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的淡然日子》 第一章 “南摩惹纳达拉雅雅 尤哈拉佳雅达他嘎达雅 …………达地雅他嗡达啦达啦 提力提力杜噜杜噜易笛威 易笛加列加列不啦加列不啦加列……哇叠易利密利积地作哈啦玛巴纳雅梭哈” 慈悲的《大悲咒》歌声唱响了整个楼道,但手机的主人却一直没有接听这通电话,让人大清早的听到这声音实在是膈应,而那破手机也好像和人作对似的响个没完,好像在说:“哼,你不接是吧,不接我就一直响,一直响,吵死你……!” “格格,接电话啦,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啦,吵死了……,你赶紧……,喂,人呢?出去也不关门,真是的!”穿着厚厚的睡衣还冻的打颤的姑娘,披头散发愣在走廊尽头的房间门口嘀嘀咕咕的念叨着。 “格格,格格……死师夏,大清早的人死哪去了!”进屋走到窗口打开房间的窗户,仰着头往楼顶上望,想着没有关门肯定在上面。 “贾雪涛,你给我好好说话,大过年的就咒我啊,我晒被子呢,有事儿说事儿,没事你就回去睡你的觉,免得感冒了找我。”晒被子的师夏拿着手里面的竹竿用力敲打着,好像是要把那些晦气和霉运都敲走似的。 “晕死,大姐,要不是您老人家的电话在这大早上的响个没完,你以为我愿意动弹啊,死冷的天儿,冻死了,我回房间了……,你赶紧下来接电话,没准是哪个好人给您老人家拜年呢!还有…赶紧把你那破铃声给我换了,大过年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楼上的人怎么地了呢!” “靠,那是佛教音乐好不好,大过年的怎么了,大过年的寺庙香火更旺,我这是没钱,要是我有钱我就去求香拜佛去寺里面听,我就不信这要是真到了寺庙你还能把耳朵给堵上!”说着就拿着竹竿拄着,从下楼顶的小凳子上轻轻一下就跳到阁楼里面,但却没站稳,穿着拖鞋的脚一不小心就踢到了凳子边上的破画箱画架之类的杂物。 “嘶……,丫丫的女乃的,疼死我了。”眯着小眼睛火冒三丈的盯着脚边的杂物暗骂着,大过年的还和我作对,该死的钟妞和于妞,人都走了还留一堆破东西折腾我这个老人家,老胳膊老腿儿的哪搁得住这些东西碰啊,踹死你踹死你们留的破东西,呼,还是踹完消气啊,哈! 回到房间坐在屋里面唯一的大床上弯着腿把鞋和袜子月兑了扔到地上后一看那个气啊,嘴里嘀嘀咕咕的臭骂远在千里的两个姐妹,心里更是打小人似的把两个人从头到尾打个便才解气,“脚趾甲都断了,呜呜,还出血了,这什么吗,大过年的还见血,晦气……!” 而此时远在n市和s市的于喆和钟艳同时打了无数个喷嚏,还缺心眼儿的琢磨着回家赶紧多穿点儿,怎么到过年了还感冒啊。 回头来看我们的师夏同志正在金鸡独立似的跳着脚找云南白药呢,但忙着找药的她没有看到血迹沿着指甲流到脚趾缝内,被脚趾内测的一个月牙形状的痣一点点吸入,隐约的还能看到一闪一闪的红色光芒。等师夏找到药瓶上药的时候已经没有多少血迹了,而我们的师夏同志还傻兮兮的以为天气太冷所以才会凝结的这么快呢。 “呵呵,还是冬天好啊,虽然冷点儿,但这伤口复原的就是神速啊,这要是夏天不得几天呢!”上完药后的师夏拿着酒精棉稍微擦了一下干泽的血迹,但无意中却发现脚趾上面痣的颜色好像有点不一样了,记得以前好像是褐色的,怎么现在是红色的了呢,后又想想估计可能是沾着血水了。 呆了一会感觉不怎么疼了之后就开始收拾房间了,明天就过年了,虽然不回家,但也得干净干净,弄好后还得去超市大采购,哎,这一天有的忙了。 “咚咚咚……”的敲门声之后就听见小姐妹雪涛同志那特有的声调,“格格好了没,该去超市了,下午人太多了,排队等不起啊!”说着川普话的雪涛懒懒的蹲在地上看着忙碌的师夏。 “去,怎么不去,你都懒得排队,我更懒的排。”师夏看也没带看雪涛的回着话,后来又像想到什么似的看着雪涛,皮笑肉不笑的扯着嘴角说道:“我就琢磨不透了,为啥你和钟艳都那么爱蹲着呢,难道这就是南北的差异,为啥我和于喆就没这怪现象呢,一天天的和受气似的,赶紧的起来,大过年的找骂呢!”说着就随手扔过一个折叠的小凳子,嘴里还说着:“这你不是江啊,这要是江我早就开始批斗了,一个个的哪次来我这儿都蹲着,钟艳更是,连吃饭都爱蹲着,怪不得于喆哪次都说她,真是该说啊。” “切,你们那是把她当成姐妹才说的好不!”雪涛嘴上不说,心里却知道师夏这个人有点冷性,能真正走近她内心的人并被她当成姐妹看的真是太少了,更别说听她骂人和唠叨了,所以她清楚的知道师夏这个人骂你骂的越狠,就说明姐妹的感情越深,因而自己每次心里委屈或是有什么人际关系不懂的地方也都会找师夏说说。 “恩,也对……一般人还真听不到我能说几句话呢!” “脸皮真厚,对了,好像到你本命年了吧,你怎么着也得去买双红袜子之类的避避霉运啊!”嘴上提醒着师夏,心里却阴阴的笑着:“女乃女乃的,太不容易了,终于轮到你本命年了,回头得和钟艳说说,这大喜啊,咱得好好的庆贺庆贺。” “哼,你心里就偷着乐吧,我倒霉也得扯着你们,有苦一起吃!你要不说还好,一说还真是晦气,我刚大早上的就受伤见血,晦气吧!” “哈哈,不晦气不晦气,格格怎么会晦气呢,你这是开门红开门红,哈……!” “笑屁啦,走了!”心里嘀咕的师夏喃喃道,格格有啥了不起啊,格格也会倒霉啊!再说这21世纪的格格也不会比人高人一等。想到自从上大学填档案时被同学发现是满族后,就一直被其称呼为格格,导致后来班里面都只知道自己的绰号叫格格,但本名只有交好的几人才知道,你说这混的叫什么格格啊。 两人逛了半天后回到家就准备明天过大年了,洗漱后的师夏往家里打了一通电话玩会电脑也就睡了。 话说,自从师夏的嫂嫂进门后她就没怎么回过家了,更不要说过年了,父亲问她过年不回家是什么意思,母亲则是默默的叹着气,姐姐和妹妹不想回却不得不回,因为离家太近,只有千里之外的师夏每年都找着借口不回。唉,不得已,现在回家已经是不得已,虽然也想着父母恋着父母心疼父母,但却因为种种缘由使得三个姐妹都想躲开,更因为家已经缺少了浓浓的温馨和深深的期盼。 “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浓浓哀伤包围的师夏深深的叹息着,如果这世上真的有卖后悔药的话,真的想给哥哥买个百八十包的让他尝尝那究竟是什么味道,哎呀,不想了不想了,大过年的想这些干啥,睡觉睡觉。 睡的迷迷糊糊的师夏感觉到耳边“嗡嗡嗡”的响个不停,想着大冬天的不可能有蚊子啊,但是这声音确是越来越真实,真实的感觉到又痒又疼,这梦也太真实了吧! 气呼呼的师夏猛地掀起被子眯着眼睛把腿往床下一放,咦,怎么还是硬硬的,这床什么时候变这么大了,豁的一下睁开眼睛一看,丫丫的这是炕?我啥时候回到家了啊,这是梦游了,但这也太神了吧,虽然说小时候有一次梦游去逛井边,更有一次梦游抱着洗发露差点喝掉,但是也没有神奇到在这一夜之间,从千里之外的南方回到这大北方来吧,难不成这梦游也是ese等级的。 喏,那缺心眼儿的傻妞现在就一根线钻到梦游上了,她就没发现她身上根本就没有盖被子吗,就没有发现她穿的是短袖短衫吗?哎,要说这人啊,甭管你平时怎么聪明,反应怎么快,但涉及到自己的时候还会是有注意不到的。估计如果让小姐妹钟艳知道一定非常解恨,哼,让你成天骂我缺心眼儿,让你成天说我大脑缺氧,哼哼现在反过来了吧,这就叫报应啊,哈! “妈,妈……,我啥时候到家的啊?”下炕就向外往前院走的师夏根本就没想到自己问的这叫啥问题,啥叫啥时候到家的啊,也不怕把人吓到,不过幸亏前院没人。 站在院子里井边的师夏东张西望的也没看到一个人,想着难道这是在做梦,那还是回去继续睡吧,醒了就好了,但刚转身就听到大门口狗窝的狗在乱跳,听这动静肯定是熟人,不然早就叫上了。 “老二喊啥呢?” 听到有人问就条件反射的问“妈哪?” “上老婶儿家了,有事儿?” 回头望向大门口的师夏一看差点摔爬趴,“哥……你,你……咋变年轻了。”颤抖的尖叫着:“哥,你大老爷儿们竟敢学那些变态的做整容手术,你,你有钱烧的啊!”伸手上前在哥哥师沂的脸上戳了两下。 “师夏,你瞎说啥呢,魔怔了还傻了,一天天的不知道你都想些啥,成天的整些有点没的。”师沂皱着眉冷冷的喊着。 “没事儿就上屋收拾你东西去,大晌午头的站院里晒太阳啊!” “呃……”冷抽一口气的师夏傻傻的看着哥哥师沂身上的短袖后又低头看看自己身上后慌了,不对不对,老哥说大晌午头晒太阳,这说的是夏天,僵僵的抬起头看向前边高高的树上竟然是绿的,绿的?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绿的?明明是冬天的,是2012的春节,是大冬天啊?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对了,我在做梦,做梦……! 惊慌失措的师夏用力的眨着眼睛死死的看了一眼哥哥的短袖后就蹭蹭的往屋里跑,站到里屋的大衣柜的全身镜前差点趴到镜子上,我也变年轻了,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回头又继续跑到炕沿边儿柱子上的日历狠狠的盯着,像是这样就能把那大大的2003年变成2012。看了好久发现不能改变后就抱着头蹲在炕沿边,嘴里还不停的嘀咕着:“我在做梦,我在做梦……做梦呢,睡醒了就没事了,睡醒了就没事了。”然后翻身咕噜一下就躺倒炕头上。 而从头看到尾的师沂终于察觉到不对劲儿,这二妹什么时候也没这么不着调过,今天怎么这样怪怪的!皱着眉头一直喊着曲膝卷着身子面朝墙壁的师夏,但师夏却像没有听到一般,不停的念叨着我在做梦,我在做梦。 刚要有下一步动作的师沂听到院子里面有声音后,就顺着玻璃窗户向外望了一下,一看到是妈妈就赶紧掀门帘后拉着母亲站到外屋说着:“妈,老二这是怎么了,看到我后说了一些胡话后就变成这样了,现在还一直念叨着我在做梦,我在做梦的……你看是不是要送她去医院啊!” 虽然师沂是不怎么相信鬼怪之说,但又觉得奇怪,而且村里的确有些奇奇怪怪的是科学所解释不了的。 师妈妈听了儿子的话后心里咯噔一下,琢磨着可别是撞到谁了,这个东西向来是请神容易送神难的,想着就将儿子往外推:“去看看你二女乃女乃在家没,有空的话就让她过来一趟,没在的话就去你大女乃女乃家看看。” 第二章 : “师夏,师夏,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醒醒,和妈妈说说,是不是你哥哥骂你了!”师妈妈坐在炕头的边上轻轻的拍着女儿师夏的头,心里嘀咕着,这都多少年没看到这老二哭了啊,平时很少见的啊! 师夏僵了一下后又放松的抬头看向担心又不失慈爱的妈妈,扑向妈妈的怀里,“哇……”的一声就哭出来,多少年了,多少年没有这样依偎在妈妈的怀里了,哭的喘气的诉说着:“我,我梦见你们都老了,梦见哥哥娶了媳妇,梦见你们有了孙女就不疼我姐我们了,还梦见,梦见我老姨死了……。”越说声音越小的师夏在妈妈怀中,诉苦后多少能够平静了一些的师夏,也能冷静的想一些事情了。 以前的自己可以说是成天泡在小说中的,经常看穿越和重生的小说,但那毕竟是小说不是真的啊,而且那还是,还是在有古董古戒或是什么饰品之类的东西帮助下才能重生穿越的啊,可是自己这是什么都没有啊,更别说那些滴血认主的宝贝了,自己生平更是见都没有见过,也别说有那个闲钱去买啊,你说,怎么就一晚上的功夫就回到了九年前呢! 滴血认主?血? 等等,不对……,难道是?不可能啊?那就是一颗普普通通的痣啊?虽然形状有点不同,但也不会这么神奇啊?想到某个可能的师夏噌的一下从妈妈的怀中爬起来,弯着身子掰着脚丫子往下看,红色?真的是红色,而且是血红血红的颜色……! 师妈妈听到女儿边哭边说的话后深深的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怎么了呢,原来就是做梦吓到了,这是哪家的孩子都会有的现象,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正想说话的师妈妈看到前一刻还哭哭啼啼的女儿,这一刻又掰着脚丫子玩儿,愣是一巴掌拍过去,后又看到女儿再看脚趾上的月牙形状的痣也就没说什么。说来也怪,一辈子见过太多的孩子,身上有痣的不稀奇,但是有颗月牙状的痣并长在脚趾内侧就有点奇了,不过这也算一种胎记了,毕竟谁能想到一个人的胎记会长在脚趾内侧,就连孩子的哥哥和爸爸都不知道,自己也是无意之间才发现的。 “好了,别看了,知道你长了颗和包青天一样的痣,了不起,起来吧,也不怕让人笑话,多大的人呢还和小孩子似的躺在炕头上玩脚趾头!” “不是的,妈……你看,你看这痣,看,变颜色了,现在是红色,和以前的不一样。”说着就举着脚丫子往师妈妈眼前一伸,师夏现在敢百分百肯定自己重生这事儿肯定和这颗痣有关,不然不会那么巧的。 师妈妈打笑的看向女儿的脚趾愣住了:“咦,师夏,怎么会变成红色的,真好看,就像画上去的一样。你说你是不是把你画画的颜料调成这个颜色后画上去的啊?”越觉得越有可能的师妈妈对师夏问道,不信邪的还用力的在上面面使劲的擦了几下。 “嘶……,疼啊,妈呀,轻一点儿轻一点儿,您赶紧松手吧,这不是假的,颜料画不了,画完后干了一擦就掉了。”师夏委屈的抽出脚丫子可怜兮兮的坐在炕上揉着。 想想也对的师妈妈用力的拍着师夏的大腿:“下炕吧,大白天的做白日梦,你就是闲的,这是枸杞摘完了,不然你还能大白天的躺炕上睡大觉,这一闹腾把你哥吓坏了,还以为你得什么病了呢!” “嘿嘿,知道了,马上马上。” “别马上了,你赶紧收拾东西,你们学校不是通知明天开学吗,自己整理,别把东西落下。这几个月放假在家也该够了,估计之后你们得一直补课。” 傻笑的师夏听着老妈的唠叨,心里却嘀咕着,这要放谁身上谁都会吓到的好不好,真不知道小说里面那些穿越人士怎么就那么轻轻的接受这个问题呢,这换了性子闹腾起来就没有人多想吗,而且还一下子闹的风生水起的,什么发明创造、商业策略和股票认证的,这还算好的,不算变态,变态的是…,是个男的看到她就喜欢她就围着她转,我靠,那都什么人啊,那么厉害在穿越重生之前怎么就没有发光发热、默默无闻呢?这根本就不现实吗?就我这有前科梦游的人,都得被老妈请人给瞧瞧是不是撞邪了呢,更别说那个三百六十度大改变的人,就没人多想吗? 得,这说鬼来鬼,大门的狗叫上了,丫丫的,可别真叫二女乃女乃给瞧出来什么啊,那可就坏了!这二女乃女乃还是有些本事的,还记得初二的时候二女乃女乃可就靠她那些本事救了自己的大命呢,那时眼睛瞎了连医院都没法,幸亏二女乃女乃看出那不是病啊,要不然我这辈子就得在黑暗中生活了啊。 (我说师夏啊,别想了,干净下炕吧,人都进来了,还老实的坐个啥啊,被在发呆了,再呆就真瞧出来了。) “呦,二丫头这是怎么了啊,你哥说的不清不楚的,来给二女乃女乃瞧瞧!”刚下炕的师夏就看见掀门帘进来的二女乃女乃。哎,一叫这女乃的爷的自己就头疼,你说自家怎么就是孙子辈儿的呢,整个村里就自家辈分小,见人不是叫爷就是叫女乃,更有甚者还得赶前叫祖宗,呀呀呸的,你说这一个个都年纪轻轻的,听到别人喊爷爷女乃女乃他肝就不疼吗,想以前谁叫我一声阿姨,我都牙疼一下。 心里头嘀咕的师夏面上却笑嘻嘻的:“二女乃女乃,我没事,就是做梦吓到了,你看,啥事也没有还是活蹦乱跳的呢,我哥那是没见识,也该见怪不怪了,这村里谁没有被自己做梦吓到的啊,你说是吧二女乃女乃!”边说边蹦蹦跳跳的转着圈。 “呵呵,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这非典啊闹得人心惶惶的,谁也不敢这时候上医院啊,所以没事就好。”模着师夏头的二女乃女乃笑呵呵的看着师夏,把师夏的小心肝吓的扑腾扑腾的,可别真看出来什么啊! “二女乃女乃今天忙啥呢啊,我哥去叫你没耽误你的活计吧!”师夏赶紧岔开话题,生怕再真的看出点啥来。 “唉,咱家这破地方能忙啥啊,就围着这枸杞地转悠呗,起早贪黑熬半夜的摘还怕它烂了呢,你们家这是人手多摘得快啊!咦,老大和老三呢,怎么没看到啊!”心里想着,估计上果山了,这家孩子从来不像别家孩子那样在外面闲逛祸害人,更别说串门了。(串门的意思指总到别人家玩儿、唠嗑、呆着的意思,还有就是经常不着家,一天天看不着这个人的说法。) “老大老三赶集去了,这不都九月份了,我家那白菜和萝卜还没种呢,让她俩买包菜籽回来,后么晌也得种上,,二婶子家的苗都出来了吧!”师妈妈想着下午还真的种上了,不然下个月摘果时就没菜了。(后么晌是指下午的意思,后黑是指晚上的意思。) “也刚露头,后么晌还得浇点水,这天旱的咋就不下点雨呢!不过这三天萝卜四天菜,这个长得快,到你们家摘果时也差不多了。” 说到一个话题,师妈妈与吴家二女乃女乃两人就小聊了一会,不过时间不长,毕竟这夏天的枸杞就等于人民币啊,这要是关系不好的,谁能从枸杞地出来啊! 送走二女乃女乃后师夏就一个人钻进西屋收拾东西,不过这也只是借口啦,哪有什么东西可收拾的啊,明儿走的时候背着画板拎着画箱就好了。趁现在还是得想想大脑的思绪,可别到时候露陷了就坏了。 没记错的话,03年非典之后开学自己就开始读高二了,自己读的是艺术高中,学美术。唉,还得从头再来,专业课是没问题,大学专业都毕业了,还担心啥,但是这文化课可就惨了,自己这英语和数学可怎么办啊,一想就头疼啊,史地政和语文是没有问题的啦,这东西是忘不掉的,大学也要修的课程,想那毛概、马哲、法基、大语等,自己大一的时候也不是就自己看看就提前考过了。但这英语和数学可咋办呢,自己可都是忘光光了啊,哎! 想着想着就又想到自己脚上那颗月牙形状的痣了,怎么就能让自己重生呢,它究竟是什么呢! 刚想到那颗痣眼前就亮一下,接着师夏就到了另一个陌生的地方,四周雾气环绕,完全看不到头,还有两条静止的小河,两条河形成双龙吐珠的走向最终抱成一团汇聚在一起,而终端就是师夏所占的地方,还有几颗奇奇怪怪的树。 “喂,有人吗?。”师夏东瞅瞅西望望也看不出来啥,也想知道雾气的后面是什么,但又不知道是哪里,万一出来一条蛇可就坏了。再想刚刚自己还在屋里怎么突然就到这里了呢,难不成又穿越了,可不行,虽然不想再读英语数学,但是也不想到陌生的地方啊。 要说师夏这人吧,天不怕地不怕,但她还就怕蛇,而据说蛇还是她的守护仙,当然也是那个二女乃女乃说的了。 “该怎么回去呢!”刚一想又回到西屋坐在炕上。咦……,怪了,难道是……,再想到之前陌生的地方后又回到了哪里,站在河边的树下哈哈大笑,女乃女乃的,我也有随身空间了。 第三章 : 仰头望着树上的果子想着,难不成真的能洗髓伐经吗?不过长的也太像沽廿了吧!(这沽廿是坟头边上长的一种金黄色果子,圆圆的很好吃,师夏也就吃过一次后不敢吃了,虽然好吃但是一想到长在坟头的也就没胆儿了,所以这种果子一般都是被村里胆子比较大的孩子摘去当零食吃。) 爬到树上摘了两个果子的师夏就坐在树上想着吃不吃呢,这不是长坟头上的,那就吃吧,反正坟头上的都吃过了,还怕这个长在水边的吗?想着就坐在树上美美的吃了起来。 话说师夏这都多少年没爬树了,还能和猴子似的爬上去还真有才啊! 不过这村里的孩子有几个不会爬树的啊,几乎人人都是从小爬到大,师夏的姥爷(也就是外公啦)都快70岁的人了,爬树爬的比师夏还快呢! 在树上坐了一阵子的师夏没什么感觉,要硬说有,也就是比之前精神了一些。所以这没感觉了,师夏可就扯着胆子狂吃了,毕竟酸酸甜甜的味道还不错的。吃了一阵终于吃饱了才停下,想想摘点回去给家里人吃,但又怕挨骂,琢磨着要不晚上凉拌西红柿的时候切碎放在西红柿里面,反正西红柿没熟透的也是黄黄的,哈,说办就办,晚上再来这里研究有什么不同。 就这样,晚饭两盘凉拌西红柿上桌了,为什么两盘呢,嘿,因为怕被发现,所有多切了西红柿掩饰赃款。 “二姐,这柿子没熟呢你咋就摘了,明个吃不是正好吗!”白天去赶集不在家的三妹师铃看着桌上有些发黄的西红柿念叨着,这估计明天就能红了怎么就摘了呢。 “嘿,那个我明儿不开学了吗,那就吃不着了,现摘两个解解馋。”打着哈哈的师夏解释着,这平时都是妹妹把吃的守得贼紧,估计柿子熟了就立马进她嘴啊。 “那老二你就多放点白糖吧,免得到时候倒牙吃不动饭了。”老大姐师珩最怕把牙酸倒了,那样连喝口水都嘶嘶的难受。 师夏撇撇嘴嘀咕着,等着吧,等吃饭的时候别抢啊,哼! 还真是,吃饭的时候这凉拌西红柿还真火起来了,个个的伸着筷子抢着夹,不过幸好师夏切了两盘,不然还真不够这一家六口抢的,老三师铃边往嘴里面塞着还边嘚嘚着:“二姐怪不得你说摘了解解馋呢,原来你早就知道味道了才切的,爸,你说我二姐噶古不!”(噶古意指狡猾奸诈的意思。) “你也不差,老人古语老说了,老大傻、老二奸、猴坏无比是老三,所以你也差不了,也就你大姐不吱声!”师爸爸难得和老好人似的四两拔千斤的把老闺女的话题给拨走了,但却拨坏了,这还不如不说这话呢! “就总会说这句,我哥是大老大,但也没看他傻啊,比谁都噶古!”师夏和妹妹师铃都喃喃的嘀咕着。 “你哥是儿子,他要傻那不就坏了!”师爸爸可是有儿万事足,虽然说重男轻女没有别家严重,但脑子里还是儿子最重要。 师爸爸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师夏心里就难免有些怨气,凭什么儿子就什么都是好的什么都是对的,就包括儿子娶得媳妇也是,永远因为儿媳妇骂我们不是,什么不会做事儿不会做人的,你看看你嫂子!哼,估计如果我们都像嫂嫂那样回家就打架回家就要钱回家就动刀动枪的摔东西踹东西的,这人早就被唾沫星子给淹死了,也怪不得嫂子敢想把我们姐仨都嫁出去呢,怪不得嫂子进门后就不想让父母供我们上学呢,太多太多的事情都是因为爸重男轻女造成的,是因为太宠着儿子,太过对儿子一家的谦让溺爱造成的,虽然每次都说你哥他们把你妈我们两个老家伙整心凉了,以后不管他们了,但回头又是女儿的错女儿的不是,也就因为这种种的不满,导致后来家在没有了以往期盼中的温馨了,也导致后来师夏的长期不回家。 “……”三姐妹眼对眼的瞅瞅谁也没吱声,但是大家心中都难免的不满。 “好了,吃完就赶紧收拾家伙,收拾完该干嘛就干嘛去!”每当这个时候师妈妈就会说这句话岔开话题。 吃晚饭,师沂来到三个妹妹的房间拿着凳子坐着看着三人,“师夏,你今天怎么回事?” “行了,哥,我没事……你不要再说我一天天没事闲的不知道想些啥,都说了十多年了你不累啊!”师夏看见要有教训人架势的老哥赶紧打住。都教训了二十多年了,每次见面都是教训,尤其是娶了嫂嫂之后,更是动不动的打电话劈头就骂,真不知道嫂子在他耳边都说些什么,让他认为三个妹妹这么不是人。 “哥,你也别说我二姐,本来就是吗……,平时大舅和老舅他们怕媳妇不管姥爷他们的时候,爸就说大舅他们这个儿子怎么怎么地,还得姥爷的仨闺女和仨姑爷子,但到了你这就永远是我们的不是。” “……恩”大姐师珩是永远不会搀和这些话题的,但表情也会相当认可妹妹所说的。 “小孩子家家的,哪来的那么多的事儿。”哥哥师沂又拿这个话来堵三个妹妹的嘴。 “哼……,哥,你每次都说我们姐仨小,也不让我们学人家撒娇打扮的,说那样不好,没个正经样子。哥,你信不信吧,你日后找的媳妇这些全都站,而且除了打扮之外还不会别的!”师夏实在是懒得看哥哥那副圣人表情的嘴脸就讥讽的说着。 “行了,那是不可能的,你们管好自己就行了,别管别人,还有你,师夏,赶紧练练你那破字儿,以后画画签个名字都拿不出手!”说完也不管师夏她们什么表情就走出去了。 “唉,行了,别想了,老二你东西收拾好了没!”大姐师珩看着两个心情不好的妹妹说着。 “恩,好了!”师夏喃喃的说着,心里琢磨着自己该不该和大姐和老妹儿说说呢,毕竟三个人一直是一条心的,包括后来大学有一半的生活费还是妹妹给的,反正暂时是不能和父母说的,不然肯定把利益往他儿子身上送。 “说说,你们什么时候开学!”师夏知道,上辈子这个年的冬天大姐和小妹就辍学了,大姐是因为个子太矮,在学校总被他人说闲话后心里自卑就不读了,而妹妹也因为家里条件不好就不读了,出去打工后赚钱后就给哥哥和姐姐花,以致到后来被嫂嫂瞧不起,但那时哥哥却回头说妹妹不会做人,乱花钱之类的,记得那时气到一定程度的妹妹对着哥哥吼着:“哥,咱家四个孩子,好像是我最先开始打工赚钱的,要说钱难赚,我比你们谁都知道,你也不要成天的因为我嫂子说句话就回头骂我们,你自己模模良心,你就不亏得慌吗?你对得起我们吗,我们三个妹妹没有短你什么更没有欠你什么,以后嫁不出去更不会让你媳妇多双筷子多个碗”。 “快了吧,还没收到通知呢,你不用管我们俩个,我俩个在家怎么都好说,你在外面自己多注意点!”姐姐师珩叮嘱这个在外面上学的妹妹。 心里嘀咕的师夏却说着,就因为你们在家才要说啊,在外面我就不吱声了,人家是在外面受气,我们家的孩子是在家里受气,不过还好现在嫂嫂还没有进门,家里还是平静温馨的。 “哦……,哪个,我想和你们两个说个事儿,但这事儿不能和妈她们说!”师夏想想还是说了吧,姐姐和妹妹一直是自己最坚实的后盾,希望多多少少能改变这辈子的命运吧!只不过重生这件事是必须得瞒着的,其它的到可以说说,毕竟我脚上的痣除了妈妈外就只有姐姐和妹妹知道了,而且我身上还经常有些古怪的事情发生,所以她们两个应该也就是见怪不怪了吧。 师珩和师铃对看了一下都表示出疑惑的表情:“中,你说吧,老三,下炕把门插上就说咱们睡觉了。”大姐说完就把窗帘拉上,看老三插完门上炕后又把灯关了,这样父母就以为三个孩子睡着了,多少年的习惯了父母也都知道的。 “呵呵,动作还挺快的啊!”师夏看着动作迅速的姐妹调笑着。 “喏,一会儿看到什么你们不要叫哦!”说完就一手拉着一个人就想着那个空间后就誜的一下进入了,而屋里的炕上却一个人影也没有了。 “嘎?这是…?”师珩和师铃看到眼前的情景顿时傻眼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于是我们的师夏同志就盘腿而坐,并示意师珩和师铃也坐下。然后就掰着脚丫子让两个人看着脚趾上月牙形的痣。 “咦,二姐,这颜色怎么不一样了,你画的呀,哈哈,给我也画一个呗!”师铃刚说完就被师夏啪的一掌拍到头上。 “仔细看看!” “……”师珩和师铃又上手擦了一下后对视一眼同时说道:“不是画的!” “哎,还算不傻,喏,就是因为这个颜色变了,才有了这个地方,我也是今天中午才发现的,你看,老妹儿,晚上那盘西红柿就是那棵树上长的!”师夏伸手指指河边的怪树。 师铃噌的一下站起来跑过去滋溜一下就爬上树了,想着这晚上都没吃够呢,但一看那果子就傻眼了,这哪敢吃啊:“二姐,你缺德,你竟然给我们吃坟头上的沽廿,大姐,你赶紧过来看看!”师铃气呼呼的喊着。 “喊屁啦,怎么可能是沽廿,那坟头上长的是秧子,这棵是树,是树,你看清楚没,那坟头上的秧子都搁不住你的一脚,更别说把你整个人驮着了。”没好气的师夏瞪着眼睛回着,然后就拉着大姐的手走过去,甩甩手往上伸,对着坐在树上的老妹儿比划着:“摘几个扔下来,你爬的比我高,多摘点!” 摘了一些拿衣服兜着的师铃不知道想些什么就从树上下来了,走到师夏旁边谄笑着:“姐啊,你和我说说这里有什么宝贝呗,给我点儿呗,你看你这明儿就开学了,我和大姐以后就看不到了!” 师夏看两个人都想要宝贝的神色有点奇怪了,怎么两个人一点就不害怕呢,自己可还是吓了一跳的。 “哪个,你们俩个就不害怕吗?”。挠着头困惑的看着两人。 “害怕?”师珩两人愣了一下又都齐齐的摇头表示没有,两人心里明镜似的,这有什么害怕的,这不还有你这个大熟人带路呢吗,再说了你身上哪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还少吗,更别说和包青天长的一样的月牙儿了,那和弯刀似的,月牙的边线还是凸出的,中间却是平平,特好看,让两人嫉妒了好一阵呢,不过就是长在脚趾头里,根本就没人看得到啊,真可惜啊。 “呃,那还是我自己多想了!”挠着头的师夏头上顿时冒出三条黑线。 “就是就是,赶紧的,宝贝呢?”急性子的师铃这就一心眼儿钻进宝贝逢里了。 “要宝贝就一起探险吧,那雾气后面有什么我也不知道,这一个人也不敢走啊,我可没你那胆子!”随手从妹妹的手里抢过两个小果子塞进嘴里嚼着,不过还不忘给大姐抢几颗。 “不过说好,千万不能和妈他们说,不然到时就不给你们宝贝了!”师夏可真是怕她们说露嘴了,这大姐还好说,就怕这老妹说露了。 “哎呀,又不是小孩子了,我你还不放心吗,反应快着呢!赶紧走吧!”说完就撒着丫子往前走。 “老二,真的不和妈他们说吗?”。大姐师珩总觉得应该告诉家里人。 “大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告诉是肯定要告诉的,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但是现在是肯定不能说的,过两年再说吧!”师夏摇摇头表示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后就拽着姐姐快步追上师铃。 三个人在雾气里面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的,在山里这种大雾也是常有的,所以三人也就没有太怎么奇怪。 走了一阵子发现四周能见的地方都是一些奇怪的草和树,越走草越厚,这要是在这里放羊肯定养的很肥。 “大姐,你说这像不像阴山,你看这草又厚又壮的,在阳面山上肯定不这样,早就蔫蔫干干的了。”师铃边走边扯几根草,突然眼前一亮:“嘿嘿,发财了,姐,你们快看,是柴胡呀,这么一大片呢,能卖好多钱呢,听二姨夫说今年柴胡要十多块钱一斤呢!” 师夏一听赶紧跑过来一瞧,喝,还真是的,这时又听到大姐说:“这里还有黄芩,鞠菊花(也就是白头翁),黄连,川地龙好多呢!” 这下子师夏可是明白了,估计刚才不认识的那些草都是药材啊,毕竟自己认识的草药也就是山上常见的几种。 “二姐,你说刚才咱们看到的是不是都是药材啊,那咱们不是花了啊?”师铃看着手里拿着的草叶子傻眼了,这是钱啊,我竟然把钱给拔了。 “可能是,不过咱们仨也就认识这几样,先不管它们,往前走看看究竟是什么样子!”这会儿师夏有胆子了,这药材一看就有些年数了,怎么说自己从小也是满山跑挖野生药材卖钱的人,这点还是能看出来的,不过现在山上的野生药材已经挖的差不多绝种了。 “那不挖了,这是钱呢?我还想着卖二姨夫多给咱点钱呢!”师铃可怜兮兮的说着,好像这满地的人民币都只能看着不能拿似的。 第四章 : “……”师夏没好气儿的瞪了一眼嘀咕的师铃回身就往前走。吓的师铃屁颠颠的跑到大姐身旁寻求庇护了。 “你傻啊?你要是把这药材卖给二姨夫你怎么解释啊,你说咱家那么多的山上,这几年都挖不出多少东西,这玩意儿现在还不能动,不然到时候就麻烦了。”别看大姐师珩平时不怎么吭声,但是看得比谁都透,也有村里的人说大姐的个子长不高就是心眼儿太多了给压的,所以啊,这话有时候说的还挺有道理的。最起码大姐现在清楚的知道怀璧其罪的这个道理,所以她才想要是和父母说了有事也有人顶着,但她也不会自己去说,这事儿不是亲眼看到是没几个人相信的。 “哦……,是哦,我一高兴就忘了这茬儿了,嘿嘿,姐啊,不好意思啊,妹子错了,您老别生气别生气哦!” “懒得说你,你看前面好像是个屋子!”师夏模模糊糊的看着前面不远处有着隐约的影子,心里头说着,好像还是个茅草屋,这么古老的。 师铃两人顺着师夏手指的方向一看还真是,不过挺破的,于是三人都莫不吱声奋进的快步向前,直到那间茅草屋两米远的位置师夏就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师珩奇怪的问着。 摇摇头的师夏心里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总觉得怪怪的,觉得里面好像有什么人在等着自己似的,而且等的时间还不短了。 “走啊,停下来干嘛?”师铃疑惑的看着两个姐姐,怎么都停下来了不动了,弄的还挺严肃的样子。刚想抬脚就看到严肃的师夏慢慢的走到门口后抬起手用力的把门推开。 霎时,一道强光顺着打开的门向外射出,而师珩和师铃也随着这道光回到房间的炕上睡着觉,一切就像两人在做梦一样,不过师夏却被一股力量拉进了屋内。 正在用力挣月兑的师夏没有听到耳边的叹息声,只是想着那是什么光,为什么会把我扯进来,大姐和小妹呢? “痴儿……!”一道苍老又哀伤的声音传进师夏的耳中,抬头一看,竟然是一位头上长着两个角又有些奇奇怪怪的老人家,虽然是一头白发,但是眼中的神采是怎么都遮不住的。 “老人家,请问您是哪位,这里又是什么什么地方?为什么我突然之间能够进到这里来呢?而且还是从九年后回到现在的?您能告诉我吗?。”师夏心中隐约觉得这位飘渺的老人家应该能够解开自己心中的疑惑,更加觉得这人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痴儿,近万年的轮回你还是如此看不开吗?。” “嘎?老人家……,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啊,什么近万年什么看不开啊,我有什么看不开的啊?”越来越疑惑的师夏糊里糊涂的问着。 “恩,也对,是老头我糊涂了,你本来就什么都不知道又何来看不开呢!”老头儿捋着胡子一副原来如此的神情更让师夏模不着北了。 “呃……?老人家,您还没告诉我您是哪位呢?” “呵呵,老头的名号老头都不记得多久没人提过啦!”老头像是哀伤又像是回忆般的看向远方,弄的师夏都不敢吱声了。 “……”师夏傻眼。 “呵呵,孩子不用怕,老头的名字老头已经不记得了,不过他人都称老头蚩尤。”看出师夏眼中的惊慌,故而出声安抚着。 “靠……,你是蚩尤,啊,呵呵,不不,说错了说错了,别见怪别见怪啊,我的意思是,您老人家是上古大神中的战神蚩尤?是我记忆中听说的蚩尤?” “嗯,在老头的记忆中应该没有人敢冒充老头的名讳吧!所以老头应该就是你所说的蚩尤。”老头见怪不怪的说道,仿佛是知道师夏心中怎么想似的。 “嘎……,哈!”干笑的师夏心中傻眼了,我的妈呀,上古大神蚩尤还活着,他妈可真是能生啊,听说他老人家可是有八十一个兄弟帮着他攻打炎帝和黄帝呢,真是神人啊! “呵呵,孩子多想了,老头的确有兄弟,但却没有那么多,而且也没有攻打过炎帝和黄帝的,那些只是时间对于上古时期的一个传说而已。”老头听到师夏心中的声音后笑呵呵的解释着,哎,这传言真的不可信啊,不知道要是让那两位听到后会是怎样的神情呢! “你,你……能听到我心中的声音?”惊骇的指着蚩尤质问着,不过这也就是师夏,要是别人早就在顷刻间丢掉小命了。 “嗯?”蚩尤皱着眉头看向用手指着他的师夏,身上的冷气直冒,冻得师夏牙齿打颤。 而师夏看出大神不高兴后就赶紧把手收了回来,打着哈哈的说着:“啊,对,对不起,我习惯性的做了这个动作,不是,不是特意针对你的。” “嗯……。”声调平了,火降下来了,冷气都跟着回收了。 “那个,那个……我,来到这里是,是怎么回事啊?”这回师夏可不敢乱说了,生怕再惹大神生气,那就坏菜了。 “这里本身就是你的家,上古时期时这里就是你的家。”平静的声音中带有着淡淡的慈爱。 “家?我的?”伸手指着自己的师夏有点凌乱了,怎么可能,还是上古时期的,那都快接近万年了吧。但看到大神微微的点着头又不敢否定,家,家就家吧,反正这个随身携带的家还是不错的,淡定淡定。 “那为什么您又在这里,别说这里也是大神的家。”有着好记性的师夏这回总算不伸手指着问了。你说这丫头,这一天的手指头伸了无数次,估计二十几年都没这一天伸的多。 但看到大神又点点头就又不淡定了,可爱的手指头伸出去又伸回来放下,深深的洗了一口气后僵僵硬硬的笑着:“那个大神老人家,你看啊,我这一天呢……发生的事情太多了,麻烦,麻烦您老人家,就,就开下您的金口,多说几句话,您说,可以吗?。” “呵呵,这样丫头就怕了,你那平时的冷静反应哪里去了!”大神淡淡的笑着,丝毫看不出前一刻冷冷的样子。 师夏脑中想到,您老人家也说了,那是平时,可现在不是平时啊,平时我能站在这里吗,平时我能重生吗?所以说这凡事都有万一啊! “这里是上古时的神农山秘境,神农族衰败之后就成了后来的九黎仙境,守护九黎族民,而丫头你就是九黎族族长蚩尤的女儿苍闵,是九黎族的圣使,使命就是守护这里。”像是没有看到师夏发呆的大神自顾自的继续说着。 “嘎,我,就我,还上古,是,是你女儿苍闵,这,这个可不好笑。”不相信的摇着头,怎么可能成了大神的女儿,还圣使,一听就是吃累不讨好的命。 “恩?老头的女儿就这么不好?”大神有点火了,上辈子这丫头就不认命,认为自己的辛酸付出不值得,自己用生命守护着族民,但到最后却被自己的族民所害,所以到最后也没有看透这就是天运,天道自有其自身的运转,而每个人则都背负着不同的使命,这也就是命运。 师夏听到大神不高兴的调调后反而有些平静了,一天之内的转变可谓不少,所以也就随着自己的性子把一天的思绪捋顺了,这向来都是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大神的女儿是圣使那就要完成圣使的职责,就像自己,就因为身处在这个家中,所以嫂嫂的所作所为自己每每都会压下怨气,就因为怕父母伤心,以至于惹不起躲得起的她舌忝着伤口躲在千里之外,也不想回到家里因嫂嫂而把最后的亲情断掉。这也就是为什么朋友们问自己在家会和在外面这么不同的原因,因为身处的立点不同,为人处世所带有的情感也就自是不同了。 蚩尤见师夏能明白这些道理也是惠心一笑,原来一直是老头自己没有看透,还一直以为是这痴儿没有看透,罢了,个人自有各人的缘法,也不能把自己窥探的天道说出,这只能看个人的缘了。 “丫头,想出什么名堂了?”蚩尤慈爱的看着师夏。 师夏眼神平静的看着自称为是自己父亲的人:“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上古时神农九黎的记忆,也没有那时所要肩负的使命,我现在只是我自己,只有着25年的记忆,所以也就没有什么名不名堂的话了,再说您现在是上古大神,而我现是一个只有着短暂寿命的凡体,所以您能把我送回九年前,并且能肯出来见我告知我这些缘由是占了苍闵的光,也是我占了天大的便宜,应该说是我的福气。” 蚩尤欣慰的点点头:“既然你能看的透,那么是你的就是你的,永远也不会被他人占去。”说着就顷刻间翻起右手朝上平伸,拇指掐着食指,三指弯曲后有快速的旋转握拳用力的击向半空,只听见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后,门外浓浓的雾气便在瞬间消失。 第九章 : “明天早上把作业都交到班长手里,班长收齐后送到我的办公室。还有这周课程是自己复习,下周要补考上个学期没有考的期末考试,考试之后再开始上新的课程!”一个个低着脑袋哀叫的同学们没有发现班主任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不过却不包括师夏,她现在的精神力闭着眼睛都能看到几百米以后的事情,更别说在这一个教室里的人了。 不过就算看不到师夏也不怕班主任的,因为这班主任就是面冷心热的一个人,而且对师夏、王燕和海滨几个人真的是太好了,就和大姐姐似的,平时周日休息一天的时候还动不动给这三个人炖炖肉包包饺子的补充营养呢。直到后来师夏上大学生活费不够时都还找班主任借钱花呢,你说这班主任能差吗! 下自习后的师夏不同于其他同学蔫蔫的表情,乐呵呵的往小姐妹的教室走,但当快走到五班的教室时神识就察觉到花坛里面淡淡的灵气波动,但是这种灵气却属于妖修,虽然并没有恶意,但是出现在学校的花坛里就有些奇怪了。 师夏知道它对学生暂时没有伤害后也就收起了身上那股属于强者的气息,顺着灵气波动的方向缓缓走过去,随手在胸前打出一个虚幻的结界,淡淡的说着:“出来吧!不会有人看见你。” 只见一抹淡紫色的光晕闪过,花坛边就坐着一个可爱的小男孩,远远地小脸儿又白又女敕,粉嘟嘟的特萌,看的师夏稀罕死了,那脸上的表情立马就变了,颠颠儿的就跑上前弯身把小孩给抱起来了,“吧唧……”的一下在小男孩的脸上亲了两口,完全没想人家愿不愿意让她亲呢。 “好可爱啊……,小弟弟,告诉姐姐,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啊?呦,噘着小嘴干嘛呢,生气了啊……和姐姐说说,也许姐姐能帮你哦!”师夏掐掐小男孩胖嘟嘟的小脸,看到小男孩堵住嘴不大高兴的样子哈哈一笑。 小男孩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歪着头看着师夏,像是在思考师夏话中的真实性,见师夏的确是没有想要伤害他的意思后才说着:“…紫星也不知道,只记得以前是生活在很有灵气的地方的…,但是后来怎么到这里就不知道了,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到处都是臭臭的味道!”小声音细细糯糯的,似乎还没有习惯这陌生的环境似的,也似乎是哀怨好好的自己怎么就来这儿了呢! “是这样的啊……,你叫紫星哦,恩,我看看……咦,原来还是一株子婴草啊,这可是炼制元婴丹时不可缺少的奇药,紫星以后见到奇怪的人要记得收住自己身上的气息哦……,紫星还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到现在这里来的吗?”。师夏想着一株这么稀有的子婴草不可能随随便便就出现在这个学校的。 “恩,紫星记得,是和它们一起来的,不过它们都好弱哦,都不能和紫星说话!”小紫星伸着胖嘟嘟的手指着花坛里,还一副它们好笨的神情。 “……”师夏眼光凌厉的扫过花坛,发现花坛四边的确多了几排和子婴草类似模样的花草,外行的人还真是分不出来其中的区别,看来一切都是天意啊,冥冥中也救了化形的小紫星一条命。但这小紫星却不能留在这里了,不然引来尘世的修真者就麻烦了。 “紫星啊……,姐姐带你去一个有很多灵气的地方好不好啊!哪里有你很多的同伴可以和你说话哦!”师夏勾引的抛出糖块,笑眯眯的问着。 “好……好,好哦,紫星和姐姐走!”高兴的拍着手的小紫星兴奋的叫着。 只见师夏随手就把小紫星虚空一晃就收进了九黎秘境,而她的神识也跟着小紫星进入空间秘境,看见小紫星惊喜的样子问着:“紫星喜欢这里吗?这里是姐姐的地方,紫星以后就可以住在这里了。” “喜欢……,姐姐,这里比紫星以前住的地方还好呢,虽然以前有人照看着紫星住的地方,但是那些人每次见到紫星都会把紫星抓疼的,而且灵气也比那里浓呢,所以紫星喜欢这里,紫星就要住在这里,姐姐也会陪紫星玩吗!” 听到这些话师夏再不明白就傻了,估计这株稀有的子婴草应该是哪个修真门派灵气药田内供养给快要结婴的修士的,后来估计肯定是被门派的什么人给偷出来的,没想到最后却遗失了,估计那些门派现在应该是满世界的找这遗失的子婴草呢吧!毕竟现在这个灵气缺失的时代哪里还能那么容易的培养这么一株已经化形的子婴草呢,如果不能说它是凤毛麟角,那也能说它是独一无二了。 “那紫星就乖乖的住在这里吧,紫星可以在这里面到处去玩的……姐姐有事先走了,有事的话你可以喊姐姐的,姐姐可以听见的好吗?”。 “恩,紫星会乖乖的在这里的。”稀罕的师夏心里直夸,多可爱的孩子啊,真乖!刚收回神识,就听到身后有人在喊着师夏。回头一看原来是五班的那几个小姐妹啊,还以为是谁呢! 站在五班教室门口的几个清纯俏丽的大姑娘,一个个的眨着那水灵灵的眼睛,记得当中的许静在上大学后就完全没有了现在的风姿了,现在眨眼间看上去就好像看到清纯的李小璐呢,但大上学后那体形就和吹气球似的噌噌的往上长啊,完全没有了以往的身材了,记得那时见面大家好像还开玩笑的说着:“许静啊,这可真是……,风水轮流转了吧,小样儿,怎么以往的身材都被小北风给吹走了吧!哈,连老天爷都嫉妒你了呢,让你当初磕颤我们,现在也尝到我们的感受了吧!” 能够再次见到多年未见的好友,真是睡觉都得偷着乐啊,虽然心境不同,但却真的是打心底里高兴啊。 “呦呵……,你们几个还挺齐楚啊,都在这儿堆着呢!”师夏对着几人调侃的说着。 “一边儿去,什么叫在这堆着呢!怎么说话呢!我们这不是看到你了嘛!不然在这儿喂蚊子啊!”扎着马尾偏着刘海的武智慧同学靠着窗沿冷冷的回着。 “呵呵……,让你嘴欠,挨骂了吧!”披散着长长秀发的许静幸灾乐祸的说着。哎,你说这妞就天生的刀子嘴豆腐心呢,和谁说话都得捅两刀子,好像跟谁有仇似的,好在大家也都知道她是啥脾气的人,不然的见一面吵一次呢。 “嘿嘿,没事儿,这要是别人小慧还不稀特张嘴骂呢,骂我那是看得起我,平时你看小慧上秆子骂谁了啊…,是吧小慧……!”师夏完全没当回事儿似的笑着,这谁啊,这可是日后的教育者呢,现在都有老师的范儿了,怪不得日后手持教鞭呢,那小眼睛一眯,立马就能从里冒出杀人的眼光。 “呀,小师……,今儿怎么感觉这么不一样呢,来,给我瞧瞧,是不是有事儿找我啊,不然怎么这么稀有啊?”靠着窗沿的小慧愣一愣后一下子就精神了,大步迈到师夏面前上上下下的望着:“这也没变啊,人还是原来那个人啊,怎么说话的口气就变了呢!说说,是不是真有啥事!” “啊……哈哈,哈,小慧,你,你也太好笑了吧!”一身休闲装高挑短发的闫丽同学手插着腰都快笑趴下了,其她几人也咯咯的直乐。 “别笑了,都吃火药了,嗤啦嗤啦的没完了,别站这走廊这儿了,回宿舍吧,你们没有被蚊子咬啊!”永远是老好人的田佳琳总在关键时刻起到润滑剂的作用,而大家也都会调笑的喊着:“田田,给我们看看,咬了几口,这蚊子真不长眼睛,竟敢咬我们的田田,来,给我们瞅瞅,可别我们天天脸上的那动人的大酒窝给要掉了,那我们可不干……。” 师夏看着有两大酒窝又低头害羞的田田姑娘,心里想着,这非常内向的田田可是这么多人中学术成就最高的呢,05年高考成功的考上天津美院的雕塑系,毕业后又被导师留校读研,这一路可谓登高直上、顺风顺水啊,估计研究生毕业后就会留校任教了,那到时可就是一个响当当的教育界的公务员了。这些同学日后当老师的不少,但是有资格当上大学老师的确是只有田田一个人呢! “呵呵……”真心祝福的师夏笑呵呵的摇着头跟上她们的脚步,也许这样打打闹闹的时间也不多了吧,05年之后大家都各奔东西,到最后也没有能齐聚过一次,这也算是一种遗憾吧!记得有一次和李静通电话时她就说过这样一句话:“小师,你说大家平时都不怎么联系,多少年了,总感觉的当初的感情都变淡了,虽然偶尔联系一次时大家都会提到以前在一起的时光,但是之后还是各忙各的,一想想心里挺不是滋味儿的!” “自己在那里傻笑什么呢?”性格外柔内刚但却有点死心眼的李静直直的问着,手扯着师夏的胳膊问着:“小慧说的没错,你今晚上的确有点奇怪。” “大姐……,你别听小慧瞎说,你说这几个月没见了,见面了不笑我还给你们哭啊!要真是那样你们就得给我送疯人院去了!”嘴上打笑着,心里确是另外一种想法:“你们是几个月没见,我可是几年都没见了,这么长的时间,见面了我能不笑吗,和你们又没仇,一个个真是的,怎么现在都这么机灵了,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是吗……?”李静飘着眼睛来回转悠的问着,这人还真是牛脾气的性子,怪不得属牛呢,这种人可千万不能得罪啊,别看平时柔柔弱弱老老实实的,但真要咬人一口那绝对疼死你,不是都说不叫的狗最狠吗,李静绝对是这样一个人。 “是啦是啦,小李子同志……,赶紧走吧,再晚宿舍灯就熄了!”这小李子一喊,李静就觉得的确是自己多想了,这绰号都出来了,还能有啥问题。 回到宿舍师夏把从家里面带来的一些苹果和毛桃分给大家后就洗洗睡了,毕竟从今往后早上起来要锻炼了,不做做样子的话,这身好身手日后被发现就没法解释了。 第十章 一夜好梦的师夏四点过一点就早早的爬起来了,由于这艺高宿舍的内务都是按军训时要求的内置延续下来的,所以被子都要叠成豆腐块的形状,再用学校统一的白色床单和方正的白色被巾一铺,从远一看那就是一大块白花花的豆腐块啊,就是个头大了一点。 轻轻的下床拿着洗漱用品就开门到楼道的水房洗漱,十分钟后师夏的人就已经到了学校的操场上,这学艺术的人都有点懒,所以这大早上的不到起床铃声响起是不会有人在操场上转悠的,上辈子的师夏也是这样的,只有到高三了才开始勤奋的。 做了一些热身运动的师夏开始沿着操场一圈圈的慢跑着,跑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左右的就慢慢的缓下动作步行到单杠和双杠的方向压着腿锻炼着柔韧度。虽然有一身功夫,但是这身上的肌肉还没有彻底的拉开,反应还是有些僵硬的,在压腿的时候神识却跑进九黎秘境内看了一圈,当看到紫星正抱着金琥果坐在地上美美的吃着后就呵呵一笑,这小家伙还挺识货的,不过吃多了也就没什么用了,多说算是一种养生的灵果了。 “小紫星……,果子好吃吗!”师夏调笑的突然出声,把小紫星吓的手里的果子都掉了。 “姐姐……,你怎么才来啊!这个果子好好吃哦!”小紫星现在已经没有了昨晚的那种陌生的惊慌。 “怎么就你一个人坐在这里啊,没有找它们去玩吗?。”这秘境里面还是有很多灵智开通的小动物的,只是上次进来的时候封印没有解开看不到而已。 “不是的不是的……,姐姐,它们在那面山上围着一棵树呢,好像…上面的果子要熟了,都等着吃呢,紫星是后来的,不能去抢的。”小紫星懂事的说着,没看出这小子婴草还挺懂得人类世界的为人处世呢! “呵呵……没事,走,姐姐带你过去!”师夏抱着小紫星瞬移到那棵结着火红色果子的树下,看到一周的小家伙们原来都是坐在这里修炼呢,看来就小紫星一个人不认识啊! “…来,紫星,你也赶紧坐下修炼,这些果子是圆魂果,对于神魂的修炼是极好的。”说着就拉着小紫星赶紧坐下,而她自己却出了空间,一是因为那圆魂果散出的气息和果肉只对妖修有益,她只要那果核子就好的;二是大早上的怕被发现,还是出去继续压腿吧,马上就要出早间操了。 早上经过锻炼的师夏一天上课特精神,课间渴了饿了的还时不时模个果子吃吃,你说这小日子过的多美啊,不过如果排除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谈话的话那就更美好了。 跟着老班走进这静悄悄的办公室后老实的站在那里看着老班拿着名单和一幅幅画在那里对比着打钩。 “坐吧!”老班看着虽然老实的站着却在脸上做着古怪表情的师夏怪怪的笑着,估计也就那有数的几个学生能看到老班这样的笑容。 “…,说说,你这几个月都忙些什么,怎么一幅画都没有,别笑,哪管那人画的好不好,但人家那态度在这摆着呢!”班主任李老师看见师夏拿着别班学生的速写本咯咯直笑后就随手抽了出来。 “呵呵……,老师啊,您看这样行不,这作业的目的就是我们长期不拿画笔手生了是吧!”看到老班点头后又接着说:“反正也是自习课,那就给我小时,我就在这里画一张给您过目一下,您要是觉得过关也就别问我放假都做什么了,我也不用找些乱七八糟的借口,行不!” “呦……,你这还谈上条件了,行,一个小时,你去拿画具吧!”班主任李笋老师也想看看自己这学生能给带来什么奇迹呢,毕竟很少有不找借口而谈条件的学生。 “不用,喏,就把你的那种圆珠笔借我用用,在给你那打印纸给我几张就行,这来回来去的到多麻烦!” 接过老班递过来的纸和笔后就坐在那里拿起圆珠笔飞快的画着,这都是练出来的,上辈子那九年没画过万张也画过上千张的画了,什么涂鸦、插画、漫画、速写、素描、壁画、国画、色彩等等,这完全都玩儿出来了,眯着眼睛都能画出来,这凡是一支能够写字的笔到了师夏的手里那就跟长在上面似的,要么说这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呢,光听那唰唰唰的声音就知道了,这笔连停都没带停过的,就连身边站了几个议论纷纷的老师手都不带抖的,所以知道一个小时后班主任是什么话也没有了,直接甩出四个字:“行了,走吧!” 师夏出了办公室后这里就热闹起来了,一个个老师都和孩子似的抢着师夏画的那三张画看,嘴还不忘说着:“你们班这学生行啊,这底子比咱们学校实习的老师都强!”“这学生进步可真够快的啊!”“呀,这还圆珠笔画的呢!” 就这样,完成任务的师夏是没问题了,但这班主任确有问题了,这不几个凑热闹的老师刚静下来,这又进来一个左教授,人家这可是真正的行家啊,你说能当上教授级别的能差的了吗,更别说这是学校特聘来的,每周只上两次课。 “呦呵……,这谁画的雷峰塔啊,底子不错…,咦,这张还是乌镇呢,神韵都挺到位的,构图和手法也挺有特色的?”拿起画的左教授看着,脸上还流露出一种怀念的神情,后又听到有老师说这还有一张呢,回手接过一看:“呀,这还是中国美院的大门口呢,怎么把中国美院的名字写成你们这高中的了,呵呵……,哪个同事画的啊,看来这是h市一日游了啊!” 左教授是在国美进修了一段时间,所以对h市的这些景点还是蛮了解的,所以看到这三张画还蛮惊喜的,笑呵呵的看着李笋老师问道:“小李,这非典的假期你还到h市旅游了?” “恩,这是我们班一个学生画的!”李老师既欣慰又有些不好意思的陈述着事实。其他的专业老师看的那个嫉妒啊,为什么那不是我教的学生呢!不过李老师却没有想那些!她还有别的事情要想呢! 现在的李老师吧,她就觉得师夏这一年上课那完全就是挂羊头卖狗肉啊,那以前上课的作品完全就都是糊弄人的啊!就光从这三张画上就能看出师夏的绘画功夫已经有年头了,不然不可能一个小时就能画出这三张风景素描,怪不得呢,怪不得这假期作业没画呢!看来以后上课我就可以轻松了,完全不用在做范画了,恩,想想好处还是蛮多的吗!不过师夏可没想到自己就这么的被人惦记上了。 而左教授却想着,看来这学校的学生还有点意思,以后有乐子瞧了,不然这一天天的话题就围着我这把老骨头转多没意思啊! 就这样,师夏每天继续过着挂羊头卖狗肉的日子,左教授则是每天都到李老师转悠着,喝喝水看看画,每天的的日子也挺悠闲的,直到一周后的考试成绩出来后才被打破。 这天左教授拉着美术教育主任蒋老师神秘兮兮的来到李老师的办公室,进门后直奔李老师的办公桌,神秘兮兮的敲着桌子:“小李啊,把上次那个学生的画卷调出来给我瞧瞧,怎么评卷的时候我就没看出来又类似功法的作品呢!” 李老师很谦虚的翻出师夏的大作放到左教授和蒋老师的面前,心里那个泪流满面啊,就这画……,你要是能看出来那才怪呢,这完全都是占不到边儿的啊,根本就看不出来是一个人的手画出来的! “乂…,小李啊,这,这画不对啊!” “对的对的,就是这个学生的!”李老师咬着牙僵僵的说道。 这一看李笋老师的表情就知道是真的了,但这学生怎么考试也这样的藏着掖着的啊,左教授是一脸困惑的样子,儿蒋老师就是一副迷茫的表情了,这不,是在是没人吱声了就不得不问了。 “你们说的是那个学生啊?” “哦,就是我们班的师夏,蒋老师你也认识的!”李老师答复后就拿出之前师夏画的那三张作品递给蒋老师。 蒋老师一看就明白了,原来两个人是在说师夏这考试的作品为什么这样的原因,不过蒋老师却能猜得到,这以前看师夏画速写的时候都是这样,也没有太惊讶。 “李老师,我觉得师夏可能觉得要是把真实水平发挥出来的话可能对其他同学不公平,毕竟从这三张作品来看,师夏绘画的功底有些年头了,所以就这样吧,这又不是参加高考,没事的!” 哇塞,蒋老师啊,你真相了啊,师夏就是这样想的呢!你以一个画龄十多年的人来和一些初学者一起考试,那不等于就照着答案抄袭嘛,想想都会不好意思啊,所以还是往坏了画吧。 于是李老师的这一场火气就被蒋老师说的不了了之了,不过在那之后师夏在上专业课时李老师就会动不动的给她开绿灯,不开不行啊,自己这当老师的没有东西教人家啊,所以开小差就开小差吧!但是数学确是频频红灯,弄的师夏自己都怪不好意思的,但是没办法啊,学不会就学不会啊,反正这人也没有十全十美的啊!英语从头开始学是没有问题的,只要记忆力好就完全没有问题了。 第十一章 : 由于之前非典放假的时间太久了,所以今年的国庆节是在补课中渡过的,不过好在星期天是照常休息的,不然这成天的三点一线的学习都学傻了。 “喂,明天休息你们有安排没啊?”晚上几个人躺在宿舍的床上都兴奋的问着。 “刘晶,你这么问,是不是安排好了啊!”卢蕾难得出声的符合着想着,反正这周也没什么事情就不回家了,要是有好玩的地方去转一下也是不错的,总比一天都坐在宿舍里面强。 “哈哈,明天我带你们出去见识见识,都去吧,你们以前肯定没接触过的!”拿着手机不停的发着短信的刘晶确切的说着,而所说的地方估计也就是她手机上现在正在聊着的人带路吧。 “那我不去了,我明天回家看看,你们回来给我讲讲就行!”小牛蔫蔫的回到,反正半个小时就到家了,后又想到什么似的:“刘晶你们这周放假不回家吗?。” “不回了不回了,每周都回去多没意思啊,再说回家也就我一个人,还不如在学校呢!”刘晶的父母在京城,就她和弟弟跟着女乃女乃在家,而弟弟在学校成天能见到,所以回不回去也没什么大的区别。 “反正明天没事,那就一起去吧,到时候你别把我们卖了啊!”任玉喃喃的回着,后又说道:“杨雨下自习后就往家跑了吧,那速度可真是快啊!” “呵呵……,她家就在学校对面,出门就是,还用的着跑吗!”王燕想到杨雨每次恋家的样子就想笑,明明就这一条马路之隔的距离有什么好想的啊!这要是上了大学可得怎么办啊! “师夏,你呢,去吗?。”刘晶在数着几个人要去,到时候还得让表哥开车来接呢,不然自己可找不到地方。 “去,你都提了怎么不去啊,难得你刘大小姐带我们出去长见识,不去多不给面子啊!呵呵……!”师夏调侃的应着,这真的的确是难得啊。 “切,说的那么仗义干嘛,喏,那就咱们五个人了哦,嗯,还有我小弟!对了,到时我表哥也可能会有几个朋友一起去看看!”刘晶算计着一辆车可能坐不下,得来两辆车。 第二天早上大家早早的就吃过早饭在校门口等着,这人还真不少,估计刘晶自己也没想到她小弟也把男生宿舍的人给带出来长见识了吧!这不班里的两个滨也站岗似的站在哪儿。 这姐弟两个永远都是一景,坐到一起就斗,不在一起了就念叨着,这不两人又扯上了,直到三辆越野车由远及近的停到校门口这两人才停手。 只见刘晶两人蹭蹭的跑过去打开车门叫着:“表哥,小舅呢,他不会是先去了吧!”然后又嘟嘟囔囔的说了一些什么,只看一个身高一米八左右比刘晶大个三四岁左右的小帅哥从车上下来,招呼着大家上车,但这五个姑娘一个车上也装不下啊,于是师夏就拉着王燕坐上了中间的那辆,刚坐到后座,刘晶的小弟也坐上来了,估计是刘晶怕她们两个不好意思,所以就把他小弟刘延给弄这车上来了。 车开了也就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就到了,下车的师夏看到还有几个人再和刘晶的表哥招呼着,想到可能就是她表哥的朋友吧! 师夏拉着王燕小跑到刘晶的旁边,虽然不怕,但是怎么着也是人家带来的不是,所以也不能离得太远了,太远了也就觉得假仙了。 师夏看着四周的环境应该不是郊区啊,怎么这个胡同里就这么空荡呢!疑惑的师夏用神识扫视着四周没有发现不好的气息后就和卢蕾几人低低的聊了起来。 “卢头,来过没?我怎么不知道学校附近还有这个地方啊?”师夏奇怪的问着,两辈子加在一起也没听说过啊。 “别说你不知道了,我这一个土生土长的本地人都不知道,听都没听说过!”然后又指指任玉的胳膊:“你听过吗?。”看到任玉摇头后就都做起哑巴了,反正这不知道的事多说多错,还是眯着吧。 这自觉闭嘴当哑巴的师夏没有发现,自打她从车上下来后就有一股视线一直在看着她,只不过她愣是没感觉,你说是那视线的主人太会掩饰呢,还是师夏太过自信了呢! 其实吧刚开始下车还真是没有发现,但是后来发现后看到是刘晶表哥的朋友就装作没看见了,但没想到就是因为她这种当做没看到的表情让某个视线的主人一直在散发着冷气。 这不终于有人反应过来啦! “皓睿,怎么了?”终于察觉不对的刘晶表哥奇怪的看着这个伙伴,如果不是这人这次在任务中受伤了,也不可能这么闲的出来走走。不过走着走着就感觉一股冷气后才赶紧出声询问,这就一祖宗啊。 但看到没有表情的那张面瘫脸后就满头黑线啊,你说你这个大活人你就不能说句吗?这要不是因为爷爷交待了要好好招待,我用的着费这么大的劲儿去猜你的意思吗!爷爷也真是的,明知道见这人就恨不得躲开,却还给我安排这任务,真是累人啊! “……”被称为皓睿的冷面男仍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不过要是仔细看就会发现那双黑眸中隐隐的划过一丝情绪,但也是一丝丝波动。 当大家先后踏进一个跟垃圾场似的大院时,就听到屋里面热闹闹的跟菜市场喊价似的,只听见声音喊着什么出绿出绿的……! 不过就这样师夏听明白这是啥地方了,啥地方啊!这就一翡翠原料解石的地方啊,怪不的看着和垃圾场似的,到处都是尘土飞扬的却没人打扫的痕迹,原来是在解石呢啊! “喏,你们看啊…这里是卖毛料的,也就是你们听说过的那些玉和翡翠之类的原石,这要是买一块儿解出来了你们也就发财了……!你们要是有人想买着玩儿的那面也有便宜的,按个卖的,不过一行有一行的规矩,不该说的话不要乱说,刘晶刘延,你们两个带着同学自己看吧!我还有事!”说完往房间里面的小屋走去,不过师夏明白估计那屋里面就是品相和卖相都比较好的原石了,外面的估计就是一些被挑剩下的废料罢了,但有时废料里面也能捡漏呢!就看你有没有那份命了。 “嘘……,别听我哥瞎说,能不买就不要买哦,这东西是特费钱的赌博,咱们这些学生是穷鬼玩不起的!要是真能随手一拿就出绿那这东西也就和大白菜似的了!”刘晶拉着几人悄悄的说着,但说的却在理,赌石赌石,全单在这个“赌”字啊。 但这话刘延听着了就不愿意了:“姐,哪有那么夸张啊,那里不是有便宜的吗!走,海滨,我们去看看,没准还能捡个漏呢!”手指着屋里角落的一堆石头边走边说着。 只听刘晶问着:“五十块钱就买这一块儿破石头还算便宜嘛,这要真是好命出绿了还好,这要是里面就是白花花的大石头,那生活费可就少了一笔了,不过哥说的也对,不买却可以看看当做长长见识,本来今天就带你们来长见识的。” 说着就拉着几人走到解石的那些人群中,只听见有人说着“出绿了……还是冰种啊!” “陈老板,恭喜恭喜啊,切涨了,开门红啊……!” “呵呵……,同喜同喜啊,这赌石看过既是拥有啊,所以同喜同喜!” “陈老板,我出十万,你转手吗!”一个带着金边儿眼睛的男人问道。 “陈老板,我出十二万……!” “我出十三万……”就这样,这喊价喊得一个比一个高,让刘晶几人听着就眼馋啊! 只见任玉露着兴趣的神情问着:“就这一块石头解出来就这么值钱?卢头,你说咱们要是也买一块玩玩儿会怎样!” “宁买一线,不留一片,你们要是买着玩玩儿别当真就行,不过这东西你要见好就收。”师夏可是上辈子可是听说过这赌石,神仙难断的寸玉,大师级别的都往往失手,更别说这几个什么都不懂的丫头片子。 “陈老板,您看这是接着解呢还是……?”工作人员抬着头问着,不过心中想着这表面的水头虽然看着挺足的,但要是切垮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解!”陈老板咬咬牙的决定着,大家一看人家这决定全解,那大家就不能再喊价了,这也是这一行的规矩。 不过陈老板想不到的是他这一继续解就解垮了,只见陈老板上前一看就傻了,里面全都是白花花的石头。 “垮了…!” “靠,原来是靠皮绿啊……幸亏刚才没叫价啊…!” “赌石如赌命啊!” “……唉!” 师夏看着他们从低爬到高,又从高跌回原位后轻轻的嘀咕着:“哎,这可真是一刀穷,一刀富,一刀穿麻布啊!”虽然声音很小,但是刚好却让紧紧跟着她的皓睿听见。 “喏…,看见了吧,这就叫做赌啊!你们还要买着玩儿吗?。”刘晶出声的问着,她本身也不会选料,这要是几个人买的全垮了可就坏了。 “买,选一块儿解着玩玩儿!”任玉和卢蕾对视一眼说着,不过也是,这五十块钱两人还不看在眼里的。 “那等我一会儿……!”说完也就跑到里面的小屋了,不到十分钟的样子就和一个高瘦的男子走了出来。 “呵呵,几个小朋友也要解石?”高瘦的男子笑呵呵的问着,看着几人挺有意思的样子。 “我们解着玩玩儿,就那角落按个卖的就行!”刘晶随口回着。 “那行,孙老板是这里的大客户,既然您是他的外甥女,那就便宜点儿给你们吧,二十块钱一块,你们自己去选吧,喏,到时把钱给那个穿格衬衫的人就行!” “啊……,呵呵,那我们几个就谢谢叔叔了,您就先去忙吧,我们自己过去选料。”刘晶看达到了目的就赶紧闪人。 几个人什么也不懂,所以更别说研究了,这丫的就专挑外形好看的石头,还说这叫艺术感,难怪都是学画画的呢,这都是疯子啊! 师夏看着瞎忙乎的几个同学咯咯直笑,这不把几个蹲在地上选料的人都笑毛了。 “站那傻笑什么,你不挑个试试运气!”早就被刘延拉过来的海滨同学拿着毛料就问,这挑这东西还挺累。 “呵呵…,就是想到一句话所以感觉特好笑!”师夏好笑的说着:“喏,就是一句,疯子买疯子卖,还有一个疯子在等待,这不挺适合现在的嘛,几个小疯子在这挑毛料准备买,那里收钱的疯子老板准备卖,而那些有钱的疯子大款则是在等待!” “乂…哈,哈哈,对,是挺适合现在的,哈,这赌石的人的确都是疯子!”几个人一听腰都笑弯了,而站在不远处的冷面男皓睿眼中也闪过一丝笑意。 师夏一回头就看到刘表哥的朋友站在后面,心里就奇了怪了,这个朋友怎么不跟着朋友走,而是一直跟着我们呢!于是我们的师夏同学就招着手示意皓睿过来,也许别人会怕这样的人,不知道怎么相处,但是师夏却什么感觉,上辈子自己表面就是这种冷冷的,身边儿的朋友也有这个样子的,有人说这种人不好相处,看着跟瞧不起人似的,不过相处时间长了,大家都了解了之后也就没什么感觉了。 “……刘表哥的朋友是吧,来!”师夏跟叫小狗似扇乎着小手喊着皓睿同志。 其他人都挺奇怪的,怎么师夏还喊上这个冷冷的人了,不过刘晶心里却有些明白,师夏这是看到同类了,记得以前刚认识师夏那会她就是这个表情,尤其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大家更是都绕着她走,后来在一个宿舍的时间久了才慢慢的和大家开玩笑了,不过虽然换了表情,但是她的心里却是一样的冷性,只不过把脸上的面具给换了一张,所以看似她对谁都关心,但其实是相反的,能够真正能走近她内心的人却是太少了,要不然她的笑容也不会永远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了。 第十二章 : 刘晶招呼着几人继续选毛料,而师夏则嘴笑眼不笑的看着皓睿问道:“……那个,我们应该不认识吧!为什么从我下车后你就一副这样的表情看着我呢?”师夏这人最会看人的眼色,也有可能因为她自己就是那样的人,所以她看人也是永远的先看人的眼睛和嘴角,但最后却往往忘记人的长相,这种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了。记得上辈子有好几次别人热情的和她打着招呼,她却冷不丁的来句:“你是哪位?我们认识吗?”。所以师夏现在能够清楚的看见皓睿眼中那种一副看到熟人的眼神。 “……”我们的冷面男皓睿一听这话,眼里就更火了。 “呵呵…,你也别火,我这人是不记人脸的长相的,一般只有见过几次面后有点交情了才会认得人,不过要是时间长了还是会再忘记的!”师夏清楚的看清了某人眼中的怨气和怒气后解释着。 “……”冷冷的看着师夏:“……上官皓睿!” “……”不过这会是师夏愣了:“哦,你是说你叫上官皓睿是吧!恩,我是师夏!” 看看,看看,光从这介绍中就能看出两人都是一个货色。 上官皓睿的眼中笑了一笑后说道:“火车站,军用吉普车。”虽然只有短短的几个字,但是师夏却明白了。 “嗯……,想起来了,你是坐在那个车里的人吧,咦,那那天扯着我胳膊的也就是你了!”看见某人点头后又说道:“那个上官皓睿是吧,你要不要买毛料,我要去选了,你自便哦!” 说完转身找了个地方一个个飞快的看着,也没在意紧跟着她身后的人,别看那动作快,但是人家是谁,人家可是上古时期的圣使女神,能瞧不出来里面有啥吗,那远远站着的时候,就看见这里面的淡淡的红黄色和浓浓的绿色东东,这拿起来看还是做做样子的呢!要是没人跟着瞧她可就直接拿着就走了。 “品相成色太差,出绿的几率很低。”内心正在奸笑的师夏猛然的听见这话,一看原来这人是怕自己不懂买差是吧,呵呵,看来这人还不错。 “你很懂?”师夏这会儿可是真心的问了,哪知道人家竟然很是谦虚的回着:“皮毛。” “哦,皮毛也比我强,你选,我跟着。”想着有这个懂行的人给打掩护也不错,要不然也不好解释。 “这,砖头料…极少出高翡,这,花牌料……表皮色太杂不均匀还破裂!”难得一口气儿说这么长的上官皓睿是真的懂行,而且还不少,跟个讲解员师傅似的说个不停,尽量简短的把一些关于如何选料的常识说给师夏听,不过这也是旁边就师夏一个人,要是有第二个人估计他也就不会说这么长的句子了,真是难得呀,看来这家伙是真心的要教我们师夏啊。 当然听的认真的师夏也不傻,还能看不出来真假嘛,想着这师傅还挺地道的,真是一及时雨啊,这下可乐了……所以我们投桃报李的师夏就选了一个篮球大小的毛料抱起来,颠颠儿的跑过去放这小师傅手里,还很正式的说着:“嘿嘿,徒弟我就现学现卖,喏,这个就当是徒弟孝敬师傅的,成与不成的,师傅您老都要收好啊!那就当谢谢师傅教导的谢礼了!” “太轻……。”上官皓睿眼中含笑的看着师夏的样子就说着拜师礼太轻了。 “乂…那个什么,徒弟现在比较穷,等徒弟发财了在孝敬您啊,走,结账去!”师夏拿起脚边两块儿不大不小的毛料就走,还喊着:“刘晶,我选好了,先过去结算了!” “你还挺快的啊,去吧,我们也马上就好!” 花了六十块钱的师夏就抱着毛料跟着小老板走,只见那小老板对着一个年过中年的男子说道:“沈叔,这两人要在这里解石,劳您动手吧,其他人都在忙着。” “恩,两位哪个先解啊!”说着就带上手套准备动手解石。 师夏谄笑着把上官皓睿往前推:“师傅,我师傅先来,徒弟等着!” 准备解石的沈叔一听这称呼愣了一下:“这么年轻的小伙子就当师傅了,不错不错啊,来,就看看我们小师傅的眼力!” 这时房间里屋走出来几个人,当然刘表哥也在其中了,询问着收钱的小老板后就朝这方向望了一下,看见上官皓睿真的在那里解石就和身边的几人走了过来。 几个人围着解石的沈叔看着没有说话,这解石的过程中千万不能打岔,这要是一刀子切偏了可就麻烦了,所以大家都知道规矩的站在一旁看着。 过了片刻只见沈叔停了下来,用水往上面淋着,擦了一下就说道:“涨了……!” 大家一看都傻了,激动的叫着黄翡,还是罕见的鸡蛋黄。 “靠……,皓睿,眼力不错啊,鸡蛋黄呢,转手吗?”。刘表哥激动的同时也不忘抓个机会询问着,这会估计他都忘了自己怕这个人呢! “睿少……,我出一百万,卖给我吧!” “我出一百五十万……!” “我出一百八十万……!”几人就这样叫上了。 “孙老板,你不地道……”估计这孙老板就是刘晶的小舅了。 只听那个孙老板回道:“这行的规矩,向来都是价高得者……!” 喊价的几人完全就没想到过这黄翡的主人卖不卖还是个问题呢! 上官皓睿冷冷的看了一眼几人后对着沈叔说道:“切!” 沈叔没明白是什么意思,看着师夏问着:“小姑娘,你这小师傅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师夏一听乐了,笑呵呵的回着:“沈叔啊……我师傅的意思是继续解石,他要全解的翡翠。” 沈叔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就继续动手解石,这赌石是看过既是拥有啊,自己这有多久没有亲手解出来这么好的料了啊! “皓睿……,你这不转手吗?”。听到说继续全解开的刘表哥出声问着,这可是好东西啊!但看到上官皓睿冷冷的双眼就缩了缩脖子,女乃女乃的,我又没有上去抢,只是问问怎么就冒冷气了啊! “……”大家小心翼翼的看着,气儿都不敢大出,心里都求着:“沈叔啊,您的手可千万要小心呢,这可是鸡蛋黄啊!” 看着一点点露出翡翠模样的一群人都倒抽一口冷气,一个个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等到沈叔用水清洗后,再擦拭干净放到上官皓睿的手里时才一个个的反应过来。 “王八蛋的,这是…,这是旭日东升啊!”一个大胖子张嘴就喊着,的确是啊,只见那鸡蛋黄下面就像是日出的朝霞般鲜艳,看上去就是一副日出的画面,这东西可真真正正的是可遇而不可求啊! “睿少,一千万两百万……”孙老板出口就是一千多万啊,这价钱完全是翻了几倍了,听的师夏牙根儿那个痒痒啊,小嘴一厥贼贼的瞄着上官皓睿,这表情看的上官同志眼里一阵笑意,就连脸上的表情也没有那么僵硬了。 只见我们的上官同志随手就将那比拳头大一圈的翡翠装兜里了,看的大家一阵哀怨,这都装兜了还能怎么着,这都意味着人家这是不卖的意思了,所以大家这连喊都不用喊了。 一个个的人用着哀怨的目光盯着刘表哥,弄的刘表哥头皮那个麻呀,所以只得顶着上官皓睿的冷视,咬着牙的问着:“皓睿,还有别的料吗?”。 当看到对方从师夏的手里拿出一块表象实在不怎么样的毛料后,开口就说:“沈叔,这个我来解。” 说着就接过毛料动手就解,拿着这个还没有他手掌大小的原料心里嘀咕着:“这一看就是不能出绿的,怎么这大少爷就选了这么一块废料呢!” 所以说刘表哥,你真相了,这的确是废料,是我们师夏同学打掩护用的。 得,垮了,这是所有人的想法,不过师夏心里却乐着。 “垮了……”刘表哥一副肯定会是这样的神情说着,但刚说完就看到上官皓睿又从师夏手里拿出最后一块原石递给他,意思也就说再切。 刘表哥看着还是一样的破玩意儿后就接着切,不过这回确是大出他的意料啊,原来是切涨了:“出绿了……!”瞪着眼睛看着。 “水种翡翠,虽然没有老坑种和玻璃种那么稀有,但这么透彻如水,还有少许的波纹,也算是中上等的品种了,就是小了一点!” “皓睿,这个你就出手转给我吧,十五万…,绝对是真实价!” “……”师夏刚想出声喊卖就被上官皓睿给拦住了。 只听见刘表哥又咬着牙的说着:“二十万……,不信你可以问问在场的各位老板这个价怎么样!” “6982*******328!工商!”上官皓睿淡淡的报出一个账号和银行的名字,看的师夏那个恨啊,瞪着眼的看着,这是我的钱,我和你还没那么熟呢,丫丫的,这人就一月复黑的种,怎么没看出来呢,自己这亏大发了,用力的抬脚踩着上官皓睿的脚。 这时从外面走进来的刘晶几人也都抱着毛料喊着要解石,围着的老板们看着是些孩子也就都散开了,只有刘晶的小舅舅和刘表哥以及沈叔在那里给几个人解石,不过却没有师夏这么幸运罢了。 师夏拽着上官皓睿的胳膊往没人的地方走,气呼呼的瞪着,伸着手张口就要:“给钱…,哪有师傅抢徒弟的钱呢!”看着对方没有吱声师夏就蔫了,苦哈哈的念着:“师傅啊,你徒弟我就是一个穷鬼,您老人家就可怜可怜我吧,等哪天徒弟有钱了你在抢不迟啊!” 还想继续装可怜的师夏看着递到眼前的银行卡乐了,嘿嘿的笑了,拿着卡上看下看的,但又想到这不是自己的啊。于是某人又可怜兮兮的念叨着:“师傅,你还是转账给我吧,我拿着你的卡又没用,6228********905,农行的!”说完看着对方完全没有表示的样子一下就火了:“上官皓睿,你说,密码是多少,我自己去转,这行吧…!” “饿了…!”上官皓睿看着手表上的时间风马不相干的说着。 第十七章 : “挺像回事儿的,接着说!”刘晶点着头评价着,心中念叨着,没想到说的还挺真的。 师夏看了一眼后又接着说:“瑶姬下界捉拿三首神蛟时被其使诈抓碎了她的心,后来被路过的书生杨天佑所救并与其共用一颗心后爱上了杨天佑,并与杨天佑幸福的隐居在灌江口,几年后就陆续有了三个子女,大郎杨蛟,二郎杨戬,三妹杨婵,但幸福的生活却只有短短数载。玉帝王母发现瑶姬违反天条后大为震怒,便派了天兵天将来灌江口捉拿这一家人,瑶姬誓死抵抗,但却仍没有保住相公杨天佑和大儿子杨蛟的生命。就这样,本来幸幸福福的一家人就从此分崩离析,而瑶姬从那之后也就被玉帝压在了桃山之下过着永无天日的日子!” “那杨戬和杨婵呢!”李韵积极的问道。 “当然过着亡命天涯的日子了,这还用说吗!”海滨肯定的说着。 “呵呵,也对也不对!他们的确是过着亡命天涯的日子,不过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他们也从而学到了一身的本领,杨婵因为有着慈悲慈善的大爱之心,因而感动了天地,并在天地灵气凝结之时在莲花池里诞生了宝莲灯,从此宝莲灯也就成了仁爱和法力高强的化身!而杨戬则在哮天犬的帮助下在桃山之下找了瑶姬,并扬言要救出母亲!” “就出来了吗?有没有一家团聚呢?”李月疑惑的问着。 摇摇头的师夏说道:“事情还没有完呢!玉帝王母发现杨戬在桃山的踪迹后就派了十大金乌和天兵天将,也就是十个太阳,最后瑶姬公主被活活的晒死了。” “丫的,这么狠的!”李韵咬牙狠狠的说着。 “是啊……那是他亲妹妹,就这么给晒死了?”李月也挥着拳头说道。 “不是这样的,你们想错了,你们以为玉帝和王母愿意这样做吗?他们也是不得已的,玉帝和王母是天条的化身,是在天条天运的制约中存在的。所以除非出现新天条,否则他们也没有能力来改变这些!天外面还有着天,天条也是在天运和天道的监督下而产生的。”师夏拧开矿泉水瓶的盖子润着喉咙后继续说到:“杨戬后来明白了想要废除旧天条是多麽的困难,而这时他的师傅也对他说道“一如既往,忍辱负重”,所以才有了后来的那些事儿!” “哎……就算新天条出来了也没用啊,这家人都死的差不多了!”李韵哀哀的说着。 只见师夏啪的一下子拍过去,心中想着终于轮到我打一回了:“你傻啊,如果是真的死了,你觉得杨戬就不会到地府翻看生死簿吗?你以为那地府只有孙猴子才能去嘛!” “你说的也有点道理!” “不是有点道理,而是百分百的肯定,不然杨戬那么忍辱负重的又背着那么深的骂名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他母亲嘛! 所以我才说杨戬可怜啊,可怜摊上那么一个外甥,你想想就凭一个普普通通的刘沉香,他就能打赢杨戬吗!杨戬是谁啊?他可是天庭威震众仙并守护天庭的司法天神,几千年大大小小的战役从未败过的一人,你觉得他有可能输吗!”师夏是一直都觉得刘沉香那人有些不知所谓、过于好大喜功了,如果不是他舅舅二郎神帮他,他怎么可能劈得开华山,怎么可能救出三圣母一家团聚,要是靠他一个人就想做到这些,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讲完了?” “继续啊!”丫的,看来这些家伙还没完了。 “本传说到此结束,如有雷同纯属巧合!传说大致上就是这么个意思,没准日后这传说就有可能被拍成电视剧或电影呢,所以你们也不必多想啦!”师夏从包里拿出一个苹果就啃,听着声音就知道嘎巴嘎巴的翠吖!师夏没有想到的是当几年后大家看到这个电视剧的时候一个个的都傻眼了,个个的都喊着拜师,甚者更是追着师夏跑,都堵到人家门口了,不过那是后话了。 “哎,看来神仙也有神仙的苦啊!虽然我们这些普通人没有那么厉害的大神通,但是却能平平淡淡过这一生,也许这就是让那些神仙们思凡的原因吧!”李月难得感性一把,但却感性的这么有深度。 “呵呵,这话说的挺有水平的呀!小样儿,一个个的都是深藏不露的,还真没看出来呢!”师夏听到这话就想到上次海滨理性的那一小把也是不一样呢! “切,边去儿!”李月不好意思的拍着师夏。 “行了,也讲完了,你们该干嘛就干嘛去,实在呆着没事儿干就收拾收拾东西吧!进京也有一会了,看时间也差不多该到住的地方了!”师夏看着窗外车来车往的就淡淡说着,原来03年的京城和后来也没有多大的区别嘛!都是一样的人多车多楼多沙尘多! 这不师夏刚说完班主任就在前面喊上了:“还在睡觉儿的同学都醒醒了,旁边的同学叫一下…不然下车的时候就感冒了。还有下午在旅馆大家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明天一早再去看展!晚上大家不要单独出去,出去的时候要搭个伙,至于下午不休息有要出去逛逛的同学提前和老师说一声!”李老师一句句的嘱咐着。 “下车后大家不要随便走动,这一个旅馆住不下所有的同学,咱们班有一部分同学要被安排到别的旅馆,到时候再和其他班的同学一起过去!” “不是吧老师,我们班同学还不在一个地方!” “就是啊…,学校怎么安排的,不会以班级为单位的分嘛!”有些同学有意见的说着。 “真是的,找一个大宾馆不就好了嘛,干嘛非得找这些小旅馆呢!” “谁有那么多的意见呢,本来学校就光给你们出车费,但现在住宿费都给你们免了还不兴学校自己省着点儿钱吗?有意见的同学自己出钱!”班主任抛出一个大炸弹把大家砸的那个晕呢! “靠…真的假的!” “老师你怎么不早说啊!” “对啊,早说不就没那多意见了嘛!”曷,这一说不用自己出钱就都乐了,这家伙,省一分是一分呢! “老师,这样我们没意见了,您就看着安排吧,只要不让我们晚上睡大街就行!”乖乖滴,还是这话好使,看这一个个的多会来事儿多会说话。 “那好,都检查一下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下车!东西不要忘在车上,司机师傅可不是全程都陪着你们的!”班主任千叮咛万嘱咐,就怕这群祖宗丢三落四的,到时候又得麻烦。 车一慢慢的缓下速度后,大家就都站起来向外望着,穿衣戴帽的各忙各的。 “到了,下车吧!最后面的同学帮其他同学看看座位底下有没有落下东西的!”说完班主任就率先出了出门儿。 一下车,大家就立即打了个冷颤,感觉那阵小北风立马扑面而来,一阵阵的吹到脸上就跟刀子削的似的。 “嘶……真冷啊!”站在车下的同学一个个冻得哆哆嗦嗦的,也难怪了,伶不仃的从暖呼呼的空调车里出来能一下子适应的那么快吗…,肯定得哆嗦一阵儿才行! “师夏,你怎么不冷啊,我们这儿都快冻死了!”搓着手哈气的王燕打着冷颤的说着。 “呵呵,我穿的比你们厚!”其实哪是什么厚啊,那是师夏对这外面的气候没什么感觉,就算人家穿衬衫都不带眨眼睛的,更别说现在还穿着棉衣。 “噢……我说咧,早知道我也多穿点儿了!”貌似爱美的姑娘们有点后悔了。 “呵呵……你知道你们这叫什么吗?。”师夏看着大家这个样子就笑的贼贼的问着。 “叫什么?”王燕接着话儿的回着,不过却被李韵给打断了:“王燕你别听她胡说,她说不出来什么好话!” 哈哈,李韵同学,你真相了! 王燕笑着说道:“没事儿,让她说呗,你别较真儿就行!” “嗯,你们这叫屎个啷子带花儿,臭美满天飞!”师夏说完这话就看到王燕的头上顿时冒下一排黑线。 “哼,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来象牙!”李韵恨恨的说着,那小牙都磨得的嘎吱嘎吱响。 “你就不能形容点儿好东西吗?怎么说的我们大家好像都是专吃屎粪球的虫子似的!”刘晶跺着脚瞪着眼睛喊着。 “就是啊……!”李月也出声说着。 “恩,要好听的是吧!有,这句话怎么说来着,我想想…哦,是这样的说的,是说臭美不穿棉,冻死也心甜!咋样,是不是那小心里都和吃了蜜似的甜啊!”师夏欠嘴的问着。 “怪不得王燕说别和你较真儿呢,我是发现了,和你较真儿的人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李月这会可是相信王燕的话了,这人嘴就是臭。 “……” “……”呃!大家顿时想到应该是气死的吧!而且还是自己气自己,因为人家师夏不气啊! 第十八章 : 唠嗑的几个人看见大家都往高三那面跑,一个个的神色还有点慌张,这下大家就都好奇了,而正好李韵这人爱凑热闹,所以上前扯着一个人的胳膊就问着:“同学,那里有什么热闹啊,大家都围在哪儿干嘛呢!” “你说的前面高三那里吗?”。手指着一个方向问着,见李韵点头后就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只见那高三的学姐下车后没多久就变成那样了!” “……哪样?”刘晶伸着脖子问道。 “怎么形容呢!就是两个手一直抓着脖子大喘着气儿,别人叫她也说不出来话,嗯,就像老太太似的,这不眼看都晕了!” “……坏了!是急性过敏哮喘!”师夏一听就噌的一下跑过去了。 “曷…,大姐你慢点儿!你说的是什么哮喘啊!”李韵本来还琢磨着这是不是羊癫疯发作呢,就听见师夏嘀咕着什么,再一抬头人就没影了。呆呆的回头看着身后的刘晶卢蕾等人问道:“她什么时候能跑的这么快了啊!”看见大家都愣愣的摇头后就说着:“不管了,走,过去瞧瞧!” 几个人刚到那群人边儿上就听见师夏焦急的声音:“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那个谁,有没有人看到这位学姐的包,赶紧看看里面有没有药瓶!” 李韵和刘晶猴子似的猫着腰从外面钻进来,只见师夏解着那半躺在地上的同学衣领,手还一直在她胸口上下的给顺着气儿。 “这是林玲的包,但是包里面没有你说的什么药瓶啊!” 师夏看也没看是谁在说话,只是半蹲的扯过那个背包就翻着,嘴里还不停的说着:“……没有药,有病你怎么不随身带着救命的药呢!”猛地抬头忘了一下问着:“打电话叫救护车了吗!” 听见有人说打了就抬头看了一下,看见旁边的李韵后就喊着对她说道:“……李韵,快,去到旅馆里面要一杯热水来,刘晶,你去把我的小背包拿来,和你们的放在一起了!” “啊……好,你等等!马上!”两人愣了一下就分头往外跑。 “老师,你帮忙把林玲学姐的头垫高一点,对,就是这样,稍微往后仰一仰……!”师夏对抱着林玲的老师说着。 “……这是怎么回事儿,我们没有发现她有这毛病啊!”之前拿着林玲包的女同学担心的问着。 “急性过敏哮喘…,估计她之前在车上吃了什么东西,然后下车又一热一冷的使呼吸道紧缩造成的!”师夏飞快的解释着,手不忘一直在林玲的胸口上上下的顺着气。 “……让一下,师夏,包……”刘晶气喘嘘嘘的把包递过来。 “大家帮忙把这同学抬到车上,刘晶,把我包里面的的黑色布包拿给我!” “把她羽绒服月兑掉,平放到三人座上,对,就这样,老师你把她的头继续垫高。”这个老师可真是呆的,学生都病成这样了还一句话也不说,眼看这师夏到成了主心骨了。 “……师夏,是这个吗?”。刘晶拿着黑色的布包就问着。 “对,就是这个!”伸手接过后黑色的布包一打开就听见一阵阵的吸气声。 “学妹,你不是要把这些针往林玲身上扎吧!不行的,这东西不能瞎扎!”拿林玲包的学姐出声说道。 大家一看到那布包里面的一排针头皮都麻了,一想这要是扎自己身上那得多疼啊。 “……”师夏刚想张口就看见李韵端着水上车了,不久后又进来一个穿着工作装的年轻女子,难道是旅馆的工作人员,师夏有丝困惑,什么时候这旅馆的服务态度这么好了,人还没有住进去呢就上车探寻了。 “李韵你把水端给她喝,慢一点!” “同学,帮忙把她的鞋月兑了,在把裤脚往上卷,卷到膝盖处就可以!”看见卷好后又说着:“……衣袖也卷起来,别看我啊,你快卷衣袖!”然后就抽出几根银针飞快的扎到林玲小腿上足三里的穴位,起身又飞快的扎在胳膊上的尺泽穴位,看的大家都眯着眼睛叫疼。 “扶她起来……!”说着就拿着针转身到林玲的身后施针扎到背部脖子下的肺俞穴,暗暗庆幸着,幸亏这人打底衫的领口比较大。 “呼……搞定!15分钟后收针!救护车怎么还没到!”师夏看着傻眼的一伙人问着,见大家摇头表示不知道后又皱了皱眉。 “学妹,这样林玲就没事了吗?”。 “不行,只能暂时稳住,哮喘这病不能去跟儿,还要赶紧送医院!”随后看向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女子:“离这最近的医院远吗?”。 “距离最近的就是军医医院,不过也有段距离!”快速简洁的回道,眼中却划过一道不知名的光。 “不等了,赶紧去医院!麻烦你带路!其他的同学赶紧下车!”说完就朝着车下喊着:“司机师傅,麻烦您再跑一趟,载我们去下医院!” “对了,你用不用到旅馆报备一下,就这么和我们去医院没有问题吗?”。 “没有问题,走吧!”年轻女子淡淡的说着,感觉比师夏还急似的。 回头看见大家还傻站着:“下车啊,不用那多人跟去医院!这两位学姐,你们跟着去吧!”师夏拿起刘晶手上的包背在身后说道。 “…你们两个跟着一起去吧!其他同学赶紧下车!”丫的,这老师这么久才反应过来!这要是出事了她可是要负全责的! 师夏就呐了闷了,怎么这老师岁数也有二十三四了,反应却这么慢呢!而且表情还是淡淡的,眼中也没有一丝担心的表情呢!难道就不怕被学生和家长投诉吗?后来想想可能是自己多想了,也许是被吓呆了才会这样吧! 而师夏之所以反应这么快是因为自己也有这毛病,不然估计也和那个年轻老师一样呆滞吧! 师夏上大学和工作那会儿气候一变就这样,一犯哮喘就会把身边儿的小姐妹吓的不敢开口说话。 这个哮喘病不但要忌口不能乱吃东西,而且还要一直控制情绪,不然情绪一波动就会犯病。哎,你说痛不痛苦!师夏小不懂事的时候曾哭着喊着问妈妈,为啥我有这个病,早知道我有病你就该在生我那会儿把我掐死了,也比我现在受罪强啊!哭不能哭笑又不能大笑,还得动不动的胸口痛的上不来气儿! 记得那时把妈妈都问哭了,后来懂事儿也就默默的扎着针灸喝着药了。上大学的时候离家太远,不能按时回家扎针,所以师夏自己就随身的装着这么几根儿长长的银针,有问题就给自己扎几下。 “师夏……,你也去?”下车的李韵突然愣愣的回头问着。 “嗯,路上我还要收针,记得跟老师说一下!”说完关上车门对着司机师傅就说:“师傅,走吧,要快一点!” 路上不停的看着林玲的情况,心中想着这闹的挺严重的,估计是吃了海鲜之类的东西,不然怎么能发病发的这么严重呢! “林玲学姐在路上是不是吃了海鲜之类的食物?”师夏出声问着那林玲包包的学姐。 “恩,是吃了鱼干和鱿鱼丝……!” “……奇怪,她明知自己有哮喘怎么还会吃鱿鱼丝和鱼干呢!她以前也经常吃吗?”。师夏疑惑的问着,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儿呢! “……这就不知道了,林玲以前不是咱们学校的,刚转学过来没多久!” “刚转学过来?”师夏更奇怪了。 “……是啊,哦,我想起来,就和班主任一起转过来的,就在一个月前学校说要看画展的时候,那时我们还都猜老师和林玲她们有亲戚呢!”学姐开玩笑似的说着,不过师夏却没有当玩笑。 师夏拇指和食指轻轻的捻转着银针后“嗖”的一下就把针收回来了,收针后又将林玲的头垫高放平躺着。然后淡淡的看着那个老师:“老师贵姓啊?以前是在哪里任教呢!” “……呦,你看小姑娘还有这一手呢!不简单啊!”身穿工作装负责指路的年轻女子打岔的说道。 “是啊……要不是有这同学,今天还不定会怎么样呢!”年轻老师也快速的说着顺着这个话儿就说着。 师夏目光带着疑惑的看着两人,为什么感觉这两人是认识的呢!难道真的是自己多想了吗? “恩,我们也没想到小学妹这画画的手还能治病呢!”旁边的两个女同学也很是惊奇的望着师夏手中的针包。 没想出哪里不对劲儿的师夏清冷的说道:“老师你们想多了,其实是我自己也有这哮喘病,所以才学的,不然好好的人谁会随身带着这东西呢!” “……”这话一说车里的几个人还真不知道要说啥了,难道要说幸亏你有这病才能帮了林玲嘛!所以直到进了医院这车里都没有一声动静了。 一到医院林玲就被推进了急诊室,其她人就都坐在急诊室外面等着,但是那旅馆的工作人员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走开了!刚想出声询问的师夏就听到护士小姐出声说道:“病人家属去总台那里办下入院手续,病人要留院观察两天!”说完转身就走了。 “坏了……,我的包没有带来,现在回去取来得及吧!”年轻的小老师说着就要往外跑。 “不用了老师,我去吧,我的包背着呢!你们还是想一下晚上陪院照顾的人吧!”师夏淡淡的说完后就朝总台的方向走去。 第十九章 : 到总台那里就看见四五个穿着军装的男子在激动的打听着什么,于是师夏就自觉的站在后面等着,为什么就自觉的等着呢,这是谁都知道的规矩,到哪军人优先的不是,更别说在这军医医院了,那更是人家军人的地盘,这里面就连那护士都有是军人的,更别说高一点级别的医生了,那都可能是带着军衔的,所以还是老实的等着吧! 等那几个解放军战士一走,师夏就噌下的上去办手续交钱,忙活完了才拿着办好的手续往急诊室的方向走,不过在路过手术室外面的走廊时却站住了,好家伙,一堆绿油油的人就那么堵在走廊上喊着从手术室里面推出的人,不过那手术车上的人貌似还没醒。 “……医生,医生,我们队长没事了吧!” “对啊,医生…,我们队长怎么还没醒呢!” “……慢点慢点儿,护士小姐你慢点推着车,我们队长还在上面呢!” 穿着迷彩服的士兵们一个个担心的说着,丝毫不在身上还沾满着泥沙和血渍,有的人脸上和手上还有着伤口呢,看来这些人从来到医院就没离开过这儿,更别说什么处理伤口的了。 “小点儿声,医院里不要大声喧哗,小心我到你们队里投诉!”身穿白色医生袍带着白色口罩的医生说道。 “林医生,您别啊……俺们这不是在担心俺队长吗!”一个操着河南口音的士兵说着。 “暂时没事了,只要晚上不发烧过段时间就能出院回队里面训练你们了。” “哈,那太好了,林医生,谢谢您了救俺队长的命。”一个个士兵都诚挚的道着谢。 “嗯,那你们可以往边儿站站让人家小姑娘过去吗,我也要把你们队长送到病房啊!”被称为林医生的人对几个士兵说着:“你们几个也去清理一下伤口吧!” 靠边儿站的几人没有看见虚弱的躺在手术车上的男子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不过不是很有神是了,只见淡淡的扫了几人一眼后就见到了旁边的师夏,霎时那双眼睛就清明了一下,但却只是一瞬,麻药的劲儿还没消呢怎么可能那么快清醒呢! 不过他却在昏迷前的一瞬,用力的伸出右手死死的扣住师夏的手腕,这一个动作可把几个靠边儿站的士兵高兴坏了,一个个的又都围起来了。 “……队长,你醒了!” “队长你没事了!”不过等了片刻却没看见队长的任何反应,于是都齐齐的望向林医生,眼力都冒出这是怎么回事的想法。 “……这是使用麻药的正常现象,药劲儿过了就好了!”林医生淡淡的说着。 “……呼,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士兵们齐齐的松着气儿。 “…喂,解放军同志,你们没事,我有事,赶紧的,把他的手给我掰开,我还有事儿呢!”师夏这完全是躺着都能中枪啊,好好的站在旁边给人让路,怎么这还就临昏迷之前还抓上我了,我就长得那么像你们的敌人吗! 得,师夏,你真相了,现在正有这一群人把你当敌人看呢! “……同志,不要光挠脑袋了行不,赶紧的帮忙啊,这么一直扣着很疼的好不好!”看着几个士兵不好意思的抓着脑袋就怒了,这热闹瞧的,赶紧出个人搭把手啊! “…那个小姑娘啊,不是我们不想帮你,只是我们队长要是扣住一个人,除非是他自己松手,否则,否则我们也没有法子!”一个红着脸的士兵不好意思的说着。 “真的小姑娘,俺们没有骗你,你就辛苦一下,等俺们队长醒了他就会让你走的!” “……对对对,你要是有什么事情我们帮你去办,你先和我们队长去病房坐一会儿吧!” 师夏没好气儿的看着,你们不帮忙我自弄,然后头一低张口就咬在了那人的虎口处,但丫的都咬的出血痕还是不松懈一点儿,这丫的什么人啊!都咬成这样了咋就连抖都不带抖的! “……你怎么咬人呢!” “……乂,小姑娘别咬别咬啊,我们队长还受着伤呢!” 脸上涂着一道道迷彩的士兵们噌的一下就扳着师夏的身子叫着。 “…喂,男女可是授受不亲的,小心我去投诉你们,别以为你们脸上涂着油彩我就认不出你们是解放军了!”师夏恨恨的说着。 “……扑哧”的一声就看见有人笑了,抬头一看原来是林医生身边的小护士。 “呵呵…,好像他们是不是解放军和脸上的油彩没有关系吧!”小护士笑咯咯的说着:“要不你看这样吧,有什么事我帮你办,看你手里拿的应该是我们医院的手续吧……!” “……”师夏瞪着眼睛看了一会就把手里的一些手续递过去了:“我同学和老师都在急诊室那面,你把这个给他们就好了!” “呵呵,好的,那我现在就送过去!”说着就往急诊室那面走了,但在转弯处又回头说道:“哦,对了,那小姑娘说的也有点道理的,你们还是把脸上洗干净,当然,你们的队长也是!” 师夏跟着几人来到特护病房的时候就想着,啝,这特护病房还vip等级的,常用设备应有尽有啊,估计在里面都可以当厨房用。 这时只听见林医生笑呵呵的说道:“你们几个赶紧把脸上洗洗吧,别把人家小姑娘吓到,洗完了就给你们队长的脸上也擦擦,一个个的跟猫脸似的,谁能认出来你们是谁啊!”说完就扔过去几条毛巾:“要是发烧的话就赶紧按床头的铃,到时候我就会过来的,希望别发热吧,不然就麻烦了!” 等到他们拿着毛巾一点点的擦掉某队长脸上的油彩时,我们的师夏同学愣了一下,然后张嘴就喊道:“……靠,怎么是上官皓睿?” 喊得那小士兵一个个的都僵了一下,然后又都跟没事人似的看着师夏问道:“原来小姑你认识俺们队长啊?” 师夏一看是上官皓睿就淡定了,想着要是这人应该不会有什么麻烦吧,看了几人一眼后说着:“……认识,我师傅!” 几个士兵眼神飞快的交流了几秒,然后就听见有士兵问道:“那小姑娘的意思是你是我们队长的徒弟?” 师夏奇怪的看着几人皱着眉说道:“难不成是我闲着没事儿乱叫师傅!” “……”几个人突然冷冷的看着师夏,这下军人身上的那种气势就全都流露出来了,而且这几个人身上还有着一种上战场的煞气,看来是从战场上下来的。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师夏仍是淡然的看着几人。 “……我们队长是不可能收徒弟的!”几个士兵一个个森冷的看着师夏:“说,你是什么人派来的!” 其中操着河南口音的士兵右手成爪状飞快上前扣着师夏的脖子就冷冷的说着:“你要是俺队长的徒弟会不认得俺队长?还有为什么俺队长会在昏迷之前死死的扣住你的手不放?你说啊!” “什么…咳,你们有病啊,咳,放手……”师夏单手用力的拍着掐在喉咙上的手。 “不说是吧…!赵磊,带走!”冷冷的发着命令,这跟之前在走廊上的人完全就不一样啊。 “……”只见被称为赵磊的士兵上前轻轻一用力就掰开了上官皓睿的手,然后冷笑的看着师夏:“……你以为我们就不会反击吗?哼哼,没想到日本竟然派了这么一个小姑娘过来,虽然脸蛋长的不怎么样,但是胆子却长得不小,不过你们始终没有想到我们会早有准备吧!” “咳,你,咳,你们有病!”师夏此时的眼神也开始冷了! “走!”双手反钳着师夏的手就要往外走。 被钳着手的师夏右脚微抬用力向后踢向赵磊的膝盖骨,头微微一偏侧着身子用力的抽出被钳着的左手,凛冽的挥手一劈而下,但旁边的士兵此时就抬脚就踹向师夏的月复部,只见师夏猛地展开双臂快速的向后退,右脚则在地面用力一跺便向前凌空一翻,双掌就击到赵磊的胸口,转身的瞬时左手便按在另一个士兵的头部右手借力轻轻一翻便跃到窗口边上,寒着一张脸冷冷的说道:“我不是什么日本人,我只是一个q市的高中学生,中午入住xx旅馆,急诊室那里还有我的老师和同学,你们可以去查!” “不用查了!”只见门外走进之前那个说要帮师夏忙的护士小姐,不过此时也没有了之前的甜美之相。 “身手不错,中国话说的也不错!”冷冷的边拍着手边说道。 “不过错就错在你们此次行动的任务中竟然以身犯哮喘病的同伴当诱饵,啧啧啧,真是不简单呢!”甜美的小护士变身冷酷的女教官。 师夏微眯着眼睛冷冷的笑着:“有哮喘就是日本人,笑话!” “no,no,no,有哮喘的不一定是日本人,是日本人也不一定就是我们所要等的人,不过,既是有着哮喘不吃药的日本人,又是有着山本家族印记的日本人,就一定是我们要等的人!”冷酷的女教官又变成了无情的教导主任了。 “还有一点就是为什么舍近求远的将病人送到军医医院呢!你要知道这家医院可不是距离xx旅馆最近的医院……!当然,最先让我们发现问题的还是你那所谓的老师,知道是什么问题吗?。”之前操着河南口音的的士兵补充的说着,不过他妈的现在却说着一口地道的普通话! 恨得师夏心里一阵暗骂,妈的,这都他妈的什么人啊?一个个的也太能装逼了,都他妈的能拿奥斯卡大奖了,这丫的究竟是不是当兵的啊!。 “说!”师夏此时也终于知道哪里有问题了,难怪一路上自己就觉得不对劲儿,但是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原来这丫的都是那该死的老师算计好的,一想到刚发现的那几个问题就恨得牙根儿痒痒……!第一,好端端的突然转学进来,有着哮喘病不但带着药,而且还在明知犯病的情况下吃了那么多会引发哮喘的海鲜;第二,老师竟然还是和学生在同一个时间进入这个学校,而且还是一个月前,再有就是班里同学病成那样却一点担心的神情都没有,反而从头到尾都是一副冷淡的表情;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自己走上车的年轻女子,为什么会在言语之间维护着那个老师,而且为什么一到了医院眨眼间人就不见了。 妈的,早要想到了还会是现在这样麻烦吗?丫丫的,原来自个儿是傻子似的跑进人家安排好的棋局里面了,还 似成了人家的棋子儿!女乃女乃的,这和被人家卖了还凑上去问人家钱够不够的傻子有什么区别嘛! 第二十章 : “问题就是她太过自大,竟然敢堂而皇之地对我方军人施展催眠术,哼……不过她却没有想到被我方军人给反催眠!”赵磊讽刺的说道。 “……”师夏也讽刺的笑着,伸着手指淡淡的指着自己:“所以你们在走廊上做那么多的戏,就是为了“抓”我这个“日本人”?” “包括他?”师夏又冷冷的伸着手指着床上的上官皓睿,这要是上官皓睿也算计自己,自己就一掌把他拍成植物人! 几个人带着轻蔑的眼神瞧着师夏后说道:“你觉得呢?带走!” “……哼,希望,你们不要…后悔“抓”我这个“日本人”哦!不然我会让你们连死都死不了,当然也希望你们没有放过“一条漏网之鱼”!不然你们就祈求你们的“队长大人”能够平安的渡过今晚吧!”师夏可是清楚的记得有一个人进了医院就不见了。 “……啧啧啧,小姑娘的嘴可真是厉啊!”冷酷的冰美人双手环胸的讥笑着。 师夏没有一丝反抗的被几人带上了吉普车,她知道还有两个无辜的同学等着她去救呢!现在她只能期盼上官皓睿早点醒过来,不然后果就不是自己能料想的了。 师夏明白的知道一些潜规则,尤其是这种关系到国家的安危与利益的,只要被抓到就不会轻易放出来,抓到的人多会被秘密处死,不论哪个国家都是一样,都是宁可错杀一人也要保护国家机密不能有任何的外泄,更不要说像现在这样所有的不利证据都是指向师夏的……,想想就知道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待遇,只希望那两个被无辜牵扯进来的学姐能够平安渡过这一劫吧! 师夏的眼睛被蒙着坐在车上,用神识看到这一路越来越偏,直到进了一个比较偏的军营。虽然说是军营,但是外面却看不到任何的军人,只有在暗处察觉到有着众多的狙击手,估计师夏如果有什么动作就会当场毙命。心中也隐约猜到这里应该是“招待”特殊犯人的地方,只是师夏想不到这辈子自己竟然也会被“请”到这里,真是可笑至极! 昏沉阴冷的暗室里只坐着师夏一个人,放开神识四处巡看的师夏发现另外两个学姐也被分开关着,不过好在身上并没有伤,看来今天应该是不会有什么特殊待遇的,估计明天就会有一顿大餐了吧! 师夏回想着这一路上发生的事情,越来越觉得那个林玲的“深谋远略”,如果她真的是山本家族的人,那她可真够狠的!对自己都能那么狠,更不要说别人了,真不愧他妈的是日本鬼子,连一个丫头都那么狠!在她们的眼中估计就只有任务的成功与失败,没有对与错,更没有所谓无辜的生命,有的只是强者为尊吧! 就这样直到晚上十点左右也没有什么人来过,后又发现这个军区只剩下狙击手的师夏,便拿出一个圆魂果的果核,在果核上滴了一滴血后便施法变了出了另一个师夏,然后就走出了这间四周全是钢铁造的暗室。 不过虽然是假人,但却有着师夏的体温和所有的表情。出了暗室的师夏灵逸的飞向半空,以着闪电般的速度奔向医院……!当然这是在师夏施展了幻术的前提下,不然估计一迈出暗室就没命了。 到了医院就从窗口闪进了上官皓睿的特护病房,而那个说过河南话的大个子就守在上官皓睿的床边。 “……嘭!”随着门外的一声打斗,大个子就像打了鸡血般噌的一下就冲出去了,不过却没想到这只是一个调虎离山之计。 霎时就见两个练有壁虎功的日本忍者从窗口爬进来了,看的师夏觉得那个神奇啊……!你说这家伙日本这忍者是够强的,真不知道人家是怎么练的,三十几层的高楼就这么轻巧的爬上来了,这可真是一口气上三十几楼不费劲儿呢! 不过师夏却真的是非常奇了怪了闷,那上官皓睿究竟哪里得罪了这小日本儿呢,是抢了人家的媳妇还是杀了人家的娃儿呢,不然人家怎么就派这么多的人来取他的命呢!劳师动众的兜了这么一个大圈子全都是因为他一个人! 两个小日本站在上官皓睿的床边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话,像是在确定什么似的,而师夏也就只听懂了两字“……八嘎”,至于其它的就不知道了。只见他们抽出日本武士刀就要砍向床上的上官队长,但床上那人确是一点反应也没有,看的师夏那个急啊! 实在看不下去的师夏想着看来他这是是真的昏迷不醒了,然后飞快的就拿出随身带的银针“嗖”的扎向两个小日本的死穴。 此时师夏也没空想那些什么杀人是犯法的问题了,你说都到这个时候了还那么矫情干嘛,你又不是圣母,人家都杀上门了,你还老好人似的把人给放了!也许世上真的会有人把他们给放了吧,但这人绝对不会师夏…,所以遇到师夏也算他们倒霉,谁让那丫的打小就贼记仇呢,你说这样一人还能放了那小日本儿吗? 至于那两个死了的小日本儿,估计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吧! 轻轻走到床边的师夏看着床上的人左瞧瞧右瞧瞧,看的确没醒来的样子就出声嘀咕着:“……我叫你做师傅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不但没人相信,还被人家当小日本儿给关起来,你说我这倒了什么霉竟然认识你啊!唉…你说我现在后悔了,不叫你师傅了行不!” 小声嘀咕的师夏没有发现她说的话都被床上的上官队长全都给听进去了,虽然现在上官皓睿还不能动,但是他的思路还是非常清晰的,所以不知道情况的师夏这一嘀咕就都被人家听到了,这一听就把上官队长给急坏了,用尽全力的想睁开眼睛看看师夏有没有受伤,但就是睁不开,急的那张脸都红了,而我们的师夏同学却以为上官皓睿发烧了。 “……呃,这脸怎么变得这么红呢!”伸手一模就喃喃的嘀咕着:“坏了,发烧了!丫的,你说你怎么早不发烧晚不发烧的,干嘛非得这个时候发烧啊,我又不能给你叫医生!” 急的抓头的师夏来回转了两圈后决定给某个上官队长喝两口寒潭水吧,反正这人都昏迷着也没人知道,然后“咻”的一下凭空拿出半杯水:“……哼,今天算你好命,看你这么可怜的份上就给你喝口好东西吧!喝完这个你就不是我师傅了哦!呐,你看你没有反对,那就是同意了哦,来来来,喝吧,这就叫做散伙水,喝完就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了,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喂,你怎么不张嘴啊!” 把水杯放到上官皓睿的唇边一喂才发现昏迷的某队长貌似喝不了水,于是师夏想想反正他现在昏迷着什么也不知道,于是就咬咬牙将杯中的寒潭水灌进了自己嘴里,右手微微用力的扳着某队长的下巴,低着头便把自己的唇覆在某队长的唇上,舌尖在用力顶开某队长牙关的瞬间就快速的撑开他的嘴巴,然后快速的便将口中的寒潭水渡到了某队长的口中,左手又同时在某队长的胸口微微用力一按,只听“咕噜”的一声就咽下去了,咯咯一笑,好了。 但就在某队长把寒潭水咽下的同时舌头也跟着动了起来,虽说有些僵硬,但仍是快速的吸允着师夏的香舌,把师夏那个吓的啊,猛地用力咬了某队长一口后“唰”的就站老远瞧着。 “……呼,憋死我了,上官皓睿,上官队长?”一看某队长没醒就怒了呀:“女乃女乃个熊的,人都昏成这样了还敢占我的便宜,要不是看在你这人还算不错的份上我就一巴掌拍……!” 这“一巴掌拍死你”还没说完就从神识中看到来人了,然后便迅速收回扎在两个小日本儿身上的针后就飞快的从窗口闪人了。 “……人抓到了吗?队长没有事吧!”从门外推门而进的人刚想回答就看到躺在地上的俩个黑衣忍者。 “……坏了,快,赵磊,看看队长怎么样!” “……颜冰,检查地上的人是死是活!”哦,原来那位漂亮的护士小姐叫颜冰啊,怪不得这么冷。 “……队长无事!”松了一口气的赵磊回着。 “……这两个都死了,死因不明!”靠,要是让你看出来才有鬼了呢,师夏那可是上古的玉髓针,针眼儿可在瞬间即合。 “……颜冰,你去看看下午抓到的那几个人!……赵磊,你去查查被队长扣住手腕的那个小姑娘究竟是什么身份!”大个子一一的吩咐着,心里期盼着,可别真的是抓错人了! “朗尼,有什么问题吗?。”颜冰和赵磊疑惑的问着,身份的问题不是已经确定了嘛,怎么还要查! 被称为朗尼的大个子皱着眉的回着:“我们可能抓错人了,希望一切还来得及,不然明天把人上交后就都迟了!快去!” “等,等等,不用查了!”被寒潭水调理的上官皓睿在师夏离开的那刻终于能够动了,虽然很疑惑这究竟是什么水,但是目前还是解决师夏的问题才是最重要的。 “……队长” “队长你醒了!” “……醒了就好了!”三人齐齐的说道后就围在床边:“队长,你刚才说的是不用查那小姑娘的身份吗?。”三个人想着,如果没有理解错的话就是这个意思。 “她,师夏,我徒弟,真的!”上官皓睿躺在床上有点急切的说着。 朗尼和赵磊、颜冰对看了一眼说着:“队长的意思是说下午你扣住的那个小姑娘,叫师夏,是你徒弟?”看见上官皓睿点头后三个人差点儿没哭了。 “我说老大啊,您老收了个徒弟怎么也就不吱一声啊……你说这要是一颗枪子儿就这么没了,我们得多悔啊……!” “带她…见我,带我…见她!”上官皓睿对着三人提着条件。 “呵呵…,那个,我看还是,带队长去见她吧!”赵磊冒着汗的说道。 “是,是啊,估计那姑娘都想杀我,怎么可能那么轻巧的跟我走呢!” “……她说过你们不要后悔,不然连死都死不了!”颜冰顿时泪流满面,老大啊,我现在就后悔了。 (ps:*-*终于到2012年啦,在这里,笑愚的笑容:祝大家在新的一年有新的起点新的笑容,再有今天又是腊月八了,大家记得喝完热乎乎的腊八粥哦,你有没有喝呢!o(n_n)o~!最后祝大家新年快乐,看书也看的快乐!) 第二十五章 : 第二天上午同学们和来京时一样拿着自己的物品坐车又返回q市学校了,回到学校的当天晚上就开始上课了!毕竟这都在京城呆了一周时间了,现在都已经进入12月份了,再有一个月左右就要放寒假了,所以除了高三的学长学姐忙着迎考之外,其他的同学都准备迎接寒假以及之后的春节了,而高三的学姐学长们因为要参加艺考了,所以也就没有时间想一些有的没的了,她们都知道今年的春节是肯定不能和家人一起过了。 时间就如流水般的速度匆匆而过,很快一个多月就这样过去了!2004年的1月16号这一天,终于盼来了同学们盼望已久的寒假生活,一个个的同学都像吃了兴奋剂似的,老早的就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回家了,这有的同学已经在先天晚上就被家长接走了,当然那也只限于当地的同学,远一点的就不行了! “海滨,给你钱你去买票吧,我和王燕在那边等着就不过去排队了!”王燕师夏海滨三人都是一个县里来的,坐的车也都在同一条路线上,所以每次放假回家都是搭伴儿一起坐车回家的,路上有事也能有个照顾。 “……这个时间要是没坐票的话是等下一班呢还是就直接买站票?”海滨问着师夏两人的意见,这个时间向来是放假高峰阶段,连站票都不太好买更别说坐票了! “……没事儿,站票就站票吧!这个时候本来就不好买票!下一辆估计也这样,估计比现在人还多!反正三个多小时就到了,燕姐你说呢!”师夏觉得这人肯定越等越多,还不如早点走,到时在半路上还可能会有下车的坐坐。 “我随便啦,反正我一个多小时就能到山神庙下车了,就你比我和海滨还要长一点呢!”王燕的确是最先下车的,之后就是海滨,而师夏自己则就坐到终点了。 “好的,那我知道了!你们先坐会吧!”海滨说了一声后就去排队买票了,不过海滨比较幸运的是让他买到了最后的三张坐票,在他之后的人就都是站票了,呵呵,就差那么一点点,要是晚一点就没有了! “……快上车吧,十点发车,还有五分钟就到点儿了!”海滨把车票递给师夏和王燕后就拎着包包往检票口走。 “呵呵,没想到海滨运气还挺好的,这个时候竟然还能买到坐票!”王燕一看是坐票就笑了,这要是能坐着谁愿站着啊,要是市里平坦的大马路站一下也没啥事,就当锻炼身体!但是回家的这一路上都是围山转,那站着的人向来都是车往那么转他就往那面倒,完全就跟不倒翁似的,所以别说是锻炼身体了,这完全就是一残害身体,你说这样王燕还能愿意站着嘛,那不就是傻媳妇捅刀子,自找的嘛! “别笑了,赶紧走吧,海滨都检完票上车了!”师夏见王燕还站在那里傻笑就晕了呢,这都快到发车时间了,这人怎么还站在那里笑呢!就这一张坐票至于笑成这样嘛! “哦哦哦,好,马上马上!”王燕说完拎着包就跑去检票了,那速度就跟飞猫腿似的,看的师夏牙根那个痒啊,早你干嘛去了,现在知道急了!真是不扎钉子不知道疼啊! 师夏一上车就往座子上一猫,看着跟受气儿的似的,也哑眯的不吱声了,看的王燕和海滨那个笑哦,每次回家一到这个时候他俩就幸灾乐祸的看着某人一直笑!那表情别说有多欠揍了!不过现在他们也不怕,因为这个时候的师夏就跟死猫似的,谁也不搭理! “……呵呵,我就奇了怪了,平时坐别的车也没见你这么夸张,为啥你上这车就晕呢!”王燕好笑的看着瘫在座子上的某夏说道。 “……哈!我看她不光是上车晕,她是一见到这样的客车就晕,而且离老远就晕!”海滨靠着座背微眯着眼睛调侃着,唇角也露出淡淡的笑意。 “……!”师夏用力的瞪了两人一眼,两腮的牙齿都磨得嘎吱嘎吱想! “……王燕你信不信,估计师夏心里肯定把咱们两个要咬碎了,你听那牙磨的多想啊,比我家石磨的声音都大!”海滨一听见某夏的磨牙就笑的更灿烂了,虽然只是扯着嘴角乐,但是一看就知道某人现在心中正式阳光灿烂的时候! 师夏看到两人幸灾乐祸的样子就想哭啊!她也不愿意晕好不!谁让她就怕坐这样的破客车呢,颠簸摇晃不说还有一股刺鼻的汽油味儿,这离老远就能问道!夏天的时候还能好一点儿,最起码那个时候窗户是打开的呀,可是现在呢…!现在完全是密封的好不,整个车里一点气儿都不透,一闻到这味儿就晕,更别说现在还得一直坐着! 现在这车才刚开出没多会儿呢,师夏就有点受不了了,心里一个劲儿的念叨着:“……王燕同学啊!你怎么还不到家呀!”这念叨的比到她自己家还着急! 等到山神庙王燕终于要下车的时候师夏终于觉得这酷刑熬过一半了,现在就盼着海滨赶紧下车,于是之后的时间又在师夏的念叨中渡过,只不过是把王燕换成了海滨,直到海滨下车的时候还瞅着师夏笑呢!不过我们师夏也不在意,等日后自己哪天有空了再找回场子不就行啦,好汉都不吃眼前亏呢,更别说自己这个小女子呢! 等海滨下车后师夏这家伙直接就乐了,这海滨都到家了自己离下车还远吗?的确是这样的,这海滨住的镇离师夏家住的镇就只有三十几分钟的路程,虽然由镇到村还有一点距离,但那也只是几个山头的事情,所以你说她能不乐嘛! 不过乐大了也会伤神的,这不等师夏下车的时候头那是一个疼啊!丫的,稍微歪头一看,乖乖地爷们,那路边的石碾台旁坐着一排晒太阳的大爷们,这可真是大爷们啊,你说这当孙女重孙女的师夏也不能不叫人呢,不然到时候就得说师夏没家教没素质了,所以心中泪流满面师夏只能笑呵呵的一个个叫了,心里头还想着:“……我滴爸呀,为啥咱家这辈分就这么小叻!为啥我太太爷爷要那早娶童养媳呢!他要是晚几年抱孩子,他孩子的孩子的孩子也就不用这么可怜了嘛!” “二爷啥时候家来的啊!我二女乃和我大叔他们也都回来了吗?。”师夏叫的这二爷人吧年纪不大,不过头发却都掉光了,就跟一和尚似的一根儿头发也没有,那脑门锃亮锃亮的。在师夏小的时候,小妹师铃还曾站在高高的大石头上模着这二爷那锃亮的头说道:“……二爷啊,你这脑袋瓜为啥就不长毛呢!” 记得二爷那时候就逗着师铃说:“……这聪明人的脑袋就是不长毛啊,你看电视上那一休哥是不是特聪明啊!”哈,你看这人是不是挺逗的呢!还知道拿动画片逗小孩子!不过那时候小孩子的确是都挺迷一休哥的,每天还学着人家一休哥的动作模模脑袋在说上两句什么:“……一休哥!不要着急,不要着急,休息,休息!” “呵呵,前儿个回来的,都回来了,这不是知道你家要宰猪了嘛,所以就赶紧跑回来等着吃宰猪肉了!”二爷笑呵呵的说着,师夏也不会当真,不过的确师夏家每年宰猪请客是都会有这二爷的! 这个二爷心里就是特别敞亮的一人,见谁都是笑呵呵的样子!也不在意庄里人给他起的绰号什么的,师夏可是记得这二爷的绰号叫二秃驴子呢!因为师夏小的时候总听庄里人说二秃驴子你二爷怎么怎么地啦,所以到现在还是清楚的记得那绰号呢! “……呵呵,行啊,到时候二爷你就敞开肚皮吃啊!绝对管够!”师夏也打太极似的回着!后又看向边上的另外几位爷:“大爷太爷姑爷舅爷你们都在这坐着呢!在这儿晒着太阳暖和吧!” 哎,这一排的爷还算是少的呢,有的时候这人多的都够凑起来打六七八桌的麻将。所以师夏三姐妹平时在家的时候真的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那一想出去就脑袋疼,所以平时不是在家就是在家里的果山上!不然这一出去都不用你装孙子,这完全是地地道道的孙子啊,所以你就得挨个叫呗!谁让你是孙子辈儿呢! “这儿太阳晒得是挺暖和的!” “……嗯,回来啦!” “是啊,晌午头正好!”几个爷都看着师夏说道,看的师夏那是叫一个发憷啊,你说这些人每天从早到晚的都坐在这儿墙角旮旯的,也不知道有啥可坐的,要是过来一个人就这么的全都瞅着,啥时候瞅的那人看不着影子了才会收回视线再继续他们的话题!不过这些人也都蛮聪明的,知道到时候该坐啥!俗话都说冬不坐石夏不坐木,所以别以为这些人是随便的坐着的,要是那样想你可就傻了,人家可全都是按着节气俗语来找地儿的! 第二十六章 : “呵呵,那大爷你们呆着啊,我就先回家了!”师夏说完拎着东西噌噌的就快步走着,直到转弯儿了才松了口气,呼,这都什么人呢,比打仗还累! 走进家里的胡同就看见大门口的黑狗蹦上了,师夏估计这要不是有链子拴着早就扑上来了。 “……妈,我回来了!”进院子就朝屋里喊着,刚一落音儿就听见老妈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回来自个儿就往屋里走呗,还准得喊我两声再进来干啥!” 师夏一听就乐了:“……妈呀,你这是哪儿来的气儿啊!说说,我这不都是叫习惯了嘛,回来不叫您一下就觉得怪怪的!”进屋月兑鞋上炕的师夏就搂着老妈的脖子撒娇的说着。 “去,别情是古道的,也不知道跟谁学来的臭毛病!”师妈妈拍开师夏的胳膊拿起火筷子扒了一下火盆儿里面的火炭说着:“外面冷吧,赶紧烤烤火!”(“情是古道”在方言里面意指撒娇和二皮脸儿的意思。) “还不是你爸说的,几个孩子不管是啥时候进屋就先叫妈,从来不张嘴先叫爸!说打电话也是,妈接了从来不会问爸,这要是爸接了就张口就问我妈呢!还说你们也就有事要钱的时候才会找爸,平时都不记得有爸这个人!”师妈妈一鼓作气的把师爸爸的话全都说了,说完还瞪了师夏一眼道:“以后你们打电话就都找你爸,回来了也喊你爸,别再叫妈了!” 这话给师夏说的那叫汗呢!老爸这是吃的什么醋啊!这哪家的儿女进门不是先喊妈妈的呀,怎么老了老了还计较上这个了啊! “……是,我爸呢!”曷,看师夏这学的够快的啊,转眼就学会找爸了! “我哪儿知道啊,早起来吃晚饭就出去了,反正也走不远,到点儿肯定就知道回来吃饭!”师妈妈瞥了一眼师夏说着,那表情别提有好玩儿了,看的师夏心里那个乐啊! “呵呵,也是哦!”其实就算师妈妈不说师夏还不知道吗,这师爸爸能去的也就那么几个地方! 师爸爸这一年到头的也就过年这几天的能轻悄一点儿,平时除了在果山还是在果山,一年到头就是围着果山打转悠! 到了夏天更是,不但在果山忙还得在枸杞地里面忙,这不,过了大年初五就又得开始忙了,忙着给果树剪枝忙着给果树施肥给果树刮腐烂病,不然春季果树的花蕾就不旺,所以这一忙活就又得个个把月的时间才能忙完。 “我哥没说他们学校什么时候放假吗?。”师夏从师妈妈手里接过火筷子自己扒着火炭儿随口的问着。 “说是过两天就回来,也没说确定哪天!” “……哦!我大姐和老三呢!”这要是没事的话那两人才不会出大门口呢逛! “上你姥家了,我给你姥做了件儿棉袄,让她俩给送去了!”师妈妈的一手针线活那是个好啊,也就现在不怎么做衣服了,以前的时候,一家人从上到下穿的都是师妈妈动手做的,就包括师夏几个上学背的书包穿的鞋子都是亲手做的。 师夏一听给姥姥的衣服就吱溜的穿鞋下炕了,拿起自己放在凳子上的手提包就翻着:“妈,我给我姥和我姥爷一人买了一件羽绒衣,我爸你们也有!”说完抱着一堆衣服就又上炕了。 “你哪来的钱哪?这衣服可贵啦,要好百一件儿呢,你还买了这么多件儿!”师妈妈一看就忙问着,这师夏一个月的生活费还不到三百,哪有多余的钱来买这些衣服呢! “噢对了,这个给你,到时候你再给我爸吧!”说着师夏就拿出一个邮局的存折递给师妈妈,后又看看师妈妈才说道:“妈,你闺女儿我还能干啥坏事儿不成嘛?这钱是我画画赚回来的!真的,我没骗你,就是上次去北京看画展那次,我后来在外面画画,画完后有个老外看见就说他出钱买下,那我想着反正他是出钱买,所以卖就卖喽!”师夏见师妈妈一副不肯相信的样子就赶紧解释着,不过师夏说的还真不是假话,当时的确有人要出钱买她的画,只是师夏没有卖罢了! “那我收起来,回来给你爸吧,这里是多少钱啊!”师妈妈下炕就把存折收起来了,但一听见师夏说的“三十万”就不淡定了:“……老二,你跟妈说,你这钱究竟是怎么来的,你这学画画才没多久,怎么可能卖上这么多钱呢!”师妈妈真相了,这钱就是师夏后来在京城偷偷赌石赚来的,不然她哪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呢!要说师夏也够贼的,其他同学连她什么时候单独出去过都不知道,更别说是赚了一炮钱回来! “……我的妈呀,你就这么不信你自个儿闺女儿吗?喏,我包里面有我画画的本子,不信你就自己看看吧,我还能逗你不成!”师夏指着凳子上面的包就说着。 师妈妈拿出来一看还真是,这画的就跟真的是的,于是看完画的师妈妈才有点信女儿的话了。 等到晚上吃完饭师妈妈把这事儿和师爸爸一说,师爸爸就深沉了,而师铃则贼贼的瞄着师夏:“…二姐,你手里是不是还有钱没拿出来呢!说!” 就在这时师爸爸也发话了:“老二,你过来!”老爸说话哪敢不从啊,于是师夏就乖乖的坐到师爸爸旁边了! “就跟老三说的一样,你说实话,你手里面还留着多少钱?我可不信你能这么老实的把钱全都拿出来了!”哎,师爸爸的确不亏是师爸爸啊,用眼睛就能琢磨出来师夏手里还藏着钱呢!不过师夏也不会真的把钱全都上交不是,自己还得留着用呢! 师夏想了一想就伸出了两根手指头比划了一下,也没具体说是多少!不过还是出声问着:“……爸,我都拿出来那么多了,你还盯着我手里这点钱干啥啊!就不能让我六点儿私房钱吗?。”师夏心里嘀咕着老爸和老妹可真精啊,尤其是老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恩?当爸的问问还不行吗?反正这钱是你自己赚的,你自己留着就省着点花!不过真就剩两万?你不会谎报吧!”师爸爸还是一副不大相信的样子。 “恩,真的!绝对是真的!……嘿嘿,对了,爸…妈,闺女和你们商量个事儿呗!” 师爸爸和师妈妈一听都乐了,这丫头啥时候还“商量”上了:“说说什么事儿,还值得商量上了!” “……呵呵,其实吧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打算明天后我姐我们三个到咱家山上住几天,反正山上平房里面啥都有,过几天我们再回来!”师夏想着反正那里四面都是大山,十里地以内根本就没有人家,正适合三个人修炼,也可以把小紫星和重名鸟他们带出来玩玩,毕竟在一个地方呆了近万年也确实是够闷的。 “这都快过年了你们还到山上干啥?死冷的天儿的,再说就你们仨小姑娘还要在山上住几天,这要是晚上碰到狼咋办!”师爸爸不大赞成,这要是人多的时候大家一起去还没什么,但这大年根儿的,那山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有事儿都没处喊人去。虽然这几年也没什么狼了,但要是黄狼子却不少啊,这要是被黄狼子眯上就坏了。(黄狼子就是黄鼠狼,在师夏家乡的山上还是随处可见,经常在晚上出动,只要黄鼠狼一出动就肯定有人家里养的鸡遭殃!这还算是好的,主要是那黄狼子特别爱附在女子的身上闹事,因而村里的人都恨死了黄狼子那种东西。) 师铃和师珩一听师夏的话顿时眼睛就冒光了,一个个的也劝着师爸爸:“……爸,哪有那么多的狼啊,虽然总听见叫声,但是这几年也没看见过啊!不会有事的啦!” “……是啊,爸!反正家里也没什么事儿,再说咱家那房子不是有大铁门嘛,窗户又是铁栏的……到了晚上把窗一关门一锁能有啥事儿啊!”师珩也出声说着,不过心中却说着,这有一个活神仙似的师夏在呢能怕啥呀! “要不就让她们仨去吧!走的时候把狗拉着就不会有事儿了!”师妈妈也出声劝着,不过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却琢磨着有点儿不对劲儿,这仨丫头肯定有啥瞒着自己和她爸呢!这得趁她们仨不注意的时候从小道拐上去看看她们到底要做什么! 老妈,您真相了!怪不得都说儿女有事总瞒不过妈妈的眼和心!不过这也幸您偷偷的去瞧了,不然你上哪儿知道你仨闺女那么厉害呢!哪里知道你闺女的秘密还要等几年后才肯告诉你们啊!所以老话就说啊,这人吧平时勤快点儿还是有好处的!这不也就是师妈妈自己勤快的走了近十里地的山上后发现了女儿们的秘密嘛! “去也行,不过过几天宰猪请客的时候你们就得回来帮忙,不然到时你妈自个儿忙不过来!”师爸爸看大家都这么说了也就只能同意了,反正之前看见过的也都是一些小动物应该没什么事! “……行,没有问题,谢谢老爸!”三姐妹对眼一笑脆生的应着,只要能让去就行,而什么时候回来就是另一个问题了。 “要不去你老女乃家把她家那条狼狗也拉去,回来的时候你们在给带回来就行!”师爸爸还是不放心的说着,哎,都说儿行千里母担忧,但这也就是去自家的果山住几天而已,怎么还担心成这样啊!平时叫女儿到山上干活也没发现有这么多问题啊! 唉,我说你们仨小姐妹啊,那平时山上不是还有其他村里人在干活嘛,但现在这大年根儿的山上又光秃秃阴冷冷的谁还愿意往哪儿跑啊,光听着从大山里吹出来的风声都怪渗人的,声音呜呜的就跟鬼哭似的,更别说有人敢从那里住了! 白天也许还没什么,但一到大晚上听到这些声音就想起山根儿底下那些有主或无主的坟地后都浑身打斗,这男的胆子小一点的都不敢从那山里住,更别说小姑娘了! 记得师夏小得时候计划生育差的特别紧,要是头一胎生的是女孩那肯定就会被罚钱,而且在要二胎就得偷偷模模的。那时师夏的老姨就是躲到这大山里生的第二个胎,而且还在三更半夜的大晚上的,师妈妈没法只能在晚上偷偷赶路,到山里的时候就感觉那山坡越爬越尖越爬越不对,后来拿出火柴打亮一看,妈呀…,竟然站在坟堆上呢而且那棺材隐约的都能露出红色,从那里后师妈妈本就不大的胆子就越来越小了,唉!那完全是被吓破胆儿,到现在师妈妈一想到当时的情景还浑身发抖呢!不过幸亏当时旁边还有一个师夏的亲戚,不然都不知道师妈妈该怎么回去! 第二十七章 : “……不用了吧,爸!就咱家那条狗就够了,不用在上我老女乃家拉她们家那条狗了!”师夏一听还要在拉一条狗就头大,这又不是到山上去打猎至于两条狗吗? “爸,我二姐说的也对啦!反正那也是咱家自己的山头还能有啥事儿呢!”师铃其实想说的是大过年的到别人家里拉人家的狗我可嫌不好意思! “行了,不拉就不拉了,去西屋准备点儿铁丝子,明个上山的时候带着,有空的时候你们仨就多做几个兔子套绑在树上,回头套的兔子都拿回来,过年了好用!”师妈妈布置着任务,虽然师妈妈自己不吃兔肉,但不代表她就不想多抓点野兔子,毕竟过年的时候那野兔还挺贵的呢!虽然村里人家家都能抓到几只,但是要招待一些客人或是送礼什么的还是蛮受欢迎的! “妈,您可真会算账!估计您是想套到兔子算兔子的,套到野鸡算野鸡的是吧!”师铃无语看着师妈妈,这都快过年了还不忘给自己安排任务!虽然现在自己就算不用兔子套也能抓上那么几只野味儿,但是这大冷天的一想满山追着兔子跑就冷风直冒! “…让你套就套呗,哪儿来的那么多废话!”师妈妈一面用力敲着铝盆里面冻苹果和冻梨的冰碴,一面的把弄干净的冻苹果和冻梨往水果盘里面捡。 “妈,今年咱家又冻了那么多的冻苹果和梨啊!”师夏随手拿起一个冻苹果就吃,边吃心里还边赞着还是这个味道好啊,她可是记得上大学后自己就没有在吃过了!每次从网上看到有人上传冻苹果和冻梨图片的时候那个馋呢,哈喇子恨不得留多长! “谁让你们几个嘴馋呢!全都是用国光苹果冻得,梨也是拿花梨和安梨冻得,这回在家就可劲儿吃吧!”师爸爸拿着冻梨说道,说完就“吸溜”一下就把一个冻梨几口吃掉了。 “……嘿嘿!”师夏傻笑着,这都说让可劲吃了,自己又不能说反话,这本来就是父母给儿女留的,是父母的一翻心意!不过这冰寒性较大的冻梨冻苹果,男孩怎么吃都无所谓,但是女孩就不行了,尤其是师夏和妹妹师铃,两个人后来就是因为贪嘴不注意,也不管是什么时候,不管是渴了馋了或是没事闲了就拿起来吃,也不管师妈妈说的什么这东西太寒太凉不能总吃,所以后来才吃成了痛经!后来师妈妈又心疼又好笑的对着她们俩说道两人就是宁让疮流脓不让嘴受穷的主,有点吃的东西就赶紧放肚子里生怕在外面放坏了!这不师夏刚想完师妈妈就说上了。 “……吃两个解解馋就行了,别吃那么多,到时候肚子疼可别说我这个当妈的没告诉你们!”师妈妈见小女儿师铃坐那就吃个没完了赶紧出声说着。 师夏一听赶紧扯着小妹的胳膊就说道:“……对,不吃了不吃了,听妈的明儿再吃,一会儿就睡觉了,吃多了肚子就不舒服了!” “……呃!”师铃嘴里含着冻苹果就呆了,这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看看这人又看看那人的,后来还是咕噜的一下咽下去了,看着手里的苹果吧嗒吧嗒嘴后就放下了!不过她这一放就轮到师妈妈呆了,直直的看着小女儿师铃说道:“今儿后黑咋这么乖啊!”这要是以前就算说了五六次也不带停嘴的,今儿这刚说第一句呢,难不成这老二的话比我这当妈的好使! “……嘿嘿,这不是要睡觉了嘛!”师铃说完后看见师爸爸和师妈妈拽耶的眼神就赶紧洗漱后月兑鞋上炕,打着哈欠的说道:“睡觉睡觉!” “……真乖!”大姐师珩从头看到尾就说了这么一句话,真是蔫坏蔫坏的一人呢! “行啦,你俩也不要在地上站着了,赶紧月兑鞋上炕吧!明儿到山上还要有你们忙的呢!那炕冰凉的肯定得多烧点柴火才能热乎!”师妈妈给两个闺女儿铺着被子说道。 “嗯,那我们两个也睡了,我爸你们也别太晚!”师珩临睡前对师妈妈说着。 “行了,你就好好睡你的吧!”师妈妈摆着手后看了女儿一眼。 早上师珩三姐妹和妈妈起来做饭整理房间,见饭差不多熟了就到屋里喊师爸爸起床。 “……爸,热水给你倒好了,您先洗脸吧,牙膏和水杯放在玻璃桌上了!”师夏见爸爸起床后赶紧倒好水,而大姐师珩则去叠被子。 “老妹儿,我放好桌子了,你再厨房就便儿把碗筷拿进来!”师夏朝着外屋的厨房说道。 “哦了!你先给爸冲碗鸡蛋花吧,我就便儿把豆皮儿拿进去!”师铃回着。 “好的!” 等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师珩叫师爸爸吃饭了:“爸,吃饭了!”见师爸爸在主座坐好后其她人也都跟着坐在自己专属的座位上了。 师夏一家还是像以前老辈子一样延续着那些古老的礼数,早上叫爸爸起床后端水送毛巾!吃饭的时候师爸爸不上桌其她人就不能坐下,吃饭时也是只有师爸爸动筷子了其她人才能跟着动,而且吃饭的时候不能嚼出声音,不能吃剩半碗饭,不能把筷子弄掉等等的礼数! 这还算好的,要是家里来客人礼数更多,女的不能上桌吃饭也就罢了,倒茶倒酒盛饭的还有一大堆的讲究呢,所以每次亲戚家来的孩子都宁愿在院子里站着也不进屋! 吃完早饭就准备上山的三姐妹刚在院子里,就听见自家房子后的山上有一大群人不知道在瞧啥呢,还挺热闹的! 师铃一看有热闹就不走了,朝着后山上的人就喊着:“老叔,你们都在上面干啥呢啊!” “……庄里的小孩子套兔子掉井洞子里面了!”被师铃叫老叔的小伙子回着,那小伙子的年纪还没有大姐师珩大呢,所以足见这家人的辈份儿在这庄里有多小了。 “掉井洞子里啦!大姐,那个位置的井洞子好像挺深的呢,好像还没有什么人下去过吧!”师铃一听掉井洞子了就琢磨着可能得出事儿! 师妈妈从屋里就听见小女儿站在院子里一惊一乍的叫着就有点奇怪了,这仨人不是说走了嘛,怎么还没动弹呢! “……老三,你大喊大叫的叫啥呢?”师妈妈手里面还拿着鸡毛掸子呢,这估计是在屋里整理啥呢! “……妈,你来这儿看,我老叔说有小孩子掉井洞子里面了,那上面还有不少人呢!不知道那孩子救上来了没有!”师铃赶紧出声解释着。 “啥?掉井洞子里面了?那里面可深着呢,扔下去的石头都听不到回音儿呢!这谁家孩子咋那么不小心呢!”师妈妈一听就担心坏了,这大过年的弄这一出,放谁家都不顺当!估计连年都过不好了! 师夏散出神识一看就道坏了,这是自家老叔唯一的儿子嘛! “妈,我上去看看,我瞧着可能是小彭,我看咱家我老叔那脸色都不对了!”师夏对着师妈妈说完就从自家后院往山上爬。 “老二,你小心点儿!老三,去赶紧找你爸去!”师妈妈推着师铃的胳膊就催促着,不过师珩却突然出声说道:“不用了,我爸已经上去了,站井洞子边上的就是!”师铃回头一看还真是,怎么这两个姐姐都发现了就自己没发现呢!这三个人自打习武后那眼睛可以当望远镜使了。 “走,咱们也赶紧上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啊!”师妈妈也蹭蹭的往后院走,还好师夏家就住在山跟儿底下,家里面又承包了千亩的果山,所以才成就了师妈妈爬山的速度,那个叫快啊! 师夏一到山上就拽着那个小老叔问道:“老叔,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小彭才几岁呀,不可能自己跑山上套兔子的啊!”此时师夏完全忘了小时候她自己也做过类似的事儿呢! 这不小老叔一听都笑出来了:“几岁的孩子就不能自己跑山上套野兔子啦,你五六岁的时候不也是在发大洪水的时候跑山上抓水牛子去了!”(水牛子只有在夏天雨后才会出现,是可食用的,用猪油炒熟味道还是不错的。) “喂,你这叔怎么说话呢!说正经的!”师夏被这小老叔一说也有点不好意思了。记得当时事情闹的也挺大,全村里都找不到这个人,那时师夏家里人都以为这孩子被大水给冲走了,师夏哥哥也因此被师爸爸家法处置,当然回家后的师夏也不能避免! “我说的是真的,要是有人带着他,他还能掉下去吗?”。小老叔一副确实如此你不信我也没办法的怪样子! 师夏隐隐的皱着眉头继续问着:“谁下去了,有没有带酒!”别说这大冬天的被在这不知道有多深的井洞子里面了,就算是夏天也不是那么好受的呀!所以这普通人必须得靠酒支撑着体力才行阿! “还带酒?这下都下不去呢更别说带酒了,这下去还不到一半就都坚持不住了!”小老叔一副你傻的表情看着师夏。 师夏想这时间越长存活的希望就会越低,看来得自己下去了!虽然可能会因此有麻烦,但这毕竟是弟弟的一条命啊! “大姐,师铃,你们过来!”看见师妈妈她们也上来后就赶紧出声叫着。 第三十四章 : “姥,我老姨她们哪天来啊?”师夏看着已经不能站直腰身的姥姥问着! 只听姥姥用着她那咳中带喘的声音回着:“……这哪知道啊!每年都是正月初二就到家的,哪知道今年这都初三了还没到呢!” “妈,老三的叔公公今年是不是七十呢?”师妈妈突然想起来的问道,好像记得三妹曾经说过。 “没听老三说啊!”姥姥想了一会后回着。 “姥,你吃个酸梨压压吧!”师铃看着又咳又喘的姥姥赶紧削好了一个酸梨递过去!哎,看老这样子,说话都费劲儿! 师夏的姥姥天生哮喘,也被哮喘折腾了一辈子,吃了一辈子的药!而师夏的哮喘也是因为姥姥才有的隔代遗传!听说隔代遗传的病通常都不怎么好治!不过既然现在自己都已经好了,那么姥姥的病也就小意思了!估计老妈就是算准了自己今天会给姥姥她们吃好东西所以才一个劲儿的问的。 “唉,我这个破姥姥啊,成天的让你们惦记着,还得不着我的好!”得,姥姥又说上这话了! “妈,你说它干啥!”师妈妈说道。 “姥,你好好的比啥都强!”师铃说着。 “……!”师爸爸和师沂叹气没说话! “你就呆着闲的,老了老了哪来的那么多话!”姥爷每次这个时候都会说道一下姥姥,也的确是啦!大过年的说那多干啥!这姥姥什么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太计较了! “姥,你先吃梨吧!估计我老姨她们待会就能到!”师夏赶紧打岔,这要是姥姥和姥爷两个人大过年的又叽咕起来了,那可就真有你受的了! “……!”姥姥看看大家就坐那老实的吃梨了,而其他人见姥姥吃梨后也都松了一口气。 师夏也不是故意敷衍姥姥的,她可是知道老姨这个人的,那是贼恋娘家的一人!一年有一半的时间都是住在娘家的,也不怕两嫂嫂说闲话吵架的!你说你的我住我的,反正也不是我累疼!因此每次都是隔一个月来一回隔一个月来一回的,这娘家房间里有一半东西是她们家的!所以这老姨既然昨天没有到,那么今天晚饭前是肯定会到的! 随手剥了一个花生糖放在嘴里嚼着!虽然表面上看上去师夏没什么不同,但她心里可正激动着呢!终于又能再见到老姨了,终于有能力可以改变她的命运了!上辈子老姨癌症去世的时候自己在学校根本就不知道!而由于当时忙着写毕业论文的她也就根本没有发现家里人的语气之中带着哀伤!更别说所有的人从上到下从老到小的都刻意瞒着她了! 等到知道之后已经是在很久以后了,那时才知道原来老姨是癌症末期,发现的很晚走的也很痛苦!所以师夏就曾幻想过,要是自己有改变一切的能力,那自己一定要改变老姨那年纪轻轻就去世的命运! 师家的兄妹四人可以说都是由老姨给带大的,所以和老姨的感情也是最深的!其次就是老舅和二姨了!最淡的就是大舅,也可以说大舅对于他们来说完全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从小到大见到大舅的次数就很少,也没有在大舅家吃过饭,更没有和大舅相处过!有的也只是大舅和大舅母对姥姥和姥爷的吼骂! 师夏这个人可以说是一个很自私很冷血的一个人,她也不屑做那种善良圣母性子的人,所以这一世她只想改变她在乎的也在乎她的人!其他人的生与死与她无关!也许有时心软会帮助她人,但那也只是有时而已! 一大家子人就坐在炕上嗑着瓜子看着电视的过了一上午,等到快到晌午的时候大门外面就传来了摩托车声和说话声! “……嗬,老二说的还挺准的啊!”师妈妈顺着玻璃窗户往外一看原来真的是老姨一家人! 这不,师妈妈刚说完,章菁姨妹那特有的炮仗声音也传进来了,那声音贼响啊:“姥,过年好啊!姥爷,过年!”进屋发看见师爸爸和师妈妈也在炕上坐着后又乖笑的叫着:“大姨,过年好!大姨夫,过年好!” “好,都好!” “你也过年好啊!” “……呵呵!”等老姨和老姨夫进屋后又是一阵拜年问好!之后姥爷就站起来往外看着什么后问道:“晶晶,你小弟呢!” 哦!原来往外看了那么久是发现少了一个人呢!看来老人的心就是细呀,只不过是不说而已罢了! “我小弟在前面大桥上下车了,说上我老舅家找我小哥玩儿去了!”晶晶坐在师铃的旁边乖乖的回着姥爷。 “我说呢!估计又是滑冰车子去了,可别掉冰窟里啊!去年就掉下冻的浑身发青才回来的!老三,你们没跟他说别去玩儿冰吗?。”姥爷又把话头对象了老姨和老姨夫,担心的问着! “有啥说的啊,掉不下去的!去年那是冰快画了才掉下去的!今年这才啥时候啊!”丫的,老姨这完全就是放养政策,师夏姐妹三人曾经就很羡慕姨妹和姨弟,觉得她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真好!不过等后来出社会了才知道怎样的教育对自己才是最好的! “老姨,我姥刚才说你们往年正月都是初二就到的,怎么今年就晚了啊!”师夏扯着老姨的胳膊坐在她旁边,顺手在炕上抓了把瓜子儿放到老姨的手里!师夏这老姨的性子就跟小孩似的,特爱吃零食,不过不挑嘴什么都能吃!所以这人动不动的就赶集买点儿吃的啥的带回家,跟闺女儿子一起抢着吃! 老姨顺手接过瓜子儿就磕着:“……喏,你老姨夫他三叔七十过寿,在家里唠忙着,这人昨天后么晌才走的,你说我大半夜死冷的能来吗?对了,待会上你家给我拿点儿大国光来吃吃!” “嘿嘿,没问题,要不你跟我去我们家地窖里面可劲儿吃!既管饱又管够!吃不完你还可以兜着走!”师夏笑呵呵的跟老姨贫着嘴!心中还嘀咕着,这种感觉真怀念呢啊! “……惯得吧!咋说话呢!你爸这两天没骂你了吧!”老姨瞅着瞟着眼睛说道! “……!”师爸爸一听这三小姨子的话就瞪了两眼!估计是想到这三小姨子闲的后就没吱声! “大姐,你啥时上大哥那儿啊!我二姐刚才都直接过去了!咱们再不去嫂子不得有意见啊!”老姨突然把瓜子儿往盘儿里一扔,现在也不磕了,抬头就问着师妈妈! “那现在就过去吧!免得到时候真的挑理!”说完师妈妈穿鞋下炕就从柜子拎了两瓶酒和两盒点心往外走! 师夏三姐妹和章菁都没有去,她们几个丫头还要留下来做饭呢!这姥姥年纪大了又有哮喘,动一动都很不舒服,所以每次来姥姥家都是这几个丫头动手做饭!而姥爷和师爸爸、老姨夫和师沂则坐在炕上打牌! “晶晶,小武你俩今年不上你二姑家了吗?。”师夏看着这个漂亮的小姨妹问道! 话说师夏这个姨妹章菁长的真是特漂亮,和那女明星沈傲君长得有八分相似,就连眉中的那颗痣长的都在一个位置,你说长成沈傲君那样的人能丑吗!别说那长相就是一资本,做什么都吃香!可不像师夏那张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脸!好在她有点清冷的气势,不然真的是一点特色都没有了! 想当初师夏毕业后在艺术培训班做画画老师的时候,那里的小孩子直接的就那么指着师夏的鼻子对他妈妈说道:“妈妈,这老师不好看,我不要她教!”师夏当时哭的心都有了,难不成为了教你我还得去整容不成! “不知道呢!怎么了有事儿?”章菁蹲在地上边削土豆皮边说着。 “没事儿,就问问!因为往年一到初六你不都是去你姑家了嘛!但是今年这都马上就到了你还在这儿呢!觉得奇怪所以就问问!”师夏刷完大锅就往里添水,然后就往灶坑里面添柴火! “哦!这样啊!那个,二姐,我问你个事儿!你说我要是也去你们学校学美术我妈能同意吗?。”章菁就是不知道自己日后能做什么!所以想着要不也跟二姐一样去学画画得了! “……呵呵,晶晶,你也喜欢画画啊,你咋都没和我说过呀!”师铃一听就觉得奇了怪了,这从小到大都没画过画的人也喜欢学画画! “……!”师珩也一副很奇怪的看着章菁。 “三姐,我这那喜欢画什么画呀!这不是实在不知道该学什么了嘛!”章菁看着师铃说道。 “唉!晶晶啊,你要自己想好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想学再说吧!这画画也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的!”师夏可是记得的,后来这姨妹和大舅家的那个表妹那画画学的可是一塌糊涂啊! “我就是不知道自己该学什么才愁呀!”章菁苦着一张脸可怜兮兮的说着。 “先做饭吧!晚上再想这些事儿吧!”师夏对着小姨妹真的是没话说!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上辈子就是这样,一会儿听她二姑的,说毕业了直接进她二姑夫的公司!一会儿又听她老叔的,说毕业后跟着她老叔在京城工作等等!你说这一点自个儿的想法都没有的人你怎么能和她说的通呢!那完全是左耳朵听右耳朵冒好不好! 第三十二章 : 师夏哥哥师沂在过年前两天到家了,师妈妈问他学校放假怎么这么晚,哪知道人家师大哥说什么学校早就放假了,说自己在学开车考驾照所以才没有那么早回来! 这师大哥才刚到家,师爸爸就给三姐妹布置任务了!大手一挥的说道:“去,教你哥练武去!这三个妹妹都会武哥哥不会说不出去!” 于是三姐妹就奉命成了师大哥的小师傅!嘿嘿!没看见师铃同学那个激动啊!这从小到大的就被这当哥的训示了,现在咱这也翻身农奴作把主了,太不容易了! “哥,你脚的路数不对!要这样,你看,呈十字那样向前交叉,然后再一点点把脚步变大,不要一下子就跨那么大!”当小师傅的师铃手把手的教着那位师大哥,说着还做起来示范! “对对对!就是这样的!你在试一遍!” 话说师夏本来也可以直接把功法和穴位图直接传到师大哥的脑海里的,但是估计这丫的上辈子被师大哥伤心伤老了,所以人家至今到现在还不太信任这大哥呢!于是也就像师爸爸一样大手一挥后就靠边儿自己修炼去了!还声明把这重大的任务就教给师大姐和师小妹了!师大姐和师小妹那个愁啊! 不过好在师夏也没有做的太过分啦!毕竟那是自己的亲哥哥不是!于是在第二天就忙着把穴位图以及功法的招式和解释又画又写的忙了一天给弄出来了!等到晚上吃完饭的时候就把这“武功秘笈”很正式的传给师大哥了! 这师大哥接过那厚厚的“武功秘笈”一看就真相了,原来自个儿这两天是被这仨妹子耍着玩儿呢!早有这东西干嘛不早拿出来呀!现在都被师铃教了两天了才交出来!于是我们的师大哥这晚就连觉也睡不着了,躺在炕上就想啊,自个儿这是哪惹着仨妹子了呢!但是想了一晚的师大哥也没想出来自个儿这是哪里得罪仨妹子了! 早上一起来,师铃一看到师大哥就笑,但是还不能笑出来,得扳着!不然被师大哥发现就有的受了! “哥,你昨晚上干啥了!怎么这眼睛看上去跟中邪了似的,用不用我二姐给你治治!”师铃在吃完早饭后实在是忍不住问了! “哪儿都有你的事!刷你的大锅去得了!”师大哥现在又开始臭屁上了,反正从今天开始也不用小妹教了,有这些详细的解图自己练习完全没有问题! “刷锅就刷锅!那爸让你把院子里那几根梨木头给劈了,待会烧水要用!” “等你说早就晚了!我早上起来的时候就劈完了!”师大哥完全就不刁师铃,拿起师夏画的“武林秘籍”就走人了。 “你干啥去?待会儿宰猪还得让你唠忙呢!”师铃一看师大哥那悠哉哉的样子就气儿不打一出来! “……”师大哥连头都没回,直接往后山走了。 “好了!别气了,大不了待会儿猪毛和小肠子我不跟你抢了!卖了钱全都是你的!”话说师夏你可真坏!你那是现在手里有钱心不慌了,所以才不稀特要卖猪毛和猪小肠的那几个钱好不!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是手里有钱了才不和我要的!不然肯定轮不到我!”嗬,看来某人还没傻到那种程度呢啊! “……呃!什么时候变这么聪明了!”师夏一副少见多怪的样子看着师铃同学! “……哼!”某铃扭头就走,不搭理师夏了! “行了,别在这儿站岗了!赶紧去到西屋找个大盘出来,待会儿留着装猪血!”师妈妈站在外屋掀着门帘儿对师夏说道。 “喔,知道了!我大姐上我老女乃她们家借啥去了啊!”师夏看着师妈妈随口问着,这去了都有一阵儿了,怎么人还没回来呢! “借刮猪毛的刮刀去了,咱家的那个不好用了!”师妈妈伸着手从都冻了冰块的酸菜缸里面拿出好几颗酸菜!估计今晚少不了酸菜冻豆腐炖肉片了! “妈,这个盆露眼儿了,还哪儿有啊!”师夏举着手里的盆就问。 “露眼儿了?那你拿钥匙到平房里面找找去,新买的那几个盆都放在那个屋了!” 等师夏把准备装猪血的盆子拿出来后不大一会师大姐就回来了! “妈,我爸在登街上说快点儿把水烧开,我大伯他们马上就来了!”师大姐刚走进院子就朝外面的师妈妈说道。 “灶坑里都架满劈叉儿了再等一会就差不多了!”师妈妈揭开锅盖瞧了瞧后说着!(劈叉儿是指劈好的一根根木柴。) 这不刚说完没多会师爸爸和几个庄里人就进来了!师夏赶紧进屋准备香烟和茶水!这让人家帮忙也得让人家先进屋暖和暖和呀! “呦,都忙上了啊!还是你们家干活快啊!一个人干一样就干完了!”带着毡帽穿着军绿棉袄的庄里大伯看着忙碌的师妈妈母女四人说道。 “大伯,干活的人多吃饭的人也多啊!”师夏陈述着这个大家都知道的话!这话庄里人可没少说过!一看师夏家六口人都在地理干活后就都说,这要是干活的时候人多点儿吃饭的时候人少点儿那就好了!哎,都说了多少年了,也不嫌累疼! “哈哈,这倒是啊!”庄里大伯哈哈的笑着。 师夏这儿和大伯说着,师铃那儿烧火的丫头一看院子里的人就乐了。 “二爷你这个大老板还会宰猪吗?”。师铃每次看见院里那个二秃驴子二爷就逗!不逗两句就觉得浑身不舒坦! “……呵呵!当老板也没有你们厉害啊!这一蹦都能蹦到树尖上!哪天有空也教教二爷!二爷这么大年纪了还没站到树尖儿上过呢!”光头的二爷笑呵呵的就回着!不过人家回这一句话可把师家三妹的嘴给堵上了! “……噶,二爷你可真会说笑!”师铃同学没话说了! “老三,你把西屋地上的绳子拿出来,就便儿把狗拉后院去!”师爸爸这话可真是说的及时啊!只听我们那师铃同学特干脆的就应了! “老二,让你哥把那个长桌子从后院搬过来!”这长桌子是宰猪要用的,几乎家家都有上那么一个,宰猪的时候几个人就把那头猪按在桌子上,然后在猪脖子捅上一刀,猪血就顺着猪脖子流到桌子下预先放好的盆子里,等那一盆血接满了猪也就咽气儿了! “……哦,好!”丫的,这老哥早就跑山上练功去了,那还能指望他给搬桌子呢! 于是这桌子只能由我们苦命的师夏搬喽!丫的,这种桌子沉死了!幸好是现在的师夏,要是以前那普通的师夏,她一个人还真搬不动!可是等师夏刚把桌子搬到前院,师大哥就笑眯眯的从山上下来了,气的师夏那个肝儿都跟着疼哦!丫的,这人就是算计好的!这还是掐着点儿回来的! “……哼!”师夏瞪了一眼师大哥,虽然眼睛瞪着,但是心里还是知道这个时候师沂要是不回来就闹笑话了!庄里人肯定就会说一些闲话了!说什么别人给哪哪哪家唠忙杀猪,他家自己人却躲出去了等等!所以就说别看师夏平时怎么埋怨师大哥,但是却不愿意听到外人诋毁他说他的闲话,这也就是传说中的护短吧! “师沂,你过来帮你大爷按着猪脑袋!”师爸爸叫着儿子师沂搭手,这一个人还真是按不住猪头,厉害的猪都有可能上去咬你一口!后又朝师夏喊道:“师夏!赶紧拿盆接猪血!” “……哦哦哦!好!”师夏端着盆就上去把盆玩桌子下面一放,自己躲得远远的了,手还一直捂着耳朵!免得听见那猪凄惨刺耳的叫声!等差不多血接满的时候才上前端着盆就往屋里走,到屋里还找了两双筷子绑在一起在血盆里面搅着,不然那猪血都会结到一起! 忙完这些又和小妹师铃来回来去的端着开水往猪身上浇,那样才能把猪毛刮的干净!就这样的忙了大半天的才把那头大肥猪里里外外收拾干净!最后切掉猪头一称,嗬!分量还不小呢!三百多斤呢! “今年你们家的猪养的挺肥的啊!”大伯羡慕的说着!羡慕,是了!这一大年的庄稼老百姓比的也就是哪点儿东西!谁家的庄稼收成好了,谁家的猪养的比较肥了等等! “大伯,你让我大妈多给猪割点草!翻薯秧子的时候多给猪吃点就肥了!我们家夏天的时候一天得给猪弄好几次草呢!”(薯秧子就是红薯茎,在村里都是喂猪的饲料!) “……夏天哪还有空伺候猪啊!枸杞都摘不过来的!”大伯一边剁着猪排骨一边说着! “呵呵!也是,那大伯我去给你倒水洗手!”说完师夏就进屋了! 进屋倒了一盆热水拿着肥皂就出去了,放在院里的台阶上说道:“二爷,老爷,大伯你们先洗手吧!肥皂也放这儿了!洗完了我在给你们换一次水!” “……行!就放那儿吧!你先到屋里忙去吧!估计今晚你们家又得有好几桌的客人呢!”二爷爷瞅瞅师夏说道! “……乂!”师夏乐呵呵的应着! 话说每年年尾杀猪请客是这个村子的习俗,每家都是这样的,只要宰猪了就在当天的晚上宴请全村的人摆上流水席!不过当然也有不来的!像师夏家今年杀猪就比较晚,都已经腊月二十八了,所以来的人就不会太多的!摆上那几桌子意思意思就行! 第三十三章 : 到晚上摆桌吃饭的时候!你就往桌子上瞧吧!一排的桌子上满满的都是猪肉啊,那就是一桌的全猪宴!一丁点儿其它的肉都没有!这要是让其他地方的人看到都得说这村儿里的人就一头猪转世的,这吃着猪油啃着猪肉喝着猪血的人不是猪转世的是什么? 什么酸梨闷肉片,酸菜冻豆腐炖肉片,大肉炖粉条,排骨炖土豆,小炒肉,豆芽炒肉,蒜苗炒肉,芹菜炒肉,洋葱炒肉,豆角炒肉,红烧大肠,红烧猪肚等,再加上一碗鲜女敕的猪血羹!要是觉得这桌菜太腻了,才会给那满桌子的肉拌上那么两盘儿素凉菜!这冷不丁的一瞅还以为这家人没吃过肉呢! 等一村的人都吃饱喝足走人后才轮到师妈妈母女四人吃饭!至于人家师爸爸和师大哥两人早就陪着客人吃完抹嘴的躺在热乎乎的炕上睡大觉了! 每到这个时候师妈妈几人就叹道啊:“这女的真是没地位啊!下辈子说啥也不做女的了!” 等二十八杀了猪,二十九扫了房后就迎来了大年三十了!这天各家各户都早早的忙起来了,忙着敬天酬神,忙着烧香拜佛,一个个的祈求着来年风调雨顺保佑大家有个好的收成! 而师夏家也当然是免不了的了!这不师夏和师铃跟着师爸爸去果山上敬山神了!准备了荤素各半一桌的菜,又准备了水酒和山上的水果!不过我们的师夏同学又偷偷的给山神爷爷准备了一点小礼物!就是圆魂果和酒糟酿了!当然这些是不能被师爸爸发现的了! “小神恭迎圣使上神,未能出来拜见请圣使上神不要见怪!”师夏的耳中传来山神恭敬的声音! “呵呵,不怪不怪!这民间过大年了你们也喝两口吧!喏,这是我给你们准备的酒糟酿,和民间的酒略有些不同!”师夏嘴角笑笑后无声的说道! “多谢上神赏赐!” “不用谢了!你不也是一直保护着我这凡世的家嘛!我还没谢谢你呢!给,这个圆魂果就当做是我的谢礼了!” “小神愧不敢当!这都是小神应尽的职责!” “当得的,当得的!你就不要客气了!对了,为什么我今天没有召到灶神呢!本来也想给他点礼物的!看来我这是省了!”师夏早上起来就偷偷的召唤灶神,但是召唤了几次也没有回应! “呵呵!有劳上神了惦记我们这些小神了!灶神每年的这个时候都要到天庭禀报尘世这一年的收成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好,我就不耽误你喝酒了!”师夏没想到这小小的灶神竟然也能上天庭!看来这仙界的律法自己知道的并不详细啊! 等敬完了山神师夏姐妹跟着师爸爸就赶紧下山回家准备吃年夜饭! 刚进屋的师夏就听见家里电话响了,想着估计是给家人拜年的!可是拿起电话喂了半天却没人说话,琢磨着估计是打错了,然后就啪的一下挂了! 可丫的刚没走两步电话又响了!站着等了一会响声还是没停!没办法又走回去把电话拿起来了!喂了半天还是没人说话!这丫的我们师夏可就怒了,小火苗噌的一下就冒起来了,大过年的找别扭,张嘴就吼上了,但声音又不敢太大,这要是被师妈妈师爸爸听见师夏大过年的骂人肯定找揍! 只见师夏捂着嘴对着话筒就骂道:“你这人是谁呀有毛病啊!大过年的有病就去医院别折腾我家电话!”刚说完就听见电话里传过轻轻的笑声! 有笑声就肯定有人了,于是赶紧礼貌的问道:“喂,您好!请问你是哪位?你要找谁啊?”师夏听着笑声有点儿耳熟但又实在是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所以就出声问道! “……”又没声音了! “喂?喂?喂?你不说我就挂了啊?”师夏喂了几声一听又没声音了! “……”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声音! “丫的,我看你这人就是欠抽!大过年的就皮痒痒了!”说完啪的一下就又把电话给挂了! “老二,谁打的电话!”师妈妈在外屋问道,这电话可是响了两遍了也没听见喊人呢! “哦,打错的!我也不知道是谁!喂了半天也没声音!”师夏心想那人真是有病! 之后这电话就没有再响了!但老爸的手机却叮叮的响个没完了,打开一看全是拜年的短信,然后师夏就一一的帮老爸回了,反正老爸自己也不会咕哝这玩意儿!回完短信后又想到现在没手机的日子也挺幸福的,想当初那一到过年就是手机在手短信也不离手的叮叮个没玩没了的!乱七八糟的短信什么都有!什么做传销的做活动的等等一大堆,想想就头疼! 晚上一家人围着桌子吃完饺子,师爸爸和师沂就出去放鞭炮了!师铃则就跑去取芝麻秧子架到灶坑里面烧着,寓意芝麻开花节节高的意思!也给来年讨个好兆头!而师夏则偷偷包了两个红包准备给师珩给师铃,当师铃打开看的时候那个乐啊,一个劲儿的说:“卡吔,我也有卡了吔!”然后脆生的对师夏说了一声过年好就赶紧藏了起来! 等睡觉前师爸爸给每人一百元压岁钱!看的兄妹几个眼儿都值了!这老爸今年大丰收也没忘记我们呢!这压岁钱都多了一半儿!好像去年才只有五十呢! “嘿嘿!爸呀,这段时间钱包大丰收不多表示表示点儿吗?。”师夏打笑的看着师爸爸说道! 刚说完还没等师爸爸回话就听见院子前面乱糟糟的!师妈妈的声音也从院子里传来了:“他爸,前屋婶子家失火了!” 只见师爸爸愣了一下就串出去了,而旁边的师大哥竟然很缺德的说了句什么话:“……旺地呀,这才叫火烧旺地呀啊!这财神送钱都送到家门口了!” 听到师夏三姐妹那个汗呢!这人算不算是缺德带冒烟儿的人呢!人家大过年的闹一出这事儿不得多糟心呢!他这还来个火烧旺地!真是强人呢!幸亏这没人外人听到,不然人家不挠他才怪的! “哥,我今儿个才发现你这人真黑!”师铃愣了一下后把手里的一百块钱装兜了,拍着兜就说道。 “……!”师大哥瞟了一眼师铃没吱声就走出去了,那站在师夏家的门槛上一看那真是灯火通明啊,幸亏火势不是很大,不然这都快旺到自己家来了! 等师爸爸回来才知道是放鞭炮的时候掉到柴火垛上了,所以才着火的!这家伙估计好几年心里都有阴影了! “行了,都上炕睡觉吧!别站着瞅啦!”师妈妈看时间也不晚了,这一折腾都不用守岁了! “……哦!”于是几人就乖乖的趴炕上睡大觉了!一想到之后这几天来来往往走亲戚的就头疼!师夏是最不喜欢过年的一个人了!一到过年就特麻烦!小的时候还挺喜欢过年的,盼着过年能有新衣服穿有压岁钱,又有一堆好吃的东西,可是现在完全没那感觉了!哎,要不都说小孩子是最幸福的呢!这话说的一点都没错!这孩子一长大就成了父母之间攀比的对象了,一到过年堆在一起就说些这个,要不就说哪家的孩子考上了什么大学,找到了什么好工作,认识了什么有钱的人等等!想想就烦! 初三一大早,师夏一家人就早早的吃过早饭,拿着准备好的礼物到姥姥家拜年!一人拎着一样,这当中还有给两个舅舅的礼物呢! “姥,过年好!” “姥爷过年好!”一进大门口还没见到人的师夏师铃就喊上了! “好,都好!你们好吗!”姥姥姥爷回着。 “我们也好!”师夏师铃回着!而师妈妈和师爸爸也都在进屋后拜上年了:“妈,过年好!” “爹,过年好!” 是了,师妈妈师爸爸他们那个时候还是叫爹没叫爸呢!虽然都是一个意思,但是小的时候可是让师夏纠结一段日子!一直的追着师妈妈问着:“妈,我爹哪去了!”这话问的师妈妈很是无语! 等后来师夏懂事儿就觉得自己那小的时候特傻,就跟缺心眼儿的没啥区别!然后就傻了吧唧的和师妈妈说道:“妈,你说我小的时候那么傻,现在都能好了肯定是我们老师家祖坟上冒青烟儿了!” 师妈妈当时一听就觉得不哭不得,这什么破孩子啊!哪儿来的那么多乱七八糟稀奇古怪的想法啊!于是师妈妈就带笑不笑的说道:“你们老师家祖坟既没有冒那股青烟儿,也没有长那根儿青蒿!你能这么不傻不捏的长大都是你妈我的功劳!所以以后别把什么功劳都往你们老师家祖坟送!你们老师家祖坟不管事儿的!” 唉!你说这母女俩可真有意思!你说那祖坟好好的在那平顶松树下老实的呆着呢!人家可没得罪你们啊!犯得着这么念叨人家吗!小心人家晚上来找你! 第三十四章 : “姥,我老姨她们哪天来啊?”师夏看着已经不能站直腰身的姥姥问着! 只听姥姥用着她那咳中带喘的声音回着:“……这哪知道啊!每年都是正月初二就到家的,哪知道今年这都初三了还没到呢!” “妈,老三的叔公公今年是不是七十呢?”师妈妈突然想起来的问道,好像记得三妹曾经说过。 “没听老三说啊!”姥姥想了一会后回着。 “姥,你吃个酸梨压压吧!”师铃看着又咳又喘的姥姥赶紧削好了一个酸梨递过去!哎,看老这样子,说话都费劲儿! 师夏的姥姥天生哮喘,也被哮喘折腾了一辈子,吃了一辈子的药!而师夏的哮喘也是因为姥姥才有的隔代遗传!听说隔代遗传的病通常都不怎么好治!不过既然现在自己都已经好了,那么姥姥的病也就小意思了!估计老妈就是算准了自己今天会给姥姥她们吃好东西所以才一个劲儿的问的。 “唉,我这个破姥姥啊,成天的让你们惦记着,还得不着我的好!”得,姥姥又说上这话了! “妈,你说它干啥!”师妈妈说道。 “姥,你好好的比啥都强!”师铃说着。 “……!”师爸爸和师沂叹气没说话! “你就呆着闲的,老了老了哪来的那么多话!”姥爷每次这个时候都会说道一下姥姥,也的确是啦!大过年的说那多干啥!这姥姥什么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太计较了! “姥,你先吃梨吧!估计我老姨她们待会就能到!”师夏赶紧打岔,这要是姥姥和姥爷两个人大过年的又叽咕起来了,那可就真有你受的了! “……!”姥姥看看大家就坐那老实的吃梨了,而其他人见姥姥吃梨后也都松了一口气。 师夏也不是故意敷衍姥姥的,她可是知道老姨这个人的,那是贼恋娘家的一人!一年有一半的时间都是住在娘家的,也不怕两嫂嫂说闲话吵架的!你说你的我住我的,反正也不是我累疼!因此每次都是隔一个月来一回隔一个月来一回的,这娘家房间里有一半东西是她们家的!所以这老姨既然昨天没有到,那么今天晚饭前是肯定会到的! 随手剥了一个花生糖放在嘴里嚼着!虽然表面上看上去师夏没什么不同,但她心里可正激动着呢!终于又能再见到老姨了,终于有能力可以改变她的命运了!上辈子老姨癌症去世的时候自己在学校根本就不知道!而由于当时忙着写毕业论文的她也就根本没有发现家里人的语气之中带着哀伤!更别说所有的人从上到下从老到小的都刻意瞒着她了! 等到知道之后已经是在很久以后了,那时才知道原来老姨是癌症末期,发现的很晚走的也很痛苦!所以师夏就曾幻想过,要是自己有改变一切的能力,那自己一定要改变老姨那年纪轻轻就去世的命运! 师家的兄妹四人可以说都是由老姨给带大的,所以和老姨的感情也是最深的!其次就是老舅和二姨了!最淡的就是大舅,也可以说大舅对于他们来说完全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从小到大见到大舅的次数就很少,也没有在大舅家吃过饭,更没有和大舅相处过!有的也只是大舅和大舅母对姥姥和姥爷的吼骂! 师夏这个人可以说是一个很自私很冷血的一个人,她也不屑做那种善良圣母性子的人,所以这一世她只想改变她在乎的也在乎她的人!其他人的生与死与她无关!也许有时心软会帮助她人,但那也只是有时而已! 一大家子人就坐在炕上嗑着瓜子看着电视的过了一上午,等到快到晌午的时候大门外面就传来了摩托车声和说话声! “……嗬,老二说的还挺准的啊!”师妈妈顺着玻璃窗户往外一看原来真的是老姨一家人! 这不,师妈妈刚说完,章菁姨妹那特有的炮仗声音也传进来了,那声音贼响啊:“姥,过年好啊!姥爷,过年!”进屋发看见师爸爸和师妈妈也在炕上坐着后又乖笑的叫着:“大姨,过年好!大姨夫,过年好!” “好,都好!” “你也过年好啊!” “……呵呵!”等老姨和老姨夫进屋后又是一阵拜年问好!之后姥爷就站起来往外看着什么后问道:“晶晶,你小弟呢!” 哦!原来往外看了那么久是发现少了一个人呢!看来老人的心就是细呀,只不过是不说而已罢了! “我小弟在前面大桥上下车了,说上我老舅家找我小哥玩儿去了!”晶晶坐在师铃的旁边乖乖的回着姥爷。 “我说呢!估计又是滑冰车子去了,可别掉冰窟里啊!去年就掉下冻的浑身发青才回来的!老三,你们没跟他说别去玩儿冰吗?。”姥爷又把话头对象了老姨和老姨夫,担心的问着! “有啥说的啊,掉不下去的!去年那是冰快画了才掉下去的!今年这才啥时候啊!”丫的,老姨这完全就是放养政策,师夏姐妹三人曾经就很羡慕姨妹和姨弟,觉得她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真好!不过等后来出社会了才知道怎样的教育对自己才是最好的! “老姨,我姥刚才说你们往年正月都是初二就到的,怎么今年就晚了啊!”师夏扯着老姨的胳膊坐在她旁边,顺手在炕上抓了把瓜子儿放到老姨的手里!师夏这老姨的性子就跟小孩似的,特爱吃零食,不过不挑嘴什么都能吃!所以这人动不动的就赶集买点儿吃的啥的带回家,跟闺女儿子一起抢着吃! 老姨顺手接过瓜子儿就磕着:“……喏,你老姨夫他三叔七十过寿,在家里唠忙着,这人昨天后么晌才走的,你说我大半夜死冷的能来吗?对了,待会上你家给我拿点儿大国光来吃吃!” “嘿嘿,没问题,要不你跟我去我们家地窖里面可劲儿吃!既管饱又管够!吃不完你还可以兜着走!”师夏笑呵呵的跟老姨贫着嘴!心中还嘀咕着,这种感觉真怀念呢啊! “……惯得吧!咋说话呢!你爸这两天没骂你了吧!”老姨瞅着瞟着眼睛说道! “……!”师爸爸一听这三小姨子的话就瞪了两眼!估计是想到这三小姨子闲的后就没吱声! “大姐,你啥时上大哥那儿啊!我二姐刚才都直接过去了!咱们再不去嫂子不得有意见啊!”老姨突然把瓜子儿往盘儿里一扔,现在也不磕了,抬头就问着师妈妈! “那现在就过去吧!免得到时候真的挑理!”说完师妈妈穿鞋下炕就从柜子拎了两瓶酒和两盒点心往外走! 师夏三姐妹和章菁都没有去,她们几个丫头还要留下来做饭呢!这姥姥年纪大了又有哮喘,动一动都很不舒服,所以每次来姥姥家都是这几个丫头动手做饭!而姥爷和师爸爸、老姨夫和师沂则坐在炕上打牌! “晶晶,小武你俩今年不上你二姑家了吗?。”师夏看着这个漂亮的小姨妹问道! 话说师夏这个姨妹章菁长的真是特漂亮,和那女明星沈傲君长得有八分相似,就连眉中的那颗痣长的都在一个位置,你说长成沈傲君那样的人能丑吗!别说那长相就是一资本,做什么都吃香!可不像师夏那张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脸!好在她有点清冷的气势,不然真的是一点特色都没有了! 想当初师夏毕业后在艺术培训班做画画老师的时候,那里的小孩子直接的就那么指着师夏的鼻子对他妈妈说道:“妈妈,这老师不好看,我不要她教!”师夏当时哭的心都有了,难不成为了教你我还得去整容不成! “不知道呢!怎么了有事儿?”章菁蹲在地上边削土豆皮边说着。 “没事儿,就问问!因为往年一到初六你不都是去你姑家了嘛!但是今年这都马上就到了你还在这儿呢!觉得奇怪所以就问问!”师夏刷完大锅就往里添水,然后就往灶坑里面添柴火! “哦!这样啊!那个,二姐,我问你个事儿!你说我要是也去你们学校学美术我妈能同意吗?。”章菁就是不知道自己日后能做什么!所以想着要不也跟二姐一样去学画画得了! “……呵呵,晶晶,你也喜欢画画啊,你咋都没和我说过呀!”师铃一听就觉得奇了怪了,这从小到大都没画过画的人也喜欢学画画! “……!”师珩也一副很奇怪的看着章菁。 “三姐,我这那喜欢画什么画呀!这不是实在不知道该学什么了嘛!”章菁看着师铃说道。 “唉!晶晶啊,你要自己想好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想学再说吧!这画画也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的!”师夏可是记得的,后来这姨妹和大舅家的那个表妹那画画学的可是一塌糊涂啊! “我就是不知道自己该学什么才愁呀!”章菁苦着一张脸可怜兮兮的说着。 “先做饭吧!晚上再想这些事儿吧!”师夏对着小姨妹真的是没话说!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上辈子就是这样,一会儿听她二姑的,说毕业了直接进她二姑夫的公司!一会儿又听她老叔的,说毕业后跟着她老叔在京城工作等等!你说这一点自个儿的想法都没有的人你怎么能和她说的通呢!那完全是左耳朵听右耳朵冒好不好! 第三十五章 : “……三姐啊,我们四个真可怜!就一伺候人的!你说咱们在这儿忙了半天还得最后吃饭,她们可倒好!尤其是大舅她们一家!你看,哪次来都等着吃现成的,饭不熟人家根本就不过来!一过来就直接上桌!”章菁嘟着嘴委屈的说着! “唉,是呗!而且饭熟了还得三请五请的去请他们过来吃饭!搞的现在他们吃着我们我们看着,他们坐着我们站着的!平时也就算了,你说这大过年的还弄的我们四个可怜兮兮的!”师铃一脸愁苦兮兮的蹲在厨房的地上,双手还摆着动作。 “喂,三姐,我今天发现一特奇怪的事儿!想知道是啥事儿不!”章菁神秘兮兮的问着,还特神秘的眨眨眼睛。 “嗯嗯嗯!想!我最喜欢听奇怪的事儿了!”师铃扯着章菁的胳膊好奇的说着。 “……哈哈哈啊!就是,就是我发现你今天不怕我大姨夫用眼睛瞪你了!难道你的胆子真变大了?竟然都不怕我大姨夫骂你了!”章菁这都奇怪快一天了,之前太忙就忘了问了! 师铃一听特汗!这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无力的翻着白眼儿瞅瞅那还等着答案的小姨妹说道:“……就这事儿啊!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那什么,你大姨夫吧,他这几天心情贼好,所以不骂人了!”俩手托着下巴喃喃的说着,想想也是啦,这么多的好事儿都降到老爸的身上了,在骂人就也忒说不过去了。 “真的?我不信!”章菁很是怀疑的说道,好像没听说有什么好事儿啊! “……不信?不信你等待会给你大姨夫重新拜个年,他肯定给你个大红包!”师铃起着馊主意的说道,其实她也蛮想知道老爸今年给外甥和外甥女的压岁钱会有多少! “……!”章菁瞪着疑惑不确定的大眼睛看着,不过估计这妞儿待会可能真的会再给师爸爸重新拜年! “……呵呵!”师珩在一旁看得发笑,她还能看不出来小妹师铃的那点小心思嘛! “嘘!你们俩个在这儿给我小点儿声,现在你们说的那人耳朵可灵啦!估计你们喘气儿他都能听到!”师夏轻轻的说着,其实也没有那么夸张啦,只是吓唬吓唬她们逗着玩儿而已! “切!我才不信呢!二姐,你们刚才有没有听到大舅母说的那话!啥意思啊!好像她们家的人都是大款别人家的人都是要饭的似的!”章菁撇着嘴一脸讥讽的说道,她最看不起大舅母那副嘴脸了,真不知道那姑爷子怎么就受得了这样的丈母娘! “……呵呵!晶晶,你这话说的还真对了!人家还真就是大款!怎么说人家也有个大款的姑爷子啊!你们有吗?有吗?喏,没有吧!那没有咱们这就不能比了吧!”师夏面上含沙射影的说着,心里却也很是看不起大舅母这嘴脸,这不就是她们大女儿傍了一个大款嘛!而且又不是正妻,只是一个小三儿罢了! 这丫的现在这个时候小三儿都这么拽了!怪不得日后那些好好的姑娘都奔着去当小三儿呢! 你说就一个当小三儿的还跟什么是的,这又不是啥好事儿!也值得她们到处去宣扬自己有了当大老板的姑爷子!也不怕人笑话!再说了,你所说的那姑爷子是不是真的承认你这丈母娘还是一回事儿呢! “哼,好像哪不知道她家那点事儿似的!真是不要脸!我听着都嫌臊得慌,她还在那显摆呢!刚才端菜的时候还说什么让我小心点儿,可别把菜汤撒到大舅的衣服上,还说什么大舅那身上穿的衣服弄脏了我都赔不起!”章菁阴阳怪气儿的学着大舅母说话的声音!一想就生气,好像我专门伺候你们吃饭的丫鬟似的! 师铃一听章菁的话也凑热闹的学着:“嗯,还有还有呢,还说这衣服可是人家大姑爷子从京城买来的,还几百呢!女乃女乃的,说的好像我们都没见过钱长啥样的似的!”这为了学的像某人,师铃都伸出兰花儿指了,还嘞着嗓子尖尖的说着。 “……你说话就说话,别把你那兰花儿指伸出来!”师珩最懒的看谁伸个兰花儿指说话了,跟个太监似的! “大姐,我这不是为了学的像点儿嘛!”师铃瞪着眼睛委屈的说着,看的几人咯咯直笑。 “嗯,是挺像的,就是鼻子短点儿!”师珩回着! 四个小姐妹蹲在厨房有说有笑的聊着,而她们所说的大人也在屋里说上了!这不,那大舅母吃饱喝足后又开始说上了!那声音高的都从里屋的饭桌上传到外屋的厨房了,听的那四个小姐妹聚精会神的,就好像坐在戏园子里听曲儿似的! “爹,我妈不是说她连吃药钱都没有了吗?怎么你们还有钱买这么好的衣服!这还是羽绒的!”大舅母一脸嫉妒羡慕又不甘的问着,凭什么这死老太婆穿的比我还好!两个老不死的有钱竟然藏着,早晚得从你们手里抠出来! “没钱就不能穿衣服了?没钱就得冻着?谁规定的!”姥爷喝了两口酒也上来劲儿!朝着大儿媳妇就吼着:“这衣服是师夏那孩子给买的!你们有钱!有钱你妈我们俩也没花着一分!这我们穿件儿新衣服你还吼上了!你有啥吼得!有能耐你也花钱给我们两个老的买件儿衣服穿穿!”说完就拿起酒瓶倒着酒又喝上了,这估计酒醒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大舅母一听姥爷说让她买衣服,就立马把话题对向师爸爸和师妈妈了:“呦,大妹子,哪有你们这么惯着孩子的!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那当初,游丽上大学那会儿一个月生活费还不到五百,你们现就这么惯着孩子乱花钱那可不行!”说完狠狠的瞪了一眼身边喝酒的游家大舅嘀咕了一句“没用的东西”! “……!”师爸爸也是瞧不起这个大舅嫂,所以瞥了两眼什么没说!而师妈妈也懒得和这没事找事的嫂子说话!看了看旁边不敢吱声的游大舅后用力的嚼着菜。 不过师爸爸师妈妈没说话,不代表其他人也不说话!这不师夏的老姨就听不下去了,她可不管你是不是嫂子的,反正我不缺你不欠你的对着某舅母就说道:“……大嫂子,你这话就不对了吧!这给爸妈买件儿衣服就是孩子乱花钱了?这放哪儿也说不过去吧!那是人家孩子给姥姥姥爷买衣服是孝顺!要是按你的意思,你大姑爷子也是一乱花钱的!真是没见过你这样的!哪有当舅母的这么说外甥女的呢!你这出去站登街说说,让庄里人都听听,看庄里人怎么说!” 这老姨可是最不愿意听谁说外甥外甥女儿的不是的!要是急了,她都能上去跟人拼命,这孩子可都是她一把屎一把尿的给带大的,自己都没舍得说呢!凭啥用不着的人上这儿说三道四的啊!这就连师爸爸师妈妈教训孩子的时候老姨都敢上去吼两句,更别说别人了!那不就是家雀(qiao)子啄老鹰,找死吗! “我们大姑爷子怎么算呢!那人家是大老板,是自己赚的钱!可师夏那孩崽子呢,她花的可是她爸妈的钱,能一样吗?”。这大舅母一听就不愿意了,站起来张开血盆大口就喊着,还强词夺理的强调着人家是大老板,嗬,真是好笑! 师爸爸师妈妈好笑的看着这耍的跟猴子似的嫂子真是没话可说,跟这种泼妇骂街的人说不出道理!除非你拿钱砸她,否则人家根本就不通气儿,不过估计你要是拿钱砸她,她日后就得粘上你!所以平时大家也都懒得跟她计较,也就有时候孩子们听不下去了会顶她两句,不过那个时候大人们也都不说话就那么看着,难不成这当舅母的长辈还跟孩子计较不成,那说出去都得被人戳脊梁骨! “大舅母!”师夏从外屋掀着门帘进来说道:“我一个小黄毛丫头是没大姐夫那么有本事啦!不过这钱还真是我自己赚的!这我自己赚的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没人管的! 而且我不光给我姥和我姥爷买了衣服,我还给我老姨二姨老舅也买了衣服,只不过他们今天没有穿在身上罢了!”师夏手插着兜笑容满面的看着抽着烟耍猴的大舅母! “啥?老二老三!师夏也给你们买衣服了!”游大舅母见小姑小叔点头后就更嫉妒了,指着师夏的鼻子就问:“没良心的东西!你大舅的呢?为啥没给大舅买!” “呵呵!大舅母刚才不是说了嘛!我姐夫是大老板,那大老板肯定比我这高中生有钱呐!再说了,我怎么没良心了!我就是因为有良心才会给姥姥姥爷他们买衣服呀!至于大舅,大舅又没给我买过衣服穿,那我干啥花那冤枉钱给我大舅买呢!有那钱我还不如自己多吃两口饭呢!”师夏瞟着眼睛陈述着,说的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不过也的确是那个理儿啦,这人呐想来都是你敬我三分我敬就一丈的!所以师夏不给大舅买衣服也没什么说不过去的! “哼!不一定你这丫崽子从哪儿偷来的钱买衣服呢!我们家是有身份的人,从不稀罕贼的东西!”某舅母眼看得不着就拐着弯儿骂师夏是贼。 不过师夏也不是省油的灯:“……是这样吗?那大舅母,您这吃的喝的也是我这贼准备的东西啊!您看您这有身份的人还是赶紧别吃了,免得说出去有失您的身份!” “不吃就不吃!又不是满汉全席,你以为我们得意吃啊!这吃两口还是给你们面子!”说着就伸手扯出大舅手里的筷子摔倒桌子上:“不吃了,我们走!”抻着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话的大舅就走人了。 “老二,以后不能再这么没礼貌了!也不怕你老姨她们看着笑话!”师爸爸眼中带笑的说着,一点威严感都没有。 “哈,不亏是老二啊!行,像老姨!不过你们四个丫头给我听着啊,谁要是日后跑出去给人家当二女乃,我就打断谁的腿!”老姨解恨的拍着大腿就说着!她就想不透了,侄女那挺好的一个大姑娘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呃!是!”四个小姐妹你瞅我,我瞅你的瞅着,后来都很汗的回着。 “……!”师妈妈笑笑没说话,她可是知道自己这二闺女的,贼记仇!那可是受不了别人的一点儿委屈,这要是在自己家有了委屈还能啥事儿没有,那要是到了外面,就那记仇的性子想着法儿的得找回场子不可! “嗯,也就章菁你们四个丫头呛她她没话说,这要是你哥她们这几个小子她早就不干了!”游家二舅一副痛定思痛的样子,估计心里又叹息自己没女儿了吧! “老舅,她那是出去被人笑话好不好!不然大舅母不上来挠我们才怪呢!”章菁站在师夏的身后,下巴抵着师夏的胳膊说着。 “呵呵,那看来我们小丫头还是有点儿好处的!最起码在大舅母这儿还是不错的!”师铃心里就纳了闷儿了,为啥那么彪的一个人就怕这几个小丫头出去说啥呢!难不成这人真被小丫头收拾过不成! 第四十章 : “师夏姑娘,我叫紫萱有何不妥吗?。”紫萱奇怪的看着师夏,不明白她为何惊骇。 “呃,没有没有!那个,紫萱姑娘,我能不能到外面看看呢!”师夏想还是先到外面看看情况确定一下再说吧! 照说这女娲的后裔见到自己应该能够感受到我身上上古的气息呀,但为何这紫萱姑娘却没有丝毫的奇怪呢!而且更奇怪的是为何她是以魂魄的灵体之面出现呢!这也不像身外化身之术!她的本体呢!为何不在本体里面呢!难道她不知道魂体长时间的在外会是本体受到很大的伤害吗? “可以的,不过师夏姑娘要到外面还是让圣姑陪着你吧!”紫萱的双眼看向窗外有丝渴望有有丝哀伤!但仍不忘温柔的嘱咐着师夏。 “哦,好的!有劳了!”师夏有些不明白了,好好的一个女娲后裔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恩,你等一下!”说完紫萱就闭了一下眼然后又说道:“可以了,圣姑就在门外!” 师夏愣愣的下床后穿鞋走向那已慢慢敞开的门,只见一满头白发的清冷女子手拉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那小女孩歪头看见师夏身后的紫萱后就甜甜笑着,俩手一伸的就要扑上去,不过却被那清冷女子抱住。 “娘亲,原来你在和青儿躲猫猫啊,青儿抓到你了!你就不能再躲了哦!”小女孩甜甜的叫着。 “圣姑,你抱青儿出去吧!”紫萱对清冷女子说道,然后又宠溺的看向那叫青儿的小女孩:“……青儿乖!青儿和圣姑婆婆带这个姐姐出去玩好不好啊!” “……好,青儿会和这姐姐出去玩的!可是,青儿也想和娘亲一起玩!娘亲从来都没有和青儿玩过!”小青嘟着嘴巴不高兴的说着,那黑珍珠般的眼睛也期待的望着紫萱。 “……嗯,娘亲答应青儿!等青儿,在长大一点,娘亲就一定陪青儿玩好不好,乖,青儿要听话知道吗!”紫萱忧伤的安抚着小青儿说道,这一幕看的师夏心中酸酸的,本来是还是惊奇的心霎时一片黯然!难道紫萱已经死了!现在自己眼前所看到的只是紫萱不能转世轮回的魂魄! “……青儿会乖乖的,圣姑婆婆说,只要青儿乖乖的,娘亲就会一直陪着青儿的!青儿想让娘亲一直陪着青儿!”小青儿懂事的说着。 “……嗯,乖!乖!娘亲会一直,一直陪着青儿的!”哽咽的紫萱眼带悲痛的回着,她也想陪着青儿长大!可是,可是自己这魂魄短暂的凝聚已经让圣姑耗尽了灵力!如果再有什么意外,那就算几个圣姑加在一起也没有办法啊!这是女娲族注定的宿命!自己能够多留在这世间几年已经是奇迹了!知足了! “……唉!”圣姑忧愁的叹息着,然后抱着小青儿转身就出了这个房间。 师夏跟在圣姑身后想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张了几次嘴都问不出口!不知道该从何问起!难道张口就问紫萱怎么会变成这样吗?人家这都已经很伤心了,自己还要继续往伤口上撒盐吗! 师夏问不出却不代表圣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其实圣姑早就看出师夏这人不简单了,就算几个她加在一起也不一定是师夏的对手!所以她才一直沉默以对,就是想看看师夏这人究竟想做什么!可是哪想到这都饶了神庙几圈了师夏还是没有开口! “这位姑娘!我这将死的老婆子不知道你来女娲神庙究竟所谓何事!也不知道你是何身份!不过如今你也看到了,这神庙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所以你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吧!”圣姑虽然能够感觉到师夏身上的亲和之灵,但是却怎么也算不出师夏的身份!所以为了避免有什么意外还是决定让师夏尽快离开才是最正确的。 “……!”师夏也已看出圣姑的防备了,所以她对圣姑所说的话没有丝毫意外,反而很是替女娲族感到庆幸!庆幸她们选了一个这么坚定的圣姑来守护她们的后裔!相信如果不是圣姑倾尽灵力的相助,那么紫萱的魂魄早就已经消散了! “圣姑,我能知道你的想法!你是怕我伤害紫萱和青儿是吧!如果是这样,那你可以放心!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帮助她们!并且改变这女娲族世代以来悲惨的宿命!”师夏陈述的说道,她现在真的是愧疚了!也不再埋怨大神爹爹和炎师傅两人了! “你来改变?你凭什么改变!”圣姑讥讽的质问着!激动的抱着青儿的手臂都无形中收紧了,直到青儿喊痛才放松情绪!看来几百年来她守护紫萱的压力真的是很大! “嘶,疼!圣姑婆婆,你抱的青儿好疼哦!”青儿懦懦的嗓音叫着。 “圣姑!你不用紧张!我真的不会伤害紫萱和青儿的!这点我可以以我的神魂起誓!”师夏见圣姑过渡紧张就开口说道以神识起誓!毕竟在她们这些神人里,神魂就等于生命的! “神魂?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帮助紫萱和青儿!你有何目的!”圣姑一听就更加戒备的看着师夏了。 师夏只是淡淡的笑笑,然后右手攥拳虚空弹开后说道:“看看这里吧!希望你能找出答案!我的目的只是想改变女娲族的宿命让她们重新肩负起守护大地的责任!这也是她们的使命!” “……!”圣姑见突然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就谨慎的扫视着四周的环境,但是一看却发现这里繁衍生命的灵之力是那么的淳厚!而且眼前的一切都让她觉得置身于梦中! “……圣姑婆婆,青儿要自己走!姐姐,青儿喜欢这里!这里好舒服哦!姐姐能让娘亲来这里吗?娘亲一定也会和青儿一样喜欢这里!”青儿抓着圣姑胸前的衣衫就叫着下来,然后就跑到师夏的面前抬着小脑袋问着!那可爱的样子让师夏稀罕死了! “呵呵,好,青儿乖,青儿和圣姑在这里等着姐姐好不好!姐姐现在就去把青儿的娘亲带来好吗!”师夏蹲着身子拍着青儿的笑脸说道。 “好!青儿在这里等娘亲!姐姐快去吧!”小青儿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对着师夏笑着! “嗯!乖!青儿只要眯一下眼睛姐姐就回来了!”说完就闪身而出,眨眼间就和紫萱一起出现。 “……娘亲!”小青儿一见到娘亲真的在眨眼间就出现了,高兴的就跑过去了,乖乖的站在紫萱的身前仰头望着紫萱!同时还不忘谢谢师夏! “青儿谢谢姐姐!”看着小家伙多有礼貌! 紫萱低头对青儿笑笑后就抬头四处看着,越看越觉得有一股传承的记忆在慢慢的苏醒!虽然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地方,但是站在这里真的很舒服,本是魂体的她也能感觉到灵力在身体里的运转!这究竟是多久没有的感觉了!自打在蜀山的锁妖塔前将内丹渡给长卿助他成仙后,自己就再也没有这种感觉了! “师夏姑娘!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我们转眼间就到了这里!”紫萱见这里云青欲雨,水澹生烟的被灵气滋养着有些神往!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带有灵气,而且都在万年之上!楼阁的建筑也带有苗家韵味,群山之间游玩的灵兽也都有着自己的神识!更加神奇的是早已灭绝的灵果灵药在这里遍地都是!最不可思议的是上古的四大神兽竟然也都在这里见到了!这些都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都只是在女娲族的族卷中才有记载的神物!为什么现在都出现在自己眼前了呢!难道是上苍怜悯女娲族吗! 当然她不知道的是这上古的十大神兽都生活在这秘境里,不过其它的六大神兽都被师夏安排任务外出了,所以她现在也就只能见到这四神兽! “紫萱姑娘应该能找到答案的!你在用心好好的感受一下!相信你的心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的!”师夏回着,然后又看向圣姑:“圣姑可否有什么发现!找到答案了吗?。” 圣姑的神情微微有些激动的看着九黎秘境说道:“……圣地!这是圣地!这里是女娲族的圣地!是消失了近万年的女娲族圣地!紫萱,你,你可以修炼了,可以在这里重新修炼肉身了!那样,那样你就可以陪着青儿长大了!” “圣姑?这里不是师夏姑娘的吗?。”紫萱疑惑的望着情绪激动的圣姑说道,但心里仍有一丝期盼!以前的她只知道自己的爱!但是现在的她却只想多些时间陪伴青儿!教导青儿!希望她不要像自己一样!希望她能够躲过情爱的磨难成为永生! “……不是,不是的!这里是圣地,我的感觉不会错,不会错的!”圣姑肯定的说道! “……师夏姑娘!”紫萱将目光转向师夏,眼含期望的看着,希望能的到确定! “是的!圣姑说的没有错!这里就是女娲族盘古时期的圣地!不过自神农之后就成了九黎族的圣地,而我就是九黎族的圣使苍闵!”师夏淡淡的解释着。 “那,那我真的可以在这里重新修炼肉身吗?。”紫萱双手紧握的盯着师夏,就怕师夏说出否定的话。 “可以,也不可以!紫萱你不必这样,先听我把话说完!”师夏见紫萱受到打击的样子赶紧说道:“紫萱,你要明白!我来到这里不是单单只为改变你一个人的命运!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改变你们整个女娲族的命运!天庭的新天条产生后,天庭的仙人从此不再受旧仙规的束缚!而你们女娲族也是一样!难道你就不想让你的后人永远不再受那宿命的束缚了吗!” 第四十一章 : 紫萱颤抖的双眸既震惊又激动的看着师夏,她想,她太想了!几百来她无时无刻的不在想要改变这些!但是每一次的希望到最后都会破碎!每一次的坚定到最后也都会动摇都会屈服!几百年了!这些真的能够改变么! “……既然你承认了这是女娲族的圣地!那这女娲族圣地是不是也是时候归还于女娲族了吧!”圣姑用力平复内心的激动问道,不过那衣袖内紧握的双拳仍说明她的内心不如表面那么平静。 师夏颔首,目光坚定的直视着圣姑那双既坚毅又柔和的眼神! “……乂!圣姑的话真是一针见血呢!如果真有那么简单就好了!这九黎秘境早已融入了我的骨血,成了我身体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就算我死也会跟随我一起轮回!根本就归还不了!所以很抱歉!”师夏说的这个可真是事实!不然她也不会在听到蚩尤大神说的话后翻脸不认人呢! “怎么么会这样!这圣地怎么会认主轮回呢?”本来还是激动不已的紫萱一听到这话就淡定困惑了!这是不可能的事啊!虽然盘古传承的记载已经少之又少了,但这真实存在于天地之中的圣地怎会认主轮回呢!这可不是那些仙家法器!更不是那些凡人的胎记!它怎会无缘无故的就认人为主了呢! “……”圣姑看似平静的神情内心却很焦急的在等着师夏的答案!难道这一切又都是命运的安排吗!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当初这秘境为什么能够被我封印!而且还就那么奇怪的跟我轮回万年!这个问题不光是你们想不明白!就连我爹蚩尤和我师傅炎帝也始终想不明白! 也许这就叫做天命吧!天命不可违!谁也不知道天命究竟是怎么安排的,不过不管如何安排,这些我们都只能接受!因为谁也躲不过命运的! ……不过这些也有可能是命运对我们的考验而已!就好比现在我能来到这里,你们又能站到这里一样!也许说不定下一刻我们的命运就会有另一番机遇呢!” “……看来真的又是命啊!”圣姑呢喃的诉说着,黯然的神情中也夹杂了一丝怨气。 “……哼,命!又是命!为什么命运就从来不肯放过我们呢!”紫萱哀怨的讽笑着!命!难道女娲族的存在就是不能改变的命吗! “紫萱,不可妄言!天命自有其自身的定数!不是你我二人可以妄加评论的!”圣姑大声的怒斥着!虽然圣姑也有怨,但却不敢,也不能就这么的妄下断言!没有人能斗得过天,胜得过命! “……呵呵,又是这话!又是这话……!”紫萱凄惨的苦笑着,笑的师夏心中都酸酸涩涩的!不过她却不能不认同圣姑的话! “……!”圣姑怜惜的看着跪坐在地上的紫萱深深的叹着气。 “圣姑能否将七彩石借与师夏一用!想要改写女娲族的命运还需七彩石的帮助!” “……!”圣姑微微顿了一下后就缓慢的将女娲七彩神石交给了师夏说道:“……希望这七彩神石不要像这圣地一样认你为主!” “圣姑尽可放心!师夏一定将七彩石好无损失的还到圣姑的手中!” “……如此最好!” “……那这些时日你们就在这里修炼吧!等到了一定的时日我就会进来帮紫萱恢复肉身的!在这里需要什么自取便是!等我进来之时还需要圣姑的帮助!”师夏说完转身就出了这空间,她还有她的事情要做。 师夏离开后,紫萱满面愁云的望着圣姑问道:“……圣姑!你说这到底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命运偏偏就针对我们女娲族呢!为什么我们女娲族要承受这些命运,而那所谓的九天玄女却成了众仙敬仰的女神呢!她只是,只是我们女娲族的一个婢女而已啊!为什么!为什么啊!” “……娘亲,你怎么哭了!是不是青儿不乖惹娘亲生气了!”小青儿手捧着一些灵果远远的跑过来就看到紫萱的哀泣! “……青儿乖!青儿怎么会不乖呢!娘亲这是开心的才哭了!”心慌的紫萱双手快速的擦着脸上的泪水,就怕女儿也变得多愁善感了!这女儿从小就懂事的让人心疼,所以紫萱都会尽量不在女儿面前有不好的情绪! “紫萱,不要多想了!你还是赶紧到那寒潭中修炼吧!你有着水灵力和控冰之术,那寒潭对你有益无害!青儿就交给我!”圣姑上前抱起青儿就往秘境的阁楼走去。 “……!”紫萱踌躇了一阵后就渐渐的平复了心情。 而回头来看我们的师夏同学在忙什么呢!哦,原来她正拿着女娲补天的七彩灵石在天地之间收集女娲族的福德呢!看来收获还不小呢! 师夏脚踏七彩祥云站在半空俯视着下界,这就是女娲族世代守护的大地吗!女娲族为了守护这苍生大地,为了保持这天与地的平衡,更为了避免这天灾人祸究竟付出了多少! 而这三界又究竟有谁能明白她们的艰辛和她们的悲哀呢!三界只知一位的在女娲族身上索取,却从来没有想过要回报女娲族!难道这一切都只是天命的安排天道的考验吗!如果是那万年的考验也该足够了吧! 虽然女娲族一直不能被三界视为上神之位,但三界却也不能昧着良心抹灭她们的功德!因为他们还需要由女娲族肩负着守护大地和苍生的使命呢!这些使命与责任是他们不能改变的,也不是他们能肩负的! 三界虽然不承认女娲族的神籍,但却奇怪的尊称女娲娘娘的婢女为九天玄女娘娘!而且还是一位在仙界有着极其尊贵身份的玄女娘娘!难道这些也只是受天条的牵制和影响吗? “小女圭女圭竟然能够几次看透天道的考验,福缘不浅呢!”一道幽深古老的声音在半空中传来。 “……!”师夏愣了一下就散出神识四处巡看,不过却被某一结界给挡了回来,心中震惊的师夏有些慌乱,这股力量比上神蚩尤还要强上百倍!她从来不知神界中还有这种力量的存在! “……小女圭女圭你不用找了!你是找不到本尊也见不到本尊的!” “…敢问尊驾何人!”转身的师夏四处看着,但却看不到任何发现。 “……小女圭女圭这个问题问的有点困难!数万年来本尊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何人!” “呃!”师夏愣了,有这种说法吗!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 “……本尊既是小女圭女圭心中所思的天道,又是女娲族所怨的蜀山掌门!你说本尊究竟是何人呢!”自称天道的苍老之声叹息的说道! “您是天道?天道真的存在?”师夏不淡定了,这天道还能幻化成人的样子存活于世! “……天道当然存在了!没有天道何来三界苍生呢!没有天道又何来小女圭女圭的出现呢!天道早在盘古的万年前就存在了!只不过从未示人而已!”天道淡淡的纠正着师夏的观念。 “您说从未示人?那您为何又已蜀山的掌门示人!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想蜀山的历代掌门应该都是您的化身吧!”师夏真想了!她还真猜对了! “小女圭女圭到是有些聪明!不错!蜀山的历代掌门皆是本尊的化身!故而每一世的女娲后裔也都在蜀山的考验下才能成长!不论是情还是道!她们尽数都得到过蜀山的点化!” “是吗?我想您还忘了说一件事!” “……小女圭女圭说说是什么事?” “就是女娲族所有的悲痛凄惨都是从遇到蜀山人之后才开始的!不论是那一代的女娲后裔,每当遇到了蜀山人也就代表她们的命运走到了终点!” “……!这只能说每一代的女娲族人都没有超越过自己!如果她们能够超越自己,那么命运的轨迹又是另一番景象了!再有一点就是她们改变的时机还未到!” “时机?什么时机!”师夏迷茫了!这还要讲究时机的! “……对,就是时机!小女圭女圭你,就是她们的时机!而这这时机也就是小女圭女圭所说的机遇和命运!” “机遇!命运!天道!难道您化身为蜀山掌门为的就是女娲族的机遇而已嘛?” “也是也不是!小女圭女圭,本尊能说的也就只有这些了!其它的就要靠你自己来参透了!不过小女圭女圭要记住,蜀山虽然是本尊的化身,但也是“道”的化身!蜀山的存在对于女娲族来说既是祸又是福!这祸福相依就是女娲族的命数!女娲族想要从此改写自身的运道还需从蜀山着手!也就是从“道”着手!” “从“道”着手?那又该从哪里开始寻“道”呢!难道这“道”就只是心中的一道屏障吗?”。师夏自问自答的说着。 “……呵呵,小女圭女圭自己慢慢参透吧!本尊还有其他的事就先行离开了。说完师夏就觉得之前身上的那股压力和寒意瞬时就消失了。 第四十二章 : 师夏扑腾一下跪坐到七彩云上,嘴里自言自语的嘀咕着:“哎呀我的妈呀!你闺女我咋就这么可怜呐!怎么谁都给我发命令啊!这“道道道”的究竟是什么玩意儿啊!我上哪着手去啊!呜呜,大神老爹呀,我可不可以现在就回去啊!这地方一点儿都不好玩儿!”师夏那个委屈哦,瞥着嘴就冤屈阿! 不过嘴里虽然这么说着心思心里却清楚的明白,不解决这些问题是甭想回去的!丫的,本来还觉得挺轻松的活计,哪知道现在又冒出来一个蜀山一个天道啊!还一个个的不跟我说清楚了,说的那么深沉谁听得懂啊!这天道大神也太看得起我了吧!唉,道啊,你究竟在哪儿! 坐在云上小郁闷了一阵的师夏决定不想了,到时候该咋办就咋办,碰到碰不到到时候再说!谁知道那“道”究竟是什么东西啊!现在想也没用,还不如来点实际的下去逛逛,吃点什么好东西,然后在搜刮点古董回去卖钱!怎么着来一趟这古代也得弄点儿纪念品回去!哈哈! 于是我们的师夏同学一个人就这样只身的在这不知名的古代玩儿开喽!一路上看到那些古韵的物件儿和穿着古装的行人心里就一阵阵的笑啊!妈呀,这些都是古董呀!还是活的呢! 女乃女乃的,这丫的完全把那来来往往的人和那些街道上叫卖的物品都看成了金子!再然后就看她那小眼睛里金光闪闪的马上就变成红打打的人民币了!那贼眉鼠眼的样子真是丢人,幸亏这边儿没人认识她!不然人家掉头就得走人! 在大街上随便走的师夏在一店小二的招呼下就进了一家小饭馆,别看这小饭馆地方不大生意却好的很,这家伙满登登的坐的都是人,根本就没有空桌子!后来忘了一圈儿师夏实在没办法就同意了店小二说的拼桌了! 想想反正又不是没有拼过桌,这在现代那拼桌吃饭是常有的事!尤其是到快餐店,那一桌上几乎没有几个认识的! 唉,光想拼桌的师夏同学完全没发现和她一起拼桌的那人打她一进这小店就死死的盯着她呢!不过也不能怪师夏不注意人家,那是师夏天生对雄性生物没有吸引力,所以别说注意了!就算你下次再坐到一桌师夏都不带有反应的! “小二哥,给我来两样小店的拿手菜,在来两个馒头和一杯清水,有劳了!”师夏这人天生就喝不来茶水,喝了就过敏!所以到哪吃饭都是一杯清水! “……好的,姑娘请稍等!”说完蹭蹭就快步走了!那速度快的完全就是天天练出来的! 等这店小二一走师夏就打看了这店里吃饭的人,好家伙,这一看才知道个个都不简单呢!有几人是先天武修,有几人已经是筑基和结丹修真者!看来传言不假呢!这地方到处都是高手啊! 不过师夏也发现了那一桌人修士,其中只有两人到了结丹期顶峰,而其他几人也就是初到筑基期! 看来这一屋子的人到这小饭馆里吃饭一定是有什么目的啊!不然那一个个修士怎么会吃一些没有灵气的食物呢!难道要有什么大事发生了!这不师夏这里刚想完那边就听见有人小声说话了。 “师叔,您说师祖要我们去的那上古遗留下来的洞府真的存在吗?好像这次去的不光只有我们文始派,这一路发现上少阳、伍柳、蜀山和北宗的大门弟子就有很多!其他的小门派和一些散修就更不用说了!”一筑基期的女修皱眉的对那结丹期修士说道。 “……真的存在!听说那洞府就是神秘的九蛇族遗留下来的!想必那洞府内的空间定是不小!再有你现在也不必去在意其他门派,等进了那上古洞府内再一一解决就好!”结丹期修士回道,丫的,这人可真够狠得! “……光听师叔说的那什么九蛇族就一定不是什么好地方!听着就怪渗人的!”一筑基期的男修不看好的诋毁的说道,这话没把师夏给气炸了!妈的,不好还让你们这么多人惦记着,有种的你就别往前凑啊! “……师弟,连这个你都不知道还修炼什么呢!那九蛇族就是九黎族的意思!因为“黎”在一些苗人的地方是“蛇”的意思!所以九蛇族其实就是传说中的九黎族!听说他们都是上古大神!这要是能得到他们的一件神器那修炼就犹如神助了!”女筑基期修士羡慕的说着,心里发着誓言,这次一定要得到那里面的神器,不管多大的付出都甘愿!哪怕是要亲手解决了同门师兄弟也在所不辞! 看看,看看!这一个个的都狠得跟萝卜根儿奏的似的!(狠得跟萝卜根儿奏的似的意指:这人就不是人生的,而是那毒萝卜生出来的萝卜崽子!) “师姐,你说的这个九黎族我知道!我曾在一本古书上看见过这样一句话,书上说的是“九黎乱德,民神杂糅,不可方物”,而且还说他们九黎族信仰的就是那蛇兽人身的图腾!”又一个筑基小修士说道。 “……还是小师弟你学问多啊!”女修拍着这小修士的肩臂称赞道。 “嗯,这个记载的确是是有,还有一句是说“九黎,蚩尤之徒也!”所以从这点就可以看出我们要去的那个洞府很有可能就是蚩尤遗留下来的!”另一个结丹期修士补充说道。 “什么?” “师叔您说的是真的吗?。” “那我们不是能得到很多神物!”这话一说出来一群人就激动了,那一个个的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兴奋呢! 不过丫丫的他们是兴奋了!但这师夏听的却是那个火啊!原来这群人正算计着怎么端了九黎族遗留下的洞府呢!妈的,都想着该怎么分赃了! 师夏那个气呀!怪不得那天道蜀山掌门一直的强调着什么“道道道”呢!怪不得一直说女娲族的机遇在自己身上呢!妈了个巴子的,原来这说的都是他妈的这群人呢!女乃女乃个腿儿的,这都算计到家门口了师夏能不管能不解决吗!还装深沉的说着什么机遇!屁机遇啊!这就一堆狗屎!狗屎都比他们值钱! 唉,我说师夏同学吖,要不咋说天道大神会夸你聪明呢!原来你还真的不傻呀!还真能想到那些个要从“道道道”着手的意思就是说的这些修真者!看来天道没有夸错人,女娲族也没有信错人呢! 师夏知道这“修真”一说就是源自天道,源自道家真理,讲的是在学道中“修”行,求得“真”我!也就是去伪存真为“修真”!为的也就是制约天地人的平衡! 那些凡人修炼的修行之路一向是漫长艰辛的,想要参透生死玄关直达天界,更要付出常人难以想象的努力!在整个修真的过程中,根据个人灵悟的修行分别被分为:练气、筑基、结丹、灵虚、合和、元婴、空冥、履霜、渡劫、寂灭、大乘、飞升修士! 而也只有修炼到大乘的修士才能初窥天道,最后才为月兑离凡身做准备!但飞升时的那十二道紫魄金雷也最终决定了那修士最后的命运!成仙还是成魔都只在那一瞬时的心魔能否平安渡过! “……姑娘,您要的菜好了!”店小二打断师夏的冥思说道。 师夏不动声色的拿起筷子夹着菜吃着,可吃着吃着就吃不下去了!这坐师夏对面的人一直盯着她,她能吃的下去才怪呢! 师夏见这人头戴着黑色纱帽也看不清样子,只是坐那死死的盯着她瞧,那手里端着茶杯也一直没有喝过!不过从身形上也可以看出这人是个男子!师夏被瞧的奇怪了就低头看看自己,再模模脸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啊! 被盯得很不爽的师夏气的直嘀咕今天出门前没有看黄历,不然怎么这一天竟都碰上这种神经的人呢!从怀里掏出一个银果子放在桌上起身就走了!走之前还狠狠的瞪了对面的人一眼! 不过那头戴黑色纱帽之人见师夏起身走了也匆匆的付了钱就追上去了!一路上师夏要是走的快他也就跟着快,师夏要是慢下来他也跟着慢!不管师夏是走是跑还是飞的就是甩不掉身后这人!气的师夏赶到荒郊野外就停下来狠狠的盯着那人。 “喂,我说我好像没有得罪你吧!你干嘛这一路上飞的跟着我啊!”师夏见那人就是站着看她也不说话就吼道:“你哑巴了!你也给我吱个声告诉我哪儿得罪你了,我好给你陪礼道歉!” “……!”还是默默地看着师夏! “……呼,我说这位大哥大爷啊!您老有什么问题就赶紧开金口说一声呗!”师夏想着怎么这又来一个装哑巴的人呢!有了一个上官皓睿还不够嘛!我哪来那么多的时间猜他们想要说啥啊! “……苍闵!”淡淡的沙哑声吐出这两字就把师夏吓的一个踉跄! 我靠,别再给我来一个大神!我这心脏不好,经不住这么动不动的刺激一下! 第四十三章 : “……呵呵,那个,那个请问阁下是哪路大神呢!”师夏干笑的戒备着,还不时的偷偷咽两口唾沫,免得待会儿被自己的唾沫给呛死! “……你在恨我!”男子沙哑的声音哀伤的说着,不过这话好像是说给他自己听一样。 “……嗄!”这完全是驴唇不对马嘴呀,什么跟什么嘛!我这根本就听不懂啊! 再有我这头一回见你还都不认识你呢,哪来的闲心恨你呀!又不是吃饱了撑得!真是的!不过您老究竟是哪路大神赶紧给个音儿啊!别在这么前言不搭后语的说话了行不行啊! “……为什么要躲着我!”得,这大哥又自言自语了!根本就不知道他说那话师夏听的完全是一头雾水! 师夏想着就拍了自己脑袋瓜一下!这肯定是碰到叫同名的,自己可是刚来到这个鬼地方,连个蛋都不认识更别说是人了!再说了还说什么要躲着的人,那自己就更不知道了!看来还是赶紧走吧!可别被当了冤大头就麻烦了!这人呐要是疯起来向来都是很厉害的!而且法律上貌似还规定着疯子杀人不用偿命的!所以还是走吧!自己还没活够呢! 这丫的小妞估计忘了现在是在古代呢!不过貌似古代疯子也能逃过刑法吧!好像那个什么朱棣的就是装疯才逃过朱允炆的追杀的! 不过师夏那动作还是慢了!最起码在某人的眼中来说就是慢了!这不她刚转身准备施展瞬间移动土地伸缩术逃走,就被身后那人给逮住了,这家伙那大铁钳似的手抓着师夏的胳膊不放!掐的还挺疼呢! 照说现在的师夏把那些凡人修士都不看在眼里!可是为什么现在这人轻易的就能抓住自己呢!而且还能把自己给拽疼了!难不成自己的这法术失灵了,可是这也不可能呢!这没听说过啊! “……你还想跑!”男子随手挥掉头上的纱帽死死的盯着师夏,那双眸子红的都嗜血了,连眨不带眨的,就怕一眨眼儿师夏这人又溜了! 师夏在他挥帽子的一瞬不经意抬头一看呆了:“哇靠!上官皓睿!你怎么会来到这儿的!”惊骇的师夏都吓傻了,这上官皓睿不就是一个凡人吗,怎么也能撕裂时空到这里呢! 只见那张和上官皓睿一样的面孔正危险的眯着眼冷冷的质问着:“……恩!上官皓睿?谁?” 他这一说师夏师夏才反应过来!不对不对!那上官皓睿可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名叫苍闵!不过那这人是谁呢!怎么和上官皓睿长的一样呢! “……呃,我认错人了!那个,麻烦你先放手!这样拽着我很疼的!”师夏被这人一“恩”还有点心里发颤!女乃女乃的,这人到底是谁啊!难不成是以前认识苍闵的人!但是这记忆里面也没有这个人呢!也没有听大神爹爹说过啊! 靠!你哪知道你大神爹爹是故意要把跟这人有关的记忆给你删了呀!所以你还想着你那大神爹上秆子告诉你这人事!哼,做梦去吧!那是不可能的事! 要是师夏上前去问也是两个字,没门!前门都没有更别说后门! “……不跑!”男子不大相信的问着。 “不跑不跑了,快放开……!”师夏急急的回着!这丫的重生这半年来还没这么急过,真是什么人只有什么人磨呀!这回可算有人能制住你了吧! “……嗯!跑了后果自负!”男子淡淡的看了一眼师夏后就松手了,不过却仍是紧紧的站在师夏面前,师夏往后退一步他就往前站一步!直到师夏后背都靠到树了才停下! “喂喂喂,我说我又不认识你,你能不能不要站我这么近呐……退后点退后点!你没听过男女授受不亲嘛!”师夏的右手噌的一下就伸出来撑在身前挡着某人的靠近。 “你,不,认,识,我!”男子阴冷的说着,看那咬牙切齿的样子好像是把师夏给掐死似的。 “咦!”师夏条件反射的捂着脖子就往后缩着脖子说道:“……我,我我本来就不认你呀!”师夏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看这人冷脸就打心里头害怕,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她隐约的猜到这人一定不简单,不然自己不会条件反射的这样怕一个人! 男子一听就疯了似的扑了上来抬手就定住了师夏!两手就捧着师夏的脸后额头就抵着师夏的额头,然后保守元一聚起自己的元性,慢慢的在心神中放出祖窍进入师夏的神识记忆中查探……! ……渐渐的只看师夏的两眼之间有淡淡的金色光点在向外散出,而光点在几个呼吸间就飞快的飞进男子的眉间,只见男子的眉间霎时就显露出一个金竹流光印记,不过却是光有竹节没有竹叶! 师夏因为不能动弹只能瞪着眼睛看着这一切!然后暗自的运起丹田内的金光之息慢慢的往脚上的月牙胎记移动!努力抛出心中的杂念聚神动于灵识之上触动九黎秘境,然后心中飞快的念着九黎秘境后就嗖的一下进入秘境了! 师夏可从不怕有什么人要杀人夺宝的之类的手段!丫的这九黎秘境根本就夺不走!这可不像什么炼制的法器法宝之类的,抹去神识后就可以再次重新认主!这九黎秘境可不同,这可是盘古时天地之间的灵气所聚,是不会轻易认主的! 因为九黎秘境一生只认主一次,所以别人就是想夺也夺不走!连炎帝和蚩尤都没有办法的事,别人更是不行了!除非是天道有可能!不过那估计天道也不稀罕这玩意!所以说这九黎秘境就只认师夏的魂魄,师夏神魂一死它也就跟着死翘翘了!那样别人就更别想得到什么好处喽! 不过师夏这会可能要乐极生悲喽!这小妞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那男子在察觉师夏移动神念之时已将自己的手牢牢的攥着师夏的衣襟了!等师夏反应过来的时候那男子也跟着师夏进入了九黎秘境! 这情况完全就在师夏的计算之外!按道理说就算你抓着师夏也不一定能够进来的!因为那只有得是师夏心里认同了这人,这人可以顺利进入才能进入九黎秘境的!不然无论是谁也进不去的!就连蚩尤大神都只能进去一丝神魂! 可是现在这是怎么回事呢!这人进来后不但一点震惊都没有,反而一副欣喜的样子!就跟到了自己家似的朝着那四大神兽就瞬移过去了,而那四神兽在见到这人后就“唰”的一下都变成小孩了!跑过去拽着某人的衣角就喊着冥黎哥哥冥黎哥哥的! 师夏傻愣的站在那里看的完全僵了!这呀的根本就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师夏想着看这样子那人一定在上古时就认识苍闵了,也就是自己了!不然也不会对这里的一切这么熟!就更别说几个小家伙那股亲热的劲儿了!看的师夏都一阵阵的嫉妒了! “……冥黎哥哥,你去哪里了,小龙好久没有看见你了!” “……是啊是啊,冥黎哥哥!苍闵姐姐都回来好久了,你怎么才来啊!” “……冥黎哥哥,苍闵姐姐好像不记得你哦!她这次回来后就再也没提过你吔!” “……就是就是!而且苍闵姐姐对我们的记忆好像也不是很多呐!”几个小家伙拽着那所谓的冥黎哥哥就不撒手了,说的同时还不忘了向冥黎报告着师夏的近况! 和上官皓睿长相一样的冥黎淡笑的看着几个小家伙说道:“……都成功化形了!”然后又转身回头看向不远处的师夏!心中已经知道师夏的记忆中唯独没有他!他隐约猜到这一定是师傅动的手脚!不然自己不会万年来都找不到她! “……过来!”冥黎朝师夏勾勾手指,那动作在师夏看上去就是在叫狗!师夏瞪了一眼后还是走过去了,谁让她打心里怕这个人呢!明明长的就是一张脸,可是给人的感觉就是那么不同! 如果说上官皓睿是正的代名词,那这人绝对就是邪!而且还是冰冷冰冷的邪!师夏绝对不敢说自己动手能够赢得过这人!如果自己和他动手,那绝对是虾米咬鲨鱼,找死! “……唉,我说你就别在这么看着我了!我是真的不认识你!不过既然小龙他们都认识你,那么我想你应该也是在九黎时就认识的我吧!既然是这样那你勉强就算是我师夏的半个朋友了!” “……师夏?”冥黎皱着眉不满意的叫着这个名字! “怎么,有什么不满意的吗?如果不满意你可以叫我师姑娘!”心里想着我还不惜忒儿你喊我名字呢!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这么怪呢!难不成这都是活了太久时间造成的嘛! “……圣使!” “……”四个小家伙一见师夏过来又都恭敬的站在那里问好了! 师夏一听扶着额头那叫疼啊!这个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貌似自己也没有长一张钟馗脸呀,怎么一个个的看着我都跟耗子看见猫似的呢!这要是让师铃看着肯定又得笑自己了! “那个,冥黎是吧!”师夏问道。 “……!”冥黎皱眉颔首,虽然不满意师夏这么陌生的语气,但还是做出了反应。 “你好像跟我很熟是吧!那个我说的是以前,对,是以前!”师夏见冥黎混沌的双眸说道。 “……恩!”冥黎垂着双眼黯淡的回着。 “哦!那我该如何称呼你呢!”师夏也看不出这人情绪,所以就直接出声问着! “……相公!” 第四十八章 : 师夏没好气的瞟了一眼幸灾乐祸的蜀山二师兄天翊,就觉得这人肯定是把大家都当成唱戏的戏子了,看那一副悠哉的样子,就差在端盘儿瓜子在那儿嗑了!娘的,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呢! “心中有气?”冥黎一看双眼冒火的师夏就知道这人心里又开始打仗了,宠溺的双眸露出淡淡的笑意。 “你说呢!真不知道他们修的究竟是什么道什么仙什么神!一个个的心里阴的比谁都黑,你说他们就这样八辈子也修不成仙!还都做梦似的以为到了元婴就可以飞升!你说有那么容易吗?”师夏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她就是想不通这些修行的人心里都在想些什么!难道他们从来就没有想过修行到最后是什么吗! “……他们只是凡尘的修士,并不能领悟那些心境!所以你现在无需为他们烦恼这些!”冥黎抬起的右手刚想抚平师夏紧皱的眉头,但是却怕师夏在反射出“陌生的情绪”,所以就硬生生的顿住右手垂在腿侧死死地攥着,心中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这种“陌生的感觉”! 师夏没有看到冥黎的挣扎,就耸耸肩不忿的看向蜀山众人冷冷的说道:“……你们什么时候听我说过要怪罪你们的师兄了!还是你们现在这是在提醒我要对你们师兄略施小惩呢!你说是吗——天翊小道友!” “……额!尊者——您老人家就有怪莫怪了!小人这师兄弟们都是太实诚了,所以才会和您老客气客气!”二师兄天翊听到师夏的话稍愣了一下后就懒懒的说着,完全没想到师夏会把枪口转向他,不过好在他是一点也不怕得罪这上神!该说啥就说啥,还是之前那一副欠扁的样子! 估计这神不神仙不仙的对他来说还不如一瓶好酒吧!这种人向来都是大智若愚自得其乐的,你要是和这种人较真儿那就算是气死了也是自找的! “对对对对!我们就是客气客气!”嗬,这可真是实诚啊,这家伙子口气立马就憨厚的根缺心眼儿的似的了,变化的那叫一个快啊! “……哦!那你们的意思是我这人有些阴险奸诈喽!”师夏也不嫌累的就那么站在云上一直往下看着 “……!”这话说的可真把众人给堵住了,你说这该怎么往下接啊,这怎么说都是错,所以大家相互看看后还是决定闭嘴装哑巴吧!这样总没错了吧! 而二师兄天翊呐,人家更是站那好笑的扑哧直乐,那两双眼睛就跟出气儿的鼻子似的,瞟了两眼后就直接闭上了,双手交叉的环在胸前就那样直接的靠在祭坛的台子上眯着了,不过微翘的嘴角却显出了这人的好心情! 唉,你说这人就丝毫不怕那墨灵蛇上来咬他几口嘛!这别人都怕的一直往后躲,他这还是自己上杆子往上凑呢! 冥黎见师夏又一直盯着那蜀山二师兄看心里就有些堵得慌,所以又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猛的转向自己冷冰冰的说道:“办正事!不然回去!” 说完他那冰刀子似的眼睛就唰唰的往天翊身上砸呀!恨不得把天翊这人从这世上给抹去,这下砸得天翊终于有些神思不安了!天翊看这人阴沉沉的双眼浑身就发寒,怎么也想不出来自己哪里得罪这人了。 师夏一见冥黎又是这个动作后闪身就往后退,一巴掌啪的一下就拍了上去,垂着眼帘面无表情的说着:“不要再有第三次!我是师夏,不是你的苍闵可以任你无情的杀嗜!” “……就算你是师夏不是苍闵,你——仍旧是我冥黎的!”冥黎霸道又狂妄的宣誓着! “……哦,是吗?那很抱歉!我从来都是我自己的!”师夏凌身从空中闪落在祭坛上坦然自若的走向墨灵蛇的中间,那和颜悦色的神情就好像是见到了许久未见得亲人和朋友,而且还亲昵地用手拍着墨灵蛇的头部,看得台下的众人目瞪口呆!! 反看祭坛上的墨灵蛇此时也是和蔼可亲的围着师夏转,神采奕奕的它们在师夏落地的瞬间就快速围着她俯首尊拜着,那软弱无骨的蛇身此时也就像是一个人类跪拜的姿势一样恭敬到位,丝毫不觉得有任何的不妥! 师夏抬手挥袖间就掷出无数的化形丹和圆魂果核于众墨灵蛇的口中,两个呼吸之后便对着返回成人形的众护卫真温柔的说道:“……有劳各位仙友万年的守护!女娲族有你们的守护是她们万世的福德!苍闵再此谢过墨灵蛇族,辛苦各位了!” 本来就目瞪口呆的众人此时惊悚的就像被人控制了行动能力一般,僵硬的身躯完全就定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他们根本就不能理解此时到底是什么状况,为什么那些黑黝黝的蛇顷刻间就幻化成了铁血护卫,再仔细一看,嗬,这些还都是地地道道的姑娘家! 身穿黑色金丝劲装头戴金鏐镶边军帽的众护卫犹如天兵天将般的护卫屈膝半跪在师夏的面前恭敬的说道:“……我等愧不敢当!能为女娲族效劳是我等的福运!还望请圣使能够助女娲族渡过此劫!” 英气神侍的女卫们恭敬的回着,万年的守护既是她们墨灵蛇族的使命,又是她们从出生开始就肩负的职责!相对于守护苍生的女娲族来说,它们肩负的使命根本就不值一提! 师夏欣慰又怜惜的看着这些墨灵蛇族的族民后又淡淡的扫视了一圈祭坛下众修士的反应,心中感叹道这两者之间真是无法对比的! 尘世的凡修门派视女娲族和墨灵蛇族为异类人人得而诛之,但是反之墨灵蛇和女娲族却一直以德报怨,默默的守护着这些诛杀他们的人!难道他们这些修行者就不觉得羞愧吗!他们不是最认为不能欠人恩情的吗!怎么现在这么大的恩他们却不回报呢! 唉!若有所失的师夏从这些人身上又想到了自己!但是念想刚一闪过就有丝不甘!为女娲族不甘,为墨灵蛇族不甘,又为那些为苍生奉献的人不甘!他们所作的这些换来的究竟是什么呢!她万年前死于血万术八卦阵是命,万年后来到这里化解此事也是命! 她们拼死拼活的肩负万年守护苍生、维护三界六道的使命,而他们这些徘徊在尘世的修士呢,他们又在做些什么呢! 就因为有了他们这些为了自身利益而不顾苍生的修士才使得她们这些上神上仙要苦苦的徘回在命运的奔波之中! 祭坛上压抑的气息使得祭坛下的众修士有些毛骨悚然,诚惶诚恐的他们现在连大气都不敢出,就怕祭坛上的师夏一不高兴就要了他们的小命,在他们修行的世界中向来都是强者为尊,就算无缘无故的被杀了也不会有人敢有丝毫的怨言,这是他们生存的法则,所以此时的他们站在师夏的面前就好比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般脆弱,脆弱的没有一丝的反抗能力! “……谁是队长!”师夏看着俯跪的劲装女卫问道。 “墨然在,请圣使训示!”这墨灵蛇族护卫的队长还以为师夏有什么不满呢! “……你们是不是有东西要交给女娲族人呢!”师夏可是记得天道说的那话呢,这要改变女娲族的命运还要靠他们这些人的帮助呢! 众铁血女卫浑身一僵,这应该是只有她们守护女娲族的血卫才知道的,就算是女娲族的后裔都不一定知道!为何现在圣使却能肯定的问出这话呢!难道中间又出现了什么变故不成! “你们感到疑惑也是正常的,本来这些我也是不知道的!只不过是后来被天道点化才从中猜到的!”察觉到血卫的神情失色后师夏淡淡的解释着,不过她说的也是事实,这的确是从天道的话中领悟到的,不然打死她也猜想不到这些! “什么?” “……天道!” “圣使您见到了天道?”大惊失色的血卫张口结舌的呆住了,她们守护了万年也从没有听谁说过见过天道,怎么这圣使竟然还能得到天道的点化呢! 蜀山弟子和众修士听到师夏的话后也顿是惊骇,“天道”一词对于他们来说比成仙还遥远,就算是仙人也不见得能窥视天道一丝半解,更不要说得到天道的点化了。 而冥黎在听到师夏的话后眼中划过一道明光,心中思道:“……师傅怎么会现身师夏呢!难道当初的一切真的是师傅的筹划吗!” 师夏神思扫视着众人的反应后心中微微一动,不知道为什么她就觉得冥黎的反应有丝奇怪!记忆中冥黎与天道并没有什么接触,为何现在却是这种神情呢! 挥去心头思绪的师夏手捻无名指和小拇指,食指中指在眼前划过按在眉间一转后在用力往外一抽甩袖一摆,圣姑抱着小青儿就站在了祭坛中间血卫的面前,茫然的小青儿手里还紧抓着圣姑的衣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到了这里。 转头看见师夏后甜甜一笑的对着师夏叫道:“……姐姐,是你带青儿出来的吗!娘亲呢!” 第四十九章 : 师夏含笑的接过圣姑怀中的小青儿轻轻的说道:“……是啊,姐姐带青儿到这里来玩呢!青儿现在跟姐姐在这里玩儿好不好,等你娘亲有空再和我们一起玩!”手指刮着青儿的小鼻头宠溺的说道,眼睛却悄悄的对圣姑使了一个眼色后抱着小青儿就站到了血卫的面前。 半蹲着身子侧抱着青儿打笑的说道:“……青儿想不想和姐姐玩游戏!” “……恩,想,青儿最喜欢玩游戏了,不过娘亲都不能陪青儿玩儿!青儿想让娘亲陪青儿,一次就好!”青儿嘟着嘴委屈的说着,瞪着滴流圆儿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的。 “……青儿的娘亲现在正忙着修炼,喏,那等你娘亲修炼之后就随时都可以陪青儿玩了!呐,现在我们可以先和这些大姐姐一起玩游戏好不好!你看,这些大姐姐长得是不是很漂亮!青儿喜不喜欢这些大姐姐啊!” 青儿歪着头很正式的看着激动的血卫姐姐后璀然一笑,可爱的小脑袋点的跟不倒翁似的说道:“青儿喜欢这些姐姐,青儿能感觉到她们都很喜欢青儿,所以青儿也喜欢她们!” 嗬,看来青儿虽小,但是女娲族传承的灵感还是很敏锐的,就这一眼儿就能读出这些人内心真正的情感。 血卫欣喜若狂的对圣姑点头后就都站起来重新对着青儿施了一个古老庄严地主仆之礼:“……墨灵蛇族墨灵血卫队长墨然率一干人等拜见小主人!”众护卫整齐的俯首跪拜青儿,那跪拜的姿势就是上古传统的主仆之跪。 “不知小主人可安好!我等再此等了数万年终于等到了您!” 青儿懵懂的看着血卫的动作,疑惑的挠着小脑袋抬头看向师夏,见师夏对她鼓励的笑容后就挺挺小胸脯雄赳赳的直视着墨然喃喃的说道:“……青儿很好,不过娘亲就不好了!”说完小眼睛又灰暗了起来,低着小头黯然的用脚踢着脚边的泥土。 “青儿!” 小青儿感受到师夏的担心后继续问道:“姐姐你们为什么要等青儿,你们需要青儿的帮助吗?。” “……这!”众血卫听到小主人的话后有些顿然,回头看看圣姑又转头看着师夏不知道该如何对小主人解释。 圣姑见到血卫后严肃的脸上眸中露出了一丝暖暖的笑意,不过仍记得师夏传音时说过的话后就泠然的问道:“……不知墨灵血卫要把何物交给女娲族?还有为什么此物要让墨灵蛇族用几万年来默默的守护,以至于让这样一件重要的事却不让我们女娲族后裔知道呢! 如果这次不是在神庙遇到圣使,那么想必女娲族就算再过万年也仍是不知道有这样之物存在的! 不管是何等重要之物,也不管是是什么原因导致墨灵蛇族为我族守护,这份恩情我族一定会返的,女娲族永远不会忘记曾经还有这样一个墨灵蛇族在背后默默地守护着我们!谢谢,谢谢你们了!” “……不敢,圣姑严重了!这是我等的使命,我等也只是为了完成女娲上神的命令而已!”墨然谦然的回道。 “女娲上神?怎会牵扯到女娲上神呢?” 师夏和圣姑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为何现在又牵扯到了女娲上神,她本身就是女娲族的先祖啊! “还是先把女娲上神所留之物传给这一代的小主人吧!” “——好,那现在如果有什么重要之物就可以交给青儿了,青儿就是这一代的小主人,从今往后她就是女娲族这一代的大地庇护之神了,所以有什么重要之物或是什么重要的忠告都可以转告她了!” 不过师夏在圣姑说完后敏锐的双眸却清楚的看到了墨然眼中的顾虑,想必她们守护之物没有那么简单就能够拿出来吧! “……放心!除了祭坛上的人之外,祭坛下的所有人都不会听到你说的话!包括青儿和圣姑他们也是看不见的!所以你不用有什么顾虑!” “多谢圣使!其实此物还要从女娲上神补天时开始说起!那时女娲上神在炼石补天之后元神大伤,修炼元神时体内的两颗女娲神族的神魂晶珠刚刚运转体外调息之时就被她身边的侍女破阵抢走了一颗,上神女娲也因此神魂大伤。 而那本是九青鸟的侍女也因为吞噬了那颗神魂晶珠后从此便跨入了神籍——成为了人人参拜的九天玄女娘娘! 反而本是女娲族后裔的大地之神因为少了神界中最重要的神异之息,从而就从神籍变成了人人得而诛之的异族,也因为这个原因成了永远不能录入神籍的上神后裔! 但是女娲族守护大地的使命却不能改变,这是女娲族从一降世就必须要肩负的职责。可是由于少了女娲族传承的神异之息的稀薄使得女娲族后裔的命运一代比一代悲苦,甚至有的族人到最后都不得善终。 所以上神女娲在沉睡之前就逼出体内的最后一颗神魂晶珠,命我墨灵蛇族的墨灵血卫从此守护女娲族这最后的一颗女娲神族的神魂晶珠,以等待时命之人带女娲后裔来此。 而那时命之人也能有代替神魂晶珠的神物来化解女娲族的异类之息!也只有这样才能借助这时命之人使女娲族从此恢复她们的神籍之位!” “时命之人?” “神籍之位?” 圣姑和师夏两人同时想到的却是两个不同的问题!师夏猜想时命之人是不是指的就是她,而圣姑想的却是最关心的神籍之位! “神籍之位!真,真的吗?女娲族后裔真的可以恢复神籍之位吗?。”圣姑激动的双唇微微颤抖,昂然的心情始终难以平复,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女娲后裔竟然还有恢复神籍的一天! 她以为,以为最多也就是能稍微改变一下女娲族不平的命运,没想到,没想到女娲族竟然还可以恢复神籍! “神籍之位”是女娲族心中万年来的疤痕!她们永远也忘不了那个所谓的九天玄女娘娘给她们造成的伤痛!所以当她听到女娲族有一天还可以重归神位竟有些不敢相信了,这比让她听到紫萱可以重塑肉身还令人激动! ……万年了,万年来女娲族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再次重归神位!想不到——想不到她竟然能有看到女娲族重返神籍的一天! “可以,不过在我们之后还需要时命之人——也就是圣使身上的一滴神魂的血晶之泪才可以使女娲族摆月兑异族之名。 并且能使女娲族在以后的修行上也能够事半功倍……!不然就算恢复神籍,也只能算是尘世神籍之中的异族,和现在也没有太大的区别!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墨灵蛇族要等候几万年的原因!” “……血晶之泪?可是这血晶泪会有损圣使的——本命的!”圣姑一听到血晶泪就惊住了! 这要是其它之物还好说,但是现在竟然需要圣使的神魂的血晶泪,那叫女娲族如何敢轻言的张口呢! 毕竟一个上古大神的身体里面也就只有那么两滴血晶之泪,少了其中任何一滴都有可能使她们自身的魂晶不稳,这是任何上神誓死都要保护的本命之晶! 只要有了这血魂晶泪就可以保住他们的元神不受损伤,所以保住了血魂晶泪就等于保住了元神之命!更何况现在所需要的竟然是九黎圣使的本命魂晶! 由于九黎秘境的神奇的认主,使得师夏的神魂已经被女娲族的圣地打上了深厚的烙印,所以这滴神魂晶泪非她不可! 师夏听到后心思百转,想了无数的可能!但脑海中却始终不曾忘记女娲族守护大地的使命!如果现在不能改写女娲族的命运,那么08年悲惨的地震灾害就不能改写,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改变那段惨不忍睹的事件! 如果自己没有重生,如果重生后没有这些能够改写悲惨的能力,那自己也许真的可以过耳不闻,但是既然这些如果都是即成的事实,那自己就一定不能再让历史重演! “女娲族能否重归神位全在圣使!”困心衡虑的墨然此时也看出师夏的沉思,她也知道这个决断是很困难的,但是她不知道墨灵蛇族是否还能够再等万年,也不知道万年后是否还能够遇到这样的时命之人! 如果女娲圣地没有无端的认她为主并随她轮回万年,那么也许她就不是女娲族几万年来等候的时命之人,但问题是女娲圣地在九黎时就已经认她为主,并且还融入她的血魂之中,所以女娲族想要改命重归神位非她不可! 深似悠远的师夏在深思后心境清然的看向抱在怀里玩手指头的小青儿淡淡一笑,她承认自己是很自私很惜命,但是这也不能否决她心中的柔软和爱心! 一个人,不论他的表面在怎样自私、怎样的冷酷 第五十章 : “圣姑,如果女娲族的悲苦的命运自此能够改写,那么女娲族从今往后是不是就会全心的守护这苍生大地了! 我不想看到改变命运后的女娲神族还像这百年来一样忘记她们自己所肩负的职责,也不想看到她们因何种缘由去无端的推卸她们的使命!”师夏犀利的目光笔直的射向圣姑,她要的就是圣姑的一个诺言,她真的不像再见到大地无情的吞噬和毁灭,那种撕心裂肺和痛不欲生的绝望! 圣姑双目坚定的直视着师夏的眼睛,炙热的目光如同她心中火热的誓言一般坚韧,圣姑知道她的这个承诺就等同于女娲族神族的诺言,更等同于圣使的神魂之命,所以她对圣使所要的诺言没有一丝的躲闪与回避。 “圣使尽可放心,我在此以女娲族的神族之魂起誓,女娲族从此之后永不悖忘守护大地的使命,既不会逃避也不会推卸,如有违背神魂俱散,必遭魂噬!”圣姑深切目光泠然的看向师夏。 “好!我信圣姑!”师夏紧抿的唇角微微一弯,有了这个诺言她就敢赌一赌了。 虽然已经知道自己最后还是被大神爹和炎师傅给骗了,但是好在自己遇到天道后就已经有了准备,也早就猜到了改命没有那么简单! 想那二郎真君废除旧天条时所承受的无边苦难就已经知道想要改变女娲神族的命运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即便有天道所说的蜀山助阵也是没那么简单,不然女娲族又何必辛苦的等了数万年呢! 所以就算用尽体内所有的神魂血晶泪她现在也不会那么在乎了,最起码自己能够改变百万人悲惨的命运! 再说自己也不一定会出事,就算出事也值了,这一世家人的命运也因为自己的重生在慢慢改写了! 既然这样,那为什么不成全女娲神族呢! “不行!我不同意!她的身体里面已经没有两滴神魂血晶之泪了!” 冥黎坚决的否定着!听到女娲族要用师夏神魂的血晶泪心中霎时一颤,双眸也顿顿紧滞。师夏当初在血万术八卦阵中就曾经以血魂晶泪封印九黎仇恨自爆,如果不是因为她的神魂不稳那么他也不会数万年来都找不到她的神魂! 万年的悲痛已经够了,现在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再一次离开自己——再也不能!离开,除非他死! 不过他就算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的是,当初苍闵用神魂血晶泪施法布阵封印九黎秘境之时,并没有自爆神魂,只是用某种特殊的异换之法转移神魂自爆凝结封印在脚趾内侧!也因为这样才使得所有人都以为苍闵的神魂已消失在三界六道了! “什么?” “没有两滴神魂血晶泪?” “怎么可能?为什么圣使的神魂没有一丝不稳的异兆!” 众人傻了,无数道目光死死地扫向师夏的灵门,为什么她们没有发现圣使只有一滴神魂血晶泪呢! 现在没有两滴血魂晶泪该怎么办!要是有两滴还有可能赌一赌,但是现在却——! 青儿抱着师夏的脖子趴躺在她的怀里侧头看看惊骇的众人,小脑袋左转右转的看看这人又看看那人,苦着小脸看向圣姑奇怪的问道:“圣姑婆婆,什么是神魂血晶之泪?它很重要嘛?为什么青儿没有!” “……青儿乖,青儿是没有的,不光青儿没有,就连圣姑婆婆也是没有的!” “为什么圣姑婆婆没有?”在小青儿的记忆中,圣姑婆婆是比娘亲还厉害的一个人,她一直都认为圣姑婆婆是一个无所不能的,可是为什么现在圣姑婆婆也没有那个血晶泪呢! 非常困惑的小青儿瞪着迷茫的大眼睛歪着脑袋盯着圣姑,似乎这个问题对她来说非常重要! “乖,因为神魂血晶之泪是只有上古大神才有的魂魄凝晶,没有数万年的神是没有血魂晶泪的,所以青儿和圣姑婆婆才都没有啊!” 小青儿仍是似懂非懂的点着头,还是不太懂圣姑婆婆说的是什么意思,就算她们没有血魂晶泪那又怎么样呢!她们不是都好好的嘛! “……那姐姐也可以没有啊!” 喏,小家伙到最后还是没有认识到其中的严重性! 摇头苦笑的圣姑叹息的模模小家伙的脑袋说道:“哎,要是真的有那么简单就好了! 如果圣使连最后一颗血魂晶泪都没有了,那么她从此就不能再跨入神籍,也不可能在轮回转世了! 假如圣使福德深厚的话还有可能成为一个普通的凡人,从此过着尘世淡然的日子了!要是不能——那就!” 圣姑双眼黯然的看着莫名的方向颤颤的说着大家想都不敢想象的结果!变成一个凡人还是她们最好的猜想,如果在有两滴血魂晶泪的情况下还有可能转为凡人,但是现在——稍有差池圣使就有可能神魂俱灭! “——尘世的凡人不好吗?”。挠头的小青儿不明白为什么“凡人”两字会让圣姑婆婆和姐姐都怕成这样了,凡人有什么不好吗! 娘亲不就是一直都想当凡人嘛!为什么到了姐姐就不想呢!要是娘亲她就一定会很开心的! “……小主人您有所不知,这成为凡人的几率真的很渺小!这还是要圣使的福德深厚才有可能感动苍天获得一个成为凡人的机会! 如果,如果不能,那么圣使从此就会永失神魂了,就连重新修炼的机会都没有了! 那时就算女娲上神苏醒也不能再让圣使重生了,所以就更不要说轮回转世成为尘世的凡人了! 如果圣使有两滴血魂晶泪那我们还可以赌一下,但是现在我们连一丝的机会都没有了……!” 墨然也没有想到等了几万年才遇到了时命之人,可是遇到时命之人时却是这种情况,不论她们再怎么不甘,也不能自私的让圣使牺牲自己的神命来改变女娲族的命运啊! 冥黎垂在衣袖内的双手紧紧的握拳攥着,低垂的双眼也隐隐的冒着寒光!万年前就因为顺应时命,所以苍闵才会含恨而终,到最后也没有明白她为什么会死! 而万年后的今天她又要再一次的面临着这种抉择,唯一与万年前不同的就是这次是要她自己做出决断,而不是听从命运从中的裁判! 师夏抱着青儿就那么淡然的站着,嘴角还和之前一样微微的弯着,好像此时大家的黯然与她没有丝毫的关系。 “不要,青儿不要姐姐消失,姐姐答应过青儿要陪青儿玩的!青儿不要神籍,青儿要姐姐! 圣姑婆婆,你快和姐姐说,青儿不要神籍——青儿只要姐姐!” 听墨然说完才知道怎么回事的小青儿死死的抱着师夏的胳膊叫着,她现在还不懂什么神籍不神籍的,也不知道神籍对于她来说是什么意思,她现在只知道不能让这个姐姐消失,害怕的她慌乱的叫着圣姑婆婆。 “青儿!” “小主人!” 圣姑和墨灵蛇族的墨灵护卫此时心中也是非常的矛盾!她们既想完成女娲上神的使命恢复女娲族的神籍,又想不伤害到圣使的性命!可问题是这鱼与熊掌向来都不能兼得啊! “姐姐,你不要消失好不好!” 有些哭音的小家伙敏感的摇晃着师夏的胳膊,没有得到圣姑婆婆答案的她可怜兮兮的叫着师夏,就怕这个对她好的大姐姐就这样突然消失了。 师夏拍着小家伙的后背敷衍的说着:“好,姐姐不消失,姐姐不消失,青儿乖哦!”抱着青儿在怀里来回的摇晃着,嘴里低声的喃喃着。 其实冥黎之前说的并不全对,她当初的确是用神魂血晶之泪布阵封印了,但她当时只用了半滴,并且用的那半滴魂晶泪封印九黎后就随着九黎又再次的融入到了她的神魂之中,且神魂的灵力比之前更加凝固和强大,也许这是因为融入了九黎的天地灵力,也许是冥冥之中早有的安排! 所以她现在神魂里不但不缺少血晶之泪,还有比其他上神更为强大的魂晶之灵,只是没有人知道罢了!就连她自己也只是在遇到天道之后才发觉的! 怪不得大神老爹说只有帮助女娲族改写了命运才可以真正的拥有九黎秘境呢,看来这一切真的是早就命中注定的! 不过这件事却不能明说,这天地灵力是自己的盾牌,更是自己日后的依仗!所以此事断不能让其他人知晓! “墨然,你还是先将女娲神族的神魂晶珠传给青儿吧!其他的事情之后再说,先暂时助女娲族渡过尘世的命劫才是最重要的!圣姑——你随大家一起去吧!” 说完师夏就掐掐青儿肉嘟嘟的小脸蛋儿说道:“瞧,青儿的小嘴撅的都可以挂酱油了! 青儿现在先和圣姑婆婆和漂亮姐姐去玩游戏好不好,青儿想不想去啊!” 青儿见这个姐姐没有要消失的样子就又绽开笑脸甜甜的点着头:“嗯,青儿要去!” 师夏回身一转就将青儿轻松的放进圣姑的怀里,对着圣姑和众血卫微微点了一个头后走到大家的面前,旋身粘手用力甩出一道长长的雪白锦绸缎在大家身上晃了一道亮亮的银色光芒。 第五十一章 : 师夏见大家困惑的看着身上隐隐的光芒就出声解释着:“祭坛之上并不适合你们施法传送,现在我送大家去一个令你们都会很熟悉的老地方,希望墨灵蛇族的姐妹们能够喜欢!不过时间有限,事情了解之后也就是我该离开的时候了!” “圣使不去吗?。”圣姑抱着青儿奇怪的问着,而墨灵护卫则略微局促不安的看向师夏! “不急——你们先去和紫萱解释一下,我把这里的事情解决一下,稍后就到!”说完拇指就压着中指在绸缎的尽头轻轻一弹便吹了一口气,等大家都进了九黎秘境后她就转身走向祭坛的边缘。 轻轻抬手握拳五指紧扣,猛然上下一番再用力的逆时针向外打开,然后手指呈拈花状在空中的东方青龙之位轻轻的一扫,只听见“咖吱”一声便轻松的解开了之前封印。 “你!”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上仙!” “尊者!” “你——困住我们究竟要做什么!” “就算,就算你是——上仙也不能,随便的扣压我等修士,不然,不然你将——!” 祭坛下的众人惊恐万状的望向坛上,大惊失色紧握手中的法器和符箓以便能够随时保护自己,有的人还敢壮着胆子朝师夏叫呛,更有甚者还直接威胁上了,不过话没说完被师夏凌厉的眼光一扫就吓爬那里了! 之前大家突然看不见祭坛上的情形后就觉得情况不对,为想保命就想尽快离开此地,但是却不知为何这个迷幻阵不论怎么走都走不出去,这走不出去还是好的,它令人最恐惧的地方就是在这个阵里一动用神识就会令人陷入最痛苦的意识里折磨着他的神魂,那种痛苦就像神魂被三昧真火燃烧一般灼痛。 当众人明白过来尊者布下的这个阵法是他们所不能破解的之后,都抱了与此阵同归于尽的爆体之心,可是哪想到这个时候令人毛骨悚然的阵法却自动破封了! 所以当大家恐慌之时见到了令他们痛苦的布阵者就都咬牙切齿恨之入骨的看向师夏,丝毫不怕师夏此刻冰冷的双眸。 “——上仙这样无故的困住我们难道就不怕被其他尊者知晓传您有违道义吗!” “道义?诸位之中又有几位是讲道义之人呢!你是文始派的弟子?”师夏讽刺的看着冠冕堂皇要讲道义的文始派弟子,觉得这人真是不知死活! “对,在下就是文始派关石长老的大弟子葛羌!”葛羌趾高气昂的说道,那神气的样子差点没吓得其他文始派的弟子吐血。 “哼!文始派可真是修行的大道啊!看来不日之后文始派的门徒必定飞升啊!那本尊在此就预祝文始派的弟子早登仙界了!”从嘲讽的言词中就足以看出此时师夏心中是多么的好笑,一个这样的伪君子现在竟然还和她讲道义,真是黑乌鸦落在黑猪身上,不知道自己有多黑! “……那是,我文始派的弟子肯定……” “好了!不管你们文始派的弟子如何有才都与本尊无干,不过本尊到是有几句话要奉劝诸位,希望在场有心之人能够谨记,也希望诸位真的能够早日月兑离尘世的轮回之苦飞升仙界!” 疾言厉色的师夏看着祭坛下众人大失所望,如果修真界再一直这样混沌下去,那么日后尘世必将会有一片腥风血雨! 但是个人有个人的缘法,修真界也是如此!她来此处唯一可以改变的就是女娲族的命运,至于其他人她就不能随意的更改,不然命运的轮回、天道的运转就会因她发生变数!所以她也就只能隐晦的点化一下大家,望大家的领悟力能够有所深省吧! 修行中的修士如果不能做到“返璞归真”,那么在渡劫和飞升月兑离尘世肉身之时必将永堕心魔之界,从此将永无轮回之日!而尘世也将被他们掀起一番腥风血雨! “——额,恭请上仙训示!”忐忑不安的众人诧异的回道,虽然有的人不想听什么训示,但是却被师夏散发于体外的神魂之威压得不敢言语。 “谈不上训示!只是想转告各位道友一句话,修真的世界并不是一畏的只讲强者为尊!而是要讲修心,静心,练心和本心! 只有在修行中守住本心的自我,才能早日返璞归真感悟天地之灵体悟到天运,还能减少自身的孽障,增加自我的福德!不过这个“心”究竟是怎样的就要看大家自身的领悟了!” “本尊言尽于此,能否有所感悟就看各位道友的造化了!蜀山的道友先留一下,其他道友随时都可以离开,希望各位道友谨记本尊所说的话! 也许在场中有的人会认为本尊此言是多此一举,但还是希望诸位不要忘记了“嘴尖皮厚月复中空”这样一句话!凡是皆有利弊,有好的一面同时也有不好的一面,只是其中的因果程度不同而已!” 师夏的本意是在蜀山的弟子,其他人根本就不在她的意识之中!但要是就这样让他们放之任之,心中又难免有些不忍,所以她才略微提点几句。 “嗬!上仙说的可真是比唱的好听!”众人听到师夏的话后反应各是不同,有的弟子醍醐灌顶幡然醒悟,有的弟子怒火中烧横眉立目! “就是,既然上仙的目的在于蜀山,又何必把我等封在阵里呢!难道上仙这是等着看我们的笑话呢吗!” “哼!上仙的说法可真是简单,说什么不能只认强者为尊,可上仙现在的做法又是何解呢!如果不是以强者为尊,我们又何必受您的气呢!那祭坛上的神器和灵蛇兽又怎么会被您得到呢!” “……!”师夏摇头叹气默默无语,但心中却有些痛心了。 如果说之前是失望,那么现在她完全就是死心了!看来想要改变一个人的观念真的是很难! “本尊既然已经说过了,那你们就可以随时离开!至于本尊所布下的迷幻阵则全在于各位道友的心境! 为何你们就没有想想蜀山的道友什么事都没有呢!如果你们的心境天人合一,那又怎么会陷入心魔呢!魔既是孽,孽既是障,如果避免魔和孽全在各位平时修行中的心态! 还是那句话,诸位如果想要在修行路上有所突破那全凭你们的“心”,如若不然,本尊就只能祝各位好运了!” 众人在师夏说完后就惶急的动用各种法器离开了,只留下蜀山的弟子茫然无措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大师兄!这!”蜀山的小师弟见其他门派弟子都已经走光了就忧心忡忡的叫着内敛沉稳的大师兄。 大师兄天宇微微点头抬手安抚着众师弟后面朝师夏拱手恭敬的说道:“天宇之前多有得罪,还望上仙不要怪罪!” “……哎,我说上仙大神哪,您老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这样吊着大家也不是个事儿啊!您没看到我这小师弟都已经六神无主了吗!”天翊双手环胸抱着剑戳在那里懒洋洋的说着,那慵懒的表情特欠扁,让人看着就想上去扇两巴掌! 如果是之前的师夏也许还有心情看这人贫,可是现在她却没有那个闲心了! “上仙?”大师兄天宇现在也猜不出这上仙的心思了,内敛沉稳的他此时也知道如履薄冰是何种滋味了,被师夏漠漠的幽眸一扫顿时也觉得浑身僵硬。 师夏漠然犀利的眼神扫向天翊后又幽幽的转向天宇淡淡的说道:“既然贵掌门命令你们等候本尊,那想必贵掌门一定有话要转告与我吧!要是有你现在就可以说了,要是没有——那你等也可尽早离开了!不过希望各位小道友回山门后能够深省一下本尊所说的话,本尊想凭各位的资质也许到时候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天宇代师弟谢过上仙的教化!掌门曾命师尊传达天宇转告上仙:上仙所担心的事永不会发生! 蜀山存在的目的与意义就在于守护这天地之间的正灵,只要天地存在,那么蜀山就永不会忘记自己所肩负的职责! 再有就是上仙时命之人的机遇只限于现世的女娲后裔,对于其他时间的其他人来说时命未必就是福了!掌门还说希望上仙不要忘记了天道的运转自由其自身的传承,不要狂傲的认为自己可以改变一切!!” 师夏抬头凝视着天际,神情有些哭笑不得,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心中忿怒的吼道:“妈了个巴子的,我这狂傲什么改变什么了!不就是多嘴说了两句吗!怎么现在连说话都不行了!” 天宇之前在蜀山的时候还很是困惑这些话其中的含意,但现在却多少都能了解一点了!不过虽然心中的念头转了千转,但是面上却没有显现出来,仍是一副沉着稳重的样子。 “……多谢贵掌门的神口金言了!回去替本尊转告贵掌门,本尊的所作所为并没有跨越本心,也没有跨越贵掌门所说的界限,所以你们也可以放心的回去交差了!”师夏说完回身一侧后退闪过身后紧随的冥黎自己进入了九黎秘境。 第五十六章 而且这q市的城里人还挺奇怪的,这男人打架女人笑,女人打架男人闹 一帮帮的大小伙子大老爷们只要看着这小姑娘群殴就都躲着老远的看热闹,就是没个人敢上去帮忙或是报警的,那悠闲的样子完全就是再看现场版的大姐大厮杀片,抖都不带抖的。 不过这也不能怪大家冷血无情,要怪只能怪大家见多了,再有就是他们也无能为力这q市像这些敢光明正大的撕砍的小姑娘一看就都是有背景的,你说你要是真有几个胆子敢上去报警,那绝对是活得不耐烦了,你到时就等着当替死鬼吧 所以造成大家漠然无视的都是他们自己,估计就算有人看到你浑身带血的倒在路边也不敢有人打电话叫救护车,人心不古啊大家都被吓怕了 当然,对于这个败类老师学校师生对他的评价也各是不同有一部分反方的人认为这校园师生恋是一种风气,纯属正常,这电视电影的不都是这样嘛还说什么这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 而另一部分正方的人则认为这样的人都能当老师真是垃圾中的垃圾所以也导致班里的同学没有几个是尊敬他的,你说这大家都知道他是一什么样的人,败类,垃圾啊你说谁还会尊重他呢 虽然说这人可能有点小背景,但是你想想这一班和二班的人,除了师夏海滨王燕她们三个外谁没有背景啊 不过本来想好好解散后要做什么的众人哪想到今天这败类老师却突然抽风的改变主意要绕操场跑圈了呢 “全体都有,立正,稍息向右转绕操场热身跑三圈,出发”申老师看着各种表情的同学们硬生生的扔出这么一个炸弹。 我的妈呀,这一大操场一圈下来就上百米呢,更别说三圈了这三圈下来不得千米了吗这让成天不锻炼的少爷小姐们谁能跑的下来啊 “报告,申老师,我身体不舒服” “报告,申老师,我有校医气喘证明不能剧烈运动” “报告……” “报告” 一听到要绕操场跑圈的女同学都找着各种借口,而当然找借口的这几人极多数都是和那败类老师好过 “哦……这样啊?那好,身体不适的女同学可以出列,其他都有出发” 垃圾,看着你就让人恶心 谈笑自若的佯装体谅女性同学的败类老师嘴角邪笑的说道。 站在队伍中没有出列的女同学们心中鄙视的骂着:“败类真相将这人千刀万剐” 不过大家虽然都这么想着,但是由于自小家庭环境的原因,使他们都清楚的知道在没有了解对方的底细前千万不能有任何不好影响的动作,不然牵扯到整个家族的话罪过就大了。 再有就是事情没有犯到他们自己的身上,他们也没有必要自找麻烦,他们这些人向来就奉行自扫门前雪。 众人跑出一小段距离后就痛快淋漓的骂着,怎么难听怎么骂,有的甚至将那老师家的祖坟和八辈祖宗都牵扯出来诋毁了总之一群人嘀嘀咕咕的都是围着那垃圾老师骂着。 “师夏,你不是有哮喘吗,你怎么不出列啊?不行我就陪你去校医那里开证明你这毛病肯定是真的,没准校医还得向你讨教两招呢” 恢复正常的李韵突然想起来某件事后就含沙射影的问着,感情那小样子装的还挺沉重的,丫的,你说你自己咋不去呢 “滚恶心” “哈哈,咳,咳李韵你嘴真欠有种你和她们说去”刘晶听到这话后也打破沉闷哈哈大笑的喘着气。 “切,我这不是为了师夏好吗?这别人我还不希特说呢” “呵呵,李韵,我看等改天你大姨妈来了就送你到校医那里打两针,免得到时候你再喊肚子疼”李月幸灾乐祸的奸笑着。 “呸呸呸,别埋汰我” “你自己都知道这是埋汰了,做什么还欠扁的恶心师夏呢?真是一天没人骂人你就心痒痒”任玉啧啧的摇头叹气。 “……哈哈”众人了然的大笑着。 不管这一刻她们怎样忘记现实开心的大笑着,下一刻她们都得回归现实。 他们清楚的知道这就是现实,除非他们有能力决定或左右校领导的行动才能改变这一切,不然他们就没有任何的话语权 不但没有任何的话语权,还有可能因为他们自身的行为而无形中牵扯到家族自身的利益,这肯定是得不偿失的。 这些都是没法改变的现实,社会的风气就是如此,除非有朝一日上面真正的重视这些才有可能改变,否则他们也只能自扫门前雪。 不过估计就算到了那个时候各个部门机关也都是挂羊头卖狗肉了俗话说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就是这个道理,这要是真想钻空子怎么都能钻的了 师夏清楚的记得上辈子曾看过h市的一则关于男教师侵犯学校无数小学生的新闻,当时这则新闻在网络媒体上都传疯了,漫骂声讥讽声潮涌而至,那些受侵犯的小学生还都只是七八岁的小女孩啊 而那位受人尊称传授文化的享受国家特殊等级教师待遇的老师竟然就这么无情的摧毁了无数孩童幼小的心灵,这一切就只因为上面有人。 记得当时报道称那男老师的心里测验严重偏歧,而那时无数的老师在考教师资格证时心理学测试都只是草草而过,众考官们所关注的也只是那老师所学专业的成绩,其他的成绩就都形式的草草带过。 当时这个轰动整个社会的媒体新闻引起了无数家长的关注,导致后来家长给孩子找学校或是培训班时都避免有男性老师在的场所,而从那之后老师的“品德”也一致成为了社会众人所关注的焦点,一有发现就会被po上网受整个网络的直击追踪。 自那之后师夏等一群大学同学们对于男老师都是闻风色变,都一致患了“男”字病,只要有人一提到“男”字就觉得恶心,而眼里更是直接将男同胞漠视化,这也导致了本来就对男同胞面孔没记忆的师夏更是将这一毛病贯彻到底了——真是成了瞬间即忘的强人。 一班人慢悠悠慢悠悠的跑完一圈下来都快下课了,好在这是最后一节课,也不用再回教室了,一群人零零散散的散开,回宿舍的回宿舍,去食堂的去食堂 这班人跑的三圈说的委婉点是跑,说的直白点那就是在压马路逛街呢只不过这逛得是学校的破操场而已 回到宿舍的几人,除了师夏之外大家就都跟个赖死狗似的趴在床上无力的垂着僵硬的胳膊和大腿,看得师夏那是一个劲儿的摇头。 你说这些人要是穿着美美的高跟鞋都能逛一天街,而且肯定不会有丝毫怨言的,更不要说喊累了 可是现在呢这才绕着大操场这么快走了三圈就哭爹喊娘的了,早干嘛去了 “啧啧啧,你看看你们这一个个半死不活的样子,这要是有人进来一看还以为这宿舍集体都得瘟疫了呢赶紧的,都起来,别一个个的这么趴着,起来活动活动,不然到时候你们那胳膊腿的更酸疼” 李韵喃喃的低声说着,她不是住校的,所以每天一到中午午休的时候就都到跑她们宿舍来蹭床铺,不过有的时候也会直接去李月宿舍的 可是这今天中午李月的祈祷的如愿了,可是刘晶的祈祷却没灵,这她前脚走着,李韵后脚就跟着进来了。 “哼……”众人冷笑的哼哼着。 “哈哈,还能哼哼呐,那你们这就不叫瘟疫了,你们这叫病鸡你们看看,这耷拉着脑袋的样子不就是病鸡吗……”李韵噌的一下坐起来手点着大家哑然失笑的说道。 “去死,你才是鸡呢再说废话就滚出我们宿舍”任玉一听到病鸡两字“咻”的一下就扯着枕头砸到李韵的身上。 “切……不说就不说,同桌,来,给我按按摩,我这小胳膊小腿都直不起来了”李韵瞟着眼睛翘着嘴神气兮兮的吩咐着。 “一巴掌拍死你自个儿按我们不是病鸡吗,你就不怕传染?还真当自己是老佛爷啦”师夏冷眼一扫,从她自个的小柜子里拿出国光苹果就吃着。 “靠,师夏你有苹果竟然藏着,赶紧的,给我拿一个”李韵现在神经病的劲儿过了也就忘记了她自个之前还说人家是吃货呢,现在看到师夏啃着国光苹果两眼都冒光了。 “想吃就自个儿动弹,我们这里都是“病鸡”可没“人”伺候你”师夏一手啃着苹果一手拿着英语词典翻着,这数学她学不好没办法,但是靠记忆的英语在学不好那就直接拿块豆腐撞死得了。 “哼,自个拿就自个拿” “奇怪…,你这柜里的水果怎么都吃不完呢?”任玉趴在床上心绪疑惑的蹙眉看着师夏。 “呐,不就是没了就买呗,这还难不成是无底洞吗你没看到我和刘晶动不动的就出去买啊”早就有了应对之招的师夏眼不慌心不跳的指了指刘晶就说出这个早已背熟百遍的答案。 “出去?” “嗯,对啊,我和师夏一起去的哦,对了,我柜里还有香蕉呢,李韵你要是想吃就自己拿,我这也懒得动弹”刘晶懒懒的伸手指了指哪个是她的柜子。 虽然每次都是她和师夏一起出去买的,但是真正进水果店买水果的都只是师夏一个人,每次她还在外面挑着呢师夏就已经付钱出来了,所以她们这一宿舍吃的水果几乎都是师夏花钱买的。 “是吗? “……这一个破水果还能有什么假的吗?难不成你还以为是我俩偷来的不成?”刘晶听出任玉不相信的话音奇怪的问着,这一个水果还有什么可问的啊 “不是,只是觉得每次你们买来的水果都和我们买来的不是一个味儿你说是吧,卢头” “嗯,我也是这么觉得,小燕,你觉得呢?”卢蕾赞同的点着头,她也好奇很久了,只是都被打岔忘记问了。 “我还好,没什么感觉”这王燕说的也的确是事实,她以往在家时家里困难,哪能经常吃到水果呢 就算是她们县里自产的国光苹果和酸梨也得是别人家给才有有的吃 所以这什么水果到她嘴里吃着都是一样的人间美味,没什么大的区别!唯一的区别也就是水果的种类不同罢了 这还得是这水果存放不住,这要是能保鲜不坏,她非得把每天吃的水果都攒起来,等到放假的时候拿回家给她妹妹小飞吃。 第五十七章 李韵卞僧的坐在床上一手拿着苹果一手拿着香蕉使劲的往嘴里塞着,咕馕咕馕的边吃边说着,也不怕嘢着,就她现在这模样绝对是地地道道的吃货。 这幸亏是没让李月看到,这要让李月看着了,非得体贴入微的关怀关怀她,没看着刘晶心里正在月复诽她呢吗? “……唔,嗝,你们这周日放假都干什么去?有活动没?没活动就一起去黄金海岸玩吧,有人给我老妈好几张那里的门票,到时候咱们一起去呗,反正在学校也没事干” 哎,这人嘴里塞的满满的还堵不住她的嘴 “周末不行……我爷爷寿辰,我这做孙女的得回家给我爷爷拜寿” 刘晶没精打采的喃喃自语着,虽然她非常不喜欢那种虚假的宴会,但是难得爷爷这么高兴一回,不去又好像她非常不孝似的。 要是平时不太重要的场合她早就多出去了,反正凡事还都能靠弟弟刘岩担待着,但是这次不行了,这次可真是全家总动员呢 唉,想着就烦 “那个啥,我周末也有事” 卢头也愁眉苦脸的挥手说道,很是苦恼的想着,为什么老爸这次给刘爷爷做寿还得让她跟着?明知道她从来都不到这种场合露面的 而且照说这家里的事情向来都不会让她搀和的,怎么这回又特意的打电话嘱咐她周日要把时间给空出来呢?难道这圈子里又有什么变动不成 “我跟她俩一样,去不了” 任玉微微睁开紧闭的双眼,微垂着双眸垂头丧气的说着心里想着这怎么不早说呢,要是早说了自己就有借口不去参加那什么无聊的宴会了 唉,真的很不想去,一个刘爷爷的寿宴干嘛还得让她跟着啊真没劲 “呐呐呐……你不要看我吖,你知道我肯定周六晚上放学就回家的,一向如此,从来没有改变过的哦”超级恋家的杨雨察觉两道视线转移到她身上就赶紧摇着手说道,生怕李韵拉着她出去玩儿。 这也不想想,就她身上那一堆肥肉都成了万层的高楼大厦了,还不知道运动运动呢就这模样,日后绝对有三高的毛病 “女乃女乃的,我说你们这都是谁贯的臭毛病啊怎么我这请你们出去玩,你们至于一个个推三阻四的嘛,我又没让你们去送死一个个的至于这样吗?咋滴,瞧不起我啊?” 众人一僵,面面相觑,得,这是冒火捅娄子了又诈尸了 李韵一看这七个人都已经有四人都说不去了,那其余的三个人根本就不用问了,肯定没戏 真是的,这叫闹得什么事儿啊?早知道就不说了 “李韵,实在不行就下周再去呗反正你妈那票肯定是没时间限制的,不然也不会一次给你妈那么多张 再说了,谁没有个事儿啊?你这又没有提前和大家知会一声,这突然说这一嘴,大家肯定都没想到你们说是吧 这要是下周肯定都有空反正就是出去乐一乐,哪天去不行啊” 师夏见尴尬地恼羞成怒的李韵就说着这个两全其美的主意,这要是提前一周多的预定时间,大家肯定都有空 “就是,要是下周末我肯定去” “我也是我早就想去黄金海岸逛一圈了。” “……恩,那就下周吧,到时候要是不介意的话你就把我们一天的伙食也一起包了吧” 刘晶任玉卢蕾三人符合的应承着师夏说的话,不过说的也是事实,这要是可以,她们宁愿周末和李韵出去玩,也不愿去参加宴会。 但问题是李韵早没说啊要是早说她们不就都不用愁了吗 “额,那到时候你们去玩吧,我还是不改变答案”杨雨泄气的说着,她可还真不怕得罪人 “唉,我说杨雨,你说你到大学怎么办啊?” 李韵听到杨雨那话真是不知道该说啥好了,你说这人咋就这么离不开她老妈呢?难不成这日后她还打算招个入赘的老公不成?不然就她这样不得三天两头的往娘家跑啊 “切,那还不简单,考咱们q市的大学不就行了”嗬,这杨雨现在回答的还真脆成,看来人家那是早就算计好喽 嘎嘎嘎,满头乌鸦飞过,这叫什么答案呢 “那个谁,她们都有事,你们三个周末干啥去?” 李韵抬着被杨雨震的无力的手软绵绵的指着王燕师夏和小牛三人,不过由于之前已经被杨雨震过一次了,所以她现在已经不怕再有什么几级地震的答案了。 “我这周要去看我妈,下周我会提前跟我爷爷说好”小牛简单干脆的回话是最让李韵有气无力了。 小牛的父母在她上初中的时候就离婚了,她妈妈走后爸爸再婚,从那时起她就一直跟着她爷爷过,所以难得见一次妈**小牛一说这话李韵就蔫了。 “我俩大洗”师夏将大家表情尽收眼底后赶紧岔开话题。 “咦……要不李韵你们周日没事就都跟我去呗反正我爷爷生日也没我什么事,只要拜个寿就行了到时候我们就可以玩我们自己的了!你们看行不” 刘晶兴奋的说着,手舞足蹈的和大家比划着会场怎么怎么热闹,站在那个角度看戏怎么怎么过瘾等等心里想着这要是她们都去了,那到时候就不用愁面对那些杂七杂八狐假虎威的人了。 唉大姐,我说你那杂七杂八狐假虎威的人可都是一些有头有脸的上位人士,甚者跺一跺脚都能震得q市三颤的人物 “呆着闲的啊?你爷爷生日,我们几个个外人去凑啥热闹不去” 师夏想都没带想的直接否定,她们要是去那叫什么事啊?这要是让老爸知道不得拍死她,人家一家热闹的吃个乐呵饭,她们这一个个的小丫头去捣什么乱子啊? “哎,还真被你给说准了,我爷爷生日去的还真都是外人”刘晶嘟着嘴愁苦三深的抱着枕头用力的拍着,好像那枕头是她咬牙切齿的仇人似的。 “额?” “什么意思?” 这她爷爷生日不是应该高高兴兴的吗,怎么现在一提到过生日就想要被送上刑场斩首似的啊? “那是她爷爷的寿宴,不是普通的家人聚会,那天肯定有很多人到场给他爷爷祝寿,喏,我和卢蕾周日就都是奉命和我父母去给她爷爷拜寿的这回明白为啥她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了吧”任玉也是有气无力的解释着,其实师夏很想说她自己也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卢头?”李韵匪夷所思的叫着,怎么这一个宴会就能把她们仨都弄成这半死不活的样子?真是有点不敢相信 “嗯”卢蕾惘然若失的哼哼着,看来这还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被父母逼着上阵的。 “嘿嘿,那个,你们,你们确定是去参加她爷爷的寿宴?”李韵使劲的咽着口水忐忑不安的看着仨人,抬着恍惚的小手指指这人又指指那人的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仨人是去参加宴会的 “嗯嗯嗯其实我早就想问你们了,你们一个个的表情都有点渗人”王燕小脑袋点的跟个不倒翁的附和着李韵的话,瞪着那四只眼沉吟不决的问着。 嗬,看来王燕这是真的奇怪到一定程度头,不然就王燕这半天吭不出来一个屁的人竟然还会主动说句话,那可真是太阳打西面出来了。 不过也怪刘晶她们,这悒悒不乐的把话说得含糊不清模棱两可的,小表情也都是一副愁眉锁眼长吁短叹的样子 你说这知道的说你们去参加寿宴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把你们怎么地了呢 “行了,让你们去就去得了,呐,李韵你叫上李月,到时候可以让你们免费吃大餐,不花钱的哦”刘晶笑吟吟的诱惑着李韵,觉得要是到时候有这两人到场那肯定热闹。 “大餐?”李韵一听到这两字就有点神摇意夺喽,恨不得马上就可以吃到嘴里。 “吃货……” “你个饭桶,有点出息好不”卢蕾一见某人的嘴角都快流口水了就撇着嘴手指着李韵骂道。 “喂,赶紧擦擦吧,哈喇子都流下来了” 师夏一见这人不由自主的样子就恨不得拍一巴掌上去,你说这一个大活人就这么一点出息,好像一辈子没吃过东西似的,一个吃字就能把你的魂儿给勾去了,也不想想那是什么场合,你能敞开肚子随便吃吗? 再说了这要是去了你能空着手去吗?那都是些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王燕不清楚那些人有多龟毛还有情可原,谁让人家王燕根本就不知道刘晶爷爷究竟是啥身份呢? 但是你不同啊?你什么不知道啊?就连师夏知道也是你李韵告诉的你说你现在还一副没心数的二冒样子恨不得立刻飞过去,真是看着就丢人 李韵一听扯着袖子就往嘴上擦,谁知一擦才知道什么都没有,这才知道被耍了:“哼,吃货就吃货,有什么不好的,最起码我有口福,而且永远不会被饿死”仰着下巴挑着眉毛斜着眼睛张口就回着,饭桶,她才不怕呢 “你强”师夏一行人伸出大拇指满头黑线的说道。 第五十八章 “行了,别推辞了,就这么定了,周六晚上就直接去我家,周日宴会结束后在一起返校,哦也,太棒了” 刘晶眉开眼笑的拍着手大叫,这样大家都去才好呢,哈哈,正中下怀,这回就不用愁了 师夏与王艳面面相觑,哭笑不得的瞅着刘晶说道:“好像就李韵一个人了不得儿的叫唤着,我怎么有种被逼着上梁山的感觉” “恩,我也觉得你不是请我们去做客,而是去挡煞”瞧王燕这话说得,看来这两人还真是赶鸭子上架,非去不得了 不过王燕不知道其中的讲究所以到没有多反刍,可是师夏就不同了,这丫的心里正琢磨着该准备点啥礼物呢?而且到时候还得是以她和王燕两个人的名义送的,不然到时这个傻妞可就懵喽 “哈哈哈……”一寝室的人听到王燕这话笑的前仆后仰的,你说这王燕要么不说话,一说话就肯定冷死你,不过还好能被当做冷笑话逗大家笑笑。 “刘晶,我们可以去,不过现在得提前说好,寿宴那天我们不去前厅,你也知道我们这同学什么的并不适合露面” 师夏觉得有些话还是提前说的好,毕竟那种场合就等于分水岭,明嘲暗讽含沙射影的多了去了,要是被在场的有心人士给默认为她们是站在刘家那一面的就麻烦了。 虽然她们还是学生并不会受到大家的重视,但是这样家族的内部之间的勾心斗角是多么的黑暗她用脚趾头一想都能想出来,那些人单纯的学生在他们的眼里都能变成诡计多端的阴谋者。 就连刘晶自己不都无数次的被她们那一个圈子里面的陷害下药吗?更别说是圈外的她和王燕了,没准到时候还真成挡煞的了 也许这些肮脏的事情对于她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轻易解决掉,但是王燕不行啊?王燕并没有任何自保的能力 因此她并不想被牵扯到他们那些高干子弟的圈子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种圈子的人可是她们玩不起的!也可以说是单纯的王燕玩不起的,最起码现在她是无任何还手之力的,不过也许将来就说不准了? “恩,我明白你放心吧” 若有所思的刘晶明白师夏话中的意思,也泰然自若的保证着在她们这个圈子里能够碰上一个真正的朋友是很不容易的,她很珍惜这些年少的朋友 虽然她吃喝玩乐都会叫上王燕,但是她从未想过将王燕牵扯进这个圈子来,毕竟王燕不是师夏。 再说就算是师夏她也不会堂而皇之的就将她无辜的牵扯进来,就拿师夏自己说的,有些致命的武器最好是永远都隐藏在暗部不被人发现,那样才算得上是最凌冽最有利的帮手 也许她永远也不能知道师夏那一身本领是如何得来的,但那些并不重要,重要的一直都是她这个人 “恩,那就好”师夏靠在床上垂着眸子嘴角微弯淡淡的回着,将手中的英语词典扔在床上,两手枕在头下翘着腿晃悠悠的摇着。 唉,要准备什么礼物呢? 她忙着思考要送的礼物,刘晶思深忧远的想着师夏这人,而卢蕾和任玉则是一副了然的神情看着两人,其后又谈笑自若的继续和李韵围着大餐这个话题拌着嘴,看来这大餐是彻底是把李韵的魂儿给勾去喽 下午半天和晚自习都是专业课测试,水粉默画题目: 时间:13:30-15:30。 纸张:4开水粉纸。 工具:1-12号笔。 颜色:水粉颜料,勿用月兑胶色和丙烯。 构图规格:按所规定的内容自主构图。 内容:白色衬布、水湖蓝衬布、瑰红色搪瓷釉罐、白色印花瓷盘、葡萄、橘子、山楂、干花。 素描人像题目:芭蕾舞演员。 时间:15:50-17:50。 纸张:4开素描纸。 工具:素描铅画笔,勿用碳铅和定画液。 速写场景写生:旅途的姑娘。 时间:18:00-18:30。 纸张:a4纸。 工具:铅画笔。 考试后的两天成绩就出来了,毋庸置疑的又是海滨和任玉为全年级并列第一名,班主任李老师公布成绩的时候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师夏,而师夏也只是无所谓的笑笑。 这种成绩对她来说没有太大的感觉,画画嘛,不就是一半的天赋理解+加上一半的熟能生巧吗?这要是搁谁身上谁画不出来啊? 你说你要是和师夏一样已经画了千万张的画,那你之后拿起画笔是不是随意的就能画出来啊 “死任玉,每次都画那么好,你就不能让我一回吗” 李韵抱着画板坐在画室的凳子上不甘心的用铅笔戳着画纸,那小样子甭提多委屈了。 “嗬,我说李韵哪,你偏向了吧你咋不说你徒弟就光说我们任玉呢?”二强一听就乐了,挑着刺头就冲着李韵呛道。 “切,我徒弟考好了我这师傅才有面子但是任玉考好了算啥啊?” “算啥?” “哼,算啥,算是不给我面子呗”李韵没好气的回着。 “晕死,你那话说的也不嫌丢人,人家任玉下了多大的功夫,你李韵又下了多大的功夫,这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好不好还好意思舌忝着脸让人家让着你,出去别说认识我,我嫌丢人” 坐在李韵旁边支起画架画画的刘晶把李韵的说的话收入耳中,当场就把李韵好喳喳,这人还真好意思直直叫人家海滨徒弟,幸亏海滨那脾气好,能成天的受得了这个白痴师傅锤他,这要是二一个人都早就不干了 “哼等哪天我也让你们瞧瞧什么叫做大师的杰作。” “得了,别光说不练了,你先把现在这组静物画好了才是真的,别又光把明暗的黑白灰关系铺上就画不下去了你要是成天这样画,别说大师了,就连大屎的级别你都达不到” 两人说的热闹的,也没发现班主任李老师什么时候站在她们后面了,这直到下课铃声响起两人扔下画笔回头一转,我的妈呀,这后面什么时候站了一个大活人呢? “嘿嘿,那个,老师好”李韵挠着脑袋尴尬的问着,这自己刚才夸下海口不会被老师听见了吧 刘晶一见某人那蠢样顿时就撇嘴斜了她一眼哼,没出息 “嗯,志气不小,李韵这周的家庭作业交上20张速写,水粉素描各三张,不论临摹还是写生都可以,下周二专业课前交给我以后每周的作业都以此类推” 嗬,李韵一听这话顿遭雷劈啊这她今晚还等着跟刘晶去吃大餐呢哪有时间画画啊? 速写到好说,这几分钟就能临摹一张,但主要是素描和水粉没那么好画啊而且还是各三张,这不是在为难她吗? 刘晶站在一旁幸灾乐祸的嘿嘿的笑指着某人,任玉师夏她们也都好奇的往这面望着。 “老师啊,我错了,错了还不行吗?以后,以后我一定用心画画,决不再满瓶子不动半瓶子瞎摇晃了……”李韵哭丧着脸委屈的说着,这明天周末后天就周一了,我就这两天时间哪能完成这么多的作业啊 “嫌我布置的少?要不要再多加几张?” “啊?不少不少,够多了够多了”李韵眼巴巴的看着李老师走出教室,心里那个叫泪流满面呢 “唉,我说韵姐哪,这今晚你还是别跟刘晶去吃大餐了,不然周二上课的时候老班就会请你吃那不好消化的大餐了”李月一脸同情的拍着李韵的肩膀感同身受的安慰着。 “去,为啥不去吃一餐是一餐吃完回来再想办法再说了我也不能不给刘晶面子啊,你以为我是某人吗?。” “恩,那我就接了这个面子,到时候你就帮我好好照顾师夏和王燕” “哈哈……小意思小意思。” “额,真是宁让疮流脓不让嘴受穷的主,唉,那你做好心理准备吧” 杨乐几人从李韵身边路过的时候,一听到李韵和李月的对话就怒形于色嘲讽的看向刘晶。 “哟,我说你怎么就混到这种地步了,还敢请那些乡巴佬去参加外公的寿宴,李韵也就罢了,但是请那几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你就不怕刘爷爷的寿礼被这两人顺手牵羊的顺走吗?要是那样你到时候可就把刘家的脸给丢光喽” “呵呵,姐姐在这儿谢谢“姨妹”你的关心了这是我们刘家的事,与你们杨家无关,而且好像你们杨家并不在宴会的邀请名单之内吧你还是好自为之吧”刘晶趾高气昂谈笑自若的说着,丝毫就没把杨乐那话放进心里。 “哼,不知好歹,我这是看在姨兄的面子上才提醒你,要不然我才懒得理会你呢你别不领情,我这是为你好 你觉得刘女乃女乃要是知道你带着乡下人去刘爷爷的寿宴会怎么想?再说了,就凭我爷爷与刘爷爷的交情还用的着宴会的帖子吗? 呵呵,真是好笑,想必给刘爷爷祝寿的人要是知道在他们其中还有这样的人存在,那表情一定会非常好看” 第五十九章 “杨乐,你没必要在这阴阳怪气的,我带什么人去我们刘家都与你无关我们刘家并不是你们杨家可以任你吆喝,你要是想吆喝就回你们杨家” 刘延和二强海滨从外面快步的走进来,见刘晶与杨乐两人的对峙后一愣,了然事情始末后双眼立马就寒了下来,修长的身躯带着一股强烈的煞气就猛然地往刘晶身前一站,将刘晶护在身后。 微微的低着头阴森的看着杨乐,嘴角微弯冷血的笑着,附在杨乐的耳边摩擦着,轻声的说道:“怎么?忘了之前我说过的话? 杨乐,千万不要试图挑战我的耐性,我可不是我姐,你应该知道,我这人要是狠起来是什么样的,你要是再敢陷害我姐,我就把你——**的照片传出去,你说,到时候你们杨家的人,会有什么反应呢?” 抬起头的瞬间还嗜血的舌忝了舌忝杨乐的唇角 杨乐僵直着身子不敢置信的看着刘延的这个动作,她从没有想到有一天刘延会把嗜血的一面对向她,她可是他的姨妹啊 外人可能不知道刘延的这个动作,但是她却清楚的知道这个动作所代表的意思 血血他这真的是嗜血的 一旦,一旦刘延阴鸷的弑杀欲动了,就会有这个动作而且出招必见血 以前的刘延凡事都还能给他这个姨妹三分薄面,但那全都是看在外公的面子上可是哪知道外公他,他竟然…… 好,他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 既然如此,他刘家的儿女又何必再去迁就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呢 “姨,姨——兄,不,不可以,你要是,要是不把底片,底片还给我,我就去告诉,告诉外公你吸——吸毒”杨乐惊慌失措的朝刘岩竭斯底里的喊着威胁着,慌张的同时还不忘用双眼冰冷的射向刘晶。 刘延单手扣住杨乐的下巴阴阴的笑着:“啧啧啧,吸毒?呵呵,我到想尝尝不过我这可爱的姨妹怎么会轻巧的就吐出这么两个字儿呢?看来姨妹这张小嘴儿是尝过喽要不要和我这个哥哥说说那是种什么滋味呢? 哥哥我今天才发现妹妹不但这张嘴儿甜,就连这双眼睛都这么勾人呢?”轻轻回头望向早已站到身旁的刘晶阴冷的笑容瞬时融化:“姐,你说要是我不小心用画笔碰了姨妹这水灵灵的眸子,杨家会不会就此赖上我们刘家呢?” “呵呵,不怕谅她杨家还不敢就因这一点小事找上我们刘家,毕竟杨家女儿在外的风韵之事是人尽皆知的。 所以又有谁能断定,她这双眼睛会不会是哪个姘夫做的好事呢?呵呵…… 你说是吗——杨乐,妹妹”刘晶慢慢的走上前妖异的伸手摩擦着杨乐的眉毛淡淡的朝她脸上吹着气邪邪的笑着。 这姐弟俩一样的神笑自若,一样的邪性,经此之后,再也不会有人再认为刘晶是刘家最好拿捏的了吧 刘晶这人软弱但不懦弱,她只是有着寒风中的傲骨——能忍师夏也就是认准了她这个“忍性”,所以才肯指教她们姐弟功夫的。 刘晶那犹疑未决的笑容吓得站在对面的荷花心里顿时发怵,整个人都毛骨悚然的,看着刘晶犹如坠入雾中,突然发觉此刻的她竟是那么的深不可测 而惴惴不安的莎琳此时也觉得芒刺在背,直到现在才发觉她们一直以来都小看了刘晶,怪不得几次的算计都能让她轻松的避过呢 之前还都一直以为是刘家的太子爷在暗中破坏的,看来这些年她们料想的都错了,不愧是刘家人。 不过这样也好,这样才更有意思也许是时候该让人试试她的身手了,说不定到时候还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呢 师夏微眯着眼将莎琳眼中的算计收入心中,虽然莎琳有些不自量力,但是刘晶也有些夜郎自大了了,以她现在的心机和心计根本就是她们的对手 “你,你——不是,不是刘——晶”杨乐颤抖的双手紧抓着衣角一个劲儿的往后退,贝齿死咬着苍白的嘴唇,惨白的小脸惊惧的看着刘晶。 不过由于刘延死掐着她的下巴,使他想要往后躲得动作僵住,面如死灰的僵在那里一丝都不敢动。 “……呵呵,怎么,妹妹不认识——姐姐了?”刘晶不顾杨乐的恇怯不前意味深长的笑着,对于其他人她现在还不能动手,但这能敲山震虎也是不错的效果。 刘延淡淡的松开掐着某人下巴的手指,随手往后举向后面的李韵等人要着纸巾,单手抓着纸巾厌恶的擦着那占有某人唇彩的手指。 而刘晶也顺手接过李韵条件反射递过来的另一张纸巾,重复的做着刘延之前擦拭的动作,低着头用力的擦着指月复。 画室的众同学成格斗队列围成两个阵营,对于现在这个局面不是他们不想出手帮忙,而是对于刘家他们的家族实在是招惹不起。 且不说身为**老军的老太爷子,就光说刘家如今那温文尔雅的大公子刘宕和铁骨铮铮的刘桓的势力都不是他们能够惹得起的,更别说整个刘家了。 虽说这q市也有几个家族能与刘家平起平坐,但却很难与之相抗衡别看刘家老太爷子常年住在q市,但这也并不代表刘家的大本营就在q市 对于刘家而言,他们最强顾的本家势力是在京城,这要是到了京城刘家的人仍旧可以横着走不光在京城,就乃至全国各市,只要刘老爷子的一句话,那绝对万事都是开绿灯通行的。 所以,别看大家都这一个圈子里的,但这并不代表他们之间的地位都是等同的因而他们现在都百感交集的站在那儿不敢有丝毫的动作。 王燕见到这样的刘晶有些不寒而栗,噤若寒蝉的往师夏身后退,而卢蕾任玉海滨李韵二强等人都强势的站在刘晶刘延姐弟身后助势,这种场面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家常便饭,只不过在教室里面他们倒是第一次这么光明正大的对峙。 师夏见刘晶的忍性有破冰的趋势微微蹙眉,以刘晶个人之力现在还不便与他们正面冲击,而且莎琳也因此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虽然这几人都是外强中干,但不代表他们身后的人也都是傻子,刁滑奸诈与口蜜月复剑之人是最老谋深算的,而她刘晶最欠缺的也就是这两点,眼看还有一年就毕业了,怎么就忍不住了呢? 之前的她在这些人面前还是一直都谨小慎微的但为何突然之间就忍不住了呢难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成?不然为何连刘延也是如此阴冷呢? “师夏你给我滚出来” 在刘晶的忍性就要破冰的瞬间,窗外赫然传来一声暴跳如雷的狮子吼,震得师夏皱眉一机灵,不过这声狮子吼对与众同学来说却比流行歌曲还好听,为啥呢?因为这狮子吼正好帮他们解决了眼前最令人头疼的事情 ……这吼声太他**的是时候了 众人心叹,我的祖宗啊,这时间掐得真是太准了 丫的,赵妍这妞在一班的画室窗口趴着看了老久的热闹,本来还以为屋里面的人能打起来呢,谁知道怎么等也不见大家动手,急的她“砰砰砰”的拍着窗户张口就吼着师夏。 哪知道随着她这一吼众人齐齐朝窗外望一眼就都松口气后就散了呢?气的她吹胡子瞪眼睛的骂师夏完犊子草的 我勒个去,我说赵大小姐啊您老佛爷这是怎么看戏的,您怎么还把这完犊子都安到师夏身上了,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啊?她可从来没有过要动手的啊 你说这要是让师夏知道她得多冤呢?人家那好好的一良民到她竟然成了一好打架斗殴的地痞流氓 师夏在画室里一听赵妍那震耳欲聋的狮子吼就知道这人是没看到打架气的丫的,你说你要是想看打群架直接到黑街那面往那大马路上一站不就有了吗?至于这么趴我们班窗户上望吗? 这幸亏是没打起来,这要是打起来抄画架板凳的往玻璃上面那么一砸,那你赵**子不就成了赵大疤了吗? 刘延盱衡厉色的透过玻璃窗直视着窗外拍窗户的赵妍,手指着赵妍咬牙切齿的骂着:“哪儿来的王八犊子?叫谁滚呢?” 师夏拍拍刘晶的肩对任玉和二强使了个眼色就悻悻的说道:“海里爬出来的王八犊子,叫我滚呢” 这话说得王燕“扑哧”一声就乐了,本来她心里还挺胆虚儿的呢一听这话就啥感觉也没有了。 师夏蹭蹭的开门就出去了,“啪”的一声顺手关上门站到画室门口就朝赵妍厉声喝道:“叫啥叫,叫魂呢?我还没死呢等我死了再叫” 娘的,她这还没说啥呢她到先吼上了,吼啥吼,比谁嗓门大啊?大白天的趴窗口望啥望,还挺仗势的拍我们班的窗户,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这看热闹就这么有瘾? 第六十四章 师夏刚出洗手间就对上陌生男子疑虑的眼神,目光不动声色的扫了那人一眼,发现并没有什么奇怪后就乖乖的坐师沂的床边了,低着头用传音术询问着师沂:“哥,你这伤是怎么弄得?以你的身手应该没有人能伤的了你才对” 师沂微眯着眼睛神色自若的和其他同学们说这话,心里却无声的回着师夏:“没事,不是针对我的” “不是针对你的还被砍了,学功夫留着干啥的,出气儿用的?”师夏一听这话就火了,不针对你都能伤了,那针对你命不就没了吗 “说的什么话你哥我有那么废物吗?一天天的不知道都想些啥,我这要不是用胳膊挡一下,那杜桽嵞的脑瓜顶早就被刀给削去了你以为我像你一样白痴吗” 师沂面上若无其事的和师夏叫对着,心里却火冒三丈了,这师夏说话怎么越来越刺头儿,有这么和哥哥说话的吗? 得,看来被师爸爸贯的大男子主义又冒出来了非得他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才算对 估计师沂的话要是喊出声来肯定是震耳欲聋,就光这么用心声传着都令师夏觉得尖锐呢,更别说喊出声了那绝对是吼得 “怎么?他还打群架?”师夏漫不经心的看着那人的小身板,觉得不像,这要是人家的一拳就都能把他焖趴哪儿。 “瞎说什么呢,他只是倒霉路过被人当成路人甲而已”师沂百感交集的说着,真不知道今天杜桽嵞买彩票会不会中大奖。 “路过?不可能就这么简单?还被当成路人甲?怎么没人被当成黑道大哥啊”师夏将信将疑的问道,人家道上混的人又不瞎,怎么可能分不清谁不谁还路人甲,真会找借口 “你这是咄咄逼人的审问犯人呢?有问题就好好问,别这个调调跟我说话,你看看你那是什么表情,跟谁学的德行”师沂横眉冷对的呵斥着,在他的观念中,妹妹们对他就应该是惟命是从。 “我说话什么调调了?有什么不满?”师夏从容不迫的说着,反正上辈子已经把委屈都受够了,这辈子可不想在唯唯诺诺的听他训了,乐意训就训他媳妇去 气的师沂目光凌锐的射向师夏,微眯着眼咬牙切齿的无声说道:“你最好适可而止,不要蹬鼻子上脸” “哈,我这叫蹬鼻子上脸?”师夏无畏的笑着,伸着手指着自己用眼睛询问着。 “哼”师沂冷哼。 “切,哼啥哼对了,你不会引起他们的注意吧?这你要是惹上那一群人可有你罪受的”师夏凶神恶煞的说着。 “你觉得我要是使出真功夫他们能砍得到我?”师沂挑着眉看着师夏,觉得师夏这话问的特白痴 “咦,不管了,随你自己吧既然这样那你就赶紧出院吧我也不陪你了,得回学校了” 师夏一见哥哥师沂这挑眉撇嘴讽刺的笑意就特心烦的抓了抓头发,每次一看到师沂的这动作就特郁闷,感觉特嘲讽人。 刚站起来就听到一直站在病房门口二十左右的男子满脸真切的问道:“请问针灸治哮喘可以去根儿吗?。” 师夏锐利的目光扫了那人面部,发现有病纸人并不是他自己,疑惑的看向那男子委婉的说道:“不能,只能延缓,你有哮喘病?先天的还是后天的?” 那人一听到师夏的话神情立马就蔫了,整个人周身的气势都随之暗沉了,低着头沧桑的说了声谢谢掉头就走了。 师夏也没太去在意那人的神情变化,毕竟哮喘这病还是可以控制的 “小惠,李静,我们也走吧哥你也回学校歇着吧”师夏烦躁的抚了抚额头,回头拎着包和屋里的人道别后就走了。 出了医院小惠一直都偷偷的瞟着师夏,心里头有着无数的问题想问,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愁得她垂头丧气的啃了一路的手指头,这问吧还怕师夏不高兴,这不问吧心里又憋得慌,所以摇旗不定的她就一直忍着,直到师夏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才把她那可怜的手指头从狼嘴里给救了出来。 “小惠,你有什么话就说呗,跟我还有啥吞吞吐吐的啊” “是呗,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儿,我看着都闹心”李静撇着嘴挖苦的说着,多大的人啊,还有什么不敢说的啊 “我说了你别生气”小惠忐忑不安的拢了拢头发。 这小动作看得师夏心中有些好笑,这又不是评委在面试,至于这么紧张吗我好像没长的那么渗人吧 “恩,说吧”师夏漫不经心的应着,她可没想到小惠问的这话勾起来她早已淡忘的心酸和委屈。 “要说就赶紧说,还摆什么样子啊”李静拍着小惠的胳膊催促的说着。 “……其实吧,就是,我就觉得那个,那个,你对你哥师沂好像挺冷淡的,怎么说呢?就好像,好像你们不是一家人似的。”小惠挠着头手舞足蹈的比划着她所要表达的意思。 “小惠,别瞎说,什么冷淡啊……,我看着就挺好的”李静一听这种关于隐私的话题就出声喝道,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种事还是别好奇的好。 “冷淡?”师夏顿时僵在那儿呆若木鸡的问道 “嗯,你看你和小妹说话的口气与师大哥的完全就不是一个调儿李静,你想想,你有没有这种感觉,就这样,你们瞧”小惠掰着手指头龇牙咧嘴的学着师夏两种不同的表情动作。 “咦……你不说还没有发现,这一说了还真有点儿”李静回想着师夏这两种不同的表情也真相了,不过她到没有什么好奇的心思。 “没有,你们想多了我哥这人吧,向来都不喜欢妹妹撒娇的样子,所以我们和他说话永远都是一个样的像没事的时候我们绝不和他说话聊天的”师夏面色如常坦然自若的说着,但究竟怎么样就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要说师夏这人吧,她对师爸爸和师沂的感情真的是很矛盾,有怨也有恨,有牵挂也有孺慕,但是每次一见到他们讽刺和不公平的表情心里的怨气就不打一出来。 本来在师家,师爸爸就不怎么疼师夏和师铃,从她们俩会跑开始就是在地里长大的,再长大一点就满山的挖野菜养猪,挖草药卖钱,可是身为长兄长姐的师沂和师珩呢? 一个是儿子做这些被人笑话,一个是女儿个子矮怕累着 做为一家之主的师爸爸从来没有想过不到六岁的师夏和师铃两人也干不动也怕累着总觉得她们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你说如果光在外面干活也就罢了,她们俩也是毫无怨言可没想到的是累了一天的她俩晚上回来还得烧火做饭。 其他人家六岁的孩子都在做什么,别说六岁,就算是十六岁二十六岁都不一定有师夏师铃两人做的多 而那时长兄和长姐又在做什么呢? 理由还是同上,儿子不能被人笑话,女儿个矮弄不断柴火 如果单是这样也没什么,最起码一大家子还能和和气气的过日子毕竟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只有不是的儿女所以每次心中有了委屈也都会咬着牙忍了下来。 可是自打师沂娶了那个破媳妇进门,她和师铃的苦日子就接踵而来了,而那时大姐师珩也入不了师爸爸的眼喽 由于儿媳妇长得漂亮打扮的洋气,所以师爸爸和师沂就更看不上三个妹妹了嫌弃她们吃的多长得胖嘴又不甜,动不动的就说看看你嫂子怎么怎么滴,你也学学人家 每当那时师夏和师铃就恨得牙根痒痒,现在不是你儿媳妇拿菜刀砍你那会了,拿菜刀砍你那会你为啥说心凉了啊现在人家给你打瓶酒你就颠颠的又蹭上去了,有那么没记性的老子吗? 等等诸如此类的事情多了去了,儿媳妇动刀动枪打闹的时候他就心寒上女儿这里叫屈来了,可是回头又是女儿的不是了太多太多的委屈和心寒都不是三言两语能说的清的。 常言道再一再二不再三,可是在师家呢,哼,再百都是如此 师夏不想将心中最后的那缕感情斩断了就远去他乡,我惹不起你躲得起你总行了吧兄嫂结婚五年,师夏和她呆在一起时间还不超过两个月,可是这样躲着不回来了,她又被师爸爸说成窝囊费了,说什么一个大学生脑瓜筋还不如你嫂子没上学的,人家一个就收拾你们三个 可这这好不容易回家一次和嫂子计较那么几句吧,就又被师爸爸说成小心眼儿了,说什么一个大学生的成天的和你嫂子计较,这么小心眼儿,还没有你嫂子没文化的人心敞亮。 左一个大学生怎么怎么地,右一个大学生怎么怎么地,难道这大学生就是没血没肉没思想没感情的机器人吗?如果就因为这“大学生”就得天天让着她迁着她,那天下的大学生都死了得了 这每次师夏朋友之类的一见到到她在家那憋屈样都恨不得想上去抽她,那有好几次于哲赵妍和钟艳她们几个都咬牙切齿的挠她,一个个的都骂她贱的废物,有种在外面威风气势,为啥一回家就成了笼子里的鸟了呢 其实师夏也不止一次想过这个问题,为啥,为啥呀? 还不是因为“在乎”所以才“怨恨”嘛要不是有太多的期盼和在乎,又哪里来那么多的失望和心寒呢 每次回家师夏姐妹都会被师爸爸和师沂批斗的一文不值,有几次甚至还因为那个败家嫂子要打她们,就因为师夏和那败家嫂子顶了几嘴。 记得那天那个败家嫂子说师夏太自私了,说为什么家里的侄女她从来都不教不管,还说什么让师夏从h市辞职回来教她的小侄女等等 师夏一听就火了,什么叫我自私?凭什么指责我命令我我师夏的事都是我自己决定的。 一个你闺女凭什么叫我辞职回来教她,你给我多少的薪水,给我多少的补贴,又给我多少的人际关系 你们当爹当**都不管凭凭什么让我辞职回来管?说出去都让人笑掉大牙,什么叫你们夫妻两个教不好?有种生你就要有种养有种教,好坏到最终都是你们自己种下的果 师爸爸一听就火了,当时就命令师铃辞职回q市管侄女,还说家里供你上大学为的是啥啊?为的就是有一天能用到你 现在用到你了你就不能躲,躲啥躲啊?你哥嫂他们没空,你这个姑姑就得帮着照顾 哼哼听听,听听,这话说的多仗势 没空,什么叫没空 一个忙着酒宴,一个忙着做脸化妆打牌 他们不是有钱吗?有钱还那么抠门干啥?有能耐你们去请什么样的保姆家教没有,就为了那区区的几百块钱就把心思都算计到她师夏头上了 回想起往昔的师夏情不自禁的流下了心酸心痛的泪水,师夏抬手用力的擦去脸上不断流下的泪水,多少年没有眼泪了,多少年没有这般心痛了 曾经的她为了保护自己就封闭了她的内心,就连师爸爸和师妈妈都被她挡在内心之外,每年回家也都是自己一个人到果山上的小屋里住,饿了就自己在山上做饭吃,每天就过着宅女的生活。 师妈妈曾经因为家里闹成那样哭了无数次,但是那又能怎么样呢?泪水难道就能换来结果的改变吗? “……师,师夏,你,你怎么哭了,你不是说,不是说不生气吗?。”小惠回头见半天没有吱声的师夏已经哭得快抽气了,吓得惊慌失措的她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你看,你就不应该问现在怎么办”李静也急的指责着小惠,拍着师夏的后背上下抚着:“行了,别哭了,在哭就上不来气儿了有什么事不能解决的还哭成这样,要不说说,说完心里就好受了” “没,没——事,我,我,就是——觉得委屈,你们别管我,让我,哭一会,哭,完了,就好了”师夏蹲在地上倒抽着气断断续续的说着,身上的背包也被可怜的丢在脚边。 蹲地上抽抽嗒嗒的哭了好一阵儿的师夏慢慢的平复下来后目光迟钝的对着李静两人说道:“……对不起,我就突然想到了一些不开心的事儿,所以才会大哭一场的哭完就没事了” “呼,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我给惹得呢”小惠拍着胸口,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眨着,摇头晃脑的自我安慰,幸亏不是因为我,要不然我的罪过就大了。 “你呀,就是死心眼儿有什么事儿不能说出来解决啊这以后可千万不能再这样了,再来一次我怕心脏就受不了喽”李静心惊胆战的说着,她最怕人家哭了,一看到人家哭她心里就堵得慌。 “恩,放心吧以后就算哭也要找个没人的地儿,不能再让你们看到了,不然以后都不好意思见人了”师夏闷闷不乐的说道。 第六十五章 小惠很震惊的说:“还哭?你还没完了?” 师夏站起来踢了踢自己的包,没好气儿的白了一眼,象征性的打了好友一下:“我打个比喻也不行吗?你以为我是刘备转世的动不动就哭啊” 小惠嘿嘿一笑,指了指师夏脚边的背包。 “喂,你那个包不要了?” “谁说不要的”师夏弯腰捡起包随手拍拍上面的尘土。 “要你还用那臭脚踢它,那啥,你包里装的都是什么好东西啊?”小惠看师夏手里的包鼓囊囊好奇的问着。 师夏拍拍自己的包:“能有什么啊?喏,身份证,钱包,银针,草药,药罐,药碾,钥匙……” 小惠受不了的戳戳师夏:“你还是不是女人哪?” 师夏被问的有些无辜,也知道小惠纯是为了打岔调整她的心情,所以也就继续跟她贫着:“需不需要验明正身” 李静看这打混的两人有些无语:“你们俩继续打混吧我走了” 小惠赶紧上前娇蛮的挽住李静的胳膊:“别啊,静啊,是不是见我不理你吃醋了放心吧,我还是最喜欢你的” 师夏浑身一激灵,快速后退,摇着手说道:“我的性取向很正常,你可别喜欢我” 李静的鸡皮疙瘩也掉了一地,用力一巴掌拍去小惠的手:“你还是去找你们家的苏忻吧我不是变态” “切,瞧你俩那德行”小惠瞄了两人一眼,暗地咋舌,真不经逗,还是许静好玩。 “恩,我这德行怎么了?最起码不用担心被人拿刀追着砍” 李静难得开玩笑的说道,这她可是没少被苏忻嫉妒过,只要她和小惠的动作过于亲密些,就把苏忻气的没点法儿,那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上来抽她。 “哼,半斤八两,你家李岂鹜不必苏忻强多少”师夏挖苦的朝李静说道。 “就是就是最起码苏忻没像李岂鹜一样跟我最爱的臭豆腐较劲”小惠张牙舞爪幸灾乐祸的比划着。 李静翘着下巴很是自得其乐的说:“那说明他在乎我” “切,出息。走了,去车站等车”心情好过来的师夏拍了拍小惠和李静的肩无声的谢着。 “哟,要不是你,我们早就上车了,还好意思说去等车”小惠见这人心情是真好了,说话也就放开了。 “是是是,是小妹错了行吧” “……嗯,这还差不多要不然怎么可能这半天还在医院的破花园里打转”小惠说完就站在原地不动,头往左手边不远处的人群中望着。 “你瞅啥瞅,到底走不走”李静见她不动了上前就是一巴掌。 “哎哟,疼疼疼,你轻点……”小惠捂着头乱蹦。 “疼就赶紧走,看啥热闹”李静也瞧见了旁边闹哄哄的。 师夏在抬脚的瞬间也顿住了,猛然转头望向慌乱的人群,看热闹的众人都被十几个身穿迷彩服的士兵挡在外面。 心中大骇:“阴灵之息。” 师夏凌然的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师夏,你去干吗?”。李静头大,一个已经够愁疼的了,怎么这主也跟着凑热闹去啊 “别叫了,跟过去瞧瞧不就知道了吗”小惠拉着李静的胳膊紧随其后,追上师夏抬头一看这丫的脸又冷了下来。 小惠纳闷的挠着头:“难道这人心情又不好了?哪也没惹着她呀,怎么变脸变得这么快啊” 李静顺着师夏的视线望向人群中被医生和护士现场急救的时尚女子,撇除她苍白死气的脸,还称得上是一位美人,不过现在只能算得上病美人。 “喂,李静,你看抱着那女人的男子好像就是之前在师大哥病房外的人”小惠惊诧的伸手指着那黯然神伤的男子。 “咦,还真是,他的样子看上去很悲伤。” “废话,谁家人生病了还能笑的出来啊” 师夏一听到对话后也将敏锐的视线转向那沧桑的男子,仔细回想一看还真是,如果不是小惠说她肯定认不出来。 “你们说那女的是不是就是他所指的哮喘病之人啊?”小惠可是记得他当时问师夏的什么话。 师夏静默,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那人,男子表情看似很淡,但是呼吸急促,隐忍的额头青筋加重,强烈的视线紧紧的锁住怀中的女子,深不见底的双眸带着诡异和莫名的危险。 不过他双眉之间的哀伤之气中却带有着一种独特的气质,其中还夹杂着军人的浩然正气,看来这人不但是军人,还是一个上过战场见过血的兵,不然浑身的煞气不会那么浓烈。 而他怀中的女子在昏迷之中都紧蹙着眉头,痛苦的手无力的抓着胸前的衣服挣扎着,纤细的脖颈也被抓的道道淤痕。 再看她的胸口里正被一团黑色的阴灵之息堵住周身的呼吸器官,吸食着她身体内的生之力,除非这女子停止呼吸,否则越猛力的呼吸牵扯的痛苦就越大,呼吸道的范围也就越紧滞,生之力的流失也就越快,不但如此,而且还不能有丝毫的起伏波动,否则就会当场死亡,怪不得在外面就开始抢救了呢 “……那些医生抢救的方法好像没有什么作用” “小伙子,不行就赶紧转院吧” “唉,这么年轻的姑娘就这么没了。” “可惜了。” 提心吊胆的李静听到围观的众人嘀嘀咕咕的说着这些不吉利的话就害怕了,生怕这年轻的女子就这么没了 然后突然想到师夏心里就更加恐惧了,难道师夏犯起病来也是这般痛苦不行,不能再看下去了 “小师,不看了,我们赶紧走吧”惊慌的李静拽着师夏的胳膊掉头就走,可是师夏却是不为所动。 “师夏”李静大喝。 师夏清灵的目光了然的转向李静:“放心,我没事,再等等” 小惠也紧攥着师夏的手,双眼死死的看着师夏回想着师大哥所说的话。 “你是不是有办法可以救醒她?” 师夏微微点头上前附在一士兵耳边悄声说道:“告诉那人,如果能快速离开此地,我就能救他怀中之人。” 士兵察觉身后有人靠近刚想还击就听到这话,后背一僵,快速回身看向师夏,浓黑的眉毛一挑质疑的问道:“你能?” “把这片叶子放入她的口中含着,再赶紧找个清静无人打扰的地方,信不信随你喽” 师夏从背包中斗转星移的在秘境里拿出一片含有生之力的灵叶,反正她也不怕别人看,这包里都是乱七八糟的草药,谁能知道什么是什么。 士兵皱眉看着手里的绿叶子,踌躇了片刻就凌然的将师夏手中的背包扯过去,打开一看,愣住,抬头望着师夏:“希望你不要耍什么手脚。” 师夏两手一摊,耸肩,挑眉,表示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士兵拿出那片叶子悄声对那男子说了几句话就伸手指向师夏,那男子深黑的墨眸正好与师夏对视,双唇抿成一条线,审视片刻后便慎重的将叶子放到自己的嘴边嚼了一小块,察觉胸口有淡淡的清凉之感后,就微微的对师夏点了点头。 只见他回头对那士兵吩咐了几句后就快速的将含有生之力的叶子放入女子的口中,紧盯着女子的神情,不大一会就发现女子紧蹙的眉头已渐渐松开。 片刻后那听从吩咐离去的士兵就开了一辆军车过来,师夏微眯着眼,表情怪异的看向那标有京军部的车牌,觉得眼熟,不过还没等深思就被李静的话打断。 “小师,你给他们的叶子有用吗?”。 “饮鸩止渴,效用不大,只能暂缓她胸腔的痛苦。” “那怎么办?不能直接去根儿吗?”。 小惠得意洋洋的拍着李静低落的小脸笑道:“你傻啊,既然师夏都已经出手了,那还能不救人救到底吗?”。 李静惊喜的喊道:“真的?” “恩,不过我暂时就不能回学校了,你们俩是跟我去还是先回学校”师夏抬头望着天色,已经不晚了,今天她能不能回去还是一回事哪。 “当然是和你去”李静直道。 “……要多长时间?”嬉皮笑脸的小惠突然低头看了看手腕的时间表,看来这妞晚上应该是有事。 “估计得到凌晨你们要是有事就先回去,不用担心我,你们没看到他们都是军人吗?”。师夏伸手指了指士兵的衣服和那辆军车。 “哼,军人也有不靠谱的时候”李静不甘的嘟囔着。 “你这是以偏概全。” 师夏醒悟,忘了这丫的上过士兵的当,不过那也只是新入伍的新兵蛋子,怎么还记着呢 “唉,我说李大小姐,就算不靠谱你也不能跟着去啊你忘了今晚老班和师母要摆席了”小惠出声提醒着。 “额,忘了”李静下意识的看向小惠,苦着小脸沮丧的说着。 “……怎么,王锴结婚了?那你们还是赶紧回去吧不然你们老班更得拿白眼珠子看我说把你们带坏了。” 师夏悔悟,也不知道她究竟哪里得罪过她们老班,哪次见到她都用白眼珠子瞟她。 “活该,谁让你们班是腾空的呢”小惠幸灾乐祸的笑着。 “那我们回去了,你自己小心点吧 李静两人走后师夏就在那些士兵的护送下上了军车,不以为意的对上那坐在对面正在打量她的男子。 第六十六章 师夏莫名的凝视了她一会,兀然,嘴角勾起笑,淡淡的摇头站直了身:“……看来周军医您的资格不浅呢” 见她冷笑后伸手指了指她,又指了指她身后的屋里面:“就算您的医术再高深,凭您之力也救不了她,不信您大可一试” “哼,那就不劳小姑娘你操心了,就算我不能还有其他人,不过不论怎样那人也绝不会是你 你,不说你没有出诊的资格,就单说你是翟墨带来的就断然进不了这个门说的好听是翟墨请来的,说得不好听,那还不如我周家的一条狗。 别说是你,就算是翟家的老太爷子来,我周毓也敢这样做,这是他们翟家欠我们的”周军医忿然,嘴巴不干净的骂着。 蛋噌的,本来师夏还敬她对妹妹的手足之情,但是现在完全想上去扇她,你丫的就算翟家欠你什么,就算与翟家有什么深仇大恨,但可那与我师夏有什么关系,难道就因为和他一道来的就被一棒子打死?这叫什么事 师夏闻言,意味深长的偏头看她:“周军医是吧本姑娘既不该您又不欠您,所以您也没必要这么针锋相对的,姑娘家还是有点口德的好” “……口德也得分人,在翟家的人就完全没必要讲情面” “周军医,您口口声声的翟家人,翟家人的,既然您分的这么清,那您可不要忘了您屋里面的那人就是翟家堂堂正正的媳妇,是有法律为证的,是铁一般的事实” “你,你闭嘴”煞气腾腾的吼着,毫无一点军人应有的淡定之睿。 师夏就纳了闷了,这两家之间究竟有多大难念的经啊?怎么都一惊一乍到这种程度了呢 师夏把手插进了兜里,抿了抿嘴唇,细眯着眼看着她眼力一闪而过的哀伤,低垂眼皮,心中叹然,谁是谁非本与她无关,但因自己无端的插入才被牵连进来,这种感觉挺烦人的。 “周军医,我念你对妹妹的姐妹之情才一直好言相说,你不要咄咄逼人,人都是有脾气的,千万不要做出令你后悔的事。” “我周毓至今还不知“后悔”两字是怎么写的” “呵呵”师夏冷笑:“您这倔硬的脾气到是有些军人的气势,但是却过于死板,不知变通” “这是我周家人的颜面,与变通无干” “哎,这等颜面就真的比性命还重要吗?……想必您这军医之位应是挂有军衔的吧”师夏听到这话下意识地看看她的肩膀,微微的摇头叹息。 “是又如何?”周军医盛气凌人的挑眉质问,那高人一等的姿态看着特让人膈应。 “……还如何?呵呵,这有军衔的吧,就算是军人,这既然是军人了,就该守卫国家,保护人民,这是你们的职责与使命。可是现在你这个军人是怎么对待我这个群众的?就差对我开一枪了 这就是你这军人该有的态度吗? 你们军人就是如此对待人民群众、就是如此保护人民群众的吗?你们军人的职责与使命就是如此履行的吗? 如果军人都是像你这般素质,那国家还要军人何用?人民群众还要军人何用?”目光瞬时锐利,话声也渐渐凌厉,漫不经心的表情也霎时威严寒肃起来,那股冷严的凌威之势压得周毓险些承受不住。 “不要忘了,我一不是您的敌人,二不是您的家人,三不是您的战友,四不是您的下属,您又以何身份出口伤人,又以何身份来侮辱我呢? 再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从头到尾我并没有对“您”有一丝的不敬,既是如此,您又何必把咬牙切齿的把我说成你们周家的一条狗呢?难道这周家就如此了不得吗?还是说,你们周家的列祖列宗都是这一副嘴脸 这要是传出去,我倒不怕丢人现眼什么的,毕竟我也就是一个普通人群众,可是你们周家呢?周家不怕,可是你们这部队的上下军人呢?”师夏目不转睛的直直看向局促不安的她,脸上浮现出凌锐的神情。 “你,你算什么东西,竟然,竟然敢威胁我?”周军医怒不可遏的怒叱着,张徨失措此时也被师夏的威势震得底气不足。 师夏凌然自若的瞟着她,略感兴趣的前后打量着她:“东西?周军医过谦了,我可没周军医“您”那么厉害,还能是鼎鼎有名的“东西”,我顶多也就是没成形的空气而已,和您这种“东西的级别”是不能媲美的” “你,你,给我滚” “……滚我到是不会,不过走的话还是可以的您也不必送了,我现在就告辞了,哦,对了,祝您妹妹,她,早日康复”师夏不软不硬的几句话把那周军医气的七窍生烟,张牙舞爪的一点军人的样子都没有。 转过身后师夏那张小脸立马就寒了下来,如若不是可怜她那条小命,她才懒得救她呢,更别说送上来让人家骂了这样不明事理的军人简直就是军人中的耻辱 本来今天就被姓周的弄了一肚子气儿呢,哪想现在又来一姓周的跟个疯狗似的乱咬人,早知道这样,就算八抬大轿抬她,她都不来,哪还能被她指着鼻子骂 训练场左侧三楼的休息室里,三个男子两坐一站的在里面争论着什么事情,站着的男子疾言厉色的说着,其他两人则若有所思的听着。 “……中校,您来评评理我们队长连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那么,就那么无端的被周军医指控他害嫂子 您说嫂子病成那样最痛苦的不还是我们队长吗你看我们队长现在都成了第二个您了,可是周军医呢,她看到嫂子后就直接不让我们队长碰了还说什么,说什么不让嫂子回翟家的门了您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站在翟墨身后的小战士一脸不忿的为他队长叫屈着,而他的队长翟墨则一脸阴沉的靠在窗口坐着,静默不语。 坐在他对面的男子与他身形差不多,身穿绿色野战服,肩部的肩章处还缀有两条金色的细杠和两枚金色的星徽,胸前和衣袖处还零星的粘着泥土,斜侧着身子支着下巴舒适的靠近椅座里,空出的另一手则轻轻的抚着两眉之间的眉心处。 军装男子精力疲惫的皱着眉头,闭目养神的听着小战士的话,冷冷的说道:“周家与翟家的矛盾……” “报告” “进来” 军装男子的话被门卫传来的喊声打断,黝黑的眸子微眯着看从京队里跟他一道过来的警卫员。 小战士进屋后目光肃穆的对着坐着的两人各敬了一个礼说道:“报告中校,部队大门口有位自称师夏的姑娘说是跟翟少校一起来的,现在要离队,请少校指示。” 黝黑的眸子瞬时明亮,紧蹙的眉头也霎时舒展开,紧抿的唇角也露出玩味的笑意,略感兴趣的抬头对静默不语的翟墨说道:“去看看” 说完就大步流星的朝门外走去,完全没发现身后的三人脸上都呈现了龟裂,这中校何时有过如此神情。 师夏一个人来回徘回在部队的大门口,心里无声的嘀咕着:“怎么这出门也要证件啊早知道就直接让翟墨那警卫员跟着了” 听到刹车的声音,回头一看,车门打开,跳下来一个高个子男人,长腿一伸就朝师夏迈过来了,顺着腿往上一看,嗬,眼睛顿时瞪得滴流圆,伸着手无声的指向前方 “上官皓睿?你怎么在这儿?” 是了,这个年轻的中校就是我们好久未见的上官大队长,某队长也没有想到在这里能看到师夏,他也是今天早上刚刚到这里,本来还想打着什么齐头去看她呐,没想到这法子还没想出来呢,她人就到这里了。 上官皓睿眸中含笑,心情特好,顺着师夏伸出的手一拉,就不动声色的将师夏困入怀中,附耳暧昧的贴在师夏的脖颈唤着:“丫头,好久不见这次不会,放开了” 师夏如遭雷劈目瞪口呆的看着某队长,颤抖的指着,心中无声的言道:“冥黎?” 上官皓睿,也就是冥黎,宠溺的模着师夏的头,万古不变的脸,突然笑了,如三月春晖,晴空万里,心中哑声回着:“丫头,你可真能躲不过幸好,幸好你的神魂还活在这世间” 师夏也不知道她如何在目光睽睽之下被上官皓睿抱上车的,只是一直在想,上官皓睿是冥黎 可上官皓睿怎么就成了冥黎呢?慢慢回想与上官皓睿几次的见面才有丝醒悟,怪不得他第一次见到她就哀伤的拽着她的胳膊,一副苦大三深的模样;怪不得他对她的法术没有一丝的探究与惊异;光不得刚刚认识就能了解她的所以习性 丫的,原来是早就认出她了,还一直在她面前装模作样的装大尾巴狼呢 虽然师夏有些不甘,但是心中还是有丝淡淡的喜悦,毕竟在如今的尘世能够有一人知你懂你是很少的,并且他还是相同经历相识万年之人 第六十六章 师夏莫名的凝视了她一会,兀然,嘴角勾起笑,淡淡的摇头站直了身:“……看来周军医您的资格不浅呢” 见她冷笑后伸手指了指她,又指了指她身后的屋里面:“就算您的医术再高深,凭您之力也救不了她,不信您大可一试” “哼,那就不劳小姑娘你操心了,就算我不能还有其他人,不过不论怎样那人也绝不会是你 你,不说你没有出诊的资格,就单说你是翟墨带来的就断然进不了这个门说的好听是翟墨请来的,说得不好听,那还不如我周家的一条狗。 别说是你,就算是翟家的老太爷子来,我周毓也敢这样做,这是他们翟家欠我们的”周军医忿然,嘴巴不干净的骂着。 蛋噌的,本来师夏还敬她对妹妹的手足之情,但是现在完全想上去扇她,你丫的就算翟家欠你什么,就算与翟家有什么深仇大恨,但可那与我师夏有什么关系,难道就因为和他一道来的就被一棒子打死?这叫什么事 师夏闻言,意味深长的偏头看她:“周军医是吧本姑娘既不该您又不欠您,所以您也没必要这么针锋相对的,姑娘家还是有点口德的好” “……口德也得分人,在翟家的人就完全没必要讲情面” “周军医,您口口声声的翟家人,翟家人的,既然您分的这么清,那您可不要忘了您屋里面的那人就是翟家堂堂正正的媳妇,是有法律为证的,是铁一般的事实” “你,你闭嘴”煞气腾腾的吼着,毫无一点军人应有的淡定之睿。 师夏就纳了闷了,这两家之间究竟有多大难念的经啊?怎么都一惊一乍到这种程度了呢 师夏把手插进了兜里,抿了抿嘴唇,细眯着眼看着她眼力一闪而过的哀伤,低垂眼皮,心中叹然,谁是谁非本与她无关,但因自己无端的插入才被牵连进来,这种感觉挺烦人的。 “周军医,我念你对妹妹的姐妹之情才一直好言相说,你不要咄咄逼人,人都是有脾气的,千万不要做出令你后悔的事。” “我周毓至今还不知“后悔”两字是怎么写的” “呵呵”师夏冷笑:“您这倔硬的脾气到是有些军人的气势,但是却过于死板,不知变通” “这是我周家人的颜面,与变通无干” “哎,这等颜面就真的比性命还重要吗?……想必您这军医之位应是挂有军衔的吧”师夏听到这话下意识地看看她的肩膀,微微的摇头叹息。 “是又如何?”周军医盛气凌人的挑眉质问,那高人一等的姿态看着特让人膈应。 “……还如何?呵呵,这有军衔的吧,就算是军人,这既然是军人了,就该守卫国家,保护人民,这是你们的职责与使命。可是现在你这个军人是怎么对待我这个群众的?就差对我开一枪了 这就是你这军人该有的态度吗? 你们军人就是如此对待人民群众、就是如此保护人民群众的吗?你们军人的职责与使命就是如此履行的吗? 如果军人都是像你这般素质,那国家还要军人何用?人民群众还要军人何用?”目光瞬时锐利,话声也渐渐凌厉,漫不经心的表情也霎时威严寒肃起来,那股冷严的凌威之势压得周毓险些承受不住。 “不要忘了,我一不是您的敌人,二不是您的家人,三不是您的战友,四不是您的下属,您又以何身份出口伤人,又以何身份来侮辱我呢? 再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从头到尾我并没有对“您”有一丝的不敬,既是如此,您又何必把咬牙切齿的把我说成你们周家的一条狗呢?难道这周家就如此了不得吗?还是说,你们周家的列祖列宗都是这一副嘴脸 这要是传出去,我倒不怕丢人现眼什么的,毕竟我也就是一个普通人群众,可是你们周家呢?周家不怕,可是你们这部队的上下军人呢?”师夏目不转睛的直直看向局促不安的她,脸上浮现出凌锐的神情。 “你,你算什么东西,竟然,竟然敢威胁我?”周军医怒不可遏的怒叱着,张徨失措此时也被师夏的威势震得底气不足。 师夏凌然自若的瞟着她,略感兴趣的前后打量着她:“东西?周军医过谦了,我可没周军医“您”那么厉害,还能是鼎鼎有名的“东西”,我顶多也就是没成形的空气而已,和您这种“东西的级别”是不能媲美的” “你,你,给我滚” “……滚我到是不会,不过走的话还是可以的您也不必送了,我现在就告辞了,哦,对了,祝您妹妹,她,早日康复”师夏不软不硬的几句话把那周军医气的七窍生烟,张牙舞爪的一点军人的样子都没有。 转过身后师夏那张小脸立马就寒了下来,如若不是可怜她那条小命,她才懒得救她呢,更别说送上来让人家骂了这样不明事理的军人简直就是军人中的耻辱 本来今天就被姓周的弄了一肚子气儿呢,哪想现在又来一姓周的跟个疯狗似的乱咬人,早知道这样,就算八抬大轿抬她,她都不来,哪还能被她指着鼻子骂 训练场左侧三楼的休息室里,三个男子两坐一站的在里面争论着什么事情,站着的男子疾言厉色的说着,其他两人则若有所思的听着。 “……中校,您来评评理我们队长连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那么,就那么无端的被周军医指控他害嫂子 您说嫂子病成那样最痛苦的不还是我们队长吗你看我们队长现在都成了第二个您了,可是周军医呢,她看到嫂子后就直接不让我们队长碰了还说什么,说什么不让嫂子回翟家的门了您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站在翟墨身后的小战士一脸不忿的为他队长叫屈着,而他的队长翟墨则一脸阴沉的靠在窗口坐着,静默不语。 坐在他对面的男子与他身形差不多,身穿绿色野战服,肩部的肩章处还缀有两条金色的细杠和两枚金色的星徽,胸前和衣袖处还零星的粘着泥土,斜侧着身子支着下巴舒适的靠近椅座里,空出的另一手则轻轻的抚着两眉之间的眉心处。 军装男子精力疲惫的皱着眉头,闭目养神的听着小战士的话,冷冷的说道:“周家与翟家的矛盾……” “报告” “进来” 军装男子的话被门卫传来的喊声打断,黝黑的眸子微眯着看从京队里跟他一道过来的警卫员。 小战士进屋后目光肃穆的对着坐着的两人各敬了一个礼说道:“报告中校,部队大门口有位自称师夏的姑娘说是跟翟少校一起来的,现在要离队,请少校指示。” 黝黑的眸子瞬时明亮,紧蹙的眉头也霎时舒展开,紧抿的唇角也露出玩味的笑意,略感兴趣的抬头对静默不语的翟墨说道:“去看看” 说完就大步流星的朝门外走去,完全没发现身后的三人脸上都呈现了龟裂,这中校何时有过如此神情。 师夏一个人来回徘回在部队的大门口,心里无声的嘀咕着:“怎么这出门也要证件啊早知道就直接让翟墨那警卫员跟着了” 听到刹车的声音,回头一看,车门打开,跳下来一个高个子男人,长腿一伸就朝师夏迈过来了,顺着腿往上一看,嗬,眼睛顿时瞪得滴流圆,伸着手无声的指向前方 “上官皓睿?你怎么在这儿?” 是了,这个年轻的中校就是我们好久未见的上官大队长,某队长也没有想到在这里能看到师夏,他也是今天早上刚刚到这里,本来还想打着什么齐头去看她呐,没想到这法子还没想出来呢,她人就到这里了。 上官皓睿眸中含笑,心情特好,顺着师夏伸出的手一拉,就不动声色的将师夏困入怀中,附耳暧昧的贴在师夏的脖颈唤着:“丫头,好久不见这次不会,放开了” 师夏如遭雷劈目瞪口呆的看着某队长,颤抖的指着,心中无声的言道:“冥黎?” 上官皓睿,也就是冥黎,宠溺的模着师夏的头,万古不变的脸,突然笑了,如三月春晖,晴空万里,心中哑声回着:“丫头,你可真能躲不过幸好,幸好你的神魂还活在这世间” 师夏也不知道她如何在目光睽睽之下被上官皓睿抱上车的,只是一直在想,上官皓睿是冥黎 可上官皓睿怎么就成了冥黎呢?慢慢回想与上官皓睿几次的见面才有丝醒悟,怪不得他第一次见到她就哀伤的拽着她的胳膊,一副苦大三深的模样;怪不得他对她的法术没有一丝的探究与惊异;光不得刚刚认识就能了解她的所以习性 丫的,原来是早就认出她了,还一直在她面前装模作样的装大尾巴狼呢 虽然师夏有些不甘,但是心中还是有丝淡淡的喜悦,毕竟在如今的尘世能够有一人知你懂你是很少的,并且他还是相同经历相识万年之人 第七十一章 师夏听到这嘀嘀咕咕的几句话,听到哀伤的叹气声,放开神识顺着声音望去,诡异的笑笑。 歪头朝着上官皓睿眨眨眼睛,打了个手势,上官皓睿仔细端详了一下,了然的垂下眼帘,装作不经意间的打着哈欠,掩藏的眸子锐利的射向食堂之外,透过墙壁看到了答案,低头对师夏笑笑。 一旁的老政委只注意翟墨了,所以也就没看到师夏两人的小动作,不过就算他看到也不明白。政委一听翟墨那话就头大了,这翟家小子可别因为我这些话就顿悟红尘了,他可是独苗,要是那样,翟家那老头子还不得跟我拼命啊 越想越不安的他踢着食堂的桌子,诚惶诚恐的朝着翟墨就吼:“……你小子入魔了还是怎么滴,可别因为我这一句话就顿悟了,别忘了,你可还有媳妇呢” 翟墨一怔,沉吟不决,继续叽里咕噜的念叨着,瞧那架势还真有点世外高人的派头,特深沉,手指头还跟着一掐一算的,就差旁边没摆个摊子,上面再写上“神机妙算”四个大字儿了。 老政委那个郁闷呢,幸亏他有先见之明,把食堂吃饭的人都赶出去了,不然就翟墨这神经兮兮的样子,肯定得把人给吓着。 要说这吓着人倒也没什么,但要是传出去一个蛊惑军心的罪责可就有什么了 “……那世外之人说的…究竟什么是缘呢?…秀儿到底去哪了,早知道……当初…就不……”断断续续的悔暗声传进三人的耳中。 哟,瞧瞧,还在想呢都快魔怔了,看得师夏怪不忍心的,你说他们两家究竟有什么恩怨啊?看把这小两口给折腾的 上官皓睿玩味的笑着,视线落在不远处的一点,状似不在意的说道:“这个样子,还想找媳妇?” 老政委一愣,头顶“唰”的一下,出现一排问号 师夏没好气的用胳膊肘子戳了某队长肚子几下,眼睛瞪着:“幸灾乐祸的家伙,你觉着这不是你媳妇丢了要是你媳妇丢了你更得魔怔” 某队长看着师夏的动作,好心情的笑笑,无声的将师夏往怀里搂了搂,月复语着:“我媳妇丢不了。” “丢了你可别哭”师夏“啪”的一巴掌拍过去,某队长不以为动,那巴掌对他来说比挠痒痒还轻。 “……咳咳,咳咳”胖乎乎的老政委,不经意回头间看到两人搞怪的动作,手握拳抵着口清嗓子提醒。 上官皓睿墨黑的眸子不满的扫向假装咳嗽的老政委,面无表情的脸一沉,眉一挑,不高兴老政委这么没眼力见儿的打断他了。 师夏尴尬的推了一下黑脸的某队长,不好意思的偷偷看向翟墨和老政委,只见老政委愁眉苦脸的耷拉着眉,翟墨心不在焉的丢了魂。 “翟队长,翟队长……,回神儿了,喂,我能插个话不”师夏伸手在翟墨眼前摇晃着,叫了好多声他都没反应,真是聚精会神呢就是不知道他这神儿,聚到哪去了 这要是她大学同学江廷芳在这,肯定就能教他该如何一心五用了,那本事,贼高,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要是她肯定能发现外面那人了唉,该着啊 “嗯?啊?哦……,嫂子,您说吧” 完了完了,这翟队长咋还傻了这可别真成了师夏说的愣登包了 “我说翟队长啊,你,这咋整的,咋成这样了,来,跟着我做,深呼吸……来,放松,艾,对了,就是这样,放松、放松。 你可千万别得失魂症啊?这你媳妇还等着你呢,你可千万别媳妇没见着人就疯了那多不划算啊你说是吧呐,我跟你说吧,就你说的那缘吧,它既是缘又不是缘,它都是看你自个心里是怎么想的,那东西既看不见又模不着,谁也不知道它是圆的还是扁啊? 所以呀,你也没必要一直在这儿念叨着什么缘不缘的,是你的它就跑不了。”师夏同情的瞧着可怜兮兮的翟墨,他就摊上这么一个媳妇啊?这你可找去吧 “……是我的就跑不了?”翟墨蹙着眉头,将信将疑的问道。 “对,是你的就跑不了,不要再念喽,难不成你念了,那缘就跟着你来了?其实说白了,那缘就是一个机遇一个契机,只要你抓住这个契机自然就因缘际会了,也许在“转身间”那个“机遇”就在等着你了。 但是该怎样借助这个契机使其成为你行事的助力,就要看你自己喽求人不如求己,这个我们可没法帮你” “是缘又不是缘?因缘际会?” 哎哟,我说翟大队长,你怎么又绕回来了,你脑子能不能转个弯,不要这么一根筋呢?别再一直往“缘”上钻了再钻媳妇就真的没了,她说的是“转身间,转身间,求人不如求己,求人不如求己,懂不?” 师夏听得脑袋都晕了,满脑子都是缘字砸向她,烦躁的抓着脑袋:“……行了行了,快别念了,你那念得都成唐僧的紧箍咒了,就直接跟你说吧,那缘就是因和果,想要知道你和你媳妇之间有什么因果,就赶紧把脑袋打开好好想想,看看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问题,到底是你这“翟”对不起她,还是她那个“周”对不起你,总之都是你们自个“家”里的那些破事儿,你要是想不出来,你媳妇也就永远都回不来。 哦,对了,想要你媳妇肚里的孩子平安无事的话,就动作快点不然你媳妇可就带着你孩子跑喽” 上官皓睿眼角带笑的刮了刮师夏的鼻子,知道师夏是不想牵扯太多的无辜才会从旁提点,还装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不过能否领悟就要看他个人的机缘了,这他们之间的“结”还要靠他来解开。 老政委探究的眼光意味深长的看向师夏,虽然师夏说的模模糊糊的,但是他总觉得话里有什么其他的意思。 “……孩子?”翟墨惊诧,惶遽的望着师夏,见她点头后就慌忙的跑出去了。 老政委望着远去的翟墨后,回头和颜悦色的对师夏说道:“小姑娘,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想知道你是谁只是希望日后你自己自求多福。 为防再次发生军人袭民或误伤军人的事情发生,你以后还是绕着点他们吧我可不想在听到我的辖区里再发生今天这些事。” 师夏哑然失笑,哭笑不得的回道:“……怎么着,这误伤也比彻底的坐实强吧?怎么听您这个意思好像反过来了呢? 您要是真的想防止再次发生类似事件,那就多对你们的军人做做思想工作吧呵,至于我,就不劳您操心了。” 政委一听又疲软,牙疼了,死皮赖脸的对着眼前这位“误伤军人”的同志道歉讨好,而师夏却一直默不作声的听着,直到某队长听烦了才掉头走人,边走边摇手说道:“多谢了告辞” 师夏捂嘴乐着,没想到这小老头还挺有意思的,不敢明说他对上面和周家没法交代,就只能暗语提醒,这刚才的声声嘱咐是怕她出了部队受到周家的报复吧估计给翟墨指的道都是在暗中告诉她周家的底牌是什么有意思 师夏走在前,紧了紧身上的棉大衣,回身让上官皓睿送她回学校,某队长僵着不动,抿着嘴死死的盯着师夏,牙关都被他磨的嘎吱响,师夏笑了,你不送我就回不去了吗?我那是怕再给这部队造成轰动,到时候他们更得人心惶惶了。 ……僵持一阵,某队长无耐,妥协,只好乖乖的执行命令了谁让师夏说的是事实呢除了他,还真没有什么人能轻易制住她不然他也不会站在一旁看着不动手了。 师夏上车坐在副驾驶座,闭着眼休息,想着这小半天可真是热闹的。上官皓睿开着车,也无半点声息,只是阵阵的回头看看师夏,双手紧紧的扣着方向盘。 师夏能感觉到某队长炽热的视线,但是她却装作没有发现一般。她这人别看平时怎么若无其事,处之泰然,可是她还真就不知道该怎么和男朋友相处,而且还是刚刚走马上任的男朋友,所以她还是装鸵鸟吧,托一时是一时。 车子下山的时候开的极稳,就算是碰到险峻的歹毒岭口也是慢悠悠的平缓驶过,进了市区,路过红绿灯的十字路口时也跟个驴车似的,要不是后面车辆不满的鸣笛声,某队长还跟赶驴似的压马路呢。 车外喧哗吵闹,夜晚的各种照明灯光也都闪烁的亮了起来,行往的路人也都穿着单薄的衬衫,车里的师夏趴着窗口看到后也随手月兑了一直披在身上的棉大衣。 车里的两人都不说话,只有暧昧的呼吸声,静的特沉闷,弄得师夏的心里就好像有个什么爪子,在那不停的挠不停的抓,坐立不安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上官皓睿,那个,你说周秀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躲起来呢?”师夏打破沉静,找着话题说着,在这么闷下去她得憋死,小手也烦躁的揪着手指头。 上官皓睿嘴角似笑非笑的弯着,伸手揉了揉师夏的头,好像是知道师夏的不安似的。 师夏早就察觉到周秀没有消失,只是她好像懂得反侦察,貌似道行不低,竟然能躲过特种装备的监控器,而且还能在森严紧密的部队里行动自如,看来有点手段。 不过就是不知道翟墨,能不能听出她和上官皓睿话里的意思,她俩都把话说到那种程度了,他还跟个愣子似的,真是没有一点初见时的敏锐,看得她都急死了,但又不能直接的告诉他,否则又得被有心人士倒打一耙,毕竟部队那么多人都没发现。 再有,她口中的那片灵叶的生之力,足以缓愈她身体内的阴灵之息,所以早在进部队之前她就应该醒了,她早就把这一切都算计好了,唯一漏算的就是她师夏和上官皓睿。 没想到她呼吸控制的那么轻,连师夏这么灵锐的人都没有发现她一直在假装昏迷,怪不得之后她能骗过所有人呢 “……一箭双雕。”上官皓睿不紧不慢的给师夏这么一个不清不楚的答案,他也是刚刚想到,看来周翟两家要大变动了,她体内的阴灵之息开始不受控制了。 “一箭双雕?”师夏困惑,那两雕? “恩。” “双雕?是周翟两家吗?”。 “……是,也不是。”上官皓睿模棱两可的回着。 师夏更糊涂了,什么是也不是啊?不是针对周翟两家,她为什么要躲啊?一个娘家一个婆家,她就没个信的吗? “你能不能好好给我说话,不要几个字几个字的往外蹦……”师夏咬牙切齿,看那欠揍的表情,真想上去抽他。 上官皓睿看师夏咬牙切齿的样子,以拳掩嘴乐了,胸腔也是一震一震的,眼角含笑的陈述着:“翟墨新婚前出任务中,中了强烈的**药,而练习口技的周毓,模仿周秀的声音在黑暗中与他对话,两人发生了一夜之情,不月后,周毓怀孕被周秀暗中打掉,周秀也因此陷入疯狂的仇恨中。” 师夏大惊,丫丫的,怪不得周毓指着鼻子骂翟墨,他也不敢吭一声呢?原来是有一腿儿啊真狗血不过周毓装的也真够手足情深的啊 “那,那周翟两家知道吗?”。 “恩,周秀父母因周毓的父亲早逝,在周家并无她立身之位,翟家知晓周毓有孕后,欲求换儿媳抱金孙,已达到联姻的真正目的,不过被周秀从中作梗,先下手做掉了孩子,周翟两家对此耿耿于怀” “什么目的?娶周秀还不是一样?” “……你有,一颗极品洗髓丹不一样,他们认为周家的洗髓丹在周毓父母手里,但其实是在周秀手中。” “额……,还认为?他们要那玩意儿有用吗?那可不能瞎吃的,他们的根本就承受不住。”师夏不可思意瞬时瞪圆了眼睛,那洗髓丹要靠灵气旺盛的地方,还要辅助灵果和灵水的调理才能服用,贸然服用可会爆体而亡的。 “傻妞,周家的洗髓丹,根本就没有那么大的威力。” 反应过来的师夏一想,对耶,现在连灵力都没有了,更别说灵药灵草了,就算世外的修真门派自己种植,那药性和时间也会相差很多,但是贸然服用危害还会很大。 “那个周家有很多吗?”。 上官皓睿摇头,伸出三根手指说道:“三颗。” “靠,就三颗他们至于搞这么多事儿吗?”。师夏下意识的看向上官皓睿说道,不其然的撞进黝黑的深邃眼眸中,深眸中宠溺的凝视着师夏。 “有这三颗即可稳固周家的地位,周家也一直在暗中查找,这也是周家由明转暗的原因” “擦,管啥用啊?算来算去把俩姑娘给吭了不过那周秀也够噶古的,藏了三颗洗髓丹竟然没有被人察觉一点”师夏想不透,这么争这么夺为的是啥啊?他们活得就不累吗? “……起死回生,救命仙丹”上官皓睿手握着方向盘,拇指轻轻的敲点着,玩味的说道。 师夏嗤之以鼻,不屑的说道:“别送他们早死就阿弥陀佛了,还救命仙丹呢?我看那就是索命的无常要是真的能起死回生,那周秀干吗不用它们救活父母?” “……”上官皓睿懒懒的对师夏一笑,毋庸置疑他也是这样认为的,只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 “艾,那翟墨对这些事情就没有点表示?那可是他媳妇”这看着挺像个样子的,怎么到头来也那么混呢 “优柔寡断”果决的评断着,在他眼里,感情是唯一,是不可以优柔寡断的,伤人,伤己,既然认定了就要不顾一切的守护,而不是一畏的伤害与歉疚。 “哼,幸亏我不是他媳妇,要是我是他媳妇,撇撇上去两巴掌把他扇死,这种男人不要也罢”师夏咬牙切齿,两手一挥一砍的比划着,完全没发现旁边的某队长已经开始冒煞气了。 “……恩?谁媳妇?”上官皓睿阴阳怪气的出声问道。 师夏正在那砍着呢,根本就没多想,听到他这么一问,就条件反射的顺口说道:“他媳妇。” “他媳妇?”上官皓睿不满的看着师夏,随手晃了个虚影在驾驶座开车,自己扯过师夏入怀,跨到后座,抱着师夏坐在他腿上,面对面,额抵额,嘴角怪异的笑着。 “是啊,不对吗?”。师夏眨着茫然的眼睛,不明白这人怎么突然就生气了,难道周秀不是他媳妇吗? 某队长放倒师夏,身体立马附在师夏的身上,紧紧的将师夏压在身下,炙热的身躯隔着两人的衣服都能让师夏感觉得到。 “现在呢?谁媳妇?”铁钳般的右手将师夏的双手扣在头上,牙关慢条斯理的咬着师夏的脖颈,眼中冒着焚灭的火焰,左手在师夏的腰部来回摩擦,穿过厚厚的大衣,钻进她的衣里,摩擦着她滚热的肌肤。 “……嘶,凉,本来就是他媳妇啊,我又没说错”师夏双腿挣扎,却被某队长用力压住。 “你,你发什么疯呢?”师夏一僵,恼羞成怒的吼着某队长,满脸通红的摇晃着,某队长不以为意,还颇为享受,舒服的申吟着,继续吃她的豆腐。 “……恩,说话…不要…这样”师夏断断续续的话有丝颤抖。 “谁媳妇?”某队长意犹未尽的出声威胁着。 “本来就是……” “……疼,住…手。”师夏解放的双手用力的锤着某队长的后背,非常气愤,觉得不公平,凭什么她的法力对他就没有任何作用呢这不竟被欺负了吗? 而且,周秀本来就是翟墨的媳妇啊她又没有说错她就是看不惯那种男人,有什么不对吗? “谁媳妇?”某队长不死心的继续问着,双手仍旧不停的吃着大餐。 “……你,你……媳妇”师夏抽气的回着,两腿死死的夹着某队长的手,双眼狠狠的瞪着,你要周秀当你媳妇,欺负我干吗啊? 上官皓睿满意的扯嘴笑着,给某夏一个奖励的热吻,在她快喘不过气儿来的时候才放开,空出的另一手轻拍着气喘吁吁的小脸说道:“……乖,以后不要再说,你是别人的媳妇了不然我就……” “……无…耻,住…手”师夏气的眼睛都红了,心里一个劲儿的骂他。 某队长面色如烟,乐了,微微的动着嘴唇:“你,是我媳妇……” 师夏豁然省悟,指着某队长火冒三丈的吼着:“我那是假如,假如,你懂吗?”。 女乃女乃个腿儿的,闹了半天还是因为她打得那个比方,丫丫的,这打个比方也不行吗? “……假如?也不行你,从里到外,都是我的”上官皓睿狂傲的宣誓着,就算是言语上的假如也只能是他。 师夏推着某队长的胸膛,没好气儿的瞪着某队长,啪的一巴掌拍上去:“起来……,我看你就是有病我要是不答应你还不定是谁媳妇呢?” 上官皓睿无赖的压在师夏的身上不动,等了万年好不容易有这样的机会,怎么会那么轻易的就放过她,吃不到肉喝口汤也是好的,反正驾驶座那里也有幻影开着车,外面也看不出来什么。 “只能是我媳妇”神色泠然的某队长轻轻的划着师夏的锁骨,亲昵的呢喃着。 对于这点他毋庸置疑,就算遇不到他,她也只会只身一人,她的身心早在万年之前就寄予在他身上,不论时间如何变动,上天入地,世间生灵中,只有他,才是她的归宿。 “额,真够自大的”师夏傻眼,这人脸皮真厚,真不知道他这是哪来的自信,难道他就算准了她这一世肯定会站到他身边吗? “你喜欢” 师夏莞尔,什么叫她喜欢?她有那么龟毛吗? “快点起来,你很重”师夏心里有丝紧张和颤抖,她从未面对过这种情况,总感觉事情月兑离她的掌控了。 “……重啊?”某队长将师夏的情绪收入眼底,眸中闪动流异之光,紧抱着师夏飞快的上下对翻,形成他在下,她在上。 第七十二章 “喂……”师夏吓了一跳,某队长大笑,看来某队长是乐此不疲啊,这玩的不亦乐乎呢根本就没看到师夏气的都快冒烟儿了。 “……快…快,起来” 某队长嘴角邪笑的看着怀里的师夏,难得顺从的抱着坐起来了。 “……嗯”师夏皱眉的申吟出声,某队长一听,眸子大放光彩。 “……不要,……停” “丫头,是停……还是不要停?” “停…,出…去”师夏皱眉大喘。 某队长就像未听见般。 “丫头,说,说你不会,再离开我,说”用力的将她的娇躯贴在他的身上。 “不…啊…,说,说…什么……,不…离开”早已动情的师夏早就陷入了一片白雾中,她根本就听不清上官皓睿在说什么,只能被动的任他摆布。 “乖,张嘴”某队长诱惑的说着。 师夏微微的张开檀口,某队长低头附上。 在师夏快上不来气之时,某队长自丹田内运出一颗血红色的流苏珠渡进师夏的口中,轻轻在她后背一拍,师夏便咽了下去。 “……什,什么…么?”师夏模模糊糊的觉得吃了什么东西,只觉得丹田有股热流在快速的运转。 “追魂魄”看来上官皓睿对师夏是还放心啊,还是担心她再突然消失,所以才趁此把追魂魄渡给她,这样就算她的神魂之息在微弱,他也能快速找到她。 “……神,魂魄……?”师夏的眼中恢复一起清明,不信的瞪大眼睛看着上官皓睿惊诧道:“神魂魄珠?你找死啊?那不是你修炼的本命元珠吗?”。抬指与丹田处,想运力往外逼出,但它就是牢牢的缠住她的元神丝毫不动。 “没事,专为你修炼的早想给你,可,一直拖到现在” 某队长见逗得也差不多了,就乖乖的收手了,把师夏的衣物重新穿好,知道这万一再把她吓跑了,那受苦的可还是他,不划算不过以后也不怕她在跑了,有了他的神魂魄,上天入地都能找出来。 师夏摊在上官皓睿的身上,无力的掐着他腰上的肉,眼睛冒火的瞪着他,恨不得把他给千刀万剐了。 “什么叫为我修炼的?你那是怕我跑了”她还没傻到那种程度,不知道神魂魄的作用,这是在考察她,看她心里是不是有他,要是没有,神魂魄珠根本就进不了她的丹田,也不能与她的神魂缠绕,更不能靠它来找她。 “不是跑,是丢”某队长强词夺理的说着。 “那还不是一样,还有,你,你个变态,我,我才17岁…还没成年呢你就……” 上官皓睿满不在乎的搂紧师夏的腰,不紧不慢的说道:“17可以当孩子她娘了” 心中一痛,如果当年不是有人发现,设计施法,用他的血布阵封住她,那他们的孩子早已经……手抚着师夏的月复部,心中喃喃的念着:“丫头,我们的孩子还会回来吗?”。 恢复力气的师夏拍开他的手,蹭蹭的往旁边挪着,翘着下巴斜视着,指着他就骂:“放屁,你那是老社会” 上官皓睿面上丝毫未变,两手一摊,耸肩,无所谓的掏掏耳朵,舒服的往座上一倒,闭目养神,反正他目的已经达到了,神魂魄也缠在了她的神魂之上,再说现在也不用他开车,他不说停,师夏也下不去。 师夏见上官皓睿不说话,也双手环胸,闷闷不乐的坐在那里,女乃女乃的,气死她了,早知道就不该心软答应他处对象,就活该让他一个人那么过下去,这刚答应他就开始算计她,连神魂魄都用上了,以后想对付他就更难了。 歪头不经意间见某队长嘴角还悠哉悠哉的翘着,一脚就踹过去了,不过没踹着,被他躲过了,而且还不忘挑衅的朝师夏瞟瞟眼睛。 忿忿不平的打开窗户看向窗外,不看不要紧,这一看没把师夏气死了,她说怎么这么长时间还不到呢?原来是在人民广场这嘎达绕圈儿呢他还真是闲呢 “上官大队长,您老人家有没有发现,我们这车子撞到鬼打墙了?用不用小的给打开啊?”师夏眉开眼笑,轻声细语的问着,那小声音柔的,这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这么一笑肯定没好事。那俗话说夜猫子笑没好事儿,说的就是她 这要是声音吼得大吧,还不见得是真生气,但是她一旦特温柔的跟你说话,那你就多多保重,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吧 不过幸好,我们的上官队长也不傻,人家一听到师夏的生意立马就睁眼弹起来了,唰的一下撤去前座的虚影,人蹭的就到驾驶座去了。 到学校,师夏噌的一下开门,掉头就走了,某队长车门一开,长腿一迈,几步挡在师夏的面前,郁郁的看着与他截然相反的师夏。 “这么高兴?”上官皓睿意懒心慵的看着乐不可支的师夏,心里对她的反应有些不满,但又无可奈何。 “那当……” “……啊”一声尖锐凄惨的叫声。 师夏的“那当然了”被校内传来的惊叫声打断,一怔,匆匆的往学校里面跑去,上官皓睿想追进去,却被拦在校外。 “丫头”沙哑的叫住跑远的师夏,虽然知道没有人能伤的了她,但是心中还会隐隐的不安,只要一想到,曾经的离开就是数万年的分别,心中就隐隐的阵痛。 师夏一顿,回头对上官皓睿会心的一笑,心中传音安慰道:“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既然答应了,就会陪你一直走下去,除非,你对不起我” 师夏能够感受到上官皓睿的不安和彷徨,她又何曾不是,虽然两人是彼此的唯一,但又是彼此的心锥,都曾迷失过,顿悟过,不甘过不同的是,她选择了执恨的毁灭与消寂的轮回;而他选择的是寻找与等待 毅然的相随对上蓦然的忘却,他才是那最不安的人只是师夏的孤傲与本性使对感情矜持的她不敢大摇大摆的昭告天下。 师夏看到女生宿舍楼前热闹哄哄的人,议论纷纷的徘徊在宿舍楼前,惊慌失措的样子好像楼里面有什么牛鬼蛇神似的,好奇的她刚想上前看看是怎么回事,就被人从后面给拽住了。 “你死哪儿去了?吓死我了”赵妍死死的拽着师夏的胳膊恐惧的大叫着,慌乱的眼睛也没有了平时的狡黠与灵动,只是一畏的上下看着师夏。 师夏认识赵妍那么多年,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她,她在师夏的记忆中,从来都是大大咧咧的样子,就算是性子也是嫉恶如仇直来直往的,想笑时就没有形象的捧月复大笑,想哭时就不分场所的嚎啕大哭,想骂时就跟个泼妇骂街似的从他家八辈祖宗骂道他重子重孙。 何时像现在这样茫然慌乱过,就算她在大街上遇到地痞流氓时,也是照样嬉皮笑脸的打着哈哈,怎么今儿还这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呢? “行了,哭丧呢?我还没死呢”师夏知道赵妍这人心情不好时,你就得吼她,她就是一贱皮子,你越是好言相劝哄着她,她就越蹬鼻子上脸,没完没了的,所以就得直接吼她才管用。 “死就死呗,省粮食”赵妍随手甩开师夏的胳膊,状似不在意的揉揉眼睛,之前哭丧的脸也在瞬间又恢复成那流里流气、趾高气扬的样子。 得,你看吧是不是真正让师夏给说准了这样人吧,你就得骂着,千万不能宠着随她性子来,不然几天就得爬你头顶上去,而且爬上去之后人家就瞧不上你了 “里面怎么了?怎么大家都跟见鬼了似的”师夏探头向里面望着,想着估计又是打群架的对砍起来了,不过这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怎么会把大家吓成这样呢 第七十三章 师夏大惑不解的看着操场上惊慌失乱、神情恍惚的众师生,没想到这事情闹得还挺大的,这以往只要看到校内有打群架的,老师主任们都是能躲就躲、从来不照面,而校长大人就更不用说了,几乎是见不到人影,也就事情了结了才会出来晃一圈,稳定稳定人心,再开一个形式的批斗大会,如:谁谁谁记大过,谁谁谁勒令开除了等等。 不过没等几天,风头过了,开除的学生就该都回来了,然后校长再还很慈悲的说什么,校董事商议再给谁谁谁一次改过的机会,留校察看。 可是今儿后黑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连救护车都叫来了?这是谁有这么大的面子,不但有主任老师助阵,还有救护车护驾。好家伙,学校还真是大出血啊,这校长大人啥时候这么会办事了呢?他每次不都是找人把事情压下去吗?怎么这次竟然敢闹这么大的动静呢? 师夏早就感觉到楼里面有一股阴气,但却一直没往那上面想,毕竟这校场就是由坟地改建的,有阴气肯定是正常的,所以也就没有放开神识往里查看,只是一畏的认为里面是有人在打群架,不然学校哪能会把救护车叫来呢? 唉,师夏同学,你太高看你们校长大人了,那救护车是给你们校长的儿子准备的,瞧瞧,那车马上就要开走了。 “咦,怎么就这么走了?里面的人还没出来呢?”师夏傻眼了,难道是她想错了。 赵妍一看就知道师夏在想什么,没精打采的出声说道:“别咦了,你以为那车是给里面的人准备的?……美得你那是给校长儿子准备的” “校长儿子?他不是毕业了吗?来这儿干吗?”。师夏心中暗骂,校长儿子就那么了不起啊,就一地地道道的败家子,不好好的在大学里呆着,又跑回来这小高中折腾什么,大半夜的,还嫌不够乱吗 “……你问我,我问谁去啊?”赵妍没好气儿的说着,一副你傻了的样子瞪了师夏一眼,把师夏瞪一愣,她这问题有什么不对吗? 师夏甩手摇摇头,紧了紧背上的包就往前走,想去老班那里问问是怎么回事,怎么连她都出来看热闹了,够稀奇的 “……丫头” “你丫个屁……” 师夏还以为是赵妍喊她丫头,回身就骂她比谁大啊,哪知一回身,看见上官皓睿在她旁边站着呢,一怔,他怎么进来的?这学校门卫啥时候这么好说话了?大半夜的就不怕他是什么歹毒分子,就这么轻巧的放进来了? “你怎么进来的?”师夏探究的视线在上官皓睿和学校门口的门卫之间来回转着,难道他俩认识? 上官皓睿眉一挑,似笑非笑的瞟了一眼探究的师夏,随手从兜里掏出军官证朝师夏摇摇,证明他是光明正大、大摇大摆的被人请进来的,傲气的扫视了一眼别有深意的赵妍,修长的身躯就那么直接往师夏身前一站,搂着她的腰,也不管旁边议论纷纷、指指点点的众人。 师夏抢过写有他大名贴有他头像的军官证,不厚道的嘿嘿一笑,:“这玩意儿能造假不?看样子挺好用的” 上官皓睿从师夏手里扯出来往兜里就那么一丢,瞟了师夏一眼,很正式的说道:“别人不能。” ……师夏乐了,别人不能,那反之的意思,也就是说她能喽 “那赶明儿,我进不去哪里了,就照你这个做一个,也让人请请” “我请你”上官皓睿很诚恳的说道。 一旁的赵妍,看着两人热乎的动作牙都酸了,不怀好意的坏笑着,眼尖的瞅着师夏的脖子,玩味的说道:“哟,我们这丫头是从哪儿找来这么一大帅哥啊?怎么还是兵哥哥呢,给我介绍介绍呗” “部队找来的,你想要啊?自己找去。”师夏霸道的扯着上官皓睿的胳膊不客气的说着。 “怎么?舍不得呀?” “……哼” “啧啧啧,这天儿可真够热的啊,瞧瞧,都有蚊子了,咬的人可真是疼哦,看看,都有红胞了。”赵妍继续调侃的说道,她可没想到师夏这么闷骚。 师夏一听呛住了,脸唰的一下就红了,这要是让别人听见,不得怎么说闲话呢眼珠子一转,没好拉气儿的瞪着赵妍,赶紧转移话题的问着之前的话:“说正经的,宿舍里面怎么了?怎么那么乱?” “……鬼上身呗” “鬼上身?我还鬼打墙呢这么多的阳气,哪来的鬼啊?”赵妍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却被师夏给听心里去了。 赵妍这是见师夏都好好的站外面了,也就不担心什么了,所以就又恢复成平时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懒懒的指着宿舍楼里面说道:“我还骗你不成,是真的,不信你问蓉蓉。” 随手拉过站在她不远处的蒙古姑娘塔娜,汉名蓉蓉,长长的自然卷扎着高挑的马尾辫,白皙的圆廓脸,高鼻梁,深邃的单眼皮和微凸的颧骨,墨蓝的眸子,说的普通话也带有着浓重的特色。 一看外表就知道她是个少数民族的姑娘,比师夏她们那个满族强多了,她们不光外貌上一点特色也没有,就连满语都没有了,完全就汉化了,也就身份证上还说是满族人,其实算起来和汉人也没啥区别。 “蓉蓉,你说王老师像不像鬼身上?” 蓉蓉突然被赵妍一拉已经吓了一大跳了,更别说又猛地问起里面的人是不是鬼上身,身子就更抖了,两手死死的攥着挂在胸前红色火焰形的桃木坠。 过了一会儿,估计是那火焰形的桃木坠给了她安全感,所以才对师夏点着头:“小师,是真的,我这坠子都有反应了,很烫,你模模其实下午就已经有征兆了,只是我说了她们都不相信”举着胸前的桃木坠证明着。 师夏没有伸手上去模,这种辟邪之物他人只能看不能模,只有它的主人才可以一直模着。 “什么征兆?” “……就是3点多的时候,有成千上万只黑老鸹盘旋在学校上空啊,盘旋了半个多小时呢,学校里没走的人都看到了。” “呐……你看,我没骗你吧不过蓉蓉说的那黑老鸹我就不知道了,就算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赵妍撇撇嘴说着,对黑老鸹不置与否。 也是,黑老鸹也就是黑乌鸦,而这乌鸦又是她们满族的祥鸟,她怎么会去评价它呢 “什么叫有什么大不了的?那是大凶,大凶之兆,这要是在我们族里,肯定会用火的仪式驱赶它们,把他们带来的邪恶都驱走,王老师变成那样一定是因为那些黑老鸹,它们就是不详的代表,不然你看,王老师怎么就变成那样了?” 蓉蓉不满的驳斥着,在蒙古族来说,火是最洁净的神物,在草原的夜晚,她们就是靠火种来守护她们,所以每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时,她们就会点燃烈火,用烈火来驱逐邪恶和霉运。 赵妍额上顿时浮现三条粗粗的黑线,这么激动干吗?貌似她并没有对她族不敬吧怎么这还伸着脖子叫上了 “你们两个说的是哪个王老师?”师夏对蓉蓉说的黑老鸹也不予置评,不说它代表的是什么,就光说它出现的时间就没有不祥。 下午…,也就是十二时辰中的申时,在五行中,申时,正为东方青龙正位的正和之时,大吉,不会不详,所以问题一定就出现在他们说的那个王老师身上。 “喏,王锴呗,那他不是结婚请他们班学生吃饭吗,谁知道这吃饭回来,就跟撞邪似的拿刀乱砍人,这不,宿舍楼里面都伤了好几个了,我还以为你跟李静她们在一起呢……”赵妍伸手比划着王锴拿刀砍人的动作。 “停——”师夏连忙叫住,大惊。 “你说什么?王锴?五班的班主任?” “是啊除了他还有谁?” 师夏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李静和小惠她们都去了,可别出什么事才好,紧蹙着眉头拽着赵妍的胳膊就问:“你什么时候出来的?看到李静她们吗?”。 “……我早就出来了,没看见,当时跑出来的人比较多,根本就分不清谁是谁,我也是匆匆遑遑的跟着大家往外跑,哪能看得那么清啊?到了外面又闹哄哄的到处找你,上哪看她们去啊?” 赵妍知道师夏和五班的李静几人关系比较好,所以出来时也特意瞅了几眼,不过由于人多又担心,也就没有看得太清,等到外面的人就等多了,不光有学生,就连老师主任什么的也都凑热闹来了,赶巧的又来一辆救护车,乱晃晃的一大堆人,谁能看清谁啊 “丫头,没事的,静下来往里看……”上官皓睿在一旁出声提醒,他看出师夏这是着急忘记自己的本事了。 师夏反应过来,慢慢平复浮躁不安的心,渐渐放出神识扫向四周,发现许静、田田和小惠她们七八个人,都被校医和老师在一旁照顾着,她们三个身上并没有什么大伤,只是一脸惊慌的偎在一起。 不过她们之中唯独少了闫丽和李静,师夏又快速的将神识扫到楼里面,发现李静已经昏倒在走廊上,肩部还流着血,闫丽也神志不清的拽着李静的手,长长的走廊里还有五班的其他学生,他们伤的比李静严重。 再看边上发疯的王锴老师,手拿着血淋淋的美工刀站在走廊尽头的窗口,一脸惊慌的乱砍着,嘴里还断断续续的说着:“……别过来,别过来的” 师夏可以清楚的看见他的前面有一个虚晃的鬼影,应该是个老头子,站在哪儿阴冷鄙视的笑着,不过他在转身看向旁边的那个颤抖的女老师时,却是一脸的慈爱,两人的眉宇之间还略有几分相似。 “师夏,哑巴了” 赵妍见师夏不说了就一巴掌拍上去,不过刚把手拍到师夏的肩上,就被旁边的上官皓睿冷冷的一扫,那眼光寒的赵妍浑身僵硬,手背顿时觉得被冰锥扎着,僵硬冷颤的收回在师夏肩上不规矩的手,愣愣的揉着。 “吼啥吼,没看我正想事儿呢吗?”。师夏眼中深思,隔着厚厚的墙壁锐利的看着那飘渺的鬼影,虽然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但是还是有丝不满,不过面上却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淡淡的。 “切,德行,还想事儿呢?想出什么了?”赵妍用力的搓着僵硬的手,低声的说着,边说还边不时的瞄着上官皓睿,那熊样,要是让师夏知道又得笑话她。 “能有什么啊?还不是那高傲的王老师,娶了人家的闺女却没拜人家的坟圈子,你说人家老子能那么轻易的放了他吗?这不,撞上了呗”师夏用下巴点着,含沙射影的指着。 “……你怎么知道他没拜坟圈子?”赵妍不信,虽然知道有这个理儿,结婚不拜坟圈子就会一直唑哄,可是也没想过会唑哄成这样啊而且还大老远的唑哄到这儿了。(唑哄意指:疯子似的闹腾。) “这拜了还会那么唑哄吗?真不知道他们大婚那天是怎么过的”师夏意有所指的说着,没拜坟圈子就敢娶人家的闺女,不唑哄死你才怪,这拜了的都得唑哄闹闹呢,更别说没拜了,更得往死了整你。 “不要瞎说,被五班的学生听见就不好了”蓉蓉鬼鬼祟祟的看着四周没有五班的学生,才大松了一口气儿,不过眼睛瞟到前面的楼时又是一缩。 “切,我说的是事实,蓉蓉,你脖子上挂着桃木坠呢,不用怕”师夏看到旁边的蓉蓉脖子越来越缩,好笑的提醒着,这辟邪符都牢牢的在脖子上挂着呢,还一惊一乍的,真是猫胆子。 “……啊?我,我没怕”蓉蓉壮着胆子,挺挺胸脯倔倔的说着。 赵妍刚想伸手推推师夏,就“嗖”的一下把探出的手收回来了,局促不安的说道:“你不找李静她们了?” 此时心不在焉的师夏,也没有看到赵妍与以往不同的动作,只是想着该找什么借口进去,不然这么一直滕着时间,阴气会对她们的身体有害,再说李静身上还有伤呢。 若有所思的师夏不经意间瞄到蓉蓉胸前的桃木坠,诡异一笑,赶紧摘下背上的背包,拉开拉链,伸手就掏出包里面的捣药锤和雄黄木,抬头对赵妍得意的笑笑:“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找李静。” 赵妍也没多想什么,只是不在意随手挥着:“去吧去吧” 师夏拉着上官皓睿偷偷的绕到宿舍楼的后面,贼笑的指指手里的东西,又伸手指着上面的窗口。 “用它掩饰?”上官皓睿一脸嫌弃看着师夏手里之物,看到师夏神秘兮兮的点着头后,怪异的说道:“多此一举” 第七十四章 闫丽死咬着舌尖,以保持着神智的清醒,她知道她现在不能昏过去,不然李静就有危险了,心中冷笑,早知道这样,她们就老实的在宿舍呆着,不去凑什么热闹了,现在可好了,凑热闹凑得惹祸上身了。 虽然猜到她们是遇到鬼打墙了,可是她们却没有一人懂得破解的办法,以前曾听师夏说过她舅舅经常遇到,但由于当时嗤嗤以鼻根本就不信,所以也就没有仔细听过破解之法。 而现在,她们不但碰到鬼打墙,还碰到鬼上身,那鬼总在她们不经意间借由老师的手砍她们一刀,真他**是一个变态的鬼,就算活在世上也他**的是一个变态的人。 “……该死”闫丽一手用力的掐着她的大腿内侧,一手紧紧捂着李静流血不止的肩膀,她真的快撑不住了,要是师夏在就好了,她记得懂一点这个的。 心里刚想到师夏,眼睛就模模糊糊的看到师夏一脸严肃的站在她面前,眯着眼睛用力的摇了一下头,再睁眼师夏就变成了两个人,好像还有个男的。 她生怕又是什么鬼变得幻影,无力的撑起身子护在李静的身上,由于她的神智已经不清,眼睛根本就看不清任何东西,所以只能用她自己的身子,防备的对峙着师夏和上官皓睿。 “…闫丽,是我……师夏,师夏啊”师夏跪蹲在闫丽的面前,拉住她的手,让她借力靠在她的肩上。 “……师…夏,李子她…”神志不清的闫丽,满手是血的乱抓着师夏的手,直到握实了才放松的扯扯嘴角。 上官皓睿看见沾到师夏手上的血迹时,不满的皱了皱眉头,总觉得那血很碍眼。 师夏紧紧的攥了一下闫丽的手,安慰的说道:“李子她没事儿,小惠她们也都没事儿”随手拿出一粒紫褐色的药丸,葡桃核大小:“来,奖你一颗巧克力,补充热量” 上官皓睿看着哄小孩般的师夏,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还巧克力呢,有这么补的巧克力他也想吃。 “……好,小我要迪克多的”闫丽挑剔的说着,还指名要迪克多的。 师夏无语,她连看都没看过,更别说吃了。多说也就尝过德芙的,还是直接吞下去的,巧克力那东西,对师夏来说比喝汤药还痛苦,太腻人了,要是原味苦的还能吃两颗,要是甜的,抱歉,她敬谢不敏 “给你什么就吃什么,还迪克多的,哪儿那么挑啊……我都没听过,赶紧吃这个”说着就塞进闫丽的嘴里了,心里暗道,迪克多也没我这个值钱,你有钱都买不到的。 闫丽恍惚的觉得这巧克力的味道跟平时吃的不一样,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再后来想什么就都不知道了。 师夏见闫丽吃药睡过去后,就赶紧移到李静旁边,伸出右手,二指平伸,快速的在她身上点了三下,止血,封住她的穴道,又拿出一粒与之前一样的紫苏丹,左手三指扣住她的下颚,打开,右手将紫苏丹放入她的口中,顺下轻轻的在她胸前一按,脖子咯叻蠕动咽下,就算不咽也不怕,这玩意儿入口即化,师铃都把她当棉花糖吃。 ……额,那么高级的棉花糖,我也想要 将两人移到墙边考好,又快速的检查了一下五班另外几个半清醒的同学,一一帮他们止血,用银针封住他们的穴位,然后就将他们直接在原位扶起,反正他们的神志清醒,完全可以自己挪过去。 ……干啥用针啊? 这没办法呀,他们都醒着呢用手封穴他们肯定会生疑,至于李静不怕,李静正好在拐弯处被闫丽和上官皓睿挡着,他们就算伸着脖子望也望不到,再说他们也没有那个精力。 至于紫苏丹,哼哼,他们可没有那么好命,师夏和他们不熟,不过最后还是看在同校的面上,摘了几片驱阴草叶置入扔给他们,以除掉他们身上的阴气。 “……这是什么?”齐刘海,波*头,杏眼儿的陈娜,透过厚厚的镜框抬头望向师夏,手拿着师夏给她的草叶质疑的问着。 师夏头都没带回的说了句:“薄荷草,提神的,不药人” 幸亏那驱阴草长得跟薄荷草有九分相似,不然还真糊弄不了这几人,现在这走廊剩下的几人,可都是王锴偏爱的学生,聪慧之能不逊成人,个个都是博学之才,就连医书兵书都稍有涉猎的。 陈娜身旁其他人二话不说的接过驱阴草就放进嘴里了,瞬间就觉得嘴里有股清凉的气息,顺着嗓子进入他们的身体,周身的那股酸痛和无力也霎时好转,就连火辣辣的伤口也凉凉的,抬头对师夏点头,无声的说着谢谢。 师夏也明白,要想让这几人开口对别人说谢谢,那可真是太难了,所以她早就没有那想法,对此刻的点头也丝毫不在意,怎么说人家也跟你点头致谢了。 至于陈娜对面的男同学,靠着墙壁,低垂着眼帘,弯曲着长腿,看似将手里的驱阴草慢条斯理的放嘴嚼着,其实是在不经意间观察着其他人的反应,见其他人吃完后不但没事,反而精力越加转好了,才快速的含入嘴里。 师夏冷笑,这两人一个陈娜,一个邢锐,是她们班里最高傲,最不屑与其他人接触的人,每天都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和他们班主任王锴一样,每次见到师夏都用白眼儿瞟着,说实话,师夏真是不想管她们俩,但是其他人都拿眼睛看着呢,不管说不过去啊再说了,那样李静她们以后在班里也不好做啊 “师夏,谢谢” “谢谢” “……小师,谢了,等以后请你看几本小说。” 师夏听到这话,“扑哧”一声就乐了,郁闷的心情也就没了,上辈子她第一次看小说就是从这人手里借的,没想到这辈子是这么开始的。 “呵呵,邵俊,谢了等哪天想看了再去找你吧” 上官皓睿一看那叫邵俊的男的,把师夏逗乐了,墨眸就冷了,心中暗暗的把这人给记下了,估计是以后又要找场子去吧 “行,我等着李静没事吧” “没事。“ “……没想到这薄荷草还这么好使啊?师夏,你怎么随身带着这些,还懂的用针封穴?”邢锐眸带深思的看向师夏,眼中闪过异光,不过就算他掩饰的再好,还是被师夏发现了。 “我有哮喘,和大夫学了这么几招留着救命的”师夏可没想到自己这已经好了的毛病,竟然成了她一再掩饰的借口,幸亏她打小就认识草药,打小就背着银针满山跑,不然还真的露馅儿。 “艾,师夏,旁边那位是谁啊?怎么没见过?”邵俊早就好奇身穿军装的上官皓睿了,只是一直没有插口问上,现在得着时间可算是问出来了。 ……唉,我说大哥,你现在忘了你在哪儿呢?这么还有闲心扯这些啊?走廊那边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老鬼呢 “我对象”师夏想都没带想的就回道,她也不怕他们查,连二强他们都查不出来,更别说他们了,再说了,她说的这些都是事实,只不过略有些隐密罢了。 上官皓睿听到师夏这话冰冷的墨眸又慢慢的融化了,宠溺的看着来回忙碌的师夏,他则奉命守在李静和闫丽的身边。 师夏忙完这些之后,才有空去看那走廊尽头的疯子姑爷鬼丈人,至于早已吓傻的闺女媳妇的,抱歉,忘记了,而且她也没有那个闲心。 “喂,你们班主任和那个师母,都怎么了?中邪了?怎么几个小时不见就都变样了?”师夏拉着上官皓睿护在李静和闫丽的身前问着几人。 邵俊邢锐几人一僵,师夏要是不说他们就都忘了,没办法,恐惧的注意力已经转移了,这她一说记忆又都被拉回来了。 怔怔的歪头看向走廊尽头,眼中有丝惧意,他们本都是在科学的教育下长大的,鬼神之谈对于他们来说,那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可是,今晚所发生的一切又都如此的诡异,如此的不合常理,让他们这些人不想相信都不行。 救过就算相信也是毫无办法,凌傲的他们在鬼神面前也都是无比弱小、无能为力,不然他们也不会一直都跑不出去,也不会怎么都躲不过老师灵异的刀锋,他们猜想,这应该就是电视里说的鬼打墙和鬼上身吧 师夏见几人的表情抿嘴一笑,没想到他们也有惧意的时候,真是没看出来啊平时不都是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吗?怎么到现在这个时候也都装哑巴了 “……你是怎么进来的?”陈娜打破森然的沉静,一脸迷惑的看向师夏,其他人一听也都豁然醒悟,对啊,她能进来就能出去啊 “我?”师夏伸手指着自己说道:“我包里有雄黄木啊?啊……,我明白了,你们是出不去了是吧?”师夏装模作样的说着。 众人一致点头,现在可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谁也不愿意和鬼呆在一起,虽然目前还不能确定是不是…… “行,简单,我这有两个,你们几个拿着这个一起走,我们两个抚着李静和闫丽一起走,那是你们先走,还是……?”师夏没说完就被人打断了,毕竟也是,遇到这事谁不害怕啊 “我们,我们……” 师夏嗤笑,将雄黄木给他们就装模作样的搀着李静,其他人一见她这动作,拿着雄黄木快步就往楼下跑,根本就没想过要帮师夏扶她们的同学,只顾着自己逃命了,怪不得闫丽死撑着也不敢将李静交给他们。 “哼”上官皓睿看着远去的几人冷冷的哼着。 “行了,别哼啦,赶紧的叫个人把那个死鬼给弄走,要封住,别有一丝阴气儿漏出去哦”师夏一坐在李静旁边,朝上官皓睿大手一挥,她这可真是劳碌命啊,幸好现在有个帮忙的了。 上官皓睿点头,转身,双手交叉,四指相交对外拉伸,右手快速上翻,抵在左手之上,旋转右手控制灵力在半空画符,随着手指起伏的动作,半空中渐渐显现出零散的金色光点,在光点聚成一道召唤灵符的瞬间,用力的打入地底。 灵符前后消失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地面就快速的旋转起一道金色漩涡,漩涡里面闪出两个怒气冲冲的鬼差,鬼差身后还缓缓的走出一个身穿紫袍,迈着官步,发如火焰,眼如铜铃,头戴紫金鎏鯋的冥者,长得一副正义凌然的样子,倒不像前面的两个小差那般狰狞。 “尔等好生放肆,竟胆敢使用冥灵召唤术” 前面两个鬼差,身穿同样的黑红寿袍,面目狰狞,手握幽冥锤,锁魂链,横眉冷对的喝叱着傲然站立、神势威严的上官皓睿,丝毫没想过,既然胆敢使用冥灵召唤术,来历必定不凡。 至于师夏,早就坐在一旁津津有味的看戏了,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见到地府的鬼差,觉得挺好玩儿的,不过她还真是没想到,这地府的穿着打扮还是一副古人的样子,就连说话的语气也是,难道这地府就不怕与鬼魂无法沟通吗? 她这怎么想也想不出来,那古人与现代人是怎么沟通的,说话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更别说沟通了,那都得是连猜带蒙的。 “……恩?”上官皓睿不满的目光射向狐假虎威的鬼差,神威冷冷一压,眉宇之间隐隐闪烁着上古的绛紫四神印,四神的幻影按着各自所代表的穴位,虚空攻向对上官皓睿无礼的两鬼差。 两鬼差后面的冥者是十殿阎罗中——五殿阎罗的罚恶司,罚恶司的职责就是将报到的鬼魂带到孽镜台前映照,显明善恶区分好坏,他公事公办,轻罪轻罚,重罪重罚,照过孽镜台后交阴差送到罚恶邢台上,再按罪送往十八层地狱中的某一层。 “罚恶司见过上神,不知上神召唤小冥有何吩咐”罚恶司虽然心中惊诧上官皓睿的身份,但是面上仍旧是不卑不吭的恭敬行礼,无一点趋炎附势之势。 他们阎罗殿的文武四大判官,也就崔判官对人对事都抱有好奇之心,其他三官:赏善司,罚恶司和察查司都是一个表情,不该说的不说,不该问的不问,也因此世人只知阎罗殿那左手执生死簿,右手拿勾魂笔的崔判官,对其他三官是闻所未闻呢 而之前那两个耀武扬威的小鬼差,此时已经吓得的趴在地上了,惊恐万状的爬到后面冥者的身后,完全没有一点鬼差的样子,他们现在承受的这种恐惧比十殿阎罗齐齐震怒还骇“鬼”。 上官皓睿抬手往罚恶司身后淡淡的一指,凝目而视:“怎么回事?” 罚恶司回身,双目如电厉眼扫过,了然于心,侧身抬手一挥,鬼差手中的锁魂链就捆住了那在阳间作乱的鬼老头,而那本是一脸猖狂阴鸷的鬼老头在见到鬼差和罚恶司时已是一脸呆木,没有丝毫的挣扎,想必是地府的鬼官和鬼差都有一套对付鬼魂的方法吧,不然抓一次打一次那得多累啊还是面无表情的呆木头好对付 不过估计那锁魂链和幽冥锤也就对付一些普通的小鬼,要是真遇上怨念恶念执念极深的鬼也是不行的。 “小冥失值,此后会多加察看,告辞”说完转身就消失在那地面上的漩涡中了,俩小鬼差恭敬的对上官皓睿施了一个礼后就快速跳入漩涡,他们消失后,通往地府的漩涡也就关闭了。 “这样就完了?” 师夏那两眼睛都看直了,我滴乖乖哦,真不愧是阎罗殿里有名的文武四大判官呀,这办事果决、刚正不阿,那真一个字“快”啊 “恩。” “……啊,那我们也走吧”两人扶着李静和闫丽就向楼下走去,王锴老师夫妇昏倒在窗口无人询问,估计从明儿开始,这学校也就再也没有那王老师了。 当晚,操场的学生没有一人敢回宿舍住,都几人拼凑的到外面的旅馆宾馆的,这一晚,他们学校附近的旅馆什么的是赚翻了,就连网吧的包厢都被占满了,没办法呀,人太多,这时间又太晚了,去市区又去不了,只能将就的挤网吧了。 第二天一早天大亮,闫丽就早早的就醒了,卷曲成团的抱着腿缩在床上,蒙着被子想着昨晚发生的一切,突然想到什么似得,猛然掀起被子看向另一张床上的小惠。 这个旅馆的小房间只有两张床,师夏小惠她们分开照看着李静和闫丽,至于胆小的许静和田田她们就和其她人挤在一个房间。 “小惠,小惠……醒醒,李静呢?”闫丽掀开小惠的被子摇晃着。 睡梦中的小惠朦朦胧胧的听到有人在问李静在呢,睁开千斤重的眼皮看到是醒过来的闫丽,腾地一下就从床上坐起来了,由于起的太急,脑袋“嗡”的一下,满眼金花。 揉着脑袋瞅着闫丽,喃喃的说道:“你醒了,有没有感觉哪儿不舒服?” “……我啥事没有,就感觉做了一梦似的,所以才问你李静呢?”闫丽不在意的挥挥手,她现在就想找李静确定一下。 “李静和师夏在隔壁的房间,估计这个点儿也差不多醒了,要不,我们过去瞧瞧,也该是时候吃点东西了,都快十点了,我都饿了”小惠随手拢着头发,也没有用梳子,直接就用手指头倒弄着,顺手摘下手腕上的头绳就扎起来了,穿鞋下床去洗手间随意的用冷水洗了一把脸,拿起旁边的毛巾胡乱的擦了一下。 “走吧” 开门就和闫丽往隔壁房间走去,站在门口就听到里面李静的说话声,看来是醒了,敲门就推开进去。 师夏正站在洗手间拿着一次性牙刷刷牙呢,见小惠两人进来就快速的漱口洗脸出来了。 盘腿往床上一坐,啪的一巴掌就拍在闫丽的背上,调侃的说道:“小妞,行啊,这么够意思啊,来,看看,舌头还疼不疼啊?” “闫丽,你舌头咬坏了?”正穿衣服的李静一听立马就问,她可是听师夏说了闫丽当时是怎么护着她的,弄得她怪不好意思的。 “舌头坏了?我怎么没听到你喊疼啊?”小惠也奇怪的回头问着,这说话说得挺溜的,没发现有什么不适的呀 闫丽见大家都没事就算了一口气,若无其事的吐着舌尖心不在焉的说道:“别听师夏胡说,我舌头好好的呢不信你们看看,看看。” 其实她心里还挺纳闷的,怎么就睡了一晚上,身上的摔伤擦伤之类的就没有了,而且感觉精神气儿也比以前好多了,浑身上下好像有用不完的劲儿,一点也没有饿的感觉 “咦,真的耶” “……那师夏你干嘛说她舌头坏了” “呵呵,这叫好心有好报。”师夏神秘一笑。 “切,什么好心有好报,我们老班心也不坏,还不照样被鬼上身了啊?”小惠撇嘴说着,以后她再也不信好心有好报了,她可没干过坏事,怎么还碰到这种怪事了。 “……切什么切,那是他活该,肯定做了什么缺德的事,不说别的,就光说他娶了人家的闺女还不拜人家的坟圈子,那就该受人家下面躺着的人唑哄”师夏掰着脚丫子,玩味的说着,而且貌似他做的好像还不光是这件事儿。 “咦,行了行了,快别说了。”小惠噌的一下就把被子蒙头上了,心里不住的打着冷颤,感觉有无数只的爪子在挠她。 “是啊,怪渗人的怎么还有这么多说道啊?”李静和闫丽也搓着胳膊上阴然冒起的鸡皮疙瘩,缩缩脖子,不自在的往后望望。 “好了,好了,不吓你们了,不然你们都不敢回宿舍了” 得,师夏这话说得正中枪靶,她们还真不敢回宿舍了,不过这想法打昨晚上就开始有了。 李静颤颤的举着手,低低的说道:“我,我要在外面,找房子住,你们谁和我一起。” “……啥?咳,你…咳,怕啥呀?要是那东西真要有心缠着你,你走哪去,它就跟哪去,你没看过白蛇传啊?这个道理都不懂?”师夏一听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可别所有的人都像他们那么想,那学校可就要大风暴了,上课都不用上了。 第七十九章 “师夏不敢黄师傅您算计人的次数比我吃的饭都多,我哪还敢跟您有意见啊,那不是找死吗,您说是吧”师夏靠在椅子上揉了揉额角,嘀嘀咕咕的嘟囔着。 说完还故意的将上官皓睿往身边扯了扯,附在他耳旁悄声说道:“和他耍心眼那不是找死吗?还不高兴?谁敢啊?”边说边瞟着。 “恩?丫头你现在不就是和我这个糟老头子耍心眼吗?”。黄帝老头子将师夏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不动声色的说着,这是他老人家不惜特和师夏那小辈较真儿,不然就算借她几个胆子,她也不敢。 “嘿嘿……不敢” 老头子意味深长,微微摇头说道:“不敢?我看不像!这三界还真就没有你不敢的事别说和我耍心眼了,就算是我上面的那位你也照耍不误还不敢?我看是不少干” 上官皓睿听到这话,墨黑的眸子流光不断,难得好心情的附和着黄帝老头子的话,微微颔首道:“恩” “哈哈……,看来老头子我说的不假这冥黎肯定是深有体会啊”老头子拍腿大笑,完全没有一点身为长辈该有的表率,还大言不惭的伸出大拇指,笑骂道:“这才是咱们九黎的爷们” 师夏大汉,满头冒黑线,什么爷们?我看你是当神当傻了歪头怒眼射向含笑的上官皓睿,双手不满的掐着他,没好气的说道:“什么老爷们,笑什么笑还恩……,你是猪啊,恩恩恩的,恩啥恩又没下猪仔,人家那天蓬元帅投在猪身上也没像你一样,一直恩恩恩的” 上官皓睿墨眸饱含温情的看向伸着爪子挠人的小野猫,对此丝毫不在意,还乐此不疲很是享受,只是紧了紧师夏张牙舞爪的手,宠溺怜惜的说道:“别闹” “……师傅,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您老人家还是直接告诉我您下来的目的吧?我可不信您是为子婴草而来,那玩意儿对您也没啥用处,也崩瞒着掖着的了,就算您现在不说,我早晚也得知道”师夏瞪了上官皓睿一眼后,就整颜认真的凝视着黄帝大神,她可不认为事情就像师傅说的那么简单,还下来看看她,她可受不起 黄帝老头子一囧,见师夏的眉宇之间藏着阴郁和清冷,就知道这丫头真的变了,再也不像以前那样,随便嘻哈两句就能糊弄了,视线直视着师夏,模棱两可的说道:“……恩,老头子我就是下来凑热闹的” “热闹?什么热闹?”师夏深思,这尘世有什么热闹可凑的?而且就算有热闹跟她也不搭嘎呀,干吗还大老远的绕到她这来呢? “你说呢?” 师夏注意到黄帝老头子灼灼审视的目光,落落大方的摇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没必要装深沉她上哪知道哪里有什么热闹去,就算她能掐指算出其他人的命数,可她也没那个功力能算出来这尊大神的心思啊还真是看得起她 “你…把哪家的闺女…给挑了?”黄帝老头子紧盯着师夏的双眼不紧不慢的说道。 “闺女?挑了?” 本是漫不经心的师夏声音一泠,散漫的气势一变,正起身子,微眯着眼,眸中寒光闪过,冷沉的问道:“不要告诉我,周家身后的世外之人——是您老人家这个玩笑,不好笑” 没入世便出世的神祇可是会受到天谴的虽然他们不受天庭的制裁,天条的束缚,但是他们仍旧与其他神祇一样,受到天道的制约与罚制没有入世,便私自插手尘间之事,便会受到天道运转的大惩 上官皓睿的头微微一动,嘴角冷笑,目空一切的瞥向黄帝,周身的气势骤降,心中神魂微动后,神色自若,冷凝的戾气也瞬间消失,一切的变化都只在呼吸间,漫不经心地说道:“不是周家” 心中微松一口气,上界神祇私自入世必定逃不过他和师傅之眼,就算天地之间,三界之外,任何微小的生灵波动,都会受到天道的赏善罚恶,所以就算是上神黄帝也是一样,他的所作所为也丝毫躲不过天道的神识。 看来他的话应是另有所指,不过,只要不是他私自插手尘世之事便好,不然就麻烦了 黄帝哑然失笑,了然的瞄了一眼师夏,不紧不慢、跟个没事人似的、伸手拿起茶壶,给他面前的水杯又重新倒满了茶水,放在嘴边轻轻抿了一口,意有所指的说道:“……周家?还没那本事至于世外之人……,也只不过是一些跳梁小丑” “不是周家?”师夏非常困惑的看着意味深长的两人,觉得这两人很奇怪。尤其是上官皓睿,虽然一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不简单,但从未想过他的傲视竟然可以力压黄帝,看破迷离而黄帝却丝毫不在意,难道其中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吗? 若有所思的师夏,视线在两人之间扫视着,眸中闪过浓浓的疑虑,既然他们那么肯定不是周家,那又会是谁那?难道有什么人竟然可以避开她的神识陷害她不成?她只对周毓出过手,而且在此之前也没有谁能够知道她会武怎么现在黄帝师傅还会说她把人家闺女给挑了呢?这根本就不合常理啊 “对,不是周家”黄帝老头子啪的一下把茶杯放在桌上,靠着椅子,翘着脚,跟个老顽童似的哼哼着。 “不是周家就跟我没关了”师夏没事人似的摆手说道。 “是吗?”。黄帝老头子声音拔高,斜着眼挑眉望向师夏。 师夏很肯定的点头,一看黄帝老头子那仰头翘下巴的样子,就知道这人肯定是得了什么准确的信儿了,所以才会一直在哪儿摆谱,嘴角也学着老头子的动作,怪异的扬起,缓缓的说道:“看来,这事儿挺有意思啊不然您老也没必要这么幸灾乐祸的跑我这儿看戏来啊,说吧让我也乐乐” “……恩,你还真说准了,还真是挺有意思的,要不是觉得还有点看头,老头子我怎么可能颠颠儿的跑这儿来看热闹?”黄帝老头子眸中一暗,不以为然的捧着茶杯乐呵呵的说道,丝毫不在意师夏那冷漠疏离的神态,那不以为然的样子的确是挺幸灾乐祸的。 在他眼里,不管师夏怎么变,她都是他黄帝的小徒弟虽然现在的她不像以前那么明艳爽朗,但是那眉俏眼角的神韵之中,还是能让人一眼就能认出来她就是当初的苍闵当初的傻丫头 只是入世轮回的她,多了一丝冷漠疏离,少了一丝爽乐活泼,也许这就是她甘愿堕入轮回的目的吧冷漠的她,眉宇之间不时的藏有一丝阴郁和乖戾,时而冷的嗜血,时而乖的如风,时而痞的邪异,时而静的呆滞,整个人的气质随着她的心情时常变化,看上去就像患有精神分裂的刺猬一样,稍有不慎就会被她扎一下丝毫不会再有以往那样,凡事都“换个立场”替别人着想的念头了 看来时间真的可以改变很多东西不过好在她的心还是一直未变,只是被她用冷漠多变的外表和坚硬冰冷的铁索锁起来罢了如若不是她仍有一颗慈善怜悯之心,也不会一次又一次的牺牲她自己的神魂和灵力去救与她无关之人 师夏侧手成刀,用力的挥向地面,嘴角怪异的笑着,不温不冷的赞同着他的话,说道:“那您就说说吧究竟是谁这么大胆子,竟然敢冒充我的名讳把人家闺女给挑了幸亏现在是法治社会,不然姐姐我早就……” “早就什么?”师夏阴阴的话被黄帝老头给打断,声音陡然拔高,不满师夏语气的他火火的叱着,什么时候这丫头也学会这一手了。 “没什么。” 师夏看了黄帝老头子一眼,无所谓的耸耸肩,只要师傅与周家没有牵扯,那就与她无关了至于那冒充她之人也肯定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所以她也不是真的一定要知道那人是谁反正时候到了,那人也就露了 把手从上官皓睿手里抽出,旁若无人伸着懒腰,懒洋洋的趴在桌子上打着哈欠,耷拉着眼睛,她早就累了,昨天折腾了大半宿,今儿又没消停,为了救人灵力少了一半又没时间打坐调理,你说她能不乏吗? ……这吃饭她还是强挺着呢,要是平时早就直接撂挑子走人了还用的着坐在这看某人幸灾乐祸的样子吗 上官皓睿夹在两人的视线中间,神色如常的凝视着师夏,眼光一丝都没看过黄帝老头子。 可那黄帝老头子也是,早不说晚不说的,偏偏看师夏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后就不乐意了,所以不乐意的他特膈应人的对师夏说道:“丫头,你高兴的太早了虽然挑人的不是你,但是至关与你” “至关于我?不可能”师夏大惊,不可置信的盯着坐在桌子对面的黄帝老头子。 第八十章 “不可能?有什么不可能的?是谁私自把麒麟和獬豸外放的?是谁私自把你尘世的家人洗髓伐经的?又是谁私自把武修功法传授与凡尘之人的?” 从打见到师夏,一直都是老顽童模样、笑脸示人的黄帝大神,陡然肃颜,怒形于色的直视师夏,毫无温度的眸子,一改如往的慈爱之势,愤怒冷叱的双目就像一把利剑般,直直的射向师夏心中,震得师夏大是惊诧。 “……”师夏大异,面无表情的处于震惊当中,一时无法回过神来,只能呆瞪着眼睛,看着冷怒而叱的黄帝大神,心中还诧异的言道,这才是一个神应有的威严吧早之前那就一地地道道的糟老头子 我滴娘啊搞了半天,原来大姐您不是被大神的话震住,而是被他那骤然变化的气势给震住的啊我勒个去,这叫什么人呢这要是让忿怒的大神知道,那不更得火上焦油啊 “……你说这是不是你造成的是不是与你有关”某老头子见师夏不吱声就更火了,啪的一拍桌子,直指着师夏怒喝。 “额”师夏兀然。 “这与您又有何关”上官皓睿的声音也忽然变得冰冷冰冷的,紧抿的唇角扯出一抹讽笑,横眉冷对,威势直压拍桌子的某老头子。 冥黎发威,不可小觑 丫丫的,我说黄帝大神呐,您这不是自找的吗?在上官皓睿(冥黎)面前吼师夏也就罢了,您老还拍啥桌子啊这不明摆着是雪上加霜的事吗唉合该你倒霉让您老也尝尝冷气加霜的滋味儿 本来,这一旦事关师夏,他,上官皓睿(冥黎)的眼里就容不了一粒沙尘,任何人都不能,都别想在他面前对师夏不恭、不敬更别说您老现在的动作了,又是冷吼又是拍桌子的,那就更不会有好脸色了不上去揍您就已经很给您面子了别说是您,就算今天在这儿的是蚩尤大神,他也是一样冷视对待。 黄帝惊愕,他没想到,在他眼中的区区小辈——冥黎,竟然也敢如此与他冷眼相对,忿怒的眸子顿了顿,暴漠的大声喝道:“……我说的是事实她有何不敢承认的?如若不是闵丫头私自的做了这些,那又怎会造成之后的乱子呢?” 唉,别说不是事实了就算是事实,您也没必要这么吼这么嚷的啊多大点儿的事儿啊完全是您老人家自己——庸人自扰之啊您老担心的事情根本就不存在您说您这冷气熏得多不值当啊 “什么乱子?什么事实?与你何干?”傲气的上官皓睿,眸中刮起阴戾的寒风,凌傲的言辞,咄咄逼人的气势,丝毫不在意他眼前的是何人在意的只是他对师夏的态度 丫的,地地道道的护犊子啊这护到一定程度了他欺负师夏可以,别人就不行这完全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主 人家那黄帝大神也是关心师夏才会批评她指责她不然谁会闲着没事儿的,大老远跑这儿来,就为指出她行事的对与错呢?这不就是担心师夏在出什么差错嘛所以才颠颠儿的赶来一趟啊 “冥黎小子,你什么意思?”某老头子暴怒,聪明如他,又怎会听不出上官皓睿话里的讽刺之意,声音骤然拔高,一种难以言喻的忿怒在心底发酵,他这管教徒弟又与他冥黎何干?什么叫与他无关?与他的干系可大了 上官皓睿冰冷的脸上立马蔑视起来,讥讽的一笑,缓慢的吐着冷冷的字,那小音咬得夲准:“……您,说呢?” 伸手拉过惊愣的师夏与他怀中,傲视的搂着师夏不可一世的说道:“她,是我媳妇您,没有资格,质问她,指责她更——没有资格,评判她您,也只是一个,区区的——上古之神” 得,这讽刺之意煞是明显啊就连走神的师夏都听出来了还区区?什么叫做“只是一个区区的上古之神呢?”这可真是气死人不偿命啊话说的可真是够噎人的 “冥黎你不要忘了……” “忘了什么?”上官皓睿伸手打断黄帝要说的话,冷漠的对峙黄帝愤怒的双眼,他,黄帝——之于他——冥黎之恩,他,冥黎会还,但偿还之内,绝不包括师夏 “好了,忘什么忘?还没成望夫石呢一个个的,比谁冷气大呢?还有你,给我闭嘴什么叫区区的上古之神?你比我师傅强很多吗?”。 嗬,妞子,你真相了还真被你说准了他还真就比你师傅强很多只不过他在那里一直藏着掖着没漏真真儿呢不然你们早就趴下了 师夏被上官皓睿的铁钳紧扣着她的腰,半趴在他的怀里,抬头手指着他怒不可遏的说道,后又侧头看向火冒三丈的黄帝大神,非常不好意思的说道:“师傅,您老消消气,别和他一般见识” “哼不敢我只是一个“区区的上神”没他厉害”某老头子心中暗哼,不识好歹的家伙 师夏见某老头子暗叱的表情,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面色一整,坦然深色的说道:“师傅,虽然徒弟我是私自让小麒麟和獬豸去保护我哥哥,也是我私自的给家人洗髓伐经和传授功法的,但是这三界之内也并没有规定不可以啊?所以徒弟这“私自”并没有什么不对啊” “怎么能对?私自就是私自那可是女……” “师傅,您想错了”师夏打断某老头子的怒嚎。 某老头子一听到徒弟说他错了,大怒:“错什么错?” “……嘘,师傅,小点声小点声,别忘了,现在可是在餐馆,虽然是包间,但也不能保证外面没人听见啊还有的确是您错了,您老想多了,那东西——早就已经是您徒弟我的了我的明白吗?是我——师夏的不是别人的” 师夏伸着手指点着自己,一再的保证着,那九黎秘境已经为她所有,并不再是女娲族的了 意思也就是说,师傅您老不必再担心她会因此受到什么牵连啦没事的那东西是她自己的想给谁就给谁,不再受什么因果的牵绊了 其实师夏心中明白,黄帝大神这是怕她在日后的修炼中,受到什么因果孽障的牵累困扰,所以才会这么气急败坏的指责她,不然他大可轻松的在玄天秘境喝酒睡大觉,也没必要跑这儿来质问她 至于上官皓睿,师夏就更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这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是怎么回事所以这俩人谁都没有错,都是为她好 上官皓睿斜视暗叱,不知所谓的人 黄帝大神的怒火一听到师夏这话立马就熄了,这灭火器可真是好用啊某大神非常迷惑的盯了师夏半晌,将信将疑的问道:“此话当真?” “恩,绝对真”师夏点头。 某大神愁眉质疑的看向师夏,又将视线转向上官皓睿摇头否定,手指着他道:“如果此话当真那冥黎又何必冷眼相对” “唉,我以神魂起誓,绝不掺假”师夏举起右手向天就要起誓,却被上官皓睿一手拦下。 上官皓睿心中一悸,微微皱眉,冷冷的扫了师夏一眼,用力的收紧扣着她腰间的铁臂,挑眉邪戾的笑道:“……神魂起誓?真不愧是——九黎的圣使” 师夏的心激灵的颤三颤,身上的鸡皮疙瘩骤的就都起来了,“嗖”的一下,赶紧就把指着上官皓睿的手给收回来了,拍着扣在她腰间的大手,心中暗道:“我滴个祖宗艾,今儿这两尊大神都是吃啥枪药了,怎么我这躺着还一直中枪啊” “恩?”上官皓睿和黄帝大神同时哼道,都不满彼此的行为。 “……黄——师傅”上官皓睿冷讽的称道:“我,重您是,丫头的师傅,才会一再敬让”轻柔的揉着师夏的头发,无视某老头子的怒目,讥笑的说道:“不要以为,我——给您,倒了一杯水,我,就在“您”之下” 黄帝大神沉默的抬眸瞅了上官皓睿一眼,没有作声,只是在师夏愕然的眼光下,豁然的端起茶杯静静的喝水,那淡逸的神情,好似之前气急败坏、暴跳如雷之人不是他一般。 心中深思的黄帝大神心中疑虑不解,他们这几个老家伙对冥黎的身份早就猜测不已,一直猜不出冥黎究竟为何身份之前,他们一直都认为冥黎是女娲族的守裔,所以才会世居九黎圣地,也因看在女娲族的分面上,将苍闵下嫁于他 可是当苍闵消失后,天道的道旨竟然让他们听从于冥黎的安排,帮他渡过苍闵和他的万年陌劫如今陌劫已过,为何天道就此隐匿了呢?难道他真的与天道有着什么直接的关系吗? 师夏用胳膊肘子狠狠的戳了上官皓睿的月复部一下,不冷不热的暗声嘲道:“你不要太过分了” 第九十章 “……阿姨,我进来喽”说话的同时,慢慢的抬起脚。 “喂,你谁啊?鬼鬼祟祟的干嘛呢?” 小慧刚要推门进屋,身后就传来一声傲慢又很叼的公鸭嗓声音,迈出的脚唰的一下收回,握着门把的手,也是微微一愣,皱眉的回头一看,心里呐了闷了,这谁啊,不认识 这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不管怎么看,都是不认识 丫的,……哪来的屁小孩,上这而耍威风来了还鬼鬼祟祟的鬼鬼祟祟的人敢这么光明正大的开人家门吗? 更不要说她还打了招呼的……小屁孩神气个啥 原来说话的主人,是一个十一二左右的男孩,对,就是男孩 个子嘛,到是不矮,丫的,有一米六五左右,估计还能长呢说话的声音明明还是个孩子,嗯……应该是正处于变声期,跟个公鸭嗓子似得,难听死了 但偏偏打扮与那傲慢的态势又像个大街上混混的流氓,不三不四的样子,说不好听的就是不良少年…… 时髦是挺时髦的,不过有点过头了,头发染得花红了绿的,鼻子上还学那外国溜子打了一个孔,挂个圈儿,脖子上呐……也是滴了嘟噜的挂了一堆的链子,也不嫌脖子赘的慌。 耳朵上更不用说了,从耳垂到耳轮一排洞,再看看戴的那叫什么啊?靠,一排螺丝钉他以为他那破耳朵是什么钢铁机械或是加工厂呢啊?还一丝不差的戴满了螺丝钉就差没在裤腰带上插上钳子和扳子之类的了 好好的一身品牌休闲服,也被他弄的一个窟窿一个窟窿,跟个要饭的乞丐似得 你说这样也就罢了偏偏他那嘴里还吧唧吧唧的噘着口香糖,一手摆酷的插在兜里,一手倚在楼梯的扶手上,流里流气的瞅着小慧,眼神更是放肆的打量着小慧,看到某一处满意了,还不是的点点头。 看的小慧牙根儿那个痒痒哟,真不知道这是哪家的败家子可千万别是李静家的 慧啊,你别哭啊你真相了这败家子还真是李静家的 乞丐败家子孩子,见小慧疑惑的看着自己不吱声,就邪里邪气的打破沉寂:“……呵呵,怎么着,小妞,这么看着哥,是不是来找哥的?别羞啊,哥的的房间在左边,你走错了” “我擦,你他女乃的谁哥啊?谁家的小屁孩,毛还没长全呢,就学会调戏姑娘了” 本来小慧一看他那样子,就已经把他归类为不良少年了,打心底里膈应这种人不过她大人不计小人过,没打算和这小屁孩一般见识,就怕吵到了屋里面的李妈妈 可是丫的,这臭小子蹬鼻子上脸,现在又从话上占她便宜了,好家伙,那小火苗,噌的一下就涨起来多高,从来还没有人敢这么跟她说话呢 “……你说呢?” 被小慧认定的不良少年挑着眉怪笑,歪七扭八自认为很帅的,甩着头发朝小慧走过去,站到小慧身前时,伸出手还想抬起小慧的下巴,被小慧一闪躲过了,不过还是被他模到了头发。 把手放到了鼻子边,夸张的眯着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昧笑的望着小慧:“妞,你真香” ……我滴妈呀,这谁家的孩子,你赶紧把这娃塞会肚子里重新改造吧 如果说之前小慧是火冒三丈,那她现在完全是反胃了,他祖母的个腿的,竟然被一个小屁孩给调戏了,恶心死了,幸亏中午没有吃饭,不然看到刚才那动作,非得吐了不可。 小慧深深的倒抽着气,用力的压下胸中的怒火和反胃感,大步的向右侧后退,心中就想离这屁小孩远点儿,免得恶心到自己。 “哟,还躲?你说你都找上门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这里又没别人来吧,跟个进屋” “这是……”闫丽看看李静,又伸头往走廊外看看,有丝搓然。 “……”师夏靠在门栏上心中顿时无语,其实她早就看到了,只不过是没有吱声,但是没想到那男孩的动作越来越不正经,嗓门也越来越大。 弄得就连一直恍然的李静都尴尬羞愧的抬不起头来了,气的脸都红了,胡乱的整了整头发就急匆匆的跑出去了。 “……” “……那个,他是小弟,没事儿,估计就和小慧闹着玩呢”许静站在门口喧宾夺主的解释着,完全没想过她这话,让人听着有多腻歪。 闫丽一听,顿时就乐了,斜着眼睛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师夏,又看了看外面,漫不经心的说道:“小弟?哦,呵呵……原来是小弟啊我们都不知道” 说完心中霎时暗骂,我x,还闹着玩儿?闹着玩而就叫人家进房间人家李静都羞得不好意思张口说这话,你到上杆子装什么大尾巴狼啊?显得你厉害?还是显得你和李静的关系比大家都好? ……**,还小弟?叫的可真亲想要小弟不让你妈生去,抢什么别人的 师夏不动声色的瞄了一眼许静,没吱声,不过心里的那丝意念却更强了,只是现在还不能确定。 “妞子,怎么不说话?” 小慧死死地额攥着拳头,就怕冲动的一巴掌扇过去,可这人偏偏蹬鼻子上脸,给脸不要脸。 “你不要……” “李鐌你在做什么” 小慧的呵斥突然被李静的怒吼声打断,微微探头向叫李鐌的男孩身后望去,只见李静阴着一张脸,忿然又尴尬的站在那里,发丝凌乱,脸色苍白,双眼红的跟小兔子似得。 “……李鐌?靠,不要告诉我他是你弟?” 小慧惊诧的指着叫李鐌的男孩,不敢置信的在两人之间来回看着,不确定的问着李静:“你不是说你弟今年才十岁吗?”。 李静有些不好意思的抓抓头:“……恩,那个,是十岁,没错可是他…那身高智商,和那个年龄不成正比所以……” 什么不能成正比就是一傻大个儿得了呗至于智商哼想要学坏跟智商可没什么亲戚关系 “……额,算了” 其实小慧是想问,怎么一个妈生出来的,素质却相差这么多呢不过转头想到李静曾经说过,她唯一的弟弟,被父母给宠的不成样子了 想想,现在一看,的确是不成样子了这要是在她家,估计她老子几天就把他打回原形还宠?宠到到一个孩子不识好歹,那还不如没养过呢好好的一个孩子,被他们给糟蹋成什么样了 李鐌在听到姐姐李静的吼声后,脸上贱笑的表情立马就僵麻了,木木的扯着嘴角,眼睛一耷拉,转头,再一抬起,就是一副无害的可爱小子了。 那变脸的功夫,超自然绝对比那什么影帝影后的强上百倍别看他小,但绝对不能把他按小孩来对待,不然吃亏的绝对是你。 “……呵呵,姐……鐌鐌想死你了” 我滴个妈呀,那个姐的声音拉的可真叫长哎叫的小慧浑身发抖 李鐌笑眯眯的眯着眼睛,转身就往李静身上扑,抱着李静的脖子直蹭,那样子,就好像狼崽子见着他**了似得,就差摇摇尾巴了。 “好好站着看看你这一身叫什么打扮再想想你说的那叫什么话?跟谁学来的?在学校上课,老师就教你学这些用不着的吗?你真是让爸妈给宠坏了是吧难道就不能学好吗” 李静并没有因为弟弟的撒娇和嬉皮笑脸而放过他,反而更加的厉叱,本来家里的事都够她闹心的了,现在弟弟又这么不让人省心,如果在这样放任下去,那以后她们就真的毁了只要一想到这个问题,她的心里就又酸又堵。 “……是,姐,我错了,你别……” 李鐌抬头,看到姐姐李静眼中复杂的神情和含着的泪水,大惑不解,也顿时惶然,心中隐隐不安,以前姐姐虽然也会气忿自己的做法,但从没有像今天这样。 “姐,你,你怎么了,我错了,你,你别哭啊” “恩?”李静陡然拉长声音,漠然的看着这个向来无法无天的弟弟,如果没有了家人的维护,他又会变成什么样呢知道弟弟向来聪明,但是如果他那聪明一直不用到正当地方上,那要它又有何用呢? “……姐,真,真的我真的错了,我就是和惠姐闹着玩儿呢?” “闹着玩儿?”李静不信的问道。 小慧则皮笑肉不笑的出声问道:“惠姐?” 心中顿然,这级别升的可真够快的,那前一刻还是小妞呢,这一刻就成慧姐了看来还是亲姐的魅力大 “……嗯嗯嗯姐你忘了,你给我看过惠姐的照片。”李鐌的头点的跟小鸡吃米似得保证着,就差举手起誓了,不过如果那眼珠子别滴溜溜的转,就更能让人相信了。 “道歉不管认识不认识,以后都不能在这样和一个姑娘开玩笑” 在李家,李静对弟弟李鐌的管教比她父母还严,小的时候父母每天都忙,照顾弟弟和管教弟弟的责任,也就都落在她这个半大孩子身上。 第九十一章 师夏和上官皓睿两人在黄帝离开不久后,也随即离开,本来上官皓睿欲送师夏回校,但临时接到任务须要马上前往,所以就只能与师夏匆匆而别。 他知道,不论他的身份多么的与众不同,也不论他的身手多么的神通广大,他都始终不能忘记他如今的身份一个军人,一个参加执行特殊任务的特种军人一个以另一种姿态、另一种身份来保卫、守护人民安全的军人 当他是冥黎时,他是一个神秘莫测、至高无上的神当他是上官皓睿时,他是一个身手敏锐、特种侦察的铮骨奇兵 ……但不管他是谁,他都永远是隐藏在众人身后的猎豹都会在暗夜的星空下闪闪发熠 所以,不管他如何的不想离开师夏,他都不能忘记,他身穿的是绿色军衣也不能忘记他肩负的职责与使命 师夏站在原地看着远去的上官皓睿,想到了山水情人的那句词:“圣人面孔菩萨心,山石身体神仙兵,天降灾祸谁救世?还是子弟解放军”就觉得这句词完全就是把上官皓睿的生命给谱写了。 “唉,军人呢和女娲族一样的舍生,一样的温柔”师夏感叹的说着。本该回学校的她突然想到,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有必要给闫丽她解开迷惑了,不然等她们想起了,上杆子来找她时,那就更百口无言了,她们几个不把她活剥了才怪 她自己打车到闫丽她们住的地方,刚一上楼就看到她们房间的门大开着,趴在门口,微眯着眼睛偷偷往屋里一望,这一看,得,肯定是三堂会审 小脸一僵,心里有点后悔,有丝想打退场鼓的,现在她也没多余的心思去想师沂的事情了,就一个劲的琢磨着她们要怎么收拾她了 “哟,师大小姐,稀客啊来了就进来呗还站在门口瞧啥啊?”侧坐在客厅沙发上,手支着头的闫丽含沙射影的讽道,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门外偷偷探头的师夏,心中一肚子的火,正愁没地方撒呢,她就自个儿送上门来了。 妞子啊这可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啊这回你就等着被绉吧不绉死你才怪 披散着长发,穿着紫色米老鼠可爱睡衣,站在窗口的许静“啪”的一下,用力把窗户关上,回身拍着手说道:“……瞧啥?瞧我们这屋里有几个二百五呗现在总算知道为啥人家不跟咱们一起住了吧?” “那还用说吗?还不是因为我们都是二百五呗和我们住在一起时间长了,也会傻了捏了的”武智慧的声音陡然拔高,有些尖锐,一动不动的盘腿坐在闫丽身边,手里来回摆着遥控器,眼睛一直瞄着电视。看都不带看师夏的。 其实不光只有她们三个心里有气,就连不怎么吭声的田田和小狐狸,心里都特憋闷,不知道她们究竟算什么朋友为什么师夏会满她们这么多事情是觉得没必要和她们说,还是觉得她们不可信 从房间里走出来的田田一听到三人埋怨的话,赶紧摆手打住,快步走到门口把踌躇的师夏拉了进来,在转身时又随手把门关上。 “怎么说话呢?小师,别理她们,赶紧进来” 虽然田田心里也有些不高兴,但是她并不想几个姐妹之间,因为这么一点事儿就针锋相对的,那完全没必要而且她觉得,人与人交心,心里都会有个他人不可踏足的底限,谁心中都会有秘密,只是深浅不同罢了,所以她觉得,大家也没必要得理不饶人 李静在洗手间刚洗完澡,听到外面的动静,头也没吹,就那么湿漉漉的出来了,抬眼看到师夏后,一顿,脸色也是一沉,转身走到厨房随便洗了几个苹果端着出来了。 弯身放到茶几上后,随手扔了师夏一个苹果,不以为意的说道:“吃吧别那么一副受气的样子,我们大家可没对不起你” “李静,你那面耐伺候她啊?她自己长手干吗的?用的着你给她送手里去吗?”。 小狐狸本来想说递我一个,可以听这话,还是决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吧 其实师夏打一来就做好了被吐着的准备了,所以她现在是脸不红气不喘的听着她们一个个的冷嘲热讽,心中也知道,这事儿要是犯在她的身上,指不定她要气成什么样子呢 虽然自己朋友有本事她们会替她高兴,但是心中难免会有些许怨念,不过这种怨念不是嫉妒的怨念,而是担心自责的怨念担心师夏会受到什么伤害,担心她并未把她们当成朋友,自责她们对师夏的关心太少,自责她们对师夏的了解太少。 师夏这个人,看似淡漠孤傲不合群,但往往却是她们中间心思最细腻的一个,她能很敏锐的,在第一时间察出你的身体的不适和情绪的起伏,也能在最适宜的时间道出你不对的地方但是她们呢,却没有一个人能把师夏看透,总以为她是很单纯大咧的人,可是其实呢?她们都想错了 师夏手里拿着苹果来回倒着,也没有吃,只是面不改色的看着几人咬牙切齿的说着话,对此,她不但丝毫不生气,反而心中还有丝窃笑,她知道,只有在乎才会气,她们心中的火气越大,那就代表她们之间的友谊越深。 “火气都不小啊怎么着,都特想一巴掌拍死我是吧那就拍吧,我不躲”师夏往小惠和闫丽中间一坐,好笑的打破沉闷的气氛,犹意味长的说道,两手还特氧的拍着两人的大腿。 “不敢” “……没那本事” “我嫌手疼” 李静一看师夏那样子,就知道她对此根本就不在意,想想觉得也是,谁没有个秘密啊就连她都不敢说什么事情都和她们说过这么一想,心中的那股本就不旺的怒火也就消了,顺势也往旁边沙发上一躺。 “行了,说的也该够了你们就敢说你们自己没有个私心?没有个秘密?”李静出声说道,心里平静了,人也就淡然了,看得问题也就开了,说的话也就不那么较真儿了 “……就是,小师,你还是跟我们说说,你是怎么会武功的?”田田好奇的问着,正好也问出了大家心中的话。 “对对对,而且好像还是电视里那样的武林高手,竟然还会传音术”小狐狸一听,苹果也不吃了,也特惊奇的说着。 而闫丽三人表面上虽然没什么变化,还是那样瞥着嘴哼着,但是眼中却也闪过一丝奇异,耳朵也伸多长的听着。 “想知道?”师夏调侃的视线若有似无的看向几人,心中一阵笑意。 “恩恩恩……”小狐狸用力的点头。 “要说就赶紧说,别卖关子”李静翻身爬起来,拿起遥控器把电视给关了,趴那好整以暇的等着听故事。 师夏心中一动,想想还是似假似真的编吧,反正她们想知道的也就是她怎么学来的,并不会去查证,再说了,就算是查证也查不出来 “可以说,不过先说好,今天你们听到的所有事情不能传出去”师夏脸色一整,觉得这事儿还是要提前知会一声,毕竟自己那个班是什么情况她们也都知道,再说了,谁也不知日后有什么变故,能多有点私密就是多点保障 “切,不想说就拉倒,又不是我们非逼着你说的”许静在一旁不满的嘀咕着。 “许静”闫丽低声喝道,她可没忘了师夏班里是什么样的情况,也知道在她那个腾空的班里,只有默默无闻才会平安无事,不然一旦出彩,牵扯的是非与麻烦就会接滚而来,那不是她们想看到的结果。 虽然她对师夏的刻意隐瞒有些不高兴,但不会缺心眼到任意为之,更不会傻到不知轻重,从她和李静被师夏从楼里救出来后,她就隐约的觉得师夏有什么事情瞒着她们,不过因为相信她不会伤害她们,所以也就没有去在意。 “叫什么叫?我说的是事实”许静不满闫丽的语气回质着,不过回质的语气多少有些底气不足。 静逸的田田似乎嗅出什么味道了,蹙眉深凝的直视许静说道:“许静,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你懂吗?”。 许静大惊,诧异的瞪大眸子,大张着嘴看向师夏…… “行了,别匠了,我会点手脚无关大雅,也不怕别人知道,真真假假最为真,毕竟现在学什么跆拳道空手道的也有很多,只是千万不能把今天我使用的传音术之类的说出来”师夏再三嘱咐道,的确如田田所说般,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可是,可是今天海边有很多人看到你了” 李静腾地一下就坐起来了,担心的说道,她们可以帮师夏隐瞒,但是那些陌生人呢?今天的事情已经引起各界的关注,如果有人因此查到师夏,那她们也没有任何的办法为其遮掩啊 第八十七章 许静紧握拳的手,用力的垂在身侧,睁着清冷的大眼睛死死的盯着师夏,眼里装满了不信和质疑,心里既焦急又疑惑,为何师夏会对那个阵法如此了解,又为何她对那个阵法没有一丝的惶然。 “……你管它真的还是假的呢反正肯定比你现在学,临阵磨枪的强”小惠突然插话说道,无所谓的喟叹,虽然她对此也有好奇心,但却并未多问,再说了,既然师夏都已经把话挑明了,那她就肯定有办法能够解决。 许静漂亮的脸蛋儿没有一缕让人温暖的浅纹,只是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瞅着师夏,等着她的答案,因而对小惠的话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喂,上哪儿啊?”一直盯着师夏的闫丽,看师夏起身就往前走,也没说上哪儿就好奇的问道,想着,这人怎么动了也不说一声呢 师夏头也没带回的,摆摆手背声说道:“上哪儿都好过在这儿站岗回宿舍你们又不去,只能往外找地方呗那啥,要走就赶紧动弹,别戳那儿不挪位儿我今儿真有事儿,没空陪你们在这儿耗着” 小惠紧跟上去,猛然想到李静之前打过电话,急匆匆的说道:“……艾,差点忘了,李子打电话,说让我们赶紧去她家一趟,好像有什么事,听那声音挺急的” “李静?”她就算今儿到家也没有多长时间呢吧 师夏楞了一下,掐指算了算,很快就猜到李静所为何事了,但又像想到什么似得,很自然的问道:“去她家?你们谁知道地方?” 叹然,一个两个的事儿真多,看来去哥那里得下次了,现在得先去救命了。 师夏的声音就像从遥远的地方传进许静的耳中,脑中嗡嗡作响,顿然,心里隐隐有些不安,难道李静出了什么事?不然怎么会突然打电话叫大家过去呢?她家离q市有些距离,按说她不可能闲着没事叫大家去她家,就算是要请大家吃饭也不会大老远的去她家啊 ……好像昨天晚上师夏走完之后,她的神情就不是很对,但由于当时她自个儿心里也有事,所以也就没有太在意,看来这事情一定不小,不然没必要劳师动众的让大家都过去。 额,其实李静主要找的是师夏所以你去不去都无所谓,真的 许静的脸色缓了缓,她也知道事有轻重,仔细的想了想后,朝师夏说道:“……我知道,不过从李静家回来后,你一定得帮我” 我滴妈呀都到啥时候了,你咋还没忘了你那破事儿呢 师夏对此并未作回应,只是随手翻着衣袖看看时间,对闫丽和小惠点点头说道:“行,我先回宿舍取点东西,你们仨是跟我进去,还是在这儿等着” 她今天从宿舍出来是直接去的教室,因此并没有背着一直随身背的包,所以为了有所掩饰,还是得回宿舍在跑一趟 “等着” 这回仨人可难得的整齐一回了,不过一看到她们仨个那整齐的动作和语气,师夏就奇怪了,你说要是小惠和闫丽两人害怕还有情可原,但是你许静都知道隐息符了,还能怕那玩意儿干啥啊?你那不纯是凑热闹吗 师夏对此有些意外,但并没有猜到原因,也懒得再去想,所以摇了摇头,挥去脑中乱七八糟的意念,拍了拍几人的肩说道:“……得,一个个的都是小庙神儿奏的,那你们就等着吧我自个儿去” “快点儿,别磨磨蹭蹭的”小惠撇着嘴嘟囔着,她可是看到了师夏嘴角那抹幸灾乐祸的笑意,德行有什么好笑的 仨人等了不到一刻钟,师夏就背着小休闲包大步流星的出来了,动作还算麻利儿,四个人一商量,直接打车到了长途汽车站,又坐了两个多小时的长途汽车,下车后再由许静带路,坐了半个多小时的的士,才到了李静家所住的小区,这一路周折了将近四个小时,小半天的时间呢真够折腾的 “……李静,我们到了恩,在小区门口呢行,那你快点”小惠站在小区门口给李静打了通电话,挂完后就和另外三人在外面等着。 “等会儿,她说马上就到” 当四人被李静带到李妈**卧室时,大家的心都不由的有些酸涩,看来她们猜想的事情是成为现实了,只是没想到真相揭露的那么快。 这个曾经令无数人羡慕的李太太,如今竟成了这幅模样,真不知道她那到底是福还是祸不过怎么说,早一些认清事实也是好的 小惠是见过李妈妈次数最多的,当她看到床上枯瘦如柴的李妈妈在睡眠中都紧蹙着眉头,一脸的不安与哀怨,心里顿如冰灌,走到窗边,手死死的扣着窗台上的棱垣,紧闭着眼睛,将心中不忍地泪水狠狠的往肚子里咽。 她知道现在如果留下眼泪,那就是对李静的不尊,对李静的不屑,她们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更不需要怜悯,因为同情和怜悯换来的不是她们家庭的再继和睦,而是某些有心人的鄙视和恶弃。 许静闫丽三人也纷纷低头,不忍在看向床上沉睡的李妈妈,但又动不了,她们都被李妈**样子震到了原地,紧抿着唇角,死死的咬着牙关,那颗跳动的心也都跟着悸痛。 “……师夏,我妈…她,她,就拜托你了”李静眼中含泪,默默的望着床上的母亲,淡淡的浅笑,不过笑意却是那样的冷漠和嘲弄。 “恩”师夏艰难的抬起右手,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给予无声的鼓励和支持。 睡梦中的李妈妈听到脚步声后,便幽幽醒来,对于家人的脚步声,她向来都能以听辨人,即便是睡梦中也是一样,但是现在她却感觉不出来脚步声的主人是谁,慌乱的就睁开那担忧不安的眼睛,当看到李静好好的站在她床边时,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刚刚睡醒的李妈妈嗓子有些干哑,发不出声来,只能用手比划着,询问床前站着的几个姑娘怎么会在这儿,她能猜得出来师夏四人是李静的同学,不过四人中,她也就只认识小惠,所以便眸中含笑的对四人微微颔首,不偏不倚。 虽然她现在的样子笑起来有些渗人,但是眸中的那抹笑意依旧淡雅照人。 “……阿姨好”师夏闫丽四人齐声问道。 “……”李妈妈含笑点头,看向李静。 “妈,她们四个都是在学校,和我玩的比较好的朋友,呐,小惠您是认识的,就不用我介绍了那个穿紫色荷叶袖雪纺衫,大眼睛的是许静,她也来过咱们家,呐,您上次还说她像李小璐呢还记得吗?”。李静扶起李妈妈,在她身后放了一个枕头垫着,回身指着许静给李妈妈介绍着。 李妈妈顺着李静的视线一看,顿时眼前一亮,对许静笑笑,赞赏的点点头,双唇轻轻的吐着音:“我记得,很漂亮的闺女” 虽然没有太明显的声音,但依然能看出来李妈妈说的是夸奖的话 许静羞涩的一笑,脸颊微红,在学校,对于同学们的调侃,她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但是对于朋友的妈妈或是一些长辈真心实意的夸奖,她就会觉得不好意思。 “阿姨,您笑了” 李静视线又看向闫丽和师夏,微微抬起下巴指着:“……那个穿着军绿装,短头发很帅气的是闫丽,看起来特像女兵是吧呵呵,她跟咱们可是老乡,只不过她跟她外公外婆住在q市。 至于她旁边那扎着马尾辫,穿的很邋遢的的就是女儿经常跟您提的师夏,别看她穿的邋遢,但是人可不邋遢,她可有一手好医术,肯定不会输给那些上了年纪的专家,绝对能称得上是现世的神医不过她轻易不肯出手” 额,师夏一汗,邋遢,这是夸她还是损她呢?她不就是穿一身校服么,至于用邋遢来形容她吗? “一手艺术,一手医术,日后的成就绝对非凡”李妈妈一脸慈爱的看着师夏,眼中没有一丝的攀比和嫉妒,明亮的眸子满含称赞。 李静看李妈妈明亮不惨暗郁的眸子心里一松,看来叫她们来还真是叫对了,最起码可以转移老**注意力了,随即又装似很兴奋的趴在李妈**耳边,偷偷的嘀咕着:“妈,您没想到的是,她还是一个抓鬼的天师呢没看出来吧” 李妈妈被李静的言词弄得一愣,随即淡淡笑了起来,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揉了揉李静的头,微微的点着头。 师夏和闫丽四人相视一笑,对李静的话也是毫不在意,毕竟现在能让李妈妈舒心才是最重要的,再说了,李静说的话又无伤大雅,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即便她说师夏是一个抓鬼的天师,可李妈妈又怎么会相信呢,她只会认为是女儿在安慰她,逗她开心罢了 “妈,反正她们也来了,闲着也是闲着,您就让师夏给您诊诊脉吧,咱们考考她,看看她的医术是不是真的那么神”李静从旁边的柜子里又抽出来一个枕头,垫在李妈**手腕下,以便师夏号脉之需。 李妈妈静默一会,便对李静点点头,视线转向师夏,微微弯弯嘴角,眼中是全然的信任,并没有因为师夏的年龄而有任何的质疑。 “阿姨,您啊,可千万别听您闺女瞎白话,我哪有她说的那么神啊再说了,您看我这个样子邋遢吗?呵呵,不邋遢吧还有啊,要是我的医术真她说的那么厉害,我早就不在我家那穷沟僻壤的地方呆着了您说是吧”师夏故意对李妈妈埋怨的说道,不过话中却并没有任何的恶意,反而极为善心。 第八十八章 “穷沟僻壤也能飞出一只金凤凰,是金子早晚都会发光的”李妈妈贤淑的淡笑着,很是喜欢眼前这打扮的很普通的姑娘,觉得她身上有股与众不同的气息,眉宇之间的也有着浓浓的贵气。 ……得,阿姨,您这是看相呢,还是相儿媳呢 “呵呵,那我就借阿姨您的吉言了,要真是有那一天,阿姨,您放心,我一定不会忘了您的” 李静闫丽等人站在一旁奇怪的看着,她们可没想到师夏有一天会这么自然、这么随和的跟初见的说话聊天,这样平易近人的师夏对于她们来说,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那别人不知道,她们还不知道吗师夏的防备心是最重的不管是对谁,她说话的语气中都是淡淡的,神情也是冷冷的,就算是笑颜逐开,那笑也怪怪的怎么今儿这里,这么顺心眼子了呢 师夏面上笑呵呵的跟李妈妈聊着天,但心中却煞是震撼,右手四指放在李妈**左手腕上诊脉,不久又看似平淡的换了另外一手,确定后大惊,李妈妈这并不是病,这是毒啊而且还是剧毒 虽然她之前以掐算出李静那么急的原因,是因为李妈**身体不适,但是也没想到会严重成道这种程度啊如果今天不是遇到她,那不久后,李静就得为李妈妈披麻戴孝了 心中虽然震撼,但是面上仍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神情,神若自然的对李妈妈笑笑,又看向李静,状似不在意的说道:“……我说你这个闺女当得也太不孝了吧阿姨都病成这样了,你怎么也不知道给阿姨吃点补品或是一些药膳给调理调理啊这闺女真是白养了” 李妈妈拍拍师夏的手,对她摇摇头,意指她一直都有再吃 “额,吃呢啊?我问保姆了,她每天煲汤不说,也有医生开的药啊”李静对师夏的埋怨尴尬一愣,她也是今天才到家啊再说了,貌似她才是妈**闺女吧,怎么好像她俩反过来了。 师夏侧身伸手挠头,装作抓痒痒的动作挡住李静的视线,对闫丽使着眼色,心中无声的对她传着声音,后又怀疑的看向李静问道:“是吗?我不信,你把煲的汤和吃的药都拿来给我看看” 李静想不明白师夏这出的是那一招,怎么突然又要看妈**药和喝的汤呢?微眯着眼睛,疑惑的看着师夏,虽然师夏面上没什么令人多想的表情,可是她心里却没有来的烦躁起来,总觉得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闫丽一震,心中有些惧意,面上也是毫不改色的对李静说道:“……对,我也不信,你拿出来给我们瞧瞧还有那个什么汤的,端上来让我们尝尝,正好我们也饿了,小惠,你们说是吧” 小惠和许静虽然不知道闫丽和师夏是什么意思,但默契使然,还是乖乖的配合闫丽点着头说道:“恩,就是,我们坐了这么久的车,早就饿了” 李妈妈并没有看出来什么,也就没有多想,只是以为她们真的是饿了呢,便对李静比划着,咳着嗓子,发出了一点音,轻声地说道:“阿姨今儿身体不适,就不帮你们准备什么吃的了,让保姆随便炒几个菜,你们凑合着吃点儿,等阿姨好了,再请你们” “呵呵,阿姨,看您说这话,太见外了不是,就我们和李静这关系,还用的着凑合吗?”。闫丽心里苦笑,面上却跟个没事人似的打着哈哈。 “就是,就是”其她几人附和着。 四人跟着李静出了卧室,拉着李静直接奔向她的房间,一到李静的房间,关上门后,闫丽和师夏的脸立马就变了,阴的贼黑贼黑的,那小冷气也嗖嗖的往外冒,吓得不知情的小惠浑身连打好几个冷颤。 “这是怎么了?”小惠呐呐的问道,刚才她就想问了,但又怕其中有什么隐情不敢瞎吱声,怎么突然之间都拉这么长的脸呢? 闫丽愤愤的往梳妆镜前的椅子上一坐,大力的推开梳妆台上的东西,台的东西哗啦啦的乱滚,趴在那里生着闷气,一脸阴郁,不吱声,除了师夏外,看得另外仨人是一个劲儿的挠脑袋。 李静的视线来回的看着闫丽和师夏,觉得这件事肯定是跟她母女有关,心中顿时不安,想问又不敢问,就怕知道了真相后她会承受不住的疯掉。 “……师夏,你说吧是不是和我妈有关……放心,我承受得住”李静深深的吸着气,脸色噶白的看向师夏,强撑着精力对四人无所谓的笑笑,有什么事还能比父母离异的打击大呢 唉,恐怕你要是知道真相后,那离异还真就是芝麻绿豆的小事儿了 师夏不忍的叹着气,上前拉着李静做到床上,很慎重很小心的对李静说道:“……李子,我说了,你别吱声,免得被阿姨给听见了” “恩。” “那个,刚才我给阿姨把过脉才知,她这病,既不是心病,也不是五脏六腑之病,更不是受什么打击,而是…而是…中毒”师夏咽着唾沫惴惴不安的说出李妈妈病倒的真相。 李静瞬时瞪大瞳孔,惊得手捂着嘴巴说不出话来,浑身颤抖的像是随身都可能倒下一般,惊惧的泪水也跟着无声的落下,死咬着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师夏赶紧扶住李静的肩,这两天她承受的变化打击太大了,轻声安慰道:“李子,你别这样,阿姨还要靠你呢你要是这样,那阿姨怎么办呢” 小惠和许静也是一震,她俩也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的,中毒,毒对于她们来说只限于电视和小说中,在现实中,她们何时接触过,又何时又见证过,如果今天不是师夏说,恐怕她们这辈子都不知道,阿姨不是生病而是被人下毒给害的 李静哽咽颤抖的死死抓着师夏的手,身子就像飓风中摇曳飘零的树叶,惊惧的不可承受,双眼恳求的看着师夏,慌乱无错的叫着:“……师,夏师夏,救,救,你能救……” “能能能,放心,我能救阿姨,你放松,放松,对,就是这样,深呼吸,深呼吸”虽然李静没有说出来一句完整的话,但师夏还是能明白她所要表达的意思,轻轻拍着李静应允着,别说她能解那毒,就算是解不了,为了李静,她也能让李妈妈死而复生,更别说李妈妈现在还活着。 闫丽担忧从椅子上站起来,蹲在李静的面前,默默的看着她,无声的拍着她,轻轻地说着:“没事了,没事了……” 她妈妈当初虽然不是被人下毒给害死的,但是结果也差不多,也是因毒致死,不过她妈妈是被人给逼,活生生的灌下毒药,其凄惨程度更甚过李妈妈,所以她也恨,比李静还恨,她恨天下所有的小三,狠天下所有的男人…… 半晌,终于平静下来的李静低垂着眸子,耶唔的问道:“……什么,什么毒?多长时间了?” 师夏涩然,狠狠的咬牙说道:“……豆荇花粉,快三年了” 豆荇花,是野生的一种植物花卉,花为毒,叶茎为药,花成紫色,状似陀罗,但却没有陀罗的剔透和梦幻,在春季五月绽放,每到豆荇花绽放时,山野间都会有大量的动物误食死亡,因此在民间也被称为死亡之花。 不过那花也怪,只生长在q市祖山一带,它的药性可在瞬间毒死一头猛虎和一头壮牛,更别说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了,如果不是那下毒之人每次都掺杂着绿豆粉,那李妈**命早就没了,怎么可能还有命活到现在,也是她误打误撞命不该绝。 几人心中都甚是惊骇,豆荇花,也许它市的人可能不知道这花的厉害,但是q市的人又怎会不知呢 “豆,荇,花好狠的毒啊” 李静咬牙切齿的恨道,脸色也越来越白,眼中满满的都是疼痛,清冷的眸子也渐渐变得混浊,双手依然紧紧的攥着,一根一根的指骨都有骨裂的声响,但她丝毫不觉得疼,刺眼的血迹顺着指甲缝流出来,滴到床边,阴霾的狰笑让担忧她的四人都感到窒息。 几人苦笑,心中叹然,仇恨,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它让一个纯善恬淡的李静骤时间变成了一个冷漠阴戾的魔,而好好的人,一旦陷入那个魔障,便会很难月兑离。 “……李静,你不能这样,你现在可不能倒了,你要是倒了阿姨该怎么办呢?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帮阿姨解毒调理身体,还有就是要查出来究竟是谁在暗中下毒听到没有你赶紧醒醒啊”闫丽心痛的摇晃着陷入魔障、只知道仇恨的李静。 看着惨白惨白,冷漠如冰的李静,她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废物,到了关键时刻,一点忙都帮不上。她那年也像李静一样,在她的眼中只有仇恨,只有死去的妈妈,如若不是姨妈把她打醒,那她最终的命运也就是疯人院。 “解毒?” 李静两手抱着头,无神的眸子,茫然的看着眼前一脸心痛和担忧的闫丽,透过闫丽看向门外不知名的一点,幽幽的笑笑,伸出手在半空中乱抓着,起身就要往外走,边走边疯疯癫癫的说道:“对,解毒,解毒,要给妈解毒……我还要救妈妈” “噗通……”扑腾摔倒在地,四人大惊,纷纷上前。 “李静” “……李静” 从床边走到门口不到两米的路,竟被她东扳西拌的走了五六分钟,走一步率一个跟头,走一步摔一个跟头,颤抖的软绵无力地腿,根本就站不起来,趴在地上一点一点的使劲往前爬着,用胳膊使力的慢慢挪着,泪流满面的她,嘴里还一个劲儿的说着:“……给妈妈解毒,找解药,找解药……” 实在看不下去的师夏翻包抽出针就扎在李静的腿上,至前“啪”的一巴掌扇到她的脸上,揪着她的耳朵低吼道:“李静,够了我不管你是装疯卖傻,还是不敢接受现实我只说一句,如果你再这个死样子,那我们马上就走,你也甭想让我们回来救你妈” “师夏……” 闫丽不忍的转过头,她也希望师夏能一巴掌打醒李静,这样半死不活,人不人鬼不鬼的李静,不是她们认识的那个人她不想李静步她后尘,最起码她还比她强,她还有弟弟,还有挣扎残弱的妈妈,可她呢?她还有什么? “……你打,使劲打” 小惠咬咬牙,拽着师夏的手也无声的放开了,但当低头看到李静那混浊的双眼,又是一阵痛切,用力闭着眼,打,使劲打,打醒最好 许静跪坐在地上,硬拖着李静,捧着她的头哽咽的叫道:“……李静,你傻了,赶紧醒醒,醒醒啊…” 四人见这样的李静,心犹如刀割,可是李静却像陷入了她自己的世界里,对她们的话没有丝毫的反应,只是一个劲儿的做着之前的动作,但由于师夏用针封住了她腿上的穴位,所以她的腿根本就动不了。 闫丽看趴在地上乱蹬的李静,气的她上前推开师夏,上来就照李静的右脸一个耳光,那声音回荡在房间里,真是嘎巴脆啊响的小惠嘴角都微微一抽。 “行了别打了再打就真的打傻了”许静猛地推开闫丽,朝她就吼,紧紧的护在李静的身前,哪知道陷入疯狂的李静却以为她挡着她的路了,上去一口,张嘴就狠狠的咬在许静的胳膊上。 “……嘶”许静回头一看李静的动作,微微用力的抽出在她口中的胳膊。 “该就该打醒她她现在已经不是李静了,完全魔障了” 闫丽在一旁恨恨的说着,看着李静那逃避的封闭自己,她就恨不得拍死她,她还有妈妈还有弟弟,她耍什么耍,疯什么疯 “废物走,我们都走”师夏二话不说,收回李静大腿上的银针,拿起包回身开门就往外走,哪知刚迈几步后退就被抱住了。 “……求,求你,不要,不要走” 第八十九章 顿住的师夏,对李静抱她腿的动作嗤之一笑,恍若隔世,仿似从李静身上看到了另外一个身影,心中骤然一冷,又是疯人的疯招吗哼 慢慢的低头,看着腿上的那双死扣的手,眼里虽刮起了一阵风暴,但嘴角却大幅度的弯起,笑的那个叫阳光灿烂,缓缓的转身,微微弯腰低下,不言不语,就是那么笑着,直直的看着装疯卖傻的李静。 ……俗话话:夜猫子一笑,准没好事儿 这话说的就是师夏丫的,别看她平时动不动的绷着一张脸,成天的跟个长白山似的,但是她要是突然那么一笑,保准儿吓死你 好家伙那肯定是火到一定程度,散不出去了不然打死她,她也不会笑这么灿烂 就算平时开心的大笑,也只是稍微的扯着右嘴角,微微露着一点点牙缝,绝对不是现在这样八颗露了八颗牙这对师夏来说,那是多难得的事儿啊 ……估计除了她家人外,也没几人见过师夏那白白的八颗牙更确切的说是没人相见那八颗牙 小惠一看到师夏脸上那灿烂的笑容,浑身激灵的打了无数个冷颤,“唰”的一下,动作特迅速的就往门口退,右手还用力的擦着左臂,就怕有不对的情况准备跑路。 “嘿……,那个,谁,你有话就说话,别,别这么笑,太,太渗人” 本在小惠身边,现在身前的闫丽对师夏的笑毫无感觉,因为她此时也陷入了挣扎、回忆的往昔中。 师夏一听小惠的话,嘴角的笑容就更大了,不过眼中的冷叱也更寒了,那冰刀子的视线“嗖”的一下,就快速的扫了一眼敏感的武智慧,笑地特甜的朝着敏感的某人问了一句:“……呵呵,我渗人?” 小惠的头点的跟个小鸡吃米似的,后看到师夏开始转阴的脸,又立马跟个拨浪鼓似的摇着头,就怕动作慢了,师夏把肚里那把火撒到她身上。 “……不要走不要走”李静死死地抱着师夏的腿,不管师夏如何动,都没有一丝松动。 “不走?……不走留在这里看你继续演戏吗?哼,还不走怎么?你不是傻了不是疯了吗?傻了还知道我要离开?疯了还知道要扣着我的腿? ……那么厉害,你怎么不抱木头去?怎么不抱她们去? 装啊……怎么不继续装了?你不是很厉害吗?都敢装疯卖傻的无辜伤人了不怕你再加点其她的罪名反正,你现在是个——疯子不用负责任的”师夏眼中的蔑视之情尽显,双唇冷冷的吐着看似冷酷无情的话,丝毫不在意李静能不能听得到,听到后能不能承受的住。 闫丽心中也有些烦躁,对此微微皱眉,不语,也想上前把李静骂醒小惠也是默默无闻的看着,只有许静,脸色不郁,一脸阴沉,忿怒的替李静不值,为她叫屈,从地上一跃而起,伸手指着师夏的鼻子就吼。 师夏看到许静那闪电般的动作,眸中道异光闪过,但又快速的敛去,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你那是什么表情?李静是我们的朋友,她都这样求你了,你还想怎么着?你那心难道是铁打的不成?难道就没有一点感觉吗? 你以为这事儿不是发生在你身上,上嘴皮下嘴皮一碰,随便说说就完了吗?不想帮忙就直接说,没必要在这里假惺惺的做样子少了你她照样能活下去” “……朋友?”小惠对许静一阵疾言厉色的质问有丝了懂,好像抓到了什么,又好像瞬间即逝,毫无头绪,不管怎么敲着头都想不出来,到底是哪里有问题。 李静双手依然固执的抱着师夏的腿,跪趴在地板上,脑袋神经兮兮的来回摇晃着,叽里咕噜的念叨着大家听不懂的话,对许静看似指责,其实是讽刺的话没有一丝的反应。 师夏不语,对许静的话也没有任何的反应,好像许静说的人与她无关似的,不过视线却意味深长的扫了她一眼 许静一看师夏那态度,心里的不满就更大了,好像受到了鄙视般,尖锐的嗓子随着她那戳手的动作,快速串出:“……你有毛病啊难道我说错了吗?你瞪什么瞪?不要以为你会两手针灸就有什么了不起的天下会针灸的多了去了” 师夏微微皱眉,收回视线,没有搭理许静,直接蹲在李静面前,就那么盯着她,只想骂醒她 “——如果我是你爸,知道女儿是这个样子,我也会掉头就走不要自怜自哀的以为,你是天底下最可怜的人也不要以为老天爷对你不公平 ……天下可怜可悲的人多了去了不公平的事也多了去了早要知道你是这个死样子,那打死我,我也不会来” 师夏几辈子加在一起,最各应最看不起的就是这样的人,遇事就装疯卖傻,遇事就自怜自哀的装可怜来博得他人的同情 **自人不知她人的事你可怜她了谁他**的可怜你啊?也不嫌个磕碜还咬人她怎么不朝坚硬的地板咬啊 他祖母的每当她看到类似的人时,就恨不得上去扇**掌踹几脚解解恨要是杀人不偿命的话,她还真想上去捅两刀子 上辈子,她早就被她那好嫂子和好舅母给折腾够了,所以现在一看到小姐妹李静,也跟个犊子似的来这一出,气的她真想一脚踹死她 **的,她自己的事遇到就装疯,那其她人更得抽了谁嫌得没事,愿意去管她家的那个破事儿啊 ……朋友朋友又怎样?到了这个时候,连她你自己都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凭什么还要别人继续帮衬她可怜她呢 谁也不比谁坚强,谁也不比谁大度这一切都是要靠自己走出来的靠山山倒,靠水水干,靠人人跑她连自己都靠不住,更不要说其她人了 师夏双眼冷冷的看着完全没有恢复一丝理智的李静,讽刺的笑着,豁然起身,转身出门就大步往外走。 许静一看师夏的动作,快步上前一拦,伸手一挡:“要走可以解药留下” 丫的,这回师夏可吗真的火了你看那脸笑的连大地都快融化了不过前提是别撞到眸中那片森冷的冰天雪地 趴在地上的李静一顿,垂下双眸,抱着脑袋隐隐的颤抖着,嘴里呢呢喃喃,不停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但就是不知道她这“对不起”所指的是何人是李妈妈?是师夏?亦或是她自己 李静没有醒,依然在混混沌沌的迷惘中,但是闫丽却猛然转醒,暴然震怒,上前扯过许静,朝着她大喊:“……许静你她**脑袋被驴踢了,分不清好坏是不是你说的那叫什么话” 小惠虽然知道是许静的不对,但是一听闫丽这雷霆般的喊声,顿时就紧张的伸头往隔壁的房间一望,上前抓着闫丽的肩膀,赶紧出声制止:“小点声……打架呢阿姨还在隔壁呢” “……小个屁小那是她妈她自己都不心疼,你心疼管个屁用你听许静说那叫什么话?还是人话吗?”。闫丽咬牙切齿的看着仍然毫无反应的李静,觉得她就是欠抽。 真是贯的她臭毛病这觉得旁边儿有人管她啦,她在这里疯上了早干啥去了 ……还他**的知道抓着师夏的腿呢疯个屁疯就是一装的 我擦妈了巴子的还真上瘾了 闫丽二话不说,上前弯腰一蹲,抓起李静的胳膊用力一咬,这回该有反应了吧 ……虚眼看看没醒还跟中邪似的 再咬……这一次可是用了十足的力度 丫丫的,就连她身后的小惠都捂着眼睛,传来抽气声,可这胳膊的主人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中邪了不管了我们走” 闫丽对李静的神情有些失望,牙关一紧,啪的一下就把她的胳膊往地板上一甩,顿时把她手腕上的那串佛珠石榴石摔的四散五裂,噼里啪啦的乱响。 隔壁房间的李妈妈本就没有睡实,一直都是闭目养神的那样躺着,听到隔壁房间传来闷闷的声响,心里突突一下,有丝不安,她是这家的女主人,知道房间的隔音效果。 所以当隔壁不时的传来抑扬顿挫的闷吱声,就让她实在躺不住了,扶着床背,坐起,撑起虚弱的身子,掀开身上的蚕丝被,动作颤抖而又缓慢的下床,咬牙,费劲全身力气的走向紧闭的房门。 “……嘎吱……”微微的开门声响起。 师夏听到门声,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连眸中冰冷的寒冽都掩盖了,揉揉胳膊,动作特痛快的甩开身前许静的胳膊。 “……这”靠门最近的小惠,紧看着大家,有些不知所措。 “哟,醒了?哼哼……,看到没,这响声可真是灵丹妙药啊那都比那太上老君炼丹炉里面的金丹还灵” 闫丽幸灾乐祸的望向被轻微门声震醒的李静,双眼嘲讽的意味特浓,她就觉得,她们说了那么多,都最后全都贴她李静的冷上了,而且还是臭的。 只见李静慌忙的从地上爬起,僵僵的坐正身子,焦乱的看向离门最近的小惠,苍白的唇无声地颤抖着,双眼哀求的在小惠和门外之间来回徘徊着,声怕下一秒妈妈就进来了。 “……怕了?”师夏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就那么往门栏上一靠,顺着楼梯的缝隙往下望着。 小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笑的有些勉强,虽然脸上也不怎么好看,但是神情还算平和。 抬脚迈开步子,拉开早已被师夏打开的门,侧头望向李妈**卧室,顿住,蹙着眉头回望了大家一眼,看到师夏事不关己的样子后继续向前走。 “……咚……咚”走到李妈**卧室门口,轻轻敲了两下,没有听到里面有任何的声响后就果断的开门进去了。 许静低垂着头,对此没有任何言语,只是被头发遮住的嘴角,悄悄的弯起一道诡异的笑容,似乎她对这个结果很是满意。 第九十章 “……阿姨,我进来喽”说话的同时,慢慢的抬起脚。 “喂,你谁啊?鬼鬼祟祟的干嘛呢?” 小慧刚要推门进屋,身后就传来一声傲慢又很叼的公鸭嗓声音,迈出的脚唰的一下收回,握着门把的手,也是微微一愣,皱眉的回头一看,心里呐了闷了,这谁啊,不认识 这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不管怎么看,都是不认识 丫的,……哪来的屁小孩,上这而耍威风来了还鬼鬼祟祟的鬼鬼祟祟的人敢这么光明正大的开人家门吗? 更不要说她还打了招呼的……小屁孩神气个啥 原来说话的主人,是一个十一二左右的男孩,对,就是男孩 个子嘛,到是不矮,丫的,有一米六五左右,估计还能长呢说话的声音明明还是个孩子,嗯……应该是正处于变声期,跟个公鸭嗓子似得,难听死了 但偏偏打扮与那傲慢的态势又像个大街上混混的流氓,不三不四的样子,说不好听的就是不良少年…… 时髦是挺时髦的,不过有点过头了,头发染得花红了绿的,鼻子上还学那外国溜子打了一个孔,挂个圈儿,脖子上呐……也是滴了嘟噜的挂了一堆的链子,也不嫌脖子赘的慌。 耳朵上更不用说了,从耳垂到耳轮一排洞,再看看戴的那叫什么啊?靠,一排螺丝钉他以为他那破耳朵是什么钢铁机械或是加工厂呢啊?还一丝不差的戴满了螺丝钉就差没在裤腰带上插上钳子和扳子之类的了 好好的一身品牌休闲服,也被他弄的一个窟窿一个窟窿,跟个要饭的乞丐似得 你说这样也就罢了偏偏他那嘴里还吧唧吧唧的噘着口香糖,一手摆酷的插在兜里,一手倚在楼梯的扶手上,流里流气的瞅着小慧,眼神更是放肆的打量着小慧,看到某一处满意了,还不是的点点头。 看的小慧牙根儿那个痒痒哟,真不知道这是哪家的败家子可千万别是李静家的 慧啊,你别哭啊你真相了这败家子还真是李静家的 乞丐败家子孩子,见小慧疑惑的看着自己不吱声,就邪里邪气的打破沉寂:“……呵呵,怎么着,小妞,这么看着哥,是不是来找哥的?别羞啊,哥的的房间在左边,你走错了” “我擦,你他女乃的谁哥啊?谁家的小屁孩,毛还没长全呢,就学会调戏姑娘了” 本来小慧一看他那样子,就已经把他归类为不良少年了,打心底里膈应这种人不过她大人不计小人过,没打算和这小屁孩一般见识,就怕吵到了屋里面的李妈妈 可是丫的,这臭小子蹬鼻子上脸,现在又从话上占她便宜了,好家伙,那小火苗,噌的一下就涨起来多高,从来还没有人敢这么跟她说话呢 “……你说呢?” 被小慧认定的不良少年挑着眉怪笑,歪七扭八自认为很帅的,甩着头发朝小慧走过去,站到小慧身前时,伸出手还想抬起小慧的下巴,被小慧一闪躲过了,不过还是被他模到了头发。 把手放到了鼻子边,夸张的眯着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昧笑的望着小慧:“妞,你真香” ……我滴妈呀,这谁家的孩子,你赶紧把这娃塞会肚子里重新改造吧 如果说之前小慧是火冒三丈,那她现在完全是反胃了,他祖母的个腿的,竟然被一个小屁孩给调戏了,恶心死了,幸亏中午没有吃饭,不然看到刚才那动作,非得吐了不可。 小慧深深的倒抽着气,用力的压下胸中的怒火和反胃感,大步的向右侧后退,心中就想离这屁小孩远点儿,免得恶心到自己。 “哟,还躲?你说你都找上门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这里又没别人来吧,跟个进屋” “这是……”闫丽看看李静,又伸头往走廊外看看,有丝搓然。 “……”师夏靠在门栏上心中顿时无语,其实她早就看到了,只不过是没有吱声,但是没想到那男孩的动作越来越不正经,嗓门也越来越大。 弄得就连一直恍然的李静都尴尬羞愧的抬不起头来了,气的脸都红了,胡乱的整了整头发就急匆匆的跑出去了。 “……” “……那个,他是小弟,没事儿,估计就和小慧闹着玩呢”许静站在门口喧宾夺主的解释着,完全没想过她这话,让人听着有多腻歪。 闫丽一听,顿时就乐了,斜着眼睛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师夏,又看了看外面,漫不经心的说道:“小弟?哦,呵呵……原来是小弟啊我们都不知道” 说完心中霎时暗骂,我x,还闹着玩儿?闹着玩而就叫人家进房间人家李静都羞得不好意思张口说这话,你到上杆子装什么大尾巴狼啊?显得你厉害?还是显得你和李静的关系比大家都好? ……**,还小弟?叫的可真亲想要小弟不让你妈生去,抢什么别人的 师夏不动声色的瞄了一眼许静,没吱声,不过心里的那丝意念却更强了,只是现在还不能确定。 “妞子,怎么不说话?” 小慧死死地额攥着拳头,就怕冲动的一巴掌扇过去,可这人偏偏蹬鼻子上脸,给脸不要脸。 “你不要……” “李鐌你在做什么” 小慧的呵斥突然被李静的怒吼声打断,微微探头向叫李鐌的男孩身后望去,只见李静阴着一张脸,忿然又尴尬的站在那里,发丝凌乱,脸色苍白,双眼红的跟小兔子似得。 “……李鐌?靠,不要告诉我他是你弟?” 小慧惊诧的指着叫李鐌的男孩,不敢置信的在两人之间来回看着,不确定的问着李静:“你不是说你弟今年才十岁吗?”。 李静有些不好意思的抓抓头:“……恩,那个,是十岁,没错可是他…那身高智商,和那个年龄不成正比所以……” 什么不能成正比就是一傻大个儿得了呗至于智商哼想要学坏跟智商可没什么亲戚关系 “……额,算了” 其实小慧是想问,怎么一个妈生出来的,素质却相差这么多呢不过转头想到李静曾经说过,她唯一的弟弟,被父母给宠的不成样子了 想想,现在一看,的确是不成样子了这要是在她家,估计她老子几天就把他打回原形还宠?宠到到一个孩子不识好歹,那还不如没养过呢好好的一个孩子,被他们给糟蹋成什么样了 李鐌在听到姐姐李静的吼声后,脸上贱笑的表情立马就僵麻了,木木的扯着嘴角,眼睛一耷拉,转头,再一抬起,就是一副无害的可爱小子了。 那变脸的功夫,超自然绝对比那什么影帝影后的强上百倍别看他小,但绝对不能把他按小孩来对待,不然吃亏的绝对是你。 “……呵呵,姐……鐌鐌想死你了” 我滴个妈呀,那个姐的声音拉的可真叫长哎叫的小慧浑身发抖 李鐌笑眯眯的眯着眼睛,转身就往李静身上扑,抱着李静的脖子直蹭,那样子,就好像狼崽子见着他**了似得,就差摇摇尾巴了。 “好好站着看看你这一身叫什么打扮再想想你说的那叫什么话?跟谁学来的?在学校上课,老师就教你学这些用不着的吗?你真是让爸妈给宠坏了是吧难道就不能学好吗” 李静并没有因为弟弟的撒娇和嬉皮笑脸而放过他,反而更加的厉叱,本来家里的事都够她闹心的了,现在弟弟又这么不让人省心,如果在这样放任下去,那以后她们就真的毁了只要一想到这个问题,她的心里就又酸又堵。 “……是,姐,我错了,你别……” 李鐌抬头,看到姐姐李静眼中复杂的神情和含着的泪水,大惑不解,也顿时惶然,心中隐隐不安,以前姐姐虽然也会气忿自己的做法,但从没有像今天这样。 “姐,你,你怎么了,我错了,你,你别哭啊” “恩?”李静陡然拉长声音,漠然的看着这个向来无法无天的弟弟,如果没有了家人的维护,他又会变成什么样呢知道弟弟向来聪明,但是如果他那聪明一直不用到正当地方上,那要它又有何用呢? “……姐,真,真的我真的错了,我就是和惠姐闹着玩儿呢?” “闹着玩儿?”李静不信的问道。 小慧则皮笑肉不笑的出声问道:“惠姐?” 心中顿然,这级别升的可真够快的,那前一刻还是小妞呢,这一刻就成慧姐了看来还是亲姐的魅力大 “……嗯嗯嗯姐你忘了,你给我看过惠姐的照片。”李鐌的头点的跟小鸡吃米似得保证着,就差举手起誓了,不过如果那眼珠子别滴溜溜的转,就更能让人相信了。 “道歉不管认识不认识,以后都不能在这样和一个姑娘开玩笑” 在李家,李静对弟弟李鐌的管教比她父母还严,小的时候父母每天都忙,照顾弟弟和管教弟弟的责任,也就都落在她这个半大孩子身上。 第九十五章 闫丽坐在一旁暗想,其实她也动了小心思,只见那双分外有神的眼睛,咕噜噜的转个不停,最后嘴角扯出一道诡异的弧线,噌噌的蹭到小慧的身旁,附在她耳朵旁悄悄的嘀咕着什么,最后达成同盟的两个人看着师夏贼贼的笑着。 “……” 师夏一见两人诡笑的样子就有种不好的预感:“你们俩琢磨什么呢?先说好,我是绝对、绝对不帮你们采什么松子儿去” “嘿嘿,不用你帮我们采,你带我们去就行”小慧一脸奸笑的说着对师夏犹如雷劈的答案。 “带个屁……”微微一顿,缩缩脖子,愣愣的,不大相信的问道:“你们说啥?” 闫丽盘腿坐在床上,抬头望着师夏,笑呵呵的说:“我们说,我们跟你去” “就为采松子儿去?”师夏一脸看怪物的看着两人,看到两人齐齐的点头后,整个人铺在床上,把脸埋在被子里,觉得头特大。 后又抬头看着两人,咬牙切齿的问着:“……大姐,你们知不知道,这个时候的松针最扎人?” 你说这松树它也怪,在北方来说,一年四季常绿不变的植物就单是松树了,即便是大雪嗷嗷,寒风袭袭,它也不会月兑落、不会变色。 但一到春天,气候开始变暖大地开始变绿了,那松树就开始换“针”了。对,就是换针,换松针,虽然说这个时候松针少了,采松疙瘩最容易,但是也是最扎手的时候啊,所以师夏才说绝对不去采什么松子的话,那玩意儿在村里,你就说是卖钱都没人愿意去弄。(松疙瘩:就是松球,松子都是长在松球的片片缝里。) “扎人?不知道,哈,不过那也没事,只要戴着手套,多穿点就没事了”兴奋地小慧姑娘满不在乎的说着,这可真应了师妈**那句话,站着说话不腰疼啊,不过她是不腰疼了,可是我们的师夏却开始头疼了。 “……恩”闫丽点头的附和着,觉得自己的这个点子真好,完全可以当成农家乐的旅游了,长这么大,自己还从来没有到大山上摘果什么野果,看过什么野动物呢,想想就觉得很h。 她俩是兴奋的在床上乱蹦,但愁得师夏直挠脑袋:“…咦,算了,随你们吧到时你们别说我没告诉你们就行了睡觉”气呼呼的师夏,说完起身到洗手间洗洗就睡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反正这个采松子自己是肯定不会帮忙的,多说站在松林外看着。 三人一觉睡到天亮,起床简单收拾了一下,就退房到外街上吃了一点早餐,然后三人就在街上悠悠哉哉地闲逛了起来。 本来按闫丽的意思是先上李静家瞧瞧,可是师夏和小慧却不想,这么大早上的过去干啥,再说师夏那更是懒得去,虽然心中也些许担心李静的情况,但是一想到昨天她那装疯卖傻半死不活的逃避样子,就气儿不打一处来,想帮李妈**想法也就不知道飞到哪个爪哇国了。 她就是这样一个人要是你遇事敢于面对不逃避者,又看着你顺眼,绝对二话不说的上去帮你,即便是和阎王抢人也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你要是遇事哭哭啼啼、装疯卖傻的耍闹者,抱歉,她会掉头就走甭管你是亲戚朋友等你什么时候冷静什么时候再说那种人,你是越劝她、越安慰她,她就越蹬鼻额子上脸只有大家都躲她远远的,没人管她了,她也就自然而然的好了。 你说这人还喘着气、好好的活着,又没怎么地呢,至于那么要死要活的耍吗?还有那些大街上或是火车站等行乞的乞丐,也很是让她瞧不起,年纪轻轻不缺胳膊不短腿的,就那么拿着个碗瓢的到处行乞,真是不知所谓 直到三人逛到上午十点左右的时候,李静的电话打过来了,叫她们三个人过去,说是她爸爸回来了,要请她们吃饭。 小慧三人一听,都觉得挺惊讶的,你说这她们三个小丫头片子,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人物,至于值得李静他爸搞这么大的排场,请她们吃饭吗?越想越觉得不可能的三人想要回绝这个宴无好宴的请客,就听到李静沙哑的声音,略带祈求的说着:“就这一次” 三人大眼瞪小眼的瞪了老久,得,这都这么说了,去呗可这又不能空手去不是,这还得准备点儿什么礼物啊昨天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什么都没准备也就罢了,不过今天要是在空手去就不是那个意思了。 就这样,三人合计一下,就到商场买了几袋进口的时令水果,别的也不知道买什么呀,普通的人家看不上眼,太昂贵的又觉得一个学生不适合,所以选来选去,最后还是决定买了水果。 “……李叔叔好” 三人打车到了李静家,看到一楼大厅正中的牛皮椅上,坐着一个打扮的略显文雅的中年男子,铁灰色的阿曼尼西装,傲视一切的气宇,坐在那里优雅的翻着报纸,微微抬起的双眼淡淡的扫了进入大厅的三人一眼。 “……老爷,这,三个姑娘是,是来找小姐的。”一个四十来岁的保姆阿姨,围着打扫卫生的围裙,恭敬又颤抖的说着,感到李爸爸的视线从她的身上转开后,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从她那不顺的语气中,足以看出这李爸爸的气场对于普通人来说,有多强烈 闫丽微微皱眉,心里不屑的哼哼着,眼帘低垂着,长长的睫毛正好挡住眼中的异样情绪,非常不喜欢李静爸爸眼中的那种审视和鄙夷。 “坐吧” 小慧并没有想那么深,只是心里淡淡有些不舒服而已,紧挨着闫丽师夏两人坐到了李爸爸的侧催眠,不过还是有些僵硬的打着招呼。 “李叔叔好” 师夏打从进入大厅看到李爸爸时,心里就有丝疑惑,纳闷的用念力瞧了一眼,就更奇怪了,印堂隐隐发青,天门紫红带黑,眸中无鄙,青飋无龜,正阳无阴,根系一强一弱,一男一女,子荫全禄,骨正情深,从他的面相看来,并不是一个会背叛家庭、抛妻弃子之人啊 而且命里也就只有一子一女两个孩子,照此相看来,反射的应该就是李静姐弟两人,但是他那秘书肚子里的孩子又是哪儿来的呢?还有他此番的做法为的又是什么呢?难道李妈**毒不是他下的?又或者是他根本就不知情 百思不得其解的师夏也并未深究,只是因为好奇抛妻弃子的破男人究竟长什么样,才淡淡的看了一眼可这一看,还真是大感惊骇看来那句话说的真对,看事不能光看表面啊 李爸爸放下手中的报纸,右手微微搭在膝上,漫不经心的挥手让保姆退下,淡淡的陈述着:“……恩,你们三个都是李静的同学” “是啊,李叔叔今天这么空,不用到公司忙吗?”。 闫丽的小脸上露着愉悦的笑容,笑的甜甜的,眼睛都眯成缝了,看似天真的问着,其实心里早就骂上了,切,死人样,老不修,装的人模狗样的,背后还不是照样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还拿眼睛射人,以为自己眼睛大怎么地。 “李静比较单纯,在学校多亏你们照顾了。”李爸爸打着官腔,说着客套话。 想当然的,闫丽也装的兴致盎然,顺着这个话题回着:“呵呵,没,她可比我们懂事多了,人缘儿特好,老师和同学都喜欢她,也不怎么用我们照顾,我们也就是相互照顾。” 师夏一见闫丽那吞了苍蝇般的恶心感,顿时就乐了…… 再一看她那气势,赞叹着,御姐啊……,绝对的御姐范儿在李爸爸这种气场下,仍然面不改色的与他对视着,丝毫不在意眼中流露出的讽笑,可不像小庙神的小慧。 李爸爸对闫丽的话很是受用,淡漠的脸也终于有了一些表情,看来不管是什么样的父母,都很吃这一套,都喜欢从他人的口中,听到夸奖儿女的话。 小慧面对李爸爸的视线有些害怕和紧张,坐在李爸爸的对面,双手紧握在腿前,紧掘着,心里一个劲儿的懊恼,无数的小手拍着脑袋,早知道就不来了。 ……比面对校长还难受,也不敢开口和他说什么,而师夏则是懒得说,所以就由闫丽一个人全权代表和他周旋着,可这等闫丽一停下后,整个大厅就静的可怕。 师夏察觉到小慧的不安,似笑非笑的看了李爸爸一眼,以包挡住了李爸爸的视线,悄悄的抓了一下小慧的手,很自然紧了一下表示没事,不用紧张,声怕她把自己的手给捣鼓坏了,这一双艺术家的手,可不能就这么糟蹋了。 终于……,小慧,忍不住想打破这静谧的诡异气氛,但是当一抬头,霎那间看到闫丽眼里,那一闪而过不屑的讽刺和挑衅又忘了自己该说些什么了。 师夏的眼中闪过一丝戏谑,慢慢的扬起嘴角,知道再不说话,某人就要憋死了,所以难得好心的想找个话题搭救某人。 “李叔叔,阿姨……” “爸,妈说……,小慧,你们来了怎么没上来找我”师夏的话,被从二楼下来的李静大声打断。 第九十六章 “……你妈说什么?” 淡漠的李爸爸在回头看向女儿时,眼里不自觉流露出浓浓的溺爱之情,不过其中又夹杂着一些闫丽三人看不懂的压抑和苦涩。 李静有些心不在焉的将头微微低下,所以并没有看见李爸爸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情感,只是僵硬的站在楼梯口,脸色不郁的回着:“妈说让你上去一下。” 李爸爸微微紧了紧眉头,说道:“怎么了,同学到家里来,还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做什么?” “没事儿,爸你赶紧上楼吧,妈还等着呢”李静无精打采的催促着。 师夏与闫丽相视一眼,轻轻摇头,叹息,有什么事情不能说开了,不过这也怪她们多嘴,要是不提那话,也不会闹成这样,真是好心办坏事了,看来有时候善意的谎言还是可行的。 不过李爸爸也是,就算遇到再大的困难,也没必要假戏真做的要闹到离婚啊难道这就算是男人对于家庭的一种迂回保护吗?还是他那男人的自尊心太强烈了想不通 ……究竟是什么事能让他怕成这样 可是即便对儿女不能说,但对他那同甘共苦的妻子也不能说吗?如果连同床同枕的妻子都不能信,那还有谁可以相信呢? “怎么了?” 小慧的手一直被师夏握着,所以能很敏感的感受到她的叹息和情绪的波动,侧头,正好看见她脸上闪过的无耐。 “……没事。”迟疑不决的师夏不知是该说还是不该说。 李爸爸上楼后,许静和李鐌也匆匆的下楼了,两个相识不到24小时的陌生人,熟念的就像相识多年的朋友,也更像真正的姐弟,打打闹闹地坐在李爸爸之前的位置,特神气十足地笑着,那张扬的架势让大脑反映迟钝的小慧,都觉得怪怪的。 “对不起……”李静有些扭捏的搓着手,就像犯了错的孩子,再像老师忏悔般站在闫丽三人面前。 闫丽听到李静的话,腿一偏,手拖着下巴,看着怅然若失的某人,冷冷的哼了一声:“哟,我们可受不起你还是别这么客气” 虽然这样说着,不过却还是将李静的迥然和许静的悻然尽收眼底,谈笑自若的和小慧说笑着。 她不知道许静为什么突然转变如此之大,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疾言厉色的针对师夏一人,她只知道,许静再也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人了。 ……人的心态一旦变了,就很难收回尤其是嫉和妒引起的,更是覆水难收 李静张口结舌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也知道昨天她做的有点过了,也知道她们是为自己好,但是,但是……。 “不哭了?”小慧对李静的惊慌失措和局促不安有些不忍,终究还是狠不下心来。 “……恩。” “不闹了?” “嗯” “乂,这就对了嘛,哭是不能解决问题的,哭有什么用啊哭就能把已定的事实删除吗?谁都知道的,不能吧 还是,你以为我们几个是大男人,你哭的梨花带雨的,我们就得安慰安慰你、抱抱你、哄哄你啊? 呐,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嘛,所以你也无需自怨自艾的,天下委屈的人、想哭的人多的去了没有谁有那么多的闲时间去安慰你所以,你有那哭的时间,还不如静下心来想想它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亏我还想,你可能不想看到大家可怜你可哪想到你却来那么一出真是的喏,以后啊,你也学学我就算是想哭,也得躲到没人的地方哭可不能让别人以为,你的眼泪跟个不值钱的苍蝇似得,随随便便地就能噼里啪啦的掉个不停看着让人膈应” “扑哧……。”闫丽和师夏一听,就忍俊不禁地乐了,这话说的真绝啊心中悄悄的竖起大拇指 “别笑,我说的是事实”小慧被两人笑的有些不好意思。 “……是是是”两人忍着笑,齐齐点头。 这人呐,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前一刻,她俩还在想这人遇事反应照常人慢半拍呢,可是没想到,后一刻就突然一针见血的指出了问题的最终所在,牛人呢 李静见三人笑了,就放松的呼了一口气,知道她们是消火了,所以目光便炯炯有神的望向师夏,一眨不眨的,那家伙,跟探光仪似得,看地师夏有些哭笑不得。 “别这么看我我只能说豆荇花的事,你爸不一定知道,而且……”看了面面相觑的几人,又扔出了另一颗炸弹:“而且,我们可能误会你爸了” “误会?”闫丽质疑,小慧低喊,许静深思,李鐌了然。 “不可能,他都和我妈说要……”李静咬牙切齿。 “……” “要离婚吗?”。 “嗯。” “……那个啥,这么说吧,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说到这个,我得说对不起,是我太自以为是了,如果不是我看似好心的提醒,你现在也不用这么矛盾。”师夏歉然,心中羞愧,要不是她自以为是想要改变李静的运势,也不会闹出这么大的乱子,现在,估计自己肯定打乱了李爸爸的什么计划。 “……” 李静神思恍惚,回头望着楼上的房间,喃喃的低吟道:“是吗?他真的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吗?”。 “啪……”李鐌两手一拍摊开,往后一靠,皮笑肉不笑的:“喏,我就说吧,还不信现在怎样?” “……”众人看向他,默默不语。 “姐,我就说吧,你这几个同学,除了……”细长的手指,指着几人转了一圈,停在许静的身前:“除了许静姐,还像那么个样子,其她人,啧啧啧……”摇头嗤笑:“也不咋地” “你……”小慧早就看那李鐌不顺眼了,心里那股火可是还一直没有消呢。 闫丽拽住小慧的手,出声低止,微微摇头:“小慧”虽然她看不出李爸爸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但是她相信师夏不会轻易断言。 “哟,惠姐…不服咋地?也就我姐傻了吧唧被你们……这样的人耍,要是我,哼哼,早就掰了” “李鐌,闭嘴” “喲,又来了我说姐啊,这样的朋友有什么意思吗?还不如许静姐呢,你说是吧,许静姐”李鐌吊儿郎当的和许静使着暧昧的眼色,看的小慧牙根儿那个痒痒啊我擦,什么人呢 “……”李静对弟弟的态度一直都是大惑不解,难道他知道什么?如果不是,为什么他对爸**离异、以及妈**中毒都毫不在乎呢?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什么?”一脸深思的看着弟弟李鐌,觉得他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李鐌两手一摊,无辜的耸耸肩:“知道什么?” “算了,就算是我爸真的有苦衷,可是我妈她……”李静垂头丧气,苦涩的笑着,即便是老爸有苦衷,那又能怎么样呢,离了终究是离了。 “怕什么呀?不是还有师夏在吗?她可是有解药的” 许静在一旁半真半假,意味深长的说着,深深地看了一眼师夏:“我说师夏,你不会在这一晚上时间,收了什么人的好处吧,呵呵……,不然,怎么今天反而成了老好人儿呢” 师夏微微蹙眉,坦然自若的回了一句:“你觉得呢?” “哟,这个我可说不准你这人向来神秘,谁知道有点啥呀”眼神怪异地上下扫了师夏一眼。 “许静,你怎么……?”小慧呆若木鸡的看着许静,觉得有什么东西好像变了。 “我怎么了?” “怎么了?好像吃了几百斤的枪沙,怎么说话没那么呛人呢” “是吗?那真是不好意思了,天生如此。” 实在看不下去的闫丽莞尔而笑,不过就是笑容中有点扎人:“没想到你还挺了解师夏的?说说,你从哪儿听来师夏有解药的?再说说,为什么你一上来,就一口咬定师夏手里有解药呢?或者是,你早就知道这事呢?” 许静一听到这话,神色些许慌张,不过很快就平复了,叱言说道:“闫丽,话可不能乱说……” “哦,原来话不能乱说啊?”挑着眉,故意诧异的说着:“乂,多亏你提醒,我还是头一次听说” “闫丽,你没必要这么含沙射影的说话,有什么不满你就直接说出来,我不傻”许静眸中寒光闪过,勃然而怒。 “不傻?”闫丽反问,不傻能说出这种话来,不傻能做出这种事儿来。 “…呵呵,你是不傻,大智若愚嘛,而且还这么久的时间——嗯,很聪明不过,你却不该把这聪明劲儿用到我身上你知道吗?如果是前天,我还能若无其事的帮你,但是今天之后,哼,想都不要想”师夏若有所思的淡笑,顿措的话锋再骤然间转利,微暖的气息也在霎时变冷。 她最厌恶的就是这种人有什么困难就说出来,她又不是不帮,对于她在乎的朋友,哪怕是朋友所在乎的人,她都会爱屋及乌,都会倾尽全力的去帮助 第九十七章 但是像许静这样,因为某样她得不到的、掌握不到的东西而突然变得尖酸算计、针锋相对的,是令她最不迟的,也是她最忌讳的 她可以看在以往的交情上,忍你第一次,迁就你第二次,但绝不会退让第三次……凡事都有个度,一旦有人越过了那个尺度,就不要怪她翻脸无情 许静一顿,眼睛微眯,想到了什么,右手便不自然的拢了拢头发:“……哪有的事儿?你想太多了” “最好是这样,你要知道,什么叫再一再二不再三我不希望不要再有第三次你好自为之” 中午,师夏等人跟着李家人,到了一家名为“雅菊斋”的餐馆,在外看着餐馆虽小,但是里面却别有洞天,不但有着高雅古朴的装饰,小鸟动物的嬉闹,而且就连里面的一草一木,一桌一椅,都是最原始的原本野生状态,很自然,很淳朴,设计者按着物体本身,固有的形状来做中心支点,再在其基础上稍加变动,添加辅助的不同元素,让其整个餐馆,一眼望去,别有一番不同的视觉感受。 先不说这家餐馆饭菜的味道如何,就说那鸟的清灵叫声,水的涓涓细流声,以及微风佛面时的花草之香,都让你放佛置身于世外桃源,身处于迷雾仙境,就光这一点就让你觉得足够了,这是在任何餐馆都从未体会过的。 下车时听闫丽说,在这家饭馆吃饭的人,都是地方上有头有脸的名人,即便是你在道上再厉害的人物,到了这里,都得把那张尖利的爪子给收起来。 不但如此,凡是来吃饭的客人,还必须要自带精致的小礼物,“孝敬”给这家餐馆的老板所以像其他饭店那种醉酒打闹的事情,在这家饭馆根本是不可能发生的。 丫丫的,这话听的小慧哑口无言,什么老板级的人物,这么牛叉到他店里花钱吃饭,还得给他带小礼物“孝敬”着 小慧用力的咽了一口唾沫,扯了扯闫丽的袖子,浮想联翩地轻声问道:“……喂,那老板是男的还是女的?” “嗯,听说好像是女的,怎么了?” 小慧一副真相了的表情,翘着嘴,阴阳怪气儿的嘀咕着:“怪不得呢,原来是女的呀看来是个妙人,肯定是一个大美女” “嘘,你可千万别这么说,这女老板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来这里吃饭的人,谁不给她三分薄面,别说轻薄她了,就连她的眼睛都不敢直视” 闫丽赶紧出声喝止,祸从口出的这个道理她还是懂得,在这个地方,能装孙子就装孙子,就算是他京城领导来了,也带夹着尾巴,更别说她们这几个小老百姓了。 “那么严重?” “恩” “……”小慧一看闫丽谨慎的表情,也收起臆想的思绪,小脸一整,严肃了起来,乖乖的装个哑巴。 李爸爸扶着妻子入座后,李妈妈便浅笑的看着几人,翻着食谱介绍着:“这家餐馆的菜食,都是用菊花嘫做调料的,味道很特别,怎么说呢,就好像这家店一样,有一种大自然的清灵之息,感觉很舒服,想必你们几个也会喜欢的,也不用那么拘束,都是自家人,喜欢吃什么就随便点。” “呵呵,行,谢谢阿姨” “阿姨今天的气色,看着比昨天好多了。” 李妈妈由于一天没有进食那个害人的“补汤补药”了,所以也有了一些精神气,脸色看上去也不是那么苍白了,不过也只是强撑着气力呢,你看那脸上,明显的溢出虚汗了。 师夏将李妈**神情尽收眼底,心思一动,起身从服务员手中接过茶水,径自的倒了一杯水递到李妈妈面前:“……阿姨喝水” “……”李妈妈含笑点头,本不想喝,但见是师夏的礼仪,就接过水杯稍稍抿了一口,甜甜的,哪想到水刚刚进入胃中,浑身就有了一股说不出来的清爽,暖暖的,很舒服,又端起水杯,大口的将杯中的水全部喝光,看向师夏。 “阿姨,水喝多了胃胀,待会就吃不下去饭了”师夏不动声色给在座的众人都倒满了茶水,不过这次可就真是普通的茶水喽,不像李妈妈那杯,被她稍微加了一些寒泉晶水。 “妈,你很渴吗?要不给我这杯给你”李静见妈妈看着水壶的渴望眼神,有些怪异,不就是一杯水吗,有什么不同吗?怎么老妈用这种眼神看着 李妈妈接过,赶紧喝了一口,奇怪的看看水,又看看师夏:“怎么不甜了?” “不渴了当然旧部甜了”李爸爸见妻子抢着水喝的表情有些好笑,眼睛柔的跟蜜似得,没想到老婆这么大年纪了,还跟个小姑娘似得。 “额……”李妈妈尴尬中,被大家看的脸都红了。 “……呵呵” “哈哈”众人大笑。 “脸色好看多了”李爸爸看似粗鲁,其实很温柔的给李妈**擦着嘴角。 许静胳膊戳着桌子,两手拖着下巴感叹的说道:“叔叔和阿姨的感情好好哦” “……咳,哈,是,是啊” 得,这话一说,一桌人都风中凌乱了李爸爸牙关紧绷,眼中闪过痛苦,李妈妈嘴角苦涩的弯起,一脸讽容,李静是踌躇无措,李鐌则是若无其事的趴在桌子上,喝着水,师夏闫丽就是一脸尴尬的歉然了,瞟了一眼许静,心中叹道,明知道现在是敏感时刻,还说这话干啥真是不知所谓 “咚咚咚……”服务员端着菜盘走进来。 “吖,菜来了,菜来了,吃菜,吃菜”小慧是最受不得这种压抑的气氛,所以一见到上菜了,就赶紧出声打断。 “恩,吃菜吧” 师夏低头不语,边吃边想着事情,她打一进入雅菊斋,看到那醒目的标志时,就甚是疑惑,那标志明明就是变形的女娲族印,虽然很像似散非散的菊花瓣,但事实却是女娲圣地的族印,别的也许她可能不知道,但是这个标志,在她那九黎秘境里面却是常常见到,所以她是绝对不会认错的。 乂,其实不光她疑惑,就连餐馆的经理再见到师夏时,也是又惊又喜,神情一动,匆匆和李爸爸意思意思的说了几句就快速离开了。 一桌人静若无声的吃到了一半的时候,就有一个优雅又缥缈的青衣女子敲门进来,只见盘发长裙的她淡淡看了众人一眼,就走上前,似笑非笑的和李爸爸李妈妈说着客套话。 “呵呵,李总、李夫人,难得今天这么空来我这小店,今天这顿小女子我请了”青衣女子拽着小词儿客气的说着。 小慧用胳膊肘子推推闫丽,眼睛一瞄,抓痒般的挡住脸,将信将疑的悄声问道:“这女的就是老板?也太年轻了吧?” “应该是吧,我也不太清楚”闫丽这话说的是真的,她是真的不知道这老板是老还是少。 “…听听,还小女子,我牙都酸死了”小慧装模作样的捂着脸颊,用力揉着。 “嘘” “咳咳…咳”师夏一看到这人,在一听她的声音,呛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心中大惊,她怎么在这里 “师夏,没事吧”李静正好坐在师夏的左手边,一看到师夏呛的那样子,赶紧伸手拍着她的后背,另一手又飞快的抽出纸巾递给她。 “没事,没事” “紫萱?你怎么会在这里?”挥手间,认出后,用念力无声的传音至那个青衣女子的脑海中。 “呵呵,姐姐,我是青儿,不是娘亲”青衣女子神秘又顽皮的对师夏一笑,看的大家一愣,还以为她是对她们笑呢,也都傻傻的跟着笑着。 一桌傻帽,自作多情了不是人家没有对你笑说你呢还笑 “…青儿?”师夏心中骤时诧然,这母女俩长得也忒像了吧 青儿眼中狡黠的闪过一道亮光:“是啊姐姐没想到吧青儿好想你哦,你都不来看青儿你说话不算数哦” 哎哟我滴妈呀,就差嘟个小嘴了,简直比林志玲还林志玲,叫的她浑身发麻 “行了,别姐姐了,你现在看着比我大,都这么大了就别撒娇了,看着吓人对了,你怎么知道我来这里的?”师夏觉得,就算青儿她是这家店的老板,但是她这个女娲后羿也算不出她的踪迹,更别说探查她的神识了。 “姐姐一定猜不出,是娘亲画了姐姐的画像给管店的经理看,所以打你一进入这道门,就有人通知我了” “额,真强那个啥,你还是先出去吧,你没看到大家都有点怕你吗?”。师夏提醒着粗神经的某人,估计她要是不说,那某人会一直站在这里不走,她倒无所谓,可是其他人不行啊 青儿不满的皱眉:“怕我?我有什么可怕的?”她这一皱眉不要紧,要紧的是她身上散出的那种威力是凡体承受不住的。 “那就要问你自己了,看来你在这凡界混的不错吗” “嘿嘿,一般一般啦要是姐姐想混,一定比青儿强百倍” “行了,别贫了,你先离开,有时间我来找你”师夏见李爸爸和李妈妈俩人看着青儿,神情煞是紧张,都不敢坐下了,其他人更是连动都不敢动了。 第九十八章 临走的青儿当然不会忘记,有前科记录的某人,所以便一再地叮咛某人道:“姐姐可不能再失言喽不然我就成天去折腾李家人反正我现在知道他们认识你了你想躲也躲不了了” ……我滴妈呀,李家人可禁不住你折腾啊你可千万别折腾人家 “嗯嗯嗯,行行行,快走吧再不走,这屋人都快趴下了,真不知道你在凡界怎么混的,让她们怕你怕成这样,既然知道你在哪儿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见面门口在那儿,拜拜,不送” 师夏颔首,敷衍的说道,被这么一个大美女叫姐姐,压力可真不是普通的大呀再看看咬牙死撑的这一桌人,她连哭的心都有了。 “好吧那下次我再介绍孟姐姐给你认识吧她跟青儿长得一个样,你都还没见过呢”青儿不厌烦的说着,一点也没发现她给这个屋里,制造的压抑是多么的大。 “……行…,啥?孟姐姐?什么梦姐姐?”师夏骤时瞪眼,筷子掉了都没发现,这打哪儿又来一个孟姐姐?还跟她长的一样?那不就是跟紫萱长的也一样,娘啊,三胞胎都像不过她们三个 “姐姐真笨,她是娘亲的一缕执念啦”青儿抓了抓头发解释着。 师夏恍然大悟,猛然想起是有那么一回事,了然的说道:“哦…,我想起来了,她是孟姜女吧亏我还一直在想她去哪儿了呢?原来是跟你在一起,行了,那我知道了” 哈,意思也就是,青儿大美女你可以闪人了不用在这里戳着了 “好吧,姐姐,那青儿先走喽”说完一步三回头的朝李爸爸李妈妈点头微笑,依依不舍的离开了,看地众人那小心肝儿都跟着忽上忽下的,就怕她嗖的一下又蹭回来。 ……直到看到她真正离开,关上门了后,才大喘的吸着气各自暗道,幸好幸好 小慧一听到关门声,就觉得压在身上的那股气压骤时消失了,人也跟着唰的一下子,趴在桌在上,拍着胸口大喘着,可怜兮兮的嘀咕着:“呼,我滴妈呀,这是打哪儿来的祖宗,这么厉害闫丽啊,这回我可真是相信你说的话了,原来世上还真有这么叼的人” 不光小慧大松一口气,就连看似很是淡漠的李爸爸,心中也是豁然颂叹,单手无力的擦着额头的冷汗。 看的师夏是一阵唏嘘,心中喃喃道:“中看不中用,欺软怕硬,本还以为就是那淡漠的性子呢,现在看来是不屑她们几个小屁孩根本就没把她们当盘菜” “……”闫丽的心也猛跳着,暗咒,这顿破饭吃的,早知道说啥也不进来了,真不知道李静她爸是怎么得罪这家老板了,让她这么惦记着这桌人,丫的,以后说什么也不来了,再来一回,心脏就得废了。 “妈,你没事吧?”李静低头揉了揉发软的腿,抬头看到呆呆的母亲,心中一跳,站起来快速闪到其身侧查看。 “没事,回去接着吃饭吧” 李妈妈木然的拍拍女儿的手,叫她放心,其实李妈妈自己也很是奇怪,怎么大家都颤成这样,她却一点感觉没有,唯一有的感觉,也就是被老公僵死掐住的右手,现在低头看看,都青紫了,怪不得这么疼呢 哎,她哪里知道,曾经青儿的娘亲紫萱,就在寒潭之上修炼过,女娲大地之母的神灵气息,早已在那时,就已经融入了寒潭之中,而她今日又正好喝了寒潭之中的泉晶水,所以她自然而然地,就不会受到女娲之息的影响了,不但没有影响,反而还因祸得福,那股气息不仅修复了她体内的创伤,而且还使她的身体不会再受凡尘毒素的影响 所以说,福祸永远是相依的今日她的这份运势,是任一凡人,想求也求不来的 女娲既是造人之母,亦是大地万物生灵之主宰,她的灵息,可以让任何生灵起死回生,因此,李妈妈从今往后,再也不用担心她的身体了 “可是你的手……”看着李妈**青紫的手,李静有些犹豫。 “真的没事,过两天就好了赶紧坐下吧,让人看到了笑话”李妈妈浅笑的看着一脸忧心的女儿,甚是欣慰,只要孩子好好的,即便有再大的痛,她也能够承受,离婚算什么,离了他,她还有孩子,所以为了孩子,她也会一直笑下去。 “……” “老爸,你之前和这老板有什么交情?”李鐌瘫坐在椅子上,此刻的他,也没有了之前的那种张扬。 “没有。” 李爸爸微微摇头,也甚是疑惑,别说交情了,就说是见面,今天也只是头一次,正式见到这位年轻的风云人物,以前接待他的也都只是餐馆的主管理,对于这位年轻的女子,之前也只是匆匆见过一面。 “那就奇怪了怎么感觉她跟你很熟似得” 由于大家都有些心事重重,所以也吃不下什么的就起身离席了,当他们刚走出包间时,一个看似像是主事的男子急急的走了过来,对李爸爸微微颔首,便站在李妈妈面前,恭敬又客气的说道:“李夫人好,这是我们老板为您准备的礼物希望您喜欢” “这……” 李妈妈习惯性地望向身旁的丈夫,突然想到什么,眼神一暗,又低头看着男子递过来的幽蓝草,心中骤然惊诧,不知道是接还是不接,无功不受禄,她也猜不出那女老板此举到底是什么意思。 “嗯,多谢徐老板” 李爸爸心中微微一动,左手环在妻子的肩上,右手上前替妻子接过那株幽蓝草的袋子,提在手中,顿时觉得犹如千金重,叹息,恐怕这一株幽蓝草又要引起一阵风波了。 “哈哈,李总说的是哪里话这是我们老板送的,小的只不过是跑腿的罢了那李总慢走,小的就不多送了” 小慧乍言,啧啧啧,这一口一句小的,说的真溜真怪,一个个都跟个古人似得,要么小女子怎么怎么地,要么小的怎么怎么地,咦,想想就酸牙 许静靠在门口侧站着,本欲一转身跟上历经等人,就撞到了一个从隔壁包间出来,端着菜盘的女子,菜汤撒了她一身,气的她一肚子火,张口就骂道:“你这人怎么回事,没长眼……” “啊,对不起,对不起”低头的服务员语气慌张,神情却依旧漠然的道着谦。 当一脸阴皱的许静,抬头看到那个穿工作服女子的长相时,微微一愣,不过很快就闪过了,缓过脸色,声音平平的说道:“没事了,下次注意点,别再这么毛手毛脚的你去忙吧” “谢谢,谢谢” “怎么了?”走在前面的李妈妈,听到声音回头看向有些搓火的许静。 许静些许慌张:“吖,哦,就是被人撞了一下,没事了,阿姨,我们走吧” 师夏顿住,看着快步离开的女子有些兀然,哬,原来她躲到这里来了怪不得外面的人找翻天了也找不到她,只是没想到,这俩人竟然认识,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师夏,那不是……”小慧也认出了那人,拽着师夏的胳膊,指着那个远去的背影。 “不是,走吧” “可是……”小慧还是不甘心,明明就是那人呢,怎么一见到她们就躲呢,她们又不是瘟疫。 上车后,师夏用小慧的手机,给上官皓睿发了一条信息,看到回复的话后,就悠哉的靠在椅背上怪笑着,哼哼,让你躲,看你这回还能躲哪儿去,这会不把你的狐狸尾巴给揪出来,我就不姓夏 “你瞎琢磨什么呢?笑的这么贼”小慧接过师夏递回的手机,心里机灵下子,这是谁又要倒霉了 师夏双手拍拍脸,无辜的看着有些发怵的某人:“贼吗?没有啊” “……” “哎,怎么就不给我呢?”闫丽坐在驾驶副座,突然莫名其妙的大叫着,拍着窗户唉声叹气,完全没发现驾驶座的司机被吓得脚底打滑。 小慧和师夏也冷了,面面相觑,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也没想出来是什么东西不给她:“那个,小闫同学,是什么东西不给你啊?,谁这么没眼力见,竟然敢不给我们闫大小姐的面子” “就是,就是阿姨手里拿的那株草呗,除了那个,还能——有啥”闫丽吞吞吐吐的说着,感觉到一阵冷风,缩了缩脖子,咽口唾沫,左右看了看,怎么她觉得那个女老板在看她呢 “……喉,就这呀,我还当是什么宝贝呢,原来就那一颗破草啊,你要是喜欢,赶明儿我送你几棵,那玩意儿,花鸟市场多的是。”小慧一听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满不在乎的承诺着,哪知道人家闫丽根本就不希特她说的那几棵。 “靠,什么破草?那是幽蓝草好不好,一株价值上千万呢还送我几棵,你连那草灰儿都没有,也不怕让人听到,笑掉大牙,出去别说你认识我,我嫌丢人”闫丽一副你没见识的样子看着小慧,嫌弃的摇摇头,要是一颗破草,她用的着这么羡慕某人吗? 第一百零三章 “你看着逮吧,别往深山里走……”虽然布置了任务,但仍不忘担心的嘱咐着妹妹,就怕妹妹贪玩跑到太深的山林里出什么事儿,那就得不偿失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别忘了你的功夫还是我教的呢,成天把我当成小孩子哼,挂了”师铃撅着嘴巴,不满的嘀咕着,啪的一下就把电话给挂了。 “……” 电话里面的师沂拿着电话,听到里面“嘟嘟”的声音,皱眉呆了一下,心里想到,怎么这三个妹子最近的脾气都是见长啊都敢直接挂他电话了 挤眉弄眼的师铃,从屋里出来后,就叽里咕噜地说着师妈妈听不懂的磨叨话,神经兮兮的跟个小傻子似得。 “……这是咋啦,你哥说你了”师妈妈一看女儿那怪里怪气的表情和奇怪的声音就纳闷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接完电话就变成这样了。 师铃摇摇头,神情一整,拖着下巴,蹲在师妈妈面前,说道:“没,妈,你大儿子给我布置了一个任务,我跟您老汇报汇报” “哟,还任务,搞得还挺正式的,说说,啥任务?”师妈妈放下手里的豆角,拿起旁边的抹布擦把手,上手就拍拍女儿的脸蛋,调侃的问道。 “嗯,咳……”师铃以手抵唇,清了清嗓子:“也不是啥大任务,就是让我上山给他逮两只野鸡” 师妈妈挑眉,一愣,不信的斜着眼睛,看着嘴角贱笑的师铃:“就这么简单?”这么简单的事情还算任务? “当然不是了,我哥说了,要活的” “活的对你来说也不难,再说了,你二姐还在山上呢,去吧,快去快回吧” “……乂,你得给我找几根小绳子啊,活鸡我得给它膀子和腿给绑起来呀,不然不飞了才怪”师铃一把拽起师妈妈,就要往屋里推,心里琢磨着待会到山上要不要吓吓二姐。 “西屋的大秤旁边不有的是嘛,你自个儿去取,妈这里还忙着呢”师妈妈一手拍开女儿的手,往西屋指了指,转身就又坐会原来的位置。 “……” “那我从后院走了…,很快就回来”师铃自个颠颠儿的到西屋取了绳子,就往后院走,站在后院口,一跃而起,嗖的一下就飘到山上。 “小心点儿,别让人看到。”师妈妈一看师铃那架势,就知道她动的什么脑筋,平时在家,没什么急事的情况下,两个女儿一律都不准用轻功,就怕吓到别人,也就晚上的时候能出去练练,但太晚了这两丫头又不敢,怕黑,所以就只能一直憋着了,这今儿大小子布置任务了,某丫头能不偷着乐吗 “知道了,我专走没人的地方就行了,从上面看得远,放心吧没人能看见”说完在一个呼吸间,就没影了,那速度快的,真让院里的师妈妈羡慕啊 别看那丫头是她闺女,是她闺女她更羡慕,真是既自豪又眼馋呢要不是这老胳膊老腿的不灵了,她也非得练几招过过瘾。 当天晚上,师家格外的热闹,就连平时不爱笑的师家大姐师珩,嘴角都一直带着笑容。 “……哈哈哈,叔叔就喜欢交朋友,朋友多了路就宽,所以啊,像师沂你们这样的,也就是哥儿们,那跟亲兄弟似得,现在呢,不实行什么拜把子不拜把子的了,好就是好,怎么也坏不了,那个,小杜是吧,还有胖子,你们到这儿也别客气,就当是自个儿家,家里也没什么好东西招待你们,你们也就随便吃点喝点……哈” 师爸爸这人特好客,呐,平时在家,师爸爸绝不会和儿女多说半句话,但是你就看吧,只要家里来了客人,甭管是他男女老少,只要是能出气儿的人,那师爸爸一定热烈欢迎,那热乎劲儿,都能把人吓着。 被师爸爸叫做小杜的杜桽嵞,端着酒杯敬了师爸爸一杯,一口干了,特客气的回着:“叔叔,您这话就不对了,既然都说是自家人了,您还这么客气做什么,再说了,这桌菜才真叫正啊,那在五星级酒店都买不到的。” “对,嵞子这句话,我赞成”师爸爸对面胖乎乎的程玺,啪的一声拍在大腿上,又锤了锤旁边师沂的肩膀说道:“沂哥我们就是哥们儿,一家人,不在乎那些形式上的,你说是吧,沂哥” 屋内又是酒杯又是大笑拍腿的,听得外屋的小慧都直眨眼睛。 小慧推了推,坐在门槛上的师夏,偷偷用手指了指里面,说道:“……乂,幸亏你英明,没让我俩上桌,不然闫丽我俩非得抽了” 就这一堆男人喝酒吃饭的最是头疼,喝你就喝呗,为了表达感情,还得锤锤这儿,拍拍哪儿的,真是麻烦 师夏坐的有些累,往旁边挪了挪,懒洋洋地把头靠在门板上,斜眼瞟了某人一眼说道:“不是我英明,而是你根本就不饿,不然我爸叫你时,你早就上桌了。” 下午,赶师铃抓完野鸡,到小房子那里时,这俩人正满嘴流油地抱着烤野鸡啃着呢,一点平时淑女的样子都没有,一边吃着还一边呲牙咧嘴的比划着,那个把师铃恶心的,拎着野鸡野兔的,噌噌就往屋外跑,就差没吐了,这不,师爸爸他们一吃饭,她就拉着大姐师珩躲后院去了,就怕闻着肉味儿反胃。 小慧听着谐趣的拽耶,特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连一向大大咧咧的闫丽同学,面上都有些奇怪的红润。 “老2,有这么说话的吗,小慧啊,别听师夏瞎说,来,闫丽你俩跟阿姨进来。” 师妈妈从师夏的口中知道,这两小姑娘喜欢她织的布,所以也不吝啬,就打算送她俩每人几尺,其实师妈妈还是挺高兴的,这种老掉牙的布,二十几年前的,也难得会有小姑娘喜欢。 “看我干什么,我妈还能把你俩吃喽,跟着进去瞧瞧不就知道了吗”师夏察觉四道x光线唰唰地射到她身上,条件反射的张口就指像师妈妈。 两人扭扭捏捏的踌躇了一下,拍拍,掀开门帘,甩袖子就跟着进去了,就拿师夏说的,阿姨又不能吃了她俩。 “阿姨,您这是……”俩人一进西屋,就看到炕上摆着一个长长的大包袱,而师妈妈正弯着腰,解扣呢。 “呐,没啥,就是点破布。” 师妈妈是满不在意的说着,可是小慧两人却听的牙疼,还就是点破布,这破布在她俩眼里,那就是那价值千万的古董,而且还是古董嫁妆 哎哟我滴个女乃女乃哟,这要是她们日后的嫁妆,也有这破布陪嫁,那她们的嘴都得乐歪喽 “阿姨,要不我帮您解?”闫丽看师妈妈费劲儿的解着,上前就想搭把手,但又无从下手,只能尴尬的站在那里。 “哈……,不用,你俩都坐下,阿姨给你俩扯几尺布,听二丫头说啊,你们俩就得意这玩意儿,呐,这玩意儿放家里也不值啥钱,放着也放着,你俩也别嫌弃它土,阿姨给你俩,你俩就接着,不然阿姨就不乐意了。”师妈妈碎碎念的叨叨着,眼睛柔地哦,完全是把这俩姑娘当成自个儿闺女了,也不怕人家笑话她。 “这…,这可不行……”闫丽赶紧摇手,这是长辈的嫁妆,她们一个外人,怎么能要这东西呢,这可不行,要是让她家里人知道,不得拍死她才怪 小慧也愣了,她也不敢接,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得:“对对对,阿姨,这我俩可不能要,要是别的,您给多少,我俩就拿多少,绝对没二话但是这个,绝对不行……” “行了,哪有那么多的说法啊,阿姨给你们,你们就得接着难道你俩还要薄了阿姨的面子不成?” 师夏从外掀开帘子,往屋里瞧着,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说,我妈给你俩,你俩就收下吧没听过长者赐不敢辞吗?”。 “可是……” “行了,哪有什么可是啊,就当我妈给你俩结婚时的贺礼了,到那时候别忘了给我老妈敬酒就成。” 闫丽小慧两人对视一眼,特不好意思的收下了这买都买不到的古布,现在这时候的布都是机器打出来的,完全就是一次性,哪像以前手工织出来的,可以连着穿十多年都不坏。 “嘿嘿,那,那就谢谢阿姨了” “乂,这就对了嘛”师妈妈含笑的拍拍手说道。 “……师夏,再盛点菜上来”听到喊声的师夏放下门帘,转身往厨房走去。 端菜进屋的师夏就看到师爸爸端着酒杯猛喝,眉头微微一皱,不是她舍不得这点酒,只是酒大伤身,家里人都不喜欢师爸爸和太多的酒,再外面应酬那是没办法,但是在家里,也就稍微的喝一点药酒,哪能让他这么喝呢,心里有些埋怨的某夏瞪了大哥师沂一眼。 “爸,你少喝点,待会又该头疼了”站在师爸爸身后的师夏,低低传音至师爸爸一人的耳中。 这边师爸爸还没说什么呢,那边的杜大少爷就喊上了,自认为很帅的甩着头发,笑眯眯地说道:“哟,沂哥,这不是咱妹子吗?”。 第一百零四章: 师夏对这人嘻皮笑脸地调趣,也没什么感觉,主要是上一世被这人给打趣惯了。 不过第二天在他们要离开之时,师夏可就当着众人面儿,冷不丁地扔出来那么一句话:“没想到我这这丑丫头,有一天也能荣升黑子哥的妹子,黑子哥真是太看的起我了” “扑哧……”众人一乐,师铃乌黑的眼睛满是解恨,心中暗暗说道,让你说我姐丑,活该被她耍 “师夏,怎么说话呢?”师爸爸也是哑然失笑的说着师夏,不过紧忍笑意的脸,怎么看怎么跟抽筋似得。 “……擦,师沂” 骤然僵呆的杜大公子,反过神来,咬牙切齿的指着师沂就吼,本来就黑的脸,现在看上去更黑了,觉得他的绰号一定是从这人嘴里说出来的,不然他妹子怎么会知道呢 哎,其实还真不是师沂说的,而是上一世,他的曝光率太高了,就连常年不在家的师夏都知道这人叫黑子,所以他还真是冤枉师大哥了。 师沂也是挑眉一愣,他可从来没说过其他人的绰号,疑惑的看着师夏,哭笑不得地说道:“别看我,我从来没说过。” “呵呵,我说黑子哥啊,你也不用瞅我哥,就看你那脸……”抬手指着,上下晃了一圈:“喏,瞅瞅,就这脸黑的,掉到煤堆里找不着,还用得着我哥说吗?你们说是吧” 师夏笑颜逐开的朝大家使着眼色,弄的杜桽嵞是那个郁闷喏,他这不就是失言叫她丑丫头了吗,至于这么磕碜他吗? 不过这回他可是记住了,沂哥的这个二妹,那真是蔫坏蔫坏的主,以后可再也不能让她给抓到什么把柄了,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啊?哈哈哈……对对,对妹子说的对当初我也是这么说他的,哈”一旁的胖子哈哈大笑着,终于有人跟他一样的想法了。 “……”杜大公子耍宝的以手遮面,表示没脸见人了,又让看他的众人一阵闷笑。 小杜和胖子离开后,师家人就各忙各的,而师夏则是继续带着闫丽小慧两人满山寻宝,终于在两天之后,两人满载而去了,临走时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跟师妈妈保证着,暑假了一定还来。 晚上,新闻联播之后,师夏问起爸爸“农家山庄”的申请有没有批下来,员工有没有找好等等一系列的问题,后来又当着全家人的面,拿出来一张山庄内布置规划图纸。 “已经开始动工了” 师爸爸很是简练的说着,虽然孩子的这个建议不错,但是在农村建立旅游山庄,煞是不易,先不说游客的多少,就说那一个交通都是问题,他就想不透,这二闺女死活要建这么一个山庄,还千叮咛万嘱咐的要到工商局注册什么商标,以及找相关律师定制什么土地合同之类的,真是麻烦。 ……不过好在家里现在的手头宽裕了,不然哪来的闲钱去搞这些 此时的师爸爸哪里知道,就因为有这闺女的千叮咛和万嘱咐,才使得他家在不久的日后,免除了一段土地的占用和民事的纠纷。 “老2啊,你跟妈说实话,那山庄要是办起来了,真的会有人来咱们这山脚旮旯的地方玩吗?”。师妈妈一脸愁思的问着,还是不觉得这主意有哪里好的,你说那干干净净的城里人,怎么可能花那个冤枉钱来小山村玩儿,那不是有病吗 师夏也知道父母现在还不太相信,但她又怎么会开这玩笑呢,只能无耐的指着大哥师沂说道:“妈,不信你问我哥,他可是学经济的,对这个最懂,你问他就知道这山庄有没有发展前景。” “……”师妈妈目光转向儿子,也不说话,就那么直直的盯着。 “妈,你别那么盯着人,渗的慌”坐在师沂旁边的师铃,搓着胳膊往旁边挪了挪。 “恩,老2的说的这个的确没错,尤其是从中国奥运申办成功之后,咱们国家就更加倡导退耕还林,回归自然保护自然了,所以像这种集休闲、餐饮、娱乐、自然、果园采摘、野珍野物等的绿色主题山庄自驾游,更是珍贵又珍贵。 喏,你们看,首先呢,现在想要承包这么大范围的荒山,太难国家不批这个爸你应该知道……,但咱们家刚好不同,咱家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签订了村山六十年的使用权” 师爸爸点头,这点他到是赞同,不说别的,就说这个县里,这两年想要承包荒山的文件,都一直没有批下来。 “……其次,国家现在正好倡导发展农村特色产业,优先给与农民企业者开通绿色通道呐,爸你那些林果业致富带头人的奖状奖章,都足以证明这点” 师妈妈一听,骤时乍言:“这还有用,那破奖状奖章的咱家有一堆呢” “妈,有用的,吶,我爸前年不是还上过省报嘛,那都是能变成钱的宝。”师夏在一旁附和的解释着,别说老爸了,就连老妈后来都几次登上q市周报了呢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师夏说的对,再次,就是吃喝玩乐了,现在大家的生活节奏越来越紧了,每当节假日时,都喜欢忙里偷闲的到外旅游,或是踏青,舒缓工作时的身心压力,这是一种社会的时尚,也是社会的反应,这个咱们身边都有很多例子,先不说别的地方,就说我们这个县,那些有钱的县城人,每天想的不也是我们村里这些特色东西这些吗? 所以,建立特色的农家山庄,只赚不亏即便不赚,咱们自个家留着也不赔什么” 师沂条条是道的分析的特别透,把可能的不肯能的因素,方方面面都讲了个透,听的师爸爸干劲越来越足,听的师妈妈却是越来越迷糊,不过她到是抓住了一点,那就是能赚钱,就这一点就够了 师铃用胳膊推推老哥师沂的身子,拽俞的说道:“哥,没看出来啊,不愧是大学生啊说的就是比我二姐说的在理” “……” 师沂是没吱声,不过却师夏说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想骂吧还嫌累疼,只能没好气儿的瞟了小妹一眼,愤愤的说着:“呆着你的得了,哪儿来的那么多废话” “吖,嘿嘿……闭嘴,闭嘴”师铃傻笑着,右手放在嘴边,摆了一个划拉链闭嘴的动嘴。 “哥,你出来会,我问你点事儿” 师夏站起来就往外走,到门口时又回头瞧着想要偷模跟着地师铃,似笑非笑地挑着眉,右手食指,无意识地摩擦着左手小拇指的指戒:“怎么?想试试?” 师铃一见到这样的师夏,脑袋立马摇的跟拨浪鼓似得,飞快的晃着手:“……不不不,不试。” 师沂好笑的敲了小妹一个脑蹦,至于怕成这样吗随后掀着帘子就跟着二妹出去了 师夏站在后院,问清了师沂当日受伤时发生的详细情节,本来师沂还觉得没什么可说的,可后来看到师夏很是严肃的神情,才一一把当日的事情,从头到尾的复述了一遍。 “你是说,你是无意中伤害到那女的呢?”师夏越听越觉得老哥形容的女子就是那孟姜女,可是想不透的是,既然是孟姜女,那黄师傅为何又要那般严重的警告她呢? ……孟姜女又怎算凡间神祇呢?况且又是无意伤到难道其中还有什么其它的因素不成? “恩。”师沂颔首。 其实,师夏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孟姜女早在投海自缢后,魂魄便被那龙王所救,并且附身与龙海之宝——海冰晶之中,龙王见她死后魂魄不入地府,不遁轮回,便知道她来历非同一般。 后又可怜其遭遇,无依无靠,就让龙母收其为干女儿,录入龙碟,升入仙籍,没想到当时的一丝怜悯,让其这个干女儿,千年来日日孝顺与膝下,时时为龙宫着想,也让龙宫上下皆为喜爱。 所以,这个本微不足道的干女儿,除了没有龙骨龙筋之外,早已和一个真正的龙女没什么区别。 因此,当龙王知道,他一向疼爱的女儿,竟然被一个凡人给伤了之后,甚是震怒一怒之下,便想要上告天庭,哪知却被半路经过的黄帝给碰上,你说这黄帝也甚是狡猾,不但没有丝毫拦阻,反而还更甚的火上浇油,但火上浇油的同时,却不忘微微透露了一丝,那凡人与圣使的关系,故而惊异的龙王才算做罢 师夏和哥哥进屋后,见老爸拿着尺子和笔在图纸上画着,老妈眉头紧缩的在说着电话,师珩和师铃则稳当的坐在炕上看电视。 “妈,谁打的电话?” 师铃见老妈挂了电话就好奇的问着,这平时往家里打电话的,向来都是找老爸的,怎么今儿这老妈也能和人家说上这么久,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唉,还能有谁啊?你老舅母呗,想借点钱给你表哥看病去,你说这好好的人,怎么就得这毛病了呢”拖鞋上炕的师妈妈,愁容满面地说着,只要一想到侄儿那遭罪的样子,心里就跟刀子挖似得难受。 “……” 师铃一听也闭嘴装哑巴了,这段时间,她几乎天天往老舅家跑,就是想希望表哥突然能好了,可是没想到最后还是这样。 “我表哥怎么了?”站在炕沿边儿的师夏,一听到老妈和小妹的对话就愣了,什么病让让她们给说的那么严重。 “……嗓子里面长了蛇盘疮,都快要长满一圈了,天天疼得在炕上打滚,医生也不敢用针,你说可咋整啊这不是坑人嘛” “蛇盘疮?” “哪呀?霄駺长蛇盘疮?没找老中医给看看吗?”。师沂也用不可思议的声音问着。 “哥,那中医就别提了。”一直未作声响的师珩,一听到“老中医”三字,顿时头就大了。 师铃的眼睛瞬时瞪大,怒叱一声,冷讽的说道:“哼,还老中医要不是那老中医,表哥也不会像现在这么严重” 师妈妈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早知道是这个结果,那大家万死也不会让那医生给治的,一切都是命啊 “怎么这么说?不是说这种病只能中医可以治吗?”。在他的印象中,中医的医术向来都是最神秘的,怎么可能连这种皮肤病都治不好呢? “屁个老中医,我看就是糊弄人的,本来表哥还没那么严重,就因为那个破中医说,用什么雄黄粉和香油,混在一起上到脖子上,可是,可是刚过一晚上,就把表哥折腾的不成人样不说,那蛇盘疮的范围更是好几倍,眼看就要长满了。”愤愤的师铃话说的特硬气,现在也不怕老爸说她了。 “怎么说话呢?女孩子哪能张口闭口的屁的”师爸爸喝道。 “……”师铃眨眼,暗自吐着舌头。 师沂浓眉紧皱,也觉得这弄的有点严重了,这要是长满了就坏了 师夏犹豫了一下,咬咬牙,破罐子破摔的上前说道:“妈,要不,明儿我去老舅家看看,没准——我能治” “……咦,对呀,怎么把我二姐给忘了,哈哈,有二姐在,这回肯定能把表哥治好了”师铃一听,眼睛嗖的一亮,拍着手大叫,唰的一下就炕上蹦起来了。 师妈妈也是赫然惊醒、恍然大悟,这身边就有一个活神仙呢,怎么还傻傻的到处去求医呢,真是事不关己则以,关己则乱啊 “行,那你赶紧回屋睡觉,明儿早点起来去你老舅家” “师夏,你,能治蛇盘疮?”师沂深思,怀疑的看向神情闪烁的师夏。 “……”师铃瞪眼傻了,大笑的嘴僵的跟个僵尸似得,也不跳了,拍拍脸,蔫蔫的又做回原先的位置,想着自己真是嘴欠,看来还是当哑巴最保险了。 师沂也不是傻子,他早就发现妈妈和三个妹妹之间有什么秘密是他和老爸不知道的,也可能是只有他一个人不知道。 “妈,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和爸啊?”师沂微眯着眼,目光意味深长的看着妈妈和三个妹妹。 “怎么可能呢”师妈妈尴尬的笑笑,不过笑容中却有些心虚。 师爸爸叹了口气,眼中有些忧伤,抬头看向妻子和儿女,苦笑地说道:“……我这个一家之主也想知道” “……” 师妈妈和师铃师珩尴尬的看向师夏,不语,师夏也很是无耐,有些话装在肚子里不说破了,可以当作没有发生一样但一旦把话挑开了,那就不同了 “师夏?”师家父子的目光顺着师妈妈三人的视线看向反常的师夏。 “究竟有什么不能跟一家人说的?是信不过不想说?还是不能说?” 师妈妈看出师夏的神情有些不对,就急急的对着丈夫和儿子摇头示意,比划着不要再问了。 “……”师爸爸叹息。 “师夏,从后山深井里,弄出来的那些古玩珠宝你都放哪里了?” 师爸爸见妻子的示意,反其道而行之,本来他也没想那么早把心中的疑惑说出来,但现在看来,整个家里就他和儿子不知道,心中有很深的苦涩。 “古玩珠宝?爸,你说的是什么?”师沂不淡定了,他怎么感觉他完全被家里人给排除在外了呢? 师爸爸直直盯着师夏,摇手对儿子说道:“这个以后再说” 师铃和师珩也有些慌了,这个话题一直是二妹(姐)回避的,就连老妈都一直没有问出来,现在老爸这么生气,可千万别吵起来啊 “……”师夏还是僵持着,不语,不是她不想说,也不是她不能说,而是被伤的太深了,心里有着深深的疤痕。 “好,这个你可以不说那你告诉我,地窖里的那些菜又是哪里来的?”师爸爸见女儿还是不说话,心完全是寒了下来,没想到他这个父亲做的是这么失败哼,真是可笑 “爸……”师夏皱眉顿了一下,视线直直的望向父亲和哥哥,心中有些害怕:“下次,再说——可以吗?”。 “你觉得呢?”师爸爸把问题又抛回给了师夏。 师夏紧闭着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用力的压下心中的那股苦涩,再睁眼时已是一片清明,左手轻轻一抬,一堆古玩珠宝凭空出现在炕上,右手微微一挥,数筐瓜果蔬菜亦是突然出现在地上。 “…酷呆了”师铃羡慕的瞪眼,喃喃的嘀咕着。 师家父子倒抽一口气,这完全不再他们能接受的范围内,用力的眨眼,再用力的摇头,不敢置信的看着若无其事的师夏,和习以为常的师妈妈三人。 师沂此时也完全没有了平时那股冷静自若的神情,已经完全处于呆傻中,上前拍着师夏的衣服,他终于知道妹妹为什么不说出来了,这要是他也不敢随便说出来啊 师爸爸惊异过后很快的反应过来了,抬步伸头就看向屋门窗帘是否禁闭,严肃又慎重的看着一脸漠然的女儿,说道:“这件事都有谁知道?” “什么?”师夏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 “我问你,刚才这能力都有谁知道?”师爸爸一脸忧虑地问道。 师夏若无其事的耸耸肩,说道:“……凡人就我妈你们五个知道” “凡人?” “什么意思?” “二姐,难道还有神仙知道?” 这回不光师家父子震惊了,就连师妈妈和师铃师珩三人也都跟着傻眼了,凡人?原来到头来,她们还是没能知道事情的全部真相啊 第一百零五章: “这世上真有神仙?”师妈妈对此甚是惊异,神仙,木然的抬头望望头顶,心中叹然神仙是个什么样子的? 师夏绕过地上那一堆装有瓜果蔬菜的筐子,往柜子旁边的凳子上一坐,侧歪着头,望向坐在炕上的师妈妈,又用手指了指果筐旁边的哥哥,说道:“呐,问你儿子吧,他前段时间可是亲眼看到一个“仙女”,还把人家给伤了” “哼,仙女?”师沂嗤笑,满脸不信,回想着当时看起来弱不拉极的女子,怎么可能会是法力高深的神仙?她要是仙女,那他就是玉皇大帝 “别岔开话题,说说,你究竟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什么时候开始的?和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功夫是不是一个人教的?”师爸爸从中插入,打断儿子的问话,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师夏。 “呵呵,从哪里学来的?”师夏凄笑,眼中红血丝分明的映出,苦然的将视线对上师爸爸,说道:“爸,您何时把注意停驻在女儿身上过?现在来问什么时候开始的?早干啥去了? ……你的目光向来都在你那宝贝儿子身上,儿子头疼脑热的,您立马就劳师动众的送去医院可是我们这三个闺女儿和你媳妇呢? 哼哼,没有,从来没有过不但没有过,您还一直认为我们是装病不干活就说我眼睛瞎那会儿,是谁不管的?那时要不是我老舅带我去医院,我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太阳了,可是您呢?您那时在哪里? 还有,我老妹小时候,脑袋磕两个大洞,是谁管她的,也是我老舅是我老舅在大雪天骑着自行车带到医院的,您那时又在哪里?这回怎么不说了,哼,那时您老人家就冷冷的站在一旁看着 再有,我大姐和我妈做手术时,您又在哪里?一次次的无视,一次次的病痛,哪一次不是我老舅和老舅母在一旁守着?哪一次不是在我们的失望和您的无视中渡过的? 现在倒好了还知道问问女儿,打什么时候会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了” 无声的泪水顺着眼角唰唰的流下,师夏的双眼努力地往上看着,用力的眨着眼,把苦涩的泪水使劲地往肚子里咽,而师妈妈则搂着师铃和师珩坐在炕上,默默的擦拭着多年来的辛酸之泪。 “……”师爸爸神情一震,犹如雷劈,僵木的站在那里,回想着以前的种种,悔然,难道他真的做错了吗? “师夏你怎么说话呢”回过神的师沂怒吼。 师夏讽刺的弯起嘴角,眸子没有任何温度的扫过师沂,再一次落在师爸爸身上,抬手使劲的擦了擦脸上不停息的泪水,似陈述又似奇惑的目光,哽咽地说道:“爸,您知道为什么我不告诉您和哥哥吗?”。 师爸爸揉了揉双眼之间,无力的坐下,涩然的喃道:“……说吧” “不用说用看的”师夏双手结印,旋转与胸前,两个呼吸间后,将闪烁着金色符印的光芒,打入全家人的脑海中。 看到家人全都蹙着眉头,紧攥着拳头,死死的咬着嘴唇后,才幽幽说道:“你们看到的,就是我们家人以后的命运爸,你们觉得我知道这些后,还敢说吗?还能谈信任两字吗?”。 师爸爸听着女儿顿然的声音,看着未来的命运,整个人恍若瞬间老了十岁,心中充满了悔恨与心痛。 如果说师爸爸是悔恨,那师沂这个做儿子当哥哥的则是充满了憎恨对,就是憎恨恨自己有眼无珠恨自己软弱无能当他看到脑海中,闪过的那个让人眼前一亮的女子时,心头一跳当他看到那个女子穿着洁白的婚纱嫁给他时,他的心中一热,有种幸福感油然而生 但当他看到婚后每天吵闹不休的日子时,心里一酸,涩涩的再后,看到她每次回家,都又吵又骂的向公婆伸手要钱时,心神一寒,凉凉的最后,看到她拿起菜刀疯耍和妹妹新婚当日对她磕头下跪时,他的心瞬间就死了那就是他娶得“贤妻”吗?那就是他一见钟情,苦苦相追三个月便“闪婚”的妻子吗?那就是致使他家不成家,亲不成亲的“终生伴侣”吗? 一段未来的记忆,犹如电影片头般的在五人脑海中闪过,当“电影”结束回归现实时,愁云满面的大家脸上神情各异,有悔悟的,有怨恨的,有茫然的,有不知所措的 “……” “爸,妈,我先去睡觉了,明早还要去我老舅家你们也早点睡吧”说完起身便向西屋走,在掀开门帘的瞬间回头低吟道:“爸,我交了一个男朋友,和我一样,不是普通人,改天有时间带来给妈你俩瞧瞧。” “男朋友?”师铃低喝,脑中疑惑,为什么刚才这段影像中,独独没有二姐成家的信息。 师妈妈穿鞋下炕,拿毛巾在水盘里浸湿,拧干,蒙在脸上,用力的擦着,后又洗了一下,回身递到师爸爸面前。 “老大老三,去,你们也回屋睡觉” “哦,好” 师妈妈神色自若的就像个没事人似得,拿着扫笤扫着炕,从炕垛上抽出两套被褥,看了看师爸爸,哑声说道:“她爸,先歇了吧有什么事,天亮了在想” 隔天天一亮,早早的便烧好早饭的师妈妈,匆匆的喝了一碗稀饭,就拉着师夏夺门而出,路上,师妈妈一路的叹息着,模着师夏的头幽远的低吟道:“老2,别怪你爸你爸他也很苦啊” “……妈,我知道,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以后不会了”其实这些道理师夏比谁都明白,但是知道是一回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又是另外一回事。 昨天晚上她本来没想说那么多,但形势逼人,再不把话说清了,一家人之间的隔阂就会越拉越大,再且,她也希望,经此一事,家里人管够真正的犹如一股绳,拧在一起她不希望在像上一世那样,到最后仍是相互埋怨,一家人全都活在悔不当初的日子里。 师夏没有想到的是,经此一事,大哥师沂从此不但越加寡言了,而且从那以后比师夏还“仇亮”越是漂亮的女人,他越敬而远之,就包括日后娶得老婆,相貌也是非常普通,没有一点亮眼之处 而师爸爸呢对于儿媳的人选也更是战战兢兢了再也不像以往那样,羡慕谁谁谁家的儿媳妇长得怎么怎么地了,打扮的怎么怎么洋气了只盼望着家和万事兴 “那就好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也不知道下一步是什么样的,所以能忍就忍吧让一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师妈妈又搬出来她那长念的经书,也就因为她这样的软性子,才致使被媳妇欺负的命。 “……停”师夏赶紧打住,非常无耐的看着她温柔又善良过头的老妈,说道:“妈,你又忘记昨晚看到的了吗?如果你想要三个女儿不再受欺负,那就必须要把你这性子给硬起来,妈,现在这时候的人,都是欺软怕硬,一畏的退让,只会让他们蹬鼻子上脸” “……哎,这性子那能说改就改的呢行了,妈以后会尽量注意的,这样总行了吧?你也别再整天拉拉着一张脸了对了,你说的那个男朋友是做什么的?”师妈妈对这个还是蛮好奇的,每次看到别人家姑爷子上门都挺羡慕的,没想到她孩子也这么快就长大了。 “噢,是个军人,中校级别,长的吗,比我好看不过妈,他的法力比我强我在他面前就是一个普通人”师夏自认为长相平平,夹在人堆中绝不会有什么出色的,要说唯一有一点出色的地方,就是她身上那股清冷的气质了。 “嗯,别管他是什么级别,也别管法力强不强的,那都是虚的,只要日后能对你好就行了” 母女两个,一路上嘀嘀咕咕的从东扯到西,不停的说着,看的过往地村里人都直笑这母女俩那么黏儿糊。 “……老舅” 师夏一进老舅家的院子,就看见一向笑脸迎人的舅舅,正一脸愁容的蹲在门槛上,嘴里叼着一根旱烟,吧嗒吧嗒的抽着,青黑的胡茬冒了一层,也没精力去打理,满眼的红血丝,足以看出一晚没有合眼。 游家老舅幽幽抬头,看进来的是自家大姐和二外甥女,涩然一笑,想着可能是大姐给送钱了。 “大姐来了师夏学校放假了,哪天家来的” 师妈妈冲着弟弟点点头,未语,只是微微笑着,不过眼中却流露出一丝心疼。 “是啊,老舅,给,这是你最喜欢吃的大樱桃,这回包你吃个够我老舅母呢,我这还有好多她喜欢吃的猕猴桃呢”师夏在舅舅家的大门外,从秘境里拿出两袋水果,和一瓶水,不过这个水是给表哥预备的。 “买它干啥呀,又花不少些钱吧,下次别买了,等你自个儿赚钱在买走,进屋”游家老舅接过外甥女递过来的水果,往门边上一让,让师妈妈先行进屋,随后他再跟上,师夏则走在舅舅的后面。 一脸憔悴的舅母在看到掀帘进屋的是师妈妈后,匆匆的从炕沿上下来,眼中放佛看到了一丝希望。 “大姐来了” “恩,你坐着别动了,霄駺怎么样了,想吃啥不,跟大姑说,大姑给你买去”师妈妈顺势往炕沿上一坐,伸头望着躺在炕上,隐忍着痛苦的侄儿。 “大姐,霄駺刚睡着,这一晚上没睡了” 师妈妈转头看向眼圈发青的弟媳妇,拍拍她的手说道:“放心吧,都会好的来,这是你姐夫让我拿来的钱,家里也没有那么多,就拿了三千五,你们两口子也别嫌少” 其实师家不是没有,而是怕突然一下子拿出来那么多,没有理由,让别人不好相信本来这些年来,师家供着四个孩子读书也就没剩下什么钱,这平时四个孩子一起交学费时,还是要四处周转呢所以这一下子手头空余了,也不能四处喧哗不是 “够了够了,这已经够多了,四个孩子个都是用钱的时候”舅母低头看着手里的一沓钱时,眼中微红,双唇颤抖的说着。 “大姐,这钱赶秋里卖完苞米就还您”游家老舅把两袋水果放在柜上,回头看到妻子手里的钱时,垂在腿侧的双手死死的攥着。 “这个不急,啥时候有了再说霄駺现在这病也得花不少钱,好了之后也得吃着药,把身体里的毒素都清干净了,免得以后再犯” 她们在那里说着孩子的病情,师夏则爬上炕,半跪坐的坐在表哥的枕头旁,侧头看着表哥的脖子,眼睛一眨,透过表皮看进嗓子里面,一瞧,咦,心里一阵阵发麻,她上辈子腰部也长过这个,火辣辣的跟猪油肉色似得,一片片的米粒疙瘩,那真是钻心的痒,针扎般的疼,就好像有人同时用无数根真扎进肉里,再拔出来的感觉那种痛和痒,是没法用语言来形容的 表哥霄駺长相粗狂,浓眉大眼,皮肤有着农村人典型的特征,有点黑不过黑的却很匀称,如果以后世的眼光来看,就是性感的古铜色,但是农村人都说成黑,在农村人眼里,皮肤只有黑和白之说。 “……”霄駺睁眼瞬间,见到的是应该在异地上学的表妹,痛苦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算是和妹妹打招呼,看来见到妹妹的某表哥,心情还算不错。 “还能笑出来?我说哥啊,你这是上的哪门子火呀,咋还那么有个性的把这玩意儿,长在嗓子里呢?”师夏调侃的说着同时,双手不忘从瓶子里倒出一杯水,放到表哥的唇边。 “哥,来……,把这水喝了” “老2,你哥喝不了,快别喂他……”舅母抬头一看,惊叫,大声的喝止外甥女的动作,就想上前拦住,不料却别师妈妈拉住。 “大姐,你赶紧放手……”焦急的推着师妈**手。 “老妹子,你就放心吧这丫头不会害她哥的”师妈妈出声安抚着情绪波动的弟媳妇,单手轻轻的拍着。 “……”霄駺眨眨眼,微微摇头,不敢太用力,表示没事,用眼睛示意师夏继续喂他喝水。 霄駺轻轻喝了一口,含在嘴里,冰冰的,凉凉的,慢慢咽下后,觉得很舒服,不但没有一丝不适,反而还能舒缓嗓子里的那股炙热感和麻痒感,张口又继续喝着,直到一杯水全都喝光了,才对担心焦虑的母亲,露出一丝爽然地笑容。 儿子的这抹笑容,让激动的母亲霎时欣慰不已,多长时间了,多长时间没看到儿子这么轻松的笑容了。 师夏从随身背着的包里,拿出她拿包特殊的银针,打开针包,让舅舅舅母和表哥,都能看清里面是什么。 “……啊”游家夫妻看着那百来根大大小小的银针时,深深的倒抽一口冷气儿,惊诧的交道:“二丫头,你要做什么?” “哥,你信妹子不?” 霄駺也是一惊,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有些混沌的眼睛骤时一亮,便对一直看着他的妹妹,露出一个鼓励的和信任的笑容。 师夏笑笑,抬头对质疑和惶惧的舅舅舅母说道:“老舅你们就放心吧我保证还你们一个活蹦乱跳的大儿子,不过我可先说好喽,到那时,你们可不能在拿着烧火棍子打我哥了他都老大不小快娶媳妇了,不能在成天那棍子打他了,那让外人知道了,多没面子啊” 师夏十指夹针,口中也轻轻衔着四根,屏息凝神,闭眼,再睁眼时,清光一片,冷光一凝,口手同时用力,瞬间便挥出十八根针,而那十八根针则扎在不同的穴位上,低身,凝心捻针,转动着。 她这一番动作,看的站在炕沿根的游家夫妻大气都不敢出,就怕惊着外甥女,一不小心扎错针,把儿子扎傻就坏了。 不过他们夫妻却很是奇怪,这外甥女什么时候会这手医术了,那功夫力度比当地有名的老中医强上百倍呢 十八针十八针呢 他们有生以来,何时听说过有人能够一次挥出十八针?这所有的中医,都是一根针一根针的往穴位上扎,而且还得是慢慢的用手模准穴位才敢下针哪有像外甥女这样施针的 “大姐,老2这针灸跟谁学的?怎么从来没听你们说过啊?”游家老舅禁不住好奇的轻声问着师妈妈,眼中不自然升起的那股自豪之色很是明显,看来甚是以此外甥女为荣啊 “对啊,这丫头不是学画画的吗?难道改行学医了?怪不得咱妈这几个月的哮喘没犯了,看来是二丫头偷偷的给瞧过啊”舅母回想起婆婆,自打过完年后就没怎么吃过药,要是以前,一天不吃药都不行。 “呵呵,这个还是你们自己问她,听她说是跟学校的校医学的,谁知道真假啊”师妈妈似真似假的说着。 第一百零六章: 半个时辰后,收针清毒下炕的师夏,一看到舅舅舅母的那两双等着解惑的眼睛就哭笑不得,你说两人的年龄加在一起都快过百了,怎么还跟孩子似得。 “…我说老舅啊,你这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跟章菁她们是的,不就是把针扎在身上吗?你要是学肯定也会。” “那么容易的话,你老舅我早就不在这儿呆着了”舅舅不信的嗤笑,不过他也看出外甥女是不想在深谈这个话题,所以也就很有眼力见儿的绕开话题。 舅母上前望了望儿子的气色,发现却是比之前好多了,也就真的松了一口气,刚才那心呐,就一直悬着,生怕那外甥女把儿子给扎傻喽 “对了,老舅,这个给你……以后你们想要喝水,都从这里喝,比那暖壶什么的干净多了,还有股清香味”师夏从包里拿出一套用紫玉养魂竹雕刻的茶壶水杯,紫玉竹安神养魂,具有强大的灵力。 不仅如此,师夏还在茶壶水杯上布下了困灵阵和捆仙阵,不但能够避开魑魅魍魉的迫害,还能躲过修士的念力隐藏于这普通之家。 “哇,这上面的龙纹真好看,跟真的是的,还挺轻,好像是木头,什么做的……?” 不识货的舅舅,只知道茶壶和五个茶杯上,雕刻着龙纹栩栩如生,其它的根本就一窍不通,只以为是外甥女在两元店买来的便宜货呢 靠,还两元店买来的舅舅啊,您也太会想了吧要不我给您这两块钱,您也给我买一套来这一套在他眼里不起眼的茶具,那要是拿到外面,估计没有个数亿万那是买不下来的。 “……好看吧,是竹子做的,老舅您闻闻,是不是有股清香味儿”师夏见舅舅的气色和精神都不是很好,就拐着弯儿的让舅舅闻闻附着上面的灵气。 “……嗯别说还真不错” 舅舅低头,深吸一口气,脸色立即红润多了,浑身舒畅,便对妻子说道:“来来来,你也闻闻,真香,没想到这竹子还真是好东西,赶明儿咱们多买两套放在家里摆着。” 舅舅啊,您还想摆几套啊?就这一套,您都能让人羡慕死了,还想要几套摆着干啥?就是为了闻香味儿啊?真是败家啊您这是把您外甥女当成土财主了吧有钱也不是这么糟蹋地 上前抢过舅舅手中的茶壶,抱在怀里,猛地就吸了一口气的舅母,惊异,大喜,脸色红润的转身,拉着外甥女的手,眼睛柔的都快溺死人了,很是亲热的说道:“老2,还有没有,就这一套吗?有的话给你姥爷他们也弄一套,这玩意儿可真是宝贝,老舅母就这么闻了一下,就觉得浑身有劲儿,腰也不酸了,头也不疼了,不行,得赶紧让你哥也闻一下。” “有,有有有呢,一家备一套,我老姨二姨家的也早就都预备好了” 师夏就那么笑呵呵的站在一旁,看着激动又惊异的舅舅夫妻俩,觉得看着他们那么笑,就一切都值了 …… 晚上回家,师夏一进屋,就发现父亲和哥哥的整个气质都变了,是想透了还是观点变了,她没有去想,只是照以往一样,该做什么就做什么,都忙完了,就听到东屋爸爸的喊声。 …… “来,既然回来了,就都坐下” 师爸爸大手一挥,叫妻子儿女通通围着卓子坐下,神情严肃的在五人之间转了一圈,就是不说话,一会摇头一会叹息的,弄的师夏还以为是她给老爸的打击太大了呢,怎么这好好的人,看上去怎么神经兮兮的啊。 “……” “师夏,爸呢也不说以后会保准怎么样,只能说爸在这里跟你们保证,那些事绝对不会成为现实还有,你们三个丫头以后要走的路,爸也绝对不会在多加阻拦,只盼你们不要走邪魔歪道就好至于你哥……,日子是他自己过的,只要他……” “……” “爸,我这当哥的,也希望家里人都能合合乐乐,也希望仨妹子能过好日子至于媳妇,呵,找找称心的就结,找不到称心的…就陪我我妈你俩也挺好的这一天一夜地,我也想了很多,仨妹子从小都是我看大的,我不说对她们有多好,但也绝不希望,她们仨过那种有家不得回的日子” 师沂打断父亲的绵绪的话,咬紧牙关低吼着,沙哑的嗓子和猩红的眼睛,足以看出这个轻易不流下眼泪的男子,流下了痛苦和愤恨的泪水。 他不敢想象,如果看到的那些影像全都变成了事实,那他该如何面对父母,如何面对妹妹,更如何面对在那种家庭长大的孩子 不敢 他不敢像 每当他一想到那种可能,就好像身边有无数道怨恨和失望的目光在看着他 …… 最令他恐惧和憎恨自己的是,他在不久前已经认识了那画面中的姑娘,再看到那个本该在未来是他妻子的姑娘时,他竟然有了丝心动 他不知道 不知道自己到底对她哪里心动? ……是美丽动人的外貌?还是笑语连连的翘姿? 他不知道 ……只知道在转眼间她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变成了一个尖酸刻薄疑心过重的媳妇 吵架打闹刁难嫉妒 ……谩骂公婆殴打小姑分家霸产挥刀砍人 够了够了 只是那样看了一次,他就已经够了 …… 听完父子两人的真心话,一家人都沉默不语,他们心惊,他们害怕如果那些预想成为了现实,那么他们一家人,还有可能像现在这样,平平静静的坐在一起吗? 其实昨晚说出那些实情和上辈子的不甘之后,师夏的心结就已经解开了,更何况她也知道,这一世,家里人的命运早就已经在慢慢转变了,只不过之前是她的心里面一直有个疙瘩,所以才处处禁颤,才会对哥哥有着抵触。 …… 说白了,如果不在乎,又哪来的怨恨呢不在乎,又哪来这么大的不甘呢 …… “爸,妈,你们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建山庄吗?”。解开心结的师夏,想着,既然已经说开了,那就全都说了吧 师妈妈看着一脸意味深长的女儿,有些不懂,这个问题不是早就说过的了嘛,怎么现在又扯出来呢? “不是为了赚钱吗?”。 “妈,这只是其中的很小一部分,我是为了避世” “避世?” “嗯,你们看我……” 师夏说完,拿起桌上的水杯,将杯中的水朝半空一泼,手指轻轻一点,半空悬唿的清水,骤然间就变成了一把冰刀,一手拿起冰刀,便用力的向另一手的腕部划去,刀落,血滴,霎时,一道鲜血又狰狞的刀口,就出现在她的手腕。 …… “二姐快快,大姐,拿纱布……”师铃抓着师夏的手大喊。 “你在干什么?不想活了” 师爸爸震怒,师妈妈大惊,可是下一秒,只见前一刻还狰狞的血口,下一刻又回复的完好如初,就好像之前的一切都只是他们的幻想。 几人惊骇,目瞪口呆一动不动的僵在那里 “这,这,那,那是怎么回事?”师珩喃语,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竟然是真的。 师铃骇然的指着姐姐的手腕,吓得惨白的脸毫无血色,颤抖的指着某人的手腕惊叫着。 “僵,僵,僵尸…尸,你,你变成—僵尸……” 靠,***,你僵尸片看多了吧你姐要是僵尸,那你是什么?僵尸她妹妹小僵尸 师夏“啪”的一巴掌扇到妹妹的头上,白着眼,两耳都快冒烟了,没好气的说道:“闭嘴别叫了在叫就该该僵尸引来了我要是僵尸,第一个就先吸你的血还僵尸…,你马小玲看多了吧” “可是……可是”颤抖的指着桌上那把冰刀,不信邪的用手轻轻试试,嘶,很厉,不是假的 “可个屁是,哪来那么多的僵尸,你以为是拍电影啊放心吧就算是真的碰到了僵尸,那僵尸也不敢喝你的血”师夏大言不惭的说着,完全没想过她这颗炸弹扔的,能不能让人承受的住。 …… 师爸爸靠着椅背,捏着头,心中甚是震撼,他觉得,自己这两天的震撼比这半辈子还多,深深的觉得讽刺,如果不是昨晚把话说开了,那他也许一辈子,都不知道他究竟生了个什么闺女,怎么竟然有那么多的稀奇古怪,不过,这幸亏是他们这里有那些奇奇怪怪的事,不然他非得认为这孩子中邪了。 “说说吧这又是怎么回事”师爸爸沙哑的嗓子无力的说着,用视线安抚了一下惶然的妻子,既为有这闺女自豪,又为这闺女的本领担心。 “要从哪里说起呢……”师夏回忆地陈述着。 …… “喏,就是这个样子,所以我打算让你们也都跟着修炼,而且,即便你们不修练,你们现在的身体也是不老不死,除非是遇到天劫才有可能重新走入轮回”师夏看着已经僵呆的一家人,总结性的给出这么一句话。 “轮回,好陌生的一个词儿”师妈妈面无表情的说道,心中凄凄然。 “你是说…我们一家人,现在全都是灵体?”师沂微眯着眼,乍言,满脸纠结,怪不得他那伤口隔天就好了呢,还以为是自己复原力强呢,原来这一切都是妹妹从中搞的鬼。 “……你是神体?”大姐师珩怎么猜也没有猜到,这个妹妹竟然是上古神人转世,上古,距离现在到底有多远呢? 没人知道有人说万年也有人说亿年 “恩,可以这么理解” 师夏颔首,她知道她所说的令人难以置信,但是既然说开了,她就想让家人都有一定地自保的本领,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周家人是尘世的一个不稳定因素,况且已经对她产生怀疑,她不能让家人有任何的危险,即便是舅舅他们也不行 所以要加强一定的实力是必须的她一个人不可能时时刻刻的都在她们众人身边保护着即便由神兽保护也有可能出现差误 就像小麒麟和獬豸,到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不过她猜想,只有在海底才能隔断她们之间的联系 ……她这个人就这样虽然她可以对家人不满,但却不许外人来伤害她这两世的家人。 …… “所以,你的意思是想退学?”师妈妈还是有些不赞同女儿的这个想法,即便是与普通人不同,但也无需要退学啊,建立山庄的事情,完全可以由她们来办就可以啊,何必要自己动手呢? “退吧” 深思后的师爸爸决定性的发言,赞同师夏想要退学的念头,他知道,学校的课程对这个闺女儿来说,已经是没有任何的用处了,再说与年龄差不多的同学长期在一起,一定会有人发现她的外貌不同的。 师夏右手轻轻在桌子上一抹,桌上便骤然出现五个玉牌,五个青色的玉牌就像有思想一般,朝着不同的方向,自行的运转着,最后直接飞到五人的手里。 “这是……” “这是玉牌,里面是适合你们不同的功法,妈,你不用愁,你的功法我是专门用声音读出来的,还配有一些不同的画,一定能看的懂的。” 师夏一看到师妈妈皱着眉头,就知道她愁的是什么,师妈妈没有读过书,能够认识自己的名字就已经很不错了,所以你让她看功法修炼,那真的比让她成仙还难。 “二姐,我们这得练到什么时候去啊?”师铃只要一想到,必须要练上几十年几百年,才能有所成就,就一阵头疼。 “慢慢来吧,反正寿命都是无尽的了,还怕什么时间多久吗?再说了,你们已经比那些凡修要强上百倍了,他们都是要从练气期开始练起,可是你们是从筑基期开始,所以你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心境上的突破,不然日后渡劫的时候很麻烦” 师夏想道,全家人的修为都是她用灵丹灵泉灵果等摧起来的,完全没有一点是苦练的,所以心境的提升是重中之重的。 “那要是我们走火入魔了,咋办?”直来直往的师铃说着让师夏吐血的话。 我说师铃小朋友啊,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有这么一个大神在你旁边坐着,她能会让你走火入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