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在身边-我的失智女友》 霍少爷驾到,敢不敢赌(1) “请问一下霍先生,您对您这次被评选为本届最高数学奖最年轻的得奖者有什么感想” “天赋异禀” 男子嘴角轻笑,不屑的看了一看提问的这名记者,然后双手插进裤袋里,继续往前走,名牌墨镜折射出拥挤的记者蜂拥的场景。 “请问一下霍先生,您这次得奖的主要目的是什么” “装逼” 电梯门打开,男子优雅从容的走进电梯,电梯轰隆隆的关上,隔绝了嘈杂的声音。 男子伸出干净洁白的手指,轻轻的按了88层。 “对不起让一下” 电梯门开,一个娇小的身影闪过。 “好好好,我马上到,我正在找” 女子低着头一只手拿着手机打电话,一只手胡乱的翻着包包,显得有些焦急。 “麻烦您帮我按一下87层” 男子昂着头装作没听见,继续酷酷的站着,心里说:这样跟他搭讪的女人见多了。 “麻烦您帮我按一下,我现在空不出手” 男子依旧没有反应。 突然砰地一声,额头剧痛,电梯门打开,女子整了下衣服,慢慢的打开,临走不忘说一句“装逼遭雷劈” 电梯门慢慢的合上,男子才慢慢的从那一堆电梯按键上他起头来,咬着牙恨恨的说 “敢拿本少爷的头来按电梯,竟然敢骂本少爷,女人你等着” 叮,电梯门打开 男子依旧皱着眉一副恶狠狠的样子。 电梯门外男男女女的站了很多人,一见男子出来,众人齐齐给他鼓掌起来。 “哼” 男子没有理会众人,还沉浸在刚才受气的情景中没有回过神来,气冲冲的往办公室走。 众人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有些凌乱的脚步,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 办公室门哄得一声关上了。 “哟,这不是出尽了风头的霍松么,怎么臭着这么大一张脸” 说话的是这栋88层办公楼的老大——莫言,看到霍少爷从欧洲回来便臭着一张脸的样子,笑嘻嘻的拍拍他的肩膀。 霍少爷,看看莫言笑嘻嘻的样子,心里气的很,却又不敢发火,也不想说自己在电梯里被一个女人弄了,这太丢人了,这是他霍少爷绝对不允许的。 “行了,大哥,别逗他了,一看他苦憋的样子就知道是被人耍了” “就是,而且肯定还是个女人” 说话的二人是这办公楼里的老二和老三,锦程和苏里。 霍松的脸瞬时间变得异常难看,想发火,但是又不想让他们知道他们说对了,就轻轻的抬着下巴,不屑的鄙视了他们三个一眼,性感的嘴唇轻轻动了一下,发出一个字 “切” 然后绷着一张脸,酷酷的站在那里不说话。 莫言冲着锦程和苏里使了个眼神。然后慢慢的走进霍松的身旁,俯在他的耳边说 “我们都忘记了,你是gay,还是个小受” 莫言本就是个帅男,带着点妖娆的那种,缓缓的说出这些话来的时候,活月兑月兑就是一个美女在细细的呢哪。 说完这些话,莫言也不看霍松想杀死人的脸,轻轻的在霍松英俊刚毅的脸上,轻轻的啄了一下。 锦程和苏里目瞪口呆的看着莫言的动作,然后努力的憋住笑。 霍松的脸都绿了,伸手使劲的擦擦被啄了得脸,气呼呼的说 “你们等着,我今年之内恋爱,不恋爱,我就,我就去,就去同性恋酒吧,让十个男人来爆菊,如果我恋爱了,你们三个月内就不能跟嫂子们同房,敢不敢赌” 霍少爷驾到,敢不敢赌(2) 锦程第一个举手赞同,然后便是苏里和莫言。 霍松一看三个人都举手了,气,顿时泄了一半,他们怎么就这么肯定自己不会恋爱。 然后还是装作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哼,你们公司,没个好东西,我先走了。” 留下这么一句话,转身就要走。 莫言赶紧叫住他,装作娇滴滴的样子,俯在门上,媚眼如丝的看着霍松,看的霍松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霍少,今晚帝海国际,老地方,不见不散。” 霍松今天本来挺高兴,结果回来受了一顿侮辱。 “哼,不去,本少爷要回家” “两千万,奖金不要了,不要的话,我们哥仨就分了哦” 霍松才想起这事儿来,连忙停住脚步,用笑脸换下苦瓜脸,看着一本正经的莫言,心里恨恨的骂了句 “都那么有钱了还来摊本少爷的奖金,本少爷是为了你们公司才恶补了一个月的数学,才得的奖,竟然敢私吞本少爷的奖金,没门。” “不见不散” 转身便朝着电梯走去。 他这一天受尽了气,哼,尤其是那个女人,本少爷一定要报仇。 叮 电梯门打开 霍松心不在焉的走进去。 当电梯落到第87层的时候,霍松感觉到自己的牙齿痒得很,忍不住,咬的咯吱咯吱响。 “不要让我再碰到你,碰到一次杀一次。” 从电梯出来,一阵寒风吹过。 灌进霍松的脖子里,冷的霍松直打哆嗦,霍松才意识到自己是犯了一个多么大的错误。 现在是十二月份,离元旦仅剩下几天而已,车里还有给家里从欧洲买回来的礼物,天啊,也就是说他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否则……怪不得那些旺盛的男人怎么会那么爽快的答应。 他的心,一阵忐忑,看来得为自己好好的挑选几个比较轻柔的男同了。 他越想越气,一圈捶在自己那辆劳斯莱斯上,然后猛地打开车门,猛踩油门,向着家门口横冲直撞的奔去—— “靳图图啊,靳图图,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女孩低着头,静静的听着,白皙的脖颈弯出好看的弧度。 “对不起经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出门的时候还明明——” 女孩的声音很小,显然是底气不足。 女经理挺着巨大的胸部,站在女孩的身旁,指指点点的骂着,俨然一个上肢巨大的拳击运动员。 “你说说,你怎么不叫胡图图呢,这个月,是你第三次丢了策划案了。” 女孩本来是盯着那起伏不定的胸部发呆的,但是听到这里马上抬起头,微微一笑。 “我妈姓胡” 女经理狠狠的喘着气,巨大的胸脯上下起伏着,似乎是要把衣服撑爆,粗大的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靳图图 “你——你——这是要气死我,你现在就给我回家去拿,要是在六点半之前还没回来,你就自己去交给莫董事。” 靳图图灰溜溜的走了出去。 她懊恼的抓抓头发,这已经是她第25份工作了,两年前辍学的她本来就在这偌大的城市里没有落脚之地,如果再这样下去,她不仅还不起房租,她还必须被迫回到那个小镇上与那个满嘴黄牙的土大款相亲,并结婚。 她想起那一嘴的黄牙,心就发颤,想要把明年的东西都吐出来,临近年关了,每个部门都在做策划,他们销售部也不例外,销售是比较赚钱的职业,可是自己嘴笨,只好推举二线,给那个上肢巨大的经理打杂。 唉 126路车来了,现在是5点20,她模着口袋里的10块钱,打的回家已经不可能了,可是做126路车到自己家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也就是说自己只有十分钟,也好,她咬咬牙,怀着侥幸的心理跳上了126路汽车。 贱男,见你一次骂你一次(1) “xx站到了,请各位旅客,前门上车后门下车,祝您旅途愉快,谢谢” 靳图图正好睡着,因为车得刹车一个惯性头便打在前面的座位上,听到广播的声音,惊呼,好险,差点闯祸。 下了车,靳图图便飞快的朝着家门口跑去。 “钥匙呢,钥匙呢,不会丢了吧” 靳图图懊恼的的站在门口,抓狂的踢了两下门。 这次真的完了,她转身坐在楼梯上,紧紧握着手机,时刻准备着大胸经理的鬼来电。 过了好久,电话响起。 靳图图颤颤巍巍的打开手机 “靳——图——图,你死到哪里去了,赶紧给我把策划找到,不要来我这里了,直接去帝海国际顶层海鲜自助,8号桌,找莫董事,我的小姑女乃女乃,我求求你了,别再出事情了行么” 挂了电话,靳图图突然发现,自己的要是竟然就攥在自己手里。 如果给她一把刀,她肯定剖开自己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是不是一盆豆腐脑。 翻天覆地的一段乱找,才发现,策划案静静的躺在自己那台苟延残喘的机箱上面。 这时候已经6点半了。 翻开今天忘带的钱包,抽出一张百元大钞,贴在胸口,小小的心疼了一下,飞快的下楼,打的,去帝海。 司机一听去帝海,便知道是个有钱人,虽然穿的不怎么样,但是司机叔叔肯定的点点头,恩,隐形富豪,然后诡秘一笑,多绕了一段路,狠狠的诶了她100块钱,刚刚好—— 霍松,回家洗了个澡,光着身子,站在大大的镜子面前,满意的欣赏着自己的身体。 上下,183,恩,修长,满意的点点头 左右,43,恩,不宽不窄,得意的给自己一个大大的微笑。 伸手拍了两下胸前的肌肉,恩,结实,酷酷的抖动了两下。 捏捏肚子,恩,没有一丝赘肉,肯定的点点头。 然后看向象征着自己男性的器官。 “哦,亲爱的兄弟,忍了25年了,今年本少爷争取给你找个小老婆开开荤。” 俊秀的脸上显出一丝狡黠,看了看手表,刚好6点半,到七点还有半个小时,今天开兰博基尼,20分钟必到。 迅速的穿好衬衫和西装,领带松散的吊在脖子上,衬衣微微的开到第二个扣子,露出一点点小胸堂。 既然跟那三个家伙打赌了,就得做好准备吸引女孩子了。 想到这里,心中暗暗的失落了一下,难道是要放弃了么,两年了,他找遍了所有的名校,都没有见过她的影子,甚至那些不入流的学校他也他听过,依旧是一片空白。 算了,不想了。 打了一点点发蜡,弄出一个好看的发型。 然后飞快的下楼,跟管家说了一声 “从车里拿出给老爷和太太的礼物,送过去,告诉他们明天我回家看他们” 紧接着跳上那辆白色的兰博基尼,飞快的想着帝海国际驶去—— 一路的狂奔,终于停下来,看看表,皱皱眉,与自己测算的竟然快了一分钟。 开门下车,冷风呼呼的吹着,穿着单薄的他冻得直发抖,低着头,急急的往帝海国际的大厅里跑。 “啪” 贱男,见你一次打你一次(2) 一下子,不知道撞了谁一下子,霍松有些近视,为了吸引女孩,今日没有戴眼镜,看不清楚,只知道是个女孩,而且眼前的女孩理都没理他便急急的走掉了。 他有些郁闷,怎么今天所有的女孩子都这么嚣张的对待他,刚才那个女孩有点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进了大厅,才暖和了过来,这时候电梯刚走,只好一个人站在电梯门口等待了。 他本就直挺挺的腰,故意的站的更直,摆出一个优雅的poss,唇角带着微微的弧度,笔挺的西装顿时衬托的整个人气场魅力十足。 惹得一边的小女生一阵阵的惊呼。 叮,电梯来了。 他昂着头带着全身的不屑与傲慢走上电梯,轻轻的按下最高层。 长时间的电梯上升让他有点不耐烦,该死的三个人干嘛要定下在顶层吃什么海鲜自助,真够节约的。 突然间电梯的一面反光玻璃锃亮的照耀了一下他的眼睛,于是他连忙在玻璃面前轻轻的拨弄着他的头发,心里嘀咕着,不知道刚刚的风有没有把它们给吹乱。 然后赞赏的摆了几个poss 哼了几句英文歌。 “喂,你要不要下来” 好熟悉的声音。 霍松猛然的想起那个电梯野蛮女,心里的火气,蹭的冒了上来。 霍松目光凌厉的抬起头,才发现,电梯早就一动不动的停在那里,打开着,电梯外地人都在面面相觑的看着他。 他顿时有些尴尬。 不过为了良好的形象,还是整整衣服下了电梯。 突然间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后退一步,伸脚。 一阵混乱,然后霍松满意的撩撩头发边往前走。 靳图图被着突如其来的一脚绊的不轻整个人狗吃屎一般的扑倒在电梯里。 周围都是些情侣贵妇,个个打扮的优雅得体,眼睛像是长到了天上,个个冷眼旁观,哼哼的笑着。 靳图图慌忙站了起来,胡乱的拍拍身上,打发着自己的尴尬,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她看到了霍松那一抹邪笑的眼神。 “等一下” 伸手按开电梯门 背后已经传来了不耐烦的声音,靳图图觉得今天特别丢人。 快步走出电梯门,看到那个高高瘦瘦的背影。 便恶狠狠的冲了过去。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还之。 反正今天也没找到莫董事,工作是肯定没戏了,不如在回家嫁给那个老黄牙之前狠狠的发泄一把。 霍松正昂首挺胸的向着莫言他们定好的位子走去。 霍松其实很讨厌自助餐的,一群人乱七八糟的吃,不仅不优雅,而且还很不卫生,忘了告诉大家,霍松不仅是个数学家,还是个很有名的医生,当初血数学纯粹是莫言他们几个逼得。 霍松刚要坐在他们定好的那个位子上,背后突然一阵阴冷。 一个硬硬的东西啪砸到了霍松的后脑勺上。 霍松一个瞬间空白,变反应过来什么事情。 他几乎可以说是天才的脑袋,竟然有人敢揍他。 他倒要看看是谁 一个回头便对上了一双幽怨的眼神,他愣愣的看着那个怒火冲天的凶手 “贱男,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求我,我便饶了你(2) 靳图图不睁开眼睛就知道是满满 她叹了一口气 “满满,你也饿了对不对,不要工资我们两个人都得饿死,还不能给你姥姥买礼物” 那只黄白相间的猫咪,细细的叫了一声 “喵” 然后拱了拱靳图图的脸。 靳图图忍着剧痛坐了起来,没有穿正装,反正今天也是被炒鱿鱼,大不了去结算工资。 随便穿了个毛衣,套上雪白的羽绒服,围上一条长长的围巾,带上帽子。 抽出仅有的一百块钱,捂在胸口 “本想让你一直陪着我,可惜,为了你更多的兄弟姐妹,只好牺牲了你” 然后对着满满说 “今天顺利的话,给你买进口猫粮,和亲亲虾条,后天咱们就回老家去看你姥姥” 出门 冷风袭来,打了个喷嚏,浑身冻到一个哆嗦。 脚底下轻飘飘的,眼前也模糊糊的。 咬牙强忍着,过了今天拿到工资,就回家去,向命运低头,嫁给那个大黄牙。 呵呵,其实自己也不亏,嫁给他能省下几十万呢。 这样安慰着自己,便到了公交站。 126,我们将要永别了。 公交车缓缓的开动,靳图图站在那里左摇右摆,头痛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耳鸣也很严重,她几乎听不到报站的信息。 不过好歹这样的情景不至于让她睡着 好不容易到了公司。 摇摇晃晃的进去,直奔电梯。 87层 今天的电梯人很多靳图图被挤在一个小小的角落里。 空气不怎么流通,她整个人有点晕眩和恶心,便低着头,想着待会进了办公室该怎么跟那个上肢巨大的经理说。 不一会儿电梯停了 她看看四周没有人了,就以为这是自己要上的楼层,不假思索的便走出了电梯 她有些困惑,怎么今天大厅里人这么少 整栋楼楼层的布局是差不多的87层以下是办公的地方,就犹如一个帝国一般,而88层是最高层人员办公的地方,一般闲杂人等是不能进入的,没有明文规定,但是大家都心智肚明。 靳图图一面摇摇晃晃的往前走,一面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很快思绪便被一阵阵的眩晕取代 她站在平时进出了不下几百遍的门口前,门斗没有敲,便推门进去了。 她低着头感觉到异常的宁静 “对不起,经理,我今天有些不舒服来晚了请您原谅,我今天是来——” “靳图图——!” 一声强压抑着的嘶鸣传入耳朵 靳图图才抬起头来 立刻惊呆在了那里 电视墙,空调,整套的沙发,漂亮舒适的窗帘,名贵的瓷器和壁画。 还有,还有四个妖孽般的男子坐在那里优雅的打字,不过他们此时此刻手停在键盘上,却是一动不动的,因为他们都在看着自己。 而那个声音是,是,靳图图的脑袋痛得很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靳图图!” 一债未还,一债又起(1) 靳图图一阵眩晕和剧烈的头疼之后便想起来了这是谁 恶狠狠的说了句 “贱男” 然后冲着那三个人小声的说 “对不起我走错了” 靳图图虚弱的拉着扶手一面关门一面往后退。 眩晕和恶心的感觉袭来 再也坚持不住了,好想好想睡觉 又是一声嘭 靳图图直直的栽了下去 霍松本想发火,可是听到门外传来的声音四个人都感到不大对劲 一起打开门 靳图图已经晕倒在了那里 “真是个麻烦有该死的女人” 霍松咒骂了一句,但是还是处于医者仁心的理念抱起她朝着电梯走 安静的电梯里仅剩下这两个人 一个是被誉为天才的数学家和天才医生,一个是糊里糊涂丢了25份工作的女孩 霍松整个人本事臭着一张脸,可是却在两人踏进电梯的那一刻,他竟然轻松的笑了一下,虽然很微小。 他看着怀中的女孩 不过20岁的年纪,一头俏皮的短发,还算是蛮好看的一张脸,很苍白。越是苍白,她的嘴唇越是显得红润诱人。 不自觉的霍松想要上去亲吻 唇瓣与唇瓣眼看就要碰到了 “妈妈” 靳图图的一句雷人的话点醒了霍松 霍松有些尴尬,好在电梯里没人 靳图图伸手紧紧的包住霍松,霍松的身体变得有些僵硬 洋洋得意起来 “看来我的气场也不小么,这样的女孩都投怀送抱” “妈妈,我好想你,我不想嫁给那个大黄牙,对不起妈妈” 霍松的脸变得难看,此时此刻他真想把靳图图从怀里狠狠的摔下去。 可是医者仁心。 他还是有些镇定的看了看靳图图的脸色,双手能感受得到她身体滚烫的温度。 感冒,然后便是发烧,温度在39度5以上。 没什么大事情—— “霍少爷让我来吧” 霍松的助理,李任点头哈腰的赶紧凑上去接住霍松怀中的女子 “恩” 霍松几乎是把靳图图扔给李任的,幸亏靳图图是昏厥的,不然又是一顿恶斗。 霍松拍拍衣服,整理了一下昂贵的西装,上好的料子在无形中映衬出一种贵气。 腰背挺直,面无表情的看着李任把靳图图塞进自己的车子中。 “少爷,去哪家医院” “哼,青松医院” 霍松冷笑了一声,看都没看点头哈腰的李任,直接钻进车里。 低沉的引擎声开启 李任回过头来的时候,车子已经不见了。 剩下呆呆的李任站在那里,模着脑袋,满脸的疑惑。 “霍少爷的医院平日里接待的是贵族病人,这女孩付得起钱么,霍少爷的经济头脑果然不如那三位大哥厉害”—— “不要走,不要走” 靳图图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有好闻的香水味,还有沁人心脾的衣革味道,像极了一个人,她想要看看他长得什么样子,却又害怕他转过头来。 一债未还,一债又起(2) 靳图图惊醒,看着四周一片白花花 然后迎进自己眼睛里的是一张大脸,然后渐渐的缩小成一张漂亮的笑脸。 “靳小姐,您醒了” 靳图图有些茫然,看看四周的摆设,僵硬的身子动了动。 右手有些轻微的疼痛 想要抬起来,却被那张漂亮的笑脸紧紧的按住 “靳小姐,您还在输液” 靳图图这下子更是模不着头脑了 “我在输液?谁带我来的” “我” 一个简单的单字音,低沉带有磁性的嗓音,冲破空气的阻隔直直的传到靳图图的耳中。 紧接着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的冒了出来 吓了靳图图一大跳,靳图图本来就是个近视眼,500多度,有些看不清,眯着眼睛皱着眉头往前看。 等到看清了那个高高站在那里的人 唇瓣立马形成一个“0”,几秒钟的时间 靳图图的脸立马阴沉了下来 “贱男,又是你” 别以为你把我送医院了,就可以企图让我减少对你的敌意。 霍松没料到靳图图这么不领情,看着一边站着的目瞪口呆的小护士,觉得有些丢人。 他霍少爷向来都是着医院里的头号杀手。 “咳,那个,你先下去吧” 赶紧掩饰了一下他的尴尬,让那个小护士下去了。 然后歪着脖子,定定的看着床上躺着的女人。 倔强的撇着头看向窗外,金色的阳光在女孩的鼻尖肆意的绽放。 像极了一个小精灵。 霍松平日里见惯了浓妆艳抹,lv,古奇,香奈儿等等鱼龙混杂的女子,这样的女子顿时让他觉得舒服极了。 “你看什么” 靳图图能感觉到霍松炙热的目光,让她觉得浑身不对劲。 霍松被靳图图的突然发声吓了一跳赶紧回过神来,一个绝妙的计划在心底产生了。 “我想看看你什么时候出院” 霍松此时挺直了脊背,恢复了往日不可一世的神采,像极了一个骄傲的王子。 靳图图冷笑了一声,在病床上乱七八招的动了两三下。 “切,我现在好了,等吊瓶打完了随时可以出院。” 霍松看着她生龙活虎的样子,还有那不屑的冷笑,心里暗暗的兴奋了一把。 眼神变得深邃,游戏开始好玩了。 他慢慢的弯下腰,对准靳图图的脸慢慢的凑了上去,几乎是鼻尖碰鼻尖。 靳图图整个人顿时被笼罩在了男子身上好闻的松香味中,心不由的一紧,慌乱的看着凑上来的这张脸,有些生气,但是 竟然一颗痘痘都没有,而且睫毛还那么长,更可恶的是毛孔竟然细腻到自己都自叹不如。 “你确定可以随时出院” 带着威胁和质疑的口吻,一下子便打破了靳图图刚才对霍松脸蛋的意婬。 “怎么,我不会是还有其他的病吧,不会是绝症吧” 靳图图这会儿更是没有心思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霍松的一句话把她吓得没了七魂不见了三魄。 霍松慢慢的直起身子来,他发现这个女人还是有些小迷人的,最起码他刚才谈子去的时候确实是被她小小的魅惑了一把。 弯嘴轻轻的笑笑,紧接着从怀里掏出一把乱七八糟的单子。 你的菊花很紧(1) 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靳图图 靳图图顿时有些懵了 左手轻轻的拿起这些乱七八糟的大大小小的单子,看着上面乱七八糟的英文和一些带着几个零的数字。 然后一脸疑惑的看着霍松。 霍松又笑了 英文看不懂么? “上面是你住院的费用的一部分单据” “啊?” 靳图图有些眉目了,但是谈到钱这个问题,她总是以一脸茫然来面对,现在的她除了家里还有只猫还有台半残废的台式二手电脑以外什么都没有了,但是靳图图还是有些乐观的,顶多就是几百块的事情,她还有三千的工资没拿呢,想到这里她的心慢慢的平静了下来,然后鄙夷的看着霍松。 “没想到你这样小气,说吧,多少钱” 霍松顿时有些愤怒了 他小气,他怎么小气了,自己好心好意的送她来医院,还说她小气,不知道谁小气呢,懒得跟她计较,待会有你好看的。 “一共是五万八千五百六十二块整,那两分的零头我给你去掉了,咱们也算是有几面之缘,我也不能太苛刻。” 说完这些话便看着靳图图由白到青,由青到红,再由红到黑的脸,心里笑翻了天。 果不其然 靳图图几乎是咆哮出口 “什么,五万八?” 霍松看着靳图图整个人愤怒到浑身颤抖,强忍着笑意,故作镇定的说了句 “不对,是五万八千五百六十二” 靳图图有些喘不上气来 “你,你,你不如去抢,我现在不方便,你给我一项一项的算来听听,算错一项,你给我等着” 霍松依旧是一脸淡然的站在那里,依然是一张似笑非笑的脸。 “住院三天,住院费一天五千,服务费五千,医药费一万” 霍松刚要继续说下去,便被靳图图打断了 “我已经住了三天了?》一天五千?” “恩,今天是28号,现在是下午一点,刚刚两天零一个小时,也就是三天” 霍松的表情严肃有认真,像是一个正在为学生解决问题的老师。 “你,你,分明是讹人,你刚才怎么不说,一个小时我就可以省下五千,你,你——” 靳图图被气得浑身发抖,却也无言以对。 看着靳图图崩溃的样子,霍松的心里乐开了花,亚麻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整个人浑身都洋溢着得意的气息。 “就,就算是,我住了三天,那也只有三万而已,那两万多事哪里来的” “哦,你没醒来的时候我带你做了一个从头到脚浑身的大检查,谢天谢地你除了感冒以外没什么毛病。” “浑身大检查!你这个贱男,谁让你们给我做浑身大检查了,谁让你们了” 靳图图几乎是要崩溃了,浑身大检查,哪一个检查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不过,你要谢谢我,你有一颗未成熟的痔疮,都给你摘除了,因为痔疮是我操刀,所以友情价,我没收你钱” 我不会让你这个元旦也一个人的(2) 靳图图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漫无目的。 她的人生 她两年来的人生,定格在了那个可怕的一天。 “满满走了,我该去哪里” 靳图图看着天空,冰凉的空气窜进脖子里。 靳图图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的遮住太阳的强光,抬着头,在这车水马龙的街道上肚子看着天空 “就算是,冬天,天空还是蔚蓝蔚蓝的。” 好熟悉的一句话,不经大脑随口而出—— “少爷没您回来的真是及时,哈密尔顿的冬天一定很冷吧,不然少爷怎么舍得回国” 男子一面说着一面把巨大的行李箱用力的塞进车子的后备箱。 而那位少爷则,挺挺的西装站在那里,歪着头,轻轻的笑着,看着收拾行李的男子 “福子,你的话变多了” 福子一边打开车门请少爷进去,一边撅着嘴,很不开心的说 “我叫福安,不叫福子,搞得好像是太监名字,而且,我已经有女朋友了,我们还做过那种事情,所以请少爷不要再叫我福子了。” 福安有些脸红,但是还是皱着眉头戳除了这些话 那位少爷轻轻的冲着福安歉意的点点头,下巴碰到上好的衬衫,颈部略微的褶皱显得尤为性感。 车,缓缓的开启 那位少爷看着窗外流动的情景,深吸了口气欠身拍拍福安的肩膀,示意他落下玻璃 福安有些不情愿 “少爷,这样会感冒的,虽说国内的冬天不及哈密尔顿的冷,但是这样开车灌进风来还是很凉” 那位少爷,皱了下眉头但是还是好脾气的劝说着 “好久没回国了,好想使劲呼吸一下国内的空气,快点,快点给我打开” 福安无奈的摇摇头,还是把车窗轻轻的落下一个裂缝 强烈的冷气呼的灌了进来。 少爷闭上眼睛完全感受不到它的寒冷,深深的呼吸着,像极了一个贪婪的婴儿在饿急获得女乃水的那一刻。 半晌,福安才慢慢的把车窗关上 而那个少爷,也心满意足的瘫在后座上,舒服的微微喘着气,像极了一个绅士有像极了一个骄傲的王子。 路有分叉,就像人生,一个分叉便可以错过,一个分叉也可以遇到。 福安轻轻的打着方向盘,车子缓缓的拐过一个岔口 命运相交,有时候人都在不经意间吓一跳。 “那是,靳玉~~~” 声音很小,却充满了惊喜和颤抖 但是局外人是听不到的,比如开车的福安 少爷使劲拍打着车窗 眼睛紧紧的盯着外面 嘴巴却冲着福安,大声的喊叫,完全不像是刚才的那个少爷。 “停车,停车” 福安吓了一跳一个急刹车,让少爷的身体猛地一抖,眼神错位。 等下了车,已经完全不见了人影 那位少爷,就这样穿着羊毛衫站在冷风中,在这个岔口失魂落魄的寻找。 好久,才静下心来 “难道是我看错了?这么多年都没有看错,今天偏偏看错,是因为你在的城市么,若川?” 这是我们的命运,谁都躲不过(1) “儿子,我的好儿子,你终于肯回来了” 中年微胖的女人轻轻地擦拭着眼角的泪水,粉红色的貂绒大衣衬托的她雍容华贵。 男子轻轻的笑笑,忍不住眼角也有了些许的湿意,张开大大的怀抱,站在那里,等待着粉红衣服的贵妇冲入自己的怀中。 “妈,你变胖了” 男子的脸深深的埋进大片的貂绒中,眼睛是湿润的,嘴巴确是坏坏的消遣着怀中呜呜哭的女人。 “哥,你终于回来了,你不知道,你再不回来,我和妈都要派私家侦探去调查你了” 说话的是男子的妹妹,雪白的毛呢大衣,黑色的里衬,一身黑白配的装扮,把这个女孩衬托的庄重又不失可爱,脸上的暖装让她整个人都光彩熠熠起来,甜甜一笑,嘴边的两个小酒窝更是衬托的女孩特别可爱。 男子放开怀中的妇女看向说话的妹妹也凑上前去亲昵的抱了抱 “臭丫头,才两年不见而已,就已经长这么漂亮了,谈男朋友了没” 女孩的脸有些红,轻轻的挽起男子的胳膊,有些神秘的说 “这个嘛,暂时保密,不过还得老哥帮忙才行” 男子也帅气的笑笑 “哟,还有秘密了” 轻轻刮刮她的鼻梁。 “快进屋吧” 说话的是男子的爸爸,久经沙场的人就算是不会轻易表露情感,看着儿子终于回来了,也湿润了双眼,连忙打岔。 男子听到这里,表情略微尴尬了一些,但是也轻轻的点点头,便随着众人热闹哄哄的进了屋。 一顿饭过后 一家人坐在客厅闲聊 “哥,这次你打算回来住多久” “不打算回去了” 男子一面娴熟的切橙子,一面低头轻轻的说着。 然后分给大家。 看着自己的儿子如此娴熟的切出这么好看的橙子,坐在一旁的贵妇心中一酸,眼泪立马落了下来。 女孩看了一眼落泪的妈妈,撇撇嘴 “哎呦妈,哥不是说了不走了么,你还哭什么” 贵妇转过身皱起眉头,狠狠的拍打了两下女孩的背,咬牙切齿的说 “死丫头你懂什么,我的子飒一定受了很多苦” 哭的更加凶猛了起来 “子飒,到我房里来一趟” 说话的是一家之主曾宇翔而男子便是曾子飒 话一出,整个房间顿时安静了下来 曾宇翔面不改色的从众人中走出来,上楼进了书房,而曾子飒紧跟其后,冲着目瞪口呆的妈妈和妹妹无所谓的耸耸肩膀。 嘭 房门关上 房间内安静的有些诡异 “坐吧” 曾宇翔指着自己面前的一张椅子,依旧是沉着老练的语气,只是多了些沧桑。 这股子沧桑让曾子飒的心头一热,但是很快变凉了下来。 曾子飒稳稳的坐下,低头黏着袖口的一粒扣子。 “那件事情就这样忘了吧,爸老了,管不动公司了,爸想交给你,前提是咱们必须忘了那件事情” 这是我们的命运,谁都躲不过(2) 曾宇翔口气有些颤抖,说完这些话,喝了一口茶来缓解。 “哼” 曾子飒,轻蔑的笑了 起身,椅子被拖出刺耳的响声 他低着头看着这个坐着的男人,现在才能感觉到他的渺小 “忘记?爸如果那日——是我,你能忘记么,这件事情我不想提起了,但是我没想到你还是把金钱,把公司看的这么重,不惜让你失去一个儿子作为代价” 说到这里,曾子飒的心又疼了起来,他强忍着心中的剧痛,颤抖的伸出手指指着曾宇翔 “是啊,你怎么会觉得可惜,那个见不得天日的儿子,那个母不疼父不爱的儿子” “啪”的一声打破了曾子飒的疯狂言语 房间内顿时安静的愈加可怕起来 曾宇翔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手,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动手打了这个他负于一切希望的儿子。 曾子飒的脸变得通红,不可置信的看着曾宇翔,然后他突然的笑了出来 “他不仅是你的儿子,更是我的弟弟,还是” “别说了,滚出去,你给我滚出去” 曾宇翔大声的冲着曾子飒喊叫 曾子飒看着眼前这个几近疯狂的男子,剩下的话没说完,便狠狠的拉开门走了出去—— 酒吧 “给我来瓶酒” 曾子飒一个人坐在吧台上慢慢的倒着酒,一杯一杯的喝着。 慢慢的东倒西歪了起来 “来瓶酒” 一个声音传进曾子飒的耳朵里,他没有抬头,但是有些不爽的说道 “这间酒吧我包了,今天只有我一个人拥有使用权” “跟这位先生一样的酒” 声音的主人现任没有理会他说的话 曾子飒有些恼怒,他本是温和的人,但是现在心情很差,又喝了酒,脾气变大了起来,抬起头,恶狠狠的瞪起眼睛,瞬时间却愣住了 歪歪斜斜的伸着手指,指了一下那个大胆的男人 顿时清醒了一半,他有些颤抖,有些惊喜的说 “霍松?” 男子微微的笑着看着喝的微醉的男子,等待着他认出自己 曾子飒有些愣住,仿佛时光倒流 一下子两人便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霍松狠狠的拍打着曾子飒的背,曾子飒更是流出了眼泪 这样的情景,看的一旁的店员,有些目瞪口呆 甚至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这么好看的两个男人,竟然是gay,真是印证了一句话,有钱又帅又有气质的男人都是gay” “早就看他们不对劲了,肯定是刚刚吵完架” “可惜了,太可惜了” 所有的店员都在叹息中看着两个紧紧拥抱在一起的男人,然后摇摇头各忙各的去了。 整个酒吧又安静了下来 “好兄弟” “好兄弟” 不许侮辱她1 “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霍松扬了扬眉毛,轻轻的笑笑,撇着眼睛看着曾子飒 “我在你们家有线人” 曾子飒想了半晌才想起今天问过自己妹妹的话,难不成,自己的妹妹跟霍松? “是子萱?你们?” 霍松知道曾子飒说的是什么,但是他轻轻的摇摇头 曾子飒会意的笑笑 是啊,他霍松怎么会放弃那个女人 “这两年,我几乎跑遍了所有的国外名校,但是都找不到” 曾子飒有些丧气的说着。 “如果说我找到了呢” 霍松低着头喝了一口酒,没有看曾子飒,只是眼睛紧紧的盯着酒杯轻轻的说着 听到这句话,曾子飒的眼睛似乎有什么东西亮了一下。 猛的抓紧霍松的衣袖 “你说真的?” 霍松看着他紧紧抓着自己袖口的手,那双手纤瘦有力,相比较两年前确实干瘪了许多,他的心猛然的也跟着疼了一下子。 慢慢的点点头,然后不看曾子飒的眼睛,轻轻的说 “而且,我们相爱了” “不可能!” 曾子飒霍的站了起来,不假思索的说出这三个字 霍松依旧是坐在那里的,丝毫没有被曾子飒激动的情绪干扰,苦涩的笑笑 “是真的,我们打算年前结婚” 一瓶酒瞬间被拿起,瓶口对准自己的嘴巴,喉结上下的动着 浓烈的酒精刺激着霍松的食道,直到一直蔓延到胃,微微的发热和细细的疼痛。 一瓶酒饮尽 转身离去 留下一个人傻傻愣在那里的曾子飒 两个男人这样背对着,谁都没有回头 仿佛是谁回了头谁就承认了自己的脆弱 同样是两个高傲的王子,谁都不可能承认自己的脆弱。 “霍松,你说凭什么,才两年而已,她怎么会……?” 曾子飒仿佛是不明白似的摇摇头,语气中带着巨大的失望 霍松的脚步顿了顿 慢慢的停在酒吧门口 闪烁的走马灯不时的打在霍松笔挺的身体上面,时红时绿,让他整个人显得是那般的不真实。 “不许侮辱她” 简单的五个字在这窒息的空气中变得僵硬,巨大,然后狠狠的砸向曾子飒的心底。 随着身后的脚步声渐渐的远去 曾子飒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狠狠的哭了出来 若川 我竟然在怀疑她对你的感情。 若川 你不许我收到一点点的伤害,而我又怎么会放弃对你的维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