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弘道》 楔子 宇宙浩渺如烟,其中世界星罗棋布,旋起旋灭,恒古如此。 洪荒世界自开天辟地已历十数万会元。鸿蒙未分之时,天地精华元炁化而为三,是为玉清元始天尊、上清灵宝天尊、太清道德天尊,其为道之祖,后人尊称祖师。而后又数万会元,清虚至真之气投胎圣德仁厚之身,阴阳混合,托孕成胎。此子历经一千七百五十劫,终成大业,是为玉皇大帝。玉帝统领三界十方内外诸天,掌管宇宙万物兴隆衰败、吉凶福祸。得元始天尊秘受赤字玉文,主承三清之法旨。金阙四御为辅,北极四圣左护。天上地下一切恭敬,众神真至圣之师。 一日,玉清境内,三位祖师坐而论道。只听原始天尊叹道:“此世间承平已久,众门人弟子未经历练,劫数不足,心思多变,养尊处优。长此以往如何得道?”灵宝天尊接着说道“吾已尽遣门人弟子投身入魔以塞其道,增加历练。众大罗至圣分身下界化为人劫。然此等手段毕竟不得长久。”“吾近日游历外域,见一新生之界。此界开天不足十数会元,天道不存,大道不显,百族争霸。大众疾苦。以吾之见,可谴门人子弟入此世历练。”道德天尊等灵宝天尊言罢缓缓而语。灵宝天尊欣喜道:“果有此事?如此乃吾界之幸,可召昊天商议此事”“善”元始天尊说罢乃召童子进前命其持法旨去太微玉清宫请玉帝来此商议此事。 童子走后元始天尊望着二位天尊道:“吾道门自开天至今已有十万会元之数。此界方圆皆尊道德。而今又有新界,不知此界地方圆几何,下辖几天?”道德天尊接着言道“吾观那界新开天地,周身不下吾等身居之界,大小千之界数万。而胎膜尚且完整,凭吾等之力不足以破之。仅可一凡人之魂入内而不惊动那界之天地。但那界之人不修己身,不知道德,持强凌弱,掠夺众生,争抢灵机。恐那界日益衰败。”“既如此,可叫它凌天界,吾等传播道德,教化众生,也算为那天地立下功德。”灵宝天尊微微皱眉道。原始天尊稍点头应道:“可,吾等将封神榜赐下,众神仙弟子可分一缕分魂入内。遣有缘人带往彼界。而后投胎转世,可瞒天过海。”正说着,童儿近前来禀报玉帝到来。 门外一人安步当车,从容而来。只见那人身高九尺,面冠如玉,星眉剑目,不怒而威,衣袖飘飘。走进前来对三位天尊鞠礼道:“见过三位祖师,祖师圣安”。三位天尊起身执半礼回:“见过陛下”以示对三界主宰之尊敬。而后元始天尊请玉帝对席而坐说道“今日请陛下前来是吾三人有关乎吾道门气运、后生前途之事与陛下相商。”玉帝微微欠身道“既然关乎我道门气运,请祖师吩咐。”“近日太清道友于域外发现一新开之界,请陛下遣天庭众神及三界众妖魔仙佛降临那凌天界。教化众生,弘扬道德,光大道门”原始天尊说着将一物赐下“此封神榜可容众神仙分魂投胎转世隐瞒天机之用”。玉帝起身接过那物“尊法旨”。而后四位尊者又言语一番。元始天尊一挥手对着玉帝说:“汝可自去”。“弟子告退!”玉帝言罢施一礼缓缓退出宫外。随即身形消失不见。玉帝走后不久仙宫也逐渐于眼前不显。 玉帝不久回到太微玉清宫,招来近前御侍分别对其等道“拟旨招天庭众神于三日后凌霄殿议事,遣各路使者到各家山门洞府请至圣上真上天议事。另遣使者到极乐世界请如来佛祖于三日后凌霄殿有要事相商。”众御侍领命而去。 三界众生因玉帝旨意忙乱纷杂。众神仙议论纷纷揣测上意不一而足。一晃三日而过,众神仙佛陀皆列于殿前窃窃私语。 玉帝忽现于御座之上。执殿御史曰“众臣参拜玉帝陛下”。众臣皆躬身参拜“臣等拜见陛下,陛下圣安!”玉帝抬手道:“众卿平身”。众神仙再躬身施礼“谢陛下”。 玉帝先看了一眼勾陈帝道“勾陈帝君,汝来汇总下我天庭战力。”勾陈帝君出列微施一礼张口即来“回禀陛下,我天庭已承平数十万年,各部天军皆发展迅速。器械甲胄齐全。天河水师约战舰万艘,兵将近三千万。天军马步车军约五千万,皆可列四方战阵。地府阴兵数亿。四海水卒三亿。另有在册仙家达亿数。但我天庭下界众多,目前各部兵将皆分驻各界驻守要地。”勾陈帝君微施一礼退入朝班。 玉帝一点头,目光扫过众神仙缓缓道:“今日招众位卿家齐聚天宫,是为一件要事。日前三位祖师推算出有一新界诞生,曰凌天界。此界新开不逊于吾等所居之界,且大道混乱天道不显,争战不休。祖师下法旨召吾等于此界弘扬道德。列位卿家可有对策?”言罢目光略过众神仙。殿下众神仙皆神情振奋,议论纷纷。 天师府张天师出列答道:“陛下,臣以为。应先行派遣探子探查彼界,然后再谴大军征伐”。托塔天王也站出来答道:“既为征战外域,工部当应广造战船以载天兵,各部天兵甄选可于域外善战者集结整训以待君命!”。而后众臣僚纷纷各抒己见,天军各部战将,九司三省等纷纷请为先锋。就连佛祖也表态极乐界倾全力支持天庭传道。 玉帝于御座之上满意点头道:“众卿家心意朕已知晓。诸卿家暂且听令!”随即开口 “命天河水军一部并千里眼顺风耳领一部先行前往域外,扫荡左右,于凌天界胎膜外探查,搭建通道。不可妄动,以防惊动那方世界。众卿家甄选精修部下子弟谴分魂入封神榜,待有缘人持此榜入界投胎转世以瞒天机。此次征战,实为历练我门中后辈子弟,大神通者不可妄动。且各上真金仙皆分身妖魔以阻其成道。使其等知成道之难。” “陛下圣明!”众神仙皆躬身拜服。 凌霄宝殿一片喜气洋洋,只因天庭已许久未曾征战,各界众生人为患。各界仙人纷纷飞升。天地已不堪重负,长此以往,恐世界归于混沌。各山门洞府皆盼望于凌天界另立到场。而天庭众臣也欲以战功为己身进身之资。玉帝见此事商议已定。遂言: “退朝” 众神仙躬身施礼“恭送陛下”缓缓退出大殿,至此朝会结束。 玉帝退朝后思索不就,从自身拨出一缕分身,朝下界而去,只见那一界星河璀璨。那一缕分身直奔其中一水蓝星而去…… 第一章 初入异世,举目无亲 张友仁睡的正香,忽听一声狼嚎,顿时一个激灵翻身而起抬手戒备。向四周望去,刹那间惊得只张嘴巴,举目远望,深林就像海洋一般一眼望不到头,阳光穿过树叶似那一缕缕金色的细沙。粗大的树藤缠绕着枝干像一张张大网。林中的不知名的鸟儿欢快的飞翔着、鸣叫着。间或一声虎吼狼嚎。张友仁赶紧默念两遍“心若冰清,天塌不惊······”压下心中震惊。随即整理身周,“还好还好,拂尘法剑俱在。这可是师傅留下唯一的遗物了”张友仁小声自语说着“还是先找出路吧”。抬头判断了一下日头方向,打定主意顺着一个方向走去。 日头逐渐高升,一条小溪边一头小鹿正低头喝水,时不时机警得抬头四处张望,忽然旁边的草丛被一双大手拨开,一个身影从中走出来,此人身背宝剑,腰掖拂尘,一身衣服破烂不堪,脚踩一双粗糙的草鞋,正是那在森林中寻路闻水声而来的张友仁。张友仁在这大森林中已经走了九天之久,饿了野果充饥,渴了露水解渴,累了树枝休息,披星露宿,甚是辛苦。不过一直不见有水流经过,若能顺着水流寻路,定能找到人烟。此时望见小溪自然是喜出望外。快步走到小溪边捧起水喝了两口然后洗了把脸然后就地而坐,打算歇歇脚。倒是把身旁小鹿吓了一跳,迈起四肢跑了几步又扭头看向张友仁。像是觉得这个怪物不会伤害自己,又回到原处继续喝水。“唔,你这个小东西竟也不怕生人,呵呵”张友仁这么看着倒也乐呵呵的笑了。随即像到了什么,又笑不出来了。 张友仁其实自来到这片森林头天夜里抬头望天时就已经发现了什么。这片天空没有紫微星,也没有北斗七星。这个发现让他震恐异常,已经意识到他可能不在熟悉的那个地方了。随后几天夜里他都仔细观察星空,在第五天夜里终于失望的发现他可能穿越了。这个发现让他连晚课都没有做,只得心中默念《清心咒》。也是他艺高人胆大,不惧丛林豺狼虎豹,爬上一棵大树盘膝树枝静下心来细细思索,只能是随遇而安,既来之则安之,暂时也没啥好办法。不过总得走出这片森林,打听清楚究竟身处何方。打定主意之后便待得天明之后继续找寻出路。主意拿定之后随即闭目养神。 张友仁在河边想着往事。他本是地球二十一世纪华夏人,自小在一小道观长大,不知父母是何人。道观仅师傅与他二人相依为命。师傅给他取名张友仁,意为做友善仁爱之人。作为一名小道童,张友仁自幼聪明好学,熟读各类道家典章经书。常随师傅下山为百姓祈福做法,待人接物皆有莫有样,又偏生生的俊俏,方圆百姓人人喜爱。而师傅又教得一手好武艺,若不是身许祖师,可能有女人家要争抢着要他做个上门女婿。待得二十六岁时,师傅准其出师,得道号“妙玄”。 正当张友仁志得意满时,老道却叫他于身前,就坐于三清殿祖师像下。老道告知张友仁“为师有感与我将于今日羽化,临走前有话要嘱托于你”张友仁顿时如遭雷击,匍匐向前叩头道“师傅”已是泣不成声。老道一甩拂尘扶起张友仁呵斥道“哭着作甚,为师行将功德圆满,羽化上天,做那神仙去也!”。张友仁只得止住眼泪仔细听师傅讲话。老道继续讲到“为师羽化之后你可将我葬于后山,不必久守。我留随身宝剑与手中拂尘于你。我你面相知天将降大任于你,但你当唱诵经书,牢守本心。你且好自为之”。老道说罢自去沐浴更衣以待吉时。张友仁复叩一头也去沐浴更衣以待恭送老道羽化登仙。不久吉时已到,老道在祖师座下羽化而去。张友仁恭恭敬敬行大礼恭送师傅离去。而后葬于后山。 一日,张友仁正于后山练剑,忽见流星自天上来,随即不省人事。待再醒来时,已不在原处。 怀念了一会儿往事。张友仁反而不急着寻路了。既然发现了小溪,那早晚会走出森林。就在此地歇息些时日休整一下也挺好。想通此结之后,他环顾四周,打算找个窝先安下身来再说。不远处刚好有个树洞,稍稍一开拓便可做安身打坐休息之用。张友仁先在小溪清洁完自身,而后便在此处安下身来。 张友仁自到此世之后便忙忙碌碌。安下神来之后,便发现此世空气格外异常,这几日本已有此感知,只是未及细想。此时灵机一动,想到某种可能,顿是振奋万分。往时他也是熟读典籍经文的,常常朗诵,也时常向往那朝游北海暮苍梧的仙人气派。既然以前没有可能,那是不是在此世能够实现这一愿望?一念到此,顿时生出满身动力。 夜间,张友仁盘膝坐定,起先默诵《清静经》。往来几遍之后,神光徐徐,无挂无碍,清净如一,心随经寂。一只小野兔突然撞到了张友仁得身上,小脑袋疑惑的摇摇头,,随即跑了开来。而此时的张友仁未曾发觉他已经逐渐与环境融为一体。心随意定,念与道合。身周点点星光悄悄飘散入体,深入五脏六腑,四肢百脉。 太阳自东方升起。张友仁自入定中睁开双眼,捎一移动身体,顿觉与昨晚入定前有少许不同,只是有何不同,又说不上来。走出洞外后深吸一口气,感觉身体说不上来的舒畅。到小溪边清洁自身,发现不远处昨儿遇见的小鹿也正在喝水轻笑到“你我却是有缘,这是第二次相见了”。小鹿疑惑的抬头望了望他,摆摆头又自行其是。张友仁自是找寻野果充。 早上自洞前练功。摆正姿势开始行太极拳。开始不久顿略身体异样。感觉身体中有气流随着行功流动,耐着性子行完一遍。静心沉思,觉得自己猜测果然正确,此世存有灵气,果然可以修炼。 前世道家修炼体系分门别类有好多种,有静坐法门,周天搬运法门,服气法门等等。昨夜张友仁采用心斋坐忘法,静坐入定清修守一以契合大道,证明此地可以修炼。道门又有九转还丹法,且又有文史与少阳之分。修炼节次有久,一筑基,二得药,三结丹,四炼己,五还丹,六温养,七脱胎,八得玄珠,九赴瑶池。初三节炼精化气,是为人仙,中三节炼气化神,是为地仙,后三节炼神反虚,可谓天仙。文史派修性兼修命,少阳派性命双修。无论怎么修炼,第一步都是打熬身体,调养心神,补足原阳。以达到精足气满神旺的境界,既炼己筑基。 前路已明,张友仁心头一片敞亮,自打熬身体去了。 第二章 初识修道,喜得伙伴 自张友仁安居于小溪边之后,终日与小鹿野兔为伴,饿食野果,渴饮甘泉,一片悠然自得。日练五禽戏以强身健体,兼之林间采摘野果以供以后修炼之用。夜修《清静经》打磨心性。每日修炼间体内经脉皆有气感。 一晃已过二十日,这一日张友仁自洞中打坐感觉自身身体机能已经达到最佳状态,精神饱满,可以进行练气筑基。丹经有云“气满任督自开”,故而打通经脉全在精气神满。既然如此,张友仁便开始封闭树洞,准备入定以筑基。 人在未生之时为无极也,阴阳相交(父母交媾之果)成为太极也。十月胎圆,分离母体,胎息变为后天口鼻呼吸,先天元神(婴儿诚朴之思)变成后天识神,由一岁至十六岁,加冕始成大人。丹田气满精足,而后情窦大开,男女相交,元精已泄漏,此漏既开,欲念难禁,纯阳健壮之体,日复一日,成为既漏之身。炼己筑基即为补足自身,使自身后天已漏之身返还先天无垢之体。 古丹经云:“顺而凡,逆则仙”。即;顺则身中之精气,随情欲直奔阳关精道,外肾博起,男女交媾,生男育女为生物之轨道,后天造化之机。非人故意造作之为,这便是顺则凡。修丹道者,是把已泄漏之先天元精,逆行督脉,返回丹田,烹炼而成仙道也。 一切准备就绪,张友仁自洞中盘膝坐定,双目垂帘,起先默念《太上原始无极大道决》,精神内敛。存想本尊,此时已然入境。而后双目神光内视祖窍窍内,逐步进入到正心,诚意,正修之境。 五日已过,张友仁体内祖窍微微颤动,一米珠亮光闪过,这是真灵元性。忽有电闪雷鸣响起,泥丸宫一震,元神真性显现而出。即为性光。又五日,张友仁双目神光驭使性光,于下丹田安炉设鼎,使性命于此相合。 又五日后,张友仁下田微微震动,胸中热气降于丹田,而后渐震动全身。又五日后,灵根自脑中升起,此为大道根基。 灵根生就之后,张友仁再接再厉。继续闭关入境,遵照本身明心见性。下丹田渐渐微微发热,此时算得是灵气入体,修炼第一步便是要打通那任督二脉,使所采之气可以沿着任督二脉入舌尖而产生金津玉液,这算是炼谷化精,及采后天之气化为先天之精。而后再使其下沉丹田,完成这个循环,才算是采得真气,化天地灵气为自身真气。这才有得炼精化气之说。运功时,切不可急功近利,应行无为,行柔弱,行守雌,勿先动。皆在于顺其自然。但有一丝杂念,即使炼得精也未必化得气。张友仁体内气感逐渐增强,而后气流逐渐上走,已然走到关窍左近,涓涓小溪渐成大河之势,随即一冲而过,就此任督脉二初通。 张友仁灵台空明,心如泰山,不动不摇,把守四门,不令外景入内。灵气渐行,化金津玉液而入丹田,采得一口真气。而后循环往复,每一刻钟采得一口真气存于丹田,人体身周三百六十五个穴窍,每窍需得九口真气,而遗精一次需得补足九口真气,色心起三回需得补足一口真气,每嗔心妄动三回,需得补足一口真气,耳xie精,口泄气,眼泄神,心率伤血。 森林叶子已然枯黄,风一吹,一片片的撒落在地,此时已是深秋时分。小鹿也不常来此地饮水。各小动物都在为过冬而储备粮食。自张友仁闭关精进已过五十天。这一日,许久未曾有动静的树洞缓缓打开,惊左近小动物纷纷逃窜。张友仁自洞中走了出来,看着身周一片深秋景象,张友仁深深地呼吸一口,顿觉世间如此美好。张友仁闭关四十九天,周身穴窍布满真气,全身经脉初通,真气已可以顺着经脉全身流走。法力初显,已算不得凡人。以后只需每日行功三个时辰,行满三年,便可经脉大通。每日真气流转补足身体隐伤即可。 初得真气,虽然道行尚浅,法力微末,但张友仁仍是欣喜不已。自己终于迈出修道第一步,往后大道可期,长生有望。此时的张友仁衣衫破损,蓬头垢面,形似野人。念及于此,他先念了一遍净身咒运使法决清洁自身,而后又取树皮树叶用制衣法为自己做了套衣服。不多时,便立于溪边,只见此人脚着十方鞋,身披蓝色法袍上面绣着龙凤两位神圣,手持拂尘,身背宝剑,头戴三台冠,天庭饱满,面若冠玉,星眉剑目,唇边留着短小的胡须。好一个有道真仙。张友仁对着小溪中的影子微一施礼道“福生无量天尊,小道友仁,见过道友”还未说罢,自己便已开心的哈哈笑起来。 张友仁自己在小溪边孤芳自赏了一会儿,不觉又仔细思索起来,自己临此世已有近百天,于此地盘恒也有八九十天了,是时候离开此地了。一念于此,便准备拔腿走人,他本是孤身一人,了无牵挂。便在此时,那近段时间不曾来过此地的小鹿从林间窜了出来,飞奔而来扯着张友仁道袍直往林中而去。张友仁起先还乐呵呵的说着“小鹿啊,你我缘分不浅呐,这是知道我要走,来送我吗?”又觉不对,而后仔细打量,小鹿神态慌乱,行为急躁。似是有了不得的大事发生。这才认真起来。跟着小鹿在林间行走,一鹿一人在林中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地。小鹿傻了眼,把张友仁搞得也是摸不着头脑。随即想到什么似得一拍脑袋,张友仁望着小鹿说道“也是你机缘已到,那贫道就送你一场造化,我行走林间也是孤身一人,可否与我做个伴?”说着便运使自身法力,口诵法咒,手捏法决,随即向小鹿头顶一点。这一番功夫费了张友仁至少一半法力,他脸色已经微微发白,急忙坐下盘膝修复精力。小鹿受此一指,匍匐在地昏睡了过去。 不至一刻钟,小鹿自昏睡中醒来,轻甩脑袋,眼神灵动。已然是开启了灵智,脑袋中还多了道修炼法门。他倒也知机,知自己得了大机缘,便匍匐在地依着脑中得到的知识,行叩拜之礼。张友仁睁开双眼乐呵呵的望着这一切,而后又一点其喉头部位助其炼化喉骨,使其能口吐人言。 小鹿再拜首口中说道“小妖...见过...上仙,上仙造化之恩,小妖永世难报”,初时还不适应,渐渐的便习惯了说话。张友仁整理了道袍上刚才急于打坐时的褶皱,应了一声“你起来吧,你我能于此地相遇,便是有缘,这也是你的造化,你刚才急忙找我,是为何事?”。 小鹿起身后说了一番。原来小鹿时常在此地逗留,时间一久,便与鹿群分散开来,近日又跑到林中漫步,待返回找寻鹿群之时,鹿群已然迁徙走远。深秋已到,孤身一鹿必丧命于他人之口。小鹿从前便有少许灵智,发现了两条腿的张友仁与四条腿动物的不同,认为可以帮助自己,这才来寻张友仁。这也是他的机缘造化,有失必有得,一饮一啄岂非天定? 随后张友仁给小鹿取了个姓名“你既然本体为鹿,那便于路为姓,就叫行道。往后你可愿随侍我左右?”。“路行道谢老爷赐名,童儿愿随侍老爷左右”路行道复叩拜于地谢过张友仁赐名之恩,并拜张友仁为主。这一拜,主仆名分已定,因果已结,虽三生三世而不得脱。 张友仁满意的点点头,度人入道是功德不小,而自己也于这陌生之地有了个拌。路行道此时已算不得是凡物,但也算不得妖。经张友仁点化灵智,并过度法力,只需以后继续修习道家正法,吸收天地之精华,将体内法力化为自身真气,算得上是灵兽了。这是多少妖修欲求之而不得的机缘造化。而后张友仁又将道家经要《化形诀》传于路行道。再修炼有成化形成人,便是上天做个那神仙,也未尝不可。 一人一鹿就此于原地调息三日,沿小溪顺流而下寻找人间去了。 第三章 初次接触,终见人焉 落叶纷飞,树枝已经一片枯黄。王二郎在林间边走边捡一些枯枝。日子渐渐凉了起来,马上就入冬了。这些天他基本每天都上山来捡些柴火,可以冬天烧火,积攒多了也担到城里去换谢银钱,给自家老娘、媳妇和娃儿买几尺布做身新衣裳穿。一想起四岁大的娃儿和家里的媳妇,便自觉心头温热,那是媳妇临走前刚烙好的饼。 家里只有那几亩贫地,一年到头来日子过得紧巴巴的。想着这些,看日头已经到了头顶,王二郎便放下柴火在水边坐了下来,擦了擦额头一点余汗。掏出怀中媳妇烙的饼吃了起来。 临近村子森林边缘的枯枝柴火已经被自己捡完了,现在这个地方离边缘已经很远了,听说左近村子有村民被老虎吃掉,这个地方不可久留呀,吃完赶紧回返吧。王二郎正这样想着,只听见一声虎吼。一只老虎便从林间扑了出来。 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王二郎惊得手中的半块饼都掉到了地上。浑身僵直难以挪动半分,嘴唇颤抖的一个词儿也说不出。两眼盯着靠近的老虎怎么也挪不开。那老虎猛的一窜便扑了上来。正是千钧一刻,王二郎使出浑身的力气向左一翻身,堪堪躲过老虎的猛扑,随即踉踉跄跄的跑起来。嘴里大喊着“救命啊!” 张友仁与小路在林间悠闲的漫步,说起来这一人一鹿自那日出发已经过了十数天,张友仁是刚得道未久,正值巩固之时,而小鹿也是才开灵智,张友仁度化的法力还未炼化完全,再加上新奇至极。所以也不急于赶路。二人走四个时辰修炼四个时辰歇息四个时辰,一日时间堪堪够用。这一日这一人一鹿正边聊着小路的一些见闻一边走路。忽听一声虎吼,正准备绕路而行,紧接着又听一声救命。 张友仁听得那急迫的救命之声,再加上那一声虎吼,哪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脚尖运使法力稍稍一点便飞了出去。说来也是那王二郎命不该绝,王二郎心急逃命慌不择路,直奔森林深处而来,正巧与张友仁迎头相撞。 张友仁一个呼吸不到便飞了出来,只见那老虎已然扑到逃命之人身后一丈之内,再有一扑,逃命之人必被按于爪下。张友仁却离逃命人还有约三丈之远。情况危急,来不及思索,张口便喊 “孽障,休得伤人!” 这是也顾不得行使什么法决了,张友仁左手持着拂尘,右手指运起一道法力便朝那老虎前肢直射而去。老虎还未来得及躲闪,便惨呼一声便倒地不起。王二郎连滚带爬的跑到张友仁身前,大喘两口气直喊“仙长救命,仙长救命呀”。直到此时,王二郎仍惊魂未定。还以为老虎就要过来吃了他。 正巧小鹿这时从林中赶了出来,看了一眼现场形式,又得了张友仁密语,便像哀嚎着试图起身得老虎奔了过去。 张友仁见小鹿到来,便一道密语直入小鹿耳朵。又听着身前这人说着听不懂的话,眉头直皱,若此时他有他心通这门神通便好了。只需一观便可知道此人在想些什么。仔细思索片刻,张友仁对自己使了个法决。 在张友仁思索的时候。王二郎终于从慌张中冷静过来,这么长时间老虎还没扑过来,而且仙长在侧,为何是仙长?只因他刚来眼见一道红光自眼前之人手中直射而出。自己肯定是得救了。扭头一看正好看见那老虎前肢血流不停,在试着起身。而且还有一只鹿在老虎身后。现在也顾不得想为什么一只鹿看见老虎不赶紧逃命了。王二郎扭过头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并说着“王二郎多谢仙长救命之恩” 张友仁使了个法决后便看到那被救者跪倒在地磕头口中说着话,这回张友仁勉强能够听懂这人说的话了,知道他叫王二郎,在感谢自己。张友仁一甩拂尘口中喊着“福生无量天尊,这位壮士,请起。”这话是施了法决后并根据王二郎说的几句话推导出的这个世界的语言,因此王二郎听懂了。但还是磕了个头才起身来。 王二郎脑袋中还是比较疑惑的,这“福生无量天尊”是什么?直到此时王二郎才偷偷地打量了一下救命恩人。那一身长袍煞是好看,袍子上的图案,好生威武。头上戴的这是什么帽子?手上拿的是什么?与来村里收税的大人骑着的马的尾巴好像。再看脸庞,只见这救命恩人正笑嘻嘻的看着自己,顿时吓了一跳,低下头来惶恐的说“仙长饶命。”说着腿已发软想要下跪。 在王二郎偷偷打量张友仁时,张友仁也打量了下王二郎,一身粗麻短打一头长发随意的扎在脑后,可以想见此世并不是什么生产力高的时代,面色红润,又说明是能吃饱的,也仅仅是能吃饱而已,再看远处的一捆枯枝柴火,生活并不会太富裕。而此人面带和善,性命危急时刻刚巧能让自己搭救,可见平日里常常与人为善,定是不知不觉中做了不少好事。 张友仁见王二郎又要下跪,赶忙扶起。一整衣冠,微一施礼道“这位壮士,贫道张友仁,道号妙玄,居士唤我妙玄道长,或者张道长即可。” 王二郎赶紧施一礼回到“见过妙玄道长。” “先不说其他,待贫道先将那老虎救治”张友仁说着便向老虎走去。“道长,它只畜生要吃人,你还救它?”王二郎紧跟着张友仁疑惑的说。张友仁随即驻足对着王二郎笑呵呵的说 “夫大道自然,万物均等。老虎觅食,羊食草木,人吃五谷,万物皆相生相克。” 王二郎脑中一片迷糊,但已不敢再说什么,仙人说甚就是甚,反正自己已经得救了。只要老虎不在吃他就行了。这般想着便跟着张友仁走到老虎那边。他也不敢离得太近,只是远远的看着妙玄道长拿手对着老虎受伤的地方一抹,然后做了些奇怪的手势,而后又是一抹。就见老虎站了起来,吓的他一个激灵,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只听见妙玄道长对着老虎说了句“去吧,以后切莫再害人性命”。那老虎向后退了两步低吼一声随即便向丛林中跑去。而后便见妙玄道长并那只鹿走了过来。 张友仁看着救治好的老虎走了之后便领着路行道走向着王二郎走了过来,“居士,这只鹿是贫道养的坐骑,别害怕”。王二郎这才反应过来这只鹿为啥见了老虎不会逃跑,想来仙人养的鹿一定不同于凡鹿。 两人一鹿便向着王二郎坐着歇息吃饼的地方走去。张友仁对王二郎说“贫道本于山中师门修行。近日修炼小成,遂下山历练,途径此地,敢问此地地名,此时年月?” 二人就在此地歇息攀谈起来。王二郎不疑有他。自己家徒四壁,一个仙人,能骗自己什么?再说说不定博得仙人好感,还能为自家娃儿挣得一份仙缘呢。 随后从攀谈中张友仁得知王二郎家住山下五里开外的王家村。此地乃郑国凌山郡右凌山县。郑国东临大海,西靠凌山,北部与周国相临,南方与吴国接壤。郑国当今国主在位已有二十年之久。国内算上是主贤臣能,政通人和,加之近年来风调雨顺,百姓生活还算是过得去。 张友仁到此地百日之久,这才算是稍微了解了点此世不足百分之一。 天色算是不早,王二郎盛情邀请张友仁与他一同回村。张友仁觉得也未尝不可。便与王二郎映着夕阳向东而去。 第四章 初临人间,落脚王家 张友仁一行人赶在黄昏时分走出了大森林。 一个小小的村落映入眼帘,小村依山傍水,林间小河在村南自西向东缓缓流过。村间小路弯弯曲曲,茅屋草屋分布期中。间杂着气派的青砖大瓦房。调皮小子相互追逐打闹,闹的鸡飞狗跳。各家门前站着大人正大声叫喊着自家孩儿回家吃饭。张友仁估摸着那些个泥猴回家之后少不了一顿好打。想着这些,张友仁不自觉笑出声来。 王二郎指着那小小村落对笑着的张友仁说:“妙玄道长,前面便是我王家村,请道长到我家歇息一宿” 张友仁微笑点头“多谢居士好意”至于小鹿,他正在兴奋的四处探望。平生第一次走出大森林,自然是见到什么都兴奋。跟在张友仁身后探头探脑。 二人便一同向村子里走去。刚刚走到村口,远远的便看见一身穿粗布的妇人站在一堵有一人高的石头墙边不停的张望着村口,神情焦急而又恐慌。见着王二郎背着柴火走来,脸上便露出了笑容。刚迈出左腿又怯怯的收了回去,只是嘴里喊着二郎,回来啦?” 王二郎见着是自家媳妇,便快步走了过去,走到那妇人身前一扔柴火便抱了上去,神情激动。口中喃喃的说着“翠儿,是我,二郎回来了”王二郎今天可算是经历了生死一刻,大悲大喜。此时见着亲人,哪里还忍得住,若不是当家男人的尊严还在,说不得便大哭起来。二郎媳妇却是一下子耳根子都羞红了。眼瞅着二郎身后不远处有个年轻人笑呵呵的看着自家小两口,还有那只鹿,瞪大了双眼直勾勾的看着这边。大庭广众之下,二郎这样抱着自己真的好吗?真真是羞死人了。使劲推了推却又使不出力气来,只得小声说“二郎,有人看着呢。” 王二郎这才反应过来,慌乱的松开手,扭头看着张友仁介绍到“道长,这是贱内王氏”而后又对自家媳妇说“翠儿,这位是妙玄道长,咱家的大恩人,今日我险些命丧虎口,是道长救了我。” 王氏闻言顿时吃了一惊,这才发现自家男人衣衫有破损之处,像是刮扯蹭破的。又听得是面前之人救了自家男人。赶忙行礼道“多谢妙玄道长救命” 张友仁虚扶一下王氏,而后拘礼道“福生无量天尊,贫道妙玄,见过夫人,夫人不必如此。王壮士平身积德行善,即便是没有贫道,今日也是有惊无险!” 王氏起身后王二郎对张友仁说“道长,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还是去我家吧”又对王氏说到“你赶快回家去做些好吃的来招待贵客” 王氏便依言而去。王二郎随既领着张友仁往自家院子走去。一路上遇见不少村民,皆用好奇的眼光看着张友仁和他的鹿。再看看王二郎那狼狈模样,便有了猜测。终于有个同族的堂兄弟见着王二郎打招呼道“王家二郎,今儿个上山可是遇着了甚?”那王二郎为难的说“这……今儿个遇见只大虎”说着还偷偷看了看张友仁,见张友仁正在津津有味的看着四周浑然不在意王二郎说了什么。王二郎身边有贵客,也不好多待,寥寥说了番便告辞离去。村里头哪有那么多新鲜事可供消遣,即便王二郎说的简略,还那堂兄弟听得是眉飞色舞,时不时的还惊呼一声。王二郎已经走远,他还意犹未尽。 张友仁与王二郎同行,凡是遇见村民都微笑点头示意。同时也在观察着村庄情况。不大一会一行人便到了王二郎宅院。进了宅门,张友仁便对路行道说:“你可自行安置,切记,不可妄生事端!”路行道前肢一曲,头一点,便自行寻找安置之处去了。 张友仁见王二郎家中有茅屋五间,敞篷一间,院墙是用石头垒的一人高。院子里喂着些鸡。可见王二郎家境还是算得不错的。刚才在村子里眼见三间草屋居多。大瓦房也算不得多。一两间的茅草屋也算不得少。 坐在东屋门口纳鞋底儿的王母见着王二郎与张友仁走来便放下手里的活计迎了上来,“二郎回来了,有客人呀,快快里面请” 王二郎放下背上柴火叫了声“娘,儿回来了。这是咱家贵客,妙玄道长”而后又对张友仁说道“道长,这是家母” 张友仁抢先一步施礼道“见过老夫人,老夫人安好”王母顺着儿子叫的称呼道“道长好,道长好啊,”又对儿子说“快请道长里面坐,我去先给儿媳妇帮忙”说着对张友仁施一礼便走了。张友仁也还了一礼。 在院子里捉鸡崽的王家小娃儿见了自家爹爹便舍了鸡崽跑了过去。口中还喊着“爹爹,抱”。王二郎赶忙蹲下身子准备迎接这一冲击。抱了抱又放下拍了拍小娃儿屁股王二郎说“去找你娘玩,爹爹有客人”小娃儿好奇的看了看张友仁便嘴里喊着“哦,哦”的跑了去。张友仁见着这小童儿眼里闪过一丝光芒,手里稍稍的补了一卦。 “让道长见笑了,这是我那淘气的小崽子”王二郎摸着脑袋尴尬的说着。张友仁笑着说“不妨事,小童儿天真烂漫,本该如此” “道长里面请”王二郎侧身请张友仁去往正屋。 屋里摆设倒也简单,王二郎请张友仁坐下又倒了杯茶。闲聊一番便准备开饭了。 晚饭对于王家来说倒也算得上是丰盛。王氏杀了只鸡,又到邻居家借了条鱼。拿出了家里舍不得吃的精米。凡俗肉食对于张友仁来说是后天浑浊之气。还可能会污染自身已经纯炼的先天真气,实在是得不尝实。仅仅浅尝寥寥以试对主人家盛情款待的尊重。 饭后老夫人便施礼回东屋歇息去了。王二郎请张友仁坐上座,而后便和媳妇携儿子给张友仁磕头谢过救命之恩。张友仁生受了此礼 张友仁扶起王二郎夫妇“这一拜,救命之恩已还,往后不可再行跪拜”王二郎夫妇虽然不懂为什么,但还是应答下来。 经过一天的相处,王二郎知道这位道长算的上是平易近人。待人和气。想了片刻便对着张友仁施了一礼道“道长,我知你是高人,我夫妇都是粗人,识不得字,我儿今年四岁。我等只是唤他小名狗儿。你看可否给他取个名字?”说出来之后又有些忐忑不安得望着张友仁。 张友仁微微一笑“有何不可,贫道观你家小儿周身不凡,日后定能有一番作为,当是麒麟儿。姓王名麒” 王二郎自语两句“王麒,麒儿”,说着便让儿子磕头谢过张友仁。那王麒年岁尚小还在懵懵懂懂。便让自己爹爹给摁着磕了个头。 张友仁也不在意。等王麒磕完头才对王二郎说“一年之后当送他读书识字,然后再另做打算” 王二郎夫妇见夜色已浓,便请张友仁到正堂西侧屋中歇息。待得张友仁安顿好后,二人便告辞离去。 张友仁来此世百多天,终于算是见着了一回床。随即便盘膝坐下开始了每天必备功课。 第五章 族老到访,修仙踪影 夜色正浓,张友仁在房中坐定。思索着今日发生的一切。 今日间从王二郎处稍微了解了下此间。一个乡野村夫视线不过方圆数十里,所知寥寥。从王二郎口中得知,此世间也有神仙传说。既然自己都能够修行有成,那别人为什么不行。看来自己只能在这里盘亘少许时日。,然后去游历人间,一边打听各方消息,一边经历红尘万丈打磨心境;一边寻找修真界行踪,一边给自己找个合适的清修之地。 路行道自张友仁处得命之后便在院子中徘徊,也不曾出去闲逛,以免惹是生非。夜间便在张友仁房外修炼,兼职护法。 自此一人一鹿便在王家住了下来。小小山村没有新鲜事。次日尚未过半,村民你传我三言我传他五语,王家二郎山间遇险并得仙人得救的事便全村得知。并且仙人还跟着王家二郎来村子里来了。这可把村民们激动高兴坏了。以前虽然有神仙传说,但那也仅仅是传说,现在遇见了活着的能动的近在眼前的仙人,那还不赶紧往身前凑,说不得自个儿也能有个仙缘什么的。 午时未过,便有一拨拨的村民来王家瞧个稀奇。王家得张友仁首肯,大开方便之门。张友仁自院子里一一见过一众村民。村民见着了仙人,有胆子大的村民趁着见仙人之时便央请仙人诊断下自己身体是否有恙。张友仁略一想便答应了。趁着人多之时施展驱病法决集体为村民祛除疾病。众村民有感,皆下拜谢过仙人。乱纷纷吵吵嚷嚷终于把村民送走。 王家族老头一日也从自家侄儿口中得知了仙人造访本村的消息。待得谴儿子细细打听关于仙人的一切消息后。便悄悄地翻出了自家珍藏的家族古书与先人信物。神情恍惚的翻看抚摸了一会儿。在仙人到访第三日下午便清洁自身由儿子搀扶着去王二郎家拜访仙长去了。临走之前还吩咐家人做一桌丰盛的宴席准备晚上宴请贵客。 这是张友仁到王家村的第三日,张友仁与王二郎立站在门前送走一个村民,便见一老丈拄着拐杖在一年轻人的搀扶下走了过来,那老丈走到张友仁面前便准备下拜行礼口中喊着“小老儿见过仙长”年轻人见了张友仁便准备下跪行礼。 张友仁一甩拂尘便使得二人下跪不得。又说到“老丈快快起来吧,贫道受不得如此大礼。” 那老丈也是见多识广之人,见拜不下去,便起身说到“失礼了,失礼了。仙人驾临本村,真是本村修得几百年的福分呀!小老儿今儿来拜见仙人,是有要事说与仙人!”说着频频示意王二郎。 张友仁瞧出了些什么,便对王二郎说“王壮士,请你帮忙去喂喂跟着我的那只鹿!顺便闭门谢客”又对族老父子说到“老丈请里面说话,请!”说着便请族老父子进院子里来。王二郎虽然莫名其妙,但还是依言而去。 二人在院子里木凳上坐定,那年轻人躬身施礼立于一旁。张友仁先开口说“老丈有事但说无妨!” 族老略微有些犹豫,狠了狠心还是说了出来“仙长容禀。小老儿接任族老时曾从上任族老口中得知我王家一个惊天大秘密,这个秘密一代传一代,自入小老儿之口,已传千年之久”说着拿眼睛悄悄看了下张友仁。 张友仁点点头“老丈切莫着急。细细道来即可,贫道洗耳恭听” 族老见状忙说到“不敢不敢,我族千年前也曾出过一位仙人,那老祖宗外出归来后曾留下一些东西。临行前曾说是留给后人。祖先走后千年再无见过仙人。今日见得仙长,小老儿将那遗物献给仙长。求仙长赐我族后人长生之法!”说罢便起身长施一礼,用眼睛偷瞄着张友仁。 张友仁听着这族老的话心里便一动,看来这王家村确实与我有缘啊。我刚想着打探修真界的消息,便到了手边。心里想着,脸上确是表露出微微吃惊的神色。 稍稍停顿一下,嘴上说着“想不到老丈祖上还有这等奇遇,入村前我也曾观察过村子,这村子依山傍水龙盘虎踞。到今日已有千年之久,也算得上是厚积薄发,日后定当是前途无量。”手却是一甩拂尘扶起了族老。 这番话倒是让族老吃了一惊,没想到村子还有这等说法。然后便被扶起。 张友仁等族老起身后又说到“老丈要求恕贫道不能答应,我观王家村并无道缘。不过你村日后必定会光宗耀祖。贫道会留在此地几日指点一二” 张友仁昨日与今日见了许多村民,见村民皆无向道之心。况且自己已打定主意离开此地,念由心动,那就说明这王家村与自己算是机缘未到。虽说道不远人,万物皆可成道。但若无向道之心。便是求道,也不能得道。 族老起身后听到这句话有些失望“这?这是为何?我王家与仙无缘了?”若自家村子出个仙人,那日后村子里定能富贵长久,说不得儿孙辈还能各个修得长生呢。 张友仁解释道“村子此时与吾道无缘。至于有无仙缘,那确是要见过你家祖先遗留之后才可知晓”说着便抬手请族老坐下。 族老坐下后又说到“那,敢请仙长移步,到小老儿家用过晚饭,便将那祖先遗物交给仙长。” 张友仁点头道“如此也好。”便告知王二郎晚饭到族老家去用。 二人又闲聊了会儿,族老便请张友仁移步自家。 在族老家用过晚饭,请张友仁在正堂坐定,族老带着儿子去遗物藏处取来祖先遗物郑重的交给了张友仁。那是一个小箱子。这箱子前年来也曾有人打开过。但里面的东西确是不曾认识。便也不好妄动。 张友仁在族老父子的注视下打开箱子,只见里面放着几样东西。分别是五枚玉简,三个瓶子。一叠符纸。两块石头。还有一炳短剑。 张友仁先拿起一枚玉简仔细观察了片刻,然后大胆的运使起真气注入其中,而后又对自己施了个法决,这才闭目感知起来。这枚玉简是一篇修炼功法。现在不是细细品读的时刻。而后几枚玉简依此法观之。一枚记载着几种术法,一枚是修仙界杂记。一枚是王家先祖留下来给后辈的话语。最后一枚是张地图。看到这些,张友仁倒是点了点头。 玉简整理完毕之后张友仁又拿起其中一个瓶子打开后看了下是几枚丹药。倒到手中仔细感知,发现其灵气已散。后面瓶子依此打开,里面的丹药灵气皆已散掉。微微摇头。 之后张友仁又拿起石头端详片刻,运使法力试了试没有任何反应。 符纸倒是还可以用。短剑张友仁私自猜测可能是修仙者所用法器之类的东西。 在张友仁试探这些东西的时候族老在旁边紧张的看着张友仁。待张友仁看完之后便想要开口。 张友仁先开口笑着说“老丈莫急,这些丹药具已失去灵性,你等吃了不仅无用,反倒有害”说着指了指那些个瓶子。而后又说到“既然老丈将这些事物送与贫道,那且等贫道夜间细细观之,来日再给老丈答复” 族老顿时松了口气,既然仙长已然收下东西,那便不会反悔。况且自己也观察了这仙长一日,应该不会食言。 张友仁与族老父子说了会儿话,便拿着族老儿子收拾好的那祖先遗物告辞离去。 第六章 王家事了,路途遇险 张友仁回到王二郎家后吩咐小鹿紧守门户不得令人打扰,而后便带着那王家祖先遗留之物回房去了。 张友仁先将功课做完之后,才将那箱子取来细细查看起来。 通过这几枚玉简,张友仁算是对这个世界的修仙界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此世修仙经过数十万年的发展,已经发展出了一套完备的体系。境界取练气、筑基、结丹、元婴之说。修炼功法与道门功法不同之处在于这个世界修仙者采气之后,并未将后天之气回返先天。而且自身元灵并未与元精相和。性命两分。是为命功。练气圆满灵气凝液是为筑基。至于具体的修炼功法之类的,因为玉简所载功法堪堪只到筑基境界,所以还有待证实。而且修炼还有正邪妖魔鬼怪之分。这个世界还有灵根之说,灵根的好与坏决定着修仙道路上的高度。灵根又有着金木水火土单系天灵根,双系双灵根,三灵根及杂灵根之分。没有灵根便修不得仙。了解到这些,张友仁有些嗤之以鼻。这可真是修仙,而算不得修道。修仙就是为了长生在世。而道,老子《道德经》便有总述。万物自然规律便是道,道便明明白白的摆在那里。只看修道者悟性如何,打铁是道,种地是道。万物皆是道。修道首重悟性。道家典籍中记载的,几十年如一日,一朝顿悟尸解成仙的比比皆是。此界修炼真是舍本逐末。性命两分,只修命不修性,走火入魔的多,修成真仙的少。不过张友仁这也还没见几部功法呢,算的上是一家之言。 张友仁叹息片刻,自己真是三生有幸,能够入道已算是百世修来的福分。而后便又拿起记载着术法的那枚玉简参悟起来。这些个术法也仅仅是练气境界所用,从王家先祖留言来看,他也仅仅是个练气修士而已。还被仇家追杀,可能已经是一抔黄土了。张友仁试着根据那些个术法的运行路线在体内勾勒法符,施展出来后观察其威力也不过尔尔。符纸倒是有些是空白符纸有些已经制好。可以直接使用。 而后便将丹药与短剑仔细查看。瓶中丹药照留言及杂记上所讲,分为凡人延年益寿丹,以及初入练气境界后所用增加自身灵气的丹药和疗伤丹药。那柄短剑剑身布满法决阵法,灌注真气后发现剑内并未有他人印记。也许是剑主人刻意抹去。自己勉强可用。 最后才拿起那份地图仔细查看了起来。这份地图粗浅绘制了郑国附近五国各地修仙坊市的地理位置,以及部分门派驻地。 放下手中玉简。张友仁细细思索,从这份地图看来自己原本打算游历天下把目标得改一改了,即便是这五国游历个遍,那也不是两三年能够完成的。而目前自己应该尽快找到修仙者聚居地。而后再找清修地闭关修炼。 张友仁在王家村又逗留了半个月。这半个月内张友仁从俗世武艺当中挑选了一些适合修炼的武功整理成册交于族老,并指导王家村一众年轻人修习武艺。 拂晓临走之前张友仁把王二郎叫入房中,将一本剑决与《孙子兵法》一书交于王二郎。言道王麟十岁之后可将剑决交与他修炼。二十岁之后可将《孙子兵法》一书交与他学习。最后对王二郎说到“我与你王家今生缘分已尽,但你王家定能兴旺发达。这时机便在王麟身上了” 说罢施一礼便与小鹿身上款款而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王二郎眼前。王二郎只得大礼拜送。 千年之前,郑国境内有四家修仙门派,其下又有些许小派及散修混杂。两派修仙两派修魔,四派整体平静,但也常起争端。不过修仙界的事于凡人倒也影响不太大。这些修士吞吐灵气,对灵机奇珍比较依赖。驻地皆选在大小灵脉之上。而为了互通有无,便是有了修仙坊市这么一说。郑国正好有个坊市,便位于郑国中央都城左近的大山里面。为四家共同把持。张友仁的目标便在于此。 这一日傍晚,张友仁一行正在山间小路上行走。他突然感觉心头一跳。直觉有关乎自身之事将要发生。正准备有所动作。突然一道亮光自身旁树林一闪直奔他天门而来。张友仁依照本能几乎是堪堪躲过。那一闪亮光擦着张友仁一缕发丝射像远方。张友仁咽口唾沫,惊得一身冷汗,这几乎是与死亡擦肩而过。 “竟然偏了!这小子是个修士”躲在暗处偷袭之人微微吃了一惊。心里骂了声娘。 张友仁凝神盯着那亮光飞来之处一脸从容淡定的说道“这位兄台,敢问拦路于此,所谓何事?”实则心里直打鼓,毕竟以前从未直面死亡。直到现在还有些惊魂未定。 那暗处之人不知有诈,见对方已经发现自己,心里暗道声晦气。便也无可奈何得走了出来。一边说到“这位兄弟,刚才多有误会,还望见谅。前路不同,还请兄弟改往他路。”毕竟刚才一击已经用去自身四成法力。若能逼他就此改路。也算得上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张友仁此时已经镇定下来,施了个法决为自己打开法眼。法符放在手边,随时准备应对不测。并抬手示意小鹿躲到一旁。便在此时见林中走出一黑衣之人。并听到了那番话。 这黑衣人出来之后张友仁倒是松了口气,黑衣人道行并未有多高,也仅仅是练气境界罢了,不然也不会躲在暗处偷袭自己。 不过张友仁听到那番话还是有点纳闷儿的。前路不同与你偷袭我有何关系吗?而后运起法眼观察前方,不觉大吃一惊。只见三里之外黑气冲天。这定是有伤天和之事于此发生。看来自己合该有此一遭,这是天要借自己之手啊。不觉又给自己卜了一卦。卦象显示若往前走,便是吉凶难料。 张友仁暗地里想了这么些,做了这么多,也仅仅过了一瞬而已。嘴上虚与委蛇道“不知前方何事?这路明明通着,为何要改往他处?” 黑衣人不耐烦的说到“小子,前路不通,哪那么多废话,你倒是走是不走?” 张友仁已经考虑清楚了,说不得自己得往前头走上一遭。虽说人都是趋利避害的。但若自己就此退走,恐怕会道心有缺。影响自身修行。这就是大事了。 既然已经决定走上一遭,那就得先解决眼前之人。便张口到“这就走,这就走”说罢便作势要退出此地。 黑衣人见张友仁要退走,心中也是微微松了口气,只要此人一转身。便再次偷袭,定将他灭杀于此。 张友仁向后退了两步,便作势返身。就在此时,双脚灌注真气,右手指尖凝聚法力,左手拂尘已然甩开。向那黑衣人直射而去。 黑衣人见张友仁后退转身,刚要运使法决,便见张友仁一闪到了眼前。丹田灵气被封,灵气不得运行。全身被拂尘裹住,浑身不得动弹。已然是目瞪口呆。“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张友仁见制住黑衣人后便浑身泄了劲,毕竟是头一次与人斗法,稍有不慎便是身死道消。急忙唤小鹿过来看管此人。自己从旁坐下打坐歇息片刻。 经此一役,张友仁思索觉得自己有些托大了,虽然修道是正经事。但也应该行霹雳手段,有护道之器。看来自己是得参悟些术法来护卫己身了。 休息片刻,张友仁便打算找黑衣人细细审问下前方到底发生何事了。为何会黑气冲天。 第七章 剑斩恶人,英雄救美 那黑衣人被制住后便想设法逃离此地,怎奈丹田被封,全身被裹,手指都不能动弹一下。只能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两眼瞪大直盯前方。心中乱想道,完了完了,这回算是栽了,怎么刚才就没看出这人这么厉害,若是知道,咱也不会去招惹他了。怎么这么久了还不见这人过来,不会是想一剑杀了自己了事吧?还有这只傻鹿,这么直盯盯得看着我干啥?这般想着,便越想越慌。 张友仁在一边打坐休息,稳定心神。这一战自己未能提前探知危险,使自己险些丧命。看来自己稳定下来后要好好修习易经了。自身尚未能与此方世界完美融合,不能体悟大道,便不能修得神识。便也不能探知身周危险。若再遇偷袭,可不会像今天这般命好了。若自己身灭,还何以修道?此事了结,还是应该尽快修行才是。想罢又等了一刻钟才起身弹了弹道袍故意加重脚步向黑衣人走去。 “这位壮士,你可知你死期已至?”张友仁走到黑衣人近前便撤去拂尘。有自己真气在他体内,也不怕他出什么幺蛾子。 黑衣人正在胡思乱想,便觉周身一松,听见这么一句话。瞬间吓得魂不附体。自己还有大把时光好活,可不能就此交代在这里了。顾不得什么,急忙跪伏于地磕头到“饶命,饶命!” 张友仁之所以迟来一刻钟,便是要黑衣人瞎想自己吓自己。只要肯活,那便万事有得商量!若是一心求死,那可就麻烦了。张友仁点点头漫不经心道“若是想活,却也简单。为何在此地偷袭?前方有何事紧要?你可仔细想好再作回答” 黑衣人听得这句问话,顿时又紧张起来。自己若是说了出去,以后回到山门,可能便会神秘失踪。但若是不说,可能马上便死于非命。纠结半晌便又看见那人“噌”的一声拔出了背后宝剑,然后平淡的说“你可想好了?”顿时吓得浑身直哆嗦。赶紧磕头到“想好了,想好了。饶命,我现在就说!” 张友仁吓唬了下这黑衣人,见他还算识趣。也是微微松了口气。若是他不识趣,说不得就要用些个手段了,道门可不是只会修身养性,那也是会杀人放火的。毕竟魔是道,佛是道,道也是道,原本便是一家。 “孽障,真是孽障!怎能下得如此狠心!看来这前路贫道还是不得不走了!”听完这黑衣人所说之话。即便以张友仁这脾性也是想就此一剑杀了眼前之人了事。 原来这黑衣人在此是为了给他师兄望风,而这黑衣人师兄却是在前面不远处屠杀村民以取人生魂。至于为什么这么做,黑衣人修为太低。就不得而知了。了解到这些之后,张友仁哪里还坐得住,此事于他来说实在是骇人听闻。生长在和平年代的他还从未见过此事,听都没听说过,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只想尽快赶过去阻止这人间惨剧的发生。 事不宜迟,张友仁便有些焦急,先将这黑衣人全身经脉封住,且封闭五感。而后又吩咐路行道押此人沿小道向前行走。自己便先运使法力飞遁而去。 许雨嫣紧紧的捂着嘴巴不敢出声,听着村子里不时的一声惨叫,吓的眼泪哗哗的往下掉。身子不住的往奶妈侍女身边靠。 前一刻钟她的护卫为保护自家姑娘,已经全部冲了出去与那恶人搏斗。仅有奶妈侍女与两个近身侍卫在侧。村子之中已经不剩下几个人了。护卫们也已经尽数倒地。作为一个官宦小姐,平生哪里见过这等惨事。此时此时已经是六神无主。神魂出窍,只知道哭。 外面的惨叫终于停止了,听着那缓缓而来“咚咚咚”的脚步声。许雨嫣吓的连气都不敢喘。 “呦,这还有位美娘子呀,啧啧,真是可惜呀可惜!”这杀人满贯之恶人手持长剑款款的走了进来,那脚印都带着血迹,甚是刺眼。见着许雨嫣这一行人。口气带着轻佻的说道。嘴角还咧了咧,此时见了,甚是可怖。 “来者不善,今日之事不能善了了”,两近身侍卫对视一眼,有此觉悟。便提剑冲了上去。此二人皆为家生子,甚是忠心。冲上去之前还不忘说声“姑娘快走!” 奶娘与侍女拖着已经快要吓的晕过去的自家姑娘往旁边跑去,只待侍卫拖住那恶人便出门而去。 这恶人便是那黑衣人师兄,来这山区小村便是为了取人生魂带回山门交与长老炼制法宝。此时村里人已尽数杀尽。谁知这里还漏了个娇小娘子。这下子便宜了自己了,既能完成师门任务,又能乐呵乐呵。见这小娘子要跑,他倒也不着急。这荒野山村,三个女人能跑到哪去。早晚是自己的。 这恶人三下五除二便解决了两个侍卫,而后便向着跑出门外的三人追去。 张友仁看着村中这一地横尸,气得直发抖。真是造孽,襁褓小儿都不放过。怎可如此狠心。不当人子!张友仁法眼见着冤魂无数,消散不得。只得行礼道“诸位捎待,贫道去为尔等消去执念!” 正待此时只听得拐角后声嘶力竭的喊声“小姐快走!” 许雨嫣只觉上天抛弃了自己,今日怕是要命丧于此了,爹爹、娘亲、二位哥哥怕是不能相聚了。 ………… 张友仁凌空飞过,见得下面二女跌跌撞撞的跑着,一妇人已经命丧后面男子剑下。便御剑直奔那恶人而去。 “叮”,两剑相交。张友仁吃了一惊,此人身手倒是了得。一击不中,后路已空,便翻身落地。 “哼,你心思如此歹毒。残害生灵,其罪当诛!”张友仁冷哼一说对着恶人说道,同时对背后二女说道“两位姑娘莫怕,贫道在此,可护得二位周全!” 许雨嫣本以走投无路正准备赴死,便见英雄天降。救自己于危难之中。身子一瘫,便摔倒在地。侍女小荷急忙扶着自家姑娘,喜极而泣“姑娘,姑娘,有救了!” “唔,你是何人?管我闲事?速速退去,我可不杀你!”恶人吃了一剑,震得手臂发麻。听得张友仁的话,皱着眉头说道。 张友仁挡在二女身前面对恶人说道“天道循环,老天便是要借贫道之手来抚慰这满村生灵。就看你今日能不能逃出贫道剑下!”说罢便提剑前扑。 恶人见来人是个硬茬子,本待吓他退走,谁知这小子油盐不进。只顾寻死。见来人冲了上了,也没时间掐法决施法术了,只得提剑迎战。 张友仁手中之剑便是师傅留给他的遗物。这剑在张友仁初得法力之后便往上面绘制了不同的阵法与符法。此剑乃历任观主随身携带,受道法日益侵注。且张友仁日夜用自身真气温养。已算得上是初具灵性。虽然现在还看不出什么,但日后成就必然不小。 张友仁往剑身灌注自身先天真气与那恶人你来我往叮叮当当得战了不足盏茶功夫。便觉对方已然不支。毕竟此方世界炼得是后天灵气,怎可敌得过先天真气。 这恶人却是越战越心惊,来人法力怎得如此浑厚,自己竟是不敌!已然心生去意。卖了个破绽,左手中掏出一叠符箓便朝张友仁仍了过去。张友仁猝不及防之下只得运使真气堪堪抵挡。待得回过神来,那恶人已然跑的十丈开外。见此,张友仁运足全身真气灌注剑身,道了一声“去!” 这恶人刚刚跑远,自以为已然逃得性命,心下微微一松。只听得一声“去”。还未来得及做何反应。便觉一震疼痛,低头一看,腹部已经是一个大窟窿,眼见是活不成了。一阵抽搐倒于地上就此而亡。 张友仁见得那恶人授首,悬了半日的心才放了下来。喘息片刻,便扭过头来。 第八章 了山村事,与美同行 许雨嫣在侍女小荷的搀扶下勉强的站在那里,看着救命英雄身影一闪闪的与那十分厉害的恶人战成一团。眼神绽放光芒,再也挪不开了。只觉得英雄身影如此高大。站在他得身影后,一下子便感觉再也没有比此刻更加安全的了。好感蹭蹭蹭的往上增。见着恩人杀死了那恶人,也是心头一松。 张友仁扭过头之后见着许雨嫣正呆呆的看着自己,便觉心头一跳,这姑娘长得好生美丽。连忙默念清心咒压下心中杂念。对着许雨嫣道 “姑娘,恶人已经斩杀。贫道还有些事情要做,你二人可还有事要做?” “啊?哦!”许雨嫣见着这恩人仅仅看了自己一眼便不再看自己。不觉心中有些失望。难道自己不够好看?他怎么不多看两眼。却也不好说什么。听着恩人的话便拉着侍女曲礼道 “小女子许雨嫣谢过恩人救命,恩人有事自当先忙。我二人自行歇息就好!” 张友仁听着许雨嫣得话心下也是松了一口气,但又不觉有些失望,至于失望什么,他也是搞不懂的。不过现在还是正事要紧。得先行查看村中可否还有幸存之人,然后再做法送枉死之人灵魂消散,以免化为厉鬼再兴危害他人。这般想着便施了一礼道: “姑娘且先暂歇此地,贫道去去便回”说罢掐个法决给二人各一道法力护身,便转身去查看村民去了。 许雨嫣看着张友仁渐渐走远。见着周围一片黑暗,乌鸦声乱叫,身周凉意渐增,不觉得拉紧了侍女的手。心下微微腹诽,这个呆子,不知道女孩子怕黑吗?这荒野山村的。把两个女孩子丢在这里。正在这般想着,便觉身边又有了光亮,听见一句温和的话语“姑娘,你们还是跟着贫道一块儿吧”不觉心儿都化了,便是那摇曳的树枝也变得可爱起来。 张友仁带着二女在在村子里四处走动查看,感觉自己衣服被人轻轻拽着。低头一看,是许雨嫣小手。心头一一阵狂跳,只得更专心的注意四周了。 走在村子里,发现身周所有村民已是尽数死亡。待得走到许雨嫣刚才在的那个屋子之后才发现了一个吊着一口气的人。许雨嫣见着那人便扑上去哭着请张友仁救救他。张友仁原本便是要救人的。便将其施法救治,而后将二女留在此地陪她的侍卫。 之后村子里便再也未曾见着有活人。恰巧此时小鹿押着黑衣人也赶了过来。张友仁思索片刻后便有定计。对着黑衣人道 “本想将你一剑杀了了事,不过此事毕竟不是你亲手所做,而且往日间也未曾做过太多恶事,便免你一死。贫道今日施法,使你今后日行一善,偿还以往。若不行善,便是生不如死!” 黑衣人跪下磕头谢道“钱非多谢不杀之恩,日后必定痛改前非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张友仁点点头道“嗯,日后你便随我身边做善事百年吧。唤我道长即可!”而后便对其施法。解除其丹田灵气,不过自身真气还是在钱非体内。会随着钱非灵气的壮大而壮大。稍有差池便可废除其一身修为。 张友仁差钱非与路行道一同去安葬一众村民。 而后张友仁自己便去超度一众亡魂,使其等能够放下执念,安然消散。便在其中发现了被众亡魂撕扯粉碎的那恶人灵魂。张友仁微微摇头却也是无法。天道昭昭,自食其果。 安葬众村民并超度一众亡魂七日之后张友仁一行与许雨嫣三人便一起向郑国都城走去。 原先张友仁是想与许雨嫣一行辞行的,谁知闲聊中许雨嫣打听到张友仁是往郑都而去。便打定主意邀张友仁一同前往。张友仁盛情难却之下,只得同意。许雨嫣见着张友仁答应之后便快乐的像只小鸟似的,张友仁看着这快乐小鸟,也不觉得今天的阳光有些暖人。 ............... 三天后去往郑都的路上。 “张大哥,累了吧?上来歇息会吧?”许雨嫣挑开马车窗帘对着骑着马走在旁边的张友仁说到。言语间神情还有些娇羞,又带些可爱。 赶着马车的侍卫大叔许荆看着姑娘这模样。想到这位救命恩人年纪轻轻,便已是法力高强。,更难得的是还古道热肠,平易近人,性格温和。若是做了自家姑爷,那也是极好的。看来回去之后还得对老爷好好说道说道。随即便促狭的对张友仁调侃道“是呀是呀,张公子骑着马也挺累的。我家姑娘诚意相邀,张公子还是到马车里歇息会儿吧!” 张友仁听着二人这番话不觉有些不知所措,尴尬的连忙摆手道“不了,我...这个...贫道不累,骑马就好。” “真的不累吗?”许雨嫣眼神忽闪忽闪的问道。 张友仁连忙挺直腰板摆手道“不累不累,修行之人,怎会有累这么一说!” 许雨嫣听了张友仁得话不觉有些失望,低低的“哦”了声便放了帘子。哼!自己可是鼓足了勇气的,就这般被拒绝了,真是气死人了。 又走了不久后,窗帘再次被掀起,许雨嫣脸色红红的对张友仁道“张大哥,你渴了吧?喝口水吧!”说着那脆生生的玉指便提着水囊伸了出来。 “额,”张友仁看着那张满脸期待的精致小脸,生生得把不渴这俩字儿给咽了回去。只得纠结的说道 “谢过姑娘!” 而后小心翼翼得闭开那脆生生的玉指接过水囊小口得喝了起来。咦?这口怎么是香的?张友仁正这么想着。便听到侍女小荷调笑道说“张公子,这水囊我家姑娘刚刚用过!” 噗!张友仁顿时喝差了气。呛得直咳嗽。一下子涨得满脸通红。 “啊,你个死妮子,要死了!”许雨嫣正趴着窗户呆呆得看着张友仁想什么好事呢,脸都有些傻笑起来。一时不妨便让小荷给调笑了。一时间羞得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放下帘子与小荷打闹成一团。 钱非与小鹿走在最后,见着小鹿好奇的看着前面的一幕还自言自语道“这是怎么了?”不由得低低对小鹿道: “你个棒槌,还没五岁。能看懂个屁,咱家道长可是要走桃花喽!说不定咱们就要有个主母哩!嘿嘿!” 张友仁正觉尴尬,便听着钱非与小鹿在那胡扯八卦,看自己笑话。便恼羞成怒得让这一人一鹿赶紧滚蛋,从眼前消失。去前面探路去。 侍卫许荆见着年轻人们这有趣的一幕不觉哈哈笑了起来。 张友仁见着许荆笑了起来,更觉得不好意思,好像自己占了便宜似的。只得打马快快向前走去。 太阳就在这吵吵闹闹中悄悄地下山了。傍晚间一行人走出山间小路垮到了管道上。 钱非回来禀报说前方不远便有家客栈。众人便打马加快速度向客栈行去。 一行人进了客栈,便觉气氛有些不对。 第九章 惊闻密事,旁观斗法 此时正是日头刚落,客栈中赶了一天路程的行人纷纷在一楼吃些酒肉饭菜,趁着这个功夫,各人闲聊、打探消息、吹嘘己身不一而足。 “哎,你说前日咱们路过的那个村子之事是何人哪派所为?手段如此狠辣,全村人竟无一活口。”一剑士打扮之人咕咚口的喝了碗酒,又悄悄的对同桌之人说道。 隔壁桌子一个刀客打扮的人士耳朵一动听见了这话,猛的一下站了起来。刺啦一声带着凳子直往后退。回过头来拍着剑士的肩膀道“咦?这位老兄,整个村子被屠尽?可是亲眼所见?”这一巴掌倒是把剑士吓了一跳。扭头见是刀客打扮,却也不好发火。江湖行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皱了皱眉,抿了下嘴说道“那可不,我们四人亲眼所见,场面惨烈,不敢久留,只得匆匆离开。” 那位刀客倒是不曾在意这剑士神情,而是不可思议的说道“我兄弟四人也见了整个村子被屠尽的惨状!”这声音稍微有些大了,半个客栈一层都听了见。 这下客栈中先是一静,而后又像是一个石头掉进了池塘里一样,纷纷炸了锅,你一言说我们也见了,那个你一语说我们也见了。那个刀客与剑士对望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与恐惧。场中众人说话渐渐小了下来。都从对方眼中见到了恐惧。事情有些严重了,原本以为是巧合,谁知这事儿大破天了。恐怕这一片村子已经都被屠了。众人皆坐着相顾无语,心中消着这件祸事,并想着如何脱身离去。 深秋的夜,风已有些刺骨。一阵冷风呼啸而过,便是窗户都咔咔做响。便在此时听得一声“小二哥,可还有上房?”侍卫许荆在前,张友仁一行人走了进来。这一声大喝,倒是把场中众人下了个哆嗦。俱是两眼看着这刚进来的一行人。 张友仁进了客栈便见着众人两眼盯着自己一行人,也是莫名其妙。看了看身周没什么不妥,便施了个礼对场中众人道“福生无量天尊,贫道妙玄,见过诸位。”一众人这才回过神来纷纷道“吃酒,吃菜!”坐好喝酒吃菜,窃窃私语,言语间神情甚是愁苦。 要好房间后许雨嫣便回过头来对立在身后的张友仁小声说道“张大哥,陪我一块儿上楼吧,有些怕!” 张友仁略一迟疑还是答应了,上楼前悄声吩咐钱非找人打探消息。进门前张友仁着遣小鹿到客栈四周自己找地方歇息。 不一会儿钱非便将众人口中的话套了出来。得知左近村子具被屠尽之事后心中甚是震惊,微一猜测便知一定是自己师门做得此事。自己投身师门前虽然知晓那是邪派,但也不曾想过师门会做下这等恶事。想想自己体内禁制,还是把心中念头打消了。迟疑了会儿便上楼向张友仁报告此事。 张友仁听完钱非说的话,心中也是极为震惊,没想到这屠村之事还不是在一个地方发生。吩咐钱非退下并嘱咐其夜间在房顶修炼兼顾戒备四周。等钱非退出后便起身在房中踱步起来。想了好大一会儿也不曾有什么思路。只得打坐默念《清静经》使自己心情平静下来。 自己路遇的屠村之事与这周边村子屠村之事必定有什么联系。而先前钱非师兄又做这等事,可见这事与钱非师门必定脱不了干系。目前自己还不知道去哪找寻修仙之人,而且凭自己一己之力也不可能解决此事。许小姐又与自己一路,自己还是应该先将她送回家为好。至于许小姐的心意。唉!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夜色已深,今夜月亮都有些隐晦。张友仁与钱非二人在房顶打坐。忽然张友仁觉得天地灵气有些不规则波动,像是打斗引起的灵气波动。便起身对着钱非说道 “你去与小鹿待在一起,贫道有事去去便回!” 说罢便一闪不见了踪影!在去得路上思索道,前方波动越来越激烈了,看来是有大规模打斗发生。这动静这么大,打斗之人修为远在自己之上呀。看来自己不能靠的太近,而且得想个法子不让发现才行。 远远的便见着天上似一道道剑光似闪电凌空劈过,张友仁停下后掐了个月阴遁法决便向远处遁去。 还未到近前,便见着两波人在天空斗法,你来我往好不热闹。运使法眼便见得一派六人人身穿白衣运使法器轰击另一边四人身着黑衣之人。那四人堪堪抵挡。 末了两边各自分开,便听到有个黑衣之人高声叫道“你沧澜派好生无礼,见着我们招呼不打一声便近前开打。是何道理?” 白衣人中有人道“你们墨阴门做下这等大事!若不是我师兄弟六人刚巧路过。怕不是还有更多生灵要丧于你等之手!哼,此时正是要铲除你等杀人邪魔!”言语间带着气愤!说罢便引诸师兄弟近前搏杀。 “哼!既然被你等发现,那便留不得了!”却是那黑衣人想杀人灭口语气森然的说道。引诸师弟且战且退。 张友仁躲在下面听着了这番对话。看来这墨阴门所图甚大呀!幸好沧澜派已经知道了此事。应该可以阻止墨阴门再生事端! “什么人躲在那里,鬼鬼祟祟!”白衣人一声断喝惊得张友仁一个机灵。莫不是发现我了?秉着呼吸不敢妄动。片刻便见不远处丛林飞出六个黑衣人,直奔沧澜派诸修士前去。 “嘿嘿,沧澜诸君果然好眼力!我等埋伏于此便是要杀尽你等!”埋伏众墨阴门领头人阴测测的笑道。 白衣人首领大惊失色“不好,我等中计,师弟速速回转师门将此事禀告掌门!”却是已经晚了,一张擎天巨网便已凌空罩下。 张友仁在下面见着这副景象,也是着急了,若是这白衣人就此被一网打尽,那墨阴men可真就是瞒天过海了,说不准日后还有更多的生灵死于非命!电扇火花之间,张友仁将全身八成真气灌注于取自王家先祖遗物的剑内。向空中狠狠一掷。而后也不看结果,急忙向与来时相反的方向遁去! 天上打斗的一众人便见一道亮光自下方林间转瞬及至,来不及作何反应便炸裂开来。猝不及防之间纷纷施法躲避。趁着这个空挡,白衣人纷纷逃出黑衣人包围圈极速退走。 “哼!何妨神圣,胆敢坏我墨阴门之事。小师弟你留此处查看,其余人随我追杀沧澜派!务必斩尽杀绝!”墨阴门领头人见着沧澜派诸人逃走,便领众人追杀上去。临行前吩咐一人留下善后,找出那藏头露尾之人将其斩杀。 那墨阴门小师弟领命往下方林中而来。 张友仁见着沧澜派逃走,才算是松了口气,自己道行太浅,法力低微。现在可不是与那墨阴门硬碰硬的时候,看沧澜派四人作为,可见也是个正派。他们师门知道此事后定会有所作为。 刚准备就此退走,便见一黑衣人自天空落了下来。张友仁顿时又紧张起来。 第十章 连翻恶战,太白剑诀 张友仁躲于暗处,正准备就此遁去,不料天空飘下一个黑衣男子。这男子正是墨阴men小师弟,奉师兄之命来将此地埋伏之人斩杀。 黑衣人想到,既然师兄让我做这等事,那定是判断出此人修为比不过我。断定我可将此人斩杀。 那黑衣人站立于丛林之上。左手持一个葫芦型法器,右手掐了个法决,口中念念有词,便见那葫芦里飞出万丈火芒朝丛林直扑而下。施罢法术,黑衣人神情有些得意,自个儿就是聪明! 见此情形,张友仁心下便知道要糟。他的隐身法决并不是说真的身形便不在此方空间了,而是容于周围环境之中。这火芒一出,便是要逼自己显形。张友仁想到,若自己就此而逃,那岂不正中敌人下怀?他可能正在等着自己显形。 心思电转之间,张友仁便已经有了注意。他从身上掏出四张符纸,咬破手指运集真气画下四张集云、化雨符。剑尖一挑,符箓便朝天空闪电般飞出。 黑衣人立于云头,嘴角泛着冷笑“哼!藏头小人,这葫芦真火便是要将你逼出。坏我师门好事,就该千刀万剐!” 正待此时,便见电光闪过,此举正在他意料之中!黑衣人右手一闪,便要拦下。不料那电光前后两波,一明一暗。另一拨直奔云头而去。刹那间云头聚集,方圆数里倾盆大雨飞流直下。 这时已经不是懊恼之时。眼见着大火即将熄灭。黑衣人斗法经验毕竟还算丰富,葫芦一甩,便在丛林四周又布下一道火圈。 黑衣人要出手拦下符箓并不出乎张友仁意料。待得大雨一下,张友仁便施展遁法遁去。岂料一头便撞上了那火圈。身形隐术变换不及,一下子现出形来!只听得一声 “藏头小人!哪里走!看老子将你烤熟!” 黑衣人见着人形显现。手中施展烈焰术像是不用灵气一般便甩了出来,朝张友仁直射而去,直要将那小人烧为灰烬! 张友仁左挡右躲,险象横生!堪堪躲过那黑衣人所施烈焰。道袍已然破烂不堪,发冠不见了踪影,头发都燎了小半截。真个是狼狈不堪。 此时的张友仁心急如焚,他知道若是再不做出改变,怕是今晚便要死在这里了。他有些后悔,不该这么莽撞的来偷懒看斗法,更不该冒失施法救人,使自己陷身险地! 兵法有云:置死地而后生!而今只有背水一战!方能活命!一味逃窜,可能真个要命丧黄泉了。 想罢,身体猛然一退,避过烈焰。身形一折,提剑直奔黑衣人而去。 黑衣人边追边施法决。眼见那小人已是不支!正待加大法力将其一击毙命!谁知那人身形一闪,再出现时已在自己身前,那剑身已是凌空劈下,竟然是要将自己一剑砍成两段。一时间不觉大惊失色! “铛!” 黑衣人真想骂娘!“不带这么玩的,瞅你那猛状劲儿,还以为要一剑劈了老子呢,谁知连护体灵气都破不开!吓老子一跳!”黑衣人想想便是后怕,幸亏老子生性谨慎!不然今儿可就死的冤枉极了!说出去让人笑话。 张友仁见一击不中,抽身急退!待得退远了高声叫到 “这位兄台,你我今日初次相见,为何对我下此毒手啊!” 黑衣人脸都气白了,骂道 “放你娘个屁,你这阴险小人,藏于暗处,坏老子师门好事!今日便是要杀你!” 说罢便要动手。 张友仁见这黑衣人又要动手,连忙道 “慢着慢着,这位兄台,贫道也是路过此地呀,你找错人了啊!” 张友仁与这黑衣人胡诌八扯,便是要回复些元气,并想些办法。刚才一击,连敌人防御都不曾破开。那还有得打。自己身周只剩拂尘与这把剑了。得想法子才行。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着急。 “入你奶奶个腿!你路过个锤子,路过!你要是路过,那老子就是看你不顺眼,就是要杀你,你待怎地?” 黑衣人也是被这小子气的够呛。说罢便取出自己惯用短兵栖身直上。 张友仁只得提剑应战! “叮!” 只接一击,张友仁便觉气血翻涌。元气暴乱。果然是修为有所差距!不得硬接啊! “哼哼!小子,大爷今日便是要将你大卸八块心头之愤!”黑衣人狞笑说着,连翻攻击。 “叮!叮!叮!”张友仁连接四招,口中猛然吐出一口鲜血。只得急遁而去。 张友仁且战且退!身上已有七八出口子,也是他先天真气恰好能封住敌人入体灵气,不然灵气入体乱窜,说不得便要爆体而亡了。 黑衣人也是心惊,自己可是筑基境界的修士,虽说刚入筑基,但看对方也不过练气境界。竟然能够逃得过自己法术,之后还能接自己七八招短兵。这是什么怪胎! 想到这黑衣人停下进攻有些不解的问道 “你是何人?入得哪派?拜何人为师?” 张友仁连翻恶战,真气仅余三成。今日几次险些战死于此。到了这时,心静也是平静下来,想着师傅教诲,想着自己身处异界。想着许雨嫣?奇怪?为啥会想着许雨嫣? 恰巧听见黑衣人说话,抽身一退,平心静气道 “小道妙玄,入得三清观,拜三清祖师爷!见过这位修士!” 说罢还施了一礼。 话头一讲,只觉灵台空明!想起道家剑仙李太白说过“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正是剑仙风范! 黑衣人听了张友仁这话,正在想着三清观是何门何派?三清祖师又是哪家祖师?便见着张友仁一反刚才窘境,竟笑呵呵的说 “你且记着!今日杀你者,妙玄!杀你法,《太白剑诀》!” 黑衣人听着张友仁这话,还有些好笑。待见着张友仁提剑起手,心中危机猛然闪过。身形急忙左闪,还没来得及闪过,左臂一痛,已然断臂。这时才见着剑光闪过。骇得他肝胆俱裂,神魂几乎出窍。不敢再留下吃剑,急遁远去。 张友仁待得黑衣人走远后,才落地歇息。刚才那一剑可用了自己全身两成真气,最后一成是逃命所用。若是黑衣人反杀。那可真要交代在这里了。幸好自己摆出还能一战的姿态,不然还真吓不走他! 此地不可久留!张友仁歇息一盏茶功夫,便急匆匆往客栈赶去。 还未临近客栈,便见得冲天火光。喊杀声震天,兵器乒乓作响。还有两人在客栈外面斗法。 张友仁今日也算是见过大场面了。心思倒还算是平静,只是有些担心一众人等可有伤亡。 待得近前便听那斗法修士怒声说道 “师弟,你身为我墨阴子弟,为何叛门而出?” 另一人正是钱非,只听钱非道 “墨阴men做下这等大事,我不敢苟同!而且只怕大祸不远!名门正派是不会看着墨阴men再兴风作浪的!”说罢便栖身上前打斗。 张友仁见此情形。运起《太白剑诀》,御使剑器一剑便将此人杀了了事。 钱非见剑光闪动,先是一惊,继而见是张友仁又是大喜,而又见着张友仁狼狈模样脸色又是一变。正准备询问。便见着张友仁微微点头道 “不错!你已知善恶。且未曾逃走。日后定会有所作为!现在先去解救许家姑娘与客栈众人吧!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快些离开此地。” 钱非只得压下心中惊讶与不安。告辞离去。 张友仁待钱非走后才就地盘膝而坐回复元气。他是真的支撑不住了。 此时客栈中人已剩不下几个,那黑衣人领着得一干江湖黑道人士将客栈中人杀得节节败退。已经退往二楼。堪堪守住楼梯。若不是钱非拦着黑衣人,恐怕客栈中人都得命丧于此。 客栈中人毕竟没得几个厉害好手。此刻也只剩下两三个剑士与刀客了。钱非赶到后将一众黑道杀散,见着许荆守在楼梯最上方连忙道 “许姑娘可安好?” 许荆见着钱非回来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若是钱非再不回来。那自己就要上场了,只是旧伤尚未痊愈。怕是上场也不顶得些事。听得钱非话语,急忙道 “姑娘一切安好,外面如何?” 钱非蹦蹦上楼后说道 “道长回来了,我看道长怕是经历了一场恶战!” 二人商议一番先是跟在场众人说明祸事将到。众人还是速速离去得好。众剑士刀客相互看了看俱言愿意跟着一起走。 而后请出自家姑娘向客栈外走去。小鹿在众敌来袭便奔许雨嫣房间保护许雨嫣去了。这也是张友仁此前交代的。 待得许一众人出了客栈。许雨嫣见着张友仁那狼狈模样,眼睛瞬间就红了,眼泪几乎要喷涌而出。有些踉跄得跑过去,想要抱一下张友仁,又缩回了脚步。哽咽的说 “张大哥,这是怎么了?” 张友仁听着许雨嫣的话睁开眼睛,看了看众人俱全,众人身后还跟着三四个武林人士。松口气先对许雨嫣安慰道“不妨事,别担心!” 而后又对众人说到“咱们快些离开此地,就此赶往京城。通知官府料理此事。这方圆百里内已然是一片鬼蜮!久留不得!” 一众人急忙寻找马匹马车。那三四个武林人士见着这位是主事的。急忙施礼“见过公子!” 张友仁已经没有精力再管其他,此时身魂疲惫。也没站起来。只是勉强施礼道 “见过诸位,诸位且先跟着一起走吧!” 临行前张友仁取出王家村得到的丹药瓶子,施法将客栈一众亡魂收入瓶中,待得以后处置。既然得知那墨阴men是用生魂炼宝。就不能让他多得。说不得以后就得与墨阴men争夺亡魂了。 毕竟,敌人想要的,便是我们要破坏的! 这一次张友仁没有矫情,坐到马车上打坐回复元气疗养身体。 走之前一把火将客栈烧了个通透。以防尸体有变。 一众人护卫着马车向郑都仓惶疾驰而去。 第十一章 定前方路,丹成出关 两日后,许雨嫣一行神情疲惫,行色匆匆,赶路于官道之上。 钱非与剑客卫易正于前方探路警戒,忽见左方天际有所动静,钱非身形一动还未来得及迎上去,口中高喊 “何方人士?” 便见一蓝衣男子自空中坠落。二人急忙飞奔过去,便见此男子已经身受重伤,已然奄奄一息。口中微弱的说着 “临江派弟子,救我!”话刚说完,便昏了过去。 临江派,钱非倒是知道,那是与沧澜派齐名的郑国四大派之。钱非略一思索便对卫易说道 “此人怕是有紧急事情,我便带此人先行去见道长,你随后赶来。” 说罢不等回信便抱着蓝衣男子向马车方向飞驰。不待其赶到马车边,身周身形一闪,便见张友仁显出形来。张友仁见了钱非如此模样。也不多说,体内真气一运,便搭上那蓝衣男子手脉。不久便松口气对钱非道 “未伤及五脏六腑,体内灵气耗尽!待贫道为他疗伤后歇息些时日便可痊愈。” 又两日后,张友仁从这临江派弟子口中得知:郑国两大正派已经知道了墨阴men残杀凡人之事,不过两大派只知道墨阴men残杀凡人,至于为什么残杀凡人,沧澜派与临江派诸位大佬也是一头雾水。 有鉴于此,两大派也是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若是尽起大军向墨阴men杀去,说不得便演化为郑国乱战,死伤无数,两败俱伤。现在仅仅是派出门中弟子及附属门派弟子阻止墨阴men人残杀百姓。至于两派大佬暗地里是否还有其他动作,那就不得而知了。 而后张友仁还从此人口中得知四派每二十年一次齐聚斗法以划分资源,下次正是四年之后。也许大佬们便是想着四年都得大会上再行发难也未可知! 这临江派弟子便是与墨阴men人斗法,二人修为境界皆差不离,两败俱伤之后被张友仁所救。二人互通姓名门派,待临江派弟子法力回复之后,约定再会之期,便告辞急匆匆返回师门。 三日之后,张友仁一众人风尘仆仆,神情疲惫,终于见着了郑都得城墙。 许雨嫣这一路倒甚是乖巧,知道张友仁身体有恙,倒是未曾多过打扰。此时见着京城,雀跃的心几乎要跳出来了。就想着引张友仁见过自家父母哥哥,然后住到自己家,与自己时常相伴。想到此,便掀开帘子对张友仁兴奋的说道 “张哥哥,进了京城不远便是我家,你可要到我们家住些时日?”说着脸上红灿灿的甚是可爱。 张友仁倒是坦然得笑着说“不了,许姑娘,咱们就此别过了!” 许雨嫣脸色登时一变“张哥哥,你要走?为什么?”说着眼睛便红了,捏着帘子得手都微微发紧。 张友仁听罢这话神情倒是有些严肃道: “我自幼拜入道门,以为自己已然入得道来,可谁知,正是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 说罢倒是有些感叹,自以为是,被假象蒙蔽身心而不知。紧接着郑重得道“而今,已明我心,已立其志!虽久死而不改!” 许雨嫣听罢便忍不住哭了出来。 张友仁见状淡淡然地说道“许姑娘,若是有缘,便还会再见。只是那时,你见着得便是妙玄了!” 许雨嫣听着说以后还会再见,虽不解其意,但还是止住了哭声,抽泣得说道“那张大哥一言为定。来日再见!” 卫易与另一位剑士见张友仁就要离去,二人对视一眼,急忙跑到张友仁身前跪地叩头道“卫易(卫迩)愿随追道长!” 张友仁听了这二人这话略有诧异,眉毛一挑道“你二人可知前路尸山血海,刀劈斧砍。或将尸骨无存?” 卫易二人对视一眼皆跪伏道“虽刀斧加身而不改志!” 张友仁听罢微微点头道“可!”随即四人一鹿与许家人告辞,打马远去! 张友仁自与黑衣人惊险一战之后,便知道自己要入山苦练修为了。自己现在周身精气尚未炼化完全。境界太低,若是还在外面行走,怕不是好事。那许雨嫣之事,自己也是知晓的,只是自己一心求道。心中那还会想其他。现在已送其到了郑都。以后只怕不会再相见了! 一日之后,众人到达了郑都西北面大山之中。张友仁打算在此山之中开辟洞府作为自己暂时存身修炼之处! 洞府倒也简单,找个现成山洞略一修改便是。洞府开辟好之后张友仁便将卫家二兄弟叫了进来。 张友仁看着卫家兄弟道“我知你二人仰慕仙道,今日叫你二人前来,便是要为你二人灌顶传功!”说罢便让卫易盘膝打坐,卫迩洞外守候。 不久后张友仁用先天真气,为二人洗刷经脉,并赐旁门修行法一册,旁门术法一册,剑决一册。让二人好生修炼! 十日之后,张友仁准备闭关修炼,临闭关之前着钱非卫易卫迩三人持张友仁所炼招兵旗去外界招收阴魂入内。此举是为了与墨阴men争抢资源,坏他好事! 冬去春来,一声雷响自空中炸响,万物开始复苏。张友仁闭关洞外。钱非三人与小鹿立于洞外。 钱非望着洞中紧闭石门道“道长闭关已经三年有余。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出关!” 卫易微微摇头道“这事谁能知晓。哎,钱兄,你今日修炼什么境界了?托道长宏福。我兄弟二人练气已经入得高阶!” 钱非倒是有些吃惊“你二人修行三年已经练气高阶?不可思议。我三年前便是练气七层,而今堪堪九层。与你二人可是不能相比。” 卫易二人有些诧异,二人此前未接触过修行之人,也不知道自己修行是快是慢。今日一看,是有些快了。 也不敢多说,沉默片刻卫易又道“道长交代我们得事,可曾办完了?我二人两年来已招的阴魂三千有余。外面现在有些乱。我兄弟二人也不敢乱跑!” 钱非回复道“我已招得阴魂两千有余,也不知道道长要这些有什么要做的。”像是想到了什么,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 众人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洞府有什么动静,便各自散了。留小鹿看守洞门。 张友仁闭关三年有余,开放心神感悟天地自然,春夏秋冬,各有其美。不觉已是jing尽气满。此时张友仁周身真气已满,全身经脉真气冲刷,已然大通。而穴窍真气汇集下丹田。便是要进行下一步,炼气化神。所谓气,便是先天真气。所谓神,便是元灵,先天真气与元灵相结合,便是炼气化神。此时便是要在中丹田重新设炉鼎而炼化先天真气,称得上是真元。 这一日,洞府上空凭空一声炸雷,随即自有祥云而出。渐渐消散不见。闭关四年之久的张友仁自洞府踱步而出 第十二章 炼化五营,出山准备 洞门开启,众人便见张友仁自洞内做踱步而出! 一众人尚未见着张友仁,便见两道金光自洞中急射而出。直骇得众人脚步后挪。 张友仁身形显现出来,周身祥云环绕,龙凤呈祥。此刻得张友仁身穿白色道袍,道袍之上星辰满布。衣袖飘飘,甚是洒脱,长发自然飘落,随风而动。腰悬宝剑,手托拂尘。 星眉剑目,面若冠玉,甚是俊郎。却是恢复到十八岁之时的模样。不过神情却是一片祥和。 钱非一众人见此情形,皆躬身下拜道“恭贺道长(真人)功成出关!” 张友仁却是眼光一扫众人,笑呵呵道“谢过诸位,也祝诸位同道修为精进。” 众人礼毕起身后路行道上前道“恭祝真人金丹大成,长生久视!” 得听此言,钱非震惊异常。仅三年不到,便从练气到金丹,这是何等速度。与卫家两兄弟对视一眼,见得卫家兄弟眼中满是兴奋。心中不觉五味杂陈。 张友仁听罢路行道言语,倒是笑呵呵摆手道:“此丹非彼丹。贫道也仅仅是触摸到门槛。算不得金丹。金丹及成,那边算得上是天仙了。而今我也仅仅算得上是陆地之仙。” 而后张友仁看着路行道说“贫道也预先恭贺你化形成功!修得人身!” 原来路行道化形之期已近。不日便可化形成人!日后算是大道可期! 钱非三人听罢此言也是有些个震惊,连忙向路行道贺喜。 路行道听了张友仁得话也是有些欣喜,蹦跳着似个孩子。这也是他心纯洁。不曾污了心性。反而修炼得快了些。 张友仁见着众人高兴了一番。便道“贫道丹基初成,今日便带你们领略下这大好风光!”说罢大袖一卷,便带着众人向天空中而去。 一众人等站在云头向下远望,只见山峦起伏,重峦叠嶂,郁郁葱葱。些许村落点缀期间。众人指指点点,兴奋莫名。直觉心中一片舒畅。向道之心猛增! 待得回返洞中,张友仁请众人盘膝坐下,环视左右。众人见此,知晓真人有事安排。皆正襟危坐。 张友仁慢条斯理的开口道:“贫道闭关已有三年,而今便是要先知晓外界情形怎样,诸位且说说罢!” 钱非率先起身施礼道“真人闭关三年,现如今四派摩擦与日俱增,怕是不久之后便要起了争端!” 随后卫易起身施礼道:“郑国国主老迈不堪,朝中暗若,四方不稳。且因修士斗法,各地天象异常,百姓流离失所!” 路行道也说道“小妖查探山间水泊,方圆山里,未曾见着大妖出没!但有鬼怪精灵下山危害人间!” 张友仁听罢众人之言未曾做声,一时间洞中有些寂静。片刻张友仁叹息道 “山雨欲来啊!” 张友仁又说道“诸位且将那所收阴魂交上来吧。贫道有大用!” 众人纷纷拿出招兵旗。不待有所动作。那招兵旗便自行飞到张友仁面前。 而后张友仁自袖中掏出三枚丹药,并数张符箓。送到三人面前。指着丹药说道 “这丹是贫道闲时聚灵气所化。现时可助你等增进修为!修为增进之后,这符箓交与你等。每种皆制千张,以待后用!” 钱非与卫家兄弟慎重的接过丹药与符箓。躬身施礼谢过。 张友仁待得众人谢过后,一甩袖袍。道“你等退下吧!” 一众人回过神来,已是在洞外!今日之事真是平生未见。也许这就是高人之威! 众人震惊的已经麻木了。只得对着洞门施礼后各自忙碌去了。 张友仁待一众人走后便将数杆招兵旗取了出来。神识扫过,见其中已有五千之数。大多浑浑噩噩,生前事已忘。仅有个别勉强有些本能记忆! 张友仁原先取阴魂只是为了不使墨阴men势大难治!自己并没有想好如何去做。 在其梳理各方经典之时记起了前世天庭五营兵将,这些兵将皆是阴魂所成,也就是阴兵。 这五营阴兵不归地府调遣。而是天庭经制之兵。驻扎地方,是地方部队。道门法师也可自己驯养阴兵,平时驻扎五营。有事奉召而动。 张友仁便准备将这些阴魂炼制成直属自己的五营军兵,以供自己调遣。平时静待护卫己身,战时随阵行杀伐事。 张友仁先将招兵旗中阴魂凝实之魂放出,大约有四十余魂魂。其中一个引起了张友仁得注意,此魂魄顶盔掼甲,手持长枪。魂魄眼神灵动,显然其生前记忆未曾消散多少,要不然也不会还带着生前装束。 那魂魄刚一放出,便摆出防御姿势。张友仁见了倒是有些诧异。随即手指朝其天灵一点。 那魂魄受此一点,起先有些浑浑噩噩,不久眼神青光一闪,许是想是了生世。 见着张友仁急忙大礼下拜道“小人李整,谢过仙长指点,让小人不在浑噩,能够记得前生!” 张友仁微笑点头道: “这也是你的缘法,而今你既已知生前事。贫道且问你,而今,贫道可助你魂魄消散,真灵投胎转世。或做贫道副将,助我统领五营?日后或可随我位列仙班,长生久视!” 李整闻言有些欣喜。自己身为郑国边关将佐,休假回家路上被仙人斗法波及而亡,说来死的冤枉。 魂魄浑浑噩噩飘泊于天地,被招兵旗吸引而投入其中。而今有长生的门路,哪能不喜。 随即跪拜道:“末将愿供仙长驱使。” 张友仁点点头道:“嗯。你且记着,你前生缘分已断。人鬼殊途。不可接触凡人,否则魂飞魄散!”一瞬间威压尽施。 李整闻言浑身一颤,感受到魂魄几乎崩裂消散。匍匐于地,不敢造次。 而后张友仁又遴选精壮魂魄三十五人。 四十九日之后,张友仁登坛设法,持道家符箓,封李整为五营军兵主将,统领五营。佐将另五营营将各封一人,将佐各四人。共计三十六人。 主将及营将六人魂魄皆可白日出游。修为相当于此界筑基初期。将佐三十人修为相当于此界练气高阶。周身盔甲俱为灵气所化。或持长剑,或持长刀,或持长枪! 张友仁各赐主将李整及营将道经一卷,法决一册。阵法数种。另其各自持招兵旗招兵去了。 这次封将几乎使张友仁体内真元耗尽一空。此后闭关三月回复元气! 三个月之后,路行道在张友仁得护持下,得以度过化形雷劫。当时方圆数里电闪雷鸣,风火齐聚。百里之内动物绝迹。植物低首。 若不是有张友仁从旁护持,怕不是其将死于雷劫之下。其化形为六七岁的小童儿。从此往后得以随侍张友仁左右。 半年之后,张友仁取精壮魂魄五千之数归于五营营盘,五营遂将成军。其余魂魄,皆超度往生! 五营记有: 东营,持青旗,号九夷军。主将张建。 南营,持红旗,号八蛮军。主将萧祷。 西营,持白旗,号六戎军。主将刘犸。 北营,持黑旗,号五狄军。主将连锵。 中营,持黄旗,号三秦军。主将康彻。 五营主帅李整。 五营皆炼有营盘,为白玉所炼,巴掌大小。令牌,为竹杖所炼。令旗,为柳枝柳叶所炼。平时归于营盘,战时持令牌调动,持令旗指挥。 而后张友仁取日前交于钱非等人所制符箓,化为众兵士盔甲武器。将士皆着黑衣黑甲黑盔。分数刀枪剑兵不等。 这等兵士修为皆为练气低阶。神智低微,战时不可分散战斗。只能依赖阵法集众人之力合力与人斗法。 钱非等人见着这等壮观场面,震惊的合不拢嘴。众人何曾见过如此壮观场面。这等大军出战,说不得那墨阴men顷刻间便可土崩瓦解。 选吉日张友仁携众人设法昭告天地!五营正是成军。 第十三章 山间会盟,图穷匕见 凌荡山一座孤山,此山鬼斧神工,四面皆是悬崖峭壁。山顶处一分为二,像是利剑劈开一般。传说是古时仙人斗法时一剑劈开。山脚方圆百里零零散散分布着些许湖泊。谢谢湖泊只怕也是斗法波及。 这山间灵气逼人,但是又有些狂躁。因为位于郑国中部,四派均没有实力独占。所以便将其开辟为正邪两派二十年会盟专用之地。 两处山顶辟为两个平台,正邪各据其一。四派合力在中间建平台一座,与两山相连。布下阵法,供斗法之用。 自九月起,山脚处便渐渐热闹起来,各方消息灵通人士纷纷聚集此地。十月修仙界在此会盟,若是自己有幸被哪位高人看上,说不得此生便可脱离以往。修得长生。 东方游便是其中之一,他本是郑国东方家庶族公子。十年前临江派来家族挑选适合修仙之人时未曾选上。但是他对此十分不甘。听说这次诸派齐聚,因仰慕修仙,便偷偷溜出家门。来此地碰碰仙缘。 十月堪堪刚到,天空亮起一道道虹光,或是飞禽落于山顶,或是运使法力沿山脚攀登而上。 十五日,众修士齐聚山顶天台,等待四派会盟到来。众人皆窃窃私语。交头接耳。 “哎,我说,近几年来可是有些不太平呀!四派争端一日甚过一日,这次会盟,说不得便有好戏看了!”翁荀贤立于正道天台对身旁一相熟修士说道。 旁边那筑基修士点头道“是啊,近年来墨阴men下四面出击,杀人搜魂,而沧澜派与临江派又四处拦截,闹的是是人心惶惶啊!” 邪道这边也有一奇丑怪人小声说道“嘿嘿,墨阴men杀伐果断,今日怕不是就是图穷见匕之日!” 旁边人附和道“说不得咱们便能跟在墨阴men身后捡点汤喝。” “看,来了,沧澜派与临江派连襟而来。”一修士眼尖,指着东边云头仙船上一众修士惊喜得说道。 众人纷纷扭头去看,只见云中有两艘仙船出没,一艘船头众人身穿蓝衣,为首是位白胡子老头。另一艘船头众人身着白衣,为首的是位仙子。 待离得近了些,那眼尖得修士惊叫道“沧澜派今日竟然到了四位金丹修士,临江派竟然也来了四位!天呐!” 众人听得那人惊呼,嘈杂声顿起一片。 待得云降船落,两派修士纷纷现身,翁荀贤作为筑基巅峰修士,算得上见多识广。心下一数,顿时有些惊讶,这两派由掌门领队,筑基修士有十人,练气三十余。这高阶修士怕不是出了本门三分之一呀。 两派掌门带着门下弟子与正道众小派见面问好后落座静待墨阴men与玄冥派到来。 不待多时,西方天际便黑云滚滚,神识入不得内。众人一瞧,便知道是墨阴men到来。不巧南方天际也有一片绿云飘来,一只巨大蜈蚣上人影闪烁。 沧澜派尹掌门虽然面相老迈,却是脾气火爆,嫉恶如仇。见此情形冷哼道“哼!装神弄鬼,怕是见不得人吧”。 临江派柳仙子倒是淡然道“毕竟是邪魔歪道,上不得台面!” 沧澜派尹掌门哼哼两声不再说话。 墨阴men诸人还未落下云头,便听着掌门常掌门嚣张的哈哈大笑道“尹掌门,柳仙子!多年未见,别来无恙呼?” 尹掌门听着这嚣张的声音巨烦人。不耐烦得道“本来无恙!见着你便有恙得很呐!” 柳仙子却是心平气和得道“妾身年老色衰,倒是常掌门你神采依旧呀!” 墨阴men常掌门见着正道两派来此人数,脸上不自觉流露出一丝窃喜。与玄冥派庞掌门对视一眼,微微点头。 说着两派诸人便落下云头,墨阴men常掌门对尹掌门之语不以为意。见着邪道这边众人拍拍这个,捶捶那个,算是打过招呼。 翁荀贤扫了眼邪道两派众人那边,却是有些松了口气,墨阴men与玄冥派高阶修士却是来的不多。看来邪道今日不打算贸然开战了。 墨阴men金丹三人,筑基七人。玄冥派于此等同。 尹掌门见着邪道两派高阶修士人数,眼神不住跳动,与柳仙子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些许担忧。 邪道两派坐定,山顶四位掌门个怀鬼胎,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彼此试探。定下了今年会盟比试章程。 前五日练气小比,得进前十者门派按比例划分资源。 后三日筑基大比,得进前五者门派按比例划分资源。 最后一日金丹切磋,仅为友谊之比。 这时时辰已晚。众掌门便约定明日再比。 五日小比过后,正邪打了个平手。均分四成。 又两日大比过后,正派力胜一筹,又取四成。而邪道仅余剩下两成。 见于此,尹掌门哈哈拱手笑道“常掌门,庞掌门,承让了,承让了。今后二十年。我正道独占六成。” 常掌门面色难看,冷哼一声“哼!技不如人,且让你先高兴着。但是切莫高兴的太早!”心里却是有些焦急。消息怎么还没有来。 庞掌门看了一眼常掌门,对尹掌门与柳仙子恭贺道“恭贺二位掌门,贵两派弟子,术法精湛,日后皆为一派栋梁啊。祝两派蒸蒸日上,更上一层楼啊!” 柳仙子看着眼前一切。心中闪过一丝不安,这一切,似乎有些太过顺利了? 恰在此时!远方一前一后飞来四炳飞剑。前两柄到了方圆二十里时,像是触到什么东西,荡起一层层波纹。不多时刺破那层波纹飞了进来向柳尹二位掌门飞来。 后两炳飞剑未遇着什么阻碍,向常庞二掌门直飞而来。 四派掌门见着有飞剑到来,脸上皆漏出欣喜之色,不过柳尹二位掌门见着那层波澜,心中皆是一跳,隐隐想到了什么。 尹掌门接过传书,神识一扫,只见其中赫然写道 “我两派弟子袭墨阴半道与邪道两派遭遇,就此混战。不敌!退守我派山门!敌金丹十人,我金丹六人。已战死两位长老!门人弟子战死众多!速回驰援!” 尹掌门坚持着看完此言,心中气愤无以复加!一腔怒火直要喷薄而出!但一丝理智告诉他,此时应该速速退走,驰援山门。若不然可能就此满门尽墨! 尹掌门蹭得一下站起来愤怒得说道“姓常的,没想到你如此卑鄙,竟然背后偷袭!” 而后环视左右对门下弟子说道“山门遇袭,速速赶回!” 柳仙子看罢传书,手都有些发抖。不敢置信! 而常掌门看罢传书,倒是有些欣喜,而后又有些后怕!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偷袭。只是自己棋高一筹,此战或许能将正道一网打尽!一统郑国! 常掌门听罢此言哈哈大笑道“姓尹的,咱们老大不笑话老二,你还不是一样也盘算着偷袭我墨阴men?而且你看看周围,你们还走得了吗?” 常掌门说罢便见方圆二十里天空陡然一变,黑雾渐渐笼罩四周! 山上正道众人皆被这惊天巨变惊呆了。有些人不知所措,抱头鼠窜!有些人向着大派靠拢,打算拼死抵抗! 邪道人士见此情形,皆是狂欢不已。今儿个说不得便是要扬眉吐气了。 翁荀贤也被这巨变给惊着了,只是他知道今日怕是不能善了了。那墨阴men分明打算将众人一网打尽! 山下众人纷纷四散逃窜!东方游也跌跌撞撞得向远处跑去。他是仰慕仙缘,又不是想着找死。 尹掌门见着乱纷纷景象高声叫道“诸位,今日只有拼死一战,才能逃的性命!杀!” 说罢便想常掌门直扑而去!柳仙子紧随其后向玄冥派庞掌门杀去,沧澜派与临江派诸弟子各遂自家掌门下场厮杀!众正道修士见此,纷纷下场要杀出一条血路来。 墨阴men数年大阴谋,便是谋得此时,眼见着大业将成! 此时,张友仁已携门下众人离此地不远了。 第十四章 五营首站,英雄陨落 张友仁携一众人腾云驾雾向凌荡山赶来,远在千里之外,便见凌荡山被一片黑雾笼罩。 环视左右对众人说道“凌荡山会盟怕是出了意外,众人还是小心防备得好。不可贸贸然形势!” 众人躬身应诺,各显其能,纷纷戒备。 东营主将张建出列对主帅李整与张友仁施礼道“东营将士请命,前出查探!”钱非见此也出列道“真人,我愿随张将军前往!” 张友仁大袖一挥“可!”李整见此对张建道“准你东营前出!”而后将东营令旗交于张建手上。 张建退后三步取出营盘向外一抛,那营盘瞬间扩大,不多时东营将士便站立云头。张建高举令旗高喊 “列阵!迎敌!” 随后张建便引军与钱非前出侦查,张友仁自引众人随后而行。 翁荀贤于一同等修为修士斗法不及一刻,一时不妨,被黑雾中突然杀出的魔头突然袭击。口中喷出一口鲜血。直往后退,还不忘对周围同道大喝 “诸位小心黑雾,有厉害魔头盘踞其中!” 怎奈那邪道修士已经紧追不放,只得且战且逃。不多时便冲出黑雾,向前方飞去,那邪道修士紧随其后。黑雾蠕动片刻,化为一张冲天巨头,展开那血盆大口,向二人扑去。那邪道修士首先遭殃,被那大口一口吞下,惨叫就此没了音信。至此那血盆大口离翁荀贤仅仅不足十丈之远。而且还越来越近。 翁荀贤扭头见此,直吓得亡魂天外。真恨不得自己是位剑仙,可御剑化虹而去。 正在这紧急关头,翁荀贤便见前方云头立着一方战阵。锦旗招展,盔甲漆黑。整齐划一。修仙界何时有了如凡人国度一般得军阵!心中震惊不已!便听到那前方将领大喊一声“白虎剑阵!击!”其后方将士皆大喝“击!”手中长剑具是一挥,那千道剑光飞到战阵前方合为擎天巨剑,向翁荀贤直刺而来。 翁荀贤骇得一时法力中断,就此跌落,那巨剑距离翁荀贤身体数丈远,擦身而过。剑气余波掀得翁荀贤翻了几个跟头,口吐鲜血不止。惊得他满身冷汗!再看那巨型魔头,此时已然消散,天地为之一清。 就在这时,战阵中飞出一人一闪飞到翁荀贤身边将他扶起,口中道“道友,刚才情况紧急,多有得罪了。没事吧?”这飞来之人正是钱非! “咳!咳!没事,多谢兄台救命,”翁荀贤浑身筋骨疼痛,血气不足。显然是伤得不轻! 见此钱非拿出一颗丹药递给翁荀贤道“这是疗伤丹药,你先吃了吧,我们随后去见我家真人!” 翁荀贤到此时还未从那军阵和惊天一击中回过神来。见此连忙压下心中震惊,推辞了丹药,取出自家疗伤丹药。先稳住伤势,再去见过这位修士的什么真人。 说话间,东营将士便已越过二人向黑雾逼去,仿佛刚才那惊天一击只是寻常之事。毫不需在意。 不多时,翁荀贤便疗伤完毕,待他睁开双眼,便见着原先那军阵来时方向的云头耸立着更多的军队!他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今天感受到得震惊可是比以往一年得都要多,刚才那军阵已然是骇人听闻,现如今同样的军阵竟然有五个,若是都想刚才那样厉害,试问天下谁人能敌? 这般想着,便见云头飞下一个七八岁的小童儿,近到前来故作严肃得说道“这位道友,我家真人有请!”但是配着那肉嘟嘟的小脸,便有些滑稽可爱了! 翁荀贤跟随小童儿与钱非飞上云头,便见当先一人利于云头,其左侍修仙者两人,其右耸立六名着甲将领。而众人身后上下左右又各立有一方战阵。站立云中,直叫他以为自己已经到了仙界。眼前之人便是仙帝!一下子便被镇得不敢说话。 路行道将人带到,对张友仁施一礼道“真人,人已带到。”说罢又施一礼后退到张友仁身后站定。 翁荀贤在云头站定,便见那犹如众星捧月之人脸上祥和得看着自己,见着他,翁荀贤整个人便觉得一片放松,还未行礼,便见那人说道 “贫道妙玄,见过道友,道友伤势如何?” 云头一众人纷纷跟着施礼道“见过道友!” 翁荀贤倒是有些发愣,没想到有这么大势力的人,待人倒如此谦和。连忙施礼随着小童儿道“翁荀贤见过真人,见过诸位道友!” 张友仁见过翁荀贤后,两人攀谈片刻,张友仁从翁荀贤口中得知了凌荡山内的变故。 没曾想到正邪双方都打着偷袭对方的主意。难道正道就没考虑过墨阴men杀人搜魂是为了什么吗? 思索片刻,张友仁心中倒是微微一笑。顺势而为,才是做事之法! 想罢后张友仁传言东西南北四营将士分居黑雾四方,中营护卫,待破阵后绞杀一众墨阴men人!而后吩咐身边众人可自行其是。安排完众人后张友仁又对翁荀贤道 “道友重伤在身,便留待我身侧吧” 翁荀贤也不矫情,躬身施礼谢过。 张友仁凝望那黑雾片刻,便看透其本质。不在乎是阴魂聚集所为。那墨阴men将一众阴魂炼制成聚阴幡一类的东西,类似养蛊,使其吞噬壮大。这等邪物,定是留不得的。 眼光一闪,也不见何动作,便见其腰悬宝剑“噌”一声脱口而出。 张友仁手指纯熟捏着法决,正是《太白剑诀》。那宝剑在其头顶一闪,不见了踪迹。 尹掌门与墨阴men常掌门斗法正酣,眼见着己方修士不断被黑雾中魔头偷袭,接二连三的失去性命。越打越少。心中越发有些焦急。不免有些分心。 左右顾盼之间,见着有魔头向自家爱徒偷袭而去。焦急得大喊 “小心!” 不料常掌门确却是抓着这个空挡,猛然一击,打中了尹掌门。尹掌门吐血向下坠去。 “哼,斗法之时,还分心他顾,老尹啊,你这是自寻死路!”常掌门打出一击后自言自语道。说罢便向旁边正道人士杀去。看也不看这边!他知道姓尹得死定了! 他那爱徒受师傅提醒躲过一劫,不曾想转头便见着自家师傅从空中跌落,脑袋一下子就懵了。大叫一声 “师傅!!” 击退身边敌人后慌忙向尹掌门飞去。颤抖的接住尹掌门的身体,泪珠泛出眼眶。叫到“师傅,师傅!” 尹掌门坠落时临江派柳掌门也见着了,有些失声到“尹兄!”但是她被玄冥派庞掌门缠着离开不得。只得心中默默祈祷。 沧澜派一众弟子见着掌门坠地,各个悲愤莫名!一腔怒火熊熊燃烧!有些都大声叫喊着与敌人同归于尽! 尹掌门爱徒听着尹掌门口吐鲜血,断断续续的说道,“咳咳!我命不久矣,活下去!咳。带着门人!活下去!”语罢,便没了声息! 一代英雄人物就此陨落! 这爱徒声嘶力竭的喊着“师傅,师傅啊!”那喊声让人听着直教人肝肠寸断! 众正道修士见着连尹掌门都死了。士气都有些低落。纷纷四散逃命! 柳掌门见着这个情形,也悲伤难以!她与尹掌门从小便为两派栋梁,认识三百余年,不曾想失手陨落至此。现在这情形,她独木难支,想到此,她隐隐有了退意。示意临江派弟子准备撤退!她虚晃一招,也退出与庞掌门的战斗。 邪道众人见此纷纷打了鸡血似的战力猛增!今日便要将那自诩正道之人灭杀于此。 墨阴men常掌门见此情形,不觉哈哈大笑。今日之后,还有谁可阻我一统郑国,涿鹿天下! 庞掌门也是欣喜异常。对着自家门下弟子传音。而自己趁着柳掌门撤退,身形向墨阴men常掌门退去!待得靠近了常掌门,便运使法宝,猛然向常掌门砸去。 便在此时,天空轰然一声巨响,而后黑雾分成四股消散开来。 漏出了黑雾后面的五方战阵与张友仁等人。 第十五章 擒常掌门,凌荡决战 人生得意且末欢,莫使高兴变悲伤。说得便是此刻的常掌门。前一刻还做着一统郑国的美梦,下一刻便被玄冥派庞掌门一个背刺,打的火冒金星,晕头转向。 而庞掌门正在为自己偷袭常掌门成功而兴奋。心中想着:说不得自己也能坐坐那郑国第一得宝座呢,这正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岂不知,猎人已经在张弓搭箭了。 常掌门口吐鲜血,手指哆嗦的指着得意洋洋的庞掌门,口中颤抖的说道“想不到,想不到啊,我老常也算是终日打雁,最后关头却是被雁啄了眼!” 庞掌门不屑的说道“准许你做初一,不许我做十五?这是哪门子道理呀?” 便在这时,天空中轰然一声巨响,漫天黑雾化为四股,渐渐消失。 五方军阵在云头显现。旌旗招展,阵列森严,顶盔掼甲!犹如神兵天降!阵列前方各一员将领手持宝瓶,那黑雾便是被收入其中。 在场众人,无论正邪,皆被这一方变故惊得停下了动作。不敢挪动半分,有些人还使劲擦了擦眼,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一小修士正傻傻的看着,便觉得脸上一疼,“啪”的一声,一个巴掌甩在了他脸上,顿时大怒。扭头对着同伴骂道 “龟孙,为啥打俺?” 他那同伴头都没回,只是回答道“俺就是试试这到底是不是真的。你知道疼,果然是真的!” 庞掌门与常掌门也被这变故惊住了,对视一眼,便准备后撤。此时也顾不得相互芥蒂了,对方一看便是来者不善。 柳掌门携弟子门人已经撤到了边缘,此时正前方正面对着一方军阵,她眉头紧皱。正准备上前问询。便见军阵中飞出一人。 李整飞到战阵前方,对在场众人抱拳一礼道: “墨阴men屠戮百姓,暴虐无度,危害人间!奉真人之命,诛灭墨阴!” 言罢大手一挥,身后将士皆齐声大喝“诛灭墨阴!”而后战阵便缓缓压了上来。 一众修士见这情形,皆惊慌失措,像无头苍蝇一般飞来飞去。有那莽撞之人自以为这战阵是中看不中用的样子货,一头撞了上去。还未近前,便被战阵撕得粉碎。 庞掌门与常掌门对视一眼,都看明白了对方眼中的意思,今日之事真是一波三折,还是先逃出去再做打算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二人选定南方突围。庞掌门使出法宝,一击便化为一道滔天洪流滚滚而去。直要将那拦路军阵尽数冲走。 负责在南方拦截得正是南营红旗八蛮军。主将削祷。见滚滚洪水而来,引军停下脚步,令旗一挥,大声喝道“玄武盾!起!” 南营将士左手持盾,右手持刀。防守反击正是其强项!听得主将号令,左手圆盾向前一顶,口中喝道“盾!” 顷刻间化为一方巨盾立于战阵前列。那滔天洪水犹如遇见分水之石。纷纷向两旁流去。战阵纹丝不动,稳如泰山。 庞掌门见一击不成,正待再击。便见那将领令旗又是一挥。口中说着“散!大五行阵!困敌!”那宛若龟石一般得阵列一夕间犹如土崩瓦解,不待其分神。便已经将其团团围住。 庞掌门明显被这熟练得阵型转换给惊着了,这明显是精通杀伐的战阵老兵!自己撞上去恐怕是以卵击石。关键是其还精通合击之术。这才是最恐怖的。 本来修仙界是谁的修为高谁厉害,现如今有了这等战阵,怕不是那元婴老怪也吃不消。当然庞掌门不会知道,若是双方差距过大,那战阵依旧是一击即破。 张友仁立于云头,也不着急下场厮杀,五营初成,还是应当多多实战得好。见着柳仙子一众人,便指着柳仙子一众对身旁侍立的路行道说“童儿,去请那那位仙子和她的同伴上来一叙。切莫无礼!” 说罢大袖一挥,身旁便出现了一方矮几,数个蒲团,再一挥手,矮几上便出现了些许茶杯,一壶茶水。这并不是张友仁已经到了可以虚空造物的境界。而使其修道闲暇时分练习法术所造。皆是些山野俗物。 柳掌门见着战阵越过自己一众人向内逼去。正是犹豫不决,进退两难之际,便见着云头飞来一童儿对自己施礼道“仙子,我家真人有请!” 柳掌门见此,心中一动,也升起了想要见见这位神秘真人的想法。便对身后众人说道“暂时没有危险了,你等先找个地方落脚吧,我随后便到!”而后跟着小童子往云头飞去。 柳掌门云头落脚,便见着一位年轻人站在那里,像是在等待着自己。而其身后矮几一方,茶一盏。将军三人立于后方,童儿一个侍其身边。一个修士站在矮几旁,这修士正是养伤的翁荀贤。 那年轻人神情舒雅,体态优姿。见着自己端庄大方的先施礼道“贫道,清灵道宗妙玄,见过仙子。未曾远迎,还望恕罪!请仙子坐下一叙!”说罢优雅得转身一抬手请柳掌门落座。 柳掌门连忙施礼道“临江派掌门柳芸,见过道友,道友客气了。请!”心中却是吃了一惊,周围五国都未曾听说过清灵道宗,这门派是何时冒出了的?柳仙子又与翁荀贤相互间见了礼,几人落座攀谈。 不多时,张友仁便见着南营那边出了变化,那庞掌门击破八蛮军堵截,逃了出去,临走前推了常掌门一把,常掌门就此被擒。张友仁见着八蛮军想要去追,传音出去“穷寇勿追!剿灭在场残余即可。”八蛮军停下追击,反身杀入战场! 刚才正邪乱战,便像是一群帮派混战,没得章法,只是捉对厮杀。而五营兵将上场,便像是军队剿灭乌合之众一般,那邪道修士犹如土鸡瓦狗,不堪一击,顷刻间便是土崩瓦解。 虽然偶有残余从阵型间隙间逃了出去,但就像是漏网之鱼,翻不起什么大浪来。 不多时,便见着一众将佐压着邪道俘虏与自诩正道之人上得云头来。皆行军礼上前汇报进展。 南营主将萧锵单膝跪地向李整与张友仁请罪“末将无能,阵型崩乱,险些酿成大祸!请大帅与真人治罪!” 主帅李整也跪地道“末将治军不严,请真人责罚!” 张友仁倒是没什么要降罪得,只是说道“罢了,准你等戴罪立功!” 而后李整又代众将请示那些俘虏如何处置。 张友仁道“严加看管,分开审讯,罪大恶极者,押后问斩,情节严重者,先行看押。” 李整又请示那些自诩正道之人如何处置。 张友仁却是笑了一下,看着身旁柳芸道“这事却要麻烦柳仙子门下了。请柳仙子帮忙!” 柳芸在一旁看着张友仁处置这一切,心中微微一叹,这郑国的天呀,怕是要变了。听着张友仁的话,连忙答道“这是应该的!何来麻烦一说?” 柳掌门见这边事了,便对着张友仁深施一礼道“妙玄真人,我正道修士目前正困守沧澜派山门,恳请真人发兵相救!” “唔,此事却是不难,贫道自当亲自前往!”张友仁点点头应答道。 柳芸听着张友仁亲口答应下来,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她可是亲眼见过这战阵之威的,便是金丹后期修士若不拼死相击,怕不是也要折进去。有了这支生力军,那正道就有救了。 随后张友仁安排东西二营跟着钱非往墨阴men师门而去,将其诛灭干净,定要讲那炼魂邪法找到。 而后亲领其余三营与众位正道修士向沧澜派山门疾驰而去 第十六章 驰援沧澜,临山驻扎 张友仁待五营将士与临江派门下,甄别完冒充正道得邪道修士之后,便准备携一众人等去沧澜派山门。救那些被围修士。 怎奈临出发前才发现,有众多修为低下的修士不会御空飞行,也无飞行法器傍身。便有些为难,毕竟他还不能做到带着数百人腾云驾雾。 五营将士能够腾云驾雾,那是因为其等本身便是灵体。而且有阵法加持。所以能够凌空站立。 正有些为难之际,临江派柳掌门取出了自家飞舟,抛向天空,化六为丈之长,两丈之宽。 柳芸对着张友仁施礼道 “真人,此舟虽然慢些,但胜在载人较多,众人可凭此舟,去往沧澜派山门。” 这时,那沧澜派掌门爱徒宋都,救援宗门心切,站出来躬身深施一礼道 “真人,请真人救我等正道子弟。” 张友仁见宋都这般作态,深叹道 “也罢,贫道带你先行飞往山门,柳仙子便带众人押后吧,也好趁机恢复伤势。卫易卫迩你二人留下与众人一起!” 卫家兄弟听罢,皆施礼回复道“是,真人!” 柳仙子听罢张友仁安排,点了点头,觉得张友仁安排的有道理。便道“真人放心,我等随后便到!” 张友仁将五营将士收入营盘,裹挟着宋都便御剑化虹而去。不多时便消失在天间! 此间一众人见张友仁不见了踪影,都是深深松了一口气。 虽然张友仁自身散发着的是恬淡自然的气质,但盖不住有军队加持呀,阵阵杀气,植入骨髓。更何况刚刚还目睹了一场摧枯拉朽一般的战斗!众人压力猛增。不敢有半分不敬! 众人上了飞舟,那挨了同伴一巴掌的傻小子凑到卫易跟前,傻兮兮的戳戳卫易贱兮兮的道 “哎,哥们,我说,刚才那是什么人呀?见了他我直哆嗦!” 卫易见此有些皱眉,但还是耐着性子道“清灵道宗,妙玄真人!”说罢还对着张友仁离去的方向施了个礼。 那傻小子见状也赶忙施了一礼,又悄兮兮的道“那刚才那支军队,又是哪来的?” 卫易向前走了几步,见舟上众人都竖着耳朵偷听,便有些高声的说道 “咳!那军队,乃是妙玄真人麾下五营!” 然后却是吹嘘道“五营将佐皆是筑基修为,而士兵皆为练气。精通战阵杀伐!合击之术。一营可困杀一金丹修士!” 舟上一众人听此,俱是惊呼。这战阵真是厉害,竟然能让练气修士凭借合击之术而杀金丹修士。 柳芸听着这话心中有些羡慕,若自家门派有这等合击之术也不至于沦落至此。 卫易卫迩听着这些惊叹,也是与有荣焉。毕竟自己也属于妙玄真人门下。 飞舟内一众人纷纷往卫易卫迩身前挤去。打听关于张友仁得一切消息。 …… 张友仁御剑化虹向沧澜派飞速驶去。 张友仁自空中御剑飞行。突然,见亮光一闪自前方一飞而过。张友仁凌空一闪,堪堪躲过这方剑光。 张友仁停下飞行,放出宋都路行道。对着前方云中那藏身之人道 “道友何故拦我?” 那藏身于云中之人见已被识破,便显出身形,对着张友仁道 “兄台,前方正直大战,兄台还是绕路的好!” 张友仁见状淡淡的说道“唔。贫道要是执意从此地通过!又该当如何?” 那躲藏之人听罢此言,眼中精芒一闪,咬牙切齿恨恨得说道“那便由不得兄台了。且从我剑上走过再说!” 说罢,剑芒一闪,便向张友仁脸庞刺来。 “叮”,张友仁右手一抬,便持宝剑架住了这一招。 那人见状,凌空一翻,剑光一闪,又朝张友仁下盘攻去。 说时迟那时快,张友仁剑尖向下一翻。“叮”得一声又挡住了这一攻击。 那人见接连凉刺俱被挡住。连忙后撤,立定后,神情凝重的道 “兄台究竟为何人?竟然能挡我快手剑两招,郑国还没有人能做到!” 张友仁小笑呵呵道“米粒之光,岂敢皓月争辉?贫道,清灵道宗,妙玄!” 那人不待张友仁说完便又接连施展剑招。皆被张友仁轻松挡住。 见状,那人知道怕是双方实力不相上下。便停止攻击,施礼道 “吴国,碧水剑派,华庭杨,见过兄台。今日就此作罢,待得来日再战!” 言罢,施一礼就此退去! 张友仁倒是有些惊讶,这人倒也算识趣,一击不成,便就此退去。算得上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张友仁也不做它想,此刻还是先救人要紧。 还未到沧澜派山门近前,便见沧澜派守山大阵五光十色,,山下一群修士手持法宝在猛攻守山大阵! 见此,张友仁放出三营将士,让其整军备战。自己也停下剑光屹立云头。 那邪派修士后方有人见着了沧澜派有援军到来,便呼朋唤友。一众攻山修士,见纷纷停下攻击。 沧澜派守山修士此时也快到了极限。山门大阵运转也是需要灵石的。沧澜派本身储存灵石并不是太多,此时已经是岌岌可危。 沧澜派大长老正在正殿内调养恢复法力。便见自家弟子连滚带爬的踉踉跄跄跑了进来。嘴中训斥道 “不要失了修士气度。这般狼狈不堪,成何体统!” 那报信修士急忙整理下自身,施礼道 “师父,山下邪道停止了攻击。我施法远观,像是援军到来!” 大长老闻言蹭得一下站了起来,身旁众人听罢也惊喜的站起来围了上来。被围困到现在,终于见了了援军。众人真是欣喜若狂。 大长老一挥手,众人都闭了嘴不说话。大长老见此,对着来人道 “既然援军到来,可是掌门回来了?” 那报信之人听罢大长老之语,倒是情绪有些低落,低声道 “我管那援军并非我沧澜派或临江派之人。” 大长老听罢倒是一愣。然后又笑着道 “不妨事,只要是援军到来,便不是掌门也无妨,只要能牵制山下众人即可。” 身旁众人听罢大长老的话都是微微点头,确实是这个道理。 大长老对身旁众人说道 “走,咱们去山门看看去。” 众人来到山门前,便见着山下攻山修士纷纷退去,而在远方天际。有一众修士立于云头。离得有些太远,看的不是太清楚。 南营主将萧镪引军上前,大声喊道 “尔等退出此地,可免除一死。否则,神魂俱灭!” 那些邪道修士中站出一人,口中嚣张的道“你等是何人?莫要多管闲事,否则,鸡犬不留!” 张友仁估算了下双方战力,吩咐萧镪退下,从旁监视即可。毕竟,对方有金丹修士九人人,筑基修士五十余人。而己方仅仅只有自己与三营将士和筑基修士路行道与宋都二人。战力相差太大。 山门之中尚有沧澜派与临江派金丹修士六人。筑基修士三十余人。 萧镪听罢张友仁传音,嘴中冷哼一声“哼,小贼休的猖狂,待得来日再战。” 而后便引军退下!三营挑了个与沧澜派相邻山头驻扎下来,与沧澜派互成掎角之势。 而后派遣一员将佐与宋都往沧澜派传信而去! 沧澜派守山众人见援军缓缓退去,而后又见援军中飞出二人往山门而来。大长老连忙道 “快快打开山门!迎接使者” 那将佐与宋都进了山门,宋都便先当先跪下哭泣道“长老,掌门被那墨阴men姓常的偷袭,就此羽化了!临去之前,传位大长老接任掌门之职” 说罢泣不成声! 大长老闻听此言,脑袋中轰的一声便炸裂开来。颤抖的道“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片刻,想到了山门重任,止住颤抖,对传信将佐施礼道“见过将军!” 那传信将佐也施礼道“清灵道宗,妙玄门下,南营佐将,见过大长老。奉真人之命,来此传信!” 大长老忙施礼道“不知真人有什么话要说?” 那将佐道“我等只是前军,柳掌门帅后军随后便到!在此之前,请沧澜派山门与我等互为犄角。守望相助!” 大长老连忙道“自是如此!” 那将佐施礼后便告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