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飞舞》 第一章 单纯小子 越州在东周时期,是越国之都城,倾国倾城、国色天香的绝世美女西施生于此地,这曾是越州的骄傲,也凝聚着越州大好河山的天然魅力,能孕育出这种迷死人的尤物,直到几千年后的世界中,城市外的天地仍保持着对西施诡秘动人的悠悠怀念。 春天来临之际,越州的花市迎来四面八方的赏花人潮,幽香万里的兰花是越州的珍稀花王,它以特有的清香幽雅吸引着各乡来客,世间可爱的花儿,不知几千百种,独有兰花一件,更比诸卉不同;不但纯雅,又且多姿;不但有香,又且有韵;不但素洁,而且迷人。古人说他是“花之君子”,又称做“花之美人。” 越州是人间天堂,能让来游玩的客人流连忘返,乐不思蜀,不全是这些花卉的魅力,越州还有一大诱人之物,那就是“酒”,飘香万里出名酒,尤其“女儿红”乃酒中仙品,名动天下。令许多酒中豪杰举杯便不舍放下,品尝过后,那特有的香醇味还持久的在口中韵漾。 越州在我国的东南方向,又有名城杭州为临,城中小桥流水,山美水美,实是繁华的鱼米之乡。 端阳佳节刚过一周余,家家户户尚浸沉于龙舟大赛之兴奋气氛之中,越州城内生意最差之“女儿红酒庄”却依往例天未亮就打开店门了。 此酒庄已经开张整整十五年了,而卖得又是本地名特产女儿红,为何生意还如此差呢?只因这家店老板是一个怪人,不知是不善于经营,还是另有其因,小店里破破旧旧的不成样子,也没有刻意去装钸一下,几条破桌烂椅的,早已漆皮脱落,坐上去还有点咯吱地响,让客人有点担心喝酒时会不会从凳上摔下来。但这酒庄唯一突出的便是清洁,天天如此,年年如此,桌上没有灰尘,地上没有一片树叶,保持得这样干净,倒也为破旧的酒庄增添一点看头,但仍然吸引不了多少客人。 酒庄里只有个小帮工,十来二十岁的样子,看着店里的清洁程度,不用说也可以看出,这个小伙计的勤快利索,才能把店里打扫得干干净净,像这种生意状况,一个伙计都还有闲的时候,店老板当然不太呆在店子里,也不知忙些什么,整个店中事几乎都是这个小伙计扛着,除非有特殊事情,小伙计处理不了的,店主才会出来应付应付。 店中生意冷清,店主也不急不躁,依然一天天的这样经营着,好像他开店本不为着赚银子,而是一种消遣的方式,说到这个店主怪,确实怪,他连用来装酒的都全是清一色的特大号酒缸,就是那种特制的里面可以坐人的大型瓷缸,不像别的酒庄用精致的小酒坛子,直到现在,人们弄不清原因,小伙计也弄不清原因,一问店主,他只是笑而不答。 尽管生意甚差,只要是营业日,天尚未亮,店中唯一的伙计便开门打扫,而且将一缸缸香香的女儿红搬到外面,一一摆放在外面,期待着这些酒香能吸引些客人来。 因此,今天一大早,那名伙计照例起来打扫庭院和店内。 晓色之中,只见一位身材瘦高,年约二十岁的小伙计穿着一件小背心,短裤,脚丫子上系着一双布鞋,虽然这身打扮不是很起眼,但难以掩饰他天生一副俊朗的气质,浓眉大眼高鼻梁,再加上梭角分明的嘴唇,一张很具个性的国字脸上含着淡淡的幼稚神态,如果替他精心的装扮一下,如果他是落生在那种富贵豪门家里,那么他肯定是优秀和风流倜傥的俊逸公子了,只可惜他只是个小小的伙计,让许多世俗和尘埃弥盖了他的本质。 由于天天清扫,又没有什么客人,因此,庭院中甚为干净,两三下之后,他便清扫完了,准备要把女儿红搬出来招揽客人。 酒缸很沉,一般情况下是需要两个人抬的,别看他生得一付瘦条条的模样,却轻易的能将大酒缸搬出来。 这名小伙子姓秦,单名逸,因长期曝晒的黝黑皮肤闪耀着健康的亮光,宽肩窄腰长腿,没有半寸多余的脂肪坚实贲起的肌肉,再加上那张俊朗有形的脸蛋,只是遗憾没有较好的服装,不然实在有着使任何女性垂青的条件。 可他毕竟因为年龄不是很成熟,经历的事情也不多,还有在当时的年代及当时的环境,更不懂得太多花好月圆的故事及游戏。 他有条不紊的将几个大酒缸摆出来后,立即坐在大门右柱的长凳上,一双灵活的眼睛盯着对面那家名为“兰家丝绸店”,然后习惯的从嘴里哼着一些不知名的歌儿,歌词大概的意思就是什么等啊爱的,也许是唱绐哪个他钟情的少女听得吧,这小子居然也懂得谈情说爱啦! 歌声还没有完,对面那家“兰家丝绸店”右侧那扇门,忽然“吱呀”一声开了,一位眉清目秀,脑后绑着两条长辫子的美丽少女立即瞪着他。 她瓜子般的精致脸庞绝对没半分可挑剔的地方,轮廓分明,若经刻意雕削,清秀无伦,年龄绝不会超过十八,乌黑的秀发衬托在外的玉脸樱唇,粉藕般雪白的手臂更是动人心弦。 她明媚动人的大眼睛和他目光一触,秦逸的眼睛亮了一下,心里暗暗高兴,马上转开视线接着又哼唱着他那首已经滚瓜烂熟的情歌。 美丽少女皱着眉头轻叱道:“秦逸,你烦不烦呀,每天大清早就在唱‘爱你想你又等你的’,你到底想干嘛?” 秦逸斜睨她一眼,淡淡的道:“我烦你什么了,真是的,我在唱给你听啊,也不知道感谢。” 美丽少女又颊倏红,又羞又喜的美样儿,却白了他一眼,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说完,头一缩,就要关门入内。 “等一等,兰姑娘,”秦逸见她要回店内,情急中叫着道。 那位称兰姑娘的站住了,掉头问道:“你有什么事啊?我可没有时间和你聊天。” 秦逸搓搓手掌,抬头问道:“我想问一下,其实我俩从小一块玩大的,为什么每次你都爱理不理的样子,再说大家又是邻居,我和你小弟又玩得好,我真是弄不懂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兰姑娘摇了摇头,旋又含羞点头,红霞立即扩散,连耳根玉劲都烧了起来。 只一会儿,她羞怒道:“谁跟你一块长大的,要不是看在我那两个小弟的份上,我才懒得搭理你,每天也不管左邻右舍是否清静,天天叽叽咕咕地哼什么调子,讨厌!” “纯子,我也是情不自禁才……”秦逸低窘地表白道。 “喂,你叫我什么,纯子,纯子是你叫的吗?”没等他说下去,兰纯子马上叫道。 秦逸慌忙说道:“那我该称呼你什么?” 兰纯子瞪着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道:“最好什么都别叫,要不就叫兰纯子,要不就叫兰姑娘,你自己看着办吧!” 秦逸喜道:“兰纯子,很好听的名字,我从小就喜欢这个名字,可惜……” 兰纯子皱了皱眉头,盯着他追问道:“可惜什么?说啊?” 秦逸望着这个自己做梦都喜欢的姑娘,心情起伏不定,自己长这么大,可是从来没有对哪个有过这种感觉,所以他每天就想看见她,早上起来忙完活就对着她家哼歌,可是哼了快一年了,都没有得到一点效果,相反她还越来越讨厌他,这真是令他有点气馁的,但幼稚的他仍然童心未泯,喜欢看她,也就喜欢和她一起闹,看着她不开心的发脾气,他居然觉得很有趣。 兰纯子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诧异道:“发什么呆,你还没有说完刚才那句话呢?” 秦逸猛地惊醒过来,不好意思地搔搔后胸勺道:“我是说你的名字很好听,可是听起来怎么好像有点像烂裙子啊!” “你…你…你欺人太甚,你得寸进尺,谁是烂裙子,你才烂裙子,臭八怪,居然骂我。” 兰纯子气得小嘴一嘟,刚才的娇气和羞色早已不见,换作的是一副小姐脾气了。她气冲冲的从对面走过来,那双全新的靴尖击打着路面,响着清脆的声音,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秦逸前,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用手揪着他的右耳道:“谁叫你骂我,别以为我好欺负,今天就让你知道痛骂我应付出的惨痛代价。” 说完,更加用力的向上拉去。 “哎唷,哎唷,你比我的老板还要毒啊,疼死我了,快松手呀,我的耳朵就要断了!” 兰纯子重重的将耳朵一扭,气呼呼地掉头离去。 “纯子,纯子,你真的生气啦!”秦逸见她真生气的样子,也不顾不上自己的痛处,焦急地说道:“你把人家的耳朵都扯断了,还要生气啊!” 兰纯子转身白了他一眼,在秦逸的右腰连拍三下,立听秦逸叫道:“你…你可真够狠呀!” 兰纯子冷哼一声,右手一扬,作势欲拍! 秦逸身子一翻,坠落地上之后,立即爬了起来,只听他讶道:“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还懂点功夫呢?” “现在知道了吧,知道就好,别惹恼了我,不然,请你吃不完兜着走。”兰纯子昂着头微笑着说道。 秦逸领教了她的厉害,也就不敢再吱声了,望着兰纯子露出一脸迷人的笑容,立即轻声说道:“纯子,你今天打扮得可真美,当然,你不用打扮也有那么的美丽。” 兰纯子听了,甜在心里,脸上仍然不动声色地道:“我不跟你扯了,我该回去准备拜佛的东西啦!”说完,甩了一下两条长辫子,掉头便走。 “拜佛,今天什么日子啊?”秦逸惊讶地问道。 “十五啦!”兰纯子边走边回答。 “十五,”秦逸怪叫着,苦着那张脸道:“什么呀,今天是东家放我假的日子了,你看我发什么神经把这些沉沉的大酒缸搬出来,气死我了,我这下子可吃亏了。” 兰纯子听了,停下脚步,忍俊不禁道:“哈哈,报应,真是老天有眼呀!” “老天有眼?老天如果真的有眼,岂会只让你们店的生意那么好,我们却在喝西北风。”秦逸拉住欲走的兰纯子,还想和她聊一聊。 兰纯子马上冷哼道:“哼!少埋天怨地啦!你也不瞧瞧你们那个破店,还有你自己的这副德性,脚穿臭鞋,身穿破短裤和破背心,是混混?还是叫化子呀?” 秦逸望望自己这身打扮,低声道:“你凭什么批评我?你不知道我必须每天干活吗?你瞧过有人穿着长袍马褂干活的吗?” “干活?谁教你这样干活的,一天到晚把那几口大酒缸搬来搬去的,又没什么生意,简直是吃饱了没事干,无聊嘛!” 秦逸更加低头道:“你听过没有,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我拿老板的钱,吃老板的饭,他叫我搬,我就必须搬,难道这有错吗?” 兰纯子恨铁不成钢地道:“好,好,你没错,你有理,不过,你在搬完酒缸之后,总该看看书,写写字,怎可一天到晚坐在店门口哼歌呢?” 秦逸猛地抬头看着兰纯子,急急地说道:“我自幼时就念三字经,到现在已经可以把四书五经倒背如流了,还需要念什么鬼书?至于我这手铁笔银钩的大草书,你忘了上回王太公办太夫人丧事时,他特意指定要一幅草书晚联,就是我的杰作,你懂吗?” 说完,脸上露出一副得意的神色。 兰纯子瞪了他一眼,娇叱道:“还挺骄傲的了,我指的不是那书啦!” 秦逸诧异道:“不是那种书,那是哪一种书呢?” 兰纯子轻移莲步,慢慢地说道:“是武功秘藉之类的书啦!” 秦逸恍然大悟道:“你是在说练功的书啊,算啦,我才不会那么蠢去虐待自己,那要一静坐就要待一个时辰的,还不如去睡觉。” 兰纯子气得好半会说不出话来,无奈地叹气道:“好,好,不提这个,你如果要坐在店门口,总该换套整齐点的衣裳,客人看得比较顺眼就行了。” 秦逸摇摇头道:“我们这里又不是什么楼,什么院,又没有什么姑娘,你……以为有你家丝绸店那么好的生意啊!” 兰纯子可真得生气了,也奇怪自己怎么会和这种笨笨的人做邻居,还一块儿长大的呢,居然自己还时时有点想他,真是莫名其妙。她整理好思绪,轻轻说道: “你呀,牛就是牛,牵到京城也是牛啦!” 说完,再也没理会呆怔怔的秦逸,头也不回的回去了。 秦逸也没心情再理会她,被她气得掉头冲进屋里,那知,他刚一入厅中,倏觉右肩一麻一疼,好似被一座高山压住般,情不自禁的身子一蹲,忙叫道:“老板,你早!” 只见一位五尺高,细瘦似柴的中年人瞪着一对死鱼般的白眼,猜他年纪在四十许间,脸目予人精明的感觉,皮肤细滑,显然从没干过粗活,和外面市集的家牧民相比,就像城市人和乡下贫家的分别。 他用右手放在秦逸的肩头,重重的拍了几下,疼得秦逸不敢吱声,只听得中年人冷冰冰的道:“你可真行呀!” “老板,什么意思呢?”秦逸不懂地问道。 中年人继续说道:“哼,一个大男人竟会被一个黄毛丫头整得哎唷乱叫,亏你还有脸跟她胡扯,若换了我,早就一头撞死啦?” 秦逸满脸通红,立即低头不语,心里暗暗责怨着兰纯子。 细瘦中年人冷哼一声,立即返身回房。 秦逸边揉右肩窝边暗道:“兰纯子,你真是扫把星,也不知我秦逸怎会喜欢你,还让我挨骂。” 说完,准备开始将辛苦搬出来的大酒缸再辛苦的扛回厅中。 那知,当他站在那一只大酒缸的旁边,伸出双手一抱,准备把它扛起来之际,却觉得它出奇的沉重无比。 他咬紧牙关将身子贴在地面缓缓的移出来之后,使出吃奶的力气,方始一步步的移入厅中。 他好不容易的将那口酒缸移入厅中地面上,起身之后,双手捏着腰眼,道:“奇怪,怎么那么重,这个酒缸里的女儿红并不多了呀?” 他朝酒缸看了一下,喃喃自语道:“难道刚才和兰纯子嬉闹时害我失掉不少的力气吗?也不可能差这么多呀!” 正当他想揭开酒盖要瞧个究竟之际,倏听后面传来细瘦中年人冷冰冰的问道:“你在干什么?” 秦逸吓得吞吐道:“我……我在抱酒缸进来呀!” “都抱完了吗?”细瘦中年人故意问道。 “还有三口。”秦逸轻声回答道。 “那还在发什么呆?”细瘦中年人冲着秦逸把嗓门一提,吓得秦逸赶紧往外走。 秦逸边走边自怨自艾的道:“今天实在有够倒霉的,怎么会忘记是东家给我放假的日子,白白的浪费这些力气呢?” 他刚走出大厅,倏见缸盖自动掀起,一位脸黑如墨,眼似铜铃,口似海口的黑衣魁梧大汉赫然坐了起来。 所幸是大白天,否则,会以为是见了鬼哩! 只见黑面大汉轻灵的飘出大酒缸,将酒盖一合,一闪即掠入后面,当然这一幕,正忙着的秦逸是没有发现的。 春逸在抱第二口酒缸的时候,只觉得至少轻了一倍以上,因此,他将酒缸摆在厅中以后,立即掀开第一口酒缸盖来看,哇,什么都没有看到,但是发现酒缸里所剩不多的女儿红酒已经空空如也! “哪里去了,难道有人偷酒吗?”秦逸喃喃地想着。 “老板,老板,”情急下他大叫着,“有人偷洒啦,真的。” “嚷什么啊?”细瘦中年人从后院跑出来,冷声问道。 秦逸害怕老板责骂他,低头说道:“老板,不好了,有人偷我们的酒呢!” 细瘦中年人迟疑了一下,马上随口道“哦,我知道了,那是刚才我把酒倒出来准备喝的,不要大惊小怪了,干活吧!” 秦逸闻言,没有再说话,满脑子疑问的将外面那几口大酒缸移人厅中,又不甘心的掀开第一口酒盖,还是没有什么,也许真的是老板把酒倒出来了吧?秦逸默默的沉思着,然后坐在桌旁用过早膳,端着空碗走人厨房洗净放妥之后,心中暗自忖道:“今天没事情可做,也该去瞧瞧独眼独眼哑巴帅兄-了。” 主意一定,他立即走到一间房外,道:“老板,我出去走走,行吗?” “脚长在你的身上,自己看着办吧!”里面传出细瘦男人冰冷的声音。 秦逸习惯了老板的阴阳怪气,立即回到房中自榻下取出一块碎银揣入袋中,然后从后门走了出去。 由于当日是五月十五日,城民习惯于初一和十五求神拜佛,出来采购的人并不少,整个越州城内一片热闹,愈接近市集,路上的人愈多了起来,各种家作物和牲口、买卖的人们,挤满了整条大街,大多推着单抡的木头车,载着“梁、黄米、小米、麦、牛、羊”等各类财货,行色匆匆朝同一目的地赶去。 秦逸这时才明白自己是长得如何高大,那些人中最高的都要比他矮半个头,使他更是顾盼自豪,大有鹤立鸡群之感。 半个时辰后,终于出了市集。 城郊南面有一片美丽的花林,微风吹来,幽香扑鼻而来,使人觉得脑清神爽,几十亩开得正盛的花地里,所植皆是名贵的兰花,在林中央有块十余坪大的破旧木屋,屋中住着一位体格硕健的独眼哑巴青年。 独眼哑巴在二年前来到此地,正值有三名大汉盗花,与两名负责守花之中年人大打出手,经他一出手,那三人立即被送官究办。 尽管如此,那两名中年人由于经常发生盗花及揍人事件,两人越想越不对劲,便婉拒高薪辞职了。 花场主人请一位稍懂手语之人与独眼哑巴青年比手划脚,商议好一阵子之后,那独眼哑巴青年就住在林中了。 没有知道他的来历,可是,不出三个月,便没有人敢来此盗伐了,因为,他不但行动敏捷,而且有一种特殊的追人本领。 曾有一次,由四名大汉在夜间分别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盗花,独眼哑巴青年悄悄的记住他们的面貌之后,便一一下手捉拿。 当时,只抓到二人,可是,不出三天,另外二人便被捉回归案。 他真是一举而红。 其余的盗花者不甘心,于是由六人聊手,一个为夜风高的晚上登门企图要群殴报复,结果,被独眼哑巴青年揍得在榻上休息了月余,才能下榻。 越州城虽大,消息也传得快,秦逸在获悉此事之后,立即利用空闲日登门拜访,半说半比划的表明钦佩之意。 独眼哑巴青年不知是否听懂,他在听了好一阵子之后,比了一阵子手势,便拿起酒壶边走边喝的开始巡视林场。 秦逸天生不信邪,他就耐着性子死磨着独眼哑巴青年的身后走着,一直走到天黑,他才回女儿红酒庄吃饭睡觉。 从那天起,他有空就来找独眼哑巴青年,独眼哑巴青年坐,他就坐在一旁瞧着,独眼哑巴青年走,他也跟着走。 足足的半年之后,独眼哑巴青年方始与他比手交谈,每当独眼哑巴青年双掌握圈先并靠再往外移,他就知道是在叫“阿逸”了。 秦逸只将双唇一嘟,双手各伸出大拇指,独眼哑巴青年便笑嘻嘻的明白秦逸在夸他,并叫他“帅兄”,但是独眼哑巴青年长得并不是很帅,一只独眼还带有一些恐怖味道,秦逸这样称呼他主要是心里特别羡慕他那身好武功。 两人各比各的,久而久之,逐渐的能够讲通心意了,于是,秦逸来得更勤了,他已将此处视为心声倾诉处了。 且说秦逸来到木屋前面,突然看见帅兄正在那片美丽的花林中,手持一把剪刀修剪着花卉。 秦逸刚停身,帅兄回头朝他一笑,示意他坐在另外一块石凳上面之后,立即又专心的修剪着。 秦逸坐在石凳上面瞧了一阵子之后,突然边比边叫道:“帅兄,没想到你还会修剪花叶啊?” 帅兄点点头,又继续修剪着。 秦逸见他不停的挥舞着那把大剪刀,生性好动的他在好奇心渐逝之后,立即边比划边道:“帅兄,我替你去巡察一下!” 帅兄点点头,指了指远处灶上之锅子,继续埋头干着。 秦逸掀开锅盖,立即闻到香喷喷的腊香味,仔细一瞧,锅中居然有数支腊鸡腿,他立即拿起一支边啃边走了出去。 他在花林中绕了半圈,将鸡骨头随意一掷,走到花林旁边茂盛的一棵大树下褪下裤子,想要方便一下。 倏听前面一株树后传来一声少女的叱喝:“不要脸!”他吓得急忙匆匆的拉起裤子来。 只见一位头戴白色毛帽,一身百花图案衣裳的女人自树后站了起来,年龄大约二十七、八岁,她的脸形极美,眉目如画,嫩滑的肌肤白里透红,诱人之极。 秦逸只匆匆的瞥一眼,那位少女便朝林外掠去。 秦逸暗骂一声:“今天可真是碰鬼了,什么怪事都有,这个女的在那边干什么呢?” 他走过去一瞧,立即发现树干附近湿了一大片,他不由暗骂道:“真是作贼的喊捉贼,我倒被她吓得不行。” 突见树干旁边另有一粒淡黄色的发光圆物,秦逸拾起一瞧,只见是一粒幽香扑鼻还带着腥味的药丸,轻轻的一摇,里面竟有轻细的响声,他不由一怔! 他狐疑地看着这颗药丸,立即拿着走向木屋。 倏听远处传来一声脆喝:“站住。” 秦逸一见方才那位百花裳的女子从远处飞了过来,帅兄已经没在花林处修剪了,他吓得立即跑进木屋,然后迅速的关上木门。 帅兄怔了一下,比手势问道:“什么事?” 秦逸尚未回答,倏听“砰”的一声,那扇木门居然被震成十余块碎片,那些碎片以射入屋中,吓得秦逸慌忙蹲下身子。 鬼灵精的他,趁着蹲下身之际,迅速的将那粒蛇丸塞入了口中,而且佯装害怕的瑟缩在桌下。 帅兄缓缓的站了起来,默默的瞧着自门外射人之女人。 那女人倏地刹身,炯炯的盯着帅兄。 好半响之后,只见她不由自言的退到门外,倏见她转身一弹,迅即掠向她方才与秦逸会面之处。 帅兄却仍然凝立不动。 秦逸自桌下走到帅兄的面前,坚起右手拇指,道:“帅兄,你可真厉害!” 帅兄却突然比起手势问道:“发生什么事?” 秦逸闻言,双颊倏红,因为他怎能将自己春光外露的丑事说出来呢?他正在编词回答之际,倏见帅兄将他拉到身后,同时凝视着门外。 秦逸只觉被握之处,好似被咯铁烤过般剧疼不已,不由拼命的抚揉,双眼也紧盯着门外的动静。 百花裳一晃,那女子重又站在门口,只听她冷冰冰的问道:“把药丸交出来。”说完,缓缓的走了进来。 倏见帅兄将双臂一抬,左掌扣拳,右掌箕张分别放在胸腹之间。 百花裳女子双目一闪,倏地退到门外,只听她拱手沉声道:“越州百花教慕荣凤见过少侠,请问尊姓大名?” 帅兄似石人般不但不回答,而且连架式也未动分毫。 慕荣凤神色一冷,立即冷冰冰的道:“阁下虽然武功高强,也不该如此轻视人。” 秦逸忍不住叫道:“他是哑巴啦!” 慕荣凤怔了一下,立即仔细的打量着只有一只眼睛的帅兄。 帅兄视若无睹的凝立不动。 半个盏茶时间之后,只听慕荣风喃喃自语道:“不可能的,身有缺陷的人绝对无法练到如此骇人的武功的。” 说完,立即又陷入沉思。 秦逸见状,悄悄的探头一瞧帅兄的架式,忖道:“这么随便-比,就可以把人吓成这付模样呀,这到底是什么招式呢?” 他立即用心的将它记下来。 倏见帅兄身子轻轻的一颤,这一轻颤,若非秦逸正在偷学架式,根本无法瞧见,因此,他立即朝门口瞧去。 只见那女人将白色的毛帽脱下放在身旁,那十只细如嫩葱的玉指正轻轻的解开劲装右胸那排襟扣。 “你要干嘛?”秦逸赶紧问道。 “你少罗嗦,不关你的事,臭小子。”慕荣凤低声叱道。 一粒,二粒,……终于全部解开了。 “啊……。”秦逸终于明白慕荣凤为了那粒药丸所付出的行动,难道那粒药丸真的有很重要吗?也许她自知自己根本不是帅兄的对手,所以才使出这招美人计,想让他们交出蛇丸来。 只见她那张艳丽的脸孔绽放出嫣然的一笑,然后酥肩轻耸,缓缓的将上衣自酥肩滑下,不久,终于露出一座雪白高耸的右乳。 帅兄将牙一咬,冷冷的盯着她。 慕荣凤低嗯一声,继续褪下左衫,不久,立即也露出雪白高耸的右乳了,她不经意的一扭,那两座乳峰立即一阵轻颤。 帅兄的身子倏地一颤,只见他吸口气,立即又凝立不动。 秦逸没来由的全身一热,那泡憋住之尿似乎要冲破“石门水库”而出,急得他夹紧双腿,汗水立即沁了出来。 慕荣凤又妩媚的一笑,缓缓的将百花裳往下褪。 不久,百花裳已经被褪下圆臀,秦逸一见到那小得不能再小,紧紧包住圆臀的白色内裤,立即闭上双跟,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看过一个女性的胴体,今天可是第一次,让他有几分害怕,有几分冲动,有几分颤抖。 汗水泉涌而出,纷纷沿腿流至鞋中。 慕荣风右脚一抬,正弯腰要褪去百花裳之际,倏见帅兄双臂一振,“砰、砰、砰”三声,“哎唷”一叫之后,她立即僵卧在地。 秦逸“啊”了一声,叫道:“帅兄,她到底是什么人啊,你认识她吗?” 帅兄却连比手势示意秦逸去替慕荣凤穿上衣服。 秦逸双手连摇,边比边道:“我不去,她会杀掉我的。” 帅兄摇头道:“不会,她若动你一根手指,我不会放过她的。” 秦逸绯红着脸,低声道:“可是,我……她光着身子,我……” “没关系啦,把眼睛闭上。” “这……帅兄,你替她穿啦!”秦逸还在推辞着。 帅兄双颊倏红,双目一转,比道:“我替她穿?她若要暗暗杀你,你怎么办?” “我……好啦,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一直在冲煞我呢?”嘀咕声中,他已经走到慕荣凤的身边。 慕荣凤斜躺在草地上,黑白分明的眼眸似蒙上一层迷雾般的动人,雪白的身体映在绿色的草地上,形成了一幅能令任何男人神魂颠倒的美人横卧图。 她也曾利用自己这方面的优点迷倒了许多男人,并得到了她想得到的东西,而今天这招对这个独眼哑巴没用,而且还大大损伤自己的元气,真是气煞了。 看到秦逸走到前面,慕荣凤冷冷的道:“臭小子,你敢碰我?” 秦逸身子一顿,立即欣喜的跑回屋内,边比带说道:“帅兄,她好凶呀,她不准我碰她哩,还是你去吧?” 帅兄比个“别理她”手势,立即拉着秦逸走了过去。 秦逸只好硬着头皮将百花装往上拉。 那知,拉到她的臀部之时,由于那对雪白的臀部翘得太离谱,百花装竟被卡住了,急得他只好边按边拉了。 而那细嫩光滑的臀部肌肤摸在他的手中,痒在他的心里,逗得血气方刚的他不但汗粒猛流,而且呼吸也粗浊了。 他好不容易通过圆臀那一关,当面临双峰那关之际,由于慕荣凤的麻穴受制,双臂僵硬,他穿起来更累了。 他逼得只好抱着她的身子替她穿着衣衫了,在慌乱之中,难免会碰上那对高峰,他更加的喘呼呼了,慕荣凤被他这一阵胡摸乱碰,脸上之冰冷溶化了,代之而起的是媚眼流波,娇颜通红,连鼻息也为之略现急促。 帅兄见状,神色倏现厌恶,右掌悄悄的一拂,慕荣凤只觉眼前一黑,立即不醒人事的闭上双眼。 秦逸怔了片刻,一见帅兄望向远处,他只好纳闷的替她合上襟扣,等弄妥起身之后,他那件背心及短裤已经湿透了,帅兄朝他一笑,迳自走向屋中。 秦逸忙问道:“帅兄,就把她放在外面的草地上啊?” 帅兄又比个“别理她”的手势,继续入内。 秦逸刚走了三步,突觉肚内突然又胀又烫,他立即想起那粒药丸,他不由怔道:“那颗药丸已经被我吃下肚子,怎么办啊?” 却觉那股胀烫之气由肚内迅速的蔓延至胸部,颈部,他吓得急叫道:“帅兄,我好难受。” 声音方扬,他只觉头儿一晕,立即朝前趴去。 倏见帅兄闪电般一闪,立即挟着他掠入屋中,他将秦逸放在木床上面,只听秦逸“哎唷”一叫,立即晕去。 帅兄以为秦逸中了慕荣凤的诡计,因此,立即由头瞧到脚,那知毫无伤痕,他立即搭上秦逸的右腕脉,他倏觉右手食中指好似触电般被秦逸的右腕脉震得隐隐泛疼,他在讶异之际,立即振臂默察。 只见他惊喜的又在秦逸的身上按捺一阵子之后,突然跃上木床,双腿一盘,默默的闭跟吐纳调息。 好半响之后,他睁开双眼疾掠到慕荣凤的身边,他一贝她尚晕倒在地上,又在她的身上连拍三下之后,方始回屋。 轻轻走到秦逸的身旁,吸口长气之后,双掌立即在秦逸的全身大穴迅速的拍打起来,屋中也跟着响起一阵“叭……”的声音。 好半响之后,只见帅兄满身大汗的停止拍打,他看看秦逸鼾息微鸣的睡着了,他露齿一笑,迅即在旁调息。 *** 夕阳西沉,倦鸟归巢,帅兄也醒了。 他摸摸秦逸的身子,不由微微一笑。 这也难怪他会高兴,因为,他在几个时辰之中,已经将一个平凡小子改造成为一位拥有骇人内功之人。不过,他并不愿意让秦逸知道此事,他将那股热气引导人秦逸的全身百脉之中,以免替秦逸惹祸。 帅兄含笑走出木屋,一见到昏睡的慕荣凤,笑容立僵,只见他提起右脚尖在她的身上轻轻踢数下,立见她醒了过来,她跃起身子,仔细的整理衣衫之后,沉声道:“你真的不愿意把药丸交出来吗?” 帅兄瞪了她一眼,将那顶白色毛帽抛给她,立即走入屋中,慕荣凤接住帽子,只觉指尖隐隐生疼,她暗骇对方的精湛功力之外,不甘心的沉思片刻,方始匆匆的掠去。 帅兄在屋角灶上炊制半锅饭及两道菜,将它们摆在桌上,另外摆妥两付碗筷,然后在秦逸的人中一捏。 秦逸“哎唷”一叫,立即醒来,帅兄微微一笑,朝菜饭一指,便走过去坐在桌前准备吃饭。 秦逸一下床,立即朝屋外跑去,只见他躲在一团盛开的花卉处撒了一泡尿,打个哆嗦小爽一下之后,方始回屋。 帅兄心中有数,默默开始吃饭。秦逸坐在桌旁,边吃边问道:“帅兄,怎么不见那个女子啊,她走了?” 帅兄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表示她已经离去,秦逸心中一安,立即笑嘻嘻的用膳。 他乐、帅兄也乐,这一餐吃得有够愉快,那半锅饭及两盘菜早就被吃得一精二光,干干净净了。 秦逸将餐具放入竹篮中,抢着跑向江边去清洗了,帅兄拿着木棒出去巡视了。 半个时辰之后,秦逸回到屋中,他一见剪刀已经不在墙角,心知帅兄又去巡视及修花了,他将干净餐具放在桌上,立即离去。 回到女儿红酒庄,立即看见厨房泛出烛光,他不由暗忖道:“老板怎么拖到现在才用膳呢?” 正在想着,倏听一声:“小子,终于游回来了,快点过来。”秦逸一听是老板在叫他,忙应声:“来啦!” 他拉开纱门,立即看见老板和一位黑张飞般的魁梧大汉在喝酒,他入内道:“老板,你找我呀?” 瘦细中年人点点头,道:“见过丁大爷。” 秦逸忙后退一步鞠躬道:“丁大爷好。” 丁姓中年人哈哈大笑,道:“你就是秦逸吗?” “是的。”秦逸答道。 “瞧你小小年纪,又细细瘦瘦的,力气很大哩!”丁大爷用赞赏的目光看着秦逸,朗声说道。 秦逸谦虚的回道:“谢谢丁大爷的赞赏,不敢当,我也不算太小了,都二十一岁的人了,也是老板平常对我训练有素的功劳。” “哈哈,老汤,你瞧他的这份玲珑心性,我喜欢他。” “嘿嘿,你喜欢又有何用?他又不喜欢练武。”汤姓中年人边呷口酒边说道。 “咦?会有此事,秦逸,你真的不喜欢练武?”丁姓中年人放下手中的酒杯,略感奇怪地问道。 秦逸老老实实地回答:“先祖在世之时,严禁小的练武,临终之时犹再三叮嘱,因此,小的不敢练武,请丁大爷多加海涵。” 丁大爷仍未放弃地劝说道:“喔,练武可以强健体魄,有何不宜呢?令尊及令堂难道也不同意吗?” 秦逸神色一黯低头道:“先父母及小妹已遭仇人杀害,小的幸被先祖救出,所以他老人家可能是不愿我与江湖有牵扯,不让我习武,让我平凡的过日子。” 丁大爷恍然道:“喔,令祖父原来是为了这个原因才不准你练武的,你知道仇家是谁吗?” 秦逸摇摇头道:“不知道,因为先祖从未提及此事。” “令祖叫什么名字?” “秦日天。”秦逸道出祖父名字后,脸上立即满怀伤感。 丁姓中年人身子一震,马上望着汤姓中年人。 汤老板阴声补充道:“他的父亲名叫秦飞龙,我看他小小年纪就没有一个亲人了,怪可怜的,于是把他留下来做个店中小伙计。” 丁姓中年人点头说道:“喔,原来如此,怪不得你有这么好的资质,可惜,偏不练武。”说完,迳自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汤老板对秦逸说道:“没事啦,下去吧。” 秦逸行礼应是之后,立即回房拿着衣衫去冲洗身子。 汤老板低声道:“老丁,你把阴功练得怎样了?” “也是尚着一成,看来还要再熬一年半载哩。” 汤老板阴阳怪气道:“十年都过去了,何必在乎这一年呢?只要再等一等,咱们阴阳双龙岂不是可以纵横武林了吗?” 丁姓中年人听了,欣喜道:“嘿嘿,说得也是,来,干杯。” 这两人乃是十年前,就在江湖上颇有名气的“阴阳双龙”,阴龙丁世全,阳龙汤世家,也就是女儿红酒庄的老板。 两人因为性好渔色,臭味相投而结为金兰,二人在十年前游泰山之时,竟在附近荒洞中找到一本上古秘笈“阴阳神功”。 两人原本分别修练阴柔及阳刚神功,一获得“阴阳神功”,立即各持一半觅地修练内功心法及神功。 丁世全盘居在江湖上很有名气的白灵教中修练,而汤世家便在越州开家酒庄做幌子,整天躲在后院的地下室里修练,当然也就不怕酒庄有没有生意,当然这个秘密也是大家都不知道的。 两人互相干数杯之后,突听丁世全低声道:“老汤,你可知道我为何会突然来此地吗?” 汤世家摇摇头说道:“我正要问你呢?” “哈哈,你还记得慕荣凤这个丫头片子吗?” 汤世家怪笑道:“我是她第一个男人,怎么又会不记得她呢?” 丁世全沉声道:“老汤,你可要小心罗,她如今已是百花教的副教主,此番又利用姿色从‘黑仙神医处’骗来一粒‘万草神药’,我今晨曾在城郊遇见她啦!” 汤世家神色一变,急问道:“她真的弄到一粒‘万草神药’啦?” 丁世全沉思道:“谁也没有见过,不过,黑仙老祖确实曾派人去百花教找过她。” 汤世家狠狠地说道:“妈的,这女人貌美似花,心似蛇毒,若让她借助‘万草神药’增长功力,倒是一件十分讨厌的事情哩!” “哈哈,别慌,我已跟踪她三天了,她尚未服下‘万草神药’,不过,看来她已经知道你在此地,可能会来找你还她的处女之身,你小心一点吧?” “尽管来好了,我练了十年的阴功,正想试验一下呢!”汤世家阴险地笑道。 “老汤,阴功里面有那玩意儿呀?”丁世全那黑脸上带着诡秘笑容,继而问道。 “不错,采阴补阳,愈战愈勇,那妞儿长得不错,当时她才十来岁,现在肯定比以前要成熟多了,我也挺想念她那身迷人的胴体的。”汤世家怪异地笑道。 丁世全陪着笑道:“那你也传我一手吧!” “那你也来抱我们酒庄特制的大酒缸吧?”汤世家得意洋洋地说道。 丁世全恍然大悟道:“什么?你要秦逸那小子天天抱那大酒缸,就是让他在练习那玩意儿呀?” “嘿嘿,不错,我怎么会错过这么好的练武料子呢?我规定他每天一起床,什么事也不用做,就是抱酒缸。”汤世家得意至极地笑道。 丁世全佩服地道:“借助一口纯阳之气,由外往内练,的确是好主意,你打算什么时候把阴功心法传授给他呀?” “这小子倔强得很,一定不肯练的,因此,我打算在他睡觉之际,替他打通练功路子,到时就由不得他不肯练啦!”汤世家把自己的计划安排透露出来,征求着丁世全的意见。 “哈哈,好主意,幸亏你想得出来,有没有需要我效劳的?” 汤世家沉思好一阵子之后,点头道:“难得你来此地,咱们就利用一个时辰替他打好基础,你意下如何?” 丁世全大大咧咧地说道:“好,不过,可要预防慕荣凤突然找上门来。” “不碍事,她无法进入我的密室。” “好,什么时候动手?” 汤世家凝神默察片刻,低声道:“小子已上床,他很快就地睡着,咱们再喝几杯,顺便商量如何进行吧!” 于是,两人就愉快的饮酒商议着。 *** 半个时辰之后,秦逸已经昏睡在密室中之一张木床上面。 汤世家盘坐在他的右胸旁,丁世全盘坐在他的右腰旁,两人双目半瞑,各自默默的运功调息着。 盏茶时间之后,二人相继醒转,只见汤世家沉声道句:“开始吧!”立即将左掌轻轻的按向秦逸的胸间膻中穴。右掌亦同时一抬,五指并拢伸直移向丁世全,丁世全立即将左掌五指并拢伸直贴汤世家的右掌。 汤世家的左掌按上秦逸的膻中穴,倏觉一股劲气反弹而出,心机深沉的他亦不由自主的一震,他急忙移开左掌。 丁世全地收回左掌问道:“老汤,你怎么改变主意了!” 汤世家含笑道:“我忘了先给他服粒药丸。” “对,对,免得他无心消受强大的内力。” 汤世家趁着自怀中掏药及将三粒白色药丸塞入秦逸口中之际,双眼连转,立即暗暗的兴起歹念。 只见他重又摆开架式之后,立即沉声道:“开始吧!” 丁世全按照约定缓缓的将真气自左掌心渡人汤世家的右掌心之后,悄悄的将左脚心贴向秦逸的环跳穴。 那知,他的左脚心刚贴住秦逸的环跳穴,倏觉一股劲气冲了过来,吓得他急忙移开左脚心。 倏觉功力自左掌心疾池而出,他暗道声:“不妙。”左掌五指一曲扣住汤世家右腕,右掌立即抓向他的右膝。 汤世家想不到开始吸收丁世全的功力,他自认可以在短时间之内吸光丁世全的功力,因此,任由汤世家抓住他的右膝。 那知,当他发现自己的功力居然倾向丁世全的右掌心之际,他懊悔了,于是,他的左掌全力吸收丁世全的功力。于是,两人的功力好似跑马拉松般互相穿流着。 盏茶时间之后,两人神色痛苦的冷汗直流,身子轻颤了,因为,他们两人经过十年的分别修练阴功和阳功,一身的阴劲及阳功更加的精纯,此时一混合,立即冲激起来。 他们只觉得全身的经脉忽缩忽胀,剧疼至极,偏偏双方为了担心对方搞鬼皆不敢紧急刹车,于是,继续自找苦吃了,丁世全在颤动之中,左脚心突然碰到秦逸的环跳穴,功力倏地往环跳穴泄去,他马上觉得稍减疼痛。 于是,他的左脚心紧紧的贴住秦逸的环跳穴了。 盏茶时间之后,两人不再颤抖了,因为,他们的功力已经跑得干干净净,那有力气颤抖了。 相反的,却轮到秦逸在颤抖了,只见他倏地“哎唷”厉叫一声,被制住的麻穴及百会穴皆已经被澎湃的功力冲开了,“砰”一声,他结结实实的摔落在床前,立即不停的厉叫及翻滚着。 丁世全有气无力的道:“汤世家,你得到了什么?” 汤世家满脸寒霜的道:“丁世全,我早知道你突然来此,必有歹意,想不到你却是想盗取我的功力,你又得到了什么呢?” “不错,我是看见最后一页附注:若能将阴功及阳功合而为一,天下无敌,才会想来找你的,想不到你比我还狠,居然打算先下手为强哩,所幸我的反应不差,没有让你的诡计得逞。”丁世全狠狠地望着汤世家道。 “丁世全,你原先打算如何盗取我的功力?”汤世家迎着那两束寒光,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哈哈,只要你将我过去的功力输入这小子的体中,我的涌泉穴便可以把功力由这小子的环跳穴吸出来,唉!” “嘿嘿,好心计,那你为何不吸呢?” “我受骗,这小子的内功不弱嘛,你的心计太可怕了!”丁世全叹道。 “不,老汤,我真的没骗你,这小子原本没有内功,他今天一定有什么奇遇?”汤世家辩解着。 “哼,少来这套,反正咱们的功力全泡汤了,咱们到阎王爷那儿之后再好好的疑论一番吧!”说完,右臂用力一振。 汤世家神色一狞,立即也将左臂一振。 两道寒芒一闪,二人的右肋及腹间各插着一柄蓝汪汪的淬毒亮刀,只见二人凄厉的一笑之后,立即气绝。 两具尸体也逐渐化成两滩黄水。 不久,连榻上之物也渐渐的蚀化了。 当那张榻整个的蚀化之后,厉呼翻滚的秦逸已经紧紧的抱着远处的桌脚,在抽搐之中,再度晕迷了。 一个酒庄的小伙计,从不曾练过武功,怎会突然之间有如此大的内力呢?原来慕荣凤在内急宽衣解带之际,不小心把费尽心机才弄来的万草神丸掉落在地上,等她发策遗失找上秦逸时,那粒万草神药已经被秦逸偷偷的塞入口中含着,秦逸在目睹慕荣凤那迷人的脱衣舞及胴体后,早已紧张,兴奋的汗流浃背,尤其在替她穿衣服之际,更是汗流满面,那粒万草神药就不小心被他吞入肚中了。 汗水渗缝而入,万草神丸在体内逐渐的溶化,药力也自他的肚中逐渐上移,在他走动中,上移更疾,并发挥它的效力,他也终于晕倒了。他经过神秘的帅兄替他疏导那些药力之后,方才乍遇上阴阳神功,万草神丸立即逐渐的发挥药效了。 不过,由于阴阳双龙的功力不凡,因此,他足足的受了半个时辰折磨之后,方始稳定下来,此时,他迷迷糊糊的昏睡着,万草神丸却不停的在他体内忙碌着。 *** 秦逸足足的昏睡三天三夜,方始醒了过来,那滩尸水已经被泥土吸光,只剩下黑黄一片,秦逸爬起身子,只见自己置身于一个陌生的地方,他正在奇怪之际,一见到桌上的那本破书小本子,他立即认出那是汤世家之物。 因为,汤世家为了激发他练武的兴趣,曾经将阴阳神功拿给他看,而且还接连强迫他听了三天三夜。 此时,他拿起小册,向四周张望了一下,喃喃自语道:“怪啦,老板将这本小册视若生命,一向不离身,现在只见到小册,怎么不见他呢?” 他抓起茶壶全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立即皱眉道:“怎么又冷又涩的,难道他已经离开这儿很久了吗?”他朝空旷的密室一瞧,只见除了远处石级下方有一个小木箱以外,毫无他物,他立即朝木箱行去。 木箱并未上锁,秦逸不由忖道:“既然未上锁,必然没有什么好玩意儿,不看他也罢,可是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呢?”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将箱盖一掀,一蓬亮光激射而出,吓得他慌忙闭上双眼。 好一阵子之后,他眯着双眼朝箱中一瞧,立即发现箱中摆着两粒拳头粗的圆珠,另外还有不少他叫不出名字的亮晶晶的珠宝。 他整个都呆了。 过了好一会,他方始把盖子放下,忖道:“难怪老板不怕没有生意,有这么多的金银珠宝,吃一辈子也吃不完啊!” 他沿着石级边向上走边喃喃道:“老板实在有够神秘的,我在这儿住了近十年居然不知道这个地下室呢?” 他走到尚最后两个台阶,一见到有一扇门关上,立即又踏上一个石级,同时准备开门,那知那扇门却在“轧……”声中自动向外开去。 他正在诧异之际,突听见一声低呼:“爹,有人出来啦!” 他一听是兰纯子的声音,立即高兴地回应道:“纯子,是我啊!” 说完,对着大门便冲。 倏的一声沉喝:“小心,快卧倒!” 秦逸听话的朝地上一趴,倏听“砰”一声,地上立即被他撞了一个深洞,他也吃进了不少泥土,不由“呸”连吐泥土。又听一阵“咻……”声响,只见两侧墙壁中射出一大堆的蓝汪汪细针,纷纷自秦逸的头背上方交叉而过。 立听到兰纯子在远处叫道:“阿逸,别抬头,别动!” 其实,不用她吩咐,秦逸也不会动,因为他还没有弄清是什么一回事,但是他的心里却是喜忧参半,想到兰纯子对自己还是很好的,心里就莫名的激动,莫名的开心,莫名的舒畅。 足足的过了好一阵子,那些毒针方如停止射击,只听一阵长长的吐气声音过后,立听:“阿逸,你别动喔!” 秦逸虽然低着头,心里也知道这说话的是兰纯子的爹,一个很慈祥的中年人,也是兰家丝绸店的老板,因为两家是对门,他和兰家二个孩子又从小玩大,所以他和他家人都还是很熟悉的,只是自己酒庄的老板是个怪人,不太与人深交,但兰家的人个个都是非常热情的。 秦逸轻声道:“大叔,我不会乱动的。” “好,阿逸,我问你,老汤呢?” “他没有在酒庄里啊?”秦逸自己都感到许多事情莫名其妙,只能迷糊的问道。 “没有,你们的店门已经整整三天没有开了。” 看着他们一问一答的,想着秦逸还爬在地上活受罪,兰纯子在一旁催道:“爹,先别说这些,先设法关掉机关呀!” “这……纯儿,爹若能关掉机关,早在三天前就动手了呢?” “那……那就叫阿逸一直趴在那儿吗?”兰纯子的动人美目紧紧望着秦逸心疼道。 “这……那就叫他跑过来吧!” “爹,你怎么搞的吗?怎么专出这些馊主意呢?”兰纯子终于忍不住发着小姐脾气。 趴在地上的秦逸连忙说道:“纯子,不要怪大叔了,我知道你对我好,没关系的,有你这几句话我就是趴在地上一辈子也行的。” “你……这个大呆瓜,看你说什么呢?”兰纯子望了望一旁的父亲,娇叱道。 秦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突然叫道:“纯子,把我的棉被拿来。” 兰纯子错愕道:“棉被?拿棉被干嘛?哦,我知道了,这是个好主意。”说完,兰纯子开心的直奔厢房找棉被。 片刻之后,兰纯子果然抱着一床旧棉被跑到门口,只见她喝声:“接住!”立即把捆成一圈的棉被抛了过来。 秦逸接住棉被,轻轻的解开之后,缩回门旁从头包到脚,喝声:“让开!”话刚完,便使劲朝门跑了过去。 “刷”一声,他好似长了翅膀般直接撞垮门柱,而且又撞破了一道墙壁,撞倒了一口大酒缸,方始停下身子。 他毫无疼痛的感觉,也不觉得哪里撞伤或碰到了,兰纯子父女刚退到门后,目睹这幕奇景,他们也惊呆了。 第二章 哑巴遭变 很快,兰纯子反应过来,急忙走到秦逸的身前问道:“阿逸,你没有受伤吧?” 秦逸似从梦中醒来般爬起身子,朝自己的身子瞧了一阵子之后,苦笑道:“很走运吧,没受伤了。” “没受伤,会不会头晕呢?”兰纯子不相信似的,伸出纤纤玉手放在秦逸的额头上问道。 秦逸抬起头来,心中充满着感动,从来没有一个女孩子对他如此的关心,他也很少享受女性的关心,一种暖意升上心头,很舒适,让他很满足。 阳光和树影,由窗外洒落到兰纯子雪白的罗裳上,令她看来披上了一身璀璨的云霞,浮凸的酥胸,刀削般纤巧娇柔的香肩,不盈一握的小蛮腰,美腿修长,她是如此的绰约动人,使情感初开的秦逸无法抗拒她的魅力,只感觉自己正在一点陷入进去,也许有无法自拔的那一天。 兰纯子感到秦逸的目光一直紧盯着自己,心里既喜又羞,俏面火红地问道:“阿逸,你没事吧?” 秦逸愕然道:“没事,没事,谢谢你和大叔来看我。”猛然间,被兰纯子一句提醒,秦逸才知自己方才的失态,何况人家的爹爹还在一旁看着呢!不觉脸上更是一阵烧灼感。 立在一旁的那位俊逸壮年穿着一件商贾绸袍,他踱步走到兰纯子的身边,满脸诧色的瞧着秦逸,他闻言之后,含笑道:“那里,邻居吗?总该守望相助的。” 秦逸一瞧外面的天色已是上午辰时,他立即问道:“大叔,你真的没有瞧见我的老板吗?” “真的,阿逸,你知道你们这儿三天前的晚上死了一个人吗?” 秦逸吓了一跳,忙道:“大叔,拜托你别吓我。” “小声些,没人知道此事,来,我带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说完,俊逸中年人立即走回秦逸方才冲出来的房间。 秦逸望着这间房说道:“大叔,这是我老板的房间,尸体难道就在这里吗?” “不错,你瞧榻前那顶白色的毛帽旁的那个痕迹,尸体原本就在那里的。” 秦逸乍见那顶白色毛帽,立即认出是慕荣凤所戴之帽,他吓得不由自主的“啊”了一声,同时后退数步。 “阿逸,别怕,那具尸体已经化得无影无踪了。” “化?怎么化?”秦逸好像做梦般的惊问道。 “阿逸,我还是从头说起吧。那天夜晚,由于明月当空,我们一家皆在院中纳凉,正值我们要就寝时,突然隐约传来你的惨叫声音,我们以为是老汤又在打你,一见你惨叫不停,正在犹豫要不要过去劝解之际,突然听见这儿有陌生女人的惨叫声音。”中年人停顿了一下,继续说着道:“于是,我赶了过来,当我来到此地之时,只见到一双穿着绣花靴的小腿正在蚀化,其于部分皆已化为黄水,我曾在外头跑过,由白帽上面的毒针,知道那个女人一定是误闯机关或被人发射毒针,才会致死蚀化的,纯儿方才心血来潮硬吵着要来此地瞧瞧,因此,当你方才出来之时,我立即叫你卧倒,总算你的反应快,幸运的避过这劫。”说完,他就看着秦逸,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 “大叔,谢谢你的救命之恩,纯儿,谢谢你。”秦逸感动的连声致谢。 “别客气,阿逸,你怎会由那儿出来呢?” 秦逸又开始迷糊了,吞吐道:“我……我也不知道啊!” “这……怎么可能呢?”兰纯子的爹不相信的望着秦逸,很是纳闷。 兰纯子白了他一眼,道“阿逸,我爹在问你正经话了,干嘛骗人?” “我真的不知道,我原本在房中睡觉,方才醒来,却发现在地下室中,我还在奇怪不已了,我怎么会骗你们呢!”秦逸着急的辩解道。 “胡说,你一睡就睡三天三夜呀,哼,你又不是神仙。”兰纯子仍然难以置信道。 秦逸拍拍头,又搔搔后脑,有气无力地轻声道:“我是真的没有骗你们,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会拿正经事开玩笑呢?” 中年人点点头,沉声道:“阿逸,暂时别管这件事,你平常是不是一下能跳这么远呢,而且还没有受一点伤。” “我……我也不知道”,秦逸摇摇头道:“我为什么跳这么远了,好像有三、四丈吧?大叔,你说我为什么跳这么远了?” 兰纯子在一旁叽咕道:“呆瓜,知道还用问你啊?” 秦逸朝她伸伸舌头,轻轻地笑一下。 “阿逸,你撞垮了门柱,还有墙壁,又撞倒了酒缸,虽然说也有棉被包着,可是,你却夷然无损,是不是很奇怪?”中年人对着他道。 秦逸马上点头道:“是的,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哩!” 兰纯子的爹见秦逸不像是撒谎的样子,于是转头对兰纯子吩咐道:“纯儿,你先回去煮碗猪脚面条,准备替阿逸压压惊,我另有一些事要和阿逸谈谈,记住,此地发生之事不能外扬!” 兰纯子点点头,再望了秦逸一眼,小声嘀咕道:“看你三天三夜没吃东西的份上,我才去煮面的,要不然我才懒得理你了。” 秦逸没太听清楚,只是朝兰纯子离去的背影多瞧了两眼。 兰纯子的爹轻声问道:“阿逸,在你那晚睡觉之前,有没有什么怪事?” “怪事,啊,有一位长得好似黑张飞的人在和老板喝酒,老板唤我去向他行礼,我才知道他姓丁。”秦逸努力地回忆着边想边说。 “姓丁?名叫什么?” “不知道,对了,他曾问我要不要练武,我爷爷叫什么名字?老板又把先父的名字告诉他之后,就叫我去休息。我洗完澡,躺在床上听他们在喝酒低声交谈,反正我也听不懂,所以,不久之后,我就睡着了。”秦逸说完后,两眼望着兰纯子的爹。 “嗯,事情的关键一定在那位姓丁的身上,可惜,老汤和那人皆已经不见了,只好等他回来再说吧!” 听到老板要回来,吓得秦逸大叫道:“怎么办?我弄坏了这么多的东西,他回来后,我就惨了,少不了扣工钱还要挨揍。” “没关系,我会代你向他说清楚的,不过,你只要好好的想一想怎么会跳这么远的,以及没有撞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逸坦然说道:“我会努力想的。” “阿逸,你以后绝对不可以踏入这个房间,免得发生意外,知道吗?” “知道。”秦逸点点头,再说他也不敢进入那个死了人的房间。 “还有,此房死了一个女人之事,也不能提,我替你把这顶白色毛帽拿去烧掉吧?” “谢谢。”秦逸充满着感激之情的说道。 兰纯子的爹马上取来一根木棒将那顶白帽挑了过来,立即和秦逸走入厨房,将它朝灶中一掷,一把火净它烧光了。 “阿逸,你先洗澡,换套衣裳,再到我家去吃东西吧!” “好,谢谢大叔。”秦逸目送他出门,方忙着处理厅中及房中乱七八糟的东西。 *** 半个时辰之后,秦逸破天荒地的穿着一件短衫,长裤,走人“兰家丝绸店”,看他红着脸,不时拉扯抚摸那套过紧衫裤之神情,令人为之莞尔。 “兰家丝绸店”的主人,亦就是兰纯子之父兰强盛见秦逸来了,忙含笑从厅中行出,道:“阿逸,咱们进去吃点东西吧?” 秦逸道句:“大叔,真的是麻烦你了。”跟着走入大厅,穿过侧廊及后院,来到后厅前。 只见厅前摆着一个黑底锅,锅中摆着六块火红的木炭及数叠正在燃烧的纸钱,兰强盛含笑道:“阿逸,去去霉运吧!” 秦逸点点头,从火苗上方跨过之后,迳自入厅。 厅中兰纯子和一位秀美、和祥的妇人,一位年约十六、十五岁左右,生得眉清目秀的少年含笑站在桌旁,秦逸立即停身鞠躬道:“阿逸见过大婶。” 秦逸还是第一次见到兰夫人,只见她生得雍容秀丽,由于保养得好,外貌比实际年龄年轻得多,远看有若三十许人,近看才察觉到她眼角在化妆下的浅浅皱纹,但仍无损她的风华。 她的秀发梳成堕马发,高高耸起,又堕往一侧,似堕非堕,颤颤巍巍,使她更有女人味道。 身穿是绣花的纳罗裙,足登丝织的花绣鞋,头上的发饰用玳瑁镶嵌,耳戴明珠耳环,光华夺目,艳华照人。 秦逸想不到她有了二个孩子后,仍保持这种丰神姿采,心中大讶,施礼后,站在一旁。 那位秀美、祥和妇人正是兰强盛之妻李婷春,只听她慈声道:“阿逸,来吃些猪脚面条压压惊吧!” 秦逸在兰强盛的邀请下坐在兰强盛的身边,只听他朝现场主人含笑点头之后,立即开始取用那碗猪脚线面,他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吃过东西,此时,一见到桌上那六道菜饭及那碗猪脚面线,腹中一阵雷鸣,立即不客气的取用起来。 兰家的人为了避免引起秦逸的尴尬,在兰强盛的示意下,亦开始用膳,而且没人出声与秦逸聊天,足足过了盏茶时间,秦逸方始放下筷子,道:“大婶,没想到你们家的下人做出的菜这么好吃,真的是太好吃了。” 李婷春含笑道:“阿逸,你弄错了,这些菜不是我家下人做的,而是我家纯儿亲手做的。” 秦逸呆指着兰纯子,半响才叫道:“纯子,真的吗?太不可思议了!” 兰纯子白了他一眼,啐道:“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你这个呆子会有穿得如此整齐的时候,那才是真正的不可思议了。” 李婷春忙低叱道:“纯儿,别乱开玩笑。” “娘,是他先小人看人家的嘛!”兰纯子依在兰夫人的身边,轻轻扭着腰肢撒娇道。 兰夫人慈爱的拍拍女儿的手背,说道:“人家阿逸好歹也是第一次来咱们家吃饭,客气些,再说他也是个不错的小伙子,老老实实的,就你常欺负人家。” 秦逸忙道:“纯子,我是想不到你会在短短的时间里做出这么可口的饭菜来,其实没有别的什么意思,你别生气了。” 兰纯子心里偷笑着道:“哼,这还差不多,下次说话说清楚点,别狗眼看人低。” 秦逸双颊一红,不知如何启口,兰夫人轻轻地笑笑,兰纯子的那个小弟则坐在一旁呵呵的乐着。 兰强盛见状,马上说道:“阿逸,不要和丫头片子计较,来,说说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啊?” “打算?什么事啊?”秦逸仰着那张俊脸,低声问道。 兰强盛接着问道:“你是不是仍要经营女儿红酒庄,一直等老汤回来了?” 一听这个,秦逸的诚实天性又显露无疑,连声回答:“要呀!我要等老板回来的。” “那……你要不要替他做生意呢?”兰强盛继续问道。 “要呀!”秦逸回答得很干脆。 兰强盛拍拍秦逸的肩头,笑眯眯地说道:“好!我们先把门框及墙壁修补一下吧!” “这……大叔,你要……”秦逸不解地问道。 兰强盛微笑着道:“是呀,既然要重新经营酒庄,就要修补被你撞坏的东西啦,要不怎么有客人来喝酒呢,为了不惊动其他人,就让我来帮你修补吧,反正我也略懂那么几下。” “这……这怎么能让你……太谢谢你啦!” 秦逸开心的有点语无伦次,那张俊朗的脸上洋溢着久违的甜笑,偷眼望望兰纯子,见她也正用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看着自己,两人的眼光瞬即掉头,转而又碰在一起,不自然的相互视笑一下。 秦逸也搞不明白兰家的人为何会对自己如此好,兰家丝绸店和女儿红酒庄,虽然是两对门,却因汤世家不善言语,也不爱与左邻右舍交往,所以两家难得走动,只是偶尔客气得招呼应酬着,没有深交,秦逸倒是与兰家的二个小孩颇为熟悉,小时候会玩在一起,后来因为各自长大,老板又是那种阴阳性格的人,也就很少再与他们玩了。 现在忽然这样关心他,是否因为兰纯子喜欢自己的缘故了,如果真是这样,秦逸可是前世修来的福,睡着也会笑的。 *** 三日之后,“女儿红酒庄”正式的恢复营业了,秦逸在院中仔细的拂净那四口大酒缸后,立即又坐在大门前的那条长凳上面,他仍是那付德性,只是手中多了一把扇子,边扇边嘀咕道:“天气热得这么快,我这酒庄还有生意吗?” 闲着无聊,便伸着脖子看着对面的“兰家丝绸店”,希望能看见兰纯子就好,他刚往对面一瞧,就见一位肥胖的中年人正和兰强盛在厅中交头接耳的低谈,他不由怔道:“那人不是帅兄的老板吗,好久都不曾看见,今日这么一大早出来干嘛呢?” 他立即好奇地打量着,那位中肥胖中年人神色凝重的和兰强盛又谈了一阵子后,立即起身走了出来,秦逸赶过去鞠躬道:“大叔,陈老板,你们好。” 兰强盛颔颔首,道:“阿逸,陈老板需要三缸女儿红,你这儿还有几缸?” 秦逸欣喜的道:“有,有,我还有几大缸了,后院还酿着有了。” 陈老板立即点点头道:“那就给我三缸吧,多少银子?” “这……我记得以前老板说过,一次性买三缸以上的,就少十两银子,总共是二百两银子。” “好,我要了,兰兄,那就偏劳你了。”说完,拱拱手,立即离去。 秦逸欣喜的道:“大叔,多谢你的帮忙介绍,想不到刚重新开张,一下子就卖了三大缸女儿红了,等老板回来,一定会给我奖励的!” 兰强盛含笑道:“阿逸,像我们做生意的人,要有一点耐心,生意自然就会来了。” “是呀,说起来挺不好意思的,对了,陈老板的家是不是办什么喜事,否则,怎会一下需要三大缸女儿红呢?” 兰强盛压低嗓门道:“陈老板的花场出事了,死了许多人,他要买酒请帮忙的人喝,懂吗?” 秦逸真觉的想起帅兄,立即问道:“大叔,帅兄有没有事啊!” 兰强盛诧异道:“帅兄是谁啊?” “那个独眼哑巴青年呀!”秦逸一心只有帅兄是否平安无事,焦急地解释道。 “原来是他呀,他没死,不过,负伤很重。”兰强盛轻声道。 “负伤了,大叔,你帮我看看店子,我现在就去花场瞧瞧他。”话没说完,秦逸急着就要掉头跑了。 兰强盛赶忙拉住他,说道:“不要去了,他目前被押在地牢中,暂时不能见外人的。” “什么?他被关起来了,天呀,怎么可能呢?”秦逸一下子很难接受这个事实,前几天帅兄还是好好的了,心里感到特别难受的叫道。 “阿逸,据陈老板说,出事之处就在花场的那间木屋,木屋四周总共死了十个穿百花裳的大汉,独眼哑巴则昏倒在门前。” 秦逸愤怒道:“算什么,十人打一人,太不公平了,大叔,我们真的不能见帅兄啊?” “是的,知府大人正在等候询问口供哩!”兰强盛对秦逸说道。 秦逸死死地看着兰强盛,好想从他嘴里得到事情的结果般问道:“询完口供,然后呢?” “那要看他有没有罪?如果没罪,就释放出来,如果有罪,那少则坐牢,重则等候秋后斩首哩!”说完,拍拍秦逸的肩,同时也知道他很在乎这个叫帅兄的朋友。 “秋后斩首?这怎么行呢?他生来就是独眼,又是哑巴,已经够可怜了,平日又没有招谁惹谁,怎么可秋后斩首呢?”秦逸哇哇大叫道。 兰强盛安慰他道:“阿逸,你别着急,在尚未判决之前,还是未知数,你如果不怕看死人,你待会儿就一起把酒送到花场去吧?” 秦逸肯定地说道:“不怕,我要去瞧瞧现场。” “我想问一下,你怎么好像和这个叫帅兄的很熟,对不对?”兰强盛轻轻地问道。 秦逸皱着眉头,哀叙道:“大叔,你不知道,我秦逸从小就没有亲人,长大也没有特别好的朋友,虽然和纯子,还有她的小弟认识,但老板是个怪人,不准我与你们太接近,后来听到林场有个捉贼高手,于是我就去花场找他玩,后来也就成了很好的朋友,老板也知道这件事,他看到帅兄只是一个人在花场,也就没太管我的事,所以,他是我唯一的好朋友,他帮过我很多,也对我很好,现在他出事了,你说我能平静得像没事一样吗?” 兰强盛点点头,开口道:“好吧,你也别想太多了,我和陈老板也算有点交情,现在他花场出事了,便来求我帮他处理一下,现在我去雇人,你在这儿等一下吧!”说完,立即匆匆的离去。 正在秦逸心情难受时,倏听兰纯子大门外轻咳一声,然后走了进来。 秦逸马上抬头说道:“惨啦,纯子,帅兄出事了。” 兰纯子低声道:“阿逸,你别着急,他是自卫杀人,不会砍头的。” “自卫杀人,你怎么知道的呢?”秦逸好像看见一点希望,惊喜地问道。 兰纯子安慰他道:“我娘说的,因为,听说那些尸体都在花场木屋附近,一定是那些人要来害他,他为了自卫才闹。出人命的。” 秦逸破涕为笑的点着头道:“有理,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阿逸,我娘说要我转告你,你自己要小心些,免得被涉人此案,搞不好就会被关到头发变白,那才冤枉呢?” “纯子,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只是你也别这样咒我吗?” 兰纯子听了,有点生气道:“我咒你,我咒你才不会来告诉你这些呢,没有良心的东西,算我白浪费精神了,你知不知道,城里很多人都晓得你是独眼哑巴唯一的朋友,差爷一定会来找你的。” 秦逸满脸惊恐地说道:“我……我该怎么办才好呢?” 兰纯子帮他出主意道:“你最好一问三不知,免得越扯越麻烦。” 秦逸沉思片刻,点头道:“我只能这样了,纯子,谢谢你了,我刚才是故意逗你好玩的,别生气啦!” 纯子娇羞地说道:“算了,我兰纯子也不是那种小器的人,小事一桩,不用感到内疚了。” 她明媚动人的大眼睛和他目光一触,忙红着脸移开去,一副心如鹿撞,又羞又喜的美样儿,少女风情,教人目为之眩,神为之夺。 秦逸怜意大生,坐到她身旁,用手捉着她巧俏的下颔,使她仰起了俏脸,然后轻声道:“纯子,在这个世界上你和帅兄是对我最好的,我这辈子欠了你和帅兄的,所以,我想你和帅兄都要好好活着,我不愿失去你们中的任何一个。” 纯子慌得挣脱开秦逸的那只手,低下头柔声道:“阿逸,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帅兄没事的。” 秦逸伸手摸着她的脸蛋儿,突然把她拉入怀里,一手搂紧她的腰,吻在她唇上。 纯子满脸通红,她没有料到秦逸会对她来这一手,吓得娇躯一阵战栗,颤声道:“你大胆,你……不要啊……” 然后羞郝的挣开,掉头跑出门外。 秦逸望着急急奔出的兰纯子,心里充满着幸福的感觉,不由又想起身在牢中吃苦的帅兄,心中忍不住一酸。 听到兰纯子对自己的叮嘱,秦逸这下子可不敢大摇大摆的坐在大门口了,立起身来边用抹布擦桌子边思忖如何应询。 好半响之后,突听到兰强盛唤道:“阿逸,你在那儿呀?” 秦逸应声:“我在后院了。”说完,连忙跑向厅中,立即看见兰强盛和十几个大汉站在庭院中,他忙问道:“大叔,他们是来抬酒的吧?” 兰强盛点头道:“是呀,不过,一时找不齐人手,你帮个忙吧?” “大叔,陈老板只要三缸洒,为什么要那么多人呀?” 兰强盛拍拍他的脑子,瞪着他说道:“你怎么一下子这么笨,你只想到活人要喝酒助劲,怎么不想想那些死人要不要棺材了。” 秦逸听了,释然道:“原来还要分批人去抬棺材,我还以为这十几个人都是来抬酒缸了,可以啦,只是山路不好走,还真得小心别把酒洒出来了。” 兰强盛指着一名中年人道:“阿逸,你认识这位马大叔吗?” “认识,马大叔还来我们酒庄喝过酒呢,听说马大叔做了最多的善事啦!” 那名中年人乃是越州城中各种行业的包头老大马明之,他一听秦逸称赞他,不由怔道:“阿逸,你知道的还不少啊?” 秦逸微微笑道:“我在这个店门口坐了将近十年了,你虽然很少来小店捧场,不过,至少已经把数千名尸体送上山,这不是善事吗?” 马明之朗声道:“哈哈,这又算什么善事了,我也是收取工钱的呀!” 秦逸边替酒缸绑绳边道:“很多人即使有再多的钱,也不愿做这个善事哩,马大叔,麻烦你检查一下麻绳是否绑牢了。” 马明之走去检查麻绳,嘴上说道:“阿逸,你挺懂事的哩,嗯,绑得挺牢固的,弟兄们,先把酒抬到山上,再来分享这香醇的女儿红吧!” 那些大汉吆喝一声,立即四人一组准备将扛棍穿过麻绳扛起了沉沉的大酒缸。 一名大汉随口叫道:“喔,这酒真香,阿逸,你们店里的女儿红酿得不错吗?” 秦逸摇摇头,叹口气说道:“香是很香,可惜店里条件差,没什么生意啦!” 说完,立即与一名身材相当的中年人站在大酒缸右后方。 马明之站在左后方,喝句:“走啦!”三口大酒缸马上鱼贯而出。 此时正值城民出来采购之际,街上人群如织,随着马明之吆喝:“请让道。”众人纷纷站到路侧注视着这群棺材和酒缸的奇怪队伍,秦逸见状,若非另有心事,早就向他们喳呼道:“你们闻闻吧,这么香纯的女儿红全是我们庄里自己酿的啦!”现在他不但没有喳呼,反而目视正前方,偷听沿途之人在谈论独眼哑巴杀人的事情,心情也越来越难过了。 半个时辰后,棺材和酒缸扛到花场木屋附近,立听一名差爷道:“马老兄,把棺材放在右前方空地上,把酒分别倒在碗里,每人喝一碗。” 马明之点点头道:“是,是。” 秦逸边走边打量,立见一位身穿官袍的清瘦中年人和一位身穿绸袍的中年人及一位身穿差官打扮,腰戴长刀的中年人正在检视现场。秦逸认识他们正是新来上任半年知府大人,及他的师爷和在越州担任八年多的总捕头“神箭手林子荣”。 秦逸默默的跟着马明之诸人将酒缸和棺材放妥之后,开始打量着四周,那间木屋已被震垮,由散落在四周之碎木板,可见昨夜此地必然发生一场十分激烈的拼斗,那些尸体皆以白布覆盖,此时,林子荣刚好掀开一具尸体上面的白布,秦逸一见那尸体穿着百花图案的衣裳,不由张口欲叫,他慌忙以手捂嘴。马明之低声道: “阿逸,别怕,再凶的人死掉之后,就乖乖的任人摆布了,咱们待会还要把尸体人殓哩!” 秦逸忙答道:“我不怕,我不怕。” 就在这时,兰强盛和一辆高蓬马四也进入林中,秦逸悄悄的打量那具尸体,见那个头颅好似西瓜被砸破般,已经被砸得破碎,血流满面,而且也缩入颈中,实在有够恐怖,只听知府大人沉声道:“好雄浑的掌力。” 林子荣低声道句:“大人,请过来瞧瞧这具尸体。”说完,立即带着二人走向摆在秦逸身前六尺外的两具尸体,秦逸紧张的掉头走向马车,兰强盛与那名车夫站在车辕将一捆捆的纸钱,自车内搬出递给那些扛棺材大汉,秦逸接过三捆,立即跟着他人行去。 此时,每口棺材之棺盖已经打开,每口棺材旁边各站四人,正在将纸钱仔阵的摆在棺中底层(吸收腐化之尸水)。 秦逸将那三捆纸钱交给一名大汉,抬头望向尸体之际,却见知府大人正在打量着自己,他骇得急忙低头行向马车,耳中却听见知府大人低声问道:“那少年人是谁?” 林子荣瞄了秦逸一眼,道:“禀大人,他名叫秦逸,在女儿红酒庄打杂,大人要不要叫他过来一下?” “别打扰他,到别处瞧瞧吧!” 秦逸一见他们果然走向远处,心中一安,立即默默的搬运纸钱。 半个时辰之后,众人把手中的一碗酒喝完,开始处理尸体,知府大人及师爷先行离去,林子荣立即指挥众人将尸体抬人棺材中,秦逸默默的站在兰强盛的身边,他目睹那些浑身是血的尸体,他既怕又想看,等到瞧完后,只觉胃中翻滚起来还欲呕吐,兰强盛低声道:“吸口气,想些好吃的东西,待会还要把尸体扛至府衙哩!” “什么?要去府衙呀!”秦逸一惊。 “是呀,必须摆一阵子供人来认领呀,你帮他们把棺材摆入府衙后,就直接回来,我还有些话要和你说哩!”说完,立即吩咐车夫离去。 秦逸跟着马明之诸人将十口棺材扛到府衙附近,立即看见府衙右墙外已经搭了一排高蓬,众人立即将棺材扛人蓬中,摆妥后,秦逸对马明之道:“马大叔,我回去了。” “阿逸,谢谢你啦,收下这串铜钱吧!” 秦逸慌忙拒绝道:“不,不,小店难得有这种大生意,一下就卖了三大缸酒,我理该帮忙。” “哈哈,上路,好,下回我帮你多介绍些生意。”说完,马明之把那串铜钱放回衣袋内。 “谢谢,有空到店里来喝两杯女儿红,我先走了。” 秦逸回到酒庄,一见兰强盛正在厅中和人交谈,他立即走入院中,却见兰纯子含笑站在厅口道:“阿逸,回来了,我给你送饭过来了。” 秦逸的心里扑扑跳着,他以为兰纯子为会了刚才自己的冲动而不理他的,没想到她像一点事都没有,也许她的心里已经接纳他了,也行她不是那种小器的女孩子,也许……。边想边走到兰纯子面前,低声道:“纯子,刚才都是我不好,你……” 兰纯子白了他一眼,若无其事道:“你烦不烦啊,什么事,我早不记得了。” 秦逸闻言,心情愉快的走入厅中,第一眼便看到桌上摆了一个方盘,左侧是白米饭,右侧是鱼、肉、菜,那香喷喷的味道,立即使他垂涎三尺,他不客气的坐在椅上,美滋滋的吃起来。 兰纯子一见他吃得那么香,立即也笑嘻嘻的坐在一旁,秦逸边嚼边问道:“纯子,这些饭菜是你做的吗?” “是呀,你这个人怎么一直不相信我呢?我哪天亲自到这儿露一手,让你尝尝,如何?”兰纯子叽叽喳喳地挑畔道。 秦逸听了,鼓着一张塞满食物的嘴开心的应道:“好……好……太好了!” 兰纯子感染着秦逸的欢乐气息,她为秦逸喜欢吃她做的菜感到高兴,要知道,在家里她可是个娇娇女,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后来她知道秦逸对她好,她自己也对秦逸有点感觉,于是便跟厨娘学了几手做菜的窍巧,但是她只做给他一个人尝,还没有正儿八经的做给别人尝过,当然,上次秦逸去她家吃的晚饭,是她亲手做的,她的家人也尝了,但那是特殊情况,因为秦逸和家人一桌吃饭的。 “阿逸,你卖女儿红的也为自己来一杯女儿红吧!”纯子为秦逸倒了一杯酒,俏脸泛着迷人的笑意。 秦逸抬头望着她,感叹道:“纯子,其实你温柔时挺可爱的,就是爱生气、爱发脾气时不可爱。” 纯子娇叱道:“我生气,我发脾气那是我的事,你少管!” “可是,我看见你生气,我也就不开心了,我怎么能不管了。” 纯子低声道:“你少惹我生气就行了,”秦逸笑笑,然后就在纯子手中喝了半杯酒,然后拥着她入怀,缓缓把美酒度入她的小嘴里。 纯子伊语作声,又无力推开他,惟有乖乖喝了他口内那半杯酒,俏脸升起两朵红晕,连两个迷人的小酒涡都被波及了。 秦逸离开她的小嘴,轻轻取过她手上的酒杯,在她有机会抗议前,灌进她急促喘着气的小嘴里,柔声道:“这半杯是我的,你可不要喝进你美丽的小肚子里去。” 纯子娇嗔地白了他一眼,香唇已给对方封着,口内的酒被他啜吸喝得一滴不剩。 两人分了开来,纯子又怒又羞地说道:“没想到你这个呆瓜,还如此风流,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秦逸重把她拖入怀里,捧着她的俏脸,轻声说:“因为我喜欢你。”说完,热吻雨点般洒在她的秀发、俏脸、耳朵和玉颈处。 纯子好半天才喘过气来,她还来不及整理自己对秦逸的感情,却不想自己做得太过份,毕竟她家也算得上是名门书香,何况自己的爹娘还不是很清楚她的心事呢! 娇羞的纯子正欲给秦逸一点小小的惩罚,并且飞快伸右手抓住阿逸的左耳,边扯边说:“我叫你偷偷欺负我,让你尝尝我的厉害,扯烂你的耳朵!” “哎唷,疼死我了,你看你现在又一点都不温柔了,你也变得太快了吧!”秦逸哇哇大叫着,刚才的诗情画意全没有了。 两人正互相闹着,倏听厅外传来一声轻咳,兰纯子急忙松手退开。 秦逸朝她做个鬼脸,立即起身相迎。 兰强盛望了望纯子一眼,转头对秦逸说道:“阿逸,你继续吃,我把话说完就走,阿逸,知府大人方才在木屋之前先后打量你几次,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正在担心。” “别担心,这位知府大人为官正直清廉,为人颇随和,我猜他可能在诧异似你这种人才为何会去酒庄打杂呢?” “这……我那是什么人才呢?只配打打杂而已啦!” 兰强盛充满慈爱地望着秦逸说道:“阿逸,英雄不怕出身低,目前暂别扯那么远,你最近少露面,酒店中的酒还需要你来酿,只是装酒的酒缸也没有几个了,而且又没有一套好点像样的桌椅,我去请个师付传授你制造桌椅之法,好吗?” 秦逸欣喜道:“好呀,我正愁没得混呢!” “阿逸,你放心,只要大叔在,不会叫你吃亏的,我有事先走啦!”说完,兰强盛转头对一旁的兰纯子说道:“纯儿,一个女孩家不要成天欺负人家,像什么样,你也早点回去吧!” 兰纯子嘟嘟嘴,没有言语。 兰强盛走了之后,兰纯子皱眉道:“阿逸,你何必这么累呢?我们那儿正缺人手,你过来帮忙嘛,我跟我爹娘商量一下就行了。” 秦逸故意大叫:“算了,算了,我目前已经常遭你修理,如果到你们那儿去做事,岂非天天接你这位大小姐的修理,我才不干呢!” “你不要嘻嘻哈哈的,人家是和你说正经的啦!” “那最起码也要等到我老板回来,我要跟他说明才行,也许他还不会放我走了,因为毕竟他养我好多年了,我也觉得过意不去,这事到时再说吧!”秦逸伸手把纯子拉到身边,搂着她说道。 兰纯子欣喜的道:“好,这是你自己说的,老汤一回来,你就跟他说清楚,我相信他会让你走的,只是你自己别反悔。” “我只是说等他回来再作决定,至于他肯不肯放我走,我要不要过去,皆是未知数,你别这么肯定啦?”秦逸故意逗她道。 纯子娇媚地一笑,轻扯他的耳朵,说道:“少反悔,我这就回去告诉爹娘。” 秦逸一见她果真要离去,慌忙拉住她的肩膀,纯子哎唷一叫,气道:“疼死我了,讨厌鬼,你还不松手呀!” 秦逸忙松手,道:“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很疼吗?” “当然是真的啦,你自己捏捏看吧!”说完,自怀中掏出一块碎银递了过去。 秦逸接过碎银,不知是计,呆呆地说道:“硬梆梆的,怎么捏嘛?” “随便啦,快呀,发什么怔?”纯子掩口欲笑,又怕秦逸看出破绽,连忙催道。 秦逸道句:“好嘛,”立即用力一捏。 “卡嚓”一声,那块碎银立即变成薄薄的银片,秦逸瞪目张嘴瞧着,又瞧瞧她,一时说不出嘴。 兰纯子倏地夺过银片,笑嘻嘻的道:“这就是你的信物,只要老汤一回来,你非来我们那儿帮忙不可啦!” 说完,一阵风般的离去。 秦逸瞧着自己的右掌,又摸又捏,搞不清楚自己何时有如此大的力气呢? *** 一个时辰之后,秦逸正在房中假寐之际,突听大门口传来一阵车轮声音,他正在一怔之际,倏听兰强盛唤道:“阿逸”。 他喊声:“来啦!”匆匆的套上布靴,立即跑了出去。 只见兰强盛及四名车夫站在大门前,另有四辆各载着两条大圆木和做酒缸材料的马车整齐的停在路侧。 兰强盛含笑道:“巧媳妇难为无米炊,阿逸,我代你向那老板买了这些材料和酒缸材料,你还中意吗?” 秦逸欣喜道:“大叔,你这位行家挑的东西还会有错吗?” 兰强盛立即吩咐那四名车夫将材料摆入厅中,秦逸兴奋的道:“大叔,师父呢?”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秦逸用手指着兰强盛,不相信的道:“什么?大叔,你会这干这个啊?” 兰强盛取出一张纸,含笑道:“我以前学过这门手艺,我又去向别人请教诀窍及尺寸规格,待会儿就可以试看看了!” 秦逸忍不住拍手道:“太棒了,大叔,你待我真的是太好了!” 兰强盛笑着道:“不用太客气,来,我们一起来试试吧!” 于是,两人将纸摊开,开始忙碌起来。 两人一直忙到黑夜笼罩大地之后,一见已经锯妥椅脚和桌板,由于兰纯子已来催了三次,二人只好收工用膳。 用膳之后,秦逸陪着他们聊了一阵子,一回到大厅,立即拿起长尺在一块圆木上面量画起来,他足足的忙到锯妥一张桌子的料后,方始去沐浴就寝。 黎明时会,秦逸打开大门准备要清扫厅中之木屑之际,突见兰纯子匆匆的跑过来道:“阿逸,你知道昨夜发生一件怪事吗?” 秦逸以为纯子寻他开心,也没往心里去,随口道:“纯子,你是很少这么早起床的,今天怎么一大早起来就来逗我,少神神秘秘的,什么事,说吧!” “哼,不跟你说啦!”纯子看他又不相信自己,气呼呼地说道。 “你看你就爱生气,不说就算了,拜托你高抬玉腿让开一下,等我打扫完了,再来寻我开心吧!” “死秦逸,你是不是跟我过不去,你神气什么呀!”说完,气冲冲的跑了出去。 “喂,纯子,不要这样,喂……”秦逸跟在后面大声叫着,但是兰纯子早已跑得不见踪影了,他摇摇头,低声道:“女孩子真容易生气,这下可惨了,我又得费功夫哄她,还不见得她会理我,我秦逸生平喜欢的第一个女子可真会折腾我。” 他将木屑倒入麻袋中,准备去做早膳时,突听兰强盛唤声:“阿逸,”立即匆匆的走了进来。 秦逸毕恭毕敬地说道:“大叔,您早!” 兰强盛神色凝重地道:“摆在府衙前面的那些人棺的尸体全部不见了。” 秦逸感到很诧异,忙道:“真的呀,莫非死人显灵啦!” “别胡说八道了,是被人盗走了。” “连死人也有人要啊?”秦逸半天也不能去想像这件事,他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兰强盛不管他何种表情,何种想法,继续说下去:“阿逸,我看一定是那些死人的同党盗走的。” “他们可以出面认领啊,为什么要盗取那么笨重的东西呢?如果不小心被棺材压伤,那才划不来了?” “阿逸,那十名死者皆穿着一样的衣裳,一定是属于某一帮派,必是他们的同路人来劫走的。” 秦逸明知好批人必是百花教慕荣凤的同路人,而且很有可能是为了慕荣凤来找帅兄的,可是,他敢说出这个秘密吗? 兰强盛见他不吭声,立即又道:“府衙目前正派人在城内到处寻找访查,你可别出门哩!” 秦逸低声应道:“我知道。” 兰强盛朝厅中望了一眼,欣喜的道:“阿逸,你昨夜又赶工呀?” “是呀,挺好玩的,大叔,你看看有做得不好的地方吗?” 兰强盛瞧了一阵子,指出数处缺失之后,含笑道:“阿逸,我去探探消息,你继续做桌椅吧!” 秦逸点点头道:“好!” 兰强盛突然想起什么,对秦逸道:“咦,今天纯儿怎么还不过来叫你去用早膳呢?这个丫头片子,肯定又是在睡懒觉了,我们一起去用膳吧!” 秦逸对他笑笑说道:“不啦,我这儿还有些吃的,不吃掉恐怕会腐坏哩!” “好吧!我先走了。”说完,兰强盛掉头离去。 等兰强盛一走,秦逸的心里酸酸的,帅兄那档子事是越来越复杂了,兰纯子又因为误会生气了,他可真有得烦了。 *** 兰强盛接连三天皆在外奔波,秦逸刚刚学会裁制桌椅,兴致勃勃的找其余那六个圆木开刀继续制作。 这天黄昏时分,秦逸望着那几套做好的桌椅,满意的吁了一口气,便拿起毛巾拭汗,突听一阵步声,秦逸转头一瞧,只见兰纯子噘着嘴巴走到厅前立即止步道:“我爹请你吃饭啦!” 说完,不再理他,迳自转身欲行。 秦逸慌忙跑过去拦住她,只见他的双手分别扯起自己的脸皮边抖边道:“纯子,上次是我不好,让你生气,我向你赔礼,我知道错了,你都躲我几天了,也该消消气了吧!” 兰纯子啐声:“死相,”立即忍不住的笑了。 秦逸欣喜的鞠躬道:“报告纯子小姐,小的沐浴净身之后,立即过去报到,请你批准。” “去你的,还净什么身呀,还要扒皮呢!” 秦逸装作害怕,低呼一声:“扒皮?”话没说完,马上逃向后院。 兰纯子娇颜酡红的啐声:“没有一点正经的!”转头欣喜的跑回去了。 半个时辰后,秦逸已经会在兰家丝绸店的后厅陪着兰家的人用膳,只听兰强盛含笑道:“阿逸,听说你已经裁妥几付桌椅啦?” 秦逸边吃饭边说道:“是呀,挺好玩的哩。” 兰强盛抬眼对自己的儿子说道:“新儿,你听了吧,你可要多加学习阿逸这种勤奋好学的磊落胸襟。” 兰纯子那位小弟兰新立即点点头应是。 秦逸红着脸道:“大叔,兰新又聪明又好学,将来一定可以平步青云做个大官的,毋须操持这种贱役啦!” 兰强盛两眼望着爱子,连说道:“不,我不打算让他涉入官途,我只希望他接下这份生意,平平稳稳的过了这辈子,就满足了。” 秦逸点点头:“不错,你们这儿的生意很好,不愁吃喝的。” 倏听兰明道:“逸哥,你快过来帮忙嘛!” “这……等老板回来再说吧!”秦逸显得有点左右为难,却又不想辜负兰家对他的一片盛情。 兰明接道:“逸哥,我们都很欢迎你过来帮忙啦!” 秦逸为难的说道:“我……谢谢……还是等老板回来再说吧!” 兰强盛含笑道:“阿逸,我知道你是个有原则的人,我也不便勉强你,不过,兰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打开,欢迎你随时过来。” 秦逸心里感动的道:“谢谢大叔一家对我的关照,我秦逸永不相忘。” 站在一旁的兰纯子,听着家人与秦逸的对话,知道家人对秦逸的印象都不错,心中不免为秦逸感到高兴,也为自己感到高兴,一喜一喜的,嘴里就忍不住说道:“死秦逸,咱家对你还不好啊,别得寸进尺,身在福中不知福的。” 说完,还狠狠瞪了秦逸一眼。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秦逸被纯子这一说,可真的是有理说不清了,满脸透红的望着她。 纯子说道:“我才不管你什么意思了,反正你也赖不掉你答应的事,”然后小嘴一嘟,端起碗筷开始吃饭,心里却开始乐了,想起上次秦逸中计捏碎银成信物,她就知道秦逸不会骗她,就是他想骗也赖不掉那块碎银的,总有一天会过来帮她家经营丝绸店的,当然,最主要的便是可以天天和自己心中喜欢的人呆在一起了。 兰强盛望着与自己性格颇相似、性格又倔强的女儿,笑道摇摇头,连忙替秦逸帮腔道:“纯子,对阿逸说话不得这样无礼,女孩家要懂得温柔贤良一点,爹可是说你许多次啦!” “哦,爹,女儿知道了。”纯子对着秦逸做个鬼脸,吐吐舌头,随口应着。 秦逸冲着纯子仰仰那张俊脸,故意气她。 兰夫人坐在一旁,看在眼里,喜在心里,轻语道:“我家纯儿其实是个蛮懂事的姑娘,只是偶尔爱在阿逸前面闹闹性子而已,我也知道阿逸也不会与她斤斤计较的。” 说完,替秦逸挟了一块肉,含笑道:“阿逸,你最近挺忙的,多吃点东西补补身子吧!” 秦逸道过谢,慢慢地吃着手中的饭菜。 用完膳后,兰强盛与秦逸走回女儿红酒庄,兰强盛先仔细看了秦逸做好的几付桌椅,然后再指导他如何混好涂料来粉刷桌椅。 等秦逸略有心得之后,兰强盛低声道:“阿逸,林总捕头已经查出那十口棺材是被一批穿百花裳的人从江中运走的。” 秦逸正在摆弄着那些涂料,听兰强盛这样一说,猛抬起头道:“他们是同路人吗?” “不错,他们皆是百花教的人,这批人一向很少在外头走动,不知为了何故,竟会与独眼哑巴拼斗起来。” 秦逸立即沉默不语。 “阿逸,官方已经询问哑巴十余次,他一直保持沉默,对他很利哩!”兰强盛不无担忧的说道。 秦逸叹口气道:“他是哑巴,怎会回答呢?” 兰强盛连忙说道:“不,官方已派人以手势问他,他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大叔,那该怎么办呢?”秦逸双眼无助的望着兰强盛说道。 “听说府城大人已行文,请有关人士转告百花教马上派人至咱们这儿来,说明行凶之经过。” 秦逸不由神色大变。 兰强盛低声问道:“阿逸,你怎么啦?” “我……我……大叔,我是担心他们会找上我!” 兰强盛思忖半响,道:“阿逸,你是指那具被蚀化的百花裳人吗?” 秦逸点点头道:“是呀!” 兰强盛安慰着他道:“你放心,除了你,我及纯儿知道此事以外,并无他人知道这个秘密,只要咱们不说,有谁会知道呢” “大叔,谢谢你。”秦逸双手紧抓着兰强盛的手,充满感激的说道。 兰强盛含笑点点头,转而又陷入沉思。 秦逸一直在犹豫道:“我该不该把慕荣凤与我结隙之事说出来呢,不行,那也帮不上什么忙,反而无法跟纯子解释。” 好牛响之后,只听到兰强盛低声道:“阿逸,哑巴已经有杀人的事实,咱们是无法帮上忙,对不对?” 秦逸应道:“对,可是,我真的很为帅兄难过,他肯定是冤枉的。” 兰强盛一心护着秦逸,慢慢替他分析道:“阿逸,百花教在武林中的名声不大好,若让他们知道此地死了一个他们的人,对你挺不利的。” “大叔,我知道这个利害关系,我会小心的!” 兰强盛试探性地问道:“对,你专心干活吧,不过,为了自卫,你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先学些自卫的武功呢?” “这……?”秦逸想起了父亲与爷爷临终的遗嘱,很是为难道。 兰强盛看出了他的心思,拉着他的手说道:“阿逸,令祖不喜欢你练武,就是不愿意你涉入江湖恩怨,可是,他并没有考虑到,万一遭遇恶人攻击时,该怎么办?” “这……”秦逸垂下头,低声道。 兰强盛笑着对他道:“阿逸,我只教你轻功身法,万一你遇到攻击,就立即逃走,如何?” 秦逸还在犹豫着,想了想说道:“这……我……可以跑啊?” “不,你跑得再快,也比不上会武功的人,瞧!” “刷”一声,兰强盛已经掠到屋顶下方之横梁上了。 秦逸“啊”了一声,立即瞪目以对。 兰强盛微微一笑,身子一纵,顺着下飘之势,倏地闪身迅速的在几口大酒缸上面随意的跳跃着,秦逸正在瞧得神驰目眩之际,兰强盛已经脸不红气不喘的站在他的面前,道:“阿逸,你想不想学?” “这……”秦逸的心开始动摇,却仍在犹豫着。 兰强盛继续劝说道:“阿逸,我如果今天不露出来,你知道我会武功吗?所以,你放心的练吧,只要你平常不露出来,淮会知道呢?” 秦逸又考虑片刻之后,点头道:“好吧!” 兰强盛笑眯眯地拍拍他,朗声道:“好,趁着目前夜深人静,我就先传你最基本的运功行气之法吧!” 说完,立即低声叙述着。 秦逸再怎么聪明,也无法在短期间领悟出来,兰强盛耐着性子解说到子初时分,方始离去。 秦逸回房之后,边默诵口诀仔细的思索着,直到雄鸡长啼,他方始伸个懒腰下床漱洗,一夜未睡,他丝毫不觉累,打开大门走入大厅中,立即拿起锉子及铁锤开始干起活来,盏茶时间后,只见兰纯子端着一碗鱼粥走了进来道:“阿逸,歇会儿,吃饭吧!” 看到兰纯子,秦逸感到自己整颗心都暖暖的,冲她一笑,高声道:“谢谢你,我干完手中这点活儿,马上来。” 兰纯子就坐在一旁欣赏他干活的样子,边说道:“阿逸,爹昨晚传你运功行气之法啦?” “是呀,不过,那么长的口诀,又是那么多的穴道的名称,挺伤脑筋,我一直想到刚才,还是迷迷糊糊的了。” 兰纯子笑着点拔他道:“阿逸,你别再伤脑筋了,爹昨晚和娘研究过了,你先静下心运聚气海穴的真气,然后,让它自己运转吧!” 秦逸惊讶道“是不是你们一家人都会武功啊,怎么懂得这么多呢?” 兰纯子浅浅一笑,得意道:“你现在才知道吧,我爹和我娘都会,我呢,略懂一二吧,所以你也必须会武功,要不以后可怎么保护我啊?” 秦逸听了,惭愧地笑笑,轻声道:“我会努力让自己刻服心理障碍,多学点武功来保护你的。”说完,立即朝自己的气海穴按去。 兰纯子羞得掉头打量那些已制好的桌椅。 秦逸突然道:“纯子,我的气海穴好似有圈热气呢?” 兰纯子欣喜道:“真的呀,快,快调息。” 秦逸点点头,立即盘坐在地上。 兰纯子站在一旁紧盯着他,神色一片紧张及欣喜,尤其,当她看见秦逸的背心及短裤在盏茶时间后相继裂碎,她那对凤眼睁得更大了,她忍不住惊喜又瞧了一阵子,只听秦逸的身子在两次轻颤后,全身的骨胳纷纷的劈叭响个不停,她在惊喜下,立即跑回家中。 不久,兰强盛及李婷春带着惊喜的神情与兰纯子走入厅中,只见秦逸的额头一片莹光,身子却未再颤动了,李婷春惊喜万分的示意兰强盛及兰纯子走到远处墙角处,低声道:“阿逸已经通过天地之桥了。” 兰强盛点头道:“太不可思议了,他怎会有如此骇人的功力呢?” 李婷春猜道:“也许他在地下室中一定另有奇遇了。” 兰强盛想了想,也肯定道:“不错,而且这个奇遇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哩!” 李婷春低声道:“纯儿,你在这儿守候,别让他受到惊动。” 说完,与兰强盛欣喜的离去。 兰纯子一见秦逸继续在盘坐不动,她一见爹也坐在对面的厅中,暗中注视这边,立即也默默的坐在一旁,那知,她一直等到当天夜晚,秦逸仍在调息,她点起烛火准备瞧个仔细,却见兰强盛已经含笑走了过来。 兰纯子赶紧着急地问道:“爹,他怎么尚未醒转呀?” “丫头,别急,他一定忘了如何收回功力啦?” 兰纯子感到很是奇怪地问道:“会有这种鲜事吗?” 兰强盛微微一笑,立即启齿传音。 不久,果见秦逸徐徐的吐了一口气,睁眼起身,他一见到外面已是一片黝暗,立即讶道:“纯子,是不是要下大雨呀?” 兰纯子情不自禁的啐道:“下你的头,已经快要用晚膳了。” 秦逸伸手摸摸自己的头,不敢相信道:“哎唷,这么晚啦!” 兰强盛含笑道:“你们俩个不用争了,都过去用晚膳吧?” *** 接连七天都是平安无事,秦逸白天干活,晚上调息,不但已经粉刷好几付桌椅,而且功力也突飞猛进。 这天一大早,他刚打开大门,立即看见总捕头林子荣及兰强盛从对面厅中行出,他立即点头道:“大叔,早……” 兰强盛朝他招手道:“阿逸,你过来。” 秦逸走进对面院中,立听兰强盛道:“林捕头,他就是秦逸。” 秦逸的心中浮起一丝不妙的预感,立好鞠躬道:“参见大人。” 林子荣含笑问道:“秦逸,你认识看守陈老板花场的那位独眼哑巴吗?” 秦逸不得不点头道:“认识。” “他要见你,你愿意见他吗?”林子荣询问道。 秦逸神色一变,犹豫道:“我……” 兰强盛立即补充道:“阿逸,昨夜有六名蒙面人闯入地牢,独眼哑巴中了三掌,目前已至弥留之际。” 秦逸听了,心里特别难受,惊骇道:“啊,真的呀?大人……大人,我去。” 林子荣朝兰强盛颔首致意,于是立即率秦逸行入府衙。秦逸紧张的人府衙后,跟着林子荣走入一个小房间,立可发现帅兄闭眼僵卧在一张长木床上面,林子荣走到床前,在帅兄的胸口轻按三下之后,帅兄缓缓的睁开那对毫无神采的眼睛,秦逸咽声道:“帅兄!”话刚说完,便抽抽泣泣的哭起来。 帅兄挤出一丝笑容,右掌微微的动一动,林子荣沉声道:“秦逸,看他要交什么,我暂时出去一下。”说完,果真带上房门走了出去。 秦逸握着他的右掌,泣道:“帅兄,你可受苦啦,是谁害你成这样的,你快点告诉我,我一定替你报仇。” 帅兄轻轻摇摇头,右掌食指却轻轻的蠕动着。 “帅兄,你要告诉我什么?”说完,将自己的左掌张开,托住他的右掌。 只见他那食指颤抖的在秦逸的左掌划了个“假”之后,立即一阵急喘,急得秦逸急心频比手热催他再写下去,帅兄挣扎好一阵子之后,一口气在秦逸的掌心写了“死明日救我”之后,右掌朝自己的心口一放,立即偏头气绝。 秦逸整个的怔住了,他的脑海中一直想着“假死明日救我”那六个字,双眼却紧盯着帅兄放在心口的右掌,突听一阵步声逼近,他回头一瞧是林子荣,立即朝他点了点头,林子荣瞄了帅兄一眼,立即仔阵的检视他眼睑皮及脉象,好一阵子后,他方始长叹一声,道:“死了!” “什么,他死了,帅兄,你死得好惨喔!”话未说完,早已经跪在床前放声痛哭了。 林子荣出去一阵子后,立即带着府城大人及师爷进来,府城大人瞧了一眼,叹道:“唉,把尸体埋了吧!” 秦逸突然跪在府城大人的面前道:“大人,尸体是不是可以交给小的?” 府城大人眼望着林子荣,言语道:“这……” 林子荣立即道:“大人,他是独眼哑巴唯一的朋友,就让他收埋吧!” 府城大人点头道:“好吧,师爷,你替本官致赠五两银子奠仪吧!” “是!” 府城大人及师爷离去后,林子荣立即道:“阿逸,你回去聊络兰老板来运尸体,我去办理一些手续。” “大人,谢谢你。”秦逸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心想帅兄既然写下那六个字,就一定会活过来的。 一个时辰后,秦逸及兰强盛送棺材回到女儿红酒庄,那些运棺人离去后,秦逸拭去泪水低声道:“大叔,帅兄在临死之前曾在我的左掌写‘假死明日救我’六个字哩!” 兰强盛轻虚一声,匆匆的到外面瞧了一眼,又关上大门,低声道:“他有没有表示要如何救他?” 秦逸忙说道:“他在写完之后,将手掌放在心口就死了。” 兰强盛听了,明白道:“嗯,我明白了,他一定要你明早从他的膻中穴输入真气救他,来,咱们先把棺盖掀个缝。” 两人立即解开麻绳,并以二叠纸钱将棺材垫起。 随后,兰强盛对秦逸说道:“阿逸,我把输气之法告诉你吧!” “是。”只要能救活他唯一的朋友,秦逸毫不犹豫的应允。 于是,兰强盛轻声道出口诀指导秦逸如何运功输气,盏茶时间,他一见秦逸已经能够挥动地面上之木屑,立即含笑道:“成啦,阿逸,明日就缓缓的输气吧!” 秦逸鞠躬道:“大叔,谢谢你的帮助。” “阿逸,别客气,独眼哑巴必然是打算装死卸罪,因此,你明日救他之时,我不便在场,你可要小心些。” “我知道。”秦逸点头道。 兰强盛关心地说道:“阿逸,你先歇着,我替你看顾一下吧!” “不,大叔,我不累。”秦逸马上答道。 兰强盛斩铁截铁地对他说道:“不行,你明日要输气救人,必须先好好的休息一下。” 无奈,一想到自己明天的任务还很重,秦逸觉得有理,没有违抗兰强盛的意思,点头道:“是!” 第三章 突遇情缘 第二日卯初时分,秦逸早已经将真气调匀,只见他掀开棺盖将帅兄抱出棺材后,立即放在地上,他仔细的瞧过帅兄的身子后,不由大骇,只见他不但胸、背各中一剑,而且左肩、右腹及左胸亦分为有三个紫黑掌印,可见他遭到多严重的攻击。 秦逸吸口气,忙将右掌贴在他的膻中穴,以循序渐进的方式将真气自掌心缓缓的输了过去,足足的过了一个半时辰,突听帅兄叫声:“哎唷,疼死我了!”秦逸吓得急忙缩回手忖道:“难道有鬼吗?”却见帅兄的嘴角缓缓的溢出乌黑血块,人却仍然昏迷不醒,秦逸瞧了片刻后,立即再度输气。 又过了好久,帅兄开始“哎唷”呻吟了,乌黑血块也变成鲜血了,秦逸忍不住心中的惊骇继续缓缓的输气。 半个时辰之后,倏见帅兄双眼一睁,立即艰涩的一笑,秦逸朝他一笑,收回右掌低声问道:“帅兄,你会说话了?你的眼睛也好啦?” 帅兄神色倏变,立即闭目不语。 秦逸的右掌正欲再度替他输去,却被他轻轻的握住,道:“阿逸……先……扶……我……起来……调……息……吧!” 秦逸忙将他扶靠在棺材边,只见他咬紧牙根盘妥,道:“阿逸……再……输……气……。” 秦逸盘坐在他的身前,并将右掌贴上他的膻中穴,缓缓的将真气输了过去,立见帅兄闭目不动,一个时辰后,只见帅兄道句:“谢谢,好了。” 秦逸关心的问道:“帅兄,你复原了吗?” “还好……阿逸……我要找……隐密处……有吗?” 秦逸立即想起那间地下室,可是,他立即想起那些恐怖的毒针,因此,摇头道:“有是有,不过,进不去……” “为什么?” 秦逸解释道:“我老板的房中有一个地下室,不过,两面墙壁会射出毒针,那个慕荣凤就是被毒针射中,结果烂掉了” 帅兄用手抚着胸前,艰难地说道:“啊……她原来……死在……此地呀……带我去……” “这……太危险了!”秦逸尝试过那机关的厉害,心有余悸的说道。 “我懂机关……”帅兄开言道。 秦逸这才点点头,立好扶着他行汤世家的房中,他指着床头旁边的墙壁道:“那儿就是地下室入口,毒针就是从这两个墙壁射出来的。” 帅兄打量一阵子后,道:“阿逸,你看得见右侧墙角那粒小圆纽吗?你去拿竹棍来试看看。” 秦逸点点头,忙自后院拿来一根竹棍。 “阿逸,把竹棍沿着地面伸过去,先在小圆纽上面顶一下。” 秦逸依言而为,立听两侧墙壁在“刷”一声之后,立即交叉射出数排毒针,吓得秦逸慌忙退了出来,好半响后,毒针停止射击了,帅兄说道:“阿逸,你去拿块木头来顶住竹棍,再用力顶向小圆纽。” 秦逸依言而为,立见一排排的毒针不停的射击,足足的又过了半个时辰,毒针终于不见了。 “阿逸,把木头拿开,连顶小圆纽三下!” 秦逸依言而为,倏听一阵轧轧细声,壁间立即出现了一个门户,秦逸欣喜的道:“帅兄,你真的是太棒了,地下室的门打开了。” 帅兄浅浅一笑,说道:“阿逸,你先把毒针扫走,最好埋在深土中。” 等秦逸忙妥后,帅兄踉跄走到桌前找开抽屉搜查片刻,立即欣喜的拿起两上瓶子道:“好了,我们下去吧!” 秦逸犹豫的道:“会不会再射出毒针啊?” 帅兄摇摇头道:“不会了,毒针早已经射光了。” 秦逸仍然有点紧张的扶着他走入门户后,他刚走过两级石阶,立听一阵“轧轧”轻声,那扇门再度缓缓的关上了。 秦逸大声地叫道:“我们出不去了。” 帅兄轻笑道:“你再后退一步吧!” 秦逸好奇的又后退一级石阶,果然又听见一阵“轧轧”细声,秘门亦缓缓的移开,不由乐得他叫道:“啊,挺好玩的呢!” 帅兄轻声道:“下去吧!” 秦逸扶着了走到地下室,帅兄立即道:“阿逸,点烛吧!” “点烛?这么亮,何必点烛?”秦逸狐疑地问道。 帅兄笑笑说:“你因为功力高,所以不觉得暗。” 秦逸不相信自己只学一点点皮毛,也会有这般的功力。 欣喜道:“真的吗?那我来找找有没有烛火?”说完,他扶着帅兄坐在桌旁,然后在墙壁间找了起来。倏见帅兄道:“别找了,桌上还有烛。” “叭”一声,帅兄已经点燃烛火,引上烛台,地下室立即一亮,桌上那本阴阳神功的小本本也被烛火照得格外醒目,帅兄拿起它,好奇的翻看着,秦逸忙道:“这本小本是我老板在家练的。” 帅兄没有作声,打开药瓶,服下三粒药丸,继续翻阅着阴阳神功,好半响之后,只见帅兄合上小本,道:“阿逸,把箱子拿来。” 秦逸依言瘵小箱放在桌旁,欣喜的道:“帅兄,我老板就是因为这批珠宝,所以才不怕没有生意的啦!” 帅兄翻视珠宝后,道:“不错,这批珠宝够吃喝一辈子了,阿逸,来,我把这小本上的功夫教会你。” 当初要不是兰强盛再三的劝说,还有兰纯子的激励,秦逸也不会去学那些防身的功夫,可他的心理并没打算再学什么功夫,他觉得只要略懂一二,能够保护自己和兰纯子就行了,所以连忙出口道:“我……爷爷在世不准我练武哩!” “不行,你非练不可,否则,咱们皆会被百花教的人杀死。”帅兄不管他是怎样想,急忙说道。 秦逸感到很吃惊,询问道:“这……不会吧,你不是已经装死了吗?” “一定会,这招骗得了官方,骗不了他们的。”姜还是老的辣,帅兄在江湖上闯荡这么多年,经验还是比较丰富的,直觉告诉他,百花教的人是不会轻易就罢手的,所以他才要秦逸多学武功,学会保护自己。 秦逸还是老样子,一方面因为家人的遗言,一方面自己也不知该怎么办,为难的嘀咕道:“我……我……。” 帅兄用力抓着秦逸的双肩,诚恳道:“阿逸,你是我唯一的好友,我还有许多地方需要你,为了你的安全,你应该多学武功,我还有段血海深仇要报,我现在还不甘心就死去,你帮帮我,好吗?” “这……。” “阿逸,若非你惹慕荣凤,我岂会有此劫,再过一年半载就可以练成玄功,现在全靠你了。”帅兄仍在努力劝说道。 秦逸不愿看到帅兄失望,同时也不愿违背自己的意愿,想要思量一番,再作回答,于是说道:“这……你让我考虑一下,好吗?” “不行我必须在此地调养一个月,你必须先练一两招武功防身。”帅兄坚定的说道。 “这……你不是已经好多了吗?” 帅兄两眼望着秦逸,眨也不眨地说道:“错了,我只是强提一口气而已,我在和那十人拼斗之时,已经受了剑伤,此番又受了毒掌,内元受创甚重,必须全心调养一个月哩!” “这……好吧,不过,时间太匆促,我可能无法练成哩!”秦逸终于决定为了帅兄,还是言听计从不要伤害这个他唯一的朋友比较好,于是点头答应道。 帅兄听了,笑笑拍拍秦逸的双肩,缓缓地说道:“你既然会运功行气,只要我解说几次,就可以先练成一两招,你再好好的练下去,就不会有困难了。”说完,又服下三粒药丸。 秦逸突然有种豁出去的冲劲,点头道:“好吧,那就偏劳帅兄了。” 于是帅兄逐字解说阴阳神功里的阳掌神功身法及阳拳神功拳法,足足的化了四个时间的讲解,帅兄见秦逸已经略懂窍门了,立即道:“阿逸,你把此册背熟后,再出去吧。” “帅兄,你饿不饿?”秦逸关切地问他道。 “我不饿,我要调息了,记住,背熟后,立即焚化,每日午时给我送来食物。”说完,又吞下六粒药丸,然后盘坐在柱角。 那本阴阳神功除了一招阳掌神功身法之外,就只有两招阴拳神功及阴阳拳掌,想一想以前汤世家在的时候,经常拿给秦逸看,诱惑他练武,但他都一一拒绝了,想不到今天还是要练,秦逸费了一个半时辰,终于将它背熟了,他一张张的焚化后,一见帅兄盘坐不动,便没有惊动他,悄悄的离去。 他尚未走到大厅,立听到兰强盛道:“阿逸,是你吗” 他应声:“是!”走入大厅,立即看见兰强盛夫妇及兰纯子欣喜的望着自己,秦逸的心里顿时涌出一股暖暖的感觉,好像久别的孩子终于见到自己的亲人一样,想着自己从小就缺少亲情,现在兰家却念在同情自己的遭遇上,不断地给他关心与爱意,让他觉得自己其实也是蛮幸福的,于是,他同样欣喜地道:“帅兄活过来了!” 兰纯子惊讶道:“太神奇了,他人呢?” 秦逸说道:“在地下室调息呢!” “咦?你们怎么下去的?”李婷春询问道。 秦逸立即将如何破去毒针之经过说了一遍,然后又道:“帅兄拿了两瓶药要在那儿调养一个月哩!” 兰强盛含笑道:“独眼哑巴青年实在是位神秘人物!” 秦逸马上纠正道:“大叔,他不是哑巴,也不是独眼,他会说话啦?” 兰强盛惊问道:“啊!真有此事?” “是的,他说他有一段血海深仇,他不甘心死哩!”秦逸继而说道。 兰强盛发自内心的叹道;“太不可思议了,他装得可真像,从而也可知道他的内功不弱啊!” 李婷春道:“纯儿,回去拿些东西来吧!” 兰纯子欣喜的点点头,又深深地望了秦逸一眼,才转身离去。 兰强盛思忖片刻之后,道:“阿逸,他既然要调养一个月,你就等他出来,再把这个空棺材埋了吧!” 秦逸呷了一口茶,擦擦嘴,马上道:“大叔,他说百花教的人一定会来此查看的哩!” 兰强盛想了想,点点头说道:“放心,我在今晚会设法弄具尸体放在这个棺中,届时没法把尸体早点化烂,百花教的人就认不出来了。” “啊,大叔,你去哪里弄来尸体呢?”秦逸感到太离谱了,童心未泯地道。 “你别管此事,届时你回房休息吧!”说完,又交了秦逸几句,随同兰夫人一同离去。 秦逸见兰家的人都已离去,便一个人手撑下巴想着近来发生的许多事情,感到非常的惊险和不可思议,自己以前是一个不懂事和不起眼的小伙计,现在经过这些事的一波三折后,身份也不同了,也略懂点武功了,好像在突然之间自己成熟许多,而这之前到目前未曾改变的便是,自己对兰纯子的爱意,也许永远也不会改变。 望着新制成的桌椅和粉刷得雪白的墙壁,秦逸心里很舒畅,店里店外再不像以前那般破旧不堪了,而是崭新一片。 正想着,只见兰纯子端着一碗熬好的鸡汤,轻盈地走到他身边,美丽的她动人的说道:“阿逸,我给你熬了一碗鸡汤,喝了它,好补补你的身子。” “多谢纯子对我这么好,我这人天生粗鲁,得罪你的地方,你别见怪。”秦逸握着她的王手,感动的说道。 纯子俏脸一红,低声一道:“其实你也没啥不好的,只是我俩性格都倔,爱耍嘴皮子而已,我不会往心里去的。” 秦逸听了很高兴,端起鸡汤喝了一口,叹道:“好香,真的太香了。” 说完,便一口气喝完了。 纯子见了,甜甜的笑道:“只要你喜欢,我下次还给你熬。” 秦逸吻了她一下,道:“我的艳福可真不浅,我这一辈子要定你了。” 纯子的俏脸马上红了,撒娇地扭动着身体,媚态百生,轻声道:“人家还没答应你了,别想得那么美。” 秦逸的爱意再次腾升,说话被灼热湿润的吻代替,这对有情有义的男女疯狂地紧搂在一起。 此时此刻,所有的语言都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 *** 两日后子夜时分,秦逸正在睡觉,突被厅中一阵脚步声惊醒,他凝神一听,立听一阵低沉声音道:“开棺,轻些!” 一阵“卡……”低响,立即传来一阵腐臭味道。 只听一人说道:“堂主,化掉了。” 又听到另一人说道:“嘿嘿,很好,独眼哑巴,你总算死了,可惜,至今仍无副教主的消息。” “堂主,要不要抓那小子追问。” “不必,他岂会知道这些,回教吧” 一阵“卡……”声响之后,立即又听见“刷……”声音,秦逸一听那三人已经由后院离去,马上躺在床上狂笑不已! 第二日一大早,他走到大厅一瞧兰强盛挟在棺身上面的两根头发已经不见,心知棺盖果然地被打开过,立即欣喜的跑去见兰强盛。兰强盛听完后,含笑道:“总算过关了,吃饭了!” 入座后,秦逸问道:“大叔,你从那儿弄来尸体的呢?” 兰强盛微笑道:“放心,我不会乱杀无辜的,忘了此事吃饭吧!” 兰纯子问道:“阿逸,那三人来的时候,你怕不怕?” 秦逸望着兰纯子,满脸笑容的说道:“又怕又高兴哩!” “他们如果要进去抓你呢?”兰纯子调皮的问道。 秦逸站起来,做了一个金鸡独立的动作,朝她做个鬼脸的说道:“我一定先揍他们一掌,然后跑给他们追了。” 兰强盛三人见了大笑不已。 饭后,秦逸一回到门后,将大门一锁,立即躲在房中练习阴拳神功身法,由于越练越有心得,他练得更加起劲了,直到响午时分,他做好饭菜,提进了地下室,只见帅兄已经含笑在室中散步,他边摆饭菜边将昨夜三人来查棺之情形说了一遍,然后道:“帅兄,总算没事了。” 突听帅兄说道:“阿逸,我姓吴,名叫良品,以后别再唤帅兄了!” 秦逸诧异了一下,马上醒悟过来说道:“是!是!是!大哥,我唤你大哥,好吗?” “好呀,逸弟,谢谢你救了我一命。”吴良品哈哈大笑的握着秦逸的手,一边道谢着。 “哈哈,小事情,不值一提啦,大哥,你的气色好多了,说话声音也响亮多了哩!” “不错,这全赖你的充沛内力协助所致,逸弟,武功练得如何了?”吴良品坐下来准备吃饭,又问道。 “阳掌神功身法练得差不多了,不过,那两个掌法由于没有实际发掌力,不知练到什么程度了?”秦逸边替吴良品倒酒边说道。 “别急,先练熟再说,等我复原后,咱们再到江边去练一练!”说完,开始吃饭。 *** 一晃又过了一个月,吴良品终于完全复原了。 黄昏时分,秦逸做了三道菜,备了一壶酒在地下室庆祝一番,两人又低声谈笑着,轻酌慢饮,洋溢着欢乐的气氛。 突然吴良品望着秦逸问道:“逸弟,你可知道老汤到哪儿去了吗?” 不是突听吴良口提起汤世家的事,秦逸差不多都要忘记这个人了,回应答:“不知道,我从小就被他打得够呛,让他在外面多呆些日子也可以,省得我又天天挨骂挨揍,怪啦,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见人影啦!” “他已经去地府报到了,以后也不会再打你了。”吴良品喝了一口酒,缓缓地说道。 秦逸闻听吓了一跳,忙问道:“真的吗?你见过他的尸体了?” “没有,不过,你瞧瞧壁前那块痕迹,它是不是与慕荣凤被腐蚀的痕迹一样呢?”说完,含笑干了一杯酒。 “果然一样,怎分有如此大的痕迹呢?”秦逸望着那块大大的痕迹,质疑地问道。 吴良品问道:“阿逸,此地应该有张榻吧?” 秦逸想想答道;“应该有吧,反正我也没有来过,难道连榻也化掉了吗?” “很有可能,而且那位丁姓中年人可能也化掉了。”吴良品推测道。 汤世家毕竟是自己的老板,虽然对他不是很好,但好歹也养他这么多年,如果没有他收留自己,也许自己早已饿死在街头了,听到汤世家也被蚀化,秦逸的心里到底还是不怎么好受的,于是,追问道:“大哥,真的有这种事吗,你不会猜错了吧?” 吴良品肯定地说道:“我想我应该没有猜错的,那位丁姓中年人可能是老汤昔日的老搭档丁世全。” “你认识他们吗?”秦逸半信半疑地问道。 吴良品回首道:“不错,我曾在十几年前见过他们,他们有个‘阴阳双龙’的名称,由于贪财好色,曾经被各大门派围剿过。” 秦逸还是有点不相信,继续向吴良发问:“他们既然是老搭档,怎会死在此地,而且化得尸骨不存呢?” “这有何稀奇之处?他们原本是利益结合,很有可能是为了争夺那阴诀,经过互拼而同归于尽!” “这……这本阴诀值得火拼吗?” 吴良品大笑道:“哈哈!食米不知米价,这本阴诀与另外一册阳诀在三个甲子以前曾经令武林各大门臣服,有多少人奢望能够得到它呢?” “可是,我看里面只有一个身法及两招掌法,没啥稀奇的呢?”秦逸仍一楞一楞地不明白,又问道。 “哈哈,你若有机会与人交手,你就知道有啥稀奇的,反正,老汤是不会回来,你以后也没人管你了,这家酒庄和这箱珠宝是你的啦!” “这……怎会有这种事呢?”秦逸端着酒杯楞在那里,也还未接受这个事实。 “福气一来,城墙也挡不住,逸弟,你真幸运呀!” “可是,我却迷迷糊糊的哩!” 吴良品大笑道:“哈哈,再喝一杯,咱们从头聊起吧,逸弟,你究竟是如何得罪慕荣凤的呢?” “我……我在脱裤要小解时,她突然从一株树后站起来,她骂我一声就离去,事后,我到她蹲立之处一看,才发现她也在小便,可恶。”秦逸满脸通红的说着那件事。 “女人,少惹为妙!”说完,一口气干了手中那杯酒。 秦逸继续说道:“是呀,我自认倒霉,正要回来时,却看见一粒黄色药丸,我拿着药丸刚入屋,那女人急乎乎的冲进来了,我吓得立即塞入口中含着,那知,后来不小心吞到肚中去了,我至今也不知道肚子怎么那么痛呢?” 吴良品望着秦逸的可爱相,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我可以告诉你答案,你可是真的艳福不浅,那粒药丸是黑仙老祖用尽二十年心血提练而成的增功丸,你这样不小心的吞进肚中,它已经跑到你的体内去了。” “这……这没有呀,我并没有练过功,吃了有用吗?”秦逸越发弄不明白了,两眼看着吴良品,等待他公布答案。 吴良品问道:“我问你,你当时是不是觉得好热好烫啊?” “是呀,我刚走几步,肚内就又热又胀,然后一直往上蔓延,最后在一顿热胀后,我就昏迷了。”秦逸回忆着当时的感觉,一边说道。 吴良品替他解说道:“那粒药丸溶入你的肚内,你从未练过武,当然会受不了,若非我帮你疏理,你早就血脉迸裂而死啦!” 这一下,秦逸总算明白了,点点头,笑着说道“谢谢大哥救命之恩,怪不得我在事后浑身是使不完的劲呢!” “这是你的福气,所以慕荣凤才会那么着急,可见它挺贵重的,想不到被你没收啦,哈哈!但是你千万不能透露口风,否则会带来无穷的杀身之祸,懂吗?” 秦逸满怀歉意地说道:“我明白,可是为了这一颗药丸,却害你受了这么多的磨难,都是我惹的祸。” “命!全是命运之安排,你可知道慕荣凤为何会死在此地吗?”吴良品问道。 “这……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呢?”秦逸摇摇头道。 “这是一件秘密,但对于江湖上来说,就不是一件什么秘密了,老汤以前曾经玩过慕荣凤,慕荣凤一定探知他躲在此地,所以才会来复仇,想不到反而白送了一条命。” 秦逸吐吐舌头,说道:“还有这笔陈年老账呀!” “不错,慕荣凤在死前一定转知百花教之人,来花场协助她寻找万草药丸及找我算账,因此,我才会有那场灾难。” “大哥,你挺棒的,以一把普通的剪刀就打翻了那么多的人。”秦逸伸出大拇指赞道。 “那十人乃是百花教的一流高手,那一战打得真苦,否则,我不会晕倒,也不会被官差送人大牢中去吃霸王饭呢?”此时想起,吴良品还怀恨不已。 秦逸道:“大哥,你为舍不把实情说出来呢?” 吴良品马上摇头道:“那怎么行呢?我一说,首先就牵连你了,其次,我很了解百花教的作风,了们一定会再来找我的,而且官方也挡不住他们的。” “百花教的人可真够狠的!”说完,秦逸一拳击在桌上。 吴良品笑着说道:“哈哈,他们的副教主失踪,又折了十个一流高手,又岂会不狠呢?嘿嘿,先让他们狠吧,过些日子看我如何报答他们!” 秦逸抬头问道:“大哥,你还要去找他们!” “当然啦,这个人没有什么缺点,就只知道有恩报恩,有仇报仇,阿逸,我变个戏法给你看看,看着我的脸吧!” 秦逸想不到他居然莫名其妙的转移话题,满脸诧异的瞧着他。 只见他的骨骼的一阵必剥声响之后,身子不但矮了些,而且脸部也变成一张俊逸潇洒,充满成熟味道的中年人。 秦逸吓得立即起身后退。 “哈哈,逸弟,别怕,这才是我吴良品的本来面貌,来,坐下来,让我把我那段血海深仇说给你听吧!” 秦逸重回座位,问道:“大哥,你这招功夫叫什么名字?” “千脸狂!” 秦逸叫道:“千脸狂?好狂的名字?” “不错,学会此技,不但身形可以千变万化,而且嗓音也可以随意变化,你说狂不狂呢?” 秦逸听了,哈哈笑道:“有意思,真是有那么神奇吗?” 吴良品也爽朗一笑,继续说道:“哈哈,我不是天桥耍把式的光说不练,来,瞧清楚!” 片刻之后,只见吴良品的身子一阵轻颤,居然化成秦逸的容貌,同时叫道:“大哥,怎么会如此的神奇呢?” 秦逸整个的怔住了! 吴良品含笑道:“想不想学?” “你肯教我吗?”秦逸感兴趣地言道。 吴良品饮了一口酒,拍了秦逸一下,说道:“行,不过,你必须答应我的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秦逸问道。 吴良品严肃地说道:“不准仗此技为恶!” 秦逸点头道:“没问题,我大不了拿它向纯子开开玩笑而已。” “不行,那会泄露我的身份,对你也不利!”吴良品马上否决道。 秦逸见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孩子气的说道:“那……那我就不学啦!” “哈哈,该学,至少你可以备而不用,万一那天有人要找你的麻烦,你又不愿出手教训他,就可以用此技脱身。” “有理,不过,会不会很难呀?” 吴良品望着他道:“对别人而言是很难,对你来说,却是易如反掌。” “真的吗?”秦逸笑眯眯地问道。 “不错,你是我所知道最幸运的人,你目前的功力,即使是面壁苦修一甲子之高手也望尘莫及,别扯啦,听着!” 于是,他立即将口诀及心得逐字解说,秦逸一听他说得井然有理,比兰强盛还要精简扼要,心知必然武功奇高,心里敬佩的在旁全神贯注的聆听思忖着。 他此时不但功参化境,而且智能大开,加上用心学习,因此,在子丑之交,他已经略有心得,欣喜的回房了。 第二日一大早,他应约提着食物进入地下室,吴良品边用膳边叙述着自己的遭遇。 十几年前,正是夏去秋来桂子飘香的季节。 每到夜晚,杭州西湖上寻芳之猪哥们来往不绝,遍地皆是粉红黛绿的漂亮姑娘,绮丽的夜色令人神驰目眩矣。两岸河房水阁,宫灯书栏,相映成趣,绮窗绿纱,十里珠帘,闪映出一片神秘醉人的灯光,河面上笙乐竹音四起,舞影婆姿,粉般穿梭不绝,有够热闹。 唯独西湖北岸边上有一个光线暗淡的地方,面对湖上千百只灯般,站着一位全身雪白的人影,他就是吴良品,他在傍晚就来到此地,他有时在一丈之内来回徘徊,有时止步眺望着湖上风光绮丽景色,但看上去,他显得心事重重的样子。 是不是慕名而来寻芳探幽,却因面皮太薄不好意思上船呢? 会不会与友人相约在此会面,而等待太久未见人影呢? 好-阵子后,只听他喃喃自语道:“怪啦,明明已经约好在此地相会,怎么候了将近一个时辰,还没有见过一个人影呢?” 想至此,他不耐烦的拳掌相击,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正在此时,隐约听到远处传来“救命啊……救命啊!”一串尖细而饱受惊骇的呼救声,但没呼出几声,似乎被火把嘴捂住,呼救声来自身后不远处,显然出自女子之口,吴良品霍地转身,两道犀利的目光如电四扫,立即发现十丈外一个隐暗处,正有条黑影在那儿晃动。 吴良品冷哼一声,闪身疾扑过去,但,他身法虽快却仍迟了一步,只见两条黑影倏忽射出,去势快捷绝伦,刹那间已分别隐入黝暗的夜色中,吴良品一见如此高明的轻功身法,心中暗惊,双目寒光一闪,便想飞身去追擒由左边逃走的那一人。 正欲前行,只听路旁的女子“哎哟……哎哟……疼死我 了,救救……救命呀!” 吴良品一听这女子尚有命在,只好放弃追人之意,身形折掠后,已经俯身打量卷曲地上的女子。 那女子一身素白,裙子拉高扎在腰间,露出了裙内的薄汗巾和一对浑圆修长的美腿,生得眉如春山,眼若秋水,清丽明媚,但神态端庄,有种凛然不可侵犯的高贵气派,特别是那长发及胭脂粉味,令吴良品心中不免一动,不过,由于男女授受不亲,他不便查看她的伤势。 吴良品轻声问道:“姑娘不用怕,那两人已经逃掉了,请问你伤在何处?也许……也许我能略效薄劳。” 地上的女子立即停止泣声,只听她喘了一口气,方始仰头软弱地问道:“请问那两个强盗都……都跑了吗?” “是的,我本来可以追上去抓住他们,只因为担心姑娘的安危,所以来不及追赶,任由他们二人逃跑了。”吴良品回答道。 女子呻吟道:“什么?逃跑了,黑心的盗人已经把我全身的首饰都抢光了,大爷,你行行好……哎哟……痛死我了!” 吴良品按住她的香肩劝道:“姑娘,钱财乃是身外之物,生命要紧,我看你的伤势不轻,必须及早治疗哩!” 那女子止住哭声,软弱无力的说道:“那强盗在我左腰上砍了一刀,大爷,你扶我起来,就可以看到了!” 吴良品闻言心凛,救人要紧,顾不了男女有别,他的双手捧住她的香肩,准备扶她起来查看她的腰伤,那知就在此刻,他只觉自己身上中庭、气海两穴突然一震,跟着全身酥软无力的瘫痪下来,变生猝然,吴良品做梦也没想到他会阴沟里翻船,在救人心切之际,冷不防的落在这女子的手中,这不能怪他没有防范之心,只因为对方的诡计太逼真,他又太热情,才会陷入这个陷阱。 那女子翻身坐起,一把将吴良品按在她的玉腿上,右腕一抬,寒光一闪,一柄短刀已经抵在吴良品的喉结上面,只听她冷冰冰的细声道: “只要你敢大声吼叫,我不惜立刻叫你血溅当场,希望你不要忘记我的警告,仔细的听着,计划已改变,阁下要等的人已经不来了,一切由姑娘我代表出面与你连手处理,阁下的行踪已经被某一方面的人查知,我凑巧被那方面的人作为诱饵,对你展开阴谋截杀,因此,你右以藉此恢复原形了” 说到此处,已经将短刀移开了。 吴良品躺在她那软柔温香的玉腿上,心中虽然飘飘欲仙,但一想起自己会栽在这个女人手中,心中不由一肚子火,他无奈的轻声问道:“我如何证明你的身份呢?” “哼!我知道你这位冷面狂生古云保,实际上是鼎鼎有名的千脸狂生吴良品装扮,的,凭这点,够不够换取你的信任?” 吴良品受拜弟古云保之托,易容成他的模样来此赴约,准备要救回古云保被擒的那对双胞胎女儿,这件事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想不到眼前这女人竟会知晓,任凭他聪明干练,一时也想不出原因,鼻闻脂粉香气,他突然决定先使出拖延之计再说,于是,他闭上双目躺在那女子的玉腿上。 “喂!你怎么不说话?”那女子冷冷地问道。 吴良品故意说道:“躺在你身上这么舒服,我正好可以闭目养神,还说什么话呢?” “去你的,这是什么时候了,还不改风流本性,我倒要看你这张脸皮有多厚。”说完,立即在他的脸上抚摸起来,那知,她抚摸一阵子后,仍然未摸到人皮面具,令她轻咦一声,居然开始脱去他身上的衣物,这下轮到吴良品迷糊了,怒声问道:“你……你想干什么?” 那女子荡笑道:“格格,我才不相信你没有戴人皮面具!” 说话之中,已将他剥得只剩下一条短内裤,她展动铁指在他的胸腹间抚摸一阵后,立即含笑起身,只见她的铁指一阵游动,立即脱去了自己的衣裳。 “你……你想在此地蛮奸呀?”吴良品惊恐这女子的荒唐大胆,欲制止她行为叫道。 “格格……整个西湖四周闹哄哄的,谁顾得了这儿呢?”说完,立即又卸去肚兜,不一会功夫,她已经赤身裸体了,娇媚地笑道:“你看我漂亮吗?见过我的人都说我长得可漂亮了,今天算是你的福气了,让你遇见我,换作是别人,我才懒得跟他罗嗦,早就一刀了结了。” 说完,立即贴在吴良品的身上亲吻起来…… 吴良品说至此,不由满脸的通红,秦逸低声道:“这女人可真无耻,整个一个荡妇!” 吴良品轻声说道:“逸弟,这是一场阴谋,她只是别人的手下,只好听命行事啦!” 秦逸忙道:“那你就毫无招架的挨宰啊?” 吴良品苦笑一声,继而说道:“那女人很精明,她在与我亲热时双掌一直按在我的肩井穴,我根本无法运功冲穴,只好认栽挨宰了。她疯了将近半个小时,突然停下来身子说道:‘好了,陆战结束了,你等着享受水战吧!’说完,就把我抛向湖面。我的穴道受制,正在担心会被淹死之际,倏觉被人托住背部,当我被放在一条小舟上时,突然发现了一个人,逸弟,你知道那人是谁吗?她就是慕荣凤,也是刚才蛮奸我的那个女人,只是现在她御下易容,露出本来面目而已,她仔细的又在我的中庭、气海穴拍了两下后,又扑上我的身子,开始吸收我的功力,我在情急之下,拼着经脉受伤,冲开穴道她劈了出去,她刚摔落水中,我尚未爬起身子,已自舟底伸出三只利剑,我在失闪不及时,右腿立马中了一剑。” 说至此,他卷起右裤脚,秦逸看到一个深深的剑疤,吴良品又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逸弟,我忍疼劈死三人,刚想缓一口气,突见六名蒙面人分自左右两侧小舟上面扑来,这六人的武功挺高,我只好打起精神拼斗,拼得激烈万分,不过,由于另有一批黑衣人在远处把阵,因此,没人赶过来瞧,我就陷入他们的车轮战,战至黎明时分,我已经毁了三十余人,身上也另中三掌,正值危险之际,岸边射来一道青衫人影,那人正是那位道貌岸然、内心却奸诈狠毒的冷面狂生古云保,我一见到他来解危,心中反而暗暗提高警觉。” 秦逸点头道:“一定是他出卖了你,否则,那女人岂会知道你是替代他来赴约的呢?” 吴良品接口说道:“不错,你分析得合理,可惜,古云保聪明反被聪明误,他以为我已经垮了,因此,装模作样的震退三位黑衣人,我佯装伤势严重的趴倒在地上,他在震退那些黑衣人后,问道:‘大哥,你没事吧?’就要来查看我的伤势。我狠狠的在他的下腹劈了一掌,立即翻身入河,哈哈,逸弟,你可知道我那一掌居然劈碎了他的子孙带了。” 秦逸听得入迷了,拍手大叫道:“劈得好,劈得好,那些人有没有来追你啊?” 吴良品呷了一口茶,慢慢往下说:“当然有啦!十几个人分别从湖面及湖下游追杀,所幸,到最后,仍然被我闯上岸,而且躲入一家民宅,那家民宅主人也挺热心的,他们一见我浑身赤裸,而且身上负伤,立即相信我的谎言,认为我遭匪徒洗劫,便替我掩护,我在疗伤复原后,立马再度寻找古云保,经过查访,才知道他居然已经躲在百花教中,我先后三次要人,却均险些被教中机关及高手所伤,无奈之下,只好扮作独眼哑巴替陈老板看顾花场,暗中苦练玄功,当然为的是寻机找古云保报仇。” 秦逸插话问道:“那你的玄功是不是练成啦?” 吴良品叹道:“本来只需要再练半年即可成功了,经过这次受伤,可能要再多耗两三年的时间,而且必须觅他处静心修练才行。” 秦逸轻轻的问道:“大哥,你要走啦?” 吴良品拍着他的双肩,说道:“不错,你放心,不出三年,咱们就可以重逢了,逸弟,你好好的把阴诀练得纯熟些,届时说不定要靠你的帮忙哩!” “我……我……”秦逸听到吴良品要离开他,难过的说不出话来,。 “逸弟,我知道你爷爷在世时不准你练武,就是不愿意你涉入江湖纠纷,可是,你真不愿意替伯父及伯母报仇吗?” “我……我不知道仇人是谁?”说完,秦逸低下头。 吴良品启发他道:“逸弟,你爷爷及令尊以前乃中响当当的白道英雄好汉,我虽然不知道仇人是谁,但我相信必是顶尖高手,否则,你爷爷不会忍了下来,我会帮你留意此事的,如果有仇人的消息,我会随时通知你的,逸弟,所以你要好好的习武,准备报仇的那一天,我拿几样珠宝做盘缠,可以吗?” 秦逸知道吴良品是一个有原则的人,既然决定要走,便不地再改变主意,只能心里难过,脸上装笑的说道:“行呀,不过,你不是说过要带我到越州江边去试试我的武功吗?” “对不起,我一想起古云保这个人面畜生,我就再也按捺不住,再说我的时间也不容我久留了,我必须早点把玄功练成才好。”吴良品满怀歉意地说道。 “好吧,你多保重。” 吴良品运功缩小身子,拿起一两粒夜明珠及一面古玉佩走入汤世家的房中,换上他的衣衫之后,朝秦逸的右肩轻轻一拍,立即一闪而逝。 秦逸嗒然若失的望着他逍逝的方向,久久不语。 *** 时光易逝,一晃又过了一年余,一年一度的中元闹鬼月又到了,面对淡季,秦逸不由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这一年余,由于兰强盛的帮助,酒庄的形象早已换然一新,新粉刷的墙壁,新制作的桌椅,倒也吸引了不少客人,又多亏马明之的推介,遇到有人家做红白喜事,就到他这里卖酒,这样一来,酒庄的生意也一天天的好起来,这让他欣喜不已。 在兰强盛的协助下,秦逸雇了一位中年妇人帮帮店里和煮饭及打扫环境卫生,另外雇了几名伙计酿酒,这让秦逸感到轻松许多,没事时就陪着兰强盛出去接洽生意,经过年余,他对于人事应对更加的熟练,以他的俊逸人品,知名度直线上升,令越州城人对秦逸刮目相看,全越州城的人都知道有个从伙计跃为老板的秦逸,也知道他经营的是女儿红酒庄,所以也时时的来他的酒庄捧捧场。 每天黄昏时分,那女人在用完膳及清理后,便迳行返家,秦逸例行的在兰强盛家里聊聊天,看看兰纯子,秦逸觉得自己的任务还很重,想到要替吴良品寻仇及自己的复仇,所以也就没有和兰纯子有婚约关系,想着把这些事摘妥后,再平心静气地正式提出与她成亲,兰家的人似乎也很理解秦逸的想法,反正彼此都未挑明,也没反对他们两人的交往,大家都心知肚明一天天过着日子。秦逸自从上次被吴良品激励后,一心就想复仇,每天睡觉前都要在地下室勤学苦练几个时辰,方才休息。 这天是七月初一日,乃是民间习俗中的开鬼门关,听说被关在鬼门关中的阴魂可以放一个月的假期,秦逸依照民俗,在未申之交即准备了三大桌的祭品及纸钱,好好的招待那些孤魂野鬼一番,然后,将那些祭品分送给在酒庄做事的伙计们。 他陪着他们几人,提早用过晚膳后,立即默默的回房,每逢佳节倍思亲,他因为想起被仇人杀害的家人,心里有点难受,于是到外提了两壶酒,独自在房中吃着闷酒,酒入愁肠愁更愁,他喝完那壶酒,忖道: “为人子者岂能不为亲人报仇呢?爷爷,请您原谅我不听你的遗言吧!如果让我找到仇人,一定要好好的招待他一番,哼!” 冷哼声中,他取下嘴角的牙签,往桌上一插,一声“噗”轻声后,那根牙签似戮人豆腐般深入桌面了,他满意的瞧了一眼,抽出牙签往嘴角一放,拿起衣物走入后院井旁,脱去衣衫,立即没头没胸心情烦闷的洗起来。 倏听右侧墙角处有一阵衣衫破空声音及“砰”的落地声音,他怔了一下,循着声响望去,只见一位穿百花裳的女子摔落在墙角,她警觉的朝四周望一下,一看见赤身裸体的秦逸正在看着自己,她立即低下头。 “又是一个穿百花裳的女人,难道又是百花教的人吗?我还是少惹为妙!”他立即放下水桶,边挥去脸上的水珠边走向房中。 匆匆的拭干身子穿妥衣裳后,立即吹熄烛火,躺在床上翻来复去睡不着,只听得外面一阵踉跄步声自墙角奔了过来,他凑近窗旁,看见那位百花裳的女人匆匆的奔了过来,秦逸望着这个女人,不免叹道:“又给我惹麻烦了,我该怎么办呢?” 百花裳少女直接奔入秦逸的房中,取出一柄寒光四射的刀,冷冰冰的道:“待会若有人找来,我就是你的夫人,知道吗?”说完,突然卸下一张面具,秦逸双目一亮,方才那张脸孔已经很迷人了,此时这张宜嗔宜喜的面孔更要美上几分,难怪秦逸地为之双目一亮,少女匆匆的脱去百花裳及锦靴,那件红色龙凤肚兜不但衬托出一身雪白的肌肤,更显现出婀娜多姿的曲线。 秦逸长这么大,第一看见的就是慕荣凤的胴体,继而与之亲热的是兰纯子,兰纯子是个传统观念比较重的女孩,最多与秦逸亲吻而已,彼此之间从不曾越轨,一直保持着非常纯洁的关系。现在再次面对这样赤裸着身子的美丽女子,秦逸情不自禁的低啊一声。 少女道句:“上床!”马上跃上榻,抖开薄被,将面具及衣裳放人被中,立即侧躺在榻上。 正在秦逸感到尴尬万分的时候,只听到后院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道:“搜!”秦逸不由神色大变。 少女焦急的一扬那把锋利的刀尖,示意他快点上榻,秦逸暗一咬牙,只好走到榻前了,少女未待他躺下,早已将他拉入被中,由于用力过度扯动伤处,她那对柳眉不由一皱,但仍然忍着搂住秦逸,秦逸面对这种福祸未卜的艳福,他又兴奋又紧张,但马上想到的就是兰纯子知道了,他那对耳朵是否还保得住? 窗外倏地传来一阵步声,少女马上将樱唇贴上秦逸的双唇吸吮起来,窗扉轻轻的被人推开,少女身子一颤,立即更加用力的搂着秦逸,那双手亦在他的背部热情的抚摸起来,烛火倏亮,秦逸回头一看,映人眼中的是三个黑衣人站在桌旁,瞪着眼睛紧紧的打量着自己及少女,他吓得颤声问道:“你们……是谁……?” 居中那名老者阴阴一笑,右手一挥,那两名中年人立即到别处去搜寻,他却阴声道:“继续呀!别因为老夫而破坏情调。” 秦逸生怕那二人闯入地下室,立即神色一变,道:“你想……干什么……?” “嘿嘿,老夫难得遇上这么一对郎才女貌,因此想要见识一下,开始吧!”说完,右腕一振,枕边立即多了一把匕首,秦逸骇得全身一阵颤抖。 “小子,你如果再不上阵,老夫可要代劳了!” 秦逸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尴尬场面,知道这三个人是为少女而来的,但他为了保护少女的安全,当然不可能讲出来,真的是左右为难,只能满脸通红的道:“我……” 少女见此只好搂住他,立即又开如吻起来。 老者阴阴地笑了起来,道:“嘿嘿,很好,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张纸,老夫真是眼福不浅,小子,老夫的时间宝贵,快点开始吧!” 秦逸正在心慌意乱之时,倏见那少女松臂开始脱去衣衫,他不由张口欲呼,却听那少女低声道:“哥,保命要紧!” “嘿嘿,不错,保命要紧,老夫只是瞧瞧而已,嘿嘿!” 就在这时,那两名中年人已经奔回老者的面前,只见他们各自摇摇头,老者阴声道:“那丫头已受伤,必然逃不远的,会同他们逐户搜下去!” 两名中年人应声是,立即掠窗而出。 少女趁着两名中年人挡住老者视线之际,将匕首放入百花裳中悄悄的自壁榻缝间塞了进去,然后继续脱去裤子,秦逸不愿泄露自己谙武之秘密,又对百花裳人没有好感,因此,在稍一思忖后,立即开始脱去衣衫,他以前是个小伙计,只穿背心及短裤,如今因为知名度已高,衣衫整齐,费了好一会儿功夫才脱光身子。 黑衣老者自己倒了一杯茶,坐在椅上边欣赏边喝着茶,少女面对这名在十招内即震伤自己的老鬼,为了暂时保命,她暗一咬牙,只得自动的搂着秦逸亲吻起来。 “嘿嘿,小子,可以上啦!”耳边传来老者的淫笑声。 秦逸正在犹豫,少女已将他搂压在自己的身上,同时张腿迎合着。 “嘿嘿,女想男,够劲,够刺激,小子,飞象过河,飞呀!”老者变态的狂叫着。 秦逸欲扯被掩盖之际,少女已按住他的手掌,道:“哥,别乱来,让他看吧!”说完,伸出颤抖的手紧紧搂着秦逸。 “小子,你此番再不振作起来,那就太没用了!” 秦逸双颊一红,立即用力一挺。 少女闷哼一声,险些掉泪! “嘿嘿,还是原装货哩!很好,老夫总算赶上破瓜大典了,小子,这是你大显男人威风的机会呢?” 秦逸心中暗骂,不过,仍然拥着怀中这个神秘的女子。 少女在阵阵撕裂般的疼痛中,泪水及冷汗沁沁直流,她把头扭向一边,她愿被老者发现破绽,也不愿被身上这个陌生的男人看见。 “很精彩,很精彩!”说完,传来老者一阵变态的狂笑声,眼睛仍然盯着床上的一对陌生男女,秦逸面对这种荒唐事儿,可说憋了一肚子的火,不过,为了保密,他只好乖乖的依照黑衣老者的指示行事,老者频频叫好,同时指导秦逸变招,少女虽然疼痛大减,可是,一听到老鬼之淫言秽语,她暗暗气得咬牙不已,立马闭上那对水汪汪的大眼睛。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了,只见老者兴奋的道:“小子,顶紧,旋转,对,先旋再右旋,好小子,够行的,嘿嘿!” 少女被旋得全身酥酸,情不自禁的低语着,老者满脸通红,兴奋的全身轻颤不已! 时间悄悄的流逝,在飘飘欲仙中,她一再的提醒自己的要振作些,可是,那源源不绝的酥酸感觉使得她终于迷迷糊糊的晕迷了。 老者嘿嘿的一笑,倏然而逝。 秦逸匆匆的下榻关紧窗扉,又在大厅及汤世家的房中瞧了一阵子之后,确定没有躲人之后,方始回房。他一见含着醉人微笑,四肢大张昏睡的少女及那些斑斑落红及秽物一阵子后,他立即拿起湿毛巾擦试着弄脏的床板,方始吹熄烛上床,他怔怔的瞧着少女,忆起方才那种前所未有的舒服感觉,他痴了! 他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会碰到这种事,面对兰纯子又该怎样解释,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无耻,可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是容不得他多想的,他的心里乱想着,久久不能人眠…… 第二日一大早,他立即起身着衣,同时将匕首及百花裳放在少女的身旁,低声唤道:“姑娘,醒醒,天快要亮了!” 他唤了好几次,又在她的腮边轻拍数下,少女方始睁开那双疲累且依然美丽的大眼,她一见到秦逸,立即想起了昨夜的事情,马上挣扎起身,不过,下身之裂疼及晕眩的脑瓜子,使她在闷哼一声后,又无力的躺在榻上。 秦逸忙道:“姑娘,你怎么啦?” 少女倏地抓起匕首,吓得秦逸连连往后退,少女见他一掠数尺,沉声道:“你会武功?” 秦逸装傻道:“什么意思?” “你会武功吗?”少女进而问道。 秦逸一见自己在无意之中泄了底,思忖片刻,点头道:“练过!” 少女面无表情地问道:“你听过百花教吗?” “百花教……百花教……没有听过啊?”秦逸否定的摇摇头道。 少女纤手一指房门,怒声道:“你出去,未经许可,不得进来!” “可是,我雇了一位女下人,她会来整理房间的,你还是趁早走吧!反正那个死老鬼也走了!” 少女听了,抬头突然问道:“死老鬼?你恨他?” “恨死了,什么玩意儿,竟逼别人干这种事情,变态吗?”秦逸厌恶地说道。 “你不高兴?”少女望着秦逸,满脸委屈地问道。 秦逸想也没想,便说道:“当然啦!” 少女两眼一红,几乎要落下泪来,低声问道:“你……你瞧不起我?” 秦逸马上解释道:“这不是瞧得起或瞧不起的问题,难道你高兴吗?” “我……我恨死他了!……也恨你!”说完,少女.的泪从眼中落下来,与刚才的恶女形象判若两人。 秦逸见了,手足无措地安慰道:“你不用伤心啦,我也是受害者啊!” 两人正在说话间,只听到大门外传来兰强盛的声音:“阿逸,起来了吗?” “糟糕,我必须出去了,你早点走吧!”说完,匆匆的带上房门走了出去。 大门一开,他立即看见总捕头林子荣及兰强盛站在一起,他不由怔道:“大人,您早,有事吗?” 林子荣含笑道:“有,来订购二缸女儿酒。” “好,好,有咧!” 林子荣点点头,转头对兰强盛说道:“兰老板,林某有事那就先走了!” 秦逸朝林子荣行礼道过谢之后,兰强盛低声道:“阿逸,有十名百花教的男女被击毙在江边附近哩!” 秦逸惊问道:“百花教的人怎会突然来此呢?” “不知道,现场拼斗很是激烈,据目击者描述,他们一共有十一人,行凶的人是三十名黑衣人,好似白灵教的人。” 秦逸问道:“白灵教?是什么人啊?” “也是一批坏蛋,狗咬狗,一嘴毛,管它的,有钱赚就好,我去通知马明之带人来扛酒吧,你准备一下吧!”说完,立即匆匆的离去。 秦逸回到房中,一见那位少女正在换上自己的衣衫,他连忙退了出去,只听少女冷冰冰的道:“你叫什么名字?” 秦逸应道:“秦逸,秦始皇的秦,俊逸的逸。” “秦逸,你若敢泄出昨夜之事,我一定叫你没有命的,记住吗?”说完,看了秦逸的俊脸一眼。 秦逸觉得有点过意不去,虽然他并不是自愿的与她发生男女关系,但毕竟人家还是一个黄花闺女,于是,他说道:“你放心,我不会泄露出去的,姑娘,我这儿有点银子,你拿去花吧!” 少女瞪了他一眼,娇叱道:“谁稀罕你的银子,你把我看作什么人了?” 秦逸碰了一鼻子灰,不由暗骂自己太罗嗦,少女穿好衣衫,取出一付中年人面具,戴妥之后,一见秦逸背转身子站在房外,她立即沉声道:“我会再来找你的。” 秦逸惊讶不已,红着脸道:“姑娘,我……” 少女冷哼一见,立即开窗掠出。 秦逸一见她打开后门离去之后,不由长吁一口气!他边捡枕上的秀发,边回想她昨夜的神情,不由痴了! 第四章 阴差阳错 月到中秋分外圆,一年一度的中秋佳又到了! 秦逸在午后即送那几名伙计一两银子,并放他们回家过节,他刚送走他们欲关上大门停止营业,却见兰新在对面唤声:“逸哥!” “新弟,有事吗?” 兰新跑到他的身边低声道:“逸哥,姐姐今晚想邀你去江边放水灯,好吗?” 秦逸拍拍尘土,道:“纯子想去放水灯啊,她怎么不自己来跟我说呢?” 兰新笑着说道:“她正在家里忙着做水灯了,哪有空啊,所以让我来告诉你一声。” “都这么大了,放什么水灯,还不如去逛逛街了,新弟,你去告诉你姐,就说晚饭后,我来约她去逛街赏灯吧!” 兰新马上摇点道:“逸哥,你可能从来没有放过水灯吧,我去年和姐姐去放过了,挺好玩的!” 秦逸问道:“是吗?有那么好玩吗?” “因为放水灯时可以许愿,很灵的!”兰新绕有兴趣地说道。 秦逸故意问道:“那你许的什么愿啊?” 兰新仰着那张小脸蛋,喜上眉梢的说道:“嘻嘻,我希望我们店里的生意兴旺,果然今年就大赚钱哩!” 秦逸拍拍他的小肩膀,逗着他道:“你家丝绸店的生意够好了,还许什么愿啦,你是在许愿早点娶老婆吧?” 兰新害羞地咬了一下嘴,笑着说道:“你以前不是也一直在对着我姐唱那些情歌吗?” 秦逸拍他一下头,大叫道:“你越来越调皮了,是不是跟你姐姐学的?” “才不是哩,是跟你学的啦!”兰新可爱的扮着鬼脸说道。 秦逸作势要揍他,一边说道:“想挨揍,我会被你坑死的,别瞎说,我可没有教你讲这些话,我如今是有名望的人,岂可不保持一些绅士风度。” “嘻嘻,你会有名望,还不是姐姐去年替你许的愿显灵啦?” “你姐姐在去年就替我许愿?天方夜谭,那时候她理都不理我,还会为我许愿?”秦逸表面上不相信地说着,心里却暖暖的。 兰新回头瞧了一眼,低声道:“逸哥,真的啦!姐姐去年许愿的时候,我曾经偷听到啦!” “她怎么说的?”秦逸大感意外地追问道。 兰新又回头望了自家门前一眼,学着纯子两手合拢道:“她说‘水神呀,请保佑可怜的秦逸平安得人缘,少挨老板的打骂,若能实现,信女明年一定带他来此谢愿。’我发誓我没有骗你啦!” 秦逸整个的怔住了!“逸哥,你今天到底去不去放水灯,我好回去告诉姐姐!”兰新抓着他的肩膀摇了两下,然后边问道。 “去……去,当然去啦!”秦逸望着兰新,兴奋地说道。 兰新听了,笑眯眯地说道:“本来就要去嘛,不然的话,水神会责罚你的!” “可是,我没有水灯啦,要不你帮我看一下店子,我去买一个吧!” “姐姐早就帮你的那一个做好了,很漂亮的,你还买什么买?”说完,兰新向他挥挥手,掉转头兴高采烈的回家去了。 秦逸呆在原地发楞道:“纯子一直都对我很好,可我还尽做荒唐事伤她的心,让水神来惩罚我吧!” 他怔了一阵子,突见兰新又跑了过来,道:“逸哥,我娘邀你晚上过来聚聚,记住了?” “这……今天是中秋节,怎好又打扰你们一家子团圆了?” “没关系啦,你都快成我家的一份子了,还客气什么?”兰新小调皮似得笑着,没等秦逸反应过来,蹦蹦跳跳地掉头去了。 *** 黄昏时分,秦逸穿上一身雪白的丝绸衫及一双新靴走入兰家丝绸店,立听到兰新惊叫道:“逸哥,你今天打扮得可真够俊逸非凡啊!” 秦逸双颊一红,道句:“小鬼头,少说几句行不!”说完,立即面对兰强盛夫妇行礼。 入座之后,李婷春含笑道:“阿逸,难和逢此佳节,佣人们都放假了,我和纯子自己做了些菜,你就多吃点吧!” “大婶,这大过节的还跑到你家来麻烦你们,真是不好意思。”秦逸内疚地轻声道。 李婷春忙说道:“正因为过节,你一个在那边也怪凄凉的,我们大家坐在一起来过节,不是更好吗?” 秦逸无言的点点头,众人不由微微一笑! 餐后,大家移到后花院中,边吃月饼边赏月,气氛甚为融洽。 半个时辰后,突见兰新扯秦逸的衣袖低声道:“逸哥,月正圆,时候差不多了,该去放水灯啦!” 兰纯子立在一旁听到了,低啐声“多事”,立即转身入内。 不久,只见她右手带着一篮水果,纸钱,一束香,左手提着一个大袋子走了出来,秦逸立即起身道:“大叔,大婶,我和纯子去放水灯!” 兰新鼓掌道:“好啊!好啊!” 兰强盛哈哈一笑,道:“阿逸,去吧,路上多照顾点纯儿!” 秦逸接过篮子朝他们点点头,立即与兰纯子走了出去。街上人潮人海,夜空中烟火时起,好一片欢乐太平景象,秦逸一见兰纯子一直低头不语,他只好也含笑不语。 沿途中,他不停的与熟人打招呼,那些人纷纷朝他们二人报以神秘的微笑,使得秦逸更加的浑身不自在,兰纯子的头低得更低了。 江边挤满放水灯的人们,两人沿着上游走到一块大石边,只见兰纯子自袋中取出两个书有鸳鸯戏水的大水灯,秦逸不由一怔。兰纯子将水果及纸钱摆在大石上,点燃那束香,羞郝的分出一半香给秦逸,然后低声道:“向水神谢恩!”说完,她立即盈盈朝江面跪下。 秦逸跪在她的身边,立听她低声道:“慈悲的水神呀,信女兰纯子和信士秦逸来向您拜谢您一年来的庇护,求您继续庇护秦逸平安,生意兴旺,信女全家平安,生意兴旺,今日献上水果,纸钱及清香,请您笑纳!” 说完,恭恭敬敬的在石前地上插妥香。 秦逸感动的不知该如何说,他插妥香之后,一见兰纯子羞郝的低头站在一旁,立即低声唤句:“纯子!” 兰纯子轻嗯一声,头儿垂得更低了! 秦逸轻轻的拉着她的右手,低声道:“纯子,你待我太好了,我……我……谢谢你!” 兰纯子羞郝的挣开手,默默的烧着纸钱。纸钱化过之后,兰纯子点燃水灯中之烛火,又将水灯外面那两条红线系在一起,羞郝的道句:“阿逸,放水灯吧!”立即拿起一个水灯。 秦逸岂会不知她的心意,他默默的拿着另外那个水灯和她一起放入江水中,轻轻的握着她的左手目视逐渐远去的水灯,两人虽然默默的望着流向下流逐渐消失的鸳鸯水灯,心中却甜蜜不已! “纯子。”秦逸低呼一声后,一把搂着兰纯子,贪婪地痛吻着她湿润的双唇。 纯子猝不及防下,被他挑逗得神魂颠倒,咿咿唔唔,也不知在表示快乐还是在抗议。 少许,秦逸松开了纯子,双手捧着她的面庞,仔仔细细地看一了遍,怜爱的说道:“纯子,不管以前发生什么和以后发生什么事,我秦逸的一颗心都是属于你的,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 纯子茫然摇头,接着脸色苍白,咬着下唇颤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阿逸,你是否以前有什么事瞒着我,为什么一下子说这样莫名其妙的话呢?” 秦逸的眉头轻皱一下,他当然是不能说出与那名少女的荒唐事情,但他的心里却时时在内疚着,于是,柔声道:“没有,没有什么,看你就这样多心及敏感,而且还喜欢瞎猜。” 纯子用一双大眼睛望着他,轻声问道:“那你是否想离开这里?” 秦逸轻轻绕到她身后,紧贴着她的香背,手往前伸,环着她的小腹,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不去哪里啊,就算无论到哪里,我都会把你带在身边的,知道吗?” 纯子被他抱得浑身发软,喜道:“真的,你可要记得自己说的话啊?” 秦逸啜着她耳珠道:“当然记得。” “阿逸,”纯子松开他的双手,反身扑入他的怀里,秦逸用手抱着她,心里好甜蜜,就像拥着整个世界一般幸福。 他知道,谁也无法代替自己对纯子的感情,上次因无奈和那少女的事,他暂时也不想告诉任何人,免得给纯子带来不必要的误会。 好半响之后,兰纯子从他怀里抬头道:“夜深了,回去口巴!” 秦逸牵着她的手凝视着她的双眼,开心的说道:“夜深露重,可别让我的小美人着凉了!” 纯子娇叱道:“你看你又开始油嘴滑舌了,收水果吧!” *** 秦逸送她回去后,刚走入大厅,立即觉得房中好似有人,他赶忙运聚功力于双掌,缓缓的走了过去。他轻轻推开房门,倏见烛火一亮,桌旁已经坐着那位上次避难的百花少女,他轻啊一声,慢慢踱入房间。 百花少女嫣然一笑,脆声道:“瞧不出来你的武功挺不错的吗?” “这……你还来干什么?” 少女娇笑道:“格格,我不是说过还要来找你的吗,怎么贵人多忘事啊?” 秦逸警告她道:“夜深了,男女授受不亲,请你马上离开。” “想不到,才几天不见,你就变得如此冷淡了,难道你讨厌我吗?”说完,居然起身朝床上行去。 秦逸惊叹此女的大胆,阻止她道:“你要干什么?” 百花少女边解开襟扣边道:“上回有那个老鬼在,好扫兴哪,人家特别挑这个月圆人静的时候来找你,来嘛!” “你不可以这样,我们又不是夫妇,再说我也有心上人,上回因为想到你有难在身,我才不得已做出那种荒唐的事情,这次请你自重一点。”秦逸有点发怒,大声道。 “呆子,少迂腐了,来嘛!”说话之中,她已经脱去百花衣裳,立即露出红色龙凤肚兜所裹着的半裸胴体,秦逸全身一热,立即转身欲开房门离去。那知,房门一开,赫然有两位妖冶少女拿着匕首站在门外,吓得他连忙关上房门,匆匆的行向窗扉。 还未等他站定,另外两外少女自窗下站了起来,吓得他又退了回来,那少女以掌支着下颔,赤裸裸的侧躺在榻上,格格的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就别让人家等太久了嘛!” 秦逸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受不了这一诱惑,声音颤抖道“你……你真的太无耻了!” “格格,来嘛,难道要我高声喊非礼吗?”少女转动着那又勾魂的美目,充满引诱的喊道。 秦逸害怕左邻右舍听到她的声音,特别是兰纯子一家,低呼道:“你别乱叫!” “人家是和你在逗着玩的,来嘛!” 秦逸知道惹上了这个麻烦,可真是一下子也难以脱身,只得委屈自己应付了她,好让她早些离去,于是,无奈的说道:“好,来就来,不过,事了之后,你必须马上离去,并不许乱叫。” “好嘛,人家也怕被人看见的。”说完,身子一翻,立即仰躺在榻上,同时张腿曲膝等待着秦逸。 秦逸暗暗低骂,匆匆的脱去长靴后,立即上榻。 那少女紧搂着他,不停的热吻着,那份热情的滋味,与上回被逼迫的紧张情形完全是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让秦逸错愕不已。 好半响之后,方才停下来带着足以令人消魂的媚笑看着他,秦逸被她看得不好意思,心中却是火冒三丈,只得拼着力量让她满足早点离去。 少女嗲声道:“果然是员骄将,把老鬼的那些花招全使出来吧!” 秦逸反感道:“你能不能小声些?” 少女撒着娇应道:“好嘛,人家是情不自禁的,你凶什么凶?” 秦逸正欲爬起身子,却被她按住右腰眼,全身立即酥麻无力,吓得他问道:“喂,你……你要干什么?” 少女用手轻抚他的俊脸,浪笑着道:“格格,别这么绝情吗,多陪人家一下子嘛!” 秦逸动弹不得,只能叫道:“你还不解开我的穴道……哎哟……” 少女在他的百会穴轻轻的一按,秦逸只觉得眼前一黑,低嗯一声,昏倒在少女的身上,少女爱怜的抚摸着他的身子,忖道:“好俊逸的男人,我古心美怎能失去你呢?不是将他带回去见爹娘吧,告诉他们,我要和他成亲拜堂!” *** 第二日午后,秦逸只觉得鼻中一阵搔痒,他打个“哈啾”醒来,马上发现百花少女正以发梢在自己的鼻中抚弄着,他又打了一个“哈啾”,立即撑起身子,只见自己坐在一个高蓬马车上面,车厢一片黝暗,仅由蓬隙之中透入一点亮光,他发现少只穿着肚兜含侧躺在车厢中。 秦逸抬头往四周看了一下,怒气冲冲道:“你干嘛把我弄到马车上来,咱们现在是在哪里?” “格格,人家爱你嘛,人家要带你回去见爹娘,然后拜堂成亲,只要咱们一成亲,你就是属于我的人了,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相亲相爱了,对不对?” 秦逸望着她,满眼怒火,大吼道:“你……你不是发烧吧,或在说梦话吧,谁说过要和你成亲啦,不要脸!” “格格,不错,人家是在发骚,人家还在想你了,来嘛!”说完,右脚一抬,就欲将他勾倒。 秦逸想要运功逃去,刚一提气,剧疼难忍,他不由大骇,少女右腿一屈一伸,秦逸只注意条腿,倏见她的左脚朝他的腰眼一碰,他在闷哼一声之后,立即僵立不动。 少女一边亲吻他的脸颊,一边替他宽衣解带。 秦逸僵立在那里,不无担忧地问道:“你……你把我的武功怎么啦?” “我只是让你服下一粒封功丸,只要你让我高兴,我就把你的功力还给你,你说好不好?”说完,用手摸了一下秦逸的俊脸。 秦逸听了,厌恶的叫道:“你这个恩将仇报的女人,天下的男人这么多,你为何偏偏和我纠缠不休。” 古心美伸出那双纤纤玉手放在自己嘴里亲了一下,大笑道:“对,我就找定你了,怎么样?不服气,还是不高兴?想要我的男人简直是多如牛毛,我却偏偏看上你,这是你我的缘分,你非但不珍惜,为何又要拒绝呢?” 说完,玉手已在他的背部热情的抚摸起来。 不久,少女褪去身上最后一件似有若无的肚兜,拍开秦逸的麻穴,将他搂倒在车上,她搂着他,配合着马车的晃动,轻轻的扭动着,同时柔声道:“秦逸,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是你的名字吧?” 秦逸悲哀的糊思乱想着,他不知道该怎样对付这个女人,但他唯一知道的就是不能惹恼这个女人,要不然后果还不知会是什么样子了,自己还得留着这条命做许多事情了,既然白忙活也没用,还不如好好的听话,找个时机溜掉,于是说道: “正是,你叫什么名字呀?” “古心美,比仙女还要漂亮的古心美。”古心美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秦逸看不惯这种神态,讽刺她道:“你知道你是在茅坑中化妆吗?” 古心美非但不生气,反而觉得秦逸说话太有趣了,开心地问道:“什么意思啊?” “臭美!”秦逸耸耸鼻子,冷哼道。 “是吗,你说臭美就臭美吧,我不会介意的,只是我发现你越来越让我喜欢了。” 秦逸面对这么厚脸皮的女人,他只有认了。何况,那阵阵舒爽的感觉,也令他舍不得多说什么了,一个时辰后,古心美开始低叫着,然后轻柔的吻着秦逸的双唇,秦逸也觉得全身上下很舒服,飘飘欲仙的,也跟着抚摸着她那湿淋淋的酥背。 好半响之后,古心美方始侧躺在秦逸的身边,不过,她仍然搂着他,同时柔声道:“秦逸,你多大了?” 秦逸喘着粗气回答道:“二十一岁。” “我比你小一岁,叫我心美吧,好吗?” “喔,阿逸,你令我爱煞矣!”说完,立即紧紧的拥吻着他。 当天晚上,他们在一家豪华客栈休息,秦逸打量着睡在自己右臂上面的古心美一眼,心中矛盾不已! 古心美不但美若天仙,而且可以带给他无限的快乐,可是,她是作恶多端的百花教的人呀,他跟着她在一起,迟早都是不可能的。 何况,他这一失踪,兰家的人一定心急如焚呀,特别是兰纯子不知会急成什么样子呢!前天晚上才一起去放水灯的,还亲亲热热的许下那么多的承诺,突然就不见了自己,她会怎么想,她会不会以为我在欺骗她呢? 还有,自己的义兄吴良品迟早会找百花教算账,若让他发现自己与百花教的女人鬼混,自己不有脸见到他吗? 想至此,他突然想起吴良品的那位冷面狂生古云保不是躲在百花教中吗?古心美也姓古,她会不会与古云保有什么关系呢?他不由打了一个冷噤! 古心美倏地醒来问道:“阿逸,你怎么啦!” “我……突然好冷。”秦逸情急下糊乱地说道。 “夜雾较重,难免会冷,盖被子吧!”说完,她立即抖开棉被,同时紧紧的搂着他。 “心美,别这样子,我……我有点……”秦逸推开她,故意装成有点情绪激动地说道。 “格格,好吧,保持距离,你睡你的,我睡我的。”说完,果然转到一旁。 秦逸暗吁一口气,倏觉丹田浮起一丝热气,他不知道此乃万草神药之解毒功效,立即悄悄的打量着窗外,他知道那四名少女轮流在外面守卫,自己若是冒然起来调息,一定会被她发现,于是,他耐心的等待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不但古心美已经鼾声匀称,窗外也传来轻鼾声,他忍不住欣喜,悄悄的起身盘坐,意念思定,那些离奇失踪的功力全部自动回来报到了,他在功力运行一圈后,马上躺下来思忖着:要不要趁机?昆进百花教去瞧个究竟呢?不行,我对百花教人地不熟,万一穿帮了,岂非死路一条呢?我现在要不要趁机溜走啊?不行,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还不是会回去找我的,万一被她查出了我与慕荣凤之死有关,岂非惨哉! 就在此时,只听窗外传来一声闷哼,他悚然一听,立即发现窗外多了三个人,他不由紧张万分,于是,他的右手悄悄的探上古心美的左乳,古心美被他惊醒,抬头便看见一道黑影子自窗外掠人,她马上抓起插在发梢间的玉钗,抖臂一掷迳取那人胸口,那人果然身手不凡,只见他探腕一招,立将玉钗收入掌中。 古心美叱声:“看掌!”却将整个的棉被抛了出去,窗外那人刚扬臂欲发射暗器,猛看棉被扑天盖地的飞过来,立即抽身暴退。又听到三声轻叱,窗外那人已被三位少女拦住,正在展开拼斗。 古心美一见房中之人要撤去,顾不得只穿一件肚兜,立即扑掠过去,铁掌翻飞之中,已经罩住那人,那人挫腰挥掌,轰一声,立即震追三尺,古心美身子一晃,左掌右指疾攻而去,窗外传来一声男人惨叫,房中那人心神一分,右肩立即中了一指,疼得他闷哼一声,踉跄退到墙前,古心美屈指一弹,“砰”一声,黑衣人立即摔倒在地上。 “刷刷刷”三声,那三位妖冶少女已经掠了进来,只见其中一人挟着一位嘴角溢黑血的中年人,道:“姑娘,他已经服毒自尽了!” 古心美神色大变,立即发现墙角倒地的那人嘴角也溢出黑血,她扳开了的下鄂一看,发现那人的口中有一个断齿。 古心美冷冰冰的说道:“哼,白灵教可真行,居然会在手下的齿中藏有毒粉,拖下去抛掉!” 妖冶少女应允道:“是!姑娘,小环已经遇难了。” “哼,一定又是打瞌睡,真该死,一并抛掉吧!” 那三名少女离去后,古心美坐在桌旁沉思着。 秦逸怔坐在榻上,忖道:“这个女子的武功挺高明的哩,又快又狠的,怪不得百花教会威名远扬。” 好半响之后,立见古心美坐在榻沿含笑道:“阿逸,多亏你那一摸哩!” 秦逸装作羞涩的一笑,低声说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梦见和你在那个呢!” “格格,你呀,终于把真实的一面露出来了,刚才不装得正人君子一样,好了,继续休息吧!”说完,拖着秦逸一同上榻。 *** 第二日一大早,马车立即疾驰而行,古心美脆声道:“阿逸,咱们早些回去见爹娘,免得给白灵教那批人再来纠缠不休。” “白灵教是什么教?为何一直找你的麻烦呢?” 古心美笑笑道:“哼,白灵教原本是一批关外马贼,这些年来不但在泰山安寨,而且还大力招兵卖马,竟然妄想吞没本教哩,岂有此理!” 秦逸道“你们可以找他们的麻烦啊?” “本教教主另有打算,你昨夜没睡好,再补补眠吧!”。 秦逸躺下之后,一见她盘坐不动,立即问道:“心美,你怎么不睡呢?” 古心美取出三粒药丸放入口中,然后附在他耳边道“阿逸,心美昨夜与那人一交手,才知道功力减退不少,必须调息一番。” 秦逸不解道:“你的功力怎会减退呢?” 古心美亲了一下他的俊脸,道:“还不是你这位俊逸公子害的,又没有什么好好的休息,怎会不出问题呢?” “这……对不起。”秦逸致歉道。 “格格,不碍事,你先睡吧!”说完,又亲了他一下,方始起身调息。 秦逸一见她已经开始调息,便开始思索自己的行动,他决定还是冒险去百花教察看一番,说不定以后还可以帮吴良品不少的忙呢,而对于这次突然的失踪,等以后回去后再向兰家的人道解释歉虚吧,意念一动,只觉浑身是劲,立即放心入眠。 事实上,秦逸也不知道自己已被汤世家悄悄的扎下阴诀内功心法,就是那每天抱大酒缸所致,再加上有那么充沛的功力,古心美岂非不倒楣。 这还是幸亏他没有运功哩,否则,她会亏更大。 马车不停的驰行,他们除了晚上落店休息又外,沿途一直使用干粮,疾赶了十来天后,终于抵达了黄山脚下。 黄山为春秋战国方化最盛之地,在黄山山麓矗立一座雄伟的城堡,它就是令当今武林侧目三十余年,却不敢擅自去围剿的百花教。 马车尚距百花教里余,立即被岗哨拦了下来,只见一位少女取出腰牌低语数句,马车方始继续通行,沿途之中,陆续被拦下七处,秦逸情不自禁的低声问道:“这样拦拦停停的,到底累不累啊?何不干脆设立通行旗帜呢?” 古心美点头道:“咦?好点子,我可以向教主反应哩,阿逸,你对教规及教中之人皆不熟,最好多看少说话。” “我知道,心美,我好有点紧张呢!”秦逸装成害怕状,轻声道。 古心美用力牵着他的手,安慰道:“别怕,人教以后,一切有我照应你了。” 秦逸开始慢慢了解情况,试探性地问道:“是,心美,你在教中是何地位?” “家父是本教的总堂主,位居教主及副教主之下而已,我目前是坛主之职位,上有堂主、总堂主、教主及副教主。” 秦逸大声叫道:“你挺大的官职吗?” “本教有红白黄蓝紫五堂,家母是红字堂堂主,我是红字堂五位坛主之一,加上家父是总堂主,因此,尚不致于遭人欺侮,到了,进去再谈吧!” 秦逸下车之后,立即发现城堡至少有四丈高,堡前有座高大木门,门前两侧分别挺立八名穿着百花衣裳的大汉。 看着他们一一行来,为首的大汉含笑拱手道:“古坛主,您回来啦?可否赐告贵友名姓?” 古心美脆声道:“他姓秦,单名逸,即将为红字堂弟子。” “是!是!请进。” “轰隆”一声中,高大木门缓缓右移,秦逸跟着古心美步人大门后,立即以现置身于一片广大的院中。 院中东栽一簇花,西栽一簇竹,不但毫无美感,而且显得杂乱无章,秦逸立即忆起吴良品曾提过百花教有机关阵法之事,他刚恍然大悟,古心美已低声道:“阿逸,你别看此地目前平静,事实上已经布满机关及阵法,若是启动,飞鸟也难渡哩!” 秦逸问道:“那万一不小心陷进去呢?” 古心美柔声道:“死路一条,阿逸,按照教规,你必须先接受搜身,你不会介意吧?” “不会,不过,你不会离开吧!”秦逸望着她道。 “不会,走!”说完,立即带着秦逸走到大门后面右侧那间小房前。 房门一开,立见一位满脸疤痕的老者坐在椅上,古心美含笑脆声道:“邵老,我带一名新进弟子来报到。” 那名疤痕老者姓邵,单名曲,以他的武功至少可以混个堂主当当,可是,他却喜欢这份直接监属教主的搜身工作。任何男性新进入员或他认为有可疑的教中堂主以下的男性,他都可有权唤进这间小房之中搜索一番。 邵曲乍瞥秦逸一眼,双眼立即寒光进射,只见他瞧了秦逸一阵子后,沉声道:“古坛主,请你回避一会儿,好吗?” 古心美看了看秦逸,又看了看邵曲,冷言问道:“这……有必要吗?” 邵曲慢条斯理的说道:“有必要,因为,他必须脱光身子。” 古心美神色倏变,张口道:“邵老……” 邵曲朝挂在墙壁上的那支百花旗一瞄,仍然紧盯着秦逸。 古心美一见到那面代表教主亲临之副令,她只好低头退出。 秦逸暗一咬牙,立即脱去衣衫。 邵曲沉声道:“转过去!” 秦逸向后一转,依然低头不语。 邵曲一见到秦逸左臀上面的那块铜钱胎记,身子一震,双眼疾转数下之后,沉声道:“穿上衣衫去吧!” 秦逸穿上衣衫后,立听邵曲沉声道:“请出去吧!” 秦逸朝他瞧了一眼,无言的推门出去,古心美歉然一笑,低声道句:“阿逸,让你受屈了,走吧!” 两人走到厅前沿着右侧青石板地面绕到第二进楼房前,古心美低声叮嘱道:“这栋楼乃是红字堂所在,既然走到门前,那就进去见见家母吧!” 在大厅人口两侧分别站立着一位百花裳的青年,他们先吼声:“坛主好!”立即谄媚,暖味的瞧着古心美。秦逸在旁看见暗起恶心,直起鸡皮疙瘩的,脸上出现一丝不齿之色。古心美含笑道句:“辛苦啦!”立即走了进去。 那三位青年瞄了秦逸的神色及俊逸的人品之后,互相抛了一个神秘的冷笑,看样子是要找机会“招待”秦逸一下哩! 秦逸跟着古心美进入一间宽敞的大厅,古心美低声道句:“你在这儿站着别动,我去去就来。”说完,匆匆的上楼去了。 百花教总计有八栋三层楼房及最后一排厨仓库、牢房,第一栋楼房是正副教主及总堂主居住的地方,和会议室、阅览室,第二至八栋楼房分别是白、黄、蓝、紫五堂居住之处,每栋楼房三楼皆由堂主及坛主和较重要人员的居住处,二楼其次,楼下右侧设两排双层通铺,可容纳百名新进人员,既可拉拢感情,又可彼此监视。 左侧乃是餐厅及沐浴梳洗设备,设备颇为豪华。 秦逸正在打量大厅壁上的字书时,突然听到站在大门口右侧那位青年咦了一声,道:“奇怪,我怎么闻到一股未干的乳臭味道呢?” 左侧那人立即接道:“红一二,我除了也闻到这味道以外,似乎还闻到……” “骚味,对不对?” “对,对,妈的,怎么突然这么骚味呀?难道是跑来骚狐狸啦?” “错了吧,骚狐狸一般是指女人哩!” “嘿嘿,这年头变了,有不少的毛头小子仗着有张看得过去的嘴脸,就不知死活的猛吊马子哩!” “红一三,你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是酸啦,我建议你去找孔大夫替你易容设计一番吧,老兄!” “红一二,我才不会这么丢人哩,哼,走裙带关系,即使露脸,还不是一天到晚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死掉算啦!呸!” 红一三也呸了一声道:“妈的,骚透了,还赖着不走!” “妈的,待会非洒几桶花香水去去骚味不可。”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冷嘲热讽,秦逸表面上置若未闻,心中却暗暗骂道:“红一二,红——三,我会找机会报答你们两个狗腿子的。” 盏茶时间后,秦逸听到楼上传来一阵轻细的脚步声和娇脆的交谈声音,他知道正主儿要来了,立即暗暗吸气运转功力,不久,大门口那两位也识趣的住口了。 一位美艳妇人在二女三男的陪伴下缓缓的入厅就坐,秦逸原本面对大厅,平静的正视中央,突然轻咦了一声,因为,他发现在右侧太师椅上居然各坐着一位容貌相同的古心美,首次那人笑容可鞠,次位那人却一片冷寞,这让秦逸搞迷糊了,他也分不出到底哪个是古心美,哪个又不是的,难道她们是双胞胎姐妹吗?难道她们就是吴良品大哥讲得,是古云保的两个双胞胎女儿吗?秦逸的心里急剧的变化着,脸上略现出苍白,心也一点点的往下沉下去…… 端坐在正中央的美艳妇人扳着脸孔沉声问道:“你就是秦逸吗?” 秦逸被她一声惊醒,慌忙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暗暗地打量着这位大哥仇人的夫人,这斜阳里的美艳妇人身披的罗衣不知是用什么质料制成的,可能是真丝杂以其他东西,光辉灿烂。耳坠是玄黄的美玉,云状的头发上横插着一枝金钗,闪烁生辉,衣缀明珠,绢装轻薄,娇躯散发着浓郁的芳香。 她的脸形及容貌极美,古心美与另外那位女子长得与她极相像,都蕴含着一种成熟迷人的风情。 秦逸很惊异这母女三人的美丽,但为了要征服这艳妇,而使自己更成功的达到替吴大哥报仇的目的,于是故意装出不为所动的傲然神态,龙行虎步般来到她身前五步许,施礼道:“秦逸拜见夫人。”话完毫无顾忌对她惹火的身段行其毫无保留的注目礼,却丝毫不露出色迷迷的神态,只像欣赏在外厅几柜中的一件珍玩。 美艳夫人一声娇笑,发出比银铃还好听的清脆声音,柔声道:“你愿意加入本教效力吗?” “这……我……”秦逸故意犹豫着。 右铡首位少女立即含笑脆声道:“禀堂主,秦逸来此之途中曾协助击毙两名白灵教高手,助属下脱险,请堂主准予入堂。” 美艳妇人含笑道:“本座知道。” 她旋又神色一冷,沉声道:“当今武林奢望加入本教之人有如过江之鱼,由于本教择人甚严,罕有人能够愿,本座念你曾对本教效过力,愿意向教主推荐你人教,你自己不妨多加考虑一番,再作决定。” 秦逸点点头,立即低头不语,他并不是在考虑要不要入教,因为,既来之则安之,他已经决定走一步算一步,免得连累了兰家的人,他考虑的是,怎会有两个古心美呢?难道刚才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吗? 正在思量时,倏听坐在左侧的一位魁梧中年人朗声道:“禀堂主,此人来自越州,属下可否询问几个与本教有关之事!” 美艳夫人点头道“可以!” 那人立即沉声道:“秦逸!” 秦逸抬头望着他,那人沉声道:“按本教教规,低阶者听到高阶者之呼唤,必须答有肃立,秦逸!” 秦逸立即应声有,同时立正。右侧那少女见了格格一笑,道:“秦逸,别那么严肃,只要挺直即可!” 秦逸未变姿势,郎声道:“这位长者肯加指点,令属下心服口服,属下理该继续立正,以表示敬意。” 那人立即含笑道:“秦逸,别如此严肃,你在越州有没有听过本教之名?” 秦逸应声是,身形稍松,朗声道:“有!” 那位中年人继续问道:“你对本教的印象如何?” “很好!”秦逸微微一笑,大声回答。 “怎么个好法?” 秦逸想了一下,轻松地说道:“这……第一,不辞辛若,第二,很勇敢!” “进一步说明!”中年人一步不让的问道。 秦逸从容一笑,说不出的自信自负,道:“是!此地离越州甚远,却先后有两批本教的人前仆后继的在越州壮烈牺牲,这种不辞辛劳的英勇行为,令属下佩服。” 中年人两眼深深地望着他,缓缓地说道:“听说击毙本教十名弟兄的那位哑巴是你的朋友?” “是的!”秦逸点头答道。 中年人举步走到他的身边,神色凝重的看着他,大声问道:“你可知道他为何要击毙本教弟兄?” 秦逸把心中想好的话语,慢慢地道出:“不知道,他自己也不知道,因为,他临死前,在我的掌心写了一个‘恨’字。” “喔,听说你在越州开了个女儿酒酒庄,有这事吗?” “是的。”秦逸微微一笑,简要的答道。 那人沉思片刻,道:“我叫周云开,欢迎你加入本教。” 美艳妇人立即问道:“孟坛主,刘坛主,你们有何意见?” 另外两句中年人纷纷欠身摇头,无异议的通过。 美艳妇人颔首道:“秦逸,你从现在起,暂时试用三个月,交由周坛主考核,期满后再作决定汰留!” 古心美怔了一下,就欲开口,美艳妇人抬手示意她住口,然后朝秦逸问道:“秦逸,你可愿意?” 秦逸一想能够暂时摆脱古心美的纠缠不休也不错,立即朗声道:“愿意!” “周坛主,那就偏劳你了!”美艳妇人转头对周云开说道。 周云开回礼道:“那里,属下理该效劳。” 美艳妇人颔颔首,立即起身回楼。 古心美望了望秦逸,想对他说点什么,但碍于众人在场的颜面上,只对周云开娇声道:“周坛主,秦逸服过封功丸,那就烦你替他解开吧!” 周云开点头道:“理该如此。” 古心美又望了秦逸一眼,便掉头离去,周云开含笑道:“秦逸,随我去瞧瞧住处吧!” “是!有劳周坛主了。” 秦逸跟着他走到通铺前面,立即有三十余名青壮年人起身行礼,周云开含笑道:“他是新进来的秦逸,归本座考核。” 那三十余人随口客套的道声:“欢迎!” 周云开朝上铺一张空床一指,道;“秦逸,本教弟兄一向以代号代替名字,你就是红三六号。” “是!” “榻上有两身制服及一床被褥寝具,你先上去换衣,待会儿再认识环境吧!” 秦逸应声是,立即沿着床柱之踏垫上铺,迅速的换上一身百花图案的衣衫,那身衣衫乃是旧的,他一见左袖外侧皆绣有红三六三字,心中暗自明了,立即问道:“禀坛主,属下便服如何处置?” “洗净之后,放入床头小柜中即可。” 秦逸应声是,将衣衫折好,打开柜门,马上看见里面井然有序的摆着洗脸用具及另外一身衣衫,他忙将衣衫放在木盆中,下铺后,周云开边带他走向左侧边道:“红三六,本教资浅人没皆住通铺,只要有功者,立即可以住进二楼单人房,你好自为之吧!” 秦逸立即立正道:“是,属下会努力的,不过,祈望坛主多加指点!” 周云开大笑着拍拍他的肩道:“哈哈,能够被古坛主挑中之人,皆是本教佼佼者,何况你的胆识及反应皆过人一等,你很快的就会住进二楼的。” “多谢坛主的夸奖,在下不敢当。” 说话之间,二人已经走到左侧,周云开指着那二十张圆桌道:“红三六,这儿就是餐厅,桌沿皆有编号,你届时自行入桌,等堂主一来,就可以一起用膳了。” “是!”秦逸一一记在心里,朗声应着。 周云开带着秦逸,继续边走边说道:“这三十个小房是洗濑处,你如果不愿太拥挤,可以在饭前即来使用。” 秦逸马上道:“是!” “咱们到外面瞧瞧吧,本教教规只有服从两字,两袖绣有编号的是平等,绣有一条金线的是坛主,两条金线的是堂主,三条金线的是总堂主。”说着朝院外走去。 一边走一边仍对秦逸交待着:“至于副教主则绣有四条金线,教主绣有五条金线,你放机灵点,礼多人不怪,懂吗?” “懂,谢谢坛主的教诲。”秦逸低声说道。 进入前宇之后,周云开指着左侧晒有百花衣衫及内衣裤的地方,道:“此处就是晒衣场,每根竹竿上各有编号,不准乱挂。” 秦逸应道:“是。” 周云开用手朝右边一指,进而说道:“右边是演武场,上面有各种兵刃,没事之时,可以随时来练习。” “是!”秦逸听了,心下暗喜道。 周云开领着秦逸走到一排房子前,解说道:“第一栋是正副教主及五位堂主居住之处,他们都住在二、三栋,三楼楼下右侧摆有甚多书籍,白天之时,可以随时进去阅读。” “是!” “红三六,你若要去阅读书籍,要记住两点,第一,必须由右侧侧门进出不准走向其他地方,第二,不准闹事。”周云开警告他道: “是!” 周云开沉声的说道:“本教共有红白黄蓝紫五堂,另外四堂分别住在后面四栋楼房,未经许可,不准擅入。” “是!”秦逸将他所说的一一记在心里,频频应允着。 “最后,一栋房子是厨房,储物间及牢房,也不准擅入。” 秦逸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心想周云开终于说完了,不知他是否说得累,反正自己已经是听累了,于是,轻松的点头道:“是!” 周云开取出一粒白色药丸递给他,道:“这是解药,你先回去调息,再过一个时辰就要用午膳,你自己把握时间吧!”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秦逸朝着他远去的背影做鬼脸道:“是,谢谢坛主,恭送坛主!” 回到铺上,立即将药丸放入口中,只觉得它立即化成一道热流,而且毫无疼痛的感觉,便放心的调息起来。 且说古心美跟着美艳妇人及另外那位少女回到美艳妇人的房中之后,立即低声问道:“娘,你怎么不把秦逸归我管辖呢?” 美艳妇人望着古心美,低声道:“不行,因为他是你爹的仇人之子。” “啊,怎么可能呢,他是越州开酒庄的,怎么会是爹的仇人之子呢?”古心美满脸疑惑,不解地问道。 另外那名少女禁不住道:“娘,据本教弟子的调查,他不是一直住在酒庄里打杂吗?怎么可能会与爹有仇呢?” 美艳妇人轻搂着两个女儿,缓缓地说道:“嘘,小声点,这是一段很久以前的秘密了,只有教主一人知道,所以,你们说话注意一点,别让外人听到了。” “是!”少女望了一下厅外,点头应道。 美艳妇人轻声说道:“你爹师出盖世英雄秦日天之门,他就是秦逸的祖父,秦日天有一子,名叫秦飞龙,乃是你爹的师弟,由于秦日天藏私,他的武功较你爹高出许多,不过,凭心而论,秦家的人对咱们也不错,秦日天不但替你爹主持娘与你爹的婚事,而且在你大哥出生后,也对我家照顾有加,坏就坏在秦飞龙有一次得到一本神天功拳谱,秦日天在阅过拳谱后,由于拳式太过歹毒,不准修练,你爹天生好胜,岂甘一直弱于秦飞龙,便偷偷的翻阅,那知竟被秦日天发现,因此被叱责一番,你爹越想越恨,就一直放在心上,终于在秦逸满周岁那天,趁着秦家三口高兴,恺悄在食物中下毒,秦飞龙夫妇当场毒发身亡,秦日天功力精湛,立即带着秦逸逃去,我们也只好另觅他处藏身。” 古心美二人听完之后,低着头没有作声。 美艳妇人田雅敏又道:“你爹曾经在越州见过秦飞龙,经过三日的暗访后,确实秦飞龙已经在世不久,且秦逸也未扎下练武基根,他返回家门,原本要再度去斩草除根,那知却发现吴良所练成的地灵门掌法居然可以克制神天功拳法,”田雅敏稍稍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下去:“于是,他设计要除去吴良品,那知却仍被他逃去,你爹为了避免被他发现,只好一直隐在此地了!美儿,娇儿,秦飞龙一向好胜,他一定不会将你爹叛逆之事说出来,而且也不会告诉秦逸,否则,他早就传他武功了。不是她们的父亲,那就不对啦!” 他正在沉思不已时,突听一阵悠扬的钟声,一见其余人皆起身行向左侧,立即穿起床尾的布靴跃了下来,他跟着那些人走入餐厅,只见已有百余人分别坐在圆桌旁边,他不由边走找导自己的号码,那些人甚为嫉妒他的俊逸模样,纷纷冷眼瞧着他,他好不容易找到座位后,却发现方才在厅外站着议论着红一三及红一二,居然坐在其余九人中,他不由一怔,低头准备就坐时,发现自己的那张凳子已被菜汤溅过的木椅前面果然以毛笔写着红三六三字,望着这张有菜汤的凳子,他不由一阵犹豫,朝远处另外两张圆桌旁的空椅上一瞧,正欲持椅去换,却见到田雅敏及五位坛主已经自通道走了过来,秦逸暗皱眉头。 只听得“刷”一声,厅中之人一致起立,等田雅敏六人在当中桌旁坐下后,众人立即又一致坐下,秦逸一见红一二及红一三在坐下之际,一直含着得意的冷笑,他心知很可能是他们故意搞的鬼,但自己才进百花教,不能为自己增添不必要的麻烦,于是,他强忍着下来,持椅掉头走向空桌。 厅中之人立即默默的瞧着他,倏听古心美沉声道:“红三六,你在干什么?” 秦逸转身扬起椅子,道:“禀坛主,属下想换张椅子!” 古心美被其母训了一顿,心情恶劣透顶,怒气冲冲的走到桌前沉声道:“是谁酒的菜汤?”双眼紧紧盯着九人面上扫视着。 那九人默默的瞧着她,谁也不吭声,古心美沉声道:“红一六,去厨房唤人来!” 九人之中的一位大汉略一犹豫,立即起身应是,犹听田雅敏沉声道:“红三六,去换张椅子,开始用膳吧!” 古心美脸色一沉,立即拿着那张椅子匆匆的离去,秦逸默默的在空桌旁拿来一张椅子,无言的坐下用膳,菜饭很不错,可是,因为刚才的事情,气氛很不好,众人都是在默默的取用着,一阵脚步声传来,古心美手持椅子和六位神色慌张的妇人迳自来到秦逸诸人的桌旁,秦逸一见其余九人站了起来,立即跟着也站了起来。 古心美冷冷的道:“她们表示没有酒菜汤在椅子上,你们怎么解释?” 九人低着头,没有任何人开口说话。 古心美大怒道:“哼,我最恨这种欺生的行为,今日如果不查出是谁搞的鬼,不是你十五人进牢,就是我拔下这条金线,说!” 厅中的人神色一变,暗暗嘀咕古心美有点太小题大作了吧! 田雅敏知道她的心情,因此,没有理她,一个人若无其事默默的用着膳,周云开身为这九人的坛主,立即走过来道:“你们九人之中是那位不小心酒汤的,快向古坛主及红三六道歉。” 那九人一见古心美如此护着红三六,心中一狠,就是不言语,周云开脸色一沉,道:“你们当真不肯说吗?” 那九人像是吃了称砣铁定了心,就是不开口。 倏听得“裂”两声,古心美恨恨的撕下袖口,然后头也不回的冲向厅外去了。 周云开神色一变,沉声道:“你们九人跟我来!”说完,匆匆的行去。 那九人离去之后,秦逸正欲也离去,只听得田雅敏脆声道:“红三六,你过来!”他立即应声是,迅速的走了过去。 田雅敏等他站妥后,沉声道:“红三六,本堂不便容你,你跟我到白字堂去吧!”说完,立即站起身子。 秦逸应声是,跟着她行去,田雅敏走到厅中,沉声道:“红三六,你去你的行李拿来吧!” 秦逸应声是,无奈的掠向通铺。 第五章 教中风云 盏茶时间后,秦逸换上了白四七的百花衣衫,默默的坐在白字堂餐厅中吃着剩菜及剩饭。 “白四七”的皆音为“白死去”,巧的是以前那两名编号先后为“白死去”的人皆很快就死去了,因此,一直没有分配给新进人员。 白字堂堂主小旋风代志与田雅敏密谈之后,将秦逸分配给个性火爆的坛主快刀手柯豪杰,并赐给他“白四七”号。当然田雅敏的这一按排,多半原因是想给秦逸一点小小的惩罚,同时也让古心美对他死心。 秦逸用完膳后,柯豪杰已经在厅中等他,他立即拱手道:“参见坛主。” “白四七,跟我来!” 秦逸心下狐疑道:“这家伙准没安好心眼,放马过来吧,我秦逸呆在这里已经够窝气的了,给我机会我就让你们好好尝尝我的厉害。” 他默默的跟着柯豪杰走到演武场,突见柯豪杰单掌提起一对百斤重的石轮,沉声道句:“接住!”立即朝秦逸抛了过来。 秦逸一见它平飞至头顶,方始坠下,马上伸右臂一抬,将它接住,然后紧盯着他,真气却缓绥的流动起来,柯豪杰右手另外提一个百斤重的石轮,也是单臂高举,沉声道:“白四七,道出来历?” 秦逸一手举着石轮,嘴里缓缓地说着道:“是,属下姓秦,单名逸,今年二十一岁,自幼即在越州长大,七岁那年,先祖仙逝,属下赴越州女儿红酒庄打杂至今。” “你祖父及家人名称?”柯豪杰冷言盘问道。 秦逸答道:“先父秦日天,在属下满周岁那年被仇家杀害,先祖秦飞龙在属下七岁那年病发而逝。” 柯豪杰单臂举着石轮,移步走到他跟前,接着问道:“仇家是谁?” “先祖不愿属下再涉仇报循环,并未告知。”秦逸实话实说道。 柯豪杰冷笑一声道:“难得!你是如何入教的?” 秦逸毫无惧色的望着柯豪杰,朗声道:“是古坛主带属下来的!” “你愿意吗?”柯豪杰迎着他的目光,一字一句地问道。 秦逸马上点头道:“属下愿意。” “为何呢?”柯豪杰皱眉道。 “本教的弟兄不辞辛劳无征越州的英勇情形令属下感动,所以属下愿意。”秦逸神色镇定的说道 柯豪杰冷哼一声,道:“哼,你是不是在冷讽热嘲本教的弟兄不行?” 秦逸面对着柯豪,坦然地说道:“不,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柯豪杰轻视他一下,不再继续刚才那个话题,突然问道:“你入教之后,有何抱负?” “属下只希望坚守职位,负责尽力,有朝一日能够替家人复仇。” “嘿嘿,原来你要本教帮助你复仇呀,行,只要教主同意,大伙儿助你复仇!”说完,他立即阴阴地低笑着。 秦逸心中暗暗冷笑,有心跟他耗下去,两人又对峙盏茶时间,柯豪杰问道:“是谁传你武功的?” 说话之中,他的左臂已要接住右臂的石轮,他快挺不住了。 秦逸早知道迟早会有人问这件事,因此,早已决定将一切全部堆给可能已经死去的汤世家身上。 于是,他沉声道:“老汤,女儿红酒庄的老板。” 柯豪杰蛮有兴趣的问道:“他是何来历?” 秦逸轻声答道:“他从来没提他自己的事情,所以属下也不知道。” “把他传你的武功使出来。”柯豪眯带有挑畔意味的说道。 秦逸应声是,右臂的仍是高举着石轮,身子却在丈余方圆内似鬼魅般使出了“阳拳神功”身法。 柯豪杰只见到一道百花影带着一个石轮在闪动,根本瞧不出他的五官及身法,大骇之下,左臂一软,石轮疾砸而下,秦逸喝声:“坛主,小心!”身子一变,疾闪而至,左掌在柯豪杰的左肩上方寸余处接起石轮,立即疾掠而去。 柯豪杰吓出一身冷汗,整个的呆住了,他没有料到这小子的武功竟然这么高,自己居然不是他的对手,想到这里,他 愧疚地咬着牙。 秦逸重又掠回他的身边,脸不红气不喘的高举着那对石轮,心中暗笑道:“别瞧不起人,吓出尿来了吧!” 站在第五栋及第六栋各层楼房,等着看好戏的人整个的被秦逸的骇人身法及悠长内力吓坏了,站在第六栋中的田雅敏朝站在身边的二女古心娇低声道:“娇儿,你瞧,若让他知道你爹是杀害他的家人,咱们活得下去吗?” 古心娇掩饰好心中对秦逸的佩服之情,转头对母亲道“娘,你打算怎么办?” 田雅敏妩媚的一笑,冷冷的说道:“骗虎吞狼,建议教主派他去对付白灵教不是很好吗?” 古心娇的身子一震,神色立变,她深知自已一家本来就对秦逸有愧,现在还让他去接触白灵教,不是往虎口里送羊吗? 田雅敏注意到古心娇的轻微变化,突然神色凝重的问她道:“娇儿,你不会也已爱上这个小子吧?” “不,我没有,我恨他,他毁了我的贞操,我……”古心娇俏脸一红,说不下去了。 田雅敏怀疑地问她道:“娇儿,你真的没有喜欢他,我希望你不要为他动情,不要像你姐姐一样没有出息,这个臭丫头又不听劝,真的是没用的东西?” 古心娇低头不语,随后小声道:“我……” “娇儿,你可以不恨他,不过,你绝对不能爱他,我相信你是能听懂为娘的话的。”田雅敏爱抚着她的头,柔声叮嘱道。 “我懂!”古心娇点头应道。 “娇儿,没事时多去劝劝你姐姐,这个死脑筋的丫头,真让我操心。” “娘,姐姐太刚强了,我劝不了她,午间之事,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田雅敏叹气道:“唉!那就让你爹来解决这件事吧!” 且说柯豪杰在怔了半响之后,似斗败了的公鸡般道句:“把石轮摆下,下去休息吧!”说完,掉转头走向大厅。 秦逸应声是,将石轮放在一侧,立即默默的回到铺上。 “白四七”是个不祥的名字,因此,其他的床铺都离他的床铺远远的,左右两侧各空出好大的空间,这倒便宜了秦逸可以霸占一块大地盘。 他自柜中拿出内衣裤及木盆,向浴洗室走去,他在门外换上木箕推门入内一看,房中虽窄,却包沐浴及茅坑,壁间接有一个竹管,拔出木塞,立即有山泉水白管中流出,秦逸不由暗赞百花教设计之妙,洗净身子及洗完内衣裤,穿上衣衫轻松的推门出去,先将衣衫晾在写有“白四七”的竹竿上。 大功告成后,他不理会那些以畏惧目光偷打量自己的三十余名大汉,往铺一躺,马上沉入梦乡。 *** 接连七天,秦逸一直就是吃饭、散步、洗澡、洗衣衫、睡觉,他在无聊之际时常酝酿着该进行的计划,但因为刚进没几天,还不敢轻举妄动,想要看看古心美,好从她嘴里多得到一些关于百花教的事情,却不知什么原因,反正自那天在膪厅看见之外,就一直没有她的影子,他当然不知道此时的古 心美同样的想着他,只是因为家母的看管,她才没得机会出来。 柯豪杰自从上次比举石轮败在秦逸下面,也就稍微收敛了一下那过于嚣张的气势,只是仍然没忘田雅敏对他暗中的叮嘱,让他在暗中观察秦逸的一举一动,这天他一见秦逸反常的没有去散步,心中不禁狐疑,于是找到他问道:“白四七,今天没去散步,有什么事吗?” “是的,属下对周围环境不太了解,又过于闲聊,所以想去书室里看看书,不知坛主是否答应。” 柯豪杰点点头,警告他道:“行,但是你知道教中的规矩吗?” 秦逸马上流利的说道:“红字堂周坛主曾经吩咐过,由侧门进出,只准看书,不准乱跑及闹事。” 柯豪杰点头道:“你记得很清楚,去吧!” “多谢坛主。” 说完,他沿着右墙旁边青石通道走到第一栋楼房旁边,正好有一名中年人推门进内,他心中一喜,立即也跟着进去,那名中年人自架上取出一本书,坐下来阅读,秦逸向四周一瞧,只见四周壁前,至少摆着二十几个大书柜,每个书柜以木板隔成八层,上面摆着满满的书籍。 厅中摆着六排长桌及椅子,至少可以容纳几百个人同时阅读,此时只有那位中年人在阅读,他便绕着柜前行了一圈。发现关于医、卜、诗、书、琴、武……应有尽有,尤其武功书籍竟有这么一大排,相信不用看别的,单看这些书,就知道百花教的雄健了! 他取下一本剑道书册,坐在椅上阅读,一阅读,立即兴趣大生,因为,这本书册居然是一些介绍剑之种类,构造及各大门派的剑法的优缺点,秦逸全心全意的阅读着,双手指尖先后轻轻的比划着,中途不时的停下来思考,浑然不知厅中还有他人。 时间悄悄的流逝,黑夜终于来临,秦逸却仍在思考着,突听一声娇脆的声音道:“白四七,休息啦!” 秦逸悚然一惊,只见厅中有两名少女在打扫地面,另外一名少女站在自己的对面桌前,他连忙起身道:“对不起,妨碍你们了!”说完,朝黝暗的窗外一看,赶紧将书本合上,正欲离去,只听那少女道:“白四七,你如果喜欢看,带回去吧!” “我……可以带回去……”秦逸欣喜的问道。 那名少女微笑着点点头,不再言语。 “那我就拿去阅读了,明天早上我就送来!”说完,朝她一鞠躬,兴奋的匆匆离去。 另外一名少女见他走远,忍耐不住的笑起来,道:“小草,你走运了,居然有人向你鞠躬哩,你应该高兴吧!” 那叫小草的少女娇羞的一笑,浅浅地说道:“少胡扯,此处未见过如此用功的人,我必须向教主报告此事,说不定他可是我们百花教的一个人才呢,岂可错过呢!” 且说秦逸回到餐厅,一见六名妇女正在收拾剩菜饭,他匆匆的走到当中圆桌旁,道:“可否等一下?” 一名妇人冷冷的道:“早干嘛去了,快点吃吧!” 秦逸因为心情好,也就没有跟她多计较,只是露出个无奈的笑容,坐下来用膳,略为止饥后,也没顾得上去沐浴,三 步并作两步就跑到演武场边思考边取出一把木剑乱挥着,他好似挖到宝贝般欣喜的胡挥乱比着,一直到听见一阵悠扬的钟声,他抬头一瞧天色已经大亮,不由才“啊”了一声。 膳后,马上朝书室走去,那名少女已经含笑道:“白四七,你来得真早呀!” 少女自袋中取出一本小册,道:“这本小册借你!” 秦逸微笑着道:“真的啊,那就太谢谢你了,只是不必这么客气,我只是想看看书架上的书而已。” 少女娇笑道:“格格,架上皆是皮毛概念而已,你再看看这本小册吧!” 秦逸没有再拒绝,本来他就是想多学点东西,因为他知道吴大哥的仇人及自己的仇人都是武功很高强的人,如果没有一点真本事,又怎能谈直么报仇呢? 小册封皮已经泛黄,却写着《天下第一剑》五个正楷,墨色已谈,分明已经存了许多年,秦逸立即忖道:“天下第一剑?好大的口气啊!” 翻开第一页,立即看见一个持剑侧立之人像,底下另有六行黑字,另外在纸张空白处分别写着心得,第二面也是此种书面,于是,他一页页的翻阅下去,小册一共有五张纸,六个人像及注解,秦逸不免狐疑道:“小册怎这么少呀?根本不用多少功夫就看完了。” 那知,他翻开第一页用心去思索时,足足的到了黄昏时分,他硬是无法再翻开第二页,他已经对着书上的招式想痴了! 思考至子初时分,方始起身,一见天色已暗,正欲离去, 一见门后有一只竹扫帚,马上冲上前拿在手中,缓缓的比出那式“轻剑叶落。”连比百余次,只觉真气仍然无法顺利圆畅,心知仍有没做好的地方,于是盘坐在椅上调息着,原因当然是因为他接近三天二夜末合过双眼,加上进食又少,所以影响了他的功力。 听到远处传来钟声,秦逸才缓缓地睁开双眼,突见门一开,立听那少女惊呼道:“天啊!你没有回去睡觉呀!” 秦逸站起来边活动筋骨边含笑道;“是呀,还不是被你害的。” 那少女指着自己,皱着眉头道:“我害的?我怎么害你啦!” “怎么没有,谁叫你要拿这本《天下第一剑》给我看呢!”说完,秦逸冲她笑了一下。 突然,那少女朝四下看了一下,轻声说道“嘘,小声点,别让别人知道此事,否则,我会挨骂哩,你是不是觉得真气无法顺利的透剑而出呀?” 秦逸奇怪地问道:“咦?你怎知此事?” 那少女捂住嘴,笑着道:“格格,不跟你说,我问你,你用什么工具练习的?” 秦逸红着脸指着扫帚。 “格格,胡来,剑道何其神圣,岂能以这种扫地的东西代替,这就是你无法将人剑合二为一的原因呢?” 秦逸一想起自己握着扫帚的方法的确与所睹正宗握剑法不同,立即红着脸问道:“那该如何改度进呢?” 那少女俯在他耳边道:“很简单,以指代剑嘛!”说完,立即将右手食中二指一并,其余三指一扣。 秦逸看着她,心领神会地说道:“真的行吗?” 那少女抬头望望窗外,对他说道:“当然行了,时候不早了,你快回去用膳吧,没有好身体,怎么可以练好武功呢?” 秦逸举着手中这本小册,冲她说道:“谢谢,这本小册子再借我一下吧?” “好呀,不过,不许你在这儿比划啦,免得毁坏东西,教主又得骂我了。”少女把手靠大背后,笑吟吟地说道。 秦逸点点头,又躬身道:“我知道啦,谢谢你啦!” 秦逸离去不久,一位相貌清丽,年约三十岁的冷艳妇人后面跟着两位清秀少女走了进来。 只见这妇人穿着飘着两条连理丝带的衣袍,外披一件鲜丽夺目裁剪得印有百花图案的广袖合欢衣,头上梳了个贵妇人头饰,与纤细的腰肢,洁白的肌肤相得益彰,妩媚动人之极。 那少女急忙道:“参见教主。” “起来,你把本座吩咐的话告诉他了吗?”冷艳妇人用那双勾魂的眼睛望向少女,启开小嘴说道。 少女低下头,轻声禀报道:“是的,他已经懂了!” “很好,让他自由行动吧!从今天起,本馆封闭,仅容他进出。”冷艳妇人露出一抹微笑,继续吩咐道。 “是!” 此人正是百花教大教主慕荣丹,也就是慕荣凤的姐姐,只见她点点头,立即离去。 *** 且说秦逸在走到白字堂院中之后,刚准备练习一下这两天学的武艺,老天爷却无情的下起大雨来。 几十名百花教弟子进来戴起竹笠衰衣,浩浩荡荡往山下赶去冒雨站岗。 秦逸心悬兰纯子,想着自己在离别前对她的承诺,心情郁结难解,几次冲动得想掉转头下山去找她,不过想起了自己此次冒险进百花教的目的,又颓然而止,他岂是不讲信义的人呢?他已答应要帮吴大哥寻找他的仇人,还有自己的仇人。 直至黄昏,雨才停下,秦逸趁机踱出营外散闷。 雨后的荒原一片葱郁,空气清新。 秦逸禁不住大生感触。 大自然是多么美丽,眼前的世界是如此动人,到处都是尚未利用的土地,无穷无尽的参天森林,显得生机勃勃。 “嘘!” 秦逸吓了一跳。 树叶晃动中,一个穿着袒臂小衣和短裙下露出一双浑圆大腿的少女跳了出来,原来是古心美。 她兴奋的来到他身旁,仰头看着他道:“人家好久都没有看见你了,今天还是偷偷溜出来的呢!” 一手拉起他,紧张地道:“我们去那边。” 秦逸反把她拉人怀里,一手搂紧她的腰,吻在她的唇上。 古心美热烈反应着,还搂着他粗壮的脖子,没有半点畏羞。 秦逸愈来愈相信这个女子,已深深的爱上自己,比兰纯子更直接和不矫扭,自己可以利用她为寻找仇人的突破口,想到这里,不由心情转佳。 古心美离开了他的嘴,俏脸泛起动人的艳红,急促道:“我是瞒着我娘出来找你的,阿逸,你有没有想我?” 秦逸听着她出谷黄莺般的声音,享受着她温柔的拥抱,正情欲狂升时,倏地吓了一跳,道:“你在说什么?如果你娘知道了怎么办呢?” 古心美微微一笑,一字一句地道:“我既然敢出来找你,我就不会害怕,倒是你却害怕了。” 秦逸笑道:“放心吧,就算你娘发现了我们,我自有方法应付她。” 古心美咭咭娇笑道:“我知道你聪明,这也是我偏爱你的缘故。” 秦逸一把搂住动人的古心美,脸上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容。 两人缠绵的聊了一会儿,古心美才依依不会的离去,秦逸也返回宿舍准备沐浴。 他先在柜中拿出干净的衣服,方始开始沐浴,可是,他由那些自管中潺潺流出之泉水,不由心头一震。 只见他右臂一扬,比出剑决之后,立即吸气吐气缓缓的使出那式轻剑叶落,只见指尖一颤,壁上马上“拍”一声现出一个指洞,他不敢相信的瞧着指尖,又摸摸指洞,好一阵子后,方始确定这是真的,他不能乱叫,只好用力的搓洗身子,他太高兴了,因此在忙完后,快步奔向书室。 入馆之后,他一见馆中无人,心虽诧异,可是,当他翻开第二页后,立即又全神贯注的思考起来,万事开头难,一条通,就条条通,在黄昏时分,他终于悟出第二式,“横扫千里”了。他兴奋的用完膳后,轻松地在院中散着步。 突然他发现两栋楼房中分别有人在瞧着自己,他心中暗暗警惕,又走了一会儿后,方才回到铺上,他身子一躺,棉被一盖,思忖着以后在教中的行为必须小心谨慎,因为教中仍有人对他不信任的盯他的梢,糊思乱想着,后来才慢慢地睡着了。 *** 接连半个月,秦逸一直过着没有时间概念的日子,但令他最高兴的是自己的武艺暗暗的在突飞猛进着,他也悟透那本《天下第一剑》的心得及策要,前三式乃是《天下第一剑》的主要三式变化,后面那三式乃是指导练剑者如何随意的调整那三式顺序了。 秦逸在最后的十天中一直在推敲那三式如何玩,倒楣的是那排沐浴间,几乎每间都有十来个指洞,他在黄昏时分将小册还给那少女之后,刚走入大厅,立听站在厅前的柯豪杰沉声道:“白四七,你随我来!”说完,迳自朝演武场行去,秦逸跟着他走到石轮旁,只听柯豪杰低声道:“白四七,教主要见你,你不会打本座的小报告吧?” 秦逸听了,一头雾水地道:“属下在这段时期间中,一直沉迷于阅书,承蒙香主不降罪,属下已经感激不尽了,怎可再打你的小报告呢?” 柯豪杰点点头,拍拍他的肩道:“很好,你去沐浴吧,半个时辰后,堂主会在厅中等你的,走吧!” 秦逸听了,心下暗暗的惊喜,他知道百花教的人开始重视他了,也就说明他的机会也在一步步的向他走来了,他高声应是,立即收了衣衫去沐浴。 盏茶时间之后,他已经洗完“战斗澡”,并将洗妥的衣衫晒在院中,他又在铺上整理一下头发,倏听见悠扬的钟声,他暗道一声:“这鬼日子过得没完没了的,又吃饭了!” 还没等他想好是先去吃饭,还是先去见堂主,门外已响起:“白四七,走!” “刷”一声,小旋风代志已从外面掠向室内,迅速的将他一带,秦逸正想让开,却见代志已经刹住身子,他暗暗的喝采:“好轻功!”立即快步跟了过去。 代志稳步行到第一栋楼房厅口,立听站在厅口的两位青年喝道:“堂主好!”同时躬身行礼。代志颔首嗯了一声,立即率领秦逸入厅。 厅中的摆饰与白字堂雷同,并没有因为是教主所在地而显得特殊,不过,步上三楼之后就不一样了。 只见从楼梯口开始的每一寸地面皆铺着柔细的红色毛毯,秦逸一见代志在脱靴,而且壁前柜上整齐的摆着十余双男女的靴子,他立即也脱靴,代志传音道:“教主今晚赐宴,总堂主、十几位堂主皆作陪,你可要谨言慎行。” 秦逸见代志闭嘴不语,又听见是他的声音,便轻声询问道:“堂主,是你在和属下说话吗?” 代志的声音又飘了过来,道:“正是,你不懂传音入密吗?” “懂……懂得。”秦逸惭愧的点头道。 “走吧!” 二人沿着红毯步人大厅,立见已有十几人坐在长形桌旁,代志连忙上前拱手道:“属下代志参见教主。” 秦逸忙也拱手道:“属下白四七号参见教主,总堂主,以及各位堂主,各位金安!”说完,秦逸呼了一口气,这句话可真够长的。 端坐在正位的百花教教主慕荣丹脆声道:“二位请坐!” 两位少女立即拉开末尾之两张空椅,秦逸一见代志坐在右侧,他也坐在左侧,慕荣丹双掌一拍,十几位清秀少女分别端着一个方盘自左侧房中鱼贯行出,分别送至桌前十几人之后,方始退去。 厅中立即只剩下坐在主位的慕荣丹等十几人,只听慕荣丹含笑道句:“请!”众人立即默默的用膳。 秦逸一见身前之方盘计有六格,一格摆着碗汤,另外四格分别摆着四样佳饶,左右却分别摆着银匙及银筷,他暗赞声:“好别致的方盘!” 他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理不客气的享用佳饶,直到半个时辰,慕荣丹坐在太师椅上坐定,他方始跟着众人退坐在身后的太师椅上,那十几位少女立即迅速的收走餐具及桌椅,不久,那十四位少女又送来了十几盘切妥的水梨,慕荣丹道声:“请!” 众人又以银叉取用着水梨,好半响后,慕荣丹又轻拍双掌,十四位少女又送来十四条犹在冒着热烟的白色毛巾给他们擦拭着。 十几名少女收走盘子及毛巾之后,立听慕荣丹脆声唤道:“白四七号!” 秦逸应声:“属下在!”立即起身肃立着。 坐在慕荣丹左侧的那位白以魁梧老者自几上取出一个券夹,起身念道:“白四七号,秦逸,越州人氏,今年二十一岁,一岁丧父母,七岁丧祖父,随即人越州女儿红酒庄打杂,月前经古心美坛主推介入教。” 慕荣丹一扬右手,问道:“白四七号,这一段有没有错?” 秦逸听后点头道“没错!” 慕荣丹指挥道:“副教主,请再念下去。” “是!女儿红酒庄东姓汤叫世家,乃是昔年阴阳双龙之一,不知何故在越州隐居十余年,白四七号武功即为其所授,白四七号在越州有一哑巴朋友,据本教前副教主飞鸽传书表示,由其所经出风雪同吼,系判千脸狂生吴良品。”秦逸听至此,不由暗骇而已。 “副教主失踪,敌情不明,致十大杀手,亦惨遭杀身殉职。” 坐在右侧首位之俊逸中年人古云保却神色一喜,秦逸看在眼里,怒在心里。只听老者续念道:“本教十大杀手原本欲与前副教主在越州联手除去吴良品,却因前……” 听到此,慕荣丹右臂再扬,问道:“白四七号,事发之后,为何不见汤世家,反而由你这名伙计出面管理酒庄呢?” 秦逸暗骇百花教查得如此的仔细,立即应道:“禀教主,属下醒来之后,即已经不见汤世家了,事后一直未返。” 慕荣丹用那双美目望着他,提高嗓门问道:“喔!他以前曾离开一阵子吗?” 秦逸不敢看那对勾魂的眼睛,低头应道:“没有,他从未有离居两日以上的情形。” “他失踪之前有否异状?”慕荣丹继续问道。 秦逸思忖一下,道:“有,当天晚上有一位长得好似黑张飞的丁姓中年人曾来找过他,他们还一起喝酒哩!” 白发老者立即沉声道:“教主,很可能是丁世全。” 慕荣丹立即问道:“白四七,形容一下丁姓中年人的样貌。” “是,他长得很高很壮,眼似铃,脸色很黑很黑,狮鼻海口,说话声音很响亮,对了,他的脸好似黑炭!” 白发老者颔首道:“不错,正是他!” 慕荣丹思忖一下,问道:“他们喝了多久?” “禀教主,属下当时已入眠,第二日醒来即不见他们的人影。” 慕荣丹神色一变,喃喃自语道:“凤妹难道会落入他们的手中吗?” 好半响之后,慕荣丹沉声道:“副教主,继续念下去。” 秦逸忍不住开口道:“副教主?副教主不是教主的令妹吗?” 慕荣丹点头道:“你不知本教的规矩,教主是我,但副教主有两位,懂吗?” 秦逸恍然大悟道:“弟子明白了,谢谢教主的提醒。” 慕荣丹微笑一下,对白发老者说道:“继续念下去吧!” “是!本教弟子在潜入越州府衙击毙吴良品后,由白四开出面善后,据闻吴良品死前曾与白四七见过一面。”念到此,他立即自动的停下来,等待秦逸的解释。 秦逸领悟性比较强,自动的接口道:“不错,府衙史总捕头林子荣曾带属下去见他,他只在属下左掌写了‘我好恨’三个字就死去了。” 慕荣丹颔首道:“总堂主,各位堂主,以上就是白四七的资料,你们尚有何意见及疑问?” 古云保立即起身问道:“白四七号,我是总堂主古云保,你是如何练武的?” 秦逸细看那人,猜他年纪在四十许问,脸目予以人精明的感觉,皮肤细滑,显然从没干过粗活,从五官上可以看出以前年轻时长得很俊朗的痕迹,这便是吴大哥的仇人,秦逸在百花教呆了这么久,今天终于见到他了,此时,古云保也正冷冷的打量着自己。 秦逸神态自若的顿了一下,道:“属下到女儿红酒庄打杂几年后的一天晚上睡觉时,被一阵热疼震醒,当时,属下只见到汤世家盘坐在属下的身边,属下欲喊,却喊不出声音,直到痛得受不了后便晕倒了,第二天一大早,汤世家就令属下扛几口大酒缸到院中去晒,黄昏之时再扛回厅中,这项事情直他失踪才停止,后来他拿过一本小册解说给我听,强逼属下背诵,从那晚起,属下每晚必须服下一粒很香的白色药丸,所以也就在这不知不觉中练习了一点皮毛武功。” 古云保接道:“你练什么功夫?” 秦逸朗声道“汤世家已把名稳定涂去,属下不知道。” 古云保转身面对慕荣丹,躬身问道:“禀教主,可否一试白四七号之武功?” 慕荣丹思忖一下,点头道:“可以,马堂主!” 坐在古云保对面的那位瘦削老者忙起身行礼道:“属下在!” “全力一搏!”慕荣丹沉声向他道。 瘦削老者低头应允道:“是!” 厅中之人一听教主下令武功精湛的首席堂主马贤贝全力一搏,齐皆悚然色变,因此,默默的盯着秦逸,马贤贝默默的走到远处空大的地方,立即凝立不动,慕荣丹肃然道:“白四七号,你也全力一搏吧!” 秦逸望了一眼瘦削的老者,觉得自己与他无怨无仇,不想乱伤无辜,为难道:“这……” 慕荣丹看出了他的心里,怒叱道:“白四七号,这是命令,苦非如此,岂会瞧出你的武功造旨?” 无奈下,秦逸只得点头道:“是!” 秦逸边走边运聚全身的功力,这是他第一次与人拼斗,对手竟是恐怖级的堂主人物,他岂涌不紧张呢?他走到马贤贝身前六七尺处,紧张兮兮的停了下来,马贤贝冷冰冰的道:“别紧张,你先出手吧?” 秦逸连吸三口气,道声:“看掌!”使出阳掌神功身法一闪,阴拳神功及阴阳拳掌连翻攻出。 马贤贝早知秦逸有神奇的轻功身法及精湛的内力,因此,他早已运聚一身的功力在他闪身之际,就欲劈出,只觉一团如山的阴柔掌劲疾涌而来,他立觉气息一窒,足下连踩,迅速的闪了出去,顿感胸腹之间一阵剧疼,他惨叫一声后,身子似断线风筝般撞破窗户,迳自摔落出去,秦逸“啊”了一声,惊骇的瞧着自己的双掌。 慕荣丹诸人情不自禁的起身掠向窗前,只见马贤贝脑浆的倒在地上,两名青年正奔向尸体,慕荣丹立即沉声道:“把尸体包妥带上来!” “是!” 慕荣丹就座之后,众人重又回座,秦逸吓得立即跪伏在地上叩头道:“属下该死,教主饶命!” 慕荣丹命令道:“起来,回教!” “是,谢谢教主不罪之恩!”秦逸一入座,那两名青年已经用两条白巾抬着马贤贝的尸体疾行而来,秦逸不由神色一眯,尸体一放妥,那二位青年行礼退去。 “副教主,偏劳你了!” 白发老者应声是,立即起身道“各位,你们可知道白灵教为何能够一直掌握住我们的行动呢?” “那是因为我们教中有人卧底,而这个卧底之人正是马贤贝,请看!”说完,立即步向马贤贝的尸体。 只见他在马贤贝的腰带一撕,立见腰带夹藏一块马状的鸟形环,白发老者拿起鸟形环交给慕荣丹,慕荣丹抬眼一看上面的一行字,轻轻念道:“义贤贝贤弟惠存,欧阳萧雨敬赠,哼!” 盛怒之中,她将那块鸟形环抛给古云保,古云保瞧过以后,默默地传了下去,众人逐一瞧过后。代志拿着它,望望秦逸,犹豫片刻,又望向慕荣丹,立听她沉声道:“给秦堂主瞧瞧。” “秦堂主?”众人错愕地问道。 慕荣丹沉声道:“自现在起秦逸接替马贤贝的职位,有关职务上该获悉之事由副教主指导,散会!” 说完,脸色深沉的离去。 代志立即含笑走向秦逸,以双手奉上鸟形环恭敬道:“恭请秦堂主查阅!” 秦逸手足无措的不知该如何应对,白发老者含笑道:“秦堂主,到房里去看吧,古总堂主,这具尸体偏劳你处理啦!”说完,接过鸟形环搭着秦逸左肩朝右侧通道行去。 秦逸跟着白发老者走入一间宽敞的豪华房间后,只见两名少女分别在取走马贤贝的衣物,寝具及另铺寝具。白发老者与秦逸坐在桌前,只听他含笑道:“秦堂主,你想不想知道马贤贝是如何泄底的吗?” 秦逸不解的问道:“请副教主明示!” 白发老者笑着道:“呵呵,老夫姓乌,名叫名乐,你就唤我乌老吧!” 秦逸回报一笑,歉身道:“是,乌老,不过,是否可以请你唤属下阿逸!” “呵呵,很好,阿逸,想不到老夫能够目睹这种奇才,小清,你们去准备一些下酒菜,再拿一壶酒,不,一缸酒来!”乌名乐吩咐道。 二女应声是,立即拿着马贤贝的衣物及寝具离去。 乌名乐看着两女已远去,缓缓的说道:“阿逸,马贤贝会 泄底,说起来该是邵曲的功劳,你认识他吗?” “是不是在大门后搜身的那人呀?”秦逸询问道。 “不错,正是他,是他发现马贤贝有些不对劲,悄悄跟踪一段时间后,才逮到他的恶迹及证据的。” 秦逸拍了一下桌子,怒声道:“马贤贝已经干了堂主,怎么还会背叛本帮呢?” 乌名乐叹气说道:“唉,他呀,人老心不老,被白灵教一字堂香主丁兰兰逗得团团转,结果,连个边也没沾到,却枉送了一条命!” 秦逸听后,呼口气说道:“还好我幸运的获胜,不然,不是白白的赔了一条命吗?” 乌名乐若有所思的开口道:“呵呵,教主英明,岂会不知道你可以克制他呢?只是你没有使出天下第一剑大出老夫及教主的意外哩!” “你怎知我练过天下第一剑呢?” “呵呵,老夫见过你看书的那份冲劲,自动向教主禀明欲藉小草之手,传你天下第一剑,想不到你这么快就练成了!”乌名乐边拍秦逸的肩头边大笑道。 秦逸吃惊地说道:“乌老,天下第一剑原来是你的呀?” “不错,那是先师传给老夫的保命绝活,老夫也因此博得神剑客之誉,如今该改为神剑叟了,呵呵!” 秦逸机灵的跪伏在地叩了三个响头道:“乌老,多谢栽培大恩。” “呵呵,起来,起来,小清他们送酒菜来了。” 果然不错,秦逸刚起身坐妥,小清二人已提着食盒走了进来,秦逸一见居然有色香味俱全的三菜一汤,他不由叫道:“好香,而且动作这么快就做出这么好吃的东西,真不错啊!” 乌名乐笑眯眯地说道:“呵呵,教主英明,早已下令他们备妥菜饭了,阿逸,你瞧,这缸女儿经已经有几十年了,好快啊,一晃就几十年了。” 秦逸问道:“乌老,此酒莫非是你所亲自酿的?” “是老教主在教主出生之时命人酿的,当时共计酿了一百缸,原本欲供教主嫁时宴客之用,那知……来,算了,不说了,干一杯!”说完,他自己迳行干了一杯。 秦逸干了那杯酒,只觉香醇可口,脱口赞道:“好香的酒,简直比我们酒庄里的酒还要醇上几倍了,好香!”说完,盯着乌名乐轻声问道:“乌老,刚才看你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是不是有什么苦衷,能不能与阿逸谈谈呢?” 乌名乐摇摇头,苦笑道:“你不懂,你不懂我的内心的苦处,都怪老教主死得太早,让我与教主的婚事一直搁在半空,让我遗憾万分。” “你和教主的婚事?”秦逸张着嘴半天合不拢的道,稍倾,才慢慢地问道:“你比教主不是大几十岁吗,怎么你和她……?” 乌名乐笑了笑,无奈地道:“我和阿丹哪有几十岁的差距呢,别看我现在已经满头白发,其实我才四十多岁,都是被相思所害的,阿丹注意保养,看上去只有三十岁的样子,其实她也四十岁的人了,知道吗?” 秦逸听了,大感惊愕地问道:“真的吗?那么你们为什么还不结婚呢?” “老教主很喜欢我,我一直呆在他的身边照顾着他,他就许诺将阿丹许配给我,当时我和阿丹还是情投意合的,但是由于教主突然病死,阿丹怪我没有好好的照顾她爹,她的精神一下子崩溃了,又得强撑着百花教,对我也就冷淡了许多,所以这事就这样拖下来,后来副教主又突然失踪了,所以阿丹的心里压力很大,婚姻之事也被误了将近十几二十年了,我的心里依然爱着她,我也不计较她对我的态度,我知道我没照顾好老教主,我是有错的;不管她对我怎么样,我都会一直呆在她身边保护她的。” 乌名乐说完这些话,脸上洋溢着一丝淡淡的笑容,慢慢的荡漾地开来,整张脸都放着奇异的光彩,也许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吧! 秦逸听了,感慨道:“难得这份真情,我想总会有一份好的结果的,乌老,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了。” 乌名乐含笑道:“谢谢你的祝福,说点别的吧,我知红字堂那几个免崽子曾经给你难堪。你这下子可以出口气了!” 秦逸犹豫着道:“这……不太妥吧!” 乌名乐摇摇头,点头道:“呵呵,本教五位总堂主分别监督五堂,马贤贝原本监督红字堂,你接他的职务,不是顺理成章的可以吃死他们吗?” 秦逸吃了一口菜,故意说道:“这……胳臂往里弯,还有几位总堂主哩!” 乌名乐不屑地议,道:“哼!少提这个没用的东西。” “他……他怎么啦!”秦逸故意装呆地问道,其实是想探听关于古云保的一些事情。 乌名乐满怀恨意的沉声道:“他呀,原本有位拜把兄弟,结果因为武功不如对方,就要害人家,结果反而被人家追到教中来,害本教折损几十名高手哩!” 秦逸扯住话题询问道:“那他还好意思干总堂主呀!” “哼!他还妄想干教主哩,你冷眼旁观他如何摆络本教弟兄吧,若是我当教主,早就把他赶出去了!”说完,乌名乐又豪饮了一杯女儿红。 秦逸提醒着他道:“乌老,小声些!” 乌名乐笑道:“别怕,此地之每个房间皆有隔音装置,阿逸,红字堂是本教之瘤,迟早会造反的,你多费点心整顿一下吧!” 秦逸吞下一杯女儿酒,放下酒杯,说道:“我该怎么做呢?” “铁面无私,秉公处理,一逮到犯错者,别客气,老夫替你撑腰!” “我……我什么都不懂呀!”秦逸有点担心的喃喃自语。 “别急,老夫这个开教元老,什么都懂,你好好的学习吧!干杯!” 于是,两人边讨论《天下第一剑》心得边畅饮。直到子丑交,缸干人乐,秦逸送走乌名乐之后,方始长吁一口气。 他走进房中那个浴洗室过后,躺在软绵绵的舒适榻上,想起这种离奇的遭遇,他不知不觉的含笑睡着了。 谁说“白四七”号是“白死去”呢?秦逸不是很幸运的吗? 不过,未来会不会“白死去”呢,天晓得? *** 第二日清晨,秦逸醒来后,立即发现桌上已经摆妥早膳及一身崭新的百花衣衫,他暗责自己睡得太死,立即进去浴洗。他走到桌边拿起百花衣衫一看,两袖各绣有三条金线,心中一得意,将它换上,这一换上,立即发现挺合身的哩! 他心知必是教主吩咐下人连夜赶工,不由一阵激动,他用完早膳,正在不知该做些什么,却听乌名乐已经笑哈哈的推门而入,秦逸忙起身行礼道“乌老,你早!” “早!走,到教中各处去瞧瞧!” 秦逸跟着他走到楼梯口,立见他自架上取出一双锦靴,道:“这是小草及小清连夜替你赶出来的,穿上看看。” 秦逸一穿,不由高兴的颔首道:“不错,挺合适的哩!” “呵呵,这两个丫头越来越伶俐啦,走吧!” 乌名乐带着秦逸走到厅前,指着院中之花树,问道:“阿逸,你懂不懂阵法?” 秦逸不好意思地答道:“完全不懂?” 乌名乐拍拍他的肩膀,笑着道:“好,待会儿咱们好好的研究一下,这两个阴阳颠倒大阵足以困住千军万马,你身为首席副堂主该早点熟悉它。” “是!”秦逸点头应道。 “走,到每堂去瞧瞧。” 秦逸跟着他走进红字堂院中之际,立即发现所两百人排成十二列站在厅前,立听乌名乐沉声道:“别说话,仅以冷哼或点头表示高不高兴?” 他们刚走距三丈余,站在行列正中央前方的田雅敏喝声:“副教主,总堂主,早!”众人立即齐声呼应。 乌名乐点点头,立即沉声道:“秦堂主,过去与大伙儿见见面。” 秦逸故意忆起爷爷临死时的情景,加深自己的恨意,扳着面孔走到田雅敏身边,立即默默的站定,田雅敏恭声道:“禀总堂主,请容属下向您介绍本堂的每位弟兄们。” 秦逸立即轻轻的颔首,没有说话。 田雅敏后退五步,指着原本一字排开的古心美等五位坛主,道:“禀总堂主,他们是本堂的五位坛主,古心美、古心娇……” 秦逸打断她的介绍,沉声道:“慢着!” 田雅敏疑惑地望着他道:“是,总堂主有何指示?” 秦逸没有理她,而是一双眼睛望着古心娇道:“古坛主!” 古心娇立即应道:“属下在!” 秦逸望着这位娇羞的女子,想要验证一下她是否是那位与他有一夜情的少女,便开口问道:“古坛主,本座问你一个问题,你去过越州吗?” “是的,属下搭蒙总堂主的搭救,感激不尽!”古心娇头也不敢抬,满脸绯红地答道。 秦逸进而问道:“古坛主,当时那名老者是谁?” 古心娇怀恨地说道:“白灵教二字堂的牛伟圣。” “牛伟圣,很好,本座将会是他的克星,谢谢你,田堂主请继续吧!”秦逸点点头,转头对田雅敏道。 田雅敏继续往下说道:“这位是周坛主……” “周坛主,本座很感谢你的帮忙!” 周云开两拳相交,大声道:“不敢当,属下愿意誓死追随。” 秦逸致谢道:“谢谢,田堂主请继续吧!” “是,这二位是王志显、李田盛。” 秦逸笑着点点头,潇洒的一挥手,命令道:“谢谢,田堂主,你请休息,现在由五位坛主分别介绍下属吧!” 田雅敏应声是,立即转身道:“五位香主各自整理队伍吧!” 古心美五人应声是,连忙将那一两百人分成五处,田雅敏命站在门口的二位青年搬出两张太师椅给乌名乐及秦逸二人坐下后,立即站在秦逸的右侧,不久,古心美带着二十名大汉及二十名少女走到秦逸身前六尺处,一一报出号码名字,并由那些人一一行礼。 秦逸一一颔首轻嗯,他由那些男女之中有些武功比较高明的分别在号码前面加个红字,才弄清楚一个问题。 因为他原本在红字堂是一字头的三六号,到了白字堂却是五字头的四七,他就一直嘀咕至我只能排列出九十九人,这与每党员将近二百人而言,不是会有重复的号码吗?此时迷底一解,他不由暗喜。 古心娇的手下也,是有男女各二十人,秦逸轻易的让他们过关,可是,当周云开介绍到红一九时,这位仁兄突然叫声:“总堂主饶命!”立即跪在地上叩头。 秦逸忍住笑意,故意对周云开说道:“周坛主,红一九是不是发烧了?” 周云开马上答道:“这……禀堂主,红一九昔日一时糊涂将汤溅在您的椅上,他已经自断左手食中二指,请总堂主愿谅他。” “他是用左手溅的吗?”秦逸为了报那一汤之仇,故意为难道。 周云开连心为属下辩白道:“这……右手,不过,奉总堂主口气,为了避免影响红一九使用右手运剑,所以令他自断左手食中二指。” 秦逸也不想做得太过火,顺势说道:“既然如此,那就算啦,不过,今天中午,红一二必须敬本座三杯酒以示歉意,红一九,你是否愿意?” 额头鲜血淋漓的红一九立即恭声道:“愿意?” “好,你下去涂药吧,周坛主,继续!”秦逸微笑着说道。 红一九道过谢,立即下去。 周云开介绍过后,王志显继续介绍着,当他介绍红一二及红一三时,秦逸马上沉声道:“红一二,你过来!” 红一二神色若土的走了过去,秦逸神秘兮兮地说道:“把耳朵凑过来。” “这……是!” 红一二将右耳朵凑近之后,秦逸以掌捂嘴悄声道:“红一二,本座问你一件事,你别出声,听着,你是不是曾和古坛主上过床?” 红一二神色倏变,全身一颤! “有没有?”秦逸朝他眨眨眼,又问道。 红一二只好轻轻的点头,“是不是还有别人?”秦逸又问道。 红一二弄不懂他的意思,只能老老实实的点头应是。 “好,你进去开张名单给我,记住,别搞鬼,我还会问红一三的,去吧!” 红一二立即匆匆的奔入厅去。 秦逸忍住笑意,又冷声道:“红一三,你也过来吧!” 红一三神色依然自若的走了过来,秦逸如法泡制的问了一遍后,一见红一二已经出来,立即咐咐红一三入内,同时朝红一二招招手,红一二将一张纸条递给秦逸,立即低头归队。 秦逸将字条朝怀中一放,立即吩咐王志显继续介绍着,李田盛接着介绍后,红一三已经交来字条,秦逸仍将字条放入怀中,然后继续听取介绍,当李田盛介绍完毕,秦逸起身道:“各位,本座蒙教主提拔升为总堂主之职,希望各位以后齐心为本教效劳,本座尚需到别堂拜会,各位若有什么事,可以在今午聚餐之时当面向本座报告,禀副教主,您有何指示?” 乌名乐摇摇头,沉声道:“红字堂是本教最优秀之堂,老夫相信在秦总堂主的指导下,及各位的努力之下,一定会更卓越的。” 田雅敏立即喝道:“多谢副教主及秦总堂主的鼓励,本堂所有弟兄会誓死达成任务的。” 众人立即齐声附应,乌名乐点点头,沉声道:“秦堂主,咱们走吧!” 秦逸点点头,跟着他朝第三栋楼房行去,他们二人刚步人院,立即看见不但黄字堂所有的人已经挺立在院中恭迎,连那位堂主也陪笑也迎了过来。 秦逸含笑道句:“不敢当!” 那群人齐声欢呼,同时鼓掌表示欢迎,秦逸含笑道谢后,方始离去。 他走到蓝、紫字堂,也是遭受这种英雄式的欢迎,乐得他高举双臂,频频挥手道谢不已,他走入白字堂院中,那群人叫得更响亮,秦逸等他们平静之后,含笑道:“各位,白四七回来了,白四七能够干上总堂主,你们也能,好好干,爱拼才会赢,告辞!” 众人哄然欢呼,掌声如雷响个不停,秦逸走到最后一栋平房前面,立即看见二十名大汉及六十名妇人列队鼓掌欢迎,他立即含笑挥手走了过去。 “告诉各位一个秘密,本座来此不到一个月,已经胖了几斤,这全是各位的辛劳,谢谢,十分的感谢!” 众人立即又鼓掌欢呼,乌名乐取出一张银票,含笑道:“胡铭!” 一名大汉立即朗声道:“属下在!” 乌名乐厉声说道:“胡铭,这是秦总堂主赏你们的一千两银子,你代表收下吧!” “是,多谢秦总堂主的犒赏。”众人立即高声道谢。 乌名乐带着秦逸走到右侧那排房舍前,含笑道:“此地是本教之牢房,平日只拘禁犯错之弟兄,目前闹起来喂蚊子!” 秦逸笑着道:“这表示本教的弟兄们很守法重纪的嘛!” 乌名乐微微一笑,立即带着秦逸回到第一栋楼中,他们刚脱靴走到大厅,立见慕荣丹含笑坐在椅子上,平时宫艳贵妆着丽服的慕荣丹,换过一身普通妇女所穿的便服,脸上只薄施脂粉,连一对耳坠都欠奉,别具另一种酸人的清丽丰神。 她端着一杯茶正在慢慢品尝,最使人迷醉是她配合着动人体态显露出来的那娇庸懒散的丰姿,成熟迷人的风情,比之秦逸见过的所有美女又是一种绝不逊色的妩媚美艳。她的年纪已有四十了,却在她身上寻不到一点点衰老的迹象,可见她身为百花教教主,是当之无愧的,而她旗下的女弟子,包括丫环在内,个个教美艳绝伦,难怪以百花教称之。 二人立即上前行礼,慕荣丹柔声道:“二位坐下来喝杯茶吧!” “是”。 二人刚坐定,小草及小清立即送来香茗,二人离去之后,慕荣丹含笑道:“副教主,在你的记忆之中,本教曾有过似今日这种热烈欢呼的情形吗?” 乌名乐马上答道:“有,你及二教主寿诞之时,亦有这种情形,不过,当时只有近百人,不似今日这种大场面令人感到兴奋!” 慕荣丹微笑地说道:“不错,连本座也兴奋不已,秦总堂主,恭喜你!” 秦逸品了一口手中的茶,谦逊的说道:“不敢当,这全赖教主平日之教导,属下不敢居功。” “秦总堂主,据闻方才你去察看几堂时,红一二及红一三分别交给你一张字条,本座是否可以瞧瞧。”慕荣丹好奇的问道。 秦逸掩饰心中的笑意,朗声道:“可以,不过,属下只是好奇,并无恶意。”说完,立即双手呈上那两张字条。 慕荣丹瞧了之后,含笑道:“怎么内容完全一样呢?” “禀教主,属下在红字堂之时,曾在无意中听见红一二及红一三诽谤古心美坛主,今日特地印证一番。”秦逸解释道。 慕荣丹叮嘱他道:“秦总堂主,此事乃是古坛主的私事,本教又不干涉男女私情,所幸你未当从询问,否则必会产生误会。” 倏听一阵步声,只见古云保走了过来行礼道:“禀教主,小女心美已经服毒,目前正在抢救之中。” 秦逸神色大变,立即低下头。 慕荣丹沉声唤道:“小清!” 一声娇脆的“属下在!”之后,小清已疾掠而至,“小清,自我的柜中取一粒封毒丸来!” 小清应声是,立即匆匆的离去,古云保已接道:“禀教主,属下方才在替小女把脉之际,发现她已有月余身孕,尚祈教主作主!” 说完,不经意的朝秦逸一瞥,秦逸身子再震,神色一片苍白,就在此时,小清已经取来一料绿色药丸。 慕荣丹立即沉声道:“小清,再去取一粒保胎丸!” 小清刚应声是,古云保立即又道:“禀教主,请您多赐一粒保胎九,因为小女心娇也有孕了!” 秦逸似遭雷劈,冷汗立即自额上迸现,慕荣丹沉声道:“小清,你带着一瓶保胎丸随本座前往红字堂,副教主,秦总堂主,有劳二位一并相往。” 第六章 乐极生悲 秦逸站在古心美的房中,瞧着躺在榻上的古心美那张苍白的脸孔,他那张白里透红的脸儿也一片苍白了,好似晚娘面孔多变化,又好似西北雨说下就下,原本陶醉在欣喜之中的秦逸想不到会突然陷入惊慌之中,这难道就是乐极生悲了吗? 白四七的阴影首次笼罩在他的身上,尤其当坐在榻前椅上替古心美把脉的乌名乐起身颔首之后,秦逸好似挨了一记阳掌神功险些儿当场晕倒,与古心娇一起站在榻侧的用雅敏见状之后,立即焦急的问道:“禀副教主,可否保住胎儿?” 慕荣丹闭上眼睛,轻声说道:“目前尚难预卜,要紧的她必须把心情放开朗,否则,不但胎儿保不住,而且连她本人也有生命危除!” 田雅敏悲呼一声:“雅儿!”立即趴在榻前痛哭。 古云保立即扶起她低声道:“夫人,别失态,教主在此哩!” 端坐在桌前椅上的慕荣丹肃然问道:“副教主,古坛主腹中之胎儿有多久了?” 古云保又望了秦逸一眼,皱着眉说道:“一个月。” 慕荣丹思忖片刻,朝秦逸问道:“秦总堂主,你入堡至今满月否?” 秦逸赶紧答道:“禀教主,尚未满月。” 慕荣丹紧盯着他,沉声道:“嗯,据时间判断,古坛主受孕时间该在此次离教之后,秦总堂主,你是否会曾与她在一起过?” “是,在越州,一起在马车上面。”秦逸也不想隐瞒什么,实话实说道。 慕荣丹用凤眼望了一眼床上的古心美,对秦逸说道:“那就对了,古坛主腹中之胎儿必是你的骨肉,不过,本座知道古坛主曾与你在一起乃是为了吸收你入教,这种情形就好似她曾与那两张字条上面所列之人在一起一般,因此,并非出自你之自愿,你可以自行决定要不要与她成亲?” “这……”秦逸没想到慕荣丹会说这样的话,让他有一种意外的惊喜,却又觉得对古心美是否存在一点不公平呢? “别急,古坛主曾服毒,内心一定甚为痛苦,俗语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你们双方自己决定吧,去瞧瞧小古坛主吧!”说完,姗姗的站了起来。 古云保夫妇立即在前带路,秦逸低头跟在慕荣丹身后,刚走没几步,立听对门传来古心娇那虽然低沉,却仍然清脆无比的声音道:“恭迎教主!” “小古坛主,别多礼,快上榻休养吧!” “禀教主,属下身子安康,并无不适。” 慕荣丹坐在椅上,瞄了古云保一眼,立即不语,田雅敏忙道:“禀教主,你还记得娇儿在七月初至越州暗访教主下落之时,曾遭受白灵教二字堂堂主牛伟圣率众暗袭之事?” 慕荣丹颔首道:“记得,她后来是被秦总堂主解围的,对吗?” 田雅敏继而说道:“是的,不过,为了颜面,属下隐瞒一件事,娇儿负伤闯入秦总堂主房中之后,曾被心理变态的牛伟圣逼迫与秦总堂主合体。” 慕荣丹感到很是意外,转而对秦逸说道:“啊,会有这种事,秦总堂主,你当时为何不出手制伏牛伟圣呢?” 秦逸红着脸躬身道:“禀教主,汤世家严禁属下泄露谙武之事,加上属下从无与人交手之经验,牛伟圣的武功甚高,因此,属下只能委屈的忍了下来。” “小古坛主,事情属实吗?”慕荣丹问道。 “是的。” 田雅敏接道:“禀教主,您是否还记得娇儿在本教中秋聚餐宴上因反胃而中途离席之事吗?那是害喜呀!” 慕荣丹恍然道:“原来如此,小古坛主,你受委屈了!” 古心娇闻言,立即羞郝的低头会在榻沿,乌名乐朝田雅敏携来之椅上一坐,右手食中二指一搭上古心娇的右腕脉后,双眼立即缓缓的闭上,好半响之后,只见他起身道:“禀教主,小古坛主已经有近三月之孕,由脉象看来,若非是个胖壮丁,就是双胞胎!” 秦逸全身大震,立即又低头不语,古心娇起身后,忙羞郝的站在田雅敏的旁边,慕荣丹沉声道:“小古坛主一向洁身自爱,秦总堂主,本座相信你在事后一定会发现‘落红’的,是吗?” 秦逸简直是无地自容了,真想找条缝钻进去,吞吞吐吐地说道:“是……是的!” 慕荣丹听了,掉头正好碰上乌名乐深情望着她的目光,心里不免惊慌不已,联想到自己的婚姻大事,于是匆促的说道:“秦总堂主,小古坛主负伤闯入你的房间被迫与你结下这段情缘,此事亦需要你们双方自行决定,本座不便干涉!”说完,迳自起身。 秦逸跟在她的身后步入院中,突听一阵悠扬的钟声传来,秦逸立即恭声道:“禀教主,属下今午需与红字堂的弟兄们聚聚。” 慕荣丹心事重重地低声道:“那你就去吧,只是不要忘记要处理现在这件事情,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是!” 秦逸进入餐厅之后,厅中立即响起掌声,秦逸一见当中旧上只有周云开三人,立即含笑道:“红一二,你过来!” 红一二应声“是”,立即抱着一缸酒奔了过来,“本座只要你敬三杯,你却抱了一整缸来,太上路了吧!” 众人立即哄然一笑! 红一二红着脸道:“禀总堂主,属下目光如豆冒犯了你,蒙你海涵,属下特向厨房买了这缸酒,请你笑纳!” “哈哈,好,各位,本座就借花献佛,待会每桌选三人过来各喝一杯酒,既往不咎,咱们祝红一二以后事事顺利,开动!” 众人哄然鼓掌之后,方始用膳。 红一二恭敬的拍开泥封,替他们四人及自己斟了一杯酒之后,问道:“禀总堂主,属下是否可以先敬你一杯酒?” 秦逸的心里因古氏姐妹的事,早已乱成一团,却依然微笑道:“可,不过,本座习惯于填过肚皮之后才喝酒,先欠着吧!” “总堂主保养有术,属下理当思齐,待会儿再敬酒吧!” “哈哈,那就继续再喝吧!”秦逸虽有古氏姐妹怀孕之事的困扰,不过,他由教主话中之意知道她在暗中支持自己,而且乌老也会支持自己的,于是,他存心的疯一次。 何况,在他的内心深处一直支持吴良品对古云保复仇呢?古云保的两个宝贝自投罗网,肚皮通货膨胀,古云保一羞恼,秦逸反而更高兴。 盏茶时间之后,只听他哈哈一笑,道:“红一二,祝你事事顺利,干!” “谢谢总堂主,请干杯!” 秦逸与红一二连干三杯之后,朗声道:“各桌代表,快过来敬红一二呀!” 热烈鼓掌声音中,五、六十人已经笑嘻嘻的走了过来,秦逸一见其中居然还有十二岁少女,他不由微微一笑。 红一二胀红着脸,道:“禀总堂主,属下招架不住哩!” “哈哈,周坛主,俗话说:长官爱护部属,部属敬重长官,你身为他的长官,总该替他挡挡酒吧!” 周云开咧嘴笑道:“是,是,应该,应该。” 厅中立即热闹起来,秦逸一见周云开及红一二被灌得频频啊啊连叫,正在高兴之际,却见六位少女已经含笑走了过来,只见她们各斟一杯酒,由其中一人含笑道:“禀总堂主,属下六人代表四十名姐妹们敬你,祝你政躬康泰!”说完,立即一饮而尽。 秦逸道过谢,刚饮完那杯酒,第三名少女又道:“禀总堂主,尔后请多指教!”说完,立即也含笑一饮而尽。 秦逸道句:“彼此互勉。”刚喝完酒,第三位少女又道:“禀总堂主,属下们以您为荣,”说完,含笑又干了一杯。 秦逸道句:“不敢当!”刚干杯,第四位少女又脆声道:“禀堂主,希望能够早日喝你的喜酒!”立即一饮而尽。 秦逸稍稍一怔,道句:“本座谢谢你们大家的祝福啦!” 第五位少女含笑道:“禀总堂主,祝您步步高升!” “哈哈,谢啦!” 第六位少女含笑道:“禀总堂主,祝您情场,事业皆春风得意!” “好词,谢啦!” 他刚喝完这杯酒,一见酒缸已空,人群纷纷回座,立即朝满脸通红的红一二道:“红一二,你没醉吧?” “没……醉……不过……快了……” “哈哈!周坛主,让红一二休息了吧!” “是!” 秦逸起身朝四周一瞧,含笑道:“各位,人性本善,不过,人非圣贤,难免会犯错,各位今后有任何问题,别忘了来找本座,知道吗?” 众人哄然应道:“知道。” “好,今日之聚餐到此结束,本座很开心,他日再续吧!” 在众人的热烈掌声及“恭送总堂主”声中,秦逸回到了房间,只见小草端了一壶热茶进来,脆声道:“总堂主,请用茶!” 秦逸大乐,伸手在她脸蛋上捏了一把,心中却想起了久违的兰纯子,也不知兰纯子现在好不好?好长时间都没有看见她了,心中一直深深挂记着她,来到百花教已快满月顾,本来还挺顺心顺意的,偏偏又出了古氏姐妹怀孕这档子事,真够扫兴的。 小草善解人意,看他黯然之色,亦陪他沉默不语。 秦逸强颜欢笑,唤小草过来,陪他说话聊天解解闷。 小草生得最是娇巧玲珑,年纪在十六、七岁之间,但样子在丫环中最是俏丽甜美,凑到他耳边道:“总堂言不必伤感衰愁了,近来喜事临门,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嘛!” 秦逸愕然道:“喜事?甚么喜事?” 小草娇笑一声,娓娓说来:“是您和两位坛主之喜事呀!” 秦逸苦笑道:“咦,你的消息,挺灵通的哩!” 小草低笑不语,轻盈地走到桌旁,为秦逸又沏了一杯茶,继而端到秦逸的面前,轻言道:“总堂主,喝了这杯茶,早点歇着吧!” 秦逸接过茶,心中一热,探手到她臀部捏了一把,抬头把茶饮干。 小草收拾好茶杯等,红着脸转身退出。 *** 当天晚上子时之际,秦逸刚调息完毕,正欲就寝之际,突听三声轻细的敲门声音,他立即起身开门,只见乌名乐及邵曲当门而立,秦逸正欲出声,乌名乐二人已经闪了进来,同时关上房门,道:“阿逸,邵老弟要见你呢!” 秦逸一听乌名乐对邵曲作如此亲热的称呼,立即含笑道:“乌老,邵老,请坐!”说完,迅速的斟香茗。 邵曲含笑颔颔首又饮了一口香茶后,含笑道:“秦总堂主,你在夜间目睹属下这张满是刀伤的脸儿,会不会害怕?” 秦逸浅笑道:“不会,邵老,请你直呼我阿逸吧!” 邵曲点点头道:“阿逸,好,我就私下唤你阿逸,你可知道我在你入教搜身之时,为何要令你脱光身子的道理吗?” 秦逸差不多都已忘了那件事了,突听邵曲一说,他错愕地说道:“请明告!” 邵曲拍着他的肩膀,脸上因兴奋而呈现出一种光泽,微笑着说道:“阿逸,你的相貌酷似肖令尊,我在惊讶之余,当然要进一步印证,经过瞧见你左臀上的铜钱胎记,已经确定你是我那位秦老哥之孙了。” 秦逸呆怔了片刻,惊讶地问道:“邵老,你……认识先祖吗?” “不错,我曾经误杀一名匪徒,蒙秦老哥挺身作证及四处奔波,仅被关了一年即出狱,因此,我跟随他有段时期。在你出世之时,我曾瞧过你的左臀上有一块铜钱胎记,因此,得以确认你的身份,实在太令我高兴了。”邵曲高兴的来回踱着步子,笑吟吟地说道。 秦逸询问道:“邵老,你可知道先父被害之事?” 邵曲望着一脸疑惑的秦逸,缓缓地说道:“不知道,我是在令祖收了一名叫阿季的少年为徒,由于我嫌他的双眼太灵活了,心计过人,因此,曾劝令祖逐他出门,令祖爱惜他的资质予以留下,我却遭阿季积恨在心,终于误中他的阴谋与令祖发生误会,因而离去。” 秦逸沉思着道:“乌老,邵老,你们可知此人目前在何处?” 二老纷纷摇头表示不知。 秦逸像发现一条重要线索,继续追问道:“邵老,你还记得阿季的相貌吗?” 邵老压低声音道:“与古云保有点相似!” 秦逸全身大震,不由惊啊出声,邵老低声道:“别喳呼,由于时隔二十余年,身材及容貌皆有异,所以连我也不敢确定,唉,但愿不是他。” 秦逸直入主题,犹豫着问道:“邵老,你言下之意是指……” “阿逸,我赞成你与古家那两个丫头成亲!” 邵曲怔了一下,一时说不出话来,邵老沉声道:“阿逸,古家这两个丫头不但美若天仙,聪明伶俐,而且颇为孝顺,古心美曾做那件事,也是古云保逼她吸收心腹的。”秦逸闻言,真的是吃惊不小,不相信似得说道:“世上那有这种狼心狗肺之人呢?” 乌名乐接道:“古云保原本甚为正常,可是,近年来,尤其这一两年越来越不喜欢言笑,不知为了何故?” 秦逸两眼充满怒火,缓缓问道:“乌老,古坛主是何时开始接近那些男人的?” “去年中秋以后才传出此事的,古丫头因此落寞好一阵子呢?”邵曲望着秦逸说道。 秦逸惹有所思的说道:“看来事情的症结全在于古云保的身上了。” 邵曲点头道:“阿逸,这就是我要你与那两个丫头成亲之主要原因,你不妨我加考虑一番!” 乌名乐接道:“阿逸,教主在今天午后曾经与我研究过此事,为了要阻止古云保继续扩充私人力量,你该与她们成亲。” 秦逸有点动心的说道:“我与她们成亲能够阻止古云保的野心嘛?” “能,只要她们不被他利用,他就没有戏唱了,因为现在来说,他主要还是要靠两个女儿来帮助他的,所以只要你再来控制他两个女儿,他不是没有戏了吗?”邵曲毫不犹豫的点头道。 秦逸两手握拳,怀恨而道:“可是,他是杀害我父母的凶手呢?我怎么能和自己仇人的女儿成亲呢?而且我也有自己的意中人。” 邵曲想了片刻,替他出着主意道:“若真有此事,她们二人也无法阻止你报亲仇,否则你可以把她们休了。” “那……那不是太不幸了吗?” 邵曲容不得他再三犹豫,肯定地道:“阿逸,大局为重,你等数天之后,再向教主表明心意吧!” 秦逸痛苦地苦笑着,无奈的点点头。 明月高挂天上,照亮了整个大院和院内那些排列有致的楼房。 秦逸饮着酒,倚在楼栏处赏着又圆又亮的明月,边在想着刚才邵曲对他说得那番言语。 秦逸仰头饮完手中这杯女儿红,思绪也随着飘来荡去,起伏不定。 当日初抵此境,一切都有种梦幻般不真实的感觉,眼前的一切本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只因为着寻仇而来,紧接着在他身上便发生了一连串戏剧性的变化。 他就像一个不负责任的顽童。 可是经过古氏姐妹怀孕一事后,这梦幻般的世界忽地变的真实和有血有肉起来。 吴良品大哥与自己的共同仇恨,纯子的承诺,古氏姐妹怀孕,重重打击,使他无法在感情上或精神上都投入到这世界里去,愈陷愈深。 目下他虽是享尽美女和富贵,其实却是失去了宝贵的自言和自主。 原以为今生兰纯子是他唯一的新娘,现在为了这个复仇的游戏,一切都不是了,承诺飞了,誓言也飞了,他必须毫无选择地娶古氏姐妹为妻,荒唐,真是荒唐。 虽然古氏姐妹长得美若天仙,生性也善良,却可恨有个禽畜不如的父亲,也是他有大海深仇不共戴天的仇人,这些都让他没有即将要当新郎的半点喜悦之情。 唯有无奈、无奈,还是无奈,别人能理解他吗?纯子能明白吗? 秦逸苦笑着,一连豪饮三大杯,突闻到一丝淡淡的胭脂香味传入鼻孔,然后听到柔柔的一声: “想什么哩!” 秦逸从沉思中惊醒过来,心中苦笑,自己的心事儿恐怕永远不可以吐露出来,抬眼一看,只慕荣丹穿着一袭雪白的真丝长袍,就像仙子一般满脸含笑的正看着他。 “教主请坐,”秦逸慌忙立起身来,躬身道。 慕荣丹抬眼望着那一轮圆月,双眼泛着美丽的光彩,轻声道:“今夜的月色很美,为何秦总堂主一个人在此喝闷酒呢,是不是有不开心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话,又能不能说来与本座听听呢?” 秦逸浅浅一笑道:“教主多心了,我看今夜圆月高挂,故来赏月而已。” 慕荣丹听了,轻移莲步,扭着腰肢来到秦逸的身边,叹口气说道:“如果真是这样便罢了,这两天你好好准备一下做新郎吧,你是我百花教难得的奇才,我很看重你,也希望你能有出息,不要让我对你失望。” 秦逸听了,连忙拜道:“多谢教主栽培,秦逸一定不叫教主失望。” “很好,”慕荣丹微笑着点点头,伸出纤纤玉手在秦逸肩头轻轻拍两下,便自行离去。 秦逸望着远去的慕荣丹,久久沉思着…… *** 农历十月十五日,是小官大帝的圣诞纪念日,俗称“下元节”,全国各地皆兴高采烈的庆祝这个佳节。 百花教自一大早即是喜气洋洋,热闹纷纷,因为,这天是秦逸和古心美、古心娇成亲的大喜日子。 秦逸这位神奇小子,不但在短短的不到两个月期间跃登百花教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总堂主,更赢得大部份教中高手之信服! 因此,人人自动自发的早在三天之前就把整个百花教里里外外布置得美轮美奂,喜气洋洋! 古云保面对这种情形,在羡妒之余,开始动秦逸的脑筋了! 婚礼在午如期的举行,在慕荣丹福证之下,掌声久久不歇。 由于天公作美放晴,使寒意稍减,近千人坐在宽敞的前院花树间之桌旁,享用着佳铙,分享喜悦气氛。 乌名乐以男方主婚人的身份带着新郎及新娘逐桌敬酒,虽然每桌一杯,百余桌下来,秦逸民经觉得头儿晕沉了,好不容易撑到甜点上桌,秦逸及二位新娘在众人的鼓掌欢呼之下,开始步向大厅准备进入洞房,突见秦逸一个踉跄,立即朝前面摔去。 众人方在一怔之际,古云保已经及时撑起他,“丈人疼女婿”的态度立时表现出来,古云保干脆抱着秦逸进入新房了,新房设在慕荣丹那间宽敞又豪华的房中,古云保将秦逸挽于房中后,双目迅速的一瞥,左掌立即自怀中掏出一个小瓶。 古心娇芳容倏变,不知该怎么办? 古云保将小瓶抛给他,左手食中二指一扬,示意古心娇将两粒药丸塞入秦逸的口中之后,立即将他放在椅上。 古云保正欲启口,倏见乌名乐匆匆行入,他立即含笑道:“小婿太逞强了!” 乌名乐瞥了秦逸一眼后,呵呵地笑道:“那些人也真缺德,新婚之夜把新郎灌成这样子,成为体统呢?” 乌名乐趁机说道:“呵呵,有理,来,咱们去喝几杯吧!” “理当奉陪,请!” 他们二人离去之后,古心娇走到左侧那条软榻前面,趁着卸下凤冠之际,将那瓶药放在凤冠里面。她除去霞帔之后,突听秦逸“呃”了一声,立即捂嘴跑入浴洗室,不久,立即听见一阵密集的呕吐声音。 古心娇觉得一阵反胃,慌忙关上浴洗室之门,回头一瞧古心美已经关上外侧房门,她立即走了进去,古心美问道:“妹子,他怎么啦子” 古心娇皱着眉道:“吐得很凶,我也跟着想吐,只好关上门。” “妹子,你真的要听爹的话吗?” 古心娇无奈的说道:“姐,你瞧见啦?咱们该怎么办?” 古心美红着眼圈,急忙说道:“妹子,姐姐的牺牲还不够的吗?天可怜见,幸遇秦逸不计前嫌接纳了姐姐,妹子,你不能重蹈姐姐的覆辙啦!” “可是,姐姐,我觉得他有点儿勉强呢!”古心娇忧郁地说道。 古心美拉着她的手,轻言细语道:“那是人之常情,妹子,咱们要以时间及柔情来让他接纳我们吧!” 古心娇仍在犹豫着说道:“可是,爹若问起,咱们该怎么办?” “妹子,我来和爹说,把药给我,爹已经害了人家的一家人,咱们撇开自己的终身幸福不提,也不能做这种事!”古心美毫不犹豫地说道。 “姐你现在就要去吗?” “不,爹问起之时再说吧!” 古心娇立即将那瓶药交给古心美。 古心美打开瓶塞,关视一下子之后,盖上瓶盖,恨恨的低声道:“蚀骨丸,好狠,妹子,以后不准替爹做这种事!” “我……好吧!”古心娇愧疚地说道。 古心美气愤地说道:“妹子,别怪姐姐太霸道,爹实在太狠了,他也不想想,他即使能够控制阿逸,也无法对付副教主及精明的教主啊!” 古心娇是个孝顺温柔的女孩子,虽然明知是父亲的不对,却又觉得父命难违,左右为难的低声道:“这……” “妹子,你是愚孝,你是在害爹哩!”古心美不断的开启地道。 “我……”古心娇可真是痛苦不堪,急得泪流满面说不出话来。 古心美替她擦干眼泪,轻声道:“妹子,你自己考虑一下,我去瞧瞧他!” 古心美打开房间,立即看见干净的青石地面溅了不少之菜汤,秦逸正趴在茅坑上方,有下没一下的呕吐着。 那股酸腐的呛味令古心娇低声道:“姐,叫下人来帮忙吗?” 古心美斩铁截铁地说道:“不,这会有损逸弟的颜面,你去歇会,我来整理吧!” 古心娇想了一下急忙说道:“我……没关系,我打温水倒入池中,咱们扶他进去泡一下,好吗?” “好吧,不过,你的身子不方便,可要小心些!” 两人打开百叶窗,先以湿布拭妥地上之脏物,走入茅房中,一见秦逸已经呼呼熟睡,二人不由相视苦笑。 两人脱下秦逸的礼袍,然后将他赤裸裸的泡在温水池中,秦逸“哎唷”一叫,双眼立即一睁。 古心美含笑道:“别乱动,你吐得一塌糊涂,先泡泡温水,待会儿睡觉。” “这……偏劳二位姐姐了!” 古心美拿着毛巾,含笑默默的擦拭着秦逸的下身,古心娇羞郝的替秦逸擦拭着上半身,秦逸虽然头疼口干,乍遇这种温柔劲儿,心里一阵激动,全神的血液沸腾着,两眼痴痴地望着两位美娇娘,古心美双颊倏红,立即加速搓洗着秦逸的双腿,古心娇无意中瞥见它的那副德性,全身立即不大对劲,秦逸见状,自己也尴尬万分,他匆匆的以架上的大毛巾擦干身子,低头一瞧自己的衣衫已沾满了秽物,他只好逃难似的掠入一张榻上了,他将棉被一盖,一见二女并没有如他预料中三八兮兮的返来,他在一怔之下,突然听见浴洗房中传来洗衣之声音。 秦逸又仔细听了一下,确定无误之后,立即走到柜前取出一身新衫穿了上去,然后,走到了浴洗房外,他推开门一瞧,果见二女蹲在青石地面上,清洗着自己的衣衫,想着古氏姐妹对自己的一片真情,内心一阵激动,立即颤声道:“心美、心娇,你们……。” 古心美拭去额上的汗水,回头含笑问道:“阿逸,你怎么不去休息呢?” 秦逸轻轻的牵起她们,心疼的道:“二位姐姐,你们皆有孕,拜托你们多保重,交给小草及小清她们去洗吧!” 古心美忙道:“可是,她们会笑你呀!” “阿逸,咱们下回请满月酒的时候,我一定会把酒量练妥,绝对不会似这次般出丑,洗洗手,休息吧!” 古心美双颊绯红,边洗手低声道:“瞧你想得那么远,刚成亲就想要请月酒,也不怕别人笑话呢!” 秦逸为自己的说法感到好笑,无所谓地说道:“管他的,让别人去笑吧!反正咱们又没听见,心美、心娇,你怎么不洗洗手呢?累了老半天,早点儿休息吧!” 古心娇羞郝的低头道:“我……我想上个小茅坑。” “我失礼……我马上走!” 秦逸带上房门之后,坐在几旁椅上喝了数口香茗之后,只觉身子稍为舒服些,立即坐在那儿想着二女方才洗衣的情景,古氏姐妹可以委屈自己的身份,来体贴照顾自己,完全没有一点娇气和架子,可见对自己用情之深,他有点点的感动。 古心美在秦逸出去之后未待古心娇提醒,立即取出好瓶药匆匆的塞入衣柜中,可是,旋又塞入茅房中之纸卷中。 古心娇低声道:“姐,用水化掉!” 古心美摇摇头道:“这……不妥,药性太强了,恐怕会连盆子也溶化掉了。” 古心娇担心地道:“真糟糕,他怎么会醒来呢?若被他瞧见此瓶药,该怎么办呢?” “妹子,咱们聊手服侍他,只要他睡着之后,就没事了!” 古心美浅笑着告诉她:“自己小心一点,就没事的,走吧。”说完,笑嘻嘻的走了出去。 古心娇只好羞郝的低头行出,秦逸一见二人仅着一身中衣走了出来,尚且前襟还湿了四处,立即开心的道:“二位姐姐,天已转凉,衣衫已湿,衣衫已湿,换套吧!” 说完,立即自椅上站了起来,古心美含笑道句:“阿逸,别麻烦啦,休息吧!” 话未说完,她早已解开中衣之系带,秦逸制止她道:“心美,别这样子,好吗?” “咦?什么事别这样子?”古心美诧异地问道。 秦逸窘红着脸,支吾的道:“你们……有孕……好似……不行……不行……。” 古心美俏皮的一笑,反问道;“不能亲热,对不对?” “是……是的!” 古心美娇笑一声,颇为老练的说道:“错矣!阿逸,你是否阅过《黄帝素女真经》?” “没有……我到那儿去瞧过这种书呢?” 古心美轻盈地移到他前面,抚着他的脸颊,柔声道:“差矣,世俗人皆把男女燕好鱼水之欢,视为有损身子,其实若能调剂得宜,彼此皆有益哩!黄帝素女真经当中有篇专门提及与舀妇燕好之诀窍,那就是‘隔山打虎,宜疾宜轻’懂吗?” 秦逸心里暗自佩服古心美的大胆,低声道:“这……小弟愚蠢,请指点。” “格格,阿逸,今日之亲事,是我古心美日盼夜盼梦想的,既然你我真的有缘,就不要错过这样美好的夜晚,别在那儿磨磨蹭蹭的啦,早点休息吧,”说完,迅速的脱去肚兜及内裤,然后行向榻前,她停在床前尺余处,缓缓地爬上榻,斜靠在榻上,雪白的胴体散发着一种自然的魅力,两眼媚笑着望着秦逸,秦逸方才吐得一塌糊涂,经过少顷的休息后,精神已振奋不少,此时乍见这种艳景,马上吐气如虹,不过,他仍然保持着绅士风度坐着不动。 却见古心美回首含笑道:“怎么?你讨厌我吗?还是另有心事?” 秦逸摇摇头道:“我是担心你肚子里的孩子,你别误会我了。” “格格,我说没事就没事,放心吧?” 古心美走下榻,上前搂着他的脖子,柔声道:“格格,真的啦,我难道不会珍惜自己的身子吗?俗语说:头瞑空,不是死某(妻)就是死夫来吧!” 秦逸受不了这美女的挑逗,决定把心一横,豁出去了,转而说道:“可是,宜姐呢?” “格格,今天是双美会英雄,宜妹是‘孔融让梨’,我是‘披荆斩棘’在前开道,但愿你不会让我们失望吧!” 秦逸大笑道:“好,我就先找上你这位‘孔融’的姐姐!”说完,迅速的脱去衣衫,抱起古心美向榻走去。 战鼓一鸣,他果然疾速前进冲刺,不过却不敢全力闯进,古心美情不自禁的格格轻笑,脆声道:“妹子,准备。” 古心娇羞郝的低头脱光身子之后,立即躺在榻上,“阿逸,去吧,记住,小心一点。” 秦逸顽皮的在她的双唇轻轻一捏,立即转移阵地,“顽皮鬼,待会定要你好看!” 秦逸哈哈一笑,拥着古心娇,贴在她的酥滑背部低声问道:“心娇,还恨小弟吗?” “我……忍心吗?”古心娇满面绯红地说道。 秦逸爱怜地说道:“心娇,你真好,若有不适,马上告诉小弟,好吗?” 古心娇羞郝的将胴体移向内侧,秦逸立即轻轻的将右耳贴在她那微凸的小腹上,古心娇羞郝的轻轻推他,低声道: “别这样子嘛!” 秦逸开心地说道:“嘘,小伙子在说话哩!” 古心娇既羞又喜地推他道:“这……胡说,别这样子嘛!” 秦逸上榻,侧躺在她的身前,将她搂入怀中,印上她的樱唇,古心娇轻轻的一颤,立即热情的吻着,好半响之后,古心娇喘呼呼的退后些,秦逸轻按在她的小腹上,柔声道:“心娇,苦了你啦!” 古心娇躲在他的怀里,柔声道:“没……没关系!” 秦逸紧搂着她,突然问道:“心娇,你在七月初是如何离开越州的?” 古心娇想想当时,仍心有余悸的说道:“说起此事,你好可恶,我那时身负重伤,又刚被你害得寸步难行,只好暂时躲在林中。” 秦逸没有做声,只是在她脸上轻吻了一下,更紧的拥着她,古心娇感受着秦逸传给她的力量,继续说道:“还有,我回来不久,就被腹中这个小家伙整得全身发软,频频干呕,胃口全无,足足的苦了一个月之后,才比较正常些!” “心娇,都是我的错,让你受苦了。”秦逸含笑的对她道。 “还好,你那天当众问起那个死老鬼,我以为你要抖出那件事羞辱我,当时险些晕倒哩!”说完,古心娇撒娇地用手打了秦逸的胸前两下。 秦逸嘻笑道:“不会的,我怎会那么没有风度呢?” “去你的,你如果有风度,怎会要出红一二及红一三那两幕戏呢?” “爱之深,责之切,我已经忍了甚久啦!” 古心娇缓缓地问道:“你……你真的肯接纳大姐吗?” 秦逸握着她的右手食指比在自己的心口,正色道:“心娇,以你的武功,轻轻的一划,应该可以瞧见我这颗心是红还是黑的,对不对?” 古心娇抬眼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道:“你不怪她的过去吗?” “心娇,你美若天仙,气质高雅,身份又如此的崇高,而我只是替人打杂的孤儿,你肯嫁给我,我能不接纳大姐吗?” 古心娇身子一颤,双眼含泪,颤声道:“阿逸,你没有骗我吗?” 秦逸的双手轻抚着她的双颊,道:“心娇,你瞧,我有骗你的样子吗?” “喔,阿逸,你真是男人中的男人。”说完,自动热烈的吻着他。 秦逸身子一翻,古心娇慌忙说道:“阿逸,你……你还……还要吗?” 秦逸双颊一红,轻声问道:“好吗?” “我担心……小宝宝……” 秦逸身子一震,立即翻身下来,古心娇内疚地说道:“阿逸,对不起!” 秦逸轻轻的亲了她一下,感激的道:“心娇,是我不好,谢谢你的提醒,我……我方才实在太冲动了,你不要生气。” 古心娇微微一笑,双手搂着他粗壮的脖子,娇声道:“阿逸,早点歇息,好吗?” *** 第二日清晨,秦逸正与古心娇交腿睡得正熟,突然鼻中一阵急痒,打个“哈啾”之后,立即醒了过来。 古心娇也被惊醒了,睁眼一看是古心美含笑在梳理秀发,她立即满脸通红的将头整个的钻入被中,转而叫道:“大姐,你越来越顽皮了,别逃!”说完,连忙装作要打她的样子,古心美格格一笑,闪开之后,啐道:“不要打我,瞧瞧秦逸这副德性,连不害羞。” 秦逸低头一看,立即双颊绯红,只听他“天啦”一声叫,身子一闪继续要帮着古心娇打她,立听古心美格格一笑。 “不要嘛,不敢啦,人家要梳头发呢!” 秦逸将她搂入怀中,问道:“心美,还记得咱们上回在马车中,你也曾以头发作弄我,最后遭到什么教训呢?” 古心美听了,双颊一红,低声道:“阿逸,你又要啦?” 秦逸玩世不恭地笑道:“嗯,愿意吗?” “这……会不会被小清、小草她们笑话呢,我出去应付一下她们,你先和心娇亲热一番吧!”说完,朝古心娇使了一个眼色,古心娇立即想起她要将“蚀骨丸”还给爹,于是掀开被子,双臂一张,风情万种的笑道:“阿逸,来看看我和小宝贝呆在一起的重量有多少,你来猜猜看啊?” 秦逸亲了古心美一下,低声道:“别浪费太多时间,否则,我会到外面去找你。”说完,立即上榻。 古心美格格一笑道:“阿逸,真瞧不出你是即将要做父亲的人,这么孩子气,我看我还得替你我续几房妾呢!” 秦逸笑道:“心美,拜托你不要戏弄我,我的心中有你们两个就够了。” 说完这句话,秦逸的心里暗暗想着兰纯子的俏模样,他不知道为了目的和古氏姐妹呆在一起算不算是在欺骗她的感情,可他实在是很无奈,痛苦的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古心美听了,马上说道:“真的只有我们俩人吗?越州那个妞儿呢?” 秦逸见被她问中,神色一变,不再言语。 古心美见状,大度地说道:“算啦,我只是和你开开玩笑而已,你现在是我的丈夫,又是我的上级,我敢反对你以后纳妾吗?” 秦逸突然立起身子,坐在榻上道:“心美,那位姑娘叫兰纯子,是我的青梅竹马的好友,若有机会,我会娶她为妻的,这个我不想骗你们,但是希望你们不要误会。” 古心娇大方地说道:“我不会吃这种飞醋啦,不过,你目前最好暂时别提此事,免得她们一家人卷入本教与白灵教的火拼之中。” 古心娇忙问道:“姐姐,你是担心她们被挟作人质吗?” 古心美关心地对秦逸说道:“不错,阿逸,我不愿意你受伤或操心,懂吗?” 秦逸没想到古氏姐妹的心胸居然如此的宽宏,自己却在半认真半假的利用她们的感情达到目的,心里挺难受的哽咽道:“我懂,谢谢你们的关心。”说完,重又左拥右抱着她们俩。 半个盏茶时间后,古心娇一见古心美已经梳洗完毕走向浴洗房,她心知大姐要去取那瓶“蚀骨丸”了,立即含笑道:“阿逸,吻我!”说完,轻轻的搂着他的背部。 不知情的秦逸捧着她美丽的脸庞,凑近她的嘴旁,低声问道:“你可是变得越来越大胆了。” 古心娇满脸陶醉的神态,轻声道:“谁要让我碰上你这个勾魂郎呢?”说完,立即贴上秦逸的嘴唇,眼睛却盯着浴洗房 中的姐姐,两人吻得难分难舍,古心美嫣然一笑,悄然外出。 这天黎明时分,观日峰上风大天寒,虽有金黄色的晨曦,却仍难以稍减寒风,却见三道百花衫影比肩挺立,居中而立的秦逸叫道:“啊,果然不愧为‘沧海浴日,金轮晃漾’的奇观啊!” 立于左侧的古心娇脆声咏道:“曙星渐没,微曦散绮,羲轮将升,海雾尽赤,荡漾久之,委实人间奇景。” 立于右侧的古心美脆声呼道:“瞧仔细,朝阳快要出来啦!” 倏见红光一闪,三人只觉灼灼逼人,立即眯眼低头。 半响之后,只见秦逸指着远处五株千年大松,叫道:“二位夫人,你们瞧,那五株大松在阳光下沐浴下,真的是太美了!” 古心娇脆声道:“不错,它们乃是千年之前的大松树呢,寿命可长着呢!” 秦逸大叹道:“千年千年,它们的寿命真的是很长啦!” 二女格格笑着围着秦逸观赏着这峰上的美丽奇景,叽叽喳喳的很开心。 只听远处山道传来一阵嘿嘿的阴笑声,山风虽响,却仍然掩不住阴笑,可见来人的内功不凡,秦逸三人立即向后转。 只见三十多名商贾、书生打扮,年纪不一的人鱼贯而来,古心美低声道:“小心,可能是白灵教的人。” 秦逸奇怪地叫道:“山道入口不是有本教弟子的重重岗哨吗?他们如何混进来的呢?” 古心美猜测道:“可能是由松林迂超过来的的,他们过来 了,我们小心一点。” 秦逸立即踏前一大步,沉声道:“站住!” 那三十多名大汉冷冷的瞄了一眼秦逸,突然向左右分开疾奔而来,秦逸身子一闪朝迎面奔来的那名老者挥出一掌,右手一引剑诀,迅速的使出“轻剑叶落”、“横扫千里”、“天下第一剑”。 一招三式,却有六名书生双生捂喉暴毙在地上,好快的手法,好霸道的指法,所有的人全怔住了,连秦逸也未料到天下第一剑有这么狠的效果,因为学成之后,今天可是第一次试验喔! 只听为首的那位老者怒喝声:“并肩齐上!” 闻言后,那群人都匆匆的脱下厚袍,立即各自黑衣劲装之腰际里抽出一把寒光连闪的软剑,真气一贯,迅速的扑向秦逸。 秦逸旗开得利,信心大增,一口气又杀毙三名大汉的喉结之后,夺过一把缅剑,使出天下第一剑大开杀戒,剑气如虹,嘶声刺耳,在声声满惊骇及疼痛的惨叫声中,一颗颗人头不停的飞了出去,鲜血自断头及劲项不停的喷出,交织而为一付血腥晨景,古氏姐妹立在旁边大呼加油。 盏茶时间之后,只听向山下掠去的老者惨叫一声,双手捂着自胸口穿过的剑尖,踉跄走了三步,立即倒地气绝,转眼间,观日峰上只剩下呼呼的风声了。 秦逸挥挥袖,转身笑道:“两位夫人,你们没有事吧?” 古心美颤声道:“阿逸,你好厉害啊!” 古心娇大呼道:“阿逸,你不是人……你是神仙变的,对不对?”说完,对着他的怀里冲去。 秦逸听了,哈哈大笑道:“什么呀?我是什么神仙,你们还是仙女了。” 古心娇仰头望着他道:“那么多的大汉子对付你一个人,难道你不害怕吗?” 秦逸拍拍她们俩个人的香肩,笑着道:“怎么可能不害怕呢,一想起你们的安全,还有我的未来小孩子,我就豁出去了,想不到这些块头大的东西竟然如此的不堪一击。” 古心娇含笑道:“阿逸,不是他们不堪一击,是你的武功太出神入化了,阿逸,能把这招式名称说一下吗,我可从来都没见过这个怪招。” “这……我也不知道呀!”秦逸不想把乌名乐传招一事说给她们听,于是糊乱编道:“我也只是照着小册上乱学的。” 古心美自老者的身上搜出一面鸟形环铁牌,立听她惊呼道:“啊,此人拥有此牌,身份不低哩!” 她翻过背面,马上看见右上方刻着“三香主龙鱼”五字,兴奋地叫道:“阿逸,你宰了一名白灵教的香主呢,叫什么龙鱼,我看一下子就变成一条死鱼了。” 秦逸凑过去,道:“是吗?让我瞧瞧?” 古心美转头问他道:“阿逸,听说马贤贝的身上也有这样一块鸟形环铁牌,对吗?” 秦逸疑惑的望着地上的尸体,道:“是的,怪啦,这个老鬼会不会是冒牌货呢,怎么经不起我挥几剑,就死了?” 古心美娇笑道:“格格,我保证他一定是正宗货,阿逸,别说是他,就是我也无法招架你方才那种疾驰闪电,厉若鬼魂的剑法呢!” 秦逸凑在她的耳边低声问道:“真的有疾驰闪电吗?会不会比‘隔山打虎,宜疾宜轻’还要快呢?” 古心美作势要揍他,追着他打道:“你……你好坏呀!” 秦逸心情不错地与她逗道:“哪儿坏呀?”说完,佯装要检查她们的身体,二女双颊通红,相偕匆匆的离去。 秦逸哈哈一笑,随后跑上去左拥右抱着她们,一路谈笑的远去。 第七章 猛闯白灵 午后阳光普照,略显冬天之严寒,整个的百花教却洋溢着欢乐的气氛,甚多的人的额上更是沁出热汗,望着躺在院中以白灵教三香主龙鱼为首的三十六名死状奇惨的尸体,千余名教中高手太兴奋了,综观他们的兴奋的原因有两点: 第一,百花教在近半年来一直被白灵教欺负,偏偏教主慕荣丹隐忍不动,那些手下实在憋得太难受了,如今有人替他们出口气,能不乐吗? 第二,他们很高兴教中有秦逸这种超级高手,因为,他们皆是行家,由尸体的死状,自认自己也是不自不量力的。 这其中最乐的人当然是乌名乐,因为,秦逸是使用他的天下第一剑创下这一个辉煌的战果,他与秦逸从响午时分,就一直喝酒,一来替秦逸庆功,二来传授如何练化酒气之诀窍给秦逸,三来叙说自己对慕荣丹的相思之情,想要请秦逸暗中帮助圆梦。 秦逸目前最遗憾的一件事,就是有酒胆,无酒量,因此,他专心一意的练习着,一杯杯的女儿红也入腹了,直到黄昏时分,乌名乐呵呵笑道:“阿逸,瞧瞧桌旁有几个空酒缸啦?” 秦逸看了一下桌上的酒缸,随口道:“一、二、三,怎么如此的多呢?” 乌名乐笑着问道:“呵呵,你有没有觉得头儿晕沉呢?” 秦逸摇摇头说道:“没有呀!” 乌名乐举起一杯酒,笑着道:“那就是行啦,恭喜,干杯!” “乌老,谢啦,干杯!” 两人都干一杯酒后,乌名乐含笑道:“阿逸,从明天早起,我打算传你些阵法方面的常识,你有兴趣吗?” 秦逸开心的说道:“好,我觉得好贫乏喔,好似什么都不懂哩!” 乌名乐替秦逸安排道:“别急,你跟着我学过阵法及医术,再跟阿丹学易容,暗器,我相信普天之下,再也没人奈何得了你啦!” 秦逸惊喜道:“教主肯授我易容及暗器吗?” “当然肯啦,我授你阵法及医术,还是她下令的哩,她计划让你潜入白灵教,既可探听敌方消息,又可控听杀害令尊诸人之凶手。”乌名乐伏在他耳边道。 秦逸恍然道:“原来如此,我能胜任这份任务吗?” “没问题,凭你的机智及武功,已经绰绰有余了,何况,你一直未在江湖现身过,只要你耍些戏头,白灵教自然会找你!” 秦逸问道:“多久行动呢?” 乌名乐叮嘱他道:“不急,伺机而为,不过,此事涉及你的安危,目前只有你,我及阿丹知道,你最好别再告诉第四者。” “是,既使古家姐妹,我也一定会保密的。”秦逸点头应允道。 乌名乐拍拍他的肩,笑着道:“呵呵,阿逸,你实在艳福不浅哩,任何人只要能够娶到她们二人之一,就已经谢天谢地,而你却娶得双美归哩!” 秦逸无奈的摇摇头,有苦难言的说道:“有什么,奉儿女之命嘛!” 乌名乐安慰他道:“把眼光放远些,目前瞒着她们,别觉得内疚,只要白灵教一垮,咱们就可以少了一个心腹大患。” 秦逸试探性地接道:“白灵教一垮,咱们把他们人马基业接收过来,那咱们不是变成了天下第一教了吗?” 乌名乐却喃喃自语道:“天下第一教,天下第一教……” 秦逸愕然地道:“乌老,难道我说错了吗?” “没错。”乌名乐沉声道。 秦逸饮了一口酒,问道:“乌老,你认为本教有没有成为天下第一教的希望呢?” “你如果真心效劳,本教迟早会成为天下第一教的,阿丹也会很开心的。”乌名乐眼里满含希望的看着他道。 秦逸心中暗暗一跳,忙问道:“乌老,你认为我不够真诚吗?我已经在教中成亲,即将会生儿育女,还会造反吗?” 乌名乐摇摇头道:“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令祖及令尊在生前皆是响叮当的人物,你不怕遭到那些自命高尚的人物之匪议吗?” 秦逸笑道:“我才懒得管那么多哩,他们批评他们的,我活我的,何况,我可以易容呀,他们会认出我吗?” 乌名乐突然压低声音,问他道:“阿逸,你有没有从古氏姐妹的口中探出什么消息?” 秦逸想了想道:“没有,因为我根本没有问这些事,乌老,她们精得很,我如果现在问起这些敏感问题,准会打草惊蛇的。” 乌名乐心服口服地说道:“呵呵,不简单,你年纪轻轻的,就晓得放长线钓大鱼,佩服!” 秦逸歉逊地说道:“乌老,你别臭我,还是说说你和教主的事何时操办吧!” 乌名乐的眼睛马上流露出一种忧伤的神情,淡淡地说道:“阿丹还是不肯原谅我的,老教主的死对她的打击太大,妹妹又突然失踪,让她心疾很大,现在很难再接受我的,我也不急这一下子,反正几十年都等了,只要我能天天看看她,就可以了,阿丹很看重你,如果你有单独和她相处的时候,别忘替我探听她对我的口气就行了,好吗?” 秦逸无言的点点头,他可真服这个痴情的男人了,几十年如一日对钟情的女子一往情深着,自己和兰纯子分别才几个月,自己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让他以后如何面对她呀,她又会理解自己的行为与心情吗? 挥挥乱乱的思楮,秦逸举起一杯酒对乌名乐说道:“乌老,来,不要想太多了,干一杯吧!” 乌名乐点头道:“天暗了,来,干了这杯酒,你赶快回去吧!” *** 再过三天就要过年了,医术已经有点火候的秦逸昨夜替古心美及古心娇仔细检查一番,一发现她们很可能皆生壮丁,兴奋的情绪暂时理平了所有伤心的烦恼,直到子丑之交才入眠,第二日寅中时分,他仍然在被窝中熟睡着,古心美及古心娇已濑洗整齐,坐在桌边传音交谈着。 古心娇望了一眼熟睡的秦逸,传音道:“姐,你昨天下午去见爹啦?” 古心美皱着眉头道:“不错,被训了一顿,我……我好想早日离开此地喔!” 古心娇提醒她道:“姐,忍着点,阿逸目前正值练武要紧关头哩!” 古心美叹气道:“妹子,你不知道爹的那副嘴脸,唉,我真怀疑他是不是咱们的爹哩!” 古心娇也叹气道:“姐,我们夹在中间,该怎么办呢?” “别理爹,本来娘很反对我们爱上秦逸,后来听了爹的阴谋,才同意我们与他成亲的,他绝对无法如愿似的,搞不好大哥也会毁在他的手中。”古心美怒气冲冲地道。 “听娘说大哥在洛阳一带颇为得意哩!” 就在这时,突听三下轻细的敲门声音,古心美低声道句:“姐,让我来。”立即站起身子走到房门。 房门一开,立听小清脆声道:“禀坛主,教主让总堂主即刻在厅中开会。” 古心美忙说道:“啊!他还在休息呢,小清,什么事呢?” 小清娇声道:“听说本教在洛阳地面的盘口被砸了。” “啊,大姐,快,是大哥那里的店面出事了,快,快请阿逸起来。”古心娇连忙大叫道。 她这声情急娇呼,立即惊醒秦逸,他起身问道:“心娇,出了何事?” 古心美将衣袍替他穿上,道:“教主在厅中等你去开会,快点吧!” 古心娇将毛巾递给他,边替他梳理头发边道:“阿逸,散会后,就直接就回房把会议内容告诉我们,好吗?” 秦逸询问道:“好的,你知道教主为何要召集会议吗?” 古心娇解说道:“本教在洛阳地面上有十家店面从事各种生意,供本教开销,据小清方才说全被砸掉了。” “这……一定是白灵教搞的鬼,我走了!” 他匆匆入厅之后,只听慕荣丹、乌名乐、古云保及几位堂主已肃然坐在椅上,他歉然的朝慕荣丹行礼道:“恕属下来迟。” 慕荣丹神色凝重地喝道:“坐!” 秦逸坐在古云保对面那张空椅上面,立听慕荣丹沉声道:“小草,把东西拿出来!”秦逸立即好奇的抬起头。 “是!” 黑巾一解,立见盒上以鲜血写着“血债血还”四个宇,古云保及田雅敏身子一震,双眼紧盯着盒盖,盒盖一掀,小清伸手入箱,立即挟了一个神色狞厉,双眼暴睁的头颅,田雅敏悲呼一声:“林儿……”话未完,立即晕倒在椅上。 古云保全身暴颤,双拳紧握,双眼寒光熠熠的盯着头颅。 那颗头颅正是古云保的之唯一儿子古开林,古云保费尽心机才让古开林争取到这个肥缺,而且也吸收不少心用捞了不少的银子。 想不到今日却会被人送来头颅,任凭古云保如何的心计过人,面对这种突然的残酷打击,他也怔住了。 慕荣丹沉声道:“小草,将头颅交给总堂主吧!” 小草应声是,仔细的包妥盒子,送到古去保的面前。 古云保把盒子朝几上一放,立即起身行礼道:“禀教主,请准属下到现场去看个究竟吧!” 慕荣丹点头道:“本座正有此意,不过,白灵教必然张网以待,你多加小心一点!” 古去保神色苍白地要求道:“是,禀教主,属下可不调本教高手支授。” 慕荣丹望了一眼秦逸,面无表情的说道:“除了秦总堂主继续留下来以外,其余的人任你调派。” “是,多谢教主,属下及贱内告退。” 说完,扶着田雅敏及提着方盒低头离去。 慕荣丹肃容道:“白灵教已公然向本教宣战,本座已经决主要还击,待会儿由副教主统一调派,很抱歉无法让各位过人如意年呢!” 众人立即朗声道:“不灭白灵教,誓不为人!” 慕荣丹点点头道:“秦总堂主,半个时辰之后,到本座的房中来吧!” “是!” 众人送走慕荣丹之后,乌名乐沉声道:“秦总堂主,你先下去吧!” 秦逸点头应是,立好起身回房。 他刚入房间,古心美马上立起身来肃容问道:“阿逸,家兄是不是出事了?” 秦逸沉声道:“是的!”又把教主的决定说了一遍。 古心美及古心娇双眼一湿,立即低头不语。 秦逸愕然地问道:“奇怪,你们怎么突然冒出一位大哥呢?” 古心美咽声道:“先兄离教已有几年了,由于此事乃是教中的秘密,因此,大家一直不便提起此事。” “原来如此,别伤心了,爹已经调派人手准备亲征,一定可以替大哥报仇的,来,我们吃些东西吧!”秦逸安慰她们道。 古心娇打开食盒,将菜饭及餐具摆妥后,三人默默的用膳。 盏茶时间之后,秦逸沉声道:“你们慢用吧,我必须去见见教主了。” 二女点点头,立即低下头不再言语。 秦逸刚走到慕荣丹的房门附近,立见一位清秀的少女自门中行出,含笑朝他行礼道:“禀总堂主,教主请你进去!” “知道了,你下去吧!” 秦逸入内后,立见慕荣丹已经换上一套宽松的水色厚袍坐在桌前,厚袍的衣襟口开得很低,露出若有若现的丰满乳沟,秦逸从未看到慕荣丹穿得这样性感,这真的还是头一次,心下狐疑的行礼道:“禀教主,你有何指示?” 慕荣丹轻声道:“二位古坛主皆甚教顺父母,一听到古家唯一的儿子已死,难免会伤心,你可要多加的小心她们的身体,免得影响胎儿。” “是,多谢教主的关心。”秦逸致谢道。 正在说话间,只见乌名乐从里间的卧室行了出来,朝秦逸浅浅一笑,道:“阿逸,你与教主慢慢的聊吧,我先去了。” 说完,又深情地望了慕荣丹一眼,慕荣丹再送他一个迷人的微笑,秦逸看得是一楞一楞的,心里终于知道其中的原因了,两位有情人可能已旧情复燃,心下也为他们感到高兴。 慕荣丹见乌名乐已经行出房间,连忙把眼光收回来,对秦逸说道:“秦总堂主,你请坐吧,我听乌老说你已经把阵法及医术学得差不多了,这实在进步太惊人了!” 秦逸神态自苦的在旁边坐下来,谦逊地说道:“这全赖乌老深入浅出,有条不紊的解说呢!” “秦总堂主,为了配合目前的情况,我打算先传你易容术,由你直接混入白灵教,刺杀欧阳萧雨,你愿意吗?”慕荣丹低声说道。 “愿意!”秦逸不敢违抗命令,马上应允道。 慕荣丹带有欣赏的地望着他,柔声道:“秦总堂主,谢谢你!” 秦逸坦然地说道:“禀教主,你太客气了,属下理该效劳的呀!” “秦总堂主,你可知道白灵教在这一年中增加了千余人,其中不乏隐居多年的老魔头哩,你害怕吗?”慕荣丹用纤纤玉手端起香茶轻饮一口,缓缓地说道。 秦逸也饮一口香茶,豪爽地道:“禀教主,属下有信心完成这项任务的。” 慕荣丹笑着点点头,随后问道:“汤世家没有传你易容术吧?” “没有。”秦逸摇摇头道。 “易容术可以分为三种,一为以易容药物,二为戴上精巧的面具,不过,只要被行家仔细的观察,仍然会被发现,据传闻,千脸狂生吴良品有一种特殊的易容术主法,可以运用内功变化容貌与体形,可惜他已经死了,这项绝技也失传了。” 秦逸心中暗觉好笑,却仍佯问道:“禀教主,你是要传授属下使用易容药物及面具易容吧!” 慕荣丹立起那身玲珑有致的身段,缓步走到秦逸前,站定说道:“正是,以你的智慧,不出三日,必可以学会整套的易容术,较令我担心的是你欠缺江湖经验,所以,我打算吩咐邵曲陪你一段时期。” “邵曲,你是指负责搜身的那位老人吗?”秦逸故意问道。 慕荣丹微笑着道:“正是,他是令祖的知交,他绝对不会害你的。” 秦逸点头应允道:“是!” 慕荣丹也点点头,似乎很是满意自己的安排,片刻之后问他道:“好,咱们到书房先研究调配易容药物之方法吧!” *** 慕荣丹果然没有估计错误,秦逸已在除夕黄昏之前已经学妥易容术,含笑走回自己的房中,房门一开,他立即闻到香喷喷的菜饭,只见桌上摆丰一个小火锅,阵阵香味由那些热气传出,不由令秦逸食指大动。 古心美及古心娇含笑迎他入桌之后,古心美边替他斟酒,边含笑问道:“阿逸,学成了吗?” 秦逸左拥右抱地笑着道:“不错,学成归家了,挺好玩的,来,吃饭吧!” 古家姐妹俏皮地说道:“秦大官人,请吧!” 三人坐下来开始用膳,过了半会儿,古心娇突然问道:“阿逸,你什么时候离教去白灵教呢?” 秦逸答道:“可能是明天晚上吧!” 古心娇不无担忧地说道:“你是武功高强,又有邵曲随行,不过,白灵教中高手如云,你可要为我们这个家多加小心啊!” 秦逸拍拍她的手,安慰她道:“心娇,你们放心吧,在你重阳临盆分娩前,我一定会回来的,倒是你和心美可要多加珍重自己的身体!” 古心娇也握紧他的手,体贴地道:“你放心,我们会小心的,天寒地冻,你出门在外,多加保重!” “我会的,我们别再谈这种充满离愁的伤感话题,来,把你们的易容及江湖经验提出来聊聊吧!” 古心美也不愿场面太伤感,因此,立即格格一笑,道:“要学经验吗?行,不过,必须先缴学费。” 秦逸很快进入角色的道:“学费?开个价吧!” “格格,那就上榻吧!” 秦逸不放心的问道:“心美,这样妥吗?” “格格,保证没有问题的,来,先把桌子移到榻前吧!” 三人同心合力下,不但将桌子搬到古心美的榻前,更在现场安排出一阵迷人的销魂风光,屋内立即春意盎然,秦逸以枕被垫背靠坐在榻前,古心美赤裸的胴体在他的前面轻扭缓着,二人边取用古心娇在旁夹来的食物边卿卿我我的交谈着。 盏茶时间之后,秦逸轻摸着古心娇鼓起的腹部,含笑道:“心娇,你看,我们该替小家伙取个什么名字呢?” 秦逸马上说道:“秦天飞,自由自由的发展,如何?” 古心娇听了,点点头道:“好名字,姐姐,你那个呢?” 秦逸想了想,又说道:“秦天翔,如何?” 古心美拍手道:“飞翔,好名字,随意的飞翔,好听好听,我喜欢。” 古心娇笑道:“秦逸的孩子,谁敢阻拦他们的发展呢?” 秦逸也被即将为人父的快乐心情感染着,整个人都感觉到特别自豪和兴奋,不由得大笑着说道:“太……太抬举我啦!” “阿逸,我们以你为荣,以你为荣!”古氏姐妹搂着心爱的男人,情不自禁地说道。 秦逸与古氏姐妹相处已有一段日子了,知道她们与古云保完全是两个性格,心里也在对她们逐日产生好感,慢慢地接受她们了,特别又怀上他的亲骨肉,让他实在难已割舍这份感情,不免激动地说道:“我太幸福了,心美,心娇,我有一件事情想要请教你们。” “阿逸,请说。”古氏姐妹痴痴地望着他道。 秦逸低声问道:“有一天,我如果决定脱离百花教,你们愿意跟我走吗?” 古心美立即点头道:“愿意。” 古心娇也随即点点头,道:“我也愿意,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理该如此。” 秦逸反问道:“如果爹和娘反对呢?” “谁也无法阻挡我。”古氏姐妹斩钉截铁地说道。 “是的,我们跟定你了。” 秦逸轻握她们的纤手,正色道:“我不会让你们吃苦的,真的,只要我尚有一口气住,绝对要让你们引我为荣的。” 古心娇激动的扑在秦逸怀里悲泣起来,古心美正欲劝解她,古心娇已经摇头道:“姐,我太感动了,你不用劝我,好吗?”说完,泪水像珍珠一样流出来。 古心美只觉鼻子一酸,泪水情不自禁的夺眶而出,秦逸柔声道:“二位夫人,别这样子,来,我们一起吃菜吧!” 古心美拭去泪水,夹块肉沾些佐料送入他的口中,然后低声道:“阿逸,还是你比较洒脱,咱们聊聊易容术吧!” 秦逸笑道:“我已经付了学费,你们早该传授心得啦!” 古心美格格一笑,果然取出秦逸那瓶易容膏边涂边解说起来,秦逸自己也边涂抹边请教,房内立即格格哈哈笑个不止,房中洋溢着一种幸福的欢乐…… *** 洛阳城是中国著名的六大古都之一,曾为东周等七朝建都之地,堪称历时最久的第一号古都,洛阳城不但是军政重地,文风特盛,由“洛阳纸贵”可见一斑。因此,上自王公大族,中至诗人雅士,下至贩夫走卒,如果不到洛阳城去转个几趟,就好似虚度此生哩! 曾有人说过,台湾钱淹脚目,若与洛阳城相比,尚逊一筹,因为,川流不息的人潮实在带来无穷的财富呢!百花教在洛阳有六家店面分别经营食、衣、住、行、乐各种行业,曾赚进大把大把的银子,可惜,自从去年十二月二十四日送神之后,那六家店面全部易主,大把大把的银子纷纷转向白灵教的仓库了,白灵教心知百花教会来讨回公道,所以,表面上照常营业,暗中却派出高手埋伏在附近,准备张网捕鱼,那知,他们等了十几天,却等到一个坏消息,在古云保的策划下,他亲自率领六十名高手隐伏在开封,田雅敏及白字堂堂主代志分别率领三百名高手袭击其他白灵教的分舵,那些地带乃是白灵教的经济动脉,经过百花教高手先毁人后焚店之后,白灵教可谓真损失奇无比。 那些在洛阳城及城郊中守株待兔的高手们立即大举南下了,古云保率领那六十人在两日之间,收复洛阳的店面,并将财物尸体藏好,然后以一把火把一切罪证都毁得一干二净。 在飞鸽传书通联下,田雅敏及代志调集那三百名高手在另一处准备拦截白灵教赶来的高手,那是一场近三十余年来罕见的大火拼,双方计有千余人,从黄昏拼到午后,拼到残肢断臂,鲜血溅洒,还在继续没日没夜的拼着,双方杀红了眼,捉对厮杀,百花教占着地利,虽然占了上风,可是,欲想以三百余人消灭对方近千余人,也非一时可以如愿,田雅敏仗着古云保会赶来驰援,与代志联手攻击白灵教二字堂堂主牛伟圣,将他攻得频频躲闪,也是活该有事,由于古云保在洛阳埋藏财物已归私有,耽搁了四个时辰,在他们未赶到时,白灵教的援军已先行而来了,那是由三字堂香主丁兰兰所率领的两百匹快骑,快骑上面皆是三旬左右的黑衣健硕大汉,那些健硕大汉一下马,立即以两人为一组拦下了百花教近三百名高手,只见他们钢剑一抽,不到十招,惨叫声便连连响起。 这些厉害的剑招是由丁兰兰所亲自调教的“极刹剑法”,百花教以久战疲累之身迎战这种合击剑阵,不用多说,也是很吃亏的事情,田雅敏一见情况不对,而古云保又还未赶到,心中一惊,马上指近二十四名少女以正反十二生肖大阵,困住了二十名黑衣健硕大汉展开拼斗。 在旁掠阵的丁兰兰见状,马上扑向田雅敏。 四雅敏一见来者是一位健美姑娘,冷哼一声,打起精神使出“霹雳掌”精招疾攻而去,别看丁兰兰只有二十一、二岁的样子,只见她见招拆招,而且不时以充沛的掌劲逼得田雅敏中途收招后退,两人激战半个小时后,突见丁兰兰身形及掌法不一,田雅敏刚与她对了一掌,立觉内腑翻涌不已,她一见丁兰兰身法迅疾,掌影绵延不断,吓得慌忙闪躲。 “轰……”一声,四周飞沙走石。 田雅敏一见到丁兰兰这个女流之辈,居然练成这种阳刚掌力,在剧骇之中,一个失闪,左臂立即中了一掌,丁兰兰疾追而去,正欲送她到阎王爷那里去报到,倏听牛伟圣叫道:“丁香主,留她一条活命吧!” 丁兰兰闻言,知道这个出了名的变态狂者又要玩什么花样了,于是化劈为点,田雅敏闷哼一声,已被丁兰兰挟入手中,急得那二十四名少女疾扑而来,丁兰兰未待她们布妥阵式,身子一闪,右掌疾挥之中,立即有一名少女带着惨叫声飞了出去,骇得其余的少女马上刹住身子。 四周的黑衣人立即蜂涌攻去,现场瞬即热闹纷纷。 牛伟圣嘿嘿一笑,道:“了香主,代志那个老鬼就交给你吧!” 丁兰兰嫣然一笑,身子一弹,两道掌力将“小旋风”代志劈退后,又以阳刚掌力逼得代志躲闪不及,好厉害的女子,又冷艳又歹毒,难怪把百花教的马贤贝耍得团团转,而不惜生命的背叛教中。 牛伟圣挟起田雅敏,阴声道:“美人儿,你今日准会乐上天的啦!”说完,将她放在石上,两三下之后,一具成熟迷人的胴体赤裸裸的出现在那冰冷的石头上了。 牛伟对伸出怪爪在她的身体上巡视一番后,喝道:“阿豹!” 一名麻面大汉立即震退对手,疾掠而来 牛伟圣阴阳怪笑地道:“嘿嘿,阿豹,你今天的表现很不错,这个美人儿就先赏给你吧!” 阿豹望着美丽迷人的田雅敏,两眼发直地说道:“谢谢堂主的恩赐,谢谢!” 牛伟圣卸下田雅敏和下颚,一见有两名百花裳大汉疾扑而来,只听他阴阴一笑,立即挥掌疾劈,以他的武功,不出十招,那两名百花裳大汉相继倒地而亡了。 牛伟圣一见阿豹已经爬在田雅敏的身上大作文章了,马上朗声道:“白灵教的弟兄们,欲玩百花教田堂主的人,可要卖力喔!” 四周立即回应着一阵欢呼,百花教之人一见田雅敏果然正在任凭一位大汉宰割,气焰倏烈,尤其在代志被丁兰兰一掌震飞出去借势逃走后,所有百花教高的士气都跌落下来,情况立即逆转直下,不到盏茶时间,百花教三百名高手死的死,逃得逃,现场只留下正在挨宰的田雅敏了。 牛伟圣在旁观战,乐得呵呵连笑不已! 在他的指导下,另外三十余名大汉顾不得裹伤,好似苍蝇见到臭肉般不停的在田雅敏的身上揩油,田雅敏的穴道受制,下颚又被卸下,面对这种前所未有的奇耻大辱,她真是痛不欲生了,偏偏是求生不得,求死也不得,她在悲痛之余,美丽迷人的双眼木然的望着天空,心中不停的暗暗喊道:“天啊,你是不是在惩罚我呢!” 泪水直直的流下来,然后再滴落在身下那块冰冷的石板上…… 牛伟圣见状,更加的乐不可支,只听他叫道:“上,每个人干她十上,让她好好的乐一下吧,嘿嘿…… 那些大汉欢呼一声,边脱衣衫边排成一条长龙,每人轮番上阵,而且又狠又猛的侮辱着身下的女人,牛伟圣笑得更响亮了。 田雅敏愤不可抑,可是,她除了掉泪以外,她又能怎样呢?” 不,她能忏悔,她撤悟前非了,她的泪水不再流出了,她知她不该支持古云保杀师及害友,爱子古开林之遇害,已是预兆,自己今日之遭遇,乃是报应之开始,她认了! 丁兰兰见此,立即率领一百多名手下的人马跨过而去。 她人去了不久,突见两道人影自远处的瀑布后面掠出,暮色掩映之中,只见他人是一对相貌普通的爷孙俩,他们正是邵曲和秦逸所易容的,只听秦逸传音道:“邵老,为了避免她难堪,我出手制住那个老鬼,你救人,如何?” 邵曲摇摇头道:“吧,干嘛要救这种坏女人呢?让她自寻报应吧!” 秦逸望着远处石板上正在受屈辱,以往高贵美丽的田雅敏,心里过意不去的说道:“她好歹也是我的岳母吗?何况,如果不救她,也无法杀死这些坏蛋呀,邵老,帮帮忙吧!” “唉,你既有这个想法,方才怎么不出手呢?” 秦逸解释道:“我方才在思考那位歹毒女子的掌式呢?” “好吧!” 邵曲正欲纵身,倏见秦逸的左耳一扬,立即沉声道:“邵老,稍候,又有另外一批人骑马疾驰过来了。” 说完,立即潜回瀑布后面,邵老跟着掠人瀑布后面,马上便看见远处传来滚滚黄烟,他不由暗骇秦逸的武功居然精湛到这个程度。 牛伟圣也发现有人来了,忙提醒着那群正在发威的大汉道:“小心,有人来啦!” 那三十多名大汉神色大变,立即停下来纷纷着装,他们尚未穿妥衣衫,古云保一马当先疾驰而来,牛伟圣冷笑着跃到田雅敏的身边,哈哈地长笑着! 古云保神色大变,不敢相信的凝神一瞧石上自己的女人,石上的田雅敏赤身裸体的躺在那里,往日成熟迷人的胴体上透出斑斑的血迹,也许是她感觉到古云保的到来,两眼泛着求生的欲望,泪水缓缓从那双美丽的大眼中流出来,滴落在身下的石板上,脸色惨白的承受着无经的痛苦,力求挣扎着爬起身来,却丝毫动弹不得。 古云保的内心愤怒并厌恶着,这就是我深爱了几十年的女人吗?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不是,绝对不是的。 他全身剧颤,双眼暴瞪,双拳握得死紧。 随后驰来的那五十余名百花大汉见状,怒不可抑的翻身下马。 牛伟圣止住笑声,道:“古总堂主,幸会啦!” 古云保厉吼一声:“杀,给我杀掉这群王八臭糕子!”话没说完,人已经向他扑去。 牛伟圣急喝道:“古云保,你不要你老婆的命啦!” 他的话声末完,古云保的掌劲已经疾卷而至,只见他的右足一挑,田雅敏的身子已被踢飞向那股掌劲。 “砰”一声,田雅敏的身子立被震碎成十余块,牛伟圣闪避不及,立被田雅敏的断臂撞中右膝。 所幸他毕竟有较高的武功,扭身一闪,不但避开古云保紧追而来的一掌,而且也飘落在地,只是最最可怜的田雅敏在那一瞬间便丧生在自己的丈夫手里,自己朝夕相处几十年的丈夫,居然让她粉身碎骨,尸首不全,自古以来红颜薄命,这也是田雅敏永远无法眠目的吧? 那五十余名百花衫大汉抽出长剑疾攻向那三十余名黑衣大汉,那块大石前面立即再度展开一场混战,古云保想不到自己居然会连续遭到丧子辱妻之痛,盛怒之下,只见他疾扑向牛伟圣,霹雳掌已疾攻而出,他那诡异的招式及浑猛的掌劲连攻十余招之后,立听久战疲累的牛伟圣惨叫一声,捂腹暴退,古云保神色一狞,精招连绵,“砰,砰”两声后,牛伟圣的以肩尽碎,在地上不停的翻滚着。 古云保两眼尽赤,双掌连劈,牛伟圣的双足寸寸断碎,只能满面惊惶的瞧着步步逼近的古云保了,古云保嘿嘿一笑,右掌虚空连扣,使出了“绝无逢生”残酷的手法,立听牛伟圣厉声惨叫不已,古云保回头一见那二十几名尚在作困之斗的黑衣大汉,厉吼一声:“畜牲,竟敢戏弄我古云保的女人,我看你们是找死啦!”话未完,人早已扑向前去。 四十几名百花大汉立即暴退出十余丈紧盯着白灵教那二十几名大汉。 那二十几名大汉齐声暴吼疾扑向古云保,古云保使出自己的拿手武艺对付这几十名大汉,这些久战已疲而且身上有伤的黑衣人,不到半个时辰,便全部击毙了。 古云保恨恨的走到科晕过去的牛伟圣身边,右足尖一挑,“砰”一声,剑尖一晃,正中牛伟圣的子孙带。 “啊!”一声惨叫,牛伟圣又醒了过来,突听他哈哈一笑,道:“姓古的,你有何得意的,你的老婆……已经成为我们白灵教的……啊……” “轰”一声,古云保不待他说完,已将牛伟圣劈得粉身碎骨了,什么白灵教主力军牛伟圣,多行不义必自毙,死得妙! 古云保朝四周望了一眼,沉声道:“若有人敢泄露田雅敏的遭遇,休怪本座不客气,知道吗?” 那四十几人深知古云保的厉害,都神色一变,齐声应是。 古云保翻身上马,沉声道句:“返教!”立即朝前驰去。 那四十多名大汉立好也上马疾驰而去,盏茶时间过后,秦逸及邵曲掠到现场,两人望着地上的八九百具尸体,不约而同的长叹一声,邵曲在现场掠了一阵子,抱着三十个褐瓶回来道:“阿逸,这些是化尸粉,把药粉倒在尸体伤口上吧,记住,别沾了自己的手!” 秦逸点点头,取过十二个褐瓶,立即掠向远处,两人到处纵跃,一边倒出黄色粉末,半个时辰后,现场立即冒出一大片黄烟及刺激的味道。 秦逸与邵曲掠到瀑布前面洗净双手及颜面之后,立听邵曲低声道:“阿逸,我布一个法子能使你顺利的混入白灵教。” 秦逸问道:“快说!” 邵曲诡秘地说道:“我猜那个女人迟早会再来此地的,只要你挫败她,她自会带你人教的。” 秦逸点点头,道:“有理,牛老鬼没有回去,一定会有人来探察的。” “不错,你就坐在此地等他们来吧!” “好呀,反正山上有不少的野味,我就在这儿烤,从等候他们的到来吧!” 邵曲笑着问道:“呵呵,那我就先回教去了,你有什么要我转告古家姐妹的吗?” 秦逸想了想,说道:“替我报平安就行啦,别提田堂主之死的遭遇” “我知道,哼,我倒要看看古云保如何自圆其说?走,咱们再到瀑布后面去吃点东西吧!” *** 第二日一大早,邵曲离去了,秦逸思忖片刻,突然有个奇妙的主意,只见他运起“千脸狂”片刻,将容貌化成酷肖丁兰兰。 他在水面上照了一阵子,得意的忖道:“丁兰兰,我倒要瞧瞧你有看我这付容貌时,会是什么神情呢?”他又戴上一付相貌普通的面具,将包袱挂在左肩,朝那一片被尸水染成乌黑的地面瞧了一眼,立即朝山上驰去,半个时辰过后,只见他已挑着一捆枯枝,一只野鸡及两只野兔重又回到瀑布前面,他朝四周望了一下,开妈清理鸡兔之内脏。 清理后,他将那根充当扁担的树枝朝兔身一穿,又搁在两块石上,取出火褶子点燃枯枝,缓缓的烤了起来。 不费多大功夫,秦逸已经倚靠在石旁美滋美味的品尝起来了。 填饱肚子,看看白灵教的人还没有上门来,闲着无事的他取出枯枝朝四周五丈一阵飞射,布下了一个“迷你八卦阵。”稍微的检查后,便以包袱作枕,放心的睡起大觉来。 山风虽疾,由于有阳光照耀,加上时已近午,气温逐渐温和起来,秦逸合眼不久,居然睡着了,直到未初时分,他才被一阵掌劲劈动声音吵醒,只见两名黑衣大汉好似发神经般在攀坎干两个地方疾奔乱劈不已,瞧他们那付惊慌的神情,秦逸不由为自己的杰作含笑不已,他好似在欣赏猴戏般侧躺不动。 不到半个时辰之后,又有两名黑衣大汉自远处驰来,秦逸冷笑道:“来吧,尽管来吧,韩信用兵,多多益善。” 那二人已经掠到阵旁,只见停身不动,边打量着阵中那两名累得似龟孙子的大汉边瞧着秦逸,秦逸朝他们瞪了一眼,立即跃下大石块开始烤兔。 不久,右侧那名大汉小心翼翼的自末位行入,秦逸视苦无睹的继续烤肉,阵中又多了一个神经病了,在阵外的那位大汉一看情况不对,立即掉头疾奔而去,秦逸微微一笑,撕下兔腿边吃边烤着。 申末时分,果然看见丁兰兰和八名大汉跨骑疾驰而来,只见他们在健骑上面打量那片为黑地面片刻,立即翻身下马。 他一见丁兰兰在阵外停顿半个盏茶时间后,娇躯自外闯入,身形一阵飘闪,已经逐渐逼近,他心知她可以过关了,于是,他缓缓的站了起来,丁兰兰掠到秦逸的身前五尺外停定之后,立即紧盯着他。 秦逸默默地望着丁兰兰,难怪此人能使百花教的马贤贝堂主如此迷恋,敢于背叛百花教,果真是长得很有姿色,真是没有一个动作不娇柔优美,百媚千娇,表情迷人,相对一久,很难不受她的吸引。 秦逸继续原式不动的瞧着她。 足足的过了半响后,只见丁兰兰徐徐的吐了一口气,沉声道:“阁下定力过人,可否取下面具?” 秦逸玩世不恭地冷笑道:“你是我什么人?我又不认识你,凭什么取下面具给你看呢?” 丁兰兰娇叱道:“你……大胆!” 秦逸没话找话地说道:“你才大胆哩,居然敢独自与这么多陌生的男人相处?” 丁兰兰开始向他挑战,媚笑着道:“哼,你能把我怎么样呢?” 秦逸故意气她道:“别逗我,我比较欣赏秀气型的女子,对你这种粗线条的女子,没兴趣,请自便吧!” 丁兰兰自视为教中第一美女,平素受人敬畏万分,想不到今日却有人敢瞧不起她,只听她冷哼一声,一道掌劲已经卷了过来。 秦逸哈哈一笑,道:“怎么?翻脸啦!似你这么凶恶的女子,会有人要吗?反正我是不会要的。”嬉笑声中,他已纪闪过那道掌劲。 丁兰兰冷哼一声,身子连闪,一口气劈出十余掌。 秦逸笑着叫道:“有打没有到,加油,打快一点嘛!” 秦逸使出“阳掌神功”身法,边潇洒的飘闪,边臭着丁兰兰,气得她突然刹住身子,沉声道:“阁下可否赐告尊姓大名?” 秦逸皱着那双剑眉,挖苦她道:“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你也别太担心自己嫁不出啦!” 丁兰兰气得厉啸一声,一身黑衣无风自动,秦逸知道她已经决定要使出绝活了,立即又道:“别火大,小心把衣服撑破,可就要春光外泄穿帮啦,那多不好意思啊!” 丁兰兰一字字的道:“你会死得很惨,看掌!”说完,身子一扑,“幽幽击魂”疾劈而至。 秦逸使出“阳掌神功”身法,一口气将“阴拳神功”及“阴阳拳掌”使了出来,“轰”连响六声后,两人四周丈余之内的石块被震飞,继而变成小碎末,被震退三大步的丁兰兰却神色惨变了。 被困在阵中的那三个老草包被那些好似天上飘落的殒石砸中数处要穴,只听他们惨叫数声之后,立刻死去。 丁兰兰首当败战,不由惊呼道:“你这是什么怪掌法?” 秦逸得意地大笑道:“怪掌,对,就是叫怪掌,美人儿,你少土啦,这就是‘驯妻掌法’啦!” 丁兰兰厉叱一声,立马再度扑来。 秦逸尚需藉她的介绍混入白灵教,因此,只是以七成功力使出“阴诀”掌法逼得她踉踉跄跄的连闪,无法全力使出精招。 丁兰兰岂是甘心认输的女子,只见她厉叱一声,掌势突转疾猛,秦逸不慌不忙的应付着,将功力提至八成,只听又是一阵“轰……”声,丁兰兰被震飞入阵中,只见她发松散乱,胸脯急速的起伏着,落阵之后,立即盘坐不动,秦逸哈哈一笑,掠过去拿起包袱,旋即把阵撤除掉。 八名黑衣大汉犹豫片刻之后,立即扑向秦逸,秦逸淡淡的问道:“各位,有事吗?” 两名大汉齐声暴吼,仗剑冲来,秦逸在昨天就见识过他们联手的威力,因此,他们刚跃起身子,秦逸马上全力劈出一招“阴拳神功”来。 “轰轰”两声,那两名大汉只惨叫半声,就已被劈成碎片了,另外六名大汉被掌劲余波及尸体碎片震得一边暴退,一边挥劈,足足的退出三丈余,方始停下身子。 丁兰兰正在调息,一见余劲卷来,逼得她急忙收回功力,向外射去,落地之后,立见她张口喷出一口鲜血,秦逸故意疼心地说道:“都怪我出手太重了,不过,也要怪这两个死鬼及六个老草包太不争气了,否则,他们会保护你,你就不会伤成这个样子了。” 丁兰兰缓缓的转过身子,双眼寒光暴射,张口欲言。 秦逸暗笑着叮嘱她道:“别张口,华陀曾说‘气血翻涌,最忌张口’,鲜血实在宝贵呀!” 丁兰兰全身一震,倏地又吐出三口鲜血,秦逸摇摇头道:“不听老人言,就请你吃亏在眼前,你太倔强了。” 丁兰兰气得全身发抖,只听她尖声叫句:“毁了他!”一口鲜血又冲口而出,身子也为之摇摇欲坠。 那六名大汉取出钢剑疾扑向秦逸,秦逸存心立威,在身子连闪之中,“阴拳神功”、“阴阳拳掌”幻起重重掌影,阴森森的掌劲似冰魂般笼罩在那六名大汉。 不到盏茶时间,那六名大汉已相继栽倒在地上了,丁兰兰面对如此骇人的武功,顾不得恋战,立即踉跄离去。 秦逸淡淡的一笑,提起那只野鸡及枯枝悠悠哉哉的烤了起来,他一直等到黄昏时分,却未见有人再来拜访他,他又思忖了一阵子,便走向瀑布后面逍遥自在的睡觉了。 一夜无事,第二日一大早,秦逸掠出瀑布先朝四周瞧了一眼,一见并无他人,便取下面具蹲在一旁漱洗,那知,他刚捧起清水,倏听远处传来轻细的“刷刷”两声,他警觉得抬头一瞄,立即发现两位黑衣老者自一株大树飘落下来,他的思维疾转,忙镇定自若的继续洗脸。 那两位老者可真是绝配,右侧那人高约七尺,骨瘦如柴,脸色苍白,左侧那个却不约四尺半,又矮又胖,满脸黝暗,他们正是凶名久着,长达二十多年的胖翁及瘦翁,目前乃是白灵教聘金最高的两名总堂主哩! 两人一见到秦逸居然能够察出十余丈外自己二人的行动,而且还视若无睹的低头洗脸,两人立即暗暗的留下心,两人落地之后,凝立不动,四眼齐盯着秦逸的一举一动,秦逸洗完脸后,正欲戴回面具,倏听矮胖的胖翁呵呵一笑,宏声道:“小伙子,瞧你长得又不是见不得人,干嘛要戴那玩意儿呢?” 秦逸随手将面具放入包袱中,点头道:“有理,多谢你的指点!” “呵呵,从善如流,将来一定有出息的!” 瘦翁却一皱哭丧眉,道:“有出息,很难说啊!” “呵呵,老弟,你没看他五官清秀吗?只要他肯效劳我们白灵教,肯定有出息,小伙子,你说有没有道理啊?” 秦逸故意装疯卖傻的问道:“白灵教?好不好玩啊?” 胖翁又是一笑,道:“小伙子,你想玩什么呢?” “人生在世,追求的是什么呢?”秦逸笑着道。 胖翁脱口道:“名利与女人。” 秦逸故意兴致勃勃地问道:“老兄,你真是内行,我若加入白灵教,能享受名利与美女吗?” “欲望无穷,你别太贪心,包你爽的啦!” “请问二位是教主吗?” “呵呵,老夫怎么有那个命呢,老兄弟只是总堂主而已。” 秦逸继续一楞一楞地问道:“总堂主?大不大?” “教主,副教主二人之下,就是总堂主啦!”瘦翁与胖翁对视一眼后,得意洋洋地笑道。 秦逸似乎产生兴趣的问道:“总堂主下面管多少人马啊?” 胖翁移动着那过于肥胖的身子,继续得意的说道:“总堂主下面有六个堂主,堂主下面有六个香主,每名香主下面有二百个人,你说总堂主到底是大是小呢?” 秦逸为使自己很快进入角色,故意大叫道:“二人以下,四千人之上,有够大,我喜欢!” “呵呵,你想不想入教呢?”胖翁以为自己调起了这小子的胃口,蛮有把握的问道。 秦逸皱着那双剑眉,歪着头说道:“想是想,不过,你们可能不会欢迎我了。” 瘦翁不解地道:“为何不欢迎你了,只要你为本教尽效,老夫高兴还来不及,不存在不欢迎的道理?” “问题是,我也想担任总堂主。”秦逸突然地说道。 瘦翁立即把眼睛一瞪,阴声道:“你太自不量力了吧!” 秦逸笑首道:“我没有料错吧,我知道你们是不会欢迎我的啦!” 胖翁却呵呵一笑,道:“你没有料错,老夫的这位老弟也没有说错,只要你有那个能耐,你自然可以担任总堂主的啦!” 秦逸问道:“什么能耐?” “很简单,只要你的武功和我们二人接近,那就行了……”说完,冷冷地看着秦逸。 秦逸指着他们俩从此,夸张地说道:“你是指你们两人其中之一,或是全部?” 瘦翁以为秦逸怕了,大声地说道:“呵呵,我们二人同门学艺,至今已四十余年了,一直是同进同退的,好似该指全部吧!” 秦逸调皮的笑着说道:“你们也是只拿着一份薪水吗?” 胖翁双颊一红,立即无言以对。 瘦翁冷哼一声,道:“你又不是教主,凭什么干涉老夫领几份薪水呢,岂有此理!” 秦逸连忙说道:“你误会了,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至于你要拿一百人份薪水也与我无关,你说对不对?” 胖翁冷哼道:“哼,伶牙利齿的,油腔滑调,能成什么大器才怪!” 秦逸觉得这两人就似白灵教的一对活宝,倒是蛮好玩的,于是童心未泯地笑道:“是你先骂人的,别怪我不客气啦,听着,阴里阳气,骨瘦如柴,好似白无常,人见人厌。” 瘦翁厉啸一声,就欲出掌。 倏听胖翁含笑道:“老弟,别冲动,有话好说……” 说字还未歇,一掌已疾劈而来,事出突然,加上他的掌势甚疾,秦逸虽然竭力闪避,左臂仍然被掌劲扫了一下,“砰”一声,他顺势飞向一具尸体旁边。 他刚抓起一把长剑,瘦翁那只又长又细的右脚已经挟着猛烈的力道踢向秦逸的右太阳穴了。 秦逸身子一翻,包袱疾掷向近身前之胖翁。 “砰”一声,那个包袱碎布纷飞了,秦逸疾滚出丈外,一见瘦翁的右脚一扬,准备要踹来,他倏地弹起身子,“轻剑叶落”剑招疾划而去。 第八章 步步设计 “轻剑叶落”乃是《天下第一剑》威力最猛之一式,加上秦逸在情急之下,全力使出这一式,因此,立见剑锋划过瘦翁之胯间,瘦翁一见剑式诡奇,慌忙收腿后退,他对于自己这招“飞虎下山”深具信心,确定可以避开剑锋。 可是,他倏觉子孙带一凉,正感到不对劲之际,倏觉一团东西沿着右裤管滑下,腿侧立即湿淋淋的,他急忙卷起裤管一瞧,只见自己的那对“朝夕相依偎”的“弹珠”居然已经坠落下来,上得不由怪叫一声,抽身暴退,秦逸打铁趁热,“横扫千里”疾刺向瘦翁,“轻剑叶落”及“阴拳神功”亦一一疾射过去,“啊!”一声惨叫,瘦翁只觉腰间一凉,双足向后疾掠而去,那知,上半身却不听使唤的的停着不动,“砰”一声,上半身坠落在地上,那双腿又跑出三步方始摔落在地。 胖翁再也笑不出来了,只见他的那双短腿一弹,立即弹出十余丈,那知,他刚一落地,一道森冷的剑气已经及身。 他一见已经闪躲不及,干脆将腹部迎向剑尖,手中之一式“胖山压群”迅速的点向秦逸的心窝,存心要找个垫本,“扑”一声,剑尖果然刺进了胖翁的腹部,“叭!”一声,扇尖已被秦逸以左掌心顶住,只见胖翁喝句:“好功夫!”左臂一扬,五指箕张抓向秦逸的劲项。 秦逸右腕一推,“砰”一声,胖翁有抓没有到,立即被推出 丈余外,“砰”一声,结结实实的摔在一块大石块上面,只见胖翁吐出一道血箭,立好趴倒在地上。 秦逸一见自己的左掌心又红又肿,边揉边苦笑道:“妈的,这个老鬼可真狠,宁可挨一剑,也要击我一下哩!” 他取出药粉,正欲拭上红肿处,倏听一声朗喝:“好身手!”接着是一阵清朗高亢的笑声。 他抬头一瞧,只见一位相貌威武,体态魁梧之六旬老者跨坐在一匹通体墨黑,无一丝杂毛的健骑上面,正仰首长笑着。 丁兰兰及六位黑衣青年分别跨一骑,停在老者的身后,满面骇色的瞧着秦逸,尤其是丁兰兰更是多了一份讶色,秦逸淡淡的一笑,继续揉捏红肿之处。 此名六旬老者正是白灵教教主欧阳萧雨,他们八人及胖瘦双翁在黎明时分即已抵达此地,并因胖瘦双翁查出秦逸休息之地,因此,欧阳萧雨诸人隐在远处观察秦逸及胖瘦双翁的拼斗过程,欧阳萧雨对于气焰嚣张的胖瘦双翁一直委屈求全,此时,一见他们已被秦逸毁掉,他不由欣喜万分。 他为何高兴呢?因为,他听见他们三人方才的交谈情形,他知道秦逸比胖瘦双翁好应付多了,他当然高兴啦。 只见他长笑一阵子后,倏地翻身下马,丁兰兰七人立好也跟着下马,欧阳萧雨稳步行向秦逸,秦逸表面上仍在轻揉红肿之处,暗中却已运聚所有的功力,准备随时招待这八人。 欧阳萧雨走到丈余外,立即止身拱手道:“在下欧阳萧雨,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秦逸抬眼望着眼前这一老者,故意恭维道:“看你与众不同的英伟之态,想必你就是白灵教的教主呢?” “正是。”欧阳萧雨那张略显精明的脸上露出浅浅一笑,高深莫测的点头道。 秦逸继续恭维道:“难怪白灵教会威震武林,原来是因为有-位心胸如此宽广的教主呀,在下孟如风,请教主多指教!” 说完,含笑走了过去。 欧阳萧雨含笑唤句:“孟总堂主!”亦含笑迎去。 秦逸想不到他会当场封官,稍怔了一下,右掌已经被他那温热又细软的手掌握住,他直觉真气一泄而出,欧阳萧雨只觉掌疼欲断,不由眉头略皱,却含笑道:“孟总堂主,这份职位会不会太委屈你了呢?” 秦逸含笑道:“马马虎虎啦,不过,我有两个条件。” “请说!” 秦逸松手朝丁兰兰一指,道:“第一,我要她陪我一宵。” 欧阳萧雨不由一怔! 丁兰兰稍稍一怔,继而怒容满面。 秦逸淡淡一笑,道:“第二,别乱让我出面,也就是说,如果副堂主级能够对付的事情,我不愿意出手。” 欧阳萧雨点点头道:“第二个条件没有问题,倒是第一个条件关系到丁香主的名节,我可不便做主。” 秦逸笑笑说道:“不急不急,你们去商量吧,我尚未吃早点哩!”说完,迳自掠到尚未吃完的野鸡旁燃枝烤了起来,这分目中无人的神情,够狂又够傲吧,令欧阳萧雨诸人暗暗心折之余,立见欧阳萧雨及丁兰兰掠向远处,那六名青年默默的站在原处,他们一见到秦逸恣意烤肉及啃食之情形,不约而同的忖道:“孟如风,我怎么不能呢?” 另一个暗叫道:“人比人真是气死人,这臭小子可真够狂的,竟敢在教主面前如此嚣张。” 半个时辰过后,秦逸将所剩的肉吃得精光,在水边漱洗之后,一见欧阳萧雨及丁兰兰已经走了过来,他立即含笑迎去。 “孟总堂主,丁香主身子负伤,你可否让她复元之后再履行号一个条件,我保证她不会爽约!” 秦逸佯作沉思片刻之后,道:“行,不过,可否先来个‘一吻定情’。” 欧阳萧雨怔了一下,立即望向丁兰兰。 丁兰兰暗一咬牙,问道:“难道就在此地吗?” “不错,天地为证,教主为媒,再好也不过啦!”说完,双手一负,仰头嘟起双唇。 丁兰兰技不如人,又碍于欧阳萧雨教主的面子及威严,再度暗一咬牙,立即缓缓的走了过去。 不久,她终于走到秦逸的身前了,只见她的双掌分别搭上秦逸的右肩及左腰,然后沉声问道:“你不怕我毁了你吗?” 秦逸露出一个潇洒的笑容,说道:“你不会的。” 丁兰兰仰着一张姣好的粉脸,娇怒道:“你当真如此的有恃无恐吗?” 秦逸轻扬嘴角,缓缓地说道:“不错。” 丁兰兰双眼闪出杀机,双掌缓缓的加重力道,同时问道:“你后悔了吗?” 秦逸含笑道:“我的字典中从来没有‘后悔’两字。” 丁兰兰瞪了他一眼,双唇立即贴了过去。 秦逸倏地双臂一紧,双唇深深的吸吮起来,丁兰兰振臂欲挣,却全身无力,只好任由他揩油了,秦逸一直将她吻得满脸通红,几乎透不过气来,方始缓缓的松臂,含笑朝她问道:“此情已订莫反悔,甚盼你早日来会,你不会言而无信吧?” 丁兰兰却冷哼一声,迳自转身离开。 欧阳萧雨哈哈一笑,道:“这才是拿得起放得下的男子汉,请!”说完,立即侧身请秦逸前行。 “教主太客气了,请。” 两人客气一番后,干脆并肩行去。 可是,当他们走到那八匹健骑前,欧阳萧雨翻上那匹乌黑健马,却见秦逸含笑凝立,他虽然在百花教偶尔也会骑骑马,但这种机会简直就是少而甚少,所以,对骑马并不是很熟练,像在这种山道上前行,那就更不敢恭维了,他听得含笑道:“难得有如此好天气,我打算逛逛,教主你就先请吧!” “哈哈,我一直忙于教务,难得有这种溜达的机会,就陪你逛逛吧!”说完,果真跃落在秦逸的身边。 丁兰兰七人见状,只好也牵马在后随行。 这是一支奇特的队伍,沿途的路人一见到这批黑衣人皆自动退避,秦逸不由暗骇白灵教势力之庞大。 响午时分,秦逸和欧阳萧雨、丁兰兰坐在一桌用膳,听欧阳萧雨含笑道:“难得遇上总堂主这等奇材,我恨不得能够马上将你推介给全教的弟兄们呢!” 秦逸爽朗地大笑道:“哈哈,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慢慢来吧,教主如果有急事待理,不妨留一位弟兄下来带路,你们先请便吧!” “哈哈,不急,不急,倒是丁香主负伤待疗,先骑乌马返教吧!” 丁兰兰点头应是,然后道:“教主乃是尊贵之体,何不派卸车来迎接,既可代步,又可遍览沿途风光。” 欧阳萧雨含笑问道:“孟总堂主,你意下如何?” 秦逸随和地说道:“好呀,我看天色有点儿不对劲了哩!” “不错,风力越来越强,气温似乎更低了哩!”欧阳萧雨点头说道。 秦逸咂咂嘴,叹口气道:“可惜尚需赶路,否则若能来个麻辣火锅喝几盅美酒,畅谈古今,不失为人间一大乐事矣!” 欧阳萧雨听了,马上吩咐道:“哈哈,好主意,丁香主,你去吩咐了们送道麻辣火锅及一缸白干,然后,你们七人就直接返教吧!” “可是,你的安危。”丁兰兰瞄了秦逸一眼,轻声对欧阳萧雨说道。 欧阳萧雨无所谓地大笑道:“哈哈,有孟总堂主一人,足挡千军万马矣!” 秦逸怒视着丁兰兰,皱着眉头说道:“教主太抬爱,教主,丁香主是在担心我可能会对你不利,丁香主,你是不是这个意思?” 丁兰兰不置可否,立即走向柜台。 不久,他们七人拿着干粮向欧阳萧雨辞行之后,迳自跨马疾驰而去。 麻辣火锅一上桌,秦逸长吸一口气,赞道:“啊,好香喔,教主,你别客气,我可福气,否则,我会吃得精光哩!” “哈哈,没有问题了,尽情饱醉一番吧!”说完,欧阳萧雨仰头饮完手中这杯酒。 秦逸转头问道:“教主,我们要在此地等候马车吗?” “正是,来,一起吃吧!” 秦逸不客气的取用着那又热、又香的麻辣火锅,根本没有想到食物是不是曾被下毒,这种情形立即令欧阳萧雨搞迷糊了,他不懂眼前这位年青人是毫无江湖经验呢?还是艺高胆大呢?想着,想着,他不知不觉的停下筷子,秦逸忙问道:“不合口味吗?” 欧阳萧雨双颊一红,双眼一转,含笑道:“不是,我在想是何方神圣处理那块场地尸体呢?” 秦逸毫无惧色地坦然道:“是我呀!” 欧阳萧雨略微微一怔,继而问道:“啊,原来是你呀?你有没有见到牛堂主?” “我不认识这个人哩,他长得什么样子?”秦逸停住筷子,摇摇头道。 欧阳萧雨描述过牛伟圣的相貌之后,问道:“总堂主,你到现场之际,是不是有发现打斗的情形?” 秦逸隐瞒实情,边想边道:“没有,几乎全部死去了,教主,我见过你所描述的人,他已经被劈成粉身碎骨了,另外还有三、四十人的死状和他差不多。” 欧阳萧雨闻言,惊讶道:“啊,好狠的手法,总堂主,你可瞧出掌法之来历呢?” “对不起,怒我孤陋寡闻,不过,我曾在途中发现四十名穿着那种百花衫的大汉策骑驰去,为首的是一位挺俊的中年人。”秦逸不露声色的把苗头指向古云保,神秘地说道。 欧阳萧雨双目冒火,咬着牙齿狠狠地说道:“古云保,对,一定是古云保,传闻他已练成霹雳掌,只有霹雳掌才会有那么大的威力,古云保,你太可恶了。” “砰”一声,桌面立即被他的右拳重击了一下,秦逸心中暗笑,表面上却又问道:“教主,古云保是谁?” “百花教的总堂主,一个最卑鄙、无耻的小人,不简单的一个人物!”欧阳萧雨仍然握紧拳头道。 秦逸趁机火上加油听说道:“这么年轻就干百花教的总堂主的职务,真的是不简单的人物啊!” 欧阳萧雨冷哼道:“哼,别人害怕百花教,我可不把他们放在眼中,你等着瞧我把古云保开膛掏胸的那一天吧,哼。” 秦逸故作诧异的道:“姓古的那家伙真的这么坏吗?” 欧阳萧雨越说越火,怒叱道:“哼,别人不明白他的底细,我可了解得一清二楚,若非我不齿这种小人行径,我一定叫他在百花教难已立足的。” 秦逸暗喜道:“太好了,如果能把古云保赶出百花教,大哥(指吴良品)不是可以顺利的报仇了吗?” 他立即低声道:“教主,古云保毁了我们的人,别对他太客气了。” 欧阳萧雨听见秦逸口中说“我们”,马上赞赏的看着他,心想这小子很聪明,也很上路,以后必是一个有用的人才,留着他为白灵教效力,也是一件不错的美事,于是,满脸堆笑的说道:“嘿嘿,我自有主张,干一杯!” 两人边吃边天南地北的聊着,直到黄昏时分,桌旁已经多了两个空酒缸,欧阳萧雨打个酒呃,竖起右姆指道:“总堂主,你的酒量真行!” “教主错赞矣,你才真的是酒量如海哩!”秦逸浅浅一笑地道。 欧阳萧雨感慨地说道:“哈哈,老矣,比不上你这种青年才俊哩!” 秦逸极伶俐地奉承道:“老?我怎么无法在你的身上找出一丝老的迹象呢?” 欧阳萧雨越发喜爱他道:“哈哈,总堂主,你的嘴儿太甜了,告诉我,成亲了没有?” “很想成亲,可惜,没人爱。”秦逸摇摇头道。 “哈哈,丁香主不是答应要和你那个了吗?”欧阳萧雨诡秘的说道。 秦逸故意洒脱地说道:“瞧她那付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我可不敢奢望会开花结果呢?” 欧阳萧雨大声笑着道:“哈哈,丁香主是本教出名的女金刚,此番挫败在你的手中,是她的首度败绩哩,你若能把她娶过来,未尝不是一件美事” 秦逸陪着笑道:“多谢你的鼓励,我可不敢打这个女金刚的主意呢!” “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你那一吻好似使冰山开始溶化了哩!”欧阳萧雨拍着他的肩,点头笑道。 秦逸双颊一红,道:“我一向喜欢和别人开玩笑,今天是看见她挺可爱的,才逗逗她而已,我可不敢惹她哩!” 欧阳萧雨绕有兴趣地说道:“喔,你只是逗逗她而已呀,她却因为你的那个条件流了不少泪哩!” “她既然已经掉泪,我就爽啦,那个条件就取消吧!”秦逸听了,想到丁兰兰那个凶煞恶极的女子也会有流泪的时候,听到后感到很是意外,于是便笑着道。 欧阳萧雨厉声道:“不行,话出如风,我既然已经答应了,岂可反悔!” “这……教主,干脆由她自行决定,如何?” “不,无信不立,我身为一教之主更必守信,否则,如何领导四五千人呢?此事由我来安排吧!”欧阳萧雨斩钉截铁地言道。 秦逸似有点过意不去的说道:“我这个玩笑可真是开大啦!” 欧阳萧雨又豪爽地笑道:“哈哈,别想那么多,来,干杯!” “是,多谢教主!” 两人又聊了一阵之后,欧阳萧雨含笑问道:“总堂主,你有没有觉得丁香主的容貌与你甚为相似哩!” “是呀,我就是因为这点才会和她开玩笑的呀,怪啦,我白幼即失怙,又无兄弟姐妹,怎会遇上如此酷似的人呢?”秦逸也颇感奇怪地说道,心里却早已窍笑不已,还是自己顽皮弄的易容术吗? 欧阳萧雨点头道:“这或许是一件巧合之事,因为,据我所知,丁香主自幼家遭变故,一直被丁副教收养及调教武功的。” 秦逸凝神问道:“丁副教主?可否赐告他的名号呢?” 欧阳萧雨看着他,沉声道:“丁世全,阴阳双龙之老二。” 秦逸心中暗颤,忖道:“原来她就是丁世全那个猛张飞的徒弟呀,怪不得会长得这么魁梧!” 欧阳萧雨见秦逸默不作声似在沉思什么,诧异地问道:“总堂主,你认识丁世全副教主吗?” 秦逸一惊,顿感自己的失态,马上说道:“不认识,我只是觉得她们师徒会同姓,挺怪的啦!” “丁香主是跟丁副教主的姓。”欧阳萧雨解释道。 秦逸恍然道:“原来如此。” “总堂主,恕我好奇,可否赐告令师之名号。”欧阳萧雨凝视着秦逸的轻微变化,突然问道。 秦逸担心被欧阳萧雨看出什么破绽,只得装成衰伤的胡编道:“先师自号为无名老人,一直隐居在四川重庆,他老人家在一月前仙逝,因此,我才有机会出来透透气的。” “哈哈,看样子他管得甚严哩!”欧阳萧雨不知是假,但看着秦逸一副诚实及涉世未深的娃娃样子,也没多去思虑,继而大笑着道。 秦逸叹口气道:“岂止严而已,应该多个酷字,我为了练成这身防身之技,不知道已经吃了多少的苦头哩!” 欧阳萧雨欣赏地看着他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放眼江湖,有几人是你的敌手呢?” 秦逸连忙躬身道:“不敢当,所幸在下已经人教,否则,岂有机会与教主在一起谈笑呢?” 欧阳萧雨听了,忍不住飘飘然的大笑道:“哈哈,总堂主,你太抬举我了。” “不,教主,你的器宇非凡,气度恢宏,比肚里能撑船的宰相还要高明数倍,这些皆是呤我望尘莫及之处!”秦逸更加夸张的赞叹着。 欧阳萧雨拍着他的肩,朗声道:“哈哈,总堂主,你真会说话呀!” 秦逸为欧阳萧雨倒了一杯酒,然后接话道:“我一向喜欢吃别人的豆腐,不过,对于教主你的这份眼光及容忍的器度,实在是自叹不如啊!” “总堂主,你是在指你伤了本教之人,而我不但不计较,反而还延聘你为总堂主这年事情吗?” 秦逸点点头称道:“正是,若换成我,早就拼啦!” 欧阳萧雨人心底暗暗佩服秦逸的坦城,笑着道:“哈哈,你好坦城喔,不错,我原本很生气,恨不得将你锉骨扬灰,可是,见了你之后,我改变主意了。” 秦逸故装愕然地道:“为什么呢?” “一见如故,你懂吗?”欧阳萧雨望着他,坦然地说道。 秦逸哈哈一笑,道:“好一个一见如故,庆祝一下,干杯!” 他在仰头干杯之际,却暗骂道:“妈的,老狐狸,你分明打不过我,却还说得这么漂亮的话,实在有够厚的脸皮啊!” 两人又互相往脸上贴金半个金时辰后,方始尽兴各自回到房中休息。 *** 一夜无话,第二日辰初时分,秦逸及欧阳萧雨正在用膳时,倏听一阵急骤的蹄声及马车轮转动声音自远处传来,秦逸忙对欧阳萧雨说道:“教主,我们的人来了,来得这么快呀,一定是连夜赶来的。” 欧阳萧雨凝神听了片刻,方始听见声音,不由暗骇秦逸功力之精湛,他便含笑道:“本教有十二匹日行千里的神马,看来,已经派上用场了。” 秦逸好奇的说道:“日行千里,乖乖,简直就是宝马吗?” 欧阳萧雨不免得意的说道:“哈哈,这就是本教被各大门派敬羡之处。” 言毕,两部豪华马四分别在两匹通体黑亮亮高头健骑拉驮下,自远处疾驶而来,秦逸立即点头道:“不,真够气派。” 两声吆喝,那四匹健骑应声停止,车辕后方的布帆一扬,两位艳丽少女矫捷的自四厢中掠了出来,欧阳萧雨含笑道:“总堂主,你的面子可真大,我们白灵教的两枝花居然肯来接你啦!” 他的话声刚落,那两位艳丽少女已来到二人的桌前,立听右侧那人脆声道:“两枝花恭迎教主及总堂主返教。” 秦逸定睛一看,立即双目放光。 原来两女不仅衣饰相同,都是云状的发型高高耸起,薄如蝉丝的裹本轻纱内,雪肌若现若隐,紧身的亵衣束着裂衣欲出的惊心动魄的丰满身体,如花玉容更是一模一样,竟和古氏姐妹一样,又是一对双生姐妹。 她们的眼神秀丽明澈,俏脸没擦半点粉油,不施些许脂粉,但白里透红的冰肌玉肤却比任何化妆更炫人眼目。 修长的眉毛下,明这的眼睛顾盼生妍,颊边的两个迷人的酒窝,未笑已教人迷醉,姿色绝美,体态婀娜,容貌更胜丁兰兰,比之兰纯子和古氏姐妹只略逊半分。 两枝花,真不愧为两枝花,秦逸暗自叹道。 秦逸深知自己此番到白灵教的任务是卧底,但他在欧阳萧雨和其他同盟前必须表现出他感兴趣的是名利与美女,说不定欧阳萧雨已在暗暗示探自己的底细,何况他自己也想通过美女来帮助自己早日完成计划,如果自己在哪方面有所疏忽,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想到此,秦逸假意色迷迷地望着两枝花道:“两枝花,真是天下绝无仅有的两枝花,不错,不错。” 欧阳萧雨更加得意的大笑道:“身在我白灵教门下的弟子,个个都是响当当的人物,今日孟总堂主亲自一见,便知本座没有骗你吧!” 秦逸附和欧阳萧雨大笑道:“我相信教主的眼光,也希望教主不要忘记我来本教的一些个别爱好喔!” “不会忘,不会忘记的。”欧阳萧雨拍着他的肩,诡秘的说道。 俩个人同时相视一眼,都哈哈地大笑起来。 在侧那少女脆声接道:“请上车!” 欧阳萧雨含笑道:“歇会儿,半个时辰之后再出发吧!” 二女脆声应是,立即由一人去会账,一人去通知车夫休息。 秦逸一见到她们轻摆腰枝,婀娜多姿,散发着无穷的妩媚气息,连忙又点头道:“确实是不错,很迷人的!” 欧阳萧雨附在他的耳边,阴笑着道:“哈哈,旅途无聊,挑一个解解闷吧!” 秦逸想了想,皱着眉说道:“女子是好,只是她们会不会同意呢!因为彼此又不熟!” 欧阳萧雨得意的说道:“哈哈,两枝花自从七岁起妈妈侍候我和夫人,近年来甚少露面,今日居然来此,分明是要见见你,你就别让她们失望了吧,何况这也是你的兴趣之一呀!” 秦逸讨教道:“我要怎么做,她们才不会失望呢?” “放松心情由她们来侍候你吧!”欧阳萧雨咪着双眼低声道。 秦逸故作色相,拍手称道:“没问题,我喜欢。” “哈哈,先填饱肚子再说吧!”两人又用了盏茶时间的早膳,欧阳萧雨双掌一拍,两枝花立即含笑走了过来,只见她们行礼后,含笑不语的等待着教主及秦逸的吩咐。 “总堂主,你中意哪一个呢?”欧阳萧雨转头问他道。 秦逸走到两名少女旁,左拥右抱道:“鱼与熊掌,无法得兼,梅须逊雪一分白,雪须轮梅一分香,梅兰各具擅长,我怎么挑呢?” 二女嫣然一笑,更添妩媚之色。 秦逸双睛一转,道:“这样吧,我们来玩个小游戏,如何?” 二女含笑轻轻的颔颔首。 秦逸想了片刻,出了个题目道:“请你们俩人各唱一首歌,看看哪位唱得好听些,可以吗?” 大花脆声应是,也不顾那么多人在旁边,落落大方的唱起来,果然不错,那音色很是甜美。 秦逸拍着手掌,笑着叫道:“好听好听,歌声这么甜美,舞姿也肯定是不错的,这次就不欣赏你的舞姿了,下次吧!” 大花脆声道:“小女子谢谢总堂主的夸奖!” 秦逸上前捏捏她的脸蛋道:“不用谢,不用谢,嘴巴可是跟歌声一样的甜喔!” 大花娇媚的脸上再度涌现一丝甜美的笑容,轻轻的低下头。 欧阳萧雨乐得哈哈大笑。 两枝花格格笑个不停,那两座高峰裹在那身紧紧的丝袍中,随着她们的笑声不停的颤动着。 秦逸瞧得全身一热,忙催道:“小花,该你啦!” 小花望了一下大花,娇声道:“是,属下不太会唱歌,根本就比不上姐姐那特有的嗓子,既然总堂主刻意的要小女子唱,那属下就献丑了!” 大花红着俏脸娇叱道:“哟,妹子,你形容得太过火了吧!” 小花俏皮的回应道:“小妹才疏学浅,仅能形容万分之一矣!” “愚姐再美也比不上你啦!” 小花没再答话,转头望着秦逸,双眼妩媚地眨着,小嘴轻启,同样甜美动人的歌声从中飞出来,听得秦逸是连连点头不已。 欧阳萧雨哈哈大笑道:“总堂主,评分吧!” 秦逸为难的搔搔头皮道:“这……实在有够伤脑筋哩,教主,你叫我评分,简直就是麻子不叫麻子,二位,该叫什么呢?” 大花怔了一下,双眼疾转苦思不已! 小花含笑道:“总堂主,是不是叫坑人呢?” “答得妙,教主,恕我放肆先行上车啦!”说完,立即站起身子。 欧阳萧雨哈哈一笑,起身道:“好玩,真好玩,我好似年轻了十来岁哩!小花,好好的侍候总堂主吧!” 小花应声:“是!”立即走向第二部马车。 秦逸走到第二部马车前面六尺外,立见那名硕健黑衣大汉拱手躬身道:“参见总堂主!”他便含笑道:“免礼。” 小花掀开帆布脆声道:“请上车!” 秦逸含笑点点头,立好登辕入车厢。 只见车厢中,铺着粉红色系列的枕、被、褥,秦逸惊叹不已,又道:“真可谓设备齐全,简址就是洞房一样吗?” 小花脆声道:“总堂主,要不要脱靴歇会儿呢?” 秦逸全身一热,默默的盯着她。 小花不知是羞郝?还是心虚,立即坐在一旁脱靴,那玲珑的曲线,令他秦逸更加的不对劲!小花脱去锦靴,露出双雪白的大脚丫子,倏觉车身轻轻的一晃,马车已经启行,她立即含笑替秦逸脱靴,秦逸正在暗觉别扭之际,小花不经意的在他的足心先后搔了两下,同时悄悄的以媚眼瞄着他,不由令他更不对劲了! 小花替他脱去布靴子后,边按摩他的双腿边道:“总堂主,听说教主昨天陪你郊游,真的有这种罕事吗?” 秦逸直言道:“罕事?教主以前不作兴散步吗?” 小花忙解释道:“据我所知,教主甚少外出,外出之时,亦搭的是马车。” 秦逸轻扬眉角含笑的望着小花说道:“看来我的面子不小哩!” “岂止不小,简直是异数!”小花赶紧说道。 秦逸哈哈大笑地说道:“异数,太夸张了吧?” “一点也不夸张,因为本教最近与百花教火拼数次损失不少,教主的心情恶劣,想不到却能与你如此的合得来!”小花娓娓地说道。 秦逸想通过小花,探听点消息,故意轻松地问道:“你跟教主甚久,可知是何原因吗?” 小花娇声说道:“教主爱才,你够资格的……” 秦逸马上制止她道:“别胡扯,我可不是爱听奉承话的人,我最怕别人给我来这些的。” 小花怔了片刻才会意出秦逸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忙道:“总堂主,教主一定很欣赏你的武功,才会有这个异数的。” 秦逸伸手摸着小花的玉手,轻声的说道:“我只会那几招花拳绣腿,有何可供欣赏的呢?倒是你的这双玉手不但柔细,而且沉稳,可见你的武功不赖哩!” 小花娇羞的抽出被秦逸握着的那只手,低声道:“不敢当,我只想替你活穴通血,绝无不轨之心。” “不轨?哪方面?”秦逸愕然道。 “这……您认识呢?” “哈哈!我觉得你除了在测探我的内力以外,好似在挑逗我呢!” 小花神色一变,倏地格格一笑,居然自动投怀送抱过来,那两座高峰充任前锋正在秦逸胸膛斯磨起来,樱唇半张,贴向秦逸的双唇,秦逸将右手食指一竖阻住樱唇继续逼近,同时含笑道:“小花,我不喜欢被女人拘束,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小花乖巧地回答道:“明白,我岂敢奢想与你长相厮守呢?” 秦逸搂着她道:“别说得如此的幽怨,因为,身为一位武者,一天到晚过着在刀口上的日子,随时会面对死亡,我不愿意拖累人,你懂吗?” 小花边替他脱去衣衫边问道:“你真的如此想吗?你不是嫌弃我吧?” 秦逸不客气的将左掌贴上她的左峰,道:“除非是呆子才会嫌弃你这种全身散发成熟妩媚风采的美人儿呢!” 小花嫣然一笑,立即脱光秦逸的身子,只见她的身子一移,那两片樱唇在他的胸膛轻轻的吸吮着,秦逸被逗得猛起鸡皮疙瘩,双手开始脱去小花身上的一些障碍物,半个盏茶时间之后,小花脱去身上的最后一些障碍物,似一只小绵羊一样偎在秦逸的怀里,只见她一边轻扭,一边以双峰磨着秦逸的胸膛,诱得他的双手不停的抚揉着她的酥背及圆臀。 不多大会功夫,小花和秦逸的身体合而为一了,秦逸的双手畅游双峰,流连忘返了,车厢亦随着剧烈的晃动起来了,尤其在秦逸大开杀戒之后,车厢好似被龙卷风来回吹袭般不停的摇晃起来,不由令车夫暗暗皱眉,因为,在前面六七丈处的那辆马车早已雨过天晴平稳的前进,自己若要避免车厢翻倒,必须放缓车速,可是,车速一放缓,便会越来越落后教主那部车,万一教主不高兴,自己的脑瓜子说不定会搬家哩,所以车夫希望车厢内的战争能够早点结束,那知,又过了半个时辰,战争仍然持续不断,而且小花的浪叫声也越来越密集及响亮,车夫更急了。 沿途之行旅对于这种前所未有的异景,不由驻足而观,急得那车夫双眼猛瞪那些人,肚子几乎气炸了,小花却乐得魂儿飘到三十三天外了。 好久,好久以后,秦逸方收兵,他正欲撤退,小花却将双腿一钩,强行扣入,那双媚眼整个的痴迷了,秦逸微微一笑,将被一掀,侧身躺了下来。 小花对着秦逸娇喘着道:“总……堂……主,我……太高兴……了……” 秦逸颇感诧异地说道:“为何要谢我呢?” 小花双颊倏红,立即将脸儿钻入他的怀中。 *** 泰山,自古以来即为道家重地,一向是善男信女,诗人雅士及考古学家们经常拜访之胜地,可是,自从白灵教在泰山云谷大兴土木建教以后,在该教的管制措施之下,前来泰山的人群迅速的消褪了,尤其在白灵教决心下手,展开彻底的清山产除可疑人物,根本没有人会无聊到拿自己的性命在开玩笑。 泰山这块圣地已变成恐怖之鬼域了,朝阳乍现,一向阴气森森的云谷却欢声雷动,而且久久不歇…… 三四千名黑衣人井然有序的站在白灵教总舵内外,人人扯喉欢呼,双掌连拍,欢迎欧阳萧雨及秦逸,欢迎的程度绝对没有百花教的弱,经常面对这样奇怪的场面,让秦逸的心里都感到有点好笑。 欧阳萧雨带着微笑朝巍峨的大厅行去。 大厅布置典雅,墙上挂有帛画,画的都是宫延人物,色彩鲜艳。厅心铺了张大地毯,云纹图案,色彩素净,使人看得很是舒服,大厅的正中有一排铺着红地毯的石阶,一直延伸到一张虎皮龙椅处,毫无疑问那是教主的座位。 秦逸跟着在欧阳萧雨的左后方一步之遥,挺胸稳步前进,双眼随着含笑颔首来回打量着通道左右之人群,他跟着欧阳萧雨在大厅入口停身及向后转,欧阳萧雨将右臂一扬,没多久,现场立即安静了下来,欧阳萧雨一拍秦逸的右肩,朗声道:“他姓孟,名叫如风,是本教的新任首席总堂主,从现在起每人必须服从他的指挥。” 话落,现场爆发出一声:“是。” 欧阳萧雨自怀中取出一块铁塑精细的纯金小乌环形,右臂一扬,双眼注视四周朗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令牌!”大厅里的汉子大声地回答着。 欧阳萧雨神色凝重的说道:“不错,它正是见令如见我的令牌,现在我把它交给孟总堂主了。” 秦逸神色一变,立即侧身后退一步,只见他将双掌高举过顶,双眼望着欧阳萧雨,心中却激动万分,为欧阳萧雨渐渐地信任自己,也为自己的初步成功感到高兴。 欧阳萧雨哈哈一笑,立即将令牌放入秦逸的手中,现场又是一阵欢呼! 秦逸拿着令牌不知如何应对之际,欧阳萧雨立即含笑道:“孟总堂主,向弟兄们说几句话吧,咦?木莲树开花了!” 众人闻声,连忙掉头望着右院中央那株五丈余高的木莲树,只见在右侧株叶间正有一朵荷花大小的花蕾在绽放着,众人立即又鼓掌欢呼不已。 不久,木莲花整个的绽开了,清晨的清新空气中飘来一阵幽雅得令人提神醒脑的香味,好半响之后,现场逐渐的安静下来,欧阳萧雨哈哈一笑,朝秦逸道:“这株木莲花自种植之后,未曾开过花,想不到今日却开花了!” 秦逸也感染到大家的喜悦之情,兴奋的说道:“花开宝贵,大吉大利,可喜可贺!” 欧阳萧雨大笑着说道:“不错,此乃吉祥之兆,的确可喜可贺,成副堂主!” 站在左院距厅门三丈外之那名黑衣老者,立即踏前一步行礼道:“成尚理听令!” 欧阳萧雨命令道:“吩咐厨房今天盛宴迎接孟总堂主及庆祝这个吉祥之兆。” “是”,成尚理点头说道。 欧阳萧雨含笑道:“各位先下去料理事情吧,今晚酉初在此聚聚!” 众人双双欢呼一声,方始离去。 秦逸陪着欧阳萧雨站立不动,口中含笑道:“禀教主,属下目前有个感觉,人生在世短暂数十寒暑,能获似你这种成就者,真的是稀少啊!” 欧阳萧雨听了,狂笑不已地道:“吩咐,不敢当,若非本教弟兄们同心协力,本教岂能有今日的成就,尤其你一入教,木莲就开花,我太高兴了,哈哈!” 秦逸陪着哈哈大笑,心中却嘀咕道“姓欧阳的,先让他乐一下吧,我尽早会把白灵教弄成衰性教的。” 想至此,他立即又想起自从自己进入百花教,该教就大走楣运,目前已经只有一半的人力,他在欣喜下,笑得更响了,欧阳萧雨以为他已被白灵气势所震憾,乐得嘴儿更加合不拢了,好半晌之后,人潮已逝,那两部华丽马车方始自大门中驶入,只见娇艳的两枝花下车后,忙婀娜多姿的走了进来,欧阳萧雨含笑着低声问道:“总堂主,小花不错吧?” 秦逸故装回味无穷的说道:“岂止不错,太妙了!” “哈哈,大花另有一种绝活,你若有兴趣,随时可以一试。” 秦逸谦让着道:“这……她是教主的人啦,属下怎么可以无礼呢?” 欧阳萧雨先是叹气,继而含笑道:“哈哈,女人如衣服,何需当真呢?何况,我已经是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教中的事又烦琐,哪有那么多时间去搞这个呢?” 秦逸一见二女已经笑呵呵的停在八尺以外,立即又道:“教主,你这种龙马精神不但毫无老态龙钟模样,而且还精神奕奕,宝刀未老哩!” “哈哈,总堂主,跟你谈话,是件乐事,中午再一起用膳吧!” “是,谢谢教主!”秦逸行礼道。 欧阳萧雨转身对两枝花说道:“大花、小花,引导孟总堂主到双翁的房间,任他挑一间吧!” “是!” 欧阳萧雨哈哈一笑,又瞧了那朵木莲花一眼,方始离去。 秦逸瞧着那朵木莲花,含笑道:“莲类多生于水中,只有木莲开于空中,我竟有这种眼福。” 小花敬佩的点头道:“是呀,好多人一直在企盼它开花哩,想不到今日居然如愿以偿,属下觉得全是总堂主你带来的喜气呀!” 秦逸轻搂着小花的小蛮腰,笑着说道:“拜托,别再说下去,我会得意的,依我看那朵花完全是被大伙儿又叫又鼓掌,把它吓出来的啦!” 小花娇笑着道:“格格,总堂主真爱说笑,本教以前也有不少次的欢呼情形,可是,除了把叶子震落下来外,根本没见过一朵花瓣的影子。” 秦逸在她那张俏脸上亲了一下,故意朗声道:“小花,你形容的太夸张了吧?” “你若不信,大姐亦可以作证啦?” 大花妩媚的一笑,道:“小花说得不错,此树至少已有二十几年的芳龄了,任凭如何的施肥及除草、除虫,却从未开过花哩!” 秦逸看她们这一说,自己也颇感到奇怪地说道:“这难道就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吗?” 小花格格一笑道:“总堂主,你比喻得真恰当哩!” 秦逸心血来潮地叫道:“信口胡扯而已,小花、大花,我突然有股冲动……” 两枝花听至此,双颊倏红! 秦逸知道她们是误会他的意思了,连忙纠正道:“你们别黑白想歪了,我只是想作一幅香水美人图啦!” 小花红着脸道:“总堂主,既然你想作画,那请你稍候一下,属下二人就去准备书具吧!” 秦逸觉得有点过意不过的说道:“这……会不会太嚣张啦!” “没有关系的,你请稍候一下吧。”两枝花快步离去后,秦逸盯着那朵木莲花,立即又想起远在越州的兰纯子,相思之情潮起似海浪一波波的冲击着他,他也不知道自己方才为何会突然想起兰纯子,而且也想作画,不过,他终于知道自己的的确确已经在深深的思念着纯子,当两枝花送来纸板及炭笔,他未待她们两人摆妥桌椅,立即运笔如飞在纸板上面飞快的画了起来。 两枝花将桌椅摆好后,走到秦逸的身边,一见到他已经画妥树身正在描绘那朵木莲花,她们立即默默的瞧着,不到盏茶时间,不但那株木莲已跃然出现在书板上面,而且眉清目秀,清丽端庄的兰纯子也出现了。 秦逸住手后仰头瞧了一阵子后,突然默默的将它撕碎了! 两枝花相视一眼,无言的看着表情有点落寞的秦逸,他的双掌一搓,那团碎纸立即冒烟焚化了,不久,只见他长叹一口气,道:“谢谢各位之辛劳,请赐知何处之处吧!” 小脆声道:“总堂主,你请跟属下来吧!” 秦逸跟在她的身后,穿过重重精舍及与不少人打招呼后,含笑道:“小花,大花,可知道厨房有多少人在干活呢?” “百余人吧,挺忙碌的,尤其,教主临时决定今晚要庆祝一番,我看可能要从各堂调去不少人去厨房里干活呢?” 说话之中,秦逸已经来到一块山壁前面,只见两名劲装大汉相距六尺而立,他们等秦逸走近丈内,转身行礼道:“参见总堂主!” 秦逸点头道:“免礼,辛苦了。” 右侧那人道句:“多谢总堂主的关心!”说完,伸手朝壁上一按,“轧……”声中,一道丈余高,六尺宽的通道迅速呈现出来,小花脆声道:“总堂主请跟属下来!” 秦逸走入通道,那扇门立即又自动关上,他纵眼一看,发现左右两侧壁上分别钻着拳头大小的夜明珠,而且地面平坦,不由暗叹工程之浩大。 他暗中估计行约三十余丈之后,只见小花在右侧壁上轻拍了一下,挡在前面的石壁在“轧……”声中,眼前又出现一个丈余高,六尺的宽的通道,一股幽雅的花香味道马上飘了过来。 秦逸走出通道,又看见两名黑衣大汉行礼道:“参见总堂主。”他含笑道句:“免礼吧!” 放眼一看,只见自己似乎置身于一片梅海之中,若非四周尚有平滑似镜之陡峭石壁和数栋精雅的房舍,他几乎以为置身于仙境,他嘘了一口气,叹句:“本教的教主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把整个教搞得井井有条,不错,让在下佩服。” 小花双眼异彩连闪,却不敢出声惊动,直到秦逸看出她的反常,于是问道:“小花,怎么啦,有事要说吗?” 小花在前边继续带着路,嘴里敬佩的道:“其实总堂主没有发现自己才是文武双全的才子呢!” 秦逸廉虚的说道:“不敢当,我只是一个粗糙马虎的武夫,没什么值得你敬佩的,下次不要说这类的话了,记得吗?” 小花娇笑一声,不再言语,带着秦逸走到最右侧那间精舍,同时低声道:“左屋是瘦翁以前居住的,右屋是胖翁居住的,不知你中意哪间呢?” “右屋吧,因为我不喜欢瘦翁那副白无常的嘴脸,怪吓人的。” 小花捂嘴一笑,带着他行入最右侧房中,只见除了有一间精致的小厅外,尚有一间书房,一个浴洗房及豪华房间,秦逸不由叫道:“简直就是皇宫嘛!” 小花柔声地说道:“总堂主,这些被褥每周固定清洗,眼前这批被褥换过三天,你要不要再换一次?” 秦逸轻触了一下她的脸蛋儿,若有所思的说道:“不用了,何必那么麻烦呢?不过,被褥摆了三天,可能会太凉了些,待会可要麻烦你替我先温暖被子呢!” 小花双颊倏红,立即低下头。 秦逸心中暗笑,故意轻轻捏着她的右掌,低声道:“别介意,和你开玩笑的啦,我目前最迫切的就是换洗衫,因为,我的包袱全被毁掉了。” 小花欣喜的道句:“你稍候。”立即轻轻的一挣,秦逸在她的右颊亲了一下,方始放她离去。 他单枪匹马的置身虎穴,加上又被欧阳萧雨派了一枝花盯梢,他唯一的应变方法,就是先把她勾为心腹,而且绝口不提私事。 他在小花走了之后,走入浴洗房一瞧,不由暗骂道:“胖翁死老头,你挺会享受的,在浴缸中干嘛还要砌那张石床呢?” 他朝石床一躺,抬头一见顶上居然有一个大圆镜,镜中清晰的映着自己的胸腹之间,他不由恍然大悟这是一张战床。 在屋中及屋外绕了一阵子,方始明白屋外地中尚埋有暗沟专门排除废水及废物至谷外,不由暗赞白灵教设计的精妙,等他回到厅中,立即看见大花手持包袱率领两位双手各提着一桶热水的少女从远处行入厅中,他便含笑道:“三位辛苦了。” 大花含笑道:“禀总堂主,您太辛苦了,这是你的衣靴,请你待会试穿一下吧!”说完,双手将包袱呈奉过来。 秦逸不接反问道:“现地是什么时辰了?” “辰已之交。” 秦逸一见那两名少女已经提着热水入房,立即低声问道:“大花,你比较有眼光,待会替我瞧瞧衣衫是否合身吧!” 大花双颊倏红,立即点头行向房去。 她早已经由小花那付开心舒服的神情中,猜忖她必然是大乐一番,那知询问之下,才知道小花居然乐晕了,这件喜讯立即使胃口奇佳的她淫欲大开,因此,秦逸此时稍加挑逗,她便自动的等待战争了,秦逸虽然很年轻,经过这阵子之磨练,岂会瞧不出大花已经春心大动,他带着微笑随后走入洗浴房,那两名少女已经出来了,只见她们含笑朝秦逸行礼后,立即离去,只听洗浴房中飘出阵阵香味及哗啦啦倒水声音,秦逸走到门口一看,赫然发现大花已经全身赤裸的立在那里。 此时,她正在将四桶水倒入池中,那雪白的肌肤,诱人的曲线,诱人的背影,引得秦逸一阵心跳身热,他立即开始自动解除装备,大花调妥好水温,起身之后,回眸嫣然一笑。 秦逸含笑道:“大花,你比小花更迷人。” 大花含笑道过谢,立即过来帮他脱去衣衫,秦逸不再言语,只是含笑的看着大花,享受着她温柔的侍候,大花嫣然一笑,转身勺了一瓢水轻柔的清洗着他的背部,同时低声问道:“总堂主,听小花说你好似天神那般勇猛,是真的吗?” 秦逸大笑着道:“哈哈,瞎子吃汤圆,心里有数,你自己不妨一试。” 大花格格一笑,立即张腿侧坐在池沿,含情脉脉的望着秦逸,脸上泛着迷人的微笑,秦逸存心要收伏她,当然是有求必应的前往报到了。 他紧紧搂着大花,在她洁白丰满的胴体上轻轻抚摩着,突然问她道:“大花,听说你练过瑜珈吗?” 大花依偎在他的怀里,诧异地问道:“咦?总堂主,你好渊博的见闻,请你别动,让属下略效薄棉之力吧!” 秦逸停下身子,含笑忖道:“还好乌老跟我提过瑜珈这件奇功,我可必须小心些,否则,小则出丑,大则丧功没命呢!” 于是,他立即悄悄的运功固守大本营。 大花笑容可鞠的瞧着秦逸,下身的每一寸肌肉开始收紧,好似要将秦逸挤成小牙签,秦逸已经布下重兵防守着,因 此,毫不在意的紧搂着怀里的大花,利用自己的柔情一点点的征服怀中这个女人。 半个时辰过后,只见大花长吐一口气,自动离开他的怀里,满脸诚敬的道:“总堂主,请接受属下的由衷敬意。”秦逸捏捏她的脸颊,露出一个很俊的笑容道:“在这方面,我不需要你对我的敬意,我要的是你对我为人方面的敬意,现在你还不太了解我,以后你便会知道的啦!” 大花妩媚的一笑,娇声的说道:“属下不用看总堂主的以后,也非常清楚总堂主的为人,这也是令属下敬佩的地方。” “是吗?你可不简单喔!”秦逸把她拖入怀里说道。 大花不再言语,娇羞的一笑,便伸出两支莲藕般的玉手紧搂着他的脖子,并用樱桃小口在秦逸脸上亲了一下。 秦逸感受得到怀中这个女人已一点点的向自己靠拢,一颗芳心也在不久后便会完全属于自己了,多一个便多一份力量,何况是白灵教中的重要人物了,这便可以大大帮助自己的计划早日成功了。 想到这里,他更紧的搂紧大花,他要让她感到快乐和满意,以便使她更加贴心自己,于是,他粗鲁的吻着她,浴洗房中立即响起迷人的身体相互碰触的声音…… 第九章 俘虏两花 一个时辰后,大花逐渐溃了! 秦逸搂着她躺在池中石床上面,再度挥师进攻了,大花原已不支,又支撑了半个时辰,便满口胡言胡语,一败涂地了,那付浪态乐得秦逸哈哈大笑不已。 此时,在这栋精舍前方的梅树附近站着四个女子,她们分别是小花、丁兰兰及两位相貌脱俗、英气逼人的双旬少女,她们正是欧阳萧雨的孙女欧阳宝、欧阳贝,俩人由于师出家学,又自幼扎下深厚的根基,因此,已经足以列入天王星级的高手,为了避免肥水落入外人田,这对姐妹花及其父亲欧阳峰皆是白灵教的总堂主,由于权高势大,二女的气焰实在高涨到极点子! 她们二人与丁兰兰私交甚好,在获悉她被秦逸欺侮的经过之后,心中甚为不满,因此,方才并没有去迎接着秦逸,她们三人是被大花的浪叫声音吸引出房,恰好又遇见小花,四人不约而同的走到这株梅树旁探个究竟。 四女听了几分钟后,纷纷被大花那种要命的呻吟声音吵得全身不对劲,可是,为了面子,她们只好站立不动。 小花曾经当过这种欲死欲仙的滋味,因此,她又听了片刻之后,满脸通红的低声道过歉,立即低头退去。 三女一见小花红着脸急忙离去,羞郝的互望一眼,但仍 没有要离去的意思,足足的又过了盏茶时间,突听大花颤声唤句:“总堂……主……”,剩下的便只有喘气的份儿,三女不约而同的震了一下,当她们一听见战鼓仍然密集响起时,在暗骇秦逸果然功力深厚奋勇无比之余,不由暗暗担心大花是否受得住,三女下意识的望向大厅,声音突然中断,三女立即隐妥身子,突然又传来一阵清脆又密集的声音,大花在“嗯……”连哼之中,频频诉说自己的敬佩,爱慕之意! 那种何谀声调,那种淫声秽语,令这三位白灵教最后三位处女在羞涩及不齿下,只好悄悄的回房了。 足足的又过了盏茶时间,秦逸方始安静下来,大花长嗯一声,立即闭上双眼,秦逸又抚揉她的胴体一阵子后,方始起身沐浴。 *** 秦逸洗净身子,换上一身黑衣劲装,只见甚为合身,他在暗赞大花有眼光时,眼睛望了一下仍睡在石床上的大花,摇摇头含笑道:“起床啦!” 昏睡中的大花没有听到,照睡不误! 秦逸正要上前摇醒她,倏听厅中传来一阵娇脆的声音道:“请问孟总堂主在吗?”他立即应道:“正是在下。” “禀总堂主,午宴时间已届,请你准备赴宴。” 秦逸“啊”一声,匆匆的走到大厅,看见一位清清秀秀身穿侍婢服装年约十六岁的少女站在厅外。 那少女一见到秦逸,立即行礼道:“梦露参见总堂主。” “梦露,好高雅的名字,人如其名。” 梦露致谢道:“谢谢总堂主的夸赞,请问你是否方便现在就去赴宴呢?” 秦逸微笑着说道:“我早就准备好啦,可是,我不知道地方呀!” 梦露抬眼四下看了一下,忙问道:“那……两枝花呢?” “小花不见人影,大花在睡觉,你说,我该怎么办?”秦逸笑着耸耸肩道。 “这……教主已绎入座,你先赴宴吧!”梦露略想片刻娇声道。 “好呀,那就有劳梦露带路了。” 梦露道声:“别客气!”立即在前带路。 这座山谷一共有七个房间,当中是欧阳萧雨居住之处,右侧分别是秦逸,一间空房是另外一名总堂主杨江的住处,左侧那三个房间分别为欧阳萧雨独子欧阳峰夫妇及欧阳宝、欧阳贝所居住之处,每间各距离丈余。 秦逸走到大厅口,立见厅中那张圆桌已经坐了三男三女,欧阳萧雨含笑居中而坐,他立即拱手道:“禀教主,请怒属下来迟!” 欧阳萧雨望着他笑着道:“哈哈,午时刚到,不迟,不过,大伙儿已等了盏茶时间,你自己看着办吧!” 秦逸望着桌上的摆着酒宴,豪爽的说道:“这……容属下向你们各敬三杯酒,以示歉意,如何?” 欧阳萧雨转头对身边一位中年人说道:“峰儿,爹没有胡说吧,爹就喜欢孟总堂主这种干脆的劲儿,来,孟总堂主,我边介绍,你边喝吧!” 秦逸欣喜地道:“是,有劳教主了。” 欧阳萧雨指着坐在他右边的威武中年人,道:“他是小犬欧阳峰,目前在本教担任总堂主职务。” 秦逸道句:“少教主,你好!”话完,忙将梦露斟妥的三杯酒灌入口中。 欧阳峰含笑道句:“你好,”立即也干完手中的一杯酒。 欧阳萧雨指着坐在欧阳峰旁边的秀美妇人,道:“她是小媳刘慧红,目前掌管本教的财务事宜。” 秦逸朝那秀美妇人行礼道:“财务夫人,你好。” 秦逸喝完三杯酒,刘慧红也含笑喝完手中的那杯酒,欧阳萧雨指着坐在刘慧红身边那位嘴角有颗美人痴的美女道:“她是小孙女欧阳宝,目前担任本教总堂主。” 秦逸瞧着欧阳宝及欧阳贝英气逼人的盯着自己,他不愿太把自己的身份降下,点头道句:“两位总堂主好。”然后干了三杯酒。 欧阳宝没有作声,只是很豪爽的干完手中的酒,欧阳萧雨指着欧阳贝道:“她亦是小孙女欧阳贝,目前在本教担任总堂主,她的酒量不错,待会儿可以多喝几杯。” 秦逸向她有意的露出一个很具男性魅力的微笑,道:“敬你。” 欧阳贝因为丁兰兰的事,因此从开始对他的印象不是很好,现在当着他的面,便用不太友好的眼神瞄他一下,边干酒边道:“谢谢。” 欧阳萧雨微微一笑,指着一位身材瘦高的马脸老者道:“他是本教总堂主杨江,外号‘铁掌翁’!” 秦逸举怀欲饮,突见杨江眉心有红光稍闪即逝,轻咦一声后,立即放下杯子盯着他的眉心,杨江神色一冷,阴森森的问道:“老夫有哪儿不对劲啦!” 秦逸也冷冷地打量着他道:“没有,可是……我是不是可以探探你的脉象?” “没有必要,教主,请恕属下告退!”说完,怫然而立! 欧阳萧雨刚启口欲阻,秦逸已经叫道:“邪,对了,就是它,杨总堂主,你可能已经中邪了。” “哼,你少危言耸听了,老夫未曾踏入壮族,亦未曾接近过,啊,难道会是他吗?教主,请恕属下失礼了。”说完,立即匆匆的出厅。 欧阳峰低声道:“爹,周游生及胡光生昨夜曾来找过杨江!” 欧阳萧雨神色一变,吩咐道:“你速去盯住他们,小心他们二人的偷袭。” 欧阳峰点点头,朝秦逸歉然点点头后,立即离去。 欧阳萧雨指着他左边的空椅含笑道:“孟总堂主,请坐,梦露,上菜吧!” 秦逸刚坐下,梦露依言快步离去。 欧阳萧雨含笑问道:“孟总堂主,你是如何瞧出扬江中邪的?” 秦逸若有所思的说道:“他的眉心之中有红光闪现,此乃是邪活跃的情况。” 欧阳萧雨凝视着他道:“你能否治疗?” 秦逸皱着眉头道:“没办法,这玩意儿太厉害了,根本无法以刀剑、掌劲来对付,除非放邪者愿意自动收回,否则,挺麻烦的哩!” 欧阳萧雨脸色一沉,立即沉思不语。 不久,梦露和六名少女各提食盒及捧着二缸酒行入厅来,欧阳萧雨长嘘一口气,含笑道:“孟总堂主,尝尝本教的佳饶吧!” 秦逸望着那些色、香俱全的美味佳饶,顿时胃口大开的道:“这十二道山珍海味,不亚于大饭馆里的了,尤其这道蛇肉缠棒烧得又红又香又脆,我不用吃就知道肯定是很好吃的。” 欧阳萧雨哈哈大笑,亲自挟起一块蛇肉放入秦逸的碗中,秦逸道过谢,含笑道:“禀教主,属下敬你。” 欧阳萧雨见他连干过三杯酒,含笑道句:“我差点忘了你尚未领罚哩。”立即也干了一杯酒,同时哈哈连笑不已! 他笑他的,秦逸不客气的取用着。 刘慧红及二位爱女似大家闺秀般秀气的吃着,秦逸不想巴结她们,不客气的遍尝每道菜饶。 欧阳萧雨心中有事,虽然竭力掩饰,胃口一直缺缺,突听一阵步声传来,秦逸一见到苦瓜脸的欧阳峰,他立即故意低头吃鱼,心中却暗暗等着要瞧好戏,不久,欧阳峰低头走了进来,只见到他凑到欧阳萧雨的耳边低语数句,欧阳萧雨喝声:“反啦!”倏地站了起来。 秦逸抬头望着欧阳萧雨,心里暗喜不已,他知道白灵教里面出什么事啦! 欧阳萧雨苦笑道:“孟总堂主,你果然高明,杨江不但已被周游生下邪,而且,与他联手一气,打算要造反了!” 秦逸放下正端着的酒杯,装成已把白灵教当成自己家地询问道:“周游生是什么样的角色?” 欧阳萧雨冷哼道:“他是瘦翁的徒儿,目前在二字堂担任堂主。” 秦逸点头道:“我明白了,周游生一定是为了要替瘦翁报仇,所以才对杨江下手,准备逼迫杨总堂主助他复仇,对不对?” 欧阳萧雨神色凝重地说道:“对,另外一名堂主胡光山则是胖翁的徒儿,他们二人皆来自壮族,而且还带来近百名心腹,目前已经外头等着我的回话哩!” 秦逸知道迷是一个能得到欧阳萧雨进一步信任的难得机会,连忙上前道:“太嚣张了,简直是目无法纪,禀教主,让属下去对付他们吧!” 欧阳萧雨却一反常态道:“不,他们就是要我交出你来,我如果顺了他们的意思,今后怎么有脸继续领导本教呢?” 秦逸似乎很顾大局地沉声道:“可是,万一他们施邪伤人呢?” 欧阳萧雨拍着桌子,大怒道:“哼,他们早就搞鬼了,居然另有三百余人着了他们的道儿,我拼着折损近千人,也要把这批家伙产掉!” 秦逸听了白灵教自相残杀伤了近千人,心里暗自喜道:“这……属下是否可以在暗中出手?” “毋须如此,来,咱们好好的喝酒吧,来,各一缸!”说完,将墙角那缸酒吸入手中,拍开泥封之后,立即捧缸灌了起来。 欧阳峰立即与爱妻及两女匆匆的离去。 秦逸捧着缸边灌边暗乐道:“太好啦,我原本担心白灵教的人太多,但愿这一拼,能够有一两千人拼死就好了。” 欧阳萧雨心中窝着气,因此,猛灌闷酒。 秦逸心中暗乐,边灌酒边练化酒气。 半个时辰之后,秦逸已经将那缸酒干光了,他不客气的挟起一块羊肉正欲吃下,倏见刘慧约挟着一女疾掠而来。 欧阳萧雨放下酒缸急问道:“贝儿怎么啦!” 刘慧红将欧阳贝靠坐在椅子上,道:“贝儿与宝儿联手劈死了胡光山,贝儿却中了那个畜生所掷出的发情丸,这可怎么办啊?” 欧阳萧雨惊怒不已地说道:“什么?贝儿中了壮族的发情丸,这个胡光山,吃里扒外的东西。” 刘慧红望着昏迷的女儿,焦急的说道:“爹,你看贝儿已神智昏迷了,方才若非我制住她的穴道,早已经丑态百出了,爹,你看怎么办啊?”说完,朝秦逸看了一眼。 欧阳萧雨一察欧阳贝的脉象,立即取出三粒药丸放入她的口中,同时朝秦逸问道:“总堂主,我记得你还未成亲吧?” 秦逸不解地说道:“是的,不过,属下今生未作成家的打算,因此,尚祈教主你在作决定之前,妥加思虑。” 欧阳萧雨进一步问道:“这……你为何不作成家的打算呢?” 秦逸忙说道:“原因有二,第一,属下不愿有家累,第二,人在江湖,身不由已,随时会有杀身之危,属下不愿有人为我话话受罪。” 欧阳萧雨为难的道:“这……。” 刘慧红突然道:“爹,贝儿体内的毒已经开始发作了,是否可以先请孟总堂主除去毒毒,其余的事留待明日再说呢!” 秦逸虽然明白欧阳萧雨问起自己的私事的原因,但他深知解发情丸一毒的方法,忙推辞道:“不妥,不妥,请教主另在本教弟兄中选择其他人吧!” 欧阳萧雨沉声道:“孟总堂主,我欧阳萧雨只有两个宝贝孙女,你若肯救贝儿,而且与她成亲,我马上提升你为副教主,等我百年之后,由你接掌本教,如何?” 秦逸没有想到欧阳萧雨会为了自己的孙女,给予自己一种如此大的诱惑,但他深知自己来白灵教的目的,况且现在已经为了正事而无奈的娶了古氏姐妹,就已经不好怎样去跟兰纯子解释了,他可不会再为自己多添些无须的烦恼,于是仍然固执的说道:“不行,该由欧阳总堂主来接掌本教才对,何况,本教丁副教主随时会返教,属下岂可让你为难。” “这……” 刘慧红突然又道:“爹,你也知道贝儿的眼界甚高,岂会将本教其余弟兄看在眼里,还是先让孟总堂主帮忙解毒吧!” “这……好吧,孟总堂主,你意下如何呢?”欧阳萧雨没料到秦逸不领他情,但为了救欧阳贝,他仍然询问道。 秦逸不想拒绝欧阳萧雨没有一点余地,因为自己还得在白灵教呆一阵子,他还需要欧阳萧雨对自己的信任,但是他绝对不会与欧阳贝成亲的,现在面对这种美事,他没有半点的喜悦,相反的是左右为难,于是,他叹口气道:“这……好吧,属下瞧得出贝总堂主仍是处子之身,岂可破了她的贞操,可是,你们又坚持要找属下,我该怎么办呢?” 他立即起身徘徊,刘慧红一见爱女已经通体汗下如雨,鼻翼合张,满脸通红,情急之下,她突然“咚”的跪下来,秦逸叹一声,道:“好吧,那就先救人再说吧!” 刘慧红连声称谢,立即挟着女儿掠去。 秦逸朝欧阳萧雨行过礼,便随后跟了去。 不久,他已经跟着走人一间华丽的房间,刘慧红一边替爱女脱去衣衫,一边低声问道:“发情丸的药性很烈,你需要提神药物吗?” 秦逸摇摇头道:“不用,没这个必要。” 刘慧红以棉被盖上爱女的赤裸的身子以后,道:“孟总堂主,小女的麻穴被我所制,待会就麻烦你替她解开吧,我先走了。”说完,低头走出房间。 秦逸过去关好门窗,掀开棉被一看,只见欧阳贝的肌肉轻颤,香汗淋漓,那张俏脸整个的红成一片,他在暗骇发情丸的厉害时,一边轻轻的脱去自己的衣衫,然后再轻轻的躺在欧阳贝的身边,想着的却是兰纯子,自己还从没和心爱的兰纯子有男女之情,却已经和其他女人早已做着同床异梦的事了,真是太愧对她了,想着想着,他帮欧阳解开了麻穴,“叭”一声,欧阳的双臂紧紧的缠在他的脖子上,在秦逸的惊讶中,她的身体剧烈的摇摆着,秦逸大惊道:“这么厉害的发情丸,我可不想怎么玩,让你自己去疯吧!” 主意一定,他立即搂着她翻到一边,搂着她的蛮腰,控制她的冲动,免得她出轨添麻烦,欧阳仍处在昏迷的状态下,这时的她根本顾不得羞耻的事了,她疯狂的扭动及香汗淋漓的情形,可见发情丸可不是一般的催情药物,如果不及时的解救,是会被欲火攻心而死去的,难怪刘慧红刚才不顾脸面下跪求情,秦逸可真是领教什么叫“发情丸”了。 心下不时的担心的体力是否撑得住,他为何有如此的担心呢?因为,第一,欧阳贝的确很疯狂,第二,自己这一两天为了征服两枝花,已经费了好大的功夫,尤其,他午前才与大花疯完,现在又面对一个发毒的女子,恐怕会破天荒地的出一次大丑哩! 所幸在一个时辰之后,欧阳贝逐渐的驯服了,秦逸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立即以她的黑衣衫替她拭汗,又过了半个时辰的样子,秦逸开始哆嗦了,偏偏欧阳贝虽然缓下冲速,却仍无停止的打算,他只好咬紧牙齿撑了,又过了半个时辰后,他在一连串低语后,阵阵酥软,使他紧按她的胴体,免得自己爽过头,他又断断续续的撑了盏茶时间,总算使欧阳贝慢慢的平静下来,他在松口气之余,立即放松四肢,倏见欧阳身子一靠过来,紧趴在他的右肩,樱嘴一张,紧紧的咬着他的右肩,疼得他哎唷一叫,忙扳开她的身子,她的嘴里含着一块鲜血淋淋的小内,他低头一看自己的右肩已被咬下一块肉,而且鲜血直流,疼得他忙将推倒在一边,“砰”一声,欧阳贝倒在榻上,居然呼呼大睡起来,秦逸惊怒交加,刚跃下榻,立听一阵敲门声。 他不耐烦地问道:“谁呀?” “是我,刘慧红,请问出什么事呢?” 秦逸怒声道:“令媛咬伤我呢!” 门外的刘慧红着急并犹豫着问道:“这……是否可以开门呢?” 秦逸道句:“稍候。”立即匆匆的穿起衣衫来。 他穿妥衣衫,又以棉被替她盖好身子后,方始开门,刘慧红匆匆掠到榻前瞧了一阵子,取下欧阳贝嘴中的那块小肉,正欲转身向秦逸致歉,却发现他已经离去了。她匆匆的取出一瓶药,立即离房。 她走到大厅,看见欧阳萧雨正在亲息替秦逸的右肩伤口上药,马上掉头回到爱女的房中。 秦逸在欧阳萧雨替他上好药后,含笑道谢。 欧阳萧雨含笑道:“孟总堂主,我太客气了,请原谅小孙女的冲动!” 秦逸用手抚着伤口,仍不忘大局地问道:“没什么,对了,外头的情形怎么样啦?” “全部就歼,可是也折了本教千余名高手哩!”欧阳萧雨苦笑着说道。 秦逸故意愤怒的大声道:“这些家伙如此厉害呀,如果让我出手的话,我叫他尸骨不全。” 欧阳萧雨冷哼道:“哼,壮族那些家伙仗着会玩毒物而已,经过此次教训,本教绝对不再与那批化外之民打交道了。” 秦逸内疚地说道:“对不起,若非我毁去双翁,也就没有这一回事了。” 欧阳萧雨拍拍他的肩头,安慰他道:“哼,双翁一向嚣张,迟早会造反的,与其任由他坐大,不如提早除掉他们,凭心而论,我该感谢你除去双翁呢?” 秦逸担心地道:“这……教主,请你别再如此说,否则,恐怕会惹起弟兄们的反感呢!” 欧阳萧雨马上大拍桌子,怒吼道:“哼,谁敢罗嗦,我就杀了他,我以往太纵容他们了,才会被他们误当作病猫,今后,我非好好的整顿一下不可!” 秦逸立即低头不语。 “孟总堂主,你也累了,今晚的酒宴暂时取消,你先回房去休息吧!” 秦逸应是,立即回房,走入房中,一见大花已经离去,他锁妥门窗,上榻后,却久久不能入睡,满脑子里都是兰纯子靓丽的身影,这两天特别的想念她,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因为秦逸的这一奇遇,与兰纯子分别已有很长一段日子了,临别时也没给她留下只言片语,就这样突然的失踪了,秦逸的内心是牵挂着兰纯子的,他也想着回越州去找她,以诉相思之苦,可是他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忙着复仇,忙着卧底,他哪能随心所欲呢? 可是,他心爱的兰纯子知道吗?她现在过得怎么样呢? 秦逸的心里乱成一片,也只能在每天月圆的时候静静地苦想着她。 兰府的大厅装饰得高雅优美,最具特色处是不设之席,代以几组方几矮榻,厅内放满奇秀的盆栽,就像把外面园林搬了部分进来,其中一边大墙处挂着一幅巨型仕女人物帛画,轻施彩粉,雅淡清逸,恰如其分地衬托起主人家的才情气质。 此时厅内四组几榻上坐着兰强盛和夫人李婷春,还有大儿子兰明,三人正在低声交谈着丝绸店的生意,这段日子店里的生意出奇的好,让他们有点忙不过来,请了好几个仆人也被折腾得够呛的。 厅后的花园里,被高悬的圆月洒满一园的阳光,只见一位肤若凝脂,容光明艳,有若仙女下凡的美女,正坐在园中编织的秋千上慢慢地荡着。 她头上梳的是堕马尾,高耸而钡g堕,配合着她修长曼纱的身材,纤幼的蛮腰,修美的玉项,洁白的肌肤,辉映间更觉妩媚多姿,明艳照人。 眸子又深又黑,只是里面含着一种忧郁的美丽,身穿的是白地青花的丝绸长裙,随着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荡秋千的摇动而飘动起来,更衬托出她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 她便是兰纯子,一个正在为情伤,为情愁的女子,也是秦逸心爱的女人,自从秦逸突然失踪后,兰纯子每天月圆的时候便爱坐在花园的秋千上,想着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心事,和秦逸呆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是她永远也无法忘记的,记得他们一起快乐的打闹着,还有一起去放水灯,想到这些,纯子的脸上露出一种甜蜜且幸福的笑容,而现在的秦逸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带走了所有的誓言,也带走了她的整颗心,还不知他身在何处,是死是活也不知道,完全与她断绝了消息,想到这,纯子难过得又开始暗自落泪,伤心的神情让人看着心疼。 “纯子,怎么又一个人坐在这里发呆啦?”身后响起了李婷春关切的声音。 纯子忙从秋千上站起身来,低着头道:“娘,我……” 鼻酸的纯子发不出声来,李婷春轻拉着她的玉手,一边为她拭着泪水道:“你看你都这么大了,还经常动不动就伤心、就流泪,是不是为情所困,还在想着秦逸那个臭小子啊!” 纯子听了,心里更加难受地道:“阿逸走了那么久,也没有一点消息,娘,你说他到怎么啦?” 李婷春爱怜地安慰她道:“没事,没事的,你不用太担心,阿逸是个好小秋,他会保护好自己的,你爹也传了他些许武功,他这一去虽说很奇怪,我想他是去办什么事,可能来不及通知我们吧!” “可是,他曾经说过,不管他去哪里,都会带着我的,现在他骗我,这个死东西骗我。”兰纯子难过得扑在李婷春怀里,终于忍不住的哭出声来。 “不会啦,要是他骗你,我和爹是不会放过他的,不要哭了,害不害躁,乖啊!”李婷春拍着女儿地背柔声地说道。 “娘……”兰纯子哭得更厉害了。 “好了,好了,阿逸是个好小伙,他不会骗你的,到时他回来不就知道他干什么去呢,你看你为了他,茶饭不香的,你知道为娘的心里好受吗?不要哭了,让人家听见多不好意思啊!”李婷春继续劝说道。 兰纯了好不容易止住哭声,无言的靠在李婷春的怀里,思绪又开始围着秦逸身上转了,她没有想到,此时的秦逸也在遥远的地方深深地思念着她,这份难得的两情相,会有花好月圆的那一天吗? 这是兰纯子很想知道的,也是她心里所期盼的,同时这也是秦逸心里期盼的。 李婷春安慰了女儿一番,便拥着她回房休息了…… *** 第二日寅初时分,秦逸在饱睡一场后,醒了过来,他一瞧伤口已经止血,立即放心的盘坐在榻上开始调息着,一个时辰后,他只觉得气机盎然,真气泉涌,不由暗喜道:“还好,没有被这三个女人影响了功力。” 秦逸缓缓地下榻,走入浴洗房漱洗后,方始打开房门走向厅外,小花已含笑地迎了上来,道:“总堂主,你起来啦?” “小花,你昨夜溜到哪儿去了,害得大花死去活来的,对了,大花呢?” 小花红着脸道:“她在房中休息,我昨天另外有事,所以无法前来侍候你,请原谅。” 秦逸大笑着道:“哈哈,算啦,我只是说说笑而已,麻烦你替我准备些热水及食物吧!” 小花含笑道:“欧阳总堂主今晨已经来访三次了,临走时,吩咐我请你去他那儿一趟。” 秦逸愕然道:“欧阳总堂主,你是指教主的儿子欧阳峰吗?”。 “正是他们父女三人皆是总堂主,为了便于称呼,一直以大总堂主,宝总堂主,贝总堂主相称。” “原来如此,那天教主替我介绍时,我却未曾放在心上,那我先过去一下吧!”说完,迳自离厅而去。 秦逸走到当中大厅前面,一见空无一人,便直接行向欧阳峰夫妇居住之处,他刚踏入院中,欧阳峰已经含笑迎出来,他立即含笑拱手道:“欧阳总堂主,你早!” 欧阳峰欣喜的还礼道:“孟总堂主,你早,请进来吧!” 二人人厅坐定后,一位婢女立即送来香茶,同时脆声行礼道:“小婢梦娴参见总堂主。” 说完,盈盈下跪。 秦逸连忙说道:“梦娴,别多礼。” 梦娴起身之后,立即告退而去。 欧阳峰含笑道:“孟总堂主,请用茶。” 秦逸望着欧阳峰,询问道:“谢谢,据小花说你今早已经找在下三次了,不知有何指示?” “别无他事,只是想向你致谢而已。”欧阳峰微笑着道。 秦逸朗声道:“不敢当,说来还是在下惹的祸哩,都处理好了吧?” 欧阳峰苦笑着说道:“不错,已经全部清理干净了,唉,虽然折损千余人,总算能够及时除去这个祸胎,实乃本教之幸呢!” 秦逸突然问道:“对了,杨江呢?” “死了,这个贪生怕死的家伙至少毁了五十余名高手,实在死有余辜。”欧阳峰怒叱道。 秦逸也装作大怒道:“的确如此,身为总堂主,岂可为了邪毒就叛变了。” “孟总堂主,有关小女的亲事,不知你意下如何?”欧阳峰突然掉转话题的问道。 秦逸为难的道:“欧阳总堂主,教主难道没有向你提及在下的苦衷吗?” 欧阳峰品了一口茶,大度地说道:“不错,家父已经向我提过你的两点苦衷,不过,我觉得不难解决,我保证小女不会妨碍你接近别的女人,万一你有何意外,她也愿意为你单守终生的。” 秦逸暗暗叫苦不已,一时无言以对! 欧阳峰继续说道:“孟总堂主,若非你相救,小女如今已经芳魂归阴了,她能不感激你吗?” 秦逸依然推辞道:“不,我一向玩世不恭,令媛可能无法忍受的。” “不,我相信她能够忍受的,这个你是不用担心的。”欧阳峰没有半丝犹豫地说道。 秦逸没有理由再拒绝,只能委婉的找着借口说道:“这……是否可以让在下与令媛考虑一定的时间再说了。” “理该如此,孟总堂主,请别怪我太急燥吧?”欧阳峰点头笑道。 “不,天下父母心,岂能不关心自己的子女呢?” “孟总堂主,谢谢你的谅解,我会将空虚喜讯告诉小女的,这瓶药可以生肌活血,请你收下吧!”说完,立即取出一个小瓷瓶。 秦逸道谢接过药瓶,又道:“你若无他事,在下想先告退了。” “请!” 秦逸回到厅中,小花已经脆声相迎道:“总堂主,你是先用膳,还是先沐浴呢?” 秦逸满怀心事地说道:“先沐浴吧!” 小花立即含笑在前带路。 秦逸一见她入房后,便开始宽衣解带,急忙问道:“小花,你要做什么?” 小花妩媚的笑道:“服侍你沐浴呀!” 秦逸没心情玩这个,拒绝她道:“免了吧,我一瞧见你这付迷人的胴体,就会想人非非的啦!” 小花除去外衫,指着肚兜道:“那就别除去它吧,如何?” 秦逸无奈的说道:“这……好吧,拜托你别逗我。” “格格,是不是怕贝总堂主会不高兴啊?”小花娇笑着逗着他道。 秦逸颇感意外地问道:“你也知道这件事呢?” “这件喜讯自昨晚就传遍了全教了,大伙儿等着喝喜酒呢!” 秦逸不悦地沉声道:“你少散布谣言,八字还没有一撇了。” “听说是你不同意这门亲事,对不对啊?”小花仍然满怀兴趣的问道。 秦逸脱去衣靴,边走向洗浴室边道:“不错,我不同意这门亲事,因为,我实在敢高攀。” 小花拿着一勺水边替他洗着身子边说道:“总堂主,你可能不了解贝总堂主的个性,所以,才会有这种想法。” 秦逸好奇地问她道:“个性,她是什么个性呢?” “外表冷似冰心,内心热情如火,而且甚为固执,她的处子身体既然已经在教主同意下交给了你,她岂会轻易放过你呢?”小花缓缓地说着道。 秦逸夸张地大叫道:“惨啦,惨啦,我真是好心没有好报啊!” 小花边替他搓洗身子,边问道:“总堂主,贝总堂主的条件好的没有话说,你在顾忌什么呢?” 秦逸烦躁的诉苦道:“我最讨厌被人管啦,妈的,都是教主害我的,我早就拒绝替她解毒,他却硬拜托我帮忙,结果惹出这个麻烦来了。” 小花不相信地反问他道:“这……你与贝姑娘成亲,会与被人管有关吗?” 秦逸苦笑着道:“小花,你听过‘枷者,家也’这句话吗?我若与她成亲,岂能再享受眼前这种逍遥的鸳鸯浴吗?” 小花低声道:“总堂主,你只要一扳脸孔,她不会有异议地呢?” 秦逸又苦笑着道:“不行,我若成亲,就要让我的老婆天天笑嘻嘻的,岂可让她因为我的风而感到委屈呢?我自认风流,女人的心眼又小,绝对不可能会同意我风流的,所以,我还是成亲比较妥当,你懂吗?” 小花的心里本不想秦逸被另一个女人拴住,一听他这种坚决的口气,心下暗自喜道:“我懂,想不到总堂主你对人生看得发此透澈,我很荣幸能够侍候你呢!” 秦逸岂不知她的心思,忙大大咧咧地道:“别如此客气啦,人皆平等,只是因为命运的安排而分出高低尊卑,可是,不管在任何情况下,每个人皆要维持自己的自尊,昨天,教主对我说,只要我与贝姑娘成亲的话,就立我为副教主,等他百年后,就让我当教主,我拒绝了,因为,我自认为风流,不愿意因为拈花惹草而与她有磨擦,何况,我若答应,岂非趁危勒索吗?” 小花点头道:“佩服!” 秦逸趁机拉拢她的芳心说道:“咱们再来谈谈你和我吧,我肯接受你替我沐浴,是因为我相信你,我把你看作朋友,你懂我的意思吗?” 小花身子一震,在这个互相暗斗的白灵教里,她整整呆了十几年了,就她与姐姐是心灵相通的,其余的人都是你防我,我防你的过日子,也从来没有人像秦逸这般和她讲过类似的言语,她初次听了,怎会不感动呢? 双眼马上激动得含着热泪…… 秦逸看在眼里,依然不动声色的说道:“小花,你知道我一个练武之人,绝对不肯让别人接近三尺以内的,因为怕被人暗算,我肯让你替我沐浴,我想不用多说,你是非常清楚的。” “是,谢谢决堂主如此信任小花。”小花感动不已的说道。 “凭心而论,我应该是本教之敌,因为我毁了本教两名总堂主,数名弟兄,羞辱了丁香主,对不对?”秦逸装成痛苦的神态说道。 小花点头道:“不错,这全赖教主的慧眼及胸襟才化解这锻仇恨的。” “不错,教主有眼光有器度,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单枪匹马的处在本教,应该特别的谨慎,而我与你最亲近,说明我们其实已经是朋友了。” 小花娇羞地低头道:“谢谢总堂主的抬举,我……我绝对不会害你的。” 秦逸在她的纤手上亲了一下,笑着道:“小花,不要如此说,在本教中有太多人可以指挥你,我不宜为了我影响自己的安危,你只要事先提醒我一下,就可以啦!” 小花拭去泪水,点了点头。 秦逸以双掌捧着也的双腮,瞧着她柔声道:“小花,你忘了我最不喜欢我的女人受委屈的样子,来,笑一个!” 小花拭去泪水,立即扑入他的怀中,边紧搂着他边道:“总堂主,抱我,抱紧些。” 秦逸紧搂着她,同时低声道:“小花,你不怕我把你搂痛吗?” 小花毫不在乎地说道:“管它的,只要你继续抱我,就是把我搂碎我也不怕的。” 秦逸情不自禁的笑道:“哈哈,你真的太可爱了,清醒些,你已经超过织梦的年龄了。” 小花撒着娇道:“人家不管啦,人家就要你抱嘛。” 秦逸为得到这个少女的芳心和信任,开地地说道:“好,抱就抱,不过,皇帝不差饿兵,你总该让我先填饱肚子,再好好的抱你吗?” 小花在他耳边柔声地说道:“简单,我去把食盒提进来,你边吃边抱人家,好吗?” 秦逸真拿她没办法,只得点头道:“好,当然好啦!”小花神色一喜,立即出去提食盒。 片刻之后,她已经将食盒摆在浴池旁,只见她脱去肚兜后,分腿会在池中之石床上面,抓起半个一块鸡肉塞入他口里,秦逸哈哈一笑,坐在她的身前,下身一移,她再稍加调整,两人便紧紧的搂在一起了。 小花迫不及待地搂着秦逸,立即在他那张俊脸上熟练地亲吻起来,秦逸被她一挑逗,禁不住阵阵舒适,双手抚揉她的胴体了…… 时间悄悄的流逝,小花逐渐的步上欲死欲仙的境界,秦逸豪气大发,倏地搂住她大开杀界,不到盏茶时间,小花败下阵来,秦逸好不容易拢络住一位心腹,岂肯伤了她的身子,因此,他立即将她放在一边,起身继续吃着东西。 小花疲惫无力的扑在他的怀里,双眼温柔地说道:“我……我只想洗个澡,然后睡觉。” 秦逸轻轻抚着她那玲珑有致的玉身,亲吻着她的脸颊,说道:“那你就洗吧,就在我这儿睡觉。” “谢谢总堂主,属下知道了。”说完,亲吻了秦逸一下,方立起身来。 秦逸提着食盒站在一边,边吃边看她那优美的沐浴姿态边道:“奇怪,小花,我怎么越来越喜欢你啦?” 小花无不开心的笑道:“格格,真的吗,别骗我。” 秦逸苦笑道:“你自己瞧瞧吧,我浑身的血液又开始沸腾了。” 小花看了他一眼,取笑他道:“格格,你这个样子,我看你至少要娶四个夫人呢!” 秦逸自己也觉得好笑地道:“你怎么不说娶几十个呢?” 小花往他身上洒去一串泡沫,娇嗔道:“四个已经够啦,几十个的话,那不天下大乱了。” 秦逸用手抹去脸上的泡沫,夸张地叫道:“是吗?我倒希望有几十个燕瘦环肥的红粉知已呢!” 小花洗完澡,走出浴池道:“格格,好大的胃口,难怪你不想成亲啊!” “哈哈,不是我的胃口大,而是你要这样说我啊!” 小花格格一笑,擦干头发及身子后,问道:“总堂主,我服侍你沐浴吧?” 秦逸搂着她亲了一下,叹气道:“免啦,免得我又要找你的麻烦了,去睡吧!” 小花娇滴滴地一笑,立好离去。 秦逸放下食盒,边沐浴边忖道:“真够累的,看来已经征服这朵小花了,接下来该对付那朵大花了!” 日子平静的过了三天,欧阳萧雨父子忙于整顿教务,一直没来找秦逸,秦逸左拥右抱两枝花,畅谈天地,逍遥无比。 黄昏时分,一轮明月高挂天空,将密谷中照耀成为一片银色世界,加上那清新的梅花香味,更是令人一畅。 秦逸及两枝花盘坐在一株梅树旁,边用膳饮酒,边轻声交谈着。 她们的笑声是低,却洋溢着无比的欢欣,令那两位在通道人口站岗的大汉听得心儿痒痒的,远处欧阳贝的房中俏立欧阳宝、欧阳贝二人,她们在窗后默默的观看外面三人的欢悦神情,心中却百感交集。 欧阳宝悠悠地问道:“小妹,你真的要嫁给他吗?” 欧阳贝傲然的仰着那张美丽的脸庞,毫无考虑的说道:“不错,为了本教,我要嫁给他。” “可是……你受得了他那付吊儿郎当的处世态度吗?”欧阳宝不放心地问道。 欧阳贝不在乎的脱口道:“受得了,我会适应的。” “这……太委屈你了啦!”欧阳宝凝视着一向冷艳的妹妹,犹豫着说道。 欧阳贝反过来安慰她道:“姐姐,他毕竟救了我一命,再说对于本教的长远安全来说,是特别需要他这种人才的,所以,我不用考虑那么多。” 欧阳宝轻抚着她长长的秀发,叹口气地说道:“唉,想不到周游生那家伙会有那么阴损的一手,否则,怎会让你走这条路的呢?” 欧阳贝忍住即将涌出的泪水,打断她的话道:“姐姐,你不用再说了,娘说得对,本教目前正值内忧外患,若能得到他的全力帮助,本教方始可以再创新局,因为,我并不后悔。” 欧阳宝长叹一声,立即低头离去。 欧阳贝默默的瞧到秦逸三人入厅后,方始回榻调息。 此时的秦逸虽然每天快乐无比的过着日子,其实他已在心里暗暗实行着计划,当然最重要的是把欧阳萧雨派来监视他的两个丫头收拢过来,然后再在教里制造一些事端,看着他们自相残杀的样子,这种感觉肯定是很不错的啦! 回到厅里,两枝花将厅门及窗扉一关,挥熄烛火后,立听她们附在他的耳边轻声道:“孟总堂主,夜还很漫长,让我们两枝花跳些舞来陪你吧!” 秦逸闻言,笑道:“好啊,好啊!” 两枝花轻笑着点点头,便把外衫脱去,俩人身上只留下一件薄薄的白丝绸衫,轻歌曼舞中,那玲珑迷人的身材更是 诱惑力急增,让秦逸看得满脸放光,欣喜不已。他的心里暗暗盘算着要对大花来点征服的行动了。 略一思考,主意已定,便放开心的欣赏着两枝花给他带来的优美舞姿,两枝花围在他身边舞着、扭着,一副迷死人的样子。 好半响之后,秦逸低声道:“好了,你们休息吧,小花,你去厅外把风。” 小花点点头,立即起身穿衣。 秦逸走上前拥着大花,温柔的问她道:“大花,你的任督两脉尚未贯穿吧?” “是的!”大花诧异地道。 秦逸亲了一下她的脸蛋儿,缓缓地说道:“难得你练有一身这么好的武功,又懂瑜珈术,与我的内功路子近似,你先调息一下,我替你找通任督两脉吧。” 大花看到秦逸要帮自己练功,感到非常意外,两眼望着他不敢相信地问道:“什么?你要助我打通任督两脉,行得通吗?” 秦逸继而说道:“如果你不相信,那就试试吧,如何?” 大花犹豫着问道:“这……就这样调息吗?” 秦逸轻抚着大花柔滑的背部,看着她道:“不错,阴阳之桥已通,你若能调息一周天,我就有把握替你反通任督两脉,所以,你必须先静下来。” 大花偎在秦逸的怀里,两眼有点湿润地问道:“总堂主,当初我师父教我练武时,都未把打通任督两脉的绝活告诉我,你为何要待我这么好呢?” 秦逸捏捏她的脸蛋儿,笑着道:“哈哈,我高兴,开始吧!” 说完,双掌一按,两人已经靠坐在一张太师椅上,秦逸紧挨着大花,轻声道:“虽然挤了些,反而方便行功运气,开始吧!” 大花抬头看着秦逸,柔声道:“这……你挨得这么紧,我怎么可能静得下心呢?” 秦逸指着自己右肩的齿痕,苦笑道:“要不要我咬你一口呢?” 大花摇摇头钻在他的怀里,怯怯地娇声道:“不,不必,那就开始吧!” 秦逸微微一笑,将右掌贴在她的丹田下方气海穴上面,缓缓的将真气渡了过去,神情立转肃然,大花双颊一红,立即闭眼调息。 足足的地了两个时辰后,大花在连续颤抖二次之后,柳暗花明又一村,全身的真气已经川流不息了,她兴奋的全身轻颤着,秦逸将真气一涌,沉声道:“别激动,快调息半个时辰。”说完,轻轻的在她的额上亲了一下。 大花身子一震,立即开始调息,秦逸吸口气,也马上调息着。 可是,当他的真气运行半个时辰后,倏觉大花的真气向他疾涌而来,吓得他慌忙收功,同时跃射出去,只见大花闷哼一声,立即趴倒在侧。 秦逸顾不得思忖原因,忙将她平放在地上,匆匆道句:“凝神一志,别慌!”左掌立即又贴在她的气海穴上,大花坐起身子,咬牙运功继续调息着,所幸发现得早又抢救得快,半个时辰后,大花总算入定了。 秦逸松了一口气,立即收掌盘坐不动,一个时辰后,窗外曙色已现,秦逸在醒转之后,一见大花的晶莹气色,心中一宽,重重地松了一口气,他正欲穿衣,大花已经搂住他的背部,咽声道:“总堂主,你为何待我如此好呢?”说完,泪水已滴落在他的背上,要知道通过秦逸的帮助,她的武功又胜二筹了。 秦逸转身扶住她的双肩,道:“大花,你怎么不多调息一会儿呢?” 大花不顾身体上的虚弱,泪水涟涟地搂着他的脖子,低声道:“总堂主,请你告诉我,你为何待我这么好呢?” 秦逸以衣袖拭去她的泪水,含笑道:“大花,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高兴,天亮了,你的身体还很虚弱,起来吃点东西吧!” 大花自动献上一个香吻,方始穿衣。 秦逸也穿好衣衫,一见大花启门而去,小花含笑走了进来,他立即低声道:“小花,害你罚站一个晚上,真的是委屈你了。” 小花为他整理着床铺,一边对他说道:“总堂主,你怎么如此客气了,咱们之间还客气什么,能够为你做点事,是人家的幸福呢,对了,贝姑娘昨夜一直瞧着这儿呢!” 秦逸颇感意外地问道:“奇怪,她干嘛这么注意我们呢?” 小花摇摇头不解的说道:“不知道,她从子时一直瞧到丑时才回房的。” 秦逸搂着小花,皱着眉头道:“小花,你若有机会,尽量劝她别与我成亲,知道吗?” 小花犹豫着道:“这……她是总堂主,我怎么劝她呢,我还怕越劝越糟,她会干涉我们服侍你,唉,那我与姐姐就不能和你在一起了。” 秦逸见她左右为难的样子,也不想逼她太过份,心里暗暗地干着急,可嘴里仍然轻松地说道:“算了,别伤脑筋了,让它顺其自然吧!”说完,立即走到院中去散步。 盏茶时间过后,大花提着食盒,带着两位携带热水的少女走了过来,秦逸微微一笑,立即走入房中,那两名少女离去后,他忙脱衫沐浴。 忙完后,三人坐在桌旁用膳,秦逸一见二女纷纷替自己挟菜,端着碗站了起来,二女不由一怔! 秦逸叫道:“你们何必这样客气了,你们难道不饿吗?拜托,别再替我挟菜了,自己吃自己的,听话啊!” 大花含笑着道:“好,好,不挟就不挟,坐下来吃呀!” 秦逸调皮的凑到她的面前,说道:“大花,我所说的不挟,是指不挟菜,至于那方面倒是希望你能多珈几次呢!” 大花双颊倏红,白了他一眼,无语的低头吃饭。 秦逸坐回椅上,道:“我这个人最喜欢自由自在啦,希望你们能够了解我,体谅我,好吗?” 二女立即点点头,心里在埋怨着秦逸是个怪人,人家关心的帮他挟挟茶,他还不领情呢? 秦逸看着她们一副乖乖的模样,觉得她们很可爱,心里高兴,嘴上乐着道:“好,现在继续吃饭吧,记住,各吃各的,吃完以后,各自回房好好的睡一觉,改天再好好的疯一次吧,如何?” 两枝花的心里已渐渐的贴向他了,难能不听他的话呢?都轻轻的点点头,温柔似水的望着他,秦逸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第十章 情挑淑女 秦逸睡到黄昏时分,正梦见自己与兰纯子在热吻之际,突见纯子羞涩的挣扎,他立即紧紧的搂住她,右掌更是钻入她的胴本抚摸着,梦呀梦的,他解开她的衣衫,褪去自己的下裳,翻身上马,当他策骑入村之后,突听一声闷哼,他霍地惊醒过来。 他睁眼一看,立即发现自己果然压在一个女人的身上,而且已与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但是那女人并非兰纯子,而是欧阳贝。 他“啊”一声,神智一片慌乱,来人正是打算牺牲迎合秦逸的欧阳贝,她乍见秦逸的神色,倏地紧紧的搂住他,而且亲吻着,完全没有一点顾忌,她那紧张又生疏的动作,使秦逸百思不解,欧阳贝已经踏上“不归路”,反正已经豁出去了,边热吻秦逸边生硬的扭动下身,表现出一付浪女的模样,秦逸等她呼呼的松嘴后,低声问道:“你为何如此做呢?” 欧阳贝满脸绯红,娇羞的叫道:“两枝花能,我为何不能呢?” 秦逸推开怀里的欧阳贝,烦躁不安的说道:“两枝花是下人,你是总堂主,令祖又是教主,你怎么能够胡来了。” 欧阳贝扯过一点被子盖住上半身,傲然地娇叱道:“我不管,我高兴怎样就怎样,谁也别想管我什么?” 秦逸望着这个莫名其妙的女子,不解地问道:“这……你真的这行想吗?” 欧阳贝斩钉截铁地答道:“不错。” 秦逸皱着眉头看着这个在白灵教里素以冷艳出名的女子,仍然有点不相信的问道:“贝姑娘,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啊?”。 欧阳贝轻轻靠在秦逸的背上,柔声道:“我没有受什么刺激,我是心甘情愿的要和你在一起的。” 秦逸摇摇头,大声道:“我不想跟你在一起,可以了吗?” 欧阳贝绕到他的胸前,伸手搂着他的脖子,娇笑着道:“可是我想跟你在一起,怎么样呢?” 秦逸推开她,立起身来,欧阳贝马上把他拖入怀里,亲吻着他的脸颊,低声唤道:“不要走……不要走,我希望你不要走。” 秦逸无奈的说道:“姑娘,过去的事一笔勾销,我也是没有办法才会和你那个的,但是我确实不想破坏你的处子之身,可是你中毒又太深,在教主的请求下,我才逼不得已的答应下来,我这个浪子不喜欢有家,因此,你不要对我抱着希望,我与你是不可能的,所以,你还是离开这里吧!” 欧阳贝那张美丽的脸庞被他说的红一阵,白一阵,两眼里含着泪水,怒叱道:“你把我欧阳贝看作什么人了,从来只有男人想得到我,我从来就没有看上哪个男人,如果不是因为中了周游生那个畜生的毒,我欧阳贝会是今天的这个样子吗?” 秦逸看着她痛苦的神情,焦急地道:“姑娘,我不管你是什么想法,总之我孟如风做事喜欢干脆,现在我跟你明说了比较好,你自己考虑吧!” 欧阳贝抬起头,把那抹泪强忍下去,点头道:“可以,不成亲就不成亲,但是现在我需要你,你总不可以再拒绝吧!” 秦逸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面对白灵教欧阳萧雨的孙女,他感到更多的却是无奈,他不知道该怎样来收拾这个局面,只能苦笑着道:“我怎么好拒绝呢!” 欧阳贝突然话峰下转,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也有一件事声明一下,我来找你纯碎是私人行为,与白灵教或欧阳家族的人无关,希望你不要再斤斤计较了。” 秦逸心里暗自喜道:“可以,你总算想通了。” 欧阳贝轻扬着那张好看的脸蛋儿,妩媚地笑着道:“你这个人太固执了,我却偏偏对你动了一点情,叫我放弃冷艳的惯称来委屈自己,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了。” 秦逸微微一笑,他对自己的笑容是很有信心的,也许是上次与她见面时不该露出那个迷人的笑容吧,让她现在也掉入情网里了,秦逸对她没有兴趣,但并不想真的惹她不高兴,何况她已经够妥协条件了,于是说道:“好,那咱们就开始疯吧!” 说完,托起她的双唇狂吻起来,欧阳贝起初客串性的推辞一番,以制造一些气氛,可是,经过一个时辰后,她便开始大声的狂呼不停了,秦逸吸口气,终于慢慢使她平静下来。 欧阳贝伸了个懒腰,依偎在秦逸的怀里,默默地轻抚着他的前胸。 秦逸眯着眼躺着,任由她抚摸着,男女间的事有若玩火, 一不小心便会作茧自缚,现在欧阳贝是否对他动了真情,或者是欧阳萧雨派她来视探自己,尚是未知之数。 欧阳贝抬起头来,望着身边闭目的秦逸,冷冷道:“怎么你不讲话了,是否把我当玩物了。” 秦逸依然那样的躺着,想着自己的心事。 欧阳贝拿他没法,强忍着挥拳怒打他的冲动,嗔道:“快答我。” 秦逸大感刺激,嬉皮笑脸道:“我们已经谈妥条件,也就是说我们之间只是一种男女需要的交易,我也不会说那些诗情画意的言语,怎么,扫你兴了。” 欧阳贝长于白灵教里,毕受地方尊崇,何曾受过如此的闲气,刚才已经忍他许久了,脸面大挂不住,但偏又感到无与伦比的刺激。 一向以来,她都奉行实际无情的功利主义,对男女之情非常冷淡,所以,她一直坚守着自己的贞节,教里都称她为冷艳美人。 她从不容忍别的男性对她作任何挑逗,今次遇上这年轻英伟的秦逸,虽然有点被他的丰神处貌所吸引,但更打动她芳心的却是秦逸凌霸强横的手段和别具一格的气质风度,当然还有她中发情丸后,为解毒而付出的处于之身,使她生出要对强者屈服的微妙心态,竟愿欲拒还迎的被他步步进迫。 现在她是既感吃不消,但又大觉刺激,那种矛盾心态使她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哪还记得秦逸只是欧阳萧雨手里的一只有用棋子了。 秦逸亦看出这是她唯一的弱点,故意在这方面整治她。 两人四目交击,互不相让,瞪着对方。 秦逸对她半分爱意都欠奉,但她高不可攀的尊贵风范和艳丽迷人的外貌,更因为她是白灵教的重要人物,还不方便开罪她,于是,秦逸马上拥着她,无论眼神和笑容都充满了侵略性。 “刚才你不快乐吗?”秦逸盯着她道。 欧阳贝眉头大皱,低声道:“孟如风,你不嫌太过份了吗?”暗恨着那种使她魂消魄荡的接触。 秦逸的灼热的目光在她娇躯上下游走数遍后,缓缓地说道:“看来贝总堂主仍未满足刚才的快乐罗!” 说完,伸出稳定有力的手,捉着她的下颔,迫她仰起脸庞,看着自己,人手的皮肤嫩滑无比。 欧阳贝两手搂紧他的脖子,呼吸急促起来,如兰芳气直喷在对方的脸上,秦逸强忍着再着力挤压她的冲动,道:“我会让你快乐的,我知道你也会喜欢的。” 欧阳贝仰起俏脸,正要说话,秦逸的嘴压了下来,封着了她的香唇。 她的身体仍充盈着生命力和弹性,在秦逸唇舌的挑逗下,欧阳贝的反应逐渐炽烈起来。 同时她心里痛苦的纠缠着,她从此不再是什么冷艳美女了,她掉进去了,她陷进眼前这男人编织着的情网中去了,而且陷得越来越深,欧阳贝绝望的想着,身体却在剧烈的扭动着…… *** 第二日一大早,秦逸自书房榻上醒来,他刚推开房门,立即看见欧阳贝正从卧房房门探出头来,他轻扬着嘴角笑笑,欧阳贝双颊倏红,头一缩地退回房中,可是片刻之后,她又打开房门轻声唤道:“孟总堂主。” 秦逸正走向大厅,闻声站定,掉转头问道:“有事吗?” 欧阳贝探出那张双颊通红的娇颜,低声道:“烦你吩咐小花来一下,好吗?” 秦逸尚未点头,小花已经自厅中扬声道:“属下在此!” 说完,似小鸟飞翔般疾向欧阳贝的卧房中去,秦逸不便偷听她们女孩家的悄悄话,便走人院中赏花,片刻之后,只见小花含着神秘的微笑迳自走向欧阳贝的房间,不久,立即看见她带着一个小包袱走了回来,秦逸怔道:“两个人神神秘秘的在搞什么鬼?” 他正在纳闷之际,欧阳贝已经低头离厅,瞧她那略显踉跄的步子,可见她昨夜必然又受创了! 秦逸不由忖道:“什么冷艳美人,瞧她昨晚自己来报到,而且又故意装出这副受委屈的情形,一定是想使用美人计吧!我已经有古家姐妹及纯子,我绝对不能再接纳她,免得日后真相爆发,翻脸之后,难以交待,反正我不会自动去找她,她若来找我,我就好好的治治她,只要我不做得太过火,她就不会大肚子,我就不怕了。” 想至此,他立即又想起两枝花:“伤脑筋,万一他们怀孕了,我该怎么办呢?” 他在沉思之际,两枝花已经含笑过来请他去用膳了,秦逸点点头,入厅坐定之后,立即举筷用膳,三人用了一会儿后,立听小花低声道:“总堂主,她已经自已来找你了,你怎么把她的衣衫撕破了呢,你也太急了吧?” 秦逸马上苦笑着道:“说起此事,实在臭透了,我当时梦见和你们在开玩笑,那知,一醒发现是她哩!” 二女不由娇声笑着。 秦逸敲一下她们的头,责怪道:“你们守卫不过关,还好意思在这里乐呢?” 大花脆声道:“总堂主,你冤枉人啦,你忘了我们是服从你的命令回去休息了吗?” 秦逸笑着说道:“这样说来,是我的不是了,从今天起,你们轮流在书房宿房吧!” 二女立即点头应是。 小花低声道:“总堂主,你好狠哩,居然把她整得七荤八素的。” 秦逸夸张的说道:“来者是客,怎么可以怠慢呢!” 二女不由格格连笑。 秦逸心情愉快,胃口大开,连吃了三碗饭才作罢,大花送来香茶,同时朝小花道:“小花,放机灵些,别让他人闯进来,省得总堂主烦心。” 小花立即在厅门后及窗旁来回走动着,秦逸感到奇怪的问道:“为什么要这样戒备森严,大花,是不是出什么事呢?” 大花神色凝重地说道:“不错,我方才听几个小丫头在谈论你,那些丫头皆必须侍候本教各堂主,因此,获悉有不少人对你不满哩!” 秦逸愕然道:“对我不满,我又没有得罪他们。” 大花冷笑着道:“哼,他们还不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是酸的,他们早就在我和小花的主意,可惜,我们不理他们。” 秦逸听了,火冒三丈的低叫道:“无聊,他们能把我怎么样呢?” 大花进一步的告诉他道:“据说,他们打算公开向你叫阵呢!” 秦逸轻轻捏起大花的下颔,又亲了一下,笑道道:“很好,我一定会包君满意的!” 大花提醒他道:“总堂主,你小心些,这些家伙来自三川五海,而且皆是狠角色,每个人的武功又各具特色,不家过分疏忽哩!” 秦逸搂着大花,又过去搂着小花,大声说道:“没有三分三,不敢上梁山,我会好好招待他们的,大花、小花,从现在起,我们暂时别疯啦,我必须好好的复习功课了。” 大花含笑道:“总堂主,我们二人从双翁那儿学来一套合击功人,你若有兴趣,我们可以陪你活动一下筋骨啊!” “太好啦,我们待会儿就开始吧!”秦逸笑着道。 *** 半个时辰之后,两枝花及秦逸已经含笑凝立在厅中。 大花低声道句:“小心啦!”身子一弹,一式燕飞天堕疾抓向秦逸的胸腹之间,力道虽徐,动作却迅疾。 小花一式龙跃虎跳迳劈秦逸背后志堂穴,秦逸使出阳掌神功身法,阴拳神功连使两招,大花立即振腕后退,小花则被震退五大步方始稳下身子。 大花娇叱一声:“好功夫,小花,合力出击。” 说完,她已疾掠向秦逸的右侧。 秦逸一见小娇疾掠向自己的左侧,心知她们要施展合击功夫了,立即将真气分布全身,凝立静观其变,半响之后,两枝花已经在秦逸的四周幻成近百条人影,秦逸见怪不怪,身子倏弹,使出阴阳拳掌紧跟着小花,这是他高明之处,因为,大花的武功甚高,小花较差,他当然要超吉避凶,专挑软的来吃啦! 倏见小花身子一刹,一式胖山压群迳取秦逸的心,大花立即以一式惊天动地迳取秦逸的命门穴及椎尾。 秦逸扣住小花右腕,甩向大花,左脚尖却勾向她的双脚,小花“唉哟”一叫,立即摔倒在地上,大花身子一闪,一道掌劲已疾扑向秦逸的左臂。 秦逸微微一笑,身子一旋,天下第一剑还攻过去,大花娇叱一声:“来得好。”立即使出瘦的绝活还击,秦逸一见她不但身法甚疾,招式诡秘,而且取穴甚准,微微一笑,忙使出阴拳神功及阴阳拳掌应付,十招后,大花已经落居下风,逼得她使出八成功力,方始逐渐扳回劣势,小花立即也加入了围剿,秦逸使出六成功力,仍然以阴决招式应付。 半个时辰之后,小花已经额上见汗了,大花也将功力提足,精招尽出,逼得秦逸使出风雪同吼疾点而出。 三声轻嘶之后,两枝花身子一麻,立即摔倒在地上,秦逸哈哈一笑,上前解开她们的穴道,大花满脸通红道:“总堂主神技,佩服!” 小花拭去汗水兴奋的道:“总堂主,你简直是天神下凡啊!” 秦逸朗声笑道:“我若是天神,那你们一定是仙女吧!” 二女不由格格连笑。 大花倒一杯茶递给他,同时道:“总堂主,以你的武功,若能小心些,那些家伙若向你叫阵,稳倒楣无疑了。” “你们也坐下来休息吧。” 三人坐在椅上边喝茶边聊天,只听小花不依的道:“总堂主,你最偏心啦,你帮姐姐助长功力,却不帮人家,是什么意思嘛!” 秦逸连忙解释道:“我是因为她练过瑜珈术,与我的内功有些相像,所以……” “人家也有练过瑜珈术啦!”小花瞪了他一眼,悠悠地说道。 秦逸反问道:“怎么没有看你施展过呢?” 小花满脸羞色,低下头说道:“人家每次被你一碰,就迷迷糊糊啦,怎会记得这种事呢?” 秦逸乐得大笑道:“哈哈,迷糊蛋,活该!” 大花含笑道:“总堂主,你还是准备应付挑战吧,有关替小花打通任督脉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小花急忙起身行礼道:“谢谢姐姐。” 大花望着小花,落落大方地说道:“格格,自家姐妹,何需客气呢?你待会儿先服些百草丸调息吧!” 小花开心的道:“谢谢,小妹知道了。” 秦逸已把两枝花当成自己人了,两枝花也非常贴心于他,秦逸看着温柔懂事的大花,关心地问道:“大花,需不需要我押阵呢?” 大花沉思片刻,道:“为了谨慎起见,还是偏劳总堂主吧!” 小花立即朝秦逸行礼道:“总堂主,谢谢你了。” 秦逸朝她望一眼,故意逗她道:“这下可不会说本座偏心了吧?” 小花双颊一红,不由低啐一声。 大花格格连笑。 秦逸立即吩咐道:“好了,先去准备午膳,早吃早睡觉,醒来后再练功吧!” *** 示申之交,两枝花已盘坐在榻上,秦逸将右掌贴住在小花的命门穴,缓缓的将真气输了过去,半个时辰过后,小花的衣衫无风自动,大花沉声道句:“凝气运功,”说完,将双掌分别按在她的膻中及气海穴上,房中一片寂静。 一个时辰之后,秦逸只觉小花体中的真气好似在冲撞铁门般来回三次,仍然无法过关,立即沉声道;“小心,我来也!” 说完,马上动员一批真气涌过来,小花身子一晃,牙一咬,挥动大军攻去。 半响之后,立见她的身子一震,秦逸道句:“加油!”真气再涌。 盏茶功夫过后,小花的身子又是一震,大花嘘了一口气,道:“小花,恭喜你,继续调息半个时辰吧!” 说完,立即收掌下榻。 秦逸跟着下榻后,含笑道:“总算大功告成,大花,歇会儿去准备些酒菜来庆祝一下吧!” 大花含笑点点头,继续调息着。 *** 酉初时分,秦逸及大花坐在书房桌旁用膳,只听大花含笑道:“总堂主,你真是一个怪杰!” 秦逸用两眼看着她,好奇的问道:“怎么个怪法呢?” 大花敬佩的五体投地的说道:“瞧你的年纪这么轻,却有骇人的武功和无人能及的度量,我一向才疏学浅,只能够以怪杰二字来形容你。” 秦逸有飘然的询问道:“请问,什么叫做无人能及的度量?” 大花突然话峰一转地说道:“总堂主,你知道教主派我和小花服侍你的用意吧?” 秦逸故意瞎编道:“当然知道,教主以为我是为名利和美女才进教的,所以……” 大花娇笑的打断他道:“格格,别胡扯,人家是和你说真心话呢!” 秦逸低声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大花迷惑不解地说道:“当然知道了,你放心,教主、欧阳总堂主及夫人,还有两位小姐都去谷外与堂主、香主们开会哩!” 秦逸沉声道:“开什么会?” 大花低声道:“检讨会,教主要整顿本教的纪律呢?” 秦逸气愤地说道:“开会也没有叫我去参加,他是什么意思?” “教主没敢劳驾你参加,是因为教主也知道教中有不少对你不满,为了避免影响会议,就让你休息了。”大花替他边挟菜边说道。 秦逸叹口气道:“没意思,我这个总堂主干得没有意思,简直就是个空架子。” 大花安慰他道:“总堂主,你别这个样子,教主一家人皆向着你哩!” 秦逸扯回话题说道:“别提这件事了,言归正传吧!” 大花坦然地对他说道:“总堂主,实不相瞒,我和小花奉命服侍你,暗中却必须监视你及总堂主对你下毒,以便能够澈底的控制你。” 秦逸听后,点头道:“果然不出我所料,你怎么不下毒呢?” “人不为已,天诛地灭,你对我们这么好,我们下得了手吗?”大花深情地说着。 秦逸为自己征服两枝花这步棋走得对,而感到高兴,反问她道:“你们敢叛教吗?” “格格,多谢你的关心,教主已经在今晨收回毒物了,你知道他吩咐什么吗?” 秦逸摇摇头道:“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怎么知道呢?” 大花毫不隐瞒的实说道:“那你就听清楚啦,教主说,好好的撮合贝总堂主及孟总堂主,事成之后,你们两枝花就和他们一起生活吧!” 秦逸全身一震,一时无言以对。 大花停顿片刻,轻声问道:“总堂主,你由教主的改变主意及贝总堂主自动送门的事看来,一定明白教主之用意了吧?” 秦逸苦笑着道:“我明白,可是,我实在不想成亲啦!” 大花是不想失去秦逸的,但碍于欧阳贝的地位,不得不痛心的说道:“总堂主,人各有志,我不敢多言,不过,教中的人皆已知道贝总堂主与你的事,你们若迟不成亲,教主的脸上恐怕也挂不住哩!” 秦逸沉思半响,苦笑道:“大花,为了你们两枝花,已经有不少人对我不满,我若再与她成亲,一定会引起更多的闲话,对不对?” 大花点头道:“对,不过,那些家伙自命不凡,只要你把他们教训一顿,他们就会心服口服,绝对不会酸溜溜的啦!” 秦逸饮完手中的酒,冷笑着道:“他们不知道我杀死双翁的事吧?” 大花朝窗外瞧了一眼,低声道:“很多人以为是教主和你联手杀死双翁的,因为,教主一直对双翁不满呢!” 秦逸自负地笑道:“爱说笑,对付那个阴阳怪气的家伙,需要教主出手吗?真是无知,无聊,无用。” 大花略思片刻,望着秦逸说道:“总堂主,这也难怪他们会怀疑,因为周游生造反之后,教主不惜牺牲千余人,你却一直未出面哩!” 秦逸委屈的叫道:“是教主不准我出手的呀!” “我知道,可是,他们不知道呀,我在担心教主一整顿,反而会引起反感哩!” 秦逸心中暗自乐道:“我巴不得白灵教乌烟瘴气,乱得一团糊涂哩,我倒要好好的设计一下啦!” 他立即默默的饮酒。 “总堂主,你在生我的气啊?”大花试探性地问道。 秦逸爱怜的拍拍她的手背,浅浅一笑道:“别胡思乱想了,你这么关心我,我生什么气呢?教主对我这么好,我却给他添这么多的麻烦,我该设法解决才对!” 大花老练的说道:“不,还是交给教主去处理吧,免得越弄越乱!” 秦逸用手轻击桌面,怒声道:“可是,我难以咽下这口气呀!” “总堂主,你别想那么多啦,我拿了一本有关吸取别人功力方面的小本册,你专心的研究一下吧!” 说完,果真将一本小册怀中拿了出来,秦逸翻阅一番,欣喜的道:“大花,你从哪儿得来这本小册的?” 大花含情脉脉的望着他道:“是胖翁留给我的,他还教我如何从交合之中盗取别人的功力,可惜我的元阴太早受损,无法练成该技。” 秦逸喜不自禁的说道:“还好你没有练成,否则,我就不敢和你玩啦!” 大花诚恳地说道:“你待我恩重如山,我即使练成该技,也不会坑你的啦!” 秦逸伸手拥大花入怀,有点感动的说道:“太感动啦,大花,你也知道有好多家伙要坑我,你可要多帮助我呀!” 大花正色道:“总堂主,我及小花一直被白灵教的教主及双翁当作玩物,只有你不但尊重我们,而且还助长我们的功力,我们能不替你效命吗?” 倏听小花接道:“不错,我可以死,总堂主不能死。” 说完,已飘下榻,跪在秦逸的身侧。 秦逸赶紧立起身来,小花斟了一杯酒,道:“总堂主,谢谢你。” 秦逸开着玩笑的说道:“又泄了,伤脑筋!” 小花低啐一声,立即一饮而尽,秦逸哈哈一笑,立即干杯。 小花又斟了一杯酒,道:“姐,妹妹敬你。” “妹子,恭喜你又长功夫了。” 秦逸俟二女干杯后,含笑道:“小花,先吃点东西吧!” 小花道句:“谢谢。”立即坐在一旁。 秦逸陪着她吃了一会儿酒菜之后,含笑道:“你们慢用,我回去瞧瞧这本小册啦!”说完,迳自起身离去。 *** 日子平静的过了三天,两枝花忙着探听教中的事,秦逸专心研读那本小册,可是,他仍然搞不清楚自已在男女之事上怎会对此威猛。 黄昏时分,他将小册放在一旁,默默的调息,恢复好心神。 当他醒转之时,窗外已经黝暗,四周一片寂静,他只觉浑身舒爽,神清气朗,正欲下榻之时,突然想起汤世家那本阴诀。 他立即仔细的回想阴诀之内容,半个时辰后,只听他啊了一声,拿取那本小册瞧了一阵子后,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呀,没想到老汤自己好色,对我也暗暗的练习那玩意儿,难怪这方面这么威力无穷啊!” 他的笑声方扬,两枝花已经含笑走了进来,只听她俩齐声道:“总堂主,笑得好开心啊!”立即将香香的菜饭摆在桌上,秦逸兴奋的分别搂着她们两人不停的亲吻着,两女格格的连笑,任他吻个过瘾。 好半响之后,秦逸坐在椅上,抓起一块糖醋排骨边嚼边道:“大花,我总算明白了,我真的明白了。”说完,右掌朝榻上一招。 “叭”一声,那本小册立即飞入他的掌中,两女立即鼓掌喝采。 秦逸将小册塞入大花的手中,道:“来,先喝一杯酒,庆祝一下吧!” 两女含笑举杯,三人立即欣喜的取用着酒菜,秦逸干了一杯酒之后,低声问道:“教中最忙有何事?” 大花马上接口道:“忙,每人忙着练武,欧阳总堂主率领五百余人去清理上回被焚毁的店面,准备择期开张哩!” 秦逸进一步了解地道:“说起此事,我就想起一件事,咱们这儿住着三千余人,大家吃饱饭没干活,钱从何处来呢?” 大花应道:“本教在外面原本有不少的店面,历年来赚进了不少的银子,因此,得以维持如此庞大的开销。” 秦逸恍然道:“是吗?那些店面是做什么生意呀?” “赌场及妓院。”小花抢着答道。 秦逸点着头说道:“原来如此,这两种特种行业最容易嫌钱啦!” 大花点点头道:“的确日进万贯,否则教主不地急着重建起来。” 秦逸轻描淡写的问道:“教主不打算找百花教算帐吗?” 大花为他倒了一杯酒,娇声道:“当然有这个打算啦,不过,听说百花教机关重重,教主在尚未研究出破解方法之前,暂时按兵不动。” 秦逸故装好奇的问道:“百花教会不会来报仇呢?” 大花缓缓地说道:“他们只有五六百人,即使老天爷替他们助胆,他们也不敢来啦!” 秦逸暗笑道:“我不是已经来了吗?我不费吹灰之力就毁了将近责任吉人,已经连本带利赚回来啦!” 想至此,他立即举杯-饮而尽。 小花低声道:“总堂主,教主曾问过你的近况,我们告诉他,你只是吃喝玩乐,没碍事吧?” 秦逸点头大笑道:“很上路,事实上,我也是吃喝玩乐呀!你们两人今夜是不是全留在此地呢?”说完,立将两女搂入怀中。 两女分别在他的双颊亲了一下,靠在他的身上。 秦逸故意吊儿郎当的说道:“人生在世争什么名利嘛,似这样不是很好吗?” 大花试探性的问道:“总堂主,咱们找个地方隐居,如何?” 秦逸怔了一下,反问道:“你舍得抛弃这种日子吗?” 大花马上说道:“舍得,只要能够和你在一起,即使是粗茶淡饭,也甘之如饴。” “小花,你呢?”秦逸望着小花说道。 小花紧紧偎在他怀里,抬起头满含深情的说道:“我也厌倦本教这种日子,只要能够和你在一起,叫我做牛做马,我也愿意。” 秦逸暗喜道:“听你们这样说,我确实很成功,你们不会开我玩笑吧!” 大花忙道:“我愿意发誓……” 秦逸打断她道:“哈哈,算啦,发什么誓呢?我很感谢你们的支持,不过,我还想到处逛个几年,等过瘾了再退隐吧!” 大花忙道:“那……你是否肯带我们两人呢?” “当然肯啦,有女相伴,不亦乐乎,问题是教主肯放人吗?” 两女立即低头不语! 秦逸看着她们闷闷不乐,马上轻松的说道:“孔子不敢收隔夜帖,过了今日,不知明日会发生何事,何必想那么多呢?走,到院中泡茶吧?” 两女嫣然一笑,立即收拾餐具及准备茶具。 盏茶时间之后,三人已经坐在厅前一张桌旁边嗑瓜子边闲聊了。 秦逸望着那些逐渐残谢的梅花,吟道:“诗家清景在新春,绿柳丝黄半未句,若待上林花似锦,出门俱是看花人。” 大花脆声道:“总堂主,你莫非在婉惜这些即将凋谢的梅花?” 大花感兴趣的问道:“总堂主,你此话似乎另有寓意哩!” 秦逸好奇的望着她道:“真的吗?说来听听吧!” 大花伶俐的说道:“总堂主,你似乎在勉励每个人不要枉费今生,对吗?” 秦逸听了拍手道:“答对了,有奖。” 说完,朝壶盖一按,一道香茶立即射向大花的杯中,俟将满之际,秦逸手掌一移,香茶戛然而逝。 远处倏地传来欧阳贝轻喝道:“好功夫!” 秦逸哈哈一笑,道:“欢迎两位姑娘移驾品茶。” 一阵轻细声音之后,秦逸已经含笑制止道:“难得有此机会,咱们不分阶级,坐下来叙一叙,如何?” 欧阳贝含笑道:“我赞成,丁兰姐,坐呀!” 两女坐定之后,自动自盘中取杯,秦逸将手按在壶盖含笑道:“请容在下略尽地主之谊吧!” 两女立即将杯子放在桌上。 秦逸将真气暗贯替两女斟妥香茶,含笑道:“请!” 二女脆声道谢,立即端起杯子,秦逸边嗑瓜子边朝丁兰兰问道:“姑娘的伤势痊愈否?” 丁兰兰直觉的误以为他要自己履行陪他一夜之承诺,因此,双颊倏红,低声道:“已经痊愈了。” 秦逸端起一杯茶,朗声道:“那就好,咱们真是不打不相识,来,以茶代酒喝一口吧!” 丁兰兰轻轻点头,立好一饮而尽。秦逸道声:“多谢赏脸。”立即也饮完那杯茶。 小花立即执壶替他们斟了茶。 欧阳贝突然道:“孟总堂主,我建议拿壶酒来,如何?” 秦逸摇头道:“不妥,在下面对你们这四位美娇娘,已经眼花燎乱,心猿意马,若再滴酒入喉,恐怕会乱性。” 欧阳贝望着他冷笑道:“格格,你太客气了,家祖一向自认酒量甚豪不轻易服人,可是,他却对你的酒量及豪气倍加推崇哩!” 秦逸谦逊的说道:“不敢当,在下只是舍命陪教主而已。” 欧阳贝又道:“你救过我,总该让我敬杯酒吧?” 秦逸犹豫着道:“这……好吧,听教主说你的酒量不错,小花,去拿一缸酒吧!” 小花刚起身,欧阳贝立即脆声道:“小花,去向梦露取缸女儿红吧!” 小花欣喜的应声是,立即轻快的离去。 秦逸赤裸裸的盯着欧阳贝道:“听说女儿红多是生有女儿之人家珍酿多年,直至成亲之日方取出宴客,你方才所提及女儿红,莫非就是你的喜酒?” 欧阳贝羞郝的点了点头。 秦逸立即扬声道:“无三不成礼,小花,拿三缸来。” 小花脆声应是,立即格格轻笑。 秦逸一见欧阳贝低头不语,立即问道:“贝总堂主,你不会心疼吧?” 欧阳贝低声道:“只要你高兴,任你喝!” 秦逸豪爽的大笑道:“哈哈,谢啦,太好啦,想不到我能够喝到珍酿近二十年的女儿红,怪不得我的左眼皮今日一直跳个不停。” 不久,小花、梦露及梦娴果然各托一缸十斤重的女儿红行来,秦逸立即叫道:“是大号缸呀,太多啦!” 小花脆声道:“刘总堂主方才吩咐,如果不够,还可以去取。” 秦逸笑着说道:“谢啦,这三缸酒就够我爬在地上当狗熊啦?” 梦露脆声道:“禀总堂主,你们慢饮,小婢去取些下酒菜来!” 秦逸点点头道:“好,好,偏劳你们了!” 梦露及梦娴立即含笑离去。 两枝花取来酒杯及酒壶迅速的斟了五杯酒。 欧阳贝举杯道:“孟总堂主,谢谢你,干杯!” 秦逸干杯之后,立即又道:“贝总堂主,谢谢你的珍酒,干杯!” 欧阳贝含笑干了第二杯,又道:“孟总堂主,谢谢你的赏脸,干杯!” 秦逸刚干杯,丁兰兰立即举杯道:“孟总堂主,欢迎你入教,干杯!” 秦逸干了那杯酒,道:“姑娘,原谅我以前的无礼,干杯!” 丁兰兰干杯之后,道:“孟总堂主,我有一事请教,请先干杯。” 秦逸干杯后,道:“丁香主,有什么事请说吧!” 丁兰兰起身,道:“请!”立即走向厅去。 秦逸跟着她走人厅,一见她继续行向房间,不由忖道:“怪事,难道她要履行诺言了吗?” 他硬着头皮跟入书房之后,倏听她传音道:“孟总堂主,请你使出身法及掌法,同时注意我的身法及掌法。” 秦逸怔了一怔,一见她已经缓缓的游身出掌,立即也缓缓的使出阳掌神功身法及阴拳神功、阴阳拳掌。 他这一注意,立即发现自己的身法及掌法居然与她的身法及掌法殊途同归,他不由轻咦一声,丁兰兰惊喜万分的站在他的右侧,低声道:“再来一遍!” 方才两人是面对面,此时同一方向使出之后,秦逸立即发现居然配合得天衣无缝,他立即怔住了。 倏听丁兰兰传音道:“原来你是汤师叔的徒儿。” 秦逸似遭雷霹,立即全身一震。 丁兰兰倏地扣住他的左腕,一口气点了六大重穴之后,沉声问道:“汤师叔的身边只有一位少年,你是不是那个人呢?” 秦逸突遭剧变,整个的怔住了。 丁兰兰咄咄逼人的怒叱道:“快说!” 秦逸没有想到丁兰兰已识破自己的身份,一时不知怎样应答,只能装傻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丁兰兰阴阴的笑道:“哼,少装佯,家师与汤师叔合称阴阳双龙,他们在当年巧得阴阳双诀之后,立即各取一部修练,你方才所使的武功与我的武功刚好可以密切配合,分明是就是阴诀武功,你一定是汤师叔的徒儿,对不对?” 秦逸大声的辩解道:“不对,先师乃是无名老人,你胡说什么?” 丁兰兰恐吓他道:“哼,真要面前不说假话,你若不招,别怪我用刑啦!” 秦逸因被点穴无法动弹,只能改用缓兵之计地叫道:“慢着,你少冤枉人,我只是自先师的手中学来这掌法及一套剑法,我那知道什么阴诀阳诀的呢!” 丁兰兰在他前面来回走动着,得意的冷哼道:“哼,你休想以那套剑法来卸责,告诉你吧,教主已经怀疑你这套剑法就是乌老头的天下第一剑?” 秦逸心中暗骇,难道他的计划要穿帮了吗? 丁兰兰心中一直对上次秦逸戏耍自己怀恨在心,这次终于被她逮到机会,岂不高兴?于是冷哼道:“哼,你没有话说了吧,只要教主确定你杀死双翁的剑法游泳是乌老头的天下第一剑,届时看我如何治你这个奸细!” 秦逸鄙夷的看着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毫无畏惧的说道:“随你怎么说啦,我知道你在公报私仇啦!” 丁兰兰双眼一瞪,挥掌欲劈。 秦逸不在意的哼了一声,紧紧的瞪着她,丁兰兰倏然收掌,冷冷的道:“姓孟的,你可否见过家师?” 秦够哇哇叫道:“我根本不知令师长得圆或扁,怎么知道有否见过他呢,你别说笑啦!” 丁兰兰怒视着他,两眼喷火的说道:“哼,家师离教之时,曾经的过要去越州找汤师叔,时隔这么久,却未见返回,分明已经有意外,本教曾派人去越州查过,不但汤师叔不见了,女儿红酒庄的少年也不:见了,甚至酒庄也付之一炬,分明有诈。” 秦逸乍听女儿红酒庄已被烧掉,情不自禁的“啊”了一声。 丁兰兰得意的冷笑道:“哼,沉不住气了吧!” 秦逸掩饰着自己的失态,忙说道:“胡扯,我只是想到酒庄失火,一定一发不可收拾会波及甚多的住家,才情不自禁的惊啊出声。” 丁兰兰仰天哈哈大笑片刻,随即闷哼道:“哼,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似你这种色狼会有这种慈悲心胸,真是天下奇谈!” 秦逸一时语塞,立即无语。 丁兰兰大声地道:“哼,姓孟的,你是自己招呢?还是要遍尝本教的一百零八种刑具,然后才肯招出来呢?” 秦逸冲着她叫道:“我还是那句话,你别公报私仇?” 丁兰兰神色一寒,沉声道:“姓孟的,你既然练过阴诀,应当知道我这套阴诀也有办法吸走你的功力,哼,你如果再不招,我大不了挨教主一顿骂,但是我却可以获取你的功力,你究竟招不招?” 秦逸心中暗骇,却冷冷的道:“悉听尊便!” 丁兰兰神色一变,立即蹲下身,准备出手。 倏听大花在房门外道:“禀香主,教主有请!” 丁兰兰起身讶道:“教主不是去了黑豹派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大花凑前低声道:“教主好似不是去黑豹派,反正受了伤。” 丁兰兰神色大变,急忙上前问道:“是谁下的手?” 丁兰兰刚一回头,倏觉右腰一疼,不由惊叫:“你”! 大花迅速的制住她的哑穴,又制住她的志堂穴,然后,匆匆的走到秦逸的身边问道:“你何处穴道受制?” 秦逸大喜道:“大花你来得正好,先解开我的麻穴,另外在我的气海穴输些功力。” 大花依言而为,半响之后,秦逸已经站起身子,问道:“外头怎样了?” 大花低声道:“小花已将她请入客厅中了?” 秦逸拍拍手,点头道:“不错,很好!” 大花不无担忧地说道:“总堂主,事已发生,我们趁早走吧!” “这……怎么出去呢?”秦逸望着她皱眉道。 大花马上道:“后院另有密道,你先回房拿衣物吧!” 秦逸点点头,立即离去。 大花朝丁兰兰沉声道句:“别怨我!”伸指点向她的死穴,丁兰兰出师未捷,立即含恨而去追随丁世全了。 大花将她的尸体塞入榻下,自柜中取出一小袋银票及碎银,立即掠向大厅,听小花问道:“办妥了吗?” “不错,咱们必须请她送一程,走吧!” 小花一拂坐在椅上的欧阳贝的黑甜穴,立即挟起她。 此时,秦逸已经拿着一个小包袱行来,大花沉声道句:“跟我来。”忙掠窗而出,迅速的驰向后院假山,她在假山右侧轻拍三下,立即传出“轧……”细响,假山旁之谷壁缓缓的现出一个丈余高,六尺宽的通道。 大花刚掠入通道,立听刘慧红在远处唤道:“贝儿!”小花神色一变,道句:“快走!” 秦逸朝远处一瞥,虽然未见人影,却立即射入通道中。 通道又黑又长,所幸三人皆有不俗的动力,因此,在半个时辰时间后,已掠出暗通,秦逸只见置身于一片密林中,四周一片黝暗,他正欲打量方向,倏听大花低声道:“总堂主,要不要把她带走?” 秦逸不愿意惹下这段感情债,立即摇头道:“把她留下吧!” 小花将欧阳贝抛入暗道中,大花沉声道:“趁着天暗,咱们快赶走吧,总堂主,咱们去那儿呢?” 秦逸沉思片刻,神色凝重的说道:“白灵教有快马追赶,咱们迟早会被追上,还是先找个地方避避,过些日子再另行设法吧!” “好,咱们先驰出百里再说吧,走!” 三道黑影立即似鬼魅般驰去。 *** 三人晓行夜宿,沿着山路往前赶,往越州进发。 今次返越州的感受比离开越州之行大不相同,心情轻松多了,两枝花初尝永远离去白灵教的滋味由下人变作了永伴秦逸身边的爱人,更是快乐得像两只小云雀般,不住在秦逸耳边唱着动听的小调,令秦逸平白多了一种享受。 但更使秦逸开心的就是:可以很快见到兰纯子,这也是他为什么不先返回百花教,而要先去越州的原因,心底下却很是担心兰纯子会不会原谅他的这次不辞而别,而且还有围绕在自己身边的这些美娇娘,都可能很难让她接受,怎么办呢?转而又想到兰纯子是个通情达理、贤淑善良的女子,也许跟她解释清楚便没有事的,秦逸糊乱的安慰着自己。 愈往北上,天气愈冷,深夜寒风扑面时,只好找山野洞穴躲避,他们是不敢住旅店的,因为这一带店面全是白灵教经营的,所以只能在路途中随便凑合着歇一歇。 十多天后,他们到了越州边境的广阔疏林区处,过了这区域,便会再进入几个小镇,要走三天才可到越州城了。 这是越州著名的狩猎场地,属于低山丘陵地带,是针叶树和阔叶树的混交林,乔木、亚乔木、灌木等品种繁多。 黑熊、马、鹿、山羊、野兔随处可见,还有还是无处不在的各种花类,绽放出一片迷人的风光,因此,游客和狩猎者遍布都是。 秦逸及两枝花换上一身布衫,坐在一簇清雅的兰花旁石椅上低声交谈,双眼悄悄的打量着四周。 盏茶时间后,三人随着人群走入城郊一家小客栈,房门一开立听秦逸含笑道:“这种捉迷藏游戏挺好玩的哩!” 大花含笑道:“他们一定以为咱们奔向进花教,咱们反其道而行,应该不会有差错,唯一缺陷可能就是胆心会被他们认出来。” 秦逸若有所思的问道:“你们有没有带面具呢?” 大花遗憾的摇头道:“没有,当时急于出来,忘了带面具。” 秦逸想了想道:“因为现在我们不必再走山路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必须易容的。” 大花低声问道:“公子,你打算走哪儿呢?” “越州。”秦逸想也没想便道。 大花望了秦逸片刻,惊讶地道:“啊,你真的就是丁兰兰所说的那位秦公子吗?” 秦逸点点头道:“不错,你们瞧仔细啦!” 两枝花闻言,立即好奇的盯着他。 半响之后,只见他的脸部肌肉经过一番蠕动后,另外出现一副俊逸、慧黠的面孔,两枝花怎见此种特技,不由惊骇交加。 秦逸摸摸自己的双颊含笑道:“这才是秦逸的本来面目。” 小花突然想起一个人,立即低声问道:“公子,你认识千脸狂生吴良品吗?” 秦逸笑着称道:“小花,你的见识挺广博的吗,不错,我这套功夫就是他教的。” 小花含笑道:“我和姐姐虽然甚少在江湖走动,可是,由于一直跟随双翁,因此,知道不少的江湖神秘人物。” 秦逸沉声道:“为了省事,我本来可以把此技教给你们,可是,未经千脸狂生吴良品大哥的同意,我不便如此妄为,请见谅。” 两枝花异口同声的道:“理该如此。” 秦逸含笑道句:“你们歇会,我出去买些易容材料及衣衫就来。” 大花取出小钱袋含笑道:“烦你买两身衣衫吧!” 秦逸接过小钱袋,立即含笑离去。 他在小镇上绕了一圈,总算买了三身衣衫,文士巾及华靴,马上兴冲冲的赶回客栈中,两枝花刚相继调息醒转,一见秦逸,笑吟吟的立起身来,三人各自换上衣衫,大花立即脆声道:“公子,你真细心,居然挺合身的哩,妹子,你这身也挺合身的呢!” 小花兴高采烈的左转转,右转转地说道:“是呀,简直就是订制的哩!” 秦逸突然大声笑道:“不行,哪有男人长胸的,看看自己的胸脯吧!” 两枝花低头一看自己那对高耸的胸脯,双颊一红,立即脱下衣衫,撕下布衫的布条硬将双峰绑平。 秦逸见了心疼地道:“好可怜喔,会不人难受啊?” 大花含笑道:“挺好玩的,公子,为了安全起见,咱们还是分成两批,我在前开道,如何?” 秦逸乐得轻松地说道:“好呀,反正我毫无江湖经验,由你们安排吧,只是大家要小心一点。” 大花含笑问道:“公子,易容药物呢?” 秦逸苦笑道:“找不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怎么有这种东西呢?” 两枝花立即将秀发梳成男士状,以文士巾覆上之后,只听大花低声道:“公子,咱们先休息,黄昏后再赶路吧?” 秦逸含笑道:“就这么办吧!” 第十一章 再回越州 淡淡的三月天,兰花开在山坡上,秦逸及两枝花回到越州城了,秦逸刚松一口气,突听客栈厅中传来:“阿逸,是你吗?” 秦逸一偏头,立即叫道:“马头儿,是你呀!” 一阵哈哈大笑之后,那位扛棺材领班的马明之走了出来,秦逸上前握住他的双手,朗声道:“马头儿,瞧你红光满面,喜气洋洋的,这阵子一定大发了吧!” 马明之爽朗的大笑着道:“哈哈,托你的福,糊糊口而已,进来喝杯酒吧!” 秦逸客气的推辞道:“谢啦,我先去看看兰大叔,回头再来看你好了。” “好,改日再说,你慢走吧!” 秦逸含笑朝他挥挥手,与两枝花离去。 由于马明之这一喳呼,附近之人皆已经认出秦逸,因此,沿途之中,不时有人朝秦逸招呼着,等到秦逸走到兰家丝绸店大门附近时,兰强盛、李婷春、兰新、兰明已经站在门前相迎了。 李婷春眼含双泪,全身轻颤不已,她为日思夜想着秦逸的女儿感到高兴,终于可以让她少操一些心了,秦逸终于回来了。 秦逸见状,激动的说道:“大叔,大婶,你们好,我回来了。” 兰强盛哈哈一笑,道:“回来就好,入厅再说吧!” 秦逸点点头,立即牵着两枝花走了进去,入厅坐定后,秦逸一见到兰明弟兄尚留在门口劝那些要来与秦逸招呼的人们,他不由暗赞他们的细心。 秦逸含笑道:“大叔,大婶,我替你们介绍一下,她们我的救命恩人……”大花立即脆声道:“大花向诸位请安。” 说完,搓去脸上的易容膏,卸下文士巾,然后向前行礼。 小花也卸下易容膏行礼道:“小花向诸位请安。” 两人那艳丽的容貌立即使兰家三人怔住了。 半响之后,只听兰强盛轻咳一声,道:“二位姑娘请坐。” 秦逸含笑道:“大花,小花,他们就是兰大叔、大婶,这是两个小弟,还有纯子是我的恩人及最敬重的人。” 兰强盛三人忙客气地分说着:“不敢当!” 秦逸坐立不安的四下张望着,并没见到兰纯子的人影,于是,急忙问道:“大叔,怎么没有看到纯子,她到哪里去呢?” 兰强盛笑着道:“今儿个庙会赶场,她去替你保平安去了。” 秦逸一听感动得双眼有点湿润的道:“我可真对不起纯子,走了这么久,亏她对我一片深情。” 李婷春擦着眼泪道:“自人你走后,她就没过一天好日子,东想西想的,让我这个当娘的看了都心疼呀!” 兰强盛截住话题道:“夫人,不必伤心了,阿逸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说完,便转头和秦逸开始聊些离别后的事情,秦逸低声问道:“大叔,最近有没有白灵教的消息,还有百花教的呢?” “没有,不过,在你刚失踪不久,他们双方皆派人来过越州,所幸,我已经偷偷把酒庄烧掉,因此,并没有被发现异状。”兰强盛摇着头道。 秦逸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你纵的火,我还以为是他们两教的人干的,大叔,真是替我想得太周到了,谢谢。” 兰强盛含笑道:“别客气,谈谈你离奇失踪的事吧!” 秦逸笑了笑道:“没问题,不过,我有点饥饿了,可不可以……” “哈哈,没有问题的,明儿,去老于那儿订席酒菜吧!” 兰明欣喜的应是,立即快步离去。 秦逸一见门外只有兰新一人,苦笑道:“去年中秋,我一回到房内,立即被百花教的人制住,我被带到百花教后,经过一连串的事故,居然混上总堂主的职位,而且被派往白灵教,在白灵教又混上总堂主的职位,而且还蒙教主欧阳萧雨赠送见令如见人的令马呢!”说完,忙将那个令马拿了出来。 兰强盛三人依序看完后,兰强盛将令马交给秦逸,含笑道:“阿逸,你有没有觉得这件事情挺神奇的呢?” 秦逸感悟道:“简直就是神奇透顶了,我一直觉得自己好似在做梦呢!” 兰强盛不无关心的询问道:“阿逸,我听说百花教及白灵教火拼到甚剧,双方皆所折损不少的人手,你突然回来此地,莫非另有任务?” 秦逸摇摇头道:“没有,我只是想瞧瞧你们而已,我还要赶往百花教的哩!” “这……你能不能多留一天吗?”兰强盛犹豫着道。 “大叔,有事吗?” 兰强盛看了两枝花一眼,道:“你与纯儿已经相知甚久,纯儿为了你的突然失踪,曾卧病月余,我想让你们早日成亲。” 此语一出,秦逸满脸飞红,心里高兴的直想大呼万岁,他以为这次的失踪,兰纯子的父母肯定会反对了,现在居然还先提出成亲的事,这叫一直梦想这一天的他会不会高兴呢? 兰强盛又接道:“阿逸,俗语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的年纪已是二十二了,秦又单传,你该早点成亲啦!” 秦逸张口欲说,可是,旋又停止。 大花一见他连续犹豫再三,立即低声道:“公子,我们二人只求能够侍你的左右,并不奢求名份,请勿以我们为念。” 秦逸若有所思地说道:“我真的是对不起你们,以前我心中唯一的新娘是兰纯子,但是经过这些事情后,我却愧对你们,不娶则已,一娶就通通要,大叔、大婶,大花、小花,你们听我说件事吧!” 于是,他将自己与古家姐妹结合及她们已经有孕的事说了出来,众人正在暗叹秦逸大走桃花运时,却听兰强盛沉声道:“阿逸,无论如何,你不宜与古家姐妹成亲。” 秦逸不由“啊”了一声。 就在这时,兰明已经带着三名小二走了进来,秦逸利用小二在摆酒菜之际,思忖兰明会反对的原因。 半响之后,那三名小二已经离动员,兰明弟兄送走他们将大门关上后,走回厅中会在秦逸的身边,兰明含笑道:“阿逸,真高兴能看到你回来,我和姐都盼昏了。”说完,立即替每人斟了一杯酒。 兰强盛含笑举杯道:“欢迎各位光临,干杯!” 说完,一饮而尽。 秦逸诸人干杯之后,兰强盛含笑道:“阿逸,我知道你的爽朗个性摆不住疑问,我就先把反对的理由说出来吧!” 秦逸朗声道:“知我者大叔也!” 兰强盛又干了一杯酒,道:“阿逸,你可知道古云保是你家的血海仇人?” 秦逸神色一冷,咬牙切齿的道:“果然不出所料,大叔,请明示。” 兰强盛开始叙说道:“阿逸,令祖在生前曾向我提及此事,他再三嘱咐别让你知道此事,免得断了秦家的根,因为,他担心你不是古云保的对手。” 顿了一顿,又道:“古云保是令祖之徒,令祖不但授他武功,而且替他成亲照顾家小,想不到他居然会为了霹雳掌作此人神共愤之事!” 秦逸沉声道:“大叔,你别生气,姓古的已经开始遭受报应了,他的独子死于白灵教之手,他的老婆被三十余人轮奸,事后被他自己震成粉身碎骨,真是上天有眼,报应不爽呀!” 说完,迳白干杯。 只听他冷冷的道:“姓古的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谁收容他,谁就倒楣,他目前还妄想要担任百花教教主哩,哼,有我在,他在休想如意,我一定要让他尝尽众叛亲离,失望透顶,悔恨无奈之苦,然后再了结他的一生。” 那个酒杯,在他的盛怒之下,已经化为粉碎了。 兰明骇然的替他换了一个杯子,道:“阿逸,别和那种小人计较,我敬你一杯。”说完,立即替他斟了一杯酒。 秦逸含笑道:“阿明,你越来越有大叔之风范啦,干杯!” 两人干了一杯酒之后,秦逸正色道:“大叔,据我所知,古云保暗中在百花教吸收高手,并以毒药控制他们,我在教主主持之下与古家姐妹成了亲,我相信古云保一定会对我下毒,可是,我却从无中毒的现象,证明古家姐妹心向于成,大叔,你很了解我,我一向敢爱敢恨,古氏姐妹宁可违背父命来维护我,我能够辜负她们的情意吗?” 兰强盛点头道:“阿逸,你做得不错,我收回那个建议。” 秦逸道过谢,立即又指着两枝花道:“她们原本是欧阳萧雨的心腹,可是,在我临危之际,她们救了我,因此,我把她们带出来了。” 兰强盛含笑道:“白灵教人多势众,已是武林的隐忧,二位姑娘能够出污泥而不染,委实令人佩服。” 两枝花忙道:“不敢当。” 秦逸苦笑道:“我绕了一大圈,就是说明我这次遭擒,却讨了四个老婆,因此,有关我与纯子的亲事请你们多考虑。” 兰强盛含笑朝李婷春道:“夫人,人多福气多,你意下如何?” 李婷春含笑着道;“我一直视阿逸为亲子,他有今日的成就,乃是他辛苦的代价,今后的前途未可限量,纯儿有此终身伴侣,我们也可以放心了!” 说完,含笑瞧着秦逸。 饭后,秦逸留在兰纯子的房内等她回来。 通过兰强盛之口,知道阴险狡作的古云保是吴大哥和杀害自己亲人的仇人后,他没有痛哭,没有流泪。 悲伤绝望只是弱者的行为。 在这战国时代,在这大部分人都为一已之利无恶不作的年代,只有强者才能生存。 他要报仇,就要成为最强的人。 待兰家等所有的人都各自忙去后,他拿起了木剑,专心致志练起剑来,钻研着天下第一剑的精要。 心与神会后,他把其中最精妙的十式不断重复练习。 天下第一剑重守不重攻,但每一招的余势都隐含攻势。 假若能把这攻势加以演绎,那守而不攻的剑法便可变成攻守兼备,想到这里,心中涌起狂喜,扬手挥剑,一时剑势吞吐不定,有若天马行空。 舞得兴起,秦逸扑出厅去,利用更宽广的空间施展,并把对人体结构和力学的认识,完全融入剑法里。 剑风霍霍中,一忽儿飘游无定,一忽儿若天马行空,无迹可寻。 每一攻击都是由天下第一剑的寓攻于守中变化出来。 狂喝一声,连续劈出了百多剑,竟无一招采取守势。 剑影一收,木剑移到眉心,以剑正眼。 一道娇俏的人影扑入厅中,惶急呼道:“阿逸!” 秦逸放下木剑,兰纯子已不顾一切扑入他怀里,悲泣道:“阿逸,阿逸!” 秦逸一手剑指地上,另一手搂着怀中玉人,心中又涌起酸甜苦辣相溶一起的悲痛,五脏六腑全绞作一团,凄然道:“纯子,你还好吧?” 兰纯子抽搐着点了点头,泣不成声,喜忧参半。 她抬起梨花带雨的俏脸,凝着泪眼瞧着他道:“无影无踪消失那么久,也不记得当初对人家许下的诺言了,你这个骗子。” 秦逸内疚的说道:“我也不知道会发生那件事情,但是我的心无时不刻不在想你。” 兰纯子娇羞的偎在他怀里,脸上露出一丝幸福的笑容。 秦逸丢开木剑,双手紧搂着她道:“纯子,有一件事我想告诉你,就是……” 不等他说下去,兰纯子捂住他的嘴,柔声道:“不用说了,我知道这件事了,娘已经把什么都告诉我了,有那么多的红粉知已爱着你,也是你的荣幸,我不会提出异议的。” “纯子,我……”秦逸听到纯子不责怪他,反而觉得心里难受,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 兰纯子睁着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用手轻抚着秦逸的脸庞,善解人意的说道:“如果我不生气,那是假的,可是我知道你也是无奈的,我理解我,再说我的心眼也没有那么小,只要你以后好好待人家,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秦逸听了,激动得眼泪双流,他知道今生能拥有纯子是他最大的幸福,他从来没有为谁落泪过,除了现在,为了怀中这个他最心爱的女人。 兰纯子见他落泪,心疼地说道:“阿逸,不要这样了,我会很难受的。” 秦逸点点头,没有言语,他的鼻子发酸,让他说不出话来,只见他低头吻着纯子的双唇,认真的吻着,用心的吻着,好像要把她溶化在自己的心里,久久的定格。 不片响兰纯子已娇躯扭动,脸红如火,还主动爱抚他的虎背。 两人久久地拥吻着,难舍难分。 门外一声干咳,两人忙分了开来。 李婷春走了进来,笑吟吟地说道:“阿逸,纯儿,准备用晚膳了。” “娘,人家又不饿,怎么那么早就用晚膳。”兰纯子微微低着头,羞红了脸轻语道。 “你不饿,阿逸可饿了,准备一下出来吧!”说完,转身离去。 等她一走,秦逸和兰纯子又拥抱在一起,两人默默地诉说着相思之苦,两双眼睛深情的互望着,里面饱含着关心与牵挂之情。 良久良久,方才相互牵手出门去用晚膳。 晚宴安排得比以往都要丰富,大家教兴高采烈的饮着酒,吃着菜,一片热闹融洽的情形。 席间,秦逸含笑道:“纯子,我以前一直喜欢逗着你玩,你如果不怕我继续逗你,那就干了这杯酒吧!” 说完,立即含笑举杯。 兰纯子当着众人面对这种单刀直入的求婚方方式,她满脸通红的啐句:“不害躁!”立即举杯一饮而尽。 众人立即鼓掌道贺。 兰强盛笑着立起身来道:“看着纯儿和阿逸如此相爱,今天就算是给他们办得一个成亲吧,都是自家人,也就草率了。” 兰纯子听了,惊愕得张大着双眼,她没有想到日夜盼望的与秦逸有花好月圆的一天,今天突然的就来了,她望着通情达理的爹娘,又望着同样欣喜的秦逸,双眼装满泪水,马上又羞得低下了头。 秦逸干了那杯酒,立即起身道:“爹,娘,阿逸向你们行礼啦!” 兰强盛夫妇含笑并坐在厅中央太师椅上面,秦逸含笑牵着兰纯子恭恭敬敬的行礼。 礼行之后,兰明兄弟齐声唤句:“姐夫。”就欲行礼。 秦逸哈哈一笑,上前架住他们道:“别多礼,来,喝杯喜酒吧!” 众人又得重新坐下来,气氛立转热烈,美酒也迅速的流入每人的腹中。 盏茶时间后,兰强盛含笑道:“阿逸,我找算在对面盖楼房供日后你们居住,你意下如何呢?” 秦逸不好意思地说道:“这……好是好,可是,我目前口袋空空的。” 兰强盛笑着提醒他道:“哈哈,你忘了那密室里的那箱宝贝吗?够你们吃喝十辈子啦!” 秦逸马上笑着道:“那么值钱呀,那就偏劳你啦!” 兰强盛故意取笑他道:“哈哈,自家人如此客气呢?你失言,该罚酒。” 秦逸毫不犹豫地说道:“有理,该罚。” 众人又欢叙半个时辰之后,兰强盛含笑道:“时候不早了,夫人,你带两位姑娘到客房休息吧!” 说完,立即含笑回房。 李婷春含笑朝两枝花道句:“请!” 两枝花回头望了秦逸一眼,道句:“公子,恭喜你了,早点歇着吧,我们去休息了。”说完,两人笑谈着离去。 兰明说道:“姐夫,姐姐,今宵多珍重。” 兰新也跟着说道:“早生贵子哩!”说完,两个家伙一溜烟的跑掉了。 秦逸含笑朝满脸通红的兰纯子低声道:“纯子,如此的草率的婚礼,太委屈你了。” 兰纯子羞郝的道:“我不在乎那些俗礼,我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便够了。” 秦逸点头道:“谢谢你能理解,我真的太幸福了,我太开心了。”说完,拉着兰纯子的手向房中走去。 秦逸和纯子走入房间,低声道:“纯子,你知道吗?今天的日子是我日夜梦想的,我太高兴了,从此以后我们名正言顺的拥有你了,我会永远记住这个日子的。” 兰纯子一脸幸福笑容的说道:“我没有想到爹娘会突然安排好这件喜事,让我有一点难以置信,是不是幸福来得太快了。” 秦逸微笑着走到她的身前,低声道:“纯子,怎么说幸福来得太快了,我觉得自己已经等了几个世纪了,我会好好爱你的。”说完,轻轻的将她搂入怀中。 兰纯子又紧张又兴奋,全身不由自主的轻颤着。 秦逸亲上她的樱唇,以前辈的身分指导她如何吸吮着,盏茶时间后,兰纯子已经喘呼呼的靠在他的怀中了,秦逸挥熄烛火,轻轻的走向榻前。 兰纯子走到榻前,轻轻的挣开身子,立即转身宽衣解带,秦逸脱去衣靴,一见她尚穿着那件小蓝肚兜就欲上榻,忙将她搂住,同时轻轻的脱去那件小肚兜,雪白的酥胸立刻裸露出来,秦逸不由双眼一直,兰纯子羞郝的钻入被中,秦逸躺在她的身边,双唇再度光临她的樱唇,好半响后,沿着她的粉颈一直下移,终于攀上那两个圆椒乳,兰纯子似遭雷劈,全身倏震,立即捂住双乳。 秦逸向下游动,开始横越那雪白柔细的小腹,兰纯子颤得更厉害了。 尤其在那条丝裤被脱去后,她紧张的口干舌燥,颤抖得越来越厉害了。 秦逸的左掌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背脊,兰纯子在紧张、兴奋之下,几乎要窒息了,尤其在秦逸翻身上马后,她的一颗心儿激动得几乎要跃出口外。 直到一阵刺疼后,她那颗心儿方始定了下来,泪水立即自她那紧闭的双眼中流了出来,她终于成了秦逸的女人了,她太高兴了! 秦逸看见兰纯了流泪了,低声轻问道:“疼吗?” 兰纯子娇羞地道:“我……没关系。” 兰纯子什么都不懂,只有任他去自由发挥了,可是,半个时辰下来,她情不自禁的开始胡摇乱扭了,秦逸知道她已经尝到甜头了,为了避免发出太大的声响,秦逸也不愿她的身子受损,又亲了她一下,立即侧身躺在一旁。 兰纯子挣扎了起身,羞郝的擦拭下身的斑斑落红,不由又打了一个颤抖。 方才那种飘飘欲仙的滋味马上又浮现在心头,身子一软,又倒了下去。 秦逸起身自榻侧浴洗室架上取来毛巾就欲替她拭身,兰纯子羞郝的接过毛巾自行擦拭着,秦逸坐在几旁的低头饮茶,以免引起她的尴尬,兰纯子羞郝的穿着肚兜,手里拿着秦逸的内衣裤及毛巾不自然的走了过来,秦逸含笑接过东西,低声道:“纯子,你行动不便,歇会吧!” 兰纯子红着脸道:“没……没关系,你要不要休息啦!” 秦逸含笑说:“好吧!” 两人上榻之后,秦逸将她搂入怀中,道:“纯子,你以往一直独睡,今晚突然多了一个人,习惯吗?” 纯子紧搂着他的脖子,柔柔地说道:“我……好有安全感呢!” 秦逸疼爱地说道:“你也累了,那就早点睡吧!” “等一下,我有话要说。”兰纯子突然俏皮的笑道。 秦逸好奇的说道:“说呀,我洗耳恭听。” 兰纯子咬咬下唇,害羞的说道:“阿逸,我终于明白另外那四名姐姐为什么要待你那么好啦!” “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秦逸不安地问道。 兰纯子轻轻地摇摇头,俏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那你告诉我答案啊!”秦逸松了一口气道。 “你……你别装糊涂,你自己一定早就知道啦!” 秦逸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亲着她说道:“我又不是半仙,怎会未卜先知呢?你说啊,别吊我的胃口啊!” 兰纯子满脸通红的犹豫半响后,低声道:“你好似天神下凡,可以使人对你产生信任,而且还可以带给人无穷的……无限的……” 秦逸亲了她一口,问道:“舒适,对不对?” 兰纯子羞郝的点点头,轻嗯一声,立即钻入他的怀中。 秦逸轻抚她的秀发,低声道:“纯子,我因为练武之故,所以在那方面似乎超强,我真担心有没有伤了你呢?” 兰纯子内疚的说道“没有,我方才只是一时酥酸乏力而已,现在已经好多了,阿逸,我没有法子使你……尽兴……实在很……” 秦逸安慰她道:“没有,我已经很开心了,她们四人也无法招架的,这都是汤世家害的。” “那……那你去找两枝花姐姐吧!”纯子犹豫着说道。 秦逸马上否定的说道:“不,今夜是我们的新婚之夜,我有好多好多的话要对你说啦!” 兰纯子欣喜地道:“我也一样啊!” 于是,两人从幼时趣事聊起,直到东方发白之时,方听兰纯子含笑道:“天亮了,我该起来了。” “你没事吧,还疼不疼啊?”秦逸关怀的问道。 兰纯子戏戏地笑:着道:“真的没有关系的,不疼了,别把人家看成是林黛玉啊!” 秦逸亲了她一口,方始起身着衣。 兰纯子边替他整理衣服边说道:“阿逸,你先漱洗吧,爹可能要先和你谈谈建屋的事呢!” 秦逸点点头,立即走到榻旁浴洗架去漱洗。 兰纯子望着被褥上的汗迹及落红,双颊一热,带羞的换上新被子。 洗漱完后,秦逸搂着她亲了一口,方始离房去见兰强盛。 他刚走入厅中,立却看见兰强盛夫妇正坐在厅中瞧着一张大纸细细语着,他含笑道句:“爹、娘,你们早呀!” 兰强盛含笑道:“早,阿逸,我昨夜画了一张房屋图面,你看看吧!” 秦逸赶前一看,只见那是一栋二层楼房,而且花木亭榭俱全,不由欣喜地道:“爹,你设计得真好,地皮够吗?” 兰强盛笑容满面的说道:“够,我在年底之前,已经把屋后那栋房子买下来,我原本还要设计一个车棚,你认为有这个必要吗?” 秦逸不解地问道:“车棚?干嘛要车棚呢?” 兰强盛拍着他的肩膀,朗声道:“人怕出名,只要你解决百花教及白灵教后,届时一定有不少的人来访的呢!” 秦逸马上说道:“谢绝访问,我不喜欢这样。” “哈哈,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哩!”兰强盛大笑着道。 秦逸无奈的耸耸肩,叹口气道:“那我就退出江湖啦!” 兰强盛望着还不够成熟的秦逸,笑着摇摇头道:“哈哈,届时再说吧,阿逸,你如果没有意见,我打算待会儿就开始找工人了,买材料,趁早动工,如何?” 秦逸兴奋的叫道:“好呀!” 倏听一阵轻细的步声,只见两枝花已经捧着菜饭及餐具走了出来,秦逸立即叫道:“真不错,二位师傅亲自下厨啦?” 李春婷含笑道:“她们起得好早呵,我到厨房去吩咐王妈时,她们已经做得差不多了。” 大花道:“这儿的空气清新又安静,我们二人险些睡过头呢!” 她的话未说完,兰纯子已经羞郝的走了出来,秦逸为了避免尴尬,立即叫道:“你们瞧瞧我和纯子的新房吧!” 两枝花将菜饭及餐具摆妥,赶前一看,马上赞不绝口。 众人用完膳后,兰强盛立即离去。 秦逸带着两枝花及兰纯子走到对面,当他目睹那整理的十分干净的空地之后,感激地道:“纯子,是你雇人整理的吧?” 兰纯子望着干净的空地,娇声道:“是我和弟弟们整理的呢!” 秦逸在现场绕了一圈,指着前院含笑道:“我以前天天扛着那几大缸酒出来招呼生意,当时没有武功累得好似龟孙一样。” 兰纯子娇笑不已的说道:“二位姐姐,你们不知道他的力气多大啊,当时他瘦瘦干干的,却将四人抬得大酒缸子,抱出来又抱进去的。” 大花乐不可支地取笑秦逸说道:“东晋有陶侃搬砖,现在有秦逸扛缸,足以相提并论,相互辉映矣。” 三女不由捂嘴轻笑不已! 秦逸回首着往事,感叹不已地道:“我当时恨死了老汤,不知道咒骂他多少遍,不过,如今回想起来,他也是为我好,暗暗的传授我武功呢!” 大花低声问道:“老汤就是丁兰兰所说的汤世家吧?” 秦逸点点头道:“不错,对了,你把丁兰兰怎样处理啦!” 大花连忙答道:“一指送她去归阴,免留后患吗?” 秦逸叹口气道:“唉,她死得真冤,不过,她太精明了,不愧是丁世全的干女儿,若不如此对付她,以她的武功,咱们这辈子,恐怕不得安稳哩!” 小花应道:“贝姑娘听见你们在房中的谈话,我担心她会不会告诉教主,届时恐怕会有人来此找麻烦哩!” 秦逸有点担心的说道:“伤脑筋,丁兰兰曾抖出我的来历,她一定会来此地的。” 大花却含笑摇头道:“你放心,她不会泄露此项秘密的。” 秦逸诧异地问道:“你怎么如此肯定的呢?” 大花顾忌地看了一眼纯子,轻轻说道:“纯子,请恕我说得太露骨了,贝姑娘已经被公子吃得死死的,她如果聪明的话,她应该自己来找你的。” 秦逸不相信似的说道:“不可能的啦,她肯定很恨我的,再说胳膊往里弯,她该替白灵教着想的啦!” 大花肯定不已的说道:“那咱们就拭目以待吧!” 秦逸略思片刻,转而说道:“反正我也不急着回百花教,咱们就静观其后吧!” 兰纯子指着大门旧迹,含笑道:“阿逸,你还记得你以前每天早上在此地做什么吗?” 秦逸窘得满脸绯红,阻止她道:“好汉不提当年勇啦,算啦!” 兰纯子见他那副害躁相,决定故意逗逗他,道:“格格,二位姐姐,我告诉你们吧,老汤是以经营女儿红酒庄做幌子,暗中在修练绝技,因此,不在乎没有顾客上门,可是,秦逸却挺关心店务的,他每天把那些酒抱出来,就坐在门前短凳上唱着一首歌,希望能有生意上门了。” 秦逸摇摇头道:“不要说了,纯子,你在揭我的丑呢!” 兰纯子微微一笑,大花立即追问道:“什么歌啊?” 兰纯子格格一笑,轻声说道:“什么歌我可不记得,反正不是什么正经歌啦!那歌里面有情啊爱啊想啊的,肉麻死啦!” 两枝花笑得不得了,笑得险些站不住脚,过往行人立即好奇的驻足而观。 秦逸满脸通红的道:“纯子,放我一马,回家再聊吧!”说完,迳自走过去和熟悉的人寒喧着。 兰纯子低声道:“所有越州的人都认识阿逸,因为,大家都知道他有一个凶老板,偏偏他习惯逆来顺受的忍了下来,老汤的失踪之后,在家父的帮忙下,他开始经营酒庄,由于酒酿得特别的香,服务又周到,生意实在好极了,他失踪之后,全越州的人自动的到处找他,尤其在家父烧燃此地后,不知情的人更是纷纷自动来清理现场,那种感人的场面,令小妹难过的险些一病不起,所幸有两位姐姐协助他,使他安然的返回此地,小妹真不知该如何向你们致谢。” 大花含笑道:“纯子,你过奖了,凭心而论,我们也是被他救出来的哩!” 小花看看来来往往的行人,连忙催着道:“二位姐姐,人越来越多了,咱们回去再聊吧!” *** 日子平静的过了半个月,新屋之地基已经建妥,三女的感情也越来越深厚了,兰强盛夫妇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又逢月圆夜,秦逸及三女在院中品茶闲聊,秦逸妙语如珠,两枝花又善观言色,巧于制造气氛,因此,直到子初时会,四人仍不忍回房。 秦逸突听到远处传来一阵轻细的衣裾破空声音,他沉声道:“小心,有夜行人来啦!” 三女神色一变,立即暗暗的边聚功力。 秦逸飘到墙旁,探头一看,马上掠回来道:“是欧阳贝、梦露和梦娴,要不要见她们?” 大花轻声道:“迟早会被她们发现你的,请她们进来吧!” 秦逸点点头,又掠过去打开大门。 明月照耀下,全身黑衣劲装的欧阳贝及二婢梦露和梦娴正好掠近大门,闻声之后,立即飘退墙角戒备着。 由于秦逸恢复原貌,因此,她们一时认不出来,秦逸却含笑道:“清风明月佳人至,欢迎入内品香茶。”说完,立即侧肃容。 欧阳贝听出秦逸的声音,全身倏的一震。 两枝花含笑了迎了出来,齐声道:“贝姑娘,你好,请进!” 欧阳贝颤声道:“你们……果然在此……”随后缓缓地跨入屋内。 兰纯子早已搬出三张椅子站在桌旁恭候,她一见到欧阳贝的清丽模样,含笑道:“贝姑娘,请坐吧!” 欧阳贝狐疑地望着她,说道:“你是……你怎么认得我呢?” 兰纯子落落大方地说道:“秦逸向小妹提过多次,神交已久了。” 欧阳贝瞧了一眼,立即默默的坐下。 秦逸关上大门,一见梦露和梦娴在欧阳贝的椅后,立即含笑说道:“此地并非云谷,两位丫头也坐吧!” 欧阳贝低声道:“你们坐吧!” 梦露和梦娴脆声应是,分别坐在她的左右两侧; 大花替她们斟茶,举杯道:“贝总堂主,先前冒犯,谨以此杯茶致茶。” 欧阳贝轻啜一口,沉声道:“你们尚唤总堂主,是否有返教之意呢?” 大花歉然地说道:“我们两人已经嫁给秦逸,全由他作主。” 欧阳贝大惊失色看着她们,又看着秦逸,不相信似的说道:“什么?你们……” 秦逸接过话题说道:“不错,她们三人皆是内人,我替你介绍一下,她姓兰,复名纯子,是我的青梅竹马的好友。” 欧阳贝神色一惨,低声道:“想不到我千里迢迢,竟是得到这件喜讯,我……我告辞了。” 说完,立即起身。 大花上前牵着她,走到远处低声道:“总堂主,你可知道他一直在等你吗?” 欧阳贝闻言,呆怔片刻,马上回击道:“什么?……不……你别哄我!” 大花连心解释道:“总堂主,你听我说,你也知道我们为何事才离教的,我们原本要找个无人之处隐居的,以免遭到本教高手的追杀,可是,我相信你不会泄露当晚的事情,因此,我们特地留了下来,我们已经决定若是本教其人的高手来此,一定格杀,若是你来此,我们就相信你的诚意,想不到果然是你来此,我太高兴了,我相信他不会漠视你的情意的。” 欧阳贝不领情的冷冷道:“不,我是奉家祖之令来此的?” 大花盯着她问道:“什么?你把那晚之事告诉教主啦?” “没有,我只是说丁香主设计向他报仇,结果反遭杀害,你们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才决定潜离本教的。” 大花又问道:“谢谢总堂主,梦露她们知道实情吗?”欧阳贝摇摇头道:“不知道。” 大花理不清头绪的问道:“那教主让你出来找他究竟是干什么?” 欧阳贝的双眼透着忧郁的神情,哀伤地道:“家父在洛阳被古云保率人击毙,家祖打算请他捉回古云保。” “这……本教高手甚多,何不赴百花教要人。”大花有点不相信的说道。 欧阳贝马上说道:“不行,百花教的机关重重,教主及副教主的武功又很高,本教只有三千余人了,不宜再妄加牺牲。” 大花就想弄个明白,接着问道:“是谁出主意叫阿逸捉古云保的?” 欧阳贝立即便道:“是我,我相信百花教副教主既然肯教授他剑法,他在教中必然甚得器重,应该可以顺利的抓住古云保的。” 大花叫道:“这……你可知道他已经与古云保的两个女儿成了亲。” 欧阳贝惊骇道:“什么?会有此事,他可真了不起,娶了那么多的老婆,简直就是一个淫棍。” 大花望着她一字一句地道:“你错了,他不淫棍,相反他是在救人,你是不懂的,在无法抗拒的情况下,很多时候都是很无奈的。” 欧阳贝立即低头沉思。 大花也迅速的思忖对策。 好半响之后,只听欧阳贝道:“大花,你只要能够帮这个忙,我保证白灵教的人不会来找你们的碴儿,如何?” 大花无能为力的应道:“抱歉,我不敢作主,不过,我可以找他商量。” 欧阳贝点点头道:“好,这封信是家祖要我交给他的,你多替我美言吧!” 说完,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给大花。 大花颔首道:“总堂主,我一直有个心愿,你知道它是什么吗?” 欧阳贝依然难改一副冷傲的态度,仰着脸庞问道:“请说!” 大花实话实说地道:“我知道你有追随他的意思,我一直企盼能够撮成这段良缘。” 欧阳贝惨然地道:“立场不同,难矣,算我没这种命吧!” 大花马上说道:“不,总堂主,你别急,我会努力的。” 欧阳贝苦笑一声,立即走到桌旁道:“公子,打扰了,恕我先行告辞吧!” 秦逸赶忙拦住她道:“稍候,先让我弄清事情再说,请用茶。” 说完,他迳自走向大花。 大花低声将方才交谈的内容告诉秦逸之后,立即将信递给他看,秦逸拆阅一看,立见时面有一张信纸及一张银票,他顾不得瞧银票,启信一瞧,立见里面写着苍劲有力字迹道: 孟总堂主: 老夫自黑豹派返教获悉,你因为自卫误杀丁香主而离去的事情,心中惋惜万分,立即令百余人分途寻找。 据料,那批人没有带回你的消息,反而带回小犬被古云呆率人阴谋击毙之消息,老来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心中之恸不言可喻。 小孙女为了替小犬复仇,自告奋勇要找你帮忙复仇,请你念在咱们这份情份上,全力擒回古云保。 随信附上银票一张作盘缠,尚祈笑纳。草此! 顺颂 时祺 欧阳萧雨敬上 秦逸瞧完之后,打开银票一瞧是一万两黄金,不由一怔。 大花低声道:“阿逸,古云保既然是你的血海仇人,你不妨借刀杀人。” 秦逸沉思片刻,点头道:“好点子,不过,他尚有一位仇人要找他算帐,我总该给他面子吧!” 大花怒声道:“好可恶的古云保,居然对下这么多的仇人,你自己考虑吧!” 秦逸对大花吩咐道:“你就告诉她,我事实上会抓回古云保的,让她早点走吧!” 大花提醒着秦逸道:“关于她对你的情意,是否……” 秦逸不悦地叫道:“拜托,我已经有五个老婆了。” “可是,你若与她成亲,白灵教的人就不会来找你的麻烦了。”大花仍然坚持着。 秦逸拍拍她的肩膀,笑着道:“你不用担心了,来就来,我不会怕的。” 大花马上反驳他道:“不,阿逸,你别冲动,你当然不怕他们,可是,你总该为兰家的人考虑,虽说纯子妹妹也会武功,但她家还是有不会武功的,再说白灵教的人那么多,怎么斗得过呢?” “这……”秦逸犹豫着道。 大花替他出着主意道:“阿逸,先哄哄她,等安定下来再说吧!” “这……好吧,真是伤脑筋,这张银票怎么办呢?”秦逸心里一团麻,烦躁不安的说道。 大花推着他道:“反正是不义之财,不拿白不拿,去哄哄她嘛!” 秦逸干咳一声,立即回到大厅中。 大花嫣然一笑,对着欧阳贝说道:“总堂主,阿逸已经答应要帮忙了。” 欧阳贝欣喜道:“谢谢,谢谢你们的帮忙。” 秦逸沉声道:“姑娘,我可以帮这个忙,不过,我必须先说句良心话,这个仇全是令祖自己惹起的,对不对?” 欧阳贝低声道:“不错,若非本教要吞并百花教先出手伤了古云保的儿子,牛堂主又令属下轮奸他的妻子,也不会出此劫的。” 秦逸朝她点点头,赞许的说道:“不错,你很公平,你也知道我的处境,相信也明白古云保此时的心情,因此,我对这件事,没有太大的把握。” 欧阳贝毫无表情的说道:“我知道,谢谢你了。” 秦逸只能委婉地表示道:“令祖待我不错,你也对我不错,我一定会尽力的。” 欧阳贝立起身来,看了秦逸一眼,道:“再一次感谢你,只要我在世的一天,绝对不会让本教和人来此骚扰的。” 秦逸好言劝道:“谢谢你了,不过,我有一言相劝,请贵教珍惜目前的一切,别再妄想并吞他人了。” “我会找机会劝劝家祖的,夜已深了,告辞了。” “这……在此歇会,明天再走吧!”秦逸挽留她道。 欧阳贞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片刻,压下分离的痛楚,外表冷声地拒绝道:“不用了,我急于把这件喜讯告诉家祖呢!”说完,三女立即起身。 秦逸四人送走她们三人后,关上大门,默默的回房休息。 大花在整理东西时,低声朝兰纯子道:“纯妹,逸弟可能在最近要去百花教了,你好好的陪陪他吧!” 兰纯子娇羞的红脸道:“我……我独自……一人,恐怕……” 大花立即附在她的耳边细语一阵子。 兰纯子一听到她在指点闺中绝活,双颊羞红似火! 好半响后,三女将现场整理干净,兰纯子默默的回房。 回到房中,一见秦逸已经坐在椅上调息,她吹熄烛火,脱去衣衫,赤裸着胴体轻轻的钻入被中,她躺在榻上忖道:“士别三日,刮目相看,想不到阿逸这小伙子曾令秦逸为他做那么大的牺牲,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她胡思乱想一阵子后,一见秦逸仍在调息,立即闭上双眼。 其实,秦逸早巳醒转,他是在思忖欧阳萧雨怎会只派欧阳贝出来找自己以及欧阳贝是否真的未泄露自己离教之经过呢? 他左思右想好一阵子仍无结论,睁眼一看窗外的月色,暗暗嘘口气,立即缓缓的下椅,钻入被中,兰纯子已经睁开双眼,纤纤玉手朝他一搂,赤裸裸的胴体已经贴了过来。 秦逸低声唤句:“纯子!”双唇已贴上她的樱唇,两人立即热烈的搂吻起来。 随着时间的消逝,一切自然的进行着,俩人沉浸在爱的幸福中,兰纯子生硬的搂着秦逸配合着,可是,不到半个时辰,她便招架不住的低语不已,不但不敢再摇乱,而且早已忘了大花教她的那些闺中秘招,于是,她只有低声道:“去……找……二位姐姐吧!” 秦逸亲她一下,含笑道:“别吵她们,睡吧!” 倏听房门传来一声轻响,秦逸苦笑一声,立即去开门,只见大花披着薄薄的白丝绸衫含笑的站在门外,秦逸轻轻的关上房门,与她走到房间,他进入房门,浑身赤裸的小花已含笑躺在床上,他朝大花亲了一下,上榻后,轻轻的对她说道:“小花,真不好意思,这阵子一直冷落你了。” 小花娇叱道:“阿逸,别这么说,我们可是不计较什么的,别动,尝尝瑜珈奇技吧!” 秦逸放松心神,含笑享受着异样的舒适,盏茶时间后,一直含笑躺在旁的大花轻轻的一拍小花的手臂,小花立即收功闭上双眼。 秦逸轻移到大花的身边,低声道:“大花,想不到瑜珈术运用到这方面,居然如此的妙不可言!” “阿逸,既然妙不可言,那就尽在不言中吧!” 大花言毕,马上伸手紧紧拥着他…… 两人温存了许久,大花疲惫至极,渐渐地已入梦乡。 秦逸心中惦记着兰纯子,于是轻轻爬起来走到兰纯子的房中。 纯子还没有睡,服侍他沐浴更衣,秦逸见她弄得衣衫尽湿,反侍候她起来,为她脱掉湿衣,又为她抹拭身体。 纯子又羞又惊又喜,但当然不会拗他,惟有让他拿着的布巾在她身上浑体揩擦,身颤心热时,闻得秦逸道:“明天我就要去百花教了。” 纯子低声应道:“我知道你是要去的,小心照顾自己。”接着以更小的声音轻吐道:“阿逸,你这一去我也不知道何时才能见到你,我真的是舍不得你去。” 秦逸凑到她耳边道:“我也舍不得你,我会尽早回来看你的。” 纯子点点头,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两人擦干身子,秦逸轻轻将她抱起,向榻前走去。 灯影摇红下,他们以最炽烈的动作向对方表示出心中的爱恋,以男女所能做到最亲密的形式合为一体。 在这一刻,每一寸肌肤全属对方,没有任何的保留。 神魂颠倒中,她狂嘶喘叫,用尽身心去迎合这令她大半年来流下无数苦泪的男人。 什么都在这刻得到了回报,然而他又要远离了。 兰纯子更加用力的搂着秦逸,不舍得的泪水从眼中缓缓流淌出来…… 第二日黄昏时分,秦逸及两枝花依依不舍的离开兰家,三人搭船离开越州之后,立即雇辆马车直驶入百花教。 *** 三人由于算准百花教及白灵教之人皆不会来找麻烦,因此,沿途中顺便游览各处的名胜古迹,直到四月底三人方始抵达百花教山下,当岗哨发现车中的人居然是秦逸时,立即拿起号螺猛吹。 马车缓缓的上山,每站的螺声悠悠的传扬着。 两枝花乍见秦逸受欢迎的情形,不由兴奋不已! 连那车夫也乐得挺起胸膛呢! 马车终于停在百花教那敞开的大门前面了,教主慕荣丹、副教主乌名乐、总堂主古云保及古氏姐妹激动的迎立在门后。 其他的堂主、香主、坛主及全体人员依次排在青石通道两侧,秦逸下车后,众人立即鼓掌欢呼着,他欣喜的站在车辕上面,高举双臂喝声:“教主、副教主,各位弟兄们大家好吗?” 众人立即雷声吼道:“秦总堂主好!” 秦逸刚越下车辕,双手分别捧着令马及那封信的两枝花含笑钻出车厢,欢呼声倏然中止,是一身白衫的两枝花的艳丽风采摄住他们?还是那匹武要皆知代表白灵教威信的令马震住他们呢? 瞎子吃汤圆,个个心中有数。 秦逸走到距离慕荣丹身前六尺外,拱手行礼道:“禀教主,属下回来领罪!” 慕荣丹含笑道:“秦总堂主,本座用句你常说的话,‘爱说笑’,你不但无罪,而且大大的有功,人内再谈吧!” 秦逸致谢道:“多谢教主不罪之恩!” 慕荣丹上前启行,乌名乐拍拍他的右肩也含笑行去。 古云保含笑一竖右手姆指,立即行去。 秦逸牵着大腹便便、双眼含泪的古家姐妹朝大厅行去。 站在通道里的大汉们不停的鼓掌欢呼着。秦逸被气氛所感染,也大叫道:“尽量的吼吧,谁渴了,来找我拼酒吧!” 众人更加的疯狂了。 直到秦逸及四女入厅后,众人方始欣喜的离去了。 慕荣丹及乌名乐含笑坐在正中央,看他们的神情及样子,感情也进展不错了吧,古云保含笑坐在右侧首位,秦逸招呼四女坐在左侧第二、三、四、五的位子后,立即含笑说道:“禀教主,欧阳萧雨送属下的礼物,请核阅” 慕荣丹仔细的瞧过令马后,笑着道:“此令马乃是欧阳萧雨臾不离之物,你能获得它,足以证明你已经完成任务了。” 说完,立即将令马递给乌名乐看。 她打开信封瞧过那封信及银票后,轻声道:“秦总堂主,欧阳萧雨的确有眼光,不过,如此一来,未免显得白灵教教中无能人啦,哈……” 乌名乐接过信一看,立即呵呵笑个不停。 古云保瞧过那封信后,哈哈一笑,道:“贤婿,若非我宰了欧阳峰,你还无法与白灵教重新搭上线啦!”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秦逸心中暗骂,表面上却冷静自如地说道:“是呀!” 慕荣丹含笑道:“秦总堂主,介绍你身边的两位位姑娘吧!” 秦逸忙望着两枝花介绍道:“是,她们名叫两枝花,是白灵教的两大支柱,也是双翁的徒儿,此次属下被该教的丁香主识破身份,幸被她们俩救出来了。” 慕荣丹对着两枝花说道:“真是多谢两位姑娘了,欢迎两位姑娘入教。” 两枝花连忙立起身来行礼。 慕荣丹含笑道:“秦总堂主,听说你不但毁了双翁,而且还挑起白灵教互相火拼,令该教折损二千余人,是吗?” 秦逸浅浅一笑,望着慕荣丹说道:“教主,你的消息可真是灵通啊!” 慕荣丹缓缓地说道:“本教有人在该教卧底。” 秦逸恍然道:“原来如此,这两件事情纯属巧合,全赖教主宏福所致。” 慕荣丹笑了笑,转而望着他道:“你太客气了,本座对于你这种有卓越的成就甚感欣喜,你说,让本座如何赏你呢?” 秦逸深知慕荣丹的脾气,犹豫着道:“教主太客气,此乃属下份内的事情。” “不,你说吧!” 慕荣丹打断他的话,很有原则性的说道。 乌名乐含笑道:“教主,自古以来,名剑配英雄,你何不把那柄祖传木剑给秦逸呢?” 慕荣丹马上点头答应道:“好,那就麻烦你去帮我拿来吧!” 乌名乐微笑着点头,然后起身上楼。 古云保含笑问道:“贤婿,白灵教令你捉我,你怎么交代呢?” 秦逸心里对古云保冒着火,表面上笑着道:“毋须交代,他们不会自己来抓呀,岂有此理,只会牺牲别人,自己却龟缩不前,算啥好汉呢!” 他语意双关,暗中讹了古云保一顿。 古云保听了,放心的哈哈一笑道:“不错,白灵教虽然尚有三千人,但他们只要敢来此地,准教他们有来无回。” 秦逸淡淡地一笑,朝慕荣丹道:“禀教主,属下已经与二位姑娘成亲,尚祈海涵未经核准备即擅自成亲之罪。” 慕荣丹含笑道:“成亲乃是个人私事,本座从不干涉,恭喜你了。” 秦逸及两枝花立即欠身致谢。 古家姐妹的脸色稍一变,转而含笑地说道:“二位姐姐你们好!” 大花忙说道:“谢谢二位妹妹的宽容。” 就在这时,乌名乐取来一柄外鞘古意盎然、剑面剔透的木剑,慕荣丹轻声道:“直接交给秦总堂主吧!” 秦逸起身接过木剑,朝暗簧一按,一声龙吟之后,一柄白光森森,触肌生寒的短剑应生而出。 秦逸一时技痒,立即迳掠出厅。 只见他落地后,真气倏提,轻剑叶落、横扫千里、天下第一剑三大剑招迅速的挥扫出来。 剑身虽短,经秦逸真气一提,倏然射出近丈长的寒虹,随着他将那三大剑式交继运用,泛射出一丈余方圆的虹圈。 秦逸越使越矣,不久后,已经变成一圈虹光而不见人影了。 慕荣丹诸人站在厅口目睹这分奇景,齐皆震住了。 古云保更是暗暗担心若被秦逸获悉自己是他的血海仇人,届时,不出十招,自己非粉身碎骨不可,好半响之后,秦逸方始收招停身。 众人-见他那脸不红,气不喘的模样,立好哄然叫采。 秦逸将那柄木剑归鞘系在腰际,含笑道:“献丑了。” 慕荣丹高兴地道:“时候不早了,秦总堂主,你先歇会儿,本座中午再为你洗尘吧!”说完,立即与乌名乐含笑着离去。 古云保心中有事,望了秦逸一眼,马上掉头离去。 两枝花分别扶着古氏姐妹与秦逸一并入房,立即发现房中多了两张锦榻,小草和小清在铺摆寝具。 秦逸望着两个小丫头,称赞道:“美丽的姑娘们,你们更加的漂亮了。” 小草和小清格格一笑,行礼道:“多谢总堂主的美言,参见二位夫人。” 秦逸掏出两张银票塞入她们的手中,道:“好甜的嘴儿啊!” 小清二人道过谢,整理妥寝具,立即离去。 秦逸牵着古家姐妹坐在榻旁,柔声道:“苦了二位夫人啦!” 古心美羞郝的道:“阿逸,你一回来,一切就好了。” 古心娇低声道:“阿逸,你知道娘殉难的事吗?” 秦逸默默的点点头,没有言语。 古心娇又问道:“阿逸,白灵教的人要你帮他们杀爹,你不会出卖爹吧?” 秦逸不想她们知道太多自己与古云保之间的恩恩怨怨,安慰她们道:“不会的,你们放心吧!” “阿逸,你真的能做到吗?” 古心美机灵的道:“阿逸,爹为了本教做了不少违背良心的事情,我相信你也会本谅他的苦衷,对不对?” “不错,我不会对他怎么样。” 他的心中却暗自道:“不用我下手,吴大哥及白灵教的人自然找他算帐的,让他去自作自受吧!” 古心娇感激及悲伤交加,不由靠在秦逸的肩上轻泣着。 秦逸轻轻拍着她的背,劝解道:“心娇,别这样了,身子要紧啊!” 古心美也劝道:“妹子,你再过几天就要临盆了,小心些!” 古心娇拭去泪水,含笑道:“阿逸,你放心,乌老察过我的脉象,一切正常,连咱们的小宝宝也正常得很啦!” 古心美含笑道:“你要不要看看我们为小宝宝做的衣帽啊?” 秦逸也自己即将为人父而感到自豪,满脸笑容的说道:“好呀,我们的小宝宝可真幸福啊,不必光屁股啦!” 四女不由嫣然一笑! 秦逸跟着古心美走到右侧墙壁柜前,打开衣柜,立即发现里面整齐的摆着三抽屉的大小童衫,他不由惊喜不已。 古心美含笑道:“这些衣物出自我们二人及教中二十余名妇人及丫头的手中,咱们的小宝宝实在够幸福的吧!” 秦逸乐不可支的道:“欠了这么多的恩情,我该怎样表示谢意呢?” 古心美浅笑着道:“来日方长,机会多的是,对不对?” 秦逸关上衣柜,牵着她坐回榻沿,点头道:“来日方长,的确不错,不过,我担心要长久维持开销,恐怕有困难哩!” 古心美情不自禁的说道:“不错,本教的店面已被毁,虽有积蓄,恐怕也无法持久,最可惜的是,那些店面的财物在事发之后,全不见了。” 秦逸甚感奇怪的问道:“不见了?是谁去料理的呢?” 古心美不自然地说道:“是爹,不过,据说已经被洗劫一空了。” 大花马上摇头道:“没有,不可能的,欧阳教主只吩咐杀人,而且事后也无人缴出财物,一定是被人藏起来了。” 古家姐妹的脸色一变,立即低下头不再言语。 秦逸朝两枝花一使眼色道:“说不定是白灵教的人私吞也未可知啊!” 小花会意道:“很有可能,那些家伙皆是贪财之辈呢!” 倏听房门轻响几下,小花上前开门,立见小清在门外行礼道:“禀总堂主,副教主有请啦!” 秦逸颔首道:“我马上过去。” 小清行礼悄然退出。 秦逸含笑道:“你们四人好好的聊吧,我去瞧瞧乌老有什么指示!” 四女点点头,含笑目送秦逸离去。 第十二章 百花相会 秦逸走入乌名乐的房中,乌名乐呵呵一笑,请他入座。 “阿逸,你有没有发现你是一名福将啊,不但逢凶化吉,而且还艳福不浅啊,居然带来了两名贤内助。” 秦逸红着脸道:“乌老过奖了,我也是糊里糊涂撞上的呀!” 乌名乐意味深长的说道:“好一个糊里糊涂的撞上,老夫怎么就没有撞上呢?” “这……你不是撞上教主了吗?”秦逸难言的陪笑道。 乌名乐拍拍他的肩膀,欣喜地说道:“是啊,我这辈子撞上阿丹了,笑完之后,谈谈你今后的计划吧!” 秦逸愕然道:“计划?我哪有什么计划,我够资格设定什么计划吗?” 乌名乐突然神色凝重地说道:“阿逸,你可知道教中打算封教退隐吗?” 秦逸感到非常的突然,诧异地道:“什么时候说的,这怎么可能呢,本教不是想在江湖上争一席之地吗?” “那是副教主阿凤的野心,她失踪这么久,可能已经遇难了,阿丹只是在替她善后,经过白灵教这一闹,她才有此意。” “这……创业甚难,好不容易有这个局面,却要放弃,未免太可惜了吧,你劝劝教主,让她打消这个想法吧!”秦逸推心置腹的说道。 乌名乐苦笑着道:“阿逸,你可能不知道本教经济状况,自从那几家店面被白灵教砸掉后,本教已在吃老本啦!” “乌老,我觉得那财物一定被总堂主古云保私吞了。”秦逸毫不考虑的脱口而出道。 乌名乐盯着他诧异道:“啊,你有证据吗?” 秦逸摇摇头道:“没有,不过,白灵教只是杀人,并没有劫财!” “好可恶的古云保,简直就是吃里扒外的东西,看来他是有计划的想单立门户啦!”乌名乐怒声道。 秦逸接着说道:“这就是我不赞成封教的主要原因,因为,教中的人在这儿被遣散,马上会被他吸收走啊!” 乌名乐冷哼道:“哼,我怕他没有这么大的能耐!” 秦逸分折道:“乌老,话不能如此说,教中的人不乏贪生怕死的。” 乌名乐望着他道:“那你说该怎么办呢?” 秦逸摇摇头,为难的说道:“我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阿逸,我先问你一件事情。” “请说!” 乌名乐饮了一口酒,立即问道:“据邵曲说,令岳母曾被三十余白灵教的大汉轮奸,然后被古云保故意劈死,可有此事?” 秦逸点头道:“不错,以他的身手,当时可以先救她再伤牛伟圣的。” 乌名乐猛的一拍桌子,冷哼道:“哼,好一个狼心狗肺的畜生,回教之后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作秀了,老夫恨不得杀了这个家伙。” “乌老,别气了,太不值得了,恶人自有恶报,让他去自生自灭吧!”秦逸劝道。 乌名乐沉声道:“阿逸,以本教目前的积蓄,即使再取回被那畜生私吞的财物,至多只能再撑二年,就会坐吃山空了。阿丹曾与老夫研究过,她打算将教主大人的座位交给你……” 秦逸马上阻止道:“不行,不行的。” “阿逸,你别急,先听我把话说完,教中现存几百人马,多数支持你,只要你将那畜生交给白灵教,再与他们订下互不侵犯的协定,本教可以将那些店面的土地卖掉,然后在洛阳城规规矩矩的做生意,如何?”说完,抬头看着秦逸征求着他的意见。 秦逸苦笑着道:“太慢了,我方才已经答应拙荆不杀古云保啦!” 乌名乐叹道:“唉,你可以不杀他,我来治他,如何?” 秦逸连饮三杯酒,握着拳头瞑思苦想道:“事情来得太突然了,我怎么决定呢?” 乌名乐也干了一杯酒,对他说道:“不急,你好好的考虑吧!” 秦逸沉思片刻,开口说道:“乌老,你方才的主意很好,我全力支持,还是劝教主不要隐退吧!” “阿逸,教主已经答应与我成亲了,只是她不想再涉入江湖了,想要与我好好的过日子了。”乌名乐终于道出心中的话。 秦逸望着他笑道:“恭喜你,你终于可以圆了心愿,等了一辈子,还是感动了教主,你与她成亲,教主照样可以做啊!” 乌名乐有点兴奋地说道:“你不懂的,我们成亲后,她要为我生儿育女,哪能再有精神主持教里事务了,我也会很心疼她的身体的。” 秦逸犹豫着说道:“可是,这付担子这么重,我什么都不懂,扛不下得。” “阿逸,只要你接任教主,我和阿丹可以仍然呆在教中,继续在旁边帮助你打理的。” “这……不行啦!” 乌名乐拍着他的肩,沉声道:“你好好的考虑一下吧,你接任教主,不但可以安顿这些人,而且可以削减那畜生的力时,无形之中做了一件大功德呢!” 秦逸无言的摇头,苦笑着道:“我能够理解你和教主的心情,盼了一辈子终于在一起了,只是我实在不行胜任这上职务的。” 乌名乐朝窗外一看,道:“时候不早了,下去用膳吧!” 二人走出房间,果然立即听见那悠扬的钟声,只见两枝花及古家姐妹也走出房间,他立即含笑走了过去,一起下楼后,院中早已摆了近百张桌椅,教中的人正在井然有序的就坐,乌名乐含笑请他们人当中那桌就坐。 六人坐下不久,慕荣丹已经含笑行来,六人立即起身相迎。 慕荣丹朗声道:“请各位尽情的喝酒吃菜吧,咱们一起欢迎秦总堂主的回来,并祝他与二位姑娘百年好合。” 秦逸与两枝花含笑行礼。 小清及六名少女马上过来替他们斟满酒,古家姐妹有孕,忌酒。 众人哄然喝声干杯,立即一饮而尽。 秦逸干杯后,高兴的说道:“各位,白灵教没啥可怕的,只要咱们同心协力,迟早会把他们产平的,来,干杯!” 众人哄然喝采,纷纷干杯! 秦逸朝四周抱个环揖,道过谢方始坐下,慕荣丹含笑道:“开始吃吧,总堂主,你一起过来吧!” 古云保应声是,从另外一桌子起身过来。 上过三道菜后,有人过来敬酒,秦逸哈哈一笑,道:“各位请回座,我待会儿自动向各位报到,如何?” 众人马上哄然叫好! 半个盏茶时间过后,秦逸果然与两枝花逐桌敬酒了。 两枝花每桌敬一杯,含笑瞧着秦逸与有兴趣喝酒的人拼酒。 他们刚敬了四十五桌,突听半空中传来一阵急促的螺声,慕荣丹神色大变,立即喝道:“撤桌,准备迎战。” 小清及小草立即扶着古家姐妹先行退去。 螺声越来越疾,远处已经传来如雷的马蹄声音,大花立即喝道:“小心,是白灵教的人。” 乌名乐立即喝道:“古总堂主、秦总堂主,姑娘,先随老夫迎敌,阿丹,烦你亲自调度啦!” 说完,立即暴射而起。 两枝花向两名大汉各借一把长剑,立即随着秦逸射出墙外,只见远处黄尘滚滚,蹄声似雷,地动枝摇,声势骇人。 秦逸恍然大悟道:“好险阴的欧阳萧雨,居然对我来这一手,今日看我如何宰了你们这批畜生。” 乌名乐沉声道:“教中阵法已经无法启动,情况甚急,杀!”说完,已抽出钢剑疾扑而去。 秦逸吼:“杀!”后发先至,只见木剑寒虹一扬,立即有两颗人头飞射向半空了,两枝花紧跟在后,以胖瘦双翁所授之后击阵法配合充沛的功力,在刹那间立即砍翻了六人。 古云保心怀丧子辱妻的痛,使出霹雳掌法疾攻而去。 白灵教的先头部队马上受挫,健骑惊嘶之中,那些人纷纷弃马先使出见面礼暗器疾射而来,秦逸及两枝花左掌扫开暗器,右臂连痛下杀手。 一批批的黑衣人似潮水般涌来,迅即围住秦逸五人,同时掠入院中与百花教的人血拼啦! 邵曲紧护着慕荣丹,两人似虎人羊群般痛下杀手。 秦逸杀红了眼,全无惧意的冲破各种掌力、兵刃、暗器,只要看见黑衣人就杀,不到一个时辰,已经全身浴血了。 两枝花跟在侧,舍命相护。 直到黄昏时分,在一阵尖厉的竹哨声音后,幸存的百余名黑衣人纷纷向山下疾逃而去,秦逸喝声:“那里逃!”说完,与两枝花疾追而去。 他们三人身法疾快,半响之后,即已拦住那些人,只听他厉吼一声:“给你们死!”三人立即疾攻而去。 白灵教此次动员了二千人来到百花教,原本要一举歼灭百花教,那知,却会碰到秦逸和两枝花这三个煞星,由于地形限制,人多反而碍手碍脚,加上百花教的功力超出欧阳萧雨的预估,因此,居然遭到惨败。 此时,那百余人已经全无斗志,一见秦逸三人攻来,除了他们三人的威力半径中之衰尾者死拼之外,其余的人已经夺路而逃。 因此,秦逸三人追杀到山下,仍然被三十余人由林中逃走。 秦逸恨恨地说道:“王八蛋!”不甘心的到处张望着。 他见两枝花彼此在裹伤,赶紧上前问道:“哪儿受伤了?” 大花含笑道:“只是皮肉伤,不碍事,你呢?” 秦逸看看自己那身全是血的衣服,抬头道:“我全身是血,搞不清楚呢!” 大花关心的问道:“这……有没有疼痛之处呢?” 小花眼尖,立即发现秦逸的左后背有一道分余深,寸深长的伤口,道:“阿逸,你的背后有一道剑伤呢?” 秦逸没事般的说道:“回教再说吧!” 三人一见沿途各岗哨之人已经全部阵亡,立即恨恨的入教。 只见乌名乐的双臂皆已裹伤,正在指挥十余人抢救了一大堆的伤者,秦逸喝声:“把药拿来。”立即上前救人。 两枝花一见到遍地的残肢断臂及尸体,心中一惨,也上前帮忙救人。 他们整整的忙到子夜时分,方始送走那些伤者及替自己裹伤。 秦逸三人跟着乌名乐入厅后,看见慕荣丹默默的跪在一具尸体前,他们慌忙走了过去。 只见邵曲左臂已断,胸腹间尚有六个伤口在汨汨地流血,秦逸悲泣一声:“邵爷爷!”人也跪了下去痛哭。 两枝花慌忙陪着跪在身后,乌名乐喃喃自语半响后,拭去泪水,咽声道:“阿丹,人死不能复生,本教尚需你领导,节哀吧!” 慕荣丹抬头哀伤的说道:“若非邵曲以身挡住那刀全力的一击,此时,躺在此地的人就是我,我怎么能不伤心呢?” 乌名乐继续劝说道:“唉,邵曲求仁得仁,节哀吧!” 慕荣丹悲泣得扑在他的怀里,咽声道:“名乐,都怪我没有提防白灵教那群混蛋,才会导致死了这么多的弟兄们,我不配做教主。” 乌名乐轻轻拥着她,安慰道:“阿丹,怎么这样说呢,不能怪你的,只恨那群混蛋人太多了,又太狡诈了,不用再伤心,人死不能复生。” 慕荣丹突然惊醒到有那么多的教中弟子在场,觉得自己太激动了,拭去泪水,轻声道:“今日之劫,幸有你们协助,否则不堪设想。” 秦逸难过的道:“若非大家为了欢迎我回教在院中聚餐,谅他们也无法通过阵式,全是我的错。” 慕荣丹忧伤的说道:“唉,这怎么怪你呢,本教的阵法迟早会被破的呀,先去看看弟兄们的伤势吧,秦总堂主,你上去看看古氏姐妹吧!” 秦逸连忙说道:“不,属下陪您去瞧瞧弟兄们吧,大花,小花,你们二人先上楼去吧!” 两枝花点点头转身离去。 秦逸三人在教中花了一个时辰,转了一圈后,方始重回大厅,只听慕荣丹叹道:“唉,半月之隔,又有三百余人永别了。” 秦逸难过得低头不语,乌名乐沉声道:“阿丹,不用再想了,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慕荣丹又叹了一口气,方始上楼。 秦逸回房后,古心美盯着他的伤口,道:“还好,并未伤及筋骨,真是托天之幸啊!” 古心娇接道:“阿逸,池中已准备热水,你和二位姐姐先去沐浴再上药吧!” 秦逸柔声道:“你们没事吧?” “没事,小清几个丫头一直守在楼梯口,并没有敌人闯进来。” 秦逸回想着刚才白灵教黑压压的一片人,不禁低叫着道:“太吓人了,现在叫我再去拼,我可没有那个胆子啦!” 大花苦笑道:“这叫做一鼓作气,先去沐浴吧!” 三人进入浴室,果见池中已经放妥一池子热水,三人轻轻的脱光身子,两枝花先行替秦逸清洗身子,秦逸轻摸大花左小臂的两道剑痕,恨恨地道:“那批王八蛋可真狠,居然舍得辣手摧花,真是该死!” 大花不在意的轻笑道:“格格,在拼斗之际,谁只要出手慢上半分,谁就要赴鬼门关报到,因此,即使面对天仙美女,谁也不敢瞧半眼哩!” 小花也含笑道:“是呀,尤其你那忧逾闪电,狠若厉鬼的剑法,简直把他们骇然昏了,谁还敢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呢?” 秦逸张大双眼望着她们,又叫着道:“我真的有那么厉害吗?” 大花含笑道:“我以前读过‘杀人如麻’四字,总是以为言过其实,今日一见,总算得到最佳证明了。” 大花随即说道:“是呀,那木剑所射出的寒虹,好似阎王爷的拘魂令般,所到之处,绝对没有漏网之鱼。” 秦逸扬扬手,皱着眉头说道:“当时不会手酸,现在却觉得不大对劲呢!” 大花边帮他揉着手臂边说道:“这是必然的现象,因为,你从未没有经过如此激烈的搏斗,明晨起来后,全身还会酸疼不已哩!” 秦逸咬着牙狠狠地说道:“欧阳萧雨实在有够奸诈,欧阳贝也扮得真像,过些日子,我一定会去泰山好好的拜访一下的。” 大花红着脸道:“全是我的错,我太相信她了。” “不必提此事了,免得大家心烦,对了,你们有没有看见古云保呢?”秦逸打断话题问道。 两枝花同时摇头道:“没有呀!” “是呀,我也没有看哩!” 秦逸思索着说道:“这家伙一定保留实力,拥兵自重,王八蛋。” 两枝花替他擦身子,自壁柜取出内衣裤及百花图案裳走了出来,古心美手持瓷瓶站在榻沿脆声道:“阿逸,教主令小清送来这瓶药,你趴下来,让我替你涂上吧!” 秦逸趴在桌上含笑道:“我还是头一次受创呢,滋味真不好受的呢?” 古心娇含笑走了过来,道:“阿逸,今日幸好有你们三人的帮忙,否则真的很危险哩,对方至少出动二千人呢!” 古心美接口道:“是呀,我们二人在窗后观战,眼见一批批黑衣人攻向你们,当时恨不得能够跳下去帮忙呢!” 秦逸笑着说道:“我当时只有一个念头,杀,我不能让这些王八蛋冲进去伤了我的两位夫人,因此,手臂到现在仍然发烧呢!” 古心美盖上瓶塞,轻轻的按捏他的右臂。 古心娇轻捏秦逸的左臂,低声道:“阿逸,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呢!” “说吧,没事的!”秦逸看着她道。 古心娇难堪的说道:“爹在你们血拼时,偷偷的从林中溜走了。” 秦逸恍然地道:“怪不得我会看不到他,他为何要溜走呢?” 古氏姐妹不言语的低下头。 秦逸找开僵局,叹口气道:“好了,别提他了,他既然走了,那就不会回来了,反正他有身的武轼及机智,谁也伤不了他的,别替他担心啦!” 古心美苦笑道:“爹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这些年越变越怪呢!” 秦逸忍不住怒声道:“他当然要怪啦,他……” “爹怎么样啦?”古心娇紧接着追问道。 秦逸止住自己的言语,无所谓地说道:“没……没什么啦!” 古心美抓住不放地问道:“不,你一定知道什么秘密的。” 古心娇也听出他的话里有话,也在一旁焦急的催道:“对,求求你快点说吧!” 秦逸沉思片刻后,低声道:“听说爹没有命根子,好像是被毁掉了。” “啊,会有这种事吗?”古心美诧异地问道。 古心娇呆怔道:“天啊,难怪娘一直愁着眉头,一点也不开心的样子,你知道是谁下的毒手吗?” 秦逸望着她们缓缓地说道:“是千脸狂生吴良品,听说他们原本是结拜弟兄,是爹先设计害对方,却被对方在最危险的时候伤了那地方。” 古家姐妹知道这个秘密,可是,并不知道古云保会伤在那个要命的地方,因此,立好低头不语。 秦逸思忖片刻,道:“心美,心娇,你还得我入教时,邵曲曾叫我脱光身子检查吗?” 古心美低声道:“记得呀,他太小题大作了。” “不,他由我的相貌觉得很熟悉,所以才会要求我脱光身子,你们是否知道我的臀部有块胎记?” 古氏姐妹同时答道:“对呀,怎么啦?” 秦逸有点哀伤的感慨道:“邵曲当时就确定我的身份,于是,他悄悄的见了我,原来爷爷在世时,曾经救过他的一命,他便一直留在家中,直到因为与令尊有误会,他才离开爷爷,令尊受伤之际,他正好隐在一旁,因此,特别向我提出这件事。” 古心美神色大变,追问道:“你还知道什么?” 秦逸摇摇头道:“没有啦,就只有这件事啊!” 古心娇神色惨然道:“姐,怪不得爹娘一直不接近邵曲,原来他们是认识的,姐,把那件事说了吧!” 古心美吞吞吐吐道:“我……可是……” 秦逸忙道:“我好困啊,睡吧,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吧!” 古心娇沉声道:“不,阿逸,你一定还有秘密,对不对?” “这……什么秘密啊?”秦逸遂问道。 古心美神色凝香的询问道:“你一定知道杀死你爹娘伤害爷爷的凶手是谁,对吗?” 秦逸确实不想让她们知道的太多,摇摇头道:“这……干嘛要提这件事情呢?” 古心娇双膝一屈,跪在榻前。 古心美正欲跪下,秦逸已经起身架住她,只见他边扶起古心娇边道:“二位夫人,别把上一代的仇怨延续下来,好吗?” 古心娇拭去泪水,道:“可是,你不报仇吗?” 秦逸点点头道:“是的,我放弃了,爷爷在世的时候,一直不准我练武,就是不准我报仇,我岂能违背他老人家的意思呢,对不对?” 二女泪如雨下。 秦逸扶着她们坐在榻沿,道:“二位夫人,你们难道没有发现老天爷是最公平的吗?他已经在惩罚令尊了,对不对?” 二女立即轻轻的点点头。 秦逸又道:“老天爷安排咱们的结合,就是以恕待人之最佳安排,对不对?” 古心美咽声道:“对,不过,我认为是老天爷安排我们姐妹替家父向秦家赎罪,我们不会让老天爷失望的。” 秦逸轻轻搂着她们安慰道:“别如此的说,老天爷是慈悲的,你们是无辜的,好啦,现在把事情说开了,心事已了,舒服多了吧!” 二女长吐一口气,立即点点头。 古心美自动吻上秦逸的左颊,古心娇立即也吻上他的右颊,两枝花刚打开浴室木门,乍见这种恩爱的情形,立即低下头。 古家姐妹也羞郝的坐正身子,秦逸哈哈一笑,道:“雨过天晴了,太好啦,二位夫人,教主恩赐这瓶药,你们擦了吧!” *** 第二日一早,秦逸在调息醒转之时,立即下楼和教中的人开始清理尸体。 他令那些人将尸体中的银票及值钱的东西,没收摆在一个大箱中,然后以马车载运尸体到远处深谷去埋掉。 整整的忙了一整天,方始把院中清理干净。 第二日,秦逸带人搬运石块修补被震塌的高墙,慕荣丹及乌名乐小心翼翼的指挥五十余人变更院中的阵式摆布。 秦逸率人补妥后,立即开始清理教外的尸体。 足足的忙了三天后,一切方始恢复正常,这天响午时分,秦逸及两枝花陪着慕荣丹、乌名乐走入餐厅,厅中坐了两百余人,其中至少有三分之二的尚裹伤未愈,她们入内之后,众人立即起立肃欢迎。 慕荣丹高举双臂道:“谢谢,请坐下,请各位听着。” 秦逸诸人坐下后,慕荣丹接着朗声道:“今天是端午佳节,也是本教有史以来最冷清的一次节日,这全是本座领导无言所致,本教经此打击,目前已经无法在江湖争一席之地,因此,我打算暂时封教,至于去留悉听各位自己决定,各位可以安心的养伤,冷静的考虑,欲去欲留,随你们自己决定,要离去的人,本座会致赠二百两银子,请各位原谅本座的痛苦决定,开始吃饭吧!” 说完,默默的朝四周做个环揖,然后才坐了下来。 好半天后,突见右臂及腹部裹布的周云开走到秦逸的身边,秦逸立即含笑问道:“周坛主,有事吗?” 周去开躬着身子问道:“总堂主,本教封教的事,你有什么看法呢?” 秦逸轻轻地答道:“留在教中。” “你不想找白灵教的人算帐吗?”周云开继续问道。 秦逸马上回答道:“当然想啦,不过,时机未到吧!” 周云开点点头道:“好,我也留下来,我知道本教的财源已断,因此,自愿放弃月资。” 说完,迳自离去。 立即,有人起身喝道:“我阿成也和周坛主一样义务留在本教。” 群情激动,纷纷表达同样的心愿,慕荣丹感动的频频拭泪不已,连乌名乐亦唏嘘不已! 秦逸激动的泪水直流抬桌致谢。 突见小清疾掠入厅,她张望了一下,立即掠到秦逸的身前,道:“禀总堂主,娇夫人腹部疼痛加剧,可能要临盆了。” 秦逸听了,喜忧参半地道:“真的吗?可是……” 乌名乐起身道:“别慌,小清,厨房的王嫂去了没有?” “去了,热水也备妥。” “好,那就没事了,谨防娇夫人流血不止,去吧!” 小清道句是,立即离去。 乌名乐呵呵一笑,道:“各位,娇夫人即将临盆,象征本教新生命的开始,能喝酒的人干杯吧!” 厅中的气氛倏转欢欣! 尤其小清在盏茶时间后,来通报古心娇顺利生下一个小壮丁后,群情欢呼,女儿酒一缸缸的倒光了,直到未申之交,方始散席,秦逸及两枝花跟随慕荣丹、乌名乐回到房间,立即看见古心娇及一位红脸的胖娃娃在榻上熟睡着。 古心美含笑相迎,众人刚坐下,古心娇醒了过来。 秦逸上前轻抚着她那略显苍白的脸颊,低声道:“娇,你辛苦了。” 古心娇的那张苍白的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表情,有气无力的说道:“阿逸,王嫂说小宝宝跟你长得很像哩!” 秦逸轻轻摸着她的俏脸,爱怜的说道:“我见过了,果真很像我,不过,那嘴儿挺像你了,既嫣红又小巧,挺迷人的,你没有什么不适吧?” “有点累,不过,看见你,就不累了。”古心娇勉强的露出一丝笑容,平静的说道。 秦逸亲了她一下,说道:“好好休息吧!” “阿逸,代我向教主及乌老道谢啊!”古心娇挣扎着道。 秦逸点点头道:“我会的,你休息吧!” *** 欢乐时光消逝的特别快,一眨眼的秦逸之长子秦天飞已经满月,教中当然又是大大的庆祝一番了,秦逸喝了不少的满月酒,回房后,立即搂着大花行向她的锦榻。 古心娇抱着婴儿和古心美识趣的去找慕荣丹聊天了。 大花边替秦逸宽衣解带边道:“阿逸,你怎么突然……” 秦逸搂着她的纤腰,含笑道:“大花,这阵子为了疗伤和被小家伙吵得团团转,我已经太久没有……” 大花妩媚的一笑,道:“你是不是怪我和妹妹二人的肚皮不争气啦!” 秦逸连忙解释道:“冤枉,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啦!” 大花柔声地说道:“格格,阿逸,别急,我和小花以前在教中为了避免受孕,曾服过避孕药物,估算药力也快要消失了,我要帮你怀个小壮丁。” 秦逸否定地说道:“不,我想要一个和你们一样漂亮的女儿!” 大花笑着道:“格格,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来吧!” 二人上榻后,立即山崩地裂,声响骇人! 一直含笑不已的小花见状,也褪去衣衫,侧躺在榻上。 秦逸叫道:“你们别使瑜珈术,让我好好的疯一下吧!” 一个半时辰后,两枝花一见秦逸满足的笑容甜睡着,轻轻放下纱布陪他一起休息。 那知,在黄昏时分,古心娇走到榻前轻轻一摇秦逸的右肩,熟睡中的三人立被惊醒,古心娇向后转,三人一丝不挂,立即满脸通红的起身穿衣服,古心娇脆声道:“阿逸,天地门总护法在楼下厅中候你。” 秦逸愕然道:“我从来不与天地门的人打交道啊!” 古心娇点头道:“不错,本教亦从未和天地门的人打交道,不过,那个总护法指名要见你,教主和副教主正在相陪了。” 秦逸边穿衣服边说道:“什么天地门,指名要见我,真是怪事,走吧!” 古心娇替他整理一下头发,含笑道:“天地门是当今武林第一大教,名字也响亮,帮中有上万名弟子,而且卧龙藏虎不乏好手,可别得罪人家啦!” 秦逸答道:“我知道了。” 秦逸亲了她一口,以朝两枝花挥挥手,方始下楼。 走入大厅,马上看到一位虽然衣衫百补,却浆洗得非常干净的中年人端坐在左侧首位,他先朝慕荣丹行礼。 “秦总堂主,见见天地门的这位总护法吧!” 秦逸转身拱手,乍见这位总护法的眼神,只觉甚为熟悉,心中虽然纳闷,却不忘行礼道:“秦逸参见总护法。” 中年人突然大笑道:“哈哈,阿逸,你认出了我吗?” 秦逸呆怔的看了半响,欣喜道:“你……爹,是你吗?” 总护法哈哈一笑,起身朝慕荣丹及乌名乐行礼道:“请恕在下情非得已之举!”说完,双掌朝脸上搓,立即搓下一层薄皮。 薄皮一去,赫然正是兰强盛。 秦逸欣喜的道:“爹,你是怎会打老远的来此呢,以开这个玩笑?” 兰强盛笑道:“哈哈,坐下来再说吧,我是天地门的总护法,因为门主是我的恩师,为了掩护身份,我开了那家丝绸店,你难道没有发现有不少谙武的人来找过我吗?” 秦逸不敢相信似的说道:“我以前根本不懂武功,那里看得出那么多呢,对了,听说天地门是天下第一帮,你何需要掩饰呢?” 兰强盛解释道:“这是家师的远见,他认为白灵教及百花教迟早会有异举,故将我派在故乡担任一个活棋。” 秦逸摇摇头称赞道:“不简单,实在不简单,对了,家祖是否知道你的身分呢?” “知道,否则,他不会把那件隐秘的事告诉我啊!”兰强盛点点头道。 秦逸觉得许多事情真是太离奇了,让他有有点措手不及,于是微笑着道:“原来如此,对了,你怎会突然来此地呢?” 兰强盛拍着他的肩膀道:“来向你道喜,听说你添了一个小壮丁啦!” 秦逸连忙道:“是呀,今天刚满月的,待会可要多喝几杯喔!” “哈哈,没问题,纯儿特别托我替也多喝几杯呢!” 秦逸一听到说纯子,马上两眼放光地说道:“对了,纯子还好吧,她是不是天地门的人呢?” “纯子很好,其实我和夫人才是天地门的人,前些日子我觉得孩子都长大了,就把情况告诉他们,纯子很感兴趣,于是也加人天地门,成了天地门的一名弟子,她正在家里忙着监督你们那栋新楼房的内部隔间装饰哩!” 秦逸内疚地说道:“我可真对不起她,她在那儿忙,我却在这儿享受。” “哈哈,丫头片子喜欢布置房间什么的,再说谁不知道白灵教近两千名高手在月余前悉数丧生在百花教这件大事呢?”兰强盛朗声道。 秦逸颇感意外的说道:“是谁传出去的,还传这么远,真是奇怪。” 兰强盛对他说道:“此乃我帮弟子暗中观战所得,与你们无关。” 秦逸故意怪叫着道:“好呀,贵帮也在搜集我们的情报呀,太过份了吧?” “贵教及白灵教火拼乃是当前武林最引人注目的事情,我帮怎能不关心呢?何况,我总该关心铁女婿吧!” 秦逸轻声问道:“那现在外面有没有天地门的弟兄呢?” “有,一天十二个时辰皆有二人在贵教四周,今天更多的啦!” 秦逸不解地望着他道:“为什么呢?” 兰强盛一字一句的说道:“因为多一个欧阳贝,认识她吗?” “什么,她落入你的手里啦?”秦逸大惊不已的道。 兰强盛拍拍他的肩,解释道:“她想自动来投案,却怕你一见面就杀她,所以,求我担任鲁仲达,我看她是认真的,你好好的和她谈谈吧!” 秦逸马上厌恶的说道:“不接触,不谈判,不妥协,我恨透了这种外表美若天仙,内心却狠若蛇蝎的女子,我不想见她。” 兰强盛突然严肃的问道:“阿逸,你是不是以为她上回到越州是个计谋?” 秦逸想起此事,便觉得火冒三丈,于是愤怒地说道:“难道不是吗?否则,本教的阵式岂会来不及启动,折了三百余条人命呢?” “阿逸,你冤枉她了,她只是在不知不觉中被欧阳萧雨利用而已,你们离开越州不久,就有人到我那儿找碴哩!当时,明儿和新儿将他们逐走,可是,当晚一下子来了七十余人,逼得我紧急调集人手才把他们除掉呢!”兰强盛苦口婆心的对他说道。 秦逸怒叱道:“好可恶的白灵教,他们最近有没有再去找麻烦啊?” 兰强盛摇摇头道:“没有,因为,我亲自去见了欧阳萧雨,我把他训得乖乖的。” 秦逸惊羡地说道:“天地门可真是了不起啊!” 兰强盛将话峰一转道:“阿逸,你打算如何招呼她呢?” “对不起,我不会见她,免得会杀了她。”秦逸非常干脆地说道。 兰强盛继续替欧阳贝辩解道:“这……阿逸,我在赴白灵教之途中曾询过我帮各处分堂,由时间来推断,她的确是不知情的。” “爹,你知道我和她的关系吗?”秦逸烦躁不已的叫道。 兰强盛犹豫着道:“这……什么关系?” 秦逸缓缓地回答道:“爹,我到白灵教那天,他们好株种了十几年一直没有开过花的木莲,居然开了一朵好香好大的花,当时,他们欣喜若狂,把我当作宝,事后,欧阳萧雨在引见该教一名总堂主杨江时,我发现他似乎中了邪,我的医术是临时跟乌老学的,自己也不敢十分肯定,可是,偏偏杨江却误打正撞的被双翁的徒弟下过邪,杨江当场就去与双翁徒弟理论了,那知邪毒果然厉害,杨江反而乖乖的听话逼欧阳萧雨交出我来,胖瘦双翁是死于我的手中,我原本是要出去解决的,但是欧阳萧雨却把我留下来喝酒,派他的儿子和媳妇另加两个孙女去的,那知乱子未平,她的媳妇抱着欧阳贝回来见我,原来欧阳贝中了发情丸,于是,欧阳萧雨及他的媳妇求我与欧阳贝合体,我死推活拒,还告诉她们我已经是有妇之夫,不再纳妻,还是推拒不了,最后,欧阳萧雨同意只要我救他的孙女儿一命,事后一切与我无关,我才救她,想不到把她救活了,反而惹了我这么多的麻烦。” 听完后,兰强盛大笑不已的说道:“哈哈,有意思,我不是首次听说欧阳萧雨求人的呢!” 秦逸摇摇头,苦笑道:“他的点子可多着哩,说什么只要我和欧阳贝成亲,马上就让我去干副教主,等他百年后,我就是教主哩,无聊。” 兰强盛三人闻言,不由的一笑。 秦逸叹气道:“爹,你说我能够见她吗?” “这可由你自己决定吧,不过,她偷了这叠银票出来,乃是向贵教致意的,你可以收下了吧?” 说完,果然从怀中掏了一个袋抛给秦逸。 秦逸打开一看,一见居然有三十余万两黄金,不由失声叫道:“这么多呀,居然有三十万两黄金呢!” 说完,抬眼望向慕荣丹。 慕荣丹含笑道:“总堂主,由你自己决定吧!” 秦逸又把眼光投向乌名乐,犹豫不定的问道:“乌老,这……你的意思呢?” 乌名乐笑道:“呵呵,老夫不敢置意,按理说,这些银票也是不义之财,收下无妨,不过,就怕你摆脱不了她喔!” 兰强盛进一步道:“阿逸,你听我说,她已经表明,她只是来向你解释而已,你若不收下这些银票的话,她就会把它们撕毁。” 秦逸望着手中这些银票,皱眉说道:“这下子该怎么办呢?” 兰强盛替她拿定主意道:“阿逸,来者是客,她的确是出自至诚,我可以担保,你不妨先请二位姑娘去见她吧!” “这……” 慕荣丹含笑道:“这是上策,总堂主,你也不用再推辞了,就这么处理吧!” 秦逸点点头道:“是,爹,你先歇会儿,我去安排一下。” 说完,立即回房。 他一进入房中,四女立即上前询问。 秦逸这才想起自己未将与兰纯子成亲的事告诉古家姐妹,于是,先朝两枝花道:“欧阳贝在大门外要见我,烦你们去对付她吧!” 大花立即点点头应好。 秦逸将小袋交给她,道:“她送来这三十万两黄金,你退给她吧!” 大花惊骇道:“什么?三十万两黄金呀?” 秦逸点头道:“不错,是她偷出来的,先去见她再说吧!” 两枝花立即含笑离去。 秦逸瞧瞧熟睡的爱子一眼,牵着古家姐妹坐在大花的榻沿,含笑道:“你们是否记得我那家酒庄对面有家丝绸店?” 古心美点头道:“好像是兰家丝绸店吧?” 秦逸点点头道:“不错,该店主人的女儿兰纯子与我是青梅竹马,我在此次返教之际,路过越州已经与她成亲了。” 古心美惊喜地道:“啊,恭喜你啦!” 秦逸诧异地问道:“你们不生气吗?” 古心娇羞郝的道:“我们二人欠你的恩情,又无法满足你,能够多几个人来帮忙,岂非一件美事吗?” “你别想偷懒,再过几天,我检查你完全复原之后,就要找你了。”说完,立即亲了她一口。 古心娇羞郝的啐道:“别胡扯了,再说下去吧!” 秦逸正色道:“今日来访的天地门总护法就是家岳兰强盛。” “啊,你以前不知道此事吗?”古心娇忙问道。 秦逸摇摇头道:“真的是不知道,白灵教也曾找过他们的麻烦,结果不但进犯之人全部产除掉,而且还被天地门总护法训了一顿了呢!” “天地门的实力确实不小,是他带欧阳贝姑娘来此地的吗?”古心娇进而问道。 “不错,你们知道她的事了吗?” 古心美略思片刻,突然问道:“二位姐姐说过了,她如果真的有心投奔你,就把她留下来吧,至少可以让白灵教投鼠忌器呀!” 秦逸叫苦不迭地道:“你们太大方了吧,我已经有五个老婆了,你们不怕我累坏吗,拜托啦,别再替我添麻烦啦!” 古心美娇嗔道:“去你的,你这么威猛,哪会累坏了,你看这张锦榻,被你们中午这一折腾,马上吱呀吱呀的求救呢!”说完,故意将臀部在榻沿震了震,锦榻果然发出吱吱的怪叫。 秦逸听得心儿一荡,立即搂住她热吻起来,古心美看见他们亲热,识趣的去看婴儿。 秦逸将她吻得几乎透不过气来,方始松嘴,他拭探性的要解开她的襟扣,立即被古心娇的按住手,他只好低声问:“心娇,真的还不行吗?” 古心娇啐声死相,房门已轻轻的三响,她慌忙整理乱发,秦逸打开房门,立听小清含笑行礼道:“禀总堂主,教主在厅内设宴招待贵宾,请你作陪。” 秦逸点点头,立即离去。 走到大厅,果见厅中圆桌已经坐着慕荣丹、乌名乐及兰强盛,他含笑行过礼,坐在兰强盛的旁边。 小清及其他的三位少女上前侍候着,由于四人的关系甚为密切,又有秦逸这个开心果,因此,不但笑声不断,而且是酒足饭饱,宾主尽欢。 小清四人收走碗盘,又忙着送来水果及香茶。 兰强盛含笑问道:“教主,请问贵教在洛阳地面上的店面有否计划重新开张啊?” 慕荣丹低声道:“没有,正打算处理掉了。” 兰强盛喜不自禁的道:“太好啦,教主知道洛阳平心湖吗?” 慕荣丹笑道:“知道,那里的风光独好,听说就是少了游人休息及添肚的地方,对吗?” “对,教主可以将你那块在城内的土地卖掉,然后在平心湖再卖一块开店啦” 慕荣丹听了,欣喜地道:“是啊,只是苦于平心湖处没有熟人,也就很难卖到土地的。” 兰强盛马上答道:“我可以帮忙的,我们天地门有一个分堂主正好在平心湖有许多的土地,我可以去跟他谈谈,让他卖一块给你们,不就成了吗?” 慕荣丹喜不自禁的道:“这感情好,如果卖下来了,我教又可以重新经营食、衣、住三方面的店面了,那就真的要拜托总护法的帮忙了。” 兰强盛含笑道:“我会尽力而为的,平心湖游客如织,肯定生意会很好的,在下此举电是为了女婿着想,教主你就不用太客气了。” 慕荣丹肃容道:“总护法,如今当着你的面,我再度郑重表示要让教主的位子给秦逸总堂主,请总堂主接任吧!” 秦逸连连摆手道:“不行,不行,那有这么年轻的教主呢?” 慕荣丹的双眼含着一丝忧郁,缓缓地说道:“秦总堂主,你不知道我也是二十几岁接任的,因为家父死得早,我不得已才接这个位子,但是这么十几年来,百花教在我的手里非但没有发扬光大,反而越来越糟,现在看教中的弟兄都很支持你,你就不用再推辞了,接任吧!” 乌名乐也道:“阿逸,你就听教主的话,啊!” 秦逸神色肃然的说道:“本教乃是慕荣一门的,属下岂可侵占呢!” 慕荣丹苦笑道:“先父只生下我们姐妹两个,如今妹妹已遇难了,我们慕荣家族只留下我一人了,现在我的心里也平静多了,也有点厌倦这种争争斗斗的生活,你们也许已经知道我和乌老的关系,因为许多的误会,致使我们两人错过了十几年的姻缘,现在终于又走到一起了,所以,我很珍惜这份感情,而把本教交给你来管理,是我最合适的人选,希望总堂主不要辜负我的一片盛情。” 乌名乐听了,充满深情的看着慕荣丹,慕荣丹对他露出一个美丽的笑容,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乌名乐呵呵一笑,道:“阿逸,事情既然已经敲定,本教迟早是你的,你何不早点接任呢,让我阿丹也过过分离太久后的日子吧!” 秦逸左右为难的低头不语,他当然希望乌老的爱情能如愿,可是对于这副重担子,他确实要好好的考虑一下,只听兰强盛含笑道:“阿逸,听到这么美好的爱情故事,难道你不想成全吗?” 秦逸忙说道:“爹,教主,乌老,你们误会我了,我很佩服你们的感情如此经得起考验,但是我的压力很大,生怕搞不好教中大大小小的事务。” 乌名乐轻握着他的手掌,点头道:“我能够理解你的心情,虽然我和阿丹不再管教中太多事了,但是如果你实在忙不过来,我们还是会站在暗中帮助你的,这样你总不会再拒绝了吧!” 兰强盛鼓励他道:“听到了吗?乌老会助你,教中的人会服你,你只要秉公处理,层层负责,一声吩咐下去,自然会有人去做,你有啥可担心的呢?你想想看,我们天地门有万余人,弟兄散布全国各地,为何能够在江湖上屹立这么久呢,全因为我帮有制度呢?” “这……” 慕荣丹开口道:“秦逸,明年重阳乃是十年一度的华山论武,与会的全是当今各地派出的精英,届时由各帮派掌门人以武砌磋推举盟主,我希望你好好的在这一年中整顿百花教,先使各大门派认同,然后在明年中秋之前向少林报名,与群豪逐中原!” 秦逸浅浅一笑道:“教主真是爱说笑,天方夜谭,在我的印象中,各大门派就似是天神下凡,我岂有希望呢?” “哈哈,阿逸,你可知道目前江湖中替你加了一个外号吗?” 秦逸奇怪地问道:“是吗?什么外号呢?” 兰强盛笑道:“哈哈,你在月前痛歼那些白灵教高手之后,白灵教就给你一个‘刽子手’的外号,江湖人士送你一个‘情武怪杰’哩!” 秦逸点点头道:“不错,刽子手,我是白灵教的刽子手,不过,情武怪杰就太夸张了吧,我是什么怪杰啊?” “哈哈,逍遥派掌门人已经占用了‘情武怪才’了,他们会对你为‘情武怪杰’,可见,认为你比逍遥派掌门还高上一筹呢!” “我会被那些人害死的,逍遥派之人迟早会找我算帐的。” 兰强盛大喜道:“哈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何可惧的,阿逸,别辜负了那么多位天仙美女对你的厚望,接下教主的重任吧!” 秦逸不知所措的道:“这……我……” “阿逸,你放心,我帮支持你,如何?”兰强盛拍拍他的肩膀道。 “这……”秦逸找不出理由来拒绝了,只能含糊的答道。 兰强盛不再给他时间的说道:“好啦,好啦,你不是一向最干脆的吗?点头吧!” 慕荣丹、乌名乐教满怀希望的望着他,秦逸松口气又吸一口气,道:“承蒙各位的错爱,我也不便再推辞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吧!” 众人都如释负重的含笑不语,特别是慕荣丹和乌名乐高兴的像小孩子般手拉着手,满脸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让慕荣丹显得更加年轻迷人,让乌名乐也返老还童一般,一对有情人终于可以自由自在的在一起了,让秦逸也从中感受到许多的快乐。 第十三章 落入陷阱 秦逸答应要接掌百花教教主后,厅中的气氛立即转为轻松,四人又闲聊了一个时辰,秦逸才送兰强盛回到客房去休息。 他回到自己的房中,立即看见一身紫衣裙的欧阳贝和其他几女坐在桌旁低声欢叙着,他不由一怔! 欧阳贝连忙站起身来,轻唤声:“公子!”然后盈盈下跪。 秦逸见着一向冷艳的欧阳贝在自己前面如此的低头和迁就,知道她已深深的掉入自己的情网,不管何种身份的女人都有脆弱的一面,都是需要爱情的,想到这里他内心又一软,伸右掌一挥将她扶起来,沉声道:“坐下来再谈吧!” 说完,迳自走到大花的身边。 欧阳贝好似待审判的囚犯般,低头坐在小花的身边,小花道句:“贝姑娘,恕我冒犯了!”右手抓住欧阳贝的衣领向下一撕,“裂”的一声,欧阳贝的衣衫及肚兜已被撕裂,在欧阳贝的双乳间赫然有一个小刀伤口。 秦逸神色大骇,立即站起身子。 大花牵着他抚摸那个刀伤,然后肃容道:“阿逸,贝姑娘在返教获悉被其祖利用后,立即引刀自裁。” 小花接道:“是她娘刘慧红救了她一命,却救不回她那已碎的心,无奈之下,只好顺着她的意思,让她来找你,你再看下去。” “裂”一声,欧阳贝的衣衫立即被撕至腹部,只见另外一处尚在泌出鲜血的刀口赫然出现在她的脐上方寸余。 大花肃然道:“阿逸,贝姑娘向我解释后,立即引刀自栽,所幸我及时阻止,否则,咱们将会遗憾终身。” 秦逸听了,心里一下子惊讶不已,冲上前抱住她,颤声道句:“贝姑娘……对不起!”冲去中的秦逸立即封住她的樱唇,也不顾忌还有众女在一边,泪水从欧阳贝闭上的双眼中流出。 好半响之后,秦逸轻轻的后退一步,沉声道:“贝儿,看着我。” 欧阳贝睁开泪水模糊的双眼,羞郝的看着他。 秦逸有点激动的说道:“贝儿,我不会甜言蜜语,不过,我要郑重地告诉你一句话,我要娶你为妻子,你答应我,好吗?” 欧阳贝羞郝的点点头,泪水纷纷涌出。 秦逸再度搂住她,边吸吮泪水边道:“贝儿,以前全是我的错,我要以有生之年深深爱着你,懂吗?” 秦逸爱怜的吸吻半响之后,低声道:“下回不准再动乱自裁,懂吗?” 欧阳贝双颊一红,立即献上香唇。 秦逸接着说道:“贝儿,让我帮你上药吧!” 大花连忙含笑道答:“阿逸,你累了,去泡个热水澡,让我来吧!” 秦逸微微一笑,立即走入浴室。 小花跟着进来边替他宽衣边解带道:“阿逸,你方才那么真情表现的好感人啊,我恨不得我是贝姑娘呢!” 秦逸望着她笑道:“小花,我难道不够爱你吗?” 小花娇声道:“不是了,人家只是好感动而已啦!” 秦逸亲了她一口,道:“待会儿吩咐小清她们送张榻来吧!” “遵命,贝姑娘为你卖命,你可要好好的对待人家喔!” 秦逸俏皮的应道:“是,谨遵太座玉旨。” 小花用手点了一下他的额头,娇叱道:“死相,对了,你方才那顿饭怎么吃得那么久啊?” 秦逸苦笑一声,立即将方才在厅中商谈的情形说了一遍。 小花惊喜万分的尖叫一声,忙掉转头跑出浴室叫道:“各位姐姐,阿逸……他接手本教教的职位了,天呀,太令人振奋了。” 诸女欢呼的冲向浴室询问着。 秦逸边忙掩住身体大叫道:“你们是不是在看怪物呀,出去,出去,都出去啦!” 大花拉起衣袖,边替他冲身边道:“教主,别生气了,你快说说情况嘛!” 秦逸苦笑着道:“不错啦,教主说她要与乌老一起天长地久,家岳又说要做本教的后盾,所以,我就被强迫接受了。” 诸女不由齐声欢呼起来! 榻上的娃儿惊得哇哇哭起来,古心娇连忙跑过去照顾他。 秦逸朝她们挥挥手道:“能不能待会儿再说了,我被你们吵得不行了,连我儿子都在抗议了,拜托出去一下,好不好?” 诸女立即红着脸嘟着嘴退出浴室。 两枝花以最快的速度替他擦干身子,换上干净衣衫,然后左呼右拥的将他带到桌旁坐下,秦逸喝了一口茶,又将厅中商谈的事说了一遍,然后苦笑道:“你们看我这付模样是教主吗?” 大花含笑着道:“岂止像而已,更像是武林盟主呢!” 小花四人也纷纷附和地道:“有理!” 秦逸摇摇头,无奈的说道:“你们别乱起哄吧,我只希望咱们教中能够收支平衡就谢天谢地了,让弟兄们都能做点正当的生意。” 大花含笑说道:“阿逸,你放心,有我们这六位老板娘出面,保证可以生意兴隆通四海八方的,日月见财啦!” 秦逸惊讶地问道:“你们舍得这样抛头露面吗?” 大花不在乎的忙说道:“这有什么不好呢,规规矩矩的做生意嘛!” 小花也说道:“姐姐,我们以前所学的那些小吃,这下子可以派上用场了。” 五个女人马上兴致勃勃的谈论生意经了。 秦逸含笑品茶,做个忠实的听众,心中去感慨万千:“我秦逸上辈子到底做了多少大好事了,居然有如此的鸿运呢?” 好半天后,小家伙又哭呢?惊动了那群正谈得兴头上的女子们,古心娇含笑道句:“飞儿一定是饥饿了。”走到榻前抱起小家伙,衣扣一解,立将丰满的右乳凑近小家伙的嘴巴中。 秦逸看着这副情形,心里漾起阵阵的暖意,很幸福的那一种。 大花突然附在他的耳边低声道:“做父亲的滋味还感觉可以吧?” 秦逸马上满脸笑容地说道:“感觉很好,同时也想以后你也帮我生个女儿呢?” 大花娇啐句:“你可真会想啊!”言毕,掉头去帮小家伙换尿布。 秦逸走到欧阳贝地身边,轻声问她:“贝儿,你累了半天,肚子饥饿吗?” 欧阳贝含笑地回答道:“我方才用过膳了,谢谢你地关心。” “都是自己人了,不用如此的客气,你快点养好伤,我们的店面可能很快会开张,到时你也可以一起去张罗着,做个老板娘,对吗?” 古心美立即问道:“阿逸,你要不要去洛阳啊?” 秦逸摇摇头说道:“我不想去,因为我刚接任了教主,一定很忙,我打算请家岳替我先处理,反正都是自己人,不会有事的。” 古心美点头道:“不错,想不到咱们多了天地门这批朋友,咱们真该争气才对。” 言完,小清及小草已经含笑抬了一个锦榻进来,二女摆妥后,立即朝秦逸行礼道:“参见教主。” 秦逸望着她们道:“你们的消息挺灵通的,快下去休息吧!” 二女应声:“是!”轻盈地退出。 两枝花手脚麻利的走到锦前去整理被褥。 秦逸朝屋中瞧了一眼,道:“刚好可以再摆下一张床,各位美丽的夫人,可别再客串红娘啦!” 大花五人立即格格的笑个不停。 *** 第二日用完早膳后,慕荣丹召集全教的人在院中,众人行过礼后,慕荣丹神色一肃,道:“今日召集各位来此,有一事相告。”说完,朝秦逸点点头。 秦逸立即含笑走到她的左侧,慕荣丹朝众人扫视一眼,朗声道:“本座掌理本教已经十几年了,不但对本教没有贡献,甚至连累本教暂时封教,所幸上天垂怜赐经本教一个救星,因此,本座决定从今日起将教主大位交给他,请各位要服从他,谢谢。” 众人面对此事,不由一怔。 直到乌名乐鼓掌之后,众人方始跟着鼓掌。 秦逸等掌声过后,朗声道:“各位,你们知道教主今后要做什么事吗?她要和等她半辈子的乌老成亲,你们高兴吗?让我们为他们祝福吧!”说完,带头鼓起掌来,众人立即开心的大呼着起来。 慕荣丹和乌名乐站在一起,俩人笑容满面地说道:“谢谢……谢谢各位弟兄们。” 秦逸又道:“各位,你们不用害怕白灵教,白灵教如今只有千余人而已,根本不够咱们再宰他们一遍,对不对?” 众人立即哄然应是。 站在楼上房间观看的五女,心中不由暗暗佩服秦逸的口才。 秦逸接着道:“各位,你们皆是本教的忠贞弟兄,你们宁可在本教义务的忙着,也不愿要本教最需要你们的时候离去,面对你们这种忠诚,我岂可亏待你们,因此,我想到一个开源节流的方法,今日特别提出来与和位商量,我打算把咱们洛阳城那几个店面已毁的土地卖年,然后在洛阳平心湖旁买土地盖店面,由大家一起来干活,如何?” 众人立即哄然鼓掌。 “好,各位,我今天就去看土地,谈成后,大家一起动手盖店面,有这方面专长的人请在半个时辰后,向副教主登记,解散。” 众人又喝采一阵后,方始离去。 秦逸与慕荣丹及乌名乐回到客房,立见兰强盛竖右手拇指赞道:“阿逸,你真是天生的领导材料!” 秦逸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道:“不敢当,爹,我打算先在洛阳平心湖开店面,有关出售洛阳土地之事,就偏劳你了,好不好?” 兰强盛朗声道:“哈哈,当然好啦,谁叫你是我的女婿呢,咱们先去看土地吧!” “爹,你不易容呀?”秦逸突然问道。 兰强盛摇摇头道:“啊,一高兴就忘了正事,真是越混越回去了。” “爹,我先回房了,盏茶时间之后,在厅中会面吧!” 秦逸回到房间,五女立即含笑朝他竖起姆指,他笑着道:“快帮我挑身便衣衫。” 大花自柜中取出一身白色衫服侍他穿上,小花取出一个小袋,道:“阿逸,准备一些银票去付订金吧!” 秦逸收拾妥当后,又对她们交代了许多的关心言语,才转头下楼。 下楼后,兰强盛已经含笑和慕荣丹及乌名乐走了下来,兰强盛朝他们二人道过别,立即与秦逸走出大门,兰强盛朝站在远处林中拱手行礼的年青小伙子挥挥手,边掠向山下边道:“阿逸,你不会怪本教这批弟兄停在此地吧?” 秦逸含笑的说道:“求之不得呢,我这一走,还真有点不放心的教中安全,有你天地门的弟子在这山下放哨,真是太好了,让我放心不少了,谢谢爹的周到。” “阿逸,这是家师的意思,他要观察百花教是否真的封教呢?”兰强盛边走边说道。 秦逸诧异地问道:“令师怎么会突然关心起我们百花教呢?” 兰强盛解释道:“岂止家师关心而已,各大门派也在密切注意哩,因为,以前的百花教及白灵教都有称霸不湖的野心,各大门派最怕的就是他们双方联手,所幸,在你来回穿梭之下,他们已经拼得元气大伤了,尤其,你掌管百花教之后,我相信一定会使百花教改头换面,你放心,我一定会在门主的面前替你美言几句的。” 秦逸若有所思的说道:“多谢爹的帮助,我觉得各大门太保守了,不,应该说太怕事了,怎么可以等候他们双方火拼的呢?对不对?” 兰强盛轻咳一声道:“咳,不错,你说得不错,不过,他们双方经过有计划的长期吸收,已经网罗当今所有的黑道高手,不是任何一个门派的可以抵挡的。” “星星之火,足以燎原,应该在他们刚发展之时,就动手呀!” 兰强盛沉声道:“他们皆是暗中培养足够的势力以后才公开露面,红门派曾经与白灵教起过冲突,险些闲斗呢!” 秦逸愕然道:“白灵教有这么厉害呀,我怎么没有这种感觉呢?” 兰强盛听了,大笑着道:“哈哈,那是因为你的武功太高之故啦!” 秦逸望着兰强盛道:“爹,待会儿与韩堂主见面,我该怎样谈叫?” “我来谈吧,你只要瞧瞧是否满意就行了。” 秦逸欣喜道:“那太好了,多谢爹爹。” 兰强盛转移话题道:“阿逸,你还没有学过骑术吧?” “是呀,我那有时间去学呢?”秦逸摇摇头,无奈的说道。 兰强盛拍拍他的肩膀,道:“有空该学学,你如今已是教主了,要多才多艺才行,当然现在我们就不必要马车和马匹,因为这样反而暴露了我们的身份,所以只能徒步了。” 秦逸听了,忍不住问道:“丝绸店里的生意还好吧,也许你是天地门最有钱的总护法喔!” 兰强盛大笑道:“哈哈,我是靠祖传财物的成功的,哪像你全靠赤身空拳打出来的呢?” 听到这些话,秦逸想到汤世家留下的那箱珠宝,马上回声道:“我也是糊里糊涂的撞上的。” 兰强盛沉思着点点头,缓缓地说道:“这就是命啦,有了这个命,再靠你的努力及机智创造了运,你才会有如今的成就,继续努力吧!” 秦逸应允道:“是,我会努力打拼的。” “对,要不要叫纯儿过来洛阳呢?”兰强盛突然望着他说道。 秦逸不知所措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想她来,却又担心她来了受苦。” “我看还是叫她过来吧,你一时可能无法返回越州,夫妻长久分在两头,这也不是好现象。” “爹,我不会变心的。”秦逸马上说道。 兰强盛点点头,道:“我知道,不过,她对做生意这方面很在行,你们在开业之初,总需要这种帮手,对不对?” 秦逸并不是不想要兰纯子来,但是他怕自己,因为教中的事情而忽视对她的关心,现在一听兰强盛的话,马上点头道:“对,要不要我去接她。” 兰强盛思索着说道:“我叫几位弟子高手送她来吧,你那有哪个时间啊?” “谢谢你的帮忙!”秦逸欣喜地说道。 兰强盛大笑着道:“哈哈,阿逸,你怎么变得这么客气呢?完全没有以前的洒脱味道,听起来觉得挺别扭的呢!” 秦逸羞涩地点头道:“好,好,我马上改进,咦,好快,快入城了。” “不错,城中人多,咱们放缓步子,出城之后,再赶路吧!” 兰强盛沉声道。 *** 洛阳城不愧是个大城市,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放眼看去,只见街上行人熙攘,好不热闹。 若是一般小地方,逢年过节也不过如比,秦逸虽得奇遇武功盖世,却未见过什么世面,随着兰强盛一进城,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尽管穿上一身簇新的白衣衫,看上去人模人样,仍然脱不了那股子土里土气。 他一路东张西望,见了啥都充满了好奇。 走着走着,忽见街边广场上围了一大群人,有的硬往里挤,有的垫起脚尖,不知往里面争看什么新鲜玩意儿,这可更引起了他的好奇,说声:“爹,咱们过去瞧瞧。”也没听到兰强盛的回应声,他就往人堆里钻进去。 原来场子里是几个江湖卖艺的表演,以便吸引过往行人,好推销地摊上摆的狗皮药膏等,药管不管用要服从方知,表演可得凭点真功夫,否则就得当场出丑。 这时只见一个老者站在场边,肩头上蹲着只系着绳子的小猴子,一双红眼睛眨巴眨巴的东张西望,不知是牲在看人,还是一群在围观牲。 老者一面敲着小铜锣,一面吆喝着,两个赤膊壮汉则在一旁帮腔。 表演的主角是个少女,颇具几分姿色,尤其穿一身雪白的紧身薄绸衫裤,腰系大红腰带,使得浑身曲线毕露,她不是舞刀弄剑,而是在表演玩弄大蛇,一条巨蟒足有百斤以上,缠在少女身上昂首吐信,形状十分凶猛,但少女却面带笑容,双手托握着蛇的七寸之处,做出亲热状,好像是在表演人蛇调情,只听锣声“咚咚”连响,老者一吆喝,两个赤膊壮汉就跟着帮腔,引起围观的人阵阵喝采和掌声。 秦逸童心未泯,看得大呼过瘾,忍不住道:“爹,咱们看一会儿再去办事吧!” 他以为兰强盛一定跟在身后,不料未见答腔,转头向两旁一看,兰强盛竟已不见人影了,秦逸暗自一惊,急忙从人堆里寻找,又推又挤地使场子里引起一阵大乱,他顾不得看热闹的人大喊大叫,挤出来举目四望,早已不知兰强盛的去向。 正茫然不知往哪个方向去找兰强盛,突然发现站在附的的两个小伙子,正目不转睛地在打量着他,秦逸心想:老丈人是要带我去见韩堂主,这两个小伙子穿得尽是补钉的衣衫,但却干净清爽,穿着好像与天地门的很象,我只要他们带路去见韩堂主就行了。 于是他走了过去,上前招呼道:“两位小兄弟,你们是天地门的弟子吗?” 两个蓬头垢面的小伙子面面相觑,似乎毫无反应,不知是一对聋子,还是一对哑巴,还是听不懂他的话呢? 秦逸不由地暗骂道:“怎么这样子,遇上了两个呆瓜。” 为了证明他们是否聋哑,秦逸故意笑骂道:“你们是不是一对活生生的呆木瓜啊?” 不料一个小伙子回骂道:“你才是呆瓜呢?” 秦逸心里一乐,随即问道:“既然你们会说话,又不是哑巴,那刚才为什么不作声呢?” 小伙子没有回答,反问他道:“你跟刚才那个中年人是一起的?” 秦逸忙道:“是呀,你们看见他往哪里走呢?” 小伙子不答,打量秦逸两眼,又问:“你好像不是天地门的人吧?” 秦逸不耐烦地说道:“你问这么多干嘛,带我去见你们韩堂主就是啦!” 两个小伙子交换一下眼色,点点头,转身就走。 秦逸便跟着他们,过大街、穿小巷,东转西转的进入一条长巷,来至巷底一座巨宅前面,不说别的,光看门前一对巨大的石狮就有够吓人,想不到天地门的一个堂,竟有这等气派,不愧是天下第一大帮,那可真不是吹牛的。 好在已听到兰强盛说过,天地门中不乏慕名人帮的富翁,否则秦逸还以为这批臭要饭的,是挂羊头卖狗肉,暗是从事不法勾当呢! 一名小伙子走上前,执起朱色大门上净亮的大铜环,连连拍三下,略停又敲一下,然后再快速敲两下,似乎是在打暗号,表明他们的身份。 倏而,大门开了。 开门的,竟是个穿得花不溜秋的大姑娘,她口一张刚要问那小伙子什么话,一眼发现站在门外的秦逸,不由地微微一怔,把溜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秦逸也怔了怔,心想:“此地的天地门分堂真是不简单,一定有点鬼门道。 小伙子暗向开门的大姑娘一使眼色,迳自领着秦逸,穿过前面庭院,进入了大厅。 厅内富丽堂皇,美轮美奂,俨然是豪门巨户的派场。 这时厅里静悄悄的,不见一个人影。 两个小伙子招呼秦逸坐下,一个留下陪着他,另外一个便向里面走去,大概是进内通报了,花有溜秋的大姑娘关上了大门,才跟进来倒茶奉客,然后站在一旁,向秦逸从头到脚打量起来。 秦逸被她看得不自在,暗骂道:‘是不是没有见过男人啦,那有看人这样子的吗?’ 看情形兰强盛尚未在,很可能是发觉秦逸不见了,正在到处寻找他了。 等了老半天,仍不见韩堂主出来,秦逸有些不耐烦了,忍不住道:‘搞什么把戏?又不是大姑娘上花轿,真能磨菇!’ 小伙子和大姑娘交换一下眼色,没有搭腔。 秦逸冷哼一声,刚愤然站起身子,忽听一阵嘈杂人声,遂见那人内通报的小伙子,从右边拱门一处挂着的珠帘门中走出,退站在一旁。 拱门里走出几个鹤衣百结的老者。 为首的一个鹤发童颜,弓肩驼背外带瘸腿,年纪至少在七十以上,大概就是这里的当家的吧!” 秦逸忙上前抱拳问道:“这位可韩堂主呢?” 老者打量着他,诧异地道:“阁下是……” 秦逸道:“在下秦逸……” 老者不知是耳背,还是故意做作:“噢,噢,你是个有情义的人呢?” 秦逸心里暗骂一声:“胡说什么?” 但这时有求于人,只好陪着笑脸道:“不是的,在下姓秦名逸,本来是跟贵帮的兰强盛兰总护法,也就是在下的岳父一起来的,因为我经过街上的贪看热闹,跟他老人家走散了,正好遇见这两位小兄弟,请他们带路先来这里的,我岳父大概还在找我,找不到过一会儿就会来了。” 老者这才明白过来,又打量着秦逸两眼,问道:“不知秦老弟来此有何贵事?” 秦逸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便坦然的说明了来意。 老者听毕,哈哈一笑道:“没问题,没问题的,小事一桩的。” 转向那大姑娘吩咐道:“快去准备酒菜,为兰总护法和秦教主接风。” 大姑娘恭应一声,就往里去。 秦逸忙道:“不用啦,兰总护法大概就快到了,我们还要去平心湖看看那块地了。” 老者笑道:“秦教主与兰总护法来到洛阳,老者身为此地分堂主,岂能不稍尽地主之谊?请会,我这就派人去找兰总护法,待会儿酒菜上了桌,咱们可以边吃边等哦,哈哈……” 秦逸过意不去道:“这怎么好意思了,一来就打扰韩堂主呢?” 恭敬不如从命,他只好坐了下来。 等他们匆匆离开后,才陪坐一旁道:“秦教主有意来平心湖大展鸿图,今后必会为地方上带来繁荣和新气象,实为洛阳之福,苦有用得着敝帮效劳之处,请秦教主随时吩咐,敝帮别的没有,人手可是多着呢?” 秦逸大喜道:“那太好啦,在下先谢了。” 宾主闲聊了一阵,仍未见兰强盛到来,酒菜倒已准备好,大姑娘来恭请他们入席了。 老者起身笑道:“秦教主,咱们边吃边等吧!” 秦逸只好随着老者等人,来到后面的内厅。 大姑娘的手脚还真俐落,没多大一会儿功夫,桌上已摆好几样下酒菜,虽然不是山珍海味,一盘盘全是现成的好吃的,下酒倒是挺带劲的。 宾主坐定后,老者才把敬陪的几个同盟,一一替秦逸介绍,不是分堂主,就是执事、护法或坛主,在天地门中的官都不小。 老者带头敬过秦逸酒后,其他的人跟着一一敬酒。 秦逸是来者不拒,一律照单全收。 酒过三巡,老得忽然笑问:“秦教主,恕老者冒昧,听说你已娶了百花教古总堂主的两位千金,怎么兰总护法又成了你的岳父呢?” 秦逸强自一笑道:“没办法,谁教我命犯桃花运呢!” 老者言不由衷道:“秦教主不但鸿运当头,而且艳福无穷,真令人羡慕。” 那位副堂主也奉承道:“凭秦教主这样的帅哥,又是武功盖世,小妞儿见了不爱才怪呢!” 其他几人举杯齐声道:“来,我们敬英俊的秦教主一杯。” 秦逸刚端起酒杯,老者却提出异议:“久闻秦教主是海量,你们用小杯敬酒,又是几个人同时敬他一人,岂不是太小看了秦教主吗?” 听他这一说,秦逸顿时豪兴大发道:“换大碗,咱们一对一,谁怕谁哦!” 老者大拇指一竖,赞道:“够豪爽,够气派,秦教主果然名不虚传。” 一使眼色,随侍在侧的大姑娘立时去取来几只海碗。 秦逸听了兰强盛的那番话,已把天地门的人当作自己人,根本不疑有他,况且,凭他如今的酒量,别说是换大碗,即使抱起酒缸子灌也不在乎。 不料才连干三大碗,他已伏在桌上,醉得不省人事了。 这是怎么回事? 今天,这是怎么了,那还用说,酒里钻定做了手脚。 *** 不知过了多久。 秦逸已经清醒过来。 睁眼一看,警觉自己竟已全身赤裸,双手两脚分开,成为一个“太”字形,而不是“大”字呢? 因为他这时的模样,正如同一个“大”字,但下面多了一点,所以用“太”字形容更为恰当。 再定神一看,满墙挂着各式各样的刑具,显然是置身在刑房中。 这是怎么一回事? 秦逸不禁惊怒交加,天地门怎敢如此对待他? 眼光一扫,只见那大姑娘正坐一旁的木凳上打盹,不由地怒从心起,振奋大喝道:“吠,死丫头,醒一醒!” 大姑娘闻声猛然惊醒,身子一歪,连人带木凳翻倒在地上 秦逸怒问道:“死丫头,那些老头在搞什么鬼把戏?” 大姑娘忙不迭地爬起来,一言不发地匆匆走了出去。 秦逸怒哼一声,打算运足功力,将捆住手脚的绳索挣断,那知一提真气,顿惊觉全身几处大穴均已受制,功力非但无法提聚,而且像是完全消失了。 这一惊非同小可,想不到一时为了好奇贪看热闹,以致跟兰强盛走散,落进这些天地门老头的手里,不知不觉的着了道儿,栽了这个大跟斗。 他奶奶的,大风大浪都已经过了,却在阴沟里翻了船,真是太不小心了! 秦逸愈想愈窝火,气得脸都绿了,正要破口大骂时,突然见到那大姑娘去而复返,还带来十个奇装异服,且妖艳无比的女子。 这些女子年龄都在二十岁左右,各具姿色,各有情态,而且身上不知洒了多少香水,人一进来就满室生香,真称得上是“色香味”俱全。 秦逸一时真搞不懂了,天地门称天下第一帮,此地的堂主怎会暗藏春色,藏了这么多的来厉不明的娇娃,更令他莫名其妙的,是那几个老头不照面,大姑娘见他清醒,却去叫来这些女子,究竟想搞什么把戏? 进来的除了那大姑娘,尚有十二名女子,她们在秦逸面前站成半圆,好像在看一件稀世宝物一样。 十二个女子充耳不闻,彼此交头接耳,偷偷私议着什么,秦逸不禁怒喝道:“看够了吗?去把那些天地门的老头叫来!” 她们仍然置之不理,似在评头论足,不时发出浪笑,秦逸更火了,破口大骂:“你们这些臭娘们,别在那里装聋作哑,有种就放开我,哼,别以为你们人多,我照样能把你们摆平,看看究竟谁怕谁?” 她们终于按捺不住开腔了。 其中一个道:“大姐,这小子居然向我们挑战呢?” 被称为大姐的女子置之一笑,走向秦逸面前道:“姓秦的,听说你先后娶了好几个漂亮的老婆,真可谓艳福不浅啊!” 秦逸冷哼一声,不屑道:“你管得着吗?多事。” 大姐并不动怒,冷笑道:“我何必管,你有本事娶一百个老婆,也跟我毫不相干,不过,如今你已落在我们的手中,只要小刀子一挥,就要你变成太监,让你的那些老婆守活寡。” 秦逸暗自一惊,怒道:“你敢!” 大姐道:“你不相信吗?二妹。” 只见她手一伸,那位二妹已应声上前,从袖管内抖出一把带鞘的短匕,交在她手上。 大姐随手抽出锋利短匕,在秦逸面前晃动着,说道:“姓秦的,你认为我不敢吗?” 秦逸这惊非同小可,他这时毫无抗拒的能力,惹火了这位大姐,只要手起刀落,他的命根子就完蛋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只得忍了口气,故作轻松地笑问: “咱们素不相识,有这么大的仇恨,使你非向我下此毒手不可吗?” 大姐向刀锋上吹口气,冷森森地道:“咱们并无仇恨,但有人跟你势不两立!” 秦逸赶紧问道:“谁?” 大姐冷笑着道:“没有告诉你必要,懂吗?” 秦逸怒视着这群女人,沉声道:“那么你们是什么人呢?” 大姐在他前面走来走去的说道:“你真想知道吗?” 秦逸哼声道:“爱问,不想知道我问你干嘛?” 大姐神气十足的道:“那你就听清楚啦,到了阎王爷那里好交代,咱们是平原十二红玫瑰,记住啦!” 秦逸冷笑道:“没听过!” 大姐斥道:“哼,真是孤陋寡闻!” “就算是吧。”秦逸强自一笑:“既然你要我在阎王爷前好交代,他一定会问我,为什么把命送在你们的手里,那我怎么说呢?” 大姐道:“你真有够呆痴,刚才我不是已告诉你了,有人跟你势不两立,咱们只不过是得人钱财,替人消灾,完全是一笔交易而已。” 秦逸心念一转,几乎已可确定,这个跟他势不两立的人就是古云保,但他不明白,天地门的韩堂主,怎会跟古云保一鼻孔出气呢? 他忍不住问道:“韩堂主人呢?” 不料这一问,竟使她们哄然大笑,笑得直不起腰来。 秦逸莫名其妙道:“这有什么好笑的呢?” 大姐好不容易止住了笑,问道:“你相见韩堂主吗?” 秦逸愤声道:“我有话问他。” 大姐憋着嗓门,以苍老的声音道:“那你就问吧!” 秦逸一听这口音,顿时恍然大悟:“噢,刚才那个老者是你化妆的?” “答对了。” 众女子又哄然大笑起来。 秦逸气得脸都绿了,乌名乐还煞费苦心,传授了他易容术,结果他非但未派上用场,反而认不出来,被眼前的这群女子的易容术所迷惑,未能当场识破,甚至连男女都不分,否则的话,他那会着了她们的道儿呢?! 都怪自己越活越笨了,秦逸懊恼的想着。 不过,这完全是阴错阳差,带他来此的两上小伙子,当时根本不知道他是谁,原来平原境内,近年来才出现的十二红玫瑰,在江湖中尚未成气候,知道她们的人也并不多。 十二红玫瑰是以女霸王林玫瑰为首,她曾是山东名师快剑手午孤达门下唯一女弟子,也是午师娘的干女儿,午孤达从不收女弟子,但林玫瑰是他老婆的干女儿,只好破例收在门下,由于她在门中是“一枝独秀”,万绿义中一点红,师兄弟们个个向她争献殷勤,使得她因宠而骄,自以为美得冒泡,其实,林玫瑰只能算是略具姿色而已。 但她生性淫荡,对师兄弟谁都来电,几乎是来者不拒,大小通吃,搞得门中乌烟瘴气,不时引起争风吃醋,甚至大打出手。 林玫瑰仗着有干娘撑腰,毫无顾忌,最后亲密关系搞到了师父午孤达上去,而且被师娘撞个正着,一怒之下,才逼丈夫把这女子逐出师门,这一来,她就更百无禁忌了。 在江湖中混了两年,不但闯出个女霸王的名称,而且结交了一批志同道合、臭味相投的淫娃,干脆组成平原十二玫瑰,自任大姐头,决心自立门户,大展鸿图一番。 她们真有一手,靠兜售春药和传授房中术起家,不到一年光景,就大有收获,非但打出了知名度,在江湖中小有名气,也结交了不少三教九流的人物。 更重要的是捞进大把大把的白花花的银子,买下子这座巨宅,作为她们的大本营。 男人是饱暖思淫,十二红玫瑰也甘示弱,一心要争取男女平等,更何况她们本来就是一批淫娃。 于是,她们雇了些小混混,扮成韩堂主在各处放眼线,一旦发现现年轻力壮的帅哥,就暗中盯上,同时飞报她们,以便亲自出马赶去。 如果勾引不上,她们就来硬的,先摸清门路,夜里就去劫持回来,大家有志一同乐上一乐。 她们有的是强烈春药,非把弄回来的帅哥,搞不到油干灯尽,一命呜呼才罢休。 近年来常有年轻小伙子失踪,或是深山中发现无名男尸,就是她们十二玫瑰的杰作,两个放眼线的小伙子,发现秦逸是帅哥型的小伙子,只是将他当作猎物而已,根本不知他是什么来间。 想不到秦逸看走了眼,居然把他们当成天地门的弟子,硬要他们带路。 有一点倒被秦逸猜中了,以金钱收买十二玫瑰之人,果然正是古云保,只是她们自知惹不起的百花教,尚未采取行动而已。 当她们闻报,两个小混混带回了个帅哥,要见天地门此地的韩堂主时,由于不知他的来头,林玫瑰灵机一动,立即吩咐其他几人,穿上现成的男装,乔扮成老者出现,所以磨菇了老半天,一听到秦逸报出姓名,林玫瑰不禁喜出意外,正愁收了古云呆的银子,还没想出点子诱惑秦逸上钩,想不到他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秦逸在毫无戒心下,那会料到酒中做了手脚? 就这样,他着了她们的道儿。 林玫瑰见他气得一言不发,笑道:“姓秦的,你怎么不说话了?” 秦逸一脸无奈,沮丧地叹口气道:“既然落在你们的手上,只有任凭宰割了,我还有什么话可说呢?” “你倒很干脆。” 林玫瑰又举起手中的短匕,在他面前晃动着道:“姓秦的,你听着,咱们跟买主有个约定,只能割下你的命根子,除掉了你的武功,不得置你于死地,但这一刀下去,你能不能把命保住,我可不负责,那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秦逸苦笑一下,索性闭上眼睛,心想:“这下完蛋了,古云保真有够毒,自己的命根子被毁不管用了,居然要我向他看齐,这一来,我就算能把命保住,以后还有什么戏可唱?唉……” 忽听那二妹武玫瑰道:“大姐,慢着!” 举刀欲下的林玫瑰问道:“二妹,你相来动手吗?” 武玫瑰道:“不是哪,大姐,我,我时觉得有点可惜……” “可惜?”林玫瑰诧异道:“什么意思?” 武玫瑰把她拖开一旁,轻声嘀咕了几句。 秦逸偷眼一看,见其他的女子也围了过去,大家议论纷纷,不知在出什么歪点子,但毫无疑问,钻定是在计议用什么新鲜怪招来对付他,让他吃足苦头。 秦逸这会儿没有一点办法,只有逆来顺受,任凭她们去摆布,倏而—— 忽听林玫瑰笑骂道:“你们这些骚蹄子,真能想得出。” 武玫瑰笑道:“大姐,咱们总不能暴珍天物呀!” 三妹田玫瑰附和道:“就是嘛,即使是死刑犯要砍头,临刑前也得吃饱最后一餐,让他临去秋波乐一乐,咱们也算大发慈悲,做做好事积阴德哪!” 林玫瑰笑斥道:“少假仙了,我看是你们自己想乐一乐吧?” 田玫瑰笑问:“大姐不想?” 林玫瑰身为大姐头,不能像她们毫无顾忌:“我……我……” 武玫瑰一使眼色,林玫瑰尚未置可否,已被她们推向秦逸面前。 秦逸已听出端倪,故作轻松地笑问:“你们要让我饱吃一餐,才送我上路?” 林玫瑰置之不理,转向武玫瑰道:“二妹,主意是你出的,现在就看你的吧?” 武玫瑰脸上一红:“不不不,长幼有序,理当大姐先上。” “不。”林玫瑰摇摇头,笑道:“我们不必按牌理出牌,主意是谁出的,谁就有权优先,二妹,不用假惺惺了,看你的啦!” 武玫瑰忸忸道:“这,这不好吧!” 林玫瑰笑着催道:“好啦,别磨菇了,三妹她们还要排队等着呢!” 众女起哄道:“二姐,快上啊!” 武玫瑰瞥了秦逸一眼,又看看田玫瑰等人,才装模作样地轻叹一声,表示是无可奈何,勉为其难地道:“好吧,既然大姐和你们都这么说,那我就优个先了。” 秦逸暗自思量道:“你们这些骚娘们,想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抓住老鼠非把它玩弄个够,才把它一口咬死,嘿嘿,别以为仗着你们人多势众,有事事就尽管使出来吧,堆害怕你们不成。” 这时的武玫瑰在众姐妹的怂恿下,把全身脱得精光,赤裸裸地走至秦逸的面前,只见她一身细皮白肉的,曲线玲珑剔透,浑身透着一种迷人魅力。 她在秦逸面前站定,脸上带着淫荡的笑意,伸手摸摸他下巴道:“小白脸,你要多多卖力啊!” 秦逸愤愤地怒哼一声,闭上了眼睛,似对这诱人的赤裸胴体不屑一顾,武玫瑰并不计较,以那纤纤玉手,在秦逸他身一阵轻抚,由下而下,突然一把握住他的下身。 秦逸不由地全身一震,但他极力强忍着,任由武玫瑰如何挑逗,他就是无动于衷。 武玫瑰一气之下,放手走向一旁,双手用力将那大轮似 的圆木盘一转,顿使秦逸成了头下脚下,他怒问道:“臭娘们,你们干嘛?” 武玫瑰不答话,走回他的身边,半蹲下身子,以双峰紧贴他的身体磨蹭起来,这娘儿们真有够浪,简直放流形骇人,旁若无人的一点不知道什么是羞耻之心,但她虽施出浑身解数,极尽挑逗之能事,秦逸仍然毫无兴趣的怒视着她。 武玫瑰这下可火大了,霍地站起身子,气愤得骂道:“他妈的,虚有其表,中看不中吃的,原来是个二百五。” 秦逸回应道:“你才是二百五了,你们把我全身穴道制住了,我能干嘛呢?” 说的也是,那有掐住人的脖子,怪人吃不下东西的呢? 武玫瑰怔了怔,转过身道:“大姐……” 林玫瑰已明白她的心意,忙道:“不行,这小子武功很高,咱们十二个人全加起来,也不一定能制住她,绝不能解开他的穴道。” 一旁的田玫瑰道:“他的手脚被绑住,而且用的是浸药的牛筋,我不信了能挣得断。” 林玫瑰摇头道:“咱们不能为了一时之兴,冒这个险啊!” 秦逸讥道:“是啊,万一我冲动起来,你们全上也不够的。” 林玫瑰哼声道:“姓秦的,你别想拿这话来激我们,我不会上你的当的。” 转向那大姑娘吩咐道:“蝶丫头,去拿‘男枪永不倒’来。” 那大姑娘恭应一声,飞快奔出房去。 田玫瑰叫道:“还是大姐脑子灵光,咱们竟忘了这个法宝呢?” 秦逸一听,心知蝶丫头去取的“男枪永不倒”,必是“发情丸”一类的春药,他虽经乌名乐传授了千杯不醉法,但对“男枪永不倒”管不管用,那可没有丝毫的把握,因而不由地暗自一惊,只有祈祷上帝,和死去的爹娘显灵保偌了。 不消片刻功夫,蝶丫头已取来一只精致的瓷瓶,她双手恭恭敬敬的放在林玫瑰的手中。 秦逸定神一看,瓷瓶上细下粗,如同一只花瓶,瓶上尚描绘着一对男女的合欢图。 几个女子不待大姐吩咐,已上前转动词木盘,使秦逸回复到头上脚下的“太”字形姿式,秦逸暗叫不妙,但他力持镇定,故意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新鲜的法宝呢,原来是这种玩意儿。” 林玫瑰诧异地道:“你喝过?” 秦逸道:“你可真会开玩笑,我不喝这种玩意儿,那能娶几个老婆呢,而且夜夜春宵,那不成了怪胎呢?多拿几瓶来吧,别那么小家子气,一瓶不够塞我牙缝呢!” 林玫瑰信以为真,正待吩咐蝶丫头再去取几瓶的,武玫瑰已从她手上夺过瓷瓶道:“哼,你少在这里吹牛皮,这‘男枪永不倒’可不是普通春药,一杯下肚皮,柳下惠也会变成西门庆的。” 秦逸动弹不得,只有耍嘴皮子:“那你不成了潘金莲呢,哈哈……” 武玫瑰怒哼一声,拔开瓶塞,上前伸手一捏他的嘴的两边,使他不由自主的把嘴张开,以瓶口对着他的嘴里就猛灌,完全是霸王硬上弓的作风。 秦逸不敢咽下肚子,憋住一口气,把灌入的酒含在口腔中,等武玫瑰捏着他的嘴的手刚放开,他就突将口中的酒向她的脸上喷去。 武玫瑰措手不及,被喷了个满头满脸。 秦逸骂道:“他奶奶的,这那是酒,简直就是跟马尿一样吗?” 武玫瑰气得脸都绿了,伸手一抹满脸淡红色的酒汁,怒不可遏道:“大姐,把刀子给我,我要杀了他。” 田玫瑰急道:“二姐别生气嘛,让我来……” 武玫瑰断然道:“不必了这小子既然不上路,我就送他到西天报到去当太监吧!” 田玫瑰只好向林玫瑰求救道:“大姐,你看……” 林玫瑰笑道:“二妹,既然三妹如此感兴趣,你就让她试试吧!” 武玫瑰不敢对大姐头抗命,只得怒哼一声,气愤地退开一旁,好让田玫瑰上阵。 在十二朵红玫瑰中,田玫瑰是脸蛋儿长得最俏丽的,可惜美中不足的就是,她的体形过于丰满,属于燕瘦环肥的“环肥”那一型吧! 田玫瑰的动作很快,而且俐落,因为身上紧紧的裹缠了好几层的布条,使多余的肥肉被勒紧,因此更为丰满一点,这一脱光,可就原开形毕露了,这娘们身上的肥肉,居然多出好几个印痕,如同剥开粽叶的粽子,看了真教人倒足胃口。 秦逸看在眼里,实在惨不忍睹,索性又才上眼睛,来个眼不见为净,田玫瑰却会错了意,以为秦逸是乐在心里,准备闭目享受她的温存了,好好的爽一爽哩! 她走到秦逸的面前笑道:“公子,不必那么紧张的,我不会把你吃掉的啦!” 秦逸置之不理,心里默默的诵着吸功大法的口诀。 第十四章 淫浪群女 吸功大法那是胖翁留给大花的一本小册,上面所载的乃是在男女合交中,专吸对方功力的一种邪门功夫。 大花把小册给了他,他只是出于好奇,仔细研读后,将口诀牢记在心的,根本没有当真去练它,想不到今天很可能派得上用场的,他不得不临时抱佛脚,赶紧暗自复习一遍了。 田玫瑰见他不搭腔,觉得很没有兴趣,耸耸肩,然后去搂着秦逸,两手在他的身上抚摸着,可是闹了半天,毫无反应,田玫瑰只好施展出她的拿手绝活了。 只见她动手把绑着秦逸的那个大圆盘摇了几圈,直到他头昏脑花,分了一点神后,她便蹲在他身前,在他的脸上轻抚两下,然后使用力吻着他,那特有的亲吻方法,令秦逸有点点的气喘吁吁,整张俊脸稍稍一红,情绪颇有些激动。 田玫瑰正暗自得意,心想:“哼,就算你小子真是二百五,我本姑娘也要……” 不料念犹未了,突觉身上被一道热流直冲,如同黄河决堤,洪水犯滥,使她惊得不知所错,原来秦逸一泡尿憋了很久,经不起田玫瑰的大展口技,突觉得全身一个机伶,再打个寒颤,竟告失禁,尿便自射而出,势如救火的水枪,田玫瑰来不及躲闪,被骚水洒满了全身,身子向后一仰,跌了个四脚朝天。 其她的女子正在观赏田玫瑰的口技表演,不料出现这种场面,一见她那副狼狈的样子,忍不住哄然大笑起来,田玫瑰霍地跳起身子,恼羞成怒的破口大骂:“他妈的,我看你这小子是活得不耐烦了,找死。” 上前就飞起一脚,照准他的两胯间踹去。 这娘们真是狠毒,她这一脚踹下去,秦逸还能有命吗? 秦逸吓得大叫:“我命休矣……” 幸好他命大,林玫瑰眼急手快,扑上前去用双手将田玫瑰拦腰一抱,硬生生把她倒拖回去,秦逸虽大难不死,但早已吓得一身冷汗。 田玫瑰已形同疯狂,奋力挣扎着叫道:“大姐,放开我,今天我非把小子……” 林玫瑰抱紧她不放,喝阻道:“三妹,不要冲动,冷静些。” 武玫瑰也过来帮腔道:“大姐,这小子太可恶,何必浪费时间?干脆一刀了断,看它还能不能作怪。” 林玫瑰正拿不定主意时,忽听几个女子振奋地齐声叫道:“大姐,快看啊!” 原来秦逸为了保命,决定拖延时间想出对策来逃出去,如果硬着和她们斗下去,他只有死路一条,他被点了穴动弹不得,是绝对斗不过她们的,所以想出一计,利用吸功大法来对付她们,于是,努力使自己的情绪高扬起来,全身热血沸腾的直喘气。 武玫瑰见状,大喜不已,迫不及待的道:“我再来试试吧。” 田玫瑰停住叫声,急道:“二姐,你怎么可以这样呢?现在是轮到我的……” 武玫瑰的欲火正上升着,只当有听没有见,根本不加理会,就把自己的身体往上扑,那知尚示入港,秦逸又呜金收兵了。 武玫瑰气得七窍生烟,怒问道:“臭小子,你是不是存心吊本姑娘的胃口啊?” 秦逸哼声道:“我看你不但笨,还不是一般的笨,有没有听说过,制住了人家的穴道,还怪人家不能办事吗?” 武玫瑰道:“你的意思是,是要我们替解开穴道?” 秦逸轻描淡写的说着:“解不解那是你们的事情。” 武玫瑰沉吟一下,问道:“如果解开你的穴道,你还是二百五呢” 秦逸一脸自负道:“开玩笑,你们也不打听打听,我几个老婆是怎样混上手的。” 武玫瑰问:“这么说你很行喽?” 秦逸眼皮一翻道:“行不行,你试了就知道了。” 武玫瑰听了心里痒痒的,恨不得马上就试试看,但她不敢冒然的为秦逸解开穴道,忽听林玫瑰吩咐道:“蝶丫头,多取几根牛筋来。” 蝶丫头恭应是而去。 不消片刻,她已取来一大把牛筋,足有十几个吧,这玩意儿是取牛腿的筋带,晒干后再置入特制的药水中浸泡多日,取出晒干了又浸泡入药水中,如此连续几次,最后放在阴凉处阴干,即成为弹性和固性极强的筋索,如果用它来捆绑手脚,即使武功再高的人,也不易把它挣断。 林玫瑰即命几名女子,各取用两条牛筋,加绑在秦逸的双手双脚上,这样一来,那就万无一失了,武玫瑰不禁问道:“大姐,你要解开他的穴道吗?” 林玫瑰微微点头道:“不错,这回让我来试试吧,如果这小子还是二百五,我就给他来个一刀了断!” 说时,还把手中的短匕一晃。 秦逸暗自忖道:“这回可得抓住机会罗!” 大姐头亲自上阵,武玫瑰等人不敢跟她争,只好退开在一旁,拭目以待,等着看这位大姐头大显身手了。 林玫瑰把短匕归鞘,交给了蝶丫头,随即宽衣解带。 不愧是女霸王,全身一脱,果然有看头,只见她双峰不但丰满,而且高耸挺实如同一对精雕玉缀的象牙半球,细腰盈盈一扭,臀部却又丰满渐圆,但全身不见一点多余的肉。 尤其是小腹平坦,两腿修长,简直就是一具很有诱惑力的迷人胴体,女霸王的卓号可不是叫着好玩的,床上功夫必然与众不同,要是没有两下子,那能把同门师兄弟“一网打尽”了。就连德高望重的师父快剑手午孤达,都被她迷得晚节不保,古井重波,落得被人背后骂他老不正经的。 这时她已全身清洁溜溜了,烟视媚行的走到秦逸的面前,风情万种的嫣然一笑道:“姓秦的,这可是最后的一个机会了,如果你真是扶不起的二百五,那本小姐也没有办法了。” 话犹未了,突见她双手齐动,连连向秦逸的全身几处大穴部位拍去。 秦逸只觉得全身一阵震荡,受制的穴道终于全部解开了。 这娘们要是不简单的呢? 林玫瑰回身一使眼色,示意十一名女子围在四周看护着秦逸,以防万一,然后转身面向秦逸笑道:“姓秦的,穴道已经替你解开了,你该没有借口了,要好好的表现一番了吧” 秦逸笑了笑,故意问道:“那得看你的功夫了。” 林玫瑰又妩媚地一笑,便将自己赤裸裸的娇躯,紧贴在他身体上轻轻的擦起来,秦逸已打好主意,穴道虽解,但手脚仍被牛筋牢牢捆在圆木盘上,以他目前的功力,即使是粗铁链,也可以奋力一挣而断的,可是,这种浸过药水的牛筋,比铁链更具有弹性,要想挣断它可不容易,自忖毫无把握,所以他不敢操之过急,更不敢冒然轻举妄动,必须沉住气,见机行事。 林玫瑰自恃媚功十足,而且吃定秦逸耍不出什么花招,因而不疑他,为了在姐妹面前表现一番自我,早已冲足了劲,施展出浑身解数,不消片刻,秦逸果然已是蠢蠢欲动了,林玫瑰顿时心花怒放,沾沾自喜,心想:“好小子,你终于憋不住了吧?” 于是,她更是施出浑身解数,扭腰摆臀,如同狂蜂浪蝶,那股放浪形骸之态,简直就是旁若无人,其实秦逸对这种骚娘们毫无胃口,只不过是为了挑起她的狂烈欲火,必须假戏真做而已,他这时已胸有成竹,一面虚与委蛇,一面默诵着吸功大法的口诀,只待时机一到,那就看他的表现了。 林玫瑰闲人多矣,但从未遇上这种强劲的对手,由于小伙子得天独厚的本钱,加上功力深厚,又经大小二花的磨练,更使他如虎添翼。 秦逸的双手双脚虽被固定在大圆盘上,但身体仍可扭动的,对他的冲杀妨碍不大,两人就以站立的姿态,各自全力以赴,展开激烈的肉搏,杀的天昏地暗,一盏热茶时间过后,秦逸的动作愈来愈勇猛,林玫瑰也更放浪形骸,嘴里不断发出轻嘤的娇哼,身为大姐头的林玫瑰,不能在小妹们面前丢脸,双手搂抱住秦逸的身体,使两人腰部以下的身体紧紧密合着,施展出了她拿手的磨功。 又一盏茶时间过去了。 只见林玫瑰已是香汗淋漓了,娇喘吁吁,口中连呼:“爽,爽,真爽!” 秦逸心知时机已成熟,加了把劲,连连展开冲刺。 林玫瑰正如痴如醉,飘飘欲仙,突觉对方发出一股强大的吸力,使她不由自主的连打几个寒颤,竟告一泄如注。 林玫瑰惊愕地叫道:“啊,你……” 这娘们情知不妙,惊呼声中,急欲摆脱对方的吸力,但那股吸力太大了,非但无法挣脱,而且全身的功力,随那一泄如注之势被对方吸了过去,这一惊非同小可,只见她双手紧抱住秦逸的身体,全身一阵抽搐、颤抖,随即虚脱地瘫倒在地上。 观战的女子们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以为她是兴奋过度,武玫瑰不禁取笑道:“大姐,你今天怎么这样差劲,三两下就败下阵来了。” 林玫瑰双目紧闭,连连张动两片嘴唇,似乎是要说什么,可惜就是发不出声音来,武玫瑰见状向其他人道:“你们照顾一下大姐,让我来收拾这个小子。” 两上女子立即上前,把虚脱的林玫瑰抬了下去。 武玫瑰眼光一瞥,见秦逸仍然雄赳赳、气昂昂,一副神气活现的架势,不由地惊诧道:“难怪大姐吃不消,你小子还真不是吹的啊!” 秦逸黠笑道:“那我劝你还是知难而退吧,不必自讨苦吃喔!” 武玫瑰那甘示弱,哼声道:“开玩笑,比你更强的人本姑娘也见识过,我倒要领教领教,看看这小子究竟有多大的能耐。” 秦逸正中下怀,故意向她挑战:“我已经警告你了,不怕死的就来吧!” 武玫瑰冷哼道:“笑话,这又不是上刑场去砍头,有啥好怕的,你就别得意了吧!” 武玫瑰在加入十二红玫瑰前,就是独来独往的采花女盗,她的师承派别,从来没有向人提过,但一手精熟的剑法,倒很像是红门派的路数。 林玫瑰曾经好奇的问过,她却笑而不答,似乎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过,这位采花女盗的心狠手辣,连身为大姐头的林玫瑰也望尘莫及,每次被她看中的俊男靓仔,被她玩过后,一定要把对方的双目挖出,留作纪念。 这是为什么?至今没有人知道。 但存放在纪念品的小木箱里,已经有好几百对眼球了。 武玫瑰脸上露出淫荡的笑容,走向秦逸面前,笑问:“要不要喝点男枪永不倒啊?” 秦逸道:“你真爱开玩笑,要靠那玩意儿帮忙,还有什么搞头?我看啊,你自己倒是应该多喝些,否则没两下子就是第二大姐头喔!” 武玫瑰哼一声,不愿再跟他斗嘴,干脆来个各凭本事见真章。 双方一个是举兵待发,蠢蠢欲动,一个是城门大开,挥军迎敌,两军一交锋,立时展开真刀真枪的厮杀,观战的众女又摇旗呐喊起来。 “二姐加油,加油!” “冲啊,杀啊……” 这时如果外面有人听见,一定以为屋内有千军万马在激战,否则,那会有如此浩大的声势? 秦逸本来尚毫无把握,刚才暗自运足功力,以吸功大法将林玫瑰的全身功力悉数吸尽,使他顿觉信心十足,于是,他决心要将这十二个淫娃娃的功力照单全收。 幸好她们没有看出,林玫瑰虚脱是功力被吸尽,否则武玫瑰就不会重蹈覆辙了,一场短兵相交的肉搏进行着。 武玫瑰的技巧比不上林玫瑰,但勇猛却有过之而无不及,尤其她一向的作风是只求自己满足,那顾得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秦逸要不是功力深厚,能够控制自如,遇上这种如狼似虎的骚娘们,恐怕早就弃兵逃跑了。 武玫瑰加足了劲,愈战愈勇猛。 不到一盏热茶时间,就已觉出快要败下阵来了,她只求自己满足,并不在乎对方的任何感受,秦逸心知时机又到了,暗自运足功力,将吸功大法蓄势待发,武玫瑰正如痴如醉,飘飘欲仙,突然连打两个寒颤,已告一泄如注。 那知刚觉出爽的滋味,全身功力竟不由自主的向丹田涌聚,如同万流集聚向大海一般,同时,从对方发出一股不可抗拒的强大吸力,使她全身功力如黄河决提,经由开元中枢,被一古脑吸了过去。 武玫瑰这一惊非同小可,急欲来个悬岩勒马,急流涌退,可惜为时已晚,连整个身体都被吸住,使她无法挣脱,而全身的功力,也在她措手不及的惊慌中,被对方那股强大的吸力吸尽。 “啊……” 惊呼声中,她跟林玫瑰的情况一样,也告虚脱地滑跌在地上了,偏偏,观战的这些女子,竟仍未看出所以然来,以为她也跟林玫瑰一样,是兴奋过度哩。 武玫瑰刚一倒下,田玫瑰就抢先上前把她拖开,迫不及待道:“现在该轮到我了。” 另一女子讥她道:“三姐,你一身的尿,不先去洗干净,待会儿轮到咱们不就要闻尿味啦!” 田玫瑰愤声道:“我全身都被尿湿了,你们还怕闻?” 其他女子一听,顿时哄然大笑。 田玫瑰当仁不让,走到秦逸面前一看,见秦逸仍然一副傲然的态度。 秦逸对这太过丰满的娘们,实在胃口缺缺,故意气她道:“看你满身肥肉的,也见不得能迷倒多少男人?” 田玫瑰哼声道:“是吗?好像不关你的事吧?怎么一下子对本姑娘这么关心起来了。” 秦逸笑道:“是,我关心你,别自作多情了。” 田玫瑰发狠道:“哼,你再罗嗦了,小心你的脑袋搬家。” 秦逸一听,不禁暗自叫苦,惟恐她当真怒愤的冲动起来,那就无法将她的功力吸尽了,于是强自一笑,道:“好啦,这会儿我已经不是二百五了,上吧!” “哦?”田玫瑰感到意外道:“你等不及了?” 秦逸道:“刚才两个太差劲,没两下子就败下来了,实在扫兴,现在就看你的了。” 田玫瑰听了,不由地暗自一惊,心想:“大姐和二姐都不是他对手,没一会儿就败下阵来,我除了口技是一绝,功夫比不上她们,那不是丢人现眼吗?” 心念一动,忽道:“四妹,你先来,我去清洗一下。” 四妹王玫瑰喜出望外,忙上前笑道:“谢谢三姐。” 田玫瑰又瞥了秦逸一眼,才抓起脱下的衣服,也不穿上就匆匆的离去。 *** 田玫瑰要清洗不过是个借口,实际上她是为了怕出丑,急于回房去服春药,打算借助药力,使秦逸不得不甘拜下风,以雪刚才染尿之辱。 十二红玫瑰是靠出售春药,及传授房中术起家,储存的备货多的是,男枪永不倒是专为男子调制,服后立见奇效,能令人欲火狂烧,精力旺盛。 她们卖的通常是药粉,无色无味,以便偷偷加入酒中,让人在不知不觉中喝下,专为女子调制的则是女迷香,也是药粉,加入酒中服用,效力奇大,足令贞节女变淫妇,而且功能增强耐力,久战不泄。 田玫瑰回到房里,从柜中取出一瓶掺和好的药酒,拔开瓶塞,一口气喝下了大半瓶,通常一小杯的量就够了,她居然喝下大半瓶,看来是决心要给秦逸颜色看啦! 收妥瓷瓶,她懒和去叫蝶丫头,干脆自己去厨房,在大锅内取了一桶热水,提回房中倒人木盆,不慌不忙地清洗起来,她一直光着身子跑来跑去,这倒省事,清洗时连衣服都用不着脱了,就在她一面清洗,一面等药性发作时,突然警觉窗外有人在探首窥视。 田玫瑰心知巨宅内别无他人,一定是那两个小鬼。 于是不动声色,故意苦无其事的哼着小调:“二人青春好年华,姑娘尚未许婆家,那家姑娘不怀春,愈思愈想……” 突然跳起身,直射窗前,伸手将窗推开,探头向窗外一看,果然是那两个小伙子,两个小鬼出其不意地一惊,吓得掉头就跑。 田玫瑰喝道:“站住!” 两个小鬼只好止步回转身,低下头不敢正视。 田玫瑰怒问道:“你们鬼鬼崇崇地在窗外干嘛?” 这还要多问吗?自己光着身子跑来跑去,洗澡又不关门关窗的,让春光外泄,能怪两个小鬼偷看吗? 可是他们不敢直说,其中一个比较机伶,随时应变道:“我们以为大家都在刑房里,不知道三姑奶奶回房了,刚才听见这房里有声音,所以赶来查看一下……” 田玫瑰问:“你们看到了什么?” 那小鬼忙摇头道:“没有,没有,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田玫瑰命令道:“那你们抬起头来看看。” 两个小鬼不敢抗命,只好缓缓抬起了头。 定神一看,天啦,田玫瑰露在窗口的半截身子,竟然赤裸裸的一丝不挂,吓得两个小鬼急忙又把头低下。 田玫瑰却追问:“现在看清楚了吗?” 那小鬼应道:“看,看清楚,不……不,没看清楚!” 田玫瑰存心捉弄他们:“那就再看个仔细!” 那小鬼情急道:“不不不,我,我已经看清楚啦!” 田玫瑰忍住笑,问道:“告诉我,看见了什么?” 那小鬼道:“看,看见三姑奶奶站在窗前……” 田玫瑰又问:“我身上穿的什么?” “这……” 小鬼那敢照直说啊! 田玫瑰哼声道:“说不出?这表示你们根本没看清楚,再抬起头来看仔细!” 那小鬼只好硬着头皮道:“看清楚了,三姑奶奶身上哈也没穿。” 田玫瑰笑声突止,又问:“不穿衣服好不好看?” 那小鬼不敢说不好看,只好连连点头道:“好看,好看……” 田玫瑰追问:“哪里好看?” 那小鬼慢应着:“都好看。” 田玫瑰不再捉开他们,笑了笑,吩咐道:“我的洗澡水不够,你们去厨房抬一大桶热水,快些替我送到房里来。” 两个小鬼齐声恭应,这才如获大赦地掉头飞奔而出。 田玫瑰一向以整人为乐,眼看两个小鬼被她捉弄得狼狈不堪,不禁得意地笑了起来,不消片刻,两个小鬼哼呀嘿的抬来一大桶热水,进房一看,惊得他们瞠目结舌。 这位三姑奶奶真有够大胆,居然毫无顾忌,赤裸裸地躺在床上,他们虽是人小鬼大,但阿荣仅十六岁,阿兴只有十四岁,两个小鬼偷看女人洗澡而已不是头一回。 只是,让他们登堂入室,能公然看得如此真切,那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一见田玫瑰挺身坐起,吓得两上小鬼差点屁滚尿流,忙不迭放下抬着的木桶,转身就要夺门而出。 不料却被田玫瑰喝阻:“回来。” 两个小鬼心慌意乱,争着向房外冲,撞跌作一堆。 田玫瑰已站下床,怒问:“你们是不是见了鬼,吓成这样?” 两个小鬼忙不迭爬起,仍由阿荣答话道:“不……不是哪!三姑奶奶要洗澡,咱们不敢留在房里。” 田玫瑰哼声道:“你们这两个小鬼想偷懒,水不替我倒进盆里,丢下就走?” 两个小鬼无可奈何,只好低着头,把木桶抬过去,将热水倒进木盆里,阿荣不敢正视,恭声道:“三姑奶奶,水倒好了,还有什么吩咐?” 田玫瑰道:“替我擦背。” 两个小鬼一听,顿时相显愕然,不知所措起来。 田玫瑰却毫无顾忌,光着身子坐进大木盆里,大模大样道:“你们听见没有?替我擦背,还站在那里发什么呆?” 两个小鬼简直不知如何是好了,替女人擦背的差事,他们从来没有干过,也毫无经验,但这位三姑奶奶的命令,他们又不敢违背。没有办法,只得蹲下身子,替这位三姑奶奶擦背,可是两上小鬼笨手笨脚,根本不知从哪里擦起,偏偏田玫瑰还很挑剔:“你们两个小东西,难道没有替人擦过背吗?” 两个小鬼齐声道:“没有……” 田玫瑰怒吼道:“没有也得擦,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 两个小鬼吓得连声应道:“是是是……” 这位素以整人为快乐之本的三姑奶奶,并非存心要拿这两个小鬼消遣,她只是在等待女迷香的药力发作,趁淫性大发,体能呈颠峰状态时,再去跟秦逸一决高下,看看究竟谁害怕谁,可是她不明白,平时只须喝下一小杯,不消片刻就蠢蠢欲动了,今天一口气喝了大半瓶怎么迟迟未见动静呢? 其实,她那会想到,遇上秦逸这个怪胎,不但毒药媚酒对他无效(迷药除外),连他的尿都具有解毒的功能,当然这是那颗还阳大蛇丹在起的作用啦! 田玫瑰刚才喝下秦逸射出的一些尿水,这会再喝下大半瓶的女迷香,药力自然大打折扣,但她并不知道其中的玄机,只好拿两个小鬼消遣消遣,继续等待着药力的发作。 阿荣和阿兴是当地的小混混,终日游手好闲,靠偷鸡摸狗的勾当混日子,连想加入天地门都不够资格,如今好不容易混到这个好差事,只须替十二红玫瑰物色俊男靓公子,每天就有五两银子,如果碰上一级棒的,她们一高兴,另外还有奖赏,这样轻松的差事,凭他们两块料,打着灯笼难寻到的,所以地十二位姑奶奶,他们必须恭恭敬敬,唯命是从,以免遭到到炒鱿鱼的命运,丢了这样好的差事倒是其次,由于两上小鬼知道的太多,她们绝不会留活口的,那才不是闹着玩得呢? 所以他们交换一下眼色,忙不迭跪在大木盆旁,低着头听候这位三姑奶奶的指示。 田玫瑰看在眼里,乐在心里,若无其事地道:“又不是罚你们跪,快替我洗吧!” 两个小鬼嘴里连声应着,真要替这位三姑奶奶洗澡,可不知从何下手,田玫瑰见他们光说不练,双手连发,把盆内的水洒了他们一身,笑骂道:“你们是在拜佛,还是在做祷告啊?” 阿荣忙道:“是是是,我们马上替三姑奶奶洗,你要洗哪里啊?” 田玫瑰斥道:“你们是猪脑啊,洗澡洗哪里,难不成你们要替我洗牙缝啊?” 阿荣陪着笑脸道:“不,不是哪,我是问三姑奶要先洗哪里,再洗哪里?” 田玫瑰怒声道:“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阿荣一听,看了阿兴一眼,小声道:“阿兴,你洗身子,我洗脚吧!” “不行,我洗脚,你洗身子,你比大嘛!”阿兴马上摇头道。 阿财瞪了他一眼,恐吓道:“你敢不听我的吗?” 阿兴嘀嘀咕咕的道:“只知道欺负人家,我是不会洗身子的,我只会洗脚。” “你……”阿财气得想骂他。 第十五章 智斗淫娃 田玫瑰看他们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个不停,却还没有开始替自己洗澡,自己吃下女迷香老半天又没有一点动静,心里早已烦燥得不行,她大怒的跳出木盆,怒哼一声,飞起一脚向阿荣踹去。 阿荣心知这位三姑奶奶在盛怒下,这一脚被踹中,他不死小命也得去了半条,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情急下,就地一个打滚,翻身滚了开去。 田玫瑰追过去,正待狠狠一脚踢出,忽听得蝶丫头叫着奔来:“三姑奶奶……三姑奶奶……” 她情知不异,顾不得拿阿荣出气,也来不及穿上衣服,光着身子就夺门而出。 蝶丫头刚好奔到房门,几乎跟她撞了个满怀,田玫瑰急问:“出了什么事情?” 蝶丫头气急败坏的道:“三……三姑奶奶,姑奶奶她们全……全昏倒了……” 田玫瑰一听,不由地大吃一惊,来不及多问,就在裸奔的姿势,进奔刑房而去。 冲进刑房,果见十一个赤裸裸的女人,均已虚脱地躺在地上,似已陷入半昏迷状态,秦逸正在运足功力,试图挣断脚上绑的牛筋,但那玩意儿的弹性及固性太强,且加绑了两条,尽管他已以吸功大法,吸尽了十一个女人的全身功力,一时仍无法将它挣断,圆木盘是以后面的半截大木柱支撑,木柱是用整株合抱大树削枝刨皮制成,一半埋入地下,一半露在地面,极为牢固。 她们做成这个可转动的大圆木盘,经常在吸尽劫来的俊男靓哥们元阳后,像秦逸这样绑在盘上,使盘快快转动,供她们练飞刀玩。 反正她们的最终目的,是要取人性命,所以不怕失手,即使盘上的人命大,未被飞刀掷中,最后仍是难逃一死的,那是没有讨价还价的。 这时牛筋虽未挣断,大圆木盘却已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显然已快不保了。 田玫瑰见状大惊,眼光一扫,见那把短匕丢在地上,急忙上前拾起,拔刀出鞘,冲向秦逸面前喝道:“停,你再动一下,我就……” 不料话犹未了,突闻秦逸一声暴喝,就见那大圆木盘已告四分五裂,连那合抱的大柱也应声折断,田玫瑰的反应极快,虽在惊乱中,手中的短匕已刺出,但被连在秦逸手腕上的厚重木板挡住。 秦逸那容她拔出刺进木板的短匕,干脆顺势猛向前推去,逼得这位三姑奶奶身不由已,连连踉跄后退,她是顾前不顾后,脚下被横躺在地上的武玫瑰一绊,顿时仰面倒栽,跌了个四脚朝天,别看这位三姑奶奶的体型过于肥大,身手仍很俐落,倒地及时两手一撑,就要挺身跳起,但秦逸比她更快,上前又一脚把她踹倒,同时以脚尖踏在她胸口。 秦逸喝道:“躺着别动。” 田玫瑰的短匕还插在原木板上,手无寸铁,而且从古云保口中,已经得知秦逸的武功极高,凭她的功力,绝对不是秦逸的对手,甚至连上了床也只有挨打的份,更何况,这会儿被秦逸一脚踏在胸口上,只要一用力,她的心脏就很可能破胸出来。她那敢轻举妄动,只好乖乖的躺在,忙道:“别这样凶嘛,有话好说……” 秦逸笑问:“你要说什么?” 田玫瑰装出妩媚的笑容:“咱们何必用武力?你只要能把我也像大姐她们那样摆平,我就心服口服,随便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听你的。” 秦逸道:“包括喝尿?” 田玫瑰臭道:“如果你要我喝,我喝就是了嘛!” 秦逸讥道:“肥妞儿,你已经够丰满了,我的尿可是营养丰富,美味可口,而且大补特补的,我看你还是少喝些吧!” 田玫瑰故作娇嗔道:“不来了,你嫌人家太肥,人家以后减肥就是啦!” 秦逸黠笑道:“那倒不必,你刚才说,无论我要你做什么,你都愿意听我的?” 田玫瑰顺从道:“要我干嘛,你尽管吩咐好了。” 秦逸沉吟一下,问道:“那你照直说,要你们对付我的是不是古云保呢?” 田玫瑰道:“你既然已经知道是了,何必还要问。” 秦逸哼声道:“果然是他,那我再问你,你们为什么要听他的?” 田玫瑰表示无奈道:“没办法哪,我们都得听大姐头的,这档子事是她接下来的啊!” 秦逸又问:“她跟古云保是啥关系?” 田玫瑰坦然道:“啥关系也没有,古云保是慕名找上门来的,为了他那玩意儿不管用,要求大姐设法替他治好。” 秦逸打岔道:“噢,你们原来是密医。” “不是哪!”田玫瑰道:“大姐配制的一种祖传秘方药酒,就是刚才灌你的男枪永不倒,功能是壮阳补元,更具有催情奇效,我们就是靠它起家的,可是,古云保那玩意儿受损太重,连续服用了近百瓶也不管用,大姐又特别为他加入一些催情物,还要我们替他施行物理治疗,可是用了许多方法,仍然无法妙手回春,使他重振男人雄风,他自然很是失望,只好放弃治病,很久没有再来了,最近他突然又来找大姐,愿意以黄金万两为酬,要求我们为他办一件事……” “要你们对付我?”秦逸问道。 田玫瑰道:“不错,他说你是个好色的淫棍,玷污了他的两个女儿,把她们的肚子搞大了,不得不嫁给你,可是你喜新厌旧,不念百花教待你不薄,又去勾结白灵教,勾上了欧阳萧雨孙女,反过来对付百花教,甚至奸杀了他的妻子,也就是你的岳母,更弄得他不能在百花教立足。” 秦逸怒道:“胡说八道,我娶了好几个老婆是没错,他竟把他老婆的那笔帐算在我的头上,那我不成了禽兽不如的大混蛋。” 田玫瑰忍不住笑道:“对,他就是这样骂你的。” 秦逸怒哼一声,问道:“他要你们怎样对付我呢?” 田玫瑰道:“他警告我们,说你的武功高强,不容易对付,但你的弱点就是好色,所以建议大姐,不妨设法以色诱你上钩,不过,他又强调,只是为了报复,不想置你于死地,如果我们一旦得手,只须废了你的武功,并且割下你那玩意儿为证,向他收取万两黄金。” 秦逸气得脸都绿了:“王八羔子,他自己不行了,居然想要我也跟他一样。” 田玫瑰接道:“当时大姐先收下他一万两银子定金,一直还没想出诱你上钩的妙计,想不到今天你竟自己送上门来了……我知道的全告诉你了,你可以高抬贵腿,让我起来了吧?” “不行”,秦逸断然道:“除非你告诉我,古云保那王八蛋躲在哪里,否则你就要像那十一个骚娘们一样,全身功力尽弃。” 田玫瑰惊问道:“啊,你,你把大姐她们的功夫怎么啦?” 秦逸笑了笑道:“对付她们,我是用吸功大法,对你嘛,我只须用一个手指头,破了你的练功穴位,不过,你这么肥的身上脂肪太多,穴道还真不好找啊!” 田玫瑰一听,吓得魂不附体,急道:“我,我真的不知道,姓古的在那里啊!” 秦逸冷冷一哼,斥道:“少跟我装蒜,今天要不是你们这些骚娘们淫性大发,乐昏了头,才让我有机可趁,这会儿早已栽在你们手里了,如果你们真不知道他躲在那里,得手后怎么去向他领取黄金呢?” 田玫瑰道:“我说的是真话,连大姐都不知道他的行踪,他交代我们,如果有消息,就请两个小鬼去找他。” 秦逸追问:“是骗我来的那两个小鬼吗?” 田玫瑰刚说了声:“是……” 秦逸猛一回头,吓得躲在刑房口探望的蝶丫头和两个小鬼,屁滚尿流地掉头就逃,却撞作一团,田玫瑰趁他一分神,身子一个侧翻,使秦逸踏在她胸口的脚滑掉,刚反手一把狠狠向他命根子抓去,不料秦逸的臂一挥,仍连在他臂上的厚木块,正好砸中这位三姑奶奶的脑瓜子,只听一声惨叫:“哇……!” 田玫瑰已头破血流,倒地不起。 这怪谁?是她自作自受的吗? 秦逸顾不得她的死活,掠身射至房门口,一声厉喝:“站住!” 两个扑压在蝶丫头身上的小鬼头,还没来得及爬起来,被这一声厉喝吓得动都不敢动了,被压住的蝶丫头在鬼喊鬼叫:“你们两个小鬼头,把我的腰都压断了,快让我起来啊……” 阿荣急道:“不行啊,我一起来就要被杀头的。” 蝶丫头一转头,才发现秦逸已站在房门口,吓得也不敢出声了。 秦逸的双手已能活动就好办了,他顺手拔出插在木块上的短匕,将连着大块绑住手脚的牛筋割断,他哼声道:“小鬼,你们还有什么话说呢?” 两个小鬼齐声道:“没……没有了。” 秦逸又哼了一声,喝问道:“你们知道姓古的在哪里吗?” 阿荣性生生的道:“不,不知道……” 秦逸怒道:“死到临头,还不说实话,不知道怎么会要你们有消息去通知他呢?” 阿荣道:“他要我们有消息,就去城郊那家赌场,通知邓老板就行了。” 秦逸吩咐道:“起来,带我去找那个邓老板。”两个小鬼那敢抗命,忙不迭地爬起来,蝶丫头趁机爬起来就跑,却被秦逸一把抓住后领,吓得她大叫:“饶命啊,我不会武功的,不要吸我……” 秦逸笑骂道:“别乱叫了,你怎么知道我要吸你呢?” 蝶丫头凄声道:“刚才你不是告诉三姑奶奶的,用什么吸功大法,把大姑奶奶她们全……” 秦逸道:“你不用担心了,我对你是没有兴趣的,你又不会武功,我吸你干嘛呢?不过,那里还有小半瓶‘男枪永不倒’,你得乖乖把它喝光。” 蝶丫头惊道:“那……那是给男人喝得啦!” 阿兴接口道:“对对对,女人要喝‘女迷香’的。” 蝶丫头怒骂道:“小鬼,要你多什么嘴啊,蠢东西!”阿兴楞头楞脑道:“蝶丫头,我是一番好意,怕你吃错药啦……” 蝶丫头怒斥道:“你才吃错药啦!” 秦逸笑了笑道:“好,小鬼,你去取一瓶药来。” 阿兴应了一声,顾不得还光着身子,扭头就去,但又被秦逸叫住了。 秦逸警告他道:“小鬼,你要是想趁机开溜,小心被我逮住,那你就死得成啦!” 阿兴道:“知道啦,我阿兴是在外面?昆的,可不是这种人呢!” 秦逸把手一挥,叫道:“知道就好,想想你也只有一个脑袋的,快去吧!” 阿兴本来真是打算趁机逃跑的,既然被识破,只好打消这个念头,他的动作很快,不消片刻,果然取来个小白瓷瓶,秦逸满意地笑笑,赞道:“小鬼,你倒很是守信用的,待会儿有赏的。” 阿兴贪婪地问道:“赏什么?” 秦逸把蝶丫头推向他道:“这个大姑娘,赏给你做老婆吧!” 阿兴吓得退后两步,连连摇手道:“不不不,我可敢要她这个凶婆娘……” 蝶丫头嗔怒道:“哼,你少臭美,我情愿当尼姑也不要嫁给你这个小鬼的。” 秦逸道:“娶不娶、嫁不嫁是你们的事情,与我无关,现在你得把这瓶药酒喝下去再说吧!” 蝶丫头连连摆手道:“不,不,我不敢喝……” 她平时常见姑奶奶一喝下女迷香那种欲火难禁,放浪形骸的德性,知道这玩意的药力霸道,凭自己的道行,不当场抓狂才怪呢! 一见阿兴执着那瓶故意摇呀晃的,吓得她拔腿就逃,但被阿兴前面一拦,阿荣冲过后面一抱,那还能脱身呢?大概蝶丫头常仗着众姑奶奶的威势,对这两个小鬼吃干抹尽,呼来唤去的,使他们早就怀恨在心,苦于没有机会报复出这口气吧,这会儿正好逮住机会,他们那还会放过蝶丫头,存心非看她出尽洋相不可。 蝶丫头情急大叫道:“你们两个小鬼,快让我……” 秦逸见状,哈哈大笑道:“干得好,干得好,阿兴,你来喂她喝下吧!” 阿兴恭应一声,拔开瓶塞,笑道:“蝶丫头,快张嘴啊!” 蝶丫头把嘴紧闭着,连连摇头。 秦逸威协道:“如果你敬酒不吃,我可要罚酒呢!” 蝶丫头心知这-关无法逃过,无可奈何,只得闭上眼睛,张开了嘴巴。 阿兴一脸黠笑,上前左手把她下巴往上一拉,右手倒转瓷瓶就往她口中猛灌,这小鬼真有够毒,竟然将整瓶女迷香,倒得一滴不留。 只听“咕噜,咕噜”地一连几声,酒液已顺着喉管,进入蝶丫头的胃里,阿兴突然想到什么,紧张兮兮的说道:“大爷,快把她捆起来,不然她一会儿的药力发作起来,那就……” 秦逸笑道:“不用了,放她走吧!” 阿荣只好放开蝶丫头,让她狂奔而去。 阿兴急问:“大爷,你怎么把她放走呢?” 秦逸笑道:“让她在大街上当从表演,那不是更精彩吗?” 两个小鬼头互望一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了。 *** 洛阳城郊的运通赌场,开张至今不过才几个月,但已经连换了好几个老板,好像是走马换将似的,如今的这位老板姓邓名一财,外号“赌神一财”。 这会儿走来大小三个小伙子,穿得脏不垃圾的,大的一个赫然竟是秦逸呢! 不消说,另外两个就是阿荣与阿兴了,秦逸穿上衣服,自己也找出一身现成的脏衣服,三人出了巨宅,便直奔城郊运通赌场而来。 赌场这种地方看门的最是势利眼的,不管你口袋里有钱没钱,先看外表,通常见了衣衫不整的人,早就赶了出去,以免有碍眼观,让进进出出的赌客看得不顺眼,但他们已认识阿荣与阿兴,似已得到邓老板的关照,对这两个小鬼不得不另眼相待,非但未加拦阻,就连跟两上小鬼一起来的秦逸也沾了光,大摇大摆的混了进来。 进入赌场,放眼望去,场子里真是热闹,到处人头钻动,呼么喝六之声,骨牌拍打在桌面上的声声响,骰子在瓷碗里跳动碰撞发出的清脆“叮叮当当”声,以及欢呼咒骂声交织成一片,虽然天尚未黑,屋中的灯火早已吊起来,只见每一张赌桌四周,都围聚着男男女女的赌客,赌的好不起劲,进了场子,除了散布各处,负责围场的打手,必须眼观四面,耳听八方,随时注意场内的状况,惟恐不肖之徒趁机浑水摸鱼之外,赌客们则是聚精会神的猛赌,谁也无空管别人的闲事。 两个小鬼领着秦逸,走向一个像是管事的面前,由阿荣上前陪笑道:“大叔,咱们有事来见邓老板,他人呢?” 管事的眼皮一翻道:“老板有事出去了,你们等着吧!” 阿荣应了一声,只好回身暗向秦逸一使眼色,迳自走了开出。 阿兴忽问:“大爷,要不要玩两把,试试手气吧!” 秦逸摇摇头道:“我不会,从来没赌过。” 阿荣笑着问道:“你身有没有带银子?” 秦逸道:“你问这个干嘛?” 阿荣技痒难禁道:“如果你带了银子,不会赌没有关系,请咱们来替你赌,赢了二一添作五,怎样?” 秦逸笑问:“输了呢?” 阿荣信心十足道:“放心啦,我保证不会输。” 秦逸可不太相信:“你有把握?” “开玩笑。”阿荣把鼻子一揉,大吹其牛道:“我是没有赌本,否则的话,凭我阿荣的赌技,不用三天就能把赌场非赌垮,关门大吉不可啦!” 秦逸笑了笑,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他道:“一百两够不够?” 阿荣土得很,从未用过银票,更没有机会用过,接在手上苦笑道:“大爷,这儿赌钱是玩真的,又不是办家家酒,拿张纸条跟谁赌呀?” 秦逸笑骂道:“呆子,银票不就是银子吗?” 阿荣诧异地问道:“什么,大爷,你说这张纸条可以当银子?” 阿兴接道:“那好,咱们多去找些纸条来,干脆把赌场买下来自己当老板。” 秦逸笑道:“你们不信,让我来证明给你们看吧!” 两个小鬼宁愿相信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也绝对不相信一张纸条可以当银子用,尤其是在这种认钱不认人的赌场里,拿上桌去赌不挨揍才怪呢? 他们以怀疑的眼光交换一下,跟着秦逸走向一张长形大赌桌,挤近一看,赌的是单双,秦逸根本不地赌的,搞不清这张赌桌赌的是什么,只见一个长发少女双手捧着只宝缸,上下摇动几下,小心翼翼的置于桌子上,一旁有个瘦高中年,口中不断吆喝着:“下呀,下呀,快下哪,押单有单,押双有双,要赢钱的要翻本的快快多下呀!” 就见围在桌边的众男女赌客,纷纷将手上的银子下注,押在了划成四格的桌子上,四格中分别写有“单”、“双”、“大”、“小”。 秦逸未加思索,随手将阿荣拿在手上的银票取过,丢在“大”的格里。 两个小鬼心里一阵猛跳,惟恐站在庄家两旁,手持丁字扒的两名汉子,朝秦逸头上就是一扒,幸好这个场面并未发生,赌客们的注已押定,又听瘦高中年吆喝起来:“各位,高抬贵手,开……开啦!” 只见他将罩杯一揭,托盘中两粒骰子是一粒么点及一粒二点,“三点,单,”他扯起嗓门叫道:“押单押小的有了,吃双赔单,吃大赔小啦!” 赌客们有的欢呼怪叫,有的唉声叹气,两个小鬼更紧张了,不知负责吃进赔出的两个汉子,是不是找张纸来赔秦逸的押的注,因为,秦逸押中了,不料一名汉子看清了票面,吃惊道:“哇,大注,一百两哪!” 但随即将两名五十两重的银元宝,用丁字扒推至那张银票面前,接着再赔其他押中的小注,纸条居然真可以当银子,两个小鬼简直不敢相信,直到秦逸将银票和元宝拿回手上,他们才相这是事实。 秦逸连本带利交在阿荣手上,笑道:“你们玩吧,我各处看看。” 两个小鬼喜出望外,忙将元宝换成碎银,开始赌了起来,也不管他去那里了。 秦逸对赌并不感兴趣,完全是看热闹,更重要的是暗中留意,查看古云保会不会也在赌,他这一身脏打扮,脸上又抹了锅底黑炭,不用担心被古云保认出来,虽然走失的兰强盛,这会儿也许还在到处找他,也可能先去了此地的天地门分堂,但他已顾不得了,既已发现古云保的行踪,自然以找这家伙为第一优先,其他的事都可以缓一步去做,反正,那块土地又跑不掉的嘛! 场子里到个人头钻动,即使古云保真混在赌客,一时也不容易发现,秦逸各处走动,来到另一张赌单双的赌桌,这一桌更形热闹,赌客你推我挤的,不知在争看什么,顿时引起男秦逸的好奇,他也往里看,挤近了桌边,这才发现大家是为了争看那摇缸少女,这少女年纪约十八岁,穿一身薄薄的白色轻纱装,隐约可以看见里面的小蓝兜兜,两条乌黑发亮的长辫挂在胸羊,模样儿长得十分俊俏,比刚才一桌的少女美丽许多了,而更吸引人的焦点,则是她那特别丰满,又极富弹性的双峰,随着她双手捧起宝缸,一上一下的摇动,那诱人的双峰也随着抖颤,震起一波波的乳浪,看了真教人心痒痒的,难怪几十双贪婪的眼光,都向她的双峰行注目礼哩! 秦逸虽已拥有好几年娇妻,个个娇艳欲滴,善解人意,使她夜夜春宵,享尽齐人之福,但见了这位双峰得天独厚的少女,也不禁为之霍然心动。 可惜他的眼光不能透视,否则这少女的双峰,定然大有看头,这桌的庄家,跟那瘦高中年好像是同一个师父教的,不但叹喝的也是那几句,连腔调都一模一样:“下呀,下呀,快下哪,押单有单,押双有双……” 秦逸正看着赌客们纷纷押注,忽觉胳膊被人一把抓住,转头一看,是个满脸横肉的壮汉。壮汉厉声道:“臭要饭的,想浑水摸鱼啊?” 秦逸眼皮一翻:“这里有鱼让我摸吗?” 忽听有人接口道:“有哦,你们瞧,那儿不是有两条,还在活蹦乱跳呢!” 说时向那少女胸部一指。 此言一出,顿时引得哄堂大笑。 少女居然脸都不红,还自鸣得意,故意把胸部一挺,使双峰抖动得更厉害起来,秦逸这时把那壮汉的手一挥:“拿开你的脏手!” 想不到这随手轻轻一挥,壮汉竟向旁一个踉跄,撞向一名赌客身上,幸好有人一挡,否则壮汉很可能就摔了个跟斗,壮汉不由地怒喝道:“他妈的,你这臭要饭的竟敢动手打人啊?” 天地良心啊,人家只不过是随手轻轻一挥,他竟说成动手打人,真有够夸张,壮汉正待出手,那管事的已赶来,喝阻道:“住手!” 这位老兄真行,壮汉一听,果然乖乖地把举起的拳头收回,不敢轻举妄动,管事认出秦逸是跟两个小鬼一起来的,上前道:“不赌钱就安份些,一边凉快去吧!” 秦逸并不感激他出面解围,眼皮一翻,道:“你怎么知道我不赌?我就偏偏赌给你看!” “你要赌?”管事的一脸不屑,掏出两个铜钱,丢向桌上道:“拿去赌吧!” 秦逸连看也不看一眼,从身上摸出个小袋,这是小花交给他带着的,袋内有一叠银票,准备给他付订金的,他对管事的狗眼看人低的态度很气恼,一气之下,把小袋丢向单的一格:“赌了。” 管事的轻蔑道:“你拿擦屁股的草纸下注?赢了咱们可没草纸赔啊?” 又是一阵哄笑。 其实秦逸也不知道小花交给他带着的银票是多少,刚才随手摸出一张给阿荣的就是一百两,袋内厚厚一叠,至少还有十来张呢! 秦逸置之一笑,轻描淡写地说道:“等我赢了再说吧!” 管事的心想:“谅你这个臭要饭的也不可能有几钱碎银,说不定袋内真是草纸。” 他连看都没看一眼,一使眼色,庄家又吆喝起来:“各位,高抬贵手,开……开啦!” 罩杯一揭,两粒骰子是一个三、一个六,秦逸真是瞎猫碰上死老鼠,居然又被他押中,只听庄家朗声宣布:“九点单,押单押大的有了,吃双赔单,吃小赔小。” 两个持丁字扒的汉子忙着吃进赔出,负责赔出的先一一如数照赔,最后才打开秦逸的小袋,看他押的究竟有几两碎银?如果袋内真是草纸,不被轰出门才怪了,那知一看袋内是一叠银票,每一张票面都是一百两,这汉子顿时瞪大了眼睛,管事的也看出是银票了,但未看清票面,忙问道:“他押的是多少啊?” 那汉子拿起一数,咋舌道:“九百两啊!” 管事的一听,脸都绿了,没想到一个臭要饭的,竟然身怀这么多钱,一出手就押了个大注,这一来,不但众赌客对秦逸刮目相看,连他自己也意想不到,小袋内是九百两银票,而且被他押中赢啦,在赌场中能混上个管事的,自然不是简单人物,非但黑白丙道都能罩得住,吃得开,还得有八面玲珑,随机应变的能耐。 管事的冷哼一声道:“小子,你这些银票很有问题,不是空头支票,就是来路不明的!” 秦逸道:“你少瞎说,你的问题我可以回答你,第一,这几张银票是通用的银票的,到那儿都可以兑现的,绝不会是水票,不信你可以拿去任何一家钱庄兑兑看。第二,说到来路不明,那倒是事实,因为我自己也记不起,究竟是路上捡到的,还是偷来抢来的了,第三,至于第三……算啦,你只有两个问题,我已经回答了,不必再制造问题,既然被我押中,除非你们存心耍赖,否则就快赔银子吧!” 赌客都是帮赌客的,他这一番话又说的振振有词,立时引起赌客们的共鸣,纷纷起哄道:“对,押中了就该如数的赔赏!” “不赔就是存心耍赖,以后谁还敢来这里赌钱啊!” “赔赔赔,赔啊……” 管事的脸都绿了,但惟恐犯了众怒,只好向庄家一使眼色:“照赔。” 庄家在赌场里只是枪手,职位比管事的小,不得不听他的,会意地微微的把头一点:“赔钱!” 负责赔出的汉子应了一声是,便将十八只五十两重的银元宝,用丁字扒推向秦逸的面前,赌客们起哄地响起一片欢呼,好像赢钱他们也有份似的,这时,阿荣和阿兴也赶了过来,两个小鬼一见秦逸赢了大钱,不由地振奋地叫道:“哇,赢了。” 秦逸笑问:“你们那边手气怎样呢?” 阿荣一脸霉相道:“我,我们输掉了。” 管事的一使眼色,庄家又吆喝起来:“各位,下呀,下呀……” 只见那少女妩媚地笑着,又捧起宝缸,一上一下缓缓摇动,胸前的一对丰乳,也跟着跳动颤抖起来,管事的向秦逸怂恿道:“打铁趁热,继续赌啊!” “没有问题的。”秦逸笑了笑,显然吃到甜头,对赌已经发生了兴趣,但他眼看赌客们纷纷下注,自己却犹豫不决,不知该如何下手,阿荣揉揉鼻子,建议道:“押双。” 阿兴却喝反调:“不,应该押单。” 阿荣顺手就给他头上一巴掌,骂道:“他奶奶的,刚才就是你追呀追的,两百银子连本带利的全追光了,还押单,单你娘个头。” 阿兴摸着脑瓜子,不服气地说道:“我只是要你追单,又没有叫你全部把两百两都押上。” 阿荣哼声道:“要不是……” 管事的见他们争个没完没了,怒道:“小鬼,你们一边凉快去,别在这里搅和,妨碍别人赌钱。” 秦逸见那壮汉要上前动手赶两个小鬼,挺身一拦道:“他们跟我是一起来的。” 壮汉刚才被他随手轻轻一挥,就是一个踉跄,差点没有摔倒,正要动手还以颜色,偏又被管事的赶来喝阻,心里实在痒得很,这会儿壮汉那还能憋得住呢,喝声:“给你死!” 照准秦逸腹部,就是狠狠一拳,秦逸不愿露身份,顺手一把将管事的拖至前面,把他做了个箭牌,壮汉收势不及,一拳打中管事的后腰上,“哎哟!” 管事的挨了一拳,回身就给那壮汉一耳光,破口大骂:“好小子,你这龟孙子瞎了眼啦,快去卷你的铺盖,给我滚。” 壮汉没想到这一拳打碎了饭碗,被管事的当场赶走,心知苦求也没有用,不禁怒哼一声,外带狠狠瞪了秦逸一眼,推开身边的赌客就挤了出去。 秦逸若无其事,把刚赢的元宝,拿了两只给两个小鬼:“你们自己下注吧!” 两个小鬼可神气了,挤到桌前,一个押在单上,一个却押了双。 管事的顾不得腰痛,向那白衣少女一使眼色,她又摇动起宝缸来,她好惹眼的双峰,自然也跟着抖动,庄家继续吆喝:“下呀,下呀,快下呀!” 众赌客有的已下好注了,有的在观望,似乎要以秦逸马首是瞻,看他如何下注再跟进,其实对赌一窍不通,跟着他下注,那不等于瞎子带路? 围着赌桌的几十双眼睛不约而同的看着秦逸,使他成为众所瞩目的焦点,秦逸被看得很不自在,说道:“哎哎哎,你们下你们的,看我于嘛?我脸上又没长出一朵花?” 有几个被说得不好意思,干脆自行下了注,其他的人仍在观望,他说他的,只当没有听到,白衣少女放下了宝缸,乳浪也随之停止波动,庄家忍不住催促道:“老兄,你究竟是下不下呀?” 秦逸朝他眼皮一翻,浅笑着道:“急什么?你是怕银子来不及赔出去,还是赶着要去投胎啊?” 庄家强自一笑道:“不是我急,大家都在等着你老兄一个人啦!” “等我?”秦逸眼光一扫:“他们赌他们的,我赌我的,等我干嘛?” 白衣少女一直只是展示微笑,这时终于开了腔:“你是大注,不押定了宝,怎么开呢?” 秦逸笑道:“噢噢,原来是这么回事,为什么不早说呢?” 众赌客一听,又是哄然大笑,敢情这小子连游戏规则不懂,那还赌什么?居然还让他赢了! 秦逸根本志不在赌,只是打发时间,他对这双峰惹火的少女颇有好感,故意问道:“那你告诉我该押什么呢?” 白衣少女嫣然一笑道:“押宝凭的是灵感和运气,没多大学问,输赢只有一念之间,你还是自己押吧!” “那……”秦逸犹豫了一下道:“我押大。” 阿荣急道:“不,不,这回开出的一定是小的啊!” “秦逸刚才这位姑娘不是说,押宝凭的是灵感吗?我押大的就是凭灵感的呀,应该没有错的。”说时眼光移向白衣少女的胸部。 这倒也妙了,他的灵感竟是由此而来?阿荣尚未会意过来,莫名其妙地问道:“什么灵感啊?” 秦逸笑而不答,却向白衣少女问道:“你看我押大,好不好?” 白衣少女把香肩一耸:“我没意见,你喜欢大就押大吧?” 秦逸两眼盯住她胸部笑着道:“我当然喜欢大,愈大愈风流啦!” 白衣少女脸上一红,嗔道:“正经一点。” 庄家似乎已知道这一宝是什么,忙问道:“老兄,你决定押大呢?” 阿荣已来不及劝阻,秦逸已经将银票及赢的十几只银元宝,双双推至大的一格中:“全押了。” 其实他是无意的,将那些银元宝推出时,轻碰了宝缸一下,这一碰,顿使白衣少女和庄家及管事的三人神情一变,尤其是庄家,刚把衣袖往上一提,伸手准备开宝,竟然怔住了不知所措起来,众赌富齐声催促道:“开呀,开呀!” 秦逸得理不饶人,也学着庄家刚才的口气:“老兄,你究竟开不开呀,大家都在等你一个人呢!” 庄家一咬牙,揭开了宝缸。 怪啦,竟是一对六点。 两个小鬼振奋地跳了起来,大叫:“大,赢了。” 管事的脸越来越绿了,庄家却不得不照样吆喝:“十二点双,押双押大的有了,吃单赔单,吃小赔大!” *** 城郊大街的春风酒店,是洛阳城的老招牌,以拿手的各种菜类色、香、味俱全而闻名,每天高朋满座,生意好的发昏。 这时楼上临街窗口内的座头,正有两人相对而本酌,一面轻声交谈着。 其中一人脑满肥肠,派头十足,他就是运通赌场的老板,外号“赌神一财”的邓一财。 坐在他对面的家伙,却有点故作神秘,戴了个大斗笠,而且把帽压得很低,使人看不出他的真面目,神秘客这时恨声道:“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无论花多大代介也在所不惜,非出这口气不可。” 邓一财劝道:“我看算了吧,反正你现在有的是钱,下半辈子不愁吃喝,不如……”正说之间,忽听街上一阵骚动,两人居高临下,从窗口向大街上看去,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是个女子正在裸奔呢! 那个女子全身一丝不挂,披头散发,形同疯狂,见了男人就追,吓得街上的行人四散逃开,而跟在她身后的,却是一大 群儿童,一路起哄地又叫又笑,引来了更多的人围观看热闹,这种难得一见的奇景怪闻,而且是限制级的,谁不以为先睹为快呢?难怪引起如此大的骚动。妇女们起先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见是女子裸奔,吓得连骂:“不要脸,贱女人!” 于是急忙捂住小孩子的眼睛,拖的拖、抱的抱,扭头仓惶逃开,以免这种儿童不宜的景象让儿女看见了,万一有样学样,那可不是闹着玩的。男人们一个个看得心花怒放的,不亦乐乎。 那神秘客定神一看,不由地失声惊呼:“啊,怎么是她?” 邓一财为之一怔,诧异问道:“你认识这个疯子吗?” 神秘客沉声道:“她名叫蝶丫头,就是十二红玫瑰的丫环。” 邓一财刚“哦”一声,忽见一名大汉匆匆登楼,眼光一扫,直赶桌前,向他附耳轻声说了几句,大概是报告赌场里出了紧急情况,只见邓一财神情一变,立即起身,向那神秘客说道:“场子里有事,我得先赶回去看看。” 神秘客作个手势,道:“请便。” 邓一财便同那汉子匆匆而去,神秘客也召来伙计,结了帐急急下楼。 第十六章 赌场厄运 等神秘客来到大街上,蝶丫头已被两位公差拦住,要以妨风化罪名加以逮捕。 蝶丫头的药性已发作,形风疯狂,管你是公差、母差,只要见了男人,她就冲上去扑抱,一名公差尚未及亮出腰间锁链,已被她抱个正着,不由地怒喝道:“大胆,竟敢当街妨碍公务,还不快放手。” 蝶丫头早巳神志不清,紧紧抱住公差,放浪形骸地狂笑道:“哈哈,我的好人儿,这下你跑不掉了,快让我好好亲亲……” 说着就向他脸上狂吻不已。 公差对这飞来艳福,实在无福消受,情急大叫:“放开我,放开我……阿福,快帮我把这疯女人拉开呀!” 另一公差上前一阵手忙脚乱,却拉不开蝶丫头。 围观的人愈来愈多,争着看这难得的一见的热闹场面。 偏偏这公差身材矮小,加上昨夜赌了个通宵,一早又赶到衙门报到当差,到现在尚未闭过眼睛,精神和体力都不济,被蝶丫头抱住狂吻,连一点办法也没有,使出吃奶的力气猛一挣扎,竟与蝶丫头一起跌倒地上。 这一来更惨了,正好被蝶丫头扑压在身上,把他一身衣服撕得衣不遮体,如同披着一条条的烂布片,另一公差见状,上前要想把蝶丫头拖开,看她全身光溜溜的,简直无从下手,情急之下,干脆抓住她的两只足脖猛往后拖,围观的人看得大呼过瘾,起哄地大喊:“加油,加油,加油……” 这批义务的啦啦队,又分成两派,一派是在替两个公差打气,另一派却是在为蝶丫头摇旗呐喊。 被蝶丫头扑压着狂吻的公差,已是狼狈不堪,臭相百出,好不容易把嘴挣扎开,才能出声大叫:“阿福,你在看热闹呀,还不快来帮忙,把这疯女人拖开呀!” 阿福也大声叫道:“他奶奶的,我这不是在拖吗?可是拖不开……” 一群儿童也组成另一支啦啦队,来个大合唱,唱出了儿歌:“拔呀,拔呀,拔萝卜,用力拔呀用力拔……” 阿福那副模样,还真像兔子拔萝卜,难怪儿童们会唱起了这首儿歌呢! 蝶丫头还是黄花闺女,从未尝过女迷香,喝一小杯就够瞧了,她被强灌了一整瓶,那还能不抓狂呢?只见她愈来愈狂疯,扑压在那公差身上连吻带咬,口中还发出猛兽的吼叫,这可就是河东狮吼? 公差吓得魂不附体,平日那种耀武扬威的的神气已荡然无存,双手向空中乱抓,惊叫道:“救命啊,救命……” 阿福心慌意乱,两手一滑没有抓牢,向后跌了个元宝翻身,引起围观的群众一阵哄笑,却不见一个人挺身而出,过去助他们一臂之力,就在看热闹的群众爆起一片轰笑时,那头戴斗笠的神秘客人从人群中射出,在蝶丫头腰后疾点一下,挟起她就走。 轰笑声突然停止,如同紧急刹车似的,神秘客人大喝一声:“闲人闪开。” 吓得围观的群众忙不迭纷纷地让路,顿时造成一片惊乱,直到他挟着蝶丫头冲出重围疾奔而去,两个公差才爬起身来急起直追,群众则跟在后面一路大喊大叫…… *** 神秘客人挟着蝶丫头奔出城郊,一路直奔荒山野地。 来到山肢下一个断垣残壁的破庙中,他才把蝶丫头放下,自己也坐下喘息着,尽管他的武功很高强,挟着个大姑娘,一口气奔这么远还是挺累人的,蝶丫头的气海穴受制,全身不能动弹,嘴里却一直叫嚷不停:“我好热,好难受啊……我的好人儿,快抱紧我,亲我……” 任何男人见了这赤裸裸的大姑娘,加上欲火难禁,春情荡漾的叫声,也会情不自禁的,蠢蠢欲动,尤其在这破庙内,四下无人,不趁机痛快一次才怪了,但这神秘客却无动于衷,甚至对这诱人的胴体视若无睹,根本不屑一眼,怪事,他是女人看多了,还是柳下惠?要不然他就是二百五,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其实,神秘客早已看出,蝶丫头是服下了强烈的春药,如果不及时让她把欲火发泄也来,这大姑娘必然将被欲火攻心而死的。 可惜他没奈何,无能为力。 他并不是关心蝶丫头的死活,而是急于要想知道,这大姑娘怎会服下大量的春药,独自跑到大街上裸奔,还当街抱住那公差大出洋相呢? 这会儿蝶丫头已淫性大发,神志不清,问她也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必须对症下药,使她把体内的欲火发泄出来才行,像那日欧阳贝中了发情刃,情形也正是如此,要不是秦逸救她一命,早就被欲火焚身,香消玉殒了。 神秘客并非见死不救,而是秦逸能做到的,他却力不从心,没戏唱,蝶丫头不断发出嘶喊:“啊……哎……我受不了啦,好哥哥,快抱我……亲我……” 神秘客听在耳里好烦,厉声喝阻:“不要叫!” 蝶丫头非但不停止,反而愈叫愈来劲。 神秘客苦思了一下,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去找人来代劳一下,嗯,这个主意不错,他立好跳起来,把蝶丫头留下,迳自出了破庙。 山边连人影儿也见一个,上那去找人呢? 这破庙当年建造的位置太偏辟,以致香火不盛,落得被遗弃的命运,神秘客掠上高处,居高临下,希望能发现有人经过,那就管他是张三李四,或是王二麻子,反正逮住谁就是谁,把他抓回破庙再说,偏偏等了老半天,竟没有一个人能享受这飞来艳福,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种艳福还真不好消受,搞不好就乐极生悲,一命归西,至少也得丢掉半条性命。 神秘客举目四望,不见一个人影,又等了一会儿,只得沮丧地返回破庙里,蝶丫头已是愈叫愈疯狂,神秘客坐在一旁,心里暗自焦急着,如果这个丫头一死,那么他交给十二红玫瑰的事情就不了了之了,一点消息也不知道,这可是唯一的知情人,绝对不可以让她死得这么快的,正当他在心烦意躁,蝶丫头却在高声叫着的时候,突见两个年轻的着破旧衣衫的小伙子闯人,使神秘客人出其不意的一惊。 年轻小伙子乍见这个场面,不由地一怔,惊诧地叫道:“这里有一个赤身裸体女子,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啊?” 另一个接道:“不知道,可能是中什么毒了吧!” 神秘客沉声道:“哼,你们两个来得正好,怎么不早点来呢?” 年轻小伙子莫名其妙道:“来得正好?” 另一小伙子气愤道:“岂有此理,你敢拿我们跟狗比?” 神秘客冷哼一声,突然身形一晃,已到了两个年轻小伙子的面前,出手就攻,两个小伙子似乎也会武功,身形倏地一分,各自向旁闪了开去,年轻小伙子怒道:“真不讲理,招呼都不打一个,就动手了哦,龙鬼头,上。” 龙鬼头应了一声,立即揉身而上。 年轻小伙子也欺身而近,两个打一个,采取两面夹攻,神秘客狂笑声中,双手左右开弓,一出手就施展出小擒拿身法,龙鬼头,倒很识货,急向年轻小伙子招呼道:“大蛮年,这家伙不简单,要小心啊!” 大蛮牛点头应是:“小意思啦!” 两个年轻小伙子身手也不错,仗着天地门祖传下来的招牌功夫叫化二十度,自认纵然不敌这神秘客,至少足以自保,只要用拖延战术,等后面的援兵赶到,那就要这家伙吃不了兜着走啦。 那知神秘客诡计多端,老奸巨滑,专搞声东击西的把戏,分明看他以大蛮牛为攻击目标,不料他虚晃一招,才一出手就转身反扑龙鬼头,攻了他个措手不及,龙鬼头仓惶中一个暴退,总算避过神秘客的当胸一抓,真是险象环生,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大蛮牛一见龙鬼头情势危急,奋不顾身地就向神秘客背后扑去,跳起来当头一掌劈下,神秘客旋身急退复进,出手如电,扣住了大蛮牛的右手腕脉,腕脉乃是人身致命的要害,纵然武功再高,腕脉一被对手扣住,那就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了,大蛮牛大惊,不敢轻举妄动,急叫道:“龙鬼头,快……” 龙鬼头正街全力抢救,忽听一阵嘈杂人声,又闯入几个年轻的小伙子们,龙鬼头和大蛮牛遥闻破庙里传出蝶丫头的凄厉叫喊,两人先行奔来查看,其他人则随后赶到,一见大蛮牛已受制,几个小伙子不由地一惊,迅速散布开来。 龙鬼头一见援兵已到,精神为之一振,仗着人多势众,他可神气了:“我再次警告你,还不快放手!” 神秘客人敞开声大笑道:“哈哈,你们来得正好,只要照我的话做,非但没有任何人不会受到伤害,还有意想不到的好处,否则,你们就全死定了。” 龙鬼头不屑道:“嘿嘿,真是癞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气啊!” 神秘客狞声道:“你不相信?我只要稍一用力,这个大蛮牛立刻成了死水牛了。” 龙鬼头道:“你敢?” 神秘客阴森森地笑了笑,突将手向上一提。 只听大蛮牛痛得惨叫一声:“哇……”全身一扭曲,痛苦得连连大叫不已。 龙鬼头惊怒交加,大喝道:“哥儿们,上!” 几名小伙子齐声暴喝,一拥而上,向神秘客人发动了围攻。神秘客也怒从心起,撒手的同时飞起的一脚,把大蛮牛踹跌出两丈,一头撞向土墙,顿时头破血流,昏死了过去。 龙鬼头及其他几名小伙子,见状更是悲愤交加,个个奋不顾生的展开猛攻,如同拼命三郎似的,看着自家兄弟遭下毒手,个个都气得半死,这群天地门的兄弟团体的精神显露出来,开始玩命啦! 神秘客根本不把他们看在眼里,一阵拳打脚踢,几个小伙子那是他的对手,纷纷倒地不起,可怜这些血气方刚的天地门弟子,连对手的真面目都未见到,就已怪遭毒手,神秘客眼光一扫,冷笑道:“这是你们自找的,不能怪我心狠手辣……” 话还没说完,冷不防被其中一个小伙子死命扑来,朝他腿上狠狠地踹一脚,“哇……”神秘客痛呼一声,掌已劈下。 一声惨叫,小伙子即时倒毙。 神秘客突然想到,蝶丫头怎么无声无息呢? 他情知不妙,顾不得腿上的伤痛,急忙走近蹲下察看,蝶丫头欲火攻心而亡。 “唉!”神秘客叹了口气:“这不是我的错,我已尽了力,偏偏……唉!” 他又深深一叹,迳自走出破庙。 足足过了一个热茶时间后,大蛮牛才缓缓地清醒过来,当他爬起来,见到遍地尸体时,整个人都吓呆了。 *** 邓一财赶回赌场一看,只见整个场子里乱哄哄的。 赌客们全都歇手不赌了,把其中的一张押宝赌单双的长方赌桌,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这张赌桌正是由那白衣少女主持的摇缸的,报信的汉子抢先一步上前,一面推人,一面叫嚷着:“对不起,借过,借过,请大家让一让哪……” 看热闹的赌客们回头一看,是邓老板回来了,只好纷纷退开,让出一条路来。 邓一财连声称谢,好不容挤到了桌前。 这时秦逸面前赢的金元宝、银元宝、银票及银锭,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连他自己都不明白,究竟是怎么赢的,阿荣和阿兴则站在两旁,乐得嘴巴都合不拢来了,而庄家、白衣少女、管事的、以及负责吃进赔出的两个汉子,甚至连帐房先生都赶了出来,一个个脸都绿了,全站在那里发呆。 围观的赌客却在起哄,不断发出鼓噪,催促白衣少女继续摇宝缸,可是,白衣少女双手捧着宝缸,既不摇也不放下,好像是定住了。 邓一财见状急问:“怎么回事?” 白衣少女一见邓一财,如同获救似的,这才放下捧着的宝缸,低头道:“爹,你快来换换手,我不能再摇了。” 原来她是邓一财的女儿呀,邓一财诧异地问道:“为什么?” 白衣少女瞥了眼秦逸,始道:“真邪门,他押什么,我摇出的就是什么,好像我跟他是串通的似的。” 此言一出,顿时引起一片哄笑。 邓一财“哦”了一声,打量秦逸两眼,质问庄家道:“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换手呢?” 庄家一脸无奈地道:“这位朋友指定要大小姐摇,否则他就不赌啦!” 邓一财心是暗骂道:“不赌就不赌,有什么了不起,总比把整个赌场输掉好吧!”但他这放说不出口,只好强自一笑道:“恕在下眼拙,不知这位朋友尊姓大名?” 秦逸眼皮一翻道:“赌场里赌的是钱,认钱不认人,你管我姓啥名啥?又不是身家调查!” 阿荣急忙伸手拉拉他的衣角,轻声道:“大爷,他就是这儿的老板啊!” 邓一财这才注意到两个小鬼,诧异道:“你们是一起来的?” 秦逸似乎赢出了甜头,接道:“咱们先赌,赌完了再说吧!” 邓一财道:“你还要继续赌吗?” 秦逸顶他一句:“不赌我来干嘛?” 邓一财笑道:“好,没问题,在下陪你玩玩,如何?” 秦逸瞥了白衣少女一眼,道:“你又不是她,我跟你赌有什么意思呢?” 白衣少女顿时面红耳赤。 邓一财微微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笑,笑得众人均莫名其妙,而白衣少女却更窘羞万状,仿佛被他父亲识破了什么似的,邓一财为什么突然大笑呢? 这是个秘密,只有他们父女俩心里明白的。 原来邓一财早年丧妻,唯有邓莲莲这么一个宝贝女儿相依为命,从小娇生惯养,宠爱有加,有其父必有其女,邓莲莲从小就喜欢玩各种赌具,十岁不到,邓一财已经常是她手败将,如今她已是二十岁的大姑娘了,尚待字闺中,她对男女之事毫不挂心,终日只喜难赌,不过也确实替他赢了不少的银子,邓一财曾经对她开玩笑地说道:“莲儿,我看你将来干脆嫁给赌具吧!” 邓莲莲的回答是:“谁能赢得了我,我就嫁给谁。” 邓-财同意道:“好!将来谁能娶你,我就以整个赌场做你的陪嫁。” 父女俩虽有约法三章,可惜到如今还没人能赢得了她。 以邓莲莲的摇缸手法,任何人想大赢特赢,几乎是绝不可能的事,除非是她故意放水。 知女莫若父,这不是显而易的嘛?邓莲莲一定是看中了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尽管秦逸故意弄成蓬头垢面,仍然无法掩饰他挺拔的体型,以及俊朗的脸部轮廊,邓一财既识破女儿的心事,他能不开怀大笑吗?秦逸可不知道他们父女的秘密,哼声道:“赌场都快垮掉了,亏得你们还笑得出来?” 别看邓一财脑满肥肠,肚子里还有点墨水,很有学问地笑道:“失去东隅,收之桑榆,何尝不是人生一大乐事呢?哈哈……” 秦逸听不懂得他的弦外之音,催促道:“不必在我面前卖弄你的学问了,究竟还赌不赌?” “那得问她了。”邓一财转向邓莲莲问道:“莲儿,你说呢?” 邓莲莲一言不发,低着头转身向人堆外挤出去了。 秦逸大为失望道:“怎么?不赌啦?” 邓一财笑道:“如果你还没有尽兴,可以到里面去赌个痛快,好吗?” 秦逸道:“除非跟你女儿赌,否则我没有胃口。” 邓一财同意道:“行,就让小女与你对赌吧!” 秦逸正中下怀,哈哈一笑道:“进里面去赌吧,让我们来好好地赌一把。” 邓一财即命几名汉子,用木箱装入桌面上的堆成小山似的金银元宝和银锭,银票则由秦逸自己抓在手上,一起走向里面去,赌客们没有戏可看了,不免大失所望,好在管事的宣布继续开赌,场子又热闹起来了。 *** 一行人来到场子后面,进入内厅旁的一个宽敞的房间,房内设备齐全,布置华丽,中央置有一张红木赌桌,一旁备有各式赌具,看来是专供身分特殊的人物豪赌的,能被邀来这里赌的人,必定大有来头,绝不会是普通的角色。 秦逸对赌根本是门外汉,那里懂场子里的门道,甚至他连怎样赢的都不清楚,还以为自己真是运气好,财星高照呢! 其实邓一财猜的一点没错,要不是女儿红恋星动,看中了这年轻的小伙子,故意放水,秦逸的九张银票不早就输光才怪了,阿荣和阿兴最常来赌场,知道场子的规矩,能被邀请进来的人物,来头一定不小,要不是沾了秦逸的光,凭他们两个小鬼,连前面相通的那扇门的都进不了,秦逸一进房,邓一财就招呼他坐下,两个小鬼只有站在一旁的份儿。 几句汉子抬进木箱,置于桌旁就迳自退出。 秦逸不见邓莲莲,便迫不及待地问道:“喂,老板,你的女儿呢?” 邓一财笑道:“先坐一会儿,她马上就会出来见你的。” 秦逸道:“请她别磨菇了,快来赌吧,赌完了我还有事呢!” 说到有事,他才猛然想到,自己一时兴起赌上了,不但忘了此来的目的,连兰强盛可能尚在各处找他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邓一财瞥了两个小鬼一眼,接口道:“你们是专为赌而来,还是找我有事啊?” 秦逸一使眼色,阿荣忙照他交代的话说道:“大姑奶奶要我们来通知邓老板,请代为转告那位大爷,有重要的事情请他立刻去大姑奶奶那里一趟。” 邓一财“噢”了一声,眼光又转向秦逸:“这位小兄弟以前好像没有见过……” 阿兴忙道:“李大哥是新来的,大姑奶奶对我们另有差遣,所以要我们带他来见见邓老板,以后有消息就由他来通知了。” 邓一财信以为真,又“噢”了一声,似乎明白秦逸并非真的是没钱的叫化子,心里更对他有了好感,毕竟,女儿看上了个叫化子,对他来说总是不太体面的事情,不过,万一女儿非这叫化子不嫁,他也只好认了,邓一财的心里一宽,不禁笑问:“李兄弟不是本地人吧?” 秦逸漫应道:“呃,呃,我刚来没有几天……” 邓一财继续追问道:“李兄弟是从事那一行的呢?” 秦逸刚要骂他多事,突觉眼前一亮,邓莲莲已摇春生姿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四名俏丫环,秦逸不由的仔细一瞧,这少女一经打扮,还真的是很美的,当然比起家里自己的几个娇妻是有点逊色的,但她高耸的胸脯是与众不同的诱人至极,只见她不但换上一身粉红滚宽边的紧身衫裙,连两条乌溜溜的发亮的长辫,也改为盘在头顶的公主发型,还戴上金钗及一对翡翠耳坠了,加上手腕的玉环,胸前挂的大金锁片,看上去虽是珠光宝气,但也光艳照人,不仅如此,脸上还抹了不少的脂粉,身上也洒了香水,人未走近,已闻出一股香气逼人,可惜为了赶时间,匆匆忙忙把眉毛描得一高一低,而她自己却浑然不觉,让秦逸在心里暗暗替她惋惜着,却在想着邓莲莲是来赌钱呢,还是来相亲呢! 秦逸对她穿金戴银毫不在意,注意力全集中在她诱人的双峰,这身紧身衫裤,质料似比刚穿的白色丝绸裳还要单薄,而且又故意脱去了贴身的蓝兜兜,所以看起来那一对挺丰满的肉峰,不但高耸,几乎原形毕露,简直呼之欲出,让人看了心痒痒的,恨不得上前摸它一把,尤其是她一走动,双峰就又抖又跳动的,真的是有够引人的。 邓一财发她走近,便起身笑道:“莲儿,这位李兄弟非跟你对赌不可,我看你就陪他玩玩吧!” 邓莲莲故作姿态道:“爹,女儿今天手气很不好,还是你跟他赌吧!” 不等她说下去,秦逸已接道:“就因为手气不好,我才要跟你赌呀!” 邓莲莲娇嗔道:“赌就赌,那我就不扫你的兴了,喜欢那种赌法?”说着已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秦逸笑道:“就赌刚才的那种吧!” 邓莲莲一使眼色,一名丫环立即取来宝缸,里面有两粒骰子,邓一财微微笑着,站在一旁观战,两个小鬼则一左一右,分立在秦逸的两旁,好像是他的左承右相。 邓莲莲双手捧起宝缸道:“下注吧!” “不。”秦逸忽道:“这玩意挺好玩的,换我来做庄,你下注吧!” 随即放下宝缸,推向他面前。 秦逸真能耍宝,也学着庄家的腔调吆喝起来:“下呀,下呀,快下哪,押单得单,押双有双……” 邓莲莲随手摘下一对金钗,笑问:“这一对金钗可以作价多少呢?” 秦逸诧异地问道:“你拿这个跟我赌吗?” 邓莲莲故作窘迫道:“我的银子已经输光了,如果你不接受这个下注,我只好不作陪了。” 秦逸笑了笑,说道:“好啦,我接受,你说算多少就算多少,下注吧!” 邓莲莲一本正经道:“我是花二百两银子买的,就照原价算二百两,一百两押单,一百两押又,可以吗?” 秦逸感到有一种莫名的兴奋和刺激,那有这样的赌法呢?这样下注,赌上三天三夜,也是分不清输赢的,不消说,这少女根本志不在赌,只不过是跟秦逸闹着玩的,目的是把他留下,秦逸居然接受道:“好,高抬贵手……” 他有板有眼地双手捧起宝缸,上下摇动几下,放在桌中央,又吆喝道:“开……开啦!” 伸手一揭罩杯,是一对么点。 只听吆喝着:“两点双,吃单赔双,吃大赔小啦!”随即将左边的金钗拿起,推向了右边,两个小鬼看得直摇头,邓一财却是满面春风,乐不可支,连四名俏丫环也在窍笑不已,这那是赌钱,简直就是在玩过家家的游戏嘛! 邓莲莲却是自得其乐,这回改变了花样,一百两押大,一百两押小,仍是换汤不换药,秦逸竟也接受,反正他也志不在赌,目的是要趁机欣赏那两座令人想人非非的高峰,当然更主要的是在等古云保,两人就这样继续赌着。 *** 正在这时,那头戴斗笠的神秘客,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旁门口,秦逸尚浑然不知,被身旁的阿荣拉拉衣袖,还嫌烦地轻斥道:“干嘛啊?” 阿荣急向房门口一指,秦逸转头一看,还没看清那人的面貌,神秘客已经认出了他,刚听邓一财招呼一声:“古兄……” 神秘客竟双手齐扬,两道寒芒已向背对房门的秦逸疾射而去,秦逸反应极快,双手急将两个小鬼推开,同时身子向旁一侧,连人带椅一起翻倒在地,堪堪避过射来的暗器,不料却听邓莲莲一声惨叫:“啊……啊……”向后一仰,也连人带椅一起翻倒在地上。 邓一财惊呼一声:“莲儿……” 他忙不迭上前扶住她察看,秦逸则霍地挺身跳起,怒喝道:“古云保,快给我站住!” 神秘客果然是古云保,一见失手误伤了好友的爱女,又被秦逸识破身分,双手又连发暗器,也不管射中没有,转身就仓惶逃去。 秦逸出掌震落射来的暗器,随即夺门而出,急起直追,一直迫进场子里,顿时引起一片惊乱,古云保果然是只老狐狸,真的有够狡猾,他分明是从后门悄然进来的,却不由原路逃走,故意闯入赌得正热闹的场子里,引起一片惊乱,以便趁机脱身逃走。 这一招确实高明,如果他仍由后门逃走的话,极可能被秦逸追上,那就跑不掉了,秦逸受惊乱的赌客一阻,等他再追出赌场,早已不知那扮成神秘客的古云保的去向了,眼光正向街上搜寻,忽见一个衣衫褴褛的老者匆匆走来,一眼就认出正是兰强盛。 兰强盛等他走近,定神一看,不禁诧异地道:“阿逸,你几时落魄成这个样子呢?” 秦逸无空说笑,急问:“爹,你有没有看见,一个头戴斗笠的家伙从那家赌场逃出啊?” 兰强盛茫然地道:“没有呀,他是谁啊?” 秦逸恨恨的说道:“古云保,这个该死的家伙。” 兰强盛“哦”了一声,忍不住问道:“阿逸,你怎么走着走着就突然不见了,害我到处找,这会儿你也民了叫化子,又在追古云保,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秦逸便把走散后发生的事,简单扼要地述说一遍。 兰强盛听毕,不禁咋舌地道:“幸好你的命大,吉人自有天相,否则小命送在那些女人手里,那才叫冤枉呢,我已经去吩咐过韩堂主,韩堂主在平心湖,我们正好去那里跟他见面吧!” 秦逸道:“爹,我们先回去赌场,看看那位姑娘的伤势吧!” 兰强盛点点头道:“应该的,虽然那个邓老板,可能跟古云保有什么勾结,但那姑娘总是因你而遭到池鱼之殃的啊!” 两人相继回到赌场里,刚才的惊乱平息不少,赌客们又继续热热闹闹地赌了起来,秦逸已是识途老马,而且场子里的人已认出他,不敢阻止了们进里面去,两人穿堂入室,赶回那个房间一看,邓一财已将爱女的尸体拥在怀里,已是老泪纵横,泣不成声了。 秦逸见状,心里一阵难过,上前自责道:“都怪我,不该硬要令媛陪我赌,害她……” 邓一财怒声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古云保一见你就下此毒手?” 秦逸不想表明身分,叹口气道:“其实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也许是被我识破他的身分,所以才动了杀机吧,他刚才是来找邓老板的吗?” 邓一财微微的点点头,轻声道:“林姑娘要我代为通知的就是他,其实我跟他也谈不上什么深交,只是很早就认识了,最近他突然找上门来,说是妻子被人奸杀,又设计陷害使他在百花教无法立足,誓报此仇不可。 但对手的武功太强,他不便公然露面,暗中以重金请出平原十二红玫瑰相助,要求我为他随时传递消息,我完全是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答应了下来,想不到……” 说到这里,一时悲从中来,又抚尸痛哭道:“莲儿,我可怜的女儿,都是爹害了你啊!”说到这里,便悲泣不已。 秦逸沮然道:“应该怪的是我。” “不!”邓一财道:“错的是我,不该要你进里面来赌的,就不会发生这种不幸的事了。” 想到这位赌场老板,居然如此通情达理呢! 秦逸又深深一叹,劝慰道:“邓老板,人死不能复生,请多节哀吧,这几箱赢来的钱,请给这两个小兄弟各人一百两,其他的全部作为令媛的奠仪吧!” 邓一财来不及拒绝,秦逸已向兰强盛一使眼色,匆匆的离去了。 不料两个小鬼却追了出来,阿荣情急道:“大爷,你丢下我们不管啦?” 秦逸笑道:“怎么不管?我不是请邓老板,代为给你们各人一百两银子吗?省着点花,一百两银子够你们生活好几个月了,给多了你们拿去就输光。” 阿荣道:“大爷,我们情愿不要银子,只要跟着你就好。” 秦逸笑问:“跟着我有什么好呢?” 阿荣嬉皮笑脸道:“你可以教我们赌……” 秦逸一听,不禁笑骂道:“你们想跟我学赌吗?连我自己都莫名其妙的,刚才是怎样会每押必中呢!” 阿荣和阿兴齐齐一怔,茫然相觑,他们绝不相信秦逸说的是真话。 就连兰强盛也不相信,一个从来不赌的人,人有这么好的赌运吗? 这个问题只有邓莲莲心里才明白,但她还来不及向秦逸表白心意,自己却因他而卷入灾祸中死去了。 第十七章 高楼圆建 翁婿两人出了城,就直奔平心湖。 一路上,兰强盛不断追问十二红玫瑰的详情,秦逸只是避重就轻,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兰强盛虽然明知必有隐情,但他毕竟是老丈人,也就不便打破沙锅问到底了。 黄昏时分,秦逸及兰强盛终于来到了平心湖畔了,兰强盛指着如织的游客含笑道:“阿逸,这些人只要每人吃口饭,就够你们赚的,对不对?” 秦逸点点头,欣喜地说道:“实在是很热闹,咱们越州的风景跟这里的怎能比呢?” 兰强盛笑道:“洛阳自古以来就很是繁荣的呀!” “爹,怎么没有人在这儿开店做生意呢?”秦逸看看四周,好奇的问道。 兰强盛道:“平心湖四周的地盘大部分是官有地,已经开放成为游客驻足休息之处,小部分又已被商家购为私人宅院,韩堂主的那块地乃是数代留下来的,他家甚为富有,若非我出面,他根本不肯出售,因此,你待会儿可要对他客气些!” 秦逸点点头道:“我知道,爹,我原本以为天地门的人都是穷哈哈的人,那知,听你这么一说,居然有不少甚为富有呢!” 兰强盛接着说道:“不错,本帮至少有五分之一是有钱人,他们皆因为崇拜天地门忠义精神而入帮,而且还不时的奉献财物哩!” 秦逸露出敬佩的神色,称赞道:“天地门真是一个不错的帮派,怪不得天地门如此的受人尊敬呢!” 兰强盛又道:“我原本也打算吸收你入帮,想不到你另有奇遇哩!” “爹,你放心了,只要我在百花教一天,我就不会让该教沦入黑道,而且,我也打算效法天地门的精神哩!”秦逸两眼放光,雄心壮志的说道。 兰强盛赞许地点头笑道:“哈哈,好极了,咦?他们迎过来了,走。” 秦逸抬头一瞧,果见十二名中,青年叫化在一名体态魁梧中年人率领下自湖边一栋房中行出,他立即整理衣衫,双方尚距丈余,立见中年人躬身行礼道:“参见总护法。” 兰强盛哈哈一笑,道:“韩堂主,各位弟兄免礼,入内谈吧!” 众人步人屋中,只见大厅正中央写着“忠义”两个大字,桌椅俱全,而且甚为干净,全无外传之肮脏模样,兰强盛请秦逸坐在客座首位,然后坐在主位,道:“各位请坐。” 众人立即依次坐下。 兰强盛含笑道:“韩堂主,你认识他吗?” 韩堂主摇摇头道:“恕属下眼拙不认识这位公子,不过,观其俊逸的人品及总护法之行程,莫非就是情武怪杰秦少侠。” 秦逸忙起身拱手道:“前辈果然高明,在下正是秦逸,请多指教。” 韩堂主回礼道:“不敢,阁下身居百花教总堂主,在下只是区区一名堂主,岂敢承担前辈二字,请您直呼在下的名字吧!” 秦逸含笑道:“不,在下久仰天地门的忠义精神,方才在途中听家岳提及你以富家子弟献身天地门的伟大情操,理当以前辈相称。” 世上哪有人不喜欢戴高帽子呢?韩其志立即含笑道:“少侠,你不妨直呼在下职务,如何?” 秦逸不再多言语,朗声道:“是,韩堂主,你好。” “你好,容我替你介绍目前在敝堂的弟兄吧!”说完,立即一一的介绍着。 秦逸一一起身拱手行礼着。 双方介绍过后,兰强盛含笑道:“韩堂主,小婿已在今里接任百花教教主,今日特地来与你商量一事哩!” 韩其志颇感意外地看了秦逸一眼,连忙叹道:“啊,教主,恭喜你,请恕下方才的失礼。” 秦逸朗声道:“不敢当,在下初出江湖,什么都不懂,尚祈多加指教。” “不敢,今后若需敝分堂效劳之处,请吩咐!”韩其志客气地说道。 秦逸听了暗自欣喜,趁机说道:“多谢韩堂主,眼前就有一事相求,务请成全。” “请说。”韩其志豪爽地说道。 秦逸缓缓地说道:“在下有心要将只有两百余人的百花教导入正途,打算在这附近开设店面自力更生,不过,尚未购有土地……” 韩其志含笑着问道:“教主是否看上在下祖传这块地呢?” 秦逸惊叹韩其志的悟性,马上说道:“正是,在下知道你甚为珍惜这块地,因此,甚感冒昧哩!” 韩其志略思片刻,一字一句地说道:“教主,在下的确不能卖这块地,因为这是祖传下的,不过,可以租给贵教,期间由你自己决定,租金每月十两银子,如何?” 秦逸喜出望外的道:“多谢韩堂主的相助,只是这个租金未免太便宜了吧!” 韩其志笑着道:“不错,是太便宜了,曾有人要以一百两承租,我是念在你有心导正百花教的分上,才特别租给你的。” 秦逸满怀感激的说道:“谢谢你,在下不会让你失望的。” 兰强盛含笑道:“韩堂主,你世代居在此地,依你看,该作何种生意呢?” 韩其志马上答道:“食、住,在食的方面,由于游客来自全国各地,最好包括南北口味,住的方面需求最大,因为有甚多游客喜欢夜游平心湖哩!” 兰强盛点头道:“那咱们去瞧瞧场地吧!” 韩其志立起身来,带头往外走道:“请!” 三人走到空地上,只见韩其志指着远处斜坡道:“那儿若能盖整栋双层楼房,既可供游客宿夜,也可欣赏到湖景。” “嗯,好主意!”秦逸连连点头道。 韩其志继续说道:“至于路旁这一带,可以盖几家酒楼,分别经营南北口味。” 兰强盛也点头称道:“好主意!” 兰强盛说后,马上转头望着秦逸问道:“阿逸,你认为呢?” 秦逸思索着点头道:“爹,我本来计划开六家酒楼及客栈的,这样可以方便游客用膳及赏湖哩!” 韩其志含笑道:“那可能需要上百名人手呢!” 秦逸肯定地道:“本教弟兄皆有心从事这项生意。” 韩其志发自内心的赞道:“可真难为那些一向自傲不驯的黑道高手了,在下想不到教主居然能够令那群人驯服得这么好。” 秦逸笑着答道:“可能是因为人心都是肉做的吧?” 韩其志大笑道:“哈哈,教主太客气了,既然教主有充沛的人力,还是以你的计划为佳,不知打算在何时动工呢?” “越早越好!”秦逸毫不犹豫地说道。 兰强盛含笑道:“韩堂主,你在此地人头较熟,、你尽量多调集师付赶工,他们教中的人皆愿意来帮忙的。” 韩其志立即应允道:“是,教主、总护法,你们放心,如果天公作美,一下可以赶在中秋之前完工的,以便迎接如潮的泛湖赏月的游客!” “谢谢,偏劳了。”兰强盛拍着韩其志的肩头致谢道。 韩其志轻轻一笑道:“别客气,在下待会就去找师付,明晨一大早就动工,如何?” 秦逸点头道:“好,敝教之人一定会准时来此地的。” 兰强盛含笑道:“时候不早了,先用膳吧,我闻到贵鸡的香味了吧!” 秦逸含笑道:“总护法的鼻子真灵,请!” *** 秦逸在饭后,与兰强盛诸人道别之后,迫不及待的疾驰而去,立即站在大厅门的两名大汉道:“请你们通知大家在半个时辰之后在院中集合,我有好消息要告诉大家。”说完,立即冲上楼去。 他先向慕荣丹及乌名乐报告洽谈经过,然后回房。 他将房门一打开,立即听见两个小家伙的哭声,他不由怔道:“怎么变成双声道啦,难道……” 大花含笑道:“不错,心美在午前顺利的生下一个小壮丁,目前正在替两个家伙洗澡了。” 秦逸开心不已地叫道:“真的吗?” 他走到古心美的榻前,轻抚她那略为苍白的脸儿,柔声道:“心美,你辛苦了,真抱歉,我方才无法陪你。” 古心美握着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柔声道:“阿逸,别如此说,你太忙了,谈妥了吗?” 秦逸亲了一下她欣喜地说道:“谈妥了,太顺利了,韩堂主答应将那块土地租给我们,不但租期没有限制,而且每月只收十两银子租金呢!” 古心美大惊道:“啊,怎么有这种事呢?” 秦逸兴奋不已地说道:“不但如此,他还自动设计及雇用师付明早就开工,只要天公作美,今年中秋之前,你们全是店里的老板娘呢!” 群女不由欣喜万分。 此时,小花及古心娇分别抱着两位洗得全身红嘟嘟,已经安静下来的小家伙走到榻前,秦逸立即含笑打量着,秦逸亲了左边一个,又亲了右边的一个,笑眯眯地说道:“这两个小家伙长得挺像的呢!” 大花含笑着道:“二位夫人原本就是双胞胎姐妹,当然生得小孩也会很像呢,阿逸,替他取个名字吧!” “他名叫秦天翔,如何?” 大花点点头道:“不错的名字,又好听又有意义。” 秦逸朝窗外院中一看,一见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立即含笑道:“多谢你的夸奖,你们歇会吧,我要下去向大家宣布这件喜讯吧!” 说完,立即含笑邀乌名乐一起下楼。 他们刚抵达大厅门口,院中立即哄然响起:“恭喜教主再获龙儿。” 秦逸兴奋得满脸放光,大声说道:“多谢,各位,告诉你们一件好消息,咱们未来的店面将在明天清晨在平心湖动工了。” 众人立即鼓掌欢呼! 秦逸继续说道:“各位,我另外补光一点,哪块地方乃是天地门韩堂主祖产,他已经答应无取期供给咱们租用,月租十两银子。” 众人不由惊啊出声。 “各位,这是天地门对咱们的鼓励,咱们好好的干吧,我很感谢各位肯抛弃昔日的显赫薪水屈居本教,我相信各位在协助及以后招呼生意的时候,一定会遇见一些尴尬的场面,当你们无法面对时,我会替你们出面解决的,各位,人争一口气,我不相信百花教无法再度站起来,实不相瞒,我已经决定参加明年重阳节的华山论武,如果我幸运的获胜,你们想一想,那不是本教的至高荣兴吗?那不是大家的荣誉吗?对不对?” 众人立即哄然应“对!” 秦逸越说越激动,高扬着声音说道:“各位,我秦逸一向敢作敢当,我现在所作的努力,可以说是典型的争名夺利不过!”在片刻之后,韩其志及百花教的人终于听见一阵马车声音了。 只怕不识货,不怕货比货,秦逸挂着微笑向远处,韩其志诸人却佩服得险些六体投地了,半个盏茶时间后,十二部车辆已经来到现场,八十多名壮丁矫健的自马车中跃出,同时开始搬下工具,秦逸一点头,百余名手下立即也上前帮忙。 韩其志和三位四旬大汉指挥众人将工具搬到四周后,朝那十二部马车喝道:“请各位到木林区吴老板那儿去运建材来。” 一阵应声之后,马车已经掉头离去。 秦逸含笑道:“周坛主,今天这里一开工,大家就要吃饭,你叫一位兄弟返教去调二十名厨房工作人员来此准备给大家做饭,顺便要他们采够二百人的食物。” 周云开应声:“是!”立即掠去。 韩其志对他说道:“教主,这里的事情已按排好了,我们就进去看看图样吧!” 秦逸点点头,跟着韩其志入厅。 图样设计得很不错,秦逸感到很是满意,兴致勃勃地边看边说道:“太好啦,咦,还有地下室了,要储存物品吗?” 韩其志说道:“不错,平时可储物,有事之时可以应变,你说对不对呢?” 秦逸乐不可支地叹道:“好点子。” 韩其志的脸色一变,神态颇为凝重地对他道:“教主,在下另有一事相告,黑豹派已经与白灵教联盟了。” 秦逸听了,思索着道:“如果真有此事,欧阳萧雨可就神通广大啦!” 韩其志不屑地冷哼道:“有钱能使鬼推磨,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是那群身披道袍却做兽行,六根不净的臭牛鼻子呢?” 秦逸大感兴慰地叫道:“骂得好,他们真的全是不良分子吗?” 韩其志继续说道:“不错,黑豹派原本已经走偏,轮到齐名道长当派门主持人,更是变本加厉,今年已干了三件造反公理的事了。” 秦逸诧异地道:“这就怪事了,没人修理他们吗?” “这……好歹他们是武林联盟的一分子,各派原本再三的规劝,可是,想不到他们竟会自甘堕落的与白灵教勾结在一条线上。”韩其志忧心的说道。 秦逸怒声问道:“有没有打算要修理他们呢?” “他们昨天才结交,各大门派尚未做出结论呢?” 秦逸自负地扬言道:“很好,但愿他们早点来我这儿报道,以便我招呼他们一下。” 韩其志叮嘱他道:“教主,黑豹派的剑法既诡秘又狠毒,尤其六合剑阵威力绝伦,贵教的弟兄们不可不慎哩!” 秦逸沉声说道:“我知道,谢谢韩堂主的提醒。” 韩其志立起身来,对秦逸施礼道:“教主,在下有事需外出,你就在此歇会吧!” “谢谢你的帮忙,在下也到工地上去看看吧。”说完,立即和他有说有笑的行出。 秦逸送走他之后,只见一百多人分布在空地四周,正在挥铲掘土,看他们缠毛巾,打着赤膊挥铲如飞的情形,秦逸不由大受感动,他见一位中年汉子正走向茶桶处饮水,连卷起袖子走过去,抓起圆铲就挖了起来,他自幼就经年累月的扛大酒缸,早已培养出一身吃苦的耐力,加上那身通玄的功力,此时挖起土来,可说是易如反掌。 他不急不徐的挖着,不似其余的百花教高手那么急躁,因此,直到用膳前,他根本没有休息过,反观那些高手则已经分别休息三、四次了。 秦逸走到临时搭在天地门分堂旁的厨房,含笑朝那二十名妇人道:“各位辛苦了,很不方便吧!”- 位妇人道:“属下不累,教主忙了一个上午,挺累的吧!” 秦逸望着她说道:“不累,你们是怎么过来的啊?” “徒步啊!” “那怎么行呢,这么远的路程,你们连休息一下都没有,就忙着给大伙儿做饭,咱们教中不是还有马车吗?” 中年妇人笑着道:“有三十余辆,不过,欠缺马匹。” 秦逸想了想,马上说道:“没有关系,我待会儿叫周坛主去买马,大家辛苦了一整天,怎么还可以徒步行军呢?你们继续忙吧,我会按排好的。” 中年妇人笑着点点头,接着叫道:“教主,忙得差不多了,可以请大家按照八人一起用膳吧!” 秦逸点点头,立即对着空地上的汉子们朗声道:“各位,洗洗手准备用膳,八人一起,真的是很抱歉,今天暂时要麻烦各位罚站呢?” 众人微微一笑,到湖边洗手后,自动聚集到灶旁用膳。 膳后,秦逸将周云开叫到一旁,取出银票吩咐他带三十人到城内去购马,然后回教以马车运来桌椅,交代完后,周云开点头即去。 *** 自古以来得道多助,秦逸有心导正百花教,老天爷也真帮忙,居然破例的连续一个多月没有下过一滴雨,不过,那酷肖的中夏季节,却让所有的干活人员晒脱了好几层皮,若非乌名乐配了药丸,可能有人会被辣辣的太阳晒昏呢! 最令众人欣喜的是,兰纯子在开功半个月后,带着二百余名天地门的弟子到工地来报到,而且立即加入建房的行列中,这二百余人皆是兰强盛调来的天地门的弟子,他们熟练的沿着山坡向下建筑高墙及排水沟,然后,他们开始布置六家店面的装饰事宜。 秦逸学过阵法,他一见天地门弟子居然打通各处酒楼和地下室,而且在左侧分别布下一排迷阵,他对为首的老者道:“曾堂主,可否在迷阵中,另外加些阵法,以备自卫及欺敌呢?” 曾老点点头,俩人在现场仔细的解说起来。 曾老乃是天地门的曾德聪堂主,他想不到这位年纪轻轻的小伙了居然会有如此渊博的阵法知识,心中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两人倾谈一个时辰后,曾堂主长叹一声,道:“兰总护法果然有眼光,教主真是人中之龙,在下佩服!” 秦逸摆摆手,轻言道:“不敢当,经过方才与阁下这阵交谈,在下获益不浅呢!” 曾堂主含笑道:“呵呵,教主太客气了。” 秦逸躬身道:“曾堂主,偏劳你了,在下到别处去看看吧!” “教主,请便!”曾德聪回礼道。 这天晚膳后,秦逸看看天色尚早,而且也想放松一下连日来疲累的身体,兴致一上来,于是和兰纯子两人策马观赏平心湖附近的景色。 兰纯子兴致高张,一马当先,秦逸的骑术不是很好,却怕兰纯子有失,忙不停加鞭,催马追去。 两骑一先一后狂奔了十多里后,来到一个峡谷中,兰纯子才放缓下来,这时两匹马儿都跑和直喷白气。 秦逸来到她旁,扭头望着满脸绯红的兰纯子,说道:“跑这么快干嘛,小心别摔着了,害我追得要死。” 兰纯子娇笑道:“你的骑术不如我,怪谁呀?” 秦逸不跟她争辩,挨了过去,一把将她抱了过来,搂在怀里,不理她软弱的抗议,由玉颈吻起,最后贪婪地痛吻着她湿软的小嘴儿。 兰纯子热烈地反应着,显得初尝滋味,乐此不疲。 吻到嘴也累时,已过了峡谷。 兰纯子把头枕在他的肩上,仰望着他含羞道:“我觉得自己好幸福,现在天天可以和你在一起了,再也不会分离了。” 秦逸轻轻用嘴磨着她的耳朵道:“我也觉得很是幸福,只是因为教中建店一事,耽搁了许多时间,请原谅我没有陪你。” 兰纯子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望着远方,悠悠地说道:“阿逸,也许在以前你从来没有想到过会有今天的日子,一个酒店打杂的小伙计,突然变得如此优秀,这也是我没有料到的,还有你身边那些如花似玉的美娇娘,你真的是艳福不浅啊!” 秦逸吃了一惊道:“纯子,我知道你还记恨我太花心,可是当时的情形根本容不得我这选择……” “你误会了,”兰纯子打断他的话道:“我能够理解你,我也从来没有因为这些而减退对你的爱,你身边每一个女子都是不错的,她们爱你也没有罪过,天生注定你有这么多的姻缘,也是无法抗拒的,只希望你别辜负了她们对你的一片真情。” “纯子,我会好好待你们的,我曾经以为你才是我一生唯一的新娘,可是没有想到会碰上这些剪不断,并且阴差阳错的姻缘,但我与你是相识最久,也是我的最爱。”秦逸深情的表白道。 兰纯子双眼透着泪水,马上又用轻松的语气道:“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事情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只有我们自己才懂,对不对?” 秦逸万分疼爱地搂着怀中的纯子,他的心里又甜又苦,他不知道该怎样来陈述自己对她的爱意,虽然这些年来,他感觉到自己的变化,好像有时也很贪色,反正也弄不明白是什么原因,也许是汤世家暗暗给他练的那些阴诀在起得作用,另外他也是一个非常正常的男人,但是不管怎么样,兰纯子是他的最爱,的确是这个样子。 兰纯子笑吟吟地看了他一会后,坐直娇躯,勒马停定,道:“看,谷内有道美丽的小溪,我们过去看看吧!” 秦逸拉回自己的思绪,点头道:“只要你喜欢,那就去看看吧!” 时值初秋时分了,满布谷内的枫树林一片艳红,美若人间仙境,一道山泉的一壁破岩泄出,形成瀑潭溪间,穿谷而出。 兰纯子仍是个大孩子,欢天喜地跳下马去,奔到泉瀑逸下的清潭旁,神色雀跃。 秦逸来到她的身旁,紧贴着她的背臂,便给她宽衣解带。 兰纯子吓得浑身发软,拿着他的手,骇然地问道:“你要干什么?这可是在外面啦!” 秦逸用嘴擦着她的脸蛋,笑道:“这么动人的潭水,不想洗个澡吗?” 兰纯子呻吟道:“不行啊,要是被人看见了多不好,而且还会弄湿头发,我才不要了。” 秦逸道:“纯子,现在快天黑了,除了我们,哪里还有人,再说我们也难得出来玩一次,你就别扫兴了。” “可是,会弄湿头发的,我才不要呢!”纯子有点动心地说道。 “我们在浅水处浸浴不就行了吗?我可以保证不弄湿头发的,好不好?” 兰纯子的耳根都红透了,轻摇双手,又往四周看了一遍,柔顺地道:“好吧,记得不可以弄湿人家的头发。” 秦逸大喜,两手作出最迅速的行动,转眼这绝色美女已身无寸缕,露出羊脂白玉般的身体,好一个粉妆玉雕的娇俏娃儿,为她解除了束缚后,他亦脱掉了衣服,把她平放在草地上,紧紧地搂着她。 兰纯子大窘道:“阿逸,不是说好是去玩水吗?” 秦逸大笑道:“我想起没有干布抹身子,终是不妥的,我好久没有和你在一起了,我好想你,你听瀑布的声音多么脆爽啊!” 兰纯子刚要细听,秦逸的大口吻了下来,一对手更在她赤裸的娇躯恣意无礼起来。 她哪还记得去细听瀑布的声音,本来仍未退掉的迷人感觉,又开始冲击着她的身心,呻吟急喘中,四肢忍不住缠紧这俘虏了她芳心的男人。 秦逸也更紧的搂着怀中的兰纯子,两人的心是一样甜蜜的,不可言喻的幸福也在他们之间荡漾着、游离着…… 人多好干活,中元节过后,平心湖已经多了六家美轮美奂的酒楼及六家华丽的双层楼客栈。 秦逸与韩其志商议之后,决定在农历七月十五日,因为,农历七月乃是民间俗称的鬼月,出外的人较少,百花教的人大多数欠缺经验,正好可以趁着生意清淡的时候好好的厉练一下。 响午时分,六串鞭炮自六家酒楼顶部挂到地上,两枝花、古家姐妹、兰纯子及欧阳贝六女笑嘻嘻地站在大家酒楼的大门前面,一百八十名年纪不一的男女身穿整齐划一的百花图案衣裳,以三十人为一组含笑的分别站在六家酒楼的大门两侧。 秦逸陪着慕荣丹及乌名乐巡视过客栈回到前面后,乌名乐呵呵地笑道:“太完善了,时候差不多了吧?” 秦逸抬头一看,扬声喝道:“双双对对!” 六处大门前面的一百八十名余人哄然应道:“燕飞云霄!” 爆竹声音刚过,频道:“太好啦,太好啦!” 爆竹声音刚过,突听远处传来一阵锣鼓喧天的声响后,一阵阵爆竹声音,众人循声一看,立即发现一队马车人里余外行来。 秦逸凝神一看,只见韩其志在前领队,身后有十余人坐在无蓬的马车上面敲锣打鼓及燃放鞭炮。 接下去是由十二名差爷以二人一组平招过来的大匾额。 身穿官袍的一位清-一旬中年人坐在一顶官轿中,另有一位中年妇人坐在随后的一顶轿中,后面跟着是三十余顶软轿,轿中分别坐着所纪不一的锦服人士,然后是一批好奇之人,场面实在够浩大的啦! 秦逸转身道:“各位,韩堂主居然邀了知府大人及洛阳地面上的有头有脸人士来捧场,待会儿可别失礼,把所有的鞭炮抱出来吧!” 不久,二十名大汉各抱一大包鞭炮走了出来,秦逸含笑道:“从路口那儿接过来,周坛主,他们一到就引燃吧!” 周云开应声是,立即带着那二十余名大汉掠去。 秦逸转头对乌名乐欣喜地道:“好热闹啊,乌老,天地门太给咱们脸面啦!” 乌名乐同样笑眯眯地说道:“呵呵,这全赖令岳是该门派的总护法之故啦!” 秦逸马上接口道:“不,这是大家努力的结果,乌老,你待会儿帮忙招呼吧!” 乌名乐老练地说道:“理当如此,六位夫人也不能闲着,最好先吩咐她们另外找妥帮手,免得九龙无首,乱成一团。” 秦逸抬眼望望远处渐近的人群,兴奋的说道:“乌老,你放心,她们早就各指定两名坛主随时自动招各全局了,他们快到了,太令人兴奋了!” “劈叭……”声音不断的响起,锣鼓声音响得更起劲了。 韩其志先行掠到秦逸的面前,由于爆竹声音响个不停,他只好扬嗓道:“知府大人朱家义夫妇前来祝贺贵教新店开张,并致赠六面贺匾,随后那三十余人乃是本城有身份的名流,至于最后那些人乃是好奇观赏的人们了。” 秦逸马上行礼道:“太谢谢你啦!” 韩其志含笑的说道:“教主,别客气了,我去招呼一下吧!” 说完,迳自离去。 秦逸转身一招手,六夫人立即含笑地跑过来,秦逸附在她们耳边说道:“本城知府朱大人夫妇一起来道贺,待会儿就如此如此的吧!” 六女会意的点点头,立即回去吩咐众人如何配合。 半个盏茶时间过后,锣鼓车停在酒楼前面继续敲打着,两顶官轿放下,秦逸先行喝声:“欢迎朱大人伉丽光临指导!” 众人哄然欢呼,接着热烈的鼓掌。 秦逸和乌名乐领六位如花似玉的夫人走到轿前恭迎,朱大人乐得抚须颔首不已,朱夫人被两枝花牵着扶下轿,笑得眼儿都眯了。 乌名乐含笑道:“朱夫人,请人内奉茶。” “哈哈,打扰了,恭喜,恭喜!” 朱大人夫妇随着乌名老及两枝花入内之后,秦逸朝匾额一指,右手一挥,立即十二名大汉手持一个红包,上前接过那六块匾额送到各家酒楼前,十二名差爷悄悄的一捏红包,内行的知道礼并不薄,立即欣喜的站在一旁。 秦逸及古家姐妹四女含笑迎拦随后行来的三十余名绅士,四女那天仙般姿色及大家闺秀风范令他们眼睛一亮,尤其当他们瞧过酒楼及客栈的设备后,更是赞不绝口,秦逸在大花的那家酒楼楼上摆下了六张桌子,以南北口味,面食点心及百花教的阵年女儿酒招待他们,六女分坐在六桌落落大方的招呼他们,菜味好,酒好,人美,话儿甜,那些人乐得晕晕头,频频赞赏不已! 突听朱夫人惊呼一声:“妹子,你怎么知道我的身子欠安呢?” 众人立即寻声望去。 大花附在朱夫人的耳边细语一阵后,听得朱夫人频频点头不已。 好半响后,大花取出一个小瓷瓶放人朱夫人的手中,低声道:“夫人,你试试看,如果有效,再通知一下,小的马上再送到府上来。” 朱夫人乐不可支地道:“谢谢,一定有效啦,你说的太准了。” 朱家义呵呵一笑道:“夫人,瞧你乐成那个样子,是何喜事呀?” 朱夫人转对他说道:“相公,我这位妹子居然知道我时常胃胀头晕,还送我这瓶药哩!” 朱家义惊讶地道:“是吗?有这么神奇,替本官瞧瞧吧!” 大花脆声应句:“那就恕小的无礼了。”立即含笑打量着他,半响后,她脆声问道:“大人,你最近好似时常动怒哩!” “不错。”朱家义毫不犹豫地答道。 大花娇声地说道:“大人,可否将尊手让小女子看看啊?” 朱家义含笑将右臂搁在桌沿。 大花将指尖搭上了的腕脉,轻轻地闭上眼睛。 一会儿,只听她关心的道:“大人,你的心口最近可否常抽搐啊!” 朱家义答道:“正是,有时疼得冒冷汗呢!” “大人,你的右胸以前曾经遭到撞击吧?”大花继续问道。 “正是,那是因为酒后不慎撞伤的。”朱家义点头道。 大花望望正忙着的秦逸,转头对朱家义说道:“大人,可否再耽搁你一个时辰的时间,教主略谙医术之道,他应该能够替你除去这个心腹之患的。” 朱家义点头喜道:“太好啦,那就偏劳你了。” 大花立即含笑走到秦逸的身边道:“教主,烦你替大人疏气导神吧!” 秦逸马上对着朱家义笑道:“大人,请移驾房中吧!” 朱家义欣喜的立即起身,跟着他朝后行去。 第十八章 团结名流 入房后,秦逸请朱家义坐在椅上,仔细的察过他的腕脉,将窗户及大门锁上,低声道:“大人,你是否纳妾?” 朱家义神色一变,犹豫片刻之后,问道:“我的身子怎么啦?” 好半天,秦逸才神色严肃地对他道:“大人,请恕我直言,你的身子已被他人以歹毒的手法制了穴道,每晚若无女色,则难过不堪,对不对?” 朱家义慌张地叫道:“啊……是的,你可有破解之法?” 秦逸马上点头道:“有,有今日赏脸,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救你,不过,根本之法,不是找出那个人,刑以除去。” 朱家义手摸胡须,沉声道:“可是,那人神出鬼没,很掌握行踪的。” 秦逸略思片刻,觉得这事不是很简单,继续问道:“这……难道了在放长线钓大鱼吗,大人,可否叙述详情吗?” “可以,大约在一个月以前,本官正在睡觉之际,突觉全身被人碰了几下,醒来之后,赫然看见一位黑衣蒙面人站在榻前,本官想叫却发不出声音,想逃也动不了,那人阴阴的一笑,身子一晃,就从窗口消失,至今未再来找我。”说完,朱家义看着秦逸。 秦逸吟声道:“好狠的手法,大人,你是不是过了一阵子之后,就能恢复行动,而且就情不自禁的和尊夫人燕好?” 朱家义不可思议的说道:“是的,你真是料事如神了。” 秦逸一针见血的说道:“大人,所幸咱们今日相见,否则,不出半年,尊夫人和您必会相继别世。” “我知道,我知道,烦你出手搭救吧!”朱家义慌忙地连忙叫道。 秦逸掏出三料药丸放入他的口中,道:“大人,请你上榻吧!” 朱家义脱靴上榻后,秦逸盘坐在他的身边,含笑问道:“大人,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全身暖和?” 朱家义点头道:“对!” 秦逸继续对他说道:“大人,小的先让你睡个半个时辰,等您醒来之后,一切就恢复正常了。” “谢谢,偏劳了。”朱家义感激不尽地点头称谢。 秦逸一拂他的黑甜穴,然后,飞快的在他的胸前大穴轻拍半响之后,方始仔细的诊察他的脉象,当他发现朱家义的脉象已经恢复亢扬,不似方才那样有气无力之际,他不由为自己的医术暗乐不已,他下榻之后,解开他的黑甜穴。 朱家义睁眼一瞧站在榻前的秦逸,起身问道:“治好啦?” 秦逸含笑的告诉他道:“大人,请下来跳三下。” 朱家义连跳三下,只觉越跳越有劲,不但不似先前之头晕眼花,而且还意犹未尽,他乐得居然直接跑了出去,秦逸边走出去,边忖道:“人一乐呀,根本就忘了自己的身分,瞧他现在的神情,就好似小丑哩!” 他刚走进前厅,立即听见众人哄然叫道:“可喜可贺,干杯!”他暗暗一笑,挂着微笑走了过去。 朱家义亲自斟了一杯酒,双手奉给秦逸,道:“教主,请接受下官这杯酒吧!” 秦逸心想道:“才是气派十足的本官,现在却是马屁十足的下官,未免变化太快了。”心里暗暗一怔,口上说道:“多谢大人的赏酒,在下不便亲受,请恕在下无礼了。” 说完,口一张,功力一转,那杯酒化成酒箭迅疾的到他的口中报到了。 朱家义似见鬼怪般的连连的后退,那三十余名绅士亦神色大变紧盯着秦逸。 秦逸含笑道:“雕虫小技,献丑了,各位,请坐。” 朱家义恢复神色呵呵一笑道:“秦教主年轻有为,迹近天人,各位,本官方才所说的事情可以由教主这个神乎其技得证吧?” 众人当然谄媚地附和了。 秦逸含笑道:“不敢当,敝教酒楼今天开张,很荣幸的承蒙各位前来捧场,在下谨以这杯水酒代表敝教所有的弟兄向各位致谢。” 说完,立即拿起大花身前的酒,一饮而尽。 众人刚举杯浅啜一口,突听朱夫人朝朱家义含笑道:“相公,听说秦教主酒量甚豪,难得今日一聚,何不畅饮几杯?” 朱家义听了,哈哈大笑地道:“哈哈,言之有理,秦教主请!” 知府大人已经带头拼酒了,那三十余名仕绅士立即迫不及待的坐在原地等着要与秦逸多喝几杯了。 秦逸干脆站起身子逐桌打通关,小清执壶斟酒忙得不亦乐乎,朱家义含笑在旁一一介绍并担任裁判,因此,足足的过了一个时辰,秦逸方始敬完酒回到原座。 秦逸依然面不改色地对朱家义说道:“大人,谢谢你帮这么大的忙。” 朱家义抚须笑道:“哈哈,秦教主,你太客气啦,你实在豪爽得令人没话讲,可惜,我尚需回衙瞧瞧,改日另行打扰吧!” 秦逸彬彬有礼地说道:“既然如此,在下就不便相留,让在下送你一程吧!” 朱家义马上摇摇头拒绝道:“不,大伙儿酒兴正佳,我自己走吧!” “不,我代表大伙儿送你及夫人上轿吧!”秦逸依然有礼地执意的道。 朱家义不便再推辞,只能点头道:“好吧,那就偏劳你了。” 秦逸及两枝花六女送朱家义上轿之后,秦逸悄悄的在他的身边道:“大人,你放心,在下会和韩其志处理那位黑衣人的。” 朱家义拍拍他的肩膀,低声道:“谢谢,我会加强戒备的。” “大人,对付这种高来高去的人,寻常差爷恐怕无法胜任哩!” 朱家义沉声道:“我知道,我会吩咐总捕头注意的,若有需要,会随地向你请教的。” 秦逸微笑着扯开话题:“大人,有空多来聊聊吧!” 朱家义双手拱手道:“哈哈,一定,后会有期。” 秦逸送走那两顶官轿及十二位差爷之后,一见到另外五家酒楼不但车水马龙,而且热闹纷纷,他不由的一怔。 大花含笑道:“阿逸,想不到生意会如此好,对不对?” 秦逸也感到诧异地喃喃道:“是呀,简直是大爆满哩,这些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呢?” 大花娇笑地道:“格格,还是好奇所致,但愿饭菜和点心能够符合他们的口味。” 秦逸听了,兴奋地说道:“等一下要去厨房交待他们把菜做好吃一点,别含糊了。” “阿逸,再进去陪那三十余人吧,若能得他们的支持,那咱们就大发财了。”大花拖起他的手,边走边道。 秦逸点点头,突然大叫道:“我还有个点子,这些大官及有钱郎都很怕死,咱们不妨设一个看病的诊所专门替他们检查病痛,又可以赚到银子,不是很好吗?” 大花高兴地搂着他的脖子,边跳起来边叫道:“好点子,反正咱们教中多的是补药及伤药呢!” 秦逸抱着她转了几个圈,放下来道:“哈哈,今晚再研究吧,进去陪酒去!” 入内后,秦逸重新端起酒杯,指着两枝花道:“各位,为了助兴,在下派这两位夫人和各位划拳,她们若输,在下喝酒,如何?” 众人立即鼓掌叫好! 两枝花笑着找人划起拳来,古家姐妹及兰纯子不喜饮酒,便坐在桌旁陪着其他人聊着。 两枝花由于在白灵教待了十几年,哪种场面没有见过,哪种拳路没划过,因此,分别连闯两桌保持全胜的纪录,众人频频叫好,场面更加的热闹了,秦逸赢拳输酒,面对香醇的陈年女儿红,便找那些输拳的人拼起酒来,于是,地上的空酒缸越来越多了。 一直到夕阳西沉,那三十余人居然倒下了八成,秦逸有内功可以练化酒气,脸不红气不喘的吩咐下人送那些人去客栈休息,其余的人见状,心服口服的拍拍秦逸的肩膀高兴地回去了。 秦逸吩咐下人各赠给轿夫一两银子,请他们转告那些醉猫的家人,明天一定可以把他们送回家去,下人清理妥现场后,秦逸往外吆喝气声,在另外五家酒楼队等候用膳的游客,立即蜂涌而至。 秦逸含笑协助招呼游客入座后,又忙着到其他的五家酒楼转了一圈。 他一见家家客满,游客谈笑风生的情形,欣喜的走向客栈,只见游客们凭窗浅酌,一面欣赏湖景,一面交谈,秦逸暗暗颔首道:“真的没有想到,这些人好懂得享受人生,不过也好,我们的生意也就越好了。” 他朝那群醉猫望一阵子后,吩咐两名大汉注意安全,立即走回房中暗暗的调息恢复激动的心神,当他醒转时,立马看见大花六人含笑会在桌旁品茶,他跃下榻道:“各位夫人,你们辛苦啦!” 六女含笑摇头,大花道:“不累,挺好玩的呢!” 秦逸立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打着哈欠地问道:“想不到开张的第一天的生意就这么好,打烊了没有啊?” 大花走过去,帮他敲敲后背,舒展筋骨,慢条斯理的答道:“打烊了,大伙儿正在取用宵夜了,你要不要来一份呀?” 秦逸摇摇头道:“我不要,去看看他们吧!” 六女叽叽喳喳地跟着他后面朝大厅行去。 入厅后,果见所有干活的人员皆在桌旁取用食物,秦逸含笑问道:“各位,辛苦你们了,多吃一点啊!” 众人立即鼓掌喝道:“教主好。” 秦逸连忙沉声道:“小声些,别吵了天地门的朋友和楼上的客人,待会儿照轮流表留下几十人,其余的人搭马车回教休息吧!” “是!”众人低声答道。 秦逸带着六女走到韩其志的大门外,立见韩其志及十五名天地门的弟子迎了出来,他忙拱手道:“韩堂主,谢谢你的帮忙。” 韩其志大度地笑着道:“哈哈,你太客气了,在下只是牵线而已,是你们的努力赢得客人们的肯定,实在可喜可贺啊,来,人内坐坐吧!” 秦逸笑着道:“天色不早了,在下尚需返教,对了,可有家岳的消息?” 韩其志马上把知道的消息告诉他道:“总护法仍在越州,你的新居已经完工了。” 兰纯子在旁听了,开心地对秦逸说道:“阿逸,我们的新居建好了,我高兴啊!” 秦逸伸手拍拍她的头,转身对韩其志说道:“这全是我家纯子的功劳,看她开心的样子,还像一个长不大的丫头片子,韩堂主,谢谢你的帮忙了,我们就先告辞了。” “各位慢走!” 秦逸与六女信步走到湖畔,含笑道:“好美的夜景啊!” 大花道:“阿逸,咱们七人若能如此平静的这一辈子,该有多好啊!” 秦逸望着她们说道:“没有问题的,只要白灵教的不来惹事,应该不会有意外的。” 欧阳贝闻言,方才兴奋的神情,马上暗了下来,低头不语。 秦逸会意的道:“贝儿,我知道白灵教已经和黑豹派结盟,只要他们不来惹事,我是绝对不会找他们的麻烦的。” 欧阳贝不无担心地说道:“谢谢你替我着想,可是家祖雄心勃勃,恐怕迟早会来找麻烦的。” 秦逸冷笑地讥道:“他们最好别来,否则,平心湖没有加盖,我只要两三下就将他们丢人湖中喂鱼,然后,再钓上鱼来一鱼三吃!” 欧阳贝仍然担心地:“可是,据我所知,家祖已经另外重金礼聘老一辈的黑道高手啦!” 秦逸轻声道:“老而不死谓之贼,我正好替武林清理这些垃圾,贝儿,别想那么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对不对?” 欧阳贝点点头,沉默着不再言语。 美妙的夜景被这番交谈扯破后,秦逸勉强含笑道:“心美、心娇需回去瞧瞧飞儿及翔儿,此地就交给四位夫人吧!” 大花含笑道:“阿逸,你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你们在此稍候,我去吩咐备车吧!”说完,立即与小花、欧阳贝及兰纯子离去了。 古心美低声道:“阿逸,贝儿夹在白灵教及本教之间,内心很痛苦的啦!” 秦逸若有所思地说道:“我知道,我不会刺激她的,心美,你刚满月不久,就来担任如此繁忙的事宜,我实在真对不起你,请……” 古心美满心甜密地说道:“阿逸,你这样说,就是见外了,你把我瞧成弱不禁风的林黛玉了,你放心,我已经完全恢复了,不信的话,你今夜……” 说至此,突然又颊一红,立即低头不语。 秦逸一听她在向自己挑战,心中一荡,含笑道:“心美,你在向我挑战呀?” 古心美窘得抬不起头来,低声道:“我……我……” 古心娇轻轻的一笑,道:“姐,你怎么突然脸薄了?” 古心美冲着她娇叱道:“去你的,你别想偷懒,我会把你拖下水的。” “我才不要哩,明天还要做生意。”古心娇乐不可支地说道。 古心美望着她,眨着眼睛取笑她道:“你当真不要吗?” 古心娇答不上话来,结巴地呻吟道:“我……我……车子来呢!” 说完,立即飘掠而去。 秦逸一见一位百花裳大汉果然已经将那辆华丽马车停在路边,立即低声问道:“心美,要不要回味一下车中行军的滋味吗?” 古心美低啐一声,立即疾掠向马车。 秦逸稳步走到马车前朝那位正在行礼的大汉道句:“别多礼!”边说边掠上马车。 他刚走入车厢,看见古家姐妹正在低声说着话,秦逸走过去坐在中间,左拥右抱着她们,正欲亲吻一下,古心美轻轻一挣,朝车外的车夫指了一指,秦逸吐吐舌头,立即分搂她们二人靠在一旁,道:“心美,记得我们第一次在马车上的精彩情节吗,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注意场合呢?” 古心美脸色略现不高兴地道:“以前我古心美那个浪女样子全是糊涂听了家父的言语,希望阿逸你不要误会我,好吗?” 秦逸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搂着她转移话题道:“心美、心娇,今日算是一个好的开始,但愿以后会保持这种情形就好了。” 古心娇含笑道:“没有问题了,有朱大人及那些名流的捧场,再加上旺季逐渐来临的客人,我在担心是否忙得过来呢!” 秦逸开心地说道:“越忙越好,这也象征着我们百花教蒸蒸日上,越来越有前途和希望了。” 古心娇点头道:“阿逸,朱大人是患了什么病呢?我看你陪着他进去不到半个时胡,他一出来就乐得不可开交,好似病得不轻啦!” 秦逸把朱家义所说之事说了一遍,古心美听完后,立即低头不语,古心娇瞧了他一眼,立即也低头不语! 秦逸没太注意她们的表情变化,继续说道:“心美、心娇,你们的江湖经验较丰富,是否知道那是何人的手法?” 古心美瞄了古心娇一眼,摇头道:“我不清楚。” 秦逸依然不停地说道:“那人的手法有够险损,居然令朱大人每晚加班,不但身子受创甚损,而且也险些将朱夫人拖下去哩!我看朱大人甚为随和,应该不会被江湖人物列为贪官污吏黑名单中,究竟是何人在跟他过意不去呢!” 古心娇的头儿低得更下了。 古心美坐起身子,缓缓地掉头望向窗外。 秦逸洋溢在生意兴隆的兴奋情绪之中,根本没有发现古心娇姐妹的神色有变,二女强颜作陪,气氛还算马虎虎啦! 马车很快到达百花教,回房一见两位小家伙在两个妇人的照顾下,正在榻上甜甜的睡着,秦逸向她们交待了几句,便兴冲冲地去向慕荣丹和乌名乐报告开业的情形。 古心美含笑支退那两名妇人,沉声道:“妹子,你看见那人会是爹吗?” 古心娇忧心仲仲地说道:“甚有可能,因为甚少有人懂封阳销阴法子。” 古心美坐定不安的跺着脚道:“爹是何用意呢?” 古心娇若思片刻,望着她道:“姐,我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你帮我推敲一下!” 古心美停下身子盯着她道:“快说!” 古心娇过去关好门窗,回头沉声道:“姐,你有没有发现朱夫人的身材与爹相似?” “不错,而且,脸部轮廓也相似哩!”古心美回忆了一会儿,轻轻点头道。 古心娇担心的猜测道:“姐,爹会不会打算桃代李僵易容成为朱大呢?” “这……天呀,爹会做出这种事吗?他是何用意呢?”古心美忍不住的叫道。 古心娇愤怒地说道:“姐,爹实在太丢人了,上回临阵脱逃,此番若真的如此下贱,我……我打算和他断绝父女关系,永不往来。” 古心美烦恼地叹口气道:“唉,八成就是他了,他既然已经离去,又私吞了本教洛阳店面的财物,为何不好好的过老了,反而再回来此地呢?” 古心娇对自己的父亲失望透顶,心力憔悴的说道:“是呀,他如今只是一个将军而已,还有何作为呢?” “这件事要不要告诉阿逸呢?” “应该告诉他,不过,明日再说,今日先让他轻松一下吧,他这了子实在是太忙碌,太劳累了!” 二女立即默默的走入浴室。 盏茶时间之后,二女披着齐肩薄袍走出浴室,立即发现秦逸坐在榻旁含笑看着秦天飞,古心娇立即低声问道:“飞儿怎么啦?” 秦逸将她搂入怀中,含笑道:“你有没有发现这个小家伙日后长大,必然也是一位足以令女孩子如痴如醉的俊郎呢?” 古心娇轻声道:“他再俊,也比不上你呀!” 说完,自动的开始解开他的衣衫。 秦逸轻轻的除去她的薄衫,轻抚她的胴体道:“心娇,你们二人实在完美的无懈可击,我秦逸在太幸运了。” 古心娇有点酸酸的说道:“阿逸,二位花花姐比我们二人多了一份天生的妩媚呢!” 秦逸搂着她感叹道:“梅竹兰菊各具特色,我秦逸前辈子一定敲破了无数的木鱼,方始能够同时拥有你们这六个美人儿!” 古心美轻抚他的背部,含笑道:“别胡想了,前辈子既然已经诚心礼佛,这辈子岂会再沦落到这个声色世界呢?” 秦逸笑道:“可能是我不是成仙立佛的料子,为了弥补我上辈子的苦修,才让我在这辈子同时拥有了你们。” 两人情意款款的谈着,爱的进行曲亦不停的响着…… *** 第二日辰中时分,秦逸刚率众搭乘马车抵达酒楼,立即发现二三十顶轿子停在酒楼前面。 大花含笑上前道:“阿逸,刘大爷他们早已醒来,我请他们先回府休息,他们却坚持要当面向你致谢再走哩!” 秦逸无奈的摇头道:“那怎么好意思呢?他们用膳了吧?” 大花答道:“用过了。” 秦逸与六女入厅之后,果然看见那些醉猫含笑起身相迎,他忙拱手道:“有劳各位久候,甚感抱歉,请坐吧!” 众人坐定后,一位五旬中年人含笑道:“秦教主,在下诸人昨夜在贵宝号打扰,甚感过意不去,尚祈海涵。” 秦逸马上施礼道:“不敢当,此乃敝店的荣兴,多谢各位的捧场。” 那位中年人还礼道:“教主年轻有为,与你相处如沐春风,在下和几位好友方才决定,今后会时常来贵宝号聚聚,但愿不会给贵宝号带来不便。” 秦逸朗声说道:“欢迎之至,感激不尽。” 二十余名醉猫拱手之后,立即纷纷上轿。 秦逸刚送走他们不到盏茶时间,突听在门口招呼的小清跑过来道:“禀教主,又有四十余顶轿子来了。” 秦逸颇感奇怪地问道:“是何方神圣呢?” 小清摇头道:“不知道呀,可是,第一顶是官轿,好似朱夫人昨夜所搭之轿哩!” 秦逸马上安排道:“好,麻烦你去通知另外五位夫人在酒楼前面恭迎。” 小清含笑道句:“是!”立即欣喜的离去。 秦逸与大花走到酒楼前面,果然发现分别由四名大汉合扛的四十余顶华轿,已经走到三十余丈外,他点头道:“果然是朱夫人带队的,怎么全是女人呢?看来今日之局可要交给你们六人啦!” 大花朝随后行来的小花五女点点头,道:“阿逸,看来朱夫人的身子已经大有起色,朱夫人专程来道谢呢!” 秦逸望着那些轿子,愕然地寻思道:“那其余的妇人怎会也跟来呢?” 大花连忙答道:“她们的老公昨晚夜不归宿,今天总要来瞧个究竟吧!” 第一顶轿子一停,果然看见朱夫人含笑走了出来,只见她唤声:“大妹子!”话毕,亲切的握着大花的双手。 大花笑吟吟地说道:“夫人,恭喜,你的气色好多了。” 朱夫人满脸的笑容,欣喜地说道:“是呀,我昨晚一觉到天亮才起来,拙夫另有公务在身无法前来,特令我来向教主及你们致谢哩!” “夫人,你太客气了,这些姐姐是……”说完,大花望着那几十名妇女询问道。 朱夫人朝那四十余名盛装妇人招手,道:“各位妹子,你们过来瞧瞧这些应该住在瑶池金宫的金童玉女吧!教主,她们就是昨日来此观礼的那些大爷们的夫人,平日除了相夫教子之外,甚为热心地方的公益事项,帮官方不少的忙哩!” 秦逸及六女朝她们拱手行礼,道声:“久仰,请进!” 众人入厅坐定之后,下人们立即奉上香茶。 大花吩咐小清去端来面食点心等,朱夫人笑着道:“各位妹子,你们品尝一下吧,蔡妹子,赵妹子,你们是同行,好好的品尝一下吧!” 说完,自己也含笑取用着。 分散坐在六张桌旁的娘子军果然不客气的取用着,这群娘子军的家中大部分皆在经营商伫,而且有数名在经营酒楼,尤其蔡、赵二氏的酒楼更是办得红红火火。 好半响后,大花一听她们先后点头赞许,马上说道:“多谢两位姐姐的鼓励,尚祈你们多多惠赐改进的意见呢!” 蔡氏望着她道:“妹子,咱们初次见面,因此,你不了解我示曾轻易赞许别人,只口使是赵夫人这个同行,我也不服呢!” 赵氏含笑道:“不错,蔡记之点心乃是本城一绝,亦是游客来洛阳城的必尝之物,不过,往后可增加一个劲敌罗!” 大花连忙笑道:“谢谢二位姐姐的美言,敝号全无经验,务请多加指正!” 蔡氏指着煎饼,轻声说道:“各位,你们瞧它又黄又酥又香的,这非有十年以上的经验,绝对做不到这分火候的。” 赵氏也说道:“不错,敝店的师付虽然已有十几年的经验,却仍然偶有煎焦的时候,我倒要去看看这位大师付的手艺为什么这么好呢?” 蔡氏马上点头道:“我也正有此意了。” 众人含笑取用盏茶时间之后,朱夫人带着她们准备她们到各处去看看,蔡氏果然要求先去见见好些大师付。 秦逸带着这群娘子军走到彼此互通的大厨房附近,以朴嫂为首的六十余人衣衫整齐,手脚干净清爽的列队欢迎着,蔡氏及赵氏在干净的厨房及餐具瞧了好一阵,又忙着和那些妇人讨论制作点心的心得,不由令秦逸暗暗苦笑不已,朱夫人突然牵着大花走到厨房外,秦逸凝神一听,立听朱夫人低声道:“妹子,你那瓶药果真很管用呢!” 大花谦虚地说道:“夫人,拙夫令我带来这份薄礼,你收下吧!” 大花推辞着道:“这……夫人,我……” 朱夫硬把银票到她手里,诚心的说道:“妹子,你听我说,我们夫妻二人为了这种病,不积压已经花了多少的银子,想不到会幸运的遇见你们,你若不收下,我怎么放得下心呢?” “好,恕我贪财,烦你向大人致意。”大花不便再多言,大方地收下银票道。 朱夫人点头道:“我会的,你放心,他今晚已经约人来此小聚了,届时,咱们再好好的聊吧!” “夫人,真谢谢你们的捧场!” “妹子,你太客气啦,我很佩服你们这种自力更生的精神,我也很希望百花教从今以后会成为一个正派团体。” 大花过意不去的说道:“夫人,本教以前惹为不少的事端,一定给你们添了不少的麻烦吧!” 朱夫人笑着道:“也没有多少啦,因为,你们都自己解决了,不过,有不少的游客因为被你们限制不准上山,倒是投了不少次书到府里呢!。” 大花连忙说道:“夫人,你应该知道敝教已经解除这个禁令了吧!” 朱夫人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已经有一个多月未见到投书案件了,妹子,你很有眼光,你这位良人乃是人中之龙,将来之成就未可限量哩!” 大花马上躬身说道:“谢谢夫人的鼓励,我们会同心努力的,不过,我们毕竟太年轻,有好多事都不懂,希望你今后多加指导哩!” “不敢当,我会时常来此的……”她说至此,一见有六名大汉拿着菜单走了过来,却又突然止步,她立即含笑走回厨房。 “各位姐妹,别影响人家的生意啦,咱们到后头去瞧瞧吧!”说完,立即率领众女走向客栈,大花带着她们走入昨夜那群醉猫休息之处,含笑道:“刘大爷诸人昨夜洒兴大闹,就是在此处休息的。” 刘氏苦笑道:“我家那位仁兄就是不服输,他今晚还要带人来向秦教主挑战哩,秦教主,你可要手下留情啦!” 秦逸连忙说道:“不敢,在下很感激刘大爷今晚将再度来捧场。” 其余诸女闻言,在输人不输阵的原则下,不管自己的老公要不要不来,人人皆表明自己的老公也说过要来捧场哩! 秦逸听得暗乐,暗自盘算该不该再添些美酒及菜类。 朱夫人率领诸女瞧过客栈,在大厅内坐下后,含笑朝大花道:“妹子,这位赵妹子已经被气喘病折磨有十几年了,你有否法子帮忙呢?” 大花走到赵氏前面,搭上她的右腕察看后,朝秦逸道:“教主,这位夫人的脉象甚怪,你来看看吧!” 秦逸方才一见到赵氏的臃肿模样,心知她必是太胖的原故,于是开口道:“赵夫人,你很喜欢吃肉吧?” 赵氏连连点头道:“是的,我三餐不能没有肉。” 秦逸继续问道:“夫人,你有没有针灸过?” 赵氏苦不堪言地诉苦道:“有呀,我为了消去这些肥肉,不但找遍本城的大夫,而且曾经上京城治过一个月,结果,还是这付水桶样子,真气人。” 秦逸马上安慰她道:“夫人,你这是富贵相呢,你放心,我有把握可以在三天内使你必须重新量体裁衣,不过,需要你配合一件事。” “请说。”赵氏赶紧地说道。 秦逸叮嘱她道:“你待会不准坐轿,返府之后,立即泡热水,直到有便意之后,方始起身,明日午前再徒步来此,行吗?” 赵氏听了,担忧地说道:“我……我恐怕走不了这么远哩!” “我保证没有问题的,内人会在旁作陪的,可以吗?” 赵氏想了想,只要能减下这身肥肉,试试也是无妨的,于是满口答应下来:“好,我就试试吧!” 秦逸笑笑,掉头对小花道:“小花,麻烦你先替赵夫人疏导任脉的大穴,另外给她服三粒百草丸及替我准备银针,好吗?” 小花含笑起身,带着赵氏离去。 蔡氏突然含笑问道:“秦教主,你看看我的身子有可不适吗?” 秦逸瞄了她一眼,忖道:“此人颧骨这么高,既精明又喜欢男女之欢,怪不得那位蔡老兄的腰杆一直挺不起来了。” 他上前搭上她的右腕不久,突然两眼灼灼地瞧了她半天,然后以传音入密道:“夫人,你好似对某人不满,对吗?” 蔡氏一见他的双唇没有掀动,声音却直接跑入自己的耳中,再加上被秦逸说中心事,立即惊“啊”一声,站了起来,秦逸道句:“请!”言完便朝外行去。 蔡氏默默的跟着秦逸坐在凉亭中,立听秦逸低声问道:“夫人,在下是以晚辈敬重长辈的心向你请教,请别介意。” 蔡氏犹豫片刻,道:“你说吧!” 秦逸缓缓地说道:“夫人,我由你的脉象查出你的肝火甚旺,心结甚枯,而且似乎起因于长期的阴阳失调,莫非与蔡大爷有关?” 蔡氏双颊一阵红一阵白,然后道:“高明,恕我不便将个中的原因向你启齿,请你今晚亲自向他询问吧!” 秦逸理解地说道:“我会的,不过,内人可以替你疏理于聚之处,你可愿一试呢?” “我……”蔡夫人仍然不好意思的犹豫着道。 秦逸见她这副模样,马上轻轻地开解道:“夫人,在下视你为姨妈,你让内人试试看吧,你的身了可能会日益不行呢!” 蔡氏轻轻点头,默默地走向大厅。 秦逸传音向大花吩咐片刻,然后坐回座位。 又有一位姓张的妇人道:“秦教主,我一天到晚进补不停,怎么还会头晕目眩,全身懒洋洋,干什么事都没有劲呢?” 秦逸替她切脉又看了一会儿,然后含笑道:“夫人,你的情况比蔡夫人的好些,只要接受和她一样的治疗,明日此时一定会生龙活虎般的坐在此地。” 张氏大喜地问道:“这……真的有如此神奇吗?” 秦逸也不多言语,只是点头道:“你不妨一试吧!” 张氏跟着他进房中,一见蔡氏闭眼躺在榻上,她立即也坐在另一张榻沿,秦逸立即含笑走向蔡氏。 小花将银针交给他,同时问道:“张夫人是否也需要……” 秦逸为小花抹去额头上的汗水,点头道:“正是,辛苦你了。” 说完,迳自盘坐在蔡氏的身旁。 小花轻轻笑道:“教主,我已拂住蔡夫人的黑甜穴了。” 秦逸道句很好,立即打开银盒。 只见他好似在插秧般将大小银针插在蔡氏的身上,再在旁查看片刻,掉头向大厅行去。 朱夫人请他入座,歉然道:“秦教主,真是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秦逸豪气地说道:“朱夫人,你太客气了,在下习武之用意在于强身健体及救人,今日能够有机会替诸位效劳,实在是一件令人欣慰的事情。” “可是,你那么忙啊!”朱夫人内疚地说道。 秦逸含笑道:“没有关系,在下这四位贤内助也略谙此技,大家可以一起研究,对不起,在下必须去看看蔡夫人了。” 他一离去,古家姐妹及兰纯子、欧阳贝立即被那些娘子军围住,所问之事,居然包括妇人病及美容哩! 秦逸回到房中,为蔡氏抽出银针,又在她几上推拿片刻,方始拍开她的黑甜穴,然后含笑站在一旁等待她醒来。 蔡氏醒来起身后,只觉全身轻松,精神饱满,连忙开心不已地叫道:“秦教主,真的有效了,我好久没有如此的舒服了。” 小花含笑牵着她,道:“夫人,我再授你一些保健之道吧!” 说完,两人朝邻房行去。 足足的又过一个多时辰,那些娘子军方始满意的到前厅去用膳了,席间居然还津津有味的推崇秦逸七人的妙手回春呢。 膳后,两枝花职着蔡氏及张氏行军返家,突然听到朱夫人含笑道句:“我也参加一份!”其余诸女也自动加入队伍了。 于是,洛阳城有史以来最奇特的名女行军出现了,四十余名顶空轿绥缓地跟在她们的身后,沿途不知引起多少人的好奇,从而百花教的知名度也在无形中提高了。 当天黄昏时分,不但朱大人夫妇来此,那群娘子分别带着自己的老公及朋友全部来报到了,为了容纳这批贵客,六家酒楼已被占用了三家,其余的游客见状,干脆提早订房间,坐在窗前边用膳边欣赏湖景,最累的是厨房从事人员,直到打烊,他们回房后,立即呼呼大睡起来。 秦逸也是够累的,因为那些醉猫不信灌不倒他,每人各拉来帮手挑战,他虽然可以练化酒气,但是腹中也逐渐客满了。 所幸那批家伙早已被抬上马车送回去了。 秦逸送走客人,入厅一见蔡氏及其夫蔡宝昌默默地坐在桌旁,心下忖道:“还好他们没有走,否则,我就忘了此事呢!” 他连忙含笑道:“蔡大爷,咱们进内边喝茶边聊,好吗?” 蔡宝昌尴尬的点了点头,跟着秦逸走到里面的房间,他尚未坐下便已拱手道:“秦教主,我实在不知道如何的向你表达谢意呢?” 秦逸只知道蔡氏在午后离去时,身子清朗不少,不过,他不知道大花在途中和她说些什么? 此时一闻言,他心知自己及大花的努力已经奏效了,于是笑着说道:“蔡大爷,你别太客气了,坐下来再聊吧!” 脚步声中,小清已经送来一壶茶,同时替他们各斟一杯后,悄然地离开。 蔡宝昌尴尬的道:“在下与内人自幼即指腹为婚,成亲之后,她助我创了业,而且大小事情皆一手包办,凭心而论,我对她是又爱又恨,因为,她太精明了,随着时间的消逝,我居然无法维护男人的自尊了。”说完,痛苦的低下头。 秦逸沉声道:“蔡大爷,可否让在下查查你的脉象呢?” 蔡宝昌感激地说道:“谢谢,这正是在下求你帮忙之处。” 秦逸走到他的身边,坐下道:“蔡大爷,你太客气,来,吸一口气吧!” 蔡宝昌刚吸口气,秦逸已经开始默察他的脉象。 好半响之后,秦逸发指忖道:“他的身体挺捧的,怎么可能会如此的泄气呢,我该怎么向他说呢?” 他思忖一番之后,立即有了结论道:“思来想去,我还是先去请教乌老吧!” 于是,他含笑道:“蔡大爷,你可否愿意接受在下的治疗?” 蔡宝昌欣喜地道:“太偏劳你了。” 秦逸刚带他回到房中,立见大花含笑走了进来,道:“蔡大爷,尊夫人今夜打算在此过夜,你是否亦愿留在此呢?” 蔡宝昌连忙说道:“好呀,不过,会不会太打扰你们啊?” 秦逸朗声道:“一点儿也不麻烦,来,你先上榻,我替你治治吧!” 蔡宝昌刚躺下,秦逸立即拂中他的黑甜穴使他休息,然后低声问道:“大花,你昨夜是如何劝蔡夫人的呢?” 大花摇摇头,低声道:“没有呀,我只是告诉她,你有把握令蔡大爷重振雄风而已呀!” 秦逸好奇地问道:“咦?你怎么知道他们夫妻间的事情呢?” 大花点了一下他的鼻子,娇叱道:“女人最了解女人啦,你方才察过他的脉象了,他是不是真的那么虚,虚到令蔡夫人阴阳失调呢?” 秦逸将方才的事说了一遍,大花倏地格格一笑,道:“阿逸,我法子可以治疗这种心理障碍所引起的意外事故。” 秦逸望着大花,惊喜地问道:“真的吗,快说来听听。” 大花用商量的口气说道:“阿逸,把些媚药加在百草丸中,如何啊?” 秦逸点点头道:“好点子,先让他恢复信心再说吧,不过,会不会有副作用呢?” “不会的,别加太多的媚药嘛,我还可以指导蔡夫人如何配合呢!”大花蛮有把握地说道。 秦逸亲了一下她的脸蛋儿,低声道:“你真是一位婚姻大使,要去哪儿弄来媚药呢?” 大花胸有成竹地应道:“我自有办法,你好好的休息,今晚该陪陪贝儿吧,别让她们误会你故意冷落呢!” 秦逸搂着她柔声道:“大花,你是越来越有大姐的风度啦!” 大花亲了他一口,立即含笑离去。 秦逸便含笑在椅上调息。 一个时辰之后,秦逸醒转过来,发现桌上放着三包药粉。他拿起它们,立即含笔解开了蔡宝昌的穴道。 “蔡大爷,你待会儿返家后,先服下一包药粉,然后再陪尊夫人聊聊,好好的回忆一些新婚趣事吧!” 蔡宝昌将三包药粉收入怀中,立即取出一张银票,道“秦教主,大恩不言谢,尚祈笑纳这份薄礼吧!” “这……” 蔡宝昌诚心地说:“不,这是在下的一份心意,你若不收下,在下实难心安!” “好吧,恕在下贪财了。”说完,伸手接受那张银票。 *** 秦逸送走古心美姐妹及百余名教中高手之后,直接跟着兰纯子走入房中,兰纯子立即羞郝的关妥门窗。 秦逸搂着她先来记火辣辣的爱情长吻后,边替她脱去衣前边问道:“纯子,你累不累啊?” 兰纯子摇摇头,娇声地说道:“不累!一点儿也不累,相反的:好高兴,好骄傲呢!” “为什么呢?”秦逸故意地追问道。 兰纯了毫无保留地说出内心的想法:“阿逸,你变得太成熟了,太迷人了。” 秦逸捏捏她的俏脸,扮着鬼脸问道:“纯子,你怎么变得也大胆肉麻啦!” 兰纯了羞得低叫道:“你少管人家嘛!” 说完,光溜溜的钻入被中。 秦逸脱光身子上榻后,兰纯子立即自动的贴了过来,不但开始献上香吻,而且居然开始要策马入林呢! 秦逸静观其变,任她大力的活动着,她那动作虽然生硬,却令秦逸更加的怜爱不已。 他轻揉双峰任她去自由的发挥。 不到一个时辰,兰纯子立即平静下来,秦逸替她盖上被子,由浴洗室的暗门直接进入了欧阳贝的房间,欧阳贝一听到有异响,起身一瞧,立即双颊通红。 秦逸赤裸裸的站在她的身边,含笑道:“贝儿,你遇人不淑,嫁了一个色狼,你会不会后悔啊?” 欧阳贝边脱去衣衫边道:“你若是色狼,我就是荡妇,你会不会后悔呢?” 秦逸微微一笑,上前紧搂着她,她马上喘呼呼的瘫软在他的怀中了。 第十九章 明遭暗毒 第二日辰初时分,秦逸与兰纯子、两枝花人欧阳贝正在美丽的平心湖散步,突见一顶豪华软轿自远处飞来。 秦逸望着道:“是蔡宝昌的轿子呢,会不会出事了?” 大花含笑道:“阿逸,你瞧瞧力量夫的欣喜神情,该是喜事吧?” “好像是喜事,看样子那招已经奏效了,去迎接他吧!”说完,立即带着四女含笑迎去。 轿行甚疾,不久,即已停在秦逸五人身前丈余外,珠帘一放,蔡宝昌夫妇春风满面的走出轿,立即朗声道:“秦教主及各位夫人早。” 秦逸连忙施礼道:“蔡大爷、蔡夫人早,请进吧!” 蔡宝昌转身自轿中捧出一个以红巾包住之长形纸盒,含笑道:“这对龙凤剑是在寒舍已存三代,偏偏无一子孙练过武术,若能仗剑行义,方始不负这对龙凤剑的霸气。” 秦逸大感意外,不知所措的拒绝道:“这份礼太重了,在下怎好接受呢?” 蔡宝昌轻抚宝剑,抬头说道:“秦教主,宝剑亦须仗高手来发威,为了避免因为它惹祸,一直摆在寒舍之密室中,实在太埋没它们了,你行行好事吧!” 秦逸知道蔡宝昌是一片诚意,自己也喜欢耍弄剑术,却觉得这宝剑太贵重了,犹豫不定的问道:“好似有理,各位夫人,你们的看法呢?” 大花娇声道:“我认为该收下,因为,蔡老爷及蔡夫人之伉丽情深及一片挚诚的情景,实在使我无法拒绝。” 小花也点头道:“不错,我觉得蔡夫人今日增添了一分温柔妩媚的神情哩!” 她这一说,立即说得蔡夫人满脸通红的低下头。 大花含笑牵着她的手朝内行去。 秦逸朝蔡宝昌道过谢,含笑接过那对龙凤剑转交给小花,立即与蔡宝昌一起朝湖畔行去。蔡宝昌朝四下张望一阵子后,突然欣喜地道:“秦教主,你真是华陀在世,我昨晚成功了,你瞧。” 说完,立即解开襟结,同时轻轻的一扯右肩的衣衫,秦逸发现蔡宝昌的右肩上面多了两排牙齿印子。 秦逸也为他感到高兴地道:“蔡大人,你可真厉害,真是石破天惊,气势惊人啦!” 说完,也解开衣衫给他看自己被欧阳贝咬过的齿痕。 英雄见英雄,蔡宝昌哈哈一笑,紧握着秦逸的双手道:“秦教主,我实在不知道如保感激你呢!” “蔡大爷,你太客气了,在下目睹你的成就,也是甚感兴慰的,咱们回房去,我有一手绝技,保证你学会后,一定更加的勇猛了。” 蔡宝昌高兴地叫道:“真的吗。那太好了!” 秦逸带着他边走向房间边低声道:“蔡大爷,在下这种绝技只要能够持之有恒的修练,你不但可以成为常胜将军,而且可以延年益寿呢!” 蔡宝昌喜不自禁地大声叫着:“太好啦,太好啦,谢谢你了。” 呆在房中约有半个时辰,蔡宝昌也学得差不多了,听到大厅中叽叽喳喳的,秦逸让他自己再练习一下,便直接朝大厅行去,果然不错,他入厅后,立即看见以赵氏为首的十余名妇人边拭汗边兴奋不已的叙述着自己徒步健身的妙处。 她们一看见秦逸,马上含笑打招呼。 秦逸点头道:“各位夫人早,很高兴看见你们的气色这么好啊!” 赵氏兴奋的道:“秦教主,这全是你的功劳了,我好似脱胎换骨般,觉得精神十足,而且能够一口气走到这儿哩!” 秦逸谦虚地笑着道:“医生级,主人福,这全是你自己努力的成果,恭喜你了,大花,请诸位夫人到里面沐浴休息阵子,然后准备用膳吧!” 小花三女忙将诸女们请到客栈去沐浴。 *** 人捧人,步步高,百花教自从开业以来,天天客满,原本午时开始营业,不到一个月,已经应游客要求提早在辰时开店门了。 最妙的是,居然还有游客自愿打单份,捧着盛有菜饭的菜盘到湖边柳树旁,边用膳边欣赏湖景。 久而久之,居然有不少的游客喜欢这种潇洒式的用餐方式,因此,百花教的厨房更加的忙碌了,大把大把的银子当然也飞进百花教中了,所有百花教的人乐透了。 秦逸体谅他们太辛苦了,曾打算另外雇人来帮忙,却被那些人基于安全顾虑而反对,秦逸面对他们的赤心忠胆,实在很是感动,他毫不吝惜的分给他们优厚的红利,并且与他们走得更接近了。 教中的事务主要由慕荣丹和乌名乐来主持,他们两个人也没有大办酒席,就那么默默的相守在一起了,本来秦逸坚持要给他们操办一番的,可是俩人固执的坚持着自己的意见,他们不想太热闹了,只想平平静静、幸幸福福的过着日子就够了,看着他们满脸洋溢着开心的笑容,秦逸也就不便再勉强他们了。 这天打烊后,秦逸送古家姐妹及百余人出发返教,正打算入内体息,却见韩其志从远处匆匆地走了过来,秦逸立即迎了上去。 韩其志朝四周瞧了一眼,传音道:“教主,白灵教最近可能会派人来此地哩!” 秦逸怒声道:“喔,他们莫非活得不耐烦了?” 韩其志叹口气道:“这回不能怪他们,是贵教前任总堂主古云休毁了他们的新建的店面,杀了三十余名高手,他们可能不会干休的。” 秦逸闻言,心下暗骂古云保尽给百花教添乱,脸上不动声色的说道:“古云保与敝教早已划清界限扯不上关系了,他们如果有种,就可以去找古云保,来此理论,反而会找挨揍呢!” 韩其志含笑道:“教主真是豪气凌云,敝帮会继续留意白灵教的行动,贵教主也留神些吧!” 秦逸躬身道:“多谢韩堂主的提醒,进来喝几杯吧!” 韩其志摇头道:“谢谢,你们忙了一天,早点歇会吧,告辞了。” 秦逸回房后,忙把两枝花、欧阳贝及兰纯子找来,他将方才与韩其志的交谈的内容说了一遍,立即含笑不语。 欧阳贝乃是白灵教教主的孙女,对内情比较清楚,闻言后,低声问道:“白灵教对此次重新经营的赌场及青楼寄望甚厚,此番被毁,恐怕会激怒他们的。” 大花听了,点头道:“咱们可要提防他们也来此地行凶,阿逸,是否要布些阵法?” 秦逸马上阻止道:“大伙儿已经累了一天了,怎可再增加他们的负担呢?我先去调息一下,今夜就好好的欣赏平心湖的夜景吧?” 大花听了,叫着,道:“不行啦,杀鸡用牛刀,那有教主站在外面放哨的,若让在客栈休息的游客们看见,不笑死才怪了,我们百花教的脸面还往哪里挂啊?” 秦逸询问道:“大花,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怎么办啊?” 大花聪明的猜测道:“阿逸,我相信白灵教冲着贝姐的关系,一定会先来打招呼的,咱们若无法令他们满意,他们才会动手的。” 欧阳贝点头道:“不错,家母在我决心离教之时,曾说过‘好好保存令牌’这句话,我相信他们不会冒然来些地挑畔的。” 秦逸掏出那块令牌苦笑道:“凭心而论,欧阳教主待我不薄,我实在不该以他送我的这个令牌来对付他们。” 思忖片刻,道:“休息吧,等他们来了再说吧!” 四女离去后,他洗净身子坐在榻上调息着。 夜深人静,他正值龙虎交济,心神舒畅时,突听远处传来一阵疾骤的异响,他立即集中精神倾听,不一会儿功夫,他暗自惊道:“是蹄声,好快的马啊,难道是白灵教的乌马吗?” 想到这里,连忙下榻,他刚出现在厅口,立见一道黑影挟着疾骤的蹄声似流星般自远处射来,他正欲掠出,倏听厅后传来轻细的步声,他心知是两枝花,回头一见她们二人,沉声道:“你们的动作倒是挺快的啦!” 大花凝神一瞧那道接近大门的黑影人,轻声道:“是成尚理,这个人很讲理,咱们请他来好好的谈一谈吧!” 秦逸立即轻轻的点头。 大花身子一闪,飞掠到大门后。 “呀”一声,大门打开了,那匹通体黝黑的健马亦同时停在门口,大花脆声道:“成坛主,久违了!” 成尚理飘下马背,含笑道:“大花,你越来越美丽了,真是春风得意呀!” 大花回应道:“成坛主,你也不错啊,长途赶路,毫无倦色哩!” 成尚理马上转入正题地问道:“请问秦教主在不在?” 秦逸立即含笑走出来道:“成坛主,请入厅一叙吧!” 成尚理拱手道谢,立即将健马牵入院中系牢。 不久,欧阳贝及兰纯子也出来了,成尚理刚向秦逸行过礼,一见到欧阳贝来了,连忙躬身拱手道:“姑娘,你好吗?” 欧阳贝回礼道:“我很好,你请坐啊!” 成尚理自怀中掏出一封信道:“秦教主,敝教主以私人的名义写这封信给你,令在下暗中送来此地,尚祈阅回音。” 秦逸撕开密封口,立见里面写着: 贤孙婿; 恭喜贵教生意兴隆,人缘日盛。 我知道你对白灵教尚有点芥蒂,因此,今日以私人的名义书写这封信。 古云保欺人太盛,我希望我及贵教不要介入我和他的事情,附上银票黄金十万两,尚祈你抹去你我双方之芥蒂。 欧阳萧雨敬上。 秦逸将信交给欧阳贝,然后朝成尚理道:“成坛主,欧阳教主有否口讯?” 成尚理摇头道:“没有,不过,他吩咐在下瞧瞧姑娘是否幸福?” 秦逸听了,望望欧阳贝,然后笑道道:“没有,不过,他吩咐在下瞧瞧了,她幸福吗?” “幸福美满,感谢你!”成尚理点点头,施礼道。 秦逸有意的询问道:“怎么感谢我呢?” 成尚理看看一旁的欧阳贝,诚心的说道:“若非教主胸襟宽广,姑娘岂有今日幸福美满之局面?” 秦逸马上说道:“不敢当,欧阳教主还好吗?” 成尚理客气地答道:“托你的福,敝教主尚好!” 就在此时,四女已经阅完信,秦逸自大花的手中接回信,将银票抽出之后,含笑道:“贝儿回封信向爷爷请安吧!” 欧阳贝双目一红,问道:“阿逸,你……你……” 秦逸善解人意地劝说道:“贝儿,没有爷爷,怎会有你,双方的立场虽然不同,不过,他今天一再申明是以私人名义来函,你也一并把这张银票退回去吧!” 欧阳贝看见秦逸这么宽广的胸襟,兴慰的拭去泪水,轻轻走到桌前去写信。 成尚理忙道:“教主,这张银票乃是敝教主的心意,你就收下吧!” 秦逸把银票退给成尚理,缓缓地说道:“贵教的店面刚被古云保毁去,目前极需要资金维持教中开销,我们这六家酒楼已经够够开销了,因此,岂能收下这张银票呢?” 成尚理推着银票,继续说道:“可是……” 秦逸取出令牌含笑道:“成坛主,你瞧瞧这是什么?” 成尚理沉声道句:“参见教主。”立即跪伏在地上。 秦逸微笑着道:“成坛主,将此令牌及银票交给欧阳教主吧!” “是!” 成尚理接下令牌及银票之后,秦逸朗声道:“请坐吧!” 成尚理坐下之后,肃容道:“教主,在下阅人无数,却未曾遇见似你这般令在下打从心眼里敬佩的人。” 秦逸浅浅笑道:“不敢当。在下对成坛主的印象也甚佳,可惜,你我立场不同,否则,在下一定会请你好好的喝几杯的。” 成尚理躬身道:“多谢教主的抬爱,在下急需返教回话。” 秦逸一见欧阳贝已经起身,立即含笑道:“成坛主,在下烦你上陈欧阳教主一事,不论欧阳家日后是兴是衰,在下会留一子继承欧阳家的香火。” 欧阳贝全身一震,泪水立即滴下。 成尚理全身剧震,双眼一瞪,久久说不出话来。 秦逸从欧阳贝的手中接过信,含笑交给成尚理道:“成坛主,在下方才之言,字字出自肺腑,尚祈转达。” “会的,我一定会转达的,告辞!”说完,成尚理向众人环视一眼,转身离去。 秦逸五人目送他离去之后,欧阳贝突然激动的唤声:“阿逸,谢谢你的大人大量。” 然后,扑入他的怀中哭起来。 秦逸朝其他的女子点点头,立即抱着欧阳贝回到她的房间,房门一开,欧阳贝激动的送上香吻! 她贪婪的吸吮着秦逸的双唇,双手更是不停的在他的虎背抚摸着,双峰亦不停的厮磨着秦逸的胸膛。 好半响之后,她方始满脸通红,喘呼呼的开始脱去衣衫,秦逸不动声色的欣赏着她的一举一动,双手亦开始自我解除装备。 不久,二人已是裸体相对了,欧阳贝靠在他的怀中,感激的道:“阿逸,谢谢你替欧阳家想的那么周到,也谢谢你原谅爷爷。” 秦逸轻抚她的酥背,柔声道:“令兄已死,令姐将来不知会不会成家?即使成家也不知会嫁到哪儿去?我这么做的用意,乃是希望爷爷能够激发起一些良知,别再争名夺利了,我相信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欧阳贝激动不已的说道:“我明白了,所以,我才会按捺不住的……” 说至此,双颊立即又飞上了红云。 秦逸感慨的说道:“贝儿,我一直相信冥冥之中有股力量在助我,因此,我常怀念感恩的心态,我总是希望能够帮助他人,何误解是自己人呢?倒是你可能就会比较辛苦些,因为,你总得替秦家生个孙子,然后才替欧阳家生个孙子,对不对?” 欧阳贝满脸通红的道:“我好羡慕心美及心娇那付有子万事足的神情喔,偏偏你……你一直不肯将那个……” 秦逸又开始逗她道:“那个什么啊?” “你……你别逗人家啦,你明明是知道的嘛!”欧阳贝红着脸,撒着娇道。 秦逸掩笑不住地说道:“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会知道呢?” “那你怎么不放些蛔虫在人家的肚里呢?” 说完,立即羞郝的上了榻。 欧阳贝搂住她,欧阳贝轻轻地说道:“阿逸,你……真是令人受煞!” “芳姐,你美若天仙,才真是令人爱煞哩!”秦逸赶紧地说道。 欧阳贝在他怀里撒着娇道:“人有丑死了,那似另外五位姐姐那么漂亮呢?” 秦逸用手掩住她的小嘴,赞叹道:“你瞧瞧你这对迷人的玉女峰,还有这身细肉玉脂的肌肤,那样不是令男人两眼目瞪,目瞪口呆呢?” “你……你这是真心话吗?” 秦逸身子一翻,一边含笑道:“我要以具体的行动证明我是否在说真心话的!” *** 一年一度的中秋佳节终于来临了,晌午时分,六家百花楼早就被准备来夜游平心湖的游客挤得水泄不通了。 每家之大门外分别有二十余人耐心的等候着,秦逸刚离开大花的那家酒楼,立见古心美默默的走了过来,他忙传音问道:“美姐,你的气色好似不对哩,是不是那儿不舒服?” 古心美略怔片刻,轻声道:“我……是娇妹有点不舒服,我想先送她回教。”。 秦逸闻言,担忧地问道:“啊,她怎么啦?” 古心美轻描淡写的对他道:“没什么呀?是女人的周期毛病犯了,我先走啦!” “等一下,是不是准备马车了?”秦逸冲着她叫道。 古心美移动步子,回头说道:“已经备妥了,我先走了。” 说完,匆匆的离去。 秦逸目送马车离去,正欲走向古心美管理的酒楼,倏听耳边传来一缕清晰的声音道:“教主,请至敝分堂一叙吧!” 秦逸回头一看韩其志朝自己含笑点头后,立即行向门内,他朝四周望了一望,便稳步朝韩其志的家中行去。 入厅坐定后,韩其志低声道:“秦教主,敝教弟子在昨夜发现一位神秘的黑衣人,由身材研判,可能是古云保。” 秦逸也感到有点诧异地问道:“是吗?他又回来干嘛?目前有没有他的行踪?” 韩其志摇摇头道:“没有,他入城不久,立即消失,我已吩咐弟子密切地注意他的行踪了。” 秦逸无言的点点头,然后致谢道:“韩堂主,谢谢你的帮忙。” “别客气,我瞧你们的忙碌情形,在欣喜之余,也在担心你们会被敌人趁隙而入,你可要多加提防些!”韩其志又提醒他道。 秦逸喜忧参半地低声道:“谢谢你的关心,我也想不到生意会如此的好,我本想要雇用人手,可是,弟兄们却基于安全理由而建议取消,我只好接纳他们的意见了。” 韩其志马上帮他出主意道:“在本城东郊住着千余名贫困户,在下对那些人甚为熟悉,贵教如果需要人手,在下可以推荐的。” 秦逸听后,大喜地道:“太好啦,若能这批人帮忙,一定可以解除燃眉之急,那就麻烦你替在下挑两百名来帮忙吧!” 韩其志不愧是个有情有义的汉子,马上接口道:“教主放心,我一定好好的挑选既勤快又无安全顾者的。” 秦逸朝他点点头道:“谢谢你,一切就偏劳你了。” 韩其志微微一笑,立即起身相送。 且说古心美姐妹坐着马车出发以后,在途中古心美望着默默而坐的古心娇,低声问道:“妹子,爹真的找上你了?” 古心娇点头道:“不错,他约咱们在断指崖会面。” “他遥没有说是为了什么事情啊?”古心美焦急万分的问道。 古心娇摇摇头,不知所措地道:“没有,他一进入酒楼,我就觉得有异,我刚注意他,他在传音吩咐之后,马上掉头离去,我好只好去你商量了。” 古心美不断的叮嘱她道:“妹子,咱们此次与爹见面,可要狠下心,绝对不能做出有碍阿逸的事情来,否则,咱们就会愧疚一辈子的,因为咱们古家欠他的太多了。” 古心娇连忙答退:“姐,我知道,我不会糊涂的。” 两人边低声地交谈着边注视四外的景物,当马车进入通往百花教的山道不久,古心美轻声吩咐车夫停车。 她挽扶着佯作呕吐的古心娇下车后,立即朝林中深处行去。 两人行约盏茶时间后,立即来到下片茂密的松林,倏听“唰”的一声,一位青衫中年书生已经站在她们的身后。 两人向后一旋,倏地掠后尺余。 中年书生朝劲项一摸,立即将一张薄皮在具,古家姐妹低声唤句:“爹!”忙盈盈下跪。 这名中年书生正是古云保,只听他沉声道句:“瞧清楚了!”双掌拉起儒衫下摆,倏地的脱下那件白色内裤。 真是鲜事,世上那有老爹在自己的女儿面前,尤其是已经成年的女儿面前作如此荒唐的暴露呢? 古心美二人惊啊一声,立即低下头。 古云保任由短裤滑到地上,沉声道:“美儿、娇儿,你们不要低着头,睁开眼睛看看吧!” 古心美神色惨然的低头道:“爹,你此举是何用意呢?” 古心娇低声道:“爹,你找我们来,一定有事要吩咐,我们不能等候太久的,你……你还是先来正事吧!” 古云保沉声地道:“我现在就是在谈正事,睁眼瞧清楚吧!” 古心娇闻声,立即悄悄的一瞥。 这一瞥,她立即发现古云保的下身,除了一片伤痕外,别无他物,十足是个“太监”吗?她不由得失声道:“爹,你怎会是这个样子啊?” 古心娇闻声有异,睁眼一瞧,全身立即一震。 古云保神色木然的穿妥短裤,沉声道:“你们知道千脸狂生吴良品吗?这就是他的杰作。” 古心美神色痛苦地道:“怪不得娘在这些年来一直抑抑不乐!” 古云保怒声道:“不错,是我对不起你们的娘?” 古心娇突然问道:“爹,我听说娘在被白灵教那三十余名大汉伤害后,你原本可以救她,可是,你却一掌劈死她,对不对?” 古云保喝声:“住口!”话音未落,便扑向古心娇。 古心娇神色一变,马上低头跪下。 古心美叱声:“住手!”她边说边冲上前去,挡在古心娇的面前。 古云保厉喊一声,硬生生的刹住身子。 只见他的双耳一颤,倏地扑向林外。 古心美暗喝一声:“不好!”马上叫道:“阿银,快逃!” 可惜,太慢了,一声暴响及一声惨叫后,循声而来的那名车夫已被古云保一掌击中而死,古家姐妹不由骇然的相视。 不久,古去保挟着一具尸体回到原处,只见他在地面劈个深坑,将尸体抛入之后,满脸厉色的挥土掩埋着。 好半响之后,只见他缓缓的恢复正常神色问道:“娇儿,是谁告诉你的?” 古心娇愤怒地叫道:“爹,你为什么还执迷不悔,若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说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古云保继续说道:“我知道,一定是白灵教散布的谣言,娇儿,你一向冷静聪明,你应该可以相信爹不会做出这种事吧?” 古心娇失望的说道:“爹,我真的对你失望透顶了,你如果承认,我会体谅你当时的心理一时无法平衡,那知,你……” 古云保双眼喷火地望着她,大声地说道:“住口,丫头,你越来越放肆了,居然敢教训我了。” 古心娇有苦难言的饮泣道:“不,爹,你误会了,我只是……” 古云保不理她的哭泣,毫无情面的吼道:“住口,人都已经死了,别的此事了,我今天找你们来此地,就是要你们设法擒下欧阳贝,让我来对付白灵教的欧阳萧雨。” 古心美断然的道:“不行,她已经和白灵教脱离关系嫁给阿逸了。” 古云保没想到自己两个亲生的女儿居然都护着秦逸那小子,真的是大怒特怒,狂叫道:“住口,丫头,你是不是被爱冲昏了头,我是在替你们的娘及哥哥复仇呀,你们怎么可以不帮忙呢?” 古心美看着父亲近似疯狂的样子,不禁颇感心痛的说道:“爹,你冷静些,你听我说一件事好不好?” 古云保不容他罗嗦直人主题道:“别扯话题,快说,要不要帮我擒下欧阳贝?” 古心美不顾一切地吼叫道:“不,你先听我说,阿逸已经知道你杀死了他的家人,可是,他已经答应我不向你寻仇,因此……” 古云保马上打断她的言语道:“住口,秦逸那小子又刁又滑,他现在若找到我,岂会放过我!” 古云保听了,知道自己的两个女儿已被叛了他,多说也是没用的,于是,他仰天苦笑道:“哈哈,看来他已经被你们的美色迷住了,想不到我古云保一世英雄,居然要靠自己的女儿以美色苟活,哈……” 狂笑声中,他立即转身掠去。 古心美拦住他,摇摇头哭泣道:“爹,冤冤相报何时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古云保朝她劈出一掌,趁她闪避之际,立即驰去。 古心美喊声:“爹!”就欲追去。 古心娇拉住她,摇头道:“姐,爹的心性已变,别劝了。” 古心美伤心得哭泣着道:“妹,咱们该怎么样?” 古心娇冷静的说道:“走,去向阿逸请罪!” *** 明月高悬,秦逸和古家姐妹在双燕堡房中品茗,只听古心美低声道:“逸,如果我和宜妹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会原谅吗?” 秦逸怔了一下,道:“雅姐,你在开什么玩笑呢?” 古心美神色凝重地说道:“逸,你知道阿银已死了吧?” 秦逸听了,大惊道:“不知道!不过,我下午见你驾车返回酒楼,就有不祥之感,不过,当着众人,我不便询问,他是不是被令尊杀死的?” 古心美难以置信地问道:“啊!你怎么知道的?” 秦逸放下手中的茶杯,皱着眉头道:“雅姐,你们走后,秦分舵主就告诉我说丐帮弟子发现一位身材与令尊酷肖之人于昨晚入城,因此,我才作大胆的假设!” 古心美暗暗佩服秦逸的聪明,点一点头道:“不错!是他下的毒手!” 秦逸难过的说道:“雅姐!我并没有责怪你们的意思,可是,你们怎么忍心看一位有心改过向善的人遭毒手,而不加以解救呢?” 古心美咽声道:“不错,阿银也是关心我及宜妹才会遇害的!我……我真是该死!”说完,立即起身欲跪。 秦逸扶住她道:“美姐,别这样子,把事情说一说吧?” 古心娇立即低声将与古云保会面之经过说了一遍。 秦逸牵着她们二人,道:“你们做得更对,贝儿是无辜的,我代表贝儿向你们致谢及致敬!” 古心娇苦笑着道:“阿逸,我怕他会直接去找贝儿呢!” 秦逸被她一的醒,方觉悟的说道:“啊,他若真的去她,倒是挺危险的哩,我该去瞧瞧她。” 古心美看看外面夜深雾重的,担心地说道:“阿逸,这么晚了,你……” 秦逸安慰地拍拍她的香肩,深情的说道:“娇姐,我深爱着你们六人,我不愿意看见她发生意外,我不愿意看见她发生意外,你们放心,我绝对不会把这件事告诉第四者的。” 古心美见他主意已定,也就不再多言语,转身拉出一把匕首道:“阿逸,把鱼肠匕首带上吧” 秦逸觉得有点小题大作的说道:“何必呢?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古心美硬把匕首藏在他的怀里,埋怨着说道:“不,有备无患的,反正你把它放在怀中,并不会碍什么事啊!” 秦逸怕耽搁大多时间,而使欧阳贝出事,忙说道:“好吧,你们早点休息了吧,对了,为了预防万一,你们可要吩咐下人好好的照顾飞儿及翔儿,我走了!” *** 秦逸开足马力到欧阳贝的房中,一见她安然无事,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立即将她搂入怀中。 欧阳贝娇声问道:“阿逸,你怎么不陪二位姐姐呢?” 秦逸不想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她,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心美说在月圆之夜孕下之孩子既俊美又聪明,所以,把我给赶回来了。” 欧阳贝双颊通红,立即低下头。 秦逸托起她的下颌,立即轻轻的吸吮她的樱唇。 欧阳贝立即热情的搂吻着他。 衣衫一件件的滑落在地上,突听欧阳贝问道:“阿逸,你怎么把鱼肠匕带在身上,难道你另有行动吗?” 秦逸忙弄匕首,含笑道:“是不是吓着你了,我也不想带的,是心美担心我一个人走夜路会有意外的啦!” 欧阳贝听了,暗责自己的多心,浅浅地笑着道:“原来如此,害我白白的紧张一场!” 秦逸轻松地说道:“放心吧,没有能奈何你的老公了,来,咱们先来个神步凌云吧!”说完,立即将她抱了起来。 欧阳贝格格一笑,立即搂着他的虎背。 秦逸边走边低声道:“不错,好像比以前重了一点。” 欧阳贝满脸通红的说道:“我可不要自己太重了,那样多难看啊!” 秦逸附在她耳边低声道:“没关系,只要我喜欢就够了,如果你爷爷看见你瘦巴巴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肯定会揍我的。” 欧阳贝听了,开心的笑道:“你别逗我了,反正以后我才不听你瞎说什么,这也吃了好,那也吃了好,害得直长肉,连冷艳美人的称号都受损了。” “臭美,还冷艳美人了,换个称号为热情美人还差不多。” “你,气死我了,”欧阳贝边捶他前胸边叫道。 两人嘻嘻哈哈一阵后,慢慢地安静下来了。 秦逸躺在床上睡不着,搂着欧阳贝问道:“贝儿,要不要再听个笑话?” “好呀,不过,别说那些杀呀死呀鬼的,我不喜欢听,因为很吓人。” 秦逸点点头,马上说道:“是,是,遵命,从前一个男人,他由于一时忘了喘气,因此,被牛马将军将他抓去见阎王爷,阎王爷令判官宣读那位老兄的生前考绩表之后,道:‘你生前愚蠢又懒惰,这次转世投胎,罚你做匹骡!’说完,那位老兄已经骡了,骇得那位老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在地上又叩又哀求不已!阎罗王一时不忍,便道:‘把他送回去吧!’于是那位老兄恢复人形,并且重又回到了阳世,他对满脸惊骇的太太叙述还阳经过后,突然想起一事,只见他褪下裤子,立即哎唷一叫,原来,他的下身仍是骡子的,急得他忙叫道:‘我必须回去求阎王爷把我的下身还给我。’那知他的夫人急忙抓住他道:‘算啦!别去啦!搞不好,阎王爷就不让你再回来了,我还是忍一忍吧!’” 欧阳贝低啐一声,道:“那个人一定就是你了,对不对?” 秦逸大叫不止地道:“我这是陪你说笑的,你非但不领情,还要侮辱我,你有蛮有坏的啦!” 说完,捏了一下她的脸蛋。 欧阳贝只是格格笑个不停,两个人又闹了半天,欧阳贝渐渐进入梦乡,甜甜地睡着。 秦逸搂着她躺在床上,看着她熟睡的模样也那么美,忍不住在她脸上亲着,因又担心古云保的突然袭击,所以也没什么睡意,睁着双眼守着欧阳贝直到天亮。 第二日一大早,韩其志果真带着二百余名年纪不一样的男女来到大门前,秦逸闻声,立即起身出迎。 韩其志含笑道:“各位,他就是百花教主秦教主!” 众人立即含笑道:“秦教主,你好!” 秦逸含笑道;“各位好,很欢迎各位来帮忙,在下相信韩堂主已经向各位介绍过在下及此的情形,因此,在下不再详述。在下打算每月发给各位十两银子,逢年过节另有薄酬,各位如果不嫌少的话,就留下来吧,十两银子如今的秦逸来说是九牛一毛,可是,对那群贫困之人而言,是一笔天文数字。因此,众人欣喜的立即点头同意。” 停顿一下,秦逸当着大伙的面,豪气地说道:“好,待会各位就先支领十两银子,然后到城中布行去做两身制服,明日再来干活吧!” 众人立即纷纷道谢。 大娇四人立即招呼众人入内领取银子。 秦逸和韩其志坐在湖畔亭中,只听秦逸含笑道:“韩堂主,在下还是要说一句话,谢谢你的帮忙。” 韩其志大笑不已地说道:“哈哈,我该谢谢你哩,这批人有了固定的收入后,敝帮也省了不少的负担哩,你实在是一位活菩萨哩!” 秦逸轻笑着道:“不敢当,在下只是尽分心力而已!” 两人又闲聊数句后,韩其志指着那些神色欢欣的离去人潮道:“秦教主,你瞧瞧他们的高兴模样,很乐吧?” 秦逸望着那群人潮,感叹地道:“不错,既高兴又安慰,不过,也觉的责任甚为重大,百花教万一有了什么意外,这些人的生计就会受影响哩!” 韩其志敬佩地说道:“秦教主,你这份慈悲心怀,实在令在下佩服,你放心,古人云:‘有道不孤’,各大门派不会坐视贵教发生意外的,目前各大门派皆在注意黑豹派与白灵教结盟后的发展,他们若有异状,敝教一定会先通知你的。” 秦逸闻言,赶忙施礼道:“谢谢,感激不尽。” 韩其志立起身来,施然道:“秦教主,在下另有事待理,告辞!” 秦逸与韩其志分别正欲去找大花,却见她和小花正准备上轿,他不由的一怔。 大花含笑道:“阿逸,我们去和布店打个招呼,你去不去啊?” 秦逸朗声道:“你去忙吧,我尚需要和弟兄们研究和如何训练这两百名新进的人员呢,对了,顺便订购一批寝具吧!” 小花含笑道:“我就是要去办这些事哩,阿逸,可能必须挪出一间地下室来容纳他们,因此,必须你去调整一下阵式哩!” “没问题,交给我吧,偏劳你们了!”说完,立即朝内行去。 他步入后院,就看见欧阳贝及兰纯子正在低声吩咐教中的人,他微微一笑之后,含笑站在一旁,二女自动停下言语,含笑瞧着她。 秦逸走过去道:“各位,为了本教的千秋大业,我们透过天地门的推荐了两百名贫困人员,我希望大家好好的指导他们,只要他们能够独立应对,各位就可以全心全意的防护此地及本教的安危,据传白灵教已经和黑豹派联盟,本教前总堂主也返回本城,为了预防万一,希望各位提高警觉,注意可疑的人物。” 众人立即点头应是。 秦逸朝二女道:“我去调整阵式,准备腾出地方供那些人居住,此地就交给你们了。”说完,冲她们点点头便掉头离去。 他在客栈地下室忙了一个多时辰,将阵式重新调妥之后,回到前厅,立好看见六家酒楼再度客满,绕了一圈之后,突然发现欧阳贝不见人影,心里一惊,马上朝坐在柜后的小清问道:“小清,夫人呢?” 小清答道:“半个时辰之前和朱夫人走了。” 秦逸放心的点点头,立即回房调息。 那知,一直到打烊,欧阳贝仍未回来,秦逸正在暗自纳闷之际,古心美突然低声道:“阿逸,我有话要和你说。” 秦逸和她回到房间后,立听她低声道:“阿逸,贝儿可能落入家父的手中了。” 秦逸大惊不已地问道:“啊,你怎么知道呢?” 古心美终于忍不住透露道:“你有没有发现家父和朱大人的身材很像吗?” 秦逸沉思片刻,情不自禁地叫道:“不错,挺像的,我想起来了,朱大人上回遭人制穴,莫非就是令尊在暗中搞的鬼?” 古心美满怀内疚地点头道:“不错,他练过那种手法。” 秦逸愤怒地一拳击在桌上,怒吼道:“看样子一定是他威协朱夫人来接走贝儿的,走。” 古心美知道他很是生气,小心翼翼地问道:“不错,你们先回教吧!” “不,我陪你去。”古心美不放心秦逸,也不放心欧阳贝,着急的说道。 “不行的,你们先回去照顾飞儿和翔儿吧,此事暂时别声张,好不好?” 古心美心里难受的直掉泪道:“阿逸,我知道你很生气,也很恨家父,对不起……” 看着她如此难过的样子,秦逸的鼻子有点发酸地走过去,轻轻的将她搂人怀里,安慰她道:“心美,别这样子,此事与你们无关的,走吧!” 秦逸送走古家姐妹及百余名教中高手之后,马上急匆匆的去找韩其志。 韩其志正在厅中阅信,一见到秦逸,马上含笑相迎,秦逸尚未坐下,立即低声问道:“韩堂主,有件事要麻烦你们了。” “请说吧!”韩其志沉声道。 秦逸烦躁不已地低声道:“内人欧阳贝在午前被朱夫人接走至今未返,据研判可能已被古去保劫走,请贵帮弟兄们注意他们的行踪。” 韩其志马上爽快地答应道:“好,在下马上以飞鸽传书通知附近各分堂注意此事,你就放心吧!” “谢谢,在下尚需赶往府衙,就此告辞。” 秦逸来到大花的房中,立见小花及兰纯子亦在场,他沉声道:“贝儿可能已落入古云保的手中,我现在要去府衙,你们小心一些。” 大花忙道:“阿逸,我和你一起去吧!” 秦逸毫不犹豫地拒绝道:“不,此地不可无人招呼,我走啦!” “阿逸,你有没有带木剑啊?”大花提醒他道。 秦逸摇着头,急语道:“没有这个必要,古云保必然已经离去了。” 说完,他立即匆匆的离去了。 大花自柜中取出一付面具往头上一戴,边换衣衫边道:“小花、纯子,我还是跟去瞧瞧,此地交给你们啦!” 且说秦逸赶到府衙,立即朝一名差爷道:“在下百花教秦逸,有事求见朱大人,烦大人人内通报。”说完,立好取了一锭银子塞了过去。 那名差爷含笑推辞,道声:“请稍候。” 不久,那位差爷和师爷走了出来,只见师爷尴尬的一笑,道声:“秦教主,请随在下来吧!” 秦逸道句:“打扰,请!”立即跟着他朝内行去。 走入后院正厅后,秦逸看见朱家义夫妇低头起身相迎,他连忙上前拱手道:“深夜打扰,甚感抱歉。” 朱家义轻咳一声,忙赶上前相扶。 秦逸刚道句:“不敢当。”倏觉双腕一麻,全身一阵乏力,不由闷哼一声。 那人阴阴一笑,右掌制住秦逸的肩井穴及麻穴之后,迅疾追上师爷,三拳两脚的制住他。 朱夫人神色惊慌的望着僵倒在地上的秦逸,不知该怎么办? 秦逸想不到古云保居然还留在衙中,因此穴道被制住之后,打算运聚功力准备冲开被制的穴道。 那知,他尚未动员真气,古云保已经掠到他的身旁,一脚踩在他的气海穴阴声道:“小子,你最好安份些吧!” 秦逸只觉气海穴翻涌,闷哼一声,冷汗直流。 古云保先是对天狂笑一阵,然后恶狠狠地说道:“小子,你想活命吗?” 秦逸愤怒地望着古云保,冷声道:“你真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有本事明的来吧!” 古云保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少罗嗦,你想活命的话,快点把你的嘴巴张开吧!” 秦逸搞不清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怒气冲天的吼道:“干什么?” “嘿嘿,你讨了六个老婆,太累了,我这个岳父打算赠你一粒补药啦!”说完,立即从怀里取出一个褐色小瓶,当他正在倒药时,突见一道黑影子疾射向他的风府穴,他果然是武功不凡,倏地弹身疾掠到朱夫人的身边。 百花裳一闪,易容成为中年人的大花已经卓立在秦逸的面前。 古云保冷哼一声,使出连环串掌疾攻而上。 大花沉声道句:“找死!”马上全力攻去。 烛火飘闪,两道人影鬼魅般的飘闪。 盏茶时间之后,突听“轰”的一响,两人各自向后暴退。 大花挟起秦逸掠出厅。 倏听朱夫人惊叫一声,立听古云保阴阴一笑。 人影晃动之中,衙役及捕快已经疾奔到院中,秦逸急道:“大花,快解开我的麻穴及肩井穴。” 大花点点头,立即在秦逸的身上连按数下。 秦逸刚起身,古云保已经阴声道:“小子,咱们打个商量吧!” 衙役们一见朱夫人被“大人”捏着后颈,不由骇怔交加。 秦逸沉声问道:“姓古的,别伤害无辜者,说吧!” 古云保弹也一粒龙眼大小的黑色药丸,道:“服下它!” 秦逸顺手将药丸接入手中,只觉它隐含腥味,心知必是剧毒之物,立即沉声问道:“姓古的,本教主好像并不是呆瓜吧!” 古云保狡诈地笑道:“不错,你不呆,不过,为了朱家义及那个丫头,你必须呆一次,听到了吗?哈哈……” 秦逸一想到欧阳贝的安危,只得妥协道:“行,不过,我必须先见到人。” 古云保马上冷声道:“来人,马上叫两位差爷入房带人出来吧!” 秦逸马上冲附近的两位捕快道:“麻烦二位啦!” 那二人略一犹豫,只得怯生生的入厅,不久,他们果然挟现昏迷不醒的朱家义及欧阳贝,古云保阴阴一笑,冷声命令道:“送到我的脚下来吧!” 那两名捕快正在犹豫之际,大花已经疾扑向古云保,古云保五指一紧,朱夫人马上怪叫连连,那两名捕快机灵的狂逃出厅外。 大花冷哼一声,重又掠回秦逸的身边,古云保厉声道:“小子,你到底有没有诚意啊?” 秦逸冷冷地沉声道:“我当然是有诚意的,可是,手脚长在别人的身上,我如何干涉呢?识相些,把人放下,远走高飞吧!” 古云保大声吼道:“住口,你以为好两人只是被制住穴道吗?老实的告诉你吧,他们已经中了我的独门毒药,你还是先把药服下吧!”大花冷哼一声,就欲去替朱家义解穴道,倏听朱夫人又惨叫一声,秦逸忙道:“心美,住手!” 古云保得意洋洋地阴笑道:“嘿嘿,小子,还是你识相,把药服下吧!” 秦逸望着那粒药丸,再望望地上躺着的欧阳贝和朱家义,含恨地问道:“这是什么药?” 古云保悠悠地说道:“蚀肝丸,它会寸寸侵蚀你的肝、肺、心、脾……除非你听我的指示,我才会给你解药,服下吧!” 朱夫人忙叫道:“教主……不要服……哎唷……” 秦逸暗一咬牙,道:“先说出你的指示吧!” 古云保歹毒的冷笑道:“很简单,一月之内,拿欧阳萧雨的首级来与我交换解药吧!” 秦逸略思片刻,故意迟疑道:“这……可否让我考虑一下?” “不行!”话未完,五指一紧,朱夫人立即惨叫连连。 秦逸喝声:“住手,我服了,不过,你先放人。” 古云保狡猾地说道:“嘿嘿,只要你服下它,我就放人。” 秦逸暗一咬牙,药人口中立即化成一股寒冷的气流入喉中,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噤。 古云保阴阴一笑,右手立即一松,朱夫人跌跌撞撞的奔了出来,秦逸只觉内脏一阵收缩,心各蚀肝丸已经发作,他在冷哼一声后,立即盘坐在地上,准备运功压抑剧毒,古云保见状阴阴阴连笑,同时缓缓的后退。 大花叱声:“别逃!”马上扑去,倏听秦逸惨叫一声,她只得惊愕得回头,并且刹住身子。 古云保厉笑一声,立即一闪而逝。 第二十章 卧榻疗伤 大花望着在地上翻滚的秦逸,不由急得满头大汗。 朱夫人频频拭泪,道:“秦教主,是我害了你,我真该死!” 好半响后,秦逸似虚脱般倒在地上喘着。 大花扶起他,咽声道:“阿逸,苦了你啦!”秦逸忍住自己的伤痛,对大花叫道:“大花,快去救大人及贝儿!” 大花领领首,走到朱家义身边探视一阵子之后,右掌立即在他的百会穴脑中穴轻按一下,朱家义长吐一口气,立即醒来。 朱夫人唤声:“相公”,立即上前扶起他。 朱家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道:“夫人,这是怎么回事?” 朱夫人伤心的吟道:“相公,秦教主被咱们害了,他……他……”话末说完,她已不成声了。 朱家义正欲走向秦逸,刚被大花救的欧阳贝已经悲呼一声:“阿逸!”然后抱起了秦逸。 秦逸苦笑道:“贝儿,别慌,先让我和大人谈谈吧!大花,解开师爷的穴道吧!”说完,进自行入厅中。 朱家义夫妇坐下之后,朱夫人立即将方才发生之事说了一遍。 朱家义神色大变,忙问道:“堡主,蚀肝丸会不会要命啦!” 秦逸苦笑道:“要不了命,可是,发作起来,生不如死了!” “这……真对不起,若非内人……” 朱家义神色愧疚地说道:“大人,此事与你们无关,那家伙早想动我的脑筋了!” “那……有没有药可治了?”朱家义担心的问道。秦逸暗忍伤痛故作轻松地道:“没问题啦!大人,时候不早啦!在下告退啦!” 朱夫人忙道:“等一下,听我把事情经过说一说吧!” 秦逸不等她说出马上猜测道:“夫人,不用你说,在下也猜出,是不是那家伙昨晚潜入你们房中制住大人,在逼你去邀内人来此的?” “啊!不错!是这个样子!”朱夫人连连点头道。 秦逸安熨她道:“夫人,你放心,他已经达到目的,从以后,不会来找你们啦!” 朱夫人愁眉苦脸地内疚道:“堡主,拖累了你,实在抱歉!” 秦逸又交待她道:“夫人,别如此说!对了!此事请勿对外宣扬!” 朱夫人点道:“我知道!堡住,你真的可以解去蚀肝丸吗?” 秦逸浅浅笑地道:“没问题!告辞啦!” *** 秦逸三人返回酒楼之后,小花及兰纯子,立即上前询问,大花沉声道:“阿逸已被何靖良逼迫服下蚀肝丸了!” 二女神色不由大变! 秦逸苦笑道:“别慌!我曾服过一种灵药,应该是可以运功解毒,此事可别让心美及心娇知道。” 大花摇头道:“阿逸,我打算向她们请教如何化解蚀肝丸了!” 秦逸犹豫地说道:“这……好吧!技巧些,别提到我中毒之事!” 大花点头安排道:“我知道!你调息吧小花,烦你护法吧!” 说完,立即离去。 秦逸朝小花领首,立即上榻盘坐。 他刚提聚功力,立觉内腑一阵刺疼,不由眉头一皱! 小花低呼道:“阿逸,怎么啦!” 秦逸散去功力,苦笑道:“真气一提,内腑即疼!” 小花叹气喃喃说道:“这……这该如何是好!” 秦逸冲她点点头,反倒安慰她道:“小花别急,我能行的,帮我守着些!” 说完,立即在度运功。 小花一见他步步眉,冷汗直流,她恨不得自已能够以身相代,那对柳眉秦逸紧皱起来了。 只见秦逸全身轻颤,牙龄咬得吱吱作响,那身百花裳好似泡过水般整个的温透,不由令她心疼不已。 直到黎明分,秦逸方始平静的运功,小花刚暗暗的嘘口气,却见大花三人已经关心的推门而入。 小花拉她们走到房外,低声道:“阿逸已经熬过去了,我从末见过如此坚强的人,真是苦了他啦!” 大花低声道:“你们去歇会吧!” 欧阳贝忙道:“姐,还是让小妹来吧!” “不!一个时辰,你待会再来接吧!” 欧阳贝点点头,立即与小花,心纯子一起离去。 大花坐榻沿,仔细的注视秦逸的气色好半晌之后,忖道:“好充沛的内力喔!一定可以排出蚀肝丸了。” 她立即悄悄的替秦逸准备另外一套衣衫。 可是,一个时辰之后,秦逸仍在调息,欧阳贝却已经与满眼通红的古心美古心娇走了进来,大花立即示意噤声。 四人走出房外,立听古心美咽声道:“姐姐,阿逸怎么啦?” 大花犹豫不定地说道:“这……” 古心美焦急地催问道:“姐,求求你告诉我吧,我知道阿逸一定着了家父的道儿,对吗?” 大花略思片刻,终于点头道:“这……既然你已猜到了,我也就不加隐瞒了,不错,阿逸被迫服下蚀肝丸,目前尚在运功逼毒呢!” 古心美听了,大惊道:“什么?快叫阿逸停止吧,否则,剧毒渗入经脉中,那就变成废人了。” “什么?会有这种惨状吗?”大花也慌了,着急地问道。 “不错。”古心美含泪的点头道。 小花不解的问道:“可是,我看他气色却是越来越好呢?” 古心美停住拭泪,抬头说道:“这……不可能吧?难道他曾经服过什么稀罕的药吗?” 大花想了想,点头道:“是呀,他在运功之前,曾向小花说过此事呢!” 古心美的心稍微的松了一口气,低声道:“那就好,姐姐,你休息一下,让小妹来照顾他吧!” 白天忙了一天,刚才又斗了半天,大花确实也累了,她拍拍古心美的肩膀,柔声地说道:“好,那就偏劳小妹了。” *** 第三晚的亥初时分,大花及六女神色焦急的坐在房中,十二对眼睛不停地瞧着秦逸,心中暗暗的祈求老天爷保若他快点醒来。 半个时辰之后,突然见秦逸右臂斜举,一缕缕的黑烟绪绪的自他的掌心飘出来,大花连忙打开窗户,同时低声道:“姐妹们,此烟有毒,大家先出去一下吧!” 六女匆匆的打开房门掠出去,立即凝立在院中远处,只见黑烟飘出好半天后,在死亡边缘挣扎了不知多久的时间后,秦逸终于醒了过来。 六女欢天喜地的冲进房中,一声欢呼在榻旁响起,古心美扑到榻旁,泪流满面的哭了起来。 秦逸还没看清古心美,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秦逸的精神和身体的状况都好多了。 古心美及其她女子欢喜得只懂得痛哭流泪。 秦逸软弱地用手为身边的古心美拭掉眼泪,有气无力的问道:“我昏迷多久了。” 一声熟悉的声间在入门处响起道:“教主,你昏迷已有三天了,换了别人伤得这么重,早就一命呜呼了,但你是非凡人,所以绝对死不了,可见天数有定,应验不爽!” 秦逸呆了一呆,只见二人来到床头,竟是慕荣丹和乌名乐。 秦逸大讶道:“你们二人怎有空来这里?” 坐在床沿的慕荣丹道:“我也是听乌老说的,才知你中了古云保的毒计,想想你是百花教的一教之主,如果没有你,也将没有了百花教,所以你不能倒下去,我们很是担心你的安危,于是便下山来看看你。” “谢谢教主和乌老的关爱,在下感激不尽。”秦逸的精神转佳,逐渐恢复说话的气力,致谢道。 乌名乐哈哈一笑,俯头细看他道:“你没有什么大碍就好了,只是以后要小心一点,教中的事情都很好,你不用挂心,这些天你也不用两头挂着,安心在店中养伤吧,本来我想一个人来看看你,阿丹偏要一起来。”说完,乌名乐疼爱的望了一眼已有身孕二个月的慕荣丹。 兰纯子的眼尖,惊喜的呼道:“教主已有喜了,真的吗?” 众女听了,都兴高采烈的拥向慕荣丹问长问短的,秦逸也感到非常高兴地对乌名乐说道:“恭喜你了,乌老,你可是要做父亲的人了,心里面很开心吧!” 乌老点点头,喜形于色的说道:“我是很开心,百花教在你的领导下也越来越好了,我和阿丹在一起也很恩爱,你说我乌名乐在有生的日子里还有什么不满意呢?” 慕荣丹被众人的询问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也许是爱情的滋润吧,整个人看上去年轻又迷人,原本就是美人的她,越发显得妩媚多了。 乌名乐走过去牵住她的手,轻轻地对她说道:“阿丹,你的身体不太舒服,我们也已经看完教主了,那就先回去好吗?” 慕荣丹乖顺地点点头,柔声道:“好的,我听你的吧!” 乌名乐用他那双深情的眼睛在她的脸上停留了几秒钟,转头对床上的秦逸说道:“阿逸,你好好的休息吧,教中没有人主持,我也得提防白灵教的人来偷袭,再说阿丹的身体又不适,那就不多陪你了,先告辞了,好吗?” 看着他们恩恩爱爱的样子,众人纷纷的挽留他们,他们俩微笑地摇摇头,再看了秦逸一眼,便相拥相扶的离去了。 秦逸无力的甩甩头,一阵疲倦袭-亡心头,勉强的吃了药后又沉沉的睡去了。 秦逸醒来时,比一次又好多了,已可以坐起来吃东西,体内的隐隐作痛也好了许多,只是因消耗许多功力,仍没有太多气力,其他的均无大碍。 众女出外招呼生意去了,这天房里只有欧阳贝一人。 内疚的她小心地喂他喝着放了珍贵药材的稀粥。 秦逸怜惜地看着她道:“贝儿,你消瘦许多了。” 欧阳贝柔声道:“比起你为我的牺牲,这算什么呢?那晚看你为我吃毒丸,人家的心都要碎了。”接着担心地道:“阿逸,你不会有事吧?” 秦逸精神一振道:“没事了,过两天便又是一条好汉了。” 欧阳贝郝然点首,喜透眉梢,神态诱人之极。 秦逸心中一热,抓住她的手道:“为了你,受点伤没关系,但是不可以没有这条命,我还要保护你前六人了。” 欧阳贝轻轻的抽回玉手,继续喂他吃粥,羞红着脸道:“你知道就好了。” 秦逸涌起无尽的柔情蜜意,美人情深,那能不心生感动,微笑着道:“我知道,我也值得!” 欧阳贝双眼含着泪水,端着粥碗的手也轻颤着,喜泣道:“我从来没有为一个男人落过泪,只为你,我心甘,我情愿。” 秦逸握着她的手,笑道:“贝儿是冷艳的美人,又怎会为男人轻易的落泪了,我真的是太幸运的拥有你啊!” 足音在梯间响起。 两人同时望向门口 五女叽叽喳喳的声音传来道:“阿逸,你醒了没有啊?” “贝儿姐姐,阿逸,好了吗?” 欧阳贝大喜,迎了出门外。 不一会六女齐站在秦逸的眼前。 兰纯子也消瘦了,但看到他时,一对明眸立时闪起异采来,与他的目光纠缠不舍。 秦逸心疼地道:“纯子,你看你又消瘦了,怎么这样不懂得照顾自己呢!” 兰纯子移步坐到榻沿处,先检视他的脸色,才放心地松了一口气道:“不要老是说人家了,你复原的速度真是惊人,你也不知自己昏迷的几天有多么吓人,累得人家都快要陪你昏死过去了。” 秦逸心中一荡,仲于握着她的手,柔声道:“看来都是我不好,放心吧,没有下次了。” 众女纷纷的关心地问着秦逸的伤势,你一句我一句的,七嘴八舌的,房子里一片热闹。 秦逸心中充满爱意,微笑道:“别光顾着我,店里的情况还好吧?” “好得很啦,你就放心地养伤吧!” 秦逸点头笑笑,身上渐渐觉得有一种暖意,体力精神全回复过来,趁着众女不在时,他便在房里来回的走动松松筋骨,等她们又来心里探望他时,他又假装躺在床上,决定给她们一个惊喜。 这天众女刚进房,还没来得及坐定下来,突然眼见秦逸从床上弹起来,百花衣裳一闪,他已经站在六女的面前,古心美颤声唤句:“阿逸!”马上扑向他。 秦逸向外一飘,道:“放心啦,我已经好了,大花、小花,随我来吧!”说完,立即掠入隔壁的房中。 两枝花入房后,立见秦逸正在脱去衣衫,只听他道:“请你们分别自我的命门穴及膻中穴输功,助我运转一周天吧!” 说完,闭上眼睛盘坐在榻上。 两枝花分别坐在他的前后左掌分别贴在他的前后心,秦逸将真气一提,然后轻轻的点点头,二女立即将真气缓缓的输入。 不到盏茶时间,秦逸已经顺利的运行一圈,立听他沉声道:“速退!”二女掠到窗外,立见他的周身已被一圈淡黑烟笼罩,二女心知他已经逼尽余毒,含笑走向另外四女。 古心美低声问道:“怎么样?” 大花开心道:“大功告成了,你们去准备酒菜庆贺一下?” 小花五女马上欣喜的去将酒菜端到小花的房中,半个时辰后,秦逸含笑的站起身子,大花走入房中侍候他穿上干净清爽的衣衫,自动的献上一个香吻,道:“走,大伙儿等着应贺呢!” 秦逸又亲了她一口,方始搂着她的纤腰走向门外,众女一见他出来了,都兴高采烈的依序上前问长问短的,秦逸笑眯眯地说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真该好好的庆贺一番了。” 于是,七人依次坐下来,边吃边聊着,房中一片热闹的景象,酒足饭饱后,大花含笑地问道:“阿逸,朱大夫妇曾在昨天下午来看你呢!” 秦逸微笑着道:“是吗?朱大人是位好官,我为他牺牲,也是在所不辞的。” “他还送来一条海参,坚持让我收下呢!”大花继续的说道。 秦逸点头道:“我明天再去看看他们,对了,那两百余名新手的表现如何?” 大花敬佩的对他说道:“很卖力,阿逸,你的做法是对的。” 秦逸寻思着道:“这全是韩堂主的大力帮忙,我希望这批新来的新手能够早点进入状况,使教中的弟兄们早点歇气。” 大花含笑道:“阿逸,你要不要走趟泰山,应付一下古云保呢?” 秦逸马上说道:“没有这个必要,我不愿意再度掀起无需的杀战。” 大花不无担心地说道:“可是,他会放过我们吗?” 秦逸叹口气道:“不会,他算准我中了毒,一定会等着我去替他卖命的,我就在这里等他报到,等他沉不住气的时候,我就要把他留下来。” 大花狐疑地说道:“阿逸,你打算如何把他留下来呢?” 秦逸看了一眼古家姐妹,朗声道:“他再怎么样,也是心美和心娇的父亲,我绝对不会要他的命,不过,我会弄坏他的武功,让他在本教安心的过晚年生活。” 古心美感激不尽地说道:“阿逸,谢谢你,古家负你的太多了。” 秦逸深情地说道:“心美,别这样子,我自幼孤苦无助,难得有你们及这些弟兄们的帮助,我一定要尽力照顾那些孤苦的人,令尊的遭遇也太不顺利了,虽然是例子的咎由自取,可是,我体谅他,因此,我不会计较他的所作所为的。” 六女听得不由肃然起敬。 *** 时间悄悄地流逝,一晃八月已逝,九月已到,天气逐渐地转凉,可是,百花教的生意却丝毫没有受到半分的影响。 这天黄昏,秦逸来到湖边,看雇的手下正在抓螃蟹,觉得十分有趣。深秋,正是泥鳅最肥的季节,想到那鲜美的泥鳅肉,沾上醋和嫩葱丝的滋味,真的令人流口水,如果再来一缸好酒,天下的山珍海味,恐怕也比不上了。 这时一个瘦巴巴的四旬中年,袖管和裤脚管都卷起,手上提着一只大竹篓,从湖中走上岸边,一抬眼见了秦逸,忙不迭恭恭敬敬的施礼:“秦教主,你好!” 秦逸认出是最近才请的龚君方,他一向不喜欢摆出老板的臭架子,很随和的笑着招呼:“龚兄,你的气喘好些了吗?” 龚君方连连的点头道:“好多了,好多了,自从服了教主给的药,已经不太喘了,否则那能下湖来抓泥鳅了,噢,对了,今儿个小的抓点又肥又大的泥鳅,正准备去煮熟了教主下酒呢!” 秦逸笑道:“好啊,我就是来湖边瞧瞧,想挑点带回去,竹篓就交给我了,回头到百花楼来领五两银子吧!” 龚老三忙道:“不不不,小的抓来泥鳅是孝敬你的,吃你的用你的,每月还有薪水,那能再收你的银子呢,使不得,使不得,小的这就替教主把这些泥鳅送回去,教主在湖边散步,待会儿回去就可以吃了。” 秦逸不愿拂了他的一片好意,只好笑着道:“好吧,那就太麻烦你了。” “应该的,应该的。”龚老说着已快步走去。 秦逸继续在湖边闲走着。 这段时日里,一切已上了正轨,又有几位贤内助坐镇,不必他事事亲自指挥,所以才能来湖边闲逛,看那些人下湖抓泥鳅。 平心湖景色优美,尤其是深秋的黄昏,夕阳的余晖洒满湖上,鱼儿在水中跳跃,激起一个个小水花,一圈圈的波纹逐渐由小而大向外扩散,使荡漾的金黄色湖面,更充满了诗情画意,天空飞过一群群归鸟,益添几分薄暮的情趣,秦逸正沉醉在这大自然的美景中忽见百花教的伙计阿川飞奔而来。 阿川来到近前,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道:“教……教主,有……有人要……要见你啊!” 秦逸暗自一怔,急问道:“哦?是什么人要见我?” 阿川摇头道:“不……不认识,从来没有见过,是……是两个小鬼头,看他们那身打扮,好像是那家的阔少爷,要不就是大官的公子。” 秦逸一时想不起,几时结交过这种阔少爷呢? 他一直最担心的,就是白灵教的人找上门来,既然只是两个小鬼头,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不过,要见他的两个小鬼头究竟是谁呢?他实在是想不出来。 急急赶回百花楼,一进门,秦逸就向坐在柜台里,当着老板娘的大花问道:“要见我的两个小鬼头呢?” 大花向楼上一指,秦逸立即匆匆登楼。 上了楼,只见坐在临窗前那桌的两个小鬼,果然一身华服,不知是哪家的阔少爷,但以他们的年纪来说,这身打扮实在是很不顺眼,看起来显得非常不对称,秦逸上前定神一看,意外地一怔,不禁笑骂起来:“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们这两个小鬼头啊!” 做梦也没有想到,两个小鬼竟是阿荣和阿兴。 两个小鬼忙起身恭迎道:“大爷,好久不见啦!” 秦逸迳自坐了下来,示意他们也坐下,诧异道:“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呢?” 阿荣叹了一口气道:“唉,说来话长……” 秦逸道:“那就长话短说吧!” 阿荣恭应一声道:“是,事情是这样的,邓老板的女儿死了,他只有这样一个宝贝女儿,自然十分伤心,抱着尸体哭了一天,咱们两个可苦了,大爷临走交代他给我们各一百两银子吗?可是他只光顾着哭,把这事根本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几乎还忘我们的存在,没有办法,为了银子,我们只好耐着性子继续等着……” 阿兴忍不住接口道:“反正咱们站在一旁也是无聊,干脆也陪着他一起哭……” 阿荣瞪了他一眼:“喂喂喂,我说阿兴啊,是你说还是我说啊?” 阿兴道:“你说就你说啦!” 阿荣继续:“事情是这样的……” 秦逸不耐烦道:“这句开场白兔了吧,不必从盘古开天地说起,就说些重要的好啦!” 阿荣连连点头道:“是!是!是!事情是……”阿荣发现又重复了开场白,一脸窘相:“对不起,我这个开场白老是改不掉,事情是这样的……” 秦逸摇摇头,也懒得去纠正了,只好由他说下去。 阿荣终于言归正传:“我们两个人等了一整天,陪着他不吃不喝的,还陪上不少眼泪和鼻涕,邓老板大概是哭累了,竟抱着他女儿的尸体睡着了,我们两个人又没有办法,只好陪着他睡,正睡得香时,被邓老板一脚踢醒,他连我们是什么人也不记得了,铁定伤心过度得了健忘症,那还记得那一百两银子的事情呢?我想这下可是完蛋了,白白陪他痛哭流泪一场,一百两银子是没有指望了,不料他又突然一把将我提起,记起了我是替大姑奶奶送信的,他逼问我用暗器误杀他女儿的凶手在哪里,我只听大姑奶奶称那人为总堂主,连姓啥名啥都不知道,我怎么晓得他在哪里呢?我只好实话实说,他又追问你是我的什么人?我就把一切都告诉他了,邓老板听说后,也许是脑子受了刺激,居然说他最心爱的女儿都死了,自己武功也不高,无法找那家伙报仇,一切自外之物还有什么意义,干脆把赌场送给你们吧,当时我还以为他是说着玩的,没想到他真的带着他女儿的尸体走了。” 秦逸听他一口气说到这里,才恍然大悟道:“噢,原来是这么回事,所以你们两个小鬼就威风起来了。” 阿荣一副苦瓜脸道:“大爷,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了。” 秦逸问道:“还有下文?” 阿荣点点头,叹口气道:“唉,天生是穷命,财神爷把金银宝从天上抛下来也接不住,我们两上接收了那个赌场,摇身一变当起老板来了,而且想出不少新点子,搞得有声有色,可惜好景不长,前些日子突然来了一伙人,也不知道他们是从那里冒出来的,个个是赌神,一夜之间,就赢得我们的赌场赔垮呢!” 秦逸笑起来道:“你们左手来,右手出,倒真是天生的穷命啊!” 阿荣急道:“大爷,还有下文?” “还有下文?”秦逸诧异地道:“究竟有完没完啊?” 阿荣苦笑道:“完了,全完了,除了这身漂亮的衣服外,已经是身无分文了,今天一顿吃的喝的,恐怕只好先挂帐呢。” 秦逸道:“小意思,这个不用担心,你还没有说出下文来了。” 阿荣与阿兴交换了一下眼色,始道:“事情是这样的,他们那伙人说,如果我们能把那天带去见大姑奶奶的人找到,就无条件的把赌场还给我们……” 秦逸哼声道:“哼,这不就是条件吗?” 阿荣忙道:“我们怕那伙人不怀好意,可没敢答应他们哦!” 秦逸笑道:“那你们总算很够朋友,但你们连我的姓名都不知道,怎么会找到这里来呢?” 阿荣道:“我们在城里找了好几天,各处都找遍了……大爷,你可千万别误会,我们可不是想出卖你,只是急于告诉你这个消息,看情形,他们是为了大姑奶奶她们来找你的,但不知道你是谁,又没有见过你,所以他们才找上咱们的。” 秦逸问道:“那你们又怎会找到我呢?” “事情是这样的,”阿荣道:“今天无意间听说,百花教的新教主,在平心湖开了好几家酒楼,生意好的发昏,而且照顾了附近一带不少的穷苦人,再听下去,那些人又说到秦教主,不但武功惊人,对女人更有致命的吸引力,一口气娶了五六个老婆,个个如花似王,听到这里,我们才突然想起可能是你,所以就跑到平心湖来了,哈哈……想不到真的是你大爷呢!” 秦逸笑问:“故事说完了?” 阿荣点头道:“这回可是真的说完了。” 秦逸沉吟一下道:“那么你们有什么建议呢?” “这个嘛……” 阿荣迟疑片刻,才道:“那伙人之所以找上我们,一定是因为那天是我们带你去见大姑奶奶的,只有我们才认识你,他们逼我们来找你,铁定是要为大姑奶奶她们出头的,向你讨回公道,所以你千刀不能去,最好借几个盘缠,让我们跑路,这样他们就永远不会知道那个人就是你了。” 秦逸哈哈一笑道:“你们要银子花,尽管向我开口,不成问题的,可是,我不但要去见他们,还要从他们的手里把赌场夺回来,交还给你们。” 两个小鬼面面相觑,好一会儿才吃惊道:“大爷,你真要去见他们吗?” 秦逸微微点头道:“今晚就去!” 阿兴毕竟还是个小孩子,吓得脸都白了,急道:“大爷,我们情愿不要那个赌场,你还是别去冒这个险吧!” 秦逸笑道:“如果你们怕那伙人,可以留在这里,我自己去就行了。” “不,我跟你一起去!”阿荣转向阿兴道:“你呢?胆小鬼!” 阿兴毫不犹豫地道:“当然去。” 秦逸笑差别:“你们不怕吗?” 两个小鬼齐声道:“才不怕呢!” 秦逸一竖大拇指道:“好,有种,反正时间还早,我请你们好好的吃顿……对了,今天还有泥鳅吃了,吃它个痛快,再一起进城。” *** 运通赌场已经换了招牌,改为“响当当赌场”,这个名称是阿兴想出来的,阿荣觉得有点点创意,不但响亮,而且很新鲜,也够新潮的。更重要的是,意味着他们两人合作无间,响当当的一鸣惊人,所以决定用它为招牌。虽然前些日子突然来了那伙人,一夜之间让赌场赔光,把两个小鬼扫地出门,但为了要利用他们找到秦逸,不得不让他们怀有赌场失而复得的希望,所以并没有急于把“响当当赌场”的招牌换掉。 不过,两上小鬼心里也明白,就算他们真把秦逸找到,甚至带去见那伙人,也不见得当真会把赌场交还给他们的! 初更时分,正是赌场生意好的时候,开始热闹起来了。 秦逸一身华服,带着阿荣和阿兴,大摇大摆地来到了“响当当赌场”。 门前高挑的两盏红色的大灯笼,使那黑底金字的招牌非常醒目。 阿荣指着那招牌道:“大爷,你看那招牌的名字还可以吧!” 秦逸抬眼看了一眼,笑道:“难怪你们两个会赔垮赌场,这个名字实在起得太差劲了,太没有学问了。” 名称是阿兴起的,他忙问道:“大爷,你说这名字哪点不好啦?” 秦逸道:“响当当的意思就是指穷得叮当当的响,你们用这个名字作招牌,不是显而易见会赔垮吗?” 阿兴一脸苦相道:“有道理,咱们当时怎么没有想到呢?” 阿荣骂道:“你这种猪头怎会想得到,能想到就不会全部赔垮啦!” 门口那几个汉子没有换,仍是邓一财留下的原班人马,他们见了两上垮了的老板,理都不理一下,连个招呼也懒得打一下。 两个小鬼也没有心情去理这种墙头草的势利小人,一左一右,跟着秦逸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管事的还是那家伙,一见阿荣和阿兴,带来个陌生的体面少年人,一时尚未认出就是上回的年轻小伙子,忙不迭的上前笑脸相迎:“两位老板……” 阿荣却哼声道:“咱们已经被扫地出门了,少在这里冷嘲热讽的啦!” 管事的碰了一鼻子的灰,仍然陪着笑脸道:“有赌不为输,两位今晚就把赌场赢回去,不就又是老板了吗?” 阿荣仗着秦逸撑腰,有点狐假虎威的,眼皮一翻地说道:“去通知那伙人,把里面的房间准备好,咱们今晚要豪赌一番!” “是是是……” 管事的连声恭应,立即转身离去了。 阿兴忽问道:“大爷,你真的要跟他们赌吗?” 秦逸笑道:“不然咱们来这里干嘛呢?” 阿兴提醒他道:“可是……可是他们赌的太精了,要赢回他们很难的哦!” 阿荣接口道:“还好刚才没有认出大爷来,如果认出你来了,那就麻烦大了。” 秦逸轻描淡写地说道:“就算他认出来了,也只把我当成赌客而已,不会知道我是修理那批骚娘们的人,除非你们两个小鬼已经泄了口风?” 阿荣忙道:“不不不,咱们绝对没有的。” 阿兴也把右手一举:“我也没有,我可以对天起誓……” 秦逸置之一笑道:“不必紧张,没那么严重的,如果你们没有泄露口风,待会儿让我自己告诉他们吧!” 两个小鬼一听,不禁面面相觑。 敢情这位大爷不是来赌的,而是存心来找麻烦的? 秦逸不动声色,眼光一扫,只见场子里到处人头攒动,人声沸腾,热闹的情况好比菜市场。 正暗自感到不胜唏嘘,管事的已走来了,双手一拱,执礼甚恭道:“老板有请这位公子!” 秦逸微微点头,带着两个提心吊胆的小鬼头,跟着管事的向里面走去。 这个赌场秦逸曾经来过,知道进入那扇里面的门,便别有洞天了。 两个小鬼头当过一阵赌场的老板,更是对这里的一切了若指掌,甚至连墙角底下有老鼠洞也是一清二楚的。 但如今赌场已易手,还是要管事的带路,不便喧宾夺主。 一进里面,就看见十几个站成一排的,老的、小的、高的、胖的、瘦的都有,还有几个横眉竖眼的壮汉。 秦逸见了这个排场,故意笑问:“赌就赌嘛,何必这么客气了,还要列队欢迎呢,真的是让在下过意不去啊!” 只听老者的冷哼道:“阁下不必臭美,你还没有那么大的面子了!”随即一挥手,示意管事的退出。 秦逸耸耸肩道:“说的也是…” 老的身旁那高的怒叱道:“你少在那里吞吞吐吐的,小鬼头,我问你,我们要你们去找的人是不是他?” 两个小鬼头面面相觑,不敢搭腔,秦逸却昂然地道:“不错,正是在下,怎么啦?” 阿荣暗自一惊,急问道:“大爷,你怎么……” 老的眼一瞪,吓得阿荣赶快把话止住。 这老儿年纪大约在六十开外,身材魁梧,精神奕奕,而且红光满面,看上去是老当益壮,有种令人不敢正视的威严。 他抚着下巴的一束山羊胡子,沉声道:“嘿嘿,想不到你小子真敢来此地!” 秦逸道:“这儿又不是鬼门关,我为什么不敢来呢?” 老者又把眼一瞪:“好小子,你的嘴倒是很硬,报上你的名字来!” 秦逸把胸脯一拍道:“站着不改姓,躺着不改名……”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忽听那一旁的小子一声笑出来。 秦逸愤怒问道:“有什么好笑的?” 那小子道:“差劲!一点学问也没有,还在这里摆弄不停,还是让我来教教你吧,行不改姓,坐不改名不会说,居然说成站着躺着的,我看你干脆叭下吧!” 说完,又开始吃吃的笑了起来。 一旁那瘦的接口道:“阿朝,你可说对了,待会儿这小子铁定会趴下的。” 那胖的笑道:“不一定要趴下,躺下也可以的!” 老的喝道:“你们不要再打岔行不行?” 胖的和那瘦的齐声恭应道:“是,师父!” 老的又把目光转向秦逸:“小子,不管你趴下也好,还是躺下也好,快快报上你的名字来吧!” 秦逸振声道:“好,你们各人自己可要站稳了,别吓得又趴又躺的,你爷爷姓秦名逸,听清楚了吗?” 果见这些人微微的一怔,老的沉哼一声道:“原来是最近新接任百花教的教主,难怪我那徒儿会栽在你的手里,栽得没有话说。” 秦逸茫然地问道:“谁是你的徒儿?” 老的臭架子倒是不少,向那高的示意道:“阿细,你告诉他吧!” 阿哈,这小子的名字取得可太对了,看上去他就像一根小小的细绳子,只听他恭应一声,即道:“她就是我的师妹林玫瑰,你可听清楚了!” 秦逸虽不知道他们的门派,但已猜到必是平原十二红玫瑰之中的一个,果不其然,被他猜中了。 秦逸轻声哼道:“哼,她叫林玫瑰……”瞥了一眼老者:“这个老山羊又是哪位呢?” 阿细怒哼一声,正要发作,却被老山羊以眼色制止。 碍于师父的威严,阿细只好忍了口气,振声道:“他老人家是咱们的师父,也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快剑手午孤达。” 秦逸故作惊讶地道:“哦,原来是午孤达……没有听过!” 午孤达气得脸都绿了,怒形于色地说道:“小子,竟敢当面消遣老夫,你是不是找死啊!” 那个叫阿朝的忙劝道:“师父不必生气,这小子孤陋寡闻,怎会听过师父的名号呢?” 午孤达微微的点头,突然沉声问道:“姓秦的,胖翁是你的什么人啊?” 秦逸眼皮一翻,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午孤达道:“据说百年前的江湖第一淫妇情娃娃有一本《阴阳吸功大法》,落在胖翁的手里,如果不是他将大法传给你,我徒儿及那十一名江湖浪女,绝不可能栽在你的手里的。” 秦逸早就听小花说过,那本歪门邪道的小册子,是胖翁交给她的,不过,前些时候白灵教有两个总堂主,一个胖子,一个瘦子,都死在我的手下,那个胖子,可能就是你所说的胖翁吧? 午孤达暗自一惊,一脸不相信地道:“你少乱说,凭胖翁和瘦翁的武功,会双双丧命在你的手下,你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 秦逸不屑地笑了笑道:“哼,刚才你们说我是孤陋寡闻,我看你们才是真正的孤陋寡闻呢,连这么轰动的消息也不知道,你们的消息也太不灵通了。” 第二十一章 淫女复仇 忽见阿朝走过去,在午孤达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 午孤达神情倏地一变,惊诧道:“真有这回事?” 阿朝连连点头道:“目前弟子在酒楼亲耳听到的,当时根本没有想到的,他就是咱们来洛阳要找的人。” “唔……” 午孤达沉吟一下,两眼逼视秦逸道:“不管你是什么来头,今晚既然来了,对我徒儿及那十一个女徒儿的事,你打算怎样给我一个交代呢?” 秦逸道:“开玩笑,是她们轮奸我,又不是我在强奸她们,我不找她们算帐,你就要躲在床底下偷笑呢,凭什么我还要给你个交代呢?” 午孤达铁青着脸道:“哼,你小子做的真够绝的,就算是她们的不对,也不该用吸功大法来吸尽她们的功力,使她们如今成了没有用的人。” 秦逸浅浅一笑,装出一脸无辜道:“我真听不懂你说的是什么话,她们一个个爽的灵魂飞到天上,把我累得半死半活的,差一点连命都保不住了……” 不等他说完,午孤达已怒形于色道:“好小子,你得了便宜还要卖乖,哼,虽然林玫瑰是我逐出门的弟子,但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她既然苦求老夫为她作主,今晚不非替她讨回公道不可!” 秦逸随口道:“真是可笑,你这个老山羊教出这样的弟子,非但不知羞耻,还在这里强辞夺理,脸皮真的是比城墙还要厚许多倍啊!” 呆站在一旁的阿细再也忍不住了,怒斥道:“找死!” 狂喝声中,这位群林派中的大弟子,冲上前去一掌朝秦逸当头劈下,快得连他师父都来不及阻止他,秦逸只要一闪身,就可以躲过这一掌,但他担心两个小鬼遭到他池鱼之殃,只好不闪不避,出手如电地向上一托,刚好扣住阿细的手腕,阿细还没有来得及应变,已被秦逸扣住手腕猛一抛,便身不由已的被抛跌开去了。 幸好跌的方向跌对了,一矮一胖抢步上前,把阿细接了个正着,否则,堂堂一个群林派的大弟子,一出手就被人撂倒.那可出大丑了。 那知阿细并不领他们的情.双脚一落地,就怒骂道:“闪开!”双手一分,反把一矮一胖两个同门师弟,推得踉跄连往后退。 自己吃了亏,却把气酒在他们两上的头上,这种大师兄实在是有够差劲,不过他也是太倒霉了,刚要扑向秦逸,已被午孤达伸手拦住,怒骂道:“蠢才,平日要你们练武功,你们一个个阴奉阳违,当着我的面就装模作样的,我一转脸,练功就练到女人的肚皮上面去了,哼,带你们出来真是丢人现眼,还不快点滚到一边去!” 阿细不敢和师父顶撞,挨了一顿臭骂,只好面红耳赤的退开一旁,以一双几乎要冒出火来的眼睛,狠狠的瞪着秦逸,恨不得咬他几口,以泄心头之恨。 秦逸却正经八百地道:“这才有做师父的威信吗?徒弟不争气丢师父的脸面,要骂,该骂,回去还得好好的修理一番!” 阿细气得肺都要炸了,但无可奈何。 午孤达哼声道:“老夫管教弟子还轮不到你来插嘴!” 秦逸笑道:“老山羊,你那一手教弟子的方法已经没有用了,还是让在下教你两手吧,你觉得怎样呢?” 午孤达怒道:“小子,你少在老夫面前油腔滑调的,卖弄你的口齿,今晚你要不给我一个交代,就休想活着进来,再活着出去,你识相一点吧!” 说完,他一使眼色,十几名弟子立好散开,迅速走位,将秦逸三人团团围在中间,秦逸看在眼里,若无其事的笑问:“要与在下玩游戏啦!” 午孤达沉声道:“不错,这正是要陪你玩的死亡游戏!” 秦逸问道:“怎么玩法呢?” “老夫群林派的武功,在江湖中虽不足与其他各门派一争长短,但阵法和暗器却独树一帜,他们每人身上带的暗器,至少在十件以上,而且都剧毒无比,只要我一声令下,所有的暗器全部出笼,用的是满天飞的手法,使在场的人无一能逃得过,包托老夫在内也一样……” 秦逸诧异地问道:“这么说来,你打算来个同归于尽了!” 午孤达哈哈一笑道:“错了,死的是你小子和两个小鬼,咱们早已服下了解药,中了暗器也死不了的,谢谢你这么关心啦!” 秦逸不由的暗暗一惊,他这怪胎已百毒不侵,但两上小鬼却性命难保,忙道:“这个不好玩,来点别的吧!” 午孤达断然道:“游戏只有这一种,咱们是群林派,不是自由派,那会准备那么多的游戏供你玩呢” 秦逸愤怒道:“难道就没有一点可以商量的余地吗” 午孤达问道:“那你想要什么玩法呢?” 秦逸心想:“我只是担心两个小鬼的安危,只要先让他们脱身,我又害怕谁呢?” 心念一动,即道:“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事跟他们两个小鬼是没有关系的,而且,是他们把我找来的,你身为群林派的派主,说话要算数,应该先把赌场还给他们,放他们走才对,怎么可以要他们陪我一起去死呢?” 午孤达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嘿嘿,你说这件事跟他们无关就不对了,据林玫瑰告诉老夫,那天就是两个小鬼把你带回去的,怎能与他们无关呢?再说,两个小鬼是我那徒儿花钱请的下人,他们却吃里扒外,帮着你对付他们……” 阿荣急忙分辩道:“这又不是我们的错,大姑奶奶交代我们,发现年轻的小伙子就……” 午孤达喝阻道:“住口,你这小鬼是什么货色?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呢?” 阿荣吓得敢吭气了。 秦逸不平道:“老山羊,你不必恐吓他们,他们本来就是没有错的,实际上他们根本不知道我是谁,以为能把我骗回去好领赏,那会想到……” 午孤达作个手势,打断了他的话:“不用多说了,现在不必讨价还价,我自己落价了,只要你把吸去的功力还给她们,老夫就饶你们三人不死!” 秦逸哼声道:“老山羊,你真爱说笑,这又不是借钱,怎么还法呢?” 午孤达正色道:“据老夫所知,《阴阳吸功大法》虽为情娃娃所创,但它既冠以阴、阳二字,表示可以以阴吸阳,也可以阳吸阴,阴阳相合的,你小子既然能吸尽她们的功力,自然也可以将功力还给她们的。” 秦逸道:“哼,你倒是说得很轻松,我把全身的功力还给她们,那我自己不就完蛋了?” 午孤达抚着那几根山羊胡子,笑道:“至少你可以保住了性命啊!” 秦逸苦笑道:“否则的话我就死定了,对吗?” 午孤达斩钉截铁地说道:“小子,你很聪明,半点不错!” 秦逸一脸无奈地道:“好死不如歹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有柴烧啊!” 午孤达哈哈大笑,振声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才是明智之举啊!” 秦逸愤怒地道:“老山羊,不要耽误在下的时间了,快叫你那个浪女徒弟出来吧!” 午孤达也不再与计较什么,扬声道:“玫瑰我的徒儿,可以出来啦!” 过了片刻,才见里面走出一个病歪歪的女子,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简直不敢相信她就是那个女霸王林玫瑰。 虽是深秋时节,也不致于冷成那个样子,她的身上居然穿着厚厚的棉袄,使那诱人的身材一点也看不出来,林玫瑰一看是秦逸,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恨不得冲上去把他活生生的吃下肚去,方能解心头之恨! 可惜她力不从心,才走到午孤达的身旁,就娇喘不已,有些不支地摇摇欲坠起来,午孤达忙扶住她道:“玫瑰,振作些,待会儿你失去的功力就可以恢复了!” 林玫瑰弱声道:“谢谢师父。” 秦逸忽道:“怎么就她一个人呢?” 午孤达道:“只有她才是老夫的弟子,也是我群林派唯一的女弟子,别人的事老夫管不着!” 秦逸笑骂道:“在下非常佩服老山羊的自私自利啊!” 午孤达嘿然狞笑道:“人不自私,天殊地灭!” 秦逸问道:“你打算在哪里开始还功呢?” 午孤达沉声道:“就在这里,为了防止你临阵逃脱,老夫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秦逸已胸有成竹,揉揉鼻子道:“没有问题,既然你群林派唯一的女弟子都不怕,我一个田人又怕什么呢?去帮我找二十粒花生米来吧!” 午孤达不解地问道:“为什要用花生米呢?” 秦逸眼皮一翻道:“是你使法还是我啊?我要花生米自然是有用处的,否则就让你来吧!” 午孤达只好命一位弟子去街上买半斤花生米来。 秦逸不动声色地看着林玫瑰,说道:“你身上的衣服不会让我来帮你脱吧!” 林玫瑰未被逐出师前,跟在场的这些师兄弟们,都有过-手,最后要不是连师父也勾引上床,被师娘发现,也不至于离开群林派,眼前除了阿荣和阿兴外,连秦逸也见识过她的功夫,所以对她来说,脱光衣服根本不算一回事,只听她冷冷地哼一声,便脱去大棉袄,随即宽衣解带,脱了今精光赤裸。 别看她形容憔悴,脱光了衣服还是很诱人的,功力尽失的她,身上的肉可一两也未少,仍然是曲线玲珑,十分的吸引人。 午孤达曾是名武师,近些年来才不在江湖上走动,专心搞他的群林派,收了一批徒弟练武自娱,对名利之争毫无兴趣,所以在江湖上勉强算得上是位德高望重地人物。 像他这样老成恃重,见过世面的人,都经不起林玫瑰这女子弟,又是干女儿的诱惑,落得晚节不保,要不是他老婆不愿家丑外扬,贻笑江湖,答应放她一马,只把林玫瑰逐出师门结安全,这个丑可是出大了。 同门中的师兄弟们,定力远不如师父午孤达,又怎能逃得出林玫瑰的温柔陷阱呢?由此可见,这骚娘们确实有一手的,尤其是她的惹火的身材,散发上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午孤达这时顾到自己的身分,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神情,来个目不斜视,只当作有看而没有见,而他的弟子们却克制不住自己,一个个好像乡巴佬进了大城市,跟睛一个个睁得两个大,目不转睛的盯住林玫瑰的诱人胴体,看得他们痒痒的,连连直吞口水! 两上小鬼站在一旁也享受着这种艳福,心里美滋滋的看着迷人的林玫瑰,林玫瑰任凭大家一觉无览,一点也不在乎,只是功力已失,不复再有以前那种放浪形色的骚劲儿。 不-会儿功夫,那个汉子就把花生米给买回来了,到目前为止,午孤达仍然想不出,秦逸要花生米做什么用处,也许施展《阴阳吸功大法》中必备的的道具吧! 秦逸伸手接过花生米,从中抓了一大把,又分了一半放在另外一只手上,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慢条斯理的,不慌不忙,看在午孤达的眼里真是有些不耐烦了,但不知道这小子搞什么鬼把戏,又不好催他,秦逸倒真是能做作,煞有其事的在地上看了一阵,似在勘定方位,然后将手中的花生米,分置在东南西北各一粒,才向林玫瑰吩咐道:“来吧,躺在这个中间吧!” 林玫瑰莫名其妙地问道:“干什么?” 秦逸正经八百地说道:“你不是想要恢复功力吗?那不得听我的,快躺下,我可不像你们,喜欢站着干的哦!” 林玫瑰瞥了午孤达一眼,见他微微地点头示意,才走过去,照秦逸手指的地方躺下去,秦逸继续装模作样道:“闭上你的眼睛,两手平伸,双腿分开。” 林玫瑰照做,摆出个“大”字形。 这姿式很不雅观,却乐了她的师兄们,一个个看得心花怒放,大呼过瘾! 秦逸双手各抓了一把花生米,走去在林玫瑰的额头、下颚各放一两粒,郑重其事的道:“别动哦,花生米掉下来,可不要怪我破了法啊!” 林玫瑰这时任赁他摆布,果然不改稍动。 秦逸又在她的双手各放一些花生米,叮嘱她握紧,然后转身向两个小鬼说道:“你们过来,在她两边躺下!” 阿荣不解地问道:“大爷,你替她施法,叫我躺下来干什么?” 秦逸厉声道:“你们想不想收回赌场,少罗嗦,快点给我躺下吧!” 两个小鬼无可奈何,只得一左一右,躺在了林玫瑰的两旁,秦逸不动声色,在林玫瑰分开的两腿间蹲下,双手摇来晃去的,好像不知该把手中的花生米放置在她的哪一个部位,所有的人都凝神摒息地看着秦逸,既好奇又怀疑,等着看他施展难得一见的《阴阳吸功大法》。 就在大家全神贯注的时候,冷不防秦逸霍地跳起来,原地一个大旋转,出手如电,将双手的几十颗花生米当作暗器,以满天飘雪的方式疾射而出。 这小子双手运足真力,一粒粒的花生米就像机关枪子弹般射出,不但劲道十足,而且奇准无比。 只听连声沉哼,围成一圈的人纷纷应声而倒,各人的重要穴道都被飘过来的花生米击个正中,当场昏迷过去! *** 秦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了午孤达师徒十几个人措手不及,连他自己都感到很是意外,他想不到群林派竟是如此的差劲,居然还不自量力,劳师动众地跑到洛阳城来耀武扬威。 其实,并不是人家太差劲,而是他自己不知道,自从吸尽平原十二红玫瑰的功力后,这些时日化为乌有,功力又增添不少。 说起来午孤达也真够倒霉的,那天正在午睡,被阿朝从梦中摇醒,悄悄告诉他,遇见了被逐出师门的林玫瑰,午孤达对这女徒弟弟十分的怀念,一听阿朝说她已潜回群林派,有重大事故要向他求助,立即随着阿朝赶往客栈与林玫瑰相见,林玫瑰见了午孤达,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是死去活来,然后说出了功务尽失的经过。 当然,她不会完作照实说,其中重要的情节,事先都加以改过了,打好了腹稿,反正一句话,她是无辜的,错的都在别人的身上。 尤其她隐瞒了古云保花钱找她们相助的部分,也不说明秦逸的来历,以免午孤达知难而退,而不为她强出头,去碰那惹不起的人物。 她故意把秦逸说成不知来龙去脉的小子,由于得知她曾是群林派门下,才把她们的功力吸尽的,换句话说,就是存心要给午孤达难看! 午孤达当时是半信半疑的,等到试出林玫瑰果然功力尽失的时候,这才完全相信,便瞒着夫人,带了一批弟子,浩浩荡荡的前往洛阳城了。 根据林玫瑰所说,吸尽她们功力的那小子,是由阿荣和阿兴带回巨宅的,只有两个小鬼见过他,也许知道他是什么来头,实际上留在巨宅休息期间,就已听到风声,得知秦逸在平心湖圈大兴土木,以及有关他的种种传说。 午孤达亲率领弟子来到洛阳城,在巨宅一落脚,就派出阿朝去运通赌场,打算向邓一财打听阿荣和阿兴的行踪,好向他们追查那不知名的小子来龙去脉。 结果,找遍整个洛阳城一带,也没有一家赌场是叫运通赌场的,一经打听,才知运通赌场早已换了招牌,如今叫响当当赌场,新换的老板竟是两个小鬼头。 午孤达一得到阿朝带回的消息,立即亲自出马,带了众弟子来到响当当赌场,而群林派有一绝活,那就是赌。 从午孤达到最小的弟子没有一个不精通赌技的,他们赌技精练,逢赌必赢,赢了就由午孤达带头,师徒同乐,痛痛快快的乐一番,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武林各中振中,像群林派这种情形,却是绝无仅有的,难怪称为群林派了。 群林派师徒十几人下场,赌场那还有生路,一夜之间,两个小鬼就赔得鼻青脸肿,被扫地出门了,午孤达凭的是赌技,从来不做手脚,更严禁弟子们玩假的,这点倒是很难能可贵的,不失为光明磊落。但那夜午孤达存心要两个小鬼赔垮,居然破例命令众弟子,将各种所会的手法全部都搬出笼,他的目的不在赢得响当当赌场,而是要逼两个小鬼就范,乖乖的替他们打那不知名的小子,结果人是找回来了,没想到竟是近年来在江湖中大出风头,气势如日中天的秦逸! 两个小鬼直到这时才明白,秦逸要他们躺在林玫瑰的两旁,为的是方便他出手发射花生当暗器,以免他们夹在当中碍手碍脚的,现在他们可以站起来了! 而林玫瑰则早巳吓得魂不守体,好像被几粒花生米定住了,躺在地上连动都不敢动一下,秦不禁笑问道:“骚娘们,你的女迷香带来没有啊?” 林玫瑰急道:“没……没有……” 秦逸叹道:“唉,可惜,不然你只要喝一瓶,我就可以放你走的?” 两个小鬼一听,想起了赤裸狂奔的蝶丫头,不由地相视一笑,阿荣忙自告奋勇地道:“我去拿,宅子里一定还有的。” 秦逸笑道:“算啦,这骚娘们连走路的都有气无力的,跑不快的,奔起来就没有什么看头了,另外想个新鲜的点子吧!” 阿荣想了想,忽道:“有了,把她卖到艳花楼去,至少值三两银子呢!” 阿兴附和地说道:“对,反正她喜欢男人嘛!” 林玫瑰恨得牙痒痒的,却不敢吭声。 逸微微点头道:“唔……这点子倒是很不错的。” 阿荣扫一眼地上的林玫瑰,又扫一眼那十几个人,急道:“大爷,咱们快把这些人带走吧,待会儿这些家伙一醒使我断绝指望呢?” 秦逸脸色一沉,威协道:“如果你不想说出来,我就要你们一个也活不成,这两样由你自己挑一样吧!” 林玫瑰咬着下唇,犹豫再三下,终于无奈地道:“我们群林派的学武穴道,女的在腋下,男的在背中心……” 秦逸黠笑道:“这才是听话吗?冲着这一点,我可以放你一马的,不破坏你的学武穴道,留给你一丝希望,至于你能不能恢复功力,那就看你自己的机缘和造化了!” 林玫瑰喜出望外道:“谢谢你,谢谢你,那你能不能好人做到底,教我《阴阳吸功大法》呢?” 秦逸斥道:“你这女人,居然得寸进尺,你好学会了去吸别人的武功啊?没门!” 林玫瑰不敢吭气了。 秦逸怒哼一声,转向两个小鬼道:“来,帮个忙,替我把这些家伙的身子翻过来,面朝上,背朝上。” 林玫瑰心知秦逸已决定要破掉午孤达他们的学武穴道了,心里暗自一惊,因为功力尽失,尚可从头再来,不过是耗时费日甚多而已,一旦练功穴道被破,那就终身无法再练武功,毫无指望了! 秦逸倒不是心狠手辣,做事太绝,而是不这样做的话,必然后患无穷,不得不如此,林玫瑰正心惊肉跳,突觉身上一麻,竟是被秦逸射来一粒花生米,顿使她昏了过去。 这时两个小鬼已将躺在地上的十几人全部翻过身来,一个个面朝下,背朝上。 只见秦逸运足功力,并指如铁,以重手法戳向他们的练功穴道,一一破了他们的练功的希望,群林派在江湖上虽无大恶,但是了们的暗器独树一帜,霸道无比,歹毒不在黑豹派之下,也算是惹不起的难缠人物,午孤达离开群林派,亲自率众弟子来洛阳城为林玫瑰讨回公道。仗恃的便是阵法与暗器,想不到阵去尚未实行,暗器还没有机会职手,就会被秦逸撂倒了,甚至遭到武功全弃的命运! 唉,这就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 两个小鬼在旁看得目瞪口呆,又见秦逸在脱午孤达的衣服,阿荣忍不住地问道:“大爷,你还要这老山羊裸奔吗?” 秦逸笑而不答,换上午孤达的衣服,从腰问抽出一把木剑,割下他的一束头发,用随身携带的药水把它贴在自己的下颚,成了一小束山羊胡子。 秦逸背转身去,暗自运起千脸狂的玄功,当他猛一转身时候,竟已变成了一模一样的午孤达,“啊……”两个小鬼惊得失声地叫起来,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秦逸笑道:“这个你们是不是很想学啊?” 两个小鬼齐声道:“要要要,这个一定要……” 秦逸不禁笑骂道:“吸功大法要不要啊?” 两个小鬼脱口而出道:“要……” “啪啪”两响,两人头上各挨了一把掌,“要你个头啊!”秦逸斥道:“先动脑筋换掉响当当的赌场吧!” 两个小鬼只好装也苦笑。 秦逸嗓门一变,模仿午孤达的腔调道:“小鬼,跟老夫到前面的场子里去吧!” 两个小鬼唯唯应命,不敢多问,跟着他走了出去。 出了那道门,就见管一的跟几名保镖,正在鬼鬼崇崇的交头接耳。 一见午孤达从里面出来,管事的忙上前恭迎,心里却在想:“怪事,老山羊自从当了这儿的老板,从来没有在场子里露面,这会儿带着两个小鬼出来干什么呢?” 秦逸派头十足的道:“管事的!” 管事的恭应道:“是,老板请吩咐!” 秦逸沉声道:“咱们要回徐州了,老夫决定把赌场完壁归赵,无条件的交还他们,你们愿者留,不愿者去,听清楚了吗?” 管事的那敢表示异议,谁当老板都是一个样,只求每月有银两发就上天大吉了,忙陪着笑脸道:“两位小老板待人不薄,咱们愿意继续效力!” 秦逸微微把头一点:“很好,现在去准备一辆马车,要车厢大的,不用把式,把车停在后门口就行了,要多少银子去帐房支取,快去办事吧!” 管事的连声恭应:“是是是,小的这就去办!” 刚要转身,秦逸又叮嘱他道:“还有,老夫在里面尚有些事要处理,任何人不准进去,包括你在内,听清楚了吗?” 管事的又连声恭然,转身匆匆而去。 秦逸这才领着两个小鬼回到了里面。 阿荣不禁赞道:“大爷,你真是有两下子啊!” 秦逸将玄功一收,恢复了本来面目,扯下颚下的山羊胡子笑道:“这下你们是不是又当老板了,不过,记住我的话,赶快另起个名字,明天就把响当当的招牌换掉吧!” 阿荣恭声道:“是是是,一定换!” 阿兴接道:“我已经想好了,就叫大丰发吧!” 秦逸未置可否地说道:“那是你们的事情,我只是给你们一个建议,大丰发也好,大丰收也好,由你们自己决定,阿兴,你去后门口守着,车一来就通知我,这些人不能留在这儿!” 阿兴应了一声,立即走了出去。 阿荣忙问道:“大爷,你要把他们运到哪里去呢?” 秦逸笑道:“这个不用你操心,我自会处理的。” “是是是……”阿荣不敢再追问。 没一会儿,阿兴已匆匆地来报:“大爷,马车来了!” 秦逸立即开始行动,把躺在地上的人一手一个的提起来,两个小鬼合抬一个,连续好几趟,才把所有的人弄上停在后门口的马车里,反正他们昏迷不醒,堆挤进车厢就行了。 两个小鬼对秦逸感激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千谢万谢,目送他跳上驾马车的座位,扬鞭把车赶走,还依依不舍地齐声道:“大爷,改天咱们去平心湖看你……” 秦逸回头笑道:“我那里是做生意的,将本求利,你们要带银子去,不能又跑去混吃混喝哦,哈哈……” 爽朗的笑声中,车已去远。 转眼间,马车已驶到林玫瑰的那栋巨宅里了,停下车,他一手一个将他们依次排在地上放着,其中午孤达被他扒下了衣服,林玫瑰仍然是一丝未挂,秦逸童心未泯,索性开个玩笑,他把他们师徒二人放在一起,还故意摆成互相拥抱,交头而卧的亲热状! 他满意地笑了笑,又将各人身上的藏的暗器全部搜出来,扒下其中一人的衣服包起带着,以指力在地上留下“好自为之”四个字,始后从容不迫的离去了! 第二十二章 家岳失踪 秦逸忙活了一晚,回到平心湖已近三更,几位如花似玉的娇妻都还未醒,准备了宵夜在等他回来了,一进门,就被她们团团包围,争着兴师问罪。 大花盯着他,瞪着大眼问道:“你跟那两个小鬼跑到哪儿去啦?” 兰纯子娇叱道:“自己的伤刚好,也不知道再好好休息一下,就到外面去疯!” “哼,一定是去城里的什么烟花楼啊、清梅楼那种地方了,对不对啊?”古心美取笑着他道。 小花也不示弱地逼问着:“那两个小鬼是什么人啊?” 这简直就是围剿嘛,你一言我一语的,使秦逸难以招架,不知如何回答才好,关于上回误落平原十二红玫瑰手中的丑事,秦逸曾恳求岳父兰强盛代为保密,以逸造成家庭的纠纷,甚至引起娇妻们的众怒,所以今天两个小鬼头找上门来,秦逸只说他们是慕名而来求助的,为他们去洛阳城解决事情的,这会儿他哪敢据实以告,说明真相呢,忙笑道:“各位夫人,我怕你们了,我连家里的事情都应付不了,哪有那种闲情雅致去外面寻花问柳了,对不对?” 不料这话又犯了众怒,真是祸从口出啊! 大花显出大夫人的架式,扯住他的耳朵问道:“噢,你原来是在应付我们啊!” 小花就在他的眼前悠来悠去的,突然停下来,用手搭在他的肩膀问道:“嫌我们是黄脸婆呢!” 古心娇也突地来插上一句道:“蹑,天下的乌鸦一般黑,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喜新厌旧!” “还不快快从实招来!”兰纯子紧逼着他道。 秦逸情急地叫道:“你们不要破坏我的形象,再逼我……我只好去开封府啦!” 大花一怔,诧异道:“去开封府干嘛呢?” 秦逸一本正经地道:“去向包青天申冤,还我清白啊!” 小花道:“要证明你的清白也是可以的,何必去找包青天,我们就可当场一验啊!” 只见她一使眼色,其他几人很有默契,立即各自宽衣解带起来! 秦逸莫名其妙地道:“又不是我要检验你们,你们干嘛脱衣服呢?” 几位娇妻笑而不答,刹时全身脱得干干净净的,一丝不挂! 小娇嫣然一笑道:“如果你今夜还能陪好我们,表示你在外面没有做什么坏事,否则……” 秦逸闻言,心下暗自佩服诸女的聪明,甜蜜的笑容却早已露在脸上…… *** 秦逸这一觉睡得可真是香甜,醒来时早已接近中午了。 睁眼撑身坐起一看,娇妻们却一个都不在,大概都去忙着照顾生意了,想起昨夜回来迟了,被她们围剿,差点要用刑逼供,结果一上床,大家全忘得一干二净,没有一个追问他随两个小鬼去了那里。 他不禁哑然失笑,心想:“下回她们再要追回什么事,我就用这一招,跟她们玩这个游戏了。” 下了床,穿上衣服,匆匆漱洗完毕,他便迈着轻松的脚步出了房。 来到百花楼,只见兰纯子正陪着兰强盛吃早点,父女俩有说有笑持,似乎很是开心,秦逸忙走过去去招呼:“爹,你什么时候来的呢?” 说着迳自坐了下来。 兰强盛笑道:“还早?都快吃午膳了,我已经来了一个时辰啦,阿逸,你可真会享福,睡到这时候才起床啊!” 秦逸陪着笑脸道:“是啊,其实也难得起得这么晚的,都是昨夜……” 兰纯子的脸一红,窘然站起来说:“阿逸,你陪爹聊聊吧,我去柜台照顾生意了。” 秦逸等她一走,即轻声问道:“爹,你好久都没有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 兰强盛见兰纯子已走入柜台坐下,遥向她微笑地打个招呼,才正色地道:“阿逸,你还记得那天我们来平心湖,与韩堂主一起来看地吗?” 秦逸点头道:“当然记得。” 兰强盛道:“那天分手后,韩堂主回去才知道,他的几个弟子去山里猎野味,突然听到远处传来女子的叫喊声,其中两个弟子就先往前查看是什么事情,随后的弟子们便找寻猎物边朝那边奔去,当他们循声音闯进那座破庙里,发现地上躺着个全身赤裸,披头散发的年轻女子,一旁有一个头戴斗笠,看不清脸面的家伙,两个天地门的弟子还没来得及喝问什么事情,已被那家伙攻了个措手不及,等其他几人赶到时,也不是那家伙的对手,三两下子就全部被打倒了,只有一个叫大蛮牛的当时昏死过去,才幸运的逃过这一劫,其他的弟子全部遭了毒手,大蛮牛清醒过来一看,吓得魂不守体,急忙逃回分堂告急,偏偏韩堂主不在。我自从上回跟韩堂主分手后,很久没跟他见面,昨晚来洛阳,顺便去看看他,才听他说起这件事情,据我判断,那家伙可极有可能就是古云保!” 秦逸猛然想到,那天被强灌整瓶女迷香的蝶丫头,轰出门去裸奔的她,破庙中的女子,很有可能就是她!但是蝶丫头怎会落到古云保手中,被掠破庙里去的呢? 秦逸却一时想不出来。 他沉吟一下道:“古云保自己不能人道,心理有些变态,对天下的女人都怀恨,尤其嫉妒比他行的男人,所以他不惜巨金,向平原十二红玫瑰求助,要她们设计对付我,看来破庙里中戴头笠的那个人,一定是他了!” 兰强盛微微点头道:“韩堂主只知道你娶了古云保的两个女儿,并不太清楚其他的事情,所以天地门的弟子的事由他自己处理,不敢来惊动你,事实上,我这次来洛阳,正是为你的事情而来的……” 秦逸急问道:“什么事情?” 兰强盛喝了两口热茶,才慢条斯理地说道:“阿逸,你知不知道,平原十二红玫瑰是啥来头?” 秦逸道:“搞不太清楚,不过昨夜我才知道,她们的大姐头林玫瑰,是徐州群林派被逐出师门的女弟子,爹,你突然问起这个干嘛?” 兰强盛郑重其事道:“我听到风声,她们上回栽在你的手里,被你吸尽功力,很不甘心,已各自去找来人手,决心要向你算帐呢!” 秦逸毫不在乎地笑道:“她们尽管来好了,我自有办法对付。” 兰强盛道:“阿逸,你还是当心些,据我所知,她们的后台都很硬,在江湖上是些不好惹的人物,譬如像林玫瑰的师父快剑手午孤达……” 不等他说完,秦逸已忍不住大笑起来。 兰强盛莫名其妙道:“阿逸,你笑什么?” 秦逸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不屑道:“午孤达有啥了不起?昨夜我已经把他们摆平了,今后大概只能待在家里吃闲饭了!” 兰强盛惊诧道:“你把午孤达弄死啦?” 秦逸笑着点点头,便把昨夜的事情,简单扼要的说了一遍。 兰强盛听毕,更觉吃惊道:“你竟废了午孤达他们的武功?” 秦逸正色地道:“爹,不是我做的太过份,而是那伙人若不废掉他们的武功,必然会后患无穷的。” 兰强盛点点头道:“说的也是……” 秦逸忽道:“爹,有一点我也搞明白,林玫瑰那娘们明明知道我是谁,古云保还以重金求她们设计对付我,为什么午孤达那老山羊不来这里找我算帐,还要赢赌场,逼那两个小鬼头把我找出来,那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兰强盛沉吟了一下道:“这个我也搞不懂了,也许林玫瑰别有用心,故意不说明是栽在你的手上的吧?” 秦逸越发纳闷地说道:“她既搬出她师父来找我算帐,为什么又故弄玄虚,不告诉老山羊实情呢?” 兰强盛想了想道:“也许是为了你近来名气太大,她怕告诉了午孤达是你,吓得老山羊不敢替她强出头了,不过,其他那些娘们找来的人,却是冲着你来的。” 秦逸急问:“爹,你是从那儿得来的消息呢?” 兰强盛道:“天地门是天下第一帮派,人手众多,向以消息灵退著称,我身为总护法,自然是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江湖上一旦发生重大事故,我随时都有情报,何况是跟我女婿有关的消息呢?我一得到消息,立刻就赶来了,现在群林派已不足为虑,但其他方面的人,不仅是摆明了冲着你而来,而且一定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你可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啊!” 秦逸眉头一皱道:“他们谁来我都不在乎,只是担心把事态闹大,上回平原十二红玫瑰的事,我一直瞒着纯子她们,连昨夜的事也不敢提,那事一旦被她们知道,我可是吃不完兜着走啦!” 兰强盛瞥了坐在柜台里的女儿一眼,叹道:“唉,那天的事也不能怪你,在那种情形之下,保命才是最重要的,又不是你有心溜出去寻花问柳嘛!” 秦逸忧形于色道:“群林派的人,我可以找上门去,那些骚娘们找来的人尚未露面,我在明处,他们在暗处,上那里去把他们揪出来呢?” 兰强盛道:“唔……我看哪!不如把整个事情告诉纯子她们,事先好有个防范……” 秦逸急问:“拜托,爹,这事要是让她们知道了,我的日子可不好过了哦!” 兰强盛担心道:“万一对方找上门来,她们毫不知情,那就措手不及了!” 秦逸一时也拿不住主意:“那怎么办……” 这时正是饭口上,百花楼开始上座了。 游客中很多是仰名而来,单独一人的很难见到,几乎都是三五友好,结伴来大宴或小酌一番。 不消片刻,已是高朋满座,楼上楼下几乎座无虚席。 人一多,翁婿两人说话不太方便,兰强盛便提醒他道:“阿逸,咱们到湖边去走走吧!” 秦逸点点头,正要起身时,忽见大花和小花匆匆的进来。 她们的神情很紧张,向坐在柜台后面的兰纯子问了一声,便转身急步走向秦逸和兰强盛坐的这桌。 秦逸忙迎上前问道:“找我吗?” 大花使个眼色,示意秦逸跟她们走。 “爹,你先坐一会儿。”秦逸向兰强盛打今招呼,便随着大花和小花走向柜台。 他们进了柜台后的小房间,兰纯子也跟了进来。 大花从袖内抖出个白色信封,看上去像是讣文,递给秦逸道:“这是我们刚才临出门时,在门里地上发现的。” 秦逸以诧异的眼光看着信封,上面只写着“秦教主亲启”几个字。 他并不急于拆开,问道:“你们看过吗?” 大花点了下头道:“你自己抽出来看吧!” 秦逸这才抽出信笺,只见上面一个字也没有,白纸上赫然印着个鲜红的血手印! 秦逸不由地一怔,急问道:“你们不知道是什么人送来的?” 大花道:“不是告诉你了吗?我们正要出门来这里,就在门里的地上发现它的,怎么知道是谁送来的呢?” 秦逸强自一笑道:“说的也是……你们见多识广,对江湖上的门派比我了解,知不知道这个血手印,是什么门派的标志?” 三个小女人面面相觑,结果都不约而同地摇摇头。 小花忽问道:“阿逸,你看这是什么意思?” 秦逸心里有数,猜想八成是平原十二红玫瑰找来的人,但他故意耸耸肩道:“谁知道大概是看咱们百花楼生意太好,有人眼红吧!” “不!”兰纯子道:“这是江湖人物常用的,表示警告和示威!” 秦逸很不自然地笑了笑:“除了白灵教,我又没有跟江湖上的人有什么通知,谁会找我麻烦呢?” 兰纯子忽道:“对了,我去把爹请进来,他老人家见多识广,也许知道血手印是什么来头!” 说完她就掀起门帘匆匆走出。 不一会儿,她就急急忙忙回进房来,一脸茫然的道:“奇怪,爹怎么不声不响的就走了?” 秦逸急问:“他老人家一定尚未走远,我去追他回来!” 兰纯子来不及阻止,他已夺门而出。 出了百花教,追了好长一段路,却不见兰强盛的踪影。 老人家怎会突然不辞而别? 总不会是见了他们进了小房间,把他一人冷落在那里,一生气就走了吗? 等秦逸回到百花楼,六位娇妻已到齐,聚在小房间里,讨论着那血手印的来头。 六女之中,古心美的阅历较深,因为她的个性比较外向,经常在江湖上走动,但是,她搜捕记忆,也想不出那个门派,或是歪门邪道的组织是以血手印为标志的。 兰纯子一见秦逸独自回来,忙问道:“没有追上爹吗?” 秦逸摇摇头:“他老人家走的好快,我追赶了一大段路,也没有看见到他的影踪。” 大花道:“都怪我们,一定是看我们把阿逸叫进来,冷落了他老人家,所以一生气就走了。” “不会的!”兰纯子道:“家父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也许……对了,也许他发现了什么可疑的人物,来不及通知我们,暗自跟踪去啦!” 秦逸把头一点道:“很有可能!” 古心娇不由的一怔,急问古心美轻声道:“姐姐,会不会是爹呢?” 古心美不以为然地道:“不太可能,目前爹躲我们还惟恐不及,那会跑到平心湖畔来,再说,从未听爹提过血手印,这张故弄玄虚的贴子,跟爹根本扯不上关系。” 秦逸心里明白,几乎可以肯定,是平原十二红玫瑰找来的帮手,但他不敢冒然说出,以免节外生枝。不料欧阳贝忽问:“阿逸,昨夜你到底到哪里去呢?怎么到那么晚才回来呢?” 秦逸昨夜就已经打好腹稿,从容不迫地道:“你们啊,怎么又开始问起来呢?事情是这样的,昨晚来百花楼找我的两个小鬼,在城内开了家赌场,最近被一批黑道人物霸占去了,来求我为他们主持公道,我去了,人家总不会凭我三言两语,就乖乖的把赌场还给他们,所以……” 大花接道:“不对啦,昨天那两个小鬼我见过,才十来岁的样子,怎么可能开赌场呢?” 秦逸笑道:“他们两个是人小鬼大,听他们说是中了万人游的中彩,才有钱开起了赌场的。” 小花问道:“你是怎么认识他们的?好像从来没有听你提过啦!” 秦逸随机应变地说道:“噢,他们跟天地门混得很熟,上回我去见韩堂主时,两个小鬼也在场,说起来只有一面之缘,不过,他们既然来求我相助,冲着韩堂主的面子,我也只好去一趟城里了。” 大花又问道:“那赌场的事情解决了。” 秦逸很神秘地道:“爱说笑,我去了他们还敢说个不字,乖乖地就把赌场交还给他们了,还招待我大吃大喝了一顿,所以我才那么晚回来呀!” 兰纯子若有所失的道:“我明白了,一定是那批黑道人物惹不起来,不得不交还赌场,但他们心不苦情不愿,今天就去找来撑腰的,决心向你还以颜色!” 其他几人齐声附和道:“对!一定是这么回事!” 秦逸趁机道:“唔……很有可能,既然对方已经下帖示威,我们只要提高警觉,多加戒备就行了,不必把它放在心上。” 几个小女人信以为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秦逸这时才如释负重,宣布散会。 *** 兰强盛竟然一去不返! 直到晚上百花楼打了烊,仍不见他回来。 兰纯子开始为父亲担心了! 知父莫若女,兰纯子知道父亲并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不会为了被冷落,一气之下就不辞而别。 如果他是发现行踪可疑的人物,来不及通知他们,就独自去跟踪了,怎会去了这么久不回来? 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他出了事,甚至遭了毒手! 秦逸只好安慰她:“纯子,吉人自有天相,爹不会有事的,也许他老人家有重大发现,必须留在什么地方监视,一时无法回来通知我们吧!” 其他几个小女人也在旁边安慰着她,总算使兰纯子的心稍微地放松一下,不再愁眉苦脸的。 可是,这么一来,影响了大家的情绪,谁也没有心情嬉笑打闹了,今夜就没戏可唱了。 *** 第二天,兰强盛仍未回来! 一连二三天没有消息,连秦逸也有点沉不住气了! 但是,上那里去找他呢? 秦逸召开家庭会议的结果,决定由他亲去见韩堂主,借助天地门的人手寻找,他交代六位娇妻提高警觉,以防血手印趁虚而人,然后独自进城去。 来到天地门洛阳城的分堂,秦逸可真是有威信,韩堂主亲自率众恭迎,对他敬若上宾,如同地方官接待京中来的钦差大臣。 宾主一坐定,茶尚未奉上,秦逸就说明了来意。 韩其志听毕,神情凝重道:“总护法一向很机警,绝不会轻易冒险,这事恐怕大大的不妙哦!” 秦逸惊问道:“韩堂主的意思是不是认为我岳父可能出了意外?” 韩堂主神色仍然凝重地说道:“以目前的情况判断,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总护法落在了对方手里,另一个就是他已经遭了不测!” “可是……”秦逸忽问道:“韩堂主可知道,江湖中有哪个门派,是以一个鲜红血手印为标志的?” 韩堂主脸色顿时大变:“血手印?” 秦逸道:“是啊,就在我岳父失踪的那天,我接到一份白贴,封面写的是‘秦教主亲启’,里面只有一张白纸,盖了个鲜红的血手印,其他的啥都没有。” 韩堂主惊诧道:“秦教主,你怎会惹上了内蒙洒血派呢?” 秦逸愤声的说道:“是谁惹了他们,我连听都没听说过什以洒血门,他们是干什么的?” 韩堂主正色道:“它是内蒙的一个帮派,跟山东旗迎门渊源很深,但洒血派的人很少涉足江湖,江湖中知道这个帮派的人并不多。所以我奇怪,他们怎么会找上了秦教主……” 秦逸接道:“对了,韩堂主大概早就知道,平原十二红玫瑰在城里落脚吧?” 韩堂主点点头道:“她们专搞贩卖淫药的勾当,及勾引男人的勾当,跟天地门井水不犯河水,几个月前,她们突然未再露过面,后来才知道她们全离开了洛阳。” 秦逸又问道:“那你知不知道她们各人的来历?” 韩堂主道:“据我所知,她们的大姐头林玫瑰,曾经是徐州群林派的唯一女弟子,但后来被逐出了师门……对了,前些日子,群林派老一辈的午孤达,亲自率领一批弟子来了洛阳,以出神入化的赌技,一夜之间,从两个小鬼手中,把整个赌场赢了去。但前两天又把赌场归还给他们,不声不响地离开了洛阳,不知究竟是什么缘故,秦教主,你怎么突然问起了平原十二红玫瑰?” 秦逸避重就轻道:“我跟她们有点小过节,所以忽然想到,除了林玫瑰之外,其他那些娘们之中,会不会有人跟洒血门有什么关系,请出他们来找我麻烦?” 韩堂主摇摇头道:“那就不太清楚了。” 秦逸便起身道:“贵帮耳目众多,消息灵通,就请韩堂主代为找寻总护法,一有任何消息,立即派人来平心湖畔通知我。” 韩其志忙起身恭声道:“是是是,不劳秦教主交代,这是在下份内之事,马上我就派人分类寻找。” 秦逸双手一抱拳道:“那我就告辞了!” 韩堂主执礼甚恭,一直亲送他出门。 秦逸离开分堂,并不急于赶回平心湖,既然进了城,便顺道转往两个小鬼的赌场,看看他们的情形。 不费多大功夫,秦逸已站到赌场门前了,招牌果然改成了“大丰发”。 门口的保镖已经认识秦逸,一面恭迎,一面派人入内向两位老板通报。 秦逸刚走到场子里,阿荣和阿兴已匆匆出迎,管事的在后面做跟屁虫! 才两三天不见,这两个小鬼更神气了,全身又焕然一新,皇太子的装扮过如此,未免太花俏啦! 他们一见秦逸,阿荣就振奋地亲切地叫道:“大爷,你可大驾光临啦!再不来咱们就要派八要大轿去抬了!” 阿兴也补上一句:“八个人抬不动就派十六个人去!” 秦逸笑骂道:“我又不是大象,要那么多的人去抬呀!” 阿荣笑道:“场子里乱哄哄的,太吵了,大爷请到里面去坐。” 秦逸笑了笑,迳自向里面走去,两个小鬼反而像跟班似的朝里面走去。 一路看去,只见到处人头攒动,热闹的情况,比以前有过之而无不及,可见两个小鬼经营得法,真有一手。进入里面一看,更使秦逸大为惊讶,几乎不敢相信,仅仅两三天的时间,竟全部装修布置,焕然一新,而且陈设的富丽堂皇,美轮美奂,简直像暴发户嘛! 两个小鬼招呼秦逸在内厅坐下,阿荣即向跟着进来的管事吩咐道:“快去准备酒菜!” 管事的恭应而退,秦逸不禁笑骂道:“你们两个小鬼真神,抖起来了,比我还风光嘛!” 阿荣笑道:“没什么啦,咱们完全是托大爷的福,再动脑筋想出新鲜的点子,所以旧雨新知都喜欢来这里赌,生意自然就好罗!” “哦?”秦逸笑问:“你们有什么新鲜的点子,居然这么有号召力,说来听听,也许我那边也派得上用场呢!” 阿荣不好意思的笑着道:“其实也没有什么的,只是多添了几种花样玩法而已。” 阿兴接道:“当然最有特色的就是温柔乡啦!” 秦逸好奇地问道:“什行是温柔乡啊?” 阿兴黠笑道:“大爷你想不想见识一下?” 说完,两个小鬼相视一笑,既神秘又暖昧,作个手势齐声道:“大爷,请!” 秦逸站了起来,跟着两个小鬼向内厅旁的房间走去。 记得几个月前,他们三人被邓一财带进来,就是跟邓莲莲在这房间里对赌的,可惜那位双峰突出,得天独厚的动人少女,竟然红颜薄命,当夜就被误杀,遭了古云保的毒手,那知这时进去一看,竞已面目全非! 只见原来的大房间,已改成两排一间间的斗室,门框上垂挂着厚布帘,只留中间一条狭长走道。 一阵阵的男女打情骂俏嘻笑声,便从斗室内传出。 秦逸轻声问道:“这里面在干嘛?” 阿荣笑道:“在洗鸳鸯浴呀!” 秦逸朗声道:“真看不出你们两个小小年纪,懂得的东西倒是不少,还玩出这套鸳鸯戏水的的把戏。” 两个小鬼一听,哈哈的笑了出来! 阿兴随即解释道:“不是什么真的鸳鸯戏水啦,这是从东洋传来的名称,意思就是轻松筋骨啦!” 秦逸道:“既然是轻松筋骨,为人舒筋活骨,又不是不得人的,何必一问问隔起来,还挂上门帘,好像怕春光外泄似的。” 两个小鬼偷偷地笑,领着秦逸穿过狭长走道,从尽头墙壁打通的门进入,见到的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一进去就见蒸气弥漫,如同置身烟雾中。 再定神一看,原来房内置身四个高大木桶,人可坐在桶内,加上中间留有个圆洞口的木盖,仅将头部露在洞口外。 桶旁有个体通竹节的长竹管相连,从墙洞伸出墙外,显然是从墙外烧水,将蒸气用竹管引入大木桶内,来个大蒸活人。 这时正有两人在受蒸刑,被蒸得满头大汗,满脸通红,还不停地连连大喘气,好在桶旁有轻纱裹体的少女随侍在侧,不时用干布巾为他们擦汗,递上茶水。秦逸暗自忖道,这究竟是在享受,还是在受罪? 再看另一边,一位脑满肠肥的老兄光着身子坐在小凳上,正由两名裹着轻纱若隐若现着胴体,端起一盆盆冷水往他身上泼,一旁置有一大木桶的冷水,水就从接向墙外的竹管不断流入。 两个小鬼进去便命令一位少女过来,准备侍候秦逸。 秦逸抱着好奇的心理,任由那少女为他宽衣解带,把全身脱光,坐进了一只大木桶里。 一坐进去就觉出蒸气袭向全身,再把两片半圆木盖合拢,只留头部在外面,就更感到如同置身在蒸笼里了。 这不成了蒸馒头吗? 阿荣哂然一笑道:“大爷,你好好地享受吧,咱们失陪了,侍会儿酒菜准备好,陪你痛痛快快的喝几杯吧!” 阿兴也向那少女关照道:“是,两位老板放心,我一定会让这位大爷满意的。” 两个小鬼正要离去,突见闯进来几个汉子,不由分说,就将他们击倒! 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上去将那少女推开,由两人合力按住了木盖,使坐在木桶内的秦无法脱生而出,变生肘腋,使秦逸出其不意地一惊。 狂笑声中,又见一人闯入,赫然竟是头戴大斗笠的那位神秘客——古云保! 第二十三章 化险为夷 这时被两名汉子用力按住桶盖,使秦逸一时无法挣起跳出来,不禁惊怒交加。 其他两个在桶内被蒸,一个坐在小凳上冲冷水,且随时侍在侧的三名几乎全身赤裸的少女,早已吓得魂飞天外,呆在那里连动也不动一下。 古云保眼看局面已完全控制,走近大木桶旁,伸手一扳开关,桶内的蒸气顿时大增,蒸气直喷秦逸的身体,烫得他失声大叫:“哇……” 古云保哈哈的大笑道:“这新鲜玩意儿的滋味不错吧?” 秦逸怒道:“古云保,你好毒!” 古云保猛一怔,想不到秦逸早已认也了他,不由地冷声道:“嘿嘿,你才知道吗?” 秦逸警告他道:“古云保,别以为你的两个女儿嫁给我,我就不得不对你另眼相看,手下留情,最好赶快远走高飞,永远不要被我撞上,否则的话……” 古云保有恃无恐地道:“否则的话你能怎么样了,杀了我吗?哈哈,这话应该是我对你说的,现在我要杀你,不过是举手之劳,但我看在两个女儿的份上,还不想置你于死地。” 秦逸不屑地道:“像你这种人,连自己老婆都下得了手,还在乎女儿?如果你真为她们着想的话,就不必留在这个世界上丢人现眼的啦,害她们以你为耻!” 古云保被骂得恼羞成怒,喝道:“住口,你以为我真不敢杀你吗?” 秦逸哼声道:“不是你敢不敢,而是你杀不杀得的问题。” “是吗?哈哈哈……”古云保狂笑道:“杀你何必我亲自动手呢,这里就有几位杀手正在等待呢!” 秦逸明知他是指眼前的几位汉子,故意问道:“哦?这几位朋友是专干杀人这一行的?” 古云保沉声道:“没错,像你这种孤陋寡闻的小子,大概没听过江湖上的‘拼命五郎’吧?” 秦逸道:“没听过,我还以为是什么响当当的派门了。” 古云保阴森冷笑道:“谅你也没有听过,让我告诉你,他们师承神毒叟门下,以杀人为专业,也就是所谓的黑道杀手,不过,要请他们出马可不容易,除了要付出一件罕世珍奇宝物为杀人代价,附带还要为他们杀十个指定的人,小子,我为你可说是不惜代价,这个老丈人对你不薄吧?哈哈哈……” 秦逸在桶里眼皮一翻道:“确实是待我不薄,既然要付出极高代价,又要为他们杀了十个指定的人,那你为何不亲自下手呢?” 古云保道:“我看你还不是普通的笨,我的武功不及你,杀得了你不早就杀了,还会等到今天,再说,如果我亲手杀了你,两个女儿必然对我不谅,甚至不认我这个父亲,那不是断绝了父女的关系,这正如同易子而食嘛!” “原来如此,”秦逸道:“那你上回在那破庙里,杀的那些天地门弟子,算不算在十人之内呢?” 古云保暗自一怔,天下第一帮他可惹不起,杀机顿起道:“好小子,你知道的事情真是不少,那我就更留你不得了!” 秦逸不动声色地道:“想杀人灭口吗?” 古云保眼露凶光道:“答对了,可惜我没有奖品给你……” 忽听秦逸大叫道:“啊呀,我快要被蒸熟啦!” 古云保一使眼色,一名汉子会意地微微点头走上前,霍地抽出腰间的短匕首,正举刀要向秦逸当头猛刺时,突闻轰然一声巨响,大木桶已被震得四分五裂! 原来是坐在桶内的秦逸运足真力,然后双臂齐张,震破了坚固的大木桶。 只见他身形暴长,双脚齐踢,踹得桶旁两名汉子倒跌开去! 举刀欲下的汉子措手不及,被秦逸一把夺过短匕,顺手刺进了他的胸膛,那汉子发出声惨叫:“哇……”双手急抓刀柄,身子向前一弓,蹲倒了下去。 变生突然,快的如迅雷不及掩耳,惊得古云保呆住了! 另两名汉子不愧是黑道杀手,反应极快,双双拔刀直扑秦逸,抡刀就刺! 秦逸既知道这些家伙是以杀人为业,那能跟他们玩假的,也手毫不留情,运足真力双掌齐发。 如今秦逸的功力,可不是随便吹的,只听轰然巨响中,两股狂风似的掌风怒卷,使两名汉子的身子,就像断了线的风筝,被震得倒飞而去! “咚!咚!”两声,他们的脑瓜子撞上了墙,这两个家伙敢情练的是钻头功?非但没有头破血流,墙壁居然被撞出两个大洞,正好一头钻过去。 一名杀手怒道:“臭小子,你少在一边说风凉话!” 另一名杀手道:“如果你帮我们把头拖出来,我们可以不杀你!” 秦逸装腔作势道:“是是是,求求二位手下留情别杀我,我帮你们把头拖出就是了” 那杀手喝道:“那就赶快拖啊!” 秦逸心想:“真的是异想天开,你们杀我会想到救我吗?” 他一面连声应着,一面伸出双手,抓住两人的头发就猛拖。 两名杀手痛得杀猪般怪叫:“哎哟哇,好痛啊……” 秦逸故意道:“忍着点,我再加把劲,就可以把你们的头拖出来的啦!” 两名杀手骂道:“他妈的,你想把我们的头拖断?” 秦逸问道:“如果你们两个真想活命的话,就把杀我的计划说出来吧!” 两名杀手头钻在墙壁上实在是件很痛快的事情,到现在这种局面上,也不容他们多想了,只好忍痛地说道:“我们今天才到,跟古云保见了面,议定先派两个人去平心湖畔斟查地形,其他人晚上赶去会合,三更时向你下手,不料先去的两人发现你独自进城,惟恐敌不过你,不敢轻举妄动,只好一路跟踪到天地门设在此地的分堂,又跟踪你到这里,一个守在附近监视,另一个赶回客栈报信,我们就随同古云保赶来,他是识途老马,带了我们五人从后院潜入,一直闯进这里……” 秦逸听了有些失望,也比较安心,他们既是今天刚到,自然与兰强盛的失踪无关,即道:“好了,不用再说下去,我就拖你们出来吧!” 于是,他从里外两房打通的人绕进来,见阿荣和阿兴仍然昏倒在地上。 拼命五郎中有两个钻在墙上,一个胸膛中了匕首躺在地上,另两个躺在地上动也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其他几个男女早已逃得不见人影了! 他这时没空去救醒两个小鬼,上前双手提起一名杀手的大腿,大声道:“准备,我要拖了,你们可要准备好了!” 秦逸这猛一拖,那杀手卡住的头是被拉出了,两边的耳朵却被硬生生的刮掉,鲜血喷了满脸,“哇……”只听他一声惨叫,顿时痛得昏死过去。 秦逸两手一松,放下那杀手,一脸无辜道:“这不是我的错啊!” 另一杀手头在墙的另一面,看不到里面惨状,但听那一声惨叫,已使他魂飞天外,突觉双脚被秦逸提起,情知不妙,吓得大叫:“不!不!我不要……” 这时可不由不得他了,秦逸重施故技,如法泡制,沉喝声中猛一拖,这位老兄的双耳也被刮得稀烂,血肉模糊,杀猪般的叫声中昏了过去。 这几个黑道杀手真有够倒霉的,死的死,伤的伤,最后秦逸吩咐赌场中的管事的和几个大汉,把他们捆起来送官究办,他们连做梦都末想到。 秦逸这才过去查看阿荣和阿兴,只见他们额头上肿起个大包,仍然昏迷不醒,他们可没有练过铁头功,搞不好弄个脑震荡,变成失忆人,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秦逸急忙一手一个,把他们挟到腋下出了温柔乡,来到内厅后的房间,将他们放在床上,秦逸立即坐在床边,运起功力,以双手各按在两人丹田穴部位,缓缓把真力输送到他们体内,过一盏热茶时间,两个小鬼终于醒过来了。 不料他们霍地撑起身子坐起,竟然惊恐地看着秦逸,两眼都发直了,茫然问道:“你是什么人?” 真的脑震荡,失去记忆啦! 这时管事的匆匆进来,恭声道:“五个强盗一死四伤,伤的已经捆起送交官府……”突然发现两个小鬼不大对劲,不禁惊问:“两位老板怎么啦?” 他们既已丧失记忆,秦逸只好代为发言:“他们受的伤不轻,我要带他们去别处疗伤,这里一切就交给你,暂停营业三天,如果有重要的事,就到平心湖畔百花楼来找我,现在快去准备一辆马车。” “是是是……”管事的又瞥了两个小鬼一眼,莫名其妙地匆匆而去! *** 秦逸以马车载着两个小鬼,回到了平心湖畔已是黄昏时分了,奉命在路口守望的伙计,立时飞奔回报。 乌名乐、韩其志两人都聚集在百花楼,随着几位夫人迎了出来。 这会儿已是上座时刻,游客纷纷的涌向百花楼来,秦逸避免惹人的注意,要大伙儿全部去距离不远的大宅,大家看他带回两个像白痴似的小鬼,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一进大厅就争相发问,秦逸却慢条斯理的要大家坐定后,才从容不迫的说出进城的全部经过,等他一说完,发出兰纯子、古家姐妹已是泪光闪动,凄然欲泣了。 兰纯子是为了父亲生死不明,感到十分忧急,古家姐妹则是因为父亲的不仁不义,觉得脸上无光,引以为耻! 秦逸正要过去劝慰她们,忽见乌名乐站起来,神色凝重道:“拼命五郎我虽未听过,但江湖上的神毒叟我倒知道,这老家伙很不好惹,如果那五个黑道杀手真是他的弟子,咱们可是惹上麻烦了!” “哦?”秦逸笑道:“他能教出那么差劲的徒弟,我看这位师父也不会高明到那里去吧!” 乌名乐正色道:“话不是这么说的,据我所知,神毒叟武功极高,施毒的本领更是江湖一绝,要不是十八年前,他为了女儿误服毒物致死,使老家伙伤心欲绝,从此不离开巢湖,江湖上那儿还有宁日!” 秦逸哼声道:“哼,要不是这儿走不开,我倒真想把那几个黑道杀手亲自送回到神毒叟的手里,问问老家伙徒弟是怎么教的呢?” 大花在一旁忙道:“阿逸,人家不来找咱们,就已经要谢天谢地了,你还要自找麻烦。” 秦逸笑道:“我也不过是说说而已,谁吃饱了没事干,跑到峨嵋山去找那老家伙呢!” 小花担心道:“可是,那几个黑道和栽了跟斗,万一有人去向神毒叟通风报信……” 秦逸连忙使眼色,阻止她说下去。 因为,如果真有人去向神毒叟报信,这个人铁定是古云保,不然还会有谁呢? 这会儿古家姐妹正在烦恼伤心,何必再去刺激她们呢? 秦逸赶紧转移话题道:“乌老,你什么时候来的,丹姐不用你的照顾吗?” 乌名乐笑着道:“她的身体还行,有几个小丫头在照顾她了,还有几个月才临盆,没有事的,”转而面色转为严肃的道:“听说兰总护法失踪两天了,我看教中这些日子不太安全,要加紧防备才好啊!” 兰纯子闻言,低头暗暗的流着泪,那种担忧的神色,让秦逸看了很是心疼,忙走过去轻轻用手把她拥入怀中,低声安慰道:“纯子,不用太担心了,爹会没事的。” 听到这句显得很是苍白的话语,秦逸自己的心里也是很难受,鼻子一酸,把怀中有点轻颤的纯子拥得更紧一些! 大花轻声说道:“对了,我忽然想到一个主意,敌暗我明,阿逸你何不打扮成一个小伙计,暗中随时注意来百花楼可疑人物,也可从中找出一点关于兰总护法的消息啊!” 乌名乐闻言,接下去道:“强龙难敌地头蛇,他们在没有摸清行情之前,自然不敢冒然轻举妄动的,说不定这三天里,他们就扮成了游客,混进百花楼在打探我们这里的虚实,所以,我认为大花弟妹的这个点子很是不错,干脆我和韩堂主也扮成伙计吧,这样也许能有所发现了。” 秦逸即道:“好了,我们就这样决定,待会儿我就去店里帮忙打杂吧!” 大家没有异议,一致通过。 六位老板娘须坐镇照顾生意,便先行离去。 秦逸、乌名乐和韩其志三人改扮成伙计,把阿荣和阿兴留在宅内,交代几个人好好看顾他们,才匆匆赶回百花楼。 今晚真是高朋满座,楼上楼下几乎座无虚席。 三位伙计一进大厅中,立即加入伙计阵容。 通常来平心湖的游客,不是三五好友结伴而来,就是成双成对的情侣来谈情说爱,很少是单独来的,欧阳贝日间已经注意到,临窗那桌的游客是孤家寡人一个,坐在那里自斟自酌,由于他吃饱喝足之后,就匆匆结帐离去,并不觉得他形迹可疑。 这时他又坐在原桌,仍然是独自喝着闷酒,好像是失恋了,来这里借酒浇愁,欧阳贝已暗中注意,发现年纪不超过三十,虽称不上长得俊朗,倒也白白净净,斯斯文文,颇有几分书卷气。 欧阳贝见秦逸站在柜台附近,忙向他一使眼色,示意他注意临窗那桌的人,秦逸会意地微微点头,不动声色的向那桌走近,正好一名伙计上菜,端了一盘刚炸好的大螃蟹,送到了那人的桌上,并且放下一小碟葱丝。 那人抬眼问道:“不是死螃蟹吧?” 伙计陪着笑脸道:“客官,你真爱说笑,咱们这里的菜保证真材实料,新鲜可口,尤其是香炸的,绝对是活用的,死的连咱们都不吃呢!” 那人冷哼一声道;“你少吹牛,中午我来吃过的,回客栈就觉得很是不舒服,所以晚上特别地再来试试,你自己瞧瞧,都成什么颜色呢,会是话的吗?哼,换过一份吧!” 这一嚷,整个酒楼的食客,都不约而同地投来异样的眼光,这么大的嗓门,敢情是存心来找碴儿的吗? 伙计从百花楼开张至今,尚未遇见这种场面,正不知所措时,秦逸已经赶过来解围,忙向那人鞠躬哈腰道:“客官不必生气,马上替你换两只,你要活得?” 那人把眼一瞪:“蠢才,当然要活的,死的倒贴我钱也不要的。” 秦逸连声恭应:“是是是……”立即双手端起那盘炸蟹,匆匆而去。 一场争执总算平息,众食客不再理会这桌,各自继续吃喝起来。 边欧阳贝都莫名其妙,不知秦逸搞甚么把戏,竟会对那人如此低声下气。难道他做了几天的生意人,当真学会了生意人的那一手,以顾客至上,顾客永远是对的吗? 不用急,马上就有答案了! 秦逸的动作还真快,不消片刻,嘴里嚷着从厨房里冲出来:“活的来了……活的来了……” 不料伸手一揭碗盖,两只活生生的螃蟹竟从碗内爬了出来,那人出其不意地一惊,身子猛灰一仰,差点向后翻倒,不由地怒问:“这是干嘛?” 秦逸装模作样道:“你不是要活的吗?你看一看,它还会爬,绝对保证不是死的!” 此言一出,顿时引得哄然大笑! 那人气的脸都绿了,破口大骂:“你找死啊!”跳起来伸手就向秦逸当胸一把抓去,秦逸眼急手快,在那人刚一跳起时,已伸手抓起碗内的大螃蟹,时间拿握得极准,抓着螃蟹壳向前一递,同时身子向后一退。 螃蟹可不跟他玩假的,两只铁钳似的大蟹夹住那人手指就死也不放。那人武功再高,在猝不及防之下,也被蟹得痛澈心肺,失声大叫:“哎哟……”用力甩竟甩不掉手中的螃蟹。 情急之下,左手一把抓住螃蟹,可惜他不懂抓螃蟹的技巧,不像秦逸是用三个手指,而一把抓,那不被壳的尖锐菱角扎破手掌才怪呢,他的左手也鲜血直流,那人怒不可遏,正要冲向秦逸,突见又一伙计上前,出手如电地一把抓住他手腕,还故作吃惊地叫道:“哟,客官,你的手流血啦!” 百花楼真不是吹的,连伙计一出手都连扣那人腕脉呢! 那人暗自一惊,不敢轻举妄动了。 秦逸一看及时出手的是乌名乐,干脆装模作样道:“那怎么办,快送去找大夫上点药吧!” 他们是惟恐引起食客惊乱,一拉一唱,表演逼真,两人一在一右,扶架着那人急往外走。 那人腕脉受制,不敢发作,只得任凭摆布。 看在那些食客们的眼里,还以为两个伙计服务周到呢! 事实上,那人早已知道这百花楼的伙计,全是以百花教的人为班底,个个都会武功,但他可没有想到,武功居然如此的高,一出手就把他给制住,如果他知道制住他的这位伙计,就是百花教的副教主,那就没有话说了,既已被人家制住,他也无法再作挣扎了,只好任由摆布,连声张都不敢,在众目睽睽下,被秦逸和乌名乐架了出去,坐在柜里的欧阳贝,还故意向那人打招呼:“欢迎客官下次再来哦!” 那人冷哼一声,来不及撂下狠话,已被架出门外。 他情知不妙,被他们架到四下无人的地方,或是距离不远的大宅,那就铁定要吃苦头了,于是,一出门口他就停住不走了,怒问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秦逸陪着笑脸道:“客官,你的手破了,流血不止,要不赶快送去上药,血流光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乌名乐也帮腔道:“是啊,万一出了人命,小店可担当不起啊!” 两人一拉一唱的,不由分说,索性架起那人拖着走。 果然不出所料,去的地方正是那大宅! 那人顿时惊怒交加,情急大叫:“干嘛,放开我……” 话只说到一半,就已经自动的不说话了,原来被乌名乐从后点了穴道。 正在这时,遥见一人朝百花楼飞奔而来。 由于夜色朦胧,一时未能看了奔来的是什么人,秦逸和乌名乐立时止步戒备,严阵以待着,来人已奔近,竟是留守大宅,负责看住两个小鬼的阿根,秦逸暗自一惊以为两上小鬼出什么事情,急问道:“阿根,出了什么事?” 阿根气急败坏的道:“秦……秦常主,亲自把……总护法送回来了。” 兰强盛失踪整整三天,这时由于秦堂主主亲自护送回来,应该是大好的消息,阿根怎会像是失魂落魄呢? 秦逸情知不异,说不定送来的是一具尸体! 他不及详问,急忙与乌名乐架起那人,直朝大宅飞般奔去。 大宅防范森严,四周都有人藏身暗处戒备,见了他们奔来也不用现身招呼。 如果是不明身份的人,那可别想接近,这时大门外停着一辆马车,想必是载送兰强盛回来的,两个看门壮汉和几名天地门弟子在旁守着,一见他们奔近,两名壮汉忙恭应着,天地门莫名其妙,不知两个伙计打扮的人是啥来头,也跟着施礼,反正礼多人不怪吗? 秦逸和乌名乐微微点个头,架着那人进了大门,直奔大厅,只见兰强盛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韩堂主蹲着在替他把脉,留守的几个大汉则站在一旁,一见这情形,秦逸不由地大吃一惊,急将那人交给乌名乐,忙上前蹲下问道:“韩堂主,怎么回事?” 韩堂主忧形于色的道:“秦教主离开分堂后,在下就发动全洛阳城的弟子,分头探寻兰总护法,结果在城郊的破庙里,就是上回敝教弟子出事的同一地方,发现兰总护法躺在庙内,伤势极重,可能已经躺了好几天,那几个弟子把兰强盛救回分堂,我得到消息赶回去一看,发现他背上赫然有一个血手印!” 秦逸又是一惊:“血手印!” 韩堂主把头一点道:“是的,血手印已呈乌紫色,至少也有两三天了,可能就是失踪那天受的伤,在下虽略通歧黄,但对血手印之伤不知如何救治,不敢冒然着手,只好赶快送来这里的……” 秦逸急道:“韩堂主,请帮我把他扶起来,让我看看他的伤处。” 韩堂主应了一声,便与秦逸一左一右,合力将双目紧闭的兰强盛慢慢扶起来,以便脱去上衣,查看他的背后的血手印,这一移动,兰强盛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不料他一坐起,正好看到仍被乌名乐扣住腕脉的那个人,竟像见了鬼魅似的,突然双目怒睁,伸手一指那人,当即昏死过去。 秦逸猛然若有所悟,霍地跳起身子,上前一把当胸抓住那人,厉声喝问道:“说,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那人被乌名乐点了哑穴,他哪能说话呢? 乌名乐这才想起来,立即先点了他麻穴,再拍开他哑穴,喝令道:“说吧!” 那人冷哼声道:“哼,这家伙不自量力,居然从百花楼一路跟踪我到山边,那不是找死,不过,中了血手印,竟能活到今天不死,倒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秦逸惊怒交加道:“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伤在背后,绝不是正面交手的,你一定是从背后偷袭他的吧?” 那人虽已受制,嘴倒是很硬,眼皮一翻道:“谁规定两敌交手,非从正面攻击不可?” 秦逸被他驳得一怔,不禁勃然大怒,迎面就是一拳,击得那人鼻血流,咬牙咧嘴,大门牙落下两颗,这家伙倒是很够种,居然打落门牙和血吞,连吭都不吭一声,乌名乐见秦逸火冒三丈,举拳又要打出手,忙劝阻道:“阿逸,这种角色的命不值钱,打死他跟打死一条野狗没有啥两样的,何必弄脏了你的手呢?” 秦逸怒不可遏道:“至少我替兰强盛出口气!” 乌名乐笑道:“我倒有点子,解铃仍须系铃人,如果他能救治兰总护法,咱们就饶他一命,我看如何?” 不料秦逸尚未置可否,那人竟断然拒绝:“休想!” 乌名乐向秦逸一使眼色,故意道:“既然如此,那就算我没有说,干脆拿他垫兰总护法的棺材底吧,反正兰总护法跟他吃螃蟹一样,喜欢活的嘛!” 秦逸会意地道:“好,就这样办吧,棺材里不妨多放几只活的吧!” 那人大惊急道:“你们干脆杀了我吧!” 秦逸黠笑道:“老兄,你想死我还不舍得让你死呢!” 那人迟疑一下,忽问:“你们说的话要是算数” 秦逸道:“那人就要看你自己的表现呢!” 那人终于放弃道:“好吧,我可以说出救治的方法,但已经拖了三天,是否能救活我可没有什么把握。” 秦逸哼声道:“最好是能救治,否则你就死定了!” 那人郑重其事的道:“中了血手印,唯一能救的方法就是放在一个特大号的大锅里把毒蒸出来。” 乌名乐焦急地问道:“阿逸,你上哪儿去打大锅啊?” 说到特大号的大锅,秦逸的思维马上想到两个小鬼那个温柔乡中的大木桶,他又交代了一名壮汉几句,要他通知六位老板娘,秦逸便马上抱起昏死过去的兰强盛,押着那人一起出去,驱车风驰电骋地直奔洛阳城。 *** 大丰发赌场已经停业了。 如果是平时,这会儿赌得正是起劲的时候,那会像现在这么安静呢? 冷冷清清的,只有几个奉命把守在门口的汉子,鬼鬼崇崇的,交头接耳的不知议论着什么,后面的温柔乡室里可不同了,几个人的神情都十分凝重,心里是既焦灼不安,又显得十分紧张。 昏迷不醒的兰强盛,被置于大木桶内,加上两片合拢的木盖,全身则涂满捣碎和以桐油及石灰的药草,墙外的大灶,以猛火加热灶上的物制大铁桶,蒸得便从桶盖上的铁管,引入隔墙的温柔乡里,再由墙上接着大木桶的竹管,使蒸气源源不断喷射入桶内,秦逸的头脑可是真的不赖,居然能想到利用这套现成的设备,解决不了来及赶制大锅的难题。 这会儿没有年轻貌美的裸女随侍在侧,必须由秦逸守在大木桶旁,随时查看兰强盛的情况,万一真被蒸熟,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回去如何向兰纯子交代呢? 那人虽然穴道受制,乌名乐还得负责守住他。 天地门的韩堂主则充当火工,指挥几名弟子在后面照顾大灶,不时加进柴火,以防火势力道不足,管事的忙进忙出,频频进来问秦逸需要什么,尽量的大献殷勤,却被心烦秦逸轰了出去,真是马屁拍错地方,拍在了马腿上,这种别开生面的治疗法,连见多识广,江湖阅历很深的乌名乐,也不得不暗自己的孤陋寡闻了。 其实,最紧张的却是那人,因为这方法是急救,通常是中了血手印十二个时辰之内才有效,兰强盛已经超过三天了,能够活到现在,已经算是破纪录了,可不敢指望有奇迹出现,万一他要是死在蒸气里面,自己也别想活了,只好垫棺材底了。 整个室内蒸得烟雾蒙蒙的,静寂中,乌名乐忽然拍拍那人的肩头,吓了他一大跳。 乌名乐道:“小子你尽可以放心,在没有结果之前,我不会要你的命,只不过想请教一下你的大名,可以吗?” 那人简单明了的答道:“杜力。” 乌名乐又问道:“你在洒血派担任什么角色?” 杜力道:“小角色,微不足道的小头目而已。” 秦逸突然走过来问道:“那张血手印的帖子是不是你送来的?” 杜力坦然道:“不错!” 秦逸追问道:“三天前你就下帖示威,为什么按兵不动,今晚又跑到百花楼去找碴,是什么意思?” 杜力道:“我在等人,他们两天前就该到的,可是直到今天还不见人影,我等得很心烦了,又多喝了几杯酒,才会火气大了些,倒不是我故意闹事的。” 秦逸毫不放松地问:“你在等什么呢?” 杜力心知不说实话,只有自讨苦吃,索性照实说道:“我等的是洒血派几位师兄,他们答应助我一臂之力的,而且已经收下一万两银子,不知搞什么鬼,迟了两天还没有至u。” 秦逸诧异地道:“我好像和你们从无过节啊?” 杜力道:“没错,你我从无过节,甚至连面都没有见过,但我妹妹却被你吸尽了武功,千里迢迢的跑到内蒙来向我哭诉,求我为她报仇,我能不闻不问吗?” 秦逸好奇地问道:“你妹妹是谁?” 杜力愤声道:“古玫瑰,平原十二红玫瑰的老九,你总记得她吧?” 秦逸斥道:“你给我说明白一点,你姓杜,她姓古,怎么冒出个妹妹呢?” 杜力道:“我爹死了,我娘带着我们兄妹二人改嫁姓古的,我不愿当拖油瓶,我为什么不能姓我的杜呢!” 秦逸不禁笑道:“说的也是,管你妈妈改嫁给谁,我问那么多做什么,唔……我看呀,你等的那几个人,八成是把你给骗了。” 杜力恨声道:“如果他们不黄牛,我也不会落到你们的手中。” 秦逸怪笑一声道:“这么说,我还得感激你罗,我爹被你伤成这个样子,我还没有找你算帐呢,还在这里分不清东南西北的!” 杜力气得冷哼一声,不再开腔,免得越说越气。 秦逸也不再多问,回到大木桶旁,察看兰强盛的情况,只见兰强盛满头大汗如雨下,整个脸已红得像蒸熟的螃蟹壳,但仍然昏迷未醒。 过了一个时辰后,秦逸急忙伸手一探兰强盛的鼻息,发觉仍有呼吸,只是十分微弱而已,这才如释重负,室内又恢得了沉静。 蒸气弥漫了中,时间不停地溜走…… 大约又过了一个时辰,忽听兰强盛发出了微弱的声音,似乎已能感觉出被蒸得非常痛苦难受,秦逸不由一惊,急问杜力道:“现在该怎么办?” 杜力也大感意外,惊喜交加地道:“快弄他出来,背朝上放在地上,用冷水冲去身上的草药。” 反正这家伙穴道受制跑不了,乌名乐急忙上前帮忙,与秦逸将两片木盖抽开,合力把桶内的兰强盛抱出,满身的草药逐渐冲去,只见兰强盛的肤色通红,更像是蒸熟的螃蟹壳了。 说来奇怪,全身涂上草药,桐油及石杰和成的泥浆,被置于大木桶内蒸了一个多时辰,竟然连水泡都没有一个,两个再定神一看,他背部赫然呈现一只几乎与肌肤同色的手掌印,原来掌印是乌紫色的,这会儿显然已消逝,反而掌印外的全身被蒸成了赤红。 忽听杜力道:“你们二位,哪一位的功力比较深,快以掌心紧贴他的灵台穴部位,将功力缓缓输入他体内,助他将余毒排出,那就没有事了。” 秦逸当仁不让,立好照做。 又过了一盏热茶时间后,只见从兰强盛的体内伸出一股黑色的气体,立在一旁的杜力振奋道:“恭喜,大功告成了,只要替他全身洗净,抬到床上盖起棉被睡一觉,醒来就没事啦!” 秦逸轻松地呼出一口气,忽又郑重其事问道:“你说睡上一觉醒来就没有事了,是真的吗?” 杜力正色道:“如果不相信,我可以用性命担保,假使他天明之前醒不来,或是醒来血手印未褪去,你们就当场毙了我吧!” “好!”秦逸道:“冲你这句话,我现在就放你走。” 说完上前一步,当真伸手替他拍开受制的穴道。 杜力大出意料之外,惊诧道:“你……你真的要放我走吗?” 秦逸笑道:“当然是真的,怎么不相信吗?” 杜力喜出望外道:“秦教主,真想不到像如此守信的正人君子,我真不该误听舍妹的胡乱言语,糊里糊涂的跑来冒犯你……” 秦逸道:“过去的事情就不用再提了,如果见到你舍妹,不防劝劝她,失去功力她会活得更长些,凭她的条件,好好的找个人嫁了,比她鬼混强多了,好了,你可以走了。” 不料杜力却道:“我暂时不走了。” 秦逸狐疑地看着他,没有说话,而是等着他自己开腔。 杜力看着大家那种不解的神态,马上笑着道:“不是的,地上这个人是我伤的,我必须等他醒来完全没事了,才能安心,而且,万一我那几位师兄赶来,我也好阻止他们轻举妄动呀!” 秦逸十分意外地道:“想不到你这个也是很负责的,够意思,那你就留下来吧,待会儿跟咱们一起回百花楼,好晚上几杯……” 话还没有说完,忽见守在室外的管事的,探头进来接口道:“宵夜已经准备好了,各位就在这里用吧!” 秦逸惟恐兰纯子担心,急于把兰强盛带平心湖去,便道:“不用了,明天替我代向朱大人致意,酒席就赏给你们了吧!” 管事的受宠若惊地道:“是是是……” 秦逸当即亲自动手,为兰强盛全身洗净,穿上衣服,命管事的取来棉被裹住,抬上了马车。 乌名乐是老江湖,始终监视着杜力,惟恐他心怀叵测,出其不意的向秦逸猝下毒手,这叫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呀! *** 次日凌晨。 兰强盛醒来已脱离险境,不致于有生命之危了,只是身体仍很虚弱,必须留在大宅调息。 当他获知遇救的经过后,不但庆幸自己的命大,也为杜力的化敌为友感到欣喜,这一掌总算没有白挨,兰纯子更是高兴万分,连日来的烦忧一扫而空,百花楼也不去了,终日留在大宅照顾他。 杜力一连又等了好几天,仍未见他的几个师兄弟们赶来,心知他们铁定是在骗他了,才不得不向秦逸等人告辞,赶回内蒙去了。 那知一波方平,一波又起,这天朱大人突然派差役送来消息,已被判刑终身监禁的几名强盗,昨夜竟遭人劫狱逃跑了,不消说,劫狱的人不是古云保,就是神毒叟了。 古云保倒不足为惧,根本不必怕他,如果真是神毒叟来了,麻烦可就大啦! 秦逸在得到消息后,立即在大宅子里召集紧急会议,六位夫人、乌名乐、韩其志,以及一些重要人物都到齐了,尚在调息的兰强盛不顾女儿的劝阻,坚持非要参加不可。 秦逸等大家坐定后,才起立宣布道:“刚才朱大人送来消息,关在大牢里的那几个黑道杀手,昨夜被人劫狱救走了。” 众人一听,顿时面面相觑。 尤其是古家姐妹,更是神情黯然,似已预感这劫狱的勾当,与她们好一直在兴风作浪的要,八成是脱不了关系的,秦逸瞥了一眼她们,言不由衷地道:“据我看,很有可能是神毒叟亲自出马了。” 不料古心娇霍地站起来,毫不避讳地道:“阿逸,是爹的干的可能性也极大,现在我们是就事论事,对事不对人,如果劫狱的真是爹,好几个杀手武功已废,救出来也派不上用场,但是他们必然逃回峨嵋山哭诉,请师父出马,为他们报仇,所以我们要提防的,应该是那神毒叟。” 乌名乐把头一点道:“不错,无论劫狱的是不是神毒叟本人,早晚他一定会找上门来。” 秦逸见古家姐妹黯然无语,不便再追问下去了。 忽听兰强盛发言道:“乌兄,据我所知,神毒叟的个性十分偏激,而且狂妄自大,任何事都是独断独行,只要有人通风报信,让他得知是五个徒弟出了事,他就一定会亲自出马的。” 乌名乐不以为然地道:“兰总护法的意思,是否认为神毒叟已经到了洛阳城吗?” 兰强盛道:“古云保若要救出那几个杀手,怎会等这么多的日子,早就采取行动了,所以据我看,他定是去了峨嵋山,将神毒叟……” 正说之间,突见一名守门的汉子,手持一份名帖,气急败坏地奔入。 众人齐齐一怔。 只见那汉子直奔秦逸面前,双手呈上名贴,恭声道:“启禀教主,外面来了个老者求见。” 秦逸“哦?”了一声,接过名帖一看,帖上赫然是五毒图形,刚说到曹操,曹操就到了。 秦逸不由地失声惊道:“神毒叟!” 众人为之一惊,一个个瞠目结舌。 秦逸愤然把名帖扔在地上,怒道:“真大胆,竟敢公然找上门来,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是怎样个人物?” 乌名乐忙道:“阿逸,不要惊动游客,最好请他进来。” 秦逸微微点头道:“好,说我有请!” 那汉子恭应一声,转身飞居地奔出。 这时大门口停着一辆华丽马车,五毒尊者尚在车内,名帖是由赶车的交给那汉子,其他的汉子则虎视眈眈,严阵以待,一副如临大敌的架势。 那汉子走出大门口,朗声道:“秦教主有请来客!” 车门一开,只见先跳下四人,想不到正是劫狱逃出的几名黑道杀手,等他们恭立车门两旁,始见跳下个枯瘦老者,年纪至少七八十岁,身穿华服,一张形同骷髅的脸,黑的如同非洲土人,别看他貌不惊人,却是早在十几年前,江湖上就令人闻名丧胆的大魔头——神毒叟。 他冷哼一声,道:“好大的臭架子!” 一招手,四名杀手紧随在后跟了进来。 秦逸已布置妥当,只偕同乌名乐及韩其志,三人从容不迫地迎出大厅。 双方距离四丈,在大院中站定,彼此似乎都很守江湖规矩: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秦逸身为地主,只得双手一抱拳道:“不知尊者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见谅,见谅。” 神毒叟并不答礼,大刺刺地问道:“你就是百花教教主秦逸?” 秦逸一眼就认出那两个怒目相视的杀手,若无其事地笑道:“不敢,尊者有何赐教?” 神毒叟沉声道:“家有家法,门有门规,老夫从没有创立门派,而且二十年来从未涉人江湖,更不过问江湖上鸡毛蒜皮的事,近年来吃饱了撑着,闲着没事干很无聊,收了几个不成材的徒弟,他们居然打着我老人家的旗号,自称什么拼命五郎,专搞杀人的勾当,本来嘛,他们闲着也是闲着,杀几个人玩玩,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老夫也就懒得去过问了,可是,他们砸了我老人家的招牌,老夫可不能不闻不问了,听说是你废了他们的武功,还有一个死在你手里,对吗?” 秦逸微微点头道:“好像有这么回事吧!” 神毒叟狂笑道:“好,好,敢作敢当,老夫最欣赏这种有胆量、有气魄的人,哈哈……” 秦逸强自一笑道:“过奖,过奖……” 神毒叟笑声突止,如同紧急刹车似的,随即冷森森道:“老夫刚才说过,家有家法,门有门规,他们纵然犯下滔天大罪,自有老夫处置,不劳别人过问,更不容官府治罪!” 秦逸毫不示弱地道:“我已经做了处置,你打算怎样呢?” 神毒叟道:“他们只要有本事,能杀多少人不杀多少人,老夫可以不过问,但他们不争气,砸了我的招牌,那可是罪该万死,所以,老夫今天亲自带他们来,要让你们看看,我老人家如何处置丢人现眼的逆徒!” 四名杀手一听情知不妙,忙跪下大叫:“师父饶命,师父……” 不料神毒叟猛一回头,双掌齐发,十道强劲的黑烟疾-射而出,只听连声的惨叫,四名杀手已应声倒下。 刹时,一张张的脸都变成跟他一样黑,而且是七孔流血毙命,神毒叟果然名不虚传,毒功竟如此霸道。 众人看在眼里,惊得目瞪口呆,想不到老儿杀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神毒叟转回身来,两眼逼视秦逸道:“小于,现在该轮到你了。” 秦逸暗自一惊,力持镇定道:“爱说笑,我又不是你的徒弟,凭什么……” 神毒叟接道:“我的话儿没有说完,老夫一向有个原则,冤有头、债有主,只要你小子敢接我一掌,无论你是死是活,老夫扭头就走,绝不伤其他人一根汗毛。” 秦逸心知这老儿的毒功霸道无比,惟恐伤及其他人,对方既撂下了话,当即毫不犹豫道:“好,你说的话可算数?” 神毒叟狂妄道:“老夫说的话不算数,那皇帝的圣旨也如同狗屁了。” 乌名乐上前未及阻止,秦逸已走上前道:“一言为定,请出手吧!” 顿时,不但乌名乐和韩其志捏了冷汗,连大厅内准备随时应的六位老板娘,以及尚未完全复元的兰强盛,都几乎沉不住气了,要冲出来跟神毒叟全力一拼了。 只见神毒叟也一步步逼近,双方距离不到五尺处站定,彼此凝视着对方。 突闻一声暴喝,神毒叟出手如电,猛向秦逸迎面一掌击出,这回不是五道黑色指力,而是一团腥臭黑风。 秦逸不知是吓呆了,还是来不及出手,竟然应掌仰面一个倒栽,倒地不起。 乌名乐和韩其志大惊,双双奋不顾身冲上前抢救,大厅里的人也全冲了出来。 神毒叟果然守信,并不伤及其他任何人,转身狂笑而去,连四个徒弟的尸体也不带走了,一出大门,跳上华丽马车,赶车的立即扬鞭风驰电骋而去。 大院里已一片惊乱,六位老板娘哭作一团。 突然见秦逸坐了起来,笑道:“你们哭什么呀,我是百毒不侵的怪胎,想用毒掌把我毒死,门儿都没有!” 六位夫人顿时转悲为喜,齐声笑骂一声:“死鬼!” 秦逸更放声大笑起来。 第二十四章 支贫助困 秦逸以仁义使前来寻仇的杜力心悦诚服,化敌为友,也挽救了兰强盛一命。 更以勇气和机智,骗走了神毒叟这难惹的大魔头,使这场极可能造成惨重伤亡的危机,得以在不伤兵不现血的情况下化解了。 失望的是千方百计,把神毒叟从峨嵋山引来的古云保,而更倒楣的是,却是那四名武功已弃的黑道杀手,这一来,秦教主的声望更是越来越大了,不但整个百花教的人对他心服口服,边朱大人事后听说,也禁不住竖起大拇指道:“不错!” 自从两场寻仇风暴平息后,已不再有动静,遗憾的是阿荣和阿兴两个小鬼,记忆一直无法恢复,大概注定不是当老板的命,只好替他们找个地方静养,把大丰发赌场结束,资产全部捐给了慈善院。 一切安排妥当后,秦逸便全心全意的经营平心湖畔的旅游餐饮生意,使得财源滚滚而来…… 这晚打烊后,百花教的有的高手留在酒楼中休息,在亥初时分,突然自远处传来一阵急骤的蹄声。 秦逸佩上木剑,六女全付武装随行在后。 刚在大门口站妥,立见六女黑衣老才及八名道士跨骑来到店前,欧阳贝立即低声道:“这六名老者全然陌生,必是新进人员。” 那十四人飞掠下马之后,立见一名童颜鹤发的老道士踏前三步面向秦逸而立,那对眼睛立即寒芒毕射的盯着秦逸。 秦逸神色自若的瞧着他,根本懒得去瞧那些疾驰而来的马潮。 阵了轻嘶后,三百余名黑衣劲装大汉已经井然有序的站满路面,那些健骑在十名大汉牵引之下,自动行向湖畔。 好半响后,老道士沉声道:“好定力,不愧为情武怪杰!” 秦逸若无其事地道:“不敢当,道长莫非就是黑豹派的掌门人?” 老道土洋洋得意地说道:“正是,贫道蓝木子。” “幸会,道长与这些白灵教弟兄们深夜来此,有何提教?”秦逸漠然地看着道。 蓝木子不多言语,直入主题说道:“请你看封信!” 说完,右掌一扬,只见一道白影自他的右袖射出,急速的飞向秦逸。 秦逸暗聚功力,正打算接信,却见大花格格一笑,右手一扬,立即以食中二指轻松的挟住那封信。 蓝木子的双眼立即神光一闪。 大花一见信封当中写着:“欧阳萧雨均启”不由微怔。 她取出一张素笺,立见:“请备十万两黄金至敝教换人,知名不具。”她怔了一下,立即将素笺递给秦逸。 秦逸瞧了一眼,立即默默的望着蓝木子。 蓝木子沉声道:“秦教主,欧阳教主一向甚为推崇你,甚至已将一个孙女嫁给你,你为何还如此不上路。” 秦逸冷冷地望着他道:“说得好,请问,在下如何不上路?” 蓝木子怒叱道:“你……你敢装迷糊?” 秦逸愤怒地叫道:“道长,在下仰不愧天,俯不怍地,岂会装迷糊,请问贵帮少了何人?” 蓝木子不容地再说下去,马上打断他道:“住口,你既敢在十天前劫走宝,又在一周派人传羔此信勒索,如今为何不敢承认呢?莫非被眼前这一切吓住了!” 秦逸立即哈哈长笑! 那充沛的真气使眼前的诸人暗自皱眉。 好半天后,秦逸收住笑声,朗声道:“听着,本教主宣布两件事情,第一,本教主未劫持贵教的宝总堂主,第二,本教主欢迎各位的挑战。” 蓝木子喝道:“好,贫道蒙欧阳教主聘为副教主,负责指挥此次的换人行动,教主如查不敢承认,贫道只好被迫出手了。” “唰”一声,三百余把兵刀立即出鞘。 倏听一声长嘶,兰强盛及韩其志已经率领天地门好手出现在大门前,蓝木子神色一变,双眼立即疾转,秦逸含着冷笑,默默的盯着他。 蓝木子沉声道:“秦教主,贫道可否入内搜人啊?” 秦逸毫不犹豫地大斥道:“不可以!” 蓝木子两眼喷火的望着他,气得半响说不出话来:“你……!” 秦逸可不管他什么表情沉声道:“少噜嗦,要群殴,还是单挑,放马过来吧!” 蓝木子怒吼道:“你……你好狂!” 秦逸接口便道:“狂的是你们,上回出动千余人,险些统统被宰光,今日来了三百余人,就敢在此耀武扬威,难道不够狂的吗?” 蓝木子立即扬嗓厉笑。 那知,他刚扬声,倏听秦逸吼道:“住口!”蓝木子只觉心口一震,倏地住口。 秦逸马上讥笑道:“叫他们收下那些破铜烂铁吧!” 蓝木子不由气得全身一直颤抖。 只见那七名中年道士身子一闪,立即掠到秦逸身前五尺外。 秦逸纹丝不动地继续挖苦道:“老牛鼻子,这就是你们黑豹派的派规吗?” 蓝木子冷哼一声道:“教主,你太目中无人了,这七人乃是黑豹派七剑,二十多年来,没人能够接下他们联手七剑。” 秦逸冲他挑畔道:“牛鼻子,你是要我会会他们吗?” 蓝木子阴笑道:“不错,你敢吗?” 秦逸抬眼看着眼前那七人,含笑道:“我不屑对付这种不入流的家伙,你瞧瞧他们的剑尖已在颤抖了,这是一个练剑者应有的现象吗?” 蓝木子一见自己的七名爱徒之剑尖果然在轻颤,心知七人必是太过于愤怒之故,立即冷哼一声,那七名中年道士连连吸气后,剑尖立即恢复平稳。 秦逸点点头,转头对两枝花问道:“不错,这样子才像话吗,二位娇妹,你们想不想试试龙风双剑珠联璧合的威力呢?” 两枝花微微一笑,轻移步子含笑走了过去。 黑豹派七剑身子向后一闪,他们身后的人忙退出三丈外。 两枝花毅然而立,缓缓地各抽出一把寒虹隐泛的宝剑。 黑豹派七剑身子一闪,散立在两枝花的四周各经出不同的剑式,秦逸见状,表面上挂着微笑,暗中却已经运聚功力于双掌。 倏听蓝木子喝道:“七星高照!” 黑豹七剑齐吼一声,立即疾攻向两枝花,两枝花早运聚功力于剑尖,黑豹派刚弹起身子,两枝花诡异的交叉三次后,立听一阵刀剑的声音,不过一会儿,地上断落七截半尺长的断剑,好锋利的宝剑,好淮的眼力,“砰……”七响,地上又多了七具尸体。 “喀……”连响声中,七颗双眼圆睁的首级纷纷的离家出走了,鲜血立即自断颈疾射而出。 蓝木子神色大变,惊怒得连连后退。 那两三百人似见到厉鬼般不住的跟着后退。 两枝花微笑着将剑归鞘后,立即朝秦逸走去,秦逸当众拥抱着她们,各赏了一个香吻后,方始扬声道:“牛鼻子,派人把这七张纸老虎收走吧!” 蓝木子神色又是一躁,立即疾掠而至。 秦逸依然不动声色地说道:“王见王,死棋,咱们来玩玩吧!” 蓝木子停在秦逸身前丈余外,立即紧盯着他。 秦逸抽出木剑,一边以匕锋修剪指甲一边道:“牛鼻子,别再瞪你那对猪眼啦,放马过来吧!” 蓝木子缓缓的抽出肩上的那把宝剑沉声问道:“小子,你够狂的,道爷我今天如果不杀了你,就誓不为人!” 秦逸轻笑一声,瞪着他道:“你还是人吗,放着清静无为的修道日子不过,却去拍白灵教的马屁,真的是猪脑!” 蓝木子气得头发皆竖,喝道:“住口”! 秦逸偏不住口地道:“难道是本教冤枉你了吗?你原本是九大门派的一派之长,现在却是白灵教的副教主,不是在拍人家的马屁,王八蛋!” 一声厉吼后,蓝木子已经疾射而至,只见他的右臂疾挥之下,三十六道寒虹已经疾扫下来,秦逸身子一弹,轻剑叶落、横扫千里等身法疾攻而出。 一阵刀剑飞舞后,两人擦身而过,背对着背各虎丈余处默然而立,四周的人赶紧盯着他们,倏见秦逸将木剑归鞘,然后悠悠地起步走。 当他经过以剑拄身的蓝木子身边时,轻轻的吹了一口气,蓝木子的首级立即也离家出走了,一阵惊呼声后,那两百人没命的疾奔而去。 秦逸冲着他们的背后叫道:“别急,本教不会赶尽杀绝的,慢慢走吧!” 百花教的人鼓掌欢声喝采,那些人早已消失于夜色中了。 连在远处观看的游客们了喝采不已! 兰强盛朗声道句:“精采!”立即含笑着走了过来。 秦逸即与六女含笑相迎。 兰纯子脆唤一声:“爹!”便投入他的怀中。 兰强盛低声问道:“丫头,我还忘了你娘交代我问你的是不是有喜讯的事呢?” 兰纯子双颊一红,啐道:“人家不理你呢!”忙退回到秦逸的身边。 兰强盛哈哈一笑,道:“这丫头还害躁呢,韩常主,将蓝木子的宝剑收妥,准备呈给门主吧!” 韩其志连声应着,右臂一挥,八名天地门的弟子立马上前带走尸体及宝剑。 兰强盛含笑道:“早知道你们如此有能耐,我及这些天地门的弟兄们也不必来啦!” 秦逸对他说道:“爹,若非你那声大笑震住他们,此时此地已是尸横遍地,血染平心湖,你才真是有能耐呢!” 兰强盛的身体己日渐恢复了,刚复元的他见到秦逸这胜利的一战,不禁兴奋的说道:“哈哈,别往我这张老脸上贴金了,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明天再好好的聊吧!” 秦逸与兰强盛告别后,与六女一起回到房中,大花立即脆声道:“阿逸,你这种谈笑用兵的豪气,实在令人佩服呢!” 兰纯子也轻声道:“是呀,阿逸,你好会挖苦那些牛鼻子们!” 古心美雀跃道:“是呀,他们被你气得心浮气躁,那能活命呢?” 秦逸摇头不在乎地说道:“你们怎么一直在捧我呢?你们怎么不提提二位花姐的绝活,二比七,一剑定江山,多神气呀!” 众女叽叽喳喳的把话题扯到两枝花的身上,连连议论道:“是呀,是呀,花姐姐可真是盖世的女英雄呢!” *** 第二日辰中时分,朱夫人与赵氏等十几余名妇人穿着便服徒步来到百花楼,还没有坐下来,其中有一位妇人道:“今儿一大早就有人到我们那儿买东西,一直说百花教实在是惹不得呢!” 大花轻轻笑着道:“格格,不敢当,各位夫人请用茶吧!” 赵氏含笑道:“妹子,替我们来几盘点头吧!” 大花盯了赵氏看了一会儿,发现她没有以前那么胖了,苗条了许多,欣喜地说道:“好呀,夫人,你不但苗条许多,而且气色甚佳,恭喜你啦!” 赵氏也开心不已地说道:“这全是贤伉丽的功劳呀,待会儿我好老分还要带几个朋友来向你们请教了,请你们多帮忙哩!” 蔡氏立即脆声说道:“不行,那些药挺名贵的,不能让秦教主吃亏,必须让他人自动捐助一些!” 赵氏忙笑道:“他们皆是做皮货生意的老板们,银子对他们来说,只是负担,他们只求能够早点除去风湿疼痛的老毛病呢!” 蔡氏这才点头道:“嗯,这还差不多!” 说完,她马上走入柜台后,众人不由的一怔,不久,只见她拿起一个空抽屉,拿起笔墨在一端写道:“收银箱。”然后,自动放入一张银票。 大花忙阻止道“夫人,别这样。” 蔡氏诚恳地低声道:“不,这是一些心意,你为我们治病又只象征性的收那么一点银子,我知道那些名贵的中草药,是不止那么一点银子的,哪能叫你们老是亏本呢!” 朱夫人微微一怔,立即也放入一张银票。 其余人立即相继乐捐,秦逸出来一见,不由苦笑道: “各位夫人,你们如此的厚赐,叫在下诸人如何的报答呢?你们真是太客气了。” 众女不依不饶纷纷地嚷道:“秦教主,我们真是从内心里感激你们啊,为我们带来福音,哪能叫你做亏本生意呢,你就不要推辞了……” 秦逸与大花面面相觑,一时说不出话来。 正当他们不知所措时,看见兰强盛含笑走到大门口,秦逸及大花立即含笑出迎。 兰强盛开口道:“阿逸,你要真行,居然拉拢了洛阳城地头上这批娘子军!” 秦逸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地道:“爹,你认识她们啊?” 兰强盛摇头道:“不认识,是其志告诉我的。” “爹,入内喝几杯吧,韩堂主呢?”秦逸转开话题,伸手扶着兰强盛道。 兰强盛道:“他启程护送宝剑反总帮去了,阿逸,你们昨夜实在表现得太精彩了,帮主见了这把宝剑,不知会有多高兴哩!” 秦逸好奇地问道:“你们和黑豹派有仇呀?” “没有仇,不过,黑豹派曾经伤过我天地门十几个弟兄,若非为了顾全大局,敝帮早就和黑豹派干起来呢!”兰强盛沉声道。 秦逸望着他笑道:“看来我是没有宰错人啦!” “不错,大快人心,尤其各大门派在知道此事后,一定会为这种叛徒遭到报应而大感兴慰呢!” 就在此时,小花五人已经各端酒菜行业,兰强盛一瞧过她们之后,含笑道:“阿逸,你真是天下最幸运的人!” 秦逸喜不自禁的说道:“多谢美言,娘子们,敬酒啊!” 诸女果然含笑一一敬酒,然后轻移莲步离去了。 秦逸看着她们离去,又与兰强盛干了一杯酒,然后问道:“爹,你这次从家里出来,我娘在家里不寂寞吧,为什么不叫她和新儿一起过来玩玩呢!” 兰强盛笑眯眯地说道:“她哪能走得开啊,家里的店子生意真是好啊,那些佣人也忙不过来,她也不想闲着,于是就忙里忙外的,只是很是想念纯儿!” 秦逸思忖道:“只要再过些日子,我能抽出时间来的话,就陪纯子回去看看娘!” 兰强盛高兴地点点头,然后与秦逸边喝酒边天南地北地闲聊着。 百花楼的生意是越做越火红了,那些名流夫人捐的银子,秦逸一个子儿也没有要,只当那个小箱子满了差不多时,他就把那些文银取出来,分发给酒楼中贫苦中的人们,或是分发给洛阳城郊的贫困户,让那些人感激不尽地语无伦次,这种场面好几次也感动得他直想掉泪,因为他自己从小就是在孤单和凄苦中长大的,他深知这些贫困户的难处,而现在自己的日子还过得去的话,他便不忘来资助他们,也是解除自己的一点同情心吧! 所以这样一来,百花教及百花楼在整个洛阳城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只要一议论到秦逸,人们的脸上便洋溢出一种非常敬佩的神情,好像他就是现世中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这天晚上与众夫人边赏圆月边饮茶后,想到明天店中还有一阵好忙的,于是秦逸便提议早点休息,,众女又磨蹭了半天,才收拾餐具各自回房,只留下欧阳贝陪他就寝。 在破晓时分,秦逸在熟睡之中,突然被一声奇怪的声音惊醒,他霍地起身,欧阳贝仍闭着眼睛问道:“阿逸,怎么啦!” 秦逸轻声道:“贝儿,你听,大门后好似有喘息声音及呵呵的怪叫声!” 欧阳贝正睡得昏昏糊糊的,睁大眼睛懒懒地说道:“这……没有呀!” 秦逸没有理她,边穿衣服边道:“我去看看!” 欧阳贝见秦逸的神色是不太对劲,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忙坐起身来,提醒他道:“阿逸,小心一点!” 秦逸点点头,立即离去了。 他掠到院中,看见大门后面有一团黑影子在地上颤抖,那急促的喘息声音及呵呵的怪声响正是出自他的口中。 秦逸心下大惊,暗自忖道:“出了什么事了,放哨的人到哪里去呢?” 他匆匆的一瞥,马上发现两位百花裳大汉分别倒在院中,他上前察看片刻,立即解除开他们的黑甜穴,两名大流一醒,立即跪伏在地上请罪! 就在此时,大花六女已经匆匆的赶来厅外。 秦逸示意大花去察看那道好似女人的黑影之后,立即沉声问道:“起来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右侧那人惭愧的道:“属下在甘兄被一道黑影子制住之后,原本欲上前攻击对方,那知居然发现对方……” 秦逸见他碍于古家姐妹在场,而不敢说下去,于是,马上接口问道:“古云保,对不对?” 刃队点头应道:“是的,属下在惊愕之际,就被制住穴道了!” 就在此时,只见大花挟着那道黑影,低声道句:“阿逸,回方再说吧!”立即匆匆的疾掠向房间。 秦逸吩咐两名大汉小心警戒之后,立即与五女回房。 只见大花正在脱去黑衣人之衣衫,秦逸尚未出声,欧阳贝已经啊了一声,匆匆的走到了榻沿。 “姐,天呀,是姐姐哩,她怎么啦?” 大花低声道:“她中了烈性媚药,把这封信交给阿逸吧!” 秦逸接过信,只见信封一片空白,抽出信纸立见一行龙飞凤舞字体:“让你做个现代的董永吧!” 秦逸将信纸交给古心美之后,苦笑不语! 古心美气不打一处来,见自己的父亲连一点悔改的意思都没有,烦躁不已地道:“啊,又是家父搞的鬼,他是什么意思呢?” 大花已将黑衣人剥掉衣服盖上被子,闻言后,立即道:“阿逸,这位姑娘的媚药已经开始发作了,你先救人再说吧!小花,咱们到大门后的防另有其他的阴谋,贝儿,你们四人就守在房屋四周,必要时吩咐弟兄们迎敌,走!” 秦逸连忙叫道:“喂,为什么每次都是我来解决这种事,找过一个来吧!” 大花马上说道:“不行,他们的功力都不如你,如果找他们,非但解不了毒,反而会害死她。” 欧阳贝也着急地说道:“阿逸,看来我们姐妹是与你有缘了,你就救救我姐姐吧!” 秦逸心烦意乱地来回走着,沉默不语,他真的不想自己变成一个采花大盗,现在拥有眼前这六女子便足够了,他要不愿到处留情。 兰纯子见事态严重,轻轻走到秦逸身边说道:“阿逸,我知道你不想辜负我们,我也知道你对我们是真心的好,可是现在没有时间讲这么多了,你先救人要紧,何况她还是贝儿的亲姐姐了,只要我们是相信你的,你就别想太多,也别有有什么顾虑,救人吧!” 说完,在他的脸上亲吻了一下,便和众女走出去了。 “纯子,纯子……”秦逸在后面大声的叫着。 可是纯子只是回头给了他一个善解人意的微笑,便离去了。 片刻之后,房中立即只剩下秦逸了。 秦逸走到榻前,发现欧阳宝的下颚被卸,口水沿着嘴角直流,全身汗下如雨,颤抖不已!. 瞧她气喘如牛的瞧着自己,他暗暗一叹之后,缓缓地脱去衣衫。 上榻之后,他搂着她压在自己的身上,再伸手解开她的穴道。 欧阳宝马上疯狂的扭动起来,由于她胡摇乱顶,逼得秦逸只好搂着她的纤腰,限定她的活动半径了。 好半响之后,欧阳宝好似发泄出一股压抑甚久之气,全身稍为舒服些,因此,逐渐的稳定下来了,秦逸曾经对付过同样症状的欧阳贝,因此,他在见状之后,立即松开双手,同时仔细的打量着她。 这一打量,他发现她比欧阳贝丰满些,尤其那双玉乳既浑圆又高挺,随着不停的颤动,散发着无穷的诱惑。 好半响之后,他方始躺下来歇口气。 她却仍然不停的扭动着,他由她那略显苍白的脸颊,知道她已经疲乏,不过,由于媚药之催逼,使她仍然无法自主的扭动不已,他立即扬声唤道:“贝儿。” 片刻之后,欧阳贝已经冲入房中。 秦逸冲她焦急地说道:“贝儿,拿三粒药丸给宝儿服用,她太累了!” 说完,立即按住她的麻穴。 欧阳贝自柜中取出药丸渡入欧阳宝的口中之后,恨恨地道:“姐姐一定在古云保的手中吃了不少的苦!” 秦逸拍开欧阳宝的穴道,道:“贝儿,你别走,我有件事和你商量。” 欧阳贝低声说道:“阿逸,请说,不过,千万别抛弃家姐,求求你!” 秦逸握着她的柔声道:“贝儿,我能够抛弃她吗?我是想请劝劝她,因为,我怕她会寻短见的。” 欧阳贝马上否定地道:“不,她一直钟情于你,可惜,当时,你一直拒绝与我成亲,因此,她不敢提及此事,如今竟敢如愿以偿,她不会寻短见的啦!” 秦逸喜忧参半地叹道:“哦,只要她不寻短见,那我就放心啦!” 欧阳贝望着仍然处于昏迷状态的姐姐,轻声问道:“阿逸,她还需要多久才会清醒?” 秦逸瞧了片刻之后,道:“一个时辰。” 欧阳贝担心地问道:“这么久呀?你受得了吗?只要你稍微松懈和轻心,我姐的命可不保了,你知道吗?” 秦逸安慰地道:“贝儿,我还撑得住,不过,宝儿可能要调息一阵子哩!” 欧阳贝轻抚着欧阳宝那张苍白脸上的汗珠,怀恨地说道:“都怪古云保,我恨死他了。” 古云保将她搂入怀中,亲了一口道:“贝儿,别恨古云保吧,若非有他,我岂能与宝儿结成这段良缘。” 欧阳贝无力的争辩道:“我……” 秦逸又对她苦口婆心地说道:“贝儿,你想想心美和心娇两人的苦衷和立场吧!” 欧阳贝只得委屈求全地道:“阿逸,对不起,我太小心眼了,我不会再恨古云保的。” 秦逸对她轻声道:“贝儿,谢谢你,事实上,大家若能彼此宽容和谅解,白灵教及百花教也不会死那么多的人,对不对?” 欧阳贝叹气道:“唉,可惜,爷爷听不进我的劝告。” 秦逸安慰她道:“别管他,让他去自由发展吧,他迟早会领悟出邪不胜正的道理的。” 歇阳贝不解地问他道:“阿逸,听纯子说你的书读得不是很多,怎么会了解这么多呢?” 秦逸低声道:“这可能是环境的影响吧,我自幼即孤苦伶仃,吃了不少的苦,因此,比较看得开,也许你不会明白的。” 欧阳贝抬头望着他,反问道:“我能够明白的,据我所知白灵教也有数人因为幼时吃苦,但后来有了嫉妒别人的心理,可还是走入了邪道啊!” 秦逸也不否认,点头道:“不错,我起初也是嫉妒别人,可是,我幸运的有了那些奇遇,才使我改变心态,所以我一直抱着感恩之心在做事。” 欧阳贝愕然地问道:“感恩之心,什么意思?” 秦逸笑着解释道:“简单的说,凡事往好的想,遇上任何人尽量想对方的优点。” 欧阳贝毕竟是在娇宠与羡慕中长大,没经过什么大风大雨,而曾经一颗心又是那么的冷傲,她当然没有秦逸这么深的人生领悟,于是,仍有点不置信地问道:“办得到了吗?” 秦逸非常理解她的心情,为了让她更深切的体会,他不慌不忙地举例道:“应该可以的,我举个例吧,令祖藉你之手派出千余人企图血染百花教,我本该找他算帐,但是,我一直想着令祖可能要为令尊复仇。” 欧阳贝若有所悟地点头道:“阿逸,我明白了。” 秦逸进一步又说道:“古云保为何会对白灵教进行凶呢。因为,令祖先派人杀了他的独子,砸了百花教的店面,对不对?” 听了之后,欧阳贝自己的小心眼,愧疚的说不出话来:“我……我……” “贝儿,我没责怪你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你体谅古云保。”秦逸柔声对她道。 欧阳贝红着脸轻声道:“我……我知道,我会的!” 秦逸看看一旁的欧阳宝仍在昏睡着,于是仍和欧阳贝聊着家常,顺便也想跟她勾通一下思想,缓缓地说道:“贝儿,你知道古云保原是先祖之徒,后来却杀了家父家母诸人吗?” 欧阳贝闻言,大惊道:“啊,会有这么可恶的事?” 秦逸立即将那件事提了一下。 “阿逸,你实在太伟大了,你不但原谅仇人,而且还照顾着仇人之女儿,我实在不敢相信会有这种圣人!”欧阳贝久久地望着秦逸,佩服的颤着声音说道。 秦逸笑着在她的脸上亲了两下,鼓励她道:“贝儿,刚开始很困难,很痛苦,不过,只要常怀着感恩的心态,就可以办得到的,对不起,我不能陪你聊了,宝儿又开始发作了。” 欧阳贝闻言,立即看见欧阳宝已经在发抖了。 欧阳贝暗暗的松了一口气,一见天色已经大明,忙进去放了一大盆水,然后秦逸准备了换洗衣衫,便悄然的退出了。 第二十五章 情谊再聚 当天黄昏时分,六女将酒楼交给下人去招呼,陪着秦逸及欧阳宝在房中用膳,追认了她们的这份情。 欧阳宝感动的频频拭泪,不知该从何说起。 欧阳贝含笑的问道:“姐,谈谈你遭遇的经过吧!” 欧阳宝点点头,立即取出一支玉钗。 欧阳贝看到那支玉钗,大惊道:“啊,姐,我的玉钗怎会在你的手中呢?” 欧阳宝苍白着一张脸,轻声说道:“妹,我就是接到这支玉钗及一封信约我在后山见面,我带了六名侍女前往,结果却遇见的是古云保及三十名大汉,经过一番拼斗之后,六名侍女全被杀死了,我也中掌昏迷不醒。” 听完,欧阳贝略思片刻,忽然惊呼道:“啊,我想起来了,我上回在朱大人府中遭擒回来后,就失落这支玉钗,原来是被古云保拿去了。” 古心美和古心娇闻言后,立即惭愧地低下头。 秦逸见状笑着道:“宝儿,你要不要向教中报个平安呢?” 欧阳宝呻吟道:“我……可以吗?” 欧阳贝拉着她的双手,笑着宽慰她道:“没问题,我们不必因为百花教及白灵教的敌对立场而彼此仇视,我在私底下仍然承认爷爷及娘的。” 欧阳贝全身一震,道:“你上回托成坛主带回来的话及 贝儿那封信,不知令我及家母掉了多少眼泪呢!即使家祖虽然表面冷寞,不过,我常见他在瞧贝儿那封信,我相信他也是感触颇深的!” 秦逸听后,微笑道:“这是一种很好的现象,我希望爷爷有一天能够把白灵教解散,好好的在我这里养老善终。” 欧阳贝姐妹感动的频频拭泪。 半天后,只听欧阳贝叹道:“欲叫家祖解散白灵教简直是如登天,尤其蓝木子更会极力反对的。” 秦逸大笑道:“你们不用担心,那个牛鼻子已经早死了。” 欧阳宝大惊不已地问道:“啊,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欧阳贝立即把蓝木子及黑豹派七剑丧生的经过说了一遍。 欧阳宝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我隐约听见乌马的嘶叫声呢,但愿家祖经过这次的打击,能够好好的检讨一下。” 欧阳贝也喃喃地轻声道:“是呀,但愿能够早日解散那些人。” 秦逸听至此,含笑道:“宝儿,你好好的休息吧,咱们到前厅去瞧瞧吧!” *** 日子平静的消逝着,寒冬终于来临了,由于游客相继的减少,百花楼的生意锐减,百花教的高手就一直留在教中了。 他们除了练功以外,就是跟着乌名乐将关外运来的一些名贵中草灵药练制药丸,那是一件需要耐心及精神的事情,不过,那也是一件既可赚进大把银子又可救人的事情,因此,大伙儿干得很起劲。 他们忙,秦逸八人也很忙,因为,天气一冷,各种老毛病相断复发,他们干脆搬出欧阳贝掌的酒楼暂充诊所,诸女经过秦逸及两枝花的指导又见习一阵子后,已经可以诊治一些轻微的毛病,倒令秦逸省了不少的力气,最令他安慰的并不是源源不断的银子,而是贫民区那些贫民来求诊的人日益减少。 这天响午时分,一位满脸灰发及深厚皱纹,咳嗽连连,身空一件破旧的棉袄的老人走了进来,他朝井然有序的坐在椅上的候诊的现场看了一眼,一见到秦逸正在含笑询问患者的病情,他脸上神色一喜,不过,他那喜色一闪而逝,只见他连咳十余下,忙走向空椅,秦逸闻咳声抬头看了老人一眼,立起身来对等着看病的人说道:“各位,这位老先生的病状不轻,可否先让在下瞧瞧他?” 众人立即含笑着点点头。 秦逸微笑看着老人,道:“老先生,请您过来一下。” 那老人沙哑的道声谢,蹒跚的走了过去。 老人家坐下之后,一面打量着秦逸,一面咳嗽。 秦逸端起自己的茶来,含笑道:“老先生,你喝口水顺顺气吧!” 那老人家突然怪异地问道:“这……有没有毒啊?” 秦逸怔了一下,立即喝了一口,然后将杯子递了过去,老人接过杯子,轻啜一口,立即问道:“你是秦大神医吧?” 秦逸慌忙地答道:“不敢,在下在是秦逸,不过,不敢承受神医之誉。” 那老好像对此称号很感兴趣的又问道:“秦小神医呢?” “也不敢,在下不配用神医二字,老先生,在下可否替你把脉呢?” 老人立即将右臂放在桌上。 秦逸一搭上老人的腕脉,只觉对方的脉象甚为低沉,甚至可以说若有若无,他不由一怔! 老人看着秦逸,不轻不重地又来一句道:“我……会不会死啊?” 秦逸一听他在说话之际,脉象仍然甚为低沉,全无常人的震颤现象,他在暗怔之际,立即紧盯着老人。 “你在看什么?”老人半眯着眼睛问道。 秦逸心里暗叹此老人并非简单人物,表面却不动声色地说道:“在下在瞧你的气色。” 老人呵呵一笑,立即又连连咳嗽! “老先生,你这症状有多久了?”秦逸轻轻地问道。 老人皱着眉头,沉声道:“三十多年了,会不会有事啊?” 秦逸含笑地说道:“既然三十多年了都没有事,今日坐在我这儿,铁定没事的。” 老人干脆地答道:“好,我就等吧!” 秦逸点点头,朝站在柜台后的一名大汉道:“阿川,替这位老人家送几道精致的菜及一壶陈年女儿红。” 怪异老人呵呵一笑,立即端坐在一张空桌旁。 秦逸知道对方的功力不弱,却故意来求诊,分明是有什么目的而来,他当即决定静观其变,于是他含笑继续的诊治病人。 等他忙完后,老人家的桌上已经推放着三个空酒缸了,秦逸走过去坐下来道:“四十年的陈年女儿红,味道不错吧?” 老人乐不可支的说道:“岂止不错,它不要以治我的病呢!” 说完,老人又捧起一缸酒,仰头大喝起来。 秦逸含笑地执起酒壶边饮边忖道:“好酒量,此人会是谁呢?” 七女正在冷眼旁观,突然见又有一批年纪不一的人走了进来,七女正准备招呼之际,倏听老人打个酒呃,一道酒箭疾射向为首的那名老者,“唰……”声中,那十几人迅疾的掠出厅外。 秦逸心下暗自惊道:“好高明的轻功,这人莫非是来找碴的?” 秦逸及七女霍地站起身子。 老人呵呵一笑,继续灌酒。 那十余人在院中站定后,立见那老者沉声道:“秦小子,你不是说没有擒人吗?宝总堂主怎会在此地呢?” 秦逸走到厅外,恍然大悟地道:“原来是白灵教的人呀,很好,我喜欢。” 欧阳宝从内走出来,叱声道:“住口!我是被古云古所擒,幸经秦教主相救,我已经修书向教主陈明此事,你们难道不知吗?” 为首老者冷哼一声,道:“住口,你什么时候修书啦,你可知道教主为了你已经病倒在床吗?” 欧阳宝呆怔片刻,不相信地道:“什么?爷爷病了,不,他那么健壮,不可能生病的。” 那老者也不畏惧欧阳宝是教主的孙女儿,冷冷地直冲她道:“人吃五谷杂粮,那能不生病呢?否则,你们怎会有生意呢?” “大胆,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对我如此无礼!”欧阳宝大声地怒叱道。 那老者倏地冷哼一声,立即自怀中掏出那只令牌。 欧阳宝神色一变,就欲行礼。 秦逸喝声:“慢着。”过去扶起她,同时交给欧阳贝。 那老者沉声道:“姓秦的,你敢管起白灵教的事情吗?” 秦逸神态自若的大声道:“少耍威风,你瞧瞧自己现在站在什么地方?告诉你,欧阳宝已经嫁给本教主,与你们白灵教毫无关系了。” 那老者皮笑肉不笑地道:“江湖传闻错矣,你这个虚假的专门勾引良家少女的骗子。” 秦逸怒声吼道:“住口,识相些,别逼我动手,你们还是快点回去吧!” 那老者闻言,冷哼道:“回去?笑话,老夫奉本教新任教主蓝风子之令,今日专程来带回这个丫头,岂可空手而回呢?” 秦逸听了,脸色大变道:“什么?你们换了新教主,欧阳萧雨呢?” 老者冷嘲热讽地讥道:“嘿嘿,小子,瞧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如此健忘了,老夫方才已经说守,欧阳教主卧病在床,已经交出教主大权了。” “一定是你们夺位犯上的,对不对?”秦逸马上就猜测道。 那老者也不是省油的灯,马上吼道:“住口,你休管本教的私事,交不交人?” 秦逸怒视着他片刻,漠然道:“不交,你能怎么样呢?” 那老者愤怒地说道:“好,一月之内,铲平此地,告辞!” 秦逸向他走近道:“慢着,此地又不是菜市场,岂能让你自由的来去,你们如果想走,那也该问问本教主的这对铁拳肯不肯啊!” 倏听一阵呵呵笑声,那位怪异的老人家摇头晃脑的踉跄走到秦逸的身边,指着那名老者喝道:“你是什么东西?敢打扰老夫的酒兴?” 老者看都不看老人一眼,狂妄地说道:“我……我乃是白灵教总堂主飞老鼠倪态志,老鬼识相些,回去喝酒吧!” 老人大笑道:“呸,什么飞老鼠,我看啊,顶多是一只死老鼠而已啦!” 飞老鼠气得大怒道:“老酒鬼,你……有种就给我过来。” 老人摇摇晃晃地边走边道:“过来就过来,走,我们一起去湖边活动一下筋骨,别在这里大吼大叫的,影响秦教主的生意。” 飞老鼠冷哼一声,立即率领众人掠到湖畔。 老人突然回头一看秦逸,哈哈笑道:“秦教主,老夫最喜欢吃大锅菜了,麻烦你吩咐小人准备妥当,咱们待会儿再好好的拼酒吧!” 说完,仍然踉跄地行向湖畔。 秦逸喃喃地念句:“大锅菜!”突然想起一个人来,马-亡跳跃起来道:“帅兄!” 老人闻言,回头一笑,继续行去。 秦逸激动的满脸兴奋地吩咐道:“心美,去吩咐他们做道大锅菜,心娇,你去告诉那些病人,要他们先拿药回去,明天再来吧!” 正准备去湖畔观战时,韩其志在大宅内听到百花楼的吵闹声,连忙跑过来了,秦逸开心地指着远去的老人道:“他就是千脸狂生吴良品。” 韩其志也大惊不已道:“什么?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两人一起并肩向湖畔走去,一边交谈着。 湖畔边的拼斗已经开始了,飞老鼠双掌如墨,诡异地攻向帅兄。 吴良品呵呵连笑,似飘絮般挪闪着,飞老鼠使完那套仗以成名的霹雳掌法之后,一见居然沾不到对方的衣角,他的内心暗暗发毛了。 突然听他吼声:“弟子们给我上!” 吴良品轻轻一笑,右掌朝天,左掌指地,“拍!”一声,双掌互击一下,掌心倏地往外一分,“轰!”一声,飞老鼠惨叫半声,立即粉身碎骨,马上变成了一只死老鼠,其余九人见状,慌忙挫身想逃! 吴良品连声笑着,身子似闪电般飘闪,双掌好似雷神劈刀般不停的飞舞着,地上已经多了九具四肢不全的尸体,秦逸面对此种霸道及迅疾的掌法,不由神色一变。 韩其志更是全身轻颤不已! 站在远处围观的人吓得疾跑离去。 吴良品站在湖畔指着那两名向湖心游去的大汉,笑道:“别怕,老人尚需要你们回去向老牛鼻子传话呢,回来!” 那二人那敢回来,拼命的向前游去。 吴良品折了一大把柳枝之后,边抛向湖中边掠向湖面,只见他似蜻蜓点水般,在柳枝上面连弹数下,立即追上那二人。 那二人吓得亡魂俱冒,立即潜入水中。 吴良品在两根柳枝间来回纵跃片刻,那两名老包憋不住了,终于分别浮现在十余丈外的湖面上。 吴良品疾射出两枝柳枝插人那二人的腰眼之间,那二人身子一僵,立即沉入湖中,吴良品身子一弹,疾掠上岸。 不久,那二人已经胀着肚子浮上来啦,瞧他们呛得满脸通红,又连连咳个不停,分明已经吃了不少的苦头,吴良品轻轻一笑,立即走向秦逸。 百花教几十名大汉在大花的吩咐下,立马上前清理尸体和抓捕那二人。 秦逸握着他的双掌,激动的道:“大哥,想煞小弟了。” 吴良品拍拍他的手背,笑道:“入内再说吧!” 两人进去坐定后,边吃着大锅菜边饮酒聊天,重逢的喜悦不在话下。 恢复本来面目的吴良品称赞他道:“阿逸,你这个小子是不错的,能混成现在这个样子,果然没有叫我失望。” 秦逸浅笑道:“我秦逸能有今天也少不了帅兄的功劳,真的是让小弟感激不尽啊!” “哈哈……我们俩个人之间就不用这么客气啦!” 秦逸神色一正,指着古家姐妹道:“帅兄,她们叫古心美和古心娇,小弟带领她们向你请罪了!” 说完,立即率领二女跪在吴良品的面前。 吴良品半天摸不着头脑,听到两女姓古,才清醒过来,他稍微怔了一下,迅即站起身子,道:“阿逸,你别来这一套,我不能放弃与古云保的那笔帐!” 说完,头一抬迳自望着壁上的字画。 古心美咽声道:“我愿代表家父偿命!” 古心娇忙道:“姐姐替爹爹受的苦已经够多了,让小妹替爹爹向帅兄赎罪吧!” 秦逸跪在地上轻声说道:“帅兄,你还记得小弟的血海深仇吗?” 吴良品神色凝重地点点头道:“记得,我此番练妥天地剑法后,一直在暗中替你寻仇人的线索,可惜,一直无法如愿。” 秦逸向他低头道:“师兄,谢谢你,小弟已经有消息了。” 吴良品听了,马上问道:“是谁?” “古云保。”秦逸沉沉地吐出三个字,然后望着他。 吴良品气得两手握拳,怒声道:“啊,果然是他这个畜生,你还替他求什么情呢?” “帅兄,他已经丧子又丧妻,你何不……”秦逸急忙求情道。 吴良品没等他把话说下去,马上抢道:“不行,那是他罪有应得,我一定要他遭到恶报!” “帅兄,冤冤相报何时了呢?”秦逸情不自禁的叹气道。 “唉,阿逸,你怎么如此心软呢,他千方百计的算计你,目前已经召集百余名高手哩!”吴良品直是恨铁不成钢,气愤的在厅内来回走动着。 秦逸继续说道:“他可以不仁,我却不可以不义。” 吴良品停下脚步,盯着秦逸沉声道:“不错,你是他的女婿,你是再世的活菩萨,你不可以不义,甚至可以以德报怨,可是,我不能不报那段仇的。” 他吸了一口气,指着古家姐妹,沉声道:“我当然就是被古云保骗说你们遭擒,求我相助,我才险些中计丧命的。” 二女的头儿低得更下了。 秦逸看着气愤交加的吴良品,又看看满怀内疚的古家姐妹,心里难受得大叫道:“帅兄,你毕竟没有死啊,而且,你伤了他要命的地方,这些年来日子也够他受了,放了他吧!” 吴良品看着激动的秦逸说道:“阿逸,你真的要我放了他?” 秦逸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轻声道:“不错,丧子及丧妻的打击,已经够他受得了,他现在只要找白灵教复仇而已,让白灵教去对付他吧!” 吴良品苦笑着道:“不,白灵教快要不存在呢!” “这……为什么呢?”秦逸大感意外,急忙探究道。 吴良品浅浅一笑道:“因为,有我们两人出面,他们非死不可了。” 秦逸道:“帅兄,你要助我毁去白灵教?” 吴良品毫不迟疑地点头道:“不错。” 秦逸愕然道:“为什么呢?” 吴良品犹豫片刻,终于道出原因:“因为我要你在明年的华山沦武赛上,荣登武林盟主的宝座,只要你毁了白灵教,必可获得与会的资格,再说白灵教现在由蓝凤子那个坏蛋担任教主,在他的领导下又能干些什么好事呢?” 秦逸没有吱声,低下头思量着。 过了片刻才开口道:“想要我参加华山论武也可以,但是你要原谅古云保才行!” 吴良品望着还跪在地上的三人,连声道:“你们三人……先起来再说吧!” 秦逸三人应声起来,吴良品又邀他们一一坐下来。 吴良品沉声道:“阿逸,我知道你的心里还在为古云保那坏蛋想着,好,我们朋友一场,又是兄弟一场,我尊重你的意见,但是要废了他的武功,免得他在江湖上再惹事生非,而缠下越来越多的仇人,可以吗?” 这下秦逸没有兰丝犹豫,马上应允道:“可以,我原本也是这么想的,谢谢帅兄的手下留情呢!” 古家姐妹也感激的频频拭泪,吴良品看着他们三人高兴的模样,轻轻的摇摇头。 接下来几人开始兴高采烈的喝酒聊天,只听吴良品含笑问道:“阿逸,在我闭关期间,你究竟玩了什么花样,不但当了百花教的教主,而且还计了七个如花似玉的仙女呢?” 秦逸听了,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谁叫你闭关呢,否则,这一切全是你的啦!” 两人又嘻哈一阵后,秦逸突然把话题扯到白灵教上来道:“帅兄,谈谈你打算如何毁白灵教吧!” 吴良品胸有成竹地说道:“很简单,你我化妆成掉入湖中的那两位老兄,到白灵教去看看是不是蓝凤子霸占了教主的位子,如果是的话,就宰了他,如何?” 秦逸闻言,略思片刻道:“好点子,什么时候出发?” “别急,先去看看天地门的兄弟们是否问妥了口供,明早再出发吧!” “好,走吧!” 两人边往韩其志的分堂处行去,边在低声的说着话,也许是太长的时间没有重逢了,在这之间又发生太多不可思议的故事,真的三天两夜也聊不完啊! 吴良品望着身边的秦逸,思绪万千,久久难平,想想这个往日酒庄里的小伙计,居然在短短几年里脱变成今日的威风模样,确实让他感到吃惊不小,但这也是他在几年前便已预料到的,只是没有想到会发生得这么快,让他有点措手不及,同时也是由衷的兴慰。 突然想到一事,吴良品好奇的问道:“阿逸,刚才你不是很反对去铲平白灵教吗?怎么现在又改变主意呢?” 秦逸苦笑着道:“你不明白的,欧阳姐妹是我的妻子,欧阳萧雨待我一直不错,听到白灵教已由蓝凤子道长控制了,也不知这个阴险歹毒的家伙会把欧阳教主怎么呢?这是令我很担忧的,也是我此去的目的之一,希望帅兄能理解我的苦衷。” 吴良品什么也没说,只是与他相视一笑,然后搭着他的肩膀往前走去,也许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第二十六章 花好月圆 第二日一大早,易了容的秦逸跟着吴良品在林中疾掠两个时辰,估计可以补偿昨晚的那段路程之后,方始在官道上低头而行。 这是他们为了配合丢入湖中那李、钱二人的身份及遭遇所作出来的气馁模样,双眼却注意有否白灵教的人来接应。 晌午时分,俩人在路旁的小店休息的半个时辰后,又开始继续赶路。 刚走到一片树林中,马上看见有二十名大汉跨马奔驰而来,同时吴良品掠入林中,于是,秦逸也跟着掠入林中,立听一阵马嘶声音,一声吆喝过后,那群人已经停在林中,秦逸正在考虑如何应对之际,吴良品已欣喜地道:“冷堂主,是您吗?” 端坐在为首的那匹马上的黑衣老得立即沉声道:“不错!” 吴良品朝秦逸一示意,两人从林中掠到老者的面前拱手行礼,同时自动报上自己的尊姓大名。 这名老者正是白灵教四字堂的堂主冷清人,只见他盯了秦逸二人之后,沉声问道:“据传,堂主已经遇害,怎么你们二人尚能活命呢?” 吴良品装成惊慌失措的样子说道:“禀堂主,对方欲藉属下二人传话,所以让属下二人活命。” 冷清人阴沉着那张脸,不解地问道:“传什么话?” 吴良品抬头看了他一眼,马上害怕的低头道:“这……对方很狂,属下不便直言。” “直说无妨。”冷清人沉声命令道。 吴良品暗底偷笑,表面低声道:“关门大吉!” 冷清人瞪眼张嘴喝道:“对方是谁?” 吴良品回答道:“一位很厉害的怪老头。” 冷清人沉声问道:“你可知道他的来历?” “不知道,不过,对方的身法迅速,剑法独特,好像是传闻中的狂啸剑法。” 冷清人惊讶的大叫道:“什么?狂啸剑法!” 言完,他情不自禁的向四周张望着。 秦逸心中暗暗发笑,却也眼着紧张的打量着四周。 半晌之后,冷清人沉声道:“阿彪,把你的马让给他们,走!”说完,掉转马头朝来路驰去。 一位大汉掠到左侧一名大汉身后,二人共骑一马而去。 *** 到了天明时分,秦逸与吴良品仍然共骑一马跟着冷清人驰往白灵教,沿途没事,可是,到了上午时分,就开始有点紧张了! 只见两名大汉各跨一骑拦住众人之后,其中一个人立即现出一支三角旗道:“奉教主之令,所有的人即刻返教。” 冷清人拱手应是,然后问道:“发生了何事?” 其中一名大汉说道:“本教六十名弟子昨天死于古云保的手里。” 冷清人最厌恶古云保,冷声哼道:“哼,又是这个畜生,他们有没有伤亡?” “据目击的弟兄表示,对方只有二十人死亡,三十余人受伤而已。” 冷清人阴沉着脸又哼声道:“哼,好可恶的家伙,你去忙吧!” 说完,立即策马疾驰而去。 秦逸心中暗乐,不过,却了担心古云保会拦住自己这批人,届时,说不定吴良品就会立即翻脸公报私仇呢!因为他的心里知道吴良品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放弃杀掉古云保的,而只是废掉其武功的。 所幸,他们又赶了几个时辰的路程,终于安然的来到白灵教的地盘了,路中并没有碰到古云保,众人开始顺利的登山了。 当秦逸进入院中下马后,他抬头一望那株曾经开过一朵木莲花的大树一眼,立即默默地跟着行向大厅,重回旧地,不由又感慨,又紧张。 厅中很是安静,冷清人立在厅口,沉声道:“肃立!”立即朝城厅口中央一站,躬身行礼道:“四字堂堂主冷清人率二十六名弟子参见教主!” 厅中传出雄浑的一声:“进来吧!” 冷清人应声:“是!” 入厅站定后,立听众人齐声喝道:“参见教主,恭祝教主安康!” 一阵呵呵的笑声之后,立听:“免礼,冷堂主,本座令你前往百花教察看飞老鼠殉难之情形,可否有着落?” 冷清人恭恭敬敬地回答道:“禀教主,属下在途中遇见李修行和钱大发二人,据李修行报告,飞老鼠十几人皆死于狂啸剑法之下。” 新任教主闻言,惊怒道:“什么?狂啸剑法,李修行……” 吴良品急忙应声:“属下在!”然后自右侧疾驰而出一步。 他站在冷清人左侧立即拱手道:“参见教主,请问有何指示。” 新任教主沉声道:“你是如何发现飞老鼠诸人皆死于狂啸剑法的?” 吴良品躬身道:“禀教主,属下只是推测而已,可否容属下叙述当时的情形呢?” 新任教主早已不耐烦的叱道:“快说!” 吴良品便把心中早已打好的腹稿搬了出来,当然最重要的仍是那句话,要白灵教“关门大吉”啦! 听完后,蓝凤子右掌朝椅臂一拍,立即狂笑不已! 椅臂被拍处,立马化成碎片,纷纷坠落。 片刻之后,只听蓝风子沉声道:“你们等着瞧本座如何令那个凶手惨叫至死,下去休息吧!” 冷清人率众行之后,立即带头出厅。 出厅之后,秦逸跟着他们走入第三栋房子院中后,立听冷清人沉声道:“李修行、钱大发。” 秦逸与吴良品忙齐声应道:“是!” 冷清人吩咐道:“房间已经重新调整了,你们就住在右侧尾房间。” “是!” 冷清人阴阴地交代道:“目前情况多变,各位尽量少远离,本座待会儿公布放哨顺序表,希望各位遵守。” 众人齐声应是。 冷清人离去后,秦逸跟着众人转入右侧,立即看见每间房间门上面各贴着一张纸,纸上写着两个人名。秦逸和吴良品走到里面,果然发现右侧门上并排着“李修行”及“钱大发”,两人连忙推门而入。 房中左右两侧分别摆着床、桌、椅及木柜,秦逸打开左侧木柜,立即看见里面摆着衣衫等物。 走得大汗淋漓的吴良品马上拿件衣衫去洗浴室冲澡去了。 秦逸坐在桌旁忖道:“欧阳萧雨真的垮了,他在哪儿了,贝儿的娘又在哪儿呢?我该设法探一探。” 思忖片刻,自认无法通过进入密谷通道,正在懊恼之际,突然想起了两枝花当初带他离开的暗道,他马上静下心来仔细的回忆着暗道的出口及入口。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听“呀”的一声轻响,他抬头一看是吴良品洗完澡回来了,他立即朝他招招手。 吴良品刚坐在对面,秦逸欣喜地传音道:“帅兄,我知道有条暗道可以进入后面的秘谷,可是,必须由前门绕一圈呢!” 吴良品传音问道:“你去见过欧阳萧雨呢?” “不错,后院有条暗道可通往秘谷,不过,以前一直有人在出入口站岗,现在应该还有吧!” 吴良品传音道:“是的,我上回混入此地时,也发现有四人在山壁前面站岗,别急,先动动脑,好好的想一想吧!” 房中立即安静下来。 不久,突听吴良品欣喜的传音道:“阿逸,我想到一个妙透了的好办法,你化身我,我化身成为冷清人进入秘谷,如何?” 秦逸点头传音道:“果然是好点子,不过,我曾在秘谷住过一些日子,比较了解里面的环境状况,让我进去吧!” “这……”吴良品不放心地犹豫着。 秦逸不容他多加考虑道:“帅兄,别再客气了,时候不早了,先去看看值日表,等用过晚膳后,再好好的研究一番吧!” 吴良品含笑的点点头,立起身来和秦逸离房而去。 两人走到大厅,马上看见壁上贴了一张大纸,上面以黑墨列着值日表,两人一见同被排在丑时,不由暗暗的一喜,真的是天助我也啊! *** 黄昏时分,秦逸及吴良品跟随冷清人来到前院,默默的坐在右侧院中的圆桌旁,望着酒菜干瞪眼,下午时冷清人就已经宣布,晚上是教主与刘慧红的成亲时日,也就是蓝凤子与欧阳贝的娘成亲,真的是可恶,抢人教帮,还要夺人妻,这些臭道士真的是太无耻了,秦逸概略的估计院中有大约有将近两千人低头坐着,任由那三十名道士耀武扬威的在四周监视着,秦逸一直在暗中注意着站在厅中的冷清人,心中暗暗喜道:“看来这个臭牛鼻子与教主的关系不错呢,一个小小的总堂主居然这么有地位,我可方便多了!” 半个盏茶时间之后,厅中传出一阵悠扬的乐声,冷清人含笑一鼓掌,那三十名道士边鼓掌边掠向厅前。 他们在沿途中,频频低喝:“谁敢不鼓掌!”因此,一时掌声如雷。 二十名身穿大红喜服的少女分成两列走了出来,直到新人桌胆方始含笑分成两列望着大厅。 不久,神色灰败的欧阳萧雨在两名大汉的牵挽下,木然的走出大厅,立即有人高呼道:“老教主,你好,啊……” 秦逸闻声一望,看见一名大汉已被两名大汉掐住颈部及按住腰眼,瞧他双眼暴起,舌头长吐,全身罗嗦,分明已经离死不远了,欧阳萧雨望了那人一眼,神色更暗了。 秦逸见状,暗叹道:“欧阳萧雨,你该后悔了吧?” 欧阳萧雨被那两名大汉扶坐在首位后,一身红衫的刘慧红含笑和一身礼服的蓝凤子缓缓的走了出来。 冷清人扬声喊道:“恭喜教主和夫人,百年好合!”众人立即随声附和。 蓝凤子呵呵呵连笑,扬臂向四周挥动着。 刘慧红亦挥支红丝巾向四周的人致谢。 秦逸的目光发电,由刘慧红的眉目之中,立即发现她隐含痛苦及无奈,因此,秦逸的内心更痛苦了,他更决心要大开杀心除去这些臭道士。 只听冷清人举起酒杯扬声道:“各位,咱们一起举杯祝本教早日称霸武林,来,咱们一起干杯吧!” 于是,大家猛喝起来,声音越来越大,空的酒缸也已经越来越多了! 近百名厨房人员忙着搬运酒缸了,秦逸一见冷清人已经喝得满脸通红,嗓门越来越响,不由喜道:“醉吧,早点醉死你这个臭牛鼻子吧!” 又过了半个时辰之后,只听冷清人喊道:“各位,咱们送教主及夫人回洞房啦,祝他们能够永浴爱河!” 说完,双掌猛拍不已! 众人边鼓掌边呐喊不已! 冷清人搂着刘慧红哈哈大笑入厅。 两名大汉扶着欧阳萧雨随后跟去。 二十名少女也含笑跟了进去。 冷清人含笑道:“多谢各位的捧场,本座敬各位一杯!” 一名老者立即扬声道:“各位,咱们敬总堂主,祝总堂主法政躬康泰!” 众人立即哄然叫好! 冷清人乐得一口气灌了三大杯,然后方始坐下,那些坛主级以上的人物,立即上前向冷清人敬酒了,俗话说得好:“猛虎难敌猴群。”冷清人的酒量本就不行,何况,经过众人猛拍马屁,他频频干杯之后,终于招架不住了! 只见他起身道句:“你们继续喝吧!”立好踉跄行去。 秦逸一见冷清人已经踉跄行去,立即暗喜道:“此时不溜,尚待何时?” 他一口气将手中的酒干完,然后拿起酒壶摇晃晃的往后院去加酒,众人皆忙于闹酒,根本没有注意此事,溜回到房间,先行运功化成冷清人,突听一了细碎的脚步声向后院传来,秦逸怔了一下,立即悄悄的掠入对面空房,然后自空隙往外看去。 只见三十余名黑衣人在一名手挟冷清人的率领下,正奔向第四栋房子的大厅,秦逸不由惊骇交加! 就在他思忖那些人的来历之际,那些人已经迅速的掠入大厅,仅留两名隐在厅门后防守着,其余诸人已经分别掠入房中。 秦逸的脑海中突然电光一闪:“这些人难道是古云保他们吗?想不到会被他们抢先了,我该怎么办?” 任他再聪明,面对这种变局,一时也想不出好主意。 岁月无情,他想不出好点子,时间可不等他,突然见两个冷清人各率十余名道士走出大厅,双方轻轻颔首,分别自前后院行去,秦逸更茫然了,他不知道该去跟踪谁了! 犹豫半响之后,他决定先跟入秘谷,于是,他先冲入第四栋房舍在外面套上一件道袍之后,立即向后院行去。 教中之人皆在后院拼酒,沿途未见一人,当他行近秘谷入口十余丈外,立听一声闷哼,于是,他悄悄的探头窥伺,倏听前院传来一阵“轰……”声音,地面跟着一阵颤动之后,传出一阵惨叫声音及喝叱声音,秦逸吓得脸色惨白,心跳似雷。 他正在担心之际,突见一道黑影自前院掠来,他凝神一见是吴良品,立即掠过去传音道:“帅兄,你没有事吧?” 吴良品掠到一株树旁,传音道:“前院尸体遍地,双方正在惨拼,你怎么按兵不动呢?”说完,立即向四周张望着。 秦逸焦急地说道:“帅兄,古云保他们易容为十余名道士,已经由一名假冷清人率领硬行闯入秘谷,我这付模样能够进去吗?” 吴良品马上说道:“原来如此,那就把两个家伙干掉呀!” 秦逸连忙提醒他道:“不行啦,那两个家伙身上有爆炸东西呀!” 情急之下,吴良品机智地反应道:“这……那你还是以冷清人的身份到前面去摆平那些人之后,再率那些人来此地冲入秘谷吧!” 秦逸听了,欣喜道:“好点子,走吧!” 吴良品边走边低声道:“那十余人不知到底有多少的爆炸东西,你在行动之间,可要多加小心些!” 两人掠到院中之后,秦逸果然看院中被炸药炸出了三十余个深洞,地上到处是翻倒的桌椅,菜饭及餐具及残肢断臂。 泥土及碎肉,鲜血随着惨叫声音在呛鼻的硝烟之中不停的向四周飞溅着,好残忍的一付地狱图。 幸存的十三名大汉连摔带爬的迳自冲出大门而出。 吴良品容不得他多罗嗦耽误时间,在一旁催促道:“阿逸,事不宜迟,快去吧!” 秦逸点点头,疾掠而去。 他刚冲出暗道,立听见一阵淫秽的笑声,他的双肩一皱,立即刹住身子,同时藉着梅树掩向精舍。 不久,他终于发现一付令人发指的事情了。 只见古云保已经恢复原貌含着得意的冷笑坐在厅口的一张太师椅上,欧阳萧雨双目暴睁,嘴角溢血一动也不动的靠在古云保身边的椅上。 那二十名少女赤身裸体的僵卧在院中雪地上面,由二十名赤身裸体的大汉正在奸淫着,刘慧红赤身裸体的僵卧在雪地上,除了有一名大汉在她的身上奸淫着,另有一名大汉贪婪的抚揉着她的双峰。 这简直就是古云保的妻子田雅敏,被牛伟圣命令三十余名大汉轮奸的情景一样,难道是于理循环,报应不爽吗? 古云保含着狞笑边饮酒边阴笑不已! 秦逸暗自思忖片刻,暗自诧道:“蓝凤子和那两个牛鼻子,还有几位小牛鼻子究竟到何处去了呢?” 他悄悄的一瞧,立即发现右侧墙壁上居然钉着六具人尸,而且每具尸体皆是以长剑贯穿胸口及下身,秦逸不由的打了一个寒噤。 他略一思忖之后,立即悄悄的退出暗道。 吴良品低声问道:“阿逸,怎么啦?” 秦逸痛苦的将谷中的的实情告诉他,立即不语。 吴良品思忖片刻之后,冷冷的道:“阿逸,古云保阴狠到这个程度,你还能够替他美言吗?” “我……我……”秦逸真的是有苦难言。 吴良品取出两粒火雷,对他道:“阿逸,我方才从那两个家伙的身上搜出这两粒玩意儿,你走远些,让我把他们全部炸光吧!” 秦逸难受地呻吟道:“可是,家岳母……” 吴良品倒是想得通地说道:“唉,她遭到如此重的打击,也是生不如死啊!” “我……”秦逸知道就算现在冲进去救欧阳萧雨和刘慧红也已迟了,他们只有半口气又能活得多久呢? 吴良品不多言语,拍着他的肩道:“阿逸,别怪我心狠手辣,我走啦!” 秦逸一见吴良品已经掠入暗通,他暗暗的一叹之后,立即默默的跟入暗道,准备接应突发状况。 “轰轰!”两声之后,震耳的爆炸声音震得双耳嗡嗡作响,他慌忙吸口长气,迅速的运转真气。 半响之后,吴良品已经肃容走进暗道,他朝秦逸招招手之后,立即转身继续朝谷内行去,秦逸走入谷内,只见梅树已被震倒近半,到处残肢断臂及血迹,而且连大厅也被震塌一大块。他默默的在现场走了一圈,确定谷中只有自己及吴良品二人时,立即苦笑道:“帅兄,接下来怎样办呢?” 吴良品从容不迫的说道:“找出白灵教的藏宝,用来救济贫民,如何?” 秦逸猜测道:“可是,欧阳萧雨已经失去势力,那些藏宝说不定早就被那些坏蛋抢走了。” 吴良品摇摇头,非常肯定地道:“不可能,那些人若已经得到藏宝,早已经杀死欧阳萧雨及刘慧红了,走,咱们先从房中搜起吧!” 秦逸点点头,轻轻踏过那些地上的尸身走入当时与两枝花离去的房中,然后启开了暗道。 两人逐渐搜索,搬桌按榻,轻敲每寸墙壁及地面,在黎明时分,终于在刘慧红的房中发出一个地下室,两人走入地下室,立即发现室中尚摆着十几个大木箱,打开一看,箱中全是黄金及各式各样的珠宝。 秦逸不禁感叹道:“人心不足,蛇吞象,欧阳萧雨已经有了这么多的藏宝,居然还不满足,难怪最后会落得如此悲惨的下场。” 吴良品低声道:“唉,真是人为财死,先把此地封妥,改日再叫人来运走吧!” 逸点点头,立即默默的走出地下室。 两人走出秘谷,关妥暗道后,便默默的走向前院。 出来后,他们望了那地狱般的现场之后,立好盘坐在厅中运功复原貌。 沉默许久的吴良品,终于开口道:“阿逸,现在白灵教消灭了,你也可以轻而易举的拿到明年比武的权票了,我一直希望你能夺得武林的最高荣誉,你也别让大家失望,回去后,我把我所能及的武功都传授给你,你可要认真学啊!” 秦逸喜忧参半地念道:“谢谢帅兄对我这么好,现在我百花教虽说是没有什么帮派再来打扰了,可是教中的事仍然很多,我怎么忙得过来呢,而且如今回去又怎么向欧阳姐妹交代她家人的事呢?” 吴良品拍拍他的肩,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不用太难过了,为兄告诉你怎么做吧!教中的事务有乌老和其夫人照料,店中的事有几位贤淑的夫人,当然我也会帮你的,至于欧阳姐妹并不是那种不解人情的女子,你只要好好的解释清楚,她们一定没什么异议的,放心好了。” 秦逸听到吴良品能够留下来帮他打理百花教,心中的情绪马上高涨起来,立即从榻上跳下来,大喜道:“真的吗?帅兄愿意留下来帮我,太好了,我一生中最最珍惜的朋友及大哥终于可以不再与我分离了,我太兴奋了,谢谢你,帅兄,我参加比武,我一定好好的学武,不过,你可得把绝招教给我啊!” 吴良品看着他,笑眯眯的拍拍秦逸的肩膀,轻声提醒道:“我们边走边谈吧,天亮了,来,走啦,下次再来拖珠宝吧!” 秦逸点头应道:“好咧!” 两人迎着朝霞兴高采烈的往山下走去…… *** 秦逸踏进百花楼的后大厅,大花、小花领着美娇娘五人跪迎门旁,依足妻婢的礼节,欢迎凯旋归来的丈夫。 他想不到众女都这么乖,正不知如何还礼,手足无措时,大花笑着请他坐主位处,和小花亲自动手为他宽衣,五女则欢天喜地到后进的浴堂为他准备热水。 秦逸享受着小家庭温馨的气氛时,不由又想起白灵教的事情,现在兴奋的欧阳姐妹还来不及细问情况,但是肯定是会问的,如果问起来,他该怎样说才比较妥当呢? 疲累得他也不想多去费劲思量了,到时应该息有办法应答的。 欧阳姐妹成熟丰满多了,人也懂事了许多,不但有怪他戚然不乐,还和其他娇娘悉心伺候他,用美丽的胴体来抚慰他受到严重消耗体能的身体。 迷迷糊糊中,加上长途跋涉之苦,秦逸也不知自己如何爬到榻上,醒来时已是夜深人静的时分。 宽大的榻上,温暖的被内,身上只有薄亵的欧阳贝紧搂着他,睡得又乖又甜。 秦逸略一移动,她便醒了过来,可知她的心神全摆在爱郎的身上。 欧阳贝柔声道:“肚子饿吗?你还没有用晚膳呢!” 秦逸拥紧她道:“有你在我的身边,其他的一切都忘了。” 欧阳贝欢喜地道:“你回来真好,没有了你,一切都失去了生趣和意义,我们几个人不想经营生意,不想游湖玩耍,什么都不想,每天都在计算你什么时候会回来,从未想过思念一个人会是这样痛苦的。” “我不是才离开十几天吗?为了想我,连生意都交给伙计,自己不管啦!”说完,秦逸在她小鼻子上轻轻吻了一下。 欧阳贝娇笑了一下,依在他怀里不再言语。 秦逸知道聪明伶利的她是在等侍自己诉说白灵教的情况,她知道他会告诉她的,所以也没怎么盘问。 秦逸思索了片刻,终于伸手托起欧阳贝的下鄂,让她看着自己,轻轻地说道:“贝儿,这次去白灵教本想把爷爷和家母接下来,可是……” “不用说了,我知道他们肯定出事了,现在好了,我和姐姐的亲人都死了……” 欧阳贝一改刚才欣喜雀跃的神情,凄凄地哭起来,悲悲泣泣地让秦逸听了好不心疼。 “还有我了,是不是你们的心里没有我,我可是你的丈夫,怎没听到到你把我算到你亲人的行列中去了,真够坏的!”秦逸故意逗她道。 欧阳贝不搭理他,搂着他的脖子隐隐地哭着。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还有我在你们的身边,一生一世的保护你们,你这样子,让我很难受的。” 秦逸边说边为她擦着眼泪,然后再把她紧紧的拥入怀里。 欧阳贝依然轻声泣着:“白灵教没有了,辛辛苦苦创建的教说没有就没有了。” “白灵教没有了,还有百花教了,你还是百花教的第二号人物了,不要心疼啦!”秦逸揉揉她的头,安慰她道。 半天后,经过秦逸不断的劝说和安慰,欧阳贝渐渐平静下来,并默认了这个事实,失去亲人,她的心是痛苦的,可她毕竟还拥有眼前这个自己深爱的男人,想着想着,也就慢慢释然了。 秦逸见她仍然一副忧郁的样子,轻声道:“贝儿,这么久了也不说一句话,你是不是打算不一夫君啦!” 欧阳贝娇声道:“你别瞎猜了,讨厌!” 秦逸移身过去,紧贴着她的背臀,两手探出,用力箍紧她的柔软的小腹,咬着她耳朵道:“那你干嘛不理我?” 欧阳贝娇躯一阵抖颤,靠入他怀里道:“理你,理你,小器鬼!” 秦逸将她的娇躯扳起来,贴身紧搂。欧阳贝怎受得住,脸红如火,呼吸急促,春情荡漾。 秦逸重重吻在她朱唇上,两手贪婪地抚摸着。 一来是因为弥补她失亲的痛苦,二来她的肉体丰满迷人,三来因她是他的爱人,就像其他六女一样是他的爱人般。 秦逸享受着这份冲动中的美丽,又似是宁静中的美丽。 接下来的日子,秦逸忙忙碌碌地料理着店里的和教中的事情,好在有吴良品的协助,也让他有一些忙中偷闲的时候,古家姐妹因对自己父亲所作所为过度的失望,在得知白灵教发生的事情后,也没有太多的伤心,她们的心早已凉了。 为了争当武林盟主,而有更大的优势来做善事,也为了众人对他寄托的希望不变成失望,秦逸闲时便在后厅中习武,吴良品也将罕世的墨子剑法中的“狂啸剑法”传授于他。 秦逸对此也大感兴趣,用神练习,心中狂喜,原来这三大杀式全是攻击的剑法,与乌名乐教他的《天下第一剑》的以守为主大相迳庭,不知是墨翟晚年心态改变,创出了这主攻的三招,以补剑法的不足。 名虽为三剑,但每剑至少有百多个图形,可知复杂至怎样程度。 最巧妙的是这三招全与防守有关,故可天衣无缝地配合在各种剑法中。 第一式名为“以守代攻”。 第二式我来“以攻为守”。 若说第一式稳若崇山峻岭,这第二式便若裂岸的惊涛,有沛然莫测的威力。 只是这两式,实已尽剑道攻守的窃要,配合起“天下第一剑”,威力增强了不知多少倍。 第三式名为“攻守痕兼姿”,变化更是复杂,但却非另两式混合,而是玄奥之极的剑法,不但攻中有守,守中有攻,最厉害处是变化无穷,随时可由攻变守,由守变攻,练的秦逸心神俱醉。 这时他已无空立在酒楼里,拿起木剑,来到园中,专心一致地把这三招剑式,研练起来。 众女则坐在园中的小亭时,看着爱郎苦心专志地挥剑起舞。 秦逸开始时,还需吴良晶的指导,于是停停看看,边看边练,练到得心应手时,每剑挥出,或砍或劈,或刺或削,其中都隐含剑道的至理。 不知不觉间他沉迷在奇奥巧妙的剑法里,浑忘一切,这种美妙的感觉,自从习剑以来,还是首次尝到。 木剑在帛卷运力用劲的指引下,忽似轻巧起来,破空之声反收敛净尽,变成沉雄的呼啸,更增使人心寒胆落的威势。 他又配合原体的墨子剑法,再度演练,一时剑气纵横,生出亦静亦动,静时有若波平如镜的大海,动时则似怒海激涛,变化莫测。 众女看得心神俱醉,都啧啧称奇。 乌名乐和慕荣丹坐在石椅上也在观赏他练剑,慕荣丹的肚里已经怀有几个月的身孕了,不要一个月就要做母亲了,两人相依相伴的依靠着,各自的脸上都洋溢着一种幸福的笑容。 沉浸在剑舞中的秦逸,每一姿态都妙至毫巅,每一个动作都表现出人类体能的极限,既文静又激烈,形成惊天动地泣鬼神的气势。 时间飞快地溜走,当听到众女在旁欢呼雀跃的声音,他才知道不知不觉练了三个时辰的剑法。 对于未习墨子剑法的人来说,要练这三式可能三年都没有成果,但对秦逸来说,三个时辰已足可使他脱胎换骨,得益不浅。 秦逸一点劳累的感觉也没有。 众女见他停下练剑,连忙奔过来,献茶的献茶,拭汗的拭汗,让秦逸感觉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大花边替他整理衣裳,边赞道:“阿逸,你的剑舞的太棒了,明年的武林盟主非你莫属!” “对呀,对呀,如果他是盟主,咱们可是盟主夫人啦!”兰纯子开心的边跳边嚷。 秦逸望着她们道:“就算没有得到盟主之宝座,我今生也无憾了,能拥有这么多的贤妻,我真的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没想到吧,小小的酒庄伙计!”兰纯子调皮地取笑道。 秦逸笑吟吟地摇摇头,众女围着他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个个面容艳美,身段迷人,神态兴奋。 秦逸情不自禁的笑道:“好了,闹够了,我们就进内歇息吧!” 大笑声中,不等她们停下嘴来,秦逸便左拥右抱着几位美娇娘进厅去了……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