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一下是我爱你的方式》 第1章 初遇 夏末秋初的a市气温仍旧高得骇人,三伏天的余威还没退干净,“秋老虎”紧接着就赶上了趟儿。树上的知了没命般的叫声闹得人心焦,即便偶有几阵能把三两片树叶呼扇下来的热风也丝毫不能解了这不知道要持续到什么时候的暑气。 在这样炎热的天气里最美好的生活莫过于吹着空调喝着冷饮躺在床上玩游戏,但a大医学院的硬件设施是全国都出了名的“忆苦思甜”。独卫独浴这种资产阶级毒瘤才能拥有待遇就不奢望了,邪乎点说放在寒冬酷暑能救人命造浮屠的空调,祖国的狗尾巴草们也只能在图书馆会议室这样的公共场所看到。快要逼近四十度的气温将窄小的四人间宿舍活生生变成了桑拿房。除了在图书馆会议室发愤图强蹭空调的学霸之外,其他学生都窝在即便门窗大开床板也犹如铁板的宿舍床上cos鱿鱼,企图用做白日梦的方式躲避这360度无死角的暑热。 医学院百十间学生宿舍里只有一间最为特殊——门窗紧闭,灯也不开,窗帘更是将宿舍内的光景遮了个严实,昏暗的光线下只隐约看到宿舍中间的水泥地上端跪着一个青年,青年面前的桌上放了一个打开着的笔记本电脑。 跪在地上的青年叫周未,是a大医学院法医系大四的学生;而他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只露出一截浅蓝色衬衫和一双手指颀长骨节分明的大手的男人则是周未的网调主人hj。 周未双手交握在背后,双腿开立,懒散地仰着脑袋眼睛不知道在看什么地方,像一条被主人骂了的丧家犬似的,只给屏幕那边的人留了一个倔强挺直的脖子。 他已经维持这个姿势两个多小时了。 原本他只需要跪半个小时,但a市的鬼天气实在太热,周未又不是那种能耐下性子说不动就不动的人。正所谓不作不死,周未自以为hj不会注意到他的小动作,抱着侥幸心理偷偷摸摸抹了一把脑门上渗出的汗珠,然后悄悄卸力坐在了自己的脚上。 跪坐和跪姿如果不仔细看的话隔着屏幕根本分辨不出来。 周未偷偷调整姿势之后hj也确实没有出声,电脑屏幕上的画面好似静止了一般,只有那双交握在一起的大手好看得扎眼。 当然,跪坐也不是什么缺点都没有。调整姿势之后周未还没来得及享受自己偷偷开小差成功的喜悦,先一步找上门的就是失去了知觉的小腿和脚掌。 他强忍着小腿的酥麻,心虚地瞥了一眼屏幕。他又一次在自己的好运气上下了赌注。然而就在他重新调整好姿势的那一刹那,静止了快半个小时的画面另一边突然响起一个清冷无比的声音:“偷偷动了两次,我也不多罚,就再跪2个小时吧。” hj的声音好似一道晴空霹雳,惊得周未差点膝盖一软趴在地上。 他的主人不是没注意到,而是故意用这副装出来的样子给他挖坑等着他自己傻不拉几地往里跳! 周未委屈巴巴地撅起了嘴,只看他的面部表情别人肯定以为他受了莫大的委屈。只可惜周未和hj早就约定好了,视频过程双方均不露脸,hj只能听到周未学了一声可怜兮兮的狗叫:“汪!” “有意见就再加一个小时。”hj这次的声音比之前又冷了几分,在这样闷热的天气里降温的效果甚至比宿舍房顶上那个慢悠悠的摆头风扇还要好上大半,冻得周未莫名打了个冷颤。 “汪汪!”周未比之前更委屈了。他又叫了几声,不过气势比之前弱了不少。 周未根本不敢大声叫,因为他们宿舍的隔音效果实在不敢恭维,他生怕有同学以为他们宿舍私自养了宠物给他举报到宿管大爷那去。到时候他可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有话说话。”hj终于大发慈悲发出了一个让周未心里好受了一点的命令。 “主人,奴错了,奴保证下次绝对不乱动了!”周未合着手心举在下巴下面,用谄媚至极的声音乞求hj能饶了他这次把罚跪的时间缩短一点,“两个小时……是不是有点太多了啊……” “weekend.”屏幕上的手突然活动了起来。 “到!”周未响亮地应和了一声。 hj的左手食指和拇指捏在一起摆出了一个ok的模样:“算上这次你已经保证下次不再犯保证了30次了。” “你觉得我还会信吗?” “信……吧。”周未心虚地回答。 “才怪。”hj的右手摆成了一个枪的姿势朝着周未的胸口“砰”了一下,“说两个小时就两个小时。讨价还价就一直跪着。” 于是周未的罚跪就一直持续到了现在。 因为吃到了自作自受的好果子周未便不敢再继续作妖,老老实实地跪在宿舍中央。他和hj谁也没再出过声,寂静的宿舍里只能听到头顶年久失修的风扇每一次转动时发出的不堪重负的哀叫。 两人之间的寂静再一次被打破是因为门外传来的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周未外出避暑的室友回来了! 周未浑身一紧,低骂了一句,也来不及去管屏幕那边hj是不是看着他或者会不会秋后算账继续罚跪了。此时此刻他只想撑着桌子从地上起来,以免被室友发现他有这种见不得人的爱好。但是他跪的时间实在是太长,几次挣扎着起身到最后都以膝盖磕地告终。 电光火石之间周未只好手忙脚乱地将他和他主人视频的界面最小化,露出了那张满屏幕都是锦鲤的电脑壁纸。他都有点庆幸他之前为了过专业课考试把手机和电脑的桌面全部换成了锦鲤,要不然现在现从网上搜索肯定是来不及的。 门外的三个室友推开门之后看到的就是周未紧闭着双眼嘴里还胡乱重复着咪咪嘛咪轰之类话的样子。 他们着实被周未这个模样给吓了一哆嗦,其中一个身形比较圆润的室友硬是吞了几口唾沫才不确定地出声询问:“周末,咱四年的兄弟我怎么现在才知道你还有宗教信仰呢?” “是佛教还是基督……”胖胖的室友走到周未身后一看,恍然大悟,“哦!锦鲤教!” “不是,最近不是要实习分配了。我拖拜锦鲤爷爷让学校给我分一个好点的地方。”周未极力调动自己的面部肌肉煞有介事地强行扯谎解释了一波。 胖胖的室友听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适时他们宿舍的智商担当接话道:“拜锦鲤真的有用?还要关灯拉窗帘搞得这么神秘?我们三个还以为你在睡觉。” “啧。”周未继续胡说八道,“这不是显得我心诚嘛!要不然锦鲤爷爷不开心了给我发配边疆我不得哭死在解剖台上啊。” “那你拜完了吗?”最后一个进门的宿舍长笑着冲他晃了晃手机,“结果出来了。你是站起来还是跪着听?” 周未真的是哑巴吃黄连,他倒是想起来,问题不是跪时间长了起不来吗。但是撒出去的慌就犹如泼出去的水,一个谎的圆满必定是由下一个甚至是几个谎言完成的。周未也只好打碎了牙往自己肚子里咽,把他扯的这个傻子才会信的慌继续圆下去:“跪着!万一锦鲤爷爷真的显灵了我也好给谢谢他老人家。” 宿舍长无奈地撇了撇嘴:“行吧。” 宿舍长灵活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点了几下,把分配结果的表格划到周未所在的位置。可能是为了配合周未,也可能是为了在锦鲤爷爷面前显得正式一点,他还特意清了清嗓子如同播音主持一般字正腔圆地把周未的实习地点公布了出来:“周未,20152208,法医1501,市局。” 胖胖的室友:“……” 智商担当:“……” 周未:“!!!” 空气安静了足有半分钟,周未才渐渐缓过神来。他猛地趴伏到地上给电脑上的锦鲤爷爷磕了个响的,激动地大喊着:“谢锦鲤爷爷保佑!” 围观全程的三个室友满脸嫌弃,最后还是宿舍长先忍不下去了,走过来朝他屁股上给了一脚:“锦鲤爷爷没有你这个孙子。周大神,快点收了神通吧!也不知道是哪家医院放出来的神经病。” 周未没心没肺地嘿嘿笑着,一手拽着宿舍长,另一只手撑着桌面才踉踉跄跄地起身坐到了椅子上。 待到那三个人讨论各自实习地点讨论得火热的时候他才敢重新把他和他主人的视频界面调出来,打开后才发现他主人早在10分钟前,也就是他抽风拜锦鲤爷爷的时候就把视频中断了。 周未既庆幸又失落,他戳开了hj的私聊把刚才发生的事给对方解释了一遍又诚诚恳恳地道了个歉心里复杂的情绪才稍稍平复了一点。 周未还没退出私聊就收到了特别关注发表动态的提醒。 他的特别关注只有他主人一个。 hj:养的狗子拿我当锦鲤爷爷拜我该不该高兴? 周未欲哭无泪地抢了他主人这条动态的沙发:您不是奴的锦鲤爷爷,您是奴的锦鲤主人[跪] 没过一会儿周未就收到了hj的回复:这次爷爷先放过你,再有下次就罚你个狠的。 weekend:嗻,孙子遵命。 周未是个苦逼的五年制法医狗,在其他和他同年入学的学生都忙着毕设考研找工作的时候他却还要服从学校的安排到实习地点和各种死状千奇百怪的尸体打交道。 第二天一早,周未就收拾铺盖到市局报道了。一路上他都在拜托锦鲤爷爷再一次显个神通赐给他一个好相与的带教老师。 然而锦鲤爷爷这次却意外的傲娇,并没有顺顺当当遂了周未的愿——锦鲤爷爷的确给了他一个好相与的熟人,但那个人不是他的带教老师。 周未在上大二的时候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走进了一个和他有同样爱好的人常常聚集的会所,结果却因为太天真差点被一个财大气粗的醉汉占了便宜。当时有个人帮他解了围并且开车把他送回了学校。 周未原以为他和他的救命恩人只是萍水相逢,却不想他的救命恩人真的是一位盖世英雄,那个人迟早有一天会架着五彩祥云……不是,周未踏入市局大门的第一眼便认出了靠在门口桌边和人说话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也注意到了他,走过来和他打了个招呼:“真没想到还能在这见到你。你不会是又被人欺负了来报案的吧?” “那怎么可能。谁敢欺负我啊!我保证给他揍个满地找牙!”周未惊喜地笑着,小鹿一般的圆眼笑成了月牙,两颗尖尖的虎牙探出唇齿,给他那副可爱的面容平添了几分棱角,“恩人你好,我叫周未。我是a大医学院分配来实习的。你是我的带教老师吗?” “什么恩人不恩人的,叫我秦重就行。”秦重接过周围手里的文件看了一眼,“学法医的?那不是我带。我带的是个刑侦系的女孩。带你的是霍珏,他现在还在解剖室,你稍等一会儿我带你过去。” “哦对了,我还得提醒你一句,防卫过当是犯法的。” “我知道!恩人你怎么不去当老师,这么爱教育人。”周未笑嗔抱怨。 周未和秦重闲聊了大半晌,旁边解剖室的门突然滴了一声,里面应声走出一个穿着白大褂口罩吊儿郎当挂在左边耳朵上的男人。秦重朝周未使了个眼神,两人一起朝着那个男人走了过去。 “霍霍,你的实习生。”秦重朝周未的方向瞥了一眼,“a大医学院的。” “这是你的带教老师,市局副主任法医师,霍珏。” 霍珏忙着在文件上签字的空隙看了周未一眼,而后一边眉毛微微挑起,回过身冲里面一个穿着浅蓝色防菌服的男人喊了一声:“你去歇着吧!缝合让这小子来,a大医学院送来的学生一批不如一批。” “缝不好就哪来的回哪去。”霍珏随即转过头对周未说了一句,“我不带废物。” 周未:“……” 锦鲤爷爷这个死傲娇,为什么给他这么一个冰块脸的带教老师! 第2章 缘起 幸运的是解剖台上的尸体死状不是特别难看,面容安详,尸僵还没有完全软化,看上去应该是一具比较新鲜的尸体;周未也因为发挥出了自己缝合的正常水平而没有被霍珏归到了废物那一挂。 周未心里明镜似的,他知道如果他硬和霍珏对着干那么后面漫长的实习期难过的肯定是他自己,于是他拿出了上学时期对付科任老师的那一套,摆出了一个七分娇嗔三分惭愧的笑容主动对霍珏服软:“师父,我知道我完成得不好,不过我以后一定会多加练习,绝对不给师父丢脸!” 霍珏检查了一下周未的“杰作”,虽说缝得不是特别漂亮但至少没丑到让尸体诈尸。他嗯了一声以作应答,随即又抛给周未一道考题:“你觉得他的死因是什么?” 周未没有参与尸检,他只是趁着缝合的这段时间观察了一下尸体表面和尸斑的颜色,只能猜测着回答:“我觉得可能是一氧化碳中毒?因为尸体征象和教材上说的基本一致。不过师父我知道这样直接下定论肯定是不严谨的。” “嗯。”霍珏着实意外周未的专业素养,干法医最忌讳也最容易犯的就是照本宣科定式思维,霍珏听周未这么说还以为周未是个什么值得栽培的好苗子,谁知等到后来周未装不下去原形毕露的时候霍珏才知道他这个助理是有多爱演戏,“周……” 刚才秦重给霍珏介绍的时候霍珏根本没走心,只隐约记得这个实习生大概是姓周。 “周未!”周未嘿嘿笑着,“师父我叫周未!未是未来的未。以后的日子还要麻烦师父多多指教!” “嗯,周未,你过关了。”霍珏盯着周未把仪器都收好之后才转过身踏出解剖室的大门,“跟我过来吧。” “谢谢师父!”周未嘴上回答得爽快,身体却不是那么的诚实。 他仗着霍珏看不见他,跟在霍珏身后鬼鬼祟祟地做了好几个鬼脸,一边做一边小声吐槽霍珏,什么冰块脸大魔头各种千奇百怪的词都被他用了个遍。 他是骂爽了,但不代表霍珏没有察觉。霍珏听到一半不得不把吊在一边的口罩重新捞回脸上掩饰嘴角的笑意,而且他非常给面子地把周未的叽叽咕咕全部听完才回过头警告性地瞥了周未一眼,好巧不巧将周未异常狰狞的表情尽收眼底。 周未非常尴尬地将自己的面部表情重新整理成了刚才在解剖室时那副讨巧的样子:“师父您还有什么指示?” 周未的办公桌就在霍珏对面。两个人同处一个屋檐下,周未为了自己后面实习的日子能好过些不免要和霍珏套套近乎拍拍马屁什么的。只是无论周未问什么问题,专业相关还是没话找话的闲聊,霍珏都是一副我站在冰箱上我比谁都高冷的样子把周未的疑惑解释清楚后便不说其他,随手抽出刚才那具尸体的尸检报告丢给周未让他熟悉案情,自己也捧起一本专业书籍看得入神。 周未这下是彻底没了开口说话的欲望。他只能装成一个听话的乖宝宝仔仔细细地浏览尸检报告上的每一个字。 尸体表面无明显外伤,尸体背部、后枕部和四肢下部有大量樱红色尸斑,初步判断为一氧化碳中毒。尸体尸僵明显,推测死亡时间大约为2018年9月12日凌晨3点左右。尸体器官未发现特征性病变,胃内容物发现大量未完全溶解白色片状药物,经检测确定其成分为苯二氮类化合物…… 周未把尸检报告一个字一个字啃完又把右下角霍珏的签名用手指描了好几遍才花了不过半个小时。他闲极无聊地叹了口气,心想反正霍珏现在也没心思管他,索性破罐子破摔趴在桌面上盯着霍珏捧着书脊的右手出神。 周未将霍珏修长的手指以及因为常年浸泡药物频繁洗手而异常发白的皮肤上凸起的青色血管用视线描摹了几遍——突然想到他的网调主人hj似乎也有那么一双漂亮的大手。 周未和hj的相识还要从和他们有相同爱好的人群专用的交友软件新推出的随机匹配的功能说起。 科技在慢慢发展,时代也在渐渐开放。现在已不同于20年前,诸如bdsm、恋物、异装等小众性癖早已不用搞得像特务接头一般见不得人。他们不但有很多像之前周未去的那个叫做‘朝醉’的会所,还有专供他们这一类人的社交科普的软件。 其实周未早在这个app最初发布的时候就下载了,但是他始终没有注册账号,一直用游客的身份去浏览广场动态和专业性比较强的科普贴。他见证了这个app一路的发展壮大,终于在app推出随机匹配功能的时候鼓起勇气的开通了自己的账号。 虽然这个功能字面意思是随机匹配,但毕竟池塘大了鱼龙混杂什么虾兵蟹将都有。为了保证功能的正常运行和所有注册用户的人身、信息安全,随机匹配是通过一套比较详尽的问卷,里面包罗个人基本信息,性别、属性、性向以及各种项目能够接受或不能接受的程度,再用系统算法从众多问卷筛选出契合度相对较高的两份,将对方的个人主页推送到问卷填写者那里。 之后剩下的事情就不是系统能够控制的了。 这两个人是否会主动添加好友,属性是否真的像问卷显示的那般契合、会不会发生除去线上交流之外的其他关系……这些全部都凭用户自己的意愿。 周未看着屏幕上显示的hj的个人主页犹豫了很久。 昵称:hj 年龄:27 性别:男 属性:dom 性取向:男 个性签名:无 从周未成功注册账号以来他遇到了不止一个以约炮为目的下流坯子。周未在不熟悉的长辈上司面前可能还会装怂装一阵子,但对待现实中完全不可能见面的陌生人他可就没那么好的脾气了。 一向是把骂人技能开到最大,怎么狠怎么怼- 小浪货,先叫声爸爸来听听~- 好的,乖儿子。你这是自己生不出来所以才满世界认儿子吗,怎么还认到自己爸爸头上来了呢?- 资料上看你是a市的?我也是a市的。明天有没有时间出来见个面,宾馆费用咱俩平摊怎么样?- 行啊。不过明天我下班挺晚的,你可以来接我吗?- 当然可以。你公司在什么地方,我看看公交能不能直达- 在无名路火葬场,我明天要烧10个人呢。晚上十点下班,你来了记得给我发消息- 喜欢男的还是m?你就这么下贱喜欢跪舔男人的脚?那口活肯定不错?贱狗还不赶紧过来给主人含含!- 啧,我口活确实不错。我上礼拜才刚咬断了一个人,现在牙又痒了。你确定要试试吗? 除却以上提到的这些以为s、dom就是说着满嘴让人恶心的骚话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的傻x以外,周未甚至还遇到过不明白sub什么意思的门外汉。 周未给自己标的属性是sub,而那个门外汉的属性是m- 你是s吧?我是m……那个,我可以语音或者视频,但是不接受面基……我们要不要试试? 周未收到消息的那一刻心里真的是哔了犬科动物了。 朋友,不是有个大写字母s的单词就是sadism啊!拜托你去某度查查bdsm的词条把基本知识了解了再来好不好啊! 因为这些不可言说的前车之鉴,周未是真的有点草木皆兵了。他不是害怕,就算对方真是那样的人渣,周未也照样可以正常发挥骂得他产生ptsd,顺带提升一下自己的骂人技术。不过怼人带来的爽根本不能弥补遇到这种人渣引起的心理性反胃。 不管过多长时间再想起来也还是会隐隐作呕。 况且周未是打心里希望能遇到一个和自己契合的partner的,最好还是能发展成app热门帖子里说的那种‘男友主’。如果一次两次n次遇到的全是人渣,周未恐怕真的要就此隐退再也不踏入sm圈一步。从只能做一个靠狗粮饱腹的小白菜了。 周未还在犹豫,hj却先一步给他发来了好友请求。请求的理由只有一句系统默认的希望和你交个朋友。 周未看着hj那个系统默认的头像心想他不会是点背到极致遇到了一个僵尸号吧,虽有诸多犹豫他最后选择了同意。 hj没有像之前那些人渣似的上来就发骚话,而是中规中矩地打了招呼做了自我介绍,这使得周未一开始对hj的印象分就很高。而且后来hj呈现在屏幕上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也都合乎礼节,既不生疏尴尬也不过分的亲昵。没聊几句周未就被hj带着放下了包袱,像是遇到了熟人一般耍起了宝。 闲聊的过程中周未了解到hj也是在a市工作生活,但是对方却从来没有提出见面之类过分的请求。 再后来周未就和hj缔结了网调关系。 两个人互相聊了很长时间,从最初的纯文字调教到语音再到相约不露脸的视频,周未对hj的好感度也越来越高。网调不像面对面调教可以借助道具并且亲眼观察到自己的partner的状态。 网调基本靠的是调教者的语言艺术和两个人的默契程度。因为隔着屏幕,如果一方死都不能进入情境那另一个就是把话说出花儿来也是平白做无用功。 但是hj就很不一样。 周未和他缔结关系之后的每一次调教,周未都能觉得满足。当然,少有的那几次长时间罚跪就不能包含在里面了。 就算不在调教状态下,两个人平常闲聊的时候也能像熟识的老友一般相处得非常和谐。 每一次网调时出现在电脑屏幕上那双属于hj的手竟然和霍珏的诡异地重合在了一起。 周未听hj说过他是个给人做手术的,不出意外应该是个外科医生;霍珏是法医,拿解剖刀的;自己父亲就职于市第一中心医院脑外科…… 是不是所有拿手术刀的手都那么好看啊? 周未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嗯,如果忽略他上学的时候喜欢掰手指耍帅听响导致的骨节有点异常肿胀之外,好像也挺好看的……啧,这算不算一个新的研究方向,要是能发表论文他很有可能就是下一个诺贝尔奖获得者了! 周未正胡思乱想着,猛然被几下特别大的闷响拖回了现实。他一抬头便看到自己的带教老师霍珏那张快要和糊了的锅底一样黑的脸。 “师、师父!”周未迅速回神,起身的时候还差点撞上霍珏的鼻子。 “实习就是让你来这看着自己的手傻笑的?”霍珏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我敲了你桌子那么多下都没听见,你是没长耳朵吗?” “对不起师父!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市中心有案子。拿上勘查箱跟我走。”霍珏说,“车上等你。麻利点儿!” 第3章 焚尸案 霍珏一双大长腿在前面走得步步生风,周未小可怜儿拎着死沉死沉的勘查箱一路小跑跟在后面,打远处看就跟古时候嚣张跋扈的富家少爷和寄人篱下的贴身小厮似的。周未都准备清清嗓子给自己高歌一曲小白菜了,没想到霍珏这个‘富家少爷’还有点良知,到了车前主动把勘查箱从他手里接过去放到了后备箱,而后不等他反应就把他推进了后座。 周未甚至都没来得及感觉他和霍珏指尖相触时由静电带起的那一瞬间颤栗,就被突然启动的车子惯到了后座摔了个眼冒金星。反观他身旁的霍珏,似乎早就习惯了这种快节奏的工作,看到他这副样子竟然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嗤笑:“干法医这一行手、眼、腿、脑子都得勤快点。一秒钟都不应该耽误。” 周未心里不服气,面上也自然流露出了三分不屑。他撇了撇嘴,心想需要他们的案子必定是死了人的。那人死都死了,他们早点晚点又有什么区别。 “早一秒到案发现场就可能发现更多有用的线索。”霍珏似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轻哼了一声,接着刚才的话说了下去,“我们节省的时间越多,凶手用来逃跑的时间就越少。越快抓住凶手就越可能地保护其他无辜的生命不受伤害。” 霍珏说看了周未一眼,这个眼神还是自周未见到霍珏之后对方露出的第一个既不是轻蔑也不是嫌弃,而是很正常很平静甚至还带着一丝对周未以后的期许:“你要学的不止是法医学的知识,还有你作为一个法医如何对死者、对案子以及对普通百姓负责。你既然叫我一声‘师父’,那我一定会尽到我的责任,在有限的时间里把所有我会的教给你,而不是让你在我眼皮底下混日子蹭学分。” 所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霍珏话音落了许久周未都还呆愣在后座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出生在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父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二老伉俪情深了一辈子,母亲虽颇有些强势但从不过多约束他的选择;父亲更是讲究无为而治,儿孙自有儿孙福。二老只给他划了一个不可以触碰的区域,在区域内他可以自由闯荡,小到穿什么衣服用什么颜色的文具,大到中高考选择文科理科上哪所学校,就连他青春期萌动第一次梦遗,二老也毫不避讳地和他沟通了许多。 在他的记忆里,父母第一次拌嘴还是在他选择专业的时候母亲开玩笑让他跟着自己学法,将来当律师,自己开事务所当老板;父亲便故意跟母亲抬杠说让他学医,白衣天使救死扶伤,伟大而神圣。周未那时正愁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二老说的法律和医学他说不上多喜欢也绝对不讨厌,他为了同时满足二老的愿望,索性一边取了一个字,学了法医。 在大学蹲了四年周未都没有想过这么深,现在听了霍珏这段话他才第一次真正了解到网络上形容法医‘鬼手佛心’这四个字的真正含义。法医为含冤的死者而生,为罪大恶极的罪犯而生,更是为这个社会、这个国家的安定和平而生。 “霍老师又开始教学生了!”周未正恍惚着,忽然听到前面开车的司机打趣了一句,“小朋友,你跟着霍老师就是跟对了,能学着不少东西呢!” 周未暂时停下复杂的心里活动,扯了扯僵硬的嘴角点头说了一句:“……谢谢师父。” 案发现场是市中心一条交通要道路边的停车位,周未他们到的时候警戒线外已经围了好几层看热闹的吃瓜群众。 他穿好鞋套之后跟着霍珏从人群中间里钻进去的时候不小心被吃瓜群众的自行车绊了一脚,踉跄着要摔倒的一瞬间走在他前面的霍珏适时帮他稳住了重心:“看着点路,你这一跤要是摔警戒线里面责任可就大了。到时候五千字检讨都没用。” 周未:“……” 霍珏批他批得在理,而且又是当着这么多有关无关的人,周未只能埋着脑袋装怂。待到他救命恩人秦重过来和霍珏说初步侦查结果的时候他才得了空躲在霍珏背后咬牙切齿地将霍珏批他那一顿照本宣科般还了回去。 “小孩子第一次出现场经验不足很正常。”秦重显然是看到了刚才那一幕,跟霍珏说完正事还不忘替他求情,“谁都不可能一口气吃成个胖子。你看我那个,那边吐去了。还是见的太少,后面慢慢习惯了就好了。” 周未顺着秦重的视线看过去,果不其然看到了一个面色苍白扶着树狂咳的短发女生。他心中登时警铃大作,这尸体得是多精彩啊能吐成这个样子…… “目击者说是车子突然爆炸自然,火扑灭了就这样了?”霍珏问。 秦重点头:“嗯,从起火到扑灭总共不到20分钟。” “20分钟不到能烧成这样肯定有助燃剂。”霍珏抬手在鼻子前面轻轻挥了几下,“火药味很明显。” 接着迅速俯身钻到烧得只剩下焦黑的铁架的车厢里查看尸体最初的状况:“那个谁……周末!你说说焚尸案第一步要看什么?” 周未长到现在早都已经习惯了别人有意或无意把他的名字叫错了。他曾经还一度求着家里二老去改名。所以周未一听到那个熟悉的称呼下意识就凑到了霍珏身边,看了一眼车里面炭化的尸体,回答道:“分辨生前烧死还是死后焚尸。” “那个……师父,我叫周未,未是未来的未。”周未回答完问题之后又悄声补了一句。这个外号周未的同学死党开玩笑叫了那么长时间他早都已经习惯了,可霍珏是他的带教老师,冷着脸一本正经地叫他周末……那个样子他做梦都能吓出一身冷汗。 然而他补这一句根本没用,霍珏像是没听见一样看都没看他,手上摆弄着尸体继续出题考他:“那你觉得这是生前还是死后?” 周未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从另一边钻进车厢,随着霍珏翻动尸体的动作把尸体表面的情形看了个大概。尸体被烧得面目全非,全身呈焦黑色,尸体挛缩明显,整体呈斗拳状,从表面看无明显外伤和挣扎痕迹……周未回答道:“死后吧。” “吧?”霍珏从车里钻出来,“那我就在尸检报告上写此案系他杀,吧。行吗?” “不行。”霍珏还故意加重了‘吧’的语气,吓得周未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那你再说说,判断生前和死后第一点要看什么?”霍珏本来就鲜少有什么表情,此时更是脸拉得比驴脸还长,难看得瘆人。 周未吞了吞口水,心虚地回答:“……热、热呼吸道综合征。” 好在他这个问题回答到了点上,霍珏脸色变得比里面的尸体白了几度。 霍珏点了点头肯定道:“那你看这具尸体的呼吸道了吗?” 周未:“……” 没有。 既然没办法判断你问我干嘛! 霍珏看他那吃瘪的样子就知道这倒霉孩子肯定是知道他的用意了,他蜷起食指敲了周未额头一下:“就是欠练,以后动动脑子再说话。” “哎呀!师父你敲那么狠不是越敲越傻了!”周未下意识出声抱怨,全然忘记了他要在霍珏面前装乖宝宝的事。 霍珏似是故意跟他对着干,抬手又敲周未一记:“傻了也不给你算工伤。把尸体放解剖袋,收队了。” 此时秦重那边现场勘查也进行得差不多了,他站在霍珏旁边用肩膀撞了他一下:“闻这个味突然想吃烧烤了。下班一起去?” 此话一出,正在装尸体的周未以及秦重的那位在本子上记东西的女实习生两个人同时停了下来,周未还应景地耸了几下鼻子闻了闻现场这混杂着汽油和火药的焦糊味。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有谁在看了焦黑的尸体还闻了这个味之后还想吃烧烤……正常人会有一阵子不再想吃烧烤倒是真的。 “行。”霍珏点了点头,“开你车,今儿我限号。” 周未:“……” 果然是正常人无法理解的世界。 “周未跟着一起吗?”秦重喊了一声。 “不不不……”周未努力压下快要涌上喉头的恶心回答,“恩人你们自己去吧,我晚上还有事。你们吃好喝好!” “小屁孩儿,要都像他们这么脆弱,法医干不了一个月就都饿死了。”霍珏冷笑了一下吐槽道。 秦重似笑非笑地眯起了眼睛,毫不客气地拆台:“这倒是。也不知道哪个法医刚来实习的时候因为一具巨人观三天没吃下去饭。要不是我那包泡面估计早都饿死了。” 霍珏:“……” 回到市局之后周未颠颠跟着霍珏进了解剖室,霍珏这位记仇小能手显然是没忘记周未刚才犯下的错误,剖开尸体气管之后特意让周未把死者呼吸道从里面到外看了个清清楚楚,尤其是表面附着的烟灰沉积,以及黏液混合形成黑色线条状黏痰这种生前烧死的特征表象。 有这一次周未恐怕这一辈子都忘不了判断尸体生前烧死和死后焚尸的第一步骤是什么了。 他是真的要谢谢霍珏的八辈祖宗。 尸体经过解剖得出结论,死者为30岁左右的成年男性,死因系火场中灼热的烟雾以及有害气体进入呼吸道引起的窒息。死者后枕部发现一处钝挫伤,有生活反应,系生前导致。大致可以判断死者先是被钝器击打昏厥后被凶手用绳索捆住四肢送到案发地后被活活烧死。 因为车厢不是第一案发现场,调取监控排查有关嫌疑人一系列的事情就不属于霍珏能插手的范围了。他从解剖室出来之后就把周未揪回了办公室,把周未按坐在电脑面前,霍珏半坐在他桌上,看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往上敲尸检报告。 光看还不够,在周未第三次写错的时候霍珏从桌上随手抽出一本杂志,咔咔几下卷成纸筒,拧着眉毛扯着嘴角,就跟古时候盯着奴隶干活的监工似的,周未写错一次霍珏抽他一下,写错一次抽一下…… 不是怕被敲傻吗,那这次就不敲脑袋。 光面硬纸筒转抽周未的小臂,等到整份尸检报告写完,周未左小臂上已经被霍珏抽红了一大片。周未委屈巴巴地敢怒不敢言,等到秦重过来和霍珏对案子的时候他才终于找到了给他撑腰的人,把胳膊举到秦重面前告黑状。 这场师父恨恩人疼的闹剧最后自然是以周未差点被霍珏赶到秦重那边当实习生告终。 第4章 网调 焚尸案的始末并不是特别难查,侦查组很轻易就从监控摄像里锁定了犯罪嫌疑人。凶手甚至没做任何反侦察的准备,戴着一个黑色口罩非常冷静地做完了全程。整案最出乎侦查组意料的就是,秦重锁定嫌疑人藏匿的地点带人破门而入之时,犯罪嫌疑人吴山正在对一名妙龄少女行凶! 闪着骇人的冷光的匕首已经刺入了少女的左肋。 侦查组干警立刻冲上去将吴山的双手反剪到背后将人制服,同时分出一小队人将受伤的少女急忙送往医院。 经过审讯才知道犯罪嫌疑人吴山和差点被杀害的少女都是a市某财经院校的大三学生,两个人从大一入学就在一起,感情很好,从来没有吵过架。直到今年年初,吴山发现自己女朋友居然和学院的任课老师搞在了一起。 他一开始也不敢相信,旁敲侧击着问了女友几次女友都不耐烦地把话头饶了过去。两人之间的芥蒂越来越深,再一次事发便是半月前,女孩和吴山提出了分手。 吴山忍无可忍,设计将任课老师——也就是那具被烧得面目全非的无名男尸——打昏绑到车上带到了市中心。然后将他之前就网购好的劣质火药放到了车厢后座,杀人焚尸。 至于烧尸这种事情为什么要到市中心做,吴山也全部对警方和盘托出:“结了婚的老男人还去勾引女学生,这种人渣就应该让所有人都看到他的下场!” 站在审讯室单向玻璃外听完审讯全程的秦重拍了拍霍珏的肩膀,哭笑不得道:“我都不知道该同情谁了……一起案子,三个家庭,全毁了。年轻人还是太容易冲动。” “死者家属联系上了吗?”霍珏问。 “嗯,已经跟着尸体去殡仪馆了。”秦重点了点头,“孩子才两岁不到。” “行了,收拾收拾回了!”秦重用传声筒和里面参与审讯的下属简单吩咐了几句,和霍珏并肩往办公室走,“已经过点了,吃烧烤该没位置了。” 秦重临下班前又问了周未一次要不要跟他们一起,周未再一次非常干脆地拒绝了。脸上挂着奉承至极的假笑目送他师父和恩人的背影离开之后周未抽出霍珏白天用来抽他胳膊的那本杂志随意卷了几下扔到了警局门外的垃圾桶,他才不像吴山搞个‘杀人焚尸’容易被人发现;他这个叫‘毁尸灭迹’,霍珏能发现才怪。 周未拒绝和秦重霍珏他们一起吃烧烤一个是因为那具惨不忍睹的尸体太倒胃口,另一个,也是最主要的原因,他口中的‘有事’并不是借口,他是真的有安排。 周二晚上,是他和他的主人hj约好了进行网调的时间。 周未因为拜了锦鲤爷爷命好被分到了市局。而他们宿舍剩下的三个人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一笼统被划到了a市郊区的一个分局。分局地处a市的边缘,往来非常的不方便,三个人索性在那边合租了一个住处,实习期间不出意外都不会回来。 也就是说实习的这段时间整间宿舍都是周未一个人的天下。 这正和周未的意。不然每次到了约定的时间周未都得夜不归宿跑去住酒店,那三个人不止一次怀疑他是个在外面‘金屋藏娇’的渣男了。 周未回到学校按部就班的吃饭洗澡,把自己洗得白白净净的还欲盖弥彰般套了一身松垮的外衣——内里自然挂了空档,坐到桌前登上了他的账号。 他和hj约的是晚上8点,时间还没到,所以hj的头像还是灰色的。周未无聊至极,只好拖着腮帮子浏览器广场上的帖子。周未浏览归浏览却甚少跟帖,他一向是渣s一个人骂,狗粮必须要发给别人一起吃。 终于挨到了八点,周未收到了hj上线的提醒。 他瞬间展露笑容,把电脑摄像头调整到一个不会被对方看到脸的高度,打开他和hj的聊天界面给对方发送了一个视频请求,跪到地上等待着hj以及hj那双漂亮的大手出现。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今天还因为这双手被霍珏那个大魔头骂了一顿。 平时周未发送视频请求hj都是很快就接通,这一次周未却是足足等到视频连线快要自动挂断电脑上才显示了接通的字样。而且平时hj露给他都是一件浅蓝色衬衫和一双十指交叉的大手,这一次hj出镜的虽然还是那件衬衫,但hj所处的环境却十分的狭窄,而且灯光晦暗不明,还隐约能听到路上嘈杂的声音……看上去非常像一个车厢。 “主人?”周未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嗯。”那边传来了一声不同于hj平时清冷极为慵懒的应答。 “您在还外面?您是不是……” 周未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话也不往下说了,咬牙切齿的,似是要顺着网线钻到屏幕里把hj撕了一般。 hj这次难得没有因为周未多说话而化身动辄罚跪一两小时的冷面主人。周未也觉出了hj此时的心情应该不错,因为对方竟然接着他的话问了下去:“是什么?” “在外面有别的狗了!” 周未这话一出,坐在副驾的霍珏以及开车的秦重同时笑出了声。只是秦重发出的声音比较小,周未并没有注意到。 霍珏将手掌挡在嘴边掩盖笑意:“有你这一只哈士奇就够让我头疼的了。还别的狗……就算要养也得先把你这个拆家的小东西卖了再说。” “哼!”霍珏话音刚落耳边便炸起了一声极为不服的一声,“主人才是哈士奇,主人全家都是哈士奇!奴明明是德牧!还是最帅的那只!” “我当时把你捡到你时候是不是忘了带你的脸回来了。”霍珏嫌弃道,“准备好了吗?” “奴早就准备好啦!”周未响亮地回应。 “weekend.” 这个单词是周未的账号昵称,也是hj和周未约定好的命令词。 只要hj说出这个单词,就意味着当天的网调正式开始,周未必须立刻进入服从状态。作为hj的奴隶,hj的一只狗,在自己能够接受的最大限度内毫无怨言地完成hj给出的所有指令。 在服从状态内,周未没有说话的权利,除了必须要回答的问题,其余所有的应答都要用狗叫声代替。 “嗷呜——” 霍珏被weekend这声突如其来的……说狼嚎不狼嚎,说狗叫不狗叫的声音吓得手机差点脱手,他不解地拧起了眉毛,不悦地问:“你这是又吃错什么药了?” “嗷呜——嗷呜——”weekend非但没有正面回答霍珏的问题,反而又连着嚎了两声。 “……”霍珏无奈地扶额,“说人话。” “主人说奴是哈士奇啊。”weekend嘴里振振有词,“奴家楼下那只哈士奇就是这么叫的。嗷呜——” “你给我收声!”霍珏忍无可忍,“你是德牧行了吧。德牧怎么叫的?” “汪!” 自己的狗终于从狂犬病的状态里脱离了出来,霍珏大为欣慰地吐了口气,朝着屏幕那边威胁道:“你给我乖乖的。再鬼嚎我就把你扔了!” “汪!” 知道了! “这几天都乖吗?”这场小闹剧把霍珏酝酿好的情绪驱散了大半,坐在车上平复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拿拾起dom的气势,“有没有背着我偷偷做不该做的事情?” “奴当然没有。”周未回答着伸手要去掀自己的t恤下摆,露出了一节姣好的腰腹线条之后又停住,贱兮兮地问,“主人要不要检查?” “嗯。”霍珏挑着眉应了一声,“把衣服脱了。” “汪!”weekend叫了一声,随即抿起嘴唇笑得一脸荡漾,“主人居然要奴脱衣服,奴被主人看光光了主人负不负责啊?” “……我让你说话了?” “汪!” 没有。 “那就闭嘴。”霍珏说,“脱衣服。” “汪!” 是! 仅仅是脱掉衣服这么简单的一个事,周未居然也能玩出花来。 他一边脱衣服一边疯狂脑补自己是一个良家妇男,在街上走得好好地居然被一个叫hj的大魔头逼到了街巷角落里脱衣服,自己宁死不屈,但奈何两个人实力悬殊,他根本打不过大魔头,到最后只能听之任之的凄惨故事。 也就是hj看不到他的脸,不然就凭周未此时精彩的表情,放到中央戏精学院怎么也能拿个无实物表演比赛的第一名。 周未终于将身上的衣服都剥了下去,赤条条地跪到了地上,等待hj的下一个命令。 霍珏看着屏幕里weekend赤裸的身体以及只是脱了个衣服就已经隐隐抬头的下身不禁嗤笑出声:“这么精神?” “汪汪汪!” “说。” “因为它见到主人了,只有主人才能让他有反应。”weekend回答完又讨好地补了一声狗叫。 “这张小嘴儿要是永远这么甜就好了。”霍珏勾起唇角吹了一声口哨。 口哨声未落屏幕那边的weekend便不受控制地躬了躬身,刚才还只是隐隐抬头的下身此时已经肉眼可见的变涨了不少。 周未说得没错,他的身体属于hj,只有hj才能让他的身体有反应。这不,hj只是吹了一声口哨,他便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给出了最真实也最色情的反应。 “乖,不许碰。”霍珏出声打断了weekend狗爪子想要去碰的动作,“把手表也摘了。” 周未闻声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他早把因为实习期不能时时看手机所以特意戴了这事给忘在了脑后。这只手表是周未成年时父亲送给他的生日礼物,积家的一只经典款,防水效果极好。周未刚才洗澡的时候也没摘,一直戴到现在。 周未露出一个可以称之为不好意思的笑,飞速将手表摘下双手托举到屏幕前:“汪!” “叼住。”霍珏说。 周未应声将手表用嘴唇抿住,然后将嘴巴往屏幕前凑了凑含糊不清地唔了一声让hj检查。 “真乖。”霍珏继续说,“不准自己碰。叼好,手掌称地,绕着宿舍爬一圈。” “……唔唔唔!”周未听到指令之后立马发出了几声极其不情愿的哼唧,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最帅的德牧呢,分明是一只耍赖撒泼的哈士奇。 “爬。” “唔……” 周未只能照做,手掌撑到了地上,做出了标准的狗姿之后又冲屏幕哼了几声,听上去奶凶奶凶的,半点杀伤力也没有。 屏幕那边hj又打了一个响指,催促他迅速完成指令。 周未无奈,只能用这个羞耻的狗姿,叼着手表从他的床位开始围着水泥地面的宿舍爬了一圈又回到原地。 天气炎热,这一圈下来周未消耗的体力不多,但出的汗看上去却像是又洗了一个澡似的。体力消耗,注意力减弱,唯有身下那话儿却一反常态地变得更加精神。 他在屏幕面前重新调整好跪姿,hj让他把手表放到一边又指使他叼着其他东西拜了完成了几个简单的任务之后便结束了当天的调教。 视频切断的前一秒hj还不忘叮嘱他:“让它自己软下去,不准偷偷碰。” “嗷——”周未欲哭无泪,“汪!” 第5章 霍境泽 霍珏结束了和weekend的网调的同时,被迫听了全程的‘司机’秦重也将车缓缓地停到了霍珏家楼下。 秦重比霍珏早两年进入市局,可以说秦重是看着霍珏成长起来的——从一个被巨人观尸体恶心得三天吃不下去饭的新人蜕变为可以独当一面俯视众生的副主任法医师。不管是作为工作上的搭档还是相同爱好圈子里的好友,彼此都能找到最舒服的相处状态。 平常插科打诨嘴上就没个正形,说起骚话来尺度更是一个比一个大。 吃烧烤的时候霍珏没控制住喝得有点多,虽不至于醉但多少会让他的行动思维变得迟缓。等霍珏坐上车,打开软件准备和weekend视频的时候,摸遍全身才发现自己耳机落办公室了。 而秦重则一向是办公室一个家里一个,车上从不备那玩意儿。 不得已,霍珏选择了公放。 “对方听起来还是个学生?”秦重降下车窗放松地靠在椅背上,“你不是从来不搞网调这一套吗?” “‘组织’分配的啊。”霍珏开了个玩笑,“翻了翻他的动态,是个挺有趣儿的小孩儿。就是服从性欠点,跟哈士奇有得一拼了。” 霍珏烟瘾犯了,可是他把秦重的车翻了个底朝天也只在一个储物箱的最底下找到了小半包受潮的软中华。他嫌弃地拧了拧眉,最终还是选择屈服于现实从里面抽出来一根叼在了嘴里。 他把烟盒递到秦重那边,后者却摆了摆手道:“你自己抽吧,我戒了。” 霍珏老大不相信地哂笑了一下,只好把烟盒又扔了回去,自顾自下车把烟点上,靠在车身上吞云吐雾。秦重也跟着他下了车,两个人并排倚着,霍珏问他:“真戒了?烟酒不沾,玩清心寡欲那一套?” 刚才吃烧烤的时候也只有霍珏一个人喝了酒,秦重一口都没碰。 “一年烟酒不沾销一个处分不是挺合适的?”秦重苦笑着叹了口气,仰起头盯着深色的夜空里寥寥几颗算不上多明亮的星星发呆。 秦重和霍珏一样,也是个dom。 他曾经拥有一个与自己极为契合的奴隶,他和他的奴隶还确立了除主奴之外的恋爱关系。这对有情人本可以相伴走完一生的,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前不久发生的一场意外无情地拆散了他们。 阴阳两相隔。 意外发生后秦重开始终日与烟酒为舞,案不好好查,饭也不好好吃,每日流连于声色场所,整个人都瘦得脱了形。上面的副局不可能看着自己的爱将就这么废了,他把喝得醉醺醺的秦重叫到办公室,和秦重做了一单交易。 一年不碰烟酒好好工作换一个大过处分。 秦重答应了。 这单交易做到现在已经过了大半年的时间,秦重早已和那个醉生梦死的自己说了再见。 “烟酒戒了,人也放下了?”霍珏问得一针见血。 “嗯。放下了,也不打算再找了。”秦重偏过头看了霍珏一会儿,伸手从霍珏嘴里把烟卷抢走,扔到地下撵熄了,“潮成这样你也真抽得下去。” 莫名其妙被夺了烟,霍珏没有半点不悦,兀自傻笑了一会儿继续说:“今天新来那小屁孩儿叫你‘恩人’?” “嗯?你说周未?”秦重把之前他在‘朝醉’偶遇周未的事大致说了一遍,“现在的九零后真的是想一出是一出,让他改也不改。” 秦重了解霍珏的为人,所以根本不打算多嘴嘱咐对方替周未或者自己保管好这个秘密。 “恩人……”霍珏嗤了一声,“那是不是得以身相许啊?” “滚蛋。我们不搞封建残留啊。”秦重睨了他一眼,“周未应该是sub,长得也不错,性格也好,又跟你接触最多,你不考虑考虑?” “考虑个屁。”霍珏想都没想就拒绝了,“那小子傻不拉几的还不如哈士奇呢。而且我的底线就是不搞办公室恋情,处不好处,断不好断的。麻烦。” “说得在理。”秦重估摸着霍珏是真喝多了,他拍了拍霍珏的背,“你还记得你家住几楼吗?用我送你上去吗?” “不用,你回吧。”霍珏站直身体,半眯着眼睛朝秦重飞了个吻,“路上小心。” “个不正经的玩意儿。”秦重骂了他一句,“明天别迟到。” 不迟到是不可能的。 第二日秦重甫一推开霍珏办公室的门便看到周未一个人僵硬地端坐在桌前,手里不知道捧着一本什么,装着看得比谁都认真一样,连门被人推开了都不知道。 不可能不知道,周未脸上那藏不住的心虚已经将他出卖了个彻底。 秦重无奈地撇嘴,走进屋里敲了敲周未的桌子:“就你一个人?霍霍呢?” “啊?恩人?怎么不早说是你啊,我还以为是我师父那个大魔头呢!”不出秦重所料,周未这小调皮一看见来的人不是霍珏顿时长出了口气,半点不见刚才正襟危坐的样子,“我也不知道我师父去哪了,我打来了就没见过他。” “那就是还没来。”秦重低骂,“明明就一杯倒的量还逞能!” “恩人,你是有什么事要找我师父吗?” “嗯。”秦重蹙着眉掏出手机给霍珏打起了夺命连环call,“分局从城南花园捞上来一具‘河漂’但是他们手底下还一个大案没破,尸体送咱这来了。等着他解剖呢。” 所谓‘河漂’就是在水里发现的尸体,至于是失足落水还是人有意为之那就不得而知了。而且这种尸体通常都已经腐败到了一定程度,花园又是一个人员流动比较密集的地方,如果不能尽早破案控制舆论,很容易引起群众恐慌。 “你先去解剖室准备吧,等霍霍来了就尽快开始。” 周未嘴上答应了,身体却半点没有要去解剖室的意思,反而周未凑到秦重身边鬼鬼祟祟的问:“恩人,我师父酒量不好啊?” “不是不好,就是喝了酒容易睡过。”秦重下意识脱口,等他看到周未那副知道了天大的秘密一般的表情,他瞬间明白周未这小孩儿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秦重抬手戳了周未脑袋一记:“别对你师父动歪心思,他天蝎座的。” 天蝎座,爱记仇。 “没有,哪能呢……”周未捂着脑门嘿嘿笑着,“我这是关心我师父呢!喝酒伤身,可不能让他多喝。” 秦重连续call了霍珏十次,终于在第十一次拨出的时候被霍珏直接挂断了。秦重‘千盼万盼’的霍大法医终于出现在了周未的视线里:“怎么打这么多?有急事?” “‘河漂’,已经到解剖室了,就等你了。”秦重说。 霍珏听后不耐烦地捏了捏眉心,睁开眼看到周未还是一副魂游天外的模样,没好气儿地骂:“没听见有任务?我昨天教你的都忘了?先去解剖室准备,我马上到。” 周未:“……” 他原本还想关心一下霍珏是不是头疼得厉害,如果真的严重他那里有止疼药,还可以救一下急。谁知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莫名其妙吼了一通。 “大魔头。有药也不给你吃。疼死活该!”周未气冲冲地往解剖室走,“谁还不是个小公举咋滴!” 周未大步闯进解剖室,前脚刚踏进去还没一秒就被里面冲天的恶臭给撞了出来。他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扒在门边只探了个头进去。 散发出恶臭的源头静静地躺在解剖台上,即便排风扇的档位已经开到了最大,这种难以言喻的臭气还是争先恐后地扑进周未的鼻腔。 从周未的角度看过去解剖台上躺着的尸体是一个‘绿巨人’。胸腹部膨胀得好似一个快要爆了的气球,四肢也比正常成人粗壮了不知道多少倍。 巨人观。 周未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他以为实习遇上一个霍珏那样的魔头带教老师就已经算他命苦了,没想到这刚过了两天就接连遇到了焚尸和巨人观的连番打击。 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了! 能不能给他几个死相好看的尸体让他重拾面对生活的信心啊! 周未扒在解剖室门口天人交战的这段时间,霍珏也已经收拾好自己,从办公室赶了过来。到了门口看到自己实习生那副怂样,他心里刚压下去的烦躁不出意外又涌了上来。 霍珏二话没说照着周未露在外面的屁股就是一脚,直接把人踢得踉跄着扑进了解剖室,还差点和解剖台上的‘绿巨人’来了个亲密接触:“准备在这趴这当壁虎?” 周未掸了掸自己屁股上的灰,不服气地为自己辩解:“师父,巨人观……” “嗯。”霍珏好似闻不到尸臭一般,非常淡定地穿戴好手套口罩,站到台前眼睛在尸体表面扫了一圈,“以前没见过?” “见、见过……”周未屏着呼吸皱着眉头艰难地回答,“图片上的。” 霍珏忙着检查尸体,只应了一声便没有接周未的话,也根本分不出神去看他的表情。 周未一个人被晾在原地尴尬得很,他尝试着耸了耸鼻子,壮士断腕一般走到霍珏对面,想要给霍珏打下手——他当然不是为了帮忙,纯纯粹粹是为了自己的实习成绩。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去多戴一层手套。”霍珏瞟了一眼周未的手,“尸臭味沾手上轻易洗不掉,到时候吃不下去饭可别哭。” 周未虽然不知道霍珏此举何意,但还是乖乖照做了。 待周未重新回到解剖台的时候霍珏已经做完了尸体的表面检验,见他过来便抬起下巴指了指旁边的笔记本:“我说的全记上。一个字儿不许落。” “死者为成年女性,长发,身着浅蓝色碎花短袖衬衣,下身为九分牛仔裤,左手无名指戴有一枚单钻戒指。”霍珏的语速飞快,周未拿出自己单身22年的手速也只能把字写成自己半懂不懂的鬼画符,“尸体呈现巨人观状,双手皮肤可呈手套状轻易剥离,结合气候气温等因素推测死亡时间在5天以上。体表无明显外伤,双手十指甲床呈紫绀色,初步推测死因是机械性窒息。” “记完了?” “嗯。” “过来,你负责开胸。” “啊、啊、啊?”霍珏全然不顾周未还只是个猪跑都没见过几次的实习生,举着双手站到了一边,把主解剖位置给周未让了出来,“师、师父……这不太好吧?我、我要是开坏了怎么办?” 霍珏微微挑眉,意欲不明地盯着他轻笑了一声:“坏了有我呢。从颈部开到耻骨联合,你只管做,开完就一边站着去。” 周未:“……” 周未长这么大才知道什么叫赶鸭子上架,他为难地接过霍珏手里的解剖刀,俯身对着眼球膨胀外凸的尸体小声絮叨:“这位漂亮的姐姐,你听好了啊。我呢,就是一个实习生,我要是一不小心把你的遗容给毁了,你可别不高兴。咱现在是唯物主义法治社会了,不兴背后报复那一套。姐姐你要是非报复不可,也别找我。我是无辜的,要找就找我师父,你就算把他带走我也不会说什么的。真的。姐姐,我开始了啊,你别害怕啊,一点都不疼,真的……” 霍珏站在周未侧后方把他这一套胡言乱语听了个清清楚楚,他像看白痴一般瞪了周未一眼,右手握住周未拿着解剖刀的手,带着他把刀贴在了尸体表面:“年纪轻轻就得了帕金森?” 尸体解剖的过程不必赘述,总之等到周未从解剖室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快被尸臭味给熏懵了。不管闻什么,好闻的不好闻的,闻哪儿都是尸臭味。 洗手的时候周未偷偷瞥了霍珏几眼,看他一点没有被尸臭味影响到的样子,周未心里不由得泛上一丝同情,他小声说:“师父,你平常生活会不会有什么不方便啊?” 霍珏疑惑地拧了拧眉,没搞懂周未这句话的意思。 “就是……没有嗅觉什么的……”周未继续说,“您是不是就因为这个才选了这行啊?” 霍珏:“……” 闻言,霍珏默默瞪了他一眼,话也不说甩了甩手上的水转身就走。周未一个人站在原地一脸懵逼地解释:“师父,我不是有意揭你伤疤啊!我这是好心关心你啊,真的!” “把尸检报告手抄10份,抄不完不准下班。”霍珏的声音在悠长在走廊里略显空灵,瞟到周未耳朵里的时候激得他莫名打了个冷颤,“要楷体。” 第6章 掉马预警 把尸检报告抄10遍? 还楷体? 如果说罚抄这事落在周未小学四五年级的时候,他可能还会先规规矩矩抄个六遍,然后举着并没有很酸的胳膊到父母面前撒个娇看哭几声,爸妈一心疼就把剩下的四遍帮他抄了,顺便还能换一顿好吃的大餐抚慰五脏庙,第二天高高兴兴地交差。 但这种小惩罚对于22岁的周未来说,根本就不会被他当成多重要的事。他只将尸检报告誊抄了一遍——这仅有的一遍还是因为那份手稿的确写得太潦草了,没人能看懂——至于剩下的九遍。 他自有办法。 “你这不是会好好写字吗?”霍珏大致浏览了一遍周未交给他的这几页纸,“之前那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用狗爪子爬出来的呢。剩下九份呢?” 周未仿佛早就猜到了霍珏的反应,对方甫一开口,周未便把自己早就准备好的手机摆到了霍珏面前。 “?”霍珏疑惑地瞥了他一眼。 “教师职业道德规范第三条。”周未指着屏幕上字号被明显放大的那一条,“不讽刺、挖苦、歧视学生,不体罚或变相体罚学生。” 霍珏哭笑不得地挑了挑眉:“你的意思是我让你抄10遍是体罚?” 周未重重点了几下头,振振有词道:“写尸检报告是我的职责,但只有这一份是我的工作范围。剩下的不是我的工作,我不干。” “行吧。”霍珏微微点头,把周未的手机推到一边,“到点了,你可以下班了。” 霍珏余光瞟见周未乖乖把手机拿回去之后他也准备给手头工作收收尾下班了,结果他没想到这小屁孩儿把手机拿回去之后拨弄了两下又给他递了回来。 霍珏下意识看过去。 得,这次字号放大的又是另一行了:……自觉抵制社会不良风气影响,不利用职责之便谋取私利。 “这又是什么意思?”霍珏冷着脸问,“我罚你还能谋取私利?你是什么书法名家吗,你抄的尸检报告能卖钱是怎么着?” “你不能在我的实习报告上动手脚。”周未回答得异常干脆。 霍珏眉毛一横冷哼道:“就你这水准,我不动手脚你都及不了格。” “那是因为师父没有尊重学生人格,公平、平等对待学生。”周未继续狡辩,“这是第二条明确要求的。” “……”霍珏忽觉眼前一黑,要不是警察打人犯法他是真的想把这倒霉孩子狠揍一顿出出气,“我保证你的实习报告我一定如实填写,以后尊重你的人格,公平、平等地对待你行了吧。” 这回周未是真的把手机拿回去了,锁屏放进了口袋。霍珏暗暗松了口气,心道这倒霉孩子终于放过他了,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动作,又一个不明物体被周未送上了他的桌面…… 霍珏刚要发作,低头一看周未这次给他的不是手机,而是一盒布洛芬。 止疼药? “给我这个干嘛?”霍珏问。 “恩人说师父喝酒之后容易睡过、头疼。”周未道,“吃了之后应该能缓解一点。以后还是少喝点酒吧。” 不然喝醉了被人卖了我还得放鞭炮庆祝。 多伤钱啊。 霍珏惊讶于周未居然还会关心他是不是头疼,他下意识瞟了一眼药盒上的保质期,确定周未给他的不是过期毒药之后,他似笑不笑道:“小周末,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叫行贿。你刚才给我看的那一堆里也有不准受贿这一条吧?” “徒弟行贿。”周未把药盒直接塞到了霍珏手里,“师父受贿。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 “……”霍珏猝不及防被周未噎了一记狠的,早就想好的措辞顿时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他愣是沉了半天才继续道,“我觉得你可能学错专业了。你应该去当律师。就你这口条都能把死人气活了。” “那不可能。我是坚定地唯物主义者。”周未瞬间又换成了那副讨巧的样子,咧着嘴冲霍珏傻乐,“师父,你还生气吗?” “我生什么气?”霍珏怒极反笑,“你以为我罚你抄写是因为生你的气?就因为你说我没有嗅觉?” “不是吗?恩人说你是天蝎座的,你不记仇吗?”周未问。 “这老东西怎么什么都往外秃噜。”霍珏暗骂。 “我要是真记仇,你会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尸臭味是难闻。但这只是你面对的第一具尸体,后面还不知道有多少,干尸、鞣尸、尸块、白骨。等你到了正式入职,干上一两年你也能像我一样,‘没有’嗅觉。”霍珏说着在周未越凑越近的额头上弹了响亮的一记,“还是欠练。” “药我收下了。”霍珏说,“你也可以下班了。再不走我接着罚你,快点滚!” “诶。”周未揉了揉脑门,双手抱拳朝霍珏作了一个揖,“徒弟谨遵师命,圆润地滚走了!师父明天见!” “……傻x。”霍珏看着周未欢脱的背影笑骂了一句。 这句话是骂周未也是骂他自己。他刚才一定是脑抽了才会和周未理论中小学教师道德规范,全然没想到他正职是法医,带教老师就是个口头说法,那堆条条框框根本约束不到他! 算了,他要真这么说,周未说不定真的会拿人民警察职业道德规范来压他。赶上这么一个徒弟就当自己是命犯太岁吧,跟个小屁孩儿较什么真呢。 实习期还没到一个星期,周未就已经装不下去了,狐狸的大尾巴露了个彻彻底底。好在霍珏早就对习惯了周未厚着脸皮搞怪作死的样子。没了这层伪装之后倒是更方便了他们两个人的相处——霍珏不用听周未的假意奉承,周未也不用违心装怂。 少了套路,多了真诚,相处起来别提多‘热闹’了。 如果不是时常需要秦重过来调停就更好了。说实话,如果周未不一而再再而三在霍珏的底线边缘试探的话,霍珏还是很开心有一个性格这么欢脱的徒弟的。 自巨人观之后锦鲤爷爷似乎又一次眷顾了周未,之后他遇到的尸体死状都……不能说安详,但至少没有再一次影响他的食欲。 “师父,那个‘李芬案’就这么结了?”周未整理卷宗的时候看到文件末页结案的印章,忍不住问了一句。 李芬就是周未之前参与尸检的巨人观尸体的死者,尸检结果显示死者为生前溺毙,再结合分局送过来的现场勘查报告来看,得出的结论是死者自己走进水里的。但是检查死者血液时发现其中残留少量乙醚,而且死者下体有过严重撕裂痕迹。 死者生前遭遇了什么便昭然若揭了。 但最令人气愤的是实施侵害的嫌疑人居然是死者的前任男友! 因为嫌疑人并没有直接造成受害者死亡,最后只以强奸罪论处,判了5年有期徒刑。 “嗯。”霍珏头也没抬自顾自忙着手底下的工作,“我们能做的就是帮死者把他们想说的话说出来,找到伤害他们的人,然后把罪犯绳之以法。至于法律如何界定,量刑是否公平,那不属于我们能干涉的范围。纵然现行的法律体系可能会存在一定漏洞,但法律完善是需要时间的,我们只要相信以后它会变得更好就行了。” “师父……”周未怔怔地看着霍珏,“你没有张嘴就损我我都有点不适应了。” “要按你平常的态度你不应该这么说吗……”周未绷着自己的脸学着霍珏平时那拽得二五八万的语气说了一句,“不然呢?你还想改庭审结果吗?” 霍珏生生被周未给逗笑了,他笑着用笔杆戳了周未额头一记:“跟你说好话你还不爱听,你是不是抖m啊?” 话说出口之后霍珏才意识到这句话可能会触及到周未的秘密,正想着说点别的把这句话给糊弄过去,却没想到周未全然不理他这茬,把卷宗整理好之后拉着椅子凑到了他身边,继续跟他理论这个事:“不是。这不是抖m不抖m的问题。师父你以后说好话的时候能不能……稍微笑一下……” “你吊着脸说什么都跟我欠你二百万似的。”周未像是打开了话匣子,把这几天他心里憋的话一股脑全说了出来,“你刚才跟我说那些话的时候就特别像一只狡诈多端的黄鼠狼给我这只天真烂漫可爱无邪的小鸡崽儿拜年一样。” “一看就没安好心。”周未最后下了个结论。 “……”霍珏被周未说得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里为自己辩解,干脆非常生硬地把话题拽向了另一个方向,把这几天一直萦绕在他心头的疑问问了出来,“手表不错。 “啊?师父你说我的?”周未这小话唠一点没觉出话题突然转变有什么异常,就坡下驴顺着霍珏的问题说了下去,“我成年的时候我爸送的,现在应该都没有这款了。师父你要买啊?怪不得我就说你这几天怎么总盯着我的手看……” 闻言,霍珏心里蓦然一紧。 他这几天的确都在盯着周未的手表看,不是他想买那块手表,而是他挺喜欢的那只狗子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手表。 霍珏一开始看到的时候还觉得是因为他没注意看错了,所以昨晚他和weekend视频的时候他故意让对方把手表环在了下身,借着露出调教的由头把这块表看了个仔细。 的确和周未手上这一块一模一样。 如果仅仅是手表一样霍珏根本不会当回事,毕竟这世界这么大,撞衫撞脸的满大街都是,撞一块表根本不是什么新鲜事。 但weekend和他说这块表他戴了好几年,跟着他风里来雨里去的早就伤痕累累了;而周未这一块也同样从成年戴到现在,很旧,其中有几道划痕都和weekend那块极为相似! weekend,周末。周未。都是a市人。一个还在上学,一个到了毕业前实习的阶段。聊天时极为相似的语气,相同的表情包、颜文字。声音……虽说并不怎么相像,但这并不排除变声效果的影响。 他们用来视频的插件为了保证用户信息不被泄露是提供变声效果的,霍珏只把自己的声线降低了几度,而weekend是升了还是降了或者是原声他无从得知…… “嗯,我亲戚家的表弟跟你差不多大,他快过生日了,正想着送他个什么实用的东西。”霍珏随意诌了一个谎。反正周未是不可能知道他家里根本没有表弟这回事的。 “哦,那师父你可以先看看别的款,他家最近正好打折。”周未咕哝道,“我给恩人送报告去了。” “嗯。”霍珏应了一声。 为了验证weekend和周未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霍珏决定主动捅开这层窗户纸。 当天晚上霍珏和weekend闲聊的时候提了一嘴:“你在a市?是在a市上学还是a市人?” “奴是a市人也在a市上学啊!”weekend回复道,“主人问这个是想和奴面基吗?快来对我做你任何想对我做的事.jpg” “不是面基。”霍珏浅笑着回复。 周未说霍珏什么时候跟他说话都像是在要债,但是连霍珏自己都没察觉自己在和weekend聊天视频的时候总会不自觉勾着嘴角。 “公交车y玩过吗?” “明天上午十点,北溪路公交站。”霍珏的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移动,“我要训狗。 第7章 公交 第二日霍珏早早地来到了公交站。 他把车停在马路对面的树荫底下,等待着他的奴隶,weekend的出现。 时间逐渐逼近十点,一张熟悉的面孔闯入了霍珏的视线。 是周未。 周未一路小跑着进入站台,上身穿着宽松的黑色t恤下身则是一条灰色的运动裤,手上还拿着一本浅棕色封皮的悬疑小说。 不同于平时冷冰冰的制服和白大褂,这身行头将周未的年轻阳光完全衬托了出来,走在路上说是高中生都有人相信。 霍珏直到此刻才意识到,他的实习生不过是一个大学还没毕业的小屁孩。工作时霍珏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对周未要求严苛、挑三拣四,全然忽略了自己和他之间将近十岁的年龄差。想当初自己实习的时候,在前辈眼里可能还不如此时的周未。 站在阴凉处的周未似是等得有些无聊,他茫然地环顾了一下四周,腮帮子一鼓一鼓的,不知道在找什么。不过他显然是没有找到,在第三次把站牌上的公交线路全部看完了之后,周未叹了口气坐到了路边的长椅上。 霍珏看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鼓捣了几下又把手机放了回去。 与此同时,霍珏口袋里的手机轻微地振了一下。 是weekend发来的消息- 主人,奴已经到了,您在哪里呀? 霍珏抬了抬唇角,他将站台附近的人一个个仔细看过来,确定没有第二个weekend——也就是第二个按着他的要求穿黑色t恤灰色运动裤手里拿着小说的男人出现之后,他给weekend回复了一条消息:我已经看到你了。不要试图猜测哪一个是我,我会去找你。 此时恰逢一辆几近爆满的环城公交缓缓入站,周未正坐在长椅上用卷成卷的小说一下一下戳自己的下巴。于是霍珏又补了一条消息过去:上车,环城714路。 霍珏一直在注视着周未的一举一动。 他看到周未拨弄几下手机之后先是抬起头看了看面前这辆公交车,然后似是确定了什么,他猛地起身,在车门关上的前一秒钟挤上了车。 weekend就是周未。 霍珏放下手机,认命般地捏了捏眉心。 命运总是这么喜欢作弄人。 他之前觉得办公室恋情麻烦,百般嫌弃周未根本比不上自己的哈士奇,现在却发现通过网络挑动他心弦的奴隶weekend就是和他同处一个屋檐之下的实习生,周未。 其实霍珏在最开始知道weekend可能就是周未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和weekend终止主奴关系。可是每当他打开那个软件,看到weekend一次一次叫他‘主人’,时不时用哈士奇的叫声和他耍宝的时候他根本不忍心开口。 甚至在上班时霍珏都会不由自主想到weekend。 脑海中回放着weekend的身体、喘息和呻吟,耳边回荡着周未的‘师父’以及对他的抱怨……渐渐地,霍珏竟发现他印象中属于weekend的面容和周未的脸重合在了一起。 weekend是不是也像周未一样拥有一双鹿眼,圆圆的泛着水光;发丝是不是也和周未一样软软地趴在脑袋上,随便一碰就炸成了刺猬;面部表情是不是也和周未一样丰富,戏精一般脑洞大得堪比黑洞,还总是问出各种各样的脑残问题…… 现在这些问题全都有了答案。 霍珏猛地灌了自己一口矿泉水,压下心头因为weekend也同样是因为周未而泛起的痒意。他启动了车子,抄小路驶向了环城714路公交车路线的另一个站点。 他根本按捺不住左胸腔处异常的躁动,他想要亲耳听一听用周未本来声音喊出的‘主人’该有多么的动听。 霍珏开车的这段时间weekend还在不停地给他发消息- 主人,主人,您在车上吗?- 主人您知不知道这辆车上人有多少!奴都快要被挤成馅饼了……- 主人,奴看到您了!您是不是还穿着蓝色衬衫黑裤子?奴说实话,您长得……还挺好看的……- 主人啊……您的德牧真的要被挤死了…… 霍珏站在路边一边翻看消息一边忍笑。很显然那只自称是德牧的哈士奇已经没有力气躁动了,不然以他平常的状态,一个公交车y不把公交车拆了都算霍珏看错他了。 为了安抚这只被挤得快要死翘翘的狗子,霍珏给他回了一条简短的语音:“抓好扶手,小心摔了。” 不消一分钟周未就又给他回了消息:不用抓,这个车里根本没有地方给奴摔跤。 霍珏笑着把手机收好也踏上了周未所在的那一辆环城714路公交车。 环城714路一向是a市经常满客的线路,霍珏上车之后才终于体会到周未口中说的‘不用扶,车上根本没有摔跤的地方’是什么意思。 开车的司机是个上了年岁的大叔,从车门关上之后他就一直操着那口破锣一般的嗓子大喊着让人们都往后走,给老人孕妇和小孩让让座。 车厢里各种各样的味道混杂在一起,杀伤力一点不比尸臭味小。 霍珏被人群拥着,抻着脖子找了许久才确定周未的位置——在靠近后门的一个角落里,满面无奈地抓着扶手,身后是一个挺着将军肚的大爷。 公交车又停了一站,周未身后的将军肚大爷下车了。霍珏看到周未明显松了一口气,微微站直身体摸出手机点了几下又把手机放回口袋里,抬起头无聊地环顾车上的人。 看起来还是在找hj。 霍珏笑了一下,刚想趁周未不注意随着人流往周未那边走,就见周未先是往自己这个方向看了一眼,随即迅速把脑袋转了过去。 周未把头埋得极低,像是在躲避什么东西。 难道是看到自己了? 霍珏蹙了蹙眉头,从口袋里摸出口罩戴上。一是为了降低暴露自己就是hj的可能,二是为了保护自己的鼻子免受车上强力‘生化武器’的伤害。 周未扶着栏杆恨不得把头埋进地缝里。 如果他刚才没看错的话,在前门附近的那个人应该是他的带教老师,霍珏。 周未知道他和霍珏同处一个城市,不上班的时候必定有在其他地方偶遇的可能。但是他没想过他和霍珏的第一次偶遇会是这个时候! 在他和他的主人hj约了在公交车上‘训狗’的时候! 虽然周未对hj在公交车上会对他做什么并不是很清楚,但想也知道必定是一些不太能见得了人的事情。 周未紧闭着眼睛,心里不停地祈祷锦鲤爷爷再一次显灵,不要让那个大魔头看到他或者不要在他被hj‘训’的时候看到他! 公交车停了又走,车上的乘客缓缓从他身后挤过。不知道过了多久,周未把眼睛偷偷挣开一条小缝,朝着他疑似看到霍珏的那个方向瞟了一眼…… 没有看到霍珏。 周未沉了沉呼吸,做贼似的又瞟了一眼。 还是没看到。 是已经下车了? 周未直了直身体,想要仔细看一遍,却不想还没等他动作,便觉身后贴上来一个人。那个人的手掌以一个不算太紧但是他绝对不可能轻易挣开的力度捂住了他的嘴。 周未以为自己遭遇抢劫的了,刚想挣扎那人的声音便擦着他的耳廓从后方传了过来:“别动,是我。” hj! 周未还没有完全从偶遇霍珏大魔头的恐惧中脱身出来就被hj夺去了说话和动作的权利,以至于他根本没有察觉到hj的声音有些耳熟。 周未的眼珠不安地转动了几圈,慢慢放松了身体,他就着这个姿势小声问了一句:“hj?” 霍珏只觉贴在自己掌心处的两片炽热的唇微微颤动了几下,划得他的掌心奇痒无比。 “嗯,该叫我什么?” 掌心处又痒了起来,虎口也被周未呼出的热气扫过。 霍珏看到周未那双湿漉漉的小鹿眼又一次弯成了月牙。这个人总是不吝啬他的笑容,像个小太阳一样,一天24小时是不是除了睡觉的时候都是笑着的。 “嗯?”霍珏用了点力,另一只手攀上周未的头顶,轻轻帮他理好凌乱的发丝,让那个可爱的发旋重新露了出来,“三秒钟不回答我就揍你了。” 即便霍珏戴着口罩,周未也还能感觉到一阵阵打在他后颈处的热气。他嘿嘿一笑,小声回答:“主人……您是奴的主人。” “嗯。”霍珏被掩盖在口罩下的薄唇微微翘起,刚刚还攀附在周未嘴唇的右手已经瞬间滑落至他的脖颈,颀长的食指微微发力缓缓撵过周未的唇瓣。 一次。 两次。 三……哈士奇张嘴咬住了那根手指。 霍珏无奈地撇嘴,中指和拇指同时发力钳住周未的下颚强制他把嘴巴张开:“胆子大了?” 周未轻哼了一声,不服道:“主人在奴快被挤死的时候才出现,主人不该罚吗?再说了,奴这不是在咬主人。奴还只是一条小狗,拿主人的手指当磨牙棒呢!” 因为被霍珏掐着下颚,周未说话多少有点含糊不清。不过这并不影响话痨的哈士奇发表他的长篇大论。 “找打。”霍珏用左手警告性地捏了捏周未的屁股,“润滑做了吗?” 话音刚落,霍珏便见周未的面颊泛起了一丝粉红,他害羞道:“主人您真变态!” “嗯?”霍珏早该知道的,不管是weekend这只哈士奇还是周未,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怎么就变态了?” “您居然想日狗!”周未笑道,“还是奴这条小德牧!” “是啊,我变态。那你这只让我日的哈士奇就不变态了?”霍珏道,“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 “嗷呜——”周未压低声音嚎了一声,“润滑奴已经做了。” “真乖。”霍珏奖励性地吻了吻周未的后颈,他环顾了一圈车上的其他乘客,确定这个角落里的春光不会被多余的人看去之后,他的左手再一次捂住了周未的嘴巴。 右手调情似的捏了捏周未的屁股,而后很轻易地顺着裤腰探了进去。 这就是为什么他让周未穿宽大的t恤和运动裤的原因了。 足够宽松,做什么都方便。 “放松。”霍珏的手指在周未臀缝中逡巡了几圈,“主人喂哈士奇吃东西。” “嗷呜——”周未又嚎了一嗓子。 “……”霍珏撇了撇嘴,“德牧,不许叫。” 果不其然,周未在得到hj承认的德牧身份之后就不再学哈士奇乱嚎了,乖乖放松了身体迎接hj即将送入他身体的东西。 一个可以远程遥控的跳蛋。 眼看着公交车即将驶入终点站,车上的乘客也都陆陆续续地下车,这个角落变得不再像之前一样安全了。 霍珏悉心替周未整理好衣服,推着周未的肩膀帮他换了一个方向:“不许回头看,下车。” 第8章 惩罚 周未还在提心吊胆地等着hj继‘喂东西’之后的动作,就猝不及防被掰着肩膀推到了后门。他被下车的人群拥着,想要回头看看hj到底是何方神圣,结果刚转过头还没来得及锁定hj的位置,恰巧顶在他要命处的跳蛋就以一个非常高的频率振了起来。 快感猛然袭来。周未短促地喘了一声,嘴唇紧紧地抿在了一起。双手用力抓住身旁的扶杆,身体微躬,全凭一腔意志抵抗着hj对他不守规矩擅自回头的惩罚。 也正是因为这波突如其来的快感,让周未失去了寻找hj的机会。等到身体里的孽障重新安静下来的时候再回头,他已经分不出来到底哪个是hj了。 就连他一开始看到的疑似霍珏的人都已经不见了踪影。 说来也奇怪,hj放在他身体里的那个跳蛋好像真的只是为了阻止他回头一样,在那之后一直到周未平安回到宿舍,这一路上那个东西都没有再突然跳出来找存在感。 hj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声音干干净净的,虽然和视频时的声音有些许差距,但本声明显听起来更舒服,只是……和霍珏那个大魔头的声音有点像,但是那个大魔头肯定比不上hj。 hj的手也漂亮。捂住他嘴巴时的触感、温度以及撵过他嘴唇的感觉还都历历在目。用的香水闻起来也舒服极了,清冽独特,非常符合hj的气质……唯一遗憾的就是没能看到hj的脸。 所以那个穿着蓝色衬衫,有点英年早秃的男人到底是不是hj啊? 周未脑子里的火车还没开到站,被他拿在手里转来转去的手机忽然一震。 hj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到宿舍了吗? 周未嘿嘿一笑,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捧着手机给hj回消息:报告主人!奴已经到宿舍32分钟26秒啦! 消息发送出去之后处在a市另一个角落的霍珏拿着手机弯了弯嘴角,他打开电脑登录账号给周未发送了视频请求,同时手机回了一条消息:开视频。 周未的动作很快,霍珏发送的视频邀请只响了三声系统就已经显示接通了。不过,是只有声音没有画面的——周未没有开摄像头。 霍珏不耐烦地蹙眉:“是又想挨揍吗?” 周未仗着hj那边两眼一抹黑,朝着屏幕上hj那双交叠着大手吐了吐舌头,假模假式道:“哎呀……主人,奴电脑的摄像头突然坏了。奴也是打开才知道的,主人只能听奴的声音了……汪!” 呵。 霍珏冷哼了一声,他怎么可能相信周未这种信口拈来的鬼话。 周未只见屏幕上属于hj的那双手上一秒还是交叠着的,下一秒就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一个嫩粉色的圆柱状物体。那东西正被hj拿在掌心里随意把玩。 周未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屏幕,hj那双手每动一下他的心就跟着抽一下。那小东西就好似悬在他头上可以随意取走他性命的利刃。而有权决定这柄利刃何时下落的人就是hj。 “是吗?”hj的声音在宿舍中回荡着,“坏了?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 霍珏的话音刚落,视频界面上原本黑乎乎的一片瞬间就变成了周未那张极尽谄媚的笑脸。 “不好意思啊主人。”周未撒谎向来都不打草稿,各种冠冕堂皇的说辞张口就来,“奴的摄像头突然又好了,可能是系统不太稳定。主人现在能看到奴了吗?” “嗯。”霍珏暂时不想过多追究周未这个过于拙劣的谎言,反正早晚有一天他会让这只哈士奇什么叫嘴给身子惹祸,“有空拿去修修。时代广场那边维修技术过关,价格也公道。” “好的,奴记下了!谢谢主人。”周未响亮地回答。 “送给你的‘礼物’,喜欢吗?” 提到礼物霍珏看到周未的眼神迅速躲闪了一下,而后又傻兮兮地冲着他笑:”主人,您怎么不露脸啊?明明都见过了……” “回答问题。”霍珏淡淡道。 “喜欢!主人送的什么奴都喜欢!”周未说,“主人不会是‘见光死’吧?哎呀,您是奴的主人,奴又不会嫌弃您是不是?再说了,您不就是有点谢顶嘛……不打紧啊,人家葛优都说了,聪明的头上不长毛。您头发少说明您聪明,对不对?” 霍珏:“……” 合着这小东西还拿车上那个蓝色衬衫秃顶的男人当自己呢? 傻了吧唧的。 还话痨。 “哈士奇,收声。” “嗷唔——” 明明只是让他闭嘴,周未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顾着腮帮子可怜兮兮地看着屏幕。 那样子看得霍珏着实想去伸手呼噜呼噜哈士奇的头毛,周未的发丝极软,上面还残留着洗发水的味道。霍珏鬼使神差般把摸过周未头发的手凑到鼻间嗅了嗅,纠结了半晌还是觉得要向周未澄清一点:“我不秃顶。” 因为这有关于自己在周未心中的形象。 “现在不和你见面是想给你时间做心理准备。”霍珏说,“很有可能你见到我第一面就不想再做我的奴隶了。” “怎么可能?”周未没心没肺地笑着,“主人您那么好!就算您是猪,奴都不会嫌弃您的!真的!” “狗子,你说谁是猪?” 什么叫多说多错。周未就是一个典型案例,没事瞎用比喻,很容易就被霍珏抓住了把柄。 “奴!”周未尴尬地打起了哈哈,“奴是猪!人类的本质——大猪蹄子。奴真不是有意的,主人您千万别生气啊!您非要罚也可以……就是能不能……轻点罚?” “还会讨价还价了?”霍珏问周未,“知不知道你从上了公交车到现在为止犯了多少错误?” “先自己说,都说对了可以酌情少罚一点儿。”霍珏道。 “唔……”周未抿了抿嘴唇,自己认命地掰起了手指,“奴咬了主人一口、说主人的手指是磨牙棒、奴说主人是‘见光死’、奴说主人是猪……四个!” 周未对着屏幕比了一个4。 “嗯。”霍珏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还有。” “还有?!”周未继续浑水摸鱼,“没有了吧?主人一定是记错了。” “你的摄像头是好的坏的?”霍珏问。 “好……坏的!”周未大声道,“刚才真的是坏的,现在这不是又好了嘛……” “嗯?”霍珏最终还是选择放下了悬在周未头顶上方的利刃,细细密密的快感沿着周未的尾椎四散开来,“给你一个机会重说一遍。” “唔……”周未难耐地咬着嘴唇,“对不起,主人。奴撒谎了……奴的……唔……摄像头是好的……” “乖。”霍珏好心将跳蛋的频率调低了一点,“很遗憾,你没有达到我的要求。罚你10巴掌,左右各5下。你自己扇,我要听见声音。” 一听到惩罚内容周未的脸瞬间皱成了包子,他将身子伏到地上,恳求道:“主人……奴真的知错了……10下是不是太多了……” “再多说一个字就继续往上加。”霍珏丝毫不肯让步,“一个字一下。” “唔……”周未抿了抿嘴,“奴遵命。谢谢主人惩罚。” 周未重新跪直了身体,耷拉着脑袋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狗爪子悬在脸边许久才落下,力度也就堪堪达到霍珏的要求。 算了……自己的狗,慢慢训,总有一天能训好的。 “一。”霍珏替周未数着,“继续。” 周未在自己的右脸上落下第二巴掌,这一次的力度比上次还小。 霍珏翻了个白眼,继续往下数:“二。” “三。” “四。” 周未的力度越来越小,小到霍珏都快听不到声音了。 “四。”周未落第五下的时候霍珏没有再往下数。 “该五了主人!”周未大声提醒道。 霍珏嗤笑了一声:“傻狗,你以为你的主人不会数数吗?你用的什么力度,能不能过关,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主人欺负狗……” “再废话就从一开始。”霍珏说,“四,继续。” “五。”周未终于完成了一半的惩罚,“换左脸。” 霍珏说话的同时把跳蛋的频率又提高了一点,周未的面色肉眼可见的红了不少。摄像头没有拍到下身,不用想也知道周未被快感折磨成了什么样子。 “唔……主人……”周未一手撑着地勉强直起身体,“求您……求您慢点儿……” “嗯?慢下来做什么?”霍珏道,“不爽吗?” “爽……唔……太爽了……”周未难耐的声音隔着屏幕传到了霍珏的耳朵里,“奴要坚持不住了……” “你敢。”霍珏深吸了一口气心头的躁动,重新把跳蛋的频率调低,“还差五下,继续。” “唔……主人……” “六。” “七。” “七。”霍珏蹙了蹙眉,“能不能乖点?” “能……” 周未皱着脸,强忍着身体里的快感和羞耻一下一下完成hj给出的惩罚。而且hj不给他一点划水的可能,明明只有10下的惩罚硬是被他自己作成了将近20下。 如果可能的话周未真的想给自己买一个热搜:#哈士奇惨#。 “……” “十。” “真乖。”霍珏终于舍得把周未身体里的孽障关了,他隔空抓了抓哈士奇的头毛,“药店外卖可以买冰袋,记得冰敷。晚上睡觉前再‘礼物’拿出来消毒。周一上班的时候含着。” “不要再自作聪明。”霍珏说,“我总有办法知道你有没有守规矩。” “唔……奴明白了。”周未跪在地上呼哧呼哧穿着粗气,两边脸颊也被自己抽得泛起了绯红,“主人再见。” 第9章 被骂 周一清晨,沉浸在美梦中的周未照常被每隔五分钟一个的闹钟叫醒,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换衣服、洗漱、吃早点,临出门前周未看了看被他藏在枕头底下的‘礼物’。 hj说他总有办法知道自己有没有守规矩……怎么可能? 那人又不是在他身上装了定位,能一秒不错眼珠地盯着他在干什么?再说了,他作为hj的奴隶,臣服于hj,甚至在没有见过真人的情况下对hj有着不小的好感和他选择性不完成hj的任务这两件事有冲突吗? 答案显然是没有的。 所以周未选择让这个孽障继续在枕头底下安眠。 宿舍门关上又开启,周未下楼下到一半突然觉得心里有点发慌。 hj那句话如果只是震慑,那要是一不小心露馅了岂不是尊严全无?况且hj也不像是那种会说大话的人,他都可以知道自己说摄像头坏了是撒谎,那是不是也有可能知道自己有没有把‘礼物’含在身体里…… 周未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还是拿上吧,放到口袋里,这样就算被hj发现还可以靠演技浑水摸鱼。 “师父,早上好!”周未开开心心地大步迈进办公室,肢体协调通体舒畅,完全看不出他有被什么东西掣肘。 霍珏眼睛微眯,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早,周末过得怎么样?”他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根本没有离开手里的文件,任谁也听不出这里面埋藏了多少只有周未会中招的陷阱。 “挺好的啊!”周未完全没有察觉,没心没肺地回答,“我周末一直都是在宿舍里吃吃喝喝玩玩乐乐过的。师父你呢?你有去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没有,一直在家里看书。”霍珏的眼里闪过一丝危险的精光,然而周未依旧没有察觉,可怜他就这么错失了一次揭开hj面纱的机会。 他从听到霍珏否认的答案之后内心便陷入狂喜。 霍珏周末没有出门就说明他在公交车上看到的那个人不是霍珏。也就是说霍珏根本没可能看到他周六在公交车上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 “哦……”周未耸了耸鼻子,“师父你喷香水了?” 由于法医工作的特殊性,除去血迹、指纹脚印这种肉眼可见的指向性线索,现场的特殊气味也很有可能成为破解一桩命案的关窍,所以霍珏很少使用香水之类容易干扰判断的东西。 以至于周未一进办公室就闻出了不同。 更不可思的是霍珏用的这款香水和那天hj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周未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忘记那种味道,在hj抓住他的那一刻,最先将他包裹的不是hj的身体、温度,而是hj身上的味道。 那种味道和hj的声音一样,干净清冽,百合花香和各种木质香混杂在一起,好似从冥府中飘出的妖孽,勾魂摄魄。 “嗯,中午约了朋友。”霍珏说,“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事。”周未欲言又止。 其实他很想问问霍珏,是不是像他们这样的冰块脸品味都这么的如出一辙。 就拿hj和霍珏来说。 同款香水,相似的声线,同样漂亮的双手,一个拿手术刀一个拿解剖刀,甚至是浅蓝色的衬衫…… 霍珏的是警服衬衫,那hj穿的是什么? 会不会有可能hj就是……周未被自己脑子里这个天马行空的猜想吓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如果说hj真的是霍珏,那他从此之后就不用在这个世上待着了,说不定哪天本该汪峰的头条就被他抢了。 原因就是不能接受网友的真实面目而郁闷过度最终选择自我了断。 “师父,我们今天没有任务吗?“周未在霍珏对面如坐针毡,能不能给他找点活让他逃离这块被大魔头控制着的低气压区域啊! “暂时没有,但是我跟你说,当法医的没有一个不是乌……” 什么叫一语成谶,市局副主任法医师霍珏用现实案例告诉我们,当法医的没有一个不是乌鸦嘴。他的话还没说完,秦重就风风火火闯进了他们的办公室:“市中心时代广场发生一起坠楼事故,上面要求我们配合调查。” 霍珏看着周未挑了挑眉:“现在有了,拿东西跟上吧。” 周未:“……” 他的意思是让锦鲤爷爷显灵让他逃离霍珏大魔头的控制,谁说想要案件了! 需要法医出堪现场的一般分为两种。 其中一种已经被定性了的案件,死者为他人所害;另一种被称为事故,顾名思义,死者是否是被他人所害还未尝可知,需要法医进行现场勘查和尸体解剖后为案件定性。 “法医界有5大类很难定性的案件,高坠就是其中一种。”霍珏在赶往案发现场的路上也不忘给周未科普知识,“就拿这起事故来说,死者如果真的是被人所害我们就必须要拿出有力的证据,否则不管真实的情况如何,我们都只能判定为意外。” 前面开车的司机和副驾上的秦重早都习惯了霍珏这种争分夺秒教学生的习惯,整辆车上只有周未一动不动地看着霍珏。不过霍珏说的东西他一点没记住但他发现一个‘惊天大秘密’:霍珏的脸是真特么好看啊! “啧。”霍珏蹙了蹙眉,“我说的你记住了吗?” “记住了!”周未干脆地回答。 “那你重复一遍。”霍珏睨了他一眼。他这只哈士奇跟个傻子似的,能记住才怪。 “嘿嘿……师父,麻烦你再说一遍呗?”周未笑得一脸谄媚,“这次我一定好好记!” 事故的死者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女子,尸体征象与高坠相符,体表无明显外伤。为了获取更多有力的证据,周未跟着霍珏爬上了天台,据目击者提供的信息来看,死者应该是从天台坠落的。 “这里有大面积的拖拽痕迹,但是被脚印打乱了,这个脚印是死者自己的吗?”霍珏问。 秦重也注意到了这处奇怪的痕迹:“痕检那边说脚印和死者鞋底花纹一致,但具体是不是死者留下的还得回局里检验。” “死者脚上只有一只鞋,另一只还在找。”秦重继续说,“要是跳楼的话就肯定不知道飞哪去了。” “嗯。”霍珏点了点头顺着脚印的方向一点一点往前走,越靠近天台边缘他的眉头就蹙得越紧。从这些线索来看这起高坠很有可能是伪装的自杀现场。 一是因为现场的拖拽痕迹,二是因为脚印的步幅。 死者身高约一米六,那她的步幅应该在60厘米左右,而现场的步幅大小却有足足66厘米。如果不是死者天赋异禀,这样推算下来怎么也得是个一米八左右成年人的步幅? “周未!周未?”霍珏正好想到一个可以考察周未的点,结果抬起头来发现侦查组的人散布了整个天台,唯独不见他那个话痨实习生的影子,“周未呢?” “哎——师父我在这呢!”周未的声音从天台下面传来,“师父,我在这发现了一只高跟鞋!” 听见声音霍珏和秦重同时扑向天台边,往下面一看才知道这个胆大的实习生居然不做任何保护措施,就单凭一个空调台一根排水管撑着身体,准备捡落楼下窗台上的高跟鞋! 这是13层的天台! 这只傻狗疯了吗! 那一刻霍珏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心慌,他本身就有点恐高,只站在高处不往下看还好,一往下看胃里就不由自主反酸。 可一面是难捱的心里恐惧和生理反应,另一面是他的实习生,还是他的奴隶,他的狗。 霍珏最终选择了他的狗,义无反顾地把手伸了出去:“抓着我的手,赶紧上来!” “师父,没事,我踩得挺稳的。”周未大大咧咧道,“师父等我把这只高跟鞋捡上来……” “捡个屁的高跟鞋,你赶紧给我滚上来!”霍珏忍不住大骂道。 周未不知道霍珏为什么突然这么暴躁,而且脸色煞白,目眦欲裂。他下意识看向旁边的秦重,后者拍了拍霍珏的背,又伸了一只手给周未:“别让你师父着急,快上来。一会儿我让痕检的人下去捡。” “哦。”周未不明所以地应了一声,一边拉着秦重一边拉着霍珏有惊无险地爬了上来。 看到周未平稳地站到了地上,霍珏才算彻底松了口气。 “你是不是傻逼!”把人拉上来之后霍珏就炸了,从周未成为他的实习生到现在他都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那种地方是不做防护措施就能去的吗!你以为你是蜘蛛侠转世啊!飞檐走壁摔不死是不是!你知不知道你要是没抓住摔下去,下面尸体的那样子就是你的下场!有东西不会让别人去捡吗!市局养他们那帮痕检的是白拿工资的?你要是在我手底下出了事我该怎么向你学校你父母交代!” 躺着也中枪的痕检小组成员无奈地耸了耸肩,老老实实穿好防护措施爬到刚才周未的位置去捡他发现的那只高跟鞋。 秦重又一次无奈充当了霍珏和周未之间的和事佬:“行了行了,周未你赶紧给你师父道个歉。霍霍你也别跟小孩子一般见识,他无非就是想多帮点忙,方法用错了而已。你这不至于这么气啊,查案要紧。” “对、对不起……师父,我让你担心了。”周未被霍珏骂得话都不会说了,鸵鸟似的缩着脖子,磕磕巴巴地道歉,“我错了,我下次一定听你的话,哪儿也不去,就一步不落地跟着你……” 事实证明,天蝎座的气儿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消的。 一直到尸体解剖完毕,确定死者为他杀之后霍珏都没有再和周未说过一句话。 办公室的低气压比之前更甚,更难受的是周未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让霍珏消气。他垂头丧气地趴在桌上,这摸摸那蹭蹭,时间怎么打发不完,一分钟比一分钟难熬。 周未捞出手机刷了刷广场的动态,退出的时候发现他的主人hj上线了。他立马就像找到了撑腰后台似的,戳开他和hj的聊天界面,发了两个抱着大腿嚎啕大哭的表情过去- 怎么了,我的小狗? 霍珏冷着脸,用厚厚的文献挡着手机,给周未回消息。 他也不是莫名其妙就生周未的气,而是那只傻狗扒在排水管上的那个画面给他的冲击力实在太大。他的父亲就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从高处坠落殉职的。他不想再经历一次和他有关系的人从高处坠落的事情。 哪怕只是一个稍有好感的奴隶。 想要解释,可怎么也开不了口。 处在一个屋檐下,霍珏只能用hj的身份把自己想说的话和周未解释清楚- 被师父骂了[嚎啕大哭]- 他为什么会骂你?- 奴想要帮他的忙,然后用错方法了。其实他也是为奴好,可是他骂奴骂得太狠了,那么多人都看见了,奴都没脸见人了![生气] 霍珏轻笑了一声:你一只哈士奇要什么脸?- 主人您又欺负狗!而且主人您是不是脑子不太好,奴都说了奴是德牧不是哈士奇!您也惹奴生气!- 给你个机会把话重新说一遍[抽打]- 那个……主人说得对,奴是哈士奇,奴不需要脸[微笑]- 可是奴只是您一个人的狗啊,又不是那个大魔头的狗,奴为什么要被他骂啊! 周未拿出了浑身解数讨巧卖乖给hj顺毛。 霍珏也是真的被‘只是您一个人的狗’这句话取悦到了,笑着回复:那要你师父怎样你才能不生气?- 要他道歉!唔……还是算了吧,他给奴道歉,那个画面奴想想都觉得背后发冷。其实奴想吃麦当劳新出的那个甜筒……要是大魔头能知道奴心里想得什么就好了- 让你说也就是帮你做做梦。现在好点了吗?- 好多了[嘻嘻]- 今天有没有听话含着‘礼物’去上班? 周未看到消息猛地一惊。 他这一天爬上爬下忙得要死,早就把‘礼物’这一茬忘了个干干净净!他出宿舍前把那个孽障放在了口袋里,可是现在他摸遍全身的口袋也不见那个东西的影子! 丢了?! 周未都能想象到hj知道他第一天就把‘礼物’丢了的下场,为了多活几天他只能撒个谎暂时躲过初一:奴当然听话啊,它现在就在奴的身体里啊。 又撒谎。 如果那东西一直在周未身体里,周未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活力窜上跑下,而且他那副慌里慌张的样子早就被霍珏看了个清楚。只是霍珏刚惹了这只哈士奇不高兴,还是不要现在就拆穿他了。 总有要清算总账的那一天- 嗯,乖,好好含着。我会每天检查的- 好的,主人,奴一定乖乖遵守您的要求! 才怪。 第10章 道歉 霍珏和周未之间这种相看两相厌的低气压一直持续到下班也没见好转。周未害怕霍珏又不分青红皂白就骂他一顿,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递给霍珏文件的时候也不敢出声,蜷着指头一点一点把文件推过去,反正两人的办公桌是连着的,过了中间那条‘三八线’就算完成任务了。 周未以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殊不知霍珏早把他这番小动作看进了眼里。推着文件的那根手指白如葱段,短短的指甲微微陷入甲床,更衬得那指头圆润可爱。尤其是一点点靠近的时候,明明是贴着桌子,却好似小虫儿爬进了霍珏心里。 酥痒难耐。 一次两次霍珏还由着周未瞎闹,第三次霍珏实在看不下去了。自己有这么可怕吗,私下里称呼自己为大魔头就罢了,今天也不过是说了她几句,就像是给了他多大委屈受似的,大气都不敢喘? 霍珏抽走周未‘运送’到一半的文件,拍了那只小白狗爪一记:“你是准备以后都不跟我说话,就用这种方式跟我交流了?” 周未迅速摇头,俨然一个拨浪鼓成了精:“师父,你……消气了吗?” 周未连说话语气都是小心翼翼的,他是真的被霍珏吓怕了。 之前霍珏对他冷脸吹毛求疵都是因为他做得不好,把漏洞摆在明面上让霍珏去挑;而这一次霍珏发火的样子,就像是要把他吃了一样,他不过就是想多帮点忙证明一下自己不是什么用也没有而已。 虽然方法确实不太得当。 “我不是生气,也不是针对你。”霍珏叹了口气,“今天那种情况换成是谁我都得骂他。查案是我们的职责没错,但我们必须要选对方法。英勇殉职是光荣,但别忘了你还有父母家人,一个警务工作者的殉职毁坏的可能不止一个家庭。世上有那么多罪犯逍遥法外,新案旧案永远也破不完,但是命只有一条,没了,就什么也干不了了。” “我说的你可能一时半会儿理解不了,因为你还没有经历过生离死别。”霍珏似是想到了什么伤心的事,敛下眼睛哽咽了一下才继续道,“总之,这是我作为带教老师给你上的第二课。时刻记住,你的命只掌握在你自己手里。” “你愿意就抽空想想,不愿意也可以当耳边风。”霍珏用手掌遮住眼睛,他不想让周未看到自己这副脆弱的样子,“回吧。” “师父……”霍珏情绪不好的时候本能地把所有东西都屏蔽在外,周未也不敢贸然打扰,只能替他倒了杯水,又放了一包餐巾纸到霍珏的桌上,“我明白您要跟我说的话的意思了,谢谢师父。” 周未心不在焉地走在路上,眼神茫然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就在他马上要和路边的电线杆来个亲密接触的时候,秦重一把把他拉回了‘正路’:“晚上有安排吗?” “啊?恩人?”周未猛然回神,“没有啊,怎么了?” “带你去个地方。”秦重神秘一笑,把他推上了副驾驶。 “去哪啊?”周未好奇地问,“这么神神秘秘的。” “到了你就知道了。”秦重继续卖关子。 “麦当劳?”周未心里的疑惑更甚,“来这做什么?” 没错,秦重神神秘秘地把周未从回学校的路上劫住然后把他带到了一家麦当劳门口。 这是在搞什么? “我也是任务在身,迫不得已。”秦重自嘲道,“我上次进来还是一年前了。” 秦重让周未找了个位置先坐下,然后自己去点餐台点餐,回来的时候托盘上满满一盘吃的,其中在餐盘正中间被‘众星捧月’的正是周未白天和hj说想吃的麦当劳新口味麦旋风。 “吃吧。”秦重把托盘放到周未面前,自己坐到了对面,无奈地解释,“有个人想跟你道歉但是拉不下脸,所以这事只能我来干了。至于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那个人跟我说你们90后都喜欢这些零嘴,所以我就带你来了。” “除了这个什么旋风是那个人要求必须有的,剩下的都是我瞎点的,不知道你爱不爱吃。”秦重说,“不爱吃我再去点别的,反正那人钱包在我这,随便吃。” 秦重这么说周未再猜不出他口中‘那个人’是谁就是他脑子有问题了。 “我师父他……”周未斟酌了一下用词,说得有点为难,“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秦重耸了耸肩,嘲笑道:“我要是知道就怪了。霍霍跟我说的时候我都怀疑他脑子被尸臭熏坏了。你说他一个从来不吃快餐的人怎么就知道麦当劳出新品了。人家点餐的小姑娘刚跟我说我这是最后一个,昨天才刚出,最近这两天卖得特别火。难不成他还有这种隐藏爱好?” “……”周未大快朵颐的动作一顿。 霍珏从来不吃快餐却能准确知道麦当劳出的新品种类和口味,居然还知道自己想吃,并且拜托秦重用这种方式给他道歉?! 周未深藏在心底一直不敢去面对的那个猜测——hj就是霍珏,又一次被这条诡异的联系给翻了出来。无法辩驳的事实就摆在那,他也只和hj说过他想吃麦当劳的新品甜筒。 什么锦鲤爷爷显灵,他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怎么会相信这种虚无缥缈的迷信。 hj和霍珏究竟是不是一个人? 这个问题的答案一直被摆在那,周未却没有勇气去掀开覆盖在上面的那层薄纱。他不知道自己是害怕hj就是霍珏还是害怕hj不是霍珏。 “怎么愣住了?”秦重伸手在周未眼前挥了挥,“不喜欢这个?那我再去换?” “不、不是……”周未张嘴吞下去了一大口,“恩人,你别光看着,你也吃啊!” “不用,我不爱吃油炸的。”秦重捞出手机给霍珏汇报战况,“而且霍霍说了只给你一个人吃,不让我动。” 周未干巴巴地扯了扯嘴角。 他笑不出来,不光是因为霍珏有可能是hj这个事,也是因为这顿道歉他接受得实在名不正言不顺。 周未捏着一根薯条,也不蘸番茄酱,小声咕哝着:“其实……我应该向我师父道歉才对。” “其实要我说,这事你俩都没错。“秦重给周未递了一张餐巾纸,“只是你们方法都用错了。你,13层的天台,那是说爬就爬的?你这是没出事,你要是有一点意外,就像霍霍说的,怎么像你父母学校交代。霍霍也是……” “他本身就恐高,而且他父亲就是高坠殉职。”秦重慢慢解释,“他是真的怕再面对这种事。平常走路上他连写字楼外面擦玻璃的工人都不敢看。” “怪不得……”周未咕哝了一声。 “怪不得什么?”秦重问。 “他刚才跟我解释的时候情绪不太好。”周未道,“好像还哭了……” 秦重笑了一下:“他是不是说到一半把你赶出来了?” 周未点头。 “嗯,这事本来就没几个人知道,知道的也不会随便乱提。”秦重说,“所以霍霍就一直藏着,要不是今天你把他吓坏了他也不可能这么生气。” “你明天上班的时候再好好跟他道个歉,真诚一点,别老说下次不敢了。”秦重笑道,“从你嘴里送说出来的‘下次’我都不信,更别说他了。” 猝不及防被戳穿真面目的周未憨憨一笑,忙拿起一块鸡块塞进嘴里企图掩饰尴尬。 秦重点得太多了,或许应该说霍珏给的钱太多了。周未吃到滚瓜肚圆,从麦当劳走出去的时候他还在打嗝,手上还拎着一大包准备回去分给同学的‘战利品’。 秦重第二次把周未送到了学校:“有消食片吗?你吃成这样估计没法睡觉。” “有……嗝……”周未掩着嘴巴,“恩人你回去吧,路上小心点……嗝……明天见。” “嗯,明天见。” 周未回到宿舍之后就一直躺在床上闭着眼睛cos解剖台上的尸体,什么也不干什么也不想,伴着窗外的扰人的知了叫声昏昏欲睡。 再一次被吵醒的时候时间已经逼近八点。 周未的肚子已经没有那么难受了,摸出疯狂振动的手机一看才发现hj从六点一直在给他发消息! 完了。 主人的消息不秒回,狗子的屁股要开花。 周未一个轱辘从床上爬了下来,迅速扒掉自己身上的衣服打开电脑给hj发送视频邀请。 视频上依旧是以蓝色衬衫为背景交叠着的双手。 曾经周未一度怀疑hj根本没开摄像头,而是找了个静止的图片诳他,后来屏幕上那双手动了起来他才知道原来那就是hj的手。 “主人。” “去哪疯了?”hj生气了,说话声音堪比午夜凶铃,“消息都看不见。” 睡过了没看到消息这事周未辩无可辩,他垂下眼睛伏到地上向hj认错:“奴下班之后太困了,一直睡到现在,所以奴没看到主人的消息。” 屏幕那边的霍珏暗自挑了挑眉,傻狗这次居然这么乖? “嗯。没有及时回复消息,先记上。”hj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礼物’现在在哪?” 又是‘礼物’! 周未的脸都快皱成了包子,他本来想着下班去成人用品店寻摸一个跟hj给他的差不多的东西浑水摸鱼,可谁知半路被秦重截胡投喂了一肚子麦当劳。 真的‘礼物’可能在a市的某个角落里躺着,而假的‘礼物’他还没买。 “它在奴后面的小嘴里。”周未回答道,“奴特别喜欢,所以一直含着,不舍得吐出来。” 周未说话的同时还故意扭了扭屁股,勾得屏幕那边的霍珏欲火烧心,恨不得穿过屏幕去收拾收拾那两瓣欠抽的臀肉。 “是吗?”霍珏不动声色地拨动了遥控器。 遥控器开启之后周未并没有什么反应。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嗯……”周未只能凭猜测推断hj可能对他做了什么,装模作样地喘息着“啊……主人……奴……奴……受不了了……” 霍珏怔怔地看着手里的遥控器,没电的,根本不可能对周未造成什么影响。 “别装了。”霍珏道,“放哪了,实话。” 周未尴尬地起身,缩着脖子不敢直视屏幕里那双手:“丢、丢了。” “丢哪了?” “不、不知道。” 霍珏深吸了一口气,捏了捏眉心,他真的要被这只傻狗气死了。 “什么时候丢的?” “昨、昨天吧。” “……”霍珏叹了口气,“所以你撒谎了?” 周未无声地垂下了脑袋。 “weekend。”霍珏说,“抬头。” 周未被迫抬头。 “撒谎,连着两次。”霍珏问他,“你说该怎么罚?” “主人。” “说。” “奴能不能求您一件事?”周未又一次伏到了地上,头顶上的发旋出现在了屏幕上。 “说出来我再看同不同意。”霍珏心里一软。 “奴想见您。”周未低声乞求,“不是像之前那样,奴想知道您长什么样子,如果主人要罚,那就请主人亲自过来罚,好不好?” 房间里又一次安静了下来。 周未终于有了去掀开薄纱的勇气,怕只怕hj不给他这个机会。惩罚不惩罚的不重要,重要的是hj是谁,长什么样子。 至于惩罚,他总有方法让hj妥协。 “weekend……” “主人。” “明天晚上八点。”霍珏说,“算上之前那两个错误,迟到一分钟加五鞭。” “好的,那奴要是早到一分钟主人可不可以少罚一点?”周未讨巧地问。 “滚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提前几小时过去好让我不罚你!”霍珏冷哼了一声,“别忘了你之前说的,无论如何也不会怎么样?” “什么?”周未一愣。他说的话多了去了,他怎么知道他保证过无论如何也不会什么…… 等会儿。 “奴说无论如何奴也不会嫌弃您,就算您是猪也不会。”周未憋着笑回答。 “重说。” “奴是猪。哼!”周未故意学了一声猪叫。 第11章 打赌 当晚hj和周未确定好第二天正式见面的时间地点后就挂断了视频通话。许是满脑子都想着第二天的面基,周未这晚睡得极不踏实。 hj的双手,霍珏的一颦一簇,这两个人曾经对他说过的话轮番轰炸他的梦境,以至于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躲在水房角落清洗内裤。 距离和hj见面还有12小时。 周未踏入办公室把他挑灯夜战写好的检讨书双手奉到霍珏手里还顺带一个无比标准的九十度鞠躬。 虽然这份检讨的中心思想是‘这次知道错了,下次犯不犯还得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但至少看上去书面检讨要比他一味说‘下次不敢了’的态度诚恳端正了好几倍。 距离和hj见面还有10小时。 周未跟着霍珏出了一个现场。 这次是个灭门惨案,死者为一家三口,死亡时间至少三天以上,同楼层的邻居闻到臭味了才报的警。 现场的惨烈程度不用想也知道。小夫妻居住的主卧几乎全部被鲜血染红,男性死者背部朝上伏在女性死者身上,其背部被锐器刺伤多达16处。女性死者的面部也被锐器划伤,面容辨认不清。 主卧床头的保险柜被撬,里面的财务所剩无几,只剩下了一张早就公证好的遗嘱。保险柜柜体表面附着着一枚清晰血手印,经检验血迹并不属于现场的三名受害者。 小男孩的尸体匍匐在婴儿房通往主卧的过道中央,胸部中刀,失血过多而亡。 “小周末。”霍珏朝蹲在小男孩尸体旁边查看的周未挥了挥手,“说说你的想法。” “师父,这题我会!凶手从阳台窗户潜入,直奔主卧保险箱。但是在他破坏保险箱的过程中惊醒了主卧的两名死者,迫不得已杀人灭口。”周未越说越快,足见他对自己答案的信心,“小男孩的死因就更简单了!凶手在逃跑的时候恰巧撞上了来主卧找爸爸妈妈的小孩,咔嚓,一刀毙命。” “师父我说得对不对?”周未摆出一脸求夸奖求表扬的表情。 “嗯。”霍珏赞赏地点了点头,“那凶手为什么要划花女性死者的脸?人杀了,钱拿了,再去划花死者的脸不是很多此一举吗?” 空气静止了几秒。 周未咽了咽口水,尴尬地扯着嘴角:“那个……师父,我要说凶手他其实是个卖刀削面的,在死者脸上练刀玩你会揍我吗?” 霍珏瞥了他一眼,脸上明摆着三个大字:你说呢。 “凶手破坏死者的脸通常分为两种情况。一种是藏匿线索,为警方确定死者身份侦破案件设置障碍。另一种就是出于愧疚和自责,死者很有可能是凶手认识熟悉的人。”霍珏见周未正捧着笔记本飞速记笔记的样子,心里一软,不着痕迹地放慢了语速,“用凶器划花死者的脸是一种方法,还有比如用手帕、毛巾遮盖死者的脸,或者更残忍一点的直接把死者的脸削掉。” “这个案子里只有女性死者的脸被毁,那就说明……” 霍珏的话还没说完,周未便自告奋勇地把结论说了出来:“凶手认识女性死者,嫌疑人可以主要排查女性死者的社交网!” 霍珏轻笑着嗯了一声,摘下手套弹了周未脑门一记:“有进步,以后继续努力。” 距离和hj见面还有3小时。 周未终于从解剖室里爬了出来,一连解剖了三具尸体,即便这三名死者的死因都非常明确,但本着对死者对案件负责的态度,他们也要一个一个开胸,检查尸体的每一个细节,不放过一个蛛丝马迹。 周未在解剖室里连续站了6个小时,出来的时候双腿都差点弯曲不了,带着一身尸臭、血腥味一路扶着墙从解剖室挪回了办公室。 距离和hj见面还有一个半小时。 周未风风火火从市局奔回宿舍,拿出他长这么大以来最快的速度冲澡换衣服,把自己捯饬得光鲜亮丽之后,跑出宿舍楼随手拦了一辆空客出租车就往见面地点赶。 周未早都想好了,如果hj不是霍珏,那就皆大欢喜。他和hj顺顺利利面基,如果两人真的像网络上一样合拍,没准还能缔结正式的主奴关系。 如果hj是霍珏,那他绝对二话不说,拔腿就跑。什么嫌弃不嫌弃的,脸都丢光了,命不能再没了。 周未出发的时候下班的高峰已经过去,路况良好,他提早到了半个小时左右。 hj和周未约在了一家日式餐厅。 周未站在餐厅门口掏出手机给hj发消息:主人,您在哪里,奴已经到啦! hj回复的速度很快:直接进来,右手边第三间,鹤厅。 “这名字……”周未咕哝了一句,“还挺文艺。” 他把手机放回口袋,对着街边的橱窗理了理自己只来得及吹到半干的头发和僵硬的面部表情,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餐厅的正门。 成败在此一举,不成功,便逃跑。 周未进门之后谢绝了服务员的指引——他主要是怕服务员成为他逃跑路上的障碍,按着hj消息里说的,进门右转找到第三间鹤厅。 隔着极具日式风格的门帘周未可以清楚地看到已经坐在里面的那个男人的黑色短袜和深蓝色西装裤脚。 周未在门框上轻敲了几下,视死如归地撩开门帘。 与之前在公交车上的情形如出一辙,最先扑入周未鼻腔的还是那股熟悉的香水味,紧接着才是那男人的笔直精瘦的大腿、腰腹、手腕、喉结以及——那张被他称为千年寒冰的霍珏的脸。 三、二、一。 跑! 周未几乎是在看到霍珏脸的第一秒就放下了帘子转身开跑。 是霍珏! 真的是霍珏! 明明很短的走廊在这一刻仿佛被无限拉长,怎么也跑不到尽头似的。周未明明感觉自己已经跑出去好远了,却还是能清晰地听到霍珏一声一声喊他的名字。 “周未。” 不是我,我不叫周未。 “周未。” 大哥,你认错人了。 “weekend。” 这个英文单词被餐厅里的熏香运送到周未耳朵里的那一刻,周未瞬间止住了逃跑的脚步。 他这个该死的奴性! 一旦听到hj发出这声指令,就控制不住地心跳加速,双腿发软。 他是weekend,他是hj的狗,在hj发出这声指令的时候他必须在自己能够承受的最大限度内无条件遵守hj所有命令。 即便hj是折磨了他这么久,在实习期没有结束前还要继续折磨他的大魔头,他的带教老师——霍珏。 电光火石之间,周未使出了装傻充愣的招数,非常自然地转身,微笑:“师父?你也在这吃饭?好巧。那个,我还有事,你吃好喝好,我就先走了……” “周未。”霍珏喊了一声。 周未不得不继续转过身,干巴巴道:“怎么了,师父?” 霍珏无奈地叹了口气,朝着周未一步一步走过来钳住周未的手腕,把他往包厢的方向带:“听我慢慢跟你解释。” “所以你早就知道是我?”周未老大不开心地垂着脑袋。他的眼睛可以看地板看墙面看哪都可以看就是不想看霍珏。 那个大骗子! “是早就怀疑,所以我才把你约出来,说我要‘训狗’。”霍珏解释道,“我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你就是weekend。” 周未撇了撇嘴没有要搭理霍珏的意思。 “之后我有想过跟你挑明,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霍珏说,“尤其是在知道‘霍珏’在你心里是那样的一个形象之后,我更没办法告诉你我就是‘霍珏’,你背地里吐槽‘霍珏’的那些话我一字不落全看见了。我都觉得很尴尬。” “昨天因为你爬天台,我一时气不过骂得太狠了。正好你和‘hj’说你想吃麦当劳新品,我才让重儿代替我请你去吃,用这种方式跟你道歉。” “其实我早就不打算继续瞒着你了。我非常想和你挑明,把我的真实身份告诉你。” “不是因为我瞒不下去了,而是因为我想……”霍珏顿了一下,“我和你建立除了网络之外的主奴关系,想让你成为我的狗。” 周未当机的大脑此时此刻终于恢复了运转,他长出了一口气,一把抓起面前的酒杯,结果胳膊还没抬起来就被霍珏按在了原地:“别喝这么猛,容易醉。” 周未:“……” 他撇了撇嘴,把酒杯放回原处,干脆不喝了,直接开口问:“我们这种关系还怎么做主奴?” 闻言,霍珏抿了抿唇,缓缓道:“这你不用担心。不论是特定日期的约调还是24/7全天候的主奴关系,我都有信心保证这种关系不会影响我和你原本的生活节奏。而且我会保护好你的安全,不会让你有这种不安,这是我作为主人必须承担的责任。” “而且,你不是说了只做我一个人的狗吗?” 这句话好似一颗重磅炸弹,把周未建立在自己周身的那层保护壳炸得稀碎,让他不得不面对他曾经对hj说过的那些羞耻的话。 奴只做您一个人的狗。 奴是您的德牧,不是哈士奇。 无论主人长成什么样子奴都不会嫌弃您,就算您是猪,奴也不会嫌弃您。 主人如果要惩罚,就请主人亲自过来罚。 因为奴的身体属于主人,只有主人才会让它有反应。 …… 周未的脸涨红得仿佛在滴血,即便这样他还是要做煮熟的鸭子,嘴硬道:“那是我对hj说的,又不是对你!” “hj就是我,我就是hj。这个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了不是吗?”霍珏继续诱惑周未,“其实你心里早就妥协了不是吗?在我喊出‘weekend’的时候,为什么不遵从你自己的心呢?我的哈士奇。” 周未呆坐在原地许久,不说答应也不说拒绝。 霍珏只好再退一步:“这样吧,我跟你打个赌。如果我赢了,你就要答应做我的狗,以后一周7天一天24小时每一份每一秒都要把我当成你的主人。如果你赢了,我尊重你的意愿,放你走。我们以后只是师徒上下级的关系,至于hj和weekend的那些事,我一个字都不会再提。” “……”周未为难地咬了咬嘴唇,“我跟你赌。你要赌什么?” “这个赌在这施展不开,先吃饭。”霍珏挥手示意服务员上菜,“吃完饭我带你去个地方。” 霍珏带周未去的那个地方周未很熟悉,他两年前就是在这个地方遇到了秦重。 ‘朝醉’。 “带我来这干嘛?”周未不明所以。 “履行赌约。”霍珏神秘一笑,“跟我上去就知道了。” 霍珏带着懵懵懂懂的周未直接上了三楼,他和秦重在这个会所都有一间专属调教室。 周未站在调教室门口呆愣愣地看着几乎占满半个房间的调教用具,半天才憋出来一句话:“师父你……知不知道杀人犯法啊。” 霍珏着实被周未的脑回路逗笑了,他走上前抚了抚周未的脑袋:“那个赌的内容是,你任意从这些道具里面选择一样交给我。” “我会用你选的道具给你一个绝妙无比的高潮,如果你的体验感不好就算我输了。”霍珏推了推周未的肩膀,“去选吧,我的小周末。” 第12章 主奴 周未看着面前琳琅满目的道具,突然有点后悔答应霍珏和他打这个赌。 他踏入这个圈子之后看过的科普贴不少,听说过的玩法也很多。他知道这些道具,麻绳、皮鞭以及这个环啊那个锁的,只要dom技术过关使用得当,sub是一定会爽到的。 可是霍珏的技术过不过关呢?要是不过关的话,肯定也不敢这么自信地说要给他一个绝妙的高潮吧。 周未和那些道具无声交流了好长一段时间,才选择好要交给霍珏的道具——一条极长极软的蛇皮鞭。 圈子里的人都知道,鞭子越长越软就越不好控制,所以能玩得一手好鞭,让sub爽上天的同时还不伤到自己的dom必定受极了欢迎。 周未就打算用这支鞭子测试一下霍珏的技术。 “真会选啊。这么想让我输?”霍珏从周未手里拿过鞭子小幅度甩了几下试了试手感,“不过,周未,我很遗憾地告诉你,即将成为你主人的我不但解剖刀玩得好,鞭子玩得也不赖。而且,这些鞭子里我最喜欢的就是这条。” “……” 周未呆站在原地一脸菜色,失策了。 “给你个反悔的机会,要不要换?”霍珏笑着问他。 “……不换,就这个。”周未梗着脖子,非常傲气地走到房间正中央,“有什么招数你就都使出来吧,我才不怕。” “行。”霍珏抬手遮住上扬的嘴角,缓慢踱步到周未面前,“把衣服脱了吧,一件也不要留。或者……” 霍珏猝然挥鞭,鞭梢嗖地一下扫过周未的领口,上一秒还好好扣着的衬衫纽扣瞬间和衣服分了家,崩到地上发出一声脆响而后消失在了房间里:“我帮你脱。” “……” 周未的脸色变得更加难以言喻。他今晚好像真的要交代在霍珏这个大魔头手里了。 周未脱衣服的动作异常缓慢,是个人都能看出他是在磨洋工消耗霍珏的耐性。只可惜,霍珏对其他事情耐性可能不够,对待周未,耐性却不是一般的好。 他是非常享受周未一点一点将身体展露在他面前这个过程的。 即便之前视频的时候该看的不该看的霍珏已经全看了个遍,但实际上像现在这样半遮半露欲迎还羞的状态才更能挑拨他的情思。 “准备好了?”霍珏轻笑着问,“那我就开始了,如果你接受不了可以喊我的名字。” “……” “我接下来要对你做的是……” 霍珏见周未不搭话就当他默认了,谁知他后面的话刚起了一个头就被哈士奇出声打断:“等下!你这鞭子干不干净啊就往我身上招呼……之前不定对多少人用过,还放在这晾了这么长时间。我要换新的!” 原来还是一只事儿多的哈士奇。 霍珏无奈地笑了笑:“真是拿你这只二哈没办法。我要说我这的东西都是前几天刚换过的估计你也不会信,那我就照你说的办,让人拿一条新的上来。” 周未看着霍珏走到屏风的另一边,拿起床头的座机拨了几个数字:“现在方便吗?帮我拿一条新的j5上来。” 电话那边的人没让霍珏等太长时间,没过一会儿房间的门铃就被按响了。霍珏放下手里的鞭子,走过去只把门开了一个小缝,周未看不到门外的人长什么样子,但他能听到那人和霍珏的对话。 “前几天不是刚换过怎么又换?”说话声音听起来应该是个很斯文男人,“j5还没到货,只有j6,行吗?” “……也行。”霍珏应道,“我的狗在里面,不方便让你进去,谢了。” “呦——我们霍大法医也准备动真格的了?”斯文的声音再次传来,“我可等着你的场子了。” “借你吉言。”霍珏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待到霍珏把房间的门重新关好,周未才看清楚霍珏手里所谓‘j6’的真面目。 长度比他刚才选的那一条还要长出大约一指,花色由单一的卡其色变成了黑白相间,远远看去着实像一条可以动辄取人性命的毒蛇。 霍珏在给鞭子上防护油:“这次你看清了?全新的,刚拆封。” “嗯。”周未点了点头。 霍珏把鞭子涂得油光水滑之后又从陈列着道具的柜子里取出了一瓶不知道是什么上面满是鸟语的瓶子:“可能有点凉,你稍微忍一下。” 霍珏把从那个瓶子里挤出来的透明冻状物体全数涂在了周未的身上。 从锁骨开始到下腹,每一处皮肤霍珏都没有落下。如果只是单纯的涂抹就算了,周未不知道霍珏怀得什么心思,或许是霍珏那双手有毒,往他身上涂个东西居然也有这么多花样! 真的是奇了怪了,怎么那双手碰他哪他哪就酥软得不行。赌约还没开始,他的下身和胸前的两颗小东西已经先给人家升半旗了! “你往我身上弄的什么玩意儿?”周未耸了耸鼻子,“身体乳?” 霍珏取过毛巾把手擦干净:“我要给你的是一个绝妙的高潮,不是要把你打得皮开肉绽血流满地。给你涂这个东西是为了保护你,省得回来鞭子没抽完,你先疼晕过去了。” 周未:“……” 有点感动是怎么肥四,他别是也被尸臭把脑子熏坏了吧。 “准备好了吗?”霍珏又一次问出了这个问题,“那我开始了。” 这一次霍珏没有擅自默认,周未不说话,他就一直站在原地看着对方,直到那小狗自己先受不住这种眼神,羞赧地回答:“准备好了……” 霍珏挑了挑眉,开始了这个赌约。 “我接下来要在你身上落下26鞭,前面17鞭,背后9鞭。”霍珏的语速不快也不慢,周未闭着眼睛跪在地上,霍珏的声音伴随着鞭子划破空气的呼啸声一起传入他的耳朵,“这些鞭子会分别扫过你的锁骨、乳头、胸、腰、小腹,背后的蝴蝶骨、脊柱、股沟……” 鞭梢最初舔过周未皮肤的感觉是火辣辣的热,待火烧的感觉消散几成后随即扑来的就是疼,那种让所有毛孔都炸开的疼。 霍珏说过的这些地方接连被鞭子宠爱。快感渐渐升腾,周未耳边霍珏的说话声和鞭子的咆哮声都在逐渐远离,他唯一能听到的就是自己越来越粗重的喘息。 在之前就升起半旗的下身随着鞭子的落下变得愈发精神,好似吸着他全身的血液涌向那里,将他一点点抛上云端。 在霍珏数到‘26’的时候,周未眼前突然炸起了一片白光,紧接着呻吟声喘息声代替了他耳边所有的声音。 从快感慢慢积累到抽搐着射精的全程,周未都没有碰过自己那话儿。 他活了22年,第一次经历不需要手的高潮。 爽。 爽到几乎失去意识。 “周未,周未?”高潮之后的好几秒周未都搞不清楚自己是谁在哪在做什么,好像是靠在什么人身上,那人在一声一声地叫着他的名字。 “别是爽晕过去了吧?”他听到那个人说。 “不爽,一点都不爽……”周未恢复了些许体力,继续cos嘴硬的死鸭子。 “不爽?”霍珏冷哼了一声,伸手钳住周未的后颈把他的脑袋压向地面,“那地上这一大堆东西是谁射出来的?狗射的?” 周未的智商应该是还没恢复到正常水平,霍珏提出的问题他想都不想就顺着说了下去:“嗯,狗射的。” “可不是狗射的吗?”霍珏笑着揉了一把周未的头毛,“我的狗射的。” “狗子,还不快点抬头看着你的主人。”霍珏笑着弹了周未的额头一记。 周未听后恹恹地瞥了霍珏一眼,许是因为刚刚高潮过,那双圆圆的小鹿眼像是浸在了水里,湿漉漉得睫毛都凝成了几股,看起来含羞带怯的,霍珏的呼吸猝不及防就被勾了去,半晌过后才重新有了实感。 霍珏揽着嘴硬的哈士奇,偏过头和周未靠在一起:“咱别闹别扭了行吗?大男子汉要愿赌服输,把你自己交给我,让我成为你的主人,支配你,调教你,好不好?” 周未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他不耐烦地扭了扭身体,懒懒地要求道:“我想洗澡。” “行,我抱你去。”霍珏将周未拦腰抱起,“主人给狗子洗澡天经地义。要是这只狗子能不死鸭子嘴硬给我搞这么多事就好了。” 周未:“……” 周未不知道在浴室里经历了什么,出来的时候脸比之前还要红,身上的鞭痕映在白净的皮肤上显得更加突出,若是仔细一看便能发现,周未前胸的17道鞭痕恰巧组成了一个字:‘霍’;而后背是一个‘珏’字。 霍珏仅用两个字便在周未身上标记了所属,让周未明白自己是属于谁的。 霍珏直接把周未抱到了床上,他怔怔地看着天花板,睫毛像两把小扇子似的悠悠呼扇着。霍珏也不吵他,侧撑着身体指头勾住周未的一缕碎发玩得不亦乐乎。 又过了大半晌,周未突然问了一句:“我的安全词是什么?” 霍珏眉毛微微一挑:“终于想通了?愿意做我的哈士奇了?” “你才是哈士奇,你全家都是哈士奇!”周未说着翻了个身,送给霍珏一个不开心的背影,“我说了我是德牧!” “怎么说话呢?”霍珏啧了一声,凑上前去把人掰了回来,“爽了两次连做奴隶的规矩都忘了?” 周未撇嘴道:“主人说奴是哈士奇,那奴就这么叫。” “嗷呜——” “叫吧,多叫几声把狼招来,看看你这只不守规矩的哈士奇能不能蒙混过关。”霍珏笑着逗他。 “你的安全词是‘hj’。” “既然你这么喜欢‘hj’这个人物,那就让他做你的保护伞。”霍珏坚定道,“不过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明白,霍珏会比hj更适合做你的保护伞。” 周未无声地点了点头,扯过被子开始装睡。 霍珏危险一笑,凑到别扭的哈士奇耳边对他说:“今天就先赏你在主人身边睡一晚,之后狗子要是想上床睡,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说完,霍珏又捏了周未屁股一下:“傻狗,不跟你主人道晚安就敢睡觉?” “哎呀——”周未不耐烦地睁开眼睛,“晚安晚安晚安!主人您事儿怎么这么多呢?” “嗯?”霍珏挑眉看他,“给你个机会把话重说一遍。” 霍珏掩盖在被子下的手不知道对周未做了什么,周未的表情瞬间就从不耐烦换成了谄媚,他乖巧地翻身扑到霍珏怀里:“嘿嘿……奴忘记和主人说晚安是奴的错。主人千万不能生气,气大伤身,还容易脱发……主人晚安,做个好梦。” “mua!”末了周未还在霍珏额头上亲了一口,才重新闭上眼睛酝酿睡意。 第13章 同居 第二日一早,周未是被噩梦吓醒的。 做梦梦到地震了,他在避难途中被一根电线杆砸在下面,无论他怎么挣扎也挣脱不开,在高楼即将坍下的那一瞬间,他醒了。 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环境。 周未花费了好长一段时间才从噩梦的余惧中恢复,再定睛一看,他身上压的哪里是什么电线杆,分明是霍珏的一条胳膊还有一条腿——他整个人都被霍珏钳在了怀里! 周未心中成群的羊驼飞奔而过。 昨晚跪在地上被霍珏操控着辗转呻吟,叫霍珏主人的那个傻x,一定不是他! 说不准就是他从来没认识过的第二人格。 嗯,一定是这样。 周未见霍珏睡得正熟,轻轻搬开横在他身上的两根‘电线杆’,半伏着身体蹲在地上草草把衣服穿好,那样子和一个酒后乱性把人睡了却不想负责任的渣男别无二致。 周未每走几步便要回头确定一遍霍珏是不是还在熟睡,眼看着他就要够到门把手了,霍珏发出了一声梦呓,吓得周未冷汗顿时浸了一身,还差点哭出声。 周未蹲在原地等了半晌,估摸着霍珏重新陷入熟睡之后才继续动作。 终于够到了门把手。周未死死屏住呼吸,抓着门把手的右手已经开始泛白,他用一个慢到不能再慢的速度,将门把手压下……门开了。周未成功地挪出一步,正准备乘胜追击挪第二步的时候,他耳边突然炸起一道声音。那声音冷得像把冰刀,直挺挺插入周未的后心,把他吓得扑在地上,摔了个极为标准的狗吃屎。 “哪儿去?”霍珏眼里一丝刚睡醒的样子都没有,分明是在周未动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准备逃跑?” 尴了大尬。 周未只花了0.01秒便整理好了面部表情,直起身体,欲哭无泪道:“哪儿能呢?主人,奴是想提前去给您买早餐,这样等您醒了,就可以直接吃了。没想到奴还是把您吵醒了,是奴的错,等奴侍候您吃过早餐后,奴听凭您处置。” “哦——我的小狗还真是有心了。”霍珏挑着眉应了一声,“电梯卡在我上衣口袋里,没有它你根本出不去。出了‘朝醉’门往右走大概一百米有一家早点铺。一碗豆腐脑加半勺辣椒,辣椒只要辣油不要辣椒沫;一碗豆浆加一勺砂糖,不要加棉糖;油条要三根新出锅的,还有两个芝麻烧饼。去吧,半个小时之内我要吃到。” “事儿妈……吃这多也不怕撑死……”周未背过身小声骂了几句。 “小狗又说什么呢?”霍珏眼中的笑意更甚,显然是把周未嘟囔的那番话听了个清楚。 “没有!”周未又换上了那副乖巧的笑脸,急速否认道,“奴说主人您的要求奴全都记下了。麻烦主人稍等一会儿,奴很快就回来。” “嗯,注意安全。”霍珏半靠在床头笑着应了一声。 因为霍珏给他限定了半个小时之内,周未来回都拿出了他百米冲刺的速度,回到房间的时候呼哧呼哧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霍珏朝他打了个手势,让他在床边跪下,好笑地轻拍周未的脊背替他顺气,一边拍还一边揶揄他:“可把我的小狗儿累坏了。下次不用这么着急,慢慢走,来回半个小时足够。” 霍珏轻柔的动作,言语间的关怀,此刻周未全然没当回事。他只抓住了霍珏那句话里唯一一个重点:“还有下次?!” “哦,没有下次了。”霍珏顿了一下,“之后我们应该没机会在这留宿了。今天下班之后我跟你回学校。” “你……”周未刚准备出口的‘大不敬’用语因为霍珏一个意欲不明的眼神生生被他憋了回去,“主人您要去奴的学校做什么?” 霍珏轻笑了一声,抬手抓了抓周未的后颈:“帮你搬行李。我的狗,当然要和我住到一起才对。” “这是要求,没有商量的余地。”霍珏起身走到桌前,含笑瞥了周未一眼,“过来,我要喂哈士奇吃饭了。” 周未下意识起身的时候霍珏的一句话又把他打回了原型——一直倔强地认为自己是德牧的哈士奇。 “爬过来。” 吃早餐的过程不必赘述。 总之就是周未非常不开心霍珏直接替他决定了以后的住处,跪在桌边的全程都丧着脸,霍珏送到他嘴边的每一口食物都咬得极其用力,有几次还堪堪咬到霍珏的手指。 霍珏把周未这些无谓的抵抗全部看在眼里,等到两人吃完早饭的时候才出声问他:“周未,你到底在别扭什么?在‘hj’面前不是挺好的,为什么在我面前就不能乖一点呢?” 周未撇了撇嘴,仔细思考了一番才给出答案:“要不……您去整个容?或者把您这张冰块脸挡上。那样奴也许就会如您所愿乖一点了。” “一点儿?”霍珏问。 “嗯。”周未的食指和拇指捏在一起,比了一个头发丝粗细的缝隙,“一点儿。” “做梦。”霍珏用力戳了周未脑门一记。 “嗷呜——”周未应声而倒,那演技足可以和街上碰瓷的同台竞技了,“主人,您虐狗。” 霍珏嗔了一声,照着周未的屁股踢了一脚:“我还能再虐狠一点你信不信?” 周未当然不信,继续躺在地上指控霍珏的罪责。 “不信是吧?”霍珏大步走到屏风那边,随手取了一条鞭子回来,“现在开始计数,我每数一声你就要挨五鞭。一……” “信!”周未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霍珏使鞭子。 他心里明白极了,霍珏既然能用鞭子让他轻易射出来,那肯定也能用鞭子把他抽得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奴信!奴刚才是和您逗着玩呢!奴这就去给您把鞋叼过来,您稍等。” “傻狗……”霍珏看着周未的背影嗤笑着骂道。 a市公安局的同事都很奇怪,向来嘻嘻哈哈吃喝不愁的实习生周未怎么今天愁眉苦脸的,跟一朵被辣手摧残了的娇花一般;反倒是他的带教老师霍珏,平常都冷冰冰没甚表情,今天却一反常态,眼底蕴满了笑。霍珏的颜值本来就是中上等,平常冷冰冰的把对她有意思的女孩都拒之于千里之外,如今带着笑来上班,一路上不知道要了多少女孩的命。 苦命的娇花亦步亦趋地跟在霍珏身后,进来办公室也不敢擅自坐下,等到霍珏坐好之后,他主动立在霍珏身后,乖巧地问:“主人,奴可以坐下吗?” 霍珏淡淡地呷了口茶,打趣道:“刚才还龇牙咬人呢,怎么现在这么乖?” “还不是怕您把奴屁股打开花。”周未嘟囔着说。 霍珏邪笑着眯了眯眼睛,回手捏上周未的臀肉:“放心,你主人我一向赏罚分明,无缘无故打奴隶的dom圈子里不会有人喜欢的。而且,你这么好的哈士奇我疼还来不及呢,哪舍得打你是不是?” “去坐着吧。”霍珏轻轻拍了周未屁股一记,“在警局你可以继续叫我师父,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你必须叫我主人。” “好的,奴明白了……”周未道。 “不过,古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愿意叫‘爸爸’我也不介意。” 霍珏这话看似是在自言自语,其实他和周未面对面这么近的距离,周未要是听不见就怪了。 霍珏看到周未精彩的面部表情之后迅速正经起来:“行了,我不逗狗了。把昨天那宗‘灭门案’三个死者的尸检报告整理一下,然后给重儿送过去。我警告你,跟他说话你给我注意点儿,不准瞎撩,哈士奇不是他的菜,别想给我戴帽子。” “那德牧呢?”周未心中的下茬下意识脱口,抬头触及到霍珏危险的视线后又迅速否认,“我什么也没说,师父您什么也没听见。嗯,今天天气真好。李玲的死因是匕首刺中……” 周未的话说不下去了,因为霍珏的皮鞋尖正抵着他的下身逗弄。 “师父,您真的什么也没听见……”周未欲哭无泪。 “德牧你也别想。”霍珏眯着眼看他,“他怕狗。” 周未:“……” 市局法医科今天的工作不算繁重,难得没有‘午夜凶铃’把他们抓去案发现场。周未跟着霍珏照常接待伤情鉴定,为非凶杀案受害者提供维权依据。接待完最后一位伤者,周未又跟着‘灭门案’专案组开了个案情讨论会,期间自然难免被霍珏的‘咸猪手’收拾。 久违的按照正常时间下班的一天,周未却高兴不起来。 原因很简单,他不想让霍珏把他从学校宿舍‘打包’走。 不想也得想。 早上上班前霍珏用麻绳把周未绑了个结实,后颈处的一节绳段是最能要周未命的,每每霍珏一动,粗粝的麻绳碾过他臀缝的感觉瞬间就能让他服软。 周未就是这么被霍珏威胁着从市局‘提’到了副驾驶,又从车上‘提’到了宿舍,看着他把所有行李都打包好之后,再拖家带口地把他‘提’回了自己家。 霍珏家的装潢周未不想评价,简直跟霍珏的人一样,黑白灰深蓝,满眼的性冷淡配色。 周未拉着行李箱在霍珏家里转了一整圈之后他就有点懵逼了,因为霍珏家是三室一厅小户型,主卧、书房、调教室,没有客房! 对此疑问霍珏淡淡地解释道:“我一个人住,平常也没有别人留宿,我要客房做什么?” “也没有折叠床什么的?”周未问。 霍珏摇头。 “这个沙发可以抻开吗?” 霍珏继续摇头。 好,很好,非常好。 周未撇嘴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你……您让奴和您一起住,没有客房,您准备让奴睡在哪儿?” 听到周未的疑问,霍珏只是淡淡一笑,动手几下扯开束缚了他一整天的领带:“你忘记你的身份了?奴隶,是没有睡床的权利的,我床边的那个狗窝才是你的归宿。” “狗子,去把行李归置一下。”霍珏走到厨房,“吃完饭我要给狗子洗澡,从里到外的那种。” 第14章 建交 “跪好,腿再分开一点儿。”霍珏清冷的声音从周未耳后传来,“就这样,不要乱动。” 周未跪在浴缸里,双手和膝盖撑着身体。身后霍珏好像在鼓捣些什么东西,他想回头一探究竟。周未心里这么想,身体也的确这么做了,最后的结果也就不难猜测,他的脑袋刚偏过去几分,就“啪”的一声被霍珏用手背拦了回去,当场抓包。 “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霍珏应该是睨了他一眼,周未不太清楚。霍珏语气中的冷意好似凝了霜的利刃,贴着周未的皮肤削过,激得他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哈士奇能听懂就怪了。”周未吐了吐舌头,小声哔哔了一句。 霍珏适时拧开了花洒,温热的水兜头浇下,周未被打了个猝不及防。他回过头拧眉嗔怪地瞪了罪魁祸首一眼,后者却浑然不觉,笑着捏了捏他因为不忿而鼓起的侧颊:“水温合适吗?” 周未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他咂了咂嘴回答道:“还可以再热一点。” “嗯。”霍珏应声将花洒开关往右拧了一些,“现在呢?” “可以了,别再热了。”周未舒服地眯了眯眼睛,比体温稍高的热水哗哗冲在身上,即使是在炎热的夏末,也能瞬间浇去一身的燥热。 “乖。”霍珏拢了几下周未的碎发,“现在你只需要听我说,等我说完有什么疑问你再一起问。” 周未想说的话原本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嘴都张到了一半,却因为霍珏一把抓住了他的要害,只好生生地吞了回去,把嘴炮换成了点头。 “第一个问题,关于你刚才说的‘哈士奇听不懂人话’。”霍珏一手持着花洒从周未的肩头开始冲,缓缓下移,另一只手便放肆地在水流冲过的地方摩挲,一点缝隙也不肯放过,花样也甚多,不像洗澡倒像极了调情,“我需要的奴隶不是一只听不懂人话的疯狗或是只会听话的废物。我喜欢的,是一只化作人形的良犬,我要你做的就是那只良犬。” “我其实也不太喜欢给奴隶太多规矩。”霍珏关停了花洒,在自己掌心挤了些洗发水,开始专心致志对付周未那些柔软的发丝,“闭眼,小心泡沫进眼睛里。” “尤其是像你这么可爱的奴隶。”霍珏似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一边说一边把周未的头发揉捏成各种奇奇怪怪的形状,“但是你不行。你太淘气了,本来就是哈士奇,再不给你立规矩,那你岂不是要把天给捅漏了。” “我的规矩不多,什么时刻臣服忠臣于主人,主人发出的命令必须无条件遵守完成……这些我们网调的时候都说过,我就不再重复了。”霍珏水流开得很小,非常小心地将周未头发上的泡沫冲下,还不忘捂着狗子的眼睛和耳朵,“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以后在我面前不准撒谎,我问你的所有问题不是为了刺探你的秘密,而是锻炼你的服从性,你要学会把自己的全部都交到我手里,让我替你处置。当然,你可以不遵守,就像你说的,只要你不怕屁股被打开花,你就尽管说瞎话。” “还有一点,只要进了家门,你就必须要保持赤裸。”说话间,霍珏已经把周未背部打满了沐浴乳,他拍了拍周未的后颈,“翻个身,慢点,别摔了。” “最后,为了方便我日后使用你,灌肠、扩张、润滑这些日常功课你一定要记得做。”霍珏笑着拧了一把周未胸前颤颤巍巍立起的红珠,“调教室里有一套汉白玉打造的玉势。你放心,都是新的。从今天开始,每晚睡觉前放进去,睡醒了再拿出来,从最小号的开始,一星期换一个。” 霍珏终于冲干净了周未身上的泡沫,他出了一口气,回头的时候瞟见周未异常红润的面颊,笑道:“害羞什么,玉势都是上好的和田玉,对你身体有好处的。” 霍珏重新放了一缸水,又往里面滴了几滴精油,体贴地在周未脑后垫了一条毛巾:“行了,我的哈士奇现在可以说话了。” 被夺去说话的权利这么久,现在猛然恢复,周未竟不知道要先从哪里说起。 霍珏蹲在周未身后,十根有力的手指探入他的发间,替他按摩头皮。周未舒畅地喟叹出声:“其实我……奴觉得自己挺乖的。” 周未的话一出口,霍珏就忍不住笑了,他从周未脑后把手探过来捏住周未的鼻子晃了晃:“你确定吗?你自己再好好想想你和‘乖’这个字有什么关联。” “哎呀……”周未不耐烦地甩开霍珏在他身上作恶多时的爪子,甩头的同时连带着湿漉漉的发丝也跟着动作起来,从霍珏那个角度看去,和小狗甩毛的动作简直如出一辙,“师父,我跟你说实话吧。我爸妈从小对我就是散养的,做了你的奴隶之后才有了这么多规矩,所以……我一有规矩就浑身难受,就想看看我犯一次会有什么后果。所以,主人您给奴立的规矩越多,奴可能会越淘气。” “我明白。”霍珏揉了一把周未的头毛,“我的小狗还没过叛逆期,是不是?” “嗯……”周未努着嘴思考了一阵,突然咧嘴笑了出来,“也可以这么说。” “所以啊,作为主人,我不可能让我的小狗就这么一直叛逆下去对不对?”霍珏的手又一次探上了周未的前胸,轻拢慢捻,将周未挑逗得轻喘着,眼神都跟着迷离了起来,“我给我的小狗叛逆的权利,但这个程度由我界定,你一旦淘气淘得超过了我可以接受的程度,那我们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了,我会收拾得你以后想到淘气就害怕。你知道我有这个能力。” 周未靠在浴缸边缘,咬着下唇忍着霍珏挑逗他乳尖带来的快感。 “不过,你也要学着配合我,不能我让你叛逆,你就更肆无忌惮了。”霍珏威胁性地捏了周未胸前一记,周未被逗弄地半勃的下身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痛感瞬间萎靡了下去。 周未痛呼了一声,蹙着眉嗔怒地看着霍珏。两个人无声地对视了半晌,周未面部表情渐渐平静下来,他笑着把右手从水里伸出来,举到霍珏面前:“那主人,我们这算‘建交’成功了?” “建个屁的交,哪个傻逼教的你握手认主的?”霍珏没好气地拍开周未伸到他面前的爪子,起身站到了一边。 周未可怜巴巴揉了揉自己被拍红的爪子,笑着嘟囔了一句:“哪有别人,奴到目前为止只有您一个主人呀。” 周未说完,便见霍珏紧促的眉头舒展了些许,但那人还保持着之前的动作,梗着脖子,看都不看一眼。 周未这下没了办法,只好撑着浴缸从水里站出来。他的皮肤本就白皙,刚才又被霍珏揉搓了好长一段时间,现在整个人好比一只煮熟的虾子,白嫩的皮肤透着红,淅淅沥沥地水珠沿着他的身体缓缓下坠,勾得霍珏不自主吞了吞口水。 周未站到霍珏面前:“主人,您看着奴。” 霍珏没有动。 “主人。” 霍珏依旧没动。天蝎座那是出了名了的顺毛驴,你不把我哄顺气了就等着你的坟头草长到三尺高吧。 “哎呀……您看着奴!”周未踮起脚尖掰过霍珏的头,让他直视自己。 “主人。”周未喊了霍珏一声。 霍珏看着自己眼里的周未缓缓跪了下去,跪姿虽然不太标准但绝对坚定、虔诚。性感漂亮的喉结难耐地颤动了几次,周未继续俯身,柔软的嘴唇贴上了他的脚趾,半晌后起身,他听到周未开口道:“主人,以后的日子请多指教。” 空气像是凝固了。 霍珏站在原地良久才恢复些许意识,将跪在地上的周未扶起:“主人一定好好调教我的小狗。” 霍珏让周未背对着自己撑在墙上:“我说要给狗子洗澡,刚才还没洗完。” “今天的日常功课我替你做。”霍珏捏了一把周未手感极好的臀肉,“以后就得你自己做了。还记得日常功课是什么吗?” 空气再一次陷入尴尬。 周未像是被抽背到了的小学生,在原地尬笑了大半天也没想出来什么才是正确答案,于是他干脆放弃治疗,嘿嘿笑着吻了吻霍珏撑在自己旁边的手背:“麻烦主人您再说一遍呗,就一遍,奴肯定记得清清楚楚的,真的!” 霍珏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真是信了周未的邪。 “灌肠、润滑、扩张、含玉势。”霍珏几乎一字一顿地把答案重复了一遍,他照着周未挺翘的屁股狠狠抽了一巴掌,一掌下去嫩白的臀肉上应声泛起了一片红色的掌印,“你这个小脑袋瓜能不能记点东西。” “能!奴这次真的记住了!”周未重复道,“不就是灌肠、润滑、扩张、含玉势嘛……奴一定……灌、灌肠?!” 霍珏挑了挑眉,似乎是在问周未有什么问题吗:“考虑你是第一次,先从500ml开始。” “不是……主人,奴从小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没痔疮也不便秘,灌什么肠啊……”周未撑着墙壁的手都开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我知道我的小狗没有痔疮也不便秘。”霍珏一手抓住周未的一瓣臀肉变着花样地揉捏着,“你这朵小菊花粉嫩嫩的,漂亮得很。灌肠只是我调教你的一种手段,和你痔不痔疮,便不便秘无关。你只要照做就行了。当然,你要是淘气过了头,灌肠还有可能成为一种惩罚手段,你自己掂量着办。” “……奴能拒绝吗?” “你说呢?”霍珏反问他。 “奴说……”周未被霍珏冷冰冰的眼神吓得一哆嗦,“不能。” “乖。”霍珏安抚地拍了拍周未的后腰,“你主人我虽然是个法医,但是灌肠是医学生必做的实验,相信我,不会让你疼的。” 霍珏的这句话的确可信。 因为周未是背对着霍珏,所以他不清楚什么时候肠管会进入他的身体。是人都知道提心吊胆地等待着‘死亡’来临的那种感觉是非常难受的。 霍珏几乎拿出了他全部的耐心,从一开始的润滑,周未能清楚地感觉到霍珏用润滑剂填满了他后穴周边的所有褶皱,先是用两指撑开,中指轻轻探入,见周未适应之后又拎了些润滑剂上去才探入第二指。 “现在我准备放肠管了。”霍珏按着周未的后腰,“放轻松,深呼吸,受不了要记得喊安全词。” 要放入周未身体里的那部分肠管已经被霍珏充分润滑过了,所以进入的过程并没有周未想象得那么难忍。 “这次我给你用的是医院惯用的肥皂水混生理盐水。”霍珏缓慢地往周未的肠道中挤灌肠液,“你以后要是不听话……‘姜刑’你总该听过吧。把姜放到你的小菊花里是一种方式,用姜汁灌肠也是一种方式……no zuo no die 明白吗?” 周未拧着眉点头。 “好了。”霍珏轻轻将肠管抽出,“夹住,感觉怎么样?” “……涨。”周未僵着身体回答。 “嗯,正常,别紧张。”霍珏牵着周未的狗爪子,带着他慢慢踱到马桶上坐好,“我没说排你不准排,不听话我就罚了。” 周未委屈地撇嘴道:“奴明白。” “乖。”霍珏好似喜欢上了缀在周未前胸上的那两个小圆果,刚才洗澡的时候他只能趁着打泡沫的时候拨弄几下,现在周未正对着他,可是得了空可以光明正大地玩,“真漂亮,我的小狗身上除了白就是粉,怎么长得这么好看?” “主人……您故意的是吧?”周未一面要忍着胸前的快感,还要兼顾着后面不能擅自排除的灌肠液,500ml的液体将他的小腹充得浑圆,侧面看去就像是怀了三个月的宝宝似的。 “故意的又怎么样?”霍珏逗他,“现在还不能排。” “不怎么样……您开心就好。”周未的肚子隐秘地疼了起来,几乎已经掩盖了胸前的快感,“主人,奴难受……” “再忍一会儿,乖。”霍珏俯身在周未额头上吻了吻。 忍耐到最后周未已经满脑子都是肚子里的灌肠液,额头布满了汗珠,胸前的逗弄已经感觉不到,恍惚间他连霍珏的命令都没有听清,只看着霍珏的嘴唇动了动,他便放松了警惕,将折磨他多时的液体全数排了出去。 “我的小狗真棒,勉强把你从哈士奇提升到阿拉斯加了。”霍珏拍了拍周未的肩膀。 “有什么区别吗?”周未问。 “服从性大概好那么一点?”霍珏也学着周未,用食指和拇指比了一个头发丝的缝隙。 周未又要炸毛,霍珏笑着拢住他的肩膀:“乖,一般来说灌肠至少三次才行,你这才一次,歇一会儿我们再来第二次。” 霍珏说得轻飘飘,听在周未耳朵里却好比钝刀磨肉,还有两次?! “主人,奴能大声点说话吗?” 霍珏不解地挑了挑眉,默许了周未的要求。 “救命啊——杀人啦——” 霍珏:“……” 第15章 人体闹钟 当天的日常功课结束之后,周未是被霍珏抱进卧室的。 不是公主抱,而是像爸爸抱儿子,周未双腿环着霍珏的腰,霍珏手拖着周未屁股的那种抱法。 周未软在霍珏身上,神情恹恹的,眼角和面颊都染着潮红,圆圆的小鹿眼里蕴满了水汽,跟被欺负狠了似的。他双手环着霍珏的脖颈,手指头一下一下戳着霍珏的脊背,小声控诉着:“臭主人、坏主人,就知道欺负狗,讨厌死了……” 霍珏听得直想笑,他脑内现在还回荡着这只小狗刚才在卫生间里的嘶吼。一开始还只是‘杀人啦——’,喊出口后这小狗似是意识到不对,又改成了‘杀狗啦——’,到最后被他欺负到喊都喊不出来,只能委屈巴巴地抽泣着要逃跑。 霍珏把周未放到床边温暖的狗窝里,恍然听到哈士奇咕哝了一句:“奴要去告您……” “去哪告?”霍珏笑着问他。 “法……不对。”周未撇了撇嘴,“动物保护协会,告您欺负哈士奇。” 这话一出,饶是霍珏多不爱笑,也被周未逗得笑出了声。他拿过早就准备好的项圈,揉了一把哈士奇的发顶。哈士奇立刻会意,乖乖把脖子伸到他面前,深酒红色的项圈环在周未白嫩的颈项之上,这幅画面勾得霍珏呼吸一滞,抽周未的屁股的手都微微颤抖:“你平时都几点起床?” “七点,收拾收拾八点出门坐地铁,时间正好。”周未似是不适应脖子上圈了一个东西,说话时总是不自主地用手去拨弄。 霍珏将淘气的狗爪子拢在手里抓着,替他把项圈调整到正确的位置:“给你戴项圈是让你明白自己是属于谁的。这上面有我的一个专属标志,摘下来的时候你可以试着找找看。” “猜对了有奖吗?”周未瞬间来了精神,那样子恨不得现在就把项圈摘下来一样。 “赏五个巴掌你要吗?”霍珏瞥了他一眼。 “不要。”周未嘟着嘴,丧着脸把自己团到了狗窝里,白净的脚趾蜷缩着去勾狗窝的边缘,自己一个人也玩得不亦乐乎。 “和你说正事呢。”霍珏拍了拍周未的侧脸,“我习惯早起,明天六点半叫我起床,否则我们就一起迟到。我迟到最多扣工资,但你的实习成绩……” 霍珏欲言又止,周未心里却惊如擂鼓,他拍开霍珏的手,佯怒道:“您就知道用实习报告威胁狗,还有没有点新意了。” “没有意思,我的哈士奇也照样上钩不是吗?”霍珏扯过小毯子给周未盖上,又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些许,才起身回到床上,“周瑜打黄盖,咱俩就谁也别说谁了,晚安我的小狗。” 霍珏不想告诉周未,毕业之后要是想进入市局,除了遴选考试的成绩,实习成绩也占一部分比重。周未既然是他的哈士奇,他当然不可能放周未去别的警局工作,他要让他的狗,时时刻刻待在他的身边。 一夜好梦。 周未虽然是平生第一次蜷在狗窝里睡觉,但霍珏给他准备的这小块地方也没那么逼仄,至少比他宿舍里那个背着宿管大爷改造过的板床要舒服得多。他从狗窝里爬出来,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红着脸把霍珏昨晚放到他身体里那根一指粗的玉势抽出来,嫌弃地甩到一边,又围着霍珏的床打了一套不知道叫什么的拳法,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除了玉势,他脖子上好像也多了个物件。 周未很快把项圈摘了下来,霍珏说这上面有一个代表他的专属标志,周未还以为很好找,结果等他拿下来才发现,项圈内里印着的标志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了,周未看了一圈下来也没觉出哪个才是正确答案。 无奈,周未只好又把项圈戴了回去。 他踱步到熟睡着的霍珏面前,隔空戳了戳霍珏的眉心,小声地咒骂:“你说你这个主人啊,怎么总是欺负狗呢。我可跟你说啊,本德牧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哪天你把我惹翻了,本德牧就一不做二不休,抛弃你这个臭主人!哼!” 周未吐槽得有些忘我,越到后面越压不住音量,霍珏憋笑憋得实在难受,他不得不翻个身,警告一下这只无法无天的哈士奇。他也是万万没想到周未提升到阿拉斯加的第二天就又开始作妖,索性还是回去,老老实实在哈士奇阵营里待着吧。 有了上次的教训,周未见霍珏一动便立刻收住话头,两只狗爪子捂着嘴巴,俯身打量着他主人的睡颜。 其实周未早就发现了,霍珏长得非常好看。 平时冷着脸高冷的样子好看,偶尔勾唇浅笑的时候好看,拿着鞭子俯身凝视他的时候好看,把他抱在怀里逗弄的时候也好看……周未第一次懊恼自己为什么是个理科生,关键时候除了好看想不出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霍珏的脸。 唯一一个浮现在脑海里的‘国色天香’……不知道霍珏穿女装是不是一样好看,有机会可以尝试一下。 周未啷当了好久才想起来自己的任务——早上六点半叫霍珏起床,幸好现在还没过点。 “流氓主人……”周未从床尾悄声爬到霍珏腰侧,“才‘建交’就让我当人体闹钟,满脑子黄色废料,不思进取,坏蛋!德牧咬人可疼了我跟你讲,咬断了可不怪我。” 周未掀开横在霍珏腰腹间的被子,他登时像遭受了什么打击一般,半天才憋出来一句:“靠……这么大怎么含得进去……” 周未还陷在巨大而沉痛的打击中无法自拔,所以也就没听到霍珏忍不住而发出的一声轻笑。 周未跪在霍珏身侧,脑子里止不住又开始跑火车,他这个主人……别是有什么外国血统吧?柬埔寨?爪哇岛?还是八国混血?怎么同样是成年亚洲男性,自己和霍珏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他用力吞了吞口水,颤着狗爪子俯身褪下霍珏的内裤,藏在裤头里的东西也正精神着,失去了束缚的一瞬间就弹了出来,不出意外和周未的鼻尖来了个亲密接触。 霎时间,周未的鼻腔里全都是霍珏的味道,带着点腥却无比勾人的荷尔蒙气味。 周未抬手揩去鼻尖上并不存在的腥液,将头伏得更低,小心翼翼地用嘴唇和那根即将苏醒的巨龙打了个招呼。巨龙几乎是在周未嘴唇贴上去的一瞬间,就苏醒了过来。 灼热的温度烫得周未手都跟着发颤。 别说周未是第一次给别人做这种事,他更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观察一个男人的生殖器。这个男人还是他的带教老师,他的主人,这个男人曾经多次操控他的高潮,用语言、动作、鞭子,他曾经跪在这个男人脚下,现在以及可以预见的将来,他都要跪在这个男人脚下,作为奴隶,作为狗……用这种方式叫这个男人起床,是他必须要做的事情。 想到这,周未周身的血液也跟着沸腾了起来,叫嚣着一股脑涌向了自己的两腿之间。 周未用狗爪子扶着霍珏的性器,先是探出舌尖在不停冒水儿的小孔上舔了一记,他听到霍珏的呼吸加粗了不少。周未像是受到了鼓舞,循着看过‘猪跑’的经验,费力地用嘴唇包住牙齿,将整个圆润的顶部都含了进去。 手中的硬热变得更加激动了,周未来不及吞咽的口水,全数沿着他的嘴角滑落,汇聚在霍珏的胯骨凹陷处,成了一个小小的水洼。 周未的技术实在生涩,他才含了没几下,便觉两腮酸涩无比。他正准备放弃,一只大手就突然按住了他的后脑,不用猜也知道,那只大手属于霍珏。 “不用全含进去,只含一半,剩下的用手包住。”霍珏减小了压在周未后脑的力度,“乖,可以慢一点,对……我的小狗学得真快……” 霍珏被快感激得额头青筋都突了出来,他轻轻抓着周未的头毛,带着他用一个固定的频率上下耸动:“舌头也是需要动的,试着去舔舔它,它会很喜欢……” “啊……”霍珏低吼着,“宝贝儿,我要使用你了,不要动。” 霍珏说完,便按住了周未的后脑,灼热的硬物以一个非常快的速度出入着周未的口腔。周未拧着眉,眼泪口水糊了一脸,等到霍珏成功射出来的时候,他也好似失去了半条命。 霍珏的精液直挺挺地打在了周未的喉口,周未闪避不及,被呛得直咳。 霍珏关切地将手掌抵在周未唇边:“别咽下去,可以先吐我手上。” 周未哪里顾得上,他也许是真没听见,更有可能是掺杂了几分故意,他猛烈地呛咳着,一个不及,把嘴里的白浊喷在了霍珏脸上。 周未看到霍珏那张黑成锅底的脸上零落挂着的秽物,顿时笑得腰都直不起来。霍珏强忍着自己想要杀人灭口的冲动,恶狠狠地吐出了两个字:“周、未——” “妈呀……主人,奴真不是故意的啊啊啊——” 兵荒马乱的一个早晨就这么过去了,等周未到办公室才突然想起来,早晨霍珏是不是喊了他一声,别的什么。 他调笑着去问,霍珏故意却装不知道,把他的脑袋推了回去。 周未不开心霍珏的表里不一,继续厚着脸皮凑到霍珏身边,问他:“师父,你喊我宝贝儿了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不是。”霍珏抿着唇,“回去工作。” “切——”周未冷哼了一声,“师父你当我聋子啊!你就是喊了,我不可能听错了!承认了又不会掉块肉,师父你真是的,虚伪!该罚!” 周未的狗爪子一向不老实,说到了激动的时候,竟然真的拍了霍珏一巴掌。 当然,后来他为这一巴掌被霍珏钳在腿上抽了30巴掌,以至于他整天都只能在休息室里爬着整理卷宗,这些就都是后话了。 第16章 接着被罚 周未因为一时激动管不住自己的狗爪子,除了被霍珏抽肿了屁股只能趴在休息室的床上整理卷宗之外,霍珏还顺带剥夺了他行走的权利。也就是说,他每一份整理好的卷宗,都要用嘴叼住,双腿双手并用从休息室爬到霍珏脚边才行。 那身挺括的制服将周未的屁股衬得浑圆,腰部陷出一个极美的弧度,霍珏根本集中不了精神,时不时就要分心去打量一番那只爬伏在地上耳朵沮丧垂着的哈士奇。 周未一开始还老老实实地运送文件,有话要和霍珏说的时候,他便伏低脑袋轻蹭霍珏的脚背,等待霍珏抽走他嘴里的东西;后来周未似是在发泄霍珏长时间让他在地上爬的怨气,文件运送到霍珏脚边时也不低头蹭了,直接拿头去撞霍珏的大腿。一次两次霍珏还会哭笑不得地笑着替他揉揉炸开的头毛,顺便用言语震慑一番,到了第三次,周未靠近的时候霍珏就瞅准了时机,在他撞上来的一瞬间把腿收回。只听‘咣’的一声,周未在办公桌桌腿上撞了个眼冒金星。 “嗷——”周未嘴里叼着他的文件散落了一地,他用狗爪子捂着脑袋,“师父,你是不是故意的?!” 这小狗崽子居然还会恶人先告状了? 霍珏似笑不笑地睨着周未,好像是在说‘我就是故意的又怎么样’,他钳住周未的下巴,强迫人直视自己:“撞傻了吗?还知道我是谁吗?” “傻了。”出乎霍珏意料,周未居然真的就坡下驴,缩着爪子往地上一躺,活像一只撒泼耍赖的哈士奇,“我是谁?我在哪?坐我前面的这个冰块脸大魔头是谁?我认识他吗?” 霍珏眯了眯眼睛,一脚踩上了周未缩在胸前的狗爪子,周未嘴里的碎碎念登时刹车,一边屏着呼吸担心霍珏下一步动作,一边解决倔强地装疯卖傻。 霍珏的脚微微抬起,再一次落下的目标就变成了周未的两腿之间。周未身体一僵,别人不知道霍珏对他做了什么,霍珏不可能不知道。他的下身,环着一个刻有霍珏名字和生日的阴茎环。 在霍珏准备用力的一刹那,周未突然起身,乖巧地跪坐在地上,笑着和霍珏打哈哈:“师父,我错了!我忘了谁也不可能忘了你是不是?我就跟你开个玩笑,谁知道你还当真了,真不禁逗!” 霍珏继续挑眉看他。 周未干巴巴地笑着,飞速把散落在地上的文件整理好,双手奉到霍珏手里:“师父,卷宗全都整理好了,还有什么任务吗?” 霍珏从桌上抽出一本专业书让周未叼好,拇指在他额头上被撞红的那一块轻轻摩挲着:“没大没小……继续看,下班回家我要抽背,回去吧。” “唔唔唔……”周未讨好地在霍珏大腿上蹭了蹭,撒着欢地爬回了休息室。 周未向来是记吃不记打,被霍珏收拾了一通之后,没过多久脸上就又挂上了那副傻兮兮的笑容。霍珏时不时用余光瞟到那只小狗,看他因为书上晦涩难懂的知识皱眉挠头的样子,看他精神不集中一次一次扔笔自娱自乐的样子,看他用鼻子和嘴唇夹住笔杆斗眼搞怪的样子…… 霍珏忍不住会心一笑,这小哈士奇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霍珏工作期间周未又从休息室里爬出来几次,霍珏会下意识去揉一把哈士奇的脑瓜、捏捏哈士奇嘟起的侧颊。周未有一次在霍珏脚边停留了很长一段时间,不过那个时候霍珏忙着工作,也没注意这小狗到底在搞什么。 办公室的寂静是被几声敲门声打破的,那时周未正作为一个置物架跪在霍珏脚边,嘴上还叼着霍珏暂时用不到的文件! 周未和霍珏都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秦重就推门而入,猝不及防和跪在地上的周未的视线撞在了一起。 秦重是三个人里最快做出反应的,他迅速将门关好,以防外面无关的人看到些不该看的画面:“那个……我就是来拿一下‘碎尸案’的二次尸检报告。” “哦,等下我给你拿。”霍珏下意识在自己办公桌上翻了起来,全然忘记这份文件正被周未叼在嘴里。 “师父,你放我这了。”听到周未的声音之后霍珏才反应过来,他把文件从周未手里抽走,起身要递给秦重。本来他的人已经站起来了,正准备迈步的时候,脚下却突然被一股力量拽了回去,霍珏一个重心不稳,摔到了秦重怀里。 “你可慢着点吧。”秦重忙稳住霍珏的身体,赤裸裸地嘲笑他,“这离过年还好几个月呢,你也不至于给我行这么大礼吧。而且我又不会给你压岁钱。” “滚你大爷!”霍珏骂了秦重一句,稳好身体之后又坐回了椅子上,“还有事没事,没事赶紧滚蛋!” 秦重好笑地和霍珏摔倒的罪魁祸首周未对了个眼神,正色着解释:“我来是告诉你,今晚你和周未得加班了。” “有案子?”霍珏问。 “那倒不是。”秦重递了一份文件给霍珏,“分局那边接了一起案子,死者身中15刀,分局给出的鉴定结果是自杀。家属不相信,就弄我们这来了。你和周未得做一下二次尸检。” 霍珏拧着眉思考了一阵,点头应道:“行,‘一检’报告和现场卷宗都全吧。还有事吗?” “都全,你和周未抽空看看,尸体在路上,还没到。”秦重点头道,“其他的事就没了。你下次干坏事记得锁门!dom最基本的责任都忘了?” “没忘,全局除了你也没人会敲完门推门就进。”霍珏道。 秦重还想接着说什么,霍珏也听不下去了,他抚了抚周未的后颈:“来,小周末,送客。给你的救命恩人亮个嗓子。” “汪汪汪!”周未因为让霍珏出了丑,怕霍珏罚他,难得乖乖地配合了一次。 只见秦重应声一抖,笑骂着跑出了霍珏的办公室:“你丫能不能做个人!” 正事和外人都应付完了,霍珏终于腾出精力和周未清算刚才的那笔账了。 他掐着周未的后颈,将他的脑袋压得极低,危险地笑着问他:“来,我的宝贝哈士奇,你来给你主人解释解释,这是什么?” 霍珏会差点摔倒的主要原因就是,他的鞋带,不知道什么时候,和桌腿系在了一起。这屋里除了霍珏和刚才来的秦重,就只剩下周未一个,况且这种傻缺事除了周未其他人也根本干不出来。 “嘿嘿……”周未笑得比哭还难看,他抓着霍珏的小腿,疯狂讨好认错,“师父,不,主人。奴错了,奴真错了,奴这就给您解开!” 霍珏当然不可能就这么放过周未,他拦住要去解他鞋带的狗爪子,把他的脑袋继续往下压:“你怎么系上的,就怎么用你这张狗嘴给我解开。” “唔……师父,我……” 周未哭丧着脸求霍珏原谅,后者却只是微微一笑,用手拍了拍周未的侧脸:“不解也行。你说我是把你的手指一根一根卸掉呢,还是把你的牙一颗一颗敲掉呢?” “我这就解。”周未嘟着嘴垂下头,开启了他和鞋带的终极大战。 周未清清楚楚地记着,他只是先把霍珏的鞋带先打了一个蝴蝶结,再系了两个交叉结而已,为什么到他解的时候怎么就这么难呢? 周未用嘴鼓捣了半天也没见那个结有耸动的迹象,反倒是把口水什么的糊了霍珏一鞋。周未又努力了大半个小时,霍珏突然觉得自己裤腿被拽了几下,他低下头去就看到那只自作自受的哈士奇,讨好地笑着:“师父,你这双鞋多少钱啊?能别要了吗,我给你重新买一双行呗?” “不行。”霍珏继续微笑。 “行。”周未脸上的笑容僵了僵。 “不行。” “行……”周未这次只说到一半边重新把脑袋低了下去,“我还是接着解吧。” 霍珏轻笑了一声,继续忙手底下的工作。 霍珏鞋带上的结被解开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周未的嘴唇和下巴都被粗粝的鞋带磨得通红,他哭唧唧地躺到霍珏腿上:“师父,我解开了。你还生气吗?” 霍珏抽了一张餐巾纸把周未嘴角的口水擦掉,他扯了扯周未的侧颊:“还敢不敢淘气了?” “不敢,绝对不敢了。”周未委屈道,“主人,您也太狠了。奴的嘴疼,手疼,屁股疼,膝盖疼,浑身上下哪里都疼。奴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打击,这非常不利于奴的健康成长,主人得负责!” 霍珏挑眉,心想周未这个口条真的是能把人活活气死再气活了的那种:“你想让我怎么负责?” “嗯……”周未想了想,“主人,您昨晚做的那个蒜蓉黄油焗虾仁真的好吃,奴还想吃!能不能再做一次?就一次,好不好?” 周未其人是最知道如何让霍珏消气的,他撒娇的时候几乎使出了浑身解数,霍珏也确实吃这一套,他非常愿意顺着周未的台阶往下走,他把手指伸到周未嘴里勾住那人的舌头逗弄了几下:“你确定像这种错误以后不会再犯了?” “看情况……”周未狡黠地笑着,触及到霍珏的眼神后又立刻改口,“保证不会了!” 霍珏冷哼了一声:“给你做虾仁没问题,前提是一会儿那具尸体的‘二检’你来主解剖。” “做得好我就给你做。”被周未口水弄得湿漉漉的手指缓慢爬过周未的喉结。 “师父,你知不知道你这是赶哈士奇上架!”周未拧着眉只反抗了不到一秒就怂了下来,“……我来就我来。” 生活不易,周未叹气。 “小白菜啊……地里黄啊……” 第17章 亲吻 还是那间解剖室,周未第二次站在了主解剖的位置上。与第一次的开胸不同,这一次落在他肩上的是整具尸体的解剖检验。 一具全身苍白的成年男性尸体安静地躺在解剖台上,排风扇持续发出的轰鸣声让周未心中的烦躁更甚,他合着眼沉了沉呼吸,睁开眼的第一瞬间就去找了霍珏的位置。 他的师父,他的主人,正站在解剖台的另一侧,他的斜前方,坚定地冲他点了下头。 来自霍珏的认可给足了周未勇气,他定定地看着面前的摄像机:“死者陈康第二次尸检,由市局法医师助理周未……” 霍珏清冷的声音在空旷的解剖室里回荡着:“市局副主任法医师霍珏。” “共同完成。”周未把这段官话接了下去。 官话说完,就意味着解剖正式开始。 “第一步,尸表检验。”霍珏在一旁做出提示。 周未应声俯身,从死者的额头开始看起,他动手掰动了一下尸体的下颌:“尸体尸僵已经开始缓解,初步推断死亡时间为24小时以上。尸斑呈暗红色,颜色略浅,多集中在死者臀部以及双腿后侧……” “嗯。”霍珏应了一声,“死者被发现时的状态是坐在地上,上半身靠墙,与尸斑位置相符。死者死后再没有其他人改变过尸体形态。” 周未点头:“死者左侧颈部发现锐器割裂伤15道,其中多为平行均匀分布,13道深度在1厘米上下,1道深度3厘米,最深的1道为6.5厘米。”周未说着撇了撇嘴,“死者左手虎口、中指和无名指第一个指节处都有不同程度的老茧……” “这人是个左撇子啊!”周未恍然大悟。 霍珏忍不住呛了一声。 他刚才看周未撇嘴,就知道这小哈士奇脑子里的火车不定又跑哪去了。霍珏见过周未太多副不一样的面孔,嘻哈搞怪的、撒娇讨饶的,被情欲操控眼神失焦的,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原来这只小狗在这么正经的场合,穿着一身防菌服也能不忘‘劳逸结合’,时不时就能爆出一句好玩的话让人忍俊不禁。 “左撇子怎么了?”霍珏忍不住问了一句。 “左撇子聪明啊!”周未笑呵呵地回答,“奥巴马、拿破仑,还有我爸,都是左撇子!老聪明了!” “可惜我不是……”周未一下子落寞下来,“要不然我就是下一个美国总统了!” “谬论。”霍珏毫不留情地打破了周未的幻想,“人的智力和左右撇子没关系,先天因素占大部分。拆线吧,看看还有没有别的疑点。” “哦。”周未似懂非懂地应下,直起身体又做了几次深呼吸之后才取过拆线剪,开始下一步工作。 尸检结果显示:死者除颈部割裂伤外再无其他外伤和脏器损伤,其胃内容物发现大量未溶解完全的白色糊状物,经检测发现成分为苯二氮卓类化合物。致伤工具为死者左手握住的家用菜刀,死者所处环境以及致伤工具上未发现其他人进入的痕迹和指纹。综合现场勘察报告,市局最后给出的结论和分局’一检‘结果一致:排除他杀。 任务完成之后,师徒俩一前一后从解剖室里出来,并排站在水池边洗手。 周未一边洗一边不住地偷瞟霍珏那双漂亮的大手,霍珏被看得烦了,直接一把水撩到了周未脸上:“看什么?偷偷摸摸的。” “看师父你的手好看啊,不好看我才不看!”周未小狗似的甩了甩脸上的水珠,也掬起一把水想要报复回来,结果还没等他动作,他的双手就被霍珏钳在了一起。 霍珏眯着眼朝他笑了一下:“你最好想好了再动手,能不能受得住罚,你自己心里明白。” “……” 周未幽怨地看着霍珏渐行渐远的背影撇了撇嘴,他这个主人是不是除了欺负狗,就不会别的了! “收拾东西回家了!”霍珏已经走出去一半了还不见周未跟上来,“表现得不错,回去给你做虾仁。” 一听到有好吃的,周未脑袋上的耳朵瞬间支棱起来,草草冲干净手上的泡沫,朝着霍珏离开的方向大步追了过去。 他瞄准霍珏的背影,一蹲,二跳,几乎没费力就挂到了霍珏背上。反倒是完全没想到周未会这样做的霍珏被他撞得一个踉跄,忙托住周未的屁股才稳住身体。 “师父,你刚才说得是真的吗?”周未兴奋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暖乎乎的热气吹得他耳廓发痒。 “你可以选择不信。” 因为早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局里除了值班的同事已经没多少人在了。霍珏索性也没把周未放下来,心甘情愿背着自己的哈士奇一步一步往办公室的方向走。 “师父,你说什么我都信!”周未撒欢似的在霍珏身上蹭了蹭,听到霍珏的警告之后又嘎嘎笑着揽住霍珏的脖子,低头在霍珏领口附近嘬了响亮的一声,“师父,你怎么这么好!” 霍珏嗔了一声,根本不打算相信哈士奇嘴里跑出来的火车,他捏了捏周未的屁股,冷笑着问:“我记得有只狗之前一直说我是冰块脸大魔头来着。” “谁啊?主人,您告诉奴是谁说的,奴替您揍他!”周未选择装傻充楞,“主人这么好的人,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奴就特别喜欢!可是呢,主人只是奴一个人的!别人都抢不走!” 周未语速飞快,字字都在表明自己的忠心,说完之后又低头在霍珏后颈嘬了一下。这一下比上一下还要用力,不出意外肯定会留下痕迹。 周未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狗爪子又一次拍上了霍珏的脊背:“好啦!这是奴给主人做的标记!您要答应奴,不能再出去找别的狗了,奴也不找别的主人,我们两个这就算锁了!钥匙被我吃了!嗷呜——” 霍珏啧了一声,单手托住周未的屁股,另一手推开办公室的门:“你不觉得你刚才说的话有什么问题吗?” “奴隶……”周未背靠着墙,霍珏把他整个人都笼罩在身影里,表情还是那样淡淡的,周身的气场却让他膝盖不自主地发软,“哪有资格要求主人呢?” “因为奴……”周未说不下去了,因为霍珏看他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可怕,深邃得像是要把他整个人都吸进去一样,“奴不一样啊……奴想和主人签一对一的契约……行吗?” “唔……” 霍珏没回答行也没回答不行,他甚至什么话也没说,直接俯身吻住了周未的嘴唇,连带着周未那句话的尾音,也一起吃进了肚子里。 唇齿交缠了大半晌,周未眩晕得不行,他只能闭着眼仰着头任由霍珏采撷他的嘴唇,好像献祭一般。 等到这个吻已经结束了好久,周未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师父,你……亲我干嘛?” “谁亲你了。”霍珏嫌弃地瞥了周未一眼,“我只是在使用奴隶的嘴。” “主人,您又骗狗。”周未不满地咕哝了一句。 “嗯,骗你。”霍珏收拾好东西,把还没反应过来的周未推出办公室,“回家吃饭了,饿死了。” 当天晚上,周未如愿以偿地吃到了霍珏亲手做的蒜蓉黄油焗虾仁。当然不可能是坐在桌前吃的。霍珏在周未面前蹲下,悉心擦净他蹭了满嘴的酱汁:“去调教室里等我,我刷个碗就来。” 霍珏收走周未吃饭用的狗盆,意外的是,那个狗盆已经被周未‘洗’得和刷过的没什么区别了。 看起来是真的喜欢吃,也不嫌齁。 周未在调教室里转过来转过去,这摸摸那看看,左等右等也不见霍珏过来。他无聊透了顶,索性躺在按摩台上,翘着二郎腿闭目养神。 霍珏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画面,他不禁猜测,要是自己进来得再晚些,这只没规矩的哈士奇是不是就要在按摩台上睡着了。 “没想到我的哈士奇这么喜欢这个地方。”霍珏笑着走进,将已经半坐起来的哈士奇重新按回了台上,“那我就满足你,一直别下来了。” 霍珏不知道碰了按摩台上的什么地方,只听咔咔几声,周未双手双脚都被铁环锁住了,整个人以一个‘大’字形躺在按摩台上,成了等待霍珏蹂躏的鱼肉。 “咦?”周未惊奇地喊了一声,他尝试性地挣扎了一番,束缚住他的四个铁环纹丝不动,一点逃脱的可能性都没有。 “玉势含到多大的了?”霍珏问他。 “嗯……”周未心虚地躲闪开视线,“3号。” 其实周未不会傻到‘功课’一点不做。 他是一个很会投机取巧的人,灌肠少个一次两次,前几号玉势都比较小,他用不着适应就可以轻松含住,索性象征性地含几天就换下一个。 他自认为这些小动作霍珏根本不可能发现,殊不知霍珏不但知道,还知道得清清楚楚。暂时不拆穿他,只是因为霍珏想要找个机会算‘总账’。 算‘总账’的日子这不就来了吗。 霍珏从置物架上取下一个长相很奇怪的按摩棒,放到周未面前:“喜欢这个吗?” 周未只看了一眼便明白那东西的用法,中间最长的部分要进入周未的身体没错,底端分出两个像小手的枝杈是会在柱体全部没入之后,紧紧贴住周未的囊袋,这样一来,周未下身的所有敏感之处就全数被霍珏掌握在了手里。 “师父,你花样好多啊?”周未红着脸倔强道。 “嗯,只对你用。” 霍珏之前做过‘男友主’,也收过不少奴隶,但那些人全部都没有进到过霍珏家里的这个调教室,只有周未一个人最特殊,只在‘朝醉’睡了一晚,就被霍珏连人带东西打包到了家里。 “该叫我什么?”霍珏手中还有一柄黑色散鞭,他这一鞭落在了周未半勃的下身,分散的鞭梢却不约而同宠幸了周未的整个腰腹。 周未低喘了一声,乖乖改了口:“主人,您是奴的主人。” 再给周未后面的小嘴儿充分润滑之后,霍珏将刚才取出的按摩棒缓慢地推入了周未的身体。 “感觉怎么样?”霍珏拢了拢周未额前的碎发,俯身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 “主人,您又亲我!”周未嗔了一声,“您这次在使用奴的哪儿?脑门?您花样真的太多了……唔……” 霍珏必须要承认,哈士奇话痨起来真的是太烦人了。 他直接取了一个口球塞进了周未的嘴里:“1到5之前随便选一个数。” 这个命令不难,但是周未上下两个小嘴都被塞得满当当的,一丝空隙都没有。 这让他怎么回答问题?! 而且霍珏也没有要给他解开的样子,他只能挣着胳膊,伸出两根手指,无比艰难地比了一个‘2’。 “嗯。”霍珏按着周未的要求,把他身体里的按摩棒开到了第二档。 这不算特别强的档数,但却是最磨人的档数。周未的下身好似被无数小虫儿啃咬着一般,隔靴搔痒,没法得个痛快。 周未呜咽着表示抗议。 霍珏却像没看见一样,将整个右手都按在了周未的下腹,颀长的食指横在自己嘴上,示意周未不要出声:“想舒服吗?” “唔唔唔!”周未挣扎得手腕处红了一大片。 “答对了就让你舒服。”霍珏取下周未嘴里的口球,手里的散鞭也换成了一根红色的短鞭,“晚期尸体现象包括哪几种?” 霍珏的问题一出来,周未积蓄到一半的性质瞬间没了大半。 还能不能好好调教了?! 这种学术型调教是会让人硬不起来的知道不知道?! 第18章 情境 晚期尸体现象包括哪几种?” 霍珏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因为周未是打定了心思不配合。既然霍珏不能让他爽,那他就自己想办法爽。 周未难耐地扭动着腰臀,企图改变身体里那根按摩棒的位置,让它顶上最能让自己舒服的那点。只是他不知道霍珏怎么放的按摩棒,还是说他扭动的方式不对,无论他怎么扭动,那根棒子竟也和他一个脾气——非暴力不合作,就是不肯给周未一个痛快。 霍珏将这只狗子在砧板上最后的挣扎看了个清清楚楚,他冷着脸啧了一声,持鞭的手腕轻轻一甩,如毒蛇般致命的鞭梢便精准地舔过周未左边的乳珠。 后者的呻吟声蓦然高亢起来,湿漉漉的眼睛里染满了情欲,周未乞求地看着他,两只狗爪子紧紧攥在一起:“师父……主人……您好坏……” “……”原来周未其实是一只披着哈士奇皮的白眼狼,有奶便是娘,不给好处就又成了坏人了,霍珏钳着周未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乖,答对了就让你爽。”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这是霍珏惯用的招数,可甭管这个套路多么的过时,每当他用的时候都会有一只叫周未的哈士奇咬钩就对了。 “唔……”周未还倔强地咬着嘴唇,霍珏又如法炮制给了他右边乳尖一下,周未这才老实下来,可怜兮兮地看着持鞭的霍珏,张嘴把问题答案说了出来,“分为毁坏型和……和保存型。毁坏型有尸臭、尸绿、腐败气泡和腐败静脉网……巨人观、霉尸、白骨化;保存型有尸蜡、干尸、泥炭鞣尸和胎儿浸软……唔……” “嗯。”霍珏点头,“1到5再选一个数。” “4!”周未这次选得异常干脆。 他身体里的这根按摩棒一共分为5档,前两档根本没有什么快感,第5档又太过变态,他一定承受不住,所以周未选了一个非常折中的档数,既能让自己最大程度享受快感,又不至于被快感折磨得要死要活。 周未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直响,只可惜世界上最长的路莫过于霍珏的套路。这一次他让周未选的数可不是按摩棒的档数,而是,落在他身上的鞭数。 之前那两鞭已经彻底让周未胸前的两个小果儿肿了起来,红红的缀在身上,好似无暇白玉中的两滴血点;下身也已经完全勃起,从蜷曲的黑色毛丛里探出头来,随着周未的动作一下一下地颤动着;敏感地小口偶尔渗出些许清液,黏在周未平坦的下腹拉出一段儿柔韧的银丝。 霍珏被眼下这副香艳的春图激得吞了吞口水,朝着那吐水儿的冠部落下了第一鞭,这下一点也不重,反倒是爽得周未呻吟着挺起了身体,又因为四肢处的禁锢,不情不愿地落回了按摩台上。 “我的好狗,自己数着。” 之后的三鞭霍珏都没有朝着周未的下半身下手,非常利落地甩了下去,在周未白花花的前胸,用鞭子书写了一个字母‘h’。短鞭宠爱过的位置瞬间泛了红,和周未胸前的亮点辉映着,别提多好看了。 “还受得住吗?”霍珏抚了抚周未的侧颊,拇指在哈士奇的唇边情色地摩挲着。 周未软绵绵地点头,难得顺从地任由霍珏的手指在他口中征伐。霍珏也是真了解他,在周未下嘴的前一秒钳住他的下颚,邪笑着说了一句:“傻狗,怎么连‘磨牙棒’都能找错?” 周未的眼里写满了不忿,只可惜他自认为极具杀伤力的眼神被霍珏看在眼里都成了赤裸裸的勾引。霍珏用手掌遮住周未的眼睛,哈士奇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地搔得他掌心直痒:“乖狗狗,你最好别再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否则……” “我日死你。”霍珏起身站到了最初的位置,“机械性窒息的尸体征象是什么?” “唔……甲床紫绀、眼睑结膜点状出血、心血不凝、颞骨岩部出血、显微镜下组织器官病理性改变……”周未飞速说出了这个问题的答案,然后不等霍珏问他就自己选了一个数字,“1!奴这次选1!” “我的傻狗怎么还学会抢答了。”霍珏笑了一下,“确定是1了?” “确定!”周未疯狂点头,“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周未想得很简单,既然霍珏是让他选择鞭数他肯定是越少越好。 然而,这个‘1’却又换成了按摩棒档位,比如今的‘2’还要磨人的振动频率,周未一下子哀嚎出了声:“主人,您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多点真诚少点套路啊!您不玩我会死是吗?给我个痛快您难受是不是?什么‘学术型调教’啊,我不玩了!” 霍珏努了努嘴,打开了束缚着周未四肢的铁环,掐着周未的后颈把他拎到了地上:“你确实也没机会玩了。” 霍珏就把周未的双手用麻绳吊到高处,又取出一根骨头似的口枷让周未叼在嘴里,而周未的面前是一面一人高的落地镜。 周未是真的被欺负惨了,眼角湿湿的挂着泪,两个乳尖到现在还肿着,前胸嫩红色的‘h’型鞭痕也没有要消散的迹象,下身委屈巴巴地吐着水儿,人跪在落地镜面前,嘴巴被堵着,双手被吊在了高处,他的上半身被拉伸到了极致,漂亮的肋骨根根清晰可见。在他身后看不见的地方,还有一根只开到1档的按摩棒,啃咬着他的肠道。 而对他做出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悠闲地坐在他身后,用那双大长腿将他环抱在了中间。 霍珏眯着眼睛,入魔一般舔吻着周未漂亮的脊背,时不时和镜中那个淫糜的周未对视一下,视线露骨又色情,臊得周未直往一边躲。 “小周末,你这一身倒刺儿到现在还留着不是因为你运气好。”霍珏双手捻上了周未的前胸,嘴唇贴着他的腰腹,一字一顿地说,“而是我享受给你拔‘刺’儿的过程。你要是再这么没规没矩,别说你这身刺儿,我连皮都给你扒了信不信?” “唔唔唔……” 周未呜咽着想躲,霍珏一掌抽在了他的屁股上,很重,疼得周未把眼泪都挤了出来:“在你说出安全词之前,你还没有权利用‘不玩了’这三个字终止游戏。” 霍珏又打了周未一掌,这一掌比之前那掌还要重:“还躲不躲?” 即便霍珏理解周未的那句‘不玩了’是指‘学术型调教’这个游戏,但主奴两个人好像都沉到了一个奇怪的情境里——如何对一个想要逃跑的小娇妻强制爱——两个人一个比一个演得真实。 周未疯狂地摇头,他的求饶并不能终止霍珏的惩罚,那人在他屁股上狠狠地咬了一口:“之前还说要跟我签一对一契约,现在又不玩了……你想跑哪去?我警告你,不论你跑到哪,我都能把你找到,锁起来,干死你。” 周未呜咽得声音更大了,霍珏取下他嘴里的口枷,傻狗立刻服软求饶:“师父、主人……奴、奴哪儿也不去,奴就守您身边,守一辈子好不好?” “真的?”霍珏手上的动作根本没有停下来的趋势,周未屁股已经红得和猴屁股都有一拼了。 周未嗷嗷地叫着,双手无助地抓着麻绳:“真的真的!主人,您饶了奴好不好?奴一辈子都跟着您,不,下辈子,下下辈子也跟着您。永远做您的狗,您相信奴。” 霍珏笑了一下,把周未身体里的按摩棒调到了最高档,强烈地快感一下子将周未淹没,想要说得话也被呻吟声打成了上句不接下句。霍珏的抽打还在继续,一边打一边啃咬周未的后腰,在上面留下一个又一个紫红色的吻痕。 等到最后射出来的时候,周未已经喘得上气不接下气,霍珏把他从麻绳中放下来的一瞬间,他直接软在了霍珏怀里。 一场酣畅淋漓地调教结束,霍珏躺在浴缸里,被玩坏了的周未懒懒地趴在他身上,手指调皮地在霍珏身上作画:“师父你说你花样怎么就这么多呢?要不是我聪明,我就真被你骗过去了!” “你还打得这么狠,太疼了,明儿要不是周末,我估计都上不了班了!”周未嘟着嘴小声抱怨。 玩情境y是霍珏突如其来的一个想法,这种玩法要的就是未知性,如果早都知道流程,估计也没人会玩得下去。 霍珏也非常庆幸,他的傻狗在关键时刻一点也不傻,只一个眼神,傻狗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配合得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 霍珏抚了抚周未的后背:“只是疼?” “……”周未狡黠一笑,实话实说,“也爽。太爽了!” “技术这么好的主人,居然是我的。”周未感叹道,“让他们羡慕去吧!” 两个人舒舒服服地泡了澡,消除了身上的疲惫之后,霍珏把周未抱到了主卧床上,让小狗趴着,自己去取药膏给周未那肿成发面馒头的屁股涂药。 “师父。”周未懒懒地喊了一声。 “嗯?”霍珏的动作很轻,药膏凉凉的,周未舒服得眯着眼打起了哈欠。 “恩人,知道我是你的sub了。”周未说,“没关系吗?” “没事儿。”霍珏说,“他自己也是dom。” “哦……”周未淘气地扭了扭屁股,结果却换来霍珏警告性的一下,只能老老实实地趴了下去,“你跟恩人很熟吗?” “嗯。” 周未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霍珏和秦重……两个人一个刑警一个法医,都是dom,玩笑随便开,钱包也能随便给……关系确实不太一般。 周未半偏过身子,欲言又止地看着霍珏。 后者睨了他一眼:“有问题直接问,也不怕把自己憋死。” “那个,师父……”周未吞了吞口水,“我问了你可别揍我啊……” “嗯。”霍珏不耐烦地蹙眉,“不揍你。” “你是不是……和恩人……有一腿啊?”周未说完就揪过霍珏的枕头把自己的脑袋藏在了下面,“您答应奴不揍奴的!您作为主人不能出尔反尔!揍我也别抽我巴掌,打人不打脸行吗?” “……”霍珏哭笑不得地撇了撇嘴,考虑到自己刚做出的承诺,他的巴掌的确是没落在周未身上,而是直接给了周未一脚,把人从床上踢到了地上,“我他妈还跟那禽兽有两腿呢!本来还想让你在床上睡,现在你没这个机会了!给老子滚回狗窝里去!” 第19章 卖嘴求荣 周未猝不及防被踹下床之后没有半点不悦,反而嬉皮笑脸地跪在床边,两只狗爪子扒着霍珏的膝盖,仰着脸问他主人:“师父,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霍珏垂眸看了他一眼:“让你滚回你的狗窝里去。” “不不不……”周未脑袋瓜摇得像个拨浪鼓,“前面那句。” 霍珏想了想,笑着逗他:“我说我和那个禽兽有两腿。” “哎呀——”周未自然是看出了霍珏的小心思,狗爪子没轻没重地拍了一下霍珏的大腿,“主人,您能不能不逗狗。您刚才明明是说本来想让奴在床上睡的,对不对?” 霍珏哂笑一声,食指顶开周未的脑门:“但是我现在不想让傻狗上来了。” “别呀,主人……”周未跪在地上,眼巴巴地拽着霍珏的胳膊,谄媚着问他,“奴想知道还有没有什么可以补救的方法……比如……” 周未大胆地解开霍珏腰间的睡袍系带:“卖个嘴求个荣什么的?” 周未的动作只进行到一半便被霍珏钳住手腕,主奴两人谁也没说话,就这样一高一低默默对视了大半晌后,霍珏主动做出‘让步’,把傻狗的脑袋按往自己的两腿之间:“看你表现。” 自那次叫早周未把精液全喷霍珏脸上之后,霍珏再没让周未干过这活,如今这傻狗自己要求,霍珏哪有拒绝的道理。 霍珏坐在床边,周未跪在地上,面前直挺挺的戳着一根肉棒子。他咽了下口水,打颤的狗爪子握住那硬物,打招呼似的轻轻撸动了几下。 “你只有15分钟的时间。”霍珏用力压着周未的后脑,“不行就趁早回狗窝里歇着。” 激将法对傻狗最管用,霍珏知道。果不其然,他这话一出,周未就忙不迭把他的东西含了一半进去。紧致湿热的口腔让霍珏舒服地喟叹了一声。 周未此时全身赤裸,只有脖颈上环着一根酒红色的项圈,双臀浑圆大片大片泛着红——那是他刚刚亲自揍上去的,乳尖也半立着从胸前探了个头。霍珏一低头,便能看到周未头顶上的那个发旋,还有他侧颊因为羞赧而染上的潮红。 啧啧水声和两人愈发粗重的喘息声在卧室里回荡着。 也不知道是周未口技进步了,还是面前这画面实在太过香艳,霍珏居然真的在15分钟之内‘卸了货’,让周未完成了任务。 “张嘴。”霍珏钳着周未的下颌,当他看到周未嘴里汇成一小洼的白浊,些许甚至还挂在周未的嘴角被傻狗用舌头勾到嘴里的时候,他呼吸不免一滞,“咽不下去就先吐了吧。” 周未闻言,狡黠地笑着又要往霍珏那边凑,霍珏眼睛一眯,冷冷地警告了傻狗一句:“你敢。” 当然不敢。 周未就是真想喷霍珏脸上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选在这个时候,况且他还要靠这个‘求荣’呢。傻狗傻狗,霍珏虽然这么叫他,可不代表他真的傻。 周未乖乖把霍珏留在他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他敛着下巴凑到霍珏腰间,用鼻尖在上面轻轻蹭着,难得服软:“主人,奴这算过关了吗?” “嗯。”霍珏抬了抬下巴,在床边给周未挪出位置,“上来吧,傻狗。” “谢谢主人!主人晚安。”周未顿时乐开了花,整个人像个小导弹似的飞速蹦上了床,舒舒服服往霍珏身边一窝,狗爪子自然得不能再自然地往霍珏腰上一楼,沉沉睡了过去。 霍珏看着周未微微扇动的睫毛,轻笑了一下。 几个星期前,他和周未还是相看两相厌水火不容的状态。 周未知道他就是hj的那副表情,第一次同床共枕恨不得隔他八丈远的嫌弃,只敢在他背后说的碎碎念;如今这傻狗居然已经能非常自然地切换徒弟和奴隶这两种身份,搂着他睡觉都搂得那么自然,居然还说要和他签一对一的主奴契约。 霍珏心里一软,深觉要是哪个杂志社需要‘如何驯服一只哈士奇’之类的稿子,他一定当仁不让第一时间就去投稿。 周未这种喜欢调皮捣蛋的sub驯服起来固然费时费力,可当他真的愿意臣服于你,甚至把心都愿意交到你手里的时候,花费的那些时间精力和这种巨大的成就感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霍珏关掉床头灯,俯身在周未额头上吻了一下,满足地拢着他的傻狗沉入了睡眠。 仅仅过了一晚上,霍珏就后悔了。他昨晚生出的那些感慨未免生得有点太早了,而且他也对他的哈士奇太有信心了。 这天是周六,主奴俩都不用去警局报道,霍珏想要再杀杀周未身上的逆鳞,让他戴着阴茎环后面塞着跳蛋,跪在地上擦地板。 一开始霍珏还意外,这哈士奇怎么一点抱怨都没有,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乖到了极致,就跟换了一条狗似的。 结果等他起身去冲咖啡的时候,看到周未手里那条擦地板的毛巾之后,他才明白了,这哈士奇又给他干了什么好事。 “干什么呢?”霍珏似笑不笑地问他。 “主人,您看不到吗?”周未又攥着那条蓝色的毛巾在地上蹭了蹭,“奴在擦地啊!奴只剩下玄关那没擦了,很快就能擦完。” 周未笑得一脸天真无邪,霍珏看着他那张脸脑子里非常应景地出现了一个词——‘微笑天使’。 嗯,原来他这个哈士奇在某个特定时期还能变成萨摩耶。不管是哈士奇还是阿拉斯加或者是萨摩耶,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服从性基本没有,作出来的祸足能把主人气个半死。 “你告诉我,这条毛巾是家里擦地的毛巾吗?”霍珏用脚尖点了点周未的手背。 周未动作一僵,低头看了看毛巾又抬头看着霍珏,懵懵地回答:“是……啊。主人您跟奴说卫生间挂着的那条蓝色的啊……” 装。 继续装。 霍珏的确告诉周未用那条蓝色毛巾,而且卫生间一共就两条蓝色毛巾,一条是擦地的,另一条是霍珏擦脸的。周未又不是第一天住进来,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主人用哪条毛巾擦脸。 “不说实话是吧?” 霍珏拿出口袋里的遥控器,猛地一下将跳蛋频率调到最高,周未顿时被快感淹没,身后的小口不要命地翕动着,身前被环住的东西拼了命地想要立正,却因为被阴茎环锁住了命脉,只能可怜兮兮地半勃着垂在腿间。 快感、痛感交杂着将周未包裹,毛巾早已经脱手,他瘫软在霍珏脚下,狗爪子紧紧攥着霍珏的裤脚,哭丧着脸求饶:“师父……主人……奴错了,奴不是故意的……唔……” “主人饶了奴好不好……”周未甚至已经扒掉霍珏脚上的拖鞋,抱着霍珏的脚动情地舔舐着,每一根脚趾,每一个指缝都没有放过。 霍珏挑着眉踩住了周未的下腹:“错哪了?” “奴错在不该用主人擦脸的毛巾擦地……唔……”周未难耐地扭动着身体,“主人,奴疼……奴真的疼……求主人停下……好不好……” 哎,到底是自己养的狗子,周未一服软霍珏就狠不下心了。 他默默把跳蛋关掉,俯身掐着周未的下颚,威胁道:“还敢不敢犯了?” “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周未认错的速度一向很快,而且态度一次比一次诚恳,“嘿嘿……主人,别生气了好不好……奴也是看您这条毛巾太久了,想让您换一条新的。人家都说毛巾必须得常换,要不然容易滋生细菌。奴也是为了您好。” 霍珏挑眉道:“所以你就用我的毛巾擦地了?” “奴这不是看毛巾扔了怪可惜的,废物利用嘛!”周未乖巧地跪在地上,笑嘻嘻地解释,“主人工作这么辛苦,奴肯定要为主人考虑,做主人的贤内助啊!” 呵,真是信了你的邪。 霍珏拍了拍周未嬉笑着的侧脸:“小狗,别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不会罚你。” “跟我进来。”霍珏先周未一步迈进了调教室的门,周未只能哭丧着脸跟上去。 周未的屁股昨晚才刚被宠爱过,到现在还肿着,霍珏便不打算再对周未的那个欠揍的屁股下手。 他把哈士奇的双手吊在了行刑架上。 ‘朝醉’那条黑白相间的‘j6’让霍珏拿回了家里,再怎么说,那条鞭子也是周未自己选的,可以算是他们两个的‘定情信物’了。 “主人……奴真错了……您打轻点行不行啊……就轻一点……”周未已经都被吊在了行刑架上还不忘做最后挣扎给自己争取机会。 霍珏轻笑,就周未这个性格,要是放在抗战时期,那绝对是第一个叛变的,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的那种傻狗。 “不行。”霍珏拒绝得干脆极了。 “唔……”周未委屈地撇着嘴,眼眶里居然都盈满了泪花,“主人您打吧!您打死奴吧!您打死奴,您就没地方去找像奴这么可爱又听话的德牧了!” “爸爸,妈妈,周未对不起你们,周未还没有孝敬你们,居然就要被一个叫霍珏的大魔头给打死了。你们千万不要想着给我报仇,因为这是我心甘情愿的,奴隶犯了错,主人就是可以随意惩罚的,我没有任何怨言,只是不甘心只和主人相处了这么短的时间……” “停。”霍珏不耐烦地皱眉,他绕到周未面前哭笑不得地问他,“你见过谁交代遗言是憋不住笑着说的?” “再说了,我说我要打你了吗?”霍珏问。 周未一听这个,遗言也不交代了,厚着脸皮问霍珏:“那您是要做什么呀?” “抽你。” “……”周未咂了咂嘴,大喊道,“那还不是一样!” 其实,这顿鞭子到最后也没落到周未身上。 周未逃过一劫的最大帮手还是秦重打来的那通电话。 “巫山西道居民区,有个自杀的。”秦重说,“你和周未收拾收拾出发吧,侦查组已经在半路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秦重又一次救了周未的命。 鞭子可以不抽,但并不代表霍珏就原谅周未了。 麻绳、跳蛋、肛塞、贞操锁、项圈…… 霍珏几乎把家里所有方便带出去的玩具全给周未用上了,相对于鞭子,周未这只哈士奇还是更适合这种羞耻的惩罚方式。 第20章 无事献殷勤 案子发生在巫山西道一个老旧的居民区,死者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性,报案人是他的发妻。 霍珏他们到的时候,尸体还在客厅房梁上吊着,侦查组成员正在拍照固定。周未站在案发现场门口满脸便秘相,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先迈哪条腿才好。 他这个样子不是因为尸体有多么的不堪入目,而是侦查组为了保留证据给他们搭出来的踏板间距太大,而霍珏那个大魔头又在他体内塞了不少玩具——一个跳蛋,两枚入珠,贞操锁,尿道棒什么的也没落下,虽说有肛塞在,周未不担心这些玩意会一个不注意掉出来,但只要他动作幅度一大,就会改变这些东西的位置,说不准哪一个蛋啊球啊的就会撵过他要命的那一点。 霍珏先周未一步进入现场,临路过的时候还不忘趁机掐了一下他的屁股。那人走出两三步之后又回过头,面向周未摆了一个非常绅士的姿势,俯身出手:“这位助理,你是想让为师牵你过去吗?” 牵你个大头鬼! 周未气得鼻子一歪,‘啪’的一下将霍珏的手拍开,故作淡定地踩着踏板走到了尸体面前。 什么叫赶得早不如赶得巧,昨晚霍珏才问过周未机械性窒息的尸体征象,今天就找上门来一个疑似自缢死的案子。 周未不着痕迹地扯了扯自己身上的制服,刚才迈步幅度太大,他那个被霍珏调教的不争气的性器已经有了抬头的痕迹。 霍珏瞥了一眼周未的动作,轻笑了一声:“尸体面部和双手甲床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甲床紫绀’,符合机械性窒息尸体征象。” “尸体裤子左边口袋里有一张纸条……”周未对尸体衣物检查了一番之后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点,只有口袋里一张已经发黄字迹不清的纸条,“借条?” 霍珏接过来看了一眼:“100万?那确实是不太好还。” “把尸体放下来看看吧。”确定已经拍完照之后,霍珏把那张纸条放到证物袋里交给专案组的人,和周未一起把吊在房梁上的尸体放了下来。 “死者身上没有明显的抵抗伤,应该就是自杀的吧。”周未自说自话,“他欠太多钱,短时间又还不上,那可不得自杀。‘嘎巴’一死,钱也不用还了,一了百了。多好!” “师父你别这么看着我……怪瘆人的……” 周未蹲在一旁发表着自己的长篇大论,话说到一半就发现霍珏冷冰冰地看着他,那眼神说是恨不得把他吃了也没错。 “我劝你还是回学校再上四年的理论课。”霍珏狠狠敲了周未额头一下,“没有抵抗伤就说明是自己吊死的?死因鉴别要是那么简单还要法医干嘛?” “你跟我说一下自缢死勒痕征象。”霍珏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嫌弃道,“傻了吧唧的能不能长点脑子。” “自缢索沟大多舌骨和甲状软骨之间,着力处水平,勒痕不交叉,会出现‘索沟提空’痕迹……” 周未中规中矩地背到一半,霍珏就恨铁不成钢地捏着他的后颈,把他压到了死者勒痕面前:“你自己看看,这个痕迹哪点符合。” “……”周未笑得满脸尴尬,“那个,师父,我刚不是还没看其他地方嘛。” “这个索沟在哪?” “甲状软骨之下一厘米左右的位置。” “这个索沟平行吗?” 周未摇头。 “有‘提空’痕迹吗?” 周未继续摇头。 “你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霍珏没好气儿道。 公开处刑。 周未吐了吐舌头,小声在霍珏耳边说:“奴脑子里装的都是主人您。主人不生气好不好?奴给您呼噜呼噜毛……” 霍珏似是看智障一般看了他一眼:“把尸体装袋,回去解剖。” 这具尸体的解剖没有耗费他们太多时间,因为初步现场勘查已经确定了死者是被人勒死后再伪造成自杀现场的。解剖工作主要是验证他们之前的猜想。 再结合现场的线索和目击者的笔录,确定死者是在睡梦中被人用绳索勒死,所以尸表不存在抵抗伤。 出乎意料的,痛下杀手的竟是死者年仅16岁还在上学的儿子。 死者嗜赌成性,欠下一笔又一笔外债,死者发妻为了还债同时打了三份工,但毕竟杯水车薪,无论如何还也堵不上被死者越扯越大的口子。 儿子也是不忍心自己母亲太操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到被警方带走的那一刻,儿子一直念叨的也是他的母亲。 好好的周末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所有人心里都不痛快。 秦重作为副队长必须要留下来给做善后工作,其他帮不上什么忙的‘无关人员全被他哄回了家里。 “师父!您别动!”霍珏前脚踏进家门,刚要俯身换拖鞋就被周未拦住了动作,他的哈士奇竟笑嘻嘻地跪在了他脚边,侧过脸在他的鞋面上驯良地蹭了蹭,“不劳主人费心,让奴来。” 霍珏暗暗挑眉,等待着周未的动作。 只见他的傻狗先是用牙齿咬开鞋带,再轻咬着他的鞋尖帮他把鞋脱了下来,紧接着又叼过他的拖鞋为他穿好,最后再把脱下来的那只鞋叼着再鞋柜里放好。另一只脚也如法炮制。 周未做完这一套动作之后,竟又俯身在霍珏脚尖上吻了一下:“主人可以进屋了。还要麻烦主人稍等一会儿,奴整理好自己就去找您。” 霍珏微微颔首,也没说话,自顾自到卫生间洗手。 难得的是,周未在他离开后也没有起身,一路从玄关爬到了主卧。等他再从主卧里出来的时候,他身上那些碍事的衣物已经不见了,身上只剩下了出门前霍珏为他戴上的那些玩具。 乳尖已经被乳夹宠爱得肿胀不堪,可怜的下身被禁锢在贞操锁里,显得憋屈极了;黑色的麻绳在他漂亮的身体上交错着,背后的那一截深深陷在臀缝里,不用想也知道,那东西正在宠爱周未身后娇嫩的褶皱。 霍珏看着周未又从主卧爬去了调教室,出来的时候嘴上就多了一柄之前霍珏想要使在他身上的黑白色长鞭。 周未这些难得的乖巧被霍珏看在眼里就只剩下了一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霍珏并不打算理这只傻狗,施施然翘着二郎腿,眼睛盯着电视上正在热播的一部泡沫偶像剧。 周未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气,他把鞭子放到霍珏脚边,又一次俯身吻上了霍珏的脚尖:“主人,您还生气吗?” 霍珏不理他。 周未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像小猪似的用鼻尖拱了拱霍珏的小腿:“主人,奴知道错了。奴错在不该故意拿主人的毛巾擦地,不该拍开主人的手,不该在办案的时候用定式思维思考问题……奴全都认罚,只要主人能不生奴的气,好不好?” 霍珏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嘴角,还不打算理他。 “主人……”周未这一次直接含住了霍珏的踝骨,牙齿、舌头和嘴唇轮番上阵,把那块小骨头啃得泛着淫糜的水光之后,又沿着霍珏的小腿一路吻上去。 周未都快吻到霍珏的下身了,还不见霍珏有反应。周未面上不显,其实心里早把霍珏狠狠骂了一通。两只狗爪子搭着霍珏的膝盖,试探着问:“主人,您要使用奴的嘴吗?奴给您‘暖枪’好不好?” “奴……唔……”霍珏已经忍到了极致,他钳着周未的下巴低头看着周未的眼睛,“哈士奇居然也有主动认错的一天了?知道我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放过你吗?” 周未想了想,笑道:“主人是因为奴长得可爱,所以不忍心罚奴?” “哎呀……”周未这话一出直接把霍珏气得掐住了他的脸蛋,“主人,您掐奴的脸做什么?” “我看看我的傻狗是不是长了一张比长城城墙还厚的脸皮。”霍珏嫌弃道。 “哎呀……主人您撒爪行不行?”周未含糊不清地说,“奴疼,奴真的疼……” “你不是想和我签一对一契约吗?”霍珏捡起地上的鞭子,“我之前和‘朝醉’的老板说过,如果我找到了那只狗,那我一定会办一场公调,让别人看清楚,我的狗有多么好,我们有多么让人羡慕。” “你觉得你现在的服从性达得到那个标准吗?”霍珏慢悠悠地挥着鞭子 “够!”周未立刻出声为自己辩解,触及到霍珏的眼神之后又委屈地说了一声,“不够……” “带你出去还不够丢人的。” “哎呀……”周未又往霍珏身边凑了凑,“奴现在达不到,但是奴可以练嘛。人家都说‘子不教父之过’,那奴不乖,还不是您这个主人……” “嗯?”霍珏哼了一声。 “是奴天生服从性不好。”周未干笑着说尽了违心的话,“但是奴愿意配合主人,等奴真的达到了能和主人签契约的时候,主人您就不能反悔了!” 霍珏挑着眉点了点头:“嗯,不反悔。” “那开始吧?”周未笑呵呵地转过身子,俯下身子屁股翘得老高,“请主人鞭打奴的屁股。” “……” 空气安静了半晌,霍珏慢悠悠地起身,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浮土:“谁说要在这抽你了,跟我到这边来。” 周未万万没想到霍珏居然把他带到了客厅的墙角。 面壁思过! 他身上的东西大多数已经被霍珏拆下来了,除了跳蛋和入珠还在他身体里含着。没了肛塞,周未就要时刻‘夹着尾巴做人’,生怕里面的东西掉出来。 “30下。”霍珏把鞭子对了两折,“自己数着,不能回头不许废话,穴儿的东西不能吐出来。” “奴明白。”周未手臂撑着墙,屁股微微上翘,这是一个很好的承受姿势,“请主人开始。” 第21章 签约 “唔!一,主人辛苦。” 第一鞭来得很快,几乎是周未的话音刚落,还没来得及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的时候,被对折成皮带长短的鞭子就贴上了他的皮肉。 漂亮的手指狠狠在墙面上抓了一下,指尖都泛了白。 更可怜的是,霍珏并没有给他休息调整的时间。 “啊……二十九、三十……谢谢主人鞭打……” 三十下的惩罚一气呵成,将周未的屁股打得彻底变了个颜色。 周未额头上渗了满了汗珠,眉头紧紧皱着,下嘴唇也被他自己弄出来一个牙形凹陷……整个人像是遭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劫难似的,唯一出戏的就是他两腿之间异常精神的那话儿。 前端吐出来的水儿在墙面上洇出了一个深色的圆形痕迹。 暧昧的,直叫人面红耳赤。 屁股热得仿佛没了知觉,多亏霍珏在一旁撑着,周未才不至于瘫软在地上。霍珏揽着他的腋下,让他的脑袋靠在自己肩上,调笑着用鞭梢点了点他的鼻尖:“还能坚持吗?那个一对一契约对你就那么重要?” 怀里的小狗没有说话,朝霍珏软绵绵撒了个狠,耸着鼻子将他手里的鞭子拱到一旁:“奴好着呢!主人您还有什么招数就尽管使出来吧!” 啧,色厉内荏还嘴硬的傻狗。 霍珏轻笑了一声,修长的手指跟变戏法儿似的,周未甚至都没看清对方是从哪拿出来的阴茎环,那东西下一秒就套在了自己身上。 “既然我的小狗自己要严格要求。”霍珏噙着笑吻了一下周未的嘴角,“那我这个做主人的自然没有不满足的道理。” “等你什么时候合格了,就什么时候再射吧。” 直到这个时候,周未才真的意识到,他主动和霍珏要求的严格应该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而且别人搬的都是板砖,他搬的是座太行山。 而且,并没有一个好心的愚公帮他移走。 凉凉。 周未可怜兮兮地冲着墙角跪了一下午,眼前就是自己被阴茎环锁着半硬不软的下身,耳边是霍珏走来走去的脚步声。 霍珏绝对是故意的。 做饭就做饭吧,时不时还过来撩拨他一把! 摸摸耳后,捏捏耳垂,调笑着说几句骚话,再吹几声口哨……这个大魔头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快被他调教出来条件反射了吗! 一听到口哨就会不由自护地勃起,一勃起他就……他也勃起不了,有环在那锁着,霍珏的口哨声带来的只能是生不如死的疼痛。 仅仅是跪也就算了,霍珏仿佛真的拿他当成了一条德牧来训,饭是伏在地上吃的,水是趴在地上喝的,日常功课是霍珏亲自盯着完成的,900ml灌肠液是霍珏亲手送入他体内的,他身后的尾巴也是霍珏给他戴上的。 对,这条尾巴,长长的一根,灰白相间,正常人都知道那是一条哈士奇的尾巴。 靠! 还有没有人性了,拿哈士奇当德牧练! 那要是所有哈士奇都能当德牧那还会有哈士奇吃穷派出所的新闻上报吗! 警犬都要换成哈士奇了好不好! “唔……主人……奴错了……”周未扒着霍珏的小腿,脑袋讨好地在霍珏大腿上蹭了又蹭,又是撒娇又是扭屁股的,身后的大灰尾巴都跟着晃了起来,“奴承认奴是哈士奇行吗?主人,奴再也不犯错了……” “真要做哈士奇?”霍珏无所谓地挑了挑眉,“那公调就不办了,契约也不签了?” 周未当即把话收了回去,不情愿地撇了撇嘴,自己觉爬到墙角去面壁思过了。 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霍珏笑着抓了抓周未的头毛,手指意欲不明地在周未臀峰上摩挲着,若有若无的痒意让周未下意识收紧了臀肉,连带着含了许多东西的小口儿也跟着缓缓翕动着。 色情又勾人。 “乖……我的小狗儿,把主人喂你吃的东西吐出来。”消肿镇痛的药膏被霍珏均匀揉开在他被宠爱过度的屁股上,只可惜沁入身体的这点凉意根本无法消弭霍珏那双手在他敏感处作恶所带来的灼热,“吐出来奖励你今天晚上在床上睡。” 周未难耐地呻吟着,不是他不想吐,而是霍珏一碰他,他就下意识做起了‘提肛运动’,好不容易快要滑到肛口的东西又被他吃了回去。 “呵……”霍珏轻笑时吐出的热气暧昧地扫过周未的耳廓,“想不到我的小狗儿这么不舍得吐,喜欢这些玩具?” 喜欢你个大头鬼! 周未心里暗骂,可表面看上去不就是他恋恋不舍吗! “乖……喜欢也得吐……”霍珏蜷起手指在周未穴口周边的褶皱上轻轻打圈,“大不了主人明天再给你放进去,嗯?” 周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那两颗入珠吐出来,而那枚藏在最里面的跳蛋他是真的无能为力了。 因为霍珏把跳蛋的开关打开了。 就说他这个糟老头子坏透了吧! 隐隐约约的快感像小虫儿似的在周未的肠道里作祟,无论他怎么用力,肠道里的媚肉就死裹着那枚跳蛋不肯出来,到最后还是霍珏把手指伸进去替他拿出来的。 周未清清楚楚地听到,霍珏手指在他身体里动作时说的那句话:“真想使用你啊,我的小狗。” 就因为一颗跳蛋,周未和他美好的床铺擦肩而过,只能戴着项圈蜷缩在狗窝里独自哭泣。 直到睡前,周未心里还在愤愤不平。 等着。 等什么时候契约到手了,霍珏反悔不了的时候,看他不把家里房盖捅漏了的! 要乖是吧! 信不信我乖得你心里发慌! 周未说到做到,这下浑身难受的就换成了霍珏。 养一只哈士奇不可怕,养一只会拆家的哈士奇也不可怕,可怕的是养一只永动机做的还会拆家的哈士奇! 自从有了公调和契约在前面引着周未,这只傻狗的各项任务都完成得非常漂亮,乖巧,驯良,连平常忍不住接的下茬都不接了,让干啥就干啥,让闭嘴就闭嘴。 霍珏面对这样的周未,一度怀疑过他和周未之间到底是谁在逗谁玩,这哈士奇之前所有的不听话难道都是装出来的? 还真不是,周未其实就是在跟霍珏赌气。 你说我只能做哈士奇,那我偏要做个德牧给你看! 还得是警犬。 霍珏最近给周未规划的训练内容是牵引。 其实一开始的可视牵引周未完成得非常漂亮,到了后面的不可视牵引就……都说不可视牵引考验的其实是主奴之间的默契,那照着周未完成的情况来看,霍珏和周未之间的默契基本为零。 上辈子估计是不共戴天的杀父仇人吧。 “嗷——”周未又一次撞上了霍珏的小腿,他直起身体捂着脑袋,不满地咕哝,“主人您这腿是不是钢板做的啊?假肢啊?怎么这么硬呢?” 霍珏好笑地抚了抚周未额头上被撞红的那一块:“硬你还拼命往上撞,傻不傻?” “你不要用声音判断我有没有改变方向,走得快还是慢。要学会用这儿……” 霍珏用手指轻轻刮了一下周未胸前的乳夹。 “唔……”周未泄出了一声呻吟。 他那处除了一双乳夹之外,中间连着的细链上还坠着一个砝码:“我们练的是牵引,不是‘我走你猜’,明白吗?” 周未被夺去了视线,他只能感觉到胸前拉扯感又加大了,应该是霍珏又给他坠了一个砝码,霍珏含着周未的耳垂逗弄了一番:“乖,我的好狗一定可以。 许是霍珏的激励起了作用,更可能是周未吃错药了。 之后的连续好几天,周未都早早把霍珏含醒,然后自己叼着牵引绳扔到霍珏枕边,当然,其中十次得有八次那牵引绳得砸霍珏脸上。 霍珏知道周未是故意的,但他一看到周未脸上那副憨笑,跪在他窗前又是作揖又是吐舌头的傻样,心里就跟装满了蜂蜜似的,再困再累也得爬起来‘训狗’。 不可否认的是,他也在等着契约签完了和这只装了永动机的哈士奇算总账。 这样闹哄哄的生活一直持续到十月中旬,天气渐渐转凉,周未终于等来了他和霍珏的签订契约的那场公调。 一直到霍珏把车停在‘朝醉’门口的时候,周未还坐立难安,脑袋上的那双耳朵一直机警地支棱着,几次看向旁边的霍珏却又几次欲言又止。 霍珏捏了捏周未的后颈,将他拢到自己肩上安抚了一阵才为他戴上口球:“不用紧张,我的狗狗在家里已经完成得很好了,就照平常那样做就行。” 周未呜咽了几声,脑袋在霍珏颈窝蹭了蹭。 “跟我进去吧,我的小狗。”霍珏圈紧了手中的牵引绳带着周未走进了‘朝醉’大门。 进到‘朝醉’的很长一段时间周未都待在一个靠近公调舞台的小房间里,眼罩夺去了他的视线,他只能听到外面动感的音乐声以及偶尔传来的交谈声。 来得人看起来很多。 的确很多。 霍珏牵着装扮好的周未缓缓踏上舞台,坐在台上卡座上充当‘很多人’的秦重和‘朝醉’老板——那个给霍珏拿鞭子的斯文男人——相视之后无奈一笑,装着浅色鸡尾酒的高脚杯相撞之后发出了一声脆响。 “我这个场子打开业以来第一次操办这么少人来看的‘公调’。”斯文的老板自嘲地抿了口酒。 秦重耸了耸肩膀:“那没办法,谁让上面那个dom是个占有欲爆棚的主,看都不舍得让人看。一会儿正式开始还有几个前辈要过来,毕竟是在‘朝醉’盛极一时的dom‘嫁人’,他们不能不给面子。” 斯文老板啧一声,睨着秦重好一会儿突然笑道:“我这儿可不止一个声名鹊起的dom啊……你什么情况,我听霍大法医说你可一直单着呢。” “嗯。”秦重淡笑着点了点头,“单着也挺好。” 斯文老板还想再说什么,还没等开口就被秦重打断了。 公调开始了。 暧昧的灯光聚集在台上的两个人,一个跪着一个站着,一个主一个奴。 站着的那个冷淡的男人蹲下身去,拢着跪着的奴隶小声安抚了几句:“我的小狗,不要紧张,深呼吸,把你自己全部都交给我。台下坐着很多人,他们都在看着你,看着我们,我们会完成得很好。相信我。” 台下的‘很多人’里又多了几个,其中一个正是带秦重和霍珏入圈的老前辈。 除了挺翘的臀部,周未的全身都被黑色紧身皮衣束缚着。只见霍珏吹了一声口哨,周未迅速转过身去将屁股冲着台下。臀缝中间藏着的穴里还含着一根灰白色的狗尾巴。 他们今天要完成的任务不难,皮拍击打臀部15下,短鞭鞭笞性器3下后周未要射出来。 然后双方各自宣读契约内容并在上面签字。 周未身上的束缚皮衣有一点设计得很好,性器周围那一圈藏着一条拉链。皮拍击打完成后,霍珏拉开拉链的那一瞬间,周未完全勃起的下身就弹了出来。 台下响起了‘很多人’的掌声。 周未能在三鞭之后射出来那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其实他第一鞭就已经忍不住了,但在这样的场合,他和霍珏即将签订契约的日子,他愿意为霍珏,也为自己以后能上房揭瓦的日子,忍住。 调教结束之后有一段小的休息时间,工作人员把台上周未留下的秽物清理干净,周未也回房间换了一套正式的衣服。 等到霍珏和周未再一次回到舞台上,秦重也放下酒杯起身理了理衣服。 斯文老板仰头看他,笑着说:“该你上场了?身负重任啊。” “可不是。”秦重调侃了一句,“自己看着长大的猪终于要去‘拱’人了。” 要说霍珏有多么看重他和周未的这场公调,从他交给秦重的任务就可见一斑。 就像老板所说,‘朝醉’这个场子承接过很多对主奴的公调签约,只有霍珏和周未这一场允许到场的人最少,就连送契约书上台这样的任务都是霍珏亲自选的人。 绝对不可以是随随便便一个工作人员。 “我自愿成为主人的奴隶,臣服在主人脚下,将我的身体、财富、思想、生命交与我的主人,并时刻将主人奉为我生命中的最高准则,满足主人的需要,以主人的快乐为快乐,不分时间和地点,直至生命终止。” “我接受身边这个人作为我此后生命中唯一的一个奴隶,之后的所有时间我将拥有他,为他设立规矩,调教他的身体,约束他的行为,保护他的安全,满足他身体和情绪的所有需要,不分时间和地点,直至生命终止。” “主人,霍珏。” “奴隶,周未。” 第22章 吃干抹净 “你是准备一直拿着那张纸不撒爪了吗?” 自打公调结束,两人从‘朝醉’出来,周未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之前装出来的那副乖巧驯良的样子一去不复返,整个人瞬间化身成了一只脱了缰的纯种哈士奇,疯疯癫癫,乐得嘴都合不拢,下了车也不顾及别人是不是会看到他脖子上的项圈和霍珏手上的牵引绳,拖着霍珏就往家里闯。 进了家门就往沙发上一趟,手上一直拿着那张烫金制的契约看个不停,说什么也不肯放下。 “要不要给你找个框裱起来,你天天抱着它睡觉吧?”霍珏无奈地笑着走近。 一听这个周未猛地起身,契约随手一扔,瞄准时机蹦到了霍珏身上,两只狗爪子揽着霍珏的后颈:“我不!我才不!要抱也得抱着您,相框哪有主人舒服。” “美得你。”霍珏捏了周未屁股一下,“我说要让哈士奇上床睡了吗?” “啊——”周未在霍珏怀里用力挣了几下,也多亏霍珏揽得用力,他才没从霍珏身上摔下来,“主人您还想让谁睡您身边?!契约都签了您还想去找别的狗?!” “果然啊……”周未忿忿地咬了霍珏颈侧一口,傻狗没敢用太大力气,霍珏只觉小狗的虎牙搔得他脖子直痒,“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霍珏觑着周未,眉毛挑起了一个微妙的弧度:“说你是傻狗你还真不客气。你不是男人吗?你是什么?小狗爪子?” 周未这下没话可接,只能嘿嘿笑着冲霍珏吐了吐舌头。 “对了,主人!”周未靠在霍珏身上安静了还没半分钟,就又在他怀里折腾了起来,霍珏疑惑地放手让哈士奇从他身上下去,只见这只傻狗又去把契约拿了回来,一边看一边说,“这上面说您不再找其他的奴,奴也不再找别的主人,那是不是奴连男朋友都不能找了啊?” “……嗯。”霍珏点头。 其实并不是如此,这个契约的‘一对一’只针对主奴关系,主奴之外的感情或亲情对方无权干涉也干涉不着。但圈子里愿意签署这种契约的主奴多数都是相互之间产生了感情或主奴二人愿意将一生都奉献给对方,从而主动放弃恋爱的权利。 而像周未这种签了契约才意识到没办法谈恋爱的傻狗,霍珏打算先含糊过去看看他的反应。 “怎么了?”霍珏看周未满脸的欲言又止,“后悔了?” “不是。”周未撇了撇嘴,“如果连恋爱都谈不了,主人您和奴不久成了一辈子的——” “单身。”周未指了指霍珏。 “狗。”又反过手来指了指自己。 霍珏:“……” “惨,太惨了……”周未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的,那表情看在霍珏眼里就跟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似的。 “……怎么傻狗还想谈恋爱啊?”霍珏哂笑了一声,“想出去找小母狗?” “奴今年才22岁,奴还没谈过恋爱,奴还没带男朋友回去见爸妈,奴还没跟男朋友在电影院的情侣厅看过电影……”周未越说越难过,嘴巴撅得都能在上面栓只哈士奇。 “你想跟谁谈恋爱啊?”霍珏冷冷地问。 “跟主人您啊!”周未一改之前的伤心失落,又一次撒着欢蹦到霍珏身上,吧唧一口亲了亲霍珏的嘴唇,“主人,要是奴不说,奴是不是一辈子都等不到您的表白了?” “您明明喜欢奴,为什么不告诉奴呢?”周未的吻这一次落在了霍珏的鼻尖,“要不是您总是晚上趁奴睡着了偷偷看奴,奴根本不知道您喜欢奴啊……” “您是不是就在等着奴跟您表白呢?”周未又落了一个吻在霍珏的额头。 “……”霍珏想要为自己辩解,可惜嘴还没张开就被周未一爪子把话头拍回了肚子里,“主人您先别说!让奴说。” “主人,奴喜欢您。虽然您这个糟老头子总是动不动臭着脸凶奴,但奴还是喜欢您,喜欢您喜欢得要死要活的。”两个人静静地对视着,互相看着对方黑眸里映出来的自己,“奴想让您做奴一辈子的主人,一辈子的男朋友。想带您回去见爸妈,想和您在电影院情侣厅看电影,想和您牵着手走遍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主人,奴爱您。” “您愿意做奴的男朋友吗?” 霍珏没有说话,就着周未树袋熊挂在他身上的这个姿势,抱着他往主卧走。 “主人您干嘛?” 霍珏把周未压到床上,居高临下地睨着床上的哈士奇,用一个极具霸道总裁范的姿势扯开衬衫领扣:“和我的男朋友做爱。”. 霍珏将周未的两只手腕都钳在头顶,灼热地唇沿着周未的身体一路从耳后吻到前胸,张嘴含住被他百般蹂躏的乳尖,轻咬着撕扯,换来周未几声愉悦的呻吟后再放开,继续向下攻城略地…… 他几乎吻遍了周未的全身,包括周未昂扬的下身、大腿内侧、每一个脚趾,再从脚趾一路吻回到唇角。 霍珏终于放开了周未的手腕,后者顺势将四肢全部缠绕到了霍珏身上,两个人的下身情色地摩擦顶弄着,愈发粗重难耐的喘息萦绕了整间卧室。 霍珏取过床头的润滑剂,挤到手上焐得没那么凉之后才往周未的臀缝中间送,就在霍珏手指触及到周未身后那个贪吃的小嘴儿的一瞬间,周未突然疑惑地问了一句:“我在下面?” 这话问得太过无厘头,把霍珏问得愣了半晌才开口:“不然呢?” 要是霍珏准备做下面那个,他又何必让周未灌肠、扩张、润滑、含玉势做日常功课呢? “嘿嘿……”周未傻笑着,欠抽的狗爪子试探着摸上了霍珏的后腰,有一只还探到了霍珏的臀缝里面,触及到霍珏危险的视线之后也没打算退缩,还大胆地蜷起一根手指在霍珏肛口调皮地打转,“那个……主人要是不介意……奴也是可以上您的是不是……毕竟奴自认为器大活好……肯定能让您爽的……哎呀!” 霍珏能容忍周未在他身后动作这么久,已经算是给足周未面子了。 这傻狗居然想上他,也不知道做的哪辈子春秋大梦,还器大活好? 鬼才信。 霍珏猛地将周未翻了个面,整个人笼罩在周未身上:“傻狗,我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器、大、活、好。”. 周未的后穴已经被霍珏调教到了极致,霍珏扩张根本没费多大力那小嘴儿就轻易吃了他三根手指进去。 霍珏拿过一个枕头垫在周未的下腹,让他的屁股摆出来一个最合适承受的弧度。 霍珏凑到周未耳边,下身在他身后的小口试探地次戳着:“傻狗,那些规矩你记不住我可以一遍一遍教你,但下面这句话我只说一遍,你最好给我记住了。” “忘了什么也不准忘了这句话。”灼热的性器进入周未身体的一瞬间,他听到霍珏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周未,我爱你。”. 霍珏几乎没给周未适应的时间,性器全部埋入之后便大开大合地干了起来。 他清楚周未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除了第一下的试探,之后的每一次都像靶向追踪一般,朝着周未的前列腺狠狠碾压过去。 比按摩棒更灼热,比手指更粗长的硬物毫不留情地在周未身体里征伐,他的双手被霍珏钳着,快感袭来的时刻,他只能紧紧揪住床单,泄出一声比一声高亢的呻吟。 周未爽得脚趾也蜷缩在了一起,穴口有规律地收缩着,在霍珏进入的时候放松,霍珏抽出的时候又紧紧裹住挽留。 霍珏的喘息声在他耳边荡漾,其中还掺杂着融化成水的润滑剂被两个人拍打发出的水声。 周未叫得大脑都缺了氧,眼前一阵阵发黑,恍惚间霍珏好似将他翻了一个面,他的手用力抓着霍珏,在霍珏的后背上留下一道又一道暧昧的血痕。 霍珏第一轮冲刺终于慢了下来,周未也得了机会喘口气,他隐约觉得霍珏含着他的嘴唇吻了几下,手指摩挲着他的眼角,下一秒,那个坏透了的声音便闯入了耳朵:“都操哭了?这么爽?” 这一句话竟让周未恼羞成了怒。 他难堪地梗过脖子,奶凶奶凶地朝霍珏大喊道:“哭怎么啦?我还叫呢!啊……好爽……” 说着,霍珏便觉箍着他下身的穴口狠狠夹了他一下,夹得他耐不住闷哼了一声,把他刚灭下去没多久的欲火又一次彻底点燃。 他一边撞着一边气喘吁吁地说:“叫吧,我的小狗。叫出来让主人听听,主人就喜欢听你叫。” “嗯啊……主人操奴……主人操得奴好爽……啊……师父……” 霍珏换了个姿势,把周未的双腿扛到了自己的肩膀上,性器由上而下深深贯入周未的身体。 周未的呻吟声又一次变了调:“啊……师父……师父不行太快了……老公……啊……爸爸……爸爸慢点……爸爸要操死奴了……” 霍珏轻笑了一声,俯身含住周未的耳垂诱惑道:“宝贝儿,再叫几声‘爸爸’听听?” “爸爸……儿子求您慢一点啊……” “宝贝,你知不知道男人除了前列腺,直肠和乙状结肠交汇处还有一个g点……”霍珏的撞击力度愈来愈大,似是要将囊袋也要一起送到周未的身体里,“好好感受一下被我操到那里是什么感觉。” “啊……疼!”霍珏撞到更深处那个位置的瞬间,周未的脸都皱到了一起,哭喊着要霍珏停下。 “只是疼吗?”霍珏减缓速度又撞了几下,“是疼还是爽仔细感受一下再回答我。” “啊……爽……好爽……”周未又被操出了几滴眼泪,晶莹的液滴挂在他的眼角摇摇欲坠,霍珏俯下身子将周未的眼泪含入口中,耳边几乎被周未的哭喊声占满。 “爽就对了。”霍珏将性器整根都抽出来再狠狠撞进去,“好好享受,宝贝儿。”. 一场性事持续到了深夜,一直到霍珏都清理完战场了,周未还懒懒地躺在床上,咂嘴不知道在回味什么。 周未身后的穴口已经被操得发了红,霍珏留在里面的东西顺着肠道蜿蜒而下,些许白浊挂在穴口,淫糜又色情。 霍珏笑着躺到周未身侧,用手指摩挲了几下他脸上已经干涸的泪痕:“傻狗,回神了吗?还记得刚才自己都叫了什么吗?” 这话仿佛戳穿了周未最后的伪装,他羞赧地躲闪开眼睛,奈何霍珏先他一步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脑袋掰了回来。 他无奈地嘿嘿一笑:“那哪能忘呢?奴保证,奴刚才喊的每一句话都记得。” 霍珏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奴刚刚……” 周未清了清嗓子,嘴角憋不住地笑,“奴刚刚说……儿子要操死爸爸了!好儿子再用点力!” “妈呀——”周未几乎和暴怒的霍珏同时从床上窜了起来,一前一后跑进了卫生间,“主人奴错了!主人别打奴屁股了!奴疼!奴是儿子,奴是孙子还不行吗——嗷呜——”. 等周未再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眼圈比之前还要红,跟个小兔子似的,鼻子一耸一耸的,显然是被收拾得很惨。 霍珏捏住他乱耸的小鼻子问他:“知不知道错?” 周未无声地点头。 “错哪了?”霍珏继续逼问。 “奴错在……”周未害怕霍珏又一个不开心揍他一顿,提前用被子把自己包了严实,“主人的菊花碰不得。” 第23章 鸡飞狗跳 第二日晌午,周未被周公他孙子从梦里扔出来的时候霍珏还睡着。他揉了揉眼睛,正准备把胳膊探出来舒舒服服伸个懒腰的时候,他突然发现他整个人就像一个被重型铲车来回碾压了无数回再重新装好的残次品。 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 尤其是身后隐秘的那处,即便霍珏给他上过药膏,也依旧有一种还有东西留在里面没有拿出来的错觉。 原本白嫩的皮肤交错斑驳布满了红红紫紫的吻痕和牙印,其中当属胸前和大腿内侧最为密集。 靠! 霍珏这个糟老头子昨天是把他往死里折腾啊! 原本在床上那一次就干得像天雷勾了地火,结果就因为他‘胆大妄为’意图染指霍珏的菊花,还no zuo no die地当了霍珏不到半秒的爸爸,就又被这个老男人追杀到浴室狠狠折腾了一番。 灌肠液突破他目前的最高纪录充到了1000ml,霍珏让他胀着肚子在浴室地上爬了一圈又一圈,等液体全部排空之后又把他按在墙上干了个爽,当然,爽的是那个老男人,周未并没有被允许射出来。 那个老东西还美其名曰是为他身体着想,说什么射太多次容易肾虚。 呵。 到底是谁容易虚,大魔头自己心里没点ac数吗? 周未躺尸一般横在床上越想越恨,脑内疯狂搜刮着怎么把这个仇报复回来。 最后他决定强撑着酸痛的身躯,从床头柜里摸出来一支可水洗的油性笔。之前霍珏用这个在他屁股上写过‘请使用’‘操死我’‘傻狗’之类的词语,还在他身上画了无数个可爱的小骨头。 还别说,霍珏这个老男人坏是坏了点,画画还不错。 笔尖悬在霍珏那张脸的上方悬了许久,周未也没想到要怎么落笔。他也想在上面写点不可描述的骚话,但是他怕霍珏醒过来会把他揍到爸妈都认不出来。 经过周未的一番深思熟虑,他决定先把霍珏的鼻尖涂黑,再在嘴角一边画上三根胡子,最后在霍珏额头上写了一个大大的‘丑’字。 大功告成! 天蝎座是吧! 腹黑爱记仇是吧! 周未看着自己的杰作把自己埋在床上笑得直捶枕头。 他这么一折腾,连带着把霍珏也吵醒了。周未瞬间敛住自己得意的笑脸,趁着霍珏眼睛还没睁利索,先主动凑过去吻了霍珏一下:“主人,早上好。” “早。”霍珏刚睡醒时的声线不似平常那般清冷,混着些许慵懒餍足,搭上那张让周未魂牵梦萦的面孔,闹得周未险些找不到自己的呼吸,“身上有什么不舒服吗?” 周未愣了愣,脑内不知想到了哪里,羞赧地迅速躲闪开视线,抿着嘴唇小声回答:“还行,就是有点酸。” 霍珏听到他的回答之后似是笑了一声,淡淡地给了下个结论:“还是欠练。从明天起每晚跑步机5公里,跑完才能睡觉。” 周未:“……我能拒绝吗?” “不能。”霍珏痞笑了一瞬,先周未一步起身,“今天给你放个假,起不来就先别起了,我做好饭给你端进来。” “主人您太好了!”周未笑嘻嘻地说,“您要是不让我跑步就更好了。” “那我还是不要更好了吧。”霍珏说着走出了卧室。 周未眼看着霍珏踏出主卧,他同一时间也咬牙撑起身体飞速套上衣服跑去玄关换鞋准备跑路,不出意外,他刚穿好一只鞋就听到霍珏异常愤怒的声音从卫生间里传了出来:“周!未!” “主人,您眼前的一切都是错觉,你再回去睡一觉重起一次就行了,真的!”时间不允许,周未只能拖着另一只鞋在霍珏追杀过来之前把自己关到门外,“我去给您买早点,马上就回!”. 周未的这句‘马上’,马了得有一个多小时,霍珏在沙发上等得花儿都快谢了。 “哪儿去了?”霍珏看着站在门口垂头丧气说什么也不肯进来的周未。 “去给您买吃的。”周未跑出去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霍珏喜欢吃的豆腐脑油条早都没有卖的了,他只能在快餐店打包了一份套餐。 “只有一份?”霍珏问,“你的呢?” “吃了。”周未说。 “进来。”霍珏说。 “不。”周未说。 “进来!”霍珏拧着眉看他。 “您先保证不打奴,奴就进来。”周未又躲远了一段距离。 “你有讨价还价的权利?”霍珏怒道,“立马给我滚进来!” 周未只好垂着头走到霍珏面前,直挺挺地跪了下去,“奴错了,奴就是……跟您开个玩笑……” “开玩笑?” “奴没想到您不喜欢这个玩笑。您放心,奴之后一定多花心思了解您,下次开一个您喜欢的玩笑嘿嘿……”周未干巴巴地咧嘴笑着。 “开玩笑是吧。”霍珏笑着点头,捏着周未的后颈又把他‘提’到了上次他面壁思过的那个墙角,然后又从沙发上抽出一份报纸,“那我也跟你开个玩笑。从第一版开始一个字一个字读,读出声,什么时候读完什么时候起来。”. 周未自然不是那种‘你让我读我就读’的乖宝宝,即便是犯了错自己理亏的时候,他只老老实实读了半版不到就泄了气,操着跳大神给人招魂的那个语调不停地喊着霍珏的名字。 “主人——主人——主人,奴错了——师父——师父——主人——爸爸——爷爷——太爷爷——主人您是奴祖宗行不行啊——奴真的知错了啊——救命啊——奴不认字啊——老祖宗开开眼吧——” 霍珏被这只哈士奇烦得脑仁疼,气冲冲走过去一掌把哈士奇的嘴捂住,主奴两个人静静对视着:“你闭嘴我就把手拿开。” 周未点头。 霍珏试探着把手拿开,周未仰头看着他,小声说了一句:“主人还生气吗?” “气。”霍珏说。 “主人——师父——唔……”霍珏捏了捏眉心,“你是复读机变的吗?” 周未委屈巴巴地眨了眨眼,悄悄伸出舌尖舔了舔霍珏的掌心。 “这么喜欢舔?”霍珏看着他问。 周未继续点头。 “那你舔吧。” 于是就出现了以下这幅画面。 霍珏坐在沙发上,周未跪在他脚边,两只狗爪子抱着霍珏的一只脚舔得啧啧作响,身后的穴儿里还塞着一根大频率的按摩棒,化成水的润滑剂在周未身下汇成了一个小水洼。 “嘶——” 霍珏本以为这只哈士奇这样就能老实下来了,结果这狗居然一口咬住了他的脚趾,他一脚踩住周未勃起的下身,冷冷地问:“胆儿大了是吧?” 周未嘟着嘴摇头。 “那你咬我?” “因为……奴想吃鸡爪子了哈哈哈哈——”周未抱着脑袋狂笑着在地上打滚,“主人,奴错了!哎呀——主人您下手太重了!救命啊!杀狗了!奴错了!奴真错了!”. 霍珏和周未就这样一直互相不放过互相折腾到了下午,周未终于被霍珏治服了,乖乖跪在霍珏脚边,顶着一双被揍得比猴屁股还红的臀肉,讨好地蹭了蹭霍珏的鞋面:“主人不再生气奴就放心了。毕竟奴不值得主人生气,奴深刻地认识到了这次错误的严重性,所以奴决定这就去把契约手抄十遍。” “抄10遍啊。”霍珏看着周未,“别又只抄一遍再拿教师职业道德规范压我,说我体罚学生。” “不会,绝对不会!”周未飞速否认,“之前是奴投机取巧,是奴的错。” “行,你愿意抄就抄吧。”霍珏施施然起身,“晚上回来再抄,现在跟我出去。” “主人要去哪儿?”周未下意识问。 “电影院。”霍珏笑了一下,“昨天有个小狗说想和男朋友在情侣厅看电影,我这个男朋友总得帮狗子圆梦不是?” “给你五分钟穿衣服,超时就不去了。”霍珏轻轻踢了周未一脚. 暂时逃过一劫的周未瞬间抛却了那副丧气的样子,蹦蹦跳跳地跟在霍珏身边,一路上都兴奋地冒了泡,停都停不下来。 其实他一路上都在想和霍珏在电影院会发生什么,牵个小手,亲个小嘴儿,情侣厅又是舒服的大沙发床……不干点儿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简直都对不起这样的设备。 红外线监控算什么,反正丢脸也是连着霍珏的一起丢! 然而事实却是,周未还没等到霍珏能对他做什么,就勾着霍珏的小手指睡了过去,比小猪崽睡得还沉,叫都叫不醒的那种。 直到电影散场,周未还没回神,迷迷糊糊地拽着霍珏的胳膊跟着他往外走。 周未恍惚间听到霍珏好像跟他说了一句:“你在这等我,我上个卫生间。” 他是点头了还是没点头他已经不记得了,他只记得他自己也愣怔地跟着霍珏一起进到了卫生间。 霍珏问他:“你也要上?” 周未这才算彻底清醒过来:“不上啊。” “那你跟我进来干吗?” 不只是霍珏有这个疑问,同处在卫生间的两三个吃瓜群众也同样有这个问题。 周未急中生智,一改脸上懵懂的表情,关切地搀着霍珏的胳膊:“那个,你自己一个人没问题吧?用不用我帮你扶着?” 周未说完还不忘绘声绘色地向旁边站着的吃瓜群众解释:“那个,这是我表哥。他吧,身体有点隐疾,不方便。家里也没别人管他,只有我这个弟弟愿意管他。” 吃瓜群众们先是同情地看了看霍珏,又赞赏地看着周未由衷地冲他竖起了大拇指。 等到吃瓜群众离开之后,周未看着霍珏越来越黑的脸色,心里哀嚎了一声:“完了——” 第24章 角色扮演 周未只知道霍珏是个腹黑爱记仇的糟老头子。但他万万没想到这个糟老头子居然次次都能想出来和之前不一样的惩罚花样。 这一次周未被吊在了客厅里。 全身赤裸,双手被反绑在背后,双腿也被麻绳拉开到了极致。臀缝中间那个小口正随着周未的喘息缓缓翕动着。 霍珏立在周未身后,衣服都没换,还是出门时穿的那件衬衫,只来得及解开三颗纽扣,袒出了大半胸膛。 只听‘啪’的一声,霍珏手中那柄黑色短鞭穿空而过,击打到目标物的一刹那鞭梢四散开来,分别舔过周未的臀肉、后穴、囊袋以及异常兴奋的性器。 周未的呻吟声还没来得及出口,就因为被霍珏捏住了下巴,又不得不原路滚回了肚子里。 “乖,主人给你机会,你跟我好好说说,谁有隐疾,你要帮谁扶着,嗯?” 人家都说‘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这句话要是放在周未身上,那就是‘三秒不打,平地拆家’。 “主人,奴错了,奴这次真的错了。”周未从小到大被罚时屡试不爽的一招就是主动认错,毕竟古话说得好——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这次?真的?”可他没有充分联系理论实际,霍珏早就对他的认错免疫了,“合着你之前那么多次都是假的?” “让你回答问题就别废话。”霍珏狠狠地睨了周未一眼,“不说我就直接动鞭子,你就永远都别说了。” “汪!奴说!奴这就说!”周未激动得连带着绳子都跟着荡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跟游乐园里那大摆锤一个模样,“奴有隐疾,奴生活不能自理。但是奴想给主人扶着那是实话。奴能为主人服务那是奴的荣幸,奴不光可以给主人扶着,还能帮主人甩。主人如果有需要,奴也愿意用奴的狗嘴接着主人的圣水,真的!” “真个屁!”霍珏轻哼了一声,单手抓住绳结稳住周未的身体,“让你吞个精你都能喷我脸上。你接圣水?刚吃完饭,别跟这恶心我。” “奴错了,奴真不是有意的。”周未怂怂地瘪着嘴,那双水灵灵的小鹿眼一眨一眨的,看得霍珏跟上了跳楼机似的,心跳嗖嗖的越蹦越快,“主人别生气了好不好?奴让您抽,让您揍,您怎么对奴都没关系,只要您别生气。” 周未说着竟低头叼住了霍珏衬衫领子的一角,前后摇晃着撒起了娇。 然而霍珏却不搭这茬,即便他心里已经软下了七八分,面上还是淡淡的:“你有隐疾?我看你这不健康得很吗?” 霍珏握住周未硬挺的下身撸动了几下:“能硬还有什么隐疾,嗯?” “奴……奴……”周未咬着下唇,强行捱过霍珏抚弄他下身带来的快感,硬着头皮把话说了下去,“大夫,您别看我能勃起,可我射不出来啊,不信您试试。” 这是霍珏给他挖的坑,他不能不跳。为了让霍珏消气,也为了自己保命。 “是吗?那你这是无精症啊,得治。”霍珏说着取出一根10cm左右长短的金属棒,前端呈扁平状,微微上翘。 周未一看那东西瞬间就泄了气,霍珏这个糟老头子也太狠了吧! “是得治。”周未害怕得舌头都跟着打了结,说出来的话断断续续的,“大、大夫,您放心,我可乖了,我一定配合治疗,您说怎么治就怎么治。” “嗯,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病人。”霍珏在那根金属棒上淋了超多润滑剂,“乖,放轻松。” 尿道棒被推进的过程极慢,期间霍珏一直在观察安抚周未的情绪,终于完成之后,霍珏欣慰地吻了吻周未的嘴唇:“相信我,很快你的病就会好了。” “叮咚——” 突如其来的门铃声打破了这对戏精主奴的诊疗过程,霍珏不耐烦地撇了撇嘴,把散鞭举到周未嘴边让傻狗叼好,顺便抬手抚了抚他的后颈:“不许出声,不许乱动。” 看到周未叼着鞭子点头,霍珏才放心地朝玄关走去. 来人是秦重。 霍珏把秦重让进门,秦重好笑地看着他那满脸好事被打扰的表情,试探着问:“就你一个?你的小sub呢?” 霍珏抬了抬下巴,看向被五花大绑吊在房顶上的调皮鬼,后者咬着鞭子朝秦重咧嘴笑了笑。 “又犯什么错了?”秦重停在周未身边不远处。 “让他自己跟你说。”霍珏淡淡地看了周未一眼。 周未当然愿意自己说,但现在问题不是他嘴里还有个鞭子吗,怎么说?他要是敢把鞭子吐地上,那霍珏绝对不会让他见到明天的太阳。 秦重显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尴尬地指了指周未:“你让我碰他?” “当然不让。” 霍珏默默走到周未面前,把他嘴里的鞭子拿了下来,操着一副极其危险的笑容对周未说:“好好跟你的救命恩人说说,你是因为什么才被我吊在这的。从头说,一点也别落。” 霍珏危险的笑容让周未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秦重颇为同情地看着周未,做了一个洗耳恭听的姿势。 “那个,奴就是……先在主人脸上画了个涂鸦,又因为想吃鸡爪子在主人脚上咬了一口,然后还在电影院卫生间和别人解释……说、说主人有隐疾……”周未越说秦重脸上的表情就越精彩,要不是因为旁边霍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肯定就憋不住笑出来了。 周未交代完自己的罪状之后还不忘给自己找理由:“那还不都是主人把奴往死里折腾,奴就是小小的,小得不能再小地报复一下,就一下。” 秦重看向霍珏。 “你再听他说我为什么那么折腾他。”霍珏说。 秦重又反过来看向周未。 周未窃笑了一下,缓缓道:“因为,因为奴戳了主人菊花。” “哈哈哈哈——”秦重这下是彻底憋不住了,丝毫不顾形象地捧腹大笑。 然后耳边又传来了周未解释的声音:“其实吧,也没进去多少,连一个指节都没到。” “哈哈哈哈——”又是一串爽朗的笑声响起,秦重笑得眼泪都差点出来,他拍了拍霍珏的肩膀,“霍霍,你这是领回家一个活宝啊哈哈哈——” 霍珏蹙着眉嫌弃地踢了秦重一脚:“笑个屁!你有事吗?别告诉我你就是来看我和小周末夜生活怎么过的。” “咳,我还没那么无聊。”秦重递给霍珏一个包装非常精美华丽的礼物盒,“璩军让我给你的,每一对在他那签契约的主奴都有,本来应该是放在你的调教室里,但他估计你以后也不会去那了,就拜托我给你送过来了。” 霍珏掀开盒盖看了一眼,而后会心一笑,抬头对秦重说:“帮我谢谢他,今晚我正好用得上。” “主人,盒子里是什么呀,给奴也看看呗?”周未没心没肺道,即便被吊着,下身还塞着尿道棒也丝毫没影响他的状态。 “听我的,还是别看了。”秦重说着起身,“行了,你们继续吧,我接着回局里加班了。” “怎么着,又有案子?”霍珏把秦重送到门口,“死了几个?” “目前还不知道死没死,人口失踪案,查了半个月一根毛也没查出来。”秦重说,“我接着回去筛监控了,拜。” 秦重走之后,周未依旧不死心,继续抻着脖子问霍珏:“主人,盒子里到底是什么呀?您说您有用,有什么用啊?” 霍珏定定地看着周未,那眼神看得周未心里直发毛:“好东西。想不想玩点儿刺激的?”. 周未一点也不想。 霍珏把周未放低了不少,原先是吊在自己头顶的位置,现在堪堪和自己的腰部齐平。 尿道棒还在周未的身体里,盒子里那个‘朝醉’老板璩军送来的礼物静静立在茶几上——是一根按照霍珏下身一比一建模做的低温蜡烛。 仅仅是尿道棒和蜡烛就算了,霍珏居然还往他身后的穴口里挤了不少润滑剂。 未知的恐惧让周未声音都打了颤:“主、主人,您、您要对奴做、做什么?” “傻狗,别怕,主人带你荡秋千。”霍珏浅笑着说。 霍珏这句话话音未落,周未就觉一股电流从身前的尿道棒开始沿着他浑身的经络传遍他的四肢百骸,随着电流越来越强,身后霍珏的性器也在慢慢嵌入他的身体。 一时间周未竟不知道是往前躲还是往后撞。 待霍珏的性器进了大半,束缚周未的绳子突然荡了起来,他感觉那根硬热先是缓缓抽离他的身体,紧接着在自己荡回的那一刹那,霍珏趁机将自己露在外面的性器连根没入,狠狠地撵过周未体内的敏感点。 “嗯啊……”周未呻吟着仰起了头。 绳子一旦荡起来就很难再停下来,周未像是一只被拴在绳上的蚂蚱,前有狼后有虎,他又丝毫不能动弹,只能任由霍珏顶弄,任由快感侵蚀。 周未要命地呻吟着,眼泪口水糊了一脸。 然而霍珏并没打算就此结束,他取过茶几上燃烧着的蜡烛,比体温略高的蜡油从高处坠落,在周未白嫩的皮肤上留下一个又一个鲜红色圆点。 “呃啊……主人……烫……师父……好烫……”周未越是挣扎,绳子就荡得越厉害,霍珏就是瞅准了这个时间差,在绳子荡离的时候将性器抽出,再在绳子荡回的时候狠狠撞进周未的身体。 本就粗长过人的性器几乎进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 鲜红的蜡油从周未的肩头开始,一路下滑,在周未的腰窝两侧汇聚,还有些许溅在周未的股沟附近。 霍珏就着这个姿势干了周未百十来下便好心地把周未身体里的尿道棒抽离,同时也解开束缚着周未的绳结,在周未失去禁锢的一瞬间将人牢牢在怀里,一下一下地由下至上的操弄。 周未紧紧勾着霍珏的脖颈,被操得呻吟声都变了调。 “主人……主人放过奴吧……奴要被子主人操死了……嗯啊……” “不行。”霍珏把人放躺在沙发上,“大夫这是再给你治病,你射出来之后这个疗程才算结束。” 那个可恶的礼物又一次被霍珏拿在了手里。 这一次从前胸开始滴,血红色的蜡油满满附着在周未的乳尖之上,那一小块娇嫩的皮肤周围也被烫得泛起了红。 霍珏的器大活好周未早有领教,失去了尿道棒不用‘荡秋千’花样之后更是方便了霍珏的发挥,一次次的操弄让周未呻吟一声接着一声,眼泪一双一双往外涌,偏霍珏还不让他哭,他每掉一双眼泪霍珏就重重地打他屁股。 一场性事下来周未身上就没有不红的地方,就连嘴唇也被霍珏亲得比平常红了不知道到多少倍。 霍珏轻柔地吻了吻周未的下腹:“怎么样,病治好了吗?” “嗯……”周未懒懒地应和着,“大夫真的是,妙手回春,堪比我的再生父母啊。大夫的大恩大德我真的无以为报,下辈子做牛做马说什么也要报答大夫的再造之恩。” 霍珏宠溺地笑着,拖着周未的腋窝把人抱起了来:“走吧,洗澡睡觉了,明下班不还要跟你回家见岳父岳母吗?” “明明是公婆!” 周未的声音远远传来,但不知道他又受了霍珏什么威胁,下一秒就又改了说辞:“好吧,岳父岳母。” 第25章 其实周未本不打算这么早向父母摊牌,但奈何他潜伏技术不到家,直接被‘敌军’捣了‘老巢’。 前阵子周家父母二人出去过结婚纪念日,晚上吃完饭恰好路过周未学校,二老本打算给周未一个惊喜,到了周未宿舍楼底下给他打电话才知道他早不在宿舍住了。 那个时候周未正被霍珏放置在椅子上,身后塞着按摩棒,嘴上绑着口枷。 周未被快感折磨得几近大脑缺氧,周家二老随便一‘逼供’就知道了自己儿子已经有了男朋友并且已经进行到同居那一步的事实了。 刚知道这事的时候周家二老恨不得转眼就见到儿子交的男朋友。 但奈何双方不论是霍珏、周未还是周家二老,工作一个比一个忙,好不容易凑出来一个所有人都方便的日子,周未就马不停蹄地带着自己‘新媳妇儿’上门见‘公婆’了。 从市局到周家的这一路,霍珏开车,周未就坐在副驾非常认真刻苦地捧着一沓卷宗研读。 “怎么突然这么用功?”霍珏浅笑着瞥了周未一眼。 后者灿然一笑,把视线从密密麻麻的卷宗上移开,在霍珏好看的侧颜上定了半晌,权当养眼:“因为我是师父的徒弟,不能让师父丢脸啊!” “你让我丢的脸还少吗?”霍珏嘲讽道,“那你看这一路有看出什么来吗?” a市最近发生了一起非常可怕的连环杀人案,死者均为已婚男性,凶手的杀人手法是用一柄极其锋利的短匕首一刀刺入喉咙,最后再像集邮一般在死者的左耳垂背后用口红画一个心形。 这起连环案件在之前已经出现了三起,但奈何嫌疑人诡谲多段,警方始终没有将其抓获。 最近又出现了第四起,凶手的杀人手法,被害者的选择均与前三起相同,所以警方才会把这四起案子串并。 其实说被害人均为已婚男性还不算准确,因为这些被害人都没有后代,且他们的遗孀也都说明了,她们的丈夫是同性恋者,与自己只是形婚。 而这个信息,在结婚之前她们的丈夫以及男方家属都没有像自己说明过。 四名死者全都是存在骗婚行为的男同性恋者。 再结合‘用口红画心形’这一个信息点,推测出来凶手很有可能是一个被男同性恋者欺骗过的女性受害者。 “嗯……”周未捧着之前三起案件的卷宗和最新这起案件对比了一番,不太确定地说,“师父,我觉得最近的这起很有可能是其他人模仿之前那个凶手做的。” 霍珏的动作一顿:“为什么这么说?” “凶手既然这么重视仪式感,在每个死者的左耳垂后面都画了心形,那应该不会弄错口红色号吧。”周未举着两张照片给霍珏看,“之前三起凶手用的口红都是哑光质地的枫叶红,而最近这起凶手用的颜色虽然和之前相近,但是是带细闪元素,所以看着要比之前那三起的颜色要深一点……” 霍珏被周未分析得一愣一愣的,沉了好长时间才问:“你还懂口红色号这些?” “当然懂啊!”周未笑着点头,看到霍珏脸上那副深表怀疑的表情,就贱兮兮凑到霍珏耳边说,“想知道为什么?求我我就告诉你!” 霍珏当然没求周未,他只浅笑着睨了周未一眼,后者便乖乖把事实和盘托出了。 “其实吧,我就是从小对颜色比正常人稍稍敏感一点而已。”周未解释道,“再加上我高中同桌天天让我给她选色号,我不想懂也懂得差不多了。” “成天就知道跟我吹胡子瞪眼,真是搞不懂老男人怎么想的……”周未说完之后又小声嘟囔着抱怨了几句。 因为今天是上门见岳父岳母的日子,霍珏心情好,周未无谓的反抗他权当没听见:“你把你的推断跟重儿详细说说吧,如果真能从这个方向找到凶手,正好让他给你记一功。” “谢谢师父!”周未欣喜地在霍珏侧颊上mua了一口,“师父你最好了! “又不是老男人了?”霍珏笑着反问霍珏,他可以当没听见,但他并没说不事后打击报复,“刚才我听见有只狗说我就会吹胡子瞪眼来着。是我听错了?” “您绝对是听错了,主人!”周未又连忙吻了霍珏好几下,把霍珏哄得舒舒服服的,“奴可从来没这么说过!主人在奴心里绝对是永远18岁,比奴还年轻,真的!汪!” 霍珏会信才怪. 周未一家都是非常热情好打交道的人。这一点霍珏从周未身上就能看出来。 主奴二人提着见面礼按响门铃的时候,门一开,周未父亲举着铲子就迎了上来,周未母亲就在旁边笑着解释说周未父亲这是开心终于把糟了他们心20多年的倒霉儿子‘送’出去了,所以要亲自下厨做一桌拿手菜招待霍珏。 霍珏淡笑着和周家二老打招呼:“伯父伯母,我叫霍珏,在市局工作,算是周未的老师。今天贸然上门,也没拿什么好东西,都是些营养品,还希望二老不要见怪。” 说实话,这还是周未第一次见霍珏这么正正经经的说话,和跟他在一起时简直天差地别,一副乖宝宝的样子,老男人真是会演戏。 他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番,趁着霍珏不注意偷偷翻了个嫌弃的白眼。 早在霍珏来之前,周未就把霍珏的情况和家里交代清楚了,二老都特别喜欢霍珏,甚至觉得自己儿子根本配不上人家一根手指头。以至于周未进门还没喘匀气就被周母嫌弃地哄到了厨房给周父打下手,周母拉着霍珏的手坐到客厅沙发上话起了家常。 “小霍啊,家里沙发硬。”周母手里拿着一个软海绵坐垫,作势要让霍珏垫在屁股下面,“小未特意跟我们说要给你拿软垫在垫着坐,要不然不舒服。” “还有那腰后面,靠背垫都特别软,你靠着,腰还不容易这么累。” “伯母,您别忙了,我的……腰挺好的。”霍珏淡笑着拦下了周母的热情,同时心里默默盘算着回去怎么收拾那只胆大妄为的哈士奇。 那哈士奇之前跟他说什么完全不用担心,二老那边自己已经搞定了,就是吃个饭让二老安心。那么从周母的这番‘特殊的’关照,霍珏对周未和二老说了什么他就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小霍,伯母跟你实话说吧。小未这孩子从小就比较淘气,我跟他爸年轻时工作也忙,就没怎么费心思管他。”周母雷厉风行舌灿莲花了一辈子,打官司的时候经常堵得对方律师说不出话,但此时此刻涉及到儿子的终身大事,她的语速就变得非常慢,似乎是在斟酌用词,“小未平常没个规矩,手上也没轻没重,所以,他要是弄得你不舒服了,你跟他好好说。小未虽然淘气,但他本质也是个听话的孩子。你是他老师,有什么该批评的就批评,气急了揍他我们也没意见。但是两个人轻易别吵架,你们在社会上本来就挺难的,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和自己脾气合的,千万别意气用事。” “伯母您放心就行了。”霍珏嘴角的弧度一直没变,温文尔雅的样子周母怎么看怎么喜欢,“周未他特别好,我很爱他。您和伯父愿意把他交给我也是我的荣幸。以后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好好保护他的。” 霍珏这番话说得没错,但是听到关键信息获取错误的周母耳朵里霍珏就成了在自己混账儿子身边委曲求全,还要在公婆面前替丈夫说好话受气媳妇。 之后无论霍珏怎么明示暗示自己才是上面那个,周母都接受不到霍珏的信号,一直撺掇周未给霍珏夹菜,一遍又一遍教育周未一定要改改手上动作没轻没重这个毛病,千万不能伤了霍珏。 周未全程都心虚地笑着应下,等到二人快要从周家离开的时候,霍珏才收到周未的一条称得上算是求饶的消息- 主人,您千万别生气,奴回家之后就跟您解释!您一定得相信奴! 霍珏淡笑着回了一条过去:嗯. 周未也自知理亏,两人刚一进家门,周未就乖乖伏到了地上,屁股翘得老高:“主人一天辛苦了,让奴帮您脱鞋吧。” 霍珏哂了一声,施施然把左脚伸到周未嘴边:“外面这天真是越来越不好了,新鞋刚穿了这么一会儿就脏了。” 脏个大头鬼! 那皮鞋面锃光瓦亮都能当镜子使了! 周未内心忿忿不平,但奈何面上什么也不能表现出来,只能苦笑着伸出舌头一下一下讨好地舔着霍珏的鞋面。 他舔都舔了,霍珏居然还不打算放过他,竟然把右脚踩在了他的脑袋上:“好狗,跟我过来,好好和主人解释一下你都做了什么。” 霍珏低沉诱惑的声音最能勾起周未的情思,他的下身早已经兴奋地将裤子顶出了一个帐篷。但他没有让自己纾解的权利,只能认命地爬着跟上霍珏的脚步。 “上来。” 霍珏让周未整个人都趴在了自己身上,屁股恰巧搭在他腿上,非常方便霍珏对他做些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啪! 霍珏重重落下一掌,周未隐忍地闷哼了一声,他听到霍珏说:“解释吧。” “那个……奴确实把所有方便说的都和奴父母说清楚了。”周未小心翼翼地屏着呼吸,生怕哪一句话说错又惹霍珏不高兴还得挨巴掌,“就是奴母亲问奴和主人进行到哪一步了……” 啪的又是一掌。 霍珏问:“那我的小狗是怎么回答的?” “奴就说……和主人把该做的都做了。” “然后呢?”第三掌落下。 “奴母亲问奴有没有觉得不舒服,后来有没有生病。”周未回答,“可能奴母亲对这方面了解得比较多。” “继续。”第四掌。 霍珏是隔着裤子打的,但不用猜也知道,就以他这个力度,周未的屁股肯定早就红透了。 “奴就说——”周未吞了吞口水,“就说奴是上面的……” “狗子,跟主人说实话,你就这么想在上面?”霍珏这一次没有再打周未,而是静静地等待周未的答案。 周未顿了半晌,几次三番和霍珏确定自己可以说实话之后才小声说:“嗯……奴、奴挺想的。” “那今天就满足你。”霍珏落下了最后一掌. 一个静谧的夜晚,周未全身赤裸着坐在霍珏身上,胸前还缀着一对泛着银光的乳夹,霍珏的硬热深深嵌入周未的身体,周未撑着霍珏的胸膛难耐地呻吟着:“嗯啊……主人……奴没力气了……动不了了……主人操操奴好不好……嗯啊……” 第26章 正文完结 时间一晃而过,周未在市局为期3个月的见习转眼迎来的尾声。他也不得不回学校加入准备毕业论文、考公或是考研的战斗大军中去。 毕设对周未来说其实算不上心头大患,因为他拥有一个本科硕士毕业答辩全都是专业第一的主人。 一日,周未捧着自己据说是熬了好几个晚上才写好的论文初稿去给霍珏过目,霍珏通读一遍之后丝毫没有点评周未这份论文的优缺点,他只问了周未一个问题:“你这个‘单核苷酸多态性位点特征’,这段是复制粘贴的吧?” 闻言,周未嘴唇一抿,心虚地摸了两下鼻子,嬉皮笑脸地解释:“哪能呢?师父,这真是我熬夜一个字一个字敲出来的。” “是吗?”霍珏微微挑眉,没拿论文的左手捏上了周未的乳珠,“给你一个说实话的机会,是不是复制粘贴的?” “是。”周未被迫认了下来,原因无他,就是霍珏那只作恶多端的手还有那个老男人那副‘不说实话我就让你生不如死’的表情让他不敢不认。 “那你复制的时候看这篇论文的作者是谁了吗?”霍珏哭笑不得地问。 “没有,我这不还只是初稿,引用文献什么的最后再补也行。”周未没心没肺道,“师父你这么轻易就看出来了,难道你知道我复制的谁的?不会师父你也抄过吧!” “抄个屁!”霍珏赏了周未额头一记爆栗,“你他娘的抄的是我硕士毕业论文!” 此话一出周未登时傻了眼,呆愣了半晌才找回自己被吓出出窍的三魂七魄,他笑得满脸尴尬:“哎呀——师父你看巧了么这不是?您是我师父,又是奴的主人,奴写的论文还正好抄的您的,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羊毛出在羊身上嘛!” “呵。”霍珏冷笑了一声,“羊毛出在羊身上?” “嗯……”周未笑不下去了,他屏着呼吸一点一点地往沙发边缘挪。 只可惜还没等他挪出霍珏的控制范围,后者就轻易将他抓回了自己怀里。霍珏紧紧揽着他,右手有意无意地在他下身附近摩挲:“我看你这哈士奇的毛挺好的,我喜欢,给我吧要不?” 霍珏说要,周未哪有不给的权利。 于是当晚周未就因为抄了自家主人的论文,被绑在调教室的按摩台上由霍珏亲自脱毛。不止是下身的毛发,霍珏连带着周未的腋毛和腿毛,脖子以下所有多余的毛发一并给去了个干净。 羊毛到底出不出在羊身上周未已经没机会去验证了,但他自己是只光秃秃的哈士奇这事他算是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 周未见习期结束,不必每日跟着霍珏到警局报道,霍珏总觉的心里像缺了块东西,空落落的。 赶上出现场,霍珏第一反应就是指使对面的小狗拿勘察箱跟着,等一抬头看到空空如也的办公桌才反应过来周未已经回学校了。 在解剖室里也是,只有霍珏和负责录像留存记录的同事,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就各自忙各自的工作;之前还有周未那个活宝跟他插科打诨,现在他拼死拼活解剖完了只能自己负责缝合,身边缺了个小跟班的感觉一点也不爽。 虽说两个人平时在家里见面的次数一点也不少,那只哈士奇还经常拆家掀瓦,可他还是怀念周未一天24小时都跟在他屁股后面的那种感觉。 虽然耳边总不得清净,但是很满足。 偶然一次,霍珏这种心思被秦重知道了。那人赤裸裸地嘲笑他这是更年期快到了,30岁还不到就开始多愁善感呐。 霍珏当时正坐在办公桌前敲字,听到秦重这番嘲讽,霍珏只不动声色地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睛,开口道:“你过年就33了吧。” 不到30,和即将33,两个人谁更接近更年期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 秦重猝不及防吃了个瘪,他没再搭茬,转言道:“周未最近考试准备得怎么样?” “公务员笔试面试成绩都不错。”霍珏呷了口茶,“他现在在准备市局遴选考试。” “他考咱这儿?”秦重捏了捏疲乏的眉心,合着眼恹恹地问。 他最近几乎天天加班,前阵子好不容把那起‘男性同性恋者骗婚被杀案’破获,又有一起连环作案找上门来。 就是之前秦重提到过的那起‘人口失踪案’。 受害者均为单身成年男性,失踪地点都是本市酒吧一条街某家监控设备不完备的后门。受害者是死是生、嫌疑人是单独作案还是团伙、受害人以及嫌疑人的藏匿地点、嫌疑人绑架受害人到底为了什么……这一切的一切警方排查到现在也没摸出多少线索。 秦重作为专案组组长,只能日日奋斗在第一线。时间一长,眼底的红血丝一日比一日多,黑眼圈的深度和国宝也没什么区别。 “嗯,小周末原话是为我考市局。”霍珏不要脸道。 也就是秦重现在累得要死,懒得和霍珏上纲上线,他在沙发上团了个舒服的姿势:“我在你这儿眯一会儿啊,十五分钟之后叫我,我还得回去接着筛监控。” “嗯。”霍珏淡淡地应了一声,继续忙自己手头上的活儿。 他刚才那话说得一点没错,确实是周未自己决定为了霍珏考市局的。 那晚那周未猫在书房里托着腮提交个人信息报名的时候,霍珏只是随口问了一嘴。 他之前明里暗里和周未说过不少次让周未进市局,说好了做他的狗,不能两人都忙着出差动不动就隔三五天见不着吧。要是都在市局,周未还是霍珏的学生,要出差也是师徒一起上阵。 周未咔咔点鼠标点得飞起,终于在网页显示报名成功之后,他二话不说就从椅子上伏到了霍珏脚边。 周未驯良地低下头在霍珏脚尖上吻了一下:“主人,奴为了您也要进市局,奴不只想做您的狗,奴更想做能和您并肩战斗的战友。主人希望奴是一只化作人形的良犬,那奴就去做那只良犬,24小时臣服您、仰望您。请您相信奴,不管奴是跪在您脚下,还是站在您身边,奴都是您的狗,您永远都是奴的主人。” “这么乖?”霍珏俯视着周未头顶的发旋,俯身揉了一把那团柔软的黑发,“叫。” “汪!” “好狗。”霍珏道。 “主人。”周未抬头看向霍珏,眼神不正常的躲闪昭示着他此刻无比的心虚,“奴和您商量件事行吗?” “说。”霍珏被周未那番话哄得通体舒畅,恐怕现在周未说想要把月亮吃了他都能上去给这只傻狗摘下来。 “主人能不能看在奴这么乖的份上,原谅奴,一不小心,真的是一不小心,就把主人您的牙刷扔马桶里了。”周未说,“然后奴见您前几天才新换的牙刷,就这么扔了怪可惜的,就又给您捡起来冲了一下放回去……” “周、未!” “救命啊——主人——奴跟您开玩笑的啊——”. 要说周未也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小调皮鬼。 什么时候考试、考试复习得怎么样、考没考过、什么时候报道,这些消息他一点也不和霍珏透露,嘴守得死严。霍珏几次三番打听不出来之后索性就放弃了,反正这小东西总有一天会忍不住自己告诉他的。 当然,他也是因为得了周未这个把柄,次次都能想出来不一样的玩法把周未收拾得服服帖帖的。身上的吻痕通常是前一次的还没消下去,后一次的就烙上了,本来白嫩的皮肤现在哪哪都是红一块紫一块的,偏周未在家还不用穿衣服,霍珏一回家看到那身自己弄上去的杰作,就忍不住向周未开启了第二轮讨伐。 周未毕业后的一天,霍珏照常起早去警局上班,周未迷迷糊糊地从空调被里爬出来,伸出两条胳膊勾着霍珏脖颈撒娇索吻。 霍珏宠溺地含住那双红唇嘬了嘬,又在周未浑圆的屁股上拍了几掌才心满意足地踏上了去警局的路。 霍珏一出门,周未也马不停蹄地起床洗漱收拾自己。今天是他去市局报道的日子,有霍珏这个大目标在前面指引,周未怎么可能考不上市局。 这下,霍珏可是他名正言顺的师父了。 挺括的警服一件一件穿到身上,从浅蓝色的衬衫开始——直到霍珏就是hj的时候周未才知道,原来他每次在摄像头里见到的那件浅蓝色的衬衫就是霍珏的警服内里——扣子一颗一颗扣起,领带,再到藏青色的外褂,最后到警帽。 肩上熠熠发亮的一枚缀钉四角星花。 虽然他现在还只是一个小小的二级警员,不过没关系,他还年轻,总有一天他会坐到他师父现在这个位置的。 到时候他师父肯定已经老了,成了真正意义上的糟老头子! 周未穿戴好之后,看着镜子里帅气的自己,乐呵呵地打了个响指。多好看的一朵祖国的娇花,就那么被霍珏那个老头子给采了! 周未打车到了市局门口,曾经和他熟识的同事看到他都乐呵呵地跟他打招呼,他一路小跑着到霍珏办公室门口。 这间办公室承载了他曾经3个月的记忆,现在这份记忆会继续从这里延续,并且永远不会中断。 周未沉了沉呼吸,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他听到霍珏说了一声:“进。” 周未压下门把手,做贼似的踏进办公室的门,霍珏并没有回头,好像并不在意来者是谁。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规规整整地站在霍珏面前,双腿紧绷,脚跟相贴,脚尖分开,他向霍珏敬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军礼:“a大2018届毕业生周未向您报道!” 霍珏没有说话,也没有给周未回礼,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周未,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深。霍珏终于动了,他慢悠悠地起身,也向周未敬了一个礼:“几日不见,我的小哈士奇摇身一变成了警犬了。” “主人。”周未乖乖跪下,这一跪与之前所有的意义都不一样,他穿着警服,那样一身神圣正式的衣服,他是骄傲的共和国警察,但他却丝毫不知羞耻地跪在霍珏面前,只因为霍珏是他的主人,在他的心里,主人永远是最重的存在,“请您原谅奴对您的隐瞒。奴只是想给您一个惊喜。” “当然原谅,我的小警犬。”霍珏笑着说,“警犬和家犬叫起来有什么不一样吗,叫一声我听听?” “嗷——” 霍珏在周未出声的第一秒就把他的狗嘴捂住了:“我让你叫,不是嚎。” 周未呜呜了几声,霍珏蹙着眉把手移开,周未窃笑道:“主人,奴刚才是在逗您玩呀!主人想听奴怎么叫奴就怎么叫。汪!汪汪!汪汪汪!” “狗子,你知道吗?”霍珏俯身从书桌底下取出一团麻绳,白色的,和周未身上藏青色的警服非常配,“我很早就设想过,你穿着这样一身衣服被我绑起来会是什么样子,现在我终于可以实现了。” 麻绳从肩膀滑落,周未双臂被反绑在身后,粗粝的麻绳从他的左手腕开始一圈一圈缠绕至大臂,再到手肘,右手也如法炮制,最后将余绳从两臂之间穿过,成结。 霍珏用的时‘霍结’——他和秦重一起研究出来的一种很难挣脱的绳结. 办公室外面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霍珏隐约听到秦重的声音串门而过:“目的地市郊旧楼地下室,动作要迅速!一只苍蝇也不能给我放出去!” 不出意外,是之前困扰专案组多时的那起‘人口失踪案’终于被他们查出了凶手的藏匿地点——市郊一栋旧楼的地下室。 而与外面过道一门之隔的办公室内部,周未穿着挺括庄严的正装,双腿开立跪在霍珏脚边,上身被霍珏白色的麻绳紧紧绑了起来,粉嫩的舌尖一下一下舔舐着霍珏的鞋尖……. “行动!” 秦重一声令下,十几辆警车有序从警局大院驶出,就像一匹匹饿极了的野狼,只等着目标的出现的一刹那,冲上去,用利牙咬穿敌人的喉咙。 正文完 第27章 番外一 霍霍女装 “哟!这是哪家小娘子生得如此标致?”周未那双漂亮的小鹿眼此时已眯成了弯月,一边嘴角翘起,骨子里的轻浮浪荡全都直挺挺摆在了明面上,他手持一柄黑色马鞭,马鞭尾缀着一团黑色毛球,鞭梢扁平的部分正抵在他口中那个‘小娘子’的下巴上,“多少钱能买你一晚啊?” “50一次,射了就算。” 小娘子施施然坐在床边,身上裹着一件大红底色烫金花纹的紧身旗袍。旗袍开衩极高,小娘子上下交叠着的一双长腿根本不甘心藏在旗袍之下,堂而皇之地暴露在了周未面前。 仔细看,那双仿若能勾人心智的长腿上竟还穿着一双浅肉色的丝袜! 周未黏糊糊的视线沿着小娘子曼妙的身体曲线缓缓上爬,依次路过腰腹、胸、脖颈、喉结——是了,这‘小娘子’根本不是别人,正是周未的主人,霍珏。 霍珏吸了一口烟,在烟卷的滤嘴尾部留下了一圈红色的唇印,奶白色的烟气从殷红的薄唇中喷出,蓦然糊了周未一脸:“这位爷准备给多少?” 霍珏说话声音与他此刻艳丽的容貌截然相反,清清冷冷的,还带着些许沙哑。 周未被眼前这副活色生香的画面勾得吞了吞口水,如急色鬼似的,匆忙从口袋里掏出五张红色的毛爷爷,‘啪’的一下甩到霍珏身上。 红色的毛爷爷纷飞而下,周未邪笑着用马鞭鞭梢轻轻拍了拍霍珏的侧脸:“今儿给大爷伺候舒服了,大爷就给你赎身,跟大爷回家去!” “没问题,爷。”霍珏突然起身,随手将燃了一半的烟卷按熄在手旁的烟灰缸,提着周未的脖领把人一下扔到了床上,他粲然一笑,“爷今儿就好好躺着吧。”. 与霍珏相反,周未的穿着非常中规中矩。 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颇为流行的复古西装穿在他身上,活像是哪个富人家备受宠爱的小公子。衬衫繁复的纽扣扣到了脖颈,解起来颇为费力。霍珏却没有表现出半点不耐烦,他伏在周未身上,每解开一颗纽扣,便低头在周未露出来的皮肉上留下一记吻痕,混着艳红的唇印,旖旎得叫人移不开视线。 其实周未在被霍珏扔上床的那一刻就怂了,他不求霍珏大人不记小人过跟他玩什么一笔勾销,只求霍珏在报复的时候别把他玩死,他还不想英年早逝。 “师、师父……您不、不用这样……”周未在霍珏吻到他下腹的时候,不得已出声打断。他和霍珏确立关系这么长时间以来一向都是他为霍珏服务,要是反过来,他不得不怀疑霍珏其实暗藏祸心会‘一个不小心’把他那玩意儿给一口咬下来。 霍珏似是轻笑了一声,颀长的手指绕着周未两腿之间的帐篷画圈挑逗:“爷,我刚才没说明白吗?你只需要,好好,躺着享受就行了。” 得。 霍珏这是戏精上身,演出瘾来了。 周未百般无奈地泄了气,四仰八叉地往床上一瘫:“那美人你继续吧。” 霍珏得了周未‘首肯’,继续往下动作,一边吻一边将周未的裤子连同内裤一起扒了下来。 兴奋不已的性器失去了束缚的一瞬间就迫不及待地弹了出来,恰巧打在霍珏唇边,周未下意识低头去看,圆润的冠部贴在霍珏殷红唇角,晶莹的液体一股一股地从顶端那个小口里涌出,霍珏笑着看了周未一眼,探出舌尖将那些液体照单收入了自己口中。 周未猛觉下腹一紧,难耐地挺了挺胯:“美人,快,给爷含含。让爷看看你的口活怎么样?” 霍珏依旧沉在角色里,按着周未的命令乖乖俯身含住了他的下身。敏感的冠部被湿热的口腔那么一裹,周未险些就这么交代了。 霍珏抬眼看向周未,眼含笑意,似是在嘲笑他‘快男’的本质。周未恼羞成怒,作势要去抓霍珏的头发,好让霍珏含深一点。可他没想到霍珏前几日刚理了发,发茬又硬又短,不但抓不住,额前的碎发更是随着霍珏的动作不停地在他的下腹附近‘行凶’。 周未像是一条搁浅的鱼,只能张着嘴大声喘息呻吟。 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下身被霍珏的口腔里是如何的舒爽。 霍珏灵活有力的舌头变着花样儿地舔舐口中柱体上盘虬的青筋,时而收紧两颊狠狠吸上一下;时而放松喉头让性器直抵深处;时而只含住冠部,其余部分用手握住,随着嘴上的频率来回撸动;又时而全然忽略他的下身,只含着下方缀着的两颗睾丸…… 周未被玩得毫无自主能力,叉着大腿全凭霍珏作弄,直至眼前一记白光闪过,他被抛向了半空,似是漂浮在云端,身边就是看得见摸不着的星子——他高潮了,而且还泄在了霍珏嘴里。 霍珏根本没给他喘息的机会,周未甚至还没从高潮的余韵中抽身,就被霍珏翻了个面,变成了背部朝上。 他扒开周未的臀瓣,把这人射在他嘴里的精液全数还了回去,粘稠的白色浊液从霍珏嘴唇中缓缓坠下,在空中拉出银丝,色情又淫糜。 周未终于清醒,他惶然转过身:“主人!对不起,奴没忍住,您没吞下去吧?” 霍珏没有看他,只淡淡地回了一句:“没有。”然后从床边那堆衣服里抽出周未的领结,三两下就把那东西缠在了周未射精后半软的性器之上。 藏青色的蝴蝶结。 霍珏终于可以拆属于他自己一个人的礼物了。 “趴好,爷,不要乱动。”霍珏的声音再一次传来,居然还没有脱离剧情。 周未欲哭无泪,只能顺着霍珏的剧情把戏演下去,他扭了扭屁股,笑道:“行,爷不动。爷今儿个全听美人的,只要美人把爷伺候舒服了。” “放心吧,爷。”霍珏的手指很轻易探入了周未的后穴。 周未的日常功课一天都没落过,他要时刻为霍珏准备好自己的身体,以免霍珏要使用他的时候还要费心思给他扩张。 之前霍珏吐在周未身后的精液也随着他此刻的动作被带入了那紧致的穴口,只剩些许还挂在菊穴褶皱附近,好像是从周未这张贪吃的小嘴里吐出来的一样,看得霍珏只觉郁结在下腹的欲火越烧越旺,根本难以自持。 他抽了周未屁股一掌,一把撩开自己的旗袍下摆,露出了早已饥渴难耐的肉刃。 原来霍珏身上那条丝袜根本就是开裆的,霍珏也没有穿内裤,失去的旗袍遮挡之后直接闯入周未视线的就是从那团黑色毛丛里挺身而出的硬物。 周未看着眼前的硬物,说话的声音都止不住发颤,他紧紧抓着床单,尴尬地笑道:“美、美人……你挺会玩儿哈……” 美人悠然一笑,回答道:“不如爷会玩。” 霍珏握着自己的肉刃抽了周未后穴几下,又试探性地往穴口戳了戳,把周未撩得急不可耐了才慢悠悠地挺入那处紧致。 周未感觉自己的身体被缓缓填满,那柄硬热的肉刃好似把他的肠道给烫破了似的,手肘也止不住地发软,根本不能支撑自己的身体,泄力般软软地往床上倒去。 霍珏当然不会让周未如愿,他掐住周未的胯骨,把人往自己这边猛地一拖,还未完全进入的性器直接被肠道套了个紧实。 周未下意识收紧肛口,结果却换来霍珏的一个巴掌:“爷,先别夹。” 周未乖乖哼吟了一声,放松后身的一瞬间便迎来了霍珏狂风暴雨般的刺戳。 靠,这个心机的老男人,骗狗的大猪蹄子! 快感一波一波袭来,周未爽得除了呻吟什么也不会,后穴括约肌也只是循着本能狠狠夹住霍珏的下身,企图将那根能给予他欢愉的肉棒永远留在体内。 霍珏胯下的速度不减,慢慢俯下身去含住周未的耳垂甜咬,周未艰难地拧过身要和霍珏接吻,霍珏却直接把人揽住狠狠地啃了上去,殷红的唇膏也因为这个吻糊了周未一脸。 “嗯啊……美人……师父……主人……”周未被干得几近边缘,却因为身下的蝴蝶结迟迟不能高潮,他胡乱呻吟着,几次企图伸手去解束缚住他身体的东西,结果不出意外都被霍珏狠狠一掌阻止,“主人……奴错了……奴真的错了……求您让奴射……好不好……嗯啊……” “不好。” 霍珏拒绝得无比干脆,他拖着周未的腰把人翻了个面,还钳在周未身体里的性器就这么直接画着圈撵过了周未的腺体。 周未又被操出了眼泪,他揽着霍珏的脖子一边呻吟着一边和霍珏道歉。 奈何霍珏根本不吃那一套,他取过那柄缀着黑色毛球的马鞭,狠狠一鞭抽在了周未侧臀:“拿我的衣服尺码偷偷做旗袍?” “趁我睡着给我涂口红?” “用马鞭勾我下巴,拍我的脸?” “狗子,你不觉得你的胆子太大了吗?” 霍珏一鞭抽得比一鞭重,同时胯下的动作也没丝毫减速,干得越发用力,多余的润滑剂因为他们的动作早已化成了泡沫,随着霍珏的顶撞涌出周未的后穴,沾在两个人相连的部位。 周未讨好地亲吻着霍珏的侧颊,他见道歉不管用甚至立下了‘军令状’,说什么下次再淘气就任凭霍珏处置。 可惜‘军令状’在霍珏这只够他好心把环在周未下身的领结解下来,让他如愿射了一次。 可是肉体上的征伐还在继续。 周未不知道自己被收拾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被摆成了多少种花样。主卧的床单已经被他们揉搓得不成样子,那双开裆丝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霍珏彻底撕烂扔到了一边,只有旗袍还完好穿在霍珏身上,前摆盖住他的后腰,恰好将两人身上连接的部位挡了个严实。 周未哭唧唧地往前爬,他以为这样就可以拜托霍珏的控制,却不想霍珏发现了他逃跑的意图之后直接拖着他的脚腕把他给拽了回来。 硬热的性器再一次闯入他的身体,周未被快感激得仰起了后颈。 “主人……奴真的错了……您犯不上和奴这么生气,别累坏了您的身体才是啊……嗯……好爽……” “不行,爷,我的价码是50一次。”霍珏的手探到周未身前,狠狠捏了一把周未的下身,“爷给了我500,我不能让爷这钱白花对不对?” 第28章 番外二 被秦重拿了钱包 从大半年前开始,a市接连发生了五起人口失踪案,该案五名受害人均是20岁左右的成年男子,失踪地点都是地处本市红灯区的某家酒吧后门。秦重作为该案专案组组长,带领组员通过长时间的调查取证,终于查明该案并不只是一起人口失踪案这么简单,而是一起有预谋的团伙非法囚禁、性虐人质的恶性案件。该案共造成四名受害人重伤,一名受害人死亡。前不久,该案嫌疑人团伙之一李仲伟已被警方抓获。 为了调查这起案子,筛监控,排查可以车辆、人员,秦重可以说是‘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有的时候实在太困了,就干脆睡在了局里。现在案子好不容易有点进展,他又得跟进嫌疑人的审问进度。 唯一只得欣慰的是,四名幸存的受害者中有一位叫楚岑的,是所有受害人中精神状态最好的一个。楚岑住院治疗的这段时间,秦重隔三差五就要往医院跑一趟,推着楚岑在花园里走走,陪他说说话什么的,目的是让楚岑早早放下戒备,能够给提供一些有助于他们破案的线索。 与秦重相比,霍珏和周未的工作简直轻松到了极点——没有现场要出,更没有尸体要剖,每日只需要做一些伤情鉴定,便能按时早早下班. 这日,霍珏和秦重约好了下班之后请秦重吃饭,但秦重工作实在太忙,霍珏和周未只好先在停车场里等。 周未哪里是那种能耐得住性子老老实实等的人,他坐在副驾驶这摸摸那看看,明明是每天上班都会坐的车,这会儿愣是让他整出了‘周奶奶进大观园’的好奇劲儿。霍珏颇为无奈地按住自己身旁这只躁动的哈士奇:“能不能老实待会儿?” “主人,奴实在是太无聊了。”周未丧着脸戳了一把车前的哈士奇吊坠,“师父,你说恩人怎么这么惨啊。没男朋友也没有像我这么天真可爱活泼的sub就算了,工作还这么忙,忙到请吃饭都得排工作后边等……惨,实在是太惨了。” “我给你个机会,把你刚才那句话里的形容词重说一遍。”霍珏睨了周未一眼,抬手弹了周未脑门一个脆枣,“天真、可爱、活泼,你有一个搭边的吗?” “没有吗?”周未毫不在意地揉了揉脑门,贱嗖嗖地凑到霍珏面前质问,“奴不天真可爱活泼吗?那您说奴是什么?” “傻狗一只。”霍珏忍笑道。 “那主人您也栽奴这只傻狗手里了!”周未继续得寸进尺,“汪!” “快闭嘴吧你。” 霍珏无奈地笑着扯了扯周未的脸颊,却不想周未顺势往霍珏怀里一倒,歪着脸在霍珏腰腹间撒娇似的蹭着:“主人,奴真的好无聊啊。奴好想出现场,这几天总和您的那几个学生待一块儿,奴感觉自己都快活成无间道了。还是剖尸体好玩。” “啧。”霍珏蹙了蹙眉,手掌‘啪’的一下捂住了哈士奇的狗嘴,“别忘了我跟你说过什么。当法医的,没有一个不是——” “乌鸦嘴嘛!”周未用爪子扒开霍珏的手,“可是明明只有主人才会乌鸦嘴,奴说几次都没用。有现场,有现场,有现场……” “嘿嘿——”周未看着霍珏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忽然止住了话头,朝着霍珏讨好一笑,大胆地把狗爪子伸到霍珏嘴边,霍珏才不跟自己的傻狗客气,张嘴就咬了上去。 周未也不恼,把手指从霍珏唇齿间抽出来之后竟还在霍珏那双薄唇附近游走了几圈,才将手指撤回抵住自己的嘴唇。他一动不动地看着霍珏,张嘴将那根刚被霍珏咬过的手指含进嘴里,色情地抽插了几个来回,然后再把手指从嘴里抽出,缓缓滑过下巴、喉结、最后停在锁骨。 唾液因为手指的动作在周未身上留下了晶莹的一道水光,看得霍珏呼吸一滞。 周未眯了眯眼睛:“主人,您想不想使用奴的嘴,或者奴的小穴儿。奴悄悄告诉您,奴的嘴和后面的小穴儿都想吃主人的大肉棒了。主人给奴好不好?让奴为您服务吧。“ 霍珏垂下眼看着周未,无声地咽了口唾沫,复又合上眼拒绝他:“别发骚。” “主人您明明硬了!”周未靠在霍珏的腰间,可以非常清楚地感觉到霍珏身体——尤其是下身的变化,“恩人再有一个小时都出不来的!奴的肚子已经饿了,您舍得看您这么天真活泼可爱的奴隶的小穴儿也饿着吗?” “您不能,对不对?”周未说,“所以,主人就从了奴呗。今天主人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主人的!” 周未说着就要去接霍珏的皮带,只是他的狗爪子还没摸上皮带的搭扣,就被霍珏一掌拍开,紧接着他怀里就出现了一瓶润滑剂,还没开封的:“自己去后座扩张,用狗姿。” 周未握着润滑剂,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主人,您城会玩儿啊。奴在后面等您,您快点来。汪!”. 这还是霍珏第一次玩车震,而且还是在局里的停车场——这事儿放在外面被巡逻警抓着都是得罚款的。 所以霍珏必须保证停车场这个环境足够安全,至少不能让他的哈士奇被别人看去不是。 霍珏在自己车位旁边溜了一圈之后又把车前的遮阳布放下,确保不会出现意外之后才回到车上。 他的哈士奇正跪伏在车后座,屁股撅得老高,一只狗爪子绕到身后,混着大量润滑剂的两根手指正艰难地在那个紧致的穴儿里进出着,下身也早已完全勃起,有几滴前列腺液甚至已经滴在了车后座上,两瓣白嫩的臀肉上还留着早上霍珏写在他身后的字:骚狗。 周未见霍珏靠近,他故意发出了几声呜咽,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下来,眼角红红的,好像噙着泪似的:“主人,奴已经准备好了,请您使用。” 霍珏看着自己的傻狗,发出了一声轻笑,抬手在周未屁股上扇了一巴掌:“真对得起我给你写的这俩字,骚狗。” “唔……只对主人您骚啊……”周未往后挪了挪,屁股在霍珏身上难耐地蹭着,润滑剂什么的直接糊了霍珏一裤子,“主人明明喜欢奴骚给您看,您还不承认,口是心非,老傲娇……嗷——” “傻狗,你说你为什么一张嘴就这么欠抽呢?”霍珏连着抽了周未三下,而且一下比一下重,白嫩的屁股登时被染成了粉红,“没有我允许,你不准说人话。” “知道……汪!”周未下意识回答,看到霍珏威胁的眼神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又犯了错。 他重新伏好身体,双手探到身后主动掰开屁股,然后用抑扬顿挫的狗叫声和霍珏说了一句话:“汪汪,汪汪汪!” 主人,您请进。 “……你。”这一串狗叫把霍珏弄得气结在了当场,他狠狠抓了一把周未的屁股,“算了,就这样吧。”. 霍珏和周未的第n+1次嘴上的对峙,霍珏再一次完败。 霍珏看着眼前这个缓缓翕动着的粉色小口,探进两根手指确定周未扩张到位之后才换上了自己的性器。 灼热的硬物烫得周未下意识瑟缩了一下:“汪……” “乖。”霍珏手中握着性器,在周未臀缝中抽打了几下,又俯身在周未后腰上吻了吻,“要进去了。” 性器缓缓楔入,湿热的甬道谄媚地套上来,将霍珏紧紧包裹。周未咕哝了一声,迫不及待地用狗爪子扒住霍珏的后腰,企图用这种方式让霍珏进得更快更深。 霍珏被他这套小动作弄得直发笑:“别急,一定喂饱我的骚狗子。” 霍珏一向是言出必行,硬热的棒子只在周未体内静了没有半秒,就开始了狂风暴雨般地顶弄,一下接着一下,像是装了永动机,撞得周未直往前扑。 “唔汪……”周未爽得拧起了眉,手指深深陷入后座,在真皮坐垫表面留下了十道抓痕,“汪汪嗯……” “汪汪汪……”难得周未被快感支配着还能记着遵守霍珏的要求。 霍珏将双手探下去,勾着周未的腋下把人拉起来。两个人前胸贴着后背,性器一下一下地捣入,周未嘴唇被霍珏死死攫住,之前还能发出的狗叫声,此时此刻全数被霍珏吃进了肚子里,偶有几声泻出,也是细如蚊呐. 秦重终于忙完了手头的工作,他的警服外套搭在肩上,踏进停车场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霍珏那辆骚包的红色轿车,当然,是在剧烈震动着的。 他露出一个无法言说的表情,霍珏这人还说请他吃饭呢,这是要去吃饭的样子吗? 秦重踱着步子走进,车里两个人显然没有发现他的靠近,他只好用力敲了敲车窗。 突如其来的敲击声在空旷的停车场里显得异常清晰,剧烈震动的车子猛地一顿,紧接着车窗被摇下一条小缝,车厢里浓烈的情欲气息顿时闯进了秦重的鼻子。还没等秦重说话,霍珏的钱包连带着几声咒骂就一起跌到了他怀里。 秦重一笑,挥着钱包笑道:“都给我了?这么客气?” “滚!”霍珏又骂了一声。 秦重笑着撇了撇嘴,他本就无意去打扰人家主奴的感情交流,拿上钱包就离开了. “他走了,放松点,别夹那么紧。”霍珏拍了拍周未的屁股。 “唔……吓死奴了。”周未咕哝了一声,放松下来之后不光后穴卸了力,连腰都软了下来,只有屁股还高高翘着。 “啧。”霍珏又抽了周未一巴掌,“忘了规矩了?” “汪!”周未登时反应过来,连着叫了几声,“汪汪汪汪!” 当然没忘. 待到这场性事结束,外面天已经全黑了。霍珏用纸巾给周未草草清理了一下后身,索性就让傻狗待在后座,自己拢着皱皱巴巴的衣襟回到了驾驶室。 “师父……”周未叫得嗓子都哑了,“停车场监控……” “现在知道担心了?”霍珏启动了车子,“刚才怎么那么急色?” “放心吧。”霍珏通过车前镜和周未对了个眼神,“我已经让监控室把刚才那段删了。” “嘿嘿……”周未放松一笑,在后座团了个舒服的姿势闭目养神,“主人,您真好。”. 当然,后来两个人因为周未的乌鸦嘴,被警局电话从睡梦中叫醒,告诉他们有现场要出这事就不必在此赘述了。 第29章 番外三 猫狗生活 “恩人,我可以进去吗?”周未一只手扒着侧门框,探了一个脑袋进门,另一只手捂在眼睛上,只留了一个指缝往外看,生怕看到什么眼睛不能轻易接受的画面,“没有打扰你和你的小猫儿进行负距离接触吧!” “瞎想什么呢。”秦重笑着把周未和他的行李箱让进门,“他最近在跟进一个国际会议,下班没点,家里就我一个。客房已经收拾好了,左手第一间就是。” “啊?那恩人你不就成了空巢老人了!”周未一边参观一边往里面走,“要我说还是有间客房方便。我师父非不听,还一生气就让我睡狗窝,他自己霸占一个双人床。恩人你说可不可恨!” “我看一点也不可恨。”秦重好心好意接手留守宠物,结果还被留守宠物说成了空巢老人,他能开心才怪,“我这是家里没有狗窝,要有我也不给你收拾客房。” “哎呀,恩人我错了。”周未讨好地笑着,“我是空巢老人,啊不,我连巢都没有,借巢住的小可怜鬼。你就别跟我一般见识了呗。” 秦重弯了弯嘴角,看周未归置好行李就转身往厨房走:“我不跟你斗嘴了。你都不吃什么,我听霍霍说你挑嘴挑得厉害?” “哪有!”周未说,“我那是故意跟我师父对着干。恩人你做的话,只要吃不死,我就都可以。” “我算是知道霍霍为什么说你是哈士奇了。”秦重无奈一笑,“我也就能做到吃不死的程度,想吃好的我也做不来。你先自己待着,冰箱里水果、饮料都有,想吃自己拿。” 秦重长这么大以来进厨房的次数可以说是寥寥无几,除了楚岑备战高考那段时间他时常泡在里面对着食谱做营养餐外,他和楚岑的一日三餐一直以来都是楚岑负责的。 “嗯,谢谢恩人!”周未在沙发上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自顾自玩起了手机游戏. 至于秦重为什么会接收周未这个留守儿童,这事还得从a市每隔三年的秘密集训说起。为了全面提升警务人员的专业素质,a市下达了一份红头文件,要求市辖区内所有公安局各科室都要派出一位参与秘密集训。集训共7天,全军事化管理,集训期间不得离开集训基地,不得与外界通讯。 上一次继续秦重去了,这一次就轮到了霍珏。 整整七天,霍珏担心这七天他不在家,他家里这只躁动的哈士奇能生生把家给他拆个稀碎,‘寄养’到别人家他也不放心,想来想去也只有秦重合适。 这次集训正好和国庆假期重合,周未把霍珏送走之后他便拖着行李到了秦重家. 秦重说得没错,楚岑这个翻译官的工作也是个忙起来没日没夜的活计。大小会议不断,他们就得跟着跑东跑西,坐在小黑屋里,对着文件把会议上的每一句话精准地翻译出来。 最近正好有一个国际性会议要在a市召开,楚岑他们公司接手了会议的翻译任务,楚岑作为同声传译的主力军必定要提前把准备工作做足。从一个星期前开始,他就没有在太阳落山前出过公司了,今天是这些日子里下班最早的一天,打卡下班的时候天刚刚擦黑。 楚岑回家一路开得飞快,他心想着,要是能早一点到家,兴许还能赶得上给秦重——他的主人,做一顿可口的饭菜。他的主人什么都好,就是做出来的饭有点不敢让人恭维。 他开的这辆车是他和秦重在一起五周年的时候,秦重送给他的礼物。他们还曾在这辆车上做过不少荒唐的事。 秦重的吻、秦重的喘息、秦重的说话声、秦重叫他猫儿,说他骚,让他为他服务,用‘逗猫棒’逗他,手指在他的口中,硬物埋在他的身体里,顶弄他的一下下……这些限制级的画面就像走马灯,楚岑越想越热,动手将空调温度又调低了不少。 楚岑从车上下来,远远地就看见家里阳台灯是亮着的,他会心一笑,迈着大步往楼里跑去。 也不知是跑出来的薄汗,还是因为想到少儿不宜的画面臊得,楚岑脸上飘着一团淡淡的粉,站在家门前呼哧呼哧地喘得根本停不下来。 等门开了,让他日思夜想的那张脸出现在面前,楚岑开心一笑,小声地叫了一声:“主人。” 然后便迫不及待地踮着脚献上自己的唇,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造次,在没有主人允许的情况下擅自索吻,所以他的嘴唇只贴上了秦重的唇角。 秦重可不管那一套,直接把自己的小猫儿捞进怀里,回应了楚岑这个热切又不得不克制的吻。 楚岑的嘴唇被秦重狠狠攫着,没有半点自主,他的两只猫爪环着秦重挺直的脊背,踮着脚,仰着头,将自己奉献得更加彻底。 他能感觉到秦重的舌轻易撬开了自己的齿缝,勾着他的舌,在他的口腔里缠弄,舔过他的齿根,扫过他的舌尖,秦重的对他全身上下所有敏感部位都了如指掌,包括口腔内的。只一个吻,他的身体就已经软得不沉样子,要不是有秦重撑着,他必定早已跪在了秦重脚下,作为秦重的一只猫,向秦重献上自己的一切。 唇齿交缠的啧啧水声还在继续,楚岑耳边却突然响起一道尴尬的声音:“咳,那个……我不是有意要打扰你们,我就是想说,你们要是再亲下去,厨房里的锅可能就要糊了。” 意识到房间里还有第三个人之后,楚岑猛地将秦重推开,两颊比之前还要红,猫爪子也局促地抓着裤腿,微垂着头不敢看周未更不敢看秦重。 秦重好笑地舒展开猫爪子,两个人十指交扣着,他瞪了秦重一眼:“大人的事儿,小孩儿别管。” 秦重这话说得周未就不高兴了,他把手机一扔。气呼呼走到楚岑面前,强行揽过楚岑的肩膀:“什么叫大人的事啊,论年龄应该是我们小孩儿的事,恩人你这个大人别掺和才对。” “不好意思,我接下来七天都得打扰你和恩人了。”周未拢着楚岑往沙发边带,走到一半又转过头对秦重说,“恩人,你再不过去,厨房里的锅就真的要糊了。” “那、那个……不用主人动手。”楚岑轻轻挣开了周未的胳膊,跟在秦重后面往厨房走,“猫、猫儿来就行。您和周未去等着吧,猫儿很快就好。” 这屋里统共仨人,两个都跑去厨房了,还是一对主奴,周未怎么甘心自己一个人在等饭期间还得顺便吃狗粮。于是他也跟着凑到了厨房,软磨硬泡把秦重推了出来:“恩人,我们小孩儿自己能行,你等着吃就行了。” 秦重和厨房里羞赧的小猫儿对视了一下,转过身后无奈一笑,坐在客厅里当起了甩手掌柜。 其实在答应接收哈士奇的时候,秦重还犹豫过,心想猫狗天生就脾气就不对,两只小宠物在家里要是打起来可怎么办。现在看来他这个担心分明就是杞人忧天,厨房里的一狗一猫,这不是相处得好着呢!. 要说进厨房,周未才是真的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楚岑进了厨房之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举一动都特别有条理,先是看秦重都准备了什么食材,然后决定做什么吃,再把食材一样一样放进水池清洗。 周未站在一旁尴尬得要死,他清了清嗓子,道:“那个……岑宝宝,需要我帮忙做什么吗?” 岑宝宝……这个亲昵过头的称呼让楚岑手里动作一顿,他害羞道:“我自己一个人就行,你要是没事就去客厅和主人一起等着吧。还有……叫我楚岑吧。” “那不行,我话都说出去了。”周未在厨房里转了一圈,一把抄起楚岑放在一边还没来得及洗的胡萝卜,“这个是要洗的吗?” “嗯。”楚岑点点头,把水池给周未让出来,“就……把泥洗掉,再削皮切成片。” “行!”周未答应得很快,“简单!” 简单个屁。 洗胡萝卜不难,削皮也还凑活,切片怎么就这么难! 他学着霍珏平常做饭的样子,用左手中指顶着刀片,为什么他师父切出来的就片片都一样薄,他切出来的就薄的不算薄,厚的特别厚呢。 周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胡萝卜干掉后,他便不再逞强企图帮楚岑的忙了,乖乖站在一个不碍事的地方和楚岑聊天。 “岑宝宝,你和恩人就一直这样,他让你干什么你干什么,不让干什么你就永远不干什么吗?”周未问。 “嗯……”楚岑羞赧地点头,“这是奴隶最基本的要求啊,遵守主人的命令。” 周未不自在地咳了一声,这‘最基本的要求’可把他噎了个够呛,唯命是从什么的,在他的奴隶字典里根本不会出现这四个字。 “额……你就没想过反抗吗?”周未继续问,“比如故意不遵守命令,跟恩人对着干什么的。 “没有。”楚岑把周未切得惨不忍睹的胡萝卜下锅,“不遵守规矩主人会生气,我不想让主人不开心。” “哎呀,不是……”周未拧着眉思考了一下措辞,“不是让你真的挑战恩人的权威,就是让你故意跟他开个玩笑啊什么的,给你们俩的生活制造一点……‘惊喜’。” “像我,我就成天和我师父对着干。”周未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都不自觉染上了得意,“在他脸上画个便便啊,扔扔他牙刷,藏藏他手机什么的。反正我师父也不会真跟我生气。错是错了,事后象征性地认个错,下次接着犯。” “这样多好啊。”周未笑道,“我跟你说我师父已经被我训得服服帖帖的了!” “那……你和你师父谁是dom呢?”楚岑试探着问。 “大多数时候是他,有的时候是我,翻身农奴把哥唱嘛!”周未道,“说真的,我鞭子玩得也不错,你要不要试试?” 楚岑赶忙摇头:“麻烦你把那盘培根递给我。” 周未照做,顺便还拿了一片扔进嘴里:“生活啊,是需要情趣的。不然你和恩人这样一直这样,你跪着他站着,他说什么你做什么,无不无聊啊?” “不……”楚岑下意识否定,可话说到一半他又止住了话头。 他和秦重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就像周未所说,他一直对秦重唯命是从,他一点都不觉得无聊,可秦重呢?时间长了,秦重会不会对唯唯诺诺的他失去兴趣了呢? “不会。”秦重选择打断了厨房里一猫一狗的谈话,拢了拢小猫儿的后颈,安慰道,“我不无聊。别胡思乱想。” “还有你。别勾搭我的小猫儿。”秦重看着周未,“刚才你说的话我都录下来了。霍霍做不做sub还是等他回来之后自己听了之后再说吧。” “哎,别呀!”周未猛地扑出了厨房,“恩人!恩人你是我救命恩人啊!你不能忍心看我这只小绵羊自投罗网吧——恩人!!!” 第30章 番外四 一个假的姜刑 前不久,a市突发的一起非法囚禁、性虐人质的恶性案件终于告破。当天下班之后,专案组组长秦重张罗着请全组成员吃庆功宴,并且邀请在这个案件侦破过程中立下汗马功劳的周未和霍珏一起。却不想霍珏以一句“家里的哈士奇最近有点飘,我回去得跟他算账”干脆利落地拒绝了秦重的邀约。 周未心里也清楚自己最近是有点过于胆大妄为,他的救命恩人秦重也爱莫能助。到头来,他只能弱小、可怜、又无助地跟着霍珏回了家。 他这一路一改之前跳脱搞事的哈士奇作风,乖巧地坐在副驾驶,默默地看着前面。霍珏问什么他答什么,半句废话都没有。回家之后也是,踏进家门的那一刻周未瞬间进入状态,直挺挺地跪在霍珏脚边,俯身用牙齿为霍珏换鞋。等待霍珏在厨房准备晚饭的过程他也没闲着,自己乖乖回了主卧,剥下一身碍事的衣服,钻到浴室里做起了当天必须要完成的‘日常功课’。 不明状况的人看到周未这副驯良的样子,肯定会羡慕霍珏居然养了一条这么训练有素的德牧。殊不知,周未所做的这一切,只是一条作祸作大了的哈士奇,通过假装德牧,来换取主人心软的‘怀柔政策’。 霍珏深谙周未的套路,所以他根本不打算搭理周未这茬,想乖就让这小狗乖。 想乖一会儿就免罚? 对不起,不可能的. 晚饭后,周未见霍珏的脸色还没有缓和,于是便使出了自己的‘终极大招’——他哼哧哼哧地爬到调教室,从众多调教玩具里选出那条霍珏很喜欢,用得很顺手的黑白色蛇皮长鞭,就是当初他和霍珏打赌的那条,用嘴叼着运到霍珏面前。 周未俯身把鞭子放到霍珏脚边,讨巧似地用鼻尖在霍珏小腿上蹭了蹭。可是霍珏看都不看他,周未失落地撇了撇嘴,只好又爬回自己的原处——霍珏面前距离他半米的位置,他乖乖跪直身体,双腿开立,双手背后,挺胸垂眸。 这个姿势是作为奴隶最基本的姿势,但周未却很少做——除了被罚跪的时候——不是他学不会,而是他依旧处在漫长而见不到头的‘叛逆期’,故意和霍珏对着干。 如今他主动做出了这个姿势,还把鞭子送到了霍珏面前,就意味着他服软了。 他相信霍珏的手段,他还不想这么早就‘英年早逝’。 “主人,奴错了。”周未说,“请您惩罚奴。” 霍珏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自顾自呷了一口周未刚刚给他泡的茶。 “主人,奴真的知道错了。”周未努了努嘴,“奴不应该因为工作而无视您给奴立下的规矩。请您抽奴吧,无论您抽多少鞭,奴都心甘情愿,只要您不再生奴的气。” 霍珏默默换了一个二郎腿的方向,他拿起鞭子来回把玩了几圈,抬头问:“那你说说你都错哪了。” “奴错在连续几天因为赖床错过了叫您起床的时间。”周未几乎陷入了头脑风暴,所有真错假错全让他翻出来说了个遍,“没有为您准备洗漱用品,故意不听您的命令,和您动手动脚,在您不让奴动的时候乱动,您不让奴说话的时候随便说话,还和您顶嘴,明明知道您是个陈年大醋缸还故意往恩人办公室跑惹您吃醋,昨天——奴还忘记做了您要求的‘日常功课’……” “奴知道奴的错误根本数不过来,您能忍耐奴这么长时间,是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周未俯下身体,屁股翘得老高,“但是奴心里真的过不去。奴挑战了您的权威,惹您生气,奴心里也不开心。请您重重地惩罚奴吧!” “呵……”霍珏不明所以地轻笑了一声,把鞭子随手扔到一边。 挑战主人的权威,惹主人生气,所以这小狗自己心里也不舒服? 骗鬼呢吧? 明明是一时犯错一时爽,一直犯错一直爽才对啊。 霍珏端起茶杯,睨了周未一眼,后者下意识一个哆嗦,将脑袋埋得更低。 “你确实犯了不少错,我也是肯定要罚你。”霍珏道,“不过动鞭子还是算了,晚上吃太多了,我现在懒得动。” 听到霍珏这么说,周未悄咪咪抬头往霍珏所在的方向瞟了一眼。他看到霍珏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块已经削好皮的老姜,显然是早就准备好的:“看在你认错态度诚恳,多长多粗我交给你自己掌握,去吧。” 姜刑。 这两字闯入周未脑海的那一刻,他的脸就已经皱成了包子。 霍珏最初给他立规矩的时候说过,姜刑分两种,一种是直接把姜块放进身体,另一种是用姜汁灌肠。他一直以为这些都是霍珏为了吓唬他所以虚张声势的,可他万万没想到,姜刑这么残酷的惩罚,居然有一天真的会落在他身上。 果然啊,做哈士奇还是不能太飘。 霍珏看出了周未的犹豫,说话的语气也跟着冷了下来:“去!难道还想让我帮你切?” 当然不想。 周未可怜兮兮地叼起姜块,含糊不清地呜咽了一句:“请主人稍等。”便忍辱负重地‘上路’了. 霍珏给他选的这块老姜应该是家里库存中最粗最长的一根,周未粗略估计了一下,和他做‘日常功课’里那套玉势中的7号差不多粗细。 既然他的目的是让霍珏消气,那么,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周未只把这条姜块表面粗糙地部分稍稍修饰了一下,然后原封不动叼回了嘴里。 临出厨房前,他还好好地为自己即将受到暴击的小菊花默了个哀,但愿它能好好活过今晚。 周未不情不愿地爬回霍珏面前,双手捧着那块被他稍加改造的姜块奉到霍珏面前:“奴切好了,请主人过目。” 过个屁的目! 霍珏只搭了那姜块一眼,就知道这小哈士奇又跟他玩什么花招。他是个法医,他清楚地知道姜块放到身体里,尤其是肠道那么禁不起刺激的地方,会给身体带来什么伤害。 他根本无意这样伤害周未的身体,不论是从主人的角度还是从爱人的角度。 就照周未自己切的这块姜来看,只要放进去,都用不了明天上班,半夜就得去医院肛肠科报道。 霍珏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这个小狗啊,真是惯会耍这些花招让他心软。 可他还就吃这一套。 霍珏抄起周未送到他手边的蛇皮鞭轻轻一甩,黑白相间的鞭梢便精准地扫过周未掌心中的姜块,把那个可怕的‘刑具’扫到了地上。 “主人,您——”周未害怕地俯下身子,“奴是不是又惹您生气了?请您告诉奴,奴一定心甘情愿受罚。” “算了。”霍珏起身往卧室的方向走,“别去管那块姜了,跟我进来吧,哈士奇。”. 霍珏突然就这么放过他了,周未先是心里一喜,而后又开始惴惴不安。 就这么结束了? 这么简单? 这老男人不会还有其他的办法整他吧。 然而霍珏并没有表现出要秋后算账的意思,他把周未带进主卧之后什么也没说,就让周未跪在脚边,脑袋架在自己腿上,一边抚弄他的耳鬓一边问:“真的知道错了?” 周未忙不迭地点头,碎发扎在霍珏的身上,刺痒刺痒的:“真的知道错了。奴再也不这么飘了。” “知道以后该怎么做狗了?”霍珏继续问。 “知道了。”周未回答,“奴一定好好遵守您的规矩,就从明天按时叫您起床,用奴的狗嘴为您服务开始。” “那行。”霍珏捏了捏周未的侧颊,“到床上来吧。” 原来真的结束了!!! 周未心里顿时雨过天晴,他快速扑腾上床,跪坐在霍珏身边吻了吻霍珏的嘴角:“主人您真好!奴就知道您不忍心罚奴。” 霍珏听到哈士奇这么说,嘴角扯出了一个微妙的弧度,他掰着周未的身体,让他摆出一个方便自己动作的姿势:“乖,躺好。自己抱着腿,抱住了,屁股再往我这边靠一点,好,就这样,不许动。” 这个姿势——说起来很像临床肛检的膝胸式,周未躺在床上,双手死死抱着腿窝,将双腿压至胸前。屁股以及臀缝中那个害羞的小口全都展露在了霍珏眼前。 “主人,您这是要做什么?”周未不确定地问。 “你说呢?”霍珏从周未最近没怎么睡过的狗窝里抽出一个黑色皮拍,拿在手里耍着花样转了几圈,“犯了这么多错还想让我不罚你?” “做白日梦呢吧。”霍珏冷笑道。 “主人——”周未哭丧着脸开启了鬼哭狼嚎模式。 “不准鬼叫。”霍珏很快落下了第一拍,“一共50,自己数着,要是我不满意还会继续往上加。” 皮拍的抽打比鞭子更加痛苦,而且霍珏下手很重,周未抱着自己的腿毫无反抗之力。 那两瓣白嫩的臀肉很快就被染成了粉红色,但霍珏依旧没有要停下来的样子。周未的痛呼从最初的隐忍已经变成了放飞自我的哀嚎,数到三十几的时候,语气都带上了哽咽。 疼,实在是太疼了。 霍珏每落下一拍,周未就要嚎叫一声,不受控制的两条小腿在空中胡乱蹬踹,脚趾也都蜷在一起,豆大的冷汗挂了满脸。 50下惩罚终于结束,周未也还没有被允许把腿放下来,被皮拍宠爱的地方火烧火燎地发热,他看到霍珏站到了他身边,他委屈地嘟了嘟嘴:“主人——您还生气吗?” 霍珏并没有回答周未的问题:“疼吗?” “嗯……”周未委屈上了天,因为过于疼痛而噙在眼眶里的泪水,现在一股脑全涌了出来。 “知道错了吗?”霍珏继续问。 “知道了。”周未抽了抽鼻子,“奴再也不敢了,真的。主人,您打得也太狠了。” “我也不想下那么重的手。”霍珏抚了抚周未被汗湿的碎发,“可是有只哈士奇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一次又一次挑战我的底线,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奴没有。”周未不爽地梗过脖子,“奴只是再跟您逗着玩。” “逗着玩?” “嗯……” “委屈了?” 周未不语。 “那怎么办呢?”霍珏拖着周未的腋窝把人往床边拖了拖,让周未的脑袋大部分都悬空在床外,“那我只能赏给我的小狗一些好吃的了,是不是?” 霍珏说着,同时慢悠悠地拉开裤头拉链,早在他打周未板子的时候,那处就已经硬得不行了。周未瞥到眼里的东西,内心疯狂咒骂霍珏这个老流氓,可是身体却很诚实,小声咕哝了一句:“谢谢主人。” 然后便乖乖抬头把霍珏的性器含进了嘴里。 第31章 番外五 灌那个肠 忙过年底,霍珏和周未终于迎来了为期三天的元旦小长假。假期第一天,主奴二人非常有默契地一齐睡到了日上三竿,周未醒过来的时候霍珏还在睡。 这可是个‘报仇雪恨’的好机会啊! 此时不做更待何时?! 只见周未屏住呼吸悄咪咪地换了个姿势——侧躺着凑到霍珏面前,伸出调皮地狗爪子,一下便锁定目标,精准地捏住了霍珏的鼻子。 一秒、两秒、三秒…… 也是难得霍珏没有在莫名其妙被哈士奇攫住呼吸的第一瞬间就把罪魁祸首踹下床,他钳住周未的手腕,阴恻恻地看着对方:“皮又痒了?” “没有——”周未矢口否认,也不直说他把霍珏吵起来的直接目的,嬉皮笑脸道,“主人,今天天气特别好。” 天气确实不错,此时正值久不见阳光的年底深冬,这天居然出了太阳。暖阳高照,还没有风,绝对是个出门的好日子。 霍珏听后没有言语,只将手掌探入被里,从外面看也不知道他对周未做了什么,周未的脸色顿时就变得不可言喻起来。 “有话直说。”霍珏道。 “奴想出去玩。”周未脸上挂着谄媚的假笑,欠抽的狗爪子又一次攀上了霍珏的侧腰,“奴卖嘴求荣换个出去玩的机会行吗?” “我要说不行呢?”霍珏笑着反问。 “不行就——”周未这下可就犯了难,他和霍珏之前根本不存在什么等价交易,他要出去玩必定是要以最小的代价换取,卖嘴都行不通,这个老流氓难道还想让他‘卖菊’不成吗? 周未‘就’了半天也没‘就’出下文,到头来还是霍珏先没了耐心,他蜷起食指敲了周未额头一记:“就个屁就。起来收拾收拾,我今天本来就是要带你出去的。” 周未一听这个登时兴奋了起来,他窜到霍珏面前,像个树袋熊似的挂在对方身上:“真的?主人您没骗您这么天真可爱又善良的小德牧吧?” “我之前骗过你吗?”霍珏扯了扯怀里这小没良心的腮帮,“‘朝醉’有场公调,带你去看看。重儿和小楚也要来,你可别给我丢脸。” “那绝对不会!”周未答应得爽快利落,眼底噙着得意的精光,“您的纯种德牧时刻为您保驾护航!”. “主人,您能告诉奴您这是在弄啥咧?”周未扯出一个干巴巴的笑容,晃了晃他被正规警用手铐反拷在背后的狗爪子,稀里哗啦的金属撞击声在狭小的车厢内显得异常清晰。 霍珏淡淡地瞟了他一眼:“说明你所属的同时防止你给我丢脸。” “奴都说了奴会特别听话!”周未奋力挣扎着,企图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奴是德牧,您见过德牧给主人丢脸的吗?” “快得了吧。”霍珏哂笑了一声,“哪门子的德牧。分明是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哈士奇。老实待着吧,表现好我就给你解开。” “怎么?哈士奇就会百分百给主人丢脸了?”周未老大不开心地嘟着嘴,“主人,您这分明是犬种歧视。您会被动物平权组织谴责的!哼!” 霍珏颇为好笑地睨了周未一眼,没再继续搭茬。谁知这哈士奇一路上都没消停,从霍珏开车驶离小区停车场开始一直到‘朝醉’的地下霍珏停车,周未的嘴就没闲着过。霍珏都要讶异,他这个话痨哈士奇就不知道什么叫嘴干吗? “下来吧,我的哈士奇。”霍珏绕到副驾驶那边,贴心地把车门替周未打开。 周未还是那个受了百般委屈的样子,撅着嘴,面对霍珏却敢怒不敢言。 霍珏笑着揪住周未的嘴晃了晃:“还不开心呢?那我就勉为其难答应一个能让你开心的要求吧,怎么样?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嘿嘿——”周未顿时展露笑颜,“主人您亲亲奴,奴就小人不计大人过,原谅您了!真的!” “行。”霍珏低头在周未嘴唇上啄了一口,然后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骨头样式的口枷给周未戴好,“刚才有只哈士奇话太多了,现在你还是闭嘴歇会儿吧。” 得。 刚被霍珏一个吻哄好的哈士奇现在又不开心了。 可他并没有什么反抗的机会,只能老老实实地跟在霍珏身后坐电梯到达‘朝醉’的二层。 他见霍珏选了一处隐秘的卡座,于是顺势也要坐下,可惜奴隶是没有资格和主人平起平坐的。他屁股还没挨上沙发面,就被霍珏一掌拍开,忿忿地跪到了地上,脑袋枕在霍珏腿上休息. 什么冠冕堂皇的奴隶是没有资格和主人平起平坐的。 等到秦重和霍珏口中的‘小楚’出现之时,周未眼睁睁看着秦重根本没有让楚岑跪下而是让他坐在了自己身边的那一刻,周未才彻底童话里的故事都是骗人的! “这样不会让人误会吗?”周未听到霍珏说,“没有公调没有仪式就这么定下来了?” “没那个必要。”秦重呷了一口酒保送过来的酒,“他们的承诺在纸面上,需要别人见证。而我们的——” “在心里。”秦重抓起了小猫崽儿的手指随意把玩,“我们自己心知肚明就行了。我才舍不得让那么多无关的人看到他。” 好么,周未不安分地睨着自己家主人,那双小鹿眼好似在说:看看人家再看看你,看看隔壁大老秦。 然而,霍珏根本没理他,直接把他倔强的头颅又按了回去。周未这下更难过了,柠檬树上柠檬果,柠檬树下只有我。 他当然不肯服,整个人就像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体了一样,不停地用额头去蹭霍珏的大腿,蹭完大腿蹭肚子,蹭完之后看霍珏还不搭理他,又大胆地起身去蹭霍珏的颈窝和脸。 一边蹭还一边发出意欲不明的呜咽声。 霍珏被他闹得脑袋发胀,不悦地威胁道:“老实点儿,信不信我把你关这儿一晚上。” “呜——”周未不情愿地嚎了一声,然后继续躁动。 霍珏这下是真的没了办法,只好先一步提出了交易条件:“我可以给你摘下来。1500ml灌肠3次,外加10下鞭打。能接受就点头。” 最后的结果不出意外,周未忍辱负重签下了这份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 霍珏把他的口枷卸下,手铐也从反拷变成了正拷。周未恢复自由的第一件事就是窜到霍珏身边,双臂挂在霍珏身上,笑着跟秦重和楚岑打招呼:“恩人和恩人男朋友元旦快乐!上次我们见过的!”. 四个人寒暄了没多大一会儿,霍珏就用一个非常拙劣的借口把周未和楚岑支走了。两个曾经被周未怀疑‘有一腿’的dom也不知说了什么,周未领着楚岑回来的时候,秦重的脸色非常差。 楚岑担忧地揪着秦重的袖口想要安慰,却不想被秦重用一口酒占尽了便宜。 周未在旁边酸得根本没眼看,他也含了一口酒凑到霍珏面前,撒娇乞求霍珏给他同等待遇。然而事实却是,霍珏冷漠无情地将他推开:“你要是像小楚那么乖,我就喂你。” 周未默默把酒咽下:“不好意思,打扰了。” 不要你喂了还不行嘛。 也许是公调内容尺度过大,又可能是因为霍珏和秦重单独说的内容影响,没等到公调正式结束,秦重就拿了楼上专属调教室的钥匙带着他的小猫儿上楼去了。 没人陪着,周未也变得无聊起来,他躬了躬霍珏的胳膊,乞求地看着对方。 感天动地,霍珏这一次终于成功接收到了他的信号:“走,回家。”. 回家之后的日子就好过了? 当然不可能。 周未身上还背着1500ml灌肠3次外带10鞭呢。 他以为霍珏已经忘了,可是他以为的他以为根本不是他以为的。 鞭子要抽,灌肠也必须做。 于是,周未便可怜兮兮地被按跪在卫生间地板上,霍珏手持灌肠袋一点一点往他身体里注入灌肠液。 “唔……” 周未之前灌肠的极限是1200ml,如今又多加了300ml,随着肚子里的水越来越多,腰部承受的压力越来越大,周未的眉头也拧得越发得紧。他耐不住肚子的胀痛,一只狗爪子死死攀着霍珏的小臂:“主人……奴受不了了……奴的肚子好难受……求您放过奴好不好……嗯啊……” “乖。”霍珏抚平周未的眉头,“还差一点就好了,很快,相信我。” 灌肠液终于全部灌入身体,周未的腰被坠出了极为妖娆的曲线,肚子像是怀了足月的双胞胎似的。胸前的两颗小果儿和下身也早已诚实地挺立起来,整个人看上去色情到了极致。 “乖,夹住。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排。”霍珏站在周未面前,慢慢引导着周未爬到马桶附近,“来,慢一点,爬到主人面前有糖吃。过来,我的小狗。” 周未强忍着肚子的不适,几乎一步一歇,缓慢地往前挪动着,等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周未和霍珏同时松了一口气。 “小狗儿,乖,站起来。”霍珏向周未伸出了一只手,“这10鞭我用散鞭,只打你的狗屌,没有打完不准射,听明白了吗?” “没明白——唔!”周未粗喘着回答,“奴明白了。请主人鞭打。” 因为身体里的灌肠液,周未本就已经到了高潮边缘,现在又有散鞭这东西的宠爱,说白了就是他既要注意体内的灌肠液不能流出去,同时还要忍住不要射精。 呵,霍珏这是拿他当二郎神的哮天犬训吗? 牛逼兮兮的,你咋不上天呢? 要不是现在周未根本没力气说话,他真的要送给自己一句:感觉狗生已经到达了巅峰,就是一点也不嗨。 “一……啊……谢谢主人……二……三……奴不行了……四……” “乖狗狗,不能射,记住了,不能射。”霍珏一遍一遍地提醒。 “五……主人,奴真的不行了……唔……六……”周未坚持不下去了,数完六就开始拿霍珏当傻子耍,“十!主人,真的已经十下了!您数错了!” “唔……十一了都!” “八……嗯啊……九……救命啊,狗要死了——” “十、十、十、十!”难捱的鞭刑终于结束,周未一激动连着数了好几个‘十’。 “射吧。”霍珏道。 在霍珏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周未体内的两种液体同时从身体里喷射而出,精液打在了墙面上,灌肠液多数落到了马桶里,少数溅到了地上。 液体终于排空,周未软软地倚到了霍珏怀里,可怜巴巴地叫了一声:“主人……” “我的好狗真听话。”霍珏吻了吻周未的嘴唇,“今天就到这,主人抱你去洗澡。” 第32章 番外六 放那个置 周未的视线完全陷入黑暗,覆盖在他眼睛上的是霍珏最喜欢的那只眼罩,原本是全白的,但他自己调皮,趁霍珏不在家的时候用马克笔在上面写了‘瞎子’两个字,还是大写加粗的,于是他就被带到了这里——‘朝醉’三层,霍珏的专属调教室。 对,就是霍珏和他说‘之后应该没有机会留宿’的那个地方。原因是霍珏说这一次对他的惩罚,家里的调教室道具不全,施展不开。 呵,这老男人还要玩出什么花样来,家里施展不开,怎么不飞上云端和太阳肩并肩呢? 周未忿忿不平地撇了撇嘴,此时他正跪在调教室的正中央,面对的应该是那扇看起来就让人肉疼的雕花屏风隔断,长毛地毯上的些许绒毛搔得他膝盖直痒,白净修长的脖颈上环着的是那条深酒红色的项圈,除了项圈和眼罩外,周未身上再没见一丝布料。 因为失去了视觉,周未其他四感相对就敏锐不少。他听到了逐渐靠近的脚步声,不急不徐,因为有地毯做缓冲,所以发出的其实都是闷响。 下一秒,霍珏清冷的声音便在他耳边炸开:“周未,说明你的身份。” 怎么,玩正式调教那一套吗? 说实话,这么正式的问答,除了他配合霍珏完成公调之前那段演练的时间,周未从来没有认真配合过,当然,霍珏也了解自家哈士奇的脾性,几乎从没用过这一套。 如今霍珏既然用了,周未就必须配合——吗?. 他是不得不配合。 就在周未想要耍宝的那一瞬间,一个冰凉的东西突然贴上了他的后颈。周未很快猜出了那东西是什么,霍珏前阵子新买的一个导电滚轮。周未天不怕地不怕,向来是好了伤疤忘了疼,除了霍珏真跟他动气以外,还没有什么能威胁得到他,现在又多了一个这个滚轮。 那东西如果不通电,只在身上游走的话,带来的根本不是痛,而是痒。 周未身上痒痒肉出奇的多,所以这东西仅仅是贴上了他的后颈,他就怂了,怂得尤其彻底。 “奴是主人的狗,是主人的德牧。”周未露出了一个勉强可以称之为乖巧的笑容,“所有德牧之中最听话的那只。汪!” “唔!”滚轮远离了周未的身体,他下意识松了口气,只可惜霍珏对他给出的答案并不满意,直接一鞭子抽了上来。鞭梢扫过他的腰窝,一波能让他浑身战栗的快感袭来,周未顿时呻吟出声。 “重说。”霍珏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好似此刻他只是一个冷冰冰的旁观者。如果忽略他两腿之间那个不可言说的隆起的话。 “唔……奴是主人的狗,是主人的哈士奇。”周未重新调整好姿势,顺着霍珏的心意重新作答,“是所有哈士奇里最调皮的那一只。嗷呜——” “……”霍珏无奈地掐了掐眉心,算了,就这样吧。 “我是否可以对你做任何事?”霍珏问。 “是的,主人。”周未答,“嗷呜——” “那么,听好了,我的哈士奇。”周未感觉到霍珏的手掌压上了自己的左肩,力度很大,好像是要把他直接按到地底,“用你最快的速度摆出狗姿。” “双腿岔开,腰部下榻,手肘再往前一点。好,保持这个姿势不要动。”霍珏带着周未摆出了他命令中的那个姿势,目的达到之后还不忘补上一句,“再鬼嚎我抽死你。” 行吧,周未瘪了瘪嘴,中规中矩学了声狗叫:“汪!” 养哈士奇却不爱听哈士奇的叫声,从来没见过这么挑剔的主人。什么天蝎座的,处女座还差不多. 得益于周未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日常功课’,他的后穴已经非常湿软了,很轻松便能探入两根手指。周边的褶皱更像是一朵待放的娇花,死命嘬着霍珏的手指,不肯放它们离开。 两根手指在湿软的肠道中动作,却次次都有意无意避开能让周未舒爽的位置。周未被霍珏撩拨得不上不下,眼角都染了红,多么挑衅或乞求的呻吟都不能让霍珏如了他的意,恼得周未只得光明正大地做‘提肛’运动,他的目的是咬断霍珏的手指。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不光手指咬不断,他的‘提肛’运动也因为霍珏的两巴掌而‘中道崩殂’。 “这么贪吃?”霍珏轻笑了一声,湿热的呼吸扫过周未的后腰,又是一阵隐秘的快感,被他绞在体内的 手指也抽了出去,换上了一根按摩棒,“那就含住了这个,不准让他掉出来。” 按摩棒是静止的,所以周未只当屁股里含了根棍子,粗喘着偏过头去寻霍珏的位置。 霍珏起身,绕到他身前抚了抚他的发顶:“乖狗子,我再和你重复一遍规矩。屁股里的东西含住不能掉出来,不许鬼嚎,不许乱动,这儿——” 霍珏拨弄了一把周未可怜兮兮垂向地面的性器,那里已经被快感折磨得完全勃起,露出了表面狰狞的青筋。 “不准射。” 霍珏的话音刚落,周未便听到‘咔哒’一声——霍珏给他戴上了牵引. 房间陷入寂静,安静得好似落针可闻。周未转了转头,门开启又关上的声音在他耳边炸开,而后再一次安静下来。 霍珏呢? 是出去了吗? 周未想出声,但又怕霍珏根本就是在糊弄他,万一老傲娇秋后算账,那受伤的还是自己的屁股。 嘴给身子惹祸这事——虽然他根本没少干,但能少一次还是少一次吧。 周未向来没有时间概念,现在又被夺去了视觉,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既然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出声,那霍珏应该是离开了吧? 周未试探性地动了动屁股,没反应;再动一动,还是没反应。 “主人?”周未小声道,“师父?霍珏?冰块脸?大魔头?老傲娇?” 周未一连叫了好几声,而且一声比一声大,他这么叫霍珏都没反应,那只可能是霍珏出去了,根本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哈! 终于到了他周未春风得意的时候了! 周未先是活动了一下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而有些僵直的关节,活动开了之后又按原来的样子摆好——他实在是怕霍珏给他杀个回马枪,他必须要给自己留出恢复原样的时间。 “哎呀——”周未喟叹了一声,右手探到身后摸了摸那根按摩棒,往自己体内推了几分,正好撵在他的敏感点上,“主人,要奴怎么说呢。您既然想跟奴玩放置,为什么不把按摩棒开关打开呢?像您这样,只把东西放里面,那放到什么山无棱天地合,奴也不会有什么感觉的对不对?” 霍珏不在,周未彻底放飞了自我,他保持霍珏摆弄出来的姿势没有动,右手扶着按摩棒尾端缓慢抽动了几个来回。隐忍甜腻的呻吟声在房间里回荡着,一直坐在屏风另一边床上围观了周未作妖全程的霍珏默默露出了一个冷笑。 想要按摩棒动起来那不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吗?. 房间内周未的呻吟声瞬间高亢了起来,本来探到身后自渎的手也因为承受不住快感的冲击而回到了身前,狗爪子紧紧抓着地摊上的绒毛,来不及吞咽的津液顺着他的嘴角下滑,汇聚在下巴尖上,和下身铃口分泌出来的黏液一齐,似落不落,摇摇欲坠。 霍珏遂了周未的愿,把按摩棒的档位开到了最大。 周未此时此刻无比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多手把按摩棒往前推了推,现在这东西正巧抵着他的前列腺,疯狂地震动。快感一波接着一波,时而将他推上云端,又时而将他拽入深渊。 什么等到山无棱天地合,周未跪趴在地上,有这样的快感冲击,他下一秒能射出来! “唔……主人……”周未身后的肉穴早已被按摩棒捣得泥泞不堪,有化成水的润滑剂也许还有周未天赋异禀自己分泌的淫液,娇羞的褶皱此刻正规律地翕合着,大有将按摩棒整个吃进去的错觉,拴在墙上的牵引被周未挣得不停作响,“主人……您在哪……奴忍不住了……奴要射了……” 周未估计早都忘了霍珏给他立的‘不许乱动’这个规矩,因为快感实在难捱,要不是有牵引限制了他的活动范围,周未恐怕早都不知道挣到哪里去了。 “嗯啊……主人……奴真的错了……求您让奴射吧……”周未的眼罩已经快到被他挣脱,霍珏好心将按摩棒档位调低了一点,却不想周未又开始跟他作妖,“主人……你这泼猴……还不快快现原形啊……太快了主人……” 霍珏无声地笑了笑,起身走到被快感折磨得快要不行的周未身边,伸手解下了他的眼罩。 眼罩是取下了,可霍珏的手掌还附在他眼前,等霍珏估摸着周未缓得差不多了,不至于被强光闪了眼睛之后才缓缓把手移开。 周未的确是跪在‘朝醉’的调教室里面,但这间房间与他第一次来已经有了非常大的变化。原来所有的玩具、鞭子、置物架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环绕在他四周的三面落地镜。 他赤裸的身体、被快感折磨得发红的面颊、挺立的下身和乳珠,全都呈现在了这三面大镜子里,就好像360°无死角现场直播一般,那个被他写了‘瞎子’二字的眼罩就是他最后一层遮羞布. 等他从这种羞耻中缓过神来的时候,身体里的按摩棒早已被霍珏取出,而给他制造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跪在他身后,膝盖强势地分开他的双腿,他的双手被按在面前的镜面上,硬热的性器直挺挺地插入体内,霍珏舔吻着他的耳廓,湿漉漉的水声和毒药般的威胁同时钻入耳朵:“狗子,好好看着我是怎么干你的。在我射之前你不准射。” 紧接着就是狂风骤雨般的鞭挞,霍珏没有给周未任何缓冲的时间,他的面前就是被快感冲击得泫然欲泣的自己,身侧的两面镜子恰好能够映出霍珏的性器是如何进入他的身体,又是如何抽出的。 周未被干得身体发软,他想要逃离这样的折磨,但霍珏死死卡住了他的四肢。这个姿势,连半分逃离的可能都没有给他。 他像是被钉在了霍珏身上,霍珏一下又一下不留情地操干将他的三魂七魄几乎操离了身体,他的嗓子早已因为长时间的呻吟变得嘶哑,可身后的人还在他身上耕耘。 在周未快要忍不住射精的那一刻,霍珏用食指抵住了他一直吐水儿的马眼,同时加快的身后顶撞的速度,直到一股强劲的液体打在他的肠壁上,周未才终于有了高潮的权利,精液和尿液同时射出体内,模糊了面前镜子里的两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