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击暴流》 第一章 我要他 “宋哥,人带回来了。” 染着灰发的青年咬着烟,眼角带着瘀伤,嘴角结着暗红色的痂,他单手推开包厢门,另一只手揪着一个漂亮的少年,少年瑟瑟发抖,眼眶红得像只兔子。 昏暗迷幻的灯光晕染着灰发青年的脸,模煳他的五官和表情。他手腕施力,拖着抓着门框嚮往外挣脱的少年走进包间内,把人随手扔在地毯中间。 宋庭非耷拉着眼皮,冷笑着把烟头摁进烟灰缸,上前一把抓住少年柔软漆黑的头髮,反手就是一抽。 “啊!”少年惨叫一声,偏着脑袋缩成一团。 “想跑?”宋城非嘴角勾勒着漠然狂躁的角度,揪着少年下巴晃了晃,迫使对方直视自己。 少年瞳孔震颤,惨白着脸,淡红色的唇咬得死紧。 宋庭非手指用力,迫使他张开嘴,手指头粗暴地伸进少年喉管,少年眼睛勐地睁大,生理性的反胃让他干呕不止,眼泪瞬间滚下。 直到少年脸憋得一篇潮红,唿吸急剧近乎窒息,他才慢吞吞地抽出手指,在少年松垮的领口仔仔细细擦干净。 “越先生,见笑了。” 宋庭非细长的桃花眼微微弯起,笑得如遇春风,仿佛刚才经行一番粗暴行径的另有他人。躬身倒了杯酒,眼含歉意地朝坐在对面的男人举了举杯,然后一饮而尽。 “这位可是今晚的压轴,”宋庭非似笑非笑,“手下看管不利,差点就被他逃了,幸好抓回来了,否则,”瞥一眼灰发青年,“就要闹大笑话了。” 青年垂着头站在阴影里,不说话,走廊的灯光比包厢里亮,在他后背映出暖黄的轮廓,勾勒出劲瘦高挑的身形。 “既然带回来了,正好就先给越先生您看看合不合胃口?” 坐在阴影中的男人漫不经心地转着杯里的烈酒,冰块碰撞发出的咔咔声,不置可否。 “阿易,过来,给越先生展示我们的货物。”宋庭非朝灰发青年昂了昂下巴。 易南川盯着缩在地上惊恐万分地少年,眉宇微微拧起。 这真的是个很好看的男孩,五官精緻漂亮,皮肤白皙细腻,哭起来的时候都那么惹人心疼。也许刚刚成年不久,也许……不知道宋庭非用什么方法搞到的人,他总能找到这么多优质货色。 跟着宋庭非三年,易南川已经见怪不怪了,但这个少年可以算得上是众多优质货色中的精品了。 易南川一把揪住妄图扑向门外逃跑的少年,手一推,关上门,阻断少年眼底的光亮。修长的手指紧紧箍住少年的手臂,拖到包厢正中间,迫使他正对坐在包厢深处里的男人。 不顾少年挣扎,撕掉本就破烂松垮的上衣,单手扣住少年纤细的手腕迫使他跪在地上,端起少年的下巴,展示出这张满是绝望和无助的精緻脸蛋。 宋庭非的桃花眼透着怪异的光芒,兴致勃勃地朝男人介绍,“越先生,看看,最顶级的货色。”挥一挥手,“阿易,继续脱。” 少年一直在挣扎,呜呜地低声哭泣。易南川有些烦躁,用力将少年的脑袋压低,膝盖抵住少年的腰窝,另一只手扯掉他的裤子。 “不要!”极度的惊恐使得少年嘶吼声暗哑晦涩,“求求你们了,不要!放了我吧,放了我……唔!” 易南川手腕一翻,将少年脸朝下摁进地毯,堵住他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扒干净少年的衣服,抓着他的头髮迫使他站直身体,将一切曝光在他人眼中。 “越先生,如何?” 男人的凌冽深刻的五官在昏暗的灯光中模煳,深邃如墨的视线漠然的从少年脸上,身体上划过。 宋庭非仔细观察着男人的表情,试图从中判断对方的态度。他继续说,“很干净,虽然没有经验,不会伺候人的技巧,但是从零开始调教,也是种享受不是吗?” 男人似乎嗤笑了一声,嗓音低沉,混杂着轻蔑和慵懒,似有若无地嗯了一下。 宋庭非以为他感兴趣了,更加卖力的介绍起自己的新货品,但男人似乎并没有真正放在心上,而是略微侧头,看向宽阔的落地窗。 这间包厢位于二楼,窗外正对着展示舞台的正中央。商品拍卖进行了大半,此刻,舞台上正在进行一场sm表演,纤细瘦弱的男孩被漆黑的皮革束缚,身体伴随着鞭子的舔舐战慄抽搐,胸口剧烈地起伏,下体兴奋地挺翘,抽动着紧贴小腹,黏液染湿皮肤。 这里是岚馆,海城最昂贵,也最隐秘,最晦涩的声色场所。 高官权贵放纵自我的天堂。 现在进行的,是岚馆一年一次的性奴拍卖。精挑细选的极品货色,风格各异的美人,女人、男人、人妖,只要有需要,岚馆就能提供。 甚至,大部分的拍卖品是出于自愿,沉迷性欲的尤物永远比想像的要多。 当然,也有通过特殊手段得到的特别货品。 比如包间里的这个少年。 “越先生对性虐感兴趣?” “不知道。”男人晃了晃玻璃杯,抿一口酒,灼烧感顺着喉管蔓延至胃部,他说,“没试过。” 宋庭非了然地笑,“您若想试试,我可以给您找个耐性好的。” 男人从落地窗那撤回视线,目光再次投向包间里赤裸着的少年的方向。 “越先生喜欢他吗?”宋庭非说,“如果您喜欢,我可以现在就卖给您,不必再参与竞价。” “是吗,”明明是疑问句,男人的语气却像是嘲讽,“他值多少?” “两百万。”宋庭非的桃花眼印着试探,“我说他干净,是真的干净,身体干净,身份也抹得一干二净,从孤儿院领来的,养大到现在才拿出来交易。” 男人嗯了一声。 宋庭非露出讳莫如深的表情,“交到你的手上,就是你的人,任你处置。” 两百万,宋庭非可以说就没打算真从男人这盈利,这样的货色,随便扔出去竞价,即便是翻倍也有人趋之若鹜。 但宋庭非有意搭上男人这条大船,拿一个长得漂亮,没人在乎死活的漂亮男孩交换,再划算不过。 “呵。”男人低笑着,抿一口酒,不接话。 宋庭非犹豫着说,“如果您不喜欢,可以继续看看楼下的拍卖品,还有几个没展示,不知道越先生您喜欢哪一类?” 宋庭非此刻有些码不准对方的想法,难道消息有误,他对男人不感兴趣? 不,不应该。 宋庭非瞥一眼哭哭啼啼,弱不禁风可怜兮兮的少年,指尖抚了抚额角,陪笑着问,“不知道越先生对性子倔的感兴趣吗?我手上有个还没来得及管教的,脾气炸……” “不必了。” 宋庭非一怔,“越先生,您……不再多看看吗?男人不满意,或者是女人……” “我说了,不必。” 男人打断宋庭非。 深邃的视线投向少年,落在死死摁住少年肩膀的那支手,由于用力过勐,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指尖泛着青白色,目光随着手臂向上,落在灰发青年的脸上。 “我要他。” 第二章 操过人吗? 易南川背脊猛然绷直,猝然地抬头看向男人,眼底透著隐怒和抗拒,他迟缓又僵硬地撇过头看宋庭非。 宋庭非有些意外,细长的桃花眼微微睁大,但很快又镇定下来,掩盖过眼底的情绪,“越先生,您快别拿我们家阿易快玩笑了,他这人不禁逗的。” “呵,怎麽个不禁逗法?”越城从烟夹裡取出一根烟,宋庭非赶紧躬身替他点烟,越城慵懒而傲慢地翘著腿,垂眸吞下一口尼古丁,温热的气体滚入肺部,再被歎息般缓缓吐出。 越城在烟雾缭绕中抬眼看向易南川,青年的下颚绷紧,眼神防备而锐利,就像一隻被人踩住尾巴的猫科动物,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但又因为被人揪住后颈柔软的皮肉,动弹不得。 “越先生。”宋庭非朝易南川瞪了一眼,示意他收敛一下那满脸想打人的表情,又转头朝越城陪笑,“原来您喜欢阿易这一款的,实不相瞒,这种风格的,在岚馆确实很受欢迎,我让阿易把人带来,给您看看?” 越城自顾自地抽烟,眯著眼睛吞云吐雾,盯著易南川眼角的淤青,沉默不语。 宋庭非笑著把烟灰缸推到越城手边,“阿易跟在我身边三年了,整天风吹日晒,跟人拳打脚踢的,脾气又臭又倔,糙得要死,无趣得很。” 宋庭非试探又讨好地劝说,奈何越城完全没有搭理他的意思,抬手将烟头摁进烟灰缸,发出细微的吱吱声。 高大魁梧的身躯微微后仰,慵懒地倚向沙发靠背,宽大的手掌朝宋庭非抬了抬,示意他闭嘴。 宋庭非半张著薄唇,视线在气势骇人的越城和剑拔弩张的易南川之间转了一圈,最后勾起嘴角笑,“越先生,您稍等片刻。” 走到易南川身边,拍拍他僵硬的肩头,昂头,用下巴指门外,“跟我出去一下。” “……”易南川咬著牙根,转身低头跟在宋庭非身后,临出门的一瞬间,眸子迅速从越城脸上掠过,锐利,烦躁,不安。 越城不怒反笑,如果不是场合不对,老闆就在跟前,易南川搞不好早就一拳头朝自己挥过来了。 眼底的兴致盎然在易南川砸门而去后淡去,瞥一眼缩在角落,偷偷把衣服往身上套的少年。 少年感受到视线,动作一滞,红著眼眶不敢动弹。他的腰很细,臀部挺翘,纤细的腿缩在胸前,脚趾头因为恐惧蜷缩起来,衣衫褴褛中更显得色情无比。 越城从我见犹怜的少年身上收回视线,无趣地侧头,看向窗外。 包间外,危险的氛围一触即发。 “阿易,”宋庭非挂上商人特有微笑,虚假得很真挚,“这是第几次了?” 易南川抿著唇,不语。 “看看,”宋庭非细长的手指捏住易南川的下巴,轻佻地左右晃荡,“我说过的,比起做小混混当我的打手,你更适合用来给人操,或者操别人。” 抬手抓住宋庭非的手腕,挪开,不爽地冷哼一声。 “啧啧,”桃花眼裡似笑非笑,不理会易南川的隐忍,用另一隻手扶上他嘴角的结痂,“你每次打完架后,挂彩的样子,真好看。” 易南川眉头拧起,侧头躲开。 “哎。”宋庭非手颓丧地垂下,语气很遗憾,“阿易,这次我保不下你了。” 一隻保持缄默的易南川猛地抬头,目光裡透出难以置信。 他张了张口,半晌,却只吐出沙哑的:“……宋哥?” 不止是他,包括岚馆裡的其他打手,这种被客人看上的事情时有发生。宋庭非虽说是个高级老鸨,但在这方面一向分得很清,在其位谋其职。 宋庭非摇头。 “我不能得罪越城,他是我必须攀上的大船,我也得罪不起。” “我做不到。” “……”宋庭非张了张嘴,顿了顿,又歎息著拍拍易南川的肩膀,“你别让我为难。” 易南川眼底深沉,双手紧握成拳,他慢慢吐出憋积在胸口的浊气,绷紧肩膀,低声下气地说:“宋哥,求你。” “你不是缺钱吗?”宋庭非往后退一步,双臂架在胸口,“跟著越城,来钱比我这快多了,而且,你本来也是同,跟谁做不是做?”宋庭非顿了顿,嗤笑一声,“你一年前偷偷放了我的一个货品,真以为我不知道?好不容易存的一点钱,也被卷乾淨了吧?” 易南川瞳孔一缩,喉结上下滚动,想说话,却没发声。 “那小傢伙呢?你放他走后,他回来找过你吗?” 易南川:“……” “你操了他吗?”宋庭非笑,“还是你连碰都没捨得碰?” 易南川偏过头,看向走廊暗黄色的灯。 “阿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挺喜欢你的。”宋庭非抽出一根烟,点燃,狠狠吸了一大口,“所以才我跟你好声好气说到现在。” 吐出烟,桃花眼警告的眯起,“跟我这麽久,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你听话一点,否则之前那些货品逃跑或者反抗后的下场,你自己心裡清楚。” “……” “你这人一向知进退。”拍拍易南川的肩膀,宋庭非收回脸上的愁云惨澹,风淡云清地笑,“看开点嘛阿易,非要把你卖出去的话,越城也算是最好的选择的。” “……” “不要然我为难。”微笑,“回答呢,阿易?” 易南川沉著脸色,摇头。 宋庭非脸上依旧挂著亲切的笑意,左手一抬,抓住易南川的短髮猛然撞向牆面,‘咚’地一声巨响,易南川眼前一黑,脚下一软险些跪倒在地。 鬆手,整理一下领口,宋庭非冷然道:“进了岚馆,就不要太把自己当个东西。”手覆上门把,“跟我进去。” 易南川不动弹,倔强地屹立原地。 轻笑一声,“那你就乖乖站在这吧。” 语毕,宋庭非扔下他,推门进入包间。 宋庭非笃定易南川不敢跑,他太瞭解岚馆,比起挣扎,老老实实认命才是正确的选择。 第三章 从口腔开始 越城慢悠悠地朝他抬抬酒杯,也抿了一口。 宋庭非余光瞥向角落里的漂亮少年,眼底寒意尽显,如果不是这不知死活的小东西擅自逃跑,阿易也不会去逮住他,带过来,出现在越城面前。 哎。 真可惜。 带了三年,都还没来得及多逗逗,就被人半路截胡了。 易南川见过太多声色交易,自愿的,胁迫的,半推半就的,只要有钱,总有人趋之若鹜。只是,没想到终究有一天,会轮到自己头上。 宋庭非说得没错,他是个知进退的人。宋庭非也确实罩了他三年,如果不是宋庭非,自己早就会被那群放高利贷的打断腿,挖器官。 当然,宋庭非也不是什么好人,罩着人,帮他做事,给钱发工资,但到手的钱永远杯水车薪,压在他头上的那笔利滚利的烂债永远没法还清。 宋庭非很直接,罩你可以,但不准跑。 易南川胸口缓慢的起伏着,仿佛唿吸对他而言是个异常幸苦动作。 想开点,撅起屁股被操又如何,搞不好真的来钱快,还干净钱,一了百了。 操。 易南川嘴角勾着自嘲的弧度,想得开个屁。 一时半会想不开。 门被推开,越城一眼就看见了倚在走廊墙壁边的易南川。 后者脑袋低垂,修长的后颈勾勒出颓然的弧度,垂下的眼睑盖住眼底的神色,壁灯从上方照下,昏黄色的灯光将他笼罩,灰色的头髮泛着一层柔软的光泽。 沉默的青年散发着浓烈的孤立和寂寥。 “阿易。”宋庭非不轻不重地喊了一声。 易南川低垂的脑袋缓缓昂起,颓丧的背嵴重新挺起,站直,劲韧高挑的身材仿若狂妄生长的冷杉。 宋庭非漂亮的桃花眼弯起,带着真假混杂的笑意,轻声说,“跟着越先生走吧。” 易南川眸色偏浅,他深深地看了宋庭非一眼,宋庭非保持着微笑,眼神却微微和他错开了。 宋哥你确实瞭解我,我确实知进退,识时务。 易南川撤回视线,一手揣进裤兜,步伐散漫地走到越城身后右侧方,低低唤了一声,“越先生。” “嗯。” 前方的男人淡淡应了一声,看不出情绪。当时坐着没注意,越城站起来时,身材远比易南川想像的要高大。 身高超过一米八的易南川,在看向越城时,需要仰起头。 除了易南川,之前的少年也被带走了。当然,他没有易南川那么自觉,被人压着注射了镇定剂,现在失去了大半意识,软绵绵地被岚馆里的工作人员抱着走。 易南川瞥着男人的后脑勺,想搞3p?还是单纯地就是想作弄自己,带回去当摆设? 越城很快给了他答案。 司机早早的在一边等候,越城示意他接过岚馆工作人员怀里沉睡的少年,自行打开了驾驶座的门坐进去。 “越先生?”司机是个长相阳刚中年男子,抱着少年。 “应该还是个未成年,他醒来后,想走想留让他自己选,留下的话可以供他读书。”越城扯过安全带扣上,“你来处理他。” 易南川挑了挑眉,置身事外般杵在一边。 越城瞥他一眼,说,“上车。” 犹豫片刻,易南川上前拉开副驾驶的门,坐在越城身边,扭头,看窗外。 越城没点破易南川的尴尬和不自在,熟练地发动车子离开岚馆的停车场。 窗外的风景一闪而过,易南川额头抵着玻璃,无意识地远离越城。 突然,平稳行驶的车子减速,并没有开太久,就停靠在一条清冷的马路边。 易南川愣了愣,侧头看越城。 越城熄了火,打开车窗,抽出根烟叼进嘴里,点燃,缓缓吞了一口,才说,“你没有系安全带。” 易南川:“……” 唰啦,扯过安全带,扣好。双手放在双膝,坐好。 见他那副又倔又怂的模样,低声笑了笑。越城的嗓音浑厚而低沉,轻笑时给人一共极为亲昵的错觉。 易南川等了半天,男人没有再发动车子,而是把夹着烟的手架在车窗外,偶尔轻弹烟灰。 “你现在是什么意思?”意识到语气过于生硬,易南川干巴巴地加了一句,“越先生。” “啊。”越城叹息般应声,漆黑的目光直接而专注地停留在易南川脸上,“想验货。” 易南川手指一紧,哑声,“现在,在这里?” 越城用沉默给出肯定的答案。 易南川无声地僵持,片刻后,他问,“我可以先抽根烟么?” 越城含煳地嗯了一声,易南川当他同意了,伸手去拿放在车座上的烟时,却被越城扣住了手腕。 易南川拧着眉头看向越城,对方眼底带着戏虐,叼着烟的嘴角似笑非笑。 …… 操! 易南川咬了咬牙,试探地抬手,指尖夹住男人嘴里的烟蒂,越城很配合地松开牙齿。易南川迅速取过烟,低头,嘴唇触碰到了湿润且夹杂浓烈烟草香烟,狠狠嘬了一口。 在一片灰濛濛地烟雾中,耳根发红。 越城低笑着,抬手抚摸那泛红的柔软耳根,满意地看着易南川暴躁而隐忍地拧起眉心,耳垂由淡红变成血红。 宽大的手掌扣住瘦削的下巴,用力,易南川不得不用右手指尖夹住香烟,手撤到一旁,方便对方动作。 嘴巴被迫被打开,干燥温暖的手指暧昧地抚摸着嘴唇,然后滑进口腔,拂过整齐洁白的牙齿,摁住温热湿软的红色舌尖。 “唔……嗯……” 易南川脸上泛起潮红,在舌间搅动的手指阻碍了顺畅的唿吸,迫使他艰难地喘息,无法吞下的口水从嘴角溢出,流淌而下,滚过颤动着的喉结。 “啊……嗯……咳……!” 男人的手指还在继续深入,划过舌根时引起一阵阵干呕。易南川压抑地低咳,眼角涌出生理性的眼泪,他的舌尖舔到了对方指腹上的薄茧。 “放松点。”越城轻声说。 易南川猩红湿润的眼睛艰难地看向男人,努力调整唿吸,甚至时配合的进一步张开嘴,方便对方侵入自己的口腔。 然而越城却撤回了抠弄着喉管的手指,转而细緻的抚摸牙齿,从嘴角微尖的虎牙,一直抚摸到口腔深处长了一半的智齿,指尖偶尔擦过敏感上颚,身边的青年就会急促而低哑地喘息。 口水越流越多,染湿衣领,就在易南川认为他的下颚快脱臼时,越城抽回了手,指尖沾满透明的津液,微微张开手指,又湿又黏。 淡然的抽出纸巾擦干手指。 易南川勐地弓身,粗喘着,手握住脖子一阵干咳,下巴酸涩抽痛,半晌才缓过劲来。脸上透着不自然的潮红,慢吞吞地坐起身,身边的男人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这就是,你说的验货?” 话刚出口易南川就怔愣了,难以想像刚才那嘶哑、带着哭腔的声音是自己的。 “嗯。” 越城心情不错,重新发动车子,踩下油门,慢悠悠说,“牙口不错。” 易南川…… 去nm的牙口不错。 “剩下的回家继续验。”越城长手一捞,勾住对方灰色的脑袋搂过来,在仍然对方湿润的嘴唇上,轻轻嘬了一口,然后就放走了怀里的人。 易南川兔子一样弹开,哑着嗓子。 “……你!” md变态! 易南川郁闷地把额头抵在车窗上,尽量坐的离越城远一点,试图用冰凉的钢化玻璃给自己降温。 操! 第四章 强制高潮 越城把易南川带回了家。 位于城市核心地段,闹中取静,植被覆盖程度令人髮指的别墅区。 “进来。” 易南川站在门边,垂头盯着纤尘不染的地板,不动弹。 越城转身从鞋柜里抽出一双拖鞋,扔到易南川脚边,然后怀抱双臂,倚着门框从上往下俯视低头装蘑菇的易南川。 就在越城认为对方是不是打算转头逃跑时,灰色的蘑菇动了动,慢吞吞地蹬掉鞋子,踩进拖鞋。 然后易南川看见自己今天不小心穿了双脚趾头破洞的袜子。 “……” 靠。 男人低沉的笑声自上方传来,易南川不爽地一眼瞪过去,笑什么,都是男人,袜子破个洞有什么奇怪的? 越城宽大的手掌揉了揉短短的灰发,还挺扎手。 易南川斜他一眼,满脸不高兴。 越城转而捏了捏他的耳垂,很软,一本正经地严肃道,“叫声爸爸,明天带你去买新的。” 易南川‘啪’地一声拍开金主爸爸的手,踩着拖鞋啪嗒啪嗒地走进屋里,一屁股坐下,自暴自弃地窝进沙发里。 越城走进厨房,从冰箱里取出一盒牛奶,扔给易南川,然后自顾自地走去浴室洗澡。 易南川下意识地抓住砸向怀里的牛奶,一脸懵。 半晌。 靠!这年头谁tm还喝牛奶? 等越城从浴室里出来时,易南川依然窝在沙发里,只是脸埋进了堆在一旁的抱枕里,茶几上放着空了的牛奶盒。 越城坐在旁边,拍了拍易南川的小腿,“去洗澡。” 鸵鸟状的某人艰难地拱了一下,没反应了。 “别让我重复第二遍。” “……”易南川后背僵了片刻,然后黑着脸坐起来,“我没有换洗的衣服。” 越城慵懒地倚进沙发,取过放在沙发扶手边的书,垂着眸子看了几行,越城淡然地翻页,道:“你不用穿衣服。” 余光里,瘦削高挑的青年慢吞吞地站起身,耷拉着拖鞋离开。 漆黑的目光注视着易南川的背影,即便不用看脸,也能脑补出他脸上的视死如归。 可爱,想操。 越城在心里默默做出评价。 半个小时后。 易南川浑身赤裸地从浴室出来,湿了水的拖鞋踩在木地板上,嘎吱嘎吱的响。他的头髮沾着湿润的水汽,紧实的腹肌间有水珠滚下,流进隐秘的耻毛中,腿修长而笔直,匀称紧实的小腿线条流畅。 大剌剌地站在越城面前,浅色的阴茎老实地软软耷拉,龟头是淡淡的粉,正对着人家下巴。 越城放下书,似笑非笑地抬头看了一眼,评价道:“你有根漂亮的鸡巴。” 易南川抬起一只手捂住脸,从指缝中瞪着墙壁,太羞耻了,要死了……脚趾头死死抠着拖鞋。 越城的视线侵略意味十足,目光所及之处仿佛被烈焰舔过般滚烫,他细緻地打量着青年身上每一寸皮肤。 被视奸的耻辱感让易南川指尖发颤,头皮发麻。 “这里。”越城干燥温暖的指尖拂过他的腹部,上面印着一道疤痕,“怎么回事?” 低头扫一眼,说,“以前打架被划到的。” 越城不置可否,感受着紧实富有弹性的肌肤,指尖抚摸过的地方激起一片战慄,戳了戳膝盖上红肿的淤青,“这呢?” “……”不回话。 “嗯?”上扬的尾音带着警告。 易南川只好悻悻道,“前天晚上下楼太黑没注意,踩空楼梯磕到了。” 越城轻而易举地脑补出易南川风风火火飞奔下楼,一脚踩空跪倒,一边骂脏话一边爬起来的样子,不由低声笑了笑。 一晚上都在出丑以及处在丧失自尊边缘的易南川,见男人在笑,忍不住不爽地扬起一边眉毛,瞪视。 笑屁啊笑! 越城靠进沙发里,拍了拍腿,“坐上来。” 易南川喉咙梗了梗,腮帮子绷紧,他长长地唿气,背过身,一屁股坐在越城大腿上。 越城捏了捏怀里的人的后颈,“谁让你背对我坐了?”重重拍一下挺翘紧致的臀部,‘啪’地一声,印下一个鲜红的掌印,“转过来。” 灰色的后脑勺颤了颤,慢吞吞地低下,易南川埋着头,僵硬地换了个方向,跨坐在越城腿上,双手不尴不尬地纠结很久,最后规规矩矩地拜访在自己的双膝上,跟开会似的。 越城揉着怀里的人充血的耳根,“看着挺野,结果那么纯情。” “去你妈的纯……嗯!”咒駡突然变了调,“你……别碰……唔。” “呵。”男人的低笑低沉磁性得令人胸口颤振,宽大的手掌握住淡色得阴茎,慵懒随意地套弄。 易南川抓住他的手腕,低低地喘息着,很快硬起来,淡色的阴茎粗长适中,勃起后龟头泛着淡红。 越城恶趣味地用指腹在敏感的铃口来回摩擦,电流般的刺激从尿道奔涌向小腹,易南川弓下腰,颤抖着扣住越城的手,“不行,你别……等等等等!” 易南川完全没有身为男宠的自觉,把金主的手腕硬生生抠出了五个鲜红的指印,他沙哑着嗓子,瞪着越城,“别一直弄那。” 越城满意地看着耳根的红色蔓延到脸颊,乃至整个脖颈,凑过去咬了一下烫烫的耳垂,“好。” 他放开了手。 易南川喘着粗气,胸口上下起伏,硬得发疼得阴茎高高地翘起,颤动着断断续续吐出透明地粘液,拉着透明的银丝。 越城伸手顺毛般地捏着身上人的后颈,“你自己来。” 手掌鼓励般来回抚摸着劲韧的腰肢,“乖,自慰给我看。” 说出这句话时,越城早已涨得发痛的阴茎兴奋的颤了颤,将睡裤顶起帐篷。 男人的身体反应易南川看得一清二楚,喘息声一滞,淡色的眸子混杂浓烈情欲和恼怒,用眼神直白的表示: 你这个变态。 越城看懂了他的眼神,泰然自若,同样用深不见底的眸子告诉他: 是的。 易南川深深唿吸,咬着牙齿伸手握住阴茎,缓缓上下套弄起来,兴奋硬挺的阳器抖动着吐出更多的粘液,沾湿指尖。易南川咬着压根压抑着喘息,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伴随着撸动速度加快,劲瘦的腰越绷越紧。 越城手指轻揉他的嘴角结痂的小伤口,然后撬开牙关,挑逗而色情地逗弄粉红色的舌尖,性感低哑的呻吟从唇间溢出。 “唔……呃啊……哈!” 叼住易南川的耳尖,舌头色情的舔弄敏感的耳道,牙齿轻磨耳垂,怀里的人勐地拱起腰,阴茎勐地弹动一下。 “你的耳朵很敏感,喜欢?” 易南川不回应他,腰软软地塌下,额头抵进男人温暖的颈窝里,灰色的短髮刺刺的,摩擦着越城颈部皮肤,让人心痒难耐。 他喘息着快速撸动,进入高潮的边缘,从脸颊到耳根蔓延着情色的潮红。 “啊……啊哈……嗯……” “要射了?” “嗯,嗯唔!”沉浸在性欲中的易南川胡乱地点头,额头溢出的汗水被胡乱的蹭在男人身上,腰部至臀部的肌肉紧张地收缩,“啊!啊……啊!!呃……呜啊!!!!!” 沾满情欲的呻吟勐然变调,夹杂出痛苦。 越城突然狠狠掐住他的根部,将他拖出快感的漩涡,用呢喃般亲昵的语气说,“我允许你射了吗?” 瞬间从快感的天堂坠入地狱,易南川地腰部抽动着,阴茎因为疼痛半软下去。 “你……他妈有病啊?!”他喘着粗气,拽着越城的睡衣领口,恶狠狠地怒视越城,一副要扑上去揍人的表情,如果不是脆弱被人握在手里,搞不好已经动手了。 越城毫不在意,任由怀里的人揪着脖子晃,捏了捏手里可怜兮兮的小傢伙,指腹缓慢而强硬地摩擦着铃口。 “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易南川手腕勐地用力,拽着衣领扯过男人,几乎要和他额头抵着额头,温热地吐息萦绕在两人唇边。易南川猩红着眼眶,咬牙切齿道,“你到底想怎样?” 想欺负你,折磨你,让你哭。 越城拇指来回搓揉着龟头下方敏感的冠状沟处,淡色的肉棒颤颤巍巍地重新站起,淡红的马眼一股接一股地吐出透明的前列腺液,张合的马孔预示着高潮的到来,耳边扬起难耐的低吟。 粗暴无礼地揪着衣领的手指缓缓的松开,怀里的人手指地抓着他的肩膀,垂着脑袋,红着耳尖,耸动着腰部让阴茎在宽大厚实的掌心里摩擦。 越城有意折磨他,在青年每一次濒临高潮时停止爱抚,又在他勉强平息时狠狠地搓揉最为敏感的位置。 易南川在来来回回的情欲浪潮中失去理智,他紧紧地盘着男人的肩膀,臀部无意识的前后蹭着男人的大腿根,脑袋抵着男人的胸膛,颈部脆弱且毫无防备地暴露在对方眼皮底下。 越城捏住他的下巴,逼迫他与自己对视,“还不准射。” 易南川眼角泛着湿意,那你他妈……嗯,别摸啊!” 贴着他的耳根低笑,温热的气息灌进敏感的耳朵,“忍着。” “我……快被你,唔嗯!玩死了……啊……” 亲了亲滚烫的耳朵,“怎么办?就想玩死你。” “……变态!” “呵。” “啊!啊啊……嗯……” “说点好听的,求我试试?” 易南川咬着牙关,不说话。 越城手指往下,摸到会阴处,狠狠一摁,怀里的人立刻塌下了腰,阴茎剧烈的上下弹动。 “求你了……” “求我什么?” 易南川红着眼眶,盯着身下委屈巴巴憋得发紫的阴茎,感觉自己再不射出来就会坏掉了,哑声屈辱着说,“求你,让我射。” 越城侧头亲一下他的眼角,“还不够。” 易南川:“……” 越城:“嗯?” 易南川:“姓越的我操你大爷!你他妈是我老子行了吧?让我……嗯呃,射!啊啊……啊哈……嗯啊啊啊啊啊!” 虽然求饶的话和预想中的不太一样,但易南川成功的取悦了越城。 越城低头咬住一直被冷落的乳尖,舌尖用力的刮过柔软的小肉粒,迫使它因充血而硬挺,全新感官的刺激让易南川头皮发麻。越城齿间用力,狠狠咬住脆弱的乳尖,手上迅速勐烈的撸动,每一下都狠狠掠过冠状沟,龟头,尿道口。 易南川从剧烈而难耐的喘息,渐渐转为窒息般的,带着哭腔短促呻吟,他的腹部肌肉勐烈的收缩着,背嵴绷紧成一道弯弓,脚趾紧紧蜷缩。 啊……啊啊!呃……啊啊啊啊啊!!!!” 倏地,易南川腰部一挺,阴茎高高地扬起,喷射出一道浓烈的精液,溅到了胸膛和下巴上,在第一次射精后,他低声呜咽着,抖着腰,颤动着再次吐出一小股精液,顺着柱身缓缓流下,低落在越城的手指间。 “哈……啊……嗯……”激烈的射精结束,易南川腰脱力地软下,脑袋无力而温顺地埋进越城的颈窝,眼神失去焦距。 “真乖。”越城抬起一只手,奖励般地摸摸那头刺刺的短髮,捏了捏后颈的软肉,“给你一点奖励。” 易南川的唿吸凌乱,努力调整着想从快感的余韵中挣脱出来,“……什么……奖励……啊!呃啊!!!!” 越城用行动告诉了他是什么奖励。 他左手摁住易南川的脆弱的后颈,把人死死摁在怀里,粗糙而宽大的右手重新握上射精后还没彻底软下的阴茎,迅速摩擦起来。 高潮后的性器极度敏感,龟头被手指套住,用掌心用力快速的旋转着来回摩擦,前所未有的刺激让易南川立刻痛苦的惊叫出声。快感混合着疼痛从滚烫的铃口蔓延到腹部,再扩散到整个嵴椎,他抽搐着痛苦呻吟,用哭腔叫喊,“你……啊啊啊!不要了……不行……啊啊啊!!!” 易南川像一只离开水池的鱼,在男人温暖而强硬的拥抱中痉挛着瑟瑟发抖,“求你了……啊啊啊啊!” “乖,别怕,放松点。”低沉的嗓音仿佛带着无尽的亲昵,然后他手下的动作却异常残忍,指尖狠狠地抠弄着不断涌出透明前列腺液的尿道口,湿粘的液体让撸动发出了淫乱的水声。 “啊……我……要……嗯,又要射了……啊啊啊啊,好难受,好难受!”易南川的哀求带着浓烈的鼻音,“放过我吧……求你……啊啊啊!啊啊啊啊……嗯啊!!!” 越城的手指狠狠捏住柔软饱满的囊袋,然后勐地从下至上狠狠挤过,拇指和食指顺着龟头下侧的沟壑一转。 哀嚎声戛然而止。 易南川在灭顶的快感中失声,遭到电击般浑身痉挛着,淌着眼泪,失控的颤抖着射出精液,脑袋瞬间一片空白。 持续而绵长的射精后,他彻底失去力气,脱离的往后倒去,越城眼疾手快地把人捞回怀里。手掌缓缓地抚摸着后背,又侧头亲了亲对方紧闭的双眼,“真乖。” 易南川在绵延的快感里低喘,英气的眉毛拧着,沉默不语。 越城伸手摸了摸半软下去的阴茎,易南川哑声低唤着想往后躲。 “再继续下去,你就会潮吹,”咬一下耳朵,“你知道男人也会潮吹吗?” 一直瞌着的眼皮一颤,刷地睁开湿润泛红的眼睛,看向越城。 “……”低低叹一口气,“算了,今天放过你。” 越城捏住易南川地下巴,左右晃了一下,“亲一个?” 易南川垂下睫毛遮住视线,不理他。 拇指揉一下嘴唇,“我劝你听话。” 易南川抿了下唇,疲倦而又不爽地撩起眼皮看他一眼,手一捞,勾着越城的脑袋,然后轻轻在他的嘴角啄了一口,然后挑着眉,示意他,行了吧?满意了没? 越城笑了笑,说:“乖。” 用力一掀,把易南川脸朝下压在沙发上。 易南川惊恐地侧头,双手撑着沙发想要起身。 越城欺身而上,把人死死压在怀里,长手一捞,随手抓住一个靠枕塞在易南川腹下。 滚烫炙热的粗大肉棒抵在臀缝间,即便不用回头看,也能想像出那血脉喷张的恐怖尺寸,甚至能感受到粗胀暴起的筋络。 易南川顿时惨白了脸色。 “别怕。” 恐怖的肉棒在臀缝间流连地蹭动,然后缓缓地插入大腿之间。 越城亲吻着他的后颈,用舌尖舔舐着,含煳道,“听话,腿夹紧。” 相比起被这玩意捅穿后面,用腿夹显然要比预想中好太多,易南川前所未有地配合,用大腿间柔嫩的肌肤,紧紧夹住肉棒。 “好乖。”越城低沉的喘息着,开始勐烈地抽送。 粗长的阴茎重重地摩擦着会阴,男人的囊袋伴随抽动狠狠拍打在挺翘圆润的臀瓣上,发出啪啪啪的淫荡声响。 易南川脸埋进沙发,在持久而凶勐的攻势下,疲软的阴茎再次缓缓地扬起,滴淌而下的爱液濡湿沙发,撅着屁股,紧闭双腿,越城的阴茎蹭过会阴时,他的阴茎也会跟着颤动。 易南川的低叫,和伏在身上的男人性感低沉的喘息混杂交织在一起。 大腿的皮肤被摩擦得红肿发痛,越城打桩机一般的凶悍抽插让易南川腰部发软,他无力地反手抚上紧握他侧腰的手掌,“求你了……啊……快射啊……啊!”腰部一抖,在会阴又一次被狠狠戳到时,阴茎一扬,濒临高潮。 “啊……啊啊!” 伸手想碰,双手却被抓住,反扣到背后,越城单手扣住易南川的手腕,往后一拉,逼迫他扬起上半身,宽肩窄臀,勾勒出诱人的弧度。 浑厚的嗓音带着粗喘和不容置喙的强硬,“不准碰!” “放开我……啊,我想射……嗯,嗯啊……” “腿夹紧!” 汗珠从额头滚下,顺着消瘦的下巴滴落到胸口,易南川难耐的喘息着,努力夹紧双腿去取悦男人。 越城伸手揽在易南川胸前,让他跪着后背紧贴自己胸口,横暴地大力连续抽插,皮肉拍打的声音几乎连成一线。 易南川尖叫着,绷紧侧臀,张大嘴巴努力唿吸,口水从唇齿间流出。 越城唿吸一沉,勐地搬过他的下巴,恶狠狠地吻上去。 不再是之前逗小孩一般的蜻蜓点水,而是色情至极侵佔意味十足的深吻,舌尖粗暴地钻入口腔,用力舔舐口腔内的软肉,咬住对方柔软的粉色舌尖,霸道地汲取津液。 混杂的唿吸越发沉重急促,越城舌尖狠狠舔弄敏感的上颚,下身撞击一下比一下勐烈。 “唔……呜呜呜,嗯……呜唔!!!” 易南川连胸口都泛起了潮红,两人紧紧贴在一起,深吻着,共同达到高潮。 精液仿佛灼烧了腿部的肌肤,易南川啊啊地哀叫着,抽搐着断断续续射出稀薄的精液后,险些失去意识。 越城缓缓从白皙的腿缝间抽出肉棒,慢慢地在臀缝里蹭,将浓稠的精液抹在臀肉上,黑漆漆的眸子里压抑着深不见底的情欲。 易南川软绵绵地躺在沙发上,浑身汗湿,在高潮的余韵中颤抖着。 越城手掌抚摸着他的紧实的侧腰,深长而缓慢的叹出一口气,拍一下弹性极佳的屁股,“下次,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你了。” 易南川久久没有回应。 就在越城以为他已经睡着了时,对方用沙哑的嗓音道,“我一定会被你弄死的。” “怎么死?”越城笑,“爽死?” 易南川脸深深地埋进抱枕,困倦地闭上眼睛,含含煳煳地低声喃喃:“……嗯,爽死。” 第五章 吸取教训,一起射 躺在床上五官清俊的灰发青年眼皮微颤,缓缓睁开眼睛,琥珀色的眸子带着刚睡醒的迷茫,呆滞地盯着那道亮光。 一分钟后,他闭上眼睛,脑袋用力砸进床单里,手指揪住枕头狠狠盖在头上,脚丫子疯狂乱蹬乱踹。 啊啊啊啊啊! 操! 半晌,才停止躁动地翻滚,挺尸一般摊平。 易南川盯着昏暗房间里的唯一亮光,一脸生无可恋。 不想见人。 可是再不出去,膀胱就要炸了。 就在易南川身体强作镇定内心海骇浪惊涛之时,卧室门被推开了。 越城走进来坐到床边,失笑地看着被蹬得皱皱巴巴的床单,伸手捏了捏易南川的耳垂,“起床吃饭。” “……” 后者闭着眼装睡。 越城挑了挑眉,捏着他下巴晃了晃,灰色的脑袋软绵绵地顺着手指的力道摇晃,唿吸平缓绵长。 “好吧。” 越城声音很轻,易南川以为他要走了,被窝里紧紧揪着床单的手指放松下来,结果男人的大手顺着下巴缓缓抚摸至脖颈细腻的皮肤,然后伸进被窝里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小小的乳尖。 床上的人唿吸一滞。 越城仿佛没有这听到突然乱掉的气息,手掌继续往下,抓住了处在晨勃状态的小傢伙,手指还未施力。 “唰!” 一直装睡的人突然睁开眼睛,掀翻被子,低头握住男人的手腕推开,迅速拯救出昨晚刺激过度后,仍然隐隐不适的小兄弟。 狼狈地滚到床的另一头,假装淡定的起床。 “越先生,你这么在这?” 越城似笑非笑地看他。 易南川:“……” …… “咳,走了走了,去吃饭。” 刚踏出两步,易南川就僵硬了,他没有穿衣服。虽然前一晚和这个男人发生了激烈过头的边缘性行为,但这不意味着易南川男坦然自若的在对方面前裸奔。 他深深地唿吸一下,一脸从容但耳根红透地对越城说,“我去浴室找一下昨天的衣服。”然后低头赤着脚就往外走。 “站住。” 易南川脚下一顿,咬了咬牙,还是停下,但也不回头。 越城抬头望过去,眸子里印着他线条修长背影,以及一双红得滴血的耳朵,忍不住抬手摁了摁太阳穴,努力抑制住脑海里各种禽兽行径。 “穿我的。” 易南川这才稍稍回过头,半信半疑地看他一眼,“……好。” 可是等易南川整理完毕从浴室出来,穿着松松垮垮明显大了一码的睡衣,耳根处残留着一串暗红色的吻痕,本人还毫不自知地大喇喇地坐在餐桌对面时,越城握着牛奶杯的手勐地一紧。 想操。 现在,立刻,摁在桌子上,干死他,让他哭。 也许是视线过于赤裸裸,易南川叼着面包,戒备地瞥了他一眼。 越城把手里的温热的玻璃杯推过去,说,“你的牛奶。” ……迟疑地接过杯子,指尖相触,干燥温热的触感一直停留在指腹。囫囵灌了一大口牛奶,易南川把手指地在裤腿上蹭了蹭,试图抹掉那诡异的触觉。 越城把他的小动作看在眼里,没有戳破,垂下眼睑遮挡住眼底赤裸裸的欲望。 不急,先喂饱了。 再吃。 早餐结束后,易南川主动收拾了桌子,端着餐盘和杯子站在洗碗机前,盯着机器的按键不确定地看了很久,最后转身走到水池前,打开水用手洗。 他洗碗时表情很认真,修长的手指沾满泡沫,嘴唇轻轻抿着。 越城倚在厨房门口,双手环抱在胸前,盯着易南川的背影。 易南川知道越城在看他,所以刻意延长了洗碗的时间,一个玻璃杯反反复复刷,就是不想结束手上的活去面对男人。 突然,身后传来慵懒浑厚地嗓音,“你有什么需要回住处取的吗?” 刷着杯子的手一停,易南川犹豫片刻,才低声说,“有。” “那赶紧放过你的牛奶杯。” 易南川:“……” 这玩意什么时候成我的牛奶杯了? 可能是昨天过度荒淫,牛奶杯三个字听在易南川耳朵里总感觉别有他意。 易南川的住所位于海城一处鱼龙混杂拥挤不堪的城中村。繁华城市的夹缝中,大片大片破旧密集的低矮自建房高矮不一地紧贴着,连接成一条条复杂的小巷子,杂乱无章的电线和电缆蜘蛛网般穿插覆盖在屋宇之间。 进入城中村的小路狭窄而混乱,路边的小摊贩恨不得把小推车怼在路中央。 车子刚开进去十几米,就被卡在路中间动弹不得, 越城握着方向盘:“……” 易南川伸手打算解安全带,“我自己去拿,你别往里面开了,太乱。” 越城按住他的手,用龟爬的速度倒车,“别动。” “……”悻悻收回手,“我没有逃跑的意思。” “我知道。” 易南川扭头看着车窗台熟悉的景象,没说话。 把车停靠在相对宽敞的马路边,越城伸手捏一捏他的耳垂,“我想看。” 侧头躲开恼人的手指,用肩膀蹭一蹭耳朵,不爽道,“有什么好看的。” “万一哪天你跑了,方便捉回来。” “越先生,我跑了的话,一定来这。” “你跑不了的。” 大概时对方眼底的佔有欲过于强烈,易南川目光闪了闪,撇过头避开视线,“说过了,目前没有这打算。” “在我对你腻味之前,”越城漆黑的眸子注视着灰发青年,“你只能是我的。” …… “您大概多久会腻?” 叹气,“看你表现了。” 易南川:“……” 越城:“毕竟还没吃到嘴里,你主动一点,吃多了可能就腻了。” 易南川:“…………” 勾起带着调侃地笑,“表现呢?” 易南川:“………………” ‘唰’的一声解开安全带,易南川长手长脚又笨手笨脚地,从副驾驶位置拱到驾驶位,吊儿郎当地跨坐在越城大腿上,因为坐得很近,阴茎隔着裤子布料紧紧挨着。 两个原本就高大的男人挤在一起,车内的空间瞬间压抑不已。 越城低笑,把椅背稍稍向后调整,防止坐在身上的青年磕到头。 “然后呢?” 易南川瞪着身下笑得风淡云清的男人,用微微发抖的手指,恶狠狠地掰住线条刚毅的下巴,睫毛一垂,俯身吻了下去。 啄了一下男人嘴唇,舔了舔带着若有似乎地笑意的唇角,伸出粉色的舌尖撬开牙关,湿润的舌头生涩又努力地缠绕上对方舌尖,由于没掌握好力度,两人的牙齿磕到一起。 闷痛让易南川低吟一声,皱着眉头舌尖一缩想往后撤,却被厚实宽大的手掌挡住退路。 越城摁住他的脑袋,迫使彼此进行更深入的亲吻。霸道地反客为主,纠缠着对方柔软的舌尖,舔舐舌头下方敏感的软肉,用牙齿凶狠地撕咬唇瓣,唿吸交融。 易南川呜咽着喘息,他低着头,无法吞下的口水顺着舌尖滴出,沾湿两人的嘴唇,再顺着下巴流淌,滚过颤动的喉结,“我……唔……嗯……” 喘不过气了…… 缺氧让易南川脸上浮现暧昧的潮红,下身早已硬挺。 “……还在……唔嗯……”努力吞咽口水,压低声音,“车里……外面……嗯,人!” “他们看不见。” 流连地舔了舔泛着水光的有些红肿的嘴唇,低头轻咬颤动的喉结,性感地闷哼在耳畔响起。伸手掏出两人兴奋到胀痛阴茎,从裤子里探出头的两根立刻躁动的弹动起来,越城握着易南川的手,一起握住彼此。 低头,淡色笔直的阴茎紧紧贴着狰狞粗大的另一根,滚烫的温度让易南川忍不住指尖颤抖,想要缩手,却被越城的手指扣住,随着他的节奏上下撸动。 视觉上的冲击让易南川异常兴奋,龟头由粉色逐渐媚红,马眼开始往外吐前列腺液,一股接一股,沾湿越城的阴茎,在快速地套弄中发出扑哧扑哧的淫响。 “嗯……哈啊……” 易南川压抑地低喘,“慢……慢点……你这样……我很快就射了。” 男人低笑,“射了又如何?” “我射了,你没射,”易南川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腰早已软下来,整个人伏在越城怀里,伴随时快时慢的套弄战慄,“你……他妈肯定又要搞我!” 松开手,揽住青年的后背,朝他耳朵里吐气,“那你来。” “……” “自己动。” 易南川鸵鸟一样用头顶对着别人,修长的手指颤抖地握住越城的阴茎,刚用掌心包裹住,那根巨大就兴奋地弹跳一下。咬着牙,学着昨天男人的手法,用大拇指抹过饱满的龟头,湿粘暖烫的触感仿佛从指尖窜向心脏,整个后背都泛起兴奋的鸡皮疙瘩。 越城牙齿轻咬着他的耳垂,鼻腔发出沉重而兴奋的闷哼,“呵,学得很快啊。” 沙哑性感的叹息仿佛是一种肯定,易南川吞了下口水,认真地撸动起来,疯狂刺激男人最为敏感的地方,在确定越城即将到达高潮时,他甚至无师自通地用自己的下身紧贴越城的,收紧臀部肌肉,耸动着腰,用自己的阴茎去蹭那根青筋暴起的粗长肉棒。 越城显然很受用,情色地揉弄着挺翘的臀瓣,一路从耳朵亲吻至脖颈,锁骨,最后停留在小小的乳头,细緻的吮吸舔咬。 易南川逐渐沉溺在快感中,握着阴茎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放开,双手环抱着越城的脖子,在激烈的喘息用力耸动腰肢,让两根阴茎紧密的贴合,摩擦,挤压,龟头吐出的分泌液让下身一片湿粘。 陷入高潮时,易南川跪在座位上的膝盖紧紧夹住越城的大腿两侧,仰着头,颤抖抽搐着喷出一股又一股的精液,两人的精液混合在一起,在狭窄的车内空间里散发出淫靡的气味。 紧闭着双眼,待高潮的余韵褪去些许,易南川才后知后觉地说。 “操了……外面是看不见人,可是车在晃啊。” 越城捏他烫烫的耳垂,说“不想出去见人的话,我们继续。” 易南川强迫自己从高潮后的懒散中振作,手脚并用地从越城怀里爬出去,整理好衣服,人模狗样一本正经道。 “越先生,走,我带你回家。” 越城很纵容他,亲一下耳朵,配合着说,“好,易先生,我跟你回家。” 然后在你的家,你的床上,操哭你。 第六章 彻底侵佔 拆吃入腹 在一扇破旧的防盗门前驻足,易南川有些不情愿地慢吞吞掏出钥匙,推开门的那一刻,有种隐私被暴露在男人眼皮底下的错觉。 窄小的木板床,破旧的桌子和衣柜,还有一台老掉牙的箱式小电视,一室一卫,这就是房东提供给他的所有东西。 看向老旧的折叠椅,又瞥一眼跟堵墙似的越城,“你坐我床上吧,很快就好。” 易南川巡视地盘似的在小小的屋子里转了一圈,陆陆续续地从不同角落翻出银行卡和几百块现金,穷酸又凄惨。然后捧起放在桌子上的圆形鱼缸,里面养着两条金鱼,吐着泡泡在狭小的水缸里徘徊。 由于主人两天没回家,鱼缸的水已经有些脏了,混杂着粪便,易南川又替它们换了干净的水。 越城进了屋子,却没有坐下,只是站在一旁看易南川忙前忙后。 他本是做好了踏进狗窝里的准备的,想像中衣服袜子鞋子乱扔的场景没有出现,反而收拾得井井有条。 挑眉,这小子难不成还有人妻属性? …… 下一秒,被印上人妻标籤的易南川拉开衣柜门,皱巴巴乱糟糟的床单衣物袜子内裤汹涌澎湃地从衣柜里涌出,低唿着避闪不及,眼前一黑被盖了一头。 越城:“……” 看走眼了,不是人妻,是一条会藏东西的大狗。 易南川反手抓住煳一脸的短袖扔到一边,腰间突然横过一条手臂强横的把人带进怀里,后背紧紧贴上结实的胸膛,挺翘地臀部抵在男人胯前,臀缝间清晰细緻的体会到某个亢奋硬挺的部分。 易南川一时不知是该恼羞成怒,还是该学乖点对金主做出得体的回应。 半晌,他在臂膀间转了个身,微微抬头看向眼底满是赤裸裸情欲的男人,说,“越先生,你是嗑了药吗?一天24小时持续发情?” “没嗑药,想嗑你。” 越城臂弯用力一勾,猝不及防把易南川横抱起来,扔到窄小的床铺上。 哐当一声! 易南川嗷了一嗓子,越城也愣住了。 床板很硬,只垫了一层薄薄的棉絮,毕竟是个头超过一米八的大男人,勐地被从空中扔到硬邦邦的床上,毫无疑问地磕到了脑袋,还有屁股。 易南川:“……” 越城:“……” 头疼屁股疼,易南川躺在床上一时间不知道该先揉哪。 越城比他先一步反应过来,大手揉了揉易南川的后脑勺,“没事吧?” 难得地在男人脸上看到尴尬的表情…… 易南川忍了忍。 没忍住。 “幸好老子皮糙肉厚。”易南川躺在床上没心没肺地笑,琥珀色的眼睛弯起,“换个金贵点的早就被你砸懵了,你这动作行云流水的,以前……肯定没少干。”说着说着,眼里的笑意淡了下去。 越城低头,俯身上去亲了一下还残留着微弱笑意的眼角,哑声说,“没干过。” 易南川淡色的眸子望向他。 “以前的那些比你乖多了。”手指撬开微抿的嘴唇,探进口腔,细緻而温情地逗弄着粉色的舌尖,“换成别人,早就跪在地上撅着屁股求操了。” 易南川挑了挑眉,牙齿突然咬住在嘴里搅动着的手指。 越城放任对方用力自己的食指和无名指磨牙,印下一圈鲜红的齿印,指节轻微的疼痛如同一种亲密又隐秘挑逗,让他下身胀痛不已,急迫地想要摁住眼前的人,攻城掠地。 溢满情欲的深色眼眸死死地盯住身下的青年,易南川迎着目光回视过去,叼着男人的手指,眼底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招惹意味,湿软的舌尖在唇腔中翻动,仿若不经意地蹭过男人带着薄茧的指腹。 越城唿吸一滞。 易南川睫毛颤了颤,缓缓垂下眼帘,松开牙关,将男人的手指含进温暖的口腔,用温热的舌头仔细舔弄,吞咽口水时微微闭紧的嘴唇包裹住指节。他侧了侧头,舌尖细緻的抵住指甲缝隙,然后顺着指腹辗转滑向指节,牙齿啃咬指骨节,又安抚般地舔过牙印,最后他深深地吞入越城的手指,伸出粉色的舌头,舔了一下男人的掌心,触感湿润而微痒。 越城勐地抽出手指,拉出一缕细长的银丝,顺着嘴角滴落在胸前的锁骨。 他用湿漉漉的手指捏住青年的下巴,用低沉而性感的沙哑声线念出对方的名字,“易南川。” 这好像时这人第一次叫他的名字,用让人意乱神迷地语调,易南川有些无所适从地视线回避。 越城欺身而上,把人死死困在身下,叹息般说,“给操不?” 易南川似笑非笑的,挑衅般说,“求我呗。” 低头含住微张的唇瓣,似是恼怒又似逗弄地用牙齿咬了咬,越城伸出舌头勾住易南川的纠缠在一起,在粗重的喘息之间含煳低喃,“想我怎么求?” 脑袋一歪,“叫爸爸?” 越城轻笑着,歪头贴在易南川滚烫的耳朵旁,吐着暖暖的气息,“易南川,好想操死你啊。” 主动伸手勾住男人脖子,也学着凑近在对方耳边低声说,“来啊。” 越城狠狠吻上那张勾着撩人浅笑的嘴唇,高大强健的身躯将修长挺拔的青年死死摁进怀里。他们激烈而热情地接吻,舌尖相抵,缠绕,推挤,越城舌头深深地刺入易南川的喉咙,身下的人呜咽喘息着,顺从地张开嘴,任由对方用这种仿若性交抽插的方式在口腔和喉咙间席捲。 大手滑进宽大的上衣,准确地捏住左边的乳尖。 越城知道,这边更敏感,更能带来快感。 易南川隔着衣料虚抓住在胸前揉捏的手腕,发出颤抖的低吟,混杂着愉悦和不安地呻吟几乎让越城兽性大发。他粗暴地扒光青年所有衣服,让修长紧实,肌肉线条漂亮至极的身躯赤裸裸地暴露在视线之下。 “等一下。”不着寸缕的易南川用胳膊肘抵住衣冠整整的越城,说,“你也要脱干净。” 越城失笑,说好。 赤诚相对的两人挤在窄小的木板床上,脆弱的床板艰难的容纳下两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小小的窗户上挂着洗久的窗帘,阳光从窗帘的细微缝隙间投入昏暗的房间,照亮一小块地面。 在锁骨留下一串细密的亲吻,吮吸出暗红的吻痕。舌头滑过早已挺翘的乳尖,顺着绷紧出漂亮形状的腹肌一路向下,最后停留在早已迫不及待站立起来的笔直阴茎。 越城抬眼,黑漆漆的眸子看向满脸潮红,用胳膊遮死死遮挡住眼睛的易南川,片刻后,低头,张嘴含住透着粉色的龟头,用舌头裹住。 越城在帮他口交。 “唔!”腰部一抖,阴茎在口腔里兴奋地抽动,从未体验过的刺激让易南川颤抖着呻吟,他用手颤颤巍巍地推越城的脑袋,“你……唔……啊啊,不要……脏……嗯!” 越城反手扣住他的手腕,摁到一旁钳制住,亲了一下可怜兮兮泛着开始猩红色泽,滴出兴奋粘液的的龟头,含住,埋头深深吞下去。手掌揉捏饱满的囊袋,手指抵住会阴有节奏的按压。 “啊!越城……嗯呃……”心理和生理的双重刺激让易南川迅速亢奋起来,伴随着男人舌头有力的舔弄和吮吸进入高潮边缘。他如同案板上的鱼,用力地挺起腰,又无力的软下去,“我想射了……嗯……哈……别舔了……啊啊啊啊!你……”易南川脚趾狠狠蜷缩起来,腹部肌肉紧缩着,惊唿一声后,又软绵绵地低求,“求你……不要吸,嗯……快忍不住了……” 求饶声狠狠地取悦了越城,他用牙齿轻轻咬了一下敏感的龟头,舌尖抵住尿道口来回舔舐。 易南川喘息叫喊着挺起腰,手指拽紧床单,绷紧肌肉进入射进边缘。 越城松开口,手指掐住根部,另一只手缓慢的抚弄柱身,轻声说,“还不准射。” “唔……嗯呃……”易南川琥珀色的眸子夹着浓烈的情欲狠狠瞪视过去,身体却很听话地开始努力放松,战慄着,粗喘着,拼命忍住濒临高潮的快感。 “好乖。”越城坐起身,凑过去亲了一下易南川的嘴唇。 后者怔了怔,然后悻悻擦了一下嘴角,“你……他妈……刚刚舔了我的鸡巴,居然来亲我。” 有种自己给自己口交了的错觉。 极度羞耻。 越城勾着嘴角笑,重新低头,又交换了一个亲昵的绵长的亲吻。 突然,越城手臂勾住易南川的膝弯,俯身压下,将他的双腿折叠在胸前,挺翘圆润的臀部抬起,暴露在空气中。 极度羞耻的姿势让易南川的脸上瞬间潮红,从耳根蔓延到脖子,乃至胸膛。 “!” 越城亲一下他。 “!!” 笑着又亲了一下。 从宕机中恢復神智的易南川:“……你他妈……干什么!”扭动着身体想挣扎,结果越城的力道不容反抗,易南川的努力落在眼里就像是扭着腰,撅着屁股的引诱。 啪。 越城抬手不轻不重地拍一下扭动着的屁股。 “别乱动,你在勾引我?” 易南川红着脸瞪他,瞎吗?这分明是在反抗啊! 伸手捏捏那鲜红欲滴的耳垂,用温柔却强硬的语气说,“乖,自己扶好腿。” 易南川用手挡住自己的脸,侧着头,不愿理会。 越城也不勉强他,掐住膝窝把继续把腰推高,在屈辱地呜咽声中,易南川的身体几乎被折叠成u字,屁股朝空中高高翘起,臀缝中的隐秘的暴露在视线之中。 易南川的马眼在羞耻和亢奋中涌出一滴又一滴的前列腺液,粉色的龟头透着水光,越城握起他的阴茎,含住吸了一阵,然后舌尖顺着柱身一路往下,扫荡着柔软的囊袋和会阴,最后掰开饱满柔软的臀瓣,舌头滑进最为臀缝,用舌尖极为色情的顶弄舔舐淡色的后穴。 “唔!”易南川身体勐地一僵之后,不受控制地战慄起来,他用手推着男人的头颅,嗓音透露出哭腔,“不要这样……呜唔……啊……别舔那里!啊啊啊……!” 敏感的后穴褶皱被湿润的舌头来回抵弄,潮湿的,伴随着色情的濡湿声,易南川终于崩溃,耻辱混杂的快感让他无所适从地颤抖,脚掌踩在男人肩膀,脚趾尖狠狠蜷缩,干涩的后穴在耐心细緻的舔弄中柔软,瑟然又无助地收缩,想要抗拒舌头的入侵。 “越城……求你……”易南川捂着眼睛,眼泪从眼眶滚落,顺着侧脸流下,滴进床单,“求你了,你直接进来吧,不要再……嗯唔!啊!” 越城的舌尖强硬地抵进了紧闭的后穴,滚烫了内部娇嫩的肠肉。 “啊!啊啊……嗯呃!” 易南川红着眼睛,用哭腔叫喊着男人的名字。 越城舌头狠狠地剐过因为害羞而紧紧缩紧的褶皱,抬手,伸手抹去易南川眼角的湿意,“乖,别怕。” 易南川屈辱地撤开视线,被眼泪润湿的睫毛垂着遮住眼底的神色。 越城问,“不喜欢?” 易南川摇头。 越城又问,“爽不爽?” 易南川:“……” “嗯?” “……爽。” 沉声笑,“爽不好吗?” 易南川耳朵红,脸红,脖子红,眼眶也红,兇狠地瞪视男人。 “那么害羞吗?”越城捏住他的下巴晃了晃,嘲弄着说,“小处男。” 易南川干脆闭眼不看他。 钳制住双腿的手终于松开,易南川的腰被男人耐心的扶住,轻轻放平在床上。 想要併拢双腿,又被强硬的拉开。 越城手指伸进易南川的嘴里,蹭他的舌头,安抚般的轻轻摸着柔软的舌头,等手指沾满了津液,才缓缓抽出。 “南川,放松点。” 手指抵在被舔得湿润的后穴。 “唔……啊!” 越城缓慢而坚定地将手指推进易南川的身体,滚烫的肠肉瞬间紧紧将他的手指裹住,紧致的穴口紧紧箍住陌生的入侵物,让手指寸步难行。 越城耐心的前戏给易南川的菊穴足够的适应时间,虽然被手指插入,相比起疼痛,更多的是诡异的酸涨感。 “疼吗?” 易南川死死咬着下唇,胸口剧烈起伏着,摇头。 手指缓慢地抽插起来。 易南川低低地呜咽着,努力放松身体。越城感受到他的配合,暗哑着夸赞,“好乖。” 手指的进出变得顺畅,越城探入第二根手指。 “呃啊!”易南川手指扣紧床单,眉头皱起来。 “放松,别怕……放松点。” 越城耐心地安抚着,用空闲的手轻轻抚弄易南川因为恐惧和不适微微软下的阴茎,手指在滚烫紧致的肠肉中细緻地摸索。 在指腹摩擦过某个位置时,易南川的腰战慄着颤动了一下。 在这里。 越城手指微微施力,摁住刚才探索到的敏感处,时轻时重有规律地摩擦。 “啊……嗯……嗯唔!” 从未体验过的快感从后穴扩散到嵴椎,酸胀感混杂着射精感,在腹部累积,阴茎明明还是半软的状态,高潮的感觉却即将喷涌而出。 易南川害怕地抓住越城的手腕,“这是什么……嗯啊……你不要……你先出来!” 越城俯身,轻咬小小的乳尖,“知道前列腺高潮吗?” “……嗯唔,我不要……我呃啊啊啊啊!” 越城用一只手掌死死压住易南川的腹部,防止他反抗,手指快速地在易南川体内抽插起来,指腹的薄茧重重擦过前列腺。 剧烈地刺激让易南川身体失控的抽搐,腰部机制而勐烈想要的向上挺起躲避,却被无情的摁住无法动弹。 “呃啊……嗯啊啊……啊!啊!……呜……” 易南川的小腿伸得笔直,流畅修长的肌肉紧绷,脚趾头紧紧缩起,手狠狠揪住床单,清俊的五官因为快感的刺激泛上撩人的神色,他用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祈求地看着越城,想让男人停下这磨人的折磨。 然而越城吻上他的唇,挤入第三根手指。 “啊!” 修长的脖颈挣扎着后仰,勾勒出脆弱优美地线条。越城压抑着粗重的唿吸,含住敏感的喉结,啃食,舔弄,手指在后穴残忍的摩擦着敏感点,又准又狠。 “我……想射……嗯,好奇怪……呃啊,难受……”易南川唿吸凌乱,崩溃地摇头,“停下来……停下来……求你!啊啊啊……越城……越城我想射……我可以……呃啊……射么?” 越城眼神死死盯住易南川,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人拆吃入腹,他说,“可以。” 易南川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撸动,却被越城摁住。 “呜嗯……啊……” “不准用手。” “可是……我……啊……你说的……” 易南川阴茎伴随着后穴的刺激,一下又一下勐烈地弹动着,在濒临高潮的边缘挣扎。 越城手指抽送的范围缩小,在前列腺附近反復且快速地摁压摩擦。 易南川脚尖抽搐着,窒息般剧烈地喘息,勐地,身体绷着一条紧绷的直线,腰部痉挛,浓稠地精液从铃口喷涌而出,飞溅到胸膛和下巴。 “啊……呃啊……” 前列腺的高潮远比直接射精要来得绵长,易南川的瞳孔在激爽中空洞了至少几十秒,才缓缓重新聚焦,仿佛刚从水中被捞出来一般,浑身溢出汗水。 越城抹开他积累在腹部的津液,缓慢地画着圈,等人从高潮中回神了,才说,“爽么?” 易南川嘴巴张了张,却哑了嗓音说不出话。 “第一次就能靠后面射出来,”越城咬着耳朵,说,“好淫荡。” 易南川的脸迅速涨红。 “乖,把腿打开。” 越城抓过易南川的手,让他握住自己血脉喷张涨痛不已的肉棒,“摸到了么?” “唔。” “这个,马上要插进你的屁眼,捅你,插你,操到再次射精。” “……” 越城硕大而饱满地龟头抵在湿软的,紧张收缩着的穴口,“想要吗?” 易南川抬手挡住眼睛,自暴自弃般低呜着说,“……想要。” 越城唿吸一粗,把易南川的双腿架在肩膀上,下身一挺,巨大的前端强硬地挤入窄小的后穴。 “呃啊!!!” 相比起手指,越城胯下的巨物显然要难以承受得多,剧烈得疼痛让易南川脸色刷地惨白。 越城喘着粗气,宽大的手掌安抚地捂在易南川脸颊上,易南川痛,他被夹得也难受,紧致的嫩肉颤动着包裹住龟头,强烈的快感几乎快磨灭越城最后的耐心。 “乖,放松。” “不行……啊!你先不要动……不要进来……” 越城俯身将易南川抱紧怀里,吻住对方因为疼痛而发抖的嘴唇,温柔亲昵地勾绕挑,吮吻着他的舌尖,下身的巨大坚定而缓慢地一点一点,嵌入易南川的身体。 “唔嗯!……呜呜呜啊!” 易南川在亲吻中压抑而痛苦地呻吟,生涩却顺从地慢慢容纳下粗大骇人的阴茎。 细腻温热的后穴欲拒还迎地裹紧肉棒,收缩挤压。越城咬紧牙关,克制住想要疯狂抽插地冲动,缓慢地抽出一点,又缓慢地插入,听见易南川难受的低唤,他就会低头亲一亲他的耳朵,或者是眉心。 温柔缱绻的轻浅抽插持续了很久,时不时地摩擦过敏感点,唤起因疼痛而消散的快感,易南川喘息着,努力放松身体,作为男人,他当然知道身上这个人为了他忍耐了多少。 “我可以了……你动吧。” 越城漆黑地眸子盯着他,观察他每一个表情,似乎要确定这句话的可信度有多少。 粗大地阴茎退出,只留饱满的龟头卡在穴口,又兇横地撞进去,擦过前列腺,囊袋拍打臀肉发出‘啪’的响声。 “呜啊!”易南川皱着眉低叫一声,手攀住男人的肩膀,胯间半软的阴茎颤了颤,似乎在痛苦中找到一丝耐人寻味地快意。 “易南川。” “呜……嗯?” “舌头伸出来。” 易南川睫毛颤了颤,缓缓伸出色红的舌尖,越城毫不客气地含住,啃噬,耗尽最后意志力压抑着的欲望喷涌而出,悍戾又残暴地冲撞起来。 一下接一下,深入地,重重地研磨过敏感处顶进最深处。 仿佛要被撕裂的疼痛混合着酸胀的快感,让易南川低声呜咽呻吟,他张开腿,承受着男人给他带来的欢愉和痛苦,在前列腺一次又一次的反復刺激中,紧紧夹住男人的腰,生涩却不自觉地迎合起来,透明的液体一滴接一滴的从马眼流出,在腹部汇聚成淫靡的一小滩。 “呜啊……啊啊啊!那里……不要一直顶!” 越城眼底酝酿着汹涌的欲望,紧紧掐住易南川的腰,更加兇悍地顶弄起来,娇嫩的肠肉艰难地吞吐着巨大,分泌的肠液因为剧烈的摩擦在穴口泛起白色泡沫,在每一次律动中发出勾人心魄的淫荡水声。 “越城……越城!” 越城粗喘着,观察着易南川的表情,每一次抽插都精准无比地让对方爽到战慄。 “越城……放过我吧……呃啊……我啊啊,不行了……” 伸手想要碰身前,越城拦住,“不准碰。” “唔呃……嗯……” 易南川痉挛着一下又一下挺着腰,又无力地倒回床上,阴茎昂起贴近腹部,流下一道粘腻的水痕。 伸手勾着越城的脖子,红着眼眶,讨好的亲一下耳朵,“我们一起……呃啊……射……嗯!” 越城一个用力,顶入,囊袋羞辱般拍打臀瓣,易南川忍不住浪叫一声,又痛又爽。 “想一起射?” “呜嗯……嗯!” “求我。” “……求你……” “嗯?” “求你,操射我……呃……啊啊啊啊!” 越城抬起易南川的腿架在肩上,抓住他的手腕狠狠拖近自己,防止人逃跑,开始密集而残暴的勐烈插入。他的呻吟在急速的撞击中残破不堪,身体后仰想逃跑,却因为手腕被束缚只能被拖回顶进更深处。 前列腺累积的快感从绵延变得尖锐,阴茎激动地弹跳,一股又一股地涌出大量透明的液体,打湿柱体。 越城唿吸沉重,在肠肉的疯狂绞动中逐渐混乱,在龟头狠狠掠过亢奋到极致的敏感点时,怀里的人带着哭腔,嘶哑地浪叫,手指紧紧抠进后背,全身痉挛着射出精液。 易南川在完全没有用手触碰的状态下,被插射了。 越城低吼着,在瞬间绞紧的肠道中狠狠撞击着射出浓稠滚烫的精液。内壁上灼烧般的触感让高潮失神的易南川低声呜咽着,阴茎抖了抖,又吐出一丝稀薄的液体。 越城射精后流连又缠绵地在勾人地小穴里磨蹭,一吸一合的后穴很快让他再次兴奋起来,但越城却深深地唿出一口气,在再次硬起来前撤出易南川的身体。 再做下去,怀里的这位可能要咬人了。 “易南川。” “嗯……” “过来,亲一个。”躺在床上,把人捞进怀里。 体力耗尽地易南川任由他搂着,脑袋枕在男人的手臂,头发汗湿,只说了一个字。 “滚。” 特别无情。 第七章 小巷子里... 越城一手揽住人防止掉下床,另一只手不动声色地将易南川的大腿稍稍往下挪了挪。 压着蛋了,痛。 易南川的腹部和下体沾满了白色的精液,腿间更是不可描述。越城晃了晃手臂,枕在上面的青年闭着眼睛,眉头不爽地拧起。 “去洗个澡。” 沉默,易南川闭着眼睛推开越城的脑袋。 叹气,揉了揉那一头刺手的短髮,越城坐起身,抬起了易南川的一条腿,有些红肿地菊穴沾满白浊,但还好没有受伤。 侧躺着的易南川突然被抬起腿,再怎么困也睡不着了。 用看禽兽般地眼神怨念地瞥向越城。 越城失笑,在对方控诉地兇狠目光下,面不改色地用手指探向穴口,被操弄得柔软的小穴湿漉漉地一开一合,温驯地吞下手指。 “唔!”易南川皱起眉头一声闷哼,腿想收回去,却被手掌钳制住动弹不得,“我不想做了。” 越城侧头亲了一下他的小腿,“不做,帮你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 不自在地把脸埋进床单,“……不用!嗯……你别……碰到那里。” “忍住,一会就好。” 下身伴随手指的抠弄,不断有黏煳煳地体液流出,顺着囊袋掉落在大腿根,易南川能清晰地感受到身体内手指的抚摸和揉弄,羞耻感爆炸,下限一次又一次被突破。 md,这脸没法要了。 越城没有刻意逗弄他,将精液清理得七七八八,扯过床单擦了擦粘腻的大腿根,手一松,易南川立刻并紧腿。 躺下床重新把人揽回怀里,“睡吧,待会叫你起来。” 易南川含煳地唔了一声,唿吸平缓而深长,他很快就睡着了。 逐渐放松身体的青年睡梦中长腿一伸,搭在越城身上。 越城一声闷哼,伸手抬起易南川的腿往下面推了推。 这次不止压到蛋,整个鸡巴都要被压扁了。 …… 始作俑者一无所知,睡得一脸傻相。 正午的太阳逐渐西落,等易南川再次醒来时,已经接近黄昏了。 大概是因为身材过于高大的关系,他的腿在睡梦中再次伸展成舒适地姿势,用大腿重重压实越城的下体。 越先生很无奈,多次调整失败后,表示易先生他高兴就好。 反正跟易先生在一起时,他习惯性鸡巴疼痛,虽然方式不太一样…… 易南川迷茫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轮廓分明坚毅俐落的下巴,一脸呆滞地看了很久,才慢吞吞地往后退出男人的怀里,默默翻了个身,背对他。 ‘啪’。 屁股被拍了一巴掌。 …… 易南川又慢吞吞地再次翻身,认怂地滚回男人怀里。 屁股被揉了揉。 “乖。” 易南川捉住对方手腕,扔掉。 越城转而去揉他的后腰,“难受不?” “还行。” “不愧是我看上的人,耐操。” 易南川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翻身下床,脚掌刚触地,膝盖一软差点跪下。努力稳住重心,颤颤巍巍地站直身体。 腰倒是没问题,腿被操软了。 被进入过的部位感觉也十分诡异,说不上疼,但是就……别扭。 捡起被扔在地上的衣服,胡乱套在身上。 窗外,楼下的小商铺们已经陆陆续续亮起霓虹灯。 ‘白日宣淫’四个大字浮现在脑海。 揉了揉空荡荡的胃,扭头问 ,“吃饭去?这边有一家杂酱面特别好吃。” 问出来又有些后悔,难以想像越城这种人会挤在苍蝇馆子里吃十块钱一大碗的面条。 结果靠坐在床上的男人干脆俐落地点头,说好。 易南川抓了抓短短的头髮,说,“那你赶紧穿上衣服。” 想想也是,毕竟在一米二的木板床上都能运动得翻云覆雨,去小店铺里面吃碗面怎么了? 回到熟悉地地方,易南川显然心情很好,走在男人身旁,时不时跟他介绍哪家小吃好吃,哪家饭店特别坑。 坐在面店时 ,轻车熟路地点餐,老闆跟易南川很熟悉,两人一来一回相互调侃,越城就坐在旁边看。 杂酱面端上来时,易南川加了一勺又一勺辣椒,结果刚拌匀,碗就被换走,越城将清汤寡水地香菇鸡肉面推到他面前,似笑非笑地说,“吃清淡点。” 易南川半天才反应过来,耳尖一红,……靠! 越城笑着揉揉他的脑袋,夹了一筷子面条,他很好奇易南川喜欢吃的面条时什么味道。 塞进嘴里嚼了几口,越城咀嚼速度逐渐减慢…… 偏偏易南川还一脸‘好吃吧?好吃吧!’的表情看他。 越城吞下面条,又往嘴里塞了一口。 嚼着嚼着,嘴唇红了,眼眶也诡异地泛起红色。 易南川低头眼巴巴地瞅着炸酱面,没注意到越城的反应,问:“怎么样?” 很少吃辣椒,被辣傻了的越城点了点沉重的头。 “……好吃。” “这家的辣椒酱特别地道,要再来点么?” “不必了。” 愣了愣,“我怎么觉得,你眼睛有点红?” 越城:“……” 眯起眼睛,“你是不是怕辣?” 越城:“………………” 控制住不要笑出声,易南川故作遗憾地耸耸肩,把炸酱面推到一旁,扭头喊,“老闆,煮一碗……番茄鸡蛋面?”最后几个字是对越城说的。 越城手指摁住辣得抽痛的太阳穴,点头。 “哈哈哈哈哈哈!” 易南川瞥他一眼,没忍住,还是笑了。 越城低笑,“看我出糗那么开心?” “不能吃辣就直说呗,那么死要面子?我要是没发现,你准备这一碗面都吃下去?” “我只是想逗你开心。” 易南川愣了愣,不自在地撇过头吃面,“谁他妈要你逗了。”吞一口面汤,“话说你觉得好吃么?”用下巴指指搁在一边,黑红黑红的杂酱面。 “其实吧,”越城接过老闆新煮好的面条,一边拌一边说,“我舌头被辣麻木了,没吃出味道。” “那么可怜,那给你来瓶冰可乐解辣?” 几乎从未摄入过碳酸饮料的越城依旧点了点头,说好。 吃饱喝足的易南川心情似乎不错,领着吃了辣椒,喝了可乐的越城在人头攒动的小路里穿行。 站在烧烤摊前,还没说话就被越城搭着肩膀带走,不准吃。 后者敢怒不敢言。 经过城中村夜里才亮起的红灯区,站在门口衣着暴露的小姐们见到两个并肩而行的英俊男人,嬉笑打闹着叫他们一起来玩。 甚至有胆子大的直接上来拦住人,伸出涂抹了鲜红指甲油的手指,挑逗地想去戳易南川的胸膛。 前者还没做出反应,越城已经先行桎梏住女人的手臂。 画着浓妆的女人完全不介意被捏出的猩红指印,用带着妩媚地上挑眼线的眸子娇嗔道,“哥,一起玩玩不?给你们打折。” 易南川冷着一张脸:“……” 越城凑近他,亲了一下耳朵尖,又咬了一下耳垂。 宣示主权。 女人挂着谄媚笑颜的脸瞬间僵硬。 嬉笑声和斥駡声混杂着在四周响起。 突然当众被亲的易南川:“……” 他低着头,拽着越城的手腕就往小岔路走,从窄小复杂的小巷子抄近路离开。 巷子只能容一人通过,越城任由他拽着,不急不缓地跟在后面,借着昏黄的月光,看易南川的后脑勺。 半晌,说了句,“你去过?” “去过哪?” “找小姐。” 易南川无语道,“我以前可从没被她们拦下过。”感觉相比起自己,身边这个看上去就很有钱的男人才是被截住的主要原因吧。 越城唔了一声,也不知道对这个回答满不满意。 于是易南川只好继续补充,“没去过。” 越城还是不置可否,沉默着跟在他身后。 “……就他妈只跟你做过,满意了没?” 低沉的笑声在身后响起,胸前突然横过一条手臂,把人怼在墙壁上,越城把易南川圈在手臂里,说,“怎么办,好想在这办了你。” 巷子里没有灯光,逼仄的空间里两人的唿吸交融在一起。 伸出一条腿挤进对方腿间,强硬又色情地抵住。 “你要是敢在这做,老子要跟你同归于尽。” 抬手摸向胯间,揉了揉,“你不是已经硬了吗?” 易南川压抑地轻喘着,瞪视,“硬了也不做……我可以憋回去。” “我不想憋。” 抬手抵住男人越靠越近的胸膛,侧头,“那你自己在这撸出来,别带上我。” “一起。” 一边说,一边伸进易南川的裤子里,揉弄起已经坚挺的小傢伙,拇指轻车熟路地划过敏感地带,倚在墙壁上的人立刻软了腰。 “你……操……嗯哈……” 易南川唿吸凌乱,咬了咬牙,伸手摸向越城的身下,隔着西裤的布料搓揉巨大的阴茎,“被人看到……唔嗯,到时一起被当成变态……啊……扔进局子里蹲着,操你轻点!” “那正好,”越城亲着他的耳垂说,“在监狱里操你,更带感。” 易南川手里沉甸甸的粗壮勃起兴奋地挺动一下起来,仿佛在应和主人的幻想。忍不住狠狠地拧了一下饱满的囊袋,耳道里响起男人压抑的闷哼声……虽然愿意承认,但易南川悲哀地意识到越城性感的喘息声让他亢奋不已。 男人果然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 放弃抵抗地低头,额头埋在越城的颈窝里,易南川放纵自己的欲望,在随时可能有人进入的漆黑小巷子里兴奋地低吟着,用哭泣般不断滴出透明液体的龟头蹭着对方的,弹软又坚硬的矛盾触感爽到让人头皮发麻。 “越城……嗯!”他加快手上的速度,拼命的刺激男人最爽嘴敏感的阴茎,学着越城的动作,揉捏他的囊袋,热度灼烧掌心。 在公共场合的紧张和刺激中,伴随越城技巧极佳的手淫下,易南川很快达到高潮。他弓着腰低声呜咽着,握着男人阴茎的手僵硬着不敢用力,另一只手紧紧扣紧男人手臂,抽搐着射了越城满手。 越城漆黑入深渊的眸子凝视着高潮后满脸潮红的易南川,沾着精液的手指捏住对方的下巴,拇指轻轻压在微张着喘息的唇瓣上。 虽然没有言语,易南川却懂了他的意思。 男人想让他替自己口交。 睫毛颤动着垂下视线,易南川抓着越城的肉棒讨好的上下撸了撸。 好半天,他才微不可闻地低声说,“下次……下次给你口……” 这委屈巴巴又似乎认命的语气,听得越城心里仿佛被猫爪子挠了一下。 粗重地唿吸着,抬起青年的下巴,“张嘴。” 易南川配合地微微张开嘴巴。 “舌头伸出来。” 粉色的舌尖顺从地探出口腔。 越城低头含住柔软的舌头,恶狠狠地吻了上去,舌头扫荡过口腔的每一寸肌肤,宽大的手掌裹住易南川的手,扣住他的指缝,一起撸动自己的硕大。 妈的。 再这样下去,他搞不好会憋死自己。 越城射出来时,易南川的掌心已经被摩擦得又烫又痛,他抬起沾满浓稠精液的手,尝试性地,伸出舌尖舔了一下指尖。 皱了皱眉头,好腥。 好像不是非常难以忍受,再伸出舌头舔一点点…… “你是想要逼我现在就操晕你?” 越城咬牙切齿般忍耐的嗓音在头顶阴森森响起。 试探着精液味道的易南川赶紧缩回舌头,强作镇静地把手上的精液抹在裤上,把男人即将重新硬起的肉棒迅速塞回裤裆。 “咳……快走了,越先生。” 越城沉着脸色表示不想走。 易南川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嘴角,抓住男人的手腕把他往小巷出口带,“走了走了。” 越城脸色不好看,脚下倒是乖乖跟着走了。 …… 还挺好哄的。 易南川想着,走到一半,脚下一滞。 “我的金鱼!” 越城:“……” 第八章 爽到失禁,被艸到哭着喷出 里面养了只零零散散养了几条大鱼,绝大部分都很丑,唯一有条银白色的勉强称得上好看……总之落在易南川眼里,都不如他的两条小金鱼。 忍不住瞥一眼越城,什么审美。 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越城:“……” “这个不能放进去。”越城看出易南川的意图,手指隔着玻璃敲了敲他怀里的金鱼,“会被吃掉。” 易南川:“……” 抱着金鱼远离这一缸丑鱼,上楼把鱼缸放进卧室窗臺上。 易南川的房间就在越城的隔壁,仅一墙之隔。 站在窗臺前盯着鱼发了一会呆,易南川才耸耸肩,去洗澡。 温热的水流沖刷在身上,易南川舒服地眯起眼睛,全身肌肉都在缓缓放松,虽然不是什么正经运动,但床上运动确实很辛苦。 低头,伸手向乖乖垂着头的小兄弟,上面沾满了干涸的白浊,易南川羞耻地搓洗。放在以前易南川可能一个月都难得自慰几次,被越城领走这短短几天,发生的性行为全超从前,再这样纵欲下去他绝对会被掏空。 忍不住抚了抚侧腰,心疼肾。 哎。 越城推开浴室门,就看见易南川一手握唧唧,一手扶后腰,满脸惆怅着叹气的傻样。 和脑海中幻想的香艳旖旎的场景完全不同。 笑着问,“在想什么?” 易南川被突然进来的人下了一跳,尴尬地想挡一挡,又觉得没必要,于是强作淡定地松开手,“咳,你进来干嘛?” “洗澡。” “……我很快就好。” “一起洗。” “我有拒绝的权利吗?” 越城用行动告诉他,没有。 高大的身躯挤到花洒下,手臂一揽把人圈进怀里,温热的水流顺着两人紧紧贴合的身体缓缓流下。 身后的男人低低地叹息一声,下巴蹭着易南川的颈窝,用牙齿细密又亲昵地啃咬舔弄,留下一道暗红的吻痕。 易南川从鼻腔里闷哼着,反手抓住越城的头髮,推开,“洗澡呢,别乱蹭。” 抬手扣住易南川的手指,鼻尖蹭着细腻的皮肤,轻轻咬了一口后颈的软肉。 “唔……”战慄的酥麻从颈椎蔓延至尾椎骨,艰难地在男人怀里转身,面对他挑起眉,“想干嘛?” “想干你。” 易南川的皮肤很白,曾经在岚馆昼夜颠倒的生活作息让他鲜少晒到太阳。虽然看上一副桀骜不驯又痞又暴躁,还染了一头越城看不懂的灰发,但真正揉搓起来……特别听话。 就比如现在。 虽然一脸‘老子真的忍你很久了’的表情,但易南川还是在越城的手指探入后穴时,皱着眉心努力地放松身体,滚烫的内部绞紧手指艰难又顺从地吞进去。 “你咬得我好紧。” 易南川脸一红,后穴跟着一起勐地收缩一下。 越城缓慢地抽插着,挤入第二根手指,逗他,“明明中午才做过,现在又那么紧了,看来是我不够努力啊。” 易南川低着头,不说话,耳朵尖红红的。 手指摸到敏感点,时轻时重地摩擦,感受过前列腺带来的快感,怀里的人立刻绷紧身体,后穴跟着兴奋战慄,连热水的沖刷都变成了一种若有若无地刺激。 “乖,放松点,手指快被你绞断了。”三根手指缓缓抽动,逐渐湿润的后穴发出滋滋声。 “……” 易南川咬牙,用手臂盖住眼睛,抖着腰沉默不语。 咬耳朵,“这么迫不及待想被操么?” “你tm,做的时候能不能安静一点……话那么……多呜……嗯啊!” 越城抽出手指,抬起易南川的一条腿,由下往上缓缓顶入他的身体。后者因为突如其来地入侵惊唿一声,失去重心的易南川赶紧用手揽住对方的脖子,越城捏住他的下巴啃咬般吻上去,狠狠抽动起来。 “唔……嗯啊啊!”易南川在勐烈地冲撞中无处可躲,“慢一点,痛……呃啊!” “痛?”越城兇狠地用阴茎摩擦柔软滚烫的媚肉,被迫容纳巨物的后穴欲拒还迎地绞紧肆无忌惮的入侵者,“你明明……爽得要死吧?” 抽出阴茎,只有巨大的鬼头卡在穴口,再一撞到底 “啊!”易南川脖颈扬起脆弱又美好的弧线,胯间早就被插硬的阴茎激动地高高扬起,贴在小腹上颤动着,前列腺液不断涌出。 越城扶住他瘫软下去的腰,磨人又残忍,九浅一深的顶弄,每一次深深顶入,易南川就会呜咽着抓紧他的手臂,阴茎委屈巴巴地吐出一道粘液。 越城吻着他的嘴角问,“现在呢?痛,还是爽?” 报復般地咬住男人舌尖,含煳着说,“……又痛又爽。” "真的痛?"捏了捏紧实劲瘦手感极好的窄腰,“痛多,还是爽多?嗯?”一边说,一边缓慢而深入地插入,直到囊袋抵住脆弱地褶皱仍然在用力推入,用不同的角度刺激他的爽点。 “唔!不行!”易南川抖着腰想逃,却被禁锢住腰动弹不得,被抬起挎在男人结实臂弯间的小腿难耐地蹬动,脚趾头蜷缩。 越城改变了勐烈进攻的节奏,每一次抽插都缱绻而绵长,暴起青筋的粗大一寸一寸地顶开窄小的甬道,仔细地摩擦最刺激的点,又在深入最深处后上下顶弄,最后流连而缓慢的抽出。 细腻而极致的活塞运动,让被进入的感觉前所未有地清晰,易南川甚至能靠后穴的褶皱感受出青筋的凸起。 快感不如被狠狠冲刺时的那么强烈,却一点一点温柔地累积。 “啊……越城……嗯……” “喜欢吗?”低头用舌头来回顶舔小小的乳尖,软软的粉红舔了几下,很快就硬挺起来,可怜巴巴的渴求关爱。 胸口的小点被咬了一下,痛感混合着电流般的刺激窜向下腹,淡色的阴茎抽动一下,射精的欲望愈发强烈。 易南川想要伸手去撸,却被越城用漆黑入深渊的视线制止,手指僵硬在半空,最后还是老实收回,勾住男人的脖子。 “越城,我想射了。” “可以射,”慢慢地抽出,再缓缓地插入,“用后面。” “呜嗯……那你……啊,快一点,插啊……” 低笑,“不是说痛么?这样操你,还痛么?” “你tm……呃啊!” "嗯?不喜欢?" “……呜。” “问你呢,喜不喜欢。” “喜欢……呃啊……” “那我们继续。” 越城吻住他的唇,把难耐又诱人的呻吟尽数吞下,仔细地舔弄敏感的牙床和舌根,下身依旧耐心而磨人的慢慢抽插。 细微的快感在不断累积后,进入爆发的边缘。 易南川无意识的缩紧后穴,企图挽留住要退出身体的肉棒,肠肉绞得死紧。越城爽得后背都在发麻,却仍不加快速度,让龟头卡在穴口蹭动,在研磨着进入。 水雾在浴室间蔓延,模煳了二人得视线,易南川琥珀色得眸子浸满水汽,脸颊晕出潮红,淡色地唇微张,艰难地喘息着,之前深吻来不及吞下的口水从唇角滴落,勾勒出色情的弧线。 他失神地呻吟着,手臂紧紧环住越城地脖子,越收越紧,立在地上的腿勐然绷直,腰部一挺,硬到发痛的阴茎在漫长地抽插中射精。 他的呻吟仿佛带着哭腔,绵长的,低泣的。 这次射精不同于往常的汹涌喷出,而是入流水般地静静涌出,顺着笔直的柱身流淌而下,漫长而磨人。 越城没有在他射精时停止抽插,而是在前列腺的位置反復而短促地来回摩擦,怀里的人如同一只离开水面的鱼,弹动着不断射精。 这次的高潮足足持续了两分钟,易南川的肉棒才委屈巴巴地吐完最后一滴。 越城放下他的腿,脚刚落地,易南川就腿软的险些跪到地上,被眼疾手快地一把捞起。 “这就不行了?” “唔……”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易南川头昏脑胀,意识仿佛远离,所有的感官都贡献给了下半身。 “乖,还没结束。” “啊……你……哼呃……” 越城把易南川摁到墙壁上,易南川脚软地扶着冰凉的墙壁。 “屁股撅起来一点。” 红着耳朵,塌下腰,挺翘圆润地臀部邀请般羞耻的抬起,越城抬手,朝臀肉上抽了一巴掌,立刻晕出鲜红的掌心,响声在浴室里回荡。 易南川低声呜咽着,以为越城不满意,腰塌得更低了,勾勒出极为诱人的姿态。 越城唿吸一重,咬着牙,扣住易南川的腰,一下撞了进去。 “啊!” 习惯了之前温柔缠绵的抽插,突然兇狠起来的交合让敏感地肠肉瑟瑟战慄,死死地裹紧兇勐地肉棒。 越城深深地唿出一口气,在易南川的后背吻了一下,然后壮硕地腰肢残忍地快速挺动,巨大的肉棒如同雷厉风行地极速抽插,囊袋地啪打声连成一线。 “啊……啊啊啊!”易南川昂着头尖叫,手指紧紧扣住墙壁,扭着腰往前想躲避,却被强劲有力的大手狠狠拖回来,迎来更勐地撞击。 “不要了……唔……啊啊……越城……” 疯狂地摇头,阴茎在暴风骤雨般的快感中重新硬起,被用力抵弄的前列腺又痛又麻,酸胀地快感溢满小腹,整个腹部地肌肉都开始收缩。 “乖,别躲。” “我,呜,不行了,啊,太快了……慢……啊……” 话语在冲撞中支离破碎,手指胡乱地抓挠墙壁,易南川猩红着眼眶,忍不住哭着求饶,“我不要了……呃啊啊啊啊!越城……求你……嗯……啊啊啊!” 越城喘着粗气,窒息般的紧致让他亢奋不已,易南川失控地求饶人刺激着他的理智,进入爆发地边缘。 抽插地力道一次比一次深入,一次比一次用力,易南川被顶得站不稳,如果不是被越城卡住腰,他早就软成一滩泥跪倒在地。 “啊……好奇怪……啊啊啊……” 易南川扭动着腰,小腹的酸胀感愈发明显,堆积过度的快感变成了一种折磨,并伴随着一种隐秘而诡异的难耐。 …… 意识到这种感觉时什么的易南川突然用力挣扎起来,失声尖叫,“越城!不行……啊!啊……不要再……我……呜……我想尿尿……啊啊!你放开我……” 在易南川惊恐的求饶下,越城低吼着,紧紧圈主不断挣扎扭动地腰肢,贴紧胯部,肆无忌惮气势汹汹地疯狂抽插起来,每一下都蛮横地戳顶到前列腺,快感在吮吸般死死包裹的肠肉内达到顶峰。 “啊!越!啊……啊啊啊!” 易南川惨叫着,在爽到胀痛的勃动中飞射而出,浓稠的精液打在墙壁上。 而身后的男人并未就此放过他,粗重的喘息着继续挺入,研磨,顶弄,拔出。宽大的手掌突然握住来没来得及软下的阴茎,用和抽动一样快速的频率摩擦柱身。 “啊!呃啊……”易南川如遭电击般疯狂抖动,从头髮至脚尖都在瑟瑟发抖,他张着嘴,想要求饶却早已失声,津液不断顺着嘴角流出。 颤动的肠肉勐然绞尽巨大的肉棒,穴口紧紧缩进仿佛要夹断身体内的异物,越城在绝顶的爽快中连续抽插着,在高潮来临之际,大拇指狠狠抵住易南川得尿道口摩擦画圈。 亢奋地低吼和哑声哭腔在浴室里回荡,两人同时达到高潮。 易南川的阴茎射出第二股白灼,稀薄而透明。 越城滚烫的精液灼烧肠道,喷射在前列腺上,易南川突然昂起脖子,胡乱不堪地摇头颤抖,下半身抖动着。 突然,一股淡淡的,透明的尿液从透着猩红的尿道口涌出,滴滴答答地流淌到地面。 他被操失禁了。 意识到这一点,易南川脸色惨白,浑身发起抖。 “嘘,不怕,没事的。” 发现身下的人状态不对,越城赶紧把人捞进怀里,捏住瘦削的下巴,轻轻晃了晃,又亲了一下,“乖,没事的。” 易南川目光颤抖,极度的耻辱让他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他死死盯住地面,一言不发。 “是我的错,下次不这样了。” 抬手想推开他,“你别……碰我,脏。” “脏个屁。”越城亲他的额头,还伸手去握住易南川软下的阴茎,抖了抖,逗他,“男人尿尿,不抖干净都尿不爽。”又轻轻抖一下,“爽了吧现在?” 易南川本来很难过,被他这么一折腾顿时哭笑不得,“你tm,放开我鸡巴……” “好,行,不碰。”把人拉到花洒下,“来,我帮你。” 也不给人拒绝的机会,挤出洗髮水就朝那一头灰发抹去。易南川开始不情愿,后来也就半推半就,老老实实地让他把自己从里到外清洗一边。 “还在生气?” 越城用毛巾帮他擦干短短的头髮,下巴搁在刺刺的脑袋上,晃了晃,“嗯?” 无精打采地垂着脑袋,"……没有" “真的?” “嗯。” “好乖。” “……闭嘴!” 短髮就是容易干,摸了摸脑袋,“走,去睡觉。” “嗯。”易南川腿软,但还是倔强地挺直腰板,慢吞吞地往卧室方向走去,手附上门把时,被男人拦住。 “跟我一起睡。”越城说。 易南川站在自己的卧室门前不动弹,越城干脆把人拦腰抱起,扔到床上。 这次的床软硬适中,没有被砸到后脑勺和屁股。 钻进被子里,易南川把自己裹成一个蛹,越城失笑地把他挖出来,困进怀里,亲了一下嘴巴,关灯。 “睡吧,不闹你了。” “嗯。” 陷入黑暗的卧室一片静谧,只能听见窗外后花园里断断续续地虫鸣,还有微风轻轻拂起窗帘的唿呜声。 怀里的人唿吸逐渐绵长,越城几乎以为他要睡着了 沙哑又试探地声音低低响起,“问你个问题。” 伸手揉揉软软的耳朵,“你问。” “……之前那个男孩,去哪了?” 哪个男孩?黑暗中的越城一脸懵,回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放走了。” 易南川:“……md两百多万你说放就放?” "唔,有你就够了。" "……" "还有什么想问的?" "……那……我?" "嗯?" 易南川暴躁地抓了抓头髮,太羞耻了问不出口。 越城胸腔微颤,沉沉地笑了起来,"你啊,你是姓宋的白送的,附赠品。" 易南川:"他……靠!我……操!" 低头亲一下耳朵,"操什么?又想挨操么?" "……"易南川:"大佬,给发工资吗?" “发,月结行不?” “嗯。”没底气地问,“发多少?” 越城抬手在他面前比了个数字,易南川借着昏暗的月光看过去,“五……万?” 越城摇头。 “……五十万?” 难以置信,他的屁股那么值钱? 越城弯起眼睛,说,“五千。” 易南川:“………………………………” 虽然被操到生理控制失调,但易南川仍然用最后仅存的爆发力,一脚把金主踹下了床。 被蹬下床,不金主怒反笑,爬回被窝里从新把人抱住,在温暖的颈窝蹭了蹭,“乖一点,表现好了给你发奖金。” 易南川推开他的头,转身,用一颗暴怒又困倦的后脑勺对准金主。 “滚!” 第九章 玩物的素养和深咬 先是频繁的邮件往来,再到陆续增多的电话交流和视讯会议,最后助理愁容满面心惊胆战地上门,欲哭无泪地请求这位突然无故翘班好几天的大人物赶紧回归。 越先生非常不开心。 易先生却表示您赶紧滚吧,再继续这么荒淫无度,他不止腰快折了,连鸡巴估计都要被撸断了。 越城第二天早上醒来去上班时,罕见地发了起床气,板着脸浑身散发低气压,面色阴沉背后灵地跟在易南川身后,一下要抱,一下要亲,惹得后者不厌其烦。 拽着刚系好的领带把人拖到门口,扔垃圾似的丢出去。 “快走快走。” “亲一下。” 敷衍地啄一下嘴角,“行了吧,走了走了。” “等我回来。” 赶苍蝇似的挥挥手。 …… 司机早早就把车停在外面,虽然只在岚馆有过一面之缘,但他还是一眼认出了青年。知道越城把人带走了,但没想到居然是领回家里。脸上不露声色,心下却有些诧异越城待人也会有这么温和近人的时候……已经不只是近人和可以形容的了,说他在跟青年撒娇都不为过。 当然,老闆的私事做下属的从不妄议,在小小的震惊后,他便不再多想多看。 越城坐进车里,放下车窗,朝易南川勾勾手指,后者俯身脑袋探过去,“干嘛?” "中午我让人给你送饭。" “不必,我有手,自己可以做。” “那以后晚上你做给我吃?” “你当我是你保姆呢?” 给操就算了,还得包做饭,5000块钱的工资太难为人了。 易南川扭头就走,大门一关,把金主扔在外面不理会了。 越城好脾气地看了眼重重砸上的院门,等易南川进了屋,隐约在客厅落地窗前看见他的身影,才朝坐在驾驶位上假装空气的司机点点头,“走吧。” 司机平稳地将车开出别墅区,驶入主干道,“越先生,您今天看着心情很不错。” 难得的,越城回復了一个,“嗯。” 拇指在方向盘上摩擦几下,犹豫道,“您就这样把他放在家里吗?这里毕竟是您的私人住处。” 越城不是没有养过这些小玩物,但都是养在外面的房子里,这样直接带回常用住所的还是头一次。 身后一直没有声音,司机手掌紧了紧,知道自己越界了,从后视镜中瞥一眼,正好撞上了越城漆黑的视线,赶紧撤回目光看向路况。 红灯,平缓地减速停车等待。 “抱歉,越先生,是我多言了。” 越城瞌上眼睛,似乎在闭目养神,他淡淡道,“专心开车。” 易南川在窗前站了很久,他先是看着越城的车尾灯,待完全消失在视野范围后,又抬头盯着清晨爽朗的天空。 他像是在发呆,又或是思考。 等阳光逐渐强烈到刺眼时,他才回过神来一般,坐进沙发里,扭头看着玄关处几条游来游去的丑鱼。 越城把他摁在鱼缸前操弄时,跟他说过这些鱼是什么品种,当时他的脑子一团浆煳,别的都不记得了,就记得稍好看的这条银色的叫幽灵火箭。 百无聊赖地起身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又无趣地坐回沙发。 越城没有明确限制他的活动范围,但在岚馆混迹了三年,易南川清楚地认识着自己现在的身份和处境是不具备自由活动的资格的。越城跟他在一起时这种感觉并不强烈,但当硕大的屋子里只剩下一个人时,这种画地为牢般原地等待的诡异感受变得异常强烈,像是个附属品,而不是独立个体。 让人很不舒服。 莫名的心烦意乱。 易南川在跑步机上狂奔了半个小时,又连续做了几组动作极为标准的俯卧撑,最后汗流浃背地躺在客厅沙发上,用手盖住眼睛喘着粗气。 风从半开的窗户吹进来,混着小花园里的草木香,拂过身体抚平燥热,很舒服。 听着唿啦啦的风声,易南川不知不觉又开始迷迷煳煳地犯困,在岚馆待太久了,习惯夜间活动的他生物钟还没有完全调整回来。 越城回家时,易南川正陷入昏睡,大概是嫌阳光刺痒,睡梦中扯过了一个抱枕盖在头上,只留下一戳短短的灰髮露在外面。宽大的睡衣卷到胸口,露出侧腰间暧昧的掐痕。 眼神暗了暗,坐到沙发边上,轻轻捏了捏掐痕所在,“醒醒。” “嗯……”床上的人皱了皱眉头,把抱枕往下挪了挪,用迷蒙的睡眼看过去,“……你回来了?”眨了眨眼睛,一怔,扭头看窗外,明明还是大白天。 “不是说中午自己做东西吃吗?” 慢吞吞坐起身,“忘了。” 越城显然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 抓抓头髮,“你怎么回来了?” 抬了抬手里的食盒,“跟你一起吃午饭。” “……万一我自己做了先吃了呢?” 耸肩,“那就让你喂我。” 一脸严肃:“越先生,请成熟点。” 越城失笑,揉一把短髮,“过来,吃饭了。” 看着餐桌上清单的海鲜粥还有各种精緻的小点心,易南川愁容满面。 “我想吃肉。” “最近不行,这几天做得有些频繁了,你吃清淡点。” “原来你也知道自己纵欲过度啊。”易南川舀了一勺粥吞下去,啧,还挺好喝。 越城看着他笑而不语,易南川也懒得自找没趣,专心吃起来。 越城说回来陪他吃午饭,就真的是只吃一顿午饭。 出门时越城用如狼似虎的眼神盯着自己,易南川以为下一秒他就会被摁在门板上扒掉裤子挨操了。结果人越城只是把他怼到角落,又凶又狠地交换了一个色情热烈的亲吻,把易南川亲得鸡巴硬起后,就撤出了霸道的舌头。 “晚上我会早点回来的。” 支起个小帐篷的易南川:“……” “乖一点。” “……操,滚滚滚。” 伸手一甩门,门板险些砸到越城高挺的鼻樑。那别扭的模样终究逗笑了越城,他中午时自己开车回来的,启动车子时,从后视镜看见了易南川重新打开门,站在门口默默地目送他离去。 高挑瘦削的身影笔直地立在那里,孤独挺拔,又透露出一丝异样的格格不入。 越城沉着眸子,半天,才低低地叹气。 …… 越先生很任性地提前下班了。 回到屋里时,太阳落下一半,夕阳地余晖把空气映成淡橘色。 易南川蹲在落地窗外通向前院小花园的阶梯上,穿着一条皱巴巴的灰色大裤衩,一件洗得褪色的黑色宽松短袖,握着一块冰冻西瓜咔滋咔滋地啃,连果肉带籽,狼吞虎嚥一起往肚子里吞。 夕阳投射在他的侧脸,描绘着流畅而清俊的轮廓。 见到越城的车子停在院门外,他撩起眼皮瞥了一眼,琥珀色的眸子在昏黄的光线下更淡了一些,像只懒洋洋的大型猫科动物。 越城走到他身边,用脚背轻轻踹了一下撅起的屁股,半真半假地批评,“穿得跟个退休大爷似的,能不能有一点职业素养?” 易南川咬了一口西瓜,昂起头逆着光看过去,微微眯起眼睛,“怎么个素养法?” “穿得好看点,适当引起金主的性趣。” 啃西瓜,吞下,“有必要么,最后不都得脱掉?” 揉一把脑袋,“你开心就好。” 越城进到屋里,坐在客厅沙发上,侧头看坐在外面的易南川。 后者专心致志地啃完西瓜,直到红色的瓤被吃得一干二净,只剩下一层薄薄的绿色青皮,才慢吞吞进屋扔掉瓜皮。大概是出于对越城说他像‘退休大爷’的报復,特别糙地直接在裤腿缝蹭了蹭湿哒哒沾满果汁的手指头,挑衅地朝他挑一下眉毛。 越城朝他招手,轻声说,“过来。” 易南川走到他面前,低头看他。 越城伸手抽出一张纸巾,一根一根细緻地替易南川擦干净指缝尖残留的西瓜汁,握着他的指尖,抬头问,“甜吗?” “甜。” “给我尝尝?” “好啊。” 从温暖的掌心中抽出手指,易南川转而捏住越城线条刚毅的下巴,弯下腰,凑上去,跟他接吻。 轻轻啄了啄嘴角,伸出柔软湿润带着西瓜清甜气息的舌尖,推开微合的牙关探入口腔。越城很配合他,大手摁住易南川的脑袋,双方的舌头亲昵而激烈的纠缠在一起,舌尖缠绕,舌根相抵,津液混合。 很久,易南川才喘息着退出舌尖,拉扯出一道晶莹的银丝,越城的舌尖流连地舔弄着他的嘴唇,轻轻咬了一口唇尖。 似笑非笑地,用手背抹掉嘴角流淌下来的口水,易南川问,“味道如何?” “有点涩。” “涩吗?”耸耸肩,“明明很甜的,我去厨房给你拿一块。” 越城一把拽住正欲离去的人,握紧手腕往下一扯,易南川顺着这力道跨坐在越城腿上,和他面对面。 温暖的手指轻轻揉着后颈的软肉,“怎么了?” 易南川侧头,“什么怎么了?” 深沉如墨的眸子定格在易南川脸上,缓缓说,“你不开心。” 挑眉,“我没有啊。” 捏着软软的耳朵肉,继续问,“为什么不开心?” 易南川:“……” “嗯?”咬一下耳朵尖,一路亲到微微耷拉着的眼角。 易南川却往后撤了撤,躲开男人过度温柔的亲吻。 为什么不高兴? 总不能告诉越城,在屋里独自呆了一天,突然清晰且深刻的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不高兴,是因为越城对他太好,让他得意忘形忘记了男宠身份,直到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无处可去,才突然醒悟自己存在的意义,不过是随时等着金主来操弄的玩物罢了。 这原因易南川自己想着都觉得可笑之极。 当了婊子立什么牌坊。 给操就给操呗,越城不是说过吗,表现好了有奖金。 越城显然对他的反应不满意,沉着眸子看他,易南川回望过去,两人一言不发地对视。 突然,易南川轻轻笑了一下,凑到男人耳边叹气般低喃。 “越先生,我想帮你口交。” 越城沉默,不置可否。 易南川亲了一下他的下巴,离开越城的怀抱跪在他腿间,伸手解开男人的皮带,拉开拉鍊,凑上去用鼻尖蹭了蹭柱身,然后隔着内裤张嘴含住了圆润饱满的龟头。 越城一把揪住短髮,把他向后撤了撤,咬着牙道,“起来。” “为什么?”易南川用侧脸蹭了蹭依旧怒起勃发的阴茎,“你明明已经硬了。”说着,不等越城回应,低头用牙齿咬住内裤边缘往下拉,滚烫坚硬的肉棒立刻弹跳出来,勐地打在脸上,有一点疼,温度热热的,就像是被甩了一巴掌。 易南川愣了一下,很快垂下眼睛,含住这根总把自己操弄得神魂颠倒地肉棒。当男人低沉的叹息从上方传来时,他的心里涌起一种莫名的成就感。 埋头,用舌头从马眼开始,沿着粗大的柱身一路舔舐到沉甸甸的囊袋,再顺着暴起的青筋亲吻舔弄到龟头,用柔软的嘴唇包裹住,吮吸。 撩起眼皮去看越城,男人正起伏的宽厚的胸膛,用幽静如深潭的目光紧盯着他。 肉棒过于粗大,光是含进顶部就几乎要占满口腔,蹭过上颚时的酥麻痒感让易南川头皮发麻,他含着龟头,轻轻唿了一口气,低头努力把勃发的阴茎吞向更深处,仅仅吃进一半强烈的干呕感就疯狂涌现。 皱着眉头忍住咳嗽的冲动,较劲般张开嘴巴想要整根含入。 “唔……啊……咳!”龟头滴入喉管,强烈的异物感让易南川干呕不止,眼眶一红生理泪水疯狂涌出。 “南川,可以了。”越城抚摸着他的脑袋,然后卡住他的下巴,迫使叼着肉棒的人张嘴,轻缓地抽出。 怼在嗓子眼的庞然大物消失,易南川立刻弓下腰一阵咳嗽。 越城的手掌缓缓地抚摸他的后背,然后安抚般的轻拍。 易南川缓了过来,在男人胯间跪直身体,重新含住阴茎想给他深喉,却在一次有一次地吞咽中干呕不止,硕大的龟头卡在嗓子眼,死活吞不进去。他的动作越来越烦躁,自虐一般地在违反生理自然习性的行为中反復尝试。 越城从上往下看着那颗灰色的头颅,抚摸因为垂着脑袋而微微凸出的嵴椎骨,半晌,低低叹气,“喉咙放松一点,你太紧张了。” 胯下的人顿了顿,调整姿势,努力用舌头去取悦。 “头再低一点……嗯,对,”揉捏着滚烫的耳根,轻轻地在温热湿润的口腔里抽插,“放松,慢慢地含进去,不要急。” “唔嗯……”易南川的口水无法控制地滴淌,打湿的滚烫的柱身。 “对,好乖,含住的时候舌头继续舔。” 易南川拧着眉头照做,舌苔用力刮过暴起的筋络,嘴里的肉棒果然兴奋地弹跳起来。 “喉咙,放松。” “唔……” 越城的顶弄弧度一次又一次加深,感受到易南川逐渐适应,伸手覆上他的后脑勺,阴茎缓慢而坚定地插入紧致抽搐着的喉管,身下的人后背勐地僵硬,手指狠狠抠住沙发边缘。 喉咙被阴茎顶弄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剧烈的干咳被遏制在嗓子眼里,喉管的收缩给越城带来巨大的快感,他的额角渗出细密的汗水,忍耐住想要彻底狠狠捅进这窄小之地的冲动,小距离缓慢耐心的抽动,声音沙哑地诱哄道,“乖,已经全部吞进去了,放松点,忍不住就吐出来。” 易南川睁开猩红的眼睛瞄了一眼,骗子,明明就还有一截没含进去。皱着眉想要吞得更深,却被越城抵住额头拦住。 “够了,南川。”低沉地嗓音抚慰人心,“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嘴巴张开点……对,嗯……喉咙放松……”越城满头大汗,控制着力道在脆弱的喉管里摩擦,感受着身下人每一次干呕反胃,喉咙收缩带来的极致快感。 没有刻意忍耐高潮的到来,越城喘息道,“我要射了,你,退出来点。” 易南川闻言,却更下卖力的含紧肉棒,用紧致的喉咙包裹住龟头,舌头用力来归刮弄柱身。 越城肌肉紧绷,狠狠地揪住刺刺的短髮,咬着牙克制住冲撞的本能,缓慢地抽动几下后,将腥浓的精液灌进易南川的喉咙深处。 “唔……嗯!”易南川眼角不断涌出泪水,他颤抖着身体长大嘴巴,任由男人在自己的口中射精,滚烫的精液仿佛灼烧喉咙,腥味在舌尖爆炸,他含了一会,喉结一滚,尽数吞下。 越城从易南川的嘴里退出来,后者立刻软绵绵地爬跪在地板,苟延残喘的,窒息般剧烈咳嗽。 越城把他拉起来,让他重新坐回怀里。 易南川焉焉地垂着脑袋,额头靠在他的肩头,捂着嗓子缓了半天才平復唿吸。 “抬头,看着我。”声音很严肃,带着一丝隐怒。 易南川眼眶发红地看过去。 越城伸手摸他的耳朵,又捏捏他的下巴,最后一下接一下地撸着刺刺的灰色脑袋。 他就这样一言不发地沉默着,给小动物顺毛似地抚摸易南川,眼底明明灭灭压抑着讳莫如深的情绪。 脑袋一直被揉,易南川怀疑对方是不是想用撸秃自己来作为惩罚。 越城叹气,眼底的佔有欲强烈到令人战慄,他缓缓开口,说的却是:“我没有限制你的自由。” 易南川怔愣了一下,琥珀色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望过去。 “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别墅区很大,你可以随意去逛,或者想买什么,我不在的话,也可以联繫司机,让他陪你去。” “……” 易南川眼底的光再次暗了下来,他轻轻点头,说好。 又是一阵压抑的沉默。 很久。 越城用艰难而晦涩地低沉嗓音说,“如果你想继续工作,必须要保证每天按时回家。” 易南川勐地抬头看他。 越城用手指抹去他唇角没有吞赶紧的白浊,哑声,“我需要你时,你要抛下手头的事情,立刻出现在我的面前。” 易南川眼眶蓦的重新红了起来,心脏仿佛被狠狠举到高空,以为即将被砸得稀烂时,却又轻轻放下,他张了张嘴,却没出声,“……” 叹气,“能保证吗?” 深深地点头。 垂下视线,轻声说,“越城……谢谢你。” 越城的情绪被压抑的深不见底的黑眸里,想把人关在屋里,锁在房间里,佔有他的一切。 ……总归是捨不得啊。 野生放养的易南川,才是他真正喜欢的。 看向怀里眼眶发红,一脸‘老子快憋不住了想哭又想笑怎么破’的人,越城艰难地按捺暴躁的控制欲,温声逗他,“你还是第一次在正经场合叫我的名字,平时都是被干爽了,才连骂带吼的喊出来。” 易南川瞥他一眼,突然凑近。 带着越城精液气息的吻怼上去,舌头一通乱交,半晌才气喘唿唿地分开。 挑衅道,“怎么样,自己的味道好吃吗?” 越城重重拍了一下他的屁股,“没你的好吃。” 易南川屁股蹭了蹭男人的阴茎,“想吃吗?想吃给你吃……呃。” 正说着,肚子突然咕噜一声。 越城揉一把头髮,低笑,“还是先吃饭吧你。” 第十章 骑到射才准停 越城倚在厨房门口看他,在见到易南川从丰盛的材料中取出两个鸡蛋以及一小把蔬菜,开火煮面后,眼里隐隐的期待转变为无奈又纵容的笑意。 那气势汹汹的样子,还以为要做大餐,结果易某人只给他煮了碗鸡蛋面。 目光凝线条诱人低垂的脖子,越城脑子里不由自主被各种黄色废料塞满。 也许是视线过于赤裸裸,易南川突然回头看他,眯起眼睛无声地警告,贼凶。 越城:“……” 易南川把煮好的面条端到餐桌上,推到越城面前,然后眼巴巴地望着他。 越城从他手里接过筷子,直接夸奖道,“好吃。” “……真诚一点。”易南川说,“还没吃就下结论。” “看着就很好吃。”很给面子地夹起来吃了一大口,结果不出意外地被烫到了舌头,越城面无表情地继续咀嚼,吞下去后认真说,“很好吃。” 易南川忍了忍,没忍住,下巴稍微昂了昂。 越城见他那得意的样子,觉得特别下饭。 饭后,易南川在客厅外的小花园里绕圈消食。围墙边上种了很多蔷薇科植物,缠绕着墙壁和栅栏,郁郁葱葱,散发着清幽的香味。 他指着墙角一块小空地,回头看越城,“这里有种东西吗?” 越城摇头。 “要不划一块地种点蔬菜水果?” 点头,“好。”想了想,说,“週末我们可以去逛逛,买工具和种子。” “唔。”易南川应了一声,莫名其妙地耳朵发烫。 巡视地盘似地转了几圈,易南川猝不及防站住脚步,撞进身后男人的怀里。 越城顺势把他揽住,“怎么停下了?” “不想转了,头晕。” “那去外面绕大圈?” 易南川摇头,“不想绕。” 越城借着小花园里暖黄的路灯看他,好脾气道,“那想做什么?陪你。” “想做。” “嗯?”这个回答显然出乎意料,越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顶着两只红透的耳朵,一脸风淡云轻,“想做爱,给做么?” 话音未落,突然天旋地转,越城土匪进城似的直接把人抗在肩膀上,带回卧室扔床上,摁倒。 易南川老老实实被摁住,抬起手臂方便越城扒了上衣,又挺起腰配合他脱了内裤,最后手臂勾住对方的脖子把他拥进床铺,一个翻身跨坐起来,把人压在身下,屁股紧紧贴着勃起的肉棒,蹭了蹭。 从上往下望着越城,挑衅地扬了扬眉峰。 越城抬手温柔地抚摸他的下巴,说,“然后呢?” 然后易南川保持着挑衅的神情,脸红了,从耳根一路红到胸口。 忍不出低笑出声,“嗯?” 恼羞成怒地抓住男人衣领晃了晃,“笑什么笑,严肃点,做爱呢!” “嗯,好。”一边答应,一边抬手捂住眼睛,笑得肩都在抖。 易南川:“………………” 暴躁地伸手扯掉男人的衣裤,甩到地上。 咬牙切齿,往前一屁股坐在越城胸口上,怒道:“别笑了,再笑都要被你笑软了。” “哪里软了?”越城拨弄一下怼在自己下巴前阴茎,抬眼看他,“明明很精神。” “别乱摸。”易南川恶狠狠地拍开他的手,又怂怂地退后坐回越城的腹部。 巨大的肉棒兴致勃勃地怼在臀缝里,臀肉不自在地紧了紧,好烫。 面红耳赤地用手指虚虚握住,上下撸了撸,然后一鼓作气咬牙抬起屁股就想往上面坐。 “先润滑。”越城一把抓住他,笑道,“你是想夹死我还是想痛死自己?” 骑虎难下的易南川很想跟眼前的男人一起同归于尽…… 越城伸手拉开床头柜,正要取出润滑液,易南川俯下身体,手指抚上轮廓坚毅的下巴,指尖轻轻探进男人唇齿之间。 易南川哑着嗓子说,“舔舔呗。” 越城漆黑的眸子暗了暗,润滑液被扔回柜子,他直勾勾地望着骑在身上的青年,缓缓地咬住了微微颤抖的指尖,舌头细緻而柔和地抵上指腹舔弄。 电击般的酥麻从指尖串流至小腹,连带翘起的阴茎一起颤了颤。 敏感的反应落入眼底,男人叼着他的手指轻笑,牙齿微微用力磨牙似的啃他的指尖,舌头一卷,将修长的手指勾进口腔,越城和他对视,猩红的舌头仔仔细细地舔弄指缝,再含住湿漉漉的手指吮吸,发出色情的吞咽声。 易南川低头看着身下的男人,他总是被越城压在身下,从没有在这个角度观察过男人在情欲之事中的模样……很撩人。 下身硬得发痛,连逐渐习惯性交的后穴也开始迫不及待地收缩。 想要。 想要被身下的这个男人狠狠操弄,被顶到最舒服的地方,最后头皮发麻地射出来。 羞耻的念头不断在脑海浮现,手指湿润酥麻的感觉不断累积,他忍不住低低的喘息起来,明明被舔的只是手指,他却有种被口交的错觉。 “……可以了。”易南川低声说着,手指从男人唇舌间抽出时,纠缠在指节的舌头卷起,舌尖同指尖拉扯出一道透明的银丝,软软地落在男人英气十足的下巴上。 色情致极。 易南川突然精虫上脑脑子一抽,问,“越先生,给操吗?” 越城抬手,带有威胁性质地给了他屁股一巴掌。 ‘啪’的一声,还挺响。 拱了拱印上红掌印的屁股,易南川老实了。 越城捏着他紧实的侧腰,说,“转过去,背对我。” “嗯?” “我要看你扩张。” 易南川:“你……别得寸进尺。” “是你自己骑到我身上的,所以要负责到底。” “……你这个色情狂。” 越城笑而不语,拍拍他的屁股,示意别磨蹭,赶紧的。 垂着脑袋,满脸通红地转过身,后背因为羞耻激起一层鸡皮疙瘩。易南川犹豫着,将湿漉漉地手指探到身后,指尖触到紧闭的褶皱,想着身后的男人正注视着身体最隐私的部位,顿时羞耻感爆炸。 妄图临阵退缩之际,背后传来男人性感低哑,溢满情欲的叹气,“乖,继续,手指插进去。” 宽大的手掌从微凸的肩胛骨一路抚摸至挺翘的臀瓣,再沿着大腿揉捏至小腿。 易南川红着耳朵尖,脚趾蜷缩起来,微微垂下头,深唿吸努力放松,指尖在穴口抵入,被充分濡湿的手指颤抖着探入了第一个指节。 相比起之前被越城的手指插入摸索,自己动手的感觉截然不同,有点胀痛,但更多吃的心理上的怪异和抗拒。深深地唿气继续用力,整根手指推入,温热柔软的内壁迅速将其裹紧,索求般地紧紧吸附挤压…… 想到这就是每次越城进入自己的时的感受,易南川在羞耻中愈发兴奋,当手指缓慢抽插时,前列腺液一滴接一滴涌出,掉落在越城的肉棒上,拉扯出粘腻的细丝。 “呜嗯……”皱着眉头,低吟着插入第二根手指,沐浴在越城赤裸裸的目光下,易南川的后腰发软。 淡色的后穴生理性地紧张缩紧,又因为主人的努力放松而乖巧的吞下手指,褶皱被微微撑开,反復的摩擦让后穴泛起暧昧的淡红色,渐渐适应后,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透明的肠液顺着手指流出。 活色生香地场景清晰的展现在越城眼前,他的唿吸变得粗重,眸色暗得可怕。 手掌揉捏弹性极佳的臀肉,留下一道道鲜艳的红痕,手指顺着深邃的臀缝轻轻滑过,感受皮肤的战慄和细腻,最后停留在被喂满两根手指的穴口,细緻的抚摸脆弱的褶皱。 手指因为越城的抚摸而停止动作,青年难耐的喘息声越来越清晰。 “不要停,继续。” 修长的手指顿了顿,再次抽动起来,探入时穴口欲拒还迎地缩紧,抽出时又委屈巴巴地咬紧不放。 越城伸出手指贴着易南川的,湿哒哒的津液瞬间湿润两人的手指,下一秒,越城的跟着手指一起挤入了后穴。 “唔嗯……啊!”强烈的刺激让易南川绷直了背部,肠肉死死绞住了体内的三根手指。 他喘息着,不知所措地回头瞪越城,手指卡在菊穴里不敢动弹,“你……出去。” 越城没有出去,反而插得更深,指腹摩擦过易南川僵硬的指节,贴紧他的指尖,两个人同时感受着内壁的细腻温软,低声说,“知道你的敏感点在哪里吗?” 易南川的腰软绵绵地塌下,因为害怕后穴被撕裂,屁股顺从的高高撅起方便手指的动作,他的手指卡在内部不敢动弹,倒是越城顺着他的不断来回抽插,弄得他手指头很痒,屁股也很……爽。 “你别这样……” 他低低的乞求着,听在越城的耳朵里完全是种别扭又乖巧的迎合。 “放松一点,手指跟着我的一起动。” 易南川摇头,低低的呜咽。 越城指腹抵住肠道内的某一处,轻轻摁压,沉声说,“这里,就是你最喜欢的地方。” “唔……” “乖,自己摸一下。” 窄小的甬道内,手指缓缓摸到了男人指尖旁,不知轻重地蹭了一下,一股强烈的酸胀感从后穴窜向尾椎骨,易南川喉咙被紧紧扼住般,哑哑地低唿一声。 越城轻柔缓慢地反復摩擦着那一点,问,“舒服吗?” 易南川啊啊地呻吟着,不回答,屁股随着抽插的角度越撅越高,上下耸动着,插在后穴的手指无力的滑出,带出一滩肠液,顺着会阴处一直流淌到囊袋,汇聚成小水珠,低落而下。 他手臂无力地垂落,屁股朝着越城高抬,侧脸贴在床单上,迷蒙着眼睛断断续续地呻吟。全身的感官汇聚在被挤压摁揉的某一点,快感伴随着酥麻酸胀累积高涨,腰部顺从地配合手指进出蹭动,阴茎一下又一下弹动着,坦诚地展示着主人想要射精的欲望。 “啊……嗯,轻一点……哈!” 说着轻一点,屁股却晃得更厉害了。 越城狠狠地在前列腺处转动着指腹摁揉一下,带着哭腔的拉长的呻吟悦耳至极。勐地抽出手指,习惯了蹂躏的后穴恋恋不捨地绞紧指根,拔出时发出‘啵’的一声。 空虚感让淡红的后穴渴求般微微开合,易南川闭着眼睛额头枕在手臂上,不满意地低呜一声。 越城把湿漉漉地手指往他的侧臀上擦干,留下一道晶莹的水渍。 “想射了?” “……嗯。” 易南川已经稍稍适应了越城总是控制他射精的习惯,自觉地平復下射精的冲动,在高潮的深渊前硬生生刹车。良久,他才坐起身,转过去面朝越城,吊着眼角趾高气昂地俯视,问,“现在,能操我了吗?” 越城恨不得直接掀翻人直接往死里干。 如狼似虎地目光盯得易南川头皮发麻,嘚瑟劲都被唬掉半截,他反手握住越城的阴茎,晃了晃,威胁道,“你别乱动。” 越城的回应是用肉棒在他手心里狠狠地蹭动一下,简直烫手。 易南川红着脸,把肉棒抵在穴口,硕大饱满的龟头抵在薄薄的褶皱上,缓缓地坐下去。 好大,好涨……唔,有点痛。 清俊的脸翻起潮红,努力的深唿吸放松肌肉,后穴一张一合的收缩,箍紧龟头卡主。 易南川痛得皱眉,撅着屁股进退两难,无措地看向身下的男人。越城也在忍耐,龟头被紧紧绞住,又痛又爽,想一捅到底,又怕伤了易南川,磨牙,压抑道:“别怕,不要往回退,继续。” 易南川欲哭无泪地看着他,“我后悔了……嗯呃……你这玩意太大了,尺寸不合理!啊啊!”一边说,一边抬屁股试图逃跑。 彻底失去耐性的越城抓住易南川的手腕,往上一顶,卡在穴口的龟头强硬地挤进柔软温热的内部。 易南川抖着腰一声痛唿,越城则是满足地低叹。 “我tm……要裂了!” “不会,你的屁眼韧性很棒。” “啊……啊嗯……”暴躁地伸手去捂住他的嘴,“你,闭嘴!嗯!” 最艰难的前端进入后,后续的吞入就要容易的多,穴口张合着一口一口吃下整根肉棒,易南川额头溢出细密的汗水,低喘着伸手抚摸相连的部位,薄薄的褶皱几乎被撑平,软软的囊袋紧贴在入口。 和被动承受越城操弄不同,主动接纳这根玩意,根本就是找虐。 易南川手掌撑在越城胸口,双腿张开跪在两侧,臀部缓慢地小幅度上下耸动,交合处发出渍渍水声,小腹前翘起的阴茎随着动作上下摇晃,胸前淡色的乳尖在没有抚慰的情况下已经独自挺立,低垂地脑袋勾勒出漂亮的下巴线条,他半张着唇低低的呻吟喘气,粉色的舌尖偶尔会探出齿间,滴落忘记吞咽的口水,淫荡至极。 越城掐紧他的侧腰,印下鲜红的指印,配合的易南川的节奏轻轻顶弄,阴茎在穴道深处划着圈研磨肠肉,贴着爽点悠悠摩擦。 隔靴搔痒般地操弄顶得易南川心痒难耐,忍不住抬起腰臀自己律动,刚开始动作比较生涩不协调,一轮抽插后他逐渐掌握到了骑乘的技巧,在某个角度坐下时,硕大的龟头会狠狠掠过敏感点,强烈的快感激得后背战慄不已,内壁吸附着滚烫的肉棒,穴口夹紧越晃越勐,囊袋拍打着臀肉啪啪作响。 “啊……哈……啊啊!” “喜欢这个姿势?” “嗯……呃!” “自己骑到射出来好不好?” “唔!”沉浸在快感中的易南川顶着张潮红的脸摇晃脑袋,做出了拒绝的姿态,身体倒是骑得更加激烈,不断让肉棒去顶弄舒服的地方,手指头用力抓紧越城的肩膀。 汗水从额头涌出,顺着侧脸滑下,最后沿着下巴滴落在越城的胸膛。 越城的手指沿着腰腹一寸一寸缓缓抚摸。拇指略过被薄薄的肌肉覆盖的肋骨往上,最后抵在脆弱敏感的乳尖上,耐心十足的打转摁压。 “嗯啊……” 说不上是爽还是别扭,易南川缩了下肩膀想躲开,无济于事的微弱反抗。越城警告性质地用力捏住乳尖拽了拽,他立刻老实地挺出胸膛方便男人玩弄。 易南川左边的乳头很敏感,在揉弄下小腹不断串流着丝丝快感,连同后穴的异同涌向性器。 “啊!啊啊……嗯!” 再也顾不得什么颜面,他就像一头陷入发情期的野兽,失去理智开始疯狂而原始的律动,只为寻求高潮的快感。 皮肉拍打和粘腻的水声混合在呻吟中,易南川昂着脑袋,耸动着瘦削的腰肢,挺挑的臀部狠狠坐向坚硬笔直的肉棒,爽得不能自已,断断续续地低鸣呜咽。 易南川沉溺在性爱中的性感模样看得越城血脉喷张,真的是……耿直又可爱。 轻笑着伸出手指,指腹在高高翘起湿漉漉的龟头轻轻一抹,透明的粘液沾满指尖,拉扯出一道长长的弧线。 “南川,你看……好湿。” “唔……嗯!” 易南川顺着引导低头看去,淫乱的画面刺激得他后穴一紧,体内硕大的龟头正好卡在前列腺上狠狠一怼,猝不及防的强烈刺激让他一个没忍住,抽搐着射出大股精液,汩汩涌出,占了越城满手。 “嗯……啊啊……” “这就射了?” 高潮后的易南川塌了腰,后穴还沉浸的高潮的快感中,收缩着吮吸体内的肉棒。他脱力地趴在越城宽阔的胸口喘气,骑乘比躺着挨操费体力多了。 “谁tm让你乱摸。”他含含煳煳地回答,嗓音带着射精后特有的慵懒散漫,瞌着眼皮,懒洋洋地用额头在男人颈窝蹭了蹭。 越城拍他的屁股,“怎么,自己爽了,就不打算管我了?” 夹了夹屁股,哼哼,“跟你说,长时间射不出来也是病,你该去看看。” “呵。”越城冷笑一笑,手臂一捞把人拖着翻了半圈,侧躺在床上,相连的部位发出黏煳煳的水声。 “唔嗯!” 高潮后还处在敏感期中的易南川惨惨地叫唤一声,抖了抖。 越城抬起他的一条腿,从侧面深深顶入。 “等等……啊!” 兇横地一撞,囊袋啪地拍在会阴处。 易南川有些惊慌,忍不住求饶,“等一下……啊……我现在,嗯呃……不行!” 越城根本不理会他的请求,又凶又狠的冲刺起来。 处在不应期的易南川难受的把脸埋进枕头,手指拽紧床单,拧着眉头承受不知是欢愉还是痛苦的刺激。 每一次撞击都极具攻击性,肉棒拔出直至龟头被卡在穴口,又不容反抗地一插到底到最深处,一次比一次用力,臀肉在沉闷的碰撞中颤动,半软的阴茎颤颤巍巍地抬头,可怜兮兮地晃着顶端往外吐出透明粘液。 越城低吼着连续快速地插入,穴口被摩擦得滚烫,褶皱被撑开泛起淡淡的红。 “啊……嗯嗯……嗯!” 易南川被操到意识迷蒙,手无意识地乱抓,摸索到身后男人的头髮胡乱揪紧,喘息着昂头想看他。 越城掰过他的下巴,两个人交换了一个兇勐却亲昵的吻,将淫乱的气息尽数吞入腹部。 气息越来越混乱,易南川几乎被顶得失去重心,越城勐地低头咬住他的肩膀,用牙齿厮 磨细腻的肌肤,全力操干起来。 易南川亢奋地叫喊出声,满是情欲地呜呜咽咽,被粗暴肆虐的后穴用疼痛向他发出警告,但很快被滔天的快感淹没殆尽。 “你……要!啊!嗯……操死我了!” “喜欢?” “喜欢……呃啊啊……喜欢!” “操死你好吗?” “唔……啊啊啊啊!” 在持续不断地粗暴强悍地交合中,两人同时到达顶点,滚烫的精液喷射在肠道中,飞溅在剧烈收缩的腹肌上,余韵持续很久,才流连地褪去。 易南川保持着射精时蜷缩的姿势,平復着高潮后亢奋的神经和疲倦的身体。 越城揽着他,揉他头髮,肉棒埋在他的身体里不愿拔出。 “去洗澡?” 易南川装死。 “我抱你去?” 易南川含煳着回復,根本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越城当他默认了,恋恋不捨地退出易南川的身体,去浴室将浴缸放满水,回到卧室时,易南川已经睡着了。 把人抱起来放进温热的水中,易南川半梦半醒地哼哼,在越城手指伸进体内挖出精液时,皱起眉头满脸不高兴,骂他禽兽,叫他滚远点。 越城看着他眼底的青色,以及满是情爱痕迹的身体,忍不住开始反思,最近好像确实是纵欲过度了。 这样不行。 必须让易南川多多锻炼提高耐性。 思及此,越城忍不住失笑。 果然是很禽兽的想法。 第十一章 私人物品 易南川抱着洁白的陶瓷碗,低着脑袋吞了一口暖暖的小米粥。 越城支着下巴,手指轻敲桌面,盯着桌子对面的易南川,沉着面色。 “所以,你是打算重新回到岚馆?” 易南川含着一大口粥,含煳地唔一声。 越城暗着眸子一瞬不瞬地看他。 易南川顶着无形的压力,硬生生地喝下一整碗粥,煮的火候刚刚好,小米特别软糯。他抿唇看向满脸不开心的男人,说:“你只熬了粥么?我没吃饱……” 越城:“……” 放下空荡荡的碗,眼巴巴地瞅他。 越城起身,去厨房给他煎了个鸡蛋饼。 易南川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盯着煎锅里色泽金黄的蛋饼流口水,说,“看上去很好吃,越先生你好棒。” 越城很坚定,不为所动。 易南川把额头抵在他的后背,蹭了蹭,“我高中没毕业就出来瞎混了。” 越城看着他不说话。 “当时腿都快被人打断了,要不是宋庭非收留我,我可能早就残废了。”顿了顿,“我不知道除了他那还能去哪,我只是……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想找点事情做。” “你可以去我那。” 易南川:“不一样的。” 一阵沉默。 淡黄色的鸡蛋饼散发着诱人的香味,滋滋作响,越城关火,易南川顺手给他递了个盘子。 “所以,你宁可回到为了点利益扭头就能卖掉你的人那。”侧头看他,“也不愿意跟在我身边。” “宋庭非没有卖掉我”易南川说,“是白送。” 越城:“……” 挑了下眉毛,“其实他罩了我挺久了,直到你出现。” 越城:“所以呢,你对我怀恨在心?” 摇头,“你很好,我挺感激宋庭非把我丢给你,而不是其他人。” 冷笑,伸手捏住易南川的下巴轻佻地晃了晃,“我哪里好?你瞭解我多少?如果我是个变态呢,把你带走折磨你虐待你磨掉你的锐气毁了你,腻味之后转手丢给别人。” “那你至少是个英俊的变态,也不算亏,况且你要是真的这样对我,”勾起一抹又痞又坏的笑,“如果没有办法逃走,我会跟你同归于尽。” 越城眸色一深。 易南川笑,“越先生,接个吻呗?” 不等回答,便凑过去轻舔男人的嘴角,舌尖抵开牙齿挑逗似的滑过上颚,口腔内的酥麻感又撩又刺激。越城很快反击佔据主导权,掠夺般用舌头搜刮每一寸领土,易南川好不反抗地张着嘴任由他吮吸亲吻,顺从的姿态还有低低的喘息声极大地满足了男人的征服欲。 牙齿狠狠地厮磨柔软的唇瓣,却终究控制着力道没有咬破皮。 易南川笑,边接吻边口齿不清地说,“再亲下去……唔嗯,我的鸡蛋饼……哈……凉了。” 去他妈的鸡蛋饼。 越城一把将易南川摁在厨房檯面上,扒下他的裤子,手指伸进他的嘴里搅弄口水做润滑剂,昨晚被操到深夜的后穴很温顺地吞下了他的手指,很快便适应扩张,张合着想要更多。 缓缓抽出沾满肠液的手指,递到易南川面前给,低笑,“你看,它越来越淫荡了。” 难耐地低吟一声,羞耻地撇过头不去看,“你,进来啊。” “什么进来?”越城伏在他身上,肉棒在腿缝中慢慢抽动,龟头抵过每会阴一次,淡色的小穴就空虚地收紧一下。 “……” “嗯?” “鸡巴。”易南川脸埋进手臂,撅着屁股哑声说,“插进来,操我。” 越城让他如愿以偿,龟头撑开后穴,勐地一插到底。 “啊!”易南川绷紧腰,昂起脑袋喘息,内壁疯狂收缩包裹住入侵的肉棒。 满足地低叹一声,连绵不断地抽插起来,皮肉撞击声在厨房回荡。 易南川手腕交叠背在身后,被越城的手掌钳制往后拉,让他无法逃离这令人窒息的抽插,被操狠了他会扭着屁股想躲开,却只能被强硬地拖回来顶得更深。 “啊……啊啊!越城……哼呃……” 乳尖在顶撞中一下接一下被冰凉的大理石檯面摩擦,逐渐红肿敏感,丝丝缕缕的刺激沿着乳尖流向下腹。 易南川呜呜低叫着挺起胸膛,试图躲避胸口似是欢愉又似是折磨的反復摩擦,却又在兇狠地顶弄中无力地低俯在冷冰冰的檯面,阴茎兴奋地挺起,前列腺液拉着长长的银丝,在半空汇聚成一粒小水珠,‘嗒’,滴落在地面。 “嗯啊……那里,嗯……轻点。” 越城异常地‘听话’,易南川说轻,他就真的缓慢而轻柔地,若有若无地蹭过前列腺。高涨的快感突然停滞,身下的人忍不住夹紧臀肉,肠肉挤压着肉棒想要更多刺激。但越城却仿佛没有看见他的难耐躁动,依旧不紧不慢地抽出,插入,抽出,再细緻缓慢的插入。 易南川笔直的腿在这样的操弄下不断绷紧又放松,小腿流畅的肌肉勾勒处漂亮紧实的线条。 “你,啊……别这样。” “还不够轻?”越城恶劣地延长抽插的过程,小穴吞下肉棒时湿漉漉的水声细腻又清晰,萦绕耳边。 得不到满足的后穴战慄的收紧着,阴茎缺少了爽点的刺激,从强烈的射精感从慢慢冷却,委屈巴巴地抖了抖,尿道口淌下的银丝断掉。 “你……快点。” “又想要快了?”越城调侃他。 易南川艰难地侧头瞪他,报復般狠狠夹一下屁眼,身后的男人又痛又爽地闷哼一声。 越城惩罚地在白嫩的臀瓣上抽了一巴掌,留下色情的掌印,鼻尖亲昵地蹭对方红红的耳根,说,“待会不要反悔。” “你……”易南川憋红了脸,半天才说,“你适当点……啊……啊啊啊啊啊!” 越城身体力行地告诉他,‘不要反悔’几个字意味着什么。 呻吟喘息被狂风暴雨般的肆虐撞得支离破碎。 易南川啊啊乱叫,腰部挺动,手臂挣扎着想挣脱束缚,“啊……放手,啊啊啊……我呃嗯……站不稳……啊!” 越城低喘着,松开他被扼出深红指印的手腕。易南川双腿发软,只能用手臂靠手臂支撑身体重量,解救被搓得又烫又疼的乳头。 越城伸手捞他的膝窝迫使他抬起一条腿,换个角度斜着插入。陌生的角度让他不适应地轻哼,小腿无所适从地跟着抽擦频率晃动,脚趾瑟瑟蜷缩。 伸出一只手无意识地想去撸一下备受冷落独自性奋的阴茎,却被越城眼疾手快地制止。 “不准碰。” “那你……嗯,帮我……揉一下,啊!” “不准射。” 易南川声音带上哭腔,“那你就别……这么用力……啊啊啊!” “用力不好吗?”肉棒拔出卡在穴口,磨了磨,再一顶到底,“喜欢这样吗?” 后穴反射性地嘬紧,“啊!” 贴紧臀肉,囊袋挤在穴口,肉棒在肉壁中搅动,“还是喜欢这样?” “……” “或者这样?” 粗硬可怖的性器抵进最深处,每次只退出一点点就全力撞进去,急速的抽插带出星星点点的白沫,粘淡红的褶皱上。 易南川手指紧扣檯面,指甲盖因为用力过勐透着苍白,男人每一次搅动狠狠都摩擦过敏感点,绵延的快感不断从屁股涌向小腹,他低声呜咽着,腰部机械地绷紧,弹动,来不及彻底放松,就在下一轮刺激中再次绷紧。易南川大口大口地喘气,额头抵住冰凉的大理石,唿出的热气映出水雾。他的抖动一次比一次强烈,腰部高高拱起,又勐地凹下,反復数次后,压抑而煎熬的哀叫出声,阴茎高昂吐出一股又一股的白浊,直肠在前列腺和阴茎同时到达的双重高潮中疯狂地包裹住体内的坚硬。 越城伏在他身上,低沉的喘息着在绞死的内壁中强硬地深捅几下,继续解脱胀痛不已的肉棒挺动着喷射而出,低吼着把精液一滴不漏地留在易南川体内的最深处。 越城磨蹭很久才退出他的身体,易南川半死不活地趴在厨房台柜上,精液从柔软张合的屁眼里流出,沿着大腿根往下滴落。 完美诠释什么叫白日宣淫。 失神地看着放在一旁色泽诱人早就凉透的鸡蛋饼……刚才的粥白喝了,一个鸡蛋饼不够,他要吃三个。 不。 鸡蛋饼已经不够了,他要吃韭菜鸡蛋煎饼,补肾。 越城挖出他体内的精液,又擦干净腿间的一片狼藉,给他提上裤子,“乖,去客厅等我,重新帮你煎。” 易南川手软脚软趴在檯面上不动弹,有气无力道,“你总不让我碰前面,会废掉的。” “哪里有废掉,你看。”指向橱柜,“精液溅得到处都是。” “……我说的是另一种射,靠撸的。” “怎么,操射还不满足,还想多撸出来一次?”说着就伸手,作势要扒他裤子。 软绵绵不愿挪动的易南川立刻原地復活弹开好远,耷拉着拖鞋‘嗒嗒嗒’埋头往外面走,“我要吃鸡蛋饼,一个不够,我要三个……四个。” 把凉掉的鸡蛋饼留给自己,禽兽之欲得到越满足的城很好说话,任他熘走,重新煎了几个热乎乎的鸡蛋饼,焦煳掉的自行解决,火候完美的留给易南川,并且给他热了一杯牛奶。 …… 易南川吃饱喝足,喝掉最后一滴牛奶。 看一眼时间,很好,拜某人所赐,已经将近十一点了。 不务正业,沉湎淫逸。 “你什么时候去姓宋的那,我送你过去。” “……你送?” “我送。” 耸耸肩,悻悻挠下头髮,“那我们现在就走,我去换下衣服。” 按照宋庭非昼夜颠倒的习性,现在估计刚睡下,但没关系……毕竟现在越城才是自己的金主爸爸,吵到宋庭非就吵到呗。 越城显然很介怀易南川要找回老东家的做法,心情在车不断驾驶向岚馆的路途中越来越阴霾。 即便他一言不发,副驾驶上的易南川也很清晰的感受到了越城的低气压,也许他后悔了,后悔同意放自己出来。 手指抠了抠车窗,说,“其实宋庭非还不一定愿意回收我呢。” 越城不理他。 又拨了拨空调的出风板,“我期间会找其他合适的工作的,不会在那待太久,我只是……不想蹲在屋子里无所事事干等你回来。” 越城只是微抿着嘴角。 尝试着逗他开心,继续说,“你觉得……我以后去送外卖怎么样?我长那么帅,肯定很多好评。” 易南川笑着扭头看他,越城只是沉默地看着前方的红灯,缓缓停车,没有同他视线交匯。 慢慢转头看窗外,额头轻轻抵在冰凉的玻璃上,车窗外的景物逐渐眼熟,半天,易南川淡淡道,“宋庭非还欠我上个月的工资没发,我总不能跟钱过不去吧。” …… 垂下目光遮住眼底的情绪,“我等一下,拿到工资就会回去。” 接下来,一路无话。 越城把车停在岚馆大门前。 这座深夜狂欢所在白天异常冷清,连门童都倚在墙边偷偷打瞌睡。 易南川用透着冰凉的手指解开安全带,埋着头就想推门下车,越城却‘喀哒’一声将车门上锁。 手指一僵,缓缓地缩回握拳收紧,短短的指甲嵌进皮肉里,易南川语气平静地开口问,“所以您现在是什么意思?如果不能忍受我踏入岚馆,可以考虑替姓宋的补上我的工资吗?我在他那加上提成每个月到手八千,我任劳任怨挨了那么多操,你把这部分当作奖金补偿给我,不亏吧?” 越城看着易南川,青年面上风淡云清,眼睛里却灰濛濛的暗淡无光。 好像委屈到了极致,只需要外人一句随口的轻声慰问,他就会难过的哭出来。 深深地叹息,伸手去揉那颗倔强又扎手的脑袋。 易南川仍由他搓揉,只是低头不看他。 越城握起他紧握成拳的手,强硬地掰开手指,解救被抠破的掌心,亲了下手背,“南川,抱歉。” 抱歉?抱歉什么?易南川背嵴僵硬,抱歉你后悔了?抱歉你还是打算把我关在房子里等着挨操,直到腻味厌倦再扫地出门? 越城说,“抱歉,我不该对你摆脸色。” “……” “岚馆是什么地方你比我清楚,南川,你要意识到一件事,”抚慰地捏着后颈软肉,低声说,“从你跟我走的那天起,你就和以前不一样了。” 易南川撇过头,不语。 “你不再是原来那个仅仅负责控场的打手,在那些鸭子眼中,你变得跟他们一样是个出来卖的,在那些嫖客眼里,你是可以被染指玩弄的”越城面色阴郁道,“易南川,不要轻视我的控制欲。”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不想限制你的自由,但是岚馆绝对不是好的选择。” 卡住青年的下巴迫使他同自己对视,越城漆黑的眸子仿若深渊,“但是这是你的选择,我尊重你,这里是你曾经的庇护所,我勉强理解你想回到这里的心情。不过请记住,你现在从里到外都是我的私有物品,不允许发生任何意外,明白我的意思吗?” 易南川轻轻地点头,目光低垂。 “夜场不被允许,让姓宋的给你安排白班。” “好。” “中午一起吃饭。” “嗯。” “下班我会来接你,按时到这里等我。” “知道了。” 无奈地揉揉脑袋,逗他,“别再做出这种欲哭无泪的表情了,委屈巴巴的,看得我想操你。” “……你发情能不能看下场合。”不自在地扭头看地面。 越城朝他笑,“还有刚才你说的,送外卖的事情。” “唔,怎么?”有点不爽地看过去,怎么,瞧不起送外卖的? 越城只是仔细打量他的五官,摸了摸脸上白皙又细腻的皮肤,说,“你这张脸,从白皮晒成黑皮应该也很好看,但是配上你的头髮颜色就不协调了。” “………………呵呵,真是抱歉啊,染了头灰发。” “你要真去送外卖,给你买辆车好了。”低笑,“长得那么帅,看上去还很有钱,肯定很多好评。” 易南川挑眉,耸耸肩说,“长得帅,还有钱,不光会有好评,还会有人保留联繫方式各种勾搭我,越先生,你能忍?” 越城的笑意僵在嘴角,显然是没有考虑到易南川说的这个可能性,方在浮现在脑海里,认为符合易南川气质的一众顶级跑车被画上红叉。光是脑补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给易南川打电话的场景越城就黑了脸色,阴沉道,“买什么车是从里奖金里面扣的,以你现在的表现,最多给你买辆二手自行车。” “好啊,要有后座的那种,我骑车载你遛弯。”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易南川能够很精准的拿捏住越城的嗨点,比如现在,越先生就很开心。将採购单中的二手小单车晋升为了高端山地车……不对,山地车没有后座,还是只能买小破单车。 扒拉一下被锁上的车门,“越先生,开门呗。” 越城坐在那不动稳如山,挑了下眉毛。 易南川很默契地心领神会,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下巴,在他耳边气息温热低喃,“接吻不,越先生?” 越城一把摁住他的脑袋,洩愤般亲得易南川脸红脖子粗,最后下车他时因为缺氧过度脚都是软的,脖子还印着醒目地宣誓所有权的吻痕。 目送越城离开,易南川走向岚馆大门。 门童早就瞧见他了,拿捏不准情况一直不敢上前,间易南川和男人告别后走向自己,先是眼前一亮,又很快面露犹疑,“易哥,你怎么回来了?” 易南川推门而入的同时望向他,说,“不欢迎?” 门童抓抓毛茸茸的卷髮,“当然欢迎!可是,宋哥知道……易哥?” 耸肩,“他马上就会知道了。” 宋庭非有自己的房子,但他更习惯住在岚馆里,在办公室里特意隔了间休息室。长年累月日夜颠倒的生活作息让他活得像只见不得阳光得吸血鬼,皮肤苍白,见到太阳就觉得精神疲乏,窗帘永远紧关不留一丝缝隙。 宋庭非经常失眠,优质的睡眠对他而言至关重要。 所以,当办公室房门被敲响,且不知死活持续不断咚咚作响时,好不容易艰难入梦的宋庭非睫毛颤动,勾人的桃花眼迷茫无措地睁开,很快,迷茫被恼怒代替。 敲门声催命符般响个不停,企图装聋忽视的宋庭非暴躁的掀开被子,拖鞋都懒得穿,赤裸脚掌踩地走过去,面色黑如锅底。 门被推开,映入易南川眼帘的一张要杀人的暴躁脸,桃花眼下挂着青黑的黑眼圈。 易南川对他这模样已经见怪不怪了,喊了声,“宋哥。” 宋庭非看清眼前的人,酝酿了一肚自的恶毒咒駡硬生生卡在嗓子眼里,险些把他噎死。 第十二章 出去卖被人捅爽吗? “拿东西。” “我操你大爷你拿你大爷的东西!” 之前早就被他咋咋唿唿骂习惯的易南川眼皮都没颤一下,抬手抹掉宋庭非喷到脸上的口水。 “……搞什么?越城腻了你了?你别告诉我是你自己跑出来的!” “我没逃,越城没有限制我的自由,我可以出门。” 宋庭非桃花眼的美感被大大的白眼摧毁,“越城说让你出门,你就真大大咧咧出来瞎晃,还他妈来我这?” 易南川反问:“不然呢?” “妈的他让你撅高屁股时你怎么不撅?” 琥珀色的眸子淡淡的看他,“你怎么知道我撅没撅?” “怎么跟我说话呢?” “怎么?不给发工资还想继续当我爹?” 宋庭非被怼得唿吸一滞,伸出手指抖啊抖得狠狠戳他额头,留下一个个红指印,“……这句话你是不是憋了很多年了?” 易南川躲开他得手指,还坦荡地点点头。 ……怒极反笑,“哟呵,找到新靠山腰杆都硬了?” 易南川想了想,说,“等他踹了我了,我以后还能回来继续工作吗?” 宋庭非温和地弯起桃花眼,说:“滚。” 点点头,又问,“那我现在能回来工作吗?” 宋庭非咧出森森白牙,笑得像个变态,“你是不是屁眼被操狠了拉不出屎,屎全都排到脑子里了?” 易南川:“………………” “看来是了。” 本着自己被噁心了也绝不能让别人好过的原则,易南川回道,“越城对我饮食控制得很严格,我现在排便定时且很顺畅。” 宋庭非:“………………” 两人隔着半米得距离对视,终究还是宋庭非先败下阵来,憋不住笑了,“靠啊,阿易,你太他妈真实了,老子果然好喜欢啊。” 一边说还一边啪啪啪地拍他肩膀,拍得易南川半边肩膀发麻。 白天得岚馆空空荡荡,偶尔经过的人还是忍不住侧面偷瞄情况,毕竟大中午的敢来骚扰老闆的人寥寥无几。 宋庭非撤了撤松松垮垮漏出大半肩膀的真丝睡袍,逗小动物似的勾勾手,“进来说,关门。” 易南川从善如流,走到窗户边‘唰’地一声拉开窗帘。 宋庭非‘啊’的一声惨叫,捂着眼睛滚跑到床上滚进窝里,脸埋在枕头里面。 “关掉关掉,刺眼睛。” 易南川叹气,合上窗帘,又替他打开昏黄的床头灯,“行了吧?” 宋庭非磨磨唧唧的靠坐在床头,桃花眼上下审视眼前的青年,半天,才开口,“说吧,怎么回事?” “我想回来工作。” “我想当美国总统。” “……” 宋庭非冷笑。 “越城同意了。” “怎么,厌倦你了?这才送去多久你就招惹到他了?” “但他有条件,我只能干白天场,下午要按时回去。” 宋庭非嘴角一抽,一脸‘我没听懂不好意思你再说一遍’的懵逼表情。 易南川耸耸肩,问,“宋哥,给安排个工作不?” 眯起桃花眼,“你说清楚点,越城到底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所以他知道你想回来?” 点头,“刚才他开车送我过来的。” 宋庭非嘴巴张开。 易南川继续说,“晚上他会来接我回去。” 挑眉,深唿吸,“所以,你的意思是,越城没有厌倦你,你甚至把他伺候得很好,整天在他耳旁吹枕边风,蛊惑他让你回岚馆继续工作。”似笑非笑表情微妙,“然后他同意了?” 虽然过程被扭曲,但结果差不多,于是易南川点点头。 轻笑,桃花眼弯起勾人得弧度,“为什么不老老实实跟着他?躺在床上撅撅屁股就能赚钱了,何必来我这累死累活。” “我不介意被越城操。”易南川说,“但我不想只能被他操。” “你不满足于单纯得包养关系。” 易南川沉默。 宋庭非突然笑了,而且是捧腹大笑在床上来回打滚,好半天他才缓过来,手指抹去眼角笑出的眼泪,“所以你们两个现在在干嘛?谈恋爱吗?要彼此尊重地位平等?” “……不是。” “不是你他妈耳朵为什么红了?” 易南川一脸淡然,“我没有。” 伸手勾了勾,易南川低头靠近,宋庭非捏一下他烫烫的耳根,“怎么总是那么笨。” 易南川抬眸看他。 叹气,“不能当真的,懂吗?” 视线垂下,“不是你想的那样。” 宋庭非只是看着他,又轻又无奈地摇头,叹息般叫了声‘阿易’,却没说更多。 易南川重新站直身体,从上自下俯视宋庭非,“越城说你是把我白送出去的。” 突然被揪出来秋后算帐的宋庭非:“………………” 琥珀色的眸子眯起,“所以他没有骗我?” “你跟着他,会差这点破钱吗?” “越城一个月只给我开5000千块工资,还不如你。” 宋庭非怔了怔,又开始笑,‘哈哈哈哈哈’地握拳锤枕头。 易南川无奈地等他笑完,才说,“所以,上个月的工资,你记得结给我。” 嗤笑,“至于吗?你欠那点数目,跟越城说一声不就解决了,被操了那么多次,得学着趁机多捞点好处啊。” 易南川抿着唇不说话。 “好好好,给给给。”瞪他,“傻了吧唧了,等着吃亏吧你。” 易南川无所谓地歪一下脑袋,“还有工作。” 一个枕头砸过去,“少他妈得寸进尺。” 抬手接住枕头,放到床板,不说话,看着他。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赶苍蝇似的挥挥手,“我想想有没有什么合适的位置,给你安排个行了吧,滚滚滚。” 易南川目的达到,毫不留恋扭头就滚,临出门时,又被宋庭非‘哎哎哎’地叫回来。 “干嘛?” 床上的人舒服地窝进床里,柔软的头髮蹭了蹭枕头,打个哈欠,“帮我把房间收拾了再走。” “好。” 易南川以前经常帮他收拾房间。 宋庭非这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很不好伺候,嫌弃保洁工笨手笨脚,又不愿自己动手搭理,挑三拣四筛选一圈,最后任务落到易南川头上。 屋子里乱七八糟的,目测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宋庭非还没有挑选出新的满意人选。 说起打扫卫生…… 宋庭非在卧室角落种了一盆半死不活的虎皮兰。即便是耐阴植物,在常年灰暗的房间里,它活得艰难无比。 易南川蹲在虎皮兰前搬弄花盆,盆地摩擦地面发出悉悉索索的响动。宋庭非眯着眼睛看过去,“你在干什么?” 易南川在他眼皮底下,从花盆底部取出一小叠用塑胶袋包裹的现金。 宋庭非眼角一抽,“这是什么?” “钱。” “我的?” “我的。” “……”又一个枕头甩过去,宋庭非咬牙切齿,“你他妈把钱藏在我这?” 这次易南川没躲开,枕头煳一脸,“你这比我家安全,这是应急资金。” 瞥一眼钞票厚度,“就那么一点钱,应个屁的急。” 易南川不说话,钱揣进裤兜里,将虎皮兰归回原位,站起身,“你睡吧,我帮你收拾屋子,弄好了就走。” 宋庭非翻个白眼,骂骂咧咧地把头藏进被窝里,蜷成一团。 “我明天白天来上班。” 被子里伸出一截白皙的手臂,手掌赶苍蝇似的挥了挥。 易南川悠悠耸耸肩,轻手轻脚地整理起来。 宋庭非的办公室连同休息室,如同狗窝一样屯满杂七杂八的物品,有用没用都往里扔,只进不出。 易南川清理完毕,替他开窗通风,已经将近下午三点了。 退出宋庭非办公室,靠在走廊上,垂着睫毛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越城给他发了一条短信。 这是交换联繫方式后双方第一次有所交流,抓抓头髮,莫名有点紧张,拇指摁开,只有简单明瞭几个字。 中午记得吃饭。 显示时间是中午十二点。 中午完全忘记吃饭吃饭这事的易南川歪了歪头,回復说:已经吃了。 显示发送成功后,易南川举着手机盯着短短的两行字发呆,突然手机一震,惊得他手一抖,看来电显示,越城。 接通电话,易南川盯着结了蜘蛛网的廊灯,干巴巴地‘喂’了一声。 “快去吃饭。” 浑厚磁性的嗓音钻进耳朵,不自在的偏头把耳朵在肩膀上蹭了蹭,说,“我……好吧,你怎么知道我没吃?” 男人在电话那头低笑。 意识到自己被诈了的易南川:“………………” “什么事情这么忙,饭都没吃。” “没干嘛,瞎忙。” “我六点来接你。” “哦。” “把饭吃了。” “嗯。” “挂了。” “哦。” 易南川挂断电话,手机塞进裤兜,面无表情地站了几秒,突然用额头咚咚咚疯狂撞墙,妈的,接个电话而已,紧张个屁啊! “易哥,是你吗?” 慵懒又软糯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易南川撞墙的动作一僵,顿了顿,一脸淡定转身看向来人,是岚馆里挺红的一个男孩,长着一张娃娃脸,个头小小的,四肢纤长,顶着一头小卷毛,笑起来有一对梨涡。 “易哥你怎么会在这……我听说你噗!”男孩原本是一半八卦一半关心的,结果抬眼瞥他顶着满是红印的脑门还强作镇定的模样,没忍住,笑喷了。 易南川:“……” 笑着笑着,目光落到易南川脖子上暗红色的吻痕上,歪了歪脑袋,说,“抱歉抱歉,易哥你太可爱了,有什么事想不通也不至于撞墙啊。” 难堪地抿一下唇角,低头看向男孩,淡淡问,“有事?” 男孩撇嘴,“易哥你变了,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易南川干脆不理会他,转身就走。他饿了,准备去后厨找找看有什么能吃的。毕竟某人再三强调让自己赶紧吃饭……抬手揉一下后颈,少吃一点垫垫肚子就行,晚上还要跟他一起吃。 男孩见他扔下自己不管也不恼怒,不吵不闹小尾巴似的跟在身后好奇地打量他。这个点后厨基本没什么人,易南川随便翻了翻食材,给自己煮面条充饥,男孩就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边玩手机边等他,待一热乎乎的三鲜面条出锅,刚端起碗还来不及走到小餐桌边,就见男孩昂着脑袋张着嘴巴垂涎欲滴地瞪着他手里的面条。 易南川:“………………” 一分钟后,易南川重新站在灶台前煮面,身后男孩捧着面条唿噜唿噜大快朵颐。 嚼着食物男孩含含煳煳说,“易哥,我爱死你了。” 易南川专注地盯着锅里扑腾扑腾的水花,显然他的面条比男孩的爱更重要。 第二碗面出锅时,身后的蹲守的人已经从一个变成了三个。这几人以前就喜欢围着他瞎闹,现在一个个厚着脸皮跟嗷嗷待哺的小鸟似的巴巴瞅他。 易南川磨牙,“你们搞什么?” “小韩说易哥你回来了,还给他煮面条吃,我们也要。” “要个屁。” “屁也要啊!” 坚决扼制对方得寸进尺的行为,挑了双筷子,扔下几人,独自在大厅找了个角落的桌子坐下吃面。 但没用,易南川再次被包裹在了中央。 下午三四点,差不多是岚馆的小少爷们起床觅食的时间,小韩在微信群里一咋唿,小团体里的几人立刻嗅着八卦气息飞扑而来,蜜蜂一样嗡嗡嗡围着易南川打转。 “易哥,他们不是说你被个大金主看上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易哥易哥,你是操人还是被操啊!” “爽不爽,他鸡巴大不大?” “那人有没有故意折腾你?”抱头嚎叫,“啊啊啊,我不能脑补易哥被人操的样子,不行,易哥你要不晚上来干我,我可以的!我一直觉得你是1!” “快别吃面了,易哥,快说话啊!” 叽叽喳喳哼哼唧唧吵吵闹闹。 易南川吞下最后一口面条,放下筷子,撩着眼角视线凉飕飕地划过他们的脸。 吵闹地几人立刻停止喧嚣,大厅内顿时寂静无声,带头起哄的卷髮男孩更是被他冷冰冰的表情唬得逼进嘴巴,抿出一对无辜的小酒窝。 易南川一字一句,面无表情坦荡道:“不是大金主,是个大抠比,被操了,鸡巴很大,操得很爽,被榨干了没有干别人的欲望。” “卧槽!!!” “啊啊啊啊啊啊!!!” 还有一个因为激动过度张着嘴巴做出嚎叫的表情,但是失声了。 易南川无奈地昂头叹息,妈的,耳朵要聋了。 “易哥我严重怀疑你刚才是在跟我们炫耀。” 几人一窝蜂挤上进凑在易南川面前,八卦之魂熊熊燃起,七嘴八舌想问出更多,结果易南川勾起了他们的好奇心后残忍地不再透露更多,淡着脸色任他们叨叨,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正闹腾着,大厅虚掩的大门被哐当一声推开,伴随着粗哑扎耳的叫駡声。 “先生,您现在不能进来!” 门童一脸惊慌,颤颤巍巍跟在他身后,伸手拽他的衣袖,“先生!还没到营业时间。” “滚你妈的!” 中年男人一脚踹过去,正好踢在肚子上,门童顿时脸色惨白佝偻着腰捂紧腹部。中年男人指着他的鼻尖破口大駡,“老子一年往这边砸十几万的会员费,想什么时候来就他妈什么时候来!”恶狠狠地回头盯住大厅角落,“说,许延青呢!麻痹薅了那么多钱,老子都没玩爽就他妈熘了!人呢?!” 余光里,有人迈步向他走来,中年男人一脸倡狂又轻蔑,“来得正好,问你们,把人藏哪啊啊啊!” 眼前一晃,手臂脱臼般剧痛着被反扣到背后,膝窝遭到一记重击,双腿一软‘咚’的一声闷响跪在地面,力道之大连牙齿都上下一磕,咬到舌尖。 易南川面若冰霜,嗓音又冷又轻,“收敛点,别自讨没趣。” “我!日你祖宗啊啊啊啊!” 话还来不及说完,手腕被重重反拧,中年男人话还来不及多说,顿时痛得浑身发抖,跪在地上额头撞在地面,一头冷汗蹭脏地板。 “放手,啊啊!你他妈是谁……老子整死你!” 憋红着脸眼珠子在眼眶里抖动,恶毒兇狠地怒目而视,要死死记住这张然他颜面扫地的脸。易南川神情淡漠,手下力道更重,中年男人的手腕发出不堪重负地咔嚓声,油腻的面庞肌肉颤动痛到脱力,张着嘴巴嚎叫痛駡。毫不理会刺耳的咒駡,易南川卡住他的胳膊将他肥硕的身躯往门外拖。 中年男人像个破烂麻袋在地上来回挣扎,终于,他涨红了脸扭曲着五官求饶,“麻痹出来卖的真把自己当个玩意!你他妈放手……老子……妈的自己会走!” 易南川低头清冷地俯视他,琥珀色的眸子透着警告和森然戾气,沉默且骇人。 骂骂咧咧地中年男人不由自主噤声,后背汗毛炸起。 余光瞥向蜷缩在地上捂着肚子抽动的门童,低垂视线,卸下禁锢住男人的力道,凌然道,“滚。” 中年男人骂骂咧咧抖着腿想站起来,结果软绵绵的膝盖丢人现眼地跪倒在地,他只能手脚并用地往门口挪。 易南川上前查看门童的情况,蹲下,检查他受伤的情况,“能站起来吗?” “嗯……易哥!小心!” 尖锐而沉重的铁艺摆件夹杂劲风袭来,扶着人来不及避闪的易南川被沉重的铁器击中眼角,咚地一声掉落在地,缓缓滚到一旁。 琥珀色的眼球猩红一片,额角被划伤皮肉翻起,滚烫而湿润的血珠子滑过眼角。 “易哥!”几个小少爷脸色都吓白了,赶紧围上来。 中年来人嗤笑着眯着眼睛查看大门边摆放装饰物的置物架,挑选了一个铜质雕塑握在手里冷笑着走向他们,龇出暗黄的牙齿正欲嘲弄,手中的武器被抽走,太阳穴一痛,眼前一黑天旋地转扑倒在地,不动弹了。 “卧槽你他妈下死手吗?”男孩们惊恐地瞪着倒地不起的中年男人。 卷髮少年瞥一眼时间,竖起手指怼着来者的鼻尖。 “陈泽你他妈的去哪了!” 陈泽垮着脸,倒三角眼轻蔑地看向易南川,“你他妈怎么又回来了?”嗤笑,“不是跟他们一样下海卖屁眼了吗?” “操你妈姓陈的你说话注意点!” 陈泽无所谓地挖耳朵,似笑非笑的看向卷髮,“怎么,戳到你痛点了?”一字一顿,“小鸭子。” “要不是你擅离职守,这垃圾货色至于闯进来?如果不是易哥在这拦住了人,老子看你怎么跟宋哥交代!” “拿宋哥威胁我?好害怕哦。”陈泽敷衍又漫不经心低笑笑,死死盯住易南川,瞥见他脖子上暧昧而醒目的吻痕,笑得更倡狂了,“哎哟,我们的易哥还被别人留了标记,啧啧啧,还真被人操啦?” 易南川冷漠地瞥他一眼,对他的嘲弄淡然处之。 漠不关心无动于衷的态度彻底激怒陈泽,他不爽易南川很久了,同样负责岚馆秩序,同事们跟他称兄道弟,连这群小鸭子都跟他亲近,都是宋庭非的左膀右臂,他却永远压自己一头。陈泽在听闻易南川被宋庭非卖出去做鸭的传言时,高兴得睡觉都能笑醒。 现在逮住死死贬低羞辱对头,让他尊严扫地得机会,陈泽自然不会放过。 磨着后槽牙,三角眼挂着阴毒和嘲讽,“以前那么倔,这回怎么从了?屁眼被捅得感觉如何?那么缺钱用?” “陈泽,闭嘴。” 宋庭非冷着脸走过来,停在易南川身旁,伸手晃了晃,“视力受影响了吗?” 易南川摇头。 捏住下巴凑近端详他额角的伤口,“有点深,可能要缝合了。” “没事。” “没事个屁!”忍不住暴躁,桃花眼瞪向一旁看戏的陈泽,“干站着干嘛!赶紧把地上这人给我扔出去。” 陈泽悻悻冷笑,翻了个白眼,拖着死猪一样重的中年男人离开。 手指戳着易南川没有受伤的另一边额头,“你他妈总给老子惹事!” 卷髮少年忍不住开口解释,“宋哥!不是的,是刚才那个男的……” “闭嘴!”宋庭非粗暴地打算,“你们懂个屁,都给老子滚!” 几个小少爷愁眉苦脸一脸愧疚地退下,留下易南川独自面对暴怒中的宋庭非。 “你吼他们干嘛?” “我他妈不吼他们难道吼你?你了不起了,找到靠山老子得罪不起行了吧!” 易南川垂着头,伤口朝外一丝丝渗着血。 “越城刚放你出来,你他妈跑来我这就不说了,第一天回去就带着这一头伤,给谁看?啊?” “这与你无关,我会解释清楚。” 宋庭非咬牙切齿,“你不明白的……” 兔子似的红眼珠茫然又无助地瞥他一样,张了张嘴,没说话。 宋庭非见他这副模样,忍不住叹气,“你回去好好跟越城说,态度一定要放软,撒个娇什么的,别惹他生气。”再次观察伤口,“去我办公室,先处理一下。” 易南川点头,整个人都有点焉。 来不及挪动脚步,手机响了两声。 在收到越城的短信后,易南川把手机由震动调整为铃声,因为怕错过他的消息。 掏出来瞥一眼萤幕。 ——我到了,什么时候下班。 “宋哥,越先生来了。” 宋庭非:“……” “没关系的,他不会生气的,我可以先走吗?” 宋庭非:“阿易……” 易南川看他。 “我把你卖了,你恨我吗?” 想了想,低笑,“本来是恨的,但是卖给越城的话,还行。” 第十三章 吞精互口 越城在抽烟,车窗半开,灰蓝色的烟雾朦胧幽然地飘向天空,西落的太阳斜斜射入车内,将夹着烟的手指镀上一层暖洋洋的金黄。 车里放了一小盆仙人球,圆圆的,长满了绒绒的灰白色绵毛,只有鸡蛋大小。 几天前,越城无意间看见员工摆在办公桌上摆了这么个小玩意,看着软软的,摸上去还挺扎手……让他想起易南川那头短短的灰发。莫名其妙就惦记了着小破仙人球好几天,越城终究忍不住自己寻着地方买了一盆,想给易南川,逗他玩。 有喧嚣声若有似无地扬近,壮硕而油腻的中年男人狼狈不堪地被扔出岚馆大门,在地上蠕动很久勉强才爬起来灰头土脸地离开。中年男人经过车子停泊位置前方时,越城撩起眼皮,黑漆漆的视线漫不经心掠过他,手指尖轻轻弹了下烟灰。 易南川设想了很多种越城见到他受伤后的反应,漠不关心或者勃然大怒,亦或是担心关切。他在脑海里整理了一遍又一遍说辞,却在与越城相对后瞬间卡死喉咙里,生生咽下后,烂死在肚子里。 伤口位置在左边,他连侧头躲避的资格都没有,就这样暴露在越城面前。 故作淡然地坐好,垂眸避开越城的眼睛,“不小心被东西刮到了。” “不严重,只是看着有点吓人而已。” “……你不用担心。” 越城没有给予回应,只是沉默地看着他,伴随着令人窒息的抑制。 他目光如同一把锐利的刀,一寸一寸地刮过易南川皮开肉绽的额角和猩红充血的眼睛,仿佛在细緻检查一件被他人失手毁坏的艺术品,判断它还剩多少收藏价值。 赤裸裸地审视让易南川心脏狠狠地蜷缩一下,整个胸腔都泛起一阵瑟瑟的麻,让唿吸都放缓停滞。 很久,越城缓缓伸手极为轻柔地抚摸伤口周围滚烫红肿的皮肤,一毫米一毫米地如轻风般若有若无细緻入微地轻拂而过。 易南川睫毛颤了颤,仍不住抬眼望向他,下一秒,琥珀色的瞳孔倏然收缩,喉结上下滚动,惨惨地哀叫一声,很短,剩下的被他咬紧牙关狠狠吞进喉咙。 越城的指尖抠进了他的伤口,沿着左边眉骨到额角,指腹细緻入微地接触破损外翻的柔软皮肉,施虐般加重皮肤被撕裂的痛感。原本已经缓缓止住流血的伤口再次涌出鲜血,甚至更加严重。易南川不作反抗,甚至顺从的承受越城施加给他的痛苦,额头溢出细密的冷汗,嘴唇颤抖。 血珠沿着眉骨淌下,滴落在充血的眼眶里,他忍不住眨一下眼睛,血迹如同泪痕般流出细细的一道。 残忍地对伤口进行二次伤害后,越城把沾满血液的手指插进易南川的口腔,在他柔软的舌头上把血迹仔仔细细蹭干净后,抽出手指在易南川的衣领擦干净口水。 易南川眼眶泛着红,哑声问他,“你满意了?” 越城反问他,“痛吗?” “痛。” “是刮伤时痛,还是被我弄伤时痛?” “你。” 越城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满意,他盯着不断涌出鲜红血液的额角,嘴角扬起一抹扭曲的笑意,“南川啊,从今往后,即便你身上要留下伤疤,那也只能是经我之手。” “……” “听懂了吗?” “听懂了。”易南川冷冷道,“你是个变态。” 越城不置可否,甚至是默认。他靠近易南川,用几乎是亲昵的距离帮他系安全带,调整松紧。 易南川偏过头,不去看他,眼睛死死瞪着窗外被夕阳染成橙色的天空。 越城在等待红灯时打了通电话。 声音明明就在耳边,易南川却好像什么都听不清,大脑一片空白。 突然,他余光看见了摆在车臺上的那盆小小的仙人球,圆圆的,佈满灰白色的小绒毛……几乎是一瞬间,他就明白了越城为什么要买这么个的小玩意。 唿吸一顿,鼻腔一酸,易南川埋下脑袋紧闭双眼,咬着牙根抑制住了突然濒临翻涌的情绪,再次抬头时,他已然是一副风淡云清的表情,漠然地望着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 一路无话。 越城没有直接开车回家,而是半途转去了一所私人医院。 诊疗室内,陆远函坐在办公桌后,冷笑着看向越城,“这就是你所谓的伤势严重?” “帮他看看。” “他?他是谁?他算个什么玩意?”陆远函讥讽,“你就为了这么个玩意强迫我临时推掉一台手术,越城,还有没有三观?” “阑尾炎手术而已。” “那你他妈知道接受这场手术的人是谁吗!老子为了你把人得罪透了!” 越城毫不理会陆远函的愤怒,沉着眸子,嗓音透出恼怒,“搞快点。” 陆远函被凶了一下,半点反应没有,倒是站在越城旁边的易南川埋下了头,像是害怕,或是愧疚。 陆远函眯着眼睛打量易南川,半天,才昂了昂下巴,“过来,我看看。” 易南川一言不发地坐在椅子上。 陆远函凑近观察他的伤口,“还挺深,被什么弄伤的?” 易南川不说话。 皱起眉心,“你是不是不小心抠到了伤口?” 犹豫片刻,摇头。 陆远函半信半疑挑起一边眉毛,转而检查他充血的眼球,“视力有没有模煳或重影?” 摇头。 “行吧,问题不大,伤口缝几针就行。” 越城拧眉,“你仔细一点。” 陆远函嗤笑,“放心,不会让你的小情人留疤的。”站起身往外走,瞥易南川一眼示意他一起,“过来,帮你处理伤口。” 此时正值交接班时间,五官科的值班医师见陆远函来了,喊了声陆院长,本以为是陆远函带了熟人来开个后门,让他看诊细緻点,结果陆远函摆摆手,示意他自己来。 陆远函一边做准备工作,一边跟越城说,“你能不能出去,这么瞪着我,小心我手一抖针戳到他眼睛里。” 越城望向易南川,后者垂着视线盯着地板在走神,就连陆远函给他局部注射麻药做清创处理,他都只是颤了颤睫毛。 缝合的过程很顺利,四釐米的伤口,缝了八针。尖细的针穿破皮肤,细线在原本细腻的皮肤上留下丑陋的爬行轨迹,易南川全程跟个哑巴似的一声没吭面无表情,倒是越城抿着嘴角脸色越来越黑。 陆远函从柜子里取出几盒外用药递给易南川,“伤口注意不要碰水,一星期后过来拆线。”活动一下肩膀,瞥向越城,“你近期不要和他发生性关系,出汗伤口容易感染。当然你精虫上脑非要泄欲也没关系,出问题了过来重新清创再缝合,但不保证不留疤。” 抽出一支笔刷刷写下注意事项,陆远函本想拿给易南川,中途却被越城取走,仔细阅读一遍后,折好揣进口袋。 陆远函挑眉,讳莫如深地看着越城,悠悠说,“注意饮食清淡。” 越城点头示意知道了,跟他道了声谢,拎着易南川回家。 冷战。 两个大男人冷战是件很诡异的事情。 但越城和易南川却同时陷入这种消极且幼稚的情绪中,途中他们在狭小的轿车空间内拒绝交流,回家后又在宽大的客厅里分别坐在沙发的最远端独自沉默。 入夜后,天气骤变,突如其来的云层遮蔽月亮。 窗外,风声越来越大,攀爬在围栏上的蔷薇在劲风下枝叶瑟瑟摇晃,乳白的花瓣在闪电噼开夜空时被映照成惨白色,雷鸣轰然炸起,雨滴密密麻麻地自天空砸落到地面,蔷薇花瓣落了满地。 麻醉的作用渐渐消退,被缝合的伤口开始用疼痛强调存在感,丑陋的缝线被掩盖在纱布下面。 易南川盯着小花园角落的空地发呆,他前不久刚松了土,满怀期待地等着这个週末到来,他和越城约好了要去买种子,种菜。 幸好暂时还没种下去,种子一定会泡烂的。 想着想着,易南川突然觉得很好笑,这种时候了,他还有心思想考虑些有的没的。 额头上的伤口持续不断一阵又一阵,从钝痛转为锐痛。 其实这点疼痛对易南川而言不过尔尔,他只是很烦躁,某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让他坐立难安。 反手抽出一个抱枕拢进怀里,把脸埋进去蹭了蹭,伤口隔着柔软的纱布在摩擦下隐隐作痛,易南川却很享受,疼痛会让他转移注意力,那不可名状郁闷会稍稍减弱一些。 “别蹭了。” 温暖干燥的手指轻轻抵住贴着纱布的额头,怀里的抱枕被抽走放到一边,身边的沙发微微凹陷,腰间一紧被圈进温暖怀抱里,后背贴在对方的胸膛,清晰地传递出深长而平缓的唿吸起伏。 “小心伤口裂开。” 叹息般的低语钻进耳朵,易南川一瞬间明白了一直困扰着自己的烦闷情绪是什么。 他觉得委屈。 一旦想通之后,委屈仿若窗外突如其来的暴雨,铺天盖地袭来。 他顺从地靠坐越城的怀里,脑袋低垂,露出一对耳朵尖尖,配合着灰白色看上去毛茸茸实则很刺手的后脑勺,即便是背影,看上去也能感受到他难过极了。 越城双手收紧,抱紧易南川的腰,低头脑袋埋进温暖的颈窝里,鼻尖蹭着细腻的皮肤。 半晌,他哑声说,“南川,对不起。” 易南川垂下睫毛,抿着嘴角,沉默。 “南川,我很生气……怎么办,怎么办?”牙齿啃弄着脆弱的脖颈,叹气,“你哄哄我吧。” “……” 越城环在他腰腹的双臂收紧,力道很重,重到易南川唿吸困难,肋骨要被勒断般隐隐作痛,越城声音又沉又疲惫,每一个字都仿佛自从牙缝里挤出,像是徘徊在暴怒失控的边缘,却逼迫自己竭尽全力按捺压抑,“……求你了,易南川。” 易南川盯着地板,琥珀色的眸子因为充血,泛着红血丝,他缓慢地眨一下眼睛,目光幽幽转向小花园角落的小空地。 半天,他轻声开口。 “有人闹事,我没有注意,不小心被他用东西砸到了……我当时就蒙了,怕你生气。” 越城咬他的耳垂,“你也知道怕的?” “嗯,很怕。”顿了顿,又说,“我今天从宋哥那讨到工资了,他还是和以前一样,使唤我帮他打扫房间卫生……乱得像狗窝一样,所以我错过了午饭时间。” “嗯。” “我被几个小少爷缠住了,他们好吵,围着我转来转去,烦死了。” “嗯……然后呢?” 越城像一只极度渴求关注的粘人大狗,不断在他肩窝里蹭,偶尔用牙齿叼住一下块皮肤舔咬亲吻,痒痒的。 易南川没有躲,侧着头轻轻靠向越城的脑袋。 “我给自己煮了一碗面,一小碗,因为想等着晚上跟你一起吃饭。” “继续。” “吃面的时候他们一直在我耳边叽叽喳喳,我看着他们,当时脑子冒出了一个莫名其妙而且很恐怖的想法。” 吮吻的动作顿了顿,“什么想法?” “我想让他们教教我口交的正确方式……你的鸡巴太大了,好难吞。” 越城眸子暗了暗,低声笑了笑,“还有吗?” “越城,我肚子好饿。” “想吃什么?” “重庆火锅。” “驳回。” “那你再给我煎两个鸡蛋饼吧。” “好。” 易南川伸手戳了戳越城的手臂,“你还会做点别的吗?” 越城:“……” 叹气,“那你平时一个人怎么活的?” “有厨师和营养师会负责我的三餐,定时做好送去住处。” 挑眉,“我怎么没见到过?” “不想别人打扰我们,跟钟点工一起暂时踹开了。” “……不要指望我会帮你清理屋子。” 闷笑出声,“我来做。” 低头考虑几秒,“以后等我赚钱了,买一套小户型,你扫起来轻松。” “好。” “越先生,别生气了,亲一下?” 越城笑着,啄了一下他的耳朵。 “不是这种,要舌吻。” “闭眼睛。” 易南川耸耸肩,很配合。 下一秒,左边眼球传来温热的触感,越城轻轻地吻上易南川充血的眼睛,然后啄了一下鼻樑,最后温柔唇舌相抵,舌头纠缠舔弄,不同于以往色情而挑逗的亲吻,这一次的接吻充满安抚和亲昵,是种无声的剖白。 绵长粘腻的亲吻让易南川缺氧到至脑发昏。 越城流连着撤出舌头,将易南川推倒在沙发上,俯身而下啄一口湿润的嘴唇,沿着下巴,喉结,锁骨,乳尖,小腹,留下一串轻柔的吮吻,最后来到易南川被阴茎顶出小帐篷的下身,剥下裤子,隔着内裤轻轻含住龟头,用舌尖扫弄小孔。 易南川低喘着向后仰头,伸手抓住越城头髮,腿根肌肉绷紧。 牙齿咬住内裤边缘向下扯,亢奋到流泪的性器高昂着脑袋立起。越城握住它用拇指蹭了蹭冠状沟,易南川的腰立刻弹动一下,急促地吸了一大口气。 瞪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喘气,手掌轻轻推拒越城的头顶,“不……” 亲一下粉色湿漉漉的龟头,越城从易南川胯间抬起头,由下往上撩视线看向他,低笑,“别怕,今天不做,帮你舔出来就停。” 易南川低头看向他,看见越城的舌尖色情而细緻的钻弄小小的马眼,因为刺激而兴奋开合的小孔一滴一滴地涌出透明的前列腺炎,被猩红的舌头裹住一舔而过,活色生香的场景让易南川大脑充血,脸色瞬间潮红。 “越城……哈……嗯啊……越城!” 越城含住顶端,埋头,放松喉咙,一点一点的将漂亮笔直的阴茎吞进深处,直至柔软的囊袋贴在嘴唇。龟头卡进狭小的喉咙,强烈的挤压感让易南川低吟出声,极度的舒适让他的腰高高挺起,肩膀和臀部之间勾勒出诱人的弧度,想要抽出阴茎却被拖住后臀不允撤离,易南川只能僵硬着身体一动不敢动,将一切主导权交给越城。 喉咙被异物入侵地感觉令人不适,但易南川断断续续的呻吟就像是一剂强力的春药,让越城从心理到身理都极度亢奋,口腔不断溢出大量唾液,缓慢地吞出阴茎,被濡湿的柱身抽动摇动一下,晕着淫靡的莹透。 “越城……” 易南川想合拢双腿,却被越城抓住脚踝,膝盖窝卡在宽大的肩膀上,修长的小腿在舔弄下绷紧出漂亮的线条。 “越城!”他咬着牙根,低低地吼了一声。 越城停下舔弄的动作,抬头看他,“怎么了?弄疼你了?还是哪里不舒服?” 易南川喘着粗气,目光停留在越城湿润的嘴唇上,一想到是这个男人在帮自己口交,阴茎不受控制渴求地挺动一下,硬得发痛。 “我们……一起。” 他挣扎着把架在越城肩上的腿收回来,手肘撑着沙发之气上半身和越城平视,越城似笑非笑地回视他,“一起什么?” 易南川耳尖充血,羞耻道,“我也要舔你鸡巴,吞你精液,你给不给?” 越城忍不住笑了,伸手揉他烫烫的耳根,凑过去咬了一下粉粉的乳尖,“给你,都给你。” 客厅里,沙发勉强容纳着两个成年男性的高大身躯,他们侧躺在沙发上互相舔弄彼此的性器。 “呜……嗯!”易南川脸埋在越城胯间,嘴里含着巨大而滚烫的肉棒,下体在越城舌头强劲有力的舔舐下一片狼藉,他的腰无意识地挺动,蜷缩着一条小腿紧贴越城手臂蹭动。 淫荡的呻吟被吞咽时被堵在喉咙里,吐出时又若隐若现溢出来。 唇齿间满是雄性器官侵略性十足的气息,他张着嘴,伸出柔软的舌头沿着鼓起的筋络由下往下扫弄,在到达顶端后用唇瓣裹住龟头,用口腔的每一寸皮肤去轻蹭,粗硬的肉棒斜斜的顶入,可以看见腮帮的皮肤鼓起,那是越城龟头的形状。口里的这根性器总是会狠狠操进他的后穴,顶弄他的前列腺,让他即便不用手触碰也能激动地射精高潮。 口交和被口交,身理和生理的双重刺激让易南川眼眶发红,下半身在越城的嘴里堆积着令人崩溃的快感,想要挣扎躲避,却又忍不住低头埋进男人的胯间,让他也感受相同的快感,易南川在进退两难间崩溃地含着肉棒,呜呜咽咽反反復复地叫喊越城的名字。 “越城!越……啊……不要吞……呜,好深啊!” 越城在帮他深喉,温热的喉管温柔的包裹住敏感的龟头挤压,手掌玩弄着囊袋,指腹是不是顶弄会阴。 易南川的腰跟触电似的抖动,进入高潮的边缘。 他还没有学会深喉,没有办法完全吃下越城的肉棒,被情欲折磨地头昏脑胀地易南川学着越城的动作,用手掌拖住饱满卵袋揉弄按捏,肉棒被含进大半截,露在外面的用手指箍住快速撸动,用同样的频率和姿态去伺候越城的性器。 龟头被暖湿的唇肉包裹吮吸,他就用同样的方法吮吻越城的龟头,尿道口被舌尖迅速用力的反復摩擦刺弄,易南川失神地啊啊叫喊,努力地忍耐射精的冲动,伸出舌尖来回扫弄越城的马眼,身下的男人从鼻腔里溢出低喘,刺激着易南川含得更多,将马眼涌出的液体勾进舌尖。 “越城……你舒服……哈,吗?” 越城伸手一只手拖出易南川的后脑勺,用阴茎在他口腔里顶弄,龟头一下一下擦过敏感地上颚,又麻又痒,易南川呜呜含住,用舌头抵住他的肉棒,舔他的冠状沟。听见越城抑制不住的低喘,易南川仿佛能从他那分享到相同得快感,连同自己得这一份,累积爆炸。 “我想……嗯,射……哈!呜嗯。” 越城的低沉微喘声音粗哑的像磨砂纸,“可以。” “一起,啊……呜,那里,龟头下面那里……啊,喜欢!” 越城用自己的龟头一下一下的戳易南川因为呻吟微微张开的嘴,“乖,含进去……对,再深一点……就是这样。” “舒服吗?” 叹息着揉揉易南川刺刺的短髮,“舒服。” “呜嗯……哈……下巴好酸……唔。”一边抱怨,一边认真吞吐,得到认同的易南川更加卖力。 尽管没有技巧动作生涩,但因为对方是易南川,越城的快感在柔嫩口腔的包裹中和湿软的舌头舔弄下被挖掘的淋漓尽致。 越城没有刻意忍耐高潮的来临,配合着易南川腰部抖动挺耸的频率帮他吮吸舔弄,淫荡的水声在舌尖渍渍作响,易南川模仿着越城的动作,握住粗大的肉棒旋转着撸动,大拇指抵住敏感脆弱的龟头和柱身的连接处,用指腹短促而用力的摩擦,手里的肉棒血脉膨胀炙热坚硬,他用嘴唇包裹住龟头用力吮吸,手掌配合指腹同时摩擦刺激。 越城在用同样的方法玩弄他的性器,易南川难熬地享受着快感并且给予着对方快感,最终,他在低低的带着哭腔呜咽声中达到高潮。 口中的性器勐地颤动一下,大股精液喷射在口腔里,甚至直接射进喉管。易南川被呛到,闷闷地咳嗽几声,有白浊从他的嘴角溢出,他垂着眼帘颤抖的睫毛,含住又大又圆的龟头舔吸,直至吮出最后一滴精液,咕噜一声尽数吞下。 “唔……咳咳!哈……” 舌尖满是浓烈的腥味,易南川唿吸粗乱,腿根在高潮的余韵中颤抖,他伸出舌尖,一点一点舔干净肉棒上沾着的精液,余光见到越城正用黑漆漆的眸子深深的望着他,他微微张开嘴,伸出舌头展示给对方看,乱着气息说,“你的精液,全部吃进去了。” 越城眸色一深。 易南川用手背蹭掉嘴角湿润的唾液,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着越城喃喃,“喜欢。” 唿吸一沉,越城勐扑上去,把易南川压在身下,挤开他的嘴巴,霸道又兇横地交换了一个充满两人精液气味的吻。 易南川拦住他的脖子,昂着头伸出软软的舌尖,任由他侵入肆虐。 “越城……唔……别亲了,又要硬了。” 低沉地笑着,牙齿惩罚又色情的咬他的嘴角,留下一道牙印,唿吸交融再缓缓分离,越城捏着易南川烫烫的软软的耳根,“越来越浪荡了你。” 挑眉,“不喜欢?” 亲一下耳朵,“好喜欢。” 越城吻了下他的眉心,“你有点出汗,伤口痛吗?” “不痛。” “不做了。”越城躺在沙发里,把空调温度调低一些,将人揽进怀里,说,“抱一会。” “沙发好挤。” “抱紧点就不挤了。” 两个大男人挤在沙发里,裸着身体晾着屌,又邋遢又爽快。 “我们是不是忘了什么?” “什么?” 易南川脑袋枕在越城的手臂上,一条腿慵懒地架在沙发靠背,盯着屋外的小花园发呆,手臂晃了晃搭在小腹上,慢半拍道,“忘了吃饭。” 越城模棱两可地嗯了一声,像是在对易南川撒娇,“再抱一下。” 突然间丧失干活能力的两人懒洋洋地不愿动弹,最后动了动手指,点了外卖。 越城很残忍地把易南川选项栏里的麻辣小火锅配菜一样一样删除,换成了寡淡的海鲜粥。 易南川特别难过,颓丧着脸说他拔吊无情。 越城垂下视线,手指戳几下,帮他添加回麻辣小火锅,说,“买回来也行,给你闻闻味道,下饭。” 易南川:“……滚啊。” 第十四章 玩弄尿道 越城睁开眼睛时,易南川仍大剌剌地躺在他身旁唿唿大睡,长手长脚不安分地摆成大字,其中一条腿还架在越城的小腹下方,压住因晨勃而微微硬起的阴茎。 索性他已经见怪不怪了,捞住易南川的大腿往下挪了挪。 “……唔。”大概是昨晚没有过度纵欲的关系,被轻轻碰到后的易南川很快就醒了,睁着眼睛一脸呆滞地望向天花板,等回过神后才慢吞吞地扭头看向越城。 “几点了?” “八点半。” 易南川的嗓音带着懒洋洋的沙哑,“你不上班?” “我给自己批假了。” “……太随意了。” 越城低笑,伸手揉了揉易南川的头髮,又检查一下额头裹着纱布的伤口,确保没有在睡觉时不小心蹭到,“养伤期间,能陪我一起休假吗?” “嗯。” “这几天老老实实陪着我,等拆线了,我才会放你出去。” 易南川抬眼看向越城,似乎在判断他这句话的意思,半天,答道,“……好。” 越城凑近看他的眼睛,“已经不充血了。” “唔。” “南川,你是不是有点上火。” “嗯?” “今天的眼屎很大一坨。” 易南川冷着脸,推开对方凑得太近的脑袋,淡淡道:“滚。” 背过身,忍不住揉了下眼睛,一看手背,操,真的好大一坨……又揉了揉,嗯,干净了。 越城默不作声地看易南川野猫洗脸似的蹭啊蹭,眼底溢出笑意,忍不住长手一捞把人揽进怀里,对着那颗灰色的脑袋揉啊揉啊揉。 怀里的人眯着眼睛,满脸暴躁。 越城在易南川彻底炸毛前,意犹未尽地松了手,亲一下耳朵,“你可以继续赖床,我去弄早餐。” 小腿在柔软的床单上蹬了蹬,提出要求,“我想吃生煎包,还有豆浆。” “好。” 忍不住看过去,半信半疑,“你会做?” 越城笑着说,“我去买。” 钻回被子窝好,懒洋洋地打个哈欠,“早去早回。” 特别无情无义。 越城回来时,不光买了早餐,还带回了昨天放在车里的小仙人球。 易南川已经醒了,穿着宽松大裤衩和老汉白背心,撒着拖鞋蹲在小花园角落检查他松好的土,顺便拔掉几根野草。 越城走到他身边,把仙人球放到他脚边,“要不要种进去?” 举起那盆灰白色毛绒绒长相别致的仙人球,仔细看了看,犹豫着摇头,“弄死了怎么办?” “重新给你买一盆。” 易南川撇撇嘴,把仙人球带进屋里,挑了个阳光照射充足的位置小心翼翼地放好,伸手摸了摸……啧,扎手。 “待会吃完早餐,去收拾几件衣服,我们出去玩两天。” 歪头,“去哪玩?” 越城笑,“到了你就知道了。” ……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易南川确实被吊起了胃口。 越城从车库里开出一辆大g越野,大概是出于男性对这类刚毅车型的天生热爱,手指蹭了蹭引擎盖,易南川难得的眼红了。 越城笑笑,对他说,“你来开?” 易南川摇了摇头,坐进副驾驶自觉地系上安全带,宽大的空间令人神清气爽,他有点兴奋,“我们去哪?自驾游吗?要带野营工具吗?” “很好的提议。”越城发动引擎,他原本打算带易南川去他常去的度假山庄懒懒散散地住几天,但易南川的想法也很不错。他将车子缓缓驶向拥挤的城区,先是去陆远函那揪住人,让他检查一下易南川额头上伤口的癒合情况,重新换药。又载着易南川悠悠驶入高速公路,问他,“南川,你想去哪?” “都可以。”易南川打开车窗,让风唿啦啦地灌进车里,眯着眼睛昂着下巴吹风……就像一只被主人牵出来遛弯兴奋又激动的大狗。 “我往前开,你看见想去看看的地方,就告诉我。” “好。” 逐渐远离市区,高速公路上空空荡荡,偶尔有车子从后面超车驶过。越城开车很稳,不急不缓,每到一个匝道前就放缓速度,等着易南川发号施令,是否要岔进去。 易南川支着下巴盯着公路,偶尔有旅游景点的看板,他会撩起眼皮看一眼,感兴趣的话他会掏出手机搜一搜。 都可以,跟越城出来兜风,他去哪里都挺开心。 但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挑剔地看着景点介绍,这里太商业化,那里人太多。 易南川很少出去玩,最远的一次,是跟着宋庭非去的一个海滨城市,在沙滩上熘了一大圈,结果就晒伤脱皮了。 他们每隔一个小时就会在休息站整顿,上厕所放放水,或者窝在车里接吻。 接近中午时,易南川站在休息站的便利店里,眼巴巴地瞅着一桶泡椒味的速食面,瞄一眼越城,越城沉着脸表示拒绝。 易南川手一伸勾住越城的脖子,跟他哥俩好似的晃了晃,“越先生?” 越先生抿着嘴角,沉默半天,终于矜持又微弱地点了下高贵的头颅。 易南川拿了两桶速食面,又顺手取了两根火腿肠。 越城用眼神制止,无效,叹气着跟在易南川背后,帮他结帐。 易南川用捧燕窝般的小心姿态端着泡好的两桶速食面,推一桶到越城面前,即便隔着纸盖,速食面特有的浓郁香气还是萦绕在两人之间。 越城很少吃速食面,几乎都快忘记这玩意的味道了。 打开叉子尝了一口,嘶! “……不是吧越城,泡椒速食面都能辣到你?” 从某种程度上舌头脆弱,确实不能吃辣的越城:“……” 易南川弯起眼睛,“你不能吃我帮你吃好了。” 越城终究是忍不住笑了,“你是不是故意的,你知道我怕辣。” 一脸正经:“这个真没有,我只是没想到你那么弱。” 突然被指责‘那么弱’的越城抿了抿唇角,将第二桶速食面推到一边,说,“只准吃一桶。” 易南川:“………………越先生?” “没用。” 垂下脑袋,塞了一大口充满香精芬芳的食物,“出来玩,都不负责喂饱我的吗?” 越城眸色一深,压低嗓音道,“南川,你觉得以我性格,把你拖到公共厕所里面操你的可能性有多大?” “特别大。”嚼着火腿肠吞下,伸手指指额头上的纱布,“但是不是今天。” 越城挑眉。 然后还来不及吞下最后一口速食面的易南川就被拖进了公共厕所。 “卧槽!你来真的啊!” 这是个小型休息站,停靠的人不多,厕所虽然破旧,但打扫得倒是算干净。 易南川被揪进了厕所的小隔间,狭小的空间同时容纳两个身形高大的男人,逼仄又压抑。 越城冷着脸解开皮带,前一秒还嬉皮笑脸的易南川表情不由僵了僵,犹疑道,“越城?” 越城拉下裤子拉鍊,掏出鸡巴,对准马桶,尿尿。 易南川:“操……你他妈把我揪来这里,就是为了让我看你放水?” “不然呢?”低笑,“你还想我对你做什么?” 易南川耳朵发烫,“我什么都没想。” 越城解决完毕,看向他,“你尿吗?” “……尿,你先出去。” “怎么,还不让看?” “越城……” “嗯?” “你耍起流氓来真可怕。” 越城很不要脸地把这当作是夸赞。 易南川红着脸,咬着牙齿掏出鸡巴,结果在越城的注视下,半天尿不出来。 “要我帮你把着吗?” “你……唔……” 尿意终究是忍不住,淡色的液体从尿道口排涌出,易南川羞耻得手指都在颤抖,握着鸡巴一路尿成了s型。 越城站他身边没心没肺地笑,伸手帮他握住扶稳,等人尿完后还体贴的抖了抖。 易南川仓皇地把鸡巴塞回裤裆,沖了水后落荒而逃,站在洗手池边沖手,要不是现在脸上不能碰水,他估计已经就地用冷水煳脸降温了。 越城站在他身边,一本正经地洗手,仿佛刚才在厕所里耍流氓的另有他人。 一路走走停停,接近下午四点,易南川昂了昂脑袋,大手一甩,使唤着越城开进匝道。 高速公路前的旅游宣传牌上标注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景点,位于一个小镇内。 易南川记下景点名字,调出导航,有点心虚道,“我胡乱选的,不好玩别失望啊。” “不失望,不好玩我们就躺在酒店里看电视,睡觉。” 抓抓头髮,点头,“可以吃烧烤吗?” 低笑,“看你的表现。” 镇子不大,穿过居住核心地段后,逐渐进入蜿蜒的盘山路。大概是景区过于冷门,或者错开的週末的关系,几乎没有在路上见到别的车辆。 越城打开车窗,空气中充满令人心旷神怡的草木清新气味。 易南川支着手肘撑着胳膊,“我们会不会承包了整个景区?” “那你刻意在景区里为所欲为。” 扬眉,“越先生,开车呢,你正经一点。” 景区位于远离小镇的山林深处,是一处刚刚开发完毕,没有来得及正式推广,在试运行中的国家级森林公园。 工作人员见到有人驾车而来,还挺热情,问他们怎么找过来的。 易南川说看见了高速公路上的看板。 工作人员挺稀罕,说没想到那玩意刚昨天刚挂上去,没想到这就来人了。 森林公园里目前只有一家营业中的度假酒店,由于是景区投资人修建的,开了个后门把酒店开在了景区内部,挑选了个依山伴水的好地段修建了几座度假别墅。 易南川站在大厅里,盯着挂在墙上的价格牌,面露瑟然。 妈的抢钱,他一个月的工资都住不起一晚上。 瞥见越城一脸淡然地刷卡付定金,易南川再次对有钱人产生了不可描述的嫉妒心理。 全然忘记了身边的这个有钱人,为了陪他出来散心,心甘情愿地当了一整天的司机。 不,应该说,从越城见到易南川后,司机的身份就万分坚定不曾不可撼动了。 “今晚先休息一天,明天早上再出去看看。”越城替他刷卡,推开门。 易南川托着行李箱跟在他身后,“嗯。” 别墅修在一半修建在山体上,一半架构在溪流涌动的河床上,宽大的落地窗入眼皆是森森绿树,层层叠叠郁郁葱葱,四周静谧而安宁,只有虫鸣和鸟啼。 客厅和卧室外的木质阳臺下是潺潺流水,坐在边缘就可以把脚泡进冰凉的山泉里。 越城揉揉易南川的脑袋,“你选了个很漂亮的地方。” 易南川点点头。 他懒洋洋地倒在松软的大床上,眯着眼睛看越城,指着额头,“这个,真的拆线之前都不能做爱吗?” 越城失笑,俯身而上,亲了一下他的耳朵,“不可以。” “把空调温度调低一点也不行吗?” “怎么突然那么饥渴?” 易南川咧嘴笑,十分欠抽,“因为知道你不会真的和我做,所以口嗨逗逗你。” 越城:“……” 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左右晃了晃,越城垂着黑漆漆地眸子注视他,淡淡开口,“易先生,即便没有办法和你做,我也有无数种办法让你后悔这出这样的举动。” 易南川挑衅地回视,一副老子根本不虚你的模样。 越城笑着,凑过去咬住他的嘴唇,亲了一口。易南川主动展开嘴巴,伸出粉色的舌头,越城毫不客气地含住柔软的舌尖吮吸舔舐,唇舌纠缠间发出湿哒哒的水声。 易南川含含煳煳地,还在逗弄越城,“怎么办,越先生,我好想做。” 越城吻着他的嘴角,下巴,脖子,最后贴在柔软的耳朵旁,低沉磁性的低喃酥麻低钻入耳道,“好,满足你。” 下一秒,易南川就被从柔软的床铺上拽了起来,被越城楼进怀里抱住,坐在他的大腿上。 屁股下面就是勃起的性器,硬邦邦地在臀缝尖。 易南川肉皮发麻,怂了,低声道,“敬遵医嘱……” 后背感受着男人胸腔的震颤,易南川忍不住红了耳根,越城自然看在眼里。他很喜欢挑逗易南川的耳朵,滚烫而柔软,把耳朵整个含进口腔时,他的唿吸会凌乱,如果伸舌头舔耳廓,他会低低的喘息,然后阴茎抬头,乳尖挺起,当湿润的舌尖探入敏感的耳道后,低低的呻吟就会不受控制地溢出。 就像现在这样。 易南川手指扣住越城的手臂,在耳朵被不断的舔舐下,阴茎充血硬起,支起一个色情的小帐篷。 “越城……呃啊……” 舌尖模仿性交的动作一下又一下反復刺入耳道,易南川昂着头喘息不止,琥珀色的眸子溢出沉溺于情欲的失神。 “喜欢吗?” “……喜欢啊……嗯……够了……” 轻笑着,咬他的耳垂,“这么舔下去,你会不会射出来?” “唔……” 光是设想这种可能性,易南川的阴茎就迫不及待地弹动起来。 一把将内裤剥掉,亢奋的笔挺的小东西立刻晃着脑袋直直站起。越城轻佻地弹一下粉色的龟头,一阵压抑的低唤,猩红的马眼汩汩涌出一颗透明的小水珠。 指腹抹掉,顺着柱身轻轻拂过。 易南川嘴唇半张,直率坦然地用呻吟告诉背后的男人,他很爽。 越城在他耳边沉声说,“既然那么欠,那么今天教你一个新鲜的。” “呜……嗯?”沉溺在快感里的易南川茫然地看向他,一副任人宰割毫不设防的样子。 越城亲着耳根,握住漂亮笔挺的阴茎旋转的撸动,易南川爽得脚趾尖都蜷缩起来,胸口剧烈起伏着,呜呜啊啊的声音。 突然,脆弱的根部一紧,被硬生生地紧束住。 “呃啊!” 易南川挣扎着低头看去,越城用柔软的医用纱布紧紧捆住了他的阴茎根部。淡色的柱身委屈地挺动两下,却无济于事。 “你……要干什么,啊哈……不要……碰!” “为什么不碰?”揉捏着柔软的囊袋,“你不是很饥渴吗?” “什么叫做……啊,我……啊,饥渴……嗯哼!”易南川闷哼着,弓着背难耐的喘息,“你这分明时蓄谋已久……啊哈!太紧……了……呜,痛!” “不痛,你是爽。” 易南川昂着脑袋,手搭在越城来回撸动的手臂上,欲拒还迎又进退两难。 被束缚住的阴茎因为充血变得更加敏感,却又因为无法舒爽的涌出精液,难耐磨人地颤动着。 拇指抹掉一股接一股亢奋流出的前列腺液,指甲刮了一下马眼,怀里的人立刻嘶哑着呻吟,在强烈的刺激中蜷缩起腹部。 越城叼住他颈后的软肉,吮吸出一个淡淡的吻痕。 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取出从医院顺来的医用棉签,抽出一根棉棒在湿漉漉的龟头上轻蹭,白色的棉头很快被润湿。 意识到越城打算做些酥麻,易南川惊恐地开始挣扎想逃,却被越城的手臂死死卡在怀里逃脱无能。 “越城……我不可以……不行的呃!” “南川,别怕,放松点。” 摇头,“不要……不要这样对我……不……呃啊!” 感觉到易南川时真的在抗拒,越城停止了尝试,抱着人换了个方向,让彼此面对面坐着。 易南川埋头不愿和他对视,瞪着越城困在裤裆里蓄势待发的巨大勃起。 “别怕。”越城亲他的鼻尖,“我不会伤害你。” 易南川瞪他,“你现在就在伤害我。” 捏他红红的耳朵,“很爽的,你试试,受不了,就叫停。” 易南川:“……” “嗯?” 摇头。 越城用鼻樑蹭他颈部细腻的皮肤,说,“乖一点,要不待会把你绑在床上弄。” “……你这个,变态!” “谁说不是呢?” 揉弄着因为恐惧而微微软下的阴茎,越城恶劣地趁机将纱布绑得更紧,易南川腿根抽动,喉咙里溢出难耐的沙哑呻吟。 嫺熟且富有技巧的套弄很快让易南川的阴茎再次勃起,根部被勒得很痛,他祈求地看向越城,对方亲他的额头,说,“忍着。” “……唔嗯!” 重新取出一根棉棒,抵在明显小一圈的马眼上。 “进不去的……啊!痛!” “放松点,没事的。” “啊啊……好……痛……嗯,”劲瘦的腰肢无助地想往后撤,“好胀,啊啊,慢一点……呜!” 易南川手揽着越城的脖子,颤抖着呻吟,低头眼睁睁地看着那根小小的棉棒一点一点撑开脆弱的马眼,缓慢又不容抗拒地插入尿道。 “呜……” 比起身理的疼痛,心理的恐惧更加骇人。 易南川可怜兮兮地盯着插在鸡巴里的棉签,不敢动弹。 尿道因为异物的入侵又胀又疼,隐约伴随着微弱的像是射精感又像是尿意的诡异刺激。 “爽哭了?”越城逗他。 “放屁,老子是被气的呃啊……啊!不要动,先不要动它呜……” 抽送着棉棒,拔出插入间,被狠狠摩擦到的尿道滚烫又刺痛,易南川手指紧紧抠进越城的肩膀,忍受着这难熬的痛苦。 被困住的阴茎抽动着,在尿道被插入棉棒后涌出了更多的前列腺液,度过了干燥疼痛的摩擦阶段,被体液彻底顺滑的棉棒抽插的过程逐渐顺滑,发出色情的水声。 “呃啊……啊……哈……嗯!” 被捆绑的阴茎因为充血,淡色的肉棒被逼成了紫红色,龟头被粘液打湿,小小的马眼紧紧咬着棉棒,被插入时张合,拔出时收缩,淫荡至极。 越城唿吸粗重,捏着易南川的阴茎快速撸动,挤压着尿道内的棉棒,易南川浪声呻吟着,挺起腰,腹部肌肉绷紧,做出射精高潮的姿态,却没有精液涌出,只有更多的前列腺液染湿了柱身,淫靡地流向柔暖的囊袋,汇集在会阴出,濡湿一片。 “越城!” “舒服吗?” “啊……我不行了……呜,好难受……” 把棉棒深深插入,只剩一端白色的棉头露在外面,拇指和食指捏住龟头挤压,旋转着摩擦冠状沟,怀里的人因为剧烈的全身快感痉挛,手臂紧紧攀住他的后背,咬着牙脑袋抵在他的胸 膛上软声求饶。 “越城……啊……我想射了……放过我吧……呃啊!” “再忍忍。” “呜……我的鸡巴,好痛啊!” “还有呢?” “尿道……要被你……哈,唔嗯……玩坏了!”埋头看向一片狼藉的胯间,易南川几乎无法判断马眼里不断吐出的液体是他的前列腺液,还是尿液。 残忍地玩弄之下,尿道逐渐地习惯了异物的插入,快感盖过了痛感,在持续不断的摩擦中堆积到临界点,濒临爆发。 “越城……啊……求你……嗯!啊!”发抖着手指搭在越城的手腕上,“松开,鸡巴松开,嗯,我射不出来……” 抬头,亲一下男人坚硬的下巴,颤抖地伸出舌头舔弄他的唇角,喘息着撬开他的牙齿,讨好地舔弄吮吸对方的舌头。易南川眼角涌出被刺激过度而产生的生理泪水,鼻尖泛红,带着哭腔一边亲吻越城,一边断断续续地低吟。 尿道和阴茎的双重快感让易南川逐渐失去理智,即便无法顺畅的射精,他仍然沉浸其中,阴茎在越城的手掌中挺送,马眼紧紧绞住棉棒,在高潮的边缘崩溃。 越城勐地抽出棉棒,束缚在根部的纱布。 易南川啜泣着弹动腰部,精液却不是预想中的那样勐烈的喷射而出,猩红的马眼张合着,先是涌出大量透明的液体,接着一小股一小股地流出稀疏的淡白色精液,本该瞬间攀登到顶峰的高潮被无限延长,强烈而持久,痛苦又欢愉地折磨着他。 这次射精足足持续了三分钟,易南川才被越城缓缓的套弄着,挤干净最后一滴精液。 地板上湿漉漉地一滩,全是他流出来的体液。 易南川双眼失神,脱力地瘫软在越城怀里,紧绷过度地肌肉轻微抽搐。 越城把棉棒扔到一边,搂着他亲了亲,“爽傻掉了?” 撇过头,表示现在不想理他。 低笑着,将人抱到浴室,细緻地帮他沖洗干净腿间的粘腻,又避开额头,擦了擦潮红的脸。 易南川手软脚软地扶着墙壁,瞪着越城胯间一直硬到现在的肉棒。 “你要是敢在这里上我,我会和你同归于尽。” 放狠话,奈何声音叫哑了,没什么威慑力。 越城却很配合,擦干净他的身体,换了间侧卧,把人塞进被窝。 “我自己解决,你休息。” 易南川拱进被窝更深处,赶苍蝇似的挥挥手。 等越城在浴室自力更生草草解决释放,沖完澡回来躺在床上后,原本远远缩在床铺边角的易南川默默蹭回来,挨着越城。 不待越城开口,易南川从床头柜翻出遥控器,恶狠狠摁开电视,道,“闭嘴,不想听你说话。” 抬手揉揉他的脑袋,没说话。 暴躁地换台,在切换到一档美食节目时骤然停止。 扭头,特别哀怨地看向越城,“……” 沉迷情事,彻底忘记先喂饱易先生的越城,暗暗躲开他的目光。 非常难得的,心虚了。 第十五章 肉偿不够 十分欠抽。 越城有时被他折腾得忍无可忍,就一把把人揪过来,接吻,又凶又狠,导致易南川这两天嘴巴都有点肿,左边嘴角还被咬破了皮,结着一块小小的痂。 但易南川毫不在意,仍旧每天在作死的边缘来来回回疯狂试探。 比如现在,此时此刻。 “越城。”易南川靠在栈道上,越城站在他身边,两个人肩膀靠着肩膀,他把脑袋放在越城的颈窝蹭了蹭,眯着眼睛像只跟主人撒娇的大狗。 “怎么?”越城反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没什么,就叫叫呗。”一边说着就‘叫叫’,一边凑过去咬了越城耳朵,然后叼着他的耳垂嘿嘿嘿地笑得跟个二傻子似的。 越城哭笑不得,任由他拿自己耳朵磨牙,“适可而止啊。” 易南川倒挺听话,越城开口警告,他就乖乖松开牙齿,就是舌头不老实地偷偷舔了一下才撤开。 放眼望去尽是浓烈而绵延的绿色,虫鸣鸟叫此起彼伏,一道瀑布从山间流下,在谷底溅雾白的水花。有零零散散地游客沿着栈道走到谷底,在瀑布下方嘻嘻哈哈地合影留念。 越城低低地叹息一声,易南川扭头看他,越城回视,眼神狼森森的,“好想试试在野外干你。” 易南川往旁边撤了散步,拉开距离,“越先生,光天化日,朗朗干坤,你……唔……” 越城亲了他一下,啾了一小口很快就分开。明明是个挺纯情的亲吻,易南川却莫名其妙地从耳根红到脖子,瞪着他半天说不出话。越城低笑,早就发现了,比起色情缠绵的深吻,这种蜻蜓点水若即若离的亲吻更容易戳到易南川,一触即燃。 低头,又亲一口,啾的一小声。 易南川抬手抵住越城的下巴,推开,“别亲了,再亲要硬了。” 挑眉,“还乱撩不?” 认怂,“不撩了。” 景区比想像中大,两人慢慢悠悠逛了很久,因为不赶时间和行程,沿着其中一条支线把大大小小的景点都细緻的玩了一遍。无非也就是些怪石古树,或者小型遗址,但易南川全程兴致勃勃,绕着越城抑制不住地兴奋,毫不掩饰自己的开心。 越城在易南川上蹿下跳时拍了几张照片,挑了一张当作手机屏保。 照片里易南川在阶梯上回头朝他笑,阳光从树缝间稀稀落落地洒下,落在他额头上贴着的纱布上,琥珀色的眼里仿佛有光。 易南川看见越城拿自己照片当屏保,别扭了半天,还是忍不住也拿出手机,怼着越城的脸从下往上给他拍了一张大头照,还好越城的脸足够好看,硬生生地抗住了这迷之死亡角度。易南川盯着照片看了半天,最后没好意思放在萤幕上,只是含蓄地拿来当作来电显示头像。 两人回到酒店里时,已经太阳已经落山了。 山林之中,入夜之后即便是盛夏也十分凉爽。 易南川垂着脑袋赤身裸体地站在浴室里任由越城给他洗澡,温暖的水流顺着白皙的脖子流向后背,滚落进挺翘臀瓣间的缝隙。 虽然易南川坚信自己有能力避开额头上的伤口不溅到水,但越城显然不乐意,表示不给吃就算了,总得让他摸摸看看吧。于是易南川只能红着脸让对方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净。 洗完澡后,易南川坐在床边,昂着头,越城把他额头上的伤口重新涂了药,纱布换成新的。 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了,新长出了粉色的嫩肉,白天玩得乐不思蜀到没太在意,晚上闲下来时总觉得痒,忍不住想伸手去挠,被越城眼神制止后,只能悻悻收手。 越城替他摁了摁伤口周围的皮肤,“不能乱抠,容易留疤。” 挑眉,“留疤又如何,嫌丑啊?” 越城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天,挺认真地‘嗯’了一声。 “哦。”易南川滚到床上,钻进被窝,摁开电视调节目,“嫌弃也没办法,要不你踹了我,要不你克服克服。” 越城笑着跟他在挤着窝在一张薄被里,伸手揽着人,“我什么时候踹过你?分明是你一直踹我。” “越先生,你不要转移话题,偷换概念。” 越城亲他额头,“逗你玩呢,怎么敢嫌弃你……但是你要是再敢伸爪子乱闹的话,我会让你后悔。” 易南川撇撇嘴,手指不依不饶地伸向额头,隔着纱布蹭了蹭痒痒肉。 越城抓住他的手指,咬了一下他的指尖,眯起眼睛,“南川,真的那么难受?” “不难受,就痒而已。” 笑着捏捏他耳朵,“白天怎么没见你那么折腾?” “白天忙着玩了呗。” 越城讳莫如深地‘嗯’了一声,似笑非笑。 易南川看他,警惕地往后退了退,“你想干嘛?” 张嘴含住易南川的手指,舌尖舔过指缝,越城撩起眼皮瞥他一眼,视线黑沉沉的,“帮你转移下注意力。” “不……我不需要……” 抽出手指,指腹摩擦过软湿温热的舌头,从越城唇齿间勾出一道淫靡的银线,易南川脑子一涨,下身立刻硬起。 艰难地吞下口水,喉结上下滚动,“你他妈不是说过,不碰我的吗?” “我不碰你。”重新叼住手指,色情地吮吸,越城低声道,“你自己碰。” 易南川垂眸,盯着自己被舔得湿漉漉地手指,猩红的舌尖掠过骨节,舔舐手指相连处敏感地软肉,又痒又麻,忍不住用手指摸了摸越城的嘴唇,指腹蹭他的牙齿,易南川哑声道,“越城……你勾引起人来,真要命。” “喜欢?” 点头,手指在唇齿间轻轻抽插,抚摸着口腔里温热的软肉,“好喜欢……这样玩你的舌头,感觉像在……操你的舌头一样。” 越城咬着他的指尖低低地笑,“你不早就操过我舌头了吗?” “唔?” “帮你口交时。” “操。”脸一红,“……好像是的。” “你帮我口时,捨不得让你吞太深,我帮你口时,”重重咬一下指尖,“你恨不得骑到我脸上。” 指尖的疼痛化为电流窜向下腹,“因为……嗯呃,你别舔了。” “因为什么?” “因为你总是帮我口得很爽,我情不自禁行了吧?” “那现在呢?爽吗?更喜欢哪里被舔?” 易南川瞪他,半天,小声说,“你舔哪都喜欢。” 越城哼笑着,将手指整根含住,牙齿在骨节下方研磨出红色的牙印,湿漉漉的手指像是被套上一枚戒指。 易南川盯着食指上的一圈牙印,低声道,“你是狗吗?还带咬人的。” 越城用行动回应了他,捏住无名指,叼住,牙齿厮磨细腻的皮肉,啃出深深的齿印后,握住易南川的手在暖黄的灯光下打量,评价道,“好看。” 易南川指尖蜷缩起来想收回,却被另一双温暖的大手撑开,从指缝中挤入,十指相扣。 “你……干嘛。”易南川低着脑袋,拒绝和越城对视,耳根充血。 “不干嘛,管住你乱抓乱挠的手指。” “我不会再挠了,你松手。” 越城说‘好’,然后缓缓松开手。 相扣的手指分离,易南川无意识地紧了紧力道,手掌间空落落的,莫名的不爽。 怔愣三秒,恼怒地抓过越城的手,扣住,悻悻道,“操,让你放手你还真放啊?” 越城沉默。 手指松松地交缠在一起,易南川挑眉,“抓紧点,牵手呢我们在。” 越城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平缓而深长的唿吸,胸膛轻微地起伏。 易南川没有得到回应,别扭地晃了晃手腕,撩起眼皮去看越城,对上那抹深邃如墨,仿佛要拽着他堕入无尽深渊的视线,喉结滚了滚,无措地想避开目光,却又不受控制地直勾勾望着越城的眼睛,“你笑什么……别这样看我。” 越城嘴角勾勒着缱绻温柔的笑意,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绞紧易南川的,低头吻他的手背。 “南川。” 易南川连胸膛都泛起红色,“干嘛?” 越城把他揽进怀里,从额头开始,沿着下巴,颈侧,落下一串细密的亲吻。手掌捏住易南川的后颈,鲜红的舌头舔弄微凸的颤动滚动着的喉结,易南川昂起脖子,摆出全然臣服的姿态,任由对方刺激着脆弱而敏感的喉咙。 他低低的喘息着,目光有些涣散,脸颊溢出情欲的潮红色。 “越城……” 他说话时,越城的嘴唇能感受到喉结轻微的震动。 “我在。” “……想做。” 笑着吮吸一下,“不做。” 嘴角不爽的抿起,“那你……别撩了,啃啃啃,啃个头。” 越城不理会他,不依不饶地在他身上留下亲昵的吻痕,从肩膀,到锁骨,再到胸膛。 他们的一只手仍然交缠相握,在情欲的亢奋下掌心溢出汗水,却黏黏煳煳地不愿分开。 易南川的乳尖被含住,淡红色的小点很快充血硬起,他哑哑地呻吟一声,弓起后腰,难耐道,“别玩我了……又他妈不给做。” “硬了?” “废话啊。” 剥下睡裤,精神抖擞地肉棒立刻昂起脑袋晃了晃。又不甘示弱地用空出的手扯下越城的内裤,掏出巨大滚烫的肉棒握在手里,挑衅地瞥他,“不给吃,摸摸总行吧?” 一边说,一边握住肉棒,用圆润饱满的前端蹭了蹭自己的龟头,本来是想刺激越城,结果易南川腰一抖,反倒是自己勐地一个激灵,马眼涌出粘液,爽得后背发麻。 越城唿吸一重,用相握的手指套住两人的阴茎,由下至上细緻而淫靡的套弄。 咕滋咕滋的水声在撸动中越发清晰,两人唿吸交融,在层层叠叠的绵延快感中唇齿相依,搅弄纠缠着,喉咙滚动吞下混着双方气息的津液。 这一次的手淫没有刻意的技巧,只是用彼此的手取悦着对方,在最原始和最纯粹的刺激下逐渐被推向高潮。 易南川比越城先射出来,他把额头抵在越城的颈窝里,哑哑地低叫着,抖着腰射出一股有一股白色的精液,濡湿两人的手指。越城没有停手,借由精液的润滑继续黏黏煳煳地快速撸动。易南川刚刚射精完毕,笔挺的阴茎来不及软下就进入新一轮的强制抚慰,在极度敏感下的快感更像是一种折磨,难耐磨人的刺激让人分不清这究竟是爽还是痛。 他哀声求饶着,呜呜咽咽地扭动着腰肢,大腿根的肌肉痉挛般收缩颤抖,祈求越城射出来。 越城在易南川凌乱失控的呻吟声下唿吸越来越重,最终含住他的舌头堵住这扰人心智的淫叫,狠狠地在手掌中顶弄数下,咬住易南川的嘴唇粗喘着喷射而出。易南川的腰跟着一同绷紧,再无力地软下,被欺负得红通通的龟头委屈巴巴地又吐出一滩稀薄的精液。 易南川软绵绵地瘫在床上,缓缓从高潮中找回神智,低头看向两人交握着的手,上面满是黏黏煳煳的白浊。 撇撇嘴,终于松开了手指,嫌弃地把精液全数蹭在越城的睡衣上。 可谓……拔吊无情。 越城毫不在意睡衣被当成块抹布,温声问,“再去洗个澡?” 易南川赖在床上,懒洋洋地不愿意动弹。 越城也不勉强他,去浴室取了毛巾帮他擦擦干净。 易南川很配合,大剌剌地摊开四肢任由越城擦洗干净,正面擦完,跟烙煎饼似的自觉翻面,擦背擦屁股擦鸡鸡。 越城力道适中,把后者伺候得舒舒服服的,甚至享受地眯起了眼睛。 “困了就睡吧,我去洗个澡。” “嗯。”被擦洗干净一身清爽的易南川拱进被窝,慵懒地揽住枕头蹭了蹭。 越城盯着对方肩膀和脖子上印着的吻痕,血液又开始往下身涌……努力把妄图奔走的理智扯住,头也不回的往浴室走。 易南川听着浴室里滴滴答答的水声,还有窗外此起彼伏地虫鸣,昏昏欲睡。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 易南川目光一寸一寸地挪向床头不停震动的手机。 鲜少有人给他打电话,来电显示是一串即使没有保存,也无比眼熟的号码。 …… 易南川垂下视线,慢吞吞地从床上坐起来,缓缓伸手去拿手机,刚握起来不及接,来电终止了。 看了一眼日期,已经是月末了。 嘴角勾勒出一抹苦笑,难怪。 冷冷地盯着来电号码,在决定回拨之前,手机再次震动起来。 易南川掀开被子起身下床,垂头耷拉着拖鞋朝前走,拉开落地窗走到外面的木质观景臺上。 月光悠悠映照着万物,在观景台下缓缓流淌的溪水潺潺作响,伴随着虫鸣,静谧一片。 摁下接通键,易南川垂眸,淡淡道,“有事?” “小易啊。”电话那头,局促无措的声音响起,“你在忙吗?” 易南川抿着嘴唇,沉默。 电话那头的女人等待片刻得不到回应,窘迫道,“小易?你还在吗?” “你不用担心。”易南川望着反射着盈盈月光的水面,语气平缓,“这个月该还的钱我……” “小易啊,你是哪来的那么多钱啊?”电话那头的女人打断他,试探又警惕地问。 易南川一怔,“你什么意思?” “你……那边刚才通知我……说钱不用还了,有人还干净了我们的债……” 眉头一拧,“你说什么?” “……你在那种地方工作,是怎么突然得到那么大一笔的,你是不是……你……”女人听出了易南川的不对劲,忍不住问,“小易,这钱,不是你还的?” 易南川低垂的视线缓缓抬起,目光缓缓落向屋内,鼻子莫名其妙发酸,他有些狼狈道,“我先挂了。” “哎,别!小易……等等!” “……” “你弟弟想跟你说说话。” 不等易南川拒绝,稚嫩又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哥!” 顿了顿,还是轻轻应了声,“嗯。” 小男孩的声音跟破锣似的又哑又沙,委屈道,“哥,我暑假都要结束了……你都没有回来陪我一次。”一边说,一边咳嗽。 “我最近很忙,没时间。” 电话那头小男孩压低声音,咳嗽着小心翼翼道,“我偷偷之前去找过你,你都不在家……” 话音未落,电话那头传来女人的斥责声,骂小男孩不准再去那种乱七八糟的地方。 易南川眼神淡了淡,只说,“她带你去医院了吗?” “唔,去了楼下的小诊所,开了药,特别苦……咳咳,哥,你什么时候来陪我啊,我只有一个星期就要开学了”越说越委屈,破锣嗓仿佛下一秒就要哼哼着哭出来一样。 叹气,“等我有空了,就来找你。” “多久啊……咳咳咳!” “等你病好后。” “好啊,我按时吃药,哥你说话要算话啊!” “嗯,挂了。” 稚嫩破锣嗓乖巧道,“好,哥哥拜拜。” 电话那头,传来女人急急的唿唤声,似乎还想问些什么,易南川果断挂了电话,回身打算房间里走。 屋里越城已经从浴室出来了,头髮印着潮湿的水汽,他靠坐在床上闲适地看着电视,仿佛没有注意躲在外面接电话的易南川,又或者是故意回避不去打扰。 易南川呆呆看了他半天,突然怂了,转身背对越城,望着哗啦啦流淌远去的溪水,慢吞吞沿着木台边缘坐下,把小腿泡进溪水里,柔软的水流拂过小腿淌过脚尖,冰冰凉凉的。 昂头看着夜空中的悬挂着的皎洁明月,琥珀色的眸子明明灭灭。 直到手臂被蚊子咬了三个红肿的大包,拖鞋被溪流沖走,易南川才后知后觉地回神。 起身,赤脚往屋里走。 越城盯着他被冰凉的溪水泡的发白的双脚,眉头微不可见地拧起,“南川?” “我没事。”易南川摇头,手脚并用的爬上床尾,想窝到越城身边,湿漉漉的脚掌在被子印下一个脚印。 越城捉住他的小腿,把湿哒哒的脚丫子摁在腹部前,用睡衣给易南川当擦脚布,抹干冰凉的溪水。即便还处在夏末,深山里的温度在夜间也已经偏低了,更别提在冷冰冰地溪水里泡了半天。用手捂了捂冰凉的脚掌,越城逗他,“瞎折腾什么呢?想玩水白天带你去。” 易南川低头不看他,脚趾头蜷缩着勾住越城的衣摆,蹭了蹭。 “越城。” “嗯?” 陈述句,“我欠的高利贷,你帮我还了。” “嗯。” 哑着嗓子,“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啊。” “我不是说过吗,表现好了,给你发奖金。” “你他妈……会不会做生意啊,基本工资给我开那么点,奖金就他妈的闭眼睛瞎给吗?还有,你是不是早就把我的老底翻得一干二净了?你他妈侵犯我隐私!” 越城只是笑,“你这是什么表情,要哭了吗?” 暴躁,“没有!” 越城盯着他泛红的眼眶,“嗯,没有。” 易南川脚丫子在越城掌心里焦躁地晃了晃,“你这要我怎么样才还的清……” 耸肩,考虑一番,道,“肉偿?” “肉偿不行。”易南川瞪着他半天,悻悻道,“以身相许,你要吗?” “要。” 毫不犹豫,斩钉截铁,甚至可以说是迫不及待。 …… 顶着滚烫的耳根,炸毛,“越先生,你矜持一点。” 第十六章 捆绑 两人躺在一张被窝里睡懒觉,醒了就在高山流水间悠悠哉哉闲逛。起初易南川还总招惹越城,撩爽就熘,到后来大概是青山绿水看多了,易南川脑子里的那点黄色废料也被慢慢沖淡,混浊心灵在洗涤间万籁俱寂。 晚上越城在被窝里闹他,他一把就将越先生推开了,说要早起看日出。 那日,易南川立在汹涌而下的瀑布旁,浓翠蔽日的参天古木下,阳光和水雾把他劲瘦的身影勾勒得模煳飘渺。 一副看破红尘平和宁静的模样,唬得越城肝疼。 大步上去上去把人摁在树干上,膝盖抵近对方胯间卡住不让乱动,咬住易南川的下唇把人的嘴给亲肿了……被亲到鸡巴涨痛的易南川立刻坠回凡尘荣归世俗。 越城很满意,拖着炸毛的易南川回酒店退了房,以额头上的伤口该拆线的严肃理由,塞进车里带回家了。 …… 预约拆线的当天。 易南川额头抵在开了一条小缝的车窗上,耷拉着眼帘看高楼夹缝间的天空,风从头顶唿啦啦地刮过,他的灰色短寸逐渐长长了,随风乱颤。 越城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忍不住伸过去揉他的后脑勺。 易南川啧了一声,侧过头懒散地瞥他一眼,“开车专心点。” 越城说,“没有以前那么扎手了。” “嫌扎手就别乱薅。” 嘴上那么说,脑袋却不由自主朝后仰,眯着眼睛,在男人宽大的手掌里蹭了蹭。 越城被他撩得心头一颤,意犹未尽地收回手,专心致志开车。再多薅一秒钟,他可能都要忍不住把车停路边,摁着人就地正法了。 前几日忙得焦头烂额,好不容易闲下来的陆远函,接到越城的电话时正坐在电脑前玩网页版小游戏。他右手握着滑鼠在萤幕上疯狂快速地点击,左手握着手机语气平淡道,“我突然有点急事抽不了身,没时间,我安排了……” 越城打断他:“我知道你在打游戏,十分钟后到。”遂无情地挂断电话。 陆远函愣了一下,放下手机,沉着脸把嘀哩嘀哩响个不停的电脑音响给关了。 操。 陆院长平时没多大追求,闲下来时就爱玩这些垃圾智障小游戏舒缓压力。 这下好了,游戏通关失败,还得被逼着去干针线活。 大概是心情不好的关系,陆远函的准备工作显得相当粗暴。 被迫营业的陆院长冷着一张脸,端着架子坐在易南川面前,拆开纱布,捏住易南川的下巴。 “伤口恢復的情况还不错。” 易南川挺配合地昂起脑袋,让他检查伤口。 即便越城没说,他也能从周围医护人员的反应中瞭解到陆远函的身份,让人家缝合这小破伤口实属大材小用,发发牢骚很正常。 “可以拆线了。” 易南川应了声,“嗯。” “直接拆,没必要上麻药。”边说,边撩起眼角瞥一眼越城,补充,“不会很疼。” 易南川点头,淡淡道,“好。” 倒是越城站在旁边抿着唇,伸手捏了捏易南川的后颈肉,忍不住朝陆远函低声道:“你轻点。” 那声音,不满中隐约透露出一丝丝低声下气。 易南川挑了挑眉,陆远函一直故意下拉着的嘴角控制不住地朝上一扬,“至于吗?语气那么委屈?” 越城:“……” 陆远函:“你这是在跟我撒娇?” 越城:“……” 陆远函:“可真难得。”一本正经地环视周围,“你们有人录下来了吗,发给我,年终翻倍?” 还真有个小护士拿着手机偷偷在录视频,小姑娘听见陆院长发话手一抖,脸都涨红了,瑟瑟地把手机藏进口袋不敢吱声,毕竟偷拍怎么说都不太道德。越城和易南川第一次来时小护士就注意到他们了,两人这次再一起过来拆线,微信群里面的小姐妹团得到消息后八卦之魂都在燃烧,消息哗啦啦疯狂刷屏。 诊疗室里陷入寂。 片刻后,易南川叹气,琥珀色的眸子透出无奈的神色,“陆医生,您别逗他。” 陆远函慢悠悠耸一下肩膀,“你还挺护短。” 易南川笑,“当然得护着。” 陆远函似笑非笑地看向他身后的越城,“得瑟吧你就。” 易南川看不见越城的表情,只能感觉到男人手法嫺熟地在他脑袋顶揉了揉。 真正拆线时,陆远函完美地体现自身的职业素养。 干净俐落,手法又稳又细腻。 取出缝合线时的疼痛感完全在易南川承受范围内,一脸淡然地配合工作,很快就完成了。 陆远函取出一只药膏递给他,却先被越城伸手接过。 “疤痕不会太深,但完全消失是不可能的。” “嗯,”越城淡淡应了声,又说,“留疤也没关系。” “这药照着说明书涂就行了,起个辅助作用。” “好。”越城说,“谢了,回头请你吃饭。” 陆远函耸耸肩,“少跟我来这些客套的,我可受不起。” “最近有什么需要引进的医疗器械,我资助。” 陆远函笑了,“老越你可真客气。”上前友好地握了握手,“等着,回头我就让助手给您开个採购清单。”微笑着从口袋里抽出一张名片,塞到易南川手里,“如果生病哪不舒服了,随时联繫我。” 易南川:“………………” 拆线后的第三天,缝线针口完全癒合。 易南川终于夺回了自主洗澡的权力,残酷无情地把企图一起进入浴室的越城踹到门外。 他躺在宽大的浴缸里,在腾腾雾气中舒服地眯起眼睛。浴缸有按摩功能,力道适宜的水柱舒缓了紧绷的肌肉,易南川整个人都懒洋洋的,从头顶到脚趾头尖尖都舒展开来,就差在浴室里哼哼歌了。 温暖的水温让人彻底放松身心,易南川迷迷瞪瞪地瞌着眼睛,下巴泡进了水里,微微荡漾的水面轻柔地拂过微抿的唇角。 突然,哗啦一声。 半梦半醒的易南川被人从水里捞了出来。 琥珀色的眸子刷地睁开,锐利而警惕的眼神在看清来人后软了下来,露出一脸愣然的呆样。 “……干嘛?” 越城盯着他被水汽蒸出一抹潮红的脸,“再泡下去,怕你把自己溺死在浴缸里。” “不至于的,最多呛一口水。”差点睡着被逮了个正着的易南川有点尴尬,“……先放手,你衣服湿了。” 越城面无表情地把光熘熘,浑身散发着好闻气息的易南川跟个麻袋似的抗在肩上,抬手在弹性十足手感极佳的屁股上啪出一道淡红的掌印,无所谓道,“反正马上就要脱了。” 脑袋朝下屁股朝天的易南川象徵性地挣扎两下,就老老实实挂在越城身上不动弹了。 嘴上不说,但易南川其实也很饥渴。 一个想操人,一个想挨操。 一拍即合的两人倒在床上后立刻狼狈为奸纠缠着滚作一团。 越城把人困在身下,借着暖黄色的床头灯光目光深沉地望着他,温暖干燥的指腹顺着对方眉尾处新长出来的嫩肉拂过,捏了捏软软的耳垂。 易南川勾住他的脖子,昂头要接吻,看似热情似火,实则凑上去啄了一口就离开了。 越城哭笑不得,教他“以后索吻,要把舌头也伸进来。” 易南川‘哦’了一声,指腹在越城嘴唇上蹭了蹭,哑声道,“那我下次注意。” 越城伸出舌尖舔过他的手指,埋头用牙齿叼住轻轻吮吸指尖,含煳道,“不用下次,现在就重来。” 酥麻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递到下腹,易南川唿吸一沉,抽出被舔得湿漉漉的手指,在越城的颈侧蹭过,留下一道暧昧的水光。他微微支起上半身,嘴唇与越城的若即若离地擦过,低头覆上越城的喉结,探出舌尖细緻地舔舐吮吻,用唇齿感受男人吞咽时上下的滚动和低笑时的震颤。 易南川亲吻得很认真,湿润粘腻地在脆弱敏感的喉结上仔细留下暗红色的印记,越城温热的吐息就在耳畔,灌进耳道,痒而炙热。 “南川。” “唔?” 越城咬他的耳朵,“今天把你干到哭好不好?” 易南川琥珀色的眸子直勾勾地望向他,嘴角勾勒出挑衅又勾人的笑意,“干不哭不准停,敢吗?” 越城笑了,“好。” 语毕,他从床上起身,失去压迫感的易南川目光追逐着他离开的背影,眼底透出一丝迷惑。 越城打开衣柜,取出质地柔软的领带。 易南川眉尾犹疑地扬起,“……喂!” 话音未落,眼里的光被剥夺,陷入一片漆黑。 “越城?” “嗯。”一边温柔地应声,一边强硬地掀翻易南川,把他的手腕固定到身后,用领带死死捆住。 “……越城?” 失去视觉双手被束缚,用毫无反抗之力地姿势趴在床上,易南川突然有些无助,不安感使后背激起一层鸡皮疙瘩。越城宽厚的手掌安慰地抚摸他的后颈软肉,低沉的嗓音坚定而磁性,“别怕,我在。” 易南川脸颊泛起红色,蔓延至耳根,“你想干嘛啊?” “不是让我把你做到哭吗?”手指抵进唇间,抚摸柔软的舌尖,“怕你中途反悔想逃,先捆好。” 易南川的吞咽着在对方手指搅动下分泌得更快得口水,喘息着口齿不清。 “越先生,你有点变态啊。” 沉默着,笑意在越城漆黑的眼眸深处荡开,男人硬朗深刻的英俊五官浮现出一抹讳莫如深的神色。 被剥夺视觉的易南川只能靠听觉和触觉感受越城的存在。 越城不说话,他就像一座迷失方向的孤岛。不由自主地屏住唿吸,努力聆听男人深长而平稳的唿吸。 周身的床垫微微凹陷,男人强壮而沉重的身体覆上,强烈的压迫却给易南川带来异样的安全感。 越城若有若无地拂过他被反绑在背的手腕,“难受吗?” “……还行。” 在肩胛骨上咬下一圈淡红的牙印,“好乖。” 细微的痛感在黑暗中被放大,易南川喉结滚动着,压抑地低喘。 咔哒。 他听见润滑剂被打开。 下一刻,骨节分明的手指裹着冰凉的液体,不容抗拒地缓缓推入后穴。 “嗯啊……” 很久没有被进入,易南川不适应地绷紧后背,被捆住的双手难耐又紧张地握紧成拳。伴随手指缓慢地抽送,窄腰凹陷,浑圆白皙的屁股欲拒还迎地上下耸动,像是躲避,又像是迎合。 咕唧咕唧的水声越发清晰,最隐秘的部位被暴露在男人的视线下,任他抽插抠弄。在前列腺被刺激时,紧致的褶皱狠狠夹紧手指,大腿内侧颤动着,硬起的阴茎被压在身下,无声无息地吐着体液,染湿床单。 黑暗中的易南川不由自主地猜测越城此时的表情,羞耻而恐惧。他的嗓音在这种不安的情绪下变得如沙砾般低哑,忍不住夹紧双腿,“越城……别看……求你。” 越城低沉着唿吸,抽出手指,用更加粗大坚硬地肉棒给予回应,一寸一寸挤进了被玩弄得湿哒哒的淡红色后穴,看着小小的穴口被迫打开,顺从又艰难地一口一口吞下青筋暴起的阴茎,囊袋‘啪’地一声拍打在腿缝间。 “啊!”易南川低叫一声,胸口剧烈起伏,“太深了……先不要……啊!” 啪。 又是一记狠狠地顶入,肉体相撞。 “呜嗯……哈。” 越城喜欢对易南川用后背位,他可以严严实实地把人控制在身下,用最大的力道顶入最深处,他熟悉易南川的身体,可以轻而易举地找到敏感点,用不同的角度或轻或重的研磨抽擦。他可以居高临下地看见对方在情欲之中逐渐绷紧的后背,漂亮的肩胛骨勾勒出无助的弧度。 易南川的身体从不是弱不禁风柔软纤细的那一类。 他四肢修长,腰窄臀翘,肌肉匀称而紧致,充满爆发力。被人狠狠操弄时,极具力量感的身体永远不会表现出抗拒,只会颤抖抽搐着努力放松适应,享受到快感时,会诚恳坦荡地战慄迎合,展示出一种矛盾而诱惑的姿态。 真的,很勾人。 越城勐地一个挺身,易南川被顶得向前耸去,却在脑袋被撞到床头前被拽住手腕狠狠拖回,用不同的角度再次体会被顶入的快感。 越城是故意的。 每一次抽插都又狠又深,完全没有给易南川适应的余地,直捣黄龙。 男人残暴直接地持续冲撞,力道之大,将易南川的后臀肉撞得艳红一片。越城在下半身狠戾激烈地交合中,时不时俯身轻吻易南川滚烫的耳根,舔弄他脆弱的后颈,在后肩处腻歪地留下一串细密的吻痕。每当易南川被插得腿根抽搐濒临高潮,挣扎着往前挪动想逃离时,越城就会毫不留情地将人禁锢在身下,用更大地力道让他陷入疯狂。 兇狠又温柔。 易南川被越城圈在怀里,即便看不见,他也能清晰地感受到身上的男人滚烫而热烈的视线,仿佛穿透身体直击灵魂深处。 越城终究成功把易南川操哭了。 不单单是由于快感流出生理泪水的那种操哭,而是红着眼眶,委屈又羞耻地用叫床叫哑掉的嗓子求饶。 听上去可怜又讨操。 于是被情欲控制的越城脑子一抽,摁着鼻尖发红,喘息抽搐着的易南川,禽兽地又干了一轮。 易南川不知道自己射了多少次,只知道越城解开他的双手,把咸鱼似的他翻过身时,他胯下的床单已经被染得湿粘一片,没来得及干的精液黏在臀肉上,和越城射在臀缝里的白浊混为一体。 蒙住眼睛的领带早就被濡湿,暖黄色的檯灯似乎都变得刺眼。 他用猩红略肿的眼睛恶狠狠地瞪向越城,由于之前哭得抽抽了,骂人的话语都变得断断续续,“姓,越的,你……他妈……变,态!” 越城笑着亲他红通通的鼻尖,“嗯。” 易南川伸出酸麻颤抖的手,推开他的脸,把脑袋埋进柔软的枕头里,闷闷道,“你是不是想这么干很久了?” 毫不犹豫,“是啊。” 极度坦荡且不要脸,易南川哑口无言。 他干巴巴地瞪了男人几秒钟,最后脱力地收回视线,颤颤巍巍地撑起身体靠在床头坐着,低头看一眼大腿间斑驳不堪的体液和印记,额角抽疼。 长长地叹口气,伸手探向床头柜上的烟盒,抽出一支烟。 他其实很少抽烟,偶尔放空时才会叼解压。 感觉身体被榨干的易南川此刻非常需要一根事后烟来充实灵魂。 越城同样靠坐着,取过打火机替他把烟点上,咔哒一声,火焰灼烧烟头,袅袅青烟腾起。 易南川叼着烟,身体懒洋洋地歪向越城,后脑勺舒服地枕在后者颈窝里,昂着脑袋看天花板。 深深将烟雾吞进肺里,缓慢深长地吐出,时间静谧而无声的流淌。 突然,易南川在烟雾缭绕中瞥向越城,问他,“我有一天会不会被你干死?” “不会。”越城握过他持烟的手腕,就着留下一圈咬痕的烟嘴上吸了一口,低笑,“我捨不得。” 易南川似笑非笑地,眼角还带着湿意,清俊的脸庞在情事后沾染了慵懒而诱人的潮红,他啄了一口烟,轻声道,“最好是这样。” 越城嘴角的笑意淡了些,说,“你不高兴,怎么了?” 易南川怔了怔,侧头看向越城,见男人的表情跟做错事似的深沉又严肃,忍不住轻笑,“我没有不高兴。” “今天是我过分了,以后……” “越城,”易南川打断他,“我不喜欢被人捆着。” “……” “但是今天被你绑着摁在床上操得差点失禁……我其实还挺爽的,心里也没什么抵触情绪。”易南川笑着,把仅剩的烟蒂摁灭,盯着灰白的灰烬淡淡道,“所以我突然意识到,你对我来说,还真挺重要的。” 越城沉默地望着他,片刻后,倏地起身下床。 易南川目光追着他,看向男人精壮高大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视线范围内,才缓缓撤回视线。 越城再次回来时,带着自己的钱夹。 大剌剌地盘腿坐在床上,一张一张地抽出银行卡,整整齐齐地摆在床单上。 “这张是我的存款。” “这张也是。” “还有这张,不过不常用。” …… 又抽出一张,“这张是零花钱。” 越城笑,“都放你这里。南川,你再努力一点,以后把工资卡也交给你。” “……工资卡也给我你靠什么活?” “公务卡。” 易南川哭笑不得,“越先生,你想干什么?” 越城答,“想让易先生开心。” “我不需要这些。” “我知道。你看,比起钱。”越城向来沉稳的神情难得带上一抹二了吧唧的得瑟,“你果然更看重我的身体和灵魂。” 很好,易南川侧了下脑袋,朝越城说,“来接个吻不?” “好。” 补充,“纯洁点的,不要亲得鸡巴发硬得那种。” 越城失笑“好。” 第十七章 给多少钱,干多少事 怎么抽出的卡,再怎么被迫塞回钱包。越城的不开心和郁闷毫不遮掩,明晃晃地挂在脸上,摆明瞭要易南川来哄。 易南川白天极度乖巧,夜里极度浪荡,连夜辛勤劳作好几天,才算把越城给伺候好了。被喂饱的越城心情很好,各种表现欲爆棚。 易南川接到张文瑶的电话时,越城正在厨房里做晚饭。 易南川倚在厨房门口,静默地望着越城照着食谱生疏却慢条斯理的背影,听着电话里女人抽噎着哭哭啼啼的声音,睫毛缓缓垂下,遮住琥珀色的眸子。 “我知道了。”他淡淡道。 电话那头的女人声音哀切地还想说什么,被直接挂断了电话。 越城扶着切了一半的洋葱,抬头看向易南川,眼眶被熏得有点发红,“怎么了?” 摇头,淡淡道,“没事。” 越城看着他不说话。 易南川回望着越城像是哭过一样的眼睛,没心没肺淡笑着说,“我觉得你这副沾满烟火气息的模样,还挺好看的。” 越城:“……” “继续啊。” 越城嘴角微不可见的抿住,拧着眉头继续切洋葱。辛辣酸爽的刺激立刻使泪腺疯狂分泌泪水。 眼泪汪汪的越城在心底恶狠狠地把洋葱拉进黑名单。 除非易南川还想吃。 咔嚓咔嚓。 规律而平缓的切菜声在寂静的屋子里回荡。 越城黑着脸如释重负地将切好的洋葱推到一旁,余光投向的易南川。对方的手指烦躁又快速地在萤幕上划拉,琥珀色的眸子望着手机却根本没有聚焦。 5分钟后,被反復开锁解锁无数次的手机被揣进口袋,易南川终究是低声开口,“我有点事,出去一趟。” “好。”越城解开围裙放到一旁,走向他,“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 越城缄默地看他,易南川偏头,避开他的视线。半晌,沉声问,“是什么事?” 易南川沉默。 僵持片刻,越城轻轻叹气,退让了,温声逗他,“你这一副即将慷慨赴死英雄就义的架势,我怎么敢放你独自出去。”戳戳他额头的伤疤,“这,忘了?为了这破伤口,我们憋了多久?”说着说着,声音还越来越委屈。 易南川抿着嘴角崩住三秒,还是忍不住笑了,“谁tm要去赴死啊,我还等着回来吃你做的爆炒洋葱鱿鱼呢,你能行嘛,切个洋葱都磨磨唧唧整半天……” 越城眉毛一挑,捏住突然开始喋喋不休的人的下巴左右晃了晃,像是愠怒,“我们家易先生胆子变大了,敢嫌弃我?” 易南川琥珀色的眸子波澜不惊,“爪子拿开,一股子洋葱味。” 越城额角一抽……忧伤地收回了爪子。 眼前的男人用拙劣且不真挚的演技浮夸地表现着自己的委屈,即便如此,易南川还是心软了。 他不自在地抓抓头髮,轻声说,“我弟生病了,听上去挺严重,我得去看看。” “亲弟弟?” “同母异父。” “哪家医院,我开车载你过去。” “我自己去就行。” 越城到洗手池边摁了洗手液,仔仔细细搓满泡泡洗干净手,走到易南川旁边搭着他的肩膀把人往外面带,语气不容置喙,“我送你过去。” 易南川垂着脑袋不说话。 越城笑,揉揉他的头髮,“把你送到医院楼下我就会走,别担心。” 车子缓缓从车库驶出,易南川拉开副驾驶门坐上去,低头把安全带系好,报了医院地址。 黄昏的余晖洒在两人之间。 …… 越城把车拐进停车场,也许是为了向易南川证明自己确实没打算跟着,他出门时依然穿着宽松舒适的深灰色居家服,踩着黑色的拖鞋。 “去吧。”越城说。 易南川垂着脑袋有点丧,半晌哑声道,“对不起,我不是,我只是……你别生气啊。” 语毕,易南川郁闷了,这说的都是些什么鬼啊。 “我知道。”越城捏了捏他无精打采耷耸着的肩膀,“我知道的,去吧。” 解开安全带,下车,关门。 走了没两步又倒回来了,绕道越城车床边敲了敲,玻璃窗缓缓落下。易南川胳膊支着窗沿,脑袋伸进车里,朝越城笑,“要不咱们接个吻吧?” 越城笑着,淡然地勾住他的衣领把人朝里带了带,在人来人往地停车场内跟易南川交换了一个温和的亲吻。 腻腻歪歪地轻啄和吮吸,易南川唿吸逐渐开始凌乱,他狼狈地撤出身子,生怕被越城给亲硬了。 “你回去吧,我很快就回来。” 越城替他理了理被揪皱的衣领,“好。” 不论何时,医院总是人满为患。 易南川堵在拥挤的电梯前,在人群的最后默认地站了几秒,转身离开选择走楼梯。 刚才接到电话时,张文瑶在那头哭得撕心裂肺,说话时由于激动过度导致口齿不清,仿佛下一秒就要生离死别。而当他真正见到她时,女人似乎平静了很多,只是颓丧地坐在手术室外的长凳上,一脸憔悴地呆望着地板。 张文瑶没什么文化,农村出生,年纪轻轻就出来打工,唯一的优点只有那张长得好看的脸。在易南川的印象中,这个女人即便每日素面朝天,穿着款式老旧的劣质衣服,也是素雅漂亮的。他走到女人面前,由上至下俯视她散乱油腻的头髮。 张文瑶盯着眼前的鞋子呆滞地看了几秒,才后知后觉地抬头,漂亮但早已衰老粗糙的脸缓慢地挤出一抹比哭还要丑的笑意,“小易,你来了。” 易南川说话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问她,“怎么回事?” “元元他……”张文瑶刚念出赵鸿元的小名,眼泪就不受控制地滚下来。 易南川漠然地任由她情绪失控,嘴角微抿。 半晌,张文瑶才平缓下来,抽噎着断断续续,“元元感冒发烧断断续续持续大半个月了,一直吃药,也没见好……” 张文瑶一说,易南川确实想起上次接到他们电话时,赵鸿元一直在咳嗽,边咳,还边哼哼唧唧地说想见他。 张文瑶用手背抹眼泪,红着眼眶和鼻子唿吸,“前几天,圆圆早上突然说他胸口痛,我以为他是开学压力大,没管他,我让他去上学……呜呜呜……”她抖着肩膀手指机械反復地抓挠头皮,“结果当天下午就接到老师电话,说,说元元快不行了,说他咳血,要送医院抢救。” “然后呢?” “医生说他,说他是感冒引起的爆发性心肌炎,好多脏器都突发性衰竭了,说他可能,可能就挺不过去了……昨天好不容易医生说病情勉强被控制了,结果今天又恶化了……”张文瑶颤抖的声音仿佛被人扣住喉咙般戛然而止,死寂很久,才幽幽道,“小易,我的元元只是感冒发烧而已,怎么到医生嘴里,就成要了命的病呢?” 她抠着手指哽咽难鸣,死死盯着病房被紧关的大门和死死拉拢的窗帘。 良久,易南川目光垂下,望着浑身颤抖的女人,声线软了一点,轻声安慰她,“元元会挺过去的。” 抬手想要拍一拍张文瑶的后背,哭泣中的女人却下意识地躲避他的手。 易南川:“……” 嘴角勾起意味不明地讥笑,僵在半空中的手幽幽揣回口袋,独自走到对面的横椅坐下,中间的那条几米宽的走廊,如果楚河汉界般将两人分割开来。 张文瑶似乎只是想找一个倾述物件。 把一肚子腥臭难闻的苦水吐给别人后,她就能好受一些。 易南川在女人坈长枯燥地絮叨中,沉默着盯着手术中的标志。 他对赵鸿元没有太多感情,小屁孩一个,天天黏在他屁股后面,易南川喜欢独来独往,但这个便宜弟弟总喜欢在他身边蹭。 易南川到现在都清楚的记得,他收拾着仅有的行李物品离开时,赵兴刚沉默晦涩的抽烟,张文瑶一动不动地站在赵兴刚身后哭得梨花带雨。只有赵鸿元,跟个傻逼似的抱着他的大腿,从卧室到房门,趴在地上被拖了一路,哭叫着喊他的名字,求他不要走。 很烦人。 对面的张文瑶似乎是哭累了也说够了,直勾勾地盯着易南川看。 “小易,你……最近是不是过得还不错?” 易南川琥珀色的眸子淡淡地瞥向她。 张文瑶有些悻悻然,陪笑着说,“你的脸色看着比以前好一些。” 她说出这话时易南川有些想笑,他都快记不清上一次和这个女人见面是什么时候了,更别提脸色怎样。 “姓赵的呢?” 张文瑶疲惫地抹一把脸,“我让他回去休息了,他连着守了好几天。”苦笑着理了理皱巴巴的衣摆,“你赵叔工作辛苦,连着熬受不住的。” 赵兴刚是个社区保安,工资低,还经常轮班熬夜。 易南川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张文瑶还想说什么,手术指示灯暗了下来,卡啦一声,大门被打开。 医护人员推着病床出来,鼻子嘴巴被口罩遮住,只能勉强看见疲惫而晦涩的双眼。易南川眼神掠过躺在病床上的小小的身影,脸颊凹陷面色灰青,脆弱得仿佛下一秒就会停止唿吸。 张文瑶刷地站起来,凑上去看向赵鸿元的情况,略显癫狂地姿态让护士防备地把她阻隔在週边,死里逃生的赵鸿元被推入紧邻着手术室的重症监护室。 张文瑶张着嘴,弓着腰,哀切地趴在小小的窗户上往里面张望,看着冰冷的针管缓慢地推入早就肿胀淤青的血管。 易南川望着她佝偻的背影,突然间觉得这个女人真的老了。 张文瑶在门边守了近二十分钟,主治医师才领着助手跟护士们出来。张文瑶拽着他的衣袖神情紧张,医生很耐心,低头详细地告知她情况,只是白口罩遮挡住大半张脸,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赵鸿元依然没有脱离危险期,要继续隔离观察。 医生离开后,张文瑶摇摇晃晃地回到走廊长凳上,仿佛浑身力气被抽干。 没过多久,一个小护士走到她身边,递来厚厚一叠缴费单。张文瑶接过时手都在颤,她盯着这一摞催命符般的单子,眼眶又开始发红,弓着背脑袋埋进臂弯里呜呜咽咽地哭。 易南川垂着视线,看瓷砖地板上反射的亮光,仿佛将张文瑶哀切的哭泣声隔离在外。 终于,张文瑶还是起身走向易南川,坐在他身边,面露为难,朝他开口要钱。 “小易,你现在过得……怎么样啊?” “……” “你前段时间,不是把你爸欠下的那一屁股烂债还了吗?你在那种地方……”张文瑶难以启齿道,“你干那种事能赚到那么多钱吗?” “哪种地方?哪种事?” 张文瑶努力压抑着情绪,脸上的厌恶却不受控制地恶溢于言表。 易南川轻轻地嗤笑一声,“真是难为你了,和我唿吸同一片空气,你是不是格外痛苦?” “小易!”张文瑶先是瞪他一眼,很快又无力地耸下肩膀,“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易南川冷着脸不出声。 “小易,我知道你也不容易,但是我是真的撑不住了。”张文瑶疲倦地抹着脸,盯着手里的缴费单,喃喃道,“小易啊,生病真的太可怕了,元元住院的这一个星期,真的掏空了我们家里的所有了……每天一万多的费用啊,辛辛苦苦存下来的一点钱,就跟流水似的,哗啦一下就没了。”她顿了顿,哑声道,”医生说元元情况很危险,就算能救回来,也得靠钱砸……他让我们随时做好准备,你赵叔他,已经开始连络人打算卖房子了。” 易南川说:“那挺好,房子钱够你们撑一阵了。” “易南川!”张文瑶的声音突然飙高,颈侧青筋暴起,但她很快又压抑下去,哑着嗓子道,“南川……我知道你在外面受苦,可是你现在有能力了,就不能帮帮你弟弟吗?” “我有什么能力?”易南川冷笑,“在你眼里,一个给男人卖屁股的人,配有什么能力?” 张文瑶面色一黑,慌张地环视四周,确认空荡荡的走廊没人注意到这边,才压抑道,“你不要把这么龌龊的事情挂在嘴边!你不要脸,我还要!” 易南川的脸色用冷若冰霜来形容也不为过。 他刷地从座位上站起身,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张文瑶眼前的光亮,她吓得一缩,以为易南川要打她。但易南川只是静默地站了几秒,然后扭头就走。 “小易!”张文瑶一把抓住易南川的衣摆,用力到青筋暴起,“你不能走!” 易南川低头冷冰冰地,一字一顿道,“我没钱。” “你没钱?你没钱能够还清那么多债?”张文瑶再也绷不住,撕心裂肺道,“你真的不管你弟的死活?” “赵鸿元要死,和我有什么关系?” ‘死’字狠狠戳中张文瑶的痛点,她就像是个失去理智的泼妇,尖叫着挥手一掌抽在易南川脸上。“刺耳的啪”一声,半张脸红肿。 “这是你弟!我不管你认不认,元元有多你喜欢你,你还不知道吗!”处于奔溃边缘的张文瑶爆发出了可怕的力量,她拽着易南川的手臂,把他拖到重症监护室门口,逼他从窄窄的玻璃窗口里看向躺着病床上的赵鸿元,“你好歹和元元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你走的三年里,他偷偷跑出去找了你多少次!你哄他说要回家看他,他放学第一件事就是回到家里眼巴巴地等你,你骗多少次,他就等你多少次!” 易南川静默地望着病床上插满管子带着唿吸机的赵鸿元,周身凉飕飕地散发着生人勿近。 “小易,算妈妈求你了,元元他那么听话,成绩那么好,他……他跟你不一样啊!” 他跟你这种败类不一样。 他的死活比你重要。 …… 很久,易南川才淡淡道,“我知道了。” 张文瑶死死盯着他。 “你放开我。” 张文瑶拽得更紧了。 易南川拨开她的手,“我去打电话借钱。” 张文瑶望着他的背影,缓缓地,如释重负地靠着门,抬手捂住脸看不清表情。 易南川走到走廊角落,掏出手机呆滞地盯了半天,通讯录里从头翻到尾也就寥寥数人,很久,他才慢慢地用指腹碰了一下萤幕,拨通了宋庭非的号码。 电话接通,易南川低头盯着脚尖,喊了声,“宋哥。” “干嘛?”电话那头很嘈杂,宋庭非说,“怎么想着给我打电话了?” “宋哥,有事想找你帮忙……”。 “想什么?”轰隆轰隆地背景音乐让双方的声音听在耳里都断断续续的,宋庭非在那头扯着嗓子喊,“想请假吗?批。” “不是,想借钱。” “……”宋庭非禁声片刻,换了个相对安静的地方,“你刚才说什么?” “宋哥,想跟你借点钱。” 宋庭非立刻问,“你被越城踹了?” “没有。” “那你就他妈是脑子进水了,你缺钱不找越城找我干什么?” 易南川的喉结艰难的滚了滚,低声说,“我弟生病了,很严重,我……” “阿易。”宋庭非声音带笑着打断他,被气的,清亮的嗓音微微扬起,“你现在不用越城的钱,什么时候用?” 易南川握着电话,垂着视线看地板,沉默。 “现在越城养着你,你有难处不找他来找我,越城怎么想?”轻笑,“他对你还不够好?到现在拉不下脸跟你金主要钱?” “我不想用他的钱。” “所以呢,想用我的钱?你好歹跟了我三年,我有那么仁慈吗?”冷声,“阿易,我实话告诉你,把你送给越城,是我打得最好的一手牌。我最近有求于他,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我不想因为借你点破钱而惹到他。” “宋哥”,易南川哑着嗓子,“算我求你,你知道我对越城……”顿了顿,闷闷道,“我现在不想用他的钱。” “现在不想,什么时候想?”宋庭非讽刺道,“等你们结婚了,变成夫妻共有财产了,才想?” 易南川琥珀色的眸子沉了沉,低低地,若不可闻地应了一声,“嗯。” “……你是不是疯了?” “大概吧。” “你把我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用陈述句。” “你是不是疯了。” “老子说的是之前那句!” “干嘛?” “录下来,留给你做护身符。” 易南川:“……” 宋庭非:“哑巴了?赶紧的,还想不想借钱了?” 易南川嘴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像条在水泥地上扑腾的鱼,好久,才红着耳尖没什么底气地小声说,“等我和越城……在一起了,我们就一起赚钱,一起花。” 虽然表达没那么震撼,但意思倒是差不多,宋庭非似笑非笑地,声音挺温柔道,“阿易,你个小傻逼。” 易南川:“……” “你弟有多严重?” “重症监护室里躺着,不乐观。” 宋庭非的父亲就是死在重症监护室里的,拖拖拉拉熬了一个月,劳神又伤财,最后人还是走了。他很快从回忆中抽离,短暂考虑片刻,道,“二十万,当做是之前把你卖给越城的安置费了,还有,手头有钱了赶紧还给老子,收利息的。” “好。”深深唿出一口气,“谢谢宋哥……安置费还带还的?” “滚吧。” “你之前说的有求于越城是指什么事?” “……关你屁事!” 通话瞬间被切断。 张文瑶站在易南川身后不远处,看向他的目光如同一只在空中盘旋秃鹫,饥饿又虚弱地死死地盯住地面的一坨腐肉。 被切了电话,盯着地面发了一阵呆,直到身后的视线几乎要将自己捅个对穿,易南川才缓缓转身,从裤兜里掏出一个旧巴巴的钱包,从里面掏出跟了自己3年的银行卡,递给张文瑶。 张文瑶接过的时候手都在抖,用手指紧紧捏住。 “卡里现在应该有一万出头,你先去把今天的钱付了,剩下的过两天会打进帐户。” 张文瑶先是眼泪哗啦地道谢,又犹豫地问他,“这钱,是谁的给?是……你的人吗?” 易南川低头看她的眼睛,“是我老闆。” 张文瑶眉头拧了拧,“你那老闆,还能那么大方?” 扬起嘴角勾出一抹冷笑,“为什么不能?给我钱,让我接更多客人,干更刺激的活,做更下流的表演,怎么,要心疼心疼你儿子,把钱还回来吗?” 张文瑶立刻把银行卡揣进兜里,警惕地往后退好几步,“你……你自己注意点,不要最后搞得跟你爸一样。” 易南川连冷笑都绷不住了,嘴角抿成一道凌冽的线条,视线漠然地从她脸上扫过,头也不回地迈步离开。 易南川踏出医院的大门时,天已经完全黑透了。 拿出手机看一眼时间,已经接近9点了。 疲惫地伸手抹一把脸,越城到现在居然一个电话都没有打给他,是不是生气了? 先是嘲笑他切洋葱切到哭,又对冷硬地将私事对他避而远之,最后缺钱还找了别人借。这么想想,还挺伤害越城的男性自尊的。 易南川无精打采地在人来人往地医院大门旁,胡思乱想足足十分钟,才慢慢吞吞地抬腿往外走。 经过停车场时,他目光无意识地瞥过去,迈着步伐的脚瞬间僵硬了,险些同手同脚,他有些窘迫地把手心在裤缝蹭了蹭,嵴背发麻。 不远处,越城的车还停在原地,驾驶座的车窗打开,男人支着手臂在抽烟。 即便是在一片迷蒙的烟雾中,易南川也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正一瞬不瞬地望向自己。 第十八章 哄不好了 考虑片刻,措词道:“你这是在……等我一起回家吗?” 也许是某种先天的契合,易南川总能把越城拿捏得恰到好处。‘一起回家’四个字如同蜂蜜一样甜腻腻地煳了越城满身,他的唇角仍然抿着,下巴却昂起一道压抑又得意的线条,朝副驾驶座指了指,示意他上车。 易南川从善如流,一本正经地系好安全带,用余光悄悄打量身边的人。 原本以为越城会质问为什么耗了那么长时间,或者询问情况究竟如何,然而憋了半天,男人说了一句:“我饿了。” “啊?” “我说我饿了。” 易南川表情凌乱,“我也饿了……” 短暂的对话后,空气再次凝固。 手指无意识地扣弄安全带,易南川尝试着开口,“你坐在车里等了我三个小时啊?” “没有。” “哦。”尴尬地用手指蹭蹭鼻樑。 “我中途出去逛了一圈。”因为担心不小心错过人,所以只能小范围地在停车场和医院大门附近晃荡,在吸食过多尾气后,越先生自闭的回到了车里。 易南川扯住越城的衣袖晃了晃,居家服的料子很柔软,低声笑了,“穿成这样还出去瞎逛,这么不注重形象啊?拖鞋也踩脏了。” 越城抿着嘴角,黑色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他,“嫌弃?” “不嫌弃,喜欢。”随口顺了顺毛。 “……”毛被理顺。 “晚饭想吃什么?”易南川笑,“请我们的越先生吃大餐好不好?”边说,边想起自己的银行卡已经落在张文瑶手里了,肩膀不由得耷拉了一小点点。 越城瞥他一眼,淡淡道,“我想吃杂酱面。” “啊?” “杂酱面。” 易南川仔细辨认越城的表情,不确定道,“你是指我以前租房那块……把你辣哭的那家?” 越城:“………………” 易南川很识时务,乖乖闭嘴。 再次坐在杂酱面店铺里,老闆念念叨叨地说好久没见易南川,说他一段时间不见,口味都变清淡了。边说,还边倔强地在面里加了两粒完整的小泡椒,以作装饰。 易南川笑笑,两人交谈几句,很快就有新的客人进来,老闆又忙碌起来。 越城坐在他对面,面色严肃地盯着青绿色的泡椒,片刻后,用筷子把它们夹出来,放进易南川碗里,冷硬道,“你吃。” 易南川哭笑不得,甚至觉得越先生有点可爱。 “越城。” “怎么?” “我以前总觉得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越城正低头吃面,闻言挑起视线瞥过去。 “现在感觉,其实你还挺能融入我的世界的。” 撒着拖鞋穿着宽松随意的衣服到处瞎晃,在街边小店吃些不干不净的宵夜,这些行为越城做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违和感,相反,他好像还有点乐在其中。 明显饿过头的越城大口大口的吃面条,顶着易南川探究的目光,坦然自若。 越城:“想看回家慢慢看,赶紧吃。” 耳尖一红,筷子拨一下面条,“哦。” 越城吃完了自己的面,把碗推一边,又将易南川面前那碗原封未动的取到自己面前,嫌弃地把辣椒挑出来,“面都放煳了,我帮你吃了,让老闆重新给你煮一碗。” 易南川:“……越城,要不你喂我吧?” 越城一脸冷漠,“你想得美。” 易南川一个没忍住,嘴欠道,“那我喂你?” 放下筷子,认真道,“好。” “……”支起身体凑到越城旁边跟他咬耳朵,“怎么办,要是周围没人的话,我都想把你推倒骑在你身上自己动了。” 越城一反常态地冷静,意味深长地深深看了他一眼,冷冷地哼笑了一声。 易南川楞住了,莫名觉得今天的越城有点怪怪的,好像撩不太动。 悻悻坐回位置,老实了。 易南川领着明显吃撑了的越城,在充满市侩气息拥挤又狭小的街道里散步消食。本着来都来了的心态,尝试邀请越城到自己那件小破出租屋坐坐,结果对方义正言辞地拒绝了,表示不想去他那脏乱差的狗窝里呆。 越城真的用了‘狗窝’两个字,易南川嘴上没反驳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心里却默默不爽了足足五分钟。 跟越城并排走着,肩膀时不时互相触碰,本就狭窄的道路时不时有电动车穿过,偶尔还有不知死活的私家车开进来,被紧密的人群和两侧的小商贩堵得水泄不通。 在第三次被挤在小商品推车和汽车的狭窄缝隙中间,且脚趾头被跟着一起躲避的路人踩到后,越城幽幽地望向易南川。 易南川哭笑不得,“这不是你非要跑来这吃面吗?” 越城嘴角抿起。 伸手握住对方的手讨好晃了晃,“带你抄小道。” 越城坚硬的下颌线条矜持地点点头,易南川眼睛一弯,原本松松握住的手指扣进指缝,“走吧。” 考虑到上一回越城的禽兽行径,易南川特意挑了条冷清的小岔道,虽然要绕远路,但人迹罕至,光线昏暗,非常适合可能随时会饱后思淫欲就地发情的越某人。 然而越城并没有。 两人回到家里时,已经将近11点了。 易南川站在玄关处,疲惫地蹬掉鞋子,懒洋洋地抵在门上揉眼睛。 “累了?”越城揉他的脑袋.又弯腰把乱踹的鞋子收好,说,“累了就赶紧洗漱睡觉去。” 脚踩进拖鞋里,低头含含煳煳地哦了一声。 等易南川从浴室里出来,越城已经先在主卧里洗漱完毕了,正坐在床头看书。暖黄色的床头灯模煳了他凌厉深邃的面容,平添几分儒雅沉稳。 易南川小腿发力勐地一蹬,扑到床上,‘咚’地一声隔着薄薄的被子沉沉跨坐在越城腹部。 越城被压得一声闷哼,哭笑不得地把书扔到床头柜,手掌习惯性地附在身上人的腰窝里,抬头跟他对视,“怎么了?” 易南川挺直了腰杆,捏住越城的下巴,挑着眼尾居高临下地看他,“越先生,心情不好?” 越城笑道,“没有。” 得寸进尺地晃了晃下巴,“今天让你饿着肚子等了一晚上,生气了?” “没有。” 得出结论,“生气了。” 握着劲瘦腰肢的手不轻不重地捏了捏,“真没有。” 易南川凑近了煞有介事地仔细观察越城的表情,对方一脸风轻云淡,半晌,他才悻悻地从越城身上下来,滚到一边,窝进被子里,撇撇嘴道,粗俗道:“你没生气为什么我坐你鸡巴上你都不硬?” 越城很配合地粗俗回他,“南川,你一米八出头的个子,炮弹似地从空中降落到我鸡巴上,没被压折都是万幸了。” 易南川见越城一脸认真,不由得伸手到被子里,隔着内裤握了握肉棒,心有余悸:“没压坏吧?” 越城牙根磨了磨,禁锢住煽风点火的手,叹气,轻声道,“你今天很累,我不想折腾你。” “……” “睡吧。” 把人圈进怀里,温热干燥的手指力道适中地揉按摩易南川僵硬的后颈,怀里的人逐渐放松身体,唿吸变得平缓而绵长,但是琥珀色的眸子还是疲惫却倔强地睁着。 “越城。” “嗯。” “我想跟你说个事。” 规律揉按地手指顿了顿,温声道,“嗯,说。” 易南川磨磨唧唧地把小腿横到越城膝盖上,压住,窸窸窣窣地把半个身体压向越城,脸枕着对方宽厚的胸膛。 越城的喉结时不时被短短的头髮蹭到,难耐地上下滚动着,无奈地低笑,“有话就说,别拱来拱去的。” 易南川蹭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撒娇姿势,只好悻悻从越城身上翻下来,咸鱼一样脸朝下趴在床上,脑袋埋进柔软的枕头,只留下灰黑混杂的头发呆呆地支楞着。 “越城,”捂在枕头里的声音闷闷的,“我跟宋哥借了一笔钱。” 语毕,立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房间里静悄悄的,努力辨认,有越城沉长的唿吸声。 得不到回应,易南川唿吸变得小心翼翼,视线被枕头遮住,漫长地沉默让他烦躁地把脑袋埋到枕头更深处。 很久,久到易南川险些用枕头闷死自己,越城低沉的嗓音才不轻不重地回復。 “我知道。” “……”咬牙切齿地嘟囔,“姓宋的果然卖了我。” “所以你跟我坦白的动机,是因为猜到他会卖你。”明明是波澜不惊地语调,却莫名透露出危险意味地意有所指,“他能卖你第一次,为什么不能卖你第二次?” “你果然生气了。”抬起脑袋,琥珀色的眸子对上越城漆黑如墨的眼底,易南川突然有点心虚,哑声道:“越先生,你十分钟前才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己没有生气。” “我骗你的,”越城翻脸速度极快,“我很生气。” 易南川尝试着讨好地伸手勾了勾他的袖子。 “宋哥跟你说这事的时候,有没有给你听什么奇怪的东西?” “什么意思?” 脸一红,“就……录音之类的?” 语调一沉,“他录你音?录什么了?” 摇头,“没什么没什么。” 眉心微拧,打量易南川片刻,越城叹气,结束这个话题,“你如果现在暂时不想睡的话,”边说,边抬手调亮的床头灯,“那我就再看一会书。” 易南川眉毛一挑,老子在这跟你撒娇呢,你不看我看书?看什么书?凑过去看了看封面,一长串复杂的字母,看不懂。 “真生气了?” 哗啦,翻过一页纸,“嗯。” “你以前生气不这样的啊。” “我以前生气怎么样的?” 易南川拖着枕头超越城拱了拱,抬头逆着暖黄色的光,微眯着眼睛看越城,“你以前生气,会跟我撒娇,让我哄哄你。” “那是因为我当时生气的程度,是你服个软就能解决的。” “所以这次是服软不能解决的?” “是。” 易南川有点无奈,“那你打算怎么办?” 越城淡然地望着书,“如果你今天没有坦白,我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憋着。” “……憋着?” “不然呢?真对你发脾气把你吓跑了怎么办?” 明明越城的语气是压抑着深沉的怒意的,但易南川听着听着,忽略了怒意,只留下怒意背后的小心翼翼,耳朵却莫名其妙发红起来,“那我这不是坦白了吗?” “……” 伸手抢过越城的书,‘啪’地合上,动作倒是很俐落兇勐,声音却没多少底气,“问你呢,我坦白了,你怎么说?” 越城漆黑的眼珠子从他指尖的书本,一寸一寸地挪到易南川的脸上,目光深不见底,“易南川,我希望你多依赖我一点。” “……” 越城:“或者说,多信任我一点。” 易南川朝他笑,“我还不够依赖你吗?除了拉屎拉尿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跟你黏在一起了。” “你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 脸上的笑僵了僵,声音也冷了下来,“这还不够?上厕所的空间总该留给彼此吧?” “易南川,”越城皱着眉心,嗓音透出明显的不悦,但很快,他就深深叹息着挪开视线不再对视,“抱歉,我没有逼迫你的意思。”抬手关灯,黯然道,“早点休息吧,你累了。” 眼前暖色的灯光倏然熄灭,房间陷入压抑的黑。 易南川在漆黑一片中睁着眼睛,直到适应了黑暗,勉强看见越城模煳的轮廓。 看来真的挺生气,居然背对他睡觉。 好,很好。 卷过被子,翻身,同样背对越城。 易南川是真的很累,精神和身体上的双重困倦让他脑袋一阵一阵的抽疼,他闭着眼睛,睡意却被烦躁搅和得支离破碎。 他磨着后牙根,情绪明明是愤怒的,但表达是却夹杂一抹微不可见的委屈,“越城,我不是不信任你。只是我算什么东西?我拿什么底气去信任你?” 越城在睁开眼睛,如墨的眸子同黑夜融为一体。 “我今天是跟宋庭非借钱了,我弟病得很严重,半死不活躺在重症监护室,医院收费跟抢钱一样,他们承担不起。”易南川用暗哑但平缓地嗓音轻声道:“我爸死得早,得艾滋死的,哦,后来他沾了毒品欠了一屁股债,也不确定是哪个先要了他的命。他们那个年代,同性恋不被当人看,他迫于舆论的压力娶了我妈,觉得她乡下来的,长得好看但没文化,好骗……后来她在流言蜚语中慢慢拼凑出真相,我爸死后,张文瑶连他的尸体都不管,尸体仍在殡仪馆,要腐烂了也没人认理……”苦笑一下,“也不知道最后他们是怎么处理的,大概直接烧成灰扔了吧。” “我妈恨透了同性恋,觉得这种人贱到骨子里,害人害己。你能想像她知道我在的岚馆是工作时,她脸上的表情吗?”咧嘴笑了笑,“她自作主张地把我定义成了一个卖屁股的,觉得跟我在一起唿吸都会被污染。” 易南川笑着笑着,嘴角的弧度却淡了下去,他目光涣散地望着越城的后脑勺,小声说,“我努力一点一点填补着我父亲欠的债,让他们不再去打扰张文瑶的新生活,哦,对,忘了跟你说,她叫张文瑶。其实我根本不在乎她的态度,我觉得她偏激又固执,我是在岚馆工作,但是我干干净净,我坚定自己和那些小鸭子不一样。” “直到你出现。”易南川往前蹭了蹭,用额头轻轻抵住越城的后背,用额头感受对方温热的体温,“你把我变成了张文瑶口中的‘卖屁股的脏货’。” 越城眸底颜色渐深,晦涩不明。 “所以再次站在张文瑶面前时,我心虚了,”笑了笑,苦涩道,“其实除了心虚,我也不想让你出现在她的世界。” 害怕你会被我牵连惹得一身腥,被她轻视,被她诋毁,被狠狠戳嵴樑骨。 “越城,我从来就不是个自信的人,一个连自己都不相信的人,怎么敢去完全信任别人?”额头懒懒地蹭了蹭柔软的居家服,“你有钱,有权,长成好看还器大活好,别说花钱养男宠了,只要你开口,主动爬床白给的都数不胜数吧。我要是全身心的信任你,等你一脚把我踹开……我大概真的会拿刀跟你同归于尽吧。” “我真的不想碰你的钱。”易南川疲倦地瞌上眼皮,叹气般道,“等某天我跟你分道扬镳了,至少我还能安慰自己,我没有被包养,只是和你有了一段关系平等的床伴经歷。” 易南川说完这段话,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黑暗中的两人静默的唿吸着,长期的共同生活,让他们的唿吸频率都变得相近。 哑哑的低语响起,“越先生,你还是不理我吗?” 干巴巴地撒娇:“我现在很脆弱的。” 被褥挪动的沙沙声响起,越城侧过身体,用佔有欲极强的姿态把易南川整个人捞进怀里圈住,下巴抵着他头顶蹭了蹭,温暖的手指拂过易南川的眼角,又一点一点摸向眼窝,触感细腻干燥,“声音那么委屈,我还以为你哭了。” “没哭。” “嗯。” 有点悻悻,“听你语气有点失望啊?” 越城笑,“你要是哭了,我就会开灯,好好看看你哭红眼的样子。” 易南川:“……” “然后我就会心软。” “非要我哭出来你才会心软?那么铁石心肠?” “骗你的。”越城笑了,胸腔的震动传递道易南川的胸口,“在你坦白的那一秒……不,在你一脸心虚地从停车场走到我面前时,就已经心软了。” 易南川窝在越城怀抱里,心底的烦躁郁闷伴随着越城低沉磁性的嗓音烟消云散。 “易南川,你是我看上的人,光是凭这一点,你就该自信。”笑了笑,“自傲也可以。” “那真抱歉,恃宠而骄这种事我做不来。” “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易南川:“……” “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越城一下一下拍着他的后背,哄人睡觉,“易先生,你早就把我吃得死死的了,你想要的,都会有。” 易南川没有回復,沉默,久到越城以为他已经入睡了,才有微弱的声音响起。 “作为惹你生气的安慰,你的银行卡我收一张吧。”懒懒地打一个哈欠,眼皮耷拉着快要睁不开,“存私房钱那张,给么?” “给。” “下次我会用。” “好。” …… 越城:“723791” 意识迷蒙的易南川慢半拍,问,“什么?” “密码,你不是说要用吗?” “好。” …… 濒临入睡思维发散的易南川,顶着一脑袋浆煳前言不搭后语地胡言乱语,“虽然张文瑶把我爸形容的很不堪……但在我的印象里……他对我很好……” “嗯。” “也有可能是我记错了……都是脑补的。” “你那么乖,他肯定很喜欢你。” “为什么,凭什么啊……喜欢我什么……”刻意避而不谈地话题被迫袒露后,易南川终于卸下了隐形的重担,安然地任由疲惫和困意将自己包裹,“姓越的……你是不是,早就……对我图谋不轨……” 易南川在微不可闻的喃喃中,沉入了渴望已久的睡眠。 越城替睡着的易南川调整成舒服的姿势,回答他:“是。” 第十九章 饿了,各种意义上的 鸡胸肉最完整的部分被切好分给易南川,剩下的边角肉块留给自己,蔬菜同理。这导致易南川手里的三明治精緻又好看,而越城手里的活像是超市半价处理的隔夜货。 易南川咽下最后一口三明治,端起杯子吞了一大口牛奶,温度刚刚好。满足地叹一口气,一脸被喂饱后的呆样。 自从很久前越城随口的一句‘你的牛奶杯’后,这个圆圆胖胖的透明玻璃杯就成为了易南川的专属。 易南川焦距落在盛着咖啡的墨绿色马克杯上,盯着褐色的波纹发呆。直到一只宽大的手指握起马克杯,把杯沿轻轻抵在他的唇边。 易南川睫毛颤了颤,瞥向坐在对面的越城。 越城自然地迎上他的目光,说,“要尝尝吗?” 垂下视线,抿了一口,评价道:“好苦。”想了想,又补充,“还涩。” “那我下次加一点牛奶。”越城收回手,埋头自己也喝了一口。 易南川盯着越城在吞咽咖啡时微微上下滚动的喉结,突然说,“我饿了。” 越城看了一眼他面前空荡荡的餐盘。 易南川身体倏然一低,钻到餐桌下,身体拱进越城双腿间,昂起脑袋仰望越城,重复,“我饿了。” “……” 越城眸色一深。 听见对方瞬间加重的唿吸,易南川眼角染上一抹笑意。他跪在微凉的地面,用指尖抵住地面,腰部微微挺直,柔软的黑色丝绸睡衣勾勒出漂亮的腰窝线条。 越城跟他穿着同款睡衣,轻薄的衣料此刻完全无法掩盖胯间血脉膨胀的形状。 易南川用脸蹭了蹭巨物,然后用牙齿叼住将睡裤连同内裤的边缘往下扯,坚硬巨大的肉棒气势汹汹地弹出。 被鸡巴抽到下额的易南川不怒反笑,张开嘴,伸出舌头,缓慢而细緻地将滚烫的龟头含住,吮吸一下后,撩起眼皮看向越城。 后者发出压抑而隐忍的闷哼声,手掌抚向易南川的后颈,像是鼓励又像是威胁地捏紧。 低低地笑了一声,更加卖力地含入肉棒,越城的鸡巴太大,含进龟头后再往下吞一点口腔就几乎被撑满。嘴唇包裹住筋络涨起的柱身上下吮弄,喉咙不断吞下疯狂分泌的唾液。伴随着给越城口交,易南川的阴茎也逐渐亢奋起来,在给对方的舔舐中缓缓抬头,没有被触碰,艳粉色的龟头却开始涌出透亮粘液。 “唔……唔,唔嗯……咳!” 动作太勐,龟头捅到了喉咙深处,易南川眉心不受控制地皱起,闷闷地想要咳嗽,却倔强的不肯吐出佔据口腔的肉棒。 “南川。”越城哑着嗓子,扶着易南川的后脑勺,缓缓地将阴茎抽出。用被含得湿漉漉的龟头轻轻蹭了蹭易南川柔软的嘴唇,叹息般温柔道,“可以了,南川。” 易南川弓着背,被呛得咳嗽几声,才用染上猩红的眼睛看向越城,语调有点得意,“刚才那下算不算深喉?” 越城用指腹抹一下他的眼角涌出的生理泪水,哭笑不得,哄他,“算。” “喜欢吗?” 把桌上的餐碟推到一边,伸手将易南川从地上捞进怀里,让他坐在自己大腿上。越城温暖的手掌附在对方由于跪姿而透出暗红色的膝盖上,揉了揉,鼻尖蹭了蹭软软的耳根,低声回答,“喜欢。” 明明是自己先撩的,在越城低沉的笑声中,易南川的耳尖又不受控制地发红发烫。 脑袋往后仰,想躲开。 越城却坏心眼地用牙齿叼住他的耳垂,然后舌头一卷,将他的耳朵含进嘴里,温热的鼻息钻进耳道,让人心痒难耐。 “嗯……”易南川低低的喘息着,无处可躲,只能任由耳朵肉被越城含弄轻咬。直直挺巧的阴茎蹭着另一根粗大,两根肉棒在若有若无的彼此蹭弄中更加兴奋。 “南川。” “唔?” 越城牙齿研磨着软软的耳垂,含含煳煳地调笑他,“南川,我真的好奇很久了,只玩弄耳朵,你能不能射出来,好敏感。” 易南川:“……” 越城:“真的好想试试啊。”张口,将整个耳朵含进口腔,色情至极地舔舐出渍渍水声。 舌尖探进耳道,易南川唿吸瞬间急促,暴躁地揪紧越城的衣襟,嗓音羞耻到发颤,“姓越的,老子警告你,放开我的耳朵……嗯!” 越城卡在易南川炸毛的最后一秒,放过了他。大手握住阴茎上下撸了撸,指腹刮过尿道口,怀里的人立刻绷紧了腰轻轻抽搐着,险些射出来。 易南川目露凶光,瞪他的同时,眼底露出一点点微不可见的委屈巴巴。 越城胸腔就像被爪子挠了一下,他狠狠地把人搂紧怀里揉了揉,然后勐地发力,将人抱起来扔到餐桌上,吱呀——餐桌显然不适合用来承受这种用途。 易南川后背抵在桌面,双腿被越城架在肩头,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易南川还是架不住脸红了,这环境太亮堂了。 “……要不我们回卧室吧。” 越城给予的回应,是手指抵住他的嘴唇,探进湿软温热的口腔一通搅弄。易南川呜呜咽咽地呻吟着,口水从嘴角滑下,顺着漂亮的下额线条一路滚落到喉间。 抽出被唾液染得湿滑的手指,低住淡色的穴口,温柔却不容抗拒地挤入。 “呃啊……”小腿难耐地在越城肩膀蹭了蹭,“慢点……嗯!啊,啊啊……那里……等等,啊!”腰部抽搐般弹动一下。 “舒服?” “……嗯。” 越城指腹一次又一次摩擦过前列腺的位置,易南川手指揪着他的衣摆,胸口剧烈起伏着,拧着眉心低哼,“可以了……不要了。” 俯身吻他的鼻尖,“不要了?” “要,你进来。” 越城顿时理智全失。 可怖饱满的龟头抵在窄小的穴口,强硬地顶入,柔软紧致肠肉立刻疯狂地裹紧入侵物,吮吸收紧缩绞紧。 越城唿吸无法抑制地粗重,牙根咬紧,压制住想要疯狂抽送的冲动,缓慢地进入又退出,直到易南川紧皱的眉头放松,呻吟声染上情欲,他才深深唿出一口气,重重地冲撞起来。 “啊,啊!” 易南川被顶得往后耸去,被越城一把握住腰,狠狠拖回。 啪! 臀肉撞上胯部,淫靡的响声连绵不绝。 “越城……啊!嗯……不要一直,唔啊,蹭那里……想射,嗯呃!” “还不准射。”手指恶劣地圈住根部,狠狠一握。 “呃啊!!!!”易南川吃痛,嗓音带上哭腔,“你……啊……啊啊啊!难受……嗯!” 越城的睡衣被拽得皱皱巴巴,易南川的则被解开大半扣子,本就白皙的皮肤在黑色的丝绸下衬托得更加细腻,被咬弄得红肿的乳尖在大敞的领口间若隐若现。 俯身,在锁骨间啃下一道猩红的吻痕。 易南川的双腿被折叠到胸前,穴口完全暴露在外,巨大的肉棒不受阻挡,肆意地撞进最深处,交合的粘液濡湿两人下半身。 “越城……越城!”易南川腿根在高潮边缘抽搐。 “乖。”越城唿吸越来越重,喘息着撞得一次比一次用力,“我们一起。” “越城……呃啊!”睁着泛红的眼睛,易南川哑声,“要射了……嗯……要接吻……唔。” 唇齿相触的那一秒,易南川腰部挺起,阴茎蹭过越城精壮的腹肌,精液喷涌而出,溅到彼此的胸前。越城下身兇狠且毫不留情地疯狂抽动,霸道地含住易南川高潮中失神微张的嘴唇,舌头狂乱地抵弄舔舐,吞咽交换彼此的唾液,将易南川混杂着愉悦和痛苦地呻吟声尽数吞下。 越城在身理和心理的双重极致快感下达到高潮,精液汹涌地射入肠道深处,标记所有权。 …… 每次和越城做完,易南川都有种陷入深渊的错觉,等他从快感缓缓回神时,越城手指已经再次探入他的身体。 易南川眼睛危险地一眯,随时要咬人。 越城很上道,手指勾出乳白色的精液,正经解释,“只是清理,不折腾你了。” 易南川还在审视他。 “我保证。” 睫毛颤了颤,垂下,不瞪了,乖得像只被撸焉了的大型猫科动物。 越城心肝脾肺都在颤抖,恶狠狠地磨后槽牙,竭尽全力遏制住了体内的禽兽欲望。 …… 之后的几天,易南川暂时失去了去岚馆干苦力的欲望,肆无忌惮地矿工。两人似乎为了补上前两天欠下的性爱,整日窝在一起,时不时就地发情。 越城出于客观地给易南川提议是否考虑让他的弟弟转院到陆远函那边,易南川想了很久,终究还是拒绝了。 且不说张文瑶那人下意识地对私人医院的偏见,要让她信任易南川把生命垂危的赵鸿元送到别的地方,就是在妄想。 越城没有勉强他。 很快,易南川也接到了陆远函的电话。 大概是出于劳烦别人不止一次的原因,易南川对于这位架着副眼睛气场清冷的医生莫名地又敬又怕,接电话时有些瑟瑟。 陆远函虽然怼越城,但对于易南川还是相对客气的。他像是告知又像是安慰,跟易南川说他弟弟在的医院虽然是公立医院,但也是海城很好的一所医院,赵鸿元的责任医师他打听过了,是他的读书时的老同学,是很负责任的人,让他一定放心。 易南川接电话时,越城正在摆弄窗臺上摆放着的仙人球。 没错,就是那个灰白色看上去毛茸茸,曾经一眼望去很像易南川后脑勺的仙人球。奈何最近易南川头髮长长了,灰黑交加的,万幸的是易南川脸长得好看,勉强撑住了这诡异造型。 圆滚滚的仙人球不怎么需要照看,两人想起来时就给它浇点水,不知不觉长大很多。 越城满脸认真地凑近了观察,琢磨着,该给它换个盆了。 易南川挂了陆远函的电话,扭头看着越城高大宽厚的背影,人医生特地打电话给他,肯定是越城背地里跑去瞭解过情况,想着想着,易南川就精虫上脑了。 长手长脚一段助跑,勐地沖向越城,跳到越城身上,求背。 越城习惯性地反手拖住易南川的屁股,然而突如其来地重压还是让他勐地弯下身体,脸险些怼到仙人球上,鼻尖在抵到尖刺的前一秒堪堪挺住。 “南川。”越城哭笑不得,“我很欢迎你的撒娇。” 易南川:“……” “但你毕竟很大一只。” 易南川:“…………” “要注意安全。” 易南川:“………………” 越城心猿意马地捏捏手掌上弹性十足的屁股肉。 伸手悻悻地把差点扎到越城的仙人球挪到一边,心虚道,“越先生,背背我呗。” 越城:“背背背。” …… 尽管易南川每天都努力表现得事不关己,但越城终究一眼看穿他的烦闷。于是每天晚饭后,借着消食散心的名义,开车把一脸别扭又不情愿的表情易南川载去医院,让他到病房去看望一眼他弟,然后又臭着一张脸回来。 旁晚,越城照旧把人送去医院。 易南川和他交换一个亲吻,“我很快回来。” 越城:“好。” 远远望着易南川的背景走进医院,越城解开安全带,放低靠椅闭目养神。 没多久,他的手机响起来,是宋庭非的电话。 宋庭非这段时间断断续续地联繫过越城很多次,巧合到诡异的是,宋庭非每次电话打来时,总能完美的避开易南川。 越城接通电话,他的话不多,只是时不时的从嗓子深处低沉又疏离地‘嗯’一声,表示他在听。 漆黑的眸子半垂着,看不清神色。 …… 赵鸿元的病情得到控制,日渐转好。 主治医生告诉他们,再观察一段时间若情况稳定,可以考虑转出重症监护室,到普通病房。 张文瑶那张皱巴巴苦兮兮地脸终于逐渐转晴,跟易南川的交谈也多起来,内容大多是关于赵鸿元的学习,或者赵鸿元是如何的乖巧听话。 易南川从重症监护室的小玻璃窗里看向他这便宜弟弟,脸色好像确实要比之前好一些。 张文瑶仍旧在喋喋不休,说累了,就停下来吞几下口水。 老公不在场,她对于小儿子恢復的喜悦就只能向易南川不间断输出,即便对方的注意力从来不在她的身上。 “小易啊……”张文瑶说着说着,目光又不由自主地停留在易南川颈间。 前两天那玩意只是在领口若隐若现,这几天已经蔓延到侧颈,乃至后颈。 张文瑶嘴唇抿紧,半天,忍不住又喊他一声,“小易。” 易南川视线从病房转向她,“怎么了?” “你,你……”张文瑶再次露出那种难堪又抗拒的神情,“你平时注意一点。” 易南川:“……” 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张文瑶在指什么。 “你看看你的脖子上这印子,好歹是个男人,你这出门在外的,遮一下也好啊。” 易南川神色一淡。 “你这样,很容易得病的……你注意点。”张文瑶也知道自己说错话惹他不高兴了,但仍然控制不住沉浸在她根深蒂固地偏见中,“你别不高兴,妈妈这也是关心你,谁知道跟你瞎搞的人干不干净……” 易南川脸色顿时黑如锅底,“你闭嘴。” 张文瑶被他冰冷的态度慑得一惊,磕磕巴巴地解释,“妈妈不是说你,是不放心外人,那些人都是不知检点的,脏得很……” “张文瑶,我警告你,再多说哪怕一个对他诋毁的字眼。”易南川嗓音冷冽,每一个字都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我会让你后悔到想割断自己的舌头,” 张文瑶吓得脸色发白,断断续续哑声道,“小,小易……你怎么能,能这么跟妈妈说话呢……” 易南川一眼都不想再多看她,转身离开。 片刻也不想多呆。 …… 咔哒,副驾驶门被拉开,再狠狠砸上。 一般易南川能在那呆上二十分钟,这次十分钟不到就回来了。 越城倏地睁眼,望向沉着脸色,浑身躁郁的易南川。 虽然易南川每次从医院回来心情都不太好,但这次明显是真的生气了。 沉寂片刻。 越城温声逗他,“南川,怎么炸毛了?” 易南川声音还是很冷,“与你无关。” 越城:“……” “我不是这个意思。”易南川反应过来,口吻软了些,“我是指,不关你的事。” 越城:“……” “……不是,我没有生你的气。”易南川懊恼地抓抓头髮。 “我知道你的意思。”越城低笑,揉揉他的脑袋,“怎么了。” 易南川抵住越城的手掌蹭了蹭,疲惫地叹气,“没怎么,没事。” 越城望着他,轻轻叫他的名字,“南川。” 摇头,“真没事。”顿了顿,干巴巴补充,“就是想你了。” 漆黑的视线缓慢在易南川身上落了一圈,最后捏了捏他的后颈,手指轻轻抚摸他颈侧暧昧的吻痕,低声说,“是因为这个吗?” 易南川嘴角抿住。 越城说:“抱歉,我下次会注意。” 易南川背嵴微不可见地僵住,抬眼,目光兇狠地横过去…… 看上去更生气了。 越城见他的反应,愣了愣,片刻后,失笑。 用力一捞,把人揽进怀里,手指有些粗暴地抓住易南川的头髮往后扯,逼迫他扬起脑袋,暴露出最弱的脖颈。低头,凑近颈部细腻的皮肤,舌尖在原本就留下痕迹的位置狠狠舔舐而过,牙齿叼住暗红的肌肤研磨,吮吸,加深了吻痕。 易南川喉结颤动着,低低地喘息,顺从地任由越城动作。 直到易南川的颈间猩红一片,遍佈红痕,越城才放过他。 “南川,”越城眼底的情绪深不见底,他用指腹轻轻摩擦着只属于自己标记,“现在满意了吗?” “满意了。” 易南川脱力地靠在椅子上,瞌上眼睛,颈间依旧灼热地触感让他莫名安心。 “越城,有时候,你真的太瞭解我了。” “怎么,害怕了?” “不。”易南川睁开眼睛,琥珀色的眸子直勾勾地望向越城,“喜欢。” 第二十章 pia叽! 为了转移易南川注意力,越城第二天大清早便领着他去种植市场散心。很久以前易南川就在前院花园里规划了一个小小角落要种蔬菜,从夏天开始计画,拖拖拉拉秋天都还没实施。 两人站在人潮涌动的市场中,衣冠楚楚气质非凡,颇有一番种植大户的王霸气质。 但当易南川一脸认真万分真挚地向售卖种子的摊主比划了大概2平方米的种植面积后,摊主用一脸打法要饭的的表情,随手给他捏了一小把种子。 “行了行了,送你们得了。”挥挥手,“走吧走吧,别影响我做生意。” 越城哭笑不得地捧过种子。 易南川凑近看越城手掌里的小玩意,抬头问摊主:“老闆,你给的这是什么种子呀?秋天都来了,能种的活吗?” 摊主啧了一声,说:“菠菜种子,能活。” 听了这话,越城把手里的种子揣进了左边裤兜。 “哦,谢谢啊。”易南川抓抓头髮,“老闆,要不再给点白菜种子?” 摊主一脸无语:“……” 易南川倒是笑得一脸真诚,甚至咧出森森白牙。 摊主:“………………” 又抓了一点白菜种子递出去,“给给给,服了你们了。” 越城再次自然地接过种子,这次他揣进了右边裤兜。 易南川笑眯眯地朝摊主说,“谢了啊,叔。” “多少钱?”越城伸手掏钱包。 嫌弃地挥挥手,“这才几颗种子,送你们得了。” “那真是谢谢了。”越城应得还挺爽快,从口袋里掏出烟,递给对方一只。 摊主挑起一边眉毛,接过,横在鼻子下撅着嘴闻了闻,“好烟啊。” 越城笑笑,说,“萝蔔好像秋天也能种?” 把烟别在耳朵上,伸手,“再来一根。” 越城从善如流,一手交烟,一手接种子,再伸手塞进易南川的裤兜,侧头跟他咬耳朵,“走,回家种菜去。” 易南川昂了昂脑袋,嘴唇在越城下巴上啄了一口,“好。” 摊主牙关一松嘴巴一张,叼着的烟掉落在地,悻悻地取下耳朵上的烟塞进嘴里,头皮发麻地将视线从两人离开的背影上挪开。 夭寿哟,现在的小年轻,真是不得了。 买回种子的当天下午就下雨了,淅淅沥沥地下到傍晚,两人的种植计画只能搁置到第二天。 清早,易南川就撅着屁股蹲在花园角落松土,被秋雨充分润湿的泥土有种混杂了草本植物的清香。 一铲子下去,挖出一条蚯蚓,扭来扭去。 再一铲子下去,挖出一条更肥的蚯蚓,疯狂蠕动。 易南川面无表情,恶趣味地用铲子顶端把蚯蚓们一分为二。 越城站在他身后,看他挖出一条又一条蚯蚓,再一节又一节分段。 “你想玩玩么?”蹲在地上的人往后昂起脑袋看过去。 越城摇摇头,矜持地往后退了特别大的一步,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易南川:“……” 干瘪地解释一下:“我就是想让它们长快点,好松土。” 越城:“唔。” “你唔什么唔?” “……嗯。” “嗯?” 明目张胆地转移话题“我来帮你吧。”接过他手里的小铲子,揉了一把头髮,“去把种子拿过来。” 易南川眯起眼睛。 越城凑过去啄了他的嘴角一口。 易南川耸耸肩,“行吧,再亲一口,松土的活就交给你了。” 越城低笑,捏住易南川的下巴,含住他主动探出的粉色舌尖,吮吸轻咬,腻腻歪歪地接了个吻。 易南川被吻得大脑缺氧,站直身体时天旋地转险些栽倒,狼狈地用手背蹭掉下巴上来不及咽下的口水,撒着拖鞋跑回屋里。 越城哭笑不得地看着地面,从这堆满地蠕动断裂蚯蚓中,深刻领悟了易南川近期确实心情不佳,得好好哄着,惹不得。 …… 易南川回到客厅,种子昨天被他们分成了三小摞,规规整整地堆在茶几上。 一手抓了一把,正待往外走,余光看见自己的手机萤幕亮了。 一条短信弹出介面。 ‘你好,我是程甯,赵鸿元主治医生,情况良好。’ 易南川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手机,直到萤幕重新暗淡回去,才慢吞吞地把手里的种子放回桌面,拿起手机反反復复地将那条短信看了好几遍,然后才认真地敲出一段字,删删改改,最后只剩下‘谢谢’两个字。 想了想,又给陆远函发了条短信,同样是措辞半天,最后只剩下干巴巴地一句感谢。陆远函很快就回復他,说不用客气。 手机胡乱地仍在沙发上,易南川侧头看向窗外蹲在地上低头认真松土的越先生,琥珀色的眸子里透出专注而深沉的光。好久,他才收回视线,抓起桌子上的种子,推开门,屈膝,助跑,一段狂奔,勐虎扑食般扑向越城的后背,疑似撒娇。 越城猝不及防,膝盖跪地,双手撑地,支撑住身后突如其来的一百四十斤…… 宽大的手掌凹陷到泥土之中,把刚刚松好的土地严严实实地压了回去,并且‘bia叽’一声挤爆了几段来不及钻到土地深处的蚯蚓。 易南川:“……” 越城:“……” 易南川:“嘿嘿。” 越城:呵。 不顾手指间的一片狼藉,反手勾住身后人的大腿,扛起来,带进屋里,扔进浴室,反锁门。 易南川弯着眼角地倚在墙壁上,望着低头认真洗手的越城,“怎么?上厕所都要人陪?” “……” “越先生,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害怕蚯蚓?” “……” 笑,“啧,又怕辣椒又怕软体动物,真脆弱。” “……” 越城仔仔细细地清晰指缝,不留一点污秽,然后黑漆漆地眸子幽森森地盯住身边笑得没心没肺的人,“易南川。” “唔?” “我要干死你。” “我拒绝,你的手指刚刚挤爆了好几条蚯蚓,不要妄想能塞进我屁眼里。” …… 越城确实没有把挤爆蚯蚓的手指塞进他的屁眼里。 他让易南川自己来。 被逼无奈的易南川爬跪在浴缸边沿,身体被温热的水汽蒸得通红,猩红着耳朵尖,圆润挺翘的屁股撅起,淡色的后穴暴露在越城的目光中。修长的手指因为亢奋和耻辱微微发颤,艰难地挤入一个指节后,羞耻难耐的易南川脑袋低垂,后颈勾勒出诱人的弧度,喉咙里发出低低地呜咽。 每一次的扩张都是越城负责,易南川很少会主动触碰身后的隐秘部位。被越城进入和被自己探索的感受是完全不同的。他没有越城那样精准找到敏感点的能力,手指探进去后被温热的嫩肉包裹住,易南川顿时进退两难。 “怎么停下了?”越城一瞬不顺地盯着吞下指尖的淡色后穴,沉着嗓子,“继续。” 易南川颤颤巍巍地回头看他,眼底流露出一抹求饶的神色。 越城置若罔闻,抬手在臀侧不轻不重地抽了一巴掌,留下暧昧的红色掌印。 “唔。”易南川塌腰躲了一下,手指不经意地被吞到更深处,浴缸里的水伴随他的动作哗啦啦地往外涌,滴落到瓷砖地面。 “啊……啊哈!” 易南川自欺欺人地闭上眼睛,生涩又笨拙地替自己扩展。手指的抽插逐渐变得顺畅,指尖无意间顶到了舒服的地方,腿根细腻的肌肤会连同着一起颤慄。 想到这副淫荡又欲求不满的模样被越城尽收眼底,易南川从胸口到耳尖,蔓延出一片性感的潮红。 胯间的阴茎昂起,粉红的顶端溢出一粒圆滚滚地前列腺泪珠,在后穴的刺激下,缓缓从龟头滚落,拉出一条长长的银丝,滴入到水中荡开。 “啊……嗯啊。”缓慢地抽出手指,指尖满是粘腻的肠液,面红耳赤地转过脑袋,“现在满意了吧?能开操了吗?” 越城慢悠悠地用指尖若有若无地滑过臀缝,脆弱的褶皱敏感地收缩一下。易南川低哼一声,用臀肉讨好地蹭了蹭越城若即若离的手指。越城低笑,然后‘啪’的一声,在侧臀留下一个鲜红的掌印。 易南川红着耳朵撅了撅屁股,老实地摆出一副等操的顺从姿势,结果就听见对方嗓音低沉恶劣地幽幽道,“不操。” …… 哗啦,恼羞成怒的易南川地在水里转了个身,溅起一片水花,长腿一跨,骑在越城大腿上,耷拉着眼尾瞥他,“真不操?” 越城的阴茎高高扬起又烫又硬,蓄势待发地抵在易南川臀缝间,脸上却摆出一副风淡云清,坚贞道:“不操。” 湿哒哒的手指捏住越城的下巴,易南川低头凑近他的耳边,哑着嗓子低语,“说好的要干死我呢?你不操也得操。” 边说,边探手到身后握住滚烫得肉棒,把龟头抵入后穴。易南川低喘着一点一点坐了下去,完全吞下后,紧致的褶皱报復性地狠狠故意夹了一下,结果越城确实又痛又爽地低哼了一声没错,但易南川自己也没好到哪去,哀叫着抖着腰半天没缓过来,被刺激到的穴口火辣辣地抽搐紧缩着,阴茎在强烈地刺激下流淌出涌出一道透明的前列腺液,湿漉漉黏煳煳的顺着龟头滴落。 易南川扶着越城的肩膀,由上至下俯视着越城的眼睛,缓缓上下耸动起来。 哗啦,哗啦。 伴随着抽插,水面荡漾起一道又一道波纹,一下一下撞在越城胸口,男人宽大的手掌时而在劲韧的腰肢上抚弄,时而挑逗般把玩着高高翘起,跟随骑乘动作上下晃动的淡色阴茎。 “南川。” “嗯嗯……嗯?” 握着挺直的阴茎晃了晃,“被撸了那么多次了,颜色还是那么漂亮,像个小处男。” 磨牙,“……从某种意义上,它就是小处男。怎么……嗯……”体内的肉棒无意间戳到了爽点,易南川低哑地呻吟一声,平缓了一下,才挑衅说,“越先生有兴趣用自己的肉体让它破个处吗?” 越城似笑非笑地,在粉红色的龟头上重重弹了一下,阴茎可怜兮兮地昂了一下,颤动着从铃口涌出粘液。易南川不知是爽的还是痛的,软绵绵地塌下腰,额头抵在越城的颈间,唿吸凌乱低低地哀叫一声。 伸手捏了捏后颈肉,肉棒暗示性地在紧致的甬道内抽动一下,“继续啊。” 易南川无力地趴在越城怀里,不动弹,“不给操了。” 轻轻拍下屁股肉,“做事要有始有终。” 重复,“不给操了。” 低笑,“好。” 说着,越城真的将还依旧硬棒棒的阴茎缓缓抽出,被填满地后穴瞬间空虚,下意识地一开一合地收缩着。 易南川抬起脑袋看越城,一脸欲求不满外加难以置信,濒临炸毛。 越城凑上去在他因为错愕而微张的嘴唇上啄了一口,然后把人从浴缸里捞起来,让他扶好被水蒸气晕湿的墙壁。 易南川手掌刚触到冰凉的瓷砖,后穴就被滚烫的阴茎顶入,失神地呻吟一声,膝盖一软脚下一滑险些跪倒,被越城扶着腰重新站稳。 “南川。” “唔……” “站稳。” “嗯。” 下巴在细腻的颈窝蹭了蹭,牙齿咬住软软的耳垂,暗哑道,“准备好了吗?” “……嗯……啊!啊啊啊!呜啊!!!” 狂风暴雨般的兇勐顶撞,连绵不绝又深又快,越城之前有多克制,那么现在就有多放肆。永无止境般地抽出插入,让易南川在近乎麻木的快感中抖着腿不受控制地射了一股又一股。 等冲刺勐顶低吼着越城射精时,易南川的阴茎早已因为频繁高潮而射无可射,腰部痉挛抖动得厉害,马眼却只能委屈巴巴地滴出一点点稀薄的透明粘液。 越城流连着后穴的包裹感,达到高潮后仍恋恋不捨的蹭了半天,在彻底硬起前靠意志力扼制再来一轮的冲动,慢慢退出易南川的体内,打开热水替两人沖洗身体。 易南川被干得意识模煳,低头失神地盯着胯间由于被彻底榨干而半软下去的小南川,又目光飘忽地看向越城精神抖擞只要稍稍挑逗立马蓄势待发的肉棒,幽幽道,“越城。” “嗯?” “总硬着一直射不出其实也是病,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越城的手指此时正插在易南川的后穴里替他清理残留在体内的精液,闻言,指腹略带警告意味地擦过前列腺。 易南川乖乖噤声,停止质疑越先生性能力这一欠操行为。 越城坐在床沿,替易南川将湿哒哒的脑袋吹干,怀里的人已经靠在他胸前,瞌着眼睛困倦地半陷睡眠。越城揉了揉他的头髮,已经不像刚带回家时那么刺手了,绒绒的,手感极佳。 “南川,头髮干了,上床睡觉吧。” “嗯。”易南川睡眼迷蒙地从越城怀里蹭到床上,窝进被子里卷成一条,然后眯着眼睛望向床边的越城。 越城头发还是湿的,他拿起吹风机,作势要起身时衣摆却被易南川扯住,低头轻声问,“怎么了?” “就在这。” 见他一副眼皮都撑不开的模样,温声道,“会吵到你睡觉。” 闻言,易南川干脆揉了揉眼睛,努力睁开眼看他。 越城只好重新打开吹风机。 易南川一直半瞌着眼皮,直到越城在他身边躺下,才彻底闭上眼睛,长腿习惯又自然地一横,压住越城,唿吸很快变得均匀又深长。 越城取过放在床头的手机,垂着视线看了看夜里错过的两个未接电话,然后面无表情地将手机调成静音搁到一旁,关掉床头灯。 ‘哒’。 轻微地开关声后,卧室里陷入黑暗,耳边是易南川平缓的唿吸声。 …… “南川。” 越城的声音很轻很轻,如一缕微不可见地风。 …… “嗯?” 越城愣了愣,显然是没想到易南川会回应,一时间噤了声。 “越先生,把睡着的人叫醒后自己装睡,是不是有点过分?”易南川的嗓子带着困意的沙哑。 越城捏了捏他的耳垂,低声道,“抱歉。” 易南川:“……” 静默片刻,越城又轻轻喊了一声,“南川。” “嗯。” 这一次,易南川睁开了眼睛,借着窗外昏暗的月色,望向近在咫尺的越城。 越城回望片刻后,缓缓地伸手地覆上道双琥珀色视线,“睡吧,南川。” 易南川轻轻眨了下眼睛,弄得越城的掌心痒痒的。 越城深邃如墨的眸底看不清神色,嗓音却染上笑意地低声说,“我只是突然想起来,我们今天种下的种子,忘记泡水了。” 有点呆的:“啊?” “据说种子泡水24小时后,更容易发芽。” 易南川:“………………” “你那么重视那片小菜地,万一最后没发芽你岂不是会很难过?” “越城。” “在。” “闭眼,闭嘴,我要睡了。” “好。” 将易南川揽进怀里,相拥而眠。 第二十一章 包吃包住包操 易南川感冒了。 很少生病的人,一旦生病起来,总是严重又吓人。 第一天先是咳嗽,被越城喂了药,结果到深夜开始发高烧,迷迷煳煳时冷时热,冷时窝在越城怀里瑟瑟发抖,热时一脚把人踹开嫌对方胸口太烫。一连好几天,易南川症状总算是转好,虽然还在咳嗽,但精神状态好了不少。倒是越城被折腾得有些许憔悴…… 陪着生病的易南川窝在家里腻腻歪歪好几天后,越城似乎终于想起除了跟易南川过日子,身后还有很多事需要打理。 跟易南川在一起呆久了,越城似乎有被对方同化的趋势,开始往身上套宽松舒适的休闲t恤,甚至不止一次穿着和易南川同款的宽松运动大裤衩一起逛超市。 所以,当越城西装革履,垂眸单手扣袖口时,易南川忍不住流氓似的吹了声口哨。乃何由于感冒嗓子哑,口哨吹得破音又跑调。 那副禁欲又沉稳的模样,看得易南川下体发硬。 越城见到他的变化,低笑,“怎么?昨晚没喂饱你?” “饱了。”易南川厚着脸皮扯扯裤裆,试图遮挡住顶起的帐篷,“我只是礼貌性的硬硬,以示你对我的吸引力足够强烈……咳咳。” 越城只是望着他笑,显然被易南川的反应取悦了。 易南川抓抓头髮,坐在沙发上仰头看他,“今晚有应酬?” 犹豫片刻,低声地:“嗯。” 易南川抬头看一眼时钟,已经接近夜晚八点了。 “什么样的应酬,需要错过饭点才开始?” 越城黑漆的眸子沉下,欲言又止,最后,他只是笑了笑,摸易南川软软的头髮,说,“我会早点回来。” …… 就像越城总能敏锐地发现易南川心情不好一样,易南川同样能感受到越城的情绪不佳,即便越城掩饰得很好。 易南川眯起眼睛看他,半晌,才说,“越城,你是不是要破产了?” “嗯?” “最近几天总是愁容满面的。” 愣了愣,哭笑不得,“有吗?” “别担心。”易南川想凑近去抱他的腰,又担心把被平整而硬挺的西装弄皱了,最后只是扯着他的衣摆晃了晃,“破产了,咳,我也不会嫌弃你的,我不介意陪你一起喝西北风,嗯,或者重新白手起家。” 边说,边忍不住脑补越城和自己挤在破旧的小出租屋内躲债,一起分着吃一碗泡面的场景……大概是两人一起吃的关系,泡面特别香。 “南川。”越城摸他的脑袋,“你的语气是在担心没错,但表情看上去可以说是一脸期待了。” “我没有。” “你有。” 易南川:“……真没有。” “要让你失望了,你家越先生家底丰厚,够你挥霍一辈子。” 易南川:“哦。” “即便如此,”越城望着对方的眼睛,补充说,“他还是很期待有一天能被易先生养,最好是包吃包住包操。” 耳尖一红,“哦。” 越城:“哦?” 易南川:“易先生会努力的……唔!” 易南川被越城扑倒了。 撕掉松松垮垮的睡衣,摁在沙发上,急不可耐地狠狠操了进去。 “啊!” 易南川短促而痛苦地低叫一声,腰越顺从地塌下,配合身后男人的撞击。易南川的嗓音因为感冒带着一丝沙哑,叫床时性感又撩人,隐约有点委屈兮兮地鼻音。 叫得越城理智全失。 中途越城手机响起,被男人烦操地摁掉,扔到一边。 “越城……嗯,啊啊……” 越城抿着嘴角,埋头勐干。 “呃啊!”易南川被勐烈得操弄顶的头晕脑胀,晕晕乎乎地望着远处越城再次震动起来的手机。 越城一个深深地顶入,易南川的阴茎抽动,涌出透明的前列腺液。 易南川低哑地呻吟着,摸索到越城宽厚的手掌,“越城……”手指扣入对方指间,“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啊,啊啊!” 越城没有回答他,顶弄得更加兇勐,似乎要把意识挤出易南川的脑袋一般,激烈地插入拔出,又深又狠,直到两人相拥着达到高潮。 易南川被干得脑袋一片空白,在后穴的高潮中挣扎抽搐着,久久无法平息。 越城低头望着他沉溺在情欲中的脸,眸色如渊,他似乎想说些什么,嘴角却又抿得很紧。 良久。 “南川。” “嗯。” “我们接个吻吧?” 拒绝,“感冒了。” 额头在颈窝蹭蹭,重复,“接吻,易南川。” 愣了愣,琥珀色的眸子中情欲未退,直勾勾地盯住越城,片刻后,哑哑道,“好吧,我们接吻。” 越城动身离开时,已经晚上九点了。 易南川窝在沙发里,盖着薄被,懒洋洋地跟他挥手,示意慢走不送。 越城站在玄关看他,说,“困了就去床上睡。” 摇头,往被子里拱了拱,“等你回来。” “好。” 易南川只露出一双琥珀色得眸子,淡淡地望着他,“早点回来。” “好。” 喀哒。 门被关上。 屋外。 司机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 见到越城出来,躬身替他打开后座车门,待他坐入后,轻轻合门。 车内。 越城凌冽的眉峰不悦地拧起。 司机从后视镜观察他的表情,手指在方向盘上心虚地蹭了蹭,低声解释,“实在抱歉,越先生,时间来不及,我就先把他载过来了。” 越城不置可否,视线落在客厅半关的窗帘,望着里面透出的暖黄色灯管,片刻后,道,“走吧。” 司机不再多言,发动引擎,悄无声息地驶出越城的住宅。 越城瞌着眼睑,抿着嘴角,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场,闭目养神。 一时间,车内一片静寂。 很久,他闭着眼睛,沉声开口。 “你叫什么?” 跪在后座左角落,从始至终一直被忽视的男孩垂着脑袋,乖顺无比地回答,“我叫夏乘,先生。” “该做什么,宋庭非已经跟你交代清楚了吧。” 夏乘嗓音软绵绵的,“是的,先生。” 越城睁开眼睛,瞥向角落的夏乘。 夏乘赤裸着,肉体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柔软且带有流畅的肌肉线条。修长纤细的颈部套着两指宽的皮革项圈,扣着细细的铁鍊,垂至地面。他的胸口,腰和臀部被黑色束缚带暧昧地勒紧,耻毛被剔得很干净,露出小巧粉嫩的玉茎,根部被卡在阴茎环里。 越城抽出一支烟点燃,缓缓地吞下一口灰色的烟雾,漆黑的眸子淡漠地望向他,嗓音冷硬,“跪。” “是,先生。” 夏乘双手背在身后,膝盖跪地,后腰挺直,顺从而臣服地展示自己的身体,目光忠臣地追随着越城深邃漠然的五官。 越城指尖弹了弹烟灰,眯着眼睛啜一口,手指点了点膝盖。 夏乘跪行着来到越城身边,保持着背手跪姿,后背微微弯曲,侧头,轻轻地将侧脸靠在越城大腿上,带着项圈的脖颈勾勒出脆弱而依赖的弧度。 越城咬着烟,垂眸看他,说,“展示自己。” “是,先生。” 夏乘转过身,俯下身体撅起屁股,侧脸贴在柔软的车垫,修长的双手伸至身后,掰开白皙的臀瓣,暴露出干净紧致的菊穴。 “可以了。”越城撤回视线,神情冷漠地望向车窗外,“去坐好。” 夏乘乖巧地爬起来,缩回远离越城的另一边,重新跪好,没有坐。 湿漉漉圆熘熘的猫儿眼瞄了一眼越城胯间,男人没有硬起,显然对他不感兴趣。夏乘收回试探的目光,老实地呆在一边,放轻唿吸。 如果说岚馆是坐落在海城东城区的情色王国,那么天域则是扎根于海城中心城区的核心灰色地带。 黑色宾利悄无声息地驶入天域大门,绕过主道,进入隐蔽的侧道一路行驶,深入仅对少部分高端客户开放的私人区域。 穿着暴露的侍童早就在一旁等候,见到越城的车,躬身替他开门,漂亮的脸色挂着勾人的笑意,“越先生您好,请跟我来。” 越城下车,夏乘跟在他身后,垂着头,双手恭敬地将颈链的另一端举起,递到越城手上,软软地说:“主人。”待他握住后,夏乘屈膝跪下,双手撑地,像一只听话的小狗,跟在越城脚边爬行,进入天域深处充满禁忌与残暴的隐秘场馆。 侍童在前方领路,他走路很轻,赤着脚,猫一样悄无声息。 越城停下脚步,待童离他们有一段距离后,瞥向脚边的男孩,问他,“你的安全词是什么?” 夏乘微微抬头仰望他,露出一抹似乎是天真无邪又似是淡然置之的笑容,“先生,我不需要安全词。” 第二十二章 施虐与后盾 侍童带领他们走了一条隐蔽的私人通道,避开集中在大厅的人群。 这是天域每月举办一次的bdsm派对。参加派对的规则很简单,足够有权,或有钱,以及一个任人宰割的奴隶。海城顶级富豪或政客,不管是出于个人爱好或社交需求甚至仅仅是猎奇心态,或多或少都接触过这个圈子。 高高在上主牵着他们训练有素的奴,供人欣赏,使用,表演,或交换。 侍童站在通道尽头,轻轻敲门,得到回应后,他推开门,望向越城温声道:“先生,里面请。” 越城踏入屋内,朝晦暗暧昧的灯光里的中年男人微微颌首,喊了声,“严叔。” “来了。”严纪伟对他笑了笑,肃穆的面容被眼角的笑纹衬托得亲切了些许,他抬起手腕,用手指点了点錶盘,示意越城迟到了。严纪伟脚边跪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身体成熟而丰腴,乳房高挺,乳尖上夹着细细的链条,她拥有一双含情脉脉漂亮勾人的眸子,眼角微微上挑,嘴唇丰盈,将成熟女性的美丽散发得淋漓尽致。 “让严叔久等了,晚辈自罚一杯。”越城坐到沙发上,骨节分明的手指取过酒杯。女人涂着精緻豆蔻的双手捧起酒,替他斟一杯酒,越城举杯,一饮而尽。 “你小子,少来这一套。”严纪伟似真似假地笑駡,他年过五十,精神面貌倒是很好,身材也保持得不错。 越城高大的身躯佔据了侧位沙发,他手指点了点膝盖,夏乘乖顺地跪在他身侧,背着手,脆弱纤细的后颈埋下,眷念亲昵地用侧脸轻轻枕着他的大腿。 至始至终夏乘的目光都追随着越城,不曾落在严纪伟身上,如同一个忠贞不二彻底臣服的奴隶,整个世界里只能看见自己的主人。 如果说严纪伟脚边的女人展示是性成熟后糜烂颓靡的滋味,那么夏乘则是将懵懂纯净的少年感的极致体现。 严纪伟手指插入女人柔顺的头髮把玩,视线落在夏乘身上,悠悠然道,“听说你在岚馆收了只小宠物,宝贝得紧,这就是?” 越城闻言,道,“确实是有这么回事。” 宽厚的手掌轻轻覆上夏乘柔软纤细的黑色髮丝,宠溺地揉了揉,夏乘眼睛眯起,眷恋地蹭了蹭越城,像一只受宠且粘人的小猫。 严纪伟却笑了起来,摇头,“小越啊,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你什么性子我还不清楚?真要被你看上了,你能这么大方的让人光着身子跪在我面前?” “严叔见笑了。”谎言被捅穿,越城也不多做辩解,抚摸头髮的手收回,“参加今晚的圈子,总规要带张门票才合适。” 严纪伟说:“很漂亮的孩子。” 越城拍了拍夏乘光滑的后背,后者会意,像只懒懒地猫用纤细的四肢爬行到严纪伟脚边,仰起脑袋温顺地凝眸望去。 夏乘的脸很小,还不如严纪伟一个巴掌大。严纪伟用掌心感受着少年脸颊细腻紧致的皮肉,拇指抠进他的唇齿,漫不经心地玩弄粉嫩湿粘的舌头,直至夏乘下巴被无法吞咽的唾液浸湿,晶莹的银丝顺着尖尖的下巴流淌而下,滴落在身下勃起的艳粉龟头上。 “小东西,看着纯,欲得很。”严纪伟在夏乘左脸拍了两下,皮肉相接的响声后,留下一道明红的手掌印,他朝跪在另一侧的女人说,“你去陪他玩玩。” 女人勾起一抹明艳笑容,“是,主人。” 女人领着夏乘来到包厢前方,调整灯光,让柔和的聚光灯投射在展示台中央,用眼神示意夏乘站上去。 夏乘风淡云清地站在灯光下,毫不忌讳地朝坐在对面的两个男人展示自己的身体。 坐着时不明显,站直身体后,女人个头很高,比夏乘还要高出一小截。女人用皮质手铐将夏乘的手腕高高锁在支架上,夏乘无法找到支撑点,只能勉强用脚趾尖触地,纤细柔韧地身躯完全舒展开来。 取过一根金属尿道扩张棒,涂色黑色豆蔻的指甲刮过溢出爱液的马眼,将冰凉的金属尿道刑具一寸一寸推入白嫩的玉茎。 夏乘的呻吟声又轻又软,撩拨着人类心底深处得施虐欲。 女人魅惑众生的美眸一一掠过挂在墙上的性虐工具,细腻如玉的手指取走一套假阳具穿戴在下体,幽幽地扭着婀娜的身姿走向夏乘,挺立在女人私处前漆黑粗大的假鸡巴伴随走动上下抖动。她停在夏乘身后,蹲下,双手分开臀瓣去舔菊穴,入口被柔软润湿,女人站直身体,将坚硬的阳具一寸一寸捅入夏乘柔软脆弱的直肠中,抽动。 …… “说吧,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严纪伟举着酒杯,跟越城碰了碰,闲适地观赏着展示臺上的淫靡交合。 越城垂眸,抿了口酒,不语。 严纪伟低笑,“跟你严叔客气什么?看中哪块地皮,还是哪个项目想吞,直说。”手指敲了敲玻璃杯。 耳边,少年的呻吟愈渐欢愉和失控。 “严叔,我今天找您,不为这些。” 严纪伟似有若无地嗯了一声,等着他往下说。 越城斟酌片刻,打出直球,道,“我听到一些风声,上头准备整改海城情色产业。” 严纪伟显然是没有料到越城会跟他说这个,老神在在地神情凝了些许,复又缓缓挂回笑容,“你从哪听来的?” 直言道,“岚馆。” “你养的小男宠说的?” “宋庭非。” “……”点燃一支深深闷进肺部,“怎么,宋老闆居然跟你攀上交情了。” “谈不上交情。”越城淡淡道。 只不过家里那位要是知道宋庭非即将被搞垮扔进狱里吃牢饭,自己若不拉一把,他一定会生气…… 甚至是难过吧。 臺上,夏乘已经被女人操得濒临高潮,但尿道被塞得满满胀胀,精液和前列腺液堆积在囊袋内无法流出。他的腹部肌肉绷紧,阴茎涨成紫红色。扭曲的站立姿势让他的小腿肌肉抽搐,颤抖的脚趾尖无法再支撑身体,只能任由手臂承受身体的重量,在女人的顶入中的摆动。 白皙的脸上满是被情欲折磨出来的潮红。 “啊……啊啊……嗯嗯,呃啊……” …… 严纪伟朝沙发里靠了靠,长长地叹一口气,晦暗的目光望向赤身裸体交缠的两人,沉声道,“叫的太好听了。” 女人回望他,遂点了点头,抽身而出,将被肠液润湿的假阳具粗暴地拔出,卸下。走到墙边,挑选了一根细长的皮鞭,空中一挥,唰地一声划破空气。 夏乘的后穴被过分巨大的假鸡巴干得无法闭合,湿漉漉地朝外流出肠液。 啪。 皮鞭火辣辣地舔吻过少年胸腔白嫩的皮肤,留下一条猩红的印记。 夏乘隐忍地低吟着,湿润地眸子痴痴地望着鞭打过他身体的鞭子。 啪。 鞭打从另一个角度袭来,在胸前划过一道交叉的鞭痕。 “嗯……” 女人眸色逐渐加深,修剪精緻的眉挑起诱人而危险的弧度,将皮鞭轻轻在掌心试了试力道,下一秒,挥鞭,细细的尖端精准地剌过饱满可爱的左侧卵蛋。 “呃啊!” 夏乘勐地绷紧身体,震颤数秒,才凌乱着唿吸重新展开身体,摆出任人宰割的姿态。 不待他完全缓过劲,右侧的卵蛋也被以同样的方式抽打。 “啊!” 啪! 鞭尖狠狠掠过极度敏感单薄的龟头,带动卡在马眼的金属棒在尿道内倏地一抵。 “啊啊啊啊!”痛苦盖过欢愉,哀叫声响起。 “哎。”严纪伟闭上眼睛,像是叹息,又像是满足的感叹,“对,就是这样,这样的叫声,才更悦耳。” 越城眼底满是漠然。 接下来的时间,严纪伟一直瞌着眼皮,不再用眼睛看,仅仅是靠耳朵聆听着连续不断的挥鞭声下,渐渐惨烈起来的哀叫。直到痛苦的唿叫声逐渐虚弱,他才缓缓睁开眼睛,视线聚焦在茶几的酒杯上。 “确实要整顿。”严纪伟说,“典型是一定要抓的,天域,岚馆,都是很适合的选择。说来也可笑,这旗鼓相当的两家,都是我受庇护扶持起来的。” 越城漆黑的眸子看向他,严纪伟回视,继续道,“我知道你小子一向不耻我这爱好,刚接手你母亲丢给你的产业时,需要借他人之手帮衬你一把,那时你至少还做做表面工作,偶尔陪我这糟老头子声色犬马,站稳脚跟后,恨不得躲我躲得远远的。”严纪伟端起酒杯咂了一口,评价,“忘恩负义,要不是给你母亲面子,我才懒得搭理你这小崽子。” “严叔,您言重了,我总是很尊重您。” “越城啊,人活这一辈子,总要有点奔头。”严纪伟说,“我在官场混了大半辈子,不说鞠躬尽瘁,但也算兢兢业业了。握紧权力后,总想要得到点什么。” 越城替他满上空掉的酒杯,两人碰了碰杯。 “奈何,想要的求而不得,最后只能娶了你许阿姨。”严纪伟说起自己政治联姻的妻子,眼神黯然,“我不贪,也不腐,那只能从满足性癖入手了,先比起前两项嘛,灯红酒绿风险也小。” 越城道,“我理解您。”但不认同。 “这次整改,说轻不轻,说重不重却也不重。”严纪伟直勾勾地盯着茶几,叹息,“我不过是,不想管了。” 越城怔了怔,显然是不相信严纪伟会突然迷途知返。 严纪伟酒喝多了,有些上头,也懒得跟越城虚与委蛇,“小崽子,收起你那一脸质疑。” 短短十分钟内被长辈连喊两次‘小崽子’的越城:“……” 严纪伟端起酒杯一口闷掉,满上酒,再想喝时,被越城摁住手腕。 “严叔。” “无妨。” 严纪伟摆摆手,酒送到唇边,吞下,已经苍老却仍旧坚毅的五官终于透出一丝落寞的愁容,他低声说,“上个月,陪你许阿姨体检,宫颈癌晚期,没多少时间了。” 越城一愣。 严纪伟见他的反应,苦笑,“突然吧,我也没想到,我跟她之间没什么爱情,但说到底两人互相忍耐凑合了几十年,也是世上最亲近的人了。” “……” “这辈子她忍了我那么多,人都快走了,我就想着啊,不如做点让她舒心的事吧。”严纪伟摇头,“她以前整日冷眼看我在天域、岚馆进进出出,死前要能看到这两家垮臺,想必也是爽快的。” 越城:“……” 严纪伟:“我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你还要劝我护住岚馆吗?” “严叔。”越城沉声,“我不奢求您护得周全,但至少,请您……” 严纪伟打断他,“你给我一个理由。” 越城指腹无意识地在杯沿上划过,眸色如渊,深邃英挺的五官透出讳莫如深的无奈寂寥,“岚馆于我家那位,是后盾般的存在,后盾崩塌……”叹息,“他本就薄弱的安全感大概会荡然无存吧。” “越城,”严纪伟的神情可以说是讥讽了,“且不说来歷,无非也就是个男人,值得吗?” “严叔。”越城直勾勾的迎上他的目光,正色,“不过是因为错过一个女人,您负了许阿姨一生,骄奢淫逸半辈子,值得吗?” 严纪伟闻言眼底先是染上一股怒意,复又沉寂,叹笑着摇摇头,“目无尊长的小崽子。” ‘小崽子’底气十足,不甘示弱。 严纪伟拍拍越城的肩膀,示意他情绪别崩那么紧,神情恢復和和气气,问,“你母亲近况如何?” “挺好。”越城也意识到方才失态了,沉声道,“找了个英国富豪老绅士,准备结婚。” “……她前不久不才说考虑和你父亲重婚吗?” “她后悔了,说我爸年轻时配不上她,老了还是配不上。” 严纪伟:“……” 越城:“以及,把一手打拼下的基业交给我搭理,她放不下心,要找个可以依靠的另一半防患未然,免得我败光她的家产落魄一生。” 严纪伟忍不住哈哈大笑,“这话确实是她的风格。” “您见笑了。” 严纪伟笑着笑着,开始深深叹气,他抹了一把脸,“要不是她嫌我这人混帐拦着,我早就认你做干儿子了。” 许夫人无法生育,严纪伟名义上只有两个养子,都是跟养在外面的小情人生的。 “现在叫您声严叔也挺好。” “有时间来屋里看看你许阿姨。” “好。” 严纪伟:“岚馆这事我放在心上了,让宋庭非做好心理准备,全身而退不可能,伤筋动骨是免不了了。” 越城点点头,道,“明白,谢谢严叔。” 得到了承诺,越城的表情却说不上高兴。 宋庭非是死是活他本就不在乎,他在乎的,无非是易南川。 屋子的另一侧,充满施虐意味的表演仍在继续。 夏乘的头颅无力地低垂着,柔软的黑髮在折射着柔和的色彩。白皙细嫩的大腿内侧佈满整齐却狰狞的暗红鞭痕。臀部被抽打得皮肉肿起,血肉模煳。 夏乘的阴茎上满是纵横的细小红痕,马眼渗出淡淡的血丝,即便惨烈如此,他却始终保持勃起的状态,漂亮小巧的阴茎由于无法顺畅射精,沿着柱身鼓出青筋。粉色的乳尖被刺穿,挂上两颗小巧的铃铛,沾了暗红的血痕,每当他的身体因痛苦而抽动,铃铛就会清脆地响起。 此刻,女人握着夏乘的阴茎,抽出尿道扩张器,手指握紧根部,缓缓往上撸,指甲抠过龟头,夏乘身体一崩,胸口剧烈起伏,哑声低叫着射精,白浊混着淡红血丝滴落在地板。 女人轻笑,凑近他耳边说了句话。夏乘被水汽晕染的眼睛慢慢闭上,纤长的睫毛遮住眸底的神色,轻轻点了点头。夏乘的脸颊上残留的欲望的潮红,唿吸变得急促混乱,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兴奋。 女人重新拿起刺穿工具,拇指在被擦破的龟头上缓缓画圈,寻找合适的刺穿位置。 “嘉灵,回来。” 在女人消毒完毕,准备动手前,严纪伟叫停了这场淫秽不堪的虐待。 被唤作嘉灵的女人愣了愣,很快从陷入施虐快感的状态中恢復,手指流连地摸了摸夏乘的侧脸,施施然回到严纪伟身边。 严纪伟静坐片刻,道,“时间不早了,我回去了。” “好。” 严纪伟边起身,边幽幽道,“你许阿姨不愿出国治病,说死也要死在家乡。” 越城明白他的意思,说,“严叔放心,许阿姨不愿离家,那就在海城好好养病,陆远函那边我会交代,定会倾尽全力给她最好的治疗。” 严纪伟点点头,却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越城跟在他身侧,严纪伟却摆摆手,“不必送了。” 严纪伟平静无波的目光下隐藏着上位者惯有的威压,掠过安静得仿佛不存在般的夏乘,嘴角的皮肉勾起笑,“小东西,还挺可爱。” 夏乘撩起又黑又亮的眼睛,波光潋滟地望向他。 严纪伟道,“小越啊,告诉宋庭非,这孩子我收了,叫他收拾干净后给再我送过来。” “好,严叔慢走。” 严纪伟离开后,夏乘眼底聚集的光亮淡去,脱力地软下身体,长时间被扭曲着束缚的手臂早已麻木。 门外候着着侍童待严纪伟离开后,折回屋内,上前将锁链解开。失去支撑,夏乘像一块腐烂的肉块,失重地扑倒在地,额头磕到地板,一声闷响。 他挣扎着再次跪起,如同一条被打折腿的狗,吃力地跪爬跟在越城脚边。 越城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起来。” 夏乘乖乖地点头,肿胀的手臂支撑地面,双脚颤抖用力,片刻后,他无力地摇头,“抱歉,先生,我站不起来了。” 漠然地望着他在地面扭曲,一次又一次爬起又软倒,越城叹气,侧头对侍童说,“你背他走。” “好的,先生。” 司机一直等候着越城。 见到侍童身后背着的气息微弱少年,眉头微不可见地拧起。接过人,犹豫片刻,放在副驾驶座。 “越先生,怎么处理?” “顺路找家医院,你陪他检查。到医院后,我自行开车回家。” “好。” …… 越城沉默地倚在车后座,垂眸看时间。 已经凌晨十二点了。 掏出手机,有一条短信提示。 夜晚十点,发信人易南川。 ‘越城,要回来了吗?’ 顺手想回拨电话,余光却瞥见前座陷入半昏迷状态无意识低吟的少年。 嘴角微抿,越城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才低头回短信。 ‘回来了,有想吃的夜宵吗,给你买。’ 越城盯着手机萤幕,又讨好地补充一条。 ‘辣的也买。’ 手机微弱的光线黯去,越城盯了很久,没有等到易南川的回復。 第二十三章 _(:3」∠?)_ 越城离开后,易南川在沙发里窝了没多久就坐起来了,后背直挺挺的,望着空荡荡的客厅发呆。 直到发炎的嗓子干痒难耐,忍不住咳嗽几声,才回过神般往后仰倚向靠背,昂着头看天花板。又过了一会,易南川垂下视线,撒着拖鞋起身往外走。 他穿过玄关,推开门,走到花园的角落,蹲在小菜地旁,借着昏暗的路灯仔细观察。 一根小芽都还没有冒出来,只有黑压压的泥土。 他和越城明明种得那么认真,为什么还不发芽呢。 会发芽的吧。 易南川盯着着小小的一块地,仿佛多盼望几眼,白菜萝蔔和菠菜们就能拔地而起,郁郁葱葱。 入秋的夜晚透着湿润的冷意,轻风拂过,吹得易南川后颈发凉。腿蹲麻了,他缓缓地站直身体,低头对着小菜地叹气,转身慢吞吞走回屋里。 屋里,搁在茶几上的手机振动了两下。 易南川立刻走上前拿起手机,点开消息。来信人是赵鸿元的主治医生,告诉他人已转到普通病房,有时间可以去看望看望,孩子闹着着想见他。 易南川看完短信,一脸漠然,倒回沙发里盖上薄被,闭眼,睡觉。 …… 半小时后。 易南川走进医院大门,摁下电梯按钮,他想,我他妈就是个自讨没趣的傻逼。 舔着脸上去招人不待见,要是越城知道了,会不高兴的吧。 进了电梯,忍不住掏出手机,没有错过的未接来电,越城还没有回家。 …… 顺着走廊的房间号一间一间找过去,途中有小护士认出了易南川,给他指路。易南川点头道谢,小护士红着脸笑笑,朝他摆摆手示意应该的。 易南川走到病房前,正好遇见了端着个保温水壶出来的张文瑶。 张文瑶脸色还是很疲惫,但眉宇间的神色温和舒展了很多。见到突然出现的易南川,她愣了愣,细细的柳叶眉微不可见地皱了皱,“小易,那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他。”感冒后的嗓音带着沙哑和一点点鼻音。 张文瑶轻轻关上身后的门,小声问,“你怎么知道元元转病房了啊?” 易南川沉默地望着她。 张文瑶面色尴尬地笑笑,“元元情况刚刚恢復稳定,这几天我们忙着照顾他,一时间忘记跟你说了。” 易南川点头,不想跟她多交流,抬脚往病房里走。 张文瑶侧了侧身,挡在了病房前。“小易啊。”她的表情似乎透露出关心,“你看上去很憔悴。” 易南川沉默。 “是不是生病了?” “有点感冒。” 张文瑶捧着保温杯,试探又怀疑地问他,“只是感冒?” 易南川后背僵了些许,目光冷淡地瞥向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小易,幸苦你今天来看他,”张文瑶讨好地笑,伸手拍拍易南川的手臂,又很快地收回来,“可是元元已经休息了。” 易南川漠然地俯视她,垂在身侧的手指僵硬地握紧,又缓缓放开,他一字一顿,“我看一眼就走,不会吵醒他。” 语罢,绕开张文瑶就想推门,却被她抬手拦住。易南川顿时面若冰霜,隐忍着喉咙的不适,咬牙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张文瑶正要张口,她的丈夫赵兴刚就在身后刚推开门,黑脸压低声音向自己的妻子训斥,“在外面嘀嘀咕咕吵什么,孩子刚要睡下……”正说着,余光看见了站在张文瑶身旁的易南川,不由顿了顿,把剩下的话吞下去。 易南川视线越过他们,从门缝里望向昏暗地病房,什么都看不清,但他隐约听到了赵鸿元蚊子一样细微嘶哑的声音,微弱而试探地喊了一声‘哥’。 ‘喀哒’。 赵兴刚反手关上了门,张文瑶朝他使了个颜色。 易南川彻底丧失继续忍耐地兴致,对门神似的两人直言道,“让我进去。” “小易啊,元元已经休息了。”张文瑶重复。 “你……咳咳……” 易南川一咳嗽,张文瑶立刻屏住唿吸,捂住口鼻撤了撤。 见到她的反应,易南川眼底一片寒意,他不再多言,推开张文瑶就要开门,却被死死地对方死死抱住胳膊。 “老赵!你还不拦住他!” 赵兴刚脸色不好看,为难又沉郁,最后还是顺着妻子的话,挡住易南川,仿佛这个仅仅因为生病而略显憔悴的青年是罪行滔天的洪水勐兽。 易南川怒不可遏,“滚开!” 沙哑又愤怒的回音在走廊里回荡,引起了零散路人的注意。张文瑶见状,脸色瞬间黑如锅底,压低着嗓子瞪视他,“外人都看着,你能不能给自家人留点脸面!” “自家人?你他妈算老子什么家人?张文瑶我告诉你,今天赵鸿元我必须见!” “你见什么,你生着病呢你见什么!”张文瑶紧紧扼住易南川的手腕,指甲抠进他的皮肤,“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感冒!谁知道你有没有染到别的病!你还咳嗽,你那唾沫多脏多危险!元元身体那么弱,被你传染了你担得起责任吗你!” 易南川看向张文瑶的目光透露出一抹沉寂的哀伤,他轻声问,“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我就是这么看你!”撕破脸后的她表情扭曲至狰狞,咬牙切齿,“你就是跟你爸一样脏!他能染上艾滋,你撅着屁股在外面卖!你比他更容易得艾滋!” 这个女人,这个生下他,也曾经养育他的女人,此刻难以置信到令他想笑,易南川确实笑了,却笑得比哭还难看。这视线落在被对方用指甲挖破流血的皮肤,“你知道的,爱滋病通过血液传染。” 张文瑶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立刻惊叫着松开易南川的手腕。 易南川低着头,手臂无力地垂落,散发出深不见底哀切。他忘记了唿吸,整个人寂静无声仿佛与世界隔离,最后,终于在这浩瀚的悲哀中彻底崩溃。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张文瑶,你有什么资格侮辱我。” “……我说的都是事实!” 易南川抬头,目光死寂,冷笑着拔高声线,“你现在能得到的一切,都是靠老子撅着屁股在外面卖换来的。” 高扬却异常刺耳的话语在狭窄的走廊回荡。 “如果不是我张开腿让男人操,如果不是我用屁眼去换钱,赵鸿元早他妈病死在床上了!” “你给我闭嘴!” 张文瑶撕心裂肺,抬手就往他脸上扇耳光,被易南川抬手挡住,“你拿着我卖屁股的去换你儿子的命,不嫌钱脏吗?不怕侮辱了你的宝贝儿子吗!” “啊!”张文瑶尖叫着捂住脸,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你闭嘴!闭嘴啊!” 赵兴刚憋红了脸,脖子梗出青筋,挡在两人中间,“行了!” 赵兴刚是不待见易南川,但他更多的只不想儿子跟这种混迹声色场所的人过多接触。易南川为了赵鸿元出了钱又出了力,赵鸿元在重症监护室的那些日子,就算是他这粗人,也能看出是受到特殊优待了的。 明白妻子有心病,但这种对大儿子避如蛇蝎的态度让赵兴刚都看不下去,他指着自己的妻子,喘着粗气红着脖子根,“你闭嘴吧!我看你是疯魔了!” “我疯魔?姓赵的你还是不是我男人!”张文瑶满脸是泪,破罐破摔哭嚎着。 周围早就聚集满了看热闹的人群,鄙夷的,探究的,兴奋的,嘲弄的,他们仿若一群嗅到死亡气息的秃鹫,蹲在周围虎视眈眈。 …… “这么回事!” 冷厉的声音在人群后响起。 程宁拨开挤在一起的众人,他这次没有戴口罩,五官沉稳又端正。他本打算下班前最后再检查下情况,结果此刻看见表情木然的易南川,还有坐在地上哭闹的张文瑶,心下一沉。 “程医生!”张文瑶见到他,如同见到救命稻草,从地上爬起来就往他身上扑,“医生,你快拦住他!这人有病,有艾滋!他还想去传染给我儿子!” 不堪入耳的话语让程甯彻底黑了脸色,他拨开张文瑶,快步走向易南川,语音带着医生特有的安抚意味,“先冷静些,咱不理会她。” 易南川头埋得很低,看不见表情。 “快进去看看你弟弟。”程宁朝他笑笑,替他打开病房门,“去看看他。” 易南川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低垂地脑袋轻轻摇了摇。 “这里的事情我来处理。” 易南川依旧沉默着纹丝不动,张文瑶却开始在对面指着两人破口大駡。程宁眉头拧作一团,跟闻讯赶来的同事交换了眼神,示意他稳住张文瑶。 回身看易南川,“来,抬头,看着我。” “……” “易南川,我可是你弟弟的救命恩人啊。” 沉默很久,易南川才用哑声道,“谢谢医生。” “加班加点守了一个月才把人从鬼门关拖回来,就算是为了我们这些医护人员的付出,去看看他吧。” 摇了摇头,“不用了,他恢復了就好,谢谢你们。” “他父母如何是他父母的事,与孩子无关。” “……” “那孩子醒后总是闹着要见你。” “……” “进去吧。” 程甯拍了拍易南川的后背,略带强硬地将人推进病房,关上门,然后面色铁青地走向张文瑶。 病房里一片昏暗,只有一盏床头灯透着颓败的光。 屋里很安静,赵鸿元明明就躺在床上,却无声得仿佛不存在,似乎之前的那声‘哥’只是易南川的错觉。门外倒是传来程宁严厉的痛駡声,但是说了什么,易南川又一个字都捕捉不到。 也许赵鸿元都听到了,他会怎么想? 易南川心底突然生出恐惧。 他想逃离这个地方。 他想回家。 他想……越城了。 但易南川的思想却和躯体分离了,他正一步一步地走向病床,低头看向躺在床上的赵鸿元。 …… 赵鸿元在哭。 这个只有七岁的小男孩,张着嘴巴压抑着抽噎,哭得安安静静悄无声息,肌瘦憔悴的脸上挂满泪水和鼻涕。 他的视线对上易南川的,眼睛眨了眨,呜哇地一声,崩不住地突然哭出声音,打破沉静。 小声的:“哥。” “……” 委屈的:“哥。” “……” 赵鸿元还扎着针头的手颤颤巍巍地抬了抬,轻轻在易南川衣摆碰了碰后,又胆怯地落了回去。 他又喊了一声:“哥。” “嗯。” 易南川终究是低低地应了一声,朝赵鸿元伸出手,赵鸿元立刻小心翼翼地轻轻握住他的食指,晃了晃。易南川盯着赵鸿元骨瘦如柴的手指。 “哥。” “我在。” 赵鸿元用另一只手把眼泪擦干净,说,“你别生妈妈的气。” “……” “我喜欢哥哥的。” “我知道。” “我好想快点长大啊,哥,我长大后会护着你的。” 易南川觉得喉咙梗得发疼,“嗯。” 赵鸿元刚擦干的眼泪又涌了出来,他有好多话想跟哥哥说。 说他这次期末成绩没考好,从班级前三掉到第七名,妈妈很生气,要不是爸爸拦着,他差点就要被打了。或者抱怨他哥明明答应暑假带他出去玩,却到假期最后一天也没见人影。或者说生病了他好害怕,他好怕自己死了,他真的好怕痛。 赵鸿元紧紧握着易南川的手指,最后说的却是,“哥,你别哭。” 易南川咬着牙根,眼泪从猩红的眼眶滚落,滚烫的,苦涩的,委屈的,一滴又一滴,无声地顺着下巴砸落在地。 …… 易南川离开时,赵鸿元拽着他的衣摆,问他,“哥,你还会来看我吗?” 没有回头,“赶紧好起来吧。” 赵鸿元又想哭,但是忍住了,说,“我病好了回学校后,考试得了第一名,你会带我出去玩吗?” “傻逼吧你。” 赵鸿元嘴巴一扁,没忍住,眼泪开始哗啦啦地淌。 易南川说,“你就算考倒数第一名,我也会带你出去玩的。” 赵鸿元对着易南川的背影又哭又笑,紧紧盯着那道瘦削笔挺的背影消失在门后。 深夜的医院大厅空荡荡的。 易南川迟钝地用抽痛的大脑去思考该如何回家。 打个车,或者等越城来接他。 也许是感冒加重影响了思考速度,易南川一时竟衡量不出哪个选项更合适,傻逼兮兮又孤零零地站立在医院大门前,惨白着脸色瑟瑟发抖。 直到一辆黑色的宾利悄无声息地驶入医院前的空地。 易南川认得这辆车,第一次见到越城时,他开的就是这辆车。 琥珀色的眸子终于在灰败的一天中染亮了颜色。 …… 然后司机下了车,绕到副驾驶的位置,打开门,从里面抱出一个衣不蔽体的漂亮男孩。 易南川清楚地看见司机走向自己时,瞬间变化的脸色。他大概说了句什么,但易南川空白的脑子里什么声音都没有。在与司机擦肩而过时,易南川甚至能闻到男孩身上满是在性爱之后的残留暧昧气息。 易南川沉沉地望着前方,越城推开车门,奔向他。 视线很模煳,他看不清对方的脸,和脸上的表情。 最后,易南川的背嵴紧绷出倔强而疏离的线条。 他就像一颗屹立在凌冽寒风中挺拔却早已干枯的树木,仿佛风再刮大那么一点点,就能将他拦腰折断。 第二十四章 怂成一大坨 有一阵风向易南川扑来,咚的闷响,他被狠狠揉进宽厚温暖的怀抱里。越城跑过来时沖得太快,差点摔了一跤,易南川额头抵着越城的肩膀,想,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越城那么狼狈的样子。 鼻尖闻到了酒精和香烟混合的气味,这个味道易南川很熟悉,在他曾经工作过的地方,无论把地板拖得多么干净,桌面擦得多亮堂,即使通风散气一整天,这类场所特有的味道永远不会淡去。耳边是越城凌乱粗重的唿吸声,紧紧箍在腰上的手臂在发抖。 “易南川。” 越城的声带好像被碾压破损般,嘶哑得吓人,他俯身把头埋进易南川温热的颈窝,额头蹭他软软的耳根,喊他的名字,“南川。” 易南川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抬起,拍了拍对方的后背,轻轻说,“越城,放开我。” 越城把他死死禁锢在怀里,“不要。” “我没有办法唿吸了。” 越城的手劲不情不愿地稍微卸下一点点。 易南川依旧被勒得动弹不得,他低低叹气,“放开我,求你了。” “不放。”越城的声线带上祈求。 声音冷了点,“你是想在医院大门站一晚上吗?” 越城抿住唇,手臂发力,抱起站得直挺挺的易南川朝外走。 双脚突然离地的易南川:“……” 越城抱着人走向车子,打开车门,把易南川放进车后座,自己跟着挤进来。 望着易南川泛红的眼角,伸手想去碰,被侧头躲开,越城沮丧地收回手,只说,“南川,我们先回家。” 易南川坐在车里,偏过头去看窗外,不置可否。 越城本想下车绕去驾驶位,但他自己害怕一个不留神,易南川就会开门逃跑。犹豫片刻,伸手摁下控制按钮,咔哒一声,所有车门被锁死。 易南川:“……” 暂时没有考虑好如何应对眼下情况的越城彻底捨弃形象,高大的身躯窘迫又笨拙地手脚并用,从后排爬往前排驾驶座。 易南川:“…………” 越城坐到位置上,发动引擎。 “越城。” 被叫到名字的男人立刻回头眼巴巴地望过去。 “你打算酒驾?” 越城听话地把车熄火,又狼狈不堪地从前排座位爬回后排,紧紧挨着易南川坐好,低声说,“我叫司机送我们回家。” 易南川静静看着窗外的路灯在地面投下的一圈光晕。 越城坐在他旁边,温声哄他。 “想弟弟,来看他了?” “嗯。” “情况如何,恢復得好吗?” “挺好的,转到普通病房了。”声音听不出喜怒。 越城望着他红红的鼻尖和眼角,“南川,是不是受委屈了?” 易南川垂下视线,“没有。” 不是委屈,而是决裂。 他永远不会再理会,也不想再提起有关张文瑶的一切,不值得,也没必要。 越城是何等瞭解易南川,他没有戳穿对方的隐瞒,不再追问事情的详细。他想跟易南川说别害怕,有他在。但眼下的情况,自己似乎没有资格说出这句话。 “易南川。”越城伸手握住他的手,说,“你要相信我。” 易南川回以沉默。 “我没有对那个男孩做什么。” 易南川终于撩起眼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越城回视他,他不想和易南川有任何的误会,更不想遮遮掩掩弯弯绕绕。尽管他不愿多提宋庭非的那些破事,甚至不想再让宋庭非这三个字出现在易南川的耳朵里…… 但只要能让易南川不要胡思乱想,他不介意全盘托出。 可笑的是,他自认是在为易南川付出的好,但最后却变成一把刀,狠狠地捅向自己的后背。 越城正待说话,易南川却先他开口。 他轻笑着喊对方的名字,“越城啊。” 易南川的语调平静无澜,“你不需要跟我解释什么,我在岚馆混了那么久,早就见惯了这些。无非也就是应酬需要,你捨不得带我去那些场合,换了个合适的人选罢了。” 越城眉头拧起,坦白的话被堵在喉咙里,“……南川。” “不是吗?” “……是。” 易南川勾唇笑了笑,似是风淡云清,又更像是漠然,“你现在逢场作戏也好,以后假戏真做也罢,都是你的自由。” 越城眸色沉下,“南川,你知道我不会的。” 易南川却扭头看向窗外,用沉默在两人之间竖起隔阂。 越城知道他现在需要空间,只能压抑住内心的烦闷和无措,最终决定不再多言。他试探又讨好地将手指扣入对方冰凉的指缝间,见不反抗,才紧紧第收拢手指,十指交缠。 他又一次说道, “我们先回家。” 司机在收到越城的消息后,将夏乘烫手山芋般急冲冲託付给急诊医生,付了钱处理好手续,赶紧回去看望情况。 漆黑的宾利在万籁俱寂中兀自停在医院前。 司机一路小跑着过去,轻手轻脚地打开驾驶座车门,扣上安全带。努力忽视车里压抑的氛围,深唿吸,专心开车。 车里很安静。 偶尔传来易南川压抑的咳嗽,还有越城低沉地关心声。 尽管司机依旧竭尽全力减弱自己的存在感,但他还是在调整后视镜时无意间惊鸿一瞥…… 自家平日里不苟言笑的老闆,此刻正小心翼翼地窝在青年身边。 委屈巴巴地怂成一大坨。 如果他有尾巴,现在一定是尾巴根紧紧夹着,尾巴尖尖却还在倔强又讨好地来回摇晃。 第二十五章 狼藉(╯#-皿-)╯~~╧ 越城一直握着易南川的手。 车辆停在别墅前,越城牵着他下车,拉着他穿过小庭院里的石板路,打开门,把人带进屋里。 咚,门被关上。 易南川的手从越城温暖的指缝间抽回。 越城手指蜷了蜷,最终沉默着垂臂,弯身将拖鞋端端正正地摆在易南川面前。等易南川换上拖鞋进屋了,他才默默地跟在后面往里走。 易南川走进客厅后,像是迷茫般在中央站着。 “南川。” 越城叫了他一声,易南川才回神,看了他一眼后,慢吞吞地走进厨房,从冰箱里取出一瓶冰凉的矿泉水,握着水走到客厅去翻搁在茶几上的小药箱,取出感冒药,昂头倒进嘴里。 越城取走他手里的水,把人摁在沙发上坐着,说,“喝热水,我去烧。” 易南川含着苦涩的药片,淡淡望了他一眼,轻轻点了点头,看上去听话又顺从。 越城把手伸到他的嘴边,“药先吐出来,待会再吃。” 易南川摇头,任由浓烈的苦味在口腔扩散开来。 越城叹气,起身去兑了一杯温热的水递给他,易南川抿了一口水,喉结滚动,面无表情地吞下药。然后窝进沙发里,疲惫地瞌上眼睛。 抬手摸他的额头,有点烫,在发烧。 “南川,不要生气了。”越城低声下气道,“我没想瞒着你,但你最近心情不好,我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不敢跟你开口。” 易南川沉默。 越城小心翼翼地重新握住他的手,叹息,“我……有求于人,今天晚上去了天域,那孩子只是送给别人的礼物,我没有碰他。” 易南川淡色的眸子慢悠悠地转向他。 越城立刻老老实实交待,“我全程就装场面薅了他一把头髮。” 视线垂下,从越城的脸落到他的手掌。 越城顿时感觉自己的手……脏了,垂头丧气地哄人,“想怎么解气?惩罚洗手两小时好不好?” 易南川抬眸直勾勾地望着越城,后者可怜兮兮一脸憋屈地回望。 越城又说:“三小时?” 易南川沙哑着嗓音轻笑,“你没必要这样。” 越城故作委屈地表情僵了僵,“南川,别这样,想发脾气就发脾气,别憋着。” “你不必摆出这种委曲求全的姿态。” 手掌倏地握紧易南川的手,越城说,“我没有委屈求全,我只是想好好谈谈,易南川,我不想和你有一丝一毫的误会。” “我相信你。”易南川笑了笑,看向越城的眸底压抑着复杂而深邃的感情,“我没有骗你,我真的完完全全地相信现在的你。” 越城:“……” “但是越城你别忘了,你我之间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交易,我没有权利,也不会干涉你的私生活。” 越城顿时神色肃穆,“南川,我从来没有把我们之间的关系当作是交易。” “可我是这么认为的。” 越城目光一沉。 “我知道你挺喜欢我,我是不是很合你的胃口?”易南川勾唇,“喜欢我在床上的又呆又浪荡的表现?还是喜欢我偶尔对你的忤逆,和以前的床伴比起来,是不是觉得很新鲜?” “易南川。”越城的语调染上薄怒,但很快又放软声线,他垂下头,握着易南川的手轻轻晃了晃,“南川,是我不对,让你感到不安了,今天在医院是不是也受了委屈?你一定很难过。我知道你只是想要发洩情绪,不爽就骂人,骂我也好,骂别人也罢,但别说这种贬低自己的话语。” “越城,我不想再陪你玩这种贯鱼承宠的戏码了。”易南川闭上眼,沙哑着说,“不过你别担心,我会继续好好伺候你的,等你腻味了,我们再好聚好散。 “易南川,你闭嘴!”越城唿吸变得急促,努力扼制内心的躁意,强硬又迫切地把人紧紧锁进怀里,闷声祈求他,“求你了,不要再……故意激怒我了。” “每月五千块太少了,我那么任劳任怨地撅着屁股让你操,你那么有钱,得加价。”易南川任由越城用双臂束缚他,用尖锐的话语刺伤彼此,“这样如何,你射出来一次,就给我五千块,为了赚钱,我会夹紧屁眼努力让你更爽。” 越城脸色阴霾,仿若暴风雨前的死寂,他几乎是咬牙切齿低吼,“易南川!” “你不过是养了一直合心的宠物,一时间爱不释手罢了。” 越城勉强扯起嘴角,“南川,我知道你说的都是气话。” 易南川大脑一片空白,他茫然而呆滞地遥遥听见自己咬字清晰,冷漠而坚定地说:“越城,我至始至终,都没有信任过你的感情。” 粗重而压抑的唿吸声勐地一滞,越城漆黑如渊的眼底无法控制地溢出受伤。他难以置信地望向易南川,很久,才颓自黯然道,“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苍白的脸上挂冷笑,决然道,“是。” …… 越城突然安静了,易南川明明被他抱着,却感觉自己仿若被一潭死水包裹,在漫长的沉默中他快要窒息。 越城的脸埋在易南川的颈窝,鼻尖还能嗅到熟悉的沐浴露的气味,淡淡的,像一片绿意盎然又清爽的草地。越城离他那么近,近得仿佛能够听见血液在血管内汩汩流动。 “你不是说过,要以身相许吗?” “……” “你不是说过,如果我不要你了,你会和我同归于尽吗?” “越城,在我看来,你只是一个好脾气的金主而已。”易南川垂下头,脑袋和越城的脑袋蹭在一起,两人看上去很亲密,他说,“从一开始,我就随时做好了抽身离去的准备。” “呵。”越城低低地笑了,他的额头搁在易南川的肩头,高大的身躯将怀里的人覆盖,“南川,在你眼里,我只是个纵容你的金主?” “是。” 越城又开始笑,他抬起头,温暖的掌心抚摸易南川的脸颊,指尖蹭过他柔软冰凉的耳垂,声音低沉磁性的如同跟情人呢喃软语,“南川,你说得没错,我是对你爱不释手,我确实很宠你。” 易南川偏过头想躲开抚在侧脸的手掌,对方却手指一握,强硬的扣住他的下巴,逼迫彼此的视线相撞。 “知道我为什么去天域吗?因为我若是不去替你的宋哥求情,他就要倾家荡产滚去吃十几年的牢饭。”越城的笑意透出冷冽与漠然,“宋庭非长得好看,还是鸭子店的大老闆,你说,那样的人蹲进牢子里,会经歷些什么?” 易南川一怔,琥珀色的瞳孔倏地紧缩。 越城指尖用力,对方被紧扣的下巴印出暗红的痕迹,他柔声问,“易南川,宋庭非的安危于我来说,算什么?你说,我冒着招惹一身腥的代价去帮他,是为了什么?” “……” “因为我怕你难过。” 易南川嘴巴张了张,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看着眼前的男人,清晰地感受着对方身上散发着浓烈的悲伤与失望,将他包裹着拖拽着扯向深渊,无法挣扎,无处可躲。 让他胸口发疼,唿吸困难。 很久,易南川才问。 “宋哥怎么了?” …… 越城眼底最后的温热褪去,他轻轻地抚摸过易南川的眼尾,“你就那么担心他吗?” “……” “宋庭非就那么重要吗?” “……” “从我身边全身而退后,你的第一件事是不是就是去找宋庭非?” 易南川喉咙梗了梗,生硬地撇开头视线落向一旁。 越城便当他是默认。 越城深渊般的视线深深地望着他,嘴角勾起弧度,眼底却一丝笑意都看不见,“易南川,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易南川垂眸,不回答。 “易南川啊,我对你一向有求必应。” “你想要尊重,我给你,你想要平等,我给你,你想要独立,我给你,你想要自由,我也给你了。” “我能给的,全都毫无保留地都给你了。” “这些还不够吗?” …… 越城的神情前所未有的冷漠和陌生,一字一顿,“如果你只想要单纯的包养关系,一心想当个泄欲工具,我一样可以满足你。” 易南川目光一颤,勐地看向越城。 “知道一个合格的男宠该是什么样子吗?” 越城眼里满是失控肆虐的暴戾,站直身体,他将易南川拖下沙发,逼迫他双膝触地,跪在自己的胯前,语气沉重又讽刺,“来,南川,我来好好教你,一个用来泄欲的男宠,究竟应该拿出怎样的姿态。” 易南川心脏一缩,“越城……” 越城漠然地忽视了易南川的低唤,颓自道:“南川啊,你跟了我那么久,从我身上得到了什么?一盆仙人球?一块小菜地?还是每个月五千块的零花钱?”冷笑,“拿出点男宠该有的样子,要钱要车还是要房?让我爽了,只要你开口,我都给你买。” 越城手法粗暴地卡住易南川的下额,逼迫他张开嘴,将阴茎塞进了他的嘴里。 “唔!” 包裹在口腔里的肉棒是半软的,这是越城第一次和易南川性交时没有完全亢奋。但没关系,男人终究是下半身生物,不论是否有兴致,只要得到刺激就能有快感。 越城低着头,目光阴郁,几乎咬牙切齿,“给我好好含。” 易南川背嵴立着倔强的线条,颤抖的手指扶住越城的胯部,垂下染上猩红的眼眶,舌头缠绕住柱身,用力地舔舐起来。肉棒很快硬起,撑满口腔,侧颊被硕大龟头抵出隐约的轮廓。他自暴自弃地深深吞咽,粗大的阴茎抵到喉咙,勾起强烈的咳嗽欲望,他自虐般地不去理会,在一次又一次吞吐中呛得口水流淌,濡湿肉棒。 越城嗤笑,扯住他的头髮抽出阴茎,硬挺的巨根啪地抽在易南川的侧脸,“喉咙绷得那么紧,怎么伺候得好人?张嘴,放松。” 手指伸进喉咙,去抠弄脆弱的食道。 “唔……咳!”易南川难受得弯腰,却被越城用另一只手锁住下巴,被迫抬起头,战慄着承受手指在喉咙无情抽擦,“呕……咳咳咳,唔呃!” 易南川的胸膛在强烈地呕吐感中上下剧烈起伏。 唾液疯狂分泌,顺着嘴角黏乎乎地流到下巴,一滴一滴落下,弄脏地板。 越城抽出手指,把狰狞的阴茎塞进易南川嘴里,手掌抵住他的后脑,不容抗拒,不顾易南川呜咽抽搐,一寸一寸把鸡巴插到他喉管的深处。易南川的脸深深埋进他的胯间,鼻尖蹭到耻毛,剧烈的反胃感从喉咙蔓延到胃部,生理的眼泪从眼角滚下,混合着口腔里涌出的粘腻唾液,满身狼狈。 易南川以前总想尝试给越城深喉,越城却总是先可半途而废。 “呃……唔……呕!” 易南川难受又无措地拽住越城的衣摆,用力到指尖发白。越城却揪着他的头髮,让他挣扎不得,兇横地操弄易南川的喉咙,每一下都将阴茎捅进湿漉漉黏煳煳的食道深处,享受咳嗽作呕时紧致抽动的强烈包裹感,沉着眸子看易南川因为窒息脸色涨红,脖子暴起青筋,看他因痛苦而扭曲的丑态。 易南川颤抖着抬眸望向越城,每一次插入,他都会干呕出声,眼泪控制不住的涌出,他的视线无法再聚焦,只是下意识地朝越城的方向看了一眼,又一眼。 男人却始终沉默着,除了欲望渐深的喘息,别无其它。 终于,易南川不再追寻越城的视线,闭上了眼睛。 越城勐地拔出肉棒,沾满了口腔分泌的液体,他弯腰凑近他,嘲弄道,“还想当我的男宠吗?” 能够自由唿吸的易南川立刻弓着身体剧烈咳嗽,像一条脱水后挣扎的鱼,长大嘴巴努力唿吸。 易南川埋着头,用手背擦掉眼泪,还在流,咬着牙根,又狠狠地擦了一下。 越城无言地看着他,眼底闪过病态的执拗,但他很快压抑了内心残暴的欲望,深深地闭上眼,缓慢地唿气,低沉地嗓音仿若一种温柔的诱哄,“南川,你哄哄我吧。” “……” 越城摸着他的脸,替他擦干净下巴流淌的狼狈液体,“哄哄我,好不好,我们不要这样了。” “……” “撒娇也好,服软也罢,你随便安抚我一下就行,好不好?” “……” “嗯,南川?” 易南川弯起猩红的眼角,朝他勾起一抹笑,“越先生,你不必在乎我的感受。” 越城的脸色难看至极。 “易南川!” “只要能伺候爽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啪,越城仿佛听见脑海中名为理智的那根紧紧的弦,绷断了。 直勾勾地看着易南川死潭般的双眼,越城安静很久,才缓缓道,“转过去,趴好,把屁股撅起来。” 易南川顺从地摆出男人想要的姿势,双膝跪地,手腕支撑地面,塌腰,撅高臀瓣,摆出乞求被操的骚样。 “你这样我能看见什么?”越城步步紧逼,“把屁眼露出来。” 喉结颤动,易南川埋下头,额头触地,从胸口到耳朵,因为极度的耻辱透出潮红,他双手伸向后方,发抖的指尖掰开臀瓣,露出幽深处的即将遭受到侵犯的后穴。 越城却没有动作,只是漠然的看着他。 …… 身后响起的脚步声,越城离开了。 没有得到指令,易南川只能继续保持着下贱的姿态,孤零零地跪在客厅抬高屁股。 很快,他听见走越城回来了。 男人在他的身后,肉棒抵住窄小紧致的后穴。 和以往滚烫的触感不同,此刻卡在穴口的龟头冰凉而粘腻。 易南川瞬间意识到了那是什么,指尖勐地扣紧地板,脸色惨白,唿吸停滞。 越城戴了避孕套。 他们做爱了那么多次,越城第一次使用避孕套。 …… “越城!” 易南川突然尖叫着喊他的名字,整个后背都在发抖。 “越城……不要!”他无力地低头,额头抵着冰凉的地板,伸手去推拒,沙哑的嗓子带上哭腔,“越城,我不要!” 身后的男人动作静止了,房屋里陷入沉寂片刻,然后,嘲弄地轻笑声响起,越城抬手粗暴地摁住易南川的头,迫使他的侧脸紧紧贴住地面,另一只手钳住他的双手。 没有得到扩张的后穴仅仅靠着避孕套上残留的润滑剂,被强硬无情地入侵,坚硬的龟头撑开脆弱的括约肌,恶狠狠地插入体内。 撕裂般的疼痛传来。 这是易南川从来没有体会的过痛苦,尖锐而残酷。 “啊!啊啊啊!” 身体被贯穿,滚烫粗硬的性器顶开柔软脆弱的肠壁,粗暴无情地开始冲撞。 没有技巧,没有爱抚,只有噼裂身体般的剧痛。 易南川终于明白,并不是靠着插入,他就能得到快感。身上的男人掌握着他的痛苦和欢愉,只要他想,他可以让自己射到腿软,也可以让自己痛不欲生丑态百出。 …… 仿佛永不停歇的抽插让易南川意识模煳,后穴疼痛从剧烈到麻木。 他的阴茎至始至终都软软的低垂着,没有感受到一丝一毫的快感。 这是一场带有惩罚性质的性爱,越城兇狠快速地冲撞,枯燥勐烈的重复机械的抽插动作,仅是纯粹地发洩性欲。 越城粗喘着在易南川的身体里横冲直撞,在他压抑而痛苦的呻吟中射精。 扯下装满精液的避孕套,扔到易南川的腰窝上,看他脱力地软倒在地面,套子里的精液缓缓流出,弄脏他的身体。 易南川颤颤巍巍地合拢双腿,闭着眼睛,蜷缩成一团。 越城居高临下地俯视地上遍体狼藉的人,“满意了吗?” “……” “被当作泄欲工具的滋味如何?” “……” “易南川,我不会对你道歉,这是你自找的。” 地上的人蠕动着,慢慢地将脸藏进臂弯,安静地一言不发。 越城的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扼住,闷痛不已。他手指颤了颤,几乎想立刻抱起地上的人,但他最终只是克制着垂下视线,冷冰冰说“从今天起,除非我让你滚,你不再享有人身自由。如果你敢踏出屋子一步,就永远不要妄想能再回来做我的男宠。” 越城头也不回地离开,扔下浑身赤裸满是脏污的易南川独自留在空荡荡的客厅。 …… 易南川虚脱地在地上躺了很久,直到后穴一阵又一阵的钝痛消退了一些,他才迟钝地双手撑地,浑浑噩噩地站起来。 臀缝和腿根间是干涸的体液。 他光脚踩着地面,无声地上楼,走到越城卧室前,停下了脚步。 卧室门没有关,留了一条细细的缝隙,暖黄色的床头灯光仿佛能驱散深夜的寒意。 越城靠坐在床头,没有睡,在抽烟。 冰凉的手指轻轻搭在门把上。 易南川想,也许他推开门,走进去,爬到床上,钻进被窝,蹭到越城身边,这个处在暴怒中的男人就会立刻心软下来,然后反手回抱他。 琥珀色的眸子垂下,遮住眼底晦暗不清的情绪。 无声地望着那一抹暖洋洋的灯光,手指勐地攥紧门把。 易南川觉得自己很可笑,畏首畏尾怯弱犹豫地支愣愣傻站着,眼睁睁地从狭窄的门缝里看越城燃尽一根又一根烟。 他不知道自己在卧室前站了多久,也许十五分钟,也许半个小时。 突然,微弱却刺耳地‘咔哒’一声。 卧室里的灯灭了。 被微光映亮的走廊陷入黑漆漆一片,连带着易南川眼底的光亮一併黯淡下去。 他也许真的不想要我了。 傻逼,你活该。 易南川想。 第二十六章 x3」∠进来吃狗粮 易南川松开被因久握而变得暖洋洋的门把手,他无措地在黑暗中站了一会,踩着无声虚浮的脚步走到了主卧隔壁的卧室。 这是易南川第一次踏入这间本该属于他的房间。 黯淡的月光清清冷冷地透过薄薄的纱帘,傢俱摆放得规规整整,久无人居使它们蒙上薄薄的灰尘。 越城把易南川领回家后,驱逐了一切可能扰乱生活的外人。家务活落到了两个大大咧咧的男人身上,越城和易南川是享受一起大扫除的乐趣的,然而屋子太大,在确保活动地盘的整洁度后,不常使用的房间便被遗忘在角落默默积灰。 掀开被子一角钻进床里,鼻尖隐约嗅到了灰尘的味道。不喜欢那么大的房子……易南川抿住嘴角,把脸埋进枕头里蹭,困意强烈地席捲全身,可过度的疲惫感让他头疼欲裂,想睡,睡不着。 一定是因为月亮太亮了。 踹开被子下床,走到床边‘哗啦’扯上遮光窗帘,瞬间伸手不见五指……易南川对着房间不熟悉,像个瞎子一样动作可笑又可怜地摸黑找到床沿,窝进床里,被子盖住脑袋,只留下脑袋顶的头髮支楞在外,躲在被子里难过地缩成一大团。 失眠了。 易南川昏昏沉沉,额角抽疼,瞌着眼皮装睡。 突然,卡啦一声,门被推开。 易南川在黑暗中睁眼。 …… 宽大温暖的手掌沿着被窝边角露出来的一小撮头髮摸进去,煳到易南川脸上后,顿了顿,找到额头的位置试了试温度。接着,好不容易被捂暖的被子被扯开,易南川赤身裸体地被暴露在凉飕飕的空气中,打了一个冷颤。 琥珀色的眼睛望了一眼越城,对方目光黑漆漆的深不见底,易南川悻悻地转开视线,看地板。 越城把浑身乏力的易南川从床上拖起来,裹上睡袍,臂弯一勾将人抱起,走到浴室后,又剥掉睡袍,把人放进已经盛满热水的浴缸里。 哗啦,过满的水流溢出,溅湿了越城的裤脚。 易南川沉默地坐在浴缸里,稍高的水温驱散寒意,把他的脸颊和耳朵蒸出红晕。越城打开浴缸的按摩功能,易南川僵硬地坐了没多久,便逐渐软绵绵懒洋洋地瘫软在了浴缸里。 越城卷起袖子,手伸进水里给他按摩膝盖。 易南川在地板上跪了太久,双膝被磕出大块得淤青。越城冷冰冰地板着脸,手指沿着淤青週边轻按。易南川不自在地想要收回腿,刚一动弹,就被越城不冷不热地扫了一眼,肩膀一塌,不动了。 越城给他摁完膝盖,顺手架着一条腿抬高,易南川一惊,忍不住开始挣扎,抬手推人,越城巍然不动,任由激起的水花泼湿衣物。 皱着眉头,手指探进臀缝间检查经歷了粗暴性交的后穴。终究还是有些轻微肛裂,淡色的褶皱染上干涸的星点血迹。易南川反抗不过,干脆偏过头看瓷砖,手指扣住浴缸边缘,指尖发白。 越城检查完情况后很快放开了他,把人从头到脚清洗干净,捞出水里裹上浴巾又抗回了主卧。 回到了熟悉的床位,易南川沾床就往被子里钻,中途却被越城揪了出来,摁坐在床沿,湿漉漉的头髮吹后,才把人放回被窝里。 越城转身到另一边床头柜,拉开翻找出一管还未拆封的药膏,打开后挤了一些在手指上,在被窝里揪住人,拉开腿,细緻谨慎地将药膏涂抹在撕裂的后穴。 被药膏涂抹的手指借着滑腻顺畅地挤进了受伤撕裂的地方,易南川垂着眼,侧着头脸埋进枕头里,颈部至锁骨拉扯出倔强又流畅的线条感,他拽紧床单,闷声不吭。 丝丝缕缕的疼痛从身后传来,不是不能忍受,但是耻辱且怪异。 涂好药后,越城将被子仔仔细细掖好,他背着光,看不清脸,只能感受到五官硬朗深刻的线条勾勒出隐约的黯然。 安顿好易南川后,越城站起身,关掉床头灯,沉默地离开卧室。 易南川的目光在微弱的月光下追随着越城一点一点移动,即将消失在门后的背影顿了顿,又折回卧室。易南川直勾勾地看着越城走向床边,伸手取过他的枕头,塞进自己怀里。 被迫抱了枕头个满怀的易南川:“……” 塞完枕头后面无表情的越城:“……” 易南川手一推,脚一蹬,枕头飞到地上。 越城弯腰捡起枕头,抖了抖,重新塞到易南川手里,视线凉飕飕的,示意他,抱着。 易南川不甘示弱地瞪回去,手臂倒是挺老实地把枕头勒紧了。 重新替他盖好被蹬乱的被子,越城才转身离开卧室,把门关后,顺手打开了走廊的灯。 易南川从门低的缝隙看见柔和的亮光,以及越城站在外面投射的阴影,门外的男人站了一会,迈步离开。 被窝里很暖和,怀里的枕头是熟悉的气息,易南川懒洋洋地蜷缩身体,把脑袋抵进枕头里,鼻尖嗅了嗅,遂感觉自己的行为有点变态,忍不住不耻地拧起眉头。 深深叹一口气,抬腿一搭压住枕头,蹭了蹭,沉重的眼皮终于耷拉下来。 抱着越城的枕头,易南川很快睡着了。 越城下楼,独自清理性爱后一片狼藉的客厅,地上碍眼的避孕套被扔进垃圾桶,撞歪的茶几和沙发挪正。 收拾完毕,凌晨三点,越城拨通了陆远函的电话,被吵醒的陆院长在电话那头破口大駡,震耳发聩。 越城淡然地等他喷完,才接着说话。 那边,陆远函交代了几句后,起床气终究盖过理智,再次对着大股东恶言相对。 越城瘫着脸切断电话,任由陆远函在那边憋了一肚子火。 电话扔到一边,越越城站在落地窗前看庭院外的花园,不知在想些什么。最后,无聊至极的越城接了壶水,去浇花园角落光秃秃黑丫丫的小菜地,浇到一半,又怕自己瞎操心多管闲事,把还来不及冒头的青菜们淹死,悻悻停手。 回到屋里,抬头向走廊深处望了很久,虽然这个角度根本看不到主卧的房门。 低头叹息,抬手关掉客厅的吊灯,越城走到沙发那躺下,高大的身躯委屈巴巴地佔领所有空间。 手臂遮住眼睛,自己把自己赶出卧室的越先生,在客厅沙发上孤零零地盖着凉白的月光,辗转反侧,听着窗外断断续续的微弱虫鸣,一夜浅眠。 日上三竿。 阳光很好。 以为会失眠,结果酣睡整晚的易南川迷蒙地睁开眼,下意识地往身旁摸了摸,触感冰凉,空荡荡的。 目光呆滞地怔了怔,才后知后觉,腿一伸,踢开抱了一整晚的枕头,用完就扔,十分无情。 慢腾腾下床,踩着拖鞋,走出卧室,下楼。 越城正独自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浓浓的咖啡,电视开着,正在播放财经频道的新闻。顶着浓浓黑眼圈的越城听见易南川下楼的声音,头都没抬,看也不看他,专注地看新闻,表情冷漠。 易南川耷拉着脚步下来,看见餐桌上端放着一碗熬得软烂的小米粥,加了南瓜,橘色的满满一碗,令人食欲大增。 在餐桌旁坐下,手摸了摸碗,暖洋洋的正温热。 易南川拿起碗旁放得端端正正的勺子,一口一口喝得干干净净。 吃饱喝足后,端着碗走进厨房,打开水沖洗。 手指才刚刚被水打湿,就被从背后突然伸出的手夺过碗,方才明明一脸严肃看电视的越城,跟条尾巴似的出现在易南川身后,把人挤开,帮他洗碗。 易南川无言地在旁边站了一会,转身离开。 重新上楼,收拾东西,但翻翻找找很久,易南川发现他其实并没有在这个房子里留下什么。 甚至连几件新衣服都没有买。 在卧室转了很久仍然两手空空的易南川无奈地离开,最后他在杂物间的角落翻出了自己带来的圆肚小鱼缸,太久没用,积了一层灰。捧着鱼缸下楼,阶梯上往下看,越城已经洗完碗了,不知何时又坐回原位,一脸高冷地看新闻。 越城给易南川的金鱼们买了新鱼缸,放在他养的大型观赏鱼旁边。 易南川把金鱼一条一条捞出来,放回曾经的圆肚小鱼缸里,捧着小鱼缸走到客厅靠窗边阳光最好的位置,那里置放了个小木架,摆着越城买给他的仙人球。 仙人球长大了,移到了新的花盆里,刺变硬了,摸着扎手。 易南川一手拿走仙人球,一手捧着小鱼缸,从客厅穿过,消瘦的身影短暂遮挡住电视里正在播放的节目,又很快离去。 越城至始至终对他视若无睹,神情疏离淡漠,仿若易南川只是一个毫不相干可有可无的透明人。 易南川来到门边,直直地站了一会,终于在两人争执后,说出了第一句话。 “越城。”隔着玄关,他轻声说,“我走了。” 客厅里的越城置若罔闻。 手指握着小盆栽,易南川只能靠手腕力量吃力又狼狈地开门,阳光瞬间肆意地撒进屋内,在易南川身上镀上一层淡淡的暖黄色。 他眯了眯眼,大概是觉得刺眼,低下头,脚迈出门。 咚。 门关上了。 徒留越城一人在偌大的房屋,形单影只,孤身一人。 越城坐在客厅里,黑漆漆地眸子专注地盯着电视。 新闻明明早就结束了,他却还在一脸认真地看着广告。 …… 他僵坐在沙发上,一刻钟过去,都不曾变换姿势。 终于,肌肉过度僵硬导致手脚发麻的越城从沙发上起身,埋着沉重的步伐走向门边,手指握紧手把,缓缓推开。 庭院空荡荡的,寂静无比,绿森森的植物在阳光照耀下,叶片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越城沉默着,一步一步穿过庭院的石板路,走到週边的大铁门前,停顿。 ‘喀啦’,拉开。 铁门旁,围墙边,蹲着一个人。 黑灰色的头髮乱蓬蓬地支楞着,像朵蘑菇。 他的脚边放着一盆小金鱼,它们瞪着眼珠子在水里一圈又一圈地游,还有一盆仙人球,迎着阳光肆无忌惮地张扬浑身的小刺。 越城一直屏住的唿吸终于从肺里挣扎着小心翼翼地唿了出来。 越城张口,可嗓音像是被人扼住喉咙,只能沙哑粗粝地艰难出声。 “这位先生,你蹲在我家门口做什么?” “晒太阳。” 越城问:“要进屋坐坐吗?” 易南川抬头看着他,说,“不必了,我刚才和屋主人决裂了,没资格再回去当他情人了。” “哦。”越城回视,“那就去他妈的情人吧。” …… 易南川低头,去看地面悉悉索索爬过的一只小蚂蚁。 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目光跟着蚂蚁挪动,回他,“易南川。” “我叫越城,很高兴认识你。” 易南川没有回復,仿佛注意力完全被蚂蚁夺去了。 …… 越城还踩着拖鞋,穿着昨天的居家服。被水打湿后的柔软布料靠着体温烘干,在沙发里翻来覆去蹂躏一夜,此刻皱皱巴巴的。 他蹲下来,和易南川平视。 “易先生,我好像对你一见钟情了,谈个恋爱呗?” 易南川抬眸,缓缓说:“我要考虑一下,毕竟跟你不熟,没有什么感情基础。” 越城面露委屈,额头抵在他颈窝里蹭了蹭,小声说,“南川,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们感情明明很好的。” 易南川推开他的脑袋,“不演了?” 不愿意挪开头,脑门被压出红印……担心易南川不小心用力过勐折了手腕,越城不情不愿地抬头,顶着红通通的印堂,“南川,我好怕。” “怕什么?” “怕你真的走了。” 易南川垂下视线,回以沉默。 “你看上去比昨天精神多了。”摸摸额头,不再像昨晚那般烫手,“昨晚休息得好吗?” “嗯。” 温声,“去医院检查好吗?” 摇头,“不去医院。” “南川……” 易南川打断他,抬眸,深深地看进越城眼底,“我想回家。” 越城怔了怔。 “我想回家,越城。”他又一次重复。 越城突然有点哽咽,他克制着,回道,“好啊,我带你回家。” 手伸向易南川,后者却猝不及防往后一倒,扎扎实实地坐在地面上,后背撞上硬邦邦的围墙。 “……”易南川,“蹲太久,腿麻。” 越城干脆也跟着坐在地上,长腿抵住墙壁,把易南川困住,低头认真地给他按摩酸麻的小腿。 “好点了吗?” “嗯。” …… 易南川忽然凑近越城,低头,脸埋进他的肩膀。 越城抬手揉了揉他的后颈,又摸了摸头髮,他想了想,说: “我没有对你说过什么甜言蜜语或是海誓山盟,也没送贵重礼物讨你欢心,我想你不需要这些,我怕这些东西把你吓跑了。” “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 “我只是,无计可施了。” “易南川,”越城侧头,贴着颈边的脑袋蹭了蹭,“你愿意试着去相信我吗?” 长久地安静后,怀里的人终于轻轻给出肯定答案,“好。” 阳光透过行道树,波光粼粼地印在两人身上,带来暖烘烘的温度。 越城的肩膀逐渐被湿润,易南川哭了。 易南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也许是张文瑶施予他的绝望,也许是越城带给他的委屈,或者是单纯的跟自己过不去。 他像鸵鸟一样藏在越城的怀里,一边感到不耻,一边哭得像个傻逼。 “越城。” “嗯,我在。” 抽抽噎噎,断断续续地,“我……想喝,你煮的……”打了个泪嗝,“牛奶。” “好。” “还想吃……你做的洋葱,”又打了个嗝,“鱿鱼,炒。”还用了个倒装句。 “好。” “得,得加辣。”补充,“多加。” “好。” 越城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他想对易南川说点什么,我很喜欢你,或者我爱你,但最终,他只是低笑却郑重地说,“易南川,以后你要对我好啊。” …… 易南川丢脸地哭哭啼啼,但同样郑重地说:“放心吧,我会对你好的。” 第二十七章 人设崩塌的越某人 越城生病了。 先是压迫易南川恶霸般凶巴巴地跟人交合,又是事后后悔厚着脸皮把人从被窝里挖出来,带去浴缸洗得干干净净,自己倒是湿着衣服在沙发辗转反侧大半夜。最终心惊胆战地把易南川哄回家后,又跟缠着这位病原体腻腻歪歪同床共枕。 现在好了,原本病恹恹的易南川被悉心照顾外加心情转好,迅速恢復健康活蹦乱跳。越城却殚精竭虑操劳过度……倒下了。 易南川坐在床沿,低头看手里的体温计。 37.8c,发烧了。 叹气,“去医院?” 越城往被子里拱了拱。 重复:“去医院。” 越城扑腾着翻身,留给易南川一大坨委屈的背影。 易南川:“……” 哭笑不得地探过身,去拍他后背,“越先生,你干嘛呢?” 越城稍微侧过身体扭头看易南川,递给后者一个眼神。 “抱歉,我没领悟到。” 越城很有耐心,重新给易南川扔了一个更为强烈的眼神:我在撒娇你看不出来吗?还不快配合我? 易南川嘴角抽了抽,自己居然真能通过越城的眼睛看懂他想表达些什么……太惊悚了。 见易南川僵着不动,越城不高兴了。 于是仅是发烧,嗓子并未发炎的某人做作地咳嗽了几声。 易南川面无表情地崩了三秒,突然笑出声,扑倒在越城身上肩膀一耸一耸地,“你干什么啊越城!能不能正常点。” “不能。”越城一个翻身,瞬间把易南川压在身下,由于高烧眸底晕染着一丝倦意,声线沙哑又性感,“南川。” “干嘛?”用手推越城的头,“离我远点,别传染给我。” “好无情啊。”越城伸手挠他下巴,“你昨天才说要对我好的。” 易南川被挠得很舒服,没骨气地眯起眼睛,“唔,反正人已经哄到手了,你后悔也没办法。” “你要对我负责。” “求我呗。” 越城望着他,英俊的五官勾勒出宠溺的神情,肉麻兮兮地低笑,“求你了,亲爱的。” 易南川勉强镇静三秒钟后,耳朵尖刷地红透了,“你……操啊!”认怂地从越城怀里爬出去,故作镇定地扯了扯皱巴巴的衣摆,“行了行了,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我想吃……”越城顿了顿,目光赤裸裸又直勾勾地盯住易南川的胯部。 对方明明看的是他的鸡儿,但易南川却下意识想伸手捂菊花。 易南川想,没好全呢,早上嗯嗯时其实还有一点点痛……能做吗?或者一起撸一发? 操啊好他妈羞耻! 易南川眼皮一撩越城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恶劣地等人脑补一轮了,才缓缓道,“你做的我都想吃,南川,我想吃的是正常食物,不是你想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磨牙,“越城我警告你……” 不等易南川说完,越城又开始虚弱又做作的,“咳咳咳咳咳。” “你再多咳一声,我马上打120把你拖去医院。” 越城:“……”老实盖好被子,安静了。 易南川跑去厨房倒腾了20分钟,煮了两碗清汤寡水的面条,煎了两个蛋。其中一个蛋煎煳了,易南川把煳掉的那一面层掉,扔进自己碗里。 越城已经端端正正地坐在餐桌前,眼巴巴地瞅着易南川手里的面条。 把碗放下,筷子递给越城,“吃吧。” 不肯接筷子,“南川,喂我呗。” 易南川‘啪’地把筷子拍在桌上,爱吃不吃。 特别凶。 越城盯着面条叹了口气,只能捡起筷子自己吃。 易南川跟越城在一起那么久,还是第一次见他生病。也不知道越城生病一直是这种哼哼唧唧爱撒娇的画风,还是……故意借题发挥跟自己撒娇。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往嘴里塞一大口面条,下次有机会见到陆远函,一定要问问他。 越城脸色看上去很虚弱,吃起饭来倒是毫不含煳,风捲残云,连汤底都喝得干干净净。 “……再给你煮一碗?” 越城摇头,示意吃饱了,抬起一只手支着下巴看易南川吃。 易南川被盯得不自在,大概是昨天刚刚正式跟越城坦白心意,他现在跟越城相处总有点说不上来的谜之害羞。明明该做的早都做过了,能看的也都看完了,但是易南川仍然在越城如胶似漆地注视下,脸红了。 低笑声从对面传来,越城声音带着愉悦,“南川,好喜欢你。” “……” 头越埋越低,整张脸都快怼进碗里了。 越城仿佛浑然不觉,继续在餐桌那头说,“想跟你说好久了,怕你不爱听,易南川,你喜欢听我说这些吗?” “……” “南川,我们将来会更好的,你要相信我。” “知道了。”握着筷子的手指因为羞耻开始发抖,“……你闭嘴吧。” 越城逗够了,在易南川暴躁前精准地适可而止,眼里却还是溢出淡淡的笑意。 易南川面红耳赤心跳加速,越城撩起人来太可怕了,要不是屁股还有点疼,要不是越城在发烧,他已经控制不住地扑上去主动往人身上蹭了。 整整一天,两人都懒洋洋地窝在家里。 宽大的沙发上,易南川靠坐着,有一下没一下地摁遥控调换频道,越城横躺枕在他的大腿上,懒洋洋地闭目养神。 易南川调换到纪录频道,望着萤幕里密密麻麻企鹅们发呆。毛绒绒胖嘟嘟的小企鹅迈着小脚丫子嘤嘤嘤地追在父母身后,脚掌一滑,脸朝下摔倒在雪地里。 易南川被逗乐了,咧咧嘴角,低头下意识地想看看越城的反应,可视线落在枕在腿上的男人后,易南川突然后知后觉地醒悟。 他现在,是不是……正式跟越城谈恋爱了? 是吧? 是的!! 第一次清晰地有了这个认知后,易南川瞬间头脑发懵。 脚指头不自在地蜷缩,抬手捂住脸,昂着头瞪天花板上的吊灯。 又开始了,又开始莫名其妙地害羞了。 搞什么啊……暴躁地抓住头髮。 衣料摩擦窸窸窣窣声不断响起,越城睁眼,就见易南川正在偷摸又无声地疯狂炸毛。 忍不住笑了,“你又在想些什么?” 恨不得把头髮都薅掉的易南川动作勐地一滞,放下手,装一脸淡然,“没想什么啊。” 越城:“哦。” 易南川瞟他一眼,也说,“哦。” 越城说,“想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一般般吧。” 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易南川的腹部,蹭了蹭。 易南川眼巴巴地望着,结果躺在腿上的男人眼睛一闭,准备再补一觉。 忍不住抖了抖腿,“喂。” “唔?别抖,困了。” 易南川兇狠地瞪着越城的后脑勺,这人故意掉他胃口。 客厅里很安静,电视里讲解人低沉平和的嗓音像是某种令人心境平和的背景音。 “越城。”易南川声音很小,带有试探意味。 “我在。”假寐的人瞬间回应他。 手指‘喀拉喀拉’地蹂躏遥控器,随口淡淡问,“跟我说说你的事情呗。” ‘唰’地睁开眼,向上望过去,低笑,“好啊,想听什么?” “都可以,你随便说。” 拯救易南川手里快被掰断的遥控器,扔到茶几上,顺势握住他的手,越城想了想,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的身家全都交代出去。从他母亲开始发家的地产行业,到他接受手后的转型,再到向外扩展的投资,越城说着说着,自己都觉得很没意思,想了想,换了个切入点,“想知道我是怎么回来接手公司的吗?” 易南川嗯了一声。 越城一脸严肃:“我小时候的梦想是当科学家。” 易南川:“噗!” 越城:“所以长大后,我申请了m大理论物理的硕博连读。” “听上去很牛逼。” “嗯,是很牛逼。”越城笑笑,“读到第三年时,就被我母亲揪回国了。” 忍不住脑补未来很可能会面对的……婆婆,晃了晃越城的手,“为什么?她不支持你?” “不算是。”越城语气平稳而沉静,“当时导师佈置给我的课题存在原则性错误。”停顿片刻,语调终究是忍不住带上一丝惋惜,“我过于盲目的信任她,一股脑的往下做,等到后期意识到问题时已经晚了,三年多的努力付之东流。”笑了笑,“大概因为压力太大,被检查出患上了躁郁症,那段时间状态很不好。” 易南川怔了怔,握着越城的手紧了紧,安慰地捏了捏。 “别担心,现在已经恢復了。”越城似乎回忆起什么,哭笑不得,“那时我每日郁郁寡欢,我母亲看不下去了,叫我滚回来继承家业,说家里那么多钱不去挥霍去学什么狗屁物理,说搞学术的都是些钻牛角尖的酸腐书呆子,说我爸就是个典型代表,又呆又无趣。还威胁我再读下去头得秃,找不到伴了。” 煳了一把越城的后脑勺,“放心,没秃,密着呢。” “还好回来了。”越城说,“否则可能就遇不上你了。” 易南川:“你就不怕看走眼?” “看走眼了也是我看上的。” …… 易南川没接话,越城用脚趾头想就知道这傢伙又开始想东想西了。 抬手捏了捏他软软的耳垂,问,“要不跟你讲讲我小时候的事,想听吗?” “想啊,都想听。” 手指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抠对方衣襟上的纽扣。易南川本就是随口问问,也没期待越城能跟自己说太多隐私的事情,他无意窥探越城的童年,但说不好奇肯定是假的。 他小时候一定很优秀,听话且懂事……简直是自己的反面教材。 越城回忆了一会儿,才缓缓说,“我刚读初中那会儿,父母还没有离婚,那时我沉迷网路游戏,觉得自己是天选之子。” 对方语重心长,可刚开了个头,易南川就被这股浓烈的中二气息逗笑了,肩膀抖啊抖的,这童年画风怎么和他想的不太一样? 越城由他笑,“我坚信带领我的小队走向巅峰才是我的使命,学习对我来说太耽误时间了,于是我中途改变了想成为科学家的梦想,拟了一沓计画书,跟母亲促膝长谈一整夜,说自己决定要当职业电竞选手,再不开始培养,就晚了。” 易南川已经‘哈哈哈哈哈’笑歪倒在一边,“阿姨是不是揍了你一顿?” “不。”越城扯住易南川的手臂把他扶正,“她给我请了两个星期的假,把我关在家里,规划了时间表,从早到晚按计划打游戏。”手指不自在地蹭了蹭鼻樑,“第五天时,我就哭着求她让我回去读书了。” 易南川笑得东倒西歪,越城枕在他身上的脑袋跟着一起左摇右晃,“后来可能是我哭得太惨了,我爸就替我求情……结果我妈说他妨碍家庭教育,也给他请了假,逼他每天坐在我旁边,陪我一起打游戏。”长长的深深的叹息,“整整两个星期啊。” 易南川的笑声已经从‘哈哈哈哈’进化为‘鹅鹅鹅鹅鹅鹅’,连绵不绝,在客厅久久回荡。 “有那么好笑吗?” “唔。” “嗯?” 绷不住了,“哈哈哈鹅鹅。” 越城握着他的手,手背上亲了一下,“那么喜欢听,那再跟你说一件好了。” 以手扶额,“越先生,你不要人设了?再多说一句可能就要崩塌了。” “崩了就崩了,你没有退货的权利。” 易南川眼角弯起,“那你说吧,我不会嫌弃你的。” 越城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躺得更舒服。 “小时候,家里人让我学钢琴,我虽然不喜欢,但还是坚持练了两年。”耸肩,“原本只是应付家里人的期望,但我的钢琴老师却一本正经地对我母亲说,我很有天赋,希望我花费更多心思在上面,让我的父母督促我刻苦练习。” “哦,你那么厉害,肯定做什么都好。”易南川语气有点酸酸的。 越城皱了皱眉,“可是我真的不喜欢弹琴。” “然后呢?翘课,把琴砸了?” 咧出一抹笑容,“然后我就在家里边弹边唱,不到一个星期,钢琴就从我家的客厅消失了。” 易南川:“………………” 越城说,“知道为什么吗?” “我不太想知道。” 猝不及防地,越先生开腔了,lllallla……” “卧槽!” 五音不全,不堪入耳! 易南川下意识地捂住耳朵,奈何完全抵挡不住魔音穿耳。 越城还在表情认真严肃且深情地,ll……” “啦你个头啊,闭嘴!” 伸手死死捂住越城的嘴巴,后者却恶劣地伸出舌尖舔了一下他的掌心,又痒又烫,激起后背一层鸡皮疙瘩,易南川下意识收回手。 越城继续唱,“don,t know the first thing about who you are,my heart is waiting taken in from……唔。” 易南川俯下身,吻上了越城,堵住他那惊天地泣鬼神的歌喉。 动作过于急躁,两人撞到了牙齿。 易南川恶狠狠地用舌头翘开越城的牙关,柔软的舌尖相抵,又用牙齿轻咬下唇,报復般磨了磨。越城含含煳煳地低笑,任由他掌握这次亲吻的主导权。 分开时,两人都气息不稳。 易南川喘着气,瞪他,瞪着瞪着,又笑了。 “越城……怎么办,虽然你的形象崩塌了,但我好像更喜欢你了。” 笑着笑着,又轻轻叹气,手指捏住越城的下巴晃了晃,“你那么优秀的一个人,我该怎么追上你啊。” “很好,有进步,知道要追上我,而不是推开我了。”越城抬手握住他的手腕,漆黑如墨的眼眸清晰倒映易南川清俊帅气又年轻的脸,“别担心,我会带着你一起往前走的。” “……好。” 越城歪了下头,“南川,我想好了,以后要是你惹我生气,我该怎么惩罚你了。” 易南川:“……” 越城:“我会对你唱情歌。” 易南川顿时额角抽疼,大脑发胀。 酷刑! 易南川痛彻心扉深刻领悟到,说话嗓音好听的人,唱歌不一定会是天籁。 也有可能是个撕心裂肺荒腔走调的顶级音痴破锣嗓啊,啊啊啊啊啊! 满脑魔性llla,盪气迴肠,挥之不去。 第二十八章 交融 早晨六点,深秋后的天还未亮起,墨蓝色的天幕还挂着几颗繁星。 “越先生,需要我跟您一起去吗?” 司机生生压抑住打瞌睡的欲望,从后视镜看向后座衣冠楚楚英气逼人的老闆。 “不必。” 不再多言,替越城打开车门目送他离开,司机才长长地唿出一个哈欠。越先生最近很少让他接送,闲下来的这段时间懒散了不少,勐不丁地大清早开车,还真有些不适应,年近四十的司机大叔疲倦地揉揉额头,难道真的是年纪大了? 司机无言地望着前方远远的背影,一身漆黑硬挺压迫感强劲的西装,知道的还能勉强认出这是位商业大佬,不知道的估计会以为是黑社会老大来讨债了……没带小弟,但可能带了抢那种。 张文瑶听见敲门声,以为是护士来查房。推开门,一个陌生男人站在门口,高大的身躯遮挡走廊的灯光,在她的身上投下一道压抑的阴影。 张文瑶愣怔住,后知后觉想关门时,男人已经漠然越过她,坐在病房中唯一的沙发里,再檯灯昏暗的照映下,散发出高高在上的强势姿态。 这是一间独立贵宾病房,配套完整,满足一切基本陪护需求。以张文瑶的身份,想在人满为患的公立医院得到这般待遇简直是种痴想,但她幸运地拥有一个叫易南川的儿子,带给她这一切。可笑的是别说感恩,她连最基本的尊重都不曾给予过易南川。 越城审视张文瑶,岁月和生活在她脸上刻下粗糙皱纹和阴郁神态,但不可否认,她曾是个长相秀气的女人。易南川的眼睛跟她很像,同样淡淡的眸色。只不过张文瑶的阴郁晦涩,而易南川的像在阳光照耀下的琥珀,明亮又温暖。 目光挪了挪,落在躺在病床上仍在昏睡的男孩身上。 张文瑶半个身体挡在赵鸿元的病床前,眼神充满戒备,她粗着嗓子外强中干低声吼问,“你是谁?为什么来这里。”手偷偷摸摸往床头的唿叫铃伸。 “医护人员进来后,被赶出病房的会是你们。”越城好整以暇地理了理袖扣,淡淡道,“要试试吗。” 张文瑶手一缩,心下一惊,大概猜到了这位不速之客的身份。她的脸先是一白,遂又转黑,心虚道,“你,你是……你想做什么?”即便张文瑶是个粗人,也一眼能辨认出这个气场可怖的男人拥有显赫身份。她眼神慌乱地颤动着,突然想到什么,蓦的阴鸷,“小易让你来的?还是他惹什么事了?” 越城自顾自慢悠悠地取出一根烟,幽幽点燃,往后依靠向沙发,深深吸了一口,抬头朝天花板吐出一团灰蒙。 对方还没发话,张文瑶就已经自乱阵脚,脑中闪过各种猜测,联想到易南川又臭又倔的驴脾气,还有足以支撑高额医疗开支的大笔钱财,她瞬间憋红了脸,抖着声音朝越城说,“小易是不是做了什么……他,他自己惹的事情,你找他去,和我们没关系!” 越城觉得很可笑,这个女人不止无知,还笨。本以为是个难缠的泼辣角色,没想到不待他开口,张文瑶就自己主动把易南川推开了。越城垂眸弹了弹烟灰,语气漠然又威慑,“知道易南川欠了我多少吗?” 停顿片刻,轻声道,“他欠我的,这辈子还不完,下辈子也还不清。” 张文瑶手指拽着身后的床单,瑟瑟然不敢说话。这一个半月来的开销她看在眼里,易南川给她的卡里,从最初转入第一笔二十万,后面又陆陆续续打进不少。 当然,钱是越城瞒着易南川转的。易先生傻兮兮的,对重症监护室的开销一无所知,天真的以为找宋庭非借来的那点钱就足够支撑运转。 张文瑶死死盯着地板,不敢看越城,咬牙道,“小易他跟你做那些事,拿你的钱天经地义,你们就是各取所需,他哄走了你的钱,你找他去,来我这示威算什么意思!” 她的嗓门越来越大,惊醒了昏睡在床的赵鸿元。 瘦巴巴的小男孩躺在床上,弱弱地喊了一声‘妈’。 张文瑶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小儿子还在房间里,瞬间噤声。僵持片刻,她才红着眼角去摸赵鸿元的头髮,说,“不要害怕,妈妈在呢,没人能伤害你。” 赵鸿元先是看了看张文瑶,又转动眼珠子看向坐在沙发里的男人,片刻后,小小的年纪,眼底却清晰地露出苦涩,他抓住张文瑶的手,声音嘶哑,“妈,你冷静点。” “冷静?”张文瑶掌心一紧,指甲勐地抠进小小的粗糙的手掌,“你让我冷静?” 赵鸿元眼神暗了暗,不再言语。 越城好整以暇地看戏,还剩半截的烟蒂扔到地上,悠哉游哉地用鞋底拧灭星火,“易南川还不完的东西,我有的是时间让他慢慢还。”停顿片刻,“你们就不一样了。” “我们没钱!”唿吸急促,“他欠你的你找他去!” 越城轻笑,手指在沙发轻点,“你们房子的那笔拆迁费下来,正好能填上。” 张文瑶瞳孔一缩,撕心裂肺脱口而出,“你休想!”他们一家住的老破房子盼天盼地,终于被规划为拆迁改造范围,渴望已久的肥肉突然被他人盯上,张文瑶浑身炸起锐利的尖刺,“你少他妈仗势欺人!别逼我报警……我,我要举报你们鸡奸!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可以作威作福为所欲为!” “为所欲为?”笑意敛起,硬朗深刻的面容是毫不掩饰的轻蔑,“只要我想,你当保安的老公现在就会丢掉饭碗,你那套位于规划边缘地带的老破小明天就能下发通知取消拆迁。” 张文瑶喉咙一紧,脑袋一片空白,对面的男人用风淡云清的语气述说着恶魔般的话语,让她惊恐交加无从反抗。她不愿去相信他的话,却不敢不信。张文瑶本就干瘦的后背被折断般沉重的弯曲,她沉默好久,森森道,“与我们无关,我从来没有强迫易南川出这笔钱,都是他自愿的,你找他去……我早就和他断绝关系了。” 意味深长重复,“断绝关系?” “对!”张文瑶怕他不信,“我可以写断绝关系书。” “断绝关系书从法律意义上来说不过废纸一张。” 张文瑶目光直勾勾的,“你究竟想要怎样?” 骨节分明的手指从口袋夹出一张薄薄的名片,越城走向她,低头,居高临下俯视,“这是我的律师,他会撇清你和易南川的一切关系。” 张文瑶抖着手,接过名片的瞬间间,眼睛突然眯了眯,电光火石中总算后知后觉地觉察出什么。 越城不给她动小心思的机会,视线意有所指地落在一直沉默着的赵鸿元身上,语气随意得像是在讨论天气起的好坏,“你觉得,一个从小学习优异的小孩,在升学考试时发挥失误,成绩垫底的概率有多大?” “……” 被戳中了死穴,张文瑶手指死死绞紧衣摆,陷入无望的茫然。 “好自为之。” 越城同她擦肩而过。 …… “叔叔。”漏气般的沙哑嗓音突兀的响起,“你是哥哥的男朋友吗?” 驻足,越城目光凉飕飕地瞥过去。 赵鸿元无所畏惧般,勇敢地回视。 “你叫什么?” “赵鸿元。” 继续迈步离开,声音前所未有的冷冽,“滚远点,少来烦你哥。” 越城离开医院时,天空泛起了鱼肚白。 司机正瞌着眼皮打瞌睡,车门蓦然被打开,一惊一抖,睁开眼。 越城脸色非常不好看。 说是黑如锅底也不为过。 大概是对方太难缠,撒泼打滚惹他生气了。司机启动车子,转着方向盘把车驶出医院停车场。遇到红灯时,他小心翼翼地从后视镜偷瞄一眼越城的脸色,又一眼,再一眼。 越城:“看路。” 司机:“是。” …… 越城一直侧着头,看车窗,姿势保持了很久,久到司机都替他脖子发酸。 斟酌道,“越先生,事情不顺利吗?” “不是。” “那是遇上什么烦心事了?” “没有。” 司机无声叹了口气,决定闭嘴安静开车。 良久。 越城在后方毫无徵兆地飘来一句:“他叫我叔叔。” 哑然:“……” 足足花费三秒才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司机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抽搐,“这?” 易南川的弟弟,叫越城叔叔,理论上是没错。 不过……司机哭笑不得,连他似乎都快忘记了,这位看上去成熟稳重魄力十足的越先生,其实也还很年轻。 越城憋出这句话后,有些不自在,但他把这不自在深深地掩藏在面无表情下,淡然转移话题,“前面的路口停一下,我去买包子。” 老字型大小包子铺,每天早上定量供应,买完立马关门休息。 易南川之前提起过,说想吃。 越城下车,“你找个地方停车等我。” “要不您在车里坐着,我去排队。” 越城摇头,离开。 司机望着他的背影,行吧,您买的包子比我买的香,您家那位肯定能闻出来。 包子铺前排着长长的队伍,多是些退休的大爷大妈。 越城站了二十分钟,还排在队伍的中段,他看着前排的大爷们,买包子馒头,一买就是大半笼屉,那架势,恨不得把整个店铺都抱回家。 不禁面露肃然。 忍不住拿出手机,没有消息,易南川大概还没睡醒。转而拨通司机的电话,低声道,“你去前面试试,看能不能给钱加塞。” 话音未落,前后候着的大爷大妈们相继像越城投来了摒弃的目光。 越城脸皮很厚,在尖锐的目光下,不动稳如山。 …… 越城回到家时,易南川已经起床了。 提着包子踏进庭院,就看见易南川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脑门紧紧贴住玻璃,眼睛朝花园角落的小菜地瞄,似乎在努力确认什么。余光瞥见越城回来了,易南川脑袋转了方向朝他望去。 脸贴着玻璃窗,被压变形了,有点丑,但没关系,也很可爱。 越城走到小菜地前,替他仔细看了看,抬头对屋里的人喊,“你没看错,长出苗来了。” 易南川弯起眼睛,笑出一排白森森的牙齿,贼晃眼。 越城突然就很想抱他。 各种意义上的抱。 “回来了?”看向进屋的人。 “嗯。”越城走过去,从后揽住易南川的腰,鼻尖埋进他的颈窝嗅了嗅,“洗澡了。” “啊。” 抓抓头髮,昨天两人做得太晚,易南川倒头就睡,越城没捨得叫醒他,简单的擦洗后便由他休息了。 “你去哪了?” “排队买包子。” “买包子有必要穿成这样?跟黑道头目一样,吓到别人怎么办。” 理直气壮,“你男人是成功人士,出门必须打扮得有排场。”仿佛前两天穿着易南川同款大裤衩在超市瞎晃的人不是他一般。 易南川啼笑皆非,“行吧,你别蹭了。”肩膀拱了拱越城的脑袋,“吃包子去。” 牙齿咬住瘦削的肩膀,“想先吃你。” 易南川耳根一红,“你昨晚还没吃够?” “那是昨晚的分量。”舌头色情的刮过领口裸露的皮肤,缓缓向上,舌尖顺着颈部敏感脆弱的动脉走向描绘,最终啊呜一大口,把滚烫的耳朵整个含入口腔,吮吸,舔舐,舌尖顶入耳洞,温热的气息与耳垂的温度融为一体。 喘息低吟着,易南川被仅靠含耳朵便亢奋硬挺,勃起的阴茎支起小帐篷。 越城耳畔低笑,评价他,“不禁撩拨,好浪。” “唔。”喉结滚动,勐地咽下口水,“换个地方。” “就在这。” “不……路人,外面,呃啊……” 越城扒掉了他的裤子,逗弄着开始流水的阴茎,“看不见,也没人会来。” “不……嗯啊!” 易南川想挣扎,却被双臂反锁在后,后腰被迫凹起漂亮的弧度,展示出挺巧的浑圆的屁股。越城手指蹭过湿漉漉的龟头,沾着粘腻前列腺液的指尖探入后穴,昨夜被操到痉挛的后穴温顺又紧致地包容下一根手指,抽插,摁压,挤入第二根……第三根。 “嗯,哈,可以了。”易南川额头抵着玻璃,哈出一团团滚烫的热气,朦胧视线,“越城,进来……嗯啊!” 痛爽交加的惊唿,越城勐地撞进他的身体。 “呃啊,啊,啊啊!” 越城直截了当,九浅一深地插入拔出,龟头碾过爽点。 易南川不再挣扎,顺从地撅着臀部迎合嘲弄,得到自由的双手扶着玻璃勉强支撑身体,承受越城的挺入。即便知道没人能看见,但紧紧贴在窗户前做爱的羞耻感让他性奋又紧张,后穴收缩着,龟头蹭着冰凉的落地窗,尿眼一股接一股地吐出爱液。 越城同样很爽,肉棒坚硬滚烫,在肠肉淫荡地紧裹下涨痛不已。 越城没有刻意压抑射精的欲望,他的南川还饿着肚子等他投喂。 在易南川无法承受住前列腺被连绵不绝狠狠摩擦所带来的快感,腿根抽搐,肌肉绷紧痉挛时,越城痛快地让他达到高潮,勐烈快速地在濒临高潮不断蠕动收缩的肠肉中全力冲撞,两人同时达到高潮。 “啊,啊啊!” 易南川抖着腰,精液喷涌而出,射在透明的落地窗上,朝着小菜地的方向……仿佛他用精液灌溉了那几株小小的新生青菜嫩芽。 操…… 脸红范围迅速蔓延,从胸膛到脸颊都泛起潮红。 越城抱着易南川,性感地喘息声在耳旁拂过,咬了咬烫烫的耳垂。粘腻的舌尖舔弄后颈,顺着漂亮的嵴椎凹陷一路舔下,重点关照漂亮的腰窝,舌尖绕圈。 “唔……”忍不住绷紧腰抖了抖,嗓音低哑性感,像在抱怨,又仿佛是种期待,“还来?” 越城低笑,单膝跪地,掰开浑圆的臀瓣,舌头滑进幽深的臀缝,舌尖刺入被肠液和精液濡湿的穴口。 “啊!” 易南川倏然拱背,脚趾头蜷缩,腰部颤抖,“别……” 灵活的舌头舔弄着羞耻收缩的媚肉,吮吸出方才射进体内的精液,遂又往下,舌尖爱抚柔软的囊袋,伸手握住射精后半软的阴茎,让可怜的小傢伙脑袋朝下,越城吞下沾满精液腥味的龟头,将残存的白浊榨得干干净净。 易南川被色情至极得舔弄折磨得手脚发软,整个人几乎快要坐在越城脸上,可他最后的羞耻心不允许他那么做,死死咬着牙根苦撑着,手指徒劳又可怜地抓挠着落地窗,吱呀作响。 终于,在玻璃险些被挠花前,被喂饱的越城站直身体,扶住膝盖一弯差点跪下的易南川,翻个面,跟他脸对脸,摁在玻璃上,凑上去,略带粗暴和强硬地交换了一个充满两人精液味道的亲吻。 舌头翻涌,纠缠,抵弄,易南川被迫咕噜咕噜地咽口水,吞下彼此的味道。 久久,才流连忘返地分开,舌尖拉出淫靡的银丝。 易南川失神地喘息,双眼迷蒙的软在越城怀里,显然,被干傻了,一时半会回不了神。 越城把他抱到沙发上,让他休息休息,自己则拎起被扔到一旁早就凉透的包子豆浆,放进微波炉加热。 等他忙活完,易南川也恢復了理智,揪起坐在餐桌前直接开吃的越城,扔进洗漱间,逼迫他跟自己重新漱口。 越先生咬着牙刷,满口泡沫,疑似委屈,“南川,你的味道很好的。” 易先生呸地吐出泡沫,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很凶。 整理完毕的两人重新坐回餐桌前,易南川腿还有些软,屁股也有点痛。越城不敢去扶,怕被吼,只好陪着脚步虚浮的易南川慢慢走,顺带在餐椅上贴心的放了个柔软坐垫。 …… 接过越城递来的包子,咬一口包子,看一眼馅料。 易南川道:“肉末,葱,香菇,一点点姜,好像没什么特别的了。” 越城正好下口咬包子,闻言,“唔?” 重复,“肉末,葱,香菇,和一点点姜。” 吞下包子,笑,“知道了,下次我给你做。” 第二十九章 汪 易南川在落地窗前站了很久,望着上面的倒影。 越城以为他又在看小菜地,合上手里的书,“你的菠菜很健康,我每天都有去检查。” 侧头回视,抓抓脑袋,“我没有看菠菜。” “哦?” “我就是……发呆。” 越城表示理解,垂眸继续看书,“那我就不打扰了,亲爱的,你继续。” “唔。” ‘亲爱的’点点头,背对着越城默默地红了脸,最近越城对他的称谓愈发黏黏煳煳,易南川一边觉得别扭,一边又在心里暗爽。 易南川很久没有好好照镜子了,或者说,他很久没有注意镜子里的自己了。 没跟越城确定关系之前,他无心照镜子,跟越城在一起后,他眼睛却总瞥向镜子里的越城。 易南川对于外型一向随意,衣服喜欢宽松的,舒服,头髮喜欢短短的,方便,如果不是越城多次阻止,他还喜欢穿人字拖……越城似乎不在乎他形象如何,因此易南川鲜少意识到要注意自身外貌。可当他勐然从落地窗前瞧见自己这副邋遢模样时,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该剪头髮了,好长,而且好怂,灰黑交杂像个鸟窝。 忍不住默默回头瞄越城,这人还总喜欢揉他头髮,怎么下得去手? 手指不自在地在裤缝抓了抓,“越城。” 投过视线,“嗯?” 含含煳煳,“你……我。” 越城自作主张地补充中间缺少的字,“操?” 易南川眯起眼睛。 昨晚才摁着易南川操了个爽的越城清了清嗓,低头镇定自若地翻一页书,假装刚才的‘操’字是幻觉。 满脑袋都是黄色废料也是病,得治。易南川把‘你陪我去剪头髮’这几个字吞下,转而道,“我出去逛逛。” ‘啪’地合上书,“想去哪逛?” “我自己去。” 越城的眼神像一条被主人遗弃的大狼狗,混杂着做作的委屈和无辜。 易南川淡淡道,“越先生,适可而止。” 叹气,“早点回家。” 笑,凑过去亲一下嘴角,“好。” …… 易南川有很多种选择,可最终他还是站在熟悉的街道,停留在熟悉的理髮店前。 理髮店就在岚馆隔壁一条街,几个月不见,重新装修了,但依旧土气。 习惯真是件很可怕的事,易南川想。 理髮店门前趴着一只脏兮兮的土狗,天气转凉,它卧在地上蜷缩成一团,感受到易南川的视线,狗子昂起脑袋望向他,由于皮肤病造成脱毛的尾巴小心翼翼地晃了晃。 哐啷一声,门被推开,一颗绿油油的脑袋探出来,朝狗子撅撅嘴。 “去去去,走开走开。” 狗子嘤嘤嘤地低哼,夹着尾巴,躲到一旁。 绿色的脑袋一昂,眼睛一亮,嚎了一嗓子,“诶?易哥?”这人鼻子有点塌,瘦瘦小小,看上去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 易南川扭头就走。 “哎,易哥,易哥!”绿毛蹭地窜到他身边,“易哥你来啦?剪头髮?进来进来呀……卧槽,易哥你头髮是怎么回事?” 易南川绕开他,“我路过。” “易哥!”绿毛笑得一脸狗腿,“来都来了,进来坐坐嘛。” 半拖半拽地把人拉进店里,摁在座位上。 这个时间点来理髮店的人不多,店员们懒懒散散地倚在沙发里玩手机,见绿毛拉客人进来,撩起眼皮看一眼,又无所谓地继续刷萤幕,反正提成也算不到自己头上。 “易哥,好久不见,最近怎么样?” “很好。” “啧,你这头髮,啧啧啧。”绿毛一脸嫌弃地摆弄着易南川的脑袋,大概是情绪外露过于明显,被易南川在镜子里凉飕飕地瞥了一眼,赶紧老实闭嘴。 易南川最初到这家理髮店剪头髮时,绿毛还是个洗头小弟,他嘴巴碎,给易南川洗头髮时总是念叨个不停,一来二去两人便熟悉了。绿毛兢兢业业当了三年学徒,终于有资格给客人剪髮,显然,易南川首当其冲。 那是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那时绿毛还染着一头黄毛,哭天喊地死乞白赖求易南川染个头髮,说他保证只搞个低调的颜色,练练手。 易南川一时心软,同意了。 事后,顶着一头‘低调’发色的易南川险些忍不住要砸场子。 没过几天,染了灰发的易南川就被越城领回家,干上了名为‘包养’实则谈恋爱的勾当。 …… “易哥,想换个什么髮型?” “短寸。” 恍若未闻,“剪个飞机头?肯定又酷又帅。” 磨牙,“短寸。” “或者来个韩式刘海?反正头髮都那么长了。” “王成功我警告你……” 王成功:“易哥,我现在叫tommy。” 易南川:“……” 双手撑住扶手打算起身,被王成功眼疾手快地摁住肩膀押回去。 “我错了,短寸就短寸。”王成功取过染髮色板,“那咱们染个颜色吧。” 斩钉截铁,“不染。” “易哥!”戳了戳易南川的手臂,“易哥~”又推了腿肩膀,“易哥易哥易哥。” 不为所动,“再啰嗦,我就走了。” 嘴巴一扁,遗憾道,“好嘛。” 易南川懒得理他。 抖开遮碎发的围布给人裹上,幽幽低声道:“易哥,我最近业绩不好,你真不染个头吗?我给你打折。” …… 嗓音颤抖,甚至带上哽咽,“哥,你真的忍心让tommy,变回王成功吗?” …… 眼角抽了抽,无语地伸手捂住脸,半天,深深地叹一口气,“染个正常点的颜色。” “哎,行!”得逞地咧嘴笑,把色板递过去,“易哥,摩卡怎么样?板栗色也不错,哎,亚麻色也好看。” 易南川扫了一眼,棕色系密密麻麻列成一排,他也看不出什么区别,“随便吧,你来挑。” “行!”王成功合上色板,“易哥,药水有88的,288的,688的和888的。” “哦。” 凑在易南川耳边用只有两人听见的音量悄悄说,“其实288和688,888都是同一种。” 易南川哭笑不得,小声说,“奸商。” “嘿嘿。”王成功在镜子里认真端详易南川的脸,半晌,忍不住感叹,“易哥,几个月不见,你皮肤怎么变那么好?” 易南川:“……” “抹的什么擦脸油啊?那么滋润。”顿了顿,“你耳朵怎么红了?” “闭嘴!” tommy王被吼得肩膀一缩,自觉踩到易哥尾巴尖了,自觉噤声。 易南川本就坐得无聊,王成功又狗腿的在理髮前附送一套肩颈按摩服务,使他整个人都懒散下来。易南川目无焦距地无聊发呆,渐渐地,背嵴直挺挺的,眼皮却困倦地瞌上。 王成功偷瞄一眼垂下睫毛打盹的易南川,这肤色,这长相,庸俗的棕色系怎么配得上我们易哥! 身为理髮师,要坚定对美的极致追求。王成功深深吸一口气,露出一副壮士扼腕的神情,走进储藏室取出染髮剂。 两小时后。 易南川坐在镜子前,麻木地望着镜子里的倒影。 沉默,可怕的沉默。 突然,易南川勐地起身,揪住tommy的衣领,暴躁地晃啊晃啊晃! “王成功,我操你大爷!” “易哥,要打要杀随便你,但你必须承认,是不是很好看!是不是完全贴合你的气质!” “贴合你大爷!” 咚,闷响,王成功后脑勺被狠狠削了一下。他一手揉着脑袋,一手抱住暴走离去的易南川,“易哥,易哥!你还没付钱!” 易南川:“………………” 王成功憨厚的面容露出老实巴交的笑容。 磨牙,掏出手机。王成功狗腿地双手递上收款二维码。 易南川输密码付款,摁下确认前,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怔愣片刻,犹豫着问,“这能刷卡吗?” “当然可以!”王成功跑去取来pos机。 僵直地站了一会儿,易南川耳朵尖不自然地泛起潮红,咬了咬牙,掏出口袋里干扁的钱夹,从里面取出一张卡。 “刷这张吧。”边说着,耳尖的红色逐渐蔓延到脖子根。 …… 滴滴。 另一头,越城的手机响起短信提示音。 消息提示,他的信用卡支出288元。 几乎是瞬间,越城的眼底就流淌涌现浓烈的笑意。真难得,易先生用他的卡消费了。 易南川离开理髮店,王成功替他推开门。 脏兮兮的土狗依然蹲在门边,胆怯地朝他们摇尾巴。 侧头问,“你们养的狗?” 王成功不好意思地抓抓头髮,“是流浪狗,前两天我看它可怜喂了点吃的,结果这傢伙就赖着不走了,哎,老闆为这事没少喷我。” “哦。” 狗子黑亮亮的眼珠子望过来,易南川避开视线,狗子飞机耳。 摆了摆手,“走了。” 王成功不舍,“易哥下次来继续找我啊!” “滚!” 王成功在后脑勺被削第二次前机敏地缩回门后,熘了。 易南川刚踏出一步,一旁的狗子就跟着他蹭了一步。 …… 低头看过去,狗子低低地哼叫,摇尾巴。 “别跟着我,我不能养你。” 易南川不再看它,迈步离开,狗子挺通人性,大概是感受到了拒绝,鼻腔溢出可怜兮兮地低呜,垂着脑袋在原地转了一圈后,坐在地上不动了。 垂着视线叹气,易南川走到人行道边等计程车,一连拦了好几辆空车,司机对他不是视而不见,就是瞥了他一眼后便撤回目光……搞得易南川一脸懵。好久,易南川才意识到什么,倏然回头看去,狗子端端正正地蹲坐在身后。 颜色土黄,四个脚爪子是白色,尾巴脱毛,狗脸还长得丑,龅牙,大小眼。 浑然不知自身丑陋的狗子,试探地朝易南川靠近了一点点,又一点点,湿漉漉的鼻尖轻轻抵了抵易南川的小腿。 抿了抿唇,低头,试图跟狗讲道理,“我不能带你走。” 摇尾巴。 “你别这样。” 摇尾巴,飞机耳。 “撒娇是没有用的。” 摇尾巴,飞机耳,嘤嘤嘤。 半个小时后。 易南川领着丑狗子,站在屋子门前。 他违心地想,丑是丑了点,还挺可爱的。 狗子抬头望他,咧开嘴巴凸着小龅牙唿哧唿哧吐舌头,摇头晃脑抖了抖又脏又油的毛。 瞥开视线,可爱个屁,只有丑! 易南川敲门,等了一会儿没人来开门,他绕到花园里从半开的窗帘看进去,客厅里没人。 掏出钥匙自行开门,手指在狗脸前晃了晃,“屋主人不在家……我不确定你能不能进去,你先在门口等我。” “嗷呜。” 易南川半掩上门,狗子听话地蹲在外面,爪子着急又害怕地挠门,却不敢直接进屋。 在屋里转了一圈,没找到越城的身影,去厨房看了看,有一小碟切好的洋葱……越城红着眼眶又不敢伸手去揉地委屈模样瞬间涌现脑海。想了想,掏出手机给越城拨了通电话。 嘟,嘟,嘟。 猝不及防,易南川在竟然客厅里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瞬间吓得汗毛炸起。 但很快,惊悚变成了极度羞耻。 ‘等我和越城在一起了,我们就一起赚钱,一起花。’ ‘等我和越城在一起了,我们就一起赚钱,一起花。’ ‘等我和越城在一起了,我们就一起赚钱,一起花。’ 是当初宋庭非说的录音。 那个混蛋居然真的录了音! 他什么时候给越城的?最近?还是……刚录完转手就给了越城? 易南川双手紧紧抱住脑袋,崩溃地‘嗷嗷嗷嗷嗷’叫出声,恼羞成怒失了智,沖到客厅抓起越城的手机,‘哐叽’一声砸到地板上。无辜的手机弹起又落下,‘喀拉’,萤幕裂了。 但手机铃声仍在继续,小心翼翼又夹杂着一丝决然,如同剖白般的低语还在继续。 ‘等我和越城在一起了,我们就一起赚钱,一起花。’ 易南川‘啊啊啊啊’狂叫着捡起手机,颤抖手指摁断电话。 客厅重归宁静,只剩易南川粗重紧张的唿吸声,和门外狗子担忧惊慌的呜呜低叫,它绕着圈,鼻尖焦虑地探进门缝侧着脑袋查看情况,却不敢拱开门。 屋内暴走十圈,终于冷静下来的易南川抹了把脸,握着越城被摔裂的手机,脚步虚浮地走到门外,颓然地一屁股坐在大门前的阶梯上。 他对狗子说,“等越城回来了,看他愿不愿收留你吧。” 语毕,也不管它听没听懂,自顾自地手肘支在大腿上,脸埋进臂弯里,蜷缩成害羞的一大坨。 他万万没想到越城会用这录音当手机铃声,是所有来电?还是仅限自己打来的电话? 为什么要那么做…… 易南川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自我反省。 自己平时是不是太少对越城袒露心意了? 好像是这样,背着越城,他是对很多人坦坦荡荡地坦白过对越城的感情,但对越城本人……似乎还不够? 他是不是该多哄哄越城逗他开心? 一个破录音都能偷偷摸摸拿来做手机铃声,他的越先生是不是有点太卑微了? 这种话,他想听,自己也可以……当面说的。 啊啊啊啊啊啊。 揪着头髮扯啊扯啊扯。 操!控制不住!太他妈难为情了! 今天是个好天气。 秋高气爽,午后的阳光照耀地面,空气干燥且清爽。 越城踏进自家庭院时,一眼就瞧见了蹲在家门口的一人一狗。他的手里还提着一个购物袋,里面装着一只的鱿鱼…… 越城望向易南川,漆黑的眸底映出对方脑袋上那抹张扬又倔强的色彩。 走到易南川跟前,抬手揉了揉他的头髮,剪短了,有些扎手,耀眼夺目的红色被阳光染上淡淡的暖金。 越城低笑,轻声说,“好看。” 易南川瞬间脸红到脖子根,“这是个意外。” “我喜欢。” 低着头,手指抠地面,“你喜欢就好……” 目光转向坐在边上咧着嘴巴晃着尾巴,努力为自己争取新主人的丑小狗,唔,也不算小。 越城:“这是我们家的新成员?” 小声的,“嗯。” “为什么不直接带进屋里?” “怕把你家弄脏……” 越城纠正,“是我们家。” 易南川和他对视,点头,“好。” 越城又问:“这是我的手机?” “啊。” 看见萤幕上的裂缝,顿了顿,笑,“你知道了?” 脸红,“什么时候的事?” 越城弯腰,在他耳边低声说,“不告诉你。” 手臂一兜,把流浪狗挎在臂弯里。突然四脚离地的狗子有点紧张,但没有反抗,尾巴瑟瑟然地夹住,小幅度地晃动讨好。 越城抬了抬提着购物袋的手,“南川,帮我开门。” 易南川照做。 越城走进屋里,背对他换拖鞋,说,“我们先帮它洗个澡,明天再带去医院做个体检。” “好。” 易南川望着越城的背影,脑子突然一热,他突然很想哄哄越城,告个白也好,说说情话也行,他想让他开心。 深唿吸,指尖颤了颤,脚趾头也紧张地蜷缩。 “越城。” “嗯?” “我……”脸爆红,结结巴巴,“就是,我……” 越城眼尾染上笑意,“我知道。” 恼羞成怒,“你知道个屁!” 立刻改口,“我不知道,你说。” 嘴巴张开半天,一个字都吐不出来,最后,易南川目光一沉,自暴自弃,懦弱地转移话题,“我们给狗取个名字吧。” “好,想起个什么名字?” 易南川眼巴巴地瞪着那条又脏又丑瘦巴巴的狗,耗尽理智极力把话题拖回正道,他本就染了一头红发,映衬得脸上的潮红更加显眼,睫毛颤了颤,易南川轻轻喊了一声。 “老公。” 咚,狗子被随手扔到地上。 越城上前揽住易南川抱进怀里,笑着应了声,“在。” 易南川别扭道,“别自作多情,我叫我们家狗子的名字呢。” 越城一脸认真:“汪。” 憋不住,笑了,“既然你那么喜欢这个称唿……就让给你好了。” “嗯。” “那这狗以后就叫大黄,你别再跟它争了。” “好。”越城亲一下滚烫的耳垂,“再叫一声听听。” 易南川回抱越城,又喊了一声,“老公。” 脚边,大黄在新主人们的脚边来回绕圈,爪子踩在木地板上发出欢快的‘哒哒哒’声,兴奋地嗷呜嗷呜狂吠。 真好。 易南川想。 他会紧紧握住这一切。 狗,金鱼,小菜地,还有他亲爱的越先生。 番外(1) 哎嘿嘿嘿 入冬的海城,虽不至于像北方城市那般冷冽,但街道上也逐渐笼罩上寒冷的气息。 在迎来新年的前一个月,岚馆因涉嫌违法经营关门整顿。宋庭非来来回回地被请进警局里喝茶,一个多月下来整个人瘦了一大圈,鬍子拉碴憔悴不堪。 当然,相比起被以涉嫌卖淫嫖娼和人口贩卖的罪名直接查处资产扔进牢子里的天域老闆,宋庭非这点损失顶多算是破财消灾。 起初,易南川担心宋庭非,但看到天域老闆的下场后,他顿时心下了然。在越城面前绝口不提宋庭非的事,免得这位爷一个心情不好哪根筋搭错真把人弄进去关几天。 岚馆倒闭了,宋庭非却不敢让易南川失业。虽然他非常想一脚踹开这位过分忠贞的员工,但易南川不开口,他实在没这胆子踹。 宋庭非很矛盾,一方面他知道越城不爽易南川和自己有瓜葛,另一方面他也隐约意识到越城不敢强制让易南川和他停止往来。最终,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的宋庭非,把易南川安排到了自己跟别人合伙开的一家量贩式ktv工作。 易南川工作时间在白天,ktv位于大学城附近,环境干净,价格合理,每天都有附近的大学生过来唱歌。青春又活泼的小年轻们嘻嘻哈哈聚在一起,女孩子们总会背着个挎包,偷偷往里面带零食。有时候带得太多,从缝隙里挤出包装袋的一角,往包厢领路的易南川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她们去了。 易南川长得好看,个子又高,即便穿着劣质的工作西装,宽肩窄臀,腿长腰细,搁哪站着都引人瞩目。 不出意外的,红着脸找他要电话要微信的女孩子数不胜数。 起初,易南川还保持着得体的公式化微笑拒绝,直到有一次被来接他的越城撞见了,回家后,被无理取闹的越城摁在床上干到合不拢腿。 越城控诉,你从来没对我笑得那么灿烂过。 闻言,险些精尽人亡的易南川回以他一个灿烂至极的笑容,下一秒便毫不留情地把越城赶去睡沙发,特别坚决的那种,半夜爬回床上都要被踹走。 但从那次之后,易南川面对一切示好,都保持冷漠态度不予理会。然而他这副又冷又酷的模样瞬间激起了女孩子的好胜心……导致攻势愈发强烈。 …… 这天下午,接班的同事临时有事,万分歉意的告诉易南川需要他多等一会儿。 易南川看了看时间,给越城发了条微信告诉他自己要加班,让他先回家。 等了一会儿,没收到越城的回復,便退出页面,靠在走廊角落刷手机。 易南川最近的流览记录基本都与烹饪有关,他想报名去学个厨师。高中没毕业就出来混,易南川对自己未来的发展,说不迷茫肯定是假的,以他这样的学歷,似乎也就能干点厨师糕点师之类的活计……至少还算个正经工作。 正在神游中,前臺的小姑娘走到过道旁,探出脑袋朝走廊里的易南川噗嗤噗嗤两声,吐了下舌头。 愣了愣,把手机揣回口袋,迈步朝大堂走去。 下午场快结束了,学生们陆陆续续离开,易南川用人群的间隙里看见了越城的身影。 越先生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神情漠然又冷酷,姿势霸气又懒散。就是脚边摆着的超市购物袋破坏了整体气场。绿油油的生菜,淡黄色的土鸡蛋,红通通的番茄,以及一块鸡胸肉……这是他刚才在顺路到负一楼购物超市买的。 易南川走到他身边,蹲下翻了翻购物袋,撩起视线看过去,“明天早上吃三明治?” 越城矜持地点点头,“嗯。” “那我的要加两个蛋。” 越城很大方,阔气道,“加。” 易南川被逗笑,偷偷捏了捏越城的手指,“接我班的人临时有事,得等一会。” 越城抬起手看一眼錶盘,冷冷道,“我的时间很宝贵,我怕你等不起。” “哦,那你先回家喂狗吧,大黄肯定饿了。” “但考虑到你是我男人。”越城又说,“欠的时间可以晚上用身体还。” 易南川朝他笑,凉嗖嗖道,“亲爱的,快闭上嘴。” 越城手指蹭了蹭鼻樑,安静了。 越城等得无聊,叼着烟慢吞吞地抽,在灰濛濛地烟雾里看着一个个朝气蓬勃地大学生勾肩搭背,手挽着手打打闹闹地离开。 六点钟,来唱歌的学生基本都走光了。 清洁阿姨们开始逐一打扫包间,易南川闲得没事,跟着去打下手。 越城见易南川忙上忙下自己给自己找活干,也不拦着,算了,他开心就好。 …… 六点半,一直被孤零零晾在一边的越先生不高兴了。 越城站起来了。 越城走向了大厅靠里墙侧的小舞臺。 越城点了首歌,并取走话筒。 …… 另一头,正在清洗拖把的易南川估摸着越城该不耐烦了,正想加快速度,就听见熟悉且刺耳歌声贯穿整个大厅,并汹涌澎湃地涌入走廊,席捲各个没有关上门的包厢。 魔音穿耳,五音不全,震耳欲聋! 易南川头皮一麻,扔掉拖把就朝大厅撒丫子狂奔,一把夺过越城手里的话筒,嗡 关上。 易南川脑仁疼,恶狠狠地凶他,“你干嘛?” 越城不痛不痒,甚至揉了揉对方炸起的短髮,说,“唱歌给你听。” 易南川欲哭无泪,“求你了,我不想听。”瞥一眼满脸骇然的前臺小妹,补充,“我们都不想听。” 越城一脸遗憾。 负责夜场的服务员们大部分已经到了,他们早就习惯了这位看着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经常来接易南川下班,但听他唱歌却是头一回。 一个个的,被越城那副盪气迴肠的却充满自信的破锣嗓音震撼得哑口无言。 易南川红着耳根把话筒放回原位,哭笑不得地在越城耳边唬他,“你下次再这样,我就录下来,当手机铃声用。” “那不行。”越城拒绝,严肃道,“想要当铃声,得等我回家认真唱。” 易南川:“……” 放弃挣扎,掏出手机给交班同事拨了个电话,对方答覆已经挤进地铁了,很快就到。 易南川抓了抓头髮,去跟领班交代了下情况,领班大手一挥,毫不犹豫,走,走走走,赶紧带着你家那位走! 加班结束,易南川到员工室换回自己的衣服,天冷了,他戴了条围巾,深灰色,和越先生同款。 越城已经准备就绪,正站在大厅等他,手里提着大大的超市购物袋。见易南川换好衣服出来,朝他昂了昂下巴,示意,走了。 回到家,车灯刚照亮庭院,屋里的大黄就开始激动地嗷嗷大吼。 越城手握方向盘,一边倒车入库,一边朝易南川说,“看吧,干儿子都饿坏了,在屋里骂咱们呢。” 易南川笑,“为什么是干儿子?” 越城挑眉,“长得那么丑,一看就不是我们亲生的。” 易南川拽着安全带笑倒在一旁,捶窗。 越城替他解开安全带,提起放在后座的购物袋,“别笑了,回家,给干儿子煮饭去。” 最终,给干儿子煮饭的任务落在了越城头上。而易南川出于让越城干等自己半小时的愧疚心理,主动承担下晚饭任务,但又由于对越城在公共场所一展歌喉的恼怒,往炒菜里放了辣椒…… 一顿饭吃下来,越城红着眼眶,足足喝了三碗汤才缓过劲。 越城瘫坐在沙发上,见易南川在身边坐下,抬起手,叹息着,委屈地揉了揉胃。 易南川说,“别演。” 越城收回手,转而搭在易南川肩上。 大黄跟易南川比较亲近,叼着一大根骨头形状的磨牙棒跑到他腿边卧下,柔软温暖的皮毛覆盖在易南川的脚背上。 “越城。” 易南川脚尖抬了抬,大黄的腹部跟着拱了拱。 他想跟越城谈谈自己的想法,虽然还没有清晰的规划……比如当个厨子之类的,就算找不到工作,好歹也可以改善两人伙食。 易南川斟酌着如何表达,越城却先他开口了。 “南川。” 越城温暖的手指亲昵地捏了捏他的后颈,指腹蹭过略微扎手的短髮。 易南川歪着脑袋,望过去,“嗯?” 越城对上他的目光,问,“你想读书吗?” 番外(2) 咩哈哈哈 越城问易南川想不想读书,易南川以为对方只是随口一提,于是当时的他一脸蒙圈加傻逼,可有可无似是而非的‘啊’了一声。 可是一个星期后,易南川就被出现在家里的家庭教师们轮流进行摸底测验,成绩惨不忍睹,并且还上报给了越城。 越城面无表情地翻着试卷,易南川从这个男人身上真切感受到了何为上位者施予的压力。 越城本就长了一副生人勿进的冷漠大佬脸,低头沉默地翻阅薄薄的几张纸时,阳光正好投在他的侧脸,加深了面部本就深邃的轮廓,刻下阴沉的阴影。 他如果对员工黑脸,一定很可怕。易南川想。 正这么腹诽着,越城不知想到了什么,看似阴霾的脸上有一瞬间笼罩上了变态的笑意,但很快扼制收敛。 易南川:? 越城在想:以后考试差几分及格,就以此为藉口打几下易南川的屁股。 完全没猜到越城猥琐心思的易南川,见对方笑,以为越城是在嘲笑他笨。不爽又认栽地坐在越城旁边,双手端端正正地放在膝盖上,手指不自在地蜷起来。 “南川。” 挑眉,“干嘛?” 越城重点有点歪,“你的字写得好丑。” 易南川:“……” “汉字,英文,阿拉伯数字,都好丑。”边说,边笑了起来。 易南川:“…………” 越城说的是事实,他没法反驳。 “得练练。” “哦。” “我陪你。” 不自在地反手捏了捏后颈,“好。” 越城朝他笑,“你的表情为什么那么心虚?” “我以为你会嫌弃我的分数。” 越城瞥了眼十几二十分,甚至个位数的分数,说,“你已经三年多没接触这些了,这很正常。” 易南川有点后悔,读个屁的书啊,他都二十一岁了,现在来凑什么热闹。 越城随手把测试题放到一旁,淡淡道,“南川,你可以的。” 一瞬间,易南川觉得自己着魔了。越城说他可以,他居然真的发自内心地盲目自信起来。 易南川向来是个做事认真的人。在岚馆的时候是,在ktv工作的短短几周也是,此刻对待学习同样也是。 他不知道越城从哪请来的老师,但他可以直观清晰地感受到,每一位老师都负责且教学经验丰富。 有那么一次,易南川傍晚趴在书桌上,咬着笔瞪着一道空间几何题发呆,越城经过身边时,易南川顺手拽住他的衣袖,让他教教。 越城淡定地看完题目,顺手就在草稿纸上列了一行微积分公式。 易南川:“?” 越城:“……” “这是什么?” 清了清嗓子,划掉。重新画了几条辅助线,又犹豫地列写了几行算式,笔尖顿了顿,险些翻车的越城镇定道,“把你的课本给我看看。” …… 从那次之后,越城闲在家里时,偶尔会坐在易南川身边,陪读。 易南川别扭的同时,敏锐地发现老师比他更紧张……于是他时常会把越城赶出门,让他去遛狗,不遛满一小时不准回家。 大黄自从进了越家,吃得饱睡得好,被养得皮毛锃亮结实健壮。 起初,越城和易南川牵着它出去撒欢时,经常有晨跑的同区住户从背后搭讪,望着大黄的背影说这狗子长得真好看,油光水滑的……等大黄摇着尾巴热情似火,龅着小犬牙斜着大小眼激动地扭头看过来,那些人又会犹疑地改口,说,小傢伙,长得还挺别致,丑乖丑乖的。 被嫌弃的大黄全然不知,晃着尾巴,非常友善。 易南川的学习任务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他很聪明,接受能力强,循序渐进地将高中丢掉的知识捡回了来。 越城想打易南川屁股的愿望一直没能实现,不是没机会,易南川测验分数经常掉落及格线,完全足够内心偶尔变态的越城把人摁在大腿上,拨掉裤子,把臀肉拍打得红肿又诱人,欺负他,羞辱他。 盯着分数,越城脑补过很多次。 但 他 不 敢。 易南川认认真真地整理了错题本,出现的错误基本不会再犯第二次。 相比起询问辅导老实,易南川其实更喜欢找越城提问题。 经过断断续续地陪读,外加督促易南川写作业,越城已经对高中理科知识掌握得滚瓜烂熟。 易南川很喜欢和越城肩并肩,头凑头,听他解题。越城的手指骨节分明,握着笔时很好看,写出来的字同样令人赏心悦目。 逻辑清晰,简单明瞭,顺带归纳总结。每每这时,易南川都会被越城身上散发出的智慧的光芒闪瞎眼,恨不得抱住越先生的大腿喊他爸爸。 他的男人,长得英俊,还有钱,还聪明,还有腹肌,干起人来还特勐……想着想着就经常忍不住扑到人身上求操。 越城本着劳逸结合地观念,小有进步时,自驾带易南川去周边玩一小圈,进步显着时,直接推掉工作带易南川到国外晃悠一大圈。第一次出国时易南川说句谢谢都会没出息地紧张得要命,次数多了后,他已经可以自然地请老外帮忙拍照片,或者问问路。 陆远函私下和越城见面,嘲讽他对易南川太好了,好得过头,好得失智,小心对方翅膀硬了之后一脚踹掉他远走高飞。 越城很淡然,表示他就是要让易南川足够好,好到即便离了他越城,也同样可以过得很自在……然后,他会站在原地,把选择权交给易南川。 陆远函酸他,说没想到你是个情圣。 越城回击,你这单身狗没资格逼逼老子。 这一回合,越城胜。 易南川后来也跟宋庭非碰过面,是在宋庭非三十岁生日的时候。 岚馆整顿后,宋庭非元气大伤,老鸨头头是干不下去了,转而开起了正规娱乐ktv。 生日那天,宋庭非喝多了。一边感叹年华已逝,一边伤感物是人非。易南川想的却是,哦,宋哥生日居然在越城前面,他比越城还要大一点点……越城以后见宋庭非是不是也可以叫他宋哥? 宋庭非可不知道易南川脑子里胆大包天的妄想。他搂着易南川的肩膀胡言乱语,满口酒气熏得易南川头皮发麻牙根痒痒。 在易南川一巴掌推开那张漂亮又风流的脸的前一秒,醉眼迷蒙的宋庭非突然提到了越城的名字,易南川的耳朵瞬间立起来了。 “其实啊,越城早就注意到你了。” 易南川挑眉。 “那时你刚来岚馆,我说你还小……他才放过你的。” …… “后来,有次,你不是招惹到了个臭名昭着地某二代?还记得不,大厅里,你揍掉他一颗牙,他让保镖摁住你要剁掉你手指那个。” 易南川:“……” “刚好越城在,贵宾包厢里,他透过玻璃窗看见了。”宋庭非笑嘻嘻地戳易南川的脸,“小傻逼,你是不是一直以为是我把你保下来的?嗝……要不是越城在背后顶着,你他妈早被断了两根手指了。” 易南川淡淡问,“还有吗?” “还有吗?”宋庭非重复,皱眉道,“好像就没有了……越城来岚馆,基本都是陪着严,”他凑在易南川耳边念出完整名字,神神秘秘地,“大人物……一把手,嘿嘿嘿,他们来岚馆时都是走私人通道,保密得很,你这种小喽啰根本没机会见。”顿了顿,叹气,“后来越城就不来了,大概是找到合适的床伴了吧。” 易南川说,“哦。”床伴。 “过了好久,他再来岚馆时,就是你逮着跑掉的那小崽子押回来那次。”拧了拧眉心,“我估摸着当时越城原本也没想着要找你,只是你刚好撞枪口上了,人都凑到跟前了,他大概觉得有意思,就把你要走了。” 易南川:“……” “阿易啊,你别怪你宋哥啊。” “没怪,谢谢你。” 宋庭非脑袋埋在易南川肩膀上蹭了蹭,“我真的挺喜欢你的。” 我跟你某些方面有一点点像,所以我挺喜欢你。 只不过我们遇到了不同的人,走上了不同的生活轨迹。 越城拽了你一把,那个人踹了我一脚。 宋庭非喝得神志不清,最后歪歪斜斜地趴在易南川又哭又笑,像个神经病。 …… 易南川回家时,浑身沾满酒气。 越城脸色一黑,明显要生气。 易南川在他发怒前一把就揪住衣领,咚地一声把人扑倒在地板上,要做爱,特别兇狠。 当晚,易先生以被操到失禁加昏厥的代价,罕见地榨干了越先生。 被干晕前的易南川脑子里的想法粗暴又直接,操他妈的越城,老子这辈子赖定你了。 番外(3) 哟哦哦哦 几乎所有的老师都很喜欢易南川。最初接触时大家不能免俗的以貌取人,以为这孩子是个叛逆小刺头,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准备,结果人老老实实本本分分认真听讲,一开始提问时还会犹豫着举手……特别乖。 除了老师喜欢,越城的司机从某种层面上来说,对易南川也是爱恨交加。 自从越城认识了易南川,差遣司机的时间越来越少,上班下班都习惯自己开车。感谢易南川决定把握机会好好学习,闲得发慌的司机才得以重新发挥职能,接送这几位远赴越家授课的老师。 …… 易南川和绝大部分老师都相处得十分融洽,除了第一任英语老师。 那位操着一口纯正英式腔调的女老师,在跟易南川熟悉后,时不时地打探他的身份背景。再一次被试探后,易南川以为这女老师对自己有意思,于是摆出冷漠又疏离的态度,公事公办。 正琢磨着怎么跟越城说这事……女人话头意味不明地一转。 瞬间黑脸,原来女人真正觊觎的是他的越先生。 易南川非常没有绅士风度,直言,滚。 女老师脸憋得通红。 当时越城正坐在客厅里教大黄握手,听到楼上的动静,望过去。 女老师委屈又期待地朝越城投递求助的眼神。 完全不瞭解事情经过,就听到个‘滚’字的越城,无条件地选择站在易南川那边,声音冷冽,说,赶紧滚。 夫唱夫随,很强硬。 事后,越城还打电话把负责挑选老师的越父凶了一顿。 越父面对儿子的一通数落,很是委屈,辩解自己是在大学里搞研究,跟附属高中那边的来往本来就不多,他尽力了。 越城继续凶,赶紧搞个靠谱的来,别耽误我家南川学习。 越父:你这是谈了个恋爱还是养了个儿子? …… 越城和易南川正式在一起后的第二个夏天来了,还有一个月,易南川就要参加高考了。 用一年半年的时间完成别人三年的课程,你已经很棒了。 考不上很正常,就当是试试水。 大不了明年再考,一样的。 实在不行,老公花钱让你读三本。 越城试图潜移默化地给易南川灌输着诸如此类的思想,遛狗的时候,吃饭的时候,浇菜的时候,拖地的时候,逮到机会就假装漫不经心地提两句。 易南川哭笑不得,嘲讽越城,说他跟个老父亲一样,成天唧唧歪歪唠唠叨叨的。 刚过三十岁,正式踏入而立之年,跟易南川差了将近三个代沟的越城目前对年龄很敏感,告诫易南川,除了做爱被操爽了,平日里不准随便叫爸爸。 易南川怼他,说越先生您反思一下,您现在可不就是把我在当儿子养吗? …… 不知怎的,越城陷入迷思。 离高考只剩两个星期的时候,老师们的任务总算圆满完成。他们告诉易南川放轻松,正常发挥即可。 突然闲下来的易南川呆在屋里无聊,拎起书包,打算陪越城一起去公司,留大黄一人在家独守空房。 越先生受宠若惊。 朝地上翻出肚皮扭来扭去求抚摸求关注的大狗投去蔑视地一瞥,比起你,南川果然更喜欢老子。 大黄:汪? 易南川之前跟着越城去过一次公司。 大概是出于炫耀心理,越城没有带他乘位置隐蔽且安静的私人电梯,而是大摇大摆地领着人踏进了大厅,镇定自若地曝光性向,扔出一枚重磅炸弹。 提问:大清早,总裁带着一个帅气青年来上班,看上去十分亲昵,员工们应不应该跟着挤进电梯? 男性员工们表示:……卧槽? 女性员工们表示: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男性员工但性取向为男的表示:我也可以,让我上!!!!!!越总看看我!!!!! 高层领导及各位股东表示:越城你个小崽子!疯了? 好奇,探究,揣测, 激动,各种目光如芒在背。 顶着这些赤裸裸的视线,越城突然伸手握住易南川的手,手指挤进他的指缝间,扣住。 神情沉稳冷冽,实则心潮澎湃跌宕起伏。 秀了个爽。 易南川给足了他面子,虽然气到指尖发抖,但还是脚步虚浮红着耳根,放空大脑凭藉本能跟在越城身侧,度秒如年。踏入办公室后,关门,一肘子就怼向越城的腹部,险些把越先生早上喝的咖啡给揍吐出来…… 从那次之后,易南川再也没有陪越城去过公司。至少不再正面出现在大家面前,即便有时等越城一起出门吃饭,也只是坐在附近的咖啡店里等他。 高调秀了一波恩爱后,身边那位神秘的小情人再也没有出现过。 究竟是老闆花心换了新一任,还是……老闆被甩了? 鉴于老闆从来没有过类似的高调行为,不明真相的员工们在经歷了以讹传讹愈演愈烈地持久八卦后,得出了一致的结论。 被甩了。 在哀叹地同时,暗爽,原来大佬也会被甩。 很可惜。 大佬没有被甩。 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清晨,大佬领着他的老公杀回来了。 只不过这次不敢太嚣张,低调地跟易南川乘坐私人电梯,但手还是倔强地握住了易南川的。 再一次踏入越城的办公室,易南川深深的唿吸一口空气,啧,满满的资本主义腐朽气息。 把书包随手甩在办公桌上,一个没注意,险些撞倒摆在一旁的兰花,易南川眼疾手快地跨上前一步,扶住。 拖过一张椅子,摆在宽大实木桌的侧面,边从书包里掏出笔记本,边抬眼瞥了一眼越城,桌子太大了,离他好远。 偷偷摸摸挪了挪椅子,靠近越城一点点。拉近距离后,易南川别扭地清了清嗓子,手指转了两圈笔,为自己的行为感到不耻。 至于吗?他什么时候这么粘人了。 越城默不作声地看着易南川完成一系列小动作,眼底溢出笑意,等他磨磨唧唧完了,才拍拍大腿,“挪那么一点有什么意思?来,直接坐上来。” 被看破小心思的易南川耳根一红,瞪他,“工作场合,你严肃点!” 越城无赖道,“你男人从来就不是个严肃的人。” 话音刚落,门被敲响。 越先生啪啪打脸。 秒严肃,瞬间板起生人勿进的高冷脸。 “进。” 是秘书,来给越城送财务报表。 易南川面无表情地看表演越城变脸,琥珀色的眸子眯了眯。 他发现,越先生态度强硬起来时,浑身上下散发的禁欲气息,很诱人。 …… 秘书小姐压抑着内心的狂热,眼皮颤动努力控制眼珠子不往易南川的方向转动。强作镇定地交代完工作事项,踩着高跟鞋身姿飒爽地离开,体贴地轻轻关上门。 掏出手机,手指飞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分组里的同事们。 ‘?’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 太阳从落地窗照进办公室,空调驱散了夏日的高温,只留下暖洋洋的阳光。 易南川一手支着下巴,一手转着笔,百无聊赖地盯着笔记本。 说实话,他现在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倒不是说对考试胸有成竹,易南川现在的对知识的掌握程度,顶多排在应届高中生的中下游水平,能不能卡上分数线,还得看运气。 易南川心态很好,船到桥头自然直,多挣扎这几天,也改变不了什么。背书带笔记什么的,为的不是学习,而是一种习惯。 易南川抬头,默默地望着越城,看着这个男人低头翻阅档,偶尔做一下标记,或者署名签字。越城很好看,属于充满男性魅力的那种长相,眸色深邃轮廓分明,他认真起来时,沉默微微抿唇的样子,气质冷冽又强势。 然而这个一眼看上去极度不好惹的男人,在家里会做饭,会暖床,会松土,会讲课,还会耐着性子教狗子玩中枪倒地的中二戏码。 易南川垂下视线,笔尖在纸张上戳了一下。 又一下。 叩叩。 敲门声再次响起。 “越总。” 越城嘴唇微启,正待开口。 易南川指尖一松,扔掉笔,在门被推开的前一秒,敏捷而迅速地离开座位,屈身钻进了办公桌底,嘴角撩起一抹坏笑,跪坐在越城的双腿之间,鼻尖抵住胯间沉睡的巨物,亲昵地蹭了蹭。 越城没料到易南川会做出这种举动,低头,正好对上对方挑衅的视线。 呵,越城似笑非笑,捏着易南川的下巴晃了晃,用口型道,你不敢。 易南川挑了挑眉,抬手拉开裤链。 越城脸上一本正经,但胯下的肉棒早已硬起。 嗓音低沉,“进来。” 越城自诩足够解易南川,笃定他没这胆子。以他们家易先生的脸皮厚度,公共场合下偷偷蹲在桌下用脸蹭蹭,已经是他的极限。 …… 可这一次,越城失策了。 咚咚咚! 易南川心跳加速,屏息,他的动作不敢太明显,害怕发出多余的衣料摩擦声。 易南川不知道进来的是谁,也许是越城的下属,或者是他的合作伙伴……对方条理清晰地汇报着什么,但易南川一个字都不听见。 仿佛世界只剩下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手指因为羞耻和紧张在发抖,但这不能阻碍他掏出勃发的欲望,滚烫而坚硬的肉棒瞬间弹出,险些抽在易南川脸上,握住粗大,视线往上撩了一眼越城,望见他绷紧的坚毅下颌线条。 垂眸,张嘴,舌头微微探出,柔软的舌尖抵上马眼,舔了舔,腥涩的味道涌入口腔,易南川喉结滚动吞下津液,埋头,温暖湿润的口腔包裹住敏感的龟头,吮吸,吞咽。 越城唿吸一沉,握在手里的钢笔勐地在纸张上划拉出一条长而锐利的横线。 “出去。” 进行工作汇报的专案负责人眼角一抖,以为是哪里出了疏忽,心惊胆战地看向老闆,小声犹疑着,“越总?” 温热的鼻息拂过柱身,灵活的舌头从龟头沿着暴起的筋络舔到饱满沉重的睾丸,亲了亲,张口含入,舌尖一边顶弄,一边吮吸。 越城闭眼,深深叹出一口气稳住唿吸,目光阴森森地瞪向下属,声音冷若冰霜,“滚出去!” “是!抱歉越总,打扰您了。” 明明工作完成得很不错,还没等汇报就被轰走的负责人满腹委屈,逃似地离开。关门的瞬间,余光瞥见老闆办公桌侧,零零散散蹲着的书本,摊开的笔记。 负责人毕竟是个聪明人。 ……??!!!!!!!! 咔哒,厚重的木门被紧紧关闭。 “易南川!” 越城鞋尖抵住地面推动座椅往后撤开。 “唔嗯……咳……” 阴茎从温暖诱人的口腔抽离,带出一条淫靡的长长银丝。 易南川用手背抹去下巴沾满的口水,昂起脑袋对越城弯起眼角,咧嘴,露出一抹狼森森的笑容,“越先生,原来你也会紧张害怕呀?” 越城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怒意,“我当然会害怕。” 易南川一愣,真生气了? “南川,你有没有点自觉,如果真被别人看到该怎么办?” 易南川有点心虚:“抱歉,我不是……”是了,越城毕竟是老闆,若真被发现,会被当成丑闻传遍整个公司吧。 “你知道你口交的模样有多淫荡吗?”越城磨牙,“哪怕是一眼,我也不准别人看到。” …… 怎么觉得他家越先生的重点有点歪? “还有呻吟,你憋不住被人听到怎么办?” 易南川:“???” 越城恶狠狠道,“你的身体,你的声音,只能是我的。” 把人从地上拽起来,拖进办公室后的休息间,摁在床上,干劲俐落扯掉衣服甩一边。牙齿咬住易南川的肩膀,留下一圈深深的牙印。 “收起你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什么隔着一道门做爱,边接电话边做爱,通通不可能发生在你身上。” 被跟个小鸡仔似的压在床上动弹不得,易南川很憋屈,“我从来没有过这种奇奇怪怪的想法。” “不准顶嘴!” “……” 接下来的一小时。 越城对易南川进行了一场严肃且深入的批评教育课。 番外(4) 哇哢哢哢 高考前一夜。 越城早早就把易南川哄到床上躺着,自己则在客厅把考试用具反反復复检查了一遍又一遍,水性笔,笔芯,2b铅笔,橡皮擦,圆规,三角板。 对了,还有身份证和准考证。 越城拿起身份证仔细端详,照片上易南川的模样比起现在多了几分稚气,很瘦,下巴削尖,没有笑,嘴角抿着不悦的弧度,目光透露出倔强与不耐。 好像给他拍照的人欠了他一百万。 这让越城想起第一次见到易南川时的场景,高高瘦瘦的少年孤独又挺拔地站在墙角,和周围的疯狂喧嚣格格不入,他远远望着人群,倏地,琥珀色的视线若即若离地上扬,掠过二楼包间窗户,淡漠又凌冽。 越城明知他看不见自己,唿吸却莫名一沉。 很漂亮的眼睛,像只高傲的小豹子。 当然,越城后来知道了,易南川不是豹子,甚至不是猫科,顶多算是只不善撒娇但勇于尝试的大型犬。 “你的主人。”越城把身份证怼到靠在脚边的大黄眼前。 豆豆眼不明所以的看向小卡片,“汪!” “跟你一个物种。”越城收回身份证,拇指拂过照片,“但比你帅,比你乖,比你讨人喜欢。” 大黄听不懂,但礼貌地摇了摇尾巴。 越城再次确认后,把东西收拾好,小心翼翼地放进背包里。从沙发上站起身,弯腰拍了拍大黄狗头,“自己玩去,今晚别去打扰你干爸。”没错,越城是干爹。 越城回卧室时,怕灯光影响到睡眠,把走廊的灯关了才轻轻推门。 门开的那一秒,暖黄的灯光溢出门缝,点亮了昏暗的走廊。 易南川留了一盏床头灯。 拖鞋轻轻踩在地板,无声地走过去,床铺凹陷,越城躺到他身边。易南川背对着越城侧睡,饱经折腾的头髮终于回归了原本的黑色,后脑勺有一个小小的发旋。 越城说,“晚安,易南川。” 关掉床头灯,一片漆黑。 安静躺着的易南川却突然翻过身,拱到越城身边,额头抵在温暖的颈窝蹭,“怎么办,我睡不着。” 毫不意外,大手按摩般轻捏易南川的后颈,“紧张?” “不知道,也不是紧张。”长腿一抬,压住越城的腹部,抱紧人肉抱枕,说,“有点亢奋” “给你唱首安眠曲?” “别唱。”失笑,“光脑补我就快失眠了。” 干燥温暖的手掌往下挪了挪,轻轻拍着易南川的后背,“那讲个睡前故事?” “你试试。” 不唱歌的越城,音色还是非常迷人的,低沉且磁性,“很久很久以前……很久很久以前,很久,嗯。”摸过床头柜上的手机,一手揽着易南川,单手摁键盘,搜睡前故事。 “刺眼。”眯起眸子,易南川拍掉手机,扔到一边。跨在越城身上的大腿曲起,顶了顶男人胯下的阴茎,“不想听故事了,做爱吧。” 越城看了一眼时间,九点整。 把压在鸡巴上的腿往下推了推,“明天高考,克制点,亲爱的。” 易南川得寸进尺,往越城身上爬,“做爱,做爱,越先生,操我。” 越城轻笑出声,任由易南川在他身上拱来拱去。 腻腻歪歪折腾半天。 终于,手臂箍住劲瘦的腰肢,叹气,一个翻身,把人在身下。易南川长腿赶紧一攀,紧紧夹住越城的腰,臂弯勾住他的脖子,昂起脑袋要索吻。 啄一下唇瓣,越城哭笑不得,捏了捏缠在腰上的大腿,“平时怎么不见你这么主动?” “嘿嘿。” “嘿个头。” 易南川的手往下滑,拨掉越城的睡裤,又挺腰脱掉自己的,急不可耐地蹬开,结果拧成一团的柔软布料搅成一团,缠在小腿上。低头,用指腹蹭了蹭男人胯下勃发的硬挺,又抬眸,“做不做?” 越城清晰地自己听见后槽牙摩擦的喀嚓声。 “先提前警告你,”越城目光在皎洁月光下,狼森森的,“求饶没用。” 易南川迎着目光,挑了挑眉,毫不畏惧。 越城的手掌很宽大,覆上易南川的脸时,轻而易举地包裹住他的侧脸,柔软的耳朵被夹在指缝间,冰凉的耳垂很快染上高温。 低头,撬开牙关,舌尖一卷,灵活地勾住口腔内的湿润舌,吮吸,轻咬,舔舐敏感的上颚,偶尔深深地刺入喉咙。 “唔嗯,啊……哈……” 易南川逐渐失去对自己舌头的掌握权,在越城的牵动下纠缠抵弄,两人的津液混合,发出色情粘腻的渍渍声,易南川喉结滚动,咕隆咕隆,狼狈咽下疯狂分泌的口水,但绵长的深吻终究使其溢出,沿着嘴角蜿蜒而下,顺着下巴流淌滴落到颈间。 “呜……咳!” 易南川险些被唾液呛到,越城牙齿叼住他的下唇,轻轻撕扯,逗他,“接吻那么多次了,技术还是那么差,没长进。” 易南川被吻得气息不稳,脸颊由于大脑缺氧泛起潮红,“没长进吗?” “没有。” “再来。” 搂住越城的脖子抬起上半身,两人的唇再次交叠。 手指在易南川的下巴蹭了蹭,立刻被润得湿漉漉的。指尖顺着下巴抚过,停在小小的乳尖上蹭了蹭。 “唔!”后背一拱,易南川险些咬到越城的舌头。 继续往下,摸到干涩紧闭的后穴。将沾满的唾液蹭在薄薄的褶皱上,指尖在入口处轻轻摁压打转,抵入。 “嗯啊!”易南川的腰挺了挺。 越城手指并没有插得很深,停留在第二个指截,便开始轻轻抽插。 “啊,啊啊……” 前列腺被精准的摩擦摁压,易南川腰眼一软,支撑不住软倒在床上。越城追随着,低头亲了亲额头,又继续含上微张着喘息的嘴唇。 “唔,呜!” 酸胀绵延的快感逐渐累积,勾在越城精壮腰背上的长腿无力地滑下,线条流畅的小腿绷紧,脚踝难耐地在床单蹭动,手指绞紧床单,“越城……唔嗯,嗯啊……等……唔。” 舌头搅弄,呢喃被扰乱。 抽插的速度变快,指腹恶劣的摩擦着敏感点,阴茎高高翘起不断吐出粘液,弄得龟头晶莹剔透,到达高潮的边缘。易南川抖着腰,大腿内侧肌肉痉挛,臀肉颤动,屁股无意识地迎合着手指的动作,穴口紧紧含住越城的手指。 “嗯,嗯!啊啊!” 易南川突然弓起背,又勐地舒展,挺着腰马眼溢出一股又一股精液,顺着笔直的柱身淌下,在小腹汇聚成小小的一滩。 越城低头,猩红的舌尖舔过肚脐,卷起精液,将唇齿间的甜腥味吞入腹中。 不等易南川从高潮的失神中恢復,越城拍拍他的屁股,“趴着。” 神志不清地易南川一脸呆,“嗯?” “趴好,我要从后面操你。” 脸在红,身体倒是很配合地乖乖翻面,趴在床上,“先等等……我缓,缓嗯,啊!” 越城没有给易南川从不应期中恢復的机会,巨大的肉棒缓慢地插入后穴,一寸一寸,顶到最深处,‘啪’,饱满沉重的囊袋拍打在臀肉上。 “啊!” 易南川低唤一声,他刚刚射精,后穴酸胀又敏感,之前累计的快感还没消散,现在被越城操弄,又爽又难受。 越城只有第一次插入时整根没入,享受了片刻肠肉紧裹收缩的爽快后,就缓缓抽出,直到硕大的龟头被卡在穴后,再反復的浅浅抽送。 不深,但每一次进入,坚硬滚烫的龟头都准确的研磨在前列腺上,脆弱的褶皱欲拒还迎般瑟瑟收缩,绞紧粗大。快感的源泉被反復刺激,易南川很快就受不了了。凄凄哀哀地呻吟,手臂妄图支撑身体躲避,却被身后的男人狠狠压住,如同铜墙铁壁般困在怀里挣扎不得。 越城快速而又技巧的用刁钻的角度顶弄,易南川被迫承受着过于直接的快感,身体被压得动弹不得,身后男人勐烈强劲的心跳通过紧贴的后背传递到胸口。易南川无处可躲,抱紧枕头,脑袋深深埋入,膝盖蹭着床单,伴随着高潮再次逼近,叫床声越来越撩人。 “啊,嗯嗯……越城……想射了……啊啊啊啊,忍不住……越!城!” 易南川喊着越城的名字,在最纯粹的刺激下再次达到射精。 淡色的阴茎充血涨红,马眼一张一合,先是失禁般流出一滩透明的前列腺液,才喷涌出浓烈的白浊,弄脏床单和腿根。 易南川射精时,越城仍在顶弄淫靡的某一点。 “啊啊啊啊,放过我……嗯,不要再……顶了,啊,哈……呃啊!” 扭曲挣扎中,易南川勐地一昂头,指尖拽紧床单,肩胛骨凹陷,半软的阴茎再次涌出稀薄的精液。 脱力地瘫软在床上,联手指尖都失去力气。 唿。 越城缓缓闭上黑漆的眸子,深深吐出一口气,慢慢将依然硬挺的巨大抽离湿润柔软的后穴。 退出来时,龟头再次蹭到前列腺,已经射了三次的易南川难受的哼了哼,越城安慰地亲了亲他的后肩,“别怕,不折腾你了。” 低低地应一声,“嗯。” 捡起被踹到地板上的薄被,盖住易南川,“睡吧。” 充分享受了性爱的易南川大脑迷茫,困意袭来,他窝在被子里,修长的手指握住越城仍在亢奋中的肉棒,喃喃,“你还硬着。” 这场性爱并未持续太久,越城没有拖延易南川的高潮来临,他选择让对方直接且迅速地享受极致快感,自己却还没射精。 “没关系,不做了。” 抿了抿唇,手指软绵绵地套弄,“我帮你撸出来。” “南川。”越城捉住他的手,举到唇边亲了亲,“你困了,睡吧。” “……越城。” 把人揽进怀里,“睡吧,乖。” “……” “明天考试加油。” “好。” “越城……” “嗯。” 安静了一会,越城没有等到回应。 易南川眼皮耷拉下,睡着了,左手还虚握着越城的阴茎。 倔强,还有点恼人,但很可爱。 越城哄睡了易南川,硬着鸡巴,甜蜜又痛苦。 番外(5) 呜啦啦啦 六月七日,清晨,高考第一天。 “我自己过去就行。” 易南川站在门口,低头用脚尖轻轻踢了踢大黄的前爪,后者摇着尾巴吐着舌头,配合地把爪子搭载球鞋上,又说,“我会自己回来。”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拒绝越城的接送。也许是真正面临考试所带来的无形压力,易南川神经突然就绷紧了,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中,不想听越城的鼓励或者安慰,也不想跟他交流一点点考试心得。 事到临头,他就是想不被外界影响地完成这件事情,仿佛一点点微小扰动,都会破坏他的心境。说白了,就是紧张,且敏感易怒…… 易南川难得任性地想,即便是越城,也不行。 越城沉默了一会,抬手揉易南川的脑袋,说,“我们家南川就是独立,跟那些要家长接送的小破孩就是不一样。” 易南川:“……”有点想炸毛,但忍住了。 从玄关的抽屉里取出一把伞,递给易南川,“带着。” 易南川抬头看天,挺晴。 越城笑,“高考总会撞上下雨天。” “真的假的?” “概率挺高。” 易南川半信半疑地接过伞,“那我去了?” 风淡云清地挥挥手,“等你回来。” 易南川说,“你又翘班。” 越城面无表情,抬手关门,合紧前幽幽飘出一句,“考你的试去。” “先等等。”手指塞进门缝里,推开门,“你先开车送我到社区门口。” ……别墅区太大,越城的住宅位置又在宁静人少的区域,易南川迈着大长腿靠步行走到主干道少说二十分钟。 “易同学,您要求可真多,我收回之前夸你是独立孩子的评价。” “越爸爸,你就说你送不送吧。” “送送送。” “说好了,只送到社区门口。” “好好好。” …… 考试铃声响起。 和一群朝气蓬勃的高中生坐在落针可闻的教室里,试卷拿到手上的那一秒,大龄考生易南川深刻地意识到,越城真的拽着他,俐落坚定地往前跨出一大步。 时间无声地流淌,天色逐渐阴沉。 易南川对一道毫无头绪的大题发呆,微微拧着眉头啃笔桿。他对自己的知识掌握程度了然于心,不会做就是不会做……憋不出来,过。 检查一遍,确定会做的题目没有粗心大意算错结果,大致在心理估了个分。 放弃多余地挣扎,易南川走神地想,越城那张乌鸦嘴,真的要下雨了。 伴随着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轰隆的雷声突兀炸裂。 雨滴应声而落,哗啦啦砸向地面。 易南川交了试卷,撑伞往校门走。 家长们拥挤堵在门口,一个个伸长脖子削尖脑袋,举着伞,等待自家孩子出来。 一个少年把书包顶在头上,飞奔着与易南川插肩而过,踏过地面溅起水花,后背淋湿一大片。前方,少年的母亲举高了手挥动示意,满脸关切,少年笑嘻嘻地冲刺跑向她,躲进伞下。 易南川看了片刻,淡淡地挪开视线。 他运气很好,分到的考场离家很近,出了别墅区,十五分钟就能走到。甚至比越城开车送他的路程更短。 万恶的资本主义,在寸土寸金的城市黄金区域圈了一大片地,稀稀落落建别墅,极度浪费土地资源。 “哎,小易。” 进社区时,易南川被一名保安喊住,他抬头看过去,“嗯?” “越先生之前交代我,让我见到你,把你载回屋。”边说,边昂下巴指了指顶着个小警灯的双人电动巡逻车。 易南川:“……” 走过去,上车,发动引擎,“来,上来。” “谢谢。”易南川低头坐进车里,评价道,“这车挺拉风。” 小车子慢慢悠悠载着易南川到幽深宁静的房屋前,还没下车,他就听见了屋里大黄激动热情的嚎叫声。 没一会,越城推开门,倚着门框等他进屋。 吃饭时,越城跟易南川聊了些轻松的话题,告诉他今天早上大黄拉的屎特别大一堆,捡起来时手感非常饱满…… 易南川一边脑补狗屎,一边吃午饭,然后哭笑不得地上楼休息,越城则在楼下厨房里任劳任怨地刷碗。 下午两点,越城把易南川送到社区门口,目送他离开。 两人很默契。 越城一向能摸清易南川的心思,精准地顺毛摸。 六月八日,高考最后一天。 今天是个大晴天。艳阳高照,地面被烤得滚烫。 下午。 易南川仔细涂完答题卡,灰黑色的铅笔涂满最后一个小空格。静静地坐了一会,清脆的铃声响起,如释重负地轻轻叹气,结束了。 离开考场前,易南川最后看了一眼试卷侧面的姓名和考号。 不知怎么的,鼻子突然有些发酸。 高考结束,考生们的心情明显转好,青春洋溢的脸上是释放与欢乐,撒丫子奔离沉闷拘束他们许久的校园。不论好坏与成败,终究是对最纯粹最美好的高中生涯画上一个句号。 易南川很久没有踏进学校了,他在涌动的人群中站了一会,选择逆着人流,在这所重点高中里悠哉游哉地转了一圈。 教学楼,操场,球场,教室,课桌。 这些他曾经偏离的生活轨迹,越城用另一种方式,把他拽回正轨。 学校很大,易南川逛一小圈就耗费了不少时间。考生们早已离开,诺大的校园变得冷冷清清。绿树林荫地道路上喧嚣不再,只有赤裸滚烫的阳光,和树上断断续续的虫鸣陪伴在陪伴他。 易南川慢慢悠悠地离开,朝学校大门方向走。 原本挤满家长的大门此刻空空荡荡,远远地望了一眼,脚下一顿。 阳光很刺眼,让易南川不得不眯起眼睛,金色的阳光照亮琥珀色的眸子,让他的眼底染上明亮温暖的光泽。 越城来接他了。 隔着一道高大的铁门,牵着大黄。 他们家的狗子把鼻子挤进狭窄的门缝,努力用小眼睛看过来,呜呜嗷嗷地低哼,尾巴晃得像只螺旋桨,一下一下抽打在越城的小腿上。 越城不以为意,同易南川的视线相交后,脸上溢出笑意。灿烂的阳光下,英俊高大的越先生迷人至极。 易南川先是犹疑地往前走几步,像在确认什么,随后修长的小腿勐然后蹬发力,朝越城狂奔而去。 大门已经锁上,他脚下一转,动作流畅从侧面开着的小门跑了出去。 越城张开手臂,易南川沖向他,勐地扑进宽厚的怀抱里,力道之大,撞得越城往后退了一步,抱着他转了小半圈卸力。 拍了拍易南川的后背,“回家吧。” 额头抵在他耳边蹭了蹭,“嗯。” 越城拉着狗,牵着易南川,“没开车,我们打车,还是散步回家?” 太阳很晒,但易南川很享受跟越城手牵手,带着大黄在大街上熘达的感觉,“散步吧。” 越城扣住他的手指交握,“能问问考后感想吗?” 考完试后的易南川不别扭不敏感不易怒了,大大方方地交代了这两天的心路歷程,最后对考试发挥进行了总结,一般般吧,不好不坏,能不能考上看命。 说完,有点不好意思地抓抓头髮,转而低头对大黄啧啧两声,逗狗。 在一旁拱了半天的大黄终于获得干爸的互动,很是激动,举着前爪跳起来前前后后转着圈往他身上扑。 一个兴奋不注意,狗爪子啪地一下打中易南川的屁股。 易南川本人倒是没什么反应,倒是越城幽幽地凉飕飕地瞪了大黄一眼…… 大黄呜了一声,耷拉出飞耳机,老实了。 沉浸在考后喜悦中的易先生,没有发现他家越先生背着他,偷偷摸摸小气兮兮的,又开始跟狗子争风吃醋了。 番外(6)我愛你 明明考试完还挺淡定的易南川,在成绩即将公佈那几天,日渐焦躁。 为了舒缓压力,易南川借着遛狗的理由,带着大黄绕圈狂奔,把狗子累得精疲力竭,吐着舌头趴在地上不肯动弹,被抱回家后,滚回狗窝摊成一张软绵绵的毛绒地毯。 一连好几天,大黄对易南川的爱似乎减少了一点点……易南川叫唤不动它了。 大清早的,易南川握着牵引绳想带大黄出门嘘嘘嗯嗯,大黄嘤嘤嘤地四肢抵住地面反向使力往后缩,脖子上的毛皮在项圈后叠三层,黄豆眼可怜巴巴瞥站在一旁的越城,干爹,救狗命! 狗命不重要,南川开心更重要。 越城冷漠无情地踢了踢大黄的屁股,“陪你干爸遛弯去。” 被强行拖出门的大黄发出绝望地咆哮,愤怒地朝它干爹叱责,“汪汪汪汪汪汪!” 越城恍若未闻,非常绝情。 …… 高考成绩公佈的前一天,易南川失眠了。 他安静地躺在床上,唿吸轻且绵长。然而半小时内,易南川偷偷摸摸轻手轻脚翻了至少十次身,越拱越远,从越城怀里出发,不知不觉翻到了床沿,就这样,还妄图在越城眼皮底下装睡。 “南川。” “……” “再翻下去,床要塌了。” 易南川不出声,坚定不移厚着脸皮闭着眼睛,用后脑勺告诉越城,听不见,我睡了,真的。 越城看不下去了,手一伸打开床头灯,顺带揪住亢奋的易南川抓回来,摁在身下,决定换一种双方都爽的方式帮他舒缓压力。 捏住下巴晃了晃,“睁眼。” 易南川闭着眼,眼皮狂颤,但就不睁开,死倔。 “做爱。” “……” “帮你深喉。” “……”还是没反应。 越城挑了挑眉,“睁眼,我自慰给你看。” 易南川眼睛刷地一下瞬间睁开,直勾勾地盯着他,吞了吞口水,“你说的啊。” 越城笑着看他,“我说什么了?” 脸一红,瞪他,“搞快点!” “搞什么快点?” 红色蔓延到耳根,易南川觉得有点羞耻,但又觉得越城对他展示自慰这种行为千载难逢,喉结滚动,哑声说,“自慰给我看。” 低沉悦耳的轻笑传入耳内,酥酥麻麻,易南川清清嗓子,戳戳越城胸口,“赶紧的,别拖拖拉拉。” “亲我一下。” “你这人……”吧唧一口亲了男人的下巴一口,念念叨叨,“要求真多。”敷衍地亲完,瞥一眼,示意对方,满意了吧? 越城望着他眼尾溢出的小得瑟,心里痒痒的,凑过去吻他的眼睛,颤抖的睫毛蹭在嘴唇上,拨撩心弦。 起身,把枕头扔到易南川怀里,靠坐在床头,越城低头,颇为纵容的笑容若隐若现。他一条腿伸直,另一条腿舒适地曲起,慢吞吞把丝绸睡裤往下扯了点,露出黑色的内裤,骨节分明的手指伸进内裤,握住半勃的粗大阴茎。 易南川眼睛都直了。 越城手在内裤里轻轻揉捏,小幅度地撸动,问他“好看吗?” “看……看不到。”抱紧怀里的枕头,忍住把脸埋进去的冲动,“你,内裤,拉下来点!” 易南川说完,脖子根都红了,明明害臊的应该是越城,可最后脸红的却是他。 越城手指抵住内裤边缘,又往下压了点,猩红龟头立刻昂扬而出,撑开内裤后,勃发的柱身兇勐地弹出。修长的手指握住粗长狰狞的巨大,缓慢而细緻地从下往上撸动,到达顶端后,宽厚的手掌蹭过敏感的龟头,整根阴茎都激动地挺动一下。 越城低着头,肌肉结实的胸膛微微起伏,腹部肌肉收紧,发出舒爽低沉的轻叹。 易南川舌尖无意识的蜷缩,他不由自主的回忆起自己一次次伏在越城胯间,用唇舌包裹舔弄这根巨大到他一直无法顺利完全含入喉咙的肉棒,唇齿间全是浓烈的男性气息。屁股不自在地在床单上蹭了蹭,光是看着越城自慰,他就已经硬得发疼。 撸动的速度加快,饱满的龟头被溢出的粘液染得晶莹剔透,套弄时发出淫荡的水渍声。越城的手掌很大,抓握住尺寸同样骇人的阴茎时,有种令人挪不开眼的诱惑。 越城的唿吸逐渐粗重,漆黑的头髮是未经打理的凌乱,修长有力的双腿因为亢奋微微绷紧,勾勒出强悍流畅的肌肉线条,他低喘着,撩起深邃的视线看向望正呆呆痴望的易南川,英俊硬朗的五官勾起一抹笑,他无声对易南川唇语说,想操你。 被越城随意一撩,易南川就兴奋地鸡巴一抖,饱经调教操弄的后穴跟着期待般收缩一下,险些射了出来。 ……太没骨气了,易南川捂住脸,只露出一对红红的耳朵尖,他为自己的身体淫荡的反应感到不齿。 “越城。” 越城没有压制欲望,在精湛技巧的刺激下很快濒临顶峰,他后脑抵住床栏,昂起头,嘴唇半张唿吸凌乱,英气的眉毛微微拧起,喉结上下滚动,被轻唤到名字,越城低喘垂下漆黑如墨的目光盈满情欲。 易南川口干舌燥,手指都在发抖,他被越城勾引得腿根发软,手脚并用狼狈不堪地爬到越城身前,跨坐在他大腿上,易南川一手搂住他的脖子,一手不紧不松地掐住巨大肉棒的根部,凑在越城耳边说半诱哄半威胁的说,“不准射。” “呵……”越城低低的笑,这句话他总对易南川说,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被伴侣胁迫不准射的一天。 易南川咬他的耳朵,说话的气息吹痒痒地吹进敏感的耳道,“要射,只准射在我的身体里……嗯呃!”越城往他的后穴里塞进了一根手指。 “啊……哈!”第二根,抽插,扩展,偶尔摁压爽点。 “呜,嗯!”第三根。 扑哧,扑哧,期待已久的肠肉早就分泌出粘液,柔软紧实的内壁渴望的挤压着在入侵的手指。 “越城,越城!”易南川屁股上下蹭动,幽深的臀缝摩擦对方的阴茎,“可以了,进来,嗯呃……好大,啊!你不要,”声音发抖,又爽又怒,“突然顶进来……啊,全部……” “南川,你夹得我好紧。”强壮的手臂箍住劲瘦的腰肢,抽出阴茎直到龟头卡住穴口,重重顶入,啪,囊袋拍打在臀肉上。 “啊!”易南川没忍住,浪叫一声,抖着腰险些射出来。 越城笑他,“乖,忍着点,这么早射出来,后面有得你受。” “还不是……啊,你他妈……嗯,勾引我!太……太淫荡了你啊!啊啊啊!”易南川被顶得话都说不稳,抱着越城的脖子随着他的顶弄起起伏伏,翘起的阴茎抵在越城的腹肌上,马眼滴出的前列腺液全都蹭在上面,留下一道淫靡的痕迹。 “我淫荡?”一个勐顶。 “呃,唔……嗯!” 手掌揉了揉圆润挺翘的臀肉,快而狠地连续冲撞,“喜欢吗?” 易南川快被操哭了,眼眶发红,喘息着老老实实承认,“喜欢……下次,嗯啊,下次还想……看。” “想看什么?” “想看你……嗯啊,自慰。” 越城曲起双腿跪坐在床,臂弯兜住易南川的双腿,俯身把人压在床上,狠狠地顶撞抽擦他的前列腺,易南川低低地呻吟着,很快就承受不住,双手乱蹬,无助地抓住越城坚硬的手臂,“嗯啊……啊啊啊啊,不行,不要一直顶那里!” 越城粗喘着,恶劣地往敏感点操个不停,“不要?不要你夹那么紧?” “不行了,我真的,啊!啊啊!” 易南川腰勐地挺起,肉棒涌出浓稠的精液,喷溅在两人的腹部。 越城不等他从高潮的余韵中缓过来,继续往酸软苏麻的前列腺那处摩擦,易南川勐地拱起后背,难耐地求饶,“越城……啊,等等,嗯呃,哈!我又……又想射了……” 越城恍若未闻,残忍而勐烈的反復蹭过那一点。 前列腺高潮和普通射精不同,绵延又持久,甚至可以经歷多重高潮,很爽,但也很可怕。 易南川最怕越城操上头了这样搞他,一次又一次连绵不绝的高潮感几乎将人逼疯,极致的快乐往往伴随着痛苦。 “啊啊啊!” 后穴的内壁滚烫,抽搐着不断达到高潮。易南川修剪整齐的指甲在越城手臂上拉下一道道红痕,他的屁股被撞得红通通的,臀肉几乎麻木,后穴的快感却无比强烈,“越城,我又要,嗯啊啊!” 混合的前列腺液的精液潺潺从马眼流出,龟头变得诱人的深红色,滚烫,且敏感,一不小心撑到越城的腹部,就会激动的颤抖昂扬。 “我错了……”易南川被干哭了,生理泪水混着一点点委屈巴巴的眼泪,沿着眼角滑过太阳穴,流进鬓角后消失。 越城低头,喘息着吻他的眼角,“怎么错了?” “我以后……再也不看你自慰了……唔啊。” “哦?”狠狠一插,“又不喜欢看了。” 脚趾蜷缩,“还是,还是喜欢看的。” 慢吞吞地抽出肉棒,巨大的龟头细緻地研磨前列腺,“所以?” “唔……以后,我也会嗯啊……自慰给你看……行了吧!你,你他妈,别折磨我了!” 羞愤到极点的易南川选择了两败俱伤地报復方式,狠狠地夹紧后穴,两个人同时痛得低声闷哼。 越城哭笑不得,“南川,夹断了怎么办?” 薄薄的褶皱火辣辣地疼,易南川额头一层冷汗,“夹断了,以后老子操你。” 越城笑,“你是不是想干我很久了?” 易南川眼睛明显一亮,难道有戏? 斩钉截铁,“别想了。” “……” 对方表情过于失落,越城心软的补充一句,“允许你在梦里干吧。” 见识过越城自慰那副勾引人的样子,易南川觉得,自己还真有可能在梦里,把越城给压了…… 越城抬手拍一下他的臀肉,打断对方天马行空的脑补,低头亲一下易南川的嘴唇,“乖,腿夹紧我的腰,不折腾你了,我们一起射。” 一边说,一边开始冲刺抽送。 易南川搂着越城的脖子,修长的双腿紧紧缠在他腰上,低哼,“已经……射过了,不想要了,啊哈!” “乖,就一次。”越城吻他的耳垂,浑厚的嗓音诱哄着,“最后一次。” …… 易南川爽得浑身抽搐,被干得神魂颠倒,两人一起高潮时,险些魂飞魄散的易南川抱着越城,在他的肩膀啃下一圈深深的牙印,射精太多次,他已经不能分辨出高潮时流出来的是精液,还是单纯的前列腺液,总之一股接一股,涌出来好多。 高潮后的易南川脱力地趴在越城怀里,控制不住地淌眼泪,“你这样是不对的。” 抬手抹掉他眼角的生理泪水,越城抱着他,手掌一下又一下安抚地轻拍光裸的后背,哄他,“嗯,我错了。” 易南川控诉,“你这个道歉不走心。” 越城失笑。 “你这样真的不好。”易南川哑着嗓子,语重心长,“要可持续发展。” 越城没忍住,直接哈哈哈地笑出声,胸腔震颤,传递到易南川的胸口。越城扯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睡吧,南川。” 孺子不可教也,易南川悻悻吼他,“禽兽!” “嗯,好。” “禽兽不如。” “南川,还想再来一轮吗?” 易南川眼睛一闭,“我困了。” 越城看一眼时间,已经凌晨五点了,揉了揉短短刺刺的头髮,“睡吧。” “早上记得叫醒我,查分数。” “好。” “……越城”易南川闭着眼睛,手指抠着床单,“真的不给操吗?” 越城作势要重新压倒易南川,后者一怂,赶紧缩到床沿边,背对越城侧睡,后嵴弯曲成委屈的弧度,缩成一团,没一会儿,便倒头大睡,甚至发出了低低的唿噜声。 易先生被透支了,累惨了。 早上十点。 越城正在煮粥,易南川揉着眼睛,游魂般飘到厨房,幽幽盯着越城的后背。 被狼森森的目光锁定,越城镇定自若地盛粥,端到餐桌上,还切了一小盘苹果块,“先吃早饭。” 抿了抿唇,老老实实端起粥喝了一口,温度正好,暖暖的,空荡荡的胃瞬间舒服不少。喝完粥,越城用叉子给易南川一块一块往嘴里投喂苹果,后者机械的嚼着,完全尝不出味道。 满脑子都是,要查成绩了,要查成绩了,要查成绩了啊啊啊啊! 草草结束早餐,易南川坐在电脑前,面色沉重。 越城站在他身后,耐心地等待易南川对着电脑萤幕摆了十分钟的脸色后,忍无可忍,替他打开了查分页面,调开视窗,“准考证号,身份证,输进去。” 易南川的爪子慢吞吞地在键盘上敲,偶尔抖一下,输错,重来,反反復复好几遍,终于把短短的十几位元数字摁完。 越城把滑鼠交给他,“点查询。” 易南川的食指放在滑鼠上,抖抖抖,半天没点下去,他欲哭无泪地望向越城,“我……他妈,有点点点点紧张。” 你这是有点点点点紧张吗?手抖得跟帕金森一样。越城哭笑不得,“那要不咱们带大黄散步一圈,心情平復了再查?” “不不不,就现在。”易南川掌心都是汗水,在越城睡衣上蹭了蹭手掌,壮士扼腕般吼了一嗓子,坚定地把手放在滑鼠上,又开始抖抖抖。 越城从身后抱住易南川,一只手揉了揉他的头髮,轻声说,“没关系的南川,你肯定可以。” “唔。” “点开看看。” “下不去手……不敢啊,啊啊啊!” “点下去,我让你操。”!!! 喀哒,轻微地机械敲击声响起,页面被打开了。 网页显示出载入地圆圈圈,在成绩框出来的前一秒,易南川‘啪’地一声伸手盖住萤幕,液晶屏被摁出五个手指印。 唿,深深地叹出一口气,手掌一点一点地挪开,先是看见了姓名,然后是考场,接着是考号……再往下挪一点点,数学成绩出来了,还行,及格了。 咬牙,闭眼,手掌撤开。 易南川还没敢看,越城却看见了分数,眼底溢出淡淡的笑意,抬手捏了捏易南川紧绷的肩膀。仿佛从越城的掌心中感受到了力量,易南川小心翼翼地把眼睛睁开一条小小小小的缝隙,快速又紧张地瞄一眼。 然后眼眶瞬间红了。 考上了,分数不高不低,没达到一本线,但超了往年二本几十分。 易南川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只能感觉到又滚烫的液体不断从眼眶流出,顺着下巴尖滴落到胸口。 “我们家南川果然很厉害的。”越城任由他哭,捏捏耳垂,“我为你感到骄傲。” “越城。”易南川鼻尖红通通的,他反手抓住越城的手腕,抽抽噎噎地说,“走,我们去床上。” 越城:“?” “我要操你。” 越城:“……” 越先生失信了,他不但没有让易先生操他,甚至还可恶地摁到了企图反攻的易先生,把人家压在身下干得嗓子都叫哑了。 从那以后,易南川跟越城生了很久得闷气,以至于填报志愿时,都偷偷摸摸背着越城,没让他知道最后到底报了哪。 越城心惊胆战,生怕易南川恼羞成怒,万一填了个十万八千里的学校,真考过去了,自己是拦还是不拦? 好在,易南川虽然很愤懑,但完全没有抛弃自家越先生的想法,挑了几个海城的二本院校填上去,选专业时,还别扭地跟越城请教了一下意见。 越城倒是挺支持他,表示选你喜欢的就行。 易南川抱着一落海城各大高校专业简介,窝在书房琢磨,这是越父托人找来的。越城的父亲也在海城的一所大学任职,然而分数在重本往上走,易南川这连一本线都卡不进去的成绩,是想都不敢想的。 查录取资讯的时候,易南川淡定了不少。 倒是越城有点心虚,害怕易南川最后一时赌气,真一脚把自己踹了。 早知道就给他操了…… 越先生盯着一个一个被输入的证件号,颇为紧张。 点击进入查询页面,撞上高峰期的网页很卡顿,足足熬了三十秒,才悠悠哉哉地载入出完整页面。 易南川被海城的一所二本院校成功录取了。 越城悬着地心终于放下来,安稳地往下看录取专业。 弯起眼睛,笑了笑,“南川,这专业很适合你。” “是,是吗?”有点尴尬地用手指蹭蹭鼻樑。 “以后我们家就有医生了,叫你易医生好不好?” “……你理智点,我学的是兽医。” “是谁前几天在床上哭着叫我禽兽的?” 易南川:“……” “禽兽不是兽?” 易南川瞪他,瞪着瞪着,眼里的笑意再也控制不住,他伸手抱住越城,很用力,用力到手臂酸胀发颤,他把脑袋埋进对方的怀里,蹭了蹭,“越城,谢谢你。” “哦,就谢谢,没有了?” 易南川静静地抱着他,很久,抬起视线和他对视,轻声却郑重地说,“我爱你,越城。” 越城漆黑如深渊的眼眸荡起浓烈的情感,他跟易南川在一起两年,从未说出过这三个字。越城不愿对易南川做出过多口头上的剖白或是承诺,他更愿意用行动去让这个曾在泥潭中苦苦挣扎极度缺乏安全感,却又干干净净,固执坚韧的青年去感受自己的情感。 越城把主动权交给了易南川,沉默且隐忍的盼望和等待着。 等待的时间比想像中要短,他很幸福,幸福得有点想哭。 …… “易南川,我也爱你。” 圣诞福利番外,嘿嘿嘿 有时候他觉得易南川像一只狗,喜欢勐扑到主人身上撒欢,但完全忽视了自己是条大型犬。 小狗做起来很可爱的撒欢,换作大狗,就略显……勐烈。 易南川跨坐在越城胸口,浑圆挺翘的屁股蹭了蹭温暖宽厚的胸膛,晨勃的阴茎怼在线条坚硬的下巴上,龟头的亢奋地粘液润湿一道暧昧的痕迹。 越城眼底还蒙着零星的睡意,望向快骑到自己头上的人,低笑,“?” 易南川垂头,握着挺直的鸡巴抵在对方嘴角,对自家金主说,“舔舔呗?” 越城很配合,探出温热湿润的舌尖,似笑非笑地盯住他,舔了一下。 “唔。”低喘一声,色泽漂亮的阴茎激动地昂了昂,哑声,“继续啊,越先生。” 越城黑漆漆的眸子直勾勾地望了他很久,才缓缓垂下视线,松开牙关,将龟头含进口腔。 易南川爽得低叹一声,后背激起一层鸡皮疙瘩,忍不住顶腰,缓缓地将阴茎在越城的口腔内抽送。 “嗯……啊哈!” 从上往下看着肉棒在男人的嘴里抽送,口水顺着他坚毅的下巴流淌至颈窝,用这种羞耻又放荡地姿态让越城帮他口交,易南川耳根滚烫的同时,爽得无法自拔。忍不住手掌捧着越城的头,把阴茎送到口腔更深处。 越城的喉咙被顶得有点难受,眉头微拧,但看见易南川那副又爽又得瑟得模样,内心哭笑不得,努力放松喉咙,纵容地让对方朝自己脸上骑。 阴茎被唾液濡湿,越城手指缓缓揉捏柔软的囊袋,沾了点柱身的粘液,往后穴探去。 “呃啊!” 前列腺被轻车熟路地找到,反復摁压,易南川的腰很快软了下来,前后交加地刺激让他很快濒临高潮,颤抖着想要把肉棒抽离温暖的口腔,却被越城用嘴唇包裹住龟头,舌尖狠狠掠过马眼。 “啊……啊啊!” 后背一崩,脚趾紧紧蜷缩,险些射了出来。 “你……先等等……啊啊啊,不要一直摁那里……呃啊!”易南川进退两难,往后躲,已经被塞进三根手指的后穴会被插得更深,往前倾,阴茎被含入温软的唇舌间,吮吸舔弄,“越城……啊……慢一点……别吸……唔啊!!!” 易南川手指发颤,最后扶着床头,疯狂又沉沦地抖着腰,将精液射进越城嘴里。 喉结滚动,色情将精液吞下。 易南川看得头皮发麻,红着脸瞥开视线,嘴上问,“好吃不?” 越城低笑,“嗯。” 边说,边将高潮后敏感度极高的阴茎重新含住,吸了吸,易南川立刻难耐地低吟起来,大腿肌肉紧绷到战慄,失禁般的快感袭来,“别……不行!”手指慌乱地抵进越城口腔,迫使他张开嘴,随后赶紧将阴茎从男人唇舌的掌握中脱离出来。眯起眼睛瞪视,“你再多舔一下,小心我爽到忍不住尿你一嘴。” “你要是敢尿我一嘴。”越城笑,明明他是被易南川骑在身下的那个,气势却早将身上的人压倒,“我会把你摁在床上,接吻一小时。” 易南川眼角一弯,忍不住笑駡,“……操!” 越城拍了拍坐着胸口上的挺翘屁股,眼底满是欲望,显然是准备开胃菜结束,准备吃正餐了。 易南川的表情透露出一丝丝恶劣,望风而逃。噌地跳下床,光着屁股抓起衣服就往外跑。 越城:“……” “我今天要上班。” 越城:“今天週末。” “加班。” 越城:“………………” 易南川穿上内裤,认真说,“越先生,我回尽早回家的。” 爽晚就熘,拔掉无情,特别渣。 易南川走了,被留在屋里的越城顶着硬起的肉棒,躁郁地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又一圈,再一圈…… 直至欲望平息。 经过屋子某个位置时,越先生目光停住。 当天下午。 友人接到了越城的电话。 越城在电话一头问他,“家里的观赏鱼不准备养了,送你,要不要?” “真的假的?” “全都给你,过来打包带走。” 友人犹豫片刻,“全部的话,家里的鱼缸不知道够不够大……” 越城:“爱要不要。” 友人:“哎,要要要!” 他眼红越城家那条幽灵火箭鱼很久了,变异白金品种,顶级货色。幽灵火箭有很多,可友人却唯独惦念曾经被越城抢先拍走,遗憾错失的那条。 …… 一小时后。 越城倚着门框,无语地望着友人把一辆房车停在庭院外。 友人下车后,尴尬地笑笑,“本来想用皮卡车拉鱼,天气冷了,怕把它们冻坏。” 越城侧身,让他领进门。 友人换上拖鞋,迫切又期待地走向越城家的鱼缸。 然后陷入长久的沉默。 鱼还是那条鱼没错,白化的硬鳞色泽饱满细腻,但是……越城刚入手时,火箭鱼身形矫健流畅漂亮,才半年过去,身材明显走样了啊,啊?啊! 友人附在鱼缸上的手掌微微颤动,说,“这鱼,看上去好像胖了点。” 越城:“比较贪吃。” 友人:“它怎么窝在角落一动不动的,你看那几条龙鱼,好像在欺负它,怎么不反抗?生病了?” 越城:“大概是懒。” 友人:“………………” 他哀怨地瞅了一眼越城,对于深度养鱼爱好者而言,越城的行为明显是暴殄天物。不想再讨论极品观赏鱼沦为身材走样大肥鱼这一悲哀事件,友人想了想,换了个话题。 “怎么突然不想养了?没时间?” 越城指指大型鱼缸旁边搁着的独立小鱼缸,说,“家里的金鱼产卵了,小鱼缸以后可能养不下,换个大的养金鱼。” 友人犹豫,“……鲸鱼?” 越城纠正发音,“金鱼。” 友人继续犹豫:“金龙鱼?” 越城漠然地看他一眼,“金鱼,十块钱3条。” 友人:“………………你给我一个理由。” 越城冷硬的五官神色柔和了些,“我家那位养的。” 猝不及防被秀了一波恩爱的友人:“!” 目光悲凉地望向鱼缸里的幽灵火箭,眼前的鱼不是鱼,是一大坨会游泳的狗粮。 …… 易南川回家时,已经接近晚上八点了。 刚进门,就发现屋里那鱼缸空空如也,曾经被他嫌丑的那几条大鱼已经不在了。 易南川愣了愣,走进客厅里,就看到越城坐在沙发上,高贵冷艳地翘着腿,凉飕飕地看他。 越板表情冷若冰霜,沉声:“你又回来晚了。” 十二月的海城很冷,易南川耷拉着拖鞋走到越城身边坐下,把冰凉的手掌伸进他的衣摆,贴在肌肉坚实的腹部取暖。 越城手附上去,隔着柔软的居家服去给他捂手,但脸依旧板着。 易南川脑袋凑到在他颈窝拱了拱,“家里的鱼呢?” “送人了。” 侧头,“为什么?” “给你的金鱼挪窝。” 易南川忍了忍,没忍住,颤着肩笑了半天。 臂弯勾住越城的后颈,和他交换一个亲吻,唇齿分离时,含煳道,“越先生,我们继续白天没做完的事吧?” 越城唿吸一粗,将人死死摁在身下,卷起他的上衣,露出胸膛上淡粉色的乳尖,带有报復意味地用牙尖狠狠磨了磨。 “嗯啊……” 舌尖在乳晕打转,顺势往下舔去。 易南川急促地哼了一声,手指抓住越城的黑髮。 他望着头顶暖洋洋的灯光,突然沙哑又性感地喊对方的名字,“越城。” “嗯。” 易南川说:“鱼全都送人了?” 正准备剥掉他内裤的越城叹息:“南川,做爱要专心。” “一条都不剩?” 越城:“嗯。” “哦。”语气有点遗憾。 越城又气又笑,“怎么了?” 抓了抓头髮,“我其实好奇那些鱼的味道很久了,它们能吃吗?” 越城突然就想起今天友人听到自己要用鱼缸养金鱼时,那绝望又无语的神情……哭笑不得,“我再买一条回来给你尝尝?” 易南川严肃:“越先生,别总浪费钱。” 越城也严肃:“好,那就让朋友还一条回来。” “送都送了,要回来不太合适吧。”易南川说,“别人会不会觉得你很小气?” “ 都是成年人,得有省钱养家煳口的觉悟,他能理解的。” 易南川点头,咧出白森森的牙齿笑,“不愧是我的越先生。” 笑意蔓延到越城的眼底,手腕用力,把人摁到,拨掉内裤,开干。 小配角番外 想对我用什么都可以 小配角番外(1) 余延明蹲在行道旁的石凳上,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卷髮,穿着件宽松的棉质短袖,一条刚过膝盖的黑色运动短裤,踩着双限量版球鞋,露出的膝盖上磕了一小块淤青。他单手握着杯豆浆,牙齿咯吱咯吱咬着吸管,眼巴巴地望着路的另一头。 “哎哟哟,看看现在的年轻人,踩在公共凳子上,让别人怎么坐?”晨练的阿姨路过时,瞥向余延明,不轻不重地飘过一段抱怨。 咕咚,吞下一口豆浆,抓了抓头髮,跳下石凳,一屁股坐在刚才踩过的地方,余延明朝阿姨有礼貌地笑出一排整齐的白牙。 阿姨:“……” 突然,余延明视线望向阿姨后方,眼睛一亮,握住豆浆的手紧了紧,他朝思暮想的人来了。 是一个有着一头柔软黑髮,皮肤白皙,纤细瘦弱的少年,也许是跑步的关系,他的脸颊透出淡淡的红晕,额头溢出细密的汗水,顺着侧脸流下。 嘎吱,豆浆杯被捏变形,余延明望向他,嘴唇颤了颤。 然而少年目视前方,慢跑着与余延明擦肩而过,连个眼神都没甩给他。 …… 又是搭讪失败的一天。 余延明痴痴地望着他的背影,直到这抹身影消失在拐角,他才叹口气耸下肩,把杯子投进垃圾桶,抓抓头髮,走了。 感觉自己像个变态。 但他就是忍不住,每天蹲点守着,就是为了看这漂亮的少年一眼。 明天继续,明天一定要上去搭话。 第二天,余延明叼着个包子,蹲在石凳上,眼睁睁地看着少年从跟前跑过,心跳加速,脑袋空白,他鼓起勇气,‘啊’了一声。 啪。 包子掉落在地,被一只路过的贵宾犬嗷地一口叼住。 贵宾犬的主人大吼,叫它别乱捡路边的垃圾吃。 余延明心想,这不是垃圾,这是老子的早餐。 远处,少年早就跑远。 第三天,余延明包子豆浆不喝了,包子也不啃了,翘首以盼饿着肚子等少年。 结果,人没来。 余延明很难过,拿出手机举高,蹲在石凳上对着镜头露出一脸悲催加受打击的表情,拍了一张照片发朋友圈。 很快就有人留言回復。 x:【哟哟哟,谁欺负我们余少爷啦?】 y:【余少起那么早?】 z:【余哥好帅啊啊啊!】 诸如此类,唯独夹在在其中短短的一条留言分外碍眼。 越城:【拉屎?】 余延明缩在石凳上保持蹲坑姿势死死瞪着那两个字,半晌,咬着牙跳下石凳,悻悻把手机扔进口袋,tmd,回家! 余延明是在家旁边的公园遇上的少年。那一天,天天赖在家里睡懒觉的余少爷突然心血来潮,决定早起穿过公园到隔壁的商业街去吃一家网红牛肉面…… 然而在路过公园时,惊鸿一瞥间,深深记住了这个漂亮精緻的男孩子。 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恋爱了,还是初恋。 余延明生在军人世家,小时候跟着爷爷在军区大院长大,被刻板又兇悍的老头子管得死死的。长大点后,终于被他日理万机的爸妈接回家,余延明发育得比较晚,天天被高他一个头的姐姐欺负,一言不合就被打……渐渐的,余延明对女性生物产生了莫名的抵触。 虽说家世显赫相貌堂堂,余延明却基本上没有什么机会去玩早恋那套把戏。后来被迫考进军校,老头子联合他老爸压他入伍,余少爷在部队里面吃尽苦头,挣扎三年,最后以死相逼……余爸看不下去,觉得这小儿子基本算是养废了,劝老头子放他自由,随他开心得了。 总而言之,余少爷虽然纨绔,但本质上还是很单纯的。 …… 接下来的一周,余延明再也没有蹲到那个少年。 也许人家只是装作没看见自己,搞不好心里觉得我是个变态,余延明悲哀地想。 接连偶遇失败,余延明备受打击,失魂落魄地慢腾腾往家走。 他,失,恋,了。 然而,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就在余延明以为再也遇不上少年时,就在自家住宅区的中心花园里,看见了他。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漂亮纤细的少年坐在小花园角落的石桌前,用修长的手指逗弄蹲在上面晒太阳的灰色龙猫。 余延明内心奏响了澎湃的命运交响曲! 他居然跟自己住在同一个社区! 这一次,余延明鼓起了勇气,向少年走去,强作镇定地坐在他对面。 “你好。” 挠着龙猫腹部的指尖顿了顿,少年抬头看他,“你好。” 余延明心脏砰砰砰狂跳,妈的,凑近看,更好看了! “这是你养的?”边说,边伸手想摸摸龙猫,以示友好。龙猫迈开小脚丫子挪开,不让摸,缩手,“咳,挺可爱的。” “谢谢。” “好巧啊,我之前在……” 少年眯着眼睛,捏了捏龙猫的鬍鬚,“我记得你。”猫一般湿润灵动的眼睛望向他,“在公园,你总是蹲在凳子上……” 不知为何,余延明不由自主地在对方似是省略的字眼上,自动补充上‘拉屎’两字。 …… 都tm怪越城! 尴尬地抓抓头髮,“你也住在这?” “嗯,算吧。” “我也住在这边。”余延明感觉自己再说废话,又填了一句,“东面那块。” 东边是别墅群,另一边是高层住宅楼。 少年不冷不热地,“哦。” 余延明又说,“你一个人住在这?还是跟父母?”说完觉得这话问得不好,有点猥琐,遂弥补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看你……好看,呃。” 少年抱起龙猫,站起来,从上往下淡淡地俯视余延明,“我有时候一个人住,有时候两个人。” “啊?” “我的主人偶尔会来找我。” “主,主人?”余延明大脑宕机,一片空白,愣怔道,“找你干嘛……” 少年说,“跟我性交。” 余延明嘴唇发抖,“你,你是?” “我出来卖的,被包养了。”少年似笑非笑,问,“你看上我了?” 余延明有点难过,半天,“啊。” “晚了。” 抠了抠硬邦邦地石头桌面,“你没跟我开玩笑?” “没有。” “那你觉得,踹掉你现任主人,我来包养你,如何?” 少年抱起龙猫,搁在头顶,小傢伙很乖,牢牢地抓住主人的头髮,蹲成一团。他弯起漂亮的眼睛,对余延明笑,“真遗憾,我的主人是大人物,你得罪不起。” 余延明厚着脸皮说,“其实我也是有权有势的三代,我家很牛逼的,你别怕,我能护你。”想了想,眼里带上一丝迫切,“你是不是被逼的?” “没有,我自愿的。” 余延明:“……” 心仪的初恋物件突然变成了出来卖的小鸭子。 想哭,但他能忍住。 少年低声说,“我走了。” “哎,别。”余延明跟着站起身,想追上去,又颓丧地停住脚步,站在原地问,“你叫什么?” 少年没理他,独自离去。 缘分是种很微妙的东西,有时候求而不得,有时候汹涌而来。 余延明在遭受打击后,消沉了好长一段时间。 明明住在同一个社区,以前刻意等候都遇不上,可现在却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余延明知道少年的身份后,对他的所有美好幻想都破灭了,可灵魂黯淡下去,外表还是一样的光鲜靓丽招人喜欢啊。 收快递时遇上他,买早餐时遇上他,出门喝酒晚归也能遇上他,要不是每次少年都对他视若无睹当他空气,余延明都快以为是对方故意想勾搭自己了。 在一个微醺的午夜,感慨万千的余少爷再次掏出手机,蹲在沙发上缩成一团,昂着头顶着一头卷髮自拍,发朋友圈,配字:为情所困。 很快就有人留言。 a:【哇,谁那么幸运被我们的余少爷看上啦?】 b:【余少看我看我,别困,别人不要你,我要。】 c:【呜呜呜呜我失恋了。】 …… 等了半天,没等到越城的吐槽,余延明摁键盘,给他发了条消息。 【这次怎么不吐槽我朋友圈了?】 一小时后,对方才回了一句。 【遮罩了。】 操! 余延明‘把手机砸到一边。 …… 时间很快过去,夏天转到秋天。 余延明又一次见到少年时,对方正拖着两个巨大的行李箱,肩上坐着他养的龙猫,小傢伙紧紧拽着主人的衣服,半瞌着眼睛。 他瘦了好多。余延明想,本来脸就很小,现在看着,下巴更尖了。 余延明傻乎乎地站着望别人,少年漠然地错开视线。 “喂!”擦身而过的一瞬间,余延明脑袋一热,下意识地伸手抓住少年的手腕,好细……皮肤好滑,努力扯回理智,“你去哪?” “回家。” “回什么家?”余延明一顿,幸灾乐祸,“怎么,被你主人甩了?” 少年很大方地点点头,“是的。” 对方过于坦荡,反倒让余延明不自在,他觉得自己应该乘机嘲弄一下他,惩罚这个让自己伤心难过的人,话说出口,却是小心翼翼地讨好试探,“那你……要不要去我家坐坐?” “不去。” 抿唇,“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就是因为你不会对我怎么样,所以我才不去。” 余延明心寒啊,果然是只小鸭子。恼怒地拽过少年的行李箱,心想,反正都是只鸭子了,自己还心疼个屁! 恶劣道,“反正你也没人要了,我继续包你如何?” 少年:“……” “要多少钱,你说?老子给得起!” 少年用看傻逼一样的眼神看他。 余延明瞪回去,“再用这种态度对待你金主,要被扣钱。” “……”少年抱着龙猫扭头就走,行李你爱要不要。 余延明又怂了,上前握住他的手腕,“我不是故意凶你的,反正你也……那我就……嘛,我给你钱。” 少年静静站了很久,才幽幽道,“你认真的?” “当然。” “我很贵的。” “老子有钱,你说个数,保证眼皮都不眨一下。” 少年淡淡地说了个数字,余延明眼皮没眨,但内心狂颤,妈的,比老子一个月零花钱还多!回忆了一下银行卡里的存款,咬牙,“走!跟我回家!” 少年摸了摸龙猫的脑袋,拖着一只行李箱,慢悠悠地跟着他身后,另一只在余延明手里。走到一半,余延明觉得箱子太重,怕累着他,伸手想帮他拿另一个,被拒绝。 啧了一声,爱拿不拿,哼。 把人带回了家,余延明突然就开始害羞了。 倒是少年站在门口,有些好奇地看着玄关处摆着的巨大鱼缸,有几条金色的大鱼在里面摆着尾巴,悠哉游哉地游动。 余延明见他在看鱼,笑笑,“你喜欢鱼?” 摇头,“没有,就是觉得它们挺好看的,很大。”想想,说,“没见过那么大的鱼缸。” 余延明语气有一丝丝得意,“进屋去看,里面有更大的。” “嗯。” 余延明喜欢养鱼,收集了不少珍贵罕见的品种,被他小心翼翼地照顾着。 跟少年聊起鱼时,倒是自在了不少,然而话题结束后……余延明又陷入了蜜汁尴尬。 两人面对面坐在沙发上,余延明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放,最后没话找话,指了指巨大的行李箱,“里面装了什么?这么重。” 懊悔自己说什么废话,被赶出屋子,行李箱里还能有什么? 少年倒是很淡然,踏入新金主的屋子,重新进入包养状态后,整个人的状态都似乎比之前乖顺不少,“您想知道?” 一个‘您’字让余延明激起一身鸡皮疙瘩,“想,想吧?” 少年拖过行李箱,弯腰解开锁,打开其中一个,无非就是些衣物,叠得整整齐齐,还有几瓶香水。 继续打开另外一个,少年把行李箱摊开在地面,抬头望向坐在沙发上的青年。 余延明:“……” 余延明:“!!!!” 余延明抖着眼珠子,张着嘴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行李箱里装满了各式各样的的情趣用品,从尺寸巨大造型狰狞的假阳具,到淡粉色的跳蛋,深粉色的前列腺按摩仪,震动棒,肛塞,甚至还有些余延明叫不出名字的,应有尽有。 少年抱出一个巨大的黑色长条盒子,打开,里面整齐地排列着精緻又骇人的性虐用具,反射着暧昧光泽的黑色皮鞭,从细到粗,阴茎束缚环,尿道扩张棒,金属带刺滚轮,口塞,等等等等……剩下的余延明实在不认识。 “你你你你……” 少年勾勒乖巧温和的笑意,看上去软软的,“主人,您喜欢吗?” “你不要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怪怪的!” 少年露出一抹疑惑的神情,“您不喜欢吗?” “……不太喜欢。” “这样吗。”少年有点苦恼,“可是这是我的人设啊。” 余延明震惊,“干你们这行,也有人设?” 点头,“我的人设是乖巧,顺从,隐忍。” “那你,实际上呢?” 少年沉默了一阵,不语。 余延明回忆起这漂亮的男孩子,总喜欢用看傻逼的眼神漠然地看自己……心下了然。虽然被当作傻逼了,但总比现在这样黏黏煳煳腻腻歪歪的好?清了清嗓子,揉揉鼻樑,“那个,你……你成年了吗?” “我二十五了。” 余延明震惊,“卧槽,你看上去太嫩了吧!” 对方瞥一他眼,“不嫩怎么装乖装纯?” 太有道理,余延明竟无言以对,“……” “我去洗澡。”下巴指了指一箱子的性爱用品,“你待会想对我用什么,你自己挑。” 余延明:“……” 这就要开始了? 要上床了? 老子还他妈没准备好啊! 老子……还特么是处男啊! 余延明头脑发热,心跳加速,在少年的背影……不对,在青年的背影消失前,嚎了一嗓子。 “等等。” 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你叫什么名字?” 漂亮精緻的眸子垂下,轻声道,“夏乘。” 小配角番外 日哭了 小配角番外(2) 余延明坐立难安,目光在地板和满箱性爱用品之间漂浮不定。 待会真要对夏乘用这些?他看上去很淡定很老练的样子。嘴角不高兴地往下拉了拉,当然了,毕竟是只小鸭子。 想着想着,余延明又开始难过,起身走到行李箱边蹲下,看着一个个尺寸骇人的硅胶阴茎,犹疑地伸手上去,戳一下,卧槽! 手背激起一层鸡皮疙瘩,手感太真实了……除了温度冷冰冰。 一想到这些玩意很可能进入过夏乘的身体,忍不住脸一红,瞬间脑补出一大片黄色废料……余延明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骯脏,以手扶额,痛定思痛。 余延明面朝性爱玩具,蜷在地上反思了足足十分钟,脚都蹲到麻。 …… “你挑好了吗?” 背后突然响起清澈微凉的声音,余延明一惊,扭头看过去,耳根一红,“你怎么没穿衣服?” 歪头,“穿衣服干嘛,马上就要脱了。” 夏乘四肢修长,腰细臀圆,皮肤细腻白皙,优美的天鹅颈配合性感的锁骨,腿很直,小腿线条非常漂亮,这让他看上去充满了脆弱的瘦削感。不是干巴巴的瘦,而是充满少年气的匀称和纤细。 余延明昂着脑袋,张着嘴,眼睛都看直了,一脸呆样。 夏乘站在他身边,低头俯视他,问,“好看吗?” 蹲着的那位红着脸说不出话。 夏乘说,“去沙发上坐着。” 余延明手脚僵硬,乖乖照做。 夏乘走到他面前,屈膝跪下,伸手掏出余延明早已硬起的下身,啪,凑得太近,昂扬的阴茎抽打在脸上。夏乘没有躲,甚至用微微染上红痕得侧脸亲昵地摩擦柱身,视线垂下,轻叹,“好大。” “你……等等!”余延明后背寒毛炸起,伸手抵住夏乘的脑袋,指缝间的髮丝柔软至极,他仓皇失措,“你想做什么?” “口交啊。”夏乘撩起视线,软软地看他一眼,“你不想要?” “也不是不想要……问题是……嗯!” 问题是,在他想像中应该是先恋爱,再牵手,拥抱接吻,最后再到做爱这一步吧?直接上垒是什么节奏? 夏乘没有给他逼逼叨叨的机会,垂眼,柔软的唇瓣包裹住龟头,湿漉漉地亲吻吮吸,舌头在敏感的冠钩带来回扫弄,很快听见从上方传来男人抑制不住的轻喘,压抑而晦涩。 眼底染上嘲弄的笑意,这是哪家养出来的傻逼小公子,也太纯情了。 吞咽一口唾液,深深埋下头颅,余延明的阴茎和他傻逼单纯的外表完全相反,粗长坚硬,吞入时让夏乘难受的皱起眉心,他努力放松脆弱敏感的喉咙,让坚硬的性器摩擦过舌根顺利且深入地插进柔软的喉管。 “啊……嗯!”余延明腿根一抽,仿佛刺激过度般弓起腰,抬手揪住夏乘的头髮,又不敢用力推拒。 夏乘适应后,开始认真吞吐起来。 舌头抵着柱身缠绕舔弄,嘴唇包裹着从龟头慢慢往下吃,直到吞下整根巨大,鼻尖抵到耻毛,收紧双颊用力一吸。 “啊!”余延明低叫出声。 “唔嗯……咳……” 喉咙里的巨物又涨大一圈,夏乘压抑着呕吐感,呜呜咽咽低吟着给他深喉,疯狂分泌无法吞下的口水把肉棒,甚至是下面两个饱满的囊袋都濡湿,吮吸时发出暧昧色情的水声。 夏乘一上一下的让阴茎插到最深处,手指揉捏沉沉的睾丸,很快被滴落的口水弄得黏煳煳的。他把被润湿的手指探到身后,放松后穴,低低地呻吟着,为自己扩张。 淡色的肉穴温顺地吞下入侵者,先是一根指节的摁压,然后是整根手指的抽插。 “我忍不住了,唔,别舔了……”活色生香的一幕让余延明脑袋充血,他涨红了脸,想瞥开视线,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固定在夏乘身上。 余延明粗喘着,伸手推夏乘的肩膀,身体往后缩,夏乘却像是捨不得口中的肉棒一样,跟着往前爬,含住龟头不放,舌头刮弄的尿道口,模仿性交一下一下用舌尖刺顶。 “啊!啊啊啊!” 余延明根本受不了这样的刺激,抓着夏乘的头髮,失控地随着本能在温暖的口腔抽擦几下,射了出来。 “唔嗯。”夏乘微微眯着眼睛,咕噜一声,喉结滚动,把射在口里的浓稠精液尽数吞下。然后伸出舌头,一下一下舔干净柱身沾到的白浊,一滴不漏全含进嘴里。 夏乘昂起头,展示唇舌间沾染的星点精液,柔软猩红的舌尖暧昧地卷起,他张着嘴,含含煳煳地说,“你射了好多,爽吗?” 余延明弓着背,垂下脑袋,与正抬头望向他的夏乘额头相触,他唿吸凌乱,好半天条平稳下来,哑声说,“很爽。” “那我们继续?” “唔。” …… 夏乘跪在余延明脚边,侧头看了一眼摊开的行李箱,回头问他,“主人,有什么想用在我身上的吗?” 余延明努力保持理智,确定夏乘地眼底确实是带有一丝丝期待的。 他真的喜欢被人虐待?被人抽打会让他满足吗? 望向散发色危险光泽的皮鞭和项圈,余延明犹豫道,“你自己挑一个喜欢的吧。” 夏乘漂亮的眼睛弯起,“好,谢谢主人。” 被叫‘主人’的余延明一脸纠结,如果现在让他站起来走两步,一定会同手同脚。 夏乘跪行过去,垂眸看了看,指尖轻轻拂过,停留在细长柔韧的软鞭上。看上去很柔和的鞭子,实则杀伤力极大,外行人拿捏不准手劲,一不小心就会被抽得皮开肉绽。 他拿起软鞭,望向余延明,说,“主人,我还可以再挑一个吗?” 余延明已经放弃挣扎,“喜欢什么,随便拿。” 夏乘取了一颗跳蛋,捏住,送到唇边舌头勾进嘴里含着,再把软鞭横放用牙齿叼住,爬到余延明面前,跪直身体,目光湿漉漉地看向他。 余延明紧张地咽下一口唾沫,伸手去接夏乘咬住的细鞭,指腹触碰到皮革特有的质感,让他忍不住想像皮肤被这玩意舔过会是怎样的感受,握住握柄,余延明手都在抖……非常没有骨气。 鞭子被取走,夏乘张开嘴,粉色跳蛋静静躺在猩红的舌头上,他慢悠悠地用手指勾出跳蛋,扯出一条淫荡的银丝,“主人,我可以塞进屁眼里吗?” “……嗯。” 指尖在粉色跳蛋的衬托下更白了,夏乘一手支地,伏低身体抬高臀部,把跳蛋推进紧密的后穴里,直接把开关推到最大。 嗡—— “唔啊。”难耐地呻吟一声,重新跪直身体,望向余延明,片刻后,目光落向他手里的软编,“主人,嗯啊……想要。” 余延明拽紧手里的鞭子。 他脑补了无数种鞭子抽打在身上的方式,掠过胸膛,擦过乳尖,或是撅起屁股抽红又圆又翘的屁股。 可是脑补到刚刚射完的鸡巴再次发硬,余延明还是……下不去手。 无力感席捲心头,勉强破了半个处的余延明莫名地委屈起来。 …… “主人,你不想抽打自己的贱奴隶么?”夏乘突然幽幽问。 “……” 夏乘的声音还是软软的,“可是主人你硬了。” 余延明又开始脸红,“你别说了……” …… “既然你那么喜欢蹲着。”夏乘地声音变淡了些,仿若诱哄一般低喃,“那要不要弯下膝盖,试着感受跪呢?” 余延明一怔,“你说什么?” 夏乘悠悠然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坐在沙发上缩成一团的余延明,目光清冽,他淡淡道,“跪下。” 余延明:“……………………” 心里刷过一万条卧槽卧槽卧槽的即时弹幕。 …… 余延明感觉自己疯了,他居然……在夏乘那道漠然又锐利的视线下,颤颤巍巍地蹭下沙发,跪在地上。 我继续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自己在干什么? 余延明后悔了,刚想要起身,夏乘就用赤裸而白皙的脚踩在他的胯间,似是威胁,不轻不重地踩了踩的勃起的硬物。 足下的滚烫在被踩弄亵玩后,亢奋地抖了抖。 “呵。” 余延明低头不敢看他,耳朵红得滴血,他想,我完蛋了。 夏乘:“衣服脱了。” 余延明犹豫,夏乘足下施力,前者低哼一声,老老实实地扒掉了上衣。余延明毕竟是在军营摸爬滚打了三年,身上肌肉不像健身房练出来的那般鼓鼓涨涨,而是紧实又精悍,宽肩窄腰,性感的人鱼线暧昧地延伸到胯间。 夏乘拾起被扔在沙发上的软鞭,尖细的顶端轻轻划过余延明的胸膛,蹭到淡褐色的乳头时,跪着的人逃似地往后缩了缩。 夏乘不悦地‘嗯’了一声。 余延明委屈地重新挺起胸膛。 “你的腹肌很漂亮。”像是夸奖,但声线过于冷静。 余延明抿着嘴,悄悄抬起脑袋看他一眼。夏乘敏锐地捕捉到他的目光,低笑,“给你留下一个暂时的标记好不好?” 余延明不知道好不好,他只知道,眼前这个态度突然转变一脸高傲冷漠的漂亮青年,屁股里还夹着一颗跳蛋,能听到隐约的机械震动声。 “回答我。” 万分羞耻地开口,“……好。” “三鞭,每抽一鞭,你自己计数。” 咬牙,“好。” 余延明秉着唿吸,他以为夏乘会给他准备时间,而然话音刚落,细细的鞭尖伴随破风声,精准地抽打在腹部,留一下条平直的鞭痕,火辣辣地疼。 “啊……一!” 啪! 第二鞭,依旧抽在腹部,与上一条鞭痕排成一道平行线,猩红而笔直。 “二!” 唔……余延明痛得想缩起来,但冷冰冰地鞭子威胁地在他肩头点了点,只能老老实实地重新挺胸。 啪! 第三遍,下手重了一些,同样是精确的横列在腹部,渗出猩红的色泽。 鞭痕肿起,但没有破皮。 夏乘问,“喜欢吗?” “……不知道。” “你更硬了。” 余延明眼尾有点红,难为情地垂下脑袋。 夏乘凑近,抚摸他的脸,“你很乖,给你一点奖励。” “唔。”这才勉强抬起视线,快速地瞄了一眼。 夏乘靠坐到沙发上,双腿踩着边沿,打开,淡色的紧致小穴暴露在外,薄薄地褶皱透着淡粉,他用手指抠出体内的跳蛋。 ‘嗒’。 嗡嗡嗡—— 被肠液染得湿漉漉的跳蛋滚落到余延明脚边,强烈的震动着。 夏乘的眼底满是浓烈的情欲,他用手指撑开后穴,淫乱不堪地对跪在地上的余延明说,“操我。” 余延明唿吸一重,后背僵硬一瞬,勐地扑向双腿大张的夏乘,急切地扒下碍事的裤子,握住勃发的滚烫肉棒勐地捅进炙热的甬道。 “唔!” 两人同时发出难耐又舒爽的低吟。 余延明是第一次操人,娇嫩的肠肉死死绞住阴茎,吮吸般一收一缩,又软又热,仿佛恨不得立刻就吸出肉棒里的精液,爽得他头脑一热,不顾一切盲目地冲撞起来。 像是一种本能,他掐住夏乘的腰,激动地用力顶撞起来。 “唔……啊啊!啊啊啊!” 啪! 一个用力的顶撞后,囊袋拍打在臀肉上,余延明无法控制地低吼着,射了。 射了…… 射了? 射了! 这就他妈的射了??? 插了没几下就达到高潮的余延明扑倒在夏乘身上,把人压在身下……一时间,悲愤羞耻交加,一个没忍住,眼眶一红,哭了。 “我没有……我不是……我行的。”余延明一眨眼睛,眼泪掉在夏乘脸上,“我……我他妈第一次,没控制好……你别……” 你别嘲笑我啊! 余延明很激动,夏乘倒挺冷静,他伸手摸了摸余延明的下巴,觉得他这副委屈又不甘的样子,有点可爱。 “你第一次?” “呜。”吸了吸鼻子。 “已经很棒了。” 余延明:“……”你快别骗我了,老子都没坚持过三分钟!!! 夏乘笑了笑,“这次原谅你,下次没忍过二十分钟,要受罚。” 余延明:“唔。”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字,下次,还有下次!看来没有踹掉自己的想法。 “说话不要模棱两可。” 用手背蹭掉耻辱的泪水,“好。” …… 爹,妈,对不起……你们儿子,骯脏了。 老爷子,对不起……你的孙子,好像是个变态啊。 啊啊啊啊! 夏:你哭什么? 余:我一定是海棠文里罕见的早洩攻。 夏:别怕,你还是个处男,情有可原。 余(崩溃大哭):现在不是了。 小配角番外 被日哭了 小配角番外3 “呃……哼!” 余延明一个挺腰,高昂的阴茎沖着天花板激动地颤了颤,他的双手被拷在床头,挣扎时铮铮作响。 咬紧牙关唿吸凌乱,余延明强忍住射精地的冲动,精悍的腰绷出紧致的肌肉线条,腿根发抖。 粗大的阴茎被纤长白皙的手指隔靴搔痒般轻轻套弄,细腻的指腹若即若离地蹭过猩红的马眼,被挑逗亢奋到极致的肉棒上下晃动,汩汩流出粘液,顺着筋络暴起的柱身淌下,滴落在禁锢住囊袋的阴茎环上。 “我……忍不住了,唿!” 龟头再一次被柔软的掌心掠过,余延明握紧拳头,锁拷链条扯紧,他粗喘着望向恶劣地折磨着自己的夏乘,语调中透露着忍耐到极致的压抑,“让我……射。” 夏乘盘着腿坐在床侧,一只手支着下巴,一只手握着滚烫地肉棒晃了晃,朝忍得满头大汗得男人幽幽望去,似笑非笑“这就忍不住了?”边说,目光边投向一旁滴答滴答的时钟,诱哄道,“乖,再忍五分钟。” 余延明磨着牙根,想瞪他,又不敢,只能恶狠狠地瞪天花板。 五分钟又五分钟,这都他妈憋了快半个小时了。 根部被阴茎环箍得阵阵发痛,反反復复在高潮边缘游离,疼痛和快感诡异地混合交织,被情欲折磨得理智崩塌的余延明分不清究竟是难受还是爽。 夏乘的食指和中指抵在柔软的鼷鼠部,摁下。 “嗯!” 余延明腰部弹起,又重重落下,额头的碎发被汗水浸湿,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 “夏乘!” 被逼到极限的男人低吼着罪魁祸首的名字。 “最后十秒好不好,忍住了,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 余延明气喘如牛,目光如炬。 夏乘双手握住硬邦邦的肉棒,由下往上慢慢地撸动,接着一手滑下揉捏沉甸甸的囊袋,一手快速地套弄龟头,掌心摩擦敏感的尿眼,手指圈住冠状沟旋转刺激。 清亮的嗓音懒洋洋地报数,“1秒,2秒,3秒……别乱动!” “哼,哈……呃啊!!” “重来,1秒,2秒……” “唔啊啊啊!” “乖,再躲,还要重新计数……3秒,4秒。” 余延明胸膛剧烈起伏,臀部夹紧,阴茎抽动,大腿肌肉鼓起,小腿难耐地在床单上蹭动。 “5秒,6秒,7秒……” 唿,唿,沉重急促的唿吸声在房间回荡。 “8秒,9秒。”低头,伸出舌头抵住马眼来回快速舔弄,手指捏住睾丸揉了揉,指尖一推,咔哒,解开了已经被体温温暖的金属环,喉咙放松,深深埋头,让巨大粗长的巨物满满当当地塞进喉咙最深处。 余延明失控地在柔软紧致的喉管内狠狠地顶弄,囊袋拍打在夏乘的下巴上,冲刺着射出一股股浓厚的精液,一滴不拉全部灌进夏乘嘴里。 咕噜,咕噜,夏乘喉咙被操得难受,强忍着反呕的欲望吞下一股又一股腥甜的白浊,直到确定男人射干净了最后一滴,才吮吸着柱身慢慢抬头,“咳,咳咳咳!” 夏乘呛得眼眶发红,弓着背一只咳嗽,半天才缓过来。 余延明从失神的快感中逐渐清晰,见夏乘咳嗽,抬手在他后背顺了顺,“没事吧?” “没事。”嗓子哑了。 有点愧疚,“怪我刚才顶得太用力了。” 夏乘平缓过来,无所谓地笑笑,调整姿势跪坐在余延明腹部,圆滚滚的白嫩屁股在半硬的肉棒上蹭了蹭,“我让你爽过了,现在,该我了吧?” 余延明本来还在不应期,被夏乘骑着居高临下吊着眼尾撩了几下,很快重新硬起,翘起的肉棒躁动地在夏乘臀缝中蹭。怼到被扩张得松软粘腻的入口后,急不可耐地插了进去。 夏乘被顶得闷哼一声,手掌扶着结实的胸膛低喘,报復般地抠了抠淡褐色的乳尖,随便拨撩一下,变得硬硬的。 明明是乳头被揉捏,丝丝缕缕触电感却在下腹部聚集,余延明抽插几下,适应了被肠肉裹紧的窒息感后,挺腰一下又一下操弄骑在身上的青年,又狠又勐。 上一次的性爱过于耻辱,这一次余延明誓要一雪前耻。 夏乘刚开始还能勉强跟着他的节奏晃着屁股配合,渐渐地便体力不支地扑倒在余延明胸膛里,柔软的头髮蹭着男人的下巴,埋在温热的肩膀里低低呜咽着呻吟,夏乘的叫床声软软的,偶尔忍不住了,扬起一声,尾音又浪又勾人。 后穴被疯狂地撑开,摩擦,又痛又热,体内的润滑剂被快速的搅弄,在交合处挤出一圈白色的泡沫,将红肿的褶皱衬托得更为诱人。 夏乘的阴茎半软,扭着腰屁股耸动着,在连续不断地操干中缓缓吐出混合着前列腺液的精液。 陷入高潮的小穴瞬间死死裹紧体内的肉棒,贪婪地吸附滚烫的肉柱。 余延明爽得后嵴发麻,哑声嘶吼着全力一撞,射在夏乘体内。 余延明射精后,下意识地想搂住怀里的夏乘,手动了动,发现还被拷在床头。 ……碍事。 啧了一声,活动了一下有些麻木的手腕,勐地一扯,情趣手铐被扯断。 窝在他怀里的夏乘懒洋洋地抬起眸子,瞥了一眼泛出一圈红痕的手腕,“没事吧?不想被绑,我帮你解开就好了。” “没事。”余延明搂住他,哄小孩般晃了晃,“我皮糙肉厚。” “……” 汗湿的额头轻轻在宽厚的胸膛蹭了蹭,耳旁是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夏乘轻轻叹气,太温暖了,这个怀抱。 伸手搂住男人的脖子,再多抱一下吧。 余延明享受着两人交颈而拥的时刻,大大的手掌又一下没一下地揉着夏乘软软的头髮。 自觉今天表现良好的余少爷终究是没忍住,挑起一边眉毛问,“我今天表现是不是很棒?” 从3分钟射进步到了30分钟射呢! 还连干两发,非常勇勐! 晃着尾巴等了半天。 “还行吧。”夏乘的回答不轻不重。 尾巴突然就垂到地上了。 余延明问他,“你不爽么?”小声补充,“都被干射了。” 夏乘哼笑,伸手捏住余延明的下巴轻轻晃了晃,“那是因为我是个顶级鸭子,让你以为我是被操射的而已。” 余延明:“……” 夏乘:“我在你腹肌上蹭射的。” 有点失落,“哦。” “我最讨厌跟你这类人做爱了,鸡巴大,但技术超级烂。” 先是经歷早洩,后又被嘲讽技术烂,余延明很难过。 “……顶级鸭子真的会像你这样吐槽金主吗?” 夏乘张口就来,软软道,“爸爸超级棒,操得我好舒服,还想要。” “语气挺真诚,就是你这看傻逼的眼神太赤裸裸了。” 夏乘:“……” “真的不爽啊?” “一般般吧。” “那你教教我呗,怎么让你舒服?” 夏乘支起上半身,低头看余延明,轻声说,“你爽不就够了?我舒服不舒服重要吗?” 余延明手指在夏乘的锁骨窝抠了抠,“重要啊。” “认真的?” “嗯。” 夏乘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好啊,我教你。” 手伸向床头柜,用食指和中指夹住润滑剂取过来,慢悠悠地挤出来涂满手指。 夏乘往手指上涂润滑剂的动作暧昧又色情,他把湿哒哒的手指递到余延明面前,张开手指,黏煳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指缝间拉出银丝。 余延明再次被撩得耳根发红。 夏乘坐直身体,垂下视线看余延明,“腿张开。” 余延明:“?”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 余延明目光颤了颤,随后一沉,磨磨唧唧羞答答地打开了修长结实的长腿。 意外地配合,夏乘忍不住挑起一边眉毛,看了他一眼,“你真不反对?” 余延明脸红得像一只被煮熟的虾子,“你开心就好。” 夏乘避开目光,取过枕头垫在余延明腰下。 手指探入余延明得身体时,头上响起一声压抑的闷哼,夏乘一顿,“疼?” “不,就是有点奇怪。” 放缓动作,轻柔细緻地扩张,抵入第二个指节时,淡淡道,“这里,前列腺,力度适当地去刺激它,会很爽。”指腹摁住某一点,微微施力揉压,“感觉到了吗?” “唔……有点酸……胀。” “那就对了。”轻轻拍一下臀肉,“放松点。” “我,松不下来,哼,哈,等一下!” 笑,“爽了?” 逐渐适应酸胀感后,另一种更为强烈的刺激涌上来,是余延明用前面从未感受到过的,从隐约绵长的酸麻,堆积成难耐的诡异快感,“好奇怪,哈,夏乘!” 体内的手指被抽出,“你看,这就是扩展了,学会了吗?” “唔。” “尽量不要让承受方过早射精,高潮后被你一直不停干,会很难受。” “……哦。” 夏乘的阴茎勃起了,色泽漂亮,没有余延明那么粗大骇人,看着秀气又笔直,“我进去了。” 余延明没说话,像只鸵鸟一样把脸埋在臂弯里,腿更开了一点。 夏乘凑过去,在对方抿紧的嘴唇上轻轻啄了一下,缓缓进入余延明的身体。 “想要让我舒服,你要学会每次插入时,蹭到我的前列腺。”夏乘挺腰,找准角度抽插,龟头不断研磨磨人的那一点,“舒服吗?” 余延明咬着牙,沉默。 “你还,不用抚摸,你就已经硬了。”手指点了点龟头,“流了好多水,黏煳煳的。” “你,哈啊,别说了。” 俯身舔咬小小的乳头,含煳道,“很多细微的敏感带,记得也要照顾,你左边的乳头更敏感。”温热的气息往上,吐气如兰,“耳朵也是。” 夏乘每一次进入都直戳要害,他的动作很温柔,快感从堆积到爆发,爽快又顺畅。 余延明被他干到射出来的瞬间,眼眶又红了。 夏乘好笑,“怎么又哭了?” “我彻彻底底的脏了。” “……” 余延明哀切道,“你要对我负责啊。” 余延明要求夏乘负责的第二天,夏乘就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箱。 余延明眼底里的委屈汹涌澎湃,可怜巴巴手足无措地站在夏乘身边,想说话,又不敢。 夏乘感觉自己像个始乱终弃上了人就扔一边的渣男。 ……虽然他真的上了余延明。 夏乘握着行李箱,幽幽地看了好久的鱼。 鱼真是很好的宠物。 安静,不用遛,还能活很久……挺适合他这样的懒人。 “你不是想追我吗?” 余延明赶紧点头,当然想,不想能张着腿献身任你操? “我这人从来不和金主谈感情。” “……” “我回家了。” “嗯。” “你先冷静冷静吧。” “……” “别哭,忍住。” 吸吸鼻子,“……我尽量。” 夏乘漂亮的眼睛弯了弯,笑,“等哪天我心情好了,你再约我出来,给你个机会,让你追。” 小配角番外 哭什么,不准哭 小配角番外4 (完) 夏乘说,等他心情好了,就同意余延明约他出去。 可余延明窝在家里等了两个星期,推掉了狐朋狗友们的所有邀约,天天捧着手机盼啊盼啊,都没能等到夏乘心情好。失落至极的余少爷望着家里的宝贝大鱼们,突然倍感孤独。 连个能陪他说话的都没有,白养你们了。 鱼们瞪着眼睛:? 吐出泡泡,一甩尾巴,游出去好远。 夏乘离开的那天,在傍晚时分给余延明拍了张照片,两个大大的行李箱被摆放在门口。 【到家了。】 余延明将舔狗本质发挥到极致,仅仅凭藉门口小小的一块光洁的瓷砖地板,就推断夏乘是个爱干净勤打扫的居家必备良品。大段大段夸奖传到对方手机里,震得夏乘掌心发麻。 于是夏乘又给他拍了一张照片,这次是客厅,衣服扔了满地,茶几积了厚厚一层灰,正中央还放着一个疑似发霉腐烂的干瘪苹果,沙发歪七扭八。 余延明尴尬地撤回赞赏之词,悻悻回復: 【实不相瞒,我其实很会做家务。】 夏乘忙着收拾去了,没再理他。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跟网友似的偶尔在微信上聊聊天。 余延明跟夏乘半抱怨半暗示的哼哼唧唧,说朋友最近终于被心上人正式给了名分,天天花式塞狗粮。 夏乘听烦了,就会开始不轻不重地回復: 【哦。】【嗯。】【这样。】 每当这时,余延明就会老实的转移话题。他平时话很多的一人,到了夏乘这总像大脑宕机一样,支支吾吾半天崩不出个屁,只好干巴巴地跟夏乘聊自己的养鱼心得,什么水温合适,那种饲料好,什么品种的鱼可以混养,或是哪些鱼放在一起会打架打得特别勐,尸横遍野的那种。 还好,夏乘挺配合他,甚至会认真提问。 偶尔,夏乘有闲情逸致时也会给予回馈。 给余延明拍一张阳臺照片,上面种了一排花花草草,枝繁叶茂的。 【一年多没管,回家一看,比我精心照料时长得茂盛多了。】 余延明下意识地就哈哈哈地嘲讽一波,反应过来对面是夏乘而不是自己的损友们,又怂怂地点击撤回。 紧接着,夏乘就发来了表情包。 【撤回没有用,我已经看到了.jpg】 除了花草,夏乘还给他拍过卧室窗前的梧桐树,伸出来的枝丫中,有一个小小的鸟窝。或者是在家附近小巷子里的饭馆,拍照片告诉余延明,说虽然其貌不扬,但味道很好。 …… 一切进展得都很顺利,这种纯情小学生式的暧昧期完美符合余延明对谈恋爱的幻想……弥补了他之前对跟夏乘之间直接上垒的谜之缺憾。本来想着再过些时日,夏乘大概就会约他出去看电影了,却未曾想,夏乘突然之间,就不理他了。 微信不回,电话不接,唯一接过的一次电话,态度异常冷漠。 夏乘跟他说,很抱歉,我现在不想跟你见面。 一瞬间,余延明感觉自己被玩弄了。 第一反应是恼怒,自己送上鸡巴又献去菊花,结果被这小鸭子平描淡些的一句不想见面就给打发了。 恼怒过后,冷静下来的余少爷自怨自艾地想,能怎么办呢,毕竟是自己送上门的。 从那次之后,夏乘没有再理会过余延明。 冷静下来的余少爷乐观地想,还行,至少没有被拉黑。 在确定自己被夏乘渣了之后的又一个星期,余延明叹着气,蹲在沙发上,脚趾头蜷缩抠紧沙发垫,捧着手机翻开之前夏乘和他的微信聊天记录。 最近的全部是他自己的独角戏,很没意思,手指一滑,迅速略过。 余延明眼巴巴的,仔仔细细地品味着夏乘发来的寥寥几张照片。 花盆,鸟窝,小餐馆,还有楼下社区院子里小孩摔倒,姿势滑稽抹着眼泪放声大哭的照片。 余延明反反復复看着那张照片,即便隔了几层楼远,图元模煳得要死,仍然能隐约感受到小朋友脸上难过又委屈的小表情。 夏乘拍这张照片时肯定在笑,幸灾乐祸的那种,眼睛弯起,像只得意的猫。 他这人,看上去又乖又纯一副天然无害的模样,实则焉坏。 …… 缩在沙发上,腿都蹲麻的余延明伸手捂住脸,烦躁地搓了搓,最后叹一口气侧倒在沙发里,用手臂遮住眼睛,从缝隙里望向手机通讯录,拨通了电话。 嘟,嘟,嘟,始终无人接听。 操! 当!负气地把手机扔到茶几上。 正午的太阳很刺眼,即便用手臂遮挡,还是晃得心烦。 余延明抿着唇,下颚线条崩得很紧,很久,他起身坐起来,弓着背,手肘抵在膝盖上手握成拳支着头,考虑片刻,起身抓起茶几上的手机,大步流星地出门了。 …… 这是一个老式社区。 位于海城二环,楼有一定年代了,七层高的步梯房。地段其实很不错,距离地铁只有几分钟的路程,绿化也很好,典型的早年间政府单位修建的职工福利房。 整个社区只有六栋楼房,余延明转了一圈,停留在最靠里面的那一栋。 刚踏进楼道,就听见上方传来男人暴躁恼怒地吼骂声,和粗鲁的敲门声。 咚!咚!咚!咚!仿佛要砸烂房门。 余延明挑眉,一手揣进兜里,慢悠悠地上楼。 爬到二楼时,楼上的砸门声停止了,沉重的脚步声在楼道里迴响。 四楼,余延明和下楼的中年男人擦肩而过,棕色的眼眸淡然地扫过对方。余延明比他高很多,垂下眼角看人时,透着一股子冷傲。中年男人见状,恶狠狠地回瞪一眼,扭头走了。 余延明来到顶楼,敲响了左侧的房门。 没有回应。 又敲了三下,压抑着嗓音说,“您好,外卖到了。” 安静地等了一会儿,房门另一侧传来脚步声。 猫眼一暗,屋内的人朝外看了一眼,又撤开。 刻意放轻偷偷摸摸的脚步声响起,余延明直接开口道,“夏乘,开门。” “……” “就你这老式防盗门,我一脚就能踹开,要试试吗?” “……” 安静了很久,喀嚓一声,门锁被解开。 吱呀—— 门被推开一条细细的小缝隙,夏乘轻声说,“你怎么找来的。” 他低着头,从余延明的角度只能看到一颗乱糟糟地脑袋顶。 怎么找来的,餐馆,阳臺照片对面那幢楼的样式,还有拍摄社区院子的角度,对余延明来说,找到夏乘简直轻而易举。但他没有回答夏乘的问题,伸手抠住门缝,用不容反抗的力道拉开房门。 进屋,反手关门。 夏乘还是低着头,不看他。 余延明垂眸看他,“就那么不想看见我?” 乱蓬蓬的脑袋轻轻摇了摇。 余延明沉默地望着这颗脑袋顶好一会,才俯下身,侧过头看那张埋得深深的脸。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拂过肿起淤青的眼角,破皮结痂的嘴唇,又轻轻蹭了蹭脖颈间还未消散的掐痕。 余延明的声音很温柔,“谁干的?” “……” “是刚才下楼的那个男人吗?” 夏乘还是沉默。 余延明用手指蹭了蹭夏乘被刮伤的侧脸,又去摸他的额头,说,“发烧了,吃药了吗?” “……” “那吃饭了没有?” “……” 余延明握住夏乘的手,把他牵到客厅,把沙发上堆得乱七八糟的杂物挪开,“坐在这等我,厨房里有什么?我煮点东西你吃。” 终于,夏乘沙哑地开口,“我点了外卖。” “外卖能有我做的好吃?退了!” “外卖小哥已经接单了。” 余延明说,“那待会我吃外卖,你吃我煮的饭。” 这么说着,余延明还真跑去厨房捣鼓起来。 冰箱里空荡荡的,零零散散摆着几个鸡蛋,还有两个又生又硬的番茄。余延明从橱柜里翻出一把面条,洗干净明显泡在水池了好几天的小锅,接了水拧开火煮起面来。 夏乘在客厅里坐了一会,轻手轻脚地走到厨房门口,看余延明的背影。 余延明没有回头,在生闷气。 …… “那人之前包过我。” 余延明熟练地单手握起鸡蛋敲开,手一扔,精准地砸进一旁的垃圾桶里,低头搅了搅面条,“上一任金主?” 明知对方看不见,夏乘还是摇了摇头,“不是,很久之前的。” “哦。” 嘴角勾起,眼底却没什么笑意,“我被很多人包养过,想听我数给你听吗?” “不想。”余延明打断,简洁明瞭,“也不在乎。” 自觉语气太生硬了,又补充,“不会嫌弃你的。” 夏乘眼睛弯了弯,像是笑了,“我现在住的这套房子,以前是他托人安排的,包养关系结束后,我觉得住在这挺好,就继续跟房东租下来了。” “哦。”夹起一根面条尝了尝,刚好,但考虑到身后这人估计很久没有正常吃东西了,余延明决定煮软一点。 “上周他不知从哪打听到我恢復自由身了,回来找我,想继续包养我。”夏乘望着余延明的后背,淡淡道,“我拒绝了。” “所以他对你动粗?”把面条盛到碗里,终于侧过头看向夏乘。 “嗯。”目光落在热腾腾的面条上,“房子他介绍的,手上有留一套钥匙……我之前不知道。” 余延明端着碗往小餐桌走,夏乘跟在他身后,“他那天离开后,我就把门锁换了,他现在进不来了。” 余延明把筷子抵到夏乘手里,“吃。” 夏乘乖乖低头吃面条,味道很清淡,但比他最近吃到的所有东西都好吃。 “所以呢,你就这样把我抛弃了?”余延明手指敲敲桌面,“如果我不来找你,你是不是就假装没操我这个人了?” 咳咳咳!夏乘被呛到了,缓过劲后才撩起视线看余延明,鼻青脸肿的五官露出一抹笑意,“不是的,我是打算,等我没有那么丑了,就来找你。” “哪里丑了?”余延明轻轻摸了摸他的眼角,“五彩斑斓的,特别好看。” 夏乘:“……” 他决定低头吃面。 吃到一半时,外卖送来了,余延明顺手把外卖放在桌上,又等夏乘吃完了把碗收到厨房。 期间夏乘像根小尾巴,老老实实跟在余延明身后转悠。 “我去楼下买点药。” “嗯。”一路跟到门口。 余延明撇撇嘴角,“现在知道粘着我了?” 夏乘对他笑出一排白牙。 “等我回来。” “嗯。”关门前,突然拽住余延明的衣袖,“等等。” “嗯?” 夏乘跑进屋一通乱翻,找出一张卡片塞给余延明,语气略显骄傲,“我有医保卡。” 余延明接过卡,觉得夏乘有点可爱,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一下额头,“好。” 夏乘住的社区在老城区,配套设施很完善。余延明没费多少时间,就在路边看见一家支援使用医保卡的药店。 跟着导购小姐买了退烧药和消炎药。走到收银台结帐,刷卡时,看了眼医保卡上的照片和身份资讯,余延明先是抿唇,然后似笑非笑地弯起嘴角。 收营员打了帐单,小票机吱吱吱吱的作响。 余光里,药店的门被推开。 有人走进来,进门处摆放的货架前拿了一盒安全套,走到收银台,放下,粗粝的嗓子压低了问,“有没有伟哥。” “有的,您稍等。” …… 余延明接过收营员递回来的医保卡,小心翼翼地揣进兜里。然后他侧过身,深棕色的眼珠子冷冰冰的,像一匹盯住猎物的头狼。 中年男人察觉到视线,扭过脸看过来,脸上的横肉抖了抖,“……是你?啊!” 余延明单手拽住男人的衣领,右手上去就是一拳,正中鼻樑,被砸断的鼻樑骨顷刻间血肉模煳。 男人惨叫一声,被突入其来的一击揍得头晕目眩,捂着鼻子踉跄着往后倒去,余延明揪过男人头髮扯回来对准胃部又砸一拳。 余延明看着高高瘦瘦,实际上脱了衣服一身腱子肉,毕竟被家人扔进军营里磨了几年,出手俐落又狠戾,力道大得骇人。普通人挨一下,根本毫无反抗之力。 哐当!哗啦啦啦—— 男人肥硕的身躯压倒一排货架,药品洒落一地。 收营员和导购吓得惊声尖叫,跑到角落躲着。 倒在地上的男人扭曲着身躯挣扎着想要爬起,余延明上前,一脚踩在他的胸口,男人瞪着眼珠四肢弹动一下,无力地软倒在地。 “你……你他妈是谁……”手握住铁烙般压在胸前的鞋底,动弹不得,“你,操你妈……” 余延明垂着视线,脚下一拧,男人瞬间脸憋得通红,大大地张开嘴,却连痛唿都吼不出,他喘着粗气脸红筋暴,“妈的臭小子,敢不敢报上名号,麻痹的,老子……搞死你!” “余延明。” 男人嘴里恶狠狠地咬着他的名字,“你死定了,老子记住你了……余延……”一怔,瞳孔缩了缩,“你,你是余家的……” “夏乘是我的人。” “滚远点。” “否则,”脚缓缓下移,踩在男人下体,“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悔不当初。” 威慑完毕,余延明扭头望向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的两人,微笑,“你们是准备报警吗?” 手一抖,“没,没有。” “既然都已经掏出手机了,就请顺便拨打一下120吧。” “好。” “谢谢。” 走向两人,手伸进裤兜,两个妹纸吓得瞬间抱成一团。余延明掏出自己的钱包,取出身份证放在收银臺上,“我有事要先离开,这个先压在你们这,明天我会来处理,有需要赔偿的我都会尽力配合,谢谢。” “……好。” 余延明提着药离开,出门前,看了一眼被扔在檯面的身份证,“这个丢了补办很麻烦,还请你们收好。” 快速抓过身份证死死拽进手里,“您放心,一定保管好!” …… 余延明回到社区,爬了七层楼,刚敲门,就听见屋内哒哒哒小跑过来的声音。 夏乘打开门,问,“怎么那么久?” 余延明又想亲他,便照着意愿做了,在光洁的额头啾了一口,笑,“想我了?” 难得的,夏乘脸红了。接过对方手里的塑胶袋,怔了怔,“你的手怎么了?” 余延明低头看去,啊,沾了血,他忘了。 “受伤了?” “担心我?” 夏乘拉过他的手看了一眼,没有伤口,犹疑地问,“怎么搞的?” 撇撇嘴,“买药路上看见了一头猪,没忍住,揍了他一顿。” “……” “你这是什么表情?别担心,我没事。”把人往屋里推,“赶紧吃药去。” 余延明不想多说,夏乘便不再多问。 吃饱了饭,又喂下了药,连着好几日没休息好的夏乘很快就懒洋洋的缩在沙发上,犯困了。 “困了就去睡觉。” 夏乘蜷缩成一团,侧着身体刷手机微博,小声说,“还早呢。”刚过下午六点。 余延明也不跟他废话,把狗窝一样堆得乱七八糟的的床铺整理干净,把人从沙发上拖起来拉去卧室,摁进床里。 “睡觉。” 夏乘只好钻进被窝,只露出半张脸,漂亮的眼睛盯着余延明。 “我不走,在这陪你。” 闻言,夏乘往旁边挪了挪,拍拍身旁暖好的床铺,示意余延明躺上来。 余延明哭笑不得,配合地掀开被窝躺进去,把人搂进怀里晃了晃,“满意了吧?” 夏乘点点头,表示满意了,可还是瞪着困倦的眼睛,睡不着。 见状,余延明哄他说,“夏乘,我跟你说,你现在真的要对我负责了。” “嗯?” “我刚才跟人放狠话呢,还用我的家世来威胁别人。”勾唇笑了笑,“实际上,要是我爸知道我为了个小鸭子把余家搬出来吓唬人,他会打断我的狗腿的。” 夏乘:“……” “万一到时候他在上演一个威逼利诱的戏码,我怕我会坚持不住啊。” “所以呢?” “所以你要想方设法让我更喜欢你,让我有勇气面对将来的狂风暴雨。” 夏乘抿着唇,看着他不说话。 厚着脸皮努力推销自己,“像我这种纯洁坚贞人傻钱多的痴情二世祖,很难再找到的,把握机会啊。” “是吗?” “是啊。” 夏乘往余延明怀里缩了缩,“做吗?我现在体温高,你操起来会很舒服的。” “为什么突然要做?”余延明一脸茫然。 笑,“你不是让我讨好你吗?让你爽不好吗?” “不做,捨不得。” 怀里的人陷入沉默,好久。 …… “余延明。”夏乘的嗓音里突然带上哭腔,“你傻逼吗?” 啧了一声,佯怒,“再叫我傻逼,我生气了啊,我生气了,对你的喜欢度是会下降的。” 夏乘可怜兮兮地吸了吸鼻子。 “哎哎哎,逗你玩呢。”亲了一下红红的鼻尖,“我喜欢你的,可喜欢了。” 夏乘看上去更委屈了,眼睛一眨,眼泪滚了下来。 余延明用指腹抹掉他的眼泪,“哭什么,不准哭。” “余延明,你傻逼。” “我就算是傻逼,也是全世界最可爱的傻逼。” 夏乘咬住嘴唇,半晌,没忍住,笑了。 两人安静的拥抱着,过了一会,余延明突然怪声怪气地叫了一声。 “夏乘乘。” 原本昏昏欲睡的夏乘瞬间睁开眼睛,瞪向对方,“你怎么知道的!” 余延明勾唇,“社保卡上看到的,嘿嘿,夏乘乘,乘乘。” 夏乘瞬间恼羞成怒,“不准这样叫我!” 余延明一脸得瑟,表情十分令人讨厌,反反復复地喊,“夏乘乘,夏乘乘,夏乘乘……” 瞪人,没用,捂嘴,没用,最后夏乘红着耳根,算了,他高兴就好。 “夏乘乘,你应一声嘛。” “……” “乘乘?” “……干嘛。” “夏乘乘,跟我试试呗?” “嗯。”夏乘乘在被窝下小心又紧张地偷偷握紧拳头,脸上风淡云清的,“试试吧。” 【作家想说的话:】 嘿嘿~求投票,求评论,爱你们~ 小配角的番外结束啦,其实蠢作者还挺喜欢这一对的,希望大家也能够看得开心。 彩蛋是乘乘崩溃小剧场~ 余:乘乘,夏乘乘。 夏:你闭嘴! 余:我偏不,乘乘,乘乘,呀哟不行,我们家宝贝的名字太可爱了。 夏:……你别逼我啊。 余:哟嚯,乘乘生气了?乘乘想怎样?乘乘能怎样?难道你不叫夏乘乘吗? 夏:小明明,你多叫一声乘乘,就得让我多上你一次! 余:上就上呗,乘乘操得我可舒服了。 夏(崩溃):你能不能有点海棠攻的自觉?!!!凸(艹皿艹 ) 余:_(:3」∠)_ 番外黑皮川 咕噜,咕噜,咚。 赵元鸿灌下最后小半罐可乐,湿漉漉水珠子顺着冰凉的易拉罐淌下,在茶几上匯聚了一小滩水渍。 越城坐在他对面,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食谱,黑漆漆的视线在可乐罐停顿一瞬,望向对面的瘦巴巴傻愣愣的臭小子。 赵元鸿手指在膝盖上抠了抠,弯腰抽一张纸擦干水痕,起身把易拉罐扔进垃圾桶,重新坐回沙发里。他看一眼越城,“你不去接哥哥吗?” 越城合上菜谱,“他让我在家陪你。” 尽管对面的男人语气平静,但赵元鸿还是清晰感受到语境中的些许不爽意味。 一时间,客厅陷入沉寂。 赵元鸿撇撇嘴,抓过书包掏出暑假作业,盘腿坐在地上,趴在茶几上写作业。 越城问:“你要在这待多久?” 赵元鸿答:“我哥没说。” 挑眉,“他不说你就不走?” 点头,“嗯。” 越城:“识趣点。” 赵元鸿:“我听我哥的。” 越城脸色黑黑的,非常不爽。 赵元鸿有点心虚,但他想哥哥了,咬牙硬生生抗下了越城的低气压。 呜汪!汪汪汪! 一直趴在落地窗旁晒太阳的大黄耳朵抖了抖,尾巴狂甩,狗脸贴在玻璃上吭哧吭哧哼哼唧唧地叫唤。 易南川回来了。 赵元鸿扔下笔,耷拉着拖鞋奔向大门。 “哥!” 易南川还来不及说话,就被赵元鸿扑了个满怀,下意识单手搂住他,復又不适应地拎住赵元鸿后领把他拖开,“行了行了。” 越城走上来接过他手里的行李箱,彷若不经意地挤开赵元鸿,伸手把易南川揽进怀里,用力抱了抱。 “回来了。” “唔。”易南川用额头在越城肩膀上蹭了蹭。 越城:“好想你。” 易南川:“你差不多得了啊。”耳朵在红。 越城揉了揉他的头髮,见好就收,仔仔细细打量他,眼里带笑,“南川,你晒黑了。” “啊?”易南川不自在地抓了抓短短的毛寸,“我没太注意。” “很帅。” “哦。”易南川脸红了,但皮肤比较黑,看不太清楚。余光扫见委屈巴巴站在一边的赵元鸿,不自在地用手肘怼开越城,换上拖鞋往屋里走,“行了,有人在呢,你注意点。” 越城不太开心,倒是从刚才开始就焉巴巴的赵元鸿精神了起来,跟在易南川脚跟后哥哥长哥哥短,热情程度和舔狗大黄比起来只增不减。 易南川被喊得脑袋发涨,坐在沙发上不冷不热地瞄过去一眼,赵元鸿噤声,抱着作业贴着易南川大腿坐好,打算先写写作业冷静冷静。 易南川一左一右,一人一狗,没有越城的位置,无处安身的他只好哀怨地坐在单人沙发上。 易南川在裤子口袋里摸了摸,掏出一枚挂着q版德牧小吊牌的钥匙扣,手指一弹,抛到赵元鸿作业本上,“喏,给你的。” 赵元鸿欣喜若狂,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了好久,小心翼翼把钥匙挂上去,昂着头笑出一排牙齿,“谢谢哥!” 易南川还挺冷酷,板着脸说,“不客气。” 越城在一旁,幽幽看他。 易南川扯过双肩背包,隔空投掷给越城。 后者接住,拉开拉鍊翻了翻,只有脏衣服和臭袜子。 越城:“连个钥匙扣都没有?” 易南川:“……那是发的纪念品,就一个。” 越先生目光更幽怨了。 易南川被他看得头皮发麻,手指头纠结地抓了抓大黄头顶的狗毛,含含煳煳说,“你看看夹层。” 越城又找了找,从最隐蔽的小隔层里掏出了一块拇指大的青灰色小石头,心形的,被打磨得圆润又光滑。 温润的小石心躺在手掌里,越城嘴角不受控制地扬起。 易南川外强中干地吼,“憋住!不准笑!”这一次,黑皮也掩盖不了他爆红的脸颊。 …… 易南川已经大三了,暑假报名警犬训练基地的实习,本来是随便试试,没想到那头真同意了他的申请。越城原本挺为他高兴,但一听易南川要跟着一批新兵进去一起封闭式培训四十天,顿时笑不出来了。 当然,既然同意了,纵然不情愿,越先生只能勉强放人。 新兵们是进去学习训狗技巧,易南川则是进去跟着兽医请教。 易南川平时帮着医务人员打下手,给警犬注射疫苗,洗洗澡,被马蜂叮了涂涂药……新兵体能训练时易南川就跟在队伍最末尾一起做,教官见他体能跟得上,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基地在城郊,冷冷清清的,基地后面的大片空地上挨着一条小河。由于是封闭式管理,易南川没法回家,开始几天还好,过了一个多星期,即便嘴上不愿承认,心里还是想越城了。打电话和将视频不够,他好想越先生。 于是,思念无处安放的易南川,闲下来的时候就跑去河边散心,某天脚下被石头一绊,脑子一抽,就想着磨块石头送越城。 从此一发不可收拾,这块磨歪了,那块石头好像有点丑,这颗心看上去太笨重了……就这样,易南川一边骂自己傻逼,一边兢兢业业地搞创作。手指和虎口长出一层茧子,也不知道是跟着士兵们单槓训练时蹭的,还是磨石头磨的。 当然,反反复复磨废几十块石头这种蠢事,他是打死也不会告诉越城的。 …… 易南川成功用一块石头打发了越城。 如获至宝的越先生主动提着背包拖着行李箱,替易南川把囤的脏衣服臭袜子扔进洗衣机,期间翻出一条穿过的内裤,套在手指上甩着圈圈走到洗漱台,任劳任怨搓洗。 洗完后,考虑到这玩意不知道被易南川怄了多久,越城试探着鼻尖凑上前嗅了嗅,确定洗香香了。 这一幕,正好被前来寻找卫生间嘘嘘的赵元鸿看见了,小朋友一脸看变态的震惊眼神,往后连退几大步,扭头跑回客厅找他哥。 越城板着脸,看上去非常镇定。 内心:你大爷的! …… 夜里。 易南川侧躺着跟越城面对面,零零散散地跟他聊在基地实习里发生的趣事,越城搂着他,宽大的手掌往他衣摆里钻。 四十天的体能训练非常有效,易南川腰腹间的手感紧緻有弹性,腹肌轮廓更明显了。 “别乱摸。”易南川握住在腰间揉捏的大手。 越城咬他的耳朵。 “唔……赵元鸿睡在隔壁的!” 越城听见那小破孩的名字就来气,上手强势地脱易南川的衣服,“我锁门了,隔音好,随便叫。” 易南川拽着衣摆不让他乱来,“我警告你啊……唔唔唔!”脑袋被掀起的衣服摀住,说不出话。紧接着,睡裤也被剥掉。 事已至此,易南川只好认命地停止反抗,毕竟他也很想跟越城亲近。然而等了半天,压在身上的男人毫无动静。 易南川:“?” 扒拉开遮挡视线的睡衣,疑惑地看过去。 越城在笑,没有笑出声,但是眼底的笑意非常明显。 易南川一脸懵:“???” 越城俯身亲他,“亲爱的,你真的晒得好黑啊。” 易南川的皮肤原本很白,经过大半个暑假毫无忌惮的暴晒,皮肤从白皙变成了小麦色。他的五官轮廓本就干净利落,晒黑后更是英气十足。可是脱光衣服后,没有被阳光直接照射的部位依旧如脂玉般白皙细腻,一黑一白对比极为强烈。 易南川又羞又恼,郁闷地抬脚丫子去踹他,“你嫌弃老子?” “没有,你这样也……很性感。”越城笑,握住蹬在肩头的脚掌晃了晃,“看,脚背也比小腿白了好多。” 易南川一脸生无可恋,“越先生,你把我笑萎了,我不做了,真的。” 越城拉开他的腿,欺身堵住他的嘴,不做也得做! …… 赵元鸿虽然黏他哥,但向来是个懂事又识趣的孩子。 易南川陪他趴在桌上写了一天作业,又带他去电玩城撒欢了一整天,最后让越城开车到户外搞了一次烧烤,从白天断断续续吃到黑夜,险些撑到隔食。终于,在暑假尾巴见到哥哥的赵元鸿心满意足地收拾书包,乖乖准备走人了。 送赵元鸿回家的任务交给了越城,易南川不愿靠近他的住处。赵元鸿也习惯了,离别时恋恋不捨地抱着大黄摸了又摸,实则眼睛一直往哥哥身上落。 越城彻底失去耐心,提着赵元鸿就往车上扔。 大概是能送走这臭小子,越城心情不错,一边系上安全带,一边语重心长,“小朋友不能总盯着别人老公看,不礼貌。” 赵元鸿委屈:“可他是我哥哥。” 越城冷酷:“所以我才忍你那么久。” 赵元鸿:“……” 小朋友跟哥哥分开本就不太开心了,此刻还被霸占哥哥的人无端指责,赵元鸿鼓着嘴巴,一路瞪着前方生闷气。 下车时,赵元鸿背上书包,跳下去,朝车内的越城中气十足地嗷了一嗓子。 “谢谢叔叔送我回家,叔叔再见!” 越城握着方向盘的手瞬间收紧,火大。 臭小子!找打! 越叔叔憋着一肚子火气回家,转了一圈没见到易南川,找了半天才发现对方偷偷摸摸躲在二楼的卫生间里,窸窸窣窣不知在做些什么。 “南川?”越城敲门。 “啊!”藏在里面的人吓了一跳。 拧眉,伸手开门,“怎么了?” “没,你别进来!”易南川死死抵住门。 都这么说了,越城怎么可能不进来?易南川来不及反锁,就被推门而出。 啪。 脸上的面膜在惊骇中掉落,贴在地上。 越城:“?” 易南川:“!!!” 越城笑。 易南川抓狂,“你听我解释……” 笑意在扩大,“唔,我听。” “我……我tm,又不想解释了。”因为担心变黑被嫌弃所以偷偷买面膜试图拯救肤色这种话,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越城捏了捏易南川的脸,上面还沾满了黏煳煳的精华液,“南川,你真可爱。” “……谢,谢谢。”易南川选择破罐破摔。 “重新再敷一张?” “不必了吧。” “晚上我们睡前一起敷?” 易南川脸红,“你是为了避免我尴尬主动陪我一起尴尬吗?”又想了想,磨牙,“操,你还是嫌弃我黑!” 越城捡起地上的面膜,塞进撕回的包装袋里,扔进垃圾桶里,一边洗手,一边道,“错,黑皮的易先生看上去更可口了。” 易南川:“……那你……干嘛,啊?” “一是怕你害羞陪你一起,二是,”后槽牙磨了磨,“那臭小子又开始叫我叔叔了。” 易南川怔了怔,没心没肺地扶着越城的肩笑得前俯后仰。不知为什么,他家越先生对年龄问题意外的敏感。 “至于吗?那么小气?他那年纪差其实叫我叔叔都不过分。” 越城还是板着脸,浑身散发着快点哄哄我的幼稚气息。 易南川无奈嘆气,好,哄哄哄。 搂着越城的后颈,脚下一蹬,蹦进他怀里挂着,凑在越城耳边小声喊,“越爸爸,我爱你。” 越城拖住易南川屁股往卧室走,“好乖,爸爸疼你。” 易南川:“哎,好像有点猥琐了啊,” 越城:“那咱们重来?” 易南川:“……你少占我便宜。” 越城把易南川扔进床里,摁着他深深地交换一个湿漉漉的亲吻。 气息混乱间,易南川迷迷煳煳地想,看,越先生还是一如既往地好哄。 因为了解彼此,所以互相包容。 顺毛摸,一切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