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青春:谁的流年染指伤悲》 谁的流年染指伤悲(一) 如果,如果有人问我这辈子最后悔的是什么,我一定会回答:“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来到这世上。” 属于我额世界是灰色的,无声无息。 我总能在广场上看到许多学溜冰的孩子,穿着各种颜色的溜冰鞋,在快要滑倒的时候发出极为刺耳的尖叫声,在能够自由滑行时发出愉快的笑声。我会驻足,微笑的看着他们。但,他们总是隔绝在我的世界之外。我的世界仅仅只有我一个人—— 苏思乐 苏思乐站在阳台上,看着天空中绽放的烟花,瞬间消失。心里平静得如一湖死水,荡不起一丝的波澜。几个星期前,苏思乐的爸妈为了奖励她考上这座城市的重点高中——洛水一中,特地给她买了一个新手机。lg的,她推辞了半天,但已经被喜悦冲昏了头的苏氏父母还是硬塞给了她。说是有什么事可以给他们打电话,苏思乐想,我能有什么事,再说学校离家不就10分钟么?至今,手机里仍是空空的。一个号码也没有,看着淡蓝色的屏幕,苏思乐神经质的把它放回衣服的口袋里,她想,如果我有一天死了,它就成了我唯一贴身放过的东西。可是,为什么要想到死?如果我死了,会有人为我哭泣么? 苏思乐的母亲施芳语是某中学的教导主任兼初二某班的班主任。而父亲苏羽帆是某银行的主管,苏思乐的名字就是由他们的姓氏组成的。而,乐,也许就是希望她能快乐吧。由给她取的名字可见,当时她的父母是多相爱,而现在,她却成了他们之间唯一有联系的东西。 这个苏思乐在11岁的时候,由于好奇去翻施芳语忘记锁的抽屉看见那纸离婚协议书时就知道了。当时,什么也不懂的她特地打电话去问了姥姥。姥姥问她是不是她爸妈发生什么事了。她咯咯的笑起来,说:“不是,我的一个同学问我,签了离婚协议书,他的爸妈是不是就要搬出去住了。”姥姥郑重的说:“是的,离了婚就不能住在一起了。”她跟姥姥说了声谢谢就挂断了电话,心里一下子惶恐起来,他们都搬走了,那我该怎么办?那时,她居然没哭,只是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们的脸色,尽量不说话。害怕他们会丢下自己。 后来的事实证明,姥姥说的话也不可能完全是正确的。因为,她的爸妈一直都住在一起,而且和以前一样带着她去kfc,游乐园。“一家”三口依然在月圆的夜晚出去散步,唯一不同的是,苏思乐不再说话了,不是,应该说是没以前那么爱说话了。 她在日记本的扉页上写下:即使,你们伪装得和以前一样,那曾经的阴霾耶是无法抹去的。像是刻画在雪白墙壁上的鲜艳夺目的印记,时刻都在提醒着. 谁的流年染指伤悲(二) 窗外的雨不停的下着,滴滴答答的打在玻璃上,泛起一阵阵的水雾。苏思乐看着窗外,心里默默的数:一、二、三、数到九,雨一定会停的。她的思绪微微的停顿了一下,接着往下数:四、五、六、七、八、九,连续数了好几遍,雨依然劈里啪啦的下个不停。她懊恼的看着玻璃窗上断了线般的水珠,又看了看压在手臂下一字未动的数学作业,认命般的叹了口气。心里被莫名的忧伤塞得满满的,让她踹不过气来。“苏思乐,吃饭了。”门外象征性的响了两声,还没得到苏思乐的允许,她的母亲便开门走了进来。苏思乐飞快的把本子夹进书中,丢进书桌里。 “作业做完了?”她询问似的看了苏思乐一眼。 “没,吃过饭再做。”苏思乐头也没抬,拉开椅子,走出了房间。客厅里似乎显得更压抑。 “乐乐,快过来吃饭喽。”苏思乐的父亲看见她走出来,放下手中的报纸,满脸笑容的开始替她盛饭。苏思乐依然没有抬头,但嘴里还是吐出了个:“嗯”。 吃饭的时候和平常一样,除了浅浅的呼吸声,便只有筷子碰到碗沿清脆的声音。 “过几天,你舅舅和舅妈要去旅游,会把你表弟送到我们家。”施芳语突然的开口,显然这句话是对苏思乐说的。 “噢,他不用上学么?”苏思乐夹了一片白菜,随口问道。 “他才5岁,还没正式上学。”苏羽帆惊讶的看了苏思乐一眼,慢吞吞的说。这也难怪他惊讶,苏思乐根本就不知道他妈妈说的是谁,只不过随口问问罢了。换句话说,谁来与她又有什么关系?桌上又恢复了平静。 那个苏思乐根本就不知道是谁的表弟第二天就来到了他们家,她呆在房间,看着窗外已经爬上窗台的爬山虎,客厅里久违的笑声一点点的刺痛她的耳膜。到底有多久没听到笑声了,在这栋房子里?她也记不清楚了。使劲的甩甩头,试图让自己别去在乎那格外刺耳的声音,却还是忍不住的被吸引。 谁的流年染指伤悲(三) 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了,一团肉呼呼的东西一下子冲到苏思乐怀里。 “姐姐,抱抱。”苏思乐吓了一大跳,随即嫌恶的推开他。嘴里差点就蹦出:“滚开。” 小家伙偏着头,大概看了她5秒,然后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苏思乐一下子愣在那里,她没想到他居然会哭。苏思乐的妈妈听见了哭声,慌忙的跑了过来:“哟,宝宝怎么哭了?” 那小家伙一手抹鼻涕,一手指着苏思乐说:“你们家,总那么欺负人!” 我们家总那么欺负人?苏思乐一下子转不过弯来,她在心里问道:我们家谁欺负他了? 苏思乐的妈妈一边心疼的替那小家伙擦眼泪,一边严厉的对苏思乐说:“他是弟弟,你怎么可以欺负他?”苏思乐张大了嘴巴,刚想说什么,那小家伙就拉着施芳语出去了。关门时,还不忘对她扮了个鬼脸。她气急败坏的坐在椅子上,这像一个5岁的小孩子么? 这还不算什么,在晚上吃过饭后,苏思乐的妈妈叮嘱她:“你看着弟弟一会儿,我还有工作没完成。别把他弄哭了,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苏思乐的妈妈拿出了一个老师的威严,板着面口对苏思乐说。苏思乐的心里是不满的,她想问,我说你亲生的还是他是?可是这句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是的,她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也没必要去在乎。 “姐姐,我们玩骑马吧。”那小家伙开心的看着她。 “怎么骑?我们家没马!”苏思乐对他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说。 “你做马,我骑。在家我和爸爸也是这么玩的。”他机灵的眨着眼睛对她说。 “什么?我给你做马?”苏思乐提高了声音。 “难道让我做马吗?我那么小,会被你压哭的。”他理直气壮的说。 “那玩其他的好不好?”苏思乐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不好。”他嘴巴一扁,马上就要哭了起来。苏思乐慌忙的捂住他的嘴,低声说:“玩就玩。” “真的?”他怀疑的看着苏思乐。 “嗯。”苏思乐像是豁出去了般的点点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他马上拍着小手跳了起来:“马儿乖,快趴下。” 当施芳语从房里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某人在地上趴着,一个小男孩骑在她的背上,还嚣张的大叫:“快点,怎么这么不听话,我打死你。”施芳语惊讶得嘴里可以塞进一个鸡蛋,没想到他们家乐乐还真会带小孩子。 几秒之后,她极力的忍住笑,假装严肃的对施录说:“施录,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姐姐?” “不关我的事,是她自己要玩的。”施录从苏思乐的背上站起来,一幅事不关己的模样。 苏思乐翻坐在地上,睁大眼睛看着那说谎脸也不红的小孩。是我自己要玩的?难道我脑子有病?就是想自虐也不会用这种方法吧? 谁的流年染指伤悲(四) 施芳语等着她说话,那小孩也脸不红心不跳的看着她。苏思乐在心里想,这是5岁的小孩?简直太可怕了。但她却没有戳穿他,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丢下一句:“我去洗澡了。”便头也不回的走进了浴室,接着便传来了哗哗的流水声。 她以为今天的倒霉事就这样结束了,没想到,更倒霉的还在后面。当她从浴室走出来,施录已经霸占了她的卧室。还在床上蹦来跳去的。苏思乐斜斜的靠在门边看着他,试图用眼光把他赶下来。他感觉到了那道阴冷的目光,很不高兴的说:“看什么看?这张床是我的了。”苏思乐张大了嘴,又慢慢的合上。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施芳语看着苏思乐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威逼利诱的哄着施录,孰料他并不卖帐,张开嘴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施芳语一边哄着他,一边对苏思乐说:“乐乐啊,弟弟要睡你房间,你就去睡客房吧。”苏思乐阴沉着脸,转身往客房走去。 “喂,你站住。”那刚才还哇哇大哭的小孩大声的叫住了她。 “怎么?”苏思乐回过头,心里有丝欣喜,难道是他突然良心发现,打算把床还给她了? “你不能走,你要陪我在这里睡。我一个人害怕。” “你害怕关我什么事?”苏思乐不悦的皱起了眉头,还以为他是良心发现,原来是还有要求! “我在你们家,当然关你的事!”那小孩站在床头,理直气壮的说。 “乐乐,你就陪弟弟在这里睡吧,他刚来我们家,不熟悉,会害怕的。” 苏思乐冷哼了一声,在心里冷笑着说:他会害怕,别人害怕他才对吧? 施录见苏思乐不为所动,又要使出杀手锏,扁着嘴,随时都准备大哭一场。苏思乐有些无奈的耸耸肩,指着被施录占去一大半的单人床说:“我们两个睡那上面?” 施录急忙一骨碌的从床上翻了起来,大声的说:“谁允许你睡床上了?你睡那。”他指着地板,轻蔑的对苏思乐说。那样子像是苏思乐会玷污到他似的。 苏思乐生气了,发火了。他成功的激怒了她。随着门“砰”的一声被关上,房间里一下子静了下来,连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也没有。几秒之后,爆发出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声。苏思乐在客厅里坐下来,把电视的声音调到最大,丝毫不理会那从房间里传出来的哭声。半个小时之后,那哭声还在不依不饶的继续,苏思乐终于受不了了。走回房间,一脸不耐烦的对施芳语说:“去把被子拿来铺上吧。” 施芳语如获大赦的跑去拿被子,苏思乐瞪着那仍在抽泣的小孩子,他似乎意识到自己已经把苏思乐惹火了,哼了一声,拉起被子盖住头。 半夜,苏思乐听见他像是哭久了停步下来偶尔的抽泣声,心瞬间被疼痛所包围,即使他是个多么可恶的小孩,终还是脆弱的。那么自己呢?是坚强的么? 从施录到来,苏思乐的厄运便开始不断。以至于走读且从不上晚自习的她为了躲避那个小恶魔不得不去上自习。好不容易熬到下自习,早已睁不开眼睛的她一想到那个小恶魔便睡意全无。只希望菩萨能可怜一下她,让那个小恶魔早点睡觉。 谁的流年染指伤悲(九) 我不知道有朋友是什么样的感觉,我一直是一个人,孤立在自己建起的围墙之中——苏思乐 “哎,在想什么呢?”陆桥寓用手在苏思乐的面前晃了晃,苏思乐回过神来,慌忙的说:“没,没什么。” “过去一起坐吧,一个人挺无聊的。”少年的声音懒懒的,像没睡醒一样。 “噢,好。”苏思乐淡淡的应了一声,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答应,心里明明是想说,我不需要谁的同情,但到了嘴边却变成了“噢,好。” “那你先过去,我去拿点吃的。” 苏思乐点点头,面无表情的坐到顾炎的身边。把手放在膝上,贴着创可贴的手很刺眼的映入了顾炎的眼帘。 “那谁,这是那晚摔伤的?”其实,想也不用想,就苏思乐那笨样,能安全的从围墙上下去,那才叫见鬼了。不过顾炎还是试探的问,如果不是,那么自己不就白白的内疚了? 苏思乐没有说话,也没有看他,算是默认了。 “对不起,那晚我突然有事,忘记把你带下去了。”顾炎一脸的歉意,但苏思乐依然不为所动,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草地。 “喂,我可是道歉了。你怎么那么小气?”顾炎受不了她一言不发的样子,语气不善起来。 苏思乐也有些不耐烦了,生气的吼了一声:“你不是说不许提了吗?”这吼声吓了正拿着东西走过来的陆桥寓一大跳:“怎么了?” “没,没怎么。”顾炎尴尬的笑了笑,接过陆桥寓手中的零食。陆桥寓更狐疑了,他还从没见过顾炎这种尴尬狼狈样。看来,是碰到钉子了呀。 “你们,好像不是我们班的吧?”边吃东西,苏思乐丢出了心里的疑惑。 “噗”顾炎喝在嘴里的水成功的喷了出来,陆桥寓擦了擦脸上的水珠厌恶的看了他一眼:“你别那么恶心好不好?” “是我的错吗?是她的话确实有让人喷水的冲动,而且也没人要你离我那么近!”顾炎看着陆桥寓,理直气壮的说。陆桥寓更莫名了,平常言语不多的顾炎学会耍无赖了? 他皱了皱眉头,不悦的说:“是你自己没定力吧?你看我怎么没喷?” “你现在吃的是薯片,怎么喷?”顾炎白了他一眼。 “我觉得这句话没那么好笑。”苏思乐冷不丁的插了一句,顾炎瞪了她一眼,心里突然很生气,嘲笑的说:“统一战线了?” 夹杂着青草泥土味的空气似乎一下子停止了流动,任由尴尬的因子肆意的侵入,瞬间包围了三人。陆桥寓沉默了半天,从牙缝了挤出几个字:“你脑子进水了。” 顾炎似乎也意识到了这句话的不妥,低下头,没有说话。三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谁也不再开口。风吹动着树叶哗哗作响,脚边摇摆的草尖让的皮肤痒痒的,有些疼痛。 谁的流年染指伤悲(十) 我不知道有朋友是什么样的感觉,我一直是一个人,孤立在自己建起的围墙之中——苏思乐 “哎,在想什么呢?”陆桥寓用手在苏思乐的面前晃了晃,苏思乐回过神来,慌忙的说:“没,没什么。” “过去一起坐吧,一个人挺无聊的。”少年的声音懒懒的,像没睡醒一样。 “噢,好。”苏思乐淡淡的应了一声,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答应,心里明明是想说,我不需要谁的同情,但到了嘴边却变成了“噢,好。” “那你先过去,我去拿点吃的。” 苏思乐点点头,面无表情的坐到顾炎的身边。把手放在膝上,贴着创可贴的手很刺眼的映入了顾炎的眼帘。 “那谁,这是那晚摔伤的?”其实,想也不用想,就苏思乐那笨样,能安全的从围墙上下去,那才叫见鬼了。不过顾炎还是试探的问,如果不是,那么自己不就白白的内疚了? 苏思乐没有说话,也没有看他,算是默认了。 “对不起,那晚我突然有事,忘记把你带下去了。”顾炎一脸的歉意,但苏思乐依然不为所动,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草地。 “喂,我可是道歉了。你怎么那么小气?”顾炎受不了她一言不发的样子,语气不善起来。 苏思乐也有些不耐烦了,生气的吼了一声:“你不是说不许提了吗?”这吼声吓了正拿着东西走过来的陆桥寓一大跳:“怎么了?” “没,没怎么。”顾炎尴尬的笑了笑,接过陆桥寓手中的零食。陆桥寓更狐疑了,他还从没见过顾炎这种尴尬狼狈样。看来,是碰到钉子了呀。 “你们,好像不是我们班的吧?”边吃东西,苏思乐丢出了心里的疑惑。 “噗”顾炎喝在嘴里的水成功的喷了出来,陆桥寓擦了擦脸上的水珠厌恶的看了他一眼:“你别那么恶心好不好?” “是我的错吗?是她的话确实有让人喷水的冲动,而且也没人要你离我那么近!”顾炎看着陆桥寓,理直气壮的说。陆桥寓更莫名了,平常言语不多的顾炎学会耍无赖了? 他皱了皱眉头,不悦的说:“是你自己没定力吧?你看我怎么没喷?” “你现在吃的是薯片,怎么喷?”顾炎白了他一眼。 “我觉得这句话没那么好笑。”苏思乐冷不丁的插了一句,顾炎瞪了她一眼,心里突然很生气,嘲笑的说:“统一战线了?” 夹杂着青草泥土味的空气似乎一下子停止了流动,任由尴尬的因子肆意的侵入,瞬间包围了三人。陆桥寓沉默了半天,从牙缝了挤出几个字:“你脑子进水了。” 顾炎似乎也意识到了这句话的不妥,低下头,没有说话。三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谁也不再开口。风吹动着树叶哗哗作响,脚边摇摆的草尖让的皮肤痒痒的,有些疼痛。 漫漫青春:谁的流年染指伤悲(十一) 从辛慈的口中,苏思乐得知,顾炎和陆桥寓确实不是他们班的,因为是辛慈的好朋友,所以和她一起来玩。但,从始至终,他们并没有和那些同学说过什么话,偶尔会有花痴的女生送些零食过来,他们理所当然的接过零食,依旧是面无表情。连声谢谢也不会说。苏思乐知道,他们并不是来玩的,只是陪着辛慈而已,这刻,心里似乎有些羡慕辛慈。 太阳还高高的挂在空中,但已经没有灼热的气息。也许是大家都累了,收拾完丢下的垃圾,准备回去了。顾炎和陆桥寓各拧了两包垃圾,走在前面。苏思乐跟在他们的后面,百无聊赖的踩着他们的影子。辛慈在前面的拐角对他们招手,示意他们快一点。顾炎转过身,看了看苏思乐,不耐烦的说:“快一点啦。” “你在我前面挡着我的路,我怎么快?”苏思乐瞪了他一眼,有些不高兴。 顾炎不再同她吵,加快了脚步。苏思乐的心里莫名的有些失落,也加快了脚步。 “哎呀,你们几个,蜗牛搬家啊?你看,他们都已经看不见了,我还以为你们是迷路了,又回来找你们。”辛慈抱怨的说,可是脸上却是没有任何的责怪。 “哼,某人,叫上我们一起来,又把我们仍在一边,还好意思说。”顾炎从鼻子中哼出了一声,说着辛慈的不仗义。 “哎呀,不是你们自己不过去玩的吗?现在反倒怪起我来了。我可是叫过你们好几次的,而且我们班的女生也挺好客吧,可给你们送了好多零食哦。”辛慈捂着嘴笑了起来。 苏思乐沉默的听着他们斗嘴,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局外人。确实,她本身就是一个局外人。抬起头,看了看远处还是一个小白点的旅游车,又低下头,默默的走路。 “一起回去好么?”顾炎突然的开口问道,这句话在苏思乐的耳边被放大了好几倍。隐隐的震动着她的耳膜。 她有些意外,正想着怎么回答,旁边的辛慈却开口了:“好。” 一个字,击碎了苏思乐的幻想和隐隐的喜悦。重新让她陷入了失落中。 顾炎答了一个“嗯”不再说话。看来,真的不是对自己说的。呵,也真是,他那么讨厌自己,怎么还会邀自己一起回去?苏思乐忍不住的在心里嘲笑自己没有自知之明,不知怎的,却有些想流泪的感觉。 到山下的时候,旅游车已经发动了。苏思乐挥着手,一口气跑上车,害怕晚一分钟,留给自己的是更多的尴尬。顾炎看着只差一步就上车的苏思乐,喊了一声:“喂”突然就没有了声音,因为苏思乐已经跳上了车,听不见了。后面的还未说完的话就这样被扼杀在喉咙里,紧紧的卡住他。很久之后,他就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丢下一句:“我先走了。”伴随着摩托车的轰鸣声,消失在地平线。辛慈看了好半天顾炎身影消失的地方,才反应过来说了一句:“他今天怎么了,怪怪的。”然后世界就突然静了下来,连只飞过乌鸦的叫声也没有。像到了末日一般。 苏思乐闭着眼睛,靠在座位上,心情怎么也好不起来。耳边的吵闹声让她有些不耐烦,她侧过身子,将耳朵塞住。旁边的女生突然推了她一下,她转过头,面无表情的问:“干嘛?” “他们欺负你没有?”那女生一脸的八卦。 “谁?”苏思乐一脸的莫名其妙,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顾炎他们啊,他们可是学校里最最凶狠的老大。”那女生白了她一眼,不敢相信的问道:“你不会是不知道吧?” “我干嘛得知道?”苏思乐懒得理她,又闭上了眼睛。 “妈呀,来洛川那么久,第一次听见有人不知道他们耶。你也太乡巴佬了。”那女生毫不掩饰鄙视的语气。 苏思乐本来就没有什么兴趣,她说什么自然不会在意。 “他们之中还有一个叫莫离,可是全校最无敌的三人组合。学校的十大美男榜上占前三喔,要是我,只要能和他们在一起,就算是受欺负也无所谓啦。”那女生一脸的花痴,脸上冒出了无数的红心。 “切。”苏思乐不屑的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对于这种花痴女生,根本就没有必要理她。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更妥当一些。 漫漫青春:谁的流年染指伤悲(十二) 那个女生毫不在意苏思乐的态度,滔滔不绝的说着:“在他们之中,我最喜欢顾炎。他冷漠的表情好酷噢,而且打篮球的身手也特别好,简直就是我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苏思乐越听越不耐烦,真搞不懂,居然还有人喜欢顾炎的那一张死人脸。 “你有完没完,还让不让人睡觉,讨厌死了!”苏思乐朝那个女生大吼了一声,脸上阴云密布。 那女生显然是被吓到了,好半天才冒出一句:“原来,你比他们还凶。” 苏思乐白了她一眼,把帽檐压下遮住光,昏昏的睡了过去。夕阳的余光打在她身上,别有一番的祥和,安静。 如果,非要苏思乐找一个词来形容今天,那么就只有:“不正常!”因为,那个整天只会欺负她的小表弟今天在她进门之后居然看也没看她一眼,卷缩在沙发的衣角看着已经看过很多遍的《哆啦a梦》,苏思乐走到她面前,用手在他面前晃了几下,他居然还是没反应,把头偏朝另外一边,继续盯着电视屏幕。其实,这不算什么,小孩子嘛,情绪反复无常也没什么稀奇的。最让苏思乐不安的是:她爸爸今天出差一个星期了,一个电话也没打回来。以前就算是他不打电话给施芳语,也会打给苏思乐,问问她最近在家干什么,有没有好好学习。而这次,居然一点他的音讯也没有,电话也打不通,像凭空消失了一样。苏思乐已经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自己最害怕的事,终于要到来了。 睡觉的时候,苏思乐依然睡在“专属”的地铺上。刚关上灯,那个睡在床上的小孩突然抽泣起来,很轻微,似乎是特意的压抑着。 “怎么了?你是在哭?”苏思乐有些不敢确定的问,因为在她的印象中,小孩都是大哭大闹的,不会偷偷的哭泣。 “我可以和你一起睡么?”床上的小孩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小声的抽泣着问。 “可以啊,如果你想的话。”苏思乐干脆的回答。 小孩在黑暗中模索着下床,抱着枕头躺到她的旁边。冰凉的小手放到她的手臂旁。 “怎么了?跟我说说,看我能不能帮你?”苏思乐轻握住他的小手,心疼的问。 “妈妈,妈妈要接我回家了,我不想回去。家里没人陪我玩,他们有事的时候就把我锁在家里,让我看电视,玩电脑,无聊给小朋友打电话,一个人在家,好怕好怕。”小孩哭泣的声音大了起来,苏思乐模索着替他擦掉眼泪,安慰道:“别哭,没事的。明天我跟你妈妈说,让你在我们家好不好?” “真的?”小孩半信半疑的问。 “当然是真的,我还会骗你吗?”苏思乐信誓旦旦的保证。 小孩突然不说话了,好半天,才慢慢的说:“我说爸爸给我做马是骗你的,他根本就不和我玩。他每天一回家就在书房,做怎么也做不完的工作。” “呵呵,没关系啊。”苏思乐笑了起来,看来,他还是挺诚实的。 “你真的不生气?” “当然不生气,这有什么好气的嘛,而且你都已经坦白了啊。”苏思乐使劲的捏了捏他的鼻子,笑呵呵的说。 “那等我长大你做我老婆好不好?我会对你好的。”小孩的眼睛在黑暗中睁得大大的,脸上写满了期待。 苏思乐哑然失笑,这小孩考虑得还真远! “等你长大再说吧,乖乖睡觉啦。” 小孩听话的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小手紧紧的抓住苏思乐的手,就像害怕她会突然离开一样,空气中有些燥热,不一会儿,苏思乐的手心就出汗了。但她依然由他抓着手,她现在是唯一感觉能信任,依赖的人。苏思乐突然的想到了自己笑的时候,那种无助害怕被丢弃的感觉,找不到可以依赖的东西,只有一天天的或在胆战心惊中。夜晚不敢睡得太沉,害怕一醒来,这座空荡荡的房子里就只剩下自己了。 很多个晚上,都梦见自己一个人蹲在昏黄的路灯下哭泣,他们从她的身边走过,像是看不见她似的径直走了,任由她怎么呼喊也无济于事。往往醒来的时候,泪水已经沾湿了枕巾。偶尔,碰到苏羽帆半夜起来替她盖被子,他总是心疼的问她是不是做噩梦了。殊不知,他就是这个噩梦的源头之一。苏思乐总是迷茫的摇摇头,喝一口杯子中的水,躺下,拉被子盖住头。任由黑暗将自己包围,然后沉沉的睡去。眼角还挂着一滴未干的泪珠。现在,这个噩梦终于来了吧,苏思乐睁大了眼睛,默默的想。心里居然没什么感觉了。或许,是已经麻木了吧。对,就是麻木了! 第二天,苏思乐的舅妈一早就过来接施录了。苏思乐躲在房间里,假装做作业,不出去。她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去说。施录隔几分钟就进来一次,可怜巴巴的看着她。苏思乐其实是不想说什么的,昨晚,不过是为了哄他好好睡觉而已。但一触及他那眼巴巴的眼神,心一下子就软了。 “乖,你先出去。我先想一下该怎么跟你妈说。”她支走了施录,咬着笔想着该怎么开口。毕竟她不是能言善语的人。 客厅里,苏思乐的妈妈正跟她的舅妈客气的寒暄着。 “姐啊,施录这几天真是麻烦你们了。”施录的妈妈堆满了笑意,客气的向苏思乐的妈妈道谢。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都是自己人,还客气什么。”苏思乐的老妈笑着,一脸的热情。 苏思乐磨磨蹭蹭的从卧室来到客厅,站在不远处,犹豫不决的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