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三国志征文乱三国》 正文 第一章、从前,有个少年 ?公元3233年2月23日,这是一个有纪念意义的日子。 两天前,杨越刚过完了自己十六岁的生日,达到了法定的工作年龄,而今天,则是他第一天上班工作的日子。 整理一下衣服,检查好随身设备,在接受了上司指派的任务之后,杨越便迈着轻快地脚步奔向自己的目的地。对于结业成绩不佳的杨越来说,能得到现在的这份工作,实在是一次幸运的偶然,所以他万分珍惜这次工作机会。 一路上,杨越同众多不认识的新同事们热情地打着招呼,全然不管对方摆出的那一副机械冰冷的面孔。 不久之后,他便来到了一处研究所的大门前。 “你好!”少年小心翼翼按下门前的通报按钮,然后对着监控系统打了个招呼。 刚打完招呼,原本紧闭的大门呼啦一下便拉开了,门内,一位满脸热情的老教授,如同脱缰野马一般,朝着少年冲了过来。 老人冲到了杨越跟前,立即一把握紧了他的手,紧接着就是一通可劲儿的摇晃,边摇还边说着:“谢天谢地,你可终于来了!” “您、您好!”少年被这一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一头雾水,说起话来都有些结巴了。 “我、我是……” “知道,知道,我们已经接到通知了,快、快请进!”老者一脸一切尽在掌握的表情,连推带搡地将杨越领进室内。 “噢!我是来……”少年受宠若惊地解释着。 “快快快,没时间解释了,任务说明都在装备里了,你赶紧上路吧!”老教授立刻强硬地打断了杨越,不由分说便塞给了他一个腕表,然后便将少年拉到一团暗黑色的漩涡前。 “啊?哎!不是,等、等一下!”看见眼前意味不明的漩涡,杨越察觉到了情况有些不对劲。 慌乱之中,他抓住了路过的一根立柱,然后便与使劲儿推他前进的老人僵持了起来。 僵持中,杨越一边死死地把住柱子,一边扭过头试图向背后的老者解释一下自己的来意。 “哎!不不不,我是……” “我明白,我明白,这次的任务只是上调一级待遇确实不太够,这样,回头我会写到报告里的,给你争取上调到三级。好了吧,赶紧开始工作吧!”老教授并没有给他辩解的机会,而是一边说话一边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同时还向着自己的助手打起了眼色。 于是乎,在周围的一大群助手,呼啦啦向着横在柱子与教授之间的杨越蜂拥了过来,他们抬腿的抬腿,掰手的掰手,七手八脚,一通忙活之后,终于将杨越从柱子上摘了下来。 眼看着漩涡离自己越来越近,杨越不禁焦急地大声喊道:“不是,我是……” 话还没说完,老教授对准杨越的腰眼,抬腿就是一脚:“走你!” 杨越立刻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进了那团黑色漩涡之中。消失之前,他艰难的喊出了最后一句话: “我是后、勤、的、啊!” 终于将杨越弄了进去,老教授转身看了看控制屏幕上的数据,然后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接着他又转向身边的助手询问道:“他刚刚进去之前,说了什么?” 助手皱着眉回忆了一下,犹疑着答道:“他好像说……自己是后勤的。” “……”老教授闻言先是一愣,回过神来之后,却又自顾自摆弄起了科学仪器,同时还大义凛然地补充了一句: “噢!科研工作,不分前后。” …… 东汉末年,锦屏山上。 天空中,先是乌云弥漫,银月失色,继而有狂风大作,一道耀眼的光芒摇曳升天,照亮了漆黑的夜空。紧接着,那光芒碎成了无数的光片,划破了天空,向着神州的四面八方飞散开来。 “乱了!乱了!全乱套了!”紫虚上人望着头顶的夜空,脸色难看无比,急吼吼地跳着脚叫了起来。 狂风在须臾之后便结束了,那些光片却没了踪影,空中只余下星河还在兀自地静静流淌。 紫虚上人眼睁睁地瞧着这异变发生,却也无能为力,最终只是沉痛地叹息了一句:“欸!南华啊,南华!你都做了些什么啊!” 自从异变发生的那一刻始,人世便受到了影响,秩序产生了混乱,空间也受到了扭曲。 而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还有更多的变动在渐渐显露出来…… 与此同时,一位满头雾水的少年,来到了这个混乱的新世界。在这里,他将开启一段属于自己的传奇故事。 这个故事,就如同所有的睡前童话、民间传说一样,也有着一个耳熟能详的开场—— 在很久很久以前。 很久以前,有个少年,逆流而上,降临在一个故事里。 很久以前,时光的河流里,多了一条小鱼,于是,历史有了无限的可能性…… 正文 第二章、苍黄 ?广宗城外,一处偏僻的小道。 天空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地,夹杂着残秋的冷冽。 雨中的小道,堵满了甲兵,前有截击,后是追兵,中间被包围住的,则是一队黄巾贼。 此时此刻,这些残兵败寇已经无处可逃了。最关键的是,那位凭着一本《太平要术》,搅得大汉风云变色的大贤良师——张角,就在这群人之中。 如今距离黄巾之乱最初爆发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一年了,作为整个事件的亲历者,杨越感慨颇多。 从谋反泄密,到冀州起事,再到全国七州二十八郡,并举战事,以至官吏亡命,州郡失守,这所有的一切,都只不过发生在短短的一个月之内。 那时候,黄巾军蔓延之快,声势之大,令洛都朝廷都胆战心惊,仿佛这些“蛾贼”真的能把天给翻过来一般。 然而,这一切,不过是一时的假象而已。 不论之前的黄巾起义有多么跌宕起伏,在今天,这一出大戏都将落下帷幕。 曾经振动八荒的天公将军,如今身边只剩下了几十个残兵败将,他的两个兄弟已经在广宗城下先一步去了,他自己现在病怏怏的卧在马车上,也快要步他兄弟的后尘了。 雨还在下,断断续续地,透着一股有气无力的感觉。 “大贤良师!” 随着一声凄厉的悲鸣自黄巾之中陡然响起,一度震烁洛都,叱咤风云的大贤良师,死了。 下一刻,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的杨越,冲着剩下的那些黄巾扬了扬下巴,然后对麾下士兵命令道:“给他们传话,缴械者,可免死。” “将军有令,凡缴械者,可免一死,速速投降!” “将军有令,凡缴械者,可免一死,速速投降!” “将军有令,凡缴械者,可免一死,速速投降!” 劝降声充斥在小道之间,响起了一遍又一遍。 可是,那些黄巾对周遭发生的一切都置若罔闻,他们就像是一堆石头,呆呆矗立着,一直沉默,沉默。 沉默过后,是爆发。 “苍天死,黄天立!” 队伍前方,一名黄巾,率先吼出了这第一声呐喊。 “苍天死,黄天立!” 很快地,便有人附和着他,喊出了第二声。 第三声,便是所有的黄巾,红着眼齐声的嘶喊: “苍天死,黄天立!” “苍天死,黄天立!” 呐喊好似海中波涛,一浪接着一浪,久久激荡在小道上空,直到最后一个黄巾倒下。 战斗结束之后,杨越拿到了下属从张角尸身上搜出来的《太平要术》。 经卷刚一入手,便有一道光闪入了少年体内。至此,三国志残卷,杨越又入手了一份。 随手翻开残卷载体,张角的那卷《太平要术》,杨越却看到了一段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开头: “欲求天地之力者,必悟天地之精神。天地精神者,充塞六合,至大无垠,长存而不朽也。” “又是这句话?”杨越疑惑地轻声呢喃道:“天地精神?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啊?” 在这个世界,许多人都能够化天地之力为己用,然而,杨越却无法做到。他所能运用的天地之力极少,与人对战之时,往往需要使用自己携带的装备才能掩盖这项劣势,为此他烦恼不已。 究竟因为什么,使得自己不能像他人那般流畅顺心的使用天地之力呢?还有,这天地精神又是什么呢? 正在杨越思索之时,一名容貌不凡、金甲红氅的少年引了一彪人马,风风火火的朝这边闯了过来。 “文台来得好快啊!”杨越对着来人招呼道。 “张角何在?”孙坚直奔主题,开口便问道。 杨越指指一旁的尸体,悠然回答道:“已然伏诛啦!” 闻此言,孙坚立即跳下马背,三步并两步地冲到了尸体旁边。 在仔细辨认了一番,确认了是张角无疑之后,孙坚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转而对杨越说道:“自这妖道作乱以来,天下便再也没了安宁,如今他总算是死了。毅远,你诛此逆贼,实在是大功一件啊,恭喜了!” 杨羽摆摆手,笑道:“呵呵!侥幸而已,这张角的部下想带他从此逃走,却让我碰巧给堵住了,这是天意要此寇败亡啊!” “此贼蛊惑人心,犯上作乱,以至近一年来,我大汉州郡动荡,天下乱象丛生。现在张角授首,天下的乱局,终于要结束了!”想到未来的美好前景,孙坚感奋地说道。 “是啊!总算是…”杨越看了这个沉溺幻想的少年一眼,嘴角不禁泛起了苦笑,他不走心地应和了一句:“…要结束了!” 黄巾之乱结束后不久,各地陆续发生了叛乱,声势大者,有二三万之众,势力小者,亦有六七千之多。大汉,仿佛陷入了一个大泥潭,越是挣扎,就下沉的越快。 中平五年,黄巾余孽卷土重来,再度发动了起义。太原,河东,汝南,青徐二州,都成为了战场。为了镇压起义,灵帝接受太常的建议,下放了地方的军政之权。 于是乎,另一场大戏,徐徐地拉开了序幕…… 黄天虽未立,这苍天,却也是命不久矣。 正文 第三章、董宴 ?中平六年四月十一日,汉灵帝逝于南宫。 然后,接下来便出现了一连串让大汉窒息的操作,作死的人前赴后继,一个接一个地出现了。 首先,是上军校尉蹇硕想要依照汉灵帝遗愿,另立刘协为帝,故而要杀掉绊脚石——大将军何进。 结果,蹇硕的手下与何进有私交,提前暗中通知了何进,刺杀计划无疾而终。 四月十三日,是个黄道吉日,阳光明媚。这一天,大将军何进拥立皇子刘辩即位,尊其母何皇后为皇太后。 此后,何进掌握了朝政大权,并打算收拾掉要对自己不利的蹇硕。与此同时,蹇硕也在四处联络,图谋干掉何进,结果又被宦官同僚郭胜告发。 四月二十五日,又是一个好日子,艳阳高照。在这天,何进在命令黄门令逮捕蹇硕之后,将之处死,然后接管了禁军。 紧接着,何进马不停蹄的开始同董太后之兄、骠骑将军董重争权。 五月初六,何进举兵包围了骠骑将军府,将董重逮捕,并免除了他的职务,随后董重自杀身亡。 六月初七,还是一个好日子,万里晴空。这天,汉灵帝生母董太后惊惧交加,突然死掉了。 从此以后,何进一家人,幸福快乐的开始了新一轮的权力斗争。在袁绍的建议之下,何进又把目光投向了权势极大的宦官们,并打算借助外镇军阀之力将之铲除。 八月二十五日,天气不好,晴转多云。这天,何进死了,何苗死了,张让、赵忠、郭胜等十常侍也死了。 这一天,洛阳内外,死了很多人。 然后,就有一头西北狼引着凉州兵,开进了洛京。 实话实话,杨越觉得,董卓刚来洛阳的那些日子与以前何进还活着的时候相比,似乎还要好过一些。大家你忌惮着我,我忌惮着你,形成了一个微妙的平衡局面,以前的刀光剑影化作如今的觥筹交错,水火不容变成了你好、我好、大家好,这个局面若是能够一直持续下去,未尝不是一件美事。 然而,狼,总是要吃肉的,不吃你的,不吃我的,就要吃隔壁家那个谁谁谁的。 今天,董府设宴款待宾朋,杨越也是收到了请帖的人之一。对此,他真不知该说是幸运,还是倒霉。出门的时候,杨越抬头看了看天,发现今天的天气不阴不阳,就如同当前诡异的局面一样,让人摸不着头脑。于是乎,他又转身回去,在衣服下面多加了一套软甲,然后才兢兢战战的跑来赴宴。 宴会上,董卓频频举杯,向众人敬酒,脸上尽是志得意满的神色。这也难怪,随着麾下军力的扩充,他现在的地位,可以说是稳如泰山了。 宾客们表面上也都是客客气气,恭顺有礼,整个宴会的氛围,基本可以算得上是歌舞升平了。如果再忽略掉寸步不离地跟着新爸爸,旁人稍有疏忽失礼,就欲用眼光杀人的都亭侯吕布,那便可以称得上是完美了。 接下来,这种和谐的氛围一直持续着,直到董卓的那句话。 “天子为万民之主,若是没有威仪,便不可以承担宗庙社稷之重。当今陛下懦弱少智,不似陈留王,聪明且好学,可以继承大位。” 这句话一出口,在场的众人,立刻变得如同雕塑一般,尽皆失语。 董卓得意洋洋地对着僵住的众人打量了一番,然后沉声问道:“天下之主,还宜由贤明之人任之,我欲废帝,立陈留王,诸位大臣以为何如啊?” 问罢,董卓把目光锁定在了一个锦衣红袍的少年身上。 迎着刺来的目光,袁绍从容答道:“当今陛下,富于春秋,从来未曾有不善之行宣于天下。若行废立之事,未免不合情理。” 董卓不禁冷笑着说道:“卿难道忘记了灵帝的教训了吗?人少时无过,大却未必不恶,我每每念及此,常常愤恨不已!所以今日卓才特意要为我汉家,择一贤明之主啊!” 袁绍又说:“此等国家大事,实在非我等所能置喙,还请董公与太傅商议。” 董卓闻言,大手一挥,不屑的说道:“刘氏之事,不足以复议。” 听到这话,袁绍立刻勃然怒道:“汉家君临天下,历四百余年,恩泽深厚,生民感戴久矣。当今陛下虽然尚且年少,却从无过失。公欲强自行废立之事,难道不怕天下人反对吗?” 董卓见此亦大怒,他按剑而起,对着袁绍厉声呵斥道:“竖子!天下大事,皆决自我手?我欲为之,谁敢不从?汝以为我手中之剑,不利乎!” 袁绍闻言,也霍然起身,打翻了面前案几,同时仓啷一声拔出佩剑,向着董卓慷慨说道:“天下有利剑者,岂止董公一人哉?” 言罢,他两眼怒视董卓,横剑倒退,快速离开了董府。 当晚,袁绍连夜逃离洛阳,出奔冀州。 袁绍,跑的是很利索,杨越溜得也不慢。 这一次宴会上的情形,着实吓了杨越一大跳。所以,在回到府邸之后,他便立即着手开始张罗着离开洛阳,同时也劝身边的朋友们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最后,在曹操的帮助之下,杨越很快就被放了外任,名正言顺的离开了洛阳城。 后来,没过多久,曹操借刀行刺董卓失败,逃离京师,历经了九九八十一难才跑到了陈留。 抵达陈留的曹操,散尽家财,招募义兵,组织起一支五千人规模的义军,并于十二月在己吾起兵,首倡义旗,号召天下英雄讨董。 与此同时,东郡太守桥瑁伪造京师三公文书,散发各州郡,呼吁各地举兵反董,恢复刘辩的帝位。 初平元年正月,袁绍连同关东各地刺史、太守,会盟讨董,于是,董卓令郎中令李儒将刘辩毒杀。 二月,洛阳光复。 再次回到洛阳的那天,是个阴天。 杨越走上往日熟识的街头,却认不出昔日的模样。 乌云密布、阴风恻恻的天空之下,曾经盛极一时的洛阳古城,在董卓一炬之下,宫阙万间都做了土。 正文 第四章、孟德 ?“天命之人?” “不错。” “毅远你?”对面的少年一脸疑惑地问道。 “正是区区。”杨越谦虚地应道。 “哈哈哈哈!” 曹操拍着几案,仰天狂笑不止,他现在的姿态肆意放纵,全然没有了刚与杨越见面时候的狼狈模样。 对面,杨越见到这副情形,也不禁莞尔,同时,心中对面前的这位老友敬佩不已。 自打当上了西园八校尉之后,曹操的人生经历大体上可以总结为起起,落落落落。 刺董失败,九死一生地亡命奔逃,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歇脚之处,却又碰上了吕伯奢那一档事,于是又接着抱头鼠窜。等他跑到中牟,失手被一个小亭长擒获的时候,曹操彻底跌入了人生的谷底。幸好,命运之神还没完全抛弃他,这时一位贵人相助,让曹操得以顺利脱身。 之后,曹操终于挨到了陈留,拉起了一支队伍,倡义旗,伐董卓。然后,便是天下讨董,诸侯云集,口号喊的震天响,可真正出兵击董的,却没有几个。 杨越倒是出兵了,可是在小胜了一仗之后,杨越便安心地做起了他的拉拉队员,专注为曹操和孙坚摇旗呐喊。毕竟,那些打惯了羌戎的西凉兵实在是不好对付。 等到曹操执拗地选择了孤军奋战的时候,即便是没学好历史的杨越也知道,他的下场,没个好。 但是,杨越没能料到的是,曹操的背运完全不像旁人那般随便走走,而是要经受被命运吊起来,层见迭出的反复捶打。 靠着那数千成军不久的陈留子弟兵,曹孟德英勇地对阵上了数倍于自己的砍惯了羌戎脑袋的西凉兵,而且还是同徐荣、李儒这样的人做对手。接下来,就是一套堪称败仗标准化模板的流程走下来,曹老板的本钱家当几乎赔了个底掉。要不是还有个曹洪跟在他身边,这一次,曹操的三国志残卷,恐怕就要留在荥阳战场上了。 后来,破产的曹老板义无反顾地选择了再创业。讨董战中,孙文台领着数千淮泗子弟冲锋陷阵,势如烈火的场面,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于是,曹操也学孙坚,跑到了扬州去招兵。只是,这一路上,看好他、愿意再次投资他的人,不多了。 后来的事实证明,精兵悍将不是谁都能降得住的,最起码,曹老板就还差点火候。四千淮扬精壮组成的招募军从丹阳走到龙亢,便哗变了。 深夜,月黑风高,白天一起相约报国的子弟们烧了曹操的大帐,对其围追堵截。孟德手中拿着倚天,身后领着少数亲信,亲手杀了数十人,才得以冲出重围。等跑到了淮水,他的身边只剩了五百多人,孟德自己浑身上下满是血污,状如恶鬼。 这,也是杨越赶到淮水边时,所见到的曹操的模样。 九死一生,才走到这里,一夜之间,却又几乎失去了一切,自己也险些让哗变的部下抢去了残卷。遭遇如此挫败,曹操却依然能坐在自己对面,谈笑风生,这就是杨越不得不佩服他的地方。 “酸枣一别之后,好久没听过孟德如此开怀地大笑了。”望着狂笑的曹操,杨越微笑着说道。 闻听此言,曹操收敛起了笑容,转而语气凝重地说道:“毅远,你还记得当初仲宣所作的七哀之诗吗?” “……” 杨越沉默以对,曹操则望着身旁奔流的淮水,开始自顾自地吟诵:“出门无所见,白骨蔽平原。路有饥妇人,抱子弃草间。顾闻号泣声,挥涕独不还……” “…未知身死处,何能两相完…”杨越艰难地开口道出下句,念完随即又闭上了嘴。这一次,连曹操也不再说话了,两人一同陷入了沉默。 顷刻之后,曹操叹息着说道:“当初,你我起兵讨董,是为了天下大义,苍生社稷。可现如今呢?讨董之后,三辅地,几成飞灰,汉家民,颠沛流离。讨董之后,犹不及其之先……” 话说到这里,曹操不禁摇了摇头:“我大汉,怎么就走到了如今这步田地?” 杨越不无失落地答道:“人心变了,世道自然也就变了。” “孟德,留下吧!你兵不过千,就算去了兖州,又能济什么事,留下来帮我,安一方太平,不好吗?”杨越真诚地向对坐的少年发出了邀请。 曹操很不感冒地回答道:“留下?哈哈!我如留此,势必要分你之权柄,一处地方,政令两出,日久必会生乱。若只你一人在此,兴许还能保住这里的太平。如今兖州虽乱,却也有转机,我前去未必不能有所作为。” “欸!天命之事,虚缈难测,也许确如毅远你所言。”说到这里,曹操指了指胸前,一字一顿、掷地有声地宣言道:“可曹孟德一向是宁负天下,不负此心。操不信天命,只尽人事。丈夫立世间,焉能只求苟存,拼出一番作为,方不愧此生。若当真有天命拦于路前,那操便再挣出一个天命来!” 望着面前慷慨激昂的老友,杨越心中不免生出一阵唏嘘。 这么多年过去了,曹孟德依旧还是当年洛阳城里那个放荡不羁,任侠仗义的意气少年,从未曾变过。 “哈哈!好,曹孟德,英雄志气,誓如当初。我等着,看将来天下,到底是君之天命,还是我之天命!来,此杯,我来敬君。”杨越捧起酒杯说道。 说罢,两个人推杯换盏,饮起了送行酒。 酒酣之时,曹操还提到了一句话:“操如若真的败亡身死,会着人将我手中的残卷送与你的。” 对此,杨越不屑地表示道:“哼!你还是自己守着吧!时候到了,我自会从你手中,抢过来!” 淮水之畔,两人郑重地践行道别之后,曹操继续领着他剩下的兵士们前往兖州,开辟他的事业去了。 乱世一起,如大风卷水,林木为摧,大道日益沦丧,接下来的,将会是一个卑鄙者与机会主义者并起的中原。 然则,纵使这世间风雪再大,也总会有人不顾风雪,万死不辞,一往无前。 正文 第五章、逐鹿 ?天下大乱,乱的不仅仅是朝廷,更是人心。 先有士宦相争,外戚败落,引得凉兵入京,整个洛阳变得鸡犬不宁,怨声载道。 后有董卓专权,平民百姓,受尽兵灾苦楚,公卿仕宦,惶惶不可终日。 接着,诸侯会盟,兴兵讨董,到头来,却见诸侯互相攻杀。 后来,董卓受诛,李催、郭汜反攻长安,驱吕布,杀王允,屠城三日,长安城中,闾里短巷满积尸,天阶踏尽公卿骨。 整个大汉,似乎从一个极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 宦官外戚倒台,名士化身军阀,武人成为暴徒,道德观念崩塌。势利相争,兄弟阋墙,亲友成仇,贤良受戮,苍生遭涂炭,社稷成荒丘,与此同时,还诞生出了许多许多乱世中的怪物。 治乱相续,朝代更迭,是历史必然的轨迹。就像不管听多少声“万岁”,依然没人能够长生不老,江山,也一样。 如今的大汉,便已是名存实亡,接下来的,就是最终归属的问题了。 所以,看明白这一点且野心勃勃的袁术,心急火燎地向着他的邻居杨越,亮出了屠刀。 “袁术欲使吕布为先锋,不日将来攻我,主公还须早作定夺啊!”徐庶向杨越说道。 看着手中的军报,杨越不禁叹了口气,说道:“唉!又要打仗啦!” …… 雍凉,郿城。 马腾大营,一个布衣赤甲的黄发少年,手执自敌方夺下的武器,独自守在辕门前,挡住了一众追兵。 少年已经奋战很久了,他身上多处受伤,天地之力所凝成的铠甲在敌人不断的攻击下,也已变得残破不堪,但少年却不曾后退半步。他的兵刃上白光闪烁,双眼中杀气凛然,骇人的气势逼迫着围攻他的敌军们,使之不敢再上前一步。 对面,梁兴见此情形,不禁疑惑地向少年问:“庞校尉!你原也只不过是一介降将,何至于做到如此地步啊? 韩遂的袭击非常突然,马腾被杀的措手不及,只好率轻骑逃走。为了让自家将军顺利逃生,黄发少年道了一句“容某死战,为君夺路”,便义无返顾的冲出来断后。 之后,便出现了辕门前的那一幕。 抬头瞧了一眼对面的梁兴,筋疲力竭的少年怒声吼了一句:“背信弃义之徒,焉知我辈!” 见此,梁兴便不再说话,只挥了挥手,包围住少年的兵士们,便再度一拥而上。 …… 冀北,龙凑。 鼓声震彻沙场,袁军发起了最后一次冲锋,对面,公孙军的前军阵形已经崩溃,一时之间,兵败如山倒,士卒们全都在争相逃命。 “大哥,败局已定,事不可为,我们还是先向后撤退吧!” 军阵的后方,一名玄甲持矛的黑脸少年对着身旁的大耳少年如此建议道。 “不可,公孙将军尚在前方,我岂能只顾自己的安危,独自撤离呢!”大耳少年没有丝毫犹豫的摇了摇头,当即拒绝了这个提议。 旁边,一个赤面青袍的少年催马上前,对着二人言道:“事急矣,请兄长与翼德速速去接应公孙将军,追兵羽自去抵挡。” 言罢,少年不顾一旁伸手欲对其阻拦的兄长,拍马提刀,便朝着前军奔去。 青袍少年单人独骑,奔上一处高坡,正好迎上了溃退下来的前军,他横刀拦住一名慌慌张张的败卒,问道:“敌军主将何在?” 那败卒只匆匆向着敌阵中一指,然后便头也不回地逃命去了。 顺着败卒所指方向望去,少年正好寻见了敌阵之中绣袍金甲的主将,他不由地微眯起凤目,然后默默地将长刀拖到了马后。 一瞬之间,青色的光芒,笼罩了少年周身,激发出无穷的杀气。 伴着一声大喝,马蹄尘起,青袍少年乘坐骑自高坡一跃而下,一路逆着败逃的人流奔行飙进,恰如暴风雨海面上的一叶孤舟,又快似一支离弦的利箭,直冲敌阵而去。 …… 徐州,小沛。 吕布营中,军士们尽皆全装惯带,持戈执戟而立,整个队伍军容整齐,森然有序。 金冠银甲的少年将军,正一边带着人检阅军队,一边炫耀着:“使者观我之军士,雄壮否?” 使者答曰:“将军麾下,真乃虎狼之士也,只要将军出战,必能建功,到时袁公定会欣然嘉奖的。” “出战?我亦欲如此,可惜……虎狼无食果腹,亦难有为啊!”少年将军转而说道:“前次,袁公许我之粮马,至今未曾得见。无粮无马,让我如何出战哇?” “袁公一向讲究公平公允,将军没有战功,袁公又如何有理由奖赏将军呢?” “哦~!那请教使者大人,是不是我击败了杨越,袁公便定会施舍于布了呢?” 少年这一句中不善的语气,令使者一时语塞。 “呵呵!也对,区区寒门,一介武夫,如何配被看得起!丁原、董卓驱我为鹰犬,王允视我如刺客,袁绍畏我,佯装亲近,转而相害,各路诸侯,遇我如遇瘟神,避之犹恐不及。”少年不禁冷笑道:“所以,布有今日,皆自马上取来,无一是得自他人之施舍。” “吕将军!”意识到情况不妙的使者立刻叫了起来。 “拿下!” 一声令下,随行的士兵立即出手,将使者擒住。 “将军,袁公兵多将广,中原之内,已无敌手。将军不可自误!”被擒住的使者一边挣扎,一边厉声喝道。 “自误?袁公路恃军强盛,自以为势大,便想欺辱到我头上。哼!一介鼠窜之辈,也敢如此?且待我破之,再看他如何误我!” 言罢,少年跃上赤兔马,转向严阵以待的将士们。 “儿郎们,随我出征!” 少年手中画戟一挥,红光闪现,赤兔嘶鸣,号令响彻整个大营。 “击袁!” …… 江淮,下邳。 将军府,议事堂,文臣武将,齐聚一堂。 “主公,您下决心了!” 徐庶捕捉到杨越脸上决然的神色,不禁大喜道。 杨越对他点了点头,然后向着堂内的众人说道:“自广陵起兵以来,吾亲眼目睹天下崩坏,世道沦丧。是故我龟缩江淮一地,向来无进取之心,不求其他,惟愿太平。这些年来,杨越有幸得诸君相助,方能保江淮一地之宁。然则……” 杨越拿起手中军报传示众人,同时继续说道:“今世之乱,实难独善也。战事不日将临我江淮,杨越也才始悟,一味守成下去,只有败亡一途而已。” “昔日,我之宗族众多,向逾两百,可自中平以来,十年之间,或亡于人祸,或死于天灾,三者去其二,吾常为之痛心。可是,这天下失亲丧族者,又岂独我一族哉?” “自黄巾之乱以来,诸将割据,中原混战,家家有伏尸之痛,室室闻号泣之声,或合门而亡,或举族而丧,又有天灾相继,人民相食,天下十室而九空,百姓久苦矣。” “现在,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诸君,我意已决,即日起整兵备战,讨不臣,伐袁术,诛无道,靖中原,还我汉民,一个太平天下。” “越,愿与诸君携手,将这乱世……” 杨越站起身,“仓啷”一声拔出佩剑,狠狠地刺于木案之上,然后慷慨道: “终了!” 言毕,杨越周围光华大现,天地之力迅速凝结,化作银铠黑氅,浮现于身。 光芒闪过后,大堂上再没了江淮之地的守成州牧,取而代之的,是一名意气飞扬的少年将军。 …… 兴平四年,正月,韩遂背盟,夜袭马腾营,庞德战死郿城。五月,袁绍伐邺,公孙瓒败退幽州,关云长斩颜良于万军丛中。 同年,袁公路举兵,欲图江淮,吕布倒戈,袭寿春,中途为曹操所截,擒杀之。十月,杨越大破袁术于淮水。 兴平四年,在这多事之秋的一年里,杨越终于学会了如何使用天地之力。 欲求天地之力者,必悟天地之精神。 天地精神者,谓忠,谓义,谓勇,谓仁,英烈之风,凛凛之气,沛乎苍冥之间,充塞六合之内,至大而无垠,长存而不朽也。 正文 第六章、大江 ?大风渐起,月下的江口,波浪汹涌。 江面上,一大批造型怪异的海船张牙舞爪、浩浩荡荡地涌入了江口。 水寨,杨越站在高处,面色凝重,他静静地望着驶过来的庞大船队,陷入了回忆。 意外,发生在一个月以前。 半年前,那个敢在董卓、吕布面前奋然拔剑的少年终究还是败了,败在他的老朋友曹操手下。如此一来,整个中原,便只剩下了两股势力,曹操与杨越。 正所谓,一山难容二虎,故而自袁绍败北之后,他们两方便一直在加紧备战。半年过后,双方准备完毕,一场决定中原归属的大战,一触即发。 意外情况发生的时候,杨越正在军营,刚刚同众将商议完对敌之策。 “众将!” 众人齐应道:“在!” 杨越意气风发地下令道:“明日之战,各将各部,依令行事。这寿春,便是彼之阴晋,我之昆阳。” “中原归属,务必一战而定之!” “诺!” 众将齐声应命,中军帐里,顿时生出一股激昂豪迈之气。 然而,下一刻,左慈凭空出现在中军帐内,顿时打破了这里严肃的氛围。 一见到杨越,左慈立刻惊慌失措地吼叫着: “祸事啦!祸事啦!” 见到来人,杨越的不悦,立刻写在了脸上。他对于左慈师徒一向没有好感,因为这个世界许多的麻烦事都是因他们而起。而且,只要这对师徒出现在杨越面前,就一准没有好事发生。 果不其然,左慈接下来一通连珠炮似的解说,完美地印证了杨越的不妙预感。 “将军,今春鲜卑三族集结,不久便要入寇凉州,匈奴诸部也纷纷南下,欲侵掠我司隶。辽西的乌桓,辽东的高句丽,亦是争相前来,兵犯边境。西北,羌胡、氐人的大军调动,不日将出广汉,夺取川陕各地,还有巴蜀的南蛮,吴地的山越近来均是异动频频……” 听着左慈的汇报,杨越的眉头渐渐锁紧,他不禁疑惑道:“怪哉?难道这些异族都在事先约定好了不成,竟然同时举兵,犯我汉境。” “不过,就算他们同时举兵来犯,大汉各州各郡,皆有人驻守,当不至于让彼等野心得逞吧!” “这些异族是否事先有联络,贫道不知。但此事,将军绝不可如此轻忽啊!” “将军,绝非是在下危言耸听,若让这些异族同力合作,他们未必没有胜算,甚至还有可能覆我大汉。” “什么?” 听了左慈的推断,杨越立刻露出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贫道曾卜算过这些外族的人口,西北羌人约有一百三十万众,鲜卑则在百万上下,乌丸三十余万,匈奴各族合计,当在百万以上。还有南方的山越,巴蜀的南蛮,约计有百万数。北方扶余,四十万众,高句骊,五十余万,只是这些大族相加起来,其总和便已在五百万以上了啊!” “可我汉家之民,历经累年天灾,战火侵害,自灵帝之时起,便不断削减,现在只剩下三百余万人啦!” “将军,汉室之民,早已不及异族之数了啊!” 如此结论,简直骇人。曾经威服四方的大汉,如今在人口上,居然处在了劣势。想到这里,杨越立刻变得目瞪口呆,再也听不进左慈的任何一句话。 最后,急得团团转的左慈几乎是带着哭腔向杨越说道: “将军,汉家危矣!” …… 翌日,两军阵前,杨越与曹操进行了一场会面,然后,双方罢战,歃血为盟,同时他们还布告天下: 异族相侵,汉家危急,望天下诸将,共熄干戈,同攘外侮,若有违此大义,为祸阋墙者,杨曹二人将与天下群英,共击之。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鲜卑、匈奴陆续在上谷和代郡铩羽,无功而返,乌桓为曹操大破,无奈西逃,高句丽败于公孙度之手,羌氐被雍凉之兵顺利击退,巴蜀南蛮底定,吴地山越也为孙伯符所平。 时至今日,大批的夷民倭人乘着大船,浮海而来。 他们沿着长江而上,一路侵略至三江口,来到了杨越面前。 “主公,万事皆已俱备,只等您下令了。”一旁的部将请命道。 “好!那便……”杨越抬起手,指向江上的敌船,沉声命令道: “举火!” 很快,耀眼的火光,便照亮了长江的夜空。 幽茫的夜空之下。 生命,在燃烧。 长江,也在燃烧。 正文 第七章、英雄少年 ?乌云卷集,狂风怒号,天空中裂出一个巨大的黑洞。 黑洞里,有一只若隐若现的大手,在不停地拍打着封印结界。它的每一声击打,都震得地面上的人们,心惊胆裂。 异族侵略的危机靠着众人的协力,终于平安渡过,杨越本以为自己就此可以松一口气了。 然后,南华便出现了。 接着,天空上就出现了那个恐怖的黑洞,再然后,杨越被南华告知,共工突破封印的时间,提前了。 那一刻,杨越几乎欲哭无泪。 南华告诉杨越,他要借助三国志残卷之力,对共工的封印进行加固,以此来延缓其破出封印的时间。所以,他使用了分身,奔赴到各地,去劝说那些拥有残卷的诸侯们加入到这场行动中来,至于他们是否能够参与进来,就只能看那些诸侯们的觉悟了。 七星坛上。 阵坛中央,杨越满心疑虑地朝南华仙人问道“这样,果真有用嘛?” “这……也是无计可施的办法了!”南华一边回答,一边望着天空,同时身体还止不住地颤抖着。 杨越见到南华的这副怂样,不禁嫌弃地说道:“你抖什么啊?” 闻言,南华立刻瞪起双眼,摆出一脸骇人的模样,对着杨越说道:“你难道不知道上次他闹出了什么事情吗?” “上次?”杨越先是一愣,旋即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猛然醒悟道:“不、不周山!” “砰!” 天空,又传来了一声巨响,封印在不断的击打下,变得愈加脆弱。 见此,南华立即大喊道:“所有人就位,摆阵!” 很快地,一道夺目的光芒,自七星坛而起,直冲九霄。 与此同时,雍凉,幽冀,吴越,巴蜀,大江南北,不断有光芒冲天而起,直击天空中的黑洞。 …… 淮水之畔,两名少年骑着马徘徊于此,其中一个不停地长吁短叹。 “十数年心血,一旦而毁。唉!功亏一篑啊!”杨越心痛地说道。 南华的阵法,成功地延缓了共工突破封印的时间。可是,延迟的代价,却是整个世界被再度重启,三国志,也再次四散八方。 整个时空,错乱的程度更加严重了,它不再像之前那样,仅仅只是时间被扭曲。现在,每时每刻,都有各个朝代的人物陆续出现在这个新世界上,并且还有各式各样、千奇百怪的生物,层出不穷。 总结一下就是,整个世界都乱成了一锅粥,左看右看,都给人一种吃枣药丸的感觉。 “子龙,我们只怕,要重新来过喽!”杨越苦笑着对身旁白马银枪的少年说道。 “云之初心,从未改易,不论前方有何险阻,子龙必定追随于主公左右。”少年铿锵有力的答道。 闻听此言,杨越感动地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然后他转而说道:“不过,我们也总算碰到了一些好事,现在我也拥有残卷了。” “可主公曾说过,您的名字并不在三国志上?”赵云不禁疑惑地问道。 “是啊!不过,现在在上面了。”杨越笑着答道:“历史,是参与者的历史。而我,已在其中。” “其实,重新来过,也有重新来过的好处。天下兴亡,从来都不是一人之力所能承担得了的,那需要许许多多的英杰之士。要如文台,如孟德,如你,如我,大家和衷共济,戮力同心,天下,才会有希望!” 言及此处,少年望向身旁滚滚东逝的江水,气势昂扬地宣言道: “想要救这天下,需要更多的英雄,更多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