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神》 第一章 破灭希望 胆，六腑之一，又属奇恒之腑。 胆呈囊状，中空，内贮藏的胆汁，胆汁是一种精纯、清净、味苦而呈黄绿色的精汁。所以胆有“中精之腑”。 胆气，胆的精气，表现为胆分泌与排泄胆汁及主决断的功能活动。 有人说，胆气是由勇气而来，也有人说，勇气是由胆气而生，不然，怎么人都说英雄胆，而不是说英雄胃，或者英雄肺。 —————— 破天大6，破天历995年， 残阳如血，余晖照耀着一座偏远的小山村。 小村叫做李家村，村里大概有百来户人家，也算是一个不小的村庄。 村里的男人都姓李，只有一家姓孟，户主是十多年前外来户。 艳阳中天，此时李家村的村边，却传来一阵孩童的嬉笑。 “胆小鬼，哈哈，胆小鬼，孟凡是个胆小鬼！” 这群小孩，大的七八岁，小的也就两三岁，跟着一个面容看起来十四五岁左右，身高却明显比村子里普通十四五岁少年矮了不少，脸色苍白，衣衫破烂的羸弱少年，齐声齐气的喊叫。 “哈哈，我听说，上次打雷，孟凡都吓的尿裤子了。”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稚女敕的声音嬉笑道。 衣衫破烂的少年走在前面，满脸的怒容，那消瘦、苍白的脸色也因过度的气愤而显得微微红，细细看来，似乎身体还在轻微抖。 “我不是胆小鬼！”少年大声吼道。 “不是胆小鬼那你怎么不能修炼胆气啊？”一个四五岁的羊角辫女童追上前，睁着大眼睛问道，“其他孩子十岁就可以修炼了，你都快十六岁了，羞羞，还不承认。” “羞羞，胆小鬼，孟凡就是胆小鬼，孟凡就是胆小鬼！”孩童群跟在孟凡身后，齐声齐气的喊道。 “走开！走开！我不是胆小鬼，我不是胆小鬼！”少年使劲挥舞着手臂，对着孩童群吼道，急跑开。 “哈哈，哈哈哈哈。”所有孩子齐声嬉笑道，有的笑的捂着肚皮弯下腰。 少年一路狂奔，跑出千余米远，停身在一颗大树面前，对着大树就是一拳，手上打出血来都毫不觉痛，因为心中的痛比这何止百倍千倍。 “为什么他们都说我是胆小鬼，我不是，我不是！”少年抱着头蹲在地上，嘶吼道，“可我为什么感觉不到胆气，为什么！为什么！” 少年名叫孟凡，是李家村唯一孟姓人家的孩子。 孟凡从小就父母双亡，一直和行医郎中孟老爷子相依为命。 孟老爷子本不是李家村人，是行医过程中来到李家村，后来就在李家村住下。 两年前，年老的孟老爷子撒手人寰，只剩下孤苦伶仃的孟凡。 虽然和孟老爷子学习了一些医术，也能靠挖点药材度日，但是因为不能修炼胆气，不能成为胆夫的小孟凡，所过的日子，可想而知。 修炼胆气，是破天大6特有的一种修炼方式，通过修炼，能够不断强化增多胆气，最后达到运气出胆，在体内经脉中循环，强身健体甚至成为一代强者。 而胆夫，只是修炼的最初级阶段，是对能够修炼胆气，而未达到胆气运至经脉的的武夫的简称，这并不是只是对男性的称呼，修炼胆气而未达到运入经脉的女性，一样称为胆夫。 胆夫虽然不能像传说中的高手那般厉害，但是，却能强健脏腑，增强吸收，让身体育的很扎实，力气变大，干起农活来绝对比不是胆夫的人强得多。 要想突破胆夫，成为胆者，那需要不断的修炼和有经验的人指导，在孟凡的村子，孟凡知道只有村长突破了胆夫的境界，进入了胆者的范畴，那可是村中力气最大，干活打架的第一好手。 要修炼胆气，有一个先决条件，就是要先能觉察到胆气，只有体内胆气过十缕，才能开始修炼，成为胆夫。 村里大多孩子在七八岁就能觉察到自己的胆气，最晚的也在十四岁就能觉醒，可，孟凡到现在，也觉察不到哪怕是一丝丝胆气，自己的胆囊上就如蒙着一层灰蒙蒙的雾气一般，完全阻隔了自己对胆气的感知。 而，胆气，传说与勇气有密切的关联，也就是说越有勇气，就越有胆气。更通俗的说，就胆子越大，胆气就越足，而胆子越小，胆气就越少，就是胆小鬼。 以前李家村所定的胆气少于十缕就为胆小鬼的传统，被孟凡彻底打破了，孟凡直接就没觉察到一丝，这让原来被称作胆小鬼之人，在孟凡面前都咸鱼翻身了！ 从八岁开始，孟凡的生活就如坠入了地狱，称其为胆小鬼的声音越来越多。 “为什么我不能修炼，为什么！我明明不是胆小鬼，明明不是！”孟凡痛苦的抱着头，“为什么我不能成为胆夫？！” 许久许久，孟凡才缓缓平静自己的心情，缓缓的站了起来。 啪，一块乌亮的石片从孟凡身上滑落，掉在地上出一声脆响。 孟凡弯下腰，捡起地上的石片，轻轻的模索，那石片光滑如玉，一片冰凉。 这块石片，是孟凡五岁的时候在一个大雨天跟爷爷进山采药，不小心和爷爷走散了，在一处坍塌的山体旁边的路上捡到的。 这条山路孟家爷孙常走，孟凡敢确定，以前自己从来没见过这石片，应该是以前掩埋于山土之中，现在随着坍塌的山体滚落出来。 小孟凡捡起石片，现其居然不沾泥水，很是喜欢，就装在了身上，成为了儿时唯一的玩具。 后来，小孟凡现这乌亮光滑的石片居然冬暖夏凉，更是喜欢，没少将其握在手心驱寒避热。 将石片装回衣兜中，朝着远处的三间小茅屋走去，孤单的身影在夕阳下拉的很长很长。 夜晚悄悄来临，孟凡盖着一床满是破洞的破被，蜷缩在破旧的小床上，眼中满是默然。 本来，孟老爷子死后，家里还小有积蓄，但是孟凡用几乎所有的钱，给爷爷修了村里最好的墓碑。 李家村附近的灰蒙山盛产草药，孟凡开始还能挖些草药度日，最近也因为外村人的抢占和村里人的争抢，孟凡也没挖到什么药材，靠着帮村里一些好心人点农活来换取一点口粮，其他时间都是挖点野菜充饥。 夜晚悄悄过去，第二天悄悄来临。 天刚麻麻亮，天上还下着牛毛细雨，孟凡就起了床，背着半截背篓，朝着灰蒙山而去。 灰蒙山孟凡转的很熟悉，这个时候其他人都还没起来，自己早早的出去看能不能挖到什么好的药材。 寻觅了大半早上，几乎把整座山上可能出现草药的地方寻遍了，孟凡也没找到什么好的药材，看到好似有其他的身影进山，孟凡回到了现在划分给自己的狭小山坡。 有些累乏，孟凡坐在一块山石上休息，望着山脚下一道道人影山上，看来今天是又没有多大的收获，这些人都把草药掏尽了。 就在孟凡起身准备离开之时，余光却好似看到了一缕金光，转过头，调整自己的身形，看到一旁的野草从中，有一缕淡淡的金光。 缓缓拨开草丛，一株淡黄色的小草出现在孟凡的面前，在草叶上，有一缕缕金色的纹线，刚才的看到的金光，就是由此草出。 看清楚小草的样子，孟凡不由的瞪大了眼睛，身形都不由的颤动了一下。 孟凡自小看爷爷的医书，在书中看到过这种草，这是金丝草，传说是很名贵的药材，而且，如果在修炼之前配以其他药引食用此草，还可以增加至少十缕先天胆气。 孟凡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修炼胆气，今天居然无意寻得到这样的灵草，身体激动的抑制不住的颤抖。 双手颤抖着伸了过去，一寸寸接近金丝草，孟凡的心虔诚的就如一个朝圣的信徒。 缓缓拔出金丝草，轻轻抖落上面的泥土，孟凡小心的捧在手里，就准备离去。 “咦，金丝草？”旁边一个陌生的男子声音传入孟凡的耳中，让后者不由的一颤，瞬间把金丝草藏进怀里。 李家村及附近的村民，都是根据镇上药房购买的药材在挖药，几乎没人看过医书，比不得孟凡，就算是把这草放在他们面前，村里这些人也认不出来。 现在被人一口叫出这株草的名字，孟凡不由的心里一惊，加快下山的脚步。 “诶，废物，我表哥给你说话呢，站住！”另一个声音响起，对孟凡吼道。 不用看人，听这声音，孟凡就知道是邻近王家村的王武，王家村村长的独子，据说先天胆气有五十缕，比他那被传成天才的老爹王魁都多了五缕。 这王武据说是附近几个村子中少年中的第一强者，实力已经到了胆夫巅峰，不日可以成为胆者，李家村除了村长，其他人都不是其对手，这家伙也没少仗着实力抢别人掏好的药材，孟凡就亲眼见过好几次。 孟凡连一缕胆气都没有，王武对他都不屑动手，倒是经常鄙视讽刺前者，他手下的四个狗腿子可经常欺负小孟凡。 现在，孟凡好不容易寻得一株金丝草，能够修炼胆气的希望就在眼前，却被王武现，前者心里一惊，不由的加快脚下的步伐。 可没走出几步，孟凡就感到有人飞快的接近自己，一把抓住了自己的后衣襟，然后往后一带。 感到一阵大力传来，孟凡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差点滑倒在地，胸口衣衫被人抓住，整个人被拧了起来。 “废物，我们少村长的表哥刚才给你说话没听见吗？”粗布衣衫，个字比孟凡高了一头还多的十六七岁少年左手举着孟凡，手臂的肌肉把其衣袖高高鼓起，右手朝后者的怀里掏去，“把那株草药交出来。” 孟凡使劲的挣扎，两手死死捂住衣衫，大声吼道：“那是我找到的，只是一株寻常的草药。” “寻常的草药？”一个阴沉的声音接道，“那行，我用这一个银方把你怀中的寻常草药买了，没亏待你吧？” 一个身着锦衫，样子看上去十**岁，个子比抓住孟凡的少年还有高上一些的魁梧少年缓缓上前，从怀里掏出一个两寸长，一寸宽，半寸厚的银质方块。 所谓钱方，就是两寸长，一寸宽，半寸厚的不同质地的方块，银质的是银方，金质的叫金方，当然还有铜、铁、铝方。 在这少年的身后，还站在四个少年，紧挨着锦衫少年的是一个身着缎子面布衫，正是王武，后面还有三个粗布少年一字排开。 这三少年，都长的五大三粗，一个嘴巴外斜，一个满脸的麻子，一个满脸的横肉。 “羊娃，小心点，别把那药材弄坏了，”王武无视孟凡的争辩，淡淡的说道。 羊娃，是给王家村村长放羊的孩子，和前面的歪嘴、麻脸和横肉，正是王武手下的四大狗腿子。 羊娃闻声，右手一把抓住孟凡的右手，使劲掰开。 孟凡感到自己的右手腕如被铁钳夹住一般，痛的钻心，可是这怀里的金丝草，是自己的全部希望，怎么也不肯放弃，忍着疼痛，用左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衣衫。 一旁的麻脸少年见状，快步上前，一把抓住孟凡的左手，将其挪开，不顾孟凡的挣扎，将其怀中的金丝草拿了出来。 “还给我，还给我！”孟凡急红了眼，拼劲全力的挣扎，扭动身躯大声的喊叫，却没有丝毫的作用。 看到麻脸谄媚的把金丝草双手递给锦衣少年，羊娃才将孟凡扔在地上。 顾不得身上的泥水，孟凡快爬起来，朝着锦衫少年冲了过去，可还没等其到近前，就被王武的手下打翻在地。 一顿拳脚之后，躺在地上的孟凡身上多处青肿，血顺着紧咬的牙缝往下流，一双眼睛血红的看着锦衫少年。 “这是一个银方，能换取十枚铜方，百枚铝方，够你差不多一年的开销，”锦衫少年缓缓走过来，居高临下的扔下一枚银方，银质的钱方一角插入泥土之中，树立在孟凡的眼前，“买下你这株草药。” 孟凡缓缓的爬起来，看着转身慢行的六人，一字一顿的说道：“一枚银方买走我的希望，只要我孟凡不死，总有一天，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去你妈的！”麻脸快步而回，朝着孟凡的胸膛就是一脚。 受伤的孟凡没能躲过这一脚，被蹬的连退三步，脚下一滑，惊呼一声，从山坡上滚了下去，脑袋砰在一块山石上晕了过去。 不知撞上了多少棵树木和山石，好几次，都正好碰撞到其衣兜中那那块乌亮的石片。 而孟凡体内，那蒙住其胆囊的那层灰蒙蒙的气体，在石片被猛烈的踢中时不住的震动、颤抖。 砰，孟凡的身体越滚越快，最后一下撞在一块巨大的山石之上，而着力点，正是那乌亮的石片。 就在乌亮的石块被撞中的瞬间，孟凡内月复中那包裹着其胆囊的灰色雾气一阵剧烈的颤抖，瞬间破碎，化为缕缕气体，游走孟凡的体内。 灰色气缕如一条条诡异的小蛇，在孟凡体内窜动，在其每一块骨头，每一处经脉中旋绕，气流所过之处，内月复的伤势神奇般的愈合。 昏迷中的孟凡，体内出细微的怪异声音，整个人身体似乎在慢慢的生长。 最后灰色气缕化作一丝灰色气体游走到孟凡的上丹田处，潜伏下来，不再动弹。 第二章 天才 昏迷中的孟凡悠悠醒来，感觉浑身上下有些酥麻，似乎全身刚被虫蚁爬过一般。 难道是有什么东西爬到了自己身上，孟凡惊得坐了起来，想使劲的抖动自己的衣衫，却现本来就稍微显小的衣衫，现在紧绷绷的捆在自己身上，紧紧的勒着自己。 细细看着衣衫，就是自己的没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一觉醒来就长胖了这么多，自己又怎么睡在这荒野之地？ 不由的慢慢回忆，是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株可以增加先天胆气的金丝草，被王武一群人夺走，最后麻脸少年踹了自己一脚，自己滑倒摔下了山坡就晕了过去，怎么醒来就成了这样。 难道是自己摔的全身都肿成了这样？ 孟凡不由得轻轻按压自己的身体，完全没有疼痛的感觉，不由得站起来月兑下衣衫，身上全无伤痕和於肿的痕迹，身上的肌肉也结实了很多，虽然看上去并不健壮，但也不像之前那么羸弱。 更怪异的是，孟凡又一种感觉，长高了，自己长高了。 看到旁边一颗小树，孟凡走过去一比自己的个头，再用手指比量，自己长高了至少五寸。 惊呆了，孟凡这下是真的惊呆了，这，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自己只是摔下了山坡，然后晕倒了过去，孟凡清楚的记得自己昏迷前那撕心裂肺的疼痛感，怎么醒来就成了这样。 那，这些都变化了，那自己的胆囊是不是有所变化，孟凡几乎下意识的去探查自己的胆囊，去觉察自己的胆气。 觉察到胆囊外那层灰蒙蒙的雾气已经消失无踪，孟凡就忍不住身体一颤，再觉察到自己的胆气，完全惊呆了。 不敢相信的探查了一遍又一遍，五遍之后，孟凡终于确定自己没有判断错。 一百缕，居然是一百缕，自己居然有一百缕胆气！ 这叫孟凡怎么不惊讶，怎么敢相信，那可是一百缕，整整的一百缕。一百缕黄绿色的胆气，如一条条幼小的精灵，在自己胆囊中静悬。 在李家村，未修炼前胆气缕数达到二十缕之上都是两只手数得过来，就算几十年前认为是李家村最天才的胆夫，也就是现在的村长，修炼之前，胆气也不过只有三十九缕。 而自己，这个被认为不能修炼，被一直叫做胆小鬼之人，觉醒时胆气居然是一百缕，整整一百缕，比李家村那所谓的修炼天下的初期天才的村长，足足出一倍半。比听说过的附近村子里觉醒时胆气最多的王武，都出一倍！ 天才，什么是天才！自己才是天才！真正的天才！ 如果说村里村长能算天才，那王家父子也是天才，那自己岂不是就是传说中的绝世天才！ 这么多年来，虽然孟凡很勇敢，却背着胆小鬼和废物之名，现在，这颗蒙尘的明珠终于月兑尘而出，大放光彩可说指日可待。 孟凡仰望苍穹，一股磅礴的傲气冲天而起，我孟凡终于不再背负胆小鬼、废物之名！ 虽说孟凡自己现在也不明白胆囊上的气膜怎么破碎，自己是如何能感受到胆气，但是，拥有胆气，能够修炼，总是好事。 自己的身体的变化，应该也跟破去的那层气膜有关。 爬上高高的山坡，在自己先前跌下之处的旁边，一枚银质的钱方一角还镶嵌在泥土之中，反射着淡淡的月光。 缓缓弯下腰，拾起那枚冰冷的钱方，孟凡冷冷的注视着王家村的方向，嘴里一字一顿的说道：“你们，等着！这枚钱方，我孟凡一定会还给你们！” 下山，孟凡回到家中，换取身上的泥水衣衫，盘坐在床上，口眼轻闭，排除杂念平静心湖，按照修炼胆气之法修炼起来。 一缕缕天地灵气如被牵引般钻入孟凡鼻头，进入其体内，经循环代谢，最后剩下一丝丝微不可查的灵气，向胆囊处慢慢汇聚。 从这一刻开始，孟凡已经步入胆夫的行列。 修炼胆气之人，分为两类，那就是胆夫和胆者，胆夫只是最初级的修炼，有人称其是修炼胆气的武夫，也有人说只是修炼胆气的匹夫，效果是能够增强吸收，强身健体，增加力气，基本上是靠蛮力。 而当胆气修练到一定阶段，会达到所谓的突破瓶颈进阶，胆气从胆囊外泄入身体经脉之中，可催胆气攻击，不再靠蛮力，从这一刻开始，修炼者才进入到胆者的行列。 一个人的修炼前的胆气缕数，决定了一个人的修炼天赋，就算胆气可以通过修炼增加，但是修炼前的基数，是至关重要的。 就算是胆囊中有同样多缕胆气的胆夫，他们的攻击力也不一样，而造成这种差异的根源是胆气觉醒时最初胆气的多少，那是属于先天而成的自身形成，而后面修炼而成的胆气，属于后天成长型，就算是同样的缕数，攻击效果也不尽相同。 而且初始，也就是先天胆气越多，吸收灵气度形成后期胆气的度越快，也就是修炼度越快。 在破天大6，胆夫要将胆囊中的胆气修炼到九十缕，就会冲开进阶屏障，胆气进入经脉之中，成为胆者。 而，孟凡，现在的孟凡，体内胆气觉醒，就过了九十缕，达到恐怖的一百缕，且并没有要进阶成为胆者的预兆，这实在是匪夷所思。 或许，就不能以正常的目光来审视孟凡，他从一开始，就和周围之人不一样。 以前听到处行医救人，见识比村里的村长还广的爷爷说过，胆者，只是对胆气进入经脉之后修炼胆气之人的统称，又根据实力和境界分了好几阶，就目前孟凡所知，胆者实力从低到高分别为胆卒、胆师、胆宗、胆魁。 修为达到胆者之后，随着经脉中胆气浓度的增加，胆气会溢出体外。 因为人体中，手指为身体的尖端，气体又轻而浮，所以，这些胆气出现的地方，就是旋绕在人体的手指上。 而，左手的强度普遍弱于右手，所以，出现的顺序是最先是从左手小指，然后是右手小指，再是左手无名指，然后再是右手无名指，如此往下。 胆卒阶胆气出体是左手下指，进阶成为胆师胆气就出现在右手小指，再进阶，胆气出现在左手无名指，如此循环往下。 胆者每阶分为四品，无胆气出体为初品，出现一缕淡黄色胆气体为中品，出现两缕淡绿色气体为后品，而出现三缕淡黄和淡绿色气体相见的气体，为颠品，而进阶之后，还会再这只手指上再加一缕—— —————— 修炼无岁月，时间穿梭而过，孟凡再也没上山采过药材，饿了就挖些野菜充饥，渴了就饮凉水，没日没夜的修炼起来。 转眼，两个月已经过去。 感觉到自己的修炼度明显变慢，孟凡停止修炼，轻轻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抹亮光，缓缓站起身形。 现在的孟凡，已经和两月前有了不小的变化，身体又长高了五寸左右，和村里的从八岁开始修炼胆气的胆夫身高略矮了一些。 两月的野菜凉水，不但没有消瘦，反而比之为修炼前强壮了不少，不再是以前那般的弱不禁风，但看上去还是稍微有点消瘦，就如不能修炼的普通人，原来那一身衣衫紧紧的绷在身上，却没有满身肌肉的感觉。 任谁见到此刻的孟凡，都绝不会相信，现在的孟凡，是一个胆气已经达到一百四十缕的胆夫，一个匪夷所思的胆夫。 两个月，增加四十缕胆气，这在李家村，甚至是附近的十村八乡说出去谁也不信，就算王家村认为是百年难遇的天才的王武，刚成为胆气之时，一月增加了五缕胆气，就让很多人羡慕的两眼直红。 孟凡这个怪胎，似乎被压榨的干干的海绵，在疯狂的吸收着能吸到的水分，又似乎是之前沉寂的那么多年，在这一刻爆了。 感觉到自己现在的浑身充满了力量，孟凡微微用力一捏双掌，几声如爆豆子的声音响起，然后一声布匹破裂的声音。 “嘶”，孟凡身上的衣衫从后背中央裂开一道口子，露出那小麦色的肌肤。 看着已经白的天色，孟凡脸色一寒，朝着王家村的方向走去。 远远的看到那七八间瓦房围成的小院，孟凡不由的双眼红，这就是王家村村长的房屋。 两个月前，王武和其狗腿子抢走自己的金丝草，夺走了自己当时的全部希望，今天，我孟凡来了！ “王武，”孟凡站在屋前，身形直如标枪，气沉丹田吼道，“你给我滚！出！来！” 第三章 出手 这一声，震惊了这附近农作的王家村村民，和在王家村帮忙做农活的李家村的村民。 王家村因为村长王魁实力强横，过李家村村长，所以处处压制李家村，李家村的人反抗不了，有的人也就帮着王家村的人做些农活，以换取一些靠山和依仗。 可，不管是在王家村还是在李家村，都从来没人敢这样呵斥王武，因为他有一个厉害的爹，一个护短的爹。 所以，就算是王武强取别人的药材，李家村的村民也只有忍气吞声，谁叫自己的实力不强，打不过王武，更别说他的村长老爹。 而且，听刚才那大吼的声音，好似还是一个少年，这更是闻所未闻，从来没有过的事。 这些人都纷纷放下农活，快的围拢过来，看是哪个胆大包天的人敢在此叫嚣。 今天，是王武的好日子，正在和邻村的一家人定亲，两家人正在谈二女婚事，看着对面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王武正感春风得意，如沐春风，正想着成亲后的好事，孟凡的这一嗓子就到了。 正在和准亲家喝茶闲聊的王家村村长王魁听到此声，不由的脸色一沉。 王武寒着脸腾的一声站了起来，想要夺门而去，才想到今天有贵客在此。 朝着门口张望的羊娃使了个眼色，王武皮笑肉不笑的又坐下了。 —————— 稍等片刻，孟凡就见到四个粗壮的少年怒气冲冲的朝自己而来，正是王武手下的四个狗腿子。 “麻脸，歪嘴，横肉，今天是少村长的好日子，一会到那，不管喊叫的是谁，都先上去把其架走，等到偏远处在收拾，”羊娃沉着脸说道，王武不在，实力最强的羊娃就成了四人之，“都他妈的把胆子给我放大了，不把这个猖狂的东西弄个半死不活，我们就没脸去见少村长。” 另外三个少年也是狠狠一点头，麻脸少年怒气道：“放心，不弄残那个狗日的，我就不是娘生爹养的！” 四个胆夫少年怒气腾腾的来到近前，就见田埂上站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看样子有些眼熟，却半晌没认出是谁。 羊娃把眉头微微一皱，对其他三个少年一使眼色，按计划行事。 羊娃，麻脸，歪嘴，横肉四个少年，轻喝一声齐齐冲向了孟凡，那样子和气势，就如要把孟凡生吞活剥的一般。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孟凡没有丝毫的退让，一纵身也扑了上去。 一把攥住冲在最前面的羊娃抓来的右手腕，孟凡微微用力一旋，一声清晰的骨头断裂之声，一脚狠狠踢中前者的月复部。 “啊！”羊娃惨叫一声，倒飞出三米来远，如虾米一般的倒在地上，一阵疼哼，嘴角见血，没有爬起来。 其他三个少年，见到最快的羊娃瞬间被孟凡放倒，大惊失色，吓的转身就跑，比羊娃稍慢的麻脸少年被前冲的孟凡抓住后背衣衫，往后一带。 孟凡顺势抓住麻脸少年的右胳膊，一用力，把后者身体当武器轮了起来，砰的一声，砸中歪嘴少年的后背。 歪嘴少年歪斜的大嘴惨叫一声飞了出去，倒在地上惨嚎。 孟凡将麻脸在空中轮圆，嗖的一声投掷出去，狠狠撞击在横肉少年的背心，同时传出两声惨叫，两个身体倒在地上。 满脸横肉的少年喷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晕了过去，麻脸少年此时也被撞的头晕脑胀，摔在地上撕心裂肺的惨叫，其右臂骨已经成九十度的弯曲，明显已经被折断。 说来很慢，其实就是电光火石之间，孟凡就全凭着力量，将平时欺负自己的四个少年放倒在地。 虽然孟凡同样也是胆夫，但是，这一刻先天胆气不同的优势，以及胆气明显过普通胆夫的优势，明显的显露出来，看似消瘦的孟凡的力气，是这四个少年望尘莫及的。 孟凡也被自己的气力惊的心里一跳，看到躺在地上的四人，微微泛起的喜悦瞬间化为怒火。 如果不是自己机缘，没准已经摔死在山坡之下，这些人都是害自己的仇人。如果不是蒙住胆囊的那层雾气散去，这些人还是可以肆无忌惮的欺负自己。 抢走了当时自己全部希望的金丝草，这些人也有份。 扬起一丝冰冷的笑容，孟凡缓缓的走向倒在地上的四人。 害怕了，还清醒的三个少年都害怕了，看到孟凡走向自己，平素欺负别人习惯了的三人，心里瞬间升起了恐惧。 “你，你要干什么，”麻脸少年把身子艰难的往后挪移，痛苦的脸上一阵轻颤，“我们可是少村长的人，打伤我们，就是打了少村长，打了少村长，村长是不会放过你的！” 孟凡缓缓上前两步，走到惊恐惨哼的麻脸少年面前，一脚狠狠踩在后者的左手臂上，一声清脆的骨折声响起。 “以前，你也用这只手打过我，”孟凡直接无视两眼怒气的羊娃，看着刚惨叫完，满脸惊恐的麻脸少年，声音冷的如冰窖里吹出的冷风，“还有这只脚，上次就是他把我踹下山坡的。” 咔擦咔擦，两声脆响，麻脸少年双腿骨折，惨嚎一声晕倒过去。 “你？你？”羊娃眼中的怒气瞬间化为了惊色，“你是孟凡？！” “既然你还记得我是孟凡，那应该没忘记两个月前我说过的话！”孟凡冷冷一笑，缓缓的走向羊娃，那沙沙的脚步声，就如踩在后者的心坎上。 “你，你真的是孟凡？”羊娃惊恐中夹杂着不可置信，使劲的往后挪动自己的身体，想起两月前孟凡的话语，不由的身子直抖，颤声道，“那天我们也是按少村长的事情办事，你别为难我们。” 看到孟凡已到近前，羊娃惊恐的大叫道：“我帮你把他喊出来，少村长，少村长……” “哼！”孟凡冷哼一声，砰的一掌击中羊娃胸前，后者惨叫一声，嘴角溢血，倒在地上，咔擦，孟凡一脚踩在后者的左手臂上，手骨断裂。 “我记得你这只手那天举着我，”孟凡冷声说道，看向羊娃的右手缓缓道，“还有这只右手。” “求求你，求求你。”羊娃惨叫一声，见孟凡又看向了自己的右手，惨声求饶道。 “我见过你们在抢药的时候，我们村的人求过你们，你们答应了吗？而且，刚才我好像听说你们要把我弄的半死不活。”孟凡冷声道，一只脚踏上羊娃的右臂，一声脆响，后者也惨叫一声晕倒过去。 经过两个月的修炼，孟凡现在的六感也敏弱不少，刚才那四个少年的话语，被其听到耳中，没修炼前是绝对做不到的。 当孟凡走到开始还在惨哼的歪嘴面前，现后者已经吓的小便失禁，晕了过去。 远远围观的村民都不由的有些傻眼，当听到羊娃说那个少年是孟凡，李家村的村民都惊的目瞪口呆。 —————— 在羊娃带人出去后，王武心中的怒气稍微平息了些，有那四个家伙同时出去，只要不是一村之长，或者说胆者，就没有拿不下的。 刚才分明是一个少年的声音，又怎么可能是一村之长？胆者？王家村附近，根本就没有年轻的胆者。 可，过了半晌，王武就听到好几声惨叫，听声音好像还是自己人的，不由的心里一惊，不多时就听到羊娃的呼喊，那声音中好似还夹杂着恐惧和不安。 王武心中暗道不好，不由的看向父亲，在得到沉着脸的后者点头后，才找了个借口离开。 等王武疾步赶到后，就见羊娃、麻脸、歪嘴和横肉都倒在地上，全已人事不省，不由的心里大惊。 在往场中看，就见四五个李家村的村民围着一名少年，好似在劝着什么。 这少年约莫十五六岁，看上去有些消瘦，脸色还略微有些苍白，好似是营养不良，朗眉星目，高鼻，薄唇透着一股坚毅。 这少年应该连胆夫都不是，这些村民里更没有羊娃四人的对手，难不成是这些人一起出手的不成？ 想到此处，王武不由的怒气上涌，厉声吼道：“谁，是谁打伤了羊娃他们四人，有种的给我站出来！” 李家村的村民正在劝孟凡快点离开，俗话说打狗看主人，这羊娃的背后可就是王武，王武背后还有他爹，王魁可是胆者，附近的几个村子中无人是其对手。 一听到王武这一嗓子，村民转过头，现是王武，都微微变色，不约而同的散开，焦急的向孟凡看了一眼，示意其先离去。 “是我打伤的！”孟凡冷冷一笑，大步上前冷声道，“怎么，王武，你这个缩头乌龟，现在才敢出来吗？” “你？你是哪里冒出来的？”王武皱起了眉头，冷声道，“连个胆夫都不是，你能打伤他们四人？说！到底是谁，如果不说，就冲你敢骂我，也要打到你说为止！” 胆夫，在李王两村以及附近，无一不是长的五大三粗，肌肉达，孟凡的样子，实在是离胆夫的标准想去甚远。 “看来，你不认识小爷了，”孟凡冷声道，身形一纵而上，一掌直击王武的胸膛，“我会打的你记起来！” “既然你要找死，我就成全你！”王武怒极而笑，对着孟凡全力一掌迎了过来。 “砰。”一声轻响，孟凡身形被反震之力顿住，而王武却噔噔噔后退三步，右掌红，似乎还在微微颤抖，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是胆夫？果真是你？！”王武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高声喝道，“你到底是谁？” 第四章 以牙还牙 经过这一掌，王武自然不敢把孟凡当做普通人看待，后者明显也是胆夫，而且是比自己实力更强，力气更大的胆夫。 “我究竟是谁，等报了仇，我就会告诉你！”孟凡见自己八成力气居然能击退王武，不由的心中大定，冷哼一声再次欺身而上，全力一掌击向王武。 砰，再对一掌。 咔擦，王武的右臂骨被巨大的对撞之力击随声而断，惨叫一声，身形往后栽倒。 孟凡前冲度略微缓了缓，再冲向王武，砰的一掌正中后者的丹田。 王武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身形被这一掌击打的后滑十余米，如一个煮熟的虾米一样蜷缩在地上，嘴角流出猩红的血丝，不住的惨声申吟，豆大的雨点从额头瞬间冒出。 丹田被破，无尽的痛楚让王武连大声的惨叫都不出来。 孟凡冷冷的走到王武的面前，右手缓缓伸进怀中，模出一枚铜质的钱方，轻轻的丢下，铜质的钱方自由落下，掉在王武眼前的地面上。 “这是一个铜方，能换取十枚铝方，”孟凡冷冷的说道，“买下你的丹田，买去你成为胆者的希望，你看值了吧。” “你，你，你是……”王武蜷缩成一团，浑身颤抖的看着眼前的铜方，艰难的抬头看着孟凡，“你是……孟……凡……” “既然你知道了，我就不废话了，你的那个表哥是谁，住在什么地方？那株金丝草在哪？”孟凡冷冷的说道，“回答错一个问题，我不介意再出一枚铜方买去你的胆囊，你可以试试我敢不敢。” —————— 王魁坐在大厅里，听到王武的惨叫不由的皱起眉头，难道是自己听错了，这应该不是武儿的声音，或许人的惨叫声音都差不多。 王魁相信，在附近的村镇，年轻人中能胜过王武的屈指可数，就算比王武的实力强，后者也不可能瞬间落败，绝对有呼救的时间。 除非是城里大家族中的少年，自己严令过王武不能得罪这些人，后者也一向是那么做的，绝不会出岔子。 直到王家村的人来报信，然后有人把王武抬进了王魁的院子里，王村长都半晌没有反应过来，不可能，那如死狗一般的少年绝对不是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天才儿子。 等到现王武丹田被破，永远无法成为胆者，断去手臂腿骨的羊娃四人也被抬进院子中，王魁暴走了。 “谁，到底是谁？！”王魁抓住一个村民的衣襟暴吼道，“是哪个村长，是哪个村长干的！” “是，是李家村的……孟……孟凡。”被抓住的村民吓的结结巴巴的说道。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那个废物！”王魁使劲的推搡这个村民，咆哮道，“那个废物怎么可能伤我武儿！绝不可能！” —————— 而这一刻，孟凡击败王武和其四个手下的消息，通过那几个目睹经过的李家村村民之口，迅的席卷李家村，整个村子中都震动了。 孟凡回到住处，简单的收拾一下行囊，一出门就见到李家村村长和一大群村民等在自己门外。 “孩子，你这是要去哪？”李家村村长是位年过花甲的老者，一身粗布衣衫，个子比孟凡几乎高出一头半，虽然已经年老，身体微微消瘦了些，但是丝毫不减他在村名心目中的地位，因为他是胆者，已经跨越了胆夫的胆者。 “村长，我要离开村子，去青云城一趟。”孟凡淡淡一笑说道。 “孩子，你的事我也听说了，青云城可不比我们这些小山村，那边高手如云，胆卒都是最普通不过，”村长急声说道，“再说，现在你已经是胆夫，虽说老朽不知道你的先天胆气有多少缕，但从你的修炼度看来，绝对是我们十村八乡从来没有的天才，现在那一株金丝草对你来说已经没有多大的用处了，何必要去冒险。” “多谢村长，”孟凡淡淡一笑说道，“就算那金丝草现在对于我的修为来说已经没多大用处，但是它确实属于我的，而且，我失去的又何止是一株草，我一定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周围村民争相劝孟凡不要冲动，留在李家村好好修炼再图后报，都被孟凡委婉拒绝。 “孟凡哥哥，对不起，”一个羊角辫的女童从人缝中挤了出来，眼泪汪汪的走到孟凡面前，“我以前不该说你是胆小鬼的，你是不是还在生小翠的气，所以要离开，你别生气了好不好，呜呜呜呜……” “还有我们，孟凡哥哥，对不起，我们以前不该笑话你的，”一群孩子孩子围到孟凡的身旁，正是开始笑话孟凡是胆小鬼的孩童，“孟凡哥哥，你别生我们气，留下来教我们修炼好不好。” “小翠，还有你们，孟凡哥哥没有生你们的气，”孟凡伸出手模模女童的羊角辫道，“孟凡哥哥是有事要出去，我一定会回来的。” “真的吗？”羊角辫女童抬起精致的小脸，一双泪汪汪的眼睛望着孟凡，“孟凡哥哥真的不是生我们的气，真的还会回来吗？” “嗯，还会回来的！”孟凡正色说道，然后环视了一眼众人，坚定的说道，“我一定还会回来的！” 看着孟凡的表情，村长不由的神色一动。 “孩子，你是不是怕王魁来报复，”村长皱眉说道，“你放心，那件事本来就是他儿子不对在先，你大可放心的留下来，王魁如果找你报仇，我们全村绝不答应！” “对，还有我们！”其他村民也齐声道。 现在孟凡已经成为了李家村少年中的第一高手，只要假以时日，一定会成为胆者，到时候，再也无人敢欺负李家村了。 怕？孟凡淡淡一笑，自己当初感受不到胆气，几乎是村子里最孱弱的少年，自己都没有怕过，更何况是现在。 “有你们又怎样！”一声暴怒的声音传来，就见一大群村民冲了过来，前面领头的魁梧的中年人正是王家村的村长，王武的父亲王魁。 看到王魁气势汹汹而来，李村长身形一晃，挡在孟凡身前，其余的村民都将孟凡护在中央，就连那些小孩也围在孟凡的周围。 “李山狗，让开，我今天是来找打伤我们王家村村民的东西，”王魁咬牙切齿的吼道，“不想跟你这个手下败将动手！” “王二愣子，你吓唬谁！”李家村村长怒声呵斥道，“分明就是你儿子抢人灵草，还将孟凡推下山坡在先，现在小凡就算是报仇下手重了些，那也只是你们两家的私怨，是两个孩子的事情，你带这么多人想干啥？” “干啥，我就知道有些不长眼的人！”王魁脖子里青筋绷起，满脸的狰狞，“识相的就让开，不然，就等着两个村子火拼！” “火拼就火拼！”李村长在王魁面前受了好几年的气都不敢反抗，今天李家村出了孟凡这样的希望，再也不再忍耐，“孩子们，去叫人，把村子里只要是能动的都叫来，今天谁也别想动孟凡！” “恩，村长爷爷，”羊角辫女童一点头，和其他的孩子跑出人群中，叫人去了。 “李山狗！你真的要火拼！”王魁心里又气又惊，满脸狰狞的吼道。 “火拼就火拼，李家村的，王家村把我们也欺负够了，”李村长怒吼一声，“今天我们就打回来！” “对，打回来！”李家村的村民今天胆子都大了起来，齐声吼道，声音震的周围群山回应。 来势汹汹的王家村村民见李家村的人，今天个个跟吃了熊心豹胆一般，不由的心里毛，面面相觑，心头渐生退意。 “村长，这件事因我而起，还是我来解决吧！”孟凡用力分开众人，来到李村长旁边大声说道，“来吧，王魁，你找的是我，和他们无关。” 虽说，王家村的人相比而下是要少一些，但是这都是村中的精壮劳力，真打起来，李家村并占不到多大的便宜。 再说，孟凡以前虽是受过村中的白眼和冷嘲，但是比起王家村的欺凌，实在是和善的多，毕竟是一个村中的人，孟凡也不愿意村中的人为了自己而受伤。 “杂碎，你终于敢出来了！”王魁瞪大的双眼中布满了血丝，牙齿挫的咯咯直响，纵身扑了过来，“你打破我武儿丹田，今天我就要废了你！” “这么多年是你纵容你那不成器的儿子胡作非为，抢走我的金丝草，破去我原来的全部希望，破去他的丹田也只是以牙还牙，给他一个教训，”孟凡上前跨出两步，冷声说道，“养不教父之过，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死！”王魁被孟凡说中痛处，嘶吼一声，左掌全力直击后者的丹田，欲报王武丹田被破之仇。 一缕淡黄色的气体旋绕在王魁的左手小指之上，胆卒中品的实力表露无疑。 这王魁实力居然已经达到了胆卒中品，李村长眼眶一跳，怕孟凡吃大亏，一点地面赶在孟凡之前挥右掌迎向前者的左掌。 “王二愣子，欺负一个晚辈，算什么本事！”李村长怒吼一声，全力一掌击出。 砰，一声闷响，王魁前冲之势被止住，李村长痛哼一声，噔噔噔后退三步，要坐倒的身形被孟凡扶住。 “孩子，我没想到他已经是胆卒中品，看来我也护不住你，走吧，”村长一擦嘴角的鲜血，整个人好像瞬间苍老了很多，“我们会护着你离开！” “谢谢，但是我不能走，我走了你们怎么办，”孟凡把村长扶着慢慢站起，缓缓说道，“不灭王二愣子的气焰，李家村永远都会被欺负！” “李山狗，既然你要强出头，今天，我就先废了你！”王魁一招得手，气焰大涨，狞笑着扑了过来，“今天，你们都要为这个杂种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孟凡脸色一沉，快跨过李村长，右掌拼劲全力，迎向王魁那淡黄色胆气旋绕的左掌。 第九章 实力压制 四七等人正要分开搜山，不料突然从山洞中冲出一个满身血污的少年，一身仰天的长啸差点刺破耳膜，吓的众人一哆嗦。 特别是四七，对这遇到女魔头的山洞还心有余悸，故意的避开却又一直用余光留神，突然冲出来的血人差点没把其吓的背过气去。 等看清冲出来之人，四七顿时眼睛一亮，一指孟凡大声叫道：“是他，就是他，家主，就是他打伤了少年，就是他！” 汪震也见到冲出来的孟凡，真要出声喝问，就听到此人正是打伤儿子的凶手，顿时两眼血红，瞬间调动自己所有的功力，咆哮着冲了上去。 “杂碎，你破去我儿丹田，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汪震满脸狰狞，嘶吼着扑向孟凡，左手小指上四缕黄绿色的气体，右手小指上两缕淡绿色的气体，胆师后期的修为表露无疑。 “来的好！”感到自己快要被撑爆的孟凡正愁没地方消耗体内的狂暴气体，见到汪震扑来，大吼一声，挥动双掌迎了上去。 砰，一声轻微的炸响，汪震噔噔噔后退三步，内月复一阵气血翻腾，两手微微有些木，不由的心里大惊。 孟凡也被反震之力震的后退一步，感到似乎消耗了一些灰黑色的气体，那快要撑爆的感觉似乎减轻了两分。 “再来！”孟凡大吼一声，右脚点地，整个人向汪震扑去，丝飞扬而起，双掌直击对方的胸膛。 砰砰砰，一连对击了三次，汪震被震的后滑十余米，身形一阵摇晃，一缕血丝顺着其嘴角流出，滴在地上，已经被震伤了内月复。 孟凡也噔噔噔后退三步，体内那狂暴的气体果然又平息了一些，不由的心中大喜，一点地面，再次向汪震扑去，那气势，好似不是他击伤了汪震之子，而是后者刨了他的祖坟。 汪震怎么也不信，自己苦练几十年，好不容易到达了胆师后品的修为，还打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可，现实就摆在眼前，今天，先是一个看上去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将他的父亲，前家主汪霸打的吐血，毫无还手之力，现在，自己又遇上了一个修为明显比自己低一品，却比自己实力还强的少年。 现在明知不敌，儿子丹田被破之仇，又怎能让其这般退缩，不甘心，他不甘心。 砰砰砰砰，汪震咬紧，再接下孟凡连续四掌，最后惨哼一声，身体倒飞出十米多远，一口逆血忍不住夺口喷出，洒下一片血雾。 “家主，家主。”开始已经被孟凡气势吓的聚在一起的汪家之人，看到汪震被击的倒飞而出，惊呼一声围拢过去，围在其身边焦急的呼喊。 孟凡也噔噔噔后退十余步，在地上踩出几个清晰的脚印，身形一阵晃荡，感到月复中一阵气血翻腾，可那狂暴的气体终于平息了很多，比之先前，说不出的舒服。 “汪峰夺了金丝草，差点害我性命，我击破其丹田，是他应有的报应，”孟凡向前逼近两步，大吼一声，吓的众人一颤，“你们，还有谁来！” “好，你实力强横，我不是你的对手，”汪震被下人扶起，身形一阵摇晃，“但是此仇我汪家一定会找你再报，走！” 汪家下人听到家主的命令，如蒙大赦，扶起汪震，不时后望的渐渐远去。 孟凡看着离去的众人，突感体内气体再次变得狂暴起来，全力催动丹田内的胆气镇压引导，直到一行人远去，才盘坐下来。 经过刚才的一战，消耗了不少灰黑色的气体，虽然还是有不少，但是总算可以开始自己控制。 孟凡催胆气引导起灰黑色的气体，按照胆者经脉的修炼之法，快修炼起来。 —————— 山路上，一名血衫少女在飞驰，好似足不点地一般，宽大的衣袂迎风飘舞，几个起落就失去了踪影。 约莫飞驰了一个时辰，前面山路已到尽头，官道就在眼前，从四七那里听来的消息，那孟凡的实力应该也就胆卒左右，就算全前行，也不会赶到此处，更不用说其好像还受了不轻的伤。 或许，那小子就在青云城附近的山里疗伤，入了官道后来往的人就多了，不如自己就在此地等候。 血衫少女刚停住身形，原来四指上出体的胆气，就如被山风吹散了一般，瞬间完全熄灭，消失不见。 少女脸上顿显惊容，这是怎么回事，自己并未收功，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往周围一看，现路旁边有一处小树林，血衫少女走进去，找了一处既相对隐秘，又能看到外面路上行人的地方，盘坐下来。 一运功，血衫少女不由的脸色大变，自己经脉中的胆气并未减少，可，却如冻结了一般，再也不受自己的控制，不管自己再怎么催动，都毫无反应。 再感觉自己胆囊内的胆气，也并未减少，可，就算自己按照修炼胆囊气的方法修炼，却不能吸收半点的灵气，整个人就像突然之间不会修炼了一般。 虽然自己重返豆蔻年华，可在没封印之前，自己这般年龄的时候，修为就是胆魁中品，自己破开封印后，开始施展的修为也是胆魁中品。 可，现在是怎么回事？现在怎么成了这样？ 难道，难道就是与这封印有关，与提前破开封印有关，少女不由的再次回忆起得到那枚玉胆是看到的话语。 “这乃是一件可以救命的法宝，名为圣魂胆，滴血入主，与一丝灵魂相连，……如果有人破开封印，就会吸收融在封印之中的那丝灵魂，实力会被破印之人所压制……切记切记！” “实力会被破印之人所压制，”，这句话血衫少女以前还不大明白，现在顿时豁然，原来是这样，一定是因为破开自己封印的那个孟凡实力低微，只有胆卒左右的修为，所以压制了自己的实力，让自己现在只是一个级胆夫巅峰的修为，空有胆魁的实力而不得挥。 “可恶！”血衫少女气的俏脸一阵红，对着身旁的大树就是一掌，大树没有应掌而断，倒是震的手掌一阵麻。 而让血衫少女怎么也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自己刚从山洞出来时，实力并未受到压制，反而现在成了这样呢？ —————— 灰色的气体在孟凡的体内乱窜，最后大部分都消散到肌肤之中，好似潜伏了下来。 孟凡缓缓睁开了眼睛，通过两个多时辰的修炼，自己已经把体内狂暴的气体吸收了大概一小半，全力催动功力，孟凡就看到自己的左手小指上，一缕淡黄色，似乎好夹杂着隐隐灰黑色的气体出现，在小指上旋绕。 胆卒中品，自己居然达到了胆卒中品，孟凡不由的大喜。 可，这出体的胆气中，怎么会夹杂着灰色，再一内视自己经脉中的内力也不是黄绿色，已经变得一种异样的颜色，黄绿色中夹杂着灰黑，似乎还有一丝丝不可察觉的淡金。 当胆气进入经脉中之后，以后就需要吸收外界的灵气来壮大经脉中的能量体，而从这一刻起，经脉中的能量体又有了一个新名字，内力。 成为胆者之后，修炼度会变慢，就是因为胆者不但要修炼胆囊中的胆气，使之增加，而且还要吸收天地灵气壮大内力，只有胆囊中的胆气数和内力都达到了颠品，才能感受到进阶屏障，也才有机会进阶。 据孟凡以前的了解，胆者都是吸收天地灵气壮大内力，但是都还是淡黄绿色的气体，只是会更淡一些而已，而不是这种夹杂着灰黑色的气体，而那淡金色的能量又是哪里的？ 这淡金色的能量体到底是什么，以孟凡现在的见识完全不知道，但是，既然能和胆气相容，成为内力，应该没有什么坏处。 而这灰黑色的气体，是因为自己刚才炼化了在那神秘的乌黑石室的气体，孟凡下意识的觉得这气体和那乌亮的石片有关，可惜，那石片已经遗落了。 孟凡昏迷在山洞中醒来在石室中时，已经检查过自己身上，那石片已经消失无踪，不知道掉到那里去了。 想起掉落的石片，自己一直收藏的神奇石片不见了，孟凡进阶的兴奋就被冲散了不少，这石片跟随自己多年，一直陪在身边，已经有了感情。 难道是在山洞中晕倒之时滑落，想到此处，孟凡不由的站起身形，走进先前冲出的山洞之中。一阵仔细的寻找，在不少枯枝败叶和碎石中倒是找到了自己先前的包裹，却没有那浑圆的乌黑石片。 掉到哪里去了，孟凡皱起了眉头，难道是在跟汪峰打斗时候掉落，或者在神智迷糊的时候遗落，未被察觉。 孟凡顺着自己来时滴落的血滴原路返回，细心的查找，到原来和汪峰交手的地方，地上的血迹都清晰可见，可把周围的草丛也找遍了，也未找到那乌黑的石片。 自己从李家村来时，神智并未迷糊，而且到青云城之前，还感觉到石片在身上，这是掉到哪里去了。 难道是自己衣衫口袋漏了，掉到夹层之中去了？ 孟凡不由的弯，细细的抓捏衣角，也没有找到任何东西，几乎下意识的将手放到自己胸口原来放石片的衣袋处，孟凡眼睛一亮。 有个浑圆的扁平状东西，好似就是那乌黑石片。 孟凡不可置信的将东西从衣兜中掏出来，不是伴随自己多年的石片，又是何物？！ 只是，唯一异常的是，石片已经没有了先前的重量，就似一根羽毛一般，感觉轻若无物，难怪自己没能现。 怎么会这样？自己醒来时明明现石片不见了，当时神智明不迷糊，可现在怎么又神奇的回到了自己的衣袋之中。 孟凡不由的再次回想起醒来时被气体灌顶的那间乌黑石室，那石料和这石片几乎一般的奇怪石室，石室诡异的消失后，就出现在那山洞之中，难道？ 孟凡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自己当时是进入到了这石片之中？那石室就是这石片里的空间？ 第十章 初见 这石片这么小，怎么可能成为那么大的石室？孟凡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样诡异神奇的事情。 望着石片一阵呆，孟凡异响天开的想到，就算这石片中真有一处石室，自己又怎么能进去？ 刚想到进去的念头，孟凡就觉得自己眼前一花，周围环境突变，又回到了那乌黑的石室之中，和石片颜色一般的石室之中。 孟凡赶紧一模胸口，刚才还放在那里的石片消失了，不由的瞪大了眼睛，难道自己真的进入了石片之中，自己，真的进来了？ 一个出去的念头，孟凡离开了石室，再此出现在原来的处身之处。再一模胸口，那石片还是躺在怀中衣兜之中。 再一个进去的念头，孟凡又出现在乌黑的石室之中。 真的是这样！ 这石片，是个宝物！孟凡激动的在石室中一阵雀跃，石室并未摇晃和颤抖，就如修建在实地上一般。 既然是宝物，那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珍贵的东西。 开始出现在石室中时，孟凡当时伤愈醒来，后来又有怪气灌顶，并没有细细查看，现在正好细细查看一番。 自己所占之处，是一间主室，两边还有两间较小的耳室。 主室中没有什么陈设，只有满地的各色碎石，木屑，还有一些破碎的布匹，捡起一块碎片，现是衣服的碎布。 地上的一些奇怪的碎石也是被震碎了一般，木屑好似是桌床之内的东西破碎。 推开尺余厚的石门，走进两间耳室，耳室是长宽约七丈的方形石室，里面的情形也和主室一般，孟凡怎么看，都觉得这里面好像经过一场大战一般。 一无所获的孟凡微微有些泄气，突然感到整个石室中的微微有气体的震动，心头一惊，一个念头从石片中而出。 孟凡长呼一口气，刚才那感觉，和上次被气体灌顶的情形差不多，只是要微弱很多，自己再不出来，又要被撑爆，那感觉实在是太难受。 拿出怀中的石片放在左手心轻轻摩挲，这样看来，自己当初觉察不到胆气，感觉胆囊上如有一层灰蒙蒙的雾气蒙着，应该也和这石片有关。 将石片装进怀中，孟凡找到一处无人的地方，打开自己的包裹，拿出一套干净衣衫换上的血衫，左手拧着包裹，右手拿着血衫，孟凡想扔掉又有些舍不得。 如果能把包裹和血衫放入石片空间中就好了，自己就不用拿着这么麻烦了，孟凡在心里想到，刚起念头就觉得手里的一轻，包裹和血衫都进入石片空间之中，不由的大喜。 真是祸福相依，现在看来这石片是个无上的宝物，如果不是自己侥幸破去了那层雾气，可能一辈子都是个不能修炼胆气的普通人，被人嘲笑的胆小鬼。 想到此处，孟凡不由的想起那株金丝草，脸上一冷，至于这石片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中间会有空间，那灰黑色的气体又是什么，只有以后再慢慢了解，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拿回自己的东西。 那株应该属于自己的金丝草！ 找人问明铁石城的方向，孟凡走上山路朝着目的地径直而去。 见路上无人，孟凡调动全部的功力，开始急的前驰，就觉得耳旁生风，衣袂飘飘，眨眼就掠出两三丈，比进阶前度快了三倍不止。 一路赶路，稍感累乏，孟凡就稍微减缓度，到最后自己实在没有力气，才停下打坐恢复一阵，再继续赶路。 在这中间，孟凡经过多次试验，终于明白了，原来只有调动六成以上实力，才会胆气出体。只要调动六成之下的功力，都不会出现胆气出体绕指旋绕的状况。 渐渐的，前面官道依然在望，孟凡已经问明白了，只要上了官道，再走个把月脚程，以孟凡现在的修为，全赶路的话，十天左右应该就能赶到铁石城了。 希望自己能赶得及，别金丝草已经被服用了。 想到此处，孟凡未作休息，刚走上官道，突然听到旁边的树林中传来一声娇喝。 “遇上我，就不会让你们这种垃圾活在世上！”一声冰冷的女子呵斥声传来，清晰的传入孟凡的耳中，随后，似乎还有几声男子的大笑。 孟凡不由的一皱眉头，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有人在树林中打斗不成？ 虽然以前一直生活在李家村，没有到外面走动过，但是江湖的险恶，孟凡在行医郎中孟老爷子那里听来不少，什么人心难测，防人之心不可无，远离是非等等。 听刚才那女子的声音语气，好似是站到了上风，应该没什么危险，这种事情自己还是不管为好，孟凡想到，自己这点修为，在城里也确实不够看。 再说，自己也还急着赶路呢，想到此处孟凡微微一摇头，右脚一点地面，身形纵掠而出，可，几乎是下意识的，孟凡的注意力还是在那片树林之中。 砰，树林中响起一声轻微的闷响，好似是双方交上了手，然后一声中年男子的大笑传出：“哈哈哈哈，刚才气势如虹，我还道是什么了不得的修为，原来就一个胆夫，真是可笑。” “嘻嘻嘻嘻，”紧跟着另一声猥琐的男子声音隐隐传来，“大哥，看来我们今天运气好啊，这小妞浑身是血，好似还受了伤，不费多大手脚就能手到擒来，你看看着皮肤，这小模样，哈哈哈哈。” 听到此处，孟凡瞬间刹住身形，迅转身，朝着树林飞掠而去。 其他事情还好，但是遇到这样的事情，孟凡不得不管！ “死！”一声女子冰冷的声音，然后再一声闷响，一个浑身是血，衣衫宽大飘动的女子噔噔噔后退三步，退出树林之外。 “不好，这女子想要跑，”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响起，“快，拦住去路，她跑上官道，就麻烦了。” “大哥，放心，一个小小的胆夫，跑不了！”另一个猥琐的声音答道，然后一道瘦高的身影从血衫少女旁边一掠而过，正想拦住少女，却看到孟凡急纵而到。 孟凡也不说话，右掌全力一掌直袭瘦高个子的面门，掌未到掌风先至。 “老大，有点子！”廋高个看到孟凡也不招呼一声就向自己攻来，低喊一声，挥左掌迎来，“小子，不要管闲事，滚开！” 一缕淡黄色的气体在廋高个子左手小指上旋绕，胆卒中品的修为表露无遗。 砰！一声闷响，廋高个惨哼一声，倒飞出五米多远，砰的一声摔倒在地上，嘴角溢出血丝。孟凡身形微微一晃，绕过血衫少女，挡在其面前。 孟凡心里微微一惊，自己只使用了六成功力，那廋高个子胆气出体，明显使用的至少上六成之上的实力，同样是胆卒中品怎么如此不堪一击。 而且，自己还是用右掌。成为胆者之后，是那只手的胆气出体，就算那只手的攻击力更强一些，现在孟凡是左掌胆气出体，所有，左掌的攻击力犹在右掌之上。 血衫少女脸上本来就无一丝惊慌，此时右手中扣着一柄玉质的飞刀，刀柄上刻着一轮圆月，圆月外刻着九道月光，看到眼前突然出现一个少年，看着其背影，微微显示出一丝警惕之色，可也没有来的感到一丝亲切，再看到后者左手小指上的胆气，更皱了皱眉头。 明显，孟凡胆气中所夹杂的灰黑色，没有逃过少女的双眼，少女不动声色的一扭手腕，玉刀进入其衣袖之中，消失不见。 “你是什么人？！”就在孟凡震退廋高个子时，林中纵出一个壮如狗熊的大汉，这大汉看上去四十岁左右，塌鼻阔口，满脸的凶恶之相。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孟凡步步逼近大汉，冷声说道，“知道你们是什么人就成，光天化日，你们这样的败类居然欺负一个身受重伤的女子，要行无耻的勾当，碰上我，就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血衫少女看向孟凡背影的眼神，似乎稍微柔和了一些，斜退后半步，缓缓打量孟凡的侧面。 身形和自己差不多高，身形略显消瘦，脸色微微有些苍白，朗眉星目，鼻梁高挺，坚毅薄唇。 血衫少女冷冷的看着，脸上的表情，眼中的神色没有半丝波动。 大汉见孟凡一掌就将自己的同伴震的溢血，不明对方的实力深浅，也不知道其用了多少成功力，不由的心里一转念，大声吼道：“我好不容易找到我女儿，你是什么人？一个外人在这里瞎搅什么！” “是啊，是啊，我和我大哥好不容易找到这个外甥女，”瘦高个顿时领会，一咕噜爬起来，怒指孟凡道，“你这人一出来就行凶，难道你就是打伤外甥女的恶人不成！” “就凭这两句话，你们就算跪地求饶，我也不会饶了你们的狗命！”血衫少女冷冷说道，语调一如既往的冰冷。 难怪爷爷说江湖险恶，今天遇到的这个事情，如果不是自己亲耳听到，很可能被这贼喊做贼的二人蒙过去。 身后这位更是奇怪，明明不是这二人的对手，可说起话来却是杀气十足，动不动就要让人死，如果不是遇上自己，今天，哎…… “哼！”孟凡冷哼一声，“贼喊做贼，和你这种无耻之辈多说无益，看掌！” 孟凡大喊一声，右掌全力一掌，直袭壮汉的胸口。 “只是一个中品，就感觉自己无敌了不成！”壮汉冷笑一声，右掌全力击出，左手小指上，三缕黄绿色的胆气绕指旋绕。 砰，闷响中夹杂着一丝爆鸣，壮汉忍不住噔噔噔后退三大步，地上出现三个清晰的脚印，孟凡身形晃了晃，感到一阵气血翻腾。 壮汉和瘦高个子满脸的不可置信，就连在一旁观战血衫少女眼中也闪过一丝惊讶。 第十一章 受伤 “这，这怎么可能，我可是巅峰，我可是胆卒巅峰，马上就要成为胆师！”壮汉不由的惊呼道。 难道，这小子不止胆卒中品修为，练就了秘法，隐藏了自己的修为，壮汉眯着眼睛看了看孟凡，越想越有可能，和瘦高个打个眼神，二人一语不发，转身就跑。 “想跑！哼！”孟凡冷哼一声，身影一纵，快速的追上瘦高个子，右掌全力一掌击打过去。 砰，两掌急实，廋高个子惨叫一声，身形倒飞而出，在空中狂喷两口鲜血，砰的一声摔倒在十米开外。 孟凡一折身，朝着另一边的壮汉追去。 听到那一声惨叫，壮汉心中一惊，全力催动功力，急速飞逃，真是运气不济，没想到到手的一个小姑娘，却突然窜出一个少年强者。 无意一回头，壮汉更是惊的面无人色，那少年正在快速的接近自己，那速度，比自己还快出许多。 孟凡也发觉了异样，因为正常进阶之后还是首次和其他胆者比试，没见识过其飞驰的速度，现在和这壮汉一比，自己全速飞驰，比起速度好似还快了一些，难道其没有全速逃跑不成。 十米，八米，五米，壮汉看孟凡离自己越来越近，逃跑无望，顿起凶性，右手从腰间拔出一柄飞刀，快速转身，射出飞刀之后，左掌全力一掌击向前冲的孟凡。 看到壮汉转身，早有准备的孟凡催动全部功力，左掌直迎了上去，砰，一声炸响，壮汉闷哼一声，倒飞而出，在空中狂喷三口血雾，砰的一声砸在地上，口中再咳出一口热血，再也爬不起来。 可，那射来的一把飞刀，孟凡却没能及时发现，就算急速的躲闪，还是被插在右肩，刀口入肉两寸，鲜血直流。 这也是孟凡初如江湖，以前听到的和现实也不尽相同，没想到此人会在转身之后突然射出飞刀，还好避开了要害。 血，鲜红的血液，瞬间浸湿了孟凡伤口处的衣袖，顺着手臂向下边的衣袖蔓延。 感觉肩头的疼痛，一股热热的液体顺手臂而下，猩红的血滴滴落在地上，溅起一朵小小的血花，孟凡怒气上涌，照着躺在地上申吟的壮汉丹田就是狠狠一脚。 砰，壮汉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应声飞出五六米远，弯弓如虾米一般在地上翻滚惨嚎。 壮汉的丹田完全被踢破，经脉中的胆气从破碎的丹田处溢出，消散在空气中消失不见，此人这辈子再也不能成为胆者。 对这样的人，就该有这样的惩罚，孟凡倒未想过取其性命，左手捂着右肩，满脸是汗转身，朝先前受伤的瘦高个子走去。 这样的恶贼，如果不费去其功力，以后一定会继续为恶。 孟凡一转身，就见先前的血衫少女正从刚才扑倒的瘦高个子方向走过来，而瘦高个子静静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死活。 到现在，孟凡才看到了血衫少女的正面，如瀑的长发，雪白的鹅蛋脸，皮肤如弹指即破，似乎还散发着圣神的光芒，细黛眉，水汪汪的大眼，小巧而挺立的瑶鼻，精致鲜红的润唇，看的孟凡一阵失神，长这么大，从来没见到过这么好看的女孩子。 “你，受伤了？”冷着脸走过来的血衫少女，看到孟凡右肩上的刀柄，和其被血染红的衣衫，眼中冰冷的神色也是微微波动，露出一丝惊容，快步走了过来。 “没事，没想到这贼人会使用飞刀，”满头大汗的孟凡被惊醒，微微尴尬的一笑，“不碍事的，那个恶贼怎么样了？” “死啦！”血衫少女随声说道，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就如死去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蚊子苍蝇一般，快速走到孟凡的身边，一看其伤势，微微一皱黛眉道，“刀柄入肉两寸左右，这伤不轻，你坐下我给你包扎一下。” “我，我没事。”孟凡轻声道，长这么大，从来没跟同龄女子近距离接触的少年略微有些不好意思。 血衫少女微微一愣，然后从自己长衫下摆上嘶嘶两声扯下两条布巾，把孟凡的伤处先扎起来，然后伸出如玉的右手，抓住刀柄。 “你，你破我丹田，好狠毒的心肠，”地上翻滚惨叫的壮汉缓缓爬起来，对着孟凡厉声说道，“今日之仇，我一定会报！” 壮汉满脸的狰狞，捂着月复部就想远去，却见一道寒光一闪，一柄飞刀齐柄插入自己的咽喉之中。 “他对你已经够仁慈了！”血衫少女冷冷看着双手捂着脖颈，睁大眼睛缓缓倒下的壮汉说道，“我说过，你要死！” 飞刀拔出，痛的咬紧牙关的孟凡就觉刀光一闪，壮汉已经中刀而亡，不由的也在心里打了个寒战，好漂亮的飞刀技艺，只是这出手也太辛辣了点。 这个少女杀人眼都不眨一下，刚才那一瞬间的感觉，就如一个杀人如麻的女魔头。 “多谢你的援手，前面就是官道，不远应该就有人家和药店，”血衫少女见孟凡有些怪异的看着自己，微微皱了下眉头道，“先去那里买点伤药，不然这伤口会感染恶化。” “好，那这就告辞了，”孟凡微微一笑道，转身离开，朝着官道而去。 看着孟凡有些摇晃的背影，血衫少女眼神一阵犹豫，转头看了看远处的山路上没有来人，不由的跟了上去。 “姑娘，我自己就可以了，你还是先回家去吧，”孟凡听到身后脚步身，转身看到少女跟来，不由的出声道。 “这身血衫也该换换了，我正好也去前面买套衣衫，”血衫少女走在孟凡三尺左右，也不伸手去扶后者，不温不火的说道，“再说我也不习惯欠下别人的恩情，如果你遇上什么危险，我也正好可以还了刚才的援手之恩。” 真是个怪人，孟凡心里想道，淡淡一笑不再多言，顺着官道向前而去。 —————— 而此时，汪家。 一个急匆匆人影的跑进汪家大院，直奔中间最大的房间而去。 “家主，家主，”此人进屋，一看盘坐在堂上的汪震，急声道，“家主，我们的人已经发现了打伤少爷的凶手，已经朝铁石城方向而去，估模着，现在已经快要到上官道了。” “好！你下去吧，”汪震满脸怒气道，“这次，我看你这个畜生往哪里跑！” 汪震被孟凡震伤，伤势并不是很严重，服用了半只野山参，现在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 但是，想起上次孟凡的实力，汪震就心有余悸，现在已经不是自己所能对付的了的，只有寄望于自己的父亲，想到此处，汪震不由的把目光投到旁边紫木大椅上盘坐的青衫老者。 虽然汪霸也服用了半只野山参，但是因为上次受伤太重，到现在还没有醒来，现在要对付孟凡，也唯有老家主出马，才能拿下。 就在这时，青衫老者的双眼陡然睁开，两道精光一闪而逝。 “爹，你伤势恢复的怎么样？”汪震低声问道。 “五六成吧，”汪霸长叹一声说道，“真不知道上次那女子是什么势力的，小小年纪功力就那般高强。” “爹，那个畜生有消息了，正在赶往铁石城的方向。”汪震急声道。 “那还等什么，走！”王魁腾的一声站起，直掠而出，“此人绝对不能留着，不然等他闹到铁石城，汪家就有大麻烦。” “那女魔头……”汪震低问了一声。 “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做的干净，应该没问题，再说，她好像也是想杀了那个畜生。” —————— 找了家药店，买了些金疮药，血衫少女也买了套干净的白衫换上，看上去是秋水为神玉为骨，就如临世的小仙女，只是隐隐透出距人千里的气势让孟凡有些舒服。 感觉到行人投来的目光，少女黛眉皱了又皱，俏脸上浮现出一丝怒容，最后买了条白纱巾蒙住下半俏脸。 “好了，我刚才看你好像也有事，你先回去吧，我已经不碍事了。”孟凡稍稍活动一下右臂，轻声说道，刚上了上等的金疮药，感觉好了不少。 “那，好，”少女微微愣了愣，淡淡的看着孟凡道，“你叫什么名字，住在什么地方，等我事情办好了之后，就会去找你。” “不用了，”孟凡微微有些脸红的笑道，“本来就是一件小事，你刚才所买的上好的金疮药，已经算是对我的报答了。” 孟凡真是尴尬死了，本来要买金疮药，最后发现自己身上的居然没钱，如果不是这少女解围，自己真就把人丢到李家村外了。 还好对其有援手之德，不然……孟凡摇摇头，转身，大步远去。 少女看着孟凡远去的背影，直到其消失在拐角处，才淡淡说道：“我月影玉魔恩怨分明，迟早会把这份恩情还给你。” 说完，少女转身，朝着原来遇险的树林走去，因为她要等人，在那里等一个对她来说非常重要的陌生人。 就快走到原来的小树林时，就见前方飞驰来两道身影，一青衫老者，还有一个中年男子，两人飞驰的样子好似有些怪异，少女能看出那是因为伤势还未痊愈。 是他们？少女顿时停下脚步，脸上一阵思索，这两人跑这么快，究竟要去哪里？ 这二人正是汪霸父子，白衫少女不由的身形一震，难道说，那个叫孟凡的已经上了官道，难道是在自己被那两个恶贼围攻不觉之际错过了。 少女微微犹豫，转身跟了上去，前面两道身影几个起落就消失在拐角。 行进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就听到前面传来一声咆哮：“畜生，给我站住，伤我孙儿，我看你往哪里逃！” 真的是他，破开自己封印之人就在前面！少女不由的加快飞驰的速度。 第十二章 生死一线 这少女，自然就是被孟凡破开封印，从山洞中出来，一掌就震伤了汪霸的那名血衫少女。 只是这少女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要找的人，居然先救下了自己，还同行了那么长时间。 少女确实有判断破开封印之人的办法，那就是会觉得此人感觉有些亲切，而且静下心来细细探查，还能发现在其身上的自己失去了那一丝丝灵魂。 只是，这少女遇到孟凡的时候，一开始从后者的出现的方向判断从是从官道上下来的，而不是从青云城方向而来。 再说，后来孟凡所展现出来的修为也并不是少女从四七嘴里了解的胆夫，背上也没有包裹，身上的衣衫也不一样，更没有血迹。 最关键的是，孟凡出体的胆气中夹杂的灰黑色气体，也让少女没有将其和四七嘴里所说的山里少年联系起来。 所以，就连最开始看到孟凡背影感觉到的那一丝亲切，也被少女误认为是前者为自己挡住恶贼的心里反应，当时身边有两个恶贼，少女又怎么能静下心来探查。 加上先入为主的观念，又没有相互通姓名，所以少女一直未能发现身边的孟凡就是破开自己封印之人。 所以，当看到前面汪霸父子拦着了孟凡，少女心里先是一惊，原来这个救自己的少年就是破印之人，顿时心里挣扎了起来。 想要恢复自己的实力，不被破印之人压制，只有两种办法，一是将破印之人杀死，收取灵魂，另外一种只有让破印之人实力快速增长，比自己实力更高。 如果前面没有孟凡相救，以少女原来的心性，完全可以看着这个压制自己实力的少年被这汪家父子杀死，取回自己那一丝丝灵魂。 最多就是待实力恢复之后，再杀掉汪家父子，为其报仇！ 可，因为前面在毫不知情，彼此不认识的情况下，孟凡却救下了少女，而且还为此挨了一刀，到现在，他的右臂上还有少女的一缕布匹在飞舞，这让少女心中不住的挣扎，怎么办，自己该怎么办。 就在少女心里犹豫不定，脚下不停飞驰之际，这边，孟凡已经被汪家父子前后堵住，而且已经动上了手。 一见到汪震，孟凡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冷冷的看着那青衫老者，看来这应该是汪震寻来的高手。 “杂碎，你今天是插翅难飞，”汪震怒吼一声，右手全力一掌击向孟凡面门，上次，汪震被孟凡击败，败的稀里糊涂，很不甘心。 当日，孟凡身上的气势混乱不稳，就好似走火入魔的前兆一般，现在汪震见这破去自己儿子丹田，还击伤自己的小子很“正常”，心中的恨怨顿时爆发。 看到汪震右手小指上三缕黄绿色的气体旋绕，孟凡顿时心里微惊，左掌拼劲全力迎向汪震的右掌。 一掌对实，汪震后退了两步，身子一阵摇晃，嘴角流出一丝鲜血，看着孟凡左手小指上那一缕淡黄的胆气，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这小子上次不是胆师中品的修为，这次怎么又成了胆卒中品，可，这次的攻击，比起上次也并未弱了多少，汪震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孟凡没有丝毫气体旋绕的右手小指，微微有些失神。 孟凡感到左掌被震的发麻，噔噔噔连退几大步，月复中一阵血气沸腾，心里又喜又惊。 没想到，自己只是炼化了一小部分气体，攻击力也就比当时弱了两成，看来定是当时体内的气体虽多，却不受自己的控制，虽说炼化的不多，但是却成了自己的内力，所以才能发挥这样的效果。 加上汪震内伤未愈，才斗了个差不多旗鼓相当。 先下手为强，现在自己只有一人，对方有两人，而且这老者明显是汪震找到的帮手，实力应该强于汪震，如果自己不击退汪震，很难月兑身。 刚才一招未败，孟凡也不多话，轻喝一声扑向汪震，双掌齐出，直击后者的胸膛。 汪震身为胆师，修为明显比孟凡高出一阶还多，加上后者还有破去了自己儿子的丹田的大仇，自然也不退让，两人顿时战到一起，砰砰砰砰，一口气对击了七八次之多。 孟凡后腿十几步，身体一阵剧烈的摇晃，一缕血丝顺着嘴角滴滴答答的往下滴，汪震噔噔噔后退三大步，一坐在地上，哇的一口鲜血喷出，精神萎靡。 站在一旁的汪霸看到自己儿子一个胆师巅峰，居然在一个小小的胆卒面前不能取胜，双眼陡然射出两道精光，此人绝对留不得。 一擦嘴角的鲜血，孟凡冷笑一声，身形一晃，向正在爬起的汪震扑去。 “哼，小小胆卒，死去吧！”汪霸见儿子有危险，一挥右手，右掌轻飘飘一掌袭来，连半点风声都不带，双手上也未露出一丝胆气，让孟凡看不出其修为。 可，这一掌却落在空处，孟凡就在快要扑倒汪震之时，突然原地一个转身，朝着官道旁的一个小树林奔去。 自己孤身一人，现在又受了内伤，对方一个汪震就够自己对付，还有这个不知深浅的老者，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一掌落空，看到孟凡扑向树林，汪霸一声冷笑，一把扶起汪震，在后面慢慢追赶。 而就在孟凡前方大概五十米外，一个白衫少女正在悄悄潜身过来，看到孟凡朝自己而来，汪霸父子还在后面追赶，一飘身藏在一块大青石之后。 三人已经进了一处树林，前进了七八丈有余，汪霸回头一看周围的大树已经挡住了外面的视线，正是个杀人的好地方，不由的脸上一冷，放下汪震，身形一晃，闪电般到了孟凡的身后，右掌再次击向后者。 听到身后衣袂之声，孟凡不由的心里大惊，此人好快的速度，迅速转身，就见老者掌力袭到，躲闪已经来不及，全力催动功力，挥左掌迎了上去。 砰，双掌击实，孟凡感到老者那轻若无力的右掌瞬间爆发出狂暴的能量，感觉自己如被一块巨石撞中，倒飞而出，身在空中连吐两口鲜血，摔倒在三丈开外的草地上。 “杂碎，你打破我孙儿的丹田，又击伤我儿，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汪霸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冷笑道，“此处山青水秀，也是你自己所寻的埋骨之地，今天你就认命吧！如果你肯跪地求饶，自破丹田，老夫或许还可能饶你一命！” 原来这老者是汪峰的爷爷，难怪汪峰在被破丹田之前就威胁自己，他爷爷不会放过自己的，原来他爷爷是个胆宗之上的高手。 可惜自己命薄，没有亲人在旁，爷爷也已经离世，所有的一切都要靠自己！ “原来是那个小杂种的爷爷，老杂种！打了小的，大的老的都钻了出来，”孟凡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缓缓擦去嘴角的血迹，冷冷一笑道，“既然我孟凡技不如人，要杀要剐随你的便！但是小爷生来就骨头硬，从来都不懂什么叫求饶！” “哼！那你就去死吧！”汪霸狞笑一声欺身而上，“我就看你的骨头有多硬！” 那老者的速度孟凡看到了，想要逃月兑绝对无望！难道就这么死了吗？可惜，只是可惜，属于自己的那株金丝草还没有拿回来，这让孟凡的心中多少有些不甘。 “来吧！一死而已！”孟凡大吼一声，双掌齐出迎向汪霸的右掌，“小爷我宁愿站在死！也不跪着生！” “死！”汪霸被骂的怒气上涌，再加一成功力，左手无名指上一缕淡黄色的气体旋绕，在树荫之下显的格外耀眼。 砰，一声炸响，孟凡噗的喷出一口鲜血，溅到汪霸的老脸上，整个人就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而出，落在少女所藏的大石前三四米处。 白衫少女躲着青石之后，看着孟凡再一次被汪霸震飞，摔倒在自己面前，嘴里的鲜血如决堤的洪水一般顺着下巴流下，心里做天人交战。 救不救，自己要不要救这个少年？！ 如果自己不救，这少年必死无疑，到时候自己就能趁机收回自己的那一丝灵魂，恢复应有的修为，从此再也不会受到先前遇到的那两个小流氓的欺凌，有以前的记忆和修炼经验，自己肯定会很快成为一代强者。 可是这少年先前明明救过自己，自己以前虽然杀人如麻，可斩杀之人都是有取死之道，从来没做过忘恩负义之事，如果看到此人死在自己面前，能否在心里原谅自己？ 但，救，又怎么救？自己现在实力被压制，再也打不过这个老家伙，只有凭自己的相貌，上次打伤这个老狗时他们看到过自己的样子，这能不能起到作用还是未知之数。 如果这父子心一横，没准自己也要死在此地，自己上次逃过一劫，还重回豆蔻年华，就这样香消玉损在此？ 说不怕死是假的，白衫少女也怕死，特别是从鬼门关前被拉回来一回之后，更明白生命的可贵。 沙沙沙，汪霸满脸的狰狞，那脚步声如踩在白衫少女的心坎上。 “这一掌，我看你还能不能撑过！”汪霸冷笑一声，身上的气势瞬间升腾，就连手指上的气缕好似都明亮了几分，看来，这一掌他是动用全力。 孟凡被这一掌击中，非死不可！ 孟凡突然想到了自己的石片空间，想要进到石室之中暂避这致命的一掌，却发现好似从汪霸身上发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引力，包裹拉扯着自己，自己已经不能动弹。 自己被汪霸意念锁定了。 白衫少女看到汪霸快速的扑向孟凡，想到下一刻眼前对自己有过救命之恩之人马上就要魂归地府，救人的念头瞬间站到上风，想要站起来呵斥住手，却悲哀的发现自己也不能动了。 锁定了，自己也被锁定了！原来这老家伙早就发现了自己！ 死了吗？就这样死了吗？孟凡为自己挡住流氓的背影瞬间浮现在白衫少女的眼前，后悔，这一刻，她悔的想要自杀。 眼看孟凡就要惨死在汪霸这一掌之下，就在此时，异变突显。 第十七章 卖花女 以汪霸的实力，自然也听到了这两个青年的谈话，虽说也有些看不惯，却不愿去得罪有背景之人，正在把自己的钱财使劲往回吃，听到孟凡的话，噎的老脸一阵发红。 “老汪”，汪霸怎么也没把自己和眼前这个山野小子嘴里的“老汪”联系起来，看到孟凡不善的眼神，想到那恐怖抽吸功力的血雾之境，一扬脖把满嘴的饭菜强行咽了下去，站起身道：“是，小老二这就去办。” 这边孟凡二人的对话，紧跟着汪霸站起，引起了两个青年的注意，看到居然是自己所说的三人，不由的把目光投了过来，两双眼睛紧紧的盯着揭去面巾用饭的叶紫菡的侧脸。 “老汪，每人打掉两颗牙，扔下楼去！”叶紫菡缓缓端起一口茶水，浅酌一口，淡淡的说道，“孟大哥觉得怎么样？” “如此正好，”孟凡轻轻一点头，夹口饭菜放在嘴里缓缓说道，“按叶姑娘说的做。” 本来低着头直往前走的汪霸身形微微一抖，身形一闪就到了两个青年身边，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还没反应过来的青衫青年左手捂脸摔倒在地，张嘴吐出两颗带血的槽牙。 “你，你这个山野之民，居然敢出手伤人？”蓝衫青年见此酒意瞬间全无，爆喝一声，扬起右掌全力击向汪霸，右手小指上一缕淡黄色的气体旋绕。 汪霸还是低着头，就像背后长眼了一般，一错步让过这一掌，左手一把扣住蓝衫青年的右手腕，身形一旋，啪的再一巴掌扇到后者的脸上。 蓝衫青年惨哼一声，一张嘴刚好也吐出两颗黄槽牙，正想怒骂就感到身形被人抓住，而后腾空而出，从二楼打开的窗户飞出，直朝下方坠去。 怒骂变成惊呼，蓝衫青年在空中全力调整自己的下坠姿势，可是最终还是先着地，惨叫一声。 虽说蓝衫青年是胆师修为，这一下不可能将其摔死，但是这一下力道也不轻，正想朝楼上咆哮大骂，就听楼上一声闷响，然后一个青衫人影从窗户上飞出，砰的一声摔倒自己身边，不是自己的同伴还会是何人。 青衫青年这一下摔得更惨，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被蓝衫少年扶着才呲牙咧嘴的站了起来。 青衫青年张嘴想骂，却被蓝衫青年一把捂住，低声道：“此人功力强于我们，好汉不吃眼前亏，先走，等回到铁石城，我到家族找个高手，再来报仇不迟。” 直到把两人都扔下了楼，汪霸才缓缓抬起了头，刚才那两青年应该未看清自己的相貌，看到二楼的食客全都悄悄的下楼，汪霸回到原处坐下，却再无进食的兴致。 不多功夫听到虎啸狮吼，然后一声男子的声音从楼下传来：“你们等着，今日之仇，我蓝如海一定让你们付出代价。” 汪霸的手不由的一抖，这事果然不会善罢甘休。 “老汪如果你觉得害怕，可以去买个斗篷带上。”叶紫菡淡淡一笑，对着孟凡笑道，“孟大哥怕不怕？” “被人欺负多了，就不知道害怕了，”孟凡淡淡一笑道，“就算是怕，叶姑娘既然都叫孟大哥了，我也不能害怕。” “上次多承孟大哥相救，一路上看孟大哥也是铁血男儿，叫一声大哥自也应当。”叶紫菡淡淡一笑道，三十年前的一代魔女称人为大哥，这真是绝无仅有之事。 一是叶紫菡本来也已决定以后就要跟着孟凡，想办法让其成为强者，自己好恢复功力，另外孟凡确实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救过她，再加上前面一己私心差点见孟凡死在眼前心存愧疚。刚才孟凡的举动就成了最后的导火索，才让这魔女开口叫了一声大哥，不然，就算是盖世强者，也不见得能得魔女称一声大哥。 虽说开始叶紫菡出手杀了那两个恶贼，孟凡稍感有点点辛辣，但毕竟是事出有因，一路同行感觉其并不是邪恶之辈，孟凡一直孤独，这一声大哥倒也叫的心里一暖。 “既然叶姑娘叫了一声大哥，我跟姑娘也算是巧遇，痴长姑娘几岁，如果姑娘不嫌，日后就叫一声紫菡妹妹如何。”孟凡轻声说道。 “如此甚好，叫叶姑娘反而是生疏了。”叶紫涵稍稍一愣，俏脸微微一红，被人直呼其名，特别是还是一个同龄男子，这可是头一遭，本来就是她先开口叫的大哥，孟凡也并无什么坏想法，魔女这也就应承了下来。 如果是旁人突兀的一声紫菡妹妹，以魔女以前的心性，那也少不了伤筋动骨。 只是二人的对话，听到一旁的汪霸直冒冷汗，他可是清楚叶紫菡的实力，那可是一掌都震的自己爬不起来的胆魁，是一句不对就要出手伤人的魔女，现在居然在孟凡面前做如此的小女儿态，这山野小子还居然敢托大应承，本来已无食欲的汪霸再次抄起筷子大块朵颐起来。 尽管不知道这魔女是打的什么心思，欲对孟凡这个山野小子做些什么，汪霸实在是想不出来，更不敢出声，现在面前两位都是自己惹不起的主，自己还是老实吃饭，如果发现自己在有意听二人交谈，没准就会有什么样的祸事降到自己头上。 刚才出手伤了那两个骑狮跨虎的青年，汪霸现在心里都还惴惴不安，别被那二人识破了身份，对汪家不利那就糟糕了。 自己以后还是要对孟凡和这女魔头好点，切实做好一个随从，不然还不知道有什么样的事情等着自己，还有什么样的篓子等着自己去捅，汪霸在心里暗自决定。 现在，整个酒楼二楼，因为刚才这么一折腾，其他的食客不管有没有吃饱喝足，都悄悄的下楼而去，整个二楼就只剩下了孟凡这一桌三人在用餐，汪霸的咀嚼声格外刺耳。 ———————— 酒楼下面的街道上，一个约二八年华的少女提着装满鲜花的花篮正走在街上，还在高声的叫卖。 “卖花了，卖花，刚摘下来的鲜花，快来买呀，客官，要不要买束花？” 少女个字高挑，一身粉色长衫，明眸皓齿，柳眉大眼，让不少男子都有意无意的往过来蹭，倒把一些买花的女子挤的不时尖叫。 就在这是，旁边酒楼二楼上突然有两个青年被抛了下来，把这些人惊了一跳，不多时就见这被抛下的二人骑狮跨虎的冲了过来，众人瞬间尖叫着散开。 见狮虎过来，卖花女有些惊恐的往后退了退，却并未逃跑，挎着花篮被花朵遮掩的左手小指上，四缕黄绿色的气体旋绕。 等两个青年过去，卖花女子定定看了看眼前的酒楼，然后叫卖着缓缓接近。 进到酒楼中，一楼的小二想要将其赶出去，可卖花女一口一个小二哥叫着，加上其眼里神情楚楚可怜，瞬间好似还有水雾闪动，让掌柜的和小二都顿时心生同情，也就假装忙其他的不再阻拦。 一楼转悠了一圈，卖花女卖出了四朵鲜花，然后提着装满鲜花的花篮到二楼卖花，一看二楼此时就只有孟凡三人吃饭，径直的走了过来。 “卖花，卖花，这位姑娘，你要买花吗？”卖花女来到孟凡三人所坐的桌旁，轻声的问叶紫菡，后者轻轻摇摇头。 卖花少女淡淡一笑准备离开，可不经意间看到叶紫菡所坐的条凳一端，刻着一个有着九道月光的月形印记，不由的身形一震。 “姑娘，您这么漂亮，就买一朵吧。”卖花女挑出花篮中最娇艳的一朵，双手递给叶紫菡，好似是要往叶紫菡手上放，当桌沿挡住其双手之时，却做了个怪异的手势。 卖花女左手拇指夹着花径，左手食指后弯，右手食指和拇指顶在左手食指两端，形成了一个形如弯月的手势。 本来推辞的叶紫菡，见到这样的手势，不由的脸上一喜，两手瞬间也做了个同样的手势。 “这是一枚银方，够这花钱吗？”刚认了个义妹，孟凡怎么能让叶紫涵掏钱，掏出一枚银方递给卖花女。 狂吃的汪霸微微抬起头，看着孟凡手中的那一枚银方，心里一阵肉疼，继续低下头吃饭。 “够了，只要三枚铜方，”卖花女从兜里掏出七枚铜方递给孟凡，细细的看了叶紫涵一眼道，“多谢姑娘，多谢公子。”然后下楼而去。 三人用过饭，下楼结账而去，向着铁石城的方向而去，孟凡吩咐汪霸以后在外人面前就称自己为少主人，后者点头称是。 只是三人之后千米远处，跟着一个提着花篮的女子。 三人全速赶路，眼看天色已晚，也无客栈，就在一处树林之中停下，决定就在此露宿。 汪霸去拾些柴火，生起一个火堆，一可照明，另外也能驱赶可能出现的猛兽，三人围着火堆盘坐修炼。 经过酒楼之事，汪霸好像才真正正视了自己的处境，倒真的像个随从一般开始照顾少主人，看其表现还不错，孟凡也没让其再进入石府空间之中受抽离修为的折磨。 圆月中天之时，突然传来三长两短的夜莺鸣叫，叶紫菡缓缓站起，假意到处走走，远离孟凡二人之后清咳了一声。 就在不远处的一块巨石之后，顿时站起一个娇小的身影，快步走到叶紫菡面前单膝跪倒，轻声说道：“参见长老！不知长老有何吩咐。” 第十八章 铁石城 借着月光，看清这娇小的身影，正是那酒楼上的卖花女。 “你是什么身份？”叶紫菡淡淡的问道，“现在我们还有多少人？” “这？”卖花女心里一惊，身形微微一颤，“这些长老应该都明了，小女子不知。” 听那语气，是开始怀疑其叶紫涵的长老身份，这也不得不让人起疑，一时叶紫涵太过年轻，另外一开口居然问这样的问题，岂不让人生疑。 “你是怀疑本长老的身份？”叶紫涵不由的声音一冷道，“真是大胆。” “小女子是刚进新人，身份低微，确实不知道组织的情况，”卖花女不卑不亢的说道，“另外，还请长老出示表明身份之物。” “怎么，九影月不足代表本长老的身份？”叶紫涵冷声道，“你师父是谁，可就在附近，带我去见她。” “家师不再此处，请长老出示长老信物，小女子定当通知家师，让其前来拜见长老。”卖花女不卑不亢的说道。 “哼，你看此物可能代表？”叶紫菡冷哼一声，右手一晃，一柄玉质的飞刀插在卖花女的面前，卖花女拔起玉质的飞刀，刀柄上刻着一轮圆月，旁边还龙飞凤舞的写着一个“魔”字，不由的身形微颤。 “月影宫弟子艾娟参见长老，刚才对长老无礼还请长老责罚。”卖花女秀首微低，恭声说道。 “好了，起来吧，”叶紫菡轻声道，“你师父现在在何处，在宫中是何身份，可在附近？” “回长老，我师父是宫中原功法堂堂主弟子，现在不在此处，在离此形成约一天的黄石城中。”卖花女艾娟躬身答道。 “好，本长老现在有事要去铁石城，你现在就回去，传你师父到铁石城找本长老，本长老会留下印记。”叶紫涵缓缓说道，“现在就去。” “是！长老。”艾娟躬身退后三步，然后转身右脚点地，几个起落从林中消失，接着月光隐隐可见其左手小指上四缕气体旋绕。 叶紫菡脸上一阵苦笑，自己现在连这个小小的弟子都比不上了，抬头望望天上的圆月，缓缓舒了口气，功法堂堂主弟子，修为应该浅不了，这去铁石城，应该没有什么危险。 现在，叶紫菡已经知道了孟凡去铁石城所为何事，江湖险恶，到手的东西又怎么会轻易的拿出来，直觉应该没有那么容易，加上自己的修为被压制，心里总觉着没底，现在终于找到了以前势力之人，稍微宽心了一些。 一夜无话，三人都处在修炼之中，现在有一个魔女在旁，汪霸很老实，连坏心的想法都不敢起，不然自己不能成功不说，还会死的很难看。 而叶紫菡也在在一边修炼，一边留心汪霸的举动，开始修炼无果，后来才能感觉到能开始缓缓吸收灵气，这应该是孟凡实力在增加的缘故。 可是越往后，叶紫菡发现自己吸收灵气的速度越来越快，几乎能赶上自己实力达到胆宗中品的速度，不由的心里骇然，这孟凡的修炼速度，也太恐怖了吧。 而一旁的孟凡，此时心里也很是欣喜，自己现在的修炼，完全可以用不可思议来形容。 在破天大陆，成为胆者之后，不但要修炼胆囊中的胆气，使之增加，而且还要吸收天地灵气壮大内力，只有胆囊中的胆气数和内力都达到了颠品，才能感受到进阶屏障，也才有机会进阶。 而这说来简单，其实中间的难度就大了，主要的困难之处就在于修炼的均衡，如果胆气修炼的太快，内力增加的少，那么就会减缓胆气的修炼速度，反之也是一样，如果胆气修炼比内力慢，内力也会拖胆气的后腿，只有两者的修炼速度齐头并进，才能达到自身最快的修炼速度。 这就牵涉到修炼时吸入灵气后对进入胆囊和进入经脉中灵气的分配，人为的想要达到绝对合理的分配，几乎是不可能的。 也只有尽可能的达到合适，分配的越合适，两者就能尽可能的到达齐头并进的前进，达到自己能达到的最快修炼速度。 而根据人不同，这里面也存在着偏差，所以，就算对此人很是合适的分配之法，对其他人就不见得合适。 还有，也只有那些有势力有背景有沉淀的大家族或者势力，才有对进入身体灵气分割的修炼秘法，像孟凡原来所在的村子，是不可能有的，这也是那里的人就算有的人也还算是有些天赋，也一辈子困在胆卒修为的关键原因。 现在孟凡发现，一次吸收的灵气相当的庞大，都有些超乎他自己的想象，而且从外界吸收灵气之后，进入身体中好似受到了两股吸力的吸引，自动的分成不等同的两份，一份进入胆囊中，一份进入经脉之中。 如果有专门的设备来测量，就会惊奇的发现，这分开的两股灵气，正好让孟凡的胆气修炼和经脉修炼刚好同步，也是绝对的同步，这就让孟凡始终以自身可以达到的最快修炼速度一直修炼下去。 加上孟凡本来的天赋异常，他现在的修炼速度，说出去真的有些惊世核俗，这也是叶紫涵感觉几乎能赶上自己实力达到胆宗中品的速度的原因。 从进阶后炼化灰黑色气体后，孟凡几次修炼也只是为了恢复伤势，灵气只是进入经脉恢复身体，所以到现在才发现自己修炼的异样。 这样的天大的好事，孟凡自然不会宣之于口，甚至到处去吹嘘，只是他不知道已经被叶紫涵暗中得知。 一晚上修炼，孟凡胆囊中的胆气就增加了五缕，这比以前的修炼速度似乎一定也不慢，还快了一些，孟凡不由的心中大喜。 第二天天刚亮，三人再次上路，以最快的速度朝着铁石城而去。 直到中午，三人远远的看到前面有一座巨大的城楼，三丈多高的城墙看上去如卧地的巨兽，厚重而沉稳。 铁石城，终于到了。 进到城中，望着看不到头的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各种吆喝声，孟凡才知道自己先前见到的青云城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少主人，这铁石城是这方圆千里之内排名第二的城池，绝不是青云城那样的小城可以比拟，”汪霸跟在孟凡身后低声的说道，“那司马家族可是这铁石城中排的上号的家族，那金丝草可能……” “这事不需要你操心，到时候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就行，”孟凡淡淡说道，“其余的事情我自有主张。” “是，是小老二多嘴了。”汪霸轻声说道，俨如正是孟凡的随从一般。 叶紫涵好似看新鲜的东看细看，左逛右逛，有时还远离孟凡二人，不过一会又会跟上来，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走了几十米，孟凡看到一间装潢很是考究的店中，居然不卖兵器、衣物，而是摆着各种各样的不规则的石块，这石头看上去有些发黑，似乎还泛着铁一般的色泽，不由的停下脚步。 “老汪，这是什么，怎么还有人卖石头？”孟凡不由微微一皱眉，出声问道。 “少主人你有所不知，这石头，可不是普通的石头，这就灵铁石，铁石城也是因为此而得名的，”汪霸明白孟凡原来在山野之中，没见过这些，虽然心里暗暗鄙视但是嘴上还得马上解释道，“您可千万别小看这石头，它也能吸收灵气储集在石身之中，只要被专门的淬师加以淬炼，就可以把其中精纯的灵气激发出来，供修炼之人直接吸收增强功力，而石头里面储集的灵气，也被称之为石气。” “有这么神奇？”孟凡心里暗惊，这么说来，自己那石府空间中的灰色气体，应该也属于石气了，随口问道，“老汪这么清楚，也吸收过石气？” “少主人笑话小老儿了，这是有身份有地位之人才能使用之物，就算有钱买了这灵铁石，也需要找高贵的淬师淬炼，小老儿可没有机会结识高贵的淬师，”汪霸苦笑道，“小老儿也是以前来过铁石城，从别人那里得知的。” 淬师？高贵？孟凡以前没听说过，这也不奇怪，以前不是也不知道有灵铁石和石气这一说吗，孟凡想问，估计汪霸也不清楚，也就罢了。 这时候，到处游走的叶紫菡也回来了，好似不打算再逛，孟凡招呼一声，二人跟着汪霸，直接朝司马家走去。 远远的，一座巨大的宅院出现在三人的眼前，约莫两丈的青砖院墙挡住了视线，看不出这宅院具体有多大，但是应该比汪家的宅院大上三四倍不止，正面是两扇巨大的红漆铜门，其上铜钉，兽衔环的铜扣。 门前，两只巨大的雪白狮子卧着眯眼晒抬眼，尽管兽颈中拴着婴儿手腕粗细的两根铁链，那兽王之气还是让人心里发寒。 这就是司马家，汪家将金丝草送来巴结的司马家宅院。 这气势，这气派，绝对是青云城的汪家望尘莫及的。 “老汪，上前去通报。”孟凡停在门前五米多远处，对身旁的汪霸轻声说道。 汪霸微微一躬身，缓缓向门前走去，拒铜门还有五米远近，两头白狮猛地站立而起，对着汪霸一声低吼，阴森森的獠牙隐现。 身为胆宗，汪霸自然不会将两只狮子放在眼里，却不敢得罪这畜生背后的主人，一阵身形高声叫道：“请问司马家贵主人可在，汪家老朽汪霸求见。” 第十九章 条件 就在汪霸喊完片刻，红漆铜门吱呀一声大开，从里走出两个壮硕的青年，左边青年的右脚有点跛，右边的青年左脚有点瘸，两人一高一低的走了出来。 “你是谁？喊什么？”瘸脚青年皱眉喝道，“今天家主不在家，你明天再来。” “两位小哥，不认识老朽了？”汪霸笑脸上前道，“老朽是青云城汪家先前的家主，曾今拜会过司马家主。” “青云城，汪家？”跛脚青年一皱眉，“瘸子，你见过吗？” “看起来好像面善，但是一时想不起来了，”瘸脚青年微微一皱眉道，“是不是什么汪家家主不敢说。” “两位小哥那是讲过的人多了，贵人多忘事，”汪霸上前，从衣衫中模出两枚金方，给两个青年手中一人塞了一枚，陪笑道，“汪家就是前不久给司马家送金丝草的那家。” “喔，是送金丝草的那个汪家啊，你老怎么不早说，”跛脚青年脸上马上堆笑道，“汪家主，我们家主刚才在用膳，你们稍微等等，我这就进去通报，应该也差不多完了，你随我来，只是，你带的这两个小辈，恐怕……” “狗眼看人底的东西，谁是小辈！”叶紫菡冷声道，“一个小小的司马家，芝麻大点的地方，架子倒还大的很，如果不是……我就废了你们的那双狗眼。” 开始看那架势，叶紫菡心里就有火，以前她是什么身份，别说这小小的司马家，就算是司马家要死命巴结之辈，那再她面前屁都不是，看到一个小小的看门之人就如此，如果不是魔女功力被压制，这跛瘸二人没准就真把眼睛丢了。 开始看孟凡没出声，也就忍住，现在看两个不长眼的东西居然说自己和孟凡是小辈，但是就火了。 孟凡也心中有气，但是毕竟想要拿回金丝草，不想在此前多生事端，但叶紫菡出声了，也没有加以阻拦。 不想多生事端，不代表孟凡怕事，那金丝草本就是属于自己之物，能好好解决也就罢了，不能善了，那就动手，现在拿不回来，以后再来。 “小哥有所不知，”汪霸看跛瘸二人脸上显出怒容，急忙出声道，“他们也确实不是小辈，这位少年是老朽现在的少主人，这位少女是少主人的朋友。” “都是些了不得的人”，这句汪霸压低声音，几乎只是做口型的说道，跛瘸二人脸上微微变色，终于没怒骂出声。 “既然如此，那就请吧。”跛脚青年沉声道，让开大门，也不去牵白狮。 孟凡大步向前，看也不看那守门的畜生，叶紫菡并排走在左边，在魔女的眼里，那白狮无疑使两只爬虫，就算现在魔女实力被压制，但是爬虫就是爬虫。 进入大院，瘸脚青年快步前去通报，跛脚少年在前面高一脚低一步的领路，所说青云城是小城，但是一家老家主居然做了别人的随从，那这少年的身份就不简单，跛脚青年也不敢怠慢。 这世上本就是这样，不看年龄长幼，只看实力、身份和背景，有实力就为尊，没实力有超然的身份和背景，也会让人忌惮。 这二人虽然只是一个守门之人，刚却敢在汪霸这个胆宗面前嚣张，一是不明白其真实实力，另外也是因为身后有司马家这个背景。 一路上有楼有台，有水有榭，树木花草种类繁多，空气清新宜人，似乎天地灵气都要充沛一些，孟凡脸上表情淡然，心里却暗暗吃惊，这大家族就是不一样。 比起有些谨慎的汪霸，叶紫菡就是满脸的不屑，完全像是几千年传承的贵族在打量暴发户一般。 九曲十八湾的走了小半个时辰，孟凡三人终于到了一座宏伟的木楼之前，而此时一位紫黑脸的中年人正站在木楼之前，淡淡的看着孟凡三人，其旁边是一个壮硕的白面中年落后半步，再一旁落后两三步的才是刚才通报的瘸脚青年。 跛脚青年上前躬身道：“家主……” “下去吧，我知道了。”紫黑脸中年人看都未看一眼说道，然后脸上微微泛起一丝笑容，缓缓说道，“汪老家主，不知这次前来，所为何事？” 汪霸微微一迟疑，有些为难的看了看孟凡，见后者缓缓一点头，才为难的说道，“司马家主，事情是这样的，老朽那不肖的孙子前不久得来一株金丝草，却不想是老朽现在少主人之物，后来送到了贵处，现在少主人寻来，才事情真相大白，所以，所以，老朽恳请……” “喔，那汪家主的意思，是要要回这株金丝草？”紫黑脸中年人淡淡的说道。 “是，这确实是先前不知，还望还望司马家主能够……”汪霸一咬牙缓缓说道。 “真是岂有此理！”紫黑脸旁边的白面中年冷哼一声道，“送出去的东西还要要回，这是什么道理？汪老家主，你不是老糊涂了吧？” “管家，不得无礼，既然这是一场误会，汪老家主这样说也有几分道理，”紫黑脸中年人缓缓说道，目光却一扫孟凡和叶紫涵，最后将目光定在前者身上，“自古英雄出少年，不知道这位年少英雄怎么称呼？” “孟凡。”孟凡淡淡说道，“刚才汪老汪已经把事情说清楚了，司马家主，那金丝草本是属于我的东西，而且它对于我来说有些不同寻常的意义，我要将其拿回。” “哼，一个小小的胆卒，也敢对我们家主如此说话，”白脸中年人冷哼一声道，“家主一声少年英雄，你还真当真了不成？” “不管我是什么修为，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孟凡的脸沉了下来，“司马家主怎么说？” “司马家中，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撒野，”白脸中年人冷哼一声，身上的气势瞬间升腾，上前躬身道，“家主，我想向这位少年讨教讨教。” 紫黑脸看着孟凡也不作声，就像没有听到一般。 “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小小的胆师后品，给我孟大哥提鞋都不配！”叶紫菡上前两步，冷笑道，“姓司马的，你怎么说？” 叶紫菡虽说实力被压制，不能发挥，但是本身胆魁的内力还是具有，加上以前的记忆没有消失，看出这白面中年的修为自然是小事一桩。 紫黑脸中年人，也就是司马家家主，本来只是留意到汪霸嘴里的少主人孟凡，但是现在叶紫涵上前两步，再说出这样的话语，顿时心里暗惊，一探查后者的实力脸上神色一惊。 “姑娘年纪轻轻，居然是胆魁的修为，实在是本人平生仅见，”司马家主淡淡一笑道，“这事既然是一场误会，那本人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这金丝草现在也还没用，退回也是可以的，但是为了给小儿增加先天胆气，我们司马家费劲心里才把配合的药引找全，总不能让我们的心力白费不是。” 白面中年人本来还想呵斥叶紫涵，一听其居然是胆魁修为，顿时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这本来就是事先说好的一唱红脸一唱黑脸，目的也是为了逼孟凡显出是哪个势力的少爷，现在明显已经被打乱了计划，也灰溜溜的退了回去。 “那司马家主的意思是？”孟凡对叶紫涵笑着轻点一下头，淡淡的问道，“你说要怎么样？” “这金丝草是汪家送的，但是当时我们也回送了一支野山参，算是礼尚往来，”司马家主淡笑着说道，“现在说这金丝草是这位少英雄的，要拿回去，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要拿样东西换，我们甚至可以提供原料，只要你们能达成，我愿意把那株金丝草还给你们。” “野山参能和金丝草比吗？司马家主的算盘真是打的很好，”孟凡淡笑道，“我让老汪把那支野山参还给你们，再以市价的两倍价钱买下那些药引，司马家主也不算吃亏吧。” “回少家主，上次被你们击伤，老朽已经把那株野山参服用了。”汪霸低声说道。 汪霸知道这话说的不是时候，可是现在不说，如果万一司马家主应承下来，自己又上什么地方去临时找一株野山参，到时候自己可真就惨了，想想那血雾之境，就心里发寒。 “你说的很有道理，既然汪老家主已经服用了，这个法子也就不好用了，”司马家主淡笑道，“这样吧，我这里有一块胆石，只要孟少能找到淬师将其淬炼，那也能增加十几缕先天胆气，到时候我将金丝草还给就是，我想这对你们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那好，我就试试。”孟凡冷冷的看了汪霸一眼，缓缓说道，“但是不管能否成功，在我回来之前，那株金丝草都请司马家主给我留着。” “好，那就一言为定！”司马家主哈哈一笑，“这是胆石，你收好了。” 司马家主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块淡青色的石块，石块约莫拳头大小，不太规则，依稀有些成胆囊之状。 见孟凡接过胆石，叶紫菡虽怒却也未出声，心想这家伙算盘真是打的好，找一个能淬炼胆石的淬师，那可不比找一株金丝草难，看来这金丝草对孟大哥真的很重要，也好，到时候自己再把这块淬炼好的胆石拿回来就是。 第二十章 淬师 孟凡心里有很多疑问，但是现在都不是问的时候。 离开司马宅院，三人先走铁石城找家客栈住下，孟凡才找到了汪霸。 “说说吧，胆石是什么东西，”孟凡冷冷的看着汪霸，接着问道，“还有淬师，我今天在街上听你说起过，你又知道多少？” 汪霸知道自己和汪震服食了野山参，给孟凡拿回金丝草造成了困难，一路上都有些惴惴不安，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看到孟凡到来，心里不由的有些紧张。 “少主人，”汪霸有些焦急道，“不是小老儿不愿意告知，实在对这些也是一知半解，小老儿只知道灵铁石，这胆石到底是何物，实在是不知道，而且，淬师，我也只是听说过，是能将灵石中石气激发出来，供胆者修炼的一个职业，其他的也是一无所知。” 看孟凡的眉头越皱越深，汪霸急忙的解释道：“少主人，那株野山参是你将小儿击伤，小老儿也被你现在的义妹击成重伤，才用来恢复伤势，这胆石和淬师的事情，小老儿可是真的不知……” “孟大哥，这个我知道，”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传来，叶紫菡缓缓走了进来。 刚才叶紫菡出去在客栈门口做了些标记，回来的时候听到汪霸的话语，就出声走了过来。 看叶紫菡到来，还知道这胆石和淬师，不由的心中一紧，不由的揣测这魔女的来头，不由的细细倾听起来。 叶紫菡倒也没支开汪霸，缓缓坐下说道：“孟大哥应该听说过灵石吧，破天大陆产有灵石，这些灵石也能聚集天地灵气于石身之中，就如有的石头能吸收光线一般。而且石头本身没有生命，能够存活亿万年，有些质地好的灵石，其中聚集的灵气也是叹为观止的，而为了区分，所以把石头中所含的灵气称为石气。” “这个倒是听说过一点。”孟凡微微尴尬的一笑道，如果不是这次进到铁石城看到灵铁石，又听汪霸说起，自己还真不知道这世界上有这么神奇的石头。 “在这些能够吸收灵气的石头中，也根据其中所含的金属成分不一样，所以冠以不同的名称，”叶紫菡微微一笑，朱唇轻启道，“据我所知，就其中所含石气从少到多有灵铝石、灵铁石、灵铜石、灵银石和灵金石，还有灵胆石，而灵胆石，又习惯简称为胆石。” 孟凡和汪霸都不约而同的轻点头，表示明白。 “而，淬师，就是把这些灵石中石气激发出来的技师统称，其地位和尊贵程度，一点都不比胆者差，甚至比胆者的地位更高，所以才被尊为‘师’。”叶紫菡轻轻别过耳边的两缕乱发，俏脸的模样看的孟凡都微微有些失神。 “那，这胆石和其他灵石又有什么区别，”孟凡不由的出声问道，“是否所有的淬师都能淬炼胆石？” “胆石，传说是胆兽死后，其胆囊中的汁液、胆气和周围的泥石形成，所以胆石的作用是能增加未修炼者的先天胆气，也能让修炼者胆囊中的胆气全部变成先天胆气，”叶紫菡缓缓说道，“而，淬师中也根据所能淬炼的灵石的类别而分阶，能淬炼灵铝石到灵金石的淬师被称为淬石师，而能淬炼胆石的至少都是淬胆师。就现在的龙奇国，也找不出来几个淬胆师。” 孟凡所在的国家，名为龙奇国，是破天大陆上的一个小国。 听到此处，孟凡不由的紧了紧拳头，自己开始只当是司马家主还算讲理，现在看来，分明是摆了自己一道，淬炼胆石，岂不是比找寻一株金丝草还难，自己又上哪里去找淬胆师为自己淬炼这块胆石。 旁边的汪霸自然也听出了其中的玄机，不由的放慢了自己的呼吸，让气息变的绵长起来，生怕出气的声音大了，会把怒火招引过来。 “还当司马家主是想给自己找个台阶而下，也想把金丝草还给自己，”孟凡脸色一冷道，“没想到……” “孟大哥，别说你和那个司马匹夫才见面，就算是熟识，也绝不会轻易将到手的灵草交出来，”叶紫菡岂会错过这样的机会，只有鼓励孟凡成为强者，成为盖世的强者，自己才有恢复功力的希望，“这世界本就是实力为尊，只要你有让其不敢仰视的实力，莫说这灵草本就是你所有，就算不是，这司马匹夫还不把灵草乖乖献上，还要对你摇尾乞怜。” 实力，对，实力，孟凡瞬间明白了这个道理，在李家村的时候，自己开始不能修炼胆气，受尽屈辱和白眼，如果不是自己成为了修炼的天才，又怎么会有后面的情形。 相斗汪家，如果不是最后自己身上的石片显威，现在一样在被追杀，怎么可能让胆宗实力的汪霸做自己的随从。 树林中如果叶紫菡有足够的实力，又怎么会让那两个贼子威胁，如果不是有汪霸实力的震撼，现在那骑狮跨虎青年没准现在正和自己三人同行，意图对叶紫涵不轨。 如果不是司马家族实力雄厚，那两个看门的东西又怎敢对汪霸这样的胆宗吆五喝六，对自己和义妹视为小辈。 如不是义妹被司马家主看出有胆魁的实力，没准这用淬炼胆石换金丝草的机会自己都不会有。 想到此处，孟凡心里不由的咯噔一下，司马家主看出义妹是胆魁的修为？而且刚才汪霸所说也被义妹重伤过，加上现在其见识，难道她在隐藏实力？ 叶紫菡看孟凡脸上神色闪动了几下，然后好似明悟了什么，也就不再多言，所谓响鼓不用重锤，后者是聪明之人，一点就明白。 再说以孟凡的修炼速度，成为强者也是迟早只是，自己所能做的，也是尽量加快其提高实力的进程而已。 “紫菡说的有理，”孟凡点头道，然后一看汪霸，“老汪，我有事情要和义妹商议一下。” 见孟凡定定的看着自己，汪霸这才反应过来道：“你们聊，小老儿先出去看看晚饭快好了不。” 等到脚步声远去，孟凡才定定的看着叶紫菡缓缓道：“我知道想探知别人的修为家底多少有些冒昧，紫菡的实力……” “我练有一种秘法，可以短时间内将自己的实力提至胆魁中品的修为，但是不能常用，”叶紫菡微微一沉吟，缓缓说道，“所以击败过汪霸，而且刚才也被司马匹夫误查，也因此上次在树林多亏孟大哥出手相助。” 叶紫菡本想说实话，可那牵涉实在是太多，再说孟凡也不一定信有那样神奇的圣魂胆，就连她自己也是一知半解，再说，如果知道自己是大陆上的月影玉魔，还不知道后者会有怎样的反应。 其实叶紫菡所说也算是真话，她是有胆魁中品的修为，却是被孟凡压制发挥不出来，但孟凡一进入石府空间，魔女修为顿时可以发挥，“可以短时间内将自己的实力提至胆魁中品的修为，但是不能常用”，也算是事实。 “原来是这样，看来这个世界真是无奇不有，是愚兄见识浅薄。”孟凡搔搔头说道。 “孟大哥以前因为处境，现在刚入江湖，开拓眼界都有个过程，”叶紫菡缓缓站起道，“孟大哥不必担心，我倒是听说过有一个淬胆师，没准我们可以去试试运气。” 孟凡闻言，欣喜的点点头。 入夜，孟凡用过晚饭，和叶紫涵闲聊了几句，就回到自己的房间，盘坐在床上开始修炼起来，在战胜汪峰之前，孟凡刻苦的修炼，在打败汪峰后，因为没有明确的目标，所以修炼相对的怠慢了一些。 现在，经过司马府上之事，孟凡认识到自己的实力还是太弱，就算是现在能战胜一般的胆师，但是也仅仅是胆师而已，世界如此之大，胆师有能算什么。 以前自己是见的太少，现在感到实力微弱的孟凡只有一个信念，也是今后的信念，那就是成为强者，让别人仰望的强者。 叶紫菡静静的盘坐在床上，闭目养神，现在她的修炼变得有些被动，另外，她也还有比当前修炼更紧要的事情。 就在这是，客栈之外突然传来三长两短的夜莺鸣叫，叶紫菡缓缓地睁开眼睛，自己等的人终于到了。 轻轻出了客栈，叶紫菡一环视，就见远远的一处树林边，一个娇小的人影朝自己招手，然后又是两声夜莺名叫。 叶紫菡快步上前，看到那娇小的人影正是卖花女艾娟。 “参加长老，”艾娟单膝跪倒，躬身说道，“师父已经到了，因为此处有师父的熟人，怕被看见，所以在林中等候，还请长老见谅。” “起来吧，前面带路，”叶紫菡缓缓说道，全身戒备的跟着艾娟进入林中。 树林中，一黄衫人站立在一颗海碗粗细的大树之下，听到脚步声响起，身形微颤的骤然转身。 借着月光，就见此人是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高挑女人，身材却并未走样，一双凤目精光闪闪的看着走进来的叶紫菡。 右手一闪，一柄玉质飞刀射向女人，女人接住细细一看质地，在看到上面的圆月和九道月光，身形巨颤一下，然后单膝跪倒在地。 “月影宫弟子薛翠香参见长老！”中年女子躬身说道，“未能出去迎接长老，还望长老赐罪。” 第十七章 卖花女 以汪霸的实力，自然也听到了这两个青年的谈话，虽说也有些看不惯，却不愿去得罪有背景之人，正在把自己的钱财使劲往回吃，听到孟凡的话，噎的老脸一阵发红。 “老汪”，汪霸怎么也没把自己和眼前这个山野小子嘴里的“老汪”联系起来，看到孟凡不善的眼神，想到那恐怖抽吸功力的血雾之境，一扬脖把满嘴的饭菜强行咽了下去，站起身道：“是，小老二这就去办。” 这边孟凡二人的对话，紧跟着汪霸站起，引起了两个青年的注意，看到居然是自己所说的三人，不由的把目光投了过来，两双眼睛紧紧的盯着揭去面巾用饭的叶紫菡的侧脸。 “老汪，每人打掉两颗牙，扔下楼去！”叶紫菡缓缓端起一口茶水，浅酌一口，淡淡的说道，“孟大哥觉得怎么样？” “如此正好，”孟凡轻轻一点头，夹口饭菜放在嘴里缓缓说道，“按叶姑娘说的做。” 本来低着头直往前走的汪霸身形微微一抖，身形一闪就到了两个青年身边，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还没反应过来的青衫青年左手捂脸摔倒在地，张嘴吐出两颗带血的槽牙。 “你，你这个山野之民，居然敢出手伤人？”蓝衫青年见此酒意瞬间全无，爆喝一声，扬起右掌全力击向汪霸，右手小指上一缕淡黄色的气体旋绕。 汪霸还是低着头，就像背后长眼了一般，一错步让过这一掌，左手一把扣住蓝衫青年的右手腕，身形一旋，啪的再一巴掌扇到后者的脸上。 蓝衫青年惨哼一声，一张嘴刚好也吐出两颗黄槽牙，正想怒骂就感到身形被人抓住，而后腾空而出，从二楼打开的窗户飞出，直朝下方坠去。 怒骂变成惊呼，蓝衫青年在空中全力调整自己的下坠姿势，可是最终还是先着地，惨叫一声。 虽说蓝衫青年是胆师修为，这一下不可能将其摔死，但是这一下力道也不轻，正想朝楼上咆哮大骂，就听楼上一声闷响，然后一个青衫人影从窗户上飞出，砰的一声摔倒自己身边，不是自己的同伴还会是何人。 青衫青年这一下摔得更惨，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被蓝衫少年扶着才呲牙咧嘴的站了起来。 青衫青年张嘴想骂，却被蓝衫青年一把捂住，低声道：“此人功力强于我们，好汉不吃眼前亏，先走，等回到铁石城，我到家族找个高手，再来报仇不迟。” 直到把两人都扔下了楼，汪霸才缓缓抬起了头，刚才那两青年应该未看清自己的相貌，看到二楼的食客全都悄悄的下楼，汪霸回到原处坐下，却再无进食的兴致。 不多功夫听到虎啸狮吼，然后一声男子的声音从楼下传来：“你们等着，今日之仇，我蓝如海一定让你们付出代价。” 汪霸的手不由的一抖，这事果然不会善罢甘休。 “老汪如果你觉得害怕，可以去买个斗篷带上。”叶紫菡淡淡一笑，对着孟凡笑道，“孟大哥怕不怕？” “被人欺负多了，就不知道害怕了，”孟凡淡淡一笑道，“就算是怕，叶姑娘既然都叫孟大哥了，我也不能害怕。” “上次多承孟大哥相救，一路上看孟大哥也是铁血男儿，叫一声大哥自也应当。”叶紫菡淡淡一笑道，三十年前的一代魔女称人为大哥，这真是绝无仅有之事。 一是叶紫菡本来也已决定以后就要跟着孟凡，想办法让其成为强者，自己好恢复功力，另外孟凡确实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救过她，再加上前面一己私心差点见孟凡死在眼前心存愧疚。刚才孟凡的举动就成了最后的导火索，才让这魔女开口叫了一声大哥，不然，就算是盖世强者，也不见得能得魔女称一声大哥。 虽说开始叶紫菡出手杀了那两个恶贼，孟凡稍感有点点辛辣，但毕竟是事出有因，一路同行感觉其并不是邪恶之辈，孟凡一直孤独，这一声大哥倒也叫的心里一暖。 “既然叶姑娘叫了一声大哥，我跟姑娘也算是巧遇，痴长姑娘几岁，如果姑娘不嫌，日后就叫一声紫菡妹妹如何。”孟凡轻声说道。 “如此甚好，叫叶姑娘反而是生疏了。”叶紫涵稍稍一愣，俏脸微微一红，被人直呼其名，特别是还是一个同龄男子，这可是头一遭，本来就是她先开口叫的大哥，孟凡也并无什么坏想法，魔女这也就应承了下来。 如果是旁人突兀的一声紫菡妹妹，以魔女以前的心性，那也少不了伤筋动骨。 只是二人的对话，听到一旁的汪霸直冒冷汗，他可是清楚叶紫菡的实力，那可是一掌都震的自己爬不起来的胆魁，是一句不对就要出手伤人的魔女，现在居然在孟凡面前做如此的小女儿态，这山野小子还居然敢托大应承，本来已无食欲的汪霸再次抄起筷子大块朵颐起来。 尽管不知道这魔女是打的什么心思，欲对孟凡这个山野小子做些什么，汪霸实在是想不出来，更不敢出声，现在面前两位都是自己惹不起的主，自己还是老实吃饭，如果发现自己在有意听二人交谈，没准就会有什么样的祸事降到自己头上。 刚才出手伤了那两个骑狮跨虎的青年，汪霸现在心里都还惴惴不安，别被那二人识破了身份，对汪家不利那就糟糕了。 自己以后还是要对孟凡和这女魔头好点，切实做好一个随从，不然还不知道有什么样的事情等着自己，还有什么样的篓子等着自己去捅，汪霸在心里暗自决定。 现在，整个酒楼二楼，因为刚才这么一折腾，其他的食客不管有没有吃饱喝足，都悄悄的下楼而去，整个二楼就只剩下了孟凡这一桌三人在用餐，汪霸的咀嚼声格外刺耳。 ———————— 酒楼下面的街道上，一个约二八年华的少女提着装满鲜花的花篮正走在街上，还在高声的叫卖。 “卖花了，卖花，刚摘下来的鲜花，快来买呀，客官，要不要买束花？” 少女个字高挑，一身粉色长衫，明眸皓齿，柳眉大眼，让不少男子都有意无意的往过来蹭，倒把一些买花的女子挤的不时尖叫。 就在这是，旁边酒楼二楼上突然有两个青年被抛了下来，把这些人惊了一跳，不多时就见这被抛下的二人骑狮跨虎的冲了过来，众人瞬间尖叫着散开。 见狮虎过来，卖花女有些惊恐的往后退了退，却并未逃跑，挎着花篮被花朵遮掩的左手小指上，四缕黄绿色的气体旋绕。 等两个青年过去，卖花女子定定看了看眼前的酒楼，然后叫卖着缓缓接近。 进到酒楼中，一楼的小二想要将其赶出去，可卖花女一口一个小二哥叫着，加上其眼里神情楚楚可怜，瞬间好似还有水雾闪动，让掌柜的和小二都顿时心生同情，也就假装忙其他的不再阻拦。 一楼转悠了一圈，卖花女卖出了四朵鲜花，然后提着装满鲜花的花篮到二楼卖花，一看二楼此时就只有孟凡三人吃饭，径直的走了过来。 “卖花，卖花，这位姑娘，你要买花吗？”卖花女来到孟凡三人所坐的桌旁，轻声的问叶紫菡，后者轻轻摇摇头。 卖花少女淡淡一笑准备离开，可不经意间看到叶紫菡所坐的条凳一端，刻着一个有着九道月光的月形印记，不由的身形一震。 “姑娘，您这么漂亮，就买一朵吧。”卖花女挑出花篮中最娇艳的一朵，双手递给叶紫菡，好似是要往叶紫菡手上放，当桌沿挡住其双手之时，却做了个怪异的手势。 卖花女左手拇指夹着花径，左手食指后弯，右手食指和拇指顶在左手食指两端，形成了一个形如弯月的手势。 本来推辞的叶紫菡，见到这样的手势，不由的脸上一喜，两手瞬间也做了个同样的手势。 “这是一枚银方，够这花钱吗？”刚认了个义妹，孟凡怎么能让叶紫涵掏钱，掏出一枚银方递给卖花女。 狂吃的汪霸微微抬起头，看着孟凡手中的那一枚银方，心里一阵肉疼，继续低下头吃饭。 “够了，只要三枚铜方，”卖花女从兜里掏出七枚铜方递给孟凡，细细的看了叶紫涵一眼道，“多谢姑娘，多谢公子。”然后下楼而去。 三人用过饭，下楼结账而去，向着铁石城的方向而去，孟凡吩咐汪霸以后在外人面前就称自己为少主人，后者点头称是。 只是三人之后千米远处，跟着一个提着花篮的女子。 三人全速赶路，眼看天色已晚，也无客栈，就在一处树林之中停下，决定就在此露宿。 汪霸去拾些柴火，生起一个火堆，一可照明，另外也能驱赶可能出现的猛兽，三人围着火堆盘坐修炼。 经过酒楼之事，汪霸好像才真正正视了自己的处境，倒真的像个随从一般开始照顾少主人，看其表现还不错，孟凡也没让其再进入石府空间之中受抽离修为的折磨。 圆月中天之时，突然传来三长两短的夜莺鸣叫，叶紫菡缓缓站起，假意到处走走，远离孟凡二人之后清咳了一声。 就在不远处的一块巨石之后，顿时站起一个娇小的身影，快步走到叶紫菡面前单膝跪倒，轻声说道：“参见长老！不知长老有何吩咐。” 第十八章 铁石城 借着月光，看清这娇小的身影，正是那酒楼上的卖花女。 “你是什么身份？”叶紫菡淡淡的问道，“现在我们还有多少人？” “这？”卖花女心里一惊，身形微微一颤，“这些长老应该都明了，小女子不知。” 听那语气，是开始怀疑其叶紫涵的长老身份，这也不得不让人起疑，一时叶紫涵太过年轻，另外一开口居然问这样的问题，岂不让人生疑。 “你是怀疑本长老的身份？”叶紫涵不由的声音一冷道，“真是大胆。” “小女子是刚进新人，身份低微，确实不知道组织的情况，”卖花女不卑不亢的说道，“另外，还请长老出示表明身份之物。” “怎么，九影月不足代表本长老的身份？”叶紫涵冷声道，“你师父是谁，可就在附近，带我去见她。” “家师不再此处，请长老出示长老信物，小女子定当通知家师，让其前来拜见长老。”卖花女不卑不亢的说道。 “哼，你看此物可能代表？”叶紫菡冷哼一声，右手一晃，一柄玉质的飞刀插在卖花女的面前，卖花女拔起玉质的飞刀，刀柄上刻着一轮圆月，旁边还龙飞凤舞的写着一个“魔”字，不由的身形微颤。 “月影宫弟子艾娟参见长老，刚才对长老无礼还请长老责罚。”卖花女秀首微低，恭声说道。 “好了，起来吧，”叶紫菡轻声道，“你师父现在在何处，在宫中是何身份，可在附近？” “回长老，我师父是宫中原功法堂堂主弟子，现在不在此处，在离此形成约一天的黄石城中。”卖花女艾娟躬身答道。 “好，本长老现在有事要去铁石城，你现在就回去，传你师父到铁石城找本长老，本长老会留下印记。”叶紫涵缓缓说道，“现在就去。” “是！长老。”艾娟躬身退后三步，然后转身右脚点地，几个起落从林中消失，接着月光隐隐可见其左手小指上四缕气体旋绕。 叶紫菡脸上一阵苦笑，自己现在连这个小小的弟子都比不上了，抬头望望天上的圆月，缓缓舒了口气，功法堂堂主弟子，修为应该浅不了，这去铁石城，应该没有什么危险。 现在，叶紫菡已经知道了孟凡去铁石城所为何事，江湖险恶，到手的东西又怎么会轻易的拿出来，直觉应该没有那么容易，加上自己的修为被压制，心里总觉着没底，现在终于找到了以前势力之人，稍微宽心了一些。 一夜无话，三人都处在修炼之中，现在有一个魔女在旁，汪霸很老实，连坏心的想法都不敢起，不然自己不能成功不说，还会死的很难看。 而叶紫菡也在在一边修炼，一边留心汪霸的举动，开始修炼无果，后来才能感觉到能开始缓缓吸收灵气，这应该是孟凡实力在增加的缘故。 可是越往后，叶紫菡发现自己吸收灵气的速度越来越快，几乎能赶上自己实力达到胆宗中品的速度，不由的心里骇然，这孟凡的修炼速度，也太恐怖了吧。 而一旁的孟凡，此时心里也很是欣喜，自己现在的修炼，完全可以用不可思议来形容。 在破天大陆，成为胆者之后，不但要修炼胆囊中的胆气，使之增加，而且还要吸收天地灵气壮大内力，只有胆囊中的胆气数和内力都达到了颠品，才能感受到进阶屏障，也才有机会进阶。 而这说来简单，其实中间的难度就大了，主要的困难之处就在于修炼的均衡，如果胆气修炼的太快，内力增加的少，那么就会减缓胆气的修炼速度，反之也是一样，如果胆气修炼比内力慢，内力也会拖胆气的后腿，只有两者的修炼速度齐头并进，才能达到自身最快的修炼速度。 这就牵涉到修炼时吸入灵气后对进入胆囊和进入经脉中灵气的分配，人为的想要达到绝对合理的分配，几乎是不可能的。 也只有尽可能的达到合适，分配的越合适，两者就能尽可能的到达齐头并进的前进，达到自己能达到的最快修炼速度。 而根据人不同，这里面也存在着偏差，所以，就算对此人很是合适的分配之法，对其他人就不见得合适。 还有，也只有那些有势力有背景有沉淀的大家族或者势力，才有对进入身体灵气分割的修炼秘法，像孟凡原来所在的村子，是不可能有的，这也是那里的人就算有的人也还算是有些天赋，也一辈子困在胆卒修为的关键原因。 现在孟凡发现，一次吸收的灵气相当的庞大，都有些超乎他自己的想象，而且从外界吸收灵气之后，进入身体中好似受到了两股吸力的吸引，自动的分成不等同的两份，一份进入胆囊中，一份进入经脉之中。 如果有专门的设备来测量，就会惊奇的发现，这分开的两股灵气，正好让孟凡的胆气修炼和经脉修炼刚好同步，也是绝对的同步，这就让孟凡始终以自身可以达到的最快修炼速度一直修炼下去。 加上孟凡本来的天赋异常，他现在的修炼速度，说出去真的有些惊世核俗，这也是叶紫涵感觉几乎能赶上自己实力达到胆宗中品的速度的原因。 从进阶后炼化灰黑色气体后，孟凡几次修炼也只是为了恢复伤势，灵气只是进入经脉恢复身体，所以到现在才发现自己修炼的异样。 这样的天大的好事，孟凡自然不会宣之于口，甚至到处去吹嘘，只是他不知道已经被叶紫涵暗中得知。 一晚上修炼，孟凡胆囊中的胆气就增加了五缕，这比以前的修炼速度似乎一定也不慢，还快了一些，孟凡不由的心中大喜。 第二天天刚亮，三人再次上路，以最快的速度朝着铁石城而去。 直到中午，三人远远的看到前面有一座巨大的城楼，三丈多高的城墙看上去如卧地的巨兽，厚重而沉稳。 铁石城，终于到了。 进到城中，望着看不到头的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各种吆喝声，孟凡才知道自己先前见到的青云城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少主人，这铁石城是这方圆千里之内排名第二的城池，绝不是青云城那样的小城可以比拟，”汪霸跟在孟凡身后低声的说道，“那司马家族可是这铁石城中排的上号的家族，那金丝草可能……” “这事不需要你操心，到时候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就行，”孟凡淡淡说道，“其余的事情我自有主张。” “是，是小老二多嘴了。”汪霸轻声说道，俨如正是孟凡的随从一般。 叶紫涵好似看新鲜的东看细看，左逛右逛，有时还远离孟凡二人，不过一会又会跟上来，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走了几十米，孟凡看到一间装潢很是考究的店中，居然不卖兵器、衣物，而是摆着各种各样的不规则的石块，这石头看上去有些发黑，似乎还泛着铁一般的色泽，不由的停下脚步。 “老汪，这是什么，怎么还有人卖石头？”孟凡不由微微一皱眉，出声问道。 “少主人你有所不知，这石头，可不是普通的石头，这就灵铁石，铁石城也是因为此而得名的，”汪霸明白孟凡原来在山野之中，没见过这些，虽然心里暗暗鄙视但是嘴上还得马上解释道，“您可千万别小看这石头，它也能吸收灵气储集在石身之中，只要被专门的淬师加以淬炼，就可以把其中精纯的灵气激发出来，供修炼之人直接吸收增强功力，而石头里面储集的灵气，也被称之为石气。” “有这么神奇？”孟凡心里暗惊，这么说来，自己那石府空间中的灰色气体，应该也属于石气了，随口问道，“老汪这么清楚，也吸收过石气？” “少主人笑话小老儿了，这是有身份有地位之人才能使用之物，就算有钱买了这灵铁石，也需要找高贵的淬师淬炼，小老儿可没有机会结识高贵的淬师，”汪霸苦笑道，“小老儿也是以前来过铁石城，从别人那里得知的。” 淬师？高贵？孟凡以前没听说过，这也不奇怪，以前不是也不知道有灵铁石和石气这一说吗，孟凡想问，估计汪霸也不清楚，也就罢了。 这时候，到处游走的叶紫菡也回来了，好似不打算再逛，孟凡招呼一声，二人跟着汪霸，直接朝司马家走去。 远远的，一座巨大的宅院出现在三人的眼前，约莫两丈的青砖院墙挡住了视线，看不出这宅院具体有多大，但是应该比汪家的宅院大上三四倍不止，正面是两扇巨大的红漆铜门，其上铜钉，兽衔环的铜扣。 门前，两只巨大的雪白狮子卧着眯眼晒抬眼，尽管兽颈中拴着婴儿手腕粗细的两根铁链，那兽王之气还是让人心里发寒。 这就是司马家，汪家将金丝草送来巴结的司马家宅院。 这气势，这气派，绝对是青云城的汪家望尘莫及的。 “老汪，上前去通报。”孟凡停在门前五米多远处，对身旁的汪霸轻声说道。 汪霸微微一躬身，缓缓向门前走去，拒铜门还有五米远近，两头白狮猛地站立而起，对着汪霸一声低吼，阴森森的獠牙隐现。 身为胆宗，汪霸自然不会将两只狮子放在眼里，却不敢得罪这畜生背后的主人，一阵身形高声叫道：“请问司马家贵主人可在，汪家老朽汪霸求见。” 第十九章 条件 就在汪霸喊完片刻，红漆铜门吱呀一声大开，从里走出两个壮硕的青年，左边青年的右脚有点跛，右边的青年左脚有点瘸，两人一高一低的走了出来。 “你是谁？喊什么？”瘸脚青年皱眉喝道，“今天家主不在家，你明天再来。” “两位小哥，不认识老朽了？”汪霸笑脸上前道，“老朽是青云城汪家先前的家主，曾今拜会过司马家主。” “青云城，汪家？”跛脚青年一皱眉，“瘸子，你见过吗？” “看起来好像面善，但是一时想不起来了，”瘸脚青年微微一皱眉道，“是不是什么汪家家主不敢说。” “两位小哥那是讲过的人多了，贵人多忘事，”汪霸上前，从衣衫中模出两枚金方，给两个青年手中一人塞了一枚，陪笑道，“汪家就是前不久给司马家送金丝草的那家。” “喔，是送金丝草的那个汪家啊，你老怎么不早说，”跛脚青年脸上马上堆笑道，“汪家主，我们家主刚才在用膳，你们稍微等等，我这就进去通报，应该也差不多完了，你随我来，只是，你带的这两个小辈，恐怕……” “狗眼看人底的东西，谁是小辈！”叶紫菡冷声道，“一个小小的司马家，芝麻大点的地方，架子倒还大的很，如果不是……我就废了你们的那双狗眼。” 开始看那架势，叶紫菡心里就有火，以前她是什么身份，别说这小小的司马家，就算是司马家要死命巴结之辈，那再她面前屁都不是，看到一个小小的看门之人就如此，如果不是魔女功力被压制，这跛瘸二人没准就真把眼睛丢了。 开始看孟凡没出声，也就忍住，现在看两个不长眼的东西居然说自己和孟凡是小辈，但是就火了。 孟凡也心中有气，但是毕竟想要拿回金丝草，不想在此前多生事端，但叶紫菡出声了，也没有加以阻拦。 不想多生事端，不代表孟凡怕事，那金丝草本就是属于自己之物，能好好解决也就罢了，不能善了，那就动手，现在拿不回来，以后再来。 “小哥有所不知，”汪霸看跛瘸二人脸上显出怒容，急忙出声道，“他们也确实不是小辈，这位少年是老朽现在的少主人，这位少女是少主人的朋友。” “都是些了不得的人”，这句汪霸压低声音，几乎只是做口型的说道，跛瘸二人脸上微微变色，终于没怒骂出声。 “既然如此，那就请吧。”跛脚青年沉声道，让开大门，也不去牵白狮。 孟凡大步向前，看也不看那守门的畜生，叶紫菡并排走在左边，在魔女的眼里，那白狮无疑使两只爬虫，就算现在魔女实力被压制，但是爬虫就是爬虫。 进入大院，瘸脚青年快步前去通报，跛脚少年在前面高一脚低一步的领路，所说青云城是小城，但是一家老家主居然做了别人的随从，那这少年的身份就不简单，跛脚青年也不敢怠慢。 这世上本就是这样，不看年龄长幼，只看实力、身份和背景，有实力就为尊，没实力有超然的身份和背景，也会让人忌惮。 这二人虽然只是一个守门之人，刚却敢在汪霸这个胆宗面前嚣张，一是不明白其真实实力，另外也是因为身后有司马家这个背景。 一路上有楼有台，有水有榭，树木花草种类繁多，空气清新宜人，似乎天地灵气都要充沛一些，孟凡脸上表情淡然，心里却暗暗吃惊，这大家族就是不一样。 比起有些谨慎的汪霸，叶紫菡就是满脸的不屑，完全像是几千年传承的贵族在打量暴发户一般。 九曲十八湾的走了小半个时辰，孟凡三人终于到了一座宏伟的木楼之前，而此时一位紫黑脸的中年人正站在木楼之前，淡淡的看着孟凡三人，其旁边是一个壮硕的白面中年落后半步，再一旁落后两三步的才是刚才通报的瘸脚青年。 跛脚青年上前躬身道：“家主……” “下去吧，我知道了。”紫黑脸中年人看都未看一眼说道，然后脸上微微泛起一丝笑容，缓缓说道，“汪老家主，不知这次前来，所为何事？” 汪霸微微一迟疑，有些为难的看了看孟凡，见后者缓缓一点头，才为难的说道，“司马家主，事情是这样的，老朽那不肖的孙子前不久得来一株金丝草，却不想是老朽现在少主人之物，后来送到了贵处，现在少主人寻来，才事情真相大白，所以，所以，老朽恳请……” “喔，那汪家主的意思，是要要回这株金丝草？”紫黑脸中年人淡淡的说道。 “是，这确实是先前不知，还望还望司马家主能够……”汪霸一咬牙缓缓说道。 “真是岂有此理！”紫黑脸旁边的白面中年冷哼一声道，“送出去的东西还要要回，这是什么道理？汪老家主，你不是老糊涂了吧？” “管家，不得无礼，既然这是一场误会，汪老家主这样说也有几分道理，”紫黑脸中年人缓缓说道，目光却一扫孟凡和叶紫涵，最后将目光定在前者身上，“自古英雄出少年，不知道这位年少英雄怎么称呼？” “孟凡。”孟凡淡淡说道，“刚才汪老汪已经把事情说清楚了，司马家主，那金丝草本是属于我的东西，而且它对于我来说有些不同寻常的意义，我要将其拿回。” “哼，一个小小的胆卒，也敢对我们家主如此说话，”白脸中年人冷哼一声道，“家主一声少年英雄，你还真当真了不成？” “不管我是什么修为，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孟凡的脸沉了下来，“司马家主怎么说？” “司马家中，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撒野，”白脸中年人冷哼一声，身上的气势瞬间升腾，上前躬身道，“家主，我想向这位少年讨教讨教。” 紫黑脸看着孟凡也不作声，就像没有听到一般。 “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小小的胆师后品，给我孟大哥提鞋都不配！”叶紫菡上前两步，冷笑道，“姓司马的，你怎么说？” 叶紫菡虽说实力被压制，不能发挥，但是本身胆魁的内力还是具有，加上以前的记忆没有消失，看出这白面中年的修为自然是小事一桩。 紫黑脸中年人，也就是司马家家主，本来只是留意到汪霸嘴里的少主人孟凡，但是现在叶紫涵上前两步，再说出这样的话语，顿时心里暗惊，一探查后者的实力脸上神色一惊。 “姑娘年纪轻轻，居然是胆魁的修为，实在是本人平生仅见，”司马家主淡淡一笑道，“这事既然是一场误会，那本人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这金丝草现在也还没用，退回也是可以的，但是为了给小儿增加先天胆气，我们司马家费劲心里才把配合的药引找全，总不能让我们的心力白费不是。” 白面中年人本来还想呵斥叶紫涵，一听其居然是胆魁修为，顿时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这本来就是事先说好的一唱红脸一唱黑脸，目的也是为了逼孟凡显出是哪个势力的少爷，现在明显已经被打乱了计划，也灰溜溜的退了回去。 “那司马家主的意思是？”孟凡对叶紫涵笑着轻点一下头，淡淡的问道，“你说要怎么样？” “这金丝草是汪家送的，但是当时我们也回送了一支野山参，算是礼尚往来，”司马家主淡笑着说道，“现在说这金丝草是这位少英雄的，要拿回去，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要拿样东西换，我们甚至可以提供原料，只要你们能达成，我愿意把那株金丝草还给你们。” “野山参能和金丝草比吗？司马家主的算盘真是打的很好，”孟凡淡笑道，“我让老汪把那支野山参还给你们，再以市价的两倍价钱买下那些药引，司马家主也不算吃亏吧。” “回少家主，上次被你们击伤，老朽已经把那株野山参服用了。”汪霸低声说道。 汪霸知道这话说的不是时候，可是现在不说，如果万一司马家主应承下来，自己又上什么地方去临时找一株野山参，到时候自己可真就惨了，想想那血雾之境，就心里发寒。 “你说的很有道理，既然汪老家主已经服用了，这个法子也就不好用了，”司马家主淡笑道，“这样吧，我这里有一块胆石，只要孟少能找到淬师将其淬炼，那也能增加十几缕先天胆气，到时候我将金丝草还给就是，我想这对你们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那好，我就试试。”孟凡冷冷的看了汪霸一眼，缓缓说道，“但是不管能否成功，在我回来之前，那株金丝草都请司马家主给我留着。” “好，那就一言为定！”司马家主哈哈一笑，“这是胆石，你收好了。” 司马家主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块淡青色的石块，石块约莫拳头大小，不太规则，依稀有些成胆囊之状。 见孟凡接过胆石，叶紫菡虽怒却也未出声，心想这家伙算盘真是打的好，找一个能淬炼胆石的淬师，那可不比找一株金丝草难，看来这金丝草对孟大哥真的很重要，也好，到时候自己再把这块淬炼好的胆石拿回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