞧?” 却遭一记冷眼,缩回了头,便见鬼佬一脸凝重地走了过来。 标叔坐进车内,完全隔离的空间里,鬼佬目光阴沉,问,“刚才离开时,韩希宸跟你说了什么?” 心头一跳,面上却老奸俱猾冷哼一声,“他想拿秋叔的地盘诱我上钩,我会上他狗当才怪!” 鬼佬这才撤去了眼底的凝重,“他今天的动作太反常,咱们要小心。” 标叔应合,心思却转到了先前…… 韩希宸对他低声耳语,“医院见。” …… “交易的时间和地点已经拿到,但那家最大散货商的底细还是没查到……” “换个方向,从那些蛇头一个个查。” 蛇头泛指专门将毒一品散卖到直接使用者手上,类似于商品销售环节的大批发商和分销商。他们一般活动的地点便是黑道著名的八大行业:ktv、理发店、三温暖、舞厅、舞场、酒家、酒吧、特种咖啡茶室等等。 阿豹的眼底都是佩服,接着报了几条消息,男人依次给出的处理建议,精准果断,一针见血。 汽车停在了爱心儿童医院的专属车位里,男人下车后直达vip病房。 闻讯赶来的主治大夫诚惶诚恐,因为上次差点儿就被咔嚓掉,小心翼翼地报告着诊断情况,“……海产品细菌太多,三岁以下的婴幼儿肌体解毒能力不比成人,胃肠消化功能都需要慢慢适应杂粮,所以容易引起过敏反应,在食用时要特别注意清洁卫生,以及食用方法和份量。” 男人看着病床上的小女乃娃,由于海鲜过敏弄得上吐下泄,脑袋上绑着绷带打点滴,脸色失去了一惯的红润甜美,小脸蛋明显瘦了一圈儿,密长的睫毛下一圈淡红的阴影,睡着时,眉头上还隆着两团小包,仿佛还难受着, “以后不能吃海鲜!” 男人伸出手,指月复轻轻揉去眉头上的小包包,口气冷硬而不容置喙。 “是是,大小姐有些早产,出生后营养不良,体质偏弱,三岁前最好忌食海产品。而且……”大夫担忧地看了眼面色冷戾的男人,有些吞吞吐吐。 “说!” “听阿豹先生说,大小姐之前又吐过女乃,因为……因为十月内的孩子身体发育仍未完全,不能剧烈摇晃,否则会伤害到大脑,严重的会导致颅内出血,或者轻微脑震荡……” 说到此,大夫根本不敢抬头,故而也未看到韩希宸眉心一夹,眼底闪过的一丝自责。 房内沉寂半晌。 “我知道了。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大掌抚过娇女敕的小脸蛋,目光深柔。 “身体是没问题了,只要按时吃药进食,半个月就可以出院。还有……”大夫紧张犹豫起来。 男人瞥去冷冷的一眼,“说。” 大夫吓得浑身一抖,“醒着的时候一直哭着叫爸爸,如果韩先生有空,这段时间最好多陪陪宝宝,给它安全感,帮它树立起自我心理防卫机制,有利于更快地……恢复健康。” 说到最后时,大夫声音都哆嗦了。因为男人脸色越来越差,气场冷得冻死人,可他完全想不出自己的专业报告里,有哪一句触怒到这位可怕的黑道大哥。 旁边的阿豹很清楚,“爸爸”二字现在是韩希宸的禁忌,张生余下的那二十鞭并未免去,事后被主动认罪的阿虎和阿光一人分了十鞭去。 不过,韩希宸的怒气仍未消褪,小女乃娃入院后就没有任何人敢来探病。直到今天帮里的事情提前告一段,他才亲自前来,似乎是一种解禁的信号。 “啊呜……成,大流氓——” 哐啷一个手摇铃被砸到韩希宸胸口,刚刚醒过来的小女乃娃皱眉怒眼呲着小白牙,就朝他大叫大骂起来,激动得浑然不顾自己脑门子上还插着点滴针头,扭着小身子爬起来,抓着床上的小玩偶当武器,全招呼给了男人。 没有武器了,指着男人直骂“大流氓”,那咬字发音字正腕圆,可惜对高大的成年男人毫无触动,急得她又蹬脚又拍被子,模样跟发怒的大猩猩十分雷同。 这一幕,看得人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一直冷眼旁边的漂亮男人,面无表情,森黑的瞳仁却一点点收缩。 直到小女乃娃抓过自己的枕头要砸过来时,距离过大扯到了脑袋上的点滴管,男人一步上前,大手精准地扣住女圭女圭的小脖子,将人摁回被窝里。 “啊啊啊……大流氓……流氓……啊……哟哇……” 登时就像被翻了壳的乌龟,只有双手双脚能摆一摆,可怜这骂来叫去,居然只有那三个字听得懂,其他话都是鸟语。 男人俯,煞气森森的瞳仁紧锁着大眼睛,轻声说,“小东西,乱骂脏话又打人,现在你生病罚不了。但那个做爸爸的没教好孩子,可逃不了。” 话未完,小女乃娃就僵了,睁着恐惧的大眼看着韩希宸唇角几不可见地勾了一勾,冷酷无情。然后直起身,跟旁边快傻眼的大夫又交流起病情来。 这个黑社会,臭流氓,她恨死他了,真后悔当初没能一枪崩了他……可恶可恨!刽子手,虐待狂,总有一天她一定要他也生不如死,痛苦一辈子! “……虾仁只要消好毒,也是可以吃的。这个时期的宝宝味感正在发育,最好是……” 大夫正讲着如何让孩子不偏食的问题,发现男人又皱起了眉头,顺着目光看过去。 床上的小女圭女圭侧过身子,拿屁屁对着他们,拉过被子捂住了脑袋,身子微微抽搐,隐约传来抽噎声。 心说,不会吧? 众人都是惊讶又怜悯地看着床上的小家伙儿。 男人额头一阵紧绷,几乎是从鼻腔里喷出一股气,一把抓了小被子,将人扭了回来,满眼怒火地低咆,“说脏话骂人,是谁的错?自己贪嘴,吃坏肚子住院,是谁的错?还敢给我装委屈!” 霍然放大在眼里的男人,表情狰狞又恐怖,这模样要放道上早吓得敌人冷汗直冒骨头发疼了。可是对它来说…… “哇……呜……流氓,呜呜……” 小嘴儿一张,放声大哭起来,不管男人再怎么吼骂,都没用了。 “唉,韩先生,小宝宝生病的时候心智脆弱,您别……别这么凶,它还小啊……” 男人狠狠瞪去一眼,咬牙道,“给我收拾东西。” “韩哥,您这是……” “出院!” 半个小时后,脑袋上缠着点滴带的小女乃娃被男人抱出了儿童医院。 上车后,男人报了一个地名,阿豹神色有些诧异。 小女圭女圭一路哭闹着到达了目的地,等到男人抱着她走下车,一股腻人的香甜味儿立即钻进鼻端,她打了一个嗝儿,红通通的大眼睛转了向。 那是…… ――― 哈哈哈,是什么捏?大家猜得到不? ------题外话------ 推荐秋的完结文《魔帝的爱宠》十年等待,十年相思。一段横亘千年的爱情传说,在那片美丽星空流传,她为他排山倒海而来,他打下一片星空帝国只为寻回那段错过的“百首之约”。 032.你想他活还是死 小女圭女圭看着烟火,没再哭。 但当直升机突然出现时,她好奇地探直了身子,男人顺了她的意,换了方向坐,她爬在窗口望着,渐渐地,好奇换成失落孤独。 好想妈妈、小良,真想快快长大,可以回家去看看。至少……也给他们上柱香,祈祷他们也能跟它一样,不,最好是清洗前世的一切念想,重新投个好人家,不用再那么辛苦。 “又在想什么?” “……”关你屁事。 “还不高兴?” “……”全被你扫没了。 “今天过节,笑一个。”长指勾起小女圭女圭垂下的脸蛋。 “哟汪——” “气傻了,连人都不会骂了?”他笑了,从来没有过的温暖。 恰时门打开,明亮的灯光一下抹去他身上所有的黑暗,微笑的俊容,完美得无懈可击,宛如最纯洁的天使,让人心瞬间遗失。 “真傻了?”大手钳住那呆掉的小脸蛋,凑近来,“脸这么红,又发烧了?怎么这么娇气,才吹点风就生病?” “呀!”讨厌,谁像你一样变态。 小女圭女圭双手猛打那只大手,张口一下咬住男人的虎口,使劲用力,挣得额头都冒出细细的小青管了,男人扬高了唇角。 这时,小弟阿虎阿光推着早准备好的餐车,唱着慌版走调的儿歌,走了过来,车上放着一个无数彩色球垒成的蛋糕,顶上插着一根小蜡烛。 “大小姐,咱们提前预祝你周岁生日快乐!” “大小姐,祝你年年有今岁,岁岁有今朝。” “小乖乖,快吹蜡烛,吃蛋糕了!” 小女圭女圭闻到一股香甜味儿,才终于睁开了眼睛,看到那个五颜六色的小球球蛋糕,刹时傻眼了。 周岁?生日? “吹不灭,就别想吃。” 男人在它耳边说着恶劣的话,笑容依然恶劣,可是,为什么此时此刻在烛火灯光下,看起来……不一样了?! 四周,一张张宠溺的笑容,亲切的话语,仿佛正慢慢织就一张大网,将它牢牢束缚其中。 它很不安,害怕,甚至恐惧。 “不——” 小女圭女圭突然尖叫一声,横手一打,将蜡烛扫落在地,周人欢歌笑语登时如ng镜头卡住。 “不,不,不——” 它挥舞着双手,用力扫掉了面前的一切旖旎美好! 这都是假像,通通都是魔鬼编织的虚幻梦境,它怎么可以相信,怎么能够沉迷。 这个魔鬼——韩希宸,是杀她全家的大仇人啊! “小混蛋,你发什么气!” 男人大吼,周人立即劝解,却阻止不了男人瞬间沉下的俊容,森黑的眼底怒气翻滚。 恰时,今晚执行任务的阿细跑来了,在韩希宸耳边低语几声。 漂亮的俊容刹时一凝,冷冷吐出,“带他进来。” 那口气,满是血腥味儿。 孩子被扔给了张生,却不能离开。 韩希宸站在三级石阶上,身子半靠在铁栏上,隐在了遮阳伞的阴影下,只有右手上正玩着一把三连刀,金属摩擦声中,冷光残影,只是看着便觉骨寒。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平常治内惩戒,他最喜用刀。手法向来快、狠、准,而且,这刀够刺激血腥,够震慑人心,凡是亲眼看过的,没有人不忌惮不畏怯。 “韩希宸,我操你姥姥的马逼!你他妈从头到尾都在骗老子,派的什么干事来帮忙,根本就是你的障眼法。真正的探子,其实是那两个小表子。” 肥标被押上来,还一脸横相。阿豹目光一闪,押人的人抬起一脚狠狠踢中腿弯,肥标痛呼一声跪落在地。 “标叔,说什么骗不骗的太伤感情。您是我的长辈,我只是投您所好,孝敬您两个干净妞儿罢了。要指责我陷害你,最好拿出证据来,否则那就是忤逆当家老大,罪及剐刑。” 男人还留了几分薄面,但标叔今晚损失惨重,又被最佳盟友鬼佬误会成内奸,意外被擒,再无法虚与伪蛇下去,彻底爆发了。 “老子现在来就是直接告诉你,别以为你使的那些小手段就可以一手遮天。老子在道上混了三十年,吃的盐比你拉的屎还多,会怕你个毛头小子?! 现在组里的顶梁柱都是我们这一辈的元老。要不是看在你是向予城一手带大的,认你做老大,那只是给向予城的面子,你他妈从头到尾就是个**货,专门给被干的小倌……啊——” 惨叫突然暴出,就见标叔的月球坑洼脸被银色刀刃从左脸颊贯穿到右脸颊,嘀嗒两颗血齿掉落在地,一口凄厉的血沫子喷花了米色欧典花纹的石地。他那肥硕的肉躯一下失力,跌爬在地上,才挣扎一下,立即被两只黑色牛皮靴,一阵狠踹,疼得叫声像杀猪。 而标叔带来的一群人,全部吓呆了,刚才韩希宸是怎么出手的,他们连看都没看到,快得可怕。 “杀,给我……杀了……他……我奖两千万!” 可惜,在真正的强者面前,连站都站不起的人,只能彻底沦为失败者。 阶上的男人步下石台,他每踏出一步,都像是重重地踏在人心上,仿佛只要他稍一用力,就会被无情地辗碎。 咯嚓,糁骨的碎裂声,标叔肥厚的手掌,被生生辗碎。 惨叫声中,仍能听清男人阴冷而轻柔的声音,说,“两千万?真大方。可惜标叔你是不是忘了,哪个傻瓜会为了你这个失败者,去赚这种没命花的钱!” 话音刚落,就有人落了枪,举手投降,叫着要弃暗投明追随组织正统大哥,当先几个竟然是标叔平日最为依重的手下,登时气得他差点痛昏过去。 现实便是如此残酷,强者才是为人依附的最佳选择,崇尚硬实力正是黑道法则。 “瞧瞧,你的手下多、聪、明。” 咯咯咯—— 男人踩过标叔的背脊,稍一用力,凄厉的声音能将人心频率推至顶点,黑靴又踏上另一只手,带着一种残忍的碎裂声,再次奏响。 小女乃娃本来一直埋在张生怀里,由于声音太惨,偶一回头就见韩希宸一脚踩在标叔已经鲜血淋淋的脸上,锋利的双刃刀一下划破嘴角,露血淋淋的牙床骨。 “啊——” 它吓得立即转过头去,小身子瑟瑟发抖,无法置信,人类能做出如此令人发指的事。它前世的十八年生活虽清苦,却并不残忍。 然而它这小小声一叫,立即唤回了标叔的求生意识。 “大……小姐,救我……救救我……” 已是穷途末路,为保一命,只能一搏。 男人脚步一转,走向张生,张生吓得直往后退。 “韩哥,不要啊,大小姐还太小,受不了这个,求求您别让它……” 可惜张生退无可退,被保镖硬生生挡住推上前,韩希宸伸手将小女圭女圭攥了回来,掐着它的小脸蛋,硬扳向地上那片血淋淋的肉躯。 问,“宝贝儿,你想他活,还是死?” ------题外话------ 小宝贝大叫:拿石头砸死这个变态的男人吧,砸他吧砸他吧!你们说,他是不是个大变态啊啊啊啊啊!秋妈不厚道,存心折磨我们未成年儿童啊啊啊啊,砸呀砸啊! ps:你们可以砸秋妈石头,但素偶们宝宝更喜欢鲜花! 韩希宸:敢砸我,小心你的手指头儿!(血腥眼神儿……) 033.让周岁宴变成大丧宴 它是讨厌这个老流氓,可还不至于想要他死呀! “这老家伙给你乱喂东西,让你食物中毒,上吐下泻,住院一周。记得吗?”男人帖着它的耳畔,魅声低语,脸颊轻轻摩挲着它的小脸蛋。 它吓得浑身僵硬,下意识地缩成一团,却躲不开那强大的力量。 “不……” “不要他死,还是……不要他活?” 这个魔鬼! “成……哟汪……成,成……死——” 小女圭女圭尖叫着挣扎起来,抡着拳头使命地打男人,可惜它人小手脚短,只是弄乱了男人的新衬衣,一下扯掉银色钻扣,衣领霍然翻开,露出了男人左颈上的伤疤。 那是他曾经为防止它扳枪误伤到自己,而受的伤,现在伤口还是深粉色,就算全好后也会留下明显的白疤。 “你想我死?!” 大掌掐住愤怒的小脸蛋,四目相接时,它只能愣愣地瞪着那双煞气森森的黑眸,心底剧烈翻涌。 它当然恨不能他死掉,可为什么那晚自己会害怕得拿裙子给他止血?! 它也不明白,只是觉得很害怕……害怕看到有人在眼前死去,而且还是为了自己。 原来,它根本就杀不了人,拿不了刀枪,见不得自己的同类死在自己手中——它没有男人的狠! “人还没死你哭什么!” 小女圭女圭睁着大眼流泪的模样,刹时挑起男人怒气,他咆哮着低吼一声,上前就是狠狠一脚,又踏在标叔已经血肉模糊的五指上。 标叔却伸出手臂抱住了那只脚,仰起一张血淋淋的烂脸,恳求着,“大……大小姐,救偶……看在……偶曾……抱过你……”开裂的嘴皮漏风,字句几乎听不清了。 它看到半块嘴皮裂开,露出半边牙骨,吓得直往男人怀里钻,哭得更大声了。 那头张生等人都看得很着急,想要上前劝说都被阿豹阻止了。 男人托起小女圭女圭,“如果你不想老家伙死,就让他喂你一勺蛋糕。吃了,就不死;不吃的话……” 一脚踹中标叔的烂脸,标叔发出一声破碎的呜咽,跌出去撞在了石头蘑菇上,满地涂血。 一个眼神,阿豹挥手让小弟又推着那个五颜六色的球球蛋糕走上来,将一只黄色的塑料小勺子递给地上的标叔。已经骨断肉破的手试了数次,才勉强握住,勺了几次,才挖下一小块蛋糕。 当那勺子颤颤悠悠地递上来时,腥涩的气息并血淋淋的画面让人哪里有食欲。 周围的人,无不恶心地侧过了脸,心头发怵。 然而,漂亮男人却冷冷地盯着这一幕,提醒怀里因害怕而扭过脸的小家伙,美味蛋糕已经送到。 “不想吃么?” 男人眼神一挑,阿豹立即挥手,两个壮汉上前就驾住标叔的双手。 勺子和蛋糕打落在地。 “大……小姐……大……小姐,救偶……” “食!” 小脑袋一下从怀里转了过来。 标叔立即被放开,跌爬回来拣起那个地上的勺子,就要重新来过。 然而一个眼神,阿豹立即上前狠狠踢过去一脚,喝斥,“混帐东西,大小姐怎么能吃地上不干不净的东西,换勺子。” 标叔咬着血齿,呜呜直点头,立即去接新勺子。这明显又是一回有意的折腾,直到勺子挖着一坨红乃油,递到小女圭女圭面前,地上已经拖出一大摊血迹,触目惊心。 那双求生的眼,映着韩希宸的狠辣无情,还有它惶恐无措的苍白战栗。 众人看着小女圭女圭大眼一闭,抖着小身子,咬了一口蛋糕,都不由自主松了口气。 却不知这一口甜腻下喉,它用了多少力气压抑才没有吐出来,仿佛满口血腥。闭上眼睛,那张可怖的脸好像一直在眼前晃。难受得要死,还听到那魔鬼冷血的声音。 “标叔,既然小家伙舍不得你死,我就饶你一命。”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温柔地抚着怀里发抖的小身子,仿佛十分心疼。 标叔闻言急忙叩头,“谢谢……韩哥……谢谢,大……小姐……” “标叔,其实我也不想搞成现在这样,多可怕。你瞧把小家伙都吓坏了!”他状似心疼地抚抚女圭女圭的小脸,它吓得紧紧勾着脑袋,抱着自己的脸,不想让男人碰。男人不以为意,绕着标叔慢慢踱着步子,“上次在医院里,我就说过,谁能让它开口说句话,就把秋叔的地盘给他。咱们在书房里,我也承诺过你,给你七个点子,你又放弃大好机会,非要拿命去搏毒一品。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难道真是我们年轻一代怕死,你们这帮老家伙才懂得冒风险赚大钱?!” 标叔的叩头功一顿,抬头看到男人一脸惋惜,仍不敢置信。 男人垂头抚着怀里的小女圭女圭,转身离开时,边走边说,“送标叔就医,不准怠慢。” “是,韩哥。” 那一道整齐有力的应合,在空旷的广场上,穿过乐声烟火,震慑人心,令人胆寒。 夜岚轻烟过,它分明看到,那个满口仁慈的男人,唇角的邪笑,腥艳如鬼。 …… 一处阴暗废弃的楼宇地下车库里 “韩希宸真这么说?” “鬼叔,在场的兄弟全听得很清楚。肥标几次当着大家面讨好那个小孽种,事后还借口跑去探病,这谁不知道啊!医院都是韩希宸的人,我们根本无法接近标叔。连警察局那边都被他们搞定,只在第一天接受了问询,之后屁事儿没有。” 一人低吼,“妈的,这明摆着我们就是他们的馅儿。合着他们一根赶杖,一块面皮,早就计划好了要黑吃黑。不然韩希宸怎么可能凭白无故地保肥标?!” 突然有人进来,众人息了声,来人戴着一副鬼脸面具。 “我刚得到消息,标叔已经被保释,转到你们自己的医院去了。他那地盘上的蛇头一半上缴做官面子,一半留了小命货物充公。过几天就是你们的月会,已经有几个堂口元老想要交地盘洗手养老。最有趣儿的是韩希宸说要给那个小女圭女圭办抓周宴,定了潮皇阁最好的宴会厅,要摆一百桌酒,好像向予城也会来。”鬼面男人口气嘲讽,“真没想到,小女圭女圭的面子这么大。听说,秋叔、标叔的命都是它给保下的。各位也许能去宴会上试试运气,说不定……” “我呸!” 鬼佬狠咒一声,挥手砸碎一地的玻璃,满眼杀气。 “我道韩希宸是给向予城面子才留下那个小野种的命,原来他从一开始就算计好了。利用那个小野种惺惺作态,假装仁义,饶了秋叔一家老小,分化我和肥标。前后借机收了多少地盘,现在又摆大宴给所有人看,他现在不玩连坐当好人了。好一计攻心为上啊!那个小孽种看似无用,却成了所有人的‘保命符’。” “鬼叔,我去干了那小鬼,看韩希宸以后还怎么利用它蛊惑人心。” 先前第一个吼的人立即站了出来,手上抄起一碎玻璃瓶,激动得仿佛小女圭女圭已在面前,满眼的疯狂杀气! “靠,杀了小野种,让韩希宸的周岁宴变成大丧宴!” ------题外话------ 推荐本文的姐妹篇《总裁好强大》已经完结。讲叙前黑龙组老大向予城的浪漫情事,一夜风流引爆的激情对抗,绝对不容错过哟! 034.这一晚,男人再没合过眼 三辆黑色轿车,行驶在林荫道中。 车内,阿豹声调颇为高扬地报告着,“南港最大的两个码头,交接手续已经完成。八大行业有七成已经为我们的人完全掌握。余下的那些小头头似乎还在等消息看风向,不过投靠过来也是迟早的事儿。” 阿细接口,“目前负隅顽抗的人多数跟鬼佬关系密切,标叔那边已经整顿完毕。外面的线人来报,说有人暗中帮助鬼佬,外地人,但是对这边情势很了解。” 他将手中的资料递给对座的男人,一张十分模糊的照片上,穿着黑色风衣的瘦高男子还戴着鬼脸面具,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人称鬼面,没有名字。周边的打手都是大陆来的雇佣兵,很不好查。” 男人的眼底闪过一丝冷芒,将资料甩回阿细,“查。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的底给我掀出来。” 阿豹和阿细互看一眼,知道男人的坚持无一例外地准确。没有疑问,全部认真记下。 当车子行到黑龙组大门前,突然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 “韩哥,有两个女人跪在大门口,说一定要见您。” 阿豹下了车,很快回来说,“杨家的女人,说想让韩哥您把标叔的命给她们,她们宁愿不要标叔的地盘。” 韩希宸抬眼朝车外看了看,车窗被降下了半掌宽。 那两个女人见状立即爬了过来,双双叩头如倒蒜般,满额的血混着泥沙,污去了娇好的面容,却丝毫抚不去她们眼底的血海深仇。 “韩哥,求求您了,我们不要地盘,就算拿命换,我们也要把肥标挫骨扬灰,祭奠我们杨家五十六口的在天阴灵!求求您,韩哥,看在我们已经为您拿到南湾地盘的份上,就答应我们这个小小的愿望,求求您了,韩哥!” “肥标的命,现在还不能给你。鬼佬那里还有一份重要的资料,我必须用他做饵。如果你们可以帮我拿到那份资料的话……” 两个女人对看一眼,都知道在这个男人面前,谁也讨不到便宜,要想得到就必须付出等值的代价。就算是女人,也无一例外。 …… 桂姐满脸忧色地走下楼,听到门口声音抬头一看,吓得手一抖,满盘子的杯碗哗啦一声响,差点打落地。 韩希宸的目光射来,直落在那一个个完全没动过的食物上,眉心重重一夹。 他的脸色一变,说话的旁人都息了声。 气氛瞬间阴沉下去。 “它还是不吃东西?” “韩……韩哥,大小姐她有吃东西,今天还吃了碗白粥。这……这菜有点凉,我再去热过……” 男人已大步走上前,厉眸一扫,拿过那碗白粥,五指一紧,砰地一声狠狠砸在地上,大吼,“这就是吃了?!” 满满一碗,粥皮子都凝了,明显没动过。 桂姐吓得扑通一声跪落地,东西全落地,哆嗦着直叩地求饶,“韩哥,我们真的尽力了。大小姐就是吃不下呀,强喂进去,它就都吐出来。开始还会哭叫,现在……不管我们怎么劝,怎么哄,它连声音也没了。我们真的没办法……” 男人一脚踢开满地残渣,“没办法?那我还要你们来干什么?混吃等死的吗!” “韩哥,韩哥,求求您别赶我走,我一定会想到办法,很快很快……” 男人已经消失在楼梯角,桂姐又转去求阿豹。 阿细上前扶起桂姐低声安抚,阿豹看着楼上消失的身影,眼底一片复杂。 自从那晚游乐园回来,小家伙就没有食欲,容易受惊,情绪低落,仿佛变了个人似的,晚上常常惊醒,失眠,动不动就哭,已经很久见不到她那无忧无虑、娇嗔甜美的笑容了。 莫说韩希宸回后堂时脸色阴沉,整个大宅似乎都受了小女圭女圭的影响,气氛低弥。 恰时,张生早接到桂姐的电话,从外面赶回来。本来他现在舍不得离开大宅半步,可是韩希宸下令给孩子办周岁宴,这是个好事儿。他和桂姐带孩子时间长,了解女圭女圭脾性,被派去酒楼帮助打理宴会的事。可女圭女圭日益严重的情况,实在让他身在曹营心在汉,每每出门都牵肠挂肚。 “张生,韩哥回来了。” “大小姐她……” 阿细拉住张生,朝楼上看了一眼,摇了摇头,示意他最好别急着上楼。 这时,一声低叫传出,众人心头都是一跳。 “你到底想怎么样?想饿死自己吗!” 茶色大门内,男人抓着小女圭女圭失声大吼,愤怒得青筋爬满额头,却没有像以往一样猛力摇晃,怕引起轻微脑震荡。 可怜向来都喜欢跟他强强对抗的小女圭女圭,只是拢起小眉头,瘪着小嘴,恨恨地瞪来一眼,便搭拉下脑袋,一声不吭了。 “我知道你很清楚!”大掌掐着没有表情的小脸蛋,声音突然变得阴沉,“我不管你在想什么,今天要不吃完一碗饭,我就让整个屋子的人都陪你饿。” 沉寂的黑葡萄大眼终于一亮,它抬眼看着男人狠戾的表情,“啊”地大叫一声,像是积蓄了一辈子的愤怒不甘全部爆发,抡起小拳头疯狂地扑打起来,可怜几日没有正常进食,一口气过就没了劲儿,只能换作用头撞、用牙咬。 一番发泄下来,男人的下巴、脖子、肩头都破了皮,它无力地爬在长毛毯上,鼓着大眼睛恨着男人,两条小河蜿蜒过苍白的小脸蛋。 终于,小女圭女圭吃了一碗饭,可是很快就吐个干净。 奄奄一息时,它听到男人阴沉沉的下令,“现在开始,它吃多少,你们就吃多少。” 它很想跳起来大骂他“杀人狂魔”、“卑鄙小人”,却毫无力气。 晚上,男人给女圭女圭洗澡,很愚蠢地拿着了一堆小玩具逗它玩,甚至还学张生叫它“小乖乖”,它也毫无反应,完全像个木头人儿,除了身子还是软热的,里面的神魂似乎都冰封了。 半夜,小女圭女圭依然从梦中惊醒,睁着一双惊恐的大眼,再也睡不着。 男人毫无办法,只能跟着张生建议,抱着女圭女圭到星空下散步,他说不来那些恶心甜蜜的话,让手下耍猴戏,放了无数烟花,最后小女圭女圭似乎疲了,终于闭上了大眼睛。 可是这一夜,男人再没合过眼。 ------题外话------ 推荐秋滴完结文《魔帝的爱宠》十年等待,十年相思。一段横亘千年的爱情传说,在那片美丽星空流传,她为他排山倒海而来,他打下一片星空帝国只为寻回那段错过的“百首之约”。本文讲叙一段传奇浪漫的生死大爱,与《魔鬼的逃跑爱人》属于相差500的姐妹篇,以场面宏大激烈的宇宙星空为背景,绝对感动人心。 035.女孩儿就要娇养 黑龙浮雕樟木大门后,长长的会议桌前,已是座无虚席,人声喧嚷。 可是主座的龙首大椅上,依然空置。 下方一干香主堂主都左右攀谈,暗自疑惑,这一月一次的组织月会,堂堂魁首怎么迟到半个小时还未到,也没个音讯。 众人久候不耐,不得不推举一人询问事由。左顾右盼半晌,终于一人站了出来,众人唤其铁叔。 落在末座的标叔只抬眼看了看那一脸红光、身貌刚勇的中年人,暗自冷哼一声,便闭上双眼蓄养精力。 铁叔正要出大厅,大厅门就开了,进来的是阿豹,铁叔立即询问月会推迟的缘由。 阿豹朝众人致歉,说,“大小姐最近失眠,不吃饭又闹得凶,韩哥放不下,正守着喂最后半碗饭。让各位叔伯兄弟久等了,麻烦各位再稍待一刻钟,韩哥马上就来。” 铁叔接道,“这女圭女圭小,的确问题多,让人操心。咱们也都是当过父亲爷爷的人了,能理解。” 铁叔是组织里中青代元老,崛起于向予城时代,当年也是在他的全力支持下,向予城才顺利登上魁首宝座,算是黑龙组里的保皇党代表。基于他的老资格,待人亲和,处事公道,颇受敬重。他这一喝,众人就是心有不悦,也只能应和了。 铁叔回头拉阿豹到角落里,笑道,“不知道大小姐闹的是什么毛病?如果不吃饭,我老婆倒有几个不错的小儿开胃方子,拿去试试看,或者能帮上点忙。韩哥这是第一次做爸爸吧,难怪这么紧张。” 阿豹连连称谢,心下也十分敬佩铁叔的为人。 …… 此时的后堂,阿细跑进屋子,手里抱着一包东西,直上二楼,冲进茶色大门。 “大小姐,瞧,哥哥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 一拆纸包,浓浓的香甜味儿,溢满一室。那烤得金黄的蛋糕,圆溜溜地叠在白色锡纸上,泛着莹莹的油光,份外诱人。 正勾着小脑袋的女圭女圭,不自觉地扭过脸,看着白油纸包上的红豆烧,呆滞茫然的大眼睛,渗出了盈盈水光,一点点累积,终于不堪重负,绝堤而出。 那面对着漂亮男人始终紧嗑如贝的小嘴,动了动,身子微颤,张口叫出两个字来,“妈妈……” 众人都是一愣,眼神紧张地刷向女圭女圭面前的韩希宸,脸色未变,可是浑身的怒意让空气又冷下几分。 阿细不敢看韩希宸的脸色,绷紧了皮,将红豆烧送到小女圭女圭面前,小女圭女圭立即抓起一个抱在胸前,眼泪唰唰地往下掉,张嘴用力咬下了一口。 “吃了,终于吃了……”旁边桂姐激动得直抹眼角,这当然不是感动,而是她可怜的工作终于保住后的欣慰。 其他人倒真是大大松了口气。 “妈妈——” 可小女圭女圭是边哭边叫,声音凄怨无比,泪水滂沱,让人唏嘘。 韩希宸额头青影突跳,端着碗握着勺子的指关节,收紧泛白。 折腾了整个早上,这小混蛋吃了别人的东西,居然还叫个莫名其妙的人。那个所谓的妈,只带了它三个月,没尽到半点母亲的责任,就成了她自我封闭的最后的安全港湾了?! “妈……呜呜……妈……” “你信不信再叫一声,我就把你那个表子妈碎尸万断做成红豆烧给你吃!” “妈呜……成是流氓,大流氓……呜哇哇……” “我是大流氓,你就是小流氓!骂,再给我骂!” “流氓,流氓,哇呜……” 男人摔了一桌子的碗碟,抓着小女圭女圭怒吼,这模样要是让那一大屋子的香主堂主看到,非把眼睛珠子瞪地上不可。 话说韩希宸在众人面前向来是一副八风不动冷酷无情的模样,完全传承其教父向予城的老成持重,没人能看穿他半点心思,而像此刻这样愤怒咆哮,实属罕见。 “韩哥,会议事的人都到齐了。铁叔叫我们尽快……”阿豹进来的不是时候,也只能顶着流弹上,“铁叔说铁嫂有几个治小儿厌食失眠的方子,或许大小姐用得上。” “不用了。” 男人扔下小女圭女圭,起身就走,到门口时又刹住一脚,回头时满脸的阴冷,“今天她吃红豆烧,这屋里的所有人就吃红豆烧。阿细,数数人头,按她的份量订。” 砰的一道甩门响后,众人全垮下脸。 “妈呀,一天三顿吃这玩艺儿,咱非得糖尿病不可!” “去,没常识,糖尿病不是吃糖得的。” “那你帮我吃了吧!” “求我没用,得求大小姐别再玩绝食的游戏了!” 这一天,屋内外所有小弟们捧着可爱的红豆烧,潸然泪下。 …… “……这次的确是个天大的教训啊!我也想通了,这天下迟都是你们年青人的,我们这帮老家伙打拼了一辈子还是为了图个安宜的晚年,现在我把南湾的地盘都交还给组织,希望组织能好好安顿我的那些兄弟。” 标叔咬着牙,忍着伤口撕裂的疼,一字一句地说着,言辞昭昭,白色绷迅速被血红染尽,着实糁人的慌。可首座的男人还没有点头,他的表态还不足以保命。 “咳,幸好有韩哥出面做保,否则我这把老骨头就真的交待了。所以我……我愿意拿出五千万,安置这次事件的受难兄弟家属,并且……” 笃笃笃的叩桌声传来,打断了标叔的话,男人的声音清亮悠扬,“一半。” 刹时,标叔那残缺的月球脸剧烈地抖动了数下,白色绷带原色尽失,他整个脖子都浸在鲜血淋漓中,带着药水的腥臭弥漫了整个大厅。 “好好,就一半。反正我……我这把老骨头也用不……咳咳咳……”他一半的家产啊,韩希宸这分明就是革他的老命! 爆裂的咳嗽声中,韩希宸一个眼神,阿豹喝道,“还不带标叔下去休息。好好照顾标叔,让标叔好好享受安宜的晚、年、生、活。” 这场南湾之争,便划下了一半句号。 会后,韩希宸揉着眉心,没有立即离开。 铁叔缓回一步,说,“小韩,还在为女圭女圭的事操心?呵呵,我家两个小妞儿当年也是够折腾人的。小女娃子敏感得很,心思多,有空带她出去多走走,接触一下人群,新鲜玩艺儿,慢慢就好了。熟话说的好,这女孩儿呀,就要富养,娇养,宠着疼着,捧在掌心儿当稀世珍宝。那一笑啊,叫声爸爸,感觉可比捞了两块新地皮还要爽!” 男人放下了手,森冷的眼底,划过一抹光亮。 铁叔轻笑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转身离开。 恰时阿豹从门外冲了进来,大门关上时,隐约传来一句“标叔被劫走”。 铁叔走出大宅,便接到了一个电话,他眉目飞扬地笑地回道,“哟,大小姐啊?刚才我还跟韩哥聊过怎么治女圭女圭的厌食症,韩哥可心疼得紧,今天月会都耽搁在这上头了……” ------题外话------ 推荐姐妹篇完结文《总结好强大》讲叙前黑龙组老大向予城的浪漫情事。 片断欣赏: 阴差阳错,还是命中注定,一夜风流后,世界变了。 “啊,你为什么在我床上?” “蓝蓝,你看清楚,这里是总理套房,准确说来是你在我的床上。” “啊啊,你你你……你强……” “蓝蓝,你看清楚,要验伤的话,我的受创面积和数量更大更多……更深。 040.第一次萌生刻骨杀意 男人眉头重重一皱,迅速抹去脑子里忽闪而过的念头。 “韩哥,现在什么消息都没有,绑架方也没出来,他们到底冲着你来的还是冲着铁叔来的,也不清楚。我看我们……” 事发之后,一切仿佛都石沉大海,杳无音讯,任他们翻天覆地的找,连半点线索都没有。不得不让人怀疑,这根本不是绑架,纯粹就是寻仇。可是没人敢说出这个显而易见的猜想,就怕刺激到已经心急如焚的男人,没人敢想像要是那小女圭女圭真的就……男人会做出什么事来?! “就是挖地三尺,我也要找到人,必须是活的!” 男人额角的青影一跳,一掌掀开阿豹,大步朝外走,一边吩咐着要亲自出门找人。刚走出大宅,一个小弟就跑了过来。 “韩哥,总警司来了。” 众人都是一凛,谁不知道警察跟黑道都是势不两立,最不过也是井水不犯河水。现在总警司亲自来大宅,肯定不是小事。 韩希宸未动,看着路上行来两人,当首的中年人面容亲善,着一身港城特制的藏蓝色笔挺军服,行止间一股浩然正气自然迸发,不怒自威。他身边跟着的年轻男子,一脸冷肃,应该是随身保护的警卫员。 即便只有两人,能在一大群身配真枪实弹的黑道份子簇拥下,单枪匹马独闯龙坛,也着实令人对其生出几分敬佩。 总警司稍一打量这方情势,便道,“韩哥这是要出门?” “总警司不在办公室里逗小鸟,有空出来管我们升斗小民进出门户了!” 总警司没有为男人的口气冲到,脸色一换,直言道,“这五天,黑白两道为两个失踪的小女圭女圭弄得天翻地覆。街头巷尾的刑事案件提升了五个百分点,这市民投诉怎么能让我安心在屋里逗小鸟儿。” 韩希宸眉峰一压,周围一片荷弹实弹。 总警司却不以为意,背手轻叹一声,“我也是做爸爸的人了,你的心情我完全理解。现在已经过去五天,绑匪还没放出任何消息,不知道是想要赎金呢还是存心让我们做爸爸的人心急火燎,甚至自乱阵脚?!” 韩希宸眸色一闪,周人立即收起武器。 总警司投来的目光恳切而笃定,“韩哥应该比我更清楚,贵帮近来的内部整顿问题,可能引发什么样的后遗症。有时候,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现在,找女圭女圭是当务之急,何必为难自家兄弟。您瞧,咱们整个港城的治安还赖您韩哥高抬贵手一把……” 说着,他看了眼那几个正从堂子里拖出来,满身是血的保镖们。 韩希宸眼目凝着远处一片青山黛岚,眉峰挤压,众人全看着他,不敢吭声。 “阿豹,叫他们把所有人手都集中到南港片区。” 总警司终于松口气,港城十区四十八个地界总算能安生下来,否则以韩希宸这动作,警察局非挤爆不可。小打小闹的又构不成大罪,还要浪费纳税人的钱,这连锁反应警司可扛不起。 一行人刚走到车道时,就有新的消息传来。 “潮皇阁!” …… 最好的经典餐厅仍然维持着宝宝周岁宴的布置,因为事发当日,韩希宸一句重喝,说一天找不着人一天都别想动,高兴就是摆上一年也行。 一行人急急火火赶到宴会厅,远远地便能看到粉红心形的舞台上,那张放大的喷绘彩照背景。 粉雕玉琢的小女圭女圭,穿着粉红色荷叶边的小裙子,头上戴着红草莓小帽,正是六个月大的时候……它蹲爬在韩希宸床下的深棕色长毛地毯上,仰着小脑袋望着窗口那片明媚的阳光,黑葡萄大眼映得晶晶亮,仿佛聚集了满室的光华,神彩飞扬,精灵易透,漂亮得不可思议! 韩希宸的眼瞳一阵收缩,握紧了双拳。他身后的阿细阿光等人,同时眉峰紧锁,暗自咬牙。 突然一声大吼从旁奔出,就见张生捧着一个纸盒子冲了出来,一下跪在韩希宸脚下,脑袋重重地叩在地上,抬头时那一眼的红血丝,面容颤抖。 他嘶声叫道,“韩哥,求求您,给我一支枪吧,求求您,求求您……” 砰砰砰的声音毫不间断地一连叩下去,也叩得众人心头突突跳腾得难受。 “你手上的……” 张生动作一顿,脸色刷白,将箱子颤微微地放下,“这是刚开门时,伙计在门口发现的,上面……上面……” 后面的话被两串泪水抹去,盖子被轻轻支起,上面霍然印着一个小小的手掌印,他们带了孩子的人一眼就认出,那五指印的大小,正是小宝贝的尺寸。 看清时,所有人几乎停止呼吸。因为,那手印红得发褐,分明是鲜血凝成。 “韩哥,求求您,给我一只枪,求求您……” 现在,但凡有无枪的都恨不能毙了那个始作怂恿者。 韩希宸面容一绷,慢慢弯下了腰,将盒子拿起来,仿佛每颗心都被高高托起,虚悬得发慌。 盖子在一片死寂中,被掀开,众人看到男人森黑的眼瞳一缩,大手提出一件蕾丝小纱裙,雪白的原色上已经扑满灰尘,随着大掌翻转时,人心也一阵压抑的搅动着,生恐…… “没血。”阿虎低低喘了口气。 “去,大小姐最怕别人看到它果一体了。”阿细一把肘过去。 虽然声音压得极低,却清晰传到韩希宸耳里,他大掌攥紧小裙子,摁在心口上,漂亮的俊容上一片冷凝。 砰咚一声,盒子斜翻在地,还在叩头的张生蓦然一顿,瞪着从盒子里滚出来的一个东西,嘎声尖叫,“韩哥——” 众人顺着他几乎瞪掉出来的眼光一看,那东西血糊糊的一团,却仍能看清,是人的小指头。 …… 冷白的灯光下,一桌饕餮美味,男人们吃得油津满嘴,酒气曛天。 油仔得意地嚷着,“嘿,我听潮皇阁的人说,韩希宸看到那盒子里的东西,脸色跟那小白裙子一样白,后来看到滚出来的小手指,脸唰啦一下黑成锅底,比那小丫头片子的屎还臭,哈哈哈——” 麻仔在自家老大眼神下,抓着一瓶酒就送上旁边的鬼面男人,“鬼面哥,这次多亏您的提点,不然咱们就亏大发了。小的敬您一杯!” 鬼面将酒一饮而尽,看着鬼佬和肥标,道,“两位大哥能信得过小弟也是小弟的荣幸。这会忍一时之气卧薪尝胆,他日定当飞黄腾达。眼下韩希宸连番受刺激,一定救人心切,咱们再拖上几天,到时候把视频发过去,嘿嘿,他一定气急攻心,自乱阵脚,咱们再提什么交换条件,绝对会毫不犹豫答应下来。即时,就叫他有命来没、命、回!” 话音落,众皆叫好,杯酒轮盘,兴致高昂。 角落里,姝芹正劝着小女圭女圭喝饮料,可惜它刚吐了,根本吃不下,本来前段时间绝食营养就没跟上,眼下早没了精力。 “小乖乖,吃一点吧!” 姝芹看了看自己为女圭女圭包好的整个左手,那里已经没有血浸出,但若不加紧治疗,恐怕后患无穷,咬了咬牙,附耳低语,“今晚他们喝了酒一定睡得死沉,咱们趁机从那个狗洞里出去,逃跑需要力气。你乖乖地听话,吃一点,才跑得远哪!” 它看着女孩子坚强的眼神,喉头哽疼,终于张开了嘴,绝对不能拖累这女孩。这群臭流氓是想报复韩希宸才捉它,她是被它泱及的无辜者。 “哟,瞧瞧,这两小东西也喝上了。” 突然,油仔抚着肚皮走过来,一双流气的眼直往姝芹身上打转儿。 小女圭女圭突然明白了这种眼神的含意,反身一把抱住女孩,立即被一股大拉扯开。 “哟汪,放手——姐,姐……” 情急之下,它又叫出几个新字来,可是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人会为它高兴拍手,讨好它送它糖果,一张口,受伤的嘴就疼得厉害,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光是想想就能撕裂人心。 “油哥,求求您,别打它,它还是小婴儿,别伤害它。” “妈的,老子今天心情好,不跟小野种一般见识。要我不动手,就乖乖把衣服月兑了……” 恰时又走来几个男人,一脸亵笑地说着一句比一句下流的话。 “闹什么闹,都回去给我睡觉。”鬼佬突然走来喝斥了一声,众人一下息了火。 鬼面也跟了来,这一次他没像之前一样出声救小女圭女圭,却笑道,“鬼哥,兄弟们待这儿那么长时间,也不敢随便找妞儿发泄,确实憋得慌……” 话间,以油仔为首的人感激地看着鬼面,饱暖思婬一欲,一个个裤裆头子都快撑破了,瞪着女孩的眼直冒绿光。 “再不了几天,咱们就大获全胜。士兵上杀场前,都要杀个敌方大将什么的以振士气,不如……” 鬼佬却皱起眉头,“不行,这个……” 鬼面附耳说,“正所谓,舍不得儿子套不着狼。这种事谁不明白……” 鬼佬只留了句“不能把人弄死了”就离开了,男人们乐得一哄而上,刹时间,阴暗的角落里粗吼哭嚎不断,婬一糜肮脏的画面,将小女圭女圭的黑葡萄大眼撕裂成片。 “姐……姐……” 小手紧紧抓着铁笼子不断摇晃,却是寸步难移。只能看着悲剧赤生生地在眼底翻搅,浑身都像被冰针扎着,刚喝的饮料混着血,全吐了出来,还是抑不住那股恐惧的作呕感! 此时此刻,它突然觉得,韩希宸再可恶,当初也是直接让人给她一刀,没用这样下流肮脏的手段折磨人。 姝芹姐姐,今年才十二岁啊! 这群人根本就是畜牲,死有余辜。 第一次,它萌生了刻骨的杀意,随着那角落里哭声的熄落,越烧越炽,霍然成形。 ------题外话------ 注意:咱们家优宝的一个质变已经发生鸟!接下来嘛,坏蛋们一定会遭报应滴。 给一直以来默默支持秋和明着支持秋滴亲们说明一下:这个大情节秋在写前就反复考虑过,两个坏蛋的形象本来就很肉欲,糜乱。秋要写的黑社会有传统的香港特色,后期也有规模较宏大的国际场景,譬如本站一位大神的名作,这里我就不举名字了。秋的风格不是天生女强型,是在故事里可以看到成长变化升级的,步步成长。希望亲们能真正感受到我们优宝步步强大,从婴儿凶器,到狂野大小姐,绝色小尤物,再到霸道小老婆,最后成为一代黑道女魁首,爱情事情双丰收。 也许新来的朋友们对于秋的风格适应不良,原谅秋没法满足每个人的愿望,谢谢支持啦! 041.他怎么配被它叫做神-1更 深夜,无星无月,冷风带着浓烈的海腥味扒着破铁窗呼啸嘶鸣。 一片昏黄的灯影下,男人们饱食婬欲,四仰八叉地倒在弹簧床上睡得人世不知。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烟酒臭,和罪孽的**气息。 在灯影外的黑暗一角,一双布满血丝瞠得老大的大眼睛,将这一切糜烂肮脏深刻入心。 突然,旁边传来细碎的窸簌声,它朝声源看去,瞳仁剧烈收缩。便见一双染满尘灰的血手,拿着一把钥匙,颤抖着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锁,将铁笼子的门打开。 它迅速爬到手的主人身边,昏暗的光线里,触目所及之处,处处惊心动魄,它吓得张开小嘴却发不出半声,视野又模糊一片。 “小乖乖,快……逃……”姝芹揩去小女圭女圭脸上的泪水,指指距离他们十几米远的墙角。 小女圭女圭却抱住那只手,一边拉扯一边摇头,姝芹明白它的意思却只能摇头,她能偷来钥匙放它出笼已是极限了。 “我,不行……我跑不动……” 谁知那小脸一皱,放下姝芹的手就要爬回笼子,姝芹急了一咬牙拉住小女圭女圭的衣角,投去一个妥协的眼神。女圭女圭这才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姝芹不禁诧异,她真的没想到一个才一岁的宝宝会有如此丰富的情感和聪明的反应。 “小乖,你要干什么?” 当姝芹努力往洞口爬时,小女圭女圭却月兑下了身上的衣服,塞进了笼子里,还用手掏了掏,远看还真似个人形。姝芹心头大惊,却不敢出声,女圭女圭朝她打了一个“快走”的手式,就光着小身子爬向了那群男人。 女圭女圭扭过头的那一瞬,姝芹清晰地看到那双大眼睛里满布的愤怒、悔恨,刻骨的杀意,一点儿也不像才满周岁的孩子,更像是一个成年人。 女圭女圭瞅准了几把手枪,由于男人们认为婴儿和被搞得半死的女孩根本毫无威胁性,将枪卸下随便扔在了一边。女圭女圭轻松地拿到了枪,赤红的大眼里,迸出森冷的狠色。 这一刹,它的脑子里清晰地浮显出韩希宸教它如何在枪上做手脚的画面。 虽然它更希望直接用桌上那把冲锋枪,将这群混蛋送进地狱十八层,可当下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一来,它根本抗不住枪械强大的后坐力,当初韩希宸之所以将枪口往自己身上拉,也都是为了消除对它的冲击力。二来,它当下的体力支撑不了太疯狂的行动。 眼下它只有一只手可用,能做手脚的地方有限,但只要它想,还有牙有脚,就一定要让这些可恶的流氓吃回苦头。 姝芹快爬到洞口时,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还真有力气,回头却看到女圭女圭正埋着脑袋咬什么东西,心头大惊又犹豫着要不要回去。 然而女圭女圭却回头又朝她打了个“快走”的姿势,放下一把枪,啃了几口桌上的剩面包,又爬向另一把枪。 姝芹真正感觉到女圭女圭的固执坚持,她朝洞外一望,意外地看到远处一座醒目的建筑物——九广铁路钟楼,金色的楼体其实在周围诸多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里并不起眼,她近两年都在钟楼后的文化中心学钢琴,对这个建筑十分熟悉。 刹时间,她心头的求生欲无限膨胀,因为她家就在那附近。她一定要尽快通知大人们,让大家来救小乖。一定能行! 当姝芹爬出仓库,掩上洞口时,远处钟声响起,敲响了五下。 恰时一声大喝响起,吓得她一咬牙竟然站了起来,冲进了芦草堆里,朝着钟楼方向跑去。 “糟糕,那小表子跑了!” 外面值守的小弟进门换班休息,发现角落里的女孩不见,立即叫醒了所有人。 “小鬼呢?!”肥标大吼。 众人朝笼子那一看,油仔提着裤子跑过去,看到锁还牢牢挂在门上,里面的那团衣服也在,忙叫,“在,还在里面。妈的,老子的钥匙还挂胸口上,这小东西就是插翅也难……” 他一模胸口,钥匙不见了。而伸手刚把笼子提起来,那团衣服就在众人眼光中塌了下去,满面油光唰啦一下全白了。 “大……大哥,这……” “他妈的,叫你们看个婴儿都看不住,没用的废物!” 肥标气得拿起桌上的枪就戳上了油仔的脑门儿,油仔吓得扑通跪落地,抱着肥标大腿哭叫求饶。 恰时鬼面出现,止住了肥标的冲动,说,“我已经把碟片送出去了,限韩希宸两个小时之内,带着那批货来交换人质。那两小鬼就是逃,两个小时也不可能联系上外界,所以……” 鬼佬看了看铁笼子和四周的情况,很快发现了那个狗洞,“那个小丫头被你们搞成那样,又带个孩子,肯定跑不远。血还没干,立即出去搜!” 这时,姝芹刚跑到岸边,眼下光秃秃一片水泥地无法掩藏,后方追来的人声迅速迫近,心头一跳:竟然这么快就被他们发现了! …… 与此同时,天刚蒙蒙亮,黑龙组总部,一个小弟火急火燎地冲进后堂大宅。 “光碟!” 众人看着那张递上来的碟片,宿日无休的脸色,更加阴沉。 韩希宸接过碟片,森红的眼底闪过明显的怒色和焦急,转手交给了阿豹。 阿豹瞬间感觉肩头沉甸甸地似压着所有人的担忧,将碟片送进卡槽时,竟然有了丝犹豫。其实不用看就知道这里面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却不得不看。 “啊啊啊,呜哇……爸爸……神……神……” 屏幕一闪,立即传出一声女乃气的尖叫,小女圭女圭痛哭流涕的模样霍然冲进眼帘,漂亮可爱的五官完全扭曲,总是让人忍不住想要揪两下的娇肤女敕脸红肿紫涨得不像话。 这一幕,已经让桂姐捂嘴差点哭出来,立即被阿细拉开了。 下一刻,女圭女圭的小手被死死按在桌上,一把雪亮的尖刀靠在小小的幺指上,根本没有多余的犹豫,刀尖朝下一斩! “啊——” 揪心的啼哭声几乎刺破耳膜。 刹那间,所有人都不忍地转过了眼光,愤怒地握紧了拳头。 生切手指啊,就是成年人都会痛昏过去,更别提一个刚满周岁的小宝宝。这群可恶的绑匪,太令人发指了! 韩希宸一动不动地看着屏幕,黑眸已经收缩成针尖,眉间紧蹙,脚边落下一滴两滴森红的液体,浑身散发出骇人的杀气,冰冷慑人。 铃——桌上仿古的转盘电话骤然响起。 所有人都看着韩希宸俊容无波地拿起电话,似乎每一秒都走得艰涩无比,黑眸中杀气氤氲起伏,放下电话时,他倏然转身就朝大门外走去。 “韩哥?” “谁都不准跟来,这是命令!” “韩哥,你不能一个人去啊!这根本就是个陷井,鬼佬和肥标的目标就是想杀了你。你一个人去就是送……” 砰地一声枪响,惊得四下林苑鸟雀乱飞。 韩希宸的枪口对着大宅里追出来的众人,满脸的狠绝之色毫不为众人的担忧动摇,此刻他的心里只有那个嘶声嗷哭着叫“神”的小女圭女圭。 “阿豹,把他们那批港口落下的货全部搬上我的车,谁敢跟上来,我就毙了谁!” 狠戾的眼光刮过所有人,众人都明白,这个男人决定的事,任何人都动摇不了。 山道上,黑色卡宴载着价值百亿的毒一品,很快消失在众人眼中。 电话里的声音似乎早就料定他毫不迟疑地答应单独赴约。 “……韩老大,宝宝虽然止了血,可是你知道这孩子是个早产儿,又是娇滴滴的女女圭女圭,经不起折腾。要想它平安归来,就别耍花招,乖乖照着我们的话做……听说欧洲很多贵族太太们为了永保青春,最喜欢移植婴儿皮肤……” 它叫他“神”,神应该是无所不能的存在,他配吗!若不是因为他,它怎么会陷入这种可怕的境地,它才一岁零六天大…… ------题外话------ --还有一更,俺晚点发上来,亲亲们使劲儿留言哟!-- 别怕别怕,咱们韩爸爸出场救宝宝了,强烈呼吁鲜花美钻赏钱鼓励哟哟! 特别推荐秋秋完结文《魔鬼的逃跑爱人》最狂妄、最冷酷、最无情、最狠戾的欧国皇帝,遭遇他命定天使,一场追逐与逃逸的爱情,在激烈的战火和华丽的宫廷中上演。 042.获救1-他来了(2更) “这里有脚印儿。” 一声大吼,吓得姝芹爬倒在地,就想跳进海里,她只会踩水,还不太会游泳。 “妈的,昨晚他们爽翻了天,把那小表子操得都翻白眼了,没想到她还有力气逃跑。” “靠,等咱们逮到人先爽上一爽再扔回去。反正也是个多余的麻烦,干死了事。” 下流的咭笑声,随着沙沙的打草声,越来越近。 姝芹深吸口气,把身子没进了水里,眼角的一颗水珠融进涩咸的大海中。 两个小喽啰冲出草丛跳上水泥岸,四下张望,却空无一人,正商量着要看看水里的情况时,后方传来一声大喝。 “找到了,人在这儿。” 布话机里传来回仓库的命令,两人有些不甘,却不敢怠慢,立即跑了回去。 姝芹松了口气,这时海岸线上刷来一道鲜亮的光芒,太阳升起,暮色尽褪,她一转头就看到不远处栓着一只小船。当她爬上船时,一道尖锐的孩童啼哭声从仓库里传来,不能回头,她咬咬牙在心头默默祈祷,用力划桨。 …… “该死的小鬼,我看你往哪跑!” 油仔尖细阴刻的声音从后方响起,女圭女圭在一堆瓦楞纸盒里爬行穿梭,努力争取着时间,将搜索的人往姝芹逃离的反方向引。 砰砰两声,头顶飞过大纸箱,眼见前方无路,它左右探看,一下躲进一个大箱子里,从缝口看到人影闪过,又钻出来往回爬。就在这纸箱堆里,油仔和麻仔被女圭女圭耍得团团转,半晌也没把人逮到。 “蠢祸,连个婴儿都搞不定。把箱子给我烧了,我就不信烧它不出来。”肥标看到这情形,气得够呛。 “标哥,不行。必须让小鬼活着才能诱到韩希宸,否则……” 鬼面附在肥标耳边说了两句,鬼佬已经叫了人来,很快将箱子清除掉,女圭女圭终于无路可躲。 “哈哈哈,老子看你还能往哪儿钻,小兔崽子!” 被逼到角落里的女圭女圭,惊恐地看着尖嘴猴腮的油仔一脸恶笑,探身来抓它,当那两只恶心的大手抱住它灰尘满布的身子,它尖叫一声,双手用力打向两只大手。 “啊——” 油仔惨叫一声松开了手,就看两手背上扎着两颗大铁钉,气得一脚踢向地上刚翻身要爬走的女圭女圭。 “住手!” 鬼面及时出手挡住了油仔这一脚,否则小女圭女圭要挨上这愤怒的一脚,莫说骨头非断上几根不可,小命八成不保。 “一群废物!” 油仔和麻哥各自挨了自家老大两大巴掌,拿了枪出门站岗,错过鬼面怀里的小女圭女圭时,眼底迸出阴冷的光芒。 “小鬼,咱走着瞧!” “呸呸,噜——”女圭女圭不甘示弱地朝两人做鬼脸,噘嘴吐口水。 鬼面眼底闪过一丝异色,口气好笑道,“小家伙,你胆子倒被韩希宸养得够大啊!” 女圭女圭一把打开下巴上的大手,狠狠瞪着鬼面男人,有些诧异,这人似乎前后救了它几次,虽然是为了引诱韩希宸,可总透着几分古怪。 鬼佬安排好人手,问鬼面,“小丫头划船跑了,我正派人去追。” 鬼面扬了扬眉,却道,“不用管那丫头,等她找到人过来,我们已经得手了。别浪费人手,让他们各就各位。只要咱们手上有这小女圭女圭,不怕韩希宸不就范。拿到货就走。” 鬼佬还在犹豫,肥标已经同意,把人叫了回来。 女圭女圭又被关进了铁笼子里,糟糕的是送笼子来的是那个麻哥,那阴冷的眼神让它打了个寒颤。 “给老子小心点,再出错,就嘣了你们俩。” “老大,您放心,小的这次绝对把细!” 油仔勾着头接过了笼子,跟麻仔对看一眼,大步往仓门走去。走过几步,麻仔立即将笼子一翻,女圭女圭头朝下栽倒,一股针刺般的疼从头脸肩背传来,可它只是呜咽两声,再没劲儿叫唤,先前一番大折腾,它已经没力了。 “臭小鬼,我让你扎人!”油仔对着笼子,一脸得意的恶笑。 原来他们故意在铁笼子上缠了倒刺,也就图钉的长短,不致命,但扎在女圭女圭细女敕的肉里,几个翻转后,女圭女圭一身一脸都扎满了小血洞,真正触目惊心。 “油仔,玩够了,快拿来。” 这时,他们爬上一座铁梯,麻哥拖来一个吊钩,油仔意犹未尽地将笼子交了出去。 浑身小血洞的女圭女圭,奄奄一息,却瞪圆了大眼看着两个男人,倔将得让人心颤。 麻哥狠抽了口烟,唇角一裂,将未熄的烟头子一下戳在女圭女圭抓着铁笼的小手背上。 “啊呜……” 身上的疼痛和寒冷,让它的感应都迟钝了,当烟头汤着皮肤发出兹兹的声音几秒后,它才低叫一声,缩回小手,眼底的泪花滚了一滚再没有掉下来。 它发现自己越是痛苦难过害怕恐惧,折磨它的人越是兴奋激动。它的眼泪和哭叫,根本唤不起这群流氓半分恻陷之心,所以它再也不浪费自己的力气了。 油仔一看麻哥这手就乐了,当即点了一堆烟头子来戳女圭女圭,但小女圭女圭只瞪着两人,收缩着身子,不再哭叫。 下方鬼佬一声吼,两人急忙将笼子挂上钩子,离开了。 它的下方是一口巨大的锅,锅里白糊糊的东西,看不出是什么,但阵阵酸涩味飘上来,猜测应该是私人纸场自己熬制的老式浆糊。这么大一锅,要是它连着笼子掉进去,一没头,必死无疑。 可是就算不掉进去被浆糊淹死,连日来的担惊受怕,身受重创已达极限,现在身子又冷又痛,眼睛发黑,呼吸越来越困难…… 真奇怪,这些流氓明明说它是韩希宸的一颗棋子,那他怎么会为了一颗棋子,明知是陷井还来送死? 好冷,好痛……不行了…… 爸爸……光头……笨虎……阿细……桂姐…… 韩希宸,你会来吗? …… “他来了!” 一声大叫从仓库大门外传来。 已经昏昏欲睡的女圭女圭霍然睁眼,探头看向大门口,没看到来人,却见到大门顶上悬着两个大铁筒,里面黑森森的水波荡漾,不知道是什么,可以肯定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很快,一抹长长的人影,从门外投入。 那不急不紊的脚步,沉稳有力,明明已经确定来的只有这一人,众人仍然紧张得摒紧呼吸,端枪的手都湿透。 随着那人影愈发接近,还传来轮子似的咕噜声,它看到他身后还拉着一辆拖车,上面码着一米来高的箱子。 它听到埋伏在铁梯上的人低声说出,“嘿,是那批货。” 什么货? 男人突然停在大门前,扬声道,“鬼叔,标叔,我人来了,货在这里。让我看看孩子,否则我立马就烧了货!” 下方的鬼佬打了个手式,埋伏在铁梯上的麻哥立即按下手中按扭,随着机器的运转声响起,女圭女圭所在的铁笼开始缓缓下降。 “孩子在这!” 韩希宸朝声源处看去,一个四方大的铁笼缓缓降下,女圭女圭小手抓着铁栏,隔着五十多米的距离,亦能清晰看到那双水雾雾的大眼睛里的惶恐,它还在向他挥动小手,咿呀地叫着什么,只是听不清。 他心头一阵激动,会叫会动,那就代表着它的性命无虞。 几日来夜不成眠的担忧终于放下,他大步跨进了仓库大门。 谁知头顶传来咯啦一声,他立即退后躲避,还是被上面倾下的两大筒液体,淋湿了大半个身子。浓重的气味,只要一嗅就知道——是汽油! “别……进来……” 这时,他才突然明白刚才女圭女圭挥舞的手式,是想提醒他上面有东西,发出的叫声,是叫他不要进门。 “韩希宸,你不想要孩子了吗?再不进来,小宝贝就要长眠在大米锅里咯!” 肥标扬声引诱,在他的示意下,麻哥又按下了按钮,女圭女圭又缓缓下降,还有不足五米。 韩希宸一咬牙,将掉在一边的打火机又捡了回来,拉着车走进了仓库。 他就不信为了杀他,他们舍得搭上这百亿的货! ------题外话------ 啊啊啊,你们不要骂我狠心,这些心疼的情节,新闻里常有报啊常有报,不是俺臆造滴!这本就是人性里的“恶”,社会上的这种人渣太多了,而且还都是普通人,也不是什么黑社会。筒子们要强大起来,像我们优宝一样在困境中求生存,战胜心理恐惧,冷静对敌!吼吼!——秋秋向所有依然支持秋秋滴亲们致敬,谢谢大家支持。不管怎么样,秋会照故事早就策划好的方向发展滴。 043.获救2-这是一种什么感情 当韩希宸到达仓库时,姝芹顺利获救,被送进了父亲做为大股东的医院里。 进手术室前,她仍挂念着女圭女圭的情况,拉着父母哭求着,“爸,小乖还在那里,快……快去救它,它被他们斩了手指,又吃不下东西,还呕吐……要不是它引开那些人,我也回不来,爸妈,求求你们要快,它还那么小,支持不了多久了……” “芹芹,你放心,爸已经通知韩哥,他已经去救大小姐了。你乖乖做手术,等你醒了,大小姐肯定已经平安回来了。” 铁叔和妻子都红着眼,安慰着女儿,在手术室大门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手。 手术室灯亮起时,铁叔沉着脸走到角落里,拨出了一个电话。 姝芹妈妈在吩咐完家里佣人给女儿准备衣物后,回头找丈夫,却在墙角听到了一段对话,脸色瞬间苍白一片。 …… 纸浆厂仓库 韩希宸大步走进仓库,右手突然一扬,一抹金属光闪过,嚓地一声,燃起一簇火苗。 “鬼叔,标叔,你们今天是想杀了我,还是想利用这批货东山再起?是不是要考虑考虑,再做决定?” 这一瞬,埋伏在四周等候指示的众人,全部骇然。 他疯了吗?他大半个身子都是汽油,只要一点儿火星,就完蛋了。他怎么还敢拿着打火机,居然还打燃了火。 “妈的,这臭小子横,老子就让他下地狱去继续横!”报仇心切的肥标当即就要朝那方扔火瓶子,却立即被鬼佬一把抓住。 “不行,这批货价值百亿,我们损失不起!” 鬼佬初时还称赞过鬼面泼汽油的伎俩虽俗套却很能震慑人,当下韩希宸毫无顾及的嚣张模样,就有些后悔了。比起肥标想报复要韩希宸的命,他更想利用这批货另起炉灶,并不想硬碰硬。 如果顺便杀了韩希宸,那当然是最好。可要是这次再丢了货,加上他现在被警察通缉,韩希宸这几日收复南港架空了他的权利,要想东山再起就难了。只要转手将货卖了,有了钱就不怕没人为他卖命,也不仇未来没有复仇的机会。 “标哥,鬼哥,稍安勿躁。只要女圭女圭还在我们手里,韩希宸就不敢烧货。他敢一个人来,也绝不是来送死的,必然做了准备。他身上绝对穿了防弹衣,要杀他就没那么容易。现在泼了汽油,只要我们拿到货,就算他救了孩子,也逃不掉我们的火力网!” 鬼佬和肥标一听,才松开了相持的手。 鬼面给两人一个信心十足的眼神,道,“现在,先验货、交货。” “你们要验货可以,但也要让我看看孩子,把人吊那么远,谁知道是真是假?” 同时,韩希宸也提出了条件。 肥标跟鬼面男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朝上方打了个手式。 鬼佬的人麻哥立即走向那车货,伸手就要拆包装,却被韩希宸一个眼神儿给吓住,冒了一头的冷汗。 “我的手还没碰到孩子。” “是,是……”麻哥转头就朝后面提笼子的油仔吼,“还不快点儿让韩哥看看孩子。” 油仔心下气愤麻哥借他当受气的台阶下,暗瞪了眼麻哥,转眼就端上笑脸,将笼子提上前,道,“韩哥,大小姐还好好的在这儿,咱们可以验货了吧!” 韩希宸看着铁笼子的眼眸骤然一缩,大喝,“让我看它的正面。” 这一吼,吓得正要下刀划纸箱的麻哥又是一僵,看向男人漂亮的侧脸,浓厉的剑眉一竖,煞气森然的一眼仿佛能剜去人心,立即又收回了手。 油仔也吓得立即转过了笼子,让女圭女圭的正面对上了韩希宸。 这一刹,那双森黑的眼眸骤然收缩成针尖,宿夜的腥色在眼底剧烈地翻涌,浓重的杀气轰然暴涨而出,仿佛化为实质一般逼向周人,大门外吹进的海风都参入了丝丝刺骨的冷寒。 “……” 张口,气息滚过喉口干涩发疼,却无声。 眼底闪过惊愕,震怒,不敢置信,和深深的后悔心疼。 笼子里那个害怕被人看身子却浑身刺一果,搭拉着小脑袋,浑身的灰尘血痕,还有奇怪的红点的小家伙,就是前几日还对他又吼又叫又咬又哭的……女圭女圭?! 它的左手垂在身前,包扎手的布条已经散开,干褐上又淌出鲜红的血,右手还紧紧抓着铁栏,可是那肉肉的小手背上,竟然一片焦黑,只看伤口形状,他一眼就认出这是烟头所伤。 早上看到的那张碟片里,它身上还没这么多伤,是这两小时弄的,还是五天里这些人的杰作?! “……小乖?” 韩希宸伸手一把抓住铁笼,压抑的声音里一片干涩。他突然发现,同吃同住近半年,竟然忘了还没给它取名字。 叫它小乖乖,可它一点儿不乖,专跟他作对。 骂它小混蛋,它会毫不畏惧地跟他小眼瞪大眼,道上的兄弟都没人有这胆量。 唤它小家伙,它斜着大眼睛看来时,娇俏可爱的小模样,比那些妖娆风情的女人,更吸引他,看不够。 他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感情,可他现在很清楚,它是他的宝贝,谁动了他的宝贝,就必须付出百倍代价——死不足惜! 油仔被韩希宸变幻莫定的脸色吓得差点儿松了手,幸好鬼面提醒肥标和鬼佬各吼了一声,麻哥才急忙打开箱子验货,最上层验到最下层,确定没有做假便朝身后打了个手式。 “韩希宸,一手交货,一手交人。” 鬼佬大叫着,示意麻哥赶紧将车子推走,远离韩希宸手上的打火机。 而抖着手还抓着笼子的油仔紧张地等着自家老大肥标的信号,这都是事先约定好,但他心底却忍不住狠啐一声,臭老头子,就知道叫他们这些小喽啰来前面送死,自己躲在后面安逸舒服。有种搞女人,就没种面对这个魔鬼男人! “放手!” 韩希宸一声厉吼,油仔还在犹豫就被吓得松了手。 恰时,女圭女圭像似被震醒了般,一下抬起了头,张口叫了一声,“神……” 细小柔弱得几乎不可闻的声音,却仿佛一记重拳,狠狠打在男人心上,震得心头一股说不出的酸疼不舍,那双盈满水光的大眼睛布满血丝,看得他更是纠结难受。 而这瞬间的分心,仓库大门哗啦一声落下了,退路被封,油仔和麻哥同时掏出枪对准了韩希宸和女圭女圭。 “韩哥,小心啊!” 一道声音蓦地从天而降,四下枪声咋起,火光伴着浓重的硝烟味迅速弥漫了整个仓库。 然而下一刻,数道惨叫声传出,让以为人多就稳操胜券的一方着实大吃一惊,也让被攻击方诧异了一下。 韩希宸在突然跑出来的杨家二女掩护下,躲到了门口的一堆纸垛后。 “奇怪,刚才他们有些人的枪倒膛打到自己了。”杨大姐莲音挡在最前方,几乎弹无虚发。 “他们里面肯定还有内奸,肥标最喜欢玩这套窝里斗。”杨小妹荷音口气颇为兴灾乐祸,她左右肩上都挂着长串弹匣,强大的火力将敌人压在线外。 “不管怎么样,我们要感谢那个内奸,不然刚才真是太险了!差一步就完了。”杨莲音一边说着,一边回头征求男人的意见,“韩哥,他们关了大门。我们只有三个人,顶多六把枪,三百发子弹。他们大约有三十多人,把十扇窗口的至高点都占领了,我们的情况很不利,以我们的火力可能支持不了多久……” 可她没想到这一回头,看到的画面让她着实一愣。 那个传言中就是对女人幼儿都绝不手软的冷血大佬,竟然会对着一个快死掉的婴儿露出这么担忧心疼的表情? “月兑衣服!” 男人突然丢来一记眼神,却是十足的狠戾无情,先前的温柔不舍倒像是她眼花。 两女人更奇怪了,不是说这女圭女圭是个叛徒的孽种,韩希宸怎么会这么在意?难道另一个传言才是真的,女圭女圭其实是他的亲生女儿? ------题外话------ ps:从咱们男主角意识到宝宝的不同价值时,宝宝就升级啦,从仿佛物品一般存在的“它”升级为重要人物的“她”。 ok!咱们宝宝肯定是要过周岁生日滴,还有抓周礼哦! 更多精彩,敬请期待! 001.楔子 寒风呼啸着刮过漫山林野,沙沙沙的枝叶摩擦声紧如密鼓,细碎的嘎咔声仿佛魇魔折断小鬼的骨,踏着浓重的夜色从深狱中奔逃而出,张牙舞爪地凌虐着柔弱的大地,掀翻垒石,刮走脆叶,披着粗石尘砾织成的莽莽裘衣,扫荡着一切娇女敕弱小,肆意无情,一声张狂大笑,震得玻璃窗门都颤颤作响。 幸而在睡前,就落下了厚重的窗幔,外面的一切疯狂嚣张都被密密地隔去,留出一室的温暖静谧。 浓重的黑暗里,倏地睁开一双眼,精深、湛亮,仿佛地狱里突然更醒的兽,伴着一声比一声更加粗重的喘息,带着沉重的**,明光被氤氲的雾色悄然掩去…… “唔……” 怀里传出一声熟悉的低吟,却似干草堆里突然蹦出的一点小火花。 它柔女敕,脆弱,只要用粗糙的大手轻轻一捻,就会彻底熄灭。 可这明似灭的红腥儿,却是长年隐藏在黑暗中的兽最贪婪的颜色,在这寂静无声却又疯狂躁乱的世界里,紧紧攥住了它的眼光,一晃儿,一荡儿,一忽悠儿,悄悄勾引着它伸出脖子,探出脑袋,欲念涨满了全身,灼热的血液疯狂奔流,翘首以待,更或伏击以出,想要捣毁那一片娇园女敕色,整个吞噬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