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下轩辕》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一章 斧钺双持虎 幻界的灵气汇聚之处,有一座高耸入云的方寸山。 幻界,是一个人、妖、魔、仙、神,五界之外的全新世界。那里居住着无数灵力不同的修行之人,各自骑乘着五系灵兽,终生悟道。以求有朝一日,能够飞升到仙界。 按照幻界众人灵力的强弱不同,从强至弱依次划分为乾灵、震灵、坎灵、艮灵、坤灵、巽灵、离灵、兑灵。 幻界修行之人的五系灵兽坐骑,按照灵气储存量的多寡,从多至寡依次排序为金系灵兽、木系灵兽、水系灵兽、火系灵兽、土系灵兽。 幻界众人的灵力,源于那方寸山的方寸之间,溢淌出来的强大灵气。灵气附着于修行之人的皮肉,帮助他们筑牢修行的根基,培育出了一副灵体力骨。 方寸山高耸入云,千百年来,不曾有一位幻界中人,登爬到它的山峰顶端过。至于那方寸之间,是因为方寸山分为两部分,即方环、寸山。 方环,就像是一块块方正齐整的稻田,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铲起,接连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矩形的圆环。方环分为九宫,依照势力大小,依次为正阳宫、商嘉宫、越顿宫、芹黎宫、黄钟宫、弗冉宫、姘履宫、觅鄂宫、珩涕宫。 寸山,就像一根不知道它有多长的墨笔一般,笔直的插立在这幻界天地之间。寸山的腰际间,有一个云顶山庄,有一个灵力卓绝的人,在此创建了一个云顶剑派。因为幻界中的修行之人,经常来此打坐悟道,云顶道观内的香火极其鼎盛。 这方环与那寸山之间,依靠着一条条的灵气浮桥,彼此相连。 寸山的四周,东南方是那低矮的落仙坡,西北方是诛神峰,东北方是雷霆崖。 幻界众人,有那高低贵贱之分。幻界贵族,指的是那些在九宫之中,拥有着自己姓名府邸的修行之人。至于那幻界的泥泞下人,便是群居于寸山底部的灵力低下之人。 午时,山下有些许十五六岁的少年少女,正在骑乘着各自的灵兽坐骑,互相追逐,嬉戏打闹。 “付桓旌,快过来!看看本少爷的碧眼麒麟兽,今天让你小子,好好的开开眼!”诸葛云珏骑在硕大无比的灵兽背上炫耀道。 “诸葛云珏,你这个灵气下阶的土系灵兽,小爷我付桓旌才瞧看不上呢!今晚小爷我就要去,那凶险万分的雷霆崖底,徒手擒获灵气中阶,火系的灵兽通天九头蟒。”付桓旌对眼前灵气不足的巨兽不屑一顾道。 “哎呦喂!大家都快过来看一看!想当年不可一世的付桓家少主,眼看这十年一届的幻界测试,马上就要开始啦!他竟然还没有参赛必需的灵兽坐骑,还有脸在这儿吹起牛皮来啦!”慕容峦婕冷嘲热讽道。 “付桓旌,怕你是在逗我们几个说笑呢吧!那火系灵兽通天九头蟒,体型巨大,凶猛异常。就你这小身板,怕都不够它填塞牙缝的吧!”诸葛云珏捧腹大笑道。 众人谈笑间,慕容峦婕故意让她的火系灵兽八荒紫金凰,一脚便把那付桓旌踢踹在了泥泞不堪的水坑中。 “焚天五雷劈!” 满身泥水的付桓旌,从那水坑中爬起,立马对那火系灵兽,使出了一个小杀招。 怎奈他付桓旌,早已本命瓷碎,长生桥断,姻缘线殁。如今这个小杀招,竟不能伤那火系灵兽分毫。反而让周围的几位锦衣少年,对他的这一不自量力的举动,更加大声的讥笑嘲讽。 “哈哈!付桓旌,你这是想要笑死本少爷吗?”上官飞宇骑着他的四海断乾狮笑的前仰后翻道。 “泥猴子”模样的付桓旌,面对四周锦衣少年的冷嘲热讽,早已司空见惯啦!在他们付桓家族败落的那一天,他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不会再去招惹慕容家族人的麻烦。 可是今天是她慕容峦婕主动招惹自己的,付桓旌心中的这口恶气,自然难以咽下。眼见自己拼打不过那慕容峦婕,便朝她挥甩着自己身上的泥水。 身为幻界大长老慕容博独女的慕容峦婕,嘴中轻声念动起灵力口诀,让那火系灵兽展开双翅,为自己遮挡泥水,并反弹回了付桓旌的身上。 眼见付桓旌被自己如此羞辱,慕容峦婕朝他做起了鬼脸,讥笑他的不自量力。 “走吧!峦婕师妹,别和这个泥泞下人一般见识,有失我们幻界贵族的身份。”大师兄宇文伏泽骑着火系灵兽六界浮尘蛟劝说道。 “什么幻界贵族的身份?狗屁!小爷我付桓旌,以前也是一位幻界贵族,可如今不也沦落成了一个泥泞下人了嘛!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大家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付桓旌拍打着身上的泥水喃喃自语道。 不过,这十年一届的幻界测试,确实就在眼下啦!可是付桓旌至今仍然没有,捕获一个灵兽座骑,这可着实愁坏了他。 混沌剑阁的暗侍浮屠,是一位枯瘦如柴的负剑老者。他只是跟爱徒付桓旌随口一说,那陡峭险峻的雷霆崖,崖底藏有一条火系灵兽通天九头蟒,却不曾告诉他如何擒获巨蟒。 以他付桓旌如今的那点灵气法力,只身前往雷霆崖。妄想徒手擒获火系灵兽,自是送死无疑。 “旌哥哥!希悦妹妹想死你啦!你怎么那么长时间,都不来诛仙阁找我玩呢?”欧阳希悦骑着土系灵兽九州尽归豹柔声问道。 “呃!希悦妹妹,我最近有点忙碌,实在是抽不开身。不好意思啊!等过几天,我闲下来了,我一定去诛仙阁找你玩的。”付桓旌连忙推脱说有急事作别道。 付桓旌嘴里叼着根青草,抬头望天,边走边想。到底他怎么才能够擒获,那火系灵兽通天九头蟒呢? 突然,一个药贩子模样的男子,边向自己的身上涂抹一些白色粉末,边向落魄少主付桓旌快步跟上。 “小兄弟,这隐身散,听说过吗?”令狐禾觞隐身上前拍肩问道。 “你是谁?你在哪儿?快些出来,莫要再装神弄鬼啦!不然小爷我可就,对你焚天五雷劈了啊!”付桓旌大惊见自己四周无人抬手叫喊道。 “小兄弟,看你年龄不咋大,脾气倒还真不小。有个性,我喜欢。不过,你可别误会啊!我是来帮助你,去擒获那火系灵兽通天九头蟒的。”令狐禾觞抖动一下连忙现出真身解释道。 “你个臭卖假药的,会有那么好心吗?依小爷我看,你怕不是想要暗害我,好吸食我的残存灵气吧!”付桓旌一脸狐疑道。 “哎呦喂!小兄弟,你可真是太逗啦!就你身上那点芝麻粒般大小的灵气,还好意思拿出来说道一下,我都替你感到羞红了脸。你自己说说,你还有怕被别人暗害的必要吗?”令狐禾觞忍俊不禁道。 付桓旌仔细思考了一下,眼前臭卖假药的这番话后,发觉他说的也不无道理。 午后,二人结伴而行。 利用令狐禾觞的灵气法术,二人很快,便来到了雷霆崖底。 “小兄弟,不知你听闻过,那火系灵兽通天九头蟒的相关往事吗?”令狐禾觞问道。 “不曾听闻过。臭卖假药的,难不成你知道?”付桓旌说道。 “那是自然,我可是这方寸山,方寸之间的包打听。据说这火系灵兽通天九头蟒,原本是太阳神炎帝的神兽坐骑。不过后来,那炎帝的女儿被火神祝融误伤,魂魄消散于六界各处。于是,炎帝就派遣神兽来这雷霆崖底,守护女儿的肉身。待有朝一日,炎帝聚齐女儿全部的魂魄碎片,神兽才能离开这雷霆崖底,重返神界。上千年过去了,那神兽被迫降级,成了品阶较低的火系灵兽。”令狐禾觞解释道。 “赶紧打住!你个臭卖假药的,别再跟小爷我,说扯这些无用的废话。赶快告诉我,如何才能擒获那火系灵兽?”付桓旌不耐烦的说道。 “小兄弟,除非你有那块灵气逼人的天机石,否则绝无可能。”令狐禾觞说道。 “天机石?那又是个什么稀罕物件?现在何处?”付桓旌疑惑不解的问道。 “天机石,乃一仙界至宝。如今它就被藏于,那遍地仙人白骨的落仙坡山洞内。正在由一头独眼疤面的上古神兽,斧钺双持虎镇守看管着。”令狐禾觞回道。 “臭卖假药的,搞了这么半天,你不会是在戏耍小爷我吧?可能你有所不知,那头上古神兽要比火系灵兽厉害千百倍,更加难以对付。你这岂不是想要小爷我,去那虎口拔牙吗?自然必死无疑。”付桓旌气恼不已道。 “焚天五雷劈!” 一时间,付桓旌气不过,竟然被他这么一个臭卖假药的,哄骗了半天。大喊一声,便出手了一个小杀招,向那令狐禾觞劈砍了过去。 只见那令狐禾觞的身体四周,突然生成了一层透明的灵力屏障,抵挡住了焚天五雷劈的砍杀。 那层看似薄弱的屏障,名曰无忧无虑屏,是一套灵力低阶的法术。不过,对于阻杀他付桓旌的这招无力劈砍,已经绰绰有余啦! “小兄弟,你别着急啊!这幻界修行之路,道阻且长。哪会如你想象的,那般轻巧简单呢?”令狐禾觞耐心劝慰道。 “臭卖假药的,你又要怎样?”付桓旌无奈问道。 “小兄弟,你来猜猜看!我手中所捧得这些白色粉末,都是用来作什么的呢?”令狐禾觞问道。 “臭卖假药的,这埋汰东西,还能用来作什么。可不就是那些孩童,口中的美食甜品糖豆粉嘛!”付桓旌讥笑道。 “小兄弟,你这可就大错特错喽!这些白色粉末,就是我先前提及的隐身散。全身擦涂这些粉末后,你我二人可以暂时隐却各自身影,偷偷的溜进那落仙坡山洞内。我们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那一小块天机石拿出来。”令狐禾觞解释道。 “好吧!臭卖假药的,反正小爷我打不过你,就全部都听你的吧!”付桓旌说道。 接下来,令狐禾觞把自己身上的衣物,脱了个干干净净,放入无尘袋中。他手中拿着一些隐身散粉末,往自己洁白如玉的肌肤上擦涂着。他每涂身上的一处地方,便消失在了付桓旌的眼前。 见此露骨场景,付桓旌立即羞红了脸,双手连忙捂紧双眼。可眼馋那令狐禾觞,一头如丝般顺滑的秀发,他又难为情的轻轻挪开一根眼前手指,偷偷观望。 眼见令狐禾觞隐身于自己眼前,付桓旌无奈也像他那样,按部就班的隐去身形。 雷霆崖距离落仙坡,距离不是很远,二人很快便到了。 二人隐身到了落仙坡,藏身于一块巨石的后面。待二人小心翼翼的探头望去后,发现果然有那么一头独眼疤面的斧钺双持虎,正在山洞的门口趴睡着。只不过,它那肥胖的屁股正好堵实了洞口,这倒是令二人只顾挠头不知所措。 “臭卖假药的,你说我们下一步,该怎么进去呢?”付桓旌小声问道。 “小兄弟,请注意一下,你的措辞。虽然我是一个卖假药的,但是我的身体并不是很臭。你去吸引那神兽的注意力,让它离开洞口,我趁机偷偷溜进去。不过,你最好把它吸引的久些,好给我留有充足的时间,去找寻到洞中的那块天机石。”令狐禾觞轻声说道。 隐身的二人,蹑手蹑脚的依计行事,不敢去触碰那猛虎的肥胖屁股。 古语有云,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困于方寸之中 第二章 通天九头蟒 落魄少主付桓旌,曾听闻人界鸿峡洲内有一位制毒炼药的巫医少女,名叫阮晴婷。 付桓旌心想,如今的凶险境遇,要是有她的一旁协助,定会轻松许多。 突然,巫医少女阮晴婷梦中惊醒,轻声打了一个喷嚏。她心想定是有人,又在贪恋她的绝美脸庞,久久不愿睡去,一个劲的呼喊着她的芳名。她揉了揉略感不适的额头,竟忘却了刚才梦中偶遇到的那位勇猛少年。 于是,巫医少女阮晴婷,立即接着睡去,满心期待梦醒时分,便能够睁开眼睛就看见那位勇猛少年。 说到阮晴婷,她的那个穷酸秀才父亲阮轩敬,自是不能避而不谈的。 只因他阮轩敬,不知修了几世的善缘,此生竟有此仙缘,偶遇到东海龙女敖伊伶。 虽然他阮轩敬,穷酸秀才一个,家境不太殷实,却生来一副俊美皮囊。 初来人界游玩的龙女敖伊伶,久而久之,便深爱上了阮轩敬。 二人诞下了情爱的结晶,便是那阮晴婷。 后来,东海龙王敖芸瓴听闻此事,怒不可遏的抽去了爱女的龙筋,罚其余生不得出离东海。 怀抱阮晴婷的阮轩敬,跪在东海之畔,哭作泪人,久久不愿离去。 时光荏苒,十五年光景,眨眼即逝。 当年的情场浪子阮轩敬,痛失挚爱敖伊伶之后,便做起了私塾先生,用以悔过年少多情。其女阮晴婷,不爱熟读诗书,偏爱那制毒炼药的阴险勾当,为他招惹了很多祸事。 “臭卖假药的”令狐禾觞,与那勇猛少年付桓旌,还在继续谈论着,如何去吸引那神兽斧钺双持虎,用以盗取一小块的天机石。 “说的简单,我吸引它,它就会上当吗?”付桓旌问道。 “你是个一个鲜嫩美味的少年,那神兽格外喜欢你这样的肉体。你去到它的跟前,然后往回疾跑。接下来,再跑向远处,反正它又看不见你。”令狐禾觞解释道。 话音未落,他令狐禾觞已经用力一脚,把付桓旌踢踹到了,那神兽斧钺双持虎的面前。 这下子,付桓旌尴尬不已,呆立在了原地,一动不动。这进退两难的处境,吓得他付桓旌双腿发软,哪还有多余的气力往回疾跑。 与此同时,那神兽斧钺双持虎,仿佛闻到了新鲜肉体的味道,向付桓旌一步步靠近。 就在此时,那山洞的洞口漏出了一个小缺口。瞅准时机,令狐禾觞一顿疾跑,飞身进了山洞内。 那山洞内的空间并不是很大,不一会儿,令狐禾觞便找到了一小块天机石。 令狐禾觞十分满意的怀揣天机石,走出山洞时,眼前的一幕,把他逗笑的快合不拢嘴了。 山洞外的付桓旌,正在被那神兽斧钺双持虎,剐蹭着屁股。搞得他尴尬不已,动弹不得,尿意却十分高涨。 令狐禾觞立即用双手,向付桓旌比划了一下,叫他赶快跑。他指着神兽斧钺双持虎的背后,示意付桓旌,有根粗硕无比的锁链束缚着它,它肯定追赶不上你的。 “哎呦!臭卖假药的,小爷我再信了你的鬼话,我就不叫付桓旌。你赔我的腿!你赔我的腿!”付桓旌疼痛不已的哭喊道。 原来那神兽斧钺双持虎,竟挣脱了锁链,硬生生的啃掉了付桓旌的右腿。幸好那令狐禾觞,及时用“风语闪焰遁”,带着他逃离了落仙坡的虎口。 “小兄弟,你可别不知好歹。刚才要不是我及时救你,你的整个身体可就会,被那神兽啃咬没了。”令狐禾觞气恼不已道。 “臭卖假药的,别再说那些没用的话了。赶快给小爷我接上一条右腿,不然我就赖着你一辈子,非把你的家资都吃喝没了不可。”付桓旌强忍着剧痛,对令狐禾觞耍无赖道。 “小兄弟,好吧!真是怕了你了,这一条成年野山猪的粗壮右腿,你暂且将就着用吧!”令狐禾觞大笑道。 只见那令狐禾觞身旁的不远处,有一只成年野山猪正在觅食。他便施展出了一招“移花接木术”,将那只野山猪的粗壮右腿,幻化成了付桓旌右腿的模样,为付桓旌衔接上了。 “小爷我无话可说,对你真心佩服的五体投地。你这个臭卖假药的,真是有才的很。人接猪腿,你咋不撞树上呢!”付桓旌哭笑不得看着自己的新右腿,对令狐禾觞苦笑道。 “小兄弟,将就着用吧!有总比没有的强,对吧?哦!对了,你还想不想去擒获那灵兽通天九头蟒啦?如若不想的话,我就在此告别了。”令狐禾觞假意离去道。 “臭卖假药的,你别走呀!小爷我想去,我想去!”付桓旌连忙起身,拉住令狐禾觞苦苦恳求道。 二人立即穿上了随身衣物,翻过了并不算高的诛神山,很快来到了那被通天九头蟒镇守的雷霆崖底部。他们二人越走越深,仿佛到不了尽头一般。 “臭卖假药的,我们俩是不是来错地方啦?这都走了大半夜了,别说那硕大无比灵兽通天九头蟒,就连一条细小颗粒般通天一头蛇也没有看见啊!”付桓旌对令狐禾觞大发牢骚道。 “小兄弟,要有耐心,继续走吧!快到啦!”令狐禾觞对付桓旌劝慰道。 “小心!” 突然,那硕大无比的灵兽通天九头蟒,从二人的头顶直冲下来。令狐禾觞眼见它的目标是付桓旌,立马对他大叫了一声。 谁料为时已晚,那灵兽通天九头蟒张开的血盆大口,已经把付桓旌吞了个干净。 “令狐禾觞,谢谢你啊!你怎么会知道我此时腹内饿饿难耐?竟带人跑来这儿,给我送甜点来啦!”幻化成人形的通天九头蟒东方诛邪,对悔恨不已的令狐禾觞问道。 “甜点?小爷我就让你尝尝,这‘云舞剑狂刺’的厉害。”付桓旌在那东方诛邪的腹内,竟瞬间幻化成一把锋利无比的“斩妖除魔剑”,对他到处用力乱刺道。 “啊!是谁?是谁在我的腹内言语?”通天九头蟒东方诛邪,捂紧腹部疼痛万分的倒地挣扎道。 说时迟,那时快,付桓旌破腹而出,那东方诛邪现出了原先的巨蟒身形。 “小兄弟,你还真有点小本事啊!”令狐禾觞右手趋动仙法,假装对付桓旌赞赏有加的,放在他的左肩上笑道。 “臭卖假药的,受死吧!”付桓旌回首怒吼道。 原来他付桓旌早已知晓了,那令狐禾觞是想把他幻化成一颗精元,用以复活灵兽通天九头蟒。 不知所措的令狐禾觞,被付桓旌的一招“浪涌刀疯斩”,结果了性命。 随后,只见付桓旌把那令狐禾觞的尸首,竟瞬间炼化成了一颗精元,并用它复活了灵兽通天九头蟒。 最后,付桓旌取下腰间的无尘袋,将那复活过来的灵兽通天九头蟒,收入袋中。 对于明日的幻界测试,他付桓旌终于不用再担心,被那门主宇文豹取消测试资格了。 深夜,躺卧在被窝内的付桓旌,终于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灵兽坐骑,便心满意足的睡去了。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三章 八荒紫金凰 方寸山的云顶剑派,对于那些仍然沉迷于俗世情爱的剑修而言,夜夜无眠。 深夜,秽峯剑坛各处,一对对男女剑修,情话绵绵,笑声不断。 “一个两个的,你们都想被逐出师门吗?”门主宇文豹驱动仙法,点亮了秽峯剑坛八大石柱上的灯火,对这一对对的剑修大声呵斥道。 这一对对的痴男怨女,猛然见到了他们的一生之敌,便瞬间作鸟兽般散去了。 “唉!看来,他们都不会像我已故的爱徒,付桓雄和尉迟琳嘉那般,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啦!”门主宇文豹唏嘘不已的长叹一声道。 昔日偌大的一座付桓府邸,现如今竟住满了,慕容家族的近百口家眷。独留他付桓旌一人,每日在不远处一间茅草屋内安眠,孤苦无依的过活余生。 那张镌刻有“付桓府”,三个赤金大字的牌匾,他勇猛少年付桓旌,每日都躺卧于其上,用以警惕自己血海深仇,尚未得报。 付桓家族昔日,那是如何的辉煌,幻界之内风头无两。然而,在他付桓雄败落后,家族众人四散奔逃,隐姓埋名于幻界的各处,生活境遇更是凄惨无比。 “旌儿,你一定要努力活下去,为我们报仇啊!”尉迟琳嘉临死之前,对付桓旌嘱咐道。 “旌儿,你忘了我们付桓家的血海深仇了吗?”付桓雄死不瞑目的对付桓旌逼问道。 “孩儿,自不敢忘。”满头大汗的付桓旌梦中惊醒道。 这个噩梦,让付桓旌再无睡意。明天他就要参加幻界的测试了,这是他接近慕容博的绝好机会。早晚有一天,他要亲自手刃那灭门仇敌慕容博,拿回曾属于他付桓家的一切。 幻界属于六界之一,其余五界分别为人界、妖界、仙界、魔界、神界。幻界位于魔界与仙界之间,只要幻界中人修为足够,便可飞升仙界。 付桓旌现在只有幻界普通五阶,不久将要突破到稀有一阶,然后是史诗一阶。最后的传说五阶突破,飞升仙界,便是他付桓旌的毕生所愿。 “爹爹,明天我们方寸山,就要举行幻界的测试啦!女儿紧张的睡不着觉,您能给女儿讲一讲,我们家和付桓家的一些往事吗?”慕容峦婕对其父慕容博问道。 “我的傻丫头呀!都是一些打打杀杀的无趣旧事罢了,有什么好讲的呢!”慕容博笑道。 “我不嘛!女儿就要听,就要听!”慕容峦婕对其父撒娇道。 “好吧!爹爹我真的是怕了你这个淘气鬼了,这就说与你听便是了。记得那是十五年前,付桓雄家业正盛,主宰着幻界的众生财运。可是他却生怕上官峰和我慕容博,二人会联手把他的家业蚕食啖尽。于是,他就私下里炼制了大量的噬魂吞魄散,大批残杀着我们两大家族的绝顶高手。最后,你爹爹我与你的上官伯伯强强联手,才十分勉强的将那个走火入魔的大魔头付桓雄,封印在了幽冥北海之中。我的乖女儿,你要相信!你爹爹我,并不是如同幻界众人口中所说的那样,是一个背信弃义和强占他人府邸的小人。与之相反,你爹爹我,忍辱负重多时,才为幻界换来了这十几年的天下太平。快去睡吧!明天你还要去参加幻界测试呢!一旦你进入那混沌剑阁之内,你便会明白爹爹我的良苦用心了。”大长老慕容博为其爱女遮盖好被褥说道。 “女儿知道了”慕容峦婕柔声说道。 在睡梦中,慕容峦婕回忆起了当初,她是如何擒获灵兽八荒紫金凰的一切。 那时的慕容峦婕十分羡慕,她爹爹和娘亲那“断桥残雪”般的情爱,一直憧憬着自己也能有那样的奇遇情缘。 “好无聊啊!还有两个月,就要去参加那幻界的测试啦!可是本大小姐的灵兽坐骑,在这幻界的何处呢!”慕容峦婕百无聊赖的摊手喃喃自语道。 “慕容姑娘,这聚魂珠,听说过吗?”巫医少女南宫敏玥,看见一身锦衣华服的慕容峦婕,立即眼中放光的主动上前说道。 “不曾听闻,它有何用呢?”慕容峦婕随口一问道。 “不知慕容姑娘,可曾听闻过那灵兽八荒紫金凰?若想要擒获那样的凶猛灵兽,非随身携带这聚魂珠不可!”巫衣少女南宫敏玥说道。 “你这个小丫头片子,饭菜可以胡食,此话万万不可乱说。那灵兽八荒紫金凰,如今正在镇守着八百里的黄泉沙海。倘若它被我们幻界中人所擒获,那人界的一众生灵必然遭受天劫,那可不是他们所能承受的灾祸啊!”无尘长老倒骑神驴,路过二人,用手中的长嘴烟斗,轻轻敲打着,巫医少女南宫敏玥的额头说道。 “知道啦!无尘长老敲打的极是!”巫医少女南宫敏玥揉搓着,额头被敲打处,对无尘长老躬身说道。 无尘长老见二人,已然无心此事,便骑驴远去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适逢她慕容峦婕正好,缺少一只灵兽坐骑,去参加那幻界的测试。她才不会去在乎人界一众生灵的死活,心想反正她身在幻界,人界众人又能拿她怎样。 “别走啊!小姑娘,如何才能擒获,那灵兽八荒紫金凰呢?”慕容峦婕连忙追赶,背身离去的巫医少女南宫敏玥问道。 “慕容姑娘,当真要问?你就不怕那人界中人,前来找你的麻烦吗?”巫医少女南宫敏玥,对眼前喘息急促的慕容峦婕问道。 “当真要问!本大小姐可是,那幻界八大长老之首慕容博的女儿。人界中人,自然不会放在眼中。你就快些告知本大小姐吧!”慕容峦婕无所畏惧的说道。 “好吧!有钱有势的人,就是天不怕地不怕。首先,你我二人需要去那悔过亭,见过一名叫夏侯温润的男子,向他索取一枚悔过丹药。然后,配合我手里的这颗聚魂珠,你我二人才能赶往那八百里黄泉沙海。最后,丹珠归位,你我二人才能擒获,那灵兽八荒紫金凰。”南宫敏玥解释道。 “小姑娘,丹珠归位,所为何意?”慕容峦婕疑惑不解的问道。 “好吧!丹珠归位,这丹珠自是指那悔过丹和聚魂珠。至于为何二者要归位嘛!这就要与那灵兽八荒紫金凰的双眸,说扯出一些陈年往事了。那灵兽曾是元始天尊的坐骑,十分老实规矩,不曾为它的主人招惹任何祸事。但是,好景不长,自从那元始天尊收下两位爱徒后,它便失却了主人的宠溺,在人界四处作恶。久而久之,两位爱徒越发过分,竟私下里做起了欺师灭祖的勾当。一日,那灵兽不忍主人元始天尊,日后被那两位孽徒所害。只见它双眸喷射出了两道炙热烈火,焚尽了那两位孽徒的肉身与魂魄。随后,元始天尊听闻两位爱徒被那灵兽所害,便残忍的剜去了它的双眸,并惩罚它去镇守那八百里黄泉沙海。”巫医少女南宫敏玥解释道。 在听过巫医少女南宫敏玥的长篇大论后,慕容峦婕头晕目眩的厉害。 一口气叙说了那么多陈年旧事,巫医少女取下了腰间的桂花酿,浅饮了几口。 困于方寸之中 第四章 八荒紫金凰 过了一会儿,慕容峦婕似懂非懂的捋清了大致意思,饮了口巫医少女南宫敏玥递与的桂花酿。 巫医少女南宫敏玥,一点儿也不着急,在一旁逗玩着她的毒虫药蛊。 “小姑娘,你是说,那一枚悔过丹,一颗聚魂珠,曾是那灵兽八荒紫金凰的双眸。本大小姐,猜测的没错吧?”慕容峦婕侧脸,对巫医少女南宫敏玥问道。 “慕容姑娘,果然冰雪聪明,正是如此。”巫医少女南宫敏玥微微点头道。 “那好吧!小姑娘,你快些带本大小姐,去那悔过亭吧!”慕容峦婕豁然开朗道。 “好吧!慕容姑娘,你再向我走近一些。”巫医少女南宫敏玥,向慕容峦婕微微招手道。 慕容峦婕走到,那巫医少女南宫敏玥的身旁后。只见那南宫敏玥,右手在空中画写了一个“行”字,再利用“遮天蔽日诀”。她们二人眨眼间,便出现在了悔过亭中。 “小姑娘,你这遮天蔽日诀,也太好玩啦!不知你可否,将它传授与本大小姐呢?”慕容峦婕艳羡不已的问道。 “当真要学?”巫医少女南宫敏玥问道。 “当真要学!”慕容峦婕回道。 “慕容姑娘,还是不要了吧!学此秘诀,所需要承受的痛苦,你一定会受不了的。”巫医少女南宫敏玥说道。 “不,再大的痛苦,本大小姐也不会惧怕的。”慕容峦婕说道。 “这你也能忍受的了吗”巫医少女南宫敏玥,卷起玉臂,露出被毒虫啃咬的伤口,对慕容峦婕抬头问道。 “恶心!丑陋!快拿开!本大小姐,不学啦!死也不会去学啦!”慕容峦婕惊恐不已的拒绝道。 “慕容姑娘,请注意一下你的言语,真的很伤人。别管那秘诀啦!你我二人还是赶紧,去找那夏侯温润吧!”巫医少女南宫敏玥说道。 “小姑娘,不是你说的,只要我们到了这悔过亭,就能见到那夏侯温润嘛!可现在,人呢?”慕容峦婕气恼不已的问道。 “慕容姑娘,我也不想这样啊!谁知那夏侯温润,天性放荡不羁,鬼晓得他如今又到何处玩耍去了。”巫医少女南宫敏玥无奈道。 “小姑娘,快看!前方不远处,有一个漩涡空洞,不如你我二人进去看上一看。”慕容峦婕一把拉过,正在四处瞎找的巫医少女南宫敏玥,对她说道。 二人纵身跃入那漩涡空洞之中,不见了踪影。 “慕容姑娘,这下子,我真要被你害死啦!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你就敢跳进来。这里是悔过九妖塔,囚禁着九只妖族大妖。你我二人需要一一打败它们,才能够逃脱出去。”巫医少女南宫敏玥,对慕容峦婕责骂道。 “小姑娘,请注意一下你的言语,真的很伤人。如今都已经这样了,现在的重重之重,我们还是赶快想到办法逃离出去吧!”慕容峦婕说道。 “如此绝境,你我二人想要求生,那就只能依靠断桥残雪啦!”巫医少女南宫敏玥说道。 “什么?断桥残雪?那不是一段凄美的情爱往事吗?如今它又能有什么用处?”慕容峦婕疑惑不解的问道。 “慕容姑娘,听我安排!你我二人来演绎,那断桥残雪的情爱往事。你扮作残雪,我装为断桥。你我二人的演绎,只要让它们九位大妖悔过流泪,我们就能安全的逃离此处啦!”巫医少女南宫敏玥说道。 “本大小姐偏不照办!我要扮作断桥,你去装为残雪。”慕容峦婕死活不依道。 “慕容姑娘,你我二人都快要,死在此处啦!你还有闲工夫,如此这般的挑三捡四。我就问你,信不信我会,念动那九幽索命咒,让你提前死去?”巫医少女南宫敏玥,对慕容峦婕恐吓威胁道。 “好吧!小姑娘,你法力高强,你说了算。”慕容峦婕服软道。 “残雪!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离我而去?你不要我了吗?”巫医少女南宫敏玥扮作的断桥,跪地撕心裂肺的痛哭流涕道。 “不!断桥,我,我…………”慕容峦婕装为的残雪,奄奄一息的大口吐血道。 残雪卒。 断桥卒。 突然,九妖悔过塔的底部,凭空出现了一座只有一半的断桥,雪花片片飞舞飘落,把那断桥淹没了。 巫医少女南宫敏玥与那慕容峦婕,如同两具死尸一般,一动不动,全无气息的躺卧在冰冷地面上。 过了一会儿,二人四周暗处的九位大妖,哭声阵阵,泪如雨下,根本就停不下来。 强大的哭声,竟震裂开了,那九妖悔过塔的铁门,二人终于逃脱了出来。 等到二人从漩涡空洞里携手走出来时,正好看见了那悔过真人夏侯温润。 “感人肺腑!感人肺腑啊!好吧!这就是那枚悔过丹,你们二位拿走便是。”悔过真人夏侯温润垂泪道。 原来刚才的那一切,都是他悔过真人夏侯温润,故意设下的劫难,用以考验她们二人是否心诚。 “小姑娘,这下子,你我二人总能去,那八百里黄泉沙海了吧?”慕容峦婕感到无比疲乏的问道。 “慕容姑娘,我们已经到啦!你还在想什么呢?”巫医少女南宫敏玥偷笑道。 慕容峦婕环顾四周,眼前的一切,都化为了那无尽的黄泉沙海。 只见那巫医少女南宫敏玥,从腰间荷包内,取出那颗聚魂珠,将它置于半空中。 眨眼间,这八百里黄泉沙海的万千亡魂,皆被那聚魂珠吸食进了珠内。 随着吸食亡魂的不断增加,那聚魂珠也变得越来越硕大。 慕容峦婕惊恐万分,连忙双手抱头,躲藏在巫医少女南宫敏玥的小身板子后面,不敢出声。 反观她巫医少女南宫敏玥,心如止水般的从怀中,取出那枚悔过丸。她嘴中轻声念动着“无穷无尽诀”的口诀,把那枚小小的悔过丸,转瞬间,变幻成了成了无数颗。然后,她再将它们都置于那硕大无比的聚魂珠内,任凭珠内的无数亡魂一一吞食。 聚魂珠内的无数亡魂,吞食掉悔过丸后,都重返六道轮回转世投胎去了。 聚魂珠这才缩小回来,重返巫医少女南宫敏玥的小小掌心之上。 突然,遮天蔽日而来的灵兽八荒紫金凰,从慕容峦婕的头顶,张开了血盆大口。只见它俯冲直下,一口便将其吞入腹中。 困于方寸之中 第五章 断桥残雪爱 灵兽八荒紫金凰,拍打了一下身上的沙土,并打了一个饱嗝。 巫医少女南宫敏玥,眼见慕容峦婕被那灵兽活活吞食腹中,便恶狠狠的睁大眼睛瞪着它。 “灵兽,快吐出来那慕容姑娘!”巫医少女南宫敏玥手握聚魂珠叫喊道。 “小姑娘,求你给留条活路啊!别赶尽杀绝啊!需要我去干的差事,都被你眨眼间做完了。那我留在此处,还有什么意义呢!”灵兽八荒紫金凰,幻化成人形的端木琉璃抱怨道。 “灵兽,我也不想做的这么绝啊!你的天命本该如此,那天机石中,已早有安排。”巫医少女南宫敏玥解释道。 “不!心有不愿,故逆天改命!我才不在乎什么天机石的安排,我就是不吐出来,你又能拿我怎样?”端木琉璃严词拒绝道。 话音未落,那灵兽八荒紫金凰,轻轻挥动双手,便让那八百里黄泉沙海,淹没了巫医少女南宫敏玥。 消失不见了巫医少女南宫敏玥,独留那颗小小的聚魂珠,掉落在端木琉璃的身前。 “灵兽,本大小姐,好不好吃啊?”慕容峦婕在端木琉璃的腹中笑问道。 “还行吧!你就别再做梦,能够有幸存活下来啦!告诉你,纵使你是神仙体质,在我体内的诛仙石柱上。有那捆仙绳索捆绑着,你也存活不了多久的。”端木琉璃大笑不止道。 “依我来看,未必吧!九霄云外龙何在?”慕容峦婕在端木琉璃的体内咆哮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是幻界八大长老之首慕容博的神兽,你是绝对不可能喊叫过来的。快告诉我,你究竟是谁?”端木琉璃大惊失色的问道。 “依我来看,一具灵兽尸体,就没有那个必要,知道本大小姐是谁了吧!”慕容峦婕一脸厌弃道。 霎那间,风云变色,电闪雷鸣。只见那条金光闪闪的九霄云外龙,从天而降,张开了血盆大口。它一口便吞噬掉了八荒紫金凰,并把它体内的诛仙石柱和捆仙绳索撕咬个粉碎。 “辛苦你啦!快些回去吧!”慕容峦婕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抚摸着神兽的头顶说道。 那神兽作别了慕容峦婕,消失在了云海之中。 慕容峦婕弯下身来,拾捡起了地上那颗小小的聚魂珠。 花了很久,慕容峦婕才在聚魂珠的指引下,找到那巫医少女南宫敏玥。不过,她已经被八百里黄泉沙海,侵蚀的只剩下一副白色尸骨了。 “唉!小姑娘,安息吧!还好你的仙骨,还有那么一点用处。”慕容峦婕垂泪道。 接下来,慕容峦婕把那,巫医少女南宫敏玥的一副仙骨,幻化成了一颗精元。她将那颗精元喂食给了,用聚魂珠收集回来的灵兽八荒紫金凰魂魄。 突然,硕大无比的灵兽八荒紫金凰复活重生了,成为了她慕容峦婕的灵兽坐骑。 至于那灵兽的双眸,自然是慕容峦婕,将聚魂珠一分为二,幻化成了一双明亮的眼睛。 慕容峦婕又睡懒觉啦!她醒来的那一刻,已经日上三竿啦!她急忙整理装束,简单吃喝了一些美食,便前往那方寸山的剑阁去了。 与其对应的付桓旌,早早的就在剑阁铁门外等候了。 幻界测试的钟声敲响了,“亿人之一”的测试即将开始。 “各位幻界学子们,大家中午好!十年一届的幻界测试,你们大家期不期待?”长老轩辕朗瑟向剑坛下的无数学子,大声喊叫道。 “期待!”剑坛下的无数学子异口同声道。 “开不开心?”长老轩辕朗瑟继续追问道。 “开心!”剑坛下的无数学子情绪更为高涨道。 一时间,秽峯剑坛之上,人山人海,掌声如同山呼海啸一般无两,让人为之一震。 “那么,究竟谁才是,这一届幻界测试的亿人之一呢?”长老轩辕朗瑟近乎疯魔般的嘶吼道。 “长老,身体要紧啊!请您下去歇息一下吧!”门主宇文豹眼见,咳声阵阵的长老轩辕朗瑟,快要讲不出话来了,便急忙上前对其贴耳细语劝慰道。 几名云顶剑派的剑修,把声嘶力竭的长老轩辕朗瑟,细心搀扶下了秽峯剑坛。 “幻界测试,正式开始!”门主宇文豹上前大喊道。 第一关剑阁测仙骨 在方寸山秽峯剑坛的四周,聚集了不下百人的莘莘学子,他们都无比渴望被这浮尘石杖选中,得以进入那混沌剑阁内,测试一下自己的仙骨品阶究竟如何。 门主宇文豹手持着浮尘石杖,缓步走到了那秽峯剑坛的中心位置。 只见那门主宇文豹,将他手中的浮尘石杖抛掷于半空中,瞬间杖身迸发出霞光万丈。 那耀眼的光芒,普照着剑坛下的众位莘莘学子,令他们赶忙抬起右手遮挡,以防双眸受到它的伤害。 可是,在他们众人中,有那么七位学子,却不曾抬手遮挡那耀眼的光芒,反而显得格外享受,这温暖宜人的万丈霞光。 待这耀眼夺目的光芒退散去,那浮尘石杖重归于门主宇文豹的手中。紧接着,被那浮尘石杖选中的七名学子,他们的姓名皆显现在了,这秽峯剑坛的八大石柱之上。 付桓旌、慕容峦婕、上官飞宇、诸葛云珏、宇文伏泽、欧阳希悦、公孙玲珑,七人依次一一走进了那混沌剑阁内,前去测试一下,他们各自的仙骨品阶如何。 “付桓旌,仙骨品阶低级!”恢复过来的长老轩辕朗瑟,看向显现付桓旌名字的那根石柱之上,走到门主宇文豹的身前,对剑坛下的无数落选学子大声叫喊道。 “还好吧!意料之中,来日方长。”长老轩辕朗瑟身后的门主宇文豹,喃喃自语道。 “付桓家族着实没落了呀!这十年之内,竟无一人仙骨的品级高级过。唉!辉煌难再了啊!”秽峯剑坛之下,众位学子一阵哄笑,窃窃私语的感慨万千道。 “慕容峦婕,仙骨品阶高级!”长老轩辕朗瑟,望着显现慕容峦婕名字的那根石柱之上,惊讶不已的对坛下众位学子大声喊叫道。 “哇!真的是太厉害啦!这可是一副我们幻界,千年难得一遇的极品仙骨啊!慕容姑娘的未来,着实让人不可限量呀!”门主宇文豹连忙挤到长老轩辕朗瑟的身前,对秽峯剑坛下的众位学子咆哮道。 被抢走原话的长老轩辕朗瑟,错失了一次讨好大长老慕容博的绝佳机会,对身前的门主宇文豹气恼万分的踢踹了一脚。 这如此明显的巴结奉承之词,在混沌剑阁内的大长老慕容博自然晓得,一脸欣慰,欣喜异常。 “这慕容家族的掌上明珠,果然惊为天人,与众不同啊!如此极品的仙骨品阶,日后只需多加修炼,有朝一日飞升仙界,便指日可待了呀!唉!着实可恨,我们都没有投生在,那慕容家族之中,沾不上半点气运。”台下一阵欢呼雀跃,掌声如同那山呼海啸般汹涌咆哮,剑坛之下的众位学子一边对其惊讶万分,一边望己暗自神伤的大声喊叫道, “上官飞宇、诸葛云珏、宇文伏泽、欧阳希悦、公孙玲珑,五人的仙骨品阶皆为中级!”长老轩辕朗瑟不知为何突然失却了,刚才的高昂兴致,对剑坛之下的众位学子随口一说道。 这幻界测试的第一轮关卡,到此便结束了。 突然,方寸山的秽峯剑坛上空,有一人腾云驾雾而来。 困于方寸之中 第六章 九霄云外龙 那人飘落地面,众人定睛细看,才发现原来是那云顶剑派的二长老无尘。 无尘长老,在这幻界之内,极受众人拥簇。那可要与他俊美的不老容颜,还有平易近人的品性,是万万分不开的。 “暂时落后的入选学子们,也不要太过灰心丧气,你们仍然还有四个关卡的机会后来居上。”混沌剑阁的阁主无尘长老,如仙人降临般,飘落在长老轩辕朗瑟的身前,对眼前六位伤心不已的弟子幻影安慰道。 “都看看!这才是云顶剑派的门面担当,虚怀若谷,对于人情世故的处理十分得当。哪像六长老轩辕朗瑟和门主宇文豹那般,只知巴结奉承大长老慕容博,却失却了云顶山庄的傲世风骨。得以见到二长老无尘一面,我们这些落选弟子,也算是不虚此行啦!”剑坛之下的众人,欣喜异常的互相议论道。 “第二关测试,正式开始!”门主宇文豹和六长老轩辕朗瑟,二人听闻剑坛下的议论杂声,羞愧难当的齐声说道。 第二关万妖林夺宝 “你们七位入选弟子都给我,仔细听好喽!这第二关幻界测试的具体规则如下:第一,你们七人不准,随身携带任何灵兽坐骑。第二,你们七人必须使用,本长老分发给你们的降妖宝剑,在那妖林之中,一柱香的时间内,各自斩杀到一百只妖物。第三,必须完成前面的两条规则,而且最终寻获到妖族至宝‘万妖之心’的那位入选弟子,即为此轮关卡的获胜者。”六长老轩辕朗瑟手捧,此轮关卡测试规则的锦帛,对跟前的七位入选弟子的真身再三叮嘱道。 “斩杀一百只妖物,对于他们七人而言,自然不在话下。只是,那万妖之心,万年难得一遇,甚是难以寻获啊!”剑坛下的众位落选弟子,替他们七位捏了把冷汗担忧道。 门主宇文豹从拂袖之中,取出了一把竹扇,抛掷于半空中。 “破!” 门主宇文豹的话音未落,只见那把小小的竹扇,竟势若万钧,划破长空,割裂出来了一个漩涡空洞缺口,将他面前的七人尽收其中。 方寸山秽峯剑坛之下的众人,一时间竟惊掉了下巴,一个个的呆傻住了,不知所措。 不一会儿,掌声雷动,众人对那门主宇文豹的赞美之词,不绝于耳。 与门主宇文豹的满脸堆笑相比,六长老轩辕朗瑟则恼火万分,心想这风头,不能让他一人都夺抢了去。 突然,六长老轩辕朗瑟缓步,走到门主宇文豹的身前,将原先手中的那张锦帛,幻化成了一把小小的竹扇。 “诸位,请留步!你们无需移步到,那凶险万分的万妖之林。就在此处,你们也可以观察到他们七位入选弟子,在那妖林内的一举一动。”六长老轩辕朗瑟连忙,对几欲背身离去的剑坛下诸位落选弟子留步道。 “如何观察?”洋洋得意的门主宇文豹,对六长老轩辕朗瑟百般刁难的问道。 “诸位,且看本长老,手中的这把小小的竹扇,如何作出那万千种变幻。”六长老轩辕朗瑟将手中的那把竹扇,抛掷于半空中说道。 只见那把小小的竹扇,一时间,在空中竟变化万千。起先,那竹扇原先的八根竹木,一瞬间,幻化成了八柄锋利无比的飞剑,将秽峯剑坛之上的门主宇文豹困于其中。然后,那竹扇原先巴掌般大小的扇面,眨眼间,幻化成了一幅清明上河图般大小的画帛。他们七人在那妖林之中的一举一动,都被如实的投射在了硕大的画帛之上。最后,那竹扇原先细小不已的扇穗,霎那间,幻化成了无数把座椅,置于诸位落选弟子臀部之下。 秽峯剑坛之下的诸位弟子,时而对那门主宇文豹竟然被如此这般,戏耍捉弄,发出笑声阵阵;时而对那竹制扇面和扇穗的变幻莫测,神奇异常,作出惊呼连连;时而对那硕大画帛内的七名入选弟子,前途安危,暗生忧心忡忡。 硕大的画帛内,只见七人在那万妖之林内,不消半柱香的时间,便各自用手中的降妖宝剑斩杀到了百只妖物。然后,七人疲累的六神无主,顿感百无聊赖的紧。 不久后,在这七位入选弟子之中,除了她慕容峦婕之外的五位同心。他们正在计划打算着,用付桓旌充当诱饵,血祭万妖,引出那藏身暗处的万妖之王东郭遮天。 “一关测试,二人斗法,三项规则,四方坐观,五位同心,六神无主,七身无聊。”玄机门内的秘客饶有兴味的说道。 “有趣!有趣!”智者大师面露微笑的说道。 大小姐脾气的慕容峦婕,自然不会去理睬他付桓旌的死活。她起身作别六人,只身一人到那妖林的深处,去找寻万妖之王的踪影。 至于众人为何非要找寻到,那万妖之王东郭遮天,自然是因为那万妖之心,便是他的心脏。 幸好他付桓旌学会了一招,那“臭卖假药的”令狐禾觞,所施展出来的“风语闪焰遁”,不然他付桓旌早就命丧妖林了。 独身一人的慕容峦婕,已被那万妖之王东郭遮天暗自盯瞧上了,打算今晚就要拿她来果腹解馋。 “云卷风升咒” 只见那东郭遮天藏身在暗处,嘴中念动着咒语。无头苍蝇似的慕容峦婕,应声被一阵妖风席卷走了。 付桓旌的“风语闪焰遁”,不知遁了多少次,直到最后,他竟然遁不动了。原来,这妖林的地底下,到处都是那坚硬无比的巨石,把他付桓旌磕碰的满头都是大包。 付桓旌不知不觉,竟走进了一个巨大的山洞。听闻洞内有人言语,他立马躲在一块巨石的身后,向前方探头望去。只见那山大王宝座上的万妖之王东郭遮天,口水直流,正在上下打量着一名少女。 “不好!那少女正是慕容峦婕,这可怎么办才好?”付桓旌一时间不知所措的挠头,喃喃自语道。 “臭妖怪,快放开本大小姐,你可知道我的爹爹是谁吗?竟敢如此色眯眯的盯瞧着本大小姐,本大小姐顶要你好看!”慕容峦婕被绳索捆绑在石柱之上,向东郭遮天用力伸出玉足,踢踹叫嚷道。 “哎呦喂!不仔细察看,本大王还真没看出来。慕容博那个老小子,不知修了几世的善缘,竟能生出一个如此水灵动人的女儿来。本大王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别太过嚣张,就算你的爹爹亲自来。以本大王如今的修为境界,他也要惧怕本大王三分,更何况是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女娃娃。”万妖之王东郭遮天大笑道。 “付桓旌,快来救本大小姐!”慕容峦婕一眼瞥见了,藏身于巨石身后探头出来的付桓旌,对其大声呼喊求救道。 勇猛少年付桓旌,不予理睬,正欲脚底抹油开溜。 岂料那万妖之王东郭遮天,早已发现了他的藏身之地,暗自驱动妖法。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七章 剑阁测仙骨 说来也是奇怪异常,这偌大的山洞之内,偏偏就勇猛少年付桓旌身前一块巨石。 莫非是那万妖之王东郭遮天,故意设置的障眼法不成。 “哦!原来你个小娃娃还有救兵在后,怪不得你先前胆敢对本大王,那么嚣张跋扈啦!就是他吗?”万妖之王东郭遮天,略施妖法,驱动着几条树枝藤蔓,便把藏身暗处的付桓旌,也捆绑到了眼前,对慕容峦婕笑问道。 “真心是服了你啦!你瞎叫什么啊?”付桓旌对慕容峦婕恼火道。 “真是废物!你真不愧是一个,仙骨品阶低级的废物,竟然这么容易就被他捆绑住了,果真名副其实。”慕容峦婕,对付桓旌责骂道。 “慕容大小姐,对,就你一人厉害。可是,虽然你有一副极品仙骨,不是照样也被他捆绑在这儿,动弹不得嘛!那你又有什么好,五十步笑百步的呢!”付桓旌,对慕容峦婕冷笑道。 慕容峦婕本想张嘴,对付桓旌予以反驳,可是她突然觉察到,他说的好有道理,无处下口,便哑口无言了。 “你们二人,都别再说啦!本大王才是那个,主宰你们二人性命的人。不过,现在就有些许尴尬啦!你们俩说说看,究竟本大王该先吃,谁呢?”万妖之王东郭遮天伸出骷髅妖爪,对二人威胁道。 “臭妖怪,你先吃他。他仙骨品阶低级,最适合你当开胃菜啦!”慕容峦婕惊恐万分的连忙劝说道。 “不!大王,您应该先吃她。她仙骨品阶高级,您吃过后,极有可能增添修为境界,飞升到那仙界。”付桓旌也连忙,对万妖之王东郭遮天劝说道。 “不!小兄弟,此言差矣。本大王还是感觉,应该先吃掉你,当开胃菜的好。”万妖之王东郭遮天大笑道。 话音未落,只见那万妖之王东郭遮天,张开了血盆大口,一口便吞下了付桓旌。 原来那万妖之王的前身,竟然是那只六道轮回鹏,怪不得他如此嚣张跋扈啦! 据传言所说,六道轮回鹏是那,仙界王母的亲生侄儿,不知是否属实。 “臭妖怪,外面传言都说,你是那仙界王母的亲生侄儿,是真的吗?”慕容峦婕眼见万妖之王,刚才吞食付桓旌时,背后裸露出来的两只鹏翅问道。 “小娃娃,叫谁臭妖怪呢!本大王承认,我是一个妖怪,但是本大王并不臭。本大王是那万妖之王东郭遮天,并不是那只软弱无能的六道轮回鹏,更与那个冷酷无情的仙界王母,有任何的亲疏关系。本大王就是本大王,本大王就是那万妖之王东郭遮天。”万妖之王东郭遮天掩面垂泪道。 “好啦!万妖之王,你别再哭啦!搞得本大小姐都想哭啦!”慕容峦婕顿感同病相怜的垂泪道。 说时迟,那时快,万妖之王东郭遮天回首,竟现出了六道轮回鹏的真身,张开血盆大口向慕容峦婕猛扑了过去。 “六道轮回鹏,你的胃口挺不错嘛!”付桓旌在东郭遮天的体内笑道。 慕容峦婕紧闭双眼,坐等被那凶恶无比的六道轮回鹏,吞食腹中。 岂料,那东郭遮天到了慕容峦婕的面前,竟驻停了下来。 “是谁?是谁在暗处言语?”六道轮回鹏东郭遮天,四下飞身搜寻问道。 “呦呵!六道轮回鹏,你这万妖之心,长得还挺别致啊!那小爷我,可就不客气啦!”付桓旌在六道轮回鹏的腹内大笑道。 只见那付桓旌,瞬间幻化成了,一把“斩妖降魔剑”。他只需一剑,便切割下了,那颗七窍玲珑的万妖之心。 至此,仙骨品阶低级的付桓旌,轻取万妖之心一颗。 “喂!你个废物,快放本大小姐下来呀!你个仙骨低级的废物,还在那儿摆什么臭架子啊!”慕容峦婕挣扎着绳索,对付桓旌叫嚷责骂道。 “慕容大小姐,万分抱歉!在下还有急事要去办理,先行告辞啦!。”付桓旌御剑飞行,逃出了将要轰然倒塌的山洞,对慕容峦婕作别道。 “付桓旌,你给本大小姐等着。本大小姐是绝对不可能,会轻易放过你的。绝对不可能!”慕容峦婕,对不见了身影的付桓旌,大声哭骂道。 最终,还是依靠着,那九霄云外龙的及时出现,她慕容峦婕才得以,毫发无伤的逃脱出山洞。 很快,付桓旌手握万妖之心,来到了混沌剑阁。 其余五人,也被无尘长老,安全救出。 “第二关的幻界测试,到此圆满结束啦!让我们大家恭喜,付桓旌最终获胜!”六长老轩辕朗瑟有气无力的说道。 “这都是他小子,走运罢了!走运罢了!”秽峯剑坛之下的众人,窃窃私语的自我安慰道。 “第三关幻界测试,正式开始!”门主宇文豹,缓步走到付桓旌的面前,一脸欣慰的说道。 第三关灵兽争霸战 六长老轩辕朗瑟,如同第二关测试一般,手捧着一张锦帛,对眼前的七人念叨着,第三关测试的规则要求。 “身为一名修仙者,除了拥有先天品阶不一的仙骨,作为修炼基础外。他仍然需要一只灵力强大的兽类坐骑在侧。接下来,就让我们大家,来看一看你们七人的灵兽,都有些什么能耐吧!”六长老轩辕朗瑟大喊道。 “打住!本门主仍有一事,需要告知七位。你们七人不可在那秽峯剑坛之下,擅自驱动仙法,否则取消入选资格。”门主宇文豹连忙挤到,六长老轩辕朗瑟的身前提醒道。 这一关的测试,七位修仙者无可奈何,只能坐壁旁观了。任凭各自灵兽的自我发挥,端坐坛下为其摇旗呐喊。 通天九头蟒、八荒紫金凰、碧眼麒麟兽、四海断乾狮、六界浮尘蛟、九州尽归豹,还有那公孙玲珑的五湖四海狼。 七大灵兽共聚秽峯剑坛之上,气势恢宏,灵气十足。它们各自的实力不相上下,不战到最后一刻,仍让坛下的众人感到胜负难分。 通天九头蟒对着五湖四海狼用了一招“冰霜吐息”,立刻冰封住了五湖四海狼,让其动弹不得。 四海断乾狮逮到了一个绝佳的机会,立即用了一招“凶猛咆哮”,便将那五湖四海狼踢踹出了,秽峯剑坛之外。 六界浮尘蛟早就看,那碧眼麒麟兽不顺眼啦!只见它快速游动身体,用了一招“蛟龙出海”,便把那碧眼麒麟兽打翻在地,动弹不得了。 这边的九州尽归豹也不消停,向面前的八荒紫金凰扑咬过去,想要一口咬死它。 怎奈那八荒紫金凰一个快速的闪避,九州尽归豹便一头撞在了,一旁通天九头蟒的怀中。 场面瞬间尴尬不已,三位灵兽,你咬我喷它拍,乱作一团。 随后,那八荒紫金凰眼见,四海断乾狮气喘吁吁。它便立即双翅拍打于一处,使出了绝招“凤凰涅磐”,结果了那头四海断乾狮。 九州尽归豹被那通天九头蟒裹缠了个粉碎,连根毛发都不曾剩下。 最后,只剩下了通天九头蟒、八荒紫金凰和那六界浮尘蛟,依旧胜负难分。 突然,那秽峯剑坛之下的宇文伏泽违反规则,竟背后暗自驱动仙法,让六界浮尘蛟的灵力瞬间大增。它很快就轻松的碾压了通天九头蟒,与那八荒紫金凰,并取得了这第三关卡的胜利。 由于他宇文伏泽通晓“诡影迷踪诀”的秘技,自然没有被那几位云顶剑派的长老发现违规。 “好吧!第三关的幻界测试,到此结束了,恭喜宇文伏泽的六界浮尘蛟获胜!”轩辕朗瑟大吼道。 落败的六人悲痛欲绝,各自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紧。 见此情景的无尘长老,连忙上前对六人稍加安慰规劝,便着手去准备那第四关的测试去了。 困于方寸之中 第八章 万妖林夺宝 在这幻界测试的第四轮关卡开始之前,交代一下,那第三关测试中受伤或者身灭的灵兽坐骑,都是幻影假像而已。 六长老轩辕朗瑟,与那门主宇文豹的斗法,继续上演。 “幻界测试的第四关,正式开始!”六长老轩辕朗瑟抢在,那门主宇文豹的前面叫喊道。 “不对!应该说,我们众人皆在,这第四关卡的测试之中。”门主宇文豹上前,对六长老轩辕朗瑟的刚才所言,进行纠正道。 第四关人界渡劫难 对于门主宇文豹的刚才所言,起初不以为意的诸位弟子。在他们见到了,身旁人界芸芸众生的幻影后,惊恐万分,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第四关测试,名曰“人界渡劫难”,自是要让他们七位入选弟子,到那人界中去,好好的历练一番。 “慕容峦婕,我付桓旌是你终其一生,都不可能得到的人。”正当慕容峦婕和宇文伏泽夫妻对拜时,付桓旌上前对慕容峦婕大吼大叫道。 “我说,你付桓旌今天是,吃了那熊心豹子胆了吗?”宇文伏泽怒不可遏的上前一拳,便将那孱弱消瘦的付桓旌打翻在地说道。 “哦!真的吗?不可能得到,就不可能得到吧!反正我慕容峦婕也不稀罕,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慕容峦婕走到付桓旌的身前,对其啐了口唾沫不屑道。 付桓旌顿感尴尬难堪的紧,竟不知所措,发现这和他原先的计划打算,并不一致。 “早就跟你说过了,别去贪恋那俗世间的儿女私情。这偌大的人界天下,才应该是你的终极目标。”跻身人界帝皇的上官飞宇,对鼻青脸肿的付桓旌说道。 “真好吃!真好吃!”欧阳希悦不管不顾的继续在那,婚宴酒席上大鱼大肉的嘟囔道。 “希悦妹妹,好吃,你就多吃点。”一旁的诸葛云珏,对欧阳希悦夹菜敬酒道。 公孙玲珑无视众人,还在那里,往自己的脸上涂抹着,各种人界名贵的胭脂水粉。 “好吧!第四关的幻界测试,到此就结束了。让我们大家恭喜,诸葛云珏获胜!”六长老轩辕朗瑟大喊道。 “打住!六长老,这第四关的幻界测试,都比拼了什么?怎么着,他诸葛云珏,就获胜啦?我门主宇文豹,第一个不服!”门主宇文豹上前强烈抗议,他六长老轩辕朗瑟故意偏袒,自己的侄儿诸葛云珏,对其据理力争道。 “不服!不服!” 一时间,秽峯剑坛之下的众人,怨声载道。 “诸位弟子,稍安勿躁!大家都听我说,这第四关的测试,考验的是他们七人,前往那人界渡劫难。如诸位所见,他们六人皆被,那人界的贪嗔痴所惑。独剩诸葛云珏一人,四大皆空,坚守本心。因此,他最终获胜。不知你们大家,还有什么不服气的吗?”六长老轩辕朗瑟连忙解释道。 “六长老,你说的不全对吧!他诸葛云珏,当时果真四大皆空了吗?”门主宇文豹对六长老轩辕朗瑟,鸡蛋里挑骨头般的问道。 “宇文门主,不知在下错在何处?”六长老轩辕朗瑟不解道。 “错在他诸葛云珏当时,对那欧阳希悦动了真情。”门主宇文豹一脸严肃道。 为了证明侄儿诸葛云珏赢得光明磊落,六长老轩辕朗瑟只得从自己的无尘袋中,取出一小块的三生石。将其置于那时诸葛云珏的体内,发现他并没有真情流露。 “宇文门主,这下信服了吧?”洋洋得意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对门主宇文豹大笑问道。 “有什么好得意忘形的,那只能证明你的侄儿诸葛云珏,为人阴险虚伪罢了!”门主喃喃自语道。 眨眼间,秽峯剑坛之下,众位弟子,心悦诚服,掌声雷动。 截至目前,幻界的前四轮测试,慕容峦婕得一分,付桓旌得一分,宇文伏泽得一分,诸葛云珏得一分。 “幻界测试的第五关,正式开始!”门主宇文豹有气无力道。 第五关灵魂试炼所 满脸堆笑的六长老轩辕朗瑟,想要安慰一下伤心难过的门主宇文豹,故意让他继续宣读测试的规则。 可是口干舌燥的门主宇文豹,却不领情,反而过来推搡着他轩辕朗瑟,登上秽峯剑坛宣读。 “你们七人别再东张西望了,都快给本长老,老老实实的听好喽!关于此次幻界测试的最后一关,具体规则如下:第一,你们七位入选弟子,需要灵魂出窍,肉身留在这混沌剑阁,由大长老慕容博看管照顾。第二,你们七人的灵魂,必须由那无尘长老送进锁妖塔,不得擅自进入。第三,一柱香为限,灵魂完整出塔者,即为获胜,成为此次幻界测试的‘亿人之一’。”六长老轩辕朗瑟手捧锦帛宣读道。 “锁妖塔?六长老,怕不是在说笑呢吧?”门主宇文豹哈哈大笑道。 “宇文门主,本长老知道你,生怕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会趁机逃脱出锁妖塔。可是,你别忘了,我们云顶剑派,还有那大长老慕容博,可以与他不分上下。所以,你且放宽心,无需担忧。”无所畏惧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对忧心忡忡的门主宇文豹劝慰道。 虽然六长老轩辕朗瑟言之有理,但是门主宇文豹,摸着肩部的旧伤,仍然心存忧虑。 毕竟他魔界至尊长孙忘情,想当年一招“斗转星移诀”,便抹杀了云顶剑派的两位长老。 一番安排妥当后,七位入选弟子的灵魂进去了,那百妖飘荡的方寸山锁妖塔。 锁妖塔外的门主宇文豹,手握飞剑,不敢有丝毫懈怠。他可不允许,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再次为祸幻界,残杀无辜。 “锁妖塔?灵魂试炼所?这帮牛鼻子老道,怕不是要我们前来送死的吧?”诸葛云珏胆小如鼠道。 “怂包!我们大家进都进来了,还是快点想到办法。如何挨过这一柱香的时间,灵魂完整的存活下来吧!”公孙玲珑,对诸葛云霆嗤之以鼻道。 “白日做梦!这十八层的锁妖塔,我们七人想要存活下来,难于上青天啊!”宇文伏泽坐以待毙的长叹一声道。 “大师兄,何出此言呢?”慕容峦婕不解的问道。 “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你们大家可曾听闻过,他的那些狠辣手段?我们在这里必定会遇到他,别再做那些无谓的挣扎了,我们大家这次死定啦!”宇文伏泽垂泪感伤道。 “大师兄,我听说过他。记得年幼时,我曾听娘亲提及过,一段有关于他的陈年往事。”欧阳希悦说道。 “希悦妹妹,你快说!他过去都做了哪些,有违天道的恶事,才被云顶剑派的八大长老久困于此。”付桓旌迫不及待的问道。 此时的七人,如同那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般,福祸相倚。 付桓旌焦急的等待着,那正在捋着脑中纷乱思绪的欧阳希悦,叙说这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的陈年旧事。 困于方寸之中 第九章 六道轮回鹏 不一会儿,欧阳希悦捋扯好了思绪,浅饮了口腰间的桂花酿,润了润喉咙。 其余六人,接过酒壶,各自喝了一口,缓解一下压力。 “那可要从十年前说起啦!当时,魔界势力强大无比,足以比肩神界。因此,大战,一触即发。苦于没有对那神界宣战的理由,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空有浑身的无上魔法。他却无处施展,完成自己那,一统六界的远大抱负。不过,魔界的长老百里尊桦,私下里埋设毒计,竟残忍的杀害了神界炎帝的爱女。不久后,这一件惨案,成功的挑起了大战。痛失爱女的神界炎帝,悲愤交加,竟瞬间幻化成了,一位硕大无比的泰坦巨神。”欧阳希悦停下了片刻,又取下腰间的桂花酿,浅饮了几口说道。 “然后呢?”慕容峦婕问道。 “然后,只见那泰坦巨神,双手合十,覆灭了魔界。殊不知,对于狡兔三窟的魔界至尊长孙忘情而言,死去的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幻影罢了。至于他的真身,早已经躲藏在了,那泰坦巨神的身后。接下来,他把手中的那把凌渊玄剑,眨眼间,竟幻化成了一柄硕大无比的弑神宝剑,深深的刺进了泰坦巨神的心脏。”欧阳希悦接着说道。 “这就没啦?”付桓旌和慕容峦婕,二人异口同声的惊问道。 随后,二人对视一眼,发现十分厌恶对方,便望向他处去了。 “还有呢!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不满足于只统领两界,便四处征伐。搞得这六界之内的芸芸众生,不得安生,血流成河,尸骨堆砌成山。眼看众生受苦,幻界的大长老慕容博,决定联手人皇拓跋无言、灵帝赫连焚魄、仙界帝君皇甫戎鸾。合四人之力,诛杀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集合了四界的精兵良将之后,在那无望之海前,两军对垒,气吞山河。双方大战了五年之久,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最终还是被打败了。他的肉身被焚毁,灵魂被封印在了云顶剑派的锁妖塔内。”欧阳希悦口干舌燥的说道。 “这下子我们大家必死无疑啦!毫无绝处逢生的机会呀!连那六界之内的帝皇,都单打独斗不过这位大魔头。我们七人这次,真的是死定啦!”上官飞宇和诸葛云珏,这两位难兄难弟抱头痛哭道。 “没出息的东西!这仗还没打呢!只知道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废物至极!”一旁的公孙玲珑,对惊恐万分的二人鄙夷道。 “是谁?是谁在此言语?”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突然现身,四下搜寻问道。 可能是那公孙玲珑的声音,过于尖锐刺耳,才招惹来了这位大魔头。 不过,此时灵魂状态的七人,环绕着长孙忘情的肉身,四周站立开来。他们不敢动弹丝毫,生怕被那大魔头发现了,眨眼间便会魂飞魄散。 之所以他魔界至尊长孙忘情,能够重塑肉身。是因为有这,锁妖塔内的百余名,妖族大妖的千年修为加持。 “雪舞,是你吗?是你来看我了吗?”疯癫痴傻的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痛饮腰间美酒,疯言疯语道。 “雪舞,他们都不懂,不懂。我当初之所以弑神灭天,全都是为了你一人罢了!才不是外人传言那般,说我想要去坐上六界主宰的高位。他不配,他什么狗屁的神界炎帝,根本就配不上你。古语有云,自古美人配英雄。他一个胆怯怕死的神界炎帝,又算的上什么大英雄呢?”魔界至尊长孙忘情醉酒道。 “可是雪舞,你却为了那神界炎帝,想要致我于死地。我不懂,为何?为何?”魔界至尊长孙忘情悲痛欲绝道。 “对,是我亲手杀了你。我不得不,杀了你啊!这两界,已经容不下你了呀!可是,我不想,不愿,但又无可奈何啊!”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哭作泪人道。 先前提及过,此时的七人是灵魂状态,环立于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的四周。 这一段时间内,他们七人手牵着手,围成一个大圈,将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困于其中。 七人受够了那大魔头的疯言疯语,却无法分离开来,更无法言语一句。 眼见大魔头对他一笑的付桓旌,深知那大魔头奸计已然得逞了。 “快跑!”付桓旌突然能够言语了,对其余六人大喊道。 不过,已经来不及了。 “破” 只见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眨眼见,竟幻化成了魔尊巨兽的形态。然后,魔尊巨兽的七只触手,用力的拍打在他们七人的灵魂之上。那魔尊巨兽利用一招“隔山打牛”的秘技,咆哮了一声,便逃出了这锁妖塔。 灵魂状态的七人,自然承受不了那魔尊巨兽的用力拍打,瞬间便魂飞魄散了。 “幻界贼人,慕容博何在?我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又回来找你麻烦啦!”魔尊巨兽状态下的长孙忘情,对眼前的一群牛鼻子老道嘶吼道。 六界之内,地动山摇,灾祸连连。众人都已经感知到了,十年前的那个“他”回来了,便生无可恋的坐以待毙。 魔尊再临,六界必将再无净土。 “长孙忘情,快停下!你这样会毁了六界的,你若怨我,便亲手杀了我。可这六界的生灵,他们都是无辜的呀!求求你,放过他们吧!”云顶剑派的大长老慕容博,御剑飞行到了,魔尊巨兽状态下的长孙忘情面前,对其劝说道。 “痴心妄想!十年前,你们六界众人,是如何对待她雪舞的。本魔尊今日就要,千百倍的归还于你们!”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咆哮道。 话音未落,只见那突破天际的魔尊巨兽一脚,便踢灭了幻界所有生灵。 “你这个畜生!是你自己亲手,杀害了雪舞姑娘,与我们六界的芸芸众生何干?”幻界大长老慕容博,在魔尊巨兽的手掌心里,垂死挣扎道。 “是我?还不是你们这群,卑鄙的小人,利用了她的善心。不然的话,她又怎会被我所杀。本魔尊今日就要,你们替她偿命!”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垂泪嘶吼道。 随后,魔尊巨兽手掌用力攥紧,那幻界大长老慕容博,便魂飞魄散了。 “够啦!忘情,我是雪舞啊!我并没有死,你就别再,妄造杀孽啦!”泰坦巨神状态下的雪舞姑娘,突然出现在长孙忘情的身后,对其劝阻道。 “什么?雪舞,你没有死。太好啦!太好啦!听你的,全都听你的。以后本魔尊都不再妄造杀孽,只要有你伴我左右,我就此生无憾了。”魔尊巨兽长孙忘情破涕为笑道。 魔尊巨兽状态下的长孙忘情,一把将泰坦巨神状态下的雪舞姑娘,紧紧的拥入怀中,生怕她再次离去,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了。 “雪舞!你可知道,本魔尊有一肚子,说不完的话,想要对你诉说。”魔界至尊长孙忘情,越发抱紧了怀中的雪舞,满脸堆笑道。 “知道!不过你没有机会说了,受死吧!”雪舞姑娘的右手,从背后掏出那柄,已经幻化成弑神杀魔剑的利刃,深深的刺破了,他长孙忘情的心脏怒吼道。 “不!不!你为何要这么做?你可是本魔尊的雪舞啊!”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口吐鲜血,惊讶不已的问道。 “不!你看错人啦!小爷我是,亿人之一,付桓旌。”现出真身的付桓旌大笑道。 原来在那锁妖塔爆破之际,付桓旌用手中的聚魂珠,护住了自己的灵魂。然后,他的灵魂跑到混沌剑阁,回到了自己的肉身内。最后,他躲藏了起来,暗中观察局势进展。 待那幻界大长老慕容博的魂魄散尽之时,付桓旌利用手中的聚魂珠,聚魂招魄。他获取到了,慕容博的记忆碎片。他把幻界所有生灵的魂魄,都聚集在了一起,幻化成了泰坦巨神状态下的雪舞姑娘模样,一剑刺杀了魔尊巨兽状态下的长孙忘情。 魔尊一死,六界的一切都恢复原样了,幻界的测试继续进行。 “至于这幻界测试的第五关嘛!虽然你付桓旌获胜,但是‘亿中之一’,却是她慕容峦婕!”六长老轩辕朗瑟大喊道。 虽然他付桓旌是一百个不乐意这样的结果,但是他一想到那聚魂宝珠,曾是慕容峦婕的物件,便释然如此这般了。 喜极而泣的慕容峦婕,与她那一脸欣慰的父亲慕容博,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困于方寸之中 第十章 灵兽争霸战 付桓旌和慕容峦婕,这两位入选弟子,各有所得。 付桓旌得到了聚魂宝珠,对于他的修行,从幻界普通五阶,突破到稀有一阶,具有极大的帮助。 慕容峦婕得到了父亲的认可,当她看到慕容博一脸的欣慰时,感到先前遭受到的一切痛苦磨难,都是十分值得的。 不过,其余的五位入选弟子,却十分不满意这不公的结果。 “六长老,我们十分不服气,这次的幻界测试不公平。您看看,这第五关的测试,何曾开始过?怎么就突然出结果了呢?”其余五人一脸不满道。 “开始了吗?不,已经结束啦!五位莫要不满,这天机石,会让你们心悦诚服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劝说道。 “六长老,怕你又是在说胡话了吧?又醉酒啦?”门主宇文豹上前,掂量了一下,六长老轩辕朗瑟腰间,那所剩无几的酒壶,对其取笑问道。 “没有的事!这点分寸,本长老心中还是有点儿数的。古语有言在先,醉酒毋主持,主持不酒醉。”六长老轩辕朗瑟,取下腰间的美酒,一饮而尽憨笑道。 “六长老,这区区的一小块破石头,能有那通天的本事不成?本门主是万万不会相信,它能让我的五位爱徒心悦诚服的。”门主宇文豹不屑一顾道。 “破!” 随着六长老轩辕朗瑟,将手中那枚不是很惹眼的天机石,抛掷于半空中,大喊一声。只见那枚小小的石块,竟眨眼间作出了万千变化,最终幻化成了一幅巨大的画帛。 眼见一旁嚣张得瑟的门主宇文豹,六长老轩辕朗瑟便暗中使起坏来。 只见他六长老轩辕朗瑟,右手负后,驱动仙法。令那半空中的巨幅画帛,两端的支木抽离了出来。转瞬间,竟幻化成了四柄飞剑,将他身旁的门主宇文豹围困其中,惊恐万分。 在那巨幅画帛,向五位入选弟子,娓娓道来。刚才灵魂试炼所内,所发生的一切后。他们深感心悦诚服,不再言说半句不公之词。 眼见六长老轩辕朗瑟占理较多,门主宇文豹虎躯一震,逃出了四柄飞剑的围困,只得无奈叹息背身离去。 讲完道理的六长老轩辕朗瑟,满心欢喜的想要快速,回到那混沌剑阁。问那阁主无尘长老,讨要一壶腰间美酒。 岂料那勇猛少年付桓旌,突然捋清了脑中纷乱复杂的思绪。上前双手用力拉扯着,他六长老轩辕朗瑟的锦衣道袍,劝其留步,继续讲谈一下,此中的些许道理。 “小爷我不服!这次的幻界的测试,实属不公。我五轮关卡,赢下了两轮,七人之中,得分最高。为何她慕容峦婕,是那位‘亿中之一’呢?”付桓旌满腹牢骚道。 “此次的幻界测试,五轮关卡所需的巨大花费,全部都是由他慕容家族赞助提供。有钱有势,就是可以,在这幻界之内,为所欲为。你若是不服气,憋忍在心中便是。”六长老轩辕朗瑟说道。 付桓旌无话可说,手握聚魂宝珠,便回家去了。 不一会儿,六长老轩辕朗瑟,便满脸堆笑的来到了混沌剑阁。 “六师弟,二师兄我说的没有错吧!根本就没有那个必要,非要进行这,凶险万分的幻界第五关测试。不然的话,六界生灵惨遭杀戮,你我二人可是难辞其咎的。”混沌剑阁阁主无尘长老伸出右手,仿佛是在向他面前的六师弟,讨要一些物件似的饮酒说笑道。 “愿赌服输!还是给你吧!”六长老轩辕朗瑟囊中羞涩道。 原来三日之前,二人关于这次的幻界测试,第五轮关卡,是否会顺利进行,签立下了赌约。 眼见六长老轩辕朗瑟的无尘袋干瘪厉害,无尘长老便提出二人各自,拿出一颗小暑钱作为赌资。 “还是二师兄深谋远虑,六师弟我自然,佩服的五体投地。”六长老轩辕朗瑟憨笑道。 起先他轩辕朗瑟说,来此混沌剑阁,只为向二师兄无尘长老,讨要一壶腰间美酒。如今眼见自己折损了一颗小暑钱,他便如同身在自己的玄武堂一般。取下腰间那个空空如也的酒壶,他上前一步,亲自动手盛舀了,满满一壶的仙人酿。 突然,门主宇文豹从那混沌剑阁的暗处,缓步走出。对于眼前,六长老轩辕朗瑟的无赖行径,他面露鄙夷之色。吓的刚盛舀满酒壶的六长老,惊撒了半壶的仙人酿。 “无尘长老,刚才的那一切一切,都不曾真真切切的发生过吗?”门主宇文豹,对无尘长老忧心忡忡的问道。 “宇文门主,刚才的那一切,确实都曾真切的发生过。只不过嘛!本阁主在这六界生灵,消亡前的那一刻,及时出手。用手中的这把幽冥神剑,刺划出了另外一个,名曰‘异界’的新世界出来。”无尘长老浅饮着仙人酿解释道。 “换言之,二师兄你将那六界的生灵,全部都转移到了,这异界之内。如今,我们三人都身处在,这异界之中吗?”六长老轩辕朗瑟惊恐万分的问道。 “六长老,你可知那迷雾森林内的成年野山猪,是如何死的吗?”门主宇文豹笑问道。 “如何死的?”六长老轩辕朗瑟憨傻的反问道。 “自然是笨死的啊!六长老,你也不知道动动脑子,仔细的想一想。那会儿,是多么的时不我待。无尘长老又怎么会有充足的时间,把那六界众生全部都,转移到异界之上。”门主宇文豹手握竹扇,敲打着六长老轩辕朗瑟说道。 “宇文门主,那就请你前来说一说。本阁主当时,是如何拯救这六界万民,于水深火热之中的。”无尘长老递与门主宇文豹,一壶仙人酿说道。 “自然是,当时的无尘长老你,只将魔尊巨兽状态下的长孙忘情一人,转移到了那异界之中。如今的我们三人,仍然在这幻界之内。无尘长老,不知本门主的刚才所言,准确与否?”门主宇文豹痛饮手中的仙人酿,对无尘长老问道。 “相当准确!”无尘长老拍手称赞大笑道。 “所以说,这一切的一切才会,仿若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般无两。”六长老轩辕朗瑟恍然大悟道。 只不过,出乎这三人所料!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的一块灵魂碎片,跟随着勇猛少年,出了异界。不久后,它飘荡到了幽冥北海之中,便附身在了,被封印在此的付桓雄肉身内。 感觉在这不公的幻界修行,前途无望的付桓旌。他决心启程去往人界,经受那六世的轮回。将自己的修为,突破幻界稀有五阶,飞升到那幻界史诗一阶。 之所以,他付桓旌知道,去往人界渡劫破难,有助于自身的修为提升。是因为,有当初“臭卖假药的”令狐禾觞的那一小块天机石,暗中为其指明修行的正确方向。 困于方寸之中 第十一章 人界渡劫难 不过,在他勇猛少年付桓旌,动身人界之前,仍然要去一个幻界珍宝齐聚之所。 云顶剑派的藏宝斋,隶属于三长老菩提子看管守护,是这偌大的云顶山庄最机关复杂之地。 先前我们提及过,那幻界属于六界之一,其余五界分别为人界、妖界、仙界、魔界、神界。 还有就是这六界势力的强弱排名,依次为人、妖、魔、幻、仙、神。幻界位于魔界与仙界之间,只要幻界中人修为足够,便可飞升到仙界,继续修行。 至于我们一直挂在嘴边,叙说个不停的云顶剑派八大长老,与那秽峯剑坛之上的八根石柱。其实都是他们八人的金身道俑,各司其职,护卫着幻界生灵的八方周全。 这八位长老的尊姓大名,依次为大长老慕容博,二长老无尘阁主,三长老菩提子,四长老端木紫嫣,五长老欧阳椿,六长老轩辕朗瑟,七长老上官海棠,八长老宇文豹。 不过,由于那二长老身居混沌剑阁,幻界众人便尊称其为无尘阁主。 还有那八长老宇文豹,因其常年在自己的八卦门内炼制丹药,幻界中人故此尊称其为宇文门主。 至于四长老端木紫嫣,与那七长老上官海棠,这两位英姿飒爽的女长老,正在妖界竭力封印万影迷踪鹰。她们二人因此,无暇顾及这次的幻界测试,便没有出席那幻界十年一度的盛事。 最后要说谈一下,我们幻界的守护神,大长老慕容博。因其在制服魔头付桓雄一战中,战功彪炳,幻界众人拜服他为幻界的主公大人。 但是他慕容博,后来强占付桓家族的偌大府邸,据为己有。为其招来了些许骂名,这也是他为何劝说爱女慕容峦婕,莫要听信外人胡言乱语的原因所在。 经过了此次幻界测试之后,无尘阁主手握幽冥神剑,割裂出了一个六界之外的空间,名曰异界。 接下来,这六界的各自霸主,按照他们的修为高低依次划分为,人皇拓跋无言、妖帝赫连焚魄、魔王长孙忘情、幻主慕容博、仙君皇甫戎鸾、神尊诸葛云霆。 深夜,由于他付桓旌握有聚魂宝珠,还随身携带着些许隐身散。那些云顶藏宝斋的复杂机关,对于他而言,自然如履平地一般轻巧简单。 年纪老迈的守斋人,三长老菩提子,早就昏睡过去了。 借着烛火,付桓旌开始翻阅,那堆满人界孤本秘传的书架。 书上提及到了那元始天尊的两位孽徒,在被那神兽八荒紫金凰焚身灭魂后,六道轮回转世重生为了魔尊巨兽长孙忘情,与那魔尊枪神耶律铭。 接着,付桓旌继续往后翻阅,发现了此行苦苦找寻的人界物志大典。 这本厚重的人界物志大典,上面如是写到:人界拥有九洲、八湾、七峡、六谷、五湖、四海、三妖、二魔、一神。 九洲按照版图大小划分,依次为鸿峡洲、殷冉洲、秽衡洲、喃羯洲、萧弥洲、奥登洲、阙笙洲、尼尔洲、图筌洲。 八湾大小略同,分别为鹧鸪湾、鹪鹩湾、鹦鹉湾、斑鸠湾、鹊鸲湾、伯劳湾、鸳鸯湾、沉船湾。 七峡险峻相当,就是那鹭鸶峡、信天峡、乌鸫峡、四喜峡、旋木峡、岩鹨峡、水雉峡。 六谷神秘异常,具体是破晓谷、孔雀谷、山椒谷、黄鹂谷、百灵谷、丹顶谷。 五湖形状各异,所指的就是沙鹏湖、山鸦湖、雪鹑湖、兀鹫湖、须鴷湖。 四海波涛汹涌,名为那白鹎海、草鸮海、颈鹤海、珏珩海。 三妖凶狠狡诈,唤作为六道轮回鹏、口若悬河狼、万影迷踪鹰。 二魔法力通天,便是那魔尊巨兽长孙忘情和魔尊枪神耶律宗铭。 一神俯瞰整个六界的芸芸众生,就是他神界帝君诸葛云霆。 另外,与人皇拓跋无言执掌庙堂,相对应的武林盟主隋风栖,领首着诸位江湖侠客。 最后,大典中记载着一柄轩辕神剑。轩辕二字,所指运行之意。出自人界清朝年代,那位龚自珍的《尊隐》一书。书中曾言道:“夫日胎於溟涬,浴於东海,徘徊於华林,轩辕於高閎,照耀人之新沐濯。” 付桓旌心想,这剑下轩辕,便意为运剑修行,与自己此行的人界渡劫历练,不谋而合。 突然,大典中的插图鸟鸣涧,一只凶猛神兽貔貅,跃出纸面,向那惊恐万分的付桓旌,用力扑咬了过去。 好在他付桓旌的贵人暗侍浮屠,藏身在他的身后暗处,及时出手相救。 不然的话,他付桓旌的这条小命,今晚可就算交代在这云顶藏宝斋啦! 只见那暗侍浮屠,一把推开惊魂未定的付桓旌,闭合了那本人界物志大典。 随后,那凶猛无比的神兽貔貅,便不见了身影。 被神兽抓伤臂膀的付桓旌,疼痛万分,难以动身移步。 眼见爱徒如此,枯瘦的暗侍浮屠,一把背起付桓旌,消失于无尽的夜色之中。 翌日,暗侍浮屠用腰间的美酒,向八卦门的宇文门主,置换了两颗疗伤丹药。 饮服下丹药的勇猛少年付桓旌,身体有了些许好转。他臂膀上的伤痕,也在慢慢消褪。 但是他付桓旌依然在昏睡着,估摸着是那神兽貔貅利爪上的蛊毒在作祟。 说到这位枯瘦老者暗侍浮屠,原本是那刀意先祖邪刀皇的负刀死侍。终日替主人邪刀皇,背负着那把殇煞之气,纵横全身的血饮殇刀。 刀意先祖邪刀皇,从无人问津的西域古都,跋山涉水,行至殷冉城。不久后,他在中原武林之中,凭借着自创的十三界刀意,捻杀了中原武力排行榜,前五的三大绝顶武林高手。 一时间,他邪刀皇的风头正劲,无一人胆敢向其挑战。但是他却不愿就此罢休,继续砍杀着中原武林的正道人士,让手中的血饮殇刀噬血摧魂。 眼看中原武林的诸位侠客,就要被他一一屠戮殆尽。天下第一剑的慕晓峰,最终还是仗剑出手了。 雷霆崖顶,十三界刀意武夫强者邪刀皇,对决十三境剑道陆地神仙君子剑。 血月当空,蔚为壮观!二人刀剑对战,三百回合后,胜负仍未可知。 突然,那邪刀皇的一滴怒血,流落在了他的血饮殇刀之上,血饮宝刀竟然挣脱了邪刀皇的双手。 随后,只见那血饮宝刀,直奔血月而去。硕大无比的血月,竟然被它劈砍作了两半,然后就消失不见了。 最终,在新一轮皎洁的月光下,对于诸位武林人士而言。他们只见到剑神慕晓峰,一剑刺穿了邪刀皇的心脏。 随着邪刀皇的殒逝,中原武林迎来了短暂的安宁。 可是对于他暗侍浮屠而言,人界已无立足之地。 于是,那暗侍浮屠凭借着自身体内,积攒下来的无数股殇煞之气。剑破天门,飞升到了这幻界之内。 刚来到幻界的暗侍浮屠,自然知晓想要在这幻界久居,必须要依附着一位至尊强者。 此时风头正劲的付桓雄,便是他暗侍浮屠的不二之选。 眼看暗侍浮屠枯瘦如柴,却深藏一套无上的内功剑法,付桓雄便安排他护卫在爱子付桓旌的左右。 枯瘦老者抽着旱烟,瞥了眼仍在昏睡着的昔日少主,长叹一声。 困于方寸之中 第十二章 灵魂试炼所 日上三竿,付桓旌终于苏醒了过来,他的臂膀伤口处,已无大碍。 静心酒坊的暗侍浮屠,为爱徒付桓旌连忙端来了疗伤的药酒,劝其快些趁热饮服。 “臭小子,这方寸山之外的人界,你非去不可吗?”暗侍浮屠倚靠在窗口,抽了一口旱烟,对床榻之上的爱徒付桓旌,随口一问道。 “师傅,徒儿此次的人界修行,确实非去不可!被久困于这方寸山的方寸之中,徒儿浑身着实太过煎熬难受。因此,徒儿已决心不再画地为牢,去往那人界渡劫破难,提升一下自己的修为境界。”饮下药酒的付桓旌解释道。 “臭小子,你已本命瓷碎,长生桥断,姻缘线殁。试问你又能凭借什么,到那人界去呢?”暗侍浮屠摊开双手笑问道。 “师傅,徒儿有那天机石,又怎么不能到人界中去呢!”付桓旌摸索着自己腰间的无尘袋,上下翻找着天机石说道。 “臭小子,莫要再白费力气,翻找你的那个无尘袋啦!这天机石,为师就先替你保管着了。待有朝一日,你准备好了,为师自然会将其归还与你的。”暗侍浮屠拍打着自己腰间的无尘袋笑道。 “师傅,徒儿真的已经准备好了。有了那本人界志物大典的引导,徒儿的此次人界修行,定然会逢凶化吉的。”付桓旌指着眼前,圆桌上的那本厚重大典说道。 “归!” 只见那窗边的枯瘦老者,右手中指对着圆桌上的那本书籍轻轻一挥。那本厚重大典,便应声消失不见,归还到了它的原先存放书架处。 “臭小子,告诉为师!现在的你,又能依靠什么,来引导你在人界逢凶化吉呢?”暗侍浮屠笑问道。 “师傅,您不用对徒儿,这般赶尽杀绝吧!”付桓旌一脸委屈巴巴的说道。 “赶尽杀绝?臭小子,你可别忘啦!昨晚要不是为师,将你从那神兽貔貅的利爪下,及时救了出来。你个臭小子,如今可就正在,那幽冥鬼都的孟婆面前喝着汤水喽!”暗侍浮屠略感气恼道。 “师傅,徒儿知错啦!可是您也看到了,这幻界处处不公,徒儿实在难以有机会,提升一下自己的修为啊!”付桓旌连忙赤脚走下床,替那窗边的枯瘦老者,捏揉着肩膀嬉皮笑脸道。 “不公?臭小子,为师并未看到,这幻界各处,有任何的不公啊!倒是近来不巧,看到有一个混小子,偷窃了人家慕容峦婕的聚魂宝珠。你猜猜看,那个混小子到底是谁呢?”暗侍浮屠直勾勾的盯看着付桓旌问道。 “哎呀!师傅,您老人家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呢?”付桓旌赶忙搜寻自己的无尘袋,发现那聚魂宝珠竟不见了踪影,对那枯瘦老者抱怨道。 “孽徒,跪下!”暗侍浮屠突然恼火万分,用手中的长嘴烟斗,将付桓旌打跪在地怒吼道。 “啊!疼,师傅,怎么啦?您何故发如此大的火呢?”手捂腿部伤处的付桓旌,对那位枯瘦老者疑惑不解的问道。 “不问而取,是为窃。臭小子,为师这十年来,就教会了你这些下贱勾当吗?”暗侍浮屠取下自己背上,那柄惊鸿神剑的剑鞘,用力抽打着地上的付桓旌,大声的责问道。 “师傅,徒儿不曾有错!对付那个恶人之女,徒儿本就应该比他还要恶!”付桓旌嘴角流着血迹,仍然不知悔改的说道。 “臭小子,私自偷窃他人财物,你还倒有理啦!我让你不知悔改,看为师我今天不抽打死你!”暗侍浮屠更加用力的抽打着,地上的付桓旌叫喊道。 “师傅,您今天抽打死徒儿算了。反正徒儿孤身一人,无人会对我疼惜怜爱。被您抽打死了,倒还好了。那样的话,徒儿我每日就不用再去忍受,这些痛苦折磨啦!”付桓旌跪趴在地上,吐血哭喊道。 “想死?臭小子,为师才不会让你去死呢!你父母的血海深仇,还等着你小子,去帮他们血债血偿呢!”暗侍浮屠停下了抽打,恶狠狠的说道。 “师傅,父亲生前曾私下告知徒儿,说您藏有一套无上的剑法,可与那恶人慕容博比肩。可是您老人家,为何就死活不愿传授与徒儿呢?若是您觉得徒儿资质愚钝,配不上去学那高深剑法,倒不如一剑结果了徒儿的小命。”付桓旌以死相逼道。 “臭小子,那套惊鸿剑法,戾气太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就算为师传授于你,你侥幸赢了那恶人慕容博,可又能怎么样呢?他是败了,可他那是惧,是怕,并不是服。为师要你赢他,赢得他心悦诚服。”暗侍浮屠扶起爱徒解释道。 “师傅,您要徒儿如何去做呢?”付桓旌擦拭掉嘴角血渍问道。 “臭小子,你一定要理解,为师的一片良苦用心啊!现在的你,涉世未深,修行的根基还不沉稳。如若为师擅自,放任你去人界修行。初到人界的你,定然会挥最重的拳,出最快的剑,饮最烈的酒。你说,为师说的对吗?”暗侍浮屠饮了口养剑壶中的仙人酿问道。 “师傅所言,字字珠玑!不过,还请您告知徒儿,该如何去做呢?”付桓旌问道。 “臭小子,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总是说,自己被久困于,这方寸山的方寸之中。天天叫嚷着,不再画地为牢。可是要为师我说嘛!这困于方寸山的方寸之中,有困于这方寸之中的好处。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窥一斑,而知全豹。你个臭小子,能把这方寸山的事理,都摆弄清楚了,也有助于你打牢修行的根基。”暗侍浮屠继续饮酒道。 “师傅,徒儿不知这不再画地为牢,又有何优点呢?”付桓旌问道。 “臭小子,这不再画地为牢,自然也有它不再画地为牢的优点。你若有一天,走出了这幻界,去往那人界九洲大地,当然有利于你见多识广。想那遮天的鲲鹏,虽难顾全身周全,但是扶摇直上九万里,气吞山河。不过,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你这个臭小子,目前还是应该多多立桩练拳,修心御剑。先把这些修行,所必须的根基,打牢才是。”暗侍浮屠醉酒道。 “师傅,这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徒儿不知,作何解释啊?”付桓旌搀扶着醉酒的枯瘦老者问道。 “合抱的大树,生长于细小的萌芽;九层的高台,筑起于每一堆泥土;千里的远行,自古是从你付桓旌,脚下的第一步,开始走出来的。”八卦门的门主宇文豹,手握一个空空如也的酒壶,缓步走进房门念说道。 “宇文门主,麻烦你告诉我的这个笨徒儿,为何那天道酬勤,却不曾酬快。我这就去,为你盛舀来一壶,上好的仙人酿。”暗侍浮屠接过,门主宇文豹递与他的那个空酒壶,立马醒酒道。 “快!六长老,您请这边坐!”付桓旌连忙为门主宇文豹,搬过来一把枣木凳椅说道。 “小伙子,还挺有眼力见!没白瞎你师傅,这十年来的苦心栽培。古语有云,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你的师傅,就是想要你做一个简单的人,踏实而务实,不沉溺幻想,不庸人自扰。然后,懂得那平凡二字的深意,就是不争不抢,不嫉不妒,不羡不怨,不傲不卑,善待自己,也善待他人。”门主宇文豹坐下,对站立一旁的付桓旌说道。 “愿你此生无波澜,敬我余生不悲欢。”暗侍浮屠,手握两杯美酒,递与门主宇文豹一杯说道。 二位挚友,把酒言欢,互诉衷肠。 “师傅,徒儿不知该从哪些,点滴小事做起呢?”一旁的付桓旌问道。 “臭小子,你就先整理出一本幻界志物大典吧!你师傅我笔纸管够,绝对不会嫌弃你的字迹丑陋。反正我们师徒二人,时间多的是。久而久之,为师相信,你的字迹会工整好看的。”暗侍浮屠开怀畅饮道。 听闻此言后,付桓旌作别二人,到幻界各处搜集资料,用以书写幻界志物大典。 酒桌上的二人,杯盏交错,不醉不归。 “静心坊主,听闻你的惊鸿剑法,可比肩我们幻界最强的大长老慕容博。不知在下,是否有缘一见呢?”门外偷听多时的六长老轩辕朗瑟,疾步进门,坐在二人一旁,对暗侍浮屠饮酒问道。 “此乃天机,无可奉告!”枯瘦老者装作醉酒,答非所问道。 “六长老,你这个井底之蛙,只知道坐井观天。纵使让你见识到了,浮屠兄的那套卓绝剑法,又当如何?还能被你偷学了去不成?”门主宇文豹醉酒大笑道。 “宇文门主,只怕我们二人,都被他这对喜好弄虚作假的师徒,哄骗玩弄其中。其实他暗侍浮屠,根本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罢了。”六长老轩辕朗瑟右手用力一拍酒桌,将那枯瘦老者震飞到数丈远处说道。 “六长老,你想要干什么?这静心酒坊,还轮不到你来撒野!”门主宇文豹赶忙前去搀扶吐血的枯瘦老者,对六长老轩辕朗瑟怒吼道。 “果然废人一个,告辞!”六长老轩辕朗瑟,右手轻轻挥动了一下手中竹扇,便消失在了二人的眼前说道。 “浮屠兄,无碍否?”门主宇文豹搀扶起重伤的枯瘦老者,坐到床榻边沿,对其问道。 “无碍!无碍!多谢宇文兄,刚才出手相救。”枯瘦老者擦拭掉嘴角血渍说道。 眼见二人都有了些许醉意,以防不妙之事的发生,二人便互相作别离去了。 “想当年,我暗侍浮屠,在那人界。四十岁整,便剑开天门,再入陆地神仙。难道也要在,你们二位的面前,显摆炫耀嘛!”躺卧在床榻之上的暗侍浮屠,喃喃自语道。 翌日,门主宇文豹随身携带了,一些疗治内伤的丹药,孤身一人来到那静心酒坊的大门口。 “浮屠兄,这些疗伤丹药,是在下的一点心意,还望你务必收下!再有就是,回想起昨日,你与爱徒的那番促膝长谈。在下发觉,你竟比那骊珠洞天的陈平安,还要会说讲道理许多。实在是令在下敬佩不已,替自己感到汗颜啊!”门主宇文豹进入酒坊内,将腰间疗伤丹药,递与那位枯瘦老者说道。 “不!宇文兄,过誉啦!这疗伤的丹药,为兄不好假意推辞,便暂且收下啦!只不过宇文兄刚才提及的那位骊珠洞天陈平安,可是我们说讲道理这一行当里的公认祖师爷,为兄顶多算是他一个不记名的小小弟子罢了。”暗侍浮屠伸出一只自己的枯瘦右手小拇指,又觉察到似乎有所不妥,便将自己枯瘦右手大拇指的指甲,抵在了小拇指的指甲里处谦虚笑道。 “浮屠兄,难道你是在跟在下,死抬杠吗?”揭去面具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右手用力攥紧那枯瘦老者的骨架右手,恶狠狠的问道。 “六长老,怎么会呢!在下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那些误人子弟的下贱勾当,在下可不会像某些人那般,肆无忌惮的干作着。”暗侍浮屠云淡风轻的说道。 话音刚落,只见那枯瘦老者眉心一皱,剑灵出体,便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六长老轩辕朗瑟,震飞百米远,倒地不起。 不消月余,付桓旌的字迹,果然工整些许,能够入那枯瘦老者的法眼一段。 困于方寸之中 第十三章 魔尊巨兽情 勇猛少年付桓旌,在每日立桩练拳,出手御剑,书写那幻界志物大典的同时。他还留心于先前暗侍浮屠,在他面前提及到的那“姻缘线殁”四字。 吃一堑,长一智的付桓旌,再次夜访云顶藏宝斋。这次他没有再次翻阅到,那画有“鸟鸣涧”插图页面处。他按照人界志物大典的目录所记载,找到了标有“月老孟婆劫”的一页。 据人界众人相传,那月老曾为孟婆,摘下过一朵带刺的红花。月老却不小心的刺破了手指,孟婆为其心疼万分,流落下了一滴清泪。 后来,月老成仙,没能许她孟婆,一身盛世红装。痴情的孟婆,孤身一人在那人界,等他到了白头。 最终,冥界鬼王来到身前,孟婆向其自求了一个鬼侍职位。她将当年的那滴清泪,熬成了一池的忘情浓汤。月老仙君却在天上,用他当年的那一滴血,幻化作根根姻缘红线,圆这六界有情人的美梦。 “月老仙君,牵了红线无数,却始终没能给自己,牵上一根姻缘红线。孟婆鬼侍,断了红尘万千,却始终没有端将起,饮下那碗忘情浓汤。”大长老慕容博手持临渊剑唏嘘不已道。 “孟婆鬼侍,让多少人喝了忘情的汤药?月老仙君,又让多少有情人终成眷属?”二长老无尘阁主轻挥道笔感慨万千道。 “世人殊不知,那碗孟婆忘情浓汤,是她的一滴眼角清泪。却好生责怪这世间,为何有这伤人入骨的忘情汤药。世人也不晓,那根月老姻缘红线,是他的一缕指尖血丝。在你们爱侣幸福甜蜜之时,却不知道他的手指尖多疼。”三长老菩提子脚踏云毯垂泪哭啼道。 “月老仙君,能为别人牵情缘,却牵不了自己的缘。孟婆鬼侍,能让别人忘情仇,却忘不了自己的情。”四长老端木紫嫣手握重戟哭作泪人道。 “上穷碧落,有那月老仙君牵红绳,定宿命姻缘。下极黄泉,有这孟婆鬼侍熬浓汤,解三世执着。”五长老欧阳椿背负双刀抹泪心碎道。 “月老仙君,与那孟婆鬼侍,二人相识于七夕佳节。他们一见钟情,言语谈心,彼此深入了解。孟婆将身体故意靠近月老坐下,对其倾心一片。怎奈那上京赶考的压抑,令他月老仙君头痛欲裂,面容憔悴。一旁的孟婆鬼侍,心疼她的意中人。却惊讶于他的温柔体贴,为她挡去了一地泥水的飞溅。”六长老轩辕朗瑟轻挥竹扇艳羡不已道。 “月老仙君,窃喜仍有身旁的孟婆鬼侍,知其温润如玉。怎奈父亲的比武招亲,令那孟婆鬼侍,顿感慌张不安。月老仙君,担忧她孟婆鬼侍,嫁作他人为妇。孟婆鬼侍以死相逼,逃避一门亲事,渴望他月老仙君前来一见。不知那月老仙君,纠结于亡母遗言,竟快乐上京赶考。痴情的孟婆鬼侍,小心跟随月老仙君身后不远处,假装扮成男子一般模样。”七长老上官海棠手提冰魄银枪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月老仙君,疑惑不解女扮男装的孟婆鬼侍,为何对自己关心至深。孟婆鬼侍,褪去男装决定坦白,鼓起勇气承认对其深情一片。月老仙君,期待那孟婆鬼侍为其一身红妆,不料她却对身为驸马爷的他,垂泪假意害羞离去。孟婆鬼侍,深爱着月老仙君,怎奈人鬼殊途。月老仙君,奇怪惊讶她孟婆鬼侍,竟开始试探起他的真心与否。孟婆鬼侍,哭作泪人,拒绝了月老仙君,顿悟终究大梦一场。”八长老宇文豹倚靠在浮尘石杖顶部痛哭流涕道。 “月老仙君,面露冷淡心碎一地,错过孟婆鬼侍美满姻缘。孟婆鬼侍震惊,他月老仙君,竟嘲笑众生不知他情深。月老仙君,迷惘成仙,孟婆鬼侍梦魇缠身。孟婆鬼侍夜夜,哽咽垂泪,无奈终究是一场过错。月老仙君,心酸情爱,微笑流血忍痛牵红线。孟婆鬼侍,狠心熬汤,欺骗奈何桥众人忘情。最终,月老仙君,放手那情。孟婆鬼侍,祝好这爱。????”付桓旌顿觉自己果然姻缘线殁,内心深处竟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要发笑道。 最后,付桓旌在那“月老孟婆劫”一页的页脚处,发现了一些折叠在了一起的对话。 “本君这辈子牵过无数根红线,看过无数对新人白首一生。”月老仙君说道。 “羡慕吗?”神界帝君问道。 只见那月老仙君,躬身沉默无言。 “若本帝君命你,另给那孟婆鬼侍,寻一段姻缘如何呢?那样的话,你对她所有的亏欠,可就能这样全部都偿还了。”神界帝君问道。 “帝君,您可知我为何,日日看着这颗姻缘树吗?”月老仙君问道。 “为何?此树并不需你,日日亲自看顾啊!”神界帝君问道。 “这一点,本君自然知晓。只是如果我不看顾的话,她来了,可怎么办呢?”月老仙君说道。 “老身这辈子盛过多少碗浓汤,又看过多少对夫妇,迈上了那绝爱的奈何桥。”鬼侍孟婆说道。 “难受吗?”冥界鬼王问道。 孟婆鬼侍,负手身后不语。 “若本王命你给那月老,盛碗忘情浓汤呢?你们二人,虽始于天地,但却不能终于天地。这其中的些许道理,你是懂的。”冥界鬼王问道。 “冥王,您可知,我为何夜夜守着这池忘情汤吗?”孟婆鬼侍问道。 “为何?这汤无须要你,夜夜亲自守护啊!”冥界鬼王问道。 “这一点,老身自然懂得。只是如果我不守护的话,他来了,可怎么办呢?”孟婆鬼侍说道。 付桓旌觉得这些对白,无甚的意思,便继续翻阅下一段对白。 “月老仙君,你在这颗姻缘树下,帮助无数对爱侣,牵起过那根姻缘红线。不知你自己的那根呢?”神界帝君问道。 月老仙君,将视线抛向远处,瞳孔中仿佛有一位少女的影子。她墨色的长发无风而起,素白的衣衫,凭添了几分悲寂。 “本君,并不需要那根东西。”月老仙君低头垂泪回道。 “冥王今日,怎么如此有空,来看望老身呢?”孟婆鬼侍问道。 “因为本王好奇,你在这忘情池旁,端起了无数碗浓汤,将一个个人的情爱故事抹去。那么你又有着,什么样的情爱故事呢?”冥界鬼王问道。 孟婆鬼侍闻言,将视线抛向远处,双眸中仿若映出一位少年的身影。他苍白的长发随风而起,墨色的长裙,染上了几分凄冷。 “老身,并没有那种故事。”孟婆鬼侍躬身强忍心碎说道。 付桓旌读完,发现又是无聊对白,略感恼火继续翻阅下一段对白。 “千年已过,他终究还是把我遗忘了。” 孟婆鬼侍跪趴在冰冷的地面上,轻抚着那根当年月老仙君,送给她的红绳。她的边上是一碗满满的忘情浓汤,掩面垂泪道。 “好可笑啊!我竟然还是忘不了他。” 孟婆鬼侍轻轻端起,身旁的那碗忘情浓汤,一饮而尽,撕心裂肺的哭笑道。 “就让它,了却了我这千年的痴心妄想吧!” 孟婆鬼侍的视线,逐渐变得模糊了起来。她仿佛看到了,曾经站在白桥边上的他,比墨还要浓的眼眸,散发着一股异常浓烈的深情,哭作泪人道。 “忘了他吧!” 孟婆鬼侍闭上双眼,一滴眼角的清泪,终究还是忍不住的再次为他落下了,心有不愿道。 至此,他付桓旌忍无可忍了,怒撕了那页“月老孟婆劫”。 随后,二位期颐老者,一男一女,牵手出现在了,他付桓旌的眼前。 “何为画舫?”付桓旌突然嘴巴不听自己使唤的问道。 “红人,月老,结姻缘!”那位男性期颐老者,满脸堆笑的回道。 “可否具体?”付桓旌接着问道。 “冥界,孟婆,了红尘!”另外一位女性期颐老者幸福甜蜜的回道。 “可否再具体?”付桓旌最后问道。 “情深缘浅!”二位期颐老者一身红装,返老还童,幻化成了一副十六七岁的模样,执手作别道。 付桓旌懂得了,那画舫,碎的是残败红花,点的是枯竭青灯,画的是褪色人皮,描的是逝去昔影。今夕何夕,年年岁岁。弹指间,又是一生一世。 原来那七夕节日里的姑娘们,都会出来祈求姻缘。孟婆鬼侍,在人潮之中,偶然惊鸿一瞥到了,一位白衣少年。但是仅仅只望了他一眼,他便在人海中,销声匿迹了。从此,月老仙君,便在那情窦初开的姑娘心中,留下了那白衣如纤的模样。孟婆鬼侍只得在画舫之中饮酒思人,趁着三分醉意,她自己独自跳起了舞,来抒发自己的爱慕之情。最终,孟婆鬼侍,将月老仙君的模样,画在了纸上保留下来。仅仅只是那一眼,就可以将模样细微的描画下来,这充分的表明了那孟婆鬼侍,对月老仙君的情深一片。 “之所以我们常把自己的妻子,称作为老婆。可能是因为,那每一段付诸我们此生的情爱。都始于月老,终于孟婆吧!”暗侍浮屠用手中的烟斗,敲打着付桓旌的脑袋笑道。 眼看被师傅发现了,付桓旌不再作那些无谓的挣扎,任其惩治。他心想,大不了回到静心酒坊的三楼,多吃他老人家几记重拳,反正自己皮糙肉厚,不怕。 大长老慕容博手持临渊剑,二长老无尘阁主轻挥道笔,三长老菩提子脚踏云毯,四长老端木紫嫣手握重戟,五长老欧阳椿背负双刀,六长老轩辕朗瑟轻挥竹扇,七长老上官海棠手提冰魄银枪,八长老宇文豹倚靠在浮尘石杖顶部。 经过此次的“月老孟婆劫”,付桓旌不仅发现了自己果然姻缘线殁,还意外的发现了云顶剑派八大长老所用兵器。这对于他书写幻界志物大典,可是一手不可多得的绝佳下笔素材啊! 照着眼下他付桓旌,书写幻界志物大典的进度来看,矢志雪旧恨在望。 困于方寸之中 第十四章 一颗小暑钱 六长老轩辕朗瑟大败而归,便不再找寻暗侍浮屠的麻烦了。 如师如父的静心坊主,眼见那落魄少主付桓旌,还算是有些悟性。把那云顶剑派八大长老的兵器功用,书写记录的十分详尽。便打算向他娓娓道来,这六界不久后必然会面临的那场灾祸。 “师傅,今日您怎会如此空闲,与徒儿在此写书。”付桓旌不解道。 “臭小子,还不是酒坊对面,新开了一家什么栖凤阁。搞得以往来我们静心酒坊的那些老酒虫,都跑去对面喝花酒去了。如此一来,你师傅我今日,可不就被迫的空闲下来了嘛!”暗侍浮屠苦笑道。 “师傅,依徒儿来看,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你如今五十有六,大可不必如壮年时,那般事必躬亲。这静心酒坊的生意,有那三位哥哥的细心看顾,自然是不会入不敷出的。所以,您老人家如今该,坐享清福,安度晚年啦!”付桓旌停笔捏揉暗侍浮屠的肩部说道。 “臭小子,就你嘴甜,怕不是掉进蜜罐里了吧!师傅的那三位义子,确实个个老实敦厚,对酒坊的看顾很是得当。不过,师傅我仍然忧心忡忡,这六界不久后的那场灾祸,必然会降临。届时,无数生灵惨遭屠戮,而为师却不知如何阻止。你说,为师又能如何能够,心安理得的安度晚年呢?”暗侍浮屠垂泪道。 “六界灾祸?师傅,请您快些告知徒儿,究竟那灾从何处萌芽,祸又于哪地滋生呢?”付桓旌停手连忙跪地恳求道。 “来!” 随着枯瘦老者的一声轻呼,云顶藏宝斋那本厚重的人界志物大典,便出现在师徒二人眼前的圆桌上了。 接下来,只见枯瘦老者轻挥右手,驱动着指尖的灵气法力。那圆桌上的厚重大典,竟自行快速的翻阅着章页。 “出!” 随着枯瘦老者拍桌的一声叫喊后,那大典停留的一页插图处,一件名贵的人界祭祀礼器四羊方尊,便跃出了图纸。 眼见那硕大无比的四羊方尊,是一件人界商朝晚期的青铜礼器,一件巨大的祭祀用品。它器身方形,方口,大沿。颈饰口,沿外侈。长颈,高圈足。颈部高耸,四边上装饰有,蕉叶纹、三角夔纹和兽面纹。肩部、腹部与足部作为一体,被巧妙地设计成了四只卷角羊。 四羊方尊肩部的四角,是四个卷角羊头,羊头与羊颈伸出于器外。羊身与羊腿附着于,尊腹部及圈足上。整器花纹精丽,线条光洁刚劲。尊腹即为羊的前胸,羊腿则附于圈足上,承担着尊体的重量。羊的前胸及颈背部饰鳞纹,两侧饰有美丽的长冠凤纹,圈足上是夔纹。方尊颈部饰,由夔龙纹组成的蕉叶纹与带状饕餮纹。肩饰高浮雕,蛇身而有爪的龙纹。 四羊方尊,四面正中,即两羊比邻处。各有一双角龙首,探出器表。从方尊每边右肩,蜿蜒于前居的中间,全体饰有细雷纹。器四角和四面中心线合范处,均设计成长棱脊。其作用是,以此来掩盖合范时,可能产生的对合不正的纹饰。既掩盖了合范痕迹,又可改善器物边角的单调。增强了造型气势,浑然一体。 四羊方尊,是用两次分铸技术铸造的。即为先将羊角与龙头单个铸好,然后将其分别配置在外范内,最后再进行整体浇铸。整个器物,用块范法浇铸,一气呵成,鬼斧神工。四羊方尊,显示了高超的铸造水平。 四羊方尊,以四羊与四龙相对的造型,展示了酒礼器中的至尊气象。羊成为青铜重器着力表现的对象,有其独特的象征意义。 人界先秦时期,人们对羊的个性,有两个归纳。就是善良知礼,与那外柔内刚。羊“跪乳”的习性,被视为善良知礼。甚至被后世演绎为,孝敬父母的典范。外柔内刚,也被引申出许多神圣的秉性。 人界传说的始祖,皋陶敬羊。还有《诗经·召南》一文中,也有“文王之政,廉直,德如羔羊。”的这一说法。羊最通俗或民间化的象征意义,便是“吉祥”。 至少从人界汉朝开始,羊就与吉祥联系在一起。汉代的瓦当、铜镜等铭刻中,多见“宜侯王大吉羊(祥)”的一些铭文,吉祥有时直接写成“吉羊”。 “所以说,师傅!您的言下之意,是想让徒儿去往那人界,取回四羊方尊,替您装存美酒吗?”付桓旌三思后笑问道。 “臭小子,找打是不是?如今这六界的众生,即将面临一场灭世的灾祸。就让你说,为师谈及四羊方尊,会仅仅只是为了自己的那点蝇头小利吗?还有就是,先前你小子,跟那臭卖假药的令狐禾觞,前往落仙坡盗取天机石。为师发现你小子,对那细皮嫩肉的令狐禾觞心存歹念,还心想你莫非有龙阳之好。你咋不说,为师拿这四羊方尊,是想替你根治龙阳之好呢?”枯瘦老者气恼万分的抽打着付桓旌说道。 “师傅,徒儿知错啦!”付桓旌哭喊道。 “臭小子,仔细听好喽!如今这六界的严峻形势,仿佛眼前的这件四羊方尊一般无两。人、幻、仙、神,四界的芸芸众生,又犹如这尊器四周的卷角羊头一样,任那上下的妖魔两界肆意宰杀屠戮。”暗侍浮屠一脸严肃的说道。 “师傅,然后呢?”付桓旌破涕为笑道。 “臭小子,笑什么笑?再笑,为师还用这惊鸿神剑的剑鞘,狠狠的用力抽打你。那人界的两位魔尊,魔尊巨兽长孙忘情,手下的三位大妖,正在四处齐聚妖魔两界的势力。另外一位,魔尊枪神耶律铭单枪匹马,准备一人对战四界的最强者。其实,妖魔两界入侵,我们的这四界山河,也是迫于无奈。他们妖魔两界人口过剩,各自的资源已经达到了极限,故而开疆扩土,入侵我们四界。”枯瘦老者唏嘘感慨道。 “师傅,徒儿昨晚做了一场大梦,梦里的自己如意顺遂,自由自我。醒来后,徒儿就明白了,那庄周梦蝶的含义。徒儿也明白了,为什么人们会希望梦想成真。古语有云,把现实当做梦境来活,把梦境当作现实来过,只不过换了种活法。之前徒儿看到的时候并不明白,现在的我已经深有体会了。”付桓旌起身捏揉老腿劝慰道。 “臭小子,很长很长的幻界文章,为师是那么的渴盼静下心来,慢慢品读。似乎总有外在因素干扰,为师没能读看顺遂。那些幻界文章打开过几次,为师竟然都没能看上几眼。这严重矛盾的心理,终于让为师,从睡梦中醒来。黄粱美梦,终究一场空!即便只是为师梦中看到的三言两语,已足以让我回味无穷。为师深思,那幻界现实中的长篇,我又能记得几个字呢?”枯瘦老者说教道。 “师傅,您所言极是。那虚虚实实,庄周梦蝶,终究梦一场。终是庄周梦了蝶,你是恩赐也是劫?。庄周梦蝶,蝶梦庄周。?”付桓旌忆起朝思暮想的阮晴婷长叹道。 “臭小子,这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所有的爱恨纠葛,都是前世今生。你是她的浮云恬淡,她是你的意投相思。你是她朝暮辉霞中,共迈红尘历劫之人。她又是你云海翻腾间,三生石上彼岸的花。你是她花开花落,不相见的愁肠。她是你相见恨晚,终离散的苦肚。你是她的伯牙绝弦,庄周梦蝶的南柯一梦。她又是你求而不得,遇不可竭的邯郸一梦?。”枯瘦老者回首人界往事垂泪道。 “师傅,黄粱一梦终是梦,庄周梦蝶亦是空。终是庄周梦了蝶,你是恩赐也是劫。若无庄周梦中蝶,亦无恩赐亦无劫。奈何庄周梦了蝶,即是缘分亦是劫。庄周有了梦中蝶,吾也有了命中劫。庄周梦醒蝶消散,吾却梦醒断了劫。庄周入梦化那蝶,吾沉梦中寻那劫。庄周一生梦一蝶,吾用一世渡一劫。?”付桓旌想起佳人倩影痛饮道。 “臭小子,你早已姻缘线殁,懂个锤子的情爱。为师纵横情场五十六年,告诉你小子。用心记住喽!伸手需要一瞬间,牵手却要很多年。无论你遇见谁,她都是你生命中该出现的人,绝非偶然。”枯瘦老者醉酒道。 “师傅,您与师娘二人,若无相欠,又怎会相见呢?”付桓旌问道。 听闻此言,那位枯瘦老者醉酒后,仅剩的一点警觉告诉他。心里话说的,有些许多了。他没有回答爱徒的这个问题,只是装醉卧躺到暖床上,扯呼酣睡去了。 付桓旌归还了,圆桌上的那本人界志物大典,回到他的那间茅草屋内。 看着地上破旧的那张“付桓府”牌匾,付桓旌瞪大双眼,握紧双拳,矢志雪旧恨。 握了不知多久的双拳,付桓旌察觉自己疲累不堪,便松开双手睡去了。 究竟付桓旌师傅,暗侍浮屠,枯瘦老者,混沌剑阁负剑老人,静心酒坊坊主,这五种身份,却是一个人的五十六年光阴,都经历了哪些不为人知的秘事呢? 困于方寸之中 第十五章 云顶藏宝斋 人界庆帝五年,那年暗侍浮屠还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剑道天才。 人界剑道,分为十三境,下三境为剑道小修士,初闻剑法;中三境为剑道平修士,剑锋难藏;上三境为剑道大修士,剑气凌人。剑道达十境,需渡劫,生、死、情,三劫尽破,可破境。剑道顶峰,剑道十三境,可剑开天门,有缘飞升幻界。 人界刀意,分为十三界。刀意的威力,随着所学之人境界的不断提升,会变得越来越强大。初识刀意为下三界,略懂刀意为中三界,深悟刀功为上三界。刀意到达十界后,会历经三重劫,破劫,方能到达化境,即刀意十三界,领悟到人刀合一的玄妙。 人界枪法,分为十三层。下三层为枪法小乘宗,初露枪芒;中三层为枪法中乘宗,枪中无人;上三层为枪法大乘宗,一枪挑仙。枪法达十层后,需所学之人肉身俱灭,魂入枪身。枪法顶峰为十三层,飞升枪法化境,成为魔界至尊,一枪灭神。 暗侍浮屠,原名铁浮屠,是当时余杭镇铁员外的独子,锦衣华服,腰佩神剑。 惊鸿剑法并非他铁浮屠独创,而是继承其父的衣钵。他不但将剑法独有的精妙全部学了下来,又增添了些许的霸道纵横,戾气十足。 铁员外年纪老迈,便将惊鸿神剑传与爱子铁浮屠。希望他日后能够保余杭镇一方平安,为匡扶武林正道尽自己的一点绵薄之力。 铁浮屠十六岁那年,结交剑道好友无数,终日在这美酒无数,佳人林立的逍遥阁内买醉。 不久后,一群从西域古都远道而来的刀意中人,在这余杭镇内为非作歹,欺男霸女,恶事做尽。 那些刀意中人,依仗他们从刀意始祖邪刀皇那里,偷学来的几招刀法,挫败了很多当地剑客。 一日,铁浮屠像往常一样在逍遥阁买醉,美人在怀。 那些刀意中人,十分的嚣张跋扈,扬言今日包下了这逍遥阁。 铁浮屠听若未闻,对他们的驱赶不作理会,继续饮酒作乐。 十几位蛮壮汉子,手执圆月弯刀,怒气冲冲的向铁浮屠劈砍过来。 众人只听见那酒桌上的惊鸿神剑,出剑与归鞘的声响。他们却不曾得见,那柄神剑如何屠杀眼前的这些凶猛壮汉。 眨眼间,铁浮屠眼前的十几位刀意中人,皆被他的惊鸿神剑,削去了项上人头,死状惨不忍睹。 眼见怀中美人惊吓过度,昏死在地。并且他铁浮屠杯中的美酒,竟沾染了恶人血渍。他起身只道了句无趣,便作别了众人。 一时间,余杭镇的一位十六岁剑道天才,在那逍遥阁内屠尽刀意狂徒,在珏朝的江湖武林中人人传颂开来。 二十岁的铁浮屠,仍然嗜酒如命,不肯满足其父心愿,早日娶妻生子,传续铁家的后世香火。 四年过后,铁浮屠侠义之举无数,引得江湖中人钦佩万分,导致他不再满足那逍遥阁的苦涩美酒。 听闻那紫韫湖畔,江湖第一美人傅雨柔亲手酿造的仙人酿,飘香万里。嗜酒如命的铁浮屠,自然要去那里讨要一杯极品美酒。 御剑飞行的铁浮屠,很快来到了紫韫湖畔,却被自己枪法卓绝的挚友袁鳌,阻拦在了湖畔的入口处。 袁鳌只对铁浮屠道了一句,此等惊为天人的绝世美女,铁兄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原来那枪痴袁鳌,师承魔尊枪神耶律铭,武功奇高,并与那湖畔的佳人傅雨柔早有婚约。 在挚友袁鳌的多番请求下,铁浮屠应允留下逗留几日。 这几日便是他袁鳌,与那绝美佳人傅雨柔的成亲日子。有了这剑道天才铁浮屠的参加,想必江湖的各位侠义之士会高看他袁鳌一眼,前来祝贺他的喜事一桩。 成亲那天,天公不作美,暴雨倾盆而下。不过宴席上的诸位英雄好汉,并没有受此影响,杯盏交错,欢声笑语不断。 入夜,铁浮屠将那美人傅雨柔,捆绑至紫韫湖畔的酿酒坊,独自一人痛饮苦酒仙人酿。 “雨柔,为何你的仙人酿,今夜如此酸苦啊?”铁浮屠不解的问道。 “浮屠,你还是快些放了我吧!你我二人,注定此生只会情深缘浅。”傅雨柔忆起往昔鼻子一酸道。 “雨柔,莫非你还在为当年,我的那次不辞而别,耿耿于怀吗?”铁浮屠饮酒问道。 “浮屠,那些事情对我而言,已经都不再重要了。你我二人的相识,就像是梦一场,这段感情我傅雨柔输了。你铁浮屠转身的那一刹那,我傅雨柔终究还是要流着泪水,离开那装满你我二人情爱回忆的余杭镇。”傅雨柔垂泪道。 “雨柔,怪不得众人皆言你这仙人酿,飘香万里,舒爽甜美。唯独我铁浮屠,无论如何品尝,都是苦酒入喉,难以下咽。原来这酒水,是你用悲情作引,酸泪为材,苦苦酿造而成的啊!”铁浮屠悔恨道。 藏身暗处多时的枪痴袁鳌,缓步走出,为爱妻傅雨柔解除绳索。 “袁鳌,你在干什么?你配不上她,你知道吗?”铁浮屠对昔日挚友说道。 枪痴不作理会,只顾怀抱爱妻,为其披裹上暖身大氅。 只见那暗夜里,紫韫湖畔的百盏灯火,被他枪痴袁鳌一枪挑灭。 不曾见那铁浮屠手中的惊鸿神剑出鞘,只见他眼前有一道剑光疾驰而过,如那飞火流星一般迅捷。 怀抱爱妻傅雨柔,正在奔逃的枪痴袁鳌,剑影过处,身作两截。 铁浮屠夺妻杀夫之后,不忍那傅雨柔得见袁鳌的惨死,便转瞬间将其背后打昏,扶在怀中。 铁浮屠御剑飞行,将怀中的昔日爱侣傅雨柔,安放在余杭镇的云来云去客栈。 随后,铁浮屠担忧袁氏的枪法宗派众人,会日后寻仇,便一夜间杀尽袁枪宗五百六十三口。 后来,那些剑道天才铁浮屠的拥簇者,几经周折搜寻到了袁鳌通敌卖国的罪证。 江湖上,二十岁的剑仙铁浮屠,在紫韫湖畔,一人一剑,杀尽枪法宗派的侠义之举,得到了众人争相传颂。 不知不觉,五年岁月,飞逝而过。如今二十五岁的剑仙铁浮屠,左手拥抱着美人傅雨柔,右手顶举着剑道第二的名号。 为何他剑仙铁浮屠,一套惊鸿剑法,独步武林,无人曾望其项背,却屈居剑道第二呢? 自然是因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如今江湖武林的剑道第一,当属那在麒麟堡隐居多年的君子剑。 一日,麒麟堡的瓴潇剑坛,剑道第一的君子剑,正在与剑首傅桓淼切磋剑法。 而那剑首傅桓淼,正是傅雨柔的亲生父亲。 剑仙铁浮屠,没有经过他君子剑的同意,手握霸道纵横的惊鸿神剑,灭绝了麒麟堡的众人。 剑仙与剑首的对决,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之所以君子剑附身于剑首傅桓淼,是因为他的肉身已被自己尽毁,独留气吞山河得剑魂于这人世间。 铁浮屠和傅桓淼,二人决战了一整天,都将那瓴潇剑坛打落到了幽冥鬼都,仍然不分高下。 最终,剑首傅桓淼看到铁浮屠的腰际间,竟然佩带着他送给爱女傅雨柔的玉佩,便双手负后,一心求死。 剑仙铁浮屠打败了君子剑,成为了剑道第一,众人尊称其为剑神。 又过了两年,二十七岁的剑神铁浮屠,功成名就,准备隐居山林。 不料,一个雨夜,枪痴袁鳌的义子焚煞,疾步破门而入,手握惊鸿神剑,一瞥噬魂,掳走了傅雨柔。 令剑神铁浮屠,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视作挚友亲朋一般的关门大弟子焚煞,竟会如此害他,辱其娇妻,毒其父母。 令他剑神铁浮屠,更加不能接受的是,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手握惊鸿神剑,杀害了自己的一生所爱傅雨柔。 原来是那焚煞易容成了傅雨柔的模样,又将那衣衫不整的傅雨柔易容成了他的模样,导致剑神铁浮屠误杀爱侣。 又三年光景飞逝,三十而立的昔日剑神铁浮屠,竟枯瘦如柴,如乞丐一般苟活于世。 一日,听闻自己的徒子徒孙,在那中原武林中,被剑神铁浮屠残忍的杀害了。邪刀皇手握血饮殇刀,从那西域古都,跋山涉水而来,矢志雪旧仇。 如今的剑神铁浮屠,自然不是那邪刀皇的对手。 于是,剑神铁浮屠自愿每日替邪刀皇背负,那把重量高达五十斤的血饮殇刀,驼背前行惩罚自己以往的过错。 暗侍浮屠的名字,由此而来。 在西域古都,剑神铁浮屠负刀五年。 后来,邪刀皇听闻中原武林人才辈出,便又跟随主人邪刀皇,来到中原武林,继续负刀五年。 十年负刀,令剑神铁浮屠吸食了一身的殇煞之气。 终于,四十岁的剑神铁浮屠,祭出体内的剑灵,手握惊鸿神剑,剑开天门,再入陆地神仙,飞升到了幻界。 负剑老者,在那混沌剑阁,继续吸收剑内的殇煞之气,化为己用。 枯瘦老者,暗中护卫少主付桓旌,一十六年,收他为徒。 在此期间,暗侍浮屠,开了一家静心酒坊。他做起了静心坊主,专心酿造已故爱侣傅雨柔,最爱饮的仙人酿。 困于方寸之中 第十六章 暗侍浮屠劝 幻界落魄少主付桓旌,在那静心酒坊打桩练拳,书写幻界志物大典,已不知不觉半年有余。 暗侍浮屠,那夜回忆的所有过往旧事,他的爱徒全然知晓了。 原来付桓旌天赋异禀,可以幻化成为一只幻界众人,肉眼无法看见的灵蜂。 这只奇小无比的灵蜂,钻进了暗侍浮屠的无尘袋,取走灵气逼人的天机石,留下了一个一摸一样的赝品。 付桓旌在写书的闲暇之余,驱动灵气法力,浏览了师傅铁浮屠的坎坷一生。 在这半年时间内,幻界的方环九宫内,怪事频发。 这第一件怪事,便是那弗冉宫的一对至亲姐妹,竟为了一件幽冥鬼都的至宝“珏魂颖珠”,渐渐的形同陌路。 此事迫使付桓旌不得不首次出手御剑,手握他师傅的惊鸿神剑,一剑便破灭了那害人不浅的珏魂颖珠。 由于人界志物大典中的那把轩辕神剑,正在人界的昆仑山禁地珍藏着,需要等到他付桓旌去往人界渡破劫难的时候,才能得以遇见。 于是,付桓旌只得再次幻化成灵蜂,像上次从师傅铁浮屠无尘袋中取出天机石那样,如法炮制一次,取出惊鸿神剑,暂时封印在自己的灵体力骨内,将就着用来御敌防身。 至于弗冉宫姐妹夺宝,反目成仇的具体经过,都被他付桓旌书写在幻界志物大典上了。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姐姐诸葛娅媚怀抱着爱宠雪宝说道。 “兵败如山倒,残存亦陌路。”妹妹诸葛妃嫱逗玩着爱宠毛球说道。 一头黄褐色的秀发,一身红棕色的秋衣。妹妹诸葛妃嫱抱起地上的毛球,背身垂泪离开了弗冉宫。 一头雪白色的蒜辫,一身浅蓝色的薄衫。姐姐诸葛娅媚仿佛置身于炎热的夏季一般,丝毫觉察不到这秋季的悲凉,继续为怀中的爱宠雪宝轻梳毛发。 姐姐诸葛娅媚的爱宠雪宝,是一只纯白如雪的幼兔。它是一只日系神兽,来自于神界姐夫轩辕掱的割爱。 日系神兽,隶属于神界独有,它们的神力强大到无法估测。 妹妹诸葛妃嫱的心头好毛球,是一条白色与棕褐色相间的稚犬。它是一条月系仙兽,来自于仙界妹夫呼韩搴的不舍。 月系仙兽,隶属于仙界一家,它们的仙法变化诡谲异常。 有别于主人诸葛娅媚的冷酷无情,幼兔雪宝本就粉红娇嫩的兔鼻,哭泣的更加红肿了。 稚犬毛球的头顶被主人诸葛妃嫱,用一根精美的丝线扎了起来,令旁人看起来可爱异常。它依依不舍的趴伏在主人左肩,向幼兔雪宝轻轻挥动它那毛茸茸的右爪,以示心中万般不愿与其匆匆作别之意。 弗冉宫位于幻界方环九宫势力的第六名,处于九宫势力的中下游尴尬状态。 姐姐诸葛娅媚天生冰心晶魄,化水为冰,变雨成雪,她的灵体寒冷如冰窟一般无两。 妹妹诸葛妃嫱幼年时,与姐姐诸葛娅媚堆玩雪人,不慎被姐姐的冰雪魔法打中头部,发髻间平白无故生长出来了一缕白发。 这就是二位姐妹的穿衣打扮,如此差别巨大的原因所在。 姐姐诸葛娅媚本就是一副冰雪化身的灵体力骨,受不得一点儿暖意。之所以穿着那一件薄衫,只为遮体掩丑罢了。 妹妹诸葛妃嫱身患旧疾,受不得一丁点儿的寒气,便一件暖心的秋衣裹身。 一冷一热的姐妹二人,为何会与那幽冥鬼都的至宝“珏魂颖珠”,产生交集呢? 这可就要从那幻界雷霆崖附近的明月窟,事无巨细的一一讲谈起了。 明月窟距离雷霆崖尚算较近,付桓旌不消一个时辰便赶到了。 据在明月窟附近修行悟道的幻界中人所言,那明月窟埋藏在美酒无数的明月客栈地下,由这幻界众人闻风丧胆的明月鬼后一手掌管。 还有就是三更半夜的时候,那些独行男女切莫要出来,在明月窟附近走动闲逛。否则的话,这明月鬼后的厉鬼三千,可是会送你进入幽冥鬼都,身受油炸刀割之刑的。 自幼不会听信鬼神之说的付桓旌,对此谣言,自然不会多加注意。 对于他付桓旌而言,据说一般都真假对半,谁人曾亲眼见过那明月鬼后的面容,幻界众人的回答,自然是整齐划一的无一人有缘得见。 一个时辰的脚力路途,就快要累坏他付桓旌了,看来他日后应该少些进食那些大鱼大肉了。不然的话,有朝一日,他机缘巧合之下,找寻回了自己隐没的姻缘线,却发现自己肥胖如猪,岂不让这幻界的众人贻笑大方嘛! 付桓旌眼见前方不远的高空处,飘荡着一个刻有“明月客栈”四个大字的条幅,便疾步前行,准备今夜入住明月客栈,休整一下疲乏无力的筋骨。 不一会儿,付桓旌便健步如飞,到了明月客栈的大门前。 正当付桓旌刚抬起自己的右脚,想要踏进明月客栈的店内时,一阵噬人心魄的阴凉冷风扑面而来。 “明月阴风吹,爱侣泪断魂。”一个客栈门旁衣着褴褛的行乞之人劝说道。 付桓旌一听这话,便没了害怕,故意迈大了步子,走进明月客栈内。 那句“爱侣泪断魂”,让他付桓旌顿时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儿想要发笑。想他付桓旌孤身一人,不曾沾染过任何幻界中的灵欲,便顿时打消了那阵阴风带给他,对于明月客栈的所有惧怕。 付桓旌进入明月客栈后,意外的发现客栈掌柜,竟然是一位绝色佳人。 此时,那位绝色佳人正要与客栈里的新老顾客,讲述一件很久以前在这明月客栈真实发生过的蹊跷事。 不爱听山野志怪故事的付桓旌,坐在那惊为天人的妩媚掌柜对面。他一脸的无奈,为了书写那幻界志物大典,只得被迫听她叙说这件陈年旧事。 只见那绝美掌柜,手执惊堂木,学着幻界说书先生的做派,往那佳肴一席的酒桌之上,重重一拍! “啪” 话说在某一日的午后,幻界残酷无比的科举考场之外,有两位落榜学子互相搀扶着,形同行尸走肉一般无两。 当时的幻界分为五种势力,分别为底层势力,官场势力,宫内势力,塞外势力与那舆论势力。并不像如今这般,除了那在九宫之内居住的幻界贵族之外,独剩这在方寸山底部群居的泥泞下人。 底层势力,就是像那两位落榜学子蒋灵川和游畅乾一般。他们大都十年寒窗苦读,只为一朝金榜题名,得以改变自己的悲惨命运。 官场势力,就是像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那般。他们普遍都位高权重,妻妾成群,闲暇之余,还喜好在这幻界的四处,收藏古董首饰。 宫内势力,就是像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那般。他们大多灵体力骨残缺不全,却手握幻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至高权力,拥有几十位幻界武林的绝顶高手为其誓死效忠。不过,他们普遍都是一群心理极度变态扭曲,不愿事事自然顺遂的发生,格外钟意一路上总有此起彼伏的变卦,与他们不期而遇的人。 塞外势力,就是像幻界民风淳朴的小国,商贾隶国那般。他们的国家十人九贾,商业繁盛异常。隶国盛产名贵首饰赝品,足可以假乱真。只不过,那些幻界隶国的商旅女子,格外喜好潘安之貌的灵体男子。 舆论势力,就是像幻界各大酒坊客栈内的说书先生,嘴里的奇闻怪事那般。它们可真可假,左右着幻界众人的悠悠之口,令人匪夷所思。 在那幻界的科举考试放榜当日,已经七进七出科举考场的两位穷酸书生,蒋灵川和游畅乾再次生无可恋的落榜孙山。没头脑和不高兴的二人,感到这突然的打击,犹如幻界的晴天霹雳一般,令他们头晕目眩的厉害。幻界诸位家乡父老们的最大希望,再次无奈落空了。 但是,最令蒋灵川和游畅乾二人困苦难受的却是,他们二人浑身上下的盘缠耗尽。他们只得饥肠辘辘,依靠二人的脚力返乡。二人互相扶持,颤颤巍巍的行走在这,幻界珏州的繁华商业街之上。 这商业街上行人们的欢声笑语,与二人生无可恋的苦恼脸庞,描绘出了一幅幻界灵体的贫富差距,有着云泥之别的人生百态图。 幻界灵体喜,喜他久旱逢甘雨,喜他他乡遇故知,喜他洞房花烛夜,喜他金榜题名时。 幻界灵体悲,悲他寡妇携子悲,悲他将军被敌擒,悲他失宠宫女泪,悲他落第举子心。 突然,困饿难受的蒋灵川驻足了下来,他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自己的右脚下面有一个细小坚硬的物件,硌到了自己的脚掌。 蒋灵川立马抬起右脚,定睛一看,果然有一个细小物件在地上,是一个月牙形状的银色吊坠首饰。 蒋灵川和游畅乾眼见此物,仿佛看见了一根香喷喷的肥大鸡腿一般,赶忙弯腰伸手去捡拾起来。 因那串贵重吊坠,是在蒋灵川的右脚下面,自然是他比一旁的游畅乾先前捡拾起来。 古语有云,近水楼台,先得月。 待蒋灵川捡拾起吊坠后,此时他困饿的头昏眼花,误认为那是一根香喷喷的肥大鸡腿,便张开大口啃咬了起来。 与此同时,蒋灵川的身后,一位幻界隶国商旅打扮的勇猛壮汉,手握一根粗硕的棍棒,便打晕了他。 在蒋灵川的不远处,有一个富家千金打扮的女子,正在用双手上下比划着什么。仿佛是在有意提醒着那位壮汉,切莫忘了捡拾起那个,掉落在地面上的银色月牙吊坠。 这串银色的月牙吊坠,名曰明月吊坠,实属稀罕物件一个。 一旁饥饿到快要昏死过去的游畅乾,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乡挚友蒋灵川,被那隶国商旅打扮的勇猛壮汉,一把拉起,扛在肩上掳劫走了。他深知此时的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对此无能为力,只得捶胸顿足,怨恨自己的无用。 古人曾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不一会儿,游畅乾想到了这句话,顿时觉察到自己内心舒爽了许多。他便继续缓慢的拄拐行走着,满心期望能够早日返乡,大快朵颐一番。 突然,游畅乾迷迷糊糊的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人正在施粥,他便顿时有了一些动力,加快脚步前行过去饱餐一顿。 施粥之人,正是那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的下属,名叫葛存壮,阴险狡诈异常。他之所以施舍这些免却花费的白米饭粥,给幻界的这些底层势力人群。是因为风霆殇把先前的那批幻界阉灵都折磨死了,此举意在拉人进宫充当阉灵。 大口大口的扒食完这些,放入了大量迷药的白米饭粥后,昏迷不醒的游畅乾自然被迫进了幻界宫殿,充当了新一批惨遭风霆殇蹂躏的无辜阉灵。 言尽至此,那两位穷酸的落榜书生蒋灵川和游畅乾,他们二人不再是幻界的底层势力了。蒋灵川很不情愿的进入到了,塞外势力幻界隶国商旅那里。游畅乾无缘无故的进入到了,宫内势力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那里。 古人曾云,待那一日东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幻界这些命贱如蝼蚁的底层势力群体们,他们很是缺少机遇,一展宏图大志。只要幻界的上天灵尊,在他们的有生之年,肯给予他们一丝机会。他们便会一飞冲天,扶摇直上九万里,美名流芳千古,佳绩万人称颂。 说过了命贱如蝼蚁的底层势力,道过了残暴如厉鬼的宫内势力,讲过了不按套路出牌的塞外势力,接下来我们需要仔细谈论一下左右为难的官场势力。 在幻界珏州的巡抚衙门内,有一位终日左右为难的巡抚大人。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府邸,人山人海,门庭若市,热闹非凡。每日都会有无数幻界珏州的商贾,向他进献各种珍宝古玩,以求能够得到个一官半职什么的。 这就是他铁峥霖终日左右为难的原因之所在了,他千里迢迢到这幻界极北的苦寒之地,为官一任,可以不收受贿赂,可是他又认为那些富贵商贾不能不送。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妻妾成群,自然是珏州众人眼中司空见惯的事情了。幻界珏州的众人皆言,若是有朝一日,让他们拥有了,如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这般通天的权势,定要比他多娶一个妻妾,把他给比拼下去。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唤作尉迟柔,小老婆不计其数,遍布于幻界珏州的各大烟花柳巷。不过,他是珏州出了名的惧怕大老婆,只因他那位大老婆尉迟柔,家世显赫异常,是这幻界镇北大将军尉迟正德的独女。他铁峥霖的老丈人,统领雄兵百万,亮这幻界珏州又有何人娶他的独女尉迟柔,胆敢不敬若神明呢?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左膀是,那珏州十万守军的统领房姜,勇猛无双。他的右臂是,这珏州江湖剑客的武林盟主魏猛,手执一把羽扇,端坐于帐中运筹帷幄,定珏州江湖的存亡生死。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有如此强力的左膀右臂,他自是闲暇不已,故四处游玩,收藏起了各种古玩首饰。就说此时,他右手中反复把玩着的那把长命锁,便就是一件无价的首饰珍品。 这件珍品长命锁,名曰阴阳长命锁,可锁那阴阳生死于灵体力骨之内。 对于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而言,不止他的大老婆尉迟柔是一件无价之宝。他大老婆尉迟柔头顶的那根精美发簪,也绝非凡品一件。此物件是那尉迟柔的家传之宝,大约六百年前,尉迟家的诸位先祖,绝千里之堤寻获而得。 这支家传发簪,名曰凤鸣发簪,源于那凤与凰两个神兽,在彼此生死离别之际,泣血鸣泪化作而成。 言尽至此,我们幻界明月客栈陈旧故事中的三件至宝,明月吊坠在那幻界隶国商旅的手中,阴阳长命锁在那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手中,凤鸣发簪在那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头顶戴着。 现如今耳目下,我们幻界的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四十有六,体力自是不复当年强健。他腹内的情爱之词,更是知之甚少。可是他的大老婆尉迟柔,正当桃李年华,仿佛一片正值谈论情爱年纪的花瓣,急需情爱之词的滋养灌溉。 付桓旌见那明月客栈的绝色掌柜,讲的有些口干舌燥,她便停顿了下来,浅饮了些杯中美酒。 “蒋灵川和游畅乾,这二人又与此有何干系呢?”付桓旌挠头不解的问道。 “问得好!起初自然并无任何的干系,但是随着机缘巧合的一个接着一个,便有了这莫大的干系。”明月客栈的绝色掌柜玉玲珑赞赏道。 玉玲珑手执惊堂木,重重二拍! “啪啪” 我们书接上回,上回书我们说到,那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急需情爱之词来填补一下自己空虚的内心。 正当此时,情话不断的武林盟主魏猛,誉满江湖,便是她尉迟柔红杏出墙的最佳选择。二人私下里郎情妾意,情话绵绵,直教幻界的众人只羡鸳鸯不羡仙。 但是,不久后的一天,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的统领房姜,知晓了他们二人的奸情。 于是,房姜决定要挟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让她乖乖交出头顶佩戴着的无价之宝凤鸣发簪,以作为自己的封口之用。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无奈之下答应了,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的无理要求。可是,她又十分的不情愿,这尉迟家的家传之宝,如今却要在自己的手中易主他姓之人。 因此,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私下里找到了幻界隶国的一行商旅。她要求他们立即仿造一支凤鸣发簪的赝品,用以蒙骗那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允诺给予他们黄金千两作为回报。 我们幻界的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想往高处去爬,离开幻界的珏州,这极北的苦寒之地。他一门心思想入宫为官,感受一下那南方的四季如春。为此,他只得忍痛割爱,把手中每日把玩的无价之宝阴阳长命锁,赠与那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以求他风霆殇能够多在幻界灵尊的耳边,替自己多多美言几句,好让他早日离开这苦寒的珏州,入宫为官。 但是呢!我们的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爱宝如命,他更不愿意手中的这件至宝易主他人。因此,他也私下里找到幻界隶国的商旅一行人,要求他们立马仿造一个一摸一样的阴阳长命锁赝品,用以蒙骗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并允诺他们黄金万两作为酬谢。 缘,妙不可言! 我们幻界的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与他的大老婆尉迟柔,私下里找寻到的幻界隶国商旅,其实是同一个人,拓跋雄。 言尽至此,我们幻界明月客栈陈旧故事中三个至宝的真品,都落在幻界隶国商旅拓跋雄的手中了。 困于方寸之中 第十七章 剑灵救旧主 可是,那幻界的阉灵总管风霆殇,偏偏不愿这件事情自然顺遂的发生,喜欢变卦的不期而遇。他便派遣自己的干儿子游畅乾,前去夜袭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府邸,盗取至宝阴阳长命锁的真品,想要看一看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到时交不出至宝阴阳长命锁的窘迫姿态。 身着一袭深红色的便衣,已经潜伏在明月客栈多时的阉灵游畅乾。几经打探后,他知晓了那把阴阳长命锁,如今落在他的昔日挚友蒋灵川的书房内,便身着一袭黑色的夜行衣前往偷盗。 我们幻界的笨贼三人组,满脸堆笑的缓步走出书房,彼此手中都各自把玩着一件至宝。 怎料三人刚迈出房门,便迎头和阉灵游畅乾撞了个满怀,四人皆摔落在了地上。 这一下子尴尬不已,四人一言不发,拍打掉身上的尘土后,便在书房门口环形打转,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突然,笨贼老大张毅给二位贤弟,暗中递使了眼色,意欲让二人南北逃窜,随后自己再往东遁地而亡。 霎那间,我们幻界的笨贼三人组,竟凭空消失在了,挠头纳闷的阉灵游畅乾眼前。 生无可恋的阉灵游畅乾,一屁股瘫坐在了书房门口的台阶之上,抬起泪眼望向无垠的夜空。他猛然发现今晚的明月,竟然格外的明亮照人,便恍然大悟般的起身望向自己后面的瘦长身影。 “有了!真品没有,赝品也可以蒙混过关呀!”聪慧过人的游畅乾喃喃自语道。 妙计在胸的游畅乾,进入蒋灵川的书房内,拿走了抽屉内的另外一套阴阳长命锁赝品。 次日午时,扶墙而出的蒋灵川,看来昨夜与那貌美如花的拓跋紫嫣,所交谈的人生和理想,讲的很是深入细致。 眼看午时三刻,就要交货出手,发现自己书房的书桌抽屉内竟然空空如也。此时他蒋灵川的心里,着实是拔凉拔凉的。他深知想要临时仿造,时间肯定是不够用的了。 于是,他蒋灵川决定兵行险招,用那支真品的凤鸣发簪,杀害了想要前来取货的,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在她的闺房之内。 如此一来的话,大家的重点就不再是,交不交出至宝赝品的货物了。而是谁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残忍的杀害了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 由于他蒋灵川易容女装成了,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的贴身丫鬟雅思,将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残忍的杀害了。 所以,曾经易容女装过,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的贴身丫鬟,雅思的笨贼老二李焕,仍然心系美人尉迟柔,便手握凤鸣发簪赝品回来,向其表露心中的无限深情。却不曾想,他刚一现身,便被早已埋伏在闺房四周的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擒获了。 原来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的贴身丫鬟,雅思的尸首,已经被我们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在笨贼老二李焕弃尸的河边打捞起来了。所以他们根据自己多年的破案经验,深信行凶罪犯,一定会再次现身他曾经作案的现场。于是,他们强忍着腹中五日来的饥饿,终于擒获了,易容女装成,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的贴身丫鬟,雅思的笨贼老二李焕。 午后,在那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大堂之上,一行人等两旁站立,静静等候他铁峥霖的各种盘问。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痕源,在那笨贼老二李焕的怀中,搜寻到了一支凤鸣发簪,呈交给了铁峥霖。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手握两支凤鸣发簪,一摸一样,难辨真假,一时之间竟不知所措了。 笨贼老二李焕褪卸去了丫鬟雅思的易容和女装后,口口声声的叫喊道自己十分冤枉,苦苦恳求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能够明察秋毫的审理此案,为其主持公道。 不知所措的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躬身请教了一下,他身侧一旁的强力右臂,武林盟主魏猛。询问他对于当下案件的情况,是如何看待的,又该如何处理呢! 痛失心中挚爱尉迟柔而伤心不已的,我们幻界珏州的武林盟主魏猛,掩面擦拭掉了眼角的泪水,稍微平复了一下悲痛欲绝的心情。 “启禀大人!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惨死于,那凤鸣发簪之下。可是她的伤口处并无任何的血迹残留,这足以证明属下手里拿着的这支,就是那凤鸣发簪的真品。因为那至宝凤鸣发簪的真品,可以修复肌肤的伤口,如未曾被刺伤一般无两。只不过嘛!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的致命伤害,是其所不能修复的。这凤鸣发簪的真品,佩戴于夫人的头顶,可永葆她的青春容颜。因此,那笨贼老二李焕手里的那支凤鸣发簪,确实就是一个赝品。那么它又是从何而来的呢?”幻界武林盟主魏猛将他那双狐疑的目光对准蒋灵川问道。 “启禀大人!小人确实丢失了,一支仿造的凤鸣发簪赝品。可是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绝对不可能是小人残忍杀害的。因为小人当时正与那幻界隶国商旅拓跋紫嫣,一直躺卧在一起,有着不在杀人现场的证据。”蒋灵川连忙跪地解释道。 我们幻界那深爱着蒋灵川的拓跋紫嫣,赶忙跪地哭喊,连连点头,声称愿意做他蒋灵川的不在场人证。 “启禀大人!不瞒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说,据小人所知,昨夜仍有一人,盗窃了那支凤鸣发簪。”镣铐锁链在身,跪趴在地上的笨贼老二李焕抬头说道。 “快说!是谁?”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连忙问道。 “就是我们那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的统领,房姜!”笨贼老二李焕指着一旁的房姜统领回道。 不由他房姜统领出口解释,便被我们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将其制服在地了。 “求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明察啊!属下并没有残忍的杀害,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遇害期间,属下正在我们幻界珏州狱头贾赫夫人的床头上,与其畅谈人生,聊讲理想呢!”我们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哭诉道。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在传召那位贾夫人之后,证实了我们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的话,无一句存有不实之处。 只不过,在听闻了自己的夫人红杏出墙后,我们幻界珏州的狱头贾赫,手执一把锋利无比大刀。只见他在衙门外大声叫嚷着,要亲手杀了我们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这个无耻奸夫。 “笨贼老二李焕,你又因何缘故,要指证他房姜统领行凶呢?”武林盟主魏猛轻挥羽扇询问道。 “启禀大人!自然是他那一头怪异的发型,与小人昨晚所遇的盗贼如出一辙。”笨贼老二李焕指着房姜的头顶解释道。 “那名盗贼除了发型怪异,还有什么其他的明显特征吗?”武林盟主魏猛继续追问道。 “启禀大人!他总爱翘起兰花手指,这算是他的明显特征吗?”笨贼老二李焕思索回忆了一会儿回道。 “莫非是那阉灵所为!”武林盟主魏猛轻抚了一下手中的羽扇,附贴在铁峥霖的耳边猜测建言道。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听闻此言,坚信宁可错杀一万,不可放过一人。他便随即下令,封锁了幻界珏州的所有出入口,珏州的全部男子皆要接受检查灵体力骨,是否完整。 正要过关离开珏州的阉灵游畅乾,自然难以外逃,被一群捕快擒获到了,幻界珏州府衙的大堂之上。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又在那阉灵游畅乾身上,搜寻到了一支凤鸣发簪。 “如此戏耍本大人,你觉得十分好玩有趣吗?”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手握三支发簪怒视蒋灵川问道。 正当此时,所有的行凶罪证,都指向他蒋灵川就是杀人凶手。我们幻界的笨贼老大张毅和老三王狲,竟然遁地劫走了笨贼老二李焕,令他蒋灵川摆脱了嫌疑。 这下子可倒好,那些舆论的压力,来到了我们幻界的笨贼三人组这里。 “一场闹剧,就此结束了吗?”付桓旌问道。 “结束?自然不存在的。”明月客栈绝色掌柜玉玲珑笑道。 玉玲珑再次感到口干舌燥,便浅饮了几口极品美酒。 玉玲珑手执惊堂木,重重四拍! “啪啪啪啪” 书接上回,上回书我们讲到,此时的幻界众人皆认为是那被劫走的,我们幻界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残忍的杀害了我们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 事到如今,五种势力将要齐聚明月客栈。 官场势力,仍是以我们幻界珏州的巡抚大人铁峥霖为首,认为我们幻界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就是那个残忍的杀害自己爱妻的凶手。 宫内势力,不再是我们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了,而是他的干儿子游畅乾,对昔日挚友蒋灵川失望透顶,不想他竟沦落成杀人凶手。 塞外势力,也已不再是我们幻界隶国商旅的管事人拓跋雄了,而是那位昔日的穷酸落榜书生蒋灵川。 舆论势力,仍然是我们幻界各地说书先生口中的那些奇人异事,一边倒的附和官场势力。他们一致认为那正在外逃,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就是如假包换的杀人凶手。 新的底层势力竟然出乎意外的出现了,就是那位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他被幻界众人误认为,残忍的杀害了我们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 深夜,月黑风高,暴雨将至,这意味着我们幻界明月客栈陈旧故事中的高潮,将要来了。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深知今夜的明月客栈,要有人被杀害了。他早已领兵百人,团团包围了这间客栈,等待鸣金收尸。 我们幻界的阉灵游畅乾,心有不甘,不愿昔日挚友一错再错,便想要杀了他。于是,游畅乾急招干爹风霆殇身边的十名武林绝顶高手,准备夜袭明月客栈,杀了他蒋灵川。 我们幻界的蒋灵川,他也不是一个傻子。如今他哄骗了这四方的势力,想要活命,难于登天。于是,他与爱人拓跋紫嫣,躲藏于暗室之内,等待风平浪静之时,再安全出逃。 我们幻界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自然是盛怒不可抑止。只见他带上了全部的武器,誓要在今晚雨夜斩下他蒋灵川的项上人头,用以洗刷自己所遭受的全部屈辱。笨贼三人组的老大和老三,自然是无条件的支持兄弟老二。因此,他们三人身着夜行衣,遁藏于明月客栈之下,等待杀害蒋灵川的最佳时机。 最后,我们幻界珏州的男女老少,眼看今夜的冷风,刮得是格外的紧。他们深知今夜的珏州,要有一件大事将要发生了,便紧锁房门蒙头睡去了。 夜更加深了,风紧过后,暴雨骤临。明月客栈内的蒋灵川,在自己的书房暗室内,一言不发。不过,听闻雷电响声的拓跋紫嫣,惊吓不已,便越发抱紧了爱人蒋灵川。 明月客栈的四周,百名官兵身穿蓑衣,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睁大双眼,只待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一声令下,便冲进客栈,为人收尸。 明月客栈的门内,店小二杨爵刚想要关门打烊,怎料那幻界阉灵游畅乾的一袭人,突然打断了他。他们一行十一人,褪去了各自身上早已湿透的蓑衣,好酒好菜的端坐吃喝着。 明月客栈的店小二杨爵,再次想要关闭店门,却不曾想,被一阵莫名而来的狂风吹开,害得他摔爬了几跤。他无奈起身,随便拍打了一下身上的泥土,便连忙上前去关紧店门。 正当两扇店门,将要闭合之时,三位壮汉突然的一脚踢开了店门。 灰头土脸的店小二杨爵,连忙上前道歉,招呼三人入座吃喝。最后他杨爵,终于紧紧的关闭上了店门。 原来那幻界的笨贼三人组,在明月客栈的下面遇到了无比坚硬的花岗岩,气愤难当,便心想还是从明月客栈的正门杀入算了。 我们幻界的笨贼三人组,越喝越来气,便无事生非了起来。只见那位爱惹事的老三王狲,置气的把自己手中一壶美酒,随便往别处一扔,借以消气解忧。 谁曾料到那酒壶不偏不倚,正巧砸向阉灵游畅乾的一方。还好他游畅乾武功高强,翘起兰花指,轻捏一粒花生,便打碎了这个势如千斤的酒壶。 纵使他阉灵游畅乾能够一笑泯恩仇,可是他手下十名的武林绝顶高手,又岂能忍受如此大的欺辱呢!只见他们十人纷纷仗剑持刀提枪握斧,向对面的笨贼三人组冲杀过去。 笨贼老三王狲手握两个大铜锤,一锤砸向眼前的酒桌,借以提升自己的气势,一锤向对方十人用力的砸去。 只见那笨贼老大张毅正在咀嚼着口中酥脆的油炸花生米,刚想要伸手再去拿一些,却被他这喜好意气用事的贤弟王狲一锤毁之。 笨贼老大张毅,很是无奈,自从有了这个二货兄弟,自己到珏州的各大客栈吃饭,就从来没有吃饱过。 杀人大战,一触即发。笨贼老二和老三,与那十名武林绝顶高手,在一旁打斗纠缠。 这边的笨贼老大和阉灵游畅乾,却在悠哉悠哉的对饮美酒。 “你们也是来取,那贼人蒋灵川狗命的吗?”笨贼老大张毅问道。 “难不成你们三人也是?”阉灵游畅乾翘着兰花指举杯笑问道。 谈话间隙,二人酒桌之下的腿脚试探,不分高下。 “那贼人蒋灵川,诬告我二弟杀人,他今晚必须死在我二弟的利剑之下。”笨贼老大张毅有理有据的大声叫喊道。 “那杀人凶手蒋灵川,是我游畅乾的昔日挚友,他如今误入歧途,成了如此狠辣之人,今晚只能我了结了他恶贯满盈的一生。”阉灵游畅乾更加有理有据反驳道。 “那就是没得谈喽?”笨贼老大张毅忍无可忍道。 说罢!笨贼老大张毅仗剑,刺向手握折扇的阉灵游畅乾。 上下翻腾,几番打斗,互有输赢。 几百个回合下来,这两伙人都缠打累了,便瘫坐在了地上,各自用他们仅有的气力,互相用手拍打着对方。 “不打了,不打了,快累死我了,我本来就没吃饱。”笨贼老大张毅请求停战道。 “人家也不想打了啦!人家的折扇都被你打卷了,下次有空再战。”阉灵游畅乾心疼不已的看着手里卷曲不堪的折扇翘着兰花指说道。 歇息了一会儿,两伙人都恢复了体力,正要结伴走出明月客栈之时。两伙人忽然顿悟道,自己一行人到此的初衷,便调转脚步上楼,进了蒋灵川的书房。 两伙人搜遍了书房,没有寻见蒋灵川,正欲扫兴而归之时。突然,暗室内的拓跋紫嫣,打了个喷嚏。笨贼老三王狲,瞬间化身成了一枚人肉炸弹,轰开了暗室的大门。 三伙人齐聚一处,蒋灵川灵机一动,便用手中的匕首挟持了拓跋紫嫣。 明月客栈四周的百名官兵,提醒那昏昏欲睡的巡抚大人铁峥霖说到,这明月客栈内有所动静。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随即下令,瞬间百名官兵,冲进了明月客栈。 楼上蒋灵川书房内的人,大笑不止。楼下红尘客栈大堂之上的官兵,不知所措。 “贼人蒋灵川,你怕是脑袋被门缝挤过吧?你挟持着你的爱人,与我们要杀你,冒昧的请问一下,这彼此之间冲突吗?”笨贼老大张毅笑问道。 “我知道这并不冲突,但是如果她是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私生女儿。那你认为这还冲不冲突呢?”蒋灵川大声说道。 楼下的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听到此言,脑海中立即浮现出了,他在隶国的那些风流往事,心想确实存有私生女儿的可能性。因此,他便让楼上的人,下来详谈一下。 五种势力齐聚明月客栈的大堂之上,客栈掌柜玉玲珑和店小二杨爵充当舆论势力。至于那另外的四种势力,我就不再赘述了。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与那拓跋紫嫣滴血认亲后,证实她果然就是自己的私生女儿。 随后,蒋灵川也坦白交代了,就是自己残忍的杀害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之所以他蒋灵川会那么做,只是为了替拓跋紫嫣的冤死亡母报仇而已。 原来在一年前,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为了凤鸣发簪,竟然残忍的杀害了拓跋紫嫣的母亲。至于她所说的什么,凤鸣发簪是她的家传至宝,都是她在胡说八道罢了。她自以为无人知晓此事,却被一旁路过的幻界隶国商旅管事人拓跋雄碰巧看到了。 蒋灵川从那本厚重的幻界隶国商旅纪要中,知晓了此事,便立志要让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血债血偿。 “真相大白了吗?并不是无人生还吗?”付桓旌不爽的问道。 “你猜呢?”明月客栈绝色掌柜玉玲珑笑道。 玉玲珑再次感到口渴难耐,便饮下杯中所剩无几的极品美酒。 玉玲珑手执惊堂木,重重五拍! “啪啪啪啪啪” 书接上回,上回书我们说到,那蒋灵川承认了自己就是杀人凶手。 可是,就在蒋灵川右手前置,向大家叙说着这一切一切的同时,他的左手却早已驱动内功,将明月吊坠,凤鸣发簪和阴阳长命锁融为一体了。 “明月凤鸣长命时,吊坠发簪锁阴阳。”蒋灵川突然大声咆哮道。 只见那蒋灵川的左手,将我们幻界明月客栈陈旧故事中,三件至宝的混合物珏魂颖珠抛置于空中。随后,一道亮眼的白光乍现,明月客栈的众人,皆灰飞烟灭了。 不过,那拓跋紫嫣却存活了下来,只见她飞身拿走了空中的珏魂颖珠,便也消失不见了。 “故事讲完了,大家要不要来上几坛极品美酒,解一解口中的饥渴呢?”明月客栈绝色掌柜玉玲珑笑问道。 “好,好,好。”众人异口同声大喊道。 听完这个故事后的付桓旌,感觉它就像一条老太太的裹脚布一般无二,真的是又臭又长。 无奈有那绝色美女玉玲珑亲口讲述,众位好色之徒喝彩买账。因此,这个再烂俗不过的陈旧故事,也能让它明月客栈今晚多卖出去几坛上好的美酒。 经过此事,付桓旌明白了一个浅显的道理:故事说什么,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人在说,又要说与何人所听。 “掌柜的!听闻这块儿,有个什么明月鬼后,不知她的故事,又是如何精彩纷呈呢?”付桓旌好奇的问道。 明月客栈的众人,眼看着腹内翻腾不已,有如刀绞,一直捂腹的,绝色掌柜玉玲珑,心疼万分。他们纷纷对准付桓旌,亮出了一个个沙包那么大的拳头,意在规劝他别没事找抽。 说来也是,明月客栈的绝色掌柜玉玲珑,饮下了如此多的美酒,不腹内翻涌,那倒奇怪吓人了。 “哈哈!明月鬼后?真是笑死个人了,自然是没有的事。那只不过是本掌柜平日里,哄骗患病儿童吃药所说的谎话缪语罢了。”绝色掌柜玉玲珑笑道。 此时,一旁的众人也附和着笑声,唯独他付桓旌死活笑不出声来。因为他的天机石,已经觉察到了绝色掌柜的真身,就是那明月鬼后拓跋紫嫣,以及她这四周三千厉鬼化身的听客。 “嗯!对,是我让大家见笑了,告辞!不送!”付桓旌强装镇定起身朝客栈门口缓步走去说道。 出了明月客栈的大门,付桓旌跑的比兔子还快,不敢回头一看。 不知跑了多久,付桓旌回头看了一下。他发现视线之中,已经看不见明月客栈了,这才放下心来,在路旁的茅草屋内过夜。 弗冉宫内的姐夫和妹夫,这二人就是冲这灵气逼人的珏魂颖珠而来。 神界姐夫轩辕掱,与诸葛娅媚相处后,很快知晓了那拓跋紫嫣和玉玲珑,皆是她弗冉宫的宫主诸葛娅媚所幻化的。 至于那颗灵气逼人的珏魂颖珠,化作了弗冉宫诸葛妃嫱发髻间的那缕白发,任谁也无法摘取下来。 仙界妹夫呼韩搴得知此事后,便千方百计的想要夺取那缕白发。 “怎么跟你们三个说话的时候那么顺畅,跟她就这么磕磕巴巴的呢?”仙界妹夫呼韩搴对幻界的三位笨贼问道。 “一个字,怯!”笨贼老大张毅说道。 “什么意思?”仙界妹夫呼韩搴不解的问道。 “我们三人,以前都是做山贼的。可是这幻界间有什么东西,是我们三人不敢去偷的呢?”笨贼老二李焕柔声问道。 “什么东西?”仙界妹夫呼韩搴问道。 “只有那幻界女子的心,是我们三人不敢去偷的东西。因为我们三人深知,一旦我们偷了之后,便没办法归还给人家了。”笨贼老三王狲啃咬着肥大的鸡腿嘟囔道。 “为什么呢?”仙界妹夫呼韩搴追问道。 “你想一想啊!那幻界女子的心都碎了,我们三人还怎么还给人家呢?”笨贼老大张毅反问道。 仙界妹夫呼韩搴似有所悟,百感交集,一语不发。 “你说你怯不怯?怯不怯?”笨贼老二李焕讥笑道。 仙界妹夫呼韩搴掩面垂泪,懊恼自责不已。 “你看看你,眼泪都流出来啦!连作为一个男人,最后的一道底线都没有了,真心是没救啦你!”笨贼老三王狲伤口撒盐道。 “他好像没穿内裤”笨贼老大张毅背身离去笑道。 仙界妹夫呼韩搴没有理会三人的冷嘲热讽,独自一人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有吗?”笨贼老二李焕也背身离去笑问道。 独留下痴傻的笨贼老三,还在原地啃咬着肥大的鸡腿。 二人发觉身旁少了一人,便连忙回身用力拉扯走痴傻的老三,还小声责怪他倒底还想不想要,那神界姐夫轩辕掱应允的十颗小暑钱啦! 这一切的一切,都源于那诸葛妃嫱对于仙界妹夫呼韩搴的无比冷漠,导致他无法接近那缕白发。 之所以她诸葛妃嫱应允,嫁给仙界妹夫呼韩搴,也只不过是贪图他的仙兽毛球,惹人怜爱罢了。 这一出神界姐夫轩辕掱花费了十颗小暑钱,呕心沥血精心编排的悲剧情节,自然被她诸葛妃嫱看在眼里。 诸葛妃嫱略感自己有些许的过分,平日里着实冷落了他仙界妹夫呼韩搴,便上前搀扶起了早已哭作泪人的仙界妹夫呼韩搴。 “一个家,是需要有一个你爱的人在里面。否则的话,那就是一座幽冥鬼都。”仙界妹夫呼韩搴深情道。 “没事吧你?”诸葛妃嫱怀抱毛球担忧的问道。 “我娘常常教育我,你自己不争气,就不要连累别人嘛!所以,我没家人,没朋友,没爱侣。”仙界妹夫呼韩搴继续深情道。 “然后呢?”诸葛妃嫱逗玩着怀中的毛球无奈问道。 “是因为我不想连累你,就连我喜欢你,都不敢当面对你说出口。可是我今天想通了,我娘怕我连累人,是因为她不知道,我爱上了一个不是人的女子,她是一个幻界贵族。”仙界妹夫呼韩搴把诸葛妃嫱抱紧在怀亲吻道。 如此一来,随着二人的真心拥吻,那缕白发消失了,化作了珏魂颖珠。 仙兽毛球无法忍受这浓重的情爱酸臭味,便挣脱了诸葛妃嫱的怀抱,捡拾走了掉落在地上的珏魂颖珠。 仙界妹夫呼韩搴本想立即追赶那只仙兽,却不料诸葛妃嫱死死纠缠于他,想要与他拥吻的久些,更久些。 仙兽毛球很快来到了神兽雪宝的面前,二位爱宠彼此间玩耍的不亦乐乎。 只不过仙兽毛球脖颈上的珏魂颖珠,吸引了一旁神界姐夫轩辕掱的注意力,他三番两次伸手夺抢无果。 神界姐夫轩辕掱和仙界妹夫呼韩搴,无可奈何之下,二人终于露出了他们的丑恶嘴脸,与一旁弗冉宫的两姐妹彻底撕破了脸皮。 四人一团混战,纠缠打斗了很久,难分伯仲。 两位爱宠,自然不会去理会他们四人,继续追逐嬉戏,打闹玩耍。 突然,利用手中的天机石,付桓旌得知那灵气逼人的珏魂颖珠,乃一不祥之物。只见他第一次出手御剑,祭出了自己体内的惊鸿神剑,想要一剑毁了那颗灵气逼人的珏魂颖珠。 岂料那珏魂颖珠仿若有了头脑一般,自行脱离了仙兽毛球的项圈,向方寸山的顶峰奔逃而去。 四人继续缠斗,付桓旌独身一人,自知无力规劝,便御剑去追那颗逃离的珏魂颖珠去了。 方寸山的顶峰没有尽头,任凭它珏魂颖珠如何的用尽全力向上飞行,但是仍然看不见山顶。 惊鸿神剑及时追上了珏魂颖珠,将其一剑劈损毁了,产生了巨大的声响。 弗冉宫内的四人,听闻这声巨响,便不再打斗了,各自自责起来了。 正当付桓旌心满意足的想要返身回去,继续书写幻界志物大典之时,万影迷踪鹰的庞大幻影,仿佛受到了伤害一般,轻声痛叫了一声。 见那遮天的庞大幻影,转瞬间便消失不见了,付桓旌权当自己过于疲累眼花了,便回去继续打桩练拳去了。 “能看见麋鹿,说明你已经进入林深处了。”仙界妹夫呼韩搴自责道。 “能看见鲸鱼,说明你已经进入深海区了。”神界姐夫轩辕掱懊恼道。 “而梦醒时,我能看见你,说明我对你的用情至深了。”弗冉宫的宫主诸葛娅媚和妹妹诸葛妃嫱选择原谅二人齐声说道。 付桓旌于那弗冉宫的正殿之上,第一次出手御剑,就为这偌大的幻界去除掉了一件不祥之物。 这件不算小的大事,入了他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的耳朵内,可想而知付桓旌接下来,必然要去那幽冥北海走上一趟啦! 困于方寸之中 第十八章 月老孟婆劫 天机石,可以七界渡口任意出入,可以浏览七百年岁月银河里的所有故事,可以让时间静止,可以同步投射出爱侣在异地一举一动的影像。 在得知自己无尘袋中天机石,竟有如此多的妙用后,付桓旌当然不会立马动身去往幽冥北海,先利用天机石浏览一遍七百年岁月银河再说。 “旌哥哥,快抓住那条鱼,我晚上想要喝鱼头汤。”刘循媛芒说道。 “媛芒妹妹,好嘞!我一定会抓住它的,只要是你想要的东西,就算它在天边,我也会为你抓到它的。”付桓旌说道。 “愚蠢的幻灵,我们东海龙宫的虾兵蟹将,也是你们敢招惹的吗?”河中小鱼突然巨化成了身高五米的鱼头精叫嚣道。 “好吧!鱼精大人,放过我的媛芒妹妹,我自愿被你当作果腹点心。”付桓旌挡在刘循媛芒身前说道。 “不!你这畜生!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你,伤害我的旌哥哥的。”刘循媛芒连忙挡在付桓旌的面前接下了鱼头精的那致命一击。 “这不怪我啊!是她自己找死的。”鱼头精一肚子委屈说道。 “媛芒妹妹,你为什么要那么傻呢?”付桓旌哭问道。 “旌哥哥,媛芒不傻,能为了自己心爱的人而死,媛芒不后悔…………”刘循媛芒奄奄一息道。 随后,刘循媛芒卒。 “你这个畜生!我付桓旌今天要跟你同归于尽,受死吧!”付桓旌握紧手中的鱼叉向那个硕大的鱼头精冲杀过去怒吼道。 “这可是你自找的,就别怪我了。”鱼头精张开血盆大口吞食了付桓旌说道。 接下来,鱼头精纵身一跃,投身于茫茫的东海之中去了。 过了不久,鱼头精到了东海龙宫,见到了那东海老龙王敖柏。 “弗觉,那人带来了吗?”敖柏问道。 “属下不辱使命,把他带来了。”鱼头精弗觉回道。 “他在哪?本王怎么就看不见呢?”敖柏挠头问道。 只见那鱼头精弗觉,瞬间张开了血盆大口,仿佛要把眼前的东海龙王敖柏吞入腹中一般。 说时迟,那时快,东海龙王敖柏立即拿起身边佩剑,便一剑剁砍下了鱼头精弗觉的硕大鱼头。 “龙王大人!您理解错了,小人不是要吃您,就算您给小人一百个胆子,小人也不敢啊!”掉落在地的鱼头张嘴奄奄一息的解释道。 随后,硕大无比的鱼头精弗觉卒。 眼看付桓旌从鱼头精弗觉的腹中爬出来,东海龙王敖柏深知自己刚才错杀忠臣了。 “呃!你刚才什么都没有看见,对吧?龟丞相。”东海龙王敖柏问道。 “老臣没有!当然什么也没有看到,龙王圣明!”龟丞相识趣回道。 “老龙王,何必这么麻烦,请我到此呢?”付桓旌甩着自己身上的黏浊液体问道。 “明知故问!快点把天机石交出来,不然的话,你可就会真的被吞喽!”东海龙王敖柏张开巨大的龙口说道。 “天机石?什么天机石?我付桓旌一个山野村夫,怎会知晓如此玄妙之物?”付桓旌不解的问道。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小龙女敖嫣何在?”东海龙王敖柏叫喊道。 “父王,不知您有何吩咐?”从门外飞身进来的小龙女敖嫣跪地问道。 “为父拿这个浑小子付桓旌,真心是毫无办法,还是让你与他到幻界一处僻静地方,朝夕相处,引诱他自愿的交出天机石吧!”东海龙王敖柏无奈道。 “白日做梦!我付桓旌就是死,也不会…………”付桓旌宁死不屈道。 小龙女敖嫣在付桓旌的身后,用力一掌,便拍晕了他,怀抱着他的身体,飞身回到寻梦村去了。 醒来的付桓旌,对于刚才发生过的记忆全无,只记得他的一生最爱,就是眼前的刘循媛芒。 “旌哥哥,你没有事吧?”小龙女敖嫣幻化成的刘循媛芒担忧的问道。 “媛芒妹妹,我没事,就是有点头疼的厉害罢了。”付桓旌搓揉了一下脑袋说道。 “旌哥哥,你没事就好,那我们回家去吧!”刘循媛芒提议道。 原来小龙女敖嫣担忧付桓旌会识破自己,便将他放在刚才捕鱼的河边,让他苏醒过来。 寻梦村,世外桃源一般的存在,远离幻界各方势力的荼毒。 “付桓旌,你个臭小子又不听本村长的劝说,去那条无垠河里面捕鱼了吗?你是从来没把我这个村长,放在眼里过吗?”村长芙蓉俏气冲冲的问道。 “村长大人,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啊!小人哪敢啊!小人就是吃了那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忤逆您的意思啊!”付桓旌上下轻抚着芙蓉俏的胸口解释道。 “好你臭小子,一双贱手往哪儿摸呢?快说!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活腻歪了?”女村长芙蓉俏仗剑要打的威胁问道。 原来那付桓旌为了平息,美艳村长芙蓉俏心中的一团怒火。他的左手和右手,一直都在上下用力抚摸着村长芙蓉俏的硕大胸部,想要帮她平息静气,舒缓压力。 “村长大人饶命!小人付桓旌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啦!”付桓旌连忙把双手抽了回来求饶道。 “付桓旌,你跟本村长听好喽!如今你是我们寻梦村,最后的一个单身汉了,劝你尽早和媛芒姑娘完婚,不然的话,有你好看!”村长芙蓉俏挥舞着娇小的拳头威胁道。 “知道了,小人付桓旌,谨遵村长吩咐便是。”付桓旌点头道。 付桓旌倒是脸皮挺厚的,一旁的刘循媛芒却脸颊泛红,羞涩不已的转身跑开了。 告别了美艳村长芙蓉俏,山野村夫付桓旌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臭小子,咋你一回来,就对着老娘我摆出一张臭脸,你就那么的不想见到老娘我吗?”付桓旌的母亲气恼道。 “哎呦!我的大美人,儿子怎么会不想见到您,您可是我们寻梦村里的第一大美人。每次儿子看到了您,儿子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会故意摆出一张臭脸,来给您看呢!”付桓旌连忙满脸堆笑的揉捏起了母亲的肩膀劝慰道。 “那么你小子,倒底是怎么回事呢?”付桓旌的母亲问道。 “就是我的脑袋有点疼痛,仿佛不记得刚才发生过的一些事情。我拼命的想要记起来,却又无能为力疼痛难当。”付桓旌苦恼万分的解释道。 “我的傻孩子,那就别再想了。快来给你爹上一柱香,求他保佑我们母子俩平平安安的!”付桓旌的母亲劝说道。 “儿子偏不!他当初如此狠心的抛弃了我们俩,他不是我爹,儿子才不要拜祭他呢!他不配!”付桓旌执拗不愿道。 “跪下!好你个混账小子!他纵有千般不是,但他仍然是你小子的亲生父亲。快给老娘跪下!去完成他的遗愿,让他能够没有遗憾的投胎转世。”付桓旌的母亲严厉的斥责道。 “遗愿?儿子偏不,儿子只愿安心的作为幻界中一员,并不想去掺合仙界内的任何一件事情。所以,儿子是打死也不会走上修仙之路的。并且儿子已经把自己的灵体力骨给刮除去了,儿子早就已经没有悟道成仙的资格了。”付桓旌哭泣的反驳道。 “你这个逆子,看老娘我今天不打死你,看老娘我今天不打死你…………”付桓旌的母亲拼命的抽打道。 付桓旌的母亲打着打着,便一口气喘不上来,气晕了过去。 “旌哥哥,你还愣着干什么呀!你快些去村内药匣子那里,让他赶快来医治伯母。快去啊!”刘循媛芒连忙对一旁呆傻住了的付桓旌劝说道。 “嗯!对,媛芒妹妹,你在这儿等我,我马上就带药匣子过来。”付桓旌飞快的跑向药匣子的住处说道。 “雪舞?你竟然已经如此苍老了?你还记得我长孙忘情吗?我可是你曾经深爱着的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啊!”魔尊巨兽长孙忘情突然出现在刘循媛芒身后对身处昏迷中的付桓旌母亲深情问道。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刘循媛芒惊慌失措的攥紧她双娇小的拳头问道。 “你作为一个死人,是不需要知道的。”长孙忘情冷笑道。 只见那魔尊巨兽长孙忘情,手握一把灵气逼人的凌渊剑,便刺穿了刘循媛芒的心脏。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本姑娘可是,那东海龙王敖柏最心爱的女儿,小龙女敖嫣,就这么说死就死了。”现出巨龙真身的小龙女敖嫣心有不甘的奄奄一息道。 随后,小龙女敖嫣卒。 “雪舞,这下子好了,再也不会有人将你我二人分离开了。”魔尊巨兽长孙忘情紧紧的抱住付桓旌母亲的身体遁于异界之中说道。 “母亲,您在哪儿啊?媛芒妹妹,你在哪儿呀?”满头大汗的付桓旌回到家中四下搜寻的哭喊道。 空旷的房屋中,只有那条小龙女敖嫣的真龙尸首,吓晕了一同前来的药匣子。 “想来必是那东海龙王敖柏所为,我付桓旌一定要让他血债血偿!”付桓旌咬牙切齿的喃喃自语道。 气愤不已的付桓旌,将地上那条巨大无比的小龙女敖嫣的尸首,驱动自己体内那股强大的灵力,立即幻化成了一把弑龙神剑。只见他付桓旌手握那把锋利无比的弑龙神剑,势要斩杀东海龙王敖柏,为自己的至亲们报仇雪恨。 “东海龙王敖柏,快快出来受死!”付桓旌手握神剑在东海边上大声叫嚷道。 “我东海龙王敖柏,从来不杀无名鼠辈,你还是快些走吧!”东海龙王敖柏跃出东海的宽广水面挥手道。 “哎呦喂!想你堂堂一个东海龙王敖柏,就只有这么一丁点儿的本事吗?难不成你真的如同,众人传言的那般不堪,就只会一些嘴上的皮毛功夫,果真不敢真刀真枪的与我大战三百回合吗?”付桓旌神剑一指大声的讥笑道。 “你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还倒挺猖狂啊!不知你究竟有什么通天的本事,胆敢在此大言不惭的挑战本龙王呢?”东海龙王敖柏笑问道。 “这把弑龙剑,如今就让你老小子,好好的见识一下它的威力吧!”付桓旌握紧手中神剑一往无前的冲杀道。 只见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的东海,但是付桓旌驱动弑龙剑的那一刻,惊雷四起,翻江倒海,仿佛这偌大的东海,要沸腾起来了一般。 “你这个畜生,竟然残忍的杀害了,本龙王最心爱的小女儿敖嫣,还她命来!”东海龙王敖柏深知只有他的小女儿敖嫣有此等通天的仙法怒吼道。 东海龙王敖柏依仗着,有千万只无比庞大的虾兵蟹将,团团包围住了付桓旌,暂时处于上风。 机智聪慧的付桓旌,利用弑龙剑的通天仙法,引起东海之水分流到其他三海之中去,导致了偌大的东海水域枯竭成桑田。至于那些需要水中呼吸的虾兵蟹将,霎那间干涸而死了。 “可恶至极!本王的虾兵蟹将们,我是绝对不会让你们白白死去的。付桓旌,你一定会后悔的。”东海龙王敖柏幻化成了无数个分身幻影包围住了付桓旌咆哮道。 “没有想到,你老龙王敖柏,如今也会如此的气急败坏呀!”付桓旌大笑道。 随后,付桓旌和那把弑龙神剑,立马人剑合一,突破了各种分身幻影的灵力屏障,向四面八方不知是否是,老龙王真身的巨龙身影奋力砍杀过去。 最后,东海龙王敖柏的那个真身,还是被他付桓旌找到了,并打成重伤,落在东海边上。 “付桓旌,在你杀本王之前,本王想要问上一问,究竟你为什么要杀本王呢?”东海龙王敖柏奄奄一息的问道。 “这还用问嘛!自然是你个老小子坏的很,竟然亲手杀害了我付桓旌最爱的两个人,你这是死有余辜。”付桓旌将弑龙神剑抵在了东海龙王敖柏的脖颈处解释道。 “什么?本王曾经亲手杀害了,你最爱的两个人?哎!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好吧!你杀了我吧!本王大概知道是谁,躲藏在暗处诬陷本王,也算是死而无憾了。”东海龙王敖柏紧闭双眼一心求死道。 “老龙王,不好意思,我付桓旌改变心意了。你个老小子可以不用死了,我要让你生不如死!”付桓旌恶狠狠的说道。 随后,付桓旌用弑龙神剑,剃除了东海龙王敖柏的那根龙筋,让他这个老小子如同,一个废人一般度活余生。 “付桓旌,你玩耍够了吗?”神界帝君轩辕鸿儒突然出现在付桓旌的面前问道。 “你又是谁?”付桓旌神剑一指威胁问道。 “你是在逗笑本帝君吗?付桓旌,你是无论如何都打不过本帝君的,快些收手吧!”神界帝君轩辕鸿儒劝说道。 “那我付桓旌今日就要见识一下,你这位喜好嘴上功夫的帝君,究竟有什么通天的本领了。看剑!”付桓旌很不服气的出剑说道。 只见那神界帝君轩辕鸿儒,仅仅只是右手的轻轻一挥,便把那柄灵气逼人的弑龙神剑给折损成粉末了。不知天高地厚的付桓旌,也被他镇压在了封神山庄的山底。 春去秋来,过了二十年的困苦日子,付桓旌终于遇到了他的第一个贵人。 “老和尚,你在瞎看些什么呀!我付桓旌就在你的眼前,快给我把头上的符咒揭掉!”付桓旌很不耐烦的吼叫道。 “小施主,你这是怎么了呀?为何被囚困于此呢?你怕不是一个恶贯满盈的大魔头吧?”老和尚上官云嵩狐疑的问道。 “老和尚,休要废话连篇!快些救我出来便是,否则的话,别怪我手下无情。”付桓旌威胁道。 “小施主,救你出来也行,不过你需要戴上老衲这对锁情手环。不然的话,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老和尚上官云嵩从怀中取出一对手环说道。 “行,行,行,你说什么都行。你快来给我揭掉,头顶的那张符咒吧!不然的话,我付桓旌必然会,立马吃掉你个死秃驴。”付桓旌张牙舞爪恐吓道。 “神界帝君轩辕鸿儒,我付桓旌如今又出来了。我要和你,再大战个三百回合…………”付桓旌破山而出御行弑龙神剑仰天长啸道。 只见他付桓旌刚想要飞升去神界,找那神界帝君轩辕鸿儒清算一下旧账,却不曾想自己仿佛被一股莫名其妙的强大力量,给拉扯了回去,重重的摔落在了地上。 “你这个死秃驴!究竟对我做了些什么?”付桓旌仿若被封印住了一般动弹不得的问道。 “小施主,老衲也没有做过什么啦!只不过是用了一根绳子,牵着你的七情六欲行走罢了!孽徒!现在的你,是老衲的一件私人物品了,你不可以离开我半步。”老和尚上官云嵩一脸严肃道。 “可恶至极!你个死秃驴,我付桓旌可是曾经脚踩魔界至尊长孙忘情,拳打神界帝王轩辕鸿儒,腚坐灵界神兽通天巨蟒,嘴遁仙界长老公孙武赫的一位幻界传奇。你就不怕我,趁你一个不小心杀了你吗?”付桓旌大声威胁的问道。 “小施主,古语有云,曾经辉煌谁都有,莫把一刻当永久。如今的你,在老衲的眼皮子底下,再试试看一下?”老和尚上官云嵩大笑道。 果然他付桓旌灵力全无,手无缚鸡之力,只好任由那个死秃驴的使唤。 师徒二人,踏上了前往雾列国的道路,要去寻求那雄州雾列,俊采星驰的无上佛法。 “师傅,我们这样去雾列国,你不怕路上被妖怪吃掉吗?”付桓旌好奇的问道。 “为师自然不会惧怕,到了那个时候,为师会先行跑路的,留下你给他们那些妖怪啃咬便是了。”老和尚上官云嵩云淡风轻的说道。 “算你狠!到时候你,可别怪徒儿我不去救你。”付桓旌气恼道。 “还愣着干什么,当自己真是大爷啦?还不快些去帮为师打点水去,给你小子脸了是不是?”老和尚上官云嵩驱动锁情手环让付桓旌痛苦万分不得不奉命行事,对他踢骂道。 “你个死秃驴,给小爷我好生等着!要是哪天我付桓旌摘除掉了这对手环,你就死定啦!”付桓旌咬牙切齿的喃喃自语道。 不一会儿,付桓旌来到了小溪边,溪水甚是清澈纯净。 “无耻小贼,竟然敢来此地偷水喝,莫非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一个道士打扮的漂亮姑娘突然出现阻拦付桓旌打水问道。 “姑娘,恐怕你是搞错了吧?这条小溪如此的长,不会都是你家的吧?”付桓旌大笑问道。 “无耻小贼,谁在与你嬉笑?我爹爹说了,这溪水不可以被他人饮用,不然的话,会出大事的。”慕容峦婕继续阻拦道。 “我偏不信!我就喝了,你来打我呀!”付桓旌不顾那名女子的阻拦双手捧起一口水饮下大笑道。。 “无耻小贼,快点儿吐出水来!不然的话,本姑娘可就要,对你不客气了。”慕容峦婕仗剑威胁道。 “我偏不,你来追我呀!…………”付桓旌对那名女子做着鬼脸大笑道。 随后,付桓旌认为那名女子,只是在吓唬他胆小罢了。 可是,过了一会儿,他的腹中剧痛难忍,倒在了溪边拼命的打滚挣扎。 “无耻小贼,你这下子,老实了吧!这溪水,名叫绝命泉。所以,你懂的,这溪中之水是索命水来的。谁让你不听本姑娘的劝告,活该你如此!”慕容峦婕轻笑道。 “姑娘,救命啊!我知道错了,下回再也不敢啦!下回再也不敢啦!”付桓旌假装快要死了苦苦恳求道。 “好吧!无耻小贼,看你还能知错就改,这解药就暂且给你一粒吧!”慕容峦婕上前给了付桓旌一粒解药说道。 “很润!这如此娇嫩细腻的嘴唇,我付桓旌不知多久没有亲吻过了。真心没有想到,这偌大的山野之中,竟然还有此等绝世佳人。”付桓旌趁慕容峦婕一个不注意亲吻了她的嘴唇说道。 “色狼流氓!本姑娘要杀了你!”慕容峦婕连忙挥剑向付桓旌刺去怒骂道。 “住手!峦婕,不可放肆!”飞身过来的云游真人慕容博拦住了慕容峦婕,救下了付桓旌的一条小命说道。 “爹爹,您为何要救他?刚刚他是那般无耻的轻薄于女儿,难道爹爹您老人家,全部都没有看见吗?”慕容峦婕掩面垂泪的问道。 “峦婕,不可放肆!他是你爹爹我义兄付桓雄的独子,你不可再耍大小姐脾气啦!”云游真人慕容博吩咐道。 “对,还是慕容伯父说的对。峦婕表妹,我付桓旌,可是你的表哥。在这幻界之内,哪有表妹杀害表哥的道理啊!”付桓旌嬉皮笑脸的说道。 “算了,看在爹爹的面子上,今天姑且放过你一马。如若下回,你要是再敢轻薄于本姑娘,本姑娘保证会让你像游畅乾那般,做一辈子的阉灵。”慕容峦婕恶狠狠的収鞘说道。 “旌儿,如今的九华山顶正在举办着武林盟主大会,你的爹爹是前任武林盟主。这场盛会,你可断然不能错过啊!快跟伯父一起,前去一探究竟吧!”云游真人慕容博劝说道。 “伯父说的正是,虽然家父已经过世多时,但是让我继任武林盟主之位,一直是他的一桩遗愿。”付桓旌哽咽道。 “付桓表哥,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想当武林盟主,快笑死个人了。”慕容峦婕讥笑道。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付桓旌反驳道。 三人结伴,很快到了九华山顶。 “峨眉师太,这新一届的武林盟主,恐怕非您莫属了。”少林寺的方丈方瑞爵恒说道。 “少林方丈,此话可不能胡说。这幻界之内,谁人不知您的无我神功,早已突破了化境。要师太我来说,这新一届的武林盟主,必然非您莫属啦!”峨眉师太上官蕊骘谦虚道。 “商业互吹,就服你俩。难道你们二人忘却了,武林新秀九华山庄的关门大弟子,灵气逼人的宇文伏泽了吗?那人可是,今年武林盟主的强力争夺者。”武当派掌门南宫寒提醒二位道。 “南宫掌门说笑啦!晚辈尚有很多,需要向你们三位老前辈学习的呢?”宇文伏泽谦虚道。 “慕容老弟,好久不见,近来可好啊?”九华山庄的庄主宇文拓跋行礼问道。 “宇文大哥,有劳您多虑啦!贤弟近日来,一切都略好。这不刚得知宇文大哥您,举办了这新一届的武林盟主选举大会。贤弟便飞马疾驰而来,生怕会错过了,这百年难得一遇的盛事。”云游真人慕容博回礼说道。 “慕容老弟,想必这就是贤弟,您的爱女慕容峦婕了吧!果然是女大十八变啊!多年不见,竟然出落成了一个绝世佳人啦!”九华山庄主宇文拓跋赞叹道。 “宇文大哥,果然好眼力!这位正是小女,此次贤弟我亲自前来,顺便也是为了小女和宇文大哥您爱子的婚约一事而来。”云游真人慕容博说道。 “哦!对了,慕容老弟!瞧我这个当大哥的破烂记性,指腹为婚这么大的事情,我竟然都能忘身脑后了。贤弟您大可放心,我儿飞宇和令爱峦婕的婚约事宜,大会之后,必然会隆重举办。”九华山庄主宇文拓跋大笑道。 “峦婕表妹,你再嚣张啊?你马上都要嫁人了,还要再嘚瑟吗?”付桓旌对慕容峦婕小声偷笑道。 “付桓表哥,此事就不劳您多费心啦!更何况您又是我慕容峦婕的什么人呢?”慕容峦婕重重的踩碾着付桓旌的右脚问道。 这就十分尴尬了,付桓旌哑口无言,只得抱着自己疼痛万分的右脚,一旁哭叫去了。 “飞宇少爷,还是算了吧!纵使您不想与那慕容家的蛮横小姐成亲,也不需要凭借天机石穿越时空,去往一万年前吧?”宇文飞宇书童不解的问道。 “泥泞下人,你又懂得些什么。我的师傅曾经告诉过我,这无所不能的天机石会告诉我。我这一生的使命是什么,我的余生又应该为何而活。”宇文飞宇敲打书童脑袋说道。 突然,天机石仿佛感应到了什么,竟然凭空生成了一个时空裂痕。 霎那间,时空裂痕所产生的巨大吸引力,竟然把宇文飞宇吸进了裂缝之中,消失不见了。 随后,惊慌失措的书童,连忙向门外跑去,大声的朝四处呼救,希望有人能够救一救他的飞宇少爷。 走廊里谈笑风生的付桓旌和慕容峦婕,二人听见了呼救声,便连忙赶往宇文飞宇的房间。 没等他们二人想办法救人出来,便被那时空裂痕吞噬进去了。 时空穿越的三人,并没有穿越去往一万年前,反而去了人界三国鼎立的三国时代。 “启禀主公!袁绍大军冲杀来啦!您还是快些逃跑吧!”一个浑身是血的士兵跑到上官飞宇的面前大声喊叫道。 “主公?什么主公?这里又是在哪儿啊?我又是谁呢?”上官飞宇疑惑不解的问道。 只见那名士兵来不及细说,便失血过多死去了。 “飞宇兄,来不及解释太多啦!快逃命吧!”一旁的付桓旌说道。 “古语有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另一旁的慕容峦婕点头附和道。 三人拉紧彼此之间的双手,不知疲倦的狂奔百里路途,终于算是躲过了袁绍百万大军的追杀。 原来他们三人,穿越到了三国时代,宇文飞宇成了奸雄曹操,付桓旌成了皇叔刘备,慕容峦婕成了东吴孙尚香。 “敢问主公,他们二人,又是何人?是杀,还是留呢?”夏侯渊跪地问道。 “东吴孙尚香,西蜀的刘备,你说呢?”曹操怒目呵斥道。 付桓旌和慕容峦婕,二人还没来得及在这三国里,多逗留游玩几天,便要早早的魂归故土了。 “峦婕表妹,你后悔吗?”付桓旌问道。 “付桓表哥,我后悔什么?你就别突然煽情好吗?我们二人也许死了,就可以回去了。”慕容峦婕肉麻难受道。 “峦婕表妹,你别老是这样子呀!好歹我们二人在这三国时代里的身份,还是如假包换的夫妻关系呢!你稍微装作一下子,我们情比金坚也好啊!”付桓旌死不瞑目道。 “付桓表哥,那就下一世,看你的具体表现喽!”慕容峦婕紧闭双眼赴死道。 付桓旌连忙收起了天机石,这七百年岁月银河里的这一小段,已经足够让他付桓旌呕吐个三天三夜的了。 接下来,付桓旌不得不接受幻界大长老慕容博的授命,前往那幽冥北海,开导一下奶大下贱的异国长公主艾莉娜了。 困于方寸之中 第十九章 意外收获多 落魄少主付桓旌,御行着师傅铁浮屠的惊鸿神剑,很快便到了幻界的极北之地幽冥北海。 在幽冥北海逗留几日后,付桓旌偶遇到了姜苏瑞公主,便向其询问了这幽冥北海的姜扶摇现居何处。 原来眼前的这位幻界幽冥北海姜苏瑞公主,只不过是他们幽冥北海之中最小的那位公主罢了。 那位姜扶摇,才是他们幽冥北海的长公主。天生尤物一个,拥有着前凸后翘,丰韵娉婷的一副绝美身材。 只不过嘛!我们那位轻狂放荡的长公主姜扶摇,由于在幽冥鬼都最热闹的娱乐休闲场所,解忧酒坊内长期流连忘返,整日与都城内的那些达官显贵鬼煞们彻夜买醉。在全幽冥鬼都城内的众位魅灵女子眼中,她只不过是一位极会向好色之徒,搔首弄姿和卖弄风骚的异地长公主罢了。 此处需要解释一下,姜扶摇隶属于幻界的极北之地幽冥北海,却极其钟意幽冥鬼都内的幽冥鬼王,便久居在幽冥鬼都扶摇圃内的解忧酒馆里面。 久而久之,但凡有幽冥鬼都的魅灵女子,在曲折破旧的幽冥鬼道路上,撞见了那位醉酒胡言的长公主姜扶摇。看到她虽然拥有着惊为天人的姣好身材,却不知洁身自好的举止如此淫贱放荡,便都在她身后不远处,对她偷偷的小声咒骂一句:奶大有什么了不起啊!奶大下贱! 醉酒乱语后的长公主姜扶摇,她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引人瞩目,勾人遐想。她的一颦一笑,都能教这幽冥鬼都的全部灵体男子感到心醉不已,那些一旁火冒三丈的魅灵女子们便更加羡妒万分了。 尤其是当那幽冥北海的长公主姜扶摇,手握需要无数颗小暑钱烧造的酒壶,左摇右晃的醉步行至奈何桥上时。她那诱人丰姿和万种风情,在她弯腰向桥下的往生河流倾吐的那一刻,完全展露在整座幽冥鬼都男子的面前。眼见如此美景,无数灵体男子驻足观赏,直教他们意乱情迷,甘愿立即化作成那桥下往生的涓涓流水,想要品尝一下这位绝世美人适才咀嚼过的美味佳肴滋味如何鲜美。 为何整座幽冥鬼都的灵体男子,突然偏爱追求如幽冥北海长公主姜扶摇这般奶大下贱的魅灵女子,这可全要拜我们幻界的刁蛮公主梦颖蔷所赐。 “呵!你们这群愚蠢无知的幻界男子。本公主老老实实躺卧在这幻界英灵宫殿的床榻之上,距离你们那苦寒之地的幽冥北海足足有两千里的路途,竟然都能被你们大家误言中伤。”温暖被褥内的刁蛮公主梦颖蔷撅嘴耍小孩子脾气的喃喃自语道。 究其根本原因,便是她幻界英灵宫殿内的刁蛮公主梦颖蔷,虽然奶小太平,却拥有着一副娇小可爱的脸蛋和性感漂亮的锁骨。更何况她还对于幻界的诸位灵尊忠贞不渝,是一个冰清玉洁的灵体女子,自然引得无数幻界男子争相追求。 据说,幻界的大地之上,想要追求她梦颖嫱的灵体男子,已经从那熔岩巨人林立的无量山排到幽冥北海了。更有甚者,有些想要半途插队的幻界男子,都潜伏在幽冥鬼都的深处伺机而动呢! 只不过嘛!自从我们幻界英灵宫殿的刁蛮公主梦颖蔷,决定亲自动身遍访幻界的五方国界大地,为自己挑选未来英灵宫殿的驸马爷后。魂煞深渊的渊主长子,无涯幽谷的谷主长子,精髓噬泉的泉主长子,灵魅亡湖的湖主长子,四人都在苦苦追求我们刁蛮公主梦颖蔷的曲折道路上,接二连三的:折戟沉沙。 试问,整个幽冥鬼都之内,又有几人的出身家世,可以比肩上述四位幻界王爷长子的呢?答案自然是凤毛麟角,屈指可数。 因此缘故,整个幽冥鬼都的灵体男子,皆坚信那些胸小的魅灵女子难以追求,便都更加心甘情愿的跑去,追求这如同幽冥北海长公主姜扶摇般奶大下贱的魅灵女子。 从幽冥鬼都的诸位鬼煞口中,付桓旌将那些只言片语捋了捋,便大致了解到了眼前这位,正在痛饮美酒的扶摇鬼后,曾经有着什么样坎坷曲折的情爱往事了。 首先,是那位幽冥鬼王辜负了,她扶摇鬼后的情深一片。然后,他云顶剑派的大长老慕容博,竟然为了骗取扶摇圃内的一缕剑魂,又在她扶摇鬼后的情爱伤口处涂毒撒盐。 言尽至此,付桓旌终于明白了,他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三番两次的低身恳求自己前往幽冥北海的原因了。 三日后的一个深夜,在幽冥鬼都扶摇圃的一家解忧酒馆里面,扶摇鬼后偶遇到了付桓旌。谁料二人竟一见如故,便促膝长谈了起来。 “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扶摇圃的扶摇鬼后买醉道。 “卦不敢算尽,畏天道无常。”胸有成竹的付桓旌饮酒道。 “小屁孩!你懂个什么算卦,就只会哄骗那些无知的孩童罢了!”半醉的扶摇鬼后对付桓旌浅笑道。 “愿有人待你扶摇鬼后如初,疼你入骨,从此深情不被辜负。敬你一杯酒,愿你有诗,有梦,有坦荡荡的远方。我干杯,你随意。???”付桓旌立即收起酒桌上那几枚算卦用的铜钱,端起了一杯极品美酒,对扶摇鬼后说道。 “不会再有了,你大哥幽冥鬼王,明日便要迎娶她人了。以后都不会再有人心疼我扶摇鬼后这个,繁华散尽不再美好,肤若枯木老态龙钟的孤寡老人了。”扶摇鬼后把眼前的付桓旌,醉酒错当成了幽冥鬼王的九弟,举起一壶美酒痛饮道。 “会有的,会有的。”付桓旌猛拍着自己的厚实胸脯,向扶摇鬼后保证道。 “我扶摇鬼后一世的流浪,只为让那坚定的足迹在无悔的路上,留下深深的痕迹。我一世的追随,只为让那盛开的花朵在芬芳的花园里,永远弥留淡香。我一世的爱恨,只为让那情感的纠缠在荒凉的沙漠里,随风永久飘逝。终究,我的红尘有梦,铭记那些你我过往的是是非非。我的红尘有泪,镌刻那些你我曾经的月下花前。我的红尘曾有你幽冥鬼王,却无法牵手那些你我今生的幸福余年。”扶摇鬼后醉酒倚窗,望向远处幽冥鬼王的喜庆府邸,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别哭!皇冠会掉,坏人会笑。又不是你扶摇鬼后的过错,是我的大哥幽冥鬼王配不上你而已。在我看来,你值得比他更好的人,对你情深。”付桓旌伸手想要为其擦拭掉眼角的泪水劝慰道。 “世人皆言,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没有了他幽冥鬼王,如今我扶摇鬼后要这幽冥北海女王的王冠,又有何用啊?”扶摇鬼后借酒浇愁哭喊道。 “扶摇鬼后,不知你以后有何打算呢?”付桓旌想要转移眼下这个悲伤的话题问道。 扶摇圃隶属于幽冥鬼都,犹如云水村隶属于上关郡县一般无两。 “有些人相识就像是梦一场,这段感情我扶摇鬼后输了。他幽冥鬼王转身的那一刹那,我终究还是要流着眼泪,离开这座有他的幽冥鬼都。”扶摇鬼后擦拭掉眼角的泪水望向窗外,想要最后看一眼这幽冥鬼都的美丽夜景哭诉道。 “别走!”付桓旌连忙伸手阻拦道。 “这座幽冥鬼都,已无爱我之人。我扶摇鬼后留下来,还有什么意义呢?”扶摇鬼后质问道。 “不,仍会有人爱你的,我就十分的爱你啊!”付桓旌说道。 “小屁孩!你不懂,你那不叫爱,那只是一种你对美好事物的喜欢而已。待它繁华散尽,不再美好,你自然就会开始厌弃它的。”扶摇鬼后被眼前幽冥鬼王九弟幼稚的话语逗笑道。 “不会的,纵使她老态龙钟,肤若枯木,我也绝对不会厌弃她的。”付桓旌再次猛拍自己厚重的胸脯,向扶摇鬼后保证道。 “爱上他幽冥鬼王以后,我扶摇鬼后喝着孤独的酒,吹着自由的风,等着一个没有归期的人。在我的余生里,做着只有我自己的梦。”扶摇鬼后回忆起往事感慨垂泪道。 “扶摇鬼后,我大哥幽冥鬼王,他不配让你等!答应我,忘了他。重新开始,去爱一个,值得让你等待的人。”付桓旌规劝道。 “我扶摇鬼后不想再随随便便的爱了,因为有一种孤独名为宁缺毋滥,有一种寂寞叫作只为等待某人。”扶摇鬼后冷冷的说道。 “为什么?我大哥幽冥鬼王,对你扶摇鬼后而言,就那么的难以忘怀吗?”?付桓旌也入戏太深的追问道。 “他幽冥鬼王是我扶摇鬼后患得患失的梦,我是他可有可无的人。毕竟这穿越山河的箭,刺的都是用情至极的人。”扶摇鬼后感到鼻子十分酸痛道。 “我对你扶摇鬼后,也用情至极啊!为什么你就死活不愿,也施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也有机会对你情深一片呢?”付桓旌撕心裂肺的的大声哭喊道。 “我扶摇鬼后曾天真的以为,会在林深时见鹿,海蓝时见鲸,梦醒时见他幽冥鬼王。可实际上呢!林深时雾起,海蓝时浪涌,梦醒时夜续,不见鹿,不见鲸,也不见他。但终究,鹿踏雾而来,鲸随浪而涌,他没回头,又怎知我不在。可我看来,鹿见人而惊,消失于林深,鲸踏浪而上,搁浅于浅滩,亦如我见他,如碌如惊。终究,鹿惧人前,潮退鲸落,雾气藏他心,不见他,不见我。”扶摇鬼后唏嘘长叹道。 说罢!扶摇鬼后再次感到困乏不已,将自己的一双玉臂,慢慢的横放于酒桌之上,轻枕着便睡去了。 一直和扶摇鬼后跨服聊天的付桓旌,将其从酒桌之上,轻轻的抱起,慢放于床榻之上,缓慢脱下她的宝靴,为其小心翼翼的披盖上温暖被褥,便关紧门窗悄无声息的离去了。 次日,幽冥鬼都的帝君幽冥鬼王,他的大婚典礼如期举行,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全城都的鬼煞们都在狂欢,庆祝着这场百年难得一遇的盛事。 酒醒后的扶摇鬼后,被纸窗外震天响的吵闹声惊醒了,便不顾左右的穿上宝靴,快步推窗望去。 只见那幽冥鬼王一身红装,坐骑着高头大马,向两旁的鬼煞们行礼致谢,并从她扶摇鬼后的纸窗下面缓缓经过。 他幽冥鬼王终究还是迎娶了她人为妻,曾经许诺给她扶摇鬼后的那些山盟海誓,竟然脆弱到被微风一吹便消散不见了。 心如死灰的扶摇鬼后,从此便不再相信,这幻界之内存在着,什么狗屁至死不渝的情爱。她并没有回到幽冥北海,继承那个女王的高位。而是选择终身留在这扶摇圃的解忧酒馆内,十分满意做一名普普通通的陪酒侍女。 至于那付桓旌,这个情痴,竟然放着锦衣玉食的幽冥鬼都九王子日子不过,死活非要跑去什么扶摇圃的解忧酒馆里,甘心做一个小小的杂工。 “小屁孩!你说这世间的女子,是奶大下贱的女子好,还是胸小太平的姑娘佳呢?”陪酒侍女扶摇鬼后向付桓旌半露着自己深不可测的沟壑浅笑问道。 “扶摇鬼后!虽然在下只是一个贫苦的算命先生,但是只看人不看胸。奶大下贱的女子,若行善事,便极佳。胸小太平的姑娘,若作恶事,便不好。”小杂工付桓旌玩弄着手中的算卦铜钱鼻孔流血的回道。 突然,那扶摇鬼后的记忆殿堂轰然倒塌,眼前的一切美好往事都消散不见了。 “付桓旌,你竟然敢利用天机石,让我再次情伤?”扶摇鬼后不由他付桓旌解释便幽冥鬼爪擒拿住了他的脖颈怒吼问道。 “扶摇姐姐,你别着急啊!请继续欣赏!”付桓旌喘气艰难的说道。 二人再次进入了天机石中,扶摇鬼后倒想要看他付桓旌究竟,接下来能够玩出什么花来。 缘,妙不可言! 与此同时,我们幻界英灵宫殿的刁蛮公主梦颖蔷,也正在幻界幽冥鬼都扶摇圃的解忧酒坊内,陪同着幽冥鬼王的三弟饮酒作乐呢! 听闻此言,我们幻界那位胸小太平的刁蛮公主梦颖蔷,自然如鲠在喉感到十分的不乐意了。 “小杂工,你过来!”梦颖蔷挥手呼喊道。 “来了!不知客官,您有何吩咐呢?”付桓旌满脸堆笑的问道。 “本公主刚才听闻,你说这幻界之内胸小太平的魅灵女子,若作那恶事,便不好?可有此事啊?”梦颖蔷无事生非的问道。 “小人嘴欠!小人嘴欠!”付桓旌赶忙抽打着自己的喜爱招惹祸事嘴巴跪地求饶道。 “小屁孩,快起来!你又没有说错过什么,为何如此卑躬屈膝,要向她一个胸小太平的魅灵女子求饶呢?”姜扶摇连忙拽拉起双膝跪地的付桓旌说道。 “她可是如今幻界英灵宫殿灵尊的独女梦颖蔷,我们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付桓旌躲藏身后附贴在姜扶摇的耳边轻声解释道。 “那又如何?如今在这偌大的幻界五方国界大地之上,王子犯法,尚且与那庶民同罪。今夜在场的诸位客官,还能让她区区一个英灵宫殿的刁蛮公主,就把这万年不变的黑白,颠倒错位了不成?”姜扶摇据理力争道。 至于此时刁蛮公主梦颖蔷,她身旁的那位幽冥鬼王的三弟,为何不立马站挺出来,拉扯自己昔日的九弟一把。自然是因为幽冥鬼王的父亲,也是他们二人的亲生父亲,早就已经与他这位逆子断绝父子关系了。 “颠倒黑白?错位正反?好!本公主今夜就好好的跟,你这位奶大下贱的魅灵女子,仔细掰扯掰扯,复原一下这黑白,归位一下那正反。”梦颖蔷手握一个鼓囊囊的荷包起身说道。 “不知公主大人,如何复原这黑白?又怎样归位那正反呢”姜扶摇冷笑问道。 “分认清楚了孰对孰错,便会复原黑白,归位正反。”梦颖蔷两手空空的挺胸说道。 “那又是如何,分认清楚的呢?”姜扶摇只是稍微站直了一下玉体不屑一顾的问道。 实话实说,横纵方向比较一下,二位公主的胸前沟壑,着实有着云泥之别。 “首先,是本公主主动招呼他过来的,只是随口问了他一个,无关痛痒的细小问题罢了。问他刚才的口中所言,是否存有着轻视幻界之内,所有胸小太平魅灵女子的嫌疑。然后,他竟然不知自爱的抽打起了自己的嘴巴,还不停的向本公主致歉。到了最后,你这位不明事由的胸大下贱魅灵女子,路见不平便拔刀相助,为他向本公主讨要起了一个合理的说法。敢问本公主适才所说,有讲过一句不符实情的话语吗?”梦颖蔷条理清晰的叙说道。 “不曾!”姜扶摇说道。 “只不过现在看来,这三件陈旧事情,都已经变得不再那么重要了。本公主适才饮酒间隙,突然发现自己丢失了,一个装有十颗小暑钱的精美荷包。”梦颖蔷可怜巴巴的说道。 只见话语只说了一半,那梦颖蔷突然不往下继续讲说了,一双墨眸定睛盯看着姜扶摇的玉体,上下打量了起来。 “又怎样?”姜扶摇被梦颖嫱盯看的毛骨悚然挺胸问道。 “不怎么样!只是本公主,如今怀疑是,这整间解忧酒坊,所有在场的灵体力骨之中,那个,最穷困的小杂工。他偷盗的!”梦颖蔷故意断断续续的指说道。 谈话间,只见她刁蛮公主梦颖蔷,笔直的伸出自己右边玉手那根食指,指向着解忧酒坊在场的所有灵体。然后她不停转动着自己的玉体,每一刻她食指,指向的灵体,都在发生着不同的变化。最后,她的话音落处,那根旋转到停不下来的食指,指向着小杂工付桓旌,便不再圆形转动,竟然定格住了,停在一处。 “不可能的!” “他绝对不可能偷窃荷包的!” “据我所知,他为人很好的!” ………… 一时间,幻界幽冥鬼都扶摇圃的解忧酒馆内众人,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不过稍微整理一下他们的那些只言片语,提取到的都是同一个意思,那位小杂工付桓旌是绝对不可能偷窃,她刁蛮公主梦颖嫱精美荷包的。 “都听见没有!我们幻界胸小太平的公主大人,如今的你,大错特错了,他绝对不可能,是那个偷窃你荷包的灵体。我个人认为嘛!出于你刚才对他的无理污蔑,你必须向他躬身道歉!”姜扶摇挺胸对梦颖嫱逼迫道。 “向他这个无耻小贼道歉?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啊!应该是他跪下,跟本公主求取原谅吧!在坐的诸位,古人曾言,人心隔肚皮。小杂工,你就乖乖的交出来吧!兴许本公主心情一好,便不再计较此事了。”梦颖蔷用力推开姜扶摇对付桓旌笑道。 “好吧!什么都是我说的。”一位梦颖嫱眼前匆匆路过的古人掩面垂泪道。 “我付桓旌又没有偷你的荷包,你让我交什么啊?你看这个口袋,没有吧!你看这个口袋…………”小杂工付桓旌满心委屈的掏翻着自己浑身仅有的两个口袋为自己洗脱诬陷道。 小杂工付桓旌的杂工衣衫,只有两个破旧口袋,他将一个口袋翻了个底朝天给大家看后,又去翻掏另外一个。 突然,他付桓旌发现口袋里面,竟然凭空多出了一个鼓囊囊的精美荷包,便立马捂紧了口袋。 “看什么呀?你倒是快些翻掏出来啊?”眼见奸计得逞的梦颖蔷逼迫问道。 “对啊!小屁孩,还在磨蹭些什么,快点儿翻掏出来,好证明你的清白啊!我相信你,一定没有偷窃过,她的那个什么精美荷包。”姜扶摇催促说道。 “还等什么呢?快掏出来啊!”梦颖蔷加重了语气逼迫道。 “别逼我!”小杂工付桓旌浑身发抖冷汗直流的大喊道。 “小屁孩!你在怕什么呀!反正你又没有偷,我来帮你翻掏出来吧!”姜扶摇继续劝说道。 说罢!姜扶摇便立马向付桓旌缓步走去,伸出双手想要帮他翻掏另外一个口袋。 “你别过来!”付桓旌突然对姜扶摇大喊道。 死死握紧口袋的付桓旌,深知此时的自己,纵使跳进黄河也洗不掉身上的污蔑了,不想再连累他深爱多时的姜扶摇,便计划着从身后解忧酒坊的大堂店门逃脱出去。 “拿下!”眼见付桓旌有意逃脱的梦颖蔷立即对自己身后的一名魁梧侍卫大声吩咐道。 却不曾想,那位小杂工付桓旌,刚逃至解忧酒坊的店门口外,便被梦颖蔷身后的负刀暗侍金圶擒获住了。 “小杂工,乖乖的拿出来吧!”梦颖蔷躬身上前讥笑道。 此时虽然付桓旌被金圶擒住,但是他的左手仍然在死死的扣住口袋,仿佛与那个破旧口袋裁缝在了一起一般无两。 “没有!我就是没偷!你让我拿什么啊?”付桓旌宁死不屈道。 金圶擒住了付桓旌的右臂,正在使劲的掰扯着,他死命扣住口袋的左手。 “好!本公主敬你是一条真汉子!金圶,别再掰扯啦!给本公主直接,把他的左手,给我砍喽!”梦颖蔷大声呵斥道。 “啊!”断手的付桓旌疼痛万分在酒解忧坊的冰冷地面上苦苦挣扎喊叫道。 “小屁孩!不!”姜扶摇连忙去帮助付桓旌止住伤口大声的哭喊道。 眨眼间,解忧酒坊内的在场诸位灵体,大惊失色,相顾无言。 姜扶摇扑向她的“小屁孩”,立马撕裂下自己的名贵裙摆丝巾,捆绕成一团巾纱,包裹在付桓旌的断手处,试图止住那些四处喷溅的巨大血柱。 “金圶,快点掰开他的左手!让大家伙仔细的看一看,究竟他到底有没有偷盗本公主的精美荷包。”梦颖蔷云淡风轻的端坐一旁吩咐道。 “属下遵命!”金圶双手摊开上下交错于一处单膝跪地回道。 随着魁梧暗侍金圶,用力掰开付桓旌断落在地上那只左手的一根一根手指,一个鼓囊囊的精美幻界魅灵女子荷包,便出现在了解忧酒馆诸位灵体的眼前了。 “启禀公主!请您察看!”魁梧暗侍金圶将梦颖蔷丢失的精美荷包单膝跪地双手呈上说道。 “呦呵!万万没有想到啊!这才一会儿功夫不见,你竟然比原先更加鼓起了。看来如今的你,早就已经不止十颗小暑钱了吧!那就让本公主,来看一看,你究竟多了多少颗小暑钱?”梦颖蔷惊讶不已的大笑道。 “你这个女魔头!”姜扶摇怀抱重伤的付桓旌对冷血无情的梦颖蔷大声哭骂道。 “女魔头?现在你这个胸大下贱的泥泞下人,知道后悔了吗?刚才不是你,口口声声的叫喊着要复原黑白,归位正反的吗?现在他付桓旌就是黑,我梦颖嫱就是白!另外还有一点本公主要说,这个精美的荷包,转瞬间平白无故的多出了四十颗小暑钱,他付桓旌平日里这是偷了多少个顾客的荷包啊?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梦颖蔷用自己手中那个鼓囊囊的坚硬荷包恶狠狠的甩砸在姜扶摇脸上怒问道。 “我就是没有偷!”流血过多的付桓旌奄奄一息道。 自责看人走眼的解忧酒坊内的诸位灵体退散去了,他们估计看不了这么血腥暴力的场景,生怕晚上会噩梦一场半夜惊醒。 如今这间偌大的解忧酒坊,只剩下喜好玩弄人命的刁蛮公主梦颖蔷,断手将死的酒馆杂役付桓旌,与那位早已哭作泪人的陪酒侍女姜扶摇三人。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这位,幽冥北海胸大下贱的长公主姜扶摇啦!至于那个荷包嘛!是本公主,先前亲手放进,他付桓旌左边口袋里的。”梦颖蔷躬身附贴在姜扶摇的耳边柔声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苦作泪人的姜扶摇拉扯着梦颖嫱的裙摆问道。 “奶大有什么了不起啊!奶大下贱!”梦颖蔷提了提自己的小胸一脚踢踹开姜扶摇挺胸说道。 说罢!梦颖蔷便缓步走出了解忧酒坊,消失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深夜中了。 “别理她!她就是一个阁楼上的疯女人,只要你灵体无碍便好。”付桓旌感到些许的欣慰浅笑道。 “小屁孩!你为什么,那么的傻啊?”姜扶摇抱紧付桓旌在自己深不见底的沟壑之中痛哭问道。 “我付桓旌才不傻呢!被你扶摇鬼后如此这般的紧紧抱在怀中,我都快要幸福死了,原来你的怀抱是那么温暖。我好冷,好想就这样,永远被你抱着…………”付过旌满脸堆笑的吐血说道。 “小屁孩!只要你答应不再离开我,我向你保证!以后的我,会一直这样抱着你。”姜扶摇哭喊道。 “我答应你,我…………”付桓旌不愿离去的眼角留下一滴憾泪说道。 “小屁孩!你答应过我的,你不会离开我的。你答应过我的…………”姜扶摇越发抱紧了付桓旌渐渐变冷的身体撕心裂肺的大声哭喊道。 曲终人散,扶摇鬼后对于付桓旌的表现很满意,便放过了他。 付桓旌万万没有没有想到,这位让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头疼万分的扶摇鬼后,竟然如此的好哄骗。他付桓旌只不过利用天机石,在多年前慕容博的哄骗技巧上新瓶装旧酒,额外添加了一个如此烂俗的情爱故事,就让她扶摇鬼后泪流满面了。 “臭小子,真是没有想到,姻缘线殁的你,竟然还能让本鬼后如此这般,铭心刻骨的感同身受。”扶摇鬼后擦拭掉眼角的泪水致谢道。 “鬼后姐姐,道理我付桓旌都懂,可是您一直伸着三尺长的舌头,舔着我的一副灵体力骨。只是不知,您这又是要闹哪样啊?”付桓旌强装镇定的小声问道。 “臭小子,别担心!姐姐我不会吃了你的,我还要你去为我,伤了那负心郎慕容博女儿慕容峦婕的心呢!所以说,你付桓旌的这滴憾泪,我扶摇鬼后就暂且替你保存下来了。”扶摇鬼后幽冥鬼爪一伸便把适才付桓旌滴落在地上的憾泪收入无尘袋说道。 “鬼后姐姐,知道了,我付桓旌会尽力的,后会有期了。”付桓旌御行惊鸿神剑作别道。 回到了静心酒坊的付桓旌,继续书写幻界志物大典,三楼打桩练拳。 师傅铁浮屠近日来听闻,那柄灵气逼人的青冥神剑,时隔多年后再次现身灵魅亡湖中,便整日心事忡忡。 观察细微的付桓旌,自然知道师傅定是看上了那柄神剑的巨大灵气,便偷偷计划着再次利用天机石的力量,帮助师傅取来这个心头好。 不再画地为牢 第二十章 权力即恶魔 青冥神剑,灵魅亡湖的湖主梦黎珀,他的剑气纵横无两。 盗取青冥神剑,是他付桓旌的目的。博取师傅铁浮屠的会心一笑,是他付桓旌的动机。 古语有云,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眼下付桓旌对于灵魅亡湖一无所知,不知从何处下手。 不过嘛!无尘袋中的那一小块天机石,自然会向他付桓旌娓娓道来这一切的一切。 梦黎珀驻守的灵魅亡湖,隶属于幻界五方国度之地,自然要遵守英灵殿的规则束缚。 那灵魅亡湖之地,美颜舞娘众多,娱乐场所遍地开花,其数量位居居幻界五方国度之首。 泪流满面着跑回幻界英灵殿的刁蛮公主梦颖蔷,心里堵塞的不是一般的难受,苦痛至极。于是,她决定只身前往娱乐场所遍地的灵魅亡湖游玩一下,散一散心中苦闷。 缘,妙不可言! 落魄少主付桓旌和刁蛮公主梦颖蔷,二人要去的地方,都是那歌姬遍地的灵魅亡湖。 究竟二人与那灵魅亡湖一旁荆宸王城内的二王子梦鼎轩,有何奇遇呢?这众人口中的一人之下与万人之上,所指向的又是何人呢? 来此游玩的刁蛮公主梦颖蔷,御行着翎雪剑。只为盗宝而来的落魄少主付桓旌,御行着师傅铁浮屠的那柄惊鸿神剑。二人相遇于一处,梦醒茶馆。 只不过,恰逢七夕佳节,二人都附庸风雅了一次,各自配戴着狰狞面具,故不曾知晓对方是谁。 梦醒茶馆门口,聚集了很多的行人,都是在听一老者叙说着荆宸王城内,第一舞娘萧晴儿的陈年往事。 二人便驻足了下来,点上茶水,相邻而坐,听那老者继续叙说。 那萧晴儿本是荆宸王城阙宇下属萧泉朗的女儿,一个相当庸俗的女子罢了。怎奈她却生得一副婀娜身姿,舞艺更加是超群出众。 在那荆宸王城百里之内,若是有一个灵体力骨,不曾一睹过她第一舞娘萧晴儿的舞姿,可以十分确定那人的家境不太殷实富足了。 因为那明月舞坊的进场花费,竟然需要一百颗小暑钱之多。所以才会有那些,为了一睹明月舞坊的头牌舞娘萧晴儿风采的达官贵人们,所花费的钱财总和都能够填满,这深不见底的灵魅亡湖了。 第一舞娘萧晴儿格外喜爱权贵,这可是荆宸王城内人尽皆知的,并且她还喜欢所有外表美丽的事物。 因此,幻界荆宸王城梦流年的九位俊美王子,与那第一舞娘萧晴儿的婚约大事,便成了这全城灵体力骨们的饭后谈资了。 究竟在他们这九位才华出众,样貌非凡的王子之中,何人才能迎娶我们荆宸王城内的第一美人萧晴儿呢?便成了那全城百里之内,各大赌坊内的最大赌局。 在风雪赌坊里面,这个天大的赌局,一直都没有下文,欢迎全城的灵体力骨前往下注围观。 不过,让人十分扫兴的是,那荆宸王城的王爷梦流年不愿与民同乐,赌一赌这个天大的赌局。他竟然私底下与明月舞坊的老板倪囵约定,让那惊为天人的第一舞娘萧晴儿,嫁与自己的王位接班人,大王子梦渊旌。 本来这第一舞娘萧晴儿,辛辛苦苦梳妆打扮的一袭红妆,应该与那外貌英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拥有着一头黄金发色的大王子梦渊旌成亲入洞房的。 可是那幽冥北海的鬼煞商旅们,进入荆宸王城买卖经商之后,为全城的各位灵体力骨,带来了一份巨大的财富收入。 因此缘故,荆宸王城的城主梦流年立即一把撕毁了,那张与明月舞坊老板倪囵,私下里约定好的婚约。他梦流年要与幽冥北海的君主姜黎觞联姻,结成儿女亲家。他的大王子梦渊旌,将要迎娶幽冥北海的小公主姜苏瑞,不能再去娶荆宸王城内的第一舞娘萧晴儿入洞房了。 言尽至此,荆城王城内最大的风雪赌坊赌局盘口,立马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巨大变化。本次赌局夺胜大热门的大王子梦渊旌,竟然是第一个被踢踹出了赌局的人。 一时间,全城的灵体力骨们,有人欢喜,有人愁。 最后知晓此事的第一舞娘萧晴儿,她那个生无可恋的心情啊!简直跌落到了谷底一般无两。 但是,还算他幻界荆宸王城王爷梦流年有点良心,为了安慰第一舞娘萧晴儿的失落心情,便把她许配给了自己那拥有着一头乌黑秀发的二王子梦鼎轩。 在外人眼里,这位幻界荆宸王城的二王子梦鼎轩,同样外貌出色,有钱有势。只不过嘛!他没有荆宸王城下一任,王位的第一顺位继承权罢了。 随后,怎奈有他幻界举足轻重的王爷梦流年亲自出面作媒,第一舞娘萧晴儿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嫁给了二王子梦鼎轩。 嫁了过去的第一舞娘萧晴儿,从来都没有给过二王子梦鼎轩好脸色看,对其更是拳打脚踢如家常便饭一般无两。 是因为她好歹也是第一舞娘萧晴儿,嫁了过来以后,发现那二王子梦鼎轩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穷光蛋。除了拥有外貌长得格外俊美帅气之外,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的宅邸,就只是一座破旧独立的楼房,捎带着一个小小的后花园。最不能忍受的是,它还远离荆宸王城。 这下子可把那个庸俗不堪的第一舞娘萧晴儿,给气坏的不行。导致她当场就如同一位泼妇一般,摔锅碗,砸瓢盆,大声的指天发誓,此生绝对不会给他二王子梦鼎轩作夫人的。 久而久之,萧晴儿发现夫君二王子梦鼎轩,竟然连一个贴身的服侍丫鬟都不曾有过。他甚至还有一个在灵魅亡湖边拾捡而来,喜爱淘气捣蛋的幼小养子。那是一个八岁左右的小男孩浣儿,被他梦鼎轩偷偷的喂养在家中。 天真可爱的小浣儿,天天都喊叫她王子妃萧晴儿作姐姐。因此,他的每日换洗衣物,自然也是糟糠之妻萧晴儿来搓洗更换了。 一日深夜,小浣儿偷偷跑到了,王子妃萧晴儿的床上撒尿,搞得满床如同适才经历过暴雨冲刷过一般。知晓后的王子妃萧晴儿,顿时气到吐血,四下追赶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渐渐的,王子妃萧晴儿发现,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就是一个闷油瓶,不曾对她说过任何夫妻之间的情话蜜语,夜夜感到甚是无趣。 只不过嘛!每当王子妃萧晴儿,晾晒调皮捣蛋小浣儿尿湿的床单被褥时,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还是会主动过来搭一把手的。 二王子梦鼎轩经常不在家,天天需要出去跟随大王子梦渊旌,不问缘由傻乎乎的外出打仗。 每次二王子梦鼎轩回来,就耷拉个脑袋,黑着个脸,看着王子妃萧晴儿。有时候,她责骂他聚少离多,他都不还嘴一句,还十分贴心的为她倒满一杯暖茶,用以消除她不久后的口干舌燥。 后来的某一天,王子妃萧晴儿终于想通开窍了,她牵着二人床单这一头,望向牵着床单那一头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 一阵海边的舒爽微风,穿过未曾紧锁的纸窗,吹拂起二王子梦鼎轩那头杂乱的秀发。他低着头,不作理会,用手温柔的安慰着,刚被王子妃萧晴儿骂哭,抱着他大腿的小浣儿。 翌日清晨,没有太阳,天却很蓝,云也很白。她王子妃萧晴儿,从来都没发现,原来她一直都生活在一座小山丘之上。 随后,王子妃萧晴儿远远的望去,可以有一片很开阔的视野,城都、村落、森林、湖泊、河流、山脉、港口,这一切的一切竟然都可以被她一人尽收眼底。 “欸!”王子妃萧晴儿突然叫住又要远行外出打仗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轻声喊道。 王子妃萧晴儿突然发现,二王子梦鼎轩对她其实一直都很温柔,对她衣食住行照顾的也不错,她还是可以给他当婆娘的。 王子妃萧晴儿发现,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猛然回头,一脸惊讶的望着她。她也望向他,发现他原来是那么的帅气迷人。 王子妃萧晴儿还没来得及,等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说些什么,便眼前一黑所有的一切都戛然而止了。 以上的种种,只不过是那幻界荆宸王城内的二王子梦鼎轩,希望与他一生所爱第一舞娘萧晴儿,所要过活的平民百姓家夫妻之间的简单生活罢了。怎奈他二王子梦鼎轩,出生在了幻界帝王的家庭之中。自然万事不能随心,天不随人愿,人不愿随吾心。 他幻界荆城王城内的二王子梦鼎轩,生而为王子,锦衣玉食,幻界众生膜拜,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如若他幻界荆宸王城内的二王子梦鼎轩,没有了大王子梦渊旌的争夺,登上幻界荆宸城的至高王位,便指日可待了。 “寡人的王位,孤不给,你们九位小兔崽子,绝不能抢!”幻界荆宸王城王爷梦流年在幻界灵尊分封五方国界的属地前对自己的九个儿子说道。 可是他王爷梦流年一登上了至高王位,便只顾想着自己如何能够再活他个五百年,甚至更加久远,连自己的九个至亲儿子也变成了生死仇敌。 相比于胸无大志的大儿子梦渊旌,深藏不漏的二儿子梦鼎轩,对于他梦流年而言,显然要更加危险厉害的多。 某一日入夜时分,一间歌姬美艳动人的凤满楼内,三位我们幻界荆宸王城内的俊美王子,在喜笑颜开的推杯换盏着,互相倾诉着彼此之间的心里话。 大王子梦渊旌酩酊大醉,拥抱着两位陪酒美人左右亲吻着,正在跟自己的四弟和八弟计划着一件天大的秘事。 “可是,大哥!四弟我清楚的记得,父王他曾经明确的说过。他的王位,如若他不肯给,我们兄弟九人是万万不能向其抢夺的。”四王子梦尔霆大快朵颐的说道。 “父王!父王!又是父王!告诉你们两个啊!今夜谁也不许再别跟我,提起他。否则的话,就别怪我梦渊旌不再念及兄弟之情,用力的踢踹你们二人了。我!幻界荆宸王城里面的大王子梦渊旌,一出生下来,就被父王认定为下一任王城的接班人。可是呢!我等啊等,终于等到我中年了,可是父王他却依然矍铄。纵然我梦渊旌愿意继续的苦苦等待,等到我老年,哪怕等到我死去的那一天。可是我身边的患难朋友,我的军师武将们,他们呢!他们等不下去了啊!”大王子梦渊旌愤怒的用力摔碎酒壶大声嘶吼道。 “啊!”大王子梦渊旌怀中的美人惊吓万分大声叫喊道。 “快滚出去!都滚出去!”八王子梦璇菱对陪酒的各位美艳歌姬大声驱赶道。 “大哥!你这其中的道理,我与八弟都懂。可他毕竟是,我们骨肉相连的父王啊!”四王子梦尔霆说道。 “说的对啊!我们二人实在是,狠不下那个心,下不去那个手啊!”八王子梦璇菱接着四哥梦尔霆的话继续说道。 “都给本殿下押出来吧!”大王子梦渊旌对左右吩咐道。 武将灵体庞越押送着四王子梦尔霆和八王子梦璇菱的亲属家眷,从一旁暗处的侧门进到房中。 “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四王子梦尔霆和八王子梦璇菱二人异口同声的疑问道。 “二位小老弟,身为大哥的我,不想要再跟你们二人,继续多费唇舌了。我梦渊旌摊牌啦!立马跟随着大哥我,杀入王宫逼劝父王退位让贤,抑或是死,你们二人到底选择哪一条路去走啊?”大王子梦渊旌拔剑逼问道。 “大哥,还有第三条路可以走吗?”八王子梦璇菱小声的问道。 “啊!”一旁的四王子梦尔霆惊吓万分双手紧紧的抱住脑袋大喊道。 只见那位锦衣华服肥胖如猪的八王子梦璇菱话音未落,便被眼前这位早已六亲不认的大王子梦渊旌劈砍下了项上头颅。 “呦!万分抱歉,四弟,溅了你一脸的血。来!让大哥替你擦拭干净。”大王子梦渊旌从怀中掏出一条手帕安慰道。 “大哥!不用了,四弟我选择第一条路。我自己能够擦拭干净,就不劳烦你亲自动手了。”四王子梦尔霆连忙抢过手帕慌忙的擦着脸部血渍说道。 “哎!这不就好了嘛!要是八弟他能够有你一半的觉悟,他也不会死啊!”大王子梦渊旌大笑道。 “启禀殿下!八王子的亲属家眷,应当如何处理?”武将庞越单膝跪地行礼问道。 “都放了吧!就这样的小事,你还用得着,来问本殿下?难道你不知道,本殿下从来都不杀女子的吗?”大王子梦渊旌抽打着眼前的武将庞越大声的训斥问道。 “遵命!属下知罪!”武将庞越领命退下说道。 一时间,被松开铁链枷锁八王子梦璇菱亲属家眷众人,四下里惊慌失措的奔逃而去。 “放箭!”大王子梦渊旌挥手下令道。 眨眼间,只见这凤满楼的各个暗处,都在一起发射出无数支利箭,追杀着正在四处奔逃的众人。 “本殿下是曾经说过自己从来都不会杀害女人,可是却不曾说过本殿下的下属也从来都不杀女人啊!”大王子梦渊旌饮尽杯中适才八弟梦璇菱的热血说道。 “启禀殿下!此处仍有一个六个月大的小婴儿,又当如何处置呢?”武将庞越单膝跪地双手捧着一位正在大声啼哭的女婴问道。 “斩草除根!你懂不懂啊?懂不懂啊?”大王子梦渊旌一把夺过那位女婴摊放于酒桌之上掏出自己腰间的匕首大声刺喊道。 随后,没有人听见那女婴的啼哭声了,通过四王子梦尔霆的双眸,我们只看见这酒桌的下面有一大片血迹慢慢渗出。 “四弟,你大哥我从来都不杀女人的,却不曾想今夜如此这般的杀了她。你说接下来,大哥我该何去何从呢?”大王子梦渊旌擦了擦满手的鲜血笑问道。 惊吓过度的四王子梦尔霆,竟然痴傻住了,出现了短暂的耳鸣目眩。 “四弟,大哥我在问你,怎么办呢?”大王子梦渊旌附贴在自己四弟梦尔霆的耳边大声叫喊道。 “杀入王宫!逼迫父王退位!”终于回过神来的四王子梦尔霆撕心裂肺的大声哭泣道。 “说得好!这才是大哥我的好弟弟嘛!”大王子梦渊旌心情大好想要尝试着搀扶起瘫坐在地上的四弟赞赏道。 只见那四王子梦尔霆,仿佛转瞬间全身的骨头都被抽离了身体一般,竟然死活站立不起来了。任凭这位魁梧健壮的大王子梦渊旌如何搀扶,都扶立不起来了。 “庞越!本殿下命你,速速把我的四弟抬回府中。余下的众位将士们,随本殿下杀入王宫。本殿下可是有着一肚子说不完的心里话,要与我那寿与天齐的父王细细诉说呢!”大王子梦渊旌挥剑大笑道。 二王子梦鼎轩与九王子梦琅宇是一伙人,八王子梦璇菱惨死了,四王子梦尔霆加入了大王子梦渊旌的势力阵营,其余的四位王子早就已经被刚愎自用的王爷梦流年所杀害了。 “父王,这夜已经如此的深了,您怎么还在批阅着奏章呢?不如还是让儿臣来,替您代劳吧!”大王子梦渊旌说道。 “还是不用了吧!这偌大的荆宸王城,还是交由最熟悉它的为父管理,比较稳妥安心一点。”城主梦流年抬眼说道。 “父王,如果您不能管了呢?”大世子问道。 大世子下令众人逼宫。 “旌儿,我记得我说过,这王位,我不给,你不能抢。”桀王爷梦连年面不改色继续批改奏章说道。 “对,父王的确说过。纵然儿臣能等到您老死让位那一天,可是儿臣这群患难朋友与武将军师,等不急啊!”大世子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你很可怜,被众人半推半就做了这逆子吗?”梦连年问道。 “没错,那就请父王如儿臣的愿吧!”大世子说道。 “我如果不如你所愿呢?”梦连年问道。 “那就别怪儿臣血染王宫了!”大世子说道。 “难不成你要杀了本王?”梦连年笑道。 “有何不敢!”大世子手持长剑,向梦连年刺去。 “护驾!”梦连年大喊一声。 王宫瞬间挤满了禁卫军,包围了大世子的叛军。 “成王败寇,动手吧!”被擒获的大世子说道。 “旌儿,父王再跟你说一遍,这王位,我不给,你不能抢。放箭!”梦连年说道。 随着桀王爷一声令下,大世子的叛军被乱箭射死。梦连年将大世子关押了起来,等候发落。 四世子听闻大世子反叛失败,饮毒酒而亡。 大世子的反叛,以失败告终,同时也给二世子和九世子敲响了警钟。 二世子梦鼎轩的兄弟死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他的大哥和九弟了。 九世子梦琅宇去守了梦氏祖宅,大世子梦渊旌被外放到边远之地,不出意外的话,这辈子他都回不了秽衡王城了。 虽然身在梦氏祖宅,二世子梦鼎轩的九弟梦琅宇做什么事,基本都与他商量,对他极其依赖。 二世子梦鼎轩并不想要江山抑或美人,他只想要自由,身为普通人的自由。他只想要,平民百姓家庭最正常不过的和睦二字。 可二世子梦鼎轩的一举一动,在他威严的父王梦连年眼里,满满的都是叛逆之举。 二世子梦鼎轩最近往王城禁地去的次数多了,他从王宫禁地的一位瞎眼老宫女口中,知晓了当年母后惨死的背后真相。是他那高高在上,无比虚伪的父王,残忍的杀害了他的母后。 回到家中的梦鼎轩痛饮美酒,哄着小浣儿入睡,并与爱妻萧晴儿吻别。随后,他只身一人手持青冥剑,从王宫入口,一路砍杀到王宫禁地。 入夜,王宫禁地。 暴雨倾盆,抽打着禁卫军和二世子梦鼎轩的盔甲。 “你都知道了?”梦连年从禁卫军身后走出问道。 “知道了,是你,都是你做的。”梦鼎轩指着梦连年嘶吼道。 “轩儿,你打算怎么办呢?”梦连年问道。 “杀了你!”梦鼎轩咆哮道。 众禁卫军连忙围住梦连年,为其修成了一堵堵人墙。 “都让开!轩儿,放下青冥剑,给自己一个选择的机会。”梦连年劝说道。 “父王,你害死我母后的时候,你给过她一个选择的机会吗?”梦鼎轩对梦连年问道。 “没有,可是我不得不那么做。不杀了她,我就坐不上,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座。”梦连年说道。 “哈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笑至极!”梦鼎轩笑道。 “轩儿,别一错再错了,放下青冥剑!”梦连年说道。 “错?我的母后何错之有,为什么你要杀了她?为什么?”梦鼎轩发疯似的砍杀着梦连年身前的禁卫军问道。 几个时辰后,筋疲力尽的梦鼎轩,倒在了血泊之中。 桀王爷梦连年下令,将二世子梦鼎轩关押地牢,等候发落。 仅凭借二世子梦鼎轩一人之力,仍不能损桀王爷梦连年分毫。 二世子梦鼎轩雨夜持剑杀奔王宫禁地,可还是没能狠心做个杀父逆子。 而桀王爷梦连年却远比二世子梦鼎轩残忍,他甚至不愿给自己儿子一个痛快。 桀王爷梦连年为了让自己不背上杀子之恶名,他竟将二世子梦鼎轩关进米柜六天,把自己的儿子活活饿死。 听闻夫君梦鼎轩惨死米柜后的萧晴儿,在山丘之上哭作泪人。 往事的一幕幕浮现在她的眼前,她发现她一直都很喜欢她的夫君。她喜欢他六岁会骑射,八岁会下笔成章;喜欢他会弹琴、会下棋、会用甘蔗打架;喜欢他用女性的口吻写出一篇篇酣畅淋漓的闺怨诗;喜欢他爱吃葡萄如命;喜欢他任性又有野心;喜欢他既是个接地气的文艺青年,又是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世子爷。 虽然二世子梦鼎轩英年早逝,但他仍是秽衡城第一舞娘萧晴儿最爱的夫君。 “我哭了,你呢?”刁蛮公主梦颖蔷号啕大哭道。 “我也哭了,不过,你能不能用你的衣服擦拭眼泪。我的衣服被你擦的,都湿透了。”呼韩殇说道。 “小气鬼!本公主赔你一马车新衣还不行吗?”梦颖蔷泪如雨下道。 “行是行,不过我衣服湿透了,都露点了。按照梦王朝律法,我是会被浸猪笼的。”呼韩殇委屈道。 “好吧!还给你,谢谢啦!”梦颖蔷平复心情道。 “不用谢!文宇先生教导我,行走江湖,要照顾弱势群体。”呼韩殇说道。 “泥泞下人!”梦颖蔷突然愤怒值爆表大喊道。 “刁蛮公主!”呼韩殇突然暴力值爆表怒吼道。 “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梦颖蔷控制情绪道。 “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呼韩殇控制情绪道。 “我下一站,宏达城,你呢?”刁难公主梦颖蔷问道。 “我也是。”呼韩殇回道。 二人相视一笑,然后背对背把对方在心里骂了个狗血淋头,便各自回家了。 “这个版本,我不喜欢,剑帝皇者,能换个版本吗?”智者大师问道。 “可以,听听下面这个版本。”呼韩殇说道。 在九子夺嫡中,二世子梦鼎轩施计干掉了其余八位世子,让自己成为未来秽衡城王位继承人的唯一。 萧晴儿看透了二世子梦鼎轩,他已经变了,变得比豺狼虎豹还要可怕万分。 在二世子梦鼎轩成功逼宫梦连年退位,自己成为秽衡城,王的那一刻,王妃萧晴儿发觉他丢失了原来的自己。 萧晴儿知道,那一刻她爱过的二世子梦鼎轩已经死了,永永远远的死了。 萧晴儿为了爱,丢失了原来的自己。 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与打击,让萧晴儿不惜纵身一跃,跳下高高的城墙。 “跳墙!我让你跳墙!你要是敢搞死二世子梦鼎轩和舞娘萧晴儿其中的一个,我就敢和你玩命!”智者大师掐着呼韩殇幻影的脖子怒吼道。 “冷静点!智者大师,在玄机门里,这是我的幻影,你是搞不死我的。能不能别入戏太深啊!大哥!”呼韩殇说道。 都说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可有谁知道,萧晴儿想要的并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只想要二世子梦鼎轩,要他的关怀,要他的疼爱。 其实二世子梦鼎轩也无奈,作为世子爷,身挑重担,他必须为了秽衡城而不顾萧晴儿,成了负心汉的代名词。 秽衡王城?萧晴儿?又到底孰轻孰重。 萧晴儿终究是爱情中丢失了自己,她莫名的情绪低落,莫名的犹豫不决。 权力便是恶魔,它把人也变成了恶魔。88106. 困于方寸之中 第二十章 矢志雪旧恨 青冥神剑,灵魅亡湖的湖主梦黎珀,他的剑气纵横无两。 盗取青冥神剑,是他付桓旌的目的。博取师傅铁浮屠的会心一笑,是他付桓旌的动机。 古语有云,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眼下付桓旌对于灵魅亡湖一无所知,不知从何处下手。 不过嘛!无尘袋中的那一小块天机石,自然会向他付桓旌娓娓道来这一切的一切。 梦黎珀驻守的灵魅亡湖,隶属于幻界五方国度之地,自然要遵守英灵殿的规则束缚。 那灵魅亡湖之地,美颜舞娘众多,娱乐场所遍地开花,其数量位居居幻界五方国度之首。 泪流满面着跑回幻界英灵殿的刁蛮公主梦颖蔷,心里堵塞的不是一般的难受,苦痛至极。于是,她决定只身前往娱乐场所遍地的灵魅亡湖游玩一下,散一散心中苦闷。 缘,妙不可言! 落魄少主付桓旌和刁蛮公主梦颖蔷,二人要去的地方,都是那歌姬遍地的灵魅亡湖。 究竟二人与那灵魅亡湖一旁荆宸王城内的二王子梦鼎轩,有何奇遇呢?这众人口中的一人之下与万人之上,所指向的又是何人呢? 来此游玩的刁蛮公主梦颖蔷,御行着翎雪剑。只为盗宝而来的落魄少主付桓旌,御行着师傅铁浮屠的那柄惊鸿神剑。二人相遇于一处,梦醒茶馆。 只不过,恰逢七夕佳节,二人都附庸风雅了一次,各自配戴着狰狞面具,故不曾知晓对方是谁。 梦醒茶馆门口,聚集了很多的行人,都是在听一老者叙说着荆宸王城内,第一舞娘萧晴儿的陈年往事。 二人便驻足了下来,点上茶水,相邻而坐,听那老者继续叙说。 那萧晴儿本是荆宸王城阙宇下属萧泉朗的女儿,一个相当庸俗的女子罢了。怎奈她却生得一副婀娜身姿,舞艺更加是超群出众。 在那荆宸王城百里之内,若是有一个灵体力骨,不曾一睹过她第一舞娘萧晴儿的舞姿,可以十分确定那人的家境不太殷实富足了。 因为那明月舞坊的进场花费,竟然需要一百颗小暑钱之多。所以才会有那些,为了一睹明月舞坊的头牌舞娘萧晴儿风采的达官贵人们,所花费的钱财总和都能够填满,这深不见底的灵魅亡湖了。 第一舞娘萧晴儿格外喜爱权贵,这可是荆宸王城内人尽皆知的,并且她还喜欢所有外表美丽的事物。 因此,幻界荆宸王城梦流年的九位俊美王子,与那第一舞娘萧晴儿的婚约大事,便成了这全城灵体力骨们的饭后谈资了。 究竟在他们这九位才华出众,样貌非凡的王子之中,何人才能迎娶我们荆宸王城内的第一美人萧晴儿呢?便成了那全城百里之内,各大赌坊内的最大赌局。 在风雪赌坊里面,这个天大的赌局,一直都没有下文,欢迎全城的灵体力骨前往下注围观。 不过,让人十分扫兴的是,那荆宸王城的王爷梦流年不愿与民同乐,赌一赌这个天大的赌局。他竟然私底下与明月舞坊的老板倪囵约定,让那惊为天人的第一舞娘萧晴儿,嫁与自己的王位接班人,大王子梦渊旌。 本来这第一舞娘萧晴儿,辛辛苦苦梳妆打扮的一袭红妆,应该与那外貌英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拥有着一头黄金发色的大王子梦渊旌成亲入洞房的。 可是那幽冥北海的鬼煞商旅们,进入荆宸王城买卖经商之后,为全城的各位灵体力骨,带来了一份巨大的财富收入。 因此缘故,荆宸王城的城主梦流年立即一把撕毁了,那张与明月舞坊老板倪囵,私下里约定好的婚约。他梦流年要与幽冥北海的君主姜黎觞联姻,结成儿女亲家。他的大王子梦渊旌,将要迎娶幽冥北海的小公主姜苏瑞,不能再去娶荆宸王城内的第一舞娘萧晴儿入洞房了。 言尽至此,荆城王城内最大的风雪赌坊赌局盘口,立马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巨大变化。本次赌局夺胜大热门的大王子梦渊旌,竟然是第一个被踢踹出了赌局的人。 一时间,全城的灵体力骨们,有人欢喜,有人愁。 最后知晓此事的第一舞娘萧晴儿,她那个生无可恋的心情啊!简直跌落到了谷底一般无两。 但是,还算他幻界荆宸王城王爷梦流年有点良心,为了安慰第一舞娘萧晴儿的失落心情,便把她许配给了自己那拥有着一头乌黑秀发的二王子梦鼎轩。 在外人眼里,这位幻界荆宸王城的二王子梦鼎轩,同样外貌出色,有钱有势。只不过嘛!他没有荆宸王城下一任,王位的第一顺位继承权罢了。 随后,怎奈有他幻界举足轻重的王爷梦流年亲自出面作媒,第一舞娘萧晴儿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嫁给了二王子梦鼎轩。 嫁了过去的第一舞娘萧晴儿,从来都没有给过二王子梦鼎轩好脸色看,对其更是拳打脚踢如家常便饭一般无两。 是因为她好歹也是第一舞娘萧晴儿,嫁了过来以后,发现那二王子梦鼎轩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穷光蛋。除了拥有外貌长得格外俊美帅气之外,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的宅邸,就只是一座破旧独立的楼房,捎带着一个小小的后花园。最不能忍受的是,它还远离荆宸王城。 这下子可把那个庸俗不堪的第一舞娘萧晴儿,给气坏的不行。导致她当场就如同一位泼妇一般,摔锅碗,砸瓢盆,大声的指天发誓,此生绝对不会给他二王子梦鼎轩作夫人的。 久而久之,萧晴儿发现夫君二王子梦鼎轩,竟然连一个贴身的服侍丫鬟都不曾有过。他甚至还有一个在灵魅亡湖边拾捡而来,喜爱淘气捣蛋的幼小养子。那是一个八岁左右的小男孩浣儿,被他梦鼎轩偷偷的喂养在家中。 天真可爱的小浣儿,天天都喊叫她王子妃萧晴儿作姐姐。因此,他的每日换洗衣物,自然也是糟糠之妻萧晴儿来搓洗更换了。 一日深夜,小浣儿偷偷跑到了,王子妃萧晴儿的床上撒尿,搞得满床如同适才经历过暴雨冲刷过一般。知晓后的王子妃萧晴儿,顿时气到吐血,四下追赶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渐渐的,王子妃萧晴儿发现,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就是一个闷油瓶,不曾对她说过任何夫妻之间的情话蜜语,夜夜感到甚是无趣。 只不过嘛!每当王子妃萧晴儿,晾晒调皮捣蛋小浣儿尿湿的床单被褥时,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还是会主动过来搭一把手的。 二王子梦鼎轩经常不在家,天天需要出去跟随大王子梦渊旌,不问缘由傻乎乎的外出打仗。 每次二王子梦鼎轩回来,就耷拉个脑袋,黑着个脸,看着王子妃萧晴儿。有时候,她责骂他聚少离多,他都不还嘴一句,还十分贴心的为她倒满一杯暖茶,用以消除她不久后的口干舌燥。 后来的某一天,王子妃萧晴儿终于想通开窍了,她牵着二人床单这一头,望向牵着床单那一头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 一阵海边的舒爽微风,穿过未曾紧锁的纸窗,吹拂起二王子梦鼎轩那头杂乱的秀发。他低着头,不作理会,用手温柔的安慰着,刚被王子妃萧晴儿骂哭,抱着他大腿的小浣儿。 翌日清晨,没有太阳,天却很蓝,云也很白。她王子妃萧晴儿,从来都没发现,原来她一直都生活在一座小山丘之上。 随后,王子妃萧晴儿远远的望去,可以有一片很开阔的视野,城都、村落、森林、湖泊、河流、山脉、港口,这一切的一切竟然都可以被她一人尽收眼底。 “欸!”王子妃萧晴儿突然叫住又要远行外出打仗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轻声喊道。 王子妃萧晴儿突然发现,二王子梦鼎轩对她其实一直都很温柔,对她衣食住行照顾的也不错,她还是可以给他当婆娘的。 王子妃萧晴儿发现,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猛然回头,一脸惊讶的望着她。她也望向他,发现他原来是那么的帅气迷人。 王子妃萧晴儿还没来得及,等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说些什么,便眼前一黑所有的一切都戛然而止了。 以上的种种,只不过是那幻界荆宸王城内的二王子梦鼎轩,希望与他一生所爱第一舞娘萧晴儿,所要过活的平民百姓家夫妻之间的简单生活罢了。怎奈他二王子梦鼎轩,出生在了幻界帝王的家庭之中。自然万事不能随心,天不随人愿,人不愿随吾心。 他幻界荆城王城内的二王子梦鼎轩,生而为王子,锦衣玉食,幻界众生膜拜,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如若他幻界荆宸王城内的二王子梦鼎轩,没有了大王子梦渊旌的争夺,登上幻界荆宸城的至高王位,便指日可待了。 “寡人的王位,孤不给,你们九位小兔崽子,绝不能抢!”幻界荆宸王城王爷梦流年在幻界灵尊分封五方国界的属地前对自己的九个儿子说道。 可是他王爷梦流年一登上了至高王位,便只顾想着自己如何能够再活他个五百年,甚至更加久远,连自己的九个至亲儿子也变成了生死仇敌。 相比于胸无大志的大儿子梦渊旌,深藏不漏的二儿子梦鼎轩,对于他梦流年而言,显然要更加危险厉害的多。 某一日入夜时分,一间歌姬美艳动人的凤满楼内,三位我们幻界荆宸王城内的俊美王子,在喜笑颜开的推杯换盏着,互相倾诉着彼此之间的心里话。 大王子梦渊旌酩酊大醉,拥抱着两位陪酒美人左右亲吻着,正在跟自己的四弟和八弟计划着一件天大的秘事。 “可是,大哥!四弟我清楚的记得,父王他曾经明确的说过。他的王位,如若他不肯给,我们兄弟九人是万万不能向其抢夺的。”四王子梦尔霆大快朵颐的说道。 “父王!父王!又是父王!告诉你们两个啊!今夜谁也不许再别跟我,提起他。否则的话,就别怪我梦渊旌不再念及兄弟之情,用力的踢踹你们二人了。我!幻界荆宸王城里面的大王子梦渊旌,一出生下来,就被父王认定为下一任王城的接班人。可是呢!我等啊等,终于等到我中年了,可是父王他却依然矍铄。纵然我梦渊旌愿意继续的苦苦等待,等到我老年,哪怕等到我死去的那一天。可是我身边的患难朋友,我的军师武将们,他们呢!他们等不下去了啊!”大王子梦渊旌愤怒的用力摔碎酒壶大声嘶吼道。 “啊!”大王子梦渊旌怀中的美人惊吓万分大声叫喊道。 “快滚出去!都滚出去!”八王子梦璇菱对陪酒的各位美艳歌姬大声驱赶道。 “大哥!你这其中的道理,我与八弟都懂。可他毕竟是,我们骨肉相连的父王啊!”四王子梦尔霆说道。 “说的对啊!我们二人实在是,狠不下那个心,下不去那个手啊!”八王子梦璇菱接着四哥梦尔霆的话继续说道。 “都给本殿下押出来吧!”大王子梦渊旌对左右吩咐道。 武将灵体庞越押送着四王子梦尔霆和八王子梦璇菱的亲属家眷,从一旁暗处的侧门进到房中。 “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四王子梦尔霆和八王子梦璇菱二人异口同声的疑问道。 “二位小老弟,身为大哥的我,不想要再跟你们二人,继续多费唇舌了。我梦渊旌摊牌啦!立马跟随着大哥我,杀入王宫逼劝父王退位让贤,抑或是死,你们二人到底选择哪一条路去走啊?”大王子梦渊旌拔剑逼问道。 “大哥,还有第三条路可以走吗?”八王子梦璇菱小声的问道。 “啊!”一旁的四王子梦尔霆惊吓万分双手紧紧的抱住脑袋大喊道。 只见那位锦衣华服肥胖如猪的八王子梦璇菱话音未落,便被眼前这位早已六亲不认的大王子梦渊旌劈砍下了项上头颅。 “呦!万分抱歉,四弟,溅了你一脸的血。来!让大哥替你擦拭干净。”大王子梦渊旌从怀中掏出一条手帕安慰道。 “大哥!不用了,四弟我选择第一条路。我自己能够擦拭干净,就不劳烦你亲自动手了。”四王子梦尔霆连忙抢过手帕慌忙的擦着脸部血渍说道。 “哎!这不就好了嘛!要是八弟他能够有你一半的觉悟,他也不会死啊!”大王子梦渊旌大笑道。 “启禀殿下!八王子的亲属家眷,应当如何处理?”武将庞越单膝跪地行礼问道。 “都放了吧!就这样的小事,你还用得着,来问本殿下?难道你不知道,本殿下从来都不杀女子的吗?”大王子梦渊旌抽打着眼前的武将庞越大声的训斥问道。 “遵命!属下知罪!”武将庞越领命退下说道。 一时间,被松开铁链枷锁八王子梦璇菱亲属家眷众人,四下里惊慌失措的奔逃而去。 “放箭!”大王子梦渊旌挥手下令道。 眨眼间,只见这凤满楼的各个暗处,都在一起发射出无数支利箭,追杀着正在四处奔逃的众人。 “本殿下是曾经说过自己从来都不会杀害女人,可是却不曾说过本殿下的下属也从来都不杀女人啊!”大王子梦渊旌饮尽杯中适才八弟梦璇菱的热血说道。 “启禀殿下!此处仍有一个六个月大的小婴儿,又当如何处置呢?”武将庞越单膝跪地双手捧着一位正在大声啼哭的女婴问道。 “斩草除根!你懂不懂啊?懂不懂啊?”大王子梦渊旌一把夺过那位女婴摊放于酒桌之上掏出自己腰间的匕首大声刺喊道。 随后,没有人听见那女婴的啼哭声了,通过四王子梦尔霆的双眸,我们只看见这酒桌的下面有一大片血迹慢慢渗出。 “四弟,你大哥我从来都不杀女人的,却不曾想今夜如此这般的杀了她。你说接下来,大哥我该何去何从呢?”大王子梦渊旌擦了擦满手的鲜血笑问道。 惊吓过度的四王子梦尔霆,竟然痴傻住了,出现了短暂的耳鸣目眩。 “四弟,大哥我在问你,怎么办呢?”大王子梦渊旌附贴在自己四弟梦尔霆的耳边大声叫喊道。 “杀入王宫!逼迫父王退位!”终于回过神来的四王子梦尔霆撕心裂肺的大声哭泣道。 “说得好!这才是大哥我的好弟弟嘛!”大王子梦渊旌心情大好想要尝试着搀扶起瘫坐在地上的四弟赞赏道。 只见那四王子梦尔霆,仿佛转瞬间全身的骨头都被抽离了身体一般,竟然死活站立不起来了。任凭这位魁梧健壮的大王子梦渊旌如何搀扶,都扶立不起来了。 “庞越!本殿下命你,速速把我的四弟抬回府中。余下的众位将士们,随本殿下杀入王宫。本殿下可是有着一肚子说不完的心里话,要与我那寿与天齐的父王细细诉说呢!”大王子梦渊旌挥剑大笑道。 二王子梦鼎轩与九王子梦琅宇是一伙人,八王子梦璇菱惨死了,四王子梦尔霆加入了大王子梦渊旌的势力阵营,其余的四位王子早就已经被刚愎自用的王爷梦流年所杀害了。 “父王,这夜已经如此的深了,您怎么还在批阅着奏章呢?不如还是让儿臣来,替您代劳吧!”大王子梦渊旌说道。 “还是不用了吧!这偌大的荆宸王城,还是交由最熟悉它的为父管理,比较稳妥安心一点。”城主梦流年抬眼说道。 “父王,如果您不能管了呢?”大世子问道。 大世子下令众人逼宫。 “旌儿,我记得我说过,这王位,我不给,你不能抢。”桀王爷梦连年面不改色继续批改奏章说道。 “对,父王的确说过。纵然儿臣能等到您老死让位那一天,可是儿臣这群患难朋友与武将军师,等不急啊!”大世子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你很可怜,被众人半推半就做了这逆子吗?”梦连年问道。 “没错,那就请父王如儿臣的愿吧!”大世子说道。 “我如果不如你所愿呢?”梦连年问道。 “那就别怪儿臣血染王宫了!”大世子说道。 “难不成你要杀了本王?”梦连年笑道。 “有何不敢!”大世子手持长剑,向梦连年刺去。 “护驾!”梦连年大喊一声。 王宫瞬间挤满了禁卫军,包围了大世子的叛军。 “成王败寇,动手吧!”被擒获的大世子说道。 “旌儿,父王再跟你说一遍,这王位,我不给,你不能抢。放箭!”梦连年说道。 随着桀王爷一声令下,大世子的叛军被乱箭射死。梦连年将大世子关押了起来,等候发落。 四世子听闻大世子反叛失败,饮毒酒而亡。 大世子的反叛,以失败告终,同时也给二世子和九世子敲响了警钟。 二世子梦鼎轩的兄弟死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他的大哥和九弟了。 九世子梦琅宇去守了梦氏祖宅,大世子梦渊旌被外放到边远之地,不出意外的话,这辈子他都回不了秽衡王城了。 虽然身在梦氏祖宅,二世子梦鼎轩的九弟梦琅宇做什么事,基本都与他商量,对他极其依赖。 二世子梦鼎轩并不想要江山抑或美人,他只想要自由,身为普通人的自由。他只想要,平民百姓家庭最正常不过的和睦二字。 可二世子梦鼎轩的一举一动,在他威严的父王梦连年眼里,满满的都是叛逆之举。 二世子梦鼎轩最近往王城禁地去的次数多了,他从王宫禁地的一位瞎眼老宫女口中,知晓了当年母后惨死的背后真相。是他那高高在上,无比虚伪的父王,残忍的杀害了他的母后。 回到家中的梦鼎轩痛饮美酒,哄着小浣儿入睡,并与爱妻萧晴儿吻别。随后,他只身一人手持青冥剑,从王宫入口,一路砍杀到王宫禁地。 入夜,王宫禁地。 暴雨倾盆,抽打着禁卫军和二世子梦鼎轩的盔甲。 “你都知道了?”梦连年从禁卫军身后走出问道。 “知道了,是你,都是你做的。”梦鼎轩指着梦连年嘶吼道。 “轩儿,你打算怎么办呢?”梦连年问道。 “杀了你!”梦鼎轩咆哮道。 众禁卫军连忙围住梦连年,为其修成了一堵堵人墙。 “都让开!轩儿,放下青冥剑,给自己一个选择的机会。”梦连年劝说道。 “父王,你害死我母后的时候,你给过她一个选择的机会吗?”梦鼎轩对梦连年问道。 “没有,可是我不得不那么做。不杀了她,我就坐不上,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座。”梦连年说道。 “哈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笑至极!”梦鼎轩笑道。 “轩儿,别一错再错了,放下青冥剑!”梦连年说道。 “错?我的母后何错之有,为什么你要杀了她?为什么?”梦鼎轩发疯似的砍杀着梦连年身前的禁卫军问道。 几个时辰后,筋疲力尽的梦鼎轩,倒在了血泊之中。 桀王爷梦连年下令,将二世子梦鼎轩关押地牢,等候发落。 仅凭借二世子梦鼎轩一人之力,仍不能损桀王爷梦连年分毫。 二世子梦鼎轩雨夜持剑杀奔王宫禁地,可还是没能狠心做个杀父逆子。 而桀王爷梦连年却远比二世子梦鼎轩残忍,他甚至不愿给自己儿子一个痛快。 桀王爷梦连年为了让自己不背上杀子之恶名,他竟将二世子梦鼎轩关进米柜六天,把自己的儿子活活饿死。 听闻夫君梦鼎轩惨死米柜后的萧晴儿,在山丘之上哭作泪人。 往事的一幕幕浮现在她的眼前,她发现她一直都很喜欢她的夫君。她喜欢他六岁会骑射,八岁会下笔成章;喜欢他会弹琴、会下棋、会用甘蔗打架;喜欢他用女性的口吻写出一篇篇酣畅淋漓的闺怨诗;喜欢他爱吃葡萄如命;喜欢他任性又有野心;喜欢他既是个接地气的文艺青年,又是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世子爷。 虽然二世子梦鼎轩英年早逝,但他仍是秽衡城第一舞娘萧晴儿最爱的夫君。 “我哭了,你呢?”刁蛮公主梦颖蔷号啕大哭道。 “我也哭了,不过,你能不能用你的衣服擦拭眼泪。我的衣服被你擦的,都湿透了。”呼韩殇说道。 “小气鬼!本公主赔你一马车新衣还不行吗?”梦颖蔷泪如雨下道。 “行是行,不过我衣服湿透了,都露点了。按照梦王朝律法,我是会被浸猪笼的。”呼韩殇委屈道。 “好吧!还给你,谢谢啦!”梦颖蔷平复心情道。 “不用谢!文宇先生教导我,行走江湖,要照顾弱势群体。”呼韩殇说道。 “泥泞下人!”梦颖蔷突然愤怒值爆表大喊道。 “刁蛮公主!”呼韩殇突然暴力值爆表怒吼道。 “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梦颖蔷控制情绪道。 “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呼韩殇控制情绪道。 “我下一站,宏达城,你呢?”刁难公主梦颖蔷问道。 “我也是。”呼韩殇回道。 二人相视一笑,然后背对背把对方在心里骂了个狗血淋头,便各自回家了。 “这个版本,我不喜欢,剑帝皇者,能换个版本吗?”智者大师问道。 “可以,听听下面这个版本。”呼韩殇说道。 在九子夺嫡中,二世子梦鼎轩施计干掉了其余八位世子,让自己成为未来秽衡城王位继承人的唯一。 萧晴儿看透了二世子梦鼎轩,他已经变了,变得比豺狼虎豹还要可怕万分。 在二世子梦鼎轩成功逼宫梦连年退位,自己成为秽衡城,王的那一刻,王妃萧晴儿发觉他丢失了原来的自己。 萧晴儿知道,那一刻她爱过的二世子梦鼎轩已经死了,永永远远的死了。 萧晴儿为了爱,丢失了原来的自己。 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与打击,让萧晴儿不惜纵身一跃,跳下高高的城墙。 “跳墙!我让你跳墙!你要是敢搞死二世子梦鼎轩和舞娘萧晴儿其中的一个,我就敢和你玩命!”智者大师掐着呼韩殇幻影的脖子怒吼道。 “冷静点!智者大师,在玄机门里,这是我的幻影,你是搞不死我的。能不能别入戏太深啊!大哥!”呼韩殇说道。 都说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可有谁知道,萧晴儿想要的并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只想要二世子梦鼎轩,要他的关怀,要他的疼爱。 其实二世子梦鼎轩也无奈,作为世子爷,身挑重担,他必须为了秽衡城而不顾萧晴儿,成了负心汉的代名词。 秽衡王城?萧晴儿?又到底孰轻孰重。 萧晴儿终究是爱情中丢失了自己,她莫名的情绪低落,莫名的犹豫不决。 权力便是恶魔,它把人也变成了恶魔。 困于方寸之中 第二十一章 浮屠忆往昔 付桓旌和梦颖嫱,二人在那缥缈峰顶,向下俯视群山,顿觉一览众山小。 “不知二位,这里的风景美如画吗?”缥缈道人在二人身后轻声问道。 “还行,不知…………”秦笃涯回首刚想问他是何人,便被其一棍棒打晕过去说道。 “我跟你说,我可是一位女剑仙,别把我惹急了,否则…………”沉醉美景的林雪舞反应过来,仗剑对飘渺道人说道。 “否则如何呀?”奉惠真人上前浅笑问道。 原来这缥缈峰顶,修有法力屏障,可阻断仙力施展。 准备使出云顶剑法的林雪舞,无奈仙法全失,形同废人一个。 “否则别打脸,人家可是靠脸…………”林雪舞双手捂脸尴尬笑道。 没等她林雪舞把话说完,乾元女帝上前便是一鞭子,把她抽晕了过去。 “三位还是如此孩子气,这二位可是贵客,怎可如此怠慢呢?”拂尘老祖偷偷重踹了昏迷的二人一脚说道。 “还好意思说我们三人,你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脚下一点也不比我们轻啊!”缥缈道人大笑道。 “不许胡说,我这是在锻炼他们二人的筋骨呢!”拂尘老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都别再耽误时间了,估计那坤元神君,早已等候他们二人多时了。”乾元女帝催促三人说道。 四人各占一方,神力指中,转瞬间,便带着二人出现在了缥缈神殿内。 “醒醒!”奉惠真人喝了口手中壶内美酒,并未咽下,含于口腔内,吐向二人大喊道。 醒过来的二人,惊吓不已,互相蜷缩在了一起。 “殿下何人?”坤元神君轻咳一声问道。 “启禀神君!新任剑道女剑仙林雪舞,与那刀意少年秦笃涯。”拂尘老祖回道。 “坏老头,怎么说话呢!刀意少年?小爷我现在可是一位刀意纵横的强者,知道吗?”秦笃涯一脸不悦道。。 “记住!在此处,你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一个而已。”乾元女帝一脸不屑道。 秦笃涯张口欲言,却不曾想,竟被那缥缈道人施了哑语咒。 “何以人界刀意中人,和仙界剑道中人来我神界的地界?”坤元神君咳嗽的越发厉害问道。 “神界?对不起,打扰了,来错地方了,告辞啦!”林雪舞拉扯着身旁的秦笃涯,起身向众位上神作别道。 眼见林雪舞要逃,乾元女帝持鞭挡住了她的去路。 “二位既然来了,那就在此,多逗留几日吧!”坤元神君收起右手中,那沾染了自己咳出血的手帕说道。 “那怎么好意思呢!我的家人还等着我回家吃饭呢!”林雪舞婉言拒绝道。 “吃饭?我这桌满汉全席的饭菜如何?还回不回家吃饭啦?”坤元神君拂袖一挥,一桌子山珍海味便出现在了,她林雪舞的眼前,对其问道。 “自然是这世间极好的饭菜,我不回家了。上神前辈,刀可以拿下来了吗?”林雪舞被奉惠真人刀架脖颈处,对其苦苦恳求道。 “如此甚好!如此便甚好!”坤元神君面色苍白的笑道。 话音未落,坤元神君却匆匆起身离开了。 秦笃涯和林雪舞,二人吃着这满桌佳肴,四人伫立四周,坤元神君因身体不适离开了。 “四位上神,这九尾皮皮虾,吃吗?”林雪舞发觉自己一人吃不下这么多,便邀请四位上神入席笑道。 “你是什么时候瞎的?那只是九只皮皮虾,被串在了一起而已。”乾元女帝讥笑道。 “你们二人吃好喝好便是,我们四人可千年不进酒食。”缥缈道人说道。 “不吃就不吃,那你们也别都站着呀!你们这样,我们也吃不下,都坐下吧!”林雪舞边吃着桂花鱼边说道。 “吃不下?我看你是生怕一张嘴不够吧?”拂尘老祖笑道。 飘渺道人,解除了施展在秦笃涯,身上的哑语咒。 “好吧!我开门见山,我们二人就是想问一问你们,究竟因何事有求于我们?”秦笃涯问道。 四人对坐了下来,眉头紧锁,互相推诿,都不愿开口。 “那我们二人走喽!”秦笃涯拉扯着沉醉于美食的林雪舞假意作别道。 “别走!我说还不行嘛!”奉惠真人开口挽留道。 “那可要从缥缈往事说起了,真可谓相当久远了。三千年前,坤元神君,一身二元。换言之,他一个肉身,两个魂元。这件事被六界内的各大帝君所耻笑,自然让坤元神君很是不悦。于是,他遍访六界,取得人界麒麟甲、仙界诛仙剑、魔界九幽珏,制成一物‘菩提盅’。利用盅开二花,坤元神君向六界众人,宣称自己已经魂元分离。现在,他自己一身一元,并非怪物一个。”奉惠真人又喝了口壶中美酒说道。 “然后呢?”林雪舞追问道。 “然后,坤元神君并没有把另一魂元毁灭,而是将其囚于菩提盅内。谁料那魂元,竟聚六界煞气,凝结成了肉身,乾元神君破盅而出。一善一恶,一坤一乾,两位神君缠斗了五百年。最终,在其他六界的帝君帮助下,坤元神君打败了乾元神君,把他封印在了菩提境榠之内。但是坤元神君身受重伤,魂元裂损了,急需身无煞气的乾元神君,自愿献出自己的神元救治。”乾元女帝把手中神鞭放在饭桌上,接着奉惠真人的话继续说道。 “乾元女帝?莫非…………”秦笃涯好奇的问道。 “没错,我的父亲就是那乾元神君,他和北冥女鲲生下了我。”乾元女帝释然道。 “那你父亲的牙口可真的好,连鲲都下的去口。”秦笃涯对乾元神君的敬佩之心,油然而生道。 “停!都别说话!我捋一捋,一肉身,二魂元,菩提盅,乾与坤两位神君,菩提境榠。也就是说,你们四位上神,想让我们二人去那菩提境榠内。劝说煞气纵横的乾元神君自愿献出,那祛除煞气的魂元,去救治如今魂元已裂损严重的坤元神君。我说的,都对吗?”林雪舞问道。 “一点儿也没错!”四人齐声笑道。 “你爱去就去,反正我是不去。我的血饮殇刀自带殇煞之气,到了那菩提境榠之内,再遇如此强大的煞气,那可如何了得?”秦笃涯细思恐极胆怯道。 “不去?涯哥哥,那你就愿意在一旁亲眼,看我一个弱女子身处险境吗?”林雪舞对秦笃涯撒娇道。 “好吧!服了你了,谁让我答应过你,此生一定会迎娶你呢!”秦笃涯无奈应允道。 作别了四位上神,二人飞身到了菩提境榠的面前,磨蹭了半天,却不知如何进入。 “四位上神别走啊!不知那菩提境榠如何进入?入口在何处?”秦笃涯连忙呼喊在他二人,四周徘徊闲逛的四位上神问道。 “你真想知道?”缥缈道人笑道。 “当然了,不然喊你干嘛?”秦笃涯说道。 “听我指挥!转过身,俯身向前,屁股撅起,然后走你!”缥缈道人用力一脚把秦笃涯揣进了菩提境榠内,大笑不止道。 “别!我自己跳。”林雪舞对缥缈道人说道。 “那可由不得你!”乾元女帝神鞭一甩,打中了林雪舞的翘臀说道。 疼痛不已的林雪舞,也一头栽进了那菩提境榠内。 “对于这四位上神,我真是无话可说了。要不是我急于重返人界,打死我也不愿忍受这种委屈。”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涯哥哥,咕囔着什么呢?记住!我们现在身在人家屋檐下,哪敢不低头啊!更何况这里是六界之外,他们杀死我们二人,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林雪舞对秦笃涯劝解道。 “了然,了然,我就说一说,过过嘴瘾,你别当真!”秦笃涯赶紧跟上前方的林雪舞说道。 二人走走停停,终于到了那百层境榠的顶层,可真累坏了他们二人。 “我也是服气的,这群上神真是闲的没事干吗?百层境榠,你倒是往下建造啊!非要往上面搭盖,不知道一层一层往上爬,很累人的吗?”秦笃涯气喘吁吁的责骂道。 “别再骂啦!涯哥哥,省点力气吧!幸好这不是万层境榠,你还是烧高香吧!”林雪舞深呼吸一口气笑道。 “何人来此菩提境榠?”一个暗处的声音,对二人问道。 “人界刀意强者秦笃涯,与那仙界剑道的女剑仙林雪舞,前来叨扰乾元神君,不知您可否现身一见?”秦笃涯双手抱拳,向暗处躬身问道。 “为何见我?”暗处的乾元神君问道。 “晚辈听闻六界传言,您乾元神君的魂元迥异。因此,特地前来菩提境榠内,一探究竟,还望神君您应允一见!”秦笃涯学着那魔界至尊耶律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对!一探究竟,还望神君您应允一见!”林雪舞看见秦笃涯给她使的眼色,便上前附和道。 “滚开!” 菩提境榠的穹顶处,硕大无比的乾元神君现出真身,巨大的手臂一把就甩开了林雪舞。 “对!神君您做的太对了,大老爷们说话,哪有卑贱女子插话的份!”秦笃涯眼见心中挚爱被摔成重伤,敢怒不敢言违心说道。 “秦笃涯,你死定啦!”林雪舞对秦笃涯气恼责骂道。 话音未落,林雪舞便吐血昏死过去了。 眼见乾元神君就是一个,身形扩大了百倍的坤元神君,秦笃涯的身体瑟瑟发抖,强装淡定。 “你不惧怕我吗?”乾元神君问道。 “怕!但是一想到,晚辈背后有血饮殇刀,就不怎么怕了。”秦笃涯笑道。 “为何?那刀能伤我分毫?”乾元神君用巨掌摆弄着血饮殇刀,对秦笃涯问道。 “自是不能,晚辈的意思是,我们都与殇煞之气有缘,应属同类中人。”秦笃涯笑道。 “你说我的魂元迥异,怕不是诓我?你此行,莫非是为了救我那病危的坤元老弟?”乾元神君对秦笃涯狐疑道。 “怎么可能,神君您瞎说什么大实话!晚辈都不曾知晓这六界之外,有什么人叫坤元神君的。晚辈此行真的一心只为得见,乾元神君您的魂元迥异奇妙之处。晚辈此行绝对别无二心,还望神君您能,成全一下晚辈的余生心愿!”秦笃涯一边把被乾元神君,打落在地的菩提盅放回石台上,一边对他苦苦恳求道。 “这菩提盅,和我可算是旧相识了,你休要蒙我!”乾元神君伸出巨大的手掌,把秦笃涯攥握在手心内威胁道。 “晚辈……不敢!晚辈……不敢!”秦笃涯快要无法呼吸,对乾元神君苦苦哀求道。 “谅你也不敢!快些滚吧!这菩提盅,我就收下了。”乾元神君扔开手中奄奄一息的秦笃涯,捏起对他而言,芝麻粒般大小的菩提盅说道。 “胆小鬼!您肯定魂元已失,不然您拿出来,放在那菩提盅上,给晚辈瞧一瞧啊!”秦笃涯起身后,重伤的大口吐血,对乾元神君讥讽的叫喊道。 “你说什么?找死不成?”乾元神君回身更加用力的捏起秦笃涯问道。 “晚辈说您就是,这六界之外的第一胆小鬼。连魂元都不敢示于他人眼前,胆……小……鬼……”秦笃涯面色张的通红,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最后只得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说道。 “好!我敬你是一条汉子,今天我就让你死个明白!”乾元神君松手放开秦笃涯,将菩提盅重新放回石台上说道。 “那神君您就拿出魂元,好让晚辈临死之际,能够欣赏一番其中玄妙。”秦笃涯继续激怒乾元神君说道。 “臭小子,看好了,可千万别眨眼!”乾元神君从腹内掏出晶莹璀璨的魂元,摊放于掌心说道。 “胆小鬼!有本事您放在菩提盅上啊!六界之内的第一胆小鬼!”秦笃涯继续加大激怒力度,对乾元神君嘶吼道。 “看好了,我放上去了,别眨眼!哎!我又拿回来了,我又放上去了,我又拿回来了。臭小子,想要诓骗我,再回去修炼个几千年,回来再说吧!”乾元神君早就识破了秦笃涯的激将法,与他玩耍大笑道。 “我回去修炼你个锤子!”秦笃涯见乾元神君身材硕大,移动缓慢,便飞身抢夺魂元说道。 只见那秦笃涯身材矮小,移动起来迅速敏捷,让他乾元神君无法抓住。 将魂元抢夺到手的秦笃涯,用尽全身气力一扣,把那魂元放在了菩提盅内。 刹那间,菩提盅凌空飞起,发出璀璨耀眼的光芒,盅生二花,一株善,一株恶。 秦笃涯自知那朵善花,便是他来此求取的魂元。自然,那恶花也不能留,否则后患无穷。 与此同时,秦笃涯背后的血饮殇刀震颤的厉害,脱鞘而出。只见它一往无前,径直冲向菩提盅内的那朵恶花,将其吞噬啖尽了。 霎那间,佛光普照,秦笃涯眼前的百层菩提境榠,与那乾元神君都消失无踪了。 秦笃涯搀扶起地上重伤的林雪舞,手握那颗煞气全无的魂元,御刀飞身到了境榠渡口处。 四位上神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了,见他们二人平安的走出来,自是满脸堆笑,欣喜异常。 四位上神的神力,聚于一处,医治好了林雪舞的重伤。他们和秦笃涯寒暄了几句,便前往坤元神殿去了。 “启禀神君!乾元神君已被那人界,刀意强者秦笃涯击杀了。属下手中的这颗魂元,已被那菩提盅净化了煞气,还请神君您快快服下!”拂尘老祖说道。 “刀意强者,还行,还凑合吧!”秦笃涯笑道。 “别臭屁啦!刀意强者,快听神君奖赏!”乾元女帝笑道。 秦笃涯收敛了一下笑意,被一旁的林雪舞看见,这下子他秦笃涯算是死定了。 “这是技术活,该赏!秦笃涯,你说本神君该赏你点什么呢?”服下魂元的坤元神君精神抖擞问道。 “客气!客气!那当然是神君您赏赐什么,晚辈便收下什么,怎敢再作其他奢求。”秦笃涯向神君使了个眼色,看了眼乾元女帝说道。 “我看这人界刀意强者,和我们六界之外的第一美人乾元女帝,很是般配啊!不如…………”坤元神君想撮合二人道。 “啊!不如神君放我们二人快些离去吧!这人神结合,有违天理,不可!不可!”被林雪舞重重踩了一脚叫出了声的秦笃涯,连忙打断了神君的好意,婉言拒绝道。 看着林雪舞睁大双眼,醋意满满的瞪着自己。秦笃涯别说是迎娶乾元女帝了,下辈子他估计都要瘫躺在床上,求她林雪舞伺候余生的饮食起居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这门亲事,就算了吧!不过,你也不能空手而归,就把那菩提盅赐予你吧!”神君将菩提盅放在秦笃涯的面前说道。 “谢谢神君恩赐!”秦笃涯接过菩提盅致谢道。 聚散总有时,又到了话别离的时候了。 秦笃涯和缥缈道人、奉惠真人、拂尘老祖,一一拥抱过后,来到了乾元女帝的面前,羞涩万分。 秦笃涯刚想要拥抱乾元女帝,那边的正宫娘娘林雪舞轻咳了一声,秦笃涯便无奈作罢了。 “那下回再见啦!”秦笃涯挥手作别道。 “下回再见,我等你!”乾元女帝回道。 二人作别四位上神,来到了神界、人界和仙界的三叉渡口。 “涯哥哥,我不想离开你。那剑道仙界,太枯燥乏味了,就只有我的爹爹和爷爷。我要和你去游历人界,可以吗?”林雪舞紧紧的抱住秦笃涯不愿分离撒娇道。 “雪舞妹妹,说到底,你是剑道仙界中人。而我只不过是一个,人界小小的刀意强者罢了,怎能配得上你呢!”秦笃涯有自知之明的挣脱林雪舞说道。 “小涯子,你的皮又痒了,是吗?”林雪舞弹着翎雪剑的剑刃对秦笃涯问道。 “林大剑仙,怎么可能呢!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回什么剑道仙界,天天面对着两个老男人,烦都会烦死了。走!跟小涯子,去游历人界,那多有意思啊!”秦笃涯转身背起林雪舞满脸堆笑道。 “小涯子,你说你怎么就那么贱呢?”林雪舞在秦笃涯的背上很是纳闷的问道。 “林大剑仙,这不叫贱,这唤作疼爱夫人!”秦笃涯背着林雪舞一路狂奔,跑向人界渡口处大笑道。 “慢点!好像有什么东西硌着我了,我看看是什么。”到了人界渡口处的林雪舞对着秦笃涯说道。 “是什么?”秦笃涯像对待放置无价的珍宝一般,轻轻的放下林雪舞问道。 “小涯子,还能是什么,还不是你那该死的血饮殇刀,硌死我了。”林雪舞埋冤道。 “林大剑仙,别再气恼啦!这都到人界渡口了,马上就要去人界了,你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嘛!”秦笃涯突然一脸严肃道。 “小涯子,怎么啦?要面子?面子能当饭吃吗?面子能让你带领,那匈奴的十万亡灵铁甲军还乡不成?”林雪舞突然脸色一沉,对秦笃涯一再逼问道。 “怎么啦?林雪舞,你真的以为没了你,我秦笃涯就没有办法,带领那十万亡灵铁甲军还乡了吗?告诉你,好歹我也是一名顶天立地的男子,不需要仰仗你这名柔弱女子,我也不可能仰仗其他女子。我以前之所以在你面前唯命是从,并不是因为我惧怕你,而是因为我疼爱你,如珍,如宝。如今,我们二人马上就要去那人界了,你若再不收敛一下你的大小姐脾气。这人界,你不去也罢!”秦笃涯板着一张臭脸,对林雪舞说道。 “好!秦笃涯,你吼我!告诉你,你可别后悔。那人界,我林雪舞还就真不去了。我林雪舞就算老死在这剑道仙界,也绝不会去那人界寻你!”林雪舞掩面垂泪,背身御剑,飞往仙界渡口,头也不回的说道。 秦笃涯虽然有些许悔恨,想要伸手去挽留,却什么也留不住,竟呆愣住了。 眼看林雪舞的倩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秦笃涯回想起了,当初他自己痛失心中挚爱林雪舞的样子,竟笑了。随后自嘲道,这又是何苦呢? “自作孽,不可活啊!”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人界秦笃涯和仙界林雪舞,一条绵长的仙人银河,令二人仙人永隔。魔界至尊耶律铭,被剑圣独孤傲,一剑破魂元。他正在艰难的一片一片,从六界之内,收集失散各处的魂元。 人的三人,前路何在? 困于方寸之中 第二十二章 剑神铁浮屠 清晨,北境长城外。 一日,北境长城外,尸骨嶙峋,吓傻了守城将领。 “何故一夜之间,长城外出现这么多尸骨?”守军统领葛伐禅质问道。 “启禀葛统领,属下不知,长城以北是无尽雪山,渺无人烟,怎会有人的尸骸,还如此众多呢?”一名士兵回道。 “拉出去砍了,记住是我问你们,不是要你们问我。你们十人组队,出城查探,查不到原因,就别回来见我。”葛统领说道。 葛统领怒不可遏,不等手下动手,一刀砍了刚才的士兵。 “属下遵命!”众人大惊,跪下齐呼。 一位约莫六旬年纪的长者,带着九位新兵,重装出城了。 三日后,只有那长者一人,浑身是血归来。 待守城将士打开城门,来到他的身边,他支支吾吾着“魔……魔……魔”,便死去了。 初到北境长城的付桓旌,回头看见一妙龄女子便问道:“你不就是坟冢猎户上官敬德叔叔的女儿上官海棠吗?” “是的呢!不过韩殇哥哥,好久不见,你怎么到这苦寒之地了?”上官海棠羞涩回道。 “养父逼迫,不得不来啊!”呼韩殇伤心道。 “哦!对了,不知海棠妹妹何故到此?”呼韩殇问道。 “寻我的情郎,孥跋赤。”上官海棠回道。 “孥跋一姓,乃煞气城巨人所有,莫非…………”呼韩殇猜测道。 “没错,不过他是个小巨人,生性善良。”上官海棠解释道。 “哈哈!光顾着聊天了,走,找间客栈,让海棠妹妹见识一下煞气城的美味佳肴。”呼韩殇笑道。 “哎!有间客栈!”上官海棠指着不远处的一家客栈惊讶道。 “哎!你还别说,还真是‘有间客栈’,就它了。”呼韩殇大气道。 原来这间客栈的名字就叫做“有间客栈”,二人进入店内,热闹非凡,座无虚席。 呼韩殇来到煞气城后,发现城北五里处便是北境长城。先前听别人说起北境长城,都说九死一生,其实都是骗人的胡话,实则安逸得很。 都说煞气城极北之地,苦寒得很,怎奈百丈高的千里长城,阻挡了寒风,反而气温适中。 外人所谓的煞气冲天,实则是客栈遍地,厨房的烟火熏天罢了。 外人所传的修建长城劳苦,也是谎话,长城固若金汤,征兵只是为了换掉年老力衰的人看管而已。 由于梦王朝律法严厉,所以煞气城的百姓都对征兵之人,惧怕不已,为他们免除一切吃喝花费。 换言之,呼韩殇到有间客栈吃喝,是不用花费金银的。 要不然穷小子呼韩殇怎会如此大气,请上官海棠进客栈大吃大喝。 二人点了酒菜,刚拿起碗筷,邻座便聚满了人,静候一老者讲述他那惊人的冒险故事。 二人便放下碗筷,把耳朵凑近,听上一听。 只见那老者捋了捋雪白胡须,卖着关子,看了眼桌上空空如也的钱罐子,面露不悦。 看懂了的众人,纷纷宽衣解囊,往里面扔着铜钱。 呼韩殇与上官海棠,不知其中规则,便被众人直勾勾的盯视着。 那老者见他二人一毛不拔,便回头对客栈掌柜问道:“余温,我这喉咙干渴难耐,可有上等美酒滋润一下?” “可淹千里长城,足够您老润喉之用。”掌柜余温看着早已准备好的上等美酒回道。 “余大掌柜,来上五坛蜜雪茸浆,让宁老先生润一润喉咙,我请客!”煞气城少城主梦存年手握折扇进门大声说道。 “得嘞!五坛蜜雪茸浆!少城主请客!”掌柜余温欣喜异常,赶忙招呼这位贵客道。 “不就是五坛酒水吗?至于高兴成那般模样吗?”呼韩殇嗤之以鼻道。 “小兄弟,你懂什么,这笔买卖,掌柜的赚翻了。那极品美酒蜜雪茸浆,采雪山之巅雪莲莲花花瓣,取幽冥深海底部脂茸根茎,花费九九八十一天酿造而成。出酒之后,再尘封地下五年,取出后飘香万里。那一小坛子酒,可价值千金呢!”一听客敲打呼韩殇的脑袋解释道。 “了然!了然!”呼韩殇摸了摸被打的脑袋受教道。 “宁老先生,昨日的冒险故事,您老刚讲到魔岩窟洞门口,我便被爹爹急招回府。不知您老今日可否,继续讲解呢?”梦存年往老人面前的钱罐子里放进不少黄金问道。 “既然少城主想听,那老夫岂有推脱不讲之理。”收回满罐金银的老人挺直身板笑道。 心满意足的老人,手执惊堂木,重重一拍! “啪” 上回书说到老夫我与其余五人,来到魔岩窟洞门前。我回首望去,发现此地已距煞气城足足有百里之远。 进到岩窟内,我们发觉与外界的冰天雪地截然不同,甚至让人感到温暖如春。 我们越往深处走去,越发感到燥热难耐,便褪去了身上厚重衣物。 突然! (众听客大惊失色,老人面不改色饮了口美酒。) 我们看见五六个硕大的熔岩巨人,正在流淌着的烈火熔岩内沐浴,为它们褪去这刻骨的寒意。 只见它们互相嬉戏,如同孩童一般。 见此情景的我们,吓到腿软,那些巨人的手指都比我们高大许多。 惊吓不已的我们,躲藏在巨石后面,伺机盗取岩壁上的宝石。 “嘭” (由于呼韩殇坐在老人对面,被老人这一惊吓,竟从木凳上翻倒在地。众听客大笑不止,取笑他的胆小如鼠。) 一石门应声而开,坠落地面。 吓得众巨人一激灵,跃出烈火熔岩。 只见一十五六岁人族少年,从我们对面的岩壁破门而出。 巨大的石门上,卧躺着一只硕大的成年野猪,已被那人族少年乱拳打死了。 “孥跋赤,你发什么疯?敲门不会吗?”一熔岩巨人质问道。 “不会”孥跋赤褪去身上衣物,走向烈火熔岩说道。 从烈火熔岩中跃出的众巨人,竟变成了人族模样。 跳进烈火熔岩的人族少年孥跋赤,竟化身成了硕大的熔岩巨人。 老夫我连忙捂住了身边惊呼的队友,生怕熔岩巨人发现我们行踪,那样的话,我们就死定了。 “还愣着干什么?拂祥,快去抬起石门,关闭洞口。”肥胖的巨人吩咐身旁的瘦弱巨人说道。 “魂殇老大,我觉得我们应该给石门上把铁锁,你觉得呢?”拂祥巨人关闭洞口后建议道。 “铁锁?对于我们的少主孥跋赤而言,又算得了什么。”魂殇巨人看着烈火熔岩中的孥跋赤说道。 硕大的成年野猪,被它们几位熔岩巨人,顷刻间便啖尽了。 只为它们的少主孥跋赤留下了一地的尸骨,用以报复它终日的自以为是。 外人都说我们煞气城巨人林立,凶猛异常,实则不然。原来这些熔岩巨人,需要烈火熔岩,方能变身巨人。 说回躺在熔岩中的少主孥跋赤,它是巨人首领噬天帝君的独子,天性孤僻。估计是熔岩过于滚烫,孥跋赤竟睡了过去。 魂殇巨人怒不可遏,想除却这眼中钉。 “魂殇老大,我仿佛闻到了人族的血腥味。”拂祥巨人四下嗅了嗅说道。 “什么?人族?快把他们给我找出来!”魂殇巨人一把扯过拂祥巨人威胁道。 “大家赶快检查有无伤口流血,赶快包扎,别被发现了。”老夫我对队友叮咛道。 怎奈我们其中一人,被四周的宝物诱惑,欲行偷窃,脚下一空,被尖石擦伤。尖石掉落滚烫的烈火熔岩中,发出响声,暴露了我们的位置。 被发现的我们,不愿坐以待毙,便拔出刀剑,誓死反抗。 肥胖的魂殇巨人只右手轻轻一压,便碾死了我的所有同伴,吓得我心都快跳出来了。 “愚蠢的人族,知道我为什么放你一马吗?”魂殇巨人对我问道。 “不知,为何?”我害怕的要死问道。 “看见熔岩中熟睡的巨人没有?他是我的眼中钉,我要你为我拔掉它,你可愿意?”魂殇巨人对我威胁道。 “我愿意是愿意,可是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我是那么的弱小,怎能置它于死地呢?”我回道。 “哈哈!莫怕,此时的它已被我施法禁锢住了,脱离熔岩后,他会化身为一个人形少年,你把它带往别处,离此地越远越好。”魂殇巨人对我解释道。 “我答应你,可是我年事已高,手无缚鸡之力,何以将它送往远处呢?”我摊手问道。 “你看!”魂殇巨人指着外面说道。 原来它早已为我备好了马车,它将少主孥跋赤拽离熔岩,放上马车,催我离去。 于是我驱车奔驰,行车不知多久,见四周坟冢遍地,我便知此处是他应存之地,便扔下了它。 宁老先生饮了口美酒,正欲继续说道。 突然,宁老先生被身后一虎背熊腰男子,一只手拎了起来。 “那你又可曾知晓,它带走了巨人至宝珏魂颖珠,你这可恶的盗墓贼!”那男子怒目问道。 “是你,是你……”老人惊慌不已道。 看见那男子眼中无尽的烈焰熔岩,老人知道它就是魂殇巨人的人形化身,便惊吓过度而亡。 “何人在此放肆?是没把我少城主梦存年放在眼里吗?”梦存年拔剑大声呵斥道。 “下官不敢,城主听闻有人在此妖言惑众,便命下官惩治此人。另外,城主命少城主速回军营,有要事商谈。”魂殇巨人的人形化身,身穿官服,貌似一位守城官员。 “本少城主知晓了,你回去通禀父王,就说我即刻便至。”梦存年望着地上惨死的宁老先生,为其闭上双眼说道。 “如此甚好!”魂殇巨人作别少城主,便不见了。 不欢而散,白瞎了五坛极品美酒。 “韩殇哥哥,宁老先生口中所说的小巨人,就是我的情郎孥跋赤,你可一定要帮帮你的好妹妹啊!”上官海棠着急道。 “海棠妹妹,莫慌,我答应你一定会为你找到孥跋赤的。”呼韩殇安慰道。 二人在有间客栈住了下来,打算明日全城搜寻孥跋赤下落。 夜深了,呼韩殇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依窗望月,等候盗圣尹留别的到来。 “出来吧!我早说你三日后,会求着我收回珏魂颖珠。你还不信,这下信了吧!别死撑了,会死人的。”呼韩殇对着空气说道。 突然,暗处走出一人,半边脸已被烫伤的厉害。 “你小子,还好意思说,差点被你害死。这几天,我莫名其妙被一个熔岩巨人追杀,从雷霆崖追杀我至此。看来,此仙物与我无缘,还是还给你吧!”盗圣尹留别掏出珏魂颖珠,对呼韩殇说道。 “哈哈!你算不错的了,只毁了半张脸而已,要是我早就死了。来!这一壶蜜雪茸浆,算是对你的补偿吧!”呼韩殇笑着递给他一壶酒说道。 “如此严重?不至于吧?”尹留别好奇的问道。 “此乃天机,不可言说!不可言说!”呼韩殇摆起臭架子说道。 “不说就不说,谁稀罕知道。不过,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需要兄弟我帮忙吗?”尹留别伸手问道。 “不用了,你的好意,兄弟我心领了。不日便有一场人族与熔岩巨人的大战,你还是赶快回雷霆崖吧!如若溅你一身血,那多不好意思。”呼韩殇与尹留别握手劝离道。 “那就祝你好运喽!有缘江湖再见!”尹留别说罢,便消失在这夜色之中。 珏魂颖珠是熔岩巨人族的至宝,可化水为火,造就烈焰熔岩。此至宝只有首领才配拥有,噬天帝君把它给了少主孥跋赤,让它戴于身上。 在宁老先生抛弃孥跋赤的途中,马车过于颠簸,致使珏魂颖珠跌落途中。那至宝好巧不巧,随溪流漂泊,停在了呼韩殇养父家门口的溪边。一日,呼韩殇下溪捉鱼,便被他捡拾去了。 少主孥跋赤失踪后,很快熔岩巨人的首领噬天帝君便知晓孥跋赤被害经过,便流放了魂殇巨人。 怎奈魂殇巨人奸诈异常,半途逃脱,化身人形。它投靠了煞气城主,计划反攻魔岩窟。 熔岩巨人大军已经集结,正从百里外的无尽雪山,向煞气城缓慢进军。 驻守在北境长城的守城将领,将北方大批熔岩巨人进攻煞气城的消息,通禀了煞气城主。大家都在坐以待毙,唯有城主在想办法赢得最终的胜利。 魂殇巨人的到来,为城主带来了希望,它带来了噬天帝君的独子孥跋赤。 原来正在煞气城四下搜寻尹留别的孥跋赤,很是不巧,迎头撞上了想要归顺煞气城主的魂殇巨人。正愁无物进献城主的魂殇巨人,擒住了孥跋赤,把它进献给了煞气城城主。 因此,小巨人孥跋赤,成了城主对付巨人大军的制胜关键。怕它逃脱的城主,将其囚于无间地牢之内。 少城主梦存年回到军营中,极力反对与巨人大军正面冲突,他认为这样做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可是城主不以为然,带领全城将领登临北境长城,誓要与那巨人大军决一死战。 呼韩殇与上官海棠,寻获无间地牢秘道,尝试救出孥跋赤。 见到魂殇巨人在对孥跋赤极尽羞辱,怒不可遏的呼韩殇借助珏魂颖珠的力量,救出了少主孥跋赤。不过爱耍小聪明的呼韩殇,竟将魂殇巨人变成孥跋赤模样,囚禁于这无间地牢之中。 三百熔岩巨人对阵五十万煞气城守城将士,大战了三天三夜,各有所伤。不过,最后的胜利还是噬天帝君的,他剑挑城主的尸体,要少城主梦存年拿珏魂颖珠来换他父亲的尸首。 翌日,少城主压上被囚的孥跋赤,欲以此交换父王尸首。 “吾儿,是你吗?你还活着,这真是太好了!”噬天帝君重见爱子,惊喜不已道。 “父皇,是我,我还活着,快救我!”魂殇巨人学着孥跋赤的声音回道。 “莫慌!让吾儿受苦了,父皇这就来救你!”噬天帝君手握噬天剑说道。 得到父亲尸首的梦存年,自然放了被囚禁的孥跋赤。 当噬天帝君怀抱孥跋赤时,魂殇巨人变回真身,手握噬天剑刺穿了噬天帝君的心脏。 “为什么?吾儿何在?”噬天帝君对魂殇巨人吐血问道。 “当然是为了珏魂颖珠!再见了,我的帝君,到幽冥鬼界去见你的儿子吧!”魂殇帝君又狠狠的用噬天剑插进噬天帝君的胸口处说道。 一代帝君,落得如此悲惨下场,让众人唏嘘不已。 “你以为煞气城无忧了吗?我天真的少城主,那让你存活的代价又是什么呢?”魂殇帝君手握噬天剑分身到了梦存年的身后问道。 “代价?整个煞气城如何?”梦存年吓坏了,跪倒在地上哀求道。 “不不不,我要的不是你这句,而是刁蛮公主梦颖蔷,你把她藏身何处?”魂殇帝君怒目嘶吼问道。 “你休想,再见了,我的公主。”少城主梦存年握紧噬天剑的剑身自刎道。 之所以魂殇帝君向梦存年追问刁蛮公主梦颖蔷的下落,是因为它忌惮当朝皇帝梦流年手中的伏魔剑。它需要用梦流年的独女,来要挟他,用以确保自己的存活。 刁蛮公主梦颖蔷到煞气城游玩,并为自己挑选未来驸马爷的事,早已九州尽知。 “屠城!”魂殇帝君举起噬天剑,对熔岩巨人们大喊道。 从秘道出来的三人,见到了噬天帝君的尸首,知道为时已晚。 见父皇惨死的孥跋赤发疯似的捶打着呼韩殇,怪其害死了它的父皇。尽管上官海棠尽力拉扯,怎奈孥跋赤力大如牛,呼韩殇没有反抗,被打成重伤。 呼韩殇深知是自己爱耍小聪明,害死了孥跋赤的父皇,这是他罪有应得。 从呼韩殇手中抢过珏魂颖珠的孥跋赤,推开阻拦自己的上官海棠,化身熔岩巨人,向煞气城飞奔而去。 “孩子,归顺我?或者死?”魂殇帝君见到孥跋赤伸手问道。 “不,我选第三条路,杀了你!”孥跋赤驱动珏魂颖珠,将偌大的煞气城化为烈火熔岩怒吼道。 “哈哈!你以为把这煞气城变成烈火熔岩,我就会死去,做梦!”魂殇帝君化身几十米高的炎魔大帝怒吼道。 手握硕大无比的噬天剑,炎魔大帝吞噬着众巨人的魂元,变得强大无比。 “孩子,如此这般,你又如何能杀了我?”炎魔大帝硕大的左手捏起孥跋赤笑问道。 “谁说烈火熔岩烧不死你?”孥跋赤与珏魂颖珠一起进入了噬天剑说道。 炎魔大帝是熔岩巨人的终极形态,加上噬天剑,魂殇帝君早已超负荷了,他承受不了如此大的力量。 孥跋赤形魂御剑,刺穿了炎魔大帝,自己也魂飞魄散了。 不过他用自己最后的力量,将呼韩殇和上官海棠打出煞气城百里之外。 “雨柔,为何停车,我还要去煞气城见存年哥哥呢!”梦颖蔷车内叫喊道。 “启禀公主,我们准备几马车的取暖衣物,看来是没有必要了。”宫女雨柔看到熔岩遍地的煞气城回道。 “什么?”梦颖蔷推开车门,望见眼前景象惊讶不已。 “好吧!打道回殷冉城,就当我们从没来到过煞气城。”大失所望的梦颖蔷对手下吩咐道。 “我的小公主,别着急走啊!我还没尽尽地主之谊呢!”化身人形的魂殇巨人在梦颖蔷身后说道。 “什么?你是谁…………”梦颖蔷问道。 没等我们的刁蛮公主问完,魂殇巨人一阵妖风便卷走了众人。 魂殇巨人曾化身过熔岩巨人的终极形态,炎魔大帝,那是它恶的一种形态,最终进入了幽冥鬼界。因此,它被惩罚必须做一件善事,以善的一种形态再次进入幽冥鬼界。 究其原因,是幽冥鬼王发现魂殇巨人恶的形态,会让幽冥鬼界的众人对其俯首称臣。它在人界就够嚣张跋扈的了,到了他这幽冥鬼界,岂能让它再得瑟。因此,幽冥鬼王让魂殇巨人重返人界,必须行一善事,方可再次进入幽冥鬼界。 换言之,就是你想死,阎王爷不收你。 苏醒过来的呼韩殇和上官海棠,还是不敢相信孥跋赤的离去。 上官海棠决定行走江湖,了此残生。 呼韩殇只得独自一人重回北境长城,继续修缮长城。 梦王朝刑法严厉,虽然煞气城已毁,但是刑法尚存。只要呼韩殇三字一日在北境长城的征兵表中,他就必须回去履行兵役,不得逃脱,否则呼家村全村人遭殃。 身受重伤的呼韩殇,手握残缺的噬天剑,渐渐恢复了元神和精气。 原来孥跋赤生怕二人高空坠地而亡,便用残缺的噬天剑保护二人平安降落百里之外。 “啊!”手握残剑的呼韩殇疼痛不已叫喊道。 原来珏魂颖珠想要脱离残剑,灼伤了呼韩殇的右手掌心。 脱剑而出的珏魂颖珠,跌落地上,投射出一段影像。 魂殇巨人仍未死去,正在用熔岩锁链抽打着一名女子,逼问她珏魂颖珠的下落。 只看背影,呼韩殇以为是上官海棠,便只身前往魔岩窟救美。 “还是不愿说是吧?”气喘吁吁的魂殇巨人有气无力的问道。 “打死我也不会说的。”梦颖蔷回道。 “公主,你就说出来吧!我是最后一个宫女了,你再不说,他真会把我也打死的。”熔岩柱子上的宫女哀求道。 “你死就死吧!反正父皇会给本公主一批新宫女的。”梦颖蔷翘着大腿,修着手指甲无所谓道。 “好吧!”最后一个宫女说完就咬舌自尽了。 这下尴尬了,魂殇巨人无人可要挟刁蛮公主梦颖蔷了。 “臭魂殇巨人,没事的话,本公主就走了。”梦颖蔷拍了拍身上的断甲说道。 “休想!”魂殇巨人凭空变出一个铁笼困住了梦颖蔷。 “好吧!好酒好肉伺候本公主,本公主也不介意在此过上一段时间。”梦颖蔷打着哈欠道。 “听好!你别仗着你是公主,天真的以为我会在意什么巨人族与梦王朝的狗屁盟约,忌惮你父皇手里的那把伏魔剑,处处让着你。”魂殇巨人气愤不已道。 “哦!原来有盟约啊!你最好现在放了本公主,不然父皇会手握伏魔剑荡平你们巨人族的。”梦颖蔷反要挟道。 魂殇巨人不愿听她吵闹,便逃出了自己的魔岩窟。 看看天,再看看地,魂殇巨人无语凝噎。 赶路许久的呼韩殇,终于到了魔岩窟的门口。 见门口有个老人打扮的冒险者,呼韩殇上前问路。 “老爷爷,此处是魔岩窟吗?”呼韩殇问道。 “并不是,此处是明月窟,不信你看。”魂殇巨人打扮的老人冒险者,将腿下的魔岩窟三字幻化成明月窟回道。 “哦!原来如此,不知老人家,可否行个方便,带我去那魔岩窟。”呼韩殇问道。 呼韩殇递上烟草,为其点燃。 “好吧!看你小子挺上道,就带你走他一遭。不远了,就在前方五十里处。”老人指着前方抽着烟回道。 二人结伴而行,不久便到了魂殇巨人幻化而成的魔岩窟。 “慢着,小兄弟,在进入之前,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一问。”老人一把拉住心急如焚的呼韩殇说道。 “好吧!你快问吧!我着急救人。”呼韩殇不耐烦道。 “第一,所救何人?”老人问道。 “朋友之妻!”呼韩殇回道。 “第二,非救不可?”老人追问道。 “非救不可!”呼韩殇坚定地回道。 “最后,果真要救?”老人一脸严肃的问道。 “果真要救!”呼韩殇不耐烦道。 “好吧!”魂殇巨人松开了拉呼韩殇的手,变回了真身。 呼韩殇应声坠落进了幽冥北海之中,并不是他认为的魔岩窟。 之所以魂殇巨人如此磨叽,逼问呼韩殇那三个无谓的问题,是因为制造一个幽冥北海的入口,也是需要时间的。 正当呼韩殇生命垂危之际,珏魂颖珠形成了一个保护罩,为呼韩殇避开了北海之水。 昏迷的呼韩殇在保护罩内,一直沉睡着,直到保护罩停在了北海深处的未央阁。 “醒醒!醒醒!”一女子叫喊着沉睡的呼韩殇。 慢慢苏醒过来的呼韩殇,看着周围的海底世界,惊讶不已。 “你是?”呼韩殇问道。 “我是幽冥北海的一条红鲤鱼,修炼百年,刚幻化成人形,便在未央阁遇到了你。”女子回道。 “不是,我是问,你叫什么名字?”呼韩殇问道。 “我没有名字,也不知父母是谁?你是我第一个朋友,不如你为我起一个名字吧!”那女子解释道。 “玲儿,你就叫玲儿吧!我叫呼韩殇,以后你就叫我韩殇哥哥吧!”呼韩殇说道。 “玲儿,玲儿,多么好听的名字啊!谢谢韩殇哥哥!”玲儿谢道。 “玲儿,韩殇哥哥有要事要办,告辞了!”呼韩殇手握珏魂颖珠一跃,便消失在了这无边北海之中。 再次现身的呼韩殇,已经置身于幽冥北海的皇家珍宝阁。 幽冥帝君的北海三叉戟,位于中心位置,过于耀眼夺目。 呼韩殇一把夺过三叉戟,冲出幽冥北海,用三叉戟画出一个传送门,把自己送到真正的魔岩窟洞门前。 窟内,魂殇巨人苦恼不已,拿这刁蛮公主梦颖蔷一点办法都没有,搞得他都有点怀疑人生了。 听闻窟外有人叫喊,它便出来了。 “好小子,几天不见,麻雀变凤凰了?这一身花了不少钱财吧?”魂殇巨人问道。 “交出上官海棠,饶你不死!”呼韩殇手提北海三叉戟威胁魂殇巨人叫喊道。 “什么?上官海棠?这里没有此人,你走错地方了。”魂殇巨人纳闷道。 “你说没有就没有,我不会再上当了,让你见识一下北海之水的厉害!”呼韩殇用珏魂颖珠的力量驱动北海三叉戟,引北海之水淹了魔岩窟。 魂殇巨人遇水则化,他生命的最后一刻,她将困着梦颖蔷的铁笼幻化成一条小船,这是它的无心之举。 不过,这的确是一件大大的善事,魂殇巨人无心插柳柳成荫,得以凭借一种善的形态再次进入幽冥鬼界。 “臭魂殇巨人,你想淹死本公主吗?看本公主回到父皇身边,不让他用伏魔剑把你大卸八块!”被海水淹了个半饱的梦颖蔷叫骂道。 在梦颖蔷背后的呼韩殇感到救错了人,便把被用黑纱蒙眼的梦颖蔷送回她的父皇身边了。 回到幽冥北海的呼韩殇,本想致歉幽冥帝君归还北海三叉戟。 怎料幽冥帝君抓住了鲤鱼精玲儿,要求呼韩殇为自己的过错,交出珏魂颖珠。 看到口吐鲜血的玲儿,呼韩殇不忍救命恩人受苦,便乖乖的交出了珏魂颖珠。 经过几日,呼韩殇治好了玲儿身上的伤痛,自己便回北境长城服兵役去了。 本想到煞气城见见梦存年哥哥,替自己物色一下自己未来的驸马爷。却不曾想被臭魂殇巨人囚禁多时,还喝了个半饱的北海之水。最让刁蛮公主梦颖蔷不能忍受的是,自己的落魄模样被一个不知长相的男子瞧见了,真是羞死个人了。 一年很快就过去了,服役期满的呼韩殇,毫发无伤的回到了呼家村。天天想着法子害死呼韩殇的呼延霆,希望又一次落空了。文宇先生望见从北境长城生还的呼韩殇,喜极而泣。 不过好景不长,在栖凤阁寻欢的呼延霆,一个不小心,撞碎了同样来此寻欢贾员外的流彩紫金杯。贾员外扣押了官驿呼延霆,要求呼韩殇赔偿一只一摸一样的流彩紫金杯,七日为期,过期则处死呼延霆。 破镜难圆,这个道理,呼韩殇自然知晓。不过九州大地,有一处地方,名曰捷达城,矮人族国度,武器打造,巧夺天工。所以,贾员外给的七日之期,呼韩殇还是有机会到捷达城,重新打造一只一摸一样的流彩紫金杯。 更何况,养父呼延霆养育了自己一十五年,这份天大的恩情,他呼韩殇也是不得不报答的。 呼韩殇,下一站,捷达城。 那边刁蛮公主梦颖蔷,在煞气城熔岩巨人那里吃了亏,正愁无地发泄心中怒火。巧闻新宫女百合说那捷达城,矮人众多,自是欢喜不已。 因此,刁蛮公主梦颖蔷,下一站,也是捷达城。 “又偷懒!又偷懒!”一粗壮男子抽打呼韩殇叫骂道。 醒过来的呼韩殇,发觉刚才的一切都是梦境,便不觉疼痛。 他看到北境长城上,贴着的告示,差点笑岔了气。 告示上说,远在千里之外的皇城,我们的刁蛮公主梦颖蔷,被一莫名男子戏耍,喝了个半饱的北海之水。 梦境终归是梦境,替养父服兵役,为期一年,呼韩殇也是无语得很。 自从上次十人外出查探,无人生还,北境长城守城将领并没有停下脚步。 很不幸,呼韩殇被安排进了查探队伍。 深夜,一行十人从长城门口出发,向无尽冰山进发,搜寻白骨线索。 “哈哈!我们有必要这样吗?”呼韩殇无语问道。 一些有经验的人,他们都穿的巨厚无比,再被大雪覆盖,看起来他们十人像极了十头白熊在抱团取暖。 “小伙子,你若想死,我们也不会拦着你。”一位长者抽着烟,一脚把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呼韩殇踢出了队伍。 “我就说说嘛,老刘头,干嘛认真你!”呼韩殇识趣道。 “别动!”老刘头小声对着呼韩殇说道。 原来呼韩殇背后突然出现一头巨大无比的黑熊,老刘头安抚着身后的八人。 呼韩殇感到不妙,双腿发软,快站不住了。 此时老刘头指挥众人,分头包围黑熊,正欲一拥而上。 现在对于呼韩殇而言,无用的厚重衣物,却成了救他们熊口脱险的救命稻草。 众人照着老刘头一样,悄无声息的解开身上厚重衣物,只待老刘头一个手势,众人便会扑向那巨兽。 突然,呼韩殇举手示意,让大家等一等。 原来那头巨兽,正在朝呼韩殇身上撒尿。 见巨兽不尿了,呼韩殇提醒大家可以上了,众人扑倒了一脸懵逼的巨兽。 双拳难敌四手,那巨兽自然成了他们十人的下酒菜。 呼韩殇很识趣的扒下那巨兽的皮,披在老刘头的身上,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殇小子,为何让那畜生尿完再杀它?”老刘头不解的问道。 “畜生也是有生命的,被尿憋死,会很生气的,我是怕它死不瞑目。”呼韩殇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被尿憋死?你是想笑死我老刘头吗?”老刘头难得一笑。 酒足肉饱后,呼韩殇一行人休息了一夜,睡得很香。 翌日,他们继续北行,走了不知多久,见前方火光冲天,便驻足了下来。 “魔岩窟?”老刘头四下看了看,发现一处断石上写道。 “进不进去?”呼韩殇问道。 “等等,我们周围埋伏,他们肯定会出来的。”老刘头回道。 我们便找了四周隐蔽处躲藏了起来,伺机而动。 正当我们昏昏欲睡时,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洞窟门前,只见他背上扛着的是他体形几十倍的巨兽。 他放下巨兽,轻轻一脚便把它踢进洞窟深处。他手碰魔岩窟的熔岩墙壁,便化身熔岩巨人。 “溜了溜了,惹不起惹不起。”呼韩殇见状吓懵了,惊慌四下奔逃道。 “别动!你想害死大家吗?”老刘头按下被吓破了胆子的呼韩殇说道。 熔岩巨人发现窟外有动静,便折身回来四下看了一看。 还好有老刘头,他学了两声松鼠叫,骗了那熔岩巨人。 不然的话,他们一行十人早就化成烈火熔岩了。 发现了敌人洞穴,他们也算查探白骨线索有功了,便结伴回城。 北境长城的南方,来了一位贵客,刁蛮公主梦颖蔷。 众所周知,梦颖蔷是当朝皇帝独女,到了婚嫁年龄。现在到访煞气城,城主和少城主自然乐开了花。 少城主梦存年,刚满十八岁,比梦颖蔷大三岁,无心朝堂,醉心江湖。 之所以他因此事欣喜不已,是因为他是个大孝子,他的父亲开心,他就不会反对。 梦存年的每天不像其他王侯公子那般寻花问柳,他最爱聆听江湖轶事,敬佩那些大侠的大仁大义。 因此,红尘客栈,便是他的不二去处。 “呦!这不是少城主吗?请上座!”浓妆艳抹的客栈老板娘凤栖花连忙上前招呼道。 “不知宁老先生?…………”梦存年问道。 “在的,在的,早已恭候少城主多时了。”凤栖花没等梦存年说完便回道。 宁老先生?宁丰韬,说书先生,江湖大骗子一个。他经常编些子虚乌有的江湖轶事,专门骗像梦存年这样的江湖痴客。 “故事说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人在说。”一旁的呼韩殇气不过阴阳怪气道。 “韩殇哥哥,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我听不懂。”上官海棠天真的问道。 “你当然不懂,也无须要懂,懂的人自然懂。”呼韩殇对着梦存年敬了一杯酒说道。 “出去!本小店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凤栖花眼看有人想砸场子赶人道。 呼韩殇识趣的带着上官海棠,离开了红尘客栈。 疑惑不解的梦存年,跟着呼韩殇,想寻求答案。 呼韩殇带着梦存年转了半天,甩掉了他的侍从,与他一对一交谈。 “不日,煞气城将被烈火熔岩吞噬,只有你能阻止这场灾祸。不知少城主,可愿娶在下的妹妹上官海棠?”呼韩殇一脸严肃道。 “哈哈!呼兄,别拿小弟开玩笑了,这可一点儿也不好笑。”梦存年笑道。 “可是你笑了,不是吗?”呼韩殇问道。 “有吗?我有笑吗?”梦存年收起笑容问道。 “你可以不承认,我也可以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编这一切来骗自己。可是,发生的终归会发生,一切皆是命数使然。”呼韩殇胡言乱语道。 “韩殇兄?韩殇兄?”梦存年发现眼前的呼韩殇凭空消失了,便四下搜寻惊呼。 在暗处偷听到一切的上官海棠心碎不已,她一直深爱着的韩殇哥哥,竟不曾爱过她。回到红尘客栈的上官海棠,悬梁自尽而亡。 不久后,手握珏魂颖珠的梦存年与刁蛮公主梦颖蔷大婚,举国欢庆。 “你失去了什么?”智者大师问道。 “一切”呼韩殇回道。 “那你又得到了什么?”智者大师追问道。 “珏魂颖珠”呼韩殇颓废不已道。 “值得吗?”智者大师继续追问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呼韩殇把珏魂颖珠用尽全力的抛向远方,歇斯底里嘶吼道。 “不,你知道,看看你的右手。”智者大师安慰道。 珏魂颖珠又回到了呼韩殇的手中,对于他而言,这就是宿命,他无法更改和选择的宿命。 智者大师隶属于玄机门,秘客是他的爪牙。玄机门内,无生无死;智者大师,握人天命。 “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呼韩殇像个孩童般哭泣着,哀求智者大师。 “你该去搬砖!还你该怎么办?”北境长城监工工头宇文拓,一脚狠狠的踢在呼韩殇的屁股上说道。 “哎呦!疼死我了!”呼韩殇捂着屁股大叫道。 “还知道疼?你到这儿,是来修缮北境长城的,还是来陪北境长城做白日梦的?快滚去干活!”工头宇文拓又狠狠的补上几脚问道。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梦境而已。 只见刁蛮公主梦颖蔷登临千里北境长城,望向无尽冰山。 城墙下的呼韩殇正搬着重砖,替养父服这一年兵役。 累得满头大汗的呼韩殇,擦了擦额头汗水,伸了伸腰,抬头却看见了梦颖蔷的背影。 他发现她像极了梦境中魔岩窟洞门前,那位被黑纱蒙眼的刁蛮少女。 “别看了!那是未来少城主夫人。”一位不知名工友提醒呼韩殇道。 呼韩殇越看越觉得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他再次抬头望向城墙上那少女的倩影。 “还看是吧!还看是吧!还看是吧!”少城主梦存年手握木棍,狠狠的抽打着呼韩殇的头部说道。 “你拿到了珏魂颖珠?”呼韩殇口吐鲜血问道。 “对,我拿到了,拿到了又怎样?啊!”少城主梦存年,继续狠狠的抽打着呼韩殇的身体问道。 “她知道吗?”呼韩殇满脸是血,无力的指向城墙上的少女问道。 “她知道又怎样?她不知道又怎样?啊!”梦存年用打折了的木棍,抽打着呼韩殇问道。 “她不知道就好,不知道就好,不知道…………”呼韩殇说着说着,便没了气息。 “知道吗?你可以不用死的,可是她太爱你了,别怪我,我可是个好人。”梦存年打累了,扔了木棍,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 城墙上的少女,望了眼下方的梦存年,又继续望向远方的无尽雪山。 她在等,等那位,被世人称作“剑帝皇者”的传奇少年——呼韩殇。 “智者大师,您要找的人,为您带来了。”秘客说道。 “醒醒!醒醒!”智者大师把没饮完的美酒倒在满脸是血的呼韩殇脸上,并用脚踢了踢呼韩殇喊道。 “怎么回事?我不是死了吗?”呼韩殇纳闷问道。 “这里是玄机门,无生无死,所以你没有死,不过也没有活。”智者大师解释道。 “什么意思?”呼韩殇更加纳闷追问道。 “答案不是在你的手里吗!我的剑帝皇者。”智者大师回道。 “珏魂颖珠?它不是在煞气城少城主梦存年手里吗?怎会在此?”呼韩殇惊讶不已的问道。 “怎么跟你说呢,你来北境长城替养父呼延霆服兵役一年,这一件小事,开启了三条平行时间线。三条平行时间线自然运行,创造出了三个平行世界。因珏魂颖珠是件仙物,法力无边,它便成了这三个平行世界的桥梁。你拥有珏魂颖珠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在改变着一个平行世界。”智者大师解释道。 “不懂,完全不懂,请您老说的通俗易懂一点,智者大师。”呼韩殇替智者大师按摩肩部说道。 “好吧!第一个平行世界,宁老先生本来不会死的,可是邪恶的魂殇巨人人形化身突然出现,吓死了他。第二个平行世界,坟冢猎户上官敬德的女儿上官海棠本就不应该嫁给煞气城的少城主梦存年,可是你的极力撮合,让她心碎,魂断红尘客栈。第三个平行世界,煞气城的少城主梦存年不应该是个恶人,可是你的出现,抢走了他的未婚妻,让他被迫成了恶人。懂了吗?”智者大师小饮了一口蜜雪茸浆问道。 “还是不懂,我没有改变第一个平行世界发生的一切,我改变了第二个和第三个,为什么?”呼韩殇问道。 “为什么?这话应该我问你吧!第一个平行世界,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为什么要拼尽全力去修改它的时间线?”智者大师一个过肩摔,把身后的呼韩殇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哈哈!怒了,你怒了。你真应该好好看看你刚才气急败坏的样子,快笑死我了。”呼韩殇大笑不止道。 “怒了?我有吗?秘客,我怒了吗?”智者大师问道。 “确实怒了,相当愤怒!”秘客回道。 “哈哈!你口口声声说我有什么不满意,是你不满罢了!蜜雪茸浆,好喝吗?智者大师?”呼韩殇问道。 “什么蜜雪茸浆?没听说过,我有什么不满?我们玄机门,无生无死,我还有什么不满的。”智者大师闪烁其辞道。 “那我就倒喽?”呼韩殇将一坛上好的蜜雪茸浆举了起来,打开封盖问道。 “你爱倒就倒,我智者大师什么美酒没喝过,区区一坛蜜雪茸浆,我才不会看在眼里呢。”智者大师强装镇定道。 “这可是最后一坛喽!”呼韩殇加快了倒酒的速度说道。 一旁的智者大师一听这话,连忙夺过呼韩殇手中所剩无几的蜜雪茸浆。 “臭小子,你还真倒啊?心疼死我了。”智者大师埋怨道。 “只有第一个平行世界的一切是自然发生的,第二个和第三个平行世界,是因为你偷窃了第一个平行世界里的五坛蜜雪茸浆,导致时间线错乱而创造出来的。第二个平行世界里的煞气城少城主是你假扮的,‘呼兄’?我可没告诉他我姓什么,他怎会知晓?第三个平行世界里的煞气城少城主也是你假扮的,‘少城主夫人’?试问哪个人会称呼当今皇帝的独女为少城主夫人?”呼韩殇分析道。 “剑帝皇者,恐怖如斯!”智者大师自愧不如道。 回到正常时间线的呼韩殇,十分完美的完成了修缮长城的任务。一年兵役很快结束了,他活着回到了有人会为他改做厚实保暖衣物的呼家村。他那色鬼养父的希望又一次破灭了,看来呼韩殇还需要更大的磨难才会离死亡更近一步。 在皇城多时的梦颖蔷,早已烦的要死。满心欢喜前往煞气城,却败兴而归。心有不甘的她,决定下一站——捷达城。遍地矮人的捷达城,这下没人能欺负她刁蛮公主梦颖蔷了吧! “儿子,你养父我闯大祸了,你知道吗?我一个不小心把贾员外的流彩紫金杯给打碎了。他限我七日之内,赔他一个一摸一样的,不然我这条小命就不是我的了。所以,你懂的!”呼延霆醉醺醺的叙说着白天的不幸祸事。 说完,呼延霆就躺在地上睡着了。 呼韩殇用尽全身气力,把他抬到床上,为他盖上了盖子,并吹熄了烛火。 毕竟是他把呼韩殇养大,天大的祸事,呼韩殇都不会让他一人独扛。 “捷达城,我呼韩殇来啦!”呼韩殇对着夜空大喊道。 “叫什么叫?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村长夫人牛翠花一折凳,不偏不倚砸在了呼韩殇的头上。 屋顶大喊大叫的呼韩殇应声被砸落地面,此时的他终于明白:江湖十大杀器之首——折凳。文学度 困于方寸之中 第二十三章 雪宝与毛球 潼王爷梦武年的属地捷达城,矮人众多,兵器制造,巧夺天工。 捷达城山脉众多,善于挖掘开采的矮人们,,在深山中不知疲倦的挖掘着。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矮人族从深山中积累的黄金与宝石如河流一般,流淌不止。 渐渐的,捷达城城主,矮人族的国王梦武年,对黄金的喜爱,近乎痴狂。他把自己的宫殿全部用黄金打造,对黄金的渴求,也永远没尽头。他变得异常残暴,逼迫矮人们向大山的深处挖掘,为其掘取更多的黄金与宝石。 随着矮人们对地下的挖掘,越来越深,接近黑暗。 它便被发现了,“捷达之心”,一块硕大的宝石,散发着耀眼的光芒,被矮人王梦武年认为是至高王权的象征。他把宝石悬于王座之上,认为它是九州的王权标志,便邀请九州各地王爷前来观赏。 高傲的矮人们,趁此机会,向其他八州展示自己的富有。在八位王爷面前,矮人们打开了一箱箱珍贵的宝石,让他们艳羡不已。 数年后,过于的招摇,为捷达城引来了灭城的大火——巨龙焚煞。 那是一条来自北方的火龙,凶恶异常,所过之处,皆化为灰烬。 究其出处,与呼韩殇倒有莫大的干系。 北境长城守军与魔岩窟熔岩巨人的大战过后,尸横遍野,惨不忍睹。死后的熔岩巨人,化为炙热的烈火熔岩流淌在地面上形成河流,五十万守军将士们的血也聚成了一条河流。 当这两条河流汇聚在一起,流进蛟龙潭时,焚煞应运而生。 它收尽战场上所有的兵器,为其武装不破的皮囊;饮尽两条河流,为其体内储藏无尽的烈火熔岩;噬尽所有亡者的恶念,为其积攒力量。 巨龙焚煞跃出蛟龙潭,口吐烈焰,燃尽了它的同类。它看着自己双翅上的耀眼黄金,痴狂不已,便四处搜寻黄金,占为己有。听闻捷达城有无尽的黄金,它振翅飞翔,向捷达城而去。 矮人们积累近百年的金银宝器,很不情愿的,易主了巨龙焚煞。 高傲的矮人们被巨龙焚煞,从捷达城赶了出来,矮人王梦武年的“捷达之心”,也不小心跌落在了巨龙焚煞的怀中。 无数金银被巨龙焚煞守护在捷达城内,不死不离。 无家可归的矮人们,被迫替人族劳作,赚取食物过活。 捷达城属地附近的昔日盟友精灵王曦瑟昭,不愿自己的族人,替一无所有的矮人们对抗强大无比的巨龙焚煞,因此没有伸出援手,带着精灵大军离开了。 矮人与精灵的盟约,就此破碎,走到了对立面。为后来的九州动乱,埋下了祸根。 丢失至宝后,昔日傲慢的矮人王梦武年疯癫不已,整日念叨着捷达之心,四处找寻至宝,已无力带领矮人大军了。因此,孱弱的少城主梦萧年便带领剩余的矮人们,在人族周围,建立住所,暂时居住了下来。不过不甘心的梦萧年,一直在遍寻利器,试图杀死巨龙焚煞,重新夺回捷达城。 梦萧年从矮人长老们手中接过了矮人国王权杖和古书典籍,从中他找到了一个可以重新夺回捷达城的办法——自由之矛。 “自由之矛”,唯一一件可以刺破巨龙焚煞身体的武器,取九州最坚硬的钷铁打造而成,吸收了地下的无尽煞气,无坚不摧。 只不过古书上写道:他需要一人族少年协助,登剑峰,取剑心,得法阵图谱,方可取出。 捷达城周围潜伏许久的梦萧年,一直在等待那位人族少年的到来。 捷达城内,巨龙焚煞一直在沉睡,仿佛在积攒力量,要焚尽这九州大地上的一切生灵,确保它的无尽财宝不被夺走。 呼韩殇从呼家村,跋山涉水,走了很远的路,才到这空无一人的捷达城,气恼不已。 这七日之期,眼看就要到了,可愁坏了呼韩殇。 烦恼不已的呼韩殇,在这空旷的城里搜寻了一天,果然一个矮人也没有。累了一天的呼韩殇,疲累不已,便生无可恋的瘫坐在广场之上昏睡了过去。 突然,地下深处,巨龙焚煞嗅到了人族的气味,感到自己的金银受到了威胁。 破土而出的巨龙焚煞,出现在了广场之上,看见一十六岁少年正在熟睡着,它便嘶吼了一下。 睡梦中呼韩殇被身后的巨大响声惊醒了,他回头一看,心想这下凉透了。 “愚蠢的人类,你是来抢夺我财物的吗?”巨龙焚煞问道。 “不是,我只是一个路过的吃瓜群众而已,不信你看。”呼韩殇从怀里掏出一块没吃完的瓜果,啃咬道。 “还说不是?”巨龙焚煞怒吼道。 原来巨龙焚煞从广场地下的宝库内破土而出时,带出了不少金银。呼韩殇在呼家村过惯了贫苦日子,突然见如此多金银,怎会不心动。 呼韩殇右手吃瓜,左手却不听使唤的向地上一块巨大的宝石伸去。 “啊!”呼韩殇痛苦的叫喊道。 “愚蠢的人类,滚出来,我要用炙热的熔岩烧死你!”巨龙焚煞竟突然对眼前昏死过去呼韩殇视若无睹怒吼道。 究其原因,在巨龙焚煞吐出火焰的那一刻,呼韩殇捡起了地面上的那块宝石,并紧紧攥在胸口。 好巧不巧,那块宝石就是捷达之心。虽然呼韩殇的后背被巨龙焚煞焚毁,仅剩骨架,但是捷达之心紧附在他的胸口处,与他的心脏连接在了一起,自动复原了他的后背。 换言之,呼韩殇只是被打昏了过去,并无大碍。 巨龙焚煞则怒不可遏,跃于空中,重归地下深处。 这剧烈的撞击,把广场边的呼韩殇震飞的好远好远。 说回捷达之心,这是一块仙物宝石,由于长期被悬于矮人王王座上方,它的奇妙之用自不为人所知。它不可让矮人族隐身,却可让人族的呼韩殇处于隐身状态。这就是为什么发现此物的矮人手持此仙物,矮人王仍能看见他,巨龙焚煞却对眼前的呼韩殇视若无睹的原因。还有,此仙物可以修复所有身体创伤,故呼韩殇后背无碍。 苏醒过来的呼韩殇,已经处于众矮人们的包围之中了。 “走开!你们是谁?想要干什么?”呼韩殇举拳威慑众矮人说道。 矮人族与人族的身高比例,矮人最高身高只相当于正常成年人族身高的一半。因为呼韩殇的身高比他们所有的矮人都要高出一头,所以他才敢举拳威慑众矮人。 “你就是我们矮人族,等待已久的人族少年。莫慌!我们矮人没有恶意,只是需要你的帮助而已。”捷达城的新城主,矮人族的新王梦萧年,从众矮人的身后出来说道。 “帮助?错了,是我需要你们的帮助,我这里有被打破的一只流彩紫金杯,希望你们能帮我尽快修复好。作为交换,我胸口的这块宝石就送给你们吧!”呼韩殇掏出破损的流彩紫金杯,然后脱下上衣,露出了吸附在自己胸口处的捷达之心说道。 “王!”突然,梦萧年和众矮人大惊,跪地齐呼道。 “王?不,我不是你们的王,我也不想当什么矮人王。我还要回呼家村,继续捉弄呼来和呼去呢!”呼韩殇穿好上衣拒绝道。 “你当真不知那块宝石的来历吗?”梦萧年问道。 “不知,你知道啊?你要是知道,快点给我去除掉,它搞得我疼痛不已。”呼韩殇抓挠着胸口的位置说道。 “那是我们矮人族至高王权的象征,捷达之心。它是捷达城几十座山峰的精华,是群山之心,唯有帝王可以拥有它。谁拥有它,就是我们矮人族的王。”梦萧年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啊!我是被迫拥有它的,我不是你们的王,也不会是你们的王。”呼韩殇深感不妙道。 “不,这是你的使命,你无法抗拒。”智者大师说道。 “哎!我也是服了,你们玄机门,闲的如此厉害吗?矮人族,你们也要插一手?”呼韩殇无语道。 正在与梦萧年谈话的呼韩殇,被秘客强行带至玄机门,接受智者大师的骚扰。 “我说过,这里无生无死,自然时间多的很。你的命数,也是必然,你无法逃脱。”智者大师说道。 “哎!我还就不信了,我今天就赖在这儿不走了,你奈我何?”呼韩殇躺在地上耍无赖道。 “看看你的胸口,它还在吗?”智者大师问道。 “不好啦!抓贼啦!玄机门智者大师抢东西啦!”呼韩殇一摸胸口,宝石不见了,取泼妇骂街般大喊大叫道。 一旁的秘客大笑不止,智者大师白了他一眼,他才收敛了笑意。 “剑帝皇者,恐怖如斯!”受不了呼韩殇无休止的叫喊,智者大师双手捂住耳朵逃出了玄机阁大厅。 “你不用担心,这流彩紫金杯,我们矮人不消一个时辰,便能让它完好如初。作为交换,我们不需要你胸口的宝石,需要你为我们矮人族寻获一件利器。一件可以杀死巨龙焚煞的利器——自由之矛。”梦萧年说道。 “能修好,一切好说,说说如何帮你们吧?”呼韩殇不知何时从玄机门回来了说道。 “首先,需要你跟随我们,登剑峰,取剑心;然后寻获法阵图谱,将剑心置于图谱法阵之内;最后方可取出法阵之内的自由之矛。至于击杀巨龙焚煞,夺回捷达城,重建我们矮人族的家园,就是我这位新城主的事了,不劳烦你了。”梦萧年解释道。 “好吧!剑峰在何处?”呼韩殇问道。 “上山!”梦萧年手指天空喊道。 呼韩殇心想:傻子吧你,都叫剑峰了,我也知道是上山,难不成它在海底? 梦萧年挑出八位矮人族中的猛将,便让呼韩殇跟随其后,向剑峰动身出发了。 一行十人爬过了一座一座山,趟过了一条一条河,可是还没有到。 “你不会记错地方了吧?”不耐烦的呼韩殇问道。 “当然不会,它就在你的身后。”梦萧年指着呼韩殇的背后山峰说道。 “什么?”呼韩殇回首望去,巨大的瀑布下面确实隐约可见剑峰二字。 这剑峰还真在海底啊!着实惊到了呼韩殇。 众人绑紧了绳索,沿着峭壁,走进那剑峰洞口。 虽惊险异常,怎奈矮人们身手灵活,有惊无险进了剑洞。 “剑心就在这里面?我看不像啊!”呼韩殇望向黑不见底的剑洞问道。 “确实在此,矮人先祖,是不会骗我的。”梦萧年点亮火把,递给呼韩殇一个说道。 “那你的矮人先祖,有没有告诉过你,你们矮人族的家园捷达城会被巨龙焚煞抢占啊?”呼韩殇讥讽道。 “那倒没有”梦萧年伤心回道。 “臭小子,竟敢羞辱我们矮人先祖,找死!”一粗壮矮人执剑欲刺杀呼韩殇喊道。 “佛泽住手!”梦萧年持刀挡住了那对呼韩殇的致命一击劝道。 “我有说错吗?就是你们的城主贪恋金银,堕于黑暗,才导致你们如此凄惨的下场。他才应该来拯救你们于水火之中,根本与我无关,硬让我来趟这趟浑水。告诉你们,小爷我还不伺候了!”呼韩殇说罢,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愿继续前行。 “不伺候就不伺候,谁稀罕你伺候!我们自己找!”矮人佛泽对呼韩殇忍无可忍道。 “他知道错了,只不过,他无法带我们重回家园了。”梦萧年擦了擦手指上的城主戒指流泪道。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他离世了,对不起!”呼韩殇起身致歉道。 “没关系,你又不知道。他曾是九州大地上最好的国王和父亲,为矮人们带来了富足的生活,为家人们带来了无尽欢愉。与他在一起的时光,是我此生最幸福的记忆。但是好景不长,随着捷达之心的出世,他的欲望变得无法满足。他下令众矮人挖穿了所有的山脉,凿碎了所有的巨石,为他带来了如河流般无尽的金银。可是他仍不觉满足,强迫昔日盟友为其卖命,继续开采金银。渐渐的,我与他相处的日子少了,甚至整日都见不到他了。堆积如山的金银,吸引了巨龙焚煞。被巨龙焚煞的烈焰屠城后,人们都说他疯了,四处寻那巨龙焚煞,索要只属于他的捷达之心。不知过了多久,我在溪流边发现了这枚国王戒指,才知道了他的离世。没事的,他是他,我是我,我一定会带领矮人族夺回捷达城,重建家园的。”梦萧年擦了擦脸庞泪水说道。 “好!我帮你,我们一定会找到自由之矛,杀死巨龙焚煞的。”呼韩殇感动的一塌糊涂说道。 一行十人,没了隔阂,便很快来到剑洞深处。 “传闻剑心乃剑皇心脏,不知是否属实?”一独眼矮人僧贺问道。 突然,僧贺一不小心,踩中了洞内机关,十人只见万箭乱射,疯狂躲闪。 梦萧年不幸被射中,重伤在地,昏迷了过去。虽然呼韩殇轻功不错,但也被射中左臂,所幸无碍。 呼韩殇把受伤的矮人们,放置在墙壁处,吩咐他们不要再四下走动。然后他踩踏墙壁突出的尖石,飞身到了墓室中央。 只见一具被霸道的剑气环绕的棺椁,横于中央。 呼韩殇心想:莫非这里面就是剑皇尸骨? 只见他用力一掌劈碎棺盖,看见里面有一柄虹殇剑,还有一具拥有鲜活心脏的尸骨,才发现江湖传言属实。 “剑皇,你这心脏还是血淋淋的,与活人无异,有点恶心后人了吧?”呼韩殇对着剑皇尸骨吐槽道。 “要你管!我堂堂剑中皇者,死后心脏如果幻化成一块宝石或者其他,那多没有排面。”棺椁中的尸骨竟突然站了起来,对呼韩殇说道。 “我今天就管了,怎么着?有种你拿起虹殇剑刺死我啊!”呼韩殇不惊反怒道。 “好小子,你以为我不敢吗?”剑皇捡起棺椁中的名剑,指向呼韩殇问道。 “我就认为你不敢,怎么着?刺我啊!刺我啊!”呼韩殇扯开上衣,露出被宝石吸附的胸口叫嚣道。 “好小子,你有种,我今天就刺给你看看!”剑皇握紧虹殇剑蓄势大喊道。 “来啊!你可别手下留情啊!”呼韩殇紧闭双眼,向前挺胸大叫道。 “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的,受死吧!”剑皇执剑向呼韩殇怒吼道。 “来吧!”呼韩殇生死看淡道。 “我来啦!”剑皇用力刺了过去。 “哎!我怎么没事?”呼韩殇睁开双眼,摸了摸胸口问道。 “臭小子,你想阴我,没门,我才不上你的当呢!”当虹殇剑剑尖距离呼韩殇的胸口仅有一寸的距离时,剑皇停了下来。 “谁说你不刺,就不会被我阴?”呼韩殇指着虹殇剑上,剑皇那血淋淋的心脏笑问道。 “你小子,阴我!”剑皇说罢,便尸骨无存,魂飞魄散了。 原来,就在刚才剑皇用尽全力刺那一剑的时候,呼韩殇利用自己绝世的轻功,回到棺椁中,取出了剑皇的心脏,捧在自己胸口前。 结果,可想而知,剑皇的虹殇剑刺穿了自己的心脏,自己杀了自己。 一代剑中皇者,竟如此搞笑的再次死去,令墙壁处的众矮人唏嘘不已。 之所以呼韩殇这么做,是因为呼韩殇听闻江湖传言,唯有剑皇本人手持他的虹殇剑,剑破己心,方能剑心出世。 虹殇剑碎裂,剑心脱离剑身,悬于空中,呼韩殇一把夺过剑心,收了起来。 这里江湖传言也没有错,剑心确实是剑皇的心脏所化,至少占绝大部分。当剑皇老人家用他的虹殇剑刺破自己鲜活心脏的那一刻,他心中的所有生前剑道恩怨都被自己祛除了。此时,他的剑心是纯洁无瑕气垫,附于自己的名剑之内。 但是剑皇活了百岁有余,生前剑道恩怨无数,强大煞气无处去往,便附于剑身周围。纯洁无瑕的剑心,不愿被恶臭难闻的煞气沾染,便脱离了虹殇剑剑身。 没有剑皇镇压的剑洞,霸道剑气,四处横冲直撞,致使剑峰快要轰塌了。 此时的呼韩殇只能救一人,在其余矮人慷慨赴死后,他没得选择,怀抱昏迷不醒的梦萧年,便飞身离去了轰然倒塌的剑皇独孤阙墓穴剑峰。 “哎!不是我说,你们矮人族真心会玩,他们都死了,我还能救谁?”呼韩殇对着梦萧年吐槽道。 歇息了一夜,梦萧年苏醒了过来。 “剑心,你拿到剑心了吗?”梦萧年看身后,被夷为平地的剑峰伤心问道。 “兄弟,你看!”呼韩殇掏出怀中剑心递给梦萧年看道。 “兄弟?嗯!殇兄,我就说你是我们矮人族的大救星,你还不信,你看这剑心就是最好的证明,不是吗?”梦萧年看着呼韩殇手中的剑心笑道。 “殇兄?错了,错了,我姓呼,名韩殇,你以后可以叫我韩殇兄弟或者呼兄。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叫我韩殇兄弟,呼兄叫起来挺那个的,你懂的。剑心又如何?只不过是那剑皇独孤阙脑子不好使,上了我的当罢了!我这就算是你们矮人族的大救星了?不敢当!不敢当!”呼韩殇笑道。 “哦!对了,矮人族古书里面记载说,法阵图谱,藏于剑龙潭。如今我们已经恢复了元气,那么我们即刻动身出发吧!韩殇兄弟?”梦萧年右手轻锤了一下呼韩殇胸口说道。 “萧年兄弟,那好吧!”呼韩殇也右手向梦萧年的胸口处回捶了一拳,不过他下手没轻没重,这一拳捶的梦萧年疼痛不已。 “对不起!我忘了你箭伤初愈。”呼韩殇看到梦萧年疼痛不已的样子,连忙起身扶助快坐不住的梦萧年致歉道。 二人结伴,一路上打打闹闹,很快便到了剑龙潭。 两条凶恶蛟龙守护着剑龙潭中心位置的法阵图谱,梦萧年决定孤身一人引开两条恶龙,让呼韩殇趁机窃取法阵图谱。 怎奈两条凶恶无比的蛟龙法力高强,啃咬掉了梦萧年的左臂,仍继续纠缠于他。 很快窃取到法阵图谱的呼韩殇,将剑心置于图谱中央。随着法阵的运行启动,不久后,自由之矛便破阵而出。 悬于空中的自由之矛,自古以来是矮人族的皇家至宝,自然会守护矮人族皇室的后代子孙。 眼看将要被两条恶龙追上的梦萧年,命悬一线。自由之矛从两条恶龙的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其杀死。 两条恶龙形神俱灭后,自由之矛到了梦萧年的右手中,为其封住左臂断裂处流血。 手握自由之矛的梦萧年,终于有了对抗巨龙焚煞的资本。 “捷达城,你们的皇帝回来啦!”二人回到捷达城四周的矮人族聚集地,梦萧年右手紧握自由之矛振臂高呼道。 “皇帝?萧年兄,你这是没把梦王朝当今皇帝梦流年放在眼里啊!按照本朝刑法,你这可是可是要杀头的重罪。”呼韩殇打趣道。 “韩殇兄,谢谢你!让我有机会带领矮人族与那恶龙焚煞一战。”梦萧年充耳不闻感谢道。 “你我是兄弟,别说这些见外的话,都是兄弟分内之事。”呼韩殇回道。 梦萧年集结散落在各处的矮人族,聚集于捷达城门前。 “恶龙焚煞,速速出来受死!”梦萧年站在矮人族战车上用尽全力对捷达城内怒吼道。 过了一会儿,城内没有任何风吹草动。 “我猜,它没有听到,我走近些,再帮你喊喊看。”呼韩殇猜测道。 呼韩殇向捷达城城墙高处飞身而去,却不曾想被巨龙焚煞一巴掌扇的好远好远。 地下深处的巨龙焚煞,对于捷达城地面的动静自是警觉不已。 破土而出的巨龙焚煞,爬上捷达城城墙高处,与飞身而来的呼韩殇撞了个满怀,自然气愤不已,便一巴掌把他扇的好远好远。 “你们是来送死的吗?”巨龙焚煞脚踩捷达城的高墙,口吐烈焰问道。 “不,是你的死期到了!”梦萧年手握自由之矛大喊道。 “自由之矛?你不会天真的以为,它真的能杀死我吧?”巨龙焚煞口吐烈火熔岩,焚烧着城下的矮人说道。 “不试试看,怎会知晓?”梦萧年用尽全身气力,将自由之矛向巨龙焚煞投掷而去说道。 巨龙焚煞丝毫不惧,口吐炙热熔岩,竟焚毁了无坚不摧的自由之矛。 “现在知晓了吗?”巨龙焚煞手握心如死灰的梦萧年问道。 “怎么会这样?”呼韩殇从很远的地方,飞身回来,看到如此景象,惊讶不已的问道。 “怎么又不能这样?”智者大师反问道。 “不是说自由之矛,能取巨龙焚煞性命吗?”呼韩殇问道。 “是的,确实能,只不过不是梦萧年取。”智者大师回道。 “谁?谁取?是我吗?”呼韩殇问道。 “不是,是那个为捷达城带来无尽灾祸的人取。”智者大师回道。 “巨龙焚煞自己?所以说是巨龙焚煞自己,会用自由之矛插死自己,对吗?就像剑皇独孤阙那样。”呼韩殇不敢相信的问道。 “臭小子,拿命来!!”肉身的剑皇独孤阙突然从暗处冲出,手握虹殇剑向呼韩殇杀去。 “别!别!别!”呼韩殇连忙捂住头求饶道。 只见剑皇独孤阙连人带剑从呼韩殇的身体穿过,原来玄机门里的呼韩殇只是他的幻影而已。 “哈哈哈!”智者大师和秘客,互相扶着对方,大笑不止,生怕对方笑翻在地。 “哎!别笑了,别笑了,有点过分了啊!”反应过来的呼韩殇生气道。 二人不予理睬,继续狂笑不止。 “话说回来,智者大师,我刚才说的对吗?”呼韩殇问道。 “对你个大头鬼,对。是昔日捷达城城主梦武年,梦武年。你可真是剑帝皇者,恐怖如斯啊!”智者大师感到自己的智商受到了污染,继续笑道。 “不!我的子民们!不!有种你朝我来啊!”呼韩殇的身后,旧城主梦武年突然出现了,眼看满地被烈火焚烧的矮人们,他对巨龙焚煞宣战道。 “你还没有死?”巨龙焚煞惊讶不已的问道。 “对,没有亲手杀死你之前,我是不会死的。”梦武年怒吼道。 “父王!父王!”听闻父王没有死的梦萧年,又重新燃起了斗志,回头对梦武年喊道。 此时梦萧年不在巨龙焚煞的手里,在呼韩殇前面。 “那就一并解决您们父子俩,让你们黄泉路上也不会感到孤单。”巨龙焚煞口吐烈火怒吼道。 巨龙本以为炙热的火焰,会烧死二人,却不曾想呼韩殇挺胸阻挡住了火焰,火焰击碎了他胸前的捷达之心,震飞了呼韩殇。 龙火的余温喷向梦萧年,梦武年飞身用身躯为儿子阻挡住了那龙火的炙热余温。 此时的梦武年,不再需要用捷达之心来向族人们证明他是矮人之王了。在所有矮人们的眼中,敢于用自己生命保护自己儿子的梦武年,就是他们无可替代的矮人之王。 焚化了的自由之矛,重归于梦萧年手中。 “父王,给你,你永远不会让我失望的。”梦萧年将右手中的自由之矛,交与他的父王说道。 “傻孩子,父王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梦武年接过自由之矛,抚摸着梦萧年的头发说道。 “不!不要!”梦萧年看到父王转身奔向巨龙焚煞的后背时哭喊道。 原来刚才龙火的炙热余温,已经烫毁了这位老国王的驼背,只留下他那一颗缓慢跳动的心脏了。 “你不怕死吗?”巨龙焚煞问道。 “怕,不过,我答应过我的儿子,我是不会让他失望的。”梦武年对恶龙说道。 “来吧!”巨龙焚煞从城墙腾空而起,飞向梦武年说道。 “捷达之心,助我!”体力不支的梦武年,呼唤着散落在各处的捷达之心碎片。 顿时,四处的的碎片,齐聚在梦武年的腿部,助其腾空飞向迎面而来的恶龙。 画面顿时定格住了,白发苍苍的瘦弱矮人国王梦武年,将自由之矛插进了巨龙焚煞的喉咙处。而他的腿部却被巨龙咬住,他的身体独有心脏,还在跳动。 “父王是不会让你失望的!”梦武年用尽最后一点气力,插穿了巨龙焚煞的喉咙,对地上的梦萧年嘶吼道。 “不!不要!”地上的梦萧年泪流满面,对空中巨龙口中的父王伸手挽留道。 “嘭!” 巨龙焚煞从空中陨落,死的很惨。 梦武年心脏还在跳动,他的身体已经被巨龙焚尽,独留心脏在巨龙口中。 梦萧年夺过父王心脏,装于铁匣之内。 巨龙死了,梦萧年带领剩余存活的矮人们,在捷达城这座被龙火肆虐过的地方,重建起了矮人们的新家园。 “萧年兄,节哀顺变!”呼韩殇安慰道。 “不,我不伤心,他从来没让我失望过,他一直都在我身边。”梦萧年摸着装有他父王心脏的铁匣笑道。 “再见!告辞!不送!”呼韩殇腹内翻腾的厉害,匆匆道别道。 “别呀!韩殇兄弟,我还有关于父王为什么永远不会让我失望的往事,要与你叙说呢!”梦萧年对远去的呼韩殇背影挽留道。 至于梦武年的心脏为何还会跳动,是因为剑心、自由之矛和捷达之心,这三件仙物的原因。有感于梦武年爱子心切,三件仙物便附于梦武年的心脏内,让他们父子不再分离。 “还恶心吗?”智者大师对呼韩殇问道。 “什么?又是平行世界?你没搞错吧?”呼韩殇刚吐完,对智者大师无语道。 “错?什么是错?”智者大师继续问道。 “毁人家园,私自占有,那就是错。”呼韩殇回道。 “那你所谓的对又是什么呢?”智者大师问道。 “杀死巨龙,重建家园,那就是对。”呼韩殇回道。 “那你是要你的好兄弟梦萧年和他的父王有个好结局,还是要我手里这只完好如初的流彩紫金杯呢?”智者大师问道。 “当然是流彩紫金杯了,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嘛!”呼韩殇抢过杯子笑道。 “你再看看你的手里,后悔吗?”智者大师问道。 “杯子呢?我的流彩紫金杯呢?”呼韩殇看到自己手中空无一物,对智者大师问道。 “剑帝皇者,何须自欺欺人呢?你是不会选择杯子的,虽然你很恶心最后他们父子俩一直在一起的方式,但是这都是命数,你改变不了的。”智者大师笑道。 “不与你闲聊了,七日之期快到了,回见!”呼韩殇作别了智者大师道。 呼韩殇手握先前梦萧年答应的流彩紫金杯,不知疲倦的向上关赶路,去营救他的养父呼延霆。 呼韩殇行至擎天峰山间,被一山贼擒获。 刁蛮公主梦颖蔷,听闻捷达城少城主梦萧年断了左臂,心想未来想要一个简单的拥抱,都得不到,便死心了。 喜爱山间游玩的她,便在矮人国度捷达城山间玩耍。 不是冤家不聚头,呼韩殇又遇到了梦颖蔷,还是见不到面的那种。 好巧不巧,梦颖蔷行至擎天峰,也被一山贼擒获。 不过,二位山贼的山大王是同一人。 因此,二人被关在了一起。 由于二人被黑布蒙住了双眼,只知道对方在对面,却不知道是谁,更不知对方容貌如何。 “哎!你是哑巴吗?”梦颖蔷问道。 “呦!原来你不是哑巴啊!”呼韩殇回道。 “哼!找死,本公主出去非杀了你不可。”梦颖蔷叫骂道。 “文宇先生说过,女孩子家整天打打杀杀的,以后会嫁不出去的。”呼韩殇说道。 “笑话!本公主是当今皇帝独女,想要娶我的男子从喃羯城排到宏达城,有想插队的都站在北海上面等着呢!本公主会嫁不出去?倒不如说你这泥泞下人将来会娶不到妻室吧!”梦颖蔷笑道。 “泥泞下人?何出此言?你知道我是何人?为何如此称呼我?”呼韩殇问道。 “就称呼你泥泞下人怎么了?什么狗屁文宇先生,路是人走出来的,他说的话是他的实践所得。你应该多去江湖历练,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像你这样读死书,不是泥泞下人?又是什么啊?”梦颖蔷问道。 “尊师重道,你懂不懂啊?”呼韩殇有点生气问道。 “好,你懂,那我问你,如今我们被困于擎天峰的山贼洞穴内,你的文宇先生何在?他又能如何救你?”梦颖蔷问道。 “这…………”呼韩殇不知如何作答。 “答不上来了吧?那你的尊师重道又有何用?”梦颖蔷问道。 “好,就算我的文宇先生一时救不了我,那你的江湖历练又如何能救的了你呢?”呼韩殇问道。 “敢问我们女子头顶所戴何物?”梦颖蔷问道。 “发簪”呼韩殇回道。 “我们是被什么困住?”梦颖蔷问道。 “锁链”呼韩殇回道。 “为什么他们不用麻绳捆住我们呢?”梦颖蔷问道。 “不知道,可能他们知道我们会彼此为对方解开麻绳吧!”呼韩殇回道。 “好吧!你还算没有愚蠢到家,过来!”梦颖蔷命令道。 “干什么?我又不是你的宫女,我才不听的调遣呢!”呼韩殇摆架子道。 “谁稀罕调遣你这头笨猪,我是让你过来取下我头顶的发簪,我好打开锁链,带你逃出去。”梦颖蔷白眼道。 “哦!原来如此,如此甚好!”呼韩殇满心欢喜的说道。 “我走了,江湖再见,笨猪!”梦颖蔷挥手作别道。 “别呀!你刚才不是说要带我逃出去的吗?”呼韩殇问道。 “有吗?本公主有说过吗?怕是你听错了吧?你还是在此静心等候你的文宇先生来救你吧!笨猪!”梦颖蔷捏了捏呼韩殇的鼻子讥笑道。 “别走啊!别走啊!”被黑布蒙住的呼韩殇四下摸索叫喊道。 突然,呼韩殇撞上了一个人,他以为是刁蛮公主梦颖蔷,便蹭来蹭去,终于蹭掉了蒙眼的黑布。 他抬头一看,原来是凶猛山贼,便尴尬一笑。 “让你蹭俺滴胸!让你蹭俺滴胸!”山贼二话不说棍棒伺候的呼韩殇,怕是等不及文宇先生来救他了。 山贼在呼韩殇的怀中搜获了流彩紫金杯,便忘却了刁蛮公主梦颖蔷的逃脱,赶忙去交与山大王。 “快说!你还有什么稀罕宝贝?”山大王把玩着流彩紫金杯问道。 “没了,就那一件宝贝。不信的话,大王你可以搜。”呼韩殇回道。 “听我手下说,你刚才蹭他的胸,蹭的好不快活,是真的吗?”山大王怒目问道。 “没有的事,我性取向正常,不好男色。刚才那是误会,误会。”呼韩殇回道。 “臭流氓,俺滴胸毛都被你蹭掉几根,你还说你没蹭?你还说你没蹭?”粗壮山贼上去又给了呼韩殇几棍棒说道。 “明明蹭了胸毛,偏说自己没蹭,你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山大王摔了手中流彩紫金杯,气急败坏道。 “大王,碎了。”一山贼心疼不已道。 “你说你到底蹭没蹭胸毛?”看着地上粉碎的流彩紫金杯,山大王气到吐血,上前扯着呼韩殇的衣服问道。 “没蹭”呼韩殇回道。 “蹭了,还蹭掉几根胸毛来。”粗壮山贼说道。 “一个说蹭了,一个说没蹭,烩强脱下来让大伙瞧瞧,到底是蹭了还是没蹭。”山大王吩咐那位粗壮山贼说道。 “好!脱就脱!”山贼烩强不一会儿便脱光了上身,露出胸毛位置。 “呦呵!没看出来,挺白净啊!这胸毛挺浓密啊!”山大王打量着山贼烩强裸露的上半身说道。 “必须滴!跟着大王混,怎能不注意个人卫生呢!”山贼烩强把胸挺了挺笑道。 “蹭没蹭啊?”山大王手里揉搓着几根,从山贼烩强身上硬拔下来的胸毛,恶狠狠的对呼韩殇问道。 “没蹭”呼韩殇回道。 “大王!削他!大王!削他!”众山贼齐呼道。 “明明蹭了胸毛,却死活不承认蹭了,为什么呢?”山大王掐着呼韩殇的脖子问道。 “蹭就是蹭,没蹭就是没蹭。你是个恶人,比恶是吧?我他妈比你还恶!他胸口今天有一根胸毛,他白死。”呼韩殇挣脱锁链,拿着山大王腰间的匕首怒吼道。 说罢!呼韩殇手握匕首,走向山贼烩强,捅死了他,并剜下了他胸口的所有胸毛。 “你上当了”山大王附在呼韩殇耳边小声说道。 “我是不是没蹭过他的胸毛?我是不是没蹭过他的胸毛?”呼韩殇手握屠刀向四周山贼大声问道。 声嘶力竭后,呼韩殇面朝上躺了下来,发现没有山洞,也没有山贼。 “重要吗?”智者大师问道。 “不重要吗?”呼韩殇反问道。 “真的重要吗?”智者大师问道。 “真的不重要吗?”呼韩殇反问道。 “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智者大师问道。 “真的有那么不重要吗?”呼韩殇反问道。 “你知道我在耍你吗?”智者大师问道。 “不,是我在耍你。”呼韩殇回道。 “何以见得?”智者大师问道。 “我是秘客,智者大师,请别再蹭我的胸毛了!没有几根了。”秘客回道。 “剑帝皇者,恐怖如斯!”智者大师自叹不如道。 脱险后的刁蛮公主梦颖蔷平平安安的回到了殷冉城,她整理行装,准备下一站喃羯城。 呼韩殇则在七日之期前回到了上关,按时交还了完美如初的流彩紫金杯,养父呼延霆则不用被贾员外活活打死。 从贾员外家里死里逃生的呼延霆,带着呼韩殇路边酒肆欢饮一宿。 次日,酒醒过来的呼韩殇,发现养父呼延霆被云顶剑派掳走了,酒桌上的信封写道。 因此,呼韩殇下一站,也是喃羯城。 困于方寸之中 第二十四章 明月窟奇闻 付桓旌与梦颖蔷,二人来到幻界奥登城,便急忙去找一家客栈住宿。 缘,妙不可言! 二人都入住在了风云客栈,背身而坐的二人,品茶细听着说书先生,讲述一件与本客栈有着很大关系的旧朝往事。 说书先生淼恭,手执惊堂木,重重往那酒桌上一拍! “啪” 话说旧朝年间,天下动乱,民不聊生,江湖亦是如此。历经几十年的江湖斗争,大浪淘沙,最终江湖迎来了,四分天下的格局。 东上官,上官雄霸,成名绝技云掘九天独步天下;南诸葛,诸葛逆天,成名绝技水焚八荒无人能敌;西夏侯,夏侯破神,成名绝技火淹四海无人能破;北宇文,宇文诛佛,成名绝技泥埋黄泉天下无双。 北宇文的掌上明珠宇文云姬,到了婚嫁年纪。不过宇文云姬武艺高强,遂其父举办比武招亲。旧朝男子,凡打赢她的人,皆可娶其为妻。 南诸葛的独子诸葛芸珏,因其父和北宇文是世仇,故听其父所遣,去北宇文的比武招亲擂台上砸场子。 西夏侯的独子夏侯云霆,因其父和北宇文是联盟关系,双方在许多年前,便许下了儿女亲家。如今,北宇文撕了一纸婚约,背弃约定。他要把他父亲夏侯灭神,丢掉的面子找回来,势要赢得比武招亲。 东上官的千金小姐上官芸韵,自幼便和诸葛芸珏交好,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更何况东上官和南诸葛是联盟关系,二人便早早的定下了婚约。如今,南诸葛背弃和东上官的联盟婚约,派遣其子诸葛芸珏北往,去参加宇文云姬的比武招亲。上官芸韵自是不能忍受,便女扮男装誓要杀了宇文云姬,好让那南诸葛断了念想。 风云客栈,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上一辈恩怨纠葛几十年的四大家族,如今他们的后代,在这红尘客栈再次聚首。 “客官您,里边请!不知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呢?”风云客栈掌柜慕容奎煞满脸堆笑的问道。 “打尖?打尖是什么意思?”诸葛芸珏疑惑不解的问道。 顿时,风尘客栈内的各位武林人士,笑声阵阵。 “这位兄台,打尖就是在客栈内吃饭的意思。住店就是在客栈内,住一晚或者更久的意思。难不成这是兄台你,第一次出门远行吗?”夏侯云霆在一旁的酒桌,向诸葛芸珏解释道。 “感谢兄台指点!确实如此,在下不曾出门远游,对于这些江湖术语,自是知之甚少。”诸葛芸珏说道。 “哦!原来如此,兄台以后多多,在江湖上行走,便不会如今日这般,被众人讥笑了。”夏侯云霆说道。 说罢!夏侯云霆邀请诸葛芸珏,坐在自己的酒桌上,并再要了些酒菜,二人闲聊起来。 突然,女扮男装的上官芸韵,气势汹汹,来到客栈掌柜面前。 “泥泞下人!本大爷让你留下的天字一号房,可曾留下?”上官芸韵揪着客栈掌柜的耳朵大声问道。 “留下了!留下了!还望上官大爷,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客栈掌柜连忙捂耳哀求道。 “算你这个泥泞下人识相!不然,本大爷非拧掉你这,泥泞下人的耳朵,当下酒菜不可!”上官芸韵松了揪住客栈掌柜耳朵的手,拍了拍自己的手说道。 “谢上官大爷!谢上官大爷!”客栈掌柜捂着自己红彤彤的耳朵说道。 “泥泞下人!把你店里最贵的酒菜,都给本大爷端上来!”上官芸韵对客栈掌柜大声吩咐道。 “小人遵命!”客栈掌柜说道。 上官芸韵现在虽然女扮男装,但她那与生俱来的大小姐脾气,可是改变不了的。 与此同时,宇文云姬进了风云客栈,来到柜台前。 “掌柜的,还有空余客房吗?”宇文云姬轻声问道。 “有!不知客官想要住几日啊?”客栈掌柜问道。 “一日便可,在下明日还要去那,宇文府的比武招亲擂台呢!”宇文云姬大声的说道。 宇文云姬为了更好的了解,明日比武招亲擂台上的对手情况,便私下女扮男装来到,这风云客栈查探一下。 “这位兄台,看你手无缚鸡之力,还想去比武招亲,怕你是去送死的吧!听在下一句劝告,你还是乖乖回家去吧!”上官芸韵讥笑道。 “兄台缪论,比武招亲,不止比武,尚可智取。”宇文云姬反驳道。 “那就祝你好运喽!”上官芸韵不作争辩道。 “芸珏兄,这人和人的差距咋就那么大呢?”夏侯云霆向诸葛芸珏似有所指的问道。 “别这么说,天下之大,人各有异。想必天性使然,不必太过在意。”诸葛芸珏劝解夏侯云霆道。 “说谁呢?找死是吧!”上官芸韵听出了夏侯云霆话里有话,便将手里酒碗运用内力,向夏侯云霆砸将过去说道。 “呦!兄台,内力不大,脾气倒是不小!”夏侯云霆躲开了酒碗讥笑道。 “云掘九天!” 上官芸韵打小就没受过如此欺辱,自是不能忍受,便绝招向夏侯云霆打杀过去,大声喊道。 “火淹四海!” 夏侯云霆也不甘示弱,绝招也打杀了回去,大声喊道。 近百个回合后,双方武功内力相当,打了个平手。在诸葛芸珏和宇文云姬的劝说下,俩人才握手言和,避免了风云客栈被拆毁。 吃喝结束后,四人便各自回屋歇息了。诸葛芸珏回屋后,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便手持宝剑,来到风云客栈的走廊里散步。 宇文云姬苦恼自己是女儿身,无法继承父亲的大业,惹得父亲每日痛苦不已。她也无法入眠,手持宝剑,来到风云客栈走廊里,与那诸葛芸珏偶遇了。 “兄台,明日你还要去,参加那比武招亲,何故在此?”诸葛芸珏问道。 “自是担忧那宇文家小姐武功高强,在下恐无法将其打败。”宇文云姬随口编了个理由说道。 “兄台,毋需烦恼,在下明日自有办法,让她那比武招亲擂台,办不下去。”诸葛芸珏胸有成竹的说道。 “兄台,何以如此有把握,能阻止他那北宇文的比武招亲?”宇文云姬强压着心中怒火问道。 “那北宇文权倾朝野,世人皆知。可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他北宇文私自举办比武招亲,朝廷允许了吗?没有官府允许,私自占街,是为谋反。”诸葛芸珏解释道。 “哦!知道了,原来如此。那兄台,为何对那北宇文,有如此深仇大恨呢?”宇文云姬追问道。 “是我的父亲与他北宇文有仇,在下连他们宇文家的人,样子都不曾见过一个。”诸葛芸珏颇感好笑的说道。 “从未相识之人,便有如此深仇,着实可怕。”宇文云姬不敢相信的说道。 “这都是命中注定吧!我们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也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诸葛芸珏感慨道。 “不,心有不愿,故逆天改命!”宇文云姬反驳道。 “也许吧!敢问兄台,你腰间所配带的玉佩,莫非是待明日打败那宇文姑娘,想要赠与她的吗?”诸葛芸珏见宇文云姬腰间,挂带着一女子玉佩问道。 “并不是,那是亡母所遗留下来的物件。”宇文云姬伤感的说道。 “万分抱歉!在下不知,口吐妄语。”诸葛芸珏致歉道。 “无妨!你又不曾知晓。试问兄台,你腰间所佩带的玉佩,莫非也是待明日赠与那宇文姑娘的吗?”宇文云姬见诸葛芸珏腰间,也挂带着一女子玉佩问道。 “不是,这是在下的家传之宝,自幼不曾离身。”诸葛芸珏解释道。 二人都取下了腰间玉佩,握于掌中。 突然,楼下走廊,上官芸韵和夏侯云霆,因都不愿避让,扭打了起来。 “啪” 一个花瓶碎了,楼下二人自不理会,继续打斗。可是楼上的二人,惊吓不已,都掉落了掌中的玉佩。 过了一会儿,楼下的二人不分上下,便背身离去,回房入睡了。 楼上的二人,仍在在漆黑的走廊上,搜寻着各自的玉佩。 突然,二人的手碰在一处,宇文云姬吓的立马收回自己的手。她拿着刚捡到的玉佩,不加细看,便匆忙折身回房了。 诸葛芸珏不加细想,捡起走廊上另外一块玉佩,也回房了。 各自回房的二人,发现拿错了玉佩,见已深夜,便不愿打扰对方,打算明日再说。 翌日,宇文云姬被父亲宇文诛佛急招回府,便没来得及与那诸葛芸珏换回玉佩。 比武招亲正常举行,诸葛芸珏砸场子的方法,无奈泡汤了。原来那宇文云姬,告知了她的父亲宇文诛佛,让旧朝朝庭为此次的比武招亲,盖上了官印,合情合法。 “比武招亲,正式开始!” 随着宇文诛佛的话音落地,宇文云姬从人海中飞身上了擂台。 只见女扮男装的宇文云姬,右手运功,一掌将自己身上的男装打扮褪去。一个惊为天人的绝美女子,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此女正是,本大人的掌上明珠宇文云姬!不知台下何人,敢与爱女比试一番呢?”宇文诛佛向擂台下的各位武林高手问道。 “我来试试!”夏侯云霆仗剑,飞身上了擂台。 “兄台,又见面了,可不要手下留情啊!”宇文云姬对夏侯云霆行礼说道。 “那是自然,看剑!”夏侯云霆执剑便刺道。 那夏侯云霆和宇文云姬打了几十多回合,不分上下。 “火淹四海!” 夏侯云霆用了绝招。 “泥埋黄泉!” 宇文云姬也用绝招打了回去。 由于宇文云姬武功修炼的更为深入,突破了泥埋黄泉的第九重,练成了已入化境的第十重驾魔御鬼,战胜了夏侯云霆。 “承让!承让!”宇文云姬对不幸落败的夏侯云霆行礼说道。 “废物一个!让本大人来讨教一下,宇文姑娘的高招!”上官芸韵仗剑,脚踩擂台下各位武林人士的头顶,飞身上了擂台说道。 “上官公子,讨教二字,本姑娘不敢当。互相切磋剑法,点到为止。”宇文云姬谦虚行礼道。 “废话什么!看剑!”上官芸韵剑剑凶狠异常,招招致命说道。 已入化境的宇文云姬和她缠斗了几十个回合,仍占上风。 “云掘九天!” 上官芸韵用了绝招。 “驾魔御鬼!” 宇文云姬也将自己,已入化境的第十重绝招对其打将过去。 “二位的武功不分伯仲啊!几十年以来,这样的强者对决,太震撼了!”擂台下的众人都被,台上二人的绝世武学惊喜不已大声喊叫道。 “火淹四海!” 上官芸韵使出了昨晚,她从夏侯云霆那儿偷学来的绝招,向宇文云姬打杀过去。 宇文云姬继续用“驾魔御鬼”应对,却不曾想,被上官芸韵打成重伤,可她依然强撑着站在擂台之上。 “卑鄙小人!竟敢抄袭本公子的武功,无耻!”夏侯云霆对台上的上官芸韵破口大骂道。 “废物!这叫化为己用,谁说火淹四海是你的武功,刻你的名字了吗?”上官芸韵狡辩道。 看到已经重伤的宇文云姬,上官芸韵杀心顿起,迅速执剑刺向宇文云姬。 “住手!”诸葛芸珏大喊道。 诸葛芸珏从人群中执剑,飞身挡住了上官芸韵那,对于宇文云姬的致命一击。 “你又是哪根葱?上来送死?”上官芸韵问道。 说罢!上官芸韵不等诸葛芸珏多言,便和他打斗了起来。 “云火灭天!” 上官芸韵融合了两大绝招,自创了这个新的绝招。 “水焚八荒!” 诸葛芸珏也用了自己绝招,显然不是对手。 “求求我!我留你个全尸。”上官芸韵对重伤的诸葛芸珏说道。 “无法无天!” 诸葛芸珏灵机一动,融合了所有的绝招,自创了这个绝招。 “这世间竟还有此等如此卓绝的武功!实在是不虚此生啊!太厉害了吧!”擂台下众人大喊道。 被诸葛芸珏的绝招惊呆了,众人的赞美之词,不绝于耳。 上官芸韵被打趴在擂台上,诸葛芸珏搀扶着身受重伤的宇文云姬。 被诸葛芸珏“无法无天”打褪男装的上官芸韵,仍然不服,用尽全身气力站了起来。就当她快要再次摔倒时,台下的夏侯云霆飞身接住了她,抱着她去附近医馆,为她救治去了。 “比武招亲的获胜者是,诸葛芸珏!”宇文诛佛大声叫喊道。 “不,宇文大人,在下不能迎娶令爱。”诸葛芸珏拒绝道。 “为何?”宇文诛佛问道。 “在下诸葛芸珏,是那诸葛逆天的独子。”诸葛芸珏握紧手中玉佩说道。 “什么?南诸葛家的人,快来人!拿下他!格杀勿论!”宇文诛佛怒不可遏道。 诸葛芸珏放下身受重伤,并且陷入昏迷的宇文云姬。只见他仗剑飞身而下,消失在了擂台下的茫茫人海中。 此时,恢复点神志的宇文云姬,看着混乱的比武招亲擂台下,她用一双泪眼,四下搜寻着诸葛芸珏的身影。 “为何救我?”宇文云姬握紧手中玉佩问道。 比武招亲一别后,旧朝的朝堂和江湖,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旧朝新皇登基,准备给那些无法无天的江湖人士们,定下些规矩,用以巩固自己对于国家的统治。东上官,南诸葛,西夏侯,北宇文。他们四分天下的江湖,因为朝廷势力的介入,岌岌可危。 于是,四大家族管事人决定聚首云顶山庄,选举出一位武林盟主,带领各大江湖人士,对抗朝廷的不断蚕食。可是,四人都选自己,新的武林盟主一直没能选出。 诸葛芸珏,宇文云姬,夏侯云霆,上官芸韵。四人上次一别,不知不觉,竟已有三年之久了。四人自比武招亲后,各自顶替了父亲,成了这旧朝动乱江湖的新四大家族的管事人。 随着旧朝朝廷的不断蚕食,武林人士的活跃场地越来越小了。江湖这四分的天下,势必要再次聚拢起来。为响应各大武林人士的号召,四大家族管事人决定再次聚首云顶山庄,一定要选举新武林盟主,带领大家反抗朝廷。 如此声势浩大的武林盟主选举,自然会引来旧朝朝廷的人暗中使坏。 诸葛芸珏,宇文云姬,夏侯云霆,上官芸韵。这四人在云顶山庄,再次聚首,各自都发生了些许变化。 深夜,云顶山庄议事堂内,夏侯云霆和上官芸韵,久别重逢。 “夏侯云霆,你的绝招,火淹四海,炼至化境了吗?”上官芸韵仿佛变了个人似的贴心问道。 “呦!三年不见,当年活在云端的上官大小姐。如今怎么愿意,和我们这些泥泞下人主动搭话呢?”夏侯云霆问道。 “人都是会变的,如今你我已然不再是三年前,那风云客栈内快意恩仇的江湖剑客了,而是江湖中的四大支柱之一。你就别再像孩童那般任性了,江湖为重!”上官芸韵说道。 “江湖为重!江湖为重!那我们俩的婚事,你一拖再拖,是不是耍我?”夏侯云霆轻轻的抬起上官芸韵的下巴,坏坏的问道。 “讨厌!谁说要嫁给你?”上官芸韵侧脸娇羞道。 “这可是你说的,明日我就娶那吴员外的爱女。”夏侯云霆贱贱的对上官芸韵说道。 “你敢!你若敢娶,本姑娘就敢阉了你,让你断子绝孙。”上官芸韵的脾气立马回到了三年前,对夏侯云霆大声威胁道。 “不敢!不敢!”夏侯云霆求饶道。 这一对欢喜冤家,但凡见面,少不了打斗,二人又互相切磋剑法去了。 自古,有人喜屋内暖意袭人,也有人喜室外冰天雪地。 深夜,云顶山庄议事堂外,诸葛芸珏和宇文云姬,再次在走廊里偶遇。 “你还好吗?”诸葛芸珏对宇文云姬问道。 “嗯!挺好的,你呢?”宇文云姬说道。 “嗯!我也挺好的。”诸葛芸珏说道。 在门旁偷听二人谈话的夏侯云霆和上官芸韵,见二人半天毫无进展,便很不耐烦的携手走了出来。 “走!芸韵,听他俩讲话,能急死个人。我请你去吃,你最爱吃的云顶红烧肉。”夏侯云霆说道。 “还是不去了,吃多了,会发胖的。”上官芸韵扭捏道。 “不怕!你再胖,我也不会弃你不顾。”夏侯云霆把上官芸韵楼入怀中甜甜的说道。 二人作别了诸葛芸珏和宇文云姬,消失在走廊尽头。 “上次的比武招亲…………”诸葛芸珏欲言又止道。 “无碍,都过去三年之久了,我早已释怀。”宇文云姬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诸葛芸珏欣慰道。 “别再谈及我们的私事了,我们此行是来拯救,江湖于水深火热之中的,不知你有何高见?”宇文云姬不忍再想起伤心往事,转移话题问道。 “一点建议而已,不能算什么高见。如果我们四人之中,有一人成为那武林盟主的话。他一定要团结武林各大门派,对那朝廷绝不能手软,一定要反抗到底。”诸葛芸珏说道。 “一副武林盟主的样子,果然你和世人眼中的诸葛芸珏一样,最爱权力。”宇文云姬感伤道。 “这乱世之中,如果我不是足够的强大,又怎能护你一生周全。”诸葛芸珏看着身旁的宇文云姬,喃喃自语道。 “那是自然,这江湖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我们四人之中,属我武功最高。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诸葛芸珏说道。 “也许你说的对,这就是命中注定。我们的错过,也是命中注定。”宇文云姬伤心不已道。 诸葛芸珏无言以对,便转身离开了。 宇文云姬哭作泪人,她望着诸葛芸珏远去的背影,恨他比武招亲当日,弃她不顾;悲他前辈恩仇纠缠,不能释怀;喜他身怀绝世武功,保人万千;爱他至今从未婚娶,玉佩伴身。 为期三天的武林大会顺利举行,融合所有绝学的诸葛芸珏,自创出“焚神灭天”,技压群雄,当之无愧的接任武林盟主。 武林各大高手在云顶山庄的大厅内,欢庆武林盟主的诞生,江湖有望。 突然,朝廷大军袭来,大家陷入了与大内高手的苦战中。打斗了几个时辰,由于对方人数众多,武林高手不敌。诸葛芸珏,宇文云姬,夏侯云霆和上官芸韵,四人且打且退。 不久,四人便被朝廷大军团团围住,眼前被大军围困,身后万丈悬崖。四人誓死不降,双双跳崖明志。 好在四人吉人自有天相,虽然都身受重伤,但一息尚存。来山上捡柴的司马雪舞救了上官芸韵和诸葛芸珏,上山打猎的欧阳云溪救了宇文云姬和夏侯云霆。 司马雪舞住在云顶山的阳面,父亲早逝,和老母靠上山捡柴相依为命。欧阳云溪住在云顶山的阴面,母亲早逝,和父亲打猎维持生计。 云顶山庄一役后,江湖四大家族管事人,于江湖中消失了。旧朝朝廷皇帝任命了一个傀儡,当了新武林盟主,完全的掌管了各大江湖人士行踪。 四人虽一息尚存,但是都失忆了。被司马雪舞救活的诸葛芸珏和上官芸韵,被司马雪舞误以为是夫妻。被欧阳云溪救活的夏侯云霆和宇文云姬,也被他误以为是夫妻。 有了两大武林高手的帮助,司马雪舞和欧阳云溪的捡柴和打猎,变成了相当简单的事。 就这样,失忆的四人,被云顶山的阴阳面隔开了。错位的爱情,让他们感到身边人好陌生。司马雪舞的母亲告诫她,山的背面都是食人的妖怪,让她有生之年千万别去。欧阳云溪的父亲也这样告诫着他,让他莫做傻事。 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司马雪舞和欧阳云溪,当然是把他们二老的话抛诸脑后了。 一天,欧阳云溪打猎途中,追赶一只野猪,跑到了山的阳面。看到一个捡柴的姑娘,长得甚是美丽,心里喜欢的不得了。 二人放下手里的东西,交谈了起来,彼此都产生了好感。最后,二人约定以后天天,到此聊天谈心。久而久之,二人便分不开了,便在二人父母的见证下拜堂成亲了。 昔日江湖中的四大家族管事人,第三次聚首,有点尴尬,各自牵手的都是对方的挚爱。一对新人,在大家的祝福声中,进入了洞房。 傍晚时分,四人在山边,望着晚霞,交谈了起来。 “我听说你们也是从山上坠落,被他们救下的,是吗?”诸葛芸珏问道。 “是的,你们也是吗?如果真是的话,我们极有可能认识彼此呢!”夏侯云霆握着宇文云姬的手回答道。 “认识就认识吧!我现在很幸福,过去的一切都不重要了,我只在乎现在。”上官芸韵偎依在诸葛芸珏怀里幸福的说道。 “过去的事情,还是记得为好,我们是被别人推落山崖的,必定有不可告人的原因。”宇文云姬挣脱夏侯云霆的手说道。 “说的也对,我们还是尽快恢复记忆为好。”诸葛芸珏推开依偎在他的怀里的上官芸韵说道。 经常的见面,让诸葛芸珏和宇文云姬,似曾相识的感觉越来越重。 朝廷对昔日四大家族管事人的离奇失踪,一直都没有停止搜寻。他们不在云顶山四周搜寻到,四大家族管事人的尸首,誓不罢休。 一日,四人在云顶山上散步游玩,突遇大批朝廷士兵。朝廷大军一看,是昔日四大家族管事人,不由分说,大军便杀了过去。 幸好四人武功仍在,这些虾兵蟹将自是不用放在心上。朝廷大军不久便被击垮,四下逃窜。 朝廷大军被昔日四大家族管事人,打得溃不成军。这件事传到了旧朝皇帝耳中,他便派出全部大内高手,前往云顶山,势要铲除昔日四大家族的管事人。 双拳难敌四手的昔日四大家族管事人,被近百名大内高手击落水中,重伤在身的四人,在水中沉落。 击落水面,巨大的冲击,使得四人恢复了记忆,睁开双眼,运用内力从水中飞身而出。 四人合力,将大内高手全部杀死。四人各自回到自己的地盘,重整势力,江湖四分天下的格局,再次重现。至于那个旧朝皇帝任命的傀儡武林盟主,自然被新任武林盟主诸葛芸珏,一掌劈死了。 再次聚首的四人,看到这破败的江湖,已无心儿女情长,一心想要再现江湖曾经的辉煌。 历经三年的修整和反抗,江湖从朝廷的绝对控制中得以挣脱。四大家族管事人的壮举,被各大江湖人士争相传颂。 入夜,风云客栈内。 都三十多岁的四人再次重聚风云客栈,乔装打扮后的四人,自然没有被江湖中人认出。 夏侯云霆率先发问,打破了四人的尴尬。 “上官大小姐,都三十多岁的人了,怎么看着还是十六岁,我与你风云客栈初遇时的模样?想必是用了不少名贵胭脂吧?”夏侯云霆问道。 “云霆少侠,你这眼角纹路。在我看来,快赶上那六旬老人了。”上官芸韵取笑道。 “什么?六旬老人?不可能!我看看,我看看。”夏侯云霆说道。 谈话间,夏侯云霆惊恐万分的搜寻着包裹内铜镜,照看着自己的眼角部位。 “哼!哪有什么眼角纹路?让你瞎说!”夏侯云霆轻轻捏了下上官芸韵的脸庞说道。 “我说有就有,你说有没有?”上官芸韵浅笑问道。 话音未落,上官芸韵就追赶着夏侯云霆,她也要捏一下他的脸庞。 “有,你说有就有。我说大小姐,你别再让我等了。我们都已年纪不小了,今年你就与我拜堂成亲吧!”夏侯云霆说道。 说罢!夏侯云霆双手抱起,正在追赶着他的上官芸韵,并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那就看你表现喽!”上官芸韵伸手暗示道。 上官芸韵伸出右手,暗示夏侯云霆搀扶着她,出去购买名贵首饰和胭脂水粉。 “女王大人,臣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请相信我,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的。”夏侯云霆牵着上官芸韵的纤纤玉手,作别诸葛芸珏和宇文云姬说道。 夏侯云霆和上官芸韵,这对欢喜冤家,有情人终成眷属。可是,诸葛芸珏和宇文云姬,这对痴男怨女的情爱之路,依然不太明朗。 风云客栈内,诸葛芸珏与宇文云姬,找了一个比较僻静的酒桌,对坐了下来。 “你还好吗?”诸葛芸珏问道。 “嗯!挺好的。”宇文云姬说道。 “那就好。”诸葛芸珏说道。 “你呢?”宇文云姬问道。 “我?我也挺好的。”诸葛芸珏说道。 “那,你夫人也挺好的吧?”宇文云姬问道。 “夫人?自从遇见了你,我哪还会娶他人为妻。”诸葛芸珏说道。 “怪我喽!我又没拿着刀,架在你的脖子上,逼着你,让你不娶夫人。”宇文云姬心里乐开了花说道。 “不怪你!只怪你我父辈,那几十年的恩怨情仇,让我们有缘无份。”诸葛芸珏握紧手中玉佩掩泪作别宇文云姬说道。 “别走!别走!我们还有几个十年?我怕我会,等不到你的回头。”宇文云姬心痛不已,望着那远去的,诸葛芸珏背影哭喊道。 诸葛芸珏深知,是自己的父亲抢走了她宇文云姬的娘亲,并让她的父亲身患重病,不久便永远的离开了人世。是他的父亲,让她痛失至亲。自己的父亲是一个如此可恶的人,自己身为他的儿子。他不应再靠近她一步,伤害她分毫。 “为何不娶我?”哭作泪人的宇文云姬,握紧手中的玉佩问道。 风云客栈一别,五年又过去了,昔日江湖四大家族的管事人,都已四十余岁了。 夏侯云霆和上官芸韵结婚生子,新江湖四大家族的管事人已经有了俩了。诸葛芸珏和宇文云姬,二人还是你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夜夜思君不见君,共饮一江水。二人彼此深爱着对方,却因为彼此父母的那些恩怨情仇,而无法在一起生活。 “芸珏兄弟,还没想明白呢?都四十岁了,你还想要再想个十年不成?”夏侯云霆看着发呆的诸葛芸珏问道。 “没,想明白了,这辈子就这样吧!下辈子我定不负她情深一片。”诸葛芸珏颇感无奈的说道。 “这样也好,那就把她给忘了,赶快娶一个老婆,新四大家族管事人,兄弟我生了俩,剩下的就看你和宇文云姬了。哦!不对。”夏侯云霆一脸尴尬道。 “没事,我都忘了,我会努力的。”诸葛芸珏说道。 “启禀盟主!边关告急,外敌屡屡侵扰我朝边境,如今他们竟在我朝国土上,打家劫舍,实在不能再容忍他们的胡作非为了,盟主!。”一名江湖中德高望重的老者说道。 “对!劝说不听,就打他们,打到他们心服口服为止!”上官芸韵怒不可遏道。 “夫人说的极是!我们四大家族管事人,带领江湖中人打过去吧!我们昔日江湖四大家族管事人,好久没聚首一处了,我都有点想我那宇文云姬妹妹了。”夏侯云霆大声建言道。 诸葛芸珏面露难色,似乎又被夏侯云霆戳中心中痛处。 上官芸韵给夏侯云霆使了个眼色,他夫妇二人便作别了武林盟主诸葛芸珏。 旧朝边关的战事,越发不受控制。昔日四大家族的管事人带领江湖中人,及时赶至边关,暂时控制了边境战乱。 外敌首领提出联姻,愿嫁首领长女南宫玥狸与那江湖中的武林盟主诸葛芸珏,换来双方边关未来百年的和平共处。 碍于江湖中人齐声赞同,武林盟主诸葛芸珏勉强答应了这门婚事。 深夜,旧朝边关城墙高处,冰天雪地。 夏侯云霆手握极品美酒,他要前去找他那一辈子的兄弟诸葛芸珏谈心。 “真的忘了她了吗?”夏侯云霆饮酒问道。 “忘了,当然忘了。不然我怎会答应外敌首领,迎娶他的爱女南宫玥狸呢?”诸葛芸珏反问道。 “你跟我急什么啊?我就是问问,我担心你是碍于江湖中人的压力。如果你是真的忘了,那当然是最好不过了。”夏侯云霆颇感欣慰的说道。 深夜,旧朝边关议事堂屋内,暖意袭人。 上官芸韵手握极品美酒,她也要前去找她那一辈子的朋友宇文云姬交心。 “忘了他了吗?”上官芸韵饮酒问道。 “该忘了,他明天便要迎娶,那惊为天人的南宫玥狸了。”宇文云姬心碎不已的说道。 “不!这不是我认识的云姬妹子,会说出口的话。回想一下我们四人的初遇,你们是如此的爱着对方。可是现如今呢!他纠缠于上一辈人的恩怨情仇,无法释怀。你却在他的身后,苦苦等他转身回头。你们二人,一个以为对方不会走,一个以为对方会挽留。你们如此这般残忍的,折磨着对方不累吗?我一个局外人,看着都好累。”上官芸韵劝解道。 “我做了一切我力所能及的,如果我们还是错过,那就和他常说的那样吧!我们这是命中注定,我们注定有缘无份。”宇文云姬颇感委屈的哭喊道。 “不!因心有不愿,故逆天改命。那才是我认识的云姬妹子,现在的你,不是!不是!”上官芸韵痛饮壶中美酒,将酒壶重重的砸在地面上,撕心裂肺的叫喊道。 “呵!逆天改命?别说笑了,你我都是凡夫俗子,我们做不到的。”宇文云姬生无可恋的说道。 “我们,真的,做不到吗?”醉酒的上官芸韵走到门口处,回头对酒桌上已经哭作泪人的宇文云姬问道。 次日,联姻婚礼如期举行,宾客满座。 诸葛芸珏衣着红妆,宇文云姬却没有来。他望着手中他们初遇时,彼此没来得及互相换回的玉佩,回忆着过去有关于她的一切。他泪如泉涌,他不愿再想起过去的种种,那会让他生不如死。 世人皆言,男儿有泪不轻弹!他们忘却了,只因那男儿未到伤心处。 午时,诸葛芸珏房间内,暖意袭人。 听夫人上官芸韵说,今天他夏侯云霆的兄弟,诸葛芸珏格外俊美。他便手握极品美酒,前来一探究竟。 “呦!这么开心啊!都喜极而泣了。”夏侯云霆饮酒浅笑道。 “没,她来了吗?”诸葛芸珏擦拭掉眼角的泪水问道。 “没,估计她回去了吧!别想那么多了,估计她也想开了吧!听兄弟我一句劝,你就在此好好的,等待迎娶那惊为天人的南宫玥狸吧!兄弟我那剩下的两个,新四大家族管事人,可就靠你和我那钥狸妹妹了。”夏侯云霆拍了拍诸葛芸珏的肩膀,劝他想开点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诸葛芸珏欣慰道。 “你,真的,没事吗?”夏侯云霆行至门口处回头问道。 “没事”诸葛芸珏无力的说道。 午时,旧朝边关城墙高处,冰天雪地。 从夫君夏侯云霆口中得知,今天她上官芸韵的朋友宇文云姬失魂落魄。她便手握极品美酒,前去安慰一二。 “真的不去看看他吗?我听他的贴身丫鬟说,他今天衣着红妆,格外俊美。”上官芸韵饮酒浅笑道。 “不了,你自己去看看吧!我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宇文云姬有气无力的说道。 “那好吧!我去了,你要是想开了,就去看看他吧!他的红妆,我一直以为,他只会为你一人而穿起呢!”上官芸韵行至门口处回头说道。 “知道了”宇文云姬仿佛整颗心被撕裂般无力的说道。 宇文云姬眼中的泪水,就在上官芸韵转身离开的那一刻,她终于控制不住了。她哭了,哭的是那么的绝望,那么的无所顾忌。她不愿,他迎娶他人。可是她又疑惑,如果他是真心愿意迎娶他人呢?她不愿承认,那是真的。因为她清楚的记得,他对自己说过,他自从见过自己后,此生便不会再迎娶他人了。 “吉时已到!” 随着旧朝媒婆的这一句大声喊叫,一对新人在两国众人艳羡不已的目光下,互相搀扶着跪下,要进行旧朝的拜堂成亲仪式。 “一拜天地!” 她没来,他失望的,跪拜着。 “二拜高堂!” 她没来,他绝望的,跪拜着。 “夫妻对拜!” “我反对这门亲事!”宇文云姬出现在众人面前,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她来了,他浑身充满希望的,站起身来。 诸葛芸珏用尽他全身的气力,去拥抱着宇文云姬。他怕,他怕她再次离他而去,不再回来。 “快放开我!我快被你抱死了,松开我,让我喘口气。”宇文云姬颇感喘不上气的说道。 “我不,我偏不,我要一直紧紧的拥抱着你。那样的话,你才不会离开我。我想明白了,我不会再理会上辈人的恩怨情仇了,我只要你。对我而言,只有你,才是我此生不可或缺的。”诸葛芸珏释然道。 说罢!诸葛芸珏把宇文云姬拥抱的更加用力了,他生怕自己一松手,便会永远的错过,他的一生所爱。 “好!好!好!我答应你,我再也不离开你了。”宇文云姬像哄孩童入睡般的,抚摸着诸葛芸珏的头发说道。 “来!首领大人,我们好好的聊一聊!显而易见,他俩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如果您逼迫他迎娶你的爱女南宫钥狸,那您的爱女南宫钥狸,是不会拥有幸福的。”夏侯云霆对外敌首领劝解道。 “不行!不嫁给他,嫁给你?”首领问道。 “您看行,那就行吧!我反正无所谓的。”夏侯云霆心里乐开了花应允道。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让老娘我听听!”上官芸韵拧着夏侯云霆的耳朵呵斥道。 “没,我没说什么,我什么也没说。是不是啊?首领大人?”夏侯云霆给外敌首领使了个眼色,哀求他救命道。 “也罢!有情人终成眷属,实属不易啊!”外敌首领同意了诸葛芸珏的退婚说道。 这边一对欢喜冤家,夏侯云霆和上官芸韵。二人手握极品美酒,来到外敌首领面前,对其拼命敬酒。二人想把他灌醉,把他尽快送回边关外。二人生怕他突然反悔,不愿成全诸葛芸珏和宇文云姬,这一对神仙眷侣。 那边一双痴男怨女,诸葛芸珏与宇文云姬。二人看酒桌上的夏侯云霆和上官芸韵,正在拼命的灌着外敌首领喝酒,便大笑了起来。二人不喜吵闹之所,便携手走到屋外的走廊内。 “你不是走了吗?”诸葛芸珏问道。 “你在这儿,我还能往哪儿走呢!”宇文云姬说道。 “可我们都老大不小了,你还愿意嫁给我这个糟老头子吗?”诸葛芸珏问道。 “愿意!当然愿意!我还怕,我这个老女人,你不愿意要了呢?”宇文云姬说道。 “要,你再老,我也要。”诸葛芸珏一把抱紧宇文云姬入怀说道。 “看着他俩这样,真好。二人情爱之路,虽磕磕绊绊半生,所幸最终没有错过彼此,实属不易啊!”上官芸韵饮酒感叹道。 “别呀!我们夫妇俩的压力可就大了,新四大家族的管事人,剩下的两个,还得靠我们夫妇俩。”夏侯云霆叫苦不迭道。 “跟你说!老娘是不生了,要生,你自己生去吧!”上官芸韵痛饮美酒怒斥道。 “好好好,不生了,不生了。夫人你少喝点,你都喝醉了。”夏侯云霆劝说道。 “胡说八道!老娘怎么可能会喝醉,拿酒来,我还能喝…………”上官芸韵醉倒在酒桌上说道。 曲终人散,盛筵难再! 夏侯云霆看着空无一人的筵席,便背起醉倒的上官芸韵,回房入睡去了。 夏侯云霆刚出房门,发现天空飘起了雪花,便放下上官芸韵,为其披上了自己的外衣。 在夏侯云霆背着上官芸韵回房的路上,他想起了二人风云客栈针锋相对的初遇;想起了二人比武招亲身体接触的相知;想起了二人花前月下把酒言欢的相爱。他坚信,二人以后还会有数不尽的甜美回忆。待有朝一日,二人老去,可以用余生慢慢的去回味。 “霆霆!人家不冷,人家不要你的外衣,人家怕你会冷。”夏侯云霆背上的上官芸韵闭着眼睛说道。 “韵韵!霆霆不冷,韵韵不冷,霆霆就不会觉得冷了。”夏侯云霆侧脸对背上熟睡着的上官芸韵说道。 不久后,诸葛芸珏和宇文云姬,二人拜堂成亲了。 这旧朝江湖的四分天下,如今成了他诸葛芸珏和夏侯云霆的平分天下,江湖也迎来了久违的风平浪静。 五十余岁的旧朝昔日江湖四大家族管事人,再次聚首风云客栈,客栈掌柜慕容奎煞,老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但是当他看到曾经熟识的四人,还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在风云客栈掌柜慕容奎煞的眼中: 曾经的上官大小姐,不再趾高气昂,变成了一个贤妻良母,专心照顾一双儿女的一切。 曾经心怀天下,要成为江湖至尊的夏侯云霆,不再贪图那无上的权力,安心做一个慈夫惠父。他不再关心那些江湖排名,让那江湖中的一切都自然发生,甘心做一个世俗之人。 曾经终日活在上辈人阴影里的诸葛芸珏,不再纠缠上辈人的一切得失。他走出了阴影,和宇文云姬一起,远离江湖,寄情于山水,潇洒一生。 曾经江湖第一美人的宇文云姬,不再在乎她那惊为天人的容颜,一心守在她最爱的人诸葛芸珏身边,与其举案齐眉。 四位花甲老人,坐在酒桌之上,不再是昔日那快意恩仇的江湖剑客,也不再是昔日那叱咤风云的家族管事。四人也没有像昔日那般,好酒好菜,摆满酒桌。而是一壶茶,四人品,品那各自人生最大的幸事。 夏侯云霆品出了,人生最大的幸事,是那知足常乐的心态。 上官芸韵品出了,人生最大的幸事,是那众生平等的自知。 诸葛芸珏品出了,人生最大的幸事,是那豁然开朗的释怀。 宇文云姬品出了,人生最大的幸事,是那矢志不渝的坚守。 很多年后,七十五岁的诸葛芸珏,正在逗着自己的孙子玩耍。他身边的一生所爱宇文云姬,由于太累了,便躺在了椅子上,满脸幸福的熟睡着。 看着眼前的爱人,诸葛芸珏的思绪,在回忆的长河中漂泊着。他满眼看到的都是二人的甜美回忆,是二人风云客栈初遇时的青涩懵懂,是二人比武招亲相知时的情投意合,是二人云顶山庄相爱时的情意绵绵,是二人边关守城相守时的缘定三生。这一切的一切,感觉就在昨日,是那么的清晰可见。 诸葛芸珏还记得,当初风云客栈内,他看到宇文云姬的第一眼,便无法将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开了。 “芸珏,为什么一直看着我啊?”宇文云姬睡醒了,看着一直盯着她的诸葛芸珏问道。 “因为你是我此生最爱的人啊!”诸葛芸珏握紧宇文云姬的手说道。 “何以见得?”宇文云姬问道。 “回顾过往的一切,我们的情,缘起于你的那场比武招亲。我赢了比武招亲,却没有娶你。我们的交谈并不算多,但是你问我的每一句话,我一直都铭记在心。”诸葛芸珏说道。 “我问的那些话?你又准备如何答我呢?”宇文云姬问道。 “当初,你问我,为何救你?我答你,是因为风云客栈,我已经深深的爱上了你,无法自拔,救你便成了我本能的反应;当初,你问我,为何不娶你?我答你,是因为你是如此的完美,我自知配不上你。而且你我父亲是死敌,我们在一起无望,我便不再奢望;当初,你对我说,你反对这门亲事!我答你,我定生死不离,与你携手共度余生。无论天下如何动荡,我定护你周全,共度幸福余年。”诸葛芸珏说道。 “你后悔吗?”宇文云姬问道。 “无悔此生!眼看着我们的生命,快要走到了尽头,那你又后悔过吗?”诸葛芸珏左手中握紧当初风云客栈,与宇文云姬拿错的玉佩反问道。 “我自不悔风云客栈与你相遇,不悔云顶山庄与你相知,不悔边关守城与你相守一生。”宇文云姬右手中握紧当初风云客栈,与诸葛芸珏拿错的玉佩回道。 很多年后,一双壁人,在两对耄耋之年的老人注目下,喜结连理。 属于旧朝江湖四大家族管事人的日子,都过去了,属于他们后代的日子才刚开始。 依旧是那个风云客栈,依旧是客栈掌柜的那一句“客官您,里边请!”…………………… 剑出鞘,恩怨了,谁笑? 风云客栈,风似刀,骤雨落,宿命敲。 任武林,谁领风骚,我却只,为你折腰。 “好!精彩!精彩!”风云客栈的众客官拍手称快大喊道。 背身而坐的付桓旌和梦颖蔷,各自饮完杯中茶水,便背身各自回房了。 回房中的二人,发觉这幻界奥登城,实在太过无趣,便决定下一站的游玩地点——遮瑕城。 幻界五方国界的鳏王爷梦返年属地遮瑕城,崇尚武力,武将无数。 困于方寸之中 第二十五章 红杏出墙头 潼王爷梦武年的属地捷达城,矮人众多,兵器制造,巧夺天工。 捷达城山脉众多,善于挖掘开采的矮人们,,在深山中不知疲倦的挖掘着。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矮人族从深山中积累的黄金与宝石如河流一般,流淌不止。 渐渐的,捷达城城主,矮人族的国王梦武年,对黄金的喜爱,近乎痴狂。他把自己的宫殿全部用黄金打造,对黄金的渴求,也永远没尽头。他变得异常残暴,逼迫矮人们向大山的深处挖掘,为其掘取更多的黄金与宝石。 随着矮人们对地下的挖掘,越来越深,接近黑暗。 它便被发现了,“捷达之心”,一块硕大的宝石,散发着耀眼的光芒,被矮人王梦武年认为是至高王权的象征。他把宝石悬于王座之上,认为它是九州的王权标志,便邀请九州各地王爷前来观赏。 高傲的矮人们,趁此机会,向其他八州展示自己的富有。在八位王爷面前,矮人们打开了一箱箱珍贵的宝石,让他们艳羡不已。 数年后,过于的招摇,为捷达城引来了灭城的大火——巨龙焚煞。 那是一条来自北方的火龙,凶恶异常,所过之处,皆化为灰烬。 究其出处,与呼韩殇倒有莫大的干系。 北境长城守军与魔岩窟熔岩巨人的大战过后,尸横遍野,惨不忍睹。死后的熔岩巨人,化为炙热的烈火熔岩流淌在地面上形成河流,五十万守军将士们的血也聚成了一条河流。 当这两条河流汇聚在一起,流进蛟龙潭时,焚煞应运而生。 它收尽战场上所有的兵器,为其武装不破的皮囊;饮尽两条河流,为其体内储藏无尽的烈火熔岩;噬尽所有亡者的恶念,为其积攒力量。 巨龙焚煞跃出蛟龙潭,口吐烈焰,燃尽了它的同类。它看着自己双翅上的耀眼黄金,痴狂不已,便四处搜寻黄金,占为己有。听闻捷达城有无尽的黄金,它振翅飞翔,向捷达城而去。 矮人们积累近百年的金银宝器,很不情愿的,易主了巨龙焚煞。 高傲的矮人们被巨龙焚煞,从捷达城赶了出来,矮人王梦武年的“捷达之心”,也不小心跌落在了巨龙焚煞的怀中。 无数金银被巨龙焚煞守护在捷达城内,不死不离。 无家可归的矮人们,被迫替人族劳作,赚取食物过活。 捷达城属地附近的昔日盟友精灵王曦瑟昭,不愿自己的族人,替一无所有的矮人们对抗强大无比的巨龙焚煞,因此没有伸出援手,带着精灵大军离开了。 矮人与精灵的盟约,就此破碎,走到了对立面。为后来的九州动乱,埋下了祸根。 丢失至宝后,昔日傲慢的矮人王梦武年疯癫不已,整日念叨着捷达之心,四处找寻至宝,已无力带领矮人大军了。因此,孱弱的少城主梦萧年便带领剩余的矮人们,在人族周围,建立住所,暂时居住了下来。不过不甘心的梦萧年,一直在遍寻利器,试图杀死巨龙焚煞,重新夺回捷达城。 梦萧年从矮人长老们手中接过了矮人国王权杖和古书典籍,从中他找到了一个可以重新夺回捷达城的办法——自由之矛。 “自由之矛”,唯一一件可以刺破巨龙焚煞身体的武器,取九州最坚硬的钷铁打造而成,吸收了地下的无尽煞气,无坚不摧。 只不过古书上写道:他需要一人族少年协助,登剑峰,取剑心,得法阵图谱,方可取出。 捷达城周围潜伏许久的梦萧年,一直在等待那位人族少年的到来。 捷达城内,巨龙焚煞一直在沉睡,仿佛在积攒力量,要焚尽这九州大地上的一切生灵,确保它的无尽财宝不被夺走。 呼韩殇从呼家村,跋山涉水,走了很远的路,才到这空无一人的捷达城,气恼不已。 这七日之期,眼看就要到了,可愁坏了呼韩殇。 烦恼不已的呼韩殇,在这空旷的城里搜寻了一天,果然一个矮人也没有。累了一天的呼韩殇,疲累不已,便生无可恋的瘫坐在广场之上昏睡了过去。 突然,地下深处,巨龙焚煞嗅到了人族的气味,感到自己的金银受到了威胁。 破土而出的巨龙焚煞,出现在了广场之上,看见一十六岁少年正在熟睡着,它便嘶吼了一下。 睡梦中呼韩殇被身后的巨大响声惊醒了,他回头一看,心想这下凉透了。 “愚蠢的人类,你是来抢夺我财物的吗?”巨龙焚煞问道。 “不是,我只是一个路过的吃瓜群众而已,不信你看。”呼韩殇从怀里掏出一块没吃完的瓜果,啃咬道。 “还说不是?”巨龙焚煞怒吼道。 原来巨龙焚煞从广场地下的宝库内破土而出时,带出了不少金银。呼韩殇在呼家村过惯了贫苦日子,突然见如此多金银,怎会不心动。 呼韩殇右手吃瓜,左手却不听使唤的向地上一块巨大的宝石伸去。 “啊!”呼韩殇痛苦的叫喊道。 “愚蠢的人类,滚出来,我要用炙热的熔岩烧死你!”巨龙焚煞竟突然对眼前昏死过去呼韩殇视若无睹怒吼道。 究其原因,在巨龙焚煞吐出火焰的那一刻,呼韩殇捡起了地面上的那块宝石,并紧紧攥在胸口。 好巧不巧,那块宝石就是捷达之心。虽然呼韩殇的后背被巨龙焚煞焚毁,仅剩骨架,但是捷达之心紧附在他的胸口处,与他的心脏连接在了一起,自动复原了他的后背。 换言之,呼韩殇只是被打昏了过去,并无大碍。 巨龙焚煞则怒不可遏,跃于空中,重归地下深处。 这剧烈的撞击,把广场边的呼韩殇震飞的好远好远。 说回捷达之心,这是一块仙物宝石,由于长期被悬于矮人王王座上方,它的奇妙之用自不为人所知。它不可让矮人族隐身,却可让人族的呼韩殇处于隐身状态。这就是为什么发现此物的矮人手持此仙物,矮人王仍能看见他,巨龙焚煞却对眼前的呼韩殇视若无睹的原因。还有,此仙物可以修复所有身体创伤,故呼韩殇后背无碍。 苏醒过来的呼韩殇,已经处于众矮人们的包围之中了。 “走开!你们是谁?想要干什么?”呼韩殇举拳威慑众矮人说道。 矮人族与人族的身高比例,矮人最高身高只相当于正常成年人族身高的一半。因为呼韩殇的身高比他们所有的矮人都要高出一头,所以他才敢举拳威慑众矮人。 “你就是我们矮人族,等待已久的人族少年。莫慌!我们矮人没有恶意,只是需要你的帮助而已。”捷达城的新城主,矮人族的新王梦萧年,从众矮人的身后出来说道。 “帮助?错了,是我需要你们的帮助,我这里有被打破的一只流彩紫金杯,希望你们能帮我尽快修复好。作为交换,我胸口的这块宝石就送给你们吧!”呼韩殇掏出破损的流彩紫金杯,然后脱下上衣,露出了吸附在自己胸口处的捷达之心说道。 “王!”突然,梦萧年和众矮人大惊,跪地齐呼道。 “王?不,我不是你们的王,我也不想当什么矮人王。我还要回呼家村,继续捉弄呼来和呼去呢!”呼韩殇穿好上衣拒绝道。 “你当真不知那块宝石的来历吗?”梦萧年问道。 “不知,你知道啊?你要是知道,快点给我去除掉,它搞得我疼痛不已。”呼韩殇抓挠着胸口的位置说道。 “那是我们矮人族至高王权的象征,捷达之心。它是捷达城几十座山峰的精华,是群山之心,唯有帝王可以拥有它。谁拥有它,就是我们矮人族的王。”梦萧年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啊!我是被迫拥有它的,我不是你们的王,也不会是你们的王。”呼韩殇深感不妙道。 “不,这是你的使命,你无法抗拒。”智者大师说道。 “哎!我也是服了,你们玄机门,闲的如此厉害吗?矮人族,你们也要插一手?”呼韩殇无语道。 正在与梦萧年谈话的呼韩殇,被秘客强行带至玄机门,接受智者大师的骚扰。 “我说过,这里无生无死,自然时间多的很。你的命数,也是必然,你无法逃脱。”智者大师说道。 “哎!我还就不信了,我今天就赖在这儿不走了,你奈我何?”呼韩殇躺在地上耍无赖道。 “看看你的胸口,它还在吗?”智者大师问道。 “不好啦!抓贼啦!玄机门智者大师抢东西啦!”呼韩殇一摸胸口,宝石不见了,取泼妇骂街般大喊大叫道。 一旁的秘客大笑不止,智者大师白了他一眼,他才收敛了笑意。 “剑帝皇者,恐怖如斯!”受不了呼韩殇无休止的叫喊,智者大师双手捂住耳朵逃出了玄机阁大厅。 “你不用担心,这流彩紫金杯,我们矮人不消一个时辰,便能让它完好如初。作为交换,我们不需要你胸口的宝石,需要你为我们矮人族寻获一件利器。一件可以杀死巨龙焚煞的利器——自由之矛。”梦萧年说道。 “能修好,一切好说,说说如何帮你们吧?”呼韩殇不知何时从玄机门回来了说道。 “首先,需要你跟随我们,登剑峰,取剑心;然后寻获法阵图谱,将剑心置于图谱法阵之内;最后方可取出法阵之内的自由之矛。至于击杀巨龙焚煞,夺回捷达城,重建我们矮人族的家园,就是我这位新城主的事了,不劳烦你了。”梦萧年解释道。 “好吧!剑峰在何处?”呼韩殇问道。 “上山!”梦萧年手指天空喊道。 呼韩殇心想:傻子吧你,都叫剑峰了,我也知道是上山,难不成它在海底? 梦萧年挑出八位矮人族中的猛将,便让呼韩殇跟随其后,向剑峰动身出发了。 一行十人爬过了一座一座山,趟过了一条一条河,可是还没有到。 “你不会记错地方了吧?”不耐烦的呼韩殇问道。 “当然不会,它就在你的身后。”梦萧年指着呼韩殇的背后山峰说道。 “什么?”呼韩殇回首望去,巨大的瀑布下面确实隐约可见剑峰二字。 这剑峰还真在海底啊!着实惊到了呼韩殇。 众人绑紧了绳索,沿着峭壁,走进那剑峰洞口。 虽惊险异常,怎奈矮人们身手灵活,有惊无险进了剑洞。 “剑心就在这里面?我看不像啊!”呼韩殇望向黑不见底的剑洞问道。 “确实在此,矮人先祖,是不会骗我的。”梦萧年点亮火把,递给呼韩殇一个说道。 “那你的矮人先祖,有没有告诉过你,你们矮人族的家园捷达城会被巨龙焚煞抢占啊?”呼韩殇讥讽道。 “那倒没有”梦萧年伤心回道。 “臭小子,竟敢羞辱我们矮人先祖,找死!”一粗壮矮人执剑欲刺杀呼韩殇喊道。 “佛泽住手!”梦萧年持刀挡住了那对呼韩殇的致命一击劝道。 “我有说错吗?就是你们的城主贪恋金银,堕于黑暗,才导致你们如此凄惨的下场。他才应该来拯救你们于水火之中,根本与我无关,硬让我来趟这趟浑水。告诉你们,小爷我还不伺候了!”呼韩殇说罢,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愿继续前行。 “不伺候就不伺候,谁稀罕你伺候!我们自己找!”矮人佛泽对呼韩殇忍无可忍道。 “他知道错了,只不过,他无法带我们重回家园了。”梦萧年擦了擦手指上的城主戒指流泪道。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他离世了,对不起!”呼韩殇起身致歉道。 “没关系,你又不知道。他曾是九州大地上最好的国王和父亲,为矮人们带来了富足的生活,为家人们带来了无尽欢愉。与他在一起的时光,是我此生最幸福的记忆。但是好景不长,随着捷达之心的出世,他的欲望变得无法满足。他下令众矮人挖穿了所有的山脉,凿碎了所有的巨石,为他带来了如河流般无尽的金银。可是他仍不觉满足,强迫昔日盟友为其卖命,继续开采金银。渐渐的,我与他相处的日子少了,甚至整日都见不到他了。堆积如山的金银,吸引了巨龙焚煞。被巨龙焚煞的烈焰屠城后,人们都说他疯了,四处寻那巨龙焚煞,索要只属于他的捷达之心。不知过了多久,我在溪流边发现了这枚国王戒指,才知道了他的离世。没事的,他是他,我是我,我一定会带领矮人族夺回捷达城,重建家园的。”梦萧年擦了擦脸庞泪水说道。 “好!我帮你,我们一定会找到自由之矛,杀死巨龙焚煞的。”呼韩殇感动的一塌糊涂说道。 一行十人,没了隔阂,便很快来到剑洞深处。 “传闻剑心乃剑皇心脏,不知是否属实?”一独眼矮人僧贺问道。 突然,僧贺一不小心,踩中了洞内机关,十人只见万箭乱射,疯狂躲闪。 梦萧年不幸被射中,重伤在地,昏迷了过去。虽然呼韩殇轻功不错,但也被射中左臂,所幸无碍。 呼韩殇把受伤的矮人们,放置在墙壁处,吩咐他们不要再四下走动。然后他踩踏墙壁突出的尖石,飞身到了墓室中央。 只见一具被霸道的剑气环绕的棺椁,横于中央。 呼韩殇心想:莫非这里面就是剑皇尸骨? 只见他用力一掌劈碎棺盖,看见里面有一柄虹殇剑,还有一具拥有鲜活心脏的尸骨,才发现江湖传言属实。 “剑皇,你这心脏还是血淋淋的,与活人无异,有点恶心后人了吧?”呼韩殇对着剑皇尸骨吐槽道。 “要你管!我堂堂剑中皇者,死后心脏如果幻化成一块宝石或者其他,那多没有排面。”棺椁中的尸骨竟突然站了起来,对呼韩殇说道。 “我今天就管了,怎么着?有种你拿起虹殇剑刺死我啊!”呼韩殇不惊反怒道。 “好小子,你以为我不敢吗?”剑皇捡起棺椁中的名剑,指向呼韩殇问道。 “我就认为你不敢,怎么着?刺我啊!刺我啊!”呼韩殇扯开上衣,露出被宝石吸附的胸口叫嚣道。 “好小子,你有种,我今天就刺给你看看!”剑皇握紧虹殇剑蓄势大喊道。 “来啊!你可别手下留情啊!”呼韩殇紧闭双眼,向前挺胸大叫道。 “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的,受死吧!”剑皇执剑向呼韩殇怒吼道。 “来吧!”呼韩殇生死看淡道。 “我来啦!”剑皇用力刺了过去。 “哎!我怎么没事?”呼韩殇睁开双眼,摸了摸胸口问道。 “臭小子,你想阴我,没门,我才不上你的当呢!”当虹殇剑剑尖距离呼韩殇的胸口仅有一寸的距离时,剑皇停了下来。 “谁说你不刺,就不会被我阴?”呼韩殇指着虹殇剑上,剑皇那血淋淋的心脏笑问道。 “你小子,阴我!”剑皇说罢,便尸骨无存,魂飞魄散了。 原来,就在刚才剑皇用尽全力刺那一剑的时候,呼韩殇利用自己绝世的轻功,回到棺椁中,取出了剑皇的心脏,捧在自己胸口前。 结果,可想而知,剑皇的虹殇剑刺穿了自己的心脏,自己杀了自己。 一代剑中皇者,竟如此搞笑的再次死去,令墙壁处的众矮人唏嘘不已。 之所以呼韩殇这么做,是因为呼韩殇听闻江湖传言,唯有剑皇本人手持他的虹殇剑,剑破己心,方能剑心出世。 虹殇剑碎裂,剑心脱离剑身,悬于空中,呼韩殇一把夺过剑心,收了起来。 这里江湖传言也没有错,剑心确实是剑皇的心脏所化,至少占绝大部分。当剑皇老人家用他的虹殇剑刺破自己鲜活心脏的那一刻,他心中的所有生前剑道恩怨都被自己祛除了。此时,他的剑心是纯洁无瑕气垫,附于自己的名剑之内。 但是剑皇活了百岁有余,生前剑道恩怨无数,强大煞气无处去往,便附于剑身周围。纯洁无瑕的剑心,不愿被恶臭难闻的煞气沾染,便脱离了虹殇剑剑身。 没有剑皇镇压的剑洞,霸道剑气,四处横冲直撞,致使剑峰快要轰塌了。 此时的呼韩殇只能救一人,在其余矮人慷慨赴死后,他没得选择,怀抱昏迷不醒的梦萧年,便飞身离去了轰然倒塌的剑皇独孤阙墓穴剑峰。 “哎!不是我说,你们矮人族真心会玩,他们都死了,我还能救谁?”呼韩殇对着梦萧年吐槽道。 歇息了一夜,梦萧年苏醒了过来。 “剑心,你拿到剑心了吗?”梦萧年看身后,被夷为平地的剑峰伤心问道。 “兄弟,你看!”呼韩殇掏出怀中剑心递给梦萧年看道。 “兄弟?嗯!殇兄,我就说你是我们矮人族的大救星,你还不信,你看这剑心就是最好的证明,不是吗?”梦萧年看着呼韩殇手中的剑心笑道。 “殇兄?错了,错了,我姓呼,名韩殇,你以后可以叫我韩殇兄弟或者呼兄。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叫我韩殇兄弟,呼兄叫起来挺那个的,你懂的。剑心又如何?只不过是那剑皇独孤阙脑子不好使,上了我的当罢了!我这就算是你们矮人族的大救星了?不敢当!不敢当!”呼韩殇笑道。 “哦!对了,矮人族古书里面记载说,法阵图谱,藏于剑龙潭。如今我们已经恢复了元气,那么我们即刻动身出发吧!韩殇兄弟?”梦萧年右手轻锤了一下呼韩殇胸口说道。 “萧年兄弟,那好吧!”呼韩殇也右手向梦萧年的胸口处回捶了一拳,不过他下手没轻没重,这一拳捶的梦萧年疼痛不已。 “对不起!我忘了你箭伤初愈。”呼韩殇看到梦萧年疼痛不已的样子,连忙起身扶助快坐不住的梦萧年致歉道。 二人结伴,一路上打打闹闹,很快便到了剑龙潭。 两条凶恶蛟龙守护着剑龙潭中心位置的法阵图谱,梦萧年决定孤身一人引开两条恶龙,让呼韩殇趁机窃取法阵图谱。 怎奈两条凶恶无比的蛟龙法力高强,啃咬掉了梦萧年的左臂,仍继续纠缠于他。 很快窃取到法阵图谱的呼韩殇,将剑心置于图谱中央。随着法阵的运行启动,不久后,自由之矛便破阵而出。 悬于空中的自由之矛,自古以来是矮人族的皇家至宝,自然会守护矮人族皇室的后代子孙。 眼看将要被两条恶龙追上的梦萧年,命悬一线。自由之矛从两条恶龙的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其杀死。 两条恶龙形神俱灭后,自由之矛到了梦萧年的右手中,为其封住左臂断裂处流血。 手握自由之矛的梦萧年,终于有了对抗巨龙焚煞的资本。 “捷达城,你们的皇帝回来啦!”二人回到捷达城四周的矮人族聚集地,梦萧年右手紧握自由之矛振臂高呼道。 “皇帝?萧年兄,你这是没把梦王朝当今皇帝梦流年放在眼里啊!按照本朝刑法,你这可是可是要杀头的重罪。”呼韩殇打趣道。 “韩殇兄,谢谢你!让我有机会带领矮人族与那恶龙焚煞一战。”梦萧年充耳不闻感谢道。 “你我是兄弟,别说这些见外的话,都是兄弟分内之事。”呼韩殇回道。 梦萧年集结散落在各处的矮人族,聚集于捷达城门前。 “恶龙焚煞,速速出来受死!”梦萧年站在矮人族战车上用尽全力对捷达城内怒吼道。 过了一会儿,城内没有任何风吹草动。 “我猜,它没有听到,我走近些,再帮你喊喊看。”呼韩殇猜测道。 呼韩殇向捷达城城墙高处飞身而去,却不曾想被巨龙焚煞一巴掌扇的好远好远。 地下深处的巨龙焚煞,对于捷达城地面的动静自是警觉不已。 破土而出的巨龙焚煞,爬上捷达城城墙高处,与飞身而来的呼韩殇撞了个满怀,自然气愤不已,便一巴掌把他扇的好远好远。 “你们是来送死的吗?”巨龙焚煞脚踩捷达城的高墙,口吐烈焰问道。 “不,是你的死期到了!”梦萧年手握自由之矛大喊道。 “自由之矛?你不会天真的以为,它真的能杀死我吧?”巨龙焚煞口吐烈火熔岩,焚烧着城下的矮人说道。 “不试试看,怎会知晓?”梦萧年用尽全身气力,将自由之矛向巨龙焚煞投掷而去说道。 巨龙焚煞丝毫不惧,口吐炙热熔岩,竟焚毁了无坚不摧的自由之矛。 “现在知晓了吗?”巨龙焚煞手握心如死灰的梦萧年问道。 “怎么会这样?”呼韩殇从很远的地方,飞身回来,看到如此景象,惊讶不已的问道。 “怎么又不能这样?”智者大师反问道。 “不是说自由之矛,能取巨龙焚煞性命吗?”呼韩殇问道。 “是的,确实能,只不过不是梦萧年取。”智者大师回道。 “谁?谁取?是我吗?”呼韩殇问道。 “不是,是那个为捷达城带来无尽灾祸的人取。”智者大师回道。 “巨龙焚煞自己?所以说是巨龙焚煞自己,会用自由之矛插死自己,对吗?就像剑皇独孤阙那样。”呼韩殇不敢相信的问道。 “臭小子,拿命来!!”肉身的剑皇独孤阙突然从暗处冲出,手握虹殇剑向呼韩殇杀去。 “别!别!别!”呼韩殇连忙捂住头求饶道。 只见剑皇独孤阙连人带剑从呼韩殇的身体穿过,原来玄机门里的呼韩殇只是他的幻影而已。 “哈哈哈!”智者大师和秘客,互相扶着对方,大笑不止,生怕对方笑翻在地。 “哎!别笑了,别笑了,有点过分了啊!”反应过来的呼韩殇生气道。 二人不予理睬,继续狂笑不止。 “话说回来,智者大师,我刚才说的对吗?”呼韩殇问道。 “对你个大头鬼,对。是昔日捷达城城主梦武年,梦武年。你可真是剑帝皇者,恐怖如斯啊!”智者大师感到自己的智商受到了污染,继续笑道。 “不!我的子民们!不!有种你朝我来啊!”呼韩殇的身后,旧城主梦武年突然出现了,眼看满地被烈火焚烧的矮人们,他对巨龙焚煞宣战道。 “你还没有死?”巨龙焚煞惊讶不已的问道。 “对,没有亲手杀死你之前,我是不会死的。”梦武年怒吼道。 “父王!父王!”听闻父王没有死的梦萧年,又重新燃起了斗志,回头对梦武年喊道。 此时梦萧年不在巨龙焚煞的手里,在呼韩殇前面。 “那就一并解决您们父子俩,让你们黄泉路上也不会感到孤单。”巨龙焚煞口吐烈火怒吼道。 巨龙本以为炙热的火焰,会烧死二人,却不曾想呼韩殇挺胸阻挡住了火焰,火焰击碎了他胸前的捷达之心,震飞了呼韩殇。 龙火的余温喷向梦萧年,梦武年飞身用身躯为儿子阻挡住了那龙火的炙热余温。 此时的梦武年,不再需要用捷达之心来向族人们证明他是矮人之王了。在所有矮人们的眼中,敢于用自己生命保护自己儿子的梦武年,就是他们无可替代的矮人之王。 焚化了的自由之矛,重归于梦萧年手中。 “父王,给你,你永远不会让我失望的。”梦萧年将右手中的自由之矛,交与他的父王说道。 “傻孩子,父王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梦武年接过自由之矛,抚摸着梦萧年的头发说道。 “不!不要!”梦萧年看到父王转身奔向巨龙焚煞的后背时哭喊道。 原来刚才龙火的炙热余温,已经烫毁了这位老国王的驼背,只留下他那一颗缓慢跳动的心脏了。 “你不怕死吗?”巨龙焚煞问道。 “怕,不过,我答应过我的儿子,我是不会让他失望的。”梦武年对恶龙说道。 “来吧!”巨龙焚煞从城墙腾空而起,飞向梦武年说道。 “捷达之心,助我!”体力不支的梦武年,呼唤着散落在各处的捷达之心碎片。 顿时,四处的的碎片,齐聚在梦武年的腿部,助其腾空飞向迎面而来的恶龙。 画面顿时定格住了,白发苍苍的瘦弱矮人国王梦武年,将自由之矛插进了巨龙焚煞的喉咙处。而他的腿部却被巨龙咬住,他的身体独有心脏,还在跳动。 “父王是不会让你失望的!”梦武年用尽最后一点气力,插穿了巨龙焚煞的喉咙,对地上的梦萧年嘶吼道。 “不!不要!”地上的梦萧年泪流满面,对空中巨龙口中的父王伸手挽留道。 “嘭!” 巨龙焚煞从空中陨落,死的很惨。 梦武年心脏还在跳动,他的身体已经被巨龙焚尽,独留心脏在巨龙口中。 梦萧年夺过父王心脏,装于铁匣之内。 巨龙死了,梦萧年带领剩余存活的矮人们,在捷达城这座被龙火肆虐过的地方,重建起了矮人们的新家园。 “萧年兄,节哀顺变!”呼韩殇安慰道。 “不,我不伤心,他从来没让我失望过,他一直都在我身边。”梦萧年摸着装有他父王心脏的铁匣笑道。 “再见!告辞!不送!”呼韩殇腹内翻腾的厉害,匆匆道别道。 “别呀!韩殇兄弟,我还有关于父王为什么永远不会让我失望的往事,要与你叙说呢!”梦萧年对远去的呼韩殇背影挽留道。 至于梦武年的心脏为何还会跳动,是因为剑心、自由之矛和捷达之心,这三件仙物的原因。有感于梦武年爱子心切,三件仙物便附于梦武年的心脏内,让他们父子不再分离。 “还恶心吗?”智者大师对呼韩殇问道。 “什么?又是平行世界?你没搞错吧?”呼韩殇刚吐完,对智者大师无语道。 “错?什么是错?”智者大师继续问道。 “毁人家园,私自占有,那就是错。”呼韩殇回道。 “那你所谓的对又是什么呢?”智者大师问道。 “杀死巨龙,重建家园,那就是对。”呼韩殇回道。 “那你是要你的好兄弟梦萧年和他的父王有个好结局,还是要我手里这只完好如初的流彩紫金杯呢?”智者大师问道。 “当然是流彩紫金杯了,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嘛!”呼韩殇抢过杯子笑道。 “你再看看你的手里,后悔吗?”智者大师问道。 “杯子呢?我的流彩紫金杯呢?”呼韩殇看到自己手中空无一物,对智者大师问道。 “剑帝皇者,何须自欺欺人呢?你是不会选择杯子的,虽然你很恶心最后他们父子俩一直在一起的方式,但是这都是命数,你改变不了的。”智者大师笑道。 “不与你闲聊了,七日之期快到了,回见!”呼韩殇作别了智者大师道。 呼韩殇手握先前梦萧年答应的流彩紫金杯,不知疲倦的向上关赶路,去营救他的养父呼延霆。 呼韩殇行至擎天峰山间,被一山贼擒获。 刁蛮公主梦颖蔷,听闻捷达城少城主梦萧年断了左臂,心想未来想要一个简单的拥抱,都得不到,便死心了。 喜爱山间游玩的她,便在矮人国度捷达城山间玩耍。 不是冤家不聚头,呼韩殇又遇到了梦颖蔷,还是见不到面的那种。 好巧不巧,梦颖蔷行至擎天峰,也被一山贼擒获。 不过,二位山贼的山大王是同一人。 因此,二人被关在了一起。 由于二人被黑布蒙住了双眼,只知道对方在对面,却不知道是谁,更不知对方容貌如何。 “哎!你是哑巴吗?”梦颖蔷问道。 “呦!原来你不是哑巴啊!”呼韩殇回道。 “哼!找死,本公主出去非杀了你不可。”梦颖蔷叫骂道。 “文宇先生说过,女孩子家整天打打杀杀的,以后会嫁不出去的。”呼韩殇说道。 “笑话!本公主是当今皇帝独女,想要娶我的男子从喃羯城排到宏达城,有想插队的都站在北海上面等着呢!本公主会嫁不出去?倒不如说你这泥泞下人将来会娶不到妻室吧!”梦颖蔷笑道。 “泥泞下人?何出此言?你知道我是何人?为何如此称呼我?”呼韩殇问道。 “就称呼你泥泞下人怎么了?什么狗屁文宇先生,路是人走出来的,他说的话是他的实践所得。你应该多去江湖历练,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像你这样读死书,不是泥泞下人?又是什么啊?”梦颖蔷问道。 “尊师重道,你懂不懂啊?”呼韩殇有点生气问道。 “好,你懂,那我问你,如今我们被困于擎天峰的山贼洞穴内,你的文宇先生何在?他又能如何救你?”梦颖蔷问道。 “这…………”呼韩殇不知如何作答。 “答不上来了吧?那你的尊师重道又有何用?”梦颖蔷问道。 “好,就算我的文宇先生一时救不了我,那你的江湖历练又如何能救的了你呢?”呼韩殇问道。 “敢问我们女子头顶所戴何物?”梦颖蔷问道。 “发簪”呼韩殇回道。 “我们是被什么困住?”梦颖蔷问道。 “锁链”呼韩殇回道。 “为什么他们不用麻绳捆住我们呢?”梦颖蔷问道。 “不知道,可能他们知道我们会彼此为对方解开麻绳吧!”呼韩殇回道。 “好吧!你还算没有愚蠢到家,过来!”梦颖蔷命令道。 “干什么?我又不是你的宫女,我才不听的调遣呢!”呼韩殇摆架子道。 “谁稀罕调遣你这头笨猪,我是让你过来取下我头顶的发簪,我好打开锁链,带你逃出去。”梦颖蔷白眼道。 “哦!原来如此,如此甚好!”呼韩殇满心欢喜的说道。 “我走了,江湖再见,笨猪!”梦颖蔷挥手作别道。 “别呀!你刚才不是说要带我逃出去的吗?”呼韩殇问道。 “有吗?本公主有说过吗?怕是你听错了吧?你还是在此静心等候你的文宇先生来救你吧!笨猪!”梦颖蔷捏了捏呼韩殇的鼻子讥笑道。 “别走啊!别走啊!”被黑布蒙住的呼韩殇四下摸索叫喊道。 突然,呼韩殇撞上了一个人,他以为是刁蛮公主梦颖蔷,便蹭来蹭去,终于蹭掉了蒙眼的黑布。 他抬头一看,原来是凶猛山贼,便尴尬一笑。 “让你蹭俺滴胸!让你蹭俺滴胸!”山贼二话不说棍棒伺候的呼韩殇,怕是等不及文宇先生来救他了。 山贼在呼韩殇的怀中搜获了流彩紫金杯,便忘却了刁蛮公主梦颖蔷的逃脱,赶忙去交与山大王。 “快说!你还有什么稀罕宝贝?”山大王把玩着流彩紫金杯问道。 “没了,就那一件宝贝。不信的话,大王你可以搜。”呼韩殇回道。 “听我手下说,你刚才蹭他的胸,蹭的好不快活,是真的吗?”山大王怒目问道。 “没有的事,我性取向正常,不好男色。刚才那是误会,误会。”呼韩殇回道。 “臭流氓,俺滴胸毛都被你蹭掉几根,你还说你没蹭?你还说你没蹭?”粗壮山贼上去又给了呼韩殇几棍棒说道。 “明明蹭了胸毛,偏说自己没蹭,你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山大王摔了手中流彩紫金杯,气急败坏道。 “大王,碎了。”一山贼心疼不已道。 “你说你到底蹭没蹭胸毛?”看着地上粉碎的流彩紫金杯,山大王气到吐血,上前扯着呼韩殇的衣服问道。 “没蹭”呼韩殇回道。 “蹭了,还蹭掉几根胸毛来。”粗壮山贼说道。 “一个说蹭了,一个说没蹭,烩强脱下来让大伙瞧瞧,到底是蹭了还是没蹭。”山大王吩咐那位粗壮山贼说道。 “好!脱就脱!”山贼烩强不一会儿便脱光了上身,露出胸毛位置。 “呦呵!没看出来,挺白净啊!这胸毛挺浓密啊!”山大王打量着山贼烩强裸露的上半身说道。 “必须滴!跟着大王混,怎能不注意个人卫生呢!”山贼烩强把胸挺了挺笑道。 “蹭没蹭啊?”山大王手里揉搓着几根,从山贼烩强身上硬拔下来的胸毛,恶狠狠的对呼韩殇问道。 “没蹭”呼韩殇回道。 “大王!削他!大王!削他!”众山贼齐呼道。 “明明蹭了胸毛,却死活不承认蹭了,为什么呢?”山大王掐着呼韩殇的脖子问道。 “蹭就是蹭,没蹭就是没蹭。你是个恶人,比恶是吧?我他妈比你还恶!他胸口今天有一根胸毛,他白死。”呼韩殇挣脱锁链,拿着山大王腰间的匕首怒吼道。 说罢!呼韩殇手握匕首,走向山贼烩强,捅死了他,并剜下了他胸口的所有胸毛。 “你上当了”山大王附在呼韩殇耳边小声说道。 “我是不是没蹭过他的胸毛?我是不是没蹭过他的胸毛?”呼韩殇手握屠刀向四周山贼大声问道。 声嘶力竭后,呼韩殇面朝上躺了下来,发现没有山洞,也没有山贼。 “重要吗?”智者大师问道。 “不重要吗?”呼韩殇反问道。 “真的重要吗?”智者大师问道。 “真的不重要吗?”呼韩殇反问道。 “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智者大师问道。 “真的有那么不重要吗?”呼韩殇反问道。 “你知道我在耍你吗?”智者大师问道。 “不,是我在耍你。”呼韩殇回道。 “何以见得?”智者大师问道。 “我是秘客,智者大师,请别再蹭我的胸毛了!没有几根了。”秘客回道。 “剑帝皇者,恐怖如斯!”智者大师自叹不如道。 脱险后的刁蛮公主梦颖蔷平平安安的回到了殷冉城,她整理行装,准备下一站喃羯城。 呼韩殇则在七日之期前回到了上关,按时交还了完美如初的流彩紫金杯,养父呼延霆则不用被贾员外活活打死。 从贾员外家里死里逃生的呼延霆,带着呼韩殇路边酒肆欢饮一宿。 次日,酒醒过来的呼韩殇,发现养父呼延霆被云顶剑派掳走了,酒桌上的信封写道。 因此,呼韩殇下一站,也是喃羯城。 熵王爷梦忘年的属地喃羯城,文人众多,好批判国事。文人众多,是福,也是祸。 困于方寸之中 第二十六章 扑朔迷离案 熵王爷在喃羯城政治和经济上实行的改革,并不是一帆风顺的。 他还在当今皇帝梦流年分封属地之初,就在要不要分封诸子城内各地为官的问题上发生了一场争论。 以李洐为首的一批左派文官,请求熵王爷将诸子分封于占领不久的各大旧国故地为官,他们认为这样有利于巩固王爷对喃羯城的统治。 但是另外一批以佘憎为首的右派文官,则坚持反对态度。他们认为,旧国之所以发生战火纷争,完全是因为旧国分封混乱所造成的恶果。他们认为只有废除分封制,才可免除祸乱。 熵王爷采纳了佘憎的意见,认为把众子分封城内各地为官,就是让他们互相树敌。 于是他在喃羯城确立了郡县制,并全城施行。 事隔八年之后,在熵王爷于喃羯城举行的宫廷大宴上,又发生了一场师古还是师今的争论。 在宴会上,左派文官庆隼,当面奉承熵王爷,吹捧他旧国所有的王爷加在一起,都比不上熵王爷的威望和德行。 右派文官余茗针对庆隼的阿谀奉承之词,提出了恢复分封制的主张。 “下官听闻旧朝的先祖王爷中,有人活了一千多岁。他把自己的兄弟孩子,还有文武功臣,都分封在全城各地,自己权当辅助,管理城邦的枝叶小事而已。如今熵王爷有喃羯城那么大的管辖属地,自己的儿子和兄弟,只不过是一些有气力的男子而已,并无官职。如果王爷的守城士兵中出现了反叛,没有他们的救护,王爷如何自救呢?不向旧国学习治城经验,而自创管理制度,让属地长久的王爷,下官是不曾见过。现在有官员当面对王爷你进阿谀奉承之词,贬低旧国的治城管理经验,是在加重王爷的过错啊!下官认为,他并非忠臣。”右派文官余茗解释自己,主张恢复分封制的原因时说道。 熵王爷听后不动声色,把余茗的建议交给众文官讨论。 左派文官佘憎明确表示不同意余茗的观点。 “旧国失败的治城经验,是不值得学习的。儒家的学生,不学习现在我们梦王朝成功的经验,而要去学习旧国失败的经验,讨论旧国的失败治国经验,用以毒害现在的梦王朝。如果不加以禁止,则有可能下面官员可以指挥上级官员,现在的梦王朝,走回旧国的毁灭之路,梦王朝的统一可能遭到破坏。”左派文官佘憎反驳右派文官余茗的观点说道。 为了区别旧国的一切权威,树立熵王爷在喃羯城的绝对权威,佘憎向熵王爷提出焚毁旧国书籍的几条建议。 所有旧国不利于梦王朝治理城邦的书籍,统统焚烧,熵王爷批准了佘憎的建议。 在宴会结束后的第二天,熵王爷就在全城各地点燃了焚书之火。 这就是所谓的“焚书”事件。 不到一个月时间,梦王朝以前的古典文献,都化为灰烬。留下来的只有旧国皇家图书馆内的一套藏书,焚书之势无人可挡。 在焚书的第二年,又发生了坑儒事件。 坑儒不是焚书的直接继续,而是由于一些右派文官、儒家学生诽谤熵王爷引起的。 熵王爷在攫取到巨大权力和享受到荣华富贵之后,十分怕死。 在获得梦流年分封喃羯城的属地之后,他异想天开地要寻求长生不死药。 各地炼药师为了迎合他的需要,答应为熵王爷找到这种药。 但是按照梦王朝的律法,谎言不能兑现,或者所进献的药没有效果的人,必须要处以死刑。 各地炼药师自知弄不到长生不死药,不但逃之夭夭,诋毁诽谤熵王爷天性刚戾自用,专任狱吏。他们还指责熵王爷,喃羯城事情无论大小,都由他一人决断,过于贪于权势。 熵王爷听后,盛怒不可抑止,以妖言惑众的罪名,下令进行追查,并亲自抓捕各地炼药师和儒家学生五六百人活埋于喃羯城。 这就是是所谓的“坑儒”事件。 焚书坑儒后,喃羯城的经济水平直线飙升。 有了这坚实的经济基础,熵王爷长子梦怜年的上层建筑,应无忧了吧? 说到熵王爷梦忘年的长子梦怜年,未来喃羯城的王位继承人,他醉心于剑道,无心于喃羯城的管理。就连刁蛮公主梦颖蔷驾临喃羯城,这么大的事,他都不在乎,只身一人在云顶剑派专心练剑。 本想见一见怜年表哥的梦颖蔷,却意外的吃了个闭门羹,她那公主脾气怎能忍受如此大的羞辱。因此,她只身仗剑便上了云顶剑派,要找那神秘兮兮的怜年表哥切磋剑法。扬言要打败他,狠狠的羞辱他一顿,把自己刁蛮公主梦颖蔷的面子找回来。 呼韩殇因为养父呼延霆被云顶剑派的人掳走,自然星夜兼程赶往云顶剑派去营救养父。 缘,妙不可言! 呼韩殇与梦颖蔷同时抵达云顶剑派大门前,由于二人皆黑布蒙年,故不曾见面。 呼韩殇是来救养父的,自然不能被认出长相,不然以后如何偷偷带着养父溜走。 梦颖蔷是来找怜年表哥切磋剑法的,若胜了他,揭去面纱,可以羞辱他出出气。若败与他,当不曾来过,也不失她公主风采。 “泥泞下人!”梦颖蔷指着呼韩殇大叫道。 “刁蛮公主!”呼韩殇指着梦颖蔷大喊道。 “跟你不熟,再见!”梦颖蔷突然十分冷淡的背身走开道。 瞬间,呼韩殇呆若木鸡,这谁顶得住啊? “呦呵!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还知道来云顶剑派寻我。”养父呼延霆一身剑修打扮,出现在呼韩殇面前说道。 本来在这山庄之中,见到那坑过他的刁蛮公主,已经够让他呼韩殇惊讶不已的了。 呼韩殇再看到昔日邋遢不已,不修边幅的养父,如今竟衣着华丽,他的嘴张得更大了。 “咋了?儿子?被点穴了?”呼延霆眼看一动不动的呼韩殇,对他上下摸索问道。 “别摸了!我没事,你不是被掳来云顶剑派的吗?他们怎会容你在此闲逛?”呼韩殇恢复正常问道。 “掳我?亮他们也没有这个胆子,我可是他们的师叔。”呼延霆得瑟道。 “师叔?你就会吹牛,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别人不知,我还不晓得吗?”呼韩殇笑道。 “来!坐下,让为父好好为你讲讲我的光辉往事。”呼延霆拉呼韩殇坐下,与其详谈道。 二十年前,喃羯城的江湖纷乱复杂,七门八派都是一些没有牌面的弟弟,天天跳的不行。 突然,云顶剑派一剑破天,把喃羯城的武林人士们给吓坏了。这下子这些没有牌面的弟弟们,再也不呜呜喳喳的了。 云顶剑派,一直不为江湖所知,毕竟江湖新秀,没有任何交战成绩,不好意思出来显摆。 但是突然现任云顶剑派掌门人诸葛云霆,一剑破天,飞升仙界,这下江湖就无人不晓了。 虽然诸葛云霆成了剑仙,一时成为天下武林人士的偶像。但是,你养父我呼延霆,还只是云顶剑派新入门弟子,一个没有牌面的弟中弟而已。 此时云顶剑派,虽然名声大噪,成为了江湖门派中的当红炸子鸡,但是枪打出头鸟。 云顶剑派掌门人飞升仙界了,也就意味着此时云顶剑派最强的存在没了,七大门和八大派的掌门人,迅速带领门派精锐,齐聚云顶剑派。 “不知各位来我云顶剑派,有何贵干啊?”扫地大爷苛靼问道。 “不跟你多废话了!我们是来抢夺云顶剑谱的,识相的主动交出来,不然小爷我的手里剑,可不是吃素的。”武当剑派的一个没有牌面的弟中弟叫嚣道。 “孽徒!休得胡言乱语,我们是来观赏云顶剑谱的,看完必还。”武当掌门韩峰掌掴了刚才那个没有牌面的弟中弟说道。 “观赏?哈哈!我也是醉了,堂堂名门正派,也学起那风尘女子,出来卖弄风骚,还要立贞洁牌坊不成?”扫地大爷讥笑道。 韩峰无语凝噎,想要反驳,但是对方说的好有道理,无法反驳。 一旁的崆峒派掌门人铁琉璃,一剑封喉,了结了扫地大爷。 “一个没有牌面的弟中弟,让你进去传个话,啰啰嗦嗦半天,还没完没了了?你一个死扫地的,以为自己是少林寺的扫地僧啊?武功天下第一?找死!”铁琉璃气愤不已,又走到扫地大爷尸首面前刺了他几剑说道。 云顶剑派代理掌门人诸葛芸珏飞身而下,见各大门派有千人之多,吓得腿都软了,差点在镇山柱上没有站稳。 “各位,这是要与在下比试一番喽?”诸葛芸珏见扫地大爷浑身是剑洞,惨死在剑派山门前问道。 “不知阁下是?”峨眉掌门人尉迟蝶见诸葛芸珏貌似潘安,便犯花痴柔声细语问道。 “在下云顶剑派十三境大剑师诸葛芸珏,现任代理掌门人,不知姑娘有何贵干?”诸葛芸珏回道。 “不干什么,就是想问问你成亲了没有?没有的话,可以考虑一下我吗?”尉迟蝶羞红了脸问道。 “嗯!姑娘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不过本人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诸葛芸珏婉言拒绝道。 “哈哈!尉迟掌门,这下丢人丢大发了,人家不喜欢你。人家嫌弃你是个老处女,哈哈!”少林方丈虚枯大师大笑不止道。 “死秃驴,拿命来!我让你到阴曹地府笑个够!”尉迟蝶气急败坏向虚枯大师打杀过去道。 “尉迟掌门,息怒息怒!不要和九十多岁的老处男一般计较,那多没面子啊!”武林盟主南宫雄连忙飞身阻止尉迟蝶,对其劝说道。 “诸葛掌门,我们不是来砸场子的,我们只是惊讶于云顶剑谱的奇妙,前来观赏而已,希望你给个面子,让我们一睹那稀罕之物。”盟主夫人林雪舞说道。 “如此观赏?我还是生平头一次见,你们猜,我信吗?”诸葛芸珏剑指镇山柱下惨死的扫地大爷问道。 “还逼逼个没完没了了,我们就是来灭你呀什么云顶剑派的,你能拿我们咋样?我他妈……”嵩山派掌门人恒乾朔话还没说完,便被无比强大的剑气封喉了。 “这是肿莫个情况啊?刚才发生了什么?有没有看懂了的大佬,出来解释一下啊!”衡山派掌门人峰廷皖不明觉厉问道。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云顶剑法?恐怖如斯?杀人于无形?”南宫雄惊讶不已问道。 “一般一般,九州第三!”诸葛芸珏谦虚道。 “散了散了,这还打个毛线,我们大家加起来,还不够给人家练剑的呢!”尉迟蝶长他人志气道。 “尉迟掌门,老衲鄙视你,你这就放弃了?各大门派来回路费你报销啊?我们各大门派舟车劳顿,行走三千多里路,途中累死的不下百人,你说放弃就放弃?你说你,对得起死去的兄弟姐妹们吗?”虚枯大师气愤不已道。 “啥也别说了,云顶剑派,今天死定了,朕说的,大罗神仙来了,也保不了它!”众人身后的当朝皇帝梦流年突然大喊大叫道。 众人一时哑口无言,只听皇帝一声令下,三万梦王朝铁骑,便万箭射向诸葛芸珏。 “这是肿莫个情况啊?欺负老实人吗?”被四箭钉住手脚,钉在云顶剑派镇山柱上的梦流年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哭骂了起来。 原来诸葛芸珏只用了一招“剑气纵横”,便将梦流年带领的三万梦王朝铁骑,杀的仅剩三人,并把他手脚钉在镇山柱之上。 “一个没有牌面的弟中弟,身为皇帝,竟手无缚鸡之力,在下都为你感到丢人。你们三人,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你们梦王朝那废物皇帝抬回去救治,想让他死在此地不成。”诸葛芸珏背对三人,缓步走向剑派大门说道。 “知道了,这就去,这就去。”三人异口同声道。 “你们回去告诉江湖众人,从此以后,云顶剑派,天下第一!谁人不服,当如此柱!”诸葛芸珏走到剑派大门前,忽然停住脚步,背对各大门派众人,打开手中折扇,几十人高的镇山柱应声轰然倒塌。 镇山柱周围尸体堆积如山,吓坏了众人。 各大江湖门派众人四下逃窜,他们都还想多活几年。 经此一役,江湖中人,再也没有人敢前往云顶山庄挑战云顶剑派的至尊地位。 呼延霆是大剑仙诸葛云霆的不知多少名弟子,关门大弟子是诸葛芸珏。 “师姐,我是呼延霆,现在已经是剑道十境大剑师了,可以请你吃顿午饭吗?”呼延霆向美丽动人的大师姐约饭道。 “哦!延霆小师弟,不好意思,我已经和大师兄约好了,下次吧!”上官霞婉言拒绝道。 “师姐,你的手里剑,莫非就是翎雪剑?”呼延霆不甘心没话找话道。 “对啊!小师弟,眼力着实不错呢!这就是翎雪剑,关于它的故事,你都知道吗?”上官霞问道。 “那是当然,这是一把君子剑,当年上官霸,一剑斩九大刀界顶级高手,名动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呼延霆阿谀奉承道。 “低调低调,我的爹爹,才没有那么厉害,只是竭尽全力,才将那九大刀界顶级高手击败。”上官霞心里乐开了花谦虚道。 与此同时,大师兄诸葛芸珏路过二人。 “霞儿师妹,午饭时间到了,走吧!”诸葛芸珏停步说道。 “等等我,我来啦!”上官霞连忙追赶前方的大师兄说道。 “小师弟,女人,是不用追的。”诸葛芸珏回头对呼延霆说道。 “你等着,诸葛芸珏,我必打败你,夺回我的挚爱。”呼延霆咬牙切齿给自己打气道。 诸葛云霆飞升仙界,已有月余,云顶剑派不可一日无主,剑派内各大长老都在力劝诸葛芸珏早日登上掌门大位。 可是,诸葛芸珏才二十出头,自知资质甚浅,不可担此大任,多次拒绝。 其实,诸葛芸珏逍遥自在惯了,不想当掌门人,怕以后没有时间陪他的霞儿师妹,云游天下了。 怎奈几位长老天天苦口婆心,竭力支持,他还是不好推辞,只得当此大任。 “我不服!我要和大师兄,一剑决胜负,决定谁是云顶剑派最强的存在,决定谁才能配得上大师姐上官霞。”呼延霆打断诸葛芸珏的接任掌门大典说道。 “人家剑仙资质,与上官霞郎才女貌,那轮得到你这牛鬼蛇神反对!哪里凉快,快哪里呆着去吧!”剑派大长老徐贺对呼延霆讥讽道。 “不,师弟,你终于做了一件像男人的事,我服你是条汉子,我们这就出去一剑决胜负。”诸葛芸珏说道。 诸葛芸珏是完全按照云顶剑谱,练的无影剑道,剑气霸道无双。 反观呼延霆,他私下观察云顶剑谱可逆练,便自创了无痕剑道,功力大增,这也是他有底气挑战剑道最强的原因。 二人大战了五百多回合,竟不分高下,惊呆了一旁的剑派各大长老。 没有想到呼延霆剑道修为,如此之高,竟如此耐打。 最后,诸葛芸珏一招“剑气凌人”,还是打败了呼延霆的“藏剑天下”。 “哈哈!诸葛芸珏,你虽然赢了,可是你赢得光彩吗?你的这招‘剑气凌人’,是人界中人,所能使出来的招式吗?”口吐鲜血的呼延霆倒在地上不服道。 “不愧是我的小师弟,我承认,我已经飞升剑道仙界了。但是,我放心不下我的霞儿师妹,我回来看看不行吗?”诸葛芸珏解释道。 “芸珏师兄,答应我,别留我一人,好吗?”上官霞嫌弃的放开怀中的呼延霆,眼含热泪向第二位大剑仙诸葛芸珏飞奔而去。 “呵!女人。”呼延霆无语道。 “别咬了,师妹,你怎么跟个孩子一样。我虽然是剑仙了,可是我的肉,你吃了,你也不会飞升剑道仙界,成为女剑仙的。”诸葛芸珏被霞儿师妹的幼稚行为给逗笑了。 “那么,我们云顶剑派下一任掌门,究竟是谁呢?”各个剑派长老摊手问道。 “就在那儿呀!”只见诸葛芸珏指着上官霞的腹部说道。 “师兄,你坏,讨厌,我的腹内空空,怎会有下任掌门呢?”上官霞娇羞道。 诸葛芸珏说罢,便不知踪影了,估计是去剑道仙界,陪他父亲诸葛云霆下棋聊天去了。 刚才还满面笑容的上官霞,突然无法接受现实,重重的倒在地上,哭作泪人。 “谁让你救我的,没了芸珏师哥,让我死了得了。”上官霞发大小姐脾气道。 原来呼延霆用最后一点剑气,将自己垫在霞儿师姐和地面之间。 “呵!女人。我救的不是你,是我们云顶剑派的下一任掌门。”呼延霆白眼道。 “他的孩子,你不配救!”上官霞不领情一脸嫌弃道。 “哎!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呼延霆自嘲道。 “延霆师弟,你爱过我吗?”上官霞不知为何,在这离别之际,突然想对小师弟呼延霆一问究竟。 “爱过!”呼延霆身受重伤,背对着他爱了很久的霞儿师姐,无力的说道。 “请你自行离开云顶山庄,对你我都好。”上官霞冷漠道。 “保重!我的霞儿师姐,小师弟我,退了,这一退,可就是一辈子啊!”呼延霆背对上官霞,折碎了他的情殇剑,决心以后绝不会再被情所伤怒吼道。 呼延霆的剑道修行之旅,到此结束了。他带着重伤的身体,离开了云顶剑派,隐居于呼家村,甘心做一个小小官驿。 呼韩殇便是呼延霆在家门口,溪边捡拾到的弃婴而已。 对于呼韩殇而言,他认为自己父母双亡,被呼延霆收养了一十六年。其实不然,他的身世不同寻常。 一年后,上官霞生了一个女孩。 “什么?女孩?我不信,你一定是在逗我玩。”云顶剑派大长老不敢相信道。 他一摸那婴儿便哭了,哭声感天动地,如同他刚离世了与自己生活了百年的妻子一般凄惨。 “啥也别说了,我真是信了你的邪!诸葛芸珏,你个扑街!我顶你个肺!”大长老徐贺对早已飞升剑仙的诸葛芸珏,吐血叫骂道。 那婴儿叫做诸葛宁瑶,后来嫁给了云顶剑首傅弘淼。 刁蛮公主梦颖蔷找到怜年表哥,切磋剑法失败后,她便哭着跑回殷冉城去了。对于刁蛮公主梦颖蔷而言,她只想为自己物色一个疼她爱她的未来驸马爷。可是,那怜年表哥剑法卓绝,一点儿也不懂得怜香惜玉,招招致命。二人比试剑法,不消三个回合,梦颖蔷便被打成重伤。眼看怜年表哥如此无情,梦颖蔷背身揭下面纱,哭泣着跑离云顶剑派。 “她哭了吗?”智者大师问道。 “哭了,哭的相当撕心裂肺,仿佛她与那剑痴梦怜年相爱了千年,却最终阴阳相隔一般凄惨。”秘客回道。 “你又如何知晓?”智者大师问道。 “爱过!”秘客回道。 “爱你个鬼过!你无心无情,别在那装情圣了好吗?”智者大师白眼道。 剑痴梦怜年,伸手接过飘在空中的黑色面纱,摊于掌心。 这牡丹花图案,他自然认得,那是他听从师傅下山历练,所遇女子为他细心缝制的。 “娅羽!”梦怜年撕心裂肺的跪地哭喊道。 得知养父呼延霆以前如此厉害,呼韩殇佩服不已,决定以后绝不当舔狗。因为他不想像他的养父那般,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养父,那白发老者,怕是个傻子吧?”呼韩殇回头看见一白发老者,竟像一个婴儿一般啼哭不止问道。 “傻小子,别胡说,他就是下一任云顶剑派掌门人剑痴梦怜年。他并不是老者,听说他还不满二十岁。至于他为何哭泣,为夫也不知晓,怕是喜极而泣吧!”呼延霆说道。 “延霆师叔,不介意晚辈云顶剑首傅弘淼,坐你旁边吧?”现任云顶剑派掌门人傅弘淼问道。 “当然不介意,快坐!”呼延霆拍打台阶上的尘土,让这位晚辈快快坐下说道。 “掌门人,我身后之人,何故痛哭不止?”呼韩殇没大没小的问道。 “大人说话,小孩子胡乱插什么嘴,让掌门人见笑了!”呼延霆瞪了呼韩殇一眼,对傅弘淼说道。 “童言无忌,无碍,无碍。他是我的爱徒,关于他的往事,容本掌门人与二位细说。”傅弘淼说道。 “慢着!我们撒泡尿先。”呼韩殇尿意正浓,对掌门人说道。 “好吧!本掌门人在此温酒以待。”傅弘淼说道。 “拉我做什么,我又没尿,我又没尿。”养父呼延霆拒绝道。 “你有,你有。”呼韩殇推搡着养父,随同他到一旁方便一下说道。 “何故如此?”养父呼延霆问道。 “我怕还不行吗,这云顶山庄,神秘莫测。我怕我一人方便,无人看护,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呼韩殇可怜巴巴道。 “二位,美酒已经温热,请畅饮吧!”傅弘淼说道。 “不了吧!这美酒的颜色,与我二人刚才方便之物无两。还是请掌门人,为我们叙说一下爱徒剑痴梦怜年的往事吧!”呼延霆端起美酒,正欲豪饮。怎奈看到酒水的颜色,再想想刚才呼韩殇方便之物,腹内翻腾的厉害,有如刀绞拒绝道。 “好吧!”傅弘淼听呼延霆这么一说,顿感这极品美酒,恶心不已,便也放下这到了嘴边的美酒说道。 由于梦怜年一入剑道,便绝情爱,专心修行。 这让他的师傅云顶剑首傅弘淼很是为难,心想这位剑痴徒儿,不曾放下,怎能让自己的剑道更进一步呢。 “师傅,徒儿练的是那清心寡欲剑,自不必沾染什么俗世情爱。”剑痴梦怜年对师傅云顶剑首傅弘淼安慰道。 “傻徒儿,为师在遇到你的师娘诸葛宁瑶之前,也是如同你这般对先师讲过。可是,当为师亲身去经历那俗世情爱,拿起它,体会其中万千滋味。再放下它,为师才有所顿悟,得到如今这无尽的剑道修为。”现任云顶剑派掌门人傅弘淼说道。 “师傅,原来在师娘前面,你还曾爱过别的女子,你要倒大霉了。”梦怜年笑道。 “爱过!”傅弘淼看着自己右手腕那模糊的女子牙印,满含泪水说道。 “好你个傅弘淼,敢骗老娘说那是我睡梦中,梦到了猪蹄,啃咬你留下的牙印。原来是你以前在外面风流,所遇女子留下来的。看我今天不刺死你!”诸葛宁瑶手握翎雪剑,冲向傅弘淼,想要刺死他这个多情剑首怒吼道。 “剑来!”傅弘淼说道。 只见那翎雪剑挣脱了诸葛宁瑶肥胖的右手,被傅弘淼握于手中。 “夫人,在徒儿面前,休要胡闹!”傅弘淼呵斥道。 “你凶我!我娘亲上官霞从来没对我凶过,你欺负我娘亲离世的早,竟敢凶我!”诸葛宁瑶肥胖的身体一下子坠落在地面,砸出了一个大坑哭喊道。 “好好好!都是为夫的不是,你打我骂我便是。”顶不住的傅弘淼扔了手中的翎雪剑,赶忙前去搀扶起爱妻诸葛宁瑶。 “哼!多情剑首,我不起来,你去寻你那外面的小妖精去吧!”诸葛宁瑶一用力,将前来搀扶的剑首傅弘淼推开几丈远说道。 “剑来!”剑首傅弘淼拍打了一下身上灰尘,坐回掌门宝座,内力御剑,让翎雪剑抬着不愿起身的诸葛宁瑶,搬到自己身旁。 “夫人,那都是过去很久了的陈年往事,何必在乎。为夫如今,眼里心里唯有夫人一人而已。”剑首傅弘淼尽力搂抱着诸葛宁瑶说道。 “算你还有点良心,也不枉人家对你痴心一片。”诸葛宁瑶撒娇道。 看到如此油腻的画面,嗅到爱情酸臭味的梦怜年,顿感腹内翻腾的厉害。 “启禀师傅!徒儿腹内有如刀割,疼痛的厉害。您若无要事交代,徒儿便退下了。”梦怜年左手持剑,右手捂着腹部,面露苦意道。 “滚吧!别忘了,剑派药物,十两一瓶,概不赊欠。”诸葛宁瑶挥手成风说道。 “爱徒,退下吧!”傅弘淼轻声说道。 来到云顶剑派山门前的梦怜年,吐了个爽快。再回头想想师傅傅弘淼的爱妻,既肥胖不已,又贪恋钱财,后怕不已。 下山修行的剑痴梦怜年,行至百花谷,遇到了红牡丹,便陷入爱河。 犀牛精臧唐爱慕身为花仙子的红牡丹,将其掳走。 梦怜年手握无情剑,飞身至紫云洞,欲救出红颜知己红牡丹。 犀牛精臧唐已修炼五百多年,妖法无边。 剑痴梦怜年入剑道修行不过五年,剑法拙劣不堪。 二人大战不足十个回合,剑痴梦怜年便重伤在地,久久不能起身应战。 突然,紫云洞外,一仙人飘然而至。 此仙人,名曰元鼎真君,下仙界,只为寻他那逃脱锁妖圈的座骑紫云犀牛。 为何唤其紫云犀牛,只因这神兽臀部生来便有紫云胎记,故唤其此名。 眼看犀牛精臧唐要打杀,重伤在地剑痴梦怜年,元鼎真君将一锁妖圈悬于空中。 “孽畜,休要再造杀孽!看圈!”元鼎真君对犀牛精臧唐呵斥道。 犀牛精臧唐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锁妖圈擒获,吐出仙丹一枚。 “花仙子,快用此丹药,救治你的情郎吧!”元鼎真君说罢,便骑在紫云犀牛背上,腾云驾雾飞回元鼎宝阁去了。 “多谢真君!”解开妖法束缚的花仙子红牡丹,连忙捡起地上的仙丹,为奄奄一息的剑痴梦连年服下。 服下仙丹后的梦怜年,很快便恢复了元气,与红牡丹拥抱在了一起,久久不愿松开。 正所谓患难见真情,经此劫难,二人情比金坚。 由于花仙子红牡丹是口含仙丹,为剑痴梦怜年服下,因此她的体内便孕育了二人的爱情结晶——梦破。 人界一年后,仙界的丘珂帝君知晓了元鼎真君用仙丹,救活了一人界中人,怒不可遏。他下令夷平了元鼎宝阁,诛杀了元鼎真君,并派仙人到人界追杀花仙子红牡丹和剑痴梦怜年。 有了梦破的二人,只羡鸳鸯不羡仙。 但好景不长,趁二人在屋外晾晒梦破昨晚尿湿的床单和衣物时,浑沅真君抱走了屋内的梦破。 “二位让我们好找啊!”浑沅真君怀抱梦破说道。 “快放下我们的孩儿梦破!”花仙子红牡丹和剑痴梦怜年拔剑指向浑沅真君威胁道。 “我好怕啊!这半人半仙的妖物,本就不应来到这世上。”浑沅真君挥动法力,将抛于空中的梦破打了个魂飞破灭怒吼道。 “不!我杀了你!”二人眼见爱子梦破死的连渣儿都不剩,执剑向浑沅真君打杀过去。 三人交战百余回合,仙界最强战力的浑沅真君,重伤了二人。 将死的花仙子红牡丹,从腹部逼出体内自己修炼了三百年的真元宝珠,握于掌心,伺机而动。 浑沅真君见二人已死,便腾云驾雾回仙界向丘珂帝君复命去了。 见浑沅真君消失了,仅剩最后一口仙气的花仙子红牡丹,口含真元宝珠,与她一生所爱剑痴梦怜年吻别。 服下真元宝珠的梦怜年,很快苏醒了过来,怀抱惨死的花仙子红牡丹,痛苦不已。 一时间,剑痴梦怜年痛失一生之中,最爱的一切,他一夜白了头。 再次回到云顶剑派的剑痴梦怜年,让云顶剑首傅弘淼相当满意。他这位师傅,从爱徒的眼中,看出了他曾亲身拿起过一段可歌可泣的俗世情爱。只不过现在,他要帮爱徒放下这一切,好让他专心剑道修行。 饮下忘情水的剑痴梦怜年,忘却了他与花仙子红牡丹的一切过往,独记她是一个小名唤作“娅羽”的女子,织得一手精美的牡丹花图案。 “徒儿,别看了,那女子不是你的娅羽,是当朝皇帝梦流年的刁蛮公主梦颖蔷。难道你不记得娅羽,与你一般高矮了吗?”云顶剑首傅弘淼若仙人般,突然出现在剑痴梦怜年面前问道。 “师傅所言极是,徒儿妄动情爱之念,请求师傅责罚!。”剑痴梦怜年隐约记起了娅羽的大致身高,再回想刚才那蒙面女子矮自己一头便请罪道。 “心为情生,必为情累。放下情爱,你就不痛了。”云顶剑首傅弘淼说道。 “启禀师傅,徒儿已经放下了。”剑痴梦怜年说道。 “放下了?我看你没有放下,反而又想重新拿起吧!”云顶剑首傅弘淼眼看爱徒手握黑色纱巾藏于身后,便问道。 “徒儿不敢!徒儿不敢!”剑痴梦怜年握紧黑色纱巾跪地惶恐道。 “这牡丹图案的黑色纱巾,是你剑道修行的最后一道难关,就让为师替你摧毁吧!”云顶剑首傅弘淼用内力夺过爱徒手中紧握的黑色纱巾,抛于空中,一掌毁之。 “不!”跪地的剑痴梦怜年哭喊道。 突然,那被摧毁的黑色纱巾化作无数瓣红色牡丹花,飘洒而下。 怀抱梦破的花仙子红牡丹魂魄,出现在了牡丹花海中,美若天仙。 “娅羽,是你吗?”剑痴梦怜年极力伸手去触碰那魂魄问道。 “怜年,是我,还有我们的梦破。我们马上就要去轮回转世了,特来此见你最后一面。”花仙子红牡丹的魂魄说道。 “不,我不要你们走!我不要你们走!”剑痴梦怜年飞身空中,用尽全力想要去抱紧花仙子红牡丹。却不曾想,他的身体穿过魂魄,跌落地面哭喊道。 “你哭什么?我都没哭。”剑痴梦怜年的师母诸葛宁瑶,充当人肉坐垫,接住了空中坠落的梦怜年埋怨道。 “夫人辛苦了!快把为夫心疼死了。”云顶剑首傅弘淼赶忙搀扶起诸葛宁瑶说道。 “别光嘴上说好听的,晚饭给我加五根猪蹄,别忘了。”诸葛宁瑶对被她轻轻一掌拍倒在地的夫君说道。 “为夫知道了,知道了,打死为夫也不会忘的。”倒地的云顶剑首傅弘淼看着夫人那粗如镇山柱的大腿说道。 “怜年,祝你剑道有成,早日飞升剑仙!来生我花仙子红牡丹,仍愿做你剑痴梦怜年的妻子。”花仙子红牡丹说罢,便怀抱梦破魂飞魄散,堕入六道轮回转世去了。 “不!不!”剑痴梦怜年望向空中,已经消散了的花仙子红牡丹,痛哭不止道。 “多情自古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一旁站起来的云顶剑首傅弘淼看到此情此景,有感而发道。 “多情是吧!无绝期是吧!看老娘不一屁股,坐死你这个多情剑首。”诸葛宁瑶听后,怒不可遏,扭动起她那肥胖的身体,追赶着瘦若竹竿的云顶剑首傅弘淼叫骂道。 “夫人,饶命!为夫再也不敢了!”云顶剑首傅弘淼一边躲闪,一边大声求饶道。 “哈哈!怪不得师娘贪恋金银了,她这一走动,快震塌了半个云顶山庄,这维修重建的花销自不会少。”已经释然的剑痴梦怜年,看着二人大笑道。 “好徒儿,你还笑的出来,快来帮帮为师,难道你想让你的师母拆了这云顶山庄吗?”云顶剑首傅弘淼喘着粗气对爱徒说道。 “剑来!”剑痴梦怜年指向天空,想要御行地上的无情剑,化作无数把飞剑,困住诸葛宁瑶。 “就你也配剑来?无情剑痴梦怜年是吧!多情剑首傅弘淼是吧!”诸葛宁瑶双手一用力,竟折断了无情剑,将二人坐于屁股之下,握紧二人长发,使二人头部与地面猛烈反复撞击说道。 “姑娘,在下骊珠洞天陈平安,路过此地…………”陈平安说道。 “偶像!”没等陈平安把话说完,诸葛宁瑶就突然化身追星少女一般疯狂尖叫道。 “你就是…………”摆脱重物按摩背部的无情剑痴梦怜年和多情剑首傅弘淼,望向眼前少年惊讶不已道。 “《为你盗墓》?不好意思,各位,走错小说了,再见!”陈平安抬头看见小说名称不是《剑来》,便致歉作别道。 “就一个陈平安,给我整得热血沸腾的。”呼韩殇不爽道。 “别小瞧他,他是你这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云顶剑首傅弘淼对眼前的呼韩殇轻视道。 “哦!对!说完了吗?”呼延霆困乏不已,胡言乱语道。 “掌门人,我扶养父回去休息了,明日新一任掌门人接任大典见!”呼韩殇对云顶剑首傅弘淼的轻视装作满不在乎,跳转话题说道。 “好吧!本掌门人也叙说累了,明天见!”傅弘淼说道。 三人离开了云顶山庄的剑坛后,回到各自房中去了。至于呼韩殇身后的剑痴梦怜年,早已被云顶剑派的剑修抬回房中安睡了。 翌日,这父子俩在云顶山庄,参加了云顶剑派新一任掌门人的接任大典。二人在此,吃吃喝喝,游玩了几日便离去了。 回到了呼家村的父子俩,不再像往日那般针尖对麦芒,变的像一对亲生父子那般其乐融融。 “此行有所得?”智者大师问道。 “有”呼韩殇回道。 “得到了什么?”智者大师问道。 “焚书坑儒与云顶剑派,看似毫无关系的两件事物,只要你费尽心思编写,总能把它们扯到一起,让它们变得有关系。”呼韩殇回道。 “剑帝皇者,恐怖如斯!”智者大师吐槽道。 其实,熵王爷穷其一生,发展喃羯城的政治与经济。本打算恩泽后代,却不曾想,他的接班人梦怜年是个剑痴,无心政治。剑痴梦怜年始于焚书坑儒,终于云顶剑派,这是属于他的一生。 我们不能否认的一点,就是焚书坑儒为剑痴梦怜年打下了坚实的经济基础,才有他在云顶剑派终其一生发光发热的上层建筑。 困于方寸之中 第二十七章 父女终相见 付桓旌听闻有一个堪堪进入玉璞境的美貌女子,想要与一位青衫剑客冥婚,借以夺取那名剑客的天大福缘。 于是,付桓旌来到静心酒坊,向他的“老江湖”师傅铁浮屠,推心置腹一番。 “师傅,对于传闻中那名女子的阴狠手段,您老人家怎么看呢?”付桓旌将随身携带的轩辕神剑轻轻的放置在圆桌之上问道。 也许是落魄少主付桓旌没有注意,他的轩辕神剑,不偏不倚正好压在了,师傅铁浮屠的针织毛线上了。 “臭小子,怎么看?你说针么看?”暗侍浮屠用手中的针线向付桓旌气恼反问道。 “师傅,徒儿知错啦!”付桓旌看出来了端倪便将轩辕神剑封印进了灵体内致歉道。 “臭小子,你问为师怎么去看?那为师问一下你,对于为师手中的针,你又如何看待呢?”暗侍浮屠举针问道。 “师傅,那不就是一根破针嘛!徒儿属实愚笨,实在看不出它有何意思。”付桓旌不屑道。 “臭小子,疼吗?”暗侍浮屠用尖针扎了付桓旌那白嫩光滑犹如羊脂白玉一般的臂膀问道。 “啊!师傅,徒儿近些日子来,不曾闯下一件祸事,为何您老人家下手如此之重啊?”付桓旌连忙捂紧被扎处异常夸张的嚎叫道。 “臭小子,针砭时弊论,想不想知道那是什么呀?”暗侍浮屠问道。 “师傅,您老人家老是这样答非所问,不地道吧?”付桓旌眼看师傅想要岔开话题埋怨道。 《剑下轩辕》困于方寸之中 第二十七章父女终相见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困于方寸之中 第二十八章 珏魂颖珠情 日上三竿,静心酒坊内,师徒二人旧怨未解,还在互相嘟囔着嘴,不肯说出一句认错的话。 恶人自有恶人磨,想当年他剑神铁浮屠,手握一柄殇煞之气霸道纵横的惊鸿神剑,在屠龙大战之中,从冥界的幽冥鬼都打到了神界的众神大殿。 只见他剑神铁浮屠手起头落,一剑一个玉璞境修为的恶龙焚煞。这场旷日持久的屠龙大战,正邪双方厮杀了五日之久,他也五日来不曾眨过一次眼,一直在为自己心目中的天地正道尽一份绵薄之力。 “师傅,徒儿不知您老人家,五天五夜不眨一次眼睛。到底眼睛酸不酸啊?”付桓旌哪壶不开提哪壶的问道。 “臭小子,为师与你叙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要让你个臭小子问为师一句眼睛酸不酸吗?”暗侍浮屠气恼道。 “师傅,徒儿也是好奇嘛!您说您五天五夜双眼一直都睁着,那得多酸啊!是不是?”付桓旌憨傻的继续问道。 “臭小子,还是不是?你小子今天是刨根问底拦不住了是吧!为师这把手里刀好久都没有砍剁些什么了,你把自己能拿出来坚硬物件摆在圆桌之上,看为师今天不把它砍剁个稀巴烂!”暗侍浮屠提起自己的右手仿若一把锋利无比的大刀一般恼火万分道。 “师傅,给您!”付桓旌从自己的无尘袋中掏出他前些日子在迷雾森林内捕获到的木系灵兽多嘴刺猬说道。 “臭小子,为师跟你说,如今的修行之人就是太过莽撞冲动,一天天的,动不动就是打打杀杀,那多不好啊!”暗侍浮屠眼见多嘴刺猬浑身的尖刺收起自己的手里刀苦笑道。 “师傅,您老人家劈砍一个,徒儿看一看!”付桓旌双手捧着多嘴刺猬到暗侍浮屠面前苦苦恳求道。 “臭小子,爱劈你自己劈去,为师可万万下不去手。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这么一只珍稀濒危的土系灵兽。孽徒,你怎会如此的残忍无情啊?”暗侍浮屠一转攻势的问道。 “师傅,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如今徒儿的爱宠多嘴刺猬,被那呼韩殇的官驿养父呼延霆所杀。您老人家休要阻拦徒儿,徒儿一定要让他官驿养父呼延霆血债血偿!”付桓旌连忙走到暗侍浮屠面前让他用双臂死死的抱住自己说道。 “臭小子,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有些许过分了啊!你不就是不想妄造杀孽,破损自己的心境修为嘛!那就以德报怨,剑下留人便是啦!”暗侍浮屠一脸无奈道。 “不!古语有云,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除非师傅您老人家能够,说讲出来一个不杀他的理由。” “臭小子,古人有言在先,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那官驿养父呼延霆,何故如此冷血无情呢?”暗侍浮屠问道。 “师傅,徒儿不知!”付桓旌捏揉着暗侍浮屠的双肩柔声说道。 这可要从那官驿养父呼延霆早年,一段失败的情爱之路说起了。回想当年,他对那位美貌女子是多么的情深一片,怎奈终究还是大梦一场。 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 十五年前,身为云顶剑派剑修的官驿养父呼延霆,痴迷于大师姐上官霞的绝世容颜。他对她情深一片,怎奈大师兄诸葛芸珏半路杀出,夺走了他的心中挚爱大师姐上官霞。 官驿养父呼延霆,经过这么一段失败的情爱之路后。他深知这俗世间,情深之人多被辜负,便绝情断爱,手握情殇剑,藏剑天下,隐居呼家村。 不过,这十余年间,官驿养父呼延霆的情殇剑,只出鞘过一次,并杀死了一个薄情郎。 幻界冕宸灵尊年间,科举选官,引无数寒门学子,彻夜苦读,以求得个金榜题名,光耀门楣。与之相反的富家子弟们,则流连忘返于风尘之地,挥霍着父辈们的金山银山。 为情所伤的呼延霆,决心不再轻易的爱上这俗世女子,便流连忘返于风尘之地逍遥阁。 一日,呼延霆像往常那样,怀抱美人,痛饮美酒。 突然,逍遥阁的新任老鸨夜叉,背对众人,向一尊玉观音,双手合十,焚香祷告。 老鸨夜叉,虽年过半百,怎奈她脸上涂抹的尽是上等的胭脂水粉,自不显老。因此,在众人眼中,她仍然风韵犹存。 “死相!獐头鼠目,看什么看?”老鸨夜叉回头看见众人,直流口水的望着自己娇羞道。 “放心,我不是杜十娘,你们每个人都说要听杜十娘的故事。可是你们知不知道,要听她的故事,必要先听我的故事。”老鸨夜叉坐到酒桌上,对四周的顾客说道。 “不知美人,芳名唤作什么?”刘员外手握百两的银票问道。 “夜叉,名字跟我很相配,杀气十足吧?”老鸨夜叉接过银票说道。 谈话间,老鸨夜叉拿起并未点燃的细长烟斗,含于玉口。 四周的顾客,争相为其点燃烟斗,可她只愿刘员外为其点燃。 “做我们这一行的,命呢!肯定是生坏了。至于名字呢!一定要改一个好的。何谓好的名字呢?”老鸨夜叉浅抽了口烟问道。 “在下不知,还望美人告知一二!”刘员外饮酒说道。 “自然是那些花心男子都容易记得,下次回来都记得来找你的,便是极好的名字了。”老鸨夜叉说道。 “比如说?”刘员外问道。 “伊娃,小红,丹丹,金莲,莲达,三兰,四凤。”老鸨夜叉回首对身后的七位绝色佳人,一一叫喊道。 “是!麽麽!”七位绝色佳人搔首弄姿的异口同声道。 “多容易记得啊!”老鸨夜叉回过头来,对意乱情迷的众人说道。 “确实如此!确实如此!”众人咽了咽口水说道。 “年轻时,我常常跟姐妹们吵架,争客人,抢饭吃。现如今,我做了麽麽,我就教她们相亲相爱,有福同享。大家同坐一条船,千万别互挖墙脚。最重要的是,歌要唱得好,舞要跳得妙。”老鸨夜叉说道。 “夜叉麽麽,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刘员外赞叹不已敬酒道。 “我的心肝宝贝们,还不赶快一点,那些花心男子们,都等得快不耐烦了!”老鸨夜叉望向饥渴难耐的众人,回头催促着七位绝色佳人唱歌跳舞道。 “是!麽麽!”七位绝色佳人轻歌曼舞道。 “记住!对于这四周的花心男子而言,你们只有一个名字,唤作什么来着?”老鸨夜叉抽了口烟问道。 “风尘女子”七位绝色佳人小声道。 “不够清楚,再来一遍!”老鸨夜叉不满七人说道。 “风尘女子!”七位绝色佳人大声道。 “嗯!金莲,今晚是你第一天接客,我们逍遥阁的规矩是什么啊?”老鸨夜叉对一位女子问道。 “是!今晚之后,我就是一名风尘女子。风尘女子有风尘女子的路,但是绝对不可以,对客人真情流露!”风尘女子金莲说道。 其余六位绝色佳人,听闻此言,哄堂大笑。 “有什么好笑的?那么爱笑,还不快笑敬各位大爷一杯美酒。”老鸨夜叉说道。 “是!麽麽。大爷,您再喝一杯嘛!”七人对众人劝酒道。 “十两”老鸨夜叉对身旁的一名侍女喊道。 “是”侍女十两回道。 “你家姑娘又在玩什么把戏啊?到现在都不见人。”老鸨夜叉不满道。 “哦!就来了,就来了。”十两作别老鸨夜叉,前去呼喊杜十娘出来说道。 “她叫十两,听清楚了各位!是十两,不是十娘。是十娘用十两银子,买她回来做近身侍婢的。风尘女子中,也是有好心人的,收养讨饭的姑娘。这就是好心肠啦!你们说她是不是充满了人情味啊?”老鸨夜叉对七人大声问道。 “麽麽!” 杜十娘从闺房中出来,轻声对老鸨夜叉喊道。 霎那间,众花心男子双眼聚于一处,观赏着眼前美人。只见那花魁杜十娘,浑身雅艳,遍体娇香,两弯眉画远山青,一对眼明秋水润。她脸如莲萼,分明卓文君。她唇似樱桃,何减白家樊素。 “可怜一片无瑕玉,误落风尘花柳中。”众人皆叹言。 “哎呀!我的心肝宝贝,你吓坏麽麽了!我多担心你生病了。”老鸨夜叉立马起身迎接她的“摇钱树”,紧握着她的玉手说道。 “我怎么可以生病呢!我还要给金莲妹妹捧场呢!”花魁杜十娘柔声细语道。 “金莲,快叫十娘教你几招杀手锏,你想不想好像十娘那般大红大紫呢?”风尘女子小红对金莲劝说道。 “想!好姐姐,你就教教我吧!”风尘女子金莲对花魁杜十娘恳求道。 “别逗了,我哪有资格啊!金莲啊!…………”花魁杜十娘婉言拒绝道。 “十娘!”老鸨夜叉眼见她的“聚宝盆”,又想要劝说风尘女子金莲,日后想办法离开逍遥阁阻拦道。 “金莲啊!多下点功夫,用心做一个颠倒众生,八面玲珑的女人。做我们这只一行的,其中酸甜苦辣,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没有人会明白你和帮助你的。以前,我常常做梦,每晚都在等待。我在等待一个,品格高尚的好男人出现,解救我,走出这风尘花柳之地。”花魁杜十娘对老鸨夜叉的阻拦,不加理会说道。 话音刚落,七位绝色佳人,笑声阵阵。 “在风尘女子窝里,等待一个有为青年?”风尘女子丹丹冷嘲热讽道。 “好男人?听过,没见过。”风尘女子莲达讥笑道。 “不过,我仍然在等。”花魁杜十娘对七人不予理睬道。 “十娘啊!…………”老鸨夜叉深知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的道理,想要对花魁杜十娘劝说道。 “麽麽!真的,我说真的。从未被人疼惜过的女子,是这俗世间最可怜的。未曾尝过被人疼惜的滋味,我死都不甘心。”花魁杜十娘打断老鸨夜叉说道。 “哎呀!我真是快要被你气死了。”老鸨夜叉轻咳道。 “麽麽!”花魁杜十娘关心道。 “我刚刚才教金莲,不要讲心,要讲金。你呢?”老鸨夜叉不满道。 “对呀!没矛盾的,我仍然要等。不过,我并不想要靠别人,要自己救自己。我的意中人可能会突然出现,也可能这一辈子都找不到。但是,你们这些坏男人、贱男人、臭男人,在我们的眼中,他们都是什么呢?姐妹们!”花魁杜十娘指着在座的各位花心男子,对七位绝色佳人大声问道。 “来”七人小声道。 “大声点!再说一次!”花魁杜十娘说道。 “来!”七人大声道。 “哎呀!好了,好了,终于回到大前提了。对于坏男人,我们绝不留情!全部都是我的乖女儿,你们是不是全部都武装起来了啊?”老鸨夜叉大声问道。 “是”七人大声回道。 “准备好了吗?”老鸨夜叉继续大声问道。 “准备好啦!”七人继续大声回道。 “杀!杀到他们尸橫逍遥阁!冲啊!”老鸨夜叉对七人大声命令道。 霎那间,逍遥阁欢声笑语不断,轻歌曼舞不绝。 “手纤纤眼波转转,长夜伴你你莫愁。 娇嗲嗲舞影翩翩,月与灯依旧。 心思思你笑笑痴,楼上有笙吹奏。 今夜勿再归去,共听更漏。 今夜是你拥有,任你多多手。 又爱又狂三杯暖酒,不必细问你是谁。 欲拒还迎几番醉醒,昨天已陈旧。 大江东去朝花已萎,不必去问我是谁。 管他伤春悲秋,鸳蝶点解要怀旧。” 风尘歌女与那风尘舞女,弹唱和演绎的这曲淫靡之音,着实让众人意乱情迷,飘飘欲仙。 “麽麽!”刘员外手握千两银票喊道。 “刘员外,你好讨厌啊!”接过银票的老鸨夜叉说道。 “我要十娘,杜十娘啊!今天晚上,轮到我没有?”刘员外迫切的问道。 “今天晚上啊?”老鸨夜叉伸出右手暗示钱财不够说道。 “够了没有?够了吧?”刘员外又掏出了两张千两银票,交到老鸨夜叉手中问道。 “这…………哎!好吧!”老鸨夜叉说道。 不过,今晚段王爷,出价五千两银子,要与那花魁杜十娘缠绵一个时辰。虽然老鸨夜叉允诺刘员外,今晚让花魁杜十娘陪他,他却仍要等上一个时辰。 深夜,花魁杜十娘闺房内。 “来吧!我巴不得把你,整个吞进肚子里。”段王爷赤裸上身,坐床怀抱花魁杜十娘说道。 “好的,那样的话,就最好不过了。那我们的骨肉就混在一起了,那我们就难舍难分了,我要你养我一辈子!”卧在段王爷怀中的花魁杜十娘说道。 “废话”段王爷笑道。 “那你喜不喜欢听呢?”花魁杜十娘问道。 “喜欢啊!”段王爷吻着花魁杜十娘的额头说道。 “那你又可知道,我喜欢些什么呢?”花魁杜十娘问道。 “废话”段王爷掏出五千两银票笑道。 “人家又不是说的这些”花魁杜十娘接过银票,放进自己的百宝箱锁紧笑道。 说罢!旧朝段王爷和花魁杜十娘,二人便在床褥之内,翻云覆雨起来。 花魁杜十娘闺房外,她的侍女十两正手提沙漏,倒计时着段王爷的那一个时辰。 “十两”花魁杜十娘闺房对面,房间内的风尘女子金莲喊道。 “嘘!金莲!”侍女十两将自己右手食指竖于玉口前,提醒风尘女子金莲小声些说道。 “价高者得!”风尘女子金莲为自己小声捧场道。 “嗯!价高者得!”侍女十两小声附和道。 “咕咕,咕咕,咕咕”眼看一个时辰将至,侍女十两对花魁杜十娘闺房内鸟鸣道。 逍遥阁前厅内,来了一位富家公子哥,唤作李甲。众风尘女子,双眸聚于一处,沉醉于他的俊美之中。 只见他一身白衣,漆黑如墨的长发,随意披泻于肩,一张脸犹如鬼斧神工般精心雕琢。春山画眉,寒江凝眸,青峰琼鼻,飞樱点唇。遇雪犹清,经霜更艳。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众女子皆感言。 “真好听啊!”先前公子李甲在逍遥阁门前,便被这淫靡之音吸引感叹道。 “李甲,进去吧!”公子李甲的朋友柳春对他拉扯道。 “啊”公子李甲犹豫不决道。 “进入吧!你别那么胆小嘛!来!”柳春继续拉扯着公子李甲的衣衫劝说道。 “柳春,你常常来这种地方吗?”公子李甲好奇问道。 “对不起,不可以常常来的,因为要有钱才能来的嘛!”柳春大笑道。 执拗不过柳春的公子李甲,被他生拉硬拽进了这逍遥阁。 “十娘出来啦!”众人齐呼道。 花魁杜十娘,在众女子的伴舞中,走到了众人面前。 柳春拉扯着公子李甲,挤到了众人前面,看到了惊为天人的花魁杜十娘。 轻歌曼舞的花魁杜十娘,一个不小心,跌落在了公子李甲的怀中。 二人四目相对,仿佛有千言万语,要与对方倾诉。 一旁的老鸨夜叉,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颇感忧虑。 “她就是远近闻名的花魁杜十娘!”公子李甲身旁的柳春,看见朋友盯看那花魁杜十娘,竟呆傻住了,便上前为其介绍说道。 “哦”公子李甲仍目不转睛的看着花魁杜十娘说道。 “李甲,你命真好,知不知道她看中你了?机不可失啊!”柳春艳羡不已道。 老鸨夜叉眼见公子李甲和柳春,二人衣着华贵,定有家财万贯,便向二人走近。 “麽麽!麽麽!”看见老鸨夜叉的柳春喜出望外大声喊道。 “柳公子!”老鸨夜叉笑道。 “我来介绍!我同学李甲公子,系出名门啊!”柳春说道。 “麽麽”公子李甲说道。 “一看你的样子,就知道是身娇肉贵的富家公子了。”老鸨夜叉说道。 “他父亲就是…………”柳春说道。 “麽麽!麽麽!时候到了!”众女子对老鸨夜叉叫喊道。 “行了,行了。”老鸨夜叉说道。 深夜,逍遥阁亭台水榭处。 一阁楼处,风尘女子金莲,伴随着琴声,舞动着身体。一告示贴于她的身旁,“一掷千金,价高者得!”八字题于其中。 众人随着老鸨夜叉,移步那亭台楼阁处。 看了一会儿金莲舞姿的公子李甲,双眸落在了花魁杜十娘身上,便不再望向他处。 手捧空匣的花魁杜十娘,行走在众人面前,询问众人,谁愿花重金,购的这风尘女子金莲的初夜。花魁杜十娘的明眸,不久后,也扎根在了公子李甲身上,不愿离开。 “公子,怎么称呼你呢?”花魁杜十娘上前柔声问道。 “李甲”公子李甲腼腆害羞道。 “公子,请投标吧!如果金莲的初夜,落在公子的手上,那可是几生修到了。”花魁杜十娘说道。 “我……我来,只是看看。”公子李甲解释道。 “你们都看到了,她分明对那公子李甲着迷不已了。可糟糕的是,她分明喜欢人家,偏又要去试探人家,那才是最可恶的。哼!我就要去拆穿她。”老鸨夜叉说道。 “李公子,投标吧!投高些!如果你赢了,我给你优惠一些,来!”老鸨夜叉对公子李甲规劝道。 “麽麽”花魁杜十娘生气道。 “麽麽什么麽!乖女儿,你想把金莲的初夜给他,我这不是如你所愿吗?”老鸨夜叉阴阳怪气说道。 “美人们!我这位同学是第一次来,还是个童子鸡呢!”柳春醉酒大声叫喊道。 “柳春”公子李甲伸手想要去阻拦柳春胡言乱语道。 “美人们!李甲公子,长得俊俏,价高者得!来,投标吧!”柳春继续胡言乱语大声叫喊道。 “小伙子,你懂不懂唱歌啊?来唱首歌,给我们听听啊!”风尘女子小红笑问道。 “你们放过我吧!”公子李甲拒绝道。 “好了,好了,你们放过李公子吧!今晚的主角是金莲。”花魁杜十娘替公子李甲解围道。 “不行!罚酒三杯,来,喝啊!”风尘女子丹丹对公子李甲劝酒道。 被迫饮完三盅美酒的公子李甲,有了些许醉意。 “开标啦!开标啦!”老鸨夜叉大声嚷嚷道。 “我出的标很高啦!应该是我吧?”刘员外胸有成竹的问道。 “哈哈!你只是排第二,得标的是,出价最高的,出九千五百二十七两的谭大爷。”老鸨夜叉大声说道。 “哈哈!是我啊!”肥胖不已的巨人谭大爷从人群中走出来,一把将柔弱娇小的金莲扛在肩上狂笑道。 “啊”风尘女子金莲很不情愿的挣扎踢捶着谭大爷大叫道。 “十娘!十娘,我…………”刘员外满脸堆笑的对花魁杜十娘喊道。 “你当我是什么?投不到标,才来找我?”花魁杜十娘十分恼火,打断刘员外的话怒问道。 “可金莲她…………”刘员外一脸委屈道。 “那你就继续等喽!总有一晚,我会做你的处女的。”花魁杜十娘一脸厌弃的说道。 说罢!二人不欢而散,背身离去了。 醉酒后的公子李甲,在刚才投标金莲初夜的亭台水榭处,抚琴弹奏心中抱负。 地上侍女十两,正在捡拾着那些达官贵人,所遗弃的多余铜钱。 突然,琴声断绝,公子李甲醉卧地面,花魁杜十娘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十两”花魁杜十娘吩咐侍女十两道。 “十娘”老鸨夜叉担忧花魁杜十娘,日后会为情所伤道。 “十两”花魁杜十娘吩咐侍女十两和自己一起,搀扶那公子李甲到自己闺房安眠道。 “哎!有什么不好玩?偏要玩感情。杜十娘,你中招了。”老鸨夜叉替花魁杜十娘深感惋惜道。 深夜,花魁杜十娘闺房内。 公子李甲,醉的很厉害,躺卧于床铺之上。花魁杜十娘,宽衣解带,卧于他的身旁,感觉很暖,很安心。 翌日清晨,逍遥阁晾晒衣物处。 侍女十两和风尘女子金莲,在晾晒衣物处谈话。 “还很痛吗?”侍女十两紧握金莲的右手安慰道。 “我歇一会儿,没事的,他真是变态啊!”金莲哭作泪人道。 “你以后不要,再做他的生意好了。”侍女十两劝慰道。 “我可以选择吗?我们做风尘女子的,你以为做…………”金莲哭诉道。 “做什么?”侍女十两连忙问道。 “我想不到,想来想去,还是做风尘女子。”金莲哭喊道。 “哦”侍女十两说道。 “还好,我值九千五百二十七两,比你好,只值十两。”金莲自我安慰哭泣道。 “我已经很满足了,要不是十娘姐姐,可能我已经饿死了。”侍女十两说道。 “汪汪,汪汪,汪汪”逍遥阁的杂役华安学狗吠道。 二人突然笑道,忘却了刚才所有的不开心。 “去吧!”金莲对侍女十两笑道。 “嗯”侍女十两轻声道。 “小狗”侍女十两在众多晾晒的衣物叫,找寻着华安幸福的喊道。 “汪汪,汪汪”杂役华安出现在侍女十两的身后,对她幸福的叫喊道。 “讨厌的家伙,讨厌”侍女十两对杂役华安嬉闹道。 “先别玩了,你快看,我昨晚赚了多少钱。”杂役华安掏出五枚铜钱,高兴的向侍女十两说道。 “你快看,昨天晚上,我捡了多少钱。”侍女十两拿出自己丝巾包裹着的几十枚铜钱,很高兴的对杂役华安说道。 “你被男人玩过了?”杂役华安十分生气道。 “没有!我都说是捡的了,每天晚上,在大厅上,有很多人丢钱在地上,我就捡起来喽!”侍女十两解释道。 “难得我每晚熬夜磨豆腐,磨得筋疲力尽,只不过赚这区区五枚铜钱。你手里几十枚铜钱?捡的。”杂役华安灰心丧气道。 “别灰心,你要继续努力。”侍女十两安慰道。 “我怕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变得和她们一样了。”杂役华安担忧道。 “为了你,我是绝对不会让别人碰我的。嗯!你别这样嘛!等你存够十两银子,我就去求十娘姐姐放人,跟你一起过日子。”侍女十两劝说道。 “就算老掉了牙,我们也要一起吃豆腐,好不好啊?”杂役华安满脸幸福的问道。 “好啊!”侍女十两一脸喜悦的回道。 二人鼻尖对着鼻尖,互相傻笑着,各自感觉,这样挺好。 清晨,花魁杜十娘闺房内。 酒醒过来的公子李甲,双手摸着自己赤裸的上身,再回首望向床上衣冠不整的花魁杜十娘。他深感愧疚万分,便小心翼翼的起身,想要不辞而别。 在公子李甲双手摸着自己赤裸上身的那一刻,花魁杜十娘已然醒了过来。在他回首望向她的那一刻,她假装熟睡,想要让他对自己负责,救自己出这风尘花柳之地。 “对不起,让一下。”公子李甲小心翼翼从花魁杜十娘身旁跨过时,一不小心碰到了她,便致歉道。 “公子,公子”正当公子李甲穿好衣物,想要离去时,花魁杜十娘背后喊道。 “我们有没有…………”公子李甲试探性的问道。 “你说呢?”花魁杜十娘反问道。 公子李甲双手抱头,蹲在地上懊恼不已。 “你为什么这么害怕?你怕什么?”花魁杜十娘不解道。 “如果我父亲知道了,我可就会没命了。”公子李甲解释道。 “来这种地方,一定会知道的,你父亲不是男人吗?”花魁杜十娘说道。 “我娘亲,如果我娘亲知道了…………”公子李甲不敢想象道。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下贱?所以你才害怕,怕见不得人。”花魁杜十娘问道。 “我下贱吗?”花魁杜十娘逼问道。 公子李甲没有说话,只是不停的摇头。 “你不觉得我下贱吗?但是,青楼女子没有一个是好人,是不是?”花魁杜十娘继续逼问道。 “我…………”公子李甲说道。 “公子很后悔?”花魁杜十娘问道。 公子李甲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花魁杜十娘。 “那好吧!你走吧!以后也不要再来这种地方。”花魁杜十娘释然道。 说罢!公子李甲,背身向花魁杜十娘,闺房门口处走去。 “公子,你真的好狠心。”花魁杜十娘泣不成声道。 公子李甲回首望见,那花魁杜十娘,对自己如此情深,便不忍离去,与其拥吻了起来。 午时,逍遥阁亭台水榭处。 一番亲热后,公子李甲与那花魁杜十娘,于闲庭中信步。 “教我吧!教我该怎么办。”公子李甲恳求道。 “爱我呀!你爱我一些,我就会爱你一生一世。你出一,我就会出十。你出十,我就会出千、出万。公子,你一本万利啊!”花魁杜十娘说道。 “我也喜欢你,又怕你。你真厉害,我说不过你。”公子李甲说道。 “那你就别出声,不要讲话好了。只用你的心,适当的时候,才用你的口。”花魁杜十娘说道。 “你好坏啊你!”公子李甲说道。 “你不喜欢吗?”花魁杜十娘问道。 “喜欢”公子李甲将花魁杜十娘一把揽入怀中说道。 逍遥阁如以往一样,歌舞升平,座无虚席。 逍遥阁又如以往不太一样,花魁杜十娘找到了她的意中人公子李甲,可刘员外的金山与那银山,却无处花销了。 入夜,花魁杜十娘闺房内。 公子李甲装模作样的拿着书籍阅读,实则正在偷看着貌美的花魁杜十娘。 被花魁杜十娘发现后,公子李甲与她追逐,嬉戏打闹。此情此景,直教世人只羡鸳鸯不羡仙啊! “今天是第几天了?我在这儿住多久了?”公子李甲问道。 “留在我身边,保护我,爱我。勇敢些!我全都靠你了,让我做一个真正的女人吧!”花魁杜十娘说道。 “我不明白,什么叫真正的女人?”公子李甲不解道。 “有丈夫疼爱,有丈夫照顾和呵护。小事精明,大事有丈夫撑腰。有名有份,有情有义,有始有终。生儿育女,白头到老。”花魁杜十娘解释道。 “那就是说,样样都要钱喽!”公子李甲一脸冷漠道。 花魁杜十娘对公子李甲刚才所言,略感不满。 “我的钱已经花的七七八八了”公子李甲不开心道。 “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来,叫我一声夫人吧!”花魁杜十娘央求道。 公子李甲面露难色,实在难以说出口。 “叫我一声夫人啊!就当是大赠送,逗我开心嘛!”花魁杜十娘恳求道。 “别逼我嘛!”公子李甲不耐烦道。 “算了,算了,我去给你倒一杯茶。”花魁杜十娘安慰道。 “答应我!不要再出去接客人了。我还有几件古玉,包月嘛!就包下去喽!”公子李甲从花魁杜十娘背后,搂着她的纤纤细腰,附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公子李甲与花魁杜十娘,恩爱缠绵了一整晚。 次日,只见公子李甲扶墙而出,不见花魁杜十娘出闺房半步。 翌日清晨,逍遥阁晾晒衣物处。 杂役华安为侍女十两,端来了美食,让其品尝一下。 “好不好吃啊?”杂役华安问道。 “好吃!但是,你以后不要来的这么频繁密集。最近十娘姐姐问我,为什么那么讨厌狗。一听到狗吠,就要出去打狗了。”侍女十两吃着美食说道。 “我不学着狗吠,那我该怎么办呢?”杂役华安问道。 “学鸭叫啊!”躲在二人身后的老鸨夜叉突然大声说道。 “麽麽?”侍女十两惊讶不已道。 “样子还不错,不做男妓可浪费了,你做鸭去吧!”老鸨夜叉打量着杂役华安说道。 “我不”杂役华安背身匆忙离开道。 “偷偷学人家,勾引男人,你发骚啊你!”老鸨夜叉对侍女十两呵斥道。 “麽麽!你不要对十娘姐姐说。”侍女十两哀求道。 “你以为她不知道吗?你做什么,她心知肚明。你那只鸭子…………”老鸨夜叉继续呵斥侍女十两道。 “是小狗!”侍女十两打断大声反驳道。 “鸭!你在他的心目中,你始终会做青楼女子。”老鸨夜叉叫喊道。 “不是”侍女十两哭喊道。 “是!男人也好,女人也罢。每个人都会有个价钱,就看你愿意到哪条底线,才肯去卖而已。以你的这种本钱,都可以自己抬高身价。好学不学,偏学你家主人谈情说爱?要不要我略施小计,试试你那只,是狗还是鸭子啊?”老鸨夜叉解释道。 “不要啊!不要啊!我求求你!”侍女十两紧握老鸨夜叉的双手恳求道。 “怎么害怕成这个样子?”老鸨夜叉疑惑的问道。 “我们很简单,很平凡的。”侍女十两回道。 “那就穷一辈子喽!”老鸨夜叉指着侍女十两讥讽道。 “穷,也可以穷的开心嘛!他一定会带我走的。你呀!一辈子都走不出这逍遥阁。你见光死!”侍女十两突然一把扯下,那遮挡阳光的床布跑开大笑道。 “你这个死丫头!我今晚就找十个臭男人,奸死你!”被阳光照射到的老鸨夜叉,连忙抬手遮挡气急败坏大喊道。 “麽麽!”花魁杜十娘从老鸨夜叉身后走出轻声喊道。 “十娘姐姐!这么早就起来了。”老鸨夜叉身旁的风尘女子金莲,连忙撑开遮阳伞为她遮挡烈日,并对花魁杜十娘问好道。 “麽麽”花魁杜十娘喊道。 午后,逍遥阁假山处。 此时,老鸨夜叉面露不悦之色,她深知自己的乖女儿此行,是为了那公子李甲而来。 由于公子李甲此行所带银两,并不是很多,眼看快要花费尽了,便恳求老鸨夜叉多多通融几天。 心不甘情不愿的老鸨夜叉,最终还是跟随她的乖女儿花魁杜十娘,几番周转,来到了那公子李甲面前。 “麽麽!请通融点收下吧!我迟些会再想办法的。”公子李甲将一袋用身上古玉典当,换来的银两交给老鸨夜叉苦苦恳求道。 “哼!迟些,我也会想办法的。别说麽麽我不提醒你啊!烟花地,不能丢人啊!”老鸨夜叉接过银两不满道。 “麽麽”花魁杜十娘碰了老鸨夜叉胳膊一下,暗示让她不要再继续说那些难以入耳的话语喊道。 “怎么啦?我说错了吗?”老鸨夜叉对花魁杜十娘不依不饶的问道。 “他现在这个样子,不就是丢人现眼嘛!”老鸨夜叉指着公子李甲变本加厉叫骂道。 “麽麽!”花魁杜十娘护着公子李甲道。 “哼!”老鸨夜叉侧脸不满道。 心生嫌隙的老鸨夜叉和花魁杜十娘,不欢而散。 背身离开的花魁杜十娘,与那迎面而来的柳春,误碰了一下肩膀。 “柳春”公子李甲喊道。 “麽麽!”柳春对坐在石栏上的老鸨夜叉喊道。 “柳公子啊!拜托你提醒你的好朋友,叫他走吧!搞得我一点生意都没有,损失惨重啊!”老鸨夜叉叫苦不迭的对柳春哭诉道。 “柳春”公子李甲连忙拉扯柳春,带他来到假山后面喊道。 “看到了,你都看到了,这种人啊!真是翻脸不认人啊!”公子李甲对柳春说道。 “她对每个人都是这样啊!”柳春说道。 “我的钱都花光了,没钱啦!”公子李甲楚楚可怜道。 “你找我找的那么急,就是想问我借钱啊!为什么你不走啊?”柳春不解道。 “不行啊!我花光了钱,回去怎么向父亲交代啊!而且,我要是走了,十娘定会十分伤心的。”公子李甲解释道。 “你真是…………青楼女子最无情啊!李甲!”柳春对公子李甲大声规劝道。 “可是,她不是这样的,她真的很痴情的。”公子李甲天真道。 “你觉得她对你真心啊?”柳春惊讶不已的问道。 “我什么都给了她,我不能不相信她啊!柳春,你有多少钱啊?”公子李甲无奈问道。 “李甲,你怎么老是长不大啊!”柳春一脸厌弃道。 “你不帮我?”公子李甲不敢相信的问道。 “借钱给你招妓?没本事,就别扮情圣了。再说,我有钱,又为什么要借给你?我怎么不自己召妓去?哼!”柳春对公子李甲羞辱道。 “好!有你的。”公子李甲不堪受辱背身离开道。 “李甲,李甲,谁叫你不适可而止啊!…………”柳春追赶着公子李甲劝说道。 与此同时,花魁杜十娘与那老鸨夜叉,二人正躲在假山附近隐蔽处,偷听公子李甲和柳春的谈话。 “他果然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花魁杜十娘十分满意道。 “他果然是一个愚蠢没脑的笨人!”老鸨夜叉十分刻薄的笑道。 “麽麽!你太刻薄了。”花魁杜十娘略感不满的说道。 “过奖!那又怎么样?又怎么样啊?难道两个人抱在一块死吗?”老鸨夜叉逼问道。 “再多忍耐几天”花魁杜十娘不加理睬的说道。 “叫他去做粗活吗?他塘干见底了。”老鸨夜叉讥讽道。 “麽麽”花魁杜十娘反感道。 “你好久都没上场了,不如再上场吧?我帮你做了一场戏,你就当帮我一个忙吧!怎么样啊?大小姐。”老鸨夜叉恳求道。 入夜,逍遥阁前厅内。 在老鸨夜叉的再三恳求下,花魁杜十娘,还是同意了再次登场。 “情是江前月,潜落江河逐情浪,半沉半起。 人独留在江上看,未语先垂泪。 这生这刻,盼望爱滋味。 已知始终伤心失意,情是混骗故事。 仍在妄想真爱,愿人在爱海勿弃勿离。 请紧紧把我抱住,冲破障碍世俗藩篱。 请给我真心勇气,但愿一生都爱你。 幸运是遇见你…………” 花魁杜十娘在众舞女的伴舞下,吟唱着这曲淫靡之音。 突然,公子李甲从人群中走出来,打断了花魁杜十娘的吟唱。 “回房去!”公子李甲拉扯着花魁杜十娘的玉臂说道。 “十娘!”刘员外手捧被巾纱盖着的千金,走到花魁杜十娘面前掀开纱巾喊道。 “你答应过我什么?”公子李甲对花魁杜十娘质问道。 “十娘!”刘员外继续喊道。 “你先回去吧!十两!”花魁杜十娘命令侍女十两,带公子李甲回去喊道。 “我不回去!”公子李甲推开了侍女十两的双手拒绝道。 “来,来,来,大家给评评理啊!”老鸨夜叉呼喊着众人道。 “麽麽!”花魁杜十娘想要阻止老鸨夜叉的行为喊道。 “麽麽你个头啊麽!各位街坊邻居!哦不!各位老板大爷,你们都知道,做我们这一行的。吃四方,穿四方,前门迎,后门送。哪有人如他这般死都不肯走,像冤死鬼缠身似的!”老鸨夜叉指着公子李甲叫骂道。 “麽麽!李公子已经给你不少钱财了,你就当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好了。”花魁杜十娘为公子李甲解围道。 “我走!”公子李甲不堪受辱背身离去道。 “李郎!不要走!你刚才可以走,现在不可以走。麽麽!您扪心自问,是不是?”花魁杜十娘拉住想要走的公子李甲,对老鸨夜叉质问道。 “谁来这儿来,不是来撒钱的。如果我每个女儿都像你这样,我还吃什么啊!”老鸨夜叉十分不满的反驳道。 “大的可别教坏小的”风尘女子金莲阴阳怪气道。 “金莲”侍女十两对金莲不满的喊道。 “她说的对啊!她说错了吗?哈哈!有本事,你就继续给钱好了。何不如这样?帮十娘赎身,那么你就可以,天天搂着她了。”老鸨夜叉一把将花魁杜十娘推向公子李甲,并继续对他变本加厉羞辱道。 “赎身?”众人哄堂大笑道。 “麽麽!帮十娘赎身是什么价钱啊?”刘员外手捧千金问道。 “十娘对于每个人的价钱,都有所不同。比如对于刘员外您呀!就算您出黄金万两,我都嫌少啊!他?数一下,多少啊?”老鸨夜叉吩咐身旁的风尘女子金莲,查点一下刘员外手中捧着多少钱财解释道。 “黄金千两!”金莲查点完毕后说道。 “哇!”众人惊讶不已道。 “李公子!如果你能出得起黄金千两,她这颗摇钱树,我替你连根拔起,怎么样啊?”老鸨夜叉正在气头上,说话说过了头,指着花魁杜十娘,对公子李甲说道。 “麽麽!话可不能乱讲!”眼见老鸨夜叉中计的花魁杜十娘一脸严肃道。 “我没乱讲!”老鸨夜叉严肃道。 “那就再讲一遍!”花魁杜十娘逼迫道。 “黄金千两!三天为期!”老鸨夜叉右手伸出三根手指大声说道。 “十天!”花魁杜十娘讨价还价道。 “好!十天就十天喽!”老鸨夜叉望向花魁杜十娘胜卷在握道。 “到时候,我怕您会后悔啊!”花魁杜十娘担心道。 “哼!乖女儿,你麽麽我是吃素的吗?这里这么多人听着,我说的话不算数,以后我怎么出来混呢!我也要名誉,也要面子的。”老鸨夜叉大笑道。 “好!那就劳烦麽麽和公子击掌为凭!”花魁杜十娘走到公子李甲身边说道。 “击掌为凭?”众人疑惑不解议论纷纷道。 “我出一千两黄金,想摸你一下都不行。他出一千两黄金,却可以把你整个人都得到了。”刘员外手捧千金郁闷不已道。 “金莲!”老鸨夜叉喊道。 “是!”风尘女子金莲回道。 “以后这逍遥阁挂头牌的人,就是你!争气啊你!”老鸨夜叉大声说道。 “是!”风尘女子金莲大声回道。 “十娘?”公子李甲感觉花魁杜十娘仿佛在胡言乱语便问道。 “挺起胸膛!来,过去,接招!”花魁杜十娘握着公子李甲的右手对他说道。 “来啊!来啊!”老鸨夜叉大笑挑衅道。 公子李甲很不情愿的,来到了老鸨夜叉身边。 “十天内,一千两黄金到手,整个花魁杜十娘就是你的,来!”老鸨夜叉抓起公子李甲的双手说道。 “一!二!三!富贵荣华!”老鸨夜叉与那公子李甲三击掌喊道。 “好!”众人拍手欢呼道。 深感刚才的行为,过于荒唐的公子李甲,想要快点离开。 “李郎,李郎”花魁杜十娘连忙前去追赶公子李甲喊道。 “我哪有那么多的钱啊?我哪有啊?”被花魁杜十娘拉扯住衣衫的公子李甲质问她道。 “想办法啊!”花魁杜十娘劝说道。 “我在这儿,没亲戚,没朋友,上哪儿去借啊?”公子李甲无计可施道。 “你想想办法啊!我等你啊!记住!十天啊!十天啊!李郎!我等你啊!”花魁杜十娘望着公子李甲远去的背影呼喊道。 等到公子李甲在花魁杜十娘的视线中消失不见了,她回身走到老鸨夜叉面前。 “多谢麽麽成全!”花魁杜十娘对老鸨夜叉致谢道。 “男人都是犯贱的,他入世未深,就当买个教训喽!乖女儿,麽麽又帮你做了一场好戏了。”老鸨夜叉笑道。 “这次不是做戏,我是认真的。”花魁杜十娘说道。 “啊?什么?”老鸨夜叉一脸错愕的问道。 “你自己也击掌为凭,发过誓的,麽麽!”花魁杜十娘说道。 “对,对呀!不过一千两黄金,那么大的一笔钱,他能筹得到,才怪呢!你准备再次登场吧!乖女儿!”老鸨夜叉胸有成竹大笑道。 “你太小看他了,麽麽!这么好的机会,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肯放弃,我也不会让他放弃的。”花魁杜十娘说道。 “她摆了我一道!她摆了我一道!没天理啊!我让我的乖女儿摆了我一道!杜十娘!你这个死妖精!我要脱你的皮!抽你的筋!”老鸨夜叉鬼哭狼嚎般对着,花魁杜十娘远去的背影大骂道。 情绪失控的老鸨夜叉,自此病倒了。 深夜,柳春住宅门口处。 公子李甲连夜赶到好友柳春住宅门口,见大门紧闭,便没有进去打扰。他站在门口道路上,左右观望,竟无一人可借取他银两。于是,他仰望夜空,竟无一颗星星,鼻头一酸,顿感举目无亲的凄惨。 深夜,逍遥阁亭台水榭处。 刘员外独身一人,依靠着栏杆,痛饮着美酒,竟哭作泪人。 突然,花魁杜十娘从走廊那头,向走廊这头的刘员外走来。 “我很感激你!我以为我这辈子,都逃不出麽麽的手掌心。她怎么可能放过我,让我赎身呢?全靠你!全靠你!令她乱了阵脚,说了收不回的话。多谢你!刘员外!”花魁杜十娘走到刘员外的面前,慢慢的褪去自己,上身的所有衣物,将刘员外的光头,抱在胸前万分感激道。 惊喜万分的刘员外,哭的更加厉害了,这可能就是世人口中的喜极而泣吧! “我自由了!我自由了!我自由了!”花魁杜十娘面无表情的望向夜空说道。 翌日午时,柳春正在与一帮朋友,撩拨着阁楼上的美娇娘。 突然,落魄不已的公子李甲,出现在柳春面前。可他柳春竟然假装不认识,这位昔日挚友,转身快步离开了。 “柳春!你去哪儿?你别走啊!你别走啊!”饥肠辘辘的公子李甲,用尽全身最后的气力追赶着柳春喊道。 在柳春啃咬公子李甲的胳膊后,公子李甲无奈松开了拉扯他的手,任其奔逃。 “带我上青楼!教我做人要风流!搞得我现在如此下流!”公子李甲怒骂道。 举目无亲的公子李甲,步履蹒跚的走在道路上,形同乞丐一般无两。 午后,花魁杜十娘闺房内。 “找到了!找到了!”侍女十两满头大汗进门叫喊道。 “在哪儿?”花魁杜十娘急切的问道。 “在……在山神庙那儿”侍女十两回道。 “那为什么不带他回来?”花魁杜十娘问道。 “他……他不肯回来,我……我又没他力气大”侍女十两解释道。 “那么,你去叫你的那个小狗,去抓他回来嘛!”花魁杜十娘建议道。 “啊?姐姐,你知道啦?”侍女十两惊讶不已道。 “快点去吧!今天是最后期限了。”花魁杜十娘吩咐道。 “是!”侍女十两作别花魁杜十娘道。 “十娘妹妹,值得吗?”风尘女子丹丹不解的问道。 “你太聪明了,以你的才干,可以做武则天。再不济,也可以捞个一品夫人做。可惜,我们天生薄命。”风尘女子小红替花魁杜十娘不值道。 “我不甘心,我不信命。两位姐姐,你们不用为我担心了。这一次,又要麻烦你们两位了。”花魁杜十娘将她的百宝箱锁紧交与二人道。 “我们知道该怎么做了,你就放心吧!”二人齐声说道。 “嗯”花魁杜十娘心满意足道。 黄昏,山神庙内。 一脸生无可恋的公子李甲,瘫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幸好他的双眸时不时,会动上那么一动,要不然旁人真当他已经死去了呢! “公子,公子,他们说是来找你的。”一长者领着侍女十两和杂役华安,来到公子李甲面前说道。 “公子,公子”侍女十两喊道。 “公子,跟我们回去吧!”杂役华安劝说道。 “别过来!我不回去,我不回去。”已然痴傻的公子李甲见二人,便四处逃窜,死活不愿再次回到逍遥阁说道。 在侍女十两和杂役华安,前后夹击之下,公子李甲最终还是被二人打昏,用草席包裹着,给抬回了逍遥阁,花魁杜十娘的闺房内。 “姐姐!”侍女十两进门呼喊道。 “我从没试过搬这么重的豆腐!”杂役华安对草席内沉重不已的公子李甲抱怨道。 “李郎!”花魁杜十娘连忙为公子李甲揭开草席的包裹喊道。 “你让我死了算了!”七日内未筹得一分钱财的公子李甲,见花魁杜十娘羞愧难当侧脸说道。 “李郎!”花魁杜十娘安慰道。 “我一分钱都筹不到,我没颜面见你。”公子李甲双手捂住脸庞,生怕花魁杜十娘瞧见他现如今,这般狼狈不堪的模样说道。 “不要紧,算了,算了。筹不到就算了,我还有其他办法的。十两!去请麽麽和所有姐妹们,到逍遥阁前厅来!”花魁杜十娘继续安慰公子李甲,并对一旁的侍女十两吩咐道。 “知道!走吧!”喘着粗气的侍女十两,拉着满头大汗的杂役华安赶忙出门去请道。 见二人走后,公子李甲依然双手抱头瘫坐在地上,花魁杜十娘却到自己的床褥内,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黄金千两。 “这是五百两,是姐妹们替我筹回来的。另外的五百两,是我把我所有的私房钱加上变卖所有首饰换来的。”花魁杜十娘楚楚可怜道。 “十娘!”公子李甲见眼前的千两黄金,转悲为喜,对花魁杜十娘十分宠溺的喊道。 “除了你,我已经一无所有了。”花魁杜十娘伤心道。 “我发誓!我李甲一定会努力考取功名,令你一世无忧!”公子李甲对花魁杜十娘伸出右手发誓道。 午时,逍遥阁前厅内。 满脸狗皮膏药的老鸨夜叉,仍气愤不已,病卧在椅子上。她四周的乖女儿们,纷纷为其扇风,令其消气解忧。 “麽麽!”花魁杜十娘搀扶着,手捧黄金千两的公子李甲,来到老鸨夜叉面前对她喊道。 “麽麽!这里是一千两,请您老人家点收!一手交钱,一手交契!您不会食言吧?”公子李甲将黄金千两,呈在老鸨夜叉面前说道。 “这…………”老鸨夜叉尴尬不已道。 “麽麽!求您成全我吧!”花魁杜十娘接过她让侍女十两早已备好的敬茶,跪地对老鸨夜叉苦苦恳求道。 “麽麽!成全他们吧!”众风尘女子接二连三的,对老鸨夜叉苦苦恳求道。 “死丫头!你竟敢耍我!你竟敢耍我!你好大的胆子!”老鸨夜叉很不情愿的拿出,装满众风尘女子卖身契的宝匣,对花魁杜十娘伤心欲绝的叫骂道。 在老鸨夜叉打开宝匣的那一刻,众风尘女子都瞧见了,她们那些厚厚的卖身契,便都朝老鸨夜叉身后挤凑了过来。她们恨不得立马把宝匣内的一切都撕的粉碎,好走出逍遥阁,重新做人。 老鸨夜叉见众风尘女子,都在自己身后聚拢,深感不妙,便又立马关上了宝匣,生怕被她们抢了去。 “耍我!”老鸨夜叉最终还是无奈的拿出了,花魁杜十娘的卖身契哭泣道。 老鸨夜叉饮完敬茶,将卖身契狠狠的砸在花魁杜十娘的脸上,便怒气冲冲的背身离开了。 “就是这张纸!一张纸,令我度日如年,痛不欲生。我自由了!我杜十娘自由了!”跪地的花魁杜十娘捡拾起掉落在地上的卖身契,起身喜极而泣的将它撕了个粉碎,对众姐妹们大喊道。 花魁杜十娘,将自己撕碎的卖身契,抛掷于空中。只见那些粉碎的纸片,在众人的眼中,如樱花般绚烂夺目。 “恭喜你呀!十娘!恭喜你!…………”众姐妹们纷纷向杜十娘祝贺道。 一旁的侍女十两与公子李甲,邻坐在座椅上谈话。 “恭喜你呀!恭喜你呀!公子!”侍女十两替公子李甲十分高兴道。 “谢谢你!辛苦你了!我知道,你这几天,到处找我,找的很辛苦。对不起!”公子李甲双手紧握侍女十两的玉手,含情脉脉的说道。 “不要紧的!公子你一定要发奋做人,千万不要让我们失望啊!”侍女十两没有挣脱,继续替公子李甲高兴道。 “嗯!”公子李甲左手紧握着侍女十两的纤纤玉手,右手则抚摸着她那如婴儿般娇嫩的笑脸应允道。 “我已经准备好了热水,给公子你梳洗。你快点进入吧!进入吧!”侍女十两见浑身散发着恶臭的公子李甲,好心劝说道。 “恭喜你呀!十娘!…………”众人继续在恭贺杜十娘终于走出了这风尘花柳之地道。 可是,杜十娘见公子李甲和侍女十两,二人如此暧昧,便怒不可遏,计上心头。 午后,杜十娘闺房内。 闺房内,公子李甲正在脱衣梳洗,想要尽快散尽自己身上的那股恶臭。 闺房外,侍女十两捧来公子李甲的换洗衣服,来到了窗外。 突然,侍女十两身后,她的主人杜十娘叫住了她。 “十两!”杜十娘喊道。 “姐姐!”侍女十两回头天真无邪的笑道。 “我要和公子回他的老家了,你有什么打算啊?”杜十娘问道。 “我…………”侍女十两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答道。 “跟我?还是跟小狗?”杜十娘逼问道。 “我…………”侍女十两犹豫不决道。 “很难决定吗?”杜十娘问道。 “我舍不得小狗,但是我更舍不得姐姐。”侍女十两左右为难道。 “爱就是要牺牲,你无论如何要牺牲一些东西了,你明白吗?”杜十娘问道。 “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决定吧!”侍女十两回道。 “真的?”杜十娘不敢相信的问道。 “是的”侍女十两回道。 “这些钱,足够你和小狗开一间豆腐店,收好它,好好的去过新生活。”杜十娘掏出一袋银两交给侍女十两嘱咐道。 “谢谢姐姐!”侍女十两收下银两感激不尽道。 “有一件事,我想…………”杜十娘欲言又止道。 “你想什么呀?”侍女十两问道。 “我想你能帮帮我,去试试他。”杜十娘透过窗户,望向闺房内的公子李甲说道。 “你又想试李公子?”侍女十两不解的问道。 “我总是觉得不放心,在他心里面,我始终是个风尘女子。”杜十娘解释道。 “姐姐,他是不会介意的。”侍女十两劝慰道。 “你试试去告诉小狗,说你已经没有处子之身了,你昨晚接了三个客人,你看他会不会介意啊?”杜十娘反问道。 “姐姐,你是不是有病啊?你这种想法,很吓人的。”侍女十两惊恐不安道。 “你有处子之身,只要是男人,都喜欢有处子之身的女子。”杜十娘说道。 “姐姐!”侍女十两不愿道。 “十两!就当姐姐求求你,你帮帮我!这是最后一次!”杜十娘恳求道。 “姐姐!”侍女十两死活不愿哭泣道。 “十两!我的好妹妹!你知道应该怎么做的?是不是啊?”杜十娘继续恳求道。 “这很丢人的,我虽然是个丫鬟,但是丫鬟也是有羞耻心的嘛!”侍女十两哭喊道。 “十两!当姐姐求求你!最后一次!你帮帮我!你帮帮我!行不行?我当初对他一见钟情,想不到他原来这么懦弱。我已经放了感情下去,收不回来了,我怕他不认命。万一,他不是真心爱我,他还有什么可取之处呢?十两!好妹妹,你当帮帮我,最后一次,我求求你,十两啊!好吗?十两?”杜十娘再三恳求道。 “好!我就当报答你养了我这么多年。”侍女十两无奈应允道。 话音未落,侍女十两便哭泣着,进了杜十娘闺房内。正在梳洗打扮的公子李甲,见此情景,便上前安慰她。 “十两?你怎么哭了啊?”公子李甲疑惑不解的问道。 侍女十两没有回答公子李甲的疑问,她只是哭泣着一件一件的,褪去自己上身的衣物,并靠向他的怀中。 “十两?你怎么?你…………”公子李甲惊吓不已的问道。 “我真的很喜欢公子你,我每晚做梦都叫着公子的名字,”侍女十两哭喊着说道。 “十两,你不要这样啊!你放手啊!”公子李甲试着挣脱道。 “我跟姐姐没得比,姐姐是个风尘女子,我…………我还有处子之身啊!公子!公子!”裸露上身的侍女十两抱着公子李甲哭喊道。 突然,杜十娘走到了闺房门口处。 “滚出去!”公子李甲眼见杜十娘进来了,便一把推开侍女十两怒斥道。 侍女十两被公子李甲推倒在地,疼痛不已,哭喊着。 “贱人!马上滚!滚呀!我以后都不想再见到你了。”杜十娘对刚起身的侍女十两脸庞上,狠狠的抽了一巴掌怒骂道。 “姐姐,你真的好狠心。”捂着通红的脸庞,侍女十两哭作泪人,对杜十娘说道。 说罢!侍女十两便哭泣着,跑出了杜十娘的闺房。 “十娘!不关我的事,真的。”公子李甲连忙上前向杜十娘解释道。 “我又没怪你,算了,算了,我去把十两叫回来。”杜十娘笑道。 “哎!不要。”公子李甲赶忙拉住转身要走的杜十娘说道。 “看你怕成那个样子,我试试你罢了!快去换衣服吧!”杜十娘抚摸着公子李甲的俊美脸蛋笑道。 “好”公子李甲说道。 不一会儿,侍女十两便跑到了逍遥阁,她经常与杂役华安幽会的衣物晾晒处。手捧一包裹银两的她,仍在为自己刚才那不知羞耻的行为而哭泣着。 突然,梳妆打扮后,换上新衣的公子李甲,出现在了侍女十两面前。 “我刚才让你吓死了,你不怕十娘会进来吗?你真大胆啊!你真大胆啊!你喜欢我?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啊?你可以偷偷告诉我的嘛!傻丫头!听我说!你多忍耐一段时间,让我度过这个难关,我一定会回来接你,你等我啊!等我啊!”见到侍女十两后,公子李甲对她又亲又抱道。 害怕杜十娘发现自己在此,公子李甲便匆忙回去了。 面无表情的侍女十两,待公子李甲离开后。她回头一看,竟发现在自己身后,躲藏多时的杂役华安。 “我早就说过了,鸡窝里飞不出凤凰!”杂役华安怒不可遏的,撕扯着四周的衣物,对侍女十两大骂道。 “小狗!”满心委屈的侍女十两哭喊道。 “贱人!风尘女!”杂役华安狠狠的推开侍女十两的拉扯大骂道。 “小狗!小狗!”被推倒在地的侍女十两,望着杂役华安远去的背影,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什么事呀?你别这样啊!”听闻哭声赶来的风尘女子金莲,阻止侍女十两寻短见说道。 “金莲!我想死呀!你放开我!我的小狗啊!”侍女十两执意要死哭喊道。 “你别这样!想开点!”金莲继续劝慰道。 “你想死吗?太容易了,我教你怎么死。”老鸨夜叉走出来,对侍女十两说道。 午后,逍遥阁前厅内。 杜十娘的众姐妹们,为其准备了一盆温水,那水盆镀了金色,意为金盆洗手,重新做人。 “来,来,来,一!二!三!洗尽铅华!”众姐妹们叫喊道。 在姐妹们的叫喊声中,杜十娘用金盆中的水洗了三次脸,洗尽铅华,重新为人。 杜十娘独自一人,来到铜镜面前,用上等的丝巾擦拭去脸庞上的水渍后,照着镜子。她发现自己容颜已逝,不复往日娇艳,唏嘘不已。 傍晚,逍遥阁附近停船渡口处。 逍遥阁众姐妹,前来送别她们逍遥阁,昔日的花魁杜十娘最后一程。 “各位姐妹们!我还是那一句话,朝花,夕拾啊!”素衣打扮的杜十娘对众姐妹们规劝道。 “我们知道啦!”众姐妹们齐声回道。 “十娘!这是我们姐妹们的小小心意。”风尘女子小红将事先杜十娘,交她保管的百宝箱送还给她说道。 “这怎么好意思呢!我不能收下。”杜十娘婉言拒绝道。 “你收下吧!”众姐妹们执意要让杜十娘收下说道。 “不要嘛!”杜十娘继续拒绝道。 “收下啊!”风尘女子小红将百宝箱放在杜十娘怀中劝说道。 “她们对你这么好,你就收下吧!”一旁的公子李甲对杜十娘劝说道。 无奈众人劝说,杜十娘最终还是收下了众姐妹们的好心——百宝箱。 “十娘!给你个风车转运。”风尘女子莲达递给杜十娘一个纸风车祝福道。 “谢谢你!”杜十娘接下风车致谢道。 “她们不就是逍遥阁的…………”停船渡口四周的渔民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这群,逍遥阁的风尘女子小声说道。 “是呀!是呀!我们就是逍遥阁来的,你们的夫君要是来,我们还能给他便宜点呢!”受不了周围人的冷嘲热动,风尘女子丹丹对那些渔民们的黄脸婆叫喊道。 “你知不知羞耻啊?”渔民老婆们指指点点的咒骂道。 “做风尘女子,丢你的脸了吗?”风尘女子丹丹对骂道。 “你们不要再吵了,算了,算了。”杜十娘对姐妹们劝说道。 怎奈杜十娘势单力薄,无法劝说的动,各位盛怒不可抑止的姐妹们。她只好作别众姐妹,与那公子李甲坐船离去了。 黄昏,未央湖畔中。 夕阳很美,微风轻轻吹拂着船头的纸风筝,仿佛在为杜十娘吹去以前所有的不幸,好让她的余生能够空出位置,来装添进未来所有的好运。 公子李甲与杜十娘,二人互相依偎着坐在船头,共同欣赏这绝美的落日美景。 “怎么了?你好像心事重重似的。”开心不已的杜十娘,眼见眉头紧锁的公子李甲问道。 “没有啊!”公子李甲浅笑回道。 “担忧你父亲不肯原谅你?”杜十娘试探性的问道。 “有一点儿吧!”公子李甲回道。 “走一步,算一步好了。”杜十娘劝慰道。 “走一步,算一步。”公子李甲无奈道。 “现在我才明白,钱财真是万能的。”公子李甲回想往事感慨道。 “那也不一定”杜十娘柔声反驳道。 “你看我这副寒酸相,我连买见面礼回家的钱都没有。”公子李甲羞愧难当侧脸道。 一旁的杜十娘,从包裹中拿出自己紧锁的百宝箱,从中取了一小袋银两出来。 “李郎!你看这些姐妹们想的多周到啊!这里有钱了,真的有应急钱啊!”杜十娘假装从姐妹们所赠送的包裹中,找到了一小袋银两对公子李甲惊叫道。 “有多少?”公子李甲一听此言,急忙转身对杜十娘问道。 “够了,够买见面礼了”杜十娘打开银两袋子说道。 “好啊!一靠岸,我立刻就去买礼物。”公子李甲接过银两惊喜万分道。 “嗯!快去睡吧!睡醒了就是第二个人了。”杜十娘劝慰道。 “嗯!”公子李甲回道。 入夜,公子李甲和杜十娘,二人回船舱内熟睡去了。船头的纸风筝不再转动了,可能是风停了,抑或是她杜十娘的不幸还要继续遭受。 深夜,杜十娘被船舱上层,男欢女爱的放荡声音所吵醒。她看见身旁的公子李甲,身上的被褥滚落一旁,便为其盖好被褥,自己捂着耳朵艰难睡去了。 翌日清晨,李府附近的停船渡口处。 杜十娘亲自上岸,送别公子李甲,好让他回家见到父母,告知他们,二人是真心相爱的事情。 “不用紧张!说话小心点就是了。”杜十娘对公子李甲规劝道。 “万一…………”公子李甲担忧道。 “那你就立刻回来,你一定要回来啊!千万不要像上次那样。”杜十娘旧事重提道。 “我说过不要提了嘛!”公子李甲不满道。 “好,好,好,不提,不提。”杜十娘像哄小孩子般笑道。 二人四目相对,含情脉脉,互相牵着对方的手,不愿离去。 “我等你!”杜十娘说道。 “嗯!”公子李甲应允道。 公子李甲和杜十娘分开后,公子李甲买完见面礼,便朝李府走去。杜十娘则回到了船上,准备洗漱一下,驱赶一下困意。 “少奶奶,干净水。”船夫刘靖拎着一桶水,放在杜十娘身边说道。 “对了,这里是什么地方?”杜十娘问道。 “哦!这里是风景湾,前面是妓寨,这几艘是花艇。”船夫刘靖回道。 就在船夫刘靖回头望向那几艘花艇时,一个登徒浪子正在撕扯着,一位风尘女子的裙摆。 “我不要停在这儿,不要停在这儿!赶快走!”杜十娘一听此言,无比伤心的大喊道。 “少奶奶,你是不是看不惯妓寨啊?”船夫刘靖问道。 “我看不惯,我也不想看到。我们快点走吧!对了,可是少爷还没回来,我们现在还不能走。”杜十娘无奈作罢道。 在梳妆打扮的杜十娘,总感觉有人在偷看自己,便四下观望了一下。 在船尾,倒掉脸盆中脏水的杜十娘,回身后看到登徒浪子孙富,站在自己面前,惊吓不已。 “你想要干什么?”杜十娘一脸厌弃的问道。 “交个朋友,好不好?不知道为什么?我一见到你,我就想…………”浪子孙富笑问道。 “你想怎样?”杜十娘呵斥道。 “我叫孙富,你呢?你相信缘分吗?”浪子孙富问道。 “哦!昨晚船舱上层那个,叫的跟杀猪似的,就是你吗?”杜十娘问道。 “哦!那个是我的表妹,因为她…………她扭伤了脚,所以我给她捏捏。”浪子孙富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捏了一晚上,那很累是吧?你给我滚!滚啊!”杜十娘十分厌恶的对浪子孙富驱赶道。 烦恼万分的杜十娘回到了船舱内,不愿再去想刚才遇到的烦恼事,便为公子李甲缝补起了衣物。 “姑娘,我真的很喜欢你,开个价给我吧!开个价给我吧!”突然,浪子孙富掀开船帘,对杜十娘说道。 “走开呀!贱人!贱人!”杜十娘用木棍驱赶着浪子孙富大声哭喊道。 “少奶奶,少奶奶,发生了什么事吧?”闻声赶来的船夫刘靖问道。 “我不要停在这儿!不要停在这儿!等少爷回来,我们马上就走!”杜十娘委屈万分的哭诉道。 杜十娘平复心情后,独坐船头,望眼欲穿的等待公子李甲的归来。 午时,李府门前路口处。 手拎见面礼的公子李甲,在李府门口,犹豫不决,久久不愿敲打门上的铁环。 最终,公子李甲还是敲打了,李府门上的铁环。他进入了李府,面见了久别重逢的父母。 但是,当公子李甲向父母提及,自己要迎娶一位风尘女子时。父母极力反对,并把他赶出了家门,声称没有他这个不孝子。至于公子李甲所带的见面礼,也与他一同被父母扔出了李府。 入夜,李府附近停船渡口处。 缘,妙不可言! 美人不愿理会的浪子孙富,与那被父母厌弃万分的公子李甲,竟在这停船渡口偶遇了。 见父母如此反感此事,公子李甲生无可恋的,将见面礼弃于湖中。 “李甲?是我呀!孙富,你的同学孙富啊!”浪子孙富回头望向刚才擦肩而过的人问道。 “孙富,是你啊!”公子李甲说道。 “我们真的很久没见了,你不是说去念书了吗?”浪子孙富问道。 公子李甲望向船头的杜十娘,对浪子孙富难以启齿。 “那个美人是你的什么人?你夫人吗?”浪子孙富见二人含情脉脉对视问道。 “一言难尽啊!”公子李甲一脸茫然若失的回道。 “来,来,来,我们一边喝酒,一边聊。我请客!把你夫人也叫上,如何啊?”浪子孙富问道。 “我没有脸见她”公子李甲羞愧不已的说道。 入夜,停船渡口附近酒坊内。 公子李甲和浪子孙富,二人对坐于酒桌之上。 “说来听听吧!我们同学一场,能帮你的,我一定会帮。把整件事告诉我吧!”浪子孙富为公子李甲斟酒道。 “她叫杜十娘!”公子李甲饮酒说道。 “她就是名妓杜十娘?”浪子孙富惊讶不已的问道。 不已过了多久,公子李甲把自己见到浪子孙富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都叙说了一遍。二人早已喝得酩酊大醉,胡言乱语不断。 “我给你一条生路,五千两黄金,五千两啊!你要钱,我要人。你想想,你拿着这么多钱回家,你父亲大不了骂你几句,也不至于跟你断绝父子关系。至于十娘嘛!我会如珍如宝的疼爱她,以后丰衣足食。总比跟你挨穷受苦,要好吧!你想想!”浪子孙富建议道。 二人彻夜长谈,双双醉倒了,后被浪子孙富的家丁,抬回孙府,便睡去了。 翌日清晨,李府附近停船渡口处。 “少奶奶,少奶奶,那人说他是公子的父亲。”船夫刘靖对船上一身素衣的杜十娘,指着岸上的一位老者说道。 说罢!杜十娘便上岸,去见那位老者。 “你是杜十娘?”公子李甲父亲李准基问道。 “公公,你好!我是…………”杜十娘高兴的叫喊道。 “不是,不是,我从来没有过你这个儿媳妇。”李准基连忙打断杜十娘拒绝道。 “我…………”杜十娘委屈万分道。 “你根本不用多说,你和我的儿子,是不会有结果的。我儿子自幼饱读诗书,能明辨道德是非,也知道何谓礼义廉耻。我们李家乃名门望族,家学渊博,德高望重,财雄势大。试问这朝堂之中,江湖之内,何人不知!何人不晓!要是我儿李甲,迷恋你这等世俗媚色,他可就要前途尽毁了呀!”李准基再次打断杜十娘解释道。 “我…………”杜十娘说道。 “你可明白?”李准基问道。 “公公,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杜十娘对李准基说道。 “笨女人!”李准基怒骂道。 “公公,你是不是在骂我?”杜十娘问道。 “看看你这样!谁还敢带你出去见世面,带你去参加聚会,不怕丢李府的脸吗?你可会跳舞?你可知道检点自己?你又可会吟诗作对?你这种女人,理应应该知道,自己属于哪种地方。风尘花柳之地,就是那种什么男人都,可以去找你的地方呀!”李准基对杜十娘变本加厉的怒骂道。 说罢!公子李甲的父亲李准基,便背身作别了杜十娘。 “公公,公公…………”杜十娘原地伸手,想要挽留哭喊道。 平复心情后的杜十娘,继续在停船渡口的岸边,等待公子李甲的归来。 过了不知多久,浪子孙富搀扶着醉酒的公子李甲,出现在了杜十娘面前。 “李郎,李郎,你怎么了?你喝酒了?”杜十娘从浪子孙富手中,接过醉酒的公子李甲问道。 “美人,我就说,我们有缘分啦!”浪子孙富调戏杜十娘说道。 “你滚开!李郎,小心一点。”杜十娘推开浪子孙富,把公子李甲扶回船上说道。 一回到船上的公子李甲,深感腹内翻腾不已,有如刀绞,便走到船边,呕吐不止。 “李郎,李郎,你怎么了?”杜十娘拍打着公子李甲的背部问道。 “你知不知道,你父亲来找过我?他来找过我啊!”杜十娘尽量扶着左摇右晃的公子李甲说道。 “不用怕他的”醉酒的公子李甲说道。 “我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杜十娘委屈不已道。 “你不用怕他的,我有五千两黄金,你随便他说什么。”公子李甲对杜十娘说道。 “五千两?”杜十娘惊讶不已的问道。 “五千两黄金,是你赚回来的,我把你卖给别人了。”公子李甲解释道。 “李郎,你为什么会喝的这么醉呢?”杜十娘不解的问道。 “我没醉!我没醉!我把你过户了,你现在的身价愈来愈高。以前在逍遥阁,是一千两黄金,现在是五千两黄金,你可真厉害啊!”公子李甲对杜十娘艳羡不已道。 话音未落,公子李甲便醉倒在甲板上了。 “李郎!”杜十娘呼喊着醉倒的公子李甲说道。 杜十娘连忙为公子李甲,端来一盆冷水,为其擦拭脸部,用以醒酒。 “十两!”躺在甲板上,睡梦中公子李甲呼喊道。 “我不是在这儿吗?”用力拧干湿巾的杜十娘说道。 “十两,我要的是十两啊!我真是糊涂啊!居然看不出你喜欢我,十两,我也很爱……爱……”睡梦中的公子李甲说道。 一旁的杜十娘,面无表情,但她的内心仿佛正在被,无数根尖针刺扎一般。 过了一会儿,公子李甲酒醒了过来。 “你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喝醉了?”杜十娘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问道。 “我没有醉”酒醉三分醒的公子李甲说道。 “我去给你倒杯水”杜十娘起身说道。 “你坐下!你坐下!”公子李甲拉扯着杜十娘说道。 “那些都是你胡说的,对吗?”杜十娘天真的问道。 “你全都听到了?”公子李甲问道。 “你说把我卖了,真是把我笑死了。”杜十娘痴傻般的笑道。 “真的”公子李甲说道。 “又说什么五千两”杜十娘傻笑道。 “是真的”公子李甲说道。 “到最后,还把我叫成十两。”杜十娘继续傻笑道。 “你听我说!你听我说!句句都是真的。十娘,我们不可以再吃苦受累下去了,我们已经山穷水尽了。”公子李甲双手摇晃着痴傻的杜十娘,对她一脸严肃的说道。 “我不怕吃苦”杜十娘发自内心的说道。 “我怕啊!现在有第二条路,我遇上一个贵人。”公子李甲害怕不已到。 “贵人?”杜十娘笑道。 “他是我的老同学,他叫孙富。”公子李甲说道。 “原来他是你的贵人”杜十娘一脸冷漠侧脸道。 公子李甲一五一十的向杜十娘告知了,昨晚他与浪子孙富的谈话内容。 “果然是一条生路”杜十娘痴傻道。 “你对我真好!处处为我着想!”杜十娘生无可恋的望着公子李甲说道。 “我娘气的寻死觅活的”公子李甲说道。 “果然是个孝顺儿子”杜十娘说道。 “你收钱了没有?”杜十娘接着问道。 “他说要人先过艇”公子李甲低头说道。 “哦!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杜十娘说道。 “十娘!你怎么想?”公子李甲问道。 “我还有第三条路可以走吗?我无所谓。”杜十娘心如死灰道。 杜十娘哭作泪人,船头的纸风筝继续转动,似乎是在告诉她,这辈子的不幸没有尽头。 翌日,浪子孙富带来纸笔和红印,要求双方签字画押,留下个凭据。 “开心吗?这么多的钱!”按过红印的杜十娘瞪着公子李甲问道。 “钱是你的,你就是我的,立刻跟我回家。”拿过纸张的浪子孙富,把五千两黄金的银票交给了公子李甲,便连忙过来搂抱杜十娘说道。 “等等!我这辈子都希望可以名正言顺的上岸,也不敢奢望大红花轿铺铺张张,但起码也要嫁的像模像样。”杜十娘对浪子孙富要求道。 “你想怎么样?”浪子孙富问道。 “我想要一顶四人抬的花轿,一对红灯笼,再加四个吹乐的壮壮声势。”杜十娘说道。 “哼!小意思罢了!”浪子孙富说道。 “那就请孙公子上岸准备吧!”杜十娘说道。 “花艇当是新娘艇,我和李郎就以姐弟相称,弟弟送嫁,公子在岸上接新娘。”杜十娘接着说道。 “哈哈!小舅子送嫁!哈哈!妙啊!小舅子送嫁!”浪子孙富大笑道。 说罢!浪子孙富便上岸准备去了,并命令孙府家丁,为杜十娘送来了红妆和首饰。 翌日,午时,未央湖畔中。 “情是江前月,潜落江河逐情浪,半沉半起。 人独留在江上看,未语先垂泪。 这生这刻,盼望爱。” 一身红妆的杜十娘,吟唱着昔日的淫靡之音,穿戴着珠宝首饰。 “弟弟,过来啊!”杜十娘对船舱外的公子李甲说道。 公子李甲,连忙上前,到了杜十娘面前。 “弟弟!”杜十娘喊道。 “你不要这样嘛!十娘!我求你了!”公子李甲听着很不舒服道。 “为什么啊?哦!你还是喜欢我叫你李郎,是不是啊?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有没有爱过我?有没有啊?你没有,一直没有,从来都没有。你爱十两,你现在有钱了,你会去找十两,你会吗?是不是啊?”杜十娘手持铜镜逼问道。 “拜托你改一改吧!十娘!你这样会让,男人觉得你很烦的。问这样的问题,叫人怎么回答啊?就算答了,也不会是真话,明白吗?”公子李甲反感道。 “明白,完全明白。好啊!我改啊!李郎!”杜十娘笑道。 “哎呀!你看你又来了。”公子李甲转身无奈道。 “不是啊!不是啊!我只是问你,我打扮的怎么样?我漂不漂亮?”杜十娘对着背对她的公子李甲问道。 “漂亮,很漂亮。”公子李甲敷衍道。 “真的,总不能太失礼了。哎!你记不记得这个箱子啊?”杜十娘打开百宝箱的外层包裹,对公子李甲问道。 “记得,你的姐妹们送的。”公子李甲回头看了一眼,又背身对着杜十娘说道。 “打开来看看吧!哎呀!是什么东西呀?啊!晶莹剔透的碧玉啊!一颗已经很难得了,现在是一整串啊!听说一颗值多少钱来着,五千两黄金,这些可以买几十个杜十娘了。”杜十娘打开自己的百宝箱,对着公子李甲大声痴笑道。 “十娘!十娘!”回身看到满箱子贵重珠宝的公子李甲,对杜十娘喊叫道。 噗通一声,杜十娘手中的一串碧玉,被她故意掉落到湖底了。 “哎呀!可惜!让它去吧!夜明珠,夜明珠啊!连皇帝都未必买得到的夜明珠啊!”痴傻的杜十娘又从百宝箱里拿出一颗夜明珠说道。 “不要啊!”公子李甲伸手想要阻拦夜明珠的掉落大喊道。 噗通一声,杜十娘手中的一颗夜明珠,也被她故意掉落到湖底了。 “什么?算了,我再看看。红玛瑙,血琥珀,羊脂白玉…………”痴傻的杜十娘把百宝箱里的无价珠宝,一件一件的丢弃到湖中说道。 “你疯了吗?十娘啊!”公子李甲哭喊道。 “你不要过来!”杜十娘抱紧百宝箱,见公子李甲上前大喊道。 “十娘!”公子李甲痛心不已的哭喊道。 “是不是很心痛啊?哈哈哈!”痴傻的杜十娘问道。 “你骗我,这箱子是你的,你说谎,你骗我。”公子李甲怒不可遏道。 “百宝箱啊!百宝箱啊!”痴傻的杜十娘抓起百宝箱里的珠宝,又放下说道。 “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啊?”公子李甲问道。 “早点说?”痴傻的杜十娘说道。 “你喜欢玩弄别人,你喜欢玩花样,试探别人。你一直……一直在试我,你骗我。”公子李甲哭喊道。 “现在到底是,谁骗谁啊?”痴傻的杜十娘反问道。 “你啊!是你!一开始你就玩弄我,酒醉三分醒。其实我第一次,根本没跟你做过什么。你故意设计玩我,还经常试我,看我是不是骗你。我们本来可以,开开心心一辈子无忧的。你看看!现在落得如此田地,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有这么多的宝物?为什么你要我,一睁开眼睛就要忧柴忧米,挨穷受苦。明明我们可以一世无忧的,为什么要这样啊?”公子李甲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你这个不知进取,吃软饭的家伙。”痴傻的杜十娘指着公子李甲大骂道。 “你认识我第一天,就知道我是什么人了。你阅人无数,我做错了吗?你说啊!你早点说,我就会死心塌地的爱上你的。你何必左试右试,简直玩死人。”公子李甲恬不知耻的说道。 “这不就试出来了!试出来了!你根本不爱我,你只爱我的钱。”痴傻的杜十娘说道。 “我现在才知道你有那么多的钱的,是不是啊?”公子李甲劝说道。 “那么就是说,有钱就有爱情。”痴傻的杜十娘说道。 “高枕无忧,非常快乐。”公子李甲继续劝说道。 “那如果我没钱呢?”痴傻的杜十娘问道。 “你一颗夜明珠都可以吃很久了,蠢蛋!”公子李甲说道。 “那如果…………”痴傻的杜十娘继续问道。 “哎!你就是喜欢在,假设的问题上,再假设,自己找罪受。”公子李甲不耐烦道。 “等一下,等一下,你等一下。让我先想一想,是我错了?”痴傻的杜十娘整理一下思绪道。 “是啊!你错。十娘啊!”公子李甲上前一步说道。 “哎!你不要过来!你想干什么?不要过来,走开,走开,走开啊!”痴傻的杜十娘抓起百宝箱里的珠宝,佯装要打公子李甲大喊道。 “来!把贵重珠宝全都,放进箱子里。你看看!你丢了那么多,还有这么多,够我们吃两辈子了。乖!听我的话。”公子李甲劝慰道。 “那么你到底还爱不爱我?”痴傻的杜十娘将手中珠宝放进百宝箱问道。 “爱,爱,当然爱。”公子李甲说道。 “真的?”痴傻的杜十娘疑惑的问道。 “过来啊!我爱你!让我搂着你,夫人!”公子李甲伸出双手说道。 “夫人?”痴傻的杜十娘笑道。 “再叫一次!”痴傻的杜十娘对公子李甲要求道。 “夫人!”公子李甲说道。 “这两个字,从我认识你的第一天起,我就希望你能这么叫我,再叫一次!”痴傻的杜十娘对公子李甲再次要求道。 “夫人!”公子李甲说道。 “温柔点,体贴点。”痴傻的杜十娘对公子李甲再三要求道。 “夫人,夫人,夫人。”公子李甲含情脉脉道。 “你终于肯叫我夫人了!”痴傻的杜十娘惊喜万分道。 突然,岸上锣鼓喧天,浪子孙富的接亲队伍来了。 “危险!小心啊!”公子李甲连忙将险些落水的,痴傻杜十娘一把抱住大喊道。 “看呐!太好了,我可以嫁了。”看见岸上的接亲队伍,喜出望外的杜十娘叫喊道。 “撕了它!不嫁他!”公子李甲掏出怀中的五千两黄金票具,把它撕的粉碎,对杜十娘说道。 “你们两个都对我那么好,我很难决定啊!”杜十娘怀抱百宝箱,对公子李甲说道。 “由我来决定,我们赔孙富两万两黄金。他一转眼,赚了四倍,他一定会开心的尿床啊!”公子李甲对杜十娘说道。 “那你父亲,母亲呢?”杜十娘问道。 “管他呢!我现在有这么多钱,轮到他们要看我的脸色了,一点问题都没有。”公子李甲捡拾着甲板上掉落的贵重珠宝说道。 “太好了,你终于知道如何为我打算,为我争取了。”痴傻的杜十娘依偎在公子李甲的怀中说道。 突然,杜十娘挣脱了公子李甲的怀抱,抱紧百宝箱,走到船边。 “你这个千刀万剐的死混蛋!卑鄙下流无耻的贱男人!哈哈!”痴傻的杜十娘将百宝箱中不多的珠宝,一件一件扔到湖中,指着公子李甲大骂道。 “十娘!”公子李甲哭喊道。 “百宝箱啊!”杜十娘痴傻的大笑道。 “十娘!不要啊!十娘!不要!”公子李甲连忙上前抢夺百宝箱哭喊道。 “痛快啊!没有啊!还有我!还有我!活该啊!活该啊!”痴傻的杜十娘挣脱公子李甲的怀抱,纵身一跃,被冰冷的湖水吞没前,对公子李甲说道。 “十娘!十娘!”望着沉湖的百宝箱和杜十娘,想要伸手去捞的公子李甲哭喊道。 “你们以为故事结束了?”老鸨夜叉对逍遥阁前厅酒桌,四周的花心男子和呼延霆问道。 “没结束吗?”众人反问道。 “当然没有,这一切都是那,花魁杜十娘的计谋而已。沉湖的杜十娘没有死去,被岸上暗处的杂役华安跳入湖中救出。至于百宝箱中的那些无价珠宝…………”老鸨夜叉欲言又止道。 “怎么样了?怎么样了?”众人急不可耐的问道。 “自然没事,花魁杜十娘丢弃在湖中的都是赝品,真品在侍女十两手中。不过…………”老鸨夜叉再次欲言又止道。 “不过什么?不过什么?”众人追问道。 “不过,不只公子李甲是个负心汉,那杂役华安也是一个薄情郎。”老鸨夜叉掩泪说道。 “后来发生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众人再三逼问道。 “后来,杂役华安残忍的杀害了侍女十两,抢夺了百宝箱,与那花魁杜十娘在了一起,消失于江湖之中了。”老鸨夜叉哭诉道。 “这副皮囊,喜欢吗?”呼延霆大声问道。 “谁?谁在说话?”老鸨夜叉问道。 “是我呼延霆,杂役华安,受死吧!”呼延霆大叫道。 霎那间,剑气纵横于逍遥阁前厅内,最终聚于老鸨夜叉胸口一处。 “这就是‘藏剑天下’吗?”老鸨夜叉惊叹不已的问道。 夜叉老鸨话音未落便命丧于此了,她褪去了易容的外壳,果真是那杂役华安。 至此,呼延霆的情殇剑,只出鞘过一次,只斩杀过一人,便是那薄情浪杂役华安。 呼延霆怀抱花魁杜十娘,入她的闺房,逍遥快活去了。 “唉!多情自古空遗恨,此恨绵绵无绝期啊!”付桓旌感慨良多长叹道。 随后,付桓旌放任手中的多嘴刺猬,六道轮回转世重生去了。他不再用自己所剩无几的灵力,为其继续保全肉身不腐了。 “臭小子,对于为师这个官驿养父呼延霆故事里,头牌花魁杜十娘的故事,你小子感觉意不意外?惊不惊喜啊?”暗侍浮屠大笑道。 “师傅,徒儿不感意外,也没觉惊喜。只是突然间多了一缕感伤,他官驿养父呼延霆对大师姐上官霞情深一片,奈何缘浅自损心境修为此生难以飞升剑道仙界。她头牌花魁杜十娘,把自己的一生幸福都赌压在了公子李甲身上,怎奈他风流成性始乱终弃负心于她。”付桓旌趴伏在暗侍浮屠的宽广臂膀上掩面垂泪道。 “臭小子,你说的对,二人皆是为情所伤之人。你小子应该庆幸自己姻缘线殁,不然的话,有朝一日,你也会感受到那份撕心裂肺的疼痛。”暗侍浮屠作别爱徒付桓旌去混沌剑阁继续负剑道。 独留付桓旌一人在房内书写幻界志物大典,这可令动若脱兔的付桓旌有了大把的时间,去往无量山亲眼见识一下幻界众人传言,熔岩巨人的地盘是如何的凶险万分了。 那边人界鸿峡洲的阮晴婷过活的十分安逸,竟然在自己炼药制毒的间隙时间,偶遇到了一份天大的机缘,得到峨眉掌门南海神尼的一眼抬爱,便收她阮晴婷作为自己的入室弟子了。 困于方寸之中 第二十九章 游历寻梦村 鳏王爷梦返年的属地遮瑕城,崇尚武力,武将无数。 虽然遮瑕城如今遍地都是,一群孔武有力之人。但是旧城主方志辉的城主夫人杨葶芝,却是一个柔弱娇嫩的魅者。 当时旧朝覆灭,遮瑕城的旧城主方志辉,横尸城下。 至于那位魅者杨葶芝,被当朝皇帝梦流年救下,后来封为了梦王朝的皇后娘娘。 刁蛮公主梦颖蔷,便是那梦流年和杨葶芝的情爱结晶。 魅者,群居于梦王朝皇城殷冉城的东南方向。就是那迩王爷梦功年的属地尼尔城,精灵异兽众多,人族禁地,皇族例外。 之所以魅者杨葶芝,不远万里,从尼尔城嫁往遮瑕城,委身于旧城主方志辉。 是因为旧朝的帝皇,曾与那尼尔城的精灵王杨柏原,有言在先。 据旧朝民间的野史记载,精灵王杨柏原曾对旧朝帝皇允诺过,只要他派兵帮助自己扫除周边的异兽,便将自己那最疼爱的小女儿杨葶芝嫁与他,以作为双方的交换条件。 旧朝帝皇见那魅者杨葶芝时而亭亭玉立,时而美艳的不可方物,动心不已。 在旧朝帝皇出兵百万的一旁协助下,精灵王杨柏原不消月余,便将尼尔城周边的凶猛异兽扫除殆尽。 不过,在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领兵出征的旧朝王爷方志辉,与那魅者杨葶芝坠入爱河。 旧朝王爷方志辉,班师回朝后,立即向旧朝的帝皇恳求,将那魅者杨葶芝恩赐与他。 旧朝帝皇,惧怕他方志辉手中握有百万雄狮的兵权,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应允了他的无理请求。 自古以来,各朝帝皇,最惧怕的莫过于“功高震主”四字。 想他遮瑕城的城主方志辉,不但拥兵百万,还有那魅者杨葶芝在侧,着实太过招摇过市。 旧朝国号珏,建国已有五百多年。随着继任国君的一代不如一代,国力衰退严重,正在走向毁灭之路。 近年来,愈来愈多的天灾人祸,无形间加速了珏朝的灭亡。 想当年,遮瑕城的王爷方志辉,迎娶尼尔城的魅者杨葶芝,宴请九州来客三天三夜,那是何等的英雄豪迈! 当时我们遮瑕城的王爷方志辉,四十有六。反观我们的魅者王妃杨葶芝,刚过及笄之年,美艳的不可方物。 众人皆言二人,天作之合,绝配! 身为暗侍的梦流年,被我们的王爷方志辉,派往王妃杨葶芝的身旁,护其周全。 这位十六岁的冷血少年,原先认为自己只不过是,我们王爷的一名死侍罢了。 直到梦流年遇到了魅者杨葶芝,他波澜不惊的一生,泛起了些许涟漪。 不久后,珏朝太子方傲韫,游历到了遮瑕城内。眼见我们的王妃杨葶芝惊为天人,便上前对其挑逗捉弄。 担忧我们王爷方志辉的锦绣前程,王妃杨葶芝没有将此事,在他的面前提起过一次。 怎奈我们王爷手下的那些佞臣,口无遮拦,向他捅漏了此事。 火冒三丈的城主方志辉,随后乱拳打死了,我们珏朝的太子方傲韫。 此事被远在千里的珏朝,皇帝方挚玮知晓了。他立即暗派众多死侍,想要杀了魅者杨葶芝,那位害死自己爱子的红颜祸水。 我们的王妃杨葶芝,有那暗侍少年,日夜看护左右,自然毫发无伤。 深夜,暗侍梦流年,阻杀了众位死侍,身受重伤,跪在王妃住所门前。 房门内的魅者杨葶芝,听闻门外有刀剑厮杀声,便梦中惊醒了过来。 当我们的王妃杨葶芝,手握烛台,来到门外时。她惊讶的发现,除了暗侍少年存活外,庭院内横尸无数。 “安全啦!请王妃继续睡去吧!”浑身多处流血的暗侍梦流年,对身前的魅者王妃低头劝道。 眼见暗侍少年身受重伤,王妃杨葶芝心疼不已,便伸手想要搀扶起他,进入房内,帮其医治一下伤口。 怎奈那暗侍少年毫不领情,轻轻的一把推开了,魅者王妃的双手。 “王妃!流年本来就是一名死侍,不去死,活着作什么?可不就是,帮主子杀人嘛!”身中数刀的暗侍梦流年吐血道。 “不!你叫作梦流年,不是叫死侍。请你以后为了我活下去!快随我进屋,医治一下你的伤口吧!”王妃杨葶芝说道。 久而久之,二人变得亲密无间,无话不谈。 在王妃杨葶芝的引荐下,暗侍少年,去到了尼尔城,学习魅者秘术。 五年后的今天,任谁也不会料想的到,当年的那位暗侍少年梦流年。他竟然率领着百万雄狮,来到救命恩人方志辉的遮瑕城下。逼迫着救命恩人必须,要在江山与美人之间,作出一个取舍。 “王爷,别再做那些无谓的挣扎啦!如今这九州之地,尽归我手,你没有丝毫的胜算。那么,你最后的抉择是,江山?还是美人呢?”一身帝王铠甲的梦流年,对遮瑕城墙上的城主方志辉问道。 “唯我大珏!宁在雨中高歌死,不去寄人篱下活。”珏朝遮瑕城的王爷方志辉,怀抱着魅者王妃杨葶芝,对城下梦流年率领的百万雄师,咆哮大喊道。 “放箭!” 随着梦流年的一声令下,数以万计的飞矢,一起射向王爷方志辉和王妃杨葶芝。 魅者杨葶芝,双眼紧闭,坦然赴死。 可是,他梦流年却利用所学的魅者秘术,救下了魅者杨葶芝。 “为何救我?”魅者杨葶芝,在梦流年的怀中,疑惑不解的问道。 “当年你对我说,我叫作梦流年,并不叫死侍。如今我却要对你说,你叫作梦王朝皇后,并不叫王妃杨葶芝。”如今身为梦王朝天子的梦流年,对怀中的魅者杨葶芝说道。 久而久之,二人日久生情,诞下了情爱的结晶——刁蛮公主梦颖蔷。 勇猛少年呼韩殇,听完这件陈年旧事后,竟意外的发现了自己身世之谜。原来他是珏朝遮瑕城王爷方志辉,与那尼尔城魅者杨葶芝的亲生儿子。 一旁的刁蛮公主梦颖蔷,得知自己的深爱之人,竟然是自己同母异父的哥哥后,顿时哭作泪人。 二人的这段孽缘,至此一刀两断,决定老死不相往来。 呼韩殇回到云水村后,终日醉酒过活,孤身余生。 梦颖蔷回到殷冉城后,立即找到母后魅者杨葶芝。然后,她听闻到了一段有关,魂煞帝君秦笃涯和剑道女仙林雪舞的仙侠传奇。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三十章 剑斩老龙王 幻界的落魄少主付桓旌,终于在那人界的鸿峡洲,遇到了整日心心念叨的人界巫医少女阮晴婷。 腼腆害羞的付桓旌,紧跟在阮晴婷的身后,陪她前往芙蓉谷采摘木芙蓉花。 木芙蓉花原产自人界鸿峡洲附近的百花谷,但是由于妖族入侵人界,将鸿峡洲的湖海割裂成了七八块,导致百花谷地域四分五裂。 由于芙蓉谷内,娇艳欲滴的芙蓉花,开遍了山谷的四周何处,便成了付桓旌和阮晴婷的首选采摘去处了。 二人很快到了芙蓉谷的谷主芳华逝住所,向其索要了摘取芙蓉花的资格。 芳华逝孤身一人,居住在芙蓉斋内,传闻说他在等待一名女子。 谷主眼见有人叨扰自己,便为二人沏倒上了两杯上好的芙蓉花茶。 “我们二人前来叨扰谷主清修,还望您能够多多包涵!”巫医少女阮晴婷行礼致歉道。 “无碍!无碍!本谷主又不是俗世间锱铢必较之人,你们二人交了这五颗小暑钱,漫山遍野的芙蓉花任君采摘便是。”芙蓉谷主芳华逝揉搓着自己的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暗示道。 “多谢谷主大人成全!”落魄少主付桓旌赶忙从自己的无尘袋中翻掏出了五颗小暑钱递出谢道。 “这就要走?”芙蓉谷主芳华逝见二人急忙想要背身离去问道。 “难不成谷主想要更多的好处不成?”巫医少女阮晴婷笑问道。 “笑话!本谷主不食人间烟火,要这如山似海的财宝好处,又有何用?”芙蓉谷主芳华逝大笑道。 “那谷主大人,为何出言阻拦我们二人去路?”落魄少主付桓旌不解的问道。 “你们二位对于芙蓉花一无所知,可是很致命的,未来会出大毛病的。”芙蓉谷主芳华逝浅饮了口芙蓉花茶规劝道。 “晚辈愚钝至极,不知谷主的言下之意何解?”巫医少女阮晴婷问道。 “芙蓉花,或白或粉或赤,皎若芙蓉出水,艳似菡萏展瓣,故有芙蓉花之称。又因其生长于陆地,为木本植物,故又名木芙蓉。木芙蓉开的花一日三变,故又名三变花。”芙蓉谷主芳华逝解释道。 “然后呢?”二人端坐了下来耐心仔细的听其传道授业解惑道。 “芙蓉花晚秋始开,霜侵露凌却丰姿艳丽,占尽深秋风情,因而又名拒霜花。芙蓉花喜欢温暖湿润的气候,喜阳光,适应性较强。”芙蓉谷主芳华逝继续解释道。 “所以说,芙蓉花会三变和拒霜。谷主大人难不成这是在提醒晚辈,莫要将自己那柄霜寒之气遍布全身的翎雪剑,靠近它芙蓉花半步吗?”巫医少女阮晴婷握紧手中的翎雪神剑问道。 “无可奉告!本谷主只能说,懂的人,自然会懂。这芙蓉花的药用价值,十分巨大,可以医治很多伤病疼痛。”芙蓉谷主芳华逝重点说道。 “比如说呢?”落魄少主付桓旌问道。 “芙蓉花有清热凉血、消肿排脓等等的功效,适用于热疖、疮痈、乳痈及肺热咳嗽、肺痈等等的病症。又可用於血热引起的崩漏,常与莲蓬壳配合同用。芙蓉花的叶片与花瓣的功用相似,一般常作外用,贴附在肌肤表层处,能消肿定痛,适用于热疖、疔疮、痈肿、水火烫伤及臀部被蜜蜂蜇叮后引起的肿块不消等等的症状。”芙蓉谷主芳华逝解释道。 “竟然如此的好用,真乃吾辈行走江湖武林侠客的必备良药啊!”巫医少女阮晴婷大加赞赏道。 “芙蓉花喜欢温暖湿润的气候,喜阳光,适应性较强,是深秋主要的观花树种。芙蓉花的全身皆是至宝,用途较广。它的树皮可以用来搓绳和织布,它的根、花、叶均可以入药,外敷有消肿解毒之效。它的花叶供药用,有清肺、凉血、散热和解毒之功效。”芙蓉谷主芳华逝一脸傲娇的说道。 “谷主大人说了这么老半天,那芙蓉花有何观赏价值呢?”落魄少主付桓旌笑问道。 一旁的巫医少女阮晴婷气恼不已,她本以为听完了这些无聊话语,岂料身旁有这么一个如蠢猪一般愚笨的队友,便用自己的右手用力拧掐起了付桓旌的大腿。 “小兄弟,这个问题问的甚是好啊!芙蓉花大色丽,为我们鸿峡洲久经栽培的园林观赏植物。它的花蕾渐生渐开至晚秋前后,花期才基本结束。因而有诗说其是‘千林扫作一番黄,只有芙蓉独自芳’。由于花大而色丽,我们鸿峡洲自古以来多在庭园栽植,可孤植、丛植于墙边、路旁、厅前等处。特别宜于配植水滨,开花时波光花影,相映益妍,分外妖娆。所以又有《长物志》云道,‘芙蓉宜植池岸,临水为佳’。”芙蓉谷主芳华逝拍手叫好道。 “不知谷主,这芙蓉花应该如何种植呢?”巫医少女阮晴婷问道。 一旁的落魄少主付桓旌起身想要背身离去,却被一脸坏笑的巫医少女阮晴婷一把拉坐了下来。 “芙蓉花耐热耐旱,性喜近水,宜植池旁溪畔。花开时节,花光水影相映成趣,尤显妩媚动人,因此有‘照水芙蓉’之美誉。扦插法或高压法的繁殖成活率很高,适合庭院、园林栽种和大型盆栽,它抗空气污染的能力很强,也适宜种植于我这山野地区。”芙蓉谷主芳华逝耐心解释道。 “不知谷主大人,这万般美好的芙蓉花,又有何耐心寻味的花语呢?”落魄少主付桓旌继续问道。 一旁的巫医少女阮晴婷气恼的不行,无论如何也要告辞离去,却被落魄少主付桓旌一把搂抱住了她纤细的腰部坐了下来。 眼见二人如此古怪的行为,对面的芙蓉谷主芳华逝一脸的欣慰,仿若看到许多年前的自己与她。 “小兄弟,那自然是有的,还挺多的呢!芙蓉最早即为莲,即荷花的别名。《离骚》一文中‘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便是充分体现了芙蓉的美艳动人。也有古代的一位大文豪王逸注,他曾说过‘芙蓉,莲华也。’,如今则多称木芙蓉花为芙蓉花。它也代指美女,有那元稹的《刘阮妻》一文中‘芙蓉脂肉绿云鬓,罨画楼台青黛山。’,就有此花语的描写。”芙蓉谷主芳华逝满脸堆笑的说道。 “还有呢?”巫医少女阮晴婷问道。 “过早的成熟,早上芙蓉花吃花的颜色是白色或粉红色,一到了午后,就会变成大红色。在短短的时间内,能有如此变化的花,相当的特殊。因此它的花语是便是早熟、贞操、高洁之士、美人、漂亮、纯洁。”芙蓉谷主芳华逝讲解道。 “木芙蓉又名木莲,因花艳如荷花而得名。另有一种花色朝白暮红的叫醉芙蓉,木芙蓉属落叶灌木,开在霜降之后,十月就可以在江水边,看到它如美人初醉般的花容与潇洒脱俗的仙姿。木芙蓉的花神相传是宋真宗的大学士石曼卿,宋代盛传在虚无缥缈的仙乡,有一个开满红花的芙蓉城。据说石曼卿死后仍有人遇到他,在这场恍然若梦的相遇中,石曼卿说他已经成为芙蓉城的城主。因众多传闻,以石曼卿的故事流传最广,后人就以石曼卿为十月芙蓉的花神。此事当真?”巫医少女阮晴婷问道。 “无可奉告!此乃天机秘闻,不可与人言谈,会折煞本谷主境界修为的。”芙蓉谷主芳华逝闪烁其词道。 “冰明玉润天然色,凄凉拚作西风客。不肯嫁东风,殷勤霜露中。绿窗梳洗晚,笑把琉璃盏。斜日上妆台,酒红和困来。”落魄少主付桓旌吟诗道。 “吟咏木芙蓉丽质天成,形容其如冰一样明净无瑕,似玉一般润泽生辉。但这天意宠幸的花朵有自己执着的意愿,她不愿与春花争艳,与夏花比美,而要待到秋天才开放。”一旁的巫医少女阮晴婷拆台道。 “千林扫作一番黄,只有芙蓉独自芳。唤作拒霜知未称,细思却是最宜霜。水边无数木芙蓉,露染胭脂色未浓。正似美人初醉着,强抬青镜欲妆慵。”芙蓉谷主芳华逝感慨长叹道。 “那么的话,有何芙蓉花的谜语吗?”落魄少主付桓旌问道。 “小兄弟,自然是有的。扎根不与菊为双,娇艳瑰丽放异香。唤作拒霜不相称,看来却是最宜霜。”芙蓉谷主芳华逝说道。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有缘再会!”二人起身行礼对芙蓉谷主芳华逝拜别道。 “有缘再会!”芙蓉谷主芳华逝作别道。 二人作别谷主后,便行色匆匆的赶往芙蓉花盛开之地去了。 二人此行可不是单纯的采摘几朵芙蓉花,用以炼制药物毒剂,而是贪图传说中芙蓉城主石曼卿手中的九幽锁云甲。 九幽锁云甲本是幻界破晓时分谷的谷主破晓仙女至宝,却被人界大学士石曼卿幻化成的时分龟骗取走了。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三十一章 他乡遇故知 幻界姘履宫的宫主鸠耀星君裴南坡最近神色凝重异常,仿若丢却了自己修行了几百年的灵心一般无两。 枯木岭上,付桓旌和铁浮屠,师徒二人一前一后,艰难的翻爬着。 “师傅,有必要如此辛劳吗?”付桓旌疲累不堪的问道。 “臭小子,自古以来妖族大妖们,个个都喜爱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所以说,我们师徒二人的坠龙涯之旅,那可是未雨绸缪的上上之策。”暗侍浮屠一脸傲娇道。 “师傅,这个道理徒儿都懂,可是您老人家为何要徒儿,背负着如此沉重的一根练拳木桩呢?”付桓旌有气无力的埋怨道。 “臭小子,大道修行,在于一天天的点滴积累。此次我们师徒二人远行坠龙涯,你一路上怎么能松懈练拳打桩呢!”暗侍浮屠解释道。 付桓旌不再言语了,自知跟“老江湖”的师傅说讲大道理,无异于班门弄斧。 可是,付桓旌故意行走缓慢,与师傅铁浮屠拉开了一段不近不远的距离。 “哎呀!”付桓旌装作有一莫名飞鸟啃啄自己便将背部的沉重木桩脱手打落在了枯木岭底部叫喊道。 “臭小子,别去枯木岭底部捡拾木桩了,估摸着它早已破损严重无法使用了。来!为师把这根更粗大沉重的木桩,替你背挂在后面。”前方不远处的暗侍浮屠听闻徒儿叫喊便从无尘袋中取出一根粗大木桩笑道。 “师傅,您老人家能别再笑了吗?徒儿如此这般被您玩弄,怕徒儿会活不到那坠龙涯啦!”付桓旌眼见师傅无尘袋中装有不下百根粗大木桩生无可恋的说道。 “臭小子,这你就怂怕啦?废物至极!想当年你师傅我,背负着五十多斤的血饮殇刀十年,也不曾如你这般牢骚满腹无用狂怒。”暗侍浮屠气恼万分便二话不说御行惊鸿神剑去往坠龙涯说道。 “别呀!师傅,有话好好说啊!”付桓旌对着师傅早已消失不见的背影苦苦恳求道。 之所以付桓旌需要花费脚力,不能御行自己的轩辕神剑去往坠龙涯。是因为他的师傅利用九星天辰诀,将他付桓旌的轩辕神剑封印在了体内,无法通过驱动灵气法力将其取出。 说起那幻界秘术九星天辰诀,幻界静心酒坊的坊主铁浮屠和幻界姘履宫的宫主鸠耀星君裴南坡,这二人可是万万不能躲避开的。 虽然暗侍浮屠四十岁整,剑开天门飞升到了幻界。但是他不知幻界和人界,由于人界肉身和幻界灵体力骨的迥异不同,实际上他才二十郎当岁而已。 暗侍浮屠来到幻界之后,一招“藏剑天下”的鲜,便吃通了“幻界五方国界”的天。 古语有云,人怕出名,猪怕壮。 对于实际心理年龄都四十多岁的暗侍浮屠而言,利用自己的些许名气,开一家静心酒馆了此余生便罢了。 毕竟他暗侍浮屠在人界曾负心一名女子,妄造了无数的杀孽,负罪感满满于怀。 因此,对于完全陌生的幻界天地,他暗侍浮屠觉得也就仙人酿还行,便无心重新再去轰轰烈烈的情爱一场。 可是,幻界姘履宫的宫主鸠耀星君裴南坡,不知何日携带着指腹为婚的卿姗师妹,到访静心酒馆饮酒作乐。 起先二人交杯换盏,有说有笑的,羡煞旁人。 但是俊美不凡的暗侍浮屠,出现在了卿姗师妹面前时,她的双眸便无法从他的身上离开了。 “大师兄,可能这就是一见钟情吧!”卿姗师妹一时间被情爱冲昏了头脑胡言乱语道。 眼见自己指腹为婚的卿姗师妹,被那静心酒坊店主铁浮屠迷惑的无法自拔,裴南坡便毅然决然的决定和铁浮屠拜把子,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渐渐的,三人便纠缠在了一起,暗侍浮屠倒是感觉无所谓,反正有这两位幻界名人经常光顾酒坊,酒坊每日生意收入增加了许多。 卿姗师妹虽然是一厢情愿,但是却也乐在其中。毕竟她每日都可以与自己心心念的浮屠哥哥见面,解却她的相思之苦,让她不至于容颜消瘦肝肠寸断。 最后裴南坡每日都在提醒自己的卿姗师妹,那静心酒坊的店主绝非好人,劝说她早日与自己完婚。 好笑至极,女子的心思,如东海之中失落的一根绣花针一般,又岂是男子能够轻易揣摩通透的。 对于她卿姗师妹而言,她始终坚信自己会与浮屠哥哥慢慢日久生情的。毕竟时间长了,二人便会有了朋友感情。那时间再长上一些,她的浮屠哥哥定会同情自己的一片痴情。最后日积月累的沉淀下来,她那位浮屠哥哥的同情,便会变成对自己的至深男女之情。 一年时间里,裴南坡每日深夜都会在静心酒坊大醉如泥,接着酒劲死活要拉着铁浮屠再次结拜为一辈子的过命兄弟。 一次两次尚且还好,但是如果这结拜次数一旦多了起来,就会导致关二爷面前的地面,都被二人跪拜出一个个坑洼地方出来了。 一旁饮酒的众人大笑不止,无法理解这般形式感太强的行为艺术。 三年飞逝,三人中的卿姗师妹,竟然被铁浮屠和裴南坡踢踹了出去。令每日来看二人笑话的酒馆众人大跌眼镜的是,最后二人竟然无心留恋俗世间的男女情爱,誓要攀爬到幻界最强灵力战神的顶峰。 这也就意味着二人会经常切磋交流剑道招式,彼此偷学一下对方的剑法长处。 裴南坡家传的九星天辰诀,也毫不吝啬的说与生死之交铁浮屠听了。 如今幻界最强的灵力战神,是那高冷雅痞的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铁浮屠和裴南坡三番五次的挑战他,都惨败而归便无心贪图虚名了。 不知过了多久,在付桓旌不知疲倦的赶路后,终于到了坠龙涯。 “师傅,你这是?”付桓旌眼见师傅怀抱一个美人惊讶不已的问道。 “臭小子,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来见过你的师娘樊卿姗!”暗侍浮屠满脸堆笑道。 “师娘好!”付桓旌不知所措道。 “师娘并不好!”坠龙涯的涯主樊卿姗手握龙筋皮鞭抽打着师徒二人说道。 “卿姗,你这翻脸比翻书还快,不合适吧?”暗侍浮屠快速躲闪道。 一旁的付桓旌就没有他师傅那么机警了,被抽打的疼痛万分。 “负心汉!你给老娘滚啊!”樊卿姗狮吼功抬手便来咆哮道。 在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之后,这对倒霉透顶的师徒二人,被震飞了数十米远。 暗侍浮屠拍打了一下浑身的尘土,起身便御行惊鸿神剑回静心酒馆了。 独留付桓旌一人遍体鳞伤的卧躺在,坑坑洼洼的泥泞水土之上。 之所以樊卿姗如此怒不可遏,皆因为多年前暗侍浮屠酒后乱性,致使她怀上了一个孩子,却不幸胎死腹中先天夭折了。 先前的恩爱甜蜜,都是她樊卿姗装与外人看罢了,她就是要在他最疼爱的徒弟面前,让他出尽洋相颜面尽失。 铁浮屠走的很是逍遥,可是付桓旌却不能那样去做。他必须恳求樊卿姗师娘,为其解除体内九星天辰诀对于轩辕神剑的封印。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三十二章 九华山秘闻 付桓旌久久不能平复心情,着迷于剑帝皇者秦笃涯的各种仙侠经历。 静心酒坊的铁浮屠,眼看自己的爱徒心境受损,却袖手旁观熟视无睹。 翌日,付桓旌早早书写完了一日幻界志物大典的工作量,便偷摸着利用无尘袋中的天机石,阅览了勇猛少年秦笃涯的后续故事。 勇猛少年秦笃涯终于知晓了,他爹爹早年的情路坎坷。为其深感惋惜后,便不再理会他了,专心医治那床上少女的剑伤。 林雪舞在猎户姚鲁家中,安心休养了三日。她身上的剑伤和体内的重伤,都已经恢复好了。 “呦呵!林大小姐,一声不吭,说走就走啊!”秦笃涯伸出右腿,拦住了林雪舞的去路说道。 “要你管!本大小姐,就这随心随性的脾气,不服憋着。滚开!”林雪舞用力一踹道。 这一踹,可真快要了他,勇猛少年秦笃涯的小命了。 对于剑道八境中修士的林雪舞而言,所谓的用力一踹,只不过用了她三成的内力而已,勉强算得上是轻踹一脚吧!可是对于一个刀意下三界的秦笃涯而言,她的这一轻踹,可是真的不轻啊! “我一个刀意下三界的刀侠,你是一位剑道八境中修士的剑客,你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人吗?”被一脚踹出几丈远的秦笃涯吐血问道。 “哎呦喂!你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嘛!那本大小姐走了,告诉你,可别跟着我。否则本大小姐的翎雪剑,可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林雪舞拔剑威胁道。 林雪舞作别了秦笃涯,走进了迷雾森林。那迷雾森林像一个迷宫一般,她在里面怎么走都走不出去,竟不知所措了。 突然,林雪舞身后一人,飞身落在了她的面前。 “你是何人?”林雪舞翎雪剑出鞘,剑指那人喉咙处问道。 “剑道中人?”耶律铭反问道。 “正是,那你又是何人呢?”林雪舞对耶律铭逼问道。 “魔界中人,害怕了吗?”耶律铭邪媚一笑的问道。 “哈哈!可笑至极!你可真爱说笑,仅凭这一身的妖艳装扮,你就敢自称是魔界中人,你是想要笑死我吗?”林雪舞狂笑不止道。 耶律铭看中的是林雪舞手中的翎雪剑,此剑可助他破除身上的幽冥鬼斧封印。 “好吧!姑娘,我是说笑的。不过,你看见前面的山洞了吗?”耶律铭指向不远处的山洞,对林雪舞问道。 “看见了,怎么啦?难不成那山洞里面,有无数妖魔鬼怪不成。”林雪舞取笑道。 “那山洞名曰乾坤洞,洞内住着陆地散仙乾玄真人。此时,他的灵兽坐骑乾玄吞天蟒,正在看管着洞府。”耶律铭解释道。 “然后呢?莫非你是想要说,那山洞内有堆积成山的奇珍异宝吗?”林雪舞冷嘲热讽道。 “姑娘好聪慧啊!正是如此,那山洞内有无数财宝堆积。而且,世人皆传言,那山洞内有一把幽冥鬼斧。它可凭空劈出一条幽冥鬼道,直通幽冥鬼都。手握它的人,可斩鬼神,乱划生死。”耶律铭继续解释道。 “斩鬼神?划生死?当真有如此神奇?”林雪舞不敢相信的问道。 “千真万确,一去便知。你这剑道中人,怕不是胆怯了吧?”耶律铭故意激怒林雪舞问道。 “笑话!我们剑道中人,何曾怕过什么!好吧!本大小姐,就勉为其难,陪你前去闯上一闯,那乾坤洞吧!”林雪舞大声笑道。 说罢!二人携手同行,向乾坤洞入口处走去。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秦笃涯,内心却是百味杂陈,有苦难言。 原本勇猛少年秦笃涯已被那林雪舞打成了重伤,可是他依然担忧她只身进入那迷雾森林,会被那凶猛无比的成年野山猪所伤,便缓步跟随其后不远处。 勇猛少年秦笃涯看见林雪舞和耶律铭,二人走进那乾坤洞中。他也紧随二人身后不远处,进入了那山洞。 “停步!你们二位今天就,别来送死了,还是原路返回吧!本灵兽今日已经饱餐一顿了,你们明天再来给我裹腹吧!”山洞内藏身暗处的乾玄吞天蟒,对进入山洞莽撞无知的二人规劝道。 “无妨!无妨!乾玄吞天蟒,你休要再装神弄鬼啦!我已知晓那乾玄真人,早就云游四海去了。如今这偌大的山洞内,就你这畜生一个,能拿我们二人如何?”耶律铭讥笑道。 “找死!”乾玄吞天蟒突然,从耶律铭的头顶,张开血盆大口,对其怒吼道。 见此吞天巨蟒,耶律铭早已双腿发软,哪还有力气躲闪。一口吞下耶律铭后,乾玄吞天蟒打了个饱嗝。 “有点撑啦!我说小姑娘,该怎么做,不用我再说一遍了吧!”乾玄吞天蟒看了眼自己鼓鼓的肚皮,又看了眼林雪舞说道。 “畜牲!你若是没有吞了本大小姐的朋友,原本打算留你这牲畜一条全尸。可事到如今,就别怪本大小姐剑下无情了!看剑!”林雪舞飞身半空中,仗剑刺向那吞天巨蟒怒吼道。 林雪舞握紧手中的翎雪剑,在那吞天巨蟒的四周对其飞身刺杀。相对应的,那吞天巨蟒也在不停的对她吞吐着蛇液黏浆。 “小心!蛇液有毒!”躲藏在林雪舞身后不远处,一块巨石旁的秦笃涯飞身而出,对她大喊道。 二人刚好躲闪掉了那吞天巨蟒的一口毒液,安全落地。不过那口毒液喷射到了一块巨石之上,只见那块石头顿时焚为尘土。 好在秦笃涯出手及时,救下了林雪舞,不然那吞天巨蟒的毒液,会把她焚为灰烬的。 “你无耻下流!你的手往哪儿摸呢?还有就是,谁让你救本大小姐啦!没看见本大小姐马上就要,斩杀那条畜牲了吗?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林雪舞发现秦笃涯还紧紧的抱住自己的细腰,对其大声斥责道。 “哎!好心当作驴肝肺!下回你再涉险,休怪我不救你啊!”秦笃涯捂着被林雪舞一巴掌,抽打得红肿不已的脸庞说道。 满心委屈的秦笃涯,背身离开了。 “别呀!本大小姐的朋友被那条牲畜吞食了,你别着急走啊!快想一想办法,斩杀掉那条牲畜,救出本大小姐的朋友啊!”林雪舞见自己不敌那吞天巨蟒,对秦笃涯挽留道。 “不救!刚才不是你堂堂,林家林大小姐,亲口所说,我是在帮倒忙吗?”秦笃涯赌气道。 “见死不救!这就是你们刀意中人的所作所为吗?”林雪舞怒斥道。 “我又没说不救!告诉你,你可别一棍子打死一船人啊!”秦笃涯被激怒道。 “殇刀何在?”只见那秦笃涯,对着空气大声喊叫了一声。 “不在?”林雪舞发觉并无任何事情发生,便对秦笃涯问道。 “让殇刀飞一会儿!”秦笃涯胸有成竹的浅笑道。 突然,秦笃涯背后,一把殇气遍体的殇煞宝刀,从山洞外有如惊雷般响动,飞至他的面前。 手握殇煞宝刀的秦笃涯,体内的无数股殇气涌动起来,横冲直撞于他的各处穴位。 如此强大的殇气纵横于体内,秦笃涯顿时发了疯似的,双手握紧殇煞宝刀,见到活物便用尽全力砍杀。 眼前那条硕大无比的吞天巨蟒,便是他秦笃涯的最佳砍杀目标。那条吞天巨蟒见此情景,顿时惊恐万分,尽力尝试着左右腾挪躲闪那把殇煞宝刀。怎奈它体形过于庞大,最终还是被秦笃涯砍杀成了七八截。 乾玄吞天蟒死后,它体内的耶律铭,便从那地上的七八截肉块中钻了出来。 正当疯魔状态的秦笃涯要提刀砍杀,那钻出来的耶律铭时,林雪舞连忙用手中的翎雪剑,飞身挡在了耶律铭的身前。 “为何挡我?”双眸血红的秦笃涯恶狠狠的问道。 “是我啊!我是林雪舞,我们是朋友啊!”被秦笃涯用殇煞宝刀重压着的林雪舞,以剑用力抵挡道。 “朋友?我魂煞帝君没有朋友!”秦笃涯咆哮道。 话音未落,秦笃涯加重了手中气力,将林雪舞和耶律铭,重重打入地下三尺深。 秦笃涯眼见林雪舞仍未死去,便双手握紧殇煞宝刀,向地下三尺处的她用力砍杀过去。 “好吧!秦笃涯,这可都是你逼本大小姐的。冰魄魂诀!”林雪舞口中念着口诀,用手中的翎雪剑迎战道。 霎那间,刀剑相交于一处,迸发出耀眼的光芒。随后,那把散发着血红色光芒的殇煞宝刀,血红色光芒渐渐的消散了。 原来是那把通身雪白色光芒的翎雪剑,顿时受到冰魄魂诀的影响,化身成为了一柄寒冰宝剑。它吸收了殇煞宝刀内的全部殇气,并且镇压住了秦笃涯体内那无数股,不受他控制的强大殇气。 失去殇煞之气的秦笃涯立马昏死了过去,林雪舞也被这突然获取的强大殇气打成了重伤,翎雪剑脱手于地。 地下三尺的耶律铭,突然苏醒了过来。他见时机已到,便捡起被林雪舞掉落在地上的翎雪剑,用力一剑劈碎了他头顶的幽冥鬼斧封印。 “幽冥鬼斧,果然名不虚传!娘亲,孩儿来救您啦!”耶律铭手握破石而出的幽冥鬼斧,消失在了秦笃涯和林雪舞面前说道。 突然,失却了幽冥鬼斧的乾坤洞,地动山摇,摇摇欲坠,无数碎石从山洞穹顶不断落下。 身受重伤的林雪舞,搀扶起那昏死过去的秦笃涯,捡起他的那把殇煞宝刀,御剑飞行,逃出了轰然倒塌的乾坤洞。 不知过了多久,秦笃涯在云顶剑派的一间卧房内苏醒了过来,头部仍然还有些许疼痛。 “笃涯公子,你醒啦!”林雪舞的贴身丫鬟丰宁说道。 “你是何人?此处为何处?”秦笃涯环顾四周,不似他在云水村的家中光景问道。 “我是云顶剑派掌门人,林雪舞的贴身丫鬟丰宁,此处为云顶山庄。哦!对了,是我们家小姐带您回来的。她对您可好了,在您昏迷的这三天三夜,对您百般照顾,着实羡煞了我们这些下人。”丫鬟丰宁捂嘴笑道。 “她百般照顾我?呵呵!打死我,我也不信。若是你说,她这三日内,找寻了一百种方法,打杀我,我倒是会信以为真的。”秦笃涯说道。 “哼!丰宁,过来!把本大小姐手中,这碗极品鲍鱼粥,端出去喂狗!”林雪舞端粥进来,听闻此言,大怒道。 “是!”丫鬟丰宁说道。 “是什么是?这么好的东西,端出去喂狗,白瞎了这好东西,会遭受报应的。”秦笃涯有理有据的一把夺过,林雪舞手中的极品燕窝粥笑道。 “就会耍贫嘴!”林雪舞羞涩不已的背身出门道。 一旁的丫鬟丰宁,见此情景,替自家小姐高兴不已,也作别了那秦笃涯。 不知二人为何满脸堆笑离开的秦笃涯,继续大口大口的喝着那极品燕窝粥,看来他这三天来,着实是饿坏了。 那边,耶律铭本想凭借手中的幽冥鬼斧,凭空劈开一条通往幽冥鬼都的道路。然后,去到那幽冥鬼都,画了那阴阳生死册,救出他那早已魂飞魄散的娘亲。 可是,待耶律铭手握幽冥鬼斧,站在幽冥帝君的面前时。偌大的幽冥鬼都,已被那刑鸣真君一枪毁之。 “发生了什么?”耶律铭对幽冥帝君咆哮道。 “如龙枪!如龙枪!…………”幽冥帝君奄奄一息道。 原来几日前,那刑鸣真君,闲来无聊,手提神兵如龙枪,现身幽冥鬼都。他想听一听,那幽冥帝君,聊上一些人界与冥界的诡异之事。 不曾料想,那幽冥帝君,仗着有那神界帝君诸葛云霆的撑腰,竟对他不加理会。 天生暴躁脾气的刑鸣真君,哪受得了这般窝囊气。随后,只见他一点苍茫先到,随后枪出如龙。手提神兵如龙枪的他,一枪便摧毁了这偌大的幽冥鬼都。 因此,耶律铭苦苦搜寻的阴阳生死册,也随之化为灰烬了。 眼见救母无望的耶律铭,怒不可遏的手持幽冥鬼斧,四处找寻那刑鸣真君,要将他碎尸万段。 耶律铭在六界之内,遍寻那刑鸣真君。你还别说,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叫他给找到了。 青山绿水,刑鸣真君将神兵如龙枪放于一旁,半躺在岩石上,饮酒作乐。 怒不可遏的耶律铭手持幽冥鬼斧,不由他刑鸣真君反应,用力一斧劈向了他的头颅。 突然,怡然自得的刑民真君,他的头顶凭空出现了一卷阴阳生死册,为其抵挡住了那致命的一斧头。 “年轻人,别再看了,什么都没了,你的母亲并没有受那六道轮回之苦,已经飞升仙界多时了。”刑鸣真君回头对耶律铭劝慰道。 原来亲手劈碎阴阳生死册的耶律铭,霎那间呆傻住了,不知所措。 “都是你害的!我要杀了你!”耶律铭怒不可遏的手握幽冥鬼斧,向那刑鸣真君再次用尽全力劈砍过去嘶吼道。 只见那刑鸣真君,轻轻抬起右手指着地上的神兵,用那如龙枪一挡。那耶律铭手中的幽冥鬼斧,便瞬间焚化为灰烬了。 “年轻人,以后还是跟本真君修行吧!不然的话,你是没有机会打赢本真君的。本真君向你保证,五年后,本真君会再给你一次机会挑战本真君,为你的母亲报仇雪恨何如?”刑鸣真君对耶律铭好心建言道。 “这可是你亲口说的,你可别后悔!一言为定!”耶律铭伸出手掌,想要和那刑鸣真君击掌立凭道。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刑鸣真君与耶律铭击掌大笑道。 此后五年内,六界之中,耶律铭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不知所踪。 江湖传言,剑道中人将那剑道分为十三境,下三境为剑道小修士,初闻剑道;中三境为剑道中修士,剑锋难藏;上三境为剑道大修士,剑道中人。剑道达十境,需渡劫,生、死、情,三劫尽破,可剑霸天下,有缘飞升剑道仙界。剑道顶峰,剑道十三境,如今武林,只有二人到此境界,林剑南和林雪峰,已飞升剑仙。 相对应的就是,枪魂中人将那枪法分为十三层,下三层为枪法小乘宗,小有枪芒;中三层为枪法中乘宗,枪中无人;上三层为枪法大乘宗,一枪破仙。枪法达十层,需魂灭,入枪身。枪法十三层,飞升魔界至尊,一枪灭神。 提及这刑鸣真君,那就不得不说一说,五百年前的大战了。 神兵如龙枪的第一任主人,便是那大战时,魔界至尊东方弑神。据传言,他生为灭神之魔物,铸就肉身,聚万千魂元,吞噬成魔尊。 可无奈的是,那魔界之中也有神界谍者。他们暗通神界帝君诸葛云霆,破了那魔界至尊东方弑神的不灭金身,害其被终身囚于那无边无际的幽冥北海之中。 因此,神兵如龙枪被神界帝君,嘱托刑鸣真君看管,不准那魔界至尊再次血染两界。 如今的天下,人、神、魔、仙、鬼、灵,六界众生,表面上看去太平天下。但是暗地里,六界之内的各界帝皇,就没有一个不想要去一统六界的,他们都互相看彼此不顺眼,都想要打杀对方,取而代之。 天性喜爱云游天下的刑鸣真君,自然不会把那神界帝君,诸葛云霆的千叮咛和万嘱咐放在心上,便手提如龙枪去六界逍遥快活去了。 没有了刑鸣真君的看守,魔界至尊东方弑神不断的撞击着伏魔链。五百年下来,那伏魔链已经显现出来了裂痕,只需外力介入其中,必将断裂开来。 这边身处云顶山庄的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如同一对欢喜冤家一般,嬉笑打闹了几日。 “还没死呢吧?”林雪舞端着一碗极品的燕窝粥,对依然紧闭双眼躺卧在床上的秦笃涯问道。 “当然没死!小爷我怎么可能会死呢!更何况,在没有娶你进门的情况下,我是无论如何都舍不得死去的。”秦笃涯突然睁开双眼,一把夺过热粥,对林雪舞耍贫嘴道。 “谁说要嫁给你啦!休要再胡言乱语了,快些起床吧!随我出门来,让你好好亲眼见识一下,我大剑道中人的厉害!”林雪舞羞涩不已的恳求道。 房门外的景象,确实惊呆了秦笃涯。只见那云顶剑派的剑坛之上,几百名剑修在整齐划一的习剑,甚是壮观! 虽然她林雪舞是个女子,怎奈云顶剑派的前任掌门人遗命难违,剑派内的各大长老敢怒不敢言,只得让她林雪舞接任这云顶剑派的掌门人。 “哎呦喂!小爷我倒要看看,今日的太阳从那西边升起啦?就你?云顶剑派掌门人?小爷我没听错吧!一大群大老爷们,听从你这么个小丫头片子的话?”秦笃涯把右臂搭在林雪舞的双肩上笑问道。 “自然是真的,我也不愿当这云顶剑派的掌门人,怎奈父命难违啊!”林雪舞很是无奈的叹言道。 “那也就是说,未来你也会如同你的父亲一般,飞升到那剑道仙界,化身成为一位女剑仙吗?”秦笃涯一脸不悦的问道。 “也许吧!怎么啦?你舍不得我呀”林雪舞回头对秦笃涯满心欢喜的笑问道。 “怎么会呢!你我二人仅仅是普通朋友关系,我只是出于朋友间的关心,随口问上一问罢了!”秦笃涯挠头避开与那林雪舞对视道。 “哎!想我区区一人界中人,又如何能配得上不久便会飞升仙界的她呢!”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突然,一名云顶剑派的长老,行色匆匆的来到林雪舞身前。 “启禀掌门!那朝廷内的皇帝想请您入宫,详谈一下您与他太子之间的婚事,不知您几时动身前往?”吴长老对林雪舞通禀问道。 “吴长老!即刻飞鸽传书,对那朝廷内的皇帝说,本云顶剑派掌门人,三日内便到。”林雪舞对吴长老吩咐道。 “什么?当今皇上,想要让你当太子妃?小爷我的耳朵,聋了吗?听错啦?”秦笃涯惊讶不已的问道。 “嗯!你并没有听错,本大小姐,现在已经到了婚嫁的年纪。如今的天下,无论那勾心斗角的庙堂,还是这腥风血雨的江湖,都对我们云顶剑派垂涎欲滴。他们很多人都想要迎娶我,获取这无上的权力与地位。怎么啦?你嫉妒了吗?”林雪舞对秦笃涯笑问道。 “没,没有的事!瞎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去嫉妒他们呢?更何况,小爷我又有什么资格去嫉妒他们呢?”秦笃涯颇有自知之明的说道。 “资格?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资格的。傻瓜!对于本大掌门人而言,我并不会去在意,我将来要婚嫁的男子,他的权力是有多么的遮天,他的地位是有多么的显赫无比,只需本掌门人喜欢他,便足够了。”林雪舞看着秦笃涯说道。 秦笃涯深知林雪舞所言何意,但身份卑微的他,避开她的目光,看向别处。 “启禀掌门!那天下第一剑慕尚泉的独子,慕寒风此时正在云顶山庄的庄门外。敢问掌门人,是否准许他进入山庄?”长老魁雀问道。 “江湖传言,那剑心慕寒风,飞云剑出,鬼愁人泣。他的那柄飞云剑,本掌门人今日,倒想要见上一见,察看一下是否真如,江湖传言所说的那般厉害。就让他进来吧!”林雪舞挥手吩咐道。 “还是别让他进来吧!小爷我担心,他早已不满你逃脱婚约,令他家族蒙羞。一会儿,他若是凭借自己剑法的超群,把你给虏回去当夫人,那你可就亏大发啦!”秦笃涯伸手阻拦道。 “呵呵!你是本掌门人的什么人啊?本掌门人被何人虏去,未来会当何人的夫人,还由不得你多嘴多舌吧!”林雪舞不屑道。 听闻此言,秦笃涯无话可说,便不再言语了。 二人行至云顶山庄前厅内,见到了那麒麟堡剑心慕寒风。 只见那锦衣少年,也就十五六岁年纪,剑眉一双,一张俊美脸庞,着实惹人喜爱。 “林大掌门,多有打扰,请多多包涵!”慕寒风致歉道。 “何出此言?”林雪舞不解的问道。 “在下于云顶剑派山门外,飞云剑出,打杀了贵派十多位弟子,实属过意不去。”慕寒风解释道。 “什么?竟有此事?还我徒儿命来!”林雪舞两侧的众长老拔剑怒吼道。 “上啊!你们这帮人倒是上啊!本掌门人不阻拦你们。”林雪舞见众长老声势浩大,却无一人上前刺杀慕寒风说道。 “嘘!飞云剑,勿要再造杀孽,本公子此行是为了麒麟堡和云顶剑派的修好而来。”慕寒风对着他的神兵飞云剑劝慰道。 “修好?敢问慕公子,此言何意啊?”林雪舞问道。 “你我二人被双方父母指腹为婚,实非你我二人本意。如今,你我二人都到了婚嫁年龄,本公子已经心仪其他女子,对你无丝毫情意。本公子无需知晓,你是否也爱慕着其他男子。此行本公子为退婚而来,还望你能应允。”慕寒风说道。 “退婚?不可能!本来本掌门人打算不久后,前往麒麟堡,去拜访你,向你退婚。如今,你却登门拜访,向我退婚。若本掌门人应允了你,日后这偌大的江湖,一人一口唾沫,便能够淹死本掌门人。故此,退婚,不可能。”林雪舞手握翎雪剑严词拒绝道。 “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慕寒风问道。 “没有!”林雪舞回道。 “剑来!” 突然,慕寒风大吼一声,飞云剑出,天地变色。 那神兵飞云剑,仿若一条巨龙一般,盘踞于云顶剑派头顶,幻化成了数千把一摸一样的飞云剑。 “破!” 剑心慕寒风飞身空中,位于众剑中心位置,嘶吼了一声。 只见无数把飞云剑,刺向云顶山庄众人,仿佛要顷刻间把这偌大的云顶剑派,夷为平地一般无两。 飞身来到云顶剑派剑坛的林雪舞,还未拔出腰间的翎雪剑,便被众把飞云剑钉死在了地面上。 “林大掌门人,最后再问你一句,同不同意本公子的退婚?”慕寒风居高临下问道。 “不同意!就算你一剑杀了本掌门人,本掌门人也还是不会同意的。”林雪舞吐血大吼道。 “那他们呢?”空中的慕寒风御行飞云剑,刺穿了数百名云顶剑派剑修的身体问道。 “住手!你这个魔鬼!”林雪舞哭喊道。 “如何?同意了吗?”慕寒风停手问道。 “绝不可能,本掌门人要杀了你,替他们报仇雪恨!”林雪舞自断筋脉,挣脱了飞云剑的钉锁,御行翎雪剑直冲向慕寒风怒吼道。 “不要!”一旁的秦笃涯望向半空中的林雪舞伸手阻拦道。 迟了,一切都太迟了,筋脉尽断的林雪舞,被剑心慕寒风的飞云剑贯穿了心脏。 偌大的云顶剑派,霎那间,无一活口,都被他剑心慕寒风屠杀尽了。 怀抱林雪舞尸体的慕寒风,从空中降落在云顶剑派剑坛之上。他抬起她的右手食指,粘了些她胸口处喷溅出的血水,重重的按在了从他怀中掏出的退婚契约之上。 “为何不早说?为了不早说?”一旁的秦笃涯对慕寒风质问道。 “说什么?”将契约收入怀中的慕寒风,看向秦笃涯笑问道。 “说你此行,是为了屠灭云顶剑派而来。说什么退婚,只不过是你的借口罢了!”秦笃涯吐血说道。 “对,你所言非虚,本公子此行一人一剑,名为退婚,实为屠庄。只不过,一举两得的好事,本公子为何要在乎他人如何看待。”慕寒风说道。 “那我就要为武林正道,去除你这个祸害!”秦笃涯强撑着站起身来说道。 “如何去除啊?”慕寒风大笑道。 “殇煞宝刀,何在?” 只见秦笃涯体内无数股的殇煞之气,从他被慕寒风的飞云剑刺伤处倾泻而出,聚于空中一处。 与此同时,秦笃涯背后的殇煞宝刀,应声脱鞘而出,飞至空中那殇煞之气汇聚处。 慕寒风眼见那宝刀邪唳异常,便与那神兵飞云剑人剑合一,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剑影屏障。 “然后呢?”慕寒风对秦笃涯大声讥笑道。 无人御行的殇煞宝刀,停于半空中,吞噬完了四周的殇煞之气,血红的光芒,闪耀璀璨异常。 体内殇煞之气顿无的秦笃涯,如同一个废人一般无二。 如此正邪决战时刻,秦笃涯竟怀抱起林雪舞的尸体,仰天长啸。 那边人剑合一的慕寒风,仍在大声嘲笑着秦笃涯。 不过,这边的秦笃涯,他的眼角处竟流下了一滴怨恨之泪。 “破” 只见那秦笃涯右手双指夹那滴怨恨之泪,弹向空中硕大无比的殇煞宝刀大喊道。 怨恨之泪与那殇煞宝刀碰撞的一刻,那边的剑心慕寒风再也笑不出声来了。 怨恨之泪化作一团黑色的魂煞帝君,手握硕大无比的殇煞宝刀,一刀便劈碎了慕寒风的剑心。 随着慕寒风的魂飞魄散,他怀中的退婚契约飘落在云顶剑派的剑坛之上。 那退婚契约纸张上的血印,竟消失不见了,重返林雪舞的胸口处。 剑坛之上的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牵着彼此的手,死在了一起。 一团人形黑色烟雾的魂煞帝君,在空中望向地上痴情的二人,感动万分。随后,只见他右手双指并于一处,指向地上的秦笃涯,散尽刀中殇煞之气,归于秦笃涯体内。 “生” 一团人形黑色烟雾的魂煞帝君,双臂尽力左右伸展,仰天大叫一声道。 话音未落,云顶山庄的一切破损,都恢复原状。 昏睡在一起的秦笃涯和林雪舞,慢慢的苏醒了过来。 二人醒过来后,忘却了剑心慕寒风的到访,只记得三日后,需前往皇城面见皇上。 眼见明日林雪舞就要动身前往皇城,秦笃涯一夜无眠,想了很多。 夜深了,林雪舞见秦笃涯仍未睡去,便用力弹指一石子,将其打昏了过去。 “你可别怪我下手重啊!我可不想明日前往皇城的路上,在马车内,听你那鼾声如雷鸣。”林雪舞喃喃自语笑道。 被迫进入梦乡的秦笃涯,置身于四周皆白的静谧之地。 “哎!老头,你是谁呀?此处为何地啊?”秦笃涯见前方不远处有一老者,便上前问道。 “不急,不急,你且看那远处的雷霆崖顶,巨石上插着的那把刀,刀面上镌刻着的是什么字啊?”那老者一头乱发遮脸,指着突然出现的雷霆崖顶,对秦笃涯问道。 “这么远,这么高,我怎么可能看得见呢!”秦笃涯摊手道。 “那么现在,可以看得清楚明白了吗?”只见那老者右手用力抓起秦笃涯,飞身到了雷霆崖顶问道。 还未站稳脚跟的秦笃涯,险些摔倒,上前看了一眼血饮殇刀的刀面部位。 “十万铁骑!然后呢?”秦笃涯回首望向老者问道。 突然,那老者失却了踪影,秦笃涯急忙四下搜寻。 一番搜寻无果后,秦笃涯累倒在地面上,觉得地面很冰凉刺骨。 霎那间,梦中的一切都消失了,秦笃涯也惊醒了过来。 原来他果真躺卧在冰冷的地面上,把他冻的厉害,赶忙跑回温暖的被窝睡去了。 三日的路程,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一路上嬉笑打骂,便觉得过的十分匆匆。 转眼间,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按照先前对当今皇上,飞鸽传书的约定那般,到了这威严壮观的皇城脚下。 “秦笃涯,赶紧瞅瞅!这才是一个男人,终其一生应该去追求的东西。你还哭着喊着,要回你的云水村去吗?”林雪舞对秦笃涯问道。 “不了,好不容易来到此处,那还不得吃饱喝足了,再作回去的打算。不过,我还是不敢相信,你会心甘情愿的嫁给,那位养尊处优的皇太子。你不是说,你要此生仗剑走遍天涯海角吗?”秦笃涯问道。 “对呀!我曾经确实说过此话,奈何这天下间的美食过于繁多。后来的我,吃成了一个大胖子,走不动了,便不想仗剑走天涯啦!一心想着早日找寻到一位,俊美的锦衣少年婚嫁算了。更何况人家可是天下的锦衣少年之首,当朝的皇太子啊!他拥有九州大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秦笃涯,将心比心,你会嫁给他吗?”林雪舞对秦笃涯问道。 “算了,算了,我就是随口一问,你看你还真当真了。哦!对了,我听皇城百姓说,在十五年前,匈奴的十万铁骑曾兵临这座皇城,只不过因为他们的大单于,秦笃峰突然毙命,这十万匈奴铁骑便再难还乡啦!果真有此事发生?”秦笃涯好奇的问道。 “千真万确!我儿时也曾听爹爹提及过此事,当时他还十分惋惜,那位大单于的突然离世。唉!对了,你的名字叫做秦笃涯,会不会你也是一个匈奴人啊?”林雪舞惊讶的笑问道。 “绝对不可能的事!我出生于云水村,在九州大地上长大,怎么可能会是那残暴无比的匈奴人。绝对不可能!”秦笃涯想起匈奴人的种种暴行,怒不可遏的说道。 “但愿吧!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你是一个匈奴人,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的。”林雪舞说道。 “何出此言?为何你会如此仇恨匈奴人呢?”秦笃涯不解的问道。 “因为那一把刀,那一把永远劈砍在,我心坎上的一把刀。它名曰血饮,我的亲生娘亲十五年前,就是被那把血饮殇刀,饮尽骨血身亡。它的主人就是,当年匈奴的大单于秦笃峰。我的父亲生前跟我一再叮嘱过,说我的娘亲是被他误杀的,让我日后千万不要为她报仇雪恨。可我不管,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一命就应抵一命,他虽死,我仍要让他千千万万的匈奴子民们,替他偿还这至高血债。”林雪舞突然盛怒不可抑止的咬紧牙关说道。 在二人闲聊时,当朝皇上庆帝的大内太监总管薛迩,他带领十余名御前带刀侍卫,前来迎接林雪舞进宫面圣。 “林大掌门人,庆帝有请!”皇城的大内太监总管薛迩,对林雪舞伸手邀请道。 “烦劳薛公公,头前带路!”林雪舞说道。 “那是自然,这边请!”薛迩说道。 秦笃涯和林雪舞,二人在薛迩的带路下,很快到了听轩阁房门外。 “你不得入内!庆帝对杂家吩咐过,只许她林大掌门人一人入内。繁杂人等,皆不得入内!”大内太监总管薛迩伸手,拦下了秦笃涯解释道。 “听话!你就在此处,静候我一时,我很快便会出来的。”林雪舞对其身后的秦笃涯吩咐道。 “遵命!林大掌门人!”秦笃涯笑道。 碍于大内太监总管薛迩在一旁,林雪舞只好将她扬起的怒拳,又收回了身后,笑而不语的走进听轩阁。 听轩阁内,奢侈无比,富丽堂皇,四周墙壁上铺满了金砖玉雕,美不胜收。 “叩见皇上!”林雪舞得见天子,连忙单膝跪地说道。 “林大掌门人,快快请起!都快是一家人啦!何须在乎此等繁文缛节,快就座!”庆帝见林雪舞,惊为天人,满脸堆笑道。 “庆帝,至于我与皇太子颖臻的婚嫁之事,还需从长计议。”林雪舞说道。 “好吧!喜事不怕晚,都依你,从长计议,就从长计议吧!”庆帝笑道。 秦笃涯独身一人在听轩阁的房门外,甚是无聊,便与那薛迩闲聊。 “不知薛迩大人,家中妻妾几人啊?”秦笃涯无话找话问道。 “哼!”大内太监总管薛迩一听此言,脸都要气绿了,一脸厌弃的背身离去道。 “唉!你别走啊!到底几人啊?”秦笃涯一脸纳闷的伸手挽留道。 确实,询问一个身体残缺的阉人,家中妻妾几人,实属太过欺负人了。 眼见无人搭理的秦笃涯,便开始在皇宫内四处闲逛,想要找人说说话,解解闷。 可是,秦笃涯逛着,逛着,就不知不觉的来到了皇家藏宝阁。 百无聊赖的秦笃涯,在藏宝阁内,东翻西找了起来。 突然,秦笃涯发现有一件破损铠甲,自己穿起来应该挺合身,便立马穿戴了起来。殊不知,那是已故大单于秦笃峰,死前所穿戴的血殇战甲。 “我大匈奴,十万铁骑何在?” 穿戴上血殇战甲的秦笃涯,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是谁?是谁在说话?”秦笃涯握紧手中的殇煞宝刀,对四周大声的问道。 “涯儿,是为父啊!连为父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了吗?”大单于秦笃峰的冤魂在血殇战甲内问道。 “父亲?不可能!你不可能是我的父亲!我的父亲是姚鲁,云水村的一名猎户。”秦笃涯大声反驳道。 “涯儿,你是不是痴傻啦?你被他人唤作秦笃涯,姓秦笃,单名一个涯字。让你来分辨一下,你的亲生父亲是姓姚,名鲁?还是姓秦笃,单名一个峰字呢?”大单于秦笃峰,对其子秦笃涯质问道。 “我听不见!我什么都听不见!我不是一个匈奴人!我绝对不是一个匈奴人!”秦笃涯挥动手中殇煞宝刀,向四周的空气用力的劈砍过去怒吼道。 突然,秦笃涯体内无数股殇气翻腾的厉害,巨大的殇气已经震碎了那血殇战甲。 眼看着,那强大无比的殇气,要吞噬掉秦笃涯的肉体。 突然,林雪舞手执翎雪剑,飞身救下秦笃涯。她立即用翎雪剑的“冰魄魂诀”,暂时压制住了纵横于秦笃涯体内的无数股殇气。 “秦笃涯,看看你,真是一个没用的男子。我只不过离开了你一会儿,你就这般半截身子入土的惨状,真是一个没用的家伙。”林雪舞怀抱着昏死过去的秦笃涯苦笑道。 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匆匆作别了庆帝。听闻江湖传言,那极北之地的幽冥北海内,有一块镇海至宝,名曰暖心石。它是这世间的至寒之物,可以长时间镇压体内殇气纵横。 于是,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休养几日,便匆忙赶往那幽冥北海去了。 与此同时,跟随刑鸣真君修道的耶律铭,经过三年的闭关修炼。他已经枪法大乘,到达了枪法中三层。 刑鸣真君和耶律铭,他们师徒二人也要到那幽冥北海,夺取暖心石,用以突破各自法术结界。 更可况,他耶律铭的亲生父亲,昔日的魔界至尊,东方弑神也被封印在那幽冥北海之中。一石二鸟,一旦他耶律铭救出了父亲,也算是了却了他亡母的遗愿。 幽冥北海被神界掌管着,也就是说,他们人界和魔界中人,不得插手神界份内事物。 偏偏那刑鸣真君,是一个纵横于三界之内的逍遥枪神,他从不将这三界之内的那些,繁文缛节放在眼里。在外人眼中,他是神界中人,理应遇见魔界中人,杀之而后快。但是,他偏不,反而结交了无数魔界的朋友。因此,他被神界帝君诸葛云霆削去了神籍。事实上,他早已入那魔道百年之久,属于两界众人,皆畏惧的恐怖存在。 不消半日,两伙人便来到了,那无边无际的幽冥北海上空。 林雪舞自然是御行她的翎雪剑,飞至此地。 勇猛少年秦笃涯,就显得随意多了,躺卧在他的殇煞宝刀之下,用他那三脚猫功夫的刀意驾行宝刀。 至于刑鸣真君和耶律铭,二人就更加怡然自得了。刑鸣真君将神兵如龙枪抛于空中,幻化出了一艘木质飞行舰船,极速驶往那幽冥北海,二人于船舱内对饮美酒。 江湖传言,那幽冥北海内,有一神兽焚天断海蛟,凶猛异常,看护着北海至宝暖心石。 换言之,他们四人需要先合力,斩杀掉那焚天断海蛟,方能一睹那暖心石真容。 秦笃涯和林雪舞,二人经常切磋刀剑。因此,二人的各自修为,增长的格外迅速。 此时,秦笃涯的刀意已达上三界,林雪舞更加厉害,剑道已达十境大修士了。现在二人去那幽冥北海,对战焚天断海蛟,也算一石二鸟,趁机帮助她林雪舞渡劫。 不一会儿,四人便搜寻到了,那幽冥北海的神界渡口。四人见面后,互相打了声招呼,便潜入海底,各自寻找那北海神兽焚天断海蛟去了。 “涯儿!我大匈奴,十万铁骑仍在否?”长时间在海底憋气搜寻,让他秦笃涯竟产生了幻觉,隐约听见有人在他耳边言语。 “铁甲依然在!”突然,秦笃涯停了下来,出于身体本能的回复他的父王秦笃峰大喊了一句说道。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三十三章 鬼后姜扶摇 付桓旌和铁浮屠,师徒二人每日除了切磋拳脚之外,畅饮仙人酿便是二人最爱的休闲娱乐活动了。 饮酒也是一门艺术,互诉衷肠,倾倒出彼此心中如汪洋般的苦水,也是必须要经历的过程。 “臭小子,如今你们付桓一族繁华落幕,你也落魄潦倒不已。可是你小子知道散不尽的是什么吗?”暗侍浮屠饮酒问道。 “师傅,徒儿不知,还望您老人家能够告知一二!”付桓旌回道。 “臭小子,散不尽的终究还是,你我师徒二人满腹愁肠的百转无奈啊!”暗侍浮屠长叹道。 付桓旌不再言语,独自一人径直走向自己的茅草屋去了。 利用天机石,付桓旌看到了剑帝皇者秦笃涯,说出“铁甲依然在”之后的一切事情。 秦笃涯的这句话,不说出来不打紧,一旦说出了口,那可就真要惹出一件天大的祸事啦! 霎那间,匈奴的十万铁甲大军,出现在了那无边无际的幽冥北海之中。只见他们都没有肉身,只剩下骷髅骨架。这十万亡灵铁甲军,在幽冥北海中,整军待发。 隐匿海底深处多时的神兽,焚天断海蛟,它终于忍不住了。被那十万亡灵铁甲军,压的它喘不过气来,便用力一跃,冲出北海水面。 “分海隔水术”焚天断海蛟嘶吼道。 话音未落,只见那十万亡灵铁甲军,被海水绞杀的四下奔逃,所剩无几了。 眼见神兽现身海面,四人对准目标,各自大显神通一番。 林雪舞御剑飞行,翎雪剑幻化成无数柄冰魄寒剑,刺向那半空中的焚天断海蛟。 耶律铭手提如龙神枪,指向半空处,只见那如龙神枪,立即幻化成了万千巨龙,环绕焚天断海蛟,遮天蔽日,仿佛要将这天地吞噬掉一般。 秦笃涯最后出手,眼见那神兽焚天断海蛟,被二人打成了重伤。接着,他与那魂煞宝刀,人刀合一,一刀便把那神兽劈砍成了两截。 还有那刑鸣真君,他已将神兵传于爱徒耶律铭,便饮酒旁观。 这三人,已经将那神兽斩杀了,他刑鸣真君竟酒醉睡去了。 没了如龙枪分身支撑的刑鸣真君,他一头栽进了那幽冥北海内。他在海里,回忆起了很多以前同那些美人鱼的甜蜜回忆,久久不愿醒来。 神兽焚天断海蛟的鲜血,染红了那幽冥北海,致使那北海至宝暖心石,在北海底部散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救我!”昔日的魔界至尊东方弑神虚弱不已的小声呼喊道。 秦笃涯听闻有人呼救,便没有第一时间去抢夺,海底的那颗暖心石。而是用空中的焚天断海蛟龙元,破解了幽冥北海的封印,救下了那命在旦夕的魔界至尊东方弑神。 不一会儿,林雪舞和耶律铭,二人同时赶到暖心石跟前。 “耶律铭!今天这颗暖心石,我林雪舞要定了,你如若与我争抢,那就比试一番吧!”林雪舞对耶律铭说道。 “林大掌门人,你们剑道还缺什么,有必要与我争这无用之物吗?”耶律铭笑问道。 “此物于我着实无用,但是它可救我朋友性命,今日必定舍命为其争抢。”林雪舞解释道。 “都别说了,也都别再争抢了。铭儿,给她吧!带为父我去见一见你的娘亲,我心中有好多话要与她诉说。”被秦笃涯救下的魔界至尊,对耶律铭劝说道。 “铭儿?父亲?你说你是我的父亲,如何证明?”耶律铭惊掉了下巴,手中的如龙枪脱手落地,对东方弑神问道。 “铭儿,有话就好好说,干嘛要把这神兵如龙枪,随便乱扔呢!纵使它没有打伤这幽冥北海的虾兵蟹将,要是它砸坏了这海底的珊瑚植被,那也是不好的。至于你说的如何证明你我父子关系,我跪下了,你感觉如何呀?”魔界至尊跪地,对耶律铭啰里八嗦问道。 “啊”顿时,耶律铭脑袋疼痛的厉害,感觉天旋地转,晕眩不已大喊道。 “好啦!我信你,快起来!快起来!”耶律铭双手紧紧抱头叫喊道。 眼见父亲发话了,耶律铭便不做任何争抢了,搀扶着他那时日无多的父亲魔界至尊,捡起地上的神兵如龙枪,飞身前往魔界渡口而去。 眼见四周无一人与其争抢暖心石,林雪舞上前一把拿走神器,飞身出海,四处搜寻秦笃涯的身影。 “醒醒!醒醒!刑鸣真君,别再睡了,这幽冥北海的水,都快被你一人喝完了。”秦笃涯摇晃着仍然身处梦乡的刑鸣真君大声叫喊道。 只见那刑鸣真君虽身体成人般大小,却拥有吞天噬地的肚量。一时间,那偌大的幽冥北海,快要被他喝掉一半的海水了。 不忍见到沧海变为桑田的秦笃涯,连忙将熟睡的刑鸣真君拖拽出了幽冥北海。 不一会儿,林雪舞找到了岸上的秦笃涯,欣喜异常。 “真是一个怪人,我们走吧!”林雪舞手握暖心石,御剑和秦笃涯离开了幽冥北海,回头对地上的刑鸣真君说道。 二人飞身来到了雷霆崖顶,身体虚弱的秦笃涯奋力一击,击碎了那块巨石,拔出了其中的血饮宝刀。 林雪舞掏出怀中的暖心石,秦笃涯拔出自己背后的殇煞宝刀。 一时间,世间三大稀罕之物齐聚一堂,分别为暖心石、血饮宝刀、殇煞宝刀。三件宝物被秦笃涯运行体内殇气,三分归元气,三宝化一。一道贯天红光闪过,血饮殇刀横空出世。 随后,秦笃涯体内殇气全无,皆被那血饮殇刀饮尽了,以后他再也无需担心被那强硬无比的殇气吞噬了。 这边耶律铭搀扶着父亲魔尊弑神,来到了已经仙逝的娘亲,百魅妖后耶律媚的墓碑前。 顿时,堂堂魔界至尊东方弑神,竟跪趴在墓碑上,哭作泪人了。 世人皆言,男儿有泪不轻弹,我道他们只是用情未到至深处。 “媚儿,我们终于又见面了。我身为魔界至尊,有很多的无奈,最无奈的莫过于陪你太少,亏欠你太多了。回想从前,我从猪妖皇的手中,把你硬抢过来,当时你是千百个不愿意。可是后来呢!我们有了铭儿,你也就认命了,不再对我那么冷淡。我们的幸福生活很短暂,满打满算,不过百日。只因我忙于大战,陪你一起的日子太少了。最后,我败了,大败于菩提山顶,被神界帝君所擒获。他把我封印在了幽冥北海之内,我以为永无归期了。可是,如今我从那幽冥北海回来了,而你却不在了,我生无可恋。试问,我该何去何从?”魔尊对着墓碑仰天哭喊道。 “别再多费唇舌啦!我都厌烦了,我给你个痛快的,到地下对我娘好点。”耶律铭手提如龙枪,一枪便结果了悲痛欲绝的魔尊说道。 魔尊的万年修为,瞬间便被耶律铭吸收了。随后,他枪法突飞猛进,入了化境,入魔在望。 那边秦笃涯背着硕大的血饮殇刀,随同林雪舞回了云顶剑派,毕竟想要推翻庆帝王朝,带领十万匈奴铁骑回乡,也还是需要军队的。 突然,秦笃涯背后的血饮殇刀闪烁着光芒,时明时暗,他身后的林雪舞发现刀面上显现四字。 “招兵买马” 刀意大乘的秦笃涯,想要一展胸中抱负。怎奈他独身一人对抗全天下,这很不现实。 于是,秦笃涯决定招兵买马,去拉拢一下魔界和幽冥鬼界的势力,为自己所用。 林雪舞的云顶剑派,虽说有剑修万人之众,但是却无一人心甘情愿,跟随一刀意中人的秦笃涯。 因此,秦笃涯不得不重归云水村,聚集村内刀意中人,去对抗那庆帝的残暴统治。 那血殇战甲虽然破损消失了,但是其中的匈奴大单于秦笃峰冤魂,却注入到了,如今秦笃涯手中的那把血殇宝刀之中了。 大单于的冤魂,每日每夜都在秦笃涯的脑海中,浇灌他种下的那颗复仇种子。渐渐的,如今的秦笃涯一心所想,便是如何早日带领那十万匈奴亡灵铁甲军还乡,与家人团聚在一起。 林雪舞作别了身体复原的秦笃涯,继续回去处理云顶山庄大小事物去了。 秦笃涯一人一刀,不一会儿,便到了云水村入口处。 “哎呦喂!这不是我们的二傻子吗?还回来干什么?想要来参加本村长,与那书院千金南宫雪琪的婚宴吗?”昔日村长的大公子上官炎,对秦笃涯大声讥笑道。 “雪琪妹妹?”秦笃涯惊讶不已的问道。 “哈哈!叫喊错了,以后你应该叫她村长夫人了。”昔日上官炎的狗腿子宇文霆,对秦笃涯指点一二大笑道。 “你爹死了?”秦笃涯,对上官炎问道。 “你爹才死了呢!那叫仙逝,二傻子,晓得不?要不然,我怎么可能当的上,这云水村村长呢?”上官彦,对秦笃涯解释道。 “骂我可以,骂我养父姚鲁,绝对不行!”秦笃涯握紧血饮殇刀怒斥道。 没等他上官炎求饶,秦笃涯就已经给了他一刀,那上官炎应声便魂飞魄散了。 一旁的狗腿子宇文霆,惊吓过度,昏死了过去。 秦笃涯急忙跑到南宫雪琪的房间,竟发现她不愿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已经悬梁自尽了。 “雪琪妹妹,都怪我,来迟一步,我该死!我该死!”秦笃涯见此情景,顿时悲痛欲绝,哭作泪人大喊道。 秦笃涯深知她南宫雪琪,一生只喜爱自己一人,自责万分。他一边跪在地上抽打着自己的脸庞,一边对着南宫雪琪的尸首诉说着自己对她亏欠。 不知过了多久,悲愤交加的秦笃涯,决定要去那幽冥鬼界走上一遭,尝试着挽救一下他的雪琪妹妹。 御刀飞行几日后,秦笃涯在破晓时分谷,驻足了下来。 “破晓仙女何在?”秦笃涯用尽全身气力,劈砍谷底瀑布大喊大叫的问道。 “何人在谷外放肆?你隶属于,那六界房屋拆迁队的吗?有种你就把我,这破晓时分谷,都给我拆喽!”破晓仙女眼见人间仙境的谷底,被他秦笃涯这一番劈砍,对其破口大骂道。 “不好意思!仙女姐姐,最近在下刀意正盛,力气一不小心用的大了一些,万分抱歉!”秦笃涯平复了一下心情,深感歉意道。 “这仅仅只是用力大了一些而已吗?你是在把本仙女,当作一个孩童在哄骗吗?你好好看一看,这谷底的山山水水,花花草草,你忍心如此破坏吗?”破晓仙女双手捧起那渴死的鱼,对秦笃涯哭骂道。 “好吧!在下承认,千错万错都是在下的错。在下此行,是来向仙女姐姐,求取那幽冥鬼界渡口的令牌。还望仙女姐姐莫要记仇,将那令牌借与在下一用,不日便还。”秦笃涯对破晓仙女说明来意道。 “没有!不给!滚蛋!休要再来叨扰破晓时分谷,否则别怪本仙女手下无情。”破晓仙女背身回谷,对秦笃涯规劝道。 “当真不借?”秦笃涯对破晓仙女逼问道。 在破晓仙女背对着秦笃涯的那一刻,他潜入破晓湖中,单手抓起了破晓时分龟。他将手中的血饮殇刀,抵在了破晓时分龟的喉咙处。 “快点放开它!要不然,别怪本仙女手下无情!”破晓仙女回头看到心爱的神龟被他人挟持,怒不可遏对秦笃涯仗剑吼叫道。 “爱过!”破晓时分龟含情脉脉的对着破晓仙女说道。 话音未落,被秦笃涯挟持的破晓时分龟,竟咬舌自尽了。只因它不想让自己心爱的人左右为难,三思过后,它只能如此这般做了。 “仙女姐姐,你一定要冷静下来!我可什么也没做,它是自己抹脖子的,与我无关啊!”秦笃涯尴尬不已解释道。 那破晓仙女,顿时盛怒不可抑止,岂容得他秦笃涯解释再三,便破晓神剑出鞘,剑剑要命。 秦笃涯与那破晓仙女,这二位人神大战,竟七天七夜不分胜负,最后二人都疲惫不堪倒地不起。 “哎!我说,仙女姐姐,你打不过我,我也打不过你,要不我们商量一下。你借给我那幽冥鬼界渡口的令牌,我去到那幽冥鬼界,找到阴阳生死册。我划掉破晓时分龟生死,救它重生人间,不知您意下如何呢?”秦笃涯躺卧在地,对一旁的破晓仙女商量道。 “年轻人,你早点说嘛!差点累断了本仙女的纤纤细腰,击掌为凭!”破晓仙女答应了下来,躺卧在地,伸手向秦笃涯击掌道。 休息片刻后,秦笃涯手握幽冥鬼界渡口的令牌,他御刀飞行,很快到了那幽冥鬼界渡口处。 “令牌?”渡口旁的一名老者问道。 “给您!”秦笃涯毕恭毕敬的回道。 “过路费,赤足黄金一万两!”渡口的那名老者眼看他秦笃涯是一个新人,便狮子大开口胡乱收费道。 “在下没有,不让进入吗?”秦笃涯翻遍口袋,只有不过十两散碎银子问道。 “滚开!再见!下一位!没钱来什么幽冥鬼界,浪费老头我时间,孤儿!”渡口老者一脸厌弃的驱赶秦笃涯说道。 “我有个大宝贝,你想看吗?”秦笃涯对渡口老者问道。 “什么宝贝?值钱不?”渡口老者兴趣满满的问道。 话音刚落,只见那秦笃涯手起刀落,渡口老者人头落地,不再言语了。随后,他大摇大摆进了这幽冥鬼界,人人退避三舍,不敢挡其道路。 不一会儿,秦笃涯来到了幽冥鬼帝的空座椅面前,嚣张跋扈的厉害。 “幽冥鬼帝何在?”秦笃涯手握血饮殇刀,佛挡杀佛,神挡杀神,对左右大喊道。 “小官在此,不知大人到处有何贵干?”幽冥鬼帝从暗处走出,眼看来人甚是厉害,便瑟瑟发抖的问道。 “把这幽冥鬼界的至宝阴阳生死册,交出来吧!”秦笃涯斜躺在幽冥鬼帝的座椅上,用血饮殇刀抵着他的脖子威胁道。 “哪里来的妖孽,竟如此不知死活,敢动我的夫君?”幽冥鬼后叫嚣不已的问道。 没等到那幽冥鬼后的追魂索魄爪,链死秦笃涯的脖颈处。秦笃涯迅速手起刀落,将那幽冥鬼后一刀劈砍的魂飞魄散了。 眼看爱妻惨死身前,哭花了老脸的幽冥鬼帝,无可奈何的交出了阴阳生死册。 随后,秦笃涯随便拿起一支红笔,勾画掉了册中的南宫雪琪,和那神兽破晓时分龟的生死。 “别哭啦!好歹你也是这幽冥鬼界的一方帝君,这偌大的幽冥鬼界都归你一人掌管。如今,你竟然哭哭啼啼的,像个娘们一般怯懦。你的老脸本来就是花的,这一哭,变得更加花了。恶心至极,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废物,后会无期!”秦笃涯张狂不已的大笑道。 前脚他秦笃涯刚飞身离开幽冥鬼界,幽冥帝君便上天奏明那神界至尊诸葛云霆,让他为其主持公道,重重的惩罚一下秦笃涯。 这边秦笃涯心愿已了,将幽冥鬼界渡口的令牌,交还给了破晓仙女,并感谢了那破晓仙女好大一会儿。 看见心爱神兽破晓时分龟生还,破晓仙女对它更加宠爱了,抱在怀中,亲个没够。 看到神仙和神兽都如此这般没羞没臊,秦笃涯感到腹中恶心万分,便匆匆作别破晓仙女离去了。 御刀飞行,秦笃涯回到了云水村,他发现南宫雪琪奇迹般的生还了,让她的至亲欣喜异常。 云水村的村民知晓了,他秦笃涯已经斩首了村中恶霸上官炎,对他士别三日,刮目相看。 自此,这刀意鼎盛的云水村,成了他秦笃涯复仇庆帝的根据地。 虽然秦笃涯现在成了云水村村长,迎娶了那南宫雪琪,成为了一个八百人口的首领。但是他深知妄想用这这些人,去对抗庆帝的百万雄狮大军,还是有点以卵击石的味道。 于是,秦笃涯需要魔界势力的帮助,才能在短时间内招兵买马。 秦笃涯拜别了村中众人,御刀飞行去那魔界九妖塔。 由于魔界九妖塔,六界众所周知,秦笃涯不消一日便到了。 来到塔前的秦笃涯,元神出窍,进入了塔内。 “哥们,最近过活的还好吗?”秦笃涯眼见耶律铭双腿盘地打坐着,好奇不已的问道。 “哥们?不好意思,我耶律铭没有哥们,只有数不尽的仇敌。那满天神佛,皆是我耶律铭的一生之敌。我坚信,在这魔界九妖塔之中,不消十年,我就能完全吞噬那九妖魔法修为,化为己用。到那时,我手提如龙神枪,必定能一枪挑灭诸天神佛。”如今身为魔界皇子的耶律铭,睁眼起身整理衣衫说道。 “十年?我想哥们你,怕是还活在梦里吧!我不管,哥们我有难,你不能不帮。哥们我有话直说,我需要借用你们魔界的至尊珏玉一用,用完即还。”秦笃涯对眼前略有敌意的耶律铭,开门见山说明来意道。 “不行!没有!快滚!”耶律铭背身对秦笃涯送客道。 “现在又如何呢?”秦笃涯笑问道。 只见他秦笃涯过于心急,手下失了轻重,竟手握血饮殇刀,一刀劈碎了魔界九妖塔,把那耶律铭元神都劈砍出窍了。 “哥们,你这有点过分了吧!”耶律铭责骂道。 魔界至尊珏玉,是那魔界至尊东方弑神仙逝之后,他的魂元凝结成的一种罕见魔玉。此玉可调遣万千魔界大军,增添耶律铭的枪法修为,于人神无用,魔界中人必争至宝。 “哥们,我都已经先礼后兵了,是你不识抬举好吧!”秦笃涯一把蛮横不已的夺过,他耶律铭肉身怀中的魔界至尊珏玉说道。 夺取宝玉后,秦笃涯元神归窍,便飞身御刀赶往那魔界银河去了。 魔界银河,是那万千魔界大军驻扎之地,气势磅礴。自从上次的大战,魔界至尊东方弑神败北后,这十万魔界大军便在此休养生息,以待他日复仇神界。 来到魔界银河的秦笃涯,被眼前的一切,惊掉了下巴。 “哎呦喂!魔界中人,你们都挺会玩啊!你们这十万魔界大军,竟在此双人对坐,下围棋玩度日。”秦笃涯笑的身体前仰后翻道。 “有事别来!没事快滚!”一位看似魔界大军将领的棋手怒斥道。 “如果我有这个在手,你们还会驱赶我吗?”秦笃涯站直身体,掏出怀内的魔界至尊珏玉,向众魔物问道。 “见珏玉如见至尊,我等悉听您的吩咐调遣。”只见那位刚才趾高气昂的魔界将领跪地大喊道。 突然,这魔界十万大军棋手,停下了他们手中黑白棋子,一一跪倒在地,等候秦笃涯安排。 “别,别那么客气,你们都起来吧!我就是来试一试,这珏玉还管不管用。你们继续下围棋吧!我就不在此作过多打扰啦!有空我会再来,看望你们的。”秦笃涯心满意足飞身离去道。 现在看来,秦笃涯的前期招兵买马,初见成效,云水村的八百刀意中人,魔界银河的十万魔界大军。 许久不见林雪舞的秦笃涯,手握她送与他的珏魂颖珠,睹物思人。 不久后,秦笃涯御刀飞至云顶山庄的剑坛,来到了林雪舞面前。 “咋啦?我剑道中人,不听命于你,你就忘了我了吗?”林雪舞对秦笃涯埋冤道。 “没有,哪有的事,你多心了。我怎么可能会是那样的人,这不就来见见你这位老朋友了嘛。”秦笃涯挠头望向他处回道。 “听说你成亲了?她一定是这世间最美的女孩吧?”林雪舞伤心的问道。 “嗯,还行吧!”秦笃涯轻声回道。 “我们,还会有结果吗?”林雪舞柔声问道。 “不知道,也许会有吧!”秦笃涯叹息道。 林雪舞再次发现秦笃涯背后的血饮殇刀,闪烁着光芒,仿佛又在暗示着什么。 “生死易渡” 这四个字,顷刻间,在林雪舞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二人尬聊不下去了,便互相背离去了。 秦笃涯,林雪舞,耶律铭,三人各自都在提升修为,用以一展内心抱负。 秦笃涯虽然收获了魔界势力,但是他得罪了幽冥鬼界势力首领,正在与他商量合作一事。 林雪舞情场失意,终日苦练云顶剑法,以求早日飞升剑道仙界,不再受这俗世情爱的折磨。 耶律铭先前在魔界九妖塔,被秦笃涯砍劈的元神出窍,魂元破裂,正在养伤中。 云顶剑派,过时了吗? 答案自然是并没有。 毕竟它出过两位剑道仙人,可是它的新一任掌门人,只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女娃娃,能够独挡一面吗? 在没有秦笃涯陪伴的日子里,林雪舞的剑道修为突飞猛进,已达剑道十境大修士。 接下来等待她林雪舞的便是渡三劫,生、死、情,三劫之中唯有情劫最难渡破。 正当林雪舞苦恼之时,她感到自己是多么需要有他秦笃涯的一旁陪伴。可是她等待他月余,前往云水村一看,等来的却是他与夫人的相濡以沫。 林雪舞决定忘了他秦笃涯,权当自己不曾遇到过他。于是,她仗剑行走天下,侠行武林,扶危济困。 林雪舞的三劫之生劫,正在前方不远处等着她。 一日,林雪舞仗剑路过山中石林,见不远处似有打斗声,便飞身走近一看究竟。 原来是一群山中贼寇,拦路抢夺富家车队的财物。 只见她林雪舞一招“藏剑天下”,便结果了百余名山贼。 见年轻女侠林雪舞武功如此之高,富家车队的高员外极力邀请她,一路陪同他前往沅州。毕竟这一路上山贼极其众多,而且他好到了沅州重重感谢女侠大恩。 除此之外,他高员外的独子高朦胧,对林雪舞一见钟情,更加不希望她拒绝。 情场失意的林雪舞,执拗不过高员外的盛情邀请,便勉强答应了下来。 果不其然,这一路上,有了她林雪舞的保驾护航,高员外一家安全到达了沅州高氏府邸。 与其相对的便是,那一路上几千名山贼的不幸遭遇了。自此以后,她林雪舞“山贼杀手”的名号,名震江湖。 霎那间,六界内的各大山头山贼不再供奉关二爷了,纷纷改为供奉她林雪舞林大女侠。他们早晚三炷香,不敢有忘,祈求上天,不要让他们遇到“山贼杀手”。 高员外到了家中,从沅州江湖浪子口中得知,她林雪舞是如今天下第一剑派,云顶剑派的现任掌门人,更加不愿她的作别离去。 眼看林雪舞和高员外的独子高朦胧,门当户对,他便撮合起了二人的婚事。 高员外几番撮合下来,都没有取得成功。毕竟她林雪舞始终还是忘不了秦笃涯,而且她林雪舞是立志要成为云顶剑派第三位剑道仙人的,怎会贪恋人间情爱,阻碍自身的剑道修行。 多次的撮合失败,并没有让他高员外失却了耐心。眼看林雪舞明日就要离府远游,他决定在今晚的宴席上兵行险招。 高员外提议今晚府内摆设大宴,用以感恩她林雪舞林大女侠,多日来的一路护送,并为她明日的离府远游饯行。 酒过三巡后,大家都酒足饭饱离席了,高员外却向独子高朦胧递了个眼色,提议他敬林雪舞最后一杯美酒。 饮尽杯中酒后,林雪舞顿感头晕不适,便匆匆回房歇息去了。 深夜,高氏府邸内,林雪舞卧室房门外,有两人在窃窃私语。 “爹爹,想我高家世代高洁,你怎可行如此下贱龌龊之事?”高朦胧不耻于父亲用下三滥的做法迷晕林雪舞说道。 “傻孩子又在说憨话,为父我花重金购得这情丝绕,还不全都是为了你。告诉你,今天你是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快进去,生米做成熟饭,岂不美哉?”高员外对爱子高朦胧训斥道。 高朦胧还是百般不愿,怎奈他父亲高员外一再推搡,便进了林雪舞的房门,准备宽衣行那男女之间的苟且事。 毕竟她林雪舞,剑仙资质,这点儿媚药,自然不会放在眼里。 林雪舞在宴席上,看见高员外今晚对她格外的热情,频频邀她饮酒。这让她早就感到特别不正常,便假装醉酒回房,躲在门内偷听。 在得知高员外包藏祸心后,她林雪舞杀心顿起。 夜更深了,雷电交加,暴雨欲来。 翎雪剑起,风云变色。 一夜之间,高员外全家六十九口,全部惨死雨夜,无一人能够存活下来。 天下第一剑派的掌门人,竟成了一个滥杀无辜的女魔头。一时间,江湖中人,人人闻风丧胆。 一夜的杀戮,令林雪舞疲乏不已,便御剑飞行回了云顶山庄。 对于林雪舞而言,她的“生劫”已破,向生而死。 林雨雪,一心求死,无颜面对天下人对其的口诛笔伐。 因此,她林雪舞的“死劫”,渡破之日不远矣。 翌日清晨,林雪舞在云顶剑派众长老们惊恐的目光下,走进了山庄先祖祠堂内焚香。 “爹爹,女儿真的如同江湖中人传闻那般,残暴不堪吗?女儿真的侮辱了手中除暴安良翎雪剑的名声吗?”林雪舞跪在已飞升剑道仙人多时的林雪峰牌位前哭喊道。 “魔女,你不配手握翎雪剑,快滚出云顶剑派!”剑仙林雪峰突然现身,对跪在地上的爱女林雪舞怒斥道。 放手翎雪剑,比杀了她林雪舞,还让她心痛百倍,那是她的娘亲临死之前交给她的。 林雪舞无奈自己成了武林公敌,不配手握翎雪剑,只得放手,孤身远去。 林雪舞一路向北,不为别的,只求在她余下不多的时间里,能再见一面秦笃涯。 不知过了多久,奄奄一息的林雪舞,昏死在了云水村入口处。 过了几日,林雪舞在秦笃涯的床铺上苏醒了过来,口渴难耐。 “口渴了吧?”南宫雪琪端着一碗温水,对林雪舞笑道。 “敢问姑娘你是?”林雪舞接过温水,一饮而尽问道。 “小女南宫雪琪,我常听笃涯哥哥提起你。今日一见,果然美貌异常,惊为天人。”南宫雪琪说道。 “笃涯哥哥?他人呢?”林雪舞伤心的问道。 “此时,应该正在迷雾森林内,猎杀野山猪吧!”南宫雪琪说道。 “雪琪妹妹,我回来啦!”门外的秦笃涯肩扛一头,肥到流油的成年野山猪叫喊道。 “来啦!”南宫雪琪连忙拧干湿巾,前去为秦笃涯开门道。 秦笃涯放下已死的成年野山猪,进屋察看林雪舞醒了没有。 “好点了没?”秦笃涯对林雪舞问道。 “好多了”林雪舞回道。 “别动!笃涯哥哥,你看你一头的汗,心疼死我啦!”南宫雪琪用手中湿巾擦拭着秦笃涯额头上的汗水说道。 “好!雪琪妹妹说不动,那我秦笃涯就是一个木头人,不再动弹了。”秦笃涯对夫人南宫雪琪笑道。 林雪舞见二人恩爱如此,便不堪忍受折磨,起身离去了。 “别走呀!你刚恢复过来,吃喝几日再走也不迟啊!”秦笃涯飞身追赶林雪舞,至村外的迷雾森林伸手挽留道。 “我们回不到从前了,我已经不再是你认识的那个林雪舞了,我现在是武林公敌。”林雪舞背身垂泪说道。 他秦笃涯一直都是她林雪舞,一生之中最在乎的人。可如今正邪不两立,她与他走到了对立面,终究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不,可以回去的。我曾在此说过,我会娶你进我家门,就一定不会食言的。”秦笃涯上前一把抱住被万人抛弃的林雪舞入怀,在其耳边深情的告白道。 这一刻,林雪舞冰冷的内心被彻底融化了,她不再是自己一个人对抗整个江湖。还有他秦笃涯,陪伴着她,她不再孤单了。 “爱哭鬼,你还有我啊!”哭作泪人的林雪舞,泪水滴打在了秦笃涯手臂上,他越发抱紧了她暖心的说道。 跟随秦笃涯身后赶来的南宫雪琪,见到这动情的一幕,心碎的厉害。 “笃涯哥哥,我恨你!”秦笃涯身后的南宫雪琪大喊道。 话音未落,南宫雪琪便用短小的匕首,自刎而死了。 “不!”秦笃涯放开怀中的林雪舞,对倒地的南宫雪琪哭喊道。 哭了不知多久,秦笃涯平复了一下心情,右脚用力一跺地。 “滚出来!”秦笃涯怒喊道。 幽冥鬼帝应声而出,一脸委屈,惊恐万分。 “何事?”幽冥鬼帝小声问道。 “快说!是不是你重写阴阳生死册,带走了我的雪琪妹妹?”秦笃涯手握血饮殇刀,对幽冥鬼帝威胁道。 “就是我,你奈我何?”幽冥鬼帝笑道。 原来秦笃涯眼前的幽冥鬼帝,只不过是他的分身幻影,他的真身在神界帝君诸葛云霆身旁。 “他是何人?”秦笃涯不解的问道。 “人?哈哈!他可是神界至尊诸葛云霆,受死吧!秦笃涯。”幽冥鬼帝狗仗人势大笑道。 “翎雪剑是吧!血饮殇刀是吧!”神界至尊诸葛云霆盛怒不可抑止大喊道。 话音未落,林雪舞遗落在云顶山庄的翎雪剑,秦笃涯手中的血饮殇刀,都被吸附在了诸葛云霆巨掌之内。只见他双手用力一拍,两件人界神兵,化为了灰烬。 失却翎雪剑的林雪舞悲痛欲绝,痛失血饮殇刀的秦笃涯颓废不已。 由于他秦笃涯刀劈魔界九妖塔,算是跟那魔界众人结下了梁子。不久后,乾玄真人云游四海归来,他发现坐骑神兽乾玄吞天巨蟒惨死洞中,便立誓必血刃仇敌秦笃涯不可,算是得罪了仙界中人。人界帝王庆帝是他秦笃涯的杀父仇人,人界也是他秦笃涯对立的一方。先前秦笃涯毁了幽冥鬼界的阴阳生死册,与那幽冥鬼界走到了对立面。又因幽冥鬼界依附于神界,所以他秦笃涯间接冒犯了神界。人、神、魔、仙、鬼、灵,这六界之内,独留灵界可以让他秦笃涯容身一刻了。 反观她林雪舞,人界不容她,因她杀孽太多。仙界不耻她,因她有违正道,无法飞升仙界。魔界不畏她,因她除魔久矣,剑下魔界亡魂不计其数。 这样总结下来,她江湖公敌林雪舞,倒是与他五界之敌秦笃涯,真可谓旗鼓相当,相当般配了。 那边的魔界至尊耶律铭,也没有消停过,自从被秦笃涯在魔界九妖塔,一刀劈砍,灵魂出窍后。他便六界之内,四处吞噬枪魄魂元,用以修补自己的魂元裂痕,精练枪法,提升修为。 现如今,秦笃涯刀意已达十二界,几近刀意巅峰,血饮殇刀的帮助占了八成以上。 林雪舞剑道已达十一境大修士,渡三劫,已渡破生劫。 耶律铭枪法修为已达十层,急需魂灭,进入枪身,人枪合一。 换言之,他秦笃涯的无心之举,反而帮助了耶律铭提升了枪法修为。 耶律铭枪挑魔界至尊东方弑神,已为魔界所不耻。后来,他拜师刑鸣真君,算是公开表明与神界一生为敌。人界对他一魔界中人,更是人人喊打。因此,他耶律铭如同林雪舞和秦笃涯一般,也是一个被三界抛弃的孤儿一个。 昔日的三位懵懂少年,今日却一个比一个凄惨无比。亡甲还乡、一剑破天、枪挑灭神之路,对于他们三人而言,任重而道远。 诸葛云霆和幽冥鬼帝,二人心满意足的作别了林雪舞和秦笃涯。 迷雾森林竹林内,落叶满地,凄凉萧瑟,冷风阵阵。 “落叶归根”林雪舞哭尽了泪水,看着地面上的竹叶说道。 “什么?”回过神来的秦笃涯问道。 “我现在正历经死劫,必死无疑。不过,我想死在我喜欢的人怀里,你能成全我吗?”林雪舞万念俱灰,对秦笃涯苦苦恳求道。 “不!我是不会杀你的,我下不去手,你再别逼我啦!”秦笃涯将血饮殇刀的灰烬,封禁于自己体内说道。 “林姑娘,在下倒是挺愿意帮你这个忙的。走好!不送!”入枪身破境而出的耶律铭,突然现身在林雪舞身前,手提如龙神枪,一枪结果了她,大笑不止道。 “耶律铭,你不是被我秦笃涯的血饮殇刀,一刀劈砍的元神出窍了吗?”秦笃涯诧异不已的问道。 “没想到吧!你的一个无心之举,却意外的帮助了我。令我魂元破损,得以进入枪身,人枪合一。如今,我现在已经枪法十一层,魔界至尊已然巅峰在望了。”耶律铭得意的大笑不止道。 “魔界至尊又当如何?我刀意中人,佛挡杀佛,神挡杀神,受死吧!”秦笃涯痛失挚爱林雪舞,祭出体内血饮殇刀的灰烬,肉身化刀,刀意纵横大喊道。 “枪影无踪!”耶律铭丝毫不畏惧如此气动山河的强大刀意,手提如龙神枪,奋力迎战嘶吼道。 霎那间,天地变色,无数把血饮殇刀和无数杆如龙神枪,在天地之间厮杀打斗,不分高下。 两股如此强大的力量碰撞于一处,结果自然而知。秦笃涯和耶律铭,二人两败俱伤,双双掉入幽冥鬼界之中。 “哈哈!你也有今天啊!”再次见到秦笃涯的幽冥鬼帝,手握阴阳生死册勾画着大笑道。 剑道女侠林雪舞、刀意少年秦笃涯、魔界至尊耶律铭,三人齐聚幽冥鬼界。幽冥鬼帝竟还能笑的出来,要是他人,早就脚底抹油开溜啦!要知道,这三大六界抛弃的孤儿,不拆了他幽冥鬼帝的这个幽冥鬼界,六界众人是万万不服气的。 “我想到时间了,血饮殇刀出来吧!”秦笃涯戴着镣铐低语道。 “什么?你刚才在说什么?”幽冥鬼帝大怒问道。 秦笃涯没有回复他,只见幽冥鬼界另一处地牢内,血饮殇刀的刀面上显现四字。 “情劫难破” 静心酒坊的铁浮屠,连续十日不见爱徒付桓旌,便只身前往爱徒的茅草屋一探究竟。 眼见爱徒沉迷于天机石的万千玄妙,铁浮屠不忍爱徒心境继续受损,便驱动惊鸿神剑将其救出了天机石外。 “臭小子,难不成在你看来,你未来会成为如同耶律铭那般,爷傲奈我何的恐怖之人吗?”暗侍浮屠看见付桓旌手握如龙神枪不敢相信的问道。 “师傅,徒儿并不会如此那般,之所以手握如龙神枪,是为了防止强大的灵力阻碍伤我性命罢了。”付桓旌隐去了手中的如龙神枪说道。 “如此便好,愁肠并不是只有你我师徒二人才有,人界的那三人都有。剑帝皇者秦笃涯愁他匈奴十万铁甲亡魂难还乡,魔界至尊耶律铭愁他无法一枪灭神统领六界,剑道女仙林雪舞愁她情劫难渡飞升剑道仙界无望。因此,为师接下来要对你言说的话语,你小子知道是什么了吗?”暗侍浮屠对爱徒付桓旌问道。 “繁华落幕,散不尽的终究还是,那满腹的愁肠百转罢了。”付桓旌释然道。 起初,落魄少主付桓旌想要模仿,人界剑帝皇者秦笃涯的成功经验。他天真的以为自己能够如同秦笃涯一般,在六界之内叱咤风云,亲手杀了幻界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夺回曾属于他付桓旌的一切。 渐渐的,付桓旌发现每个人的成功,都是不可复制的。他变的异常失落胡思乱想,甚至一度把自己幻想成了剑帝皇者秦笃涯。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三十四章 借酒欲浇愁 付桓旌多日后,仍然心有不服,便继续利用天机石查看剑帝皇者秦笃涯后续的历险。 幻界静心酒坊铁浮屠,不再规劝他的爱徒了,认为他唯有撞一次南墙才会回头。 秦笃涯,林雪舞,耶律铭,三人聚首幽冥鬼帝面前,竟和那幽冥鬼帝做起了买卖。 “幽冥鬼帝,您就把我们三人的神兵利器,归还给我们吧!我魔界至尊耶律铭向您保证,一旦我们三人重返人界,以后魔界与鬼界就是一家人。不知您意下如何呢?”魔界至尊耶律铭放低身段,用手搔弄着幽冥鬼帝的红胡子恳求道。 “放屁!我幽冥鬼帝所收的一刀一剑一枪,是绝对不可能归还于你们的。孙子,有种咱俩单挑,你敢吗?”幽冥鬼帝用力一拍桌子,对耶律铭吹胡子瞪眼大吼说道。 “都别拦着我!我今天非一枪挑死他不可!”耶律铭气愤不已怒喊道。 “你去啊!我们不阻拦你,前提是,你有如龙神枪在手。哈哈!”一旁的秦笃涯和林雪舞,二人双臂环胸大笑道。 原来那三件神兵,如龙神枪、血饮殇刀、翎雪宝剑,皆被幽冥鬼帝收录在幽冥宝库地牢内了。 “臭小子,此一时彼一时,还是乖乖替我卖命,好早日轮回转世投胎做人。”幽冥鬼帝对耶律铭劝慰道。 “说吧!你要我们三人如何帮您卖命?”秦笃涯好奇的问道。 “九幽大帝,你们三位可曾听闻过?”幽冥鬼帝问道。 “我幼时听娘亲提及过他的陈年往事,他可是一位远古大神,我们三人着实招惹不起。据传言所说,远古时期,九幽大帝手握九幽灵泉戟,御魔斩仙,灭神诛佛,屠戮人间,威风凛凛,一时无两。他的九幽灵泉戟,一击便刺破万里剑气长城。可谁料后来,他竟遭精灵妖后魅惑,元神俱灭,戟沉沙海,不知所踪。”林雪舞听到那个名字,惊恐万分的说道。 “不!传言不全对,那远古神兵利器九幽灵泉戟,并没有不知所踪。如今,它现身于六道轮回镜中,就在人界剑道第一的麒麟堡内。三位,接下来不用我细说了吧!”幽冥鬼帝让他面前的三人,看他手中的六道轮回镜投射出的影像说道。 “所以说,您是准备让我们三人空手套白狼,为您将那神兵九幽灵泉戟,从人界的麒麟堡盗来吗?”耶律铭对幽冥鬼帝问道。 “正是如此,你们凯旋归来之日,便是你们三人重生人界之时。如此这桩一本万利的买卖,不知三位意下如何啊?”幽冥鬼帝浅笑问道。 “那我们原先的神兵利器,您也会一并归还于我们吗?”秦笃涯谨小慎微的问道。 “那是自然,有了那远古神兵九幽灵泉戟,我还留着你们三人的那些破铜烂铁何用。”幽冥鬼帝应允道。 “老小子,说什么呢!我的如龙神枪,可不比那什么废铁九幽灵泉戟差。如若您不信的话,到时候比试一下如何?”耶律铭不堪受辱道。 “到时再说吧!所以说,你们三位这算是答应我了吗?”幽冥鬼帝问道。 “答应是答应了,只不过如今我们三人,只剩魂魄,并无肉身,如何去得那人界的麒麟堡呢?”林雪舞摊开双手面露难色的问道。 “这有何难,请看!”幽冥鬼帝说道。 只见幽冥鬼帝拂袖轻轻一挥,三具三人的肉身便出现在了地上。 “甚是厉害!我化为灰烬的肉身,您老小子都能聚到一起,我对您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啊!”耶律铭对幽冥鬼帝赞叹不已道。 “臭小子,休要再多费唇舌啦!你们三人谨记,三日之内,若你们不回幽冥鬼界,便会魂飞魄散,轮回转世投胎做人无望。”幽冥鬼帝对着匆匆,魂入肉身背身远去的三人,再三贴心叮嘱道。 三人很快到了人界的麒麟堡门外,却都迟迟不愿进入。 “咋了嘛?关键时候就掉链子?”耶律铭对身旁二人不解的问道。 “你不懂,我与那人界麒麟堡的少堡主慕寒风,曾是旧相识。如今与他相见,不把他吓死过去才怪呢!”林雪舞解释道。 “说来也是,我曾与他也有一面之缘。你我二人,对于如今的江湖,早已是过时之人。”秦笃涯细思恐极,对林雪舞附和道。 “旧相识?那岂不是更好说话了,我们三人不用偷盗,直接问他借用神兵九幽灵泉戟几日,不就行了。”耶律铭一听此言,连忙拉住二人硬闯麒麟堡说道。 三人现身在麒麟堡大门前,锦衣玉服,昂首挺胸,旁若无人的往门内走去。 “站住!不知三位,姓甚名谁?到此有何贵干?”麒麟堡大门的剑道护卫伍常,持剑伸手阻拦三人问道。 “我们是少堡主慕寒风的旧识,那云顶剑派前任掌门人林雪舞的远房亲戚,还望侍卫大哥前往通禀。告知你们的少堡主,就说她林雪舞有遗言对他诉说。”耶律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一旁的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被眼前耶律铭的话惊呆了,一起向他竖起大拇指。 “哦!原来是云顶剑派的剑道前辈,三位在此耐心等候,小人这就前去通报少堡主。”剑道护卫伍常,拜别三人背身匆匆离去道。 “你可着实吓坏我们了,我以为你会说我就是林雪舞,他就是秦笃涯呢!你们魔界中人,鬼点子真是多,他们都如你这般机智果敢吗?”林雪舞突然有点欣赏耶律铭,上前满脸堆笑的问道。 “还行吧!我跟随那刑鸣真君多时,见人说人话,面鬼言鬼语。久而久之,便懂得了几分人情世故。”耶律铭解释道。 “哼!某些人有些过分了,我还站在这儿呢!”秦笃涯轻咳一声醋意满满道。 不一会儿,剑道护卫伍常回到三人面前,欣喜异常。 “三位请进!我们家少堡主早已,久候你们多时啦!”剑道护卫伍常头前领路道。 有了伍常的贴心引路,三人很快便到了慕寒风的面前。 慕寒风一见林雪舞,竟与已经仙逝的云顶剑派掌门人如此相像,便情不自己的上前抱住了她。 “给老子放手!她是我的内人韩氏,不是什么云顶剑派掌门人林雪舞。”秦笃涯连忙对慕寒风用力拉扯大吼道。 “兄台,失敬!失敬!在下对那林姑娘思念至深,可能我刚才情深难自控,万分抱歉!”慕寒风抱紧双拳,向秦笃涯致歉解释道。 “理解!理解!自古多情空遗恨,此恨绵绵无绝期嘛!”耶律铭故意火上浇油道。 秦笃涯对耶律铭一脸不满,林雪舞反而欣喜异常。 “不知你们三位,所带的林姑娘遗言,都说了些什么呢?”慕寒风用手帕拭去眼角泪水伤心的问道。 “九幽灵泉,此生所憾,一睹神兵,死而无悔!”耶律铭似有其事的说道。 “九幽灵泉戟?在下不曾听闻,你们三位为何如此肯定那件远古神兵在我麒麟堡内呢?”慕寒风疑惑不解的问道。 “不曾听闻?为何你会知晓那九幽灵泉是一只戟,不是刀剑?还有,我们三人不曾说过那件神兵来自远古,你又如何知晓的呢?”耶律铭反问道。 “是你们自己说的,你们忘记了吗?”慕寒风转移话题说道。 “少堡主,我们可不曾说过,你还是老老实实交出来吧!”秦笃涯攥紧拳头威胁道。 “你……你的脸!”林雪舞惊恐万分大叫道。 “是你们逼我的,受死吧!”慕寒风原先俊美的脸庞,一时间,变幻成了獠牙猛兽的面孔,他手握九幽灵泉戟狂吼道。 “莫非你的肉身已经被,那九幽灵泉戟内的妖魂吞噬了吗?”耶律铭强装镇定的问道。 “这都不再重要了,对于你们三个死人,我想就不需跟你们多费唇舌了吧!”慕寒风一戟刺穿三人胸口说道。 “不好意思!我们三人本就是死人三个。”秦笃涯大笑道。 就在慕寒风想要拔出九幽灵泉戟之时,三人双手用力握紧戟身,秦笃涯瞬间体内殇气纵横,鬼步如风,一脚点住了慕寒风的定神穴。 如此下来,慕寒风便动弹不得,只得眼看着那九幽灵泉戟被三人夺走。 “戟来!” 到了麒麟堡门外,耶律铭和林雪舞魂入戟身,秦笃涯大喊一声,便御戟前往那幽冥鬼界交差去了。 不一会儿,三人到了幽冥鬼界,停落了下来。不过,他们三人发现这里的一切都变了,焚毁严重。 这偌大的幽冥鬼界,竟已经被一法力超绝之人尽毁,三件神器皆不见了踪影。 “你们终于来啦!让我这一顿好等,都拿着吧!”九幽大帝突然出现在他们三人身后,将他们的神兵扔在他们面前说道。 “你是谁?幽冥鬼帝呢?”秦笃涯捡起地上的血饮殇刀问道。 “九幽大帝,便是在下!你说的那个胆小鬼,早已被我挫骨扬灰了,你们也很快啦!”九幽大帝右手一挥,九幽灵泉戟便重归昔日主人的手中说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九幽大帝早已神灭魂散了,你怎么可能会是他呢?”耶律铭握紧手中的如龙神枪问道。 “这就要感谢你们二位啦!谁让你们闲来无事,为何非要入那戟身呢?不然的话,我也不会被放出来的。”九幽大帝解释道。 “莫非强大的不是你九幽大帝,而是那九幽灵泉戟。你当年并非神灭魂散,而是被更加强大的九幽灵泉戟,封印在了戟内?”林雪舞猜测道。 “不错!不过你知道的太晚了,受死吧!”九幽大帝持戟,振臂高呼道。 三人各自手持神兵,凌空飞起,将那九幽大帝围困在中间。 “你们三个打我一个?做梦!”九幽大帝分身万影大怒道。 “到底哪个才是他的真身啊?”三人互相问道。 与无数分身幻影的九幽大帝混战数日,林雪舞率先力竭倒地。 耶律铭假身幻影应战,真身早就开溜了。 秦笃涯手握血饮殇刀,砍杀的不知疲乏,尸堆如山。 环顾四周,发现林雪舞不见了,秦笃涯飞身落地,抱起那奄奄一息的林雪舞。 “我说过我要娶你过门,陪你幸福一世的,你为何要如此狠心对我?”秦笃涯泪流满面哭泣道。 “爱……爱过……”林雪舞用尽所剩气力,轻声在秦笃涯的耳边说道。 随着抚摸着秦笃涯脸庞的手垂地,林雪舞永远离开了她此生最爱的涯哥哥。 “不!”秦笃涯仰天长啸道。 “俗世情爱?它只会让强者变得如同废人一般,怪不得你那么不堪一击。”九幽大帝对秦笃涯讥笑道。 “不!你说错了,大错特错。因心中有爱,我才有血有肉,存活于世。”秦笃涯左手持刀,右手握剑,对九幽大帝奋力反驳道。 “刀剑涯舞!” 突然,左手持血饮殇刀,右手握翎雪剑的秦笃涯,双手合十,刀剑合一。 霎那间,天地变色,只见有三股惊破天地的力量,一同涌向九幽大帝。血饮刀意、翎雪剑气、涯舞真情,三股力量,汇聚于九幽大帝体内。 “不……可能……”九幽大帝的身体,无法一时间承受如此巨大的三股力量,爆裂而亡道。 “我也觉得不可能,你不可能承受得住,如此巨大的三股力量,安息吧!”秦笃涯对着爆裂身亡的九幽大帝说道。 “我是谁?我在哪?”林雪舞在剑道仙界醒来,向四周惊恐万分的问道。 “乖女儿!你是云顶剑派第三位剑仙林雪舞,不然你还能是谁,我的小傻瓜。你现在位于我们剑道的仙界,傻孩子,快起身吧!”剑仙林雪峰抚摸着爱女柔顺的秀发,相当满意的说道。 “不!我不想当女剑仙,我要我的涯哥哥。”林雪舞一把推开父亲说道。 “好吧!都随你,前面便是剑仙渡口,你一跃而下,便可重返人界了。”林雪峰指向不远处的一处渡口说道。 “谢谢爹爹!再见!哦!不对,后会无期。”林雪舞躬身拜别父亲林雪峰说道。 人界的秦笃涯,痛失挚爱,万念俱灰,整日酗酒,形同一个废人一般无两。 生死易渡,情劫难破。 突然,醉倒酒桌的秦笃涯背后,那把血饮殇刀震动个不停,脱鞘而出。 只见那把神兵,在天地之间,写画着四个大字。 “剑气长城” 剑气,绝者,气吞山河! 林雪舞按着剑仙林雪峰所指,一路欢快的小跑,到了剑仙渡口处。 “雪花钱,拿来!”一位白发老者,伸手拦住了林雪舞的去路说道。 “雪花钱?不曾听闻,需要多少?”林雪舞翻掏着自己的荷包问道。 “黄金万两!身为一名女剑仙,不会连这点积蓄都没有吧?”长者摊开右手索取问道。 “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你看本剑仙浑身上下,何处能藏的下那黄金万两?”林雪舞苦笑道。 “无尘袋,不曾携带吗?”白发老者问道。 “无尘袋?又是何物?作何用途?”林雪舞疑惑不解的问道。 “无尘袋,可容纳万物,莫说是那万两黄金,纵使绝顶山河依旧装得。莫非你不曾听闻?不曾寻获一两个吗?”白发老者狐疑问道。 “老爷爷!本剑仙才刚历经三劫,破境飞升剑道仙界。自然对这些略感懵懂无知,还望您多多包涵!”林雪舞按捏着白发老者的肩部致歉道。 “你还好意思说出口,羞不羞?还不赶快下去继续修炼,在此作甚?还想要继续辱没剑道仙界的名声吗?”白发老者突然转身,原来他是剑道先祖林剑南,也就是林雪舞的爷爷,对她敲打道。 话音刚落,没等她林雪舞反应过来,她便被林剑南的须鲸剑柄打伤,跌落到剑气长城去了。 六界之内,秦笃涯痛失挚爱,万念俱灰,整日无所事事,酗酒无度。 “客官,您在本酒馆饮酒七日,已经身无金银,付这酒钱。我看您这宝刀,兴许还能置换些钱币,要不然典当于我如何?”红尘客栈掌柜淼道对秦笃涯提议道。 “如何?我一刀夷平了你这红尘客栈何如?”秦笃涯半醉半醒道。 “来人呐!快将这厮轰出客栈,把他的宝刀扣下。”掌柜淼道眼见秦笃涯满面煞气,自然不敢亲自动手抢夺宝刀,吩咐酒馆内的五六名伙计说道。 霎那间,只见秦笃涯的四周,瞬间出现了五六名壮汉,将醉的七荤八素的秦笃涯擒住抬起,扔出了红尘酒馆。 人好处理,刀却不易。 一个壮汉来到血饮殇刀面前,右手刚触及宝刀刀柄,便被那刚硬殇气震的魂飞魄散。 “还愣着干什么?一起上啊!”掌柜淼道大声喝斥余下壮汉大喊道。 五人上前,被血饮宝刀,瞬间饮尽骨血,消失无踪。 随后,血饮宝刀凌空飞起,来到了掌柜淼道面前,架在了他的脖颈处。 掌柜淼道哭吓的连忙跪地求饶,失却了他刚才的小人得志。 血饮殇刀,重归秦笃涯手中,人刀合一,一刀便夷平了红尘酒馆。 秦笃涯也在殇气运作下,恢复了些许神志。 “你为何毫发无伤?”秦笃涯质问眼前饮酒之人道。 “哥们,许久不见,忘却了在下不成?”耶律铭举杯侧脸面对秦笃涯问道。 “魔界至尊耶律铭,在此作甚?”秦笃涯仍在责怪他,昔日大战九幽大帝,中途逃离问道。 “自然是为了帮你,解除心中烦恼之事而来,不然我何须来此无人问津之地。”耶律铭饮完杯中美酒说道。 “难道你有林雪舞的下落不成?”秦笃涯瞪大双眼问道。 “想要知道她的下落,来剑气长城找我。”耶律铭手执竹扇,扇将了两下,便消失在了秦笃涯面前说道。 原来那只是耶律铭的幻影罢了,真身却不知所藏何处。 林雪舞跌落剑气长城,感到异常寒冷,双手紧紧抱住瑟瑟发抖的自己。 “冷吧?”一只灵猴蹿出来,对林雪舞问道。 “还行,我剑仙体质,还撑得住。不过,你这小小灵猴,为何在这苦寒之地?”林雪舞低头,轻抚灵猴脑袋问道。 “我在等一个人,一个剑气长城的新主人。”灵猴伤心欲哭的说道。 “什么?这偌大的剑气长城,竟没有主人?我大剑道如今,这么没有牌面了吗?”林雪舞惊讶万分的问道。 “曾经有过,剑气,绝者,气吞山河!说的就是那剑圣独孤傲。他曾是剑气长城的主人,谁曾想九幽大帝手持九幽灵泉戟,一戟破之,他便颓废不已。我虽然整日劝他回想往日,一剑饮山河,那是何等威风霸气。但是他总说败了就是败了,人不能活在往日的辉煌里一辈子。”灵猴解释道。 “一剑饮山河?何剑?”林雪舞好奇的问道。 “九霄惊魂剑,不过现在已经被他深埋剑气长城剑冢内,不曾现世。”灵猴回道。 “剑圣独孤傲,现在身居何处?”林雪舞问道。 “我已经苦苦寻找他百年,不曾有些许线索。只道江湖传闻,他只为有缘人而现世人间,不会为我这旧友而出现了。”灵猴抬手掩泪说道。 “别哭啦!为他不值得,自古剑中圣者,多半不顾私情,崇尚剑道。你不会一个人的,你现在不就有我了吗。”林雪舞抱起灵猴劝慰道。 秦笃涯御刀飞行,很快到了剑气长城。只不过,他停落下来,所见到的一幕,让他顿感醋意满满。 “放开她!”秦笃涯对灵猴吃醋道。 “好,好,好,都听你的。这才几日不见,一只灵猴的醋都吃,羞不羞?”林雪舞对秦笃涯笑道。 “哪有!我是担心它是一只坏猴子,会伤害你而已。”秦笃涯发觉自己刚才措辞有些唐突,对林雪舞解释道。 “须弥,过来!他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我保护你的。”林雪舞向被秦笃涯一脸凶神恶煞吓坏了的灵猴招手道。 “血饮宝刀?”灵猴看见秦笃涯背后的宝刀说道。 “不对!是血饮殇刀,你认得此刀?”秦笃涯惊讶不已的问道。 “那是自然,想当年,邪刀皇手握血饮宝刀,拖着他那肥胖的身体,来剑气长城挑战剑圣独孤傲,我当时就在现场。”灵猴须弥说道。 “你见过邪刀皇?那他的十三界刀意,你自然是见识过了?”秦笃涯好奇的问道。 “那是自然,菜的抠脚,不记也罢。我的旧主人,剑道十三境大修士独孤傲,一招剑舞九天,把他打的有生之年,不敢再踏临剑气长城半步。”灵猴须弥十分得意的炫耀道。 “我不信,我们刀意中人,从来不比你们剑道中人差一分,何况是我们的刀意先祖邪刀皇。”秦笃涯说道。 “须弥,你说你在等下一任剑气长城的主人,而你的前主人剑圣独孤傲也在等待有缘人,他们会不会是一个人呢?”林雪舞猜测道。 “可能是吧!剑道中人,虽千万人,有此机缘福泽的,恐只有一人吧!”灵猴须弥回道。 “不可能是你的,你已飞升剑道仙界,现在是一位女剑仙。按照实力排序,你都压灵猴须弥的前主人剑圣独孤傲一头,那么会是谁呢?”秦笃涯对林雪舞说道。 “我自然知晓,我就是随口说说,你那么认真干什么?还能是你不成?”林雪舞对秦笃涯记仇道。 “自然也不可能是我,我可是一位地地道道的刀意中人,不曾沾染剑道一二。”秦笃涯心知肚明道。 “不曾沾染剑道一二?那我们算什么?”林雪舞赌气道。 “正道同盟,理应互相帮助,你说呢?”秦笃涯对林雪舞的气恼视若无睹道。 “好!这可是你秦笃涯亲口所说的,我们二人的关系仅仅是正道同盟而已,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来云顶剑派叨扰我。”林雪舞气恼到垂泪道。 “别呀!我是开玩笑的,我错了还不行吗?”秦笃涯立马求饶,一把搂林雪舞入怀说道。 “啊!这腐臭的情爱味道,熏得我脑壳疼,疼的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耶律铭凭空出现在二人面前,双手抱头痛苦不已道。 “哎!不是我说,耶律铭,你是我的影子吗?我到哪,你就到哪?”秦笃涯笑问道。 “当然不是!我是被你们二人情爱的酸臭味,熏出来的,熏的我脑壳疼的厉害。灵猴须弥,快告诉我,九霄惊魂剑何在?”耶律铭手提如龙神枪,指着灵猴须弥问道。 “不知道!你是魔界中人,就算我知道了,也是不会告诉你的。哦!不对呀!你刚才在此隐身偷听多时,我不是全都说了嘛!那宝剑在剑气长城藏剑冢内,你是不是傻啊?”灵猴须弥对耶律铭冷嘲热讽道。 “捆仙绳何在?”耶律铭气愤不已的大喊道。 霎那间,一人,一猴,一仙,三脸懵逼,不知所措。只见一条仙气缭绕的绳索,凭空出现,一圈一圈的捆绑住了女剑仙林雪舞。 “卑鄙小人!无耻下流!”林雪舞被耶律铭擒住,啐了他一脸唾沫大骂道。 “我本就是魔界中人,卑鄙?可笑至极,这叫兵不厌诈。”耶律铭用手擦拭掉脸上的唾沫反驳道。 “放开她!哥们,你不是最喜欢做买卖吗?你要什么,我都给你。”秦笃涯对耶律铭伸手阻拦道。 “你还是一个弟弟,往后稍一稍。灵猴须弥,快告诉我藏剑冢在哪里?带我前去,不然我就一枪了结了她。”耶律铭枪指林雪舞,对灵猴须弥威胁道。 “好吧!跟我前来,你要是敢伤我林姐姐分毫,我必不饶你!”灵猴须弥头前引路回首,对耶律铭说道。 一行四人,很快到了剑气长城藏剑冢,无数飞剑林立。 “这里有不下于万把飞剑,到底哪一把才是九霄惊魂剑?”耶律铭对灵猴须弥逼问道。 “主人曾说过,是剑选人,并非人择剑。所以你问我,我也告诉不了你啊!”灵猴须弥双手摊开无奈道。 “我不信,我堂堂魔界至尊,配不上九霄惊魂剑。”耶律铭将手中如龙神枪抛于空中,幻化成无数杆长枪,一一挑毁剑冢内的各把飞剑说道。 “你在干什么?你这样会毁了剑气长城的,这些剑气凝结而成长城。若剑毁,则城破,我们所有人都会给剑气长城陪葬的。”灵猴须弥急忙上前,对耶律铭的莽撞行为阻止道。 怎奈如龙神枪戾气过盛,竟重伤了灵猴须弥。 眼见灵猴须弥奄奄一息,剑圣独孤傲破剑棺而出,用强大无比的剑气护住灵猴须弥的魂元。 “主人!属下就知道,你是不会弃我于不顾的,我就知道…………”灵猴须弥虽口吐鲜血,但是非常高兴的说道。 “别再说啦!都怪主人,是主人不好,不该让你孤身一人空守剑气长城百年。”剑圣独孤傲不停的向,灵猴须弥的体内灌输剑气垂泪道。 “我不怪主人,若没有主人,我早就死于非命了,哪会长寿至今日。只是须弥没有办法,再陪伴主人共度下一个百年了,须弥好冷啊!须弥困了,好困…………”灵猴须弥眼睛缓缓闭合道。 “不!须弥不困,主人还有很多,很多的话,要与须弥彻夜细说呢!”剑圣独孤傲紧紧抱住灵猴须弥的尸体大声哭泣道。 “剑圣前辈,请节哀顺变吧!它已经走了,也许这就是它的宿命吧!”秦笃涯拍打着独孤傲的肩部,对其劝慰道。 “不会的,须弥不会走的。须弥会陪主人一起度过下一个百年,下下个百年,以后的无数个百年。”剑圣独孤傲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现在呢?”耶律铭一枪便将灵猴须弥肉身尽毁,让它魂飞魄散问道。 “剑来!” 只见剑圣独孤傲怒不可遏的大吼一声,九霄惊魂剑应声从他的身体内,破体而出,剑气可吞山河。 “你已经输了,妄想用有情剑,打败无情枪的那一刻,你就已经败了。”耶律铭大笑道。 “不!在我的剑气长城,我就是不败的。”剑圣独孤傲万剑归宗,一剑逆天,把耶律铭的如龙神枪击碎道。 “不可能!你不可能有如此巨大的力量!”耶律铭被巨大的剑气重创吐血说道。 “不可能?在我的剑气长城,一切皆有可能。这一剑,是为了须弥,安息吧!”只见剑圣独孤傲,人与九霄惊魂剑,合二为一,剑气纵横无两,一剑便刺穿了耶律铭的魂元怒吼道。 这剑气的光芒太过耀眼,被秦笃涯救下的林雪舞拉上他,一个剑遁,逃离了这万里剑气长城。 待那耀眼光芒褪散去,剑气长城轰然倒塌,也许只有有情有义的剑圣独孤傲,才配得上它吧! 站在缥缈峰顶的秦笃涯和林雪舞,二人对此感慨良久,相顾无言。 这个时候,不用再多费唇舌啦!血饮殇刀,脱鞘而出,凌空破云,四字突现。 “枪神灭世” 待爱徒付桓旌从天机石中出来后,铁浮屠便和他掰扯起了离殇山老瓦乱嫁女的奇闻趣事。 离殇山老瓦,生落得很是不对,一辈子孤苦。幸好他晚年仗剑出手,救下了一位落魄世家的美貌女子,收其为自己的义女,才不至于孤独终老。 幻界之内,老瓦为自己貌美如花的义女物色了很久,仍然找寻不到一位家境显赫的如意郎君。 在义女看来,义父老瓦是一个极其贪财的人,每次物色一个家境地位还算不错的幻界男子,他总是刨根问底拦不住,询问对方家财几何,良田多少,府邸宽广与否。 久而久之,这位心力交瘁的义女生无可恋,恨不得当初自己死于剑下,没有被她这位生不对的老瓦义父搭救。 可是,这位义女是万万死不起的,她可是离殇山老瓦存活的唯一念想。一旦她悄然离世,她的义父老瓦便也无法久活了。 终有一日,离殇山老瓦满脸堆笑的将爱女嫁了出去,对方是一个家境比较殷实的贵族子弟。 “臭小子,懂了吗?”暗侍浮屠问道。 “师傅,徒儿不知应该懂得些什么呢?”付桓旌说道。 “臭小子,老瓦生不对,爱女死不起。离殇山老瓦乱嫁女,幻界贵族头皮发麻。在你看来,老瓦的所作所为正确与否呢?”暗侍浮屠问道。 “师傅,徒儿不知。请恕徒儿愚钝无知,还望师傅您老人家能够明示一二!”付桓旌说道。 “对和错,是相对而言的。对于他老瓦本人而言,自知出身贫寒,尝尽了悲苦日子的滋味,便不愿爱女余生受苦。对于老瓦义女而言,每日被义父生拉硬拽,前往幻界各处名门望族物色一下情郎,便心生埋冤愤恨之情。对于你我师徒二人而言,他离殇山老瓦正确与否,各自都有着一套道德准则,去衡量他的所作所为是否正确。”暗侍浮屠说道。 “师傅,徒儿倒是不那般认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离殇山老瓦,又不是他的义女本人,无权肆意安排爱女的婚嫁事宜。纵使他老瓦出自一番好意,想要自己的爱女余生顺遂无忧。”付桓旌说道。 “臭小子,看来你真的是名副其实的愚不可及啊!为师与你小子叙说了这么大半天,当真只是想要从你的口中听到他离殇山老瓦对错吗?如今那离殇山有一份天大的机缘气运,你小子还不快去碰一碰运气,还待在这儿作甚?”暗侍浮屠气恼万分的敲打付桓旌说道。 听闻此言,付桓旌立即御行着轩辕神剑,前往不远处的离殇山去了。 至于暗侍浮屠口中所说的那份天大的机缘气运,只是一面名叫“金钗琉璃镜”的破损铜镜罢了。 可是,金钗琉璃镜内的紫云落霞国,偌大的一国气运机缘,才是幻界各位修行之人争抢的目标。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三十五章 情路多坎坷 付桓旌无意之中得到了一份天大的气运机缘,却无法破解金钗琉璃镜的仙法屏障,难以取出它里面满满一国的气运灵力。 百思不得其解的付桓旌,自然在万般不愿的情况之下,只得找寻“老江湖”师傅铁浮屠,询问他破解之法。 铁浮屠只给付桓旌撂下“前言不搭后语”的六个字,便云游幻界去了。 愚笨无知的付桓旌,眼看师傅有意刁难自己,便利用天机石,继续从剑帝皇者秦笃涯的历险中,找寻一下破解之法。 耶律铭虽然魂元惨遭剑圣独孤傲剑破,但是他毕竟是魔界至尊,还是仍有较大希望重聚魂元,复原真身的。 反观如龙神枪,被那气吞山河的强大剑气,击碎的连残渣都不剩余一星半点,神兵实属难以重铸。只得枪魂转生妖界女子体内,吸噬妖女千年妖界修为,方可重铸神兵。 拥有千年修为的妖界绝色女子,非一代妖后薇妮安莫属。 在这个人界、仙界,魔界、神界、鬼界、灵界,六界统治的世界内,妖界是魔界的从属界,是没有任何社会地位的。 如龙枪魂已转生于薇妮安的体内,耶律铭也已经收集破碎魂元多时,只差最后一块魂元碎片了。 一日,妖后薇妮安外出游玩,路遇一位神界中人,便厮杀打斗了起来。 “上神,为何如此苦苦相逼,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了吗?”妖后薇妮安边打边问道。 “自是没有,你这妖后的千年修为,若为我所用。我就有资格,在神界内开宗立派了。”无量天尊说道。 “那就是没得商量喽!”妖后薇妮安说道。 “绝对没有,无量无我!”无量天尊幻化成无数把利剑,向妖后薇妮安刺杀过去嘶吼道。 还好那妖后薇妮安枪魂附体,及时全身周围生成了一层强大的法力屏障,保护住了她的肉身和魂元。 “挺大个老爷们,光天化日之下,竟欺负一名弱女子,知不知羞?”魔界至尊耶律铭,提支银枪便对无量天尊大吼道。 “难不成,又来了个送死的,来增添本神尊的修为道行?”无量天尊笑道。 “小心!”妖后薇妮安看见无量天尊假身在前,真身在后,利剑已至耶律铭身后,对其提醒道。 耶律铭自然枪挑了一个假身的无量天尊,妖后薇妮安为救魔界至尊耶律铭,被那无量天尊的轩铭神剑重创后,昏死了过去。 “谢了,老哥!”耶律铭看见妖后薇妮安昏死过去,对一旁的无量天尊致谢道。 “小老弟,说这话就见外多了,我与你的师傅刑鸣真君,知己难寻。如此推算来,你也算是我的半个徒弟了。我今日如此助你,理所应当,理所应当。”无量天尊轩铭神剑归鞘道。 “那您就好人做到底,成全徒儿吧!”耶律铭见妖后薇妮安有了些许神志,便手提银枪从背后偷袭了无量天尊说道。 只需一枪,便破那了无量天尊的魂元,他的肉身也就随风飘散了。 “你没有事吧?”耶律铭假装好心的扶起妖后薇妮安担忧道。 “无碍!休养几日,便可复原。”妖后薇妮安说道。 只见那妖后薇妮安一个蛇遁,便带着耶律铭回到了自己的妖界王宫之中了。 原来这妖后薇妮安,她的真身是一条千年的蟒蛇,那么耶律铭就有办法对付她了。 五日后,妖后薇妮安带着耶律铭参观她的妖界王宫,对他疼爱不已。 “你觉得我这王宫如何?”妖后薇妮安问道。 “恢宏大气,一点儿也不像一名女子的王宫,倒像极了一位胸怀六界的帝王宫殿。”耶律铭回道。 “说的一丁点儿也没有错,它确实曾经属于一名妖皇。不过那名妖皇过于怯懦,对魔尊唯唯诺诺。我看他不过,便将他吞咬入腹了。”妖后薇妮安云淡风轻的说道。 “莫非妖后有心打败魔尊,一统魔界,正我妖界威名!”耶律铭猜测性的问道。 “本妖后正有此意,不知你可愿助我?”妖后薇妮安问道。 “属下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耶律铭回道。 “可是我们师出无名啊!如何找个借口,攻打魔界呢?”妖后薇妮安无奈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如妖后状告魔尊,贪恋自己的美色,私自偷盗了自己的魂巾魄裳。如此一来,我们妖界攻打魔界,便师出有名了。”耶律铭提议道。 “再状告他偷取了我的九幽锁云甲,谁让他整日对我的妖界至宝如此上心。”妖后薇妮安说道。 “如此甚好!盗取妖界至宝,到时必定群妖跟随,定要向那魔尊讨要个说法不可!”耶律铭附和道。 “为何你对攻打魔界的魔尊,如此上心,他曾残忍的杀害了你的至亲不成?”妖后薇妮安狐疑道。 “不曾有过,只是属下看不惯,那魔尊一天天高高在上,嚣张跋扈的样子罢了。”耶律铭回道。 “哦!原来如此,你稍作调整,明日我们便率领妖族大军,前去攻打魔界。”妖后薇妮安让耶律铭退下,身体似有不适的说道。 眼见妖后脸色惨白,耶律铭便暗中跟随身后,伺机而动。 原来今晚血月凌空,妖后的真身巨蟒,需蜕皮重生。 在一旁安静的看了半天的耶律铭,发现他魂元的最后一块碎片,竟就是那妖后薇妮安的魂元。 得知此事后,耶律铭便不再偷看了,独自一人买醉去了。 深夜,酩酊大醉的耶律铭泪流满面,手提银枪,一枪挑在了熟睡中的妖后薇妮安七寸之处。 杀害妖后薇妮安,重聚魂元的耶律铭痛苦不已,想必这几日的相处,他早已爱上了她吧! 没有了无情枪,耶律铭,这自诩无情无义的魔尊,竟也动起了情爱之心。 “想什么呢?小老弟,还想不想让魔界千万幽冥枪魄当灭神了?”如龙神枪吸食妖后千年修为后,破体而出,对一旁神伤的耶律铭问道。 “如龙神枪,你不是被那九霄惊魂剑毁了吗?”耶律铭大惊失色的问道。 “你还好意思说我,那你不也曾魂元尽毁。如今,你不也重聚魂元活了过来嘛!”如龙神枪大笑道。 耶律铭手提如龙神枪,人枪再次合体,这六界之内,看来又要有一场血雨腥风了。 重生过来的耶律铭,目标明确,一定要去那人界一趟,好好教训一下刀意中人秦笃涯。毕竟往日他秦笃涯曾刀劈魔界九妖塔,还让他耶律铭的魂元破裂过一次。然后,他的魂元再次被剑圣独孤傲,一剑破之,也与那人界刀意中人秦笃涯逃脱不了关系。 刀意强者秦笃涯重返人界后,继续招兵买马,积攒力量,用以对抗庆帝的王朝大军。 “大单于!以您如今的兵力,莫说是对抗庆帝的王朝大军,就算是一统六界,也未尝不可啊!”匈奴左贤王耶鲁朗大笑道。 “我的兄弟,人一定要学会知足,我一生所愿,只为带领那匈奴十万亡灵铁甲军还乡罢了。”现已身居匈奴大单于高位的秦笃涯说道。 “大单于!你不去那剑道仙界,寻你的林雪舞姑娘了吗?”左贤王耶鲁朗问道。 “谁与你说的,我要去寻她,她又与我何干?”秦笃涯一副无所谓的谈笑风生道。 “伪君子!不知道是谁,昨晚睡梦中呼喊了人家雪舞姑娘,五百二十一次?”左贤王耶鲁朗笑问道。 “好小子,晚上不好好睡觉,喜好探听人家梦话是吧!”秦笃涯对耶鲁朗拳打脚踢嬉闹道。 “启禀大单于!门外有人自称是,大单于您的旧相识,想与您一见。”一名匈奴守卫匆忙来报道。 “旧相识?耶鲁朗,把本单于的血饮殇刀拿来,我倒要去会一会这个所谓的旧相识。”秦笃涯对耶鲁朗吩咐道。 “刀意强者秦笃涯,好久不见啊!”耶律铭手提如龙神枪凌空说道。 “唉!我道是哪位旧相识,原来是魔界至尊耶律铭啊!你真的是一只,永远都打不死的小强。往日我的血饮殇刀,一刀劈碎了魔界九妖塔,曾劈裂了你的魂元。前些时候,剑气长城的剑圣独孤傲前辈,再次剑破你的魂元。可事到如今,你竟然完好无损的出现在我面前。我是发自内心的佩服你的自愈能力之强大。”秦笃涯说道。 “甭跟我废话啦!看见我手中的如龙神枪了吗?这会是你,最后一次看见它了,受死吧!”耶律铭提枪刺向秦笃涯咆哮道。 如今人界的刀意强者秦笃涯,刀意跻身十三界,已达刀意的巅峰,比肩昔日的刀意始祖邪刀皇。反观他魔界至尊耶律铭,枪法历经两次神元重聚,已是魔界枪神,魔尊化身。 因此,这二人的巅峰对决,无需大战几百回合。一战便高下立判了,魔界毕竟高他人界一等,秦笃涯大败而归。 枪神灭世,在人界的庙堂与江湖之间,传扬开来,众人纷纷闻风丧胆。 枪神耶律铭,所过之处,无一活物。 不下三月时间,偌大的人界,竟无他秦笃涯藏匿之所。 于是,秦笃涯御刀飞行,心不甘情不愿的来到了仙界渡口。他跪地请求女剑仙林雪舞,助他一臂之力,去挽救人界的生灵免遭横祸。 “哎呦喂!这不是那人界刀意强者秦笃涯吗?来我剑道仙界,不知有何贵干啊?”女剑仙林雪舞边嗑咬着瓜子边问道。 “对不起,我来错地方了。”秦笃涯说道。 “来错地方?那好吧!你若无事,我便告辞了。”女剑仙林雪舞拍了拍身上的瓜子壳,假意背身告辞道。 “别走!我实话实说还不行嘛!我们人界惨遭枪神耶律铭灭世灾祸,需要你给予援手。你就是说你帮不帮忙吧?”秦笃涯理直气壮的问道。 “哦!人界原来都是这样鼻子朝天,求人帮忙的。不去!没空!再见!”女剑仙林雪舞,对秦笃涯冷嘲热讽道。 说罢!剑道女仙林雪舞消失于秦笃涯的眼前,独留他一人尴尬不已。 “哈哈!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这就是你们剑道仙界所谓的待客之道嘛?竟如此小气抠门,连杯清茶淡水,都拿不出来吗?”秦笃涯对着空气发泄满腹牢骚道。 突然,血饮殇刀,脱鞘而出。 “刀剑涯舞” 刀意强者秦笃涯眼见,人界世上的无数生灵正在遭受着灾祸,便不忍离去这仙界渡口。 可是,她剑道女仙林雪舞,却不为所动。已经消失多日,不曾现身,与他秦笃涯见上一面。 不知过了多久,跪地苦苦恳求多日的秦笃涯,竟嗓子都嘶哑了,力竭倒地昏死了过去。 在梦境中,秦笃涯偶遇到了轩辕大帝,那个人界先祖。 “呦呵!这位少侠,你的背后可是一把好刀啊!”轩辕大帝弹了弹秦笃涯背后的血饮殇刀赞叹不已道。 “老爷爷,好眼力啊!不知晚辈该,如何称呼您呢?”秦笃涯问道。 “轩辕大帝,便是在下,不知你可曾听闻?”轩辕大帝挺直腰杆手捋胡须说道。 “不曾!打扰啦!再见!”秦笃涯背身作别道。 “别呀!这位少侠,且听我娓娓道来。”轩辕大帝拉扯住想要走的秦笃涯说道。 “那可要从千年前说起啦!当时的人界生灵稀少厉害,竟不足十个物种。人类便是其中之一,处于最低的社会地位,备受其他物种的百般欺辱。当时九幽通天蟒,便是人界最强的存在。只不过,天降离渊三叉戟,于凤凰山的顶部。就在此时,轩辕大帝我,受到了那离渊三叉戟的召唤,便和几位小伙伴们组队前往那凤凰山寻宝。”轩辕大帝抬手饮了一口美酒说道。 “老爷爷,您能不能长话短说呀?我可提醒您,现在的人界,分分钟,就会消亡几千鲜活性命。”秦笃涯不耐烦抱怨道。 “好吧!少侠,那我就言简意赅一下。轩辕大帝我的第一难,竟偶遇到了那凶猛异常的虚像神雕,甚是棘手…………”轩辕大帝叙说道。 “老爷爷,我受不了啦!您的语速,竟比那乌龟爬行还要缓慢。天机石何在?”秦笃涯大喊道。 轩辕大帝怀中的一块五彩宝石,应声飞身到了秦笃涯的手中。 随后,秦笃涯驱动血饮殇刀内的殇煞之气,开启了天机石的封印,投射出了当年轩辕大帝的那些陈年往事影像。 “虚像神雕!速速让开,我等奉天命,前往那凤凰山,取那离渊三叉戟,斩杀九幽通天蟒,造福人界的一众生灵。”轩辕大帝的小老弟轩铭剑客仗剑叫嚣道。 “造福生灵?可笑至极!这人界初创,自然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虚像神雕拍打着翅膀讥笑道。 “大哥,还和它这畜牲理论什么,一刀砍杀了它便是!”轩辕大帝的二弟鸣宗老祖执刀叫嚷道。 “二弟,不可胡言!我们…………”轩辕大帝回身规劝道。 轩辕大帝话音未落,鸣宗老祖便一刀结果了那只爱说教的虚像神雕。 “我们继续赶路吧!”鸣宗老祖人狠话不多道。 “你们继续赶路吧!反正我是不走了,你们俩都那么厉害,你们自已去吧!”轩辕大帝赌气的一屁股瘫坐在地上说道。 “别呀!大哥,我们就是来给你打下手的。拂尘道人曾说过,那离渊三叉戟,只有你才能拔出来。”轩铭剑客踢打着鸣宗老祖的屁股,替轩辕大帝找回了些许面子说道。 “那我可说好了,前面无论遇到何种妖魔鬼怪,你们都要站在我的身后,听我指挥安排!”轩辕大帝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对二人说道。 “知道啦!自然是大哥说什么,便是什么。走吧!”鸣宗老祖应允道。 一行兄弟三人,沿着悬崖峭壁,很快来到了妖界洞府。 “二位贤弟,你们都别动,放着我来!”轩辕大帝见眼前出现了几位绝色美人,对身旁的两位小老弟命令道。 “真好吃,饿坏我啦!这一路上,饿死个人啦!”二位小老弟不贪女色,只顾填满空腹为上,齐声说道。 与此同时,轩辕大帝哭了,哭的石破天惊,感人肺腑,让人心痛不已。 眼前的几位绝色佳人,霎那间,竟被他轩辕大帝的二位贤弟狼吞虎咽,啃咬的只剩下白骨一堆了。 “大哥,你为何如此伤心难过啊?”鸣宗老祖打了个饱嗝,对轩辕大帝疑惑不解的问道。 “一群畜生啊!滚,滚,滚!别再让我看见你们,滚开啊!”轩辕大帝掩面垂泪,挥手撵赶着二位贤弟嘶吼道。 “对啊!她们就是一群畜牲啊!那么,大哥他为何要驱赶我们二人离开呢?”轩铭剑客对一旁委屈万分的鸣宗老祖十分诧异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你也知道,我就知道吃。谁知道大哥他见了女色,心里在想些什么。”鸣宗老祖拍了拍鼓起的肚皮憨傻的笑道。 “你们去吧!我独身一人回家还不行吗?”轩辕大帝泪流满面的跪在地上,恳求二位贤弟说道。 “别呀!大哥,你心里有什么苦,就大声的说出来,说破无毒!”轩铭剑客劝慰道。 随后,轩铭剑客帮轩辕大帝拭去了眼角泪水,心疼万分。 “对呀!大哥,有苦就大声喊出来。你看看,三弟我,一饿了便仰天长啸,然后就更加饿了。嘿嘿!”鸣宗老祖憨笑道。 “二位贤弟,你们可真让我无可奈何,服了你俩了。好吧!我们继续赶路。”轩辕大帝面露笑意道。 这第三难,便是那魔界的百万魔罗挡路,凶险万分。 “我鞋里有颗石子硌脚,二位贤弟你们先上吧!”见前方有魔罗大军挡路,轩辕大帝驻足下来,躬腰脱鞋推让道。 “别呀!大哥,这一遇到如此强劲的对手,你咋就会装怂了。刚才遇到绝色美人,你咋就第一个先上了呢?”鸣宗老祖不解的问道。 “对呀!大哥,你别老这样,这样很不合适。以后若是被他人传说出去,你会很丢人的。”轩铭剑客附和道。 “二位贤弟,你们站着说话不腰疼是吧?你们瞅瞅,百万魔罗挡路,还打个锤子,脚底抹油开溜吧!”轩辕大帝瑟瑟发抖道。 过了一会儿,二位贤弟被魔罗首领生擒,轩辕大帝自己也马上要死于,那九幽大帝的九幽灵泉戟之下了。 “戟来!” 谁料,轩辕大帝大喊一声后,离渊三叉戟,破山而出,飞向他的右手而来。 刚才还怕的要死的轩辕大帝,手握离渊三叉戟,瞬间幻化成了近百米高的巨神。 接下来,当然是轩辕大帝打扫战场的时间,只见那九幽大帝被他轩辕大帝各种戏耍,最终被他一脚踢踹到了幽冥鬼界去了。 那余下的百万魔罗,更是惨不忍睹,被各种欺负。一会儿,轩辕大帝举臂砸下,死伤无数。一会儿,轩辕大帝腾空而起,背向大地,重重的落下,又死伤无数。被轩辕大帝这样折磨,百万魔罗生不如死,痛苦不已。 “大哥,这下舒爽了吧?”二位贤弟仍被囚于魔罗的铁笼之中问道。 “舒爽万分,你们…………”轩辕大帝看到二人哀怨的眼神,便向前替二人解开了锁链致歉道。 “如今这神兵离渊三叉戟,已经在大哥你的手里了,那么九幽通天蟒的死期将至啦!”轩铭剑客说道。 “死期将至?说的是你们三人自己吧!”九幽通天蟒遮天蔽日而来怒吼道。 “大哥,我妈喊我回家吃饭,我们二位就先撤了,你自己好自珍重吧!”二位贤弟惊恐万分抱作一团仓皇逃离道。 “哎!至亲兄弟都靠不住啊!还得我自己亲自动手,来吧!”轩辕大帝丝毫不惧,戟尖指天大喊道。 突然,天机石能源不足,投射的影像消失了。 “然后呢?”秦笃涯对酣睡过去的轩辕大帝大喊大叫道。 “然后,那离渊三叉戟便被九幽通天蟒吞进腹中了,我也不知为何我会出现在此处,非要与你叙说这些远古时期的故事。”轩辕大帝惊醒过来,对秦笃涯说道。 “感谢大帝指点!”目送轩辕大帝远去,仿佛明白了他话中有话的秦笃涯,满脸堆笑道。 “有缘再见!”远处的轩辕大帝回首,对秦笃涯颇为满意的笑道。 “喂!醒醒!别睡了,你搁这儿当你自己家呢?”林雪舞对秦笃涯怒斥道。 “快!跟我走,很着急。”醒过来的秦笃涯一把拉着林雪舞的手,便跳下了仙界渡口说道。 来到了人界的二人,看见满目疮痍的人界焦土,不再作那些无谓的争吵了。二人相互无言,唯有泪千行。 “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涯哥哥,早知人界如此惨烈,当初我就不会拒绝帮你,更不会还跟你摆什么臭剑仙的架子了。”悔恨不已的林雪舞依偎在秦笃涯的怀中垂泪自责道。 “雪舞妹妹,没有关系,过去的就让它们过去吧!我们最重要的是,把握当下,我们还能挽救人界的生灵。”秦笃涯抚摸着林雪舞一头秀发垂泪安慰道。 “仍能挽救?如何挽救?”挣脱秦笃涯怀抱的林雪舞惊讶不已的问道。 “刚才,我在梦境之中,那轩辕大帝已经暗示我了。我猜,我们只需要找到离渊三叉戟,引出九幽通天蟒,让那畜牲吞了枪神耶律铭,便可拯救人界生灵了。”秦笃涯解释道。 “还说自己是什么刀意强者,笨死你得了。我是那么暗示你的嘛?我是想让你手握血饮殇刀,配合着女剑仙林雪舞的翎雪剑气,使出组合技‘刀剑涯舞’的第二重。这次肯定比上次你,打败九幽大帝的那次,要厉害百倍。如此这般,一定能够击败枪神耶律铭,救人界生灵于水深火热之中。”凭空出现的轩辕大帝,给了秦笃涯一个大大的脑瓜崩,气恼不已的解释道。 “怪老头,那你为何向我叙说,那么多有关离渊三叉戟的故事?”秦笃涯不解的问道。 “自然是逗你玩耍,要不然的话,你以为为何?”轩辕大帝大笑道。 没等秦笃涯应答,轩辕大帝便消失于人前了。 “果然是一个古怪的老头!涯哥哥,别理他了,我们赶快御剑飞行去那焚煞皇城,打败枪神耶律铭吧!”林雪舞御剑飞行,对地上的秦笃涯说道。 “雪舞妹妹,你不介意下回御剑飞行,把剑平放在贴着地面的地方吧?”秦笃涯尝试多次,仍然飞身上不去剑身说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在乎这些细节,你个铁废物,快上来!”林雪舞伸手把秦笃涯拉上剑身说道。 二人御剑飞行,很快到了那焚煞皇城,见到了杀人如麻的枪神耶律铭。 “呦呵!二位旧相识,近来可好呀?”耶律铭手提如龙神枪笑问道。 “什么?你竟然…………”秦笃涯见到如龙神枪所指之处,便是那轩辕大帝的头颅惊讶不已道。 “没错!就是轩辕大帝,已经被我斩首了,谁让他到处多嘴多舌呢!”耶律铭用手擦了擦如龙神枪,身上那轩辕大帝的鲜血,恶狠狠的说道。 “可是,他是远古时期的一位上神,你是如何擒杀他的呢?”林雪舞很是纳闷的问道。 “瞧见没?就是因为这支离渊三叉戟,我才有机会吞噬那九幽通天蟒千年的修为。然后利用天机石,把它的旧主人轩辕大帝斩首在你们的面前。”耶律铭炫耀的拿出离渊三叉戟说道。 “哦!原来如此,那天机石是否告诉过你,九幽通天蟒曾吞食过离渊三叉戟?”秦笃涯胸有成竹的笑问道。 “什么?竟有此事!”耶律铭大惊失色道。 只见那狂风呼啸,耶律铭体内的数千年修为,转瞬间,化为了九幽通天蟒的形状,它想要吞食掉了耶律铭手中的离渊三叉戟。 “涯哥哥,天赐良机,刀剑合壁!”林雪舞对秦笃涯大喊道。 见枪神耶律铭,转瞬间失却了数千年年的修为,秦笃涯配合着林雪舞使出了组合技“刀剑涯舞”的第二重。 顿时,刀剑飞舞,枪神耶律铭无力招架,败下阵来。 “可恶!今日你们暗算于我,算你们技高一筹,待来日…………”枪神耶律铭回过神来,手握天机石准备脚底抹油开溜道。 “待来日又当如何呀?看你的魂元被破第四次吗?”轩辕大帝大笑道。 突然,轩辕大帝出现在枪神耶律铭身后,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离渊三叉戟,一戟便破裂了他枪神耶律铭的魂元。 “为何?为何受伤的总是我?”枪神耶律铭仰天长叹道。 枪神耶律铭生平第一次垂泪,留下了无助的泪水,然后他的魂元消散不见了,他的肉身也焚成灰烬了。 “可恶至极!你个糟老头子,坏滴很!你未免也,太爱出风头了吧!我们俩刀剑合璧,组合技和大招都使出来了。然后,你过来一招秒了他枪神耶律铭,合适吗?”秦笃涯气急败坏,飞身向前,一把攥住轩辕大帝的脖颈处说道。 “别!涯哥哥,人家好歹是一个远古大帝,面子还是要给的。”林雪舞连忙上前拉扯开秦笃涯劝慰道。 “这位少侠,很是不服气吗?”轩辕大帝笑问道。 “不服气,又当如何?”秦笃涯相当过分的把血饮殇刀抵在了轩辕大帝的脖颈处问道。 “这位少侠,我劝你,做人要善良!”轩辕大帝对秦笃涯说道。 可是,他秦笃涯不予理会,继续嚣张跋扈。怎料,轩辕大帝只是弹指间,便将那血饮殇刀焚为灰烬了。 秦笃涯呆愣住了,不知发生了什么,也不知该如何收场。 “涯哥哥,我早就跟你说过了,那远古上神。咱们招惹不起,你死活不听,这下子满意了吧!”林雪舞在秦笃涯的一旁,搂他入怀安慰道。 轩辕大帝的目的达到了,便手握天机石回到远古时期去了。 接下来,对于手无寸铁的秦笃涯而言,该何去何从呢? 再临人界的女剑仙林雪舞会一直陪在秦笃涯左右吗? 还有那命苦久矣的魔界至尊耶律铭,他的魂元依次被秦笃涯刀破、被独孤傲剑破、被轩辕大帝戟破,他还能够第三次重聚魂元,卷土重来吗? “嘿嘿!这下子,你拿我没办法了吧!我血饮殇刀,已经被那轩辕大帝焚化为灰烬了,看你如何预告下一章节的标题?”血饮殇刀偷偷大笑道。 突然间,林雪舞手中的翎雪剑,脱鞘而出,一剑破天! “刀归河洛”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三十六章 好事需多磨 过了些许日子,付桓旌深刻认知到了自己的错误,不能为了一己私怨枉杀无辜。 为了去除一身的戾气,付桓旌只身前往菩提寺打坐半月时间。 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付桓旌在平心静气之余,利用天机石最后浏览了一下剑帝皇者秦笃涯的大结局。 血饮殇刀似人一般,有了魂魄,虽刀身尽毁,但魂归河洛。 “河洛?没听说过,可以吃吗?”秦笃涯对林雪舞问道。 “看我的翎雪剑,你想吃一口吗?”林雪舞气恼道。 河指黄河,洛为洛水,所谓河洛便是这两条大河的交界处。 一日,河洛鬼王尹戾殇,在河洛之地闲逛溜达着。 突然,东海龙母江艳媚,空降河洛之地,竟无视堂堂河洛鬼王的存在,戏水玩耍了起来。 脾气暴躁的尹戾殇,自然不能忍受这样的屈辱,便手拿河洛雷霆斧,想要一斧子劈砍过去。 怎奈那东海龙母艳媚非凡,河洛鬼王不忍下手,装作斧劈蚊虫,背身离开了。 “不行,这河洛之地,是我的地盘,怎能容她东海龙母在此放肆!”尹戾殇喃喃自语道。 “鬼符御魂” 河洛鬼王大喊一声,便将那东海龙母拽脱出了河洛之水。 “怎么?如此小气?”江艳媚问道。 “你堂堂东海龙母,不在那无边无际的东海内呆着,来我这河洛之地所谓哪般?”尹戾殇板着张臭脸问道。 “龙元晶魂” 东海龙母低语一声,只见她的体内龙元,散发出五彩光芒,平缓了这滔急的河洛之水。 “想你了呗!死鬼!”江艳媚使出艳媚之术,对河洛鬼王勾引道。 “不熟!滚开!再见!”河洛鬼王尹戾殇双眼望向他处,严词拒绝道。 缘,妙不可言! 河洛鬼王的神器是河洛雷霆斧,东海龙母的神器是东海紫金锏。眼见二人不合拍,两件神器却你侬我侬了起来。 因此,那血饮殇刀并不是,第一件有了魂魄的神兵。 早在远古时期,河洛雷霆斧与那东海紫金锏,这两件神兵便已魂魄双全了。 久而久之,在二人各自神兵的撮合下,二人便不再那么敌对彼此。 在江艳媚和尹戾殇交心沟通时,听说他堂堂河洛鬼王,让四界闻风丧胆,却也曾经历过很多凶险万分的磨难,让她对他的敬仰之情更加深重了。 如今的河洛鬼王风光无限,殊不知他幼时父母双亡,天生戾殇之气,被迫只能做一名小小的妖界厉鬼。 也许是那句想当英雄,必死父母的箴言,福泽着我们的小鬼王尹戾殇。他机缘巧合之下,拜师东篱大仙,学习到了无上仙法。 随着年纪的不断增长,小鬼王尹戾殇东侵幽冥鬼坛,西掠佛教圣地,南平人界乐土,北扫神界叛徒。 如今已三十余岁的河洛鬼王尹戾殇,他再也回不去东篱大仙的玄甲圣殿了。因为他多年来招惹了太多祸事,东篱大仙怕与六界众生为敌,早已不认他这个孽徒了。 东海龙母江艳媚,出身龙族,生就一身艳媚之气,却也是一个天煞孤星。 如今万人追捧的东海龙母江艳媚,当初也是一个处处遭人欺负的小倒霉蛋。身为东海龙王最小的一个女儿,江艳媚幼时不曾感受过一刻家庭的温暖,需要处处提防姐姐们的各种致命圈套。 说来也奇怪的很,对于江艳媚而言的无尽磨难,反倒增添了她的神界修为,竟让她顽强的存活了下来。 再来说一说她东海龙母江艳媚的伟大战绩,她曾上斩魔界君主拜月老祖,下打仙界千年祸害隆玥恒尊,左吞人界众生灾祸,右擒幽冥鬼界的怨魂恨魄。 换言之,就是说他河洛鬼王尹戾殇只能在魔界的犄角旮旯里嘚瑟一下,而她东海龙母江艳媚如今已经是人神仙三界的大主宰了。 “写一朵花开,依在红尘,拂过轻轻的风。扣一行诗词,唤醒一帘细水长流。当想起,念起,在一窗缘分下等你。执一把永恒,如约而至。从此我愿陪你,走到岁月尽头。”尹戾殇怀抱江艳媚,对其表露心中爱意说道。 “你让我感到恶心!”江艳媚故作矜持,欲擒故纵道。 “那你就去死吧!”魔界至尊耶律铭凭空出现说道。 只见那魔界至尊耶律铭手提如龙神枪,一枪便挑破了东海龙母江艳媚体内的龙元。 “莫非…………”尹戾殇恍然大悟道。 “没错!就是你的鬼符御魂咒和她的龙元晶魄诀,让我合二为一,重聚了我的魂元。哦!忘了感谢你们二位了,万分感谢!”魔尊枪神耶律铭躬身致谢道。 “魔尊枪神耶律铭,你可真是一个小机灵鬼啊!竟然能够想到重置位面,穿梭到远古时期,借助神力重聚魂元。厉害!厉害!”秦笃涯一个刀遁走了出来,林雪舞也一个剑遁飞身出来了,二人齐声拍手称赞眼前的魔尊枪神耶律铭说道。 刚才秦笃涯趁机把自己重置位面,获得重生的血饮殇刀又再次回到了他的手中。 “还不是你们二人逼迫我的,其实我也不想如此这般折腾,怎奈天道不公。”耶律铭破口大骂道。 “别骂人啊!有话好好说,我们是不会欺负弱者的。”秦笃涯和林雪舞把刀剑并作一处笑道。 “又想来那招刀剑涯舞?告诉你们,那招如今已经伤不了我分毫了。”耶律铭嘴里念动着鬼符御魂咒和龙元晶魄诀大笑道。 没等二位使出合体组合技的绝招,便被这一咒一诀困锁住了,浑身动弹不得。 “哎!我说,时空行者,你是什么时候瞎的?你真当我俩是空气吗?”河洛鬼王和东海龙母一脸不满的问道。 “什么?东海龙母你竟然没有死?”耶律铭大惊失色的问道。 “小老弟,就你会幻影术吗?我东海龙母可是,这幻影术的创始人。”东海龙母大笑道。 “怎么啦?远古上神就可以无视任何法力伤害了吗?”耶律铭委屈万分的说道。 “嗯!没错,远古上神就是可以为所欲为。待会儿,我先用河洛雷霆斧,斧破他的魂元。然后,你再用东海紫金锏,锏破他的魂元。”河洛鬼王尹戾殇理直气壮道。 “知道了,会有他好受的。”东海龙母江艳媚附和道。 这时,耶律铭彻底崩溃了,是彻彻底底的崩溃了。 “我杀了谁?而谁又杀了我?”已经疯魔了的魔尊枪神耶律铭,喃喃自语道。 如此一个魔界至尊,枪神传奇,竟活活被这两位远古上神戏耍的疯魔了。 “你说呢?”被困住的秦笃涯和林雪舞,连同依偎在一起的尹戾殇和江艳媚,四人一同问道。 “是我,杀了我!”魔尊枪神耶律铭,恍然大悟道。 顿时,那两对爱侣,大笑不止。这样的结果,着实可笑至极,出乎了他们四人的意料。 “动手吧!”四人对耶律铭说道。 “万万没想到啊!我魔尊枪神耶律铭的魂元,被刀破、剑破、戟破,如今竟要我亲手枪破自己的魂元。”耶律铭感慨万千长叹一声道。 随后,耶律铭没有丝毫的犹豫,提起如龙神枪,便一枪挑破了自己的魂元。 这下子好了,刀枪剑戟,都破裂过一次耶律铭的魂元。 随着魔尊枪神耶律铭的消失,被困住的二人,很快脱身出来了。 眼前腻歪到要死的两位远古上神,不顾二人依旧在你侬我侬着。 “走吧!我人界的事,还没了呢!”秦笃涯牵着林雪舞的手说道。 “我不走嘛!我腿疼,你背我,人家要举高高嘛!”林雪舞被江艳媚递了个眼色,对秦笃涯说道。 “爱走不走,小爷我,还背疼的厉害呢!也不见有人替我捶打一下。”秦笃涯不解风情道。 “好!涯哥哥,这可是你自己亲口说的,以后你别再来仙界寻我。”林雪舞被秦笃涯凶哭了,掩面垂泪,御剑飞行回了那剑道仙界,哭作泪人道。 “你真是一个榆木疙瘩的脑袋,不开窍。女子是用来疼爱的,不是用来发泄私愤的。真是一个大傻瓜!”东海龙母江艳媚,对秦笃涯责怪道。 “要你管!两个远古上神,整天就知道沉迷情爱,丢人!”秦笃涯听若未闻道。 “夫君,他欺负我!”江艳媚掩面垂泪道。 “小老弟,我看你是没被河洛雷霆斧劈砍过。”尹戾殇怒不可遏一斧子,向秦笃涯劈砍过来说道。 “别,别,别!”只见秦笃涯双手举在空中,仿佛在抵挡着什么说道。 “哦!原来这都是一个梦啊!吓死我了,雪舞妹妹?”惊醒过来的秦笃涯四下搜寻林雪舞叫喊道。 秦笃涯一摸后背,发现那血饮殇刀也不见了,难道真的刀回河洛了吗? 过了不知多久,秦笃涯在云水村的溪水边,找到了林雪舞。 突然,林雪舞背后的翎雪剑,早已饥渴难耐,一剑破天。 “天罡皇帝” 秦笃涯来到林雪舞的面前,紧紧的抱住了她。 一梦醒来,秦笃涯发现林雪舞,对自己而言,是那么的不可或缺。 “涯哥哥,你这是怎么啦?”林雪舞问道。 “没事,我就是怕会再次失去你。”秦笃涯慢慢的松开林雪舞说道。 “涯哥哥,我刚才用手指,探了探这如梦溪水的深浅,发现前方不远处便是那天罡神剑的藏剑冢。”林雪舞说道。 “如此甚好,有了那天罡神剑,我的血饮殇刀重铸之日,便不远矣。”秦笃涯惊喜万分道。 二人便一刻不敢耽搁,御剑飞行前往,那天罡古都。 二人到了古都的城门外,碍于巨大的剑气屏障,只得在门外苦等。 魔尊枪神耶律铭,虽然被自己枪破魂元。但是他的父亲东方弑神,临死之前,送给他的戒魂指,一指聚魂。 换言之,耶律铭的魂元,被他暂时聚于戒魂指内,需要机缘巧合,才能重塑肉身。 天罡古都,它本是天罡皇帝的地盘。谁料,那幽冥鬼帝,突然手持弑神杀佛刀,一刀便劈砍断了天罡皇帝的天罡神剑。 接下来,天罡皇帝被幽冥鬼帝囚于,幽冥鬼界的三千雷动琊内。那被劈作两截的天罡神剑,葬身于天罡剑冢内。 如今这偌大的天罡古都,自然都是他幽冥鬼帝的地盘了。 “不知二位仙友,来我这天罡古都,意欲何为啊?”手持弑神杀佛刀的幽冥鬼帝,站在古都城墙上笑问道。 “借天罡城主的天罡神剑一用,他日必当重谢!”秦笃涯大声说道。 “二位仙友,怕是来错地方了吧!此处并无什么天罡神剑,弑神杀佛刀倒是有一把。”幽冥鬼帝持刀威胁二人道。 “剑气凌人!”剑道女仙林雪舞最讨厌别人威胁自己了,凌空而起,对准幽冥鬼帝大喊道。 一瞬间,只见那林雪舞翎雪剑起,一招剑气凌人,便破去了幽冥鬼帝的无上刀意。 “太暴力啦!”秦笃涯捂着自己被剑气误伤的鼻子气恼万分道。 “二位仙友,果然英雄出少年,这边请!”被打胆寒的幽冥鬼帝,解除了天罡古都四周的剑气屏障,对城下的二人邀请道。 二人在幽冥鬼帝的头前带路下,不一会儿便到了天罡神剑的面前。 “残了?”秦笃涯惊讶的问道。 “对啊!都残了上千年了,无一人能将其修复。”幽冥鬼帝说道。 “涯哥哥,这可如何是好啊?”林雪舞问道。 “东海蛟龙胆,南岳无量心,西方遮天掌,北境长城头,中州九城背。必须要有这五样东西,我才能重铸那天罡神剑。”秦笃涯感叹道。 “仙友,莫非是在说笑?这五件六界至宝,全部聚齐,怕是要比那开天辟地还要难上百倍吧!”幽冥鬼帝说道。 “井底之蛙,你懂什么叫做磨难。我的涯哥哥,可是一位曾力挫过,人仙四界传奇的刀意强者。所以说,这五件至宝,他也一定会很快聚齐的。”林雪舞自信满满的望向秦笃涯,对着胆小如鼠的幽冥鬼帝说道。 “天罡城主,这天罡残剑,我就暂且收下了。断剑重铸之时,晚辈自当登门重谢!”秦笃涯用无尘袋,收下了残剑,对幽冥鬼帝说道。 “仙友,若是喜欢,拿走便是。还说什么重谢,太过见外了吧!”被林雪舞用翎雪剑架在脖颈处的幽冥鬼帝,不敢动弹,对秦笃涯苦笑道。 作别了天罡古都,二人很快到了东海龙宫内,苦寻那东海蛟龙胆。 “哎!我说,你们二位就别再四处寻找了,那东海蛟龙胆就在我的手里。不知二位,我们做比买卖如何?”东海龙王敖芸瓴说道。 “什么买卖?”秦笃涯和林雪舞,二人停下翻找那东海龙王敖芸瓴的四周物件,坐在他的身旁两侧问道。 “不瞒二位,我虽然是这东海龙宫之主,但是我却十分惧怕我的夫人。”东海龙王敖芸瓴大吐苦水道。 “然后呢?”林雪舞问道。 “我就想与二位叙说一件,多年前亲眼目睹的人妖虐恋。这件陈年旧事,埋藏在我的心底多时,再不把它拿出来晾晒晾晒,都快要化为尘土了。”东海龙王敖芸瓴说道。 “人妖虐恋?”秦笃涯一脸厌弃的问道。 “对,没错!是一个孱弱的人族少年皇子,与一位蜻蜓女妖的情爱往事。”东海龙王敖芸瓴说道。 “老龙王,万分抱歉!如今我们着实繁忙不已,待以后我们二人空闲下来了,一定登门拜访您老人家,听您长谈几天几夜都行。”林雪舞婉言拒绝道。 “对!没错,实在是忙得很!”秦笃涯附和道。 “不好意思,晚啦!如今,你们二人非听不可啦!”东海龙王敖芸瓴一口吞下了,他手中的东海蛟龙胆说道。 “涯哥哥,你上!我嫌他的龙血,会脏了我的翎雪宝剑。”林雪舞一脸不满道。 “得嘞!老龙王,你可别逼我!如果你老老实实的吐出来,那颗东海蛟龙胆的花,便可饶你不死!”秦笃涯将血饮殇刀抵在,那东海龙王敖芸瓴的脖颈处威胁道。 “帝君,他威胁我,你看着办吧!”东海龙王敖芸瓴对神界帝君诸葛云霆说道。 突然,神界帝君诸葛云霆,出现在了三人面前。 “怎么可能呢!我们在聊天谈话呢!”林雪舞大笑道。 “对!没错,我们二人听闻他,东海龙王敖芸瓴空虚寂寞,便前来与他交谈解忧。我们二人都十分愿意,听他叙说那件人妖虐恋的陈年旧事。”秦笃涯怀抱着老龙王大笑道。 “好吧!那我就不妨碍,你们二位啦!”神界帝君诸葛云霆说道。 说罢!神界帝君消失在三人眼前,不知去往何处了。 “老龙王,我一刀了结你,你信不信?”秦笃涯立马怒吼道。 “老龙王,我一剑要你命,你信不信?”林雪舞拔出翎雪剑威胁道。 “哦!对了,还有句话,我忘了说。你们二人这是要做什么啊?”神界帝君突然现身三人面前问道。 “不做什么,我就是想要让,老龙王帮我掌掌眼,看看我这把宝刀,是不是一把绝世宝刀。”秦笃涯摆弄着手中的血饮殇刀大笑道。 “不做什么,我也是想让,老龙王帮我掌掌眼,看看我这柄宝剑,是不是一柄绝世宝剑。”林雪舞打量着手中的翎雪剑大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我还有一句话要说,我不是针对你们二位,这六界之内的众生,皆属垃圾。你们若是再敢欺负老龙王,当如此龙角,不复原貌。”神界帝君诸葛云霆人狠话不多的,徒手掰断老龙王的一只龙角,威胁他们二人说道。 话音未落,那神界帝君诸葛云霆,便消失无踪了。 “疼吗?”林雪舞心疼不已的垂泪道。 “疼,不过不打紧,这都是他神界帝君诸葛云霆,对我们这些下属关爱有加的具体表现。”老龙王强忍着剧痛说道。 “好吧!我们二人愿意诚心聆听,你的那个人妖虐恋的往事。麻烦你拿些丝巾,裹缠一下你的龙角断裂处。”秦笃涯哭作泪人的劝慰道。 “不用,不碍事的,我不怕疼。”老龙王谈笑风生道。 “谁在乎你怕不怕疼啊!你那里喷射出来的龙血,溅了我一脸,给我拿些丝巾,我擦擦脸。”秦笃涯气恼不已道。 “好,好,好,我这就去!”老龙王说道。 东海龙王敖芸瓴很快拿来了一些丝巾,替勇猛少年秦笃涯擦拭去了脸上的龙血残浆,并包裹了一下自身龙角断裂处。 有了神界帝君诸葛云霆为其撑腰,老龙王自是天不怕地不怕了,挠了挠头,捋一捋思绪。 “二位做好准备了吗?老龙王我这就要开讲啦!”老龙王对眼前的二人笑问道。 “准备好啦!”秦笃涯和林雪舞异口同声苦笑道。 “拿出来吧!”老龙王对秦笃涯一脸严肃道。 “拿什么出来?”秦笃涯不解道。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天机石啦!你们二位,莫不是真想让老龙王我口舌叙说吧!老龙王我才不愚蠢呢!有了那天机石投射出来的影像,我还多费那些唇舌干嘛!”老龙王对二人憨笑道。 “好吧!给你,都给你。”秦笃涯迫于那来自神界帝君诸葛云霆的无形压力,无奈只好乖乖从怀中掏出那一小块天机石说道。 一座龙宫,二龙戏珠,三人观影,四下无人,五味杂陈。 元德年间,那勾心斗角的庙堂之中,在经过了惨烈的九子夺嫡后,只剩余两位皇子啦!分别是这位胸怀天下的三皇子关谷律己,与那位身体孱弱的九皇子关谷逍遥。 依照皇家礼法,三皇子关谷律己,理所当然的晋升为太子殿下。 那位九皇子关谷逍遥,为躲避这位新太子殿下的明枪暗箭,远离了尔虞我诈的朝堂,藏身于九幽云溪谷中。 “公子,您果真愿意割舍掉,那锦衣玉食的皇子生活吗?”侍卫铜锤替他不甘心的问道。 “自然愿意,公子我疲乏的厉害,不愿再见到骨肉至亲间的互相残杀。如今在这九幽云溪谷中,居住一段时间后,猛然发现,早该来到此地,过活余生。”九皇子关谷逍遥紧闭双眼,呼吸着山谷内的清香灵气笑道。 “那谁,往哪看呢!说的就是你,刚来此处不久吧!你很不讲究啊!这里的老规矩,你不会不知道吧?”蜻蜓女妖长孙芙蓉手握行山杖,对关谷逍遥叫嚣问道。 “姑娘,什么老规矩?小生不曾听闻,还望你能广而告之。”关谷逍遥行礼问道。 “这老规矩嘛!就是指,在这偌大的九幽云溪谷内,此树我栽种,此草我培育,若你想要在此久居,便要每日孝敬我这个谷主人几件财宝。”长孙芙蓉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休要再胡言乱语,吃我一刀!”侍卫铜锤气恼不已的持刀,向长孙芙蓉劈砍过去怒吼道。 “定!”长孙芙蓉打着哈欠,右手轻轻的指向侍卫铜锤说道。 “快放开我!你这个妖女!”侍卫铜锤苦苦挣扎道。 “小生知错!这就去房中取些财宝,还望女侠大人,莫要再记恨在下的侍从。”关谷逍遥说道。 “识趣便好,快去取来!”长孙芙蓉背靠着行山杖,嘴里叼着一根青草说道。 很快,九皇子关谷逍遥,从屋舍内取出了一对昂贵玉器。 谷主长孙芙蓉,接过财宝,心满意足的便要转身离去。 可是九皇子不忍美人离开,连忙上前拉扯着行山杖,想要挽留长孙芙蓉。 突然,只见枯朽不堪的行山杖,瞬间幻化成了一把襄情宝剑。 九皇子误打误撞,竟拔开了蜻蜓女妖的襄情宝剑,令她欣喜异常。 原来那蜻蜓女妖,本是仙界王母脚下的一只蚂蚁。她因啃食了王母掉落的仙桃残渣,久而久之,修炼成了蜻蜓女妖。 那蜻蜓女妖,对于俗世的情爱艳羡不已,便盗取了王母的襄情宝剑,待自己的意中人拔开。 虽然九皇子不知为何,那先前蛮横无理的谷主长孙芙蓉,突然变得小鸟依人。但是他想到,日后自己是要久居于此,和谷主处好关系,自不会错。 久而久之,孱弱皇子关谷逍遥,与那蜻蜓女妖长孙芙蓉,二人日久生情,结成连理。 突然,珏朝大乱,各地诸侯,揭竿而起,反叛朝廷。 听闻自己父皇命在旦夕,九皇子殿下立即驱马疾驰,赶往皇城勤王。 蜻蜓女妖,自然不忍夫君孤身涉险,便紧随其后,伺机而动。 见到父皇后的九皇子,才发现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太子殿下关谷律己的阴谋罢了。 如今的珏朝早已名存实亡,梦王朝帝皇的梦流年,想要对珏朝王侯斩草除根,便假意应允了太子殿下的交换条件。 “放箭!” 随着梦流年一声令下,众位将士万箭齐发。昔日大珏朝的两位俊美皇子,被刺射成了一堆肉泥,惨不忍睹。 “大皇城上束降旗,唯有佳人立墙头。十八万人齐卸甲,举国无一是男儿。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那么你关谷逍遥的尸体在哪里,我长孙芙蓉就站在哪里。”蜻蜓女妖长孙芙蓉,对被太子殿下关谷律己,间接害死的九皇子关谷逍遥,放声哭喊道。 眼见蜻蜓女妖,对那孱弱皇子,如此情深,梦流年随即下令,让二人共赴黄泉,不会彼此感到孤单。 突然,只见那襄情宝剑,汇聚了孱弱皇子的怒血,与那蜻蜓女妖的憾泪,灵力强劲异常。那数以万计的飞矢,皆被其阻杀折断,瞬间便化为了灰烬一片。 现出蜻蜓女妖真身的长孙芙蓉,手握襄情宝剑,向梦流年的身后关谷律己,杀将过去。 “躲开!”长孙芙蓉,对梦流年叫喊道。 梦流年应声躲开,他身后的关谷律己真身,被那蜻蜓女妖的强大剑气,劈砍作了两半,死的通透。 原来刚才站在九皇子关谷逍遥身旁的太子殿下,只不过是一名易容成他模样的死囚犯而已。 眼见蜻蜓女妖仙法超群,深知自己的百万雄师,难伤其分毫。梦流年,与那无数将士,皆对其俯首称臣。 眼见夫君已为肉泥一滩,蜻蜓女妖长孙芙蓉,怀抱爱子,御行着襄情宝剑,便作别了梦流年众人。 来到幻界后,蜻蜓女妖隐姓埋名,专心抚养她与孱弱皇子关谷逍遥的情爱结晶——长孙忘情。 二十年后,长孙忘情,已成长为了一位魔界至尊。 至于勇猛少年秦笃涯,与那剑道女仙林雪舞。二人听完了老龙王的这段“人妖虐恋”后,轻取东海蛟龙胆。随后二人,将那南岳无量心、西方遮天掌、北境长城头、中州九城背,全部都历经万险之后取获。 重铸后的天罡神剑,法力无边。秦笃涯将那天罡神剑,注入了自己体内无数股霸道纵横的殇气。随后,六界之内,第一神兵血饮殇刀现世啦! 最后,魂煞帝君秦笃涯,与那剑道女仙林雪舞,二人决心隐姓埋名,久居林深,过上了没羞没臊的神仙日子。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三十七章 舞娘萧晴儿 付桓旌明白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道理,决定利用天机石查访一下华殇宫主和天涯剑才的过往。 芹黎宫的华殇宫主,如今灵力修为已经跻身 《剑下轩辕》困于方寸之中 第三十七章舞娘萧晴儿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三十八章 九子夺嫡案 独自痛心、乾坤颠倒、曦诚佑、林雅铃、 青冥神剑,灵魅亡湖的湖主梦黎珀,他的剑气纵横无两。 盗取青冥神剑,是他付桓旌的目的。博取师傅铁浮屠的会心一笑,是他付桓旌的动机。 古语有云,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眼下付桓旌对于灵魅亡湖一无所知,不知从何处下手。 不过嘛!无尘袋中的那一小块天机石,自然会向他付桓旌娓娓道来这一切的一切。 梦黎珀驻守的灵魅亡湖,隶属于幻界五方国度之地,自然要遵守英灵殿的规则束缚。 那灵魅亡湖之地,美颜舞娘众多,娱乐场所遍地开花,其数量位居居幻界五方国度之首。 泪流满面着跑回幻界英灵殿的刁蛮公主梦颖蔷,心里堵塞的不是一般的难受,苦痛至极。于是,她决定只身前往娱乐场所遍地的灵魅亡湖游玩一下,散一散心中苦闷。 缘,妙不可言! 落魄少主付桓旌和刁蛮公主梦颖蔷,二人要去的地方,都是那歌姬遍地的灵魅亡湖。 究竟二人与那灵魅亡湖一旁荆宸王城内的二王子梦鼎轩,有何奇遇呢?这众人口中的一人之下与万人之上,所指向的又是何人呢? 来此游玩的刁蛮公主梦颖蔷,御行着翎雪剑。只为盗宝而来的落魄少主付桓旌,御行着师傅铁浮屠的那柄惊鸿神剑。二人相遇于一处,梦醒茶馆。 只不过,恰逢七夕佳节,二人都附庸风雅了一次,各自配戴着狰狞面具,故不曾知晓对方是谁。 梦醒茶馆门口,聚集了很多的行人,都是在听一老者叙说着荆宸王城内,第一舞娘萧晴儿的陈年往事。 二人便驻足了下来,点上茶水,相邻而坐,听那老者继续叙说。 那萧晴儿本是荆宸王城阙宇下属萧泉朗的女儿,一个相当庸俗的女子罢了。怎奈她却生得一副婀娜身姿,舞艺更加是超群出众。 在那荆宸王城百里之内,若是有一个灵体力骨,不曾一睹过她第一舞娘萧晴儿的舞姿,可以十分确定那人的家境不太殷实富足了。 因为那明月舞坊的进场花费,竟然需要一百颗小暑钱之多。所以才会有那些,为了一睹明月舞坊的头牌舞娘萧晴儿风采的达官贵人们,所花费的钱财总和都能够填满,这深不见底的灵魅亡湖了。 第一舞娘萧晴儿格外喜爱权贵,这可是荆宸王城内人尽皆知的,并且她还喜欢所有外表美丽的事物。 因此,幻界荆宸王城梦流年的九位俊美王子,与那第一舞娘萧晴儿的婚约大事,便成了这全城灵体力骨们的饭后谈资了。 究竟在他们这九位才华出众,样貌非凡的王子之中,何人才能迎娶我们荆宸王城内的第一美人萧晴儿呢?便成了那全城百里之内,各大赌坊内的最大赌局。 在风雪赌坊里面,这个天大的赌局,一直都没有下文,欢迎全城的灵体力骨前往下注围观。 不过,让人十分扫兴的是,那荆宸王城的王爷梦流年不愿与民同乐,赌一赌这个天大的赌局。他竟然私底下与明月舞坊的老板倪囵约定,让那惊为天人的第一舞娘萧晴儿,嫁与自己的王位接班人,大王子梦渊旌。 本来这第一舞娘萧晴儿,辛辛苦苦梳妆打扮的一袭红妆,应该与那外貌英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拥有着一头黄金发色的大王子梦渊旌成亲入洞房的。 可是那幽冥北海的鬼煞商旅们,进入荆宸王城买卖经商之后,为全城的各位灵体力骨,带来了一份巨大的财富收入。 因此缘故,荆宸王城的城主梦流年立即一把撕毁了,那张与明月舞坊老板倪囵,私下里约定好的婚约。他梦流年要与幽冥北海的君主姜黎觞联姻,结成儿女亲家。他的大王子梦渊旌,将要迎娶幽冥北海的小公主姜苏瑞,不能再去娶荆宸王城内的第一舞娘萧晴儿入洞房了。 言尽至此,荆城王城内最大的风雪赌坊赌局盘口,立马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巨大变化。本次赌局夺胜大热门的大王子梦渊旌,竟然是第一个被踢踹出了赌局的人。 一时间,全城的灵体力骨们,有人欢喜,有人愁。 最后知晓此事的第一舞娘萧晴儿,她那个生无可恋的心情啊!简直跌落到了谷底一般无两。 但是,还算他幻界荆宸王城王爷梦流年有点良心,为了安慰第一舞娘萧晴儿的失落心情,便把她许配给了自己那拥有着一头乌黑秀发的二王子梦鼎轩。 在外人眼里,这位幻界荆宸王城的二王子梦鼎轩,同样外貌出色,有钱有势。只不过嘛!他没有荆宸王城下一任,王位的第一顺位继承权罢了。 随后,怎奈有他幻界举足轻重的王爷梦流年亲自出面作媒,第一舞娘萧晴儿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嫁给了二王子梦鼎轩。 嫁了过去的第一舞娘萧晴儿,从来都没有给过二王子梦鼎轩好脸色看,对其更是拳打脚踢如家常便饭一般无两。 是因为她好歹也是第一舞娘萧晴儿,嫁了过来以后,发现那二王子梦鼎轩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穷光蛋。除了拥有外貌长得格外俊美帅气之外,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的宅邸,就只是一座破旧独立的楼房,捎带着一个小小的后花园。最不能忍受的是,它还远离荆宸王城。 这下子可把那个庸俗不堪的第一舞娘萧晴儿,给气坏的不行。导致她当场就如同一位泼妇一般,摔锅碗,砸瓢盆,大声的指天发誓,此生绝对不会给他二王子梦鼎轩作夫人的。 久而久之,萧晴儿发现夫君二王子梦鼎轩,竟然连一个贴身的服侍丫鬟都不曾有过。他甚至还有一个在灵魅亡湖边拾捡而来,喜爱淘气捣蛋的幼小养子。那是一个八岁左右的小男孩浣儿,被他梦鼎轩偷偷的喂养在家中。 天真可爱的小浣儿,天天都喊叫她王子妃萧晴儿作姐姐。因此,他的每日换洗衣物,自然也是糟糠之妻萧晴儿来搓洗更换了。 一日深夜,小浣儿偷偷跑到了,王子妃萧晴儿的床上撒尿,搞得满床如同适才经历过暴雨冲刷过一般。知晓后的王子妃萧晴儿,顿时气到吐血,四下追赶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渐渐的,王子妃萧晴儿发现,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就是一个闷油瓶,不曾对她说过任何夫妻之间的情话蜜语,夜夜感到甚是无趣。 只不过嘛!每当王子妃萧晴儿,晾晒调皮捣蛋小浣儿尿湿的床单被褥时,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还是会主动过来搭一把手的。 二王子梦鼎轩经常不在家,天天需要出去跟随大王子梦渊旌,不问缘由傻乎乎的外出打仗。 每次二王子梦鼎轩回来,就耷拉个脑袋,黑着个脸,看着王子妃萧晴儿。有时候,她责骂他聚少离多,他都不还嘴一句,还十分贴心的为她倒满一杯暖茶,用以消除她不久后的口干舌燥。 后来的某一天,王子妃萧晴儿终于想通开窍了,她牵着二人床单这一头,望向牵着床单那一头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 一阵海边的舒爽微风,穿过未曾紧锁的纸窗,吹拂起二王子梦鼎轩那头杂乱的秀发。他低着头,不作理会,用手温柔的安慰着,刚被王子妃萧晴儿骂哭,抱着他大腿的小浣儿。 翌日清晨,没有太阳,天却很蓝,云也很白。她王子妃萧晴儿,从来都没发现,原来她一直都生活在一座小山丘之上。 随后,王子妃萧晴儿远远的望去,可以有一片很开阔的视野,城都、村落、森林、湖泊、河流、山脉、港口,这一切的一切竟然都可以被她一人尽收眼底。 “欸!”王子妃萧晴儿突然叫住又要远行外出打仗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轻声喊道。 王子妃萧晴儿突然发现,二王子梦鼎轩对她其实一直都很温柔,对她衣食住行照顾的也不错,她还是可以给他当婆娘的。 王子妃萧晴儿发现,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猛然回头,一脸惊讶的望着她。她也望向他,发现他原来是那么的帅气迷人。 王子妃萧晴儿还没来得及,等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说些什么,便眼前一黑所有的一切都戛然而止了。 以上的种种,只不过是那幻界荆宸王城内的二王子梦鼎轩,希望与他一生所爱第一舞娘萧晴儿,所要过活的平民百姓家夫妻之间的简单生活罢了。怎奈他二王子梦鼎轩,出生在了幻界帝王的家庭之中。自然万事不能随心,天不随人愿,人不愿随吾心。 他幻界荆城王城内的二王子梦鼎轩,生而为王子,锦衣玉食,幻界众生膜拜,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如若他幻界荆宸王城内的二王子梦鼎轩,没有了大王子梦渊旌的争夺,登上幻界荆宸城的至高王位,便指日可待了。 “寡人的王位,孤不给,你们九位小兔崽子,绝不能抢!”幻界荆宸王城王爷梦流年在幻界灵尊分封五方国界的属地前对自己的九个儿子说道。 可是他王爷梦流年一登上了至高王位,便只顾想着自己如何能够再活他个五百年,甚至更加久远,连自己的九个至亲儿子也变成了生死仇敌。 相比于胸无大志的大儿子梦渊旌,深藏不漏的二儿子梦鼎轩,对于他梦流年而言,显然要更加危险厉害的多。 某一日入夜时分,一间歌姬美艳动人的凤满楼内,三位我们幻界荆宸王城内的俊美王子,在喜笑颜开的推杯换盏着,互相倾诉着彼此之间的心里话。 大王子梦渊旌酩酊大醉,拥抱着两位陪酒美人左右亲吻着,正在跟自己的四弟和八弟计划着一件天大的秘事。 “可是,大哥!四弟我清楚的记得,父王他曾经明确的说过。他的王位,如若他不肯给,我们兄弟九人是万万不能向其抢夺的。”四王子梦尔霆大快朵颐的说道。 “父王!父王!又是父王!告诉你们两个啊!今夜谁也不许再别跟我,提起他。否则的话,就别怪我梦渊旌不再念及兄弟之情,用力的踢踹你们二人了。我!幻界荆宸王城里面的大王子梦渊旌,一出生下来,就被父王认定为下一任王城的接班人。可是呢!我等啊等,终于等到我中年了,可是父王他却依然矍铄。纵然我梦渊旌愿意继续的苦苦等待,等到我老年,哪怕等到我死去的那一天。可是我身边的患难朋友,我的军师武将们,他们呢!他们等不下去了啊!”大王子梦渊旌愤怒的用力摔碎酒壶大声嘶吼道。 “啊!”大王子梦渊旌怀中的美人惊吓万分大声叫喊道。 “快滚出去!都滚出去!”八王子梦璇菱对陪酒的各位美艳歌姬大声驱赶道。 “大哥!你这其中的道理,我与八弟都懂。可他毕竟是,我们骨肉相连的父王啊!”四王子梦尔霆说道。 “说的对啊!我们二人实在是,狠不下那个心,下不去那个手啊!”八王子梦璇菱接着四哥梦尔霆的话继续说道。 “都给本殿下押出来吧!”大王子梦渊旌对左右吩咐道。 武将灵体庞越押送着四王子梦尔霆和八王子梦璇菱的亲属家眷,从一旁暗处的侧门进到房中。 “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四王子梦尔霆和八王子梦璇菱二人异口同声的疑问道。 “二位小老弟,身为大哥的我,不想要再跟你们二人,继续多费唇舌了。我梦渊旌摊牌啦!立马跟随着大哥我,杀入王宫逼劝父王退位让贤,抑或是死,你们二人到底选择哪一条路去走啊?”大王子梦渊旌拔剑逼问道。 “大哥,还有第三条路可以走吗?”八王子梦璇菱小声的问道。 “啊!”一旁的四王子梦尔霆惊吓万分双手紧紧的抱住脑袋大喊道。 只见那位锦衣华服肥胖如猪的八王子梦璇菱话音未落,便被眼前这位早已六亲不认的大王子梦渊旌劈砍下了项上头颅。 “呦!万分抱歉,四弟,溅了你一脸的血。来!让大哥替你擦拭干净。”大王子梦渊旌从怀中掏出一条手帕安慰道。 “大哥!不用了,四弟我选择第一条路。我自己能够擦拭干净,就不劳烦你亲自动手了。”四王子梦尔霆连忙抢过手帕慌忙的擦着脸部血渍说道。 “哎!这不就好了嘛!要是八弟他能够有你一半的觉悟,他也不会死啊!”大王子梦渊旌大笑道。 “启禀殿下!八王子的亲属家眷,应当如何处理?”武将庞越单膝跪地行礼问道。 “都放了吧!就这样的小事,你还用得着,来问本殿下?难道你不知道,本殿下从来都不杀女子的吗?”大王子梦渊旌抽打着眼前的武将庞越大声的训斥问道。 “遵命!属下知罪!”武将庞越领命退下说道。 一时间,被松开铁链枷锁八王子梦璇菱亲属家眷众人,四下里惊慌失措的奔逃而去。 “放箭!”大王子梦渊旌挥手下令道。 眨眼间,只见这凤满楼的各个暗处,都在一起发射出无数支利箭,追杀着正在四处奔逃的众人。 “本殿下是曾经说过自己从来都不会杀害女人,可是却不曾说过本殿下的下属也从来都不杀女人啊!”大王子梦渊旌饮尽杯中适才八弟梦璇菱的热血说道。 “启禀殿下!此处仍有一个六个月大的小婴儿,又当如何处置呢?”武将庞越单膝跪地双手捧着一位正在大声啼哭的女婴问道。 “斩草除根!你懂不懂啊?懂不懂啊?”大王子梦渊旌一把夺过那位女婴摊放于酒桌之上掏出自己腰间的匕首大声刺喊道。 随后,没有人听见那女婴的啼哭声了,通过四王子梦尔霆的双眸,我们只看见这酒桌的下面有一大片血迹慢慢渗出。 “四弟,你大哥我从来都不杀女人的,却不曾想今夜如此这般的杀了她。你说接下来,大哥我该何去何从呢?”大王子梦渊旌擦了擦满手的鲜血笑问道。 惊吓过度的四王子梦尔霆,竟然痴傻住了,出现了短暂的耳鸣目眩。 “四弟,大哥我在问你,怎么办呢?”大王子梦渊旌附贴在自己四弟梦尔霆的耳边大声叫喊道。 “杀入王宫!逼迫父王退位!”终于回过神来的四王子梦尔霆撕心裂肺的大声哭泣道。 “说得好!这才是大哥我的好弟弟嘛!”大王子梦渊旌心情大好想要尝试着搀扶起瘫坐在地上的四弟赞赏道。 只见那四王子梦尔霆,仿佛转瞬间全身的骨头都被抽离了身体一般,竟然死活站立不起来了。任凭这位魁梧健壮的大王子梦渊旌如何搀扶,都扶立不起来了。 “庞越!本殿下命你,速速把我的四弟抬回府中。余下的众位将士们,随本殿下杀入王宫。本殿下可是有着一肚子说不完的心里话,要与我那寿与天齐的父王细细诉说呢!”大王子梦渊旌挥剑大笑道。 二王子梦鼎轩与九王子梦琅宇是一伙人,八王子梦璇菱惨死了,四王子梦尔霆加入了大王子梦渊旌的势力阵营,其余的四位王子早就已经被刚愎自用的王爷梦流年所杀害了。 “父王,这夜已经如此的深了,您怎么还在批阅着奏章呢?不如还是让儿臣来,替您代劳吧!”大王子梦渊旌说道。 “还是不用了吧!这偌大的荆宸王城,还是交由最熟悉它的为父管理,比较稳妥安心一点。”城主梦流年抬眼说道。 “父王,如果您不能管了呢?”大世子问道。 大世子下令众人逼宫。 “旌儿,我记得我说过,这王位,我不给,你不能抢。”桀王爷梦连年面不改色继续批改奏章说道。 “对,父王的确说过。纵然儿臣能等到您老死让位那一天,可是儿臣这群患难朋友与武将军师,等不急啊!”大世子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你很可怜,被众人半推半就做了这逆子吗?”梦连年问道。 “没错,那就请父王如儿臣的愿吧!”大世子说道。 “我如果不如你所愿呢?”梦连年问道。 “那就别怪儿臣血染王宫了!”大世子说道。 “难不成你要杀了本王?”梦连年笑道。 “有何不敢!”大世子手持长剑,向梦连年刺去。 “护驾!”梦连年大喊一声。 王宫瞬间挤满了禁卫军,包围了大世子的叛军。 “成王败寇,动手吧!”被擒获的大世子说道。 “旌儿,父王再跟你说一遍,这王位,我不给,你不能抢。放箭!”梦连年说道。 随着桀王爷一声令下,大世子的叛军被乱箭射死。梦连年将大世子关押了起来,等候发落。 四世子听闻大世子反叛失败,饮毒酒而亡。 大世子的反叛,以失败告终,同时也给二世子和九世子敲响了警钟。 二世子梦鼎轩的兄弟死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他的大哥和九弟了。 九世子梦琅宇去守了梦氏祖宅,大世子梦渊旌被外放到边远之地,不出意外的话,这辈子他都回不了秽衡王城了。 虽然身在梦氏祖宅,二世子梦鼎轩的九弟梦琅宇做什么事,基本都与他商量,对他极其依赖。 二世子梦鼎轩并不想要江山抑或美人,他只想要自由,身为普通人的自由。他只想要,平民百姓家庭最正常不过的和睦二字。 可二世子梦鼎轩的一举一动,在他威严的父王梦连年眼里,满满的都是叛逆之举。 二世子梦鼎轩最近往王城禁地去的次数多了,他从王宫禁地的一位瞎眼老宫女口中,知晓了当年母后惨死的背后真相。是他那高高在上,无比虚伪的父王,残忍的杀害了他的母后。 回到家中的梦鼎轩痛饮美酒,哄着小浣儿入睡,并与爱妻萧晴儿吻别。随后,他只身一人手持青冥剑,从王宫入口,一路砍杀到王宫禁地。 入夜,王宫禁地。 暴雨倾盆,抽打着禁卫军和二世子梦鼎轩的盔甲。 “你都知道了?”梦连年从禁卫军身后走出问道。 “知道了,是你,都是你做的。”梦鼎轩指着梦连年嘶吼道。 “轩儿,你打算怎么办呢?”梦连年问道。 “杀了你!”梦鼎轩咆哮道。 众禁卫军连忙围住梦连年,为其修成了一堵堵人墙。 “都让开!轩儿,放下青冥剑,给自己一个选择的机会。”梦连年劝说道。 “父王,你害死我母后的时候,你给过她一个选择的机会吗?”梦鼎轩对梦连年问道。 “没有,可是我不得不那么做。不杀了她,我就坐不上,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座。”梦连年说道。 “哈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笑至极!”梦鼎轩笑道。 “轩儿,别一错再错了,放下青冥剑!”梦连年说道。 “错?我的母后何错之有,为什么你要杀了她?为什么?”梦鼎轩发疯似的砍杀着梦连年身前的禁卫军问道。 几个时辰后,筋疲力尽的梦鼎轩,倒在了血泊之中。 桀王爷梦连年下令,将二世子梦鼎轩关押地牢,等候发落。 仅凭借二世子梦鼎轩一人之力,仍不能损桀王爷梦连年分毫。 二世子梦鼎轩雨夜持剑杀奔王宫禁地,可还是没能狠心做个杀父逆子。 而桀王爷梦连年却远比二世子梦鼎轩残忍,他甚至不愿给自己儿子一个痛快。 桀王爷梦连年为了让自己不背上杀子之恶名,他竟将二世子梦鼎轩关进米柜六天,把自己的儿子活活饿死。 听闻夫君梦鼎轩惨死米柜后的萧晴儿,在山丘之上哭作泪人。 往事的一幕幕浮现在她的眼前,她发现她一直都很喜欢她的夫君。她喜欢他六岁会骑射,八岁会下笔成章;喜欢他会弹琴、会下棋、会用甘蔗打架;喜欢他用女性的口吻写出一篇篇酣畅淋漓的闺怨诗;喜欢他爱吃葡萄如命;喜欢他任性又有野心;喜欢他既是个接地气的文艺青年,又是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世子爷。 虽然二世子梦鼎轩英年早逝,但他仍是秽衡城第一舞娘萧晴儿最爱的夫君。 “我哭了,你呢?”刁蛮公主梦颖蔷号啕大哭道。 “我也哭了,不过,你能不能用你的衣服擦拭眼泪。我的衣服被你擦的,都湿透了。”呼韩殇说道。 “小气鬼!本公主赔你一马车新衣还不行吗?”梦颖蔷泪如雨下道。 “行是行,不过我衣服湿透了,都露点了。按照梦王朝律法,我是会被浸猪笼的。”呼韩殇委屈道。 “好吧!还给你,谢谢啦!”梦颖蔷平复心情道。 “不用谢!文宇先生教导我,行走江湖,要照顾弱势群体。”呼韩殇说道。 “泥泞下人!”梦颖蔷突然愤怒值爆表大喊道。 “刁蛮公主!”呼韩殇突然暴力值爆表怒吼道。 “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梦颖蔷控制情绪道。 “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呼韩殇控制情绪道。 “我下一站,宏达城,你呢?”刁难公主梦颖蔷问道。 “我也是。”呼韩殇回道。 二人相视一笑,然后背对背把对方在心里骂了个狗血淋头,便各自回家了。 “这个版本,我不喜欢,剑帝皇者,能换个版本吗?”智者大师问道。 “可以,听听下面这个版本。”呼韩殇说道。 在九子夺嫡中,二世子梦鼎轩施计干掉了其余八位世子,让自己成为未来秽衡城王位继承人的唯一。 萧晴儿看透了二世子梦鼎轩,他已经变了,变得比豺狼虎豹还要可怕万分。 在二世子梦鼎轩成功逼宫梦连年退位,自己成为秽衡城,王的那一刻,王妃萧晴儿发觉他丢失了原来的自己。 萧晴儿知道,那一刻她爱过的二世子梦鼎轩已经死了,永永远远的死了。 萧晴儿为了爱,丢失了原来的自己。 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与打击,让萧晴儿不惜纵身一跃,跳下高高的城墙。 “跳墙!我让你跳墙!你要是敢搞死二世子梦鼎轩和舞娘萧晴儿其中的一个,我就敢和你玩命!”智者大师掐着呼韩殇幻影的脖子怒吼道。 “冷静点!智者大师,在玄机门里,这是我的幻影,你是搞不死我的。能不能别入戏太深啊!大哥!”呼韩殇说道。 都说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可有谁知道,萧晴儿想要的并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只想要二世子梦鼎轩,要他的关怀,要他的疼爱。 其实二世子梦鼎轩也无奈,作为世子爷,身挑重担,他必须为了秽衡城而不顾萧晴儿,成了负心汉的代名词。 秽衡王城?萧晴儿?又到底孰轻孰重。 萧晴儿终究是爱情中丢失了自己,她莫名的情绪低落,莫名的犹豫不决。 权力便是恶魔,它把人也变成了恶魔。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三十九章 权力即恶魔 付桓旌因为华殇宫主和天涯剑才二人,不愿请他吃酒,有了几天的小情绪。 九幽十八狱内的古刹魔罗,在那夜雨花下偶遇了晴女裳衫。 “敢问故人归何处?”晴女裳衫问道。 “古刹炼狱留情处,生离死别无缘谷。”古刹魔罗说道。 “为何如此对我?你我二人此生无缘,都是我的过错吗?”晴女裳衫垂泪道。 “从始至终都不是,皆是我的怯懦胆小所致。我做了一切力所能及的事情,除了我不确定的。既然与你无缘,那你就放手这段感情吧!”古刹魔罗说道。 “不!我不愿花前月下孤影醉,海枯石烂饮留别。”晴女裳衫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古刹魔罗隐去了身影,作别了一生挚爱。 付桓旌和梦颖嫱,二人在那缥缈峰顶,向下俯视群山,顿觉一览众山小。 “不知二位,这里的风景美如画吗?”缥缈道人在二人身后轻声问道。 “还行,不知…………”秦笃涯回首刚想问他是何人,便被其一棍棒打晕过去说道。 “我跟你说,我可是一位女剑仙,别把我惹急了,否则…………”沉醉美景的林雪舞反应过来,仗剑对飘渺道人说道。 “否则如何呀?”奉惠真人上前浅笑问道。 原来这缥缈峰顶,修有法力屏障,可阻断仙力施展。 准备使出云顶剑法的林雪舞,无奈仙法全失,形同废人一个。 “否则别打脸,人家可是靠脸…………”林雪舞双手捂脸尴尬笑道。 没等她林雪舞把话说完,乾元女帝上前便是一鞭子,把她抽晕了过去。 “三位还是如此孩子气,这二位可是贵客,怎可如此怠慢呢?”拂尘老祖偷偷重踹了昏迷的二人一脚说道。 “还好意思说我们三人,你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脚下一点也不比我们轻啊!”缥缈道人大笑道。 “不许胡说,我这是在锻炼他们二人的筋骨呢!”拂尘老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都别再耽误时间了,估计那坤元神君,早已等候他们二人多时了。”乾元女帝催促三人说道。 四人各占一方,神力指中,转瞬间,便带着二人出现在了缥缈神殿内。 “醒醒!”奉惠真人喝了口手中壶内美酒,并未咽下,含于口腔内,吐向二人大喊道。 醒过来的二人,惊吓不已,互相蜷缩在了一起。 “殿下何人?”坤元神君轻咳一声问道。 “启禀神君!新任剑道女剑仙林雪舞,与那刀意少年秦笃涯。”拂尘老祖回道。 “坏老头,怎么说话呢!刀意少年?小爷我现在可是一位刀意纵横的强者,知道吗?”秦笃涯一脸不悦道。。 “记住!在此处,你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一个而已。”乾元女帝一脸不屑道。 秦笃涯张口欲言,却不曾想,竟被那缥缈道人施了哑语咒。 “何以人界刀意中人,和仙界剑道中人来我神界的地界?”坤元神君咳嗽的越发厉害问道。 “神界?对不起,打扰了,来错地方了,告辞啦!”林雪舞拉扯着身旁的秦笃涯,起身向众位上神作别道。 眼见林雪舞要逃,乾元女帝持鞭挡住了她的去路。 “二位既然来了,那就在此,多逗留几日吧!”坤元神君收起右手中,那沾染了自己咳出血的手帕说道。 “那怎么好意思呢!我的家人还等着我回家吃饭呢!”林雪舞婉言拒绝道。 “吃饭?我这桌满汉全席的饭菜如何?还回不回家吃饭啦?”坤元神君拂袖一挥,一桌子山珍海味便出现在了,她林雪舞的眼前,对其问道。 “自然是这世间极好的饭菜,我不回家了。上神前辈,刀可以拿下来了吗?”林雪舞被奉惠真人刀架脖颈处,对其苦苦恳求道。 “如此甚好!如此便甚好!”坤元神君面色苍白的笑道。 话音未落,坤元神君却匆匆起身离开了。 秦笃涯和林雪舞,二人吃着这满桌佳肴,四人伫立四周,坤元神君因身体不适离开了。 “四位上神,这九尾皮皮虾,吃吗?”林雪舞发觉自己一人吃不下这么多,便邀请四位上神入席笑道。 “你是什么时候瞎的?那只是九只皮皮虾,被串在了一起而已。”乾元女帝讥笑道。 “你们二人吃好喝好便是,我们四人可千年不进酒食。”缥缈道人说道。 “不吃就不吃,那你们也别都站着呀!你们这样,我们也吃不下,都坐下吧!”林雪舞边吃着桂花鱼边说道。 “吃不下?我看你是生怕一张嘴不够吧?”拂尘老祖笑道。 飘渺道人,解除了施展在秦笃涯,身上的哑语咒。 “好吧!我开门见山,我们二人就是想问一问你们,究竟因何事有求于我们?”秦笃涯问道。 四人对坐了下来,眉头紧锁,互相推诿,都不愿开口。 “那我们二人走喽!”秦笃涯拉扯着沉醉于美食的林雪舞假意作别道。 “别走!我说还不行嘛!”奉惠真人开口挽留道。 “那可要从缥缈往事说起了,真可谓相当久远了。三千年前,坤元神君,一身二元。换言之,他一个肉身,两个魂元。这件事被六界内的各大帝君所耻笑,自然让坤元神君很是不悦。于是,他遍访六界,取得人界麒麟甲、仙界诛仙剑、魔界九幽珏,制成一物‘菩提盅’。利用盅开二花,坤元神君向六界众人,宣称自己已经魂元分离。现在,他自己一身一元,并非怪物一个。”奉惠真人又喝了口壶中美酒说道。 “然后呢?”林雪舞追问道。 “然后,坤元神君并没有把另一魂元毁灭,而是将其囚于菩提盅内。谁料那魂元,竟聚六界煞气,凝结成了肉身,乾元神君破盅而出。一善一恶,一坤一乾,两位神君缠斗了五百年。最终,在其他六界的帝君帮助下,坤元神君打败了乾元神君,把他封印在了菩提境榠之内。但是坤元神君身受重伤,魂元裂损了,急需身无煞气的乾元神君,自愿献出自己的神元救治。”乾元女帝把手中神鞭放在饭桌上,接着奉惠真人的话继续说道。 “乾元女帝?莫非…………”秦笃涯好奇的问道。 “没错,我的父亲就是那乾元神君,他和北冥女鲲生下了我。”乾元女帝释然道。 “那你父亲的牙口可真的好,连鲲都下的去口。”秦笃涯对乾元神君的敬佩之心,油然而生道。 “停!都别说话!我捋一捋,一肉身,二魂元,菩提盅,乾与坤两位神君,菩提境榠。也就是说,你们四位上神,想让我们二人去那菩提境榠内。劝说煞气纵横的乾元神君自愿献出,那祛除煞气的魂元,去救治如今魂元已裂损严重的坤元神君。我说的,都对吗?”林雪舞问道。 “一点儿也没错!”四人齐声笑道。 “你爱去就去,反正我是不去。我的血饮殇刀自带殇煞之气,到了那菩提境榠之内,再遇如此强大的煞气,那可如何了得?”秦笃涯细思恐极胆怯道。 “不去?涯哥哥,那你就愿意在一旁亲眼,看我一个弱女子身处险境吗?”林雪舞对秦笃涯撒娇道。 “好吧!服了你了,谁让我答应过你,此生一定会迎娶你呢!”秦笃涯无奈应允道。 作别了四位上神,二人飞身到了菩提境榠的面前,磨蹭了半天,却不知如何进入。 “四位上神别走啊!不知那菩提境榠如何进入?入口在何处?”秦笃涯连忙呼喊在他二人,四周徘徊闲逛的四位上神问道。 “你真想知道?”缥缈道人笑道。 “当然了,不然喊你干嘛?”秦笃涯说道。 “听我指挥!转过身,俯身向前,屁股撅起,然后走你!”缥缈道人用力一脚把秦笃涯揣进了菩提境榠内,大笑不止道。 “别!我自己跳。”林雪舞对缥缈道人说道。 “那可由不得你!”乾元女帝神鞭一甩,打中了林雪舞的翘臀说道。 疼痛不已的林雪舞,也一头栽进了那菩提境榠内。 “对于这四位上神,我真是无话可说了。要不是我急于重返人界,打死我也不愿忍受这种委屈。”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涯哥哥,咕囔着什么呢?记住!我们现在身在人家屋檐下,哪敢不低头啊!更何况这里是六界之外,他们杀死我们二人,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林雪舞对秦笃涯劝解道。 “了然,了然,我就说一说,过过嘴瘾,你别当真!”秦笃涯赶紧跟上前方的林雪舞说道。 二人走走停停,终于到了那百层境榠的顶层,可真累坏了他们二人。 “我也是服气的,这群上神真是闲的没事干吗?百层境榠,你倒是往下建造啊!非要往上面搭盖,不知道一层一层往上爬,很累人的吗?”秦笃涯气喘吁吁的责骂道。 “别再骂啦!涯哥哥,省点力气吧!幸好这不是万层境榠,你还是烧高香吧!”林雪舞深呼吸一口气笑道。 “何人来此菩提境榠?”一个暗处的声音,对二人问道。 “人界刀意强者秦笃涯,与那仙界剑道的女剑仙林雪舞,前来叨扰乾元神君,不知您可否现身一见?”秦笃涯双手抱拳,向暗处躬身问道。 “为何见我?”暗处的乾元神君问道。 “晚辈听闻六界传言,您乾元神君的魂元迥异。因此,特地前来菩提境榠内,一探究竟,还望神君您应允一见!”秦笃涯学着那魔界至尊耶律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对!一探究竟,还望神君您应允一见!”林雪舞看见秦笃涯给她使的眼色,便上前附和道。 “滚开!” 菩提境榠的穹顶处,硕大无比的乾元神君现出真身,巨大的手臂一把就甩开了林雪舞。 “对!神君您做的太对了,大老爷们说话,哪有卑贱女子插话的份!”秦笃涯眼见心中挚爱被摔成重伤,敢怒不敢言违心说道。 “秦笃涯,你死定啦!”林雪舞对秦笃涯气恼责骂道。 话音未落,林雪舞便吐血昏死过去了。 眼见乾元神君就是一个,身形扩大了百倍的坤元神君,秦笃涯的身体瑟瑟发抖,强装淡定。 “你不惧怕我吗?”乾元神君问道。 “怕!但是一想到,晚辈背后有血饮殇刀,就不怎么怕了。”秦笃涯笑道。 “为何?那刀能伤我分毫?”乾元神君用巨掌摆弄着血饮殇刀,对秦笃涯问道。 “自是不能,晚辈的意思是,我们都与殇煞之气有缘,应属同类中人。”秦笃涯笑道。 “你说我的魂元迥异,怕不是诓我?你此行,莫非是为了救我那病危的坤元老弟?”乾元神君对秦笃涯狐疑道。 “怎么可能,神君您瞎说什么大实话!晚辈都不曾知晓这六界之外,有什么人叫坤元神君的。晚辈此行真的一心只为得见,乾元神君您的魂元迥异奇妙之处。晚辈此行绝对别无二心,还望神君您能,成全一下晚辈的余生心愿!”秦笃涯一边把被乾元神君,打落在地的菩提盅放回石台上,一边对他苦苦恳求道。 “这菩提盅,和我可算是旧相识了,你休要蒙我!”乾元神君伸出巨大的手掌,把秦笃涯攥握在手心内威胁道。 “晚辈……不敢!晚辈……不敢!”秦笃涯快要无法呼吸,对乾元神君苦苦哀求道。 “谅你也不敢!快些滚吧!这菩提盅,我就收下了。”乾元神君扔开手中奄奄一息的秦笃涯,捏起对他而言,芝麻粒般大小的菩提盅说道。 “胆小鬼!您肯定魂元已失,不然您拿出来,放在那菩提盅上,给晚辈瞧一瞧啊!”秦笃涯起身后,重伤的大口吐血,对乾元神君讥讽的叫喊道。 “你说什么?找死不成?”乾元神君回身更加用力的捏起秦笃涯问道。 “晚辈说您就是,这六界之外的第一胆小鬼。连魂元都不敢示于他人眼前,胆……小……鬼……”秦笃涯面色张的通红,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最后只得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说道。 “好!我敬你是一条汉子,今天我就让你死个明白!”乾元神君松手放开秦笃涯,将菩提盅重新放回石台上说道。 “那神君您就拿出魂元,好让晚辈临死之际,能够欣赏一番其中玄妙。”秦笃涯继续激怒乾元神君说道。 “臭小子,看好了,可千万别眨眼!”乾元神君从腹内掏出晶莹璀璨的魂元,摊放于掌心说道。 “胆小鬼!有本事您放在菩提盅上啊!六界之内的第一胆小鬼!”秦笃涯继续加大激怒力度,对乾元神君嘶吼道。 “看好了,我放上去了,别眨眼!哎!我又拿回来了,我又放上去了,我又拿回来了。臭小子,想要诓骗我,再回去修炼个几千年,回来再说吧!”乾元神君早就识破了秦笃涯的激将法,与他玩耍大笑道。 “我回去修炼你个锤子!”秦笃涯见乾元神君身材硕大,移动缓慢,便飞身抢夺魂元说道。 只见那秦笃涯身材矮小,移动起来迅速敏捷,让他乾元神君无法抓住。 将魂元抢夺到手的秦笃涯,用尽全身气力一扣,把那魂元放在了菩提盅内。 刹那间,菩提盅凌空飞起,发出璀璨耀眼的光芒,盅生二花,一株善,一株恶。 秦笃涯自知那朵善花,便是他来此求取的魂元。自然,那恶花也不能留,否则后患无穷。 与此同时,秦笃涯背后的血饮殇刀震颤的厉害,脱鞘而出。只见它一往无前,径直冲向菩提盅内的那朵恶花,将其吞噬啖尽了。 霎那间,佛光普照,秦笃涯眼前的百层菩提境榠,与那乾元神君都消失无踪了。 秦笃涯搀扶起地上重伤的林雪舞,手握那颗煞气全无的魂元,御刀飞身到了境榠渡口处。 四位上神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了,见他们二人平安的走出来,自是满脸堆笑,欣喜异常。 四位上神的神力,聚于一处,医治好了林雪舞的重伤。他们和秦笃涯寒暄了几句,便前往坤元神殿去了。 “启禀神君!乾元神君已被那人界,刀意强者秦笃涯击杀了。属下手中的这颗魂元,已被那菩提盅净化了煞气,还请神君您快快服下!”拂尘老祖说道。 “刀意强者,还行,还凑合吧!”秦笃涯笑道。 “别臭屁啦!刀意强者,快听神君奖赏!”乾元女帝笑道。 秦笃涯收敛了一下笑意,被一旁的林雪舞看见,这下子他秦笃涯算是死定了。 “这是技术活,该赏!秦笃涯,你说本神君该赏你点什么呢?”服下魂元的坤元神君精神抖擞问道。 “客气!客气!那当然是神君您赏赐什么,晚辈便收下什么,怎敢再作其他奢求。”秦笃涯向神君使了个眼色,看了眼乾元女帝说道。 “我看这人界刀意强者,和我们六界之外的第一美人乾元女帝,很是般配啊!不如…………”坤元神君想撮合二人道。 “啊!不如神君放我们二人快些离去吧!这人神结合,有违天理,不可!不可!”被林雪舞重重踩了一脚叫出了声的秦笃涯,连忙打断了神君的好意,婉言拒绝道。 看着林雪舞睁大双眼,醋意满满的瞪着自己。秦笃涯别说是迎娶乾元女帝了,下辈子他估计都要瘫躺在床上,求她林雪舞伺候余生的饮食起居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这门亲事,就算了吧!不过,你也不能空手而归,就把那菩提盅赐予你吧!”神君将菩提盅放在秦笃涯的面前说道。 “谢谢神君恩赐!”秦笃涯接过菩提盅致谢道。 聚散总有时,又到了话别离的时候了。 秦笃涯和缥缈道人、奉惠真人、拂尘老祖,一一拥抱过后,来到了乾元女帝的面前,羞涩万分。 秦笃涯刚想要拥抱乾元女帝,那边的正宫娘娘林雪舞轻咳了一声,秦笃涯便无奈作罢了。 “那下回再见啦!”秦笃涯挥手作别道。 “下回再见,我等你!”乾元女帝回道。 二人作别四位上神,来到了神界、人界和仙界的三叉渡口。 “涯哥哥,我不想离开你。那剑道仙界,太枯燥乏味了,就只有我的爹爹和爷爷。我要和你去游历人界,可以吗?”林雪舞紧紧的抱住秦笃涯不愿分离撒娇道。 “雪舞妹妹,说到底,你是剑道仙界中人。而我只不过是一个,人界小小的刀意强者罢了,怎能配得上你呢!”秦笃涯有自知之明的挣脱林雪舞说道。 “小涯子,你的皮又痒了,是吗?”林雪舞弹着翎雪剑的剑刃对秦笃涯问道。 “林大剑仙,怎么可能呢!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回什么剑道仙界,天天面对着两个老男人,烦都会烦死了。走!跟小涯子,去游历人界,那多有意思啊!”秦笃涯转身背起林雪舞满脸堆笑道。 “小涯子,你说你怎么就那么贱呢?”林雪舞在秦笃涯的背上很是纳闷的问道。 “林大剑仙,这不叫贱,这唤作疼爱夫人!”秦笃涯背着林雪舞一路狂奔,跑向人界渡口处大笑道。 “慢点!好像有什么东西硌着我了,我看看是什么。”到了人界渡口处的林雪舞对着秦笃涯说道。 “是什么?”秦笃涯像对待放置无价的珍宝一般,轻轻的放下林雪舞问道。 “小涯子,还能是什么,还不是你那该死的血饮殇刀,硌死我了。”林雪舞埋冤道。 “林大剑仙,别再气恼啦!这都到人界渡口了,马上就要去人界了,你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嘛!”秦笃涯突然一脸严肃道。 “小涯子,怎么啦?要面子?面子能当饭吃吗?面子能让你带领,那匈奴的十万亡灵铁甲军还乡不成?”林雪舞突然脸色一沉,对秦笃涯一再逼问道。 “怎么啦?林雪舞,你真的以为没了你,我秦笃涯就没有办法,带领那十万亡灵铁甲军还乡了吗?告诉你,好歹我也是一名顶天立地的男子,不需要仰仗你这名柔弱女子,我也不可能仰仗其他女子。我以前之所以在你面前唯命是从,并不是因为我惧怕你,而是因为我疼爱你,如珍,如宝。如今,我们二人马上就要去那人界了,你若再不收敛一下你的大小姐脾气。这人界,你不去也罢!”秦笃涯板着一张臭脸,对林雪舞说道。 “好!秦笃涯,你吼我!告诉你,你可别后悔。那人界,我林雪舞还就真不去了。我林雪舞就算老死在这剑道仙界,也绝不会去那人界寻你!”林雪舞掩面垂泪,背身御剑,飞往仙界渡口,头也不回的说道。 秦笃涯虽然有些许悔恨,想要伸手去挽留,却什么也留不住,竟呆愣住了。 眼看林雪舞的倩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秦笃涯回想起了,当初他自己痛失心中挚爱林雪舞的样子,竟笑了。随后自嘲道,这又是何苦呢? “自作孽,不可活啊!”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人界秦笃涯和仙界林雪舞,一条绵长的仙人银河,令二人仙人永隔。魔界至尊耶律铭,被剑圣独孤傲,一剑破魂元。他正在艰难的一片一片,从六界之内,收集失散各处的魂元。 人的三人,前路何在? “许久不见了,一切都还好吗?”晴女裳衫问道。 “挺好的,你呢?”古刹魔罗说道。 “一切都好,只不过每日没有同饮美酒之人罢了。”晴女裳衫说道。 “为何?”古刹魔罗问道。 “因为自从与你离别之后,我便饮酒无味,戒除了这一爱好。”晴女裳衫说道。 困于方寸之中 第四十章 缥缈峰往事 风痕弑血的南易武圣,在幻界天地的地位之高,就连幻界灵力最强的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也是无法望其项背的。 终南山的老书圣,已经无心过问幻界江湖久矣。 怎奈老书圣的一名贱婢,无意之间得罪了麒麟君主,被其强娶为妻。 付桓旌对此很是不解,想那麒麟君主已有十名美妾,为何偏偏要强娶幻界终南山老书圣容貌平平的贱婢呢? 清晨,北境长城外。 一日,北境长城外,尸骨嶙峋,吓傻了守城将领。 “何故一夜之间,长城外出现这么多尸骨?”守军统领葛伐禅质问道。 “启禀葛统领,属下不知,长城以北是无尽雪山,渺无人烟,怎会有人的尸骸,还如此众多呢?”一名士兵回道。 “拉出去砍了,记住是我问你们,不是要你们问我。你们十人组队,出城查探,查不到原因,就别回来见我。”葛统领说道。 葛统领怒不可遏,不等手下动手,一刀砍了刚才的士兵。 “属下遵命!”众人大惊,跪下齐呼。 一位约莫六旬年纪的长者,带着九位新兵,重装出城了。 三日后,只有那长者一人,浑身是血归来。 待守城将士打开城门,来到他的身边,他支支吾吾着“魔……魔……魔”,便死去了。 初到北境长城的付桓旌,回头看见一妙龄女子便问道:“你不就是坟冢猎户上官敬德叔叔的女儿上官海棠吗?” “是的呢!不过韩殇哥哥,好久不见,你怎么到这苦寒之地了?”上官海棠羞涩回道。 “养父逼迫,不得不来啊!”呼韩殇伤心道。 “哦!对了,不知海棠妹妹何故到此?”呼韩殇问道。 “寻我的情郎,孥跋赤。”上官海棠回道。 “孥跋一姓,乃煞气城巨人所有,莫非…………”呼韩殇猜测道。 “没错,不过他是个小巨人,生性善良。”上官海棠解释道。 “哈哈!光顾着聊天了,走,找间客栈,让海棠妹妹见识一下煞气城的美味佳肴。”呼韩殇笑道。 “哎!有间客栈!”上官海棠指着不远处的一家客栈惊讶道。 “哎!你还别说,还真是‘有间客栈’,就它了。”呼韩殇大气道。 原来这间客栈的名字就叫做“有间客栈”,二人进入店内,热闹非凡,座无虚席。 呼韩殇来到煞气城后,发现城北五里处便是北境长城。先前听别人说起北境长城,都说九死一生,其实都是骗人的胡话,实则安逸得很。 都说煞气城极北之地,苦寒得很,怎奈百丈高的千里长城,阻挡了寒风,反而气温适中。 外人所谓的煞气冲天,实则是客栈遍地,厨房的烟火熏天罢了。 外人所传的修建长城劳苦,也是谎话,长城固若金汤,征兵只是为了换掉年老力衰的人看管而已。 由于梦王朝律法严厉,所以煞气城的百姓都对征兵之人,惧怕不已,为他们免除一切吃喝花费。 换言之,呼韩殇到有间客栈吃喝,是不用花费金银的。 要不然穷小子呼韩殇怎会如此大气,请上官海棠进客栈大吃大喝。 二人点了酒菜,刚拿起碗筷,邻座便聚满了人,静候一老者讲述他那惊人的冒险故事。 二人便放下碗筷,把耳朵凑近,听上一听。 只见那老者捋了捋雪白胡须,卖着关子,看了眼桌上空空如也的钱罐子,面露不悦。 看懂了的众人,纷纷宽衣解囊,往里面扔着铜钱。 呼韩殇与上官海棠,不知其中规则,便被众人直勾勾的盯视着。 那老者见他二人一毛不拔,便回头对客栈掌柜问道:“余温,我这喉咙干渴难耐,可有上等美酒滋润一下?” “可淹千里长城,足够您老润喉之用。”掌柜余温看着早已准备好的上等美酒回道。 “余大掌柜,来上五坛蜜雪茸浆,让宁老先生润一润喉咙,我请客!”煞气城少城主梦存年手握折扇进门大声说道。 “得嘞!五坛蜜雪茸浆!少城主请客!”掌柜余温欣喜异常,赶忙招呼这位贵客道。 “不就是五坛酒水吗?至于高兴成那般模样吗?”呼韩殇嗤之以鼻道。 “小兄弟,你懂什么,这笔买卖,掌柜的赚翻了。那极品美酒蜜雪茸浆,采雪山之巅雪莲莲花花瓣,取幽冥深海底部脂茸根茎,花费九九八十一天酿造而成。出酒之后,再尘封地下五年,取出后飘香万里。那一小坛子酒,可价值千金呢!”一听客敲打呼韩殇的脑袋解释道。 “了然!了然!”呼韩殇摸了摸被打的脑袋受教道。 “宁老先生,昨日的冒险故事,您老刚讲到魔岩窟洞门口,我便被爹爹急招回府。不知您老今日可否,继续讲解呢?”梦存年往老人面前的钱罐子里放进不少黄金问道。 “既然少城主想听,那老夫岂有推脱不讲之理。”收回满罐金银的老人挺直身板笑道。 心满意足的老人,手执惊堂木,重重一拍! “啪” 上回书说到老夫我与其余五人,来到魔岩窟洞门前。我回首望去,发现此地已距煞气城足足有百里之远。 进到岩窟内,我们发觉与外界的冰天雪地截然不同,甚至让人感到温暖如春。 我们越往深处走去,越发感到燥热难耐,便褪去了身上厚重衣物。 突然! (众听客大惊失色,老人面不改色饮了口美酒。) 我们看见五六个硕大的熔岩巨人,正在流淌着的烈火熔岩内沐浴,为它们褪去这刻骨的寒意。 只见它们互相嬉戏,如同孩童一般。 见此情景的我们,吓到腿软,那些巨人的手指都比我们高大许多。 惊吓不已的我们,躲藏在巨石后面,伺机盗取岩壁上的宝石。 “嘭” (由于呼韩殇坐在老人对面,被老人这一惊吓,竟从木凳上翻倒在地。众听客大笑不止,取笑他的胆小如鼠。) 一石门应声而开,坠落地面。 吓得众巨人一激灵,跃出烈火熔岩。 只见一十五六岁人族少年,从我们对面的岩壁破门而出。 巨大的石门上,卧躺着一只硕大的成年野猪,已被那人族少年乱拳打死了。 “孥跋赤,你发什么疯?敲门不会吗?”一熔岩巨人质问道。 “不会”孥跋赤褪去身上衣物,走向烈火熔岩说道。 从烈火熔岩中跃出的众巨人,竟变成了人族模样。 跳进烈火熔岩的人族少年孥跋赤,竟化身成了硕大的熔岩巨人。 老夫我连忙捂住了身边惊呼的队友,生怕熔岩巨人发现我们行踪,那样的话,我们就死定了。 “还愣着干什么?拂祥,快去抬起石门,关闭洞口。”肥胖的巨人吩咐身旁的瘦弱巨人说道。 “魂殇老大,我觉得我们应该给石门上把铁锁,你觉得呢?”拂祥巨人关闭洞口后建议道。 “铁锁?对于我们的少主孥跋赤而言,又算得了什么。”魂殇巨人看着烈火熔岩中的孥跋赤说道。 硕大的成年野猪,被它们几位熔岩巨人,顷刻间便啖尽了。 只为它们的少主孥跋赤留下了一地的尸骨,用以报复它终日的自以为是。 外人都说我们煞气城巨人林立,凶猛异常,实则不然。原来这些熔岩巨人,需要烈火熔岩,方能变身巨人。 说回躺在熔岩中的少主孥跋赤,它是巨人首领噬天帝君的独子,天性孤僻。估计是熔岩过于滚烫,孥跋赤竟睡了过去。 魂殇巨人怒不可遏,想除却这眼中钉。 “魂殇老大,我仿佛闻到了人族的血腥味。”拂祥巨人四下嗅了嗅说道。 “什么?人族?快把他们给我找出来!”魂殇巨人一把扯过拂祥巨人威胁道。 “大家赶快检查有无伤口流血,赶快包扎,别被发现了。”老夫我对队友叮咛道。 怎奈我们其中一人,被四周的宝物诱惑,欲行偷窃,脚下一空,被尖石擦伤。尖石掉落滚烫的烈火熔岩中,发出响声,暴露了我们的位置。 被发现的我们,不愿坐以待毙,便拔出刀剑,誓死反抗。 肥胖的魂殇巨人只右手轻轻一压,便碾死了我的所有同伴,吓得我心都快跳出来了。 “愚蠢的人族,知道我为什么放你一马吗?”魂殇巨人对我问道。 “不知,为何?”我害怕的要死问道。 “看见熔岩中熟睡的巨人没有?他是我的眼中钉,我要你为我拔掉它,你可愿意?”魂殇巨人对我威胁道。 “我愿意是愿意,可是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我是那么的弱小,怎能置它于死地呢?”我回道。 “哈哈!莫怕,此时的它已被我施法禁锢住了,脱离熔岩后,他会化身为一个人形少年,你把它带往别处,离此地越远越好。”魂殇巨人对我解释道。 “我答应你,可是我年事已高,手无缚鸡之力,何以将它送往远处呢?”我摊手问道。 “你看!”魂殇巨人指着外面说道。 原来它早已为我备好了马车,它将少主孥跋赤拽离熔岩,放上马车,催我离去。 于是我驱车奔驰,行车不知多久,见四周坟冢遍地,我便知此处是他应存之地,便扔下了它。 宁老先生饮了口美酒,正欲继续说道。 突然,宁老先生被身后一虎背熊腰男子,一只手拎了起来。 “那你又可曾知晓,它带走了巨人至宝珏魂颖珠,你这可恶的盗墓贼!”那男子怒目问道。 “是你,是你……”老人惊慌不已道。 看见那男子眼中无尽的烈焰熔岩,老人知道它就是魂殇巨人的人形化身,便惊吓过度而亡。 “何人在此放肆?是没把我少城主梦存年放在眼里吗?”梦存年拔剑大声呵斥道。 “下官不敢,城主听闻有人在此妖言惑众,便命下官惩治此人。另外,城主命少城主速回军营,有要事商谈。”魂殇巨人的人形化身,身穿官服,貌似一位守城官员。 “本少城主知晓了,你回去通禀父王,就说我即刻便至。”梦存年望着地上惨死的宁老先生,为其闭上双眼说道。 “如此甚好!”魂殇巨人作别少城主,便不见了。 不欢而散,白瞎了五坛极品美酒。 “韩殇哥哥,宁老先生口中所说的小巨人,就是我的情郎孥跋赤,你可一定要帮帮你的好妹妹啊!”上官海棠着急道。 “海棠妹妹,莫慌,我答应你一定会为你找到孥跋赤的。”呼韩殇安慰道。 二人在有间客栈住了下来,打算明日全城搜寻孥跋赤下落。 夜深了,呼韩殇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依窗望月,等候盗圣尹留别的到来。 “出来吧!我早说你三日后,会求着我收回珏魂颖珠。你还不信,这下信了吧!别死撑了,会死人的。”呼韩殇对着空气说道。 突然,暗处走出一人,半边脸已被烫伤的厉害。 “你小子,还好意思说,差点被你害死。这几天,我莫名其妙被一个熔岩巨人追杀,从雷霆崖追杀我至此。看来,此仙物与我无缘,还是还给你吧!”盗圣尹留别掏出珏魂颖珠,对呼韩殇说道。 “哈哈!你算不错的了,只毁了半张脸而已,要是我早就死了。来!这一壶蜜雪茸浆,算是对你的补偿吧!”呼韩殇笑着递给他一壶酒说道。 “如此严重?不至于吧?”尹留别好奇的问道。 “此乃天机,不可言说!不可言说!”呼韩殇摆起臭架子说道。 “不说就不说,谁稀罕知道。不过,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需要兄弟我帮忙吗?”尹留别伸手问道。 “不用了,你的好意,兄弟我心领了。不日便有一场人族与熔岩巨人的大战,你还是赶快回雷霆崖吧!如若溅你一身血,那多不好意思。”呼韩殇与尹留别握手劝离道。 “那就祝你好运喽!有缘江湖再见!”尹留别说罢,便消失在这夜色之中。 珏魂颖珠是熔岩巨人族的至宝,可化水为火,造就烈焰熔岩。此至宝只有首领才配拥有,噬天帝君把它给了少主孥跋赤,让它戴于身上。 在宁老先生抛弃孥跋赤的途中,马车过于颠簸,致使珏魂颖珠跌落途中。那至宝好巧不巧,随溪流漂泊,停在了呼韩殇养父家门口的溪边。一日,呼韩殇下溪捉鱼,便被他捡拾去了。 少主孥跋赤失踪后,很快熔岩巨人的首领噬天帝君便知晓孥跋赤被害经过,便流放了魂殇巨人。 怎奈魂殇巨人奸诈异常,半途逃脱,化身人形。它投靠了煞气城主,计划反攻魔岩窟。 熔岩巨人大军已经集结,正从百里外的无尽雪山,向煞气城缓慢进军。 驻守在北境长城的守城将领,将北方大批熔岩巨人进攻煞气城的消息,通禀了煞气城主。大家都在坐以待毙,唯有城主在想办法赢得最终的胜利。 魂殇巨人的到来,为城主带来了希望,它带来了噬天帝君的独子孥跋赤。 原来正在煞气城四下搜寻尹留别的孥跋赤,很是不巧,迎头撞上了想要归顺煞气城主的魂殇巨人。正愁无物进献城主的魂殇巨人,擒住了孥跋赤,把它进献给了煞气城城主。 因此,小巨人孥跋赤,成了城主对付巨人大军的制胜关键。怕它逃脱的城主,将其囚于无间地牢之内。 少城主梦存年回到军营中,极力反对与巨人大军正面冲突,他认为这样做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可是城主不以为然,带领全城将领登临北境长城,誓要与那巨人大军决一死战。 呼韩殇与上官海棠,寻获无间地牢秘道,尝试救出孥跋赤。 见到魂殇巨人在对孥跋赤极尽羞辱,怒不可遏的呼韩殇借助珏魂颖珠的力量,救出了少主孥跋赤。不过爱耍小聪明的呼韩殇,竟将魂殇巨人变成孥跋赤模样,囚禁于这无间地牢之中。 三百熔岩巨人对阵五十万煞气城守城将士,大战了三天三夜,各有所伤。不过,最后的胜利还是噬天帝君的,他剑挑城主的尸体,要少城主梦存年拿珏魂颖珠来换他父亲的尸首。 翌日,少城主压上被囚的孥跋赤,欲以此交换父王尸首。 “吾儿,是你吗?你还活着,这真是太好了!”噬天帝君重见爱子,惊喜不已道。 “父皇,是我,我还活着,快救我!”魂殇巨人学着孥跋赤的声音回道。 “莫慌!让吾儿受苦了,父皇这就来救你!”噬天帝君手握噬天剑说道。 得到父亲尸首的梦存年,自然放了被囚禁的孥跋赤。 当噬天帝君怀抱孥跋赤时,魂殇巨人变回真身,手握噬天剑刺穿了噬天帝君的心脏。 “为什么?吾儿何在?”噬天帝君对魂殇巨人吐血问道。 “当然是为了珏魂颖珠!再见了,我的帝君,到幽冥鬼界去见你的儿子吧!”魂殇帝君又狠狠的用噬天剑插进噬天帝君的胸口处说道。 一代帝君,落得如此悲惨下场,让众人唏嘘不已。 “你以为煞气城无忧了吗?我天真的少城主,那让你存活的代价又是什么呢?”魂殇帝君手握噬天剑分身到了梦存年的身后问道。 “代价?整个煞气城如何?”梦存年吓坏了,跪倒在地上哀求道。 “不不不,我要的不是你这句,而是刁蛮公主梦颖蔷,你把她藏身何处?”魂殇帝君怒目嘶吼问道。 “你休想,再见了,我的公主。”少城主梦存年握紧噬天剑的剑身自刎道。 之所以魂殇帝君向梦存年追问刁蛮公主梦颖蔷的下落,是因为它忌惮当朝皇帝梦流年手中的伏魔剑。它需要用梦流年的独女,来要挟他,用以确保自己的存活。 刁蛮公主梦颖蔷到煞气城游玩,并为自己挑选未来驸马爷的事,早已九州尽知。 “屠城!”魂殇帝君举起噬天剑,对熔岩巨人们大喊道。 从秘道出来的三人,见到了噬天帝君的尸首,知道为时已晚。 见父皇惨死的孥跋赤发疯似的捶打着呼韩殇,怪其害死了它的父皇。尽管上官海棠尽力拉扯,怎奈孥跋赤力大如牛,呼韩殇没有反抗,被打成重伤。 呼韩殇深知是自己爱耍小聪明,害死了孥跋赤的父皇,这是他罪有应得。 从呼韩殇手中抢过珏魂颖珠的孥跋赤,推开阻拦自己的上官海棠,化身熔岩巨人,向煞气城飞奔而去。 “孩子,归顺我?或者死?”魂殇帝君见到孥跋赤伸手问道。 “不,我选第三条路,杀了你!”孥跋赤驱动珏魂颖珠,将偌大的煞气城化为烈火熔岩怒吼道。 “哈哈!你以为把这煞气城变成烈火熔岩,我就会死去,做梦!”魂殇帝君化身几十米高的炎魔大帝怒吼道。 手握硕大无比的噬天剑,炎魔大帝吞噬着众巨人的魂元,变得强大无比。 “孩子,如此这般,你又如何能杀了我?”炎魔大帝硕大的左手捏起孥跋赤笑问道。 “谁说烈火熔岩烧不死你?”孥跋赤与珏魂颖珠一起进入了噬天剑说道。 炎魔大帝是熔岩巨人的终极形态,加上噬天剑,魂殇帝君早已超负荷了,他承受不了如此大的力量。 孥跋赤形魂御剑,刺穿了炎魔大帝,自己也魂飞魄散了。 不过他用自己最后的力量,将呼韩殇和上官海棠打出煞气城百里之外。 “雨柔,为何停车,我还要去煞气城见存年哥哥呢!”梦颖蔷车内叫喊道。 “启禀公主,我们准备几马车的取暖衣物,看来是没有必要了。”宫女雨柔看到熔岩遍地的煞气城回道。 “什么?”梦颖蔷推开车门,望见眼前景象惊讶不已。 “好吧!打道回殷冉城,就当我们从没来到过煞气城。”大失所望的梦颖蔷对手下吩咐道。 “我的小公主,别着急走啊!我还没尽尽地主之谊呢!”化身人形的魂殇巨人在梦颖蔷身后说道。 “什么?你是谁…………”梦颖蔷问道。 没等我们的刁蛮公主问完,魂殇巨人一阵妖风便卷走了众人。 魂殇巨人曾化身过熔岩巨人的终极形态,炎魔大帝,那是它恶的一种形态,最终进入了幽冥鬼界。因此,它被惩罚必须做一件善事,以善的一种形态再次进入幽冥鬼界。 究其原因,是幽冥鬼王发现魂殇巨人恶的形态,会让幽冥鬼界的众人对其俯首称臣。它在人界就够嚣张跋扈的了,到了他这幽冥鬼界,岂能让它再得瑟。因此,幽冥鬼王让魂殇巨人重返人界,必须行一善事,方可再次进入幽冥鬼界。 换言之,就是你想死,阎王爷不收你。 苏醒过来的呼韩殇和上官海棠,还是不敢相信孥跋赤的离去。 上官海棠决定行走江湖,了此残生。 呼韩殇只得独自一人重回北境长城,继续修缮长城。 梦王朝刑法严厉,虽然煞气城已毁,但是刑法尚存。只要呼韩殇三字一日在北境长城的征兵表中,他就必须回去履行兵役,不得逃脱,否则呼家村全村人遭殃。 身受重伤的呼韩殇,手握残缺的噬天剑,渐渐恢复了元神和精气。 原来孥跋赤生怕二人高空坠地而亡,便用残缺的噬天剑保护二人平安降落百里之外。 “啊!”手握残剑的呼韩殇疼痛不已叫喊道。 原来珏魂颖珠想要脱离残剑,灼伤了呼韩殇的右手掌心。 脱剑而出的珏魂颖珠,跌落地上,投射出一段影像。 魂殇巨人仍未死去,正在用熔岩锁链抽打着一名女子,逼问她珏魂颖珠的下落。 只看背影,呼韩殇以为是上官海棠,便只身前往魔岩窟救美。 “还是不愿说是吧?”气喘吁吁的魂殇巨人有气无力的问道。 “打死我也不会说的。”梦颖蔷回道。 “公主,你就说出来吧!我是最后一个宫女了,你再不说,他真会把我也打死的。”熔岩柱子上的宫女哀求道。 “你死就死吧!反正父皇会给本公主一批新宫女的。”梦颖蔷翘着大腿,修着手指甲无所谓道。 “好吧!”最后一个宫女说完就咬舌自尽了。 这下尴尬了,魂殇巨人无人可要挟刁蛮公主梦颖蔷了。 “臭魂殇巨人,没事的话,本公主就走了。”梦颖蔷拍了拍身上的断甲说道。 “休想!”魂殇巨人凭空变出一个铁笼困住了梦颖蔷。 “好吧!好酒好肉伺候本公主,本公主也不介意在此过上一段时间。”梦颖蔷打着哈欠道。 “听好!你别仗着你是公主,天真的以为我会在意什么巨人族与梦王朝的狗屁盟约,忌惮你父皇手里的那把伏魔剑,处处让着你。”魂殇巨人气愤不已道。 “哦!原来有盟约啊!你最好现在放了本公主,不然父皇会手握伏魔剑荡平你们巨人族的。”梦颖蔷反要挟道。 魂殇巨人不愿听她吵闹,便逃出了自己的魔岩窟。 看看天,再看看地,魂殇巨人无语凝噎。 赶路许久的呼韩殇,终于到了魔岩窟的门口。 见门口有个老人打扮的冒险者,呼韩殇上前问路。 “老爷爷,此处是魔岩窟吗?”呼韩殇问道。 “并不是,此处是明月窟,不信你看。”魂殇巨人打扮的老人冒险者,将腿下的魔岩窟三字幻化成明月窟回道。 “哦!原来如此,不知老人家,可否行个方便,带我去那魔岩窟。”呼韩殇问道。 呼韩殇递上烟草,为其点燃。 “好吧!看你小子挺上道,就带你走他一遭。不远了,就在前方五十里处。”老人指着前方抽着烟回道。 二人结伴而行,不久便到了魂殇巨人幻化而成的魔岩窟。 “慢着,小兄弟,在进入之前,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一问。”老人一把拉住心急如焚的呼韩殇说道。 “好吧!你快问吧!我着急救人。”呼韩殇不耐烦道。 “第一,所救何人?”老人问道。 “朋友之妻!”呼韩殇回道。 “第二,非救不可?”老人追问道。 “非救不可!”呼韩殇坚定地回道。 “最后,果真要救?”老人一脸严肃的问道。 “果真要救!”呼韩殇不耐烦道。 “好吧!”魂殇巨人松开了拉呼韩殇的手,变回了真身。 呼韩殇应声坠落进了幽冥北海之中,并不是他认为的魔岩窟。 之所以魂殇巨人如此磨叽,逼问呼韩殇那三个无谓的问题,是因为制造一个幽冥北海的入口,也是需要时间的。 正当呼韩殇生命垂危之际,珏魂颖珠形成了一个保护罩,为呼韩殇避开了北海之水。 昏迷的呼韩殇在保护罩内,一直沉睡着,直到保护罩停在了北海深处的未央阁。 “醒醒!醒醒!”一女子叫喊着沉睡的呼韩殇。 慢慢苏醒过来的呼韩殇,看着周围的海底世界,惊讶不已。 “你是?”呼韩殇问道。 “我是幽冥北海的一条红鲤鱼,修炼百年,刚幻化成人形,便在未央阁遇到了你。”女子回道。 “不是,我是问,你叫什么名字?”呼韩殇问道。 “我没有名字,也不知父母是谁?你是我第一个朋友,不如你为我起一个名字吧!”那女子解释道。 “玲儿,你就叫玲儿吧!我叫呼韩殇,以后你就叫我韩殇哥哥吧!”呼韩殇说道。 “玲儿,玲儿,多么好听的名字啊!谢谢韩殇哥哥!”玲儿谢道。 “玲儿,韩殇哥哥有要事要办,告辞了!”呼韩殇手握珏魂颖珠一跃,便消失在了这无边北海之中。 再次现身的呼韩殇,已经置身于幽冥北海的皇家珍宝阁。 幽冥帝君的北海三叉戟,位于中心位置,过于耀眼夺目。 呼韩殇一把夺过三叉戟,冲出幽冥北海,用三叉戟画出一个传送门,把自己送到真正的魔岩窟洞门前。 窟内,魂殇巨人苦恼不已,拿这刁蛮公主梦颖蔷一点办法都没有,搞得他都有点怀疑人生了。 听闻窟外有人叫喊,它便出来了。 “好小子,几天不见,麻雀变凤凰了?这一身花了不少钱财吧?”魂殇巨人问道。 “交出上官海棠,饶你不死!”呼韩殇手提北海三叉戟威胁魂殇巨人叫喊道。 “什么?上官海棠?这里没有此人,你走错地方了。”魂殇巨人纳闷道。 “你说没有就没有,我不会再上当了,让你见识一下北海之水的厉害!”呼韩殇用珏魂颖珠的力量驱动北海三叉戟,引北海之水淹了魔岩窟。 魂殇巨人遇水则化,他生命的最后一刻,她将困着梦颖蔷的铁笼幻化成一条小船,这是它的无心之举。 不过,这的确是一件大大的善事,魂殇巨人无心插柳柳成荫,得以凭借一种善的形态再次进入幽冥鬼界。 “臭魂殇巨人,你想淹死本公主吗?看本公主回到父皇身边,不让他用伏魔剑把你大卸八块!”被海水淹了个半饱的梦颖蔷叫骂道。 在梦颖蔷背后的呼韩殇感到救错了人,便把被用黑纱蒙眼的梦颖蔷送回她的父皇身边了。 回到幽冥北海的呼韩殇,本想致歉幽冥帝君归还北海三叉戟。 怎料幽冥帝君抓住了鲤鱼精玲儿,要求呼韩殇为自己的过错,交出珏魂颖珠。 看到口吐鲜血的玲儿,呼韩殇不忍救命恩人受苦,便乖乖的交出了珏魂颖珠。 经过几日,呼韩殇治好了玲儿身上的伤痛,自己便回北境长城服兵役去了。 本想到煞气城见见梦存年哥哥,替自己物色一下自己未来的驸马爷。却不曾想被臭魂殇巨人囚禁多时,还喝了个半饱的北海之水。最让刁蛮公主梦颖蔷不能忍受的是,自己的落魄模样被一个不知长相的男子瞧见了,真是羞死个人了。 一年很快就过去了,服役期满的呼韩殇,毫发无伤的回到了呼家村。天天想着法子害死呼韩殇的呼延霆,希望又一次落空了。文宇先生望见从北境长城生还的呼韩殇,喜极而泣。 不过好景不长,在栖凤阁寻欢的呼延霆,一个不小心,撞碎了同样来此寻欢贾员外的流彩紫金杯。贾员外扣押了官驿呼延霆,要求呼韩殇赔偿一只一摸一样的流彩紫金杯,七日为期,过期则处死呼延霆。 破镜难圆,这个道理,呼韩殇自然知晓。不过九州大地,有一处地方,名曰捷达城,矮人族国度,武器打造,巧夺天工。所以,贾员外给的七日之期,呼韩殇还是有机会到捷达城,重新打造一只一摸一样的流彩紫金杯。 更何况,养父呼延霆养育了自己一十五年,这份天大的恩情,他呼韩殇也是不得不报答的。 呼韩殇,下一站,捷达城。 那边刁蛮公主梦颖蔷,在煞气城熔岩巨人那里吃了亏,正愁无地发泄心中怒火。巧闻新宫女百合说那捷达城,矮人众多,自是欢喜不已。 因此,刁蛮公主梦颖蔷,下一站,也是捷达城。 “又偷懒!又偷懒!”一粗壮男子抽打呼韩殇叫骂道。 醒过来的呼韩殇,发觉刚才的一切都是梦境,便不觉疼痛。 他看到北境长城上,贴着的告示,差点笑岔了气。 告示上说,远在千里之外的皇城,我们的刁蛮公主梦颖蔷,被一莫名男子戏耍,喝了个半饱的北海之水。 梦境终归是梦境,替养父服兵役,为期一年,呼韩殇也是无语得很。 自从上次十人外出查探,无人生还,北境长城守城将领并没有停下脚步。 很不幸,呼韩殇被安排进了查探队伍。 深夜,一行十人从长城门口出发,向无尽冰山进发,搜寻白骨线索。 “哈哈!我们有必要这样吗?”呼韩殇无语问道。 一些有经验的人,他们都穿的巨厚无比,再被大雪覆盖,看起来他们十人像极了十头白熊在抱团取暖。 “小伙子,你若想死,我们也不会拦着你。”一位长者抽着烟,一脚把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呼韩殇踢出了队伍。 “我就说说嘛,老刘头,干嘛认真你!”呼韩殇识趣道。 “别动!”老刘头小声对着呼韩殇说道。 原来呼韩殇背后突然出现一头巨大无比的黑熊,老刘头安抚着身后的八人。 呼韩殇感到不妙,双腿发软,快站不住了。 此时老刘头指挥众人,分头包围黑熊,正欲一拥而上。 现在对于呼韩殇而言,无用的厚重衣物,却成了救他们熊口脱险的救命稻草。 众人照着老刘头一样,悄无声息的解开身上厚重衣物,只待老刘头一个手势,众人便会扑向那巨兽。 突然,呼韩殇举手示意,让大家等一等。 原来那头巨兽,正在朝呼韩殇身上撒尿。 见巨兽不尿了,呼韩殇提醒大家可以上了,众人扑倒了一脸懵逼的巨兽。 双拳难敌四手,那巨兽自然成了他们十人的下酒菜。 呼韩殇很识趣的扒下那巨兽的皮,披在老刘头的身上,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殇小子,为何让那畜生尿完再杀它?”老刘头不解的问道。 “畜生也是有生命的,被尿憋死,会很生气的,我是怕它死不瞑目。”呼韩殇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被尿憋死?你是想笑死我老刘头吗?”老刘头难得一笑。 酒足肉饱后,呼韩殇一行人休息了一夜,睡得很香。 翌日,他们继续北行,走了不知多久,见前方火光冲天,便驻足了下来。 “魔岩窟?”老刘头四下看了看,发现一处断石上写道。 “进不进去?”呼韩殇问道。 “等等,我们周围埋伏,他们肯定会出来的。”老刘头回道。 我们便找了四周隐蔽处躲藏了起来,伺机而动。 正当我们昏昏欲睡时,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洞窟门前,只见他背上扛着的是他体形几十倍的巨兽。 他放下巨兽,轻轻一脚便把它踢进洞窟深处。他手碰魔岩窟的熔岩墙壁,便化身熔岩巨人。 “溜了溜了,惹不起惹不起。”呼韩殇见状吓懵了,惊慌四下奔逃道。 “别动!你想害死大家吗?”老刘头按下被吓破了胆子的呼韩殇说道。 熔岩巨人发现窟外有动静,便折身回来四下看了一看。 还好有老刘头,他学了两声松鼠叫,骗了那熔岩巨人。 不然的话,他们一行十人早就化成烈火熔岩了。 发现了敌人洞穴,他们也算查探白骨线索有功了,便结伴回城。 北境长城的南方,来了一位贵客,刁蛮公主梦颖蔷。 众所周知,梦颖蔷是当朝皇帝独女,到了婚嫁年龄。现在到访煞气城,城主和少城主自然乐开了花。 少城主梦存年,刚满十八岁,比梦颖蔷大三岁,无心朝堂,醉心江湖。 之所以他因此事欣喜不已,是因为他是个大孝子,他的父亲开心,他就不会反对。 梦存年的每天不像其他王侯公子那般寻花问柳,他最爱聆听江湖轶事,敬佩那些大侠的大仁大义。 因此,红尘客栈,便是他的不二去处。 “呦!这不是少城主吗?请上座!”浓妆艳抹的客栈老板娘凤栖花连忙上前招呼道。 “不知宁老先生?…………”梦存年问道。 “在的,在的,早已恭候少城主多时了。”凤栖花没等梦存年说完便回道。 宁老先生?宁丰韬,说书先生,江湖大骗子一个。他经常编些子虚乌有的江湖轶事,专门骗像梦存年这样的江湖痴客。 “故事说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人在说。”一旁的呼韩殇气不过阴阳怪气道。 “韩殇哥哥,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我听不懂。”上官海棠天真的问道。 “你当然不懂,也无须要懂,懂的人自然懂。”呼韩殇对着梦存年敬了一杯酒说道。 “出去!本小店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凤栖花眼看有人想砸场子赶人道。 呼韩殇识趣的带着上官海棠,离开了红尘客栈。 疑惑不解的梦存年,跟着呼韩殇,想寻求答案。 呼韩殇带着梦存年转了半天,甩掉了他的侍从,与他一对一交谈。 “不日,煞气城将被烈火熔岩吞噬,只有你能阻止这场灾祸。不知少城主,可愿娶在下的妹妹上官海棠?”呼韩殇一脸严肃道。 “哈哈!呼兄,别拿小弟开玩笑了,这可一点儿也不好笑。”梦存年笑道。 “可是你笑了,不是吗?”呼韩殇问道。 “有吗?我有笑吗?”梦存年收起笑容问道。 “你可以不承认,我也可以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编这一切来骗自己。可是,发生的终归会发生,一切皆是命数使然。”呼韩殇胡言乱语道。 “韩殇兄?韩殇兄?”梦存年发现眼前的呼韩殇凭空消失了,便四下搜寻惊呼。 在暗处偷听到一切的上官海棠心碎不已,她一直深爱着的韩殇哥哥,竟不曾爱过她。回到红尘客栈的上官海棠,悬梁自尽而亡。 不久后,手握珏魂颖珠的梦存年与刁蛮公主梦颖蔷大婚,举国欢庆。 “你失去了什么?”智者大师问道。 “一切”呼韩殇回道。 “那你又得到了什么?”智者大师追问道。 “珏魂颖珠”呼韩殇颓废不已道。 “值得吗?”智者大师继续追问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呼韩殇把珏魂颖珠用尽全力的抛向远方,歇斯底里嘶吼道。 “不,你知道,看看你的右手。”智者大师安慰道。 珏魂颖珠又回到了呼韩殇的手中,对于他而言,这就是宿命,他无法更改和选择的宿命。 智者大师隶属于玄机门,秘客是他的爪牙。玄机门内,无生无死;智者大师,握人天命。 “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呼韩殇像个孩童般哭泣着,哀求智者大师。 “你该去搬砖!还你该怎么办?”北境长城监工工头宇文拓,一脚狠狠的踢在呼韩殇的屁股上说道。 “哎呦!疼死我了!”呼韩殇捂着屁股大叫道。 “还知道疼?你到这儿,是来修缮北境长城的,还是来陪北境长城做白日梦的?快滚去干活!”工头宇文拓又狠狠的补上几脚问道。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梦境而已。 只见刁蛮公主梦颖蔷登临千里北境长城,望向无尽冰山。 城墙下的呼韩殇正搬着重砖,替养父服这一年兵役。 累得满头大汗的呼韩殇,擦了擦额头汗水,伸了伸腰,抬头却看见了梦颖蔷的背影。 他发现她像极了梦境中魔岩窟洞门前,那位被黑纱蒙眼的刁蛮少女。 “别看了!那是未来少城主夫人。”一位不知名工友提醒呼韩殇道。 呼韩殇越看越觉得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他再次抬头望向城墙上那少女的倩影。 “还看是吧!还看是吧!还看是吧!”少城主梦存年手握木棍,狠狠的抽打着呼韩殇的头部说道。 “你拿到了珏魂颖珠?”呼韩殇口吐鲜血问道。 “对,我拿到了,拿到了又怎样?啊!”少城主梦存年,继续狠狠的抽打着呼韩殇的身体问道。 “她知道吗?”呼韩殇满脸是血,无力的指向城墙上的少女问道。 “她知道又怎样?她不知道又怎样?啊!”梦存年用打折了的木棍,抽打着呼韩殇问道。 “她不知道就好,不知道就好,不知道…………”呼韩殇说着说着,便没了气息。 “知道吗?你可以不用死的,可是她太爱你了,别怪我,我可是个好人。”梦存年打累了,扔了木棍,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 城墙上的少女,望了眼下方的梦存年,又继续望向远方的无尽雪山。 她在等,等那位,被世人称作“剑帝皇者”的传奇少年——呼韩殇。 “智者大师,您要找的人,为您带来了。”秘客说道。 “醒醒!醒醒!”智者大师把没饮完的美酒倒在满脸是血的呼韩殇脸上,并用脚踢了踢呼韩殇喊道。 “怎么回事?我不是死了吗?”呼韩殇纳闷问道。 “这里是玄机门,无生无死,所以你没有死,不过也没有活。”智者大师解释道。 “什么意思?”呼韩殇更加纳闷追问道。 “答案不是在你的手里吗!我的剑帝皇者。”智者大师回道。 “珏魂颖珠?它不是在煞气城少城主梦存年手里吗?怎会在此?”呼韩殇惊讶不已的问道。 “怎么跟你说呢,你来北境长城替养父呼延霆服兵役一年,这一件小事,开启了三条平行时间线。三条平行时间线自然运行,创造出了三个平行世界。因珏魂颖珠是件仙物,法力无边,它便成了这三个平行世界的桥梁。你拥有珏魂颖珠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在改变着一个平行世界。”智者大师解释道。 “不懂,完全不懂,请您老说的通俗易懂一点,智者大师。”呼韩殇替智者大师按摩肩部说道。 “好吧!第一个平行世界,宁老先生本来不会死的,可是邪恶的魂殇巨人人形化身突然出现,吓死了他。第二个平行世界,坟冢猎户上官敬德的女儿上官海棠本就不应该嫁给煞气城的少城主梦存年,可是你的极力撮合,让她心碎,魂断红尘客栈。第三个平行世界,煞气城的少城主梦存年不应该是个恶人,可是你的出现,抢走了他的未婚妻,让他被迫成了恶人。懂了吗?”智者大师小饮了一口蜜雪茸浆问道。 “还是不懂,我没有改变第一个平行世界发生的一切,我改变了第二个和第三个,为什么?”呼韩殇问道。 “为什么?这话应该我问你吧!第一个平行世界,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为什么要拼尽全力去修改它的时间线?”智者大师一个过肩摔,把身后的呼韩殇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哈哈!怒了,你怒了。你真应该好好看看你刚才气急败坏的样子,快笑死我了。”呼韩殇大笑不止道。 “怒了?我有吗?秘客,我怒了吗?”智者大师问道。 “确实怒了,相当愤怒!”秘客回道。 “哈哈!你口口声声说我有什么不满意,是你不满罢了!蜜雪茸浆,好喝吗?智者大师?”呼韩殇问道。 “什么蜜雪茸浆?没听说过,我有什么不满?我们玄机门,无生无死,我还有什么不满的。”智者大师闪烁其辞道。 “那我就倒喽?”呼韩殇将一坛上好的蜜雪茸浆举了起来,打开封盖问道。 “你爱倒就倒,我智者大师什么美酒没喝过,区区一坛蜜雪茸浆,我才不会看在眼里呢。”智者大师强装镇定道。 “这可是最后一坛喽!”呼韩殇加快了倒酒的速度说道。 一旁的智者大师一听这话,连忙夺过呼韩殇手中所剩无几的蜜雪茸浆。 “臭小子,你还真倒啊?心疼死我了。”智者大师埋怨道。 “只有第一个平行世界的一切是自然发生的,第二个和第三个平行世界,是因为你偷窃了第一个平行世界里的五坛蜜雪茸浆,导致时间线错乱而创造出来的。第二个平行世界里的煞气城少城主是你假扮的,‘呼兄’?我可没告诉他我姓什么,他怎会知晓?第三个平行世界里的煞气城少城主也是你假扮的,‘少城主夫人’?试问哪个人会称呼当今皇帝的独女为少城主夫人?”呼韩殇分析道。 “剑帝皇者,恐怖如斯!”智者大师自愧不如道。 回到正常时间线的呼韩殇,十分完美的完成了修缮长城的任务。一年兵役很快结束了,他活着回到了有人会为他改做厚实保暖衣物的呼家村。他那色鬼养父的希望又一次破灭了,看来呼韩殇还需要更大的磨难才会离死亡更近一步。 在皇城多时的梦颖蔷,早已烦的要死。满心欢喜前往煞气城,却败兴而归。心有不甘的她,决定下一站——捷达城。遍地矮人的捷达城,这下没人能欺负她刁蛮公主梦颖蔷了吧! “儿子,你养父我闯大祸了,你知道吗?我一个不小心把贾员外的流彩紫金杯给打碎了。他限我七日之内,赔他一个一摸一样的,不然我这条小命就不是我的了。所以,你懂的!”呼延霆醉醺醺的叙说着白天的不幸祸事。 说完,呼延霆就躺在地上睡着了。 呼韩殇用尽全身气力,把他抬到床上,为他盖上了盖子,并吹熄了烛火。 毕竟是他把呼韩殇养大,天大的祸事,呼韩殇都不会让他一人独扛。 “捷达城,我呼韩殇来啦!”呼韩殇对着夜空大喊道。 “叫什么叫?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村长夫人牛翠花一折凳,不偏不倚砸在了呼韩殇的头上。 屋顶大喊大叫的呼韩殇应声被砸落地面,此时的他终于明白:江湖十大杀器之首——折凳。 “臭小子,自然是因为老书圣传授与她的气运福缘,不然还能是什么东西呢!”暗侍浮屠大笑道。 “师傅,为何您老人家如此确定呢?”付桓旌问道。 “臭小子,南易武圣、麒麟君主、终南书圣,这三人在幻界之中是什么地位,你知道吗?”暗侍浮屠明知故问道。 “徒儿不知,还望师傅能够告知一二!”付桓旌行礼问道。 “幻界人千万,南麒终为首。这三人的权势,可通幻界天地,却各自被一些俗世情爱羁绊打扰。”暗侍浮屠唏嘘道。 “敢问师傅,他们三人都被哪一些俗世情爱羁绊打扰呢?”付桓旌追问道。 “不可言说!不可言说啊!”暗侍浮屠突然摆起了臭架子说道。 困于方寸之中 第四十一章 智斗异界神 只愿为一人倾心的付桓旌,已然无意于人界巫医少女阮晴婷了,因为有更为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做。 王子归来的幻界英灵殿世子桀骜,手刃了弑父凶徒涓拙杰,夺回了灵尊宝座。 如宾伤心不已的作别了桀骜,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不再是朋友的陌生人,会比陌生人更加陌生。 幻界彼端的行者虚廖,仍在痴痴念着一面之缘的如宾,期待着与她的再次重逢。 潼王爷梦武年的属地捷达城,矮人众多,兵器制造,巧夺天工。 捷达城山脉众多,善于挖掘开采的矮人们,,在深山中不知疲倦的挖掘着。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矮人族从深山中积累的黄金与宝石如河流一般,流淌不止。 渐渐的,捷达城城主,矮人族的国王梦武年,对黄金的喜爱,近乎痴狂。他把自己的宫殿全部用黄金打造,对黄金的渴求,也永远没尽头。他变得异常残暴,逼迫矮人们向大山的深处挖掘,为其掘取更多的黄金与宝石。 随着矮人们对地下的挖掘,越来越深,接近黑暗。 它便被发现了,“捷达之心”,一块硕大的宝石,散发着耀眼的光芒,被矮人王梦武年认为是至高王权的象征。他把宝石悬于王座之上,认为它是九州的王权标志,便邀请九州各地王爷前来观赏。 高傲的矮人们,趁此机会,向其他八州展示自己的富有。在八位王爷面前,矮人们打开了一箱箱珍贵的宝石,让他们艳羡不已。 数年后,过于的招摇,为捷达城引来了灭城的大火——巨龙焚煞。 那是一条来自北方的火龙,凶恶异常,所过之处,皆化为灰烬。 究其出处,与呼韩殇倒有莫大的干系。 北境长城守军与魔岩窟熔岩巨人的大战过后,尸横遍野,惨不忍睹。死后的熔岩巨人,化为炙热的烈火熔岩流淌在地面上形成河流,五十万守军将士们的血也聚成了一条河流。 当这两条河流汇聚在一起,流进蛟龙潭时,焚煞应运而生。 它收尽战场上所有的兵器,为其武装不破的皮囊;饮尽两条河流,为其体内储藏无尽的烈火熔岩;噬尽所有亡者的恶念,为其积攒力量。 巨龙焚煞跃出蛟龙潭,口吐烈焰,燃尽了它的同类。它看着自己双翅上的耀眼黄金,痴狂不已,便四处搜寻黄金,占为己有。听闻捷达城有无尽的黄金,它振翅飞翔,向捷达城而去。 矮人们积累近百年的金银宝器,很不情愿的,易主了巨龙焚煞。 高傲的矮人们被巨龙焚煞,从捷达城赶了出来,矮人王梦武年的“捷达之心”,也不小心跌落在了巨龙焚煞的怀中。 无数金银被巨龙焚煞守护在捷达城内,不死不离。 无家可归的矮人们,被迫替人族劳作,赚取食物过活。 捷达城属地附近的昔日盟友精灵王曦瑟昭,不愿自己的族人,替一无所有的矮人们对抗强大无比的巨龙焚煞,因此没有伸出援手,带着精灵大军离开了。 矮人与精灵的盟约,就此破碎,走到了对立面。为后来的九州动乱,埋下了祸根。 丢失至宝后,昔日傲慢的矮人王梦武年疯癫不已,整日念叨着捷达之心,四处找寻至宝,已无力带领矮人大军了。因此,孱弱的少城主梦萧年便带领剩余的矮人们,在人族周围,建立住所,暂时居住了下来。不过不甘心的梦萧年,一直在遍寻利器,试图杀死巨龙焚煞,重新夺回捷达城。 梦萧年从矮人长老们手中接过了矮人国王权杖和古书典籍,从中他找到了一个可以重新夺回捷达城的办法——自由之矛。 “自由之矛”,唯一一件可以刺破巨龙焚煞身体的武器,取九州最坚硬的钷铁打造而成,吸收了地下的无尽煞气,无坚不摧。 只不过古书上写道:他需要一人族少年协助,登剑峰,取剑心,得法阵图谱,方可取出。 捷达城周围潜伏许久的梦萧年,一直在等待那位人族少年的到来。 捷达城内,巨龙焚煞一直在沉睡,仿佛在积攒力量,要焚尽这九州大地上的一切生灵,确保它的无尽财宝不被夺走。 呼韩殇从呼家村,跋山涉水,走了很远的路,才到这空无一人的捷达城,气恼不已。 这七日之期,眼看就要到了,可愁坏了呼韩殇。 烦恼不已的呼韩殇,在这空旷的城里搜寻了一天,果然一个矮人也没有。累了一天的呼韩殇,疲累不已,便生无可恋的瘫坐在广场之上昏睡了过去。 突然,地下深处,巨龙焚煞嗅到了人族的气味,感到自己的金银受到了威胁。 破土而出的巨龙焚煞,出现在了广场之上,看见一十六岁少年正在熟睡着,它便嘶吼了一下。 睡梦中呼韩殇被身后的巨大响声惊醒了,他回头一看,心想这下凉透了。 “愚蠢的人类,你是来抢夺我财物的吗?”巨龙焚煞问道。 “不是,我只是一个路过的吃瓜群众而已,不信你看。”呼韩殇从怀里掏出一块没吃完的瓜果,啃咬道。 “还说不是?”巨龙焚煞怒吼道。 原来巨龙焚煞从广场地下的宝库内破土而出时,带出了不少金银。呼韩殇在呼家村过惯了贫苦日子,突然见如此多金银,怎会不心动。 呼韩殇右手吃瓜,左手却不听使唤的向地上一块巨大的宝石伸去。 “啊!”呼韩殇痛苦的叫喊道。 “愚蠢的人类,滚出来,我要用炙热的熔岩烧死你!”巨龙焚煞竟突然对眼前昏死过去呼韩殇视若无睹怒吼道。 究其原因,在巨龙焚煞吐出火焰的那一刻,呼韩殇捡起了地面上的那块宝石,并紧紧攥在胸口。 好巧不巧,那块宝石就是捷达之心。虽然呼韩殇的后背被巨龙焚煞焚毁,仅剩骨架,但是捷达之心紧附在他的胸口处,与他的心脏连接在了一起,自动复原了他的后背。 换言之,呼韩殇只是被打昏了过去,并无大碍。 巨龙焚煞则怒不可遏,跃于空中,重归地下深处。 这剧烈的撞击,把广场边的呼韩殇震飞的好远好远。 说回捷达之心,这是一块仙物宝石,由于长期被悬于矮人王王座上方,它的奇妙之用自不为人所知。它不可让矮人族隐身,却可让人族的呼韩殇处于隐身状态。这就是为什么发现此物的矮人手持此仙物,矮人王仍能看见他,巨龙焚煞却对眼前的呼韩殇视若无睹的原因。还有,此仙物可以修复所有身体创伤,故呼韩殇后背无碍。 苏醒过来的呼韩殇,已经处于众矮人们的包围之中了。 “走开!你们是谁?想要干什么?”呼韩殇举拳威慑众矮人说道。 矮人族与人族的身高比例,矮人最高身高只相当于正常成年人族身高的一半。因为呼韩殇的身高比他们所有的矮人都要高出一头,所以他才敢举拳威慑众矮人。 “你就是我们矮人族,等待已久的人族少年。莫慌!我们矮人没有恶意,只是需要你的帮助而已。”捷达城的新城主,矮人族的新王梦萧年,从众矮人的身后出来说道。 “帮助?错了,是我需要你们的帮助,我这里有被打破的一只流彩紫金杯,希望你们能帮我尽快修复好。作为交换,我胸口的这块宝石就送给你们吧!”呼韩殇掏出破损的流彩紫金杯,然后脱下上衣,露出了吸附在自己胸口处的捷达之心说道。 “王!”突然,梦萧年和众矮人大惊,跪地齐呼道。 “王?不,我不是你们的王,我也不想当什么矮人王。我还要回呼家村,继续捉弄呼来和呼去呢!”呼韩殇穿好上衣拒绝道。 “你当真不知那块宝石的来历吗?”梦萧年问道。 “不知,你知道啊?你要是知道,快点给我去除掉,它搞得我疼痛不已。”呼韩殇抓挠着胸口的位置说道。 “那是我们矮人族至高王权的象征,捷达之心。它是捷达城几十座山峰的精华,是群山之心,唯有帝王可以拥有它。谁拥有它,就是我们矮人族的王。”梦萧年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啊!我是被迫拥有它的,我不是你们的王,也不会是你们的王。”呼韩殇深感不妙道。 “不,这是你的使命,你无法抗拒。”智者大师说道。 “哎!我也是服了,你们玄机门,闲的如此厉害吗?矮人族,你们也要插一手?”呼韩殇无语道。 正在与梦萧年谈话的呼韩殇,被秘客强行带至玄机门,接受智者大师的骚扰。 “我说过,这里无生无死,自然时间多的很。你的命数,也是必然,你无法逃脱。”智者大师说道。 “哎!我还就不信了,我今天就赖在这儿不走了,你奈我何?”呼韩殇躺在地上耍无赖道。 “看看你的胸口,它还在吗?”智者大师问道。 “不好啦!抓贼啦!玄机门智者大师抢东西啦!”呼韩殇一摸胸口,宝石不见了,取泼妇骂街般大喊大叫道。 一旁的秘客大笑不止,智者大师白了他一眼,他才收敛了笑意。 “剑帝皇者,恐怖如斯!”受不了呼韩殇无休止的叫喊,智者大师双手捂住耳朵逃出了玄机阁大厅。 “你不用担心,这流彩紫金杯,我们矮人不消一个时辰,便能让它完好如初。作为交换,我们不需要你胸口的宝石,需要你为我们矮人族寻获一件利器。一件可以杀死巨龙焚煞的利器——自由之矛。”梦萧年说道。 “能修好,一切好说,说说如何帮你们吧?”呼韩殇不知何时从玄机门回来了说道。 “首先,需要你跟随我们,登剑峰,取剑心;然后寻获法阵图谱,将剑心置于图谱法阵之内;最后方可取出法阵之内的自由之矛。至于击杀巨龙焚煞,夺回捷达城,重建我们矮人族的家园,就是我这位新城主的事了,不劳烦你了。”梦萧年解释道。 “好吧!剑峰在何处?”呼韩殇问道。 “上山!”梦萧年手指天空喊道。 呼韩殇心想:傻子吧你,都叫剑峰了,我也知道是上山,难不成它在海底? 梦萧年挑出八位矮人族中的猛将,便让呼韩殇跟随其后,向剑峰动身出发了。 一行十人爬过了一座一座山,趟过了一条一条河,可是还没有到。 “你不会记错地方了吧?”不耐烦的呼韩殇问道。 “当然不会,它就在你的身后。”梦萧年指着呼韩殇的背后山峰说道。 “什么?”呼韩殇回首望去,巨大的瀑布下面确实隐约可见剑峰二字。 这剑峰还真在海底啊!着实惊到了呼韩殇。 众人绑紧了绳索,沿着峭壁,走进那剑峰洞口。 虽惊险异常,怎奈矮人们身手灵活,有惊无险进了剑洞。 “剑心就在这里面?我看不像啊!”呼韩殇望向黑不见底的剑洞问道。 “确实在此,矮人先祖,是不会骗我的。”梦萧年点亮火把,递给呼韩殇一个说道。 “那你的矮人先祖,有没有告诉过你,你们矮人族的家园捷达城会被巨龙焚煞抢占啊?”呼韩殇讥讽道。 “那倒没有”梦萧年伤心回道。 “臭小子,竟敢羞辱我们矮人先祖,找死!”一粗壮矮人执剑欲刺杀呼韩殇喊道。 “佛泽住手!”梦萧年持刀挡住了那对呼韩殇的致命一击劝道。 “我有说错吗?就是你们的城主贪恋金银,堕于黑暗,才导致你们如此凄惨的下场。他才应该来拯救你们于水火之中,根本与我无关,硬让我来趟这趟浑水。告诉你们,小爷我还不伺候了!”呼韩殇说罢,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愿继续前行。 “不伺候就不伺候,谁稀罕你伺候!我们自己找!”矮人佛泽对呼韩殇忍无可忍道。 “他知道错了,只不过,他无法带我们重回家园了。”梦萧年擦了擦手指上的城主戒指流泪道。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他离世了,对不起!”呼韩殇起身致歉道。 “没关系,你又不知道。他曾是九州大地上最好的国王和父亲,为矮人们带来了富足的生活,为家人们带来了无尽欢愉。与他在一起的时光,是我此生最幸福的记忆。但是好景不长,随着捷达之心的出世,他的欲望变得无法满足。他下令众矮人挖穿了所有的山脉,凿碎了所有的巨石,为他带来了如河流般无尽的金银。可是他仍不觉满足,强迫昔日盟友为其卖命,继续开采金银。渐渐的,我与他相处的日子少了,甚至整日都见不到他了。堆积如山的金银,吸引了巨龙焚煞。被巨龙焚煞的烈焰屠城后,人们都说他疯了,四处寻那巨龙焚煞,索要只属于他的捷达之心。不知过了多久,我在溪流边发现了这枚国王戒指,才知道了他的离世。没事的,他是他,我是我,我一定会带领矮人族夺回捷达城,重建家园的。”梦萧年擦了擦脸庞泪水说道。 “好!我帮你,我们一定会找到自由之矛,杀死巨龙焚煞的。”呼韩殇感动的一塌糊涂说道。 一行十人,没了隔阂,便很快来到剑洞深处。 “传闻剑心乃剑皇心脏,不知是否属实?”一独眼矮人僧贺问道。 突然,僧贺一不小心,踩中了洞内机关,十人只见万箭乱射,疯狂躲闪。 梦萧年不幸被射中,重伤在地,昏迷了过去。虽然呼韩殇轻功不错,但也被射中左臂,所幸无碍。 呼韩殇把受伤的矮人们,放置在墙壁处,吩咐他们不要再四下走动。然后他踩踏墙壁突出的尖石,飞身到了墓室中央。 只见一具被霸道的剑气环绕的棺椁,横于中央。 呼韩殇心想:莫非这里面就是剑皇尸骨? 只见他用力一掌劈碎棺盖,看见里面有一柄虹殇剑,还有一具拥有鲜活心脏的尸骨,才发现江湖传言属实。 “剑皇,你这心脏还是血淋淋的,与活人无异,有点恶心后人了吧?”呼韩殇对着剑皇尸骨吐槽道。 “要你管!我堂堂剑中皇者,死后心脏如果幻化成一块宝石或者其他,那多没有排面。”棺椁中的尸骨竟突然站了起来,对呼韩殇说道。 “我今天就管了,怎么着?有种你拿起虹殇剑刺死我啊!”呼韩殇不惊反怒道。 “好小子,你以为我不敢吗?”剑皇捡起棺椁中的名剑,指向呼韩殇问道。 “我就认为你不敢,怎么着?刺我啊!刺我啊!”呼韩殇扯开上衣,露出被宝石吸附的胸口叫嚣道。 “好小子,你有种,我今天就刺给你看看!”剑皇握紧虹殇剑蓄势大喊道。 “来啊!你可别手下留情啊!”呼韩殇紧闭双眼,向前挺胸大叫道。 “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的,受死吧!”剑皇执剑向呼韩殇怒吼道。 “来吧!”呼韩殇生死看淡道。 “我来啦!”剑皇用力刺了过去。 “哎!我怎么没事?”呼韩殇睁开双眼,摸了摸胸口问道。 “臭小子,你想阴我,没门,我才不上你的当呢!”当虹殇剑剑尖距离呼韩殇的胸口仅有一寸的距离时,剑皇停了下来。 “谁说你不刺,就不会被我阴?”呼韩殇指着虹殇剑上,剑皇那血淋淋的心脏笑问道。 “你小子,阴我!”剑皇说罢,便尸骨无存,魂飞魄散了。 原来,就在刚才剑皇用尽全力刺那一剑的时候,呼韩殇利用自己绝世的轻功,回到棺椁中,取出了剑皇的心脏,捧在自己胸口前。 结果,可想而知,剑皇的虹殇剑刺穿了自己的心脏,自己杀了自己。 一代剑中皇者,竟如此搞笑的再次死去,令墙壁处的众矮人唏嘘不已。 之所以呼韩殇这么做,是因为呼韩殇听闻江湖传言,唯有剑皇本人手持他的虹殇剑,剑破己心,方能剑心出世。 虹殇剑碎裂,剑心脱离剑身,悬于空中,呼韩殇一把夺过剑心,收了起来。 这里江湖传言也没有错,剑心确实是剑皇的心脏所化,至少占绝大部分。当剑皇老人家用他的虹殇剑刺破自己鲜活心脏的那一刻,他心中的所有生前剑道恩怨都被自己祛除了。此时,他的剑心是纯洁无瑕气垫,附于自己的名剑之内。 但是剑皇活了百岁有余,生前剑道恩怨无数,强大煞气无处去往,便附于剑身周围。纯洁无瑕的剑心,不愿被恶臭难闻的煞气沾染,便脱离了虹殇剑剑身。 没有剑皇镇压的剑洞,霸道剑气,四处横冲直撞,致使剑峰快要轰塌了。 此时的呼韩殇只能救一人,在其余矮人慷慨赴死后,他没得选择,怀抱昏迷不醒的梦萧年,便飞身离去了轰然倒塌的剑皇独孤阙墓穴剑峰。 “哎!不是我说,你们矮人族真心会玩,他们都死了,我还能救谁?”呼韩殇对着梦萧年吐槽道。 歇息了一夜,梦萧年苏醒了过来。 “剑心,你拿到剑心了吗?”梦萧年看身后,被夷为平地的剑峰伤心问道。 “兄弟,你看!”呼韩殇掏出怀中剑心递给梦萧年看道。 “兄弟?嗯!殇兄,我就说你是我们矮人族的大救星,你还不信,你看这剑心就是最好的证明,不是吗?”梦萧年看着呼韩殇手中的剑心笑道。 “殇兄?错了,错了,我姓呼,名韩殇,你以后可以叫我韩殇兄弟或者呼兄。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叫我韩殇兄弟,呼兄叫起来挺那个的,你懂的。剑心又如何?只不过是那剑皇独孤阙脑子不好使,上了我的当罢了!我这就算是你们矮人族的大救星了?不敢当!不敢当!”呼韩殇笑道。 “哦!对了,矮人族古书里面记载说,法阵图谱,藏于剑龙潭。如今我们已经恢复了元气,那么我们即刻动身出发吧!韩殇兄弟?”梦萧年右手轻锤了一下呼韩殇胸口说道。 “萧年兄弟,那好吧!”呼韩殇也右手向梦萧年的胸口处回捶了一拳,不过他下手没轻没重,这一拳捶的梦萧年疼痛不已。 “对不起!我忘了你箭伤初愈。”呼韩殇看到梦萧年疼痛不已的样子,连忙起身扶助快坐不住的梦萧年致歉道。 二人结伴,一路上打打闹闹,很快便到了剑龙潭。 两条凶恶蛟龙守护着剑龙潭中心位置的法阵图谱,梦萧年决定孤身一人引开两条恶龙,让呼韩殇趁机窃取法阵图谱。 怎奈两条凶恶无比的蛟龙法力高强,啃咬掉了梦萧年的左臂,仍继续纠缠于他。 很快窃取到法阵图谱的呼韩殇,将剑心置于图谱中央。随着法阵的运行启动,不久后,自由之矛便破阵而出。 悬于空中的自由之矛,自古以来是矮人族的皇家至宝,自然会守护矮人族皇室的后代子孙。 眼看将要被两条恶龙追上的梦萧年,命悬一线。自由之矛从两条恶龙的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其杀死。 两条恶龙形神俱灭后,自由之矛到了梦萧年的右手中,为其封住左臂断裂处流血。 手握自由之矛的梦萧年,终于有了对抗巨龙焚煞的资本。 “捷达城,你们的皇帝回来啦!”二人回到捷达城四周的矮人族聚集地,梦萧年右手紧握自由之矛振臂高呼道。 “皇帝?萧年兄,你这是没把梦王朝当今皇帝梦流年放在眼里啊!按照本朝刑法,你这可是可是要杀头的重罪。”呼韩殇打趣道。 “韩殇兄,谢谢你!让我有机会带领矮人族与那恶龙焚煞一战。”梦萧年充耳不闻感谢道。 “你我是兄弟,别说这些见外的话,都是兄弟分内之事。”呼韩殇回道。 梦萧年集结散落在各处的矮人族,聚集于捷达城门前。 “恶龙焚煞,速速出来受死!”梦萧年站在矮人族战车上用尽全力对捷达城内怒吼道。 过了一会儿,城内没有任何风吹草动。 “我猜,它没有听到,我走近些,再帮你喊喊看。”呼韩殇猜测道。 呼韩殇向捷达城城墙高处飞身而去,却不曾想被巨龙焚煞一巴掌扇的好远好远。 地下深处的巨龙焚煞,对于捷达城地面的动静自是警觉不已。 破土而出的巨龙焚煞,爬上捷达城城墙高处,与飞身而来的呼韩殇撞了个满怀,自然气愤不已,便一巴掌把他扇的好远好远。 “你们是来送死的吗?”巨龙焚煞脚踩捷达城的高墙,口吐烈焰问道。 “不,是你的死期到了!”梦萧年手握自由之矛大喊道。 “自由之矛?你不会天真的以为,它真的能杀死我吧?”巨龙焚煞口吐烈火熔岩,焚烧着城下的矮人说道。 “不试试看,怎会知晓?”梦萧年用尽全身气力,将自由之矛向巨龙焚煞投掷而去说道。 巨龙焚煞丝毫不惧,口吐炙热熔岩,竟焚毁了无坚不摧的自由之矛。 “现在知晓了吗?”巨龙焚煞手握心如死灰的梦萧年问道。 “怎么会这样?”呼韩殇从很远的地方,飞身回来,看到如此景象,惊讶不已的问道。 “怎么又不能这样?”智者大师反问道。 “不是说自由之矛,能取巨龙焚煞性命吗?”呼韩殇问道。 “是的,确实能,只不过不是梦萧年取。”智者大师回道。 “谁?谁取?是我吗?”呼韩殇问道。 “不是,是那个为捷达城带来无尽灾祸的人取。”智者大师回道。 “巨龙焚煞自己?所以说是巨龙焚煞自己,会用自由之矛插死自己,对吗?就像剑皇独孤阙那样。”呼韩殇不敢相信的问道。 “臭小子,拿命来!!”肉身的剑皇独孤阙突然从暗处冲出,手握虹殇剑向呼韩殇杀去。 “别!别!别!”呼韩殇连忙捂住头求饶道。 只见剑皇独孤阙连人带剑从呼韩殇的身体穿过,原来玄机门里的呼韩殇只是他的幻影而已。 “哈哈哈!”智者大师和秘客,互相扶着对方,大笑不止,生怕对方笑翻在地。 “哎!别笑了,别笑了,有点过分了啊!”反应过来的呼韩殇生气道。 二人不予理睬,继续狂笑不止。 “话说回来,智者大师,我刚才说的对吗?”呼韩殇问道。 “对你个大头鬼,对。是昔日捷达城城主梦武年,梦武年。你可真是剑帝皇者,恐怖如斯啊!”智者大师感到自己的智商受到了污染,继续笑道。 “不!我的子民们!不!有种你朝我来啊!”呼韩殇的身后,旧城主梦武年突然出现了,眼看满地被烈火焚烧的矮人们,他对巨龙焚煞宣战道。 “你还没有死?”巨龙焚煞惊讶不已的问道。 “对,没有亲手杀死你之前,我是不会死的。”梦武年怒吼道。 “父王!父王!”听闻父王没有死的梦萧年,又重新燃起了斗志,回头对梦武年喊道。 此时梦萧年不在巨龙焚煞的手里,在呼韩殇前面。 “那就一并解决您们父子俩,让你们黄泉路上也不会感到孤单。”巨龙焚煞口吐烈火怒吼道。 巨龙本以为炙热的火焰,会烧死二人,却不曾想呼韩殇挺胸阻挡住了火焰,火焰击碎了他胸前的捷达之心,震飞了呼韩殇。 龙火的余温喷向梦萧年,梦武年飞身用身躯为儿子阻挡住了那龙火的炙热余温。 此时的梦武年,不再需要用捷达之心来向族人们证明他是矮人之王了。在所有矮人们的眼中,敢于用自己生命保护自己儿子的梦武年,就是他们无可替代的矮人之王。 焚化了的自由之矛,重归于梦萧年手中。 “父王,给你,你永远不会让我失望的。”梦萧年将右手中的自由之矛,交与他的父王说道。 “傻孩子,父王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梦武年接过自由之矛,抚摸着梦萧年的头发说道。 “不!不要!”梦萧年看到父王转身奔向巨龙焚煞的后背时哭喊道。 原来刚才龙火的炙热余温,已经烫毁了这位老国王的驼背,只留下他那一颗缓慢跳动的心脏了。 “你不怕死吗?”巨龙焚煞问道。 “怕,不过,我答应过我的儿子,我是不会让他失望的。”梦武年对恶龙说道。 “来吧!”巨龙焚煞从城墙腾空而起,飞向梦武年说道。 “捷达之心,助我!”体力不支的梦武年,呼唤着散落在各处的捷达之心碎片。 顿时,四处的的碎片,齐聚在梦武年的腿部,助其腾空飞向迎面而来的恶龙。 画面顿时定格住了,白发苍苍的瘦弱矮人国王梦武年,将自由之矛插进了巨龙焚煞的喉咙处。而他的腿部却被巨龙咬住,他的身体独有心脏,还在跳动。 “父王是不会让你失望的!”梦武年用尽最后一点气力,插穿了巨龙焚煞的喉咙,对地上的梦萧年嘶吼道。 “不!不要!”地上的梦萧年泪流满面,对空中巨龙口中的父王伸手挽留道。 “嘭!” 巨龙焚煞从空中陨落,死的很惨。 梦武年心脏还在跳动,他的身体已经被巨龙焚尽,独留心脏在巨龙口中。 梦萧年夺过父王心脏,装于铁匣之内。 巨龙死了,梦萧年带领剩余存活的矮人们,在捷达城这座被龙火肆虐过的地方,重建起了矮人们的新家园。 “萧年兄,节哀顺变!”呼韩殇安慰道。 “不,我不伤心,他从来没让我失望过,他一直都在我身边。”梦萧年摸着装有他父王心脏的铁匣笑道。 “再见!告辞!不送!”呼韩殇腹内翻腾的厉害,匆匆道别道。 “别呀!韩殇兄弟,我还有关于父王为什么永远不会让我失望的往事,要与你叙说呢!”梦萧年对远去的呼韩殇背影挽留道。 至于梦武年的心脏为何还会跳动,是因为剑心、自由之矛和捷达之心,这三件仙物的原因。有感于梦武年爱子心切,三件仙物便附于梦武年的心脏内,让他们父子不再分离。 “还恶心吗?”智者大师对呼韩殇问道。 “什么?又是平行世界?你没搞错吧?”呼韩殇刚吐完,对智者大师无语道。 “错?什么是错?”智者大师继续问道。 “毁人家园,私自占有,那就是错。”呼韩殇回道。 “那你所谓的对又是什么呢?”智者大师问道。 “杀死巨龙,重建家园,那就是对。”呼韩殇回道。 “那你是要你的好兄弟梦萧年和他的父王有个好结局,还是要我手里这只完好如初的流彩紫金杯呢?”智者大师问道。 “当然是流彩紫金杯了,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嘛!”呼韩殇抢过杯子笑道。 “你再看看你的手里,后悔吗?”智者大师问道。 “杯子呢?我的流彩紫金杯呢?”呼韩殇看到自己手中空无一物,对智者大师问道。 “剑帝皇者,何须自欺欺人呢?你是不会选择杯子的,虽然你很恶心最后他们父子俩一直在一起的方式,但是这都是命数,你改变不了的。”智者大师笑道。 “不与你闲聊了,七日之期快到了,回见!”呼韩殇作别了智者大师道。 呼韩殇手握先前梦萧年答应的流彩紫金杯,不知疲倦的向上关赶路,去营救他的养父呼延霆。 呼韩殇行至擎天峰山间,被一山贼擒获。 刁蛮公主梦颖蔷,听闻捷达城少城主梦萧年断了左臂,心想未来想要一个简单的拥抱,都得不到,便死心了。 喜爱山间游玩的她,便在矮人国度捷达城山间玩耍。 不是冤家不聚头,呼韩殇又遇到了梦颖蔷,还是见不到面的那种。 好巧不巧,梦颖蔷行至擎天峰,也被一山贼擒获。 不过,二位山贼的山大王是同一人。 因此,二人被关在了一起。 由于二人被黑布蒙住了双眼,只知道对方在对面,却不知道是谁,更不知对方容貌如何。 “哎!你是哑巴吗?”梦颖蔷问道。 “呦!原来你不是哑巴啊!”呼韩殇回道。 “哼!找死,本公主出去非杀了你不可。”梦颖蔷叫骂道。 “文宇先生说过,女孩子家整天打打杀杀的,以后会嫁不出去的。”呼韩殇说道。 “笑话!本公主是当今皇帝独女,想要娶我的男子从喃羯城排到宏达城,有想插队的都站在北海上面等着呢!本公主会嫁不出去?倒不如说你这泥泞下人将来会娶不到妻室吧!”梦颖蔷笑道。 “泥泞下人?何出此言?你知道我是何人?为何如此称呼我?”呼韩殇问道。 “就称呼你泥泞下人怎么了?什么狗屁文宇先生,路是人走出来的,他说的话是他的实践所得。你应该多去江湖历练,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像你这样读死书,不是泥泞下人?又是什么啊?”梦颖蔷问道。 “尊师重道,你懂不懂啊?”呼韩殇有点生气问道。 “好,你懂,那我问你,如今我们被困于擎天峰的山贼洞穴内,你的文宇先生何在?他又能如何救你?”梦颖蔷问道。 “这…………”呼韩殇不知如何作答。 “答不上来了吧?那你的尊师重道又有何用?”梦颖蔷问道。 “好,就算我的文宇先生一时救不了我,那你的江湖历练又如何能救的了你呢?”呼韩殇问道。 “敢问我们女子头顶所戴何物?”梦颖蔷问道。 “发簪”呼韩殇回道。 “我们是被什么困住?”梦颖蔷问道。 “锁链”呼韩殇回道。 “为什么他们不用麻绳捆住我们呢?”梦颖蔷问道。 “不知道,可能他们知道我们会彼此为对方解开麻绳吧!”呼韩殇回道。 “好吧!你还算没有愚蠢到家,过来!”梦颖蔷命令道。 “干什么?我又不是你的宫女,我才不听的调遣呢!”呼韩殇摆架子道。 “谁稀罕调遣你这头笨猪,我是让你过来取下我头顶的发簪,我好打开锁链,带你逃出去。”梦颖蔷白眼道。 “哦!原来如此,如此甚好!”呼韩殇满心欢喜的说道。 “我走了,江湖再见,笨猪!”梦颖蔷挥手作别道。 “别呀!你刚才不是说要带我逃出去的吗?”呼韩殇问道。 “有吗?本公主有说过吗?怕是你听错了吧?你还是在此静心等候你的文宇先生来救你吧!笨猪!”梦颖蔷捏了捏呼韩殇的鼻子讥笑道。 “别走啊!别走啊!”被黑布蒙住的呼韩殇四下摸索叫喊道。 突然,呼韩殇撞上了一个人,他以为是刁蛮公主梦颖蔷,便蹭来蹭去,终于蹭掉了蒙眼的黑布。 他抬头一看,原来是凶猛山贼,便尴尬一笑。 “让你蹭俺滴胸!让你蹭俺滴胸!”山贼二话不说棍棒伺候的呼韩殇,怕是等不及文宇先生来救他了。 山贼在呼韩殇的怀中搜获了流彩紫金杯,便忘却了刁蛮公主梦颖蔷的逃脱,赶忙去交与山大王。 “快说!你还有什么稀罕宝贝?”山大王把玩着流彩紫金杯问道。 “没了,就那一件宝贝。不信的话,大王你可以搜。”呼韩殇回道。 “听我手下说,你刚才蹭他的胸,蹭的好不快活,是真的吗?”山大王怒目问道。 “没有的事,我性取向正常,不好男色。刚才那是误会,误会。”呼韩殇回道。 “臭流氓,俺滴胸毛都被你蹭掉几根,你还说你没蹭?你还说你没蹭?”粗壮山贼上去又给了呼韩殇几棍棒说道。 “明明蹭了胸毛,偏说自己没蹭,你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山大王摔了手中流彩紫金杯,气急败坏道。 “大王,碎了。”一山贼心疼不已道。 “你说你到底蹭没蹭胸毛?”看着地上粉碎的流彩紫金杯,山大王气到吐血,上前扯着呼韩殇的衣服问道。 “没蹭”呼韩殇回道。 “蹭了,还蹭掉几根胸毛来。”粗壮山贼说道。 “一个说蹭了,一个说没蹭,烩强脱下来让大伙瞧瞧,到底是蹭了还是没蹭。”山大王吩咐那位粗壮山贼说道。 “好!脱就脱!”山贼烩强不一会儿便脱光了上身,露出胸毛位置。 “呦呵!没看出来,挺白净啊!这胸毛挺浓密啊!”山大王打量着山贼烩强裸露的上半身说道。 “必须滴!跟着大王混,怎能不注意个人卫生呢!”山贼烩强把胸挺了挺笑道。 “蹭没蹭啊?”山大王手里揉搓着几根,从山贼烩强身上硬拔下来的胸毛,恶狠狠的对呼韩殇问道。 “没蹭”呼韩殇回道。 “大王!削他!大王!削他!”众山贼齐呼道。 “明明蹭了胸毛,却死活不承认蹭了,为什么呢?”山大王掐着呼韩殇的脖子问道。 “蹭就是蹭,没蹭就是没蹭。你是个恶人,比恶是吧?我他妈比你还恶!他胸口今天有一根胸毛,他白死。”呼韩殇挣脱锁链,拿着山大王腰间的匕首怒吼道。 说罢!呼韩殇手握匕首,走向山贼烩强,捅死了他,并剜下了他胸口的所有胸毛。 “你上当了”山大王附在呼韩殇耳边小声说道。 “我是不是没蹭过他的胸毛?我是不是没蹭过他的胸毛?”呼韩殇手握屠刀向四周山贼大声问道。 声嘶力竭后,呼韩殇面朝上躺了下来,发现没有山洞,也没有山贼。 “重要吗?”智者大师问道。 “不重要吗?”呼韩殇反问道。 “真的重要吗?”智者大师问道。 “真的不重要吗?”呼韩殇反问道。 “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智者大师问道。 “真的有那么不重要吗?”呼韩殇反问道。 “你知道我在耍你吗?”智者大师问道。 “不,是我在耍你。”呼韩殇回道。 “何以见得?”智者大师问道。 “我是秘客,智者大师,请别再蹭我的胸毛了!没有几根了。”秘客回道。 “剑帝皇者,恐怖如斯!”智者大师自叹不如道。 脱险后的刁蛮公主梦颖蔷平平安安的回到了殷冉城,她整理行装,准备下一站喃羯城。 呼韩殇则在七日之期前回到了上关,按时交还了完美如初的流彩紫金杯,养父呼延霆则不用被贾员外活活打死。 从贾员外家里死里逃生的呼延霆,带着呼韩殇路边酒肆欢饮一宿。 次日,酒醒过来的呼韩殇,发现养父呼延霆被云顶剑派掳走了,酒桌上的信封写道。 因此,呼韩殇下一站,也是喃羯城。 困于方寸之中 第四十二章 不舍异界游 怪风大盗和坤,手握须叟之剑,在幻界之内一时间无人能敌。 残心殇拥有着妖艳众生的外貌,自然与那强者和坤无比般配。 付桓旌与梦颖蔷,二人来到幻界奥登城,便急忙去找一家客栈住宿。 缘,妙不可言! 二人都入住在了风云客栈,背身而坐的二人,品茶细听着说书先生,讲述一件与本客栈有着很大关系的旧朝往事。 说书先生淼恭,手执惊堂木,重重往那酒桌上一拍! “啪” 话说旧朝年间,天下动乱,民不聊生,江湖亦是如此。历经几十年的江湖斗争,大浪淘沙,最终江湖迎来了,四分天下的格局。 东上官,上官雄霸,成名绝技云掘九天独步天下;南诸葛,诸葛逆天,成名绝技水焚八荒无人能敌;西夏侯,夏侯破神,成名绝技火淹四海无人能破;北宇文,宇文诛佛,成名绝技泥埋黄泉天下无双。 北宇文的掌上明珠宇文云姬,到了婚嫁年纪。不过宇文云姬武艺高强,遂其父举办比武招亲。旧朝男子,凡打赢她的人,皆可娶其为妻。 南诸葛的独子诸葛芸珏,因其父和北宇文是世仇,故听其父所遣,去北宇文的比武招亲擂台上砸场子。 西夏侯的独子夏侯云霆,因其父和北宇文是联盟关系,双方在许多年前,便许下了儿女亲家。如今,北宇文撕了一纸婚约,背弃约定。他要把他父亲夏侯灭神,丢掉的面子找回来,势要赢得比武招亲。 东上官的千金小姐上官芸韵,自幼便和诸葛芸珏交好,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更何况东上官和南诸葛是联盟关系,二人便早早的定下了婚约。如今,南诸葛背弃和东上官的联盟婚约,派遣其子诸葛芸珏北往,去参加宇文云姬的比武招亲。上官芸韵自是不能忍受,便女扮男装誓要杀了宇文云姬,好让那南诸葛断了念想。 风云客栈,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上一辈恩怨纠葛几十年的四大家族,如今他们的后代,在这红尘客栈再次聚首。 “客官您,里边请!不知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呢?”风云客栈掌柜慕容奎煞满脸堆笑的问道。 “打尖?打尖是什么意思?”诸葛芸珏疑惑不解的问道。 顿时,风尘客栈内的各位武林人士,笑声阵阵。 “这位兄台,打尖就是在客栈内吃饭的意思。住店就是在客栈内,住一晚或者更久的意思。难不成这是兄台你,第一次出门远行吗?”夏侯云霆在一旁的酒桌,向诸葛芸珏解释道。 “感谢兄台指点!确实如此,在下不曾出门远游,对于这些江湖术语,自是知之甚少。”诸葛芸珏说道。 “哦!原来如此,兄台以后多多,在江湖上行走,便不会如今日这般,被众人讥笑了。”夏侯云霆说道。 说罢!夏侯云霆邀请诸葛芸珏,坐在自己的酒桌上,并再要了些酒菜,二人闲聊起来。 突然,女扮男装的上官芸韵,气势汹汹,来到客栈掌柜面前。 “泥泞下人!本大爷让你留下的天字一号房,可曾留下?”上官芸韵揪着客栈掌柜的耳朵大声问道。 “留下了!留下了!还望上官大爷,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客栈掌柜连忙捂耳哀求道。 “算你这个泥泞下人识相!不然,本大爷非拧掉你这,泥泞下人的耳朵,当下酒菜不可!”上官芸韵松了揪住客栈掌柜耳朵的手,拍了拍自己的手说道。 “谢上官大爷!谢上官大爷!”客栈掌柜捂着自己红彤彤的耳朵说道。 “泥泞下人!把你店里最贵的酒菜,都给本大爷端上来!”上官芸韵对客栈掌柜大声吩咐道。 “小人遵命!”客栈掌柜说道。 上官芸韵现在虽然女扮男装,但她那与生俱来的大小姐脾气,可是改变不了的。 与此同时,宇文云姬进了风云客栈,来到柜台前。 “掌柜的,还有空余客房吗?”宇文云姬轻声问道。 “有!不知客官想要住几日啊?”客栈掌柜问道。 “一日便可,在下明日还要去那,宇文府的比武招亲擂台呢!”宇文云姬大声的说道。 宇文云姬为了更好的了解,明日比武招亲擂台上的对手情况,便私下女扮男装来到,这风云客栈查探一下。 “这位兄台,看你手无缚鸡之力,还想去比武招亲,怕你是去送死的吧!听在下一句劝告,你还是乖乖回家去吧!”上官芸韵讥笑道。 “兄台缪论,比武招亲,不止比武,尚可智取。”宇文云姬反驳道。 “那就祝你好运喽!”上官芸韵不作争辩道。 “芸珏兄,这人和人的差距咋就那么大呢?”夏侯云霆向诸葛芸珏似有所指的问道。 “别这么说,天下之大,人各有异。想必天性使然,不必太过在意。”诸葛芸珏劝解夏侯云霆道。 “说谁呢?找死是吧!”上官芸韵听出了夏侯云霆话里有话,便将手里酒碗运用内力,向夏侯云霆砸将过去说道。 “呦!兄台,内力不大,脾气倒是不小!”夏侯云霆躲开了酒碗讥笑道。 “云掘九天!” 上官芸韵打小就没受过如此欺辱,自是不能忍受,便绝招向夏侯云霆打杀过去,大声喊道。 “火淹四海!” 夏侯云霆也不甘示弱,绝招也打杀了回去,大声喊道。 近百个回合后,双方武功内力相当,打了个平手。在诸葛芸珏和宇文云姬的劝说下,俩人才握手言和,避免了风云客栈被拆毁。 吃喝结束后,四人便各自回屋歇息了。诸葛芸珏回屋后,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便手持宝剑,来到风云客栈的走廊里散步。 宇文云姬苦恼自己是女儿身,无法继承父亲的大业,惹得父亲每日痛苦不已。她也无法入眠,手持宝剑,来到风云客栈走廊里,与那诸葛芸珏偶遇了。 “兄台,明日你还要去,参加那比武招亲,何故在此?”诸葛芸珏问道。 “自是担忧那宇文家小姐武功高强,在下恐无法将其打败。”宇文云姬随口编了个理由说道。 “兄台,毋需烦恼,在下明日自有办法,让她那比武招亲擂台,办不下去。”诸葛芸珏胸有成竹的说道。 “兄台,何以如此有把握,能阻止他那北宇文的比武招亲?”宇文云姬强压着心中怒火问道。 “那北宇文权倾朝野,世人皆知。可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他北宇文私自举办比武招亲,朝廷允许了吗?没有官府允许,私自占街,是为谋反。”诸葛芸珏解释道。 “哦!知道了,原来如此。那兄台,为何对那北宇文,有如此深仇大恨呢?”宇文云姬追问道。 “是我的父亲与他北宇文有仇,在下连他们宇文家的人,样子都不曾见过一个。”诸葛芸珏颇感好笑的说道。 “从未相识之人,便有如此深仇,着实可怕。”宇文云姬不敢相信的说道。 “这都是命中注定吧!我们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也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诸葛芸珏感慨道。 “不,心有不愿,故逆天改命!”宇文云姬反驳道。 “也许吧!敢问兄台,你腰间所配带的玉佩,莫非是待明日打败那宇文姑娘,想要赠与她的吗?”诸葛芸珏见宇文云姬腰间,挂带着一女子玉佩问道。 “并不是,那是亡母所遗留下来的物件。”宇文云姬伤感的说道。 “万分抱歉!在下不知,口吐妄语。”诸葛芸珏致歉道。 “无妨!你又不曾知晓。试问兄台,你腰间所佩带的玉佩,莫非也是待明日赠与那宇文姑娘的吗?”宇文云姬见诸葛芸珏腰间,也挂带着一女子玉佩问道。 “不是,这是在下的家传之宝,自幼不曾离身。”诸葛芸珏解释道。 二人都取下了腰间玉佩,握于掌中。 突然,楼下走廊,上官芸韵和夏侯云霆,因都不愿避让,扭打了起来。 “啪” 一个花瓶碎了,楼下二人自不理会,继续打斗。可是楼上的二人,惊吓不已,都掉落了掌中的玉佩。 过了一会儿,楼下的二人不分上下,便背身离去,回房入睡了。 楼上的二人,仍在在漆黑的走廊上,搜寻着各自的玉佩。 突然,二人的手碰在一处,宇文云姬吓的立马收回自己的手。她拿着刚捡到的玉佩,不加细看,便匆忙折身回房了。 诸葛芸珏不加细想,捡起走廊上另外一块玉佩,也回房了。 各自回房的二人,发现拿错了玉佩,见已深夜,便不愿打扰对方,打算明日再说。 翌日,宇文云姬被父亲宇文诛佛急招回府,便没来得及与那诸葛芸珏换回玉佩。 比武招亲正常举行,诸葛芸珏砸场子的方法,无奈泡汤了。原来那宇文云姬,告知了她的父亲宇文诛佛,让旧朝朝庭为此次的比武招亲,盖上了官印,合情合法。 “比武招亲,正式开始!” 随着宇文诛佛的话音落地,宇文云姬从人海中飞身上了擂台。 只见女扮男装的宇文云姬,右手运功,一掌将自己身上的男装打扮褪去。一个惊为天人的绝美女子,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此女正是,本大人的掌上明珠宇文云姬!不知台下何人,敢与爱女比试一番呢?”宇文诛佛向擂台下的各位武林高手问道。 “我来试试!”夏侯云霆仗剑,飞身上了擂台。 “兄台,又见面了,可不要手下留情啊!”宇文云姬对夏侯云霆行礼说道。 “那是自然,看剑!”夏侯云霆执剑便刺道。 那夏侯云霆和宇文云姬打了几十多回合,不分上下。 “火淹四海!” 夏侯云霆用了绝招。 “泥埋黄泉!” 宇文云姬也用绝招打了回去。 由于宇文云姬武功修炼的更为深入,突破了泥埋黄泉的第九重,练成了已入化境的第十重驾魔御鬼,战胜了夏侯云霆。 “承让!承让!”宇文云姬对不幸落败的夏侯云霆行礼说道。 “废物一个!让本大人来讨教一下,宇文姑娘的高招!”上官芸韵仗剑,脚踩擂台下各位武林人士的头顶,飞身上了擂台说道。 “上官公子,讨教二字,本姑娘不敢当。互相切磋剑法,点到为止。”宇文云姬谦虚行礼道。 “废话什么!看剑!”上官芸韵剑剑凶狠异常,招招致命说道。 已入化境的宇文云姬和她缠斗了几十个回合,仍占上风。 “云掘九天!” 上官芸韵用了绝招。 “驾魔御鬼!” 宇文云姬也将自己,已入化境的第十重绝招对其打将过去。 “二位的武功不分伯仲啊!几十年以来,这样的强者对决,太震撼了!”擂台下的众人都被,台上二人的绝世武学惊喜不已大声喊叫道。 “火淹四海!” 上官芸韵使出了昨晚,她从夏侯云霆那儿偷学来的绝招,向宇文云姬打杀过去。 宇文云姬继续用“驾魔御鬼”应对,却不曾想,被上官芸韵打成重伤,可她依然强撑着站在擂台之上。 “卑鄙小人!竟敢抄袭本公子的武功,无耻!”夏侯云霆对台上的上官芸韵破口大骂道。 “废物!这叫化为己用,谁说火淹四海是你的武功,刻你的名字了吗?”上官芸韵狡辩道。 看到已经重伤的宇文云姬,上官芸韵杀心顿起,迅速执剑刺向宇文云姬。 “住手!”诸葛芸珏大喊道。 诸葛芸珏从人群中执剑,飞身挡住了上官芸韵那,对于宇文云姬的致命一击。 “你又是哪根葱?上来送死?”上官芸韵问道。 说罢!上官芸韵不等诸葛芸珏多言,便和他打斗了起来。 “云火灭天!” 上官芸韵融合了两大绝招,自创了这个新的绝招。 “水焚八荒!” 诸葛芸珏也用了自己绝招,显然不是对手。 “求求我!我留你个全尸。”上官芸韵对重伤的诸葛芸珏说道。 “无法无天!” 诸葛芸珏灵机一动,融合了所有的绝招,自创了这个绝招。 “这世间竟还有此等如此卓绝的武功!实在是不虚此生啊!太厉害了吧!”擂台下众人大喊道。 被诸葛芸珏的绝招惊呆了,众人的赞美之词,不绝于耳。 上官芸韵被打趴在擂台上,诸葛芸珏搀扶着身受重伤的宇文云姬。 被诸葛芸珏“无法无天”打褪男装的上官芸韵,仍然不服,用尽全身气力站了起来。就当她快要再次摔倒时,台下的夏侯云霆飞身接住了她,抱着她去附近医馆,为她救治去了。 “比武招亲的获胜者是,诸葛芸珏!”宇文诛佛大声叫喊道。 “不,宇文大人,在下不能迎娶令爱。”诸葛芸珏拒绝道。 “为何?”宇文诛佛问道。 “在下诸葛芸珏,是那诸葛逆天的独子。”诸葛芸珏握紧手中玉佩说道。 “什么?南诸葛家的人,快来人!拿下他!格杀勿论!”宇文诛佛怒不可遏道。 诸葛芸珏放下身受重伤,并且陷入昏迷的宇文云姬。只见他仗剑飞身而下,消失在了擂台下的茫茫人海中。 此时,恢复点神志的宇文云姬,看着混乱的比武招亲擂台下,她用一双泪眼,四下搜寻着诸葛芸珏的身影。 “为何救我?”宇文云姬握紧手中玉佩问道。 比武招亲一别后,旧朝的朝堂和江湖,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旧朝新皇登基,准备给那些无法无天的江湖人士们,定下些规矩,用以巩固自己对于国家的统治。东上官,南诸葛,西夏侯,北宇文。他们四分天下的江湖,因为朝廷势力的介入,岌岌可危。 于是,四大家族管事人决定聚首云顶山庄,选举出一位武林盟主,带领各大江湖人士,对抗朝廷的不断蚕食。可是,四人都选自己,新的武林盟主一直没能选出。 诸葛芸珏,宇文云姬,夏侯云霆,上官芸韵。四人上次一别,不知不觉,竟已有三年之久了。四人自比武招亲后,各自顶替了父亲,成了这旧朝动乱江湖的新四大家族的管事人。 随着旧朝朝廷的不断蚕食,武林人士的活跃场地越来越小了。江湖这四分的天下,势必要再次聚拢起来。为响应各大武林人士的号召,四大家族管事人决定再次聚首云顶山庄,一定要选举新武林盟主,带领大家反抗朝廷。 如此声势浩大的武林盟主选举,自然会引来旧朝朝廷的人暗中使坏。 诸葛芸珏,宇文云姬,夏侯云霆,上官芸韵。这四人在云顶山庄,再次聚首,各自都发生了些许变化。 深夜,云顶山庄议事堂内,夏侯云霆和上官芸韵,久别重逢。 “夏侯云霆,你的绝招,火淹四海,炼至化境了吗?”上官芸韵仿佛变了个人似的贴心问道。 “呦!三年不见,当年活在云端的上官大小姐。如今怎么愿意,和我们这些泥泞下人主动搭话呢?”夏侯云霆问道。 “人都是会变的,如今你我已然不再是三年前,那风云客栈内快意恩仇的江湖剑客了,而是江湖中的四大支柱之一。你就别再像孩童那般任性了,江湖为重!”上官芸韵说道。 “江湖为重!江湖为重!那我们俩的婚事,你一拖再拖,是不是耍我?”夏侯云霆轻轻的抬起上官芸韵的下巴,坏坏的问道。 “讨厌!谁说要嫁给你?”上官芸韵侧脸娇羞道。 “这可是你说的,明日我就娶那吴员外的爱女。”夏侯云霆贱贱的对上官芸韵说道。 “你敢!你若敢娶,本姑娘就敢阉了你,让你断子绝孙。”上官芸韵的脾气立马回到了三年前,对夏侯云霆大声威胁道。 “不敢!不敢!”夏侯云霆求饶道。 这一对欢喜冤家,但凡见面,少不了打斗,二人又互相切磋剑法去了。 自古,有人喜屋内暖意袭人,也有人喜室外冰天雪地。 深夜,云顶山庄议事堂外,诸葛芸珏和宇文云姬,再次在走廊里偶遇。 “你还好吗?”诸葛芸珏对宇文云姬问道。 “嗯!挺好的,你呢?”宇文云姬说道。 “嗯!我也挺好的。”诸葛芸珏说道。 在门旁偷听二人谈话的夏侯云霆和上官芸韵,见二人半天毫无进展,便很不耐烦的携手走了出来。 “走!芸韵,听他俩讲话,能急死个人。我请你去吃,你最爱吃的云顶红烧肉。”夏侯云霆说道。 “还是不去了,吃多了,会发胖的。”上官芸韵扭捏道。 “不怕!你再胖,我也不会弃你不顾。”夏侯云霆把上官芸韵楼入怀中甜甜的说道。 二人作别了诸葛芸珏和宇文云姬,消失在走廊尽头。 “上次的比武招亲…………”诸葛芸珏欲言又止道。 “无碍,都过去三年之久了,我早已释怀。”宇文云姬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诸葛芸珏欣慰道。 “别再谈及我们的私事了,我们此行是来拯救,江湖于水深火热之中的,不知你有何高见?”宇文云姬不忍再想起伤心往事,转移话题问道。 “一点建议而已,不能算什么高见。如果我们四人之中,有一人成为那武林盟主的话。他一定要团结武林各大门派,对那朝廷绝不能手软,一定要反抗到底。”诸葛芸珏说道。 “一副武林盟主的样子,果然你和世人眼中的诸葛芸珏一样,最爱权力。”宇文云姬感伤道。 “这乱世之中,如果我不是足够的强大,又怎能护你一生周全。”诸葛芸珏看着身旁的宇文云姬,喃喃自语道。 “那是自然,这江湖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我们四人之中,属我武功最高。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诸葛芸珏说道。 “也许你说的对,这就是命中注定。我们的错过,也是命中注定。”宇文云姬伤心不已道。 诸葛芸珏无言以对,便转身离开了。 宇文云姬哭作泪人,她望着诸葛芸珏远去的背影,恨他比武招亲当日,弃她不顾;悲他前辈恩仇纠缠,不能释怀;喜他身怀绝世武功,保人万千;爱他至今从未婚娶,玉佩伴身。 为期三天的武林大会顺利举行,融合所有绝学的诸葛芸珏,自创出“焚神灭天”,技压群雄,当之无愧的接任武林盟主。 武林各大高手在云顶山庄的大厅内,欢庆武林盟主的诞生,江湖有望。 突然,朝廷大军袭来,大家陷入了与大内高手的苦战中。打斗了几个时辰,由于对方人数众多,武林高手不敌。诸葛芸珏,宇文云姬,夏侯云霆和上官芸韵,四人且打且退。 不久,四人便被朝廷大军团团围住,眼前被大军围困,身后万丈悬崖。四人誓死不降,双双跳崖明志。 好在四人吉人自有天相,虽然都身受重伤,但一息尚存。来山上捡柴的司马雪舞救了上官芸韵和诸葛芸珏,上山打猎的欧阳云溪救了宇文云姬和夏侯云霆。 司马雪舞住在云顶山的阳面,父亲早逝,和老母靠上山捡柴相依为命。欧阳云溪住在云顶山的阴面,母亲早逝,和父亲打猎维持生计。 云顶山庄一役后,江湖四大家族管事人,于江湖中消失了。旧朝朝廷皇帝任命了一个傀儡,当了新武林盟主,完全的掌管了各大江湖人士行踪。 四人虽一息尚存,但是都失忆了。被司马雪舞救活的诸葛芸珏和上官芸韵,被司马雪舞误以为是夫妻。被欧阳云溪救活的夏侯云霆和宇文云姬,也被他误以为是夫妻。 有了两大武林高手的帮助,司马雪舞和欧阳云溪的捡柴和打猎,变成了相当简单的事。 就这样,失忆的四人,被云顶山的阴阳面隔开了。错位的爱情,让他们感到身边人好陌生。司马雪舞的母亲告诫她,山的背面都是食人的妖怪,让她有生之年千万别去。欧阳云溪的父亲也这样告诫着他,让他莫做傻事。 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司马雪舞和欧阳云溪,当然是把他们二老的话抛诸脑后了。 一天,欧阳云溪打猎途中,追赶一只野猪,跑到了山的阳面。看到一个捡柴的姑娘,长得甚是美丽,心里喜欢的不得了。 二人放下手里的东西,交谈了起来,彼此都产生了好感。最后,二人约定以后天天,到此聊天谈心。久而久之,二人便分不开了,便在二人父母的见证下拜堂成亲了。 昔日江湖中的四大家族管事人,第三次聚首,有点尴尬,各自牵手的都是对方的挚爱。一对新人,在大家的祝福声中,进入了洞房。 傍晚时分,四人在山边,望着晚霞,交谈了起来。 “我听说你们也是从山上坠落,被他们救下的,是吗?”诸葛芸珏问道。 “是的,你们也是吗?如果真是的话,我们极有可能认识彼此呢!”夏侯云霆握着宇文云姬的手回答道。 “认识就认识吧!我现在很幸福,过去的一切都不重要了,我只在乎现在。”上官芸韵偎依在诸葛芸珏怀里幸福的说道。 “过去的事情,还是记得为好,我们是被别人推落山崖的,必定有不可告人的原因。”宇文云姬挣脱夏侯云霆的手说道。 “说的也对,我们还是尽快恢复记忆为好。”诸葛芸珏推开依偎在他的怀里的上官芸韵说道。 经常的见面,让诸葛芸珏和宇文云姬,似曾相识的感觉越来越重。 朝廷对昔日四大家族管事人的离奇失踪,一直都没有停止搜寻。他们不在云顶山四周搜寻到,四大家族管事人的尸首,誓不罢休。 一日,四人在云顶山上散步游玩,突遇大批朝廷士兵。朝廷大军一看,是昔日四大家族管事人,不由分说,大军便杀了过去。 幸好四人武功仍在,这些虾兵蟹将自是不用放在心上。朝廷大军不久便被击垮,四下逃窜。 朝廷大军被昔日四大家族管事人,打得溃不成军。这件事传到了旧朝皇帝耳中,他便派出全部大内高手,前往云顶山,势要铲除昔日四大家族的管事人。 双拳难敌四手的昔日四大家族管事人,被近百名大内高手击落水中,重伤在身的四人,在水中沉落。 击落水面,巨大的冲击,使得四人恢复了记忆,睁开双眼,运用内力从水中飞身而出。 四人合力,将大内高手全部杀死。四人各自回到自己的地盘,重整势力,江湖四分天下的格局,再次重现。至于那个旧朝皇帝任命的傀儡武林盟主,自然被新任武林盟主诸葛芸珏,一掌劈死了。 再次聚首的四人,看到这破败的江湖,已无心儿女情长,一心想要再现江湖曾经的辉煌。 历经三年的修整和反抗,江湖从朝廷的绝对控制中得以挣脱。四大家族管事人的壮举,被各大江湖人士争相传颂。 入夜,风云客栈内。 都三十多岁的四人再次重聚风云客栈,乔装打扮后的四人,自然没有被江湖中人认出。 夏侯云霆率先发问,打破了四人的尴尬。 “上官大小姐,都三十多岁的人了,怎么看着还是十六岁,我与你风云客栈初遇时的模样?想必是用了不少名贵胭脂吧?”夏侯云霆问道。 “云霆少侠,你这眼角纹路。在我看来,快赶上那六旬老人了。”上官芸韵取笑道。 “什么?六旬老人?不可能!我看看,我看看。”夏侯云霆说道。 谈话间,夏侯云霆惊恐万分的搜寻着包裹内铜镜,照看着自己的眼角部位。 “哼!哪有什么眼角纹路?让你瞎说!”夏侯云霆轻轻捏了下上官芸韵的脸庞说道。 “我说有就有,你说有没有?”上官芸韵浅笑问道。 话音未落,上官芸韵就追赶着夏侯云霆,她也要捏一下他的脸庞。 “有,你说有就有。我说大小姐,你别再让我等了。我们都已年纪不小了,今年你就与我拜堂成亲吧!”夏侯云霆说道。 说罢!夏侯云霆双手抱起,正在追赶着他的上官芸韵,并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那就看你表现喽!”上官芸韵伸手暗示道。 上官芸韵伸出右手,暗示夏侯云霆搀扶着她,出去购买名贵首饰和胭脂水粉。 “女王大人,臣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请相信我,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的。”夏侯云霆牵着上官芸韵的纤纤玉手,作别诸葛芸珏和宇文云姬说道。 夏侯云霆和上官芸韵,这对欢喜冤家,有情人终成眷属。可是,诸葛芸珏和宇文云姬,这对痴男怨女的情爱之路,依然不太明朗。 风云客栈内,诸葛芸珏与宇文云姬,找了一个比较僻静的酒桌,对坐了下来。 “你还好吗?”诸葛芸珏问道。 “嗯!挺好的。”宇文云姬说道。 “那就好。”诸葛芸珏说道。 “你呢?”宇文云姬问道。 “我?我也挺好的。”诸葛芸珏说道。 “那,你夫人也挺好的吧?”宇文云姬问道。 “夫人?自从遇见了你,我哪还会娶他人为妻。”诸葛芸珏说道。 “怪我喽!我又没拿着刀,架在你的脖子上,逼着你,让你不娶夫人。”宇文云姬心里乐开了花说道。 “不怪你!只怪你我父辈,那几十年的恩怨情仇,让我们有缘无份。”诸葛芸珏握紧手中玉佩掩泪作别宇文云姬说道。 “别走!别走!我们还有几个十年?我怕我会,等不到你的回头。”宇文云姬心痛不已,望着那远去的,诸葛芸珏背影哭喊道。 诸葛芸珏深知,是自己的父亲抢走了她宇文云姬的娘亲,并让她的父亲身患重病,不久便永远的离开了人世。是他的父亲,让她痛失至亲。自己的父亲是一个如此可恶的人,自己身为他的儿子。他不应再靠近她一步,伤害她分毫。 “为何不娶我?”哭作泪人的宇文云姬,握紧手中的玉佩问道。 风云客栈一别,五年又过去了,昔日江湖四大家族的管事人,都已四十余岁了。 夏侯云霆和上官芸韵结婚生子,新江湖四大家族的管事人已经有了俩了。诸葛芸珏和宇文云姬,二人还是你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夜夜思君不见君,共饮一江水。二人彼此深爱着对方,却因为彼此父母的那些恩怨情仇,而无法在一起生活。 “芸珏兄弟,还没想明白呢?都四十岁了,你还想要再想个十年不成?”夏侯云霆看着发呆的诸葛芸珏问道。 “没,想明白了,这辈子就这样吧!下辈子我定不负她情深一片。”诸葛芸珏颇感无奈的说道。 “这样也好,那就把她给忘了,赶快娶一个老婆,新四大家族管事人,兄弟我生了俩,剩下的就看你和宇文云姬了。哦!不对。”夏侯云霆一脸尴尬道。 “没事,我都忘了,我会努力的。”诸葛芸珏说道。 “启禀盟主!边关告急,外敌屡屡侵扰我朝边境,如今他们竟在我朝国土上,打家劫舍,实在不能再容忍他们的胡作非为了,盟主!。”一名江湖中德高望重的老者说道。 “对!劝说不听,就打他们,打到他们心服口服为止!”上官芸韵怒不可遏道。 “夫人说的极是!我们四大家族管事人,带领江湖中人打过去吧!我们昔日江湖四大家族管事人,好久没聚首一处了,我都有点想我那宇文云姬妹妹了。”夏侯云霆大声建言道。 诸葛芸珏面露难色,似乎又被夏侯云霆戳中心中痛处。 上官芸韵给夏侯云霆使了个眼色,他夫妇二人便作别了武林盟主诸葛芸珏。 旧朝边关的战事,越发不受控制。昔日四大家族的管事人带领江湖中人,及时赶至边关,暂时控制了边境战乱。 外敌首领提出联姻,愿嫁首领长女南宫玥狸与那江湖中的武林盟主诸葛芸珏,换来双方边关未来百年的和平共处。 碍于江湖中人齐声赞同,武林盟主诸葛芸珏勉强答应了这门婚事。 深夜,旧朝边关城墙高处,冰天雪地。 夏侯云霆手握极品美酒,他要前去找他那一辈子的兄弟诸葛芸珏谈心。 “真的忘了她了吗?”夏侯云霆饮酒问道。 “忘了,当然忘了。不然我怎会答应外敌首领,迎娶他的爱女南宫玥狸呢?”诸葛芸珏反问道。 “你跟我急什么啊?我就是问问,我担心你是碍于江湖中人的压力。如果你是真的忘了,那当然是最好不过了。”夏侯云霆颇感欣慰的说道。 深夜,旧朝边关议事堂屋内,暖意袭人。 上官芸韵手握极品美酒,她也要前去找她那一辈子的朋友宇文云姬交心。 “忘了他了吗?”上官芸韵饮酒问道。 “该忘了,他明天便要迎娶,那惊为天人的南宫玥狸了。”宇文云姬心碎不已的说道。 “不!这不是我认识的云姬妹子,会说出口的话。回想一下我们四人的初遇,你们是如此的爱着对方。可是现如今呢!他纠缠于上一辈人的恩怨情仇,无法释怀。你却在他的身后,苦苦等他转身回头。你们二人,一个以为对方不会走,一个以为对方会挽留。你们如此这般残忍的,折磨着对方不累吗?我一个局外人,看着都好累。”上官芸韵劝解道。 “我做了一切我力所能及的,如果我们还是错过,那就和他常说的那样吧!我们这是命中注定,我们注定有缘无份。”宇文云姬颇感委屈的哭喊道。 “不!因心有不愿,故逆天改命。那才是我认识的云姬妹子,现在的你,不是!不是!”上官芸韵痛饮壶中美酒,将酒壶重重的砸在地面上,撕心裂肺的叫喊道。 “呵!逆天改命?别说笑了,你我都是凡夫俗子,我们做不到的。”宇文云姬生无可恋的说道。 “我们,真的,做不到吗?”醉酒的上官芸韵走到门口处,回头对酒桌上已经哭作泪人的宇文云姬问道。 次日,联姻婚礼如期举行,宾客满座。 诸葛芸珏衣着红妆,宇文云姬却没有来。他望着手中他们初遇时,彼此没来得及互相换回的玉佩,回忆着过去有关于她的一切。他泪如泉涌,他不愿再想起过去的种种,那会让他生不如死。 世人皆言,男儿有泪不轻弹!他们忘却了,只因那男儿未到伤心处。 午时,诸葛芸珏房间内,暖意袭人。 听夫人上官芸韵说,今天他夏侯云霆的兄弟,诸葛芸珏格外俊美。他便手握极品美酒,前来一探究竟。 “呦!这么开心啊!都喜极而泣了。”夏侯云霆饮酒浅笑道。 “没,她来了吗?”诸葛芸珏擦拭掉眼角的泪水问道。 “没,估计她回去了吧!别想那么多了,估计她也想开了吧!听兄弟我一句劝,你就在此好好的,等待迎娶那惊为天人的南宫玥狸吧!兄弟我那剩下的两个,新四大家族管事人,可就靠你和我那钥狸妹妹了。”夏侯云霆拍了拍诸葛芸珏的肩膀,劝他想开点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诸葛芸珏欣慰道。 “你,真的,没事吗?”夏侯云霆行至门口处回头问道。 “没事”诸葛芸珏无力的说道。 午时,旧朝边关城墙高处,冰天雪地。 从夫君夏侯云霆口中得知,今天她上官芸韵的朋友宇文云姬失魂落魄。她便手握极品美酒,前去安慰一二。 “真的不去看看他吗?我听他的贴身丫鬟说,他今天衣着红妆,格外俊美。”上官芸韵饮酒浅笑道。 “不了,你自己去看看吧!我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宇文云姬有气无力的说道。 “那好吧!我去了,你要是想开了,就去看看他吧!他的红妆,我一直以为,他只会为你一人而穿起呢!”上官芸韵行至门口处回头说道。 “知道了”宇文云姬仿佛整颗心被撕裂般无力的说道。 宇文云姬眼中的泪水,就在上官芸韵转身离开的那一刻,她终于控制不住了。她哭了,哭的是那么的绝望,那么的无所顾忌。她不愿,他迎娶他人。可是她又疑惑,如果他是真心愿意迎娶他人呢?她不愿承认,那是真的。因为她清楚的记得,他对自己说过,他自从见过自己后,此生便不会再迎娶他人了。 “吉时已到!” 随着旧朝媒婆的这一句大声喊叫,一对新人在两国众人艳羡不已的目光下,互相搀扶着跪下,要进行旧朝的拜堂成亲仪式。 “一拜天地!” 她没来,他失望的,跪拜着。 “二拜高堂!” 她没来,他绝望的,跪拜着。 “夫妻对拜!” “我反对这门亲事!”宇文云姬出现在众人面前,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她来了,他浑身充满希望的,站起身来。 诸葛芸珏用尽他全身的气力,去拥抱着宇文云姬。他怕,他怕她再次离他而去,不再回来。 “快放开我!我快被你抱死了,松开我,让我喘口气。”宇文云姬颇感喘不上气的说道。 “我不,我偏不,我要一直紧紧的拥抱着你。那样的话,你才不会离开我。我想明白了,我不会再理会上辈人的恩怨情仇了,我只要你。对我而言,只有你,才是我此生不可或缺的。”诸葛芸珏释然道。 说罢!诸葛芸珏把宇文云姬拥抱的更加用力了,他生怕自己一松手,便会永远的错过,他的一生所爱。 “好!好!好!我答应你,我再也不离开你了。”宇文云姬像哄孩童入睡般的,抚摸着诸葛芸珏的头发说道。 “来!首领大人,我们好好的聊一聊!显而易见,他俩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如果您逼迫他迎娶你的爱女南宫钥狸,那您的爱女南宫钥狸,是不会拥有幸福的。”夏侯云霆对外敌首领劝解道。 “不行!不嫁给他,嫁给你?”首领问道。 “您看行,那就行吧!我反正无所谓的。”夏侯云霆心里乐开了花应允道。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让老娘我听听!”上官芸韵拧着夏侯云霆的耳朵呵斥道。 “没,我没说什么,我什么也没说。是不是啊?首领大人?”夏侯云霆给外敌首领使了个眼色,哀求他救命道。 “也罢!有情人终成眷属,实属不易啊!”外敌首领同意了诸葛芸珏的退婚说道。 这边一对欢喜冤家,夏侯云霆和上官芸韵。二人手握极品美酒,来到外敌首领面前,对其拼命敬酒。二人想把他灌醉,把他尽快送回边关外。二人生怕他突然反悔,不愿成全诸葛芸珏和宇文云姬,这一对神仙眷侣。 那边一双痴男怨女,诸葛芸珏与宇文云姬。二人看酒桌上的夏侯云霆和上官芸韵,正在拼命的灌着外敌首领喝酒,便大笑了起来。二人不喜吵闹之所,便携手走到屋外的走廊内。 “你不是走了吗?”诸葛芸珏问道。 “你在这儿,我还能往哪儿走呢!”宇文云姬说道。 “可我们都老大不小了,你还愿意嫁给我这个糟老头子吗?”诸葛芸珏问道。 “愿意!当然愿意!我还怕,我这个老女人,你不愿意要了呢?”宇文云姬说道。 “要,你再老,我也要。”诸葛芸珏一把抱紧宇文云姬入怀说道。 “看着他俩这样,真好。二人情爱之路,虽磕磕绊绊半生,所幸最终没有错过彼此,实属不易啊!”上官芸韵饮酒感叹道。 “别呀!我们夫妇俩的压力可就大了,新四大家族的管事人,剩下的两个,还得靠我们夫妇俩。”夏侯云霆叫苦不迭道。 “跟你说!老娘是不生了,要生,你自己生去吧!”上官芸韵痛饮美酒怒斥道。 “好好好,不生了,不生了。夫人你少喝点,你都喝醉了。”夏侯云霆劝说道。 “胡说八道!老娘怎么可能会喝醉,拿酒来,我还能喝…………”上官芸韵醉倒在酒桌上说道。 曲终人散,盛筵难再! 夏侯云霆看着空无一人的筵席,便背起醉倒的上官芸韵,回房入睡去了。 夏侯云霆刚出房门,发现天空飘起了雪花,便放下上官芸韵,为其披上了自己的外衣。 在夏侯云霆背着上官芸韵回房的路上,他想起了二人风云客栈针锋相对的初遇;想起了二人比武招亲身体接触的相知;想起了二人花前月下把酒言欢的相爱。他坚信,二人以后还会有数不尽的甜美回忆。待有朝一日,二人老去,可以用余生慢慢的去回味。 “霆霆!人家不冷,人家不要你的外衣,人家怕你会冷。”夏侯云霆背上的上官芸韵闭着眼睛说道。 “韵韵!霆霆不冷,韵韵不冷,霆霆就不会觉得冷了。”夏侯云霆侧脸对背上熟睡着的上官芸韵说道。 不久后,诸葛芸珏和宇文云姬,二人拜堂成亲了。 这旧朝江湖的四分天下,如今成了他诸葛芸珏和夏侯云霆的平分天下,江湖也迎来了久违的风平浪静。 五十余岁的旧朝昔日江湖四大家族管事人,再次聚首风云客栈,客栈掌柜慕容奎煞,老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但是当他看到曾经熟识的四人,还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在风云客栈掌柜慕容奎煞的眼中: 曾经的上官大小姐,不再趾高气昂,变成了一个贤妻良母,专心照顾一双儿女的一切。 曾经心怀天下,要成为江湖至尊的夏侯云霆,不再贪图那无上的权力,安心做一个慈夫惠父。他不再关心那些江湖排名,让那江湖中的一切都自然发生,甘心做一个世俗之人。 曾经终日活在上辈人阴影里的诸葛芸珏,不再纠缠上辈人的一切得失。他走出了阴影,和宇文云姬一起,远离江湖,寄情于山水,潇洒一生。 曾经江湖第一美人的宇文云姬,不再在乎她那惊为天人的容颜,一心守在她最爱的人诸葛芸珏身边,与其举案齐眉。 四位花甲老人,坐在酒桌之上,不再是昔日那快意恩仇的江湖剑客,也不再是昔日那叱咤风云的家族管事。四人也没有像昔日那般,好酒好菜,摆满酒桌。而是一壶茶,四人品,品那各自人生最大的幸事。 夏侯云霆品出了,人生最大的幸事,是那知足常乐的心态。 上官芸韵品出了,人生最大的幸事,是那众生平等的自知。 诸葛芸珏品出了,人生最大的幸事,是那豁然开朗的释怀。 宇文云姬品出了,人生最大的幸事,是那矢志不渝的坚守。 很多年后,七十五岁的诸葛芸珏,正在逗着自己的孙子玩耍。他身边的一生所爱宇文云姬,由于太累了,便躺在了椅子上,满脸幸福的熟睡着。 看着眼前的爱人,诸葛芸珏的思绪,在回忆的长河中漂泊着。他满眼看到的都是二人的甜美回忆,是二人风云客栈初遇时的青涩懵懂,是二人比武招亲相知时的情投意合,是二人云顶山庄相爱时的情意绵绵,是二人边关守城相守时的缘定三生。这一切的一切,感觉就在昨日,是那么的清晰可见。 诸葛芸珏还记得,当初风云客栈内,他看到宇文云姬的第一眼,便无法将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开了。 “芸珏,为什么一直看着我啊?”宇文云姬睡醒了,看着一直盯着她的诸葛芸珏问道。 “因为你是我此生最爱的人啊!”诸葛芸珏握紧宇文云姬的手说道。 “何以见得?”宇文云姬问道。 “回顾过往的一切,我们的情,缘起于你的那场比武招亲。我赢了比武招亲,却没有娶你。我们的交谈并不算多,但是你问我的每一句话,我一直都铭记在心。”诸葛芸珏说道。 “我问的那些话?你又准备如何答我呢?”宇文云姬问道。 “当初,你问我,为何救你?我答你,是因为风云客栈,我已经深深的爱上了你,无法自拔,救你便成了我本能的反应;当初,你问我,为何不娶你?我答你,是因为你是如此的完美,我自知配不上你。而且你我父亲是死敌,我们在一起无望,我便不再奢望;当初,你对我说,你反对这门亲事!我答你,我定生死不离,与你携手共度余生。无论天下如何动荡,我定护你周全,共度幸福余年。”诸葛芸珏说道。 “你后悔吗?”宇文云姬问道。 “无悔此生!眼看着我们的生命,快要走到了尽头,那你又后悔过吗?”诸葛芸珏左手中握紧当初风云客栈,与宇文云姬拿错的玉佩反问道。 “我自不悔风云客栈与你相遇,不悔云顶山庄与你相知,不悔边关守城与你相守一生。”宇文云姬右手中握紧当初风云客栈,与诸葛芸珏拿错的玉佩回道。 很多年后,一双壁人,在两对耄耋之年的老人注目下,喜结连理。 属于旧朝江湖四大家族管事人的日子,都过去了,属于他们后代的日子才刚开始。 依旧是那个风云客栈,依旧是客栈掌柜的那一句“客官您,里边请!”…………………… 剑出鞘,恩怨了,谁笑? 风云客栈,风似刀,骤雨落,宿命敲。 任武林,谁领风骚,我却只,为你折腰。 “好!精彩!精彩!”风云客栈的众客官拍手称快大喊道。 背身而坐的付桓旌和梦颖蔷,各自饮完杯中茶水,便背身各自回房了。 回房中的二人,发觉这幻界奥登城,实在太过无趣,便决定下一站的游玩地点——遮瑕城。 幻界五方国界的鳏王爷梦返年属地遮瑕城,崇尚武力,武将无数。 困于方寸之中 第四十三章 北境修长城 店小二家的小瘪三,付桓旌终于有幸得见到他了,他可是幻界当下最风光的人物。 小瘪三原名龃龉,土生土长在凌瞭窖内,由浮沉暗河深潭内的店小二抚养长大。 之所以他龃龉如今风光无限,是因为他手刃了幻界的时间暴君。 时间暴君林嵩,殉霜落殇语雅阁,情意凌乱女人心。 林嵩自视甚高,非要迎娶那英灵殿的刁蛮公主梦颖嫱不可,纵使千万人阻拦他,他仍然一意孤行,斩杀了幻界千万人。 龃龉无意之中成了林嵩的负剑灵使,成为与他林嵩最亲近的人。 眼见主人成为了幻界众矢之的,龃龉便趁着林嵩熟睡之时,一剑封喉了他。 梦王朝的九州大地上,有一处僻静地方,名曰呼家村。 村内约莫有三十户人家,过着无忧无虑的清净日子。他们鲜知朝堂众人中的尔虞我诈,寡闻江湖各门派间的勾心斗角,只顾躬耕于泥泞田野之上。 庆元五年,十二月七日,大雪时节,呼家村四周的鹅毛大雪,下的很是凶猛。 村长呼霸天嘴里叼着烟斗,披着他那成色极好的白色暖冬外衣,单手推开了自家房门。他眼看这门外的大雪,似乎还要下上好几天,便戴了顶帽子出门了。 走出自家房门的村长呼霸天,在呼家村四处闲来无事的溜达着。由于他身材过于肥胖,让人远远的望去,仿佛是一团冒着烟雾的大雪球,正在村内的道路上缓慢滚动着。 不一会儿,村长呼霸天竟溜达到了村内东头的书院门口处,这可与他往常瞧不起穷酸书生的行径有别。 说是书院,其实不过碗口大的地方,简陋不堪,却取了个文雅名字——逆熵书院。 这可皆因那书院内的教书先生呼文宇,一心想要村内孩童知德明礼,便自出钱财,修建了这陋室,以作传道授业解惑之用。 拍打掉身上积雪的村长呼霸天,轻声走进了书院。当他看到正在讲台上低头,批改孩童作业的文宇先生时,便左右扭动着他那肥胖的身躯,向文宇先生走去。 村长呼霸天缓步行至文宇先生身前,随手搬来了一旁破损的孩童木凳坐下,并顺手在木凳上磕了磕自己手中,那已被积雪打湿熄灭的长嘴烟斗。 “文宇先生,近来可好啊?”村长呼霸天浅笑问道。 眼见村长呼霸天大驾光临逆熵书院,教书先生呼文宇连忙停笔接待。 “一切安好!不知村长大人,何故驾临寒舍啊?”文宇先生起身问道。 突然,村长呼霸天脸色一沉,脸上的笑意顿无。 “何故?敢问本村长家中的呼来与呼去,在你这书院内,上房揭瓦了吗?”村长呼霸天看着并无缺损的屋顶,起身对文宇先生气冲冲的问道。 呼来与呼去是村长呼霸天二子,顽劣不堪。二人仗着他们是村长呼霸天,一梦王朝官员之子,便横行乡里,戏耍师长。 “不曾!村长大人的二位小公子,只不过有些许顽劣罢了。如若让小人多加规劝,他们将来必会有所成就的。不知村长大人何出此言呢?”文宇先生委屈万分的问道。 “规劝?本村长二子那红肿的脸庞,就是你所谓的规劝吗?”村长呼霸天盛怒不可抑止,揪着文宇先生的衣领恶狠狠的问道。 “村长大人!小人不曾抽打过两位令郎的脸庞,想必这其中一定存有莫大的误解。”文宇先生深感比那窦娥还要冤枉千倍,对村长呼霸天苦苦求饶道。 突然,在一旁擦拭孩童桌椅的少年,竟捂嘴偷笑了起来。 看到被文宇先生发现后,那少年立马收起了笑声,继续擦拭那被孩童鼻涕缠裹满身的破旧桌椅。 看到此处,文宇先生心想,这肯定又是那臭小子所招惹出来的祸事。 只见那偷笑的少年,个头不是很高大,衣着很是单薄,体形更是骨瘦如柴的厉害。再瞧看他那稚嫩青涩的脸庞,不难猜测出来,那少年约莫十五六岁年纪大小。 那偷笑的少年,名叫呼韩殇。 在呼家村的众人眼中,那少年只不过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罢了,无一人对其疼惜怜爱。虽然他仍有一个身在上关的官驿养父呼延霆,倒还不如没有的好。 何出此言呢? 自是那如今身处上关的官驿养父呼延霆,每日只顾着自己在上关的栖凤阁寻花问柳,却放任那贫苦少年在呼家村的家中自生自灭,不加过问。而且,他每隔几日,便会回到呼家村的家中,无情的拿走那苦命少年,在村内书院打杂赚取的所有铜钱。 “甭跟本村长瞎扯那些无用的废话,本村长的爱子,是在你的书院被抽打的。依照梦王朝律法,理应你全权负责。不过本村长心善,看你文弱书生一个,也不好太过为难你。那你就赔偿本村长十两银子,意下如何啊?”村长呼霸天抽了口再次点燃的烟斗,对文宇先生用一种商量的口吻问道。 文宇先生看了眼,那正在擦拭孩童桌椅的苦命少年。发现他双手冻伤的厉害,心疼万分,便替他担下了这祸事的恶果。 “哎!罢了!罢了!小人愿意,小人这就为村长大人您,去取那十两纹银。”文宇先生说道。 在一旁偷听到这一切的少年,想要去向村长呼霸天坦白交代,是他捉弄的呼天与呼地,与文宇先生并无任何干系。 只见那少年放下手中擦拭孩童桌椅的湿布,朝村长呼霸天缓慢的走去。 突然,就在那少年距离村长呼霸天一步之遥时,文宇先生连忙挡在了那少年的前面,将纹银十两呈于村长呼霸天的身前。 当村长呼霸天伸手去拿银两,想要快点离开逆熵书院,去上关的凤栖阁寻花问柳时。他发现文宇先生那枯瘦的双手,竟死死的扣住银两,久久不愿松手。 “文宇先生,本村长问你,你是想要这银两,还是想要你这逆熵书院呢?”村长呼霸天阴阳怪气的问道。 听到村长呼霸天这句话,万般不愿的文宇先生,无奈还是松开了紧扣银两的双手。毕竟这逆熵书院是他一生的心血,银两没了,可以再次赚取。逆熵书院若是没了,他可就无法存活于世了。 村长呼霸天收下银两,感到十分满意,便匆匆的离开了逆熵书院。只见他驾着自家的马车,不知疲倦的抽打马匹,想要尽快的赶到那美女如云的上关栖凤阁,逍遥快活一晚。 这边,痛失银两的文宇先生,旧疾又犯了,咳声阵阵。 逆熵书院另一位教书先生,文宇先生的独子,呼武宙。他听闻咳声,便连忙为其父端来,滚烫的药水,劝其趁热饮服。 饮下药水后的文宇先生,舒适许多。他抬眼望向那仍在擦拭桌椅的少年,发现原先被孩童鼻涕满身包裹的桌椅,已经焕然一新。 “好了!孩童桌椅,你已经擦拭的足够明净。领下这五文铜钱,你就快些到饭铺,买几个馒头裹腹去吧!”文宇先生手握五枚铜钱对那少年说道。 “知道了!”那少年放下手中擦拭孩童桌椅的湿布,快速走向文宇先生说道。 领完铜钱的少年,并没有听从文宇先生的劝说,买些热腾腾的白面馒头充饥。而是径直向官驿养父呼延霆家中走去,准备将赚取的铜钱全部放于破罐之内。 何故? 自是那少年的官驿养父呼延霆,为其定下死规矩,在村内书院打杂赚取的所有铜钱,必须全数上交与他,否则那少年就会无处安眠。 “父亲,儿子看您是好心对错了人,那少年仿佛石头心肠,又怎会晓得您的好意呢!原本擦拭这区区几张孩童桌椅,顶多付给他三文铜钱,可是您每次都会多予他二文。但他呢!每次接过铜钱,竟连一句感谢之词,都不曾对您言说,儿子真是替您深感不值啊!”教书先生呼武宙对其父说道。 “这一切的一切,那少年,他都晓得。只是他不愿,亲口说与为父听罢了!可为父愿意等,等到他愿意对为父,亲口诉说的那一天。”文宇先生望向逆熵书院门口,对其爱子呼武宙语重心长的说道。 见父亲如此坚持,教书先生呼武宙便不再劝说了。 突然,文宇先生回想到,这冰天雪地的,那苦命少年仍衣着单薄。不出几日,他定会被冻坏的,便心疼不已。 “武宙,快扶为父起来!那少年,在这如此冰冷的天,还只穿一件单薄衣裳。那可是万万不行的,他会被冻出病痛来的。”文宇先生对爱子呼武宙吩咐道。 “父亲,我才是您的亲生儿子,为何您对那孤儿少年如此关怀倍至?”教书先生呼武宙醋意大发问道。 “武宙,一贫苦少年,你都要嫉妒他吗?古人曾云,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为父只不过将对你的万分关怀,分予他一丝而已,这都值得你如此妒嫉吗?”文宇先生说道。 “父亲,孩儿错了,切莫动怒。您身体康健,就是对孩儿最大的关怀。孩儿向您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去嫉妒任何人了。”教书先生呼武宙眼看父亲,对自己如此失望,便认错说道。 “果真如此,便甚好!”文宇先生长叹道。 回到卧房的文宇先生,点燃烛火,翻找衣柜。不一会儿,他便挑捡出了几件,自己较为厚实的破旧衣裳,准备裁剪。 虽然文宇先生年纪老迈,视力下降许多,针线活不再娴熟,就连他那双曾经强壮有力的手,都变得瘦骨嶙峋了。但是,在这严冬季节,他的心是暖的,他想把这份暖意通过一件暖冬衣裳,带给那苦命的少年。 于是,文宇先生忍受着无数次被针尖刺伤的疼痛,借着烛火,花了一宿,终于剪裁出了一件大小与那少年体形差不多的暖冬衣裳。 树林深幽,野鹿时隐时现,人心亦如此。 入夜,回到官驿养父呼延霆家中的少年,发现养父正在家中喝着闷酒,便知他肯定在上关的栖凤阁花光了身上银两。 那少年深知官驿养父呼延霆醉酒后,最爱抽打他,便想脚底抹油,溜之大吉。怎料少年刚转身要走,便被官驿养父呼延霆一把抓住,拎了起来,重重的摔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 看着掉落在地面上的五枚铜钱,官驿养父呼延霆十分不满,便恶狠狠的踢踹着地上少年。 “臭小子,还想跑!老子辛辛苦苦,把你养了十五年。你可倒好,这一整天才给老子,赚来这区区的五枚铜子,你说你是有多废物啊!”官驿养父呼延霆怒不可遏的骂道。 只见那苦命少年并没有反抗,反而将身体缩成一团,任他那官驿养父呼延霆各种踢踹。 何故? 只因十五年的日日夜夜,让那贫苦少年早已习惯了这些毒打。他深知,如若反抗,必然会被官驿养父呼延霆毒打的更加厉害。 过了不知多久,官驿养父呼延霆踢踹的累了,便瘫坐在床褥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臭小子,你快把老子累死了,滚过来!”官驿养父呼延霆对地上那遍体鳞伤的少年呵斥道。 那地上少年,疼痛的无法言语,但又不敢违逆官驿养父呼延霆的命令,只得用尽全身仅有的气力,缓慢的向他那官驿养父呼延霆脚下爬去。 “臭小子,你给老子听好喽!这包裹里面有十封书信,你替老子送往上关,亲手交与那里的官驿。三日之内,你若送不到,回来,老子必打死你。如果你这个九州大地上的第一废物,果真没按时送到,你也就别再回来见老子,给老子死在外边吧!”官驿养父呼延霆扯着那少年的衣领说道。 话音刚落,官驿养父呼延霆便醉倒在床上,打着呼噜入睡了。他无需听到那少年的答应与否,那少年唯有答应,才能以后继续在此安眠。 那苦命少年的官驿养父呼延霆,是梦王朝的一名呼家村官驿,负责传送呼家村与上关的来往书信。 上关是呼家村的上级郡县,人口众多,经济发达。因此,呼家村内,一些有闯劲的男子,便会去往那里,发展一下自己。 呼家村距离上关,足足有百里的路程。在这冰天雪地里,让一个衣着单薄的十五岁少年只身前往,那狠心的官驿养父呼延霆怕是,真想让那苦命少年冻死途中。 更何况,这百里的道路,并非什么康庄大道。而是有盗匪众多的雷霆崖,有鬼怪万千的明月窟,有山野剑修临渊修行的剑泉,还有那墓地无数的坟冢,真可谓是一条九死一生的凶险路途!这一关关,一道道劫难,都够那孱弱少年喝一壶的。 拿过来官驿养父呼延霆胸前,那装有十封信件的干瘪包裹。那少年心想,去也是死,不去也是死,倒不如出去拼闯一下,万一侥幸存活下来了呢! 在为官驿养父呼延霆褪去长靴,解下衣裤,让他舒服的躺卧于被褥之中后。那少年,捡起地上散落四处的五枚铜钱,将它们全部存放于一个泥瓶破罐之内。那五枚铜钱,对于官驿养父呼延霆而言,可能并不算什么。但是对于那贫苦少年而言,那是他一天辛劳所得,那些铜钱便不再只是铜钱了,而是那苦命少年的血与汗。吹熄烛火后,那少年带着遍体鳞伤的身体,蜷缩于被褥之中,便睡去了。 睡梦中,那少年对自己说道:呼韩殇,纵使你全身满含伤痛,你也一定要十分努力的存活下来。因为只有你存活了下来,你才有机会向官驿养父呼延霆证明,你并不是他口中那个九州大地上的第一废物。努力!奋斗! 翌日清晨,呼家村家家烟火冲天,忙活着各自一家老小的饭食。 简单整理行囊后的呼韩殇,背上装有十封信件的干瘪包裹,便拜别了,仍在熟睡中的官驿养父呼延霆。 打开房门后的呼韩殇,被一阵扑面而来的冷风,吹的他直打哆嗦。此时的他好想回去,继续钻在那暖和的被窝里。可是,当他回头看到床上的官驿养父呼延霆,便立马断了他那种自掘坟墓的念想。 突然,在呼韩殇刚迈出的脚步之下,他看到了一件七拼八凑的厚实衣物。由于他此时衣着单薄,顾不得去想是何人所放,便捡起来穿于身上。 一时间,呼韩殇感到暖意袭人,他仔细打量后发现,那件厚实衣裳大小与自己正巧合适。 由于那件衣裳上面,并没有很多雪花飘落,也没有被雨雪打湿,想必是一位对呼韩殇的作息,相当知情的人所放。 这一切的一切,呼韩殇心中自然有数,但他不愿对那人诉说出来。不用为天气寒冷而发愁的他,顿觉神清气爽,便大步向村口处走去。 路过逆熵书院时,呼韩殇驻足了下来。他站在书院门口,朝院内看了一看,发现自己与正在给村内孩童,授课的文宇先生对视时,他便匆忙离开了。 回头一眼望尽,这冰天雪地的呼家村后,呼韩殇扯了扯自己身上厚实的新衣裳,他发现被人嘘寒问暖的感觉,挺好。 出了呼家村,深知只有三天时间,百里险途。呼韩殇一刻也不敢耽搁,便不知疲倦的向前赶路。 深夜,雷霆崖脚下。 又冷又饿的呼韩殇,来到了雷霆崖脚下。他看到路边尸骨无数,惊吓不已。他本想绕过雷霆崖,怎奈四下搜寻,并无他路。 无可奈何的呼韩殇,只好硬着头皮尝试翻过,这险峻的雷霆崖。 据说雷霆崖上的盗匪,与一般盗匪不同,他们只盗墓葬,不劫杀路人。只不过,盗圣尹留别,与他们这些盗墓贼不同。他会劫杀一名路人,把他扔到刚盗窃的墓穴中,充当自己的替罪羔羊。 缘,妙不可言! 呼韩殇小心翼翼的爬到雷霆崖半山腰,却偶遇到,盗洞里刚出来的盗圣尹留别。 虽然呼韩殇不愿意承认,但是当他看到盗圣尹留别的那一刻,他已经是死人一个了。 盗圣尹留别,杀人如麻的名号,很是响亮。梦王朝的地方官府,已经在九州的大地上通缉他许久了,就连如此偏僻的呼家村都张贴了他凶恶的画像。 见到一个现成的待宰替罪羔羊,盗圣尹留别喜出望外。只见他放下背上,刚刚盗取的沉重财物,坐在石块上歇息,玩弄着自己的锋利匕首。 “小兄弟,不用本盗圣亲自动手了吧?”盗圣尹留别浅笑问道。 见此情景,呼韩殇惊吓不已,右手握紧了口袋内的珏魂颖珠。 “盗圣大侠,谈笔买卖,如何?”呼韩殇故作镇定说道。 “这可真是个天大的笑话!将死之人,有何买卖可谈?”盗圣尹留别狂笑不止问道。 “珏魂颖珠,不知盗圣大侠,对此买卖,有无兴趣?”呼韩殇掏出口袋中的珏魂颖珠试探性的问道。 “什么?你再说一次遍,本盗圣没听清楚。”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盗圣尹留别,突然站了起来,一脸严肃的问道。 “珏——魂——颖——珠”呼韩殇一个字一个字的大声念道。 “臭小子,本盗圣告诉你,休想蒙骗本盗圣。那仙物已经消失很久了,你还是乖乖受死吧!”盗圣尹留别说道。 说罢!盗圣尹留别攥紧手中锋利的短匕,用尽全身气力刺向呼韩殇。 本能反应的呼韩殇,立马用右手中的珏魂颖珠,抵挡那无比锋利的匕首。 突然,两物碰在一处,一道亮眼白光乍现,震飞了二人。 那匕首自然不是仙物珏魂颖珠的对手,被亮眼的白光,霎那间焚尽了,珏魂颖珠掉落在了二人中间的地面上。 疼痛不已的盗圣尹留别,摸了摸受伤的脑袋,缓慢的站了起来,望向地上那颗散发着亮眼白色光芒的珠子。 “果然是那珏魂颖珠!臭小子,你哪里修来的仙缘,得此仙物?”盗圣尹留别艳羡不已的问道。 见盗圣大侠已无宰杀自己的心思,呼韩殇握着受伤的手臂站了起来。 “盗圣大侠,我说我是溪边无意捡拾而得,你信吗?”呼韩殇说道。 “当然不信”盗圣尹留别说道。 “盗圣大侠,你信或者不信,这都是不重要的事情。不知盗圣大侠,此无价的仙物,可以换我这一条贱命吗?”呼韩殇拿起地上的珏魂颖珠问道。 “可以,自然是可以,只不过你不后悔吗?”盗圣尹留别十分好奇的问道。 “当然不会后悔,因为会后悔的人是你。你三日后,会求着我,要回此无价仙物的。”呼韩殇胸有成竹的说道。 “哈哈!你怕是个傻子吧!有了这无价的仙物珏魂颖珠,我盗圣尹留别可以盗遍,九州大地上的所有墓地。本盗圣会,跪地求你要回?这可真是个天大的笑话!”盗圣尹留别大笑道。 说罢!盗圣尹留别一把夺过呼韩殇右手中,那无价的仙物珏魂颖珠,仔细把玩了起来。 “盗圣大侠,我记得你今晚已经,听过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并且事实证明那不是个笑话。你这听到的第二个天大笑话,就如此肯定它是个笑话吗?”呼韩殇问道。 “废话真多,后会无期!”盗圣尹留别说道。 话音刚落,盗圣尹留别便遁入地下,消失不见了。 “这盗匪众多的雷霆崖,总算是有惊无险的挺过来了。”呼韩殇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喃喃自语道。 翌日清晨,呼韩殇行至剑泉处。由于昨晚跑了半夜,醒来后,呼韩殇感到口干舌燥的厉害。他望向不远处,发现有一泉水流,便疾步飞奔而去。 正当呼韩殇大口大口,饮了个半饱之时,几名山野剑修仗剑,前来阻拦他继续饮水。 “泥泞下人!这剑泉宝地,灵泉仙水,岂是尔等贱民,所能染指的!”一名山野剑修一脸狰狞道。 “上善若水,懂吗?”呼韩殇问道。 几名山野剑修哑口无言,不知所措。虽然他们看不惯像呼韩殇,这样脏兮兮的泥泞下人,但是他们深知欲修剑,先修心。上一位飞升仙界的剑仙前辈,就曾对他们这般说过,“哪日你们悟透了‘上善若水’,你们剑道的修为也就近了。” “至高的品性就像水一样,泽被万物而不争名利。不与世人一般见识,不与世人争一时之长短,做到至柔,却能容天下的胸襟和气度。水为至善至柔,水性绵绵密密,微则无声,巨则汹涌,与人无争,且又容纳万物。水有滋养万物的德行,它使万物得到它的利益,而不与万物发生矛盾和冲突,人生之道,莫过于此。”呼韩殇继续说道。 几名山野剑修,听后顿悟剑道一二,便下跪要拜这十五岁少年为师。 “哈哈!黄毛小儿,在书院听几句教书先生的浑话,竟在此炫耀?找死!”大剑师轩辕朗罡御剑说道。 不由呼韩殇反应,轩辕朗罡的铭渊剑,便已刺穿了呼韩殇的心脏。 “几位徒儿,还等什么?难不成你们想让,为师处理那,泥泞下人的尸首吗?”轩辕朗罡怒斥道。 “徒儿不敢!徒儿不敢!”几位山野剑修异口同声道。他们把呼韩殇的尸体,简单丢弃在远离剑泉,并且四处坟地的杂草堆里,便赶紧离开了。 正午,坟冢附近。 耀眼的阳光,照射着坟冢的每一寸土地,自然也包括呼韩殇的尸首。 山野猎户上官敬德,上山打猎,偶遇呼韩殇的尸首。他为呼韩殇把脉,发现他一息尚存,便把他背回家医治去了。 “我死了吗?”身处幽冥鬼界的呼韩殇问道。 “死你个头,你的心脏在右侧,你并没有死。就算你真的死了,恐怕我们这小小的幽冥鬼界,也容不下你这位剑帝皇者。回去吧!”幽冥鬼王拂袖一挥道。 “剑什么者?剑什么者?”呼韩殇梦中惊醒过来问道。 “快躺下!别动!你胸前的伤口极易裂开。”山野猎户上官敬德安抚呼韩殇说道。 “啊!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儿?刚才一个红胡子老头,和你说我是剑什么者,你听见了吗?”呼韩殇不停的问道。 “小兄弟,别激动,快躺下!我是这坟冢附近的山野猎户上官敬德,你被大剑师轩辕朗罡的铭渊剑所伤,所幸并不致命。至于你口中所说的,什么红胡子老头,我是不曾见到。不过你若再不饮下,这碗疗伤药,我敢向你保证,你一定会成为剑下亡者的。”山野猎户上官敬德解释道。 “好吧!谢谢上官叔叔!”呼韩殇接过药水,一饮而尽。 “哎!这就对了,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听了老人言,快活似神仙。”山野猎户上官敬德笑道。 “上官叔叔,我刚才还在剑泉,怎么现在在坟冢了呢?”呼韩殇颇感意外问道。 “那剑泉与我这坟冢,两地距离颇近,切莫见怪。从你的遭遇来看,你还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把你丢弃在这儿吗?”山野猎户上官敬德说道。 “了然!了然!”呼韩殇摸了摸自己胸前的剑伤处,回想起剑泉的不幸遭遇说道。 休养了半日后,呼韩殇谢别了,山野猎户上官敬德。距离送信上关的约定期限,仅有半日的时间了,他便不再歇息,负伤前行。 午后,上关知府衙门附近。 “上关” 呼韩殇看到城墙上,挂着个牌子,上面写道。终于到了,他虽然感到筋疲力尽,却满心欢喜。 功夫不负有心人,呼韩殇赶在最后一刻,将十封满含家人思念的信,交到了上关官驿的手中。 呼韩殇终于可以松口气了,现在他可以不用死了。他躺在上关知府衙门的屋顶,望着天上耀眼的太阳。他闭上眼睛想象着,呼家村有为青年,读着家人们的信件,内心是何等的欢喜。突然,他觉得今天的太阳,格外的温暖,让他感到由内而外的温暖。 由于过于舒坦,呼韩殇伸了个懒腰。在屋顶伸懒腰,后果可想而知。他这猝不及防的骚,真的闪坏了他的小蛮腰。 呼韩殇从屋顶摔了下来,不偏不倚的掉在,梦王朝刁蛮公主梦颖蔷的脚上。 “啊!还愣着干什么?你们快把这,脏兮兮的泥泞下人,给本公主有多远,就扔多远!”刁蛮公主梦颖蔷看着身旁的带刀侍卫们大吼大叫道。 呼韩殇坠地后,便昏迷不醒了。由于他是面对地面,自然与那刁蛮公主梦颖蔷,不曾见面。 苏醒过来的呼韩殇,屁颠屁颠的回呼家村去了。 由于过于舒坦,呼韩殇伸了个懒腰。在屋顶伸懒腰,后果可想而知。他这猝不及防的骚,真的闪坏了他的小蛮腰。 虚空裂缝,上关知府衙门屋顶。 “不对,错了,你不是伸着懒腰,跌落屋顶的。”智者大师说道。 “那你说,我是如何跌落屋顶的?”呼韩殇问道。 “呼韩殇终于可以松口气了,现在他可以不用死了。他躺在上关知府衙门的屋顶,望着天上耀眼的太阳。他闭上眼睛想象着,呼家村的有为青年,读着家人们的信件,内心是何等的欢喜。突然,他觉得今天的太阳,格外的温暖,让他感到整个太阳,仿佛都压在了,他的脸庞上一般。不一会儿,他发现脸庞上的太阳,散发着一股恶臭。他睁开眼睛,发现他的脸庞上,哪是什么温暖的太阳,而是鸟类的粪便。他用手擦拭掉后,看着自己的脏手,呕吐不止。他用力的摔掉手中的脏东西,突然脚下不稳,便摔落房顶了。”智者大师说道。 “好,我承认,确实如此。敢问你是谁啊?”呼韩殇问道。 “与你一样,我也是一位时空行者。”智者大师说道。 “来此作甚?”呼韩殇问道。 “剑帝皇者,这珏魂颖珠,我拿走喽!”智者大师说道。 “贼人休走!”呼韩殇说道。 傍晚,上关知府衙门后堂内。 “不知颖蔷公主大驾光临,下官罪过罪过!”上关知府大人耶律铭谢罪道。 “父皇说您是他最信赖的人,本公主已到婚嫁年龄,他说您能为我,选出这九州之内,最适合我的驸马爷。可是,本公主偏不信。本公主已经决定亲自去,其他八位皇叔的属地游玩,看看哪位表哥是本公主未来的驸马爷。您老人家该如何,跟父皇回禀,不用本公主教您了吧?”刁蛮公主梦颖蔷用羽毛搔弄着,年过八旬的上关知府大人,耶律铭的脚心问道。 “下官知道了,知道了,求求你放过下官吧!下官会回禀皇上,是那天机石阴暗不明,宜公主遍访九州,寻那未来驸马爷。”哭笑不得的上关知府大人耶律铭求饶道。 “好吧!那本公主,就在此谢过,铭爷爷了!”梦颖蔷最后还用羽毛搔弄了两下,上关知府大人耶律铭的脚心说道。 如今,九州大地被梦王朝统治着,国号襄。当朝皇帝梦流年,膝下无子,独女刁蛮公主梦颖蔷。 梦王朝皇城殷冉城,九州中心位置,人口众多,商业繁盛。东北角是桀王爷梦连年的属地秽衡城,歌姬遍地,娱乐场所众多,居九州之首。西南角是那熵王爷梦忘年的属地喃羯城,文人众多,好批判国事。南方是那鳏王爷梦返年的属地遮瑕城,崇尚武力,武将无数。北方是那筍王爷梦文年的属地宏达城,接壤波斯,外族人口众多。西方是茛王爷梦治年的属地奥登城,风调雨顺,地产丰富。东方是那潼王爷梦武年的属地捷达城,矮人众多,兵器制造,巧夺天工。东南是那迩王爷梦功年的属地尼尔城,精灵异兽众多,人族禁地,皇族例外。西北是那践王爷梦强年的属地煞气城,巨人林立,煞气冲天,守卫着北境长城。 于是,刁蛮公主梦颖蔷吩咐贴身宫女,拿出一张九州地图,挂在墙上。她用黑布蒙上双眼,丢飞镖,扔哪儿,去哪儿游玩。 “启禀公主,是煞气城,极北之地,巨冷无比,看来我们此行需要多带些暖冬衣物了。”贴身宫女琉璃说道。 午后,少年家中, “臭小子,命挺大啊!这都能活着回来。”呼韩殇的官驿养父呼延霆,上下打量着毫发无损的呼韩殇说道。 “命不该绝,没想到吧!”呼韩殇做鬼脸道。 “臭小子,老子让你坐下了吗?给老子听好喽!这回你不会那么好运了,煞气城,听过没有?”官驿养父呼延霆,一脚踢翻了呼韩殇,想要坐下的破损木凳大吼道。 “北境长城?不会是梦王朝征兵修缮长城,你想让我替你从军吧?”呼韩殇问道。 “呦呵!臭小子,跟了老子这十五年,没白跟啊!其实我也不想你去的,只不过那栖凤阁的曦凤姑娘离不开我,只好委屈你去了。那就祝你再次死里逃生吧!”官驿养父呼延霆大笑道。 “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呼韩殇问道。 “不需要吗?”智者大师问道。 “需要吗?”呼韩殇问道。 “不需要吗?”智者大师问道。 “哎!我就是在跟你研究研究嘛,干嘛那么认真呢!需要吗?”智者大师说道。 “无所谓需不需要,我又没沾染过任何俗世情爱,更不愿去触碰那麻烦东西。”呼韩殇说道。 “剑帝皇者,敢不敢与老夫打一个赌?”智者大师突然一脸正经问道。 “有何不敢!说说赌什么吧?”呼韩殇问道。 “我赌你不敢去秽衡城行走江湖,赌资是北海帝君手中的珏魂颖珠,敢接这赌局吗?”智者大师从怀中掏出闪闪发光的仙物珏魂颖珠,向呼韩殇问道。 “这赌局,小爷我接了,你输定了!”呼韩殇胜卷在握道。 说罢,二人都在玄机阁大厅中消失了。 此时,呼韩殇正盖着文宇先生为其购买的清凉床被之下,躺卧在养父呼延霆为其编织的凉席之上。 睡梦中的呼韩殇发出阵阵笑声,他认为他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突然,智者大师出现在了呼韩殇床前,静静地看着这位十六岁少年。 不一会儿,智者大师看腻了那少年,通过他的梦境,知道了他下一站会去秽衡城行走江湖。深知赌局已输的智者大师,便缓步走到门口,望向秽衡城方向。 “剑帝皇者,你赢了这赌局又如何?最后的赢家,只会是我智者大师。”智者大师说道。 “好吧!你赢了。”智者大师落泪道。 “这么恶俗的故事情节,你都能哭,你的泪点也太低了。”呼韩殇鄙视道。 “人家老了嘛,心肠自然变软了,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阴阳相隔,这谁顶得住啊?”智者大师说道。 “好吧!换一个版本。”呼韩殇说道。 智者大师和呼韩殇的赌局,呼韩殇赢了,他如愿拿到了仙物珏魂颖珠。 在梦丞乾被砍掉左手后,呼韩殇突然出现在了快活林酒馆。他用珏魂颖珠修复了梦丞乾的断手,并从刁蛮公主梦颖蔷身上搜出天机石,向众人证明,是梦颖蔷提前将荷包塞进了梦丞乾的口袋里,还了小杂工的清白。 由于呼韩殇行侠仗义,戴着面具,故不曾与梦颖蔷见面。 梦丞乾与艾莉娜,日久生情,最后在了一起。二人接管了快活林酒馆,为感谢救命恩人呼韩殇,二人的儿子名曰梦谢殇。 被呼韩殇欺负的梦颖蔷,气呼呼的回到了殷冉城,几日吃不下饭,气饱了。 原本小瘪三龃龉过活在如炼狱一般的陋室之内,现在他被众人推崇成了幻界的救世主,居住在天堂一般美好的英灵殿内。 “龃龉,你可知天堂也会思念地狱?”付桓旌突然问道。 “手下败将,写你的幻界志物大典去吧!本灵尊不需要你的提醒,我有主见,可以一一处理幻界杂事。”灵尊龃龉驱赶道。 付桓旌自知打拼不过灵力强大的龃龉,便不再规劝他作别离去了。 不一会儿,付桓旌到了静心酒坊,见到了逍遥快活饮酒的师傅暗侍浮屠。 “臭小子,吃瘪了吧?为师早就规劝过你小子,此一时彼一时,那小二家的小瘪三,今时不同往日,老一套说劝已然毫无作用了。”暗侍浮屠捋了捋长长的胡须笑道。 “师傅,您老人家有什么高招啊?”付桓旌问道。 “厄难毒体,听说过吗?”暗侍浮屠说道。 “徒儿不曾听闻,还望师傅您老人家能够告知一二!”付桓旌说道。 暗侍浮屠眼见爱徒一问三不知,愚笨的很,便十分失落的转身离开了。 人界巫女阮晴婷,千辛万苦之下,终于炼制出来一种灵力药剂,可以易容变声。 困于方寸之中 第四十四章 盗圣尹留别 厄难毒体附身的人界巫女阮晴婷,残忆梦林魂去处,如夏花般绚烂夺目。 杀人如泥的幻界人屠丰熬,觊觎阮晴婷的厄难毒体,他不远万里来到了鸿峡洲,偶遇到了她。 莫非话中有话,意有所指的人屠丰熬,不愧是一个老狐狸,很快便解决掉了阮晴婷的父母。 此事一出,身处幻界的付桓旌,气愤不已,御剑飞行去了人界鸿峡洲。 熵王爷在喃羯城政治和经济上实行的改革,并不是一帆风顺的。 他还在当今皇帝梦流年分封属地之初,就在要不要分封诸子城内各地为官的问题上发生了一场争论。 以李洐为首的一批左派文官,请求熵王爷将诸子分封于占领不久的各大旧国故地为官,他们认为这样有利于巩固王爷对喃羯城的统治。 但是另外一批以佘憎为首的右派文官,则坚持反对态度。他们认为,旧国之所以发生战火纷争,完全是因为旧国分封混乱所造成的恶果。他们认为只有废除分封制,才可免除祸乱。 熵王爷采纳了佘憎的意见,认为把众子分封城内各地为官,就是让他们互相树敌。 于是他在喃羯城确立了郡县制,并全城施行。 事隔八年之后,在熵王爷于喃羯城举行的宫廷大宴上,又发生了一场师古还是师今的争论。 在宴会上,左派文官庆隼,当面奉承熵王爷,吹捧他旧国所有的王爷加在一起,都比不上熵王爷的威望和德行。 右派文官余茗针对庆隼的阿谀奉承之词,提出了恢复分封制的主张。 “下官听闻旧朝的先祖王爷中,有人活了一千多岁。他把自己的兄弟孩子,还有文武功臣,都分封在全城各地,自己权当辅助,管理城邦的枝叶小事而已。如今熵王爷有喃羯城那么大的管辖属地,自己的儿子和兄弟,只不过是一些有气力的男子而已,并无官职。如果王爷的守城士兵中出现了反叛,没有他们的救护,王爷如何自救呢?不向旧国学习治城经验,而自创管理制度,让属地长久的王爷,下官是不曾见过。现在有官员当面对王爷你进阿谀奉承之词,贬低旧国的治城管理经验,是在加重王爷的过错啊!下官认为,他并非忠臣。”右派文官余茗解释自己,主张恢复分封制的原因时说道。 熵王爷听后不动声色,把余茗的建议交给众文官讨论。 左派文官佘憎明确表示不同意余茗的观点。 “旧国失败的治城经验,是不值得学习的。儒家的学生,不学习现在我们梦王朝成功的经验,而要去学习旧国失败的经验,讨论旧国的失败治国经验,用以毒害现在的梦王朝。如果不加以禁止,则有可能下面官员可以指挥上级官员,现在的梦王朝,走回旧国的毁灭之路,梦王朝的统一可能遭到破坏。”左派文官佘憎反驳右派文官余茗的观点说道。 为了区别旧国的一切权威,树立熵王爷在喃羯城的绝对权威,佘憎向熵王爷提出焚毁旧国书籍的几条建议。 所有旧国不利于梦王朝治理城邦的书籍,统统焚烧,熵王爷批准了佘憎的建议。 在宴会结束后的第二天,熵王爷就在全城各地点燃了焚书之火。 这就是所谓的“焚书”事件。 不到一个月时间,梦王朝以前的古典文献,都化为灰烬。留下来的只有旧国皇家图书馆内的一套藏书,焚书之势无人可挡。 在焚书的第二年,又发生了坑儒事件。 坑儒不是焚书的直接继续,而是由于一些右派文官、儒家学生诽谤熵王爷引起的。 熵王爷在攫取到巨大权力和享受到荣华富贵之后,十分怕死。 在获得梦流年分封喃羯城的属地之后,他异想天开地要寻求长生不死药。 各地炼药师为了迎合他的需要,答应为熵王爷找到这种药。 但是按照梦王朝的律法,谎言不能兑现,或者所进献的药没有效果的人,必须要处以死刑。 各地炼药师自知弄不到长生不死药,不但逃之夭夭,诋毁诽谤熵王爷天性刚戾自用,专任狱吏。他们还指责熵王爷,喃羯城事情无论大小,都由他一人决断,过于贪于权势。 熵王爷听后,盛怒不可抑止,以妖言惑众的罪名,下令进行追查,并亲自抓捕各地炼药师和儒家学生五六百人活埋于喃羯城。 这就是是所谓的“坑儒”事件。 焚书坑儒后,喃羯城的经济水平直线飙升。 有了这坚实的经济基础,熵王爷长子梦怜年的上层建筑,应无忧了吧? 说到熵王爷梦忘年的长子梦怜年,未来喃羯城的王位继承人,他醉心于剑道,无心于喃羯城的管理。就连刁蛮公主梦颖蔷驾临喃羯城,这么大的事,他都不在乎,只身一人在云顶剑派专心练剑。 本想见一见怜年表哥的梦颖蔷,却意外的吃了个闭门羹,她那公主脾气怎能忍受如此大的羞辱。因此,她只身仗剑便上了云顶剑派,要找那神秘兮兮的怜年表哥切磋剑法。扬言要打败他,狠狠的羞辱他一顿,把自己刁蛮公主梦颖蔷的面子找回来。 呼韩殇因为养父呼延霆被云顶剑派的人掳走,自然星夜兼程赶往云顶剑派去营救养父。 缘,妙不可言! 呼韩殇与梦颖蔷同时抵达云顶剑派大门前,由于二人皆黑布蒙年,故不曾见面。 呼韩殇是来救养父的,自然不能被认出长相,不然以后如何偷偷带着养父溜走。 梦颖蔷是来找怜年表哥切磋剑法的,若胜了他,揭去面纱,可以羞辱他出出气。若败与他,当不曾来过,也不失她公主风采。 “泥泞下人!”梦颖蔷指着呼韩殇大叫道。 “刁蛮公主!”呼韩殇指着梦颖蔷大喊道。 “跟你不熟,再见!”梦颖蔷突然十分冷淡的背身走开道。 瞬间,呼韩殇呆若木鸡,这谁顶得住啊? “呦呵!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还知道来云顶剑派寻我。”养父呼延霆一身剑修打扮,出现在呼韩殇面前说道。 本来在这山庄之中,见到那坑过他的刁蛮公主,已经够让他呼韩殇惊讶不已的了。 呼韩殇再看到昔日邋遢不已,不修边幅的养父,如今竟衣着华丽,他的嘴张得更大了。 “咋了?儿子?被点穴了?”呼延霆眼看一动不动的呼韩殇,对他上下摸索问道。 “别摸了!我没事,你不是被掳来云顶剑派的吗?他们怎会容你在此闲逛?”呼韩殇恢复正常问道。 “掳我?亮他们也没有这个胆子,我可是他们的师叔。”呼延霆得瑟道。 “师叔?你就会吹牛,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别人不知,我还不晓得吗?”呼韩殇笑道。 “来!坐下,让为父好好为你讲讲我的光辉往事。”呼延霆拉呼韩殇坐下,与其详谈道。 二十年前,喃羯城的江湖纷乱复杂,七门八派都是一些没有牌面的弟弟,天天跳的不行。 突然,云顶剑派一剑破天,把喃羯城的武林人士们给吓坏了。这下子这些没有牌面的弟弟们,再也不呜呜喳喳的了。 云顶剑派,一直不为江湖所知,毕竟江湖新秀,没有任何交战成绩,不好意思出来显摆。 但是突然现任云顶剑派掌门人诸葛云霆,一剑破天,飞升仙界,这下江湖就无人不晓了。 虽然诸葛云霆成了剑仙,一时成为天下武林人士的偶像。但是,你养父我呼延霆,还只是云顶剑派新入门弟子,一个没有牌面的弟中弟而已。 此时云顶剑派,虽然名声大噪,成为了江湖门派中的当红炸子鸡,但是枪打出头鸟。 云顶剑派掌门人飞升仙界了,也就意味着此时云顶剑派最强的存在没了,七大门和八大派的掌门人,迅速带领门派精锐,齐聚云顶剑派。 “不知各位来我云顶剑派,有何贵干啊?”扫地大爷苛靼问道。 “不跟你多废话了!我们是来抢夺云顶剑谱的,识相的主动交出来,不然小爷我的手里剑,可不是吃素的。”武当剑派的一个没有牌面的弟中弟叫嚣道。 “孽徒!休得胡言乱语,我们是来观赏云顶剑谱的,看完必还。”武当掌门韩峰掌掴了刚才那个没有牌面的弟中弟说道。 “观赏?哈哈!我也是醉了,堂堂名门正派,也学起那风尘女子,出来卖弄风骚,还要立贞洁牌坊不成?”扫地大爷讥笑道。 韩峰无语凝噎,想要反驳,但是对方说的好有道理,无法反驳。 一旁的崆峒派掌门人铁琉璃,一剑封喉,了结了扫地大爷。 “一个没有牌面的弟中弟,让你进去传个话,啰啰嗦嗦半天,还没完没了了?你一个死扫地的,以为自己是少林寺的扫地僧啊?武功天下第一?找死!”铁琉璃气愤不已,又走到扫地大爷尸首面前刺了他几剑说道。 云顶剑派代理掌门人诸葛芸珏飞身而下,见各大门派有千人之多,吓得腿都软了,差点在镇山柱上没有站稳。 “各位,这是要与在下比试一番喽?”诸葛芸珏见扫地大爷浑身是剑洞,惨死在剑派山门前问道。 “不知阁下是?”峨眉掌门人尉迟蝶见诸葛芸珏貌似潘安,便犯花痴柔声细语问道。 “在下云顶剑派十三境大剑师诸葛芸珏,现任代理掌门人,不知姑娘有何贵干?”诸葛芸珏回道。 “不干什么,就是想问问你成亲了没有?没有的话,可以考虑一下我吗?”尉迟蝶羞红了脸问道。 “嗯!姑娘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不过本人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诸葛芸珏婉言拒绝道。 “哈哈!尉迟掌门,这下丢人丢大发了,人家不喜欢你。人家嫌弃你是个老处女,哈哈!”少林方丈虚枯大师大笑不止道。 “死秃驴,拿命来!我让你到阴曹地府笑个够!”尉迟蝶气急败坏向虚枯大师打杀过去道。 “尉迟掌门,息怒息怒!不要和九十多岁的老处男一般计较,那多没面子啊!”武林盟主南宫雄连忙飞身阻止尉迟蝶,对其劝说道。 “诸葛掌门,我们不是来砸场子的,我们只是惊讶于云顶剑谱的奇妙,前来观赏而已,希望你给个面子,让我们一睹那稀罕之物。”盟主夫人林雪舞说道。 “如此观赏?我还是生平头一次见,你们猜,我信吗?”诸葛芸珏剑指镇山柱下惨死的扫地大爷问道。 “还逼逼个没完没了了,我们就是来灭你呀什么云顶剑派的,你能拿我们咋样?我他妈……”嵩山派掌门人恒乾朔话还没说完,便被无比强大的剑气封喉了。 “这是肿莫个情况啊?刚才发生了什么?有没有看懂了的大佬,出来解释一下啊!”衡山派掌门人峰廷皖不明觉厉问道。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云顶剑法?恐怖如斯?杀人于无形?”南宫雄惊讶不已问道。 “一般一般,九州第三!”诸葛芸珏谦虚道。 “散了散了,这还打个毛线,我们大家加起来,还不够给人家练剑的呢!”尉迟蝶长他人志气道。 “尉迟掌门,老衲鄙视你,你这就放弃了?各大门派来回路费你报销啊?我们各大门派舟车劳顿,行走三千多里路,途中累死的不下百人,你说放弃就放弃?你说你,对得起死去的兄弟姐妹们吗?”虚枯大师气愤不已道。 “啥也别说了,云顶剑派,今天死定了,朕说的,大罗神仙来了,也保不了它!”众人身后的当朝皇帝梦流年突然大喊大叫道。 众人一时哑口无言,只听皇帝一声令下,三万梦王朝铁骑,便万箭射向诸葛芸珏。 “这是肿莫个情况啊?欺负老实人吗?”被四箭钉住手脚,钉在云顶剑派镇山柱上的梦流年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哭骂了起来。 原来诸葛芸珏只用了一招“剑气纵横”,便将梦流年带领的三万梦王朝铁骑,杀的仅剩三人,并把他手脚钉在镇山柱之上。 “一个没有牌面的弟中弟,身为皇帝,竟手无缚鸡之力,在下都为你感到丢人。你们三人,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你们梦王朝那废物皇帝抬回去救治,想让他死在此地不成。”诸葛芸珏背对三人,缓步走向剑派大门说道。 “知道了,这就去,这就去。”三人异口同声道。 “你们回去告诉江湖众人,从此以后,云顶剑派,天下第一!谁人不服,当如此柱!”诸葛芸珏走到剑派大门前,忽然停住脚步,背对各大门派众人,打开手中折扇,几十人高的镇山柱应声轰然倒塌。 镇山柱周围尸体堆积如山,吓坏了众人。 各大江湖门派众人四下逃窜,他们都还想多活几年。 经此一役,江湖中人,再也没有人敢前往云顶山庄挑战云顶剑派的至尊地位。 呼延霆是大剑仙诸葛云霆的不知多少名弟子,关门大弟子是诸葛芸珏。 “师姐,我是呼延霆,现在已经是剑道十境大剑师了,可以请你吃顿午饭吗?”呼延霆向美丽动人的大师姐约饭道。 “哦!延霆小师弟,不好意思,我已经和大师兄约好了,下次吧!”上官霞婉言拒绝道。 “师姐,你的手里剑,莫非就是翎雪剑?”呼延霆不甘心没话找话道。 “对啊!小师弟,眼力着实不错呢!这就是翎雪剑,关于它的故事,你都知道吗?”上官霞问道。 “那是当然,这是一把君子剑,当年上官霸,一剑斩九大刀界顶级高手,名动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呼延霆阿谀奉承道。 “低调低调,我的爹爹,才没有那么厉害,只是竭尽全力,才将那九大刀界顶级高手击败。”上官霞心里乐开了花谦虚道。 与此同时,大师兄诸葛芸珏路过二人。 “霞儿师妹,午饭时间到了,走吧!”诸葛芸珏停步说道。 “等等我,我来啦!”上官霞连忙追赶前方的大师兄说道。 “小师弟,女人,是不用追的。”诸葛芸珏回头对呼延霆说道。 “你等着,诸葛芸珏,我必打败你,夺回我的挚爱。”呼延霆咬牙切齿给自己打气道。 诸葛云霆飞升仙界,已有月余,云顶剑派不可一日无主,剑派内各大长老都在力劝诸葛芸珏早日登上掌门大位。 可是,诸葛芸珏才二十出头,自知资质甚浅,不可担此大任,多次拒绝。 其实,诸葛芸珏逍遥自在惯了,不想当掌门人,怕以后没有时间陪他的霞儿师妹,云游天下了。 怎奈几位长老天天苦口婆心,竭力支持,他还是不好推辞,只得当此大任。 “我不服!我要和大师兄,一剑决胜负,决定谁是云顶剑派最强的存在,决定谁才能配得上大师姐上官霞。”呼延霆打断诸葛芸珏的接任掌门大典说道。 “人家剑仙资质,与上官霞郎才女貌,那轮得到你这牛鬼蛇神反对!哪里凉快,快哪里呆着去吧!”剑派大长老徐贺对呼延霆讥讽道。 “不,师弟,你终于做了一件像男人的事,我服你是条汉子,我们这就出去一剑决胜负。”诸葛芸珏说道。 诸葛芸珏是完全按照云顶剑谱,练的无影剑道,剑气霸道无双。 反观呼延霆,他私下观察云顶剑谱可逆练,便自创了无痕剑道,功力大增,这也是他有底气挑战剑道最强的原因。 二人大战了五百多回合,竟不分高下,惊呆了一旁的剑派各大长老。 没有想到呼延霆剑道修为,如此之高,竟如此耐打。 最后,诸葛芸珏一招“剑气凌人”,还是打败了呼延霆的“藏剑天下”。 “哈哈!诸葛芸珏,你虽然赢了,可是你赢得光彩吗?你的这招‘剑气凌人’,是人界中人,所能使出来的招式吗?”口吐鲜血的呼延霆倒在地上不服道。 “不愧是我的小师弟,我承认,我已经飞升剑道仙界了。但是,我放心不下我的霞儿师妹,我回来看看不行吗?”诸葛芸珏解释道。 “芸珏师兄,答应我,别留我一人,好吗?”上官霞嫌弃的放开怀中的呼延霆,眼含热泪向第二位大剑仙诸葛芸珏飞奔而去。 “呵!女人。”呼延霆无语道。 “别咬了,师妹,你怎么跟个孩子一样。我虽然是剑仙了,可是我的肉,你吃了,你也不会飞升剑道仙界,成为女剑仙的。”诸葛芸珏被霞儿师妹的幼稚行为给逗笑了。 “那么,我们云顶剑派下一任掌门,究竟是谁呢?”各个剑派长老摊手问道。 “就在那儿呀!”只见诸葛芸珏指着上官霞的腹部说道。 “师兄,你坏,讨厌,我的腹内空空,怎会有下任掌门呢?”上官霞娇羞道。 诸葛芸珏说罢,便不知踪影了,估计是去剑道仙界,陪他父亲诸葛云霆下棋聊天去了。 刚才还满面笑容的上官霞,突然无法接受现实,重重的倒在地上,哭作泪人。 “谁让你救我的,没了芸珏师哥,让我死了得了。”上官霞发大小姐脾气道。 原来呼延霆用最后一点剑气,将自己垫在霞儿师姐和地面之间。 “呵!女人。我救的不是你,是我们云顶剑派的下一任掌门。”呼延霆白眼道。 “他的孩子,你不配救!”上官霞不领情一脸嫌弃道。 “哎!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呼延霆自嘲道。 “延霆师弟,你爱过我吗?”上官霞不知为何,在这离别之际,突然想对小师弟呼延霆一问究竟。 “爱过!”呼延霆身受重伤,背对着他爱了很久的霞儿师姐,无力的说道。 “请你自行离开云顶山庄,对你我都好。”上官霞冷漠道。 “保重!我的霞儿师姐,小师弟我,退了,这一退,可就是一辈子啊!”呼延霆背对上官霞,折碎了他的情殇剑,决心以后绝不会再被情所伤怒吼道。 呼延霆的剑道修行之旅,到此结束了。他带着重伤的身体,离开了云顶剑派,隐居于呼家村,甘心做一个小小官驿。 呼韩殇便是呼延霆在家门口,溪边捡拾到的弃婴而已。 对于呼韩殇而言,他认为自己父母双亡,被呼延霆收养了一十六年。其实不然,他的身世不同寻常。 一年后,上官霞生了一个女孩。 “什么?女孩?我不信,你一定是在逗我玩。”云顶剑派大长老不敢相信道。 他一摸那婴儿便哭了,哭声感天动地,如同他刚离世了与自己生活了百年的妻子一般凄惨。 “啥也别说了,我真是信了你的邪!诸葛芸珏,你个扑街!我顶你个肺!”大长老徐贺对早已飞升剑仙的诸葛芸珏,吐血叫骂道。 那婴儿叫做诸葛宁瑶,后来嫁给了云顶剑首傅弘淼。 刁蛮公主梦颖蔷找到怜年表哥,切磋剑法失败后,她便哭着跑回殷冉城去了。对于刁蛮公主梦颖蔷而言,她只想为自己物色一个疼她爱她的未来驸马爷。可是,那怜年表哥剑法卓绝,一点儿也不懂得怜香惜玉,招招致命。二人比试剑法,不消三个回合,梦颖蔷便被打成重伤。眼看怜年表哥如此无情,梦颖蔷背身揭下面纱,哭泣着跑离云顶剑派。 “她哭了吗?”智者大师问道。 “哭了,哭的相当撕心裂肺,仿佛她与那剑痴梦怜年相爱了千年,却最终阴阳相隔一般凄惨。”秘客回道。 “你又如何知晓?”智者大师问道。 “爱过!”秘客回道。 “爱你个鬼过!你无心无情,别在那装情圣了好吗?”智者大师白眼道。 剑痴梦怜年,伸手接过飘在空中的黑色面纱,摊于掌心。 这牡丹花图案,他自然认得,那是他听从师傅下山历练,所遇女子为他细心缝制的。 “娅羽!”梦怜年撕心裂肺的跪地哭喊道。 得知养父呼延霆以前如此厉害,呼韩殇佩服不已,决定以后绝不当舔狗。因为他不想像他的养父那般,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养父,那白发老者,怕是个傻子吧?”呼韩殇回头看见一白发老者,竟像一个婴儿一般啼哭不止问道。 “傻小子,别胡说,他就是下一任云顶剑派掌门人剑痴梦怜年。他并不是老者,听说他还不满二十岁。至于他为何哭泣,为夫也不知晓,怕是喜极而泣吧!”呼延霆说道。 “延霆师叔,不介意晚辈云顶剑首傅弘淼,坐你旁边吧?”现任云顶剑派掌门人傅弘淼问道。 “当然不介意,快坐!”呼延霆拍打台阶上的尘土,让这位晚辈快快坐下说道。 “掌门人,我身后之人,何故痛哭不止?”呼韩殇没大没小的问道。 “大人说话,小孩子胡乱插什么嘴,让掌门人见笑了!”呼延霆瞪了呼韩殇一眼,对傅弘淼说道。 “童言无忌,无碍,无碍。他是我的爱徒,关于他的往事,容本掌门人与二位细说。”傅弘淼说道。 “慢着!我们撒泡尿先。”呼韩殇尿意正浓,对掌门人说道。 “好吧!本掌门人在此温酒以待。”傅弘淼说道。 “拉我做什么,我又没尿,我又没尿。”养父呼延霆拒绝道。 “你有,你有。”呼韩殇推搡着养父,随同他到一旁方便一下说道。 “何故如此?”养父呼延霆问道。 “我怕还不行吗,这云顶山庄,神秘莫测。我怕我一人方便,无人看护,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呼韩殇可怜巴巴道。 “二位,美酒已经温热,请畅饮吧!”傅弘淼说道。 “不了吧!这美酒的颜色,与我二人刚才方便之物无两。还是请掌门人,为我们叙说一下爱徒剑痴梦怜年的往事吧!”呼延霆端起美酒,正欲豪饮。怎奈看到酒水的颜色,再想想刚才呼韩殇方便之物,腹内翻腾的厉害,有如刀绞拒绝道。 “好吧!”傅弘淼听呼延霆这么一说,顿感这极品美酒,恶心不已,便也放下这到了嘴边的美酒说道。 由于梦怜年一入剑道,便绝情爱,专心修行。 这让他的师傅云顶剑首傅弘淼很是为难,心想这位剑痴徒儿,不曾放下,怎能让自己的剑道更进一步呢。 “师傅,徒儿练的是那清心寡欲剑,自不必沾染什么俗世情爱。”剑痴梦怜年对师傅云顶剑首傅弘淼安慰道。 “傻徒儿,为师在遇到你的师娘诸葛宁瑶之前,也是如同你这般对先师讲过。可是,当为师亲身去经历那俗世情爱,拿起它,体会其中万千滋味。再放下它,为师才有所顿悟,得到如今这无尽的剑道修为。”现任云顶剑派掌门人傅弘淼说道。 “师傅,原来在师娘前面,你还曾爱过别的女子,你要倒大霉了。”梦怜年笑道。 “爱过!”傅弘淼看着自己右手腕那模糊的女子牙印,满含泪水说道。 “好你个傅弘淼,敢骗老娘说那是我睡梦中,梦到了猪蹄,啃咬你留下的牙印。原来是你以前在外面风流,所遇女子留下来的。看我今天不刺死你!”诸葛宁瑶手握翎雪剑,冲向傅弘淼,想要刺死他这个多情剑首怒吼道。 “剑来!”傅弘淼说道。 只见那翎雪剑挣脱了诸葛宁瑶肥胖的右手,被傅弘淼握于手中。 “夫人,在徒儿面前,休要胡闹!”傅弘淼呵斥道。 “你凶我!我娘亲上官霞从来没对我凶过,你欺负我娘亲离世的早,竟敢凶我!”诸葛宁瑶肥胖的身体一下子坠落在地面,砸出了一个大坑哭喊道。 “好好好!都是为夫的不是,你打我骂我便是。”顶不住的傅弘淼扔了手中的翎雪剑,赶忙前去搀扶起爱妻诸葛宁瑶。 “哼!多情剑首,我不起来,你去寻你那外面的小妖精去吧!”诸葛宁瑶一用力,将前来搀扶的剑首傅弘淼推开几丈远说道。 “剑来!”剑首傅弘淼拍打了一下身上灰尘,坐回掌门宝座,内力御剑,让翎雪剑抬着不愿起身的诸葛宁瑶,搬到自己身旁。 “夫人,那都是过去很久了的陈年往事,何必在乎。为夫如今,眼里心里唯有夫人一人而已。”剑首傅弘淼尽力搂抱着诸葛宁瑶说道。 “算你还有点良心,也不枉人家对你痴心一片。”诸葛宁瑶撒娇道。 看到如此油腻的画面,嗅到爱情酸臭味的梦怜年,顿感腹内翻腾的厉害。 “启禀师傅!徒儿腹内有如刀割,疼痛的厉害。您若无要事交代,徒儿便退下了。”梦怜年左手持剑,右手捂着腹部,面露苦意道。 “滚吧!别忘了,剑派药物,十两一瓶,概不赊欠。”诸葛宁瑶挥手成风说道。 “爱徒,退下吧!”傅弘淼轻声说道。 来到云顶剑派山门前的梦怜年,吐了个爽快。再回头想想师傅傅弘淼的爱妻,既肥胖不已,又贪恋钱财,后怕不已。 下山修行的剑痴梦怜年,行至百花谷,遇到了红牡丹,便陷入爱河。 犀牛精臧唐爱慕身为花仙子的红牡丹,将其掳走。 梦怜年手握无情剑,飞身至紫云洞,欲救出红颜知己红牡丹。 犀牛精臧唐已修炼五百多年,妖法无边。 剑痴梦怜年入剑道修行不过五年,剑法拙劣不堪。 二人大战不足十个回合,剑痴梦怜年便重伤在地,久久不能起身应战。 突然,紫云洞外,一仙人飘然而至。 此仙人,名曰元鼎真君,下仙界,只为寻他那逃脱锁妖圈的座骑紫云犀牛。 为何唤其紫云犀牛,只因这神兽臀部生来便有紫云胎记,故唤其此名。 眼看犀牛精臧唐要打杀,重伤在地剑痴梦怜年,元鼎真君将一锁妖圈悬于空中。 “孽畜,休要再造杀孽!看圈!”元鼎真君对犀牛精臧唐呵斥道。 犀牛精臧唐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锁妖圈擒获,吐出仙丹一枚。 “花仙子,快用此丹药,救治你的情郎吧!”元鼎真君说罢,便骑在紫云犀牛背上,腾云驾雾飞回元鼎宝阁去了。 “多谢真君!”解开妖法束缚的花仙子红牡丹,连忙捡起地上的仙丹,为奄奄一息的剑痴梦连年服下。 服下仙丹后的梦怜年,很快便恢复了元气,与红牡丹拥抱在了一起,久久不愿松开。 正所谓患难见真情,经此劫难,二人情比金坚。 由于花仙子红牡丹是口含仙丹,为剑痴梦怜年服下,因此她的体内便孕育了二人的爱情结晶——梦破。 人界一年后,仙界的丘珂帝君知晓了元鼎真君用仙丹,救活了一人界中人,怒不可遏。他下令夷平了元鼎宝阁,诛杀了元鼎真君,并派仙人到人界追杀花仙子红牡丹和剑痴梦怜年。 有了梦破的二人,只羡鸳鸯不羡仙。 但好景不长,趁二人在屋外晾晒梦破昨晚尿湿的床单和衣物时,浑沅真君抱走了屋内的梦破。 “二位让我们好找啊!”浑沅真君怀抱梦破说道。 “快放下我们的孩儿梦破!”花仙子红牡丹和剑痴梦怜年拔剑指向浑沅真君威胁道。 “我好怕啊!这半人半仙的妖物,本就不应来到这世上。”浑沅真君挥动法力,将抛于空中的梦破打了个魂飞破灭怒吼道。 “不!我杀了你!”二人眼见爱子梦破死的连渣儿都不剩,执剑向浑沅真君打杀过去。 三人交战百余回合,仙界最强战力的浑沅真君,重伤了二人。 将死的花仙子红牡丹,从腹部逼出体内自己修炼了三百年的真元宝珠,握于掌心,伺机而动。 浑沅真君见二人已死,便腾云驾雾回仙界向丘珂帝君复命去了。 见浑沅真君消失了,仅剩最后一口仙气的花仙子红牡丹,口含真元宝珠,与她一生所爱剑痴梦怜年吻别。 服下真元宝珠的梦怜年,很快苏醒了过来,怀抱惨死的花仙子红牡丹,痛苦不已。 一时间,剑痴梦怜年痛失一生之中,最爱的一切,他一夜白了头。 再次回到云顶剑派的剑痴梦怜年,让云顶剑首傅弘淼相当满意。他这位师傅,从爱徒的眼中,看出了他曾亲身拿起过一段可歌可泣的俗世情爱。只不过现在,他要帮爱徒放下这一切,好让他专心剑道修行。 饮下忘情水的剑痴梦怜年,忘却了他与花仙子红牡丹的一切过往,独记她是一个小名唤作“娅羽”的女子,织得一手精美的牡丹花图案。 “徒儿,别看了,那女子不是你的娅羽,是当朝皇帝梦流年的刁蛮公主梦颖蔷。难道你不记得娅羽,与你一般高矮了吗?”云顶剑首傅弘淼若仙人般,突然出现在剑痴梦怜年面前问道。 “师傅所言极是,徒儿妄动情爱之念,请求师傅责罚!。”剑痴梦怜年隐约记起了娅羽的大致身高,再回想刚才那蒙面女子矮自己一头便请罪道。 “心为情生,必为情累。放下情爱,你就不痛了。”云顶剑首傅弘淼说道。 “启禀师傅,徒儿已经放下了。”剑痴梦怜年说道。 “放下了?我看你没有放下,反而又想重新拿起吧!”云顶剑首傅弘淼眼看爱徒手握黑色纱巾藏于身后,便问道。 “徒儿不敢!徒儿不敢!”剑痴梦怜年握紧黑色纱巾跪地惶恐道。 “这牡丹图案的黑色纱巾,是你剑道修行的最后一道难关,就让为师替你摧毁吧!”云顶剑首傅弘淼用内力夺过爱徒手中紧握的黑色纱巾,抛于空中,一掌毁之。 “不!”跪地的剑痴梦怜年哭喊道。 突然,那被摧毁的黑色纱巾化作无数瓣红色牡丹花,飘洒而下。 怀抱梦破的花仙子红牡丹魂魄,出现在了牡丹花海中,美若天仙。 “娅羽,是你吗?”剑痴梦怜年极力伸手去触碰那魂魄问道。 “怜年,是我,还有我们的梦破。我们马上就要去轮回转世了,特来此见你最后一面。”花仙子红牡丹的魂魄说道。 “不,我不要你们走!我不要你们走!”剑痴梦怜年飞身空中,用尽全力想要去抱紧花仙子红牡丹。却不曾想,他的身体穿过魂魄,跌落地面哭喊道。 “你哭什么?我都没哭。”剑痴梦怜年的师母诸葛宁瑶,充当人肉坐垫,接住了空中坠落的梦怜年埋怨道。 “夫人辛苦了!快把为夫心疼死了。”云顶剑首傅弘淼赶忙搀扶起诸葛宁瑶说道。 “别光嘴上说好听的,晚饭给我加五根猪蹄,别忘了。”诸葛宁瑶对被她轻轻一掌拍倒在地的夫君说道。 “为夫知道了,知道了,打死为夫也不会忘的。”倒地的云顶剑首傅弘淼看着夫人那粗如镇山柱的大腿说道。 “怜年,祝你剑道有成,早日飞升剑仙!来生我花仙子红牡丹,仍愿做你剑痴梦怜年的妻子。”花仙子红牡丹说罢,便怀抱梦破魂飞魄散,堕入六道轮回转世去了。 “不!不!”剑痴梦怜年望向空中,已经消散了的花仙子红牡丹,痛哭不止道。 “多情自古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一旁站起来的云顶剑首傅弘淼看到此情此景,有感而发道。 “多情是吧!无绝期是吧!看老娘不一屁股,坐死你这个多情剑首。”诸葛宁瑶听后,怒不可遏,扭动起她那肥胖的身体,追赶着瘦若竹竿的云顶剑首傅弘淼叫骂道。 “夫人,饶命!为夫再也不敢了!”云顶剑首傅弘淼一边躲闪,一边大声求饶道。 “哈哈!怪不得师娘贪恋金银了,她这一走动,快震塌了半个云顶山庄,这维修重建的花销自不会少。”已经释然的剑痴梦怜年,看着二人大笑道。 “好徒儿,你还笑的出来,快来帮帮为师,难道你想让你的师母拆了这云顶山庄吗?”云顶剑首傅弘淼喘着粗气对爱徒说道。 “剑来!”剑痴梦怜年指向天空,想要御行地上的无情剑,化作无数把飞剑,困住诸葛宁瑶。 “就你也配剑来?无情剑痴梦怜年是吧!多情剑首傅弘淼是吧!”诸葛宁瑶双手一用力,竟折断了无情剑,将二人坐于屁股之下,握紧二人长发,使二人头部与地面猛烈反复撞击说道。 “姑娘,在下骊珠洞天陈平安,路过此地…………”陈平安说道。 “偶像!”没等陈平安把话说完,诸葛宁瑶就突然化身追星少女一般疯狂尖叫道。 “你就是…………”摆脱重物按摩背部的无情剑痴梦怜年和多情剑首傅弘淼,望向眼前少年惊讶不已道。 “就一个陈平安,给我整得热血沸腾的。”呼韩殇不爽道。 “别小瞧他,他是你这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云顶剑首傅弘淼对眼前的呼韩殇轻视道。 “哦!对!说完了吗?”呼延霆困乏不已,胡言乱语道。 “掌门人,我扶养父回去休息了,明日新一任掌门人接任大典见!”呼韩殇对云顶剑首傅弘淼的轻视装作满不在乎,跳转话题说道。 “好吧!本掌门人也叙说累了,明天见!”傅弘淼说道。 三人离开了云顶山庄的剑坛后,回到各自房中去了。至于呼韩殇身后的剑痴梦怜年,早已被云顶剑派的剑修抬回房中安睡了。 翌日,这父子俩在云顶山庄,参加了云顶剑派新一任掌门人的接任大典。二人在此,吃吃喝喝,游玩了几日便离去了。 回到了呼家村的父子俩,不再像往日那般针尖对麦芒,变的像一对亲生父子那般其乐融融。 “此行有所得?”智者大师问道。 “有”呼韩殇回道。 “得到了什么?”智者大师问道。 “焚书坑儒与云顶剑派,看似毫无关系的两件事物,只要你费尽心思编写,总能把它们扯到一起,让它们变得有关系。”呼韩殇回道。 “剑帝皇者,恐怖如斯!”智者大师吐槽道。 其实,熵王爷穷其一生,发展喃羯城的政治与经济。本打算恩泽后代,却不曾想,他的接班人梦怜年是个剑痴,无心政治。剑痴梦怜年始于焚书坑儒,终于云顶剑派,这是属于他的一生。 我们不能否认的一点,就是焚书坑儒为剑痴梦怜年打下了坚实的经济基础,才有他在云顶剑派终其一生发光发热的上层建筑。文学度 困于方寸之中 第四十五章 误救梦公主 叹红颜薄命的九宫真人茗焱,会同麻阳疯人李侃虢一同,前往那明剑漓阁,会一会七翼天皇的掌上明珠绘梨衣。 七翼天皇尹鲡,傲视六界群雄,不曾将一人放入眼中。唯独他那位刁蛮任性的公主绘梨衣,让他能够瞬间性情温和下来,如同一个泥泞田野之上犁种庄稼的农夫一般无两。 付桓旌现如今尽管得罪尽了幻界九宫之内的各位宫主,但是幸好有他的师傅暗侍浮屠护其左右,那九人只好忍气吞声作罢离去了。 人界巫女阮晴婷,由于久时协助当朝皇帝处理政务,破格晋升成为五毒教主,专为他私底下搜寻灵丹妙药,炼制长生不老药。 落魄少主付桓旌,御行着师傅铁浮屠的惊鸿神剑,很快便到了幻界的极北之地幽冥北海。 在幽冥北海逗留几日后,付桓旌偶遇到了姜苏瑞公主,便向其询问了这幽冥北海的姜扶摇现居何处。 原来眼前的这位幻界幽冥北海姜苏瑞公主,只不过是他们幽冥北海之中最小的那位公主罢了。 那位姜扶摇,才是他们幽冥北海的长公主。天生尤物一个,拥有着前凸后翘,丰韵娉婷的一副绝美身材。 只不过嘛!我们那位轻狂放荡的长公主姜扶摇,由于在幽冥鬼都最热闹的娱乐休闲场所,解忧酒坊内长期流连忘返,整日与都城内的那些达官显贵鬼煞们彻夜买醉。在全幽冥鬼都城内的众位魅灵女子眼中,她只不过是一位极会向好色之徒,搔首弄姿和卖弄风骚的异地长公主罢了。 此处需要解释一下,姜扶摇隶属于幻界的极北之地幽冥北海,却极其钟意幽冥鬼都内的幽冥鬼王,便久居在幽冥鬼都扶摇圃内的解忧酒馆里面。 久而久之,但凡有幽冥鬼都的魅灵女子,在曲折破旧的幽冥鬼道路上,撞见了那位醉酒胡言的长公主姜扶摇。看到她虽然拥有着惊为天人的姣好身材,却不知洁身自好的举止如此淫贱放荡,便都在她身后不远处,对她偷偷的小声咒骂一句:奶大有什么了不起啊!奶大下贱! 醉酒乱语后的长公主姜扶摇,她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引人瞩目,勾人遐想。她的一颦一笑,都能教这幽冥鬼都的全部灵体男子感到心醉不已,那些一旁火冒三丈的魅灵女子们便更加羡妒万分了。 尤其是当那幽冥北海的长公主姜扶摇,手握需要无数颗小暑钱烧造的酒壶,左摇右晃的醉步行至奈何桥上时。她那诱人丰姿和万种风情,在她弯腰向桥下的往生河流倾吐的那一刻,完全展露在整座幽冥鬼都男子的面前。眼见如此美景,无数灵体男子驻足观赏,直教他们意乱情迷,甘愿立即化作成那桥下往生的涓涓流水,想要品尝一下这位绝世美人适才咀嚼过的美味佳肴滋味如何鲜美。 为何整座幽冥鬼都的灵体男子,突然偏爱追求如幽冥北海长公主姜扶摇这般奶大下贱的魅灵女子,这可全要拜我们幻界的刁蛮公主梦颖蔷所赐。 “呵!你们这群愚蠢无知的幻界男子。本公主老老实实躺卧在这幻界英灵宫殿的床榻之上,距离你们那苦寒之地的幽冥北海足足有两千里的路途,竟然都能被你们大家误言中伤。”温暖被褥内的刁蛮公主梦颖蔷撅嘴耍小孩子脾气的喃喃自语道。 究其根本原因,便是她幻界英灵宫殿内的刁蛮公主梦颖蔷,虽然奶小太平,却拥有着一副娇小可爱的脸蛋和性感漂亮的锁骨。更何况她还对于幻界的诸位灵尊忠贞不渝,是一个冰清玉洁的灵体女子,自然引得无数幻界男子争相追求。 据说,幻界的大地之上,想要追求她梦颖嫱的灵体男子,已经从那熔岩巨人林立的无量山排到幽冥北海了。更有甚者,有些想要半途插队的幻界男子,都潜伏在幽冥鬼都的深处伺机而动呢! 只不过嘛!自从我们幻界英灵宫殿的刁蛮公主梦颖蔷,决定亲自动身遍访幻界的五方国界大地,为自己挑选未来英灵宫殿的驸马爷后。魂煞深渊的渊主长子,无涯幽谷的谷主长子,精髓噬泉的泉主长子,灵魅亡湖的湖主长子,四人都在苦苦追求我们刁蛮公主梦颖蔷的曲折道路上,接二连三的:折戟沉沙。 试问,整个幽冥鬼都之内,又有几人的出身家世,可以比肩上述四位幻界王爷长子的呢?答案自然是凤毛麟角,屈指可数。 因此缘故,整个幽冥鬼都的灵体男子,皆坚信那些胸小的魅灵女子难以追求,便都更加心甘情愿的跑去,追求这如同幽冥北海长公主姜扶摇般奶大下贱的魅灵女子。 从幽冥鬼都的诸位鬼煞口中,付桓旌将那些只言片语捋了捋,便大致了解到了眼前这位,正在痛饮美酒的扶摇鬼后,曾经有着什么样坎坷曲折的情爱往事了。 首先,是那位幽冥鬼王辜负了,她扶摇鬼后的情深一片。然后,他云顶剑派的大长老慕容博,竟然为了骗取扶摇圃内的一缕剑魂,又在她扶摇鬼后的情爱伤口处涂毒撒盐。 言尽至此,付桓旌终于明白了,他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三番两次的低身恳求自己前往幽冥北海的原因了。 三日后的一个深夜,在幽冥鬼都扶摇圃的一家解忧酒馆里面,扶摇鬼后偶遇到了付桓旌。谁料二人竟一见如故,便促膝长谈了起来。 “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扶摇圃的扶摇鬼后买醉道。 “卦不敢算尽,畏天道无常。”胸有成竹的付桓旌饮酒道。 “小屁孩!你懂个什么算卦,就只会哄骗那些无知的孩童罢了!”半醉的扶摇鬼后对付桓旌浅笑道。 “愿有人待你扶摇鬼后如初,疼你入骨,从此深情不被辜负。敬你一杯酒,愿你有诗,有梦,有坦荡荡的远方。我干杯,你随意。???”付桓旌立即收起酒桌上那几枚算卦用的铜钱,端起了一杯极品美酒,对扶摇鬼后说道。 “不会再有了,你大哥幽冥鬼王,明日便要迎娶她人了。以后都不会再有人心疼我扶摇鬼后这个,繁华散尽不再美好,肤若枯木老态龙钟的孤寡老人了。”扶摇鬼后把眼前的付桓旌,醉酒错当成了幽冥鬼王的九弟,举起一壶美酒痛饮道。 “会有的,会有的。”付桓旌猛拍着自己的厚实胸脯,向扶摇鬼后保证道。 “我扶摇鬼后一世的流浪,只为让那坚定的足迹在无悔的路上,留下深深的痕迹。我一世的追随,只为让那盛开的花朵在芬芳的花园里,永远弥留淡香。我一世的爱恨,只为让那情感的纠缠在荒凉的沙漠里,随风永久飘逝。终究,我的红尘有梦,铭记那些你我过往的是是非非。我的红尘有泪,镌刻那些你我曾经的月下花前。我的红尘曾有你幽冥鬼王,却无法牵手那些你我今生的幸福余年。”扶摇鬼后醉酒倚窗,望向远处幽冥鬼王的喜庆府邸,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别哭!皇冠会掉,坏人会笑。又不是你扶摇鬼后的过错,是我的大哥幽冥鬼王配不上你而已。在我看来,你值得比他更好的人,对你情深。”付桓旌伸手想要为其擦拭掉眼角的泪水劝慰道。 “世人皆言,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没有了他幽冥鬼王,如今我扶摇鬼后要这幽冥北海女王的王冠,又有何用啊?”扶摇鬼后借酒浇愁哭喊道。 “扶摇鬼后,不知你以后有何打算呢?”付桓旌想要转移眼下这个悲伤的话题问道。 扶摇圃隶属于幽冥鬼都,犹如云水村隶属于上关郡县一般无两。 “有些人相识就像是梦一场,这段感情我扶摇鬼后输了。他幽冥鬼王转身的那一刹那,我终究还是要流着眼泪,离开这座有他的幽冥鬼都。”扶摇鬼后擦拭掉眼角的泪水望向窗外,想要最后看一眼这幽冥鬼都的美丽夜景哭诉道。 “别走!”付桓旌连忙伸手阻拦道。 “这座幽冥鬼都,已无爱我之人。我扶摇鬼后留下来,还有什么意义呢?”扶摇鬼后质问道。 “不,仍会有人爱你的,我就十分的爱你啊!”付桓旌说道。 “小屁孩!你不懂,你那不叫爱,那只是一种你对美好事物的喜欢而已。待它繁华散尽,不再美好,你自然就会开始厌弃它的。”扶摇鬼后被眼前幽冥鬼王九弟幼稚的话语逗笑道。 “不会的,纵使她老态龙钟,肤若枯木,我也绝对不会厌弃她的。”付桓旌再次猛拍自己厚重的胸脯,向扶摇鬼后保证道。 “爱上他幽冥鬼王以后,我扶摇鬼后喝着孤独的酒,吹着自由的风,等着一个没有归期的人。在我的余生里,做着只有我自己的梦。”扶摇鬼后回忆起往事感慨垂泪道。 “扶摇鬼后,我大哥幽冥鬼王,他不配让你等!答应我,忘了他。重新开始,去爱一个,值得让你等待的人。”付桓旌规劝道。 “我扶摇鬼后不想再随随便便的爱了,因为有一种孤独名为宁缺毋滥,有一种寂寞叫作只为等待某人。”扶摇鬼后冷冷的说道。 “为什么?我大哥幽冥鬼王,对你扶摇鬼后而言,就那么的难以忘怀吗?”?付桓旌也入戏太深的追问道。 “他幽冥鬼王是我扶摇鬼后患得患失的梦,我是他可有可无的人。毕竟这穿越山河的箭,刺的都是用情至极的人。”扶摇鬼后感到鼻子十分酸痛道。 “我对你扶摇鬼后,也用情至极啊!为什么你就死活不愿,也施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也有机会对你情深一片呢?”付桓旌撕心裂肺的的大声哭喊道。 “我扶摇鬼后曾天真的以为,会在林深时见鹿,海蓝时见鲸,梦醒时见他幽冥鬼王。可实际上呢!林深时雾起,海蓝时浪涌,梦醒时夜续,不见鹿,不见鲸,也不见他。但终究,鹿踏雾而来,鲸随浪而涌,他没回头,又怎知我不在。可我看来,鹿见人而惊,消失于林深,鲸踏浪而上,搁浅于浅滩,亦如我见他,如碌如惊。终究,鹿惧人前,潮退鲸落,雾气藏他心,不见他,不见我。”扶摇鬼后唏嘘长叹道。 说罢!扶摇鬼后再次感到困乏不已,将自己的一双玉臂,慢慢的横放于酒桌之上,轻枕着便睡去了。 一直和扶摇鬼后跨服聊天的付桓旌,将其从酒桌之上,轻轻的抱起,慢放于床榻之上,缓慢脱下她的宝靴,为其小心翼翼的披盖上温暖被褥,便关紧门窗悄无声息的离去了。 次日,幽冥鬼都的帝君幽冥鬼王,他的大婚典礼如期举行,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全城都的鬼煞们都在狂欢,庆祝着这场百年难得一遇的盛事。 酒醒后的扶摇鬼后,被纸窗外震天响的吵闹声惊醒了,便不顾左右的穿上宝靴,快步推窗望去。 只见那幽冥鬼王一身红装,坐骑着高头大马,向两旁的鬼煞们行礼致谢,并从她扶摇鬼后的纸窗下面缓缓经过。 他幽冥鬼王终究还是迎娶了她人为妻,曾经许诺给她扶摇鬼后的那些山盟海誓,竟然脆弱到被微风一吹便消散不见了。 心如死灰的扶摇鬼后,从此便不再相信,这幻界之内存在着,什么狗屁至死不渝的情爱。她并没有回到幽冥北海,继承那个女王的高位。而是选择终身留在这扶摇圃的解忧酒馆内,十分满意做一名普普通通的陪酒侍女。 至于那付桓旌,这个情痴,竟然放着锦衣玉食的幽冥鬼都九王子日子不过,死活非要跑去什么扶摇圃的解忧酒馆里,甘心做一个小小的杂工。 “小屁孩!你说这世间的女子,是奶大下贱的女子好,还是胸小太平的姑娘佳呢?”陪酒侍女扶摇鬼后向付桓旌半露着自己深不可测的沟壑浅笑问道。 “扶摇鬼后!虽然在下只是一个贫苦的算命先生,但是只看人不看胸。奶大下贱的女子,若行善事,便极佳。胸小太平的姑娘,若作恶事,便不好。”小杂工付桓旌玩弄着手中的算卦铜钱鼻孔流血的回道。 突然,那扶摇鬼后的记忆殿堂轰然倒塌,眼前的一切美好往事都消散不见了。 “付桓旌,你竟然敢利用天机石,让我再次情伤?”扶摇鬼后不由他付桓旌解释便幽冥鬼爪擒拿住了他的脖颈怒吼问道。 “扶摇姐姐,你别着急啊!请继续欣赏!”付桓旌喘气艰难的说道。 二人再次进入了天机石中,扶摇鬼后倒想要看他付桓旌究竟,接下来能够玩出什么花来。 缘,妙不可言! 与此同时,我们幻界英灵宫殿的刁蛮公主梦颖蔷,也正在幻界幽冥鬼都扶摇圃的解忧酒坊内,陪同着幽冥鬼王的三弟饮酒作乐呢! 听闻此言,我们幻界那位胸小太平的刁蛮公主梦颖蔷,自然如鲠在喉感到十分的不乐意了。 “小杂工,你过来!”梦颖蔷挥手呼喊道。 “来了!不知客官,您有何吩咐呢?”付桓旌满脸堆笑的问道。 “本公主刚才听闻,你说这幻界之内胸小太平的魅灵女子,若作那恶事,便不好?可有此事啊?”梦颖蔷无事生非的问道。 “小人嘴欠!小人嘴欠!”付桓旌赶忙抽打着自己的喜爱招惹祸事嘴巴跪地求饶道。 “小屁孩,快起来!你又没有说错过什么,为何如此卑躬屈膝,要向她一个胸小太平的魅灵女子求饶呢?”姜扶摇连忙拽拉起双膝跪地的付桓旌说道。 “她可是如今幻界英灵宫殿灵尊的独女梦颖蔷,我们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付桓旌躲藏身后附贴在姜扶摇的耳边轻声解释道。 “那又如何?如今在这偌大的幻界五方国界大地之上,王子犯法,尚且与那庶民同罪。今夜在场的诸位客官,还能让她区区一个英灵宫殿的刁蛮公主,就把这万年不变的黑白,颠倒错位了不成?”姜扶摇据理力争道。 至于此时刁蛮公主梦颖蔷,她身旁的那位幽冥鬼王的三弟,为何不立马站挺出来,拉扯自己昔日的九弟一把。自然是因为幽冥鬼王的父亲,也是他们二人的亲生父亲,早就已经与他这位逆子断绝父子关系了。 “颠倒黑白?错位正反?好!本公主今夜就好好的跟,你这位奶大下贱的魅灵女子,仔细掰扯掰扯,复原一下这黑白,归位一下那正反。”梦颖蔷手握一个鼓囊囊的荷包起身说道。 “不知公主大人,如何复原这黑白?又怎样归位那正反呢”姜扶摇冷笑问道。 “分认清楚了孰对孰错,便会复原黑白,归位正反。”梦颖蔷两手空空的挺胸说道。 “那又是如何,分认清楚的呢?”姜扶摇只是稍微站直了一下玉体不屑一顾的问道。 实话实说,横纵方向比较一下,二位公主的胸前沟壑,着实有着云泥之别。 “首先,是本公主主动招呼他过来的,只是随口问了他一个,无关痛痒的细小问题罢了。问他刚才的口中所言,是否存有着轻视幻界之内,所有胸小太平魅灵女子的嫌疑。然后,他竟然不知自爱的抽打起了自己的嘴巴,还不停的向本公主致歉。到了最后,你这位不明事由的胸大下贱魅灵女子,路见不平便拔刀相助,为他向本公主讨要起了一个合理的说法。敢问本公主适才所说,有讲过一句不符实情的话语吗?”梦颖蔷条理清晰的叙说道。 “不曾!”姜扶摇说道。 “只不过现在看来,这三件陈旧事情,都已经变得不再那么重要了。本公主适才饮酒间隙,突然发现自己丢失了,一个装有十颗小暑钱的精美荷包。”梦颖蔷可怜巴巴的说道。 只见话语只说了一半,那梦颖蔷突然不往下继续讲说了,一双墨眸定睛盯看着姜扶摇的玉体,上下打量了起来。 “又怎样?”姜扶摇被梦颖嫱盯看的毛骨悚然挺胸问道。 “不怎么样!只是本公主,如今怀疑是,这整间解忧酒坊,所有在场的灵体力骨之中,那个,最穷困的小杂工。他偷盗的!”梦颖蔷故意断断续续的指说道。 谈话间,只见她刁蛮公主梦颖蔷,笔直的伸出自己右边玉手那根食指,指向着解忧酒坊在场的所有灵体。然后她不停转动着自己的玉体,每一刻她食指,指向的灵体,都在发生着不同的变化。最后,她的话音落处,那根旋转到停不下来的食指,指向着小杂工付桓旌,便不再圆形转动,竟然定格住了,停在一处。 “不可能的!” “他绝对不可能偷窃荷包的!” “据我所知,他为人很好的!” ………… 一时间,幻界幽冥鬼都扶摇圃的解忧酒馆内众人,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不过稍微整理一下他们的那些只言片语,提取到的都是同一个意思,那位小杂工付桓旌是绝对不可能偷窃,她刁蛮公主梦颖嫱精美荷包的。 “都听见没有!我们幻界胸小太平的公主大人,如今的你,大错特错了,他绝对不可能,是那个偷窃你荷包的灵体。我个人认为嘛!出于你刚才对他的无理污蔑,你必须向他躬身道歉!”姜扶摇挺胸对梦颖嫱逼迫道。 “向他这个无耻小贼道歉?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啊!应该是他跪下,跟本公主求取原谅吧!在坐的诸位,古人曾言,人心隔肚皮。小杂工,你就乖乖的交出来吧!兴许本公主心情一好,便不再计较此事了。”梦颖蔷用力推开姜扶摇对付桓旌笑道。 “好吧!什么都是我说的。”一位梦颖嫱眼前匆匆路过的古人掩面垂泪道。 “我付桓旌又没有偷你的荷包,你让我交什么啊?你看这个口袋,没有吧!你看这个口袋…………”小杂工付桓旌满心委屈的掏翻着自己浑身仅有的两个口袋为自己洗脱诬陷道。 小杂工付桓旌的杂工衣衫,只有两个破旧口袋,他将一个口袋翻了个底朝天给大家看后,又去翻掏另外一个。 突然,他付桓旌发现口袋里面,竟然凭空多出了一个鼓囊囊的精美荷包,便立马捂紧了口袋。 “看什么呀?你倒是快些翻掏出来啊?”眼见奸计得逞的梦颖蔷逼迫问道。 “对啊!小屁孩,还在磨蹭些什么,快点儿翻掏出来,好证明你的清白啊!我相信你,一定没有偷窃过,她的那个什么精美荷包。”姜扶摇催促说道。 “还等什么呢?快掏出来啊!”梦颖蔷加重了语气逼迫道。 “别逼我!”小杂工付桓旌浑身发抖冷汗直流的大喊道。 “小屁孩!你在怕什么呀!反正你又没有偷,我来帮你翻掏出来吧!”姜扶摇继续劝说道。 说罢!姜扶摇便立马向付桓旌缓步走去,伸出双手想要帮他翻掏另外一个口袋。 “你别过来!”付桓旌突然对姜扶摇大喊道。 死死握紧口袋的付桓旌,深知此时的自己,纵使跳进黄河也洗不掉身上的污蔑了,不想再连累他深爱多时的姜扶摇,便计划着从身后解忧酒坊的大堂店门逃脱出去。 “拿下!”眼见付桓旌有意逃脱的梦颖蔷立即对自己身后的一名魁梧侍卫大声吩咐道。 却不曾想,那位小杂工付桓旌,刚逃至解忧酒坊的店门口外,便被梦颖蔷身后的负刀暗侍金圶擒获住了。 “小杂工,乖乖的拿出来吧!”梦颖蔷躬身上前讥笑道。 此时虽然付桓旌被金圶擒住,但是他的左手仍然在死死的扣住口袋,仿佛与那个破旧口袋裁缝在了一起一般无两。 “没有!我就是没偷!你让我拿什么啊?”付桓旌宁死不屈道。 金圶擒住了付桓旌的右臂,正在使劲的掰扯着,他死命扣住口袋的左手。 “好!本公主敬你是一条真汉子!金圶,别再掰扯啦!给本公主直接,把他的左手,给我砍喽!”梦颖蔷大声呵斥道。 “啊!”断手的付桓旌疼痛万分在酒解忧坊的冰冷地面上苦苦挣扎喊叫道。 “小屁孩!不!”姜扶摇连忙去帮助付桓旌止住伤口大声的哭喊道。 眨眼间,解忧酒坊内的在场诸位灵体,大惊失色,相顾无言。 姜扶摇扑向她的“小屁孩”,立马撕裂下自己的名贵裙摆丝巾,捆绕成一团巾纱,包裹在付桓旌的断手处,试图止住那些四处喷溅的巨大血柱。 “金圶,快点掰开他的左手!让大家伙仔细的看一看,究竟他到底有没有偷盗本公主的精美荷包。”梦颖蔷云淡风轻的端坐一旁吩咐道。 “属下遵命!”金圶双手摊开上下交错于一处单膝跪地回道。 随着魁梧暗侍金圶,用力掰开付桓旌断落在地上那只左手的一根一根手指,一个鼓囊囊的精美幻界魅灵女子荷包,便出现在了解忧酒馆诸位灵体的眼前了。 “启禀公主!请您察看!”魁梧暗侍金圶将梦颖蔷丢失的精美荷包单膝跪地双手呈上说道。 “呦呵!万万没有想到啊!这才一会儿功夫不见,你竟然比原先更加鼓起了。看来如今的你,早就已经不止十颗小暑钱了吧!那就让本公主,来看一看,你究竟多了多少颗小暑钱?”梦颖蔷惊讶不已的大笑道。 “你这个女魔头!”姜扶摇怀抱重伤的付桓旌对冷血无情的梦颖蔷大声哭骂道。 “女魔头?现在你这个胸大下贱的泥泞下人,知道后悔了吗?刚才不是你,口口声声的叫喊着要复原黑白,归位正反的吗?现在他付桓旌就是黑,我梦颖嫱就是白!另外还有一点本公主要说,这个精美的荷包,转瞬间平白无故的多出了四十颗小暑钱,他付桓旌平日里这是偷了多少个顾客的荷包啊?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梦颖蔷用自己手中那个鼓囊囊的坚硬荷包恶狠狠的甩砸在姜扶摇脸上怒问道。 “我就是没有偷!”流血过多的付桓旌奄奄一息道。 自责看人走眼的解忧酒坊内的诸位灵体退散去了,他们估计看不了这么血腥暴力的场景,生怕晚上会噩梦一场半夜惊醒。 如今这间偌大的解忧酒坊,只剩下喜好玩弄人命的刁蛮公主梦颖蔷,断手将死的酒馆杂役付桓旌,与那位早已哭作泪人的陪酒侍女姜扶摇三人。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这位,幽冥北海胸大下贱的长公主姜扶摇啦!至于那个荷包嘛!是本公主,先前亲手放进,他付桓旌左边口袋里的。”梦颖蔷躬身附贴在姜扶摇的耳边柔声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苦作泪人的姜扶摇拉扯着梦颖嫱的裙摆问道。 “奶大有什么了不起啊!奶大下贱!”梦颖蔷提了提自己的小胸一脚踢踹开姜扶摇挺胸说道。 说罢!梦颖蔷便缓步走出了解忧酒坊,消失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深夜中了。 “别理她!她就是一个阁楼上的疯女人,只要你灵体无碍便好。”付桓旌感到些许的欣慰浅笑道。 “小屁孩!你为什么,那么的傻啊?”姜扶摇抱紧付桓旌在自己深不见底的沟壑之中痛哭问道。 “我付桓旌才不傻呢!被你扶摇鬼后如此这般的紧紧抱在怀中,我都快要幸福死了,原来你的怀抱是那么温暖。我好冷,好想就这样,永远被你抱着…………”付过旌满脸堆笑的吐血说道。 “小屁孩!只要你答应不再离开我,我向你保证!以后的我,会一直这样抱着你。”姜扶摇哭喊道。 “我答应你,我…………”付桓旌不愿离去的眼角留下一滴憾泪说道。 “小屁孩!你答应过我的,你不会离开我的。你答应过我的…………”姜扶摇越发抱紧了付桓旌渐渐变冷的身体撕心裂肺的大声哭喊道。 曲终人散,扶摇鬼后对于付桓旌的表现很满意,便放过了他。 付桓旌万万没有想到,这位让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头疼万分的扶摇鬼后,竟然如此的好哄骗。他付桓旌只不过利用天机石,在多年前慕容博的哄骗技巧上新瓶装旧酒,额外添加了一个如此烂俗的情爱故事,就让她扶摇鬼后泪流满面了。 “臭小子,真是没有想到,姻缘线殁的你,竟然还能让本鬼后如此这般,铭心刻骨的感同身受。”扶摇鬼后擦拭掉眼角的泪水致谢道。 “鬼后姐姐,道理我付桓旌都懂,可是您一直伸着三尺长的舌头,舔着我的一副灵体力骨。只是不知,您这又是要闹哪样啊?”付桓旌强装镇定的小声问道。 “臭小子,别担心!姐姐我不会吃了你的,我还要你去为我,伤了那负心郎慕容博女儿慕容峦婕的心呢!所以说,你付桓旌的这滴憾泪,我扶摇鬼后就暂且替你保存下来了。”扶摇鬼后幽冥鬼爪一伸便把适才付桓旌滴落在地上的憾泪收入无尘袋说道。 “鬼后姐姐,知道了,我付桓旌会尽力的,后会有期了。”付桓旌御行惊鸿神剑作别道。 回到了静心酒坊的付桓旌,继续书写幻界志物大典,三楼打桩练拳。 师傅铁浮屠近日来听闻,那柄灵气逼人的青冥神剑,时隔多年后再次现身灵魅亡湖中,便整日心事忡忡。 观察细微的付桓旌,自然知道师傅定是看上了那柄神剑的巨大灵气,便偷偷计划着再次利用天机石的力量,帮助师傅取来这个心头好。 困于方寸之中 第四十六章 魔岩窟奇遇 吾有一计可攻敌,幻界窑鲞郡的郡主大人任我行,对身旁两侧的下属劝慰道。 已然含笑酒泉的前任静心酒坊主人明阳鬣,盘龙绕柱幻界天地间,剑问天下美酒处,醉卧美人酥胸前。 在暗侍浮屠没有剑破天门,飞升幻界之前,有那么一位惊为天人的绝色女子到访静心酒坊。 明阳鬣直呼其为落凡尘的仙界女子,惹得她厌弃的厉害,很长时间都不愿意搭理他。 二人本是一个师傅的两位徒弟,却因为一个高低辈分的排序,时常大打出手。 此次姩媃无事不登三宝殿,前往静心酒坊,其实受了明阳鬣的苦苦哀求,来此为其多多招揽一些顾客生意。 青冥神剑,灵魅亡湖的湖主梦黎珀,他的剑气纵横无两。 盗取青冥神剑,是他付桓旌的目的。博取师傅铁浮屠的会心一笑,是他付桓旌的动机。 古语有云,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眼下付桓旌对于灵魅亡湖一无所知,不知从何处下手。 不过嘛!无尘袋中的那一小块天机石,自然会向他付桓旌娓娓道来这一切的一切。 梦黎珀驻守的灵魅亡湖,隶属于幻界五方国度之地,自然要遵守英灵殿的规则束缚。 那灵魅亡湖之地,美颜舞娘众多,娱乐场所遍地开花,其数量位居居幻界五方国度之首。 泪流满面着跑回幻界英灵殿的刁蛮公主梦颖蔷,心里堵塞的不是一般的难受,苦痛至极。于是,她决定只身前往娱乐场所遍地的灵魅亡湖游玩一下,散一散心中苦闷。 缘,妙不可言! 落魄少主付桓旌和刁蛮公主梦颖蔷,二人要去的地方,都是那歌姬遍地的灵魅亡湖。 究竟二人与那灵魅亡湖一旁荆宸王城内的二王子梦鼎轩,有何奇遇呢?这众人口中的一人之下与万人之上,所指向的又是何人呢? 来此游玩的刁蛮公主梦颖蔷,御行着翎雪剑。只为盗宝而来的落魄少主付桓旌,御行着师傅铁浮屠的那柄惊鸿神剑。二人相遇于一处,梦醒茶馆。 只不过,恰逢七夕佳节,二人都附庸风雅了一次,各自配戴着狰狞面具,故不曾知晓对方是谁。 梦醒茶馆门口,聚集了很多的行人,都是在听一老者叙说着荆宸王城内,第一舞娘萧晴儿的陈年往事。 二人便驻足了下来,点上茶水,相邻而坐,听那老者继续叙说。 那萧晴儿本是荆宸王城阙宇下属萧泉朗的女儿,一个相当庸俗的女子罢了。怎奈她却生得一副婀娜身姿,舞艺更加是超群出众。 在那荆宸王城百里之内,若是有一个灵体力骨,不曾一睹过她第一舞娘萧晴儿的舞姿,可以十分确定那人的家境不太殷实富足了。 因为那明月舞坊的进场花费,竟然需要一百颗小暑钱之多。所以才会有那些,为了一睹明月舞坊的头牌舞娘萧晴儿风采的达官贵人们,所花费的钱财总和都能够填满,这深不见底的灵魅亡湖了。 第一舞娘萧晴儿格外喜爱权贵,这可是荆宸王城内人尽皆知的,并且她还喜欢所有外表美丽的事物。 因此,幻界荆宸王城梦流年的九位俊美王子,与那第一舞娘萧晴儿的婚约大事,便成了这全城灵体力骨们的饭后谈资了。 究竟在他们这九位才华出众,样貌非凡的王子之中,何人才能迎娶我们荆宸王城内的第一美人萧晴儿呢?便成了那全城百里之内,各大赌坊内的最大赌局。 在风雪赌坊里面,这个天大的赌局,一直都没有下文,欢迎全城的灵体力骨前往下注围观。 不过,让人十分扫兴的是,那荆宸王城的王爷梦流年不愿与民同乐,赌一赌这个天大的赌局。他竟然私底下与明月舞坊的老板倪囵约定,让那惊为天人的第一舞娘萧晴儿,嫁与自己的王位接班人,大王子梦渊旌。 本来这第一舞娘萧晴儿,辛辛苦苦梳妆打扮的一袭红妆,应该与那外貌英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拥有着一头黄金发色的大王子梦渊旌成亲入洞房的。 可是那幽冥北海的鬼煞商旅们,进入荆宸王城买卖经商之后,为全城的各位灵体力骨,带来了一份巨大的财富收入。 因此缘故,荆宸王城的城主梦流年立即一把撕毁了,那张与明月舞坊老板倪囵,私下里约定好的婚约。他梦流年要与幽冥北海的君主姜黎觞联姻,结成儿女亲家。他的大王子梦渊旌,将要迎娶幽冥北海的小公主姜苏瑞,不能再去娶荆宸王城内的第一舞娘萧晴儿入洞房了。 言尽至此,荆城王城内最大的风雪赌坊赌局盘口,立马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巨大变化。本次赌局夺胜大热门的大王子梦渊旌,竟然是第一个被踢踹出了赌局的人。 一时间,全城的灵体力骨们,有人欢喜,有人愁。 最后知晓此事的第一舞娘萧晴儿,她那个生无可恋的心情啊!简直跌落到了谷底一般无两。 但是,还算他幻界荆宸王城王爷梦流年有点良心,为了安慰第一舞娘萧晴儿的失落心情,便把她许配给了自己那拥有着一头乌黑秀发的二王子梦鼎轩。 在外人眼里,这位幻界荆宸王城的二王子梦鼎轩,同样外貌出色,有钱有势。只不过嘛!他没有荆宸王城下一任,王位的第一顺位继承权罢了。 随后,怎奈有他幻界举足轻重的王爷梦流年亲自出面作媒,第一舞娘萧晴儿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嫁给了二王子梦鼎轩。 嫁了过去的第一舞娘萧晴儿,从来都没有给过二王子梦鼎轩好脸色看,对其更是拳打脚踢如家常便饭一般无两。 是因为她好歹也是第一舞娘萧晴儿,嫁了过来以后,发现那二王子梦鼎轩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穷光蛋。除了拥有外貌长得格外俊美帅气之外,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的宅邸,就只是一座破旧独立的楼房,捎带着一个小小的后花园。最不能忍受的是,它还远离荆宸王城。 这下子可把那个庸俗不堪的第一舞娘萧晴儿,给气坏的不行。导致她当场就如同一位泼妇一般,摔锅碗,砸瓢盆,大声的指天发誓,此生绝对不会给他二王子梦鼎轩作夫人的。 久而久之,萧晴儿发现夫君二王子梦鼎轩,竟然连一个贴身的服侍丫鬟都不曾有过。他甚至还有一个在灵魅亡湖边拾捡而来,喜爱淘气捣蛋的幼小养子。那是一个八岁左右的小男孩浣儿,被他梦鼎轩偷偷的喂养在家中。 天真可爱的小浣儿,天天都喊叫她王子妃萧晴儿作姐姐。因此,他的每日换洗衣物,自然也是糟糠之妻萧晴儿来搓洗更换了。 一日深夜,小浣儿偷偷跑到了,王子妃萧晴儿的床上撒尿,搞得满床如同适才经历过暴雨冲刷过一般。知晓后的王子妃萧晴儿,顿时气到吐血,四下追赶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渐渐的,王子妃萧晴儿发现,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就是一个闷油瓶,不曾对她说过任何夫妻之间的情话蜜语,夜夜感到甚是无趣。 只不过嘛!每当王子妃萧晴儿,晾晒调皮捣蛋小浣儿尿湿的床单被褥时,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还是会主动过来搭一把手的。 二王子梦鼎轩经常不在家,天天需要出去跟随大王子梦渊旌,不问缘由傻乎乎的外出打仗。 每次二王子梦鼎轩回来,就耷拉个脑袋,黑着个脸,看着王子妃萧晴儿。有时候,她责骂他聚少离多,他都不还嘴一句,还十分贴心的为她倒满一杯暖茶,用以消除她不久后的口干舌燥。 后来的某一天,王子妃萧晴儿终于想通开窍了,她牵着二人床单这一头,望向牵着床单那一头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 一阵海边的舒爽微风,穿过未曾紧锁的纸窗,吹拂起二王子梦鼎轩那头杂乱的秀发。他低着头,不作理会,用手温柔的安慰着,刚被王子妃萧晴儿骂哭,抱着他大腿的小浣儿。 翌日清晨,没有太阳,天却很蓝,云也很白。她王子妃萧晴儿,从来都没发现,原来她一直都生活在一座小山丘之上。 随后,王子妃萧晴儿远远的望去,可以有一片很开阔的视野,城都、村落、森林、湖泊、河流、山脉、港口,这一切的一切竟然都可以被她一人尽收眼底。 “欸!”王子妃萧晴儿突然叫住又要远行外出打仗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轻声喊道。 王子妃萧晴儿突然发现,二王子梦鼎轩对她其实一直都很温柔,对她衣食住行照顾的也不错,她还是可以给他当婆娘的。 王子妃萧晴儿发现,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猛然回头,一脸惊讶的望着她。她也望向他,发现他原来是那么的帅气迷人。 王子妃萧晴儿还没来得及,等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说些什么,便眼前一黑所有的一切都戛然而止了。 以上的种种,只不过是那幻界荆宸王城内的二王子梦鼎轩,希望与他一生所爱第一舞娘萧晴儿,所要过活的平民百姓家夫妻之间的简单生活罢了。怎奈他二王子梦鼎轩,出生在了幻界帝王的家庭之中。自然万事不能随心,天不随人愿,人不愿随吾心。 他幻界荆城王城内的二王子梦鼎轩,生而为王子,锦衣玉食,幻界众生膜拜,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如若他幻界荆宸王城内的二王子梦鼎轩,没有了大王子梦渊旌的争夺,登上幻界荆宸城的至高王位,便指日可待了。 “寡人的王位,孤不给,你们九位小兔崽子,绝不能抢!”幻界荆宸王城王爷梦流年在幻界灵尊分封五方国界的属地前对自己的九个儿子说道。 可是他王爷梦流年一登上了至高王位,便只顾想着自己如何能够再活他个五百年,甚至更加久远,连自己的九个至亲儿子也变成了生死仇敌。 相比于胸无大志的大儿子梦渊旌,深藏不漏的二儿子梦鼎轩,对于他梦流年而言,显然要更加危险厉害的多。 某一日入夜时分,一间歌姬美艳动人的凤满楼内,三位我们幻界荆宸王城内的俊美王子,在喜笑颜开的推杯换盏着,互相倾诉着彼此之间的心里话。 大王子梦渊旌酩酊大醉,拥抱着两位陪酒美人左右亲吻着,正在跟自己的四弟和八弟计划着一件天大的秘事。 “可是,大哥!四弟我清楚的记得,父王他曾经明确的说过。他的王位,如若他不肯给,我们兄弟九人是万万不能向其抢夺的。”四王子梦尔霆大快朵颐的说道。 “父王!父王!又是父王!告诉你们两个啊!今夜谁也不许再别跟我,提起他。否则的话,就别怪我梦渊旌不再念及兄弟之情,用力的踢踹你们二人了。我!幻界荆宸王城里面的大王子梦渊旌,一出生下来,就被父王认定为下一任王城的接班人。可是呢!我等啊等,终于等到我中年了,可是父王他却依然矍铄。纵然我梦渊旌愿意继续的苦苦等待,等到我老年,哪怕等到我死去的那一天。可是我身边的患难朋友,我的军师武将们,他们呢!他们等不下去了啊!”大王子梦渊旌愤怒的用力摔碎酒壶大声嘶吼道。 “啊!”大王子梦渊旌怀中的美人惊吓万分大声叫喊道。 “快滚出去!都滚出去!”八王子梦璇菱对陪酒的各位美艳歌姬大声驱赶道。 “大哥!你这其中的道理,我与八弟都懂。可他毕竟是,我们骨肉相连的父王啊!”四王子梦尔霆说道。 “说的对啊!我们二人实在是,狠不下那个心,下不去那个手啊!”八王子梦璇菱接着四哥梦尔霆的话继续说道。 “都给本殿下押出来吧!”大王子梦渊旌对左右吩咐道。 武将灵体庞越押送着四王子梦尔霆和八王子梦璇菱的亲属家眷,从一旁暗处的侧门进到房中。 “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四王子梦尔霆和八王子梦璇菱二人异口同声的疑问道。 “二位小老弟,身为大哥的我,不想要再跟你们二人,继续多费唇舌了。我梦渊旌摊牌啦!立马跟随着大哥我,杀入王宫逼劝父王退位让贤,抑或是死,你们二人到底选择哪一条路去走啊?”大王子梦渊旌拔剑逼问道。 “大哥,还有第三条路可以走吗?”八王子梦璇菱小声的问道。 “啊!”一旁的四王子梦尔霆惊吓万分双手紧紧的抱住脑袋大喊道。 只见那位锦衣华服肥胖如猪的八王子梦璇菱话音未落,便被眼前这位早已六亲不认的大王子梦渊旌劈砍下了项上头颅。 “呦!万分抱歉,四弟,溅了你一脸的血。来!让大哥替你擦拭干净。”大王子梦渊旌从怀中掏出一条手帕安慰道。 “大哥!不用了,四弟我选择第一条路。我自己能够擦拭干净,就不劳烦你亲自动手了。”四王子梦尔霆连忙抢过手帕慌忙的擦着脸部血渍说道。 “哎!这不就好了嘛!要是八弟他能够有你一半的觉悟,他也不会死啊!”大王子梦渊旌大笑道。 “启禀殿下!八王子的亲属家眷,应当如何处理?”武将庞越单膝跪地行礼问道。 “都放了吧!就这样的小事,你还用得着,来问本殿下?难道你不知道,本殿下从来都不杀女子的吗?”大王子梦渊旌抽打着眼前的武将庞越大声的训斥问道。 “遵命!属下知罪!”武将庞越领命退下说道。 一时间,被松开铁链枷锁八王子梦璇菱亲属家眷众人,四下里惊慌失措的奔逃而去。 “放箭!”大王子梦渊旌挥手下令道。 眨眼间,只见这凤满楼的各个暗处,都在一起发射出无数支利箭,追杀着正在四处奔逃的众人。 “本殿下是曾经说过自己从来都不会杀害女人,可是却不曾说过本殿下的下属也从来都不杀女人啊!”大王子梦渊旌饮尽杯中适才八弟梦璇菱的热血说道。 “启禀殿下!此处仍有一个六个月大的小婴儿,又当如何处置呢?”武将庞越单膝跪地双手捧着一位正在大声啼哭的女婴问道。 “斩草除根!你懂不懂啊?懂不懂啊?”大王子梦渊旌一把夺过那位女婴摊放于酒桌之上掏出自己腰间的匕首大声刺喊道。 随后,没有人听见那女婴的啼哭声了,通过四王子梦尔霆的双眸,我们只看见这酒桌的下面有一大片血迹慢慢渗出。 “四弟,你大哥我从来都不杀女人的,却不曾想今夜如此这般的杀了她。你说接下来,大哥我该何去何从呢?”大王子梦渊旌擦了擦满手的鲜血笑问道。 惊吓过度的四王子梦尔霆,竟然痴傻住了,出现了短暂的耳鸣目眩。 “四弟,大哥我在问你,怎么办呢?”大王子梦渊旌附贴在自己四弟梦尔霆的耳边大声叫喊道。 “杀入王宫!逼迫父王退位!”终于回过神来的四王子梦尔霆撕心裂肺的大声哭泣道。 “说得好!这才是大哥我的好弟弟嘛!”大王子梦渊旌心情大好想要尝试着搀扶起瘫坐在地上的四弟赞赏道。 只见那四王子梦尔霆,仿佛转瞬间全身的骨头都被抽离了身体一般,竟然死活站立不起来了。任凭这位魁梧健壮的大王子梦渊旌如何搀扶,都扶立不起来了。 “庞越!本殿下命你,速速把我的四弟抬回府中。余下的众位将士们,随本殿下杀入王宫。本殿下可是有着一肚子说不完的心里话,要与我那寿与天齐的父王细细诉说呢!”大王子梦渊旌挥剑大笑道。 二王子梦鼎轩与九王子梦琅宇是一伙人,八王子梦璇菱惨死了,四王子梦尔霆加入了大王子梦渊旌的势力阵营,其余的四位王子早就已经被刚愎自用的王爷梦流年所杀害了。 “父王,这夜已经如此的深了,您怎么还在批阅着奏章呢?不如还是让儿臣来,替您代劳吧!”大王子梦渊旌说道。 “还是不用了吧!这偌大的荆宸王城,还是交由最熟悉它的为父管理,比较稳妥安心一点。”城主梦流年抬眼说道。 “父王,如果您不能管了呢?”大世子问道。 大世子下令众人逼宫。 “旌儿,我记得我说过,这王位,我不给,你不能抢。”桀王爷梦连年面不改色继续批改奏章说道。 “对,父王的确说过。纵然儿臣能等到您老死让位那一天,可是儿臣这群患难朋友与武将军师,等不急啊!”大世子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你很可怜,被众人半推半就做了这逆子吗?”梦连年问道。 “没错,那就请父王如儿臣的愿吧!”大世子说道。 “我如果不如你所愿呢?”梦连年问道。 “那就别怪儿臣血染王宫了!”大世子说道。 “难不成你要杀了本王?”梦连年笑道。 “有何不敢!”大世子手持长剑,向梦连年刺去。 “护驾!”梦连年大喊一声。 王宫瞬间挤满了禁卫军,包围了大世子的叛军。 “成王败寇,动手吧!”被擒获的大世子说道。 “旌儿,父王再跟你说一遍,这王位,我不给,你不能抢。放箭!”梦连年说道。 随着桀王爷一声令下,大世子的叛军被乱箭射死。梦连年将大世子关押了起来,等候发落。 四世子听闻大世子反叛失败,饮毒酒而亡。 大世子的反叛,以失败告终,同时也给二世子和九世子敲响了警钟。 二世子梦鼎轩的兄弟死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他的大哥和九弟了。 九世子梦琅宇去守了梦氏祖宅,大世子梦渊旌被外放到边远之地,不出意外的话,这辈子他都回不了秽衡王城了。 虽然身在梦氏祖宅,二世子梦鼎轩的九弟梦琅宇做什么事,基本都与他商量,对他极其依赖。 二世子梦鼎轩并不想要江山抑或美人,他只想要自由,身为普通人的自由。他只想要,平民百姓家庭最正常不过的和睦二字。 可二世子梦鼎轩的一举一动,在他威严的父王梦连年眼里,满满的都是叛逆之举。 二世子梦鼎轩最近往王城禁地去的次数多了,他从王宫禁地的一位瞎眼老宫女口中,知晓了当年母后惨死的背后真相。是他那高高在上,无比虚伪的父王,残忍的杀害了他的母后。 回到家中的梦鼎轩痛饮美酒,哄着小浣儿入睡,并与爱妻萧晴儿吻别。随后,他只身一人手持青冥剑,从王宫入口,一路砍杀到王宫禁地。 入夜,王宫禁地。 暴雨倾盆,抽打着禁卫军和二世子梦鼎轩的盔甲。 “你都知道了?”梦连年从禁卫军身后走出问道。 “知道了,是你,都是你做的。”梦鼎轩指着梦连年嘶吼道。 “轩儿,你打算怎么办呢?”梦连年问道。 “杀了你!”梦鼎轩咆哮道。 众禁卫军连忙围住梦连年,为其修成了一堵堵人墙。 “都让开!轩儿,放下青冥剑,给自己一个选择的机会。”梦连年劝说道。 “父王,你害死我母后的时候,你给过她一个选择的机会吗?”梦鼎轩对梦连年问道。 “没有,可是我不得不那么做。不杀了她,我就坐不上,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座。”梦连年说道。 “哈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笑至极!”梦鼎轩笑道。 “轩儿,别一错再错了,放下青冥剑!”梦连年说道。 “错?我的母后何错之有,为什么你要杀了她?为什么?”梦鼎轩发疯似的砍杀着梦连年身前的禁卫军问道。 几个时辰后,筋疲力尽的梦鼎轩,倒在了血泊之中。 桀王爷梦连年下令,将二世子梦鼎轩关押地牢,等候发落。 仅凭借二世子梦鼎轩一人之力,仍不能损桀王爷梦连年分毫。 二世子梦鼎轩雨夜持剑杀奔王宫禁地,可还是没能狠心做个杀父逆子。 而桀王爷梦连年却远比二世子梦鼎轩残忍,他甚至不愿给自己儿子一个痛快。 桀王爷梦连年为了让自己不背上杀子之恶名,他竟将二世子梦鼎轩关进米柜六天,把自己的儿子活活饿死。 听闻夫君梦鼎轩惨死米柜后的萧晴儿,在山丘之上哭作泪人。 往事的一幕幕浮现在她的眼前,她发现她一直都很喜欢她的夫君。她喜欢他六岁会骑射,八岁会下笔成章;喜欢他会弹琴、会下棋、会用甘蔗打架;喜欢他用女性的口吻写出一篇篇酣畅淋漓的闺怨诗;喜欢他爱吃葡萄如命;喜欢他任性又有野心;喜欢他既是个接地气的文艺青年,又是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世子爷。 虽然二世子梦鼎轩英年早逝,但他仍是秽衡城第一舞娘萧晴儿最爱的夫君。 “我哭了,你呢?”刁蛮公主梦颖蔷号啕大哭道。 “我也哭了,不过,你能不能用你的衣服擦拭眼泪。我的衣服被你擦的,都湿透了。”呼韩殇说道。 “小气鬼!本公主赔你一马车新衣还不行吗?”梦颖蔷泪如雨下道。 “行是行,不过我衣服湿透了,都露点了。按照梦王朝律法,我是会被浸猪笼的。”呼韩殇委屈道。 “好吧!还给你,谢谢啦!”梦颖蔷平复心情道。 “不用谢!文宇先生教导我,行走江湖,要照顾弱势群体。”呼韩殇说道。 “泥泞下人!”梦颖蔷突然愤怒值爆表大喊道。 “刁蛮公主!”呼韩殇突然暴力值爆表怒吼道。 “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梦颖蔷控制情绪道。 “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呼韩殇控制情绪道。 “我下一站,宏达城,你呢?”刁难公主梦颖蔷问道。 “我也是。”呼韩殇回道。 二人相视一笑,然后背对背把对方在心里骂了个狗血淋头,便各自回家了。 “这个版本,我不喜欢,剑帝皇者,能换个版本吗?”智者大师问道。 “可以,听听下面这个版本。”呼韩殇说道。 在九子夺嫡中,二世子梦鼎轩施计干掉了其余八位世子,让自己成为未来秽衡城王位继承人的唯一。 萧晴儿看透了二世子梦鼎轩,他已经变了,变得比豺狼虎豹还要可怕万分。 在二世子梦鼎轩成功逼宫梦连年退位,自己成为秽衡城,王的那一刻,王妃萧晴儿发觉他丢失了原来的自己。 萧晴儿知道,那一刻她爱过的二世子梦鼎轩已经死了,永永远远的死了。 萧晴儿为了爱,丢失了原来的自己。 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与打击,让萧晴儿不惜纵身一跃,跳下高高的城墙。 “跳墙!我让你跳墙!你要是敢搞死二世子梦鼎轩和舞娘萧晴儿其中的一个,我就敢和你玩命!”智者大师掐着呼韩殇幻影的脖子怒吼道。 “冷静点!智者大师,在玄机门里,这是我的幻影,你是搞不死我的。能不能别入戏太深啊!大哥!”呼韩殇说道。 都说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可有谁知道,萧晴儿想要的并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只想要二世子梦鼎轩,要他的关怀,要他的疼爱。 其实二世子梦鼎轩也无奈,作为世子爷,身挑重担,他必须为了秽衡城而不顾萧晴儿,成了负心汉的代名词。 秽衡王城?萧晴儿?又到底孰轻孰重。 萧晴儿终究是爱情中丢失了自己,她莫名的情绪低落,莫名的犹豫不决。 权力便是恶魔,它把人也变成了恶魔。 “姩媃师妹,多谢帮忙!”明阳鬣行礼致谢道。 “师兄客气了,此乃师妹理所应当的事情,无需过多的感谢,御魂灵鍪交还与我就行了。”姩媃说道。 “没有,再见!后会无期!”明阳鬣背身冷笑道。 困于方寸之中 第四十七章 水落石终出 幻界的樱花旧忆,只属于早起的狼,也就是那位被幻界众人称作为乱世赢兄的凌风陆天。 剑来问道,去亦无所作为,来也秋风落叶,何不煮酒御风思君归。 如今的付桓旌,一十六岁,仍然在不辞辛劳的书写幻界志物大典。他离开幻界时,已然二十岁有余,这都是他在岁月银河所见到的。 在这个过程中,他付桓旌需要破一个庙堂大局,解一个江湖重案,最终才能只身一人去往人界继续修行。 人界的女医阮晴婷,幻界的少主付桓旌。 三世情缘,各有精彩。修仙之路,道阻且长。 方寸山的付桓旌,执着于剑下轩辕的酣畅淋漓。 方寸山的付桓旌,他的师傅暗侍浮屠。一直看他不顺眼的云顶剑派门主宇文豹,八大长老不久前推举出的新武林盟主隋风栖,二人已然形同连体婴儿一般,私底下正在密谋着铲除付桓家族的余孽。 阮晴婷,已经被赐封为五毒教主多时,却久久找寻不到贵山宝地修建宅院。 鸿峡洲的阮晴婷,虽然贵为五毒教主,但是她的父阮轩敬,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穷酸秀才,目光短浅,无心作为上进。 还好阮晴婷的母亲敖伊伶,贵为东海龙宫的小龙女,将她的美貌聪慧全部传给了爱女阮晴婷。 云水村内的秦笃涯,不久前在人界自称魂煞帝君,丝毫不把人皇放在眼里,处处与其作对。 云水村的秦笃涯,先前有幸得到山野猎户姚鲁的搭救,被其抚养长大。 村长上官炎,时不时就要前往封襄郡县,面见巡抚大人白尘潋,陈述一下秦笃涯的近况。 林雪舞,三日前手握翎雪神剑,一剑开天门,飞升仙界,成为了一名剑道女仙。 庆帝国残暴统治之下的林雪舞,虽然贵为剑道女仙,却无奈其父林雪峰,早已定下规矩,剑道仙者不得干涉天道命数。 林雪舞的母亲柳婧嫣,身为幽冥鬼界的鬼后,被情爱迷局久困于扶摇圃,十六年不曾得见爱女林雪舞了。 呼家村内的呼韩殇,也揭竿而起,自称剑帝皇者,誓要覆灭梦王朝的残暴统治。 呼家村的呼韩殇,一生之中最大的贵人,非文宇先生莫属了。 村长呼霸天,有碍于上关郡县内的知府大人铁峥嵘,被梦王朝剥夺了村长名衔。 梦颖嫱,身为梦王朝唯一的一位刁蛮公主,自然被其父梦流年宠溺的厉害。 梦王朝的梦颖嫱,是一位刁蛮公主,这可全要拜其父梦流年,也就是当朝皇帝所赐。 梦颖嫱的亡母杨葶芝,是一位魅者,生前备受朝中众臣非议,最终被迫害致死。 梦王朝皇城殷冉城,在九州大地的中心位置,人口众多,商业繁盛。它的东北角,是桀王爷梦连年的属地秽衡城,歌姬遍地,娱乐场所众多,居九州之首。它的西南角,是那熵王爷梦忘年的属地喃羯城,文人众多,好批判国事。 殷冉城的南方,是那鳏王爷梦返年的属地遮瑕城,崇尚武力,武将无数。它的北方,是那筍王爷梦文年的属地宏达城,接壤波斯,外族人口众多。它的西方,是茛王爷梦治年的属地奥登城,风调雨顺,地产丰富。 殷冉城的东方,是那潼王爷梦武年的属地捷达城,矮人众多,兵器制造,巧夺天工。它的东南方向,是那迩王爷梦功年的属地尼尔城,精灵异兽众多,人族禁地,皇族例外。它的西北方向,是那践王爷梦强年的属地煞气城,巨人林立,煞气冲天,守卫着北境长城。 凌风陆天的樱花旧忆,源于他的生死劫之一。由于他无法看破生死,每日如同一个疯癫剑痴一般,剑来问道于幻界各处。 付桓旌无法容忍凌风陆天的嚣张跋扈,便御行轩辕神剑前往颜凝露,找寻樱花旧忆的昔日主人聂娉。 幻界众人传言,樱花旧忆所指的就是,一段有关聂娉和凌风陆天缠绵悱恻的情爱过往。 由于凌风陆天每每在人前吹嘘炫耀时,有意的忽略有关此事的回答,导致大家都不知真假。 一日,山野之间,付桓旌孤身缓步慢行,似乎心中有所困惑疑虑。 幻界寸山之巅,前几日频频有一股气吞天地的力量,不断的撞击着结界屏障。 困于方寸之中 第四十八章 巨龙屠金城 幻界的寸山之巅,妖界排行第三的那名大妖,万影迷踪鹰已然冲破了第三层结界封印。 付桓旌和暗侍浮屠,二人一路向北,要去往那极北的苦寒之地。 云顶剑派的大长老慕容博已然无心劝说爱女,只得任由慕容峦婕的性子,让她在付桓旌的身后不远处,与其共赴剑气长城。 门主宇文豹眼见付桓旌离开了静心酒坊,便偷摸着潜入酒坊的二楼,将付桓旌记录的幻界志物大典,有关八大长老的内容,全部都撕成碎片带走了。 一路上,跟随身后的慕容峦婕,并没有为落魄少主付桓旌招惹一些祸事。 也就是被一些山贼擒获,路上妖魔迷恋,娶她为妻罢了。 付桓旌念其对自己痴心一片,不好意思不出手相救,只得无奈之下救起她的那条小命。 这不救倒好,一救下来,慕容峦婕借口要报答付桓旌的救命之恩,与其寸步不离,惹得付桓旌恼火万分。 “师傅,徒儿这是造的什么孽啊?”付桓旌生无可恋的哀嚎道。 “臭小子,你不喜欢人家,还想管人家喜不喜欢你吗?”暗侍浮屠说道。 “师傅,徒儿不喜欢她,她就应该不喜欢我。”付桓旌说道。 “臭小子,迟来总比没有好。你的师娘总是那么的美好,我们二人的结局也很美好。为师用十二年的时间,来证明了有情人终成眷属。呵呵,现实生活之中,又怎么可能呢。首先,那个让你师娘未婚先孕,还让她孤身一人生下个女孩子,在当时就有违伦常。然后,我们二人可能错过很多次,只是为了证明我们俩,才是那个最合适和深爱着彼此的人。在现实面前,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又怎么可能逆天行事呢?只是,我想要说的,有时在身边的,就是最好的,我们要去珍惜。哪怕有一天,为师错过了那个眼里心里都是我的人,可能为师就真的会遭受报应吧!”暗侍浮屠掩面垂泪道。 “师傅,您老人家应该找一个时时刻刻都爱你的人,一个永远陪伴着您的人,一个愿意爱您全部的人,特别是您的缺点。?”付桓旌对师傅劝慰道。 “臭小子,适才为师向你讲了,一个很俗套的情爱故事。从小青梅竹马的为师,和你的师娘,是一对最要好的朋友,也是最亲的家人。我们二人可以毫无条件的深爱着对方,却阴差阳错不断,从来没有在一起过。两个人越是珍惜这段宝贵的感情,越是害怕开始,因为拥有就是失去的开始。为师一直被师弟向羯莴讥笑,笑我们二人那是真爱绕圈圈。确实,就是在不断的绕圈圈,这是我们两个人,二十五年来的真实处境。为师由远而近,慢慢靠近你的师娘,好不容易就要碰到她了,却总是棋差一着,黯然之际,只能继续不远处看着对方的背影。为师明明很爱你的的师娘,却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错过她。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为师太爱她了,所以没有勇气失去她。其实,人真的很奇怪,对于越在乎的人,越无法及时说出真心话。纵使为师的内心,排演了无数次的告白戏码。只要与你的师娘一见面,便会轻易破功,总是来不及告白,又装作若无其事的退回到原来的位置。为师总认为永远留在对方身边,不远不近的距离最安全。事实是如此,但若没有勇气与最爱的人并肩前行,也将看不到对方最美的表情,更无法感受她那颗毫无遮掩的心。曾几何时,你的师娘对我有一段深情的告白,说:可能你没有发现,我曾经遇到过最美好的事,就在你眼前出现。无论你在哪里,跟谁在一起,我都会永远真心地、完全地,爱你。”暗侍浮屠情难自控道。 “师傅,然后呢?”付桓旌追问道。 “然后,直到为师明白真正的爱是不会失去的,是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支点。不管关系如何改变,爱都会一辈子住在对方的心里。而这样的体会,就从为师勇敢面对自己的心开始。幸福这件小事,从来都不会从天而降,需要很多很多的珍惜与无论如何都不放手的坚持。天涯剑才和扶摇鬼后之间的距离,可以是一步之遥,也可以是触手可及。这幻界世上的真爱难寻,生命中若真有这样的一个人,无论他是你的谁,都请你好好珍惜。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就别再绕圈圈啦!让她成为那位与你并肩同行余生之人,陪你同看细水长流,这才是最幸福的事情。”暗侍浮屠释然道。 “师傅,因为爱,所以怕。也因为怕,您才能看清爱。”付桓旌说道。 “臭小子,如果你今天拒绝了她慕容峦婕,她就会重新的规划自己,找一个幻界之内最俊美的剑客,代替你在她心里的位置,即使他并不曾真心爱过她。?”暗侍浮屠说道。 “师傅,可是徒儿要清楚的告诉您老人家,当您拒绝一个女孩的时候,她会花一辈子的时间,去找寻找这个世界上那个最好的男孩。可是到头来,她会发现,最好的男孩还是您。我们其实都知道,不是您,对她而言,谁都不对,迟到总比没有好。”付桓旌感同身受道。 “臭小子,总有一些宁可沉默被误会,也要憋在心里的浪漫,以及明知坦白会错过,但又藏不住的喜欢。”暗侍浮屠一副过来人的表情说道。 “师傅,徒儿早已习惯了青梅竹马的相处,习惯了欲说还休的躲闪,少了一句勇气的表白,多了一十年六曲折的人生。再回头想想您与师娘,羞怯掩饰的两人,阴错阳差的选择,酸甜苦辣折腾之后,各自承受了现实的重击,各自经历了生活的坎坷,老了也累了时,还好藕断丝连的暧昧仍在,经由时间沉淀,弥补了一再失之交臂的遗憾,彰显了最初怦然心动的珍贵,殊途同归喜结连理,迟到的牵手,最终解开彼此心灵身份的长久纠结。”付桓旌艳羡不已道。 “臭小子,道歉并不一定代表你错了,只是你认为这段关系,比你的尊严更重要。”暗侍浮屠说道。 “师傅,徒儿不知您老人家这是何意啊?”付桓旌疑惑不解道。 “臭小子,为师与你的师娘,我们二人机缘巧合,不断错过,原本应该有一段童话般美好的神仙眷侣故事。可是一路走来,渐渐变得略微苦涩,导致最后的结局不尽人意。试想一下,有一个家伙陪伴你一起长大,清楚你所有讨厌的蔬菜,见过你所有出丑的画面,知道你所有不为人知的阴暗面。他揪过你的辫子,扯过你的裙角,抄过你的私塾先生作业。你们二人吵吵闹闹的一同长大,默契到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却在时间的某一个节点上形同陌路。这时候你才会发现,原来他早就驻扎在你的心底深处了。勇敢的说出来吧!哪怕他身边已经有了佳人相伴,哪怕你们已经远隔重洋。相信我,时间带给你们的默契和牵绊,旁人是永远都无法带走的。”暗侍浮屠故弄玄虚道。 “师傅,您口中所说的你,确定所指的就是徒儿吗?”付桓旌听的五迷三道不解道。 “臭小子,此你非彼你也,为师所指的是慕容峦婕,她已然向你表露心意,你小子还在犹豫迟疑什么呢?”暗侍浮屠问道。 “师傅,您老人家有所不知,人生开始的时候,大都年少轻狂,有喜欢的人,却从不说出口,顾于彼此的面子,不断试图去猜想对方的心理,希望顺势而为。我们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人生,能够完全接受自己的控制把握,行走在自己想要行走的道路上。但是,我们却不曾知晓,那人生其实是一艘快船,风浪突如其来,可以改变一切。当我们走过改变给我们所带来的经历,我们懂得了珍惜,这便进入了成年,责任成为了身体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如果对于珍惜,上天给我们一丝希望,那追求就是命数。到人生结尾的时刻,得到不会欣喜若狂,失去也已经释然开怀了。”付桓旌话中有话道。 “臭小子,你与慕容峦婕,青梅竹马的二人。彼此喜爱却从未说出口,一同成长面对大千世界,十六年间各自遇到无数情爱上的酸甜苦辣,却依然彼此等待着对方。纵使你们二人相遇之中三番五次的擦肩而过,不过为师确信直到最后你会发现,最爱的那个女孩原来就是慕容峦婕。”暗侍浮屠规劝道。 “师傅,徒儿是一个特别喜欢聆听您老人家教诲的人,而且是那种偏爱听您叙说人界情爱纠缠故事的人。可能在您老人家眼里,徒儿与那慕容峦婕,是一对再简单不过的两小无猜朋友,经过一路挫折,渐渐的敢于面对彼此的真实内心,最后终将走到一起,携手余生。但是师傅您老人家与那位高高在上的人界贵族女子,在人界的迷雾森林试炼上,彼此都倔强的表现出,没有你这个挚友,我照样能够潇洒的完成最后难关。所以,那位贵族女子在得知师傅已经不再是处子之身的时候,也心下一狠,跟当时最俊美的师兄宇文伏泽共赴云雨,并且意外的喜得贵子了。她最终为了襁褓之中的婴儿,放弃了自己的梦想。”付桓旌说道。 暗侍浮屠听闻此言,毛骨悚然,故意躲闪着爱徒的目光。 “而师傅您老人家来到了无量山修行之后,有了一个能够帮助自己修为提升的傲娇道侣,但一直都过得不是怎么快乐幸福。那位贵族女子,曾经来找过师傅您老人家,你们因为彼此的不完美,而大吵特吵了一架。结果就是回家后,那位贵族女子与她的师兄宇文伏泽喜结连理。不久后,那位贵族女子后悔不已,写信飞鸽传书与您老人家,信件却好巧不巧的被她夫君给拦住扣下了。当那位贵族女子已经一纸休书,休掉了她的师兄宇文伏泽后,发现了藏匿暗处的那封信件,立马与师傅您取得了联系。但是此时的师傅您,又要和一位貌美如花的道侣洞房成亲了。最后,师傅您再次与那位女子很快走到了情爱之旅的尽头,孤身一人借着烛火赌物思故人。在兜兜转转些许年份后,那位贵族女子实现了自己儿时的梦想,在她自己的静心酒馆内,与相爱一生的人喜结连理。”付桓旌接着说道。 暗侍浮屠感同身受的悲痛欲绝起来,碍于爱徒在眼前,收敛了许多悲伤情绪。 “如果选错了一个人,你的一生都会黑暗,但我会真诚的、完全的、始终的爱你。就像妹妹对哥哥的爱,亲朋对挚友的爱。师傅您与师娘的情爱故事之中,除了这条显而易见的情爱主线之外,还有一对稚嫩孩童的情爱的辅线。就是师娘的宝贝女儿,也和她的母亲一样,拥有着自己的青梅竹马。在师娘最伤心的那个晚上,她的宝贝女儿第一次被自己的青梅竹马,轻轻的亲吻了娇唇。随后,她的宝贝女儿一巴掌,将她的青梅竹马掌掴的好远好远。她的宝贝女儿瞬间害怕了,她觉得这是不对的,她认为自己的母亲以前不是这样的。青梅竹马之间,注定只是一场友谊罢了。所以,当师娘深情的说着,那是美好的,你不要害怕。因为如果你放弃了,那个男孩会很伤心的,那个男孩以后会遇到,这俗世间最棒最漂亮的女孩,然后假装很幸福,可是只有她,知道她就是她,没人可以替代得了。一开始双方就是错过的,师娘一直以为自己没有和师傅您亲吻过。可是在那万妖流窜的迷雾森林之内,师娘被情思绕蛊惑之时,你们两人相拥亲吻过,后来却躺卧在了不同伴侣的床榻之上。错过或许是为了下次最好的遇见,但是师傅,请你们二人下次一定要相信彼此,紧紧握住对方的手,不要再留有遗憾了。”付桓旌一针见血的对师傅暗侍浮屠劝解道。 “臭小子,因为一开始的错误,造成十二年间无数次的擦肩而过。其实相爱已久,奈何阴差阳错,不过不曲折,又怎么会有戏呢?不曲折,又怎么会有爱呢?”暗侍浮屠解释道。 “选择一个可以与你共度一生的人,对我们每一个来说都是最重要的决定,没有之一。因为当你决定错了,你的人生就会从白色变成黑白,而且有时候,甚至于你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件事,直到你某天早上醒来,然后发现,但是许多年已经过去了。”付桓旌唏嘘道。 “总要经历一番失去与错过,才懂得什么重要什么最珍惜。有的爱可以找回来,那是你的幸运,可也有,是永远也不会再找回来的。”暗侍浮屠悲痛道。 “某一时刻,你以为不起眼的一件小事,可能在你毫不知情的时候,改变了你的生活轨迹。相反,那些我们反复纠结,深思熟虑的决定,远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重要。重要的是选择一个,和你共度一生的人。真爱来临的时候,要去牢牢抓紧,爱就要去表达、去追寻,不要害怕失去。越是小心翼翼,越会得不偿失,等爱溜走的时候,再去后悔不把握的时候就来不及了。对的人终会在一起,不用害怕彼此会错过,无稽之谈罢了。如果当初我们彼此两个人都勇敢一点的话,可能也不会经历这么多的情感失败。”付桓旌有所感悟道。 “两个人为了共赴云雨,然后扶墙而出很容易,与他人产生情感联结而鱼水之欢却很难。忽然就理解了很多道侣,因为床榻生活交好或者交恶,能折射出来很多的问题。”暗侍浮屠讲解多年的情爱经验道。 “是完全的交付出自己,是暴露弱点,是互相填补。熟悉对方的身体,每一处筋脉。如果不够爱,又怎么能做到呢?徒儿属于欲望全来自爱意,并不会因为她慕容峦婕一厢情愿而可怜她。”付桓旌表明态度道。 “为师总是嚷嚷着要找一个老伴,却从来没有主动想要去勾搭过谁。为师害怕稍纵即逝的情爱,害怕分开,害怕最后我认真了,别人却只是敷衍而已。所以为师就等啊等,等一个到最后,还愿意在我身边的人。总有一些人,来的快去得也快。可能这其中也有那么一个两个,为师对她有好感的人吧!为师也会难过,也会觉得失望。但是为师回头想一想,发现自己还是不想改变自己的想法和原则,仍然坚持或者偏执的相信,有一个人终究会看穿我假装的冷漠,真正的靠近我。她愿意不嫌弃为师我的幼稚任性孩子气,留在为师的身边,陪伴着为师,爱护着为师,也给为师一个机会去爱她。如果最后能在一起的话,那么晚一点儿也没有关系。”暗侍浮屠说道。 “看多了人情冷暖,经历了离合聚散,放不下的责任,说不清的无奈,使徒儿身心疲惫。徒儿想,我是真的累了,只想喝醉,一醉解千愁。”付桓旌手握满满一壶的仙人酿痛饮道。 付桓旌和梦颖嫱,二人在那缥缈峰顶,向下俯视群山,顿觉一览众山小。 “不知二位,这里的风景美如画吗?”缥缈道人在二人身后轻声问道。 “还行,不知…………”秦笃涯回首刚想问他是何人,便被其一棍棒打晕过去说道。 “我跟你说,我可是一位女剑仙,别把我惹急了,否则…………”沉醉美景的林雪舞反应过来,仗剑对飘渺道人说道。 “否则如何呀?”奉惠真人上前浅笑问道。 原来这缥缈峰顶,修有法力屏障,可阻断仙力施展。 准备使出云顶剑法的林雪舞,无奈仙法全失,形同废人一个。 “否则别打脸,人家可是靠脸…………”林雪舞双手捂脸尴尬笑道。 没等她林雪舞把话说完,乾元女帝上前便是一鞭子,把她抽晕了过去。 “三位还是如此孩子气,这二位可是贵客,怎可如此怠慢呢?”拂尘老祖偷偷重踹了昏迷的二人一脚说道。 “还好意思说我们三人,你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脚下一点也不比我们轻啊!”缥缈道人大笑道。 “不许胡说,我这是在锻炼他们二人的筋骨呢!”拂尘老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都别再耽误时间了,估计那坤元神君,早已等候他们二人多时了。”乾元女帝催促三人说道。 四人各占一方,神力指中,转瞬间,便带着二人出现在了缥缈神殿内。 “醒醒!”奉惠真人喝了口手中壶内美酒,并未咽下,含于口腔内,吐向二人大喊道。 醒过来的二人,惊吓不已,互相蜷缩在了一起。 “殿下何人?”坤元神君轻咳一声问道。 “启禀神君!新任剑道女剑仙林雪舞,与那刀意少年秦笃涯。”拂尘老祖回道。 “坏老头,怎么说话呢!刀意少年?小爷我现在可是一位刀意纵横的强者,知道吗?”秦笃涯一脸不悦道。。 “记住!在此处,你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一个而已。”乾元女帝一脸不屑道。 秦笃涯张口欲言,却不曾想,竟被那缥缈道人施了哑语咒。 “何以人界刀意中人,和仙界剑道中人来我神界的地界?”坤元神君咳嗽的越发厉害问道。 “神界?对不起,打扰了,来错地方了,告辞啦!”林雪舞拉扯着身旁的秦笃涯,起身向众位上神作别道。 眼见林雪舞要逃,乾元女帝持鞭挡住了她的去路。 “二位既然来了,那就在此,多逗留几日吧!”坤元神君收起右手中,那沾染了自己咳出血的手帕说道。 “那怎么好意思呢!我的家人还等着我回家吃饭呢!”林雪舞婉言拒绝道。 “吃饭?我这桌满汉全席的饭菜如何?还回不回家吃饭啦?”坤元神君拂袖一挥,一桌子山珍海味便出现在了,她林雪舞的眼前,对其问道。 “自然是这世间极好的饭菜,我不回家了。上神前辈,刀可以拿下来了吗?”林雪舞被奉惠真人刀架脖颈处,对其苦苦恳求道。 “如此甚好!如此便甚好!”坤元神君面色苍白的笑道。 话音未落,坤元神君却匆匆起身离开了。 秦笃涯和林雪舞,二人吃着这满桌佳肴,四人伫立四周,坤元神君因身体不适离开了。 “四位上神,这九尾皮皮虾,吃吗?”林雪舞发觉自己一人吃不下这么多,便邀请四位上神入席笑道。 “你是什么时候瞎的?那只是九只皮皮虾,被串在了一起而已。”乾元女帝讥笑道。 “你们二人吃好喝好便是,我们四人可千年不进酒食。”缥缈道人说道。 “不吃就不吃,那你们也别都站着呀!你们这样,我们也吃不下,都坐下吧!”林雪舞边吃着桂花鱼边说道。 “吃不下?我看你是生怕一张嘴不够吧?”拂尘老祖笑道。 飘渺道人,解除了施展在秦笃涯,身上的哑语咒。 “好吧!我开门见山,我们二人就是想问一问你们,究竟因何事有求于我们?”秦笃涯问道。 四人对坐了下来,眉头紧锁,互相推诿,都不愿开口。 “那我们二人走喽!”秦笃涯拉扯着沉醉于美食的林雪舞假意作别道。 “别走!我说还不行嘛!”奉惠真人开口挽留道。 “那可要从缥缈往事说起了,真可谓相当久远了。三千年前,坤元神君,一身二元。换言之,他一个肉身,两个魂元。这件事被六界内的各大帝君所耻笑,自然让坤元神君很是不悦。于是,他遍访六界,取得人界麒麟甲、仙界诛仙剑、魔界九幽珏,制成一物‘菩提盅’。利用盅开二花,坤元神君向六界众人,宣称自己已经魂元分离。现在,他自己一身一元,并非怪物一个。”奉惠真人又喝了口壶中美酒说道。 “然后呢?”林雪舞追问道。 “然后,坤元神君并没有把另一魂元毁灭,而是将其囚于菩提盅内。谁料那魂元,竟聚六界煞气,凝结成了肉身,乾元神君破盅而出。一善一恶,一坤一乾,两位神君缠斗了五百年。最终,在其他六界的帝君帮助下,坤元神君打败了乾元神君,把他封印在了菩提境榠之内。但是坤元神君身受重伤,魂元裂损了,急需身无煞气的乾元神君,自愿献出自己的神元救治。”乾元女帝把手中神鞭放在饭桌上,接着奉惠真人的话继续说道。 “乾元女帝?莫非…………”秦笃涯好奇的问道。 “没错,我的父亲就是那乾元神君,他和北冥女鲲生下了我。”乾元女帝释然道。 “那你父亲的牙口可真的好,连鲲都下的去口。”秦笃涯对乾元神君的敬佩之心,油然而生道。 “停!都别说话!我捋一捋,一肉身,二魂元,菩提盅,乾与坤两位神君,菩提境榠。也就是说,你们四位上神,想让我们二人去那菩提境榠内。劝说煞气纵横的乾元神君自愿献出,那祛除煞气的魂元,去救治如今魂元已裂损严重的坤元神君。我说的,都对吗?”林雪舞问道。 “一点儿也没错!”四人齐声笑道。 “你爱去就去,反正我是不去。我的血饮殇刀自带殇煞之气,到了那菩提境榠之内,再遇如此强大的煞气,那可如何了得?”秦笃涯细思恐极胆怯道。 “不去?涯哥哥,那你就愿意在一旁亲眼,看我一个弱女子身处险境吗?”林雪舞对秦笃涯撒娇道。 “好吧!服了你了,谁让我答应过你,此生一定会迎娶你呢!”秦笃涯无奈应允道。 作别了四位上神,二人飞身到了菩提境榠的面前,磨蹭了半天,却不知如何进入。 “四位上神别走啊!不知那菩提境榠如何进入?入口在何处?”秦笃涯连忙呼喊在他二人,四周徘徊闲逛的四位上神问道。 “你真想知道?”缥缈道人笑道。 “当然了,不然喊你干嘛?”秦笃涯说道。 “听我指挥!转过身,俯身向前,屁股撅起,然后走你!”缥缈道人用力一脚把秦笃涯揣进了菩提境榠内,大笑不止道。 “别!我自己跳。”林雪舞对缥缈道人说道。 “那可由不得你!”乾元女帝神鞭一甩,打中了林雪舞的翘臀说道。 疼痛不已的林雪舞,也一头栽进了那菩提境榠内。 “对于这四位上神,我真是无话可说了。要不是我急于重返人界,打死我也不愿忍受这种委屈。”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涯哥哥,咕囔着什么呢?记住!我们现在身在人家屋檐下,哪敢不低头啊!更何况这里是六界之外,他们杀死我们二人,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林雪舞对秦笃涯劝解道。 “了然,了然,我就说一说,过过嘴瘾,你别当真!”秦笃涯赶紧跟上前方的林雪舞说道。 二人走走停停,终于到了那百层境榠的顶层,可真累坏了他们二人。 “我也是服气的,这群上神真是闲的没事干吗?百层境榠,你倒是往下建造啊!非要往上面搭盖,不知道一层一层往上爬,很累人的吗?”秦笃涯气喘吁吁的责骂道。 “别再骂啦!涯哥哥,省点力气吧!幸好这不是万层境榠,你还是烧高香吧!”林雪舞深呼吸一口气笑道。 “何人来此菩提境榠?”一个暗处的声音,对二人问道。 “人界刀意强者秦笃涯,与那仙界剑道的女剑仙林雪舞,前来叨扰乾元神君,不知您可否现身一见?”秦笃涯双手抱拳,向暗处躬身问道。 “为何见我?”暗处的乾元神君问道。 “晚辈听闻六界传言,您乾元神君的魂元迥异。因此,特地前来菩提境榠内,一探究竟,还望神君您应允一见!”秦笃涯学着那魔界至尊耶律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对!一探究竟,还望神君您应允一见!”林雪舞看见秦笃涯给她使的眼色,便上前附和道。 “滚开!” 菩提境榠的穹顶处,硕大无比的乾元神君现出真身,巨大的手臂一把就甩开了林雪舞。 “对!神君您做的太对了,大老爷们说话,哪有卑贱女子插话的份!”秦笃涯眼见心中挚爱被摔成重伤,敢怒不敢言违心说道。 “秦笃涯,你死定啦!”林雪舞对秦笃涯气恼责骂道。 话音未落,林雪舞便吐血昏死过去了。 眼见乾元神君就是一个,身形扩大了百倍的坤元神君,秦笃涯的身体瑟瑟发抖,强装淡定。 “你不惧怕我吗?”乾元神君问道。 “怕!但是一想到,晚辈背后有血饮殇刀,就不怎么怕了。”秦笃涯笑道。 “为何?那刀能伤我分毫?”乾元神君用巨掌摆弄着血饮殇刀,对秦笃涯问道。 “自是不能,晚辈的意思是,我们都与殇煞之气有缘,应属同类中人。”秦笃涯笑道。 “你说我的魂元迥异,怕不是诓我?你此行,莫非是为了救我那病危的坤元老弟?”乾元神君对秦笃涯狐疑道。 “怎么可能,神君您瞎说什么大实话!晚辈都不曾知晓这六界之外,有什么人叫坤元神君的。晚辈此行真的一心只为得见,乾元神君您的魂元迥异奇妙之处。晚辈此行绝对别无二心,还望神君您能,成全一下晚辈的余生心愿!”秦笃涯一边把被乾元神君,打落在地的菩提盅放回石台上,一边对他苦苦恳求道。 “这菩提盅,和我可算是旧相识了,你休要蒙我!”乾元神君伸出巨大的手掌,把秦笃涯攥握在手心内威胁道。 “晚辈……不敢!晚辈……不敢!”秦笃涯快要无法呼吸,对乾元神君苦苦哀求道。 “谅你也不敢!快些滚吧!这菩提盅,我就收下了。”乾元神君扔开手中奄奄一息的秦笃涯,捏起对他而言,芝麻粒般大小的菩提盅说道。 “胆小鬼!您肯定魂元已失,不然您拿出来,放在那菩提盅上,给晚辈瞧一瞧啊!”秦笃涯起身后,重伤的大口吐血,对乾元神君讥讽的叫喊道。 “你说什么?找死不成?”乾元神君回身更加用力的捏起秦笃涯问道。 “晚辈说您就是,这六界之外的第一胆小鬼。连魂元都不敢示于他人眼前,胆……小……鬼……”秦笃涯面色张的通红,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最后只得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说道。 “好!我敬你是一条汉子,今天我就让你死个明白!”乾元神君松手放开秦笃涯,将菩提盅重新放回石台上说道。 “那神君您就拿出魂元,好让晚辈临死之际,能够欣赏一番其中玄妙。”秦笃涯继续激怒乾元神君说道。 “臭小子,看好了,可千万别眨眼!”乾元神君从腹内掏出晶莹璀璨的魂元,摊放于掌心说道。 “胆小鬼!有本事您放在菩提盅上啊!六界之内的第一胆小鬼!”秦笃涯继续加大激怒力度,对乾元神君嘶吼道。 “看好了,我放上去了,别眨眼!哎!我又拿回来了,我又放上去了,我又拿回来了。臭小子,想要诓骗我,再回去修炼个几千年,回来再说吧!”乾元神君早就识破了秦笃涯的激将法,与他玩耍大笑道。 “我回去修炼你个锤子!”秦笃涯见乾元神君身材硕大,移动缓慢,便飞身抢夺魂元说道。 只见那秦笃涯身材矮小,移动起来迅速敏捷,让他乾元神君无法抓住。 将魂元抢夺到手的秦笃涯,用尽全身气力一扣,把那魂元放在了菩提盅内。 刹那间,菩提盅凌空飞起,发出璀璨耀眼的光芒,盅生二花,一株善,一株恶。 秦笃涯自知那朵善花,便是他来此求取的魂元。自然,那恶花也不能留,否则后患无穷。 与此同时,秦笃涯背后的血饮殇刀震颤的厉害,脱鞘而出。只见它一往无前,径直冲向菩提盅内的那朵恶花,将其吞噬啖尽了。 霎那间,佛光普照,秦笃涯眼前的百层菩提境榠,与那乾元神君都消失无踪了。 秦笃涯搀扶起地上重伤的林雪舞,手握那颗煞气全无的魂元,御刀飞身到了境榠渡口处。 四位上神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了,见他们二人平安的走出来,自是满脸堆笑,欣喜异常。 四位上神的神力,聚于一处,医治好了林雪舞的重伤。他们和秦笃涯寒暄了几句,便前往坤元神殿去了。 “启禀神君!乾元神君已被那人界,刀意强者秦笃涯击杀了。属下手中的这颗魂元,已被那菩提盅净化了煞气,还请神君您快快服下!”拂尘老祖说道。 “刀意强者,还行,还凑合吧!”秦笃涯笑道。 “别臭屁啦!刀意强者,快听神君奖赏!”乾元女帝笑道。 秦笃涯收敛了一下笑意,被一旁的林雪舞看见,这下子他秦笃涯算是死定了。 “这是技术活,该赏!秦笃涯,你说本神君该赏你点什么呢?”服下魂元的坤元神君精神抖擞问道。 “客气!客气!那当然是神君您赏赐什么,晚辈便收下什么,怎敢再作其他奢求。”秦笃涯向神君使了个眼色,看了眼乾元女帝说道。 “我看这人界刀意强者,和我们六界之外的第一美人乾元女帝,很是般配啊!不如…………”坤元神君想撮合二人道。 “啊!不如神君放我们二人快些离去吧!这人神结合,有违天理,不可!不可!”被林雪舞重重踩了一脚叫出了声的秦笃涯,连忙打断了神君的好意,婉言拒绝道。 看着林雪舞睁大双眼,醋意满满的瞪着自己。秦笃涯别说是迎娶乾元女帝了,下辈子他估计都要瘫躺在床上,求她林雪舞伺候余生的饮食起居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这门亲事,就算了吧!不过,你也不能空手而归,就把那菩提盅赐予你吧!”神君将菩提盅放在秦笃涯的面前说道。 “谢谢神君恩赐!”秦笃涯接过菩提盅致谢道。 聚散总有时,又到了话别离的时候了。 秦笃涯和缥缈道人、奉惠真人、拂尘老祖,一一拥抱过后,来到了乾元女帝的面前,羞涩万分。 秦笃涯刚想要拥抱乾元女帝,那边的正宫娘娘林雪舞轻咳了一声,秦笃涯便无奈作罢了。 “那下回再见啦!”秦笃涯挥手作别道。 “下回再见,我等你!”乾元女帝回道。 二人作别四位上神,来到了神界、人界和仙界的三叉渡口。 “涯哥哥,我不想离开你。那剑道仙界,太枯燥乏味了,就只有我的爹爹和爷爷。我要和你去游历人界,可以吗?”林雪舞紧紧的抱住秦笃涯不愿分离撒娇道。 “雪舞妹妹,说到底,你是剑道仙界中人。而我只不过是一个,人界小小的刀意强者罢了,怎能配得上你呢!”秦笃涯有自知之明的挣脱林雪舞说道。 “小涯子,你的皮又痒了,是吗?”林雪舞弹着翎雪剑的剑刃对秦笃涯问道。 “林大剑仙,怎么可能呢!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回什么剑道仙界,天天面对着两个老男人,烦都会烦死了。走!跟小涯子,去游历人界,那多有意思啊!”秦笃涯转身背起林雪舞满脸堆笑道。 “小涯子,你说你怎么就那么贱呢?”林雪舞在秦笃涯的背上很是纳闷的问道。 “林大剑仙,这不叫贱,这唤作疼爱夫人!”秦笃涯背着林雪舞一路狂奔,跑向人界渡口处大笑道。 “慢点!好像有什么东西硌着我了,我看看是什么。”到了人界渡口处的林雪舞对着秦笃涯说道。 “是什么?”秦笃涯像对待放置无价的珍宝一般,轻轻的放下林雪舞问道。 “小涯子,还能是什么,还不是你那该死的血饮殇刀,硌死我了。”林雪舞埋冤道。 “林大剑仙,别再气恼啦!这都到人界渡口了,马上就要去人界了,你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嘛!”秦笃涯突然一脸严肃道。 “小涯子,怎么啦?要面子?面子能当饭吃吗?面子能让你带领,那匈奴的十万亡灵铁甲军还乡不成?”林雪舞突然脸色一沉,对秦笃涯一再逼问道。 “怎么啦?林雪舞,你真的以为没了你,我秦笃涯就没有办法,带领那十万亡灵铁甲军还乡了吗?告诉你,好歹我也是一名顶天立地的男子,不需要仰仗你这名柔弱女子,我也不可能仰仗其他女子。我以前之所以在你面前唯命是从,并不是因为我惧怕你,而是因为我疼爱你,如珍,如宝。如今,我们二人马上就要去那人界了,你若再不收敛一下你的大小姐脾气。这人界,你不去也罢!”秦笃涯板着一张臭脸,对林雪舞说道。 “好!秦笃涯,你吼我!告诉你,你可别后悔。那人界,我林雪舞还就真不去了。我林雪舞就算老死在这剑道仙界,也绝不会去那人界寻你!”林雪舞掩面垂泪,背身御剑,飞往仙界渡口,头也不回的说道。 秦笃涯虽然有些许悔恨,想要伸手去挽留,却什么也留不住,竟呆愣住了。 眼看林雪舞的倩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秦笃涯回想起了,当初他自己痛失心中挚爱林雪舞的样子,竟笑了。随后自嘲道,这又是何苦呢? “自作孽,不可活啊!”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人界秦笃涯和仙界林雪舞,一条绵长的仙人银河,令二人仙人永隔。魔界至尊耶律铭,被剑圣独孤傲,一剑破魂元。他正在艰难的一片一片,从六界之内,收集失散各处的魂元。 人的三人,前路何在? 怕黑就点燃烛火,想念就飞鸽传书联系。今天再大的事,到了明天就是小事。今年再大的事,到了明年就只是故事,我们最多也就是一个个有故事的人罢了。 所以,人生就像一朵蒲公英一般,看似自由,却身不由己。有些事,不是不在意,而是在意了又能怎样?自己尽力了就好,人生没有如果,只有后果和结果。 困于方寸之中 第四十九章 上山寻剑峰 人生似乎就是为了三件事而修炼,别乱说话,别乱花钱,别乱发脾气。 由于付桓旌从万里之外的剑气长城,攫获了一大笔的小暑钱,便开始在方寸山的四周做起了散财童子。 “下辈子别再遇见了,因为这辈子我们太难了,做不成伴侣,却放不下情感,做不成知己,却忍不住联系,说陌生,彼此太熟悉,说情深,彼此太贪心,爱了,没有结果,散了,思念来袭。???”慕容峦婕哭泣着对付桓旌说道。 没等付桓旌散尽手中钱财,反应过来慕容峦婕适才所言何意,她就背身撕心裂肺的哭喊离开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会觉得很安心。 周围热闹的时候,突然就觉得很孤单,有一点儿恍如隔世,有一点儿迷茫,不知所措。 不是很想变成一位情感麻木的幻界少年,被动的接受着一些东西,磨光了热情。 每一个人的幸福都不一样,不要去羡慕,不要去攀比,要知足常乐,要随遇而安。 无量山,是一个情感充沛的地方。付桓旌来到了无量山,与她对坐,浅饮着茶,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悄悄话。二人抬头望云雾,低头看绿野,双目对视,香味情来,心动不如情动,入了心的缘分,入了情的狂吻。 原谅很难吗?实则不然,春天来了,我去小溪边砸冰,把春天砸的头破血流,直淌眼泪。到了花开的时候,它就把那些事儿忘了,真正原谅了我。 灯,仅仅只能用来照明前方的暗黑道路吗?答案自然是否定的,灯还能够把黑夜烫了一个大洞。 人的眼睛有大小之分吗?有的,我的眼睛很大很大,装得下高山,装得下大海,装得下蓝天,甚至能够装得下整个世界。可是我的眼睛又很小很小,有的时候遇到一些烦恼心事,就连两行苦泪也装不下。 回到地面很难吗?不难,要是你笑过了头,就会飞到天上去。要想回到地面,你必须做一件伤心事。 我画的树太漂亮了吗?是的,因为我画的树太漂亮了,以至于接下来我画的鸟,画的云,画的池塘和花朵,都配不上它。 打仗好吗?不好,假如我生活在战争的年代,别人冲在前线,我就只能在旁边喊加油。 很多很多吗?很多,我挥挥手,就有很多手。我跑步,就有很多脚。小狗朝我摇尾巴,就有很多尾巴。然后,我打秋千,就有很多个我。 光可以用来拄吗?自然是可以的,一个荒山野岭的晚上,我将无数只萤火虫放入一根空心透明的木棍之中,行走累了就拿它当一根行山杖,我拄着一束光。 当你经历过挣钱不易、情感挫折、事业蹉跎、离别之苦,你就会慢慢的懂得了一些人情世故的道理。没有人会被天道命数额外的眷顾,当你觉得容易的时候,一定是有人在替你承担,本应该属于你的那份不易。 如果生活一定要取悦一个人,我们最应该取悦的是自己,随着心的方向走,看得到别人的光芒,也应知道自己的耀眼。 不负青春,不负自己。? 人一走,茶就凉,是自然规律。有时,成长就是没有一声呼叫,没有一满眼泪,没有一丝情感,没有一线希望,没有一点欲求。没有动,没有静,只有一种向下沉落的感觉,沉落……沉落……向着那无底的黝暗之中沉落。? 优秀是一种习惯,放弃是一种智慧,笑而不语是一种豁达,痛而不言是一种修养。 一条会好走的路,一条你喜欢的路,每当面临选择,理智和情感就会纠结,但不管选择哪条,只要尽全力往前走,结果应该都不会太差吧! 你是不是也经常,独自一个人咽下所有的悲伤和委屈,见人还要微笑着,装作看上去过得很好的样子。 如果一开始我没有给你机会,你又如何能够伤的到我,你我二人终究还是错过了。 其实等没有关系,等多久也不是问题,问题是你等不等的到,就像你不会在沧海等一地的桑田。 是非天天有,不听自然无。 遇到了错的人,或者被登徒浪子欺骗了感情,但是又碍于之前的付出,觉得马上放弃实在是太不甘心了,于是拉拉扯扯又耽误了一些似锦年华。实在是不该如此,人生中对于错误的清零越早越好,千万别将自己害得回不了头,错失了清零的机会,把生活过成了负值。 放手即止损。 有些话永远不能说明了,有些情感永远不能道白了,有些感情是不能越界的,不然伤了别人,也疼自己。掬一捧清水在手心,让它从手指间慢慢流去,欣赏水的纯净犹如自己灵魂,欣赏水的柔软犹如自己的性格。 人生如此,随缘如此。? 在别人那里,我从未受过委屈。在你这里受委屈,还要我自己消化,时刻告诉自己要大度,要有耐心,别小气。受够委屈,攒够失望,让我在崩溃的边缘徘徊,这种感觉很不好受。我们之间还谈不上信任,我们之间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我们就此别过吧! 你教会了我一个道理,喜欢自己喜欢的人不易。我觉得我也教会了你一个道理,有人日夜对你牵挂于心,就更加应该且行且珍惜。 你说,人为什么要有那么多的情感。可是如果没有的话,我怎么能够和你说那么多的知心话,又一起经历过那么多的甜蜜往事呢! 困于方寸之中 第五十章 兄弟齐同心 付桓旌做了几日的散财童子,欣喜异常,却不曾想他的这一举动,引起了吉祥赌坊内赌徒风霆殇的注意。 赌徒二字,用来形容风霆殇这个人,十分恰当。何出此言呢?自然是他这个人衣食穿戴靠赌,夫人子女竟然也是靠着天大的运气,豪赌一把赢取回来的。 可是,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赌徒风霆殇和歌姬伊雅诗,二人再也回不去从前了。 “如果两个人不能够一生一世在一起,就不要给对方任何希望或者暗示,这才是最大的担当。”歌姬伊雅诗说道。 “如若你们二人分开了,就不要去打搅彼此,让对方安然生活,这才是最后的温柔。”付桓旌一个外人插话道。 “一名幻界女子,年轻时的努力奋斗,并不只是为了在不久的将来,能够有幸嫁给一个极好的贵族人家。而是为了让自己能够轻而易举的找到一份好的差事,拥有一个无论自己置身何处都不会饿死的一技之长,并且拥有一份相当不错的金钱收入。因为,只有当一个幻界女子的金钱自主了,她才能够随心随性的做到说走就走,才能够做到灵体力骨的解放,才能够让自己有资本选择一下自己打心底想要的伴侣和生活。”暗侍浮屠意有所指的说道。 “如果有那么一天,你伊雅诗发现我风霆殇不再主动前去找你了,不再纠缠麻烦你了。请你记住!并不是我不再深深的爱着你了,而是我终于发现了,你的世界已经不再需要我了。你的冷漠,让我学会了沉默,学会了逃避,学会了伪装。如今的我,再也不敢去面对你了,九步皆爱,一步尊严。”赌徒风霆殇说道。 “时间,会沉淀最真的情爱。风雨,会考验最暖的陪伴。而你风霆殇,一辈子都会有负于我,你又可曾知道?”歌姬伊雅诗问道。 “喜欢和喜欢的不同,我风霆殇区分的太清楚不过了。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不能这样,你不能那样。你伊雅诗的这种喜欢,是一个幻界正常女子的情感输出,我承认你无错。可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可以这样,你还可以那样。她姜扶摇的这种喜欢,在这偌大的幻界天地之间,显得非常难得,我打算好好珍惜。”赌徒风霆殇解释道。 “这幽冥鬼都,如若再无晴朗天气,我便自己成为一处风景吧!”鬼后姜扶摇说道。 “我慕容博想你姜扶摇,想要睡你,更加想要美梦醒来,睁眼便有你。”???幻界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没羞没臊的说道。 “情爱,是一架极速奔跑在你我二人生命旅程上的马车。纵使你我二人偶然相遇在此,曾经携手共度过一段终生难忘的美好时光,如今的我,却要独自一人走到终点。”红尘客栈内的幽冥鬼帝说道。 “幻界大人们的世界,本就应该果断干脆,你不应该去耽误任何一个人,不应该去消耗任何一个人,更加不应该去浪费任何一个人,这也是一种善良义举。”布?对师傅付桓旌规劝道。 “每一个幻界修道之人,都有各自的追求。即使是同一个人,在不同的悟道阶段,也会有不同的追求。所以,最好的情感,或许只是你们两个人共同成长,彼此不相上下,一起修为进步成为幻界更好的那一对人。?”梦黎珀对鬼后姜扶摇和幽冥鬼帝旌宸说道。 “幻界之内,每一个修行悟道之人的心,都如同一棵树一般无两。情爱与希望的根须深深的扎进土里,智慧与谋略的枝叶,招展伸出在幻界天下的街头巷尾。无论是岁月的风雨,向它扑面而来,还是滚滚的尘埃,遮蔽了它的翠叶青枝,它总是静默地矗立在那里等待,并接受一切结果。既不倨傲,也不卑微。”幻界英灵殿内的天涯剑才说道。 “本公主不喜欢的幻界男子,老娘就算是拼了性命,也断然要拒绝父皇的乱点鸳鸯谱。”英灵殿内的刁蛮公主梦颖嫱对父皇天涯剑才说道。 “每一个幻界之中的柔弱女子,真正意义上强大起来,都是要度过一段没人帮忙,没人支持的孤苦日子。在此期间,所有的烦闷琐事,都只能你自己一个人去撑。所有的崩溃情绪,都只有你自己一个人知道。但是,只要你咬牙硬撑了过去,一切就都不一样了。雨柔姑娘,请你务必要坚持下去!我们要靠努力赢得掌声,而不是用泪水去博取同情。”无量山的山神鬣鲞对破刀山庄的庄主女儿年雨柔说道。 “希望你的余生,不要再碰到,一个像我这样的人了。情绪敏感,缺少爱心,并且总是闹你,经常瞎想你与其他幻界貌美女子之间的关系。我老是吵闹着要你陪我多一会儿,总是让你觉得很累吧!但是,我又真心希望你的余生能够碰到,一个像我这样的人。因为这样的一个人,真的好爱好爱你啊!”无涯桷的女仙真人甯蕊对异界的魔尊巨兽长孙忘情说道。 “大家都不是什么坏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只是幻界一个个平平凡凡的人罢了。不管大家是被伤害过,还是被宠爱过,都很平凡而已。修行悟道的困苦生活很平凡,我耶律铭很平凡,高兴很平凡,伤心很平凡,困惑很平凡,所有的一切都很平凡。但是,如今身为魔界至尊的我,真的很平凡吗?”魔界至尊耶律铭对剑道女仙林雪舞问道。 “人生,就像是一本难以解读的书,岁月充当着它的翻阅者。所以,很多时候我们还没有完全读懂书中的意思,岁月就已经将它翻阅了一大半了。我们因为不懂,因为总是在摸索探寻,所以我们的一颗心常常会觉的很累,很累。”剑帝皇者秦笃涯对五毒教主阮晴婷说道。 “人的一生,最难看清的人,终究还是自己。有时候,一个人的眼睛,可以看世间、看万物、看他人,却始终看不到自己。它能够看到别人的过失,却看不到自身的缺点毛病。它能够看到别人的贪婪,却看不到自身的吝啬小气。它能够看到别人的愚昧,却看不到自身的无知愚笨。每一个人都有一面铜镜,当你有一天用铜镜看不见自己的时候,请你尝试着用一下自己的心去照出自己吧!”魂殇帝君呼韩殇对刁蛮公主梦颖嫱说道。 经历过痛,以为之后会习惯一点。然而,每次的痛还是痛,是新的痛背负着旧的痛。新的不解叠加旧的委屈,新的伤口翻搅出旧的血肉。后来的每一天,假装充实地寻找慰藉,佯装天真地追求快乐,貌似无畏地去投入情感。实际上,我们永远都在心惊胆颤地等待着,下一次的重击伤痛。命数颠簸,不得安生。 为什么情爱护道人不应该有?因为情爱是很自私的。如果任由一个人的七情六欲做了主,那就犯了自私,离开了大道。因为古语有云,大道是大公无私的。 别紧张,深呼吸,坚持住,挺过去。 月光下那个不屈的身影,请你今夜好好的睡上一觉,休息一下。? 左眼没有见过右眼一面,不懂安慰,只懂陪它落泪。 友情总是与一个男人美好的童年以及单纯的学生时代密切相关,也是一个男人走进惨烈的职场之前未经玷污的情感寄托,它触及了男人内心最柔软的部分。从某种程度上说,朋友间的相互扶持往往成为男人继续拼杀的重要动力。? 每个人的人生都是在旅程中,只是所走的路径不同,选择的方向不同,付出的情感不同,发生的故事亦不同。? 像一朵花般的去绽放,去享受生活,去享受美丽,去享受自然;像一朵花般的凋零,感知平静,感知洒脱,感知淡然;像一朵花般的思索,孑然傲立,容纳天地,历练沧桑。花无语,却一切都了如斯。 成为一个会聊天的人,首先要做的,就是扩充自己,让自己有容纳各种不同的情感、价值观、世界观的容量。并给对方充分的表达机会,回应对方的需求及感情需要,那么一段好的关系自然而然就会建立并发展下去了。 人生中,应该明白,红尘虽苦,依然有爱,纵使生而多艰,亦满怀希望。不若仔细体味这悲喜人心,终于勇敢,终能怀一颗淡然的心,面对一切,接受一切,并且安然无恙。? 我醉的恰到好处,能够听得懂你说的话,却不会感到一丝的悲伤。 一路走来,每一个季节都有残缺,每一个故事是都有暗伤。情感虚虚实实,光阴明明灭灭,要让自己做到清醒,真的不易。你想要的未必属于自己,你得到的却未必是所期待的。天有阴晴,人有祸福。你怎样看待生活,生活就怎样回应你。? 困于方寸之中 第五十一章 聚散终有时 爱国,是人世间最深层、最持久的情感,是一个人的立德之源、立功之本。它扎根在亿万同胞的血肉里,深藏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理想里。爱国不是一句口号,而是一种情怀和担当。 不要凡事都依托他人,在这个世界上,最能让你依托的人是自己,能拯救你的人也只能是自己! 有时候,闭上眼睛,放下骄傲,承认是自己错了,并不是认输,而是成长。? 其实当然,那时有太多没有说清的话,情感,也没有那么重要,那时应该是这样想的,至于那些被辜负的,隐喻的,被不断误解的一切,随时间也很快逝去了,最后留下些什么。回忆,伤感,犹豫,也许都不是。后来才释然,这是必经的。人人都需走的道路,我们也曾有过选择。但岁月不会停留,失去的也不再会回来。最后留下再见,可能只是成全。 遇到了,也爱上了,却不能在一起,那种舍不得,放不下,却又不得不放下的感觉,有谁能懂?有谁能懂?? 其实,没有什么东西是不能放手的。时日渐远,当你回望,你会发现,你曾经以为不可以放手东西,只是生命里的一块跳板,令你成长。? 喜欢,真是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两个字呢。 仿佛有了这两个字,就有了最完美的借口。 想你,从三更到五更。念你,从日落到黄昏。觅你,从无名到题名。得你,从今生到来生。 我把自己的心,托付给了你,这意味着我给了你伤害我的权利,也教给了你让我心碎的秘诀。 我喜欢你是寂静的,仿佛你消失了一样,遥远且忧伤,仿佛你死了一样。彼时,一个字,一个微笑,已经足够。而我会觉得幸福,因那不是真的而觉得幸福。 《剑下轩辕》困于方寸之中 第五十一章聚散终有时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困于方寸之中 第五十二章 偶遇俏冤家 遇见你,是我一生最美丽的意外。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只是突然在这一刻很想你。 雨落大地的刹那,付桓旌竟然出乎意料的迟疑了片刻,才遍体湿潮的躲避暴雨,走近那人那桌那椅。 “臭小子,这偌大的幻界之中,在你眼里,什么事情才能够算得上最费思量呢?”暗侍浮屠温酒以待道。 “师傅,徒儿自幼本命瓷碎,长生桥断,姻缘线殁。要是让徒儿选择这三者,哪一个最让徒儿深感惋惜,自然是那姻缘线殁了。言尽于此,对于徒儿而言,这偌大的幻界之中,唯有情爱二字,才能够勉强算得上一件最费思量的事情。”付桓旌说道。 “非也,非也,为师看来,对于目前的你而言,左右为难才最费思量吧?”暗侍浮屠对爱徒付桓旌明知故问道。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徒儿的一切事情,终究还是欺瞒不过,师傅您老人家的一双火眼金睛啊!您说的没错,左右为难,左是人界巫医少女阮晴婷,右是幻界长老爱女慕容峦婕。师傅,徒儿应当如何抉择取舍呢?”付桓旌焦头烂额的问道。 “当问己心!”暗侍浮屠语重心长道。 说完,暗侍浮屠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眼见静心酒坊门外的暴雨,一时半刻丝毫没有想要停歇的意思,便回房安睡去了。 付桓旌一时间头脑很是混乱,竟然分不清自己到底喜欢阮晴婷多一点,还是钟爱慕容峦婕高一分。 《剑下轩辕》困于方寸之中 第五十二章偶遇俏冤家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困于方寸之中 第五十三章 风云客栈缘 付桓旌与梦颖蔷,二人来到幻界奥登城,便急忙去找一家客栈住宿。 缘,妙不可言! 二人都入住在了风云客栈,背身而坐的二人,品茶细听着说书先生,讲述一件与本客栈有着很大关系的旧朝往事。 说书先生淼恭,手执惊堂木,重重往那酒桌上一拍! “啪” 话说旧朝年间,天下动乱,民不聊生,江湖亦是如此。历经几十年的江湖斗争,大浪淘沙,最终江湖迎来了,四分天下的格局。 东上官,上官雄霸,成名绝技云掘九天独步天下;南诸葛,诸葛逆天,成名绝技水焚八荒无人能敌;西夏侯,夏侯破神,成名绝技火淹四海无人能破;北宇文,宇文诛佛,成名绝技泥埋黄泉天下无双。 北宇文的掌上明珠宇文云姬,到了婚嫁年纪。不过宇文云姬武艺高强,遂其父举办比武招亲。旧朝男子,凡打赢她的人,皆可娶其为妻。 南诸葛的独子诸葛芸珏,因其父和北宇文是世仇,故听其父所遣,去北宇文的比武招亲擂台上砸场子。 西夏侯的独子夏侯云霆,因其父和北宇文是联盟关系,双方在许多年前,便许下了儿女亲家。如今,北宇文撕了一纸婚约,背弃约定。他要把他父亲夏侯灭神,丢掉的面子找回来,势要赢得比武招亲。 东上官的千金小姐上官芸韵,自幼便和诸葛芸珏交好,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更何况东上官和南诸葛是联盟关系,二人便早早的定下了婚约。如今,南诸葛背弃和东上官的联盟婚约,派遣其子诸葛芸珏北往,去参加宇文云姬的比武招亲。上官芸韵自是不能忍受,便女扮男装誓要杀了宇文云姬,好让那南诸葛断了念想。 风云客栈,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上一辈恩怨纠葛几十年的四大家族,如今他们的后代,在这红尘客栈再次聚首。 “客官您,里边请!不知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呢?”风云客栈掌柜慕容奎煞满脸堆笑的问道。 “打尖?打尖是什么意思?”诸葛芸珏疑惑不解的问道。 顿时,风尘客栈内的各位武林人士,笑声阵阵。 “这位兄台,打尖就是在客栈内吃饭的意思。住店就是在客栈内,住一晚或者更久的意思。难不成这是兄台你,第一次出门远行吗?”夏侯云霆在一旁的酒桌,向诸葛芸珏解释道。 “感谢兄台指点!确实如此,在下不曾出门远游,对于这些江湖术语,自是知之甚少。”诸葛芸珏说道。 “哦!原来如此,兄台以后多多,在江湖上行走,便不会如今日这般,被众人讥笑了。”夏侯云霆说道。 说罢!夏侯云霆邀请诸葛芸珏,坐在自己的酒桌上,并再要了些酒菜,二人闲聊起来。 突然,女扮男装的上官芸韵,气势汹汹,来到客栈掌柜面前。 “泥泞下人!本大爷让你留下的天字一号房,可曾留下?”上官芸韵揪着客栈掌柜的耳朵大声问道。 “留下了!留下了!还望上官大爷,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客栈掌柜连忙捂耳哀求道。 “算你这个泥泞下人识相!不然,本大爷非拧掉你这,泥泞下人的耳朵,当下酒菜不可!”上官芸韵松了揪住客栈掌柜耳朵的手,拍了拍自己的手说道。 “谢上官大爷!谢上官大爷!”客栈掌柜捂着自己红彤彤的耳朵说道。 “泥泞下人!把你店里最贵的酒菜,都给本大爷端上来!”上官芸韵对客栈掌柜大声吩咐道。 “小人遵命!”客栈掌柜说道。 上官芸韵现在虽然女扮男装,但她那与生俱来的大小姐脾气,可是改变不了的。 与此同时,宇文云姬进了风云客栈,来到柜台前。 “掌柜的,还有空余客房吗?”宇文云姬轻声问道。 “有!不知客官想要住几日啊?”客栈掌柜问道。 “一日便可,在下明日还要去那,宇文府的比武招亲擂台呢!”宇文云姬大声的说道。 宇文云姬为了更好的了解,明日比武招亲擂台上的对手情况,便私下女扮男装来到,这风云客栈查探一下。 “这位兄台,看你手无缚鸡之力,还想去比武招亲,怕你是去送死的吧!听在下一句劝告,你还是乖乖回家去吧!”上官芸韵讥笑道。 “兄台缪论,比武招亲,不止比武,尚可智取。”宇文云姬反驳道。 “那就祝你好运喽!”上官芸韵不作争辩道。 “芸珏兄,这人和人的差距咋就那么大呢?”夏侯云霆向诸葛芸珏似有所指的问道。 “别这么说,天下之大,人各有异。想必天性使然,不必太过在意。”诸葛芸珏劝解夏侯云霆道。 “说谁呢?找死是吧!”上官芸韵听出了夏侯云霆话里有话,便将手里酒碗运用内力,向夏侯云霆砸将过去说道。 “呦!兄台,内力不大,脾气倒是不小!”夏侯云霆躲开了酒碗讥笑道。 “云掘九天!” 上官芸韵打小就没受过如此欺辱,自是不能忍受,便绝招向夏侯云霆打杀过去,大声喊道。 “火淹四海!” 夏侯云霆也不甘示弱,绝招也打杀了回去,大声喊道。 近百个回合后,双方武功内力相当,打了个平手。在诸葛芸珏和宇文云姬的劝说下,俩人才握手言和,避免了风云客栈被拆毁。 吃喝结束后,四人便各自回屋歇息了。诸葛芸珏回屋后,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便手持宝剑,来到风云客栈的走廊里散步。 宇文云姬苦恼自己是女儿身,无法继承父亲的大业,惹得父亲每日痛苦不已。她也无法入眠,手持宝剑,来到风云客栈走廊里,与那诸葛芸珏偶遇了。 “兄台,明日你还要去,参加那比武招亲,何故在此?”诸葛芸珏问道。 “自是担忧那宇文家小姐武功高强,在下恐无法将其打败。”宇文云姬随口编了个理由说道。 “兄台,毋需烦恼,在下明日自有办法,让她那比武招亲擂台,办不下去。”诸葛芸珏胸有成竹的说道。 “兄台,何以如此有把握,能阻止他那北宇文的比武招亲?”宇文云姬强压着心中怒火问道。 “那北宇文权倾朝野,世人皆知。可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他北宇文私自举办比武招亲,朝廷允许了吗?没有官府允许,私自占街,是为谋反。”诸葛芸珏解释道。 “哦!知道了,原来如此。那兄台,为何对那北宇文,有如此深仇大恨呢?”宇文云姬追问道。 “是我的父亲与他北宇文有仇,在下连他们宇文家的人,样子都不曾见过一个。”诸葛芸珏颇感好笑的说道。 “从未相识之人,便有如此深仇,着实可怕。”宇文云姬不敢相信的说道。 “这都是命中注定吧!我们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也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诸葛芸珏感慨道。 “不,心有不愿,故逆天改命!”宇文云姬反驳道。 “也许吧!敢问兄台,你腰间所配带的玉佩,莫非是待明日打败那宇文姑娘,想要赠与她的吗?”诸葛芸珏见宇文云姬腰间,挂带着一女子玉佩问道。 “并不是,那是亡母所遗留下来的物件。”宇文云姬伤感的说道。 “万分抱歉!在下不知,口吐妄语。”诸葛芸珏致歉道。 “无妨!你又不曾知晓。试问兄台,你腰间所佩带的玉佩,莫非也是待明日赠与那宇文姑娘的吗?”宇文云姬见诸葛芸珏腰间,也挂带着一女子玉佩问道。 “不是,这是在下的家传之宝,自幼不曾离身。”诸葛芸珏解释道。 二人都取下了腰间玉佩,握于掌中。 突然,楼下走廊,上官芸韵和夏侯云霆,因都不愿避让,扭打了起来。 “啪” 一个花瓶碎了,楼下二人自不理会,继续打斗。可是楼上的二人,惊吓不已,都掉落了掌中的玉佩。 过了一会儿,楼下的二人不分上下,便背身离去,回房入睡了。 楼上的二人,仍在在漆黑的走廊上,搜寻着各自的玉佩。 突然,二人的手碰在一处,宇文云姬吓的立马收回自己的手。她拿着刚捡到的玉佩,不加细看,便匆忙折身回房了。 诸葛芸珏不加细想,捡起走廊上另外一块玉佩,也回房了。 各自回房的二人,发现拿错了玉佩,见已深夜,便不愿打扰对方,打算明日再说。 翌日,宇文云姬被父亲宇文诛佛急招回府,便没来得及与那诸葛芸珏换回玉佩。 比武招亲正常举行,诸葛芸珏砸场子的方法,无奈泡汤了。原来那宇文云姬,告知了她的父亲宇文诛佛,让旧朝朝庭为此次的比武招亲,盖上了官印,合情合法。 “比武招亲,正式开始!” 随着宇文诛佛的话音落地,宇文云姬从人海中飞身上了擂台。 只见女扮男装的宇文云姬,右手运功,一掌将自己身上的男装打扮褪去。一个惊为天人的绝美女子,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此女正是,本大人的掌上明珠宇文云姬!不知台下何人,敢与爱女比试一番呢?”宇文诛佛向擂台下的各位武林高手问道。 “我来试试!”夏侯云霆仗剑,飞身上了擂台。 “兄台,又见面了,可不要手下留情啊!”宇文云姬对夏侯云霆行礼说道。 “那是自然,看剑!”夏侯云霆执剑便刺道。 那夏侯云霆和宇文云姬打了几十多回合,不分上下。 “火淹四海!” 夏侯云霆用了绝招。 “泥埋黄泉!” 宇文云姬也用绝招打了回去。 由于宇文云姬武功修炼的更为深入,突破了泥埋黄泉的第九重,练成了已入化境的第十重驾魔御鬼,战胜了夏侯云霆。 “承让!承让!”宇文云姬对不幸落败的夏侯云霆行礼说道。 “废物一个!让本大人来讨教一下,宇文姑娘的高招!”上官芸韵仗剑,脚踩擂台下各位武林人士的头顶,飞身上了擂台说道。 “上官公子,讨教二字,本姑娘不敢当。互相切磋剑法,点到为止。”宇文云姬谦虚行礼道。 “废话什么!看剑!”上官芸韵剑剑凶狠异常,招招致命说道。 已入化境的宇文云姬和她缠斗了几十个回合,仍占上风。 “云掘九天!” 上官芸韵用了绝招。 “驾魔御鬼!” 宇文云姬也将自己,已入化境的第十重绝招对其打将过去。 “二位的武功不分伯仲啊!几十年以来,这样的强者对决,太震撼了!”擂台下的众人都被,台上二人的绝世武学惊喜不已大声喊叫道。 “火淹四海!” 上官芸韵使出了昨晚,她从夏侯云霆那儿偷学来的绝招,向宇文云姬打杀过去。 宇文云姬继续用“驾魔御鬼”应对,却不曾想,被上官芸韵打成重伤,可她依然强撑着站在擂台之上。 “卑鄙小人!竟敢抄袭本公子的武功,无耻!”夏侯云霆对台上的上官芸韵破口大骂道。 “废物!这叫化为己用,谁说火淹四海是你的武功,刻你的名字了吗?”上官芸韵狡辩道。 看到已经重伤的宇文云姬,上官芸韵杀心顿起,迅速执剑刺向宇文云姬。 “住手!”诸葛芸珏大喊道。 诸葛芸珏从人群中执剑,飞身挡住了上官芸韵那,对于宇文云姬的致命一击。 “你又是哪根葱?上来送死?”上官芸韵问道。 说罢!上官芸韵不等诸葛芸珏多言,便和他打斗了起来。 “云火灭天!” 上官芸韵融合了两大绝招,自创了这个新的绝招。 “水焚八荒!” 诸葛芸珏也用了自己绝招,显然不是对手。 “求求我!我留你个全尸。”上官芸韵对重伤的诸葛芸珏说道。 “无法无天!” 诸葛芸珏灵机一动,融合了所有的绝招,自创了这个绝招。 “这世间竟还有此等如此卓绝的武功!实在是不虚此生啊!太厉害了吧!”擂台下众人大喊道。 被诸葛芸珏的绝招惊呆了,众人的赞美之词,不绝于耳。 上官芸韵被打趴在擂台上,诸葛芸珏搀扶着身受重伤的宇文云姬。 被诸葛芸珏“无法无天”打褪男装的上官芸韵,仍然不服,用尽全身气力站了起来。就当她快要再次摔倒时,台下的夏侯云霆飞身接住了她,抱着她去附近医馆,为她救治去了。 “比武招亲的获胜者是,诸葛芸珏!”宇文诛佛大声叫喊道。 “不,宇文大人,在下不能迎娶令爱。”诸葛芸珏拒绝道。 “为何?”宇文诛佛问道。 “在下诸葛芸珏,是那诸葛逆天的独子。”诸葛芸珏握紧手中玉佩说道。 “什么?南诸葛家的人,快来人!拿下他!格杀勿论!”宇文诛佛怒不可遏道。 诸葛芸珏放下身受重伤,并且陷入昏迷的宇文云姬。只见他仗剑飞身而下,消失在了擂台下的茫茫人海中。 此时,恢复点神志的宇文云姬,看着混乱的比武招亲擂台下,她用一双泪眼,四下搜寻着诸葛芸珏的身影。 “为何救我?”宇文云姬握紧手中玉佩问道。 比武招亲一别后,旧朝的朝堂和江湖,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旧朝新皇登基,准备给那些无法无天的江湖人士们,定下些规矩,用以巩固自己对于国家的统治。东上官,南诸葛,西夏侯,北宇文。他们四分天下的江湖,因为朝廷势力的介入,岌岌可危。 于是,四大家族管事人决定聚首云顶山庄,选举出一位武林盟主,带领各大江湖人士,对抗朝廷的不断蚕食。可是,四人都选自己,新的武林盟主一直没能选出。 诸葛芸珏,宇文云姬,夏侯云霆,上官芸韵。四人上次一别,不知不觉,竟已有三年之久了。四人自比武招亲后,各自顶替了父亲,成了这旧朝动乱江湖的新四大家族的管事人。 随着旧朝朝廷的不断蚕食,武林人士的活跃场地越来越小了。江湖这四分的天下,势必要再次聚拢起来。为响应各大武林人士的号召,四大家族管事人决定再次聚首云顶山庄,一定要选举新武林盟主,带领大家反抗朝廷。 如此声势浩大的武林盟主选举,自然会引来旧朝朝廷的人暗中使坏。 诸葛芸珏,宇文云姬,夏侯云霆,上官芸韵。这四人在云顶山庄,再次聚首,各自都发生了些许变化。 深夜,云顶山庄议事堂内,夏侯云霆和上官芸韵,久别重逢。 “夏侯云霆,你的绝招,火淹四海,炼至化境了吗?”上官芸韵仿佛变了个人似的贴心问道。 “呦!三年不见,当年活在云端的上官大小姐。如今怎么愿意,和我们这些泥泞下人主动搭话呢?”夏侯云霆问道。 “人都是会变的,如今你我已然不再是三年前,那风云客栈内快意恩仇的江湖剑客了,而是江湖中的四大支柱之一。你就别再像孩童那般任性了,江湖为重!”上官芸韵说道。 “江湖为重!江湖为重!那我们俩的婚事,你一拖再拖,是不是耍我?”夏侯云霆轻轻的抬起上官芸韵的下巴,坏坏的问道。 “讨厌!谁说要嫁给你?”上官芸韵侧脸娇羞道。 “这可是你说的,明日我就娶那吴员外的爱女。”夏侯云霆贱贱的对上官芸韵说道。 “你敢!你若敢娶,本姑娘就敢阉了你,让你断子绝孙。”上官芸韵的脾气立马回到了三年前,对夏侯云霆大声威胁道。 “不敢!不敢!”夏侯云霆求饶道。 这一对欢喜冤家,但凡见面,少不了打斗,二人又互相切磋剑法去了。 自古,有人喜屋内暖意袭人,也有人喜室外冰天雪地。 深夜,云顶山庄议事堂外,诸葛芸珏和宇文云姬,再次在走廊里偶遇。 “你还好吗?”诸葛芸珏对宇文云姬问道。 “嗯!挺好的,你呢?”宇文云姬说道。 “嗯!我也挺好的。”诸葛芸珏说道。 在门旁偷听二人谈话的夏侯云霆和上官芸韵,见二人半天毫无进展,便很不耐烦的携手走了出来。 “走!芸韵,听他俩讲话,能急死个人。我请你去吃,你最爱吃的云顶红烧肉。”夏侯云霆说道。 “还是不去了,吃多了,会发胖的。”上官芸韵扭捏道。 “不怕!你再胖,我也不会弃你不顾。”夏侯云霆把上官芸韵楼入怀中甜甜的说道。 二人作别了诸葛芸珏和宇文云姬,消失在走廊尽头。 “上次的比武招亲…………”诸葛芸珏欲言又止道。 “无碍,都过去三年之久了,我早已释怀。”宇文云姬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诸葛芸珏欣慰道。 “别再谈及我们的私事了,我们此行是来拯救,江湖于水深火热之中的,不知你有何高见?”宇文云姬不忍再想起伤心往事,转移话题问道。 “一点建议而已,不能算什么高见。如果我们四人之中,有一人成为那武林盟主的话。他一定要团结武林各大门派,对那朝廷绝不能手软,一定要反抗到底。”诸葛芸珏说道。 “一副武林盟主的样子,果然你和世人眼中的诸葛芸珏一样,最爱权力。”宇文云姬感伤道。 “这乱世之中,如果我不是足够的强大,又怎能护你一生周全。”诸葛芸珏看着身旁的宇文云姬,喃喃自语道。 “那是自然,这江湖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我们四人之中,属我武功最高。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诸葛芸珏说道。 “也许你说的对,这就是命中注定。我们的错过,也是命中注定。”宇文云姬伤心不已道。 诸葛芸珏无言以对,便转身离开了。 宇文云姬哭作泪人,她望着诸葛芸珏远去的背影,恨他比武招亲当日,弃她不顾;悲他前辈恩仇纠缠,不能释怀;喜他身怀绝世武功,保人万千;爱他至今从未婚娶,玉佩伴身。 为期三天的武林大会顺利举行,融合所有绝学的诸葛芸珏,自创出“焚神灭天”,技压群雄,当之无愧的接任武林盟主。 武林各大高手在云顶山庄的大厅内,欢庆武林盟主的诞生,江湖有望。 突然,朝廷大军袭来,大家陷入了与大内高手的苦战中。打斗了几个时辰,由于对方人数众多,武林高手不敌。诸葛芸珏,宇文云姬,夏侯云霆和上官芸韵,四人且打且退。 不久,四人便被朝廷大军团团围住,眼前被大军围困,身后万丈悬崖。四人誓死不降,双双跳崖明志。 好在四人吉人自有天相,虽然都身受重伤,但一息尚存。来山上捡柴的司马雪舞救了上官芸韵和诸葛芸珏,上山打猎的欧阳云溪救了宇文云姬和夏侯云霆。 司马雪舞住在云顶山的阳面,父亲早逝,和老母靠上山捡柴相依为命。欧阳云溪住在云顶山的阴面,母亲早逝,和父亲打猎维持生计。 云顶山庄一役后,江湖四大家族管事人,于江湖中消失了。旧朝朝廷皇帝任命了一个傀儡,当了新武林盟主,完全的掌管了各大江湖人士行踪。 四人虽一息尚存,但是都失忆了。被司马雪舞救活的诸葛芸珏和上官芸韵,被司马雪舞误以为是夫妻。被欧阳云溪救活的夏侯云霆和宇文云姬,也被他误以为是夫妻。 有了两大武林高手的帮助,司马雪舞和欧阳云溪的捡柴和打猎,变成了相当简单的事。 就这样,失忆的四人,被云顶山的阴阳面隔开了。错位的爱情,让他们感到身边人好陌生。司马雪舞的母亲告诫她,山的背面都是食人的妖怪,让她有生之年千万别去。欧阳云溪的父亲也这样告诫着他,让他莫做傻事。 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司马雪舞和欧阳云溪,当然是把他们二老的话抛诸脑后了。 一天,欧阳云溪打猎途中,追赶一只野猪,跑到了山的阳面。看到一个捡柴的姑娘,长得甚是美丽,心里喜欢的不得了。 二人放下手里的东西,交谈了起来,彼此都产生了好感。最后,二人约定以后天天,到此聊天谈心。久而久之,二人便分不开了,便在二人父母的见证下拜堂成亲了。 昔日江湖中的四大家族管事人,第三次聚首,有点尴尬,各自牵手的都是对方的挚爱。一对新人,在大家的祝福声中,进入了洞房。 傍晚时分,四人在山边,望着晚霞,交谈了起来。 “我听说你们也是从山上坠落,被他们救下的,是吗?”诸葛芸珏问道。 “是的,你们也是吗?如果真是的话,我们极有可能认识彼此呢!”夏侯云霆握着宇文云姬的手回答道。 “认识就认识吧!我现在很幸福,过去的一切都不重要了,我只在乎现在。”上官芸韵偎依在诸葛芸珏怀里幸福的说道。 “过去的事情,还是记得为好,我们是被别人推落山崖的,必定有不可告人的原因。”宇文云姬挣脱夏侯云霆的手说道。 “说的也对,我们还是尽快恢复记忆为好。”诸葛芸珏推开依偎在他的怀里的上官芸韵说道。 经常的见面,让诸葛芸珏和宇文云姬,似曾相识的感觉越来越重。 朝廷对昔日四大家族管事人的离奇失踪,一直都没有停止搜寻。他们不在云顶山四周搜寻到,四大家族管事人的尸首,誓不罢休。 一日,四人在云顶山上散步游玩,突遇大批朝廷士兵。朝廷大军一看,是昔日四大家族管事人,不由分说,大军便杀了过去。 幸好四人武功仍在,这些虾兵蟹将自是不用放在心上。朝廷大军不久便被击垮,四下逃窜。 朝廷大军被昔日四大家族管事人,打得溃不成军。这件事传到了旧朝皇帝耳中,他便派出全部大内高手,前往云顶山,势要铲除昔日四大家族的管事人。 双拳难敌四手的昔日四大家族管事人,被近百名大内高手击落水中,重伤在身的四人,在水中沉落。 击落水面,巨大的冲击,使得四人恢复了记忆,睁开双眼,运用内力从水中飞身而出。 四人合力,将大内高手全部杀死。四人各自回到自己的地盘,重整势力,江湖四分天下的格局,再次重现。至于那个旧朝皇帝任命的傀儡武林盟主,自然被新任武林盟主诸葛芸珏,一掌劈死了。 再次聚首的四人,看到这破败的江湖,已无心儿女情长,一心想要再现江湖曾经的辉煌。 历经三年的修整和反抗,江湖从朝廷的绝对控制中得以挣脱。四大家族管事人的壮举,被各大江湖人士争相传颂。 入夜,风云客栈内。 都三十多岁的四人再次重聚风云客栈,乔装打扮后的四人,自然没有被江湖中人认出。 夏侯云霆率先发问,打破了四人的尴尬。 “上官大小姐,都三十多岁的人了,怎么看着还是十六岁,我与你风云客栈初遇时的模样?想必是用了不少名贵胭脂吧?”夏侯云霆问道。 “云霆少侠,你这眼角纹路。在我看来,快赶上那六旬老人了。”上官芸韵取笑道。 “什么?六旬老人?不可能!我看看,我看看。”夏侯云霆说道。 谈话间,夏侯云霆惊恐万分的搜寻着包裹内铜镜,照看着自己的眼角部位。 “哼!哪有什么眼角纹路?让你瞎说!”夏侯云霆轻轻捏了下上官芸韵的脸庞说道。 “我说有就有,你说有没有?”上官芸韵浅笑问道。 话音未落,上官芸韵就追赶着夏侯云霆,她也要捏一下他的脸庞。 “有,你说有就有。我说大小姐,你别再让我等了。我们都已年纪不小了,今年你就与我拜堂成亲吧!”夏侯云霆说道。 说罢!夏侯云霆双手抱起,正在追赶着他的上官芸韵,并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那就看你表现喽!”上官芸韵伸手暗示道。 上官芸韵伸出右手,暗示夏侯云霆搀扶着她,出去购买名贵首饰和胭脂水粉。 “女王大人,臣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请相信我,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的。”夏侯云霆牵着上官芸韵的纤纤玉手,作别诸葛芸珏和宇文云姬说道。 夏侯云霆和上官芸韵,这对欢喜冤家,有情人终成眷属。可是,诸葛芸珏和宇文云姬,这对痴男怨女的情爱之路,依然不太明朗。 风云客栈内,诸葛芸珏与宇文云姬,找了一个比较僻静的酒桌,对坐了下来。 “你还好吗?”诸葛芸珏问道。 “嗯!挺好的。”宇文云姬说道。 “那就好。”诸葛芸珏说道。 “你呢?”宇文云姬问道。 “我?我也挺好的。”诸葛芸珏说道。 “那,你夫人也挺好的吧?”宇文云姬问道。 “夫人?自从遇见了你,我哪还会娶他人为妻。”诸葛芸珏说道。 “怪我喽!我又没拿着刀,架在你的脖子上,逼着你,让你不娶夫人。”宇文云姬心里乐开了花说道。 “不怪你!只怪你我父辈,那几十年的恩怨情仇,让我们有缘无份。”诸葛芸珏握紧手中玉佩掩泪作别宇文云姬说道。 “别走!别走!我们还有几个十年?我怕我会,等不到你的回头。”宇文云姬心痛不已,望着那远去的,诸葛芸珏背影哭喊道。 诸葛芸珏深知,是自己的父亲抢走了她宇文云姬的娘亲,并让她的父亲身患重病,不久便永远的离开了人世。是他的父亲,让她痛失至亲。自己的父亲是一个如此可恶的人,自己身为他的儿子。他不应再靠近她一步,伤害她分毫。 “为何不娶我?”哭作泪人的宇文云姬,握紧手中的玉佩问道。 风云客栈一别,五年又过去了,昔日江湖四大家族的管事人,都已四十余岁了。 夏侯云霆和上官芸韵结婚生子,新江湖四大家族的管事人已经有了俩了。诸葛芸珏和宇文云姬,二人还是你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夜夜思君不见君,共饮一江水。二人彼此深爱着对方,却因为彼此父母的那些恩怨情仇,而无法在一起生活。 “芸珏兄弟,还没想明白呢?都四十岁了,你还想要再想个十年不成?”夏侯云霆看着发呆的诸葛芸珏问道。 “没,想明白了,这辈子就这样吧!下辈子我定不负她情深一片。”诸葛芸珏颇感无奈的说道。 “这样也好,那就把她给忘了,赶快娶一个老婆,新四大家族管事人,兄弟我生了俩,剩下的就看你和宇文云姬了。哦!不对。”夏侯云霆一脸尴尬道。 “没事,我都忘了,我会努力的。”诸葛芸珏说道。 “启禀盟主!边关告急,外敌屡屡侵扰我朝边境,如今他们竟在我朝国土上,打家劫舍,实在不能再容忍他们的胡作非为了,盟主!。”一名江湖中德高望重的老者说道。 “对!劝说不听,就打他们,打到他们心服口服为止!”上官芸韵怒不可遏道。 “夫人说的极是!我们四大家族管事人,带领江湖中人打过去吧!我们昔日江湖四大家族管事人,好久没聚首一处了,我都有点想我那宇文云姬妹妹了。”夏侯云霆大声建言道。 诸葛芸珏面露难色,似乎又被夏侯云霆戳中心中痛处。 上官芸韵给夏侯云霆使了个眼色,他夫妇二人便作别了武林盟主诸葛芸珏。 旧朝边关的战事,越发不受控制。昔日四大家族的管事人带领江湖中人,及时赶至边关,暂时控制了边境战乱。 外敌首领提出联姻,愿嫁首领长女南宫玥狸与那江湖中的武林盟主诸葛芸珏,换来双方边关未来百年的和平共处。 碍于江湖中人齐声赞同,武林盟主诸葛芸珏勉强答应了这门婚事。 深夜,旧朝边关城墙高处,冰天雪地。 夏侯云霆手握极品美酒,他要前去找他那一辈子的兄弟诸葛芸珏谈心。 “真的忘了她了吗?”夏侯云霆饮酒问道。 “忘了,当然忘了。不然我怎会答应外敌首领,迎娶他的爱女南宫玥狸呢?”诸葛芸珏反问道。 “你跟我急什么啊?我就是问问,我担心你是碍于江湖中人的压力。如果你是真的忘了,那当然是最好不过了。”夏侯云霆颇感欣慰的说道。 深夜,旧朝边关议事堂屋内,暖意袭人。 上官芸韵手握极品美酒,她也要前去找她那一辈子的朋友宇文云姬交心。 “忘了他了吗?”上官芸韵饮酒问道。 “该忘了,他明天便要迎娶,那惊为天人的南宫玥狸了。”宇文云姬心碎不已的说道。 “不!这不是我认识的云姬妹子,会说出口的话。回想一下我们四人的初遇,你们是如此的爱着对方。可是现如今呢!他纠缠于上一辈人的恩怨情仇,无法释怀。你却在他的身后,苦苦等他转身回头。你们二人,一个以为对方不会走,一个以为对方会挽留。你们如此这般残忍的,折磨着对方不累吗?我一个局外人,看着都好累。”上官芸韵劝解道。 “我做了一切我力所能及的,如果我们还是错过,那就和他常说的那样吧!我们这是命中注定,我们注定有缘无份。”宇文云姬颇感委屈的哭喊道。 “不!因心有不愿,故逆天改命。那才是我认识的云姬妹子,现在的你,不是!不是!”上官芸韵痛饮壶中美酒,将酒壶重重的砸在地面上,撕心裂肺的叫喊道。 “呵!逆天改命?别说笑了,你我都是凡夫俗子,我们做不到的。”宇文云姬生无可恋的说道。 “我们,真的,做不到吗?”醉酒的上官芸韵走到门口处,回头对酒桌上已经哭作泪人的宇文云姬问道。 次日,联姻婚礼如期举行,宾客满座。 诸葛芸珏衣着红妆,宇文云姬却没有来。他望着手中他们初遇时,彼此没来得及互相换回的玉佩,回忆着过去有关于她的一切。他泪如泉涌,他不愿再想起过去的种种,那会让他生不如死。 世人皆言,男儿有泪不轻弹!他们忘却了,只因那男儿未到伤心处。 午时,诸葛芸珏房间内,暖意袭人。 听夫人上官芸韵说,今天他夏侯云霆的兄弟,诸葛芸珏格外俊美。他便手握极品美酒,前来一探究竟。 “呦!这么开心啊!都喜极而泣了。”夏侯云霆饮酒浅笑道。 “没,她来了吗?”诸葛芸珏擦拭掉眼角的泪水问道。 “没,估计她回去了吧!别想那么多了,估计她也想开了吧!听兄弟我一句劝,你就在此好好的,等待迎娶那惊为天人的南宫玥狸吧!兄弟我那剩下的两个,新四大家族管事人,可就靠你和我那钥狸妹妹了。”夏侯云霆拍了拍诸葛芸珏的肩膀,劝他想开点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诸葛芸珏欣慰道。 “你,真的,没事吗?”夏侯云霆行至门口处回头问道。 “没事”诸葛芸珏无力的说道。 午时,旧朝边关城墙高处,冰天雪地。 从夫君夏侯云霆口中得知,今天她上官芸韵的朋友宇文云姬失魂落魄。她便手握极品美酒,前去安慰一二。 “真的不去看看他吗?我听他的贴身丫鬟说,他今天衣着红妆,格外俊美。”上官芸韵饮酒浅笑道。 “不了,你自己去看看吧!我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宇文云姬有气无力的说道。 “那好吧!我去了,你要是想开了,就去看看他吧!他的红妆,我一直以为,他只会为你一人而穿起呢!”上官芸韵行至门口处回头说道。 “知道了”宇文云姬仿佛整颗心被撕裂般无力的说道。 宇文云姬眼中的泪水,就在上官芸韵转身离开的那一刻,她终于控制不住了。她哭了,哭的是那么的绝望,那么的无所顾忌。她不愿,他迎娶他人。可是她又疑惑,如果他是真心愿意迎娶他人呢?她不愿承认,那是真的。因为她清楚的记得,他对自己说过,他自从见过自己后,此生便不会再迎娶他人了。 “吉时已到!” 随着旧朝媒婆的这一句大声喊叫,一对新人在两国众人艳羡不已的目光下,互相搀扶着跪下,要进行旧朝的拜堂成亲仪式。 “一拜天地!” 她没来,他失望的,跪拜着。 “二拜高堂!” 她没来,他绝望的,跪拜着。 “夫妻对拜!” “我反对这门亲事!”宇文云姬出现在众人面前,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她来了,他浑身充满希望的,站起身来。 诸葛芸珏用尽他全身的气力,去拥抱着宇文云姬。他怕,他怕她再次离他而去,不再回来。 “快放开我!我快被你抱死了,松开我,让我喘口气。”宇文云姬颇感喘不上气的说道。 “我不,我偏不,我要一直紧紧的拥抱着你。那样的话,你才不会离开我。我想明白了,我不会再理会上辈人的恩怨情仇了,我只要你。对我而言,只有你,才是我此生不可或缺的。”诸葛芸珏释然道。 说罢!诸葛芸珏把宇文云姬拥抱的更加用力了,他生怕自己一松手,便会永远的错过,他的一生所爱。 “好!好!好!我答应你,我再也不离开你了。”宇文云姬像哄孩童入睡般的,抚摸着诸葛芸珏的头发说道。 “来!首领大人,我们好好的聊一聊!显而易见,他俩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如果您逼迫他迎娶你的爱女南宫钥狸,那您的爱女南宫钥狸,是不会拥有幸福的。”夏侯云霆对外敌首领劝解道。 “不行!不嫁给他,嫁给你?”首领问道。 “您看行,那就行吧!我反正无所谓的。”夏侯云霆心里乐开了花应允道。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让老娘我听听!”上官芸韵拧着夏侯云霆的耳朵呵斥道。 “没,我没说什么,我什么也没说。是不是啊?首领大人?”夏侯云霆给外敌首领使了个眼色,哀求他救命道。 “也罢!有情人终成眷属,实属不易啊!”外敌首领同意了诸葛芸珏的退婚说道。 这边一对欢喜冤家,夏侯云霆和上官芸韵。二人手握极品美酒,来到外敌首领面前,对其拼命敬酒。二人想把他灌醉,把他尽快送回边关外。二人生怕他突然反悔,不愿成全诸葛芸珏和宇文云姬,这一对神仙眷侣。 那边一双痴男怨女,诸葛芸珏与宇文云姬。二人看酒桌上的夏侯云霆和上官芸韵,正在拼命的灌着外敌首领喝酒,便大笑了起来。二人不喜吵闹之所,便携手走到屋外的走廊内。 “你不是走了吗?”诸葛芸珏问道。 “你在这儿,我还能往哪儿走呢!”宇文云姬说道。 “可我们都老大不小了,你还愿意嫁给我这个糟老头子吗?”诸葛芸珏问道。 “愿意!当然愿意!我还怕,我这个老女人,你不愿意要了呢?”宇文云姬说道。 “要,你再老,我也要。”诸葛芸珏一把抱紧宇文云姬入怀说道。 “看着他俩这样,真好。二人情爱之路,虽磕磕绊绊半生,所幸最终没有错过彼此,实属不易啊!”上官芸韵饮酒感叹道。 “别呀!我们夫妇俩的压力可就大了,新四大家族的管事人,剩下的两个,还得靠我们夫妇俩。”夏侯云霆叫苦不迭道。 “跟你说!老娘是不生了,要生,你自己生去吧!”上官芸韵痛饮美酒怒斥道。 “好好好,不生了,不生了。夫人你少喝点,你都喝醉了。”夏侯云霆劝说道。 “胡说八道!老娘怎么可能会喝醉,拿酒来,我还能喝…………”上官芸韵醉倒在酒桌上说道。 曲终人散,盛筵难再! 夏侯云霆看着空无一人的筵席,便背起醉倒的上官芸韵,回房入睡去了。 夏侯云霆刚出房门,发现天空飘起了雪花,便放下上官芸韵,为其披上了自己的外衣。 在夏侯云霆背着上官芸韵回房的路上,他想起了二人风云客栈针锋相对的初遇;想起了二人比武招亲身体接触的相知;想起了二人花前月下把酒言欢的相爱。他坚信,二人以后还会有数不尽的甜美回忆。待有朝一日,二人老去,可以用余生慢慢的去回味。 “霆霆!人家不冷,人家不要你的外衣,人家怕你会冷。”夏侯云霆背上的上官芸韵闭着眼睛说道。 “韵韵!霆霆不冷,韵韵不冷,霆霆就不会觉得冷了。”夏侯云霆侧脸对背上熟睡着的上官芸韵说道。 不久后,诸葛芸珏和宇文云姬,二人拜堂成亲了。 这旧朝江湖的四分天下,如今成了他诸葛芸珏和夏侯云霆的平分天下,江湖也迎来了久违的风平浪静。 五十余岁的旧朝昔日江湖四大家族管事人,再次聚首风云客栈,客栈掌柜慕容奎煞,老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但是当他看到曾经熟识的四人,还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在风云客栈掌柜慕容奎煞的眼中: 曾经的上官大小姐,不再趾高气昂,变成了一个贤妻良母,专心照顾一双儿女的一切。 曾经心怀天下,要成为江湖至尊的夏侯云霆,不再贪图那无上的权力,安心做一个慈夫惠父。他不再关心那些江湖排名,让那江湖中的一切都自然发生,甘心做一个世俗之人。 曾经终日活在上辈人阴影里的诸葛芸珏,不再纠缠上辈人的一切得失。他走出了阴影,和宇文云姬一起,远离江湖,寄情于山水,潇洒一生。 曾经江湖第一美人的宇文云姬,不再在乎她那惊为天人的容颜,一心守在她最爱的人诸葛芸珏身边,与其举案齐眉。 四位花甲老人,坐在酒桌之上,不再是昔日那快意恩仇的江湖剑客,也不再是昔日那叱咤风云的家族管事。四人也没有像昔日那般,好酒好菜,摆满酒桌。而是一壶茶,四人品,品那各自人生最大的幸事。 夏侯云霆品出了,人生最大的幸事,是那知足常乐的心态。 上官芸韵品出了,人生最大的幸事,是那众生平等的自知。 诸葛芸珏品出了,人生最大的幸事,是那豁然开朗的释怀。 宇文云姬品出了,人生最大的幸事,是那矢志不渝的坚守。 很多年后,七十五岁的诸葛芸珏,正在逗着自己的孙子玩耍。他身边的一生所爱宇文云姬,由于太累了,便躺在了椅子上,满脸幸福的熟睡着。 看着眼前的爱人,诸葛芸珏的思绪,在回忆的长河中漂泊着。他满眼看到的都是二人的甜美回忆,是二人风云客栈初遇时的青涩懵懂,是二人比武招亲相知时的情投意合,是二人云顶山庄相爱时的情意绵绵,是二人边关守城相守时的缘定三生。这一切的一切,感觉就在昨日,是那么的清晰可见。 诸葛芸珏还记得,当初风云客栈内,他看到宇文云姬的第一眼,便无法将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开了。 “芸珏,为什么一直看着我啊?”宇文云姬睡醒了,看着一直盯着她的诸葛芸珏问道。 “因为你是我此生最爱的人啊!”诸葛芸珏握紧宇文云姬的手说道。 “何以见得?”宇文云姬问道。 “回顾过往的一切,我们的情,缘起于你的那场比武招亲。我赢了比武招亲,却没有娶你。我们的交谈并不算多,但是你问我的每一句话,我一直都铭记在心。”诸葛芸珏说道。 “我问的那些话?你又准备如何答我呢?”宇文云姬问道。 “当初,你问我,为何救你?我答你,是因为风云客栈,我已经深深的爱上了你,无法自拔,救你便成了我本能的反应;当初,你问我,为何不娶你?我答你,是因为你是如此的完美,我自知配不上你。而且你我父亲是死敌,我们在一起无望,我便不再奢望;当初,你对我说,你反对这门亲事!我答你,我定生死不离,与你携手共度余生。无论天下如何动荡,我定护你周全,共度幸福余年。”诸葛芸珏说道。 “你后悔吗?”宇文云姬问道。 “无悔此生!眼看着我们的生命,快要走到了尽头,那你又后悔过吗?”诸葛芸珏左手中握紧当初风云客栈,与宇文云姬拿错的玉佩反问道。 “我自不悔风云客栈与你相遇,不悔云顶山庄与你相知,不悔边关守城与你相守一生。”宇文云姬右手中握紧当初风云客栈,与诸葛芸珏拿错的玉佩回道。 很多年后,一双壁人,在两对耄耋之年的老人注目下,喜结连理。 属于旧朝江湖四大家族管事人的日子,都过去了,属于他们后代的日子才刚开始。 依旧是那个风云客栈,依旧是客栈掌柜的那一句“客官您,里边请!”…………………… 剑出鞘,恩怨了,谁笑? 风云客栈,风似刀,骤雨落,宿命敲。 任武林,谁领风骚,我却只,为你折腰。 “好!精彩!精彩!”风云客栈的众客官拍手称快大喊道。 背身而坐的付桓旌和梦颖蔷,各自饮完杯中茶水,便背身各自回房了。 回房中的二人,发觉这幻界奥登城,实在太过无趣,便决定下一站的游玩地点——遮瑕城。 幻界五方国界的鳏王爷梦返年属地遮瑕城,崇尚武力,武将无数。 困于方寸之中 第五十四章 比武不招亲 比武招亲一别后,旧朝的朝堂和江湖,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旧朝新皇登基,准备给那些无法无天的江湖人士们,定下些规矩,用以巩固自己对于国家的统治。东上官,南诸葛,西夏侯,北宇文。他们四分天下的江湖,因为朝廷势力的介入,岌岌可危。 于是,四大家族管事人决定聚首云顶山庄,选举出一位武林盟主,带领各大江湖人士,对抗朝廷的不断蚕食。可是,四人都选自己,新的武林盟主一直没能选出。 诸葛芸珏,宇文云姬,夏侯云霆,上官芸韵。四人上次一别,不知不觉,竟已有三年之久了。四人自比武招亲后,各自顶替了父亲,成了这旧朝动乱江湖的新四大家族的管事人。 随着旧朝朝廷的不断蚕食,武林人士的活跃场地越来越小了。江湖这四分的天下,势必要再次聚拢起来。为响应各大武林人士的号召,四大家族管事人决定再次聚首云顶山庄,一定要选举新武林盟主,带领大家反抗朝廷。 如此声势浩大的武林盟主选举,自然会引来旧朝朝廷的人暗中使坏。 诸葛芸珏,宇文云姬,夏侯云霆,上官芸韵。这四人在云顶山庄,再次聚首,各自都发生了些许变化。 深夜,云顶山庄议事堂内,夏侯云霆和上官芸韵,久别重逢。 “夏侯云霆,你的绝招,火淹四海,炼至化境了吗?”上官芸韵仿佛变了个人似的贴心问道。 “呦!三年不见,当年活在云端的上官大小姐。如今怎么愿意,和我们这些泥泞下人主动搭话呢?”夏侯云霆问道。 “人都是会变的,如今你我已然不再是三年前,那风云客栈内快意恩仇的江湖剑客了,而是江湖中的四大支柱之一。你就别再像孩童那般任性了,江湖为重!”上官芸韵说道。 “江湖为重!江湖为重!那我们俩的婚事,你一拖再拖,是不是耍我?”夏侯云霆轻轻的抬起上官芸韵的下巴,坏坏的问道。 “讨厌!谁说要嫁给你?”上官芸韵侧脸娇羞道。 “这可是你说的,明日我就娶那吴员外的爱女。”夏侯云霆贱贱的对上官芸韵说道。 “你敢!你若敢娶,本姑娘就敢阉了你,让你断子绝孙。”上官芸韵的脾气立马回到了三年前,对夏侯云霆大声威胁道。 “不敢!不敢!”夏侯云霆求饶道。 这一对欢喜冤家,但凡见面,少不了打斗,二人又互相切磋剑法去了。 自古,有人喜屋内暖意袭人,也有人喜室外冰天雪地。 深夜,云顶山庄议事堂外,诸葛芸珏和宇文云姬,再次在走廊里偶遇。 “你还好吗?”诸葛芸珏对宇文云姬问道。 “嗯!挺好的,你呢?”宇文云姬说道。 “嗯!我也挺好的。”诸葛芸珏说道。 在门旁偷听二人谈话的夏侯云霆和上官芸韵,见二人半天毫无进展,便很不耐烦的携手走了出来。 “走!芸韵,听他俩讲话,能急死个人。我请你去吃,你最爱吃的云顶红烧肉。”夏侯云霆说道。 “还是不去了,吃多了,会发胖的。”上官芸韵扭捏道。 “不怕!你再胖,我也不会弃你不顾。”夏侯云霆把上官芸韵楼入怀中甜甜的说道。 二人作别了诸葛芸珏和宇文云姬,消失在走廊尽头。 “上次的比武招亲…………”诸葛芸珏欲言又止道。 “无碍,都过去三年之久了,我早已释怀。”宇文云姬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诸葛芸珏欣慰道。 “别再谈及我们的私事了,我们此行是来拯救,江湖于水深火热之中的,不知你有何高见?”宇文云姬不忍再想起伤心往事,转移话题问道。 “一点建议而已,不能算什么高见。如果我们四人之中,有一人成为那武林盟主的话。他一定要团结武林各大门派,对那朝廷绝不能手软,一定要反抗到底。”诸葛芸珏说道。 “一副武林盟主的样子,果然你和世人眼中的诸葛芸珏一样,最爱权力。”宇文云姬感伤道。 “这乱世之中,如果我不是足够的强大,又怎能护你一生周全。”诸葛芸珏看着身旁的宇文云姬,喃喃自语道。 “那是自然,这江湖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我们四人之中,属我武功最高。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诸葛芸珏说道。 “也许你说的对,这就是命中注定。我们的错过,也是命中注定。”宇文云姬伤心不已道。 诸葛芸珏无言以对,便转身离开了。 宇文云姬哭作泪人,她望着诸葛芸珏远去的背影,恨他比武招亲当日,弃她不顾;悲他前辈恩仇纠缠,不能释怀;喜他身怀绝世武功,保人万千;爱他至今从未婚娶,玉佩伴身。 为期三天的武林大会顺利举行,融合所有绝学的诸葛芸珏,自创出“焚神灭天”,技压群雄,当之无愧的接任武林盟主。 武林各大高手在云顶山庄的大厅内,欢庆武林盟主的诞生,江湖有望。 突然,朝廷大军袭来,大家陷入了与大内高手的苦战中。打斗了几个时辰,由于对方人数众多,武林高手不敌。诸葛芸珏,宇文云姬,夏侯云霆和上官芸韵,四人且打且退。 不久,四人便被朝廷大军团团围住,眼前被大军围困,身后万丈悬崖。四人誓死不降,双双跳崖明志。 好在四人吉人自有天相,虽然都身受重伤,但一息尚存。来山上捡柴的司马雪舞救了上官芸韵和诸葛芸珏,上山打猎的欧阳云溪救了宇文云姬和夏侯云霆。 司马雪舞住在云顶山的阳面,父亲早逝,和老母靠上山捡柴相依为命。欧阳云溪住在云顶山的阴面,母亲早逝,和父亲打猎维持生计。 云顶山庄一役后,江湖四大家族管事人,于江湖中消失了。旧朝朝廷皇帝任命了一个傀儡,当了新武林盟主,完全的掌管了各大江湖人士行踪。 四人虽一息尚存,但是都失忆了。被司马雪舞救活的诸葛芸珏和上官芸韵,被司马雪舞误以为是夫妻。被欧阳云溪救活的夏侯云霆和宇文云姬,也被他误以为是夫妻。 有了两大武林高手的帮助,司马雪舞和欧阳云溪的捡柴和打猎,变成了相当简单的事。 就这样,失忆的四人,被云顶山的阴阳面隔开了。错位的爱情,让他们感到身边人好陌生。司马雪舞的母亲告诫她,山的背面都是食人的妖怪,让她有生之年千万别去。欧阳云溪的父亲也这样告诫着他,让他莫做傻事。 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司马雪舞和欧阳云溪,当然是把他们二老的话抛诸脑后了。 一天,欧阳云溪打猎途中,追赶一只野猪,跑到了山的阳面。看到一个捡柴的姑娘,长得甚是美丽,心里喜欢的不得了。 二人放下手里的东西,交谈了起来,彼此都产生了好感。最后,二人约定以后天天,到此聊天谈心。久而久之,二人便分不开了,便在二人父母的见证下拜堂成亲了。 昔日江湖中的四大家族管事人,第三次聚首,有点尴尬,各自牵手的都是对方的挚爱。一对新人,在大家的祝福声中,进入了洞房。 傍晚时分,四人在山边,望着晚霞,交谈了起来。 “我听说你们也是从山上坠落,被他们救下的,是吗?”诸葛芸珏问道。 “是的,你们也是吗?如果真是的话,我们极有可能认识彼此呢!”夏侯云霆握着宇文云姬的手回答道。 “认识就认识吧!我现在很幸福,过去的一切都不重要了,我只在乎现在。”上官芸韵偎依在诸葛芸珏怀里幸福的说道。 “过去的事情,还是记得为好,我们是被别人推落山崖的,必定有不可告人的原因。”宇文云姬挣脱夏侯云霆的手说道。 “说的也对,我们还是尽快恢复记忆为好。”诸葛芸珏推开依偎在他的怀里的上官芸韵说道。 经常的见面,让诸葛芸珏和宇文云姬,似曾相识的感觉越来越重。 朝廷对昔日四大家族管事人的离奇失踪,一直都没有停止搜寻。他们不在云顶山四周搜寻到,四大家族管事人的尸首,誓不罢休。 一日,四人在云顶山上散步游玩,突遇大批朝廷士兵。朝廷大军一看,是昔日四大家族管事人,不由分说,大军便杀了过去。 幸好四人武功仍在,这些虾兵蟹将自是不用放在心上。朝廷大军不久便被击垮,四下逃窜。 朝廷大军被昔日四大家族管事人,打得溃不成军。这件事传到了旧朝皇帝耳中,他便派出全部大内高手,前往云顶山,势要铲除昔日四大家族的管事人。 双拳难敌四手的昔日四大家族管事人,被近百名大内高手击落水中,重伤在身的四人,在水中沉落。 击落水面,巨大的冲击,使得四人恢复了记忆,睁开双眼,运用内力从水中飞身而出。 四人合力,将大内高手全部杀死。四人各自回到自己的地盘,重整势力,江湖四分天下的格局,再次重现。至于那个旧朝皇帝任命的傀儡武林盟主,自然被新任武林盟主诸葛芸珏,一掌劈死了。 再次聚首的四人,看到这破败的江湖,已无心儿女情长,一心想要再现江湖曾经的辉煌。 历经三年的修整和反抗,江湖从朝廷的绝对控制中得以挣脱。四大家族管事人的壮举,被各大江湖人士争相传颂。 入夜,风云客栈内。 都三十多岁的四人再次重聚风云客栈,乔装打扮后的四人,自然没有被江湖中人认出。 夏侯云霆率先发问,打破了四人的尴尬。 “上官大小姐,都三十多岁的人了,怎么看着还是十六岁,我与你风云客栈初遇时的模样?想必是用了不少名贵胭脂吧?”夏侯云霆问道。 “云霆少侠,你这眼角纹路。在我看来,快赶上那六旬老人了。”上官芸韵取笑道。 “什么?六旬老人?不可能!我看看,我看看。”夏侯云霆说道。 谈话间,夏侯云霆惊恐万分的搜寻着包裹内铜镜,照看着自己的眼角部位。 “哼!哪有什么眼角纹路?让你瞎说!”夏侯云霆轻轻捏了下上官芸韵的脸庞说道。 “我说有就有,你说有没有?”上官芸韵浅笑问道。 话音未落,上官芸韵就追赶着夏侯云霆,她也要捏一下他的脸庞。 “有,你说有就有。我说大小姐,你别再让我等了。我们都已年纪不小了,今年你就与我拜堂成亲吧!”夏侯云霆说道。 说罢!夏侯云霆双手抱起,正在追赶着他的上官芸韵,并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那就看你表现喽!”上官芸韵伸手暗示道。 上官芸韵伸出右手,暗示夏侯云霆搀扶着她,出去购买名贵首饰和胭脂水粉。 “女王大人,臣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请相信我,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的。”夏侯云霆牵着上官芸韵的纤纤玉手,作别诸葛芸珏和宇文云姬说道。 夏侯云霆和上官芸韵,这对欢喜冤家,有情人终成眷属。可是,诸葛芸珏和宇文云姬,这对痴男怨女的情爱之路,依然不太明朗。 风云客栈内,诸葛芸珏与宇文云姬,找了一个比较僻静的酒桌,对坐了下来。 “你还好吗?”诸葛芸珏问道。 “嗯!挺好的。”宇文云姬说道。 “那就好。”诸葛芸珏说道。 “你呢?”宇文云姬问道。 “我?我也挺好的。”诸葛芸珏说道。 “那,你夫人也挺好的吧?”宇文云姬问道。 “夫人?自从遇见了你,我哪还会娶他人为妻。”诸葛芸珏说道。 “怪我喽!我又没拿着刀,架在你的脖子上,逼着你,让你不娶夫人。”宇文云姬心里乐开了花说道。 “不怪你!只怪你我父辈,那几十年的恩怨情仇,让我们有缘无份。”诸葛芸珏握紧手中玉佩掩泪作别宇文云姬说道。 “别走!别走!我们还有几个十年?我怕我会,等不到你的回头。”宇文云姬心痛不已,望着那远去的,诸葛芸珏背影哭喊道。 诸葛芸珏深知,是自己的父亲抢走了她宇文云姬的娘亲,并让她的父亲身患重病,不久便永远的离开了人世。是他的父亲,让她痛失至亲。自己的父亲是一个如此可恶的人,自己身为他的儿子。他不应再靠近她一步,伤害她分毫。 “为何不娶我?”哭作泪人的宇文云姬,握紧手中的玉佩问道。 风云客栈一别,五年又过去了,昔日江湖四大家族的管事人,都已四十余岁了。 夏侯云霆和上官芸韵结婚生子,新江湖四大家族的管事人已经有了俩了。诸葛芸珏和宇文云姬,二人还是你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夜夜思君不见君,共饮一江水。二人彼此深爱着对方,却因为彼此父母的那些恩怨情仇,而无法在一起生活。 “芸珏兄弟,还没想明白呢?都四十岁了,你还想要再想个十年不成?”夏侯云霆看着发呆的诸葛芸珏问道。 “没,想明白了,这辈子就这样吧!下辈子我定不负她情深一片。”诸葛芸珏颇感无奈的说道。 “这样也好,那就把她给忘了,赶快娶一个老婆,新四大家族管事人,兄弟我生了俩,剩下的就看你和宇文云姬了。哦!不对。”夏侯云霆一脸尴尬道。 “没事,我都忘了,我会努力的。”诸葛芸珏说道。 “启禀盟主!边关告急,外敌屡屡侵扰我朝边境,如今他们竟在我朝国土上,打家劫舍,实在不能再容忍他们的胡作非为了,盟主!。”一名江湖中德高望重的老者说道。 “对!劝说不听,就打他们,打到他们心服口服为止!”上官芸韵怒不可遏道。 “夫人说的极是!我们四大家族管事人,带领江湖中人打过去吧!我们昔日江湖四大家族管事人,好久没聚首一处了,我都有点想我那宇文云姬妹妹了。”夏侯云霆大声建言道。 诸葛芸珏面露难色,似乎又被夏侯云霆戳中心中痛处。 上官芸韵给夏侯云霆使了个眼色,他夫妇二人便作别了武林盟主诸葛芸珏。 旧朝边关的战事,越发不受控制。昔日四大家族的管事人带领江湖中人,及时赶至边关,暂时控制了边境战乱。 外敌首领提出联姻,愿嫁首领长女南宫玥狸与那江湖中的武林盟主诸葛芸珏,换来双方边关未来百年的和平共处。 碍于江湖中人齐声赞同,武林盟主诸葛芸珏勉强答应了这门婚事。 深夜,旧朝边关城墙高处,冰天雪地。 夏侯云霆手握极品美酒,他要前去找他那一辈子的兄弟诸葛芸珏谈心。 “真的忘了她了吗?”夏侯云霆饮酒问道。 “忘了,当然忘了。不然我怎会答应外敌首领,迎娶他的爱女南宫玥狸呢?”诸葛芸珏反问道。 “你跟我急什么啊?我就是问问,我担心你是碍于江湖中人的压力。如果你是真的忘了,那当然是最好不过了。”夏侯云霆颇感欣慰的说道。 深夜,旧朝边关议事堂屋内,暖意袭人。 上官芸韵手握极品美酒,她也要前去找她那一辈子的朋友宇文云姬交心。 “忘了他了吗?”上官芸韵饮酒问道。 “该忘了,他明天便要迎娶,那惊为天人的南宫玥狸了。”宇文云姬心碎不已的说道。 “不!这不是我认识的云姬妹子,会说出口的话。回想一下我们四人的初遇,你们是如此的爱着对方。可是现如今呢!他纠缠于上一辈人的恩怨情仇,无法释怀。你却在他的身后,苦苦等他转身回头。你们二人,一个以为对方不会走,一个以为对方会挽留。你们如此这般残忍的,折磨着对方不累吗?我一个局外人,看着都好累。”上官芸韵劝解道。 “我做了一切我力所能及的,如果我们还是错过,那就和他常说的那样吧!我们这是命中注定,我们注定有缘无份。”宇文云姬颇感委屈的哭喊道。 “不!因心有不愿,故逆天改命。那才是我认识的云姬妹子,现在的你,不是!不是!”上官芸韵痛饮壶中美酒,将酒壶重重的砸在地面上,撕心裂肺的叫喊道。 “呵!逆天改命?别说笑了,你我都是凡夫俗子,我们做不到的。”宇文云姬生无可恋的说道。 “我们,真的,做不到吗?”醉酒的上官芸韵走到门口处,回头对酒桌上已经哭作泪人的宇文云姬问道。 次日,联姻婚礼如期举行,宾客满座。 诸葛芸珏衣着红妆,宇文云姬却没有来。他望着手中他们初遇时,彼此没来得及互相换回的玉佩,回忆着过去有关于她的一切。他泪如泉涌,他不愿再想起过去的种种,那会让他生不如死。 世人皆言,男儿有泪不轻弹!他们忘却了,只因那男儿未到伤心处。 午时,诸葛芸珏房间内,暖意袭人。 听夫人上官芸韵说,今天他夏侯云霆的兄弟,诸葛芸珏格外俊美。他便手握极品美酒,前来一探究竟。 “呦!这么开心啊!都喜极而泣了。”夏侯云霆饮酒浅笑道。 “没,她来了吗?”诸葛芸珏擦拭掉眼角的泪水问道。 “没,估计她回去了吧!别想那么多了,估计她也想开了吧!听兄弟我一句劝,你就在此好好的,等待迎娶那惊为天人的南宫玥狸吧!兄弟我那剩下的两个,新四大家族管事人,可就靠你和我那钥狸妹妹了。”夏侯云霆拍了拍诸葛芸珏的肩膀,劝他想开点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诸葛芸珏欣慰道。 “你,真的,没事吗?”夏侯云霆行至门口处回头问道。 “没事”诸葛芸珏无力的说道。 午时,旧朝边关城墙高处,冰天雪地。 从夫君夏侯云霆口中得知,今天她上官芸韵的朋友宇文云姬失魂落魄。她便手握极品美酒,前去安慰一二。 “真的不去看看他吗?我听他的贴身丫鬟说,他今天衣着红妆,格外俊美。”上官芸韵饮酒浅笑道。 “不了,你自己去看看吧!我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宇文云姬有气无力的说道。 “那好吧!我去了,你要是想开了,就去看看他吧!他的红妆,我一直以为,他只会为你一人而穿起呢!”上官芸韵行至门口处回头说道。 “知道了”宇文云姬仿佛整颗心被撕裂般无力的说道。 宇文云姬眼中的泪水,就在上官芸韵转身离开的那一刻,她终于控制不住了。她哭了,哭的是那么的绝望,那么的无所顾忌。她不愿,他迎娶他人。可是她又疑惑,如果他是真心愿意迎娶他人呢?她不愿承认,那是真的。因为她清楚的记得,他对自己说过,他自从见过自己后,此生便不会再迎娶他人了。 “吉时已到!” 随着旧朝媒婆的这一句大声喊叫,一对新人在两国众人艳羡不已的目光下,互相搀扶着跪下,要进行旧朝的拜堂成亲仪式。 “一拜天地!” 她没来,他失望的,跪拜着。 “二拜高堂!” 她没来,他绝望的,跪拜着。 “夫妻对拜!” “我反对这门亲事!”宇文云姬出现在众人面前,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她来了,他浑身充满希望的,站起身来。 诸葛芸珏用尽他全身的气力,去拥抱着宇文云姬。他怕,他怕她再次离他而去,不再回来。 “快放开我!我快被你抱死了,松开我,让我喘口气。”宇文云姬颇感喘不上气的说道。 “我不,我偏不,我要一直紧紧的拥抱着你。那样的话,你才不会离开我。我想明白了,我不会再理会上辈人的恩怨情仇了,我只要你。对我而言,只有你,才是我此生不可或缺的。”诸葛芸珏释然道。 说罢!诸葛芸珏把宇文云姬拥抱的更加用力了,他生怕自己一松手,便会永远的错过,他的一生所爱。 “好!好!好!我答应你,我再也不离开你了。”宇文云姬像哄孩童入睡般的,抚摸着诸葛芸珏的头发说道。 “来!首领大人,我们好好的聊一聊!显而易见,他俩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如果您逼迫他迎娶你的爱女南宫钥狸,那您的爱女南宫钥狸,是不会拥有幸福的。”夏侯云霆对外敌首领劝解道。 “不行!不嫁给他,嫁给你?”首领问道。 “您看行,那就行吧!我反正无所谓的。”夏侯云霆心里乐开了花应允道。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让老娘我听听!”上官芸韵拧着夏侯云霆的耳朵呵斥道。 “没,我没说什么,我什么也没说。是不是啊?首领大人?”夏侯云霆给外敌首领使了个眼色,哀求他救命道。 “也罢!有情人终成眷属,实属不易啊!”外敌首领同意了诸葛芸珏的退婚说道。 这边一对欢喜冤家,夏侯云霆和上官芸韵。二人手握极品美酒,来到外敌首领面前,对其拼命敬酒。二人想把他灌醉,把他尽快送回边关外。二人生怕他突然反悔,不愿成全诸葛芸珏和宇文云姬,这一对神仙眷侣。 那边一双痴男怨女,诸葛芸珏与宇文云姬。二人看酒桌上的夏侯云霆和上官芸韵,正在拼命的灌着外敌首领喝酒,便大笑了起来。二人不喜吵闹之所,便携手走到屋外的走廊内。 “你不是走了吗?”诸葛芸珏问道。 “你在这儿,我还能往哪儿走呢!”宇文云姬说道。 “可我们都老大不小了,你还愿意嫁给我这个糟老头子吗?”诸葛芸珏问道。 “愿意!当然愿意!我还怕,我这个老女人,你不愿意要了呢?”宇文云姬说道。 “要,你再老,我也要。”诸葛芸珏一把抱紧宇文云姬入怀说道。 “看着他俩这样,真好。二人情爱之路,虽磕磕绊绊半生,所幸最终没有错过彼此,实属不易啊!”上官芸韵饮酒感叹道。 “别呀!我们夫妇俩的压力可就大了,新四大家族的管事人,剩下的两个,还得靠我们夫妇俩。”夏侯云霆叫苦不迭道。 “跟你说!老娘是不生了,要生,你自己生去吧!”上官芸韵痛饮美酒怒斥道。 “好好好,不生了,不生了。夫人你少喝点,你都喝醉了。”夏侯云霆劝说道。 “胡说八道!老娘怎么可能会喝醉,拿酒来,我还能喝…………”上官芸韵醉倒在酒桌上说道。 曲终人散,盛筵难再! 夏侯云霆看着空无一人的筵席,便背起醉倒的上官芸韵,回房入睡去了。 夏侯云霆刚出房门,发现天空飘起了雪花,便放下上官芸韵,为其披上了自己的外衣。 在夏侯云霆背着上官芸韵回房的路上,他想起了二人风云客栈针锋相对的初遇;想起了二人比武招亲身体接触的相知;想起了二人花前月下把酒言欢的相爱。他坚信,二人以后还会有数不尽的甜美回忆。待有朝一日,二人老去,可以用余生慢慢的去回味。 “霆霆!人家不冷,人家不要你的外衣,人家怕你会冷。”夏侯云霆背上的上官芸韵闭着眼睛说道。 “韵韵!霆霆不冷,韵韵不冷,霆霆就不会觉得冷了。”夏侯云霆侧脸对背上熟睡着的上官芸韵说道。 不久后,诸葛芸珏和宇文云姬,二人拜堂成亲了。 这旧朝江湖的四分天下,如今成了他诸葛芸珏和夏侯云霆的平分天下,江湖也迎来了久违的风平浪静。 五十余岁的旧朝昔日江湖四大家族管事人,再次聚首风云客栈,客栈掌柜慕容奎煞,老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但是当他看到曾经熟识的四人,还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在风云客栈掌柜慕容奎煞的眼中: 曾经的上官大小姐,不再趾高气昂,变成了一个贤妻良母,专心照顾一双儿女的一切。 曾经心怀天下,要成为江湖至尊的夏侯云霆,不再贪图那无上的权力,安心做一个慈夫惠父。他不再关心那些江湖排名,让那江湖中的一切都自然发生,甘心做一个世俗之人。 曾经终日活在上辈人阴影里的诸葛芸珏,不再纠缠上辈人的一切得失。他走出了阴影,和宇文云姬一起,远离江湖,寄情于山水,潇洒一生。 曾经江湖第一美人的宇文云姬,不再在乎她那惊为天人的容颜,一心守在她最爱的人诸葛芸珏身边,与其举案齐眉。 四位花甲老人,坐在酒桌之上,不再是昔日那快意恩仇的江湖剑客,也不再是昔日那叱咤风云的家族管事。四人也没有像昔日那般,好酒好菜,摆满酒桌。而是一壶茶,四人品,品那各自人生最大的幸事。 夏侯云霆品出了,人生最大的幸事,是那知足常乐的心态。 上官芸韵品出了,人生最大的幸事,是那众生平等的自知。 诸葛芸珏品出了,人生最大的幸事,是那豁然开朗的释怀。 宇文云姬品出了,人生最大的幸事,是那矢志不渝的坚守。 很多年后,七十五岁的诸葛芸珏,正在逗着自己的孙子玩耍。他身边的一生所爱宇文云姬,由于太累了,便躺在了椅子上,满脸幸福的熟睡着。 看着眼前的爱人,诸葛芸珏的思绪,在回忆的长河中漂泊着。他满眼看到的都是二人的甜美回忆,是二人风云客栈初遇时的青涩懵懂,是二人比武招亲相知时的情投意合,是二人云顶山庄相爱时的情意绵绵,是二人边关守城相守时的缘定三生。这一切的一切,感觉就在昨日,是那么的清晰可见。 诸葛芸珏还记得,当初风云客栈内,他看到宇文云姬的第一眼,便无法将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开了。 “芸珏,为什么一直看着我啊?”宇文云姬睡醒了,看着一直盯着她的诸葛芸珏问道。 “因为你是我此生最爱的人啊!”诸葛芸珏握紧宇文云姬的手说道。 “何以见得?”宇文云姬问道。 “回顾过往的一切,我们的情,缘起于你的那场比武招亲。我赢了比武招亲,却没有娶你。我们的交谈并不算多,但是你问我的每一句话,我一直都铭记在心。”诸葛芸珏说道。 “我问的那些话?你又准备如何答我呢?”宇文云姬问道。 “当初,你问我,为何救你?我答你,是因为风云客栈,我已经深深的爱上了你,无法自拔,救你便成了我本能的反应;当初,你问我,为何不娶你?我答你,是因为你是如此的完美,我自知配不上你。而且你我父亲是死敌,我们在一起无望,我便不再奢望;当初,你对我说,你反对这门亲事!我答你,我定生死不离,与你携手共度余生。无论天下如何动荡,我定护你周全,共度幸福余年。”诸葛芸珏说道。 “你后悔吗?”宇文云姬问道。 “无悔此生!眼看着我们的生命,快要走到了尽头,那你又后悔过吗?”诸葛芸珏左手中握紧当初风云客栈,与宇文云姬拿错的玉佩反问道。 “我自不悔风云客栈与你相遇,不悔云顶山庄与你相知,不悔边关守城与你相守一生。”宇文云姬右手中握紧当初风云客栈,与诸葛芸珏拿错的玉佩回道。 很多年后,一双壁人,在两对耄耋之年的老人注目下,喜结连理。 属于旧朝江湖四大家族管事人的日子,都过去了,属于他们后代的日子才刚开始。 依旧是那个风云客栈,依旧是客栈掌柜的那一句“客官您,里边请!”…………………… 剑出鞘,恩怨了,谁笑? 风云客栈,风似刀,骤雨落,宿命敲。 任武林,谁领风骚,我却只,为你折腰。 “好!精彩!精彩!”风云客栈的众客官拍手称快大喊道。 背身而坐的付桓旌和梦颖蔷,各自饮完杯中茶水,便背身各自回房了。 回房中的二人,发觉这幻界奥登城,实在太过无趣,便决定下一站的游玩地点——遮瑕城。 幻界五方国界的鳏王爷梦返年属地遮瑕城,崇尚武力,武将无数。 困于方寸之中 第五十五章 失忆坠悬崖 风云客栈一别,五年又过去了,昔日江湖四大家族的管事人,都已四十余岁了。 夏侯云霆和上官芸韵结婚生子,新江湖四大家族的管事人已经有了俩了。诸葛芸珏和宇文云姬,二人还是你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夜夜思君不见君,共饮一江水。二人彼此深爱着对方,却因为彼此父母的那些恩怨情仇,而无法在一起生活。 “芸珏兄弟,还没想明白呢?都四十岁了,你还想要再想个十年不成?”夏侯云霆看着发呆的诸葛芸珏问道。 “没,想明白了,这辈子就这样吧!下辈子我定不负她情深一片。”诸葛芸珏颇感无奈的说道。 “这样也好,那就把她给忘了,赶快娶一个老婆,新四大家族管事人,兄弟我生了俩,剩下的就看你和宇文云姬了。哦!不对。”夏侯云霆一脸尴尬道。 “没事,我都忘了,我会努力的。”诸葛芸珏说道。 “启禀盟主!边关告急,外敌屡屡侵扰我朝边境,如今他们竟在我朝国土上,打家劫舍,实在不能再容忍他们的胡作非为了,盟主!。”一名江湖中德高望重的老者说道。 “对!劝说不听,就打他们,打到他们心服口服为止!”上官芸韵怒不可遏道。 “夫人说的极是!我们四大家族管事人,带领江湖中人打过去吧!我们昔日江湖四大家族管事人,好久没聚首一处了,我都有点想我那宇文云姬妹妹了。”夏侯云霆大声建言道。 诸葛芸珏面露难色,似乎又被夏侯云霆戳中心中痛处。 上官芸韵给夏侯云霆使了个眼色,他夫妇二人便作别了武林盟主诸葛芸珏。 旧朝边关的战事,越发不受控制。昔日四大家族的管事人带领江湖中人,及时赶至边关,暂时控制了边境战乱。 外敌首领提出联姻,愿嫁首领长女南宫玥狸与那江湖中的武林盟主诸葛芸珏,换来双方边关未来百年的和平共处。 碍于江湖中人齐声赞同,武林盟主诸葛芸珏勉强答应了这门婚事。 深夜,旧朝边关城墙高处,冰天雪地。 夏侯云霆手握极品美酒,他要前去找他那一辈子的兄弟诸葛芸珏谈心。 “真的忘了她了吗?”夏侯云霆饮酒问道。 “忘了,当然忘了。不然我怎会答应外敌首领,迎娶他的爱女南宫玥狸呢?”诸葛芸珏反问道。 “你跟我急什么啊?我就是问问,我担心你是碍于江湖中人的压力。如果你是真的忘了,那当然是最好不过了。”夏侯云霆颇感欣慰的说道。 深夜,旧朝边关议事堂屋内,暖意袭人。 上官芸韵手握极品美酒,她也要前去找她那一辈子的朋友宇文云姬交心。 “忘了他了吗?”上官芸韵饮酒问道。 “该忘了,他明天便要迎娶,那惊为天人的南宫玥狸了。”宇文云姬心碎不已的说道。 “不!这不是我认识的云姬妹子,会说出口的话。回想一下我们四人的初遇,你们是如此的爱着对方。可是现如今呢!他纠缠于上一辈人的恩怨情仇,无法释怀。你却在他的身后,苦苦等他转身回头。你们二人,一个以为对方不会走,一个以为对方会挽留。你们如此这般残忍的,折磨着对方不累吗?我一个局外人,看着都好累。”上官芸韵劝解道。 “我做了一切我力所能及的,如果我们还是错过,那就和他常说的那样吧!我们这是命中注定,我们注定有缘无份。”宇文云姬颇感委屈的哭喊道。 “不!因心有不愿,故逆天改命。那才是我认识的云姬妹子,现在的你,不是!不是!”上官芸韵痛饮壶中美酒,将酒壶重重的砸在地面上,撕心裂肺的叫喊道。 “呵!逆天改命?别说笑了,你我都是凡夫俗子,我们做不到的。”宇文云姬生无可恋的说道。 “我们,真的,做不到吗?”醉酒的上官芸韵走到门口处,回头对酒桌上已经哭作泪人的宇文云姬问道。 次日,联姻婚礼如期举行,宾客满座。 诸葛芸珏衣着红妆,宇文云姬却没有来。他望着手中他们初遇时,彼此没来得及互相换回的玉佩,回忆着过去有关于她的一切。他泪如泉涌,他不愿再想起过去的种种,那会让他生不如死。 世人皆言,男儿有泪不轻弹!他们忘却了,只因那男儿未到伤心处。 午时,诸葛芸珏房间内,暖意袭人。 听夫人上官芸韵说,今天他夏侯云霆的兄弟,诸葛芸珏格外俊美。他便手握极品美酒,前来一探究竟。 “呦!这么开心啊!都喜极而泣了。”夏侯云霆饮酒浅笑道。 “没,她来了吗?”诸葛芸珏擦拭掉眼角的泪水问道。 “没,估计她回去了吧!别想那么多了,估计她也想开了吧!听兄弟我一句劝,你就在此好好的,等待迎娶那惊为天人的南宫玥狸吧!兄弟我那剩下的两个,新四大家族管事人,可就靠你和我那钥狸妹妹了。”夏侯云霆拍了拍诸葛芸珏的肩膀,劝他想开点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诸葛芸珏欣慰道。 “你,真的,没事吗?”夏侯云霆行至门口处回头问道。 “没事”诸葛芸珏无力的说道。 午时,旧朝边关城墙高处,冰天雪地。 从夫君夏侯云霆口中得知,今天她上官芸韵的朋友宇文云姬失魂落魄。她便手握极品美酒,前去安慰一二。 “真的不去看看他吗?我听他的贴身丫鬟说,他今天衣着红妆,格外俊美。”上官芸韵饮酒浅笑道。 “不了,你自己去看看吧!我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宇文云姬有气无力的说道。 “那好吧!我去了,你要是想开了,就去看看他吧!他的红妆,我一直以为,他只会为你一人而穿起呢!”上官芸韵行至门口处回头说道。 “知道了”宇文云姬仿佛整颗心被撕裂般无力的说道。 宇文云姬眼中的泪水,就在上官芸韵转身离开的那一刻,她终于控制不住了。她哭了,哭的是那么的绝望,那么的无所顾忌。她不愿,他迎娶他人。可是她又疑惑,如果他是真心愿意迎娶他人呢?她不愿承认,那是真的。因为她清楚的记得,他对自己说过,他自从见过自己后,此生便不会再迎娶他人了。 “吉时已到!” 随着旧朝媒婆的这一句大声喊叫,一对新人在两国众人艳羡不已的目光下,互相搀扶着跪下,要进行旧朝的拜堂成亲仪式。 “一拜天地!” 她没来,他失望的,跪拜着。 “二拜高堂!” 她没来,他绝望的,跪拜着。 “夫妻对拜!” “我反对这门亲事!”宇文云姬出现在众人面前,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她来了,他浑身充满希望的,站起身来。 诸葛芸珏用尽他全身的气力,去拥抱着宇文云姬。他怕,他怕她再次离他而去,不再回来。 “快放开我!我快被你抱死了,松开我,让我喘口气。”宇文云姬颇感喘不上气的说道。 “我不,我偏不,我要一直紧紧的拥抱着你。那样的话,你才不会离开我。我想明白了,我不会再理会上辈人的恩怨情仇了,我只要你。对我而言,只有你,才是我此生不可或缺的。”诸葛芸珏释然道。 说罢!诸葛芸珏把宇文云姬拥抱的更加用力了,他生怕自己一松手,便会永远的错过,他的一生所爱。 “好!好!好!我答应你,我再也不离开你了。”宇文云姬像哄孩童入睡般的,抚摸着诸葛芸珏的头发说道。 “来!首领大人,我们好好的聊一聊!显而易见,他俩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如果您逼迫他迎娶你的爱女南宫钥狸,那您的爱女南宫钥狸,是不会拥有幸福的。”夏侯云霆对外敌首领劝解道。 “不行!不嫁给他,嫁给你?”首领问道。 “您看行,那就行吧!我反正无所谓的。”夏侯云霆心里乐开了花应允道。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让老娘我听听!”上官芸韵拧着夏侯云霆的耳朵呵斥道。 “没,我没说什么,我什么也没说。是不是啊?首领大人?”夏侯云霆给外敌首领使了个眼色,哀求他救命道。 “也罢!有情人终成眷属,实属不易啊!”外敌首领同意了诸葛芸珏的退婚说道。 这边一对欢喜冤家,夏侯云霆和上官芸韵。二人手握极品美酒,来到外敌首领面前,对其拼命敬酒。二人想把他灌醉,把他尽快送回边关外。二人生怕他突然反悔,不愿成全诸葛芸珏和宇文云姬,这一对神仙眷侣。 那边一双痴男怨女,诸葛芸珏与宇文云姬。二人看酒桌上的夏侯云霆和上官芸韵,正在拼命的灌着外敌首领喝酒,便大笑了起来。二人不喜吵闹之所,便携手走到屋外的走廊内。 “你不是走了吗?”诸葛芸珏问道。 “你在这儿,我还能往哪儿走呢!”宇文云姬说道。 “可我们都老大不小了,你还愿意嫁给我这个糟老头子吗?”诸葛芸珏问道。 “愿意!当然愿意!我还怕,我这个老女人,你不愿意要了呢?”宇文云姬说道。 “要,你再老,我也要。”诸葛芸珏一把抱紧宇文云姬入怀说道。 “看着他俩这样,真好。二人情爱之路,虽磕磕绊绊半生,所幸最终没有错过彼此,实属不易啊!”上官芸韵饮酒感叹道。 “别呀!我们夫妇俩的压力可就大了,新四大家族的管事人,剩下的两个,还得靠我们夫妇俩。”夏侯云霆叫苦不迭道。 “跟你说!老娘是不生了,要生,你自己生去吧!”上官芸韵痛饮美酒怒斥道。 “好好好,不生了,不生了。夫人你少喝点,你都喝醉了。”夏侯云霆劝说道。 “胡说八道!老娘怎么可能会喝醉,拿酒来,我还能喝…………”上官芸韵醉倒在酒桌上说道。 曲终人散,盛筵难再! 夏侯云霆看着空无一人的筵席,便背起醉倒的上官芸韵,回房入睡去了。 夏侯云霆刚出房门,发现天空飘起了雪花,便放下上官芸韵,为其披上了自己的外衣。 在夏侯云霆背着上官芸韵回房的路上,他想起了二人风云客栈针锋相对的初遇;想起了二人比武招亲身体接触的相知;想起了二人花前月下把酒言欢的相爱。他坚信,二人以后还会有数不尽的甜美回忆。待有朝一日,二人老去,可以用余生慢慢的去回味。 “霆霆!人家不冷,人家不要你的外衣,人家怕你会冷。”夏侯云霆背上的上官芸韵闭着眼睛说道。 “韵韵!霆霆不冷,韵韵不冷,霆霆就不会觉得冷了。”夏侯云霆侧脸对背上熟睡着的上官芸韵说道。 不久后,诸葛芸珏和宇文云姬,二人拜堂成亲了。 这旧朝江湖的四分天下,如今成了他诸葛芸珏和夏侯云霆的平分天下,江湖也迎来了久违的风平浪静。 五十余岁的旧朝昔日江湖四大家族管事人,再次聚首风云客栈,客栈掌柜慕容奎煞,老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但是当他看到曾经熟识的四人,还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在风云客栈掌柜慕容奎煞的眼中: 曾经的上官大小姐,不再趾高气昂,变成了一个贤妻良母,专心照顾一双儿女的一切。 曾经心怀天下,要成为江湖至尊的夏侯云霆,不再贪图那无上的权力,安心做一个慈夫惠父。他不再关心那些江湖排名,让那江湖中的一切都自然发生,甘心做一个世俗之人。 曾经终日活在上辈人阴影里的诸葛芸珏,不再纠缠上辈人的一切得失。他走出了阴影,和宇文云姬一起,远离江湖,寄情于山水,潇洒一生。 曾经江湖第一美人的宇文云姬,不再在乎她那惊为天人的容颜,一心守在她最爱的人诸葛芸珏身边,与其举案齐眉。 四位花甲老人,坐在酒桌之上,不再是昔日那快意恩仇的江湖剑客,也不再是昔日那叱咤风云的家族管事。四人也没有像昔日那般,好酒好菜,摆满酒桌。而是一壶茶,四人品,品那各自人生最大的幸事。 夏侯云霆品出了,人生最大的幸事,是那知足常乐的心态。 上官芸韵品出了,人生最大的幸事,是那众生平等的自知。 诸葛芸珏品出了,人生最大的幸事,是那豁然开朗的释怀。 宇文云姬品出了,人生最大的幸事,是那矢志不渝的坚守。 很多年后,七十五岁的诸葛芸珏,正在逗着自己的孙子玩耍。他身边的一生所爱宇文云姬,由于太累了,便躺在了椅子上,满脸幸福的熟睡着。 看着眼前的爱人,诸葛芸珏的思绪,在回忆的长河中漂泊着。他满眼看到的都是二人的甜美回忆,是二人风云客栈初遇时的青涩懵懂,是二人比武招亲相知时的情投意合,是二人云顶山庄相爱时的情意绵绵,是二人边关守城相守时的缘定三生。这一切的一切,感觉就在昨日,是那么的清晰可见。 诸葛芸珏还记得,当初风云客栈内,他看到宇文云姬的第一眼,便无法将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开了。 “芸珏,为什么一直看着我啊?”宇文云姬睡醒了,看着一直盯着她的诸葛芸珏问道。 “因为你是我此生最爱的人啊!”诸葛芸珏握紧宇文云姬的手说道。 “何以见得?”宇文云姬问道。 “回顾过往的一切,我们的情,缘起于你的那场比武招亲。我赢了比武招亲,却没有娶你。我们的交谈并不算多,但是你问我的每一句话,我一直都铭记在心。”诸葛芸珏说道。 “我问的那些话?你又准备如何答我呢?”宇文云姬问道。 “当初,你问我,为何救你?我答你,是因为风云客栈,我已经深深的爱上了你,无法自拔,救你便成了我本能的反应;当初,你问我,为何不娶你?我答你,是因为你是如此的完美,我自知配不上你。而且你我父亲是死敌,我们在一起无望,我便不再奢望;当初,你对我说,你反对这门亲事!我答你,我定生死不离,与你携手共度余生。无论天下如何动荡,我定护你周全,共度幸福余年。”诸葛芸珏说道。 “你后悔吗?”宇文云姬问道。 “无悔此生!眼看着我们的生命,快要走到了尽头,那你又后悔过吗?”诸葛芸珏左手中握紧当初风云客栈,与宇文云姬拿错的玉佩反问道。 “我自不悔风云客栈与你相遇,不悔云顶山庄与你相知,不悔边关守城与你相守一生。”宇文云姬右手中握紧当初风云客栈,与诸葛芸珏拿错的玉佩回道。 很多年后,一双壁人,在两对耄耋之年的老人注目下,喜结连理。 属于旧朝江湖四大家族管事人的日子,都过去了,属于他们后代的日子才刚开始。 依旧是那个风云客栈,依旧是客栈掌柜的那一句“客官您,里边请!”…………………… 剑出鞘,恩怨了,谁笑? 风云客栈,风似刀,骤雨落,宿命敲。 任武林,谁领风骚,我却只,为你折腰。 “好!精彩!精彩!”风云客栈的众客官拍手称快大喊道。 背身而坐的付桓旌和梦颖蔷,各自饮完杯中茶水,便背身各自回房了。 回房中的二人,发觉这幻界奥登城,实在太过无趣,便决定下一站的游玩地点——遮瑕城。 幻界五方国界的鳏王爷梦返年属地遮瑕城,崇尚武力,武将无数。 困于方寸之中 第五十六章 为何不娶我 “比武招亲,正式开始!” 随着宇文诛佛的话音落地,宇文云姬从人海中飞身上了擂台。 只见女扮男装的宇文云姬,右手运功,一掌将自己身上的男装打扮褪去。一个惊为天人的绝美女子,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此女正是,本大人的掌上明珠宇文云姬!不知台下何人,敢与爱女比试一番呢?”宇文诛佛向擂台下的各位武林高手问道。 “我来试试!”夏侯云霆仗剑,飞身上了擂台。 “兄台,又见面了,可不要手下留情啊!”宇文云姬对夏侯云霆行礼说道。 “那是自然,看剑!”夏侯云霆执剑便刺道。 那夏侯云霆和宇文云姬打了几十多回合,不分上下。 “火淹四海!” 夏侯云霆用了绝招。 “泥埋黄泉!” 宇文云姬也用绝招打了回去。 由于宇文云姬武功修炼的更为深入,突破了泥埋黄泉的第九重,练成了已入化境的第十重驾魔御鬼,战胜了夏侯云霆。 “承让!承让!”宇文云姬对不幸落败的夏侯云霆行礼说道。 “废物一个!让本大人来讨教一下,宇文姑娘的高招!”上官芸韵仗剑,脚踩擂台下各位武林人士的头顶,飞身上了擂台说道。 “上官公子,讨教二字,本姑娘不敢当。互相切磋剑法,点到为止。”宇文云姬谦虚行礼道。 “废话什么!看剑!”上官芸韵剑剑凶狠异常,招招致命说道。 已入化境的宇文云姬和她缠斗了几十个回合,仍占上风。 “云掘九天!” 上官芸韵用了绝招。 “驾魔御鬼!” 宇文云姬也将自己,已入化境的第十重绝招对其打将过去。 “二位的武功不分伯仲啊!几十年以来,这样的强者对决,太震撼了!”擂台下的众人都被,台上二人的绝世武学惊喜不已大声喊叫道。 “火淹四海!” 上官芸韵使出了昨晚,她从夏侯云霆那儿偷学来的绝招,向宇文云姬打杀过去。 宇文云姬继续用“驾魔御鬼”应对,却不曾想,被上官芸韵打成重伤,可她依然强撑着站在擂台之上。 “卑鄙小人!竟敢抄袭本公子的武功,无耻!”夏侯云霆对台上的上官芸韵破口大骂道。 “废物!这叫化为己用,谁说火淹四海是你的武功,刻你的名字了吗?”上官芸韵狡辩道。 看到已经重伤的宇文云姬,上官芸韵杀心顿起,迅速执剑刺向宇文云姬。 “住手!”诸葛芸珏大喊道。 诸葛芸珏从人群中执剑,飞身挡住了上官芸韵那,对于宇文云姬的致命一击。 “你又是哪根葱?上来送死?”上官芸韵问道。 说罢!上官芸韵不等诸葛芸珏多言,便和他打斗了起来。 “云火灭天!” 上官芸韵融合了两大绝招,自创了这个新的绝招。 “水焚八荒!” 诸葛芸珏也用了自己绝招,显然不是对手。 “求求我!我留你个全尸。”上官芸韵对重伤的诸葛芸珏说道。 “无法无天!” 诸葛芸珏灵机一动,融合了所有的绝招,自创了这个绝招。 “这世间竟还有此等如此卓绝的武功!实在是不虚此生啊!太厉害了吧!”擂台下众人大喊道。 被诸葛芸珏的绝招惊呆了,众人的赞美之词,不绝于耳。 上官芸韵被打趴在擂台上,诸葛芸珏搀扶着身受重伤的宇文云姬。 被诸葛芸珏“无法无天”打褪男装的上官芸韵,仍然不服,用尽全身气力站了起来。就当她快要再次摔倒时,台下的夏侯云霆飞身接住了她,抱着她去附近医馆,为她救治去了。 “比武招亲的获胜者是,诸葛芸珏!”宇文诛佛大声叫喊道。 “不,宇文大人,在下不能迎娶令爱。”诸葛芸珏拒绝道。 “为何?”宇文诛佛问道。 “在下诸葛芸珏,是那诸葛逆天的独子。”诸葛芸珏握紧手中玉佩说道。 “什么?南诸葛家的人,快来人!拿下他!格杀勿论!”宇文诛佛怒不可遏道。 诸葛芸珏放下身受重伤,并且陷入昏迷的宇文云姬。只见他仗剑飞身而下,消失在了擂台下的茫茫人海中。 此时,恢复点神志的宇文云姬,看着混乱的比武招亲擂台下,她用一双泪眼,四下搜寻着诸葛芸珏的身影。 “为何救我?”宇文云姬握紧手中玉佩问道。 困于方寸之中 第五十七章 乱点鸳鸯谱 风云客栈一别,五年又过去了,昔日江湖四大家族的管事人,都已四十余岁了。 夏侯云霆和上官芸韵结婚生子,新江湖四大家族的管事人已经有了俩了。诸葛芸珏和宇文云姬,二人还是你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夜夜思君不见君,共饮一江水。二人彼此深爱着对方,却因为彼此父母的那些恩怨情仇,而无法在一起生活。 “芸珏兄弟,还没想明白呢?都四十岁了,你还想要再想个十年不成?”夏侯云霆看着发呆的诸葛芸珏问道。 “没,想明白了,这辈子就这样吧!下辈子我定不负她情深一片。”诸葛芸珏颇感无奈的说道。 “这样也好,那就把她给忘了,赶快娶一个老婆,新四大家族管事人,兄弟我生了俩,剩下的就看你和宇文云姬了。哦!不对。”夏侯云霆一脸尴尬道。 “没事,我都忘了,我会努力的。”诸葛芸珏说道。 “启禀盟主!边关告急,外敌屡屡侵扰我朝边境,如今他们竟在我朝国土上,打家劫舍,实在不能再容忍他们的胡作非为了,盟主!。”一名江湖中德高望重的老者说道。 “对!劝说不听,就打他们,打到他们心服口服为止!”上官芸韵怒不可遏道。 “夫人说的极是!我们四大家族管事人,带领江湖中人打过去吧!我们昔日江湖四大家族管事人,好久没聚首一处了,我都有点想我那宇文云姬妹妹了。”夏侯云霆大声建言道。 诸葛芸珏面露难色,似乎又被夏侯云霆戳中心中痛处。 上官芸韵给夏侯云霆使了个眼色,他夫妇二人便作别了武林盟主诸葛芸珏。 旧朝边关的战事,越发不受控制。昔日四大家族的管事人带领江湖中人,及时赶至边关,暂时控制了边境战乱。 外敌首领提出联姻,愿嫁首领长女南宫玥狸与那江湖中的武林盟主诸葛芸珏,换来双方边关未来百年的和平共处。 碍于江湖中人齐声赞同,武林盟主诸葛芸珏勉强答应了这门婚事。 深夜,旧朝边关城墙高处,冰天雪地。 夏侯云霆手握极品美酒,他要前去找他那一辈子的兄弟诸葛芸珏谈心。 “真的忘了她了吗?”夏侯云霆饮酒问道。 “忘了,当然忘了。不然我怎会答应外敌首领,迎娶他的爱女南宫玥狸呢?”诸葛芸珏反问道。 “你跟我急什么啊?我就是问问,我担心你是碍于江湖中人的压力。如果你是真的忘了,那当然是最好不过了。”夏侯云霆颇感欣慰的说道。 深夜,旧朝边关议事堂屋内,暖意袭人。 上官芸韵手握极品美酒,她也要前去找她那一辈子的朋友宇文云姬交心。 “忘了他了吗?”上官芸韵饮酒问道。 “该忘了,他明天便要迎娶,那惊为天人的南宫玥狸了。”宇文云姬心碎不已的说道。 “不!这不是我认识的云姬妹子,会说出口的话。回想一下我们四人的初遇,你们是如此的爱着对方。可是现如今呢!他纠缠于上一辈人的恩怨情仇,无法释怀。你却在他的身后,苦苦等他转身回头。你们二人,一个以为对方不会走,一个以为对方会挽留。你们如此这般残忍的,折磨着对方不累吗?我一个局外人,看着都好累。”上官芸韵劝解道。 “我做了一切我力所能及的,如果我们还是错过,那就和他常说的那样吧!我们这是命中注定,我们注定有缘无份。”宇文云姬颇感委屈的哭喊道。 “不!因心有不愿,故逆天改命。那才是我认识的云姬妹子,现在的你,不是!不是!”上官芸韵痛饮壶中美酒,将酒壶重重的砸在地面上,撕心裂肺的叫喊道。 “呵!逆天改命?别说笑了,你我都是凡夫俗子,我们做不到的。”宇文云姬生无可恋的说道。 “我们,真的,做不到吗?”醉酒的上官芸韵走到门口处,回头对酒桌上已经哭作泪人的宇文云姬问道。 次日,联姻婚礼如期举行,宾客满座。 诸葛芸珏衣着红妆,宇文云姬却没有来。他望着手中他们初遇时,彼此没来得及互相换回的玉佩,回忆着过去有关于她的一切。他泪如泉涌,他不愿再想起过去的种种,那会让他生不如死。 世人皆言,男儿有泪不轻弹!他们忘却了,只因那男儿未到伤心处。 午时,诸葛芸珏房间内,暖意袭人。 听夫人上官芸韵说,今天他夏侯云霆的兄弟,诸葛芸珏格外俊美。他便手握极品美酒,前来一探究竟。 “呦!这么开心啊!都喜极而泣了。”夏侯云霆饮酒浅笑道。 “没,她来了吗?”诸葛芸珏擦拭掉眼角的泪水问道。 “没,估计她回去了吧!别想那么多了,估计她也想开了吧!听兄弟我一句劝,你就在此好好的,等待迎娶那惊为天人的南宫玥狸吧!兄弟我那剩下的两个,新四大家族管事人,可就靠你和我那钥狸妹妹了。”夏侯云霆拍了拍诸葛芸珏的肩膀,劝他想开点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诸葛芸珏欣慰道。 “你,真的,没事吗?”夏侯云霆行至门口处回头问道。 “没事”诸葛芸珏无力的说道。 午时,旧朝边关城墙高处,冰天雪地。 从夫君夏侯云霆口中得知,今天她上官芸韵的朋友宇文云姬失魂落魄。她便手握极品美酒,前去安慰一二。 “真的不去看看他吗?我听他的贴身丫鬟说,他今天衣着红妆,格外俊美。”上官芸韵饮酒浅笑道。 “不了,你自己去看看吧!我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宇文云姬有气无力的说道。 “那好吧!我去了,你要是想开了,就去看看他吧!他的红妆,我一直以为,他只会为你一人而穿起呢!”上官芸韵行至门口处回头说道。 “知道了”宇文云姬仿佛整颗心被撕裂般无力的说道。 宇文云姬眼中的泪水,就在上官芸韵转身离开的那一刻,她终于控制不住了。她哭了,哭的是那么的绝望,那么的无所顾忌。她不愿,他迎娶他人。可是她又疑惑,如果他是真心愿意迎娶他人呢?她不愿承认,那是真的。因为她清楚的记得,他对自己说过,他自从见过自己后,此生便不会再迎娶他人了。 “吉时已到!” 随着旧朝媒婆的这一句大声喊叫,一对新人在两国众人艳羡不已的目光下,互相搀扶着跪下,要进行旧朝的拜堂成亲仪式。 “一拜天地!” 她没来,他失望的,跪拜着。 “二拜高堂!” 她没来,他绝望的,跪拜着。 “夫妻对拜!” “我反对这门亲事!”宇文云姬出现在众人面前,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她来了,他浑身充满希望的,站起身来。 诸葛芸珏用尽他全身的气力,去拥抱着宇文云姬。他怕,他怕她再次离他而去,不再回来。 “快放开我!我快被你抱死了,松开我,让我喘口气。”宇文云姬颇感喘不上气的说道。 “我不,我偏不,我要一直紧紧的拥抱着你。那样的话,你才不会离开我。我想明白了,我不会再理会上辈人的恩怨情仇了,我只要你。对我而言,只有你,才是我此生不可或缺的。”诸葛芸珏释然道。 说罢!诸葛芸珏把宇文云姬拥抱的更加用力了,他生怕自己一松手,便会永远的错过,他的一生所爱。 “好!好!好!我答应你,我再也不离开你了。”宇文云姬像哄孩童入睡般的,抚摸着诸葛芸珏的头发说道。 “来!首领大人,我们好好的聊一聊!显而易见,他俩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如果您逼迫他迎娶你的爱女南宫钥狸,那您的爱女南宫钥狸,是不会拥有幸福的。”夏侯云霆对外敌首领劝解道。 “不行!不嫁给他,嫁给你?”首领问道。 “您看行,那就行吧!我反正无所谓的。”夏侯云霆心里乐开了花应允道。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让老娘我听听!”上官芸韵拧着夏侯云霆的耳朵呵斥道。 “没,我没说什么,我什么也没说。是不是啊?首领大人?”夏侯云霆给外敌首领使了个眼色,哀求他救命道。 “也罢!有情人终成眷属,实属不易啊!”外敌首领同意了诸葛芸珏的退婚说道。 这边一对欢喜冤家,夏侯云霆和上官芸韵。二人手握极品美酒,来到外敌首领面前,对其拼命敬酒。二人想把他灌醉,把他尽快送回边关外。二人生怕他突然反悔,不愿成全诸葛芸珏和宇文云姬,这一对神仙眷侣。 那边一双痴男怨女,诸葛芸珏与宇文云姬。二人看酒桌上的夏侯云霆和上官芸韵,正在拼命的灌着外敌首领喝酒,便大笑了起来。二人不喜吵闹之所,便携手走到屋外的走廊内。 “你不是走了吗?”诸葛芸珏问道。 “你在这儿,我还能往哪儿走呢!”宇文云姬说道。 “可我们都老大不小了,你还愿意嫁给我这个糟老头子吗?”诸葛芸珏问道。 “愿意!当然愿意!我还怕,我这个老女人,你不愿意要了呢?”宇文云姬说道。 “要,你再老,我也要。”诸葛芸珏一把抱紧宇文云姬入怀说道。 “看着他俩这样,真好。二人情爱之路,虽磕磕绊绊半生,所幸最终没有错过彼此,实属不易啊!”上官芸韵饮酒感叹道。 “别呀!我们夫妇俩的压力可就大了,新四大家族的管事人,剩下的两个,还得靠我们夫妇俩。”夏侯云霆叫苦不迭道。 “跟你说!老娘是不生了,要生,你自己生去吧!”上官芸韵痛饮美酒怒斥道。 “好好好,不生了,不生了。夫人你少喝点,你都喝醉了。”夏侯云霆劝说道。 “胡说八道!老娘怎么可能会喝醉,拿酒来,我还能喝…………”上官芸韵醉倒在酒桌上说道。 曲终人散,盛筵难再! 夏侯云霆看着空无一人的筵席,便背起醉倒的上官芸韵,回房入睡去了。 夏侯云霆刚出房门,发现天空飘起了雪花,便放下上官芸韵,为其披上了自己的外衣。 在夏侯云霆背着上官芸韵回房的路上,他想起了二人风云客栈针锋相对的初遇;想起了二人比武招亲身体接触的相知;想起了二人花前月下把酒言欢的相爱。他坚信,二人以后还会有数不尽的甜美回忆。待有朝一日,二人老去,可以用余生慢慢的去回味。 “霆霆!人家不冷,人家不要你的外衣,人家怕你会冷。”夏侯云霆背上的上官芸韵闭着眼睛说道。 “韵韵!霆霆不冷,韵韵不冷,霆霆就不会觉得冷了。”夏侯云霆侧脸对背上熟睡着的上官芸韵说道。 不久后,诸葛芸珏和宇文云姬,二人拜堂成亲了。 这旧朝江湖的四分天下,如今成了他诸葛芸珏和夏侯云霆的平分天下,江湖也迎来了久违的风平浪静。 五十余岁的旧朝昔日江湖四大家族管事人,再次聚首风云客栈,客栈掌柜慕容奎煞,老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但是当他看到曾经熟识的四人,还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在风云客栈掌柜慕容奎煞的眼中: 曾经的上官大小姐,不再趾高气昂,变成了一个贤妻良母,专心照顾一双儿女的一切。 曾经心怀天下,要成为江湖至尊的夏侯云霆,不再贪图那无上的权力,安心做一个慈夫惠父。他不再关心那些江湖排名,让那江湖中的一切都自然发生,甘心做一个世俗之人。 曾经终日活在上辈人阴影里的诸葛芸珏,不再纠缠上辈人的一切得失。他走出了阴影,和宇文云姬一起,远离江湖,寄情于山水,潇洒一生。 曾经江湖第一美人的宇文云姬,不再在乎她那惊为天人的容颜,一心守在她最爱的人诸葛芸珏身边,与其举案齐眉。 四位花甲老人,坐在酒桌之上,不再是昔日那快意恩仇的江湖剑客,也不再是昔日那叱咤风云的家族管事。四人也没有像昔日那般,好酒好菜,摆满酒桌。而是一壶茶,四人品,品那各自人生最大的幸事。 夏侯云霆品出了,人生最大的幸事,是那知足常乐的心态。 上官芸韵品出了,人生最大的幸事,是那众生平等的自知。 诸葛芸珏品出了,人生最大的幸事,是那豁然开朗的释怀。 宇文云姬品出了,人生最大的幸事,是那矢志不渝的坚守。 很多年后,七十五岁的诸葛芸珏,正在逗着自己的孙子玩耍。他身边的一生所爱宇文云姬,由于太累了,便躺在了椅子上,满脸幸福的熟睡着。 看着眼前的爱人,诸葛芸珏的思绪,在回忆的长河中漂泊着。他满眼看到的都是二人的甜美回忆,是二人风云客栈初遇时的青涩懵懂,是二人比武招亲相知时的情投意合,是二人云顶山庄相爱时的情意绵绵,是二人边关守城相守时的缘定三生。这一切的一切,感觉就在昨日,是那么的清晰可见。 诸葛芸珏还记得,当初风云客栈内,他看到宇文云姬的第一眼,便无法将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开了。 “芸珏,为什么一直看着我啊?”宇文云姬睡醒了,看着一直盯着她的诸葛芸珏问道。 “因为你是我此生最爱的人啊!”诸葛芸珏握紧宇文云姬的手说道。 “何以见得?”宇文云姬问道。 “回顾过往的一切,我们的情,缘起于你的那场比武招亲。我赢了比武招亲,却没有娶你。我们的交谈并不算多,但是你问我的每一句话,我一直都铭记在心。”诸葛芸珏说道。 “我问的那些话?你又准备如何答我呢?”宇文云姬问道。 “当初,你问我,为何救你?我答你,是因为风云客栈,我已经深深的爱上了你,无法自拔,救你便成了我本能的反应;当初,你问我,为何不娶你?我答你,是因为你是如此的完美,我自知配不上你。而且你我父亲是死敌,我们在一起无望,我便不再奢望;当初,你对我说,你反对这门亲事!我答你,我定生死不离,与你携手共度余生。无论天下如何动荡,我定护你周全,共度幸福余年。”诸葛芸珏说道。 “你后悔吗?”宇文云姬问道。 “无悔此生!眼看着我们的生命,快要走到了尽头,那你又后悔过吗?”诸葛芸珏左手中握紧当初风云客栈,与宇文云姬拿错的玉佩反问道。 “我自不悔风云客栈与你相遇,不悔云顶山庄与你相知,不悔边关守城与你相守一生。”宇文云姬右手中握紧当初风云客栈,与诸葛芸珏拿错的玉佩回道。 很多年后,一双壁人,在两对耄耋之年的老人注目下,喜结连理。 属于旧朝江湖四大家族管事人的日子,都过去了,属于他们后代的日子才刚开始。 依旧是那个风云客栈,依旧是客栈掌柜的那一句“客官您,里边请!”…………………… 剑出鞘,恩怨了,谁笑? 风云客栈,风似刀,骤雨落,宿命敲。 任武林,谁领风骚,我却只,为你折腰。 “好!精彩!精彩!”风云客栈的众客官拍手称快大喊道。 背身而坐的付桓旌和梦颖蔷,各自饮完杯中茶水,便背身各自回房了。 回房中的二人,发觉这幻界奥登城,实在太过无趣,便决定下一站的游玩地点——遮瑕城。 幻界五方国界的鳏王爷梦返年属地遮瑕城,崇尚武力,武将无数。 困于方寸之中 第五十八章 情人终眷属 “我反对这门亲事!”宇文云姬出现在众人面前,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她来了,他浑身充满希望的,站起身来。 诸葛芸珏用尽他全身的气力,去拥抱着宇文云姬。他怕,他怕她再次离他而去,不再回来。 “快放开我!我快被你抱死了,松开我,让我喘口气。”宇文云姬颇感喘不上气的说道。 “我不,我偏不,我要一直紧紧的拥抱着你。那样的话,你才不会离开我。我想明白了,我不会再理会上辈人的恩怨情仇了,我只要你。对我而言,只有你,才是我此生不可或缺的。”诸葛芸珏释然道。 说罢!诸葛芸珏把宇文云姬拥抱的更加用力了,他生怕自己一松手,便会永远的错过,他的一生所爱。 “好!好!好!我答应你,我再也不离开你了。”宇文云姬像哄孩童入睡般的,抚摸着诸葛芸珏的头发说道。 “来!首领大人,我们好好的聊一聊!显而易见,他俩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如果您逼迫他迎娶你的爱女南宫钥狸,那您的爱女南宫钥狸,是不会拥有幸福的。”夏侯云霆对外敌首领劝解道。 “不行!不嫁给他,嫁给你?”首领问道。 “您看行,那就行吧!我反正无所谓的。”夏侯云霆心里乐开了花应允道。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让老娘我听听!”上官芸韵拧着夏侯云霆的耳朵呵斥道。 “没,我没说什么,我什么也没说。是不是啊?首领大人?”夏侯云霆给外敌首领使了个眼色,哀求他救命道。 “也罢!有情人终成眷属,实属不易啊!”外敌首领同意了诸葛芸珏的退婚说道。 这边一对欢喜冤家,夏侯云霆和上官芸韵。二人手握极品美酒,来到外敌首领面前,对其拼命敬酒。二人想把他灌醉,把他尽快送回边关外。二人生怕他突然反悔,不愿成全诸葛芸珏和宇文云姬,这一对神仙眷侣。 那边一双痴男怨女,诸葛芸珏与宇文云姬。二人看酒桌上的夏侯云霆和上官芸韵,正在拼命的灌着外敌首领喝酒,便大笑了起来。二人不喜吵闹之所,便携手走到屋外的走廊内。 “你不是走了吗?”诸葛芸珏问道。 “你在这儿,我还能往哪儿走呢!”宇文云姬说道。 “可我们都老大不小了,你还愿意嫁给我这个糟老头子吗?”诸葛芸珏问道。 “愿意!当然愿意!我还怕,我这个老女人,你不愿意要了呢?”宇文云姬说道。 “要,你再老,我也要。”诸葛芸珏一把抱紧宇文云姬入怀说道。 “看着他俩这样,真好。二人情爱之路,虽磕磕绊绊半生,所幸最终没有错过彼此,实属不易啊!”上官芸韵饮酒感叹道。 “别呀!我们夫妇俩的压力可就大了,新四大家族的管事人,剩下的两个,还得靠我们夫妇俩。”夏侯云霆叫苦不迭道。 “跟你说!老娘是不生了,要生,你自己生去吧!”上官芸韵痛饮美酒怒斥道。 “好好好,不生了,不生了。夫人你少喝点,你都喝醉了。”夏侯云霆劝说道。 “胡说八道!老娘怎么可能会喝醉,拿酒来,我还能喝…………”上官芸韵醉倒在酒桌上说道。 曲终人散,盛筵难再! 夏侯云霆看着空无一人的筵席,便背起醉倒的上官芸韵,回房入睡去了。 夏侯云霆刚出房门,发现天空飘起了雪花,便放下上官芸韵,为其披上了自己的外衣。 在夏侯云霆背着上官芸韵回房的路上,他想起了二人风云客栈针锋相对的初遇;想起了二人比武招亲身体接触的相知;想起了二人花前月下把酒言欢的相爱。他坚信,二人以后还会有数不尽的甜美回忆。待有朝一日,二人老去,可以用余生慢慢的去回味。 “霆霆!人家不冷,人家不要你的外衣,人家怕你会冷。”夏侯云霆背上的上官芸韵闭着眼睛说道。 “韵韵!霆霆不冷,韵韵不冷,霆霆就不会觉得冷了。”夏侯云霆侧脸对背上熟睡着的上官芸韵说道。 不久后,诸葛芸珏和宇文云姬,二人拜堂成亲了。 这旧朝江湖的四分天下,如今成了他诸葛芸珏和夏侯云霆的平分天下,江湖也迎来了久违的风平浪静。 五十余岁的旧朝昔日江湖四大家族管事人,再次聚首风云客栈,客栈掌柜慕容奎煞,老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但是当他看到曾经熟识的四人,还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在风云客栈掌柜慕容奎煞的眼中: 曾经的上官大小姐,不再趾高气昂,变成了一个贤妻良母,专心照顾一双儿女的一切。 曾经心怀天下,要成为江湖至尊的夏侯云霆,不再贪图那无上的权力,安心做一个慈夫惠父。他不再关心那些江湖排名,让那江湖中的一切都自然发生,甘心做一个世俗之人。 曾经终日活在上辈人阴影里的诸葛芸珏,不再纠缠上辈人的一切得失。他走出了阴影,和宇文云姬一起,远离江湖,寄情于山水,潇洒一生。 曾经江湖第一美人的宇文云姬,不再在乎她那惊为天人的容颜,一心守在她最爱的人诸葛芸珏身边,与其举案齐眉。 四位花甲老人,坐在酒桌之上,不再是昔日那快意恩仇的江湖剑客,也不再是昔日那叱咤风云的家族管事。四人也没有像昔日那般,好酒好菜,摆满酒桌。而是一壶茶,四人品,品那各自人生最大的幸事。 夏侯云霆品出了,人生最大的幸事,是那知足常乐的心态。 上官芸韵品出了,人生最大的幸事,是那众生平等的自知。 诸葛芸珏品出了,人生最大的幸事,是那豁然开朗的释怀。 宇文云姬品出了,人生最大的幸事,是那矢志不渝的坚守。 很多年后,七十五岁的诸葛芸珏,正在逗着自己的孙子玩耍。他身边的一生所爱宇文云姬,由于太累了,便躺在了椅子上,满脸幸福的熟睡着。 看着眼前的爱人,诸葛芸珏的思绪,在回忆的长河中漂泊着。他满眼看到的都是二人的甜美回忆,是二人风云客栈初遇时的青涩懵懂,是二人比武招亲相知时的情投意合,是二人云顶山庄相爱时的情意绵绵,是二人边关守城相守时的缘定三生。这一切的一切,感觉就在昨日,是那么的清晰可见。 诸葛芸珏还记得,当初风云客栈内,他看到宇文云姬的第一眼,便无法将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开了。 “芸珏,为什么一直看着我啊?”宇文云姬睡醒了,看着一直盯着她的诸葛芸珏问道。 “因为你是我此生最爱的人啊!”诸葛芸珏握紧宇文云姬的手说道。 “何以见得?”宇文云姬问道。 “回顾过往的一切,我们的情,缘起于你的那场比武招亲。我赢了比武招亲,却没有娶你。我们的交谈并不算多,但是你问我的每一句话,我一直都铭记在心。”诸葛芸珏说道。 “我问的那些话?你又准备如何答我呢?”宇文云姬问道。 “当初,你问我,为何救你?我答你,是因为风云客栈,我已经深深的爱上了你,无法自拔,救你便成了我本能的反应;当初,你问我,为何不娶你?我答你,是因为你是如此的完美,我自知配不上你。而且你我父亲是死敌,我们在一起无望,我便不再奢望;当初,你对我说,你反对这门亲事!我答你,我定生死不离,与你携手共度余生。无论天下如何动荡,我定护你周全,共度幸福余年。”诸葛芸珏说道。 “你后悔吗?”宇文云姬问道。 “无悔此生!眼看着我们的生命,快要走到了尽头,那你又后悔过吗?”诸葛芸珏左手中握紧当初风云客栈,与宇文云姬拿错的玉佩反问道。 “我自不悔风云客栈与你相遇,不悔云顶山庄与你相知,不悔边关守城与你相守一生。”宇文云姬右手中握紧当初风云客栈,与诸葛芸珏拿错的玉佩回道。 很多年后,一双壁人,在两对耄耋之年的老人注目下,喜结连理。 属于旧朝江湖四大家族管事人的日子,都过去了,属于他们后代的日子才刚开始。 依旧是那个风云客栈,依旧是客栈掌柜的那一句“客官您,里边请!”…………………… 剑出鞘,恩怨了,谁笑? 风云客栈,风似刀,骤雨落,宿命敲。 任武林,谁领风骚,我却只,为你折腰。 “好!精彩!精彩!”风云客栈的众客官拍手称快大喊道。 背身而坐的付桓旌和梦颖蔷,各自饮完杯中茶水,便背身各自回房了。 回房中的二人,发觉这幻界奥登城,实在太过无趣,便决定下一站的游玩地点——遮瑕城。 幻界五方国界的鳏王爷梦返年属地遮瑕城,崇尚武力,武将无数。 困于方寸之中 第五十九章 路过呼家村 梦王朝的九州大地上,有一处僻静地方,名曰呼家村。 村内约莫有三十户人家,过着无忧无虑的清净日子。他们鲜知朝堂众人中的尔虞我诈,寡闻江湖各门派间的勾心斗角,只顾躬耕于泥泞田野之上。 庆元五年,十二月七日,大雪时节,呼家村四周的鹅毛大雪,下的很是凶猛。 村长呼霸天嘴里叼着烟斗,披着他那成色极好的白色暖冬外衣,单手推开了自家房门。他眼看这门外的大雪,似乎还要下上好几天,便戴了顶帽子出门了。 走出自家房门的村长呼霸天,在呼家村四处闲来无事的溜达着。由于他身材过于肥胖,让人远远的望去,仿佛是一团冒着烟雾的大雪球,正在村内的道路上缓慢滚动着。 不一会儿,村长呼霸天竟溜达到了村内东头的书院门口处,这可与他往常瞧不起穷酸书生的行径有别。 说是书院,其实不过碗口大的地方,简陋不堪,却取了个文雅名字——逆熵书院。 这可皆因那书院内的教书先生呼文宇,一心想要村内孩童知德明礼,便自出钱财,修建了这陋室,以作传道授业解惑之用。 拍打掉身上积雪的村长呼霸天,轻声走进了书院。当他看到正在讲台上低头,批改孩童作业的文宇先生时,便左右扭动着他那肥胖的身躯,向文宇先生走去。 村长呼霸天缓步行至文宇先生身前,随手搬来了一旁破损的孩童木凳坐下,并顺手在木凳上磕了磕自己手中,那已被积雪打湿熄灭的长嘴烟斗。 “文宇先生,近来可好啊?”村长呼霸天浅笑问道。 眼见村长呼霸天大驾光临逆熵书院,教书先生呼文宇连忙停笔接待。 “一切安好!不知村长大人,何故驾临寒舍啊?”文宇先生起身问道。 突然,村长呼霸天脸色一沉,脸上的笑意顿无。 “何故?敢问本村长家中的呼来与呼去,在你这书院内,上房揭瓦了吗?”村长呼霸天看着并无缺损的屋顶,起身对文宇先生气冲冲的问道。 呼来与呼去是村长呼霸天二子,顽劣不堪。二人仗着他们是村长呼霸天,一梦王朝官员之子,便横行乡里,戏耍师长。 “不曾!村长大人的二位小公子,只不过有些许顽劣罢了。如若让小人多加规劝,他们将来必会有所成就的。不知村长大人何出此言呢?”文宇先生委屈万分的问道。 “规劝?本村长二子那红肿的脸庞,就是你所谓的规劝吗?”村长呼霸天盛怒不可抑止,揪着文宇先生的衣领恶狠狠的问道。 “村长大人!小人不曾抽打过两位令郎的脸庞,想必这其中一定存有莫大的误解。”文宇先生深感比那窦娥还要冤枉千倍,对村长呼霸天苦苦求饶道。 突然,在一旁擦拭孩童桌椅的少年,竟捂嘴偷笑了起来。 看到被文宇先生发现后,那少年立马收起了笑声,继续擦拭那被孩童鼻涕缠裹满身的破旧桌椅。 看到此处,文宇先生心想,这肯定又是那臭小子所招惹出来的祸事。 只见那偷笑的少年,个头不是很高大,衣着很是单薄,体形更是骨瘦如柴的厉害。再瞧看他那稚嫩青涩的脸庞,不难猜测出来,那少年约莫十五六岁年纪大小。 那偷笑的少年,名叫呼韩殇。 在呼家村的众人眼中,那少年只不过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罢了,无一人对其疼惜怜爱。虽然他仍有一个身在上关的官驿养父呼延霆,倒还不如没有的好。 何出此言呢? 自是那如今身处上关的官驿养父呼延霆,每日只顾着自己在上关的栖凤阁寻花问柳,却放任那贫苦少年在呼家村的家中自生自灭,不加过问。而且,他每隔几日,便会回到呼家村的家中,无情的拿走那苦命少年,在村内书院打杂赚取的所有铜钱。 “甭跟本村长瞎扯那些无用的废话,本村长的爱子,是在你的书院被抽打的。依照梦王朝律法,理应你全权负责。不过本村长心善,看你文弱书生一个,也不好太过为难你。那你就赔偿本村长十两银子,意下如何啊?”村长呼霸天抽了口再次点燃的烟斗,对文宇先生用一种商量的口吻问道。 文宇先生看了眼,那正在擦拭孩童桌椅的苦命少年。发现他双手冻伤的厉害,心疼万分,便替他担下了这祸事的恶果。 “哎!罢了!罢了!小人愿意,小人这就为村长大人您,去取那十两纹银。”文宇先生说道。 在一旁偷听到这一切的少年,想要去向村长呼霸天坦白交代,是他捉弄的呼天与呼地,与文宇先生并无任何干系。 只见那少年放下手中擦拭孩童桌椅的湿布,朝村长呼霸天缓慢的走去。 突然,就在那少年距离村长呼霸天一步之遥时,文宇先生连忙挡在了那少年的前面,将纹银十两呈于村长呼霸天的身前。 当村长呼霸天伸手去拿银两,想要快点离开逆熵书院,去上关的凤栖阁寻花问柳时。他发现文宇先生那枯瘦的双手,竟死死的扣住银两,久久不愿松手。 “文宇先生,本村长问你,你是想要这银两,还是想要你这逆熵书院呢?”村长呼霸天阴阳怪气的问道。 听到村长呼霸天这句话,万般不愿的文宇先生,无奈还是松开了紧扣银两的双手。毕竟这逆熵书院是他一生的心血,银两没了,可以再次赚取。逆熵书院若是没了,他可就无法存活于世了。 村长呼霸天收下银两,感到十分满意,便匆匆的离开了逆熵书院。只见他驾着自家的马车,不知疲倦的抽打马匹,想要尽快的赶到那美女如云的上关栖凤阁,逍遥快活一晚。 这边,痛失银两的文宇先生,旧疾又犯了,咳声阵阵。 逆熵书院另一位教书先生,文宇先生的独子,呼武宙。他听闻咳声,便连忙为其父端来,滚烫的药水,劝其趁热饮服。 饮下药水后的文宇先生,舒适许多。他抬眼望向那仍在擦拭桌椅的少年,发现原先被孩童鼻涕满身包裹的桌椅,已经焕然一新。 “好了!孩童桌椅,你已经擦拭的足够明净。领下这五文铜钱,你就快些到饭铺,买几个馒头裹腹去吧!”文宇先生手握五枚铜钱对那少年说道。 “知道了!”那少年放下手中擦拭孩童桌椅的湿布,快速走向文宇先生说道。 领完铜钱的少年,并没有听从文宇先生的劝说,买些热腾腾的白面馒头充饥。而是径直向官驿养父呼延霆家中走去,准备将赚取的铜钱全部放于破罐之内。 何故? 自是那少年的官驿养父呼延霆,为其定下死规矩,在村内书院打杂赚取的所有铜钱,必须全数上交与他,否则那少年就会无处安眠。 “父亲,儿子看您是好心对错了人,那少年仿佛石头心肠,又怎会晓得您的好意呢!原本擦拭这区区几张孩童桌椅,顶多付给他三文铜钱,可是您每次都会多予他二文。但他呢!每次接过铜钱,竟连一句感谢之词,都不曾对您言说,儿子真是替您深感不值啊!”教书先生呼武宙对其父说道。 “这一切的一切,那少年,他都晓得。只是他不愿,亲口说与为父听罢了!可为父愿意等,等到他愿意对为父,亲口诉说的那一天。”文宇先生望向逆熵书院门口,对其爱子呼武宙语重心长的说道。 见父亲如此坚持,教书先生呼武宙便不再劝说了。 突然,文宇先生回想到,这冰天雪地的,那苦命少年仍衣着单薄。不出几日,他定会被冻坏的,便心疼不已。 “武宙,快扶为父起来!那少年,在这如此冰冷的天,还只穿一件单薄衣裳。那可是万万不行的,他会被冻出病痛来的。”文宇先生对爱子呼武宙吩咐道。 “父亲,我才是您的亲生儿子,为何您对那孤儿少年如此关怀倍至?”教书先生呼武宙醋意大发问道。 “武宙,一贫苦少年,你都要嫉妒他吗?古人曾云,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为父只不过将对你的万分关怀,分予他一丝而已,这都值得你如此妒嫉吗?”文宇先生说道。 “父亲,孩儿错了,切莫动怒。您身体康健,就是对孩儿最大的关怀。孩儿向您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去嫉妒任何人了。”教书先生呼武宙眼看父亲,对自己如此失望,便认错说道。 “果真如此,便甚好!”文宇先生长叹道。 回到卧房的文宇先生,点燃烛火,翻找衣柜。不一会儿,他便挑捡出了几件,自己较为厚实的破旧衣裳,准备裁剪。 虽然文宇先生年纪老迈,视力下降许多,针线活不再娴熟,就连他那双曾经强壮有力的手,都变得瘦骨嶙峋了。但是,在这严冬季节,他的心是暖的,他想把这份暖意通过一件暖冬衣裳,带给那苦命的少年。 于是,文宇先生忍受着无数次被针尖刺伤的疼痛,借着烛火,花了一宿,终于剪裁出了一件大小与那少年体形差不多的暖冬衣裳。 树林深幽,野鹿时隐时现,人心亦如此。 入夜,回到官驿养父呼延霆家中的少年,发现养父正在家中喝着闷酒,便知他肯定在上关的栖凤阁花光了身上银两。 那少年深知官驿养父呼延霆醉酒后,最爱抽打他,便想脚底抹油,溜之大吉。怎料少年刚转身要走,便被官驿养父呼延霆一把抓住,拎了起来,重重的摔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 看着掉落在地面上的五枚铜钱,官驿养父呼延霆十分不满,便恶狠狠的踢踹着地上少年。 “臭小子,还想跑!老子辛辛苦苦,把你养了十五年。你可倒好,这一整天才给老子,赚来这区区的五枚铜子,你说你是有多废物啊!”官驿养父呼延霆怒不可遏的骂道。 只见那苦命少年并没有反抗,反而将身体缩成一团,任他那官驿养父呼延霆各种踢踹。 何故? 只因十五年的日日夜夜,让那贫苦少年早已习惯了这些毒打。他深知,如若反抗,必然会被官驿养父呼延霆毒打的更加厉害。 过了不知多久,官驿养父呼延霆踢踹的累了,便瘫坐在床褥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臭小子,你快把老子累死了,滚过来!”官驿养父呼延霆对地上那遍体鳞伤的少年呵斥道。 那地上少年,疼痛的无法言语,但又不敢违逆官驿养父呼延霆的命令,只得用尽全身仅有的气力,缓慢的向他那官驿养父呼延霆脚下爬去。 “臭小子,你给老子听好喽!这包裹里面有十封书信,你替老子送往上关,亲手交与那里的官驿。三日之内,你若送不到,回来,老子必打死你。如果你这个九州大地上的第一废物,果真没按时送到,你也就别再回来见老子,给老子死在外边吧!”官驿养父呼延霆扯着那少年的衣领说道。 话音刚落,官驿养父呼延霆便醉倒在床上,打着呼噜入睡了。他无需听到那少年的答应与否,那少年唯有答应,才能以后继续在此安眠。 那苦命少年的官驿养父呼延霆,是梦王朝的一名呼家村官驿,负责传送呼家村与上关的来往书信。 上关是呼家村的上级郡县,人口众多,经济发达。因此,呼家村内,一些有闯劲的男子,便会去往那里,发展一下自己。 呼家村距离上关,足足有百里的路程。在这冰天雪地里,让一个衣着单薄的十五岁少年只身前往,那狠心的官驿养父呼延霆怕是,真想让那苦命少年冻死途中。 更何况,这百里的道路,并非什么康庄大道。而是有盗匪众多的雷霆崖,有鬼怪万千的明月窟,有山野剑修临渊修行的剑泉,还有那墓地无数的坟冢,真可谓是一条九死一生的凶险路途!这一关关,一道道劫难,都够那孱弱少年喝一壶的。 拿过来官驿养父呼延霆胸前,那装有十封信件的干瘪包裹。那少年心想,去也是死,不去也是死,倒不如出去拼闯一下,万一侥幸存活下来了呢! 在为官驿养父呼延霆褪去长靴,解下衣裤,让他舒服的躺卧于被褥之中后。那少年,捡起地上散落四处的五枚铜钱,将它们全部存放于一个泥瓶破罐之内。那五枚铜钱,对于官驿养父呼延霆而言,可能并不算什么。但是对于那贫苦少年而言,那是他一天辛劳所得,那些铜钱便不再只是铜钱了,而是那苦命少年的血与汗。吹熄烛火后,那少年带着遍体鳞伤的身体,蜷缩于被褥之中,便睡去了。 睡梦中,那少年对自己说道:呼韩殇,纵使你全身满含伤痛,你也一定要十分努力的存活下来。因为只有你存活了下来,你才有机会向官驿养父呼延霆证明,你并不是他口中那个九州大地上的第一废物。努力!奋斗! 翌日清晨,呼家村家家烟火冲天,忙活着各自一家老小的饭食。 简单整理行囊后的呼韩殇,背上装有十封信件的干瘪包裹,便拜别了,仍在熟睡中的官驿养父呼延霆。 打开房门后的呼韩殇,被一阵扑面而来的冷风,吹的他直打哆嗦。此时的他好想回去,继续钻在那暖和的被窝里。可是,当他回头看到床上的官驿养父呼延霆,便立马断了他那种自掘坟墓的念想。 突然,在呼韩殇刚迈出的脚步之下,他看到了一件七拼八凑的厚实衣物。由于他此时衣着单薄,顾不得去想是何人所放,便捡起来穿于身上。 一时间,呼韩殇感到暖意袭人,他仔细打量后发现,那件厚实衣裳大小与自己正巧合适。 由于那件衣裳上面,并没有很多雪花飘落,也没有被雨雪打湿,想必是一位对呼韩殇的作息,相当知情的人所放。 这一切的一切,呼韩殇心中自然有数,但他不愿对那人诉说出来。不用为天气寒冷而发愁的他,顿觉神清气爽,便大步向村口处走去。 路过逆熵书院时,呼韩殇驻足了下来。他站在书院门口,朝院内看了一看,发现自己与正在给村内孩童,授课的文宇先生对视时,他便匆忙离开了。 回头一眼望尽,这冰天雪地的呼家村后,呼韩殇扯了扯自己身上厚实的新衣裳,他发现被人嘘寒问暖的感觉,挺好。 出了呼家村,深知只有三天时间,百里险途。呼韩殇一刻也不敢耽搁,便不知疲倦的向前赶路。 深夜,雷霆崖脚下。 又冷又饿的呼韩殇,来到了雷霆崖脚下。他看到路边尸骨无数,惊吓不已。他本想绕过雷霆崖,怎奈四下搜寻,并无他路。 无可奈何的呼韩殇,只好硬着头皮尝试翻过,这险峻的雷霆崖。 据说雷霆崖上的盗匪,与一般盗匪不同,他们只盗墓葬,不劫杀路人。只不过,盗圣尹留别,与他们这些盗墓贼不同。他会劫杀一名路人,把他扔到刚盗窃的墓穴中,充当自己的替罪羔羊。 缘,妙不可言! 呼韩殇小心翼翼的爬到雷霆崖半山腰,却偶遇到,盗洞里刚出来的盗圣尹留别。 虽然呼韩殇不愿意承认,但是当他看到盗圣尹留别的那一刻,他已经是死人一个了。 盗圣尹留别,杀人如麻的名号,很是响亮。梦王朝的地方官府,已经在九州的大地上通缉他许久了,就连如此偏僻的呼家村都张贴了他凶恶的画像。 见到一个现成的待宰替罪羔羊,盗圣尹留别喜出望外。只见他放下背上,刚刚盗取的沉重财物,坐在石块上歇息,玩弄着自己的锋利匕首。 “小兄弟,不用本盗圣亲自动手了吧?”盗圣尹留别浅笑问道。 见此情景,呼韩殇惊吓不已,右手握紧了口袋内的珏魂颖珠。 “盗圣大侠,谈笔买卖,如何?”呼韩殇故作镇定说道。 “这可真是个天大的笑话!将死之人,有何买卖可谈?”盗圣尹留别狂笑不止问道。 “珏魂颖珠,不知盗圣大侠,对此买卖,有无兴趣?”呼韩殇掏出口袋中的珏魂颖珠试探性的问道。 “什么?你再说一次遍,本盗圣没听清楚。”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盗圣尹留别,突然站了起来,一脸严肃的问道。 “珏——魂——颖——珠”呼韩殇一个字一个字的大声念道。 “臭小子,本盗圣告诉你,休想蒙骗本盗圣。那仙物已经消失很久了,你还是乖乖受死吧!”盗圣尹留别说道。 说罢!盗圣尹留别攥紧手中锋利的短匕,用尽全身气力刺向呼韩殇。 本能反应的呼韩殇,立马用右手中的珏魂颖珠,抵挡那无比锋利的匕首。 突然,两物碰在一处,一道亮眼白光乍现,震飞了二人。 那匕首自然不是仙物珏魂颖珠的对手,被亮眼的白光,霎那间焚尽了,珏魂颖珠掉落在了二人中间的地面上。 疼痛不已的盗圣尹留别,摸了摸受伤的脑袋,缓慢的站了起来,望向地上那颗散发着亮眼白色光芒的珠子。 “果然是那珏魂颖珠!臭小子,你哪里修来的仙缘,得此仙物?”盗圣尹留别艳羡不已的问道。 见盗圣大侠已无宰杀自己的心思,呼韩殇握着受伤的手臂站了起来。 “盗圣大侠,我说我是溪边无意捡拾而得,你信吗?”呼韩殇说道。 “当然不信”盗圣尹留别说道。 “盗圣大侠,你信或者不信,这都是不重要的事情。不知盗圣大侠,此无价的仙物,可以换我这一条贱命吗?”呼韩殇拿起地上的珏魂颖珠问道。 “可以,自然是可以,只不过你不后悔吗?”盗圣尹留别十分好奇的问道。 “当然不会后悔,因为会后悔的人是你。你三日后,会求着我,要回此无价仙物的。”呼韩殇胸有成竹的说道。 “哈哈!你怕是个傻子吧!有了这无价的仙物珏魂颖珠,我盗圣尹留别可以盗遍,九州大地上的所有墓地。本盗圣会,跪地求你要回?这可真是个天大的笑话!”盗圣尹留别大笑道。 说罢!盗圣尹留别一把夺过呼韩殇右手中,那无价的仙物珏魂颖珠,仔细把玩了起来。 “盗圣大侠,我记得你今晚已经,听过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并且事实证明那不是个笑话。你这听到的第二个天大笑话,就如此肯定它是个笑话吗?”呼韩殇问道。 “废话真多,后会无期!”盗圣尹留别说道。 话音刚落,盗圣尹留别便遁入地下,消失不见了。 “这盗匪众多的雷霆崖,总算是有惊无险的挺过来了。”呼韩殇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喃喃自语道。 翌日清晨,呼韩殇行至剑泉处。由于昨晚跑了半夜,醒来后,呼韩殇感到口干舌燥的厉害。他望向不远处,发现有一泉水流,便疾步飞奔而去。 正当呼韩殇大口大口,饮了个半饱之时,几名山野剑修仗剑,前来阻拦他继续饮水。 “泥泞下人!这剑泉宝地,灵泉仙水,岂是尔等贱民,所能染指的!”一名山野剑修一脸狰狞道。 “上善若水,懂吗?”呼韩殇问道。 几名山野剑修哑口无言,不知所措。虽然他们看不惯像呼韩殇,这样脏兮兮的泥泞下人,但是他们深知欲修剑,先修心。上一位飞升仙界的剑仙前辈,就曾对他们这般说过,“哪日你们悟透了‘上善若水’,你们剑道的修为也就近了。” “至高的品性就像水一样,泽被万物而不争名利。不与世人一般见识,不与世人争一时之长短,做到至柔,却能容天下的胸襟和气度。水为至善至柔,水性绵绵密密,微则无声,巨则汹涌,与人无争,且又容纳万物。水有滋养万物的德行,它使万物得到它的利益,而不与万物发生矛盾和冲突,人生之道,莫过于此。”呼韩殇继续说道。 几名山野剑修,听后顿悟剑道一二,便下跪要拜这十五岁少年为师。 “哈哈!黄毛小儿,在书院听几句教书先生的浑话,竟在此炫耀?找死!”大剑师轩辕朗罡御剑说道。 不由呼韩殇反应,轩辕朗罡的铭渊剑,便已刺穿了呼韩殇的心脏。 “几位徒儿,还等什么?难不成你们想让,为师处理那,泥泞下人的尸首吗?”轩辕朗罡怒斥道。 “徒儿不敢!徒儿不敢!”几位山野剑修异口同声道。他们把呼韩殇的尸体,简单丢弃在远离剑泉,并且四处坟地的杂草堆里,便赶紧离开了。 正午,坟冢附近。 耀眼的阳光,照射着坟冢的每一寸土地,自然也包括呼韩殇的尸首。 山野猎户上官敬德,上山打猎,偶遇呼韩殇的尸首。他为呼韩殇把脉,发现他一息尚存,便把他背回家医治去了。 “我死了吗?”身处幽冥鬼界的呼韩殇问道。 “死你个头,你的心脏在右侧,你并没有死。就算你真的死了,恐怕我们这小小的幽冥鬼界,也容不下你这位剑帝皇者。回去吧!”幽冥鬼王拂袖一挥道。 “剑什么者?剑什么者?”呼韩殇梦中惊醒过来问道。 “快躺下!别动!你胸前的伤口极易裂开。”山野猎户上官敬德安抚呼韩殇说道。 “啊!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儿?刚才一个红胡子老头,和你说我是剑什么者,你听见了吗?”呼韩殇不停的问道。 “小兄弟,别激动,快躺下!我是这坟冢附近的山野猎户上官敬德,你被大剑师轩辕朗罡的铭渊剑所伤,所幸并不致命。至于你口中所说的,什么红胡子老头,我是不曾见到。不过你若再不饮下,这碗疗伤药,我敢向你保证,你一定会成为剑下亡者的。”山野猎户上官敬德解释道。 “好吧!谢谢上官叔叔!”呼韩殇接过药水,一饮而尽。 “哎!这就对了,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听了老人言,快活似神仙。”山野猎户上官敬德笑道。 “上官叔叔,我刚才还在剑泉,怎么现在在坟冢了呢?”呼韩殇颇感意外问道。 “那剑泉与我这坟冢,两地距离颇近,切莫见怪。从你的遭遇来看,你还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把你丢弃在这儿吗?”山野猎户上官敬德说道。 “了然!了然!”呼韩殇摸了摸自己胸前的剑伤处,回想起剑泉的不幸遭遇说道。 休养了半日后,呼韩殇谢别了,山野猎户上官敬德。距离送信上关的约定期限,仅有半日的时间了,他便不再歇息,负伤前行。 午后,上关知府衙门附近。 “上关” 呼韩殇看到城墙上,挂着个牌子,上面写道。终于到了,他虽然感到筋疲力尽,却满心欢喜。 功夫不负有心人,呼韩殇赶在最后一刻,将十封满含家人思念的信,交到了上关官驿的手中。 呼韩殇终于可以松口气了,现在他可以不用死了。他躺在上关知府衙门的屋顶,望着天上耀眼的太阳。他闭上眼睛想象着,呼家村有为青年,读着家人们的信件,内心是何等的欢喜。突然,他觉得今天的太阳,格外的温暖,让他感到由内而外的温暖。 由于过于舒坦,呼韩殇伸了个懒腰。在屋顶伸懒腰,后果可想而知。他这猝不及防的骚,真的闪坏了他的小蛮腰。 呼韩殇从屋顶摔了下来,不偏不倚的掉在,梦王朝刁蛮公主梦颖蔷的脚上。 “啊!还愣着干什么?你们快把这,脏兮兮的泥泞下人,给本公主有多远,就扔多远!”刁蛮公主梦颖蔷看着身旁的带刀侍卫们大吼大叫道。 呼韩殇坠地后,便昏迷不醒了。由于他是面对地面,自然与那刁蛮公主梦颖蔷,不曾见面。 苏醒过来的呼韩殇,屁颠屁颠的回呼家村去了。 由于过于舒坦,呼韩殇伸了个懒腰。在屋顶伸懒腰,后果可想而知。他这猝不及防的骚,真的闪坏了他的小蛮腰。 虚空裂缝,上关知府衙门屋顶。 “不对,错了,你不是伸着懒腰,跌落屋顶的。”智者大师说道。 “那你说,我是如何跌落屋顶的?”呼韩殇问道。 “呼韩殇终于可以松口气了,现在他可以不用死了。他躺在上关知府衙门的屋顶,望着天上耀眼的太阳。他闭上眼睛想象着,呼家村的有为青年,读着家人们的信件,内心是何等的欢喜。突然,他觉得今天的太阳,格外的温暖,让他感到整个太阳,仿佛都压在了,他的脸庞上一般。不一会儿,他发现脸庞上的太阳,散发着一股恶臭。他睁开眼睛,发现他的脸庞上,哪是什么温暖的太阳,而是鸟类的粪便。他用手擦拭掉后,看着自己的脏手,呕吐不止。他用力的摔掉手中的脏东西,突然脚下不稳,便摔落房顶了。”智者大师说道。 “好,我承认,确实如此。敢问你是谁啊?”呼韩殇问道。 “与你一样,我也是一位时空行者。”智者大师说道。 “来此作甚?”呼韩殇问道。 “剑帝皇者,这珏魂颖珠,我拿走喽!”智者大师说道。 “贼人休走!”呼韩殇说道。 傍晚,上关知府衙门后堂内。 “不知颖蔷公主大驾光临,下官罪过罪过!”上关知府大人耶律铭谢罪道。 “父皇说您是他最信赖的人,本公主已到婚嫁年龄,他说您能为我,选出这九州之内,最适合我的驸马爷。可是,本公主偏不信。本公主已经决定亲自去,其他八位皇叔的属地游玩,看看哪位表哥是本公主未来的驸马爷。您老人家该如何,跟父皇回禀,不用本公主教您了吧?”刁蛮公主梦颖蔷用羽毛搔弄着,年过八旬的上关知府大人,耶律铭的脚心问道。 “下官知道了,知道了,求求你放过下官吧!下官会回禀皇上,是那天机石阴暗不明,宜公主遍访九州,寻那未来驸马爷。”哭笑不得的上关知府大人耶律铭求饶道。 “好吧!那本公主,就在此谢过,铭爷爷了!”梦颖蔷最后还用羽毛搔弄了两下,上关知府大人耶律铭的脚心说道。 如今,九州大地被梦王朝统治着,国号襄。当朝皇帝梦流年,膝下无子,独女刁蛮公主梦颖蔷。 梦王朝皇城殷冉城,九州中心位置,人口众多,商业繁盛。东北角是桀王爷梦连年的属地秽衡城,歌姬遍地,娱乐场所众多,居九州之首。西南角是那熵王爷梦忘年的属地喃羯城,文人众多,好批判国事。南方是那鳏王爷梦返年的属地遮瑕城,崇尚武力,武将无数。北方是那筍王爷梦文年的属地宏达城,接壤波斯,外族人口众多。西方是茛王爷梦治年的属地奥登城,风调雨顺,地产丰富。东方是那潼王爷梦武年的属地捷达城,矮人众多,兵器制造,巧夺天工。东南是那迩王爷梦功年的属地尼尔城,精灵异兽众多,人族禁地,皇族例外。西北是那践王爷梦强年的属地煞气城,巨人林立,煞气冲天,守卫着北境长城。 于是,刁蛮公主梦颖蔷吩咐贴身宫女,拿出一张九州地图,挂在墙上。她用黑布蒙上双眼,丢飞镖,扔哪儿,去哪儿游玩。 “启禀公主,是煞气城,极北之地,巨冷无比,看来我们此行需要多带些暖冬衣物了。”贴身宫女琉璃说道。 午后,少年家中, “臭小子,命挺大啊!这都能活着回来。”呼韩殇的官驿养父呼延霆,上下打量着毫发无损的呼韩殇说道。 “命不该绝,没想到吧!”呼韩殇做鬼脸道。 “臭小子,老子让你坐下了吗?给老子听好喽!这回你不会那么好运了,煞气城,听过没有?”官驿养父呼延霆,一脚踢翻了呼韩殇,想要坐下的破损木凳大吼道。 “北境长城?不会是梦王朝征兵修缮长城,你想让我替你从军吧?”呼韩殇问道。 “呦呵!臭小子,跟了老子这十五年,没白跟啊!其实我也不想你去的,只不过那栖凤阁的曦凤姑娘离不开我,只好委屈你去了。那就祝你再次死里逃生吧!”官驿养父呼延霆大笑道。 “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呼韩殇问道。 “不需要吗?”智者大师问道。 “需要吗?”呼韩殇问道。 “不需要吗?”智者大师问道。 “哎!我就是在跟你研究研究嘛,干嘛那么认真呢!需要吗?”智者大师说道。 “无所谓需不需要,我又没沾染过任何俗世情爱,更不愿去触碰那麻烦东西。”呼韩殇说道。 “剑帝皇者,敢不敢与老夫打一个赌?”智者大师突然一脸正经问道。 “有何不敢!说说赌什么吧?”呼韩殇问道。 “我赌你不敢去秽衡城行走江湖,赌资是北海帝君手中的珏魂颖珠,敢接这赌局吗?”智者大师从怀中掏出闪闪发光的仙物珏魂颖珠,向呼韩殇问道。 “这赌局,小爷我接了,你输定了!”呼韩殇胜卷在握道。 说罢,二人都在玄机阁大厅中消失了。 此时,呼韩殇正盖着文宇先生为其购买的清凉床被之下,躺卧在养父呼延霆为其编织的凉席之上。 睡梦中的呼韩殇发出阵阵笑声,他认为他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突然,智者大师出现在了呼韩殇床前,静静地看着这位十六岁少年。 不一会儿,智者大师看腻了那少年,通过他的梦境,知道了他下一站会去秽衡城行走江湖。深知赌局已输的智者大师,便缓步走到门口,望向秽衡城方向。 “剑帝皇者,你赢了这赌局又如何?最后的赢家,只会是我智者大师。”智者大师说道。 “好吧!你赢了。”智者大师落泪道。 “这么恶俗的故事情节,你都能哭,你的泪点也太低了。”呼韩殇鄙视道。 “人家老了嘛,心肠自然变软了,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阴阳相隔,这谁顶得住啊?”智者大师说道。 “好吧!换一个版本。”呼韩殇说道。 智者大师和呼韩殇的赌局,呼韩殇赢了,他如愿拿到了仙物珏魂颖珠。 在梦丞乾被砍掉左手后,呼韩殇突然出现在了快活林酒馆。他用珏魂颖珠修复了梦丞乾的断手,并从刁蛮公主梦颖蔷身上搜出天机石,向众人证明,是梦颖蔷提前将荷包塞进了梦丞乾的口袋里,还了小杂工的清白。 由于呼韩殇行侠仗义,戴着面具,故不曾与梦颖蔷见面。 梦丞乾与艾莉娜,日久生情,最后在了一起。二人接管了快活林酒馆,为感谢救命恩人呼韩殇,二人的儿子名曰梦谢殇。 被呼韩殇欺负的梦颖蔷,气呼呼的回到了殷冉城,几日吃不下饭,气饱了。 熵王爷在喃羯城政治和经济上实行的改革,并不是一帆风顺的。 他还在当今皇帝梦流年分封属地之初,就在要不要分封诸子城内各地为官的问题上发生了一场争论。 以李洐为首的一批左派文官,请求熵王爷将诸子分封于占领不久的各大旧国故地为官,他们认为这样有利于巩固王爷对喃羯城的统治。 但是另外一批以佘憎为首的右派文官,则坚持反对态度。他们认为,旧国之所以发生战火纷争,完全是因为旧国分封混乱所造成的恶果。他们认为只有废除分封制,才可免除祸乱。 熵王爷采纳了佘憎的意见,认为把众子分封城内各地为官,就是让他们互相树敌。 于是他在喃羯城确立了郡县制,并全城施行。 事隔八年之后,在熵王爷于喃羯城举行的宫廷大宴上,又发生了一场师古还是师今的争论。 在宴会上,左派文官庆隼,当面奉承熵王爷,吹捧他旧国所有的王爷加在一起,都比不上熵王爷的威望和德行。 右派文官余茗针对庆隼的阿谀奉承之词,提出了恢复分封制的主张。 “下官听闻旧朝的先祖王爷中,有人活了一千多岁。他把自己的兄弟孩子,还有文武功臣,都分封在全城各地,自己权当辅助,管理城邦的枝叶小事而已。如今熵王爷有喃羯城那么大的管辖属地,自己的儿子和兄弟,只不过是一些有气力的男子而已,并无官职。如果王爷的守城士兵中出现了反叛,没有他们的救护,王爷如何自救呢?不向旧国学习治城经验,而自创管理制度,让属地长久的王爷,下官是不曾见过。现在有官员当面对王爷你进阿谀奉承之词,贬低旧国的治城管理经验,是在加重王爷的过错啊!下官认为,他并非忠臣。”右派文官余茗解释自己,主张恢复分封制的原因时说道。 熵王爷听后不动声色,把余茗的建议交给众文官讨论。 左派文官佘憎明确表示不同意余茗的观点。 “旧国失败的治城经验,是不值得学习的。儒家的学生,不学习现在我们梦王朝成功的经验,而要去学习旧国失败的经验,讨论旧国的失败治国经验,用以毒害现在的梦王朝。如果不加以禁止,则有可能下面官员可以指挥上级官员,现在的梦王朝,走回旧国的毁灭之路,梦王朝的统一可能遭到破坏。”左派文官佘憎反驳右派文官余茗的观点说道。 为了区别旧国的一切权威,树立熵王爷在喃羯城的绝对权威,佘憎向熵王爷提出焚毁旧国书籍的几条建议。 所有旧国不利于梦王朝治理城邦的书籍,统统焚烧,熵王爷批准了佘憎的建议。 在宴会结束后的第二天,熵王爷就在全城各地点燃了焚书之火。 这就是所谓的“焚书”事件。 不到一个月时间,梦王朝以前的古典文献,都化为灰烬。留下来的只有旧国皇家图书馆内的一套藏书,焚书之势无人可挡。 在焚书的第二年,又发生了坑儒事件。 坑儒不是焚书的直接继续,而是由于一些右派文官、儒家学生诽谤熵王爷引起的。 熵王爷在攫取到巨大权力和享受到荣华富贵之后,十分怕死。 在获得梦流年分封喃羯城的属地之后,他异想天开地要寻求长生不死药。 各地炼药师为了迎合他的需要,答应为熵王爷找到这种药。 但是按照梦王朝的律法,谎言不能兑现,或者所进献的药没有效果的人,必须要处以死刑。 各地炼药师自知弄不到长生不死药,不但逃之夭夭,诋毁诽谤熵王爷天性刚戾自用,专任狱吏。他们还指责熵王爷,喃羯城事情无论大小,都由他一人决断,过于贪于权势。 熵王爷听后,盛怒不可抑止,以妖言惑众的罪名,下令进行追查,并亲自抓捕各地炼药师和儒家学生五六百人活埋于喃羯城。 这就是是所谓的“坑儒”事件。 焚书坑儒后,喃羯城的经济水平直线飙升。 有了这坚实的经济基础,熵王爷长子梦怜年的上层建筑,应无忧了吧? 说到熵王爷梦忘年的长子梦怜年,未来喃羯城的王位继承人,他醉心于剑道,无心于喃羯城的管理。就连刁蛮公主梦颖蔷驾临喃羯城,这么大的事,他都不在乎,只身一人在云顶剑派专心练剑。 本想见一见怜年表哥的梦颖蔷,却意外的吃了个闭门羹,她那公主脾气怎能忍受如此大的羞辱。因此,她只身仗剑便上了云顶剑派,要找那神秘兮兮的怜年表哥切磋剑法。扬言要打败他,狠狠的羞辱他一顿,把自己刁蛮公主梦颖蔷的面子找回来。 呼韩殇因为养父呼延霆被云顶剑派的人掳走,自然星夜兼程赶往云顶剑派去营救养父。 缘,妙不可言! 呼韩殇与梦颖蔷同时抵达云顶剑派大门前,由于二人皆黑布蒙年,故不曾见面。 呼韩殇是来救养父的,自然不能被认出长相,不然以后如何偷偷带着养父溜走。 梦颖蔷是来找怜年表哥切磋剑法的,若胜了他,揭去面纱,可以羞辱他出出气。若败与他,当不曾来过,也不失她公主风采。 “泥泞下人!”梦颖蔷指着呼韩殇大叫道。 “刁蛮公主!”呼韩殇指着梦颖蔷大喊道。 “跟你不熟,再见!”梦颖蔷突然十分冷淡的背身走开道。 瞬间,呼韩殇呆若木鸡,这谁顶得住啊? “呦呵!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还知道来云顶剑派寻我。”养父呼延霆一身剑修打扮,出现在呼韩殇面前说道。 本来在这山庄之中,见到那坑过他的刁蛮公主,已经够让他呼韩殇惊讶不已的了。 呼韩殇再看到昔日邋遢不已,不修边幅的养父,如今竟衣着华丽,他的嘴张得更大了。 “咋了?儿子?被点穴了?”呼延霆眼看一动不动的呼韩殇,对他上下摸索问道。 “别摸了!我没事,你不是被掳来云顶剑派的吗?他们怎会容你在此闲逛?”呼韩殇恢复正常问道。 “掳我?亮他们也没有这个胆子,我可是他们的师叔。”呼延霆得瑟道。 “师叔?你就会吹牛,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别人不知,我还不晓得吗?”呼韩殇笑道。 “来!坐下,让为父好好为你讲讲我的光辉往事。”呼延霆拉呼韩殇坐下,与其详谈道。 二十年前,喃羯城的江湖纷乱复杂,七门八派都是一些没有牌面的弟弟,天天跳的不行。 突然,云顶剑派一剑破天,把喃羯城的武林人士们给吓坏了。这下子这些没有牌面的弟弟们,再也不呜呜喳喳的了。 云顶剑派,一直不为江湖所知,毕竟江湖新秀,没有任何交战成绩,不好意思出来显摆。 但是突然现任云顶剑派掌门人诸葛云霆,一剑破天,飞升仙界,这下江湖就无人不晓了。 虽然诸葛云霆成了剑仙,一时成为天下武林人士的偶像。但是,你养父我呼延霆,还只是云顶剑派新入门弟子,一个没有牌面的弟中弟而已。 此时云顶剑派,虽然名声大噪,成为了江湖门派中的当红炸子鸡,但是枪打出头鸟。 云顶剑派掌门人飞升仙界了,也就意味着此时云顶剑派最强的存在没了,七大门和八大派的掌门人,迅速带领门派精锐,齐聚云顶剑派。 “不知各位来我云顶剑派,有何贵干啊?”扫地大爷苛靼问道。 “不跟你多废话了!我们是来抢夺云顶剑谱的,识相的主动交出来,不然小爷我的手里剑,可不是吃素的。”武当剑派的一个没有牌面的弟中弟叫嚣道。 “孽徒!休得胡言乱语,我们是来观赏云顶剑谱的,看完必还。”武当掌门韩峰掌掴了刚才那个没有牌面的弟中弟说道。 “观赏?哈哈!我也是醉了,堂堂名门正派,也学起那风尘女子,出来卖弄风骚,还要立贞洁牌坊不成?”扫地大爷讥笑道。 韩峰无语凝噎,想要反驳,但是对方说的好有道理,无法反驳。 一旁的崆峒派掌门人铁琉璃,一剑封喉,了结了扫地大爷。 “一个没有牌面的弟中弟,让你进去传个话,啰啰嗦嗦半天,还没完没了了?你一个死扫地的,以为自己是少林寺的扫地僧啊?武功天下第一?找死!”铁琉璃气愤不已,又走到扫地大爷尸首面前刺了他几剑说道。 云顶剑派代理掌门人诸葛芸珏飞身而下,见各大门派有千人之多,吓得腿都软了,差点在镇山柱上没有站稳。 “各位,这是要与在下比试一番喽?”诸葛芸珏见扫地大爷浑身是剑洞,惨死在剑派山门前问道。 “不知阁下是?”峨眉掌门人尉迟蝶见诸葛芸珏貌似潘安,便犯花痴柔声细语问道。 “在下云顶剑派十三境大剑师诸葛芸珏,现任代理掌门人,不知姑娘有何贵干?”诸葛芸珏回道。 “不干什么,就是想问问你成亲了没有?没有的话,可以考虑一下我吗?”尉迟蝶羞红了脸问道。 “嗯!姑娘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不过本人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诸葛芸珏婉言拒绝道。 “哈哈!尉迟掌门,这下丢人丢大发了,人家不喜欢你。人家嫌弃你是个老处女,哈哈!”少林方丈虚枯大师大笑不止道。 “死秃驴,拿命来!我让你到阴曹地府笑个够!”尉迟蝶气急败坏向虚枯大师打杀过去道。 “尉迟掌门,息怒息怒!不要和九十多岁的老处男一般计较,那多没面子啊!”武林盟主南宫雄连忙飞身阻止尉迟蝶,对其劝说道。 “诸葛掌门,我们不是来砸场子的,我们只是惊讶于云顶剑谱的奇妙,前来观赏而已,希望你给个面子,让我们一睹那稀罕之物。”盟主夫人林雪舞说道。 “如此观赏?我还是生平头一次见,你们猜,我信吗?”诸葛芸珏剑指镇山柱下惨死的扫地大爷问道。 “还逼逼个没完没了了,我们就是来灭你呀什么云顶剑派的,你能拿我们咋样?我他妈……”嵩山派掌门人恒乾朔话还没说完,便被无比强大的剑气封喉了。 “这是肿莫个情况啊?刚才发生了什么?有没有看懂了的大佬,出来解释一下啊!”衡山派掌门人峰廷皖不明觉厉问道。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云顶剑法?恐怖如斯?杀人于无形?”南宫雄惊讶不已问道。 “一般一般,九州第三!”诸葛芸珏谦虚道。 “散了散了,这还打个毛线,我们大家加起来,还不够给人家练剑的呢!”尉迟蝶长他人志气道。 “尉迟掌门,老衲鄙视你,你这就放弃了?各大门派来回路费你报销啊?我们各大门派舟车劳顿,行走三千多里路,途中累死的不下百人,你说放弃就放弃?你说你,对得起死去的兄弟姐妹们吗?”虚枯大师气愤不已道。 “啥也别说了,云顶剑派,今天死定了,朕说的,大罗神仙来了,也保不了它!”众人身后的当朝皇帝梦流年突然大喊大叫道。 众人一时哑口无言,只听皇帝一声令下,三万梦王朝铁骑,便万箭射向诸葛芸珏。 “这是肿莫个情况啊?欺负老实人吗?”被四箭钉住手脚,钉在云顶剑派镇山柱上的梦流年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哭骂了起来。 原来诸葛芸珏只用了一招“剑气纵横”,便将梦流年带领的三万梦王朝铁骑,杀的仅剩三人,并把他手脚钉在镇山柱之上。 “一个没有牌面的弟中弟,身为皇帝,竟手无缚鸡之力,在下都为你感到丢人。你们三人,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你们梦王朝那废物皇帝抬回去救治,想让他死在此地不成。”诸葛芸珏背对三人,缓步走向剑派大门说道。 “知道了,这就去,这就去。”三人异口同声道。 “你们回去告诉江湖众人,从此以后,云顶剑派,天下第一!谁人不服,当如此柱!”诸葛芸珏走到剑派大门前,忽然停住脚步,背对各大门派众人,打开手中折扇,几十人高的镇山柱应声轰然倒塌。 镇山柱周围尸体堆积如山,吓坏了众人。 各大江湖门派众人四下逃窜,他们都还想多活几年。 经此一役,江湖中人,再也没有人敢前往云顶山庄挑战云顶剑派的至尊地位。 呼延霆是大剑仙诸葛云霆的不知多少名弟子,关门大弟子是诸葛芸珏。 “师姐,我是呼延霆,现在已经是剑道十境大剑师了,可以请你吃顿午饭吗?”呼延霆向美丽动人的大师姐约饭道。 “哦!延霆小师弟,不好意思,我已经和大师兄约好了,下次吧!”上官霞婉言拒绝道。 “师姐,你的手里剑,莫非就是翎雪剑?”呼延霆不甘心没话找话道。 “对啊!小师弟,眼力着实不错呢!这就是翎雪剑,关于它的故事,你都知道吗?”上官霞问道。 “那是当然,这是一把君子剑,当年上官霸,一剑斩九大刀界顶级高手,名动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呼延霆阿谀奉承道。 “低调低调,我的爹爹,才没有那么厉害,只是竭尽全力,才将那九大刀界顶级高手击败。”上官霞心里乐开了花谦虚道。 与此同时,大师兄诸葛芸珏路过二人。 “霞儿师妹,午饭时间到了,走吧!”诸葛芸珏停步说道。 “等等我,我来啦!”上官霞连忙追赶前方的大师兄说道。 “小师弟,女人,是不用追的。”诸葛芸珏回头对呼延霆说道。 “你等着,诸葛芸珏,我必打败你,夺回我的挚爱。”呼延霆咬牙切齿给自己打气道。 诸葛云霆飞升仙界,已有月余,云顶剑派不可一日无主,剑派内各大长老都在力劝诸葛芸珏早日登上掌门大位。 可是,诸葛芸珏才二十出头,自知资质甚浅,不可担此大任,多次拒绝。 其实,诸葛芸珏逍遥自在惯了,不想当掌门人,怕以后没有时间陪他的霞儿师妹,云游天下了。 怎奈几位长老天天苦口婆心,竭力支持,他还是不好推辞,只得当此大任。 “我不服!我要和大师兄,一剑决胜负,决定谁是云顶剑派最强的存在,决定谁才能配得上大师姐上官霞。”呼延霆打断诸葛芸珏的接任掌门大典说道。 “人家剑仙资质,与上官霞郎才女貌,那轮得到你这牛鬼蛇神反对!哪里凉快,快哪里呆着去吧!”剑派大长老徐贺对呼延霆讥讽道。 “不,师弟,你终于做了一件像男人的事,我服你是条汉子,我们这就出去一剑决胜负。”诸葛芸珏说道。 诸葛芸珏是完全按照云顶剑谱,练的无影剑道,剑气霸道无双。 反观呼延霆,他私下观察云顶剑谱可逆练,便自创了无痕剑道,功力大增,这也是他有底气挑战剑道最强的原因。 二人大战了五百多回合,竟不分高下,惊呆了一旁的剑派各大长老。 没有想到呼延霆剑道修为,如此之高,竟如此耐打。 最后,诸葛芸珏一招“剑气凌人”,还是打败了呼延霆的“藏剑天下”。 “哈哈!诸葛芸珏,你虽然赢了,可是你赢得光彩吗?你的这招‘剑气凌人’,是人界中人,所能使出来的招式吗?”口吐鲜血的呼延霆倒在地上不服道。 “不愧是我的小师弟,我承认,我已经飞升剑道仙界了。但是,我放心不下我的霞儿师妹,我回来看看不行吗?”诸葛芸珏解释道。 “芸珏师兄,答应我,别留我一人,好吗?”上官霞嫌弃的放开怀中的呼延霆,眼含热泪向第二位大剑仙诸葛芸珏飞奔而去。 “呵!女人。”呼延霆无语道。 “别咬了,师妹,你怎么跟个孩子一样。我虽然是剑仙了,可是我的肉,你吃了,你也不会飞升剑道仙界,成为女剑仙的。”诸葛芸珏被霞儿师妹的幼稚行为给逗笑了。 “那么,我们云顶剑派下一任掌门,究竟是谁呢?”各个剑派长老摊手问道。 “就在那儿呀!”只见诸葛芸珏指着上官霞的腹部说道。 “师兄,你坏,讨厌,我的腹内空空,怎会有下任掌门呢?”上官霞娇羞道。 诸葛芸珏说罢,便不知踪影了,估计是去剑道仙界,陪他父亲诸葛云霆下棋聊天去了。 刚才还满面笑容的上官霞,突然无法接受现实,重重的倒在地上,哭作泪人。 “谁让你救我的,没了芸珏师哥,让我死了得了。”上官霞发大小姐脾气道。 原来呼延霆用最后一点剑气,将自己垫在霞儿师姐和地面之间。 “呵!女人。我救的不是你,是我们云顶剑派的下一任掌门。”呼延霆白眼道。 “他的孩子,你不配救!”上官霞不领情一脸嫌弃道。 “哎!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呼延霆自嘲道。 “延霆师弟,你爱过我吗?”上官霞不知为何,在这离别之际,突然想对小师弟呼延霆一问究竟。 “爱过!”呼延霆身受重伤,背对着他爱了很久的霞儿师姐,无力的说道。 “请你自行离开云顶山庄,对你我都好。”上官霞冷漠道。 “保重!我的霞儿师姐,小师弟我,退了,这一退,可就是一辈子啊!”呼延霆背对上官霞,折碎了他的情殇剑,决心以后绝不会再被情所伤怒吼道。 呼延霆的剑道修行之旅,到此结束了。他带着重伤的身体,离开了云顶剑派,隐居于呼家村,甘心做一个小小官驿。 呼韩殇便是呼延霆在家门口,溪边捡拾到的弃婴而已。 对于呼韩殇而言,他认为自己父母双亡,被呼延霆收养了一十六年。其实不然,他的身世不同寻常。 一年后,上官霞生了一个女孩。 “什么?女孩?我不信,你一定是在逗我玩。”云顶剑派大长老不敢相信道。 他一摸那婴儿便哭了,哭声感天动地,如同他刚离世了与自己生活了百年的妻子一般凄惨。 “啥也别说了,我真是信了你的邪!诸葛芸珏,你个扑街!我顶你个肺!”大长老徐贺对早已飞升剑仙的诸葛芸珏,吐血叫骂道。 那婴儿叫做诸葛宁瑶,后来嫁给了云顶剑首傅弘淼。 刁蛮公主梦颖蔷找到怜年表哥,切磋剑法失败后,她便哭着跑回殷冉城去了。对于刁蛮公主梦颖蔷而言,她只想为自己物色一个疼她爱她的未来驸马爷。可是,那怜年表哥剑法卓绝,一点儿也不懂得怜香惜玉,招招致命。二人比试剑法,不消三个回合,梦颖蔷便被打成重伤。眼看怜年表哥如此无情,梦颖蔷背身揭下面纱,哭泣着跑离云顶剑派。 “她哭了吗?”智者大师问道。 “哭了,哭的相当撕心裂肺,仿佛她与那剑痴梦怜年相爱了千年,却最终阴阳相隔一般凄惨。”秘客回道。 “你又如何知晓?”智者大师问道。 “爱过!”秘客回道。 “爱你个鬼过!你无心无情,别在那装情圣了好吗?”智者大师白眼道。 剑痴梦怜年,伸手接过飘在空中的黑色面纱,摊于掌心。 这牡丹花图案,他自然认得,那是他听从师傅下山历练,所遇女子为他细心缝制的。 “娅羽!”梦怜年撕心裂肺的跪地哭喊道。 得知养父呼延霆以前如此厉害,呼韩殇佩服不已,决定以后绝不当舔狗。因为他不想像他的养父那般,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养父,那白发老者,怕是个傻子吧?”呼韩殇回头看见一白发老者,竟像一个婴儿一般啼哭不止问道。 “傻小子,别胡说,他就是下一任云顶剑派掌门人剑痴梦怜年。他并不是老者,听说他还不满二十岁。至于他为何哭泣,为夫也不知晓,怕是喜极而泣吧!”呼延霆说道。 “延霆师叔,不介意晚辈云顶剑首傅弘淼,坐你旁边吧?”现任云顶剑派掌门人傅弘淼问道。 “当然不介意,快坐!”呼延霆拍打台阶上的尘土,让这位晚辈快快坐下说道。 “掌门人,我身后之人,何故痛哭不止?”呼韩殇没大没小的问道。 “大人说话,小孩子胡乱插什么嘴,让掌门人见笑了!”呼延霆瞪了呼韩殇一眼,对傅弘淼说道。 “童言无忌,无碍,无碍。他是我的爱徒,关于他的往事,容本掌门人与二位细说。”傅弘淼说道。 “慢着!我们撒泡尿先。”呼韩殇尿意正浓,对掌门人说道。 “好吧!本掌门人在此温酒以待。”傅弘淼说道。 “拉我做什么,我又没尿,我又没尿。”养父呼延霆拒绝道。 “你有,你有。”呼韩殇推搡着养父,随同他到一旁方便一下说道。 “何故如此?”养父呼延霆问道。 “我怕还不行吗,这云顶山庄,神秘莫测。我怕我一人方便,无人看护,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呼韩殇可怜巴巴道。 “二位,美酒已经温热,请畅饮吧!”傅弘淼说道。 “不了吧!这美酒的颜色,与我二人刚才方便之物无两。还是请掌门人,为我们叙说一下爱徒剑痴梦怜年的往事吧!”呼延霆端起美酒,正欲豪饮。怎奈看到酒水的颜色,再想想刚才呼韩殇方便之物,腹内翻腾的厉害,有如刀绞拒绝道。 “好吧!”傅弘淼听呼延霆这么一说,顿感这极品美酒,恶心不已,便也放下这到了嘴边的美酒说道。 由于梦怜年一入剑道,便绝情爱,专心修行。 这让他的师傅云顶剑首傅弘淼很是为难,心想这位剑痴徒儿,不曾放下,怎能让自己的剑道更进一步呢。 “师傅,徒儿练的是那清心寡欲剑,自不必沾染什么俗世情爱。”剑痴梦怜年对师傅云顶剑首傅弘淼安慰道。 “傻徒儿,为师在遇到你的师娘诸葛宁瑶之前,也是如同你这般对先师讲过。可是,当为师亲身去经历那俗世情爱,拿起它,体会其中万千滋味。再放下它,为师才有所顿悟,得到如今这无尽的剑道修为。”现任云顶剑派掌门人傅弘淼说道。 “师傅,原来在师娘前面,你还曾爱过别的女子,你要倒大霉了。”梦怜年笑道。 “爱过!”傅弘淼看着自己右手腕那模糊的女子牙印,满含泪水说道。 “好你个傅弘淼,敢骗老娘说那是我睡梦中,梦到了猪蹄,啃咬你留下的牙印。原来是你以前在外面风流,所遇女子留下来的。看我今天不刺死你!”诸葛宁瑶手握翎雪剑,冲向傅弘淼,想要刺死他这个多情剑首怒吼道。 “剑来!”傅弘淼说道。 只见那翎雪剑挣脱了诸葛宁瑶肥胖的右手,被傅弘淼握于手中。 “夫人,在徒儿面前,休要胡闹!”傅弘淼呵斥道。 “你凶我!我娘亲上官霞从来没对我凶过,你欺负我娘亲离世的早,竟敢凶我!”诸葛宁瑶肥胖的身体一下子坠落在地面,砸出了一个大坑哭喊道。 “好好好!都是为夫的不是,你打我骂我便是。”顶不住的傅弘淼扔了手中的翎雪剑,赶忙前去搀扶起爱妻诸葛宁瑶。 “哼!多情剑首,我不起来,你去寻你那外面的小妖精去吧!”诸葛宁瑶一用力,将前来搀扶的剑首傅弘淼推开几丈远说道。 “剑来!”剑首傅弘淼拍打了一下身上灰尘,坐回掌门宝座,内力御剑,让翎雪剑抬着不愿起身的诸葛宁瑶,搬到自己身旁。 “夫人,那都是过去很久了的陈年往事,何必在乎。为夫如今,眼里心里唯有夫人一人而已。”剑首傅弘淼尽力搂抱着诸葛宁瑶说道。 “算你还有点良心,也不枉人家对你痴心一片。”诸葛宁瑶撒娇道。 看到如此油腻的画面,嗅到爱情酸臭味的梦怜年,顿感腹内翻腾的厉害。 “启禀师傅!徒儿腹内有如刀割,疼痛的厉害。您若无要事交代,徒儿便退下了。”梦怜年左手持剑,右手捂着腹部,面露苦意道。 “滚吧!别忘了,剑派药物,十两一瓶,概不赊欠。”诸葛宁瑶挥手成风说道。 “爱徒,退下吧!”傅弘淼轻声说道。 来到云顶剑派山门前的梦怜年,吐了个爽快。再回头想想师傅傅弘淼的爱妻,既肥胖不已,又贪恋钱财,后怕不已。 下山修行的剑痴梦怜年,行至百花谷,遇到了红牡丹,便陷入爱河。 犀牛精臧唐爱慕身为花仙子的红牡丹,将其掳走。 梦怜年手握无情剑,飞身至紫云洞,欲救出红颜知己红牡丹。 犀牛精臧唐已修炼五百多年,妖法无边。 剑痴梦怜年入剑道修行不过五年,剑法拙劣不堪。 二人大战不足十个回合,剑痴梦怜年便重伤在地,久久不能起身应战。 突然,紫云洞外,一仙人飘然而至。 此仙人,名曰元鼎真君,下仙界,只为寻他那逃脱锁妖圈的座骑紫云犀牛。 为何唤其紫云犀牛,只因这神兽臀部生来便有紫云胎记,故唤其此名。 眼看犀牛精臧唐要打杀,重伤在地剑痴梦怜年,元鼎真君将一锁妖圈悬于空中。 “孽畜,休要再造杀孽!看圈!”元鼎真君对犀牛精臧唐呵斥道。 犀牛精臧唐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锁妖圈擒获,吐出仙丹一枚。 “花仙子,快用此丹药,救治你的情郎吧!”元鼎真君说罢,便骑在紫云犀牛背上,腾云驾雾飞回元鼎宝阁去了。 “多谢真君!”解开妖法束缚的花仙子红牡丹,连忙捡起地上的仙丹,为奄奄一息的剑痴梦连年服下。 服下仙丹后的梦怜年,很快便恢复了元气,与红牡丹拥抱在了一起,久久不愿松开。 正所谓患难见真情,经此劫难,二人情比金坚。 由于花仙子红牡丹是口含仙丹,为剑痴梦怜年服下,因此她的体内便孕育了二人的爱情结晶——梦破。 人界一年后,仙界的丘珂帝君知晓了元鼎真君用仙丹,救活了一人界中人,怒不可遏。他下令夷平了元鼎宝阁,诛杀了元鼎真君,并派仙人到人界追杀花仙子红牡丹和剑痴梦怜年。 有了梦破的二人,只羡鸳鸯不羡仙。 但好景不长,趁二人在屋外晾晒梦破昨晚尿湿的床单和衣物时,浑沅真君抱走了屋内的梦破。 “二位让我们好找啊!”浑沅真君怀抱梦破说道。 “快放下我们的孩儿梦破!”花仙子红牡丹和剑痴梦怜年拔剑指向浑沅真君威胁道。 “我好怕啊!这半人半仙的妖物,本就不应来到这世上。”浑沅真君挥动法力,将抛于空中的梦破打了个魂飞破灭怒吼道。 “不!我杀了你!”二人眼见爱子梦破死的连渣儿都不剩,执剑向浑沅真君打杀过去。 三人交战百余回合,仙界最强战力的浑沅真君,重伤了二人。 将死的花仙子红牡丹,从腹部逼出体内自己修炼了三百年的真元宝珠,握于掌心,伺机而动。 浑沅真君见二人已死,便腾云驾雾回仙界向丘珂帝君复命去了。 见浑沅真君消失了,仅剩最后一口仙气的花仙子红牡丹,口含真元宝珠,与她一生所爱剑痴梦怜年吻别。 服下真元宝珠的梦怜年,很快苏醒了过来,怀抱惨死的花仙子红牡丹,痛苦不已。 一时间,剑痴梦怜年痛失一生之中,最爱的一切,他一夜白了头。 再次回到云顶剑派的剑痴梦怜年,让云顶剑首傅弘淼相当满意。他这位师傅,从爱徒的眼中,看出了他曾亲身拿起过一段可歌可泣的俗世情爱。只不过现在,他要帮爱徒放下这一切,好让他专心剑道修行。 饮下忘情水的剑痴梦怜年,忘却了他与花仙子红牡丹的一切过往,独记她是一个小名唤作“娅羽”的女子,织得一手精美的牡丹花图案。 “徒儿,别看了,那女子不是你的娅羽,是当朝皇帝梦流年的刁蛮公主梦颖蔷。难道你不记得娅羽,与你一般高矮了吗?”云顶剑首傅弘淼若仙人般,突然出现在剑痴梦怜年面前问道。 “师傅所言极是,徒儿妄动情爱之念,请求师傅责罚!。”剑痴梦怜年隐约记起了娅羽的大致身高,再回想刚才那蒙面女子矮自己一头便请罪道。 “心为情生,必为情累。放下情爱,你就不痛了。”云顶剑首傅弘淼说道。 “启禀师傅,徒儿已经放下了。”剑痴梦怜年说道。 “放下了?我看你没有放下,反而又想重新拿起吧!”云顶剑首傅弘淼眼看爱徒手握黑色纱巾藏于身后,便问道。 “徒儿不敢!徒儿不敢!”剑痴梦怜年握紧黑色纱巾跪地惶恐道。 “这牡丹图案的黑色纱巾,是你剑道修行的最后一道难关,就让为师替你摧毁吧!”云顶剑首傅弘淼用内力夺过爱徒手中紧握的黑色纱巾,抛于空中,一掌毁之。 “不!”跪地的剑痴梦怜年哭喊道。 突然,那被摧毁的黑色纱巾化作无数瓣红色牡丹花,飘洒而下。 怀抱梦破的花仙子红牡丹魂魄,出现在了牡丹花海中,美若天仙。 “娅羽,是你吗?”剑痴梦怜年极力伸手去触碰那魂魄问道。 “怜年,是我,还有我们的梦破。我们马上就要去轮回转世了,特来此见你最后一面。”花仙子红牡丹的魂魄说道。 “不,我不要你们走!我不要你们走!”剑痴梦怜年飞身空中,用尽全力想要去抱紧花仙子红牡丹。却不曾想,他的身体穿过魂魄,跌落地面哭喊道。 “你哭什么?我都没哭。”剑痴梦怜年的师母诸葛宁瑶,充当人肉坐垫,接住了空中坠落的梦怜年埋怨道。 “夫人辛苦了!快把为夫心疼死了。”云顶剑首傅弘淼赶忙搀扶起诸葛宁瑶说道。 “别光嘴上说好听的,晚饭给我加五根猪蹄,别忘了。”诸葛宁瑶对被她轻轻一掌拍倒在地的夫君说道。 “为夫知道了,知道了,打死为夫也不会忘的。”倒地的云顶剑首傅弘淼看着夫人那粗如镇山柱的大腿说道。 “怜年,祝你剑道有成,早日飞升剑仙!来生我花仙子红牡丹,仍愿做你剑痴梦怜年的妻子。”花仙子红牡丹说罢,便怀抱梦破魂飞魄散,堕入六道轮回转世去了。 “不!不!”剑痴梦怜年望向空中,已经消散了的花仙子红牡丹,痛哭不止道。 “多情自古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一旁站起来的云顶剑首傅弘淼看到此情此景,有感而发道。 “多情是吧!无绝期是吧!看老娘不一屁股,坐死你这个多情剑首。”诸葛宁瑶听后,怒不可遏,扭动起她那肥胖的身体,追赶着瘦若竹竿的云顶剑首傅弘淼叫骂道。 “夫人,饶命!为夫再也不敢了!”云顶剑首傅弘淼一边躲闪,一边大声求饶道。 “哈哈!怪不得师娘贪恋金银了,她这一走动,快震塌了半个云顶山庄,这维修重建的花销自不会少。”已经释然的剑痴梦怜年,看着二人大笑道。 “好徒儿,你还笑的出来,快来帮帮为师,难道你想让你的师母拆了这云顶山庄吗?”云顶剑首傅弘淼喘着粗气对爱徒说道。 “剑来!”剑痴梦怜年指向天空,想要御行地上的无情剑,化作无数把飞剑,困住诸葛宁瑶。 “就你也配剑来?无情剑痴梦怜年是吧!多情剑首傅弘淼是吧!”诸葛宁瑶双手一用力,竟折断了无情剑,将二人坐于屁股之下,握紧二人长发,使二人头部与地面猛烈反复撞击说道。 “姑娘,在下骊珠洞天陈平安,路过此地…………”陈平安说道。 “偶像!”没等陈平安把话说完,诸葛宁瑶就突然化身追星少女一般疯狂尖叫道。 “你就是…………”摆脱重物按摩背部的无情剑痴梦怜年和多情剑首傅弘淼,望向眼前少年惊讶不已道。 “就一个陈平安,给我整得热血沸腾的。”呼韩殇不爽道。 “别小瞧他,他是你这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云顶剑首傅弘淼对眼前的呼韩殇轻视道。 “哦!对!说完了吗?”呼延霆困乏不已,胡言乱语道。 “掌门人,我扶养父回去休息了,明日新一任掌门人接任大典见!”呼韩殇对云顶剑首傅弘淼的轻视装作满不在乎,跳转话题说道。 “好吧!本掌门人也叙说累了,明天见!”傅弘淼说道。 三人离开了云顶山庄的剑坛后,回到各自房中去了。至于呼韩殇身后的剑痴梦怜年,早已被云顶剑派的剑修抬回房中安睡了。 翌日,这父子俩在云顶山庄,参加了云顶剑派新一任掌门人的接任大典。二人在此,吃吃喝喝,游玩了几日便离去了。 回到了呼家村的父子俩,不再像往日那般针尖对麦芒,变的像一对亲生父子那般其乐融融。 “此行有所得?”智者大师问道。 “有”呼韩殇回道。 “得到了什么?”智者大师问道。 “焚书坑儒与云顶剑派,看似毫无关系的两件事物,只要你费尽心思编写,总能把它们扯到一起,让它们变得有关系。”呼韩殇回道。 “剑帝皇者,恐怖如斯!”智者大师吐槽道。 其实,熵王爷穷其一生,发展喃羯城的政治与经济。本打算恩泽后代,却不曾想,他的接班人梦怜年是个剑痴,无心政治。剑痴梦怜年始于焚书坑儒,终于云顶剑派,这是属于他的一生。 我们不能否认的一点,就是焚书坑儒为剑痴梦怜年打下了坚实的经济基础,才有他在云顶剑派终其一生发光发热的上层建筑。 困于方寸之中 第六十章 养父呼延霆 入夜,回到官驿养父呼延霆家中的少年,发现养父正在家中喝着闷酒,便知他肯定在上关的栖凤阁花光了身上银两。 那少年深知官驿养父呼延霆醉酒后,最爱抽打他,便想脚底抹油,溜之大吉。怎料少年刚转身要走,便被官驿养父呼延霆一把抓住,拎了起来,重重的摔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 看着掉落在地面上的五枚铜钱,官驿养父呼延霆十分不满,便恶狠狠的踢踹着地上少年。 “臭小子,还想跑!老子辛辛苦苦,把你养了十五年。你可倒好,这一整天才给老子,赚来这区区的五枚铜子,你说你是有多废物啊!”官驿养父呼延霆怒不可遏的骂道。 只见那苦命少年并没有反抗,反而将身体缩成一团,任他那官驿养父呼延霆各种踢踹。 何故? 只因十五年的日日夜夜,让那贫苦少年早已习惯了这些毒打。他深知,如若反抗,必然会被官驿养父呼延霆毒打的更加厉害。 过了不知多久,官驿养父呼延霆踢踹的累了,便瘫坐在床褥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臭小子,你快把老子累死了,滚过来!”官驿养父呼延霆对地上那遍体鳞伤的少年呵斥道。 那地上少年,疼痛的无法言语,但又不敢违逆官驿养父呼延霆的命令,只得用尽全身仅有的气力,缓慢的向他那官驿养父呼延霆脚下爬去。 “臭小子,你给老子听好喽!这包裹里面有十封书信,你替老子送往上关,亲手交与那里的官驿。三日之内,你若送不到,回来,老子必打死你。如果你这个九州大地上的第一废物,果真没按时送到,你也就别再回来见老子,给老子死在外边吧!”官驿养父呼延霆扯着那少年的衣领说道。 话音刚落,官驿养父呼延霆便醉倒在床上,打着呼噜入睡了。他无需听到那少年的答应与否,那少年唯有答应,才能以后继续在此安眠。 那苦命少年的官驿养父呼延霆,是梦王朝的一名呼家村官驿,负责传送呼家村与上关的来往书信。 上关是呼家村的上级郡县,人口众多,经济发达。因此,呼家村内,一些有闯劲的男子,便会去往那里,发展一下自己。 呼家村距离上关,足足有百里的路程。在这冰天雪地里,让一个衣着单薄的十五岁少年只身前往,那狠心的官驿养父呼延霆怕是,真想让那苦命少年冻死途中。 更何况,这百里的道路,并非什么康庄大道。而是有盗匪众多的雷霆崖,有鬼怪万千的明月窟,有山野剑修临渊修行的剑泉,还有那墓地无数的坟冢,真可谓是一条九死一生的凶险路途!这一关关,一道道劫难,都够那孱弱少年喝一壶的。 拿过来官驿养父呼延霆胸前,那装有十封信件的干瘪包裹。那少年心想,去也是死,不去也是死,倒不如出去拼闯一下,万一侥幸存活下来了呢! 在为官驿养父呼延霆褪去长靴,解下衣裤,让他舒服的躺卧于被褥之中后。那少年,捡起地上散落四处的五枚铜钱,将它们全部存放于一个泥瓶破罐之内。那五枚铜钱,对于官驿养父呼延霆而言,可能并不算什么。但是对于那贫苦少年而言,那是他一天辛劳所得,那些铜钱便不再只是铜钱了,而是那苦命少年的血与汗。吹熄烛火后,那少年带着遍体鳞伤的身体,蜷缩于被褥之中,便睡去了。 睡梦中,那少年对自己说道:呼韩殇,纵使你全身满含伤痛,你也一定要十分努力的存活下来。因为只有你存活了下来,你才有机会向官驿养父呼延霆证明,你并不是他口中那个九州大地上的第一废物。努力!奋斗! 困于方寸之中 第六十一章 雷霆崖遇险 翌日清晨,呼家村家家烟火冲天,忙活着各自一家老小的饭食。 简单整理行囊后的呼韩殇,背上装有十封信件的干瘪包裹,便拜别了,仍在熟睡中的官驿养父呼延霆。 打开房门后的呼韩殇,被一阵扑面而来的冷风,吹的他直打哆嗦。此时的他好想回去,继续钻在那暖和的被窝里。可是,当他回头看到床上的官驿养父呼延霆,便立马断了他那种自掘坟墓的念想。 突然,在呼韩殇刚迈出的脚步之下,他看到了一件七拼八凑的厚实衣物。由于他此时衣着单薄,顾不得去想是何人所放,便捡起来穿于身上。 一时间,呼韩殇感到暖意袭人,他仔细打量后发现,那件厚实衣裳大小与自己正巧合适。 由于那件衣裳上面,并没有很多雪花飘落,也没有被雨雪打湿,想必是一位对呼韩殇的作息,相当知情的人所放。 这一切的一切,呼韩殇心中自然有数,但他不愿对那人诉说出来。不用为天气寒冷而发愁的他,顿觉神清气爽,便大步向村口处走去。 路过逆熵书院时,呼韩殇驻足了下来。他站在书院门口,朝院内看了一看,发现自己与正在给村内孩童,授课的文宇先生对视时,他便匆忙离开了。 回头一眼望尽,这冰天雪地的呼家村后,呼韩殇扯了扯自己身上厚实的新衣裳,他发现被人嘘寒问暖的感觉,挺好。 出了呼家村,深知只有三天时间,百里险途。呼韩殇一刻也不敢耽搁,便不知疲倦的向前赶路。 深夜,雷霆崖脚下。 又冷又饿的呼韩殇,来到了雷霆崖脚下。他看到路边尸骨无数,惊吓不已。他本想绕过雷霆崖,怎奈四下搜寻,并无他路。 无可奈何的呼韩殇,只好硬着头皮尝试翻过,这险峻的雷霆崖。 据说雷霆崖上的盗匪,与一般盗匪不同,他们只盗墓葬,不劫杀路人。只不过,盗圣尹留别,与他们这些盗墓贼不同。他会劫杀一名路人,把他扔到刚盗窃的墓穴中,充当自己的替罪羔羊。 缘,妙不可言! 呼韩殇小心翼翼的爬到雷霆崖半山腰,却偶遇到,盗洞里刚出来的盗圣尹留别。 虽然呼韩殇不愿意承认,但是当他看到盗圣尹留别的那一刻,他已经是死人一个了。 盗圣尹留别,杀人如麻的名号,很是响亮。梦王朝的地方官府,已经在九州的大地上通缉他许久了,就连如此偏僻的呼家村都张贴了他凶恶的画像。 见到一个现成的待宰替罪羔羊,盗圣尹留别喜出望外。只见他放下背上,刚刚盗取的沉重财物,坐在石块上歇息,玩弄着自己的锋利匕首。 “小兄弟,不用本盗圣亲自动手了吧?”盗圣尹留别浅笑问道。 见此情景,呼韩殇惊吓不已,右手握紧了口袋内的珏魂颖珠。 “盗圣大侠,谈笔买卖,如何?”呼韩殇故作镇定说道。 “这可真是个天大的笑话!将死之人,有何买卖可谈?”盗圣尹留别狂笑不止问道。 “珏魂颖珠,不知盗圣大侠,对此买卖,有无兴趣?”呼韩殇掏出口袋中的珏魂颖珠试探性的问道。 “什么?你再说一次遍,本盗圣没听清楚。”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盗圣尹留别,突然站了起来,一脸严肃的问道。 “珏——魂——颖——珠”呼韩殇一个字一个字的大声念道。 “臭小子,本盗圣告诉你,休想蒙骗本盗圣。那仙物已经消失很久了,你还是乖乖受死吧!”盗圣尹留别说道。 说罢!盗圣尹留别攥紧手中锋利的短匕,用尽全身气力刺向呼韩殇。 本能反应的呼韩殇,立马用右手中的珏魂颖珠,抵挡那无比锋利的匕首。 突然,两物碰在一处,一道亮眼白光乍现,震飞了二人。 那匕首自然不是仙物珏魂颖珠的对手,被亮眼的白光,霎那间焚尽了,珏魂颖珠掉落在了二人中间的地面上。 疼痛不已的盗圣尹留别,摸了摸受伤的脑袋,缓慢的站了起来,望向地上那颗散发着亮眼白色光芒的珠子。 “果然是那珏魂颖珠!臭小子,你哪里修来的仙缘,得此仙物?”盗圣尹留别艳羡不已的问道。 见盗圣大侠已无宰杀自己的心思,呼韩殇握着受伤的手臂站了起来。 “盗圣大侠,我说我是溪边无意捡拾而得,你信吗?”呼韩殇说道。 “当然不信”盗圣尹留别说道。 “盗圣大侠,你信或者不信,这都是不重要的事情。不知盗圣大侠,此无价的仙物,可以换我这一条贱命吗?”呼韩殇拿起地上的珏魂颖珠问道。 “可以,自然是可以,只不过你不后悔吗?”盗圣尹留别十分好奇的问道。 “当然不会后悔,因为会后悔的人是你。你三日后,会求着我,要回此无价仙物的。”呼韩殇胸有成竹的说道。 “哈哈!你怕是个傻子吧!有了这无价的仙物珏魂颖珠,我盗圣尹留别可以盗遍,九州大地上的所有墓地。本盗圣会,跪地求你要回?这可真是个天大的笑话!”盗圣尹留别大笑道。 说罢!盗圣尹留别一把夺过呼韩殇右手中,那无价的仙物珏魂颖珠,仔细把玩了起来。 “盗圣大侠,我记得你今晚已经,听过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并且事实证明那不是个笑话。你这听到的第二个天大笑话,就如此肯定它是个笑话吗?”呼韩殇问道。 “废话真多,后会无期!”盗圣尹留别说道。 话音刚落,盗圣尹留别便遁入地下,消失不见了。 “这盗匪众多的雷霆崖,总算是有惊无险的挺过来了。”呼韩殇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喃喃自语道。 翌日清晨,呼韩殇行至剑泉处。由于昨晚跑了半夜,醒来后,呼韩殇感到口干舌燥的厉害。他望向不远处,发现有一泉水流,便疾步飞奔而去。 正当呼韩殇大口大口,饮了个半饱之时,几名山野剑修仗剑,前来阻拦他继续饮水。 “泥泞下人!这剑泉宝地,灵泉仙水,岂是尔等贱民,所能染指的!”一名山野剑修一脸狰狞道。 “上善若水,懂吗?”呼韩殇问道。 几名山野剑修哑口无言,不知所措。虽然他们看不惯像呼韩殇,这样脏兮兮的泥泞下人,但是他们深知欲修剑,先修心。上一位飞升仙界的剑仙前辈,就曾对他们这般说过,“哪日你们悟透了‘上善若水’,你们剑道的修为也就近了。” “至高的品性就像水一样,泽被万物而不争名利。不与世人一般见识,不与世人争一时之长短,做到至柔,却能容天下的胸襟和气度。水为至善至柔,水性绵绵密密,微则无声,巨则汹涌,与人无争,且又容纳万物。水有滋养万物的德行,它使万物得到它的利益,而不与万物发生矛盾和冲突,人生之道,莫过于此。”呼韩殇继续说道。 几名山野剑修,听后顿悟剑道一二,便下跪要拜这十五岁少年为师。 “哈哈!黄毛小儿,在书院听几句教书先生的浑话,竟在此炫耀?找死!”大剑师轩辕朗罡御剑说道。 不由呼韩殇反应,轩辕朗罡的铭渊剑,便已刺穿了呼韩殇的心脏。 “几位徒儿,还等什么?难不成你们想让,为师处理那,泥泞下人的尸首吗?”轩辕朗罡怒斥道。 “徒儿不敢!徒儿不敢!”几位山野剑修异口同声道。他们把呼韩殇的尸体,简单丢弃在远离剑泉,并且四处坟地的杂草堆里,便赶紧离开了。 正午,坟冢附近。 耀眼的阳光,照射着坟冢的每一寸土地,自然也包括呼韩殇的尸首。 山野猎户上官敬德,上山打猎,偶遇呼韩殇的尸首。他为呼韩殇把脉,发现他一息尚存,便把他背回家医治去了。 “我死了吗?”身处幽冥鬼界的呼韩殇问道。 “死你个头,你的心脏在右侧,你并没有死。就算你真的死了,恐怕我们这小小的幽冥鬼界,也容不下你这位剑帝皇者。回去吧!”幽冥鬼王拂袖一挥道。 “剑什么者?剑什么者?”呼韩殇梦中惊醒过来问道。 “快躺下!别动!你胸前的伤口极易裂开。”山野猎户上官敬德安抚呼韩殇说道。 “啊!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儿?刚才一个红胡子老头,和你说我是剑什么者,你听见了吗?”呼韩殇不停的问道。 “小兄弟,别激动,快躺下!我是这坟冢附近的山野猎户上官敬德,你被大剑师轩辕朗罡的铭渊剑所伤,所幸并不致命。至于你口中所说的,什么红胡子老头,我是不曾见到。不过你若再不饮下,这碗疗伤药,我敢向你保证,你一定会成为剑下亡者的。”山野猎户上官敬德解释道。 “好吧!谢谢上官叔叔!”呼韩殇接过药水,一饮而尽。 “哎!这就对了,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听了老人言,快活似神仙。”山野猎户上官敬德笑道。 “上官叔叔,我刚才还在剑泉,怎么现在在坟冢了呢?”呼韩殇颇感意外问道。 “那剑泉与我这坟冢,两地距离颇近,切莫见怪。从你的遭遇来看,你还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把你丢弃在这儿吗?”山野猎户上官敬德说道。 “了然!了然!”呼韩殇摸了摸自己胸前的剑伤处,回想起剑泉的不幸遭遇说道。 休养了半日后,呼韩殇谢别了,山野猎户上官敬德。距离送信上关的约定期限,仅有半日的时间了,他便不再歇息,负伤前行。 午后,上关知府衙门附近。 “上关” 呼韩殇看到城墙上,挂着个牌子,上面写道。终于到了,他虽然感到筋疲力尽,却满心欢喜。 功夫不负有心人,呼韩殇赶在最后一刻,将十封满含家人思念的信,交到了上关官驿的手中。 呼韩殇终于可以松口气了,现在他可以不用死了。他躺在上关知府衙门的屋顶,望着天上耀眼的太阳。他闭上眼睛想象着,呼家村有为青年,读着家人们的信件,内心是何等的欢喜。突然,他觉得今天的太阳,格外的温暖,让他感到由内而外的温暖。 由于过于舒坦,呼韩殇伸了个懒腰。在屋顶伸懒腰,后果可想而知。他这猝不及防的骚,真的闪坏了他的小蛮腰。 呼韩殇从屋顶摔了下来,不偏不倚的掉在,梦王朝刁蛮公主梦颖蔷的脚上。 “啊!还愣着干什么?你们快把这,脏兮兮的泥泞下人,给本公主有多远,就扔多远!”刁蛮公主梦颖蔷看着身旁的带刀侍卫们大吼大叫道。 呼韩殇坠地后,便昏迷不醒了。由于他是面对地面,自然与那刁蛮公主梦颖蔷,不曾见面。 苏醒过来的呼韩殇,屁颠屁颠的回呼家村去了。 由于过于舒坦,呼韩殇伸了个懒腰。在屋顶伸懒腰,后果可想而知。他这猝不及防的骚,真的闪坏了他的小蛮腰。 虚空裂缝,上关知府衙门屋顶。 “不对,错了,你不是伸着懒腰,跌落屋顶的。”智者大师说道。 “那你说,我是如何跌落屋顶的?”呼韩殇问道。 “呼韩殇终于可以松口气了,现在他可以不用死了。他躺在上关知府衙门的屋顶,望着天上耀眼的太阳。他闭上眼睛想象着,呼家村的有为青年,读着家人们的信件,内心是何等的欢喜。突然,他觉得今天的太阳,格外的温暖,让他感到整个太阳,仿佛都压在了,他的脸庞上一般。不一会儿,他发现脸庞上的太阳,散发着一股恶臭。他睁开眼睛,发现他的脸庞上,哪是什么温暖的太阳,而是鸟类的粪便。他用手擦拭掉后,看着自己的脏手,呕吐不止。他用力的摔掉手中的脏东西,突然脚下不稳,便摔落房顶了。”智者大师说道。 “好,我承认,确实如此。敢问你是谁啊?”呼韩殇问道。 “与你一样,我也是一位时空行者。”智者大师说道。 “来此作甚?”呼韩殇问道。 “剑帝皇者,这珏魂颖珠,我拿走喽!”智者大师说道。 “贼人休走!”呼韩殇说道。 傍晚,上关知府衙门后堂内。 “不知颖蔷公主大驾光临,下官罪过罪过!”上关知府大人耶律铭谢罪道。 “父皇说您是他最信赖的人,本公主已到婚嫁年龄,他说您能为我,选出这九州之内,最适合我的驸马爷。可是,本公主偏不信。本公主已经决定亲自去,其他八位皇叔的属地游玩,看看哪位表哥是本公主未来的驸马爷。您老人家该如何,跟父皇回禀,不用本公主教您了吧?”刁蛮公主梦颖蔷用羽毛搔弄着,年过八旬的上关知府大人,耶律铭的脚心问道。 “下官知道了,知道了,求求你放过下官吧!下官会回禀皇上,是那天机石阴暗不明,宜公主遍访九州,寻那未来驸马爷。”哭笑不得的上关知府大人耶律铭求饶道。 “好吧!那本公主,就在此谢过,铭爷爷了!”梦颖蔷最后还用羽毛搔弄了两下,上关知府大人耶律铭的脚心说道。 如今,九州大地被梦王朝统治着,国号襄。当朝皇帝梦流年,膝下无子,独女刁蛮公主梦颖蔷。 梦王朝皇城殷冉城,九州中心位置,人口众多,商业繁盛。东北角是桀王爷梦连年的属地秽衡城,歌姬遍地,娱乐场所众多,居九州之首。西南角是那熵王爷梦忘年的属地喃羯城,文人众多,好批判国事。南方是那鳏王爷梦返年的属地遮瑕城,崇尚武力,武将无数。北方是那筍王爷梦文年的属地宏达城,接壤波斯,外族人口众多。西方是茛王爷梦治年的属地奥登城,风调雨顺,地产丰富。东方是那潼王爷梦武年的属地捷达城,矮人众多,兵器制造,巧夺天工。东南是那迩王爷梦功年的属地尼尔城,精灵异兽众多,人族禁地,皇族例外。西北是那践王爷梦强年的属地煞气城,巨人林立,煞气冲天,守卫着北境长城。 于是,刁蛮公主梦颖蔷吩咐贴身宫女,拿出一张九州地图,挂在墙上。她用黑布蒙上双眼,丢飞镖,扔哪儿,去哪儿游玩。 “启禀公主,是煞气城,极北之地,巨冷无比,看来我们此行需要多带些暖冬衣物了。”贴身宫女琉璃说道。 午后,少年家中, “臭小子,命挺大啊!这都能活着回来。”呼韩殇的官驿养父呼延霆,上下打量着毫发无损的呼韩殇说道。 “命不该绝,没想到吧!”呼韩殇做鬼脸道。 “臭小子,老子让你坐下了吗?给老子听好喽!这回你不会那么好运了,煞气城,听过没有?”官驿养父呼延霆,一脚踢翻了呼韩殇,想要坐下的破损木凳大吼道。 “北境长城?不会是梦王朝征兵修缮长城,你想让我替你从军吧?”呼韩殇问道。 “呦呵!臭小子,跟了老子这十五年,没白跟啊!其实我也不想你去的,只不过那栖凤阁的曦凤姑娘离不开我,只好委屈你去了。那就祝你再次死里逃生吧!”官驿养父呼延霆大笑道。 “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呼韩殇问道。 “不需要吗?”智者大师问道。 “需要吗?”呼韩殇问道。 “不需要吗?”智者大师问道。 “哎!我就是在跟你研究研究嘛,干嘛那么认真呢!需要吗?”智者大师说道。 “无所谓需不需要,我又没沾染过任何俗世情爱,更不愿去触碰那麻烦东西。”呼韩殇说道。 “剑帝皇者,敢不敢与老夫打一个赌?”智者大师突然一脸正经问道。 “有何不敢!说说赌什么吧?”呼韩殇问道。 “我赌你不敢去秽衡城行走江湖,赌资是北海帝君手中的珏魂颖珠,敢接这赌局吗?”智者大师从怀中掏出闪闪发光的仙物珏魂颖珠,向呼韩殇问道。 “这赌局,小爷我接了,你输定了!”呼韩殇胜卷在握道。 说罢,二人都在玄机阁大厅中消失了。 此时,呼韩殇正盖着文宇先生为其购买的清凉床被之下,躺卧在养父呼延霆为其编织的凉席之上。 睡梦中的呼韩殇发出阵阵笑声,他认为他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突然,智者大师出现在了呼韩殇床前,静静地看着这位十六岁少年。 不一会儿,智者大师看腻了那少年,通过他的梦境,知道了他下一站会去秽衡城行走江湖。深知赌局已输的智者大师,便缓步走到门口,望向秽衡城方向。 “剑帝皇者,你赢了这赌局又如何?最后的赢家,只会是我智者大师。”智者大师说道。 “好吧!你赢了。”智者大师落泪道。 “这么恶俗的故事情节,你都能哭,你的泪点也太低了。”呼韩殇鄙视道。 “人家老了嘛,心肠自然变软了,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阴阳相隔,这谁顶得住啊?”智者大师说道。 “好吧!换一个版本。”呼韩殇说道。 智者大师和呼韩殇的赌局,呼韩殇赢了,他如愿拿到了仙物珏魂颖珠。 在梦丞乾被砍掉左手后,呼韩殇突然出现在了快活林酒馆。他用珏魂颖珠修复了梦丞乾的断手,并从刁蛮公主梦颖蔷身上搜出天机石,向众人证明,是梦颖蔷提前将荷包塞进了梦丞乾的口袋里,还了小杂工的清白。 由于呼韩殇行侠仗义,戴着面具,故不曾与梦颖蔷见面。 梦丞乾与艾莉娜,日久生情,最后在了一起。二人接管了快活林酒馆,为感谢救命恩人呼韩殇,二人的儿子名曰梦谢殇。 被呼韩殇欺负的梦颖蔷,气呼呼的回到了殷冉城,几日吃不下饭,气饱了。 熵王爷在喃羯城政治和经济上实行的改革,并不是一帆风顺的。 他还在当今皇帝梦流年分封属地之初,就在要不要分封诸子城内各地为官的问题上发生了一场争论。 以李洐为首的一批左派文官,请求熵王爷将诸子分封于占领不久的各大旧国故地为官,他们认为这样有利于巩固王爷对喃羯城的统治。 但是另外一批以佘憎为首的右派文官,则坚持反对态度。他们认为,旧国之所以发生战火纷争,完全是因为旧国分封混乱所造成的恶果。他们认为只有废除分封制,才可免除祸乱。 熵王爷采纳了佘憎的意见,认为把众子分封城内各地为官,就是让他们互相树敌。 于是他在喃羯城确立了郡县制,并全城施行。 事隔八年之后,在熵王爷于喃羯城举行的宫廷大宴上,又发生了一场师古还是师今的争论。 在宴会上,左派文官庆隼,当面奉承熵王爷,吹捧他旧国所有的王爷加在一起,都比不上熵王爷的威望和德行。 右派文官余茗针对庆隼的阿谀奉承之词,提出了恢复分封制的主张。 “下官听闻旧朝的先祖王爷中,有人活了一千多岁。他把自己的兄弟孩子,还有文武功臣,都分封在全城各地,自己权当辅助,管理城邦的枝叶小事而已。如今熵王爷有喃羯城那么大的管辖属地,自己的儿子和兄弟,只不过是一些有气力的男子而已,并无官职。如果王爷的守城士兵中出现了反叛,没有他们的救护,王爷如何自救呢?不向旧国学习治城经验,而自创管理制度,让属地长久的王爷,下官是不曾见过。现在有官员当面对王爷你进阿谀奉承之词,贬低旧国的治城管理经验,是在加重王爷的过错啊!下官认为,他并非忠臣。”右派文官余茗解释自己,主张恢复分封制的原因时说道。 熵王爷听后不动声色,把余茗的建议交给众文官讨论。 左派文官佘憎明确表示不同意余茗的观点。 “旧国失败的治城经验,是不值得学习的。儒家的学生,不学习现在我们梦王朝成功的经验,而要去学习旧国失败的经验,讨论旧国的失败治国经验,用以毒害现在的梦王朝。如果不加以禁止,则有可能下面官员可以指挥上级官员,现在的梦王朝,走回旧国的毁灭之路,梦王朝的统一可能遭到破坏。”左派文官佘憎反驳右派文官余茗的观点说道。 为了区别旧国的一切权威,树立熵王爷在喃羯城的绝对权威,佘憎向熵王爷提出焚毁旧国书籍的几条建议。 所有旧国不利于梦王朝治理城邦的书籍,统统焚烧,熵王爷批准了佘憎的建议。 在宴会结束后的第二天,熵王爷就在全城各地点燃了焚书之火。 这就是所谓的“焚书”事件。 不到一个月时间,梦王朝以前的古典文献,都化为灰烬。留下来的只有旧国皇家图书馆内的一套藏书,焚书之势无人可挡。 在焚书的第二年,又发生了坑儒事件。 坑儒不是焚书的直接继续,而是由于一些右派文官、儒家学生诽谤熵王爷引起的。 熵王爷在攫取到巨大权力和享受到荣华富贵之后,十分怕死。 在获得梦流年分封喃羯城的属地之后,他异想天开地要寻求长生不死药。 各地炼药师为了迎合他的需要,答应为熵王爷找到这种药。 但是按照梦王朝的律法,谎言不能兑现,或者所进献的药没有效果的人,必须要处以死刑。 各地炼药师自知弄不到长生不死药,不但逃之夭夭,诋毁诽谤熵王爷天性刚戾自用,专任狱吏。他们还指责熵王爷,喃羯城事情无论大小,都由他一人决断,过于贪于权势。 熵王爷听后,盛怒不可抑止,以妖言惑众的罪名,下令进行追查,并亲自抓捕各地炼药师和儒家学生五六百人活埋于喃羯城。 这就是是所谓的“坑儒”事件。 焚书坑儒后,喃羯城的经济水平直线飙升。 有了这坚实的经济基础,熵王爷长子梦怜年的上层建筑,应无忧了吧? 说到熵王爷梦忘年的长子梦怜年,未来喃羯城的王位继承人,他醉心于剑道,无心于喃羯城的管理。就连刁蛮公主梦颖蔷驾临喃羯城,这么大的事,他都不在乎,只身一人在云顶剑派专心练剑。 本想见一见怜年表哥的梦颖蔷,却意外的吃了个闭门羹,她那公主脾气怎能忍受如此大的羞辱。因此,她只身仗剑便上了云顶剑派,要找那神秘兮兮的怜年表哥切磋剑法。扬言要打败他,狠狠的羞辱他一顿,把自己刁蛮公主梦颖蔷的面子找回来。 呼韩殇因为养父呼延霆被云顶剑派的人掳走,自然星夜兼程赶往云顶剑派去营救养父。 缘,妙不可言! 呼韩殇与梦颖蔷同时抵达云顶剑派大门前,由于二人皆黑布蒙年,故不曾见面。 呼韩殇是来救养父的,自然不能被认出长相,不然以后如何偷偷带着养父溜走。 梦颖蔷是来找怜年表哥切磋剑法的,若胜了他,揭去面纱,可以羞辱他出出气。若败与他,当不曾来过,也不失她公主风采。 “泥泞下人!”梦颖蔷指着呼韩殇大叫道。 “刁蛮公主!”呼韩殇指着梦颖蔷大喊道。 “跟你不熟,再见!”梦颖蔷突然十分冷淡的背身走开道。 瞬间,呼韩殇呆若木鸡,这谁顶得住啊? “呦呵!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还知道来云顶剑派寻我。”养父呼延霆一身剑修打扮,出现在呼韩殇面前说道。 本来在这山庄之中,见到那坑过他的刁蛮公主,已经够让他呼韩殇惊讶不已的了。 呼韩殇再看到昔日邋遢不已,不修边幅的养父,如今竟衣着华丽,他的嘴张得更大了。 “咋了?儿子?被点穴了?”呼延霆眼看一动不动的呼韩殇,对他上下摸索问道。 “别摸了!我没事,你不是被掳来云顶剑派的吗?他们怎会容你在此闲逛?”呼韩殇恢复正常问道。 “掳我?亮他们也没有这个胆子,我可是他们的师叔。”呼延霆得瑟道。 “师叔?你就会吹牛,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别人不知,我还不晓得吗?”呼韩殇笑道。 “来!坐下,让为父好好为你讲讲我的光辉往事。”呼延霆拉呼韩殇坐下,与其详谈道。 二十年前,喃羯城的江湖纷乱复杂,七门八派都是一些没有牌面的弟弟,天天跳的不行。 突然,云顶剑派一剑破天,把喃羯城的武林人士们给吓坏了。这下子这些没有牌面的弟弟们,再也不呜呜喳喳的了。 云顶剑派,一直不为江湖所知,毕竟江湖新秀,没有任何交战成绩,不好意思出来显摆。 但是突然现任云顶剑派掌门人诸葛云霆,一剑破天,飞升仙界,这下江湖就无人不晓了。 虽然诸葛云霆成了剑仙,一时成为天下武林人士的偶像。但是,你养父我呼延霆,还只是云顶剑派新入门弟子,一个没有牌面的弟中弟而已。 此时云顶剑派,虽然名声大噪,成为了江湖门派中的当红炸子鸡,但是枪打出头鸟。 云顶剑派掌门人飞升仙界了,也就意味着此时云顶剑派最强的存在没了,七大门和八大派的掌门人,迅速带领门派精锐,齐聚云顶剑派。 “不知各位来我云顶剑派,有何贵干啊?”扫地大爷苛靼问道。 “不跟你多废话了!我们是来抢夺云顶剑谱的,识相的主动交出来,不然小爷我的手里剑,可不是吃素的。”武当剑派的一个没有牌面的弟中弟叫嚣道。 “孽徒!休得胡言乱语,我们是来观赏云顶剑谱的,看完必还。”武当掌门韩峰掌掴了刚才那个没有牌面的弟中弟说道。 “观赏?哈哈!我也是醉了,堂堂名门正派,也学起那风尘女子,出来卖弄风骚,还要立贞洁牌坊不成?”扫地大爷讥笑道。 韩峰无语凝噎,想要反驳,但是对方说的好有道理,无法反驳。 一旁的崆峒派掌门人铁琉璃,一剑封喉,了结了扫地大爷。 “一个没有牌面的弟中弟,让你进去传个话,啰啰嗦嗦半天,还没完没了了?你一个死扫地的,以为自己是少林寺的扫地僧啊?武功天下第一?找死!”铁琉璃气愤不已,又走到扫地大爷尸首面前刺了他几剑说道。 云顶剑派代理掌门人诸葛芸珏飞身而下,见各大门派有千人之多,吓得腿都软了,差点在镇山柱上没有站稳。 “各位,这是要与在下比试一番喽?”诸葛芸珏见扫地大爷浑身是剑洞,惨死在剑派山门前问道。 “不知阁下是?”峨眉掌门人尉迟蝶见诸葛芸珏貌似潘安,便犯花痴柔声细语问道。 “在下云顶剑派十三境大剑师诸葛芸珏,现任代理掌门人,不知姑娘有何贵干?”诸葛芸珏回道。 “不干什么,就是想问问你成亲了没有?没有的话,可以考虑一下我吗?”尉迟蝶羞红了脸问道。 “嗯!姑娘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不过本人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诸葛芸珏婉言拒绝道。 “哈哈!尉迟掌门,这下丢人丢大发了,人家不喜欢你。人家嫌弃你是个老处女,哈哈!”少林方丈虚枯大师大笑不止道。 “死秃驴,拿命来!我让你到阴曹地府笑个够!”尉迟蝶气急败坏向虚枯大师打杀过去道。 “尉迟掌门,息怒息怒!不要和九十多岁的老处男一般计较,那多没面子啊!”武林盟主南宫雄连忙飞身阻止尉迟蝶,对其劝说道。 “诸葛掌门,我们不是来砸场子的,我们只是惊讶于云顶剑谱的奇妙,前来观赏而已,希望你给个面子,让我们一睹那稀罕之物。”盟主夫人林雪舞说道。 “如此观赏?我还是生平头一次见,你们猜,我信吗?”诸葛芸珏剑指镇山柱下惨死的扫地大爷问道。 “还逼逼个没完没了了,我们就是来灭你呀什么云顶剑派的,你能拿我们咋样?我他妈……”嵩山派掌门人恒乾朔话还没说完,便被无比强大的剑气封喉了。 “这是肿莫个情况啊?刚才发生了什么?有没有看懂了的大佬,出来解释一下啊!”衡山派掌门人峰廷皖不明觉厉问道。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云顶剑法?恐怖如斯?杀人于无形?”南宫雄惊讶不已问道。 “一般一般,九州第三!”诸葛芸珏谦虚道。 “散了散了,这还打个毛线,我们大家加起来,还不够给人家练剑的呢!”尉迟蝶长他人志气道。 “尉迟掌门,老衲鄙视你,你这就放弃了?各大门派来回路费你报销啊?我们各大门派舟车劳顿,行走三千多里路,途中累死的不下百人,你说放弃就放弃?你说你,对得起死去的兄弟姐妹们吗?”虚枯大师气愤不已道。 “啥也别说了,云顶剑派,今天死定了,朕说的,大罗神仙来了,也保不了它!”众人身后的当朝皇帝梦流年突然大喊大叫道。 众人一时哑口无言,只听皇帝一声令下,三万梦王朝铁骑,便万箭射向诸葛芸珏。 “这是肿莫个情况啊?欺负老实人吗?”被四箭钉住手脚,钉在云顶剑派镇山柱上的梦流年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哭骂了起来。 原来诸葛芸珏只用了一招“剑气纵横”,便将梦流年带领的三万梦王朝铁骑,杀的仅剩三人,并把他手脚钉在镇山柱之上。 “一个没有牌面的弟中弟,身为皇帝,竟手无缚鸡之力,在下都为你感到丢人。你们三人,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你们梦王朝那废物皇帝抬回去救治,想让他死在此地不成。”诸葛芸珏背对三人,缓步走向剑派大门说道。 “知道了,这就去,这就去。”三人异口同声道。 “你们回去告诉江湖众人,从此以后,云顶剑派,天下第一!谁人不服,当如此柱!”诸葛芸珏走到剑派大门前,忽然停住脚步,背对各大门派众人,打开手中折扇,几十人高的镇山柱应声轰然倒塌。 镇山柱周围尸体堆积如山,吓坏了众人。 各大江湖门派众人四下逃窜,他们都还想多活几年。 经此一役,江湖中人,再也没有人敢前往云顶山庄挑战云顶剑派的至尊地位。 呼延霆是大剑仙诸葛云霆的不知多少名弟子,关门大弟子是诸葛芸珏。 “师姐,我是呼延霆,现在已经是剑道十境大剑师了,可以请你吃顿午饭吗?”呼延霆向美丽动人的大师姐约饭道。 “哦!延霆小师弟,不好意思,我已经和大师兄约好了,下次吧!”上官霞婉言拒绝道。 “师姐,你的手里剑,莫非就是翎雪剑?”呼延霆不甘心没话找话道。 “对啊!小师弟,眼力着实不错呢!这就是翎雪剑,关于它的故事,你都知道吗?”上官霞问道。 “那是当然,这是一把君子剑,当年上官霸,一剑斩九大刀界顶级高手,名动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呼延霆阿谀奉承道。 “低调低调,我的爹爹,才没有那么厉害,只是竭尽全力,才将那九大刀界顶级高手击败。”上官霞心里乐开了花谦虚道。 与此同时,大师兄诸葛芸珏路过二人。 “霞儿师妹,午饭时间到了,走吧!”诸葛芸珏停步说道。 “等等我,我来啦!”上官霞连忙追赶前方的大师兄说道。 “小师弟,女人,是不用追的。”诸葛芸珏回头对呼延霆说道。 “你等着,诸葛芸珏,我必打败你,夺回我的挚爱。”呼延霆咬牙切齿给自己打气道。 诸葛云霆飞升仙界,已有月余,云顶剑派不可一日无主,剑派内各大长老都在力劝诸葛芸珏早日登上掌门大位。 可是,诸葛芸珏才二十出头,自知资质甚浅,不可担此大任,多次拒绝。 其实,诸葛芸珏逍遥自在惯了,不想当掌门人,怕以后没有时间陪他的霞儿师妹,云游天下了。 怎奈几位长老天天苦口婆心,竭力支持,他还是不好推辞,只得当此大任。 “我不服!我要和大师兄,一剑决胜负,决定谁是云顶剑派最强的存在,决定谁才能配得上大师姐上官霞。”呼延霆打断诸葛芸珏的接任掌门大典说道。 “人家剑仙资质,与上官霞郎才女貌,那轮得到你这牛鬼蛇神反对!哪里凉快,快哪里呆着去吧!”剑派大长老徐贺对呼延霆讥讽道。 “不,师弟,你终于做了一件像男人的事,我服你是条汉子,我们这就出去一剑决胜负。”诸葛芸珏说道。 诸葛芸珏是完全按照云顶剑谱,练的无影剑道,剑气霸道无双。 反观呼延霆,他私下观察云顶剑谱可逆练,便自创了无痕剑道,功力大增,这也是他有底气挑战剑道最强的原因。 二人大战了五百多回合,竟不分高下,惊呆了一旁的剑派各大长老。 没有想到呼延霆剑道修为,如此之高,竟如此耐打。 最后,诸葛芸珏一招“剑气凌人”,还是打败了呼延霆的“藏剑天下”。 “哈哈!诸葛芸珏,你虽然赢了,可是你赢得光彩吗?你的这招‘剑气凌人’,是人界中人,所能使出来的招式吗?”口吐鲜血的呼延霆倒在地上不服道。 “不愧是我的小师弟,我承认,我已经飞升剑道仙界了。但是,我放心不下我的霞儿师妹,我回来看看不行吗?”诸葛芸珏解释道。 “芸珏师兄,答应我,别留我一人,好吗?”上官霞嫌弃的放开怀中的呼延霆,眼含热泪向第二位大剑仙诸葛芸珏飞奔而去。 “呵!女人。”呼延霆无语道。 “别咬了,师妹,你怎么跟个孩子一样。我虽然是剑仙了,可是我的肉,你吃了,你也不会飞升剑道仙界,成为女剑仙的。”诸葛芸珏被霞儿师妹的幼稚行为给逗笑了。 “那么,我们云顶剑派下一任掌门,究竟是谁呢?”各个剑派长老摊手问道。 “就在那儿呀!”只见诸葛芸珏指着上官霞的腹部说道。 “师兄,你坏,讨厌,我的腹内空空,怎会有下任掌门呢?”上官霞娇羞道。 诸葛芸珏说罢,便不知踪影了,估计是去剑道仙界,陪他父亲诸葛云霆下棋聊天去了。 刚才还满面笑容的上官霞,突然无法接受现实,重重的倒在地上,哭作泪人。 “谁让你救我的,没了芸珏师哥,让我死了得了。”上官霞发大小姐脾气道。 原来呼延霆用最后一点剑气,将自己垫在霞儿师姐和地面之间。 “呵!女人。我救的不是你,是我们云顶剑派的下一任掌门。”呼延霆白眼道。 “他的孩子,你不配救!”上官霞不领情一脸嫌弃道。 “哎!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呼延霆自嘲道。 “延霆师弟,你爱过我吗?”上官霞不知为何,在这离别之际,突然想对小师弟呼延霆一问究竟。 “爱过!”呼延霆身受重伤,背对着他爱了很久的霞儿师姐,无力的说道。 “请你自行离开云顶山庄,对你我都好。”上官霞冷漠道。 “保重!我的霞儿师姐,小师弟我,退了,这一退,可就是一辈子啊!”呼延霆背对上官霞,折碎了他的情殇剑,决心以后绝不会再被情所伤怒吼道。 呼延霆的剑道修行之旅,到此结束了。他带着重伤的身体,离开了云顶剑派,隐居于呼家村,甘心做一个小小官驿。 呼韩殇便是呼延霆在家门口,溪边捡拾到的弃婴而已。 对于呼韩殇而言,他认为自己父母双亡,被呼延霆收养了一十六年。其实不然,他的身世不同寻常。 一年后,上官霞生了一个女孩。 “什么?女孩?我不信,你一定是在逗我玩。”云顶剑派大长老不敢相信道。 他一摸那婴儿便哭了,哭声感天动地,如同他刚离世了与自己生活了百年的妻子一般凄惨。 “啥也别说了,我真是信了你的邪!诸葛芸珏,你个扑街!我顶你个肺!”大长老徐贺对早已飞升剑仙的诸葛芸珏,吐血叫骂道。 那婴儿叫做诸葛宁瑶,后来嫁给了云顶剑首傅弘淼。 刁蛮公主梦颖蔷找到怜年表哥,切磋剑法失败后,她便哭着跑回殷冉城去了。对于刁蛮公主梦颖蔷而言,她只想为自己物色一个疼她爱她的未来驸马爷。可是,那怜年表哥剑法卓绝,一点儿也不懂得怜香惜玉,招招致命。二人比试剑法,不消三个回合,梦颖蔷便被打成重伤。眼看怜年表哥如此无情,梦颖蔷背身揭下面纱,哭泣着跑离云顶剑派。 “她哭了吗?”智者大师问道。 “哭了,哭的相当撕心裂肺,仿佛她与那剑痴梦怜年相爱了千年,却最终阴阳相隔一般凄惨。”秘客回道。 “你又如何知晓?”智者大师问道。 “爱过!”秘客回道。 “爱你个鬼过!你无心无情,别在那装情圣了好吗?”智者大师白眼道。 剑痴梦怜年,伸手接过飘在空中的黑色面纱,摊于掌心。 这牡丹花图案,他自然认得,那是他听从师傅下山历练,所遇女子为他细心缝制的。 “娅羽!”梦怜年撕心裂肺的跪地哭喊道。 得知养父呼延霆以前如此厉害,呼韩殇佩服不已,决定以后绝不当舔狗。因为他不想像他的养父那般,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养父,那白发老者,怕是个傻子吧?”呼韩殇回头看见一白发老者,竟像一个婴儿一般啼哭不止问道。 “傻小子,别胡说,他就是下一任云顶剑派掌门人剑痴梦怜年。他并不是老者,听说他还不满二十岁。至于他为何哭泣,为夫也不知晓,怕是喜极而泣吧!”呼延霆说道。 “延霆师叔,不介意晚辈云顶剑首傅弘淼,坐你旁边吧?”现任云顶剑派掌门人傅弘淼问道。 “当然不介意,快坐!”呼延霆拍打台阶上的尘土,让这位晚辈快快坐下说道。 “掌门人,我身后之人,何故痛哭不止?”呼韩殇没大没小的问道。 “大人说话,小孩子胡乱插什么嘴,让掌门人见笑了!”呼延霆瞪了呼韩殇一眼,对傅弘淼说道。 “童言无忌,无碍,无碍。他是我的爱徒,关于他的往事,容本掌门人与二位细说。”傅弘淼说道。 “慢着!我们撒泡尿先。”呼韩殇尿意正浓,对掌门人说道。 “好吧!本掌门人在此温酒以待。”傅弘淼说道。 “拉我做什么,我又没尿,我又没尿。”养父呼延霆拒绝道。 “你有,你有。”呼韩殇推搡着养父,随同他到一旁方便一下说道。 “何故如此?”养父呼延霆问道。 “我怕还不行吗,这云顶山庄,神秘莫测。我怕我一人方便,无人看护,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呼韩殇可怜巴巴道。 “二位,美酒已经温热,请畅饮吧!”傅弘淼说道。 “不了吧!这美酒的颜色,与我二人刚才方便之物无两。还是请掌门人,为我们叙说一下爱徒剑痴梦怜年的往事吧!”呼延霆端起美酒,正欲豪饮。怎奈看到酒水的颜色,再想想刚才呼韩殇方便之物,腹内翻腾的厉害,有如刀绞拒绝道。 “好吧!”傅弘淼听呼延霆这么一说,顿感这极品美酒,恶心不已,便也放下这到了嘴边的美酒说道。 由于梦怜年一入剑道,便绝情爱,专心修行。 这让他的师傅云顶剑首傅弘淼很是为难,心想这位剑痴徒儿,不曾放下,怎能让自己的剑道更进一步呢。 “师傅,徒儿练的是那清心寡欲剑,自不必沾染什么俗世情爱。”剑痴梦怜年对师傅云顶剑首傅弘淼安慰道。 “傻徒儿,为师在遇到你的师娘诸葛宁瑶之前,也是如同你这般对先师讲过。可是,当为师亲身去经历那俗世情爱,拿起它,体会其中万千滋味。再放下它,为师才有所顿悟,得到如今这无尽的剑道修为。”现任云顶剑派掌门人傅弘淼说道。 “师傅,原来在师娘前面,你还曾爱过别的女子,你要倒大霉了。”梦怜年笑道。 “爱过!”傅弘淼看着自己右手腕那模糊的女子牙印,满含泪水说道。 “好你个傅弘淼,敢骗老娘说那是我睡梦中,梦到了猪蹄,啃咬你留下的牙印。原来是你以前在外面风流,所遇女子留下来的。看我今天不刺死你!”诸葛宁瑶手握翎雪剑,冲向傅弘淼,想要刺死他这个多情剑首怒吼道。 “剑来!”傅弘淼说道。 只见那翎雪剑挣脱了诸葛宁瑶肥胖的右手,被傅弘淼握于手中。 “夫人,在徒儿面前,休要胡闹!”傅弘淼呵斥道。 “你凶我!我娘亲上官霞从来没对我凶过,你欺负我娘亲离世的早,竟敢凶我!”诸葛宁瑶肥胖的身体一下子坠落在地面,砸出了一个大坑哭喊道。 “好好好!都是为夫的不是,你打我骂我便是。”顶不住的傅弘淼扔了手中的翎雪剑,赶忙前去搀扶起爱妻诸葛宁瑶。 “哼!多情剑首,我不起来,你去寻你那外面的小妖精去吧!”诸葛宁瑶一用力,将前来搀扶的剑首傅弘淼推开几丈远说道。 “剑来!”剑首傅弘淼拍打了一下身上灰尘,坐回掌门宝座,内力御剑,让翎雪剑抬着不愿起身的诸葛宁瑶,搬到自己身旁。 “夫人,那都是过去很久了的陈年往事,何必在乎。为夫如今,眼里心里唯有夫人一人而已。”剑首傅弘淼尽力搂抱着诸葛宁瑶说道。 “算你还有点良心,也不枉人家对你痴心一片。”诸葛宁瑶撒娇道。 看到如此油腻的画面,嗅到爱情酸臭味的梦怜年,顿感腹内翻腾的厉害。 “启禀师傅!徒儿腹内有如刀割,疼痛的厉害。您若无要事交代,徒儿便退下了。”梦怜年左手持剑,右手捂着腹部,面露苦意道。 “滚吧!别忘了,剑派药物,十两一瓶,概不赊欠。”诸葛宁瑶挥手成风说道。 “爱徒,退下吧!”傅弘淼轻声说道。 来到云顶剑派山门前的梦怜年,吐了个爽快。再回头想想师傅傅弘淼的爱妻,既肥胖不已,又贪恋钱财,后怕不已。 下山修行的剑痴梦怜年,行至百花谷,遇到了红牡丹,便陷入爱河。 犀牛精臧唐爱慕身为花仙子的红牡丹,将其掳走。 梦怜年手握无情剑,飞身至紫云洞,欲救出红颜知己红牡丹。 犀牛精臧唐已修炼五百多年,妖法无边。 剑痴梦怜年入剑道修行不过五年,剑法拙劣不堪。 二人大战不足十个回合,剑痴梦怜年便重伤在地,久久不能起身应战。 突然,紫云洞外,一仙人飘然而至。 此仙人,名曰元鼎真君,下仙界,只为寻他那逃脱锁妖圈的座骑紫云犀牛。 为何唤其紫云犀牛,只因这神兽臀部生来便有紫云胎记,故唤其此名。 眼看犀牛精臧唐要打杀,重伤在地剑痴梦怜年,元鼎真君将一锁妖圈悬于空中。 “孽畜,休要再造杀孽!看圈!”元鼎真君对犀牛精臧唐呵斥道。 犀牛精臧唐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锁妖圈擒获,吐出仙丹一枚。 “花仙子,快用此丹药,救治你的情郎吧!”元鼎真君说罢,便骑在紫云犀牛背上,腾云驾雾飞回元鼎宝阁去了。 “多谢真君!”解开妖法束缚的花仙子红牡丹,连忙捡起地上的仙丹,为奄奄一息的剑痴梦连年服下。 服下仙丹后的梦怜年,很快便恢复了元气,与红牡丹拥抱在了一起,久久不愿松开。 正所谓患难见真情,经此劫难,二人情比金坚。 由于花仙子红牡丹是口含仙丹,为剑痴梦怜年服下,因此她的体内便孕育了二人的爱情结晶——梦破。 人界一年后,仙界的丘珂帝君知晓了元鼎真君用仙丹,救活了一人界中人,怒不可遏。他下令夷平了元鼎宝阁,诛杀了元鼎真君,并派仙人到人界追杀花仙子红牡丹和剑痴梦怜年。 有了梦破的二人,只羡鸳鸯不羡仙。 但好景不长,趁二人在屋外晾晒梦破昨晚尿湿的床单和衣物时,浑沅真君抱走了屋内的梦破。 “二位让我们好找啊!”浑沅真君怀抱梦破说道。 “快放下我们的孩儿梦破!”花仙子红牡丹和剑痴梦怜年拔剑指向浑沅真君威胁道。 “我好怕啊!这半人半仙的妖物,本就不应来到这世上。”浑沅真君挥动法力,将抛于空中的梦破打了个魂飞破灭怒吼道。 “不!我杀了你!”二人眼见爱子梦破死的连渣儿都不剩,执剑向浑沅真君打杀过去。 三人交战百余回合,仙界最强战力的浑沅真君,重伤了二人。 将死的花仙子红牡丹,从腹部逼出体内自己修炼了三百年的真元宝珠,握于掌心,伺机而动。 浑沅真君见二人已死,便腾云驾雾回仙界向丘珂帝君复命去了。 见浑沅真君消失了,仅剩最后一口仙气的花仙子红牡丹,口含真元宝珠,与她一生所爱剑痴梦怜年吻别。 服下真元宝珠的梦怜年,很快苏醒了过来,怀抱惨死的花仙子红牡丹,痛苦不已。 一时间,剑痴梦怜年痛失一生之中,最爱的一切,他一夜白了头。 再次回到云顶剑派的剑痴梦怜年,让云顶剑首傅弘淼相当满意。他这位师傅,从爱徒的眼中,看出了他曾亲身拿起过一段可歌可泣的俗世情爱。只不过现在,他要帮爱徒放下这一切,好让他专心剑道修行。 饮下忘情水的剑痴梦怜年,忘却了他与花仙子红牡丹的一切过往,独记她是一个小名唤作“娅羽”的女子,织得一手精美的牡丹花图案。 “徒儿,别看了,那女子不是你的娅羽,是当朝皇帝梦流年的刁蛮公主梦颖蔷。难道你不记得娅羽,与你一般高矮了吗?”云顶剑首傅弘淼若仙人般,突然出现在剑痴梦怜年面前问道。 “师傅所言极是,徒儿妄动情爱之念,请求师傅责罚!。”剑痴梦怜年隐约记起了娅羽的大致身高,再回想刚才那蒙面女子矮自己一头便请罪道。 “心为情生,必为情累。放下情爱,你就不痛了。”云顶剑首傅弘淼说道。 “启禀师傅,徒儿已经放下了。”剑痴梦怜年说道。 “放下了?我看你没有放下,反而又想重新拿起吧!”云顶剑首傅弘淼眼看爱徒手握黑色纱巾藏于身后,便问道。 “徒儿不敢!徒儿不敢!”剑痴梦怜年握紧黑色纱巾跪地惶恐道。 “这牡丹图案的黑色纱巾,是你剑道修行的最后一道难关,就让为师替你摧毁吧!”云顶剑首傅弘淼用内力夺过爱徒手中紧握的黑色纱巾,抛于空中,一掌毁之。 “不!”跪地的剑痴梦怜年哭喊道。 突然,那被摧毁的黑色纱巾化作无数瓣红色牡丹花,飘洒而下。 怀抱梦破的花仙子红牡丹魂魄,出现在了牡丹花海中,美若天仙。 “娅羽,是你吗?”剑痴梦怜年极力伸手去触碰那魂魄问道。 “怜年,是我,还有我们的梦破。我们马上就要去轮回转世了,特来此见你最后一面。”花仙子红牡丹的魂魄说道。 “不,我不要你们走!我不要你们走!”剑痴梦怜年飞身空中,用尽全力想要去抱紧花仙子红牡丹。却不曾想,他的身体穿过魂魄,跌落地面哭喊道。 “你哭什么?我都没哭。”剑痴梦怜年的师母诸葛宁瑶,充当人肉坐垫,接住了空中坠落的梦怜年埋怨道。 “夫人辛苦了!快把为夫心疼死了。”云顶剑首傅弘淼赶忙搀扶起诸葛宁瑶说道。 “别光嘴上说好听的,晚饭给我加五根猪蹄,别忘了。”诸葛宁瑶对被她轻轻一掌拍倒在地的夫君说道。 “为夫知道了,知道了,打死为夫也不会忘的。”倒地的云顶剑首傅弘淼看着夫人那粗如镇山柱的大腿说道。 “怜年,祝你剑道有成,早日飞升剑仙!来生我花仙子红牡丹,仍愿做你剑痴梦怜年的妻子。”花仙子红牡丹说罢,便怀抱梦破魂飞魄散,堕入六道轮回转世去了。 “不!不!”剑痴梦怜年望向空中,已经消散了的花仙子红牡丹,痛哭不止道。 “多情自古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一旁站起来的云顶剑首傅弘淼看到此情此景,有感而发道。 “多情是吧!无绝期是吧!看老娘不一屁股,坐死你这个多情剑首。”诸葛宁瑶听后,怒不可遏,扭动起她那肥胖的身体,追赶着瘦若竹竿的云顶剑首傅弘淼叫骂道。 “夫人,饶命!为夫再也不敢了!”云顶剑首傅弘淼一边躲闪,一边大声求饶道。 “哈哈!怪不得师娘贪恋金银了,她这一走动,快震塌了半个云顶山庄,这维修重建的花销自不会少。”已经释然的剑痴梦怜年,看着二人大笑道。 “好徒儿,你还笑的出来,快来帮帮为师,难道你想让你的师母拆了这云顶山庄吗?”云顶剑首傅弘淼喘着粗气对爱徒说道。 “剑来!”剑痴梦怜年指向天空,想要御行地上的无情剑,化作无数把飞剑,困住诸葛宁瑶。 “就你也配剑来?无情剑痴梦怜年是吧!多情剑首傅弘淼是吧!”诸葛宁瑶双手一用力,竟折断了无情剑,将二人坐于屁股之下,握紧二人长发,使二人头部与地面猛烈反复撞击说道。 “姑娘,在下骊珠洞天陈平安,路过此地…………”陈平安说道。 “偶像!”没等陈平安把话说完,诸葛宁瑶就突然化身追星少女一般疯狂尖叫道。 “你就是…………”摆脱重物按摩背部的无情剑痴梦怜年和多情剑首傅弘淼,望向眼前少年惊讶不已道。 “就一个陈平安,给我整得热血沸腾的。”呼韩殇不爽道。 “别小瞧他,他是你这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云顶剑首傅弘淼对眼前的呼韩殇轻视道。 “哦!对!说完了吗?”呼延霆困乏不已,胡言乱语道。 “掌门人,我扶养父回去休息了,明日新一任掌门人接任大典见!”呼韩殇对云顶剑首傅弘淼的轻视装作满不在乎,跳转话题说道。 “好吧!本掌门人也叙说累了,明天见!”傅弘淼说道。 三人离开了云顶山庄的剑坛后,回到各自房中去了。至于呼韩殇身后的剑痴梦怜年,早已被云顶剑派的剑修抬回房中安睡了。 翌日,这父子俩在云顶山庄,参加了云顶剑派新一任掌门人的接任大典。二人在此,吃吃喝喝,游玩了几日便离去了。 回到了呼家村的父子俩,不再像往日那般针尖对麦芒,变的像一对亲生父子那般其乐融融。 “此行有所得?”智者大师问道。 “有”呼韩殇回道。 “得到了什么?”智者大师问道。 “焚书坑儒与云顶剑派,看似毫无关系的两件事物,只要你费尽心思编写,总能把它们扯到一起,让它们变得有关系。”呼韩殇回道。 “剑帝皇者,恐怖如斯!”智者大师吐槽道。 其实,熵王爷穷其一生,发展喃羯城的政治与经济。本打算恩泽后代,却不曾想,他的接班人梦怜年是个剑痴,无心政治。剑痴梦怜年始于焚书坑儒,终于云顶剑派,这是属于他的一生。 我们不能否认的一点,就是焚书坑儒为剑痴梦怜年打下了坚实的经济基础,才有他在云顶剑派终其一生发光发热的上层建筑。 困于方寸之中 第六十二章 未来在手中 翌日清晨,呼韩殇行至剑泉处。由于昨晚跑了半夜,醒来后,呼韩殇感到口干舌燥的厉害。他望向不远处,发现有一泉水流,便疾步飞奔而去。 正当呼韩殇大口大口,饮了个半饱之时,几名山野剑修仗剑,前来阻拦他继续饮水。 “泥泞下人!这剑泉宝地,灵泉仙水,岂是尔等贱民,所能染指的!”一名山野剑修一脸狰狞道。 “上善若水,懂吗?”呼韩殇问道。 几名山野剑修哑口无言,不知所措。虽然他们看不惯像呼韩殇,这样脏兮兮的泥泞下人,但是他们深知欲修剑,先修心。上一位飞升仙界的剑仙前辈,就曾对他们这般说过,“哪日你们悟透了‘上善若水’,你们剑道的修为也就近了。” “至高的品性就像水一样,泽被万物而不争名利。不与世人一般见识,不与世人争一时之长短,做到至柔,却能容天下的胸襟和气度。水为至善至柔,水性绵绵密密,微则无声,巨则汹涌,与人无争,且又容纳万物。水有滋养万物的德行,它使万物得到它的利益,而不与万物发生矛盾和冲突,人生之道,莫过于此。”呼韩殇继续说道。 几名山野剑修,听后顿悟剑道一二,便下跪要拜这十五岁少年为师。 “哈哈!黄毛小儿,在书院听几句教书先生的浑话,竟在此炫耀?找死!”大剑师轩辕朗罡御剑说道。 不由呼韩殇反应,轩辕朗罡的铭渊剑,便已刺穿了呼韩殇的心脏。 “几位徒儿,还等什么?难不成你们想让,为师处理那,泥泞下人的尸首吗?”轩辕朗罡怒斥道。 “徒儿不敢!徒儿不敢!”几位山野剑修异口同声道。他们把呼韩殇的尸体,简单丢弃在远离剑泉,并且四处坟地的杂草堆里,便赶紧离开了。 正午,坟冢附近。 耀眼的阳光,照射着坟冢的每一寸土地,自然也包括呼韩殇的尸首。 山野猎户上官敬德,上山打猎,偶遇呼韩殇的尸首。他为呼韩殇把脉,发现他一息尚存,便把他背回家医治去了。 “我死了吗?”身处幽冥鬼界的呼韩殇问道。 “死你个头,你的心脏在右侧,你并没有死。就算你真的死了,恐怕我们这小小的幽冥鬼界,也容不下你这位剑帝皇者。回去吧!”幽冥鬼王拂袖一挥道。 “剑什么者?剑什么者?”呼韩殇梦中惊醒过来问道。 “快躺下!别动!你胸前的伤口极易裂开。”山野猎户上官敬德安抚呼韩殇说道。 “啊!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儿?刚才一个红胡子老头,和你说我是剑什么者,你听见了吗?”呼韩殇不停的问道。 “小兄弟,别激动,快躺下!我是这坟冢附近的山野猎户上官敬德,你被大剑师轩辕朗罡的铭渊剑所伤,所幸并不致命。至于你口中所说的,什么红胡子老头,我是不曾见到。不过你若再不饮下,这碗疗伤药,我敢向你保证,你一定会成为剑下亡者的。”山野猎户上官敬德解释道。 “好吧!谢谢上官叔叔!”呼韩殇接过药水,一饮而尽。 “哎!这就对了,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听了老人言,快活似神仙。”山野猎户上官敬德笑道。 “上官叔叔,我刚才还在剑泉,怎么现在在坟冢了呢?”呼韩殇颇感意外问道。 “那剑泉与我这坟冢,两地距离颇近,切莫见怪。从你的遭遇来看,你还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把你丢弃在这儿吗?”山野猎户上官敬德说道。 “了然!了然!”呼韩殇摸了摸自己胸前的剑伤处,回想起剑泉的不幸遭遇说道。 休养了半日后,呼韩殇谢别了,山野猎户上官敬德。距离送信上关的约定期限,仅有半日的时间了,他便不再歇息,负伤前行。 午后,上关知府衙门附近。 “上关” 呼韩殇看到城墙上,挂着个牌子,上面写道。终于到了,他虽然感到筋疲力尽,却满心欢喜。 功夫不负有心人,呼韩殇赶在最后一刻,将十封满含家人思念的信,交到了上关官驿的手中。 呼韩殇终于可以松口气了,现在他可以不用死了。他躺在上关知府衙门的屋顶,望着天上耀眼的太阳。他闭上眼睛想象着,呼家村有为青年,读着家人们的信件,内心是何等的欢喜。突然,他觉得今天的太阳,格外的温暖,让他感到由内而外的温暖。 由于过于舒坦,呼韩殇伸了个懒腰。在屋顶伸懒腰,后果可想而知。他这猝不及防的骚,真的闪坏了他的小蛮腰。 呼韩殇从屋顶摔了下来,不偏不倚的掉在,梦王朝刁蛮公主梦颖蔷的脚上。 “啊!还愣着干什么?你们快把这,脏兮兮的泥泞下人,给本公主有多远,就扔多远!”刁蛮公主梦颖蔷看着身旁的带刀侍卫们大吼大叫道。 呼韩殇坠地后,便昏迷不醒了。由于他是面对地面,自然与那刁蛮公主梦颖蔷,不曾见面。 苏醒过来的呼韩殇,屁颠屁颠的回呼家村去了。 由于过于舒坦,呼韩殇伸了个懒腰。在屋顶伸懒腰,后果可想而知。他这猝不及防的骚,真的闪坏了他的小蛮腰。 虚空裂缝,上关知府衙门屋顶。 “不对,错了,你不是伸着懒腰,跌落屋顶的。”智者大师说道。 “那你说,我是如何跌落屋顶的?”呼韩殇问道。 “呼韩殇终于可以松口气了,现在他可以不用死了。他躺在上关知府衙门的屋顶,望着天上耀眼的太阳。他闭上眼睛想象着,呼家村的有为青年,读着家人们的信件,内心是何等的欢喜。突然,他觉得今天的太阳,格外的温暖,让他感到整个太阳,仿佛都压在了,他的脸庞上一般。不一会儿,他发现脸庞上的太阳,散发着一股恶臭。他睁开眼睛,发现他的脸庞上,哪是什么温暖的太阳,而是鸟类的粪便。他用手擦拭掉后,看着自己的脏手,呕吐不止。他用力的摔掉手中的脏东西,突然脚下不稳,便摔落房顶了。”智者大师说道。 “好,我承认,确实如此。敢问你是谁啊?”呼韩殇问道。 “与你一样,我也是一位时空行者。”智者大师说道。 “来此作甚?”呼韩殇问道。 “剑帝皇者,这珏魂颖珠,我拿走喽!”智者大师说道。 “贼人休走!”呼韩殇说道。 傍晚,上关知府衙门后堂内。 “不知颖蔷公主大驾光临,下官罪过罪过!”上关知府大人耶律铭谢罪道。 “父皇说您是他最信赖的人,本公主已到婚嫁年龄,他说您能为我,选出这九州之内,最适合我的驸马爷。可是,本公主偏不信。本公主已经决定亲自去,其他八位皇叔的属地游玩,看看哪位表哥是本公主未来的驸马爷。您老人家该如何,跟父皇回禀,不用本公主教您了吧?”刁蛮公主梦颖蔷用羽毛搔弄着,年过八旬的上关知府大人,耶律铭的脚心问道。 “下官知道了,知道了,求求你放过下官吧!下官会回禀皇上,是那天机石阴暗不明,宜公主遍访九州,寻那未来驸马爷。”哭笑不得的上关知府大人耶律铭求饶道。 “好吧!那本公主,就在此谢过,铭爷爷了!”梦颖蔷最后还用羽毛搔弄了两下,上关知府大人耶律铭的脚心说道。 如今,九州大地被梦王朝统治着,国号襄。当朝皇帝梦流年,膝下无子,独女刁蛮公主梦颖蔷。 梦王朝皇城殷冉城,九州中心位置,人口众多,商业繁盛。东北角是桀王爷梦连年的属地秽衡城,歌姬遍地,娱乐场所众多,居九州之首。西南角是那熵王爷梦忘年的属地喃羯城,文人众多,好批判国事。南方是那鳏王爷梦返年的属地遮瑕城,崇尚武力,武将无数。北方是那筍王爷梦文年的属地宏达城,接壤波斯,外族人口众多。西方是茛王爷梦治年的属地奥登城,风调雨顺,地产丰富。东方是那潼王爷梦武年的属地捷达城,矮人众多,兵器制造,巧夺天工。东南是那迩王爷梦功年的属地尼尔城,精灵异兽众多,人族禁地,皇族例外。西北是那践王爷梦强年的属地煞气城,巨人林立,煞气冲天,守卫着北境长城。 于是,刁蛮公主梦颖蔷吩咐贴身宫女,拿出一张九州地图,挂在墙上。她用黑布蒙上双眼,丢飞镖,扔哪儿,去哪儿游玩。 “启禀公主,是煞气城,极北之地,巨冷无比,看来我们此行需要多带些暖冬衣物了。”贴身宫女琉璃说道。 午后,少年家中, “臭小子,命挺大啊!这都能活着回来。”呼韩殇的官驿养父呼延霆,上下打量着毫发无损的呼韩殇说道。 “命不该绝,没想到吧!”呼韩殇做鬼脸道。 “臭小子,老子让你坐下了吗?给老子听好喽!这回你不会那么好运了,煞气城,听过没有?”官驿养父呼延霆,一脚踢翻了呼韩殇,想要坐下的破损木凳大吼道。 “北境长城?不会是梦王朝征兵修缮长城,你想让我替你从军吧?”呼韩殇问道。 “呦呵!臭小子,跟了老子这十五年,没白跟啊!其实我也不想你去的,只不过那栖凤阁的曦凤姑娘离不开我,只好委屈你去了。那就祝你再次死里逃生吧!”官驿养父呼延霆大笑道。 “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呼韩殇问道。 “不需要吗?”智者大师问道。 “需要吗?”呼韩殇问道。 “不需要吗?”智者大师问道。 “哎!我就是在跟你研究研究嘛,干嘛那么认真呢!需要吗?”智者大师说道。 “无所谓需不需要,我又没沾染过任何俗世情爱,更不愿去触碰那麻烦东西。”呼韩殇说道。 “剑帝皇者,敢不敢与老夫打一个赌?”智者大师突然一脸正经问道。 “有何不敢!说说赌什么吧?”呼韩殇问道。 “我赌你不敢去秽衡城行走江湖,赌资是北海帝君手中的珏魂颖珠,敢接这赌局吗?”智者大师从怀中掏出闪闪发光的仙物珏魂颖珠,向呼韩殇问道。 “这赌局,小爷我接了,你输定了!”呼韩殇胜卷在握道。 说罢,二人都在玄机阁大厅中消失了。 此时,呼韩殇正盖着文宇先生为其购买的清凉床被之下,躺卧在养父呼延霆为其编织的凉席之上。 睡梦中的呼韩殇发出阵阵笑声,他认为他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突然,智者大师出现在了呼韩殇床前,静静地看着这位十六岁少年。 不一会儿,智者大师看腻了那少年,通过他的梦境,知道了他下一站会去秽衡城行走江湖。深知赌局已输的智者大师,便缓步走到门口,望向秽衡城方向。 “剑帝皇者,你赢了这赌局又如何?最后的赢家,只会是我智者大师。”智者大师说道。 “好吧!你赢了。”智者大师落泪道。 “这么恶俗的故事情节,你都能哭,你的泪点也太低了。”呼韩殇鄙视道。 “人家老了嘛,心肠自然变软了,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阴阳相隔,这谁顶得住啊?”智者大师说道。 “好吧!换一个版本。”呼韩殇说道。 智者大师和呼韩殇的赌局,呼韩殇赢了,他如愿拿到了仙物珏魂颖珠。 在梦丞乾被砍掉左手后,呼韩殇突然出现在了快活林酒馆。他用珏魂颖珠修复了梦丞乾的断手,并从刁蛮公主梦颖蔷身上搜出天机石,向众人证明,是梦颖蔷提前将荷包塞进了梦丞乾的口袋里,还了小杂工的清白。 由于呼韩殇行侠仗义,戴着面具,故不曾与梦颖蔷见面。 梦丞乾与艾莉娜,日久生情,最后在了一起。二人接管了快活林酒馆,为感谢救命恩人呼韩殇,二人的儿子名曰梦谢殇。 被呼韩殇欺负的梦颖蔷,气呼呼的回到了殷冉城,几日吃不下饭,气饱了。 熵王爷在喃羯城政治和经济上实行的改革,并不是一帆风顺的。 他还在当今皇帝梦流年分封属地之初,就在要不要分封诸子城内各地为官的问题上发生了一场争论。 以李洐为首的一批左派文官,请求熵王爷将诸子分封于占领不久的各大旧国故地为官,他们认为这样有利于巩固王爷对喃羯城的统治。 但是另外一批以佘憎为首的右派文官,则坚持反对态度。他们认为,旧国之所以发生战火纷争,完全是因为旧国分封混乱所造成的恶果。他们认为只有废除分封制,才可免除祸乱。 熵王爷采纳了佘憎的意见,认为把众子分封城内各地为官,就是让他们互相树敌。 于是他在喃羯城确立了郡县制,并全城施行。 事隔八年之后,在熵王爷于喃羯城举行的宫廷大宴上,又发生了一场师古还是师今的争论。 在宴会上,左派文官庆隼,当面奉承熵王爷,吹捧他旧国所有的王爷加在一起,都比不上熵王爷的威望和德行。 右派文官余茗针对庆隼的阿谀奉承之词,提出了恢复分封制的主张。 “下官听闻旧朝的先祖王爷中,有人活了一千多岁。他把自己的兄弟孩子,还有文武功臣,都分封在全城各地,自己权当辅助,管理城邦的枝叶小事而已。如今熵王爷有喃羯城那么大的管辖属地,自己的儿子和兄弟,只不过是一些有气力的男子而已,并无官职。如果王爷的守城士兵中出现了反叛,没有他们的救护,王爷如何自救呢?不向旧国学习治城经验,而自创管理制度,让属地长久的王爷,下官是不曾见过。现在有官员当面对王爷你进阿谀奉承之词,贬低旧国的治城管理经验,是在加重王爷的过错啊!下官认为,他并非忠臣。”右派文官余茗解释自己,主张恢复分封制的原因时说道。 熵王爷听后不动声色,把余茗的建议交给众文官讨论。 左派文官佘憎明确表示不同意余茗的观点。 “旧国失败的治城经验,是不值得学习的。儒家的学生,不学习现在我们梦王朝成功的经验,而要去学习旧国失败的经验,讨论旧国的失败治国经验,用以毒害现在的梦王朝。如果不加以禁止,则有可能下面官员可以指挥上级官员,现在的梦王朝,走回旧国的毁灭之路,梦王朝的统一可能遭到破坏。”左派文官佘憎反驳右派文官余茗的观点说道。 为了区别旧国的一切权威,树立熵王爷在喃羯城的绝对权威,佘憎向熵王爷提出焚毁旧国书籍的几条建议。 所有旧国不利于梦王朝治理城邦的书籍,统统焚烧,熵王爷批准了佘憎的建议。 在宴会结束后的第二天,熵王爷就在全城各地点燃了焚书之火。 这就是所谓的“焚书”事件。 不到一个月时间,梦王朝以前的古典文献,都化为灰烬。留下来的只有旧国皇家图书馆内的一套藏书,焚书之势无人可挡。 在焚书的第二年,又发生了坑儒事件。 坑儒不是焚书的直接继续,而是由于一些右派文官、儒家学生诽谤熵王爷引起的。 熵王爷在攫取到巨大权力和享受到荣华富贵之后,十分怕死。 在获得梦流年分封喃羯城的属地之后,他异想天开地要寻求长生不死药。 各地炼药师为了迎合他的需要,答应为熵王爷找到这种药。 但是按照梦王朝的律法,谎言不能兑现,或者所进献的药没有效果的人,必须要处以死刑。 各地炼药师自知弄不到长生不死药,不但逃之夭夭,诋毁诽谤熵王爷天性刚戾自用,专任狱吏。他们还指责熵王爷,喃羯城事情无论大小,都由他一人决断,过于贪于权势。 熵王爷听后,盛怒不可抑止,以妖言惑众的罪名,下令进行追查,并亲自抓捕各地炼药师和儒家学生五六百人活埋于喃羯城。 这就是是所谓的“坑儒”事件。 焚书坑儒后,喃羯城的经济水平直线飙升。 有了这坚实的经济基础,熵王爷长子梦怜年的上层建筑,应无忧了吧? 说到熵王爷梦忘年的长子梦怜年,未来喃羯城的王位继承人,他醉心于剑道,无心于喃羯城的管理。就连刁蛮公主梦颖蔷驾临喃羯城,这么大的事,他都不在乎,只身一人在云顶剑派专心练剑。 本想见一见怜年表哥的梦颖蔷,却意外的吃了个闭门羹,她那公主脾气怎能忍受如此大的羞辱。因此,她只身仗剑便上了云顶剑派,要找那神秘兮兮的怜年表哥切磋剑法。扬言要打败他,狠狠的羞辱他一顿,把自己刁蛮公主梦颖蔷的面子找回来。 呼韩殇因为养父呼延霆被云顶剑派的人掳走,自然星夜兼程赶往云顶剑派去营救养父。 缘,妙不可言! 呼韩殇与梦颖蔷同时抵达云顶剑派大门前,由于二人皆黑布蒙年,故不曾见面。 呼韩殇是来救养父的,自然不能被认出长相,不然以后如何偷偷带着养父溜走。 梦颖蔷是来找怜年表哥切磋剑法的,若胜了他,揭去面纱,可以羞辱他出出气。若败与他,当不曾来过,也不失她公主风采。 “泥泞下人!”梦颖蔷指着呼韩殇大叫道。 “刁蛮公主!”呼韩殇指着梦颖蔷大喊道。 “跟你不熟,再见!”梦颖蔷突然十分冷淡的背身走开道。 瞬间,呼韩殇呆若木鸡,这谁顶得住啊? “呦呵!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还知道来云顶剑派寻我。”养父呼延霆一身剑修打扮,出现在呼韩殇面前说道。 本来在这山庄之中,见到那坑过他的刁蛮公主,已经够让他呼韩殇惊讶不已的了。 呼韩殇再看到昔日邋遢不已,不修边幅的养父,如今竟衣着华丽,他的嘴张得更大了。 “咋了?儿子?被点穴了?”呼延霆眼看一动不动的呼韩殇,对他上下摸索问道。 “别摸了!我没事,你不是被掳来云顶剑派的吗?他们怎会容你在此闲逛?”呼韩殇恢复正常问道。 “掳我?亮他们也没有这个胆子,我可是他们的师叔。”呼延霆得瑟道。 “师叔?你就会吹牛,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别人不知,我还不晓得吗?”呼韩殇笑道。 “来!坐下,让为父好好为你讲讲我的光辉往事。”呼延霆拉呼韩殇坐下,与其详谈道。 二十年前,喃羯城的江湖纷乱复杂,七门八派都是一些没有牌面的弟弟,天天跳的不行。 突然,云顶剑派一剑破天,把喃羯城的武林人士们给吓坏了。这下子这些没有牌面的弟弟们,再也不呜呜喳喳的了。 云顶剑派,一直不为江湖所知,毕竟江湖新秀,没有任何交战成绩,不好意思出来显摆。 但是突然现任云顶剑派掌门人诸葛云霆,一剑破天,飞升仙界,这下江湖就无人不晓了。 虽然诸葛云霆成了剑仙,一时成为天下武林人士的偶像。但是,你养父我呼延霆,还只是云顶剑派新入门弟子,一个没有牌面的弟中弟而已。 此时云顶剑派,虽然名声大噪,成为了江湖门派中的当红炸子鸡,但是枪打出头鸟。 云顶剑派掌门人飞升仙界了,也就意味着此时云顶剑派最强的存在没了,七大门和八大派的掌门人,迅速带领门派精锐,齐聚云顶剑派。 “不知各位来我云顶剑派,有何贵干啊?”扫地大爷苛靼问道。 “不跟你多废话了!我们是来抢夺云顶剑谱的,识相的主动交出来,不然小爷我的手里剑,可不是吃素的。”武当剑派的一个没有牌面的弟中弟叫嚣道。 “孽徒!休得胡言乱语,我们是来观赏云顶剑谱的,看完必还。”武当掌门韩峰掌掴了刚才那个没有牌面的弟中弟说道。 “观赏?哈哈!我也是醉了,堂堂名门正派,也学起那风尘女子,出来卖弄风骚,还要立贞洁牌坊不成?”扫地大爷讥笑道。 韩峰无语凝噎,想要反驳,但是对方说的好有道理,无法反驳。 一旁的崆峒派掌门人铁琉璃,一剑封喉,了结了扫地大爷。 “一个没有牌面的弟中弟,让你进去传个话,啰啰嗦嗦半天,还没完没了了?你一个死扫地的,以为自己是少林寺的扫地僧啊?武功天下第一?找死!”铁琉璃气愤不已,又走到扫地大爷尸首面前刺了他几剑说道。 云顶剑派代理掌门人诸葛芸珏飞身而下,见各大门派有千人之多,吓得腿都软了,差点在镇山柱上没有站稳。 “各位,这是要与在下比试一番喽?”诸葛芸珏见扫地大爷浑身是剑洞,惨死在剑派山门前问道。 “不知阁下是?”峨眉掌门人尉迟蝶见诸葛芸珏貌似潘安,便犯花痴柔声细语问道。 “在下云顶剑派十三境大剑师诸葛芸珏,现任代理掌门人,不知姑娘有何贵干?”诸葛芸珏回道。 “不干什么,就是想问问你成亲了没有?没有的话,可以考虑一下我吗?”尉迟蝶羞红了脸问道。 “嗯!姑娘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不过本人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诸葛芸珏婉言拒绝道。 “哈哈!尉迟掌门,这下丢人丢大发了,人家不喜欢你。人家嫌弃你是个老处女,哈哈!”少林方丈虚枯大师大笑不止道。 “死秃驴,拿命来!我让你到阴曹地府笑个够!”尉迟蝶气急败坏向虚枯大师打杀过去道。 “尉迟掌门,息怒息怒!不要和九十多岁的老处男一般计较,那多没面子啊!”武林盟主南宫雄连忙飞身阻止尉迟蝶,对其劝说道。 “诸葛掌门,我们不是来砸场子的,我们只是惊讶于云顶剑谱的奇妙,前来观赏而已,希望你给个面子,让我们一睹那稀罕之物。”盟主夫人林雪舞说道。 “如此观赏?我还是生平头一次见,你们猜,我信吗?”诸葛芸珏剑指镇山柱下惨死的扫地大爷问道。 “还逼逼个没完没了了,我们就是来灭你呀什么云顶剑派的,你能拿我们咋样?我他妈……”嵩山派掌门人恒乾朔话还没说完,便被无比强大的剑气封喉了。 “这是肿莫个情况啊?刚才发生了什么?有没有看懂了的大佬,出来解释一下啊!”衡山派掌门人峰廷皖不明觉厉问道。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云顶剑法?恐怖如斯?杀人于无形?”南宫雄惊讶不已问道。 “一般一般,九州第三!”诸葛芸珏谦虚道。 “散了散了,这还打个毛线,我们大家加起来,还不够给人家练剑的呢!”尉迟蝶长他人志气道。 “尉迟掌门,老衲鄙视你,你这就放弃了?各大门派来回路费你报销啊?我们各大门派舟车劳顿,行走三千多里路,途中累死的不下百人,你说放弃就放弃?你说你,对得起死去的兄弟姐妹们吗?”虚枯大师气愤不已道。 “啥也别说了,云顶剑派,今天死定了,朕说的,大罗神仙来了,也保不了它!”众人身后的当朝皇帝梦流年突然大喊大叫道。 众人一时哑口无言,只听皇帝一声令下,三万梦王朝铁骑,便万箭射向诸葛芸珏。 “这是肿莫个情况啊?欺负老实人吗?”被四箭钉住手脚,钉在云顶剑派镇山柱上的梦流年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哭骂了起来。 原来诸葛芸珏只用了一招“剑气纵横”,便将梦流年带领的三万梦王朝铁骑,杀的仅剩三人,并把他手脚钉在镇山柱之上。 “一个没有牌面的弟中弟,身为皇帝,竟手无缚鸡之力,在下都为你感到丢人。你们三人,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你们梦王朝那废物皇帝抬回去救治,想让他死在此地不成。”诸葛芸珏背对三人,缓步走向剑派大门说道。 “知道了,这就去,这就去。”三人异口同声道。 “你们回去告诉江湖众人,从此以后,云顶剑派,天下第一!谁人不服,当如此柱!”诸葛芸珏走到剑派大门前,忽然停住脚步,背对各大门派众人,打开手中折扇,几十人高的镇山柱应声轰然倒塌。 镇山柱周围尸体堆积如山,吓坏了众人。 各大江湖门派众人四下逃窜,他们都还想多活几年。 经此一役,江湖中人,再也没有人敢前往云顶山庄挑战云顶剑派的至尊地位。 呼延霆是大剑仙诸葛云霆的不知多少名弟子,关门大弟子是诸葛芸珏。 “师姐,我是呼延霆,现在已经是剑道十境大剑师了,可以请你吃顿午饭吗?”呼延霆向美丽动人的大师姐约饭道。 “哦!延霆小师弟,不好意思,我已经和大师兄约好了,下次吧!”上官霞婉言拒绝道。 “师姐,你的手里剑,莫非就是翎雪剑?”呼延霆不甘心没话找话道。 “对啊!小师弟,眼力着实不错呢!这就是翎雪剑,关于它的故事,你都知道吗?”上官霞问道。 “那是当然,这是一把君子剑,当年上官霸,一剑斩九大刀界顶级高手,名动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呼延霆阿谀奉承道。 “低调低调,我的爹爹,才没有那么厉害,只是竭尽全力,才将那九大刀界顶级高手击败。”上官霞心里乐开了花谦虚道。 与此同时,大师兄诸葛芸珏路过二人。 “霞儿师妹,午饭时间到了,走吧!”诸葛芸珏停步说道。 “等等我,我来啦!”上官霞连忙追赶前方的大师兄说道。 “小师弟,女人,是不用追的。”诸葛芸珏回头对呼延霆说道。 “你等着,诸葛芸珏,我必打败你,夺回我的挚爱。”呼延霆咬牙切齿给自己打气道。 诸葛云霆飞升仙界,已有月余,云顶剑派不可一日无主,剑派内各大长老都在力劝诸葛芸珏早日登上掌门大位。 可是,诸葛芸珏才二十出头,自知资质甚浅,不可担此大任,多次拒绝。 其实,诸葛芸珏逍遥自在惯了,不想当掌门人,怕以后没有时间陪他的霞儿师妹,云游天下了。 怎奈几位长老天天苦口婆心,竭力支持,他还是不好推辞,只得当此大任。 “我不服!我要和大师兄,一剑决胜负,决定谁是云顶剑派最强的存在,决定谁才能配得上大师姐上官霞。”呼延霆打断诸葛芸珏的接任掌门大典说道。 “人家剑仙资质,与上官霞郎才女貌,那轮得到你这牛鬼蛇神反对!哪里凉快,快哪里呆着去吧!”剑派大长老徐贺对呼延霆讥讽道。 “不,师弟,你终于做了一件像男人的事,我服你是条汉子,我们这就出去一剑决胜负。”诸葛芸珏说道。 诸葛芸珏是完全按照云顶剑谱,练的无影剑道,剑气霸道无双。 反观呼延霆,他私下观察云顶剑谱可逆练,便自创了无痕剑道,功力大增,这也是他有底气挑战剑道最强的原因。 二人大战了五百多回合,竟不分高下,惊呆了一旁的剑派各大长老。 没有想到呼延霆剑道修为,如此之高,竟如此耐打。 最后,诸葛芸珏一招“剑气凌人”,还是打败了呼延霆的“藏剑天下”。 “哈哈!诸葛芸珏,你虽然赢了,可是你赢得光彩吗?你的这招‘剑气凌人’,是人界中人,所能使出来的招式吗?”口吐鲜血的呼延霆倒在地上不服道。 “不愧是我的小师弟,我承认,我已经飞升剑道仙界了。但是,我放心不下我的霞儿师妹,我回来看看不行吗?”诸葛芸珏解释道。 “芸珏师兄,答应我,别留我一人,好吗?”上官霞嫌弃的放开怀中的呼延霆,眼含热泪向第二位大剑仙诸葛芸珏飞奔而去。 “呵!女人。”呼延霆无语道。 “别咬了,师妹,你怎么跟个孩子一样。我虽然是剑仙了,可是我的肉,你吃了,你也不会飞升剑道仙界,成为女剑仙的。”诸葛芸珏被霞儿师妹的幼稚行为给逗笑了。 “那么,我们云顶剑派下一任掌门,究竟是谁呢?”各个剑派长老摊手问道。 “就在那儿呀!”只见诸葛芸珏指着上官霞的腹部说道。 “师兄,你坏,讨厌,我的腹内空空,怎会有下任掌门呢?”上官霞娇羞道。 诸葛芸珏说罢,便不知踪影了,估计是去剑道仙界,陪他父亲诸葛云霆下棋聊天去了。 刚才还满面笑容的上官霞,突然无法接受现实,重重的倒在地上,哭作泪人。 “谁让你救我的,没了芸珏师哥,让我死了得了。”上官霞发大小姐脾气道。 原来呼延霆用最后一点剑气,将自己垫在霞儿师姐和地面之间。 “呵!女人。我救的不是你,是我们云顶剑派的下一任掌门。”呼延霆白眼道。 “他的孩子,你不配救!”上官霞不领情一脸嫌弃道。 “哎!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呼延霆自嘲道。 “延霆师弟,你爱过我吗?”上官霞不知为何,在这离别之际,突然想对小师弟呼延霆一问究竟。 “爱过!”呼延霆身受重伤,背对着他爱了很久的霞儿师姐,无力的说道。 “请你自行离开云顶山庄,对你我都好。”上官霞冷漠道。 “保重!我的霞儿师姐,小师弟我,退了,这一退,可就是一辈子啊!”呼延霆背对上官霞,折碎了他的情殇剑,决心以后绝不会再被情所伤怒吼道。 呼延霆的剑道修行之旅,到此结束了。他带着重伤的身体,离开了云顶剑派,隐居于呼家村,甘心做一个小小官驿。 呼韩殇便是呼延霆在家门口,溪边捡拾到的弃婴而已。 对于呼韩殇而言,他认为自己父母双亡,被呼延霆收养了一十六年。其实不然,他的身世不同寻常。 一年后,上官霞生了一个女孩。 “什么?女孩?我不信,你一定是在逗我玩。”云顶剑派大长老不敢相信道。 他一摸那婴儿便哭了,哭声感天动地,如同他刚离世了与自己生活了百年的妻子一般凄惨。 “啥也别说了,我真是信了你的邪!诸葛芸珏,你个扑街!我顶你个肺!”大长老徐贺对早已飞升剑仙的诸葛芸珏,吐血叫骂道。 那婴儿叫做诸葛宁瑶,后来嫁给了云顶剑首傅弘淼。 刁蛮公主梦颖蔷找到怜年表哥,切磋剑法失败后,她便哭着跑回殷冉城去了。对于刁蛮公主梦颖蔷而言,她只想为自己物色一个疼她爱她的未来驸马爷。可是,那怜年表哥剑法卓绝,一点儿也不懂得怜香惜玉,招招致命。二人比试剑法,不消三个回合,梦颖蔷便被打成重伤。眼看怜年表哥如此无情,梦颖蔷背身揭下面纱,哭泣着跑离云顶剑派。 “她哭了吗?”智者大师问道。 “哭了,哭的相当撕心裂肺,仿佛她与那剑痴梦怜年相爱了千年,却最终阴阳相隔一般凄惨。”秘客回道。 “你又如何知晓?”智者大师问道。 “爱过!”秘客回道。 “爱你个鬼过!你无心无情,别在那装情圣了好吗?”智者大师白眼道。 剑痴梦怜年,伸手接过飘在空中的黑色面纱,摊于掌心。 这牡丹花图案,他自然认得,那是他听从师傅下山历练,所遇女子为他细心缝制的。 “娅羽!”梦怜年撕心裂肺的跪地哭喊道。 得知养父呼延霆以前如此厉害,呼韩殇佩服不已,决定以后绝不当舔狗。因为他不想像他的养父那般,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养父,那白发老者,怕是个傻子吧?”呼韩殇回头看见一白发老者,竟像一个婴儿一般啼哭不止问道。 “傻小子,别胡说,他就是下一任云顶剑派掌门人剑痴梦怜年。他并不是老者,听说他还不满二十岁。至于他为何哭泣,为夫也不知晓,怕是喜极而泣吧!”呼延霆说道。 “延霆师叔,不介意晚辈云顶剑首傅弘淼,坐你旁边吧?”现任云顶剑派掌门人傅弘淼问道。 “当然不介意,快坐!”呼延霆拍打台阶上的尘土,让这位晚辈快快坐下说道。 “掌门人,我身后之人,何故痛哭不止?”呼韩殇没大没小的问道。 “大人说话,小孩子胡乱插什么嘴,让掌门人见笑了!”呼延霆瞪了呼韩殇一眼,对傅弘淼说道。 “童言无忌,无碍,无碍。他是我的爱徒,关于他的往事,容本掌门人与二位细说。”傅弘淼说道。 “慢着!我们撒泡尿先。”呼韩殇尿意正浓,对掌门人说道。 “好吧!本掌门人在此温酒以待。”傅弘淼说道。 “拉我做什么,我又没尿,我又没尿。”养父呼延霆拒绝道。 “你有,你有。”呼韩殇推搡着养父,随同他到一旁方便一下说道。 “何故如此?”养父呼延霆问道。 “我怕还不行吗,这云顶山庄,神秘莫测。我怕我一人方便,无人看护,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呼韩殇可怜巴巴道。 “二位,美酒已经温热,请畅饮吧!”傅弘淼说道。 “不了吧!这美酒的颜色,与我二人刚才方便之物无两。还是请掌门人,为我们叙说一下爱徒剑痴梦怜年的往事吧!”呼延霆端起美酒,正欲豪饮。怎奈看到酒水的颜色,再想想刚才呼韩殇方便之物,腹内翻腾的厉害,有如刀绞拒绝道。 “好吧!”傅弘淼听呼延霆这么一说,顿感这极品美酒,恶心不已,便也放下这到了嘴边的美酒说道。 由于梦怜年一入剑道,便绝情爱,专心修行。 这让他的师傅云顶剑首傅弘淼很是为难,心想这位剑痴徒儿,不曾放下,怎能让自己的剑道更进一步呢。 “师傅,徒儿练的是那清心寡欲剑,自不必沾染什么俗世情爱。”剑痴梦怜年对师傅云顶剑首傅弘淼安慰道。 “傻徒儿,为师在遇到你的师娘诸葛宁瑶之前,也是如同你这般对先师讲过。可是,当为师亲身去经历那俗世情爱,拿起它,体会其中万千滋味。再放下它,为师才有所顿悟,得到如今这无尽的剑道修为。”现任云顶剑派掌门人傅弘淼说道。 “师傅,原来在师娘前面,你还曾爱过别的女子,你要倒大霉了。”梦怜年笑道。 “爱过!”傅弘淼看着自己右手腕那模糊的女子牙印,满含泪水说道。 “好你个傅弘淼,敢骗老娘说那是我睡梦中,梦到了猪蹄,啃咬你留下的牙印。原来是你以前在外面风流,所遇女子留下来的。看我今天不刺死你!”诸葛宁瑶手握翎雪剑,冲向傅弘淼,想要刺死他这个多情剑首怒吼道。 “剑来!”傅弘淼说道。 只见那翎雪剑挣脱了诸葛宁瑶肥胖的右手,被傅弘淼握于手中。 “夫人,在徒儿面前,休要胡闹!”傅弘淼呵斥道。 “你凶我!我娘亲上官霞从来没对我凶过,你欺负我娘亲离世的早,竟敢凶我!”诸葛宁瑶肥胖的身体一下子坠落在地面,砸出了一个大坑哭喊道。 “好好好!都是为夫的不是,你打我骂我便是。”顶不住的傅弘淼扔了手中的翎雪剑,赶忙前去搀扶起爱妻诸葛宁瑶。 “哼!多情剑首,我不起来,你去寻你那外面的小妖精去吧!”诸葛宁瑶一用力,将前来搀扶的剑首傅弘淼推开几丈远说道。 “剑来!”剑首傅弘淼拍打了一下身上灰尘,坐回掌门宝座,内力御剑,让翎雪剑抬着不愿起身的诸葛宁瑶,搬到自己身旁。 “夫人,那都是过去很久了的陈年往事,何必在乎。为夫如今,眼里心里唯有夫人一人而已。”剑首傅弘淼尽力搂抱着诸葛宁瑶说道。 “算你还有点良心,也不枉人家对你痴心一片。”诸葛宁瑶撒娇道。 看到如此油腻的画面,嗅到爱情酸臭味的梦怜年,顿感腹内翻腾的厉害。 “启禀师傅!徒儿腹内有如刀割,疼痛的厉害。您若无要事交代,徒儿便退下了。”梦怜年左手持剑,右手捂着腹部,面露苦意道。 “滚吧!别忘了,剑派药物,十两一瓶,概不赊欠。”诸葛宁瑶挥手成风说道。 “爱徒,退下吧!”傅弘淼轻声说道。 来到云顶剑派山门前的梦怜年,吐了个爽快。再回头想想师傅傅弘淼的爱妻,既肥胖不已,又贪恋钱财,后怕不已。 下山修行的剑痴梦怜年,行至百花谷,遇到了红牡丹,便陷入爱河。 犀牛精臧唐爱慕身为花仙子的红牡丹,将其掳走。 梦怜年手握无情剑,飞身至紫云洞,欲救出红颜知己红牡丹。 犀牛精臧唐已修炼五百多年,妖法无边。 剑痴梦怜年入剑道修行不过五年,剑法拙劣不堪。 二人大战不足十个回合,剑痴梦怜年便重伤在地,久久不能起身应战。 突然,紫云洞外,一仙人飘然而至。 此仙人,名曰元鼎真君,下仙界,只为寻他那逃脱锁妖圈的座骑紫云犀牛。 为何唤其紫云犀牛,只因这神兽臀部生来便有紫云胎记,故唤其此名。 眼看犀牛精臧唐要打杀,重伤在地剑痴梦怜年,元鼎真君将一锁妖圈悬于空中。 “孽畜,休要再造杀孽!看圈!”元鼎真君对犀牛精臧唐呵斥道。 犀牛精臧唐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锁妖圈擒获,吐出仙丹一枚。 “花仙子,快用此丹药,救治你的情郎吧!”元鼎真君说罢,便骑在紫云犀牛背上,腾云驾雾飞回元鼎宝阁去了。 “多谢真君!”解开妖法束缚的花仙子红牡丹,连忙捡起地上的仙丹,为奄奄一息的剑痴梦连年服下。 服下仙丹后的梦怜年,很快便恢复了元气,与红牡丹拥抱在了一起,久久不愿松开。 正所谓患难见真情,经此劫难,二人情比金坚。 由于花仙子红牡丹是口含仙丹,为剑痴梦怜年服下,因此她的体内便孕育了二人的爱情结晶——梦破。 人界一年后,仙界的丘珂帝君知晓了元鼎真君用仙丹,救活了一人界中人,怒不可遏。他下令夷平了元鼎宝阁,诛杀了元鼎真君,并派仙人到人界追杀花仙子红牡丹和剑痴梦怜年。 有了梦破的二人,只羡鸳鸯不羡仙。 但好景不长,趁二人在屋外晾晒梦破昨晚尿湿的床单和衣物时,浑沅真君抱走了屋内的梦破。 “二位让我们好找啊!”浑沅真君怀抱梦破说道。 “快放下我们的孩儿梦破!”花仙子红牡丹和剑痴梦怜年拔剑指向浑沅真君威胁道。 “我好怕啊!这半人半仙的妖物,本就不应来到这世上。”浑沅真君挥动法力,将抛于空中的梦破打了个魂飞破灭怒吼道。 “不!我杀了你!”二人眼见爱子梦破死的连渣儿都不剩,执剑向浑沅真君打杀过去。 三人交战百余回合,仙界最强战力的浑沅真君,重伤了二人。 将死的花仙子红牡丹,从腹部逼出体内自己修炼了三百年的真元宝珠,握于掌心,伺机而动。 浑沅真君见二人已死,便腾云驾雾回仙界向丘珂帝君复命去了。 见浑沅真君消失了,仅剩最后一口仙气的花仙子红牡丹,口含真元宝珠,与她一生所爱剑痴梦怜年吻别。 服下真元宝珠的梦怜年,很快苏醒了过来,怀抱惨死的花仙子红牡丹,痛苦不已。 一时间,剑痴梦怜年痛失一生之中,最爱的一切,他一夜白了头。 再次回到云顶剑派的剑痴梦怜年,让云顶剑首傅弘淼相当满意。他这位师傅,从爱徒的眼中,看出了他曾亲身拿起过一段可歌可泣的俗世情爱。只不过现在,他要帮爱徒放下这一切,好让他专心剑道修行。 饮下忘情水的剑痴梦怜年,忘却了他与花仙子红牡丹的一切过往,独记她是一个小名唤作“娅羽”的女子,织得一手精美的牡丹花图案。 “徒儿,别看了,那女子不是你的娅羽,是当朝皇帝梦流年的刁蛮公主梦颖蔷。难道你不记得娅羽,与你一般高矮了吗?”云顶剑首傅弘淼若仙人般,突然出现在剑痴梦怜年面前问道。 “师傅所言极是,徒儿妄动情爱之念,请求师傅责罚!。”剑痴梦怜年隐约记起了娅羽的大致身高,再回想刚才那蒙面女子矮自己一头便请罪道。 “心为情生,必为情累。放下情爱,你就不痛了。”云顶剑首傅弘淼说道。 “启禀师傅,徒儿已经放下了。”剑痴梦怜年说道。 “放下了?我看你没有放下,反而又想重新拿起吧!”云顶剑首傅弘淼眼看爱徒手握黑色纱巾藏于身后,便问道。 “徒儿不敢!徒儿不敢!”剑痴梦怜年握紧黑色纱巾跪地惶恐道。 “这牡丹图案的黑色纱巾,是你剑道修行的最后一道难关,就让为师替你摧毁吧!”云顶剑首傅弘淼用内力夺过爱徒手中紧握的黑色纱巾,抛于空中,一掌毁之。 “不!”跪地的剑痴梦怜年哭喊道。 突然,那被摧毁的黑色纱巾化作无数瓣红色牡丹花,飘洒而下。 怀抱梦破的花仙子红牡丹魂魄,出现在了牡丹花海中,美若天仙。 “娅羽,是你吗?”剑痴梦怜年极力伸手去触碰那魂魄问道。 “怜年,是我,还有我们的梦破。我们马上就要去轮回转世了,特来此见你最后一面。”花仙子红牡丹的魂魄说道。 “不,我不要你们走!我不要你们走!”剑痴梦怜年飞身空中,用尽全力想要去抱紧花仙子红牡丹。却不曾想,他的身体穿过魂魄,跌落地面哭喊道。 “你哭什么?我都没哭。”剑痴梦怜年的师母诸葛宁瑶,充当人肉坐垫,接住了空中坠落的梦怜年埋怨道。 “夫人辛苦了!快把为夫心疼死了。”云顶剑首傅弘淼赶忙搀扶起诸葛宁瑶说道。 “别光嘴上说好听的,晚饭给我加五根猪蹄,别忘了。”诸葛宁瑶对被她轻轻一掌拍倒在地的夫君说道。 “为夫知道了,知道了,打死为夫也不会忘的。”倒地的云顶剑首傅弘淼看着夫人那粗如镇山柱的大腿说道。 “怜年,祝你剑道有成,早日飞升剑仙!来生我花仙子红牡丹,仍愿做你剑痴梦怜年的妻子。”花仙子红牡丹说罢,便怀抱梦破魂飞魄散,堕入六道轮回转世去了。 “不!不!”剑痴梦怜年望向空中,已经消散了的花仙子红牡丹,痛哭不止道。 “多情自古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一旁站起来的云顶剑首傅弘淼看到此情此景,有感而发道。 “多情是吧!无绝期是吧!看老娘不一屁股,坐死你这个多情剑首。”诸葛宁瑶听后,怒不可遏,扭动起她那肥胖的身体,追赶着瘦若竹竿的云顶剑首傅弘淼叫骂道。 “夫人,饶命!为夫再也不敢了!”云顶剑首傅弘淼一边躲闪,一边大声求饶道。 “哈哈!怪不得师娘贪恋金银了,她这一走动,快震塌了半个云顶山庄,这维修重建的花销自不会少。”已经释然的剑痴梦怜年,看着二人大笑道。 “好徒儿,你还笑的出来,快来帮帮为师,难道你想让你的师母拆了这云顶山庄吗?”云顶剑首傅弘淼喘着粗气对爱徒说道。 “剑来!”剑痴梦怜年指向天空,想要御行地上的无情剑,化作无数把飞剑,困住诸葛宁瑶。 “就你也配剑来?无情剑痴梦怜年是吧!多情剑首傅弘淼是吧!”诸葛宁瑶双手一用力,竟折断了无情剑,将二人坐于屁股之下,握紧二人长发,使二人头部与地面猛烈反复撞击说道。 “姑娘,在下骊珠洞天陈平安,路过此地…………”陈平安说道。 “偶像!”没等陈平安把话说完,诸葛宁瑶就突然化身追星少女一般疯狂尖叫道。 “你就是…………”摆脱重物按摩背部的无情剑痴梦怜年和多情剑首傅弘淼,望向眼前少年惊讶不已道。 “就一个陈平安,给我整得热血沸腾的。”呼韩殇不爽道。 “别小瞧他,他是你这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云顶剑首傅弘淼对眼前的呼韩殇轻视道。 “哦!对!说完了吗?”呼延霆困乏不已,胡言乱语道。 “掌门人,我扶养父回去休息了,明日新一任掌门人接任大典见!”呼韩殇对云顶剑首傅弘淼的轻视装作满不在乎,跳转话题说道。 “好吧!本掌门人也叙说累了,明天见!”傅弘淼说道。 三人离开了云顶山庄的剑坛后,回到各自房中去了。至于呼韩殇身后的剑痴梦怜年,早已被云顶剑派的剑修抬回房中安睡了。 翌日,这父子俩在云顶山庄,参加了云顶剑派新一任掌门人的接任大典。二人在此,吃吃喝喝,游玩了几日便离去了。 回到了呼家村的父子俩,不再像往日那般针尖对麦芒,变的像一对亲生父子那般其乐融融。 “此行有所得?”智者大师问道。 “有”呼韩殇回道。 “得到了什么?”智者大师问道。 “焚书坑儒与云顶剑派,看似毫无关系的两件事物,只要你费尽心思编写,总能把它们扯到一起,让它们变得有关系。”呼韩殇回道。 “剑帝皇者,恐怖如斯!”智者大师吐槽道。 其实,熵王爷穷其一生,发展喃羯城的政治与经济。本打算恩泽后代,却不曾想,他的接班人梦怜年是个剑痴,无心政治。剑痴梦怜年始于焚书坑儒,终于云顶剑派,这是属于他的一生。 我们不能否认的一点,就是焚书坑儒为剑痴梦怜年打下了坚实的经济基础,才有他在云顶剑派终其一生发光发热的上层建筑。 困于方寸之中 第六十三章 焚书与坑儒 “启禀公主,是煞气城,极北之地,巨冷无比,看来我们此行需要多带些暖冬衣物了。”贴身宫女琉璃说道。 午后,少年家中, “臭小子,命挺大啊!这都能活着回来。”呼韩殇的官驿养父呼延霆,上下打量着毫发无损的呼韩殇说道。 “命不该绝,没想到吧!”呼韩殇做鬼脸道。 “臭小子,老子让你坐下了吗?给老子听好喽!这回你不会那么好运了,煞气城,听过没有?”官驿养父呼延霆,一脚踢翻了呼韩殇,想要坐下的破损木凳大吼道。 “北境长城?不会是梦王朝征兵修缮长城,你想让我替你从军吧?”呼韩殇问道。 “呦呵!臭小子,跟了老子这十五年,没白跟啊!其实我也不想你去的,只不过那栖凤阁的曦凤姑娘离不开我,只好委屈你去了。那就祝你再次死里逃生吧!”官驿养父呼延霆大笑道。 “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呼韩殇问道。 “不需要吗?”智者大师问道。 “需要吗?”呼韩殇问道。 “不需要吗?”智者大师问道。 “哎!我就是在跟你研究研究嘛,干嘛那么认真呢!需要吗?”智者大师说道。 “无所谓需不需要,我又没沾染过任何俗世情爱,更不愿去触碰那麻烦东西。”呼韩殇说道。 “剑帝皇者,敢不敢与老夫打一个赌?”智者大师突然一脸正经问道。 “有何不敢!说说赌什么吧?”呼韩殇问道。 “我赌你不敢去秽衡城行走江湖,赌资是北海帝君手中的珏魂颖珠,敢接这赌局吗?”智者大师从怀中掏出闪闪发光的仙物珏魂颖珠,向呼韩殇问道。 “这赌局,小爷我接了,你输定了!”呼韩殇胜卷在握道。 说罢,二人都在玄机阁大厅中消失了。 此时,呼韩殇正盖着文宇先生为其购买的清凉床被之下,躺卧在养父呼延霆为其编织的凉席之上。 睡梦中的呼韩殇发出阵阵笑声,他认为他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突然,智者大师出现在了呼韩殇床前,静静地看着这位十六岁少年。 不一会儿,智者大师看腻了那少年,通过他的梦境,知道了他下一站会去秽衡城行走江湖。深知赌局已输的智者大师,便缓步走到门口,望向秽衡城方向。 “剑帝皇者,你赢了这赌局又如何?最后的赢家,只会是我智者大师。”智者大师说道。 “好吧!你赢了。”智者大师落泪道。 “这么恶俗的故事情节,你都能哭,你的泪点也太低了。”呼韩殇鄙视道。 “人家老了嘛,心肠自然变软了,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阴阳相隔,这谁顶得住啊?”智者大师说道。 “好吧!换一个版本。”呼韩殇说道。 智者大师和呼韩殇的赌局,呼韩殇赢了,他如愿拿到了仙物珏魂颖珠。 在梦丞乾被砍掉左手后,呼韩殇突然出现在了快活林酒馆。他用珏魂颖珠修复了梦丞乾的断手,并从刁蛮公主梦颖蔷身上搜出天机石,向众人证明,是梦颖蔷提前将荷包塞进了梦丞乾的口袋里,还了小杂工的清白。 由于呼韩殇行侠仗义,戴着面具,故不曾与梦颖蔷见面。 梦丞乾与艾莉娜,日久生情,最后在了一起。二人接管了快活林酒馆,为感谢救命恩人呼韩殇,二人的儿子名曰梦谢殇。 被呼韩殇欺负的梦颖蔷,气呼呼的回到了殷冉城,几日吃不下饭,气饱了。 熵王爷在喃羯城政治和经济上实行的改革,并不是一帆风顺的。 他还在当今皇帝梦流年分封属地之初,就在要不要分封诸子城内各地为官的问题上发生了一场争论。 以李洐为首的一批左派文官,请求熵王爷将诸子分封于占领不久的各大旧国故地为官,他们认为这样有利于巩固王爷对喃羯城的统治。 但是另外一批以佘憎为首的右派文官,则坚持反对态度。他们认为,旧国之所以发生战火纷争,完全是因为旧国分封混乱所造成的恶果。他们认为只有废除分封制,才可免除祸乱。 熵王爷采纳了佘憎的意见,认为把众子分封城内各地为官,就是让他们互相树敌。 于是他在喃羯城确立了郡县制,并全城施行。 事隔八年之后,在熵王爷于喃羯城举行的宫廷大宴上,又发生了一场师古还是师今的争论。 在宴会上,左派文官庆隼,当面奉承熵王爷,吹捧他旧国所有的王爷加在一起,都比不上熵王爷的威望和德行。 右派文官余茗针对庆隼的阿谀奉承之词,提出了恢复分封制的主张。 “下官听闻旧朝的先祖王爷中,有人活了一千多岁。他把自己的兄弟孩子,还有文武功臣,都分封在全城各地,自己权当辅助,管理城邦的枝叶小事而已。如今熵王爷有喃羯城那么大的管辖属地,自己的儿子和兄弟,只不过是一些有气力的男子而已,并无官职。如果王爷的守城士兵中出现了反叛,没有他们的救护,王爷如何自救呢?不向旧国学习治城经验,而自创管理制度,让属地长久的王爷,下官是不曾见过。现在有官员当面对王爷你进阿谀奉承之词,贬低旧国的治城管理经验,是在加重王爷的过错啊!下官认为,他并非忠臣。”右派文官余茗解释自己,主张恢复分封制的原因时说道。 熵王爷听后不动声色,把余茗的建议交给众文官讨论。 左派文官佘憎明确表示不同意余茗的观点。 “旧国失败的治城经验,是不值得学习的。儒家的学生,不学习现在我们梦王朝成功的经验,而要去学习旧国失败的经验,讨论旧国的失败治国经验,用以毒害现在的梦王朝。如果不加以禁止,则有可能下面官员可以指挥上级官员,现在的梦王朝,走回旧国的毁灭之路,梦王朝的统一可能遭到破坏。”左派文官佘憎反驳右派文官余茗的观点说道。 为了区别旧国的一切权威,树立熵王爷在喃羯城的绝对权威,佘憎向熵王爷提出焚毁旧国书籍的几条建议。 所有旧国不利于梦王朝治理城邦的书籍,统统焚烧,熵王爷批准了佘憎的建议。 在宴会结束后的第二天,熵王爷就在全城各地点燃了焚书之火。 这就是所谓的“焚书”事件。 不到一个月时间,梦王朝以前的古典文献,都化为灰烬。留下来的只有旧国皇家图书馆内的一套藏书,焚书之势无人可挡。 在焚书的第二年,又发生了坑儒事件。 坑儒不是焚书的直接继续,而是由于一些右派文官、儒家学生诽谤熵王爷引起的。 熵王爷在攫取到巨大权力和享受到荣华富贵之后,十分怕死。 在获得梦流年分封喃羯城的属地之后,他异想天开地要寻求长生不死药。 各地炼药师为了迎合他的需要,答应为熵王爷找到这种药。 但是按照梦王朝的律法,谎言不能兑现,或者所进献的药没有效果的人,必须要处以死刑。 各地炼药师自知弄不到长生不死药,不但逃之夭夭,诋毁诽谤熵王爷天性刚戾自用,专任狱吏。他们还指责熵王爷,喃羯城事情无论大小,都由他一人决断,过于贪于权势。 熵王爷听后,盛怒不可抑止,以妖言惑众的罪名,下令进行追查,并亲自抓捕各地炼药师和儒家学生五六百人活埋于喃羯城。 这就是是所谓的“坑儒”事件。 焚书坑儒后,喃羯城的经济水平直线飙升。 有了这坚实的经济基础,熵王爷长子梦怜年的上层建筑,应无忧了吧? 说到熵王爷梦忘年的长子梦怜年,未来喃羯城的王位继承人,他醉心于剑道,无心于喃羯城的管理。就连刁蛮公主梦颖蔷驾临喃羯城,这么大的事,他都不在乎,只身一人在云顶剑派专心练剑。 本想见一见怜年表哥的梦颖蔷,却意外的吃了个闭门羹,她那公主脾气怎能忍受如此大的羞辱。因此,她只身仗剑便上了云顶剑派,要找那神秘兮兮的怜年表哥切磋剑法。扬言要打败他,狠狠的羞辱他一顿,把自己刁蛮公主梦颖蔷的面子找回来。 呼韩殇因为养父呼延霆被云顶剑派的人掳走,自然星夜兼程赶往云顶剑派去营救养父。 缘,妙不可言! 呼韩殇与梦颖蔷同时抵达云顶剑派大门前,由于二人皆黑布蒙年,故不曾见面。 呼韩殇是来救养父的,自然不能被认出长相,不然以后如何偷偷带着养父溜走。 梦颖蔷是来找怜年表哥切磋剑法的,若胜了他,揭去面纱,可以羞辱他出出气。若败与他,当不曾来过,也不失她公主风采。 “泥泞下人!”梦颖蔷指着呼韩殇大叫道。 “刁蛮公主!”呼韩殇指着梦颖蔷大喊道。 “跟你不熟,再见!”梦颖蔷突然十分冷淡的背身走开道。 瞬间,呼韩殇呆若木鸡,这谁顶得住啊? “呦呵!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还知道来云顶剑派寻我。”养父呼延霆一身剑修打扮,出现在呼韩殇面前说道。 本来在这山庄之中,见到那坑过他的刁蛮公主,已经够让他呼韩殇惊讶不已的了。 呼韩殇再看到昔日邋遢不已,不修边幅的养父,如今竟衣着华丽,他的嘴张得更大了。 “咋了?儿子?被点穴了?”呼延霆眼看一动不动的呼韩殇,对他上下摸索问道。 “别摸了!我没事,你不是被掳来云顶剑派的吗?他们怎会容你在此闲逛?”呼韩殇恢复正常问道。 “掳我?亮他们也没有这个胆子,我可是他们的师叔。”呼延霆得瑟道。 “师叔?你就会吹牛,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别人不知,我还不晓得吗?”呼韩殇笑道。 “来!坐下,让为父好好为你讲讲我的光辉往事。”呼延霆拉呼韩殇坐下,与其详谈道。 二十年前,喃羯城的江湖纷乱复杂,七门八派都是一些没有牌面的弟弟,天天跳的不行。 突然,云顶剑派一剑破天,把喃羯城的武林人士们给吓坏了。这下子这些没有牌面的弟弟们,再也不呜呜喳喳的了。 云顶剑派,一直不为江湖所知,毕竟江湖新秀,没有任何交战成绩,不好意思出来显摆。 但是突然现任云顶剑派掌门人诸葛云霆,一剑破天,飞升仙界,这下江湖就无人不晓了。 虽然诸葛云霆成了剑仙,一时成为天下武林人士的偶像。但是,你养父我呼延霆,还只是云顶剑派新入门弟子,一个没有牌面的弟中弟而已。 此时云顶剑派,虽然名声大噪,成为了江湖门派中的当红炸子鸡,但是枪打出头鸟。 云顶剑派掌门人飞升仙界了,也就意味着此时云顶剑派最强的存在没了,七大门和八大派的掌门人,迅速带领门派精锐,齐聚云顶剑派。 “不知各位来我云顶剑派,有何贵干啊?”扫地大爷苛靼问道。 “不跟你多废话了!我们是来抢夺云顶剑谱的,识相的主动交出来,不然小爷我的手里剑,可不是吃素的。”武当剑派的一个没有牌面的弟中弟叫嚣道。 “孽徒!休得胡言乱语,我们是来观赏云顶剑谱的,看完必还。”武当掌门韩峰掌掴了刚才那个没有牌面的弟中弟说道。 “观赏?哈哈!我也是醉了,堂堂名门正派,也学起那风尘女子,出来卖弄风骚,还要立贞洁牌坊不成?”扫地大爷讥笑道。 韩峰无语凝噎,想要反驳,但是对方说的好有道理,无法反驳。 一旁的崆峒派掌门人铁琉璃,一剑封喉,了结了扫地大爷。 “一个没有牌面的弟中弟,让你进去传个话,啰啰嗦嗦半天,还没完没了了?你一个死扫地的,以为自己是少林寺的扫地僧啊?武功天下第一?找死!”铁琉璃气愤不已,又走到扫地大爷尸首面前刺了他几剑说道。 云顶剑派代理掌门人诸葛芸珏飞身而下,见各大门派有千人之多,吓得腿都软了,差点在镇山柱上没有站稳。 “各位,这是要与在下比试一番喽?”诸葛芸珏见扫地大爷浑身是剑洞,惨死在剑派山门前问道。 “不知阁下是?”峨眉掌门人尉迟蝶见诸葛芸珏貌似潘安,便犯花痴柔声细语问道。 “在下云顶剑派十三境大剑师诸葛芸珏,现任代理掌门人,不知姑娘有何贵干?”诸葛芸珏回道。 “不干什么,就是想问问你成亲了没有?没有的话,可以考虑一下我吗?”尉迟蝶羞红了脸问道。 “嗯!姑娘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不过本人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诸葛芸珏婉言拒绝道。 “哈哈!尉迟掌门,这下丢人丢大发了,人家不喜欢你。人家嫌弃你是个老处女,哈哈!”少林方丈虚枯大师大笑不止道。 “死秃驴,拿命来!我让你到阴曹地府笑个够!”尉迟蝶气急败坏向虚枯大师打杀过去道。 “尉迟掌门,息怒息怒!不要和九十多岁的老处男一般计较,那多没面子啊!”武林盟主南宫雄连忙飞身阻止尉迟蝶,对其劝说道。 “诸葛掌门,我们不是来砸场子的,我们只是惊讶于云顶剑谱的奇妙,前来观赏而已,希望你给个面子,让我们一睹那稀罕之物。”盟主夫人林雪舞说道。 “如此观赏?我还是生平头一次见,你们猜,我信吗?”诸葛芸珏剑指镇山柱下惨死的扫地大爷问道。 “还逼逼个没完没了了,我们就是来灭你呀什么云顶剑派的,你能拿我们咋样?我他妈……”嵩山派掌门人恒乾朔话还没说完,便被无比强大的剑气封喉了。 “这是肿莫个情况啊?刚才发生了什么?有没有看懂了的大佬,出来解释一下啊!”衡山派掌门人峰廷皖不明觉厉问道。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云顶剑法?恐怖如斯?杀人于无形?”南宫雄惊讶不已问道。 “一般一般,九州第三!”诸葛芸珏谦虚道。 “散了散了,这还打个毛线,我们大家加起来,还不够给人家练剑的呢!”尉迟蝶长他人志气道。 “尉迟掌门,老衲鄙视你,你这就放弃了?各大门派来回路费你报销啊?我们各大门派舟车劳顿,行走三千多里路,途中累死的不下百人,你说放弃就放弃?你说你,对得起死去的兄弟姐妹们吗?”虚枯大师气愤不已道。 “啥也别说了,云顶剑派,今天死定了,朕说的,大罗神仙来了,也保不了它!”众人身后的当朝皇帝梦流年突然大喊大叫道。 众人一时哑口无言,只听皇帝一声令下,三万梦王朝铁骑,便万箭射向诸葛芸珏。 “这是肿莫个情况啊?欺负老实人吗?”被四箭钉住手脚,钉在云顶剑派镇山柱上的梦流年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哭骂了起来。 原来诸葛芸珏只用了一招“剑气纵横”,便将梦流年带领的三万梦王朝铁骑,杀的仅剩三人,并把他手脚钉在镇山柱之上。 “一个没有牌面的弟中弟,身为皇帝,竟手无缚鸡之力,在下都为你感到丢人。你们三人,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你们梦王朝那废物皇帝抬回去救治,想让他死在此地不成。”诸葛芸珏背对三人,缓步走向剑派大门说道。 “知道了,这就去,这就去。”三人异口同声道。 “你们回去告诉江湖众人,从此以后,云顶剑派,天下第一!谁人不服,当如此柱!”诸葛芸珏走到剑派大门前,忽然停住脚步,背对各大门派众人,打开手中折扇,几十人高的镇山柱应声轰然倒塌。 镇山柱周围尸体堆积如山,吓坏了众人。 各大江湖门派众人四下逃窜,他们都还想多活几年。 经此一役,江湖中人,再也没有人敢前往云顶山庄挑战云顶剑派的至尊地位。 呼延霆是大剑仙诸葛云霆的不知多少名弟子,关门大弟子是诸葛芸珏。 “师姐,我是呼延霆,现在已经是剑道十境大剑师了,可以请你吃顿午饭吗?”呼延霆向美丽动人的大师姐约饭道。 “哦!延霆小师弟,不好意思,我已经和大师兄约好了,下次吧!”上官霞婉言拒绝道。 “师姐,你的手里剑,莫非就是翎雪剑?”呼延霆不甘心没话找话道。 “对啊!小师弟,眼力着实不错呢!这就是翎雪剑,关于它的故事,你都知道吗?”上官霞问道。 “那是当然,这是一把君子剑,当年上官霸,一剑斩九大刀界顶级高手,名动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呼延霆阿谀奉承道。 “低调低调,我的爹爹,才没有那么厉害,只是竭尽全力,才将那九大刀界顶级高手击败。”上官霞心里乐开了花谦虚道。 与此同时,大师兄诸葛芸珏路过二人。 “霞儿师妹,午饭时间到了,走吧!”诸葛芸珏停步说道。 “等等我,我来啦!”上官霞连忙追赶前方的大师兄说道。 “小师弟,女人,是不用追的。”诸葛芸珏回头对呼延霆说道。 “你等着,诸葛芸珏,我必打败你,夺回我的挚爱。”呼延霆咬牙切齿给自己打气道。 诸葛云霆飞升仙界,已有月余,云顶剑派不可一日无主,剑派内各大长老都在力劝诸葛芸珏早日登上掌门大位。 可是,诸葛芸珏才二十出头,自知资质甚浅,不可担此大任,多次拒绝。 其实,诸葛芸珏逍遥自在惯了,不想当掌门人,怕以后没有时间陪他的霞儿师妹,云游天下了。 怎奈几位长老天天苦口婆心,竭力支持,他还是不好推辞,只得当此大任。 “我不服!我要和大师兄,一剑决胜负,决定谁是云顶剑派最强的存在,决定谁才能配得上大师姐上官霞。”呼延霆打断诸葛芸珏的接任掌门大典说道。 “人家剑仙资质,与上官霞郎才女貌,那轮得到你这牛鬼蛇神反对!哪里凉快,快哪里呆着去吧!”剑派大长老徐贺对呼延霆讥讽道。 “不,师弟,你终于做了一件像男人的事,我服你是条汉子,我们这就出去一剑决胜负。”诸葛芸珏说道。 诸葛芸珏是完全按照云顶剑谱,练的无影剑道,剑气霸道无双。 反观呼延霆,他私下观察云顶剑谱可逆练,便自创了无痕剑道,功力大增,这也是他有底气挑战剑道最强的原因。 二人大战了五百多回合,竟不分高下,惊呆了一旁的剑派各大长老。 没有想到呼延霆剑道修为,如此之高,竟如此耐打。 最后,诸葛芸珏一招“剑气凌人”,还是打败了呼延霆的“藏剑天下”。 “哈哈!诸葛芸珏,你虽然赢了,可是你赢得光彩吗?你的这招‘剑气凌人’,是人界中人,所能使出来的招式吗?”口吐鲜血的呼延霆倒在地上不服道。 “不愧是我的小师弟,我承认,我已经飞升剑道仙界了。但是,我放心不下我的霞儿师妹,我回来看看不行吗?”诸葛芸珏解释道。 “芸珏师兄,答应我,别留我一人,好吗?”上官霞嫌弃的放开怀中的呼延霆,眼含热泪向第二位大剑仙诸葛芸珏飞奔而去。 “呵!女人。”呼延霆无语道。 “别咬了,师妹,你怎么跟个孩子一样。我虽然是剑仙了,可是我的肉,你吃了,你也不会飞升剑道仙界,成为女剑仙的。”诸葛芸珏被霞儿师妹的幼稚行为给逗笑了。 “那么,我们云顶剑派下一任掌门,究竟是谁呢?”各个剑派长老摊手问道。 “就在那儿呀!”只见诸葛芸珏指着上官霞的腹部说道。 “师兄,你坏,讨厌,我的腹内空空,怎会有下任掌门呢?”上官霞娇羞道。 诸葛芸珏说罢,便不知踪影了,估计是去剑道仙界,陪他父亲诸葛云霆下棋聊天去了。 刚才还满面笑容的上官霞,突然无法接受现实,重重的倒在地上,哭作泪人。 “谁让你救我的,没了芸珏师哥,让我死了得了。”上官霞发大小姐脾气道。 原来呼延霆用最后一点剑气,将自己垫在霞儿师姐和地面之间。 “呵!女人。我救的不是你,是我们云顶剑派的下一任掌门。”呼延霆白眼道。 “他的孩子,你不配救!”上官霞不领情一脸嫌弃道。 “哎!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呼延霆自嘲道。 “延霆师弟,你爱过我吗?”上官霞不知为何,在这离别之际,突然想对小师弟呼延霆一问究竟。 “爱过!”呼延霆身受重伤,背对着他爱了很久的霞儿师姐,无力的说道。 “请你自行离开云顶山庄,对你我都好。”上官霞冷漠道。 “保重!我的霞儿师姐,小师弟我,退了,这一退,可就是一辈子啊!”呼延霆背对上官霞,折碎了他的情殇剑,决心以后绝不会再被情所伤怒吼道。 呼延霆的剑道修行之旅,到此结束了。他带着重伤的身体,离开了云顶剑派,隐居于呼家村,甘心做一个小小官驿。 呼韩殇便是呼延霆在家门口,溪边捡拾到的弃婴而已。 对于呼韩殇而言,他认为自己父母双亡,被呼延霆收养了一十六年。其实不然,他的身世不同寻常。 一年后,上官霞生了一个女孩。 “什么?女孩?我不信,你一定是在逗我玩。”云顶剑派大长老不敢相信道。 他一摸那婴儿便哭了,哭声感天动地,如同他刚离世了与自己生活了百年的妻子一般凄惨。 “啥也别说了,我真是信了你的邪!诸葛芸珏,你个扑街!我顶你个肺!”大长老徐贺对早已飞升剑仙的诸葛芸珏,吐血叫骂道。 那婴儿叫做诸葛宁瑶,后来嫁给了云顶剑首傅弘淼。 刁蛮公主梦颖蔷找到怜年表哥,切磋剑法失败后,她便哭着跑回殷冉城去了。对于刁蛮公主梦颖蔷而言,她只想为自己物色一个疼她爱她的未来驸马爷。可是,那怜年表哥剑法卓绝,一点儿也不懂得怜香惜玉,招招致命。二人比试剑法,不消三个回合,梦颖蔷便被打成重伤。眼看怜年表哥如此无情,梦颖蔷背身揭下面纱,哭泣着跑离云顶剑派。 “她哭了吗?”智者大师问道。 “哭了,哭的相当撕心裂肺,仿佛她与那剑痴梦怜年相爱了千年,却最终阴阳相隔一般凄惨。”秘客回道。 “你又如何知晓?”智者大师问道。 “爱过!”秘客回道。 “爱你个鬼过!你无心无情,别在那装情圣了好吗?”智者大师白眼道。 剑痴梦怜年,伸手接过飘在空中的黑色面纱,摊于掌心。 这牡丹花图案,他自然认得,那是他听从师傅下山历练,所遇女子为他细心缝制的。 “娅羽!”梦怜年撕心裂肺的跪地哭喊道。 得知养父呼延霆以前如此厉害,呼韩殇佩服不已,决定以后绝不当舔狗。因为他不想像他的养父那般,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养父,那白发老者,怕是个傻子吧?”呼韩殇回头看见一白发老者,竟像一个婴儿一般啼哭不止问道。 “傻小子,别胡说,他就是下一任云顶剑派掌门人剑痴梦怜年。他并不是老者,听说他还不满二十岁。至于他为何哭泣,为夫也不知晓,怕是喜极而泣吧!”呼延霆说道。 “延霆师叔,不介意晚辈云顶剑首傅弘淼,坐你旁边吧?”现任云顶剑派掌门人傅弘淼问道。 “当然不介意,快坐!”呼延霆拍打台阶上的尘土,让这位晚辈快快坐下说道。 “掌门人,我身后之人,何故痛哭不止?”呼韩殇没大没小的问道。 “大人说话,小孩子胡乱插什么嘴,让掌门人见笑了!”呼延霆瞪了呼韩殇一眼,对傅弘淼说道。 “童言无忌,无碍,无碍。他是我的爱徒,关于他的往事,容本掌门人与二位细说。”傅弘淼说道。 “慢着!我们撒泡尿先。”呼韩殇尿意正浓,对掌门人说道。 “好吧!本掌门人在此温酒以待。”傅弘淼说道。 “拉我做什么,我又没尿,我又没尿。”养父呼延霆拒绝道。 “你有,你有。”呼韩殇推搡着养父,随同他到一旁方便一下说道。 “何故如此?”养父呼延霆问道。 “我怕还不行吗,这云顶山庄,神秘莫测。我怕我一人方便,无人看护,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呼韩殇可怜巴巴道。 “二位,美酒已经温热,请畅饮吧!”傅弘淼说道。 “不了吧!这美酒的颜色,与我二人刚才方便之物无两。还是请掌门人,为我们叙说一下爱徒剑痴梦怜年的往事吧!”呼延霆端起美酒,正欲豪饮。怎奈看到酒水的颜色,再想想刚才呼韩殇方便之物,腹内翻腾的厉害,有如刀绞拒绝道。 “好吧!”傅弘淼听呼延霆这么一说,顿感这极品美酒,恶心不已,便也放下这到了嘴边的美酒说道。 由于梦怜年一入剑道,便绝情爱,专心修行。 这让他的师傅云顶剑首傅弘淼很是为难,心想这位剑痴徒儿,不曾放下,怎能让自己的剑道更进一步呢。 “师傅,徒儿练的是那清心寡欲剑,自不必沾染什么俗世情爱。”剑痴梦怜年对师傅云顶剑首傅弘淼安慰道。 “傻徒儿,为师在遇到你的师娘诸葛宁瑶之前,也是如同你这般对先师讲过。可是,当为师亲身去经历那俗世情爱,拿起它,体会其中万千滋味。再放下它,为师才有所顿悟,得到如今这无尽的剑道修为。”现任云顶剑派掌门人傅弘淼说道。 “师傅,原来在师娘前面,你还曾爱过别的女子,你要倒大霉了。”梦怜年笑道。 “爱过!”傅弘淼看着自己右手腕那模糊的女子牙印,满含泪水说道。 “好你个傅弘淼,敢骗老娘说那是我睡梦中,梦到了猪蹄,啃咬你留下的牙印。原来是你以前在外面风流,所遇女子留下来的。看我今天不刺死你!”诸葛宁瑶手握翎雪剑,冲向傅弘淼,想要刺死他这个多情剑首怒吼道。 “剑来!”傅弘淼说道。 只见那翎雪剑挣脱了诸葛宁瑶肥胖的右手,被傅弘淼握于手中。 “夫人,在徒儿面前,休要胡闹!”傅弘淼呵斥道。 “你凶我!我娘亲上官霞从来没对我凶过,你欺负我娘亲离世的早,竟敢凶我!”诸葛宁瑶肥胖的身体一下子坠落在地面,砸出了一个大坑哭喊道。 “好好好!都是为夫的不是,你打我骂我便是。”顶不住的傅弘淼扔了手中的翎雪剑,赶忙前去搀扶起爱妻诸葛宁瑶。 “哼!多情剑首,我不起来,你去寻你那外面的小妖精去吧!”诸葛宁瑶一用力,将前来搀扶的剑首傅弘淼推开几丈远说道。 “剑来!”剑首傅弘淼拍打了一下身上灰尘,坐回掌门宝座,内力御剑,让翎雪剑抬着不愿起身的诸葛宁瑶,搬到自己身旁。 “夫人,那都是过去很久了的陈年往事,何必在乎。为夫如今,眼里心里唯有夫人一人而已。”剑首傅弘淼尽力搂抱着诸葛宁瑶说道。 “算你还有点良心,也不枉人家对你痴心一片。”诸葛宁瑶撒娇道。 看到如此油腻的画面,嗅到爱情酸臭味的梦怜年,顿感腹内翻腾的厉害。 “启禀师傅!徒儿腹内有如刀割,疼痛的厉害。您若无要事交代,徒儿便退下了。”梦怜年左手持剑,右手捂着腹部,面露苦意道。 “滚吧!别忘了,剑派药物,十两一瓶,概不赊欠。”诸葛宁瑶挥手成风说道。 “爱徒,退下吧!”傅弘淼轻声说道。 来到云顶剑派山门前的梦怜年,吐了个爽快。再回头想想师傅傅弘淼的爱妻,既肥胖不已,又贪恋钱财,后怕不已。 下山修行的剑痴梦怜年,行至百花谷,遇到了红牡丹,便陷入爱河。 犀牛精臧唐爱慕身为花仙子的红牡丹,将其掳走。 梦怜年手握无情剑,飞身至紫云洞,欲救出红颜知己红牡丹。 犀牛精臧唐已修炼五百多年,妖法无边。 剑痴梦怜年入剑道修行不过五年,剑法拙劣不堪。 二人大战不足十个回合,剑痴梦怜年便重伤在地,久久不能起身应战。 突然,紫云洞外,一仙人飘然而至。 此仙人,名曰元鼎真君,下仙界,只为寻他那逃脱锁妖圈的座骑紫云犀牛。 为何唤其紫云犀牛,只因这神兽臀部生来便有紫云胎记,故唤其此名。 眼看犀牛精臧唐要打杀,重伤在地剑痴梦怜年,元鼎真君将一锁妖圈悬于空中。 “孽畜,休要再造杀孽!看圈!”元鼎真君对犀牛精臧唐呵斥道。 犀牛精臧唐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锁妖圈擒获,吐出仙丹一枚。 “花仙子,快用此丹药,救治你的情郎吧!”元鼎真君说罢,便骑在紫云犀牛背上,腾云驾雾飞回元鼎宝阁去了。 “多谢真君!”解开妖法束缚的花仙子红牡丹,连忙捡起地上的仙丹,为奄奄一息的剑痴梦连年服下。 服下仙丹后的梦怜年,很快便恢复了元气,与红牡丹拥抱在了一起,久久不愿松开。 正所谓患难见真情,经此劫难,二人情比金坚。 由于花仙子红牡丹是口含仙丹,为剑痴梦怜年服下,因此她的体内便孕育了二人的爱情结晶——梦破。 人界一年后,仙界的丘珂帝君知晓了元鼎真君用仙丹,救活了一人界中人,怒不可遏。他下令夷平了元鼎宝阁,诛杀了元鼎真君,并派仙人到人界追杀花仙子红牡丹和剑痴梦怜年。 有了梦破的二人,只羡鸳鸯不羡仙。 但好景不长,趁二人在屋外晾晒梦破昨晚尿湿的床单和衣物时,浑沅真君抱走了屋内的梦破。 “二位让我们好找啊!”浑沅真君怀抱梦破说道。 “快放下我们的孩儿梦破!”花仙子红牡丹和剑痴梦怜年拔剑指向浑沅真君威胁道。 “我好怕啊!这半人半仙的妖物,本就不应来到这世上。”浑沅真君挥动法力,将抛于空中的梦破打了个魂飞破灭怒吼道。 “不!我杀了你!”二人眼见爱子梦破死的连渣儿都不剩,执剑向浑沅真君打杀过去。 三人交战百余回合,仙界最强战力的浑沅真君,重伤了二人。 将死的花仙子红牡丹,从腹部逼出体内自己修炼了三百年的真元宝珠,握于掌心,伺机而动。 浑沅真君见二人已死,便腾云驾雾回仙界向丘珂帝君复命去了。 见浑沅真君消失了,仅剩最后一口仙气的花仙子红牡丹,口含真元宝珠,与她一生所爱剑痴梦怜年吻别。 服下真元宝珠的梦怜年,很快苏醒了过来,怀抱惨死的花仙子红牡丹,痛苦不已。 一时间,剑痴梦怜年痛失一生之中,最爱的一切,他一夜白了头。 再次回到云顶剑派的剑痴梦怜年,让云顶剑首傅弘淼相当满意。他这位师傅,从爱徒的眼中,看出了他曾亲身拿起过一段可歌可泣的俗世情爱。只不过现在,他要帮爱徒放下这一切,好让他专心剑道修行。 饮下忘情水的剑痴梦怜年,忘却了他与花仙子红牡丹的一切过往,独记她是一个小名唤作“娅羽”的女子,织得一手精美的牡丹花图案。 “徒儿,别看了,那女子不是你的娅羽,是当朝皇帝梦流年的刁蛮公主梦颖蔷。难道你不记得娅羽,与你一般高矮了吗?”云顶剑首傅弘淼若仙人般,突然出现在剑痴梦怜年面前问道。 “师傅所言极是,徒儿妄动情爱之念,请求师傅责罚!。”剑痴梦怜年隐约记起了娅羽的大致身高,再回想刚才那蒙面女子矮自己一头便请罪道。 “心为情生,必为情累。放下情爱,你就不痛了。”云顶剑首傅弘淼说道。 “启禀师傅,徒儿已经放下了。”剑痴梦怜年说道。 “放下了?我看你没有放下,反而又想重新拿起吧!”云顶剑首傅弘淼眼看爱徒手握黑色纱巾藏于身后,便问道。 “徒儿不敢!徒儿不敢!”剑痴梦怜年握紧黑色纱巾跪地惶恐道。 “这牡丹图案的黑色纱巾,是你剑道修行的最后一道难关,就让为师替你摧毁吧!”云顶剑首傅弘淼用内力夺过爱徒手中紧握的黑色纱巾,抛于空中,一掌毁之。 “不!”跪地的剑痴梦怜年哭喊道。 突然,那被摧毁的黑色纱巾化作无数瓣红色牡丹花,飘洒而下。 怀抱梦破的花仙子红牡丹魂魄,出现在了牡丹花海中,美若天仙。 “娅羽,是你吗?”剑痴梦怜年极力伸手去触碰那魂魄问道。 “怜年,是我,还有我们的梦破。我们马上就要去轮回转世了,特来此见你最后一面。”花仙子红牡丹的魂魄说道。 “不,我不要你们走!我不要你们走!”剑痴梦怜年飞身空中,用尽全力想要去抱紧花仙子红牡丹。却不曾想,他的身体穿过魂魄,跌落地面哭喊道。 “你哭什么?我都没哭。”剑痴梦怜年的师母诸葛宁瑶,充当人肉坐垫,接住了空中坠落的梦怜年埋怨道。 “夫人辛苦了!快把为夫心疼死了。”云顶剑首傅弘淼赶忙搀扶起诸葛宁瑶说道。 “别光嘴上说好听的,晚饭给我加五根猪蹄,别忘了。”诸葛宁瑶对被她轻轻一掌拍倒在地的夫君说道。 “为夫知道了,知道了,打死为夫也不会忘的。”倒地的云顶剑首傅弘淼看着夫人那粗如镇山柱的大腿说道。 “怜年,祝你剑道有成,早日飞升剑仙!来生我花仙子红牡丹,仍愿做你剑痴梦怜年的妻子。”花仙子红牡丹说罢,便怀抱梦破魂飞魄散,堕入六道轮回转世去了。 “不!不!”剑痴梦怜年望向空中,已经消散了的花仙子红牡丹,痛哭不止道。 “多情自古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一旁站起来的云顶剑首傅弘淼看到此情此景,有感而发道。 “多情是吧!无绝期是吧!看老娘不一屁股,坐死你这个多情剑首。”诸葛宁瑶听后,怒不可遏,扭动起她那肥胖的身体,追赶着瘦若竹竿的云顶剑首傅弘淼叫骂道。 “夫人,饶命!为夫再也不敢了!”云顶剑首傅弘淼一边躲闪,一边大声求饶道。 “哈哈!怪不得师娘贪恋金银了,她这一走动,快震塌了半个云顶山庄,这维修重建的花销自不会少。”已经释然的剑痴梦怜年,看着二人大笑道。 “好徒儿,你还笑的出来,快来帮帮为师,难道你想让你的师母拆了这云顶山庄吗?”云顶剑首傅弘淼喘着粗气对爱徒说道。 “剑来!”剑痴梦怜年指向天空,想要御行地上的无情剑,化作无数把飞剑,困住诸葛宁瑶。 “就你也配剑来?无情剑痴梦怜年是吧!多情剑首傅弘淼是吧!”诸葛宁瑶双手一用力,竟折断了无情剑,将二人坐于屁股之下,握紧二人长发,使二人头部与地面猛烈反复撞击说道。 “姑娘,在下骊珠洞天陈平安,路过此地…………”陈平安说道。 “偶像!”没等陈平安把话说完,诸葛宁瑶就突然化身追星少女一般疯狂尖叫道。 “你就是…………”摆脱重物按摩背部的无情剑痴梦怜年和多情剑首傅弘淼,望向眼前少年惊讶不已道。 “就一个陈平安,给我整得热血沸腾的。”呼韩殇不爽道。 “别小瞧他,他是你这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云顶剑首傅弘淼对眼前的呼韩殇轻视道。 “哦!对!说完了吗?”呼延霆困乏不已,胡言乱语道。 “掌门人,我扶养父回去休息了,明日新一任掌门人接任大典见!”呼韩殇对云顶剑首傅弘淼的轻视装作满不在乎,跳转话题说道。 “好吧!本掌门人也叙说累了,明天见!”傅弘淼说道。 三人离开了云顶山庄的剑坛后,回到各自房中去了。至于呼韩殇身后的剑痴梦怜年,早已被云顶剑派的剑修抬回房中安睡了。 翌日,这父子俩在云顶山庄,参加了云顶剑派新一任掌门人的接任大典。二人在此,吃吃喝喝,游玩了几日便离去了。 回到了呼家村的父子俩,不再像往日那般针尖对麦芒,变的像一对亲生父子那般其乐融融。 “此行有所得?”智者大师问道。 “有”呼韩殇回道。 “得到了什么?”智者大师问道。 “焚书坑儒与云顶剑派,看似毫无关系的两件事物,只要你费尽心思编写,总能把它们扯到一起,让它们变得有关系。”呼韩殇回道。 “剑帝皇者,恐怖如斯!”智者大师吐槽道。 其实,熵王爷穷其一生,发展喃羯城的政治与经济。本打算恩泽后代,却不曾想,他的接班人梦怜年是个剑痴,无心政治。剑痴梦怜年始于焚书坑儒,终于云顶剑派,这是属于他的一生。 我们不能否认的一点,就是焚书坑儒为剑痴梦怜年打下了坚实的经济基础,才有他在云顶剑派终其一生发光发热的上层建筑。 困于方寸之中 第六十四章 云顶有剑派 说到熵王爷梦忘年的长子梦怜年,未来喃羯城的王位继承人,他醉心于剑道,无心于喃羯城的管理。就连刁蛮公主梦颖蔷驾临喃羯城,这么大的事,他都不在乎,只身一人在云顶剑派专心练剑。 本想见一见怜年表哥的梦颖蔷,却意外的吃了个闭门羹,她那公主脾气怎能忍受如此大的羞辱。因此,她只身仗剑便上了云顶剑派,要找那神秘兮兮的怜年表哥切磋剑法。扬言要打败他,狠狠的羞辱他一顿,把自己刁蛮公主梦颖蔷的面子找回来。 呼韩殇因为养父呼延霆被云顶剑派的人掳走,自然星夜兼程赶往云顶剑派去营救养父。 缘,妙不可言! 呼韩殇与梦颖蔷同时抵达云顶剑派大门前,由于二人皆黑布蒙年,故不曾见面。 呼韩殇是来救养父的,自然不能被认出长相,不然以后如何偷偷带着养父溜走。 梦颖蔷是来找怜年表哥切磋剑法的,若胜了他,揭去面纱,可以羞辱他出出气。若败与他,当不曾来过,也不失她公主风采。 “泥泞下人!”梦颖蔷指着呼韩殇大叫道。 “刁蛮公主!”呼韩殇指着梦颖蔷大喊道。 “跟你不熟,再见!”梦颖蔷突然十分冷淡的背身走开道。 瞬间,呼韩殇呆若木鸡,这谁顶得住啊? “呦呵!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还知道来云顶剑派寻我。”养父呼延霆一身剑修打扮,出现在呼韩殇面前说道。 本来在这山庄之中,见到那坑过他的刁蛮公主,已经够让他呼韩殇惊讶不已的了。 呼韩殇再看到昔日邋遢不已,不修边幅的养父,如今竟衣着华丽,他的嘴张得更大了。 “咋了?儿子?被点穴了?”呼延霆眼看一动不动的呼韩殇,对他上下摸索问道。 “别摸了!我没事,你不是被掳来云顶剑派的吗?他们怎会容你在此闲逛?”呼韩殇恢复正常问道。 “掳我?亮他们也没有这个胆子,我可是他们的师叔。”呼延霆得瑟道。 “师叔?你就会吹牛,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别人不知,我还不晓得吗?”呼韩殇笑道。 “来!坐下,让为父好好为你讲讲我的光辉往事。”呼延霆拉呼韩殇坐下,与其详谈道。 二十年前,喃羯城的江湖纷乱复杂,七门八派都是一些没有牌面的弟弟,天天跳的不行。 突然,云顶剑派一剑破天,把喃羯城的武林人士们给吓坏了。这下子这些没有牌面的弟弟们,再也不呜呜喳喳的了。 云顶剑派,一直不为江湖所知,毕竟江湖新秀,没有任何交战成绩,不好意思出来显摆。 但是突然现任云顶剑派掌门人诸葛云霆,一剑破天,飞升仙界,这下江湖就无人不晓了。 虽然诸葛云霆成了剑仙,一时成为天下武林人士的偶像。但是,你养父我呼延霆,还只是云顶剑派新入门弟子,一个没有牌面的弟中弟而已。 此时云顶剑派,虽然名声大噪,成为了江湖门派中的当红炸子鸡,但是枪打出头鸟。 云顶剑派掌门人飞升仙界了,也就意味着此时云顶剑派最强的存在没了,七大门和八大派的掌门人,迅速带领门派精锐,齐聚云顶剑派。 “不知各位来我云顶剑派,有何贵干啊?”扫地大爷苛靼问道。 “不跟你多废话了!我们是来抢夺云顶剑谱的,识相的主动交出来,不然小爷我的手里剑,可不是吃素的。”武当剑派的一个没有牌面的弟中弟叫嚣道。 “孽徒!休得胡言乱语,我们是来观赏云顶剑谱的,看完必还。”武当掌门韩峰掌掴了刚才那个没有牌面的弟中弟说道。 “观赏?哈哈!我也是醉了,堂堂名门正派,也学起那风尘女子,出来卖弄风骚,还要立贞洁牌坊不成?”扫地大爷讥笑道。 韩峰无语凝噎,想要反驳,但是对方说的好有道理,无法反驳。 一旁的崆峒派掌门人铁琉璃,一剑封喉,了结了扫地大爷。 “一个没有牌面的弟中弟,让你进去传个话,啰啰嗦嗦半天,还没完没了了?你一个死扫地的,以为自己是少林寺的扫地僧啊?武功天下第一?找死!”铁琉璃气愤不已,又走到扫地大爷尸首面前刺了他几剑说道。 云顶剑派代理掌门人诸葛芸珏飞身而下,见各大门派有千人之多,吓得腿都软了,差点在镇山柱上没有站稳。 “各位,这是要与在下比试一番喽?”诸葛芸珏见扫地大爷浑身是剑洞,惨死在剑派山门前问道。 “不知阁下是?”峨眉掌门人尉迟蝶见诸葛芸珏貌似潘安,便犯花痴柔声细语问道。 “在下云顶剑派十三境大剑师诸葛芸珏,现任代理掌门人,不知姑娘有何贵干?”诸葛芸珏回道。 “不干什么,就是想问问你成亲了没有?没有的话,可以考虑一下我吗?”尉迟蝶羞红了脸问道。 “嗯!姑娘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不过本人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诸葛芸珏婉言拒绝道。 “哈哈!尉迟掌门,这下丢人丢大发了,人家不喜欢你。人家嫌弃你是个老处女,哈哈!”少林方丈虚枯大师大笑不止道。 “死秃驴,拿命来!我让你到阴曹地府笑个够!”尉迟蝶气急败坏向虚枯大师打杀过去道。 “尉迟掌门,息怒息怒!不要和九十多岁的老处男一般计较,那多没面子啊!”武林盟主南宫雄连忙飞身阻止尉迟蝶,对其劝说道。 “诸葛掌门,我们不是来砸场子的,我们只是惊讶于云顶剑谱的奇妙,前来观赏而已,希望你给个面子,让我们一睹那稀罕之物。”盟主夫人林雪舞说道。 “如此观赏?我还是生平头一次见,你们猜,我信吗?”诸葛芸珏剑指镇山柱下惨死的扫地大爷问道。 “还逼逼个没完没了了,我们就是来灭你呀什么云顶剑派的,你能拿我们咋样?我他妈……”嵩山派掌门人恒乾朔话还没说完,便被无比强大的剑气封喉了。 “这是肿莫个情况啊?刚才发生了什么?有没有看懂了的大佬,出来解释一下啊!”衡山派掌门人峰廷皖不明觉厉问道。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云顶剑法?恐怖如斯?杀人于无形?”南宫雄惊讶不已问道。 “一般一般,九州第三!”诸葛芸珏谦虚道。 “散了散了,这还打个毛线,我们大家加起来,还不够给人家练剑的呢!”尉迟蝶长他人志气道。 “尉迟掌门,老衲鄙视你,你这就放弃了?各大门派来回路费你报销啊?我们各大门派舟车劳顿,行走三千多里路,途中累死的不下百人,你说放弃就放弃?你说你,对得起死去的兄弟姐妹们吗?”虚枯大师气愤不已道。 “啥也别说了,云顶剑派,今天死定了,朕说的,大罗神仙来了,也保不了它!”众人身后的当朝皇帝梦流年突然大喊大叫道。 众人一时哑口无言,只听皇帝一声令下,三万梦王朝铁骑,便万箭射向诸葛芸珏。 “这是肿莫个情况啊?欺负老实人吗?”被四箭钉住手脚,钉在云顶剑派镇山柱上的梦流年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哭骂了起来。 原来诸葛芸珏只用了一招“剑气纵横”,便将梦流年带领的三万梦王朝铁骑,杀的仅剩三人,并把他手脚钉在镇山柱之上。 “一个没有牌面的弟中弟,身为皇帝,竟手无缚鸡之力,在下都为你感到丢人。你们三人,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你们梦王朝那废物皇帝抬回去救治,想让他死在此地不成。”诸葛芸珏背对三人,缓步走向剑派大门说道。 “知道了,这就去,这就去。”三人异口同声道。 “你们回去告诉江湖众人,从此以后,云顶剑派,天下第一!谁人不服,当如此柱!”诸葛芸珏走到剑派大门前,忽然停住脚步,背对各大门派众人,打开手中折扇,几十人高的镇山柱应声轰然倒塌。 镇山柱周围尸体堆积如山,吓坏了众人。 各大江湖门派众人四下逃窜,他们都还想多活几年。 经此一役,江湖中人,再也没有人敢前往云顶山庄挑战云顶剑派的至尊地位。 呼延霆是大剑仙诸葛云霆的不知多少名弟子,关门大弟子是诸葛芸珏。 “师姐,我是呼延霆,现在已经是剑道十境大剑师了,可以请你吃顿午饭吗?”呼延霆向美丽动人的大师姐约饭道。 “哦!延霆小师弟,不好意思,我已经和大师兄约好了,下次吧!”上官霞婉言拒绝道。 “师姐,你的手里剑,莫非就是翎雪剑?”呼延霆不甘心没话找话道。 “对啊!小师弟,眼力着实不错呢!这就是翎雪剑,关于它的故事,你都知道吗?”上官霞问道。 “那是当然,这是一把君子剑,当年上官霸,一剑斩九大刀界顶级高手,名动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呼延霆阿谀奉承道。 “低调低调,我的爹爹,才没有那么厉害,只是竭尽全力,才将那九大刀界顶级高手击败。”上官霞心里乐开了花谦虚道。 与此同时,大师兄诸葛芸珏路过二人。 “霞儿师妹,午饭时间到了,走吧!”诸葛芸珏停步说道。 “等等我,我来啦!”上官霞连忙追赶前方的大师兄说道。 “小师弟,女人,是不用追的。”诸葛芸珏回头对呼延霆说道。 “你等着,诸葛芸珏,我必打败你,夺回我的挚爱。”呼延霆咬牙切齿给自己打气道。 诸葛云霆飞升仙界,已有月余,云顶剑派不可一日无主,剑派内各大长老都在力劝诸葛芸珏早日登上掌门大位。 可是,诸葛芸珏才二十出头,自知资质甚浅,不可担此大任,多次拒绝。 其实,诸葛芸珏逍遥自在惯了,不想当掌门人,怕以后没有时间陪他的霞儿师妹,云游天下了。 怎奈几位长老天天苦口婆心,竭力支持,他还是不好推辞,只得当此大任。 “我不服!我要和大师兄,一剑决胜负,决定谁是云顶剑派最强的存在,决定谁才能配得上大师姐上官霞。”呼延霆打断诸葛芸珏的接任掌门大典说道。 “人家剑仙资质,与上官霞郎才女貌,那轮得到你这牛鬼蛇神反对!哪里凉快,快哪里呆着去吧!”剑派大长老徐贺对呼延霆讥讽道。 “不,师弟,你终于做了一件像男人的事,我服你是条汉子,我们这就出去一剑决胜负。”诸葛芸珏说道。 诸葛芸珏是完全按照云顶剑谱,练的无影剑道,剑气霸道无双。 反观呼延霆,他私下观察云顶剑谱可逆练,便自创了无痕剑道,功力大增,这也是他有底气挑战剑道最强的原因。 二人大战了五百多回合,竟不分高下,惊呆了一旁的剑派各大长老。 没有想到呼延霆剑道修为,如此之高,竟如此耐打。 最后,诸葛芸珏一招“剑气凌人”,还是打败了呼延霆的“藏剑天下”。 “哈哈!诸葛芸珏,你虽然赢了,可是你赢得光彩吗?你的这招‘剑气凌人’,是人界中人,所能使出来的招式吗?”口吐鲜血的呼延霆倒在地上不服道。 “不愧是我的小师弟,我承认,我已经飞升剑道仙界了。但是,我放心不下我的霞儿师妹,我回来看看不行吗?”诸葛芸珏解释道。 “芸珏师兄,答应我,别留我一人,好吗?”上官霞嫌弃的放开怀中的呼延霆,眼含热泪向第二位大剑仙诸葛芸珏飞奔而去。 “呵!女人。”呼延霆无语道。 “别咬了,师妹,你怎么跟个孩子一样。我虽然是剑仙了,可是我的肉,你吃了,你也不会飞升剑道仙界,成为女剑仙的。”诸葛芸珏被霞儿师妹的幼稚行为给逗笑了。 “那么,我们云顶剑派下一任掌门,究竟是谁呢?”各个剑派长老摊手问道。 “就在那儿呀!”只见诸葛芸珏指着上官霞的腹部说道。 “师兄,你坏,讨厌,我的腹内空空,怎会有下任掌门呢?”上官霞娇羞道。 诸葛芸珏说罢,便不知踪影了,估计是去剑道仙界,陪他父亲诸葛云霆下棋聊天去了。 刚才还满面笑容的上官霞,突然无法接受现实,重重的倒在地上,哭作泪人。 “谁让你救我的,没了芸珏师哥,让我死了得了。”上官霞发大小姐脾气道。 原来呼延霆用最后一点剑气,将自己垫在霞儿师姐和地面之间。 “呵!女人。我救的不是你,是我们云顶剑派的下一任掌门。”呼延霆白眼道。 “他的孩子,你不配救!”上官霞不领情一脸嫌弃道。 “哎!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呼延霆自嘲道。 “延霆师弟,你爱过我吗?”上官霞不知为何,在这离别之际,突然想对小师弟呼延霆一问究竟。 “爱过!”呼延霆身受重伤,背对着他爱了很久的霞儿师姐,无力的说道。 “请你自行离开云顶山庄,对你我都好。”上官霞冷漠道。 “保重!我的霞儿师姐,小师弟我,退了,这一退,可就是一辈子啊!”呼延霆背对上官霞,折碎了他的情殇剑,决心以后绝不会再被情所伤怒吼道。 呼延霆的剑道修行之旅,到此结束了。他带着重伤的身体,离开了云顶剑派,隐居于呼家村,甘心做一个小小官驿。 呼韩殇便是呼延霆在家门口,溪边捡拾到的弃婴而已。 对于呼韩殇而言,他认为自己父母双亡,被呼延霆收养了一十六年。其实不然,他的身世不同寻常。 一年后,上官霞生了一个女孩。 “什么?女孩?我不信,你一定是在逗我玩。”云顶剑派大长老不敢相信道。 他一摸那婴儿便哭了,哭声感天动地,如同他刚离世了与自己生活了百年的妻子一般凄惨。 “啥也别说了,我真是信了你的邪!诸葛芸珏,你个扑街!我顶你个肺!”大长老徐贺对早已飞升剑仙的诸葛芸珏,吐血叫骂道。 那婴儿叫做诸葛宁瑶,后来嫁给了云顶剑首傅弘淼。 刁蛮公主梦颖蔷找到怜年表哥,切磋剑法失败后,她便哭着跑回殷冉城去了。对于刁蛮公主梦颖蔷而言,她只想为自己物色一个疼她爱她的未来驸马爷。可是,那怜年表哥剑法卓绝,一点儿也不懂得怜香惜玉,招招致命。二人比试剑法,不消三个回合,梦颖蔷便被打成重伤。眼看怜年表哥如此无情,梦颖蔷背身揭下面纱,哭泣着跑离云顶剑派。 “她哭了吗?”智者大师问道。 “哭了,哭的相当撕心裂肺,仿佛她与那剑痴梦怜年相爱了千年,却最终阴阳相隔一般凄惨。”秘客回道。 “你又如何知晓?”智者大师问道。 “爱过!”秘客回道。 “爱你个鬼过!你无心无情,别在那装情圣了好吗?”智者大师白眼道。 剑痴梦怜年,伸手接过飘在空中的黑色面纱,摊于掌心。 这牡丹花图案,他自然认得,那是他听从师傅下山历练,所遇女子为他细心缝制的。 “娅羽!”梦怜年撕心裂肺的跪地哭喊道。 得知养父呼延霆以前如此厉害,呼韩殇佩服不已,决定以后绝不当舔狗。因为他不想像他的养父那般,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养父,那白发老者,怕是个傻子吧?”呼韩殇回头看见一白发老者,竟像一个婴儿一般啼哭不止问道。 “傻小子,别胡说,他就是下一任云顶剑派掌门人剑痴梦怜年。他并不是老者,听说他还不满二十岁。至于他为何哭泣,为夫也不知晓,怕是喜极而泣吧!”呼延霆说道。 “延霆师叔,不介意晚辈云顶剑首傅弘淼,坐你旁边吧?”现任云顶剑派掌门人傅弘淼问道。 “当然不介意,快坐!”呼延霆拍打台阶上的尘土,让这位晚辈快快坐下说道。 “掌门人,我身后之人,何故痛哭不止?”呼韩殇没大没小的问道。 “大人说话,小孩子胡乱插什么嘴,让掌门人见笑了!”呼延霆瞪了呼韩殇一眼,对傅弘淼说道。 “童言无忌,无碍,无碍。他是我的爱徒,关于他的往事,容本掌门人与二位细说。”傅弘淼说道。 “慢着!我们撒泡尿先。”呼韩殇尿意正浓,对掌门人说道。 “好吧!本掌门人在此温酒以待。”傅弘淼说道。 “拉我做什么,我又没尿,我又没尿。”养父呼延霆拒绝道。 “你有,你有。”呼韩殇推搡着养父,随同他到一旁方便一下说道。 “何故如此?”养父呼延霆问道。 “我怕还不行吗,这云顶山庄,神秘莫测。我怕我一人方便,无人看护,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呼韩殇可怜巴巴道。 “二位,美酒已经温热,请畅饮吧!”傅弘淼说道。 “不了吧!这美酒的颜色,与我二人刚才方便之物无两。还是请掌门人,为我们叙说一下爱徒剑痴梦怜年的往事吧!”呼延霆端起美酒,正欲豪饮。怎奈看到酒水的颜色,再想想刚才呼韩殇方便之物,腹内翻腾的厉害,有如刀绞拒绝道。 “好吧!”傅弘淼听呼延霆这么一说,顿感这极品美酒,恶心不已,便也放下这到了嘴边的美酒说道。 由于梦怜年一入剑道,便绝情爱,专心修行。 这让他的师傅云顶剑首傅弘淼很是为难,心想这位剑痴徒儿,不曾放下,怎能让自己的剑道更进一步呢。 “师傅,徒儿练的是那清心寡欲剑,自不必沾染什么俗世情爱。”剑痴梦怜年对师傅云顶剑首傅弘淼安慰道。 “傻徒儿,为师在遇到你的师娘诸葛宁瑶之前,也是如同你这般对先师讲过。可是,当为师亲身去经历那俗世情爱,拿起它,体会其中万千滋味。再放下它,为师才有所顿悟,得到如今这无尽的剑道修为。”现任云顶剑派掌门人傅弘淼说道。 “师傅,原来在师娘前面,你还曾爱过别的女子,你要倒大霉了。”梦怜年笑道。 “爱过!”傅弘淼看着自己右手腕那模糊的女子牙印,满含泪水说道。 “好你个傅弘淼,敢骗老娘说那是我睡梦中,梦到了猪蹄,啃咬你留下的牙印。原来是你以前在外面风流,所遇女子留下来的。看我今天不刺死你!”诸葛宁瑶手握翎雪剑,冲向傅弘淼,想要刺死他这个多情剑首怒吼道。 “剑来!”傅弘淼说道。 只见那翎雪剑挣脱了诸葛宁瑶肥胖的右手,被傅弘淼握于手中。 “夫人,在徒儿面前,休要胡闹!”傅弘淼呵斥道。 “你凶我!我娘亲上官霞从来没对我凶过,你欺负我娘亲离世的早,竟敢凶我!”诸葛宁瑶肥胖的身体一下子坠落在地面,砸出了一个大坑哭喊道。 “好好好!都是为夫的不是,你打我骂我便是。”顶不住的傅弘淼扔了手中的翎雪剑,赶忙前去搀扶起爱妻诸葛宁瑶。 “哼!多情剑首,我不起来,你去寻你那外面的小妖精去吧!”诸葛宁瑶一用力,将前来搀扶的剑首傅弘淼推开几丈远说道。 “剑来!”剑首傅弘淼拍打了一下身上灰尘,坐回掌门宝座,内力御剑,让翎雪剑抬着不愿起身的诸葛宁瑶,搬到自己身旁。 “夫人,那都是过去很久了的陈年往事,何必在乎。为夫如今,眼里心里唯有夫人一人而已。”剑首傅弘淼尽力搂抱着诸葛宁瑶说道。 “算你还有点良心,也不枉人家对你痴心一片。”诸葛宁瑶撒娇道。 看到如此油腻的画面,嗅到爱情酸臭味的梦怜年,顿感腹内翻腾的厉害。 “启禀师傅!徒儿腹内有如刀割,疼痛的厉害。您若无要事交代,徒儿便退下了。”梦怜年左手持剑,右手捂着腹部,面露苦意道。 “滚吧!别忘了,剑派药物,十两一瓶,概不赊欠。”诸葛宁瑶挥手成风说道。 “爱徒,退下吧!”傅弘淼轻声说道。 来到云顶剑派山门前的梦怜年,吐了个爽快。再回头想想师傅傅弘淼的爱妻,既肥胖不已,又贪恋钱财,后怕不已。 下山修行的剑痴梦怜年,行至百花谷,遇到了红牡丹,便陷入爱河。 犀牛精臧唐爱慕身为花仙子的红牡丹,将其掳走。 梦怜年手握无情剑,飞身至紫云洞,欲救出红颜知己红牡丹。 犀牛精臧唐已修炼五百多年,妖法无边。 剑痴梦怜年入剑道修行不过五年,剑法拙劣不堪。 二人大战不足十个回合,剑痴梦怜年便重伤在地,久久不能起身应战。 突然,紫云洞外,一仙人飘然而至。 此仙人,名曰元鼎真君,下仙界,只为寻他那逃脱锁妖圈的座骑紫云犀牛。 为何唤其紫云犀牛,只因这神兽臀部生来便有紫云胎记,故唤其此名。 眼看犀牛精臧唐要打杀,重伤在地剑痴梦怜年,元鼎真君将一锁妖圈悬于空中。 “孽畜,休要再造杀孽!看圈!”元鼎真君对犀牛精臧唐呵斥道。 犀牛精臧唐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锁妖圈擒获,吐出仙丹一枚。 “花仙子,快用此丹药,救治你的情郎吧!”元鼎真君说罢,便骑在紫云犀牛背上,腾云驾雾飞回元鼎宝阁去了。 “多谢真君!”解开妖法束缚的花仙子红牡丹,连忙捡起地上的仙丹,为奄奄一息的剑痴梦连年服下。 服下仙丹后的梦怜年,很快便恢复了元气,与红牡丹拥抱在了一起,久久不愿松开。 正所谓患难见真情,经此劫难,二人情比金坚。 由于花仙子红牡丹是口含仙丹,为剑痴梦怜年服下,因此她的体内便孕育了二人的爱情结晶——梦破。 人界一年后,仙界的丘珂帝君知晓了元鼎真君用仙丹,救活了一人界中人,怒不可遏。他下令夷平了元鼎宝阁,诛杀了元鼎真君,并派仙人到人界追杀花仙子红牡丹和剑痴梦怜年。 有了梦破的二人,只羡鸳鸯不羡仙。 但好景不长,趁二人在屋外晾晒梦破昨晚尿湿的床单和衣物时,浑沅真君抱走了屋内的梦破。 “二位让我们好找啊!”浑沅真君怀抱梦破说道。 “快放下我们的孩儿梦破!”花仙子红牡丹和剑痴梦怜年拔剑指向浑沅真君威胁道。 “我好怕啊!这半人半仙的妖物,本就不应来到这世上。”浑沅真君挥动法力,将抛于空中的梦破打了个魂飞破灭怒吼道。 “不!我杀了你!”二人眼见爱子梦破死的连渣儿都不剩,执剑向浑沅真君打杀过去。 三人交战百余回合,仙界最强战力的浑沅真君,重伤了二人。 将死的花仙子红牡丹,从腹部逼出体内自己修炼了三百年的真元宝珠,握于掌心,伺机而动。 浑沅真君见二人已死,便腾云驾雾回仙界向丘珂帝君复命去了。 见浑沅真君消失了,仅剩最后一口仙气的花仙子红牡丹,口含真元宝珠,与她一生所爱剑痴梦怜年吻别。 服下真元宝珠的梦怜年,很快苏醒了过来,怀抱惨死的花仙子红牡丹,痛苦不已。 一时间,剑痴梦怜年痛失一生之中,最爱的一切,他一夜白了头。 再次回到云顶剑派的剑痴梦怜年,让云顶剑首傅弘淼相当满意。他这位师傅,从爱徒的眼中,看出了他曾亲身拿起过一段可歌可泣的俗世情爱。只不过现在,他要帮爱徒放下这一切,好让他专心剑道修行。 饮下忘情水的剑痴梦怜年,忘却了他与花仙子红牡丹的一切过往,独记她是一个小名唤作“娅羽”的女子,织得一手精美的牡丹花图案。 “徒儿,别看了,那女子不是你的娅羽,是当朝皇帝梦流年的刁蛮公主梦颖蔷。难道你不记得娅羽,与你一般高矮了吗?”云顶剑首傅弘淼若仙人般,突然出现在剑痴梦怜年面前问道。 “师傅所言极是,徒儿妄动情爱之念,请求师傅责罚!。”剑痴梦怜年隐约记起了娅羽的大致身高,再回想刚才那蒙面女子矮自己一头便请罪道。 “心为情生,必为情累。放下情爱,你就不痛了。”云顶剑首傅弘淼说道。 “启禀师傅,徒儿已经放下了。”剑痴梦怜年说道。 “放下了?我看你没有放下,反而又想重新拿起吧!”云顶剑首傅弘淼眼看爱徒手握黑色纱巾藏于身后,便问道。 “徒儿不敢!徒儿不敢!”剑痴梦怜年握紧黑色纱巾跪地惶恐道。 “这牡丹图案的黑色纱巾,是你剑道修行的最后一道难关,就让为师替你摧毁吧!”云顶剑首傅弘淼用内力夺过爱徒手中紧握的黑色纱巾,抛于空中,一掌毁之。 “不!”跪地的剑痴梦怜年哭喊道。 突然,那被摧毁的黑色纱巾化作无数瓣红色牡丹花,飘洒而下。 怀抱梦破的花仙子红牡丹魂魄,出现在了牡丹花海中,美若天仙。 “娅羽,是你吗?”剑痴梦怜年极力伸手去触碰那魂魄问道。 “怜年,是我,还有我们的梦破。我们马上就要去轮回转世了,特来此见你最后一面。”花仙子红牡丹的魂魄说道。 “不,我不要你们走!我不要你们走!”剑痴梦怜年飞身空中,用尽全力想要去抱紧花仙子红牡丹。却不曾想,他的身体穿过魂魄,跌落地面哭喊道。 “你哭什么?我都没哭。”剑痴梦怜年的师母诸葛宁瑶,充当人肉坐垫,接住了空中坠落的梦怜年埋怨道。 “夫人辛苦了!快把为夫心疼死了。”云顶剑首傅弘淼赶忙搀扶起诸葛宁瑶说道。 “别光嘴上说好听的,晚饭给我加五根猪蹄,别忘了。”诸葛宁瑶对被她轻轻一掌拍倒在地的夫君说道。 “为夫知道了,知道了,打死为夫也不会忘的。”倒地的云顶剑首傅弘淼看着夫人那粗如镇山柱的大腿说道。 “怜年,祝你剑道有成,早日飞升剑仙!来生我花仙子红牡丹,仍愿做你剑痴梦怜年的妻子。”花仙子红牡丹说罢,便怀抱梦破魂飞魄散,堕入六道轮回转世去了。 “不!不!”剑痴梦怜年望向空中,已经消散了的花仙子红牡丹,痛哭不止道。 “多情自古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一旁站起来的云顶剑首傅弘淼看到此情此景,有感而发道。 “多情是吧!无绝期是吧!看老娘不一屁股,坐死你这个多情剑首。”诸葛宁瑶听后,怒不可遏,扭动起她那肥胖的身体,追赶着瘦若竹竿的云顶剑首傅弘淼叫骂道。 “夫人,饶命!为夫再也不敢了!”云顶剑首傅弘淼一边躲闪,一边大声求饶道。 “哈哈!怪不得师娘贪恋金银了,她这一走动,快震塌了半个云顶山庄,这维修重建的花销自不会少。”已经释然的剑痴梦怜年,看着二人大笑道。 “好徒儿,你还笑的出来,快来帮帮为师,难道你想让你的师母拆了这云顶山庄吗?”云顶剑首傅弘淼喘着粗气对爱徒说道。 “剑来!”剑痴梦怜年指向天空,想要御行地上的无情剑,化作无数把飞剑,困住诸葛宁瑶。 “就你也配剑来?无情剑痴梦怜年是吧!多情剑首傅弘淼是吧!”诸葛宁瑶双手一用力,竟折断了无情剑,将二人坐于屁股之下,握紧二人长发,使二人头部与地面猛烈反复撞击说道。 “姑娘,在下骊珠洞天陈平安,路过此地…………”陈平安说道。 “偶像!”没等陈平安把话说完,诸葛宁瑶就突然化身追星少女一般疯狂尖叫道。 “你就是…………”摆脱重物按摩背部的无情剑痴梦怜年和多情剑首傅弘淼,望向眼前少年惊讶不已道。 “就一个陈平安,给我整得热血沸腾的。”呼韩殇不爽道。 “别小瞧他,他是你这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云顶剑首傅弘淼对眼前的呼韩殇轻视道。 “哦!对!说完了吗?”呼延霆困乏不已,胡言乱语道。 “掌门人,我扶养父回去休息了,明日新一任掌门人接任大典见!”呼韩殇对云顶剑首傅弘淼的轻视装作满不在乎,跳转话题说道。 “好吧!本掌门人也叙说累了,明天见!”傅弘淼说道。 三人离开了云顶山庄的剑坛后,回到各自房中去了。至于呼韩殇身后的剑痴梦怜年,早已被云顶剑派的剑修抬回房中安睡了。 翌日,这父子俩在云顶山庄,参加了云顶剑派新一任掌门人的接任大典。二人在此,吃吃喝喝,游玩了几日便离去了。 回到了呼家村的父子俩,不再像往日那般针尖对麦芒,变的像一对亲生父子那般其乐融融。 “此行有所得?”智者大师问道。 “有”呼韩殇回道。 “得到了什么?”智者大师问道。 “焚书坑儒与云顶剑派,看似毫无关系的两件事物,只要你费尽心思编写,总能把它们扯到一起,让它们变得有关系。”呼韩殇回道。 “剑帝皇者,恐怖如斯!”智者大师吐槽道。 其实,熵王爷穷其一生,发展喃羯城的政治与经济。本打算恩泽后代,却不曾想,他的接班人梦怜年是个剑痴,无心政治。剑痴梦怜年始于焚书坑儒,终于云顶剑派,这是属于他的一生。 我们不能否认的一点,就是焚书坑儒为剑痴梦怜年打下了坚实的经济基础,才有他在云顶剑派终其一生发光发热的上层建筑。 困于方寸之中 第六十五章 守卫镇山柱 “哎!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呼延霆自嘲道。 “延霆师弟,你爱过我吗?”上官霞不知为何,在这离别之际,突然想对小师弟呼延霆一问究竟。 “爱过!”呼延霆身受重伤,背对着他爱了很久的霞儿师姐,无力的说道。 “请你自行离开云顶山庄,对你我都好。”上官霞冷漠道。 “保重!我的霞儿师姐,小师弟我,退了,这一退,可就是一辈子啊!”呼延霆背对上官霞,折碎了他的情殇剑,决心以后绝不会再被情所伤怒吼道。 呼延霆的剑道修行之旅,到此结束了。他带着重伤的身体,离开了云顶剑派,隐居于呼家村,甘心做一个小小官驿。 呼韩殇便是呼延霆在家门口,溪边捡拾到的弃婴而已。 对于呼韩殇而言,他认为自己父母双亡,被呼延霆收养了一十六年。其实不然,他的身世不同寻常。 一年后,上官霞生了一个女孩。 “什么?女孩?我不信,你一定是在逗我玩。”云顶剑派大长老不敢相信道。 他一摸那婴儿便哭了,哭声感天动地,如同他刚离世了与自己生活了百年的妻子一般凄惨。 “啥也别说了,我真是信了你的邪!诸葛芸珏,你个扑街!我顶你个肺!”大长老徐贺对早已飞升剑仙的诸葛芸珏,吐血叫骂道。 那婴儿叫做诸葛宁瑶,后来嫁给了云顶剑首傅弘淼。 刁蛮公主梦颖蔷找到怜年表哥,切磋剑法失败后,她便哭着跑回殷冉城去了。对于刁蛮公主梦颖蔷而言,她只想为自己物色一个疼她爱她的未来驸马爷。可是,那怜年表哥剑法卓绝,一点儿也不懂得怜香惜玉,招招致命。二人比试剑法,不消三个回合,梦颖蔷便被打成重伤。眼看怜年表哥如此无情,梦颖蔷背身揭下面纱,哭泣着跑离云顶剑派。 “她哭了吗?”智者大师问道。 “哭了,哭的相当撕心裂肺,仿佛她与那剑痴梦怜年相爱了千年,却最终阴阳相隔一般凄惨。”秘客回道。 “你又如何知晓?”智者大师问道。 “爱过!”秘客回道。 “爱你个鬼过!你无心无情,别在那装情圣了好吗?”智者大师白眼道。 剑痴梦怜年,伸手接过飘在空中的黑色面纱,摊于掌心。 这牡丹花图案,他自然认得,那是他听从师傅下山历练,所遇女子为他细心缝制的。 “娅羽!”梦怜年撕心裂肺的跪地哭喊道。 得知养父呼延霆以前如此厉害,呼韩殇佩服不已,决定以后绝不当舔狗。因为他不想像他的养父那般,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养父,那白发老者,怕是个傻子吧?”呼韩殇回头看见一白发老者,竟像一个婴儿一般啼哭不止问道。 “傻小子,别胡说,他就是下一任云顶剑派掌门人剑痴梦怜年。他并不是老者,听说他还不满二十岁。至于他为何哭泣,为夫也不知晓,怕是喜极而泣吧!”呼延霆说道。 “延霆师叔,不介意晚辈云顶剑首傅弘淼,坐你旁边吧?”现任云顶剑派掌门人傅弘淼问道。 “当然不介意,快坐!”呼延霆拍打台阶上的尘土,让这位晚辈快快坐下说道。 “掌门人,我身后之人,何故痛哭不止?”呼韩殇没大没小的问道。 “大人说话,小孩子胡乱插什么嘴,让掌门人见笑了!”呼延霆瞪了呼韩殇一眼,对傅弘淼说道。 “童言无忌,无碍,无碍。他是我的爱徒,关于他的往事,容本掌门人与二位细说。”傅弘淼说道。 “慢着!我们撒泡尿先。”呼韩殇尿意正浓,对掌门人说道。 “好吧!本掌门人在此温酒以待。”傅弘淼说道。 “拉我做什么,我又没尿,我又没尿。”养父呼延霆拒绝道。 “你有,你有。”呼韩殇推搡着养父,随同他到一旁方便一下说道。 “何故如此?”养父呼延霆问道。 “我怕还不行吗,这云顶山庄,神秘莫测。我怕我一人方便,无人看护,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呼韩殇可怜巴巴道。 “二位,美酒已经温热,请畅饮吧!”傅弘淼说道。 “不了吧!这美酒的颜色,与我二人刚才方便之物无两。还是请掌门人,为我们叙说一下爱徒剑痴梦怜年的往事吧!”呼延霆端起美酒,正欲豪饮。怎奈看到酒水的颜色,再想想刚才呼韩殇方便之物,腹内翻腾的厉害,有如刀绞拒绝道。 “好吧!”傅弘淼听呼延霆这么一说,顿感这极品美酒,恶心不已,便也放下这到了嘴边的美酒说道。 由于梦怜年一入剑道,便绝情爱,专心修行。 这让他的师傅云顶剑首傅弘淼很是为难,心想这位剑痴徒儿,不曾放下,怎能让自己的剑道更进一步呢。 “师傅,徒儿练的是那清心寡欲剑,自不必沾染什么俗世情爱。”剑痴梦怜年对师傅云顶剑首傅弘淼安慰道。 “傻徒儿,为师在遇到你的师娘诸葛宁瑶之前,也是如同你这般对先师讲过。可是,当为师亲身去经历那俗世情爱,拿起它,体会其中万千滋味。再放下它,为师才有所顿悟,得到如今这无尽的剑道修为。”现任云顶剑派掌门人傅弘淼说道。 “师傅,原来在师娘前面,你还曾爱过别的女子,你要倒大霉了。”梦怜年笑道。 “爱过!”傅弘淼看着自己右手腕那模糊的女子牙印,满含泪水说道。 “好你个傅弘淼,敢骗老娘说那是我睡梦中,梦到了猪蹄,啃咬你留下的牙印。原来是你以前在外面风流,所遇女子留下来的。看我今天不刺死你!”诸葛宁瑶手握翎雪剑,冲向傅弘淼,想要刺死他这个多情剑首怒吼道。 “剑来!”傅弘淼说道。 只见那翎雪剑挣脱了诸葛宁瑶肥胖的右手,被傅弘淼握于手中。 “夫人,在徒儿面前,休要胡闹!”傅弘淼呵斥道。 “你凶我!我娘亲上官霞从来没对我凶过,你欺负我娘亲离世的早,竟敢凶我!”诸葛宁瑶肥胖的身体一下子坠落在地面,砸出了一个大坑哭喊道。 “好好好!都是为夫的不是,你打我骂我便是。”顶不住的傅弘淼扔了手中的翎雪剑,赶忙前去搀扶起爱妻诸葛宁瑶。 “哼!多情剑首,我不起来,你去寻你那外面的小妖精去吧!”诸葛宁瑶一用力,将前来搀扶的剑首傅弘淼推开几丈远说道。 “剑来!”剑首傅弘淼拍打了一下身上灰尘,坐回掌门宝座,内力御剑,让翎雪剑抬着不愿起身的诸葛宁瑶,搬到自己身旁。 “夫人,那都是过去很久了的陈年往事,何必在乎。为夫如今,眼里心里唯有夫人一人而已。”剑首傅弘淼尽力搂抱着诸葛宁瑶说道。 “算你还有点良心,也不枉人家对你痴心一片。”诸葛宁瑶撒娇道。 看到如此油腻的画面,嗅到爱情酸臭味的梦怜年,顿感腹内翻腾的厉害。 “启禀师傅!徒儿腹内有如刀割,疼痛的厉害。您若无要事交代,徒儿便退下了。”梦怜年左手持剑,右手捂着腹部,面露苦意道。 “滚吧!别忘了,剑派药物,十两一瓶,概不赊欠。”诸葛宁瑶挥手成风说道。 “爱徒,退下吧!”傅弘淼轻声说道。 来到云顶剑派山门前的梦怜年,吐了个爽快。再回头想想师傅傅弘淼的爱妻,既肥胖不已,又贪恋钱财,后怕不已。 下山修行的剑痴梦怜年,行至百花谷,遇到了红牡丹,便陷入爱河。 犀牛精臧唐爱慕身为花仙子的红牡丹,将其掳走。 梦怜年手握无情剑,飞身至紫云洞,欲救出红颜知己红牡丹。 犀牛精臧唐已修炼五百多年,妖法无边。 剑痴梦怜年入剑道修行不过五年,剑法拙劣不堪。 二人大战不足十个回合,剑痴梦怜年便重伤在地,久久不能起身应战。 突然,紫云洞外,一仙人飘然而至。 此仙人,名曰元鼎真君,下仙界,只为寻他那逃脱锁妖圈的座骑紫云犀牛。 为何唤其紫云犀牛,只因这神兽臀部生来便有紫云胎记,故唤其此名。 眼看犀牛精臧唐要打杀,重伤在地剑痴梦怜年,元鼎真君将一锁妖圈悬于空中。 “孽畜,休要再造杀孽!看圈!”元鼎真君对犀牛精臧唐呵斥道。 犀牛精臧唐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锁妖圈擒获,吐出仙丹一枚。 “花仙子,快用此丹药,救治你的情郎吧!”元鼎真君说罢,便骑在紫云犀牛背上,腾云驾雾飞回元鼎宝阁去了。 “多谢真君!”解开妖法束缚的花仙子红牡丹,连忙捡起地上的仙丹,为奄奄一息的剑痴梦连年服下。 服下仙丹后的梦怜年,很快便恢复了元气,与红牡丹拥抱在了一起,久久不愿松开。 正所谓患难见真情,经此劫难,二人情比金坚。 由于花仙子红牡丹是口含仙丹,为剑痴梦怜年服下,因此她的体内便孕育了二人的爱情结晶——梦破。 人界一年后,仙界的丘珂帝君知晓了元鼎真君用仙丹,救活了一人界中人,怒不可遏。他下令夷平了元鼎宝阁,诛杀了元鼎真君,并派仙人到人界追杀花仙子红牡丹和剑痴梦怜年。 有了梦破的二人,只羡鸳鸯不羡仙。 但好景不长,趁二人在屋外晾晒梦破昨晚尿湿的床单和衣物时,浑沅真君抱走了屋内的梦破。 “二位让我们好找啊!”浑沅真君怀抱梦破说道。 “快放下我们的孩儿梦破!”花仙子红牡丹和剑痴梦怜年拔剑指向浑沅真君威胁道。 “我好怕啊!这半人半仙的妖物,本就不应来到这世上。”浑沅真君挥动法力,将抛于空中的梦破打了个魂飞破灭怒吼道。 “不!我杀了你!”二人眼见爱子梦破死的连渣儿都不剩,执剑向浑沅真君打杀过去。 三人交战百余回合,仙界最强战力的浑沅真君,重伤了二人。 将死的花仙子红牡丹,从腹部逼出体内自己修炼了三百年的真元宝珠,握于掌心,伺机而动。 浑沅真君见二人已死,便腾云驾雾回仙界向丘珂帝君复命去了。 见浑沅真君消失了,仅剩最后一口仙气的花仙子红牡丹,口含真元宝珠,与她一生所爱剑痴梦怜年吻别。 服下真元宝珠的梦怜年,很快苏醒了过来,怀抱惨死的花仙子红牡丹,痛苦不已。 一时间,剑痴梦怜年痛失一生之中,最爱的一切,他一夜白了头。 再次回到云顶剑派的剑痴梦怜年,让云顶剑首傅弘淼相当满意。他这位师傅,从爱徒的眼中,看出了他曾亲身拿起过一段可歌可泣的俗世情爱。只不过现在,他要帮爱徒放下这一切,好让他专心剑道修行。 饮下忘情水的剑痴梦怜年,忘却了他与花仙子红牡丹的一切过往,独记她是一个小名唤作“娅羽”的女子,织得一手精美的牡丹花图案。 “徒儿,别看了,那女子不是你的娅羽,是当朝皇帝梦流年的刁蛮公主梦颖蔷。难道你不记得娅羽,与你一般高矮了吗?”云顶剑首傅弘淼若仙人般,突然出现在剑痴梦怜年面前问道。 “师傅所言极是,徒儿妄动情爱之念,请求师傅责罚!。”剑痴梦怜年隐约记起了娅羽的大致身高,再回想刚才那蒙面女子矮自己一头便请罪道。 “心为情生,必为情累。放下情爱,你就不痛了。”云顶剑首傅弘淼说道。 “启禀师傅,徒儿已经放下了。”剑痴梦怜年说道。 “放下了?我看你没有放下,反而又想重新拿起吧!”云顶剑首傅弘淼眼看爱徒手握黑色纱巾藏于身后,便问道。 “徒儿不敢!徒儿不敢!”剑痴梦怜年握紧黑色纱巾跪地惶恐道。 “这牡丹图案的黑色纱巾,是你剑道修行的最后一道难关,就让为师替你摧毁吧!”云顶剑首傅弘淼用内力夺过爱徒手中紧握的黑色纱巾,抛于空中,一掌毁之。 “不!”跪地的剑痴梦怜年哭喊道。 突然,那被摧毁的黑色纱巾化作无数瓣红色牡丹花,飘洒而下。 怀抱梦破的花仙子红牡丹魂魄,出现在了牡丹花海中,美若天仙。 “娅羽,是你吗?”剑痴梦怜年极力伸手去触碰那魂魄问道。 “怜年,是我,还有我们的梦破。我们马上就要去轮回转世了,特来此见你最后一面。”花仙子红牡丹的魂魄说道。 “不,我不要你们走!我不要你们走!”剑痴梦怜年飞身空中,用尽全力想要去抱紧花仙子红牡丹。却不曾想,他的身体穿过魂魄,跌落地面哭喊道。 “你哭什么?我都没哭。”剑痴梦怜年的师母诸葛宁瑶,充当人肉坐垫,接住了空中坠落的梦怜年埋怨道。 “夫人辛苦了!快把为夫心疼死了。”云顶剑首傅弘淼赶忙搀扶起诸葛宁瑶说道。 “别光嘴上说好听的,晚饭给我加五根猪蹄,别忘了。”诸葛宁瑶对被她轻轻一掌拍倒在地的夫君说道。 “为夫知道了,知道了,打死为夫也不会忘的。”倒地的云顶剑首傅弘淼看着夫人那粗如镇山柱的大腿说道。 “怜年,祝你剑道有成,早日飞升剑仙!来生我花仙子红牡丹,仍愿做你剑痴梦怜年的妻子。”花仙子红牡丹说罢,便怀抱梦破魂飞魄散,堕入六道轮回转世去了。 “不!不!”剑痴梦怜年望向空中,已经消散了的花仙子红牡丹,痛哭不止道。 “多情自古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一旁站起来的云顶剑首傅弘淼看到此情此景,有感而发道。 “多情是吧!无绝期是吧!看老娘不一屁股,坐死你这个多情剑首。”诸葛宁瑶听后,怒不可遏,扭动起她那肥胖的身体,追赶着瘦若竹竿的云顶剑首傅弘淼叫骂道。 “夫人,饶命!为夫再也不敢了!”云顶剑首傅弘淼一边躲闪,一边大声求饶道。 “哈哈!怪不得师娘贪恋金银了,她这一走动,快震塌了半个云顶山庄,这维修重建的花销自不会少。”已经释然的剑痴梦怜年,看着二人大笑道。 “好徒儿,你还笑的出来,快来帮帮为师,难道你想让你的师母拆了这云顶山庄吗?”云顶剑首傅弘淼喘着粗气对爱徒说道。 “剑来!”剑痴梦怜年指向天空,想要御行地上的无情剑,化作无数把飞剑,困住诸葛宁瑶。 “就你也配剑来?无情剑痴梦怜年是吧!多情剑首傅弘淼是吧!”诸葛宁瑶双手一用力,竟折断了无情剑,将二人坐于屁股之下,握紧二人长发,使二人头部与地面猛烈反复撞击说道。 “姑娘,在下骊珠洞天陈平安,路过此地…………”陈平安说道。 “偶像!”没等陈平安把话说完,诸葛宁瑶就突然化身追星少女一般疯狂尖叫道。 “你就是…………”摆脱重物按摩背部的无情剑痴梦怜年和多情剑首傅弘淼,望向眼前少年惊讶不已道。 “就一个陈平安,给我整得热血沸腾的。”呼韩殇不爽道。 “别小瞧他,他是你这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云顶剑首傅弘淼对眼前的呼韩殇轻视道。 “哦!对!说完了吗?”呼延霆困乏不已,胡言乱语道。 “掌门人,我扶养父回去休息了,明日新一任掌门人接任大典见!”呼韩殇对云顶剑首傅弘淼的轻视装作满不在乎,跳转话题说道。 “好吧!本掌门人也叙说累了,明天见!”傅弘淼说道。 三人离开了云顶山庄的剑坛后,回到各自房中去了。至于呼韩殇身后的剑痴梦怜年,早已被云顶剑派的剑修抬回房中安睡了。 翌日,这父子俩在云顶山庄,参加了云顶剑派新一任掌门人的接任大典。二人在此,吃吃喝喝,游玩了几日便离去了。 回到了呼家村的父子俩,不再像往日那般针尖对麦芒,变的像一对亲生父子那般其乐融融。 “此行有所得?”智者大师问道。 “有”呼韩殇回道。 “得到了什么?”智者大师问道。 “焚书坑儒与云顶剑派,看似毫无关系的两件事物,只要你费尽心思编写,总能把它们扯到一起,让它们变得有关系。”呼韩殇回道。 “剑帝皇者,恐怖如斯!”智者大师吐槽道。 其实,熵王爷穷其一生,发展喃羯城的政治与经济。本打算恩泽后代,却不曾想,他的接班人梦怜年是个剑痴,无心政治。剑痴梦怜年始于焚书坑儒,终于云顶剑派,这是属于他的一生。 我们不能否认的一点,就是焚书坑儒为剑痴梦怜年打下了坚实的经济基础,才有他在云顶剑派终其一生发光发热的上层建筑。 困于方寸之中 第六十六章 曾经拿起过 刁蛮公主梦颖蔷找到怜年表哥,切磋剑法失败后,她便哭着跑回殷冉城去了。对于刁蛮公主梦颖蔷而言,她只想为自己物色一个疼她爱她的未来驸马爷。可是,那怜年表哥剑法卓绝,一点儿也不懂得怜香惜玉,招招致命。二人比试剑法,不消三个回合,梦颖蔷便被打成重伤。眼看怜年表哥如此无情,梦颖蔷背身揭下面纱,哭泣着跑离云顶剑派。 “她哭了吗?”智者大师问道。 “哭了,哭的相当撕心裂肺,仿佛她与那剑痴梦怜年相爱了千年,却最终阴阳相隔一般凄惨。”秘客回道。 “你又如何知晓?”智者大师问道。 “爱过!”秘客回道。 “爱你个鬼过!你无心无情,别在那装情圣了好吗?”智者大师白眼道。 剑痴梦怜年,伸手接过飘在空中的黑色面纱,摊于掌心。 这牡丹花图案,他自然认得,那是他听从师傅下山历练,所遇女子为他细心缝制的。 “娅羽!”梦怜年撕心裂肺的跪地哭喊道。 得知养父呼延霆以前如此厉害,呼韩殇佩服不已,决定以后绝不当舔狗。因为他不想像他的养父那般,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养父,那白发老者,怕是个傻子吧?”呼韩殇回头看见一白发老者,竟像一个婴儿一般啼哭不止问道。 “傻小子,别胡说,他就是下一任云顶剑派掌门人剑痴梦怜年。他并不是老者,听说他还不满二十岁。至于他为何哭泣,为夫也不知晓,怕是喜极而泣吧!”呼延霆说道。 “延霆师叔,不介意晚辈云顶剑首傅弘淼,坐你旁边吧?”现任云顶剑派掌门人傅弘淼问道。 “当然不介意,快坐!”呼延霆拍打台阶上的尘土,让这位晚辈快快坐下说道。 “掌门人,我身后之人,何故痛哭不止?”呼韩殇没大没小的问道。 “大人说话,小孩子胡乱插什么嘴,让掌门人见笑了!”呼延霆瞪了呼韩殇一眼,对傅弘淼说道。 “童言无忌,无碍,无碍。他是我的爱徒,关于他的往事,容本掌门人与二位细说。”傅弘淼说道。 “慢着!我们撒泡尿先。”呼韩殇尿意正浓,对掌门人说道。 “好吧!本掌门人在此温酒以待。”傅弘淼说道。 “拉我做什么,我又没尿,我又没尿。”养父呼延霆拒绝道。 “你有,你有。”呼韩殇推搡着养父,随同他到一旁方便一下说道。 “何故如此?”养父呼延霆问道。 “我怕还不行吗,这云顶山庄,神秘莫测。我怕我一人方便,无人看护,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呼韩殇可怜巴巴道。 “二位,美酒已经温热,请畅饮吧!”傅弘淼说道。 “不了吧!这美酒的颜色,与我二人刚才方便之物无两。还是请掌门人,为我们叙说一下爱徒剑痴梦怜年的往事吧!”呼延霆端起美酒,正欲豪饮。怎奈看到酒水的颜色,再想想刚才呼韩殇方便之物,腹内翻腾的厉害,有如刀绞拒绝道。 “好吧!”傅弘淼听呼延霆这么一说,顿感这极品美酒,恶心不已,便也放下这到了嘴边的美酒说道。 由于梦怜年一入剑道,便绝情爱,专心修行。 这让他的师傅云顶剑首傅弘淼很是为难,心想这位剑痴徒儿,不曾放下,怎能让自己的剑道更进一步呢。 “师傅,徒儿练的是那清心寡欲剑,自不必沾染什么俗世情爱。”剑痴梦怜年对师傅云顶剑首傅弘淼安慰道。 “傻徒儿,为师在遇到你的师娘诸葛宁瑶之前,也是如同你这般对先师讲过。可是,当为师亲身去经历那俗世情爱,拿起它,体会其中万千滋味。再放下它,为师才有所顿悟,得到如今这无尽的剑道修为。”现任云顶剑派掌门人傅弘淼说道。 “师傅,原来在师娘前面,你还曾爱过别的女子,你要倒大霉了。”梦怜年笑道。 “爱过!”傅弘淼看着自己右手腕那模糊的女子牙印,满含泪水说道。 “好你个傅弘淼,敢骗老娘说那是我睡梦中,梦到了猪蹄,啃咬你留下的牙印。原来是你以前在外面风流,所遇女子留下来的。看我今天不刺死你!”诸葛宁瑶手握翎雪剑,冲向傅弘淼,想要刺死他这个多情剑首怒吼道。 “剑来!”傅弘淼说道。 只见那翎雪剑挣脱了诸葛宁瑶肥胖的右手,被傅弘淼握于手中。 “夫人,在徒儿面前,休要胡闹!”傅弘淼呵斥道。 “你凶我!我娘亲上官霞从来没对我凶过,你欺负我娘亲离世的早,竟敢凶我!”诸葛宁瑶肥胖的身体一下子坠落在地面,砸出了一个大坑哭喊道。 “好好好!都是为夫的不是,你打我骂我便是。”顶不住的傅弘淼扔了手中的翎雪剑,赶忙前去搀扶起爱妻诸葛宁瑶。 “哼!多情剑首,我不起来,你去寻你那外面的小妖精去吧!”诸葛宁瑶一用力,将前来搀扶的剑首傅弘淼推开几丈远说道。 “剑来!”剑首傅弘淼拍打了一下身上灰尘,坐回掌门宝座,内力御剑,让翎雪剑抬着不愿起身的诸葛宁瑶,搬到自己身旁。 “夫人,那都是过去很久了的陈年往事,何必在乎。为夫如今,眼里心里唯有夫人一人而已。”剑首傅弘淼尽力搂抱着诸葛宁瑶说道。 “算你还有点良心,也不枉人家对你痴心一片。”诸葛宁瑶撒娇道。 看到如此油腻的画面,嗅到爱情酸臭味的梦怜年,顿感腹内翻腾的厉害。 “启禀师傅!徒儿腹内有如刀割,疼痛的厉害。您若无要事交代,徒儿便退下了。”梦怜年左手持剑,右手捂着腹部,面露苦意道。 “滚吧!别忘了,剑派药物,十两一瓶,概不赊欠。”诸葛宁瑶挥手成风说道。 “爱徒,退下吧!”傅弘淼轻声说道。 来到云顶剑派山门前的梦怜年,吐了个爽快。再回头想想师傅傅弘淼的爱妻,既肥胖不已,又贪恋钱财,后怕不已。 下山修行的剑痴梦怜年,行至百花谷,遇到了红牡丹,便陷入爱河。 犀牛精臧唐爱慕身为花仙子的红牡丹,将其掳走。 梦怜年手握无情剑,飞身至紫云洞,欲救出红颜知己红牡丹。 犀牛精臧唐已修炼五百多年,妖法无边。 剑痴梦怜年入剑道修行不过五年,剑法拙劣不堪。 二人大战不足十个回合,剑痴梦怜年便重伤在地,久久不能起身应战。 突然,紫云洞外,一仙人飘然而至。 此仙人,名曰元鼎真君,下仙界,只为寻他那逃脱锁妖圈的座骑紫云犀牛。 为何唤其紫云犀牛,只因这神兽臀部生来便有紫云胎记,故唤其此名。 眼看犀牛精臧唐要打杀,重伤在地剑痴梦怜年,元鼎真君将一锁妖圈悬于空中。 “孽畜,休要再造杀孽!看圈!”元鼎真君对犀牛精臧唐呵斥道。 犀牛精臧唐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锁妖圈擒获,吐出仙丹一枚。 “花仙子,快用此丹药,救治你的情郎吧!”元鼎真君说罢,便骑在紫云犀牛背上,腾云驾雾飞回元鼎宝阁去了。 “多谢真君!”解开妖法束缚的花仙子红牡丹,连忙捡起地上的仙丹,为奄奄一息的剑痴梦连年服下。 服下仙丹后的梦怜年,很快便恢复了元气,与红牡丹拥抱在了一起,久久不愿松开。 正所谓患难见真情,经此劫难,二人情比金坚。 由于花仙子红牡丹是口含仙丹,为剑痴梦怜年服下,因此她的体内便孕育了二人的爱情结晶——梦破。 人界一年后,仙界的丘珂帝君知晓了元鼎真君用仙丹,救活了一人界中人,怒不可遏。他下令夷平了元鼎宝阁,诛杀了元鼎真君,并派仙人到人界追杀花仙子红牡丹和剑痴梦怜年。 有了梦破的二人,只羡鸳鸯不羡仙。 但好景不长,趁二人在屋外晾晒梦破昨晚尿湿的床单和衣物时,浑沅真君抱走了屋内的梦破。 “二位让我们好找啊!”浑沅真君怀抱梦破说道。 “快放下我们的孩儿梦破!”花仙子红牡丹和剑痴梦怜年拔剑指向浑沅真君威胁道。 “我好怕啊!这半人半仙的妖物,本就不应来到这世上。”浑沅真君挥动法力,将抛于空中的梦破打了个魂飞破灭怒吼道。 “不!我杀了你!”二人眼见爱子梦破死的连渣儿都不剩,执剑向浑沅真君打杀过去。 三人交战百余回合,仙界最强战力的浑沅真君,重伤了二人。 将死的花仙子红牡丹,从腹部逼出体内自己修炼了三百年的真元宝珠,握于掌心,伺机而动。 浑沅真君见二人已死,便腾云驾雾回仙界向丘珂帝君复命去了。 见浑沅真君消失了,仅剩最后一口仙气的花仙子红牡丹,口含真元宝珠,与她一生所爱剑痴梦怜年吻别。 服下真元宝珠的梦怜年,很快苏醒了过来,怀抱惨死的花仙子红牡丹,痛苦不已。 一时间,剑痴梦怜年痛失一生之中,最爱的一切,他一夜白了头。 再次回到云顶剑派的剑痴梦怜年,让云顶剑首傅弘淼相当满意。他这位师傅,从爱徒的眼中,看出了他曾亲身拿起过一段可歌可泣的俗世情爱。只不过现在,他要帮爱徒放下这一切,好让他专心剑道修行。 饮下忘情水的剑痴梦怜年,忘却了他与花仙子红牡丹的一切过往,独记她是一个小名唤作“娅羽”的女子,织得一手精美的牡丹花图案。 “徒儿,别看了,那女子不是你的娅羽,是当朝皇帝梦流年的刁蛮公主梦颖蔷。难道你不记得娅羽,与你一般高矮了吗?”云顶剑首傅弘淼若仙人般,突然出现在剑痴梦怜年面前问道。 “师傅所言极是,徒儿妄动情爱之念,请求师傅责罚!。”剑痴梦怜年隐约记起了娅羽的大致身高,再回想刚才那蒙面女子矮自己一头便请罪道。 “心为情生,必为情累。放下情爱,你就不痛了。”云顶剑首傅弘淼说道。 “启禀师傅,徒儿已经放下了。”剑痴梦怜年说道。 “放下了?我看你没有放下,反而又想重新拿起吧!”云顶剑首傅弘淼眼看爱徒手握黑色纱巾藏于身后,便问道。 “徒儿不敢!徒儿不敢!”剑痴梦怜年握紧黑色纱巾跪地惶恐道。 “这牡丹图案的黑色纱巾,是你剑道修行的最后一道难关,就让为师替你摧毁吧!”云顶剑首傅弘淼用内力夺过爱徒手中紧握的黑色纱巾,抛于空中,一掌毁之。 “不!”跪地的剑痴梦怜年哭喊道。 突然,那被摧毁的黑色纱巾化作无数瓣红色牡丹花,飘洒而下。 怀抱梦破的花仙子红牡丹魂魄,出现在了牡丹花海中,美若天仙。 “娅羽,是你吗?”剑痴梦怜年极力伸手去触碰那魂魄问道。 “怜年,是我,还有我们的梦破。我们马上就要去轮回转世了,特来此见你最后一面。”花仙子红牡丹的魂魄说道。 “不,我不要你们走!我不要你们走!”剑痴梦怜年飞身空中,用尽全力想要去抱紧花仙子红牡丹。却不曾想,他的身体穿过魂魄,跌落地面哭喊道。 “你哭什么?我都没哭。”剑痴梦怜年的师母诸葛宁瑶,充当人肉坐垫,接住了空中坠落的梦怜年埋怨道。 “夫人辛苦了!快把为夫心疼死了。”云顶剑首傅弘淼赶忙搀扶起诸葛宁瑶说道。 “别光嘴上说好听的,晚饭给我加五根猪蹄,别忘了。”诸葛宁瑶对被她轻轻一掌拍倒在地的夫君说道。 “为夫知道了,知道了,打死为夫也不会忘的。”倒地的云顶剑首傅弘淼看着夫人那粗如镇山柱的大腿说道。 “怜年,祝你剑道有成,早日飞升剑仙!来生我花仙子红牡丹,仍愿做你剑痴梦怜年的妻子。”花仙子红牡丹说罢,便怀抱梦破魂飞魄散,堕入六道轮回转世去了。 “不!不!”剑痴梦怜年望向空中,已经消散了的花仙子红牡丹,痛哭不止道。 “多情自古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一旁站起来的云顶剑首傅弘淼看到此情此景,有感而发道。 “多情是吧!无绝期是吧!看老娘不一屁股,坐死你这个多情剑首。”诸葛宁瑶听后,怒不可遏,扭动起她那肥胖的身体,追赶着瘦若竹竿的云顶剑首傅弘淼叫骂道。 “夫人,饶命!为夫再也不敢了!”云顶剑首傅弘淼一边躲闪,一边大声求饶道。 “哈哈!怪不得师娘贪恋金银了,她这一走动,快震塌了半个云顶山庄,这维修重建的花销自不会少。”已经释然的剑痴梦怜年,看着二人大笑道。 “好徒儿,你还笑的出来,快来帮帮为师,难道你想让你的师母拆了这云顶山庄吗?”云顶剑首傅弘淼喘着粗气对爱徒说道。 “剑来!”剑痴梦怜年指向天空,想要御行地上的无情剑,化作无数把飞剑,困住诸葛宁瑶。 “就你也配剑来?无情剑痴梦怜年是吧!多情剑首傅弘淼是吧!”诸葛宁瑶双手一用力,竟折断了无情剑,将二人坐于屁股之下,握紧二人长发,使二人头部与地面猛烈反复撞击说道。 “姑娘,在下骊珠洞天陈平安,路过此地…………”陈平安说道。 “偶像!”没等陈平安把话说完,诸葛宁瑶就突然化身追星少女一般疯狂尖叫道。 “你就是…………”摆脱重物按摩背部的无情剑痴梦怜年和多情剑首傅弘淼,望向眼前少年惊讶不已道。 “就一个陈平安,给我整得热血沸腾的。”呼韩殇不爽道。 “别小瞧他,他是你这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云顶剑首傅弘淼对眼前的呼韩殇轻视道。 “哦!对!说完了吗?”呼延霆困乏不已,胡言乱语道。 “掌门人,我扶养父回去休息了,明日新一任掌门人接任大典见!”呼韩殇对云顶剑首傅弘淼的轻视装作满不在乎,跳转话题说道。 “好吧!本掌门人也叙说累了,明天见!”傅弘淼说道。 三人离开了云顶山庄的剑坛后,回到各自房中去了。至于呼韩殇身后的剑痴梦怜年,早已被云顶剑派的剑修抬回房中安睡了。 翌日,这父子俩在云顶山庄,参加了云顶剑派新一任掌门人的接任大典。二人在此,吃吃喝喝,游玩了几日便离去了。 回到了呼家村的父子俩,不再像往日那般针尖对麦芒,变的像一对亲生父子那般其乐融融。 “此行有所得?”智者大师问道。 “有”呼韩殇回道。 “得到了什么?”智者大师问道。 “焚书坑儒与云顶剑派,看似毫无关系的两件事物,只要你费尽心思编写,总能把它们扯到一起,让它们变得有关系。”呼韩殇回道。 “剑帝皇者,恐怖如斯!”智者大师吐槽道。 其实,熵王爷穷其一生,发展喃羯城的政治与经济。本打算恩泽后代,却不曾想,他的接班人梦怜年是个剑痴,无心政治。剑痴梦怜年始于焚书坑儒,终于云顶剑派,这是属于他的一生。 我们不能否认的一点,就是焚书坑儒为剑痴梦怜年打下了坚实的经济基础,才有他在云顶剑派终其一生发光发热的上层建筑。 困于方寸之中 第六十七章 未曾后悔过 有了梦破的二人,只羡鸳鸯不羡仙。 但好景不长,趁二人在屋外晾晒梦破昨晚尿湿的床单和衣物时,浑沅真君抱走了屋内的梦破。 “二位让我们好找啊!”浑沅真君怀抱梦破说道。 “快放下我们的孩儿梦破!”花仙子红牡丹和剑痴梦怜年拔剑指向浑沅真君威胁道。 “我好怕啊!这半人半仙的妖物,本就不应来到这世上。”浑沅真君挥动法力,将抛于空中的梦破打了个魂飞破灭怒吼道。 “不!我杀了你!”二人眼见爱子梦破死的连渣儿都不剩,执剑向浑沅真君打杀过去。 三人交战百余回合,仙界最强战力的浑沅真君,重伤了二人。 将死的花仙子红牡丹,从腹部逼出体内自己修炼了三百年的真元宝珠,握于掌心,伺机而动。 浑沅真君见二人已死,便腾云驾雾回仙界向丘珂帝君复命去了。 见浑沅真君消失了,仅剩最后一口仙气的花仙子红牡丹,口含真元宝珠,与她一生所爱剑痴梦怜年吻别。 服下真元宝珠的梦怜年,很快苏醒了过来,怀抱惨死的花仙子红牡丹,痛苦不已。 一时间,剑痴梦怜年痛失一生之中,最爱的一切,他一夜白了头。 再次回到云顶剑派的剑痴梦怜年,让云顶剑首傅弘淼相当满意。他这位师傅,从爱徒的眼中,看出了他曾亲身拿起过一段可歌可泣的俗世情爱。只不过现在,他要帮爱徒放下这一切,好让他专心剑道修行。 饮下忘情水的剑痴梦怜年,忘却了他与花仙子红牡丹的一切过往,独记她是一个小名唤作“娅羽”的女子,织得一手精美的牡丹花图案。 “徒儿,别看了,那女子不是你的娅羽,是当朝皇帝梦流年的刁蛮公主梦颖蔷。难道你不记得娅羽,与你一般高矮了吗?”云顶剑首傅弘淼若仙人般,突然出现在剑痴梦怜年面前问道。 “师傅所言极是,徒儿妄动情爱之念,请求师傅责罚!。”剑痴梦怜年隐约记起了娅羽的大致身高,再回想刚才那蒙面女子矮自己一头便请罪道。 “心为情生,必为情累。放下情爱,你就不痛了。”云顶剑首傅弘淼说道。 “启禀师傅,徒儿已经放下了。”剑痴梦怜年说道。 “放下了?我看你没有放下,反而又想重新拿起吧!”云顶剑首傅弘淼眼看爱徒手握黑色纱巾藏于身后,便问道。 “徒儿不敢!徒儿不敢!”剑痴梦怜年握紧黑色纱巾跪地惶恐道。 “这牡丹图案的黑色纱巾,是你剑道修行的最后一道难关,就让为师替你摧毁吧!”云顶剑首傅弘淼用内力夺过爱徒手中紧握的黑色纱巾,抛于空中,一掌毁之。 “不!”跪地的剑痴梦怜年哭喊道。 突然,那被摧毁的黑色纱巾化作无数瓣红色牡丹花,飘洒而下。 怀抱梦破的花仙子红牡丹魂魄,出现在了牡丹花海中,美若天仙。 “娅羽,是你吗?”剑痴梦怜年极力伸手去触碰那魂魄问道。 “怜年,是我,还有我们的梦破。我们马上就要去轮回转世了,特来此见你最后一面。”花仙子红牡丹的魂魄说道。 “不,我不要你们走!我不要你们走!”剑痴梦怜年飞身空中,用尽全力想要去抱紧花仙子红牡丹。却不曾想,他的身体穿过魂魄,跌落地面哭喊道。 “你哭什么?我都没哭。”剑痴梦怜年的师母诸葛宁瑶,充当人肉坐垫,接住了空中坠落的梦怜年埋怨道。 “夫人辛苦了!快把为夫心疼死了。”云顶剑首傅弘淼赶忙搀扶起诸葛宁瑶说道。 “别光嘴上说好听的,晚饭给我加五根猪蹄,别忘了。”诸葛宁瑶对被她轻轻一掌拍倒在地的夫君说道。 “为夫知道了,知道了,打死为夫也不会忘的。”倒地的云顶剑首傅弘淼看着夫人那粗如镇山柱的大腿说道。 “怜年,祝你剑道有成,早日飞升剑仙!来生我花仙子红牡丹,仍愿做你剑痴梦怜年的妻子。”花仙子红牡丹说罢,便怀抱梦破魂飞魄散,堕入六道轮回转世去了。 “不!不!”剑痴梦怜年望向空中,已经消散了的花仙子红牡丹,痛哭不止道。 “多情自古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一旁站起来的云顶剑首傅弘淼看到此情此景,有感而发道。 “多情是吧!无绝期是吧!看老娘不一屁股,坐死你这个多情剑首。”诸葛宁瑶听后,怒不可遏,扭动起她那肥胖的身体,追赶着瘦若竹竿的云顶剑首傅弘淼叫骂道。 “夫人,饶命!为夫再也不敢了!”云顶剑首傅弘淼一边躲闪,一边大声求饶道。 “哈哈!怪不得师娘贪恋金银了,她这一走动,快震塌了半个云顶山庄,这维修重建的花销自不会少。”已经释然的剑痴梦怜年,看着二人大笑道。 “好徒儿,你还笑的出来,快来帮帮为师,难道你想让你的师母拆了这云顶山庄吗?”云顶剑首傅弘淼喘着粗气对爱徒说道。 “剑来!”剑痴梦怜年指向天空,想要御行地上的无情剑,化作无数把飞剑,困住诸葛宁瑶。 “就你也配剑来?无情剑痴梦怜年是吧!多情剑首傅弘淼是吧!”诸葛宁瑶双手一用力,竟折断了无情剑,将二人坐于屁股之下,握紧二人长发,使二人头部与地面猛烈反复撞击说道。 “姑娘,在下骊珠洞天陈平安,路过此地…………”陈平安说道。 “偶像!”没等陈平安把话说完,诸葛宁瑶就突然化身追星少女一般疯狂尖叫道。 “你就是…………”摆脱重物按摩背部的无情剑痴梦怜年和多情剑首傅弘淼,望向眼前少年惊讶不已道。 “就一个陈平安,给我整得热血沸腾的。”呼韩殇不爽道。 “别小瞧他,他是你这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云顶剑首傅弘淼对眼前的呼韩殇轻视道。 “哦!对!说完了吗?”呼延霆困乏不已,胡言乱语道。 “掌门人,我扶养父回去休息了,明日新一任掌门人接任大典见!”呼韩殇对云顶剑首傅弘淼的轻视装作满不在乎,跳转话题说道。 “好吧!本掌门人也叙说累了,明天见!”傅弘淼说道。 三人离开了云顶山庄的剑坛后,回到各自房中去了。至于呼韩殇身后的剑痴梦怜年,早已被云顶剑派的剑修抬回房中安睡了。 翌日,这父子俩在云顶山庄,参加了云顶剑派新一任掌门人的接任大典。二人在此,吃吃喝喝,游玩了几日便离去了。 回到了呼家村的父子俩,不再像往日那般针尖对麦芒,变的像一对亲生父子那般其乐融融。 “此行有所得?”智者大师问道。 “有”呼韩殇回道。 “得到了什么?”智者大师问道。 “焚书坑儒与云顶剑派,看似毫无关系的两件事物,只要你费尽心思编写,总能把它们扯到一起,让它们变得有关系。”呼韩殇回道。 “剑帝皇者,恐怖如斯!”智者大师吐槽道。 其实,熵王爷穷其一生,发展喃羯城的政治与经济。本打算恩泽后代,却不曾想,他的接班人梦怜年是个剑痴,无心政治。剑痴梦怜年始于焚书坑儒,终于云顶剑派,这是属于他的一生。 我们不能否认的一点,就是焚书坑儒为剑痴梦怜年打下了坚实的经济基础,才有他在云顶剑派终其一生发光发热的上层建筑。 困于方寸之中 第六十八章 针砭时弊论 付桓旌听闻有一个堪堪进入玉璞境的美貌女子,想要与一位青衫剑客冥婚,借以夺取那名剑客的天大福缘。 于是,付桓旌来到静心酒坊,向他的“老江湖”师傅铁浮屠,推心置腹一番。 “师傅,对于传闻中那名女子的阴狠手段,您老人家怎么看呢?”付桓旌将随身携带的轩辕神剑轻轻的放置在圆桌之上问道。 也许是落魄少主付桓旌没有注意,他的轩辕神剑,不偏不倚正好压在了,师傅铁浮屠的针织毛线上了。 “臭小子,怎么看?你说针么看?”暗侍浮屠用手中的针线向付桓旌气恼反问道。 “师傅,徒儿知错啦!”付桓旌看出来了端倪便将轩辕神剑封印进了灵体内致歉道。 “臭小子,你问为师怎么去看?那为师问一下你,对于为师手中的针,你又如何看待呢?”暗侍浮屠举针问道。 “师傅,那不就是一根破针嘛!徒儿属实愚笨,实在看不出它有何意思。”付桓旌不屑道。 “臭小子,疼吗?”暗侍浮屠用尖针扎了付桓旌那白嫩光滑犹如羊脂白玉一般的臂膀问道。 “啊!师傅,徒儿近些日子来,不曾闯下一件祸事,为何您老人家下手如此之重啊?”付桓旌连忙捂紧被扎处异常夸张的嚎叫道。 “臭小子,针砭时弊论,想不想知道那是什么呀?”暗侍浮屠问道。 “师傅,您老人家老是这样答非所问,不地道吧?”付桓旌眼看师傅想要岔开话题埋怨道。 “臭小子,瞧你这话说的。古语有云,条条大路通罗马,千言万语答一问。”暗侍浮屠饮茶说道。 “师傅,那套针砭时弊论,早已过时了。自从幻界五方国界的各大灵尊,被妖界九位大妖不堪一击的打落英灵宫殿时,他们的那老一套便一无是处了。”付桓旌浅饮了一口腰际间的仙人酿说道。 “臭小子,饮水尚且不忘挖井人,休要在此诋毁幻界灵尊。说回你先前要闻的那名玉璞境女子,妄想使用旁门左道冥婚夺取气运。她有错吗?自然没有。要说她对,也不尽然。”暗侍浮屠说道。 “师傅,您这什么也没说啊!请您老人家,说的具体一些!”付桓旌揉肩敬酒道。 “臭小子,那名无比阴狠的女子好比,为师手中的这根锋利无比的尖针一般无两。她本无心俗世间的情爱杂事,怎奈一好事男子,乱点鸳鸯谱,为她提供了一种更快修行的方法。他是她患得患失的梦,她是他可有可无的人。毕竟这穿越山河的尖针利剑,刺痛的都是那些用情至极的人。”暗侍浮屠唏嘘道。 “师傅,请再具体一些!”付桓旌捶腿问道。 “臭小子,为师再跟你说,那名女子有没有那个实力,打不打得过那位青衫剑客。他比她低了五个境界修为,她自然打得过他,也能打死他。至于那位青衫剑客的生死,会带来多大的影响,自是你我师徒二人不可估量的。”暗侍浮屠双手颤抖的厉害说道。 “师傅,如此说来,那套幻界早已过时的针砭时弊论,岂不如同这俗世间的生意买卖经一般了吗?”付桓旌好奇的问道。 “臭小子,此话何意?”暗侍浮屠欣慰地笑问道。 “师傅,那名阴狠女子若二话不说一剑封喉青衫剑客,冥婚渡劫修复了自己残损的心境。”付桓旌话说一半不再言语道。 “臭小子,则何如?”暗侍浮屠问道。 “则如同生意买卖一般,大赚了十颗小暑钱。那名阴狠女子若不幸落败跌落修为,偷鸡不成蚀把米。”付桓旌欲言又止道。 “臭小子,找针鞭屁股是不是?”暗侍浮屠摇晃着手中的尖针逼问道。 “则如同生意买卖一般,小赔了两颗小暑钱。那名阴狠女子若甘心错过这份天大的气运福缘,则可以大赚特赚十二颗小暑钱。可是…………”付桓旌面露难色道。 “臭小子,可是那是绝对不可能的,那名阴狠女子,要么大赚,要么小赔,惟有二路可择。”暗侍浮屠接着说道。 “师傅,为何?”付桓旌不解的问道。 “臭小子,大道修行,心境破损,是最要不得的。幻界的无数位修行之人皆言,此生只愿一心悟道修行,待有一日剑开天门飞升仙界。可是你放眼望去,偌大的幻界之内,又有几人初心不变。他们中的大多数灵体都心境破损,娶妻生子藏剑天下了。”暗侍浮屠惋惜道。 “师傅,你这前后有点矛盾啊!您说自己四十岁整,从那人界只一剑便剑开天门飞升到了幻界,您老人家当时咋就不直接飞升到仙界呢?”付桓旌纳闷的问道。 “臭小子,当时人界飞升仙界的道路人满为患,交通堵塞严重不行嘛!”暗侍浮屠对付桓旌敲打道。 说来也是,总不能让他铁浮屠,堂堂一个剑神老前辈,放低身段去跟一个幻界晚辈说,自己是故意如此,帮助他这位幻界晚辈修行,用以抵御未来六界灾祸的吧! “哦!原来如此啊!师傅,您老人家就说一说,那位青衫剑客万一不幸身亡,会有多么天大的影响吧!”付桓旌苦苦恳求道。 “好吧!臭小子,那名青衫剑客万一不幸身亡,其浑身一洲的气运转嫁他人不说,还会令两位美貌女子肝肠寸断。一洲的气运,从此衰落,便会立即招惹暗处虎视眈眈的妖族大军。届时,一洲的芸芸众生,在无一位剑仙守护他们抵御外敌的情况之下,生灵涂炭,尸横遍野。”暗侍浮屠双手颤抖的更加厉害说道。 “师傅,您老人家有话就好好说,老是颤抖双手干什么呀!”付桓旌取笑道。 “臭小子,你还好意思说,把为师的惊鸿神剑还与为师。你小子都有轩辕神剑了,为何还要贪心不足蛇吞象,破损自己的心境呢?”暗侍浮屠由于长期缺乏惊鸿神剑内部的殇煞之气维持肾虚万分的怒骂道。 “师傅,您老人家别生气啊!归还与你便是,徒儿也只是贪图‘双持少年付桓旌’,这个响当当的名号威武霸气罢了。”付桓旌眼见师傅吐血不止便连忙祭出体内的惊鸿神剑认错道。 “臭小子,你如此对为师,这对于幻界众生的影响不大,为师不会多么严厉的斥责你。若是你私底下偷盗了,我们幻界大长老慕容博的临渊神剑,那可是会出大问题的。”暗侍浮屠有了惊鸿神剑在体内及时补充殇煞之气面容好转许多说道。 “师傅,徒儿我…………”付桓旌吞吞吐吐的遮掩道。 “孽徒!莫不是你私底下真的盗取了临渊神剑,看为师今天不抽打死你!”暗侍浮屠手握惊鸿神剑的精美剑鞘对付桓旌追赶抽打道。 “师傅,徒儿这就去归还临渊神剑,您老人家还是歇息一下吧!”付桓旌御剑匆匆逃离道。 “孽徒!有种你个臭小子,以后别再来静心酒坊,立桩练拳!”暗侍浮屠用手中的尖针指着半空中飞离的付桓旌叫骂道。 “唉!悔不该看什么人界志物大全,学什么双持大锤,练什么三分归元气。这下子可好,赔了夫人又折兵,白折了两把神剑,还惹师傅他老人家气恼万分。”付桓旌躺卧在轩辕神剑的硕大剑身之上喃喃自语道。 言尽至此,落魄少主付桓旌意识到了,针砭时弊论永不过时。 慕容博身为幻界灵力最强的灵体,他的那柄临渊神剑是万万不可丢失的,这关乎着幻界芸芸众生的生死存亡。 与此同时,藏身幻界方寸山英灵宫殿上方的妖族大妖万影迷踪鹰,在慕容博被付桓旌盗走临渊神剑的那一刻,终于撞破了第一道灵力封锁屏障。 日上三竿,静心酒坊内,师徒二人旧怨未解,还在互相嘟囔着嘴,不肯说出一句认错的话。 恶人自有恶人磨,想当年他剑神铁浮屠,手握一柄殇煞之气霸道纵横的惊鸿神剑,在屠龙大战之中,从冥界的幽冥鬼都打到了神界的众神大殿。 只见他剑神铁浮屠手起头落,一剑一个玉璞境修为的恶龙焚煞。这场旷日持久的屠龙大战,正邪双方厮杀了五日之久,他也五日来不曾眨过一次眼,一直在为自己心目中的天地正道尽一份绵薄之力。 “师傅,徒儿不知您老人家,五天五夜不眨一次眼睛。到底眼睛酸不酸啊?”付桓旌哪壶不开提哪壶的问道。 “臭小子,为师与你叙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要让你个臭小子问为师一句眼睛酸不酸吗?”暗侍浮屠气恼道。 “师傅,徒儿也是好奇嘛!您说您五天五夜双眼一直都睁着,那得多酸啊!是不是?”付桓旌憨傻的继续问道。 “臭小子,还是不是?你小子今天是刨根问底拦不住了是吧!为师这把手里刀好久都没有砍剁些什么了,你把自己能拿出来坚硬物件摆在圆桌之上,看为师今天不把它砍剁个稀巴烂!”暗侍浮屠提起自己的右手仿若一把锋利无比的大刀一般恼火万分道。 “师傅,给您!”付桓旌从自己的无尘袋中掏出他前些日子在迷雾森林内捕获到的木系灵兽多嘴刺猬说道。 “臭小子,为师跟你说,如今的修行之人就是太过莽撞冲动,一天天的,动不动就是打打杀杀,那多不好啊!”暗侍浮屠眼见多嘴刺猬浑身的尖刺收起自己的手里刀苦笑道。 “师傅,您老人家劈砍一个,徒儿看一看!”付桓旌双手捧着多嘴刺猬到暗侍浮屠面前苦苦恳求道。 “臭小子,爱劈你自己劈去,为师可万万下不去手。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这么一只珍稀濒危的土系灵兽。孽徒,你怎会如此的残忍无情啊?”暗侍浮屠一转攻势的问道。 “师傅,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如今徒儿的爱宠多嘴刺猬,被那呼韩殇的官驿养父呼延霆所杀。您老人家休要阻拦徒儿,徒儿一定要让他官驿养父呼延霆血债血偿!”付桓旌连忙走到暗侍浮屠面前让他用双臂死死的抱住自己说道。 “臭小子,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有些许过分了啊!你不就是不想妄造杀孽,破损自己的心境修为嘛!那就以德报怨,剑下留人便是啦!”暗侍浮屠一脸无奈道。 “不!古语有云,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除非师傅您老人家能够,说讲出来一个不杀他的理由。” “臭小子,古人有言在先,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那官驿养父呼延霆,何故如此冷血无情呢?”暗侍浮屠问道。 “师傅,徒儿不知!”付桓旌捏揉着暗侍浮屠的双肩柔声说道。 古人曾云,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这可要从那官驿养父呼延霆早年,一段失败的情爱之路说起了。回想当年,他对那位美貌女子是多么的情深一片,怎奈终究还是大梦一场。 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 十五年前,身为云顶剑派剑修的官驿养父呼延霆,痴迷于大师姐上官霞的绝世容颜。他对她情深一片,怎奈大师兄诸葛芸珏半路杀出,夺走了他的心中挚爱大师姐上官霞。 官驿养父呼延霆,经过这么一段失败的情爱之路后。他深知这俗世间,情深之人多被辜负,便绝情断爱,手握情殇剑,藏剑天下,隐居呼家村。 不过,这十余年间,官驿养父呼延霆的情殇剑,只出鞘过一次,并杀死了一个薄情郎。 幻界冕宸灵尊年间,科举选官,引无数寒门学子,彻夜苦读,以求得个金榜题名,光耀门楣。与之相反的富家子弟们,则流连忘返于风尘之地,挥霍着父辈们的金山银山。 为情所伤的呼延霆,决心不再轻易的爱上这俗世女子,便流连忘返于风尘之地逍遥阁。 一日,呼延霆像往常那样,怀抱美人,痛饮美酒。 突然,逍遥阁的新任老鸨夜叉,背对众人,向一尊玉观音,双手合十,焚香祷告。 老鸨夜叉,虽年过半百,怎奈她脸上涂抹的尽是上等的胭脂水粉,自不显老。因此,在众人眼中,她仍然风韵犹存。 “死相!獐头鼠目,看什么看?”老鸨夜叉回头看见众人,直流口水的望着自己娇羞道。 “放心,我不是杜十娘,你们每个人都说要听杜十娘的故事。可是你们知不知道,要听她的故事,必要先听我的故事。”老鸨夜叉坐到酒桌上,对四周的顾客说道。 “不知美人,芳名唤作什么?”刘员外手握百两的银票问道。 “夜叉,名字跟我很相配,杀气十足吧?”老鸨夜叉接过银票说道。 谈话间,老鸨夜叉拿起并未点燃的细长烟斗,含于玉口。 四周的顾客,争相为其点燃烟斗,可她只愿刘员外为其点燃。 “做我们这一行的,命呢!肯定是生坏了。至于名字呢!一定要改一个好的。何谓好的名字呢?”老鸨夜叉浅抽了口烟问道。 “在下不知,还望美人告知一二!”刘员外饮酒说道。 “自然是那些花心男子都容易记得,下次回来都记得来找你的,便是极好的名字了。”老鸨夜叉说道。 “比如说?”刘员外问道。 “伊娃,小红,丹丹,金莲,莲达,三兰,四凤。”老鸨夜叉回首对身后的七位绝色佳人,一一叫喊道。 “是!麽麽!”七位绝色佳人搔首弄姿的异口同声道。 “多容易记得啊!”老鸨夜叉回过头来,对意乱情迷的众人说道。 “确实如此!确实如此!”众人咽了咽口水说道。 “年轻时,我常常跟姐妹们吵架,争客人,抢饭吃。现如今,我做了麽麽,我就教她们相亲相爱,有福同享。大家同坐一条船,千万别互挖墙脚。最重要的是,歌要唱得好,舞要跳得妙。”老鸨夜叉说道。 “夜叉麽麽,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刘员外赞叹不已敬酒道。 “我的心肝宝贝们,还不赶快一点,那些花心男子们,都等得快不耐烦了!”老鸨夜叉望向饥渴难耐的众人,回头催促着七位绝色佳人唱歌跳舞道。 “是!麽麽!”七位绝色佳人轻歌曼舞道。 “记住!对于这四周的花心男子而言,你们只有一个名字,唤作什么来着?”老鸨夜叉抽了口烟问道。 “风尘女子”七位绝色佳人小声道。 “不够清楚,再来一遍!”老鸨夜叉不满七人说道。 “风尘女子!”七位绝色佳人大声道。 “嗯!金莲,今晚是你第一天接客,我们逍遥阁的规矩是什么啊?”老鸨夜叉对一位女子问道。 “是!今晚之后,我就是一名风尘女子。风尘女子有风尘女子的路,但是绝对不可以,对客人真情流露!”风尘女子金莲说道。 其余六位绝色佳人,听闻此言,哄堂大笑。 “有什么好笑的?那么爱笑,还不快笑敬各位大爷一杯美酒。”老鸨夜叉说道。 “是!麽麽。大爷,您再喝一杯嘛!”七人对众人劝酒道。 “十两”老鸨夜叉对身旁的一名侍女喊道。 “是”侍女十两回道。 “你家姑娘又在玩什么把戏啊?到现在都不见人。”老鸨夜叉不满道。 “哦!就来了,就来了。”十两作别老鸨夜叉,前去呼喊杜十娘出来说道。 “她叫十两,听清楚了各位!是十两,不是十娘。是十娘用十两银子,买她回来做近身侍婢的。风尘女子中,也是有好心人的,收养讨饭的姑娘。这就是好心肠啦!你们说她是不是充满了人情味啊?”老鸨夜叉对七人大声问道。 “麽麽!” 杜十娘从闺房中出来,轻声对老鸨夜叉喊道。 霎那间,众花心男子双眼聚于一处,观赏着眼前美人。只见那花魁杜十娘,浑身雅艳,遍体娇香,两弯眉画远山青,一对眼明秋水润。她脸如莲萼,分明卓文君。她唇似樱桃,何减白家樊素。 “可怜一片无瑕玉,误落风尘花柳中。”众人皆叹言。 “哎呀!我的心肝宝贝,你吓坏麽麽了!我多担心你生病了。”老鸨夜叉立马起身迎接她的“摇钱树”,紧握着她的玉手说道。 “我怎么可以生病呢!我还要给金莲妹妹捧场呢!”花魁杜十娘柔声细语道。 “金莲,快叫十娘教你几招杀手锏,你想不想好像十娘那般大红大紫呢?”风尘女子小红对金莲劝说道。 “想!好姐姐,你就教教我吧!”风尘女子金莲对花魁杜十娘恳求道。 “别逗了,我哪有资格啊!金莲啊!…………”花魁杜十娘婉言拒绝道。 “十娘!”老鸨夜叉眼见她的“聚宝盆”,又想要劝说风尘女子金莲,日后想办法离开逍遥阁阻拦道。 “金莲啊!多下点功夫,用心做一个颠倒众生,八面玲珑的女人。做我们这只一行的,其中酸甜苦辣,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没有人会明白你和帮助你的。以前,我常常做梦,每晚都在等待。我在等待一个,品格高尚的好男人出现,解救我,走出这风尘花柳之地。”花魁杜十娘对老鸨夜叉的阻拦,不加理会说道。 话音刚落,七位绝色佳人,笑声阵阵。 “在风尘女子窝里,等待一个有为青年?”风尘女子丹丹冷嘲热讽道。 “好男人?听过,没见过。”风尘女子莲达讥笑道。 “不过,我仍然在等。”花魁杜十娘对七人不予理睬道。 “十娘啊!…………”老鸨夜叉深知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的道理,想要对花魁杜十娘劝说道。 “麽麽!真的,我说真的。从未被人疼惜过的女子,是这俗世间最可怜的。未曾尝过被人疼惜的滋味,我死都不甘心。”花魁杜十娘打断老鸨夜叉说道。 “哎呀!我真是快要被你气死了。”老鸨夜叉轻咳道。 “麽麽!”花魁杜十娘关心道。 “我刚刚才教金莲,不要讲心,要讲金。你呢?”老鸨夜叉不满道。 “对呀!没矛盾的,我仍然要等。不过,我并不想要靠别人,要自己救自己。我的意中人可能会突然出现,也可能这一辈子都找不到。但是,你们这些坏男人、贱男人、臭男人,在我们的眼中,他们都是什么呢?姐妹们!”花魁杜十娘指着在座的各位花心男子,对七位绝色佳人大声问道。 “来”七人小声道。 “大声点!再说一次!”花魁杜十娘说道。 “来!”七人大声道。 “哎呀!好了,好了,终于回到大前提了。对于坏男人,我们绝不留情!全部都是我的乖女儿,你们是不是全部都武装起来了啊?”老鸨夜叉大声问道。 “是”七人大声回道。 “准备好了吗?”老鸨夜叉继续大声问道。 “准备好啦!”七人继续大声回道。 “杀!杀到他们尸橫逍遥阁!冲啊!”老鸨夜叉对七人大声命令道。 霎那间,逍遥阁欢声笑语不断,轻歌曼舞不绝。 “手纤纤眼波转转,长夜伴你你莫愁。 娇嗲嗲舞影翩翩,月与灯依旧。 心思思你笑笑痴,楼上有笙吹奏。 今夜勿再归去,共听更漏。 今夜是你拥有,任你多多手。 又爱又狂三杯暖酒,不必细问你是谁。 欲拒还迎几番醉醒,昨天已陈旧。 大江东去朝花已萎,不必去问我是谁。 管他伤春悲秋,鸳蝶点解要怀旧。” 风尘歌女与那风尘舞女,弹唱和演绎的这曲淫靡之音,着实让众人意乱情迷,飘飘欲仙。 “麽麽!”刘员外手握千两银票喊道。 “刘员外,你好讨厌啊!”接过银票的老鸨夜叉说道。 “我要十娘,杜十娘啊!今天晚上,轮到我没有?”刘员外迫切的问道。 “今天晚上啊?”老鸨夜叉伸出右手暗示钱财不够说道。 “够了没有?够了吧?”刘员外又掏出了两张千两银票,交到老鸨夜叉手中问道。 “这…………哎!好吧!”老鸨夜叉说道。 不过,今晚段王爷,出价五千两银子,要与那花魁杜十娘缠绵一个时辰。虽然老鸨夜叉允诺刘员外,今晚让花魁杜十娘陪他,他却仍要等上一个时辰。 深夜,花魁杜十娘闺房内。 “来吧!我巴不得把你,整个吞进肚子里。”段王爷赤裸上身,坐床怀抱花魁杜十娘说道。 “好的,那样的话,就最好不过了。那我们的骨肉就混在一起了,那我们就难舍难分了,我要你养我一辈子!”卧在段王爷怀中的花魁杜十娘说道。 “废话”段王爷笑道。 “那你喜不喜欢听呢?”花魁杜十娘问道。 “喜欢啊!”段王爷吻着花魁杜十娘的额头说道。 “那你又可知道,我喜欢些什么呢?”花魁杜十娘问道。 “废话”段王爷掏出五千两银票笑道。 “人家又不是说的这些”花魁杜十娘接过银票,放进自己的百宝箱锁紧笑道。 说罢!旧朝段王爷和花魁杜十娘,二人便在床褥之内,翻云覆雨起来。 花魁杜十娘闺房外,她的侍女十两正手提沙漏,倒计时着段王爷的那一个时辰。 “十两”花魁杜十娘闺房对面,房间内的风尘女子金莲喊道。 “嘘!金莲!”侍女十两将自己右手食指竖于玉口前,提醒风尘女子金莲小声些说道。 “价高者得!”风尘女子金莲为自己小声捧场道。 “嗯!价高者得!”侍女十两小声附和道。 “咕咕,咕咕,咕咕”眼看一个时辰将至,侍女十两对花魁杜十娘闺房内鸟鸣道。 逍遥阁前厅内,来了一位富家公子哥,唤作李甲。众风尘女子,双眸聚于一处,沉醉于他的俊美之中。 只见他一身白衣,漆黑如墨的长发,随意披泻于肩,一张脸犹如鬼斧神工般精心雕琢。春山画眉,寒江凝眸,青峰琼鼻,飞樱点唇。遇雪犹清,经霜更艳。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众女子皆感言。 “真好听啊!”先前公子李甲在逍遥阁门前,便被这淫靡之音吸引感叹道。 “李甲,进去吧!”公子李甲的朋友柳春对他拉扯道。 “啊”公子李甲犹豫不决道。 “进入吧!你别那么胆小嘛!来!”柳春继续拉扯着公子李甲的衣衫劝说道。 “柳春,你常常来这种地方吗?”公子李甲好奇问道。 “对不起,不可以常常来的,因为要有钱才能来的嘛!”柳春大笑道。 执拗不过柳春的公子李甲,被他生拉硬拽进了这逍遥阁。 “十娘出来啦!”众人齐呼道。 花魁杜十娘,在众女子的伴舞中,走到了众人面前。 柳春拉扯着公子李甲,挤到了众人前面,看到了惊为天人的花魁杜十娘。 轻歌曼舞的花魁杜十娘,一个不小心,跌落在了公子李甲的怀中。 二人四目相对,仿佛有千言万语,要与对方倾诉。 一旁的老鸨夜叉,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颇感忧虑。 “她就是远近闻名的花魁杜十娘!”公子李甲身旁的柳春,看见朋友盯看那花魁杜十娘,竟呆傻住了,便上前为其介绍说道。 “哦”公子李甲仍目不转睛的看着花魁杜十娘说道。 “李甲,你命真好,知不知道她看中你了?机不可失啊!”柳春艳羡不已道。 老鸨夜叉眼见公子李甲和柳春,二人衣着华贵,定有家财万贯,便向二人走近。 “麽麽!麽麽!”看见老鸨夜叉的柳春喜出望外大声喊道。 “柳公子!”老鸨夜叉笑道。 “我来介绍!我同学李甲公子,系出名门啊!”柳春说道。 “麽麽”公子李甲说道。 “一看你的样子,就知道是身娇肉贵的富家公子了。”老鸨夜叉说道。 “他父亲就是…………”柳春说道。 “麽麽!麽麽!时候到了!”众女子对老鸨夜叉叫喊道。 “行了,行了。”老鸨夜叉说道。 深夜,逍遥阁亭台水榭处。 一阁楼处,风尘女子金莲,伴随着琴声,舞动着身体。一告示贴于她的身旁,“一掷千金,价高者得!”八字题于其中。 众人随着老鸨夜叉,移步那亭台楼阁处。 看了一会儿金莲舞姿的公子李甲,双眸落在了花魁杜十娘身上,便不再望向他处。 手捧空匣的花魁杜十娘,行走在众人面前,询问众人,谁愿花重金,购的这风尘女子金莲的初夜。花魁杜十娘的明眸,不久后,也扎根在了公子李甲身上,不愿离开。 “公子,怎么称呼你呢?”花魁杜十娘上前柔声问道。 “李甲”公子李甲腼腆害羞道。 “公子,请投标吧!如果金莲的初夜,落在公子的手上,那可是几生修到了。”花魁杜十娘说道。 “我……我来,只是看看。”公子李甲解释道。 “你们都看到了,她分明对那公子李甲着迷不已了。可糟糕的是,她分明喜欢人家,偏又要去试探人家,那才是最可恶的。哼!我就要去拆穿她。”老鸨夜叉说道。 “李公子,投标吧!投高些!如果你赢了,我给你优惠一些,来!”老鸨夜叉对公子李甲规劝道。 “麽麽”花魁杜十娘生气道。 “麽麽什么麽!乖女儿,你想把金莲的初夜给他,我这不是如你所愿吗?”老鸨夜叉阴阳怪气说道。 “美人们!我这位同学是第一次来,还是个童子鸡呢!”柳春醉酒大声叫喊道。 “柳春”公子李甲伸手想要去阻拦柳春胡言乱语道。 “美人们!李甲公子,长得俊俏,价高者得!来,投标吧!”柳春继续胡言乱语大声叫喊道。 “小伙子,你懂不懂唱歌啊?来唱首歌,给我们听听啊!”风尘女子小红笑问道。 “你们放过我吧!”公子李甲拒绝道。 “好了,好了,你们放过李公子吧!今晚的主角是金莲。”花魁杜十娘替公子李甲解围道。 “不行!罚酒三杯,来,喝啊!”风尘女子丹丹对公子李甲劝酒道。 被迫饮完三盅美酒的公子李甲,有了些许醉意。 “开标啦!开标啦!”老鸨夜叉大声嚷嚷道。 “我出的标很高啦!应该是我吧?”刘员外胸有成竹的问道。 “哈哈!你只是排第二,得标的是,出价最高的,出九千五百二十七两的谭大爷。”老鸨夜叉大声说道。 “哈哈!是我啊!”肥胖不已的巨人谭大爷从人群中走出来,一把将柔弱娇小的金莲扛在肩上狂笑道。 “啊”风尘女子金莲很不情愿的挣扎踢捶着谭大爷大叫道。 “十娘!十娘,我…………”刘员外满脸堆笑的对花魁杜十娘喊道。 “你当我是什么?投不到标,才来找我?”花魁杜十娘十分恼火,打断刘员外的话怒问道。 “可金莲她…………”刘员外一脸委屈道。 “那你就继续等喽!总有一晚,我会做你的处女的。”花魁杜十娘一脸厌弃的说道。 说罢!二人不欢而散,背身离去了。 醉酒后的公子李甲,在刚才投标金莲初夜的亭台水榭处,抚琴弹奏心中抱负。 地上侍女十两,正在捡拾着那些达官贵人,所遗弃的多余铜钱。 突然,琴声断绝,公子李甲醉卧地面,花魁杜十娘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十两”花魁杜十娘吩咐侍女十两道。 “十娘”老鸨夜叉担忧花魁杜十娘,日后会为情所伤道。 “十两”花魁杜十娘吩咐侍女十两和自己一起,搀扶那公子李甲到自己闺房安眠道。 “哎!有什么不好玩?偏要玩感情。杜十娘,你中招了。”老鸨夜叉替花魁杜十娘深感惋惜道。 深夜,花魁杜十娘闺房内。 公子李甲,醉的很厉害,躺卧于床铺之上。花魁杜十娘,宽衣解带,卧于他的身旁,感觉很暖,很安心。 翌日清晨,逍遥阁晾晒衣物处。 侍女十两和风尘女子金莲,在晾晒衣物处谈话。 “还很痛吗?”侍女十两紧握金莲的右手安慰道。 “我歇一会儿,没事的,他真是变态啊!”金莲哭作泪人道。 “你以后不要,再做他的生意好了。”侍女十两劝慰道。 “我可以选择吗?我们做风尘女子的,你以为做…………”金莲哭诉道。 “做什么?”侍女十两连忙问道。 “我想不到,想来想去,还是做风尘女子。”金莲哭喊道。 “哦”侍女十两说道。 “还好,我值九千五百二十七两,比你好,只值十两。”金莲自我安慰哭泣道。 “我已经很满足了,要不是十娘姐姐,可能我已经饿死了。”侍女十两说道。 “汪汪,汪汪,汪汪”逍遥阁的杂役华安学狗吠道。 二人突然笑道,忘却了刚才所有的不开心。 “去吧!”金莲对侍女十两笑道。 “嗯”侍女十两轻声道。 “小狗”侍女十两在众多晾晒的衣物叫,找寻着华安幸福的喊道。 “汪汪,汪汪”杂役华安出现在侍女十两的身后,对她幸福的叫喊道。 “讨厌的家伙,讨厌”侍女十两对杂役华安嬉闹道。 “先别玩了,你快看,我昨晚赚了多少钱。”杂役华安掏出五枚铜钱,高兴的向侍女十两说道。 “你快看,昨天晚上,我捡了多少钱。”侍女十两拿出自己丝巾包裹着的几十枚铜钱,很高兴的对杂役华安说道。 “你被男人玩过了?”杂役华安十分生气道。 “没有!我都说是捡的了,每天晚上,在大厅上,有很多人丢钱在地上,我就捡起来喽!”侍女十两解释道。 “难得我每晚熬夜磨豆腐,磨得筋疲力尽,只不过赚这区区五枚铜钱。你手里几十枚铜钱?捡的。”杂役华安灰心丧气道。 “别灰心,你要继续努力。”侍女十两安慰道。 “我怕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变得和她们一样了。”杂役华安担忧道。 “为了你,我是绝对不会让别人碰我的。嗯!你别这样嘛!等你存够十两银子,我就去求十娘姐姐放人,跟你一起过日子。”侍女十两劝说道。 “就算老掉了牙,我们也要一起吃豆腐,好不好啊?”杂役华安满脸幸福的问道。 “好啊!”侍女十两一脸喜悦的回道。 二人鼻尖对着鼻尖,互相傻笑着,各自感觉,这样挺好。 清晨,花魁杜十娘闺房内。 酒醒过来的公子李甲,双手摸着自己赤裸的上身,再回首望向床上衣冠不整的花魁杜十娘。他深感愧疚万分,便小心翼翼的起身,想要不辞而别。 在公子李甲双手摸着自己赤裸上身的那一刻,花魁杜十娘已然醒了过来。在他回首望向她的那一刻,她假装熟睡,想要让他对自己负责,救自己出这风尘花柳之地。 “对不起,让一下。”公子李甲小心翼翼从花魁杜十娘身旁跨过时,一不小心碰到了她,便致歉道。 “公子,公子”正当公子李甲穿好衣物,想要离去时,花魁杜十娘背后喊道。 “我们有没有…………”公子李甲试探性的问道。 “你说呢?”花魁杜十娘反问道。 公子李甲双手抱头,蹲在地上懊恼不已。 “你为什么这么害怕?你怕什么?”花魁杜十娘不解道。 “如果我父亲知道了,我可就会没命了。”公子李甲解释道。 “来这种地方,一定会知道的,你父亲不是男人吗?”花魁杜十娘说道。 “我娘亲,如果我娘亲知道了…………”公子李甲不敢想象道。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下贱?所以你才害怕,怕见不得人。”花魁杜十娘问道。 “我下贱吗?”花魁杜十娘逼问道。 公子李甲没有说话,只是不停的摇头。 “你不觉得我下贱吗?但是,青楼女子没有一个是好人,是不是?”花魁杜十娘继续逼问道。 “我…………”公子李甲说道。 “公子很后悔?”花魁杜十娘问道。 公子李甲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花魁杜十娘。 “那好吧!你走吧!以后也不要再来这种地方。”花魁杜十娘释然道。 说罢!公子李甲,背身向花魁杜十娘,闺房门口处走去。 “公子,你真的好狠心。”花魁杜十娘泣不成声道。 公子李甲回首望见,那花魁杜十娘,对自己如此情深,便不忍离去,与其拥吻了起来。 午时,逍遥阁亭台水榭处。 一番亲热后,公子李甲与那花魁杜十娘,于闲庭中信步。 “教我吧!教我该怎么办。”公子李甲恳求道。 “爱我呀!你爱我一些,我就会爱你一生一世。你出一,我就会出十。你出十,我就会出千、出万。公子,你一本万利啊!”花魁杜十娘说道。 “我也喜欢你,又怕你。你真厉害,我说不过你。”公子李甲说道。 “那你就别出声,不要讲话好了。只用你的心,适当的时候,才用你的口。”花魁杜十娘说道。 “你好坏啊你!”公子李甲说道。 “你不喜欢吗?”花魁杜十娘问道。 “喜欢”公子李甲将花魁杜十娘一把揽入怀中说道。 逍遥阁如以往一样,歌舞升平,座无虚席。 逍遥阁又如以往不太一样,花魁杜十娘找到了她的意中人公子李甲,可刘员外的金山与那银山,却无处花销了。 入夜,花魁杜十娘闺房内。 公子李甲装模作样的拿着书籍阅读,实则正在偷看着貌美的花魁杜十娘。 被花魁杜十娘发现后,公子李甲与她追逐,嬉戏打闹。此情此景,直教世人只羡鸳鸯不羡仙啊! “今天是第几天了?我在这儿住多久了?”公子李甲问道。 “留在我身边,保护我,爱我。勇敢些!我全都靠你了,让我做一个真正的女人吧!”花魁杜十娘说道。 “我不明白,什么叫真正的女人?”公子李甲不解道。 “有丈夫疼爱,有丈夫照顾和呵护。小事精明,大事有丈夫撑腰。有名有份,有情有义,有始有终。生儿育女,白头到老。”花魁杜十娘解释道。 “那就是说,样样都要钱喽!”公子李甲一脸冷漠道。 花魁杜十娘对公子李甲刚才所言,略感不满。 “我的钱已经花的七七八八了”公子李甲不开心道。 “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来,叫我一声夫人吧!”花魁杜十娘央求道。 公子李甲面露难色,实在难以说出口。 “叫我一声夫人啊!就当是大赠送,逗我开心嘛!”花魁杜十娘恳求道。 “别逼我嘛!”公子李甲不耐烦道。 “算了,算了,我去给你倒一杯茶。”花魁杜十娘安慰道。 “答应我!不要再出去接客人了。我还有几件古玉,包月嘛!就包下去喽!”公子李甲从花魁杜十娘背后,搂着她的纤纤细腰,附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公子李甲与花魁杜十娘,恩爱缠绵了一整晚。 次日,只见公子李甲扶墙而出,不见花魁杜十娘出闺房半步。 翌日清晨,逍遥阁晾晒衣物处。 杂役华安为侍女十两,端来了美食,让其品尝一下。 “好不好吃啊?”杂役华安问道。 “好吃!但是,你以后不要来的这么频繁密集。最近十娘姐姐问我,为什么那么讨厌狗。一听到狗吠,就要出去打狗了。”侍女十两吃着美食说道。 “我不学着狗吠,那我该怎么办呢?”杂役华安问道。 “学鸭叫啊!”躲在二人身后的老鸨夜叉突然大声说道。 “麽麽?”侍女十两惊讶不已道。 “样子还不错,不做男妓可浪费了,你做鸭去吧!”老鸨夜叉打量着杂役华安说道。 “我不”杂役华安背身匆忙离开道。 “偷偷学人家,勾引男人,你发骚啊你!”老鸨夜叉对侍女十两呵斥道。 “麽麽!你不要对十娘姐姐说。”侍女十两哀求道。 “你以为她不知道吗?你做什么,她心知肚明。你那只鸭子…………”老鸨夜叉继续呵斥侍女十两道。 “是小狗!”侍女十两打断大声反驳道。 “鸭!你在他的心目中,你始终会做青楼女子。”老鸨夜叉叫喊道。 “不是”侍女十两哭喊道。 “是!男人也好,女人也罢。每个人都会有个价钱,就看你愿意到哪条底线,才肯去卖而已。以你的这种本钱,都可以自己抬高身价。好学不学,偏学你家主人谈情说爱?要不要我略施小计,试试你那只,是狗还是鸭子啊?”老鸨夜叉解释道。 “不要啊!不要啊!我求求你!”侍女十两紧握老鸨夜叉的双手恳求道。 “怎么害怕成这个样子?”老鸨夜叉疑惑的问道。 “我们很简单,很平凡的。”侍女十两回道。 “那就穷一辈子喽!”老鸨夜叉指着侍女十两讥讽道。 “穷,也可以穷的开心嘛!他一定会带我走的。你呀!一辈子都走不出这逍遥阁。你见光死!”侍女十两突然一把扯下,那遮挡阳光的床布跑开大笑道。 “你这个死丫头!我今晚就找十个臭男人,奸死你!”被阳光照射到的老鸨夜叉,连忙抬手遮挡气急败坏大喊道。 “麽麽!”花魁杜十娘从老鸨夜叉身后走出轻声喊道。 “十娘姐姐!这么早就起来了。”老鸨夜叉身旁的风尘女子金莲,连忙撑开遮阳伞为她遮挡烈日,并对花魁杜十娘问好道。 “麽麽”花魁杜十娘喊道。 午后,逍遥阁假山处。 此时,老鸨夜叉面露不悦之色,她深知自己的乖女儿此行,是为了那公子李甲而来。 由于公子李甲此行所带银两,并不是很多,眼看快要花费尽了,便恳求老鸨夜叉多多通融几天。 心不甘情不愿的老鸨夜叉,最终还是跟随她的乖女儿花魁杜十娘,几番周转,来到了那公子李甲面前。 “麽麽!请通融点收下吧!我迟些会再想办法的。”公子李甲将一袋用身上古玉典当,换来的银两交给老鸨夜叉苦苦恳求道。 “哼!迟些,我也会想办法的。别说麽麽我不提醒你啊!烟花地,不能丢人啊!”老鸨夜叉接过银两不满道。 “麽麽”花魁杜十娘碰了老鸨夜叉胳膊一下,暗示让她不要再继续说那些难以入耳的话语喊道。 “怎么啦?我说错了吗?”老鸨夜叉对花魁杜十娘不依不饶的问道。 “他现在这个样子,不就是丢人现眼嘛!”老鸨夜叉指着公子李甲变本加厉叫骂道。 “麽麽!”花魁杜十娘护着公子李甲道。 “哼!”老鸨夜叉侧脸不满道。 心生嫌隙的老鸨夜叉和花魁杜十娘,不欢而散。 背身离开的花魁杜十娘,与那迎面而来的柳春,误碰了一下肩膀。 “柳春”公子李甲喊道。 “麽麽!”柳春对坐在石栏上的老鸨夜叉喊道。 “柳公子啊!拜托你提醒你的好朋友,叫他走吧!搞得我一点生意都没有,损失惨重啊!”老鸨夜叉叫苦不迭的对柳春哭诉道。 “柳春”公子李甲连忙拉扯柳春,带他来到假山后面喊道。 “看到了,你都看到了,这种人啊!真是翻脸不认人啊!”公子李甲对柳春说道。 “她对每个人都是这样啊!”柳春说道。 “我的钱都花光了,没钱啦!”公子李甲楚楚可怜道。 “你找我找的那么急,就是想问我借钱啊!为什么你不走啊?”柳春不解道。 “不行啊!我花光了钱,回去怎么向父亲交代啊!而且,我要是走了,十娘定会十分伤心的。”公子李甲解释道。 “你真是…………青楼女子最无情啊!李甲!”柳春对公子李甲大声规劝道。 “可是,她不是这样的,她真的很痴情的。”公子李甲天真道。 “你觉得她对你真心啊?”柳春惊讶不已的问道。 “我什么都给了她,我不能不相信她啊!柳春,你有多少钱啊?”公子李甲无奈问道。 “李甲,你怎么老是长不大啊!”柳春一脸厌弃道。 “你不帮我?”公子李甲不敢相信的问道。 “借钱给你招妓?没本事,就别扮情圣了。再说,我有钱,又为什么要借给你?我怎么不自己召妓去?哼!”柳春对公子李甲羞辱道。 “好!有你的。”公子李甲不堪受辱背身离开道。 “李甲,李甲,谁叫你不适可而止啊!…………”柳春追赶着公子李甲劝说道。 与此同时,花魁杜十娘与那老鸨夜叉,二人正躲在假山附近隐蔽处,偷听公子李甲和柳春的谈话。 “他果然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花魁杜十娘十分满意道。 “他果然是一个愚蠢没脑的笨人!”老鸨夜叉十分刻薄的笑道。 “麽麽!你太刻薄了。”花魁杜十娘略感不满的说道。 “过奖!那又怎么样?又怎么样啊?难道两个人抱在一块死吗?”老鸨夜叉逼问道。 “再多忍耐几天”花魁杜十娘不加理睬的说道。 “叫他去做粗活吗?他塘干见底了。”老鸨夜叉讥讽道。 “麽麽”花魁杜十娘反感道。 “你好久都没上场了,不如再上场吧?我帮你做了一场戏,你就当帮我一个忙吧!怎么样啊?大小姐。”老鸨夜叉恳求道。 入夜,逍遥阁前厅内。 在老鸨夜叉的再三恳求下,花魁杜十娘,还是同意了再次登场。 “情是江前月,潜落江河逐情浪,半沉半起。 人独留在江上看,未语先垂泪。 这生这刻,盼望爱滋味。 已知始终伤心失意,情是混骗故事。 仍在妄想真爱,愿人在爱海勿弃勿离。 请紧紧把我抱住,冲破障碍世俗藩篱。 请给我真心勇气,但愿一生都爱你。 幸运是遇见你…………” 花魁杜十娘在众舞女的伴舞下,吟唱着这曲淫靡之音。 突然,公子李甲从人群中走出来,打断了花魁杜十娘的吟唱。 “回房去!”公子李甲拉扯着花魁杜十娘的玉臂说道。 “十娘!”刘员外手捧被巾纱盖着的千金,走到花魁杜十娘面前掀开纱巾喊道。 “你答应过我什么?”公子李甲对花魁杜十娘质问道。 “十娘!”刘员外继续喊道。 “你先回去吧!十两!”花魁杜十娘命令侍女十两,带公子李甲回去喊道。 “我不回去!”公子李甲推开了侍女十两的双手拒绝道。 “来,来,来,大家给评评理啊!”老鸨夜叉呼喊着众人道。 “麽麽!”花魁杜十娘想要阻止老鸨夜叉的行为喊道。 “麽麽你个头啊麽!各位街坊邻居!哦不!各位老板大爷,你们都知道,做我们这一行的。吃四方,穿四方,前门迎,后门送。哪有人如他这般死都不肯走,像冤死鬼缠身似的!”老鸨夜叉指着公子李甲叫骂道。 “麽麽!李公子已经给你不少钱财了,你就当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好了。”花魁杜十娘为公子李甲解围道。 “我走!”公子李甲不堪受辱背身离去道。 “李郎!不要走!你刚才可以走,现在不可以走。麽麽!您扪心自问,是不是?”花魁杜十娘拉住想要走的公子李甲,对老鸨夜叉质问道。 “谁来这儿来,不是来撒钱的。如果我每个女儿都像你这样,我还吃什么啊!”老鸨夜叉十分不满的反驳道。 “大的可别教坏小的”风尘女子金莲阴阳怪气道。 “金莲”侍女十两对金莲不满的喊道。 “她说的对啊!她说错了吗?哈哈!有本事,你就继续给钱好了。何不如这样?帮十娘赎身,那么你就可以,天天搂着她了。”老鸨夜叉一把将花魁杜十娘推向公子李甲,并继续对他变本加厉羞辱道。 “赎身?”众人哄堂大笑道。 “麽麽!帮十娘赎身是什么价钱啊?”刘员外手捧千金问道。 “十娘对于每个人的价钱,都有所不同。比如对于刘员外您呀!就算您出黄金万两,我都嫌少啊!他?数一下,多少啊?”老鸨夜叉吩咐身旁的风尘女子金莲,查点一下刘员外手中捧着多少钱财解释道。 “黄金千两!”金莲查点完毕后说道。 “哇!”众人惊讶不已道。 “李公子!如果你能出得起黄金千两,她这颗摇钱树,我替你连根拔起,怎么样啊?”老鸨夜叉正在气头上,说话说过了头,指着花魁杜十娘,对公子李甲说道。 “麽麽!话可不能乱讲!”眼见老鸨夜叉中计的花魁杜十娘一脸严肃道。 “我没乱讲!”老鸨夜叉严肃道。 “那就再讲一遍!”花魁杜十娘逼迫道。 “黄金千两!三天为期!”老鸨夜叉右手伸出三根手指大声说道。 “十天!”花魁杜十娘讨价还价道。 “好!十天就十天喽!”老鸨夜叉望向花魁杜十娘胜卷在握道。 “到时候,我怕您会后悔啊!”花魁杜十娘担心道。 “哼!乖女儿,你麽麽我是吃素的吗?这里这么多人听着,我说的话不算数,以后我怎么出来混呢!我也要名誉,也要面子的。”老鸨夜叉大笑道。 “好!那就劳烦麽麽和公子击掌为凭!”花魁杜十娘走到公子李甲身边说道。 “击掌为凭?”众人疑惑不解议论纷纷道。 “我出一千两黄金,想摸你一下都不行。他出一千两黄金,却可以把你整个人都得到了。”刘员外手捧千金郁闷不已道。 “金莲!”老鸨夜叉喊道。 “是!”风尘女子金莲回道。 “以后这逍遥阁挂头牌的人,就是你!争气啊你!”老鸨夜叉大声说道。 “是!”风尘女子金莲大声回道。 “十娘?”公子李甲感觉花魁杜十娘仿佛在胡言乱语便问道。 “挺起胸膛!来,过去,接招!”花魁杜十娘握着公子李甲的右手对他说道。 “来啊!来啊!”老鸨夜叉大笑挑衅道。 公子李甲很不情愿的,来到了老鸨夜叉身边。 “十天内,一千两黄金到手,整个花魁杜十娘就是你的,来!”老鸨夜叉抓起公子李甲的双手说道。 “一!二!三!富贵荣华!”老鸨夜叉与那公子李甲三击掌喊道。 “好!”众人拍手欢呼道。 深感刚才的行为,过于荒唐的公子李甲,想要快点离开。 “李郎,李郎”花魁杜十娘连忙前去追赶公子李甲喊道。 “我哪有那么多的钱啊?我哪有啊?”被花魁杜十娘拉扯住衣衫的公子李甲质问她道。 “想办法啊!”花魁杜十娘劝说道。 “我在这儿,没亲戚,没朋友,上哪儿去借啊?”公子李甲无计可施道。 “你想想办法啊!我等你啊!记住!十天啊!十天啊!李郎!我等你啊!”花魁杜十娘望着公子李甲远去的背影呼喊道。 等到公子李甲在花魁杜十娘的视线中消失不见了,她回身走到老鸨夜叉面前。 “多谢麽麽成全!”花魁杜十娘对老鸨夜叉致谢道。 “男人都是犯贱的,他入世未深,就当买个教训喽!乖女儿,麽麽又帮你做了一场好戏了。”老鸨夜叉笑道。 “这次不是做戏,我是认真的。”花魁杜十娘说道。 “啊?什么?”老鸨夜叉一脸错愕的问道。 “你自己也击掌为凭,发过誓的,麽麽!”花魁杜十娘说道。 “对,对呀!不过一千两黄金,那么大的一笔钱,他能筹得到,才怪呢!你准备再次登场吧!乖女儿!”老鸨夜叉胸有成竹大笑道。 “你太小看他了,麽麽!这么好的机会,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肯放弃,我也不会让他放弃的。”花魁杜十娘说道。 “她摆了我一道!她摆了我一道!没天理啊!我让我的乖女儿摆了我一道!杜十娘!你这个死妖精!我要脱你的皮!抽你的筋!”老鸨夜叉鬼哭狼嚎般对着,花魁杜十娘远去的背影大骂道。 情绪失控的老鸨夜叉,自此病倒了。 深夜,柳春住宅门口处。 公子李甲连夜赶到好友柳春住宅门口,见大门紧闭,便没有进去打扰。他站在门口道路上,左右观望,竟无一人可借取他银两。于是,他仰望夜空,竟无一颗星星,鼻头一酸,顿感举目无亲的凄惨。 深夜,逍遥阁亭台水榭处。 刘员外独身一人,依靠着栏杆,痛饮着美酒,竟哭作泪人。 突然,花魁杜十娘从走廊那头,向走廊这头的刘员外走来。 “我很感激你!我以为我这辈子,都逃不出麽麽的手掌心。她怎么可能放过我,让我赎身呢?全靠你!全靠你!令她乱了阵脚,说了收不回的话。多谢你!刘员外!”花魁杜十娘走到刘员外的面前,慢慢的褪去自己,上身的所有衣物,将刘员外的光头,抱在胸前万分感激道。 惊喜万分的刘员外,哭的更加厉害了,这可能就是世人口中的喜极而泣吧! “我自由了!我自由了!我自由了!”花魁杜十娘面无表情的望向夜空说道。 翌日午时,柳春正在与一帮朋友,撩拨着阁楼上的美娇娘。 突然,落魄不已的公子李甲,出现在柳春面前。可他柳春竟然假装不认识,这位昔日挚友,转身快步离开了。 “柳春!你去哪儿?你别走啊!你别走啊!”饥肠辘辘的公子李甲,用尽全身最后的气力追赶着柳春喊道。 在柳春啃咬公子李甲的胳膊后,公子李甲无奈松开了拉扯他的手,任其奔逃。 “带我上青楼!教我做人要风流!搞得我现在如此下流!”公子李甲怒骂道。 举目无亲的公子李甲,步履蹒跚的走在道路上,形同乞丐一般无两。 午后,花魁杜十娘闺房内。 “找到了!找到了!”侍女十两满头大汗进门叫喊道。 “在哪儿?”花魁杜十娘急切的问道。 “在……在山神庙那儿”侍女十两回道。 “那为什么不带他回来?”花魁杜十娘问道。 “他……他不肯回来,我……我又没他力气大”侍女十两解释道。 “那么,你去叫你的那个小狗,去抓他回来嘛!”花魁杜十娘建议道。 “啊?姐姐,你知道啦?”侍女十两惊讶不已道。 “快点去吧!今天是最后期限了。”花魁杜十娘吩咐道。 “是!”侍女十两作别花魁杜十娘道。 “十娘妹妹,值得吗?”风尘女子丹丹不解的问道。 “你太聪明了,以你的才干,可以做武则天。再不济,也可以捞个一品夫人做。可惜,我们天生薄命。”风尘女子小红替花魁杜十娘不值道。 “我不甘心,我不信命。两位姐姐,你们不用为我担心了。这一次,又要麻烦你们两位了。”花魁杜十娘将她的百宝箱锁紧交与二人道。 “我们知道该怎么做了,你就放心吧!”二人齐声说道。 “嗯”花魁杜十娘心满意足道。 黄昏,山神庙内。 一脸生无可恋的公子李甲,瘫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幸好他的双眸时不时,会动上那么一动,要不然旁人真当他已经死去了呢! “公子,公子,他们说是来找你的。”一长者领着侍女十两和杂役华安,来到公子李甲面前说道。 “公子,公子”侍女十两喊道。 “公子,跟我们回去吧!”杂役华安劝说道。 “别过来!我不回去,我不回去。”已然痴傻的公子李甲见二人,便四处逃窜,死活不愿再次回到逍遥阁说道。 在侍女十两和杂役华安,前后夹击之下,公子李甲最终还是被二人打昏,用草席包裹着,给抬回了逍遥阁,花魁杜十娘的闺房内。 “姐姐!”侍女十两进门呼喊道。 “我从没试过搬这么重的豆腐!”杂役华安对草席内沉重不已的公子李甲抱怨道。 “李郎!”花魁杜十娘连忙为公子李甲揭开草席的包裹喊道。 “你让我死了算了!”七日内未筹得一分钱财的公子李甲,见花魁杜十娘羞愧难当侧脸说道。 “李郎!”花魁杜十娘安慰道。 “我一分钱都筹不到,我没颜面见你。”公子李甲双手捂住脸庞,生怕花魁杜十娘瞧见他现如今,这般狼狈不堪的模样说道。 “不要紧,算了,算了。筹不到就算了,我还有其他办法的。十两!去请麽麽和所有姐妹们,到逍遥阁前厅来!”花魁杜十娘继续安慰公子李甲,并对一旁的侍女十两吩咐道。 “知道!走吧!”喘着粗气的侍女十两,拉着满头大汗的杂役华安赶忙出门去请道。 见二人走后,公子李甲依然双手抱头瘫坐在地上,花魁杜十娘却到自己的床褥内,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黄金千两。 “这是五百两,是姐妹们替我筹回来的。另外的五百两,是我把我所有的私房钱加上变卖所有首饰换来的。”花魁杜十娘楚楚可怜道。 “十娘!”公子李甲见眼前的千两黄金,转悲为喜,对花魁杜十娘十分宠溺的喊道。 “除了你,我已经一无所有了。”花魁杜十娘伤心道。 “我发誓!我李甲一定会努力考取功名,令你一世无忧!”公子李甲对花魁杜十娘伸出右手发誓道。 午时,逍遥阁前厅内。 满脸狗皮膏药的老鸨夜叉,仍气愤不已,病卧在椅子上。她四周的乖女儿们,纷纷为其扇风,令其消气解忧。 “麽麽!”花魁杜十娘搀扶着,手捧黄金千两的公子李甲,来到老鸨夜叉面前对她喊道。 “麽麽!这里是一千两,请您老人家点收!一手交钱,一手交契!您不会食言吧?”公子李甲将黄金千两,呈在老鸨夜叉面前说道。 “这…………”老鸨夜叉尴尬不已道。 “麽麽!求您成全我吧!”花魁杜十娘接过她让侍女十两早已备好的敬茶,跪地对老鸨夜叉苦苦恳求道。 “麽麽!成全他们吧!”众风尘女子接二连三的,对老鸨夜叉苦苦恳求道。 “死丫头!你竟敢耍我!你竟敢耍我!你好大的胆子!”老鸨夜叉很不情愿的拿出,装满众风尘女子卖身契的宝匣,对花魁杜十娘伤心欲绝的叫骂道。 在老鸨夜叉打开宝匣的那一刻,众风尘女子都瞧见了,她们那些厚厚的卖身契,便都朝老鸨夜叉身后挤凑了过来。她们恨不得立马把宝匣内的一切都撕的粉碎,好走出逍遥阁,重新做人。 老鸨夜叉见众风尘女子,都在自己身后聚拢,深感不妙,便又立马关上了宝匣,生怕被她们抢了去。 “耍我!”老鸨夜叉最终还是无奈的拿出了,花魁杜十娘的卖身契哭泣道。 老鸨夜叉饮完敬茶,将卖身契狠狠的砸在花魁杜十娘的脸上,便怒气冲冲的背身离开了。 “就是这张纸!一张纸,令我度日如年,痛不欲生。我自由了!我杜十娘自由了!”跪地的花魁杜十娘捡拾起掉落在地上的卖身契,起身喜极而泣的将它撕了个粉碎,对众姐妹们大喊道。 花魁杜十娘,将自己撕碎的卖身契,抛掷于空中。只见那些粉碎的纸片,在众人的眼中,如樱花般绚烂夺目。 “恭喜你呀!十娘!恭喜你!…………”众姐妹们纷纷向杜十娘祝贺道。 一旁的侍女十两与公子李甲,邻坐在座椅上谈话。 “恭喜你呀!恭喜你呀!公子!”侍女十两替公子李甲十分高兴道。 “谢谢你!辛苦你了!我知道,你这几天,到处找我,找的很辛苦。对不起!”公子李甲双手紧握侍女十两的玉手,含情脉脉的说道。 “不要紧的!公子你一定要发奋做人,千万不要让我们失望啊!”侍女十两没有挣脱,继续替公子李甲高兴道。 “嗯!”公子李甲左手紧握着侍女十两的纤纤玉手,右手则抚摸着她那如婴儿般娇嫩的笑脸应允道。 “我已经准备好了热水,给公子你梳洗。你快点进入吧!进入吧!”侍女十两见浑身散发着恶臭的公子李甲,好心劝说道。 “恭喜你呀!十娘!…………”众人继续在恭贺杜十娘终于走出了这风尘花柳之地道。 可是,杜十娘见公子李甲和侍女十两,二人如此暧昧,便怒不可遏,计上心头。 午后,杜十娘闺房内。 闺房内,公子李甲正在脱衣梳洗,想要尽快散尽自己身上的那股恶臭。 闺房外,侍女十两捧来公子李甲的换洗衣服,来到了窗外。 突然,侍女十两身后,她的主人杜十娘叫住了她。 “十两!”杜十娘喊道。 “姐姐!”侍女十两回头天真无邪的笑道。 “我要和公子回他的老家了,你有什么打算啊?”杜十娘问道。 “我…………”侍女十两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答道。 “跟我?还是跟小狗?”杜十娘逼问道。 “我…………”侍女十两犹豫不决道。 “很难决定吗?”杜十娘问道。 “我舍不得小狗,但是我更舍不得姐姐。”侍女十两左右为难道。 “爱就是要牺牲,你无论如何要牺牲一些东西了,你明白吗?”杜十娘问道。 “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决定吧!”侍女十两回道。 “真的?”杜十娘不敢相信的问道。 “是的”侍女十两回道。 “这些钱,足够你和小狗开一间豆腐店,收好它,好好的去过新生活。”杜十娘掏出一袋银两交给侍女十两嘱咐道。 “谢谢姐姐!”侍女十两收下银两感激不尽道。 “有一件事,我想…………”杜十娘欲言又止道。 “你想什么呀?”侍女十两问道。 “我想你能帮帮我,去试试他。”杜十娘透过窗户,望向闺房内的公子李甲说道。 “你又想试李公子?”侍女十两不解的问道。 “我总是觉得不放心,在他心里面,我始终是个风尘女子。”杜十娘解释道。 “姐姐,他是不会介意的。”侍女十两劝慰道。 “你试试去告诉小狗,说你已经没有处子之身了,你昨晚接了三个客人,你看他会不会介意啊?”杜十娘反问道。 “姐姐,你是不是有病啊?你这种想法,很吓人的。”侍女十两惊恐不安道。 “你有处子之身,只要是男人,都喜欢有处子之身的女子。”杜十娘说道。 “姐姐!”侍女十两不愿道。 “十两!就当姐姐求求你,你帮帮我!这是最后一次!”杜十娘恳求道。 “姐姐!”侍女十两死活不愿哭泣道。 “十两!我的好妹妹!你知道应该怎么做的?是不是啊?”杜十娘继续恳求道。 “这很丢人的,我虽然是个丫鬟,但是丫鬟也是有羞耻心的嘛!”侍女十两哭喊道。 “十两!当姐姐求求你!最后一次!你帮帮我!你帮帮我!行不行?我当初对他一见钟情,想不到他原来这么懦弱。我已经放了感情下去,收不回来了,我怕他不认命。万一,他不是真心爱我,他还有什么可取之处呢?十两!好妹妹,你当帮帮我,最后一次,我求求你,十两啊!好吗?十两?”杜十娘再三恳求道。 “好!我就当报答你养了我这么多年。”侍女十两无奈应允道。 话音未落,侍女十两便哭泣着,进了杜十娘闺房内。正在梳洗打扮的公子李甲,见此情景,便上前安慰她。 “十两?你怎么哭了啊?”公子李甲疑惑不解的问道。 侍女十两没有回答公子李甲的疑问,她只是哭泣着一件一件的,褪去自己上身的衣物,并靠向他的怀中。 “十两?你怎么?你…………”公子李甲惊吓不已的问道。 “我真的很喜欢公子你,我每晚做梦都叫着公子的名字,”侍女十两哭喊着说道。 “十两,你不要这样啊!你放手啊!”公子李甲试着挣脱道。 “我跟姐姐没得比,姐姐是个风尘女子,我…………我还有处子之身啊!公子!公子!”裸露上身的侍女十两抱着公子李甲哭喊道。 突然,杜十娘走到了闺房门口处。 “滚出去!”公子李甲眼见杜十娘进来了,便一把推开侍女十两怒斥道。 侍女十两被公子李甲推倒在地,疼痛不已,哭喊着。 “贱人!马上滚!滚呀!我以后都不想再见到你了。”杜十娘对刚起身的侍女十两脸庞上,狠狠的抽了一巴掌怒骂道。 “姐姐,你真的好狠心。”捂着通红的脸庞,侍女十两哭作泪人,对杜十娘说道。 说罢!侍女十两便哭泣着,跑出了杜十娘的闺房。 “十娘!不关我的事,真的。”公子李甲连忙上前向杜十娘解释道。 “我又没怪你,算了,算了,我去把十两叫回来。”杜十娘笑道。 “哎!不要。”公子李甲赶忙拉住转身要走的杜十娘说道。 “看你怕成那个样子,我试试你罢了!快去换衣服吧!”杜十娘抚摸着公子李甲的俊美脸蛋笑道。 “好”公子李甲说道。 不一会儿,侍女十两便跑到了逍遥阁,她经常与杂役华安幽会的衣物晾晒处。手捧一包裹银两的她,仍在为自己刚才那不知羞耻的行为而哭泣着。 突然,梳妆打扮后,换上新衣的公子李甲,出现在了侍女十两面前。 “我刚才让你吓死了,你不怕十娘会进来吗?你真大胆啊!你真大胆啊!你喜欢我?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啊?你可以偷偷告诉我的嘛!傻丫头!听我说!你多忍耐一段时间,让我度过这个难关,我一定会回来接你,你等我啊!等我啊!”见到侍女十两后,公子李甲对她又亲又抱道。 害怕杜十娘发现自己在此,公子李甲便匆忙回去了。 面无表情的侍女十两,待公子李甲离开后。她回头一看,竟发现在自己身后,躲藏多时的杂役华安。 “我早就说过了,鸡窝里飞不出凤凰!”杂役华安怒不可遏的,撕扯着四周的衣物,对侍女十两大骂道。 “小狗!”满心委屈的侍女十两哭喊道。 “贱人!风尘女!”杂役华安狠狠的推开侍女十两的拉扯大骂道。 “小狗!小狗!”被推倒在地的侍女十两,望着杂役华安远去的背影,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什么事呀?你别这样啊!”听闻哭声赶来的风尘女子金莲,阻止侍女十两寻短见说道。 “金莲!我想死呀!你放开我!我的小狗啊!”侍女十两执意要死哭喊道。 “你别这样!想开点!”金莲继续劝慰道。 “你想死吗?太容易了,我教你怎么死。”老鸨夜叉走出来,对侍女十两说道。 午后,逍遥阁前厅内。 杜十娘的众姐妹们,为其准备了一盆温水,那水盆镀了金色,意为金盆洗手,重新做人。 “来,来,来,一!二!三!洗尽铅华!”众姐妹们叫喊道。 在姐妹们的叫喊声中,杜十娘用金盆中的水洗了三次脸,洗尽铅华,重新为人。 杜十娘独自一人,来到铜镜面前,用上等的丝巾擦拭去脸庞上的水渍后,照着镜子。她发现自己容颜已逝,不复往日娇艳,唏嘘不已。 傍晚,逍遥阁附近停船渡口处。 逍遥阁众姐妹,前来送别她们逍遥阁,昔日的花魁杜十娘最后一程。 “各位姐妹们!我还是那一句话,朝花,夕拾啊!”素衣打扮的杜十娘对众姐妹们规劝道。 “我们知道啦!”众姐妹们齐声回道。 “十娘!这是我们姐妹们的小小心意。”风尘女子小红将事先杜十娘,交她保管的百宝箱送还给她说道。 “这怎么好意思呢!我不能收下。”杜十娘婉言拒绝道。 “你收下吧!”众姐妹们执意要让杜十娘收下说道。 “不要嘛!”杜十娘继续拒绝道。 “收下啊!”风尘女子小红将百宝箱放在杜十娘怀中劝说道。 “她们对你这么好,你就收下吧!”一旁的公子李甲对杜十娘劝说道。 无奈众人劝说,杜十娘最终还是收下了众姐妹们的好心——百宝箱。 “十娘!给你个风车转运。”风尘女子莲达递给杜十娘一个纸风车祝福道。 “谢谢你!”杜十娘接下风车致谢道。 “她们不就是逍遥阁的…………”停船渡口四周的渔民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这群,逍遥阁的风尘女子小声说道。 “是呀!是呀!我们就是逍遥阁来的,你们的夫君要是来,我们还能给他便宜点呢!”受不了周围人的冷嘲热动,风尘女子丹丹对那些渔民们的黄脸婆叫喊道。 “你知不知羞耻啊?”渔民老婆们指指点点的咒骂道。 “做风尘女子,丢你的脸了吗?”风尘女子丹丹对骂道。 “你们不要再吵了,算了,算了。”杜十娘对姐妹们劝说道。 怎奈杜十娘势单力薄,无法劝说的动,各位盛怒不可抑止的姐妹们。她只好作别众姐妹,与那公子李甲坐船离去了。 黄昏,未央湖畔中。 夕阳很美,微风轻轻吹拂着船头的纸风筝,仿佛在为杜十娘吹去以前所有的不幸,好让她的余生能够空出位置,来装添进未来所有的好运。 公子李甲与杜十娘,二人互相依偎着坐在船头,共同欣赏这绝美的落日美景。 “怎么了?你好像心事重重似的。”开心不已的杜十娘,眼见眉头紧锁的公子李甲问道。 “没有啊!”公子李甲浅笑回道。 “担忧你父亲不肯原谅你?”杜十娘试探性的问道。 “有一点儿吧!”公子李甲回道。 “走一步,算一步好了。”杜十娘劝慰道。 “走一步,算一步。”公子李甲无奈道。 “现在我才明白,钱财真是万能的。”公子李甲回想往事感慨道。 “那也不一定”杜十娘柔声反驳道。 “你看我这副寒酸相,我连买见面礼回家的钱都没有。”公子李甲羞愧难当侧脸道。 一旁的杜十娘,从包裹中拿出自己紧锁的百宝箱,从中取了一小袋银两出来。 “李郎!你看这些姐妹们想的多周到啊!这里有钱了,真的有应急钱啊!”杜十娘假装从姐妹们所赠送的包裹中,找到了一小袋银两对公子李甲惊叫道。 “有多少?”公子李甲一听此言,急忙转身对杜十娘问道。 “够了,够买见面礼了”杜十娘打开银两袋子说道。 “好啊!一靠岸,我立刻就去买礼物。”公子李甲接过银两惊喜万分道。 “嗯!快去睡吧!睡醒了就是第二个人了。”杜十娘劝慰道。 “嗯!”公子李甲回道。 入夜,公子李甲和杜十娘,二人回船舱内熟睡去了。船头的纸风筝不再转动了,可能是风停了,抑或是她杜十娘的不幸还要继续遭受。 深夜,杜十娘被船舱上层,男欢女爱的放荡声音所吵醒。她看见身旁的公子李甲,身上的被褥滚落一旁,便为其盖好被褥,自己捂着耳朵艰难睡去了。 翌日清晨,李府附近的停船渡口处。 杜十娘亲自上岸,送别公子李甲,好让他回家见到父母,告知他们,二人是真心相爱的事情。 “不用紧张!说话小心点就是了。”杜十娘对公子李甲规劝道。 “万一…………”公子李甲担忧道。 “那你就立刻回来,你一定要回来啊!千万不要像上次那样。”杜十娘旧事重提道。 “我说过不要提了嘛!”公子李甲不满道。 “好,好,好,不提,不提。”杜十娘像哄小孩子般笑道。 二人四目相对,含情脉脉,互相牵着对方的手,不愿离去。 “我等你!”杜十娘说道。 “嗯!”公子李甲应允道。 公子李甲和杜十娘分开后,公子李甲买完见面礼,便朝李府走去。杜十娘则回到了船上,准备洗漱一下,驱赶一下困意。 “少奶奶,干净水。”船夫刘靖拎着一桶水,放在杜十娘身边说道。 “对了,这里是什么地方?”杜十娘问道。 “哦!这里是风景湾,前面是妓寨,这几艘是花艇。”船夫刘靖回道。 就在船夫刘靖回头望向那几艘花艇时,一个登徒浪子正在撕扯着,一位风尘女子的裙摆。 “我不要停在这儿,不要停在这儿!赶快走!”杜十娘一听此言,无比伤心的大喊道。 “少奶奶,你是不是看不惯妓寨啊?”船夫刘靖问道。 “我看不惯,我也不想看到。我们快点走吧!对了,可是少爷还没回来,我们现在还不能走。”杜十娘无奈作罢道。 在梳妆打扮的杜十娘,总感觉有人在偷看自己,便四下观望了一下。 在船尾,倒掉脸盆中脏水的杜十娘,回身后看到登徒浪子孙富,站在自己面前,惊吓不已。 “你想要干什么?”杜十娘一脸厌弃的问道。 “交个朋友,好不好?不知道为什么?我一见到你,我就想…………”浪子孙富笑问道。 “你想怎样?”杜十娘呵斥道。 “我叫孙富,你呢?你相信缘分吗?”浪子孙富问道。 “哦!昨晚船舱上层那个,叫的跟杀猪似的,就是你吗?”杜十娘问道。 “哦!那个是我的表妹,因为她…………她扭伤了脚,所以我给她捏捏。”浪子孙富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捏了一晚上,那很累是吧?你给我滚!滚啊!”杜十娘十分厌恶的对浪子孙富驱赶道。 烦恼万分的杜十娘回到了船舱内,不愿再去想刚才遇到的烦恼事,便为公子李甲缝补起了衣物。 “姑娘,我真的很喜欢你,开个价给我吧!开个价给我吧!”突然,浪子孙富掀开船帘,对杜十娘说道。 “走开呀!贱人!贱人!”杜十娘用木棍驱赶着浪子孙富大声哭喊道。 “少奶奶,少奶奶,发生了什么事吧?”闻声赶来的船夫刘靖问道。 “我不要停在这儿!不要停在这儿!等少爷回来,我们马上就走!”杜十娘委屈万分的哭诉道。 杜十娘平复心情后,独坐船头,望眼欲穿的等待公子李甲的归来。 午时,李府门前路口处。 手拎见面礼的公子李甲,在李府门口,犹豫不决,久久不愿敲打门上的铁环。 最终,公子李甲还是敲打了,李府门上的铁环。他进入了李府,面见了久别重逢的父母。 但是,当公子李甲向父母提及,自己要迎娶一位风尘女子时。父母极力反对,并把他赶出了家门,声称没有他这个不孝子。至于公子李甲所带的见面礼,也与他一同被父母扔出了李府。 入夜,李府附近停船渡口处。 缘,妙不可言! 美人不愿理会的浪子孙富,与那被父母厌弃万分的公子李甲,竟在这停船渡口偶遇了。 见父母如此反感此事,公子李甲生无可恋的,将见面礼弃于湖中。 “李甲?是我呀!孙富,你的同学孙富啊!”浪子孙富回头望向刚才擦肩而过的人问道。 “孙富,是你啊!”公子李甲说道。 “我们真的很久没见了,你不是说去念书了吗?”浪子孙富问道。 公子李甲望向船头的杜十娘,对浪子孙富难以启齿。 “那个美人是你的什么人?你夫人吗?”浪子孙富见二人含情脉脉对视问道。 “一言难尽啊!”公子李甲一脸茫然若失的回道。 “来,来,来,我们一边喝酒,一边聊。我请客!把你夫人也叫上,如何啊?”浪子孙富问道。 “我没有脸见她”公子李甲羞愧不已的说道。 入夜,停船渡口附近酒坊内。 公子李甲和浪子孙富,二人对坐于酒桌之上。 “说来听听吧!我们同学一场,能帮你的,我一定会帮。把整件事告诉我吧!”浪子孙富为公子李甲斟酒道。 “她叫杜十娘!”公子李甲饮酒说道。 “她就是名妓杜十娘?”浪子孙富惊讶不已的问道。 不已过了多久,公子李甲把自己见到浪子孙富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都叙说了一遍。二人早已喝得酩酊大醉,胡言乱语不断。 “我给你一条生路,五千两黄金,五千两啊!你要钱,我要人。你想想,你拿着这么多钱回家,你父亲大不了骂你几句,也不至于跟你断绝父子关系。至于十娘嘛!我会如珍如宝的疼爱她,以后丰衣足食。总比跟你挨穷受苦,要好吧!你想想!”浪子孙富建议道。 二人彻夜长谈,双双醉倒了,后被浪子孙富的家丁,抬回孙府,便睡去了。 翌日清晨,李府附近停船渡口处。 “少奶奶,少奶奶,那人说他是公子的父亲。”船夫刘靖对船上一身素衣的杜十娘,指着岸上的一位老者说道。 说罢!杜十娘便上岸,去见那位老者。 “你是杜十娘?”公子李甲父亲李准基问道。 “公公,你好!我是…………”杜十娘高兴的叫喊道。 “不是,不是,我从来没有过你这个儿媳妇。”李准基连忙打断杜十娘拒绝道。 “我…………”杜十娘委屈万分道。 “你根本不用多说,你和我的儿子,是不会有结果的。我儿子自幼饱读诗书,能明辨道德是非,也知道何谓礼义廉耻。我们李家乃名门望族,家学渊博,德高望重,财雄势大。试问这朝堂之中,江湖之内,何人不知!何人不晓!要是我儿李甲,迷恋你这等世俗媚色,他可就要前途尽毁了呀!”李准基再次打断杜十娘解释道。 “我…………”杜十娘说道。 “你可明白?”李准基问道。 “公公,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杜十娘对李准基说道。 “笨女人!”李准基怒骂道。 “公公,你是不是在骂我?”杜十娘问道。 “看看你这样!谁还敢带你出去见世面,带你去参加聚会,不怕丢李府的脸吗?你可会跳舞?你可知道检点自己?你又可会吟诗作对?你这种女人,理应应该知道,自己属于哪种地方。风尘花柳之地,就是那种什么男人都,可以去找你的地方呀!”李准基对杜十娘变本加厉的怒骂道。 说罢!公子李甲的父亲李准基,便背身作别了杜十娘。 “公公,公公…………”杜十娘原地伸手,想要挽留哭喊道。 平复心情后的杜十娘,继续在停船渡口的岸边,等待公子李甲的归来。 过了不知多久,浪子孙富搀扶着醉酒的公子李甲,出现在了杜十娘面前。 “李郎,李郎,你怎么了?你喝酒了?”杜十娘从浪子孙富手中,接过醉酒的公子李甲问道。 “美人,我就说,我们有缘分啦!”浪子孙富调戏杜十娘说道。 “你滚开!李郎,小心一点。”杜十娘推开浪子孙富,把公子李甲扶回船上说道。 一回到船上的公子李甲,深感腹内翻腾不已,有如刀绞,便走到船边,呕吐不止。 “李郎,李郎,你怎么了?”杜十娘拍打着公子李甲的背部问道。 “你知不知道,你父亲来找过我?他来找过我啊!”杜十娘尽量扶着左摇右晃的公子李甲说道。 “不用怕他的”醉酒的公子李甲说道。 “我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杜十娘委屈不已道。 “你不用怕他的,我有五千两黄金,你随便他说什么。”公子李甲对杜十娘说道。 “五千两?”杜十娘惊讶不已的问道。 “五千两黄金,是你赚回来的,我把你卖给别人了。”公子李甲解释道。 “李郎,你为什么会喝的这么醉呢?”杜十娘不解的问道。 “我没醉!我没醉!我把你过户了,你现在的身价愈来愈高。以前在逍遥阁,是一千两黄金,现在是五千两黄金,你可真厉害啊!”公子李甲对杜十娘艳羡不已道。 话音未落,公子李甲便醉倒在甲板上了。 “李郎!”杜十娘呼喊着醉倒的公子李甲说道。 杜十娘连忙为公子李甲,端来一盆冷水,为其擦拭脸部,用以醒酒。 “十两!”躺在甲板上,睡梦中公子李甲呼喊道。 “我不是在这儿吗?”用力拧干湿巾的杜十娘说道。 “十两,我要的是十两啊!我真是糊涂啊!居然看不出你喜欢我,十两,我也很爱……爱……”睡梦中的公子李甲说道。 一旁的杜十娘,面无表情,但她的内心仿佛正在被,无数根尖针刺扎一般。 过了一会儿,公子李甲酒醒了过来。 “你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喝醉了?”杜十娘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问道。 “我没有醉”酒醉三分醒的公子李甲说道。 “我去给你倒杯水”杜十娘起身说道。 “你坐下!你坐下!”公子李甲拉扯着杜十娘说道。 “那些都是你胡说的,对吗?”杜十娘天真的问道。 “你全都听到了?”公子李甲问道。 “你说把我卖了,真是把我笑死了。”杜十娘痴傻般的笑道。 “真的”公子李甲说道。 “又说什么五千两”杜十娘傻笑道。 “是真的”公子李甲说道。 “到最后,还把我叫成十两。”杜十娘继续傻笑道。 “你听我说!你听我说!句句都是真的。十娘,我们不可以再吃苦受累下去了,我们已经山穷水尽了。”公子李甲双手摇晃着痴傻的杜十娘,对她一脸严肃的说道。 “我不怕吃苦”杜十娘发自内心的说道。 “我怕啊!现在有第二条路,我遇上一个贵人。”公子李甲害怕不已到。 “贵人?”杜十娘笑道。 “他是我的老同学,他叫孙富。”公子李甲说道。 “原来他是你的贵人”杜十娘一脸冷漠侧脸道。 公子李甲一五一十的向杜十娘告知了,昨晚他与浪子孙富的谈话内容。 “果然是一条生路”杜十娘痴傻道。 “你对我真好!处处为我着想!”杜十娘生无可恋的望着公子李甲说道。 “我娘气的寻死觅活的”公子李甲说道。 “果然是个孝顺儿子”杜十娘说道。 “你收钱了没有?”杜十娘接着问道。 “他说要人先过艇”公子李甲低头说道。 “哦!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杜十娘说道。 “十娘!你怎么想?”公子李甲问道。 “我还有第三条路可以走吗?我无所谓。”杜十娘心如死灰道。 杜十娘哭作泪人,船头的纸风筝继续转动,似乎是在告诉她,这辈子的不幸没有尽头。 翌日,浪子孙富带来纸笔和红印,要求双方签字画押,留下个凭据。 “开心吗?这么多的钱!”按过红印的杜十娘瞪着公子李甲问道。 “钱是你的,你就是我的,立刻跟我回家。”拿过纸张的浪子孙富,把五千两黄金的银票交给了公子李甲,便连忙过来搂抱杜十娘说道。 “等等!我这辈子都希望可以名正言顺的上岸,也不敢奢望大红花轿铺铺张张,但起码也要嫁的像模像样。”杜十娘对浪子孙富要求道。 “你想怎么样?”浪子孙富问道。 “我想要一顶四人抬的花轿,一对红灯笼,再加四个吹乐的壮壮声势。”杜十娘说道。 “哼!小意思罢了!”浪子孙富说道。 “那就请孙公子上岸准备吧!”杜十娘说道。 “花艇当是新娘艇,我和李郎就以姐弟相称,弟弟送嫁,公子在岸上接新娘。”杜十娘接着说道。 “哈哈!小舅子送嫁!哈哈!妙啊!小舅子送嫁!”浪子孙富大笑道。 说罢!浪子孙富便上岸准备去了,并命令孙府家丁,为杜十娘送来了红妆和首饰。 翌日,午时,未央湖畔中。 “情是江前月,潜落江河逐情浪,半沉半起。 人独留在江上看,未语先垂泪。 这生这刻,盼望爱。” 一身红妆的杜十娘,吟唱着昔日的淫靡之音,穿戴着珠宝首饰。 “弟弟,过来啊!”杜十娘对船舱外的公子李甲说道。 公子李甲,连忙上前,到了杜十娘面前。 “弟弟!”杜十娘喊道。 “你不要这样嘛!十娘!我求你了!”公子李甲听着很不舒服道。 “为什么啊?哦!你还是喜欢我叫你李郎,是不是啊?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有没有爱过我?有没有啊?你没有,一直没有,从来都没有。你爱十两,你现在有钱了,你会去找十两,你会吗?是不是啊?”杜十娘手持铜镜逼问道。 “拜托你改一改吧!十娘!你这样会让,男人觉得你很烦的。问这样的问题,叫人怎么回答啊?就算答了,也不会是真话,明白吗?”公子李甲反感道。 “明白,完全明白。好啊!我改啊!李郎!”杜十娘笑道。 “哎呀!你看你又来了。”公子李甲转身无奈道。 “不是啊!不是啊!我只是问你,我打扮的怎么样?我漂不漂亮?”杜十娘对着背对她的公子李甲问道。 “漂亮,很漂亮。”公子李甲敷衍道。 “真的,总不能太失礼了。哎!你记不记得这个箱子啊?”杜十娘打开百宝箱的外层包裹,对公子李甲问道。 “记得,你的姐妹们送的。”公子李甲回头看了一眼,又背身对着杜十娘说道。 “打开来看看吧!哎呀!是什么东西呀?啊!晶莹剔透的碧玉啊!一颗已经很难得了,现在是一整串啊!听说一颗值多少钱来着,五千两黄金,这些可以买几十个杜十娘了。”杜十娘打开自己的百宝箱,对着公子李甲大声痴笑道。 “十娘!十娘!”回身看到满箱子贵重珠宝的公子李甲,对杜十娘喊叫道。 噗通一声,杜十娘手中的一串碧玉,被她故意掉落到湖底了。 “哎呀!可惜!让它去吧!夜明珠,夜明珠啊!连皇帝都未必买得到的夜明珠啊!”痴傻的杜十娘又从百宝箱里拿出一颗夜明珠说道。 “不要啊!”公子李甲伸手想要阻拦夜明珠的掉落大喊道。 噗通一声,杜十娘手中的一颗夜明珠,也被她故意掉落到湖底了。 “什么?算了,我再看看。红玛瑙,血琥珀,羊脂白玉…………”痴傻的杜十娘把百宝箱里的无价珠宝,一件一件的丢弃到湖中说道。 “你疯了吗?十娘啊!”公子李甲哭喊道。 “你不要过来!”杜十娘抱紧百宝箱,见公子李甲上前大喊道。 “十娘!”公子李甲痛心不已的哭喊道。 “是不是很心痛啊?哈哈哈!”痴傻的杜十娘问道。 “你骗我,这箱子是你的,你说谎,你骗我。”公子李甲怒不可遏道。 “百宝箱啊!百宝箱啊!”痴傻的杜十娘抓起百宝箱里的珠宝,又放下说道。 “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啊?”公子李甲问道。 “早点说?”痴傻的杜十娘说道。 “你喜欢玩弄别人,你喜欢玩花样,试探别人。你一直……一直在试我,你骗我。”公子李甲哭喊道。 “现在到底是,谁骗谁啊?”痴傻的杜十娘反问道。 “你啊!是你!一开始你就玩弄我,酒醉三分醒。其实我第一次,根本没跟你做过什么。你故意设计玩我,还经常试我,看我是不是骗你。我们本来可以,开开心心一辈子无忧的。你看看!现在落得如此田地,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有这么多的宝物?为什么你要我,一睁开眼睛就要忧柴忧米,挨穷受苦。明明我们可以一世无忧的,为什么要这样啊?”公子李甲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你这个不知进取,吃软饭的家伙。”痴傻的杜十娘指着公子李甲大骂道。 “你认识我第一天,就知道我是什么人了。你阅人无数,我做错了吗?你说啊!你早点说,我就会死心塌地的爱上你的。你何必左试右试,简直玩死人。”公子李甲恬不知耻的说道。 “这不就试出来了!试出来了!你根本不爱我,你只爱我的钱。”痴傻的杜十娘说道。 “我现在才知道你有那么多的钱的,是不是啊?”公子李甲劝说道。 “那么就是说,有钱就有爱情。”痴傻的杜十娘说道。 “高枕无忧,非常快乐。”公子李甲继续劝说道。 “那如果我没钱呢?”痴傻的杜十娘问道。 “你一颗夜明珠都可以吃很久了,蠢蛋!”公子李甲说道。 “那如果…………”痴傻的杜十娘继续问道。 “哎!你就是喜欢在,假设的问题上,再假设,自己找罪受。”公子李甲不耐烦道。 “等一下,等一下,你等一下。让我先想一想,是我错了?”痴傻的杜十娘整理一下思绪道。 “是啊!你错。十娘啊!”公子李甲上前一步说道。 “哎!你不要过来!你想干什么?不要过来,走开,走开,走开啊!”痴傻的杜十娘抓起百宝箱里的珠宝,佯装要打公子李甲大喊道。 “来!把贵重珠宝全都,放进箱子里。你看看!你丢了那么多,还有这么多,够我们吃两辈子了。乖!听我的话。”公子李甲劝慰道。 “那么你到底还爱不爱我?”痴傻的杜十娘将手中珠宝放进百宝箱问道。 “爱,爱,当然爱。”公子李甲说道。 “真的?”痴傻的杜十娘疑惑的问道。 “过来啊!我爱你!让我搂着你,夫人!”公子李甲伸出双手说道。 “夫人?”痴傻的杜十娘笑道。 “再叫一次!”痴傻的杜十娘对公子李甲要求道。 “夫人!”公子李甲说道。 “这两个字,从我认识你的第一天起,我就希望你能这么叫我,再叫一次!”痴傻的杜十娘对公子李甲再次要求道。 “夫人!”公子李甲说道。 “温柔点,体贴点。”痴傻的杜十娘对公子李甲再三要求道。 “夫人,夫人,夫人。”公子李甲含情脉脉道。 “你终于肯叫我夫人了!”痴傻的杜十娘惊喜万分道。 突然,岸上锣鼓喧天,浪子孙富的接亲队伍来了。 “危险!小心啊!”公子李甲连忙将险些落水的,痴傻杜十娘一把抱住大喊道。 “看呐!太好了,我可以嫁了。”看见岸上的接亲队伍,喜出望外的杜十娘叫喊道。 “撕了它!不嫁他!”公子李甲掏出怀中的五千两黄金票具,把它撕的粉碎,对杜十娘说道。 “你们两个都对我那么好,我很难决定啊!”杜十娘怀抱百宝箱,对公子李甲说道。 “由我来决定,我们赔孙富两万两黄金。他一转眼,赚了四倍,他一定会开心的尿床啊!”公子李甲对杜十娘说道。 “那你父亲,母亲呢?”杜十娘问道。 “管他呢!我现在有这么多钱,轮到他们要看我的脸色了,一点问题都没有。”公子李甲捡拾着甲板上掉落的贵重珠宝说道。 “太好了,你终于知道如何为我打算,为我争取了。”痴傻的杜十娘依偎在公子李甲的怀中说道。 突然,杜十娘挣脱了公子李甲的怀抱,抱紧百宝箱,走到船边。 “你这个千刀万剐的死混蛋!卑鄙下流无耻的贱男人!哈哈!”痴傻的杜十娘将百宝箱中不多的珠宝,一件一件扔到湖中,指着公子李甲大骂道。 “十娘!”公子李甲哭喊道。 “百宝箱啊!”杜十娘痴傻的大笑道。 “十娘!不要啊!十娘!不要!”公子李甲连忙上前抢夺百宝箱哭喊道。 “痛快啊!没有啊!还有我!还有我!活该啊!活该啊!”痴傻的杜十娘挣脱公子李甲的怀抱,纵身一跃,被冰冷的湖水吞没前,对公子李甲说道。 “十娘!十娘!”望着沉湖的百宝箱和杜十娘,想要伸手去捞的公子李甲哭喊道。 “你们以为故事结束了?”老鸨夜叉对逍遥阁前厅酒桌,四周的花心男子和呼延霆问道。 “没结束吗?”众人反问道。 “当然没有,这一切都是那,花魁杜十娘的计谋而已。沉湖的杜十娘没有死去,被岸上暗处的杂役华安跳入湖中救出。至于百宝箱中的那些无价珠宝…………”老鸨夜叉欲言又止道。 “怎么样了?怎么样了?”众人急不可耐的问道。 “自然没事,花魁杜十娘丢弃在湖中的都是赝品,真品在侍女十两手中。不过…………”老鸨夜叉再次欲言又止道。 “不过什么?不过什么?”众人追问道。 “不过,不只公子李甲是个负心汉,那杂役华安也是一个薄情郎。”老鸨夜叉掩泪说道。 “后来发生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众人再三逼问道。 “后来,杂役华安残忍的杀害了侍女十两,抢夺了百宝箱,与那花魁杜十娘在了一起,消失于江湖之中了。”老鸨夜叉哭诉道。 “这副皮囊,喜欢吗?”呼延霆大声问道。 “谁?谁在说话?”老鸨夜叉问道。 “是我呼延霆,杂役华安,受死吧!”呼延霆大叫道。 霎那间,剑气纵横于逍遥阁前厅内,最终聚于老鸨夜叉胸口一处。 “这就是‘藏剑天下’吗?”老鸨夜叉惊叹不已的问道。 夜叉老鸨话音未落便命丧于此了,她褪去了易容的外壳,果真是那杂役华安。 至此,呼延霆的情殇剑,只出鞘过一次,只斩杀过一人,便是那薄情浪杂役华安。 呼延霆怀抱花魁杜十娘,入她的闺房,逍遥快活去了。 “唉!多情自古空遗恨,此恨绵绵无绝期啊!”付桓旌感慨良多长叹道。 随后,付桓旌放任手中的多嘴刺猬,六道轮回转世重生去了。他不再用自己所剩无几的灵力,为其继续保全肉身不腐了。 “臭小子,对于为师这个官驿养父呼延霆故事里,头牌花魁杜十娘的故事,你小子感觉意不意外?惊不惊喜啊?”暗侍浮屠大笑道。 “师傅,徒儿不感意外,也没觉惊喜。只是突然间多了一缕感伤,他官驿养父呼延霆对大师姐上官霞情深一片,奈何缘浅自损心境修为此生难以飞升剑道仙界。她头牌花魁杜十娘,把自己的一生幸福都赌压在了公子李甲身上,怎奈他风流成性始乱终弃负心于她。”付桓旌趴伏在暗侍浮屠的宽广臂膀上掩面垂泪道。 “臭小子,你说的对,二人皆是为情所伤之人。你小子应该庆幸自己姻缘线殁,不然的话,有朝一日,你也会感受到那份撕心裂肺的疼痛。”暗侍浮屠作别爱徒付桓旌去混沌剑阁继续负剑道。 独留付桓旌一人在房内书写幻界志物大典,这可令动若脱兔的付桓旌有了大把的时间,去往无量山亲眼见识一下幻界众人传言,熔岩巨人的地盘是如何的凶险万分了。 那边人界鸿峡洲的阮晴婷过活的十分安逸,竟然在自己炼药制毒的间隙时间,偶遇到了一份天大的机缘,得到峨眉掌门南海神尼的一眼抬爱,便收她阮晴婷作为自己的入室弟子了。 困于方寸之中 第六十九章 逍遥阁买醉 日上三竿,静心酒坊内,师徒二人旧怨未解,还在互相嘟囔着嘴,不肯说出一句认错的话。 恶人自有恶人磨,想当年他剑神铁浮屠,手握一柄殇煞之气霸道纵横的惊鸿神剑,在屠龙大战之中,从冥界的幽冥鬼都打到了神界的众神大殿。 只见他剑神铁浮屠手起头落,一剑一个玉璞境修为的恶龙焚煞。这场旷日持久的屠龙大战,正邪双方厮杀了五日之久,他也五日来不曾眨过一次眼,一直在为自己心目中的天地正道尽一份绵薄之力。 “师傅,徒儿不知您老人家,五天五夜不眨一次眼睛。到底眼睛酸不酸啊?”付桓旌哪壶不开提哪壶的问道。 “臭小子,为师与你叙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要让你个臭小子问为师一句眼睛酸不酸吗?”暗侍浮屠气恼道。 “师傅,徒儿也是好奇嘛!您说您五天五夜双眼一直都睁着,那得多酸啊!是不是?”付桓旌憨傻的继续问道。 “臭小子,还是不是?你小子今天是刨根问底拦不住了是吧!为师这把手里刀好久都没有砍剁些什么了,你把自己能拿出来坚硬物件摆在圆桌之上,看为师今天不把它砍剁个稀巴烂!”暗侍浮屠提起自己的右手仿若一把锋利无比的大刀一般恼火万分道。 “师傅,给您!”付桓旌从自己的无尘袋中掏出他前些日子在迷雾森林内捕获到的木系灵兽多嘴刺猬说道。 “臭小子,为师跟你说,如今的修行之人就是太过莽撞冲动,一天天的,动不动就是打打杀杀,那多不好啊!”暗侍浮屠眼见多嘴刺猬浑身的尖刺收起自己的手里刀苦笑道。 “师傅,您老人家劈砍一个,徒儿看一看!”付桓旌双手捧着多嘴刺猬到暗侍浮屠面前苦苦恳求道。 “臭小子,爱劈你自己劈去,为师可万万下不去手。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这么一只珍稀濒危的土系灵兽。孽徒,你怎会如此的残忍无情啊?”暗侍浮屠一转攻势的问道。 “师傅,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如今徒儿的爱宠多嘴刺猬,被那呼韩殇的官驿养父呼延霆所杀。您老人家休要阻拦徒儿,徒儿一定要让他官驿养父呼延霆血债血偿!”付桓旌连忙走到暗侍浮屠面前让他用双臂死死的抱住自己说道。 “臭小子,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有些许过分了啊!你不就是不想妄造杀孽,破损自己的心境修为嘛!那就以德报怨,剑下留人便是啦!”暗侍浮屠一脸无奈道。 “不!古语有云,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除非师傅您老人家能够,说讲出来一个不杀他的理由。” “臭小子,古人有言在先,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那官驿养父呼延霆,何故如此冷血无情呢?”暗侍浮屠问道。 “师傅,徒儿不知!”付桓旌捏揉着暗侍浮屠的双肩柔声说道。 古人曾云,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这可要从那官驿养父呼延霆早年,一段失败的情爱之路说起了。回想当年,他对那位美貌女子是多么的情深一片,怎奈终究还是大梦一场。 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 十五年前,身为云顶剑派剑修的官驿养父呼延霆,痴迷于大师姐上官霞的绝世容颜。他对她情深一片,怎奈大师兄诸葛芸珏半路杀出,夺走了他的心中挚爱大师姐上官霞。 官驿养父呼延霆,经过这么一段失败的情爱之路后。他深知这俗世间,情深之人多被辜负,便绝情断爱,手握情殇剑,藏剑天下,隐居呼家村。 不过,这十余年间,官驿养父呼延霆的情殇剑,只出鞘过一次,并杀死了一个薄情郎。 幻界冕宸灵尊年间,科举选官,引无数寒门学子,彻夜苦读,以求得个金榜题名,光耀门楣。与之相反的富家子弟们,则流连忘返于风尘之地,挥霍着父辈们的金山银山。 为情所伤的呼延霆,决心不再轻易的爱上这俗世女子,便流连忘返于风尘之地逍遥阁。 一日,呼延霆像往常那样,怀抱美人,痛饮美酒。 突然,逍遥阁的新任老鸨夜叉,背对众人,向一尊玉观音,双手合十,焚香祷告。 老鸨夜叉,虽年过半百,怎奈她脸上涂抹的尽是上等的胭脂水粉,自不显老。因此,在众人眼中,她仍然风韵犹存。 “死相!獐头鼠目,看什么看?”老鸨夜叉回头看见众人,直流口水的望着自己娇羞道。 “放心,我不是杜十娘,你们每个人都说要听杜十娘的故事。可是你们知不知道,要听她的故事,必要先听我的故事。”老鸨夜叉坐到酒桌上,对四周的顾客说道。 “不知美人,芳名唤作什么?”刘员外手握百两的银票问道。 “夜叉,名字跟我很相配,杀气十足吧?”老鸨夜叉接过银票说道。 谈话间,老鸨夜叉拿起并未点燃的细长烟斗,含于玉口。 四周的顾客,争相为其点燃烟斗,可她只愿刘员外为其点燃。 “做我们这一行的,命呢!肯定是生坏了。至于名字呢!一定要改一个好的。何谓好的名字呢?”老鸨夜叉浅抽了口烟问道。 “在下不知,还望美人告知一二!”刘员外饮酒说道。 “自然是那些花心男子都容易记得,下次回来都记得来找你的,便是极好的名字了。”老鸨夜叉说道。 “比如说?”刘员外问道。 “伊娃,小红,丹丹,金莲,莲达,三兰,四凤。”老鸨夜叉回首对身后的七位绝色佳人,一一叫喊道。 “是!麽麽!”七位绝色佳人搔首弄姿的异口同声道。 “多容易记得啊!”老鸨夜叉回过头来,对意乱情迷的众人说道。 “确实如此!确实如此!”众人咽了咽口水说道。 “年轻时,我常常跟姐妹们吵架,争客人,抢饭吃。现如今,我做了麽麽,我就教她们相亲相爱,有福同享。大家同坐一条船,千万别互挖墙脚。最重要的是,歌要唱得好,舞要跳得妙。”老鸨夜叉说道。 “夜叉麽麽,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刘员外赞叹不已敬酒道。 “我的心肝宝贝们,还不赶快一点,那些花心男子们,都等得快不耐烦了!”老鸨夜叉望向饥渴难耐的众人,回头催促着七位绝色佳人唱歌跳舞道。 “是!麽麽!”七位绝色佳人轻歌曼舞道。 “记住!对于这四周的花心男子而言,你们只有一个名字,唤作什么来着?”老鸨夜叉抽了口烟问道。 “风尘女子”七位绝色佳人小声道。 “不够清楚,再来一遍!”老鸨夜叉不满七人说道。 “风尘女子!”七位绝色佳人大声道。 “嗯!金莲,今晚是你第一天接客,我们逍遥阁的规矩是什么啊?”老鸨夜叉对一位女子问道。 “是!今晚之后,我就是一名风尘女子。风尘女子有风尘女子的路,但是绝对不可以,对客人真情流露!”风尘女子金莲说道。 其余六位绝色佳人,听闻此言,哄堂大笑。 “有什么好笑的?那么爱笑,还不快笑敬各位大爷一杯美酒。”老鸨夜叉说道。 “是!麽麽。大爷,您再喝一杯嘛!”七人对众人劝酒道。 “十两”老鸨夜叉对身旁的一名侍女喊道。 “是”侍女十两回道。 “你家姑娘又在玩什么把戏啊?到现在都不见人。”老鸨夜叉不满道。 “哦!就来了,就来了。”十两作别老鸨夜叉,前去呼喊杜十娘出来说道。 “她叫十两,听清楚了各位!是十两,不是十娘。是十娘用十两银子,买她回来做近身侍婢的。风尘女子中,也是有好心人的,收养讨饭的姑娘。这就是好心肠啦!你们说她是不是充满了人情味啊?”老鸨夜叉对七人大声问道。 “麽麽!” 杜十娘从闺房中出来,轻声对老鸨夜叉喊道。 霎那间,众花心男子双眼聚于一处,观赏着眼前美人。只见那花魁杜十娘,浑身雅艳,遍体娇香,两弯眉画远山青,一对眼明秋水润。她脸如莲萼,分明卓文君。她唇似樱桃,何减白家樊素。 “可怜一片无瑕玉,误落风尘花柳中。”众人皆叹言。 “哎呀!我的心肝宝贝,你吓坏麽麽了!我多担心你生病了。”老鸨夜叉立马起身迎接她的“摇钱树”,紧握着她的玉手说道。 “我怎么可以生病呢!我还要给金莲妹妹捧场呢!”花魁杜十娘柔声细语道。 “金莲,快叫十娘教你几招杀手锏,你想不想好像十娘那般大红大紫呢?”风尘女子小红对金莲劝说道。 “想!好姐姐,你就教教我吧!”风尘女子金莲对花魁杜十娘恳求道。 “别逗了,我哪有资格啊!金莲啊!…………”花魁杜十娘婉言拒绝道。 “十娘!”老鸨夜叉眼见她的“聚宝盆”,又想要劝说风尘女子金莲,日后想办法离开逍遥阁阻拦道。 “金莲啊!多下点功夫,用心做一个颠倒众生,八面玲珑的女人。做我们这只一行的,其中酸甜苦辣,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没有人会明白你和帮助你的。以前,我常常做梦,每晚都在等待。我在等待一个,品格高尚的好男人出现,解救我,走出这风尘花柳之地。”花魁杜十娘对老鸨夜叉的阻拦,不加理会说道。 话音刚落,七位绝色佳人,笑声阵阵。 “在风尘女子窝里,等待一个有为青年?”风尘女子丹丹冷嘲热讽道。 “好男人?听过,没见过。”风尘女子莲达讥笑道。 “不过,我仍然在等。”花魁杜十娘对七人不予理睬道。 “十娘啊!…………”老鸨夜叉深知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的道理,想要对花魁杜十娘劝说道。 “麽麽!真的,我说真的。从未被人疼惜过的女子,是这俗世间最可怜的。未曾尝过被人疼惜的滋味,我死都不甘心。”花魁杜十娘打断老鸨夜叉说道。 “哎呀!我真是快要被你气死了。”老鸨夜叉轻咳道。 “麽麽!”花魁杜十娘关心道。 “我刚刚才教金莲,不要讲心,要讲金。你呢?”老鸨夜叉不满道。 “对呀!没矛盾的,我仍然要等。不过,我并不想要靠别人,要自己救自己。我的意中人可能会突然出现,也可能这一辈子都找不到。但是,你们这些坏男人、贱男人、臭男人,在我们的眼中,他们都是什么呢?姐妹们!”花魁杜十娘指着在座的各位花心男子,对七位绝色佳人大声问道。 “来”七人小声道。 “大声点!再说一次!”花魁杜十娘说道。 “来!”七人大声道。 “哎呀!好了,好了,终于回到大前提了。对于坏男人,我们绝不留情!全部都是我的乖女儿,你们是不是全部都武装起来了啊?”老鸨夜叉大声问道。 “是”七人大声回道。 “准备好了吗?”老鸨夜叉继续大声问道。 “准备好啦!”七人继续大声回道。 “杀!杀到他们尸橫逍遥阁!冲啊!”老鸨夜叉对七人大声命令道。 霎那间,逍遥阁欢声笑语不断,轻歌曼舞不绝。 “手纤纤眼波转转,长夜伴你你莫愁。 娇嗲嗲舞影翩翩,月与灯依旧。 心思思你笑笑痴,楼上有笙吹奏。 今夜勿再归去,共听更漏。 今夜是你拥有,任你多多手。 又爱又狂三杯暖酒,不必细问你是谁。 欲拒还迎几番醉醒,昨天已陈旧。 大江东去朝花已萎,不必去问我是谁。 管他伤春悲秋,鸳蝶点解要怀旧。” 风尘歌女与那风尘舞女,弹唱和演绎的这曲淫靡之音,着实让众人意乱情迷,飘飘欲仙。 “麽麽!”刘员外手握千两银票喊道。 “刘员外,你好讨厌啊!”接过银票的老鸨夜叉说道。 “我要十娘,杜十娘啊!今天晚上,轮到我没有?”刘员外迫切的问道。 “今天晚上啊?”老鸨夜叉伸出右手暗示钱财不够说道。 “够了没有?够了吧?”刘员外又掏出了两张千两银票,交到老鸨夜叉手中问道。 “这…………哎!好吧!”老鸨夜叉说道。 不过,今晚段王爷,出价五千两银子,要与那花魁杜十娘缠绵一个时辰。虽然老鸨夜叉允诺刘员外,今晚让花魁杜十娘陪他,他却仍要等上一个时辰。 深夜,花魁杜十娘闺房内。 “来吧!我巴不得把你,整个吞进肚子里。”段王爷赤裸上身,坐床怀抱花魁杜十娘说道。 “好的,那样的话,就最好不过了。那我们的骨肉就混在一起了,那我们就难舍难分了,我要你养我一辈子!”卧在段王爷怀中的花魁杜十娘说道。 “废话”段王爷笑道。 “那你喜不喜欢听呢?”花魁杜十娘问道。 “喜欢啊!”段王爷吻着花魁杜十娘的额头说道。 “那你又可知道,我喜欢些什么呢?”花魁杜十娘问道。 “废话”段王爷掏出五千两银票笑道。 “人家又不是说的这些”花魁杜十娘接过银票,放进自己的百宝箱锁紧笑道。 说罢!旧朝段王爷和花魁杜十娘,二人便在床褥之内,翻云覆雨起来。 花魁杜十娘闺房外,她的侍女十两正手提沙漏,倒计时着段王爷的那一个时辰。 “十两”花魁杜十娘闺房对面,房间内的风尘女子金莲喊道。 “嘘!金莲!”侍女十两将自己右手食指竖于玉口前,提醒风尘女子金莲小声些说道。 “价高者得!”风尘女子金莲为自己小声捧场道。 “嗯!价高者得!”侍女十两小声附和道。 “咕咕,咕咕,咕咕”眼看一个时辰将至,侍女十两对花魁杜十娘闺房内鸟鸣道。 逍遥阁前厅内,来了一位富家公子哥,唤作李甲。众风尘女子,双眸聚于一处,沉醉于他的俊美之中。 只见他一身白衣,漆黑如墨的长发,随意披泻于肩,一张脸犹如鬼斧神工般精心雕琢。春山画眉,寒江凝眸,青峰琼鼻,飞樱点唇。遇雪犹清,经霜更艳。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众女子皆感言。 “真好听啊!”先前公子李甲在逍遥阁门前,便被这淫靡之音吸引感叹道。 “李甲,进去吧!”公子李甲的朋友柳春对他拉扯道。 “啊”公子李甲犹豫不决道。 “进入吧!你别那么胆小嘛!来!”柳春继续拉扯着公子李甲的衣衫劝说道。 “柳春,你常常来这种地方吗?”公子李甲好奇问道。 “对不起,不可以常常来的,因为要有钱才能来的嘛!”柳春大笑道。 执拗不过柳春的公子李甲,被他生拉硬拽进了这逍遥阁。 “十娘出来啦!”众人齐呼道。 花魁杜十娘,在众女子的伴舞中,走到了众人面前。 柳春拉扯着公子李甲,挤到了众人前面,看到了惊为天人的花魁杜十娘。 轻歌曼舞的花魁杜十娘,一个不小心,跌落在了公子李甲的怀中。 二人四目相对,仿佛有千言万语,要与对方倾诉。 一旁的老鸨夜叉,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颇感忧虑。 “她就是远近闻名的花魁杜十娘!”公子李甲身旁的柳春,看见朋友盯看那花魁杜十娘,竟呆傻住了,便上前为其介绍说道。 “哦”公子李甲仍目不转睛的看着花魁杜十娘说道。 “李甲,你命真好,知不知道她看中你了?机不可失啊!”柳春艳羡不已道。 老鸨夜叉眼见公子李甲和柳春,二人衣着华贵,定有家财万贯,便向二人走近。 “麽麽!麽麽!”看见老鸨夜叉的柳春喜出望外大声喊道。 “柳公子!”老鸨夜叉笑道。 “我来介绍!我同学李甲公子,系出名门啊!”柳春说道。 “麽麽”公子李甲说道。 “一看你的样子,就知道是身娇肉贵的富家公子了。”老鸨夜叉说道。 “他父亲就是…………”柳春说道。 “麽麽!麽麽!时候到了!”众女子对老鸨夜叉叫喊道。 “行了,行了。”老鸨夜叉说道。 深夜,逍遥阁亭台水榭处。 一阁楼处,风尘女子金莲,伴随着琴声,舞动着身体。一告示贴于她的身旁,“一掷千金,价高者得!”八字题于其中。 众人随着老鸨夜叉,移步那亭台楼阁处。 看了一会儿金莲舞姿的公子李甲,双眸落在了花魁杜十娘身上,便不再望向他处。 手捧空匣的花魁杜十娘,行走在众人面前,询问众人,谁愿花重金,购的这风尘女子金莲的初夜。花魁杜十娘的明眸,不久后,也扎根在了公子李甲身上,不愿离开。 “公子,怎么称呼你呢?”花魁杜十娘上前柔声问道。 “李甲”公子李甲腼腆害羞道。 “公子,请投标吧!如果金莲的初夜,落在公子的手上,那可是几生修到了。”花魁杜十娘说道。 “我……我来,只是看看。”公子李甲解释道。 “你们都看到了,她分明对那公子李甲着迷不已了。可糟糕的是,她分明喜欢人家,偏又要去试探人家,那才是最可恶的。哼!我就要去拆穿她。”老鸨夜叉说道。 “李公子,投标吧!投高些!如果你赢了,我给你优惠一些,来!”老鸨夜叉对公子李甲规劝道。 “麽麽”花魁杜十娘生气道。 “麽麽什么麽!乖女儿,你想把金莲的初夜给他,我这不是如你所愿吗?”老鸨夜叉阴阳怪气说道。 “美人们!我这位同学是第一次来,还是个童子鸡呢!”柳春醉酒大声叫喊道。 “柳春”公子李甲伸手想要去阻拦柳春胡言乱语道。 “美人们!李甲公子,长得俊俏,价高者得!来,投标吧!”柳春继续胡言乱语大声叫喊道。 “小伙子,你懂不懂唱歌啊?来唱首歌,给我们听听啊!”风尘女子小红笑问道。 “你们放过我吧!”公子李甲拒绝道。 “好了,好了,你们放过李公子吧!今晚的主角是金莲。”花魁杜十娘替公子李甲解围道。 “不行!罚酒三杯,来,喝啊!”风尘女子丹丹对公子李甲劝酒道。 被迫饮完三盅美酒的公子李甲,有了些许醉意。 “开标啦!开标啦!”老鸨夜叉大声嚷嚷道。 “我出的标很高啦!应该是我吧?”刘员外胸有成竹的问道。 “哈哈!你只是排第二,得标的是,出价最高的,出九千五百二十七两的谭大爷。”老鸨夜叉大声说道。 “哈哈!是我啊!”肥胖不已的巨人谭大爷从人群中走出来,一把将柔弱娇小的金莲扛在肩上狂笑道。 “啊”风尘女子金莲很不情愿的挣扎踢捶着谭大爷大叫道。 “十娘!十娘,我…………”刘员外满脸堆笑的对花魁杜十娘喊道。 “你当我是什么?投不到标,才来找我?”花魁杜十娘十分恼火,打断刘员外的话怒问道。 “可金莲她…………”刘员外一脸委屈道。 “那你就继续等喽!总有一晚,我会做你的处女的。”花魁杜十娘一脸厌弃的说道。 说罢!二人不欢而散,背身离去了。 醉酒后的公子李甲,在刚才投标金莲初夜的亭台水榭处,抚琴弹奏心中抱负。 地上侍女十两,正在捡拾着那些达官贵人,所遗弃的多余铜钱。 突然,琴声断绝,公子李甲醉卧地面,花魁杜十娘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十两”花魁杜十娘吩咐侍女十两道。 “十娘”老鸨夜叉担忧花魁杜十娘,日后会为情所伤道。 “十两”花魁杜十娘吩咐侍女十两和自己一起,搀扶那公子李甲到自己闺房安眠道。 “哎!有什么不好玩?偏要玩感情。杜十娘,你中招了。”老鸨夜叉替花魁杜十娘深感惋惜道。 深夜,花魁杜十娘闺房内。 公子李甲,醉的很厉害,躺卧于床铺之上。花魁杜十娘,宽衣解带,卧于他的身旁,感觉很暖,很安心。 翌日清晨,逍遥阁晾晒衣物处。 侍女十两和风尘女子金莲,在晾晒衣物处谈话。 “还很痛吗?”侍女十两紧握金莲的右手安慰道。 “我歇一会儿,没事的,他真是变态啊!”金莲哭作泪人道。 “你以后不要,再做他的生意好了。”侍女十两劝慰道。 “我可以选择吗?我们做风尘女子的,你以为做…………”金莲哭诉道。 “做什么?”侍女十两连忙问道。 “我想不到,想来想去,还是做风尘女子。”金莲哭喊道。 “哦”侍女十两说道。 “还好,我值九千五百二十七两,比你好,只值十两。”金莲自我安慰哭泣道。 “我已经很满足了,要不是十娘姐姐,可能我已经饿死了。”侍女十两说道。 “汪汪,汪汪,汪汪”逍遥阁的杂役华安学狗吠道。 二人突然笑道,忘却了刚才所有的不开心。 “去吧!”金莲对侍女十两笑道。 “嗯”侍女十两轻声道。 “小狗”侍女十两在众多晾晒的衣物叫,找寻着华安幸福的喊道。 “汪汪,汪汪”杂役华安出现在侍女十两的身后,对她幸福的叫喊道。 “讨厌的家伙,讨厌”侍女十两对杂役华安嬉闹道。 “先别玩了,你快看,我昨晚赚了多少钱。”杂役华安掏出五枚铜钱,高兴的向侍女十两说道。 “你快看,昨天晚上,我捡了多少钱。”侍女十两拿出自己丝巾包裹着的几十枚铜钱,很高兴的对杂役华安说道。 “你被男人玩过了?”杂役华安十分生气道。 “没有!我都说是捡的了,每天晚上,在大厅上,有很多人丢钱在地上,我就捡起来喽!”侍女十两解释道。 “难得我每晚熬夜磨豆腐,磨得筋疲力尽,只不过赚这区区五枚铜钱。你手里几十枚铜钱?捡的。”杂役华安灰心丧气道。 “别灰心,你要继续努力。”侍女十两安慰道。 “我怕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变得和她们一样了。”杂役华安担忧道。 “为了你,我是绝对不会让别人碰我的。嗯!你别这样嘛!等你存够十两银子,我就去求十娘姐姐放人,跟你一起过日子。”侍女十两劝说道。 “就算老掉了牙,我们也要一起吃豆腐,好不好啊?”杂役华安满脸幸福的问道。 “好啊!”侍女十两一脸喜悦的回道。 二人鼻尖对着鼻尖,互相傻笑着,各自感觉,这样挺好。 清晨,花魁杜十娘闺房内。 酒醒过来的公子李甲,双手摸着自己赤裸的上身,再回首望向床上衣冠不整的花魁杜十娘。他深感愧疚万分,便小心翼翼的起身,想要不辞而别。 在公子李甲双手摸着自己赤裸上身的那一刻,花魁杜十娘已然醒了过来。在他回首望向她的那一刻,她假装熟睡,想要让他对自己负责,救自己出这风尘花柳之地。 “对不起,让一下。”公子李甲小心翼翼从花魁杜十娘身旁跨过时,一不小心碰到了她,便致歉道。 “公子,公子”正当公子李甲穿好衣物,想要离去时,花魁杜十娘背后喊道。 “我们有没有…………”公子李甲试探性的问道。 “你说呢?”花魁杜十娘反问道。 公子李甲双手抱头,蹲在地上懊恼不已。 “你为什么这么害怕?你怕什么?”花魁杜十娘不解道。 “如果我父亲知道了,我可就会没命了。”公子李甲解释道。 “来这种地方,一定会知道的,你父亲不是男人吗?”花魁杜十娘说道。 “我娘亲,如果我娘亲知道了…………”公子李甲不敢想象道。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下贱?所以你才害怕,怕见不得人。”花魁杜十娘问道。 “我下贱吗?”花魁杜十娘逼问道。 公子李甲没有说话,只是不停的摇头。 “你不觉得我下贱吗?但是,青楼女子没有一个是好人,是不是?”花魁杜十娘继续逼问道。 “我…………”公子李甲说道。 “公子很后悔?”花魁杜十娘问道。 公子李甲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花魁杜十娘。 “那好吧!你走吧!以后也不要再来这种地方。”花魁杜十娘释然道。 说罢!公子李甲,背身向花魁杜十娘,闺房门口处走去。 “公子,你真的好狠心。”花魁杜十娘泣不成声道。 公子李甲回首望见,那花魁杜十娘,对自己如此情深,便不忍离去,与其拥吻了起来。 午时,逍遥阁亭台水榭处。 一番亲热后,公子李甲与那花魁杜十娘,于闲庭中信步。 “教我吧!教我该怎么办。”公子李甲恳求道。 “爱我呀!你爱我一些,我就会爱你一生一世。你出一,我就会出十。你出十,我就会出千、出万。公子,你一本万利啊!”花魁杜十娘说道。 “我也喜欢你,又怕你。你真厉害,我说不过你。”公子李甲说道。 “那你就别出声,不要讲话好了。只用你的心,适当的时候,才用你的口。”花魁杜十娘说道。 “你好坏啊你!”公子李甲说道。 “你不喜欢吗?”花魁杜十娘问道。 “喜欢”公子李甲将花魁杜十娘一把揽入怀中说道。 逍遥阁如以往一样,歌舞升平,座无虚席。 逍遥阁又如以往不太一样,花魁杜十娘找到了她的意中人公子李甲,可刘员外的金山与那银山,却无处花销了。 入夜,花魁杜十娘闺房内。 公子李甲装模作样的拿着书籍阅读,实则正在偷看着貌美的花魁杜十娘。 被花魁杜十娘发现后,公子李甲与她追逐,嬉戏打闹。此情此景,直教世人只羡鸳鸯不羡仙啊! “今天是第几天了?我在这儿住多久了?”公子李甲问道。 “留在我身边,保护我,爱我。勇敢些!我全都靠你了,让我做一个真正的女人吧!”花魁杜十娘说道。 “我不明白,什么叫真正的女人?”公子李甲不解道。 “有丈夫疼爱,有丈夫照顾和呵护。小事精明,大事有丈夫撑腰。有名有份,有情有义,有始有终。生儿育女,白头到老。”花魁杜十娘解释道。 “那就是说,样样都要钱喽!”公子李甲一脸冷漠道。 花魁杜十娘对公子李甲刚才所言,略感不满。 “我的钱已经花的七七八八了”公子李甲不开心道。 “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来,叫我一声夫人吧!”花魁杜十娘央求道。 公子李甲面露难色,实在难以说出口。 “叫我一声夫人啊!就当是大赠送,逗我开心嘛!”花魁杜十娘恳求道。 “别逼我嘛!”公子李甲不耐烦道。 “算了,算了,我去给你倒一杯茶。”花魁杜十娘安慰道。 “答应我!不要再出去接客人了。我还有几件古玉,包月嘛!就包下去喽!”公子李甲从花魁杜十娘背后,搂着她的纤纤细腰,附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公子李甲与花魁杜十娘,恩爱缠绵了一整晚。 次日,只见公子李甲扶墙而出,不见花魁杜十娘出闺房半步。 翌日清晨,逍遥阁晾晒衣物处。 杂役华安为侍女十两,端来了美食,让其品尝一下。 “好不好吃啊?”杂役华安问道。 “好吃!但是,你以后不要来的这么频繁密集。最近十娘姐姐问我,为什么那么讨厌狗。一听到狗吠,就要出去打狗了。”侍女十两吃着美食说道。 “我不学着狗吠,那我该怎么办呢?”杂役华安问道。 “学鸭叫啊!”躲在二人身后的老鸨夜叉突然大声说道。 “麽麽?”侍女十两惊讶不已道。 “样子还不错,不做男妓可浪费了,你做鸭去吧!”老鸨夜叉打量着杂役华安说道。 “我不”杂役华安背身匆忙离开道。 “偷偷学人家,勾引男人,你发骚啊你!”老鸨夜叉对侍女十两呵斥道。 “麽麽!你不要对十娘姐姐说。”侍女十两哀求道。 “你以为她不知道吗?你做什么,她心知肚明。你那只鸭子…………”老鸨夜叉继续呵斥侍女十两道。 “是小狗!”侍女十两打断大声反驳道。 “鸭!你在他的心目中,你始终会做青楼女子。”老鸨夜叉叫喊道。 “不是”侍女十两哭喊道。 “是!男人也好,女人也罢。每个人都会有个价钱,就看你愿意到哪条底线,才肯去卖而已。以你的这种本钱,都可以自己抬高身价。好学不学,偏学你家主人谈情说爱?要不要我略施小计,试试你那只,是狗还是鸭子啊?”老鸨夜叉解释道。 “不要啊!不要啊!我求求你!”侍女十两紧握老鸨夜叉的双手恳求道。 “怎么害怕成这个样子?”老鸨夜叉疑惑的问道。 “我们很简单,很平凡的。”侍女十两回道。 “那就穷一辈子喽!”老鸨夜叉指着侍女十两讥讽道。 “穷,也可以穷的开心嘛!他一定会带我走的。你呀!一辈子都走不出这逍遥阁。你见光死!”侍女十两突然一把扯下,那遮挡阳光的床布跑开大笑道。 “你这个死丫头!我今晚就找十个臭男人,奸死你!”被阳光照射到的老鸨夜叉,连忙抬手遮挡气急败坏大喊道。 “麽麽!”花魁杜十娘从老鸨夜叉身后走出轻声喊道。 “十娘姐姐!这么早就起来了。”老鸨夜叉身旁的风尘女子金莲,连忙撑开遮阳伞为她遮挡烈日,并对花魁杜十娘问好道。 “麽麽”花魁杜十娘喊道。 午后,逍遥阁假山处。 此时,老鸨夜叉面露不悦之色,她深知自己的乖女儿此行,是为了那公子李甲而来。 由于公子李甲此行所带银两,并不是很多,眼看快要花费尽了,便恳求老鸨夜叉多多通融几天。 心不甘情不愿的老鸨夜叉,最终还是跟随她的乖女儿花魁杜十娘,几番周转,来到了那公子李甲面前。 “麽麽!请通融点收下吧!我迟些会再想办法的。”公子李甲将一袋用身上古玉典当,换来的银两交给老鸨夜叉苦苦恳求道。 “哼!迟些,我也会想办法的。别说麽麽我不提醒你啊!烟花地,不能丢人啊!”老鸨夜叉接过银两不满道。 “麽麽”花魁杜十娘碰了老鸨夜叉胳膊一下,暗示让她不要再继续说那些难以入耳的话语喊道。 “怎么啦?我说错了吗?”老鸨夜叉对花魁杜十娘不依不饶的问道。 “他现在这个样子,不就是丢人现眼嘛!”老鸨夜叉指着公子李甲变本加厉叫骂道。 “麽麽!”花魁杜十娘护着公子李甲道。 “哼!”老鸨夜叉侧脸不满道。 心生嫌隙的老鸨夜叉和花魁杜十娘,不欢而散。 背身离开的花魁杜十娘,与那迎面而来的柳春,误碰了一下肩膀。 “柳春”公子李甲喊道。 “麽麽!”柳春对坐在石栏上的老鸨夜叉喊道。 “柳公子啊!拜托你提醒你的好朋友,叫他走吧!搞得我一点生意都没有,损失惨重啊!”老鸨夜叉叫苦不迭的对柳春哭诉道。 “柳春”公子李甲连忙拉扯柳春,带他来到假山后面喊道。 “看到了,你都看到了,这种人啊!真是翻脸不认人啊!”公子李甲对柳春说道。 “她对每个人都是这样啊!”柳春说道。 “我的钱都花光了,没钱啦!”公子李甲楚楚可怜道。 “你找我找的那么急,就是想问我借钱啊!为什么你不走啊?”柳春不解道。 “不行啊!我花光了钱,回去怎么向父亲交代啊!而且,我要是走了,十娘定会十分伤心的。”公子李甲解释道。 “你真是…………青楼女子最无情啊!李甲!”柳春对公子李甲大声规劝道。 “可是,她不是这样的,她真的很痴情的。”公子李甲天真道。 “你觉得她对你真心啊?”柳春惊讶不已的问道。 “我什么都给了她,我不能不相信她啊!柳春,你有多少钱啊?”公子李甲无奈问道。 “李甲,你怎么老是长不大啊!”柳春一脸厌弃道。 “你不帮我?”公子李甲不敢相信的问道。 “借钱给你招妓?没本事,就别扮情圣了。再说,我有钱,又为什么要借给你?我怎么不自己召妓去?哼!”柳春对公子李甲羞辱道。 “好!有你的。”公子李甲不堪受辱背身离开道。 “李甲,李甲,谁叫你不适可而止啊!…………”柳春追赶着公子李甲劝说道。 与此同时,花魁杜十娘与那老鸨夜叉,二人正躲在假山附近隐蔽处,偷听公子李甲和柳春的谈话。 “他果然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花魁杜十娘十分满意道。 “他果然是一个愚蠢没脑的笨人!”老鸨夜叉十分刻薄的笑道。 “麽麽!你太刻薄了。”花魁杜十娘略感不满的说道。 “过奖!那又怎么样?又怎么样啊?难道两个人抱在一块死吗?”老鸨夜叉逼问道。 “再多忍耐几天”花魁杜十娘不加理睬的说道。 “叫他去做粗活吗?他塘干见底了。”老鸨夜叉讥讽道。 “麽麽”花魁杜十娘反感道。 “你好久都没上场了,不如再上场吧?我帮你做了一场戏,你就当帮我一个忙吧!怎么样啊?大小姐。”老鸨夜叉恳求道。 入夜,逍遥阁前厅内。 在老鸨夜叉的再三恳求下,花魁杜十娘,还是同意了再次登场。 “情是江前月,潜落江河逐情浪,半沉半起。 人独留在江上看,未语先垂泪。 这生这刻,盼望爱滋味。 已知始终伤心失意,情是混骗故事。 仍在妄想真爱,愿人在爱海勿弃勿离。 请紧紧把我抱住,冲破障碍世俗藩篱。 请给我真心勇气,但愿一生都爱你。 幸运是遇见你…………” 花魁杜十娘在众舞女的伴舞下,吟唱着这曲淫靡之音。 突然,公子李甲从人群中走出来,打断了花魁杜十娘的吟唱。 “回房去!”公子李甲拉扯着花魁杜十娘的玉臂说道。 “十娘!”刘员外手捧被巾纱盖着的千金,走到花魁杜十娘面前掀开纱巾喊道。 “你答应过我什么?”公子李甲对花魁杜十娘质问道。 “十娘!”刘员外继续喊道。 “你先回去吧!十两!”花魁杜十娘命令侍女十两,带公子李甲回去喊道。 “我不回去!”公子李甲推开了侍女十两的双手拒绝道。 “来,来,来,大家给评评理啊!”老鸨夜叉呼喊着众人道。 “麽麽!”花魁杜十娘想要阻止老鸨夜叉的行为喊道。 “麽麽你个头啊麽!各位街坊邻居!哦不!各位老板大爷,你们都知道,做我们这一行的。吃四方,穿四方,前门迎,后门送。哪有人如他这般死都不肯走,像冤死鬼缠身似的!”老鸨夜叉指着公子李甲叫骂道。 “麽麽!李公子已经给你不少钱财了,你就当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好了。”花魁杜十娘为公子李甲解围道。 “我走!”公子李甲不堪受辱背身离去道。 “李郎!不要走!你刚才可以走,现在不可以走。麽麽!您扪心自问,是不是?”花魁杜十娘拉住想要走的公子李甲,对老鸨夜叉质问道。 “谁来这儿来,不是来撒钱的。如果我每个女儿都像你这样,我还吃什么啊!”老鸨夜叉十分不满的反驳道。 “大的可别教坏小的”风尘女子金莲阴阳怪气道。 “金莲”侍女十两对金莲不满的喊道。 “她说的对啊!她说错了吗?哈哈!有本事,你就继续给钱好了。何不如这样?帮十娘赎身,那么你就可以,天天搂着她了。”老鸨夜叉一把将花魁杜十娘推向公子李甲,并继续对他变本加厉羞辱道。 “赎身?”众人哄堂大笑道。 “麽麽!帮十娘赎身是什么价钱啊?”刘员外手捧千金问道。 “十娘对于每个人的价钱,都有所不同。比如对于刘员外您呀!就算您出黄金万两,我都嫌少啊!他?数一下,多少啊?”老鸨夜叉吩咐身旁的风尘女子金莲,查点一下刘员外手中捧着多少钱财解释道。 “黄金千两!”金莲查点完毕后说道。 “哇!”众人惊讶不已道。 “李公子!如果你能出得起黄金千两,她这颗摇钱树,我替你连根拔起,怎么样啊?”老鸨夜叉正在气头上,说话说过了头,指着花魁杜十娘,对公子李甲说道。 “麽麽!话可不能乱讲!”眼见老鸨夜叉中计的花魁杜十娘一脸严肃道。 “我没乱讲!”老鸨夜叉严肃道。 “那就再讲一遍!”花魁杜十娘逼迫道。 “黄金千两!三天为期!”老鸨夜叉右手伸出三根手指大声说道。 “十天!”花魁杜十娘讨价还价道。 “好!十天就十天喽!”老鸨夜叉望向花魁杜十娘胜卷在握道。 “到时候,我怕您会后悔啊!”花魁杜十娘担心道。 “哼!乖女儿,你麽麽我是吃素的吗?这里这么多人听着,我说的话不算数,以后我怎么出来混呢!我也要名誉,也要面子的。”老鸨夜叉大笑道。 “好!那就劳烦麽麽和公子击掌为凭!”花魁杜十娘走到公子李甲身边说道。 “击掌为凭?”众人疑惑不解议论纷纷道。 “我出一千两黄金,想摸你一下都不行。他出一千两黄金,却可以把你整个人都得到了。”刘员外手捧千金郁闷不已道。 “金莲!”老鸨夜叉喊道。 “是!”风尘女子金莲回道。 “以后这逍遥阁挂头牌的人,就是你!争气啊你!”老鸨夜叉大声说道。 “是!”风尘女子金莲大声回道。 “十娘?”公子李甲感觉花魁杜十娘仿佛在胡言乱语便问道。 “挺起胸膛!来,过去,接招!”花魁杜十娘握着公子李甲的右手对他说道。 “来啊!来啊!”老鸨夜叉大笑挑衅道。 公子李甲很不情愿的,来到了老鸨夜叉身边。 “十天内,一千两黄金到手,整个花魁杜十娘就是你的,来!”老鸨夜叉抓起公子李甲的双手说道。 “一!二!三!富贵荣华!”老鸨夜叉与那公子李甲三击掌喊道。 “好!”众人拍手欢呼道。 深感刚才的行为,过于荒唐的公子李甲,想要快点离开。 “李郎,李郎”花魁杜十娘连忙前去追赶公子李甲喊道。 “我哪有那么多的钱啊?我哪有啊?”被花魁杜十娘拉扯住衣衫的公子李甲质问她道。 “想办法啊!”花魁杜十娘劝说道。 “我在这儿,没亲戚,没朋友,上哪儿去借啊?”公子李甲无计可施道。 “你想想办法啊!我等你啊!记住!十天啊!十天啊!李郎!我等你啊!”花魁杜十娘望着公子李甲远去的背影呼喊道。 等到公子李甲在花魁杜十娘的视线中消失不见了,她回身走到老鸨夜叉面前。 “多谢麽麽成全!”花魁杜十娘对老鸨夜叉致谢道。 “男人都是犯贱的,他入世未深,就当买个教训喽!乖女儿,麽麽又帮你做了一场好戏了。”老鸨夜叉笑道。 “这次不是做戏,我是认真的。”花魁杜十娘说道。 “啊?什么?”老鸨夜叉一脸错愕的问道。 “你自己也击掌为凭,发过誓的,麽麽!”花魁杜十娘说道。 “对,对呀!不过一千两黄金,那么大的一笔钱,他能筹得到,才怪呢!你准备再次登场吧!乖女儿!”老鸨夜叉胸有成竹大笑道。 “你太小看他了,麽麽!这么好的机会,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肯放弃,我也不会让他放弃的。”花魁杜十娘说道。 “她摆了我一道!她摆了我一道!没天理啊!我让我的乖女儿摆了我一道!杜十娘!你这个死妖精!我要脱你的皮!抽你的筋!”老鸨夜叉鬼哭狼嚎般对着,花魁杜十娘远去的背影大骂道。 情绪失控的老鸨夜叉,自此病倒了。 深夜,柳春住宅门口处。 公子李甲连夜赶到好友柳春住宅门口,见大门紧闭,便没有进去打扰。他站在门口道路上,左右观望,竟无一人可借取他银两。于是,他仰望夜空,竟无一颗星星,鼻头一酸,顿感举目无亲的凄惨。 深夜,逍遥阁亭台水榭处。 刘员外独身一人,依靠着栏杆,痛饮着美酒,竟哭作泪人。 突然,花魁杜十娘从走廊那头,向走廊这头的刘员外走来。 “我很感激你!我以为我这辈子,都逃不出麽麽的手掌心。她怎么可能放过我,让我赎身呢?全靠你!全靠你!令她乱了阵脚,说了收不回的话。多谢你!刘员外!”花魁杜十娘走到刘员外的面前,慢慢的褪去自己,上身的所有衣物,将刘员外的光头,抱在胸前万分感激道。 惊喜万分的刘员外,哭的更加厉害了,这可能就是世人口中的喜极而泣吧! “我自由了!我自由了!我自由了!”花魁杜十娘面无表情的望向夜空说道。 翌日午时,柳春正在与一帮朋友,撩拨着阁楼上的美娇娘。 突然,落魄不已的公子李甲,出现在柳春面前。可他柳春竟然假装不认识,这位昔日挚友,转身快步离开了。 “柳春!你去哪儿?你别走啊!你别走啊!”饥肠辘辘的公子李甲,用尽全身最后的气力追赶着柳春喊道。 在柳春啃咬公子李甲的胳膊后,公子李甲无奈松开了拉扯他的手,任其奔逃。 “带我上青楼!教我做人要风流!搞得我现在如此下流!”公子李甲怒骂道。 举目无亲的公子李甲,步履蹒跚的走在道路上,形同乞丐一般无两。 午后,花魁杜十娘闺房内。 “找到了!找到了!”侍女十两满头大汗进门叫喊道。 “在哪儿?”花魁杜十娘急切的问道。 “在……在山神庙那儿”侍女十两回道。 “那为什么不带他回来?”花魁杜十娘问道。 “他……他不肯回来,我……我又没他力气大”侍女十两解释道。 “那么,你去叫你的那个小狗,去抓他回来嘛!”花魁杜十娘建议道。 “啊?姐姐,你知道啦?”侍女十两惊讶不已道。 “快点去吧!今天是最后期限了。”花魁杜十娘吩咐道。 “是!”侍女十两作别花魁杜十娘道。 “十娘妹妹,值得吗?”风尘女子丹丹不解的问道。 “你太聪明了,以你的才干,可以做武则天。再不济,也可以捞个一品夫人做。可惜,我们天生薄命。”风尘女子小红替花魁杜十娘不值道。 “我不甘心,我不信命。两位姐姐,你们不用为我担心了。这一次,又要麻烦你们两位了。”花魁杜十娘将她的百宝箱锁紧交与二人道。 “我们知道该怎么做了,你就放心吧!”二人齐声说道。 “嗯”花魁杜十娘心满意足道。 黄昏,山神庙内。 一脸生无可恋的公子李甲,瘫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幸好他的双眸时不时,会动上那么一动,要不然旁人真当他已经死去了呢! “公子,公子,他们说是来找你的。”一长者领着侍女十两和杂役华安,来到公子李甲面前说道。 “公子,公子”侍女十两喊道。 “公子,跟我们回去吧!”杂役华安劝说道。 “别过来!我不回去,我不回去。”已然痴傻的公子李甲见二人,便四处逃窜,死活不愿再次回到逍遥阁说道。 在侍女十两和杂役华安,前后夹击之下,公子李甲最终还是被二人打昏,用草席包裹着,给抬回了逍遥阁,花魁杜十娘的闺房内。 “姐姐!”侍女十两进门呼喊道。 “我从没试过搬这么重的豆腐!”杂役华安对草席内沉重不已的公子李甲抱怨道。 “李郎!”花魁杜十娘连忙为公子李甲揭开草席的包裹喊道。 “你让我死了算了!”七日内未筹得一分钱财的公子李甲,见花魁杜十娘羞愧难当侧脸说道。 “李郎!”花魁杜十娘安慰道。 “我一分钱都筹不到,我没颜面见你。”公子李甲双手捂住脸庞,生怕花魁杜十娘瞧见他现如今,这般狼狈不堪的模样说道。 “不要紧,算了,算了。筹不到就算了,我还有其他办法的。十两!去请麽麽和所有姐妹们,到逍遥阁前厅来!”花魁杜十娘继续安慰公子李甲,并对一旁的侍女十两吩咐道。 “知道!走吧!”喘着粗气的侍女十两,拉着满头大汗的杂役华安赶忙出门去请道。 见二人走后,公子李甲依然双手抱头瘫坐在地上,花魁杜十娘却到自己的床褥内,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黄金千两。 “这是五百两,是姐妹们替我筹回来的。另外的五百两,是我把我所有的私房钱加上变卖所有首饰换来的。”花魁杜十娘楚楚可怜道。 “十娘!”公子李甲见眼前的千两黄金,转悲为喜,对花魁杜十娘十分宠溺的喊道。 “除了你,我已经一无所有了。”花魁杜十娘伤心道。 “我发誓!我李甲一定会努力考取功名,令你一世无忧!”公子李甲对花魁杜十娘伸出右手发誓道。 午时,逍遥阁前厅内。 满脸狗皮膏药的老鸨夜叉,仍气愤不已,病卧在椅子上。她四周的乖女儿们,纷纷为其扇风,令其消气解忧。 “麽麽!”花魁杜十娘搀扶着,手捧黄金千两的公子李甲,来到老鸨夜叉面前对她喊道。 “麽麽!这里是一千两,请您老人家点收!一手交钱,一手交契!您不会食言吧?”公子李甲将黄金千两,呈在老鸨夜叉面前说道。 “这…………”老鸨夜叉尴尬不已道。 “麽麽!求您成全我吧!”花魁杜十娘接过她让侍女十两早已备好的敬茶,跪地对老鸨夜叉苦苦恳求道。 “麽麽!成全他们吧!”众风尘女子接二连三的,对老鸨夜叉苦苦恳求道。 “死丫头!你竟敢耍我!你竟敢耍我!你好大的胆子!”老鸨夜叉很不情愿的拿出,装满众风尘女子卖身契的宝匣,对花魁杜十娘伤心欲绝的叫骂道。 在老鸨夜叉打开宝匣的那一刻,众风尘女子都瞧见了,她们那些厚厚的卖身契,便都朝老鸨夜叉身后挤凑了过来。她们恨不得立马把宝匣内的一切都撕的粉碎,好走出逍遥阁,重新做人。 老鸨夜叉见众风尘女子,都在自己身后聚拢,深感不妙,便又立马关上了宝匣,生怕被她们抢了去。 “耍我!”老鸨夜叉最终还是无奈的拿出了,花魁杜十娘的卖身契哭泣道。 老鸨夜叉饮完敬茶,将卖身契狠狠的砸在花魁杜十娘的脸上,便怒气冲冲的背身离开了。 “就是这张纸!一张纸,令我度日如年,痛不欲生。我自由了!我杜十娘自由了!”跪地的花魁杜十娘捡拾起掉落在地上的卖身契,起身喜极而泣的将它撕了个粉碎,对众姐妹们大喊道。 花魁杜十娘,将自己撕碎的卖身契,抛掷于空中。只见那些粉碎的纸片,在众人的眼中,如樱花般绚烂夺目。 “恭喜你呀!十娘!恭喜你!…………”众姐妹们纷纷向杜十娘祝贺道。 一旁的侍女十两与公子李甲,邻坐在座椅上谈话。 “恭喜你呀!恭喜你呀!公子!”侍女十两替公子李甲十分高兴道。 “谢谢你!辛苦你了!我知道,你这几天,到处找我,找的很辛苦。对不起!”公子李甲双手紧握侍女十两的玉手,含情脉脉的说道。 “不要紧的!公子你一定要发奋做人,千万不要让我们失望啊!”侍女十两没有挣脱,继续替公子李甲高兴道。 “嗯!”公子李甲左手紧握着侍女十两的纤纤玉手,右手则抚摸着她那如婴儿般娇嫩的笑脸应允道。 “我已经准备好了热水,给公子你梳洗。你快点进入吧!进入吧!”侍女十两见浑身散发着恶臭的公子李甲,好心劝说道。 “恭喜你呀!十娘!…………”众人继续在恭贺杜十娘终于走出了这风尘花柳之地道。 可是,杜十娘见公子李甲和侍女十两,二人如此暧昧,便怒不可遏,计上心头。 午后,杜十娘闺房内。 闺房内,公子李甲正在脱衣梳洗,想要尽快散尽自己身上的那股恶臭。 闺房外,侍女十两捧来公子李甲的换洗衣服,来到了窗外。 突然,侍女十两身后,她的主人杜十娘叫住了她。 “十两!”杜十娘喊道。 “姐姐!”侍女十两回头天真无邪的笑道。 “我要和公子回他的老家了,你有什么打算啊?”杜十娘问道。 “我…………”侍女十两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答道。 “跟我?还是跟小狗?”杜十娘逼问道。 “我…………”侍女十两犹豫不决道。 “很难决定吗?”杜十娘问道。 “我舍不得小狗,但是我更舍不得姐姐。”侍女十两左右为难道。 “爱就是要牺牲,你无论如何要牺牲一些东西了,你明白吗?”杜十娘问道。 “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决定吧!”侍女十两回道。 “真的?”杜十娘不敢相信的问道。 “是的”侍女十两回道。 “这些钱,足够你和小狗开一间豆腐店,收好它,好好的去过新生活。”杜十娘掏出一袋银两交给侍女十两嘱咐道。 “谢谢姐姐!”侍女十两收下银两感激不尽道。 “有一件事,我想…………”杜十娘欲言又止道。 “你想什么呀?”侍女十两问道。 “我想你能帮帮我,去试试他。”杜十娘透过窗户,望向闺房内的公子李甲说道。 “你又想试李公子?”侍女十两不解的问道。 “我总是觉得不放心,在他心里面,我始终是个风尘女子。”杜十娘解释道。 “姐姐,他是不会介意的。”侍女十两劝慰道。 “你试试去告诉小狗,说你已经没有处子之身了,你昨晚接了三个客人,你看他会不会介意啊?”杜十娘反问道。 “姐姐,你是不是有病啊?你这种想法,很吓人的。”侍女十两惊恐不安道。 “你有处子之身,只要是男人,都喜欢有处子之身的女子。”杜十娘说道。 “姐姐!”侍女十两不愿道。 “十两!就当姐姐求求你,你帮帮我!这是最后一次!”杜十娘恳求道。 “姐姐!”侍女十两死活不愿哭泣道。 “十两!我的好妹妹!你知道应该怎么做的?是不是啊?”杜十娘继续恳求道。 “这很丢人的,我虽然是个丫鬟,但是丫鬟也是有羞耻心的嘛!”侍女十两哭喊道。 “十两!当姐姐求求你!最后一次!你帮帮我!你帮帮我!行不行?我当初对他一见钟情,想不到他原来这么懦弱。我已经放了感情下去,收不回来了,我怕他不认命。万一,他不是真心爱我,他还有什么可取之处呢?十两!好妹妹,你当帮帮我,最后一次,我求求你,十两啊!好吗?十两?”杜十娘再三恳求道。 “好!我就当报答你养了我这么多年。”侍女十两无奈应允道。 话音未落,侍女十两便哭泣着,进了杜十娘闺房内。正在梳洗打扮的公子李甲,见此情景,便上前安慰她。 “十两?你怎么哭了啊?”公子李甲疑惑不解的问道。 侍女十两没有回答公子李甲的疑问,她只是哭泣着一件一件的,褪去自己上身的衣物,并靠向他的怀中。 “十两?你怎么?你…………”公子李甲惊吓不已的问道。 “我真的很喜欢公子你,我每晚做梦都叫着公子的名字,”侍女十两哭喊着说道。 “十两,你不要这样啊!你放手啊!”公子李甲试着挣脱道。 “我跟姐姐没得比,姐姐是个风尘女子,我…………我还有处子之身啊!公子!公子!”裸露上身的侍女十两抱着公子李甲哭喊道。 突然,杜十娘走到了闺房门口处。 “滚出去!”公子李甲眼见杜十娘进来了,便一把推开侍女十两怒斥道。 侍女十两被公子李甲推倒在地,疼痛不已,哭喊着。 “贱人!马上滚!滚呀!我以后都不想再见到你了。”杜十娘对刚起身的侍女十两脸庞上,狠狠的抽了一巴掌怒骂道。 “姐姐,你真的好狠心。”捂着通红的脸庞,侍女十两哭作泪人,对杜十娘说道。 说罢!侍女十两便哭泣着,跑出了杜十娘的闺房。 “十娘!不关我的事,真的。”公子李甲连忙上前向杜十娘解释道。 “我又没怪你,算了,算了,我去把十两叫回来。”杜十娘笑道。 “哎!不要。”公子李甲赶忙拉住转身要走的杜十娘说道。 “看你怕成那个样子,我试试你罢了!快去换衣服吧!”杜十娘抚摸着公子李甲的俊美脸蛋笑道。 “好”公子李甲说道。 不一会儿,侍女十两便跑到了逍遥阁,她经常与杂役华安幽会的衣物晾晒处。手捧一包裹银两的她,仍在为自己刚才那不知羞耻的行为而哭泣着。 突然,梳妆打扮后,换上新衣的公子李甲,出现在了侍女十两面前。 “我刚才让你吓死了,你不怕十娘会进来吗?你真大胆啊!你真大胆啊!你喜欢我?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啊?你可以偷偷告诉我的嘛!傻丫头!听我说!你多忍耐一段时间,让我度过这个难关,我一定会回来接你,你等我啊!等我啊!”见到侍女十两后,公子李甲对她又亲又抱道。 害怕杜十娘发现自己在此,公子李甲便匆忙回去了。 面无表情的侍女十两,待公子李甲离开后。她回头一看,竟发现在自己身后,躲藏多时的杂役华安。 “我早就说过了,鸡窝里飞不出凤凰!”杂役华安怒不可遏的,撕扯着四周的衣物,对侍女十两大骂道。 “小狗!”满心委屈的侍女十两哭喊道。 “贱人!风尘女!”杂役华安狠狠的推开侍女十两的拉扯大骂道。 “小狗!小狗!”被推倒在地的侍女十两,望着杂役华安远去的背影,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什么事呀?你别这样啊!”听闻哭声赶来的风尘女子金莲,阻止侍女十两寻短见说道。 “金莲!我想死呀!你放开我!我的小狗啊!”侍女十两执意要死哭喊道。 “你别这样!想开点!”金莲继续劝慰道。 “你想死吗?太容易了,我教你怎么死。”老鸨夜叉走出来,对侍女十两说道。 午后,逍遥阁前厅内。 杜十娘的众姐妹们,为其准备了一盆温水,那水盆镀了金色,意为金盆洗手,重新做人。 “来,来,来,一!二!三!洗尽铅华!”众姐妹们叫喊道。 在姐妹们的叫喊声中,杜十娘用金盆中的水洗了三次脸,洗尽铅华,重新为人。 杜十娘独自一人,来到铜镜面前,用上等的丝巾擦拭去脸庞上的水渍后,照着镜子。她发现自己容颜已逝,不复往日娇艳,唏嘘不已。 傍晚,逍遥阁附近停船渡口处。 逍遥阁众姐妹,前来送别她们逍遥阁,昔日的花魁杜十娘最后一程。 “各位姐妹们!我还是那一句话,朝花,夕拾啊!”素衣打扮的杜十娘对众姐妹们规劝道。 “我们知道啦!”众姐妹们齐声回道。 “十娘!这是我们姐妹们的小小心意。”风尘女子小红将事先杜十娘,交她保管的百宝箱送还给她说道。 “这怎么好意思呢!我不能收下。”杜十娘婉言拒绝道。 “你收下吧!”众姐妹们执意要让杜十娘收下说道。 “不要嘛!”杜十娘继续拒绝道。 “收下啊!”风尘女子小红将百宝箱放在杜十娘怀中劝说道。 “她们对你这么好,你就收下吧!”一旁的公子李甲对杜十娘劝说道。 无奈众人劝说,杜十娘最终还是收下了众姐妹们的好心——百宝箱。 “十娘!给你个风车转运。”风尘女子莲达递给杜十娘一个纸风车祝福道。 “谢谢你!”杜十娘接下风车致谢道。 “她们不就是逍遥阁的…………”停船渡口四周的渔民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这群,逍遥阁的风尘女子小声说道。 “是呀!是呀!我们就是逍遥阁来的,你们的夫君要是来,我们还能给他便宜点呢!”受不了周围人的冷嘲热动,风尘女子丹丹对那些渔民们的黄脸婆叫喊道。 “你知不知羞耻啊?”渔民老婆们指指点点的咒骂道。 “做风尘女子,丢你的脸了吗?”风尘女子丹丹对骂道。 “你们不要再吵了,算了,算了。”杜十娘对姐妹们劝说道。 怎奈杜十娘势单力薄,无法劝说的动,各位盛怒不可抑止的姐妹们。她只好作别众姐妹,与那公子李甲坐船离去了。 黄昏,未央湖畔中。 夕阳很美,微风轻轻吹拂着船头的纸风筝,仿佛在为杜十娘吹去以前所有的不幸,好让她的余生能够空出位置,来装添进未来所有的好运。 公子李甲与杜十娘,二人互相依偎着坐在船头,共同欣赏这绝美的落日美景。 “怎么了?你好像心事重重似的。”开心不已的杜十娘,眼见眉头紧锁的公子李甲问道。 “没有啊!”公子李甲浅笑回道。 “担忧你父亲不肯原谅你?”杜十娘试探性的问道。 “有一点儿吧!”公子李甲回道。 “走一步,算一步好了。”杜十娘劝慰道。 “走一步,算一步。”公子李甲无奈道。 “现在我才明白,钱财真是万能的。”公子李甲回想往事感慨道。 “那也不一定”杜十娘柔声反驳道。 “你看我这副寒酸相,我连买见面礼回家的钱都没有。”公子李甲羞愧难当侧脸道。 一旁的杜十娘,从包裹中拿出自己紧锁的百宝箱,从中取了一小袋银两出来。 “李郎!你看这些姐妹们想的多周到啊!这里有钱了,真的有应急钱啊!”杜十娘假装从姐妹们所赠送的包裹中,找到了一小袋银两对公子李甲惊叫道。 “有多少?”公子李甲一听此言,急忙转身对杜十娘问道。 “够了,够买见面礼了”杜十娘打开银两袋子说道。 “好啊!一靠岸,我立刻就去买礼物。”公子李甲接过银两惊喜万分道。 “嗯!快去睡吧!睡醒了就是第二个人了。”杜十娘劝慰道。 “嗯!”公子李甲回道。 入夜,公子李甲和杜十娘,二人回船舱内熟睡去了。船头的纸风筝不再转动了,可能是风停了,抑或是她杜十娘的不幸还要继续遭受。 深夜,杜十娘被船舱上层,男欢女爱的放荡声音所吵醒。她看见身旁的公子李甲,身上的被褥滚落一旁,便为其盖好被褥,自己捂着耳朵艰难睡去了。 翌日清晨,李府附近的停船渡口处。 杜十娘亲自上岸,送别公子李甲,好让他回家见到父母,告知他们,二人是真心相爱的事情。 “不用紧张!说话小心点就是了。”杜十娘对公子李甲规劝道。 “万一…………”公子李甲担忧道。 “那你就立刻回来,你一定要回来啊!千万不要像上次那样。”杜十娘旧事重提道。 “我说过不要提了嘛!”公子李甲不满道。 “好,好,好,不提,不提。”杜十娘像哄小孩子般笑道。 二人四目相对,含情脉脉,互相牵着对方的手,不愿离去。 “我等你!”杜十娘说道。 “嗯!”公子李甲应允道。 公子李甲和杜十娘分开后,公子李甲买完见面礼,便朝李府走去。杜十娘则回到了船上,准备洗漱一下,驱赶一下困意。 “少奶奶,干净水。”船夫刘靖拎着一桶水,放在杜十娘身边说道。 “对了,这里是什么地方?”杜十娘问道。 “哦!这里是风景湾,前面是妓寨,这几艘是花艇。”船夫刘靖回道。 就在船夫刘靖回头望向那几艘花艇时,一个登徒浪子正在撕扯着,一位风尘女子的裙摆。 “我不要停在这儿,不要停在这儿!赶快走!”杜十娘一听此言,无比伤心的大喊道。 “少奶奶,你是不是看不惯妓寨啊?”船夫刘靖问道。 “我看不惯,我也不想看到。我们快点走吧!对了,可是少爷还没回来,我们现在还不能走。”杜十娘无奈作罢道。 在梳妆打扮的杜十娘,总感觉有人在偷看自己,便四下观望了一下。 在船尾,倒掉脸盆中脏水的杜十娘,回身后看到登徒浪子孙富,站在自己面前,惊吓不已。 “你想要干什么?”杜十娘一脸厌弃的问道。 “交个朋友,好不好?不知道为什么?我一见到你,我就想…………”浪子孙富笑问道。 “你想怎样?”杜十娘呵斥道。 “我叫孙富,你呢?你相信缘分吗?”浪子孙富问道。 “哦!昨晚船舱上层那个,叫的跟杀猪似的,就是你吗?”杜十娘问道。 “哦!那个是我的表妹,因为她…………她扭伤了脚,所以我给她捏捏。”浪子孙富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捏了一晚上,那很累是吧?你给我滚!滚啊!”杜十娘十分厌恶的对浪子孙富驱赶道。 烦恼万分的杜十娘回到了船舱内,不愿再去想刚才遇到的烦恼事,便为公子李甲缝补起了衣物。 “姑娘,我真的很喜欢你,开个价给我吧!开个价给我吧!”突然,浪子孙富掀开船帘,对杜十娘说道。 “走开呀!贱人!贱人!”杜十娘用木棍驱赶着浪子孙富大声哭喊道。 “少奶奶,少奶奶,发生了什么事吧?”闻声赶来的船夫刘靖问道。 “我不要停在这儿!不要停在这儿!等少爷回来,我们马上就走!”杜十娘委屈万分的哭诉道。 杜十娘平复心情后,独坐船头,望眼欲穿的等待公子李甲的归来。 午时,李府门前路口处。 手拎见面礼的公子李甲,在李府门口,犹豫不决,久久不愿敲打门上的铁环。 最终,公子李甲还是敲打了,李府门上的铁环。他进入了李府,面见了久别重逢的父母。 但是,当公子李甲向父母提及,自己要迎娶一位风尘女子时。父母极力反对,并把他赶出了家门,声称没有他这个不孝子。至于公子李甲所带的见面礼,也与他一同被父母扔出了李府。 入夜,李府附近停船渡口处。 缘,妙不可言! 美人不愿理会的浪子孙富,与那被父母厌弃万分的公子李甲,竟在这停船渡口偶遇了。 见父母如此反感此事,公子李甲生无可恋的,将见面礼弃于湖中。 “李甲?是我呀!孙富,你的同学孙富啊!”浪子孙富回头望向刚才擦肩而过的人问道。 “孙富,是你啊!”公子李甲说道。 “我们真的很久没见了,你不是说去念书了吗?”浪子孙富问道。 公子李甲望向船头的杜十娘,对浪子孙富难以启齿。 “那个美人是你的什么人?你夫人吗?”浪子孙富见二人含情脉脉对视问道。 “一言难尽啊!”公子李甲一脸茫然若失的回道。 “来,来,来,我们一边喝酒,一边聊。我请客!把你夫人也叫上,如何啊?”浪子孙富问道。 “我没有脸见她”公子李甲羞愧不已的说道。 入夜,停船渡口附近酒坊内。 公子李甲和浪子孙富,二人对坐于酒桌之上。 “说来听听吧!我们同学一场,能帮你的,我一定会帮。把整件事告诉我吧!”浪子孙富为公子李甲斟酒道。 “她叫杜十娘!”公子李甲饮酒说道。 “她就是名妓杜十娘?”浪子孙富惊讶不已的问道。 不已过了多久,公子李甲把自己见到浪子孙富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都叙说了一遍。二人早已喝得酩酊大醉,胡言乱语不断。 “我给你一条生路,五千两黄金,五千两啊!你要钱,我要人。你想想,你拿着这么多钱回家,你父亲大不了骂你几句,也不至于跟你断绝父子关系。至于十娘嘛!我会如珍如宝的疼爱她,以后丰衣足食。总比跟你挨穷受苦,要好吧!你想想!”浪子孙富建议道。 二人彻夜长谈,双双醉倒了,后被浪子孙富的家丁,抬回孙府,便睡去了。 翌日清晨,李府附近停船渡口处。 “少奶奶,少奶奶,那人说他是公子的父亲。”船夫刘靖对船上一身素衣的杜十娘,指着岸上的一位老者说道。 说罢!杜十娘便上岸,去见那位老者。 “你是杜十娘?”公子李甲父亲李准基问道。 “公公,你好!我是…………”杜十娘高兴的叫喊道。 “不是,不是,我从来没有过你这个儿媳妇。”李准基连忙打断杜十娘拒绝道。 “我…………”杜十娘委屈万分道。 “你根本不用多说,你和我的儿子,是不会有结果的。我儿子自幼饱读诗书,能明辨道德是非,也知道何谓礼义廉耻。我们李家乃名门望族,家学渊博,德高望重,财雄势大。试问这朝堂之中,江湖之内,何人不知!何人不晓!要是我儿李甲,迷恋你这等世俗媚色,他可就要前途尽毁了呀!”李准基再次打断杜十娘解释道。 “我…………”杜十娘说道。 “你可明白?”李准基问道。 “公公,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杜十娘对李准基说道。 “笨女人!”李准基怒骂道。 “公公,你是不是在骂我?”杜十娘问道。 “看看你这样!谁还敢带你出去见世面,带你去参加聚会,不怕丢李府的脸吗?你可会跳舞?你可知道检点自己?你又可会吟诗作对?你这种女人,理应应该知道,自己属于哪种地方。风尘花柳之地,就是那种什么男人都,可以去找你的地方呀!”李准基对杜十娘变本加厉的怒骂道。 说罢!公子李甲的父亲李准基,便背身作别了杜十娘。 “公公,公公…………”杜十娘原地伸手,想要挽留哭喊道。 平复心情后的杜十娘,继续在停船渡口的岸边,等待公子李甲的归来。 过了不知多久,浪子孙富搀扶着醉酒的公子李甲,出现在了杜十娘面前。 “李郎,李郎,你怎么了?你喝酒了?”杜十娘从浪子孙富手中,接过醉酒的公子李甲问道。 “美人,我就说,我们有缘分啦!”浪子孙富调戏杜十娘说道。 “你滚开!李郎,小心一点。”杜十娘推开浪子孙富,把公子李甲扶回船上说道。 一回到船上的公子李甲,深感腹内翻腾不已,有如刀绞,便走到船边,呕吐不止。 “李郎,李郎,你怎么了?”杜十娘拍打着公子李甲的背部问道。 “你知不知道,你父亲来找过我?他来找过我啊!”杜十娘尽量扶着左摇右晃的公子李甲说道。 “不用怕他的”醉酒的公子李甲说道。 “我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杜十娘委屈不已道。 “你不用怕他的,我有五千两黄金,你随便他说什么。”公子李甲对杜十娘说道。 “五千两?”杜十娘惊讶不已的问道。 “五千两黄金,是你赚回来的,我把你卖给别人了。”公子李甲解释道。 “李郎,你为什么会喝的这么醉呢?”杜十娘不解的问道。 “我没醉!我没醉!我把你过户了,你现在的身价愈来愈高。以前在逍遥阁,是一千两黄金,现在是五千两黄金,你可真厉害啊!”公子李甲对杜十娘艳羡不已道。 话音未落,公子李甲便醉倒在甲板上了。 “李郎!”杜十娘呼喊着醉倒的公子李甲说道。 杜十娘连忙为公子李甲,端来一盆冷水,为其擦拭脸部,用以醒酒。 “十两!”躺在甲板上,睡梦中公子李甲呼喊道。 “我不是在这儿吗?”用力拧干湿巾的杜十娘说道。 “十两,我要的是十两啊!我真是糊涂啊!居然看不出你喜欢我,十两,我也很爱……爱……”睡梦中的公子李甲说道。 一旁的杜十娘,面无表情,但她的内心仿佛正在被,无数根尖针刺扎一般。 过了一会儿,公子李甲酒醒了过来。 “你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喝醉了?”杜十娘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问道。 “我没有醉”酒醉三分醒的公子李甲说道。 “我去给你倒杯水”杜十娘起身说道。 “你坐下!你坐下!”公子李甲拉扯着杜十娘说道。 “那些都是你胡说的,对吗?”杜十娘天真的问道。 “你全都听到了?”公子李甲问道。 “你说把我卖了,真是把我笑死了。”杜十娘痴傻般的笑道。 “真的”公子李甲说道。 “又说什么五千两”杜十娘傻笑道。 “是真的”公子李甲说道。 “到最后,还把我叫成十两。”杜十娘继续傻笑道。 “你听我说!你听我说!句句都是真的。十娘,我们不可以再吃苦受累下去了,我们已经山穷水尽了。”公子李甲双手摇晃着痴傻的杜十娘,对她一脸严肃的说道。 “我不怕吃苦”杜十娘发自内心的说道。 “我怕啊!现在有第二条路,我遇上一个贵人。”公子李甲害怕不已到。 “贵人?”杜十娘笑道。 “他是我的老同学,他叫孙富。”公子李甲说道。 “原来他是你的贵人”杜十娘一脸冷漠侧脸道。 公子李甲一五一十的向杜十娘告知了,昨晚他与浪子孙富的谈话内容。 “果然是一条生路”杜十娘痴傻道。 “你对我真好!处处为我着想!”杜十娘生无可恋的望着公子李甲说道。 “我娘气的寻死觅活的”公子李甲说道。 “果然是个孝顺儿子”杜十娘说道。 “你收钱了没有?”杜十娘接着问道。 “他说要人先过艇”公子李甲低头说道。 “哦!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杜十娘说道。 “十娘!你怎么想?”公子李甲问道。 “我还有第三条路可以走吗?我无所谓。”杜十娘心如死灰道。 杜十娘哭作泪人,船头的纸风筝继续转动,似乎是在告诉她,这辈子的不幸没有尽头。 翌日,浪子孙富带来纸笔和红印,要求双方签字画押,留下个凭据。 “开心吗?这么多的钱!”按过红印的杜十娘瞪着公子李甲问道。 “钱是你的,你就是我的,立刻跟我回家。”拿过纸张的浪子孙富,把五千两黄金的银票交给了公子李甲,便连忙过来搂抱杜十娘说道。 “等等!我这辈子都希望可以名正言顺的上岸,也不敢奢望大红花轿铺铺张张,但起码也要嫁的像模像样。”杜十娘对浪子孙富要求道。 “你想怎么样?”浪子孙富问道。 “我想要一顶四人抬的花轿,一对红灯笼,再加四个吹乐的壮壮声势。”杜十娘说道。 “哼!小意思罢了!”浪子孙富说道。 “那就请孙公子上岸准备吧!”杜十娘说道。 “花艇当是新娘艇,我和李郎就以姐弟相称,弟弟送嫁,公子在岸上接新娘。”杜十娘接着说道。 “哈哈!小舅子送嫁!哈哈!妙啊!小舅子送嫁!”浪子孙富大笑道。 说罢!浪子孙富便上岸准备去了,并命令孙府家丁,为杜十娘送来了红妆和首饰。 翌日,午时,未央湖畔中。 “情是江前月,潜落江河逐情浪,半沉半起。 人独留在江上看,未语先垂泪。 这生这刻,盼望爱。” 一身红妆的杜十娘,吟唱着昔日的淫靡之音,穿戴着珠宝首饰。 “弟弟,过来啊!”杜十娘对船舱外的公子李甲说道。 公子李甲,连忙上前,到了杜十娘面前。 “弟弟!”杜十娘喊道。 “你不要这样嘛!十娘!我求你了!”公子李甲听着很不舒服道。 “为什么啊?哦!你还是喜欢我叫你李郎,是不是啊?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有没有爱过我?有没有啊?你没有,一直没有,从来都没有。你爱十两,你现在有钱了,你会去找十两,你会吗?是不是啊?”杜十娘手持铜镜逼问道。 “拜托你改一改吧!十娘!你这样会让,男人觉得你很烦的。问这样的问题,叫人怎么回答啊?就算答了,也不会是真话,明白吗?”公子李甲反感道。 “明白,完全明白。好啊!我改啊!李郎!”杜十娘笑道。 “哎呀!你看你又来了。”公子李甲转身无奈道。 “不是啊!不是啊!我只是问你,我打扮的怎么样?我漂不漂亮?”杜十娘对着背对她的公子李甲问道。 “漂亮,很漂亮。”公子李甲敷衍道。 “真的,总不能太失礼了。哎!你记不记得这个箱子啊?”杜十娘打开百宝箱的外层包裹,对公子李甲问道。 “记得,你的姐妹们送的。”公子李甲回头看了一眼,又背身对着杜十娘说道。 “打开来看看吧!哎呀!是什么东西呀?啊!晶莹剔透的碧玉啊!一颗已经很难得了,现在是一整串啊!听说一颗值多少钱来着,五千两黄金,这些可以买几十个杜十娘了。”杜十娘打开自己的百宝箱,对着公子李甲大声痴笑道。 “十娘!十娘!”回身看到满箱子贵重珠宝的公子李甲,对杜十娘喊叫道。 噗通一声,杜十娘手中的一串碧玉,被她故意掉落到湖底了。 “哎呀!可惜!让它去吧!夜明珠,夜明珠啊!连皇帝都未必买得到的夜明珠啊!”痴傻的杜十娘又从百宝箱里拿出一颗夜明珠说道。 “不要啊!”公子李甲伸手想要阻拦夜明珠的掉落大喊道。 噗通一声,杜十娘手中的一颗夜明珠,也被她故意掉落到湖底了。 “什么?算了,我再看看。红玛瑙,血琥珀,羊脂白玉…………”痴傻的杜十娘把百宝箱里的无价珠宝,一件一件的丢弃到湖中说道。 “你疯了吗?十娘啊!”公子李甲哭喊道。 “你不要过来!”杜十娘抱紧百宝箱,见公子李甲上前大喊道。 “十娘!”公子李甲痛心不已的哭喊道。 “是不是很心痛啊?哈哈哈!”痴傻的杜十娘问道。 “你骗我,这箱子是你的,你说谎,你骗我。”公子李甲怒不可遏道。 “百宝箱啊!百宝箱啊!”痴傻的杜十娘抓起百宝箱里的珠宝,又放下说道。 “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啊?”公子李甲问道。 “早点说?”痴傻的杜十娘说道。 “你喜欢玩弄别人,你喜欢玩花样,试探别人。你一直……一直在试我,你骗我。”公子李甲哭喊道。 “现在到底是,谁骗谁啊?”痴傻的杜十娘反问道。 “你啊!是你!一开始你就玩弄我,酒醉三分醒。其实我第一次,根本没跟你做过什么。你故意设计玩我,还经常试我,看我是不是骗你。我们本来可以,开开心心一辈子无忧的。你看看!现在落得如此田地,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有这么多的宝物?为什么你要我,一睁开眼睛就要忧柴忧米,挨穷受苦。明明我们可以一世无忧的,为什么要这样啊?”公子李甲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你这个不知进取,吃软饭的家伙。”痴傻的杜十娘指着公子李甲大骂道。 “你认识我第一天,就知道我是什么人了。你阅人无数,我做错了吗?你说啊!你早点说,我就会死心塌地的爱上你的。你何必左试右试,简直玩死人。”公子李甲恬不知耻的说道。 “这不就试出来了!试出来了!你根本不爱我,你只爱我的钱。”痴傻的杜十娘说道。 “我现在才知道你有那么多的钱的,是不是啊?”公子李甲劝说道。 “那么就是说,有钱就有爱情。”痴傻的杜十娘说道。 “高枕无忧,非常快乐。”公子李甲继续劝说道。 “那如果我没钱呢?”痴傻的杜十娘问道。 “你一颗夜明珠都可以吃很久了,蠢蛋!”公子李甲说道。 “那如果…………”痴傻的杜十娘继续问道。 “哎!你就是喜欢在,假设的问题上,再假设,自己找罪受。”公子李甲不耐烦道。 “等一下,等一下,你等一下。让我先想一想,是我错了?”痴傻的杜十娘整理一下思绪道。 “是啊!你错。十娘啊!”公子李甲上前一步说道。 “哎!你不要过来!你想干什么?不要过来,走开,走开,走开啊!”痴傻的杜十娘抓起百宝箱里的珠宝,佯装要打公子李甲大喊道。 “来!把贵重珠宝全都,放进箱子里。你看看!你丢了那么多,还有这么多,够我们吃两辈子了。乖!听我的话。”公子李甲劝慰道。 “那么你到底还爱不爱我?”痴傻的杜十娘将手中珠宝放进百宝箱问道。 “爱,爱,当然爱。”公子李甲说道。 “真的?”痴傻的杜十娘疑惑的问道。 “过来啊!我爱你!让我搂着你,夫人!”公子李甲伸出双手说道。 “夫人?”痴傻的杜十娘笑道。 “再叫一次!”痴傻的杜十娘对公子李甲要求道。 “夫人!”公子李甲说道。 “这两个字,从我认识你的第一天起,我就希望你能这么叫我,再叫一次!”痴傻的杜十娘对公子李甲再次要求道。 “夫人!”公子李甲说道。 “温柔点,体贴点。”痴傻的杜十娘对公子李甲再三要求道。 “夫人,夫人,夫人。”公子李甲含情脉脉道。 “你终于肯叫我夫人了!”痴傻的杜十娘惊喜万分道。 突然,岸上锣鼓喧天,浪子孙富的接亲队伍来了。 “危险!小心啊!”公子李甲连忙将险些落水的,痴傻杜十娘一把抱住大喊道。 “看呐!太好了,我可以嫁了。”看见岸上的接亲队伍,喜出望外的杜十娘叫喊道。 “撕了它!不嫁他!”公子李甲掏出怀中的五千两黄金票具,把它撕的粉碎,对杜十娘说道。 “你们两个都对我那么好,我很难决定啊!”杜十娘怀抱百宝箱,对公子李甲说道。 “由我来决定,我们赔孙富两万两黄金。他一转眼,赚了四倍,他一定会开心的尿床啊!”公子李甲对杜十娘说道。 “那你父亲,母亲呢?”杜十娘问道。 “管他呢!我现在有这么多钱,轮到他们要看我的脸色了,一点问题都没有。”公子李甲捡拾着甲板上掉落的贵重珠宝说道。 “太好了,你终于知道如何为我打算,为我争取了。”痴傻的杜十娘依偎在公子李甲的怀中说道。 突然,杜十娘挣脱了公子李甲的怀抱,抱紧百宝箱,走到船边。 “你这个千刀万剐的死混蛋!卑鄙下流无耻的贱男人!哈哈!”痴傻的杜十娘将百宝箱中不多的珠宝,一件一件扔到湖中,指着公子李甲大骂道。 “十娘!”公子李甲哭喊道。 “百宝箱啊!”杜十娘痴傻的大笑道。 “十娘!不要啊!十娘!不要!”公子李甲连忙上前抢夺百宝箱哭喊道。 “痛快啊!没有啊!还有我!还有我!活该啊!活该啊!”痴傻的杜十娘挣脱公子李甲的怀抱,纵身一跃,被冰冷的湖水吞没前,对公子李甲说道。 “十娘!十娘!”望着沉湖的百宝箱和杜十娘,想要伸手去捞的公子李甲哭喊道。 “你们以为故事结束了?”老鸨夜叉对逍遥阁前厅酒桌,四周的花心男子和呼延霆问道。 “没结束吗?”众人反问道。 “当然没有,这一切都是那,花魁杜十娘的计谋而已。沉湖的杜十娘没有死去,被岸上暗处的杂役华安跳入湖中救出。至于百宝箱中的那些无价珠宝…………”老鸨夜叉欲言又止道。 “怎么样了?怎么样了?”众人急不可耐的问道。 “自然没事,花魁杜十娘丢弃在湖中的都是赝品,真品在侍女十两手中。不过…………”老鸨夜叉再次欲言又止道。 “不过什么?不过什么?”众人追问道。 “不过,不只公子李甲是个负心汉,那杂役华安也是一个薄情郎。”老鸨夜叉掩泪说道。 “后来发生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众人再三逼问道。 “后来,杂役华安残忍的杀害了侍女十两,抢夺了百宝箱,与那花魁杜十娘在了一起,消失于江湖之中了。”老鸨夜叉哭诉道。 “这副皮囊,喜欢吗?”呼延霆大声问道。 “谁?谁在说话?”老鸨夜叉问道。 “是我呼延霆,杂役华安,受死吧!”呼延霆大叫道。 霎那间,剑气纵横于逍遥阁前厅内,最终聚于老鸨夜叉胸口一处。 “这就是‘藏剑天下’吗?”老鸨夜叉惊叹不已的问道。 夜叉老鸨话音未落便命丧于此了,她褪去了易容的外壳,果真是那杂役华安。 至此,呼延霆的情殇剑,只出鞘过一次,只斩杀过一人,便是那薄情浪杂役华安。 呼延霆怀抱花魁杜十娘,入她的闺房,逍遥快活去了。 “唉!多情自古空遗恨,此恨绵绵无绝期啊!”付桓旌感慨良多长叹道。 随后,付桓旌放任手中的多嘴刺猬,六道轮回转世重生去了。他不再用自己所剩无几的灵力,为其继续保全肉身不腐了。 “臭小子,对于为师这个官驿养父呼延霆故事里,头牌花魁杜十娘的故事,你小子感觉意不意外?惊不惊喜啊?”暗侍浮屠大笑道。 “师傅,徒儿不感意外,也没觉惊喜。只是突然间多了一缕感伤,他官驿养父呼延霆对大师姐上官霞情深一片,奈何缘浅自损心境修为此生难以飞升剑道仙界。她头牌花魁杜十娘,把自己的一生幸福都赌压在了公子李甲身上,怎奈他风流成性始乱终弃负心于她。”付桓旌趴伏在暗侍浮屠的宽广臂膀上掩面垂泪道。 “臭小子,你说的对,二人皆是为情所伤之人。你小子应该庆幸自己姻缘线殁,不然的话,有朝一日,你也会感受到那份撕心裂肺的疼痛。”暗侍浮屠作别爱徒付桓旌去混沌剑阁继续负剑道。 独留付桓旌一人在房内书写幻界志物大典,这可令动若脱兔的付桓旌有了大把的时间,去往无量山亲眼见识一下幻界众人传言,熔岩巨人的地盘是如何的凶险万分了。 那边人界鸿峡洲的阮晴婷过活的十分安逸,竟然在自己炼药制毒的间隙时间,偶遇到了一份天大的机缘,得到峨眉掌门南海神尼的一眼抬爱,便收她阮晴婷作为自己的入室弟子了。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七十章 花魁杜十娘 “我的心肝宝贝们,还不赶快一点,那些花心男子们,都等得快不耐烦了!”老鸨夜叉望向饥渴难耐的众人,回头催促着七位绝色佳人唱歌跳舞道。 “是!麽麽!”七位绝色佳人轻歌曼舞道。 “记住!对于这四周的花心男子而言,你们只有一个名字,唤作什么来着?”老鸨夜叉抽了口烟问道。 “风尘女子”七位绝色佳人小声道。 “不够清楚,再来一遍!”老鸨夜叉不满七人说道。 “风尘女子!”七位绝色佳人大声道。 “嗯!金莲,今晚是你第一天接客,我们逍遥阁的规矩是什么啊?”老鸨夜叉对一位女子问道。 “是!今晚之后,我就是一名风尘女子。风尘女子有风尘女子的路,但是绝对不可以,对客人真情流露!”风尘女子金莲说道。 其余六位绝色佳人,听闻此言,哄堂大笑。 “有什么好笑的?那么爱笑,还不快笑敬各位大爷一杯美酒。”老鸨夜叉说道。 “是!麽麽。大爷,您再喝一杯嘛!”七人对众人劝酒道。 “十两”老鸨夜叉对身旁的一名侍女喊道。 “是”侍女十两回道。 “你家姑娘又在玩什么把戏啊?到现在都不见人。”老鸨夜叉不满道。 “哦!就来了,就来了。”十两作别老鸨夜叉,前去呼喊杜十娘出来说道。 “她叫十两,听清楚了各位!是十两,不是十娘。是十娘用十两银子,买她回来做近身侍婢的。风尘女子中,也是有好心人的,收养讨饭的姑娘。这就是好心肠啦!你们说她是不是充满了人情味啊?”老鸨夜叉对七人大声问道。 “麽麽!” 杜十娘从闺房中出来,轻声对老鸨夜叉喊道。 霎那间,众花心男子双眼聚于一处,观赏着眼前美人。只见那花魁杜十娘,浑身雅艳,遍体娇香,两弯眉画远山青,一对眼明秋水润。她脸如莲萼,分明卓文君。她唇似樱桃,何减白家樊素。 “可怜一片无瑕玉,误落风尘花柳中。”众人皆叹言。 “哎呀!我的心肝宝贝,你吓坏麽麽了!我多担心你生病了。”老鸨夜叉立马起身迎接她的“摇钱树”,紧握着她的玉手说道。 “我怎么可以生病呢!我还要给金莲妹妹捧场呢!”花魁杜十娘柔声细语道。 “金莲,快叫十娘教你几招杀手锏,你想不想好像十娘那般大红大紫呢?”风尘女子小红对金莲劝说道。 “想!好姐姐,你就教教我吧!”风尘女子金莲对花魁杜十娘恳求道。 “别逗了,我哪有资格啊!金莲啊!…………”花魁杜十娘婉言拒绝道。 “十娘!”老鸨夜叉眼见她的“聚宝盆”,又想要劝说风尘女子金莲,日后想办法离开逍遥阁阻拦道。 “金莲啊!多下点功夫,用心做一个颠倒众生,八面玲珑的女人。做我们这只一行的,其中酸甜苦辣,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没有人会明白你和帮助你的。以前,我常常做梦,每晚都在等待。我在等待一个,品格高尚的好男人出现,解救我,走出这风尘花柳之地。”花魁杜十娘对老鸨夜叉的阻拦,不加理会说道。 话音刚落,七位绝色佳人,笑声阵阵。 “在风尘女子窝里,等待一个有为青年?”风尘女子丹丹冷嘲热讽道。 “好男人?听过,没见过。”风尘女子莲达讥笑道。 “不过,我仍然在等。”花魁杜十娘对七人不予理睬道。 “十娘啊!…………”老鸨夜叉深知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的道理,想要对花魁杜十娘劝说道。 “麽麽!真的,我说真的。从未被人疼惜过的女子,是这俗世间最可怜的。未曾尝过被人疼惜的滋味,我死都不甘心。”花魁杜十娘打断老鸨夜叉说道。 “哎呀!我真是快要被你气死了。”老鸨夜叉轻咳道。 “麽麽!”花魁杜十娘关心道。 “我刚刚才教金莲,不要讲心,要讲金。你呢?”老鸨夜叉不满道。 “对呀!没矛盾的,我仍然要等。不过,我并不想要靠别人,要自己救自己。我的意中人可能会突然出现,也可能这一辈子都找不到。但是,你们这些坏男人、贱男人、臭男人,在我们的眼中,他们都是什么呢?姐妹们!”花魁杜十娘指着在座的各位花心男子,对七位绝色佳人大声问道。 “来”七人小声道。 “大声点!再说一次!”花魁杜十娘说道。 “来!”七人大声道。 “哎呀!好了,好了,终于回到大前提了。对于坏男人,我们绝不留情!全部都是我的乖女儿,你们是不是全部都武装起来了啊?”老鸨夜叉大声问道。 “是”七人大声回道。 “准备好了吗?”老鸨夜叉继续大声问道。 “准备好啦!”七人继续大声回道。 “杀!杀到他们尸橫逍遥阁!冲啊!”老鸨夜叉对七人大声命令道。 霎那间,逍遥阁欢声笑语不断,轻歌曼舞不绝。 “手纤纤眼波转转,长夜伴你你莫愁。 娇嗲嗲舞影翩翩,月与灯依旧。 心思思你笑笑痴,楼上有笙吹奏。 今夜勿再归去,共听更漏。 今夜是你拥有,任你多多手。 又爱又狂三杯暖酒,不必细问你是谁。 欲拒还迎几番醉醒,昨天已陈旧。 大江东去朝花已萎,不必去问我是谁。 管他伤春悲秋,鸳蝶点解要怀旧。” 风尘歌女与那风尘舞女,弹唱和演绎的这曲淫靡之音,着实让众人意乱情迷,飘飘欲仙。 “麽麽!”刘员外手握千两银票喊道。 “刘员外,你好讨厌啊!”接过银票的老鸨夜叉说道。 “我要十娘,杜十娘啊!今天晚上,轮到我没有?”刘员外迫切的问道。 “今天晚上啊?”老鸨夜叉伸出右手暗示钱财不够说道。 “够了没有?够了吧?”刘员外又掏出了两张千两银票,交到老鸨夜叉手中问道。 “这…………哎!好吧!”老鸨夜叉说道。 不过,今晚段王爷,出价五千两银子,要与那花魁杜十娘缠绵一个时辰。虽然老鸨夜叉允诺刘员外,今晚让花魁杜十娘陪他,他却仍要等上一个时辰。 深夜,花魁杜十娘闺房内。 “来吧!我巴不得把你,整个吞进肚子里。”段王爷赤裸上身,坐床怀抱花魁杜十娘说道。 “好的,那样的话,就最好不过了。那我们的骨肉就混在一起了,那我们就难舍难分了,我要你养我一辈子!”卧在段王爷怀中的花魁杜十娘说道。 “废话”段王爷笑道。 “那你喜不喜欢听呢?”花魁杜十娘问道。 “喜欢啊!”段王爷吻着花魁杜十娘的额头说道。 “那你又可知道,我喜欢些什么呢?”花魁杜十娘问道。 “废话”段王爷掏出五千两银票笑道。 “人家又不是说的这些”花魁杜十娘接过银票,放进自己的百宝箱锁紧笑道。 说罢!旧朝段王爷和花魁杜十娘,二人便在床褥之内,翻云覆雨起来。 花魁杜十娘闺房外,她的侍女十两正手提沙漏,倒计时着段王爷的那一个时辰。 “十两”花魁杜十娘闺房对面,房间内的风尘女子金莲喊道。 “嘘!金莲!”侍女十两将自己右手食指竖于玉口前,提醒风尘女子金莲小声些说道。 “价高者得!”风尘女子金莲为自己小声捧场道。 “嗯!价高者得!”侍女十两小声附和道。 “咕咕,咕咕,咕咕”眼看一个时辰将至,侍女十两对花魁杜十娘闺房内鸟鸣道。 逍遥阁前厅内,来了一位富家公子哥,唤作李甲。众风尘女子,双眸聚于一处,沉醉于他的俊美之中。 只见他一身白衣,漆黑如墨的长发,随意披泻于肩,一张脸犹如鬼斧神工般精心雕琢。春山画眉,寒江凝眸,青峰琼鼻,飞樱点唇。遇雪犹清,经霜更艳。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众女子皆感言。 “真好听啊!”先前公子李甲在逍遥阁门前,便被这淫靡之音吸引感叹道。 “李甲,进去吧!”公子李甲的朋友柳春对他拉扯道。 “啊”公子李甲犹豫不决道。 “进入吧!你别那么胆小嘛!来!”柳春继续拉扯着公子李甲的衣衫劝说道。 “柳春,你常常来这种地方吗?”公子李甲好奇问道。 “对不起,不可以常常来的,因为要有钱才能来的嘛!”柳春大笑道。 执拗不过柳春的公子李甲,被他生拉硬拽进了这逍遥阁。 “十娘出来啦!”众人齐呼道。 花魁杜十娘,在众女子的伴舞中,走到了众人面前。 柳春拉扯着公子李甲,挤到了众人前面,看到了惊为天人的花魁杜十娘。 轻歌曼舞的花魁杜十娘,一个不小心,跌落在了公子李甲的怀中。 二人四目相对,仿佛有千言万语,要与对方倾诉。 一旁的老鸨夜叉,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颇感忧虑。 “她就是远近闻名的花魁杜十娘!”公子李甲身旁的柳春,看见朋友盯看那花魁杜十娘,竟呆傻住了,便上前为其介绍说道。 “哦”公子李甲仍目不转睛的看着花魁杜十娘说道。 “李甲,你命真好,知不知道她看中你了?机不可失啊!”柳春艳羡不已道。 老鸨夜叉眼见公子李甲和柳春,二人衣着华贵,定有家财万贯,便向二人走近。 “麽麽!麽麽!”看见老鸨夜叉的柳春喜出望外大声喊道。 “柳公子!”老鸨夜叉笑道。 “我来介绍!我同学李甲公子,系出名门啊!”柳春说道。 “麽麽”公子李甲说道。 “一看你的样子,就知道是身娇肉贵的富家公子了。”老鸨夜叉说道。 “他父亲就是…………”柳春说道。 “麽麽!麽麽!时候到了!”众女子对老鸨夜叉叫喊道。 “行了,行了。”老鸨夜叉说道。 深夜,逍遥阁亭台水榭处。 一阁楼处,风尘女子金莲,伴随着琴声,舞动着身体。一告示贴于她的身旁,“一掷千金,价高者得!”八字题于其中。 众人随着老鸨夜叉,移步那亭台楼阁处。 看了一会儿金莲舞姿的公子李甲,双眸落在了花魁杜十娘身上,便不再望向他处。 手捧空匣的花魁杜十娘,行走在众人面前,询问众人,谁愿花重金,购的这风尘女子金莲的初夜。花魁杜十娘的明眸,不久后,也扎根在了公子李甲身上,不愿离开。 “公子,怎么称呼你呢?”花魁杜十娘上前柔声问道。 “李甲”公子李甲腼腆害羞道。 “公子,请投标吧!如果金莲的初夜,落在公子的手上,那可是几生修到了。”花魁杜十娘说道。 “我……我来,只是看看。”公子李甲解释道。 “你们都看到了,她分明对那公子李甲着迷不已了。可糟糕的是,她分明喜欢人家,偏又要去试探人家,那才是最可恶的。哼!我就要去拆穿她。”老鸨夜叉说道。 “李公子,投标吧!投高些!如果你赢了,我给你优惠一些,来!”老鸨夜叉对公子李甲规劝道。 “麽麽”花魁杜十娘生气道。 “麽麽什么麽!乖女儿,你想把金莲的初夜给他,我这不是如你所愿吗?”老鸨夜叉阴阳怪气说道。 “美人们!我这位同学是第一次来,还是个童子鸡呢!”柳春醉酒大声叫喊道。 “柳春”公子李甲伸手想要去阻拦柳春胡言乱语道。 “美人们!李甲公子,长得俊俏,价高者得!来,投标吧!”柳春继续胡言乱语大声叫喊道。 “小伙子,你懂不懂唱歌啊?来唱首歌,给我们听听啊!”风尘女子小红笑问道。 “你们放过我吧!”公子李甲拒绝道。 “好了,好了,你们放过李公子吧!今晚的主角是金莲。”花魁杜十娘替公子李甲解围道。 “不行!罚酒三杯,来,喝啊!”风尘女子丹丹对公子李甲劝酒道。 被迫饮完三盅美酒的公子李甲,有了些许醉意。 “开标啦!开标啦!”老鸨夜叉大声嚷嚷道。 “我出的标很高啦!应该是我吧?”刘员外胸有成竹的问道。 “哈哈!你只是排第二,得标的是,出价最高的,出九千五百二十七两的谭大爷。”老鸨夜叉大声说道。 “哈哈!是我啊!”肥胖不已的巨人谭大爷从人群中走出来,一把将柔弱娇小的金莲扛在肩上狂笑道。 “啊”风尘女子金莲很不情愿的挣扎踢捶着谭大爷大叫道。 “十娘!十娘,我…………”刘员外满脸堆笑的对花魁杜十娘喊道。 “你当我是什么?投不到标,才来找我?”花魁杜十娘十分恼火,打断刘员外的话怒问道。 “可金莲她…………”刘员外一脸委屈道。 “那你就继续等喽!总有一晚,我会做你的处女的。”花魁杜十娘一脸厌弃的说道。 说罢!二人不欢而散,背身离去了。 醉酒后的公子李甲,在刚才投标金莲初夜的亭台水榭处,抚琴弹奏心中抱负。 地上侍女十两,正在捡拾着那些达官贵人,所遗弃的多余铜钱。 突然,琴声断绝,公子李甲醉卧地面,花魁杜十娘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十两”花魁杜十娘吩咐侍女十两道。 “十娘”老鸨夜叉担忧花魁杜十娘,日后会为情所伤道。 “十两”花魁杜十娘吩咐侍女十两和自己一起,搀扶那公子李甲到自己闺房安眠道。 “哎!有什么不好玩?偏要玩感情。杜十娘,你中招了。”老鸨夜叉替花魁杜十娘深感惋惜道。 深夜,花魁杜十娘闺房内。 公子李甲,醉的很厉害,躺卧于床铺之上。花魁杜十娘,宽衣解带,卧于他的身旁,感觉很暖,很安心。 翌日清晨,逍遥阁晾晒衣物处。 侍女十两和风尘女子金莲,在晾晒衣物处谈话。 “还很痛吗?”侍女十两紧握金莲的右手安慰道。 “我歇一会儿,没事的,他真是变态啊!”金莲哭作泪人道。 “你以后不要,再做他的生意好了。”侍女十两劝慰道。 “我可以选择吗?我们做风尘女子的,你以为做…………”金莲哭诉道。 “做什么?”侍女十两连忙问道。 “我想不到,想来想去,还是做风尘女子。”金莲哭喊道。 “哦”侍女十两说道。 “还好,我值九千五百二十七两,比你好,只值十两。”金莲自我安慰哭泣道。 “我已经很满足了,要不是十娘姐姐,可能我已经饿死了。”侍女十两说道。 “汪汪,汪汪,汪汪”逍遥阁的杂役华安学狗吠道。 二人突然笑道,忘却了刚才所有的不开心。 “去吧!”金莲对侍女十两笑道。 “嗯”侍女十两轻声道。 “小狗”侍女十两在众多晾晒的衣物叫,找寻着华安幸福的喊道。 “汪汪,汪汪”杂役华安出现在侍女十两的身后,对她幸福的叫喊道。 “讨厌的家伙,讨厌”侍女十两对杂役华安嬉闹道。 “先别玩了,你快看,我昨晚赚了多少钱。”杂役华安掏出五枚铜钱,高兴的向侍女十两说道。 “你快看,昨天晚上,我捡了多少钱。”侍女十两拿出自己丝巾包裹着的几十枚铜钱,很高兴的对杂役华安说道。 “你被男人玩过了?”杂役华安十分生气道。 “没有!我都说是捡的了,每天晚上,在大厅上,有很多人丢钱在地上,我就捡起来喽!”侍女十两解释道。 “难得我每晚熬夜磨豆腐,磨得筋疲力尽,只不过赚这区区五枚铜钱。你手里几十枚铜钱?捡的。”杂役华安灰心丧气道。 “别灰心,你要继续努力。”侍女十两安慰道。 “我怕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变得和她们一样了。”杂役华安担忧道。 “为了你,我是绝对不会让别人碰我的。嗯!你别这样嘛!等你存够十两银子,我就去求十娘姐姐放人,跟你一起过日子。”侍女十两劝说道。 “就算老掉了牙,我们也要一起吃豆腐,好不好啊?”杂役华安满脸幸福的问道。 “好啊!”侍女十两一脸喜悦的回道。 二人鼻尖对着鼻尖,互相傻笑着,各自感觉,这样挺好。 清晨,花魁杜十娘闺房内。 酒醒过来的公子李甲,双手摸着自己赤裸的上身,再回首望向床上衣冠不整的花魁杜十娘。他深感愧疚万分,便小心翼翼的起身,想要不辞而别。 在公子李甲双手摸着自己赤裸上身的那一刻,花魁杜十娘已然醒了过来。在他回首望向她的那一刻,她假装熟睡,想要让他对自己负责,救自己出这风尘花柳之地。 “对不起,让一下。”公子李甲小心翼翼从花魁杜十娘身旁跨过时,一不小心碰到了她,便致歉道。 “公子,公子”正当公子李甲穿好衣物,想要离去时,花魁杜十娘背后喊道。 “我们有没有…………”公子李甲试探性的问道。 “你说呢?”花魁杜十娘反问道。 公子李甲双手抱头,蹲在地上懊恼不已。 “你为什么这么害怕?你怕什么?”花魁杜十娘不解道。 “如果我父亲知道了,我可就会没命了。”公子李甲解释道。 “来这种地方,一定会知道的,你父亲不是男人吗?”花魁杜十娘说道。 “我娘亲,如果我娘亲知道了…………”公子李甲不敢想象道。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下贱?所以你才害怕,怕见不得人。”花魁杜十娘问道。 “我下贱吗?”花魁杜十娘逼问道。 公子李甲没有说话,只是不停的摇头。 “你不觉得我下贱吗?但是,青楼女子没有一个是好人,是不是?”花魁杜十娘继续逼问道。 “我…………”公子李甲说道。 “公子很后悔?”花魁杜十娘问道。 公子李甲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花魁杜十娘。 “那好吧!你走吧!以后也不要再来这种地方。”花魁杜十娘释然道。 说罢!公子李甲,背身向花魁杜十娘,闺房门口处走去。 “公子,你真的好狠心。”花魁杜十娘泣不成声道。 公子李甲回首望见,那花魁杜十娘,对自己如此情深,便不忍离去,与其拥吻了起来。 午时,逍遥阁亭台水榭处。 一番亲热后,公子李甲与那花魁杜十娘,于闲庭中信步。 “教我吧!教我该怎么办。”公子李甲恳求道。 “爱我呀!你爱我一些,我就会爱你一生一世。你出一,我就会出十。你出十,我就会出千、出万。公子,你一本万利啊!”花魁杜十娘说道。 “我也喜欢你,又怕你。你真厉害,我说不过你。”公子李甲说道。 “那你就别出声,不要讲话好了。只用你的心,适当的时候,才用你的口。”花魁杜十娘说道。 “你好坏啊你!”公子李甲说道。 “你不喜欢吗?”花魁杜十娘问道。 “喜欢”公子李甲将花魁杜十娘一把揽入怀中说道。 逍遥阁如以往一样,歌舞升平,座无虚席。 逍遥阁又如以往不太一样,花魁杜十娘找到了她的意中人公子李甲,可刘员外的金山与那银山,却无处花销了。 入夜,花魁杜十娘闺房内。 公子李甲装模作样的拿着书籍阅读,实则正在偷看着貌美的花魁杜十娘。 被花魁杜十娘发现后,公子李甲与她追逐,嬉戏打闹。此情此景,直教世人只羡鸳鸯不羡仙啊! “今天是第几天了?我在这儿住多久了?”公子李甲问道。 “留在我身边,保护我,爱我。勇敢些!我全都靠你了,让我做一个真正的女人吧!”花魁杜十娘说道。 “我不明白,什么叫真正的女人?”公子李甲不解道。 “有丈夫疼爱,有丈夫照顾和呵护。小事精明,大事有丈夫撑腰。有名有份,有情有义,有始有终。生儿育女,白头到老。”花魁杜十娘解释道。 “那就是说,样样都要钱喽!”公子李甲一脸冷漠道。 花魁杜十娘对公子李甲刚才所言,略感不满。 “我的钱已经花的七七八八了”公子李甲不开心道。 “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来,叫我一声夫人吧!”花魁杜十娘央求道。 公子李甲面露难色,实在难以说出口。 “叫我一声夫人啊!就当是大赠送,逗我开心嘛!”花魁杜十娘恳求道。 “别逼我嘛!”公子李甲不耐烦道。 “算了,算了,我去给你倒一杯茶。”花魁杜十娘安慰道。 “答应我!不要再出去接客人了。我还有几件古玉,包月嘛!就包下去喽!”公子李甲从花魁杜十娘背后,搂着她的纤纤细腰,附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公子李甲与花魁杜十娘,恩爱缠绵了一整晚。 次日,只见公子李甲扶墙而出,不见花魁杜十娘出闺房半步。 翌日清晨,逍遥阁晾晒衣物处。 杂役华安为侍女十两,端来了美食,让其品尝一下。 “好不好吃啊?”杂役华安问道。 “好吃!但是,你以后不要来的这么频繁密集。最近十娘姐姐问我,为什么那么讨厌狗。一听到狗吠,就要出去打狗了。”侍女十两吃着美食说道。 “我不学着狗吠,那我该怎么办呢?”杂役华安问道。 “学鸭叫啊!”躲在二人身后的老鸨夜叉突然大声说道。 “麽麽?”侍女十两惊讶不已道。 “样子还不错,不做男妓可浪费了,你做鸭去吧!”老鸨夜叉打量着杂役华安说道。 “我不”杂役华安背身匆忙离开道。 “偷偷学人家,勾引男人,你发骚啊你!”老鸨夜叉对侍女十两呵斥道。 “麽麽!你不要对十娘姐姐说。”侍女十两哀求道。 “你以为她不知道吗?你做什么,她心知肚明。你那只鸭子…………”老鸨夜叉继续呵斥侍女十两道。 “是小狗!”侍女十两打断大声反驳道。 “鸭!你在他的心目中,你始终会做青楼女子。”老鸨夜叉叫喊道。 “不是”侍女十两哭喊道。 “是!男人也好,女人也罢。每个人都会有个价钱,就看你愿意到哪条底线,才肯去卖而已。以你的这种本钱,都可以自己抬高身价。好学不学,偏学你家主人谈情说爱?要不要我略施小计,试试你那只,是狗还是鸭子啊?”老鸨夜叉解释道。 “不要啊!不要啊!我求求你!”侍女十两紧握老鸨夜叉的双手恳求道。 “怎么害怕成这个样子?”老鸨夜叉疑惑的问道。 “我们很简单,很平凡的。”侍女十两回道。 “那就穷一辈子喽!”老鸨夜叉指着侍女十两讥讽道。 “穷,也可以穷的开心嘛!他一定会带我走的。你呀!一辈子都走不出这逍遥阁。你见光死!”侍女十两突然一把扯下,那遮挡阳光的床布跑开大笑道。 “你这个死丫头!我今晚就找十个臭男人,奸死你!”被阳光照射到的老鸨夜叉,连忙抬手遮挡气急败坏大喊道。 “麽麽!”花魁杜十娘从老鸨夜叉身后走出轻声喊道。 “十娘姐姐!这么早就起来了。”老鸨夜叉身旁的风尘女子金莲,连忙撑开遮阳伞为她遮挡烈日,并对花魁杜十娘问好道。 “麽麽”花魁杜十娘喊道。 午后,逍遥阁假山处。 此时,老鸨夜叉面露不悦之色,她深知自己的乖女儿此行,是为了那公子李甲而来。 由于公子李甲此行所带银两,并不是很多,眼看快要花费尽了,便恳求老鸨夜叉多多通融几天。 心不甘情不愿的老鸨夜叉,最终还是跟随她的乖女儿花魁杜十娘,几番周转,来到了那公子李甲面前。 “麽麽!请通融点收下吧!我迟些会再想办法的。”公子李甲将一袋用身上古玉典当,换来的银两交给老鸨夜叉苦苦恳求道。 “哼!迟些,我也会想办法的。别说麽麽我不提醒你啊!烟花地,不能丢人啊!”老鸨夜叉接过银两不满道。 “麽麽”花魁杜十娘碰了老鸨夜叉胳膊一下,暗示让她不要再继续说那些难以入耳的话语喊道。 “怎么啦?我说错了吗?”老鸨夜叉对花魁杜十娘不依不饶的问道。 “他现在这个样子,不就是丢人现眼嘛!”老鸨夜叉指着公子李甲变本加厉叫骂道。 “麽麽!”花魁杜十娘护着公子李甲道。 “哼!”老鸨夜叉侧脸不满道。 心生嫌隙的老鸨夜叉和花魁杜十娘,不欢而散。 背身离开的花魁杜十娘,与那迎面而来的柳春,误碰了一下肩膀。 “柳春”公子李甲喊道。 “麽麽!”柳春对坐在石栏上的老鸨夜叉喊道。 “柳公子啊!拜托你提醒你的好朋友,叫他走吧!搞得我一点生意都没有,损失惨重啊!”老鸨夜叉叫苦不迭的对柳春哭诉道。 “柳春”公子李甲连忙拉扯柳春,带他来到假山后面喊道。 “看到了,你都看到了,这种人啊!真是翻脸不认人啊!”公子李甲对柳春说道。 “她对每个人都是这样啊!”柳春说道。 “我的钱都花光了,没钱啦!”公子李甲楚楚可怜道。 “你找我找的那么急,就是想问我借钱啊!为什么你不走啊?”柳春不解道。 “不行啊!我花光了钱,回去怎么向父亲交代啊!而且,我要是走了,十娘定会十分伤心的。”公子李甲解释道。 “你真是…………青楼女子最无情啊!李甲!”柳春对公子李甲大声规劝道。 “可是,她不是这样的,她真的很痴情的。”公子李甲天真道。 “你觉得她对你真心啊?”柳春惊讶不已的问道。 “我什么都给了她,我不能不相信她啊!柳春,你有多少钱啊?”公子李甲无奈问道。 “李甲,你怎么老是长不大啊!”柳春一脸厌弃道。 “你不帮我?”公子李甲不敢相信的问道。 “借钱给你招妓?没本事,就别扮情圣了。再说,我有钱,又为什么要借给你?我怎么不自己召妓去?哼!”柳春对公子李甲羞辱道。 “好!有你的。”公子李甲不堪受辱背身离开道。 “李甲,李甲,谁叫你不适可而止啊!…………”柳春追赶着公子李甲劝说道。 与此同时,花魁杜十娘与那老鸨夜叉,二人正躲在假山附近隐蔽处,偷听公子李甲和柳春的谈话。 “他果然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花魁杜十娘十分满意道。 “他果然是一个愚蠢没脑的笨人!”老鸨夜叉十分刻薄的笑道。 “麽麽!你太刻薄了。”花魁杜十娘略感不满的说道。 “过奖!那又怎么样?又怎么样啊?难道两个人抱在一块死吗?”老鸨夜叉逼问道。 “再多忍耐几天”花魁杜十娘不加理睬的说道。 “叫他去做粗活吗?他塘干见底了。”老鸨夜叉讥讽道。 “麽麽”花魁杜十娘反感道。 “你好久都没上场了,不如再上场吧?我帮你做了一场戏,你就当帮我一个忙吧!怎么样啊?大小姐。”老鸨夜叉恳求道。 入夜,逍遥阁前厅内。 在老鸨夜叉的再三恳求下,花魁杜十娘,还是同意了再次登场。 “情是江前月,潜落江河逐情浪,半沉半起。 人独留在江上看,未语先垂泪。 这生这刻,盼望爱滋味。 已知始终伤心失意,情是混骗故事。 仍在妄想真爱,愿人在爱海勿弃勿离。 请紧紧把我抱住,冲破障碍世俗藩篱。 请给我真心勇气,但愿一生都爱你。 幸运是遇见你…………” 花魁杜十娘在众舞女的伴舞下,吟唱着这曲淫靡之音。 突然,公子李甲从人群中走出来,打断了花魁杜十娘的吟唱。 “回房去!”公子李甲拉扯着花魁杜十娘的玉臂说道。 “十娘!”刘员外手捧被巾纱盖着的千金,走到花魁杜十娘面前掀开纱巾喊道。 “你答应过我什么?”公子李甲对花魁杜十娘质问道。 “十娘!”刘员外继续喊道。 “你先回去吧!十两!”花魁杜十娘命令侍女十两,带公子李甲回去喊道。 “我不回去!”公子李甲推开了侍女十两的双手拒绝道。 “来,来,来,大家给评评理啊!”老鸨夜叉呼喊着众人道。 “麽麽!”花魁杜十娘想要阻止老鸨夜叉的行为喊道。 “麽麽你个头啊麽!各位街坊邻居!哦不!各位老板大爷,你们都知道,做我们这一行的。吃四方,穿四方,前门迎,后门送。哪有人如他这般死都不肯走,像冤死鬼缠身似的!”老鸨夜叉指着公子李甲叫骂道。 “麽麽!李公子已经给你不少钱财了,你就当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好了。”花魁杜十娘为公子李甲解围道。 “我走!”公子李甲不堪受辱背身离去道。 “李郎!不要走!你刚才可以走,现在不可以走。麽麽!您扪心自问,是不是?”花魁杜十娘拉住想要走的公子李甲,对老鸨夜叉质问道。 “谁来这儿来,不是来撒钱的。如果我每个女儿都像你这样,我还吃什么啊!”老鸨夜叉十分不满的反驳道。 “大的可别教坏小的”风尘女子金莲阴阳怪气道。 “金莲”侍女十两对金莲不满的喊道。 “她说的对啊!她说错了吗?哈哈!有本事,你就继续给钱好了。何不如这样?帮十娘赎身,那么你就可以,天天搂着她了。”老鸨夜叉一把将花魁杜十娘推向公子李甲,并继续对他变本加厉羞辱道。 “赎身?”众人哄堂大笑道。 “麽麽!帮十娘赎身是什么价钱啊?”刘员外手捧千金问道。 “十娘对于每个人的价钱,都有所不同。比如对于刘员外您呀!就算您出黄金万两,我都嫌少啊!他?数一下,多少啊?”老鸨夜叉吩咐身旁的风尘女子金莲,查点一下刘员外手中捧着多少钱财解释道。 “黄金千两!”金莲查点完毕后说道。 “哇!”众人惊讶不已道。 “李公子!如果你能出得起黄金千两,她这颗摇钱树,我替你连根拔起,怎么样啊?”老鸨夜叉正在气头上,说话说过了头,指着花魁杜十娘,对公子李甲说道。 “麽麽!话可不能乱讲!”眼见老鸨夜叉中计的花魁杜十娘一脸严肃道。 “我没乱讲!”老鸨夜叉严肃道。 “那就再讲一遍!”花魁杜十娘逼迫道。 “黄金千两!三天为期!”老鸨夜叉右手伸出三根手指大声说道。 “十天!”花魁杜十娘讨价还价道。 “好!十天就十天喽!”老鸨夜叉望向花魁杜十娘胜卷在握道。 “到时候,我怕您会后悔啊!”花魁杜十娘担心道。 “哼!乖女儿,你麽麽我是吃素的吗?这里这么多人听着,我说的话不算数,以后我怎么出来混呢!我也要名誉,也要面子的。”老鸨夜叉大笑道。 “好!那就劳烦麽麽和公子击掌为凭!”花魁杜十娘走到公子李甲身边说道。 “击掌为凭?”众人疑惑不解议论纷纷道。 “我出一千两黄金,想摸你一下都不行。他出一千两黄金,却可以把你整个人都得到了。”刘员外手捧千金郁闷不已道。 “金莲!”老鸨夜叉喊道。 “是!”风尘女子金莲回道。 “以后这逍遥阁挂头牌的人,就是你!争气啊你!”老鸨夜叉大声说道。 “是!”风尘女子金莲大声回道。 “十娘?”公子李甲感觉花魁杜十娘仿佛在胡言乱语便问道。 “挺起胸膛!来,过去,接招!”花魁杜十娘握着公子李甲的右手对他说道。 “来啊!来啊!”老鸨夜叉大笑挑衅道。 公子李甲很不情愿的,来到了老鸨夜叉身边。 “十天内,一千两黄金到手,整个花魁杜十娘就是你的,来!”老鸨夜叉抓起公子李甲的双手说道。 “一!二!三!富贵荣华!”老鸨夜叉与那公子李甲三击掌喊道。 “好!”众人拍手欢呼道。 深感刚才的行为,过于荒唐的公子李甲,想要快点离开。 “李郎,李郎”花魁杜十娘连忙前去追赶公子李甲喊道。 “我哪有那么多的钱啊?我哪有啊?”被花魁杜十娘拉扯住衣衫的公子李甲质问她道。 “想办法啊!”花魁杜十娘劝说道。 “我在这儿,没亲戚,没朋友,上哪儿去借啊?”公子李甲无计可施道。 “你想想办法啊!我等你啊!记住!十天啊!十天啊!李郎!我等你啊!”花魁杜十娘望着公子李甲远去的背影呼喊道。 等到公子李甲在花魁杜十娘的视线中消失不见了,她回身走到老鸨夜叉面前。 “多谢麽麽成全!”花魁杜十娘对老鸨夜叉致谢道。 “男人都是犯贱的,他入世未深,就当买个教训喽!乖女儿,麽麽又帮你做了一场好戏了。”老鸨夜叉笑道。 “这次不是做戏,我是认真的。”花魁杜十娘说道。 “啊?什么?”老鸨夜叉一脸错愕的问道。 “你自己也击掌为凭,发过誓的,麽麽!”花魁杜十娘说道。 “对,对呀!不过一千两黄金,那么大的一笔钱,他能筹得到,才怪呢!你准备再次登场吧!乖女儿!”老鸨夜叉胸有成竹大笑道。 “你太小看他了,麽麽!这么好的机会,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肯放弃,我也不会让他放弃的。”花魁杜十娘说道。 “她摆了我一道!她摆了我一道!没天理啊!我让我的乖女儿摆了我一道!杜十娘!你这个死妖精!我要脱你的皮!抽你的筋!”老鸨夜叉鬼哭狼嚎般对着,花魁杜十娘远去的背影大骂道。 情绪失控的老鸨夜叉,自此病倒了。 深夜,柳春住宅门口处。 公子李甲连夜赶到好友柳春住宅门口,见大门紧闭,便没有进去打扰。他站在门口道路上,左右观望,竟无一人可借取他银两。于是,他仰望夜空,竟无一颗星星,鼻头一酸,顿感举目无亲的凄惨。 深夜,逍遥阁亭台水榭处。 刘员外独身一人,依靠着栏杆,痛饮着美酒,竟哭作泪人。 突然,花魁杜十娘从走廊那头,向走廊这头的刘员外走来。 “我很感激你!我以为我这辈子,都逃不出麽麽的手掌心。她怎么可能放过我,让我赎身呢?全靠你!全靠你!令她乱了阵脚,说了收不回的话。多谢你!刘员外!”花魁杜十娘走到刘员外的面前,慢慢的褪去自己,上身的所有衣物,将刘员外的光头,抱在胸前万分感激道。 惊喜万分的刘员外,哭的更加厉害了,这可能就是世人口中的喜极而泣吧! “我自由了!我自由了!我自由了!”花魁杜十娘面无表情的望向夜空说道。 翌日午时,柳春正在与一帮朋友,撩拨着阁楼上的美娇娘。 突然,落魄不已的公子李甲,出现在柳春面前。可他柳春竟然假装不认识,这位昔日挚友,转身快步离开了。 “柳春!你去哪儿?你别走啊!你别走啊!”饥肠辘辘的公子李甲,用尽全身最后的气力追赶着柳春喊道。 在柳春啃咬公子李甲的胳膊后,公子李甲无奈松开了拉扯他的手,任其奔逃。 “带我上青楼!教我做人要风流!搞得我现在如此下流!”公子李甲怒骂道。 举目无亲的公子李甲,步履蹒跚的走在道路上,形同乞丐一般无两。 午后,花魁杜十娘闺房内。 “找到了!找到了!”侍女十两满头大汗进门叫喊道。 “在哪儿?”花魁杜十娘急切的问道。 “在……在山神庙那儿”侍女十两回道。 “那为什么不带他回来?”花魁杜十娘问道。 “他……他不肯回来,我……我又没他力气大”侍女十两解释道。 “那么,你去叫你的那个小狗,去抓他回来嘛!”花魁杜十娘建议道。 “啊?姐姐,你知道啦?”侍女十两惊讶不已道。 “快点去吧!今天是最后期限了。”花魁杜十娘吩咐道。 “是!”侍女十两作别花魁杜十娘道。 “十娘妹妹,值得吗?”风尘女子丹丹不解的问道。 “你太聪明了,以你的才干,可以做武则天。再不济,也可以捞个一品夫人做。可惜,我们天生薄命。”风尘女子小红替花魁杜十娘不值道。 “我不甘心,我不信命。两位姐姐,你们不用为我担心了。这一次,又要麻烦你们两位了。”花魁杜十娘将她的百宝箱锁紧交与二人道。 “我们知道该怎么做了,你就放心吧!”二人齐声说道。 “嗯”花魁杜十娘心满意足道。 黄昏,山神庙内。 一脸生无可恋的公子李甲,瘫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幸好他的双眸时不时,会动上那么一动,要不然旁人真当他已经死去了呢! “公子,公子,他们说是来找你的。”一长者领着侍女十两和杂役华安,来到公子李甲面前说道。 “公子,公子”侍女十两喊道。 “公子,跟我们回去吧!”杂役华安劝说道。 “别过来!我不回去,我不回去。”已然痴傻的公子李甲见二人,便四处逃窜,死活不愿再次回到逍遥阁说道。 在侍女十两和杂役华安,前后夹击之下,公子李甲最终还是被二人打昏,用草席包裹着,给抬回了逍遥阁,花魁杜十娘的闺房内。 “姐姐!”侍女十两进门呼喊道。 “我从没试过搬这么重的豆腐!”杂役华安对草席内沉重不已的公子李甲抱怨道。 “李郎!”花魁杜十娘连忙为公子李甲揭开草席的包裹喊道。 “你让我死了算了!”七日内未筹得一分钱财的公子李甲,见花魁杜十娘羞愧难当侧脸说道。 “李郎!”花魁杜十娘安慰道。 “我一分钱都筹不到,我没颜面见你。”公子李甲双手捂住脸庞,生怕花魁杜十娘瞧见他现如今,这般狼狈不堪的模样说道。 “不要紧,算了,算了。筹不到就算了,我还有其他办法的。十两!去请麽麽和所有姐妹们,到逍遥阁前厅来!”花魁杜十娘继续安慰公子李甲,并对一旁的侍女十两吩咐道。 “知道!走吧!”喘着粗气的侍女十两,拉着满头大汗的杂役华安赶忙出门去请道。 见二人走后,公子李甲依然双手抱头瘫坐在地上,花魁杜十娘却到自己的床褥内,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黄金千两。 “这是五百两,是姐妹们替我筹回来的。另外的五百两,是我把我所有的私房钱加上变卖所有首饰换来的。”花魁杜十娘楚楚可怜道。 “十娘!”公子李甲见眼前的千两黄金,转悲为喜,对花魁杜十娘十分宠溺的喊道。 “除了你,我已经一无所有了。”花魁杜十娘伤心道。 “我发誓!我李甲一定会努力考取功名,令你一世无忧!”公子李甲对花魁杜十娘伸出右手发誓道。 午时,逍遥阁前厅内。 满脸狗皮膏药的老鸨夜叉,仍气愤不已,病卧在椅子上。她四周的乖女儿们,纷纷为其扇风,令其消气解忧。 “麽麽!”花魁杜十娘搀扶着,手捧黄金千两的公子李甲,来到老鸨夜叉面前对她喊道。 “麽麽!这里是一千两,请您老人家点收!一手交钱,一手交契!您不会食言吧?”公子李甲将黄金千两,呈在老鸨夜叉面前说道。 “这…………”老鸨夜叉尴尬不已道。 “麽麽!求您成全我吧!”花魁杜十娘接过她让侍女十两早已备好的敬茶,跪地对老鸨夜叉苦苦恳求道。 “麽麽!成全他们吧!”众风尘女子接二连三的,对老鸨夜叉苦苦恳求道。 “死丫头!你竟敢耍我!你竟敢耍我!你好大的胆子!”老鸨夜叉很不情愿的拿出,装满众风尘女子卖身契的宝匣,对花魁杜十娘伤心欲绝的叫骂道。 在老鸨夜叉打开宝匣的那一刻,众风尘女子都瞧见了,她们那些厚厚的卖身契,便都朝老鸨夜叉身后挤凑了过来。她们恨不得立马把宝匣内的一切都撕的粉碎,好走出逍遥阁,重新做人。 老鸨夜叉见众风尘女子,都在自己身后聚拢,深感不妙,便又立马关上了宝匣,生怕被她们抢了去。 “耍我!”老鸨夜叉最终还是无奈的拿出了,花魁杜十娘的卖身契哭泣道。 老鸨夜叉饮完敬茶,将卖身契狠狠的砸在花魁杜十娘的脸上,便怒气冲冲的背身离开了。 “就是这张纸!一张纸,令我度日如年,痛不欲生。我自由了!我杜十娘自由了!”跪地的花魁杜十娘捡拾起掉落在地上的卖身契,起身喜极而泣的将它撕了个粉碎,对众姐妹们大喊道。 花魁杜十娘,将自己撕碎的卖身契,抛掷于空中。只见那些粉碎的纸片,在众人的眼中,如樱花般绚烂夺目。 “恭喜你呀!十娘!恭喜你!…………”众姐妹们纷纷向杜十娘祝贺道。 一旁的侍女十两与公子李甲,邻坐在座椅上谈话。 “恭喜你呀!恭喜你呀!公子!”侍女十两替公子李甲十分高兴道。 “谢谢你!辛苦你了!我知道,你这几天,到处找我,找的很辛苦。对不起!”公子李甲双手紧握侍女十两的玉手,含情脉脉的说道。 “不要紧的!公子你一定要发奋做人,千万不要让我们失望啊!”侍女十两没有挣脱,继续替公子李甲高兴道。 “嗯!”公子李甲左手紧握着侍女十两的纤纤玉手,右手则抚摸着她那如婴儿般娇嫩的笑脸应允道。 “我已经准备好了热水,给公子你梳洗。你快点进入吧!进入吧!”侍女十两见浑身散发着恶臭的公子李甲,好心劝说道。 “恭喜你呀!十娘!…………”众人继续在恭贺杜十娘终于走出了这风尘花柳之地道。 可是,杜十娘见公子李甲和侍女十两,二人如此暧昧,便怒不可遏,计上心头。 午后,杜十娘闺房内。 闺房内,公子李甲正在脱衣梳洗,想要尽快散尽自己身上的那股恶臭。 闺房外,侍女十两捧来公子李甲的换洗衣服,来到了窗外。 突然,侍女十两身后,她的主人杜十娘叫住了她。 “十两!”杜十娘喊道。 “姐姐!”侍女十两回头天真无邪的笑道。 “我要和公子回他的老家了,你有什么打算啊?”杜十娘问道。 “我…………”侍女十两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答道。 “跟我?还是跟小狗?”杜十娘逼问道。 “我…………”侍女十两犹豫不决道。 “很难决定吗?”杜十娘问道。 “我舍不得小狗,但是我更舍不得姐姐。”侍女十两左右为难道。 “爱就是要牺牲,你无论如何要牺牲一些东西了,你明白吗?”杜十娘问道。 “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决定吧!”侍女十两回道。 “真的?”杜十娘不敢相信的问道。 “是的”侍女十两回道。 “这些钱,足够你和小狗开一间豆腐店,收好它,好好的去过新生活。”杜十娘掏出一袋银两交给侍女十两嘱咐道。 “谢谢姐姐!”侍女十两收下银两感激不尽道。 “有一件事,我想…………”杜十娘欲言又止道。 “你想什么呀?”侍女十两问道。 “我想你能帮帮我,去试试他。”杜十娘透过窗户,望向闺房内的公子李甲说道。 “你又想试李公子?”侍女十两不解的问道。 “我总是觉得不放心,在他心里面,我始终是个风尘女子。”杜十娘解释道。 “姐姐,他是不会介意的。”侍女十两劝慰道。 “你试试去告诉小狗,说你已经没有处子之身了,你昨晚接了三个客人,你看他会不会介意啊?”杜十娘反问道。 “姐姐,你是不是有病啊?你这种想法,很吓人的。”侍女十两惊恐不安道。 “你有处子之身,只要是男人,都喜欢有处子之身的女子。”杜十娘说道。 “姐姐!”侍女十两不愿道。 “十两!就当姐姐求求你,你帮帮我!这是最后一次!”杜十娘恳求道。 “姐姐!”侍女十两死活不愿哭泣道。 “十两!我的好妹妹!你知道应该怎么做的?是不是啊?”杜十娘继续恳求道。 “这很丢人的,我虽然是个丫鬟,但是丫鬟也是有羞耻心的嘛!”侍女十两哭喊道。 “十两!当姐姐求求你!最后一次!你帮帮我!你帮帮我!行不行?我当初对他一见钟情,想不到他原来这么懦弱。我已经放了感情下去,收不回来了,我怕他不认命。万一,他不是真心爱我,他还有什么可取之处呢?十两!好妹妹,你当帮帮我,最后一次,我求求你,十两啊!好吗?十两?”杜十娘再三恳求道。 “好!我就当报答你养了我这么多年。”侍女十两无奈应允道。 话音未落,侍女十两便哭泣着,进了杜十娘闺房内。正在梳洗打扮的公子李甲,见此情景,便上前安慰她。 “十两?你怎么哭了啊?”公子李甲疑惑不解的问道。 侍女十两没有回答公子李甲的疑问,她只是哭泣着一件一件的,褪去自己上身的衣物,并靠向他的怀中。 “十两?你怎么?你…………”公子李甲惊吓不已的问道。 “我真的很喜欢公子你,我每晚做梦都叫着公子的名字,”侍女十两哭喊着说道。 “十两,你不要这样啊!你放手啊!”公子李甲试着挣脱道。 “我跟姐姐没得比,姐姐是个风尘女子,我…………我还有处子之身啊!公子!公子!”裸露上身的侍女十两抱着公子李甲哭喊道。 突然,杜十娘走到了闺房门口处。 “滚出去!”公子李甲眼见杜十娘进来了,便一把推开侍女十两怒斥道。 侍女十两被公子李甲推倒在地,疼痛不已,哭喊着。 “贱人!马上滚!滚呀!我以后都不想再见到你了。”杜十娘对刚起身的侍女十两脸庞上,狠狠的抽了一巴掌怒骂道。 “姐姐,你真的好狠心。”捂着通红的脸庞,侍女十两哭作泪人,对杜十娘说道。 说罢!侍女十两便哭泣着,跑出了杜十娘的闺房。 “十娘!不关我的事,真的。”公子李甲连忙上前向杜十娘解释道。 “我又没怪你,算了,算了,我去把十两叫回来。”杜十娘笑道。 “哎!不要。”公子李甲赶忙拉住转身要走的杜十娘说道。 “看你怕成那个样子,我试试你罢了!快去换衣服吧!”杜十娘抚摸着公子李甲的俊美脸蛋笑道。 “好”公子李甲说道。 不一会儿,侍女十两便跑到了逍遥阁,她经常与杂役华安幽会的衣物晾晒处。手捧一包裹银两的她,仍在为自己刚才那不知羞耻的行为而哭泣着。 突然,梳妆打扮后,换上新衣的公子李甲,出现在了侍女十两面前。 “我刚才让你吓死了,你不怕十娘会进来吗?你真大胆啊!你真大胆啊!你喜欢我?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啊?你可以偷偷告诉我的嘛!傻丫头!听我说!你多忍耐一段时间,让我度过这个难关,我一定会回来接你,你等我啊!等我啊!”见到侍女十两后,公子李甲对她又亲又抱道。 害怕杜十娘发现自己在此,公子李甲便匆忙回去了。 面无表情的侍女十两,待公子李甲离开后。她回头一看,竟发现在自己身后,躲藏多时的杂役华安。 “我早就说过了,鸡窝里飞不出凤凰!”杂役华安怒不可遏的,撕扯着四周的衣物,对侍女十两大骂道。 “小狗!”满心委屈的侍女十两哭喊道。 “贱人!风尘女!”杂役华安狠狠的推开侍女十两的拉扯大骂道。 “小狗!小狗!”被推倒在地的侍女十两,望着杂役华安远去的背影,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什么事呀?你别这样啊!”听闻哭声赶来的风尘女子金莲,阻止侍女十两寻短见说道。 “金莲!我想死呀!你放开我!我的小狗啊!”侍女十两执意要死哭喊道。 “你别这样!想开点!”金莲继续劝慰道。 “你想死吗?太容易了,我教你怎么死。”老鸨夜叉走出来,对侍女十两说道。 午后,逍遥阁前厅内。 杜十娘的众姐妹们,为其准备了一盆温水,那水盆镀了金色,意为金盆洗手,重新做人。 “来,来,来,一!二!三!洗尽铅华!”众姐妹们叫喊道。 在姐妹们的叫喊声中,杜十娘用金盆中的水洗了三次脸,洗尽铅华,重新为人。 杜十娘独自一人,来到铜镜面前,用上等的丝巾擦拭去脸庞上的水渍后,照着镜子。她发现自己容颜已逝,不复往日娇艳,唏嘘不已。 傍晚,逍遥阁附近停船渡口处。 逍遥阁众姐妹,前来送别她们逍遥阁,昔日的花魁杜十娘最后一程。 “各位姐妹们!我还是那一句话,朝花,夕拾啊!”素衣打扮的杜十娘对众姐妹们规劝道。 “我们知道啦!”众姐妹们齐声回道。 “十娘!这是我们姐妹们的小小心意。”风尘女子小红将事先杜十娘,交她保管的百宝箱送还给她说道。 “这怎么好意思呢!我不能收下。”杜十娘婉言拒绝道。 “你收下吧!”众姐妹们执意要让杜十娘收下说道。 “不要嘛!”杜十娘继续拒绝道。 “收下啊!”风尘女子小红将百宝箱放在杜十娘怀中劝说道。 “她们对你这么好,你就收下吧!”一旁的公子李甲对杜十娘劝说道。 无奈众人劝说,杜十娘最终还是收下了众姐妹们的好心——百宝箱。 “十娘!给你个风车转运。”风尘女子莲达递给杜十娘一个纸风车祝福道。 “谢谢你!”杜十娘接下风车致谢道。 “她们不就是逍遥阁的…………”停船渡口四周的渔民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这群,逍遥阁的风尘女子小声说道。 “是呀!是呀!我们就是逍遥阁来的,你们的夫君要是来,我们还能给他便宜点呢!”受不了周围人的冷嘲热动,风尘女子丹丹对那些渔民们的黄脸婆叫喊道。 “你知不知羞耻啊?”渔民老婆们指指点点的咒骂道。 “做风尘女子,丢你的脸了吗?”风尘女子丹丹对骂道。 “你们不要再吵了,算了,算了。”杜十娘对姐妹们劝说道。 怎奈杜十娘势单力薄,无法劝说的动,各位盛怒不可抑止的姐妹们。她只好作别众姐妹,与那公子李甲坐船离去了。 黄昏,未央湖畔中。 夕阳很美,微风轻轻吹拂着船头的纸风筝,仿佛在为杜十娘吹去以前所有的不幸,好让她的余生能够空出位置,来装添进未来所有的好运。 公子李甲与杜十娘,二人互相依偎着坐在船头,共同欣赏这绝美的落日美景。 “怎么了?你好像心事重重似的。”开心不已的杜十娘,眼见眉头紧锁的公子李甲问道。 “没有啊!”公子李甲浅笑回道。 “担忧你父亲不肯原谅你?”杜十娘试探性的问道。 “有一点儿吧!”公子李甲回道。 “走一步,算一步好了。”杜十娘劝慰道。 “走一步,算一步。”公子李甲无奈道。 “现在我才明白,钱财真是万能的。”公子李甲回想往事感慨道。 “那也不一定”杜十娘柔声反驳道。 “你看我这副寒酸相,我连买见面礼回家的钱都没有。”公子李甲羞愧难当侧脸道。 一旁的杜十娘,从包裹中拿出自己紧锁的百宝箱,从中取了一小袋银两出来。 “李郎!你看这些姐妹们想的多周到啊!这里有钱了,真的有应急钱啊!”杜十娘假装从姐妹们所赠送的包裹中,找到了一小袋银两对公子李甲惊叫道。 “有多少?”公子李甲一听此言,急忙转身对杜十娘问道。 “够了,够买见面礼了”杜十娘打开银两袋子说道。 “好啊!一靠岸,我立刻就去买礼物。”公子李甲接过银两惊喜万分道。 “嗯!快去睡吧!睡醒了就是第二个人了。”杜十娘劝慰道。 “嗯!”公子李甲回道。 入夜,公子李甲和杜十娘,二人回船舱内熟睡去了。船头的纸风筝不再转动了,可能是风停了,抑或是她杜十娘的不幸还要继续遭受。 深夜,杜十娘被船舱上层,男欢女爱的放荡声音所吵醒。她看见身旁的公子李甲,身上的被褥滚落一旁,便为其盖好被褥,自己捂着耳朵艰难睡去了。 翌日清晨,李府附近的停船渡口处。 杜十娘亲自上岸,送别公子李甲,好让他回家见到父母,告知他们,二人是真心相爱的事情。 “不用紧张!说话小心点就是了。”杜十娘对公子李甲规劝道。 “万一…………”公子李甲担忧道。 “那你就立刻回来,你一定要回来啊!千万不要像上次那样。”杜十娘旧事重提道。 “我说过不要提了嘛!”公子李甲不满道。 “好,好,好,不提,不提。”杜十娘像哄小孩子般笑道。 二人四目相对,含情脉脉,互相牵着对方的手,不愿离去。 “我等你!”杜十娘说道。 “嗯!”公子李甲应允道。 公子李甲和杜十娘分开后,公子李甲买完见面礼,便朝李府走去。杜十娘则回到了船上,准备洗漱一下,驱赶一下困意。 “少奶奶,干净水。”船夫刘靖拎着一桶水,放在杜十娘身边说道。 “对了,这里是什么地方?”杜十娘问道。 “哦!这里是风景湾,前面是妓寨,这几艘是花艇。”船夫刘靖回道。 就在船夫刘靖回头望向那几艘花艇时,一个登徒浪子正在撕扯着,一位风尘女子的裙摆。 “我不要停在这儿,不要停在这儿!赶快走!”杜十娘一听此言,无比伤心的大喊道。 “少奶奶,你是不是看不惯妓寨啊?”船夫刘靖问道。 “我看不惯,我也不想看到。我们快点走吧!对了,可是少爷还没回来,我们现在还不能走。”杜十娘无奈作罢道。 在梳妆打扮的杜十娘,总感觉有人在偷看自己,便四下观望了一下。 在船尾,倒掉脸盆中脏水的杜十娘,回身后看到登徒浪子孙富,站在自己面前,惊吓不已。 “你想要干什么?”杜十娘一脸厌弃的问道。 “交个朋友,好不好?不知道为什么?我一见到你,我就想…………”浪子孙富笑问道。 “你想怎样?”杜十娘呵斥道。 “我叫孙富,你呢?你相信缘分吗?”浪子孙富问道。 “哦!昨晚船舱上层那个,叫的跟杀猪似的,就是你吗?”杜十娘问道。 “哦!那个是我的表妹,因为她…………她扭伤了脚,所以我给她捏捏。”浪子孙富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捏了一晚上,那很累是吧?你给我滚!滚啊!”杜十娘十分厌恶的对浪子孙富驱赶道。 烦恼万分的杜十娘回到了船舱内,不愿再去想刚才遇到的烦恼事,便为公子李甲缝补起了衣物。 “姑娘,我真的很喜欢你,开个价给我吧!开个价给我吧!”突然,浪子孙富掀开船帘,对杜十娘说道。 “走开呀!贱人!贱人!”杜十娘用木棍驱赶着浪子孙富大声哭喊道。 “少奶奶,少奶奶,发生了什么事吧?”闻声赶来的船夫刘靖问道。 “我不要停在这儿!不要停在这儿!等少爷回来,我们马上就走!”杜十娘委屈万分的哭诉道。 杜十娘平复心情后,独坐船头,望眼欲穿的等待公子李甲的归来。 午时,李府门前路口处。 手拎见面礼的公子李甲,在李府门口,犹豫不决,久久不愿敲打门上的铁环。 最终,公子李甲还是敲打了,李府门上的铁环。他进入了李府,面见了久别重逢的父母。 但是,当公子李甲向父母提及,自己要迎娶一位风尘女子时。父母极力反对,并把他赶出了家门,声称没有他这个不孝子。至于公子李甲所带的见面礼,也与他一同被父母扔出了李府。 入夜,李府附近停船渡口处。 缘,妙不可言! 美人不愿理会的浪子孙富,与那被父母厌弃万分的公子李甲,竟在这停船渡口偶遇了。 见父母如此反感此事,公子李甲生无可恋的,将见面礼弃于湖中。 “李甲?是我呀!孙富,你的同学孙富啊!”浪子孙富回头望向刚才擦肩而过的人问道。 “孙富,是你啊!”公子李甲说道。 “我们真的很久没见了,你不是说去念书了吗?”浪子孙富问道。 公子李甲望向船头的杜十娘,对浪子孙富难以启齿。 “那个美人是你的什么人?你夫人吗?”浪子孙富见二人含情脉脉对视问道。 “一言难尽啊!”公子李甲一脸茫然若失的回道。 “来,来,来,我们一边喝酒,一边聊。我请客!把你夫人也叫上,如何啊?”浪子孙富问道。 “我没有脸见她”公子李甲羞愧不已的说道。 入夜,停船渡口附近酒坊内。 公子李甲和浪子孙富,二人对坐于酒桌之上。 “说来听听吧!我们同学一场,能帮你的,我一定会帮。把整件事告诉我吧!”浪子孙富为公子李甲斟酒道。 “她叫杜十娘!”公子李甲饮酒说道。 “她就是名妓杜十娘?”浪子孙富惊讶不已的问道。 不已过了多久,公子李甲把自己见到浪子孙富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都叙说了一遍。二人早已喝得酩酊大醉,胡言乱语不断。 “我给你一条生路,五千两黄金,五千两啊!你要钱,我要人。你想想,你拿着这么多钱回家,你父亲大不了骂你几句,也不至于跟你断绝父子关系。至于十娘嘛!我会如珍如宝的疼爱她,以后丰衣足食。总比跟你挨穷受苦,要好吧!你想想!”浪子孙富建议道。 二人彻夜长谈,双双醉倒了,后被浪子孙富的家丁,抬回孙府,便睡去了。 翌日清晨,李府附近停船渡口处。 “少奶奶,少奶奶,那人说他是公子的父亲。”船夫刘靖对船上一身素衣的杜十娘,指着岸上的一位老者说道。 说罢!杜十娘便上岸,去见那位老者。 “你是杜十娘?”公子李甲父亲李准基问道。 “公公,你好!我是…………”杜十娘高兴的叫喊道。 “不是,不是,我从来没有过你这个儿媳妇。”李准基连忙打断杜十娘拒绝道。 “我…………”杜十娘委屈万分道。 “你根本不用多说,你和我的儿子,是不会有结果的。我儿子自幼饱读诗书,能明辨道德是非,也知道何谓礼义廉耻。我们李家乃名门望族,家学渊博,德高望重,财雄势大。试问这朝堂之中,江湖之内,何人不知!何人不晓!要是我儿李甲,迷恋你这等世俗媚色,他可就要前途尽毁了呀!”李准基再次打断杜十娘解释道。 “我…………”杜十娘说道。 “你可明白?”李准基问道。 “公公,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杜十娘对李准基说道。 “笨女人!”李准基怒骂道。 “公公,你是不是在骂我?”杜十娘问道。 “看看你这样!谁还敢带你出去见世面,带你去参加聚会,不怕丢李府的脸吗?你可会跳舞?你可知道检点自己?你又可会吟诗作对?你这种女人,理应应该知道,自己属于哪种地方。风尘花柳之地,就是那种什么男人都,可以去找你的地方呀!”李准基对杜十娘变本加厉的怒骂道。 说罢!公子李甲的父亲李准基,便背身作别了杜十娘。 “公公,公公…………”杜十娘原地伸手,想要挽留哭喊道。 平复心情后的杜十娘,继续在停船渡口的岸边,等待公子李甲的归来。 过了不知多久,浪子孙富搀扶着醉酒的公子李甲,出现在了杜十娘面前。 “李郎,李郎,你怎么了?你喝酒了?”杜十娘从浪子孙富手中,接过醉酒的公子李甲问道。 “美人,我就说,我们有缘分啦!”浪子孙富调戏杜十娘说道。 “你滚开!李郎,小心一点。”杜十娘推开浪子孙富,把公子李甲扶回船上说道。 一回到船上的公子李甲,深感腹内翻腾不已,有如刀绞,便走到船边,呕吐不止。 “李郎,李郎,你怎么了?”杜十娘拍打着公子李甲的背部问道。 “你知不知道,你父亲来找过我?他来找过我啊!”杜十娘尽量扶着左摇右晃的公子李甲说道。 “不用怕他的”醉酒的公子李甲说道。 “我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杜十娘委屈不已道。 “你不用怕他的,我有五千两黄金,你随便他说什么。”公子李甲对杜十娘说道。 “五千两?”杜十娘惊讶不已的问道。 “五千两黄金,是你赚回来的,我把你卖给别人了。”公子李甲解释道。 “李郎,你为什么会喝的这么醉呢?”杜十娘不解的问道。 “我没醉!我没醉!我把你过户了,你现在的身价愈来愈高。以前在逍遥阁,是一千两黄金,现在是五千两黄金,你可真厉害啊!”公子李甲对杜十娘艳羡不已道。 话音未落,公子李甲便醉倒在甲板上了。 “李郎!”杜十娘呼喊着醉倒的公子李甲说道。 杜十娘连忙为公子李甲,端来一盆冷水,为其擦拭脸部,用以醒酒。 “十两!”躺在甲板上,睡梦中公子李甲呼喊道。 “我不是在这儿吗?”用力拧干湿巾的杜十娘说道。 “十两,我要的是十两啊!我真是糊涂啊!居然看不出你喜欢我,十两,我也很爱……爱……”睡梦中的公子李甲说道。 一旁的杜十娘,面无表情,但她的内心仿佛正在被,无数根尖针刺扎一般。 过了一会儿,公子李甲酒醒了过来。 “你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喝醉了?”杜十娘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问道。 “我没有醉”酒醉三分醒的公子李甲说道。 “我去给你倒杯水”杜十娘起身说道。 “你坐下!你坐下!”公子李甲拉扯着杜十娘说道。 “那些都是你胡说的,对吗?”杜十娘天真的问道。 “你全都听到了?”公子李甲问道。 “你说把我卖了,真是把我笑死了。”杜十娘痴傻般的笑道。 “真的”公子李甲说道。 “又说什么五千两”杜十娘傻笑道。 “是真的”公子李甲说道。 “到最后,还把我叫成十两。”杜十娘继续傻笑道。 “你听我说!你听我说!句句都是真的。十娘,我们不可以再吃苦受累下去了,我们已经山穷水尽了。”公子李甲双手摇晃着痴傻的杜十娘,对她一脸严肃的说道。 “我不怕吃苦”杜十娘发自内心的说道。 “我怕啊!现在有第二条路,我遇上一个贵人。”公子李甲害怕不已到。 “贵人?”杜十娘笑道。 “他是我的老同学,他叫孙富。”公子李甲说道。 “原来他是你的贵人”杜十娘一脸冷漠侧脸道。 公子李甲一五一十的向杜十娘告知了,昨晚他与浪子孙富的谈话内容。 “果然是一条生路”杜十娘痴傻道。 “你对我真好!处处为我着想!”杜十娘生无可恋的望着公子李甲说道。 “我娘气的寻死觅活的”公子李甲说道。 “果然是个孝顺儿子”杜十娘说道。 “你收钱了没有?”杜十娘接着问道。 “他说要人先过艇”公子李甲低头说道。 “哦!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杜十娘说道。 “十娘!你怎么想?”公子李甲问道。 “我还有第三条路可以走吗?我无所谓。”杜十娘心如死灰道。 杜十娘哭作泪人,船头的纸风筝继续转动,似乎是在告诉她,这辈子的不幸没有尽头。 翌日,浪子孙富带来纸笔和红印,要求双方签字画押,留下个凭据。 “开心吗?这么多的钱!”按过红印的杜十娘瞪着公子李甲问道。 “钱是你的,你就是我的,立刻跟我回家。”拿过纸张的浪子孙富,把五千两黄金的银票交给了公子李甲,便连忙过来搂抱杜十娘说道。 “等等!我这辈子都希望可以名正言顺的上岸,也不敢奢望大红花轿铺铺张张,但起码也要嫁的像模像样。”杜十娘对浪子孙富要求道。 “你想怎么样?”浪子孙富问道。 “我想要一顶四人抬的花轿,一对红灯笼,再加四个吹乐的壮壮声势。”杜十娘说道。 “哼!小意思罢了!”浪子孙富说道。 “那就请孙公子上岸准备吧!”杜十娘说道。 “花艇当是新娘艇,我和李郎就以姐弟相称,弟弟送嫁,公子在岸上接新娘。”杜十娘接着说道。 “哈哈!小舅子送嫁!哈哈!妙啊!小舅子送嫁!”浪子孙富大笑道。 说罢!浪子孙富便上岸准备去了,并命令孙府家丁,为杜十娘送来了红妆和首饰。 翌日,午时,未央湖畔中。 “情是江前月,潜落江河逐情浪,半沉半起。 人独留在江上看,未语先垂泪。 这生这刻,盼望爱。” 一身红妆的杜十娘,吟唱着昔日的淫靡之音,穿戴着珠宝首饰。 “弟弟,过来啊!”杜十娘对船舱外的公子李甲说道。 公子李甲,连忙上前,到了杜十娘面前。 “弟弟!”杜十娘喊道。 “你不要这样嘛!十娘!我求你了!”公子李甲听着很不舒服道。 “为什么啊?哦!你还是喜欢我叫你李郎,是不是啊?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有没有爱过我?有没有啊?你没有,一直没有,从来都没有。你爱十两,你现在有钱了,你会去找十两,你会吗?是不是啊?”杜十娘手持铜镜逼问道。 “拜托你改一改吧!十娘!你这样会让,男人觉得你很烦的。问这样的问题,叫人怎么回答啊?就算答了,也不会是真话,明白吗?”公子李甲反感道。 “明白,完全明白。好啊!我改啊!李郎!”杜十娘笑道。 “哎呀!你看你又来了。”公子李甲转身无奈道。 “不是啊!不是啊!我只是问你,我打扮的怎么样?我漂不漂亮?”杜十娘对着背对她的公子李甲问道。 “漂亮,很漂亮。”公子李甲敷衍道。 “真的,总不能太失礼了。哎!你记不记得这个箱子啊?”杜十娘打开百宝箱的外层包裹,对公子李甲问道。 “记得,你的姐妹们送的。”公子李甲回头看了一眼,又背身对着杜十娘说道。 “打开来看看吧!哎呀!是什么东西呀?啊!晶莹剔透的碧玉啊!一颗已经很难得了,现在是一整串啊!听说一颗值多少钱来着,五千两黄金,这些可以买几十个杜十娘了。”杜十娘打开自己的百宝箱,对着公子李甲大声痴笑道。 “十娘!十娘!”回身看到满箱子贵重珠宝的公子李甲,对杜十娘喊叫道。 噗通一声,杜十娘手中的一串碧玉,被她故意掉落到湖底了。 “哎呀!可惜!让它去吧!夜明珠,夜明珠啊!连皇帝都未必买得到的夜明珠啊!”痴傻的杜十娘又从百宝箱里拿出一颗夜明珠说道。 “不要啊!”公子李甲伸手想要阻拦夜明珠的掉落大喊道。 噗通一声,杜十娘手中的一颗夜明珠,也被她故意掉落到湖底了。 “什么?算了,我再看看。红玛瑙,血琥珀,羊脂白玉…………”痴傻的杜十娘把百宝箱里的无价珠宝,一件一件的丢弃到湖中说道。 “你疯了吗?十娘啊!”公子李甲哭喊道。 “你不要过来!”杜十娘抱紧百宝箱,见公子李甲上前大喊道。 “十娘!”公子李甲痛心不已的哭喊道。 “是不是很心痛啊?哈哈哈!”痴傻的杜十娘问道。 “你骗我,这箱子是你的,你说谎,你骗我。”公子李甲怒不可遏道。 “百宝箱啊!百宝箱啊!”痴傻的杜十娘抓起百宝箱里的珠宝,又放下说道。 “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啊?”公子李甲问道。 “早点说?”痴傻的杜十娘说道。 “你喜欢玩弄别人,你喜欢玩花样,试探别人。你一直……一直在试我,你骗我。”公子李甲哭喊道。 “现在到底是,谁骗谁啊?”痴傻的杜十娘反问道。 “你啊!是你!一开始你就玩弄我,酒醉三分醒。其实我第一次,根本没跟你做过什么。你故意设计玩我,还经常试我,看我是不是骗你。我们本来可以,开开心心一辈子无忧的。你看看!现在落得如此田地,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有这么多的宝物?为什么你要我,一睁开眼睛就要忧柴忧米,挨穷受苦。明明我们可以一世无忧的,为什么要这样啊?”公子李甲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你这个不知进取,吃软饭的家伙。”痴傻的杜十娘指着公子李甲大骂道。 “你认识我第一天,就知道我是什么人了。你阅人无数,我做错了吗?你说啊!你早点说,我就会死心塌地的爱上你的。你何必左试右试,简直玩死人。”公子李甲恬不知耻的说道。 “这不就试出来了!试出来了!你根本不爱我,你只爱我的钱。”痴傻的杜十娘说道。 “我现在才知道你有那么多的钱的,是不是啊?”公子李甲劝说道。 “那么就是说,有钱就有爱情。”痴傻的杜十娘说道。 “高枕无忧,非常快乐。”公子李甲继续劝说道。 “那如果我没钱呢?”痴傻的杜十娘问道。 “你一颗夜明珠都可以吃很久了,蠢蛋!”公子李甲说道。 “那如果…………”痴傻的杜十娘继续问道。 “哎!你就是喜欢在,假设的问题上,再假设,自己找罪受。”公子李甲不耐烦道。 “等一下,等一下,你等一下。让我先想一想,是我错了?”痴傻的杜十娘整理一下思绪道。 “是啊!你错。十娘啊!”公子李甲上前一步说道。 “哎!你不要过来!你想干什么?不要过来,走开,走开,走开啊!”痴傻的杜十娘抓起百宝箱里的珠宝,佯装要打公子李甲大喊道。 “来!把贵重珠宝全都,放进箱子里。你看看!你丢了那么多,还有这么多,够我们吃两辈子了。乖!听我的话。”公子李甲劝慰道。 “那么你到底还爱不爱我?”痴傻的杜十娘将手中珠宝放进百宝箱问道。 “爱,爱,当然爱。”公子李甲说道。 “真的?”痴傻的杜十娘疑惑的问道。 “过来啊!我爱你!让我搂着你,夫人!”公子李甲伸出双手说道。 “夫人?”痴傻的杜十娘笑道。 “再叫一次!”痴傻的杜十娘对公子李甲要求道。 “夫人!”公子李甲说道。 “这两个字,从我认识你的第一天起,我就希望你能这么叫我,再叫一次!”痴傻的杜十娘对公子李甲再次要求道。 “夫人!”公子李甲说道。 “温柔点,体贴点。”痴傻的杜十娘对公子李甲再三要求道。 “夫人,夫人,夫人。”公子李甲含情脉脉道。 “你终于肯叫我夫人了!”痴傻的杜十娘惊喜万分道。 突然,岸上锣鼓喧天,浪子孙富的接亲队伍来了。 “危险!小心啊!”公子李甲连忙将险些落水的,痴傻杜十娘一把抱住大喊道。 “看呐!太好了,我可以嫁了。”看见岸上的接亲队伍,喜出望外的杜十娘叫喊道。 “撕了它!不嫁他!”公子李甲掏出怀中的五千两黄金票具,把它撕的粉碎,对杜十娘说道。 “你们两个都对我那么好,我很难决定啊!”杜十娘怀抱百宝箱,对公子李甲说道。 “由我来决定,我们赔孙富两万两黄金。他一转眼,赚了四倍,他一定会开心的尿床啊!”公子李甲对杜十娘说道。 “那你父亲,母亲呢?”杜十娘问道。 “管他呢!我现在有这么多钱,轮到他们要看我的脸色了,一点问题都没有。”公子李甲捡拾着甲板上掉落的贵重珠宝说道。 “太好了,你终于知道如何为我打算,为我争取了。”痴傻的杜十娘依偎在公子李甲的怀中说道。 突然,杜十娘挣脱了公子李甲的怀抱,抱紧百宝箱,走到船边。 “你这个千刀万剐的死混蛋!卑鄙下流无耻的贱男人!哈哈!”痴傻的杜十娘将百宝箱中不多的珠宝,一件一件扔到湖中,指着公子李甲大骂道。 “十娘!”公子李甲哭喊道。 “百宝箱啊!”杜十娘痴傻的大笑道。 “十娘!不要啊!十娘!不要!”公子李甲连忙上前抢夺百宝箱哭喊道。 “痛快啊!没有啊!还有我!还有我!活该啊!活该啊!”痴傻的杜十娘挣脱公子李甲的怀抱,纵身一跃,被冰冷的湖水吞没前,对公子李甲说道。 “十娘!十娘!”望着沉湖的百宝箱和杜十娘,想要伸手去捞的公子李甲哭喊道。 “你们以为故事结束了?”老鸨夜叉对逍遥阁前厅酒桌,四周的花心男子和呼延霆问道。 “没结束吗?”众人反问道。 “当然没有,这一切都是那,花魁杜十娘的计谋而已。沉湖的杜十娘没有死去,被岸上暗处的杂役华安跳入湖中救出。至于百宝箱中的那些无价珠宝…………”老鸨夜叉欲言又止道。 “怎么样了?怎么样了?”众人急不可耐的问道。 “自然没事,花魁杜十娘丢弃在湖中的都是赝品,真品在侍女十两手中。不过…………”老鸨夜叉再次欲言又止道。 “不过什么?不过什么?”众人追问道。 “不过,不只公子李甲是个负心汉,那杂役华安也是一个薄情郎。”老鸨夜叉掩泪说道。 “后来发生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众人再三逼问道。 “后来,杂役华安残忍的杀害了侍女十两,抢夺了百宝箱,与那花魁杜十娘在了一起,消失于江湖之中了。”老鸨夜叉哭诉道。 “这副皮囊,喜欢吗?”呼延霆大声问道。 “谁?谁在说话?”老鸨夜叉问道。 “是我呼延霆,杂役华安,受死吧!”呼延霆大叫道。 霎那间,剑气纵横于逍遥阁前厅内,最终聚于老鸨夜叉胸口一处。 “这就是‘藏剑天下’吗?”老鸨夜叉惊叹不已的问道。 夜叉老鸨话音未落便命丧于此了,她褪去了易容的外壳,果真是那杂役华安。 至此,呼延霆的情殇剑,只出鞘过一次,只斩杀过一人,便是那薄情浪杂役华安。 呼延霆怀抱花魁杜十娘,入她的闺房,逍遥快活去了。 “唉!多情自古空遗恨,此恨绵绵无绝期啊!”付桓旌感慨良多长叹道。 随后,付桓旌放任手中的多嘴刺猬,六道轮回转世重生去了。他不再用自己所剩无几的灵力,为其继续保全肉身不腐了。 “臭小子,对于为师这个官驿养父呼延霆故事里,头牌花魁杜十娘的故事,你小子感觉意不意外?惊不惊喜啊?”暗侍浮屠大笑道。 “师傅,徒儿不感意外,也没觉惊喜。只是突然间多了一缕感伤,他官驿养父呼延霆对大师姐上官霞情深一片,奈何缘浅自损心境修为此生难以飞升剑道仙界。她头牌花魁杜十娘,把自己的一生幸福都赌压在了公子李甲身上,怎奈他风流成性始乱终弃负心于她。”付桓旌趴伏在暗侍浮屠的宽广臂膀上掩面垂泪道。 “臭小子,你说的对,二人皆是为情所伤之人。你小子应该庆幸自己姻缘线殁,不然的话,有朝一日,你也会感受到那份撕心裂肺的疼痛。”暗侍浮屠作别爱徒付桓旌去混沌剑阁继续负剑道。 独留付桓旌一人在房内书写幻界志物大典,这可令动若脱兔的付桓旌有了大把的时间,去往无量山亲眼见识一下幻界众人传言,熔岩巨人的地盘是如何的凶险万分了。 那边人界鸿峡洲的阮晴婷过活的十分安逸,竟然在自己炼药制毒的间隙时间,偶遇到了一份天大的机缘,得到峨眉掌门南海神尼的一眼抬爱,便收她阮晴婷作为自己的入室弟子了。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七十一章 公子哥李甲 逍遥阁前厅内,来了一位富家公子哥,唤作李甲。众风尘女子,双眸聚于一处,沉醉于他的俊美之中。 只见他一身白衣,漆黑如墨的长发,随意披泻于肩,一张脸犹如鬼斧神工般精心雕琢。春山画眉,寒江凝眸,青峰琼鼻,飞樱点唇。遇雪犹清,经霜更艳。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众女子皆感言。 “真好听啊!”先前公子李甲在逍遥阁门前,便被这淫靡之音吸引感叹道。 “李甲,进去吧!”公子李甲的朋友柳春对他拉扯道。 “啊”公子李甲犹豫不决道。 “进入吧!你别那么胆小嘛!来!”柳春继续拉扯着公子李甲的衣衫劝说道。 “柳春,你常常来这种地方吗?”公子李甲好奇问道。 “对不起,不可以常常来的,因为要有钱才能来的嘛!”柳春大笑道。 执拗不过柳春的公子李甲,被他生拉硬拽进了这逍遥阁。 “十娘出来啦!”众人齐呼道。 花魁杜十娘,在众女子的伴舞中,走到了众人面前。 柳春拉扯着公子李甲,挤到了众人前面,看到了惊为天人的花魁杜十娘。 轻歌曼舞的花魁杜十娘,一个不小心,跌落在了公子李甲的怀中。 二人四目相对,仿佛有千言万语,要与对方倾诉。 一旁的老鸨夜叉,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颇感忧虑。 “她就是远近闻名的花魁杜十娘!”公子李甲身旁的柳春,看见朋友盯看那花魁杜十娘,竟呆傻住了,便上前为其介绍说道。 “哦”公子李甲仍目不转睛的看着花魁杜十娘说道。 “李甲,你命真好,知不知道她看中你了?机不可失啊!”柳春艳羡不已道。 老鸨夜叉眼见公子李甲和柳春,二人衣着华贵,定有家财万贯,便向二人走近。 “麽麽!麽麽!”看见老鸨夜叉的柳春喜出望外大声喊道。 “柳公子!”老鸨夜叉笑道。 “我来介绍!我同学李甲公子,系出名门啊!”柳春说道。 “麽麽”公子李甲说道。 “一看你的样子,就知道是身娇肉贵的富家公子了。”老鸨夜叉说道。 “他父亲就是…………”柳春说道。 “麽麽!麽麽!时候到了!”众女子对老鸨夜叉叫喊道。 “行了,行了。”老鸨夜叉说道。 深夜,逍遥阁亭台水榭处。 一阁楼处,风尘女子金莲,伴随着琴声,舞动着身体。一告示贴于她的身旁,“一掷千金,价高者得!”八字题于其中。 众人随着老鸨夜叉,移步那亭台楼阁处。 看了一会儿金莲舞姿的公子李甲,双眸落在了花魁杜十娘身上,便不再望向他处。 手捧空匣的花魁杜十娘,行走在众人面前,询问众人,谁愿花重金,购的这风尘女子金莲的初夜。花魁杜十娘的明眸,不久后,也扎根在了公子李甲身上,不愿离开。 “公子,怎么称呼你呢?”花魁杜十娘上前柔声问道。 “李甲”公子李甲腼腆害羞道。 “公子,请投标吧!如果金莲的初夜,落在公子的手上,那可是几生修到了。”花魁杜十娘说道。 “我……我来,只是看看。”公子李甲解释道。 “你们都看到了,她分明对那公子李甲着迷不已了。可糟糕的是,她分明喜欢人家,偏又要去试探人家,那才是最可恶的。哼!我就要去拆穿她。”老鸨夜叉说道。 “李公子,投标吧!投高些!如果你赢了,我给你优惠一些,来!”老鸨夜叉对公子李甲规劝道。 “麽麽”花魁杜十娘生气道。 “麽麽什么麽!乖女儿,你想把金莲的初夜给他,我这不是如你所愿吗?”老鸨夜叉阴阳怪气说道。 “美人们!我这位同学是第一次来,还是个童子鸡呢!”柳春醉酒大声叫喊道。 “柳春”公子李甲伸手想要去阻拦柳春胡言乱语道。 “美人们!李甲公子,长得俊俏,价高者得!来,投标吧!”柳春继续胡言乱语大声叫喊道。 “小伙子,你懂不懂唱歌啊?来唱首歌,给我们听听啊!”风尘女子小红笑问道。 “你们放过我吧!”公子李甲拒绝道。 “好了,好了,你们放过李公子吧!今晚的主角是金莲。”花魁杜十娘替公子李甲解围道。 “不行!罚酒三杯,来,喝啊!”风尘女子丹丹对公子李甲劝酒道。 被迫饮完三盅美酒的公子李甲,有了些许醉意。 “开标啦!开标啦!”老鸨夜叉大声嚷嚷道。 “我出的标很高啦!应该是我吧?”刘员外胸有成竹的问道。 “哈哈!你只是排第二,得标的是,出价最高的,出九千五百二十七两的谭大爷。”老鸨夜叉大声说道。 “哈哈!是我啊!”肥胖不已的巨人谭大爷从人群中走出来,一把将柔弱娇小的金莲扛在肩上狂笑道。 “啊”风尘女子金莲很不情愿的挣扎踢捶着谭大爷大叫道。 “十娘!十娘,我…………”刘员外满脸堆笑的对花魁杜十娘喊道。 “你当我是什么?投不到标,才来找我?”花魁杜十娘十分恼火,打断刘员外的话怒问道。 “可金莲她…………”刘员外一脸委屈道。 “那你就继续等喽!总有一晚,我会做你的处女的。”花魁杜十娘一脸厌弃的说道。 说罢!二人不欢而散,背身离去了。 醉酒后的公子李甲,在刚才投标金莲初夜的亭台水榭处,抚琴弹奏心中抱负。 地上侍女十两,正在捡拾着那些达官贵人,所遗弃的多余铜钱。 突然,琴声断绝,公子李甲醉卧地面,花魁杜十娘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十两”花魁杜十娘吩咐侍女十两道。 “十娘”老鸨夜叉担忧花魁杜十娘,日后会为情所伤道。 “十两”花魁杜十娘吩咐侍女十两和自己一起,搀扶那公子李甲到自己闺房安眠道。 “哎!有什么不好玩?偏要玩感情。杜十娘,你中招了。”老鸨夜叉替花魁杜十娘深感惋惜道。 深夜,花魁杜十娘闺房内。 公子李甲,醉的很厉害,躺卧于床铺之上。花魁杜十娘,宽衣解带,卧于他的身旁,感觉很暖,很安心。 翌日清晨,逍遥阁晾晒衣物处。 侍女十两和风尘女子金莲,在晾晒衣物处谈话。 “还很痛吗?”侍女十两紧握金莲的右手安慰道。 “我歇一会儿,没事的,他真是变态啊!”金莲哭作泪人道。 “你以后不要,再做他的生意好了。”侍女十两劝慰道。 “我可以选择吗?我们做风尘女子的,你以为做…………”金莲哭诉道。 “做什么?”侍女十两连忙问道。 “我想不到,想来想去,还是做风尘女子。”金莲哭喊道。 “哦”侍女十两说道。 “还好,我值九千五百二十七两,比你好,只值十两。”金莲自我安慰哭泣道。 “我已经很满足了,要不是十娘姐姐,可能我已经饿死了。”侍女十两说道。 “汪汪,汪汪,汪汪”逍遥阁的杂役华安学狗吠道。 二人突然笑道,忘却了刚才所有的不开心。 “去吧!”金莲对侍女十两笑道。 “嗯”侍女十两轻声道。 “小狗”侍女十两在众多晾晒的衣物叫,找寻着华安幸福的喊道。 “汪汪,汪汪”杂役华安出现在侍女十两的身后,对她幸福的叫喊道。 “讨厌的家伙,讨厌”侍女十两对杂役华安嬉闹道。 “先别玩了,你快看,我昨晚赚了多少钱。”杂役华安掏出五枚铜钱,高兴的向侍女十两说道。 “你快看,昨天晚上,我捡了多少钱。”侍女十两拿出自己丝巾包裹着的几十枚铜钱,很高兴的对杂役华安说道。 “你被男人玩过了?”杂役华安十分生气道。 “没有!我都说是捡的了,每天晚上,在大厅上,有很多人丢钱在地上,我就捡起来喽!”侍女十两解释道。 “难得我每晚熬夜磨豆腐,磨得筋疲力尽,只不过赚这区区五枚铜钱。你手里几十枚铜钱?捡的。”杂役华安灰心丧气道。 “别灰心,你要继续努力。”侍女十两安慰道。 “我怕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变得和她们一样了。”杂役华安担忧道。 “为了你,我是绝对不会让别人碰我的。嗯!你别这样嘛!等你存够十两银子,我就去求十娘姐姐放人,跟你一起过日子。”侍女十两劝说道。 “就算老掉了牙,我们也要一起吃豆腐,好不好啊?”杂役华安满脸幸福的问道。 “好啊!”侍女十两一脸喜悦的回道。 二人鼻尖对着鼻尖,互相傻笑着,各自感觉,这样挺好。 清晨,花魁杜十娘闺房内。 酒醒过来的公子李甲,双手摸着自己赤裸的上身,再回首望向床上衣冠不整的花魁杜十娘。他深感愧疚万分,便小心翼翼的起身,想要不辞而别。 在公子李甲双手摸着自己赤裸上身的那一刻,花魁杜十娘已然醒了过来。在他回首望向她的那一刻,她假装熟睡,想要让他对自己负责,救自己出这风尘花柳之地。 “对不起,让一下。”公子李甲小心翼翼从花魁杜十娘身旁跨过时,一不小心碰到了她,便致歉道。 “公子,公子”正当公子李甲穿好衣物,想要离去时,花魁杜十娘背后喊道。 “我们有没有…………”公子李甲试探性的问道。 “你说呢?”花魁杜十娘反问道。 公子李甲双手抱头,蹲在地上懊恼不已。 “你为什么这么害怕?你怕什么?”花魁杜十娘不解道。 “如果我父亲知道了,我可就会没命了。”公子李甲解释道。 “来这种地方,一定会知道的,你父亲不是男人吗?”花魁杜十娘说道。 “我娘亲,如果我娘亲知道了…………”公子李甲不敢想象道。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下贱?所以你才害怕,怕见不得人。”花魁杜十娘问道。 “我下贱吗?”花魁杜十娘逼问道。 公子李甲没有说话,只是不停的摇头。 “你不觉得我下贱吗?但是,青楼女子没有一个是好人,是不是?”花魁杜十娘继续逼问道。 “我…………”公子李甲说道。 “公子很后悔?”花魁杜十娘问道。 公子李甲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花魁杜十娘。 “那好吧!你走吧!以后也不要再来这种地方。”花魁杜十娘释然道。 说罢!公子李甲,背身向花魁杜十娘,闺房门口处走去。 “公子,你真的好狠心。”花魁杜十娘泣不成声道。 公子李甲回首望见,那花魁杜十娘,对自己如此情深,便不忍离去,与其拥吻了起来。 午时,逍遥阁亭台水榭处。 一番亲热后,公子李甲与那花魁杜十娘,于闲庭中信步。 “教我吧!教我该怎么办。”公子李甲恳求道。 “爱我呀!你爱我一些,我就会爱你一生一世。你出一,我就会出十。你出十,我就会出千、出万。公子,你一本万利啊!”花魁杜十娘说道。 “我也喜欢你,又怕你。你真厉害,我说不过你。”公子李甲说道。 “那你就别出声,不要讲话好了。只用你的心,适当的时候,才用你的口。”花魁杜十娘说道。 “你好坏啊你!”公子李甲说道。 “你不喜欢吗?”花魁杜十娘问道。 “喜欢”公子李甲将花魁杜十娘一把揽入怀中说道。 逍遥阁如以往一样,歌舞升平,座无虚席。 逍遥阁又如以往不太一样,花魁杜十娘找到了她的意中人公子李甲,可刘员外的金山与那银山,却无处花销了。 入夜,花魁杜十娘闺房内。 公子李甲装模作样的拿着书籍阅读,实则正在偷看着貌美的花魁杜十娘。 被花魁杜十娘发现后,公子李甲与她追逐,嬉戏打闹。此情此景,直教世人只羡鸳鸯不羡仙啊! “今天是第几天了?我在这儿住多久了?”公子李甲问道。 “留在我身边,保护我,爱我。勇敢些!我全都靠你了,让我做一个真正的女人吧!”花魁杜十娘说道。 “我不明白,什么叫真正的女人?”公子李甲不解道。 “有丈夫疼爱,有丈夫照顾和呵护。小事精明,大事有丈夫撑腰。有名有份,有情有义,有始有终。生儿育女,白头到老。”花魁杜十娘解释道。 “那就是说,样样都要钱喽!”公子李甲一脸冷漠道。 花魁杜十娘对公子李甲刚才所言,略感不满。 “我的钱已经花的七七八八了”公子李甲不开心道。 “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来,叫我一声夫人吧!”花魁杜十娘央求道。 公子李甲面露难色,实在难以说出口。 “叫我一声夫人啊!就当是大赠送,逗我开心嘛!”花魁杜十娘恳求道。 “别逼我嘛!”公子李甲不耐烦道。 “算了,算了,我去给你倒一杯茶。”花魁杜十娘安慰道。 “答应我!不要再出去接客人了。我还有几件古玉,包月嘛!就包下去喽!”公子李甲从花魁杜十娘背后,搂着她的纤纤细腰,附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公子李甲与花魁杜十娘,恩爱缠绵了一整晚。 次日,只见公子李甲扶墙而出,不见花魁杜十娘出闺房半步。 翌日清晨,逍遥阁晾晒衣物处。 杂役华安为侍女十两,端来了美食,让其品尝一下。 “好不好吃啊?”杂役华安问道。 “好吃!但是,你以后不要来的这么频繁密集。最近十娘姐姐问我,为什么那么讨厌狗。一听到狗吠,就要出去打狗了。”侍女十两吃着美食说道。 “我不学着狗吠,那我该怎么办呢?”杂役华安问道。 “学鸭叫啊!”躲在二人身后的老鸨夜叉突然大声说道。 “麽麽?”侍女十两惊讶不已道。 “样子还不错,不做男妓可浪费了,你做鸭去吧!”老鸨夜叉打量着杂役华安说道。 “我不”杂役华安背身匆忙离开道。 “偷偷学人家,勾引男人,你发骚啊你!”老鸨夜叉对侍女十两呵斥道。 “麽麽!你不要对十娘姐姐说。”侍女十两哀求道。 “你以为她不知道吗?你做什么,她心知肚明。你那只鸭子…………”老鸨夜叉继续呵斥侍女十两道。 “是小狗!”侍女十两打断大声反驳道。 “鸭!你在他的心目中,你始终会做青楼女子。”老鸨夜叉叫喊道。 “不是”侍女十两哭喊道。 “是!男人也好,女人也罢。每个人都会有个价钱,就看你愿意到哪条底线,才肯去卖而已。以你的这种本钱,都可以自己抬高身价。好学不学,偏学你家主人谈情说爱?要不要我略施小计,试试你那只,是狗还是鸭子啊?”老鸨夜叉解释道。 “不要啊!不要啊!我求求你!”侍女十两紧握老鸨夜叉的双手恳求道。 “怎么害怕成这个样子?”老鸨夜叉疑惑的问道。 “我们很简单,很平凡的。”侍女十两回道。 “那就穷一辈子喽!”老鸨夜叉指着侍女十两讥讽道。 “穷,也可以穷的开心嘛!他一定会带我走的。你呀!一辈子都走不出这逍遥阁。你见光死!”侍女十两突然一把扯下,那遮挡阳光的床布跑开大笑道。 “你这个死丫头!我今晚就找十个臭男人,奸死你!”被阳光照射到的老鸨夜叉,连忙抬手遮挡气急败坏大喊道。 “麽麽!”花魁杜十娘从老鸨夜叉身后走出轻声喊道。 “十娘姐姐!这么早就起来了。”老鸨夜叉身旁的风尘女子金莲,连忙撑开遮阳伞为她遮挡烈日,并对花魁杜十娘问好道。 “麽麽”花魁杜十娘喊道。 午后,逍遥阁假山处。 此时,老鸨夜叉面露不悦之色,她深知自己的乖女儿此行,是为了那公子李甲而来。 由于公子李甲此行所带银两,并不是很多,眼看快要花费尽了,便恳求老鸨夜叉多多通融几天。 心不甘情不愿的老鸨夜叉,最终还是跟随她的乖女儿花魁杜十娘,几番周转,来到了那公子李甲面前。 “麽麽!请通融点收下吧!我迟些会再想办法的。”公子李甲将一袋用身上古玉典当,换来的银两交给老鸨夜叉苦苦恳求道。 “哼!迟些,我也会想办法的。别说麽麽我不提醒你啊!烟花地,不能丢人啊!”老鸨夜叉接过银两不满道。 “麽麽”花魁杜十娘碰了老鸨夜叉胳膊一下,暗示让她不要再继续说那些难以入耳的话语喊道。 “怎么啦?我说错了吗?”老鸨夜叉对花魁杜十娘不依不饶的问道。 “他现在这个样子,不就是丢人现眼嘛!”老鸨夜叉指着公子李甲变本加厉叫骂道。 “麽麽!”花魁杜十娘护着公子李甲道。 “哼!”老鸨夜叉侧脸不满道。 心生嫌隙的老鸨夜叉和花魁杜十娘,不欢而散。 背身离开的花魁杜十娘,与那迎面而来的柳春,误碰了一下肩膀。 “柳春”公子李甲喊道。 “麽麽!”柳春对坐在石栏上的老鸨夜叉喊道。 “柳公子啊!拜托你提醒你的好朋友,叫他走吧!搞得我一点生意都没有,损失惨重啊!”老鸨夜叉叫苦不迭的对柳春哭诉道。 “柳春”公子李甲连忙拉扯柳春,带他来到假山后面喊道。 “看到了,你都看到了,这种人啊!真是翻脸不认人啊!”公子李甲对柳春说道。 “她对每个人都是这样啊!”柳春说道。 “我的钱都花光了,没钱啦!”公子李甲楚楚可怜道。 “你找我找的那么急,就是想问我借钱啊!为什么你不走啊?”柳春不解道。 “不行啊!我花光了钱,回去怎么向父亲交代啊!而且,我要是走了,十娘定会十分伤心的。”公子李甲解释道。 “你真是…………青楼女子最无情啊!李甲!”柳春对公子李甲大声规劝道。 “可是,她不是这样的,她真的很痴情的。”公子李甲天真道。 “你觉得她对你真心啊?”柳春惊讶不已的问道。 “我什么都给了她,我不能不相信她啊!柳春,你有多少钱啊?”公子李甲无奈问道。 “李甲,你怎么老是长不大啊!”柳春一脸厌弃道。 “你不帮我?”公子李甲不敢相信的问道。 “借钱给你招妓?没本事,就别扮情圣了。再说,我有钱,又为什么要借给你?我怎么不自己召妓去?哼!”柳春对公子李甲羞辱道。 “好!有你的。”公子李甲不堪受辱背身离开道。 “李甲,李甲,谁叫你不适可而止啊!…………”柳春追赶着公子李甲劝说道。 与此同时,花魁杜十娘与那老鸨夜叉,二人正躲在假山附近隐蔽处,偷听公子李甲和柳春的谈话。 “他果然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花魁杜十娘十分满意道。 “他果然是一个愚蠢没脑的笨人!”老鸨夜叉十分刻薄的笑道。 “麽麽!你太刻薄了。”花魁杜十娘略感不满的说道。 “过奖!那又怎么样?又怎么样啊?难道两个人抱在一块死吗?”老鸨夜叉逼问道。 “再多忍耐几天”花魁杜十娘不加理睬的说道。 “叫他去做粗活吗?他塘干见底了。”老鸨夜叉讥讽道。 “麽麽”花魁杜十娘反感道。 “你好久都没上场了,不如再上场吧?我帮你做了一场戏,你就当帮我一个忙吧!怎么样啊?大小姐。”老鸨夜叉恳求道。 入夜,逍遥阁前厅内。 在老鸨夜叉的再三恳求下,花魁杜十娘,还是同意了再次登场。 “情是江前月,潜落江河逐情浪,半沉半起。 人独留在江上看,未语先垂泪。 这生这刻,盼望爱滋味。 已知始终伤心失意,情是混骗故事。 仍在妄想真爱,愿人在爱海勿弃勿离。 请紧紧把我抱住,冲破障碍世俗藩篱。 请给我真心勇气,但愿一生都爱你。 幸运是遇见你…………” 花魁杜十娘在众舞女的伴舞下,吟唱着这曲淫靡之音。 突然,公子李甲从人群中走出来,打断了花魁杜十娘的吟唱。 “回房去!”公子李甲拉扯着花魁杜十娘的玉臂说道。 “十娘!”刘员外手捧被巾纱盖着的千金,走到花魁杜十娘面前掀开纱巾喊道。 “你答应过我什么?”公子李甲对花魁杜十娘质问道。 “十娘!”刘员外继续喊道。 “你先回去吧!十两!”花魁杜十娘命令侍女十两,带公子李甲回去喊道。 “我不回去!”公子李甲推开了侍女十两的双手拒绝道。 “来,来,来,大家给评评理啊!”老鸨夜叉呼喊着众人道。 “麽麽!”花魁杜十娘想要阻止老鸨夜叉的行为喊道。 “麽麽你个头啊麽!各位街坊邻居!哦不!各位老板大爷,你们都知道,做我们这一行的。吃四方,穿四方,前门迎,后门送。哪有人如他这般死都不肯走,像冤死鬼缠身似的!”老鸨夜叉指着公子李甲叫骂道。 “麽麽!李公子已经给你不少钱财了,你就当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好了。”花魁杜十娘为公子李甲解围道。 “我走!”公子李甲不堪受辱背身离去道。 “李郎!不要走!你刚才可以走,现在不可以走。麽麽!您扪心自问,是不是?”花魁杜十娘拉住想要走的公子李甲,对老鸨夜叉质问道。 “谁来这儿来,不是来撒钱的。如果我每个女儿都像你这样,我还吃什么啊!”老鸨夜叉十分不满的反驳道。 “大的可别教坏小的”风尘女子金莲阴阳怪气道。 “金莲”侍女十两对金莲不满的喊道。 “她说的对啊!她说错了吗?哈哈!有本事,你就继续给钱好了。何不如这样?帮十娘赎身,那么你就可以,天天搂着她了。”老鸨夜叉一把将花魁杜十娘推向公子李甲,并继续对他变本加厉羞辱道。 “赎身?”众人哄堂大笑道。 “麽麽!帮十娘赎身是什么价钱啊?”刘员外手捧千金问道。 “十娘对于每个人的价钱,都有所不同。比如对于刘员外您呀!就算您出黄金万两,我都嫌少啊!他?数一下,多少啊?”老鸨夜叉吩咐身旁的风尘女子金莲,查点一下刘员外手中捧着多少钱财解释道。 “黄金千两!”金莲查点完毕后说道。 “哇!”众人惊讶不已道。 “李公子!如果你能出得起黄金千两,她这颗摇钱树,我替你连根拔起,怎么样啊?”老鸨夜叉正在气头上,说话说过了头,指着花魁杜十娘,对公子李甲说道。 “麽麽!话可不能乱讲!”眼见老鸨夜叉中计的花魁杜十娘一脸严肃道。 “我没乱讲!”老鸨夜叉严肃道。 “那就再讲一遍!”花魁杜十娘逼迫道。 “黄金千两!三天为期!”老鸨夜叉右手伸出三根手指大声说道。 “十天!”花魁杜十娘讨价还价道。 “好!十天就十天喽!”老鸨夜叉望向花魁杜十娘胜卷在握道。 “到时候,我怕您会后悔啊!”花魁杜十娘担心道。 “哼!乖女儿,你麽麽我是吃素的吗?这里这么多人听着,我说的话不算数,以后我怎么出来混呢!我也要名誉,也要面子的。”老鸨夜叉大笑道。 “好!那就劳烦麽麽和公子击掌为凭!”花魁杜十娘走到公子李甲身边说道。 “击掌为凭?”众人疑惑不解议论纷纷道。 “我出一千两黄金,想摸你一下都不行。他出一千两黄金,却可以把你整个人都得到了。”刘员外手捧千金郁闷不已道。 “金莲!”老鸨夜叉喊道。 “是!”风尘女子金莲回道。 “以后这逍遥阁挂头牌的人,就是你!争气啊你!”老鸨夜叉大声说道。 “是!”风尘女子金莲大声回道。 “十娘?”公子李甲感觉花魁杜十娘仿佛在胡言乱语便问道。 “挺起胸膛!来,过去,接招!”花魁杜十娘握着公子李甲的右手对他说道。 “来啊!来啊!”老鸨夜叉大笑挑衅道。 公子李甲很不情愿的,来到了老鸨夜叉身边。 “十天内,一千两黄金到手,整个花魁杜十娘就是你的,来!”老鸨夜叉抓起公子李甲的双手说道。 “一!二!三!富贵荣华!”老鸨夜叉与那公子李甲三击掌喊道。 “好!”众人拍手欢呼道。 深感刚才的行为,过于荒唐的公子李甲,想要快点离开。 “李郎,李郎”花魁杜十娘连忙前去追赶公子李甲喊道。 “我哪有那么多的钱啊?我哪有啊?”被花魁杜十娘拉扯住衣衫的公子李甲质问她道。 “想办法啊!”花魁杜十娘劝说道。 “我在这儿,没亲戚,没朋友,上哪儿去借啊?”公子李甲无计可施道。 “你想想办法啊!我等你啊!记住!十天啊!十天啊!李郎!我等你啊!”花魁杜十娘望着公子李甲远去的背影呼喊道。 等到公子李甲在花魁杜十娘的视线中消失不见了,她回身走到老鸨夜叉面前。 “多谢麽麽成全!”花魁杜十娘对老鸨夜叉致谢道。 “男人都是犯贱的,他入世未深,就当买个教训喽!乖女儿,麽麽又帮你做了一场好戏了。”老鸨夜叉笑道。 “这次不是做戏,我是认真的。”花魁杜十娘说道。 “啊?什么?”老鸨夜叉一脸错愕的问道。 “你自己也击掌为凭,发过誓的,麽麽!”花魁杜十娘说道。 “对,对呀!不过一千两黄金,那么大的一笔钱,他能筹得到,才怪呢!你准备再次登场吧!乖女儿!”老鸨夜叉胸有成竹大笑道。 “你太小看他了,麽麽!这么好的机会,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肯放弃,我也不会让他放弃的。”花魁杜十娘说道。 “她摆了我一道!她摆了我一道!没天理啊!我让我的乖女儿摆了我一道!杜十娘!你这个死妖精!我要脱你的皮!抽你的筋!”老鸨夜叉鬼哭狼嚎般对着,花魁杜十娘远去的背影大骂道。 情绪失控的老鸨夜叉,自此病倒了。 深夜,柳春住宅门口处。 公子李甲连夜赶到好友柳春住宅门口,见大门紧闭,便没有进去打扰。他站在门口道路上,左右观望,竟无一人可借取他银两。于是,他仰望夜空,竟无一颗星星,鼻头一酸,顿感举目无亲的凄惨。 深夜,逍遥阁亭台水榭处。 刘员外独身一人,依靠着栏杆,痛饮着美酒,竟哭作泪人。 突然,花魁杜十娘从走廊那头,向走廊这头的刘员外走来。 “我很感激你!我以为我这辈子,都逃不出麽麽的手掌心。她怎么可能放过我,让我赎身呢?全靠你!全靠你!令她乱了阵脚,说了收不回的话。多谢你!刘员外!”花魁杜十娘走到刘员外的面前,慢慢的褪去自己,上身的所有衣物,将刘员外的光头,抱在胸前万分感激道。 惊喜万分的刘员外,哭的更加厉害了,这可能就是世人口中的喜极而泣吧! “我自由了!我自由了!我自由了!”花魁杜十娘面无表情的望向夜空说道。 翌日午时,柳春正在与一帮朋友,撩拨着阁楼上的美娇娘。 突然,落魄不已的公子李甲,出现在柳春面前。可他柳春竟然假装不认识,这位昔日挚友,转身快步离开了。 “柳春!你去哪儿?你别走啊!你别走啊!”饥肠辘辘的公子李甲,用尽全身最后的气力追赶着柳春喊道。 在柳春啃咬公子李甲的胳膊后,公子李甲无奈松开了拉扯他的手,任其奔逃。 “带我上青楼!教我做人要风流!搞得我现在如此下流!”公子李甲怒骂道。 举目无亲的公子李甲,步履蹒跚的走在道路上,形同乞丐一般无两。 午后,花魁杜十娘闺房内。 “找到了!找到了!”侍女十两满头大汗进门叫喊道。 “在哪儿?”花魁杜十娘急切的问道。 “在……在山神庙那儿”侍女十两回道。 “那为什么不带他回来?”花魁杜十娘问道。 “他……他不肯回来,我……我又没他力气大”侍女十两解释道。 “那么,你去叫你的那个小狗,去抓他回来嘛!”花魁杜十娘建议道。 “啊?姐姐,你知道啦?”侍女十两惊讶不已道。 “快点去吧!今天是最后期限了。”花魁杜十娘吩咐道。 “是!”侍女十两作别花魁杜十娘道。 “十娘妹妹,值得吗?”风尘女子丹丹不解的问道。 “你太聪明了,以你的才干,可以做武则天。再不济,也可以捞个一品夫人做。可惜,我们天生薄命。”风尘女子小红替花魁杜十娘不值道。 “我不甘心,我不信命。两位姐姐,你们不用为我担心了。这一次,又要麻烦你们两位了。”花魁杜十娘将她的百宝箱锁紧交与二人道。 “我们知道该怎么做了,你就放心吧!”二人齐声说道。 “嗯”花魁杜十娘心满意足道。 黄昏,山神庙内。 一脸生无可恋的公子李甲,瘫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幸好他的双眸时不时,会动上那么一动,要不然旁人真当他已经死去了呢! “公子,公子,他们说是来找你的。”一长者领着侍女十两和杂役华安,来到公子李甲面前说道。 “公子,公子”侍女十两喊道。 “公子,跟我们回去吧!”杂役华安劝说道。 “别过来!我不回去,我不回去。”已然痴傻的公子李甲见二人,便四处逃窜,死活不愿再次回到逍遥阁说道。 在侍女十两和杂役华安,前后夹击之下,公子李甲最终还是被二人打昏,用草席包裹着,给抬回了逍遥阁,花魁杜十娘的闺房内。 “姐姐!”侍女十两进门呼喊道。 “我从没试过搬这么重的豆腐!”杂役华安对草席内沉重不已的公子李甲抱怨道。 “李郎!”花魁杜十娘连忙为公子李甲揭开草席的包裹喊道。 “你让我死了算了!”七日内未筹得一分钱财的公子李甲,见花魁杜十娘羞愧难当侧脸说道。 “李郎!”花魁杜十娘安慰道。 “我一分钱都筹不到,我没颜面见你。”公子李甲双手捂住脸庞,生怕花魁杜十娘瞧见他现如今,这般狼狈不堪的模样说道。 “不要紧,算了,算了。筹不到就算了,我还有其他办法的。十两!去请麽麽和所有姐妹们,到逍遥阁前厅来!”花魁杜十娘继续安慰公子李甲,并对一旁的侍女十两吩咐道。 “知道!走吧!”喘着粗气的侍女十两,拉着满头大汗的杂役华安赶忙出门去请道。 见二人走后,公子李甲依然双手抱头瘫坐在地上,花魁杜十娘却到自己的床褥内,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黄金千两。 “这是五百两,是姐妹们替我筹回来的。另外的五百两,是我把我所有的私房钱加上变卖所有首饰换来的。”花魁杜十娘楚楚可怜道。 “十娘!”公子李甲见眼前的千两黄金,转悲为喜,对花魁杜十娘十分宠溺的喊道。 “除了你,我已经一无所有了。”花魁杜十娘伤心道。 “我发誓!我李甲一定会努力考取功名,令你一世无忧!”公子李甲对花魁杜十娘伸出右手发誓道。 午时,逍遥阁前厅内。 满脸狗皮膏药的老鸨夜叉,仍气愤不已,病卧在椅子上。她四周的乖女儿们,纷纷为其扇风,令其消气解忧。 “麽麽!”花魁杜十娘搀扶着,手捧黄金千两的公子李甲,来到老鸨夜叉面前对她喊道。 “麽麽!这里是一千两,请您老人家点收!一手交钱,一手交契!您不会食言吧?”公子李甲将黄金千两,呈在老鸨夜叉面前说道。 “这…………”老鸨夜叉尴尬不已道。 “麽麽!求您成全我吧!”花魁杜十娘接过她让侍女十两早已备好的敬茶,跪地对老鸨夜叉苦苦恳求道。 “麽麽!成全他们吧!”众风尘女子接二连三的,对老鸨夜叉苦苦恳求道。 “死丫头!你竟敢耍我!你竟敢耍我!你好大的胆子!”老鸨夜叉很不情愿的拿出,装满众风尘女子卖身契的宝匣,对花魁杜十娘伤心欲绝的叫骂道。 在老鸨夜叉打开宝匣的那一刻,众风尘女子都瞧见了,她们那些厚厚的卖身契,便都朝老鸨夜叉身后挤凑了过来。她们恨不得立马把宝匣内的一切都撕的粉碎,好走出逍遥阁,重新做人。 老鸨夜叉见众风尘女子,都在自己身后聚拢,深感不妙,便又立马关上了宝匣,生怕被她们抢了去。 “耍我!”老鸨夜叉最终还是无奈的拿出了,花魁杜十娘的卖身契哭泣道。 老鸨夜叉饮完敬茶,将卖身契狠狠的砸在花魁杜十娘的脸上,便怒气冲冲的背身离开了。 “就是这张纸!一张纸,令我度日如年,痛不欲生。我自由了!我杜十娘自由了!”跪地的花魁杜十娘捡拾起掉落在地上的卖身契,起身喜极而泣的将它撕了个粉碎,对众姐妹们大喊道。 花魁杜十娘,将自己撕碎的卖身契,抛掷于空中。只见那些粉碎的纸片,在众人的眼中,如樱花般绚烂夺目。 “恭喜你呀!十娘!恭喜你!…………”众姐妹们纷纷向杜十娘祝贺道。 一旁的侍女十两与公子李甲,邻坐在座椅上谈话。 “恭喜你呀!恭喜你呀!公子!”侍女十两替公子李甲十分高兴道。 “谢谢你!辛苦你了!我知道,你这几天,到处找我,找的很辛苦。对不起!”公子李甲双手紧握侍女十两的玉手,含情脉脉的说道。 “不要紧的!公子你一定要发奋做人,千万不要让我们失望啊!”侍女十两没有挣脱,继续替公子李甲高兴道。 “嗯!”公子李甲左手紧握着侍女十两的纤纤玉手,右手则抚摸着她那如婴儿般娇嫩的笑脸应允道。 “我已经准备好了热水,给公子你梳洗。你快点进入吧!进入吧!”侍女十两见浑身散发着恶臭的公子李甲,好心劝说道。 “恭喜你呀!十娘!…………”众人继续在恭贺杜十娘终于走出了这风尘花柳之地道。 可是,杜十娘见公子李甲和侍女十两,二人如此暧昧,便怒不可遏,计上心头。 午后,杜十娘闺房内。 闺房内,公子李甲正在脱衣梳洗,想要尽快散尽自己身上的那股恶臭。 闺房外,侍女十两捧来公子李甲的换洗衣服,来到了窗外。 突然,侍女十两身后,她的主人杜十娘叫住了她。 “十两!”杜十娘喊道。 “姐姐!”侍女十两回头天真无邪的笑道。 “我要和公子回他的老家了,你有什么打算啊?”杜十娘问道。 “我…………”侍女十两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答道。 “跟我?还是跟小狗?”杜十娘逼问道。 “我…………”侍女十两犹豫不决道。 “很难决定吗?”杜十娘问道。 “我舍不得小狗,但是我更舍不得姐姐。”侍女十两左右为难道。 “爱就是要牺牲,你无论如何要牺牲一些东西了,你明白吗?”杜十娘问道。 “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决定吧!”侍女十两回道。 “真的?”杜十娘不敢相信的问道。 “是的”侍女十两回道。 “这些钱,足够你和小狗开一间豆腐店,收好它,好好的去过新生活。”杜十娘掏出一袋银两交给侍女十两嘱咐道。 “谢谢姐姐!”侍女十两收下银两感激不尽道。 “有一件事,我想…………”杜十娘欲言又止道。 “你想什么呀?”侍女十两问道。 “我想你能帮帮我,去试试他。”杜十娘透过窗户,望向闺房内的公子李甲说道。 “你又想试李公子?”侍女十两不解的问道。 “我总是觉得不放心,在他心里面,我始终是个风尘女子。”杜十娘解释道。 “姐姐,他是不会介意的。”侍女十两劝慰道。 “你试试去告诉小狗,说你已经没有处子之身了,你昨晚接了三个客人,你看他会不会介意啊?”杜十娘反问道。 “姐姐,你是不是有病啊?你这种想法,很吓人的。”侍女十两惊恐不安道。 “你有处子之身,只要是男人,都喜欢有处子之身的女子。”杜十娘说道。 “姐姐!”侍女十两不愿道。 “十两!就当姐姐求求你,你帮帮我!这是最后一次!”杜十娘恳求道。 “姐姐!”侍女十两死活不愿哭泣道。 “十两!我的好妹妹!你知道应该怎么做的?是不是啊?”杜十娘继续恳求道。 “这很丢人的,我虽然是个丫鬟,但是丫鬟也是有羞耻心的嘛!”侍女十两哭喊道。 “十两!当姐姐求求你!最后一次!你帮帮我!你帮帮我!行不行?我当初对他一见钟情,想不到他原来这么懦弱。我已经放了感情下去,收不回来了,我怕他不认命。万一,他不是真心爱我,他还有什么可取之处呢?十两!好妹妹,你当帮帮我,最后一次,我求求你,十两啊!好吗?十两?”杜十娘再三恳求道。 “好!我就当报答你养了我这么多年。”侍女十两无奈应允道。 话音未落,侍女十两便哭泣着,进了杜十娘闺房内。正在梳洗打扮的公子李甲,见此情景,便上前安慰她。 “十两?你怎么哭了啊?”公子李甲疑惑不解的问道。 侍女十两没有回答公子李甲的疑问,她只是哭泣着一件一件的,褪去自己上身的衣物,并靠向他的怀中。 “十两?你怎么?你…………”公子李甲惊吓不已的问道。 “我真的很喜欢公子你,我每晚做梦都叫着公子的名字,”侍女十两哭喊着说道。 “十两,你不要这样啊!你放手啊!”公子李甲试着挣脱道。 “我跟姐姐没得比,姐姐是个风尘女子,我…………我还有处子之身啊!公子!公子!”裸露上身的侍女十两抱着公子李甲哭喊道。 突然,杜十娘走到了闺房门口处。 “滚出去!”公子李甲眼见杜十娘进来了,便一把推开侍女十两怒斥道。 侍女十两被公子李甲推倒在地,疼痛不已,哭喊着。 “贱人!马上滚!滚呀!我以后都不想再见到你了。”杜十娘对刚起身的侍女十两脸庞上,狠狠的抽了一巴掌怒骂道。 “姐姐,你真的好狠心。”捂着通红的脸庞,侍女十两哭作泪人,对杜十娘说道。 说罢!侍女十两便哭泣着,跑出了杜十娘的闺房。 “十娘!不关我的事,真的。”公子李甲连忙上前向杜十娘解释道。 “我又没怪你,算了,算了,我去把十两叫回来。”杜十娘笑道。 “哎!不要。”公子李甲赶忙拉住转身要走的杜十娘说道。 “看你怕成那个样子,我试试你罢了!快去换衣服吧!”杜十娘抚摸着公子李甲的俊美脸蛋笑道。 “好”公子李甲说道。 不一会儿,侍女十两便跑到了逍遥阁,她经常与杂役华安幽会的衣物晾晒处。手捧一包裹银两的她,仍在为自己刚才那不知羞耻的行为而哭泣着。 突然,梳妆打扮后,换上新衣的公子李甲,出现在了侍女十两面前。 “我刚才让你吓死了,你不怕十娘会进来吗?你真大胆啊!你真大胆啊!你喜欢我?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啊?你可以偷偷告诉我的嘛!傻丫头!听我说!你多忍耐一段时间,让我度过这个难关,我一定会回来接你,你等我啊!等我啊!”见到侍女十两后,公子李甲对她又亲又抱道。 害怕杜十娘发现自己在此,公子李甲便匆忙回去了。 面无表情的侍女十两,待公子李甲离开后。她回头一看,竟发现在自己身后,躲藏多时的杂役华安。 “我早就说过了,鸡窝里飞不出凤凰!”杂役华安怒不可遏的,撕扯着四周的衣物,对侍女十两大骂道。 “小狗!”满心委屈的侍女十两哭喊道。 “贱人!风尘女!”杂役华安狠狠的推开侍女十两的拉扯大骂道。 “小狗!小狗!”被推倒在地的侍女十两,望着杂役华安远去的背影,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什么事呀?你别这样啊!”听闻哭声赶来的风尘女子金莲,阻止侍女十两寻短见说道。 “金莲!我想死呀!你放开我!我的小狗啊!”侍女十两执意要死哭喊道。 “你别这样!想开点!”金莲继续劝慰道。 “你想死吗?太容易了,我教你怎么死。”老鸨夜叉走出来,对侍女十两说道。 午后,逍遥阁前厅内。 杜十娘的众姐妹们,为其准备了一盆温水,那水盆镀了金色,意为金盆洗手,重新做人。 “来,来,来,一!二!三!洗尽铅华!”众姐妹们叫喊道。 在姐妹们的叫喊声中,杜十娘用金盆中的水洗了三次脸,洗尽铅华,重新为人。 杜十娘独自一人,来到铜镜面前,用上等的丝巾擦拭去脸庞上的水渍后,照着镜子。她发现自己容颜已逝,不复往日娇艳,唏嘘不已。 傍晚,逍遥阁附近停船渡口处。 逍遥阁众姐妹,前来送别她们逍遥阁,昔日的花魁杜十娘最后一程。 “各位姐妹们!我还是那一句话,朝花,夕拾啊!”素衣打扮的杜十娘对众姐妹们规劝道。 “我们知道啦!”众姐妹们齐声回道。 “十娘!这是我们姐妹们的小小心意。”风尘女子小红将事先杜十娘,交她保管的百宝箱送还给她说道。 “这怎么好意思呢!我不能收下。”杜十娘婉言拒绝道。 “你收下吧!”众姐妹们执意要让杜十娘收下说道。 “不要嘛!”杜十娘继续拒绝道。 “收下啊!”风尘女子小红将百宝箱放在杜十娘怀中劝说道。 “她们对你这么好,你就收下吧!”一旁的公子李甲对杜十娘劝说道。 无奈众人劝说,杜十娘最终还是收下了众姐妹们的好心——百宝箱。 “十娘!给你个风车转运。”风尘女子莲达递给杜十娘一个纸风车祝福道。 “谢谢你!”杜十娘接下风车致谢道。 “她们不就是逍遥阁的…………”停船渡口四周的渔民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这群,逍遥阁的风尘女子小声说道。 “是呀!是呀!我们就是逍遥阁来的,你们的夫君要是来,我们还能给他便宜点呢!”受不了周围人的冷嘲热动,风尘女子丹丹对那些渔民们的黄脸婆叫喊道。 “你知不知羞耻啊?”渔民老婆们指指点点的咒骂道。 “做风尘女子,丢你的脸了吗?”风尘女子丹丹对骂道。 “你们不要再吵了,算了,算了。”杜十娘对姐妹们劝说道。 怎奈杜十娘势单力薄,无法劝说的动,各位盛怒不可抑止的姐妹们。她只好作别众姐妹,与那公子李甲坐船离去了。 黄昏,未央湖畔中。 夕阳很美,微风轻轻吹拂着船头的纸风筝,仿佛在为杜十娘吹去以前所有的不幸,好让她的余生能够空出位置,来装添进未来所有的好运。 公子李甲与杜十娘,二人互相依偎着坐在船头,共同欣赏这绝美的落日美景。 “怎么了?你好像心事重重似的。”开心不已的杜十娘,眼见眉头紧锁的公子李甲问道。 “没有啊!”公子李甲浅笑回道。 “担忧你父亲不肯原谅你?”杜十娘试探性的问道。 “有一点儿吧!”公子李甲回道。 “走一步,算一步好了。”杜十娘劝慰道。 “走一步,算一步。”公子李甲无奈道。 “现在我才明白,钱财真是万能的。”公子李甲回想往事感慨道。 “那也不一定”杜十娘柔声反驳道。 “你看我这副寒酸相,我连买见面礼回家的钱都没有。”公子李甲羞愧难当侧脸道。 一旁的杜十娘,从包裹中拿出自己紧锁的百宝箱,从中取了一小袋银两出来。 “李郎!你看这些姐妹们想的多周到啊!这里有钱了,真的有应急钱啊!”杜十娘假装从姐妹们所赠送的包裹中,找到了一小袋银两对公子李甲惊叫道。 “有多少?”公子李甲一听此言,急忙转身对杜十娘问道。 “够了,够买见面礼了”杜十娘打开银两袋子说道。 “好啊!一靠岸,我立刻就去买礼物。”公子李甲接过银两惊喜万分道。 “嗯!快去睡吧!睡醒了就是第二个人了。”杜十娘劝慰道。 “嗯!”公子李甲回道。 入夜,公子李甲和杜十娘,二人回船舱内熟睡去了。船头的纸风筝不再转动了,可能是风停了,抑或是她杜十娘的不幸还要继续遭受。 深夜,杜十娘被船舱上层,男欢女爱的放荡声音所吵醒。她看见身旁的公子李甲,身上的被褥滚落一旁,便为其盖好被褥,自己捂着耳朵艰难睡去了。 翌日清晨,李府附近的停船渡口处。 杜十娘亲自上岸,送别公子李甲,好让他回家见到父母,告知他们,二人是真心相爱的事情。 “不用紧张!说话小心点就是了。”杜十娘对公子李甲规劝道。 “万一…………”公子李甲担忧道。 “那你就立刻回来,你一定要回来啊!千万不要像上次那样。”杜十娘旧事重提道。 “我说过不要提了嘛!”公子李甲不满道。 “好,好,好,不提,不提。”杜十娘像哄小孩子般笑道。 二人四目相对,含情脉脉,互相牵着对方的手,不愿离去。 “我等你!”杜十娘说道。 “嗯!”公子李甲应允道。 公子李甲和杜十娘分开后,公子李甲买完见面礼,便朝李府走去。杜十娘则回到了船上,准备洗漱一下,驱赶一下困意。 “少奶奶,干净水。”船夫刘靖拎着一桶水,放在杜十娘身边说道。 “对了,这里是什么地方?”杜十娘问道。 “哦!这里是风景湾,前面是妓寨,这几艘是花艇。”船夫刘靖回道。 就在船夫刘靖回头望向那几艘花艇时,一个登徒浪子正在撕扯着,一位风尘女子的裙摆。 “我不要停在这儿,不要停在这儿!赶快走!”杜十娘一听此言,无比伤心的大喊道。 “少奶奶,你是不是看不惯妓寨啊?”船夫刘靖问道。 “我看不惯,我也不想看到。我们快点走吧!对了,可是少爷还没回来,我们现在还不能走。”杜十娘无奈作罢道。 在梳妆打扮的杜十娘,总感觉有人在偷看自己,便四下观望了一下。 在船尾,倒掉脸盆中脏水的杜十娘,回身后看到登徒浪子孙富,站在自己面前,惊吓不已。 “你想要干什么?”杜十娘一脸厌弃的问道。 “交个朋友,好不好?不知道为什么?我一见到你,我就想…………”浪子孙富笑问道。 “你想怎样?”杜十娘呵斥道。 “我叫孙富,你呢?你相信缘分吗?”浪子孙富问道。 “哦!昨晚船舱上层那个,叫的跟杀猪似的,就是你吗?”杜十娘问道。 “哦!那个是我的表妹,因为她…………她扭伤了脚,所以我给她捏捏。”浪子孙富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捏了一晚上,那很累是吧?你给我滚!滚啊!”杜十娘十分厌恶的对浪子孙富驱赶道。 烦恼万分的杜十娘回到了船舱内,不愿再去想刚才遇到的烦恼事,便为公子李甲缝补起了衣物。 “姑娘,我真的很喜欢你,开个价给我吧!开个价给我吧!”突然,浪子孙富掀开船帘,对杜十娘说道。 “走开呀!贱人!贱人!”杜十娘用木棍驱赶着浪子孙富大声哭喊道。 “少奶奶,少奶奶,发生了什么事吧?”闻声赶来的船夫刘靖问道。 “我不要停在这儿!不要停在这儿!等少爷回来,我们马上就走!”杜十娘委屈万分的哭诉道。 杜十娘平复心情后,独坐船头,望眼欲穿的等待公子李甲的归来。 午时,李府门前路口处。 手拎见面礼的公子李甲,在李府门口,犹豫不决,久久不愿敲打门上的铁环。 最终,公子李甲还是敲打了,李府门上的铁环。他进入了李府,面见了久别重逢的父母。 但是,当公子李甲向父母提及,自己要迎娶一位风尘女子时。父母极力反对,并把他赶出了家门,声称没有他这个不孝子。至于公子李甲所带的见面礼,也与他一同被父母扔出了李府。 入夜,李府附近停船渡口处。 缘,妙不可言! 美人不愿理会的浪子孙富,与那被父母厌弃万分的公子李甲,竟在这停船渡口偶遇了。 见父母如此反感此事,公子李甲生无可恋的,将见面礼弃于湖中。 “李甲?是我呀!孙富,你的同学孙富啊!”浪子孙富回头望向刚才擦肩而过的人问道。 “孙富,是你啊!”公子李甲说道。 “我们真的很久没见了,你不是说去念书了吗?”浪子孙富问道。 公子李甲望向船头的杜十娘,对浪子孙富难以启齿。 “那个美人是你的什么人?你夫人吗?”浪子孙富见二人含情脉脉对视问道。 “一言难尽啊!”公子李甲一脸茫然若失的回道。 “来,来,来,我们一边喝酒,一边聊。我请客!把你夫人也叫上,如何啊?”浪子孙富问道。 “我没有脸见她”公子李甲羞愧不已的说道。 入夜,停船渡口附近酒坊内。 公子李甲和浪子孙富,二人对坐于酒桌之上。 “说来听听吧!我们同学一场,能帮你的,我一定会帮。把整件事告诉我吧!”浪子孙富为公子李甲斟酒道。 “她叫杜十娘!”公子李甲饮酒说道。 “她就是名妓杜十娘?”浪子孙富惊讶不已的问道。 不已过了多久,公子李甲把自己见到浪子孙富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都叙说了一遍。二人早已喝得酩酊大醉,胡言乱语不断。 “我给你一条生路,五千两黄金,五千两啊!你要钱,我要人。你想想,你拿着这么多钱回家,你父亲大不了骂你几句,也不至于跟你断绝父子关系。至于十娘嘛!我会如珍如宝的疼爱她,以后丰衣足食。总比跟你挨穷受苦,要好吧!你想想!”浪子孙富建议道。 二人彻夜长谈,双双醉倒了,后被浪子孙富的家丁,抬回孙府,便睡去了。 翌日清晨,李府附近停船渡口处。 “少奶奶,少奶奶,那人说他是公子的父亲。”船夫刘靖对船上一身素衣的杜十娘,指着岸上的一位老者说道。 说罢!杜十娘便上岸,去见那位老者。 “你是杜十娘?”公子李甲父亲李准基问道。 “公公,你好!我是…………”杜十娘高兴的叫喊道。 “不是,不是,我从来没有过你这个儿媳妇。”李准基连忙打断杜十娘拒绝道。 “我…………”杜十娘委屈万分道。 “你根本不用多说,你和我的儿子,是不会有结果的。我儿子自幼饱读诗书,能明辨道德是非,也知道何谓礼义廉耻。我们李家乃名门望族,家学渊博,德高望重,财雄势大。试问这朝堂之中,江湖之内,何人不知!何人不晓!要是我儿李甲,迷恋你这等世俗媚色,他可就要前途尽毁了呀!”李准基再次打断杜十娘解释道。 “我…………”杜十娘说道。 “你可明白?”李准基问道。 “公公,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杜十娘对李准基说道。 “笨女人!”李准基怒骂道。 “公公,你是不是在骂我?”杜十娘问道。 “看看你这样!谁还敢带你出去见世面,带你去参加聚会,不怕丢李府的脸吗?你可会跳舞?你可知道检点自己?你又可会吟诗作对?你这种女人,理应应该知道,自己属于哪种地方。风尘花柳之地,就是那种什么男人都,可以去找你的地方呀!”李准基对杜十娘变本加厉的怒骂道。 说罢!公子李甲的父亲李准基,便背身作别了杜十娘。 “公公,公公…………”杜十娘原地伸手,想要挽留哭喊道。 平复心情后的杜十娘,继续在停船渡口的岸边,等待公子李甲的归来。 过了不知多久,浪子孙富搀扶着醉酒的公子李甲,出现在了杜十娘面前。 “李郎,李郎,你怎么了?你喝酒了?”杜十娘从浪子孙富手中,接过醉酒的公子李甲问道。 “美人,我就说,我们有缘分啦!”浪子孙富调戏杜十娘说道。 “你滚开!李郎,小心一点。”杜十娘推开浪子孙富,把公子李甲扶回船上说道。 一回到船上的公子李甲,深感腹内翻腾不已,有如刀绞,便走到船边,呕吐不止。 “李郎,李郎,你怎么了?”杜十娘拍打着公子李甲的背部问道。 “你知不知道,你父亲来找过我?他来找过我啊!”杜十娘尽量扶着左摇右晃的公子李甲说道。 “不用怕他的”醉酒的公子李甲说道。 “我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杜十娘委屈不已道。 “你不用怕他的,我有五千两黄金,你随便他说什么。”公子李甲对杜十娘说道。 “五千两?”杜十娘惊讶不已的问道。 “五千两黄金,是你赚回来的,我把你卖给别人了。”公子李甲解释道。 “李郎,你为什么会喝的这么醉呢?”杜十娘不解的问道。 “我没醉!我没醉!我把你过户了,你现在的身价愈来愈高。以前在逍遥阁,是一千两黄金,现在是五千两黄金,你可真厉害啊!”公子李甲对杜十娘艳羡不已道。 话音未落,公子李甲便醉倒在甲板上了。 “李郎!”杜十娘呼喊着醉倒的公子李甲说道。 杜十娘连忙为公子李甲,端来一盆冷水,为其擦拭脸部,用以醒酒。 “十两!”躺在甲板上,睡梦中公子李甲呼喊道。 “我不是在这儿吗?”用力拧干湿巾的杜十娘说道。 “十两,我要的是十两啊!我真是糊涂啊!居然看不出你喜欢我,十两,我也很爱……爱……”睡梦中的公子李甲说道。 一旁的杜十娘,面无表情,但她的内心仿佛正在被,无数根尖针刺扎一般。 过了一会儿,公子李甲酒醒了过来。 “你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喝醉了?”杜十娘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问道。 “我没有醉”酒醉三分醒的公子李甲说道。 “我去给你倒杯水”杜十娘起身说道。 “你坐下!你坐下!”公子李甲拉扯着杜十娘说道。 “那些都是你胡说的,对吗?”杜十娘天真的问道。 “你全都听到了?”公子李甲问道。 “你说把我卖了,真是把我笑死了。”杜十娘痴傻般的笑道。 “真的”公子李甲说道。 “又说什么五千两”杜十娘傻笑道。 “是真的”公子李甲说道。 “到最后,还把我叫成十两。”杜十娘继续傻笑道。 “你听我说!你听我说!句句都是真的。十娘,我们不可以再吃苦受累下去了,我们已经山穷水尽了。”公子李甲双手摇晃着痴傻的杜十娘,对她一脸严肃的说道。 “我不怕吃苦”杜十娘发自内心的说道。 “我怕啊!现在有第二条路,我遇上一个贵人。”公子李甲害怕不已到。 “贵人?”杜十娘笑道。 “他是我的老同学,他叫孙富。”公子李甲说道。 “原来他是你的贵人”杜十娘一脸冷漠侧脸道。 公子李甲一五一十的向杜十娘告知了,昨晚他与浪子孙富的谈话内容。 “果然是一条生路”杜十娘痴傻道。 “你对我真好!处处为我着想!”杜十娘生无可恋的望着公子李甲说道。 “我娘气的寻死觅活的”公子李甲说道。 “果然是个孝顺儿子”杜十娘说道。 “你收钱了没有?”杜十娘接着问道。 “他说要人先过艇”公子李甲低头说道。 “哦!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杜十娘说道。 “十娘!你怎么想?”公子李甲问道。 “我还有第三条路可以走吗?我无所谓。”杜十娘心如死灰道。 杜十娘哭作泪人,船头的纸风筝继续转动,似乎是在告诉她,这辈子的不幸没有尽头。 翌日,浪子孙富带来纸笔和红印,要求双方签字画押,留下个凭据。 “开心吗?这么多的钱!”按过红印的杜十娘瞪着公子李甲问道。 “钱是你的,你就是我的,立刻跟我回家。”拿过纸张的浪子孙富,把五千两黄金的银票交给了公子李甲,便连忙过来搂抱杜十娘说道。 “等等!我这辈子都希望可以名正言顺的上岸,也不敢奢望大红花轿铺铺张张,但起码也要嫁的像模像样。”杜十娘对浪子孙富要求道。 “你想怎么样?”浪子孙富问道。 “我想要一顶四人抬的花轿,一对红灯笼,再加四个吹乐的壮壮声势。”杜十娘说道。 “哼!小意思罢了!”浪子孙富说道。 “那就请孙公子上岸准备吧!”杜十娘说道。 “花艇当是新娘艇,我和李郎就以姐弟相称,弟弟送嫁,公子在岸上接新娘。”杜十娘接着说道。 “哈哈!小舅子送嫁!哈哈!妙啊!小舅子送嫁!”浪子孙富大笑道。 说罢!浪子孙富便上岸准备去了,并命令孙府家丁,为杜十娘送来了红妆和首饰。 翌日,午时,未央湖畔中。 “情是江前月,潜落江河逐情浪,半沉半起。 人独留在江上看,未语先垂泪。 这生这刻,盼望爱。” 一身红妆的杜十娘,吟唱着昔日的淫靡之音,穿戴着珠宝首饰。 “弟弟,过来啊!”杜十娘对船舱外的公子李甲说道。 公子李甲,连忙上前,到了杜十娘面前。 “弟弟!”杜十娘喊道。 “你不要这样嘛!十娘!我求你了!”公子李甲听着很不舒服道。 “为什么啊?哦!你还是喜欢我叫你李郎,是不是啊?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有没有爱过我?有没有啊?你没有,一直没有,从来都没有。你爱十两,你现在有钱了,你会去找十两,你会吗?是不是啊?”杜十娘手持铜镜逼问道。 “拜托你改一改吧!十娘!你这样会让,男人觉得你很烦的。问这样的问题,叫人怎么回答啊?就算答了,也不会是真话,明白吗?”公子李甲反感道。 “明白,完全明白。好啊!我改啊!李郎!”杜十娘笑道。 “哎呀!你看你又来了。”公子李甲转身无奈道。 “不是啊!不是啊!我只是问你,我打扮的怎么样?我漂不漂亮?”杜十娘对着背对她的公子李甲问道。 “漂亮,很漂亮。”公子李甲敷衍道。 “真的,总不能太失礼了。哎!你记不记得这个箱子啊?”杜十娘打开百宝箱的外层包裹,对公子李甲问道。 “记得,你的姐妹们送的。”公子李甲回头看了一眼,又背身对着杜十娘说道。 “打开来看看吧!哎呀!是什么东西呀?啊!晶莹剔透的碧玉啊!一颗已经很难得了,现在是一整串啊!听说一颗值多少钱来着,五千两黄金,这些可以买几十个杜十娘了。”杜十娘打开自己的百宝箱,对着公子李甲大声痴笑道。 “十娘!十娘!”回身看到满箱子贵重珠宝的公子李甲,对杜十娘喊叫道。 噗通一声,杜十娘手中的一串碧玉,被她故意掉落到湖底了。 “哎呀!可惜!让它去吧!夜明珠,夜明珠啊!连皇帝都未必买得到的夜明珠啊!”痴傻的杜十娘又从百宝箱里拿出一颗夜明珠说道。 “不要啊!”公子李甲伸手想要阻拦夜明珠的掉落大喊道。 噗通一声,杜十娘手中的一颗夜明珠,也被她故意掉落到湖底了。 “什么?算了,我再看看。红玛瑙,血琥珀,羊脂白玉…………”痴傻的杜十娘把百宝箱里的无价珠宝,一件一件的丢弃到湖中说道。 “你疯了吗?十娘啊!”公子李甲哭喊道。 “你不要过来!”杜十娘抱紧百宝箱,见公子李甲上前大喊道。 “十娘!”公子李甲痛心不已的哭喊道。 “是不是很心痛啊?哈哈哈!”痴傻的杜十娘问道。 “你骗我,这箱子是你的,你说谎,你骗我。”公子李甲怒不可遏道。 “百宝箱啊!百宝箱啊!”痴傻的杜十娘抓起百宝箱里的珠宝,又放下说道。 “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啊?”公子李甲问道。 “早点说?”痴傻的杜十娘说道。 “你喜欢玩弄别人,你喜欢玩花样,试探别人。你一直……一直在试我,你骗我。”公子李甲哭喊道。 “现在到底是,谁骗谁啊?”痴傻的杜十娘反问道。 “你啊!是你!一开始你就玩弄我,酒醉三分醒。其实我第一次,根本没跟你做过什么。你故意设计玩我,还经常试我,看我是不是骗你。我们本来可以,开开心心一辈子无忧的。你看看!现在落得如此田地,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有这么多的宝物?为什么你要我,一睁开眼睛就要忧柴忧米,挨穷受苦。明明我们可以一世无忧的,为什么要这样啊?”公子李甲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你这个不知进取,吃软饭的家伙。”痴傻的杜十娘指着公子李甲大骂道。 “你认识我第一天,就知道我是什么人了。你阅人无数,我做错了吗?你说啊!你早点说,我就会死心塌地的爱上你的。你何必左试右试,简直玩死人。”公子李甲恬不知耻的说道。 “这不就试出来了!试出来了!你根本不爱我,你只爱我的钱。”痴傻的杜十娘说道。 “我现在才知道你有那么多的钱的,是不是啊?”公子李甲劝说道。 “那么就是说,有钱就有爱情。”痴傻的杜十娘说道。 “高枕无忧,非常快乐。”公子李甲继续劝说道。 “那如果我没钱呢?”痴傻的杜十娘问道。 “你一颗夜明珠都可以吃很久了,蠢蛋!”公子李甲说道。 “那如果…………”痴傻的杜十娘继续问道。 “哎!你就是喜欢在,假设的问题上,再假设,自己找罪受。”公子李甲不耐烦道。 “等一下,等一下,你等一下。让我先想一想,是我错了?”痴傻的杜十娘整理一下思绪道。 “是啊!你错。十娘啊!”公子李甲上前一步说道。 “哎!你不要过来!你想干什么?不要过来,走开,走开,走开啊!”痴傻的杜十娘抓起百宝箱里的珠宝,佯装要打公子李甲大喊道。 “来!把贵重珠宝全都,放进箱子里。你看看!你丢了那么多,还有这么多,够我们吃两辈子了。乖!听我的话。”公子李甲劝慰道。 “那么你到底还爱不爱我?”痴傻的杜十娘将手中珠宝放进百宝箱问道。 “爱,爱,当然爱。”公子李甲说道。 “真的?”痴傻的杜十娘疑惑的问道。 “过来啊!我爱你!让我搂着你,夫人!”公子李甲伸出双手说道。 “夫人?”痴傻的杜十娘笑道。 “再叫一次!”痴傻的杜十娘对公子李甲要求道。 “夫人!”公子李甲说道。 “这两个字,从我认识你的第一天起,我就希望你能这么叫我,再叫一次!”痴傻的杜十娘对公子李甲再次要求道。 “夫人!”公子李甲说道。 “温柔点,体贴点。”痴傻的杜十娘对公子李甲再三要求道。 “夫人,夫人,夫人。”公子李甲含情脉脉道。 “你终于肯叫我夫人了!”痴傻的杜十娘惊喜万分道。 突然,岸上锣鼓喧天,浪子孙富的接亲队伍来了。 “危险!小心啊!”公子李甲连忙将险些落水的,痴傻杜十娘一把抱住大喊道。 “看呐!太好了,我可以嫁了。”看见岸上的接亲队伍,喜出望外的杜十娘叫喊道。 “撕了它!不嫁他!”公子李甲掏出怀中的五千两黄金票具,把它撕的粉碎,对杜十娘说道。 “你们两个都对我那么好,我很难决定啊!”杜十娘怀抱百宝箱,对公子李甲说道。 “由我来决定,我们赔孙富两万两黄金。他一转眼,赚了四倍,他一定会开心的尿床啊!”公子李甲对杜十娘说道。 “那你父亲,母亲呢?”杜十娘问道。 “管他呢!我现在有这么多钱,轮到他们要看我的脸色了,一点问题都没有。”公子李甲捡拾着甲板上掉落的贵重珠宝说道。 “太好了,你终于知道如何为我打算,为我争取了。”痴傻的杜十娘依偎在公子李甲的怀中说道。 突然,杜十娘挣脱了公子李甲的怀抱,抱紧百宝箱,走到船边。 “你这个千刀万剐的死混蛋!卑鄙下流无耻的贱男人!哈哈!”痴傻的杜十娘将百宝箱中不多的珠宝,一件一件扔到湖中,指着公子李甲大骂道。 “十娘!”公子李甲哭喊道。 “百宝箱啊!”杜十娘痴傻的大笑道。 “十娘!不要啊!十娘!不要!”公子李甲连忙上前抢夺百宝箱哭喊道。 “痛快啊!没有啊!还有我!还有我!活该啊!活该啊!”痴傻的杜十娘挣脱公子李甲的怀抱,纵身一跃,被冰冷的湖水吞没前,对公子李甲说道。 “十娘!十娘!”望着沉湖的百宝箱和杜十娘,想要伸手去捞的公子李甲哭喊道。 “你们以为故事结束了?”老鸨夜叉对逍遥阁前厅酒桌,四周的花心男子和呼延霆问道。 “没结束吗?”众人反问道。 “当然没有,这一切都是那,花魁杜十娘的计谋而已。沉湖的杜十娘没有死去,被岸上暗处的杂役华安跳入湖中救出。至于百宝箱中的那些无价珠宝…………”老鸨夜叉欲言又止道。 “怎么样了?怎么样了?”众人急不可耐的问道。 “自然没事,花魁杜十娘丢弃在湖中的都是赝品,真品在侍女十两手中。不过…………”老鸨夜叉再次欲言又止道。 “不过什么?不过什么?”众人追问道。 “不过,不只公子李甲是个负心汉,那杂役华安也是一个薄情郎。”老鸨夜叉掩泪说道。 “后来发生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众人再三逼问道。 “后来,杂役华安残忍的杀害了侍女十两,抢夺了百宝箱,与那花魁杜十娘在了一起,消失于江湖之中了。”老鸨夜叉哭诉道。 “这副皮囊,喜欢吗?”呼延霆大声问道。 “谁?谁在说话?”老鸨夜叉问道。 “是我呼延霆,杂役华安,受死吧!”呼延霆大叫道。 霎那间,剑气纵横于逍遥阁前厅内,最终聚于老鸨夜叉胸口一处。 “这就是‘藏剑天下’吗?”老鸨夜叉惊叹不已的问道。 夜叉老鸨话音未落便命丧于此了,她褪去了易容的外壳,果真是那杂役华安。 至此,呼延霆的情殇剑,只出鞘过一次,只斩杀过一人,便是那薄情浪杂役华安。 呼延霆怀抱花魁杜十娘,入她的闺房,逍遥快活去了。 “唉!多情自古空遗恨,此恨绵绵无绝期啊!”付桓旌感慨良多长叹道。 随后,付桓旌放任手中的多嘴刺猬,六道轮回转世重生去了。他不再用自己所剩无几的灵力,为其继续保全肉身不腐了。 “臭小子,对于为师这个官驿养父呼延霆故事里,头牌花魁杜十娘的故事,你小子感觉意不意外?惊不惊喜啊?”暗侍浮屠大笑道。 “师傅,徒儿不感意外,也没觉惊喜。只是突然间多了一缕感伤,他官驿养父呼延霆对大师姐上官霞情深一片,奈何缘浅自损心境修为此生难以飞升剑道仙界。她头牌花魁杜十娘,把自己的一生幸福都赌压在了公子李甲身上,怎奈他风流成性始乱终弃负心于她。”付桓旌趴伏在暗侍浮屠的宽广臂膀上掩面垂泪道。 “臭小子,你说的对,二人皆是为情所伤之人。你小子应该庆幸自己姻缘线殁,不然的话,有朝一日,你也会感受到那份撕心裂肺的疼痛。”暗侍浮屠作别爱徒付桓旌去混沌剑阁继续负剑道。 独留付桓旌一人在房内书写幻界志物大典,这可令动若脱兔的付桓旌有了大把的时间,去往无量山亲眼见识一下幻界众人传言,熔岩巨人的地盘是如何的凶险万分了。 那边人界鸿峡洲的阮晴婷过活的十分安逸,竟然在自己炼药制毒的间隙时间,偶遇到了一份天大的机缘,得到峨眉掌门南海神尼的一眼抬爱,便收她阮晴婷作为自己的入室弟子了。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七十二章 醉酒惹大祸 深夜,花魁杜十娘闺房内。 公子李甲,醉的很厉害,躺卧于床铺之上。花魁杜十娘,宽衣解带,卧于他的身旁,感觉很暖,很安心。 翌日清晨,逍遥阁晾晒衣物处。 侍女十两和风尘女子金莲,在晾晒衣物处谈话。 “还很痛吗?”侍女十两紧握金莲的右手安慰道。 “我歇一会儿,没事的,他真是变态啊!”金莲哭作泪人道。 “你以后不要,再做他的生意好了。”侍女十两劝慰道。 “我可以选择吗?我们做风尘女子的,你以为做…………”金莲哭诉道。 “做什么?”侍女十两连忙问道。 “我想不到,想来想去,还是做风尘女子。”金莲哭喊道。 “哦”侍女十两说道。 “还好,我值九千五百二十七两,比你好,只值十两。”金莲自我安慰哭泣道。 “我已经很满足了,要不是十娘姐姐,可能我已经饿死了。”侍女十两说道。 “汪汪,汪汪,汪汪”逍遥阁的杂役华安学狗吠道。 二人突然笑道,忘却了刚才所有的不开心。 “去吧!”金莲对侍女十两笑道。 “嗯”侍女十两轻声道。 “小狗”侍女十两在众多晾晒的衣物叫,找寻着华安幸福的喊道。 “汪汪,汪汪”杂役华安出现在侍女十两的身后,对她幸福的叫喊道。 “讨厌的家伙,讨厌”侍女十两对杂役华安嬉闹道。 “先别玩了,你快看,我昨晚赚了多少钱。”杂役华安掏出五枚铜钱,高兴的向侍女十两说道。 “你快看,昨天晚上,我捡了多少钱。”侍女十两拿出自己丝巾包裹着的几十枚铜钱,很高兴的对杂役华安说道。 “你被男人玩过了?”杂役华安十分生气道。 “没有!我都说是捡的了,每天晚上,在大厅上,有很多人丢钱在地上,我就捡起来喽!”侍女十两解释道。 “难得我每晚熬夜磨豆腐,磨得筋疲力尽,只不过赚这区区五枚铜钱。你手里几十枚铜钱?捡的。”杂役华安灰心丧气道。 “别灰心,你要继续努力。”侍女十两安慰道。 “我怕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变得和她们一样了。”杂役华安担忧道。 “为了你,我是绝对不会让别人碰我的。嗯!你别这样嘛!等你存够十两银子,我就去求十娘姐姐放人,跟你一起过日子。”侍女十两劝说道。 “就算老掉了牙,我们也要一起吃豆腐,好不好啊?”杂役华安满脸幸福的问道。 “好啊!”侍女十两一脸喜悦的回道。 二人鼻尖对着鼻尖,互相傻笑着,各自感觉,这样挺好。 清晨,花魁杜十娘闺房内。 酒醒过来的公子李甲,双手摸着自己赤裸的上身,再回首望向床上衣冠不整的花魁杜十娘。他深感愧疚万分,便小心翼翼的起身,想要不辞而别。 在公子李甲双手摸着自己赤裸上身的那一刻,花魁杜十娘已然醒了过来。在他回首望向她的那一刻,她假装熟睡,想要让他对自己负责,救自己出这风尘花柳之地。 “对不起,让一下。”公子李甲小心翼翼从花魁杜十娘身旁跨过时,一不小心碰到了她,便致歉道。 “公子,公子”正当公子李甲穿好衣物,想要离去时,花魁杜十娘背后喊道。 “我们有没有…………”公子李甲试探性的问道。 “你说呢?”花魁杜十娘反问道。 公子李甲双手抱头,蹲在地上懊恼不已。 “你为什么这么害怕?你怕什么?”花魁杜十娘不解道。 “如果我父亲知道了,我可就会没命了。”公子李甲解释道。 “来这种地方,一定会知道的,你父亲不是男人吗?”花魁杜十娘说道。 “我娘亲,如果我娘亲知道了…………”公子李甲不敢想象道。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下贱?所以你才害怕,怕见不得人。”花魁杜十娘问道。 “我下贱吗?”花魁杜十娘逼问道。 公子李甲没有说话,只是不停的摇头。 “你不觉得我下贱吗?但是,青楼女子没有一个是好人,是不是?”花魁杜十娘继续逼问道。 “我…………”公子李甲说道。 “公子很后悔?”花魁杜十娘问道。 公子李甲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花魁杜十娘。 “那好吧!你走吧!以后也不要再来这种地方。”花魁杜十娘释然道。 说罢!公子李甲,背身向花魁杜十娘,闺房门口处走去。 “公子,你真的好狠心。”花魁杜十娘泣不成声道。 公子李甲回首望见,那花魁杜十娘,对自己如此情深,便不忍离去,与其拥吻了起来。 午时,逍遥阁亭台水榭处。 一番亲热后,公子李甲与那花魁杜十娘,于闲庭中信步。 “教我吧!教我该怎么办。”公子李甲恳求道。 “爱我呀!你爱我一些,我就会爱你一生一世。你出一,我就会出十。你出十,我就会出千、出万。公子,你一本万利啊!”花魁杜十娘说道。 “我也喜欢你,又怕你。你真厉害,我说不过你。”公子李甲说道。 “那你就别出声,不要讲话好了。只用你的心,适当的时候,才用你的口。”花魁杜十娘说道。 “你好坏啊你!”公子李甲说道。 “你不喜欢吗?”花魁杜十娘问道。 “喜欢”公子李甲将花魁杜十娘一把揽入怀中说道。 逍遥阁如以往一样,歌舞升平,座无虚席。 逍遥阁又如以往不太一样,花魁杜十娘找到了她的意中人公子李甲,可刘员外的金山与那银山,却无处花销了。 入夜,花魁杜十娘闺房内。 公子李甲装模作样的拿着书籍阅读,实则正在偷看着貌美的花魁杜十娘。 被花魁杜十娘发现后,公子李甲与她追逐,嬉戏打闹。此情此景,直教世人只羡鸳鸯不羡仙啊! “今天是第几天了?我在这儿住多久了?”公子李甲问道。 “留在我身边,保护我,爱我。勇敢些!我全都靠你了,让我做一个真正的女人吧!”花魁杜十娘说道。 “我不明白,什么叫真正的女人?”公子李甲不解道。 “有丈夫疼爱,有丈夫照顾和呵护。小事精明,大事有丈夫撑腰。有名有份,有情有义,有始有终。生儿育女,白头到老。”花魁杜十娘解释道。 “那就是说,样样都要钱喽!”公子李甲一脸冷漠道。 花魁杜十娘对公子李甲刚才所言,略感不满。 “我的钱已经花的七七八八了”公子李甲不开心道。 “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来,叫我一声夫人吧!”花魁杜十娘央求道。 公子李甲面露难色,实在难以说出口。 “叫我一声夫人啊!就当是大赠送,逗我开心嘛!”花魁杜十娘恳求道。 “别逼我嘛!”公子李甲不耐烦道。 “算了,算了,我去给你倒一杯茶。”花魁杜十娘安慰道。 “答应我!不要再出去接客人了。我还有几件古玉,包月嘛!就包下去喽!”公子李甲从花魁杜十娘背后,搂着她的纤纤细腰,附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公子李甲与花魁杜十娘,恩爱缠绵了一整晚。 次日,只见公子李甲扶墙而出,不见花魁杜十娘出闺房半步。 翌日清晨,逍遥阁晾晒衣物处。 杂役华安为侍女十两,端来了美食,让其品尝一下。 “好不好吃啊?”杂役华安问道。 “好吃!但是,你以后不要来的这么频繁密集。最近十娘姐姐问我,为什么那么讨厌狗。一听到狗吠,就要出去打狗了。”侍女十两吃着美食说道。 “我不学着狗吠,那我该怎么办呢?”杂役华安问道。 “学鸭叫啊!”躲在二人身后的老鸨夜叉突然大声说道。 “麽麽?”侍女十两惊讶不已道。 “样子还不错,不做男妓可浪费了,你做鸭去吧!”老鸨夜叉打量着杂役华安说道。 “我不”杂役华安背身匆忙离开道。 “偷偷学人家,勾引男人,你发骚啊你!”老鸨夜叉对侍女十两呵斥道。 “麽麽!你不要对十娘姐姐说。”侍女十两哀求道。 “你以为她不知道吗?你做什么,她心知肚明。你那只鸭子…………”老鸨夜叉继续呵斥侍女十两道。 “是小狗!”侍女十两打断大声反驳道。 “鸭!你在他的心目中,你始终会做青楼女子。”老鸨夜叉叫喊道。 “不是”侍女十两哭喊道。 “是!男人也好,女人也罢。每个人都会有个价钱,就看你愿意到哪条底线,才肯去卖而已。以你的这种本钱,都可以自己抬高身价。好学不学,偏学你家主人谈情说爱?要不要我略施小计,试试你那只,是狗还是鸭子啊?”老鸨夜叉解释道。 “不要啊!不要啊!我求求你!”侍女十两紧握老鸨夜叉的双手恳求道。 “怎么害怕成这个样子?”老鸨夜叉疑惑的问道。 “我们很简单,很平凡的。”侍女十两回道。 “那就穷一辈子喽!”老鸨夜叉指着侍女十两讥讽道。 “穷,也可以穷的开心嘛!他一定会带我走的。你呀!一辈子都走不出这逍遥阁。你见光死!”侍女十两突然一把扯下,那遮挡阳光的床布跑开大笑道。 “你这个死丫头!我今晚就找十个臭男人,奸死你!”被阳光照射到的老鸨夜叉,连忙抬手遮挡气急败坏大喊道。 “麽麽!”花魁杜十娘从老鸨夜叉身后走出轻声喊道。 “十娘姐姐!这么早就起来了。”老鸨夜叉身旁的风尘女子金莲,连忙撑开遮阳伞为她遮挡烈日,并对花魁杜十娘问好道。 “麽麽”花魁杜十娘喊道。 午后,逍遥阁假山处。 此时,老鸨夜叉面露不悦之色,她深知自己的乖女儿此行,是为了那公子李甲而来。 由于公子李甲此行所带银两,并不是很多,眼看快要花费尽了,便恳求老鸨夜叉多多通融几天。 心不甘情不愿的老鸨夜叉,最终还是跟随她的乖女儿花魁杜十娘,几番周转,来到了那公子李甲面前。 “麽麽!请通融点收下吧!我迟些会再想办法的。”公子李甲将一袋用身上古玉典当,换来的银两交给老鸨夜叉苦苦恳求道。 “哼!迟些,我也会想办法的。别说麽麽我不提醒你啊!烟花地,不能丢人啊!”老鸨夜叉接过银两不满道。 “麽麽”花魁杜十娘碰了老鸨夜叉胳膊一下,暗示让她不要再继续说那些难以入耳的话语喊道。 “怎么啦?我说错了吗?”老鸨夜叉对花魁杜十娘不依不饶的问道。 “他现在这个样子,不就是丢人现眼嘛!”老鸨夜叉指着公子李甲变本加厉叫骂道。 “麽麽!”花魁杜十娘护着公子李甲道。 “哼!”老鸨夜叉侧脸不满道。 心生嫌隙的老鸨夜叉和花魁杜十娘,不欢而散。 背身离开的花魁杜十娘,与那迎面而来的柳春,误碰了一下肩膀。 “柳春”公子李甲喊道。 “麽麽!”柳春对坐在石栏上的老鸨夜叉喊道。 “柳公子啊!拜托你提醒你的好朋友,叫他走吧!搞得我一点生意都没有,损失惨重啊!”老鸨夜叉叫苦不迭的对柳春哭诉道。 “柳春”公子李甲连忙拉扯柳春,带他来到假山后面喊道。 “看到了,你都看到了,这种人啊!真是翻脸不认人啊!”公子李甲对柳春说道。 “她对每个人都是这样啊!”柳春说道。 “我的钱都花光了,没钱啦!”公子李甲楚楚可怜道。 “你找我找的那么急,就是想问我借钱啊!为什么你不走啊?”柳春不解道。 “不行啊!我花光了钱,回去怎么向父亲交代啊!而且,我要是走了,十娘定会十分伤心的。”公子李甲解释道。 “你真是…………青楼女子最无情啊!李甲!”柳春对公子李甲大声规劝道。 “可是,她不是这样的,她真的很痴情的。”公子李甲天真道。 “你觉得她对你真心啊?”柳春惊讶不已的问道。 “我什么都给了她,我不能不相信她啊!柳春,你有多少钱啊?”公子李甲无奈问道。 “李甲,你怎么老是长不大啊!”柳春一脸厌弃道。 “你不帮我?”公子李甲不敢相信的问道。 “借钱给你招妓?没本事,就别扮情圣了。再说,我有钱,又为什么要借给你?我怎么不自己召妓去?哼!”柳春对公子李甲羞辱道。 “好!有你的。”公子李甲不堪受辱背身离开道。 “李甲,李甲,谁叫你不适可而止啊!…………”柳春追赶着公子李甲劝说道。 与此同时,花魁杜十娘与那老鸨夜叉,二人正躲在假山附近隐蔽处,偷听公子李甲和柳春的谈话。 “他果然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花魁杜十娘十分满意道。 “他果然是一个愚蠢没脑的笨人!”老鸨夜叉十分刻薄的笑道。 “麽麽!你太刻薄了。”花魁杜十娘略感不满的说道。 “过奖!那又怎么样?又怎么样啊?难道两个人抱在一块死吗?”老鸨夜叉逼问道。 “再多忍耐几天”花魁杜十娘不加理睬的说道。 “叫他去做粗活吗?他塘干见底了。”老鸨夜叉讥讽道。 “麽麽”花魁杜十娘反感道。 “你好久都没上场了,不如再上场吧?我帮你做了一场戏,你就当帮我一个忙吧!怎么样啊?大小姐。”老鸨夜叉恳求道。 入夜,逍遥阁前厅内。 在老鸨夜叉的再三恳求下,花魁杜十娘,还是同意了再次登场。 “情是江前月,潜落江河逐情浪,半沉半起。 人独留在江上看,未语先垂泪。 这生这刻,盼望爱滋味。 已知始终伤心失意,情是混骗故事。 仍在妄想真爱,愿人在爱海勿弃勿离。 请紧紧把我抱住,冲破障碍世俗藩篱。 请给我真心勇气,但愿一生都爱你。 幸运是遇见你…………” 花魁杜十娘在众舞女的伴舞下,吟唱着这曲淫靡之音。 突然,公子李甲从人群中走出来,打断了花魁杜十娘的吟唱。 “回房去!”公子李甲拉扯着花魁杜十娘的玉臂说道。 “十娘!”刘员外手捧被巾纱盖着的千金,走到花魁杜十娘面前掀开纱巾喊道。 “你答应过我什么?”公子李甲对花魁杜十娘质问道。 “十娘!”刘员外继续喊道。 “你先回去吧!十两!”花魁杜十娘命令侍女十两,带公子李甲回去喊道。 “我不回去!”公子李甲推开了侍女十两的双手拒绝道。 “来,来,来,大家给评评理啊!”老鸨夜叉呼喊着众人道。 “麽麽!”花魁杜十娘想要阻止老鸨夜叉的行为喊道。 “麽麽你个头啊麽!各位街坊邻居!哦不!各位老板大爷,你们都知道,做我们这一行的。吃四方,穿四方,前门迎,后门送。哪有人如他这般死都不肯走,像冤死鬼缠身似的!”老鸨夜叉指着公子李甲叫骂道。 “麽麽!李公子已经给你不少钱财了,你就当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好了。”花魁杜十娘为公子李甲解围道。 “我走!”公子李甲不堪受辱背身离去道。 “李郎!不要走!你刚才可以走,现在不可以走。麽麽!您扪心自问,是不是?”花魁杜十娘拉住想要走的公子李甲,对老鸨夜叉质问道。 “谁来这儿来,不是来撒钱的。如果我每个女儿都像你这样,我还吃什么啊!”老鸨夜叉十分不满的反驳道。 “大的可别教坏小的”风尘女子金莲阴阳怪气道。 “金莲”侍女十两对金莲不满的喊道。 “她说的对啊!她说错了吗?哈哈!有本事,你就继续给钱好了。何不如这样?帮十娘赎身,那么你就可以,天天搂着她了。”老鸨夜叉一把将花魁杜十娘推向公子李甲,并继续对他变本加厉羞辱道。 “赎身?”众人哄堂大笑道。 “麽麽!帮十娘赎身是什么价钱啊?”刘员外手捧千金问道。 “十娘对于每个人的价钱,都有所不同。比如对于刘员外您呀!就算您出黄金万两,我都嫌少啊!他?数一下,多少啊?”老鸨夜叉吩咐身旁的风尘女子金莲,查点一下刘员外手中捧着多少钱财解释道。 “黄金千两!”金莲查点完毕后说道。 “哇!”众人惊讶不已道。 “李公子!如果你能出得起黄金千两,她这颗摇钱树,我替你连根拔起,怎么样啊?”老鸨夜叉正在气头上,说话说过了头,指着花魁杜十娘,对公子李甲说道。 “麽麽!话可不能乱讲!”眼见老鸨夜叉中计的花魁杜十娘一脸严肃道。 “我没乱讲!”老鸨夜叉严肃道。 “那就再讲一遍!”花魁杜十娘逼迫道。 “黄金千两!三天为期!”老鸨夜叉右手伸出三根手指大声说道。 “十天!”花魁杜十娘讨价还价道。 “好!十天就十天喽!”老鸨夜叉望向花魁杜十娘胜卷在握道。 “到时候,我怕您会后悔啊!”花魁杜十娘担心道。 “哼!乖女儿,你麽麽我是吃素的吗?这里这么多人听着,我说的话不算数,以后我怎么出来混呢!我也要名誉,也要面子的。”老鸨夜叉大笑道。 “好!那就劳烦麽麽和公子击掌为凭!”花魁杜十娘走到公子李甲身边说道。 “击掌为凭?”众人疑惑不解议论纷纷道。 “我出一千两黄金,想摸你一下都不行。他出一千两黄金,却可以把你整个人都得到了。”刘员外手捧千金郁闷不已道。 “金莲!”老鸨夜叉喊道。 “是!”风尘女子金莲回道。 “以后这逍遥阁挂头牌的人,就是你!争气啊你!”老鸨夜叉大声说道。 “是!”风尘女子金莲大声回道。 “十娘?”公子李甲感觉花魁杜十娘仿佛在胡言乱语便问道。 “挺起胸膛!来,过去,接招!”花魁杜十娘握着公子李甲的右手对他说道。 “来啊!来啊!”老鸨夜叉大笑挑衅道。 公子李甲很不情愿的,来到了老鸨夜叉身边。 “十天内,一千两黄金到手,整个花魁杜十娘就是你的,来!”老鸨夜叉抓起公子李甲的双手说道。 “一!二!三!富贵荣华!”老鸨夜叉与那公子李甲三击掌喊道。 “好!”众人拍手欢呼道。 深感刚才的行为,过于荒唐的公子李甲,想要快点离开。 “李郎,李郎”花魁杜十娘连忙前去追赶公子李甲喊道。 “我哪有那么多的钱啊?我哪有啊?”被花魁杜十娘拉扯住衣衫的公子李甲质问她道。 “想办法啊!”花魁杜十娘劝说道。 “我在这儿,没亲戚,没朋友,上哪儿去借啊?”公子李甲无计可施道。 “你想想办法啊!我等你啊!记住!十天啊!十天啊!李郎!我等你啊!”花魁杜十娘望着公子李甲远去的背影呼喊道。 等到公子李甲在花魁杜十娘的视线中消失不见了,她回身走到老鸨夜叉面前。 “多谢麽麽成全!”花魁杜十娘对老鸨夜叉致谢道。 “男人都是犯贱的,他入世未深,就当买个教训喽!乖女儿,麽麽又帮你做了一场好戏了。”老鸨夜叉笑道。 “这次不是做戏,我是认真的。”花魁杜十娘说道。 “啊?什么?”老鸨夜叉一脸错愕的问道。 “你自己也击掌为凭,发过誓的,麽麽!”花魁杜十娘说道。 “对,对呀!不过一千两黄金,那么大的一笔钱,他能筹得到,才怪呢!你准备再次登场吧!乖女儿!”老鸨夜叉胸有成竹大笑道。 “你太小看他了,麽麽!这么好的机会,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肯放弃,我也不会让他放弃的。”花魁杜十娘说道。 “她摆了我一道!她摆了我一道!没天理啊!我让我的乖女儿摆了我一道!杜十娘!你这个死妖精!我要脱你的皮!抽你的筋!”老鸨夜叉鬼哭狼嚎般对着,花魁杜十娘远去的背影大骂道。 情绪失控的老鸨夜叉,自此病倒了。 深夜,柳春住宅门口处。 公子李甲连夜赶到好友柳春住宅门口,见大门紧闭,便没有进去打扰。他站在门口道路上,左右观望,竟无一人可借取他银两。于是,他仰望夜空,竟无一颗星星,鼻头一酸,顿感举目无亲的凄惨。 深夜,逍遥阁亭台水榭处。 刘员外独身一人,依靠着栏杆,痛饮着美酒,竟哭作泪人。 突然,花魁杜十娘从走廊那头,向走廊这头的刘员外走来。 “我很感激你!我以为我这辈子,都逃不出麽麽的手掌心。她怎么可能放过我,让我赎身呢?全靠你!全靠你!令她乱了阵脚,说了收不回的话。多谢你!刘员外!”花魁杜十娘走到刘员外的面前,慢慢的褪去自己,上身的所有衣物,将刘员外的光头,抱在胸前万分感激道。 惊喜万分的刘员外,哭的更加厉害了,这可能就是世人口中的喜极而泣吧! “我自由了!我自由了!我自由了!”花魁杜十娘面无表情的望向夜空说道。 翌日午时,柳春正在与一帮朋友,撩拨着阁楼上的美娇娘。 突然,落魄不已的公子李甲,出现在柳春面前。可他柳春竟然假装不认识,这位昔日挚友,转身快步离开了。 “柳春!你去哪儿?你别走啊!你别走啊!”饥肠辘辘的公子李甲,用尽全身最后的气力追赶着柳春喊道。 在柳春啃咬公子李甲的胳膊后,公子李甲无奈松开了拉扯他的手,任其奔逃。 “带我上青楼!教我做人要风流!搞得我现在如此下流!”公子李甲怒骂道。 举目无亲的公子李甲,步履蹒跚的走在道路上,形同乞丐一般无两。 午后,花魁杜十娘闺房内。 “找到了!找到了!”侍女十两满头大汗进门叫喊道。 “在哪儿?”花魁杜十娘急切的问道。 “在……在山神庙那儿”侍女十两回道。 “那为什么不带他回来?”花魁杜十娘问道。 “他……他不肯回来,我……我又没他力气大”侍女十两解释道。 “那么,你去叫你的那个小狗,去抓他回来嘛!”花魁杜十娘建议道。 “啊?姐姐,你知道啦?”侍女十两惊讶不已道。 “快点去吧!今天是最后期限了。”花魁杜十娘吩咐道。 “是!”侍女十两作别花魁杜十娘道。 “十娘妹妹,值得吗?”风尘女子丹丹不解的问道。 “你太聪明了,以你的才干,可以做武则天。再不济,也可以捞个一品夫人做。可惜,我们天生薄命。”风尘女子小红替花魁杜十娘不值道。 “我不甘心,我不信命。两位姐姐,你们不用为我担心了。这一次,又要麻烦你们两位了。”花魁杜十娘将她的百宝箱锁紧交与二人道。 “我们知道该怎么做了,你就放心吧!”二人齐声说道。 “嗯”花魁杜十娘心满意足道。 黄昏,山神庙内。 一脸生无可恋的公子李甲,瘫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幸好他的双眸时不时,会动上那么一动,要不然旁人真当他已经死去了呢! “公子,公子,他们说是来找你的。”一长者领着侍女十两和杂役华安,来到公子李甲面前说道。 “公子,公子”侍女十两喊道。 “公子,跟我们回去吧!”杂役华安劝说道。 “别过来!我不回去,我不回去。”已然痴傻的公子李甲见二人,便四处逃窜,死活不愿再次回到逍遥阁说道。 在侍女十两和杂役华安,前后夹击之下,公子李甲最终还是被二人打昏,用草席包裹着,给抬回了逍遥阁,花魁杜十娘的闺房内。 “姐姐!”侍女十两进门呼喊道。 “我从没试过搬这么重的豆腐!”杂役华安对草席内沉重不已的公子李甲抱怨道。 “李郎!”花魁杜十娘连忙为公子李甲揭开草席的包裹喊道。 “你让我死了算了!”七日内未筹得一分钱财的公子李甲,见花魁杜十娘羞愧难当侧脸说道。 “李郎!”花魁杜十娘安慰道。 “我一分钱都筹不到,我没颜面见你。”公子李甲双手捂住脸庞,生怕花魁杜十娘瞧见他现如今,这般狼狈不堪的模样说道。 “不要紧,算了,算了。筹不到就算了,我还有其他办法的。十两!去请麽麽和所有姐妹们,到逍遥阁前厅来!”花魁杜十娘继续安慰公子李甲,并对一旁的侍女十两吩咐道。 “知道!走吧!”喘着粗气的侍女十两,拉着满头大汗的杂役华安赶忙出门去请道。 见二人走后,公子李甲依然双手抱头瘫坐在地上,花魁杜十娘却到自己的床褥内,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黄金千两。 “这是五百两,是姐妹们替我筹回来的。另外的五百两,是我把我所有的私房钱加上变卖所有首饰换来的。”花魁杜十娘楚楚可怜道。 “十娘!”公子李甲见眼前的千两黄金,转悲为喜,对花魁杜十娘十分宠溺的喊道。 “除了你,我已经一无所有了。”花魁杜十娘伤心道。 “我发誓!我李甲一定会努力考取功名,令你一世无忧!”公子李甲对花魁杜十娘伸出右手发誓道。 午时,逍遥阁前厅内。 满脸狗皮膏药的老鸨夜叉,仍气愤不已,病卧在椅子上。她四周的乖女儿们,纷纷为其扇风,令其消气解忧。 “麽麽!”花魁杜十娘搀扶着,手捧黄金千两的公子李甲,来到老鸨夜叉面前对她喊道。 “麽麽!这里是一千两,请您老人家点收!一手交钱,一手交契!您不会食言吧?”公子李甲将黄金千两,呈在老鸨夜叉面前说道。 “这…………”老鸨夜叉尴尬不已道。 “麽麽!求您成全我吧!”花魁杜十娘接过她让侍女十两早已备好的敬茶,跪地对老鸨夜叉苦苦恳求道。 “麽麽!成全他们吧!”众风尘女子接二连三的,对老鸨夜叉苦苦恳求道。 “死丫头!你竟敢耍我!你竟敢耍我!你好大的胆子!”老鸨夜叉很不情愿的拿出,装满众风尘女子卖身契的宝匣,对花魁杜十娘伤心欲绝的叫骂道。 在老鸨夜叉打开宝匣的那一刻,众风尘女子都瞧见了,她们那些厚厚的卖身契,便都朝老鸨夜叉身后挤凑了过来。她们恨不得立马把宝匣内的一切都撕的粉碎,好走出逍遥阁,重新做人。 老鸨夜叉见众风尘女子,都在自己身后聚拢,深感不妙,便又立马关上了宝匣,生怕被她们抢了去。 “耍我!”老鸨夜叉最终还是无奈的拿出了,花魁杜十娘的卖身契哭泣道。 老鸨夜叉饮完敬茶,将卖身契狠狠的砸在花魁杜十娘的脸上,便怒气冲冲的背身离开了。 “就是这张纸!一张纸,令我度日如年,痛不欲生。我自由了!我杜十娘自由了!”跪地的花魁杜十娘捡拾起掉落在地上的卖身契,起身喜极而泣的将它撕了个粉碎,对众姐妹们大喊道。 花魁杜十娘,将自己撕碎的卖身契,抛掷于空中。只见那些粉碎的纸片,在众人的眼中,如樱花般绚烂夺目。 “恭喜你呀!十娘!恭喜你!…………”众姐妹们纷纷向杜十娘祝贺道。 一旁的侍女十两与公子李甲,邻坐在座椅上谈话。 “恭喜你呀!恭喜你呀!公子!”侍女十两替公子李甲十分高兴道。 “谢谢你!辛苦你了!我知道,你这几天,到处找我,找的很辛苦。对不起!”公子李甲双手紧握侍女十两的玉手,含情脉脉的说道。 “不要紧的!公子你一定要发奋做人,千万不要让我们失望啊!”侍女十两没有挣脱,继续替公子李甲高兴道。 “嗯!”公子李甲左手紧握着侍女十两的纤纤玉手,右手则抚摸着她那如婴儿般娇嫩的笑脸应允道。 “我已经准备好了热水,给公子你梳洗。你快点进入吧!进入吧!”侍女十两见浑身散发着恶臭的公子李甲,好心劝说道。 “恭喜你呀!十娘!…………”众人继续在恭贺杜十娘终于走出了这风尘花柳之地道。 可是,杜十娘见公子李甲和侍女十两,二人如此暧昧,便怒不可遏,计上心头。 午后,杜十娘闺房内。 闺房内,公子李甲正在脱衣梳洗,想要尽快散尽自己身上的那股恶臭。 闺房外,侍女十两捧来公子李甲的换洗衣服,来到了窗外。 突然,侍女十两身后,她的主人杜十娘叫住了她。 “十两!”杜十娘喊道。 “姐姐!”侍女十两回头天真无邪的笑道。 “我要和公子回他的老家了,你有什么打算啊?”杜十娘问道。 “我…………”侍女十两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答道。 “跟我?还是跟小狗?”杜十娘逼问道。 “我…………”侍女十两犹豫不决道。 “很难决定吗?”杜十娘问道。 “我舍不得小狗,但是我更舍不得姐姐。”侍女十两左右为难道。 “爱就是要牺牲,你无论如何要牺牲一些东西了,你明白吗?”杜十娘问道。 “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决定吧!”侍女十两回道。 “真的?”杜十娘不敢相信的问道。 “是的”侍女十两回道。 “这些钱,足够你和小狗开一间豆腐店,收好它,好好的去过新生活。”杜十娘掏出一袋银两交给侍女十两嘱咐道。 “谢谢姐姐!”侍女十两收下银两感激不尽道。 “有一件事,我想…………”杜十娘欲言又止道。 “你想什么呀?”侍女十两问道。 “我想你能帮帮我,去试试他。”杜十娘透过窗户,望向闺房内的公子李甲说道。 “你又想试李公子?”侍女十两不解的问道。 “我总是觉得不放心,在他心里面,我始终是个风尘女子。”杜十娘解释道。 “姐姐,他是不会介意的。”侍女十两劝慰道。 “你试试去告诉小狗,说你已经没有处子之身了,你昨晚接了三个客人,你看他会不会介意啊?”杜十娘反问道。 “姐姐,你是不是有病啊?你这种想法,很吓人的。”侍女十两惊恐不安道。 “你有处子之身,只要是男人,都喜欢有处子之身的女子。”杜十娘说道。 “姐姐!”侍女十两不愿道。 “十两!就当姐姐求求你,你帮帮我!这是最后一次!”杜十娘恳求道。 “姐姐!”侍女十两死活不愿哭泣道。 “十两!我的好妹妹!你知道应该怎么做的?是不是啊?”杜十娘继续恳求道。 “这很丢人的,我虽然是个丫鬟,但是丫鬟也是有羞耻心的嘛!”侍女十两哭喊道。 “十两!当姐姐求求你!最后一次!你帮帮我!你帮帮我!行不行?我当初对他一见钟情,想不到他原来这么懦弱。我已经放了感情下去,收不回来了,我怕他不认命。万一,他不是真心爱我,他还有什么可取之处呢?十两!好妹妹,你当帮帮我,最后一次,我求求你,十两啊!好吗?十两?”杜十娘再三恳求道。 “好!我就当报答你养了我这么多年。”侍女十两无奈应允道。 话音未落,侍女十两便哭泣着,进了杜十娘闺房内。正在梳洗打扮的公子李甲,见此情景,便上前安慰她。 “十两?你怎么哭了啊?”公子李甲疑惑不解的问道。 侍女十两没有回答公子李甲的疑问,她只是哭泣着一件一件的,褪去自己上身的衣物,并靠向他的怀中。 “十两?你怎么?你…………”公子李甲惊吓不已的问道。 “我真的很喜欢公子你,我每晚做梦都叫着公子的名字,”侍女十两哭喊着说道。 “十两,你不要这样啊!你放手啊!”公子李甲试着挣脱道。 “我跟姐姐没得比,姐姐是个风尘女子,我…………我还有处子之身啊!公子!公子!”裸露上身的侍女十两抱着公子李甲哭喊道。 突然,杜十娘走到了闺房门口处。 “滚出去!”公子李甲眼见杜十娘进来了,便一把推开侍女十两怒斥道。 侍女十两被公子李甲推倒在地,疼痛不已,哭喊着。 “贱人!马上滚!滚呀!我以后都不想再见到你了。”杜十娘对刚起身的侍女十两脸庞上,狠狠的抽了一巴掌怒骂道。 “姐姐,你真的好狠心。”捂着通红的脸庞,侍女十两哭作泪人,对杜十娘说道。 说罢!侍女十两便哭泣着,跑出了杜十娘的闺房。 “十娘!不关我的事,真的。”公子李甲连忙上前向杜十娘解释道。 “我又没怪你,算了,算了,我去把十两叫回来。”杜十娘笑道。 “哎!不要。”公子李甲赶忙拉住转身要走的杜十娘说道。 “看你怕成那个样子,我试试你罢了!快去换衣服吧!”杜十娘抚摸着公子李甲的俊美脸蛋笑道。 “好”公子李甲说道。 不一会儿,侍女十两便跑到了逍遥阁,她经常与杂役华安幽会的衣物晾晒处。手捧一包裹银两的她,仍在为自己刚才那不知羞耻的行为而哭泣着。 突然,梳妆打扮后,换上新衣的公子李甲,出现在了侍女十两面前。 “我刚才让你吓死了,你不怕十娘会进来吗?你真大胆啊!你真大胆啊!你喜欢我?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啊?你可以偷偷告诉我的嘛!傻丫头!听我说!你多忍耐一段时间,让我度过这个难关,我一定会回来接你,你等我啊!等我啊!”见到侍女十两后,公子李甲对她又亲又抱道。 害怕杜十娘发现自己在此,公子李甲便匆忙回去了。 面无表情的侍女十两,待公子李甲离开后。她回头一看,竟发现在自己身后,躲藏多时的杂役华安。 “我早就说过了,鸡窝里飞不出凤凰!”杂役华安怒不可遏的,撕扯着四周的衣物,对侍女十两大骂道。 “小狗!”满心委屈的侍女十两哭喊道。 “贱人!风尘女!”杂役华安狠狠的推开侍女十两的拉扯大骂道。 “小狗!小狗!”被推倒在地的侍女十两,望着杂役华安远去的背影,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什么事呀?你别这样啊!”听闻哭声赶来的风尘女子金莲,阻止侍女十两寻短见说道。 “金莲!我想死呀!你放开我!我的小狗啊!”侍女十两执意要死哭喊道。 “你别这样!想开点!”金莲继续劝慰道。 “你想死吗?太容易了,我教你怎么死。”老鸨夜叉走出来,对侍女十两说道。 午后,逍遥阁前厅内。 杜十娘的众姐妹们,为其准备了一盆温水,那水盆镀了金色,意为金盆洗手,重新做人。 “来,来,来,一!二!三!洗尽铅华!”众姐妹们叫喊道。 在姐妹们的叫喊声中,杜十娘用金盆中的水洗了三次脸,洗尽铅华,重新为人。 杜十娘独自一人,来到铜镜面前,用上等的丝巾擦拭去脸庞上的水渍后,照着镜子。她发现自己容颜已逝,不复往日娇艳,唏嘘不已。 傍晚,逍遥阁附近停船渡口处。 逍遥阁众姐妹,前来送别她们逍遥阁,昔日的花魁杜十娘最后一程。 “各位姐妹们!我还是那一句话,朝花,夕拾啊!”素衣打扮的杜十娘对众姐妹们规劝道。 “我们知道啦!”众姐妹们齐声回道。 “十娘!这是我们姐妹们的小小心意。”风尘女子小红将事先杜十娘,交她保管的百宝箱送还给她说道。 “这怎么好意思呢!我不能收下。”杜十娘婉言拒绝道。 “你收下吧!”众姐妹们执意要让杜十娘收下说道。 “不要嘛!”杜十娘继续拒绝道。 “收下啊!”风尘女子小红将百宝箱放在杜十娘怀中劝说道。 “她们对你这么好,你就收下吧!”一旁的公子李甲对杜十娘劝说道。 无奈众人劝说,杜十娘最终还是收下了众姐妹们的好心——百宝箱。 “十娘!给你个风车转运。”风尘女子莲达递给杜十娘一个纸风车祝福道。 “谢谢你!”杜十娘接下风车致谢道。 “她们不就是逍遥阁的…………”停船渡口四周的渔民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这群,逍遥阁的风尘女子小声说道。 “是呀!是呀!我们就是逍遥阁来的,你们的夫君要是来,我们还能给他便宜点呢!”受不了周围人的冷嘲热动,风尘女子丹丹对那些渔民们的黄脸婆叫喊道。 “你知不知羞耻啊?”渔民老婆们指指点点的咒骂道。 “做风尘女子,丢你的脸了吗?”风尘女子丹丹对骂道。 “你们不要再吵了,算了,算了。”杜十娘对姐妹们劝说道。 怎奈杜十娘势单力薄,无法劝说的动,各位盛怒不可抑止的姐妹们。她只好作别众姐妹,与那公子李甲坐船离去了。 黄昏,未央湖畔中。 夕阳很美,微风轻轻吹拂着船头的纸风筝,仿佛在为杜十娘吹去以前所有的不幸,好让她的余生能够空出位置,来装添进未来所有的好运。 公子李甲与杜十娘,二人互相依偎着坐在船头,共同欣赏这绝美的落日美景。 “怎么了?你好像心事重重似的。”开心不已的杜十娘,眼见眉头紧锁的公子李甲问道。 “没有啊!”公子李甲浅笑回道。 “担忧你父亲不肯原谅你?”杜十娘试探性的问道。 “有一点儿吧!”公子李甲回道。 “走一步,算一步好了。”杜十娘劝慰道。 “走一步,算一步。”公子李甲无奈道。 “现在我才明白,钱财真是万能的。”公子李甲回想往事感慨道。 “那也不一定”杜十娘柔声反驳道。 “你看我这副寒酸相,我连买见面礼回家的钱都没有。”公子李甲羞愧难当侧脸道。 一旁的杜十娘,从包裹中拿出自己紧锁的百宝箱,从中取了一小袋银两出来。 “李郎!你看这些姐妹们想的多周到啊!这里有钱了,真的有应急钱啊!”杜十娘假装从姐妹们所赠送的包裹中,找到了一小袋银两对公子李甲惊叫道。 “有多少?”公子李甲一听此言,急忙转身对杜十娘问道。 “够了,够买见面礼了”杜十娘打开银两袋子说道。 “好啊!一靠岸,我立刻就去买礼物。”公子李甲接过银两惊喜万分道。 “嗯!快去睡吧!睡醒了就是第二个人了。”杜十娘劝慰道。 “嗯!”公子李甲回道。 入夜,公子李甲和杜十娘,二人回船舱内熟睡去了。船头的纸风筝不再转动了,可能是风停了,抑或是她杜十娘的不幸还要继续遭受。 深夜,杜十娘被船舱上层,男欢女爱的放荡声音所吵醒。她看见身旁的公子李甲,身上的被褥滚落一旁,便为其盖好被褥,自己捂着耳朵艰难睡去了。 翌日清晨,李府附近的停船渡口处。 杜十娘亲自上岸,送别公子李甲,好让他回家见到父母,告知他们,二人是真心相爱的事情。 “不用紧张!说话小心点就是了。”杜十娘对公子李甲规劝道。 “万一…………”公子李甲担忧道。 “那你就立刻回来,你一定要回来啊!千万不要像上次那样。”杜十娘旧事重提道。 “我说过不要提了嘛!”公子李甲不满道。 “好,好,好,不提,不提。”杜十娘像哄小孩子般笑道。 二人四目相对,含情脉脉,互相牵着对方的手,不愿离去。 “我等你!”杜十娘说道。 “嗯!”公子李甲应允道。 公子李甲和杜十娘分开后,公子李甲买完见面礼,便朝李府走去。杜十娘则回到了船上,准备洗漱一下,驱赶一下困意。 “少奶奶,干净水。”船夫刘靖拎着一桶水,放在杜十娘身边说道。 “对了,这里是什么地方?”杜十娘问道。 “哦!这里是风景湾,前面是妓寨,这几艘是花艇。”船夫刘靖回道。 就在船夫刘靖回头望向那几艘花艇时,一个登徒浪子正在撕扯着,一位风尘女子的裙摆。 “我不要停在这儿,不要停在这儿!赶快走!”杜十娘一听此言,无比伤心的大喊道。 “少奶奶,你是不是看不惯妓寨啊?”船夫刘靖问道。 “我看不惯,我也不想看到。我们快点走吧!对了,可是少爷还没回来,我们现在还不能走。”杜十娘无奈作罢道。 在梳妆打扮的杜十娘,总感觉有人在偷看自己,便四下观望了一下。 在船尾,倒掉脸盆中脏水的杜十娘,回身后看到登徒浪子孙富,站在自己面前,惊吓不已。 “你想要干什么?”杜十娘一脸厌弃的问道。 “交个朋友,好不好?不知道为什么?我一见到你,我就想…………”浪子孙富笑问道。 “你想怎样?”杜十娘呵斥道。 “我叫孙富,你呢?你相信缘分吗?”浪子孙富问道。 “哦!昨晚船舱上层那个,叫的跟杀猪似的,就是你吗?”杜十娘问道。 “哦!那个是我的表妹,因为她…………她扭伤了脚,所以我给她捏捏。”浪子孙富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捏了一晚上,那很累是吧?你给我滚!滚啊!”杜十娘十分厌恶的对浪子孙富驱赶道。 烦恼万分的杜十娘回到了船舱内,不愿再去想刚才遇到的烦恼事,便为公子李甲缝补起了衣物。 “姑娘,我真的很喜欢你,开个价给我吧!开个价给我吧!”突然,浪子孙富掀开船帘,对杜十娘说道。 “走开呀!贱人!贱人!”杜十娘用木棍驱赶着浪子孙富大声哭喊道。 “少奶奶,少奶奶,发生了什么事吧?”闻声赶来的船夫刘靖问道。 “我不要停在这儿!不要停在这儿!等少爷回来,我们马上就走!”杜十娘委屈万分的哭诉道。 杜十娘平复心情后,独坐船头,望眼欲穿的等待公子李甲的归来。 午时,李府门前路口处。 手拎见面礼的公子李甲,在李府门口,犹豫不决,久久不愿敲打门上的铁环。 最终,公子李甲还是敲打了,李府门上的铁环。他进入了李府,面见了久别重逢的父母。 但是,当公子李甲向父母提及,自己要迎娶一位风尘女子时。父母极力反对,并把他赶出了家门,声称没有他这个不孝子。至于公子李甲所带的见面礼,也与他一同被父母扔出了李府。 入夜,李府附近停船渡口处。 缘,妙不可言! 美人不愿理会的浪子孙富,与那被父母厌弃万分的公子李甲,竟在这停船渡口偶遇了。 见父母如此反感此事,公子李甲生无可恋的,将见面礼弃于湖中。 “李甲?是我呀!孙富,你的同学孙富啊!”浪子孙富回头望向刚才擦肩而过的人问道。 “孙富,是你啊!”公子李甲说道。 “我们真的很久没见了,你不是说去念书了吗?”浪子孙富问道。 公子李甲望向船头的杜十娘,对浪子孙富难以启齿。 “那个美人是你的什么人?你夫人吗?”浪子孙富见二人含情脉脉对视问道。 “一言难尽啊!”公子李甲一脸茫然若失的回道。 “来,来,来,我们一边喝酒,一边聊。我请客!把你夫人也叫上,如何啊?”浪子孙富问道。 “我没有脸见她”公子李甲羞愧不已的说道。 入夜,停船渡口附近酒坊内。 公子李甲和浪子孙富,二人对坐于酒桌之上。 “说来听听吧!我们同学一场,能帮你的,我一定会帮。把整件事告诉我吧!”浪子孙富为公子李甲斟酒道。 “她叫杜十娘!”公子李甲饮酒说道。 “她就是名妓杜十娘?”浪子孙富惊讶不已的问道。 不已过了多久,公子李甲把自己见到浪子孙富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都叙说了一遍。二人早已喝得酩酊大醉,胡言乱语不断。 “我给你一条生路,五千两黄金,五千两啊!你要钱,我要人。你想想,你拿着这么多钱回家,你父亲大不了骂你几句,也不至于跟你断绝父子关系。至于十娘嘛!我会如珍如宝的疼爱她,以后丰衣足食。总比跟你挨穷受苦,要好吧!你想想!”浪子孙富建议道。 二人彻夜长谈,双双醉倒了,后被浪子孙富的家丁,抬回孙府,便睡去了。 翌日清晨,李府附近停船渡口处。 “少奶奶,少奶奶,那人说他是公子的父亲。”船夫刘靖对船上一身素衣的杜十娘,指着岸上的一位老者说道。 说罢!杜十娘便上岸,去见那位老者。 “你是杜十娘?”公子李甲父亲李准基问道。 “公公,你好!我是…………”杜十娘高兴的叫喊道。 “不是,不是,我从来没有过你这个儿媳妇。”李准基连忙打断杜十娘拒绝道。 “我…………”杜十娘委屈万分道。 “你根本不用多说,你和我的儿子,是不会有结果的。我儿子自幼饱读诗书,能明辨道德是非,也知道何谓礼义廉耻。我们李家乃名门望族,家学渊博,德高望重,财雄势大。试问这朝堂之中,江湖之内,何人不知!何人不晓!要是我儿李甲,迷恋你这等世俗媚色,他可就要前途尽毁了呀!”李准基再次打断杜十娘解释道。 “我…………”杜十娘说道。 “你可明白?”李准基问道。 “公公,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杜十娘对李准基说道。 “笨女人!”李准基怒骂道。 “公公,你是不是在骂我?”杜十娘问道。 “看看你这样!谁还敢带你出去见世面,带你去参加聚会,不怕丢李府的脸吗?你可会跳舞?你可知道检点自己?你又可会吟诗作对?你这种女人,理应应该知道,自己属于哪种地方。风尘花柳之地,就是那种什么男人都,可以去找你的地方呀!”李准基对杜十娘变本加厉的怒骂道。 说罢!公子李甲的父亲李准基,便背身作别了杜十娘。 “公公,公公…………”杜十娘原地伸手,想要挽留哭喊道。 平复心情后的杜十娘,继续在停船渡口的岸边,等待公子李甲的归来。 过了不知多久,浪子孙富搀扶着醉酒的公子李甲,出现在了杜十娘面前。 “李郎,李郎,你怎么了?你喝酒了?”杜十娘从浪子孙富手中,接过醉酒的公子李甲问道。 “美人,我就说,我们有缘分啦!”浪子孙富调戏杜十娘说道。 “你滚开!李郎,小心一点。”杜十娘推开浪子孙富,把公子李甲扶回船上说道。 一回到船上的公子李甲,深感腹内翻腾不已,有如刀绞,便走到船边,呕吐不止。 “李郎,李郎,你怎么了?”杜十娘拍打着公子李甲的背部问道。 “你知不知道,你父亲来找过我?他来找过我啊!”杜十娘尽量扶着左摇右晃的公子李甲说道。 “不用怕他的”醉酒的公子李甲说道。 “我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杜十娘委屈不已道。 “你不用怕他的,我有五千两黄金,你随便他说什么。”公子李甲对杜十娘说道。 “五千两?”杜十娘惊讶不已的问道。 “五千两黄金,是你赚回来的,我把你卖给别人了。”公子李甲解释道。 “李郎,你为什么会喝的这么醉呢?”杜十娘不解的问道。 “我没醉!我没醉!我把你过户了,你现在的身价愈来愈高。以前在逍遥阁,是一千两黄金,现在是五千两黄金,你可真厉害啊!”公子李甲对杜十娘艳羡不已道。 话音未落,公子李甲便醉倒在甲板上了。 “李郎!”杜十娘呼喊着醉倒的公子李甲说道。 杜十娘连忙为公子李甲,端来一盆冷水,为其擦拭脸部,用以醒酒。 “十两!”躺在甲板上,睡梦中公子李甲呼喊道。 “我不是在这儿吗?”用力拧干湿巾的杜十娘说道。 “十两,我要的是十两啊!我真是糊涂啊!居然看不出你喜欢我,十两,我也很爱……爱……”睡梦中的公子李甲说道。 一旁的杜十娘,面无表情,但她的内心仿佛正在被,无数根尖针刺扎一般。 过了一会儿,公子李甲酒醒了过来。 “你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喝醉了?”杜十娘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问道。 “我没有醉”酒醉三分醒的公子李甲说道。 “我去给你倒杯水”杜十娘起身说道。 “你坐下!你坐下!”公子李甲拉扯着杜十娘说道。 “那些都是你胡说的,对吗?”杜十娘天真的问道。 “你全都听到了?”公子李甲问道。 “你说把我卖了,真是把我笑死了。”杜十娘痴傻般的笑道。 “真的”公子李甲说道。 “又说什么五千两”杜十娘傻笑道。 “是真的”公子李甲说道。 “到最后,还把我叫成十两。”杜十娘继续傻笑道。 “你听我说!你听我说!句句都是真的。十娘,我们不可以再吃苦受累下去了,我们已经山穷水尽了。”公子李甲双手摇晃着痴傻的杜十娘,对她一脸严肃的说道。 “我不怕吃苦”杜十娘发自内心的说道。 “我怕啊!现在有第二条路,我遇上一个贵人。”公子李甲害怕不已到。 “贵人?”杜十娘笑道。 “他是我的老同学,他叫孙富。”公子李甲说道。 “原来他是你的贵人”杜十娘一脸冷漠侧脸道。 公子李甲一五一十的向杜十娘告知了,昨晚他与浪子孙富的谈话内容。 “果然是一条生路”杜十娘痴傻道。 “你对我真好!处处为我着想!”杜十娘生无可恋的望着公子李甲说道。 “我娘气的寻死觅活的”公子李甲说道。 “果然是个孝顺儿子”杜十娘说道。 “你收钱了没有?”杜十娘接着问道。 “他说要人先过艇”公子李甲低头说道。 “哦!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杜十娘说道。 “十娘!你怎么想?”公子李甲问道。 “我还有第三条路可以走吗?我无所谓。”杜十娘心如死灰道。 杜十娘哭作泪人,船头的纸风筝继续转动,似乎是在告诉她,这辈子的不幸没有尽头。 翌日,浪子孙富带来纸笔和红印,要求双方签字画押,留下个凭据。 “开心吗?这么多的钱!”按过红印的杜十娘瞪着公子李甲问道。 “钱是你的,你就是我的,立刻跟我回家。”拿过纸张的浪子孙富,把五千两黄金的银票交给了公子李甲,便连忙过来搂抱杜十娘说道。 “等等!我这辈子都希望可以名正言顺的上岸,也不敢奢望大红花轿铺铺张张,但起码也要嫁的像模像样。”杜十娘对浪子孙富要求道。 “你想怎么样?”浪子孙富问道。 “我想要一顶四人抬的花轿,一对红灯笼,再加四个吹乐的壮壮声势。”杜十娘说道。 “哼!小意思罢了!”浪子孙富说道。 “那就请孙公子上岸准备吧!”杜十娘说道。 “花艇当是新娘艇,我和李郎就以姐弟相称,弟弟送嫁,公子在岸上接新娘。”杜十娘接着说道。 “哈哈!小舅子送嫁!哈哈!妙啊!小舅子送嫁!”浪子孙富大笑道。 说罢!浪子孙富便上岸准备去了,并命令孙府家丁,为杜十娘送来了红妆和首饰。 翌日,午时,未央湖畔中。 “情是江前月,潜落江河逐情浪,半沉半起。 人独留在江上看,未语先垂泪。 这生这刻,盼望爱。” 一身红妆的杜十娘,吟唱着昔日的淫靡之音,穿戴着珠宝首饰。 “弟弟,过来啊!”杜十娘对船舱外的公子李甲说道。 公子李甲,连忙上前,到了杜十娘面前。 “弟弟!”杜十娘喊道。 “你不要这样嘛!十娘!我求你了!”公子李甲听着很不舒服道。 “为什么啊?哦!你还是喜欢我叫你李郎,是不是啊?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有没有爱过我?有没有啊?你没有,一直没有,从来都没有。你爱十两,你现在有钱了,你会去找十两,你会吗?是不是啊?”杜十娘手持铜镜逼问道。 “拜托你改一改吧!十娘!你这样会让,男人觉得你很烦的。问这样的问题,叫人怎么回答啊?就算答了,也不会是真话,明白吗?”公子李甲反感道。 “明白,完全明白。好啊!我改啊!李郎!”杜十娘笑道。 “哎呀!你看你又来了。”公子李甲转身无奈道。 “不是啊!不是啊!我只是问你,我打扮的怎么样?我漂不漂亮?”杜十娘对着背对她的公子李甲问道。 “漂亮,很漂亮。”公子李甲敷衍道。 “真的,总不能太失礼了。哎!你记不记得这个箱子啊?”杜十娘打开百宝箱的外层包裹,对公子李甲问道。 “记得,你的姐妹们送的。”公子李甲回头看了一眼,又背身对着杜十娘说道。 “打开来看看吧!哎呀!是什么东西呀?啊!晶莹剔透的碧玉啊!一颗已经很难得了,现在是一整串啊!听说一颗值多少钱来着,五千两黄金,这些可以买几十个杜十娘了。”杜十娘打开自己的百宝箱,对着公子李甲大声痴笑道。 “十娘!十娘!”回身看到满箱子贵重珠宝的公子李甲,对杜十娘喊叫道。 噗通一声,杜十娘手中的一串碧玉,被她故意掉落到湖底了。 “哎呀!可惜!让它去吧!夜明珠,夜明珠啊!连皇帝都未必买得到的夜明珠啊!”痴傻的杜十娘又从百宝箱里拿出一颗夜明珠说道。 “不要啊!”公子李甲伸手想要阻拦夜明珠的掉落大喊道。 噗通一声,杜十娘手中的一颗夜明珠,也被她故意掉落到湖底了。 “什么?算了,我再看看。红玛瑙,血琥珀,羊脂白玉…………”痴傻的杜十娘把百宝箱里的无价珠宝,一件一件的丢弃到湖中说道。 “你疯了吗?十娘啊!”公子李甲哭喊道。 “你不要过来!”杜十娘抱紧百宝箱,见公子李甲上前大喊道。 “十娘!”公子李甲痛心不已的哭喊道。 “是不是很心痛啊?哈哈哈!”痴傻的杜十娘问道。 “你骗我,这箱子是你的,你说谎,你骗我。”公子李甲怒不可遏道。 “百宝箱啊!百宝箱啊!”痴傻的杜十娘抓起百宝箱里的珠宝,又放下说道。 “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啊?”公子李甲问道。 “早点说?”痴傻的杜十娘说道。 “你喜欢玩弄别人,你喜欢玩花样,试探别人。你一直……一直在试我,你骗我。”公子李甲哭喊道。 “现在到底是,谁骗谁啊?”痴傻的杜十娘反问道。 “你啊!是你!一开始你就玩弄我,酒醉三分醒。其实我第一次,根本没跟你做过什么。你故意设计玩我,还经常试我,看我是不是骗你。我们本来可以,开开心心一辈子无忧的。你看看!现在落得如此田地,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有这么多的宝物?为什么你要我,一睁开眼睛就要忧柴忧米,挨穷受苦。明明我们可以一世无忧的,为什么要这样啊?”公子李甲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你这个不知进取,吃软饭的家伙。”痴傻的杜十娘指着公子李甲大骂道。 “你认识我第一天,就知道我是什么人了。你阅人无数,我做错了吗?你说啊!你早点说,我就会死心塌地的爱上你的。你何必左试右试,简直玩死人。”公子李甲恬不知耻的说道。 “这不就试出来了!试出来了!你根本不爱我,你只爱我的钱。”痴傻的杜十娘说道。 “我现在才知道你有那么多的钱的,是不是啊?”公子李甲劝说道。 “那么就是说,有钱就有爱情。”痴傻的杜十娘说道。 “高枕无忧,非常快乐。”公子李甲继续劝说道。 “那如果我没钱呢?”痴傻的杜十娘问道。 “你一颗夜明珠都可以吃很久了,蠢蛋!”公子李甲说道。 “那如果…………”痴傻的杜十娘继续问道。 “哎!你就是喜欢在,假设的问题上,再假设,自己找罪受。”公子李甲不耐烦道。 “等一下,等一下,你等一下。让我先想一想,是我错了?”痴傻的杜十娘整理一下思绪道。 “是啊!你错。十娘啊!”公子李甲上前一步说道。 “哎!你不要过来!你想干什么?不要过来,走开,走开,走开啊!”痴傻的杜十娘抓起百宝箱里的珠宝,佯装要打公子李甲大喊道。 “来!把贵重珠宝全都,放进箱子里。你看看!你丢了那么多,还有这么多,够我们吃两辈子了。乖!听我的话。”公子李甲劝慰道。 “那么你到底还爱不爱我?”痴傻的杜十娘将手中珠宝放进百宝箱问道。 “爱,爱,当然爱。”公子李甲说道。 “真的?”痴傻的杜十娘疑惑的问道。 “过来啊!我爱你!让我搂着你,夫人!”公子李甲伸出双手说道。 “夫人?”痴傻的杜十娘笑道。 “再叫一次!”痴傻的杜十娘对公子李甲要求道。 “夫人!”公子李甲说道。 “这两个字,从我认识你的第一天起,我就希望你能这么叫我,再叫一次!”痴傻的杜十娘对公子李甲再次要求道。 “夫人!”公子李甲说道。 “温柔点,体贴点。”痴傻的杜十娘对公子李甲再三要求道。 “夫人,夫人,夫人。”公子李甲含情脉脉道。 “你终于肯叫我夫人了!”痴傻的杜十娘惊喜万分道。 突然,岸上锣鼓喧天,浪子孙富的接亲队伍来了。 “危险!小心啊!”公子李甲连忙将险些落水的,痴傻杜十娘一把抱住大喊道。 “看呐!太好了,我可以嫁了。”看见岸上的接亲队伍,喜出望外的杜十娘叫喊道。 “撕了它!不嫁他!”公子李甲掏出怀中的五千两黄金票具,把它撕的粉碎,对杜十娘说道。 “你们两个都对我那么好,我很难决定啊!”杜十娘怀抱百宝箱,对公子李甲说道。 “由我来决定,我们赔孙富两万两黄金。他一转眼,赚了四倍,他一定会开心的尿床啊!”公子李甲对杜十娘说道。 “那你父亲,母亲呢?”杜十娘问道。 “管他呢!我现在有这么多钱,轮到他们要看我的脸色了,一点问题都没有。”公子李甲捡拾着甲板上掉落的贵重珠宝说道。 “太好了,你终于知道如何为我打算,为我争取了。”痴傻的杜十娘依偎在公子李甲的怀中说道。 突然,杜十娘挣脱了公子李甲的怀抱,抱紧百宝箱,走到船边。 “你这个千刀万剐的死混蛋!卑鄙下流无耻的贱男人!哈哈!”痴傻的杜十娘将百宝箱中不多的珠宝,一件一件扔到湖中,指着公子李甲大骂道。 “十娘!”公子李甲哭喊道。 “百宝箱啊!”杜十娘痴傻的大笑道。 “十娘!不要啊!十娘!不要!”公子李甲连忙上前抢夺百宝箱哭喊道。 “痛快啊!没有啊!还有我!还有我!活该啊!活该啊!”痴傻的杜十娘挣脱公子李甲的怀抱,纵身一跃,被冰冷的湖水吞没前,对公子李甲说道。 “十娘!十娘!”望着沉湖的百宝箱和杜十娘,想要伸手去捞的公子李甲哭喊道。 “你们以为故事结束了?”老鸨夜叉对逍遥阁前厅酒桌,四周的花心男子和呼延霆问道。 “没结束吗?”众人反问道。 “当然没有,这一切都是那,花魁杜十娘的计谋而已。沉湖的杜十娘没有死去,被岸上暗处的杂役华安跳入湖中救出。至于百宝箱中的那些无价珠宝…………”老鸨夜叉欲言又止道。 “怎么样了?怎么样了?”众人急不可耐的问道。 “自然没事,花魁杜十娘丢弃在湖中的都是赝品,真品在侍女十两手中。不过…………”老鸨夜叉再次欲言又止道。 “不过什么?不过什么?”众人追问道。 “不过,不只公子李甲是个负心汉,那杂役华安也是一个薄情郎。”老鸨夜叉掩泪说道。 “后来发生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众人再三逼问道。 “后来,杂役华安残忍的杀害了侍女十两,抢夺了百宝箱,与那花魁杜十娘在了一起,消失于江湖之中了。”老鸨夜叉哭诉道。 “这副皮囊,喜欢吗?”呼延霆大声问道。 “谁?谁在说话?”老鸨夜叉问道。 “是我呼延霆,杂役华安,受死吧!”呼延霆大叫道。 霎那间,剑气纵横于逍遥阁前厅内,最终聚于老鸨夜叉胸口一处。 “这就是‘藏剑天下’吗?”老鸨夜叉惊叹不已的问道。 夜叉老鸨话音未落便命丧于此了,她褪去了易容的外壳,果真是那杂役华安。 至此,呼延霆的情殇剑,只出鞘过一次,只斩杀过一人,便是那薄情浪杂役华安。 呼延霆怀抱花魁杜十娘,入她的闺房,逍遥快活去了。 “唉!多情自古空遗恨,此恨绵绵无绝期啊!”付桓旌感慨良多长叹道。 随后,付桓旌放任手中的多嘴刺猬,六道轮回转世重生去了。他不再用自己所剩无几的灵力,为其继续保全肉身不腐了。 “臭小子,对于为师这个官驿养父呼延霆故事里,头牌花魁杜十娘的故事,你小子感觉意不意外?惊不惊喜啊?”暗侍浮屠大笑道。 “师傅,徒儿不感意外,也没觉惊喜。只是突然间多了一缕感伤,他官驿养父呼延霆对大师姐上官霞情深一片,奈何缘浅自损心境修为此生难以飞升剑道仙界。她头牌花魁杜十娘,把自己的一生幸福都赌压在了公子李甲身上,怎奈他风流成性始乱终弃负心于她。”付桓旌趴伏在暗侍浮屠的宽广臂膀上掩面垂泪道。 “臭小子,你说的对,二人皆是为情所伤之人。你小子应该庆幸自己姻缘线殁,不然的话,有朝一日,你也会感受到那份撕心裂肺的疼痛。”暗侍浮屠作别爱徒付桓旌去混沌剑阁继续负剑道。 独留付桓旌一人在房内书写幻界志物大典,这可令动若脱兔的付桓旌有了大把的时间,去往无量山亲眼见识一下幻界众人传言,熔岩巨人的地盘是如何的凶险万分了。 那边人界鸿峡洲的阮晴婷过活的十分安逸,竟然在自己炼药制毒的间隙时间,偶遇到了一份天大的机缘,得到峨眉掌门南海神尼的一眼抬爱,便收她阮晴婷作为自己的入室弟子了。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七十三章 痴情最伤财 翌日清晨,逍遥阁晾晒衣物处。 杂役华安为侍女十两,端来了美食,让其品尝一下。 “好不好吃啊?”杂役华安问道。 “好吃!但是,你以后不要来的这么频繁密集。最近十娘姐姐问我,为什么那么讨厌狗。一听到狗吠,就要出去打狗了。”侍女十两吃着美食说道。 “我不学着狗吠,那我该怎么办呢?”杂役华安问道。 “学鸭叫啊!”躲在二人身后的老鸨夜叉突然大声说道。 “麽麽?”侍女十两惊讶不已道。 “样子还不错,不做男妓可浪费了,你做鸭去吧!”老鸨夜叉打量着杂役华安说道。 “我不”杂役华安背身匆忙离开道。 “偷偷学人家,勾引男人,你发骚啊你!”老鸨夜叉对侍女十两呵斥道。 “麽麽!你不要对十娘姐姐说。”侍女十两哀求道。 “你以为她不知道吗?你做什么,她心知肚明。你那只鸭子…………”老鸨夜叉继续呵斥侍女十两道。 “是小狗!”侍女十两打断大声反驳道。 “鸭!你在他的心目中,你始终会做青楼女子。”老鸨夜叉叫喊道。 “不是”侍女十两哭喊道。 “是!男人也好,女人也罢。每个人都会有个价钱,就看你愿意到哪条底线,才肯去卖而已。以你的这种本钱,都可以自己抬高身价。好学不学,偏学你家主人谈情说爱?要不要我略施小计,试试你那只,是狗还是鸭子啊?”老鸨夜叉解释道。 “不要啊!不要啊!我求求你!”侍女十两紧握老鸨夜叉的双手恳求道。 “怎么害怕成这个样子?”老鸨夜叉疑惑的问道。 “我们很简单,很平凡的。”侍女十两回道。 “那就穷一辈子喽!”老鸨夜叉指着侍女十两讥讽道。 “穷,也可以穷的开心嘛!他一定会带我走的。你呀!一辈子都走不出这逍遥阁。你见光死!”侍女十两突然一把扯下,那遮挡阳光的床布跑开大笑道。 “你这个死丫头!我今晚就找十个臭男人,奸死你!”被阳光照射到的老鸨夜叉,连忙抬手遮挡气急败坏大喊道。 “麽麽!”花魁杜十娘从老鸨夜叉身后走出轻声喊道。 “十娘姐姐!这么早就起来了。”老鸨夜叉身旁的风尘女子金莲,连忙撑开遮阳伞为她遮挡烈日,并对花魁杜十娘问好道。 “麽麽”花魁杜十娘喊道。 午后,逍遥阁假山处。 此时,老鸨夜叉面露不悦之色,她深知自己的乖女儿此行,是为了那公子李甲而来。 由于公子李甲此行所带银两,并不是很多,眼看快要花费尽了,便恳求老鸨夜叉多多通融几天。 心不甘情不愿的老鸨夜叉,最终还是跟随她的乖女儿花魁杜十娘,几番周转,来到了那公子李甲面前。 “麽麽!请通融点收下吧!我迟些会再想办法的。”公子李甲将一袋用身上古玉典当,换来的银两交给老鸨夜叉苦苦恳求道。 “哼!迟些,我也会想办法的。别说麽麽我不提醒你啊!烟花地,不能丢人啊!”老鸨夜叉接过银两不满道。 “麽麽”花魁杜十娘碰了老鸨夜叉胳膊一下,暗示让她不要再继续说那些难以入耳的话语喊道。 “怎么啦?我说错了吗?”老鸨夜叉对花魁杜十娘不依不饶的问道。 “他现在这个样子,不就是丢人现眼嘛!”老鸨夜叉指着公子李甲变本加厉叫骂道。 “麽麽!”花魁杜十娘护着公子李甲道。 “哼!”老鸨夜叉侧脸不满道。 心生嫌隙的老鸨夜叉和花魁杜十娘,不欢而散。 背身离开的花魁杜十娘,与那迎面而来的柳春,误碰了一下肩膀。 “柳春”公子李甲喊道。 “麽麽!”柳春对坐在石栏上的老鸨夜叉喊道。 “柳公子啊!拜托你提醒你的好朋友,叫他走吧!搞得我一点生意都没有,损失惨重啊!”老鸨夜叉叫苦不迭的对柳春哭诉道。 “柳春”公子李甲连忙拉扯柳春,带他来到假山后面喊道。 “看到了,你都看到了,这种人啊!真是翻脸不认人啊!”公子李甲对柳春说道。 “她对每个人都是这样啊!”柳春说道。 “我的钱都花光了,没钱啦!”公子李甲楚楚可怜道。 “你找我找的那么急,就是想问我借钱啊!为什么你不走啊?”柳春不解道。 “不行啊!我花光了钱,回去怎么向父亲交代啊!而且,我要是走了,十娘定会十分伤心的。”公子李甲解释道。 “你真是…………青楼女子最无情啊!李甲!”柳春对公子李甲大声规劝道。 “可是,她不是这样的,她真的很痴情的。”公子李甲天真道。 “你觉得她对你真心啊?”柳春惊讶不已的问道。 “我什么都给了她,我不能不相信她啊!柳春,你有多少钱啊?”公子李甲无奈问道。 “李甲,你怎么老是长不大啊!”柳春一脸厌弃道。 “你不帮我?”公子李甲不敢相信的问道。 “借钱给你招妓?没本事,就别扮情圣了。再说,我有钱,又为什么要借给你?我怎么不自己召妓去?哼!”柳春对公子李甲羞辱道。 “好!有你的。”公子李甲不堪受辱背身离开道。 “李甲,李甲,谁叫你不适可而止啊!…………”柳春追赶着公子李甲劝说道。 与此同时,花魁杜十娘与那老鸨夜叉,二人正躲在假山附近隐蔽处,偷听公子李甲和柳春的谈话。 “他果然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花魁杜十娘十分满意道。 “他果然是一个愚蠢没脑的笨人!”老鸨夜叉十分刻薄的笑道。 “麽麽!你太刻薄了。”花魁杜十娘略感不满的说道。 “过奖!那又怎么样?又怎么样啊?难道两个人抱在一块死吗?”老鸨夜叉逼问道。 “再多忍耐几天”花魁杜十娘不加理睬的说道。 “叫他去做粗活吗?他塘干见底了。”老鸨夜叉讥讽道。 “麽麽”花魁杜十娘反感道。 “你好久都没上场了,不如再上场吧?我帮你做了一场戏,你就当帮我一个忙吧!怎么样啊?大小姐。”老鸨夜叉恳求道。 入夜,逍遥阁前厅内。 在老鸨夜叉的再三恳求下,花魁杜十娘,还是同意了再次登场。 “情是江前月,潜落江河逐情浪,半沉半起。 人独留在江上看,未语先垂泪。 这生这刻,盼望爱滋味。 已知始终伤心失意,情是混骗故事。 仍在妄想真爱,愿人在爱海勿弃勿离。 请紧紧把我抱住,冲破障碍世俗藩篱。 请给我真心勇气,但愿一生都爱你。 幸运是遇见你…………” 花魁杜十娘在众舞女的伴舞下,吟唱着这曲淫靡之音。 突然,公子李甲从人群中走出来,打断了花魁杜十娘的吟唱。 “回房去!”公子李甲拉扯着花魁杜十娘的玉臂说道。 “十娘!”刘员外手捧被巾纱盖着的千金,走到花魁杜十娘面前掀开纱巾喊道。 “你答应过我什么?”公子李甲对花魁杜十娘质问道。 “十娘!”刘员外继续喊道。 “你先回去吧!十两!”花魁杜十娘命令侍女十两,带公子李甲回去喊道。 “我不回去!”公子李甲推开了侍女十两的双手拒绝道。 “来,来,来,大家给评评理啊!”老鸨夜叉呼喊着众人道。 “麽麽!”花魁杜十娘想要阻止老鸨夜叉的行为喊道。 “麽麽你个头啊麽!各位街坊邻居!哦不!各位老板大爷,你们都知道,做我们这一行的。吃四方,穿四方,前门迎,后门送。哪有人如他这般死都不肯走,像冤死鬼缠身似的!”老鸨夜叉指着公子李甲叫骂道。 “麽麽!李公子已经给你不少钱财了,你就当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好了。”花魁杜十娘为公子李甲解围道。 “我走!”公子李甲不堪受辱背身离去道。 “李郎!不要走!你刚才可以走,现在不可以走。麽麽!您扪心自问,是不是?”花魁杜十娘拉住想要走的公子李甲,对老鸨夜叉质问道。 “谁来这儿来,不是来撒钱的。如果我每个女儿都像你这样,我还吃什么啊!”老鸨夜叉十分不满的反驳道。 “大的可别教坏小的”风尘女子金莲阴阳怪气道。 “金莲”侍女十两对金莲不满的喊道。 “她说的对啊!她说错了吗?哈哈!有本事,你就继续给钱好了。何不如这样?帮十娘赎身,那么你就可以,天天搂着她了。”老鸨夜叉一把将花魁杜十娘推向公子李甲,并继续对他变本加厉羞辱道。 “赎身?”众人哄堂大笑道。 “麽麽!帮十娘赎身是什么价钱啊?”刘员外手捧千金问道。 “十娘对于每个人的价钱,都有所不同。比如对于刘员外您呀!就算您出黄金万两,我都嫌少啊!他?数一下,多少啊?”老鸨夜叉吩咐身旁的风尘女子金莲,查点一下刘员外手中捧着多少钱财解释道。 “黄金千两!”金莲查点完毕后说道。 “哇!”众人惊讶不已道。 “李公子!如果你能出得起黄金千两,她这颗摇钱树,我替你连根拔起,怎么样啊?”老鸨夜叉正在气头上,说话说过了头,指着花魁杜十娘,对公子李甲说道。 “麽麽!话可不能乱讲!”眼见老鸨夜叉中计的花魁杜十娘一脸严肃道。 “我没乱讲!”老鸨夜叉严肃道。 “那就再讲一遍!”花魁杜十娘逼迫道。 “黄金千两!三天为期!”老鸨夜叉右手伸出三根手指大声说道。 “十天!”花魁杜十娘讨价还价道。 “好!十天就十天喽!”老鸨夜叉望向花魁杜十娘胜卷在握道。 “到时候,我怕您会后悔啊!”花魁杜十娘担心道。 “哼!乖女儿,你麽麽我是吃素的吗?这里这么多人听着,我说的话不算数,以后我怎么出来混呢!我也要名誉,也要面子的。”老鸨夜叉大笑道。 “好!那就劳烦麽麽和公子击掌为凭!”花魁杜十娘走到公子李甲身边说道。 “击掌为凭?”众人疑惑不解议论纷纷道。 “我出一千两黄金,想摸你一下都不行。他出一千两黄金,却可以把你整个人都得到了。”刘员外手捧千金郁闷不已道。 “金莲!”老鸨夜叉喊道。 “是!”风尘女子金莲回道。 “以后这逍遥阁挂头牌的人,就是你!争气啊你!”老鸨夜叉大声说道。 “是!”风尘女子金莲大声回道。 “十娘?”公子李甲感觉花魁杜十娘仿佛在胡言乱语便问道。 “挺起胸膛!来,过去,接招!”花魁杜十娘握着公子李甲的右手对他说道。 “来啊!来啊!”老鸨夜叉大笑挑衅道。 公子李甲很不情愿的,来到了老鸨夜叉身边。 “十天内,一千两黄金到手,整个花魁杜十娘就是你的,来!”老鸨夜叉抓起公子李甲的双手说道。 “一!二!三!富贵荣华!”老鸨夜叉与那公子李甲三击掌喊道。 “好!”众人拍手欢呼道。 深感刚才的行为,过于荒唐的公子李甲,想要快点离开。 “李郎,李郎”花魁杜十娘连忙前去追赶公子李甲喊道。 “我哪有那么多的钱啊?我哪有啊?”被花魁杜十娘拉扯住衣衫的公子李甲质问她道。 “想办法啊!”花魁杜十娘劝说道。 “我在这儿,没亲戚,没朋友,上哪儿去借啊?”公子李甲无计可施道。 “你想想办法啊!我等你啊!记住!十天啊!十天啊!李郎!我等你啊!”花魁杜十娘望着公子李甲远去的背影呼喊道。 等到公子李甲在花魁杜十娘的视线中消失不见了,她回身走到老鸨夜叉面前。 “多谢麽麽成全!”花魁杜十娘对老鸨夜叉致谢道。 “男人都是犯贱的,他入世未深,就当买个教训喽!乖女儿,麽麽又帮你做了一场好戏了。”老鸨夜叉笑道。 “这次不是做戏,我是认真的。”花魁杜十娘说道。 “啊?什么?”老鸨夜叉一脸错愕的问道。 “你自己也击掌为凭,发过誓的,麽麽!”花魁杜十娘说道。 “对,对呀!不过一千两黄金,那么大的一笔钱,他能筹得到,才怪呢!你准备再次登场吧!乖女儿!”老鸨夜叉胸有成竹大笑道。 “你太小看他了,麽麽!这么好的机会,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肯放弃,我也不会让他放弃的。”花魁杜十娘说道。 “她摆了我一道!她摆了我一道!没天理啊!我让我的乖女儿摆了我一道!杜十娘!你这个死妖精!我要脱你的皮!抽你的筋!”老鸨夜叉鬼哭狼嚎般对着,花魁杜十娘远去的背影大骂道。 情绪失控的老鸨夜叉,自此病倒了。 深夜,柳春住宅门口处。 公子李甲连夜赶到好友柳春住宅门口,见大门紧闭,便没有进去打扰。他站在门口道路上,左右观望,竟无一人可借取他银两。于是,他仰望夜空,竟无一颗星星,鼻头一酸,顿感举目无亲的凄惨。 深夜,逍遥阁亭台水榭处。 刘员外独身一人,依靠着栏杆,痛饮着美酒,竟哭作泪人。 突然,花魁杜十娘从走廊那头,向走廊这头的刘员外走来。 “我很感激你!我以为我这辈子,都逃不出麽麽的手掌心。她怎么可能放过我,让我赎身呢?全靠你!全靠你!令她乱了阵脚,说了收不回的话。多谢你!刘员外!”花魁杜十娘走到刘员外的面前,慢慢的褪去自己,上身的所有衣物,将刘员外的光头,抱在胸前万分感激道。 惊喜万分的刘员外,哭的更加厉害了,这可能就是世人口中的喜极而泣吧! “我自由了!我自由了!我自由了!”花魁杜十娘面无表情的望向夜空说道。 翌日午时,柳春正在与一帮朋友,撩拨着阁楼上的美娇娘。 突然,落魄不已的公子李甲,出现在柳春面前。可他柳春竟然假装不认识,这位昔日挚友,转身快步离开了。 “柳春!你去哪儿?你别走啊!你别走啊!”饥肠辘辘的公子李甲,用尽全身最后的气力追赶着柳春喊道。 在柳春啃咬公子李甲的胳膊后,公子李甲无奈松开了拉扯他的手,任其奔逃。 “带我上青楼!教我做人要风流!搞得我现在如此下流!”公子李甲怒骂道。 举目无亲的公子李甲,步履蹒跚的走在道路上,形同乞丐一般无两。 午后,花魁杜十娘闺房内。 “找到了!找到了!”侍女十两满头大汗进门叫喊道。 “在哪儿?”花魁杜十娘急切的问道。 “在……在山神庙那儿”侍女十两回道。 “那为什么不带他回来?”花魁杜十娘问道。 “他……他不肯回来,我……我又没他力气大”侍女十两解释道。 “那么,你去叫你的那个小狗,去抓他回来嘛!”花魁杜十娘建议道。 “啊?姐姐,你知道啦?”侍女十两惊讶不已道。 “快点去吧!今天是最后期限了。”花魁杜十娘吩咐道。 “是!”侍女十两作别花魁杜十娘道。 “十娘妹妹,值得吗?”风尘女子丹丹不解的问道。 “你太聪明了,以你的才干,可以做武则天。再不济,也可以捞个一品夫人做。可惜,我们天生薄命。”风尘女子小红替花魁杜十娘不值道。 “我不甘心,我不信命。两位姐姐,你们不用为我担心了。这一次,又要麻烦你们两位了。”花魁杜十娘将她的百宝箱锁紧交与二人道。 “我们知道该怎么做了,你就放心吧!”二人齐声说道。 “嗯”花魁杜十娘心满意足道。 黄昏,山神庙内。 一脸生无可恋的公子李甲,瘫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幸好他的双眸时不时,会动上那么一动,要不然旁人真当他已经死去了呢! “公子,公子,他们说是来找你的。”一长者领着侍女十两和杂役华安,来到公子李甲面前说道。 “公子,公子”侍女十两喊道。 “公子,跟我们回去吧!”杂役华安劝说道。 “别过来!我不回去,我不回去。”已然痴傻的公子李甲见二人,便四处逃窜,死活不愿再次回到逍遥阁说道。 在侍女十两和杂役华安,前后夹击之下,公子李甲最终还是被二人打昏,用草席包裹着,给抬回了逍遥阁,花魁杜十娘的闺房内。 “姐姐!”侍女十两进门呼喊道。 “我从没试过搬这么重的豆腐!”杂役华安对草席内沉重不已的公子李甲抱怨道。 “李郎!”花魁杜十娘连忙为公子李甲揭开草席的包裹喊道。 “你让我死了算了!”七日内未筹得一分钱财的公子李甲,见花魁杜十娘羞愧难当侧脸说道。 “李郎!”花魁杜十娘安慰道。 “我一分钱都筹不到,我没颜面见你。”公子李甲双手捂住脸庞,生怕花魁杜十娘瞧见他现如今,这般狼狈不堪的模样说道。 “不要紧,算了,算了。筹不到就算了,我还有其他办法的。十两!去请麽麽和所有姐妹们,到逍遥阁前厅来!”花魁杜十娘继续安慰公子李甲,并对一旁的侍女十两吩咐道。 “知道!走吧!”喘着粗气的侍女十两,拉着满头大汗的杂役华安赶忙出门去请道。 见二人走后,公子李甲依然双手抱头瘫坐在地上,花魁杜十娘却到自己的床褥内,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黄金千两。 “这是五百两,是姐妹们替我筹回来的。另外的五百两,是我把我所有的私房钱加上变卖所有首饰换来的。”花魁杜十娘楚楚可怜道。 “十娘!”公子李甲见眼前的千两黄金,转悲为喜,对花魁杜十娘十分宠溺的喊道。 “除了你,我已经一无所有了。”花魁杜十娘伤心道。 “我发誓!我李甲一定会努力考取功名,令你一世无忧!”公子李甲对花魁杜十娘伸出右手发誓道。 午时,逍遥阁前厅内。 满脸狗皮膏药的老鸨夜叉,仍气愤不已,病卧在椅子上。她四周的乖女儿们,纷纷为其扇风,令其消气解忧。 “麽麽!”花魁杜十娘搀扶着,手捧黄金千两的公子李甲,来到老鸨夜叉面前对她喊道。 “麽麽!这里是一千两,请您老人家点收!一手交钱,一手交契!您不会食言吧?”公子李甲将黄金千两,呈在老鸨夜叉面前说道。 “这…………”老鸨夜叉尴尬不已道。 “麽麽!求您成全我吧!”花魁杜十娘接过她让侍女十两早已备好的敬茶,跪地对老鸨夜叉苦苦恳求道。 “麽麽!成全他们吧!”众风尘女子接二连三的,对老鸨夜叉苦苦恳求道。 “死丫头!你竟敢耍我!你竟敢耍我!你好大的胆子!”老鸨夜叉很不情愿的拿出,装满众风尘女子卖身契的宝匣,对花魁杜十娘伤心欲绝的叫骂道。 在老鸨夜叉打开宝匣的那一刻,众风尘女子都瞧见了,她们那些厚厚的卖身契,便都朝老鸨夜叉身后挤凑了过来。她们恨不得立马把宝匣内的一切都撕的粉碎,好走出逍遥阁,重新做人。 老鸨夜叉见众风尘女子,都在自己身后聚拢,深感不妙,便又立马关上了宝匣,生怕被她们抢了去。 “耍我!”老鸨夜叉最终还是无奈的拿出了,花魁杜十娘的卖身契哭泣道。 老鸨夜叉饮完敬茶,将卖身契狠狠的砸在花魁杜十娘的脸上,便怒气冲冲的背身离开了。 “就是这张纸!一张纸,令我度日如年,痛不欲生。我自由了!我杜十娘自由了!”跪地的花魁杜十娘捡拾起掉落在地上的卖身契,起身喜极而泣的将它撕了个粉碎,对众姐妹们大喊道。 花魁杜十娘,将自己撕碎的卖身契,抛掷于空中。只见那些粉碎的纸片,在众人的眼中,如樱花般绚烂夺目。 “恭喜你呀!十娘!恭喜你!…………”众姐妹们纷纷向杜十娘祝贺道。 一旁的侍女十两与公子李甲,邻坐在座椅上谈话。 “恭喜你呀!恭喜你呀!公子!”侍女十两替公子李甲十分高兴道。 “谢谢你!辛苦你了!我知道,你这几天,到处找我,找的很辛苦。对不起!”公子李甲双手紧握侍女十两的玉手,含情脉脉的说道。 “不要紧的!公子你一定要发奋做人,千万不要让我们失望啊!”侍女十两没有挣脱,继续替公子李甲高兴道。 “嗯!”公子李甲左手紧握着侍女十两的纤纤玉手,右手则抚摸着她那如婴儿般娇嫩的笑脸应允道。 “我已经准备好了热水,给公子你梳洗。你快点进入吧!进入吧!”侍女十两见浑身散发着恶臭的公子李甲,好心劝说道。 “恭喜你呀!十娘!…………”众人继续在恭贺杜十娘终于走出了这风尘花柳之地道。 可是,杜十娘见公子李甲和侍女十两,二人如此暧昧,便怒不可遏,计上心头。 午后,杜十娘闺房内。 闺房内,公子李甲正在脱衣梳洗,想要尽快散尽自己身上的那股恶臭。 闺房外,侍女十两捧来公子李甲的换洗衣服,来到了窗外。 突然,侍女十两身后,她的主人杜十娘叫住了她。 “十两!”杜十娘喊道。 “姐姐!”侍女十两回头天真无邪的笑道。 “我要和公子回他的老家了,你有什么打算啊?”杜十娘问道。 “我…………”侍女十两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答道。 “跟我?还是跟小狗?”杜十娘逼问道。 “我…………”侍女十两犹豫不决道。 “很难决定吗?”杜十娘问道。 “我舍不得小狗,但是我更舍不得姐姐。”侍女十两左右为难道。 “爱就是要牺牲,你无论如何要牺牲一些东西了,你明白吗?”杜十娘问道。 “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决定吧!”侍女十两回道。 “真的?”杜十娘不敢相信的问道。 “是的”侍女十两回道。 “这些钱,足够你和小狗开一间豆腐店,收好它,好好的去过新生活。”杜十娘掏出一袋银两交给侍女十两嘱咐道。 “谢谢姐姐!”侍女十两收下银两感激不尽道。 “有一件事,我想…………”杜十娘欲言又止道。 “你想什么呀?”侍女十两问道。 “我想你能帮帮我,去试试他。”杜十娘透过窗户,望向闺房内的公子李甲说道。 “你又想试李公子?”侍女十两不解的问道。 “我总是觉得不放心,在他心里面,我始终是个风尘女子。”杜十娘解释道。 “姐姐,他是不会介意的。”侍女十两劝慰道。 “你试试去告诉小狗,说你已经没有处子之身了,你昨晚接了三个客人,你看他会不会介意啊?”杜十娘反问道。 “姐姐,你是不是有病啊?你这种想法,很吓人的。”侍女十两惊恐不安道。 “你有处子之身,只要是男人,都喜欢有处子之身的女子。”杜十娘说道。 “姐姐!”侍女十两不愿道。 “十两!就当姐姐求求你,你帮帮我!这是最后一次!”杜十娘恳求道。 “姐姐!”侍女十两死活不愿哭泣道。 “十两!我的好妹妹!你知道应该怎么做的?是不是啊?”杜十娘继续恳求道。 “这很丢人的,我虽然是个丫鬟,但是丫鬟也是有羞耻心的嘛!”侍女十两哭喊道。 “十两!当姐姐求求你!最后一次!你帮帮我!你帮帮我!行不行?我当初对他一见钟情,想不到他原来这么懦弱。我已经放了感情下去,收不回来了,我怕他不认命。万一,他不是真心爱我,他还有什么可取之处呢?十两!好妹妹,你当帮帮我,最后一次,我求求你,十两啊!好吗?十两?”杜十娘再三恳求道。 “好!我就当报答你养了我这么多年。”侍女十两无奈应允道。 话音未落,侍女十两便哭泣着,进了杜十娘闺房内。正在梳洗打扮的公子李甲,见此情景,便上前安慰她。 “十两?你怎么哭了啊?”公子李甲疑惑不解的问道。 侍女十两没有回答公子李甲的疑问,她只是哭泣着一件一件的,褪去自己上身的衣物,并靠向他的怀中。 “十两?你怎么?你…………”公子李甲惊吓不已的问道。 “我真的很喜欢公子你,我每晚做梦都叫着公子的名字,”侍女十两哭喊着说道。 “十两,你不要这样啊!你放手啊!”公子李甲试着挣脱道。 “我跟姐姐没得比,姐姐是个风尘女子,我…………我还有处子之身啊!公子!公子!”裸露上身的侍女十两抱着公子李甲哭喊道。 突然,杜十娘走到了闺房门口处。 “滚出去!”公子李甲眼见杜十娘进来了,便一把推开侍女十两怒斥道。 侍女十两被公子李甲推倒在地,疼痛不已,哭喊着。 “贱人!马上滚!滚呀!我以后都不想再见到你了。”杜十娘对刚起身的侍女十两脸庞上,狠狠的抽了一巴掌怒骂道。 “姐姐,你真的好狠心。”捂着通红的脸庞,侍女十两哭作泪人,对杜十娘说道。 说罢!侍女十两便哭泣着,跑出了杜十娘的闺房。 “十娘!不关我的事,真的。”公子李甲连忙上前向杜十娘解释道。 “我又没怪你,算了,算了,我去把十两叫回来。”杜十娘笑道。 “哎!不要。”公子李甲赶忙拉住转身要走的杜十娘说道。 “看你怕成那个样子,我试试你罢了!快去换衣服吧!”杜十娘抚摸着公子李甲的俊美脸蛋笑道。 “好”公子李甲说道。 不一会儿,侍女十两便跑到了逍遥阁,她经常与杂役华安幽会的衣物晾晒处。手捧一包裹银两的她,仍在为自己刚才那不知羞耻的行为而哭泣着。 突然,梳妆打扮后,换上新衣的公子李甲,出现在了侍女十两面前。 “我刚才让你吓死了,你不怕十娘会进来吗?你真大胆啊!你真大胆啊!你喜欢我?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啊?你可以偷偷告诉我的嘛!傻丫头!听我说!你多忍耐一段时间,让我度过这个难关,我一定会回来接你,你等我啊!等我啊!”见到侍女十两后,公子李甲对她又亲又抱道。 害怕杜十娘发现自己在此,公子李甲便匆忙回去了。 面无表情的侍女十两,待公子李甲离开后。她回头一看,竟发现在自己身后,躲藏多时的杂役华安。 “我早就说过了,鸡窝里飞不出凤凰!”杂役华安怒不可遏的,撕扯着四周的衣物,对侍女十两大骂道。 “小狗!”满心委屈的侍女十两哭喊道。 “贱人!风尘女!”杂役华安狠狠的推开侍女十两的拉扯大骂道。 “小狗!小狗!”被推倒在地的侍女十两,望着杂役华安远去的背影,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什么事呀?你别这样啊!”听闻哭声赶来的风尘女子金莲,阻止侍女十两寻短见说道。 “金莲!我想死呀!你放开我!我的小狗啊!”侍女十两执意要死哭喊道。 “你别这样!想开点!”金莲继续劝慰道。 “你想死吗?太容易了,我教你怎么死。”老鸨夜叉走出来,对侍女十两说道。 午后,逍遥阁前厅内。 杜十娘的众姐妹们,为其准备了一盆温水,那水盆镀了金色,意为金盆洗手,重新做人。 “来,来,来,一!二!三!洗尽铅华!”众姐妹们叫喊道。 在姐妹们的叫喊声中,杜十娘用金盆中的水洗了三次脸,洗尽铅华,重新为人。 杜十娘独自一人,来到铜镜面前,用上等的丝巾擦拭去脸庞上的水渍后,照着镜子。她发现自己容颜已逝,不复往日娇艳,唏嘘不已。 傍晚,逍遥阁附近停船渡口处。 逍遥阁众姐妹,前来送别她们逍遥阁,昔日的花魁杜十娘最后一程。 “各位姐妹们!我还是那一句话,朝花,夕拾啊!”素衣打扮的杜十娘对众姐妹们规劝道。 “我们知道啦!”众姐妹们齐声回道。 “十娘!这是我们姐妹们的小小心意。”风尘女子小红将事先杜十娘,交她保管的百宝箱送还给她说道。 “这怎么好意思呢!我不能收下。”杜十娘婉言拒绝道。 “你收下吧!”众姐妹们执意要让杜十娘收下说道。 “不要嘛!”杜十娘继续拒绝道。 “收下啊!”风尘女子小红将百宝箱放在杜十娘怀中劝说道。 “她们对你这么好,你就收下吧!”一旁的公子李甲对杜十娘劝说道。 无奈众人劝说,杜十娘最终还是收下了众姐妹们的好心——百宝箱。 “十娘!给你个风车转运。”风尘女子莲达递给杜十娘一个纸风车祝福道。 “谢谢你!”杜十娘接下风车致谢道。 “她们不就是逍遥阁的…………”停船渡口四周的渔民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这群,逍遥阁的风尘女子小声说道。 “是呀!是呀!我们就是逍遥阁来的,你们的夫君要是来,我们还能给他便宜点呢!”受不了周围人的冷嘲热动,风尘女子丹丹对那些渔民们的黄脸婆叫喊道。 “你知不知羞耻啊?”渔民老婆们指指点点的咒骂道。 “做风尘女子,丢你的脸了吗?”风尘女子丹丹对骂道。 “你们不要再吵了,算了,算了。”杜十娘对姐妹们劝说道。 怎奈杜十娘势单力薄,无法劝说的动,各位盛怒不可抑止的姐妹们。她只好作别众姐妹,与那公子李甲坐船离去了。 黄昏,未央湖畔中。 夕阳很美,微风轻轻吹拂着船头的纸风筝,仿佛在为杜十娘吹去以前所有的不幸,好让她的余生能够空出位置,来装添进未来所有的好运。 公子李甲与杜十娘,二人互相依偎着坐在船头,共同欣赏这绝美的落日美景。 “怎么了?你好像心事重重似的。”开心不已的杜十娘,眼见眉头紧锁的公子李甲问道。 “没有啊!”公子李甲浅笑回道。 “担忧你父亲不肯原谅你?”杜十娘试探性的问道。 “有一点儿吧!”公子李甲回道。 “走一步,算一步好了。”杜十娘劝慰道。 “走一步,算一步。”公子李甲无奈道。 “现在我才明白,钱财真是万能的。”公子李甲回想往事感慨道。 “那也不一定”杜十娘柔声反驳道。 “你看我这副寒酸相,我连买见面礼回家的钱都没有。”公子李甲羞愧难当侧脸道。 一旁的杜十娘,从包裹中拿出自己紧锁的百宝箱,从中取了一小袋银两出来。 “李郎!你看这些姐妹们想的多周到啊!这里有钱了,真的有应急钱啊!”杜十娘假装从姐妹们所赠送的包裹中,找到了一小袋银两对公子李甲惊叫道。 “有多少?”公子李甲一听此言,急忙转身对杜十娘问道。 “够了,够买见面礼了”杜十娘打开银两袋子说道。 “好啊!一靠岸,我立刻就去买礼物。”公子李甲接过银两惊喜万分道。 “嗯!快去睡吧!睡醒了就是第二个人了。”杜十娘劝慰道。 “嗯!”公子李甲回道。 入夜,公子李甲和杜十娘,二人回船舱内熟睡去了。船头的纸风筝不再转动了,可能是风停了,抑或是她杜十娘的不幸还要继续遭受。 深夜,杜十娘被船舱上层,男欢女爱的放荡声音所吵醒。她看见身旁的公子李甲,身上的被褥滚落一旁,便为其盖好被褥,自己捂着耳朵艰难睡去了。 翌日清晨,李府附近的停船渡口处。 杜十娘亲自上岸,送别公子李甲,好让他回家见到父母,告知他们,二人是真心相爱的事情。 “不用紧张!说话小心点就是了。”杜十娘对公子李甲规劝道。 “万一…………”公子李甲担忧道。 “那你就立刻回来,你一定要回来啊!千万不要像上次那样。”杜十娘旧事重提道。 “我说过不要提了嘛!”公子李甲不满道。 “好,好,好,不提,不提。”杜十娘像哄小孩子般笑道。 二人四目相对,含情脉脉,互相牵着对方的手,不愿离去。 “我等你!”杜十娘说道。 “嗯!”公子李甲应允道。 公子李甲和杜十娘分开后,公子李甲买完见面礼,便朝李府走去。杜十娘则回到了船上,准备洗漱一下,驱赶一下困意。 “少奶奶,干净水。”船夫刘靖拎着一桶水,放在杜十娘身边说道。 “对了,这里是什么地方?”杜十娘问道。 “哦!这里是风景湾,前面是妓寨,这几艘是花艇。”船夫刘靖回道。 就在船夫刘靖回头望向那几艘花艇时,一个登徒浪子正在撕扯着,一位风尘女子的裙摆。 “我不要停在这儿,不要停在这儿!赶快走!”杜十娘一听此言,无比伤心的大喊道。 “少奶奶,你是不是看不惯妓寨啊?”船夫刘靖问道。 “我看不惯,我也不想看到。我们快点走吧!对了,可是少爷还没回来,我们现在还不能走。”杜十娘无奈作罢道。 在梳妆打扮的杜十娘,总感觉有人在偷看自己,便四下观望了一下。 在船尾,倒掉脸盆中脏水的杜十娘,回身后看到登徒浪子孙富,站在自己面前,惊吓不已。 “你想要干什么?”杜十娘一脸厌弃的问道。 “交个朋友,好不好?不知道为什么?我一见到你,我就想…………”浪子孙富笑问道。 “你想怎样?”杜十娘呵斥道。 “我叫孙富,你呢?你相信缘分吗?”浪子孙富问道。 “哦!昨晚船舱上层那个,叫的跟杀猪似的,就是你吗?”杜十娘问道。 “哦!那个是我的表妹,因为她…………她扭伤了脚,所以我给她捏捏。”浪子孙富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捏了一晚上,那很累是吧?你给我滚!滚啊!”杜十娘十分厌恶的对浪子孙富驱赶道。 烦恼万分的杜十娘回到了船舱内,不愿再去想刚才遇到的烦恼事,便为公子李甲缝补起了衣物。 “姑娘,我真的很喜欢你,开个价给我吧!开个价给我吧!”突然,浪子孙富掀开船帘,对杜十娘说道。 “走开呀!贱人!贱人!”杜十娘用木棍驱赶着浪子孙富大声哭喊道。 “少奶奶,少奶奶,发生了什么事吧?”闻声赶来的船夫刘靖问道。 “我不要停在这儿!不要停在这儿!等少爷回来,我们马上就走!”杜十娘委屈万分的哭诉道。 杜十娘平复心情后,独坐船头,望眼欲穿的等待公子李甲的归来。 午时,李府门前路口处。 手拎见面礼的公子李甲,在李府门口,犹豫不决,久久不愿敲打门上的铁环。 最终,公子李甲还是敲打了,李府门上的铁环。他进入了李府,面见了久别重逢的父母。 但是,当公子李甲向父母提及,自己要迎娶一位风尘女子时。父母极力反对,并把他赶出了家门,声称没有他这个不孝子。至于公子李甲所带的见面礼,也与他一同被父母扔出了李府。 入夜,李府附近停船渡口处。 缘,妙不可言! 美人不愿理会的浪子孙富,与那被父母厌弃万分的公子李甲,竟在这停船渡口偶遇了。 见父母如此反感此事,公子李甲生无可恋的,将见面礼弃于湖中。 “李甲?是我呀!孙富,你的同学孙富啊!”浪子孙富回头望向刚才擦肩而过的人问道。 “孙富,是你啊!”公子李甲说道。 “我们真的很久没见了,你不是说去念书了吗?”浪子孙富问道。 公子李甲望向船头的杜十娘,对浪子孙富难以启齿。 “那个美人是你的什么人?你夫人吗?”浪子孙富见二人含情脉脉对视问道。 “一言难尽啊!”公子李甲一脸茫然若失的回道。 “来,来,来,我们一边喝酒,一边聊。我请客!把你夫人也叫上,如何啊?”浪子孙富问道。 “我没有脸见她”公子李甲羞愧不已的说道。 入夜,停船渡口附近酒坊内。 公子李甲和浪子孙富,二人对坐于酒桌之上。 “说来听听吧!我们同学一场,能帮你的,我一定会帮。把整件事告诉我吧!”浪子孙富为公子李甲斟酒道。 “她叫杜十娘!”公子李甲饮酒说道。 “她就是名妓杜十娘?”浪子孙富惊讶不已的问道。 不已过了多久,公子李甲把自己见到浪子孙富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都叙说了一遍。二人早已喝得酩酊大醉,胡言乱语不断。 “我给你一条生路,五千两黄金,五千两啊!你要钱,我要人。你想想,你拿着这么多钱回家,你父亲大不了骂你几句,也不至于跟你断绝父子关系。至于十娘嘛!我会如珍如宝的疼爱她,以后丰衣足食。总比跟你挨穷受苦,要好吧!你想想!”浪子孙富建议道。 二人彻夜长谈,双双醉倒了,后被浪子孙富的家丁,抬回孙府,便睡去了。 翌日清晨,李府附近停船渡口处。 “少奶奶,少奶奶,那人说他是公子的父亲。”船夫刘靖对船上一身素衣的杜十娘,指着岸上的一位老者说道。 说罢!杜十娘便上岸,去见那位老者。 “你是杜十娘?”公子李甲父亲李准基问道。 “公公,你好!我是…………”杜十娘高兴的叫喊道。 “不是,不是,我从来没有过你这个儿媳妇。”李准基连忙打断杜十娘拒绝道。 “我…………”杜十娘委屈万分道。 “你根本不用多说,你和我的儿子,是不会有结果的。我儿子自幼饱读诗书,能明辨道德是非,也知道何谓礼义廉耻。我们李家乃名门望族,家学渊博,德高望重,财雄势大。试问这朝堂之中,江湖之内,何人不知!何人不晓!要是我儿李甲,迷恋你这等世俗媚色,他可就要前途尽毁了呀!”李准基再次打断杜十娘解释道。 “我…………”杜十娘说道。 “你可明白?”李准基问道。 “公公,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杜十娘对李准基说道。 “笨女人!”李准基怒骂道。 “公公,你是不是在骂我?”杜十娘问道。 “看看你这样!谁还敢带你出去见世面,带你去参加聚会,不怕丢李府的脸吗?你可会跳舞?你可知道检点自己?你又可会吟诗作对?你这种女人,理应应该知道,自己属于哪种地方。风尘花柳之地,就是那种什么男人都,可以去找你的地方呀!”李准基对杜十娘变本加厉的怒骂道。 说罢!公子李甲的父亲李准基,便背身作别了杜十娘。 “公公,公公…………”杜十娘原地伸手,想要挽留哭喊道。 平复心情后的杜十娘,继续在停船渡口的岸边,等待公子李甲的归来。 过了不知多久,浪子孙富搀扶着醉酒的公子李甲,出现在了杜十娘面前。 “李郎,李郎,你怎么了?你喝酒了?”杜十娘从浪子孙富手中,接过醉酒的公子李甲问道。 “美人,我就说,我们有缘分啦!”浪子孙富调戏杜十娘说道。 “你滚开!李郎,小心一点。”杜十娘推开浪子孙富,把公子李甲扶回船上说道。 一回到船上的公子李甲,深感腹内翻腾不已,有如刀绞,便走到船边,呕吐不止。 “李郎,李郎,你怎么了?”杜十娘拍打着公子李甲的背部问道。 “你知不知道,你父亲来找过我?他来找过我啊!”杜十娘尽量扶着左摇右晃的公子李甲说道。 “不用怕他的”醉酒的公子李甲说道。 “我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杜十娘委屈不已道。 “你不用怕他的,我有五千两黄金,你随便他说什么。”公子李甲对杜十娘说道。 “五千两?”杜十娘惊讶不已的问道。 “五千两黄金,是你赚回来的,我把你卖给别人了。”公子李甲解释道。 “李郎,你为什么会喝的这么醉呢?”杜十娘不解的问道。 “我没醉!我没醉!我把你过户了,你现在的身价愈来愈高。以前在逍遥阁,是一千两黄金,现在是五千两黄金,你可真厉害啊!”公子李甲对杜十娘艳羡不已道。 话音未落,公子李甲便醉倒在甲板上了。 “李郎!”杜十娘呼喊着醉倒的公子李甲说道。 杜十娘连忙为公子李甲,端来一盆冷水,为其擦拭脸部,用以醒酒。 “十两!”躺在甲板上,睡梦中公子李甲呼喊道。 “我不是在这儿吗?”用力拧干湿巾的杜十娘说道。 “十两,我要的是十两啊!我真是糊涂啊!居然看不出你喜欢我,十两,我也很爱……爱……”睡梦中的公子李甲说道。 一旁的杜十娘,面无表情,但她的内心仿佛正在被,无数根尖针刺扎一般。 过了一会儿,公子李甲酒醒了过来。 “你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喝醉了?”杜十娘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问道。 “我没有醉”酒醉三分醒的公子李甲说道。 “我去给你倒杯水”杜十娘起身说道。 “你坐下!你坐下!”公子李甲拉扯着杜十娘说道。 “那些都是你胡说的,对吗?”杜十娘天真的问道。 “你全都听到了?”公子李甲问道。 “你说把我卖了,真是把我笑死了。”杜十娘痴傻般的笑道。 “真的”公子李甲说道。 “又说什么五千两”杜十娘傻笑道。 “是真的”公子李甲说道。 “到最后,还把我叫成十两。”杜十娘继续傻笑道。 “你听我说!你听我说!句句都是真的。十娘,我们不可以再吃苦受累下去了,我们已经山穷水尽了。”公子李甲双手摇晃着痴傻的杜十娘,对她一脸严肃的说道。 “我不怕吃苦”杜十娘发自内心的说道。 “我怕啊!现在有第二条路,我遇上一个贵人。”公子李甲害怕不已到。 “贵人?”杜十娘笑道。 “他是我的老同学,他叫孙富。”公子李甲说道。 “原来他是你的贵人”杜十娘一脸冷漠侧脸道。 公子李甲一五一十的向杜十娘告知了,昨晚他与浪子孙富的谈话内容。 “果然是一条生路”杜十娘痴傻道。 “你对我真好!处处为我着想!”杜十娘生无可恋的望着公子李甲说道。 “我娘气的寻死觅活的”公子李甲说道。 “果然是个孝顺儿子”杜十娘说道。 “你收钱了没有?”杜十娘接着问道。 “他说要人先过艇”公子李甲低头说道。 “哦!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杜十娘说道。 “十娘!你怎么想?”公子李甲问道。 “我还有第三条路可以走吗?我无所谓。”杜十娘心如死灰道。 杜十娘哭作泪人,船头的纸风筝继续转动,似乎是在告诉她,这辈子的不幸没有尽头。 翌日,浪子孙富带来纸笔和红印,要求双方签字画押,留下个凭据。 “开心吗?这么多的钱!”按过红印的杜十娘瞪着公子李甲问道。 “钱是你的,你就是我的,立刻跟我回家。”拿过纸张的浪子孙富,把五千两黄金的银票交给了公子李甲,便连忙过来搂抱杜十娘说道。 “等等!我这辈子都希望可以名正言顺的上岸,也不敢奢望大红花轿铺铺张张,但起码也要嫁的像模像样。”杜十娘对浪子孙富要求道。 “你想怎么样?”浪子孙富问道。 “我想要一顶四人抬的花轿,一对红灯笼,再加四个吹乐的壮壮声势。”杜十娘说道。 “哼!小意思罢了!”浪子孙富说道。 “那就请孙公子上岸准备吧!”杜十娘说道。 “花艇当是新娘艇,我和李郎就以姐弟相称,弟弟送嫁,公子在岸上接新娘。”杜十娘接着说道。 “哈哈!小舅子送嫁!哈哈!妙啊!小舅子送嫁!”浪子孙富大笑道。 说罢!浪子孙富便上岸准备去了,并命令孙府家丁,为杜十娘送来了红妆和首饰。 翌日,午时,未央湖畔中。 “情是江前月,潜落江河逐情浪,半沉半起。 人独留在江上看,未语先垂泪。 这生这刻,盼望爱。” 一身红妆的杜十娘,吟唱着昔日的淫靡之音,穿戴着珠宝首饰。 “弟弟,过来啊!”杜十娘对船舱外的公子李甲说道。 公子李甲,连忙上前,到了杜十娘面前。 “弟弟!”杜十娘喊道。 “你不要这样嘛!十娘!我求你了!”公子李甲听着很不舒服道。 “为什么啊?哦!你还是喜欢我叫你李郎,是不是啊?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有没有爱过我?有没有啊?你没有,一直没有,从来都没有。你爱十两,你现在有钱了,你会去找十两,你会吗?是不是啊?”杜十娘手持铜镜逼问道。 “拜托你改一改吧!十娘!你这样会让,男人觉得你很烦的。问这样的问题,叫人怎么回答啊?就算答了,也不会是真话,明白吗?”公子李甲反感道。 “明白,完全明白。好啊!我改啊!李郎!”杜十娘笑道。 “哎呀!你看你又来了。”公子李甲转身无奈道。 “不是啊!不是啊!我只是问你,我打扮的怎么样?我漂不漂亮?”杜十娘对着背对她的公子李甲问道。 “漂亮,很漂亮。”公子李甲敷衍道。 “真的,总不能太失礼了。哎!你记不记得这个箱子啊?”杜十娘打开百宝箱的外层包裹,对公子李甲问道。 “记得,你的姐妹们送的。”公子李甲回头看了一眼,又背身对着杜十娘说道。 “打开来看看吧!哎呀!是什么东西呀?啊!晶莹剔透的碧玉啊!一颗已经很难得了,现在是一整串啊!听说一颗值多少钱来着,五千两黄金,这些可以买几十个杜十娘了。”杜十娘打开自己的百宝箱,对着公子李甲大声痴笑道。 “十娘!十娘!”回身看到满箱子贵重珠宝的公子李甲,对杜十娘喊叫道。 噗通一声,杜十娘手中的一串碧玉,被她故意掉落到湖底了。 “哎呀!可惜!让它去吧!夜明珠,夜明珠啊!连皇帝都未必买得到的夜明珠啊!”痴傻的杜十娘又从百宝箱里拿出一颗夜明珠说道。 “不要啊!”公子李甲伸手想要阻拦夜明珠的掉落大喊道。 噗通一声,杜十娘手中的一颗夜明珠,也被她故意掉落到湖底了。 “什么?算了,我再看看。红玛瑙,血琥珀,羊脂白玉…………”痴傻的杜十娘把百宝箱里的无价珠宝,一件一件的丢弃到湖中说道。 “你疯了吗?十娘啊!”公子李甲哭喊道。 “你不要过来!”杜十娘抱紧百宝箱,见公子李甲上前大喊道。 “十娘!”公子李甲痛心不已的哭喊道。 “是不是很心痛啊?哈哈哈!”痴傻的杜十娘问道。 “你骗我,这箱子是你的,你说谎,你骗我。”公子李甲怒不可遏道。 “百宝箱啊!百宝箱啊!”痴傻的杜十娘抓起百宝箱里的珠宝,又放下说道。 “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啊?”公子李甲问道。 “早点说?”痴傻的杜十娘说道。 “你喜欢玩弄别人,你喜欢玩花样,试探别人。你一直……一直在试我,你骗我。”公子李甲哭喊道。 “现在到底是,谁骗谁啊?”痴傻的杜十娘反问道。 “你啊!是你!一开始你就玩弄我,酒醉三分醒。其实我第一次,根本没跟你做过什么。你故意设计玩我,还经常试我,看我是不是骗你。我们本来可以,开开心心一辈子无忧的。你看看!现在落得如此田地,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有这么多的宝物?为什么你要我,一睁开眼睛就要忧柴忧米,挨穷受苦。明明我们可以一世无忧的,为什么要这样啊?”公子李甲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你这个不知进取,吃软饭的家伙。”痴傻的杜十娘指着公子李甲大骂道。 “你认识我第一天,就知道我是什么人了。你阅人无数,我做错了吗?你说啊!你早点说,我就会死心塌地的爱上你的。你何必左试右试,简直玩死人。”公子李甲恬不知耻的说道。 “这不就试出来了!试出来了!你根本不爱我,你只爱我的钱。”痴傻的杜十娘说道。 “我现在才知道你有那么多的钱的,是不是啊?”公子李甲劝说道。 “那么就是说,有钱就有爱情。”痴傻的杜十娘说道。 “高枕无忧,非常快乐。”公子李甲继续劝说道。 “那如果我没钱呢?”痴傻的杜十娘问道。 “你一颗夜明珠都可以吃很久了,蠢蛋!”公子李甲说道。 “那如果…………”痴傻的杜十娘继续问道。 “哎!你就是喜欢在,假设的问题上,再假设,自己找罪受。”公子李甲不耐烦道。 “等一下,等一下,你等一下。让我先想一想,是我错了?”痴傻的杜十娘整理一下思绪道。 “是啊!你错。十娘啊!”公子李甲上前一步说道。 “哎!你不要过来!你想干什么?不要过来,走开,走开,走开啊!”痴傻的杜十娘抓起百宝箱里的珠宝,佯装要打公子李甲大喊道。 “来!把贵重珠宝全都,放进箱子里。你看看!你丢了那么多,还有这么多,够我们吃两辈子了。乖!听我的话。”公子李甲劝慰道。 “那么你到底还爱不爱我?”痴傻的杜十娘将手中珠宝放进百宝箱问道。 “爱,爱,当然爱。”公子李甲说道。 “真的?”痴傻的杜十娘疑惑的问道。 “过来啊!我爱你!让我搂着你,夫人!”公子李甲伸出双手说道。 “夫人?”痴傻的杜十娘笑道。 “再叫一次!”痴傻的杜十娘对公子李甲要求道。 “夫人!”公子李甲说道。 “这两个字,从我认识你的第一天起,我就希望你能这么叫我,再叫一次!”痴傻的杜十娘对公子李甲再次要求道。 “夫人!”公子李甲说道。 “温柔点,体贴点。”痴傻的杜十娘对公子李甲再三要求道。 “夫人,夫人,夫人。”公子李甲含情脉脉道。 “你终于肯叫我夫人了!”痴傻的杜十娘惊喜万分道。 突然,岸上锣鼓喧天,浪子孙富的接亲队伍来了。 “危险!小心啊!”公子李甲连忙将险些落水的,痴傻杜十娘一把抱住大喊道。 “看呐!太好了,我可以嫁了。”看见岸上的接亲队伍,喜出望外的杜十娘叫喊道。 “撕了它!不嫁他!”公子李甲掏出怀中的五千两黄金票具,把它撕的粉碎,对杜十娘说道。 “你们两个都对我那么好,我很难决定啊!”杜十娘怀抱百宝箱,对公子李甲说道。 “由我来决定,我们赔孙富两万两黄金。他一转眼,赚了四倍,他一定会开心的尿床啊!”公子李甲对杜十娘说道。 “那你父亲,母亲呢?”杜十娘问道。 “管他呢!我现在有这么多钱,轮到他们要看我的脸色了,一点问题都没有。”公子李甲捡拾着甲板上掉落的贵重珠宝说道。 “太好了,你终于知道如何为我打算,为我争取了。”痴傻的杜十娘依偎在公子李甲的怀中说道。 突然,杜十娘挣脱了公子李甲的怀抱,抱紧百宝箱,走到船边。 “你这个千刀万剐的死混蛋!卑鄙下流无耻的贱男人!哈哈!”痴傻的杜十娘将百宝箱中不多的珠宝,一件一件扔到湖中,指着公子李甲大骂道。 “十娘!”公子李甲哭喊道。 “百宝箱啊!”杜十娘痴傻的大笑道。 “十娘!不要啊!十娘!不要!”公子李甲连忙上前抢夺百宝箱哭喊道。 “痛快啊!没有啊!还有我!还有我!活该啊!活该啊!”痴傻的杜十娘挣脱公子李甲的怀抱,纵身一跃,被冰冷的湖水吞没前,对公子李甲说道。 “十娘!十娘!”望着沉湖的百宝箱和杜十娘,想要伸手去捞的公子李甲哭喊道。 “你们以为故事结束了?”老鸨夜叉对逍遥阁前厅酒桌,四周的花心男子和呼延霆问道。 “没结束吗?”众人反问道。 “当然没有,这一切都是那,花魁杜十娘的计谋而已。沉湖的杜十娘没有死去,被岸上暗处的杂役华安跳入湖中救出。至于百宝箱中的那些无价珠宝…………”老鸨夜叉欲言又止道。 “怎么样了?怎么样了?”众人急不可耐的问道。 “自然没事,花魁杜十娘丢弃在湖中的都是赝品,真品在侍女十两手中。不过…………”老鸨夜叉再次欲言又止道。 “不过什么?不过什么?”众人追问道。 “不过,不只公子李甲是个负心汉,那杂役华安也是一个薄情郎。”老鸨夜叉掩泪说道。 “后来发生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众人再三逼问道。 “后来,杂役华安残忍的杀害了侍女十两,抢夺了百宝箱,与那花魁杜十娘在了一起,消失于江湖之中了。”老鸨夜叉哭诉道。 “这副皮囊,喜欢吗?”呼延霆大声问道。 “谁?谁在说话?”老鸨夜叉问道。 “是我呼延霆,杂役华安,受死吧!”呼延霆大叫道。 霎那间,剑气纵横于逍遥阁前厅内,最终聚于老鸨夜叉胸口一处。 “这就是‘藏剑天下’吗?”老鸨夜叉惊叹不已的问道。 夜叉老鸨话音未落便命丧于此了,她褪去了易容的外壳,果真是那杂役华安。 至此,呼延霆的情殇剑,只出鞘过一次,只斩杀过一人,便是那薄情浪杂役华安。 呼延霆怀抱花魁杜十娘,入她的闺房,逍遥快活去了。 “唉!多情自古空遗恨,此恨绵绵无绝期啊!”付桓旌感慨良多长叹道。 随后,付桓旌放任手中的多嘴刺猬,六道轮回转世重生去了。他不再用自己所剩无几的灵力,为其继续保全肉身不腐了。 “臭小子,对于为师这个官驿养父呼延霆故事里,头牌花魁杜十娘的故事,你小子感觉意不意外?惊不惊喜啊?”暗侍浮屠大笑道。 “师傅,徒儿不感意外,也没觉惊喜。只是突然间多了一缕感伤,他官驿养父呼延霆对大师姐上官霞情深一片,奈何缘浅自损心境修为此生难以飞升剑道仙界。她头牌花魁杜十娘,把自己的一生幸福都赌压在了公子李甲身上,怎奈他风流成性始乱终弃负心于她。”付桓旌趴伏在暗侍浮屠的宽广臂膀上掩面垂泪道。 “臭小子,你说的对,二人皆是为情所伤之人。你小子应该庆幸自己姻缘线殁,不然的话,有朝一日,你也会感受到那份撕心裂肺的疼痛。”暗侍浮屠作别爱徒付桓旌去混沌剑阁继续负剑道。 独留付桓旌一人在房内书写幻界志物大典,这可令动若脱兔的付桓旌有了大把的时间,去往无量山亲眼见识一下幻界众人传言,熔岩巨人的地盘是如何的凶险万分了。 那边人界鸿峡洲的阮晴婷过活的十分安逸,竟然在自己炼药制毒的间隙时间,偶遇到了一份天大的机缘,得到峨眉掌门南海神尼的一眼抬爱,便收她阮晴婷作为自己的入室弟子了。文学度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七十四章 自由险中求 “回房去!”公子李甲拉扯着花魁杜十娘的玉臂说道。 “十娘!”刘员外手捧被巾纱盖着的千金,走到花魁杜十娘面前掀开纱巾喊道。 “你答应过我什么?”公子李甲对花魁杜十娘质问道。 “十娘!”刘员外继续喊道。 “你先回去吧!十两!”花魁杜十娘命令侍女十两,带公子李甲回去喊道。 “我不回去!”公子李甲推开了侍女十两的双手拒绝道。 “来,来,来,大家给评评理啊!”老鸨夜叉呼喊着众人道。 “麽麽!”花魁杜十娘想要阻止老鸨夜叉的行为喊道。 “麽麽你个头啊麽!各位街坊邻居!哦不!各位老板大爷,你们都知道,做我们这一行的。吃四方,穿四方,前门迎,后门送。哪有人如他这般死都不肯走,像冤死鬼缠身似的!”老鸨夜叉指着公子李甲叫骂道。 “麽麽!李公子已经给你不少钱财了,你就当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好了。”花魁杜十娘为公子李甲解围道。 “我走!”公子李甲不堪受辱背身离去道。 “李郎!不要走!你刚才可以走,现在不可以走。麽麽!您扪心自问,是不是?”花魁杜十娘拉住想要走的公子李甲,对老鸨夜叉质问道。 “谁来这儿来,不是来撒钱的。如果我每个女儿都像你这样,我还吃什么啊!”老鸨夜叉十分不满的反驳道。 “大的可别教坏小的”风尘女子金莲阴阳怪气道。 “金莲”侍女十两对金莲不满的喊道。 “她说的对啊!她说错了吗?哈哈!有本事,你就继续给钱好了。何不如这样?帮十娘赎身,那么你就可以,天天搂着她了。”老鸨夜叉一把将花魁杜十娘推向公子李甲,并继续对他变本加厉羞辱道。 “赎身?”众人哄堂大笑道。 “麽麽!帮十娘赎身是什么价钱啊?”刘员外手捧千金问道。 “十娘对于每个人的价钱,都有所不同。比如对于刘员外您呀!就算您出黄金万两,我都嫌少啊!他?数一下,多少啊?”老鸨夜叉吩咐身旁的风尘女子金莲,查点一下刘员外手中捧着多少钱财解释道。 “黄金千两!”金莲查点完毕后说道。 “哇!”众人惊讶不已道。 “李公子!如果你能出得起黄金千两,她这颗摇钱树,我替你连根拔起,怎么样啊?”老鸨夜叉正在气头上,说话说过了头,指着花魁杜十娘,对公子李甲说道。 “麽麽!话可不能乱讲!”眼见老鸨夜叉中计的花魁杜十娘一脸严肃道。 “我没乱讲!”老鸨夜叉严肃道。 “那就再讲一遍!”花魁杜十娘逼迫道。 “黄金千两!三天为期!”老鸨夜叉右手伸出三根手指大声说道。 “十天!”花魁杜十娘讨价还价道。 “好!十天就十天喽!”老鸨夜叉望向花魁杜十娘胜卷在握道。 “到时候,我怕您会后悔啊!”花魁杜十娘担心道。 “哼!乖女儿,你麽麽我是吃素的吗?这里这么多人听着,我说的话不算数,以后我怎么出来混呢!我也要名誉,也要面子的。”老鸨夜叉大笑道。 “好!那就劳烦麽麽和公子击掌为凭!”花魁杜十娘走到公子李甲身边说道。 “击掌为凭?”众人疑惑不解议论纷纷道。 “我出一千两黄金,想摸你一下都不行。他出一千两黄金,却可以把你整个人都得到了。”刘员外手捧千金郁闷不已道。 “金莲!”老鸨夜叉喊道。 “是!”风尘女子金莲回道。 “以后这逍遥阁挂头牌的人,就是你!争气啊你!”老鸨夜叉大声说道。 “是!”风尘女子金莲大声回道。 “十娘?”公子李甲感觉花魁杜十娘仿佛在胡言乱语便问道。 “挺起胸膛!来,过去,接招!”花魁杜十娘握着公子李甲的右手对他说道。 “来啊!来啊!”老鸨夜叉大笑挑衅道。 公子李甲很不情愿的,来到了老鸨夜叉身边。 “十天内,一千两黄金到手,整个花魁杜十娘就是你的,来!”老鸨夜叉抓起公子李甲的双手说道。 “一!二!三!富贵荣华!”老鸨夜叉与那公子李甲三击掌喊道。 “好!”众人拍手欢呼道。 深感刚才的行为,过于荒唐的公子李甲,想要快点离开。 “李郎,李郎”花魁杜十娘连忙前去追赶公子李甲喊道。 “我哪有那么多的钱啊?我哪有啊?”被花魁杜十娘拉扯住衣衫的公子李甲质问她道。 “想办法啊!”花魁杜十娘劝说道。 “我在这儿,没亲戚,没朋友,上哪儿去借啊?”公子李甲无计可施道。 “你想想办法啊!我等你啊!记住!十天啊!十天啊!李郎!我等你啊!”花魁杜十娘望着公子李甲远去的背影呼喊道。 等到公子李甲在花魁杜十娘的视线中消失不见了,她回身走到老鸨夜叉面前。 “多谢麽麽成全!”花魁杜十娘对老鸨夜叉致谢道。 “男人都是犯贱的,他入世未深,就当买个教训喽!乖女儿,麽麽又帮你做了一场好戏了。”老鸨夜叉笑道。 “这次不是做戏,我是认真的。”花魁杜十娘说道。 “啊?什么?”老鸨夜叉一脸错愕的问道。 “你自己也击掌为凭,发过誓的,麽麽!”花魁杜十娘说道。 “对,对呀!不过一千两黄金,那么大的一笔钱,他能筹得到,才怪呢!你准备再次登场吧!乖女儿!”老鸨夜叉胸有成竹大笑道。 “你太小看他了,麽麽!这么好的机会,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肯放弃,我也不会让他放弃的。”花魁杜十娘说道。 “她摆了我一道!她摆了我一道!没天理啊!我让我的乖女儿摆了我一道!杜十娘!你这个死妖精!我要脱你的皮!抽你的筋!”老鸨夜叉鬼哭狼嚎般对着,花魁杜十娘远去的背影大骂道。 情绪失控的老鸨夜叉,自此病倒了。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七十五章 怒撕卖身契 深夜,柳春住宅门口处。 公子李甲连夜赶到好友柳春住宅门口,见大门紧闭,便没有进去打扰。他站在门口道路上,左右观望,竟无一人可借取他银两。于是,他仰望夜空,竟无一颗星星,鼻头一酸,顿感举目无亲的凄惨。 深夜,逍遥阁亭台水榭处。 刘员外独身一人,依靠着栏杆,痛饮着美酒,竟哭作泪人。 突然,花魁杜十娘从走廊那头,向走廊这头的刘员外走来。 “我很感激你!我以为我这辈子,都逃不出麽麽的手掌心。她怎么可能放过我,让我赎身呢?全靠你!全靠你!令她乱了阵脚,说了收不回的话。多谢你!刘员外!”花魁杜十娘走到刘员外的面前,慢慢的褪去自己,上身的所有衣物,将刘员外的光头,抱在胸前万分感激道。 惊喜万分的刘员外,哭的更加厉害了,这可能就是世人口中的喜极而泣吧! “我自由了!我自由了!我自由了!”花魁杜十娘面无表情的望向夜空说道。 翌日午时,柳春正在与一帮朋友,撩拨着阁楼上的美娇娘。 突然,落魄不已的公子李甲,出现在柳春面前。可他柳春竟然假装不认识,这位昔日挚友,转身快步离开了。 “柳春!你去哪儿?你别走啊!你别走啊!”饥肠辘辘的公子李甲,用尽全身最后的气力追赶着柳春喊道。 在柳春啃咬公子李甲的胳膊后,公子李甲无奈松开了拉扯他的手,任其奔逃。 “带我上青楼!教我做人要风流!搞得我现在如此下流!”公子李甲怒骂道。 举目无亲的公子李甲,步履蹒跚的走在道路上,形同乞丐一般无两。 午后,花魁杜十娘闺房内。 “找到了!找到了!”侍女十两满头大汗进门叫喊道。 “在哪儿?”花魁杜十娘急切的问道。 “在……在山神庙那儿”侍女十两回道。 “那为什么不带他回来?”花魁杜十娘问道。 “他……他不肯回来,我……我又没他力气大”侍女十两解释道。 “那么,你去叫你的那个小狗,去抓他回来嘛!”花魁杜十娘建议道。 “啊?姐姐,你知道啦?”侍女十两惊讶不已道。 “快点去吧!今天是最后期限了。”花魁杜十娘吩咐道。 “是!”侍女十两作别花魁杜十娘道。 “十娘妹妹,值得吗?”风尘女子丹丹不解的问道。 “你太聪明了,以你的才干,可以做武则天。再不济,也可以捞个一品夫人做。可惜,我们天生薄命。”风尘女子小红替花魁杜十娘不值道。 “我不甘心,我不信命。两位姐姐,你们不用为我担心了。这一次,又要麻烦你们两位了。”花魁杜十娘将她的百宝箱锁紧交与二人道。 “我们知道该怎么做了,你就放心吧!”二人齐声说道。 “嗯”花魁杜十娘心满意足道。 黄昏,山神庙内。 一脸生无可恋的公子李甲,瘫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幸好他的双眸时不时,会动上那么一动,要不然旁人真当他已经死去了呢! “公子,公子,他们说是来找你的。”一长者领着侍女十两和杂役华安,来到公子李甲面前说道。 “公子,公子”侍女十两喊道。 “公子,跟我们回去吧!”杂役华安劝说道。 “别过来!我不回去,我不回去。”已然痴傻的公子李甲见二人,便四处逃窜,死活不愿再次回到逍遥阁说道。 在侍女十两和杂役华安,前后夹击之下,公子李甲最终还是被二人打昏,用草席包裹着,给抬回了逍遥阁,花魁杜十娘的闺房内。 “姐姐!”侍女十两进门呼喊道。 “我从没试过搬这么重的豆腐!”杂役华安对草席内沉重不已的公子李甲抱怨道。 “李郎!”花魁杜十娘连忙为公子李甲揭开草席的包裹喊道。 “你让我死了算了!”七日内未筹得一分钱财的公子李甲,见花魁杜十娘羞愧难当侧脸说道。 “李郎!”花魁杜十娘安慰道。 “我一分钱都筹不到,我没颜面见你。”公子李甲双手捂住脸庞,生怕花魁杜十娘瞧见他现如今,这般狼狈不堪的模样说道。 “不要紧,算了,算了。筹不到就算了,我还有其他办法的。十两!去请麽麽和所有姐妹们,到逍遥阁前厅来!”花魁杜十娘继续安慰公子李甲,并对一旁的侍女十两吩咐道。 “知道!走吧!”喘着粗气的侍女十两,拉着满头大汗的杂役华安赶忙出门去请道。 见二人走后,公子李甲依然双手抱头瘫坐在地上,花魁杜十娘却到自己的床褥内,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黄金千两。 “这是五百两,是姐妹们替我筹回来的。另外的五百两,是我把我所有的私房钱加上变卖所有首饰换来的。”花魁杜十娘楚楚可怜道。 “十娘!”公子李甲见眼前的千两黄金,转悲为喜,对花魁杜十娘十分宠溺的喊道。 “除了你,我已经一无所有了。”花魁杜十娘伤心道。 “我发誓!我李甲一定会努力考取功名,令你一世无忧!”公子李甲对花魁杜十娘伸出右手发誓道。 午时,逍遥阁前厅内。 满脸狗皮膏药的老鸨夜叉,仍气愤不已,病卧在椅子上。她四周的乖女儿们,纷纷为其扇风,令其消气解忧。 “麽麽!”花魁杜十娘搀扶着,手捧黄金千两的公子李甲,来到老鸨夜叉面前对她喊道。 “麽麽!这里是一千两,请您老人家点收!一手交钱,一手交契!您不会食言吧?”公子李甲将黄金千两,呈在老鸨夜叉面前说道。 “这…………”老鸨夜叉尴尬不已道。 “麽麽!求您成全我吧!”花魁杜十娘接过她让侍女十两早已备好的敬茶,跪地对老鸨夜叉苦苦恳求道。 “麽麽!成全他们吧!”众风尘女子接二连三的,对老鸨夜叉苦苦恳求道。 “死丫头!你竟敢耍我!你竟敢耍我!你好大的胆子!”老鸨夜叉很不情愿的拿出,装满众风尘女子卖身契的宝匣,对花魁杜十娘伤心欲绝的叫骂道。 在老鸨夜叉打开宝匣的那一刻,众风尘女子都瞧见了,她们那些厚厚的卖身契,便都朝老鸨夜叉身后挤凑了过来。她们恨不得立马把宝匣内的一切都撕的粉碎,好走出逍遥阁,重新做人。 老鸨夜叉见众风尘女子,都在自己身后聚拢,深感不妙,便又立马关上了宝匣,生怕被她们抢了去。 “耍我!”老鸨夜叉最终还是无奈的拿出了,花魁杜十娘的卖身契哭泣道。 老鸨夜叉饮完敬茶,将卖身契狠狠的砸在花魁杜十娘的脸上,便怒气冲冲的背身离开了。 “就是这张纸!一张纸,令我度日如年,痛不欲生。我自由了!我杜十娘自由了!”跪地的花魁杜十娘捡拾起掉落在地上的卖身契,起身喜极而泣的将它撕了个粉碎,对众姐妹们大喊道。 花魁杜十娘,将自己撕碎的卖身契,抛掷于空中。只见那些粉碎的纸片,在众人的眼中,如樱花般绚烂夺目。 “恭喜你呀!十娘!恭喜你!…………”众姐妹们纷纷向杜十娘祝贺道。 一旁的侍女十两与公子李甲,邻坐在座椅上谈话。 “恭喜你呀!恭喜你呀!公子!”侍女十两替公子李甲十分高兴道。 “谢谢你!辛苦你了!我知道,你这几天,到处找我,找的很辛苦。对不起!”公子李甲双手紧握侍女十两的玉手,含情脉脉的说道。 “不要紧的!公子你一定要发奋做人,千万不要让我们失望啊!”侍女十两没有挣脱,继续替公子李甲高兴道。 “嗯!”公子李甲左手紧握着侍女十两的纤纤玉手,右手则抚摸着她那如婴儿般娇嫩的笑脸应允道。 “我已经准备好了热水,给公子你梳洗。你快点进入吧!进入吧!”侍女十两见浑身散发着恶臭的公子李甲,好心劝说道。 “恭喜你呀!十娘!…………”众人继续在恭贺杜十娘终于走出了这风尘花柳之地道。 可是,杜十娘见公子李甲和侍女十两,二人如此暧昧,便怒不可遏,计上心头。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七十六章 人心最难试 午后,杜十娘闺房内。 闺房内,公子李甲正在脱衣梳洗,想要尽快散尽自己身上的那股恶臭。 闺房外,侍女十两捧来公子李甲的换洗衣服,来到了窗外。 突然,侍女十两身后,她的主人杜十娘叫住了她。 “十两!”杜十娘喊道。 “姐姐!”侍女十两回头天真无邪的笑道。 “我要和公子回他的老家了,你有什么打算啊?”杜十娘问道。 “我…………”侍女十两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答道。 “跟我?还是跟小狗?”杜十娘逼问道。 “我…………”侍女十两犹豫不决道。 “很难决定吗?”杜十娘问道。 “我舍不得小狗,但是我更舍不得姐姐。”侍女十两左右为难道。 “爱就是要牺牲,你无论如何要牺牲一些东西了,你明白吗?”杜十娘问道。 “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决定吧!”侍女十两回道。 “真的?”杜十娘不敢相信的问道。 “是的”侍女十两回道。 “这些钱,足够你和小狗开一间豆腐店,收好它,好好的去过新生活。”杜十娘掏出一袋银两交给侍女十两嘱咐道。 “谢谢姐姐!”侍女十两收下银两感激不尽道。 “有一件事,我想…………”杜十娘欲言又止道。 “你想什么呀?”侍女十两问道。 “我想你能帮帮我,去试试他。”杜十娘透过窗户,望向闺房内的公子李甲说道。 “你又想试李公子?”侍女十两不解的问道。 “我总是觉得不放心,在他心里面,我始终是个风尘女子。”杜十娘解释道。 “姐姐,他是不会介意的。”侍女十两劝慰道。 “你试试去告诉小狗,说你已经没有处子之身了,你昨晚接了三个客人,你看他会不会介意啊?”杜十娘反问道。 “姐姐,你是不是有病啊?你这种想法,很吓人的。”侍女十两惊恐不安道。 “你有处子之身,只要是男人,都喜欢有处子之身的女子。”杜十娘说道。 “姐姐!”侍女十两不愿道。 “十两!就当姐姐求求你,你帮帮我!这是最后一次!”杜十娘恳求道。 “姐姐!”侍女十两死活不愿哭泣道。 “十两!我的好妹妹!你知道应该怎么做的?是不是啊?”杜十娘继续恳求道。 “这很丢人的,我虽然是个丫鬟,但是丫鬟也是有羞耻心的嘛!”侍女十两哭喊道。 “十两!当姐姐求求你!最后一次!你帮帮我!你帮帮我!行不行?我当初对他一见钟情,想不到他原来这么懦弱。我已经放了感情下去,收不回来了,我怕他不认命。万一,他不是真心爱我,他还有什么可取之处呢?十两!好妹妹,你当帮帮我,最后一次,我求求你,十两啊!好吗?十两?”杜十娘再三恳求道。 “好!我就当报答你养了我这么多年。”侍女十两无奈应允道。 话音未落,侍女十两便哭泣着,进了杜十娘闺房内。正在梳洗打扮的公子李甲,见此情景,便上前安慰她。 “十两?你怎么哭了啊?”公子李甲疑惑不解的问道。 侍女十两没有回答公子李甲的疑问,她只是哭泣着一件一件的,褪去自己上身的衣物,并靠向他的怀中。 “十两?你怎么?你…………”公子李甲惊吓不已的问道。 “我真的很喜欢公子你,我每晚做梦都叫着公子的名字,”侍女十两哭喊着说道。 “十两,你不要这样啊!你放手啊!”公子李甲试着挣脱道。 “我跟姐姐没得比,姐姐是个风尘女子,我…………我还有处子之身啊!公子!公子!”裸露上身的侍女十两抱着公子李甲哭喊道。 突然,杜十娘走到了闺房门口处。 “滚出去!”公子李甲眼见杜十娘进来了,便一把推开侍女十两怒斥道。 侍女十两被公子李甲推倒在地,疼痛不已,哭喊着。 “贱人!马上滚!滚呀!我以后都不想再见到你了。”杜十娘对刚起身的侍女十两脸庞上,狠狠的抽了一巴掌怒骂道。 “姐姐,你真的好狠心。”捂着通红的脸庞,侍女十两哭作泪人,对杜十娘说道。 说罢!侍女十两便哭泣着,跑出了杜十娘的闺房。 “十娘!不关我的事,真的。”公子李甲连忙上前向杜十娘解释道。 “我又没怪你,算了,算了,我去把十两叫回来。”杜十娘笑道。 “哎!不要。”公子李甲赶忙拉住转身要走的杜十娘说道。 “看你怕成那个样子,我试试你罢了!快去换衣服吧!”杜十娘抚摸着公子李甲的俊美脸蛋笑道。 “好”公子李甲说道。 不一会儿,侍女十两便跑到了逍遥阁,她经常与杂役华安幽会的衣物晾晒处。手捧一包裹银两的她,仍在为自己刚才那不知羞耻的行为而哭泣着。 突然,梳妆打扮后,换上新衣的公子李甲,出现在了侍女十两面前。 “我刚才让你吓死了,你不怕十娘会进来吗?你真大胆啊!你真大胆啊!你喜欢我?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啊?你可以偷偷告诉我的嘛!傻丫头!听我说!你多忍耐一段时间,让我度过这个难关,我一定会回来接你,你等我啊!等我啊!”见到侍女十两后,公子李甲对她又亲又抱道。 害怕杜十娘发现自己在此,公子李甲便匆忙回去了。 面无表情的侍女十两,待公子李甲离开后。她回头一看,竟发现在自己身后,躲藏多时的杂役华安。 “我早就说过了,鸡窝里飞不出凤凰!”杂役华安怒不可遏的,撕扯着四周的衣物,对侍女十两大骂道。 “小狗!”满心委屈的侍女十两哭喊道。 “贱人!风尘女!”杂役华安狠狠的推开侍女十两的拉扯大骂道。 “小狗!小狗!”被推倒在地的侍女十两,望着杂役华安远去的背影,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什么事呀?你别这样啊!”听闻哭声赶来的风尘女子金莲,阻止侍女十两寻短见说道。 “金莲!我想死呀!你放开我!我的小狗啊!”侍女十两执意要死哭喊道。 “你别这样!想开点!”金莲继续劝慰道。 “你想死吗?太容易了,我教你怎么死。”老鸨夜叉走出来,对侍女十两说道。 午后,逍遥阁前厅内。 杜十娘的众姐妹们,为其准备了一盆温水,那水盆镀了金色,意为金盆洗手,重新做人。 “来,来,来,一!二!三!洗尽铅华!”众姐妹们叫喊道。 在姐妹们的叫喊声中,杜十娘用金盆中的水洗了三次脸,洗尽铅华,重新为人。 杜十娘独自一人,来到铜镜面前,用上等的丝巾擦拭去脸庞上的水渍后,照着镜子。她发现自己容颜已逝,不复往日娇艳,唏嘘不已。 傍晚,逍遥阁附近停船渡口处。 逍遥阁众姐妹,前来送别她们逍遥阁,昔日的花魁杜十娘最后一程。 “各位姐妹们!我还是那一句话,朝花,夕拾啊!”素衣打扮的杜十娘对众姐妹们规劝道。 “我们知道啦!”众姐妹们齐声回道。 “十娘!这是我们姐妹们的小小心意。”风尘女子小红将事先杜十娘,交她保管的百宝箱送还给她说道。 “这怎么好意思呢!我不能收下。”杜十娘婉言拒绝道。 “你收下吧!”众姐妹们执意要让杜十娘收下说道。 “不要嘛!”杜十娘继续拒绝道。 “收下啊!”风尘女子小红将百宝箱放在杜十娘怀中劝说道。 “她们对你这么好,你就收下吧!”一旁的公子李甲对杜十娘劝说道。 无奈众人劝说,杜十娘最终还是收下了众姐妹们的好心——百宝箱。 “十娘!给你个风车转运。”风尘女子莲达递给杜十娘一个纸风车祝福道。 “谢谢你!”杜十娘接下风车致谢道。 “她们不就是逍遥阁的…………”停船渡口四周的渔民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这群,逍遥阁的风尘女子小声说道。 “是呀!是呀!我们就是逍遥阁来的,你们的夫君要是来,我们还能给他便宜点呢!”受不了周围人的冷嘲热动,风尘女子丹丹对那些渔民们的黄脸婆叫喊道。 “你知不知羞耻啊?”渔民老婆们指指点点的咒骂道。 “做风尘女子,丢你的脸了吗?”风尘女子丹丹对骂道。 “你们不要再吵了,算了,算了。”杜十娘对姐妹们劝说道。 怎奈杜十娘势单力薄,无法劝说的动,各位盛怒不可抑止的姐妹们。她只好作别众姐妹,与那公子李甲坐船离去了。 黄昏,未央湖畔中。 夕阳很美,微风轻轻吹拂着船头的纸风筝,仿佛在为杜十娘吹去以前所有的不幸,好让她的余生能够空出位置,来装添进未来所有的好运。 公子李甲与杜十娘,二人互相依偎着坐在船头,共同欣赏这绝美的落日美景。 “怎么了?你好像心事重重似的。”开心不已的杜十娘,眼见眉头紧锁的公子李甲问道。 “没有啊!”公子李甲浅笑回道。 “担忧你父亲不肯原谅你?”杜十娘试探性的问道。 “有一点儿吧!”公子李甲回道。 “走一步,算一步好了。”杜十娘劝慰道。 “走一步,算一步。”公子李甲无奈道。 “现在我才明白,钱财真是万能的。”公子李甲回想往事感慨道。 “那也不一定”杜十娘柔声反驳道。 “你看我这副寒酸相,我连买见面礼回家的钱都没有。”公子李甲羞愧难当侧脸道。 一旁的杜十娘,从包裹中拿出自己紧锁的百宝箱,从中取了一小袋银两出来。 “李郎!你看这些姐妹们想的多周到啊!这里有钱了,真的有应急钱啊!”杜十娘假装从姐妹们所赠送的包裹中,找到了一小袋银两对公子李甲惊叫道。 “有多少?”公子李甲一听此言,急忙转身对杜十娘问道。 “够了,够买见面礼了”杜十娘打开银两袋子说道。 “好啊!一靠岸,我立刻就去买礼物。”公子李甲接过银两惊喜万分道。 “嗯!快去睡吧!睡醒了就是第二个人了。”杜十娘劝慰道。 “嗯!”公子李甲回道。 入夜,公子李甲和杜十娘,二人回船舱内熟睡去了。船头的纸风筝不再转动了,可能是风停了,抑或是她杜十娘的不幸还要继续遭受。 深夜,杜十娘被船舱上层,男欢女爱的放荡声音所吵醒。她看见身旁的公子李甲,身上的被褥滚落一旁,便为其盖好被褥,自己捂着耳朵艰难睡去了。 翌日清晨,李府附近的停船渡口处。 杜十娘亲自上岸,送别公子李甲,好让他回家见到父母,告知他们,二人是真心相爱的事情。 “不用紧张!说话小心点就是了。”杜十娘对公子李甲规劝道。 “万一…………”公子李甲担忧道。 “那你就立刻回来,你一定要回来啊!千万不要像上次那样。”杜十娘旧事重提道。 “我说过不要提了嘛!”公子李甲不满道。 “好,好,好,不提,不提。”杜十娘像哄小孩子般笑道。 二人四目相对,含情脉脉,互相牵着对方的手,不愿离去。 “我等你!”杜十娘说道。 “嗯!”公子李甲应允道。 公子李甲和杜十娘分开后,公子李甲买完见面礼,便朝李府走去。杜十娘则回到了船上,准备洗漱一下,驱赶一下困意。 “少奶奶,干净水。”船夫刘靖拎着一桶水,放在杜十娘身边说道。 “对了,这里是什么地方?”杜十娘问道。 “哦!这里是风景湾,前面是妓寨,这几艘是花艇。”船夫刘靖回道。 就在船夫刘靖回头望向那几艘花艇时,一个登徒浪子正在撕扯着,一位风尘女子的裙摆。 “我不要停在这儿,不要停在这儿!赶快走!”杜十娘一听此言,无比伤心的大喊道。 “少奶奶,你是不是看不惯妓寨啊?”船夫刘靖问道。 “我看不惯,我也不想看到。我们快点走吧!对了,可是少爷还没回来,我们现在还不能走。”杜十娘无奈作罢道。 在梳妆打扮的杜十娘,总感觉有人在偷看自己,便四下观望了一下。 在船尾,倒掉脸盆中脏水的杜十娘,回身后看到登徒浪子孙富,站在自己面前,惊吓不已。 “你想要干什么?”杜十娘一脸厌弃的问道。 “交个朋友,好不好?不知道为什么?我一见到你,我就想…………”浪子孙富笑问道。 “你想怎样?”杜十娘呵斥道。 “我叫孙富,你呢?你相信缘分吗?”浪子孙富问道。 “哦!昨晚船舱上层那个,叫的跟杀猪似的,就是你吗?”杜十娘问道。 “哦!那个是我的表妹,因为她…………她扭伤了脚,所以我给她捏捏。”浪子孙富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捏了一晚上,那很累是吧?你给我滚!滚啊!”杜十娘十分厌恶的对浪子孙富驱赶道。 烦恼万分的杜十娘回到了船舱内,不愿再去想刚才遇到的烦恼事,便为公子李甲缝补起了衣物。 “姑娘,我真的很喜欢你,开个价给我吧!开个价给我吧!”突然,浪子孙富掀开船帘,对杜十娘说道。 “走开呀!贱人!贱人!”杜十娘用木棍驱赶着浪子孙富大声哭喊道。 “少奶奶,少奶奶,发生了什么事吧?”闻声赶来的船夫刘靖问道。 “我不要停在这儿!不要停在这儿!等少爷回来,我们马上就走!”杜十娘委屈万分的哭诉道。 杜十娘平复心情后,独坐船头,望眼欲穿的等待公子李甲的归来。 午时,李府门前路口处。 手拎见面礼的公子李甲,在李府门口,犹豫不决,久久不愿敲打门上的铁环。 最终,公子李甲还是敲打了,李府门上的铁环。他进入了李府,面见了久别重逢的父母。 但是,当公子李甲向父母提及,自己要迎娶一位风尘女子时。父母极力反对,并把他赶出了家门,声称没有他这个不孝子。至于公子李甲所带的见面礼,也与他一同被父母扔出了李府。 入夜,李府附近停船渡口处。 缘,妙不可言! 美人不愿理会的浪子孙富,与那被父母厌弃万分的公子李甲,竟在这停船渡口偶遇了。 见父母如此反感此事,公子李甲生无可恋的,将见面礼弃于湖中。 “李甲?是我呀!孙富,你的同学孙富啊!”浪子孙富回头望向刚才擦肩而过的人问道。 “孙富,是你啊!”公子李甲说道。 “我们真的很久没见了,你不是说去念书了吗?”浪子孙富问道。 公子李甲望向船头的杜十娘,对浪子孙富难以启齿。 “那个美人是你的什么人?你夫人吗?”浪子孙富见二人含情脉脉对视问道。 “一言难尽啊!”公子李甲一脸茫然若失的回道。 “来,来,来,我们一边喝酒,一边聊。我请客!把你夫人也叫上,如何啊?”浪子孙富问道。 “我没有脸见她”公子李甲羞愧不已的说道。 入夜,停船渡口附近酒坊内。 公子李甲和浪子孙富,二人对坐于酒桌之上。 “说来听听吧!我们同学一场,能帮你的,我一定会帮。把整件事告诉我吧!”浪子孙富为公子李甲斟酒道。 “她叫杜十娘!”公子李甲饮酒说道。 “她就是名妓杜十娘?”浪子孙富惊讶不已的问道。 不已过了多久,公子李甲把自己见到浪子孙富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都叙说了一遍。二人早已喝得酩酊大醉,胡言乱语不断。 “我给你一条生路,五千两黄金,五千两啊!你要钱,我要人。你想想,你拿着这么多钱回家,你父亲大不了骂你几句,也不至于跟你断绝父子关系。至于十娘嘛!我会如珍如宝的疼爱她,以后丰衣足食。总比跟你挨穷受苦,要好吧!你想想!”浪子孙富建议道。 二人彻夜长谈,双双醉倒了,后被浪子孙富的家丁,抬回孙府,便睡去了。 翌日清晨,李府附近停船渡口处。 “少奶奶,少奶奶,那人说他是公子的父亲。”船夫刘靖对船上一身素衣的杜十娘,指着岸上的一位老者说道。 说罢!杜十娘便上岸,去见那位老者。 “你是杜十娘?”公子李甲父亲李准基问道。 “公公,你好!我是…………”杜十娘高兴的叫喊道。 “不是,不是,我从来没有过你这个儿媳妇。”李准基连忙打断杜十娘拒绝道。 “我…………”杜十娘委屈万分道。 “你根本不用多说,你和我的儿子,是不会有结果的。我儿子自幼饱读诗书,能明辨道德是非,也知道何谓礼义廉耻。我们李家乃名门望族,家学渊博,德高望重,财雄势大。试问这朝堂之中,江湖之内,何人不知!何人不晓!要是我儿李甲,迷恋你这等世俗媚色,他可就要前途尽毁了呀!”李准基再次打断杜十娘解释道。 “我…………”杜十娘说道。 “你可明白?”李准基问道。 “公公,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杜十娘对李准基说道。 “笨女人!”李准基怒骂道。 “公公,你是不是在骂我?”杜十娘问道。 “看看你这样!谁还敢带你出去见世面,带你去参加聚会,不怕丢李府的脸吗?你可会跳舞?你可知道检点自己?你又可会吟诗作对?你这种女人,理应应该知道,自己属于哪种地方。风尘花柳之地,就是那种什么男人都,可以去找你的地方呀!”李准基对杜十娘变本加厉的怒骂道。 说罢!公子李甲的父亲李准基,便背身作别了杜十娘。 “公公,公公…………”杜十娘原地伸手,想要挽留哭喊道。 平复心情后的杜十娘,继续在停船渡口的岸边,等待公子李甲的归来。 过了不知多久,浪子孙富搀扶着醉酒的公子李甲,出现在了杜十娘面前。 “李郎,李郎,你怎么了?你喝酒了?”杜十娘从浪子孙富手中,接过醉酒的公子李甲问道。 “美人,我就说,我们有缘分啦!”浪子孙富调戏杜十娘说道。 “你滚开!李郎,小心一点。”杜十娘推开浪子孙富,把公子李甲扶回船上说道。 一回到船上的公子李甲,深感腹内翻腾不已,有如刀绞,便走到船边,呕吐不止。 “李郎,李郎,你怎么了?”杜十娘拍打着公子李甲的背部问道。 “你知不知道,你父亲来找过我?他来找过我啊!”杜十娘尽量扶着左摇右晃的公子李甲说道。 “不用怕他的”醉酒的公子李甲说道。 “我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杜十娘委屈不已道。 “你不用怕他的,我有五千两黄金,你随便他说什么。”公子李甲对杜十娘说道。 “五千两?”杜十娘惊讶不已的问道。 “五千两黄金,是你赚回来的,我把你卖给别人了。”公子李甲解释道。 “李郎,你为什么会喝的这么醉呢?”杜十娘不解的问道。 “我没醉!我没醉!我把你过户了,你现在的身价愈来愈高。以前在逍遥阁,是一千两黄金,现在是五千两黄金,你可真厉害啊!”公子李甲对杜十娘艳羡不已道。 话音未落,公子李甲便醉倒在甲板上了。 “李郎!”杜十娘呼喊着醉倒的公子李甲说道。 杜十娘连忙为公子李甲,端来一盆冷水,为其擦拭脸部,用以醒酒。 “十两!”躺在甲板上,睡梦中公子李甲呼喊道。 “我不是在这儿吗?”用力拧干湿巾的杜十娘说道。 “十两,我要的是十两啊!我真是糊涂啊!居然看不出你喜欢我,十两,我也很爱……爱……”睡梦中的公子李甲说道。 一旁的杜十娘,面无表情,但她的内心仿佛正在被,无数根尖针刺扎一般。 过了一会儿,公子李甲酒醒了过来。 “你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喝醉了?”杜十娘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问道。 “我没有醉”酒醉三分醒的公子李甲说道。 “我去给你倒杯水”杜十娘起身说道。 “你坐下!你坐下!”公子李甲拉扯着杜十娘说道。 “那些都是你胡说的,对吗?”杜十娘天真的问道。 “你全都听到了?”公子李甲问道。 “你说把我卖了,真是把我笑死了。”杜十娘痴傻般的笑道。 “真的”公子李甲说道。 “又说什么五千两”杜十娘傻笑道。 “是真的”公子李甲说道。 “到最后,还把我叫成十两。”杜十娘继续傻笑道。 “你听我说!你听我说!句句都是真的。十娘,我们不可以再吃苦受累下去了,我们已经山穷水尽了。”公子李甲双手摇晃着痴傻的杜十娘,对她一脸严肃的说道。 “我不怕吃苦”杜十娘发自内心的说道。 “我怕啊!现在有第二条路,我遇上一个贵人。”公子李甲害怕不已到。 “贵人?”杜十娘笑道。 “他是我的老同学,他叫孙富。”公子李甲说道。 “原来他是你的贵人”杜十娘一脸冷漠侧脸道。 公子李甲一五一十的向杜十娘告知了,昨晚他与浪子孙富的谈话内容。 “果然是一条生路”杜十娘痴傻道。 “你对我真好!处处为我着想!”杜十娘生无可恋的望着公子李甲说道。 “我娘气的寻死觅活的”公子李甲说道。 “果然是个孝顺儿子”杜十娘说道。 “你收钱了没有?”杜十娘接着问道。 “他说要人先过艇”公子李甲低头说道。 “哦!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杜十娘说道。 “十娘!你怎么想?”公子李甲问道。 “我还有第三条路可以走吗?我无所谓。”杜十娘心如死灰道。 杜十娘哭作泪人,船头的纸风筝继续转动,似乎是在告诉她,这辈子的不幸没有尽头。 翌日,浪子孙富带来纸笔和红印,要求双方签字画押,留下个凭据。 “开心吗?这么多的钱!”按过红印的杜十娘瞪着公子李甲问道。 “钱是你的,你就是我的,立刻跟我回家。”拿过纸张的浪子孙富,把五千两黄金的银票交给了公子李甲,便连忙过来搂抱杜十娘说道。 “等等!我这辈子都希望可以名正言顺的上岸,也不敢奢望大红花轿铺铺张张,但起码也要嫁的像模像样。”杜十娘对浪子孙富要求道。 “你想怎么样?”浪子孙富问道。 “我想要一顶四人抬的花轿,一对红灯笼,再加四个吹乐的壮壮声势。”杜十娘说道。 “哼!小意思罢了!”浪子孙富说道。 “那就请孙公子上岸准备吧!”杜十娘说道。 “花艇当是新娘艇,我和李郎就以姐弟相称,弟弟送嫁,公子在岸上接新娘。”杜十娘接着说道。 “哈哈!小舅子送嫁!哈哈!妙啊!小舅子送嫁!”浪子孙富大笑道。 说罢!浪子孙富便上岸准备去了,并命令孙府家丁,为杜十娘送来了红妆和首饰。 翌日,午时,未央湖畔中。 “情是江前月,潜落江河逐情浪,半沉半起。 人独留在江上看,未语先垂泪。 这生这刻,盼望爱。” 一身红妆的杜十娘,吟唱着昔日的淫靡之音,穿戴着珠宝首饰。 “弟弟,过来啊!”杜十娘对船舱外的公子李甲说道。 公子李甲,连忙上前,到了杜十娘面前。 “弟弟!”杜十娘喊道。 “你不要这样嘛!十娘!我求你了!”公子李甲听着很不舒服道。 “为什么啊?哦!你还是喜欢我叫你李郎,是不是啊?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有没有爱过我?有没有啊?你没有,一直没有,从来都没有。你爱十两,你现在有钱了,你会去找十两,你会吗?是不是啊?”杜十娘手持铜镜逼问道。 “拜托你改一改吧!十娘!你这样会让,男人觉得你很烦的。问这样的问题,叫人怎么回答啊?就算答了,也不会是真话,明白吗?”公子李甲反感道。 “明白,完全明白。好啊!我改啊!李郎!”杜十娘笑道。 “哎呀!你看你又来了。”公子李甲转身无奈道。 “不是啊!不是啊!我只是问你,我打扮的怎么样?我漂不漂亮?”杜十娘对着背对她的公子李甲问道。 “漂亮,很漂亮。”公子李甲敷衍道。 “真的,总不能太失礼了。哎!你记不记得这个箱子啊?”杜十娘打开百宝箱的外层包裹,对公子李甲问道。 “记得,你的姐妹们送的。”公子李甲回头看了一眼,又背身对着杜十娘说道。 “打开来看看吧!哎呀!是什么东西呀?啊!晶莹剔透的碧玉啊!一颗已经很难得了,现在是一整串啊!听说一颗值多少钱来着,五千两黄金,这些可以买几十个杜十娘了。”杜十娘打开自己的百宝箱,对着公子李甲大声痴笑道。 “十娘!十娘!”回身看到满箱子贵重珠宝的公子李甲,对杜十娘喊叫道。 噗通一声,杜十娘手中的一串碧玉,被她故意掉落到湖底了。 “哎呀!可惜!让它去吧!夜明珠,夜明珠啊!连皇帝都未必买得到的夜明珠啊!”痴傻的杜十娘又从百宝箱里拿出一颗夜明珠说道。 “不要啊!”公子李甲伸手想要阻拦夜明珠的掉落大喊道。 噗通一声,杜十娘手中的一颗夜明珠,也被她故意掉落到湖底了。 “什么?算了,我再看看。红玛瑙,血琥珀,羊脂白玉…………”痴傻的杜十娘把百宝箱里的无价珠宝,一件一件的丢弃到湖中说道。 “你疯了吗?十娘啊!”公子李甲哭喊道。 “你不要过来!”杜十娘抱紧百宝箱,见公子李甲上前大喊道。 “十娘!”公子李甲痛心不已的哭喊道。 “是不是很心痛啊?哈哈哈!”痴傻的杜十娘问道。 “你骗我,这箱子是你的,你说谎,你骗我。”公子李甲怒不可遏道。 “百宝箱啊!百宝箱啊!”痴傻的杜十娘抓起百宝箱里的珠宝,又放下说道。 “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啊?”公子李甲问道。 “早点说?”痴傻的杜十娘说道。 “你喜欢玩弄别人,你喜欢玩花样,试探别人。你一直……一直在试我,你骗我。”公子李甲哭喊道。 “现在到底是,谁骗谁啊?”痴傻的杜十娘反问道。 “你啊!是你!一开始你就玩弄我,酒醉三分醒。其实我第一次,根本没跟你做过什么。你故意设计玩我,还经常试我,看我是不是骗你。我们本来可以,开开心心一辈子无忧的。你看看!现在落得如此田地,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有这么多的宝物?为什么你要我,一睁开眼睛就要忧柴忧米,挨穷受苦。明明我们可以一世无忧的,为什么要这样啊?”公子李甲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你这个不知进取,吃软饭的家伙。”痴傻的杜十娘指着公子李甲大骂道。 “你认识我第一天,就知道我是什么人了。你阅人无数,我做错了吗?你说啊!你早点说,我就会死心塌地的爱上你的。你何必左试右试,简直玩死人。”公子李甲恬不知耻的说道。 “这不就试出来了!试出来了!你根本不爱我,你只爱我的钱。”痴傻的杜十娘说道。 “我现在才知道你有那么多的钱的,是不是啊?”公子李甲劝说道。 “那么就是说,有钱就有爱情。”痴傻的杜十娘说道。 “高枕无忧,非常快乐。”公子李甲继续劝说道。 “那如果我没钱呢?”痴傻的杜十娘问道。 “你一颗夜明珠都可以吃很久了,蠢蛋!”公子李甲说道。 “那如果…………”痴傻的杜十娘继续问道。 “哎!你就是喜欢在,假设的问题上,再假设,自己找罪受。”公子李甲不耐烦道。 “等一下,等一下,你等一下。让我先想一想,是我错了?”痴傻的杜十娘整理一下思绪道。 “是啊!你错。十娘啊!”公子李甲上前一步说道。 “哎!你不要过来!你想干什么?不要过来,走开,走开,走开啊!”痴傻的杜十娘抓起百宝箱里的珠宝,佯装要打公子李甲大喊道。 “来!把贵重珠宝全都,放进箱子里。你看看!你丢了那么多,还有这么多,够我们吃两辈子了。乖!听我的话。”公子李甲劝慰道。 “那么你到底还爱不爱我?”痴傻的杜十娘将手中珠宝放进百宝箱问道。 “爱,爱,当然爱。”公子李甲说道。 “真的?”痴傻的杜十娘疑惑的问道。 “过来啊!我爱你!让我搂着你,夫人!”公子李甲伸出双手说道。 “夫人?”痴傻的杜十娘笑道。 “再叫一次!”痴傻的杜十娘对公子李甲要求道。 “夫人!”公子李甲说道。 “这两个字,从我认识你的第一天起,我就希望你能这么叫我,再叫一次!”痴傻的杜十娘对公子李甲再次要求道。 “夫人!”公子李甲说道。 “温柔点,体贴点。”痴傻的杜十娘对公子李甲再三要求道。 “夫人,夫人,夫人。”公子李甲含情脉脉道。 “你终于肯叫我夫人了!”痴傻的杜十娘惊喜万分道。 突然,岸上锣鼓喧天,浪子孙富的接亲队伍来了。 “危险!小心啊!”公子李甲连忙将险些落水的,痴傻杜十娘一把抱住大喊道。 “看呐!太好了,我可以嫁了。”看见岸上的接亲队伍,喜出望外的杜十娘叫喊道。 “撕了它!不嫁他!”公子李甲掏出怀中的五千两黄金票具,把它撕的粉碎,对杜十娘说道。 “你们两个都对我那么好,我很难决定啊!”杜十娘怀抱百宝箱,对公子李甲说道。 “由我来决定,我们赔孙富两万两黄金。他一转眼,赚了四倍,他一定会开心的尿床啊!”公子李甲对杜十娘说道。 “那你父亲,母亲呢?”杜十娘问道。 “管他呢!我现在有这么多钱,轮到他们要看我的脸色了,一点问题都没有。”公子李甲捡拾着甲板上掉落的贵重珠宝说道。 “太好了,你终于知道如何为我打算,为我争取了。”痴傻的杜十娘依偎在公子李甲的怀中说道。 突然,杜十娘挣脱了公子李甲的怀抱,抱紧百宝箱,走到船边。 “你这个千刀万剐的死混蛋!卑鄙下流无耻的贱男人!哈哈!”痴傻的杜十娘将百宝箱中不多的珠宝,一件一件扔到湖中,指着公子李甲大骂道。 “十娘!”公子李甲哭喊道。 “百宝箱啊!”杜十娘痴傻的大笑道。 “十娘!不要啊!十娘!不要!”公子李甲连忙上前抢夺百宝箱哭喊道。 “痛快啊!没有啊!还有我!还有我!活该啊!活该啊!”痴傻的杜十娘挣脱公子李甲的怀抱,纵身一跃,被冰冷的湖水吞没前,对公子李甲说道。 “十娘!十娘!”望着沉湖的百宝箱和杜十娘,想要伸手去捞的公子李甲哭喊道。 “你们以为故事结束了?”老鸨夜叉对逍遥阁前厅酒桌,四周的花心男子和呼延霆问道。 “没结束吗?”众人反问道。 “当然没有,这一切都是那,花魁杜十娘的计谋而已。沉湖的杜十娘没有死去,被岸上暗处的杂役华安跳入湖中救出。至于百宝箱中的那些无价珠宝…………”老鸨夜叉欲言又止道。 “怎么样了?怎么样了?”众人急不可耐的问道。 “自然没事,花魁杜十娘丢弃在湖中的都是赝品,真品在侍女十两手中。不过…………”老鸨夜叉再次欲言又止道。 “不过什么?不过什么?”众人追问道。 “不过,不只公子李甲是个负心汉,那杂役华安也是一个薄情郎。”老鸨夜叉掩泪说道。 “后来发生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众人再三逼问道。 “后来,杂役华安残忍的杀害了侍女十两,抢夺了百宝箱,与那花魁杜十娘在了一起,消失于江湖之中了。”老鸨夜叉哭诉道。 “这副皮囊,喜欢吗?”呼延霆大声问道。 “谁?谁在说话?”老鸨夜叉问道。 “是我呼延霆,杂役华安,受死吧!”呼延霆大叫道。 霎那间,剑气纵横于逍遥阁前厅内,最终聚于老鸨夜叉胸口一处。 “这就是‘藏剑天下’吗?”老鸨夜叉惊叹不已的问道。 夜叉老鸨话音未落便命丧于此了,她褪去了易容的外壳,果真是那杂役华安。 至此,呼延霆的情殇剑,只出鞘过一次,只斩杀过一人,便是那薄情浪杂役华安。 呼延霆怀抱花魁杜十娘,入她的闺房,逍遥快活去了。 “唉!多情自古空遗恨,此恨绵绵无绝期啊!”付桓旌感慨良多长叹道。 随后,付桓旌放任手中的多嘴刺猬,六道轮回转世重生去了。他不再用自己所剩无几的灵力,为其继续保全肉身不腐了。 “臭小子,对于为师这个官驿养父呼延霆故事里,头牌花魁杜十娘的故事,你小子感觉意不意外?惊不惊喜啊?”暗侍浮屠大笑道。 “师傅,徒儿不感意外,也没觉惊喜。只是突然间多了一缕感伤,他官驿养父呼延霆对大师姐上官霞情深一片,奈何缘浅自损心境修为此生难以飞升剑道仙界。她头牌花魁杜十娘,把自己的一生幸福都赌压在了公子李甲身上,怎奈他风流成性始乱终弃负心于她。”付桓旌趴伏在暗侍浮屠的宽广臂膀上掩面垂泪道。 “臭小子,你说的对,二人皆是为情所伤之人。你小子应该庆幸自己姻缘线殁,不然的话,有朝一日,你也会感受到那份撕心裂肺的疼痛。”暗侍浮屠作别爱徒付桓旌去混沌剑阁继续负剑道。 独留付桓旌一人在房内书写幻界志物大典,这可令动若脱兔的付桓旌有了大把的时间,去往无量山亲眼见识一下幻界众人传言,熔岩巨人的地盘是如何的凶险万分了。 那边人界鸿峡洲的阮晴婷过活的十分安逸,竟然在自己炼药制毒的间隙时间,偶遇到了一份天大的机缘,得到峨眉掌门南海神尼的一眼抬爱,便收她阮晴婷作为自己的入室弟子了。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七十七章 登徒子孙富 突然,梳妆打扮后,换上新衣的公子李甲,出现在了侍女十两面前。 “我刚才让你吓死了,你不怕十娘会进来吗?你真大胆啊!你真大胆啊!你喜欢我?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啊?你可以偷偷告诉我的嘛!傻丫头!听我说!你多忍耐一段时间,让我度过这个难关,我一定会回来接你,你等我啊!等我啊!”见到侍女十两后,公子李甲对她又亲又抱道。 害怕杜十娘发现自己在此,公子李甲便匆忙回去了。 面无表情的侍女十两,待公子李甲离开后。她回头一看,竟发现在自己身后,躲藏多时的杂役华安。 “我早就说过了,鸡窝里飞不出凤凰!”杂役华安怒不可遏的,撕扯着四周的衣物,对侍女十两大骂道。 “小狗!”满心委屈的侍女十两哭喊道。 “贱人!风尘女!”杂役华安狠狠的推开侍女十两的拉扯大骂道。 “小狗!小狗!”被推倒在地的侍女十两,望着杂役华安远去的背影,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什么事呀?你别这样啊!”听闻哭声赶来的风尘女子金莲,阻止侍女十两寻短见说道。 “金莲!我想死呀!你放开我!我的小狗啊!”侍女十两执意要死哭喊道。 “你别这样!想开点!”金莲继续劝慰道。 “你想死吗?太容易了,我教你怎么死。”老鸨夜叉走出来,对侍女十两说道。 午后,逍遥阁前厅内。 杜十娘的众姐妹们,为其准备了一盆温水,那水盆镀了金色,意为金盆洗手,重新做人。 “来,来,来,一!二!三!洗尽铅华!”众姐妹们叫喊道。 在姐妹们的叫喊声中,杜十娘用金盆中的水洗了三次脸,洗尽铅华,重新为人。 杜十娘独自一人,来到铜镜面前,用上等的丝巾擦拭去脸庞上的水渍后,照着镜子。她发现自己容颜已逝,不复往日娇艳,唏嘘不已。 傍晚,逍遥阁附近停船渡口处。 逍遥阁众姐妹,前来送别她们逍遥阁,昔日的花魁杜十娘最后一程。 “各位姐妹们!我还是那一句话,朝花,夕拾啊!”素衣打扮的杜十娘对众姐妹们规劝道。 “我们知道啦!”众姐妹们齐声回道。 “十娘!这是我们姐妹们的小小心意。”风尘女子小红将事先杜十娘,交她保管的百宝箱送还给她说道。 “这怎么好意思呢!我不能收下。”杜十娘婉言拒绝道。 “你收下吧!”众姐妹们执意要让杜十娘收下说道。 “不要嘛!”杜十娘继续拒绝道。 “收下啊!”风尘女子小红将百宝箱放在杜十娘怀中劝说道。 “她们对你这么好,你就收下吧!”一旁的公子李甲对杜十娘劝说道。 无奈众人劝说,杜十娘最终还是收下了众姐妹们的好心——百宝箱。 “十娘!给你个风车转运。”风尘女子莲达递给杜十娘一个纸风车祝福道。 “谢谢你!”杜十娘接下风车致谢道。 “她们不就是逍遥阁的…………”停船渡口四周的渔民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这群,逍遥阁的风尘女子小声说道。 “是呀!是呀!我们就是逍遥阁来的,你们的夫君要是来,我们还能给他便宜点呢!”受不了周围人的冷嘲热动,风尘女子丹丹对那些渔民们的黄脸婆叫喊道。 “你知不知羞耻啊?”渔民老婆们指指点点的咒骂道。 “做风尘女子,丢你的脸了吗?”风尘女子丹丹对骂道。 “你们不要再吵了,算了,算了。”杜十娘对姐妹们劝说道。 怎奈杜十娘势单力薄,无法劝说的动,各位盛怒不可抑止的姐妹们。她只好作别众姐妹,与那公子李甲坐船离去了。 黄昏,未央湖畔中。 夕阳很美,微风轻轻吹拂着船头的纸风筝,仿佛在为杜十娘吹去以前所有的不幸,好让她的余生能够空出位置,来装添进未来所有的好运。 公子李甲与杜十娘,二人互相依偎着坐在船头,共同欣赏这绝美的落日美景。 “怎么了?你好像心事重重似的。”开心不已的杜十娘,眼见眉头紧锁的公子李甲问道。 “没有啊!”公子李甲浅笑回道。 “担忧你父亲不肯原谅你?”杜十娘试探性的问道。 “有一点儿吧!”公子李甲回道。 “走一步,算一步好了。”杜十娘劝慰道。 “走一步,算一步。”公子李甲无奈道。 “现在我才明白,钱财真是万能的。”公子李甲回想往事感慨道。 “那也不一定”杜十娘柔声反驳道。 “你看我这副寒酸相,我连买见面礼回家的钱都没有。”公子李甲羞愧难当侧脸道。 一旁的杜十娘,从包裹中拿出自己紧锁的百宝箱,从中取了一小袋银两出来。 “李郎!你看这些姐妹们想的多周到啊!这里有钱了,真的有应急钱啊!”杜十娘假装从姐妹们所赠送的包裹中,找到了一小袋银两对公子李甲惊叫道。 “有多少?”公子李甲一听此言,急忙转身对杜十娘问道。 “够了,够买见面礼了”杜十娘打开银两袋子说道。 “好啊!一靠岸,我立刻就去买礼物。”公子李甲接过银两惊喜万分道。 “嗯!快去睡吧!睡醒了就是第二个人了。”杜十娘劝慰道。 “嗯!”公子李甲回道。 入夜,公子李甲和杜十娘,二人回船舱内熟睡去了。船头的纸风筝不再转动了,可能是风停了,抑或是她杜十娘的不幸还要继续遭受。 深夜,杜十娘被船舱上层,男欢女爱的放荡声音所吵醒。她看见身旁的公子李甲,身上的被褥滚落一旁,便为其盖好被褥,自己捂着耳朵艰难睡去了。 翌日清晨,李府附近的停船渡口处。 杜十娘亲自上岸,送别公子李甲,好让他回家见到父母,告知他们,二人是真心相爱的事情。 “不用紧张!说话小心点就是了。”杜十娘对公子李甲规劝道。 “万一…………”公子李甲担忧道。 “那你就立刻回来,你一定要回来啊!千万不要像上次那样。”杜十娘旧事重提道。 “我说过不要提了嘛!”公子李甲不满道。 “好,好,好,不提,不提。”杜十娘像哄小孩子般笑道。 二人四目相对,含情脉脉,互相牵着对方的手,不愿离去。 “我等你!”杜十娘说道。 “嗯!”公子李甲应允道。 公子李甲和杜十娘分开后,公子李甲买完见面礼,便朝李府走去。杜十娘则回到了船上,准备洗漱一下,驱赶一下困意。 “少奶奶,干净水。”船夫刘靖拎着一桶水,放在杜十娘身边说道。 “对了,这里是什么地方?”杜十娘问道。 “哦!这里是风景湾,前面是妓寨,这几艘是花艇。”船夫刘靖回道。 就在船夫刘靖回头望向那几艘花艇时,一个登徒浪子正在撕扯着,一位风尘女子的裙摆。 “我不要停在这儿,不要停在这儿!赶快走!”杜十娘一听此言,无比伤心的大喊道。 “少奶奶,你是不是看不惯妓寨啊?”船夫刘靖问道。 “我看不惯,我也不想看到。我们快点走吧!对了,可是少爷还没回来,我们现在还不能走。”杜十娘无奈作罢道。 在梳妆打扮的杜十娘,总感觉有人在偷看自己,便四下观望了一下。 在船尾,倒掉脸盆中脏水的杜十娘,回身后看到登徒浪子孙富,站在自己面前,惊吓不已。 “你想要干什么?”杜十娘一脸厌弃的问道。 “交个朋友,好不好?不知道为什么?我一见到你,我就想…………”浪子孙富笑问道。 “你想怎样?”杜十娘呵斥道。 “我叫孙富,你呢?你相信缘分吗?”浪子孙富问道。 “哦!昨晚船舱上层那个,叫的跟杀猪似的,就是你吗?”杜十娘问道。 “哦!那个是我的表妹,因为她…………她扭伤了脚,所以我给她捏捏。”浪子孙富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捏了一晚上,那很累是吧?你给我滚!滚啊!”杜十娘十分厌恶的对浪子孙富驱赶道。 烦恼万分的杜十娘回到了船舱内,不愿再去想刚才遇到的烦恼事,便为公子李甲缝补起了衣物。 “姑娘,我真的很喜欢你,开个价给我吧!开个价给我吧!”突然,浪子孙富掀开船帘,对杜十娘说道。 “走开呀!贱人!贱人!”杜十娘用木棍驱赶着浪子孙富大声哭喊道。 “少奶奶,少奶奶,发生了什么事吧?”闻声赶来的船夫刘靖问道。 “我不要停在这儿!不要停在这儿!等少爷回来,我们马上就走!”杜十娘委屈万分的哭诉道。 杜十娘平复心情后,独坐船头,望眼欲穿的等待公子李甲的归来。 午时,李府门前路口处。 手拎见面礼的公子李甲,在李府门口,犹豫不决,久久不愿敲打门上的铁环。 最终,公子李甲还是敲打了,李府门上的铁环。他进入了李府,面见了久别重逢的父母。 但是,当公子李甲向父母提及,自己要迎娶一位风尘女子时。父母极力反对,并把他赶出了家门,声称没有他这个不孝子。至于公子李甲所带的见面礼,也与他一同被父母扔出了李府。 入夜,李府附近停船渡口处。 缘,妙不可言! 美人不愿理会的浪子孙富,与那被父母厌弃万分的公子李甲,竟在这停船渡口偶遇了。 见父母如此反感此事,公子李甲生无可恋的,将见面礼弃于湖中。 “李甲?是我呀!孙富,你的同学孙富啊!”浪子孙富回头望向刚才擦肩而过的人问道。 “孙富,是你啊!”公子李甲说道。 “我们真的很久没见了,你不是说去念书了吗?”浪子孙富问道。 公子李甲望向船头的杜十娘,对浪子孙富难以启齿。 “那个美人是你的什么人?你夫人吗?”浪子孙富见二人含情脉脉对视问道。 “一言难尽啊!”公子李甲一脸茫然若失的回道。 “来,来,来,我们一边喝酒,一边聊。我请客!把你夫人也叫上,如何啊?”浪子孙富问道。 “我没有脸见她”公子李甲羞愧不已的说道。 入夜,停船渡口附近酒坊内。 公子李甲和浪子孙富,二人对坐于酒桌之上。 “说来听听吧!我们同学一场,能帮你的,我一定会帮。把整件事告诉我吧!”浪子孙富为公子李甲斟酒道。 “她叫杜十娘!”公子李甲饮酒说道。 “她就是名妓杜十娘?”浪子孙富惊讶不已的问道。 不已过了多久,公子李甲把自己见到浪子孙富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都叙说了一遍。二人早已喝得酩酊大醉,胡言乱语不断。 “我给你一条生路,五千两黄金,五千两啊!你要钱,我要人。你想想,你拿着这么多钱回家,你父亲大不了骂你几句,也不至于跟你断绝父子关系。至于十娘嘛!我会如珍如宝的疼爱她,以后丰衣足食。总比跟你挨穷受苦,要好吧!你想想!”浪子孙富建议道。 二人彻夜长谈,双双醉倒了,后被浪子孙富的家丁,抬回孙府,便睡去了。 翌日清晨,李府附近停船渡口处。 “少奶奶,少奶奶,那人说他是公子的父亲。”船夫刘靖对船上一身素衣的杜十娘,指着岸上的一位老者说道。 说罢!杜十娘便上岸,去见那位老者。 “你是杜十娘?”公子李甲父亲李准基问道。 “公公,你好!我是…………”杜十娘高兴的叫喊道。 “不是,不是,我从来没有过你这个儿媳妇。”李准基连忙打断杜十娘拒绝道。 “我…………”杜十娘委屈万分道。 “你根本不用多说,你和我的儿子,是不会有结果的。我儿子自幼饱读诗书,能明辨道德是非,也知道何谓礼义廉耻。我们李家乃名门望族,家学渊博,德高望重,财雄势大。试问这朝堂之中,江湖之内,何人不知!何人不晓!要是我儿李甲,迷恋你这等世俗媚色,他可就要前途尽毁了呀!”李准基再次打断杜十娘解释道。 “我…………”杜十娘说道。 “你可明白?”李准基问道。 “公公,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杜十娘对李准基说道。 “笨女人!”李准基怒骂道。 “公公,你是不是在骂我?”杜十娘问道。 “看看你这样!谁还敢带你出去见世面,带你去参加聚会,不怕丢李府的脸吗?你可会跳舞?你可知道检点自己?你又可会吟诗作对?你这种女人,理应应该知道,自己属于哪种地方。风尘花柳之地,就是那种什么男人都,可以去找你的地方呀!”李准基对杜十娘变本加厉的怒骂道。 说罢!公子李甲的父亲李准基,便背身作别了杜十娘。 “公公,公公…………”杜十娘原地伸手,想要挽留哭喊道。 平复心情后的杜十娘,继续在停船渡口的岸边,等待公子李甲的归来。 过了不知多久,浪子孙富搀扶着醉酒的公子李甲,出现在了杜十娘面前。 “李郎,李郎,你怎么了?你喝酒了?”杜十娘从浪子孙富手中,接过醉酒的公子李甲问道。 “美人,我就说,我们有缘分啦!”浪子孙富调戏杜十娘说道。 “你滚开!李郎,小心一点。”杜十娘推开浪子孙富,把公子李甲扶回船上说道。 一回到船上的公子李甲,深感腹内翻腾不已,有如刀绞,便走到船边,呕吐不止。 “李郎,李郎,你怎么了?”杜十娘拍打着公子李甲的背部问道。 “你知不知道,你父亲来找过我?他来找过我啊!”杜十娘尽量扶着左摇右晃的公子李甲说道。 “不用怕他的”醉酒的公子李甲说道。 “我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杜十娘委屈不已道。 “你不用怕他的,我有五千两黄金,你随便他说什么。”公子李甲对杜十娘说道。 “五千两?”杜十娘惊讶不已的问道。 “五千两黄金,是你赚回来的,我把你卖给别人了。”公子李甲解释道。 “李郎,你为什么会喝的这么醉呢?”杜十娘不解的问道。 “我没醉!我没醉!我把你过户了,你现在的身价愈来愈高。以前在逍遥阁,是一千两黄金,现在是五千两黄金,你可真厉害啊!”公子李甲对杜十娘艳羡不已道。 话音未落,公子李甲便醉倒在甲板上了。 “李郎!”杜十娘呼喊着醉倒的公子李甲说道。 杜十娘连忙为公子李甲,端来一盆冷水,为其擦拭脸部,用以醒酒。 “十两!”躺在甲板上,睡梦中公子李甲呼喊道。 “我不是在这儿吗?”用力拧干湿巾的杜十娘说道。 “十两,我要的是十两啊!我真是糊涂啊!居然看不出你喜欢我,十两,我也很爱……爱……”睡梦中的公子李甲说道。 一旁的杜十娘,面无表情,但她的内心仿佛正在被,无数根尖针刺扎一般。 过了一会儿,公子李甲酒醒了过来。 “你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喝醉了?”杜十娘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问道。 “我没有醉”酒醉三分醒的公子李甲说道。 “我去给你倒杯水”杜十娘起身说道。 “你坐下!你坐下!”公子李甲拉扯着杜十娘说道。 “那些都是你胡说的,对吗?”杜十娘天真的问道。 “你全都听到了?”公子李甲问道。 “你说把我卖了,真是把我笑死了。”杜十娘痴傻般的笑道。 “真的”公子李甲说道。 “又说什么五千两”杜十娘傻笑道。 “是真的”公子李甲说道。 “到最后,还把我叫成十两。”杜十娘继续傻笑道。 “你听我说!你听我说!句句都是真的。十娘,我们不可以再吃苦受累下去了,我们已经山穷水尽了。”公子李甲双手摇晃着痴傻的杜十娘,对她一脸严肃的说道。 “我不怕吃苦”杜十娘发自内心的说道。 “我怕啊!现在有第二条路,我遇上一个贵人。”公子李甲害怕不已到。 “贵人?”杜十娘笑道。 “他是我的老同学,他叫孙富。”公子李甲说道。 “原来他是你的贵人”杜十娘一脸冷漠侧脸道。 公子李甲一五一十的向杜十娘告知了,昨晚他与浪子孙富的谈话内容。 “果然是一条生路”杜十娘痴傻道。 “你对我真好!处处为我着想!”杜十娘生无可恋的望着公子李甲说道。 “我娘气的寻死觅活的”公子李甲说道。 “果然是个孝顺儿子”杜十娘说道。 “你收钱了没有?”杜十娘接着问道。 “他说要人先过艇”公子李甲低头说道。 “哦!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杜十娘说道。 “十娘!你怎么想?”公子李甲问道。 “我还有第三条路可以走吗?我无所谓。”杜十娘心如死灰道。 杜十娘哭作泪人,船头的纸风筝继续转动,似乎是在告诉她,这辈子的不幸没有尽头。 翌日,浪子孙富带来纸笔和红印,要求双方签字画押,留下个凭据。 “开心吗?这么多的钱!”按过红印的杜十娘瞪着公子李甲问道。 “钱是你的,你就是我的,立刻跟我回家。”拿过纸张的浪子孙富,把五千两黄金的银票交给了公子李甲,便连忙过来搂抱杜十娘说道。 “等等!我这辈子都希望可以名正言顺的上岸,也不敢奢望大红花轿铺铺张张,但起码也要嫁的像模像样。”杜十娘对浪子孙富要求道。 “你想怎么样?”浪子孙富问道。 “我想要一顶四人抬的花轿,一对红灯笼,再加四个吹乐的壮壮声势。”杜十娘说道。 “哼!小意思罢了!”浪子孙富说道。 “那就请孙公子上岸准备吧!”杜十娘说道。 “花艇当是新娘艇,我和李郎就以姐弟相称,弟弟送嫁,公子在岸上接新娘。”杜十娘接着说道。 “哈哈!小舅子送嫁!哈哈!妙啊!小舅子送嫁!”浪子孙富大笑道。 说罢!浪子孙富便上岸准备去了,并命令孙府家丁,为杜十娘送来了红妆和首饰。 翌日,午时,未央湖畔中。 “情是江前月,潜落江河逐情浪,半沉半起。 人独留在江上看,未语先垂泪。 这生这刻,盼望爱。” 一身红妆的杜十娘,吟唱着昔日的淫靡之音,穿戴着珠宝首饰。 “弟弟,过来啊!”杜十娘对船舱外的公子李甲说道。 公子李甲,连忙上前,到了杜十娘面前。 “弟弟!”杜十娘喊道。 “你不要这样嘛!十娘!我求你了!”公子李甲听着很不舒服道。 “为什么啊?哦!你还是喜欢我叫你李郎,是不是啊?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有没有爱过我?有没有啊?你没有,一直没有,从来都没有。你爱十两,你现在有钱了,你会去找十两,你会吗?是不是啊?”杜十娘手持铜镜逼问道。 “拜托你改一改吧!十娘!你这样会让,男人觉得你很烦的。问这样的问题,叫人怎么回答啊?就算答了,也不会是真话,明白吗?”公子李甲反感道。 “明白,完全明白。好啊!我改啊!李郎!”杜十娘笑道。 “哎呀!你看你又来了。”公子李甲转身无奈道。 “不是啊!不是啊!我只是问你,我打扮的怎么样?我漂不漂亮?”杜十娘对着背对她的公子李甲问道。 “漂亮,很漂亮。”公子李甲敷衍道。 “真的,总不能太失礼了。哎!你记不记得这个箱子啊?”杜十娘打开百宝箱的外层包裹,对公子李甲问道。 “记得,你的姐妹们送的。”公子李甲回头看了一眼,又背身对着杜十娘说道。 “打开来看看吧!哎呀!是什么东西呀?啊!晶莹剔透的碧玉啊!一颗已经很难得了,现在是一整串啊!听说一颗值多少钱来着,五千两黄金,这些可以买几十个杜十娘了。”杜十娘打开自己的百宝箱,对着公子李甲大声痴笑道。 “十娘!十娘!”回身看到满箱子贵重珠宝的公子李甲,对杜十娘喊叫道。 噗通一声,杜十娘手中的一串碧玉,被她故意掉落到湖底了。 “哎呀!可惜!让它去吧!夜明珠,夜明珠啊!连皇帝都未必买得到的夜明珠啊!”痴傻的杜十娘又从百宝箱里拿出一颗夜明珠说道。 “不要啊!”公子李甲伸手想要阻拦夜明珠的掉落大喊道。 噗通一声,杜十娘手中的一颗夜明珠,也被她故意掉落到湖底了。 “什么?算了,我再看看。红玛瑙,血琥珀,羊脂白玉…………”痴傻的杜十娘把百宝箱里的无价珠宝,一件一件的丢弃到湖中说道。 “你疯了吗?十娘啊!”公子李甲哭喊道。 “你不要过来!”杜十娘抱紧百宝箱,见公子李甲上前大喊道。 “十娘!”公子李甲痛心不已的哭喊道。 “是不是很心痛啊?哈哈哈!”痴傻的杜十娘问道。 “你骗我,这箱子是你的,你说谎,你骗我。”公子李甲怒不可遏道。 “百宝箱啊!百宝箱啊!”痴傻的杜十娘抓起百宝箱里的珠宝,又放下说道。 “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啊?”公子李甲问道。 “早点说?”痴傻的杜十娘说道。 “你喜欢玩弄别人,你喜欢玩花样,试探别人。你一直……一直在试我,你骗我。”公子李甲哭喊道。 “现在到底是,谁骗谁啊?”痴傻的杜十娘反问道。 “你啊!是你!一开始你就玩弄我,酒醉三分醒。其实我第一次,根本没跟你做过什么。你故意设计玩我,还经常试我,看我是不是骗你。我们本来可以,开开心心一辈子无忧的。你看看!现在落得如此田地,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有这么多的宝物?为什么你要我,一睁开眼睛就要忧柴忧米,挨穷受苦。明明我们可以一世无忧的,为什么要这样啊?”公子李甲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你这个不知进取,吃软饭的家伙。”痴傻的杜十娘指着公子李甲大骂道。 “你认识我第一天,就知道我是什么人了。你阅人无数,我做错了吗?你说啊!你早点说,我就会死心塌地的爱上你的。你何必左试右试,简直玩死人。”公子李甲恬不知耻的说道。 “这不就试出来了!试出来了!你根本不爱我,你只爱我的钱。”痴傻的杜十娘说道。 “我现在才知道你有那么多的钱的,是不是啊?”公子李甲劝说道。 “那么就是说,有钱就有爱情。”痴傻的杜十娘说道。 “高枕无忧,非常快乐。”公子李甲继续劝说道。 “那如果我没钱呢?”痴傻的杜十娘问道。 “你一颗夜明珠都可以吃很久了,蠢蛋!”公子李甲说道。 “那如果…………”痴傻的杜十娘继续问道。 “哎!你就是喜欢在,假设的问题上,再假设,自己找罪受。”公子李甲不耐烦道。 “等一下,等一下,你等一下。让我先想一想,是我错了?”痴傻的杜十娘整理一下思绪道。 “是啊!你错。十娘啊!”公子李甲上前一步说道。 “哎!你不要过来!你想干什么?不要过来,走开,走开,走开啊!”痴傻的杜十娘抓起百宝箱里的珠宝,佯装要打公子李甲大喊道。 “来!把贵重珠宝全都,放进箱子里。你看看!你丢了那么多,还有这么多,够我们吃两辈子了。乖!听我的话。”公子李甲劝慰道。 “那么你到底还爱不爱我?”痴傻的杜十娘将手中珠宝放进百宝箱问道。 “爱,爱,当然爱。”公子李甲说道。 “真的?”痴傻的杜十娘疑惑的问道。 “过来啊!我爱你!让我搂着你,夫人!”公子李甲伸出双手说道。 “夫人?”痴傻的杜十娘笑道。 “再叫一次!”痴傻的杜十娘对公子李甲要求道。 “夫人!”公子李甲说道。 “这两个字,从我认识你的第一天起,我就希望你能这么叫我,再叫一次!”痴傻的杜十娘对公子李甲再次要求道。 “夫人!”公子李甲说道。 “温柔点,体贴点。”痴傻的杜十娘对公子李甲再三要求道。 “夫人,夫人,夫人。”公子李甲含情脉脉道。 “你终于肯叫我夫人了!”痴傻的杜十娘惊喜万分道。 突然,岸上锣鼓喧天,浪子孙富的接亲队伍来了。 “危险!小心啊!”公子李甲连忙将险些落水的,痴傻杜十娘一把抱住大喊道。 “看呐!太好了,我可以嫁了。”看见岸上的接亲队伍,喜出望外的杜十娘叫喊道。 “撕了它!不嫁他!”公子李甲掏出怀中的五千两黄金票具,把它撕的粉碎,对杜十娘说道。 “你们两个都对我那么好,我很难决定啊!”杜十娘怀抱百宝箱,对公子李甲说道。 “由我来决定,我们赔孙富两万两黄金。他一转眼,赚了四倍,他一定会开心的尿床啊!”公子李甲对杜十娘说道。 “那你父亲,母亲呢?”杜十娘问道。 “管他呢!我现在有这么多钱,轮到他们要看我的脸色了,一点问题都没有。”公子李甲捡拾着甲板上掉落的贵重珠宝说道。 “太好了,你终于知道如何为我打算,为我争取了。”痴傻的杜十娘依偎在公子李甲的怀中说道。 突然,杜十娘挣脱了公子李甲的怀抱,抱紧百宝箱,走到船边。 “你这个千刀万剐的死混蛋!卑鄙下流无耻的贱男人!哈哈!”痴傻的杜十娘将百宝箱中不多的珠宝,一件一件扔到湖中,指着公子李甲大骂道。 “十娘!”公子李甲哭喊道。 “百宝箱啊!”杜十娘痴傻的大笑道。 “十娘!不要啊!十娘!不要!”公子李甲连忙上前抢夺百宝箱哭喊道。 “痛快啊!没有啊!还有我!还有我!活该啊!活该啊!”痴傻的杜十娘挣脱公子李甲的怀抱,纵身一跃,被冰冷的湖水吞没前,对公子李甲说道。 “十娘!十娘!”望着沉湖的百宝箱和杜十娘,想要伸手去捞的公子李甲哭喊道。 “你们以为故事结束了?”老鸨夜叉对逍遥阁前厅酒桌,四周的花心男子和呼延霆问道。 “没结束吗?”众人反问道。 “当然没有,这一切都是那,花魁杜十娘的计谋而已。沉湖的杜十娘没有死去,被岸上暗处的杂役华安跳入湖中救出。至于百宝箱中的那些无价珠宝…………”老鸨夜叉欲言又止道。 “怎么样了?怎么样了?”众人急不可耐的问道。 “自然没事,花魁杜十娘丢弃在湖中的都是赝品,真品在侍女十两手中。不过…………”老鸨夜叉再次欲言又止道。 “不过什么?不过什么?”众人追问道。 “不过,不只公子李甲是个负心汉,那杂役华安也是一个薄情郎。”老鸨夜叉掩泪说道。 “后来发生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众人再三逼问道。 “后来,杂役华安残忍的杀害了侍女十两,抢夺了百宝箱,与那花魁杜十娘在了一起,消失于江湖之中了。”老鸨夜叉哭诉道。 “这副皮囊,喜欢吗?”呼延霆大声问道。 “谁?谁在说话?”老鸨夜叉问道。 “是我呼延霆,杂役华安,受死吧!”呼延霆大叫道。 霎那间,剑气纵横于逍遥阁前厅内,最终聚于老鸨夜叉胸口一处。 “这就是‘藏剑天下’吗?”老鸨夜叉惊叹不已的问道。 夜叉老鸨话音未落便命丧于此了,她褪去了易容的外壳,果真是那杂役华安。 至此,呼延霆的情殇剑,只出鞘过一次,只斩杀过一人,便是那薄情浪杂役华安。 呼延霆怀抱花魁杜十娘,入她的闺房,逍遥快活去了。 “唉!多情自古空遗恨,此恨绵绵无绝期啊!”付桓旌感慨良多长叹道。 随后,付桓旌放任手中的多嘴刺猬,六道轮回转世重生去了。他不再用自己所剩无几的灵力,为其继续保全肉身不腐了。 “臭小子,对于为师这个官驿养父呼延霆故事里,头牌花魁杜十娘的故事,你小子感觉意不意外?惊不惊喜啊?”暗侍浮屠大笑道。 “师傅,徒儿不感意外,也没觉惊喜。只是突然间多了一缕感伤,他官驿养父呼延霆对大师姐上官霞情深一片,奈何缘浅自损心境修为此生难以飞升剑道仙界。她头牌花魁杜十娘,把自己的一生幸福都赌压在了公子李甲身上,怎奈他风流成性始乱终弃负心于她。”付桓旌趴伏在暗侍浮屠的宽广臂膀上掩面垂泪道。 “臭小子,你说的对,二人皆是为情所伤之人。你小子应该庆幸自己姻缘线殁,不然的话,有朝一日,你也会感受到那份撕心裂肺的疼痛。”暗侍浮屠作别爱徒付桓旌去混沌剑阁继续负剑道。 独留付桓旌一人在房内书写幻界志物大典,这可令动若脱兔的付桓旌有了大把的时间,去往无量山亲眼见识一下幻界众人传言,熔岩巨人的地盘是如何的凶险万分了。 那边人界鸿峡洲的阮晴婷过活的十分安逸,竟然在自己炼药制毒的间隙时间,偶遇到了一份天大的机缘,得到峨眉掌门南海神尼的一眼抬爱,便收她阮晴婷作为自己的入室弟子了。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七十八章 深情被辜负 入夜,李府附近停船渡口处。 缘,妙不可言! 美人不愿理会的浪子孙富,与那被父母厌弃万分的公子李甲,竟在这停船渡口偶遇了。 见父母如此反感此事,公子李甲生无可恋的,将见面礼弃于湖中。 “李甲?是我呀!孙富,你的同学孙富啊!”浪子孙富回头望向刚才擦肩而过的人问道。 “孙富,是你啊!”公子李甲说道。 “我们真的很久没见了,你不是说去念书了吗?”浪子孙富问道。 公子李甲望向船头的杜十娘,对浪子孙富难以启齿。 “那个美人是你的什么人?你夫人吗?”浪子孙富见二人含情脉脉对视问道。 “一言难尽啊!”公子李甲一脸茫然若失的回道。 “来,来,来,我们一边喝酒,一边聊。我请客!把你夫人也叫上,如何啊?”浪子孙富问道。 “我没有脸见她”公子李甲羞愧不已的说道。 入夜,停船渡口附近酒坊内。 公子李甲和浪子孙富,二人对坐于酒桌之上。 “说来听听吧!我们同学一场,能帮你的,我一定会帮。把整件事告诉我吧!”浪子孙富为公子李甲斟酒道。 “她叫杜十娘!”公子李甲饮酒说道。 “她就是名妓杜十娘?”浪子孙富惊讶不已的问道。 不已过了多久,公子李甲把自己见到浪子孙富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都叙说了一遍。二人早已喝得酩酊大醉,胡言乱语不断。 “我给你一条生路,五千两黄金,五千两啊!你要钱,我要人。你想想,你拿着这么多钱回家,你父亲大不了骂你几句,也不至于跟你断绝父子关系。至于十娘嘛!我会如珍如宝的疼爱她,以后丰衣足食。总比跟你挨穷受苦,要好吧!你想想!”浪子孙富建议道。 二人彻夜长谈,双双醉倒了,后被浪子孙富的家丁,抬回孙府,便睡去了。 翌日清晨,李府附近停船渡口处。 “少奶奶,少奶奶,那人说他是公子的父亲。”船夫刘靖对船上一身素衣的杜十娘,指着岸上的一位老者说道。 说罢!杜十娘便上岸,去见那位老者。 “你是杜十娘?”公子李甲父亲李准基问道。 “公公,你好!我是…………”杜十娘高兴的叫喊道。 “不是,不是,我从来没有过你这个儿媳妇。”李准基连忙打断杜十娘拒绝道。 “我…………”杜十娘委屈万分道。 “你根本不用多说,你和我的儿子,是不会有结果的。我儿子自幼饱读诗书,能明辨道德是非,也知道何谓礼义廉耻。我们李家乃名门望族,家学渊博,德高望重,财雄势大。试问这朝堂之中,江湖之内,何人不知!何人不晓!要是我儿李甲,迷恋你这等世俗媚色,他可就要前途尽毁了呀!”李准基再次打断杜十娘解释道。 “我…………”杜十娘说道。 “你可明白?”李准基问道。 “公公,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杜十娘对李准基说道。 “笨女人!”李准基怒骂道。 “公公,你是不是在骂我?”杜十娘问道。 “看看你这样!谁还敢带你出去见世面,带你去参加聚会,不怕丢李府的脸吗?你可会跳舞?你可知道检点自己?你又可会吟诗作对?你这种女人,理应应该知道,自己属于哪种地方。风尘花柳之地,就是那种什么男人都,可以去找你的地方呀!”李准基对杜十娘变本加厉的怒骂道。 说罢!公子李甲的父亲李准基,便背身作别了杜十娘。 “公公,公公…………”杜十娘原地伸手,想要挽留哭喊道。 平复心情后的杜十娘,继续在停船渡口的岸边,等待公子李甲的归来。 过了不知多久,浪子孙富搀扶着醉酒的公子李甲,出现在了杜十娘面前。 “李郎,李郎,你怎么了?你喝酒了?”杜十娘从浪子孙富手中,接过醉酒的公子李甲问道。 “美人,我就说,我们有缘分啦!”浪子孙富调戏杜十娘说道。 “你滚开!李郎,小心一点。”杜十娘推开浪子孙富,把公子李甲扶回船上说道。 一回到船上的公子李甲,深感腹内翻腾不已,有如刀绞,便走到船边,呕吐不止。 “李郎,李郎,你怎么了?”杜十娘拍打着公子李甲的背部问道。 “你知不知道,你父亲来找过我?他来找过我啊!”杜十娘尽量扶着左摇右晃的公子李甲说道。 “不用怕他的”醉酒的公子李甲说道。 “我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杜十娘委屈不已道。 “你不用怕他的,我有五千两黄金,你随便他说什么。”公子李甲对杜十娘说道。 “五千两?”杜十娘惊讶不已的问道。 “五千两黄金,是你赚回来的,我把你卖给别人了。”公子李甲解释道。 “李郎,你为什么会喝的这么醉呢?”杜十娘不解的问道。 “我没醉!我没醉!我把你过户了,你现在的身价愈来愈高。以前在逍遥阁,是一千两黄金,现在是五千两黄金,你可真厉害啊!”公子李甲对杜十娘艳羡不已道。 话音未落,公子李甲便醉倒在甲板上了。 “李郎!”杜十娘呼喊着醉倒的公子李甲说道。 杜十娘连忙为公子李甲,端来一盆冷水,为其擦拭脸部,用以醒酒。 “十两!”躺在甲板上,睡梦中公子李甲呼喊道。 “我不是在这儿吗?”用力拧干湿巾的杜十娘说道。 “十两,我要的是十两啊!我真是糊涂啊!居然看不出你喜欢我,十两,我也很爱……爱……”睡梦中的公子李甲说道。 一旁的杜十娘,面无表情,但她的内心仿佛正在被,无数根尖针刺扎一般。 过了一会儿,公子李甲酒醒了过来。 “你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喝醉了?”杜十娘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问道。 “我没有醉”酒醉三分醒的公子李甲说道。 “我去给你倒杯水”杜十娘起身说道。 “你坐下!你坐下!”公子李甲拉扯着杜十娘说道。 “那些都是你胡说的,对吗?”杜十娘天真的问道。 “你全都听到了?”公子李甲问道。 “你说把我卖了,真是把我笑死了。”杜十娘痴傻般的笑道。 “真的”公子李甲说道。 “又说什么五千两”杜十娘傻笑道。 “是真的”公子李甲说道。 “到最后,还把我叫成十两。”杜十娘继续傻笑道。 “你听我说!你听我说!句句都是真的。十娘,我们不可以再吃苦受累下去了,我们已经山穷水尽了。”公子李甲双手摇晃着痴傻的杜十娘,对她一脸严肃的说道。 “我不怕吃苦”杜十娘发自内心的说道。 “我怕啊!现在有第二条路,我遇上一个贵人。”公子李甲害怕不已到。 “贵人?”杜十娘笑道。 “他是我的老同学,他叫孙富。”公子李甲说道。 “原来他是你的贵人”杜十娘一脸冷漠侧脸道。 公子李甲一五一十的向杜十娘告知了,昨晚他与浪子孙富的谈话内容。 “果然是一条生路”杜十娘痴傻道。 “你对我真好!处处为我着想!”杜十娘生无可恋的望着公子李甲说道。 “我娘气的寻死觅活的”公子李甲说道。 “果然是个孝顺儿子”杜十娘说道。 “你收钱了没有?”杜十娘接着问道。 “他说要人先过艇”公子李甲低头说道。 “哦!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杜十娘说道。 “十娘!你怎么想?”公子李甲问道。 “我还有第三条路可以走吗?我无所谓。”杜十娘心如死灰道。 杜十娘哭作泪人,船头的纸风筝继续转动,似乎是在告诉她,这辈子的不幸没有尽头。 翌日,浪子孙富带来纸笔和红印,要求双方签字画押,留下个凭据。 “开心吗?这么多的钱!”按过红印的杜十娘瞪着公子李甲问道。 “钱是你的,你就是我的,立刻跟我回家。”拿过纸张的浪子孙富,把五千两黄金的银票交给了公子李甲,便连忙过来搂抱杜十娘说道。 “等等!我这辈子都希望可以名正言顺的上岸,也不敢奢望大红花轿铺铺张张,但起码也要嫁的像模像样。”杜十娘对浪子孙富要求道。 “你想怎么样?”浪子孙富问道。 “我想要一顶四人抬的花轿,一对红灯笼,再加四个吹乐的壮壮声势。”杜十娘说道。 “哼!小意思罢了!”浪子孙富说道。 “那就请孙公子上岸准备吧!”杜十娘说道。 “花艇当是新娘艇,我和李郎就以姐弟相称,弟弟送嫁,公子在岸上接新娘。”杜十娘接着说道。 “哈哈!小舅子送嫁!哈哈!妙啊!小舅子送嫁!”浪子孙富大笑道。 说罢!浪子孙富便上岸准备去了,并命令孙府家丁,为杜十娘送来了红妆和首饰。 翌日,午时,未央湖畔中。 “情是江前月,潜落江河逐情浪,半沉半起。 人独留在江上看,未语先垂泪。 这生这刻,盼望爱。” 一身红妆的杜十娘,吟唱着昔日的淫靡之音,穿戴着珠宝首饰。 “弟弟,过来啊!”杜十娘对船舱外的公子李甲说道。 公子李甲,连忙上前,到了杜十娘面前。 “弟弟!”杜十娘喊道。 “你不要这样嘛!十娘!我求你了!”公子李甲听着很不舒服道。 “为什么啊?哦!你还是喜欢我叫你李郎,是不是啊?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有没有爱过我?有没有啊?你没有,一直没有,从来都没有。你爱十两,你现在有钱了,你会去找十两,你会吗?是不是啊?”杜十娘手持铜镜逼问道。 “拜托你改一改吧!十娘!你这样会让,男人觉得你很烦的。问这样的问题,叫人怎么回答啊?就算答了,也不会是真话,明白吗?”公子李甲反感道。 “明白,完全明白。好啊!我改啊!李郎!”杜十娘笑道。 “哎呀!你看你又来了。”公子李甲转身无奈道。 “不是啊!不是啊!我只是问你,我打扮的怎么样?我漂不漂亮?”杜十娘对着背对她的公子李甲问道。 “漂亮,很漂亮。”公子李甲敷衍道。 “真的,总不能太失礼了。哎!你记不记得这个箱子啊?”杜十娘打开百宝箱的外层包裹,对公子李甲问道。 “记得,你的姐妹们送的。”公子李甲回头看了一眼,又背身对着杜十娘说道。 “打开来看看吧!哎呀!是什么东西呀?啊!晶莹剔透的碧玉啊!一颗已经很难得了,现在是一整串啊!听说一颗值多少钱来着,五千两黄金,这些可以买几十个杜十娘了。”杜十娘打开自己的百宝箱,对着公子李甲大声痴笑道。 “十娘!十娘!”回身看到满箱子贵重珠宝的公子李甲,对杜十娘喊叫道。 噗通一声,杜十娘手中的一串碧玉,被她故意掉落到湖底了。 “哎呀!可惜!让它去吧!夜明珠,夜明珠啊!连皇帝都未必买得到的夜明珠啊!”痴傻的杜十娘又从百宝箱里拿出一颗夜明珠说道。 “不要啊!”公子李甲伸手想要阻拦夜明珠的掉落大喊道。 噗通一声,杜十娘手中的一颗夜明珠,也被她故意掉落到湖底了。 “什么?算了,我再看看。红玛瑙,血琥珀,羊脂白玉…………”痴傻的杜十娘把百宝箱里的无价珠宝,一件一件的丢弃到湖中说道。 “你疯了吗?十娘啊!”公子李甲哭喊道。 “你不要过来!”杜十娘抱紧百宝箱,见公子李甲上前大喊道。 “十娘!”公子李甲痛心不已的哭喊道。 “是不是很心痛啊?哈哈哈!”痴傻的杜十娘问道。 “你骗我,这箱子是你的,你说谎,你骗我。”公子李甲怒不可遏道。 “百宝箱啊!百宝箱啊!”痴傻的杜十娘抓起百宝箱里的珠宝,又放下说道。 “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啊?”公子李甲问道。 “早点说?”痴傻的杜十娘说道。 “你喜欢玩弄别人,你喜欢玩花样,试探别人。你一直……一直在试我,你骗我。”公子李甲哭喊道。 “现在到底是,谁骗谁啊?”痴傻的杜十娘反问道。 “你啊!是你!一开始你就玩弄我,酒醉三分醒。其实我第一次,根本没跟你做过什么。你故意设计玩我,还经常试我,看我是不是骗你。我们本来可以,开开心心一辈子无忧的。你看看!现在落得如此田地,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有这么多的宝物?为什么你要我,一睁开眼睛就要忧柴忧米,挨穷受苦。明明我们可以一世无忧的,为什么要这样啊?”公子李甲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你这个不知进取,吃软饭的家伙。”痴傻的杜十娘指着公子李甲大骂道。 “你认识我第一天,就知道我是什么人了。你阅人无数,我做错了吗?你说啊!你早点说,我就会死心塌地的爱上你的。你何必左试右试,简直玩死人。”公子李甲恬不知耻的说道。 “这不就试出来了!试出来了!你根本不爱我,你只爱我的钱。”痴傻的杜十娘说道。 “我现在才知道你有那么多的钱的,是不是啊?”公子李甲劝说道。 “那么就是说,有钱就有爱情。”痴傻的杜十娘说道。 “高枕无忧,非常快乐。”公子李甲继续劝说道。 “那如果我没钱呢?”痴傻的杜十娘问道。 “你一颗夜明珠都可以吃很久了,蠢蛋!”公子李甲说道。 “那如果…………”痴傻的杜十娘继续问道。 “哎!你就是喜欢在,假设的问题上,再假设,自己找罪受。”公子李甲不耐烦道。 “等一下,等一下,你等一下。让我先想一想,是我错了?”痴傻的杜十娘整理一下思绪道。 “是啊!你错。十娘啊!”公子李甲上前一步说道。 “哎!你不要过来!你想干什么?不要过来,走开,走开,走开啊!”痴傻的杜十娘抓起百宝箱里的珠宝,佯装要打公子李甲大喊道。 “来!把贵重珠宝全都,放进箱子里。你看看!你丢了那么多,还有这么多,够我们吃两辈子了。乖!听我的话。”公子李甲劝慰道。 “那么你到底还爱不爱我?”痴傻的杜十娘将手中珠宝放进百宝箱问道。 “爱,爱,当然爱。”公子李甲说道。 “真的?”痴傻的杜十娘疑惑的问道。 “过来啊!我爱你!让我搂着你,夫人!”公子李甲伸出双手说道。 “夫人?”痴傻的杜十娘笑道。 “再叫一次!”痴傻的杜十娘对公子李甲要求道。 “夫人!”公子李甲说道。 “这两个字,从我认识你的第一天起,我就希望你能这么叫我,再叫一次!”痴傻的杜十娘对公子李甲再次要求道。 “夫人!”公子李甲说道。 “温柔点,体贴点。”痴傻的杜十娘对公子李甲再三要求道。 “夫人,夫人,夫人。”公子李甲含情脉脉道。 “你终于肯叫我夫人了!”痴傻的杜十娘惊喜万分道。 突然,岸上锣鼓喧天,浪子孙富的接亲队伍来了。 “危险!小心啊!”公子李甲连忙将险些落水的,痴傻杜十娘一把抱住大喊道。 “看呐!太好了,我可以嫁了。”看见岸上的接亲队伍,喜出望外的杜十娘叫喊道。 “撕了它!不嫁他!”公子李甲掏出怀中的五千两黄金票具,把它撕的粉碎,对杜十娘说道。 “你们两个都对我那么好,我很难决定啊!”杜十娘怀抱百宝箱,对公子李甲说道。 “由我来决定,我们赔孙富两万两黄金。他一转眼,赚了四倍,他一定会开心的尿床啊!”公子李甲对杜十娘说道。 “那你父亲,母亲呢?”杜十娘问道。 “管他呢!我现在有这么多钱,轮到他们要看我的脸色了,一点问题都没有。”公子李甲捡拾着甲板上掉落的贵重珠宝说道。 “太好了,你终于知道如何为我打算,为我争取了。”痴傻的杜十娘依偎在公子李甲的怀中说道。 突然,杜十娘挣脱了公子李甲的怀抱,抱紧百宝箱,走到船边。 “你这个千刀万剐的死混蛋!卑鄙下流无耻的贱男人!哈哈!”痴傻的杜十娘将百宝箱中不多的珠宝,一件一件扔到湖中,指着公子李甲大骂道。 “十娘!”公子李甲哭喊道。 “百宝箱啊!”杜十娘痴傻的大笑道。 “十娘!不要啊!十娘!不要!”公子李甲连忙上前抢夺百宝箱哭喊道。 “痛快啊!没有啊!还有我!还有我!活该啊!活该啊!”痴傻的杜十娘挣脱公子李甲的怀抱,纵身一跃,被冰冷的湖水吞没前,对公子李甲说道。 “十娘!十娘!”望着沉湖的百宝箱和杜十娘,想要伸手去捞的公子李甲哭喊道。 “你们以为故事结束了?”老鸨夜叉对逍遥阁前厅酒桌,四周的花心男子和呼延霆问道。 “没结束吗?”众人反问道。 “当然没有,这一切都是那,花魁杜十娘的计谋而已。沉湖的杜十娘没有死去,被岸上暗处的杂役华安跳入湖中救出。至于百宝箱中的那些无价珠宝…………”老鸨夜叉欲言又止道。 “怎么样了?怎么样了?”众人急不可耐的问道。 “自然没事,花魁杜十娘丢弃在湖中的都是赝品,真品在侍女十两手中。不过…………”老鸨夜叉再次欲言又止道。 “不过什么?不过什么?”众人追问道。 “不过,不只公子李甲是个负心汉,那杂役华安也是一个薄情郎。”老鸨夜叉掩泪说道。 “后来发生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众人再三逼问道。 “后来,杂役华安残忍的杀害了侍女十两,抢夺了百宝箱,与那花魁杜十娘在了一起,消失于江湖之中了。”老鸨夜叉哭诉道。 “这副皮囊,喜欢吗?”呼延霆大声问道。 “谁?谁在说话?”老鸨夜叉问道。 “是我呼延霆,杂役华安,受死吧!”呼延霆大叫道。 霎那间,剑气纵横于逍遥阁前厅内,最终聚于老鸨夜叉胸口一处。 “这就是‘藏剑天下’吗?”老鸨夜叉惊叹不已的问道。 夜叉老鸨话音未落便命丧于此了,她褪去了易容的外壳,果真是那杂役华安。 至此,呼延霆的情殇剑,只出鞘过一次,只斩杀过一人,便是那薄情浪杂役华安。 呼延霆怀抱花魁杜十娘,入她的闺房,逍遥快活去了。 “唉!多情自古空遗恨,此恨绵绵无绝期啊!”付桓旌感慨良多长叹道。 随后,付桓旌放任手中的多嘴刺猬,六道轮回转世重生去了。他不再用自己所剩无几的灵力,为其继续保全肉身不腐了。 “臭小子,对于为师这个官驿养父呼延霆故事里,头牌花魁杜十娘的故事,你小子感觉意不意外?惊不惊喜啊?”暗侍浮屠大笑道。 “师傅,徒儿不感意外,也没觉惊喜。只是突然间多了一缕感伤,他官驿养父呼延霆对大师姐上官霞情深一片,奈何缘浅自损心境修为此生难以飞升剑道仙界。她头牌花魁杜十娘,把自己的一生幸福都赌压在了公子李甲身上,怎奈他风流成性始乱终弃负心于她。”付桓旌趴伏在暗侍浮屠的宽广臂膀上掩面垂泪道。 “臭小子,你说的对,二人皆是为情所伤之人。你小子应该庆幸自己姻缘线殁,不然的话,有朝一日,你也会感受到那份撕心裂肺的疼痛。”暗侍浮屠作别爱徒付桓旌去混沌剑阁继续负剑道。 独留付桓旌一人在房内书写幻界志物大典,这可令动若脱兔的付桓旌有了大把的时间,去往无量山亲眼见识一下幻界众人传言,熔岩巨人的地盘是如何的凶险万分了。 那边人界鸿峡洲的阮晴婷过活的十分安逸,竟然在自己炼药制毒的间隙时间,偶遇到了一份天大的机缘,得到峨眉掌门南海神尼的一眼抬爱,便收她阮晴婷作为自己的入室弟子了。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七十九章 怒沉百宝箱 话音未落,公子李甲便醉倒在甲板上了。 “李郎!”杜十娘呼喊着醉倒的公子李甲说道。 杜十娘连忙为公子李甲,端来一盆冷水,为其擦拭脸部,用以醒酒。 “十两!”躺在甲板上,睡梦中公子李甲呼喊道。 “我不是在这儿吗?”用力拧干湿巾的杜十娘说道。 “十两,我要的是十两啊!我真是糊涂啊!居然看不出你喜欢我,十两,我也很爱……爱……”睡梦中的公子李甲说道。 一旁的杜十娘,面无表情,但她的内心仿佛正在被,无数根尖针刺扎一般。 过了一会儿,公子李甲酒醒了过来。 “你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喝醉了?”杜十娘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问道。 “我没有醉”酒醉三分醒的公子李甲说道。 “我去给你倒杯水”杜十娘起身说道。 “你坐下!你坐下!”公子李甲拉扯着杜十娘说道。 “那些都是你胡说的,对吗?”杜十娘天真的问道。 “你全都听到了?”公子李甲问道。 “你说把我卖了,真是把我笑死了。”杜十娘痴傻般的笑道。 “真的”公子李甲说道。 “又说什么五千两”杜十娘傻笑道。 “是真的”公子李甲说道。 “到最后,还把我叫成十两。”杜十娘继续傻笑道。 “你听我说!你听我说!句句都是真的。十娘,我们不可以再吃苦受累下去了,我们已经山穷水尽了。”公子李甲双手摇晃着痴傻的杜十娘,对她一脸严肃的说道。 “我不怕吃苦”杜十娘发自内心的说道。 “我怕啊!现在有第二条路,我遇上一个贵人。”公子李甲害怕不已到。 “贵人?”杜十娘笑道。 “他是我的老同学,他叫孙富。”公子李甲说道。 “原来他是你的贵人”杜十娘一脸冷漠侧脸道。 公子李甲一五一十的向杜十娘告知了,昨晚他与浪子孙富的谈话内容。 “果然是一条生路”杜十娘痴傻道。 “你对我真好!处处为我着想!”杜十娘生无可恋的望着公子李甲说道。 “我娘气的寻死觅活的”公子李甲说道。 “果然是个孝顺儿子”杜十娘说道。 “你收钱了没有?”杜十娘接着问道。 “他说要人先过艇”公子李甲低头说道。 “哦!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杜十娘说道。 “十娘!你怎么想?”公子李甲问道。 “我还有第三条路可以走吗?我无所谓。”杜十娘心如死灰道。 杜十娘哭作泪人,船头的纸风筝继续转动,似乎是在告诉她,这辈子的不幸没有尽头。 翌日,浪子孙富带来纸笔和红印,要求双方签字画押,留下个凭据。 “开心吗?这么多的钱!”按过红印的杜十娘瞪着公子李甲问道。 “钱是你的,你就是我的,立刻跟我回家。”拿过纸张的浪子孙富,把五千两黄金的银票交给了公子李甲,便连忙过来搂抱杜十娘说道。 “等等!我这辈子都希望可以名正言顺的上岸,也不敢奢望大红花轿铺铺张张,但起码也要嫁的像模像样。”杜十娘对浪子孙富要求道。 “你想怎么样?”浪子孙富问道。 “我想要一顶四人抬的花轿,一对红灯笼,再加四个吹乐的壮壮声势。”杜十娘说道。 “哼!小意思罢了!”浪子孙富说道。 “那就请孙公子上岸准备吧!”杜十娘说道。 “花艇当是新娘艇,我和李郎就以姐弟相称,弟弟送嫁,公子在岸上接新娘。”杜十娘接着说道。 “哈哈!小舅子送嫁!哈哈!妙啊!小舅子送嫁!”浪子孙富大笑道。 说罢!浪子孙富便上岸准备去了,并命令孙府家丁,为杜十娘送来了红妆和首饰。 翌日,午时,未央湖畔中。 “情是江前月,潜落江河逐情浪,半沉半起。 人独留在江上看,未语先垂泪。 这生这刻,盼望爱。” 一身红妆的杜十娘,吟唱着昔日的淫靡之音,穿戴着珠宝首饰。 “弟弟,过来啊!”杜十娘对船舱外的公子李甲说道。 公子李甲,连忙上前,到了杜十娘面前。 “弟弟!”杜十娘喊道。 “你不要这样嘛!十娘!我求你了!”公子李甲听着很不舒服道。 “为什么啊?哦!你还是喜欢我叫你李郎,是不是啊?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有没有爱过我?有没有啊?你没有,一直没有,从来都没有。你爱十两,你现在有钱了,你会去找十两,你会吗?是不是啊?”杜十娘手持铜镜逼问道。 “拜托你改一改吧!十娘!你这样会让,男人觉得你很烦的。问这样的问题,叫人怎么回答啊?就算答了,也不会是真话,明白吗?”公子李甲反感道。 “明白,完全明白。好啊!我改啊!李郎!”杜十娘笑道。 “哎呀!你看你又来了。”公子李甲转身无奈道。 “不是啊!不是啊!我只是问你,我打扮的怎么样?我漂不漂亮?”杜十娘对着背对她的公子李甲问道。 “漂亮,很漂亮。”公子李甲敷衍道。 “真的,总不能太失礼了。哎!你记不记得这个箱子啊?”杜十娘打开百宝箱的外层包裹,对公子李甲问道。 “记得,你的姐妹们送的。”公子李甲回头看了一眼,又背身对着杜十娘说道。 “打开来看看吧!哎呀!是什么东西呀?啊!晶莹剔透的碧玉啊!一颗已经很难得了,现在是一整串啊!听说一颗值多少钱来着,五千两黄金,这些可以买几十个杜十娘了。”杜十娘打开自己的百宝箱,对着公子李甲大声痴笑道。 “十娘!十娘!”回身看到满箱子贵重珠宝的公子李甲,对杜十娘喊叫道。 噗通一声,杜十娘手中的一串碧玉,被她故意掉落到湖底了。 “哎呀!可惜!让它去吧!夜明珠,夜明珠啊!连皇帝都未必买得到的夜明珠啊!”痴傻的杜十娘又从百宝箱里拿出一颗夜明珠说道。 “不要啊!”公子李甲伸手想要阻拦夜明珠的掉落大喊道。 噗通一声,杜十娘手中的一颗夜明珠,也被她故意掉落到湖底了。 “什么?算了,我再看看。红玛瑙,血琥珀,羊脂白玉…………”痴傻的杜十娘把百宝箱里的无价珠宝,一件一件的丢弃到湖中说道。 “你疯了吗?十娘啊!”公子李甲哭喊道。 “你不要过来!”杜十娘抱紧百宝箱,见公子李甲上前大喊道。 “十娘!”公子李甲痛心不已的哭喊道。 “是不是很心痛啊?哈哈哈!”痴傻的杜十娘问道。 “你骗我,这箱子是你的,你说谎,你骗我。”公子李甲怒不可遏道。 “百宝箱啊!百宝箱啊!”痴傻的杜十娘抓起百宝箱里的珠宝,又放下说道。 “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啊?”公子李甲问道。 “早点说?”痴傻的杜十娘说道。 “你喜欢玩弄别人,你喜欢玩花样,试探别人。你一直……一直在试我,你骗我。”公子李甲哭喊道。 “现在到底是,谁骗谁啊?”痴傻的杜十娘反问道。 “你啊!是你!一开始你就玩弄我,酒醉三分醒。其实我第一次,根本没跟你做过什么。你故意设计玩我,还经常试我,看我是不是骗你。我们本来可以,开开心心一辈子无忧的。你看看!现在落得如此田地,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有这么多的宝物?为什么你要我,一睁开眼睛就要忧柴忧米,挨穷受苦。明明我们可以一世无忧的,为什么要这样啊?”公子李甲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你这个不知进取,吃软饭的家伙。”痴傻的杜十娘指着公子李甲大骂道。 “你认识我第一天,就知道我是什么人了。你阅人无数,我做错了吗?你说啊!你早点说,我就会死心塌地的爱上你的。你何必左试右试,简直玩死人。”公子李甲恬不知耻的说道。 “这不就试出来了!试出来了!你根本不爱我,你只爱我的钱。”痴傻的杜十娘说道。 “我现在才知道你有那么多的钱的,是不是啊?”公子李甲劝说道。 “那么就是说,有钱就有爱情。”痴傻的杜十娘说道。 “高枕无忧,非常快乐。”公子李甲继续劝说道。 “那如果我没钱呢?”痴傻的杜十娘问道。 “你一颗夜明珠都可以吃很久了,蠢蛋!”公子李甲说道。 “那如果…………”痴傻的杜十娘继续问道。 “哎!你就是喜欢在,假设的问题上,再假设,自己找罪受。”公子李甲不耐烦道。 “等一下,等一下,你等一下。让我先想一想,是我错了?”痴傻的杜十娘整理一下思绪道。 “是啊!你错。十娘啊!”公子李甲上前一步说道。 “哎!你不要过来!你想干什么?不要过来,走开,走开,走开啊!”痴傻的杜十娘抓起百宝箱里的珠宝,佯装要打公子李甲大喊道。 “来!把贵重珠宝全都,放进箱子里。你看看!你丢了那么多,还有这么多,够我们吃两辈子了。乖!听我的话。”公子李甲劝慰道。 “那么你到底还爱不爱我?”痴傻的杜十娘将手中珠宝放进百宝箱问道。 “爱,爱,当然爱。”公子李甲说道。 “真的?”痴傻的杜十娘疑惑的问道。 “过来啊!我爱你!让我搂着你,夫人!”公子李甲伸出双手说道。 “夫人?”痴傻的杜十娘笑道。 “再叫一次!”痴傻的杜十娘对公子李甲要求道。 “夫人!”公子李甲说道。 “这两个字,从我认识你的第一天起,我就希望你能这么叫我,再叫一次!”痴傻的杜十娘对公子李甲再次要求道。 “夫人!”公子李甲说道。 “温柔点,体贴点。”痴傻的杜十娘对公子李甲再三要求道。 “夫人,夫人,夫人。”公子李甲含情脉脉道。 “你终于肯叫我夫人了!”痴傻的杜十娘惊喜万分道。 突然,岸上锣鼓喧天,浪子孙富的接亲队伍来了。 “危险!小心啊!”公子李甲连忙将险些落水的,痴傻杜十娘一把抱住大喊道。 “看呐!太好了,我可以嫁了。”看见岸上的接亲队伍,喜出望外的杜十娘叫喊道。 “撕了它!不嫁他!”公子李甲掏出怀中的五千两黄金票具,把它撕的粉碎,对杜十娘说道。 “你们两个都对我那么好,我很难决定啊!”杜十娘怀抱百宝箱,对公子李甲说道。 “由我来决定,我们赔孙富两万两黄金。他一转眼,赚了四倍,他一定会开心的尿床啊!”公子李甲对杜十娘说道。 “那你父亲,母亲呢?”杜十娘问道。 “管他呢!我现在有这么多钱,轮到他们要看我的脸色了,一点问题都没有。”公子李甲捡拾着甲板上掉落的贵重珠宝说道。 “太好了,你终于知道如何为我打算,为我争取了。”痴傻的杜十娘依偎在公子李甲的怀中说道。 突然,杜十娘挣脱了公子李甲的怀抱,抱紧百宝箱,走到船边。 “你这个千刀万剐的死混蛋!卑鄙下流无耻的贱男人!哈哈!”痴傻的杜十娘将百宝箱中不多的珠宝,一件一件扔到湖中,指着公子李甲大骂道。 “十娘!”公子李甲哭喊道。 “百宝箱啊!”杜十娘痴傻的大笑道。 “十娘!不要啊!十娘!不要!”公子李甲连忙上前抢夺百宝箱哭喊道。 “痛快啊!没有啊!还有我!还有我!活该啊!活该啊!”痴傻的杜十娘挣脱公子李甲的怀抱,纵身一跃,被冰冷的湖水吞没前,对公子李甲说道。 “十娘!十娘!”望着沉湖的百宝箱和杜十娘,想要伸手去捞的公子李甲哭喊道。 “你们以为故事结束了?”老鸨夜叉对逍遥阁前厅酒桌,四周的花心男子和呼延霆问道。 “没结束吗?”众人反问道。 “当然没有,这一切都是那,花魁杜十娘的计谋而已。沉湖的杜十娘没有死去,被岸上暗处的杂役华安跳入湖中救出。至于百宝箱中的那些无价珠宝…………”老鸨夜叉欲言又止道。 “怎么样了?怎么样了?”众人急不可耐的问道。 “自然没事,花魁杜十娘丢弃在湖中的都是赝品,真品在侍女十两手中。不过…………”老鸨夜叉再次欲言又止道。 “不过什么?不过什么?”众人追问道。 “不过,不只公子李甲是个负心汉,那杂役华安也是一个薄情郎。”老鸨夜叉掩泪说道。 “后来发生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众人再三逼问道。 “后来,杂役华安残忍的杀害了侍女十两,抢夺了百宝箱,与那花魁杜十娘在了一起,消失于江湖之中了。”老鸨夜叉哭诉道。 “这副皮囊,喜欢吗?”呼延霆大声问道。 “谁?谁在说话?”老鸨夜叉问道。 “是我呼延霆,杂役华安,受死吧!”呼延霆大叫道。 霎那间,剑气纵横于逍遥阁前厅内,最终聚于老鸨夜叉胸口一处。 “这就是‘藏剑天下’吗?”老鸨夜叉惊叹不已的问道。 夜叉老鸨话音未落便命丧于此了,她褪去了易容的外壳,果真是那杂役华安。 至此,呼延霆的情殇剑,只出鞘过一次,只斩杀过一人,便是那薄情浪杂役华安。 呼延霆怀抱花魁杜十娘,入她的闺房,逍遥快活去了。 “唉!多情自古空遗恨,此恨绵绵无绝期啊!”付桓旌感慨良多长叹道。 随后,付桓旌放任手中的多嘴刺猬,六道轮回转世重生去了。他不再用自己所剩无几的灵力,为其继续保全肉身不腐了。 “臭小子,对于为师这个官驿养父呼延霆故事里,头牌花魁杜十娘的故事,你小子感觉意不意外?惊不惊喜啊?”暗侍浮屠大笑道。 “师傅,徒儿不感意外,也没觉惊喜。只是突然间多了一缕感伤,他官驿养父呼延霆对大师姐上官霞情深一片,奈何缘浅自损心境修为此生难以飞升剑道仙界。她头牌花魁杜十娘,把自己的一生幸福都赌压在了公子李甲身上,怎奈他风流成性始乱终弃负心于她。”付桓旌趴伏在暗侍浮屠的宽广臂膀上掩面垂泪道。 “臭小子,你说的对,二人皆是为情所伤之人。你小子应该庆幸自己姻缘线殁,不然的话,有朝一日,你也会感受到那份撕心裂肺的疼痛。”暗侍浮屠作别爱徒付桓旌去混沌剑阁继续负剑道。 独留付桓旌一人在房内书写幻界志物大典,这可令动若脱兔的付桓旌有了大把的时间,去往无量山亲眼见识一下幻界众人传言,熔岩巨人的地盘是如何的凶险万分了。 那边人界鸿峡洲的阮晴婷过活的十分安逸,竟然在自己炼药制毒的间隙时间,偶遇到了一份天大的机缘,得到峨眉掌门南海神尼的一眼抬爱,便收她阮晴婷作为自己的入室弟子了。 困于方寸之中 第八十章 藏剑天下间 夫人?”痴傻的杜十娘笑道。 “再叫一次!”痴傻的杜十娘对公子李甲要求道。 “夫人!”公子李甲说道。 “这两个字,从我认识你的第一天起,我就希望你能这么叫我,再叫一次!”痴傻的杜十娘对公子李甲再次要求道。 “夫人!”公子李甲说道。 “温柔点,体贴点。”痴傻的杜十娘对公子李甲再三要求道。 “夫人,夫人,夫人。”公子李甲含情脉脉道。 “你终于肯叫我夫人了!”痴傻的杜十娘惊喜万分道。 突然,岸上锣鼓喧天,浪子孙富的接亲队伍来了。 “危险!小心啊!”公子李甲连忙将险些落水的,痴傻杜十娘一把抱住大喊道。 “看呐!太好了,我可以嫁了。”看见岸上的接亲队伍,喜出望外的杜十娘叫喊道。 “撕了它!不嫁他!”公子李甲掏出怀中的五千两黄金票具,把它撕的粉碎,对杜十娘说道。 “你们两个都对我那么好,我很难决定啊!”杜十娘怀抱百宝箱,对公子李甲说道。 “由我来决定,我们赔孙富两万两黄金。他一转眼,赚了四倍,他一定会开心的尿床啊!”公子李甲对杜十娘说道。 “那你父亲,母亲呢?”杜十娘问道。 “管他呢!我现在有这么多钱,轮到他们要看我的脸色了,一点问题都没有。”公子李甲捡拾着甲板上掉落的贵重珠宝说道。 “太好了,你终于知道如何为我打算,为我争取了。”痴傻的杜十娘依偎在公子李甲的怀中说道。 突然,杜十娘挣脱了公子李甲的怀抱,抱紧百宝箱,走到船边。 “你这个千刀万剐的死混蛋!卑鄙下流无耻的贱男人!哈哈!”痴傻的杜十娘将百宝箱中不多的珠宝,一件一件扔到湖中,指着公子李甲大骂道。 “十娘!”公子李甲哭喊道。 “百宝箱啊!”杜十娘痴傻的大笑道。 “十娘!不要啊!十娘!不要!”公子李甲连忙上前抢夺百宝箱哭喊道。 “痛快啊!没有啊!还有我!还有我!活该啊!活该啊!”痴傻的杜十娘挣脱公子李甲的怀抱,纵身一跃,被冰冷的湖水吞没前,对公子李甲说道。 “十娘!十娘!”望着沉湖的百宝箱和杜十娘,想要伸手去捞的公子李甲哭喊道。 “你们以为故事结束了?”老鸨夜叉对逍遥阁前厅酒桌,四周的花心男子和呼延霆问道。 “没结束吗?”众人反问道。 “当然没有,这一切都是那,花魁杜十娘的计谋而已。沉湖的杜十娘没有死去,被岸上暗处的杂役华安跳入湖中救出。至于百宝箱中的那些无价珠宝…………”老鸨夜叉欲言又止道。 “怎么样了?怎么样了?”众人急不可耐的问道。 “自然没事,花魁杜十娘丢弃在湖中的都是赝品,真品在侍女十两手中。不过…………”老鸨夜叉再次欲言又止道。 “不过什么?不过什么?”众人追问道。 “不过,不只公子李甲是个负心汉,那杂役华安也是一个薄情郎。”老鸨夜叉掩泪说道。 “后来发生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众人再三逼问道。 “后来,杂役华安残忍的杀害了侍女十两,抢夺了百宝箱,与那花魁杜十娘在了一起,消失于江湖之中了。”老鸨夜叉哭诉道。 “这副皮囊,喜欢吗?”呼延霆大声问道。 “谁?谁在说话?”老鸨夜叉问道。 “是我呼延霆,杂役华安,受死吧!”呼延霆大叫道。 霎那间,剑气纵横于逍遥阁前厅内,最终聚于老鸨夜叉胸口一处。 “这就是‘藏剑天下’吗?”老鸨夜叉惊叹不已的问道。 夜叉老鸨话音未落便命丧于此了,她褪去了易容的外壳,果真是那杂役华安。 至此,呼延霆的情殇剑,只出鞘过一次,只斩杀过一人,便是那薄情浪杂役华安。 呼延霆怀抱花魁杜十娘,入她的闺房,逍遥快活去了。 “唉!多情自古空遗恨,此恨绵绵无绝期啊!”付桓旌感慨良多长叹道。 随后,付桓旌放任手中的多嘴刺猬,六道轮回转世重生去了。他不再用自己所剩无几的灵力,为其继续保全肉身不腐了。 “臭小子,对于为师这个官驿养父呼延霆故事里,头牌花魁杜十娘的故事,你小子感觉意不意外?惊不惊喜啊?”暗侍浮屠大笑道。 “师傅,徒儿不感意外,也没觉惊喜。只是突然间多了一缕感伤,他官驿养父呼延霆对大师姐上官霞情深一片,奈何缘浅自损心境修为此生难以飞升剑道仙界。她头牌花魁杜十娘,把自己的一生幸福都赌压在了公子李甲身上,怎奈他风流成性始乱终弃负心于她。”付桓旌趴伏在暗侍浮屠的宽广臂膀上掩面垂泪道。 “臭小子,你说的对,二人皆是为情所伤之人。你小子应该庆幸自己姻缘线殁,不然的话,有朝一日,你也会感受到那份撕心裂肺的疼痛。”暗侍浮屠作别爱徒付桓旌去混沌剑阁继续负剑道。 独留付桓旌一人在房内书写幻界志物大典,这可令动若脱兔的付桓旌有了大把的时间,去往无量山亲眼见识一下幻界众人传言,熔岩巨人的地盘是如何的凶险万分了。 那边人界鸿峡洲的阮晴婷过活的十分安逸,竟然在自己炼药制毒的间隙时间,偶遇到了一份天大的机缘,得到峨眉掌门南海神尼的一眼抬爱,便收她阮晴婷作为自己的入室弟子了。文学度 困于方寸之中 第八十一章 异父亲兄妹 鳏王爷梦返年的属地遮瑕城,崇尚武力,武将无数。 虽然遮瑕城如今遍地都是,一群孔武有力之人。但是旧城主方志辉的城主夫人杨葶芝,却是一个柔弱娇嫩的魅者。 当时旧朝覆灭,遮瑕城的旧城主方志辉,横尸城下。 至于那位魅者杨葶芝,被当朝皇帝梦流年救下,后来封为了梦王朝的皇后娘娘。 刁蛮公主梦颖蔷,便是那梦流年和杨葶芝的情爱结晶。 魅者,群居于梦王朝皇城殷冉城的东南方向。就是那迩王爷梦功年的属地尼尔城,精灵异兽众多,人族禁地,皇族例外。 之所以魅者杨葶芝,不远万里,从尼尔城嫁往遮瑕城,委身于旧城主方志辉。 是因为旧朝的帝皇,曾与那尼尔城的精灵王杨柏原,有言在先。 据旧朝民间的野史记载,精灵王杨柏原曾对旧朝帝皇允诺过,只要他派兵帮助自己扫除周边的异兽,便将自己那最疼爱的小女儿杨葶芝嫁与他,以作为双方的交换条件。 旧朝帝皇见那魅者杨葶芝时而亭亭玉立,时而美艳的不可方物,动心不已。 在旧朝帝皇出兵百万的一旁协助下,精灵王杨柏原不消月余,便将尼尔城周边的凶猛异兽扫除殆尽。 不过,在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领兵出征的旧朝王爷方志辉,与那魅者杨葶芝坠入爱河。 旧朝王爷方志辉,班师回朝后,立即向旧朝的帝皇恳求,将那魅者杨葶芝恩赐与他。 旧朝帝皇,惧怕他方志辉手中握有百万雄狮的兵权,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应允了他的无理请求。 自古以来,各朝帝皇,最惧怕的莫过于“功高震主”四字。 想他遮瑕城的城主方志辉,不但拥兵百万,还有那魅者杨葶芝在侧,着实太过招摇过市。 旧朝国号珏,建国已有五百多年。随着继任国君的一代不如一代,国力衰退严重,正在走向毁灭之路。 近年来,愈来愈多的天灾人祸,无形间加速了珏朝的灭亡。 想当年,遮瑕城的王爷方志辉,迎娶尼尔城的魅者杨葶芝,宴请九州来客三天三夜,那是何等的英雄豪迈! 当时我们遮瑕城的王爷方志辉,四十有六。反观我们的魅者王妃杨葶芝,刚过及笄之年,美艳的不可方物。 众人皆言二人,天作之合,绝配! 身为暗侍的梦流年,被我们的王爷方志辉,派往王妃杨葶芝的身旁,护其周全。 这位十六岁的冷血少年,原先认为自己只不过是,我们王爷的一名死侍罢了。 直到梦流年遇到了魅者杨葶芝,他波澜不惊的一生,泛起了些许涟漪。 不久后,珏朝太子方傲韫,游历到了遮瑕城内。眼见我们的王妃杨葶芝惊为天人,便上前对其挑逗捉弄。 担忧我们王爷方志辉的锦绣前程,王妃杨葶芝没有将此事,在他的面前提起过一次。 怎奈我们王爷手下的那些佞臣,口无遮拦,向他捅漏了此事。 火冒三丈的城主方志辉,随后乱拳打死了,我们珏朝的太子方傲韫。 此事被远在千里的珏朝,皇帝方挚玮知晓了。他立即暗派众多死侍,想要杀了魅者杨葶芝,那位害死自己爱子的红颜祸水。 我们的王妃杨葶芝,有那暗侍少年,日夜看护左右,自然毫发无伤。 深夜,暗侍梦流年,阻杀了众位死侍,身受重伤,跪在王妃住所门前。 房门内的魅者杨葶芝,听闻门外有刀剑厮杀声,便梦中惊醒了过来。 当我们的王妃杨葶芝,手握烛台,来到门外时。她惊讶的发现,除了暗侍少年存活外,庭院内横尸无数。 “安全啦!请王妃继续睡去吧!”浑身多处流血的暗侍梦流年,对身前的魅者王妃低头劝道。 眼见暗侍少年身受重伤,王妃杨葶芝心疼不已,便伸手想要搀扶起他,进入房内,帮其医治一下伤口。 怎奈那暗侍少年毫不领情,轻轻的一把推开了,魅者王妃的双手。 “王妃!流年本来就是一名死侍,不去死,活着作什么?可不就是,帮主子杀人嘛!”身中数刀的暗侍梦流年吐血道。 “不!你叫作梦流年,不是叫死侍。请你以后为了我活下去!快随我进屋,医治一下你的伤口吧!”王妃杨葶芝说道。 久而久之,二人变得亲密无间,无话不谈。 在王妃杨葶芝的引荐下,暗侍少年,去到了尼尔城,学习魅者秘术。 五年后的今天,任谁也不会料想的到,当年的那位暗侍少年梦流年。他竟然率领着百万雄狮,来到救命恩人方志辉的遮瑕城下。逼迫着救命恩人必须,要在江山与美人之间,作出一个取舍。 “王爷,别再做那些无谓的挣扎啦!如今这九州之地,尽归我手,你没有丝毫的胜算。那么,你最后的抉择是,江山?还是美人呢?”一身帝王铠甲的梦流年,对遮瑕城墙上的城主方志辉问道。 “唯我大珏!宁在雨中高歌死,不去寄人篱下活。”珏朝遮瑕城的王爷方志辉,怀抱着魅者王妃杨葶芝,对城下梦流年率领的百万雄师,咆哮大喊道。 “放箭!” 随着梦流年的一声令下,数以万计的飞矢,一起射向王爷方志辉和王妃杨葶芝。 魅者杨葶芝,双眼紧闭,坦然赴死。 可是,他梦流年却利用所学的魅者秘术,救下了魅者杨葶芝。 “为何救我?”魅者杨葶芝,在梦流年的怀中,疑惑不解的问道。 “当年你对我说,我叫作梦流年,并不叫死侍。如今我却要对你说,你叫作梦王朝皇后,并不叫王妃杨葶芝。”如今身为梦王朝天子的梦流年,对怀中的魅者杨葶芝说道。 久而久之,二人日久生情,诞下了情爱的结晶——刁蛮公主梦颖蔷。 勇猛少年呼韩殇,听完这件陈年旧事后,竟意外的发现了自己身世之谜。原来他是珏朝遮瑕城王爷方志辉,与那尼尔城魅者杨葶芝的亲生儿子。 一旁的刁蛮公主梦颖蔷,得知自己的深爱之人,竟然是自己同母异父的哥哥后,顿时哭作泪人。 二人的这段孽缘,至此一刀两断,决定老死不相往来。 呼韩殇回到云水村后,终日醉酒过活,孤身余生。 幻界的落魄少主付桓旌,终于在那人界的鸿峡洲,遇到了整日心心念叨的人界巫医少女阮晴婷。 腼腆害羞的付桓旌,紧跟在阮晴婷的身后,陪她前往芙蓉谷采摘木芙蓉花。 木芙蓉花原产自人界鸿峡洲附近的百花谷,但是由于妖族入侵人界,将鸿峡洲的湖海割裂成了七八块,导致百花谷地域四分五裂。 由于芙蓉谷内,娇艳欲滴的芙蓉花,开遍了山谷的四周何处,便成了付桓旌和阮晴婷的首选采摘去处了。 二人很快到了芙蓉谷的谷主芳华逝住所,向其索要了摘取芙蓉花的资格。 芳华逝孤身一人,居住在芙蓉斋内,传闻说他在等待一名女子。 谷主眼见有人叨扰自己,便为二人沏倒上了两杯上好的芙蓉花茶。 “我们二人前来叨扰谷主清修,还望您能够多多包涵!”巫医少女阮晴婷行礼致歉道。 “无碍!无碍!本谷主又不是俗世间锱铢必较之人,你们二人交了这五颗小暑钱,漫山遍野的芙蓉花任君采摘便是。”芙蓉谷主芳华逝揉搓着自己的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暗示道。 “多谢谷主大人成全!”落魄少主付桓旌赶忙从自己的无尘袋中翻掏出了五颗小暑钱递出谢道。 “这就要走?”芙蓉谷主芳华逝见二人急忙想要背身离去问道。 “难不成谷主想要更多的好处不成?”巫医少女阮晴婷笑问道。 “笑话!本谷主不食人间烟火,要这如山似海的财宝好处,又有何用?”芙蓉谷主芳华逝大笑道。 “那谷主大人,为何出言阻拦我们二人去路?”落魄少主付桓旌不解的问道。 “你们二位对于芙蓉花一无所知,可是很致命的,未来会出大毛病的。”芙蓉谷主芳华逝浅饮了口芙蓉花茶规劝道。 “晚辈愚钝至极,不知谷主的言下之意何解?”巫医少女阮晴婷问道。 “芙蓉花,或白或粉或赤,皎若芙蓉出水,艳似菡萏展瓣,故有芙蓉花之称。又因其生长于陆地,为木本植物,故又名木芙蓉。木芙蓉开的花一日三变,故又名三变花。”芙蓉谷主芳华逝解释道。 “然后呢?”二人端坐了下来耐心仔细的听其传道授业解惑道。 “芙蓉花晚秋始开,霜侵露凌却丰姿艳丽,占尽深秋风情,因而又名拒霜花。芙蓉花喜欢温暖湿润的气候,喜阳光,适应性较强。”芙蓉谷主芳华逝继续解释道。 “所以说,芙蓉花会三变和拒霜。谷主大人难不成这是在提醒晚辈,莫要将自己那柄霜寒之气遍布全身的翎雪剑,靠近它芙蓉花半步吗?”巫医少女阮晴婷握紧手中的翎雪神剑问道。 “无可奉告!本谷主只能说,懂的人,自然会懂。这芙蓉花的药用价值,十分巨大,可以医治很多伤病疼痛。”芙蓉谷主芳华逝重点说道。 “比如说呢?”落魄少主付桓旌问道。 “芙蓉花有清热凉血、消肿排脓等等的功效,适用于热疖、疮痈、乳痈及肺热咳嗽、肺痈等等的病症。又可用於血热引起的崩漏,常与莲蓬壳配合同用。芙蓉花的叶片与花瓣的功用相似,一般常作外用,贴附在肌肤表层处,能消肿定痛,适用于热疖、疔疮、痈肿、水火烫伤及臀部被蜜蜂蜇叮后引起的肿块不消等等的症状。”芙蓉谷主芳华逝解释道。 “竟然如此的好用,真乃吾辈行走江湖武林侠客的必备良药啊!”巫医少女阮晴婷大加赞赏道。 “芙蓉花喜欢温暖湿润的气候,喜阳光,适应性较强,是深秋主要的观花树种。芙蓉花的全身皆是至宝,用途较广。它的树皮可以用来搓绳和织布,它的根、花、叶均可以入药,外敷有消肿解毒之效。它的花叶供药用,有清肺、凉血、散热和解毒之功效。”芙蓉谷主芳华逝一脸傲娇的说道。 “谷主大人说了这么老半天,那芙蓉花有何观赏价值呢?”落魄少主付桓旌笑问道。 一旁的巫医少女阮晴婷气恼不已,她本以为听完了这些无聊话语,岂料身旁有这么一个如蠢猪一般愚笨的队友,便用自己的右手用力拧掐起了付桓旌的大腿。 “小兄弟,这个问题问的甚是好啊!芙蓉花大色丽,为我们鸿峡洲久经栽培的园林观赏植物。它的花蕾渐生渐开至晚秋前后,花期才基本结束。因而有诗说其是‘千林扫作一番黄,只有芙蓉独自芳’。由于花大而色丽,我们鸿峡洲自古以来多在庭园栽植,可孤植、丛植于墙边、路旁、厅前等处。特别宜于配植水滨,开花时波光花影,相映益妍,分外妖娆。所以又有《长物志》云道,‘芙蓉宜植池岸,临水为佳’。”芙蓉谷主芳华逝拍手叫好道。 “不知谷主,这芙蓉花应该如何种植呢?”巫医少女阮晴婷问道。 一旁的落魄少主付桓旌起身想要背身离去,却被一脸坏笑的巫医少女阮晴婷一把拉坐了下来。 “芙蓉花耐热耐旱,性喜近水,宜植池旁溪畔。花开时节,花光水影相映成趣,尤显妩媚动人,因此有‘照水芙蓉’之美誉。扦插法或高压法的繁殖成活率很高,适合庭院、园林栽种和大型盆栽,它抗空气污染的能力很强,也适宜种植于我这山野地区。”芙蓉谷主芳华逝耐心解释道。 “不知谷主大人,这万般美好的芙蓉花,又有何耐心寻味的花语呢?”落魄少主付桓旌继续问道。 一旁的巫医少女阮晴婷气恼的不行,无论如何也要告辞离去,却被落魄少主付桓旌一把搂抱住了她纤细的腰部坐了下来。 眼见二人如此古怪的行为,对面的芙蓉谷主芳华逝一脸的欣慰,仿若看到许多年前的自己与她。 “小兄弟,那自然是有的,还挺多的呢!芙蓉最早即为莲,即荷花的别名。《离骚》一文中‘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便是充分体现了芙蓉的美艳动人。也有古代的一位大文豪王逸注,他曾说过‘芙蓉,莲华也。’,如今则多称木芙蓉花为芙蓉花。它也代指美女,有那元稹的《刘阮妻》一文中‘芙蓉脂肉绿云鬓,罨画楼台青黛山。’,就有此花语的描写。”芙蓉谷主芳华逝满脸堆笑的说道。 “还有呢?”巫医少女阮晴婷问道。 “过早的成熟,早上芙蓉花吃花的颜色是白色或粉红色,一到了午后,就会变成大红色。在短短的时间内,能有如此变化的花,相当的特殊。因此它的花语是便是早熟、贞操、高洁之士、美人、漂亮、纯洁。”芙蓉谷主芳华逝讲解道。 “木芙蓉又名木莲,因花艳如荷花而得名。另有一种花色朝白暮红的叫醉芙蓉,木芙蓉属落叶灌木,开在霜降之后,十月就可以在江水边,看到它如美人初醉般的花容与潇洒脱俗的仙姿。木芙蓉的花神相传是宋真宗的大学士石曼卿,宋代盛传在虚无缥缈的仙乡,有一个开满红花的芙蓉城。据说石曼卿死后仍有人遇到他,在这场恍然若梦的相遇中,石曼卿说他已经成为芙蓉城的城主。因众多传闻,以石曼卿的故事流传最广,后人就以石曼卿为十月芙蓉的花神。此事当真?”巫医少女阮晴婷问道。 “无可奉告!此乃天机秘闻,不可与人言谈,会折煞本谷主境界修为的。”芙蓉谷主芳华逝闪烁其词道。 “冰明玉润天然色,凄凉拚作西风客。不肯嫁东风,殷勤霜露中。绿窗梳洗晚,笑把琉璃盏。斜日上妆台,酒红和困来。”落魄少主付桓旌吟诗道。 “吟咏木芙蓉丽质天成,形容其如冰一样明净无瑕,似玉一般润泽生辉。但这天意宠幸的花朵有自己执着的意愿,她不愿与春花争艳,与夏花比美,而要待到秋天才开放。”一旁的巫医少女阮晴婷拆台道。 “千林扫作一番黄,只有芙蓉独自芳。唤作拒霜知未称,细思却是最宜霜。水边无数木芙蓉,露染胭脂色未浓。正似美人初醉着,强抬青镜欲妆慵。”芙蓉谷主芳华逝感慨长叹道。 “那么的话,有何芙蓉花的谜语吗?”落魄少主付桓旌问道。 “小兄弟,自然是有的。扎根不与菊为双,娇艳瑰丽放异香。唤作拒霜不相称,看来却是最宜霜。”芙蓉谷主芳华逝说道。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有缘再会!”二人起身行礼对芙蓉谷主芳华逝拜别道。 “有缘再会!”芙蓉谷主芳华逝作别道。 二人作别谷主后,便行色匆匆的赶往芙蓉花盛开之地去了。 二人此行可不是单纯的采摘几朵芙蓉花,用以炼制药物毒剂,而是贪图传说中芙蓉城主石曼卿手中的九幽锁云甲。 九幽锁云甲本是幻界破晓时分谷的谷主破晓仙女至宝,却被人界大学士石曼卿幻化成的时分龟骗取走了。 御刀飞行几日后,秦笃涯在破晓时分谷,驻足了下来。 “破晓仙女何在?”秦笃涯用尽全身气力,劈砍谷底瀑布大喊大叫的问道。 “何人在谷外放肆?你隶属于,那六界房屋拆迁队的吗?有种你就把我,这破晓时分谷,都给我拆喽!”破晓仙女眼见人间仙境的谷底,被他秦笃涯这一番劈砍,对其破口大骂道。 “不好意思!仙女姐姐,最近在下刀意正盛,力气一不小心用的大了一些,万分抱歉!”秦笃涯平复了一下心情,深感歉意道。 “这仅仅只是用力大了一些而已吗?你是在把本仙女,当作一个孩童在哄骗吗?你好好看一看,这谷底的山山水水,花花草草,你忍心如此破坏吗?”破晓仙女双手捧起那渴死的鱼,对秦笃涯哭骂道。 “好吧!在下承认,千错万错都是在下的错。在下此行,是来向仙女姐姐,求取那幽冥鬼界渡口的令牌。还望仙女姐姐莫要记仇,将那令牌借与在下一用,不日便还。”秦笃涯对破晓仙女说明来意道。 “没有!不给!滚蛋!休要再来叨扰破晓时分谷,否则别怪本仙女手下无情。”破晓仙女背身回谷,对秦笃涯规劝道。 “当真不借?”秦笃涯对破晓仙女逼问道。 在破晓仙女背对着秦笃涯的那一刻,他潜入破晓湖中,单手抓起了破晓时分龟。他将手中的血饮殇刀,抵在了破晓时分龟的喉咙处。 “快点放开它!要不然,别怪本仙女手下无情!”破晓仙女回头看到心爱的神龟被他人挟持,怒不可遏对秦笃涯仗剑吼叫道。 “爱过!”破晓时分龟含情脉脉的对着破晓仙女说道。 话音未落,被秦笃涯挟持的破晓时分龟,竟咬舌自尽了。只因它不想让自己心爱的人左右为难,三思过后,它只能如此这般做了。 “仙女姐姐,你一定要冷静下来!我可什么也没做,它是自己抹脖子的,与我无关啊!”秦笃涯尴尬不已解释道。 那破晓仙女,顿时盛怒不可抑止,岂容得他秦笃涯解释再三,便破晓神剑出鞘,剑剑要命。 秦笃涯与那破晓仙女,这二位人神大战,竟七天七夜不分胜负,最后二人都疲惫不堪倒地不起。 “哎!我说,仙女姐姐,你打不过我,我也打不过你,要不我们商量一下。你借给我那幽冥鬼界渡口的令牌,我去到那幽冥鬼界,找到阴阳生死册。我划掉破晓时分龟生死,救它重生人间,不知您意下如何呢?”秦笃涯躺卧在地,对一旁的破晓仙女商量道。 “年轻人,你早点说嘛!差点累断了本仙女的纤纤细腰,击掌为凭!”破晓仙女答应了下来,躺卧在地,伸手向秦笃涯击掌道。 休息片刻后,秦笃涯手握幽冥鬼界渡口的令牌,他御刀飞行,很快到了那幽冥鬼界渡口处。 “令牌?”渡口旁的一名老者问道。 “给您!”秦笃涯毕恭毕敬的回道。 “过路费,赤足黄金一万两!”渡口的那名老者眼看他秦笃涯是一个新人,便狮子大开口胡乱收费道。 “在下没有,不让进入吗?”秦笃涯翻遍口袋,只有不过十两散碎银子问道。 “滚开!再见!下一位!没钱来什么幽冥鬼界,浪费老头我时间,孤儿!”渡口老者一脸厌弃的驱赶秦笃涯说道。 “我有个大宝贝,你想看吗?”秦笃涯对渡口老者问道。 “什么宝贝?值钱不?”渡口老者兴趣满满的问道。 话音刚落,只见那秦笃涯手起刀落,渡口老者人头落地,不再言语了。随后,他大摇大摆进了这幽冥鬼界,人人退避三舍,不敢挡其道路。 不一会儿,秦笃涯来到了幽冥鬼帝的空座椅面前,嚣张跋扈的厉害。 “幽冥鬼帝何在?”秦笃涯手握血饮殇刀,佛挡杀佛,神挡杀神,对左右大喊道。 “小官在此,不知大人到处有何贵干?”幽冥鬼帝从暗处走出,眼看来人甚是厉害,便瑟瑟发抖的问道。 “把这幽冥鬼界的至宝阴阳生死册,交出来吧!”秦笃涯斜躺在幽冥鬼帝的座椅上,用血饮殇刀抵着他的脖子威胁道。 “哪里来的妖孽,竟如此不知死活,敢动我的夫君?”幽冥鬼后叫嚣不已的问道。 没等到那幽冥鬼后的追魂索魄爪,链死秦笃涯的脖颈处。秦笃涯迅速手起刀落,将那幽冥鬼后一刀劈砍的魂飞魄散了。 眼看爱妻惨死身前,哭花了老脸的幽冥鬼帝,无可奈何的交出了阴阳生死册。 随后,秦笃涯随便拿起一支红笔,勾画掉了册中的南宫雪琪,和那神兽破晓时分龟的生死。 “别哭啦!好歹你也是这幽冥鬼界的一方帝君,这偌大的幽冥鬼界都归你一人掌管。如今,你竟然哭哭啼啼的,像个娘们一般怯懦。你的老脸本来就是花的,这一哭,变得更加花了。恶心至极,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废物,后会无期!”秦笃涯张狂不已的大笑道。 前脚他秦笃涯刚飞身离开幽冥鬼界,幽冥帝君便上天奏明那神界至尊诸葛云霆,让他为其主持公道,重重的惩罚一下秦笃涯。 这边秦笃涯心愿已了,将幽冥鬼界渡口的令牌,交还给了破晓仙女,并感谢了那破晓仙女好大一会儿。 看见心爱神兽破晓时分龟生还,破晓仙女对它更加宠爱了,抱在怀中,亲个没够。 看到神仙和神兽都如此这般没羞没臊,秦笃涯感到腹中恶心万分,便匆匆作别破晓仙女离去了。 御刀飞行,秦笃涯回到了云水村,他发现南宫雪琪奇迹般的生还了,让她的至亲欣喜异常。 云水村的村民知晓了,他秦笃涯已经斩首了村中恶霸上官炎,对他士别三日,刮目相看。 自此,这刀意鼎盛的云水村,成了他秦笃涯复仇庆帝的根据地。 虽然秦笃涯现在成了云水村村长,迎娶了那南宫雪琪,成为了一个八百人口的首领。但是他深知妄想用这这些人,去对抗庆帝的百万雄狮大军,还是有点以卵击石的味道。 于是,秦笃涯需要魔界势力的帮助,才能在短时间内招兵买马。 秦笃涯拜别了村中众人,御刀飞行去那魔界九妖塔。 由于魔界九妖塔,六界众所周知,秦笃涯不消一日便到了。 来到塔前的秦笃涯,元神出窍,进入了塔内。 “哥们,最近过活的还好吗?”秦笃涯眼见耶律铭双腿盘地打坐着,好奇不已的问道。 “哥们?不好意思,我耶律铭没有哥们,只有数不尽的仇敌。那满天神佛,皆是我耶律铭的一生之敌。我坚信,在这魔界九妖塔之中,不消十年,我就能完全吞噬那九妖魔法修为,化为己用。到那时,我手提如龙神枪,必定能一枪挑灭诸天神佛。”如今身为魔界皇子的耶律铭,睁眼起身整理衣衫说道。 “十年?我想哥们你,怕是还活在梦里吧!我不管,哥们我有难,你不能不帮。哥们我有话直说,我需要借用你们魔界的至尊珏玉一用,用完即还。”秦笃涯对眼前略有敌意的耶律铭,开门见山说明来意道。 “不行!没有!快滚!”耶律铭背身对秦笃涯送客道。 “现在又如何呢?”秦笃涯笑问道。 只见他秦笃涯过于心急,手下失了轻重,竟手握血饮殇刀,一刀劈碎了魔界九妖塔,把那耶律铭元神都劈砍出窍了。 “哥们,你这有点过分了吧!”耶律铭责骂道。 魔界至尊珏玉,是那魔界至尊东方弑神仙逝之后,他的魂元凝结成的一种罕见魔玉。此玉可调遣万千魔界大军,增添耶律铭的枪法修为,于人神无用,魔界中人必争至宝。 “哥们,我都已经先礼后兵了,是你不识抬举好吧!”秦笃涯一把蛮横不已的夺过,他耶律铭肉身怀中的魔界至尊珏玉说道。 夺取宝玉后,秦笃涯元神归窍,便飞身御刀赶往那魔界银河去了。 魔界银河,是那万千魔界大军驻扎之地,气势磅礴。自从上次的大战,魔界至尊东方弑神败北后,这十万魔界大军便在此休养生息,以待他日复仇神界。 来到魔界银河的秦笃涯,被眼前的一切,惊掉了下巴。 “哎呦喂!魔界中人,你们都挺会玩啊!你们这十万魔界大军,竟在此双人对坐,下围棋玩度日。”秦笃涯笑的身体前仰后翻道。 “有事别来!没事快滚!”一位看似魔界大军将领的棋手怒斥道。 “如果我有这个在手,你们还会驱赶我吗?”秦笃涯站直身体,掏出怀内的魔界至尊珏玉,向众魔物问道。 “见珏玉如见至尊,我等悉听您的吩咐调遣。”只见那位刚才趾高气昂的魔界将领跪地大喊道。 突然,这魔界十万大军棋手,停下了他们手中黑白棋子,一一跪倒在地,等候秦笃涯安排。 “别,别那么客气,你们都起来吧!我就是来试一试,这珏玉还管不管用。你们继续下围棋吧!我就不在此作过多打扰啦!有空我会再来,看望你们的。”秦笃涯心满意足飞身离去道。 现在看来,秦笃涯的前期招兵买马,初见成效,云水村的八百刀意中人,魔界银河的十万魔界大军。 许久不见林雪舞的秦笃涯,手握她送与他的珏魂颖珠,睹物思人。 不久后,秦笃涯御刀飞至云顶山庄的剑坛,来到了林雪舞面前。 “咋啦?我剑道中人,不听命于你,你就忘了我了吗?”林雪舞对秦笃涯埋冤道。 “没有,哪有的事,你多心了。我怎么可能会是那样的人,这不就来见见你这位老朋友了嘛。”秦笃涯挠头望向他处回道。 “听说你成亲了?她一定是这世间最美的女孩吧?”林雪舞伤心的问道。 “嗯,还行吧!”秦笃涯轻声回道。 “我们,还会有结果吗?”林雪舞柔声问道。 “不知道,也许会有吧!”秦笃涯叹息道。 林雪舞再次发现秦笃涯背后的血饮殇刀,闪烁着光芒,仿佛又在暗示着什么。 “生死易渡” 这四个字,顷刻间,在林雪舞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二人尬聊不下去了,便互相背离去了。 秦笃涯,林雪舞,耶律铭,三人各自都在提升修为,用以一展内心抱负。 秦笃涯虽然收获了魔界势力,但是他得罪了幽冥鬼界势力首领,正在与他商量合作一事。 林雪舞情场失意,终日苦练云顶剑法,以求早日飞升剑道仙界,不再受这俗世情爱的折磨。 耶律铭先前在魔界九妖塔,被秦笃涯砍劈的元神出窍,魂元破裂,正在养伤中。 云顶剑派,过时了吗? 答案自然是并没有。 毕竟它出过两位剑道仙人,可是它的新一任掌门人,只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女娃娃,能够独挡一面吗? 在没有秦笃涯陪伴的日子里,林雪舞的剑道修为突飞猛进,已达剑道十境大修士。 接下来等待她林雪舞的便是渡三劫,生、死、情,三劫之中唯有情劫最难渡破。 正当林雪舞苦恼之时,她感到自己是多么需要有他秦笃涯的一旁陪伴。可是她等待他月余,前往云水村一看,等来的却是他与夫人的相濡以沫。 林雪舞决定忘了他秦笃涯,权当自己不曾遇到过他。于是,她仗剑行走天下,侠行武林,扶危济困。 林雪舞的三劫之生劫,正在前方不远处等着她。 一日,林雪舞仗剑路过山中石林,见不远处似有打斗声,便飞身走近一看究竟。 原来是一群山中贼寇,拦路抢夺富家车队的财物。 只见她林雪舞一招“藏剑天下”,便结果了百余名山贼。 见年轻女侠林雪舞武功如此之高,富家车队的高员外极力邀请她,一路陪同他前往沅州。毕竟这一路上山贼极其众多,而且他好到了沅州重重感谢女侠大恩。 除此之外,他高员外的独子高朦胧,对林雪舞一见钟情,更加不希望她拒绝。 情场失意的林雪舞,执拗不过高员外的盛情邀请,便勉强答应了下来。 果不其然,这一路上,有了她林雪舞的保驾护航,高员外一家安全到达了沅州高氏府邸。 与其相对的便是,那一路上几千名山贼的不幸遭遇了。自此以后,她林雪舞“山贼杀手”的名号,名震江湖。 霎那间,六界内的各大山头山贼不再供奉关二爷了,纷纷改为供奉她林雪舞林大女侠。他们早晚三炷香,不敢有忘,祈求上天,不要让他们遇到“山贼杀手”。 高员外到了家中,从沅州江湖浪子口中得知,她林雪舞是如今天下第一剑派,云顶剑派的现任掌门人,更加不愿她的作别离去。 眼看林雪舞和高员外的独子高朦胧,门当户对,他便撮合起了二人的婚事。 高员外几番撮合下来,都没有取得成功。毕竟她林雪舞始终还是忘不了秦笃涯,而且她林雪舞是立志要成为云顶剑派第三位剑道仙人的,怎会贪恋人间情爱,阻碍自身的剑道修行。 多次的撮合失败,并没有让他高员外失却了耐心。眼看林雪舞明日就要离府远游,他决定在今晚的宴席上兵行险招。 高员外提议今晚府内摆设大宴,用以感恩她林雪舞林大女侠,多日来的一路护送,并为她明日的离府远游饯行。 酒过三巡后,大家都酒足饭饱离席了,高员外却向独子高朦胧递了个眼色,提议他敬林雪舞最后一杯美酒。 饮尽杯中酒后,林雪舞顿感头晕不适,便匆匆回房歇息去了。 深夜,高氏府邸内,林雪舞卧室房门外,有两人在窃窃私语。 “爹爹,想我高家世代高洁,你怎可行如此下贱龌龊之事?”高朦胧不耻于父亲用下三滥的做法迷晕林雪舞说道。 “傻孩子又在说憨话,为父我花重金购得这情丝绕,还不全都是为了你。告诉你,今天你是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快进去,生米做成熟饭,岂不美哉?”高员外对爱子高朦胧训斥道。 高朦胧还是百般不愿,怎奈他父亲高员外一再推搡,便进了林雪舞的房门,准备宽衣行那男女之间的苟且事。 毕竟她林雪舞,剑仙资质,这点儿媚药,自然不会放在眼里。 林雪舞在宴席上,看见高员外今晚对她格外的热情,频频邀她饮酒。这让她早就感到特别不正常,便假装醉酒回房,躲在门内偷听。 在得知高员外包藏祸心后,她林雪舞杀心顿起。 夜更深了,雷电交加,暴雨欲来。 翎雪剑起,风云变色。 一夜之间,高员外全家六十九口,全部惨死雨夜,无一人能够存活下来。 天下第一剑派的掌门人,竟成了一个滥杀无辜的女魔头。一时间,江湖中人,人人闻风丧胆。 一夜的杀戮,令林雪舞疲乏不已,便御剑飞行回了云顶山庄。 对于林雪舞而言,她的“生劫”已破,向生而死。 林雨雪,一心求死,无颜面对天下人对其的口诛笔伐。 因此,她林雪舞的“死劫”,渡破之日不远矣。 翌日清晨,林雪舞在云顶剑派众长老们惊恐的目光下,走进了山庄先祖祠堂内焚香。 “爹爹,女儿真的如同江湖中人传闻那般,残暴不堪吗?女儿真的侮辱了手中除暴安良翎雪剑的名声吗?”林雪舞跪在已飞升剑道仙人多时的林雪峰牌位前哭喊道。 “魔女,你不配手握翎雪剑,快滚出云顶剑派!”剑仙林雪峰突然现身,对跪在地上的爱女林雪舞怒斥道。 放手翎雪剑,比杀了她林雪舞,还让她心痛百倍,那是她的娘亲临死之前交给她的。 林雪舞无奈自己成了武林公敌,不配手握翎雪剑,只得放手,孤身远去。 林雪舞一路向北,不为别的,只求在她余下不多的时间里,能再见一面秦笃涯。 不知过了多久,奄奄一息的林雪舞,昏死在了云水村入口处。 过了几日,林雪舞在秦笃涯的床铺上苏醒了过来,口渴难耐。 “口渴了吧?”南宫雪琪端着一碗温水,对林雪舞笑道。 “敢问姑娘你是?”林雪舞接过温水,一饮而尽问道。 “小女南宫雪琪,我常听笃涯哥哥提起你。今日一见,果然美貌异常,惊为天人。”南宫雪琪说道。 “笃涯哥哥?他人呢?”林雪舞伤心的问道。 “此时,应该正在迷雾森林内,猎杀野山猪吧!”南宫雪琪说道。 “雪琪妹妹,我回来啦!”门外的秦笃涯肩扛一头,肥到流油的成年野山猪叫喊道。 “来啦!”南宫雪琪连忙拧干湿巾,前去为秦笃涯开门道。 秦笃涯放下已死的成年野山猪,进屋察看林雪舞醒了没有。 “好点了没?”秦笃涯对林雪舞问道。 “好多了”林雪舞回道。 “别动!笃涯哥哥,你看你一头的汗,心疼死我啦!”南宫雪琪用手中湿巾擦拭着秦笃涯额头上的汗水说道。 “好!雪琪妹妹说不动,那我秦笃涯就是一个木头人,不再动弹了。”秦笃涯对夫人南宫雪琪笑道。 林雪舞见二人恩爱如此,便不堪忍受折磨,起身离去了。 “别走呀!你刚恢复过来,吃喝几日再走也不迟啊!”秦笃涯飞身追赶林雪舞,至村外的迷雾森林伸手挽留道。 “我们回不到从前了,我已经不再是你认识的那个林雪舞了,我现在是武林公敌。”林雪舞背身垂泪说道。 他秦笃涯一直都是她林雪舞,一生之中最在乎的人。可如今正邪不两立,她与他走到了对立面,终究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不,可以回去的。我曾在此说过,我会娶你进我家门,就一定不会食言的。”秦笃涯上前一把抱住被万人抛弃的林雪舞入怀,在其耳边深情的告白道。 这一刻,林雪舞冰冷的内心被彻底融化了,她不再是自己一个人对抗整个江湖。还有他秦笃涯,陪伴着她,她不再孤单了。 “爱哭鬼,你还有我啊!”哭作泪人的林雪舞,泪水滴打在了秦笃涯手臂上,他越发抱紧了她暖心的说道。 跟随秦笃涯身后赶来的南宫雪琪,见到这动情的一幕,心碎的厉害。 “笃涯哥哥,我恨你!”秦笃涯身后的南宫雪琪大喊道。 话音未落,南宫雪琪便用短小的匕首,自刎而死了。 “不!”秦笃涯放开怀中的林雪舞,对倒地的南宫雪琪哭喊道。 哭了不知多久,秦笃涯平复了一下心情,右脚用力一跺地。 “滚出来!”秦笃涯怒喊道。 幽冥鬼帝应声而出,一脸委屈,惊恐万分。 “何事?”幽冥鬼帝小声问道。 “快说!是不是你重写阴阳生死册,带走了我的雪琪妹妹?”秦笃涯手握血饮殇刀,对幽冥鬼帝威胁道。 “就是我,你奈我何?”幽冥鬼帝笑道。 原来秦笃涯眼前的幽冥鬼帝,只不过是他的分身幻影,他的真身在神界帝君诸葛云霆身旁。 “他是何人?”秦笃涯不解的问道。 “人?哈哈!他可是神界至尊诸葛云霆,受死吧!秦笃涯。”幽冥鬼帝狗仗人势大笑道。 “翎雪剑是吧!血饮殇刀是吧!”神界至尊诸葛云霆盛怒不可抑止大喊道。 话音未落,林雪舞遗落在云顶山庄的翎雪剑,秦笃涯手中的血饮殇刀,都被吸附在了诸葛云霆巨掌之内。只见他双手用力一拍,两件人界神兵,化为了灰烬。 失却翎雪剑的林雪舞悲痛欲绝,痛失血饮殇刀的秦笃涯颓废不已。 由于他秦笃涯刀劈魔界九妖塔,算是跟那魔界众人结下了梁子。不久后,乾玄真人云游四海归来,他发现坐骑神兽乾玄吞天巨蟒惨死洞中,便立誓必血刃仇敌秦笃涯不可,算是得罪了仙界中人。人界帝王庆帝是他秦笃涯的杀父仇人,人界也是他秦笃涯对立的一方。先前秦笃涯毁了幽冥鬼界的阴阳生死册,与那幽冥鬼界走到了对立面。又因幽冥鬼界依附于神界,所以他秦笃涯间接冒犯了神界。人、神、魔、仙、鬼、灵,这六界之内,独留灵界可以让他秦笃涯容身一刻了。 反观她林雪舞,人界不容她,因她杀孽太多。仙界不耻她,因她有违正道,无法飞升仙界。魔界不畏她,因她除魔久矣,剑下魔界亡魂不计其数。 这样总结下来,她江湖公敌林雪舞,倒是与他五界之敌秦笃涯,真可谓旗鼓相当,相当般配了。 那边的魔界至尊耶律铭,也没有消停过,自从被秦笃涯在魔界九妖塔,一刀劈砍,灵魂出窍后。他便六界之内,四处吞噬枪魄魂元,用以修补自己的魂元裂痕,精练枪法,提升修为。 现如今,秦笃涯刀意已达十二界,几近刀意巅峰,血饮殇刀的帮助占了八成以上。 林雪舞剑道已达十一境大修士,渡三劫,已渡破生劫。 耶律铭枪法修为已达十层,急需魂灭,进入枪身,人枪合一。 换言之,他秦笃涯的无心之举,反而帮助了耶律铭提升了枪法修为。 耶律铭枪挑魔界至尊东方弑神,已为魔界所不耻。后来,他拜师刑鸣真君,算是公开表明与神界一生为敌。人界对他一魔界中人,更是人人喊打。因此,他耶律铭如同林雪舞和秦笃涯一般,也是一个被三界抛弃的孤儿一个。 昔日的三位懵懂少年,今日却一个比一个凄惨无比。亡甲还乡、一剑破天、枪挑灭神之路,对于他们三人而言,任重而道远。 诸葛云霆和幽冥鬼帝,二人心满意足的作别了林雪舞和秦笃涯。 迷雾森林竹林内,落叶满地,凄凉萧瑟,冷风阵阵。 “落叶归根”林雪舞哭尽了泪水,看着地面上的竹叶说道。 “什么?”回过神来的秦笃涯问道。 “我现在正历经死劫,必死无疑。不过,我想死在我喜欢的人怀里,你能成全我吗?”林雪舞万念俱灰,对秦笃涯苦苦恳求道。 “不!我是不会杀你的,我下不去手,你再别逼我啦!”秦笃涯将血饮殇刀的灰烬,封禁于自己体内说道。 “林姑娘,在下倒是挺愿意帮你这个忙的。走好!不送!”入枪身破境而出的耶律铭,突然现身在林雪舞身前,手提如龙神枪,一枪结果了她,大笑不止道。 “耶律铭,你不是被我秦笃涯的血饮殇刀,一刀劈砍的元神出窍了吗?”秦笃涯诧异不已的问道。 “没想到吧!你的一个无心之举,却意外的帮助了我。令我魂元破损,得以进入枪身,人枪合一。如今,我现在已经枪法十一层,魔界至尊已然巅峰在望了。”耶律铭得意的大笑不止道。 “魔界至尊又当如何?我刀意中人,佛挡杀佛,神挡杀神,受死吧!”秦笃涯痛失挚爱林雪舞,祭出体内血饮殇刀的灰烬,肉身化刀,刀意纵横大喊道。 “枪影无踪!”耶律铭丝毫不畏惧如此气动山河的强大刀意,手提如龙神枪,奋力迎战嘶吼道。 霎那间,天地变色,无数把血饮殇刀和无数杆如龙神枪,在天地之间厮杀打斗,不分高下。 两股如此强大的力量碰撞于一处,结果自然而知。秦笃涯和耶律铭,二人两败俱伤,双双掉入幽冥鬼界之中。 “哈哈!你也有今天啊!”再次见到秦笃涯的幽冥鬼帝,手握阴阳生死册勾画着大笑道。 剑道女侠林雪舞、刀意少年秦笃涯、魔界至尊耶律铭,三人齐聚幽冥鬼界。幽冥鬼帝竟还能笑的出来,要是他人,早就脚底抹油开溜啦!要知道,这三大六界抛弃的孤儿,不拆了他幽冥鬼帝的这个幽冥鬼界,六界众人是万万不服气的。 “我想到时间了,血饮殇刀出来吧!”秦笃涯戴着镣铐低语道。 “什么?你刚才在说什么?”幽冥鬼帝大怒问道。 秦笃涯没有回复他,只见幽冥鬼界另一处地牢内,血饮殇刀的刀面上显现四字。 “情劫难破” 在得知芙蓉城主石曼卿和破晓时分谷的谷主破晓芙蓉花神,他们二人是真心相爱,并不是如同传言那般欺骗彼此后。 付桓旌和阮晴婷,二人便断了抢夺九幽锁云甲的念想,各自回去了。 付桓旌回到幻界静心酒坊后,继续书写幻界志物大典,修复自己受损的心境。 幻界姘履宫的宫主鸠耀星君裴南坡最近神色凝重异常,仿若丢却了自己修行了几百年的灵心一般无两。 枯木岭上,付桓旌和铁浮屠,师徒二人一前一后,艰难的翻爬着。 “师傅,有必要如此辛劳吗?”付桓旌疲累不堪的问道。 “臭小子,自古以来妖族大妖们,个个都喜爱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所以说,我们师徒二人的坠龙涯之旅,那可是未雨绸缪的上上之策。”暗侍浮屠一脸傲娇道。 “师傅,这个道理徒儿都懂,可是您老人家为何要徒儿,背负着如此沉重的一根练拳木桩呢?”付桓旌有气无力的埋怨道。 “臭小子,大道修行,在于一天天的点滴积累。此次我们师徒二人远行坠龙涯,你一路上怎么能松懈练拳打桩呢!”暗侍浮屠解释道。 付桓旌不再言语了,自知跟“老江湖”的师傅说讲大道理,无异于班门弄斧。 可是,付桓旌故意行走缓慢,与师傅铁浮屠拉开了一段不近不远的距离。 “哎呀!”付桓旌装作有一莫名飞鸟啃啄自己便将背部的沉重木桩脱手打落在了枯木岭底部叫喊道。 “臭小子,别去枯木岭底部捡拾木桩了,估摸着它早已破损严重无法使用了。来!为师把这根更粗大沉重的木桩,替你背挂在后面。”前方不远处的暗侍浮屠听闻徒儿叫喊便从无尘袋中取出一根粗大木桩笑道。 “师傅,您老人家能别再笑了吗?徒儿如此这般被您玩弄,怕徒儿会活不到那坠龙涯啦!”付桓旌眼见师傅无尘袋中装有不下百根粗大木桩生无可恋的说道。 “臭小子,这你就怂怕啦?废物至极!想当年你师傅我,背负着五十多斤的血饮殇刀十年,也不曾如你这般牢骚满腹无用狂怒。”暗侍浮屠气恼万分便二话不说御行惊鸿神剑去往坠龙涯说道。 “别呀!师傅,有话好好说啊!”付桓旌对着师傅早已消失不见的背影苦苦恳求道。 之所以付桓旌需要花费脚力,不能御行自己的轩辕神剑去往坠龙涯。是因为他的师傅利用九星天辰诀,将他付桓旌的轩辕神剑封印在了体内,无法通过驱动灵气法力将其取出。 说起那幻界秘术九星天辰诀,幻界静心酒坊的坊主铁浮屠和幻界姘履宫的宫主鸠耀星君裴南坡,这二人可是万万不能躲避开的。 虽然暗侍浮屠四十岁整,剑开天门飞升到了幻界。但是他不知幻界和人界,由于人界肉身和幻界灵体力骨的迥异不同,实际上他才二十郎当岁而已。 暗侍浮屠来到幻界之后,一招“藏剑天下”的鲜,便吃通了“幻界五方国界”的天。 古语有云,人怕出名,猪怕壮。 对于实际心理年龄都四十多岁的暗侍浮屠而言,利用自己的些许名气,开一家静心酒馆了此余生便罢了。 毕竟他暗侍浮屠在人界曾负心一名女子,妄造了无数的杀孽,负罪感满满于怀。 因此,对于完全陌生的幻界天地,他暗侍浮屠觉得也就仙人酿还行,便无心重新再去轰轰烈烈的情爱一场。 可是,幻界姘履宫的宫主鸠耀星君裴南坡,不知何日携带着指腹为婚的卿姗师妹,到访静心酒馆饮酒作乐。 起先二人交杯换盏,有说有笑的,羡煞旁人。 但是俊美不凡的暗侍浮屠,出现在了卿姗师妹面前时,她的双眸便无法从他的身上离开了。 “大师兄,可能这就是一见钟情吧!”卿姗师妹一时间被情爱冲昏了头脑胡言乱语道。 眼见自己指腹为婚的卿姗师妹,被那静心酒坊店主铁浮屠迷惑的无法自拔,裴南坡便毅然决然的决定和铁浮屠拜把子,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渐渐的,三人便纠缠在了一起,暗侍浮屠倒是感觉无所谓,反正有这两位幻界名人经常光顾酒坊,酒坊每日生意收入增加了许多。 卿姗师妹虽然是一厢情愿,但是却也乐在其中。毕竟她每日都可以与自己心心念的浮屠哥哥见面,解却她的相思之苦,让她不至于容颜消瘦肝肠寸断。 最后裴南坡每日都在提醒自己的卿姗师妹,那静心酒坊的店主绝非好人,劝说她早日与自己完婚。 好笑至极,女子的心思,如东海之中失落的一根绣花针一般,又岂是男子能够轻易揣摩通透的。 对于她卿姗师妹而言,她始终坚信自己会与浮屠哥哥慢慢日久生情的。毕竟时间长了,二人便会有了朋友感情。那时间再长上一些,她的浮屠哥哥定会同情自己的一片痴情。最后日积月累的沉淀下来,她那位浮屠哥哥的同情,便会变成对自己的至深男女之情。 一年时间里,裴南坡每日深夜都会在静心酒坊大醉如泥,接着酒劲死活要拉着铁浮屠再次结拜为一辈子的过命兄弟。 一次两次尚且还好,但是如果这结拜次数一旦多了起来,就会导致关二爷面前的地面,都被二人跪拜出一个个坑洼地方出来了。 一旁饮酒的众人大笑不止,无法理解这般形式感太强的行为艺术。 三年飞逝,三人中的卿姗师妹,竟然被铁浮屠和裴南坡踢踹了出去。令每日来看二人笑话的酒馆众人大跌眼镜的是,最后二人竟然无心留恋俗世间的男女情爱,誓要攀爬到幻界最强灵力战神的顶峰。 这也就意味着二人会经常切磋交流剑道招式,彼此偷学一下对方的剑法长处。 裴南坡家传的九星天辰诀,也毫不吝啬的说与生死之交铁浮屠听了。 如今幻界最强的灵力战神,是那高冷雅痞的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铁浮屠和裴南坡三番五次的挑战他,都惨败而归便无心贪图虚名了。 不知过了多久,在付桓旌不知疲倦的赶路后,终于到了坠龙涯。 “师傅,你这是?”付桓旌眼见师傅怀抱一个美人惊讶不已的问道。 “臭小子,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来见过你的师娘樊卿姗!”暗侍浮屠满脸堆笑道。 “师娘好!”付桓旌不知所措道。 “师娘并不好!”坠龙涯的涯主樊卿姗手握龙筋皮鞭抽打着师徒二人说道。 “卿姗,你这翻脸比翻书还快,不合适吧?”暗侍浮屠快速躲闪道。 一旁的付桓旌就没有他师傅那么机警了,被抽打的疼痛万分。 “负心汉!你给老娘滚啊!”樊卿姗狮吼功抬手便来咆哮道。 在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之后,这对倒霉透顶的师徒二人,被震飞了数十米远。 暗侍浮屠拍打了一下浑身的尘土,起身便御行惊鸿神剑回静心酒馆了。 独留付桓旌一人遍体鳞伤的卧躺在,坑坑洼洼的泥泞水土之上。 之所以樊卿姗如此怒不可遏,皆因为多年前暗侍浮屠酒后乱性,致使她怀上了一个孩子,却不幸胎死腹中先天夭折了。 先前的恩爱甜蜜,都是她樊卿姗装与外人看罢了,她就是要在他最疼爱的徒弟面前,让他出尽洋相颜面尽失。 铁浮屠走的很是逍遥,可是付桓旌却不能那样去做。他必须恳求樊卿姗师娘,为其解除体内九星天辰诀对于轩辕神剑的封印。 二月十九日,天公不作美。 雨水时节,旧朝和匈奴的战事,也如同这天一般,阴晴不定,战战停停。 “秦笃峰大单于,我们匈奴的大军南下,已经百日有余。如今,我大匈奴五百万民众,挑选出来的五十万精兵铁骑,如今剩下不足十万。而且我们的随军粮草,不足支撑我们三日,是战是退?请您下令吧!”左贤王耶鲁达跪在泥泞的地上说道。 一头白发,满脸沧桑的老单于,背对着左贤王,盯着自己的单于宝座深思。 “耶鲁达,我的好兄弟,我们现在脚下踩的是谁的土地?”不知过了多久,老单于缓慢的转过身对耶鲁达问道。 “旧朝那个狗皇帝刘爽的”耶鲁达愤恨的回道。 “错,而且是大错特错,这土地不是他刘奭的,当然也不是我秦笃峰的,是属于我大匈奴五百万民众的!”老单于掷地有声的说道。 老单于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到了耶鲁达的面前,弯下腰,扶起了跟随他征战了三十余年的好兄弟。 二人互相搀扶着,走出大厅。 “我的兄弟啊!我们这辈子,打了三十多年的仗,终于迎来了这一刻。看呐!我们到了旧朝皇城脚下,巅峰在望,你说我们该何去何从呢?”老单于单手扶着栏杆,右手指向远处说道。 “属下知罪!”左贤王耶鲁达立马跪了下来说道。 老单于没有说一句话,单手拍了拍耶鲁达的肩膀,又走进了大厅,在单于宝座上释然的坐了下来,闭上了双眼。 耶鲁达立马命令全军出击,不斩旧朝狗皇帝刘奭首级,誓不罢休。 外面十万匈奴铁骑大战三十万,由旧朝皇帝刘奭御驾亲征的汉朝雄兵,胜负早已明了。 但是,匈奴,永不为奴! 大厅里面,容颜不再的王昭君怀抱,她和老单于老来得子的秦笃涯,在老单于的旁边,陪伴着这头草原上的雄狮。 外面的血雨腥风,确实让这头草原上的雄狮,有种冯唐也易老的感觉了。 “你呀!就是不服老,都六十多岁的人了,还跟个二十多岁小伙子一样,要与天下人争霸。回想当年,我与你和亲,是为了旧朝和匈奴,两国的修好。如今倒好,你带着我回来,却要把旧朝给灭了,着实可笑。可是,当初如果你不是个胸怀天下的大豪杰,估计我也不会看得上你。这最后一战,无论输赢,我只希望我们一家三口,能平安回到家就好。”王昭君断断续续向老单于诉说着心中想法说道。 王昭君抬头看着苍老的老单于,熟睡的厉害,便不再打扰他,睡在他的双腿上,闭上双眼,回想起他们的幸福往事。 突然,王昭君发觉脸上有液体在流动,猛的起身,发现老单于薨了。 原来老单于已身中毒箭数日,只为完成自己儿时梦想,苦苦支撑到此时。 “你为何如此对我?你为何如此这般狠心?”王昭君顿时泣不成声,挥动着无力的双手,捶打着老单于的双腿哭喊道。 “夫人,我军大败,旧朝大军顷刻间,就要来了,我们快走吧!”王昭君的贴身丫鬟烛秀拉扯着王昭君要逃跑道。 “不,我不走,我要和我的大英雄在一起。你快把老单于的唯一骨肉带走,快走!”王昭君眼中噙满泪水大声命令道。 烛秀执拗不过,便抱起秦笃涯,从后面密道逃走了。 外面雷声大作,暴雨将要来临。 大批旧朝士兵到了大厅内,都眼中放光,想要立马斩取老单于的项上人头。因为旧朝皇帝刘奭下令,凡斩取单于秦笃峰首级者,赏万金,封万户侯。 见如此情景,王昭君立马拔出单于宝刀血饮,挡在老单于的尸体前面。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想要杀死老单于,你们必须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王昭君使出全身的力气嘶吼道。 双拳难敌四手,几十名旧朝士兵弓箭齐发,王昭君便倒在了血泊中。 正当旧朝将士们想要斩取老单于首级时,血饮宝刀,饮尽了老单于和王昭君的遗憾之血,刹那间屠尽了厅中所有旧朝官兵。 外面暴雨大作,两军厮杀的越加厉害。虽然余下不足一万匈奴铁骑,明知取胜无望,仍全力厮杀,不后退一步。 旧朝皇宫里的刘奭,自是笑的合不拢嘴,看着大胜在望。他便怀抱起了贵妃,饮起了美酒,坐等那匈奴的投降。 突然,血饮宝刀从单于大厅飞出,在空中幻化成了百米长的宝刀,一刀便将旧朝皇城劈作两半,然后消失在了空中。 淫乐中的旧朝皇帝刘奭,吓得腿都软了,一时站不起身,他那最爱的贵妃和他的龙椅,都已被宝刀劈作了两半。 “快来人呐!护驾!护驾!”旧朝佞臣荣彦赶忙过来,呼喊守卫护驾。 被荣彦搀扶起来的旧朝皇帝刘奭,瞬间傻眼了。 原来他往被血饮宝刀劈开的裂缝里,看了一眼,这一眼他崩溃了。 “且等刀归!” 这四个大字,让旧朝皇帝瞬间昏死了过去。 那边丫鬟烛秀,带着秦笃涯,没逃多远,便被旧朝官兵们发现了。 被旧朝官兵追了许久,烛秀发现,要不了多久,自己就会被捉住,便将秦笃涯放入溪中,让他自求多福吧!自己却朝着溪水流向的反方向奔跑着,用以误导那些追赶她的官兵。 最终,烛秀还是被无数官兵追上了,到了悬崖绝壁边上。 “你们这帮旧朝官兵,都给我听好了!我大匈奴,永不为奴!”说话间,烛秀佯装怀抱老单于独子葬身悬崖。 “将军,如何是好?”将士们对旧朝将军唐剑问道。。 “鸣金收兵!回去告诉皇上,就说我唐剑,手刃了那匈奴单于的独子,都知道了吗?”将军唐剑对属下吩咐道。 “知道!”众将士异口同声道。 “都找死,是吧?快把老子的耳朵,给我喊聋了。”将军唐剑满脸堆笑的责骂道。 这边溪水中的秦笃涯,随溪水不知漂流了多久,终于在一猎户门口驻停了下来。 这场大雨,连下了数日,恐怕也是在惋惜一代英豪秦笃峰老单于的离世吧! 雨水不停的冲洗秦笃涯的脸部肌肤,让他疼痛不已,他便号啕大哭了起来。 溪水边屋中的猎户,闻声赶至溪边,抱起秦笃涯,连忙将他抱入屋内,燃火为他取暖。 血饮宝刀,不知消失了多久,终于从天而降,深深嵌入那雷霆崖顶的巨石之中。 在闪电雷鸣的映照下,血饮宝刀身上,“迷雾森林”四个大字,若隐若现。 在那雷霆崖的另一侧,是无边无际的幽冥北海。雨水时节,碧海蓝天,微风和煦。无数北海边的渔民,在最近几天出海打鱼时,他们都有幸见到了几只鲸鱼在互相追逐嬉戏。 旧朝,国号珏,建国五百多年啦! 不知不觉,十五年过去了。当年溪水中啼哭的婴儿,如今也已经长成了一个勇猛少年模样。 梦醒时分,正值云水村刀意鼎盛,那刚硬的刀意,竟震醒了睡梦中的秦笃涯。 “爹爹,为何村中刀意如此强劲啊?”秦笃涯疑惑不解的问道。 “臭小子,在村中都生活十余年了,这都不知道吗?你可真是个铁憨憨啊!”当年的猎户姚鲁,如今也早已须发皆白了,敲打着秦笃涯的小脑瓜子笑道。 “别卖关子啦!爹爹,您倒是快说啊!您说了,我今晚就请您吃烤山猪,怎么样啊?”秦笃涯双手托着下巴苦苦恳求道。 “臭小子,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逼你啊!”咽了咽口水的姚鲁笑道。 “话说,一百年前,邪刀皇在中原武林中,半路杀出!他凭着自创的十三界刀意,重伤了中原排名前五的绝顶高手。自此,他的风头一时无两,眼看中原武林,就要被他屠戮殆尽。突然,天下第一剑,慕晓峰,最终还是出手了。雷霆崖顶,这两位排名并列第一的武林绝顶高手,相约巅峰对决。血月当空,甚是壮观!二人刀剑对战,三百回合后,胜负仍未可知。突然,邪刀皇的血滴在了他的血饮宝刀上,这下不得了了,血饮挣脱了刀皇的双手。只见那血饮直奔血月而去,硕大的血饮宝刀,竟劈散了血月,然后消失不见了。最终,在皎洁的月光下,各大武林人士,只看见剑圣慕晓峰一剑结果了邪刀皇。随着邪刀皇的殒逝,中原武林迎来了短暂的安宁。江湖兵器谱上,天下第一剑的慕晓峰,他的君子剑压了邪刀皇的血饮宝刀一名,成为了榜首。可是,邪刀皇虽死,但是他的十三界刀意仍存。那十三界刀意,威力巨大无比,可真不是闹着玩的。有一些武学奇才,终其修炼一生都不及其一二。后来,血饮宝刀现身雷霆崖顶。这天大的好消息,让万千武林人士为练刀意,更加加倍努力。”猎户姚鲁有些许口渴,便喝了几口美酒缓了缓说道。 “爹爹,可是邪刀皇,他是一个坏人啊!为什么大家还要争抢修炼,他那十三界刀意的武功呢?”秦笃涯疑惑不解的问道。 “哈哈!果真还是个孩子,这江湖中的事情,相当复杂。好与坏,都是人用拳头打出来的。如果当年是血饮宝刀打败了那君子剑,这天下会有人说他邪刀皇是坏人吗?自然不会。成王败寇的道理,你小子日后自然会懂。再说了,如今的武林人士也是看不惯他君子剑的伪善,娶了天下第一美人后,竟躲进麒麟堡内,不再过问江湖了。人人都想手握血饮宝刀,砍了那虚伪的君子剑,振兴武林大业。”猎户姚鲁为各大江湖人士忿忿不平道。 “不对呀!爹爹,您自己也说,那是一百年前的事了。那君子剑慕晓峰,应该早已过世许久了呀!快说,您老人家是不是,又在哄骗我呢?”秦笃涯笑问道。 “傻孩子!他君子剑慕晓峰,还有后人啊!这一百年来,我们刀意中人总是被,他们剑道中人压一头。压得我们抬不起头来,我们刀意中人不服!大大的不服!我们刀意中人的祖先邪刀皇,与他们剑道中人的祖先君子剑,曾交手不相上下过。我们刀意中人相信,我们中一定存在那么一个人,能打败他们剑道最强的那个人。”猎户姚鲁站起身来,望向远处雷霆崖顶的血饮宝刀叫喊道。 “好吧!这世上又多了一个刀意侠痴,我还是出去为您,猎杀野山猪去吧!”秦笃涯望着眼前的,刀痴爹爹一言难尽道。 刀意,分十三界,威力越来越强大。初识刀法为下三界,略懂刀意为中三界,深悟刀功为上三界。刀意到达十界后,会历经三重劫,破劫,方能到达化境刀意十三界,领悟到人刀合一。 猎户姚鲁已达刀意上三界,怎奈他嗜酒如命,便无法到达刀意十界。至于那勇猛少年秦笃涯,他还只是个刀意下三界的废物而已。 简单收拾打包了一下,捕猎迷雾森林内的野山猪所需工具,勇猛少年秦笃涯便上路了。 云水村北侧是迷雾森林,野山猪出没频繁,自是他秦笃涯首选的打猎去处。 “哎呦喂!大家都快来看呀!我们云水村的大傻子秦笃涯,不怕死的他又要去那迷雾森林,给那野山猪塞牙缝去啦!”云水村村长的大公子上官炎,对勇猛少年秦笃涯大声讥笑道。 “听我一声劝!大傻子,你就别去送死啦!我听说,那野山猪都张着血盆大口。它们一口就能把你这小身板,给吞到肚子里面去,连根骨头都不带给你留的。”上官炎的狗腿子宇文霆,接着对秦笃涯冷嘲热讽道。 “笃涯哥哥!你别听他们胡说八道,那野山猪才没有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么可怕呢!我和爹爹曾经去迷雾森林,捕杀过那些野山猪。只要笃涯哥哥的箭,射的足够的快,那野山猪必死无疑。”才子书院的掌上明珠南宫雪琪,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插话道。 “哎呦喂!好大的口气,少爷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才子书院的雪琪妹妹啊!哎我说,你这才多大的年纪啊!就开始如此这般,极力偏袒维护这大傻子。难不成你喜欢上他啦?”上官炎对南宫雪琪取笑般的问道。 “胡说八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小心本小姐撕烂你的狗嘴!”南宫雪琪拔出宝剑,对上官炎威胁怒斥道。 “上官公子,请问你介不介意,向我那快要气坏了的雪琪妹妹,大声的道几句歉呢?”勇猛少年秦笃涯突然殇气发作,双眸被血红的殇气填满,他手中的殇煞宝刀脱鞘而出,抵在了上官彦的喉咙处大声的怒问道。 “别,别,别!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笃涯兄弟,你看你,何必呢!我脖子都出血了,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我道歉,我道歉,我这就大声的跟雪琪妹妹道歉。雪琪妹妹,对不起,万分抱歉!刚才是我口无遮拦,是我胡说八道!”上官彦瞬间吓坏了,双腿发软对着秦笃涯,苦苦哀求道。 “不是对着我!是对着雪琪妹妹,听懂了吗?上官公子!”勇猛少年秦笃涯尽量运行体内四处游走的殇气,让它们冷静下来,对着上官炎怒吼道。 “懂了!懂了!对不起,雪琪妹妹,原谅我吧!原谅我吧!”上官炎跪了下来,对着南宫雪琪哭喊道。 “快住手!笃涯哥哥,再这样下去,你会没命的!听我的话,以后别再擅自运用你体内,那些不受你所控制的殇气了,你会被它们反噬死的。”南宫雪琪连忙上前阻止,秦笃涯继续运用体内的殇气,她一剑柄打在他的后脑门,把他打昏了过去劝说道。 被变身魂煞帝君的秦笃涯,吓的魂都快没了的上官炎和他的狗腿跟班宇文霆,头也不回的逃窜跑了。 过了一会儿,体内殇气平稳下来的,秦笃涯苏醒了过来。 “雪琪妹妹,我刚才怎么啦?我怎么什么都记不得了,上官炎呢?。”勇猛少年秦笃涯问道。 “没事,你刚才什么事也没有,上官炎回家吃饭去了。有我南宫雪琪陪着你,你一定不会有事的。笃涯哥哥,我走啦!记得以后,你要常来才子书院,找我玩啊!”见秦笃涯有所好转,南宫雪琪便和丫鬟对他作别道。 “哎呀!瞧我这个猪脑子,怎么差点把正事给忘啦!烤野山猪,答应爹爹,给他捕杀一头成年的野山猪。哎呀!秦笃涯啊秦笃涯,你可真是一头猪啊!”勇猛少年秦笃涯恍然大悟道。 进入了迷雾森林的秦笃涯,学着他爹爹教他的那般准备着一切。 首先,秦笃涯在迷雾森林的地面上,挖一个足够深,足够宽的大洞。然后,他在大洞内插满了,随身包裹中携带的,早已削尖头部的长木棍。最后,他在大洞入口处,铺满了林中厚厚的落叶,盖实了大洞入口,静候一只成年的野山猪掉入。 在迷雾森林的一颗高树上,久等许久的秦笃涯,不见一只成年野山猪掉入那个大洞,只见成年的屎壳郎倒是掉进去了几十只,这让他哭笑不得,烦闷的厉害。 眼看着,这天也不早了,秦笃涯准备从高树上下来,收拾收拾随身包裹,回家去吧! 突然,秦笃涯听到了,不远处有刀剑厮杀的声音,并且那声音离自己愈来愈近。 “林雪舞,别再跑啦!我们兄弟五人,都追了你三天三夜了,束手就擒吧!”秦笃涯听见五人中的带头大哥,对被他们追赶的少女大声呼喊道。 “痴心妄想!我林雪舞就是死,也绝对不会跟你们回去,当什么麒麟堡少堡主夫人的。”深受重伤的林雪舞对身后的五人叫喊道。 “好吧!我们大家都别跑了,都喘口气,这总行了吧!”带头大哥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粗气,对林雪舞以一种商量的口吻说道。 “好吧!我也累的够呛!”林雪舞说道。 缘,妙不可言! 刚好他们五人和林雪舞,现在都在秦笃涯埋好的大洞陷阱四周。带头大哥他们五人,只需往前走不到五步,必掉入那大洞陷阱内。 “我的林大小姐啊!小人我也是无语凝噎的紧!你看看你,你爹让你嫁给那天下第一剑,慕尚泉的独子慕寒风。如此门当户对的婚事,你竟逃婚,小人我是想破脑袋,也还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带头二哥喘着粗气纳闷不已道。 “好啊!你也说了,是我爹答应他君子剑慕尚泉的婚事,本小姐可从没点头答应。事到如今,那就让他的爱子慕寒风,去迎娶我爹吧!对我而言,我是断然不会嫁给我不喜欢的人的。”林雪舞也累的够呛,直接盘腿坐在了地上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是这么回事啊!想不到这江湖之中,还真有父母强行逼迫,子女婚嫁他人的行为。”秦笃涯从树上潇洒的飞身落下,停在了林雪舞的旁边说道。 “哪儿来的无名鼠辈?是来送死的吗?想活命的话,赶快让开!看好喽!本大爷手中的利剑,可不是吃素的,它可是会饮食鲜血的。”带头三哥对秦笃涯亮剑威胁恐吓道。 “好吧!你们三个都已经一一说过了,剩下的两位兄弟,你们二人又有什么想要说的话吗?”秦笃涯伸了下懒腰笑问道。 “大哥、二哥、三哥,说的都对,没啦!”秦笃涯对面的二人,异口同声大喊道。 “哎呦喂!佩服,佩服!你们同样都是剑道打手,怎么彼此的差距就那么大呢?好吧!不与你们五人多费口舌了,小爷我秦笃涯就不欺负你们了,五个人一起上吧!”秦笃涯拔出背后的殇煞宝刀,嚣张不已的说道。 “走开!谁让你帮我了?我们剑道中人份内之事,才不稀罕你们刀意中人插手呢!”看见勇猛少年秦笃涯从背后,拔出的是一把长刀后,剑道中人林雪舞连忙推开挡在她身前的秦笃涯一脸厌弃道。 “慢着!五位剑道大哥,现在情况有变,她不让我帮她了。而且,我看你们五位也是剑道中人,搞得我顿时竟不知所措了。我突然有个疑问,是不是你们剑道中人,打心眼里就瞧不起我们刀意中人呢?”秦笃涯不解的问道。 只见对面五位剑道大哥,彼此间相互看了一眼,然后都对着勇猛少年秦笃涯,竖起了指尖向下的小拇指,无情的嘲讽了他。 嘲讽他勇猛少年秦笃涯,自然无所谓,这一点他还是能够忍受。可是,他们冷嘲热讽的竟是,他秦笃涯身后无数的刀意中人,这一点却是他所万万不能忍受的。 “这样的话,那就好办多了。小爷我今天就要为我们刀意中人,好好的出这一口恶气,证明我们刀意中人并不比你们剑道中人矮上一头。别说小爷我欺负你们,我让你们五步。对了!林姑娘,你就勉为其难,替我们作证吧!如果你们五位剑道中人输了,作为惩罚,你们必须跪地大喊三声‘刀意中人并不比剑道中人,矮上一头!’。不知五位大哥,意下如何啊?”勇猛少年秦笃涯一脸严肃的问道。 可是,勇猛少年秦笃涯对面的五人,早已被他幼稚不已的话语,逗笑的前仰后翻了。一旁的林雪舞,强忍着心中笑意,认为他只不过是在疯言疯语罢了。 “动手吧!”勇猛少年秦笃涯受够了,对面五位剑道中人的讥笑,便握紧手中的殇煞宝刀怒吼道。 勇猛少年秦笃涯的这一声怒吼,成功的激怒了对面的五位大哥,他们手持利剑向他用力全身气力打杀过来。 就在他们五人的剑尖,距离勇猛少年秦笃涯的胸口处,还有仅仅的一寸时。突然,只见他们五人的脚下一空,全部都掉落在了,秦笃涯原先用作捕杀野山猪挖好的大洞内。 原先认为勇猛少年秦笃涯,只是在说大话的林雪舞,见到眼前的这一幕,竟顿时一脸懵逼,不知所措了。 勇猛少年秦笃涯,看着大洞内被无数尖棍插死的五位剑道大哥,唏嘘不已!他认为他们并不是武功内力不及他,只是他们对于江湖套路知道的少了一点,不懂得察言观色对手罢了! 已经处理了这五位趾高气扬的剑道中人,勇猛少年秦笃涯自然也不会轻易的放过,他身后的剑道中人林雪舞。只见他回身一把,将呆若木鸡的林雪舞扛于肩上,朝家中缓步走去。 “无耻淫贼!你在干什么?谁允许你背本大小姐的?你快把本大小姐放下来,听见没有!再不把我放下来,本大小姐就一剑杀了你。”林雪舞在勇猛少年秦笃涯的肩上挣扎叫喊道。 “我偏不!我答应过爹爹,要到这迷雾森林来,打一头野山猪,回去好好的孝敬他老人家。可是事到如今,天已经黑了,野山猪我还是没有打到。如果我给爹爹扛了一个儿媳妇回去,他应该会深感喜出望外吧!”勇猛少年秦笃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你这下流贼人!谁是你夫人?快把本大小姐放下来!要不然的话,本大小姐就一剑阉了你,让你一辈子都娶不了妻室。”勇猛少年秦笃涯肩上的林雪舞,依然不屈不挠的挣扎道。 可是,三天三夜的轻功飞行,已经让身负重伤林雪舞疲惫不堪。再加上她这不停的折腾,话音刚落,她就昏睡了过去。 “对喽!这就对喽!睡着了,就当你同意喽!”勇猛少年秦笃涯侧脸看到,趴在他肩上的林雪舞笑道。 过了一会儿,二人到了勇猛少年秦笃涯家中。他用家中上好的金疮药,为林雪舞简单处理了一下剑伤处,便让她躺在床上睡去了。 手握酒壶的猎户姚鲁,望着自家屋内灯火通明。他心想儿子肯定打到野山猪了,便满心欢喜的快步跑回家中。 可是,当猎户姚鲁满脸堆笑的打开房门后,看到的竟是自己的床上躺卧着一个熟睡少女。他本以为房内儿子秦笃涯正在为自己,架烤着一头肥的流油的成年野山猪。不曾想,竟是如此场景,大失所望,痛饮了一口壶中美酒。当他再看见自己的床头处,竟倚放着一把云顶剑派的翎雪剑。 突然,猎户姚鲁怒不可遏的一把拧过秦笃涯的耳朵,质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兔崽子!你给老子滚过来!那床上少女,从何而来啊?”猎户姚鲁用力的揪拽着,勇猛少年秦笃涯的耳朵大声质问道。 “爹爹,您这又是哪根筋搭错地方啦?”勇猛少年秦笃涯挣扎着叫喊道。 “快说!”猎户姚鲁对勇猛少年秦笃涯,一脸严肃的问道。 “好,好,好!我说!是我在迷雾森林里白捡到的,你爱信不信。”勇猛少年秦笃涯挣脱了,猎户姚鲁的大力揪拽回道。 “姑且信你!臭小子,那把飞剑,又是从何而来啊?”猎户姚鲁痛饮了一口美酒,指着倚靠在自己床头的一柄宝剑,对秦笃涯问道。 “那还用问,当然是床上少女的随身佩剑啦!”秦笃涯捂着自己红肿的耳朵抱怨道。 一听此言,猎户姚鲁揉了揉自己的醉眼,定睛细看了一下,那躺卧在床上的少女。 突然,猎户姚鲁神色慌张,仿佛被抽离了魂魄一般。 “臭小子!快把她给老子抬走,有多远就抬多远。晦气!晦气!”猎户姚鲁看清楚那少女的面庞后,惊讶万分,连忙背身对秦笃涯大声命令道。 “爹爹!这深更半夜的,儿子能把她往哪儿抬走啊?怕您是酒醉的厉害,还是早些宽衣休息去吧!”秦笃涯笑道。 “混账!老子才没喝醉,让你抬走,你就抬走,多说些什么废话。信不信老子一剑…………”猎户姚鲁醉酒间,右手双指并在一处,指向那柄飞剑,竟御剑飞行在半空中说道。 “爹爹!”秦笃涯惊恐万分大喊道。 发现自己御剑飞行后,猎户姚鲁连忙收起右手,假装无事发生。 “臭小子!大喊大叫什么,吵扰了床上少女,老子非打死你不可!”猎户姚鲁对秦笃涯,抬拳轻声威胁恐吓道。 “爹爹,莫非是那柄飞剑?”秦笃涯仿佛察觉出了点什么有关爹爹,那不可告人的过往秘密,带有试探性的柔声问道。 “臭小子!不瞒你说,那床上少女,是你爹爹我早年剑道修行,一位大师姐的亲生女儿。我曾追求过那位大师姐,怎奈天不遂人愿,她最终还是拒绝了我。那柄翎雪剑,就是她的贴身佩剑,自然而然就成了我心中永远无法忘怀的痛。”猎户姚鲁回忆起往事,哭作泪人道。 “爹爹!啥也别说了,娘亲在地下,是不会怪罪您的。咱爷俩今天,不说了,不说了,都在酒里了,干喽!”秦笃涯手握美酒,坐近他爹爹的身旁,对其劝酒浇愁道。 嗜酒如命的猎户姚鲁,怎么能够禁受得住这般诱惑,便接过酒壶,大口大口的痛饮了起来。 酒过三巡,猎户姚鲁已经酩酊大醉了,他那满心的情场委屈,便犹如那开闸放水般,一个劲的不停往外倾泻。 “爹爹!你就放心大胆的说吧!您都已经把它们憋在心里十余年了,累不累啊?孩儿都替您感到疲累不已。说!说破无毒!”勇猛少年秦笃涯劝慰道。 “臭小子!你是不知道啊!你爹爹我,那想到年,也是英俊潇洒的厉害。在那云顶剑派内,也曾引得无数师姐师妹们,魂牵梦萦,意乱情迷的…………” “师姐师妹们?莫非爹爹您,曾经也是那剑道中人?”勇猛少年秦笃涯问道。 一肚子疑惑的秦笃涯,透过房内烛火,望向远处雷霆崖顶的血饮宝刀。 突然,雷声大作!闪电不断!只见那血饮宝刀的刀身上,在闪电的映照下,竟浮现出了“云顶剑派”四个大字。 父子二人,一夜无眠。 “师娘,莫非你要?”付桓旌不敢相信的问道。 “本涯主就如此做了,你敢拦我吗?”樊卿姗手握九龙摆尾鞭问道。 “不敢!不敢!徒儿路过而已,路过而已。”付桓旌胆怯道。 樊卿姗驱动龙元神力,将秦笃涯变为暴戾之人,手握利剑刺死了林雪舞。 “开心吗?”付桓旌问道。 “嗯!还行,一般开心。”樊卿姗说道。 “那就烦劳师娘替徒儿解除,体内九星天辰诀的封印吧!”付桓旌无奈道。 “已经解了啊!”樊卿姗笑道。 “开始了吗?”付桓旌不解的问道。 “不,已经结束了。”樊卿姗说道。 话不投机半句多的付桓旌,匆匆作别了师娘樊卿姗。 走出坠龙涯很远后,付桓旌从无尘袋中翻掏出天机石,将剑帝皇者秦笃涯和剑道女仙放了出来。 原来幻界落魄少主付桓旌,不忍人界未来支柱之一的大人物,如此被师娘扼杀在新手村的摇篮里,便偷摸着将二人藏于天机石中。 付桓旌久久不能平复心情,着迷于剑帝皇者秦笃涯的各种仙侠经历。 静心酒坊的铁浮屠,眼看自己的爱徒心境受损,却袖手旁观熟视无睹。 翌日,付桓旌早早书写完了一日幻界志物大典的工作量,便偷摸着利用无尘袋中的天机石,阅览了勇猛少年秦笃涯的后续故事。 勇猛少年秦笃涯终于知晓了,他爹爹早年的情路坎坷。为其深感惋惜后,便不再理会他了,专心医治那床上少女的剑伤。 林雪舞在猎户姚鲁家中,安心休养了三日。她身上的剑伤和体内的重伤,都已经恢复好了。 “呦呵!林大小姐,一声不吭,说走就走啊!”秦笃涯伸出右腿,拦住了林雪舞的去路说道。 “要你管!本大小姐,就这随心随性的脾气,不服憋着。滚开!”林雪舞用力一踹道。 这一踹,可真快要了他,勇猛少年秦笃涯的小命了。 对于剑道八境中修士的林雪舞而言,所谓的用力一踹,只不过用了她三成的内力而已,勉强算得上是轻踹一脚吧!可是对于一个刀意下三界的秦笃涯而言,她的这一轻踹,可是真的不轻啊! “我一个刀意下三界的刀侠,你是一位剑道八境中修士的剑客,你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人吗?”被一脚踹出几丈远的秦笃涯吐血问道。 “哎呦喂!你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嘛!那本大小姐走了,告诉你,可别跟着我。否则本大小姐的翎雪剑,可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林雪舞拔剑威胁道。 林雪舞作别了秦笃涯,走进了迷雾森林。那迷雾森林像一个迷宫一般,她在里面怎么走都走不出去,竟不知所措了。 突然,林雪舞身后一人,飞身落在了她的面前。 “你是何人?”林雪舞翎雪剑出鞘,剑指那人喉咙处问道。 “剑道中人?”耶律铭反问道。 “正是,那你又是何人呢?”林雪舞对耶律铭逼问道。 “魔界中人,害怕了吗?”耶律铭邪媚一笑的问道。 “哈哈!可笑至极!你可真爱说笑,仅凭这一身的妖艳装扮,你就敢自称是魔界中人,你是想要笑死我吗?”林雪舞狂笑不止道。 耶律铭看中的是林雪舞手中的翎雪剑,此剑可助他破除身上的幽冥鬼斧封印。 “好吧!姑娘,我是说笑的。不过,你看见前面的山洞了吗?”耶律铭指向不远处的山洞,对林雪舞问道。 “看见了,怎么啦?难不成那山洞里面,有无数妖魔鬼怪不成。”林雪舞取笑道。 “那山洞名曰乾坤洞,洞内住着陆地散仙乾玄真人。此时,他的灵兽坐骑乾玄吞天蟒,正在看管着洞府。”耶律铭解释道。 “然后呢?莫非你是想要说,那山洞内有堆积成山的奇珍异宝吗?”林雪舞冷嘲热讽道。 “姑娘好聪慧啊!正是如此,那山洞内有无数财宝堆积。而且,世人皆传言,那山洞内有一把幽冥鬼斧。它可凭空劈出一条幽冥鬼道,直通幽冥鬼都。手握它的人,可斩鬼神,乱划生死。”耶律铭继续解释道。 “斩鬼神?划生死?当真有如此神奇?”林雪舞不敢相信的问道。 “千真万确,一去便知。你这剑道中人,怕不是胆怯了吧?”耶律铭故意激怒林雪舞问道。 “笑话!我们剑道中人,何曾怕过什么!好吧!本大小姐,就勉为其难,陪你前去闯上一闯,那乾坤洞吧!”林雪舞大声笑道。 说罢!二人携手同行,向乾坤洞入口处走去。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秦笃涯,内心却是百味杂陈,有苦难言。 原本勇猛少年秦笃涯已被那林雪舞打成了重伤,可是他依然担忧她只身进入那迷雾森林,会被那凶猛无比的成年野山猪所伤,便缓步跟随其后不远处。 勇猛少年秦笃涯看见林雪舞和耶律铭,二人走进那乾坤洞中。他也紧随二人身后不远处,进入了那山洞。 “停步!你们二位今天就,别来送死了,还是原路返回吧!本灵兽今日已经饱餐一顿了,你们明天再来给我裹腹吧!”山洞内藏身暗处的乾玄吞天蟒,对进入山洞莽撞无知的二人规劝道。 “无妨!无妨!乾玄吞天蟒,你休要再装神弄鬼啦!我已知晓那乾玄真人,早就云游四海去了。如今这偌大的山洞内,就你这畜生一个,能拿我们二人如何?”耶律铭讥笑道。 “找死!”乾玄吞天蟒突然,从耶律铭的头顶,张开血盆大口,对其怒吼道。 见此吞天巨蟒,耶律铭早已双腿发软,哪还有力气躲闪。一口吞下耶律铭后,乾玄吞天蟒打了个饱嗝。 “有点撑啦!我说小姑娘,该怎么做,不用我再说一遍了吧!”乾玄吞天蟒看了眼自己鼓鼓的肚皮,又看了眼林雪舞说道。 “畜牲!你若是没有吞了本大小姐的朋友,原本打算留你这牲畜一条全尸。可事到如今,就别怪本大小姐剑下无情了!看剑!”林雪舞飞身半空中,仗剑刺向那吞天巨蟒怒吼道。 林雪舞握紧手中的翎雪剑,在那吞天巨蟒的四周对其飞身刺杀。相对应的,那吞天巨蟒也在不停的对她吞吐着蛇液黏浆。 “小心!蛇液有毒!”躲藏在林雪舞身后不远处,一块巨石旁的秦笃涯飞身而出,对她大喊道。 二人刚好躲闪掉了那吞天巨蟒的一口毒液,安全落地。不过那口毒液喷射到了一块巨石之上,只见那块石头顿时焚为尘土。 好在秦笃涯出手及时,救下了林雪舞,不然那吞天巨蟒的毒液,会把她焚为灰烬的。 “你无耻下流!你的手往哪儿摸呢?还有就是,谁让你救本大小姐啦!没看见本大小姐马上就要,斩杀那条畜牲了吗?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林雪舞发现秦笃涯还紧紧的抱住自己的细腰,对其大声斥责道。 “哎!好心当作驴肝肺!下回你再涉险,休怪我不救你啊!”秦笃涯捂着被林雪舞一巴掌,抽打得红肿不已的脸庞说道。 满心委屈的秦笃涯,背身离开了。 “别呀!本大小姐的朋友被那条牲畜吞食了,你别着急走啊!快想一想办法,斩杀掉那条牲畜,救出本大小姐的朋友啊!”林雪舞见自己不敌那吞天巨蟒,对秦笃涯挽留道。 “不救!刚才不是你堂堂,林家林大小姐,亲口所说,我是在帮倒忙吗?”秦笃涯赌气道。 “见死不救!这就是你们刀意中人的所作所为吗?”林雪舞怒斥道。 “我又没说不救!告诉你,你可别一棍子打死一船人啊!”秦笃涯被激怒道。 “殇刀何在?”只见那秦笃涯,对着空气大声喊叫了一声。 “不在?”林雪舞发觉并无任何事情发生,便对秦笃涯问道。 “让殇刀飞一会儿!”秦笃涯胸有成竹的浅笑道。 突然,秦笃涯背后,一把殇气遍体的殇煞宝刀,从山洞外有如惊雷般响动,飞至他的面前。 手握殇煞宝刀的秦笃涯,体内的无数股殇气涌动起来,横冲直撞于他的各处穴位。 如此强大的殇气纵横于体内,秦笃涯顿时发了疯似的,双手握紧殇煞宝刀,见到活物便用尽全力砍杀。 眼前那条硕大无比的吞天巨蟒,便是他秦笃涯的最佳砍杀目标。那条吞天巨蟒见此情景,顿时惊恐万分,尽力尝试着左右腾挪躲闪那把殇煞宝刀。怎奈它体形过于庞大,最终还是被秦笃涯砍杀成了七八截。 乾玄吞天蟒死后,它体内的耶律铭,便从那地上的七八截肉块中钻了出来。 正当疯魔状态的秦笃涯要提刀砍杀,那钻出来的耶律铭时,林雪舞连忙用手中的翎雪剑,飞身挡在了耶律铭的身前。 “为何挡我?”双眸血红的秦笃涯恶狠狠的问道。 “是我啊!我是林雪舞,我们是朋友啊!”被秦笃涯用殇煞宝刀重压着的林雪舞,以剑用力抵挡道。 “朋友?我魂煞帝君没有朋友!”秦笃涯咆哮道。 话音未落,秦笃涯加重了手中气力,将林雪舞和耶律铭,重重打入地下三尺深。 秦笃涯眼见林雪舞仍未死去,便双手握紧殇煞宝刀,向地下三尺处的她用力砍杀过去。 “好吧!秦笃涯,这可都是你逼本大小姐的。冰魄魂诀!”林雪舞口中念着口诀,用手中的翎雪剑迎战道。 霎那间,刀剑相交于一处,迸发出耀眼的光芒。随后,那把散发着血红色光芒的殇煞宝刀,血红色光芒渐渐的消散了。 原来是那把通身雪白色光芒的翎雪剑,顿时受到冰魄魂诀的影响,化身成为了一柄寒冰宝剑。它吸收了殇煞宝刀内的全部殇气,并且镇压住了秦笃涯体内那无数股,不受他控制的强大殇气。 失去殇煞之气的秦笃涯立马昏死了过去,林雪舞也被这突然获取的强大殇气打成了重伤,翎雪剑脱手于地。 地下三尺的耶律铭,突然苏醒了过来。他见时机已到,便捡起被林雪舞掉落在地上的翎雪剑,用力一剑劈碎了他头顶的幽冥鬼斧封印。 “幽冥鬼斧,果然名不虚传!娘亲,孩儿来救您啦!”耶律铭手握破石而出的幽冥鬼斧,消失在了秦笃涯和林雪舞面前说道。 突然,失却了幽冥鬼斧的乾坤洞,地动山摇,摇摇欲坠,无数碎石从山洞穹顶不断落下。 身受重伤的林雪舞,搀扶起那昏死过去的秦笃涯,捡起他的那把殇煞宝刀,御剑飞行,逃出了轰然倒塌的乾坤洞。 不知过了多久,秦笃涯在云顶剑派的一间卧房内苏醒了过来,头部仍然还有些许疼痛。 “笃涯公子,你醒啦!”林雪舞的贴身丫鬟丰宁说道。 “你是何人?此处为何处?”秦笃涯环顾四周,不似他在云水村的家中光景问道。 “我是云顶剑派掌门人,林雪舞的贴身丫鬟丰宁,此处为云顶山庄。哦!对了,是我们家小姐带您回来的。她对您可好了,在您昏迷的这三天三夜,对您百般照顾,着实羡煞了我们这些下人。”丫鬟丰宁捂嘴笑道。 “她百般照顾我?呵呵!打死我,我也不信。若是你说,她这三日内,找寻了一百种方法,打杀我,我倒是会信以为真的。”秦笃涯说道。 “哼!丰宁,过来!把本大小姐手中,这碗极品鲍鱼粥,端出去喂狗!”林雪舞端粥进来,听闻此言,大怒道。 “是!”丫鬟丰宁说道。 “是什么是?这么好的东西,端出去喂狗,白瞎了这好东西,会遭受报应的。”秦笃涯有理有据的一把夺过,林雪舞手中的极品燕窝粥笑道。 “就会耍贫嘴!”林雪舞羞涩不已的背身出门道。 一旁的丫鬟丰宁,见此情景,替自家小姐高兴不已,也作别了那秦笃涯。 不知二人为何满脸堆笑离开的秦笃涯,继续大口大口的喝着那极品燕窝粥,看来他这三天来,着实是饿坏了。 那边,耶律铭本想凭借手中的幽冥鬼斧,凭空劈开一条通往幽冥鬼都的道路。然后,去到那幽冥鬼都,画了那阴阳生死册,救出他那早已魂飞魄散的娘亲。 可是,待耶律铭手握幽冥鬼斧,站在幽冥帝君的面前时。偌大的幽冥鬼都,已被那刑鸣真君一枪毁之。 “发生了什么?”耶律铭对幽冥帝君咆哮道。 “如龙枪!如龙枪!…………”幽冥帝君奄奄一息道。 原来几日前,那刑鸣真君,闲来无聊,手提神兵如龙枪,现身幽冥鬼都。他想听一听,那幽冥帝君,聊上一些人界与冥界的诡异之事。 不曾料想,那幽冥帝君,仗着有那神界帝君诸葛云霆的撑腰,竟对他不加理会。 天生暴躁脾气的刑鸣真君,哪受得了这般窝囊气。随后,只见他一点苍茫先到,随后枪出如龙。手提神兵如龙枪的他,一枪便摧毁了这偌大的幽冥鬼都。 因此,耶律铭苦苦搜寻的阴阳生死册,也随之化为灰烬了。 眼见救母无望的耶律铭,怒不可遏的手持幽冥鬼斧,四处找寻那刑鸣真君,要将他碎尸万段。 耶律铭在六界之内,遍寻那刑鸣真君。你还别说,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叫他给找到了。 青山绿水,刑鸣真君将神兵如龙枪放于一旁,半躺在岩石上,饮酒作乐。 怒不可遏的耶律铭手持幽冥鬼斧,不由他刑鸣真君反应,用力一斧劈向了他的头颅。 突然,怡然自得的刑民真君,他的头顶凭空出现了一卷阴阳生死册,为其抵挡住了那致命的一斧头。 “年轻人,别再看了,什么都没了,你的母亲并没有受那六道轮回之苦,已经飞升仙界多时了。”刑鸣真君回头对耶律铭劝慰道。 原来亲手劈碎阴阳生死册的耶律铭,霎那间呆傻住了,不知所措。 “都是你害的!我要杀了你!”耶律铭怒不可遏的手握幽冥鬼斧,向那刑鸣真君再次用尽全力劈砍过去嘶吼道。 只见那刑鸣真君,轻轻抬起右手指着地上的神兵,用那如龙枪一挡。那耶律铭手中的幽冥鬼斧,便瞬间焚化为灰烬了。 “年轻人,以后还是跟本真君修行吧!不然的话,你是没有机会打赢本真君的。本真君向你保证,五年后,本真君会再给你一次机会挑战本真君,为你的母亲报仇雪恨何如?”刑鸣真君对耶律铭好心建言道。 “这可是你亲口说的,你可别后悔!一言为定!”耶律铭伸出手掌,想要和那刑鸣真君击掌立凭道。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刑鸣真君与耶律铭击掌大笑道。 此后五年内,六界之中,耶律铭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不知所踪。 江湖传言,剑道中人将那剑道分为十三境,下三境为剑道小修士,初闻剑道;中三境为剑道中修士,剑锋难藏;上三境为剑道大修士,剑道中人。剑道达十境,需渡劫,生、死、情,三劫尽破,可剑霸天下,有缘飞升剑道仙界。剑道顶峰,剑道十三境,如今武林,只有二人到此境界,林剑南和林雪峰,已飞升剑仙。 相对应的就是,枪魂中人将那枪法分为十三层,下三层为枪法小乘宗,小有枪芒;中三层为枪法中乘宗,枪中无人;上三层为枪法大乘宗,一枪破仙。枪法达十层,需魂灭,入枪身。枪法十三层,飞升魔界至尊,一枪灭神。 提及这刑鸣真君,那就不得不说一说,五百年前的大战了。 神兵如龙枪的第一任主人,便是那大战时,魔界至尊东方弑神。据传言,他生为灭神之魔物,铸就肉身,聚万千魂元,吞噬成魔尊。 可无奈的是,那魔界之中也有神界谍者。他们暗通神界帝君诸葛云霆,破了那魔界至尊东方弑神的不灭金身,害其被终身囚于那无边无际的幽冥北海之中。 因此,神兵如龙枪被神界帝君,嘱托刑鸣真君看管,不准那魔界至尊再次血染两界。 如今的天下,人、神、魔、仙、鬼、灵,六界众生,表面上看去太平天下。但是暗地里,六界之内的各界帝皇,就没有一个不想要去一统六界的,他们都互相看彼此不顺眼,都想要打杀对方,取而代之。 天性喜爱云游天下的刑鸣真君,自然不会把那神界帝君,诸葛云霆的千叮咛和万嘱咐放在心上,便手提如龙枪去六界逍遥快活去了。 没有了刑鸣真君的看守,魔界至尊东方弑神不断的撞击着伏魔链。五百年下来,那伏魔链已经显现出来了裂痕,只需外力介入其中,必将断裂开来。 这边身处云顶山庄的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如同一对欢喜冤家一般,嬉笑打闹了几日。 “还没死呢吧?”林雪舞端着一碗极品的燕窝粥,对依然紧闭双眼躺卧在床上的秦笃涯问道。 “当然没死!小爷我怎么可能会死呢!更何况,在没有娶你进门的情况下,我是无论如何都舍不得死去的。”秦笃涯突然睁开双眼,一把夺过热粥,对林雪舞耍贫嘴道。 “谁说要嫁给你啦!休要再胡言乱语了,快些起床吧!随我出门来,让你好好亲眼见识一下,我大剑道中人的厉害!”林雪舞羞涩不已的恳求道。 房门外的景象,确实惊呆了秦笃涯。只见那云顶剑派的剑坛之上,几百名剑修在整齐划一的习剑,甚是壮观! 虽然她林雪舞是个女子,怎奈云顶剑派的前任掌门人遗命难违,剑派内的各大长老敢怒不敢言,只得让她林雪舞接任这云顶剑派的掌门人。 “哎呦喂!小爷我倒要看看,今日的太阳从那西边升起啦?就你?云顶剑派掌门人?小爷我没听错吧!一大群大老爷们,听从你这么个小丫头片子的话?”秦笃涯把右臂搭在林雪舞的双肩上笑问道。 “自然是真的,我也不愿当这云顶剑派的掌门人,怎奈父命难违啊!”林雪舞很是无奈的叹言道。 “那也就是说,未来你也会如同你的父亲一般,飞升到那剑道仙界,化身成为一位女剑仙吗?”秦笃涯一脸不悦的问道。 “也许吧!怎么啦?你舍不得我呀”林雪舞回头对秦笃涯满心欢喜的笑问道。 “怎么会呢!你我二人仅仅是普通朋友关系,我只是出于朋友间的关心,随口问上一问罢了!”秦笃涯挠头避开与那林雪舞对视道。 “哎!想我区区一人界中人,又如何能配得上不久便会飞升仙界的她呢!”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突然,一名云顶剑派的长老,行色匆匆的来到林雪舞身前。 “启禀掌门!那朝廷内的皇帝想请您入宫,详谈一下您与他太子之间的婚事,不知您几时动身前往?”吴长老对林雪舞通禀问道。 “吴长老!即刻飞鸽传书,对那朝廷内的皇帝说,本云顶剑派掌门人,三日内便到。”林雪舞对吴长老吩咐道。 “什么?当今皇上,想要让你当太子妃?小爷我的耳朵,聋了吗?听错啦?”秦笃涯惊讶不已的问道。 “嗯!你并没有听错,本大小姐,现在已经到了婚嫁的年纪。如今的天下,无论那勾心斗角的庙堂,还是这腥风血雨的江湖,都对我们云顶剑派垂涎欲滴。他们很多人都想要迎娶我,获取这无上的权力与地位。怎么啦?你嫉妒了吗?”林雪舞对秦笃涯笑问道。 “没,没有的事!瞎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去嫉妒他们呢?更何况,小爷我又有什么资格去嫉妒他们呢?”秦笃涯颇有自知之明的说道。 “资格?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资格的。傻瓜!对于本大掌门人而言,我并不会去在意,我将来要婚嫁的男子,他的权力是有多么的遮天,他的地位是有多么的显赫无比,只需本掌门人喜欢他,便足够了。”林雪舞看着秦笃涯说道。 秦笃涯深知林雪舞所言何意,但身份卑微的他,避开她的目光,看向别处。 “启禀掌门!那天下第一剑慕尚泉的独子,慕寒风此时正在云顶山庄的庄门外。敢问掌门人,是否准许他进入山庄?”长老魁雀问道。 “江湖传言,那剑心慕寒风,飞云剑出,鬼愁人泣。他的那柄飞云剑,本掌门人今日,倒想要见上一见,察看一下是否真如,江湖传言所说的那般厉害。就让他进来吧!”林雪舞挥手吩咐道。 “还是别让他进来吧!小爷我担心,他早已不满你逃脱婚约,令他家族蒙羞。一会儿,他若是凭借自己剑法的超群,把你给虏回去当夫人,那你可就亏大发啦!”秦笃涯伸手阻拦道。 “呵呵!你是本掌门人的什么人啊?本掌门人被何人虏去,未来会当何人的夫人,还由不得你多嘴多舌吧!”林雪舞不屑道。 听闻此言,秦笃涯无话可说,便不再言语了。 二人行至云顶山庄前厅内,见到了那麒麟堡剑心慕寒风。 只见那锦衣少年,也就十五六岁年纪,剑眉一双,一张俊美脸庞,着实惹人喜爱。 “林大掌门,多有打扰,请多多包涵!”慕寒风致歉道。 “何出此言?”林雪舞不解的问道。 “在下于云顶剑派山门外,飞云剑出,打杀了贵派十多位弟子,实属过意不去。”慕寒风解释道。 “什么?竟有此事?还我徒儿命来!”林雪舞两侧的众长老拔剑怒吼道。 “上啊!你们这帮人倒是上啊!本掌门人不阻拦你们。”林雪舞见众长老声势浩大,却无一人上前刺杀慕寒风说道。 “嘘!飞云剑,勿要再造杀孽,本公子此行是为了麒麟堡和云顶剑派的修好而来。”慕寒风对着他的神兵飞云剑劝慰道。 “修好?敢问慕公子,此言何意啊?”林雪舞问道。 “你我二人被双方父母指腹为婚,实非你我二人本意。如今,你我二人都到了婚嫁年龄,本公子已经心仪其他女子,对你无丝毫情意。本公子无需知晓,你是否也爱慕着其他男子。此行本公子为退婚而来,还望你能应允。”慕寒风说道。 “退婚?不可能!本来本掌门人打算不久后,前往麒麟堡,去拜访你,向你退婚。如今,你却登门拜访,向我退婚。若本掌门人应允了你,日后这偌大的江湖,一人一口唾沫,便能够淹死本掌门人。故此,退婚,不可能。”林雪舞手握翎雪剑严词拒绝道。 “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慕寒风问道。 “没有!”林雪舞回道。 “剑来!” 突然,慕寒风大吼一声,飞云剑出,天地变色。 那神兵飞云剑,仿若一条巨龙一般,盘踞于云顶剑派头顶,幻化成了数千把一摸一样的飞云剑。 “破!” 剑心慕寒风飞身空中,位于众剑中心位置,嘶吼了一声。 只见无数把飞云剑,刺向云顶山庄众人,仿佛要顷刻间把这偌大的云顶剑派,夷为平地一般无两。 飞身来到云顶剑派剑坛的林雪舞,还未拔出腰间的翎雪剑,便被众把飞云剑钉死在了地面上。 “林大掌门人,最后再问你一句,同不同意本公子的退婚?”慕寒风居高临下问道。 “不同意!就算你一剑杀了本掌门人,本掌门人也还是不会同意的。”林雪舞吐血大吼道。 “那他们呢?”空中的慕寒风御行飞云剑,刺穿了数百名云顶剑派剑修的身体问道。 “住手!你这个魔鬼!”林雪舞哭喊道。 “如何?同意了吗?”慕寒风停手问道。 “绝不可能,本掌门人要杀了你,替他们报仇雪恨!”林雪舞自断筋脉,挣脱了飞云剑的钉锁,御行翎雪剑直冲向慕寒风怒吼道。 “不要!”一旁的秦笃涯望向半空中的林雪舞伸手阻拦道。 迟了,一切都太迟了,筋脉尽断的林雪舞,被剑心慕寒风的飞云剑贯穿了心脏。 偌大的云顶剑派,霎那间,无一活口,都被他剑心慕寒风屠杀尽了。 怀抱林雪舞尸体的慕寒风,从空中降落在云顶剑派剑坛之上。他抬起她的右手食指,粘了些她胸口处喷溅出的血水,重重的按在了从他怀中掏出的退婚契约之上。 “为何不早说?为了不早说?”一旁的秦笃涯对慕寒风质问道。 “说什么?”将契约收入怀中的慕寒风,看向秦笃涯笑问道。 “说你此行,是为了屠灭云顶剑派而来。说什么退婚,只不过是你的借口罢了!”秦笃涯吐血说道。 “对,你所言非虚,本公子此行一人一剑,名为退婚,实为屠庄。只不过,一举两得的好事,本公子为何要在乎他人如何看待。”慕寒风说道。 “那我就要为武林正道,去除你这个祸害!”秦笃涯强撑着站起身来说道。 “如何去除啊?”慕寒风大笑道。 “殇煞宝刀,何在?” 只见秦笃涯体内无数股的殇煞之气,从他被慕寒风的飞云剑刺伤处倾泻而出,聚于空中一处。 与此同时,秦笃涯背后的殇煞宝刀,应声脱鞘而出,飞至空中那殇煞之气汇聚处。 慕寒风眼见那宝刀邪唳异常,便与那神兵飞云剑人剑合一,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剑影屏障。 “然后呢?”慕寒风对秦笃涯大声讥笑道。 无人御行的殇煞宝刀,停于半空中,吞噬完了四周的殇煞之气,血红的光芒,闪耀璀璨异常。 体内殇煞之气顿无的秦笃涯,如同一个废人一般无二。 如此正邪决战时刻,秦笃涯竟怀抱起林雪舞的尸体,仰天长啸。 那边人剑合一的慕寒风,仍在大声嘲笑着秦笃涯。 不过,这边的秦笃涯,他的眼角处竟流下了一滴怨恨之泪。 “破” 只见那秦笃涯右手双指夹那滴怨恨之泪,弹向空中硕大无比的殇煞宝刀大喊道。 怨恨之泪与那殇煞宝刀碰撞的一刻,那边的剑心慕寒风再也笑不出声来了。 怨恨之泪化作一团黑色的魂煞帝君,手握硕大无比的殇煞宝刀,一刀便劈碎了慕寒风的剑心。 随着慕寒风的魂飞魄散,他怀中的退婚契约飘落在云顶剑派的剑坛之上。 那退婚契约纸张上的血印,竟消失不见了,重返林雪舞的胸口处。 剑坛之上的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牵着彼此的手,死在了一起。 一团人形黑色烟雾的魂煞帝君,在空中望向地上痴情的二人,感动万分。随后,只见他右手双指并于一处,指向地上的秦笃涯,散尽刀中殇煞之气,归于秦笃涯体内。 “生” 一团人形黑色烟雾的魂煞帝君,双臂尽力左右伸展,仰天大叫一声道。 话音未落,云顶山庄的一切破损,都恢复原状。 昏睡在一起的秦笃涯和林雪舞,慢慢的苏醒了过来。 二人醒过来后,忘却了剑心慕寒风的到访,只记得三日后,需前往皇城面见皇上。 眼见明日林雪舞就要动身前往皇城,秦笃涯一夜无眠,想了很多。 夜深了,林雪舞见秦笃涯仍未睡去,便用力弹指一石子,将其打昏了过去。 “你可别怪我下手重啊!我可不想明日前往皇城的路上,在马车内,听你那鼾声如雷鸣。”林雪舞喃喃自语笑道。 被迫进入梦乡的秦笃涯,置身于四周皆白的静谧之地。 “哎!老头,你是谁呀?此处为何地啊?”秦笃涯见前方不远处有一老者,便上前问道。 “不急,不急,你且看那远处的雷霆崖顶,巨石上插着的那把刀,刀面上镌刻着的是什么字啊?”那老者一头乱发遮脸,指着突然出现的雷霆崖顶,对秦笃涯问道。 “这么远,这么高,我怎么可能看得见呢!”秦笃涯摊手道。 “那么现在,可以看得清楚明白了吗?”只见那老者右手用力抓起秦笃涯,飞身到了雷霆崖顶问道。 还未站稳脚跟的秦笃涯,险些摔倒,上前看了一眼血饮殇刀的刀面部位。 “十万铁骑!然后呢?”秦笃涯回首望向老者问道。 突然,那老者失却了踪影,秦笃涯急忙四下搜寻。 一番搜寻无果后,秦笃涯累倒在地面上,觉得地面很冰凉刺骨。 霎那间,梦中的一切都消失了,秦笃涯也惊醒了过来。 原来他果真躺卧在冰冷的地面上,把他冻的厉害,赶忙跑回温暖的被窝睡去了。 三日的路程,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一路上嬉笑打骂,便觉得过的十分匆匆。 转眼间,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按照先前对当今皇上,飞鸽传书的约定那般,到了这威严壮观的皇城脚下。 “秦笃涯,赶紧瞅瞅!这才是一个男人,终其一生应该去追求的东西。你还哭着喊着,要回你的云水村去吗?”林雪舞对秦笃涯问道。 “不了,好不容易来到此处,那还不得吃饱喝足了,再作回去的打算。不过,我还是不敢相信,你会心甘情愿的嫁给,那位养尊处优的皇太子。你不是说,你要此生仗剑走遍天涯海角吗?”秦笃涯问道。 “对呀!我曾经确实说过此话,奈何这天下间的美食过于繁多。后来的我,吃成了一个大胖子,走不动了,便不想仗剑走天涯啦!一心想着早日找寻到一位,俊美的锦衣少年婚嫁算了。更何况人家可是天下的锦衣少年之首,当朝的皇太子啊!他拥有九州大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秦笃涯,将心比心,你会嫁给他吗?”林雪舞对秦笃涯问道。 “算了,算了,我就是随口一问,你看你还真当真了。哦!对了,我听皇城百姓说,在十五年前,匈奴的十万铁骑曾兵临这座皇城,只不过因为他们的大单于,秦笃峰突然毙命,这十万匈奴铁骑便再难还乡啦!果真有此事发生?”秦笃涯好奇的问道。 “千真万确!我儿时也曾听爹爹提及过此事,当时他还十分惋惜,那位大单于的突然离世。唉!对了,你的名字叫做秦笃涯,会不会你也是一个匈奴人啊?”林雪舞惊讶的笑问道。 “绝对不可能的事!我出生于云水村,在九州大地上长大,怎么可能会是那残暴无比的匈奴人。绝对不可能!”秦笃涯想起匈奴人的种种暴行,怒不可遏的说道。 “但愿吧!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你是一个匈奴人,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的。”林雪舞说道。 “何出此言?为何你会如此仇恨匈奴人呢?”秦笃涯不解的问道。 “因为那一把刀,那一把永远劈砍在,我心坎上的一把刀。它名曰血饮,我的亲生娘亲十五年前,就是被那把血饮殇刀,饮尽骨血身亡。它的主人就是,当年匈奴的大单于秦笃峰。我的父亲生前跟我一再叮嘱过,说我的娘亲是被他误杀的,让我日后千万不要为她报仇雪恨。可我不管,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一命就应抵一命,他虽死,我仍要让他千千万万的匈奴子民们,替他偿还这至高血债。”林雪舞突然盛怒不可抑止的咬紧牙关说道。 在二人闲聊时,当朝皇上庆帝的大内太监总管薛迩,他带领十余名御前带刀侍卫,前来迎接林雪舞进宫面圣。 “林大掌门人,庆帝有请!”皇城的大内太监总管薛迩,对林雪舞伸手邀请道。 “烦劳薛公公,头前带路!”林雪舞说道。 “那是自然,这边请!”薛迩说道。 秦笃涯和林雪舞,二人在薛迩的带路下,很快到了听轩阁房门外。 “你不得入内!庆帝对杂家吩咐过,只许她林大掌门人一人入内。繁杂人等,皆不得入内!”大内太监总管薛迩伸手,拦下了秦笃涯解释道。 “听话!你就在此处,静候我一时,我很快便会出来的。”林雪舞对其身后的秦笃涯吩咐道。 “遵命!林大掌门人!”秦笃涯笑道。 碍于大内太监总管薛迩在一旁,林雪舞只好将她扬起的怒拳,又收回了身后,笑而不语的走进听轩阁。 听轩阁内,奢侈无比,富丽堂皇,四周墙壁上铺满了金砖玉雕,美不胜收。 “叩见皇上!”林雪舞得见天子,连忙单膝跪地说道。 “林大掌门人,快快请起!都快是一家人啦!何须在乎此等繁文缛节,快就座!”庆帝见林雪舞,惊为天人,满脸堆笑道。 “庆帝,至于我与皇太子颖臻的婚嫁之事,还需从长计议。”林雪舞说道。 “好吧!喜事不怕晚,都依你,从长计议,就从长计议吧!”庆帝笑道。 秦笃涯独身一人在听轩阁的房门外,甚是无聊,便与那薛迩闲聊。 “不知薛迩大人,家中妻妾几人啊?”秦笃涯无话找话问道。 “哼!”大内太监总管薛迩一听此言,脸都要气绿了,一脸厌弃的背身离去道。 “唉!你别走啊!到底几人啊?”秦笃涯一脸纳闷的伸手挽留道。 确实,询问一个身体残缺的阉人,家中妻妾几人,实属太过欺负人了。 眼见无人搭理的秦笃涯,便开始在皇宫内四处闲逛,想要找人说说话,解解闷。 可是,秦笃涯逛着,逛着,就不知不觉的来到了皇家藏宝阁。 百无聊赖的秦笃涯,在藏宝阁内,东翻西找了起来。 突然,秦笃涯发现有一件破损铠甲,自己穿起来应该挺合身,便立马穿戴了起来。殊不知,那是已故大单于秦笃峰,死前所穿戴的血殇战甲。 “我大匈奴,十万铁骑何在?” 穿戴上血殇战甲的秦笃涯,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是谁?是谁在说话?”秦笃涯握紧手中的殇煞宝刀,对四周大声的问道。 “涯儿,是为父啊!连为父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了吗?”大单于秦笃峰的冤魂在血殇战甲内问道。 “父亲?不可能!你不可能是我的父亲!我的父亲是姚鲁,云水村的一名猎户。”秦笃涯大声反驳道。 “涯儿,你是不是痴傻啦?你被他人唤作秦笃涯,姓秦笃,单名一个涯字。让你来分辨一下,你的亲生父亲是姓姚,名鲁?还是姓秦笃,单名一个峰字呢?”大单于秦笃峰,对其子秦笃涯质问道。 “我听不见!我什么都听不见!我不是一个匈奴人!我绝对不是一个匈奴人!”秦笃涯挥动手中殇煞宝刀,向四周的空气用力的劈砍过去怒吼道。 突然,秦笃涯体内无数股殇气翻腾的厉害,巨大的殇气已经震碎了那血殇战甲。 眼看着,那强大无比的殇气,要吞噬掉秦笃涯的肉体。 突然,林雪舞手执翎雪剑,飞身救下秦笃涯。她立即用翎雪剑的“冰魄魂诀”,暂时压制住了纵横于秦笃涯体内的无数股殇气。 “秦笃涯,看看你,真是一个没用的男子。我只不过离开了你一会儿,你就这般半截身子入土的惨状,真是一个没用的家伙。”林雪舞怀抱着昏死过去的秦笃涯苦笑道。 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匆匆作别了庆帝。听闻江湖传言,那极北之地的幽冥北海内,有一块镇海至宝,名曰暖心石。它是这世间的至寒之物,可以长时间镇压体内殇气纵横。 于是,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休养几日,便匆忙赶往那幽冥北海去了。 与此同时,跟随刑鸣真君修道的耶律铭,经过三年的闭关修炼。他已经枪法大乘,到达了枪法中三层。 刑鸣真君和耶律铭,他们师徒二人也要到那幽冥北海,夺取暖心石,用以突破各自法术结界。 更可况,他耶律铭的亲生父亲,昔日的魔界至尊,东方弑神也被封印在那幽冥北海之中。一石二鸟,一旦他耶律铭救出了父亲,也算是了却了他亡母的遗愿。 幽冥北海被神界掌管着,也就是说,他们人界和魔界中人,不得插手神界份内事物。 偏偏那刑鸣真君,是一个纵横于三界之内的逍遥枪神,他从不将这三界之内的那些,繁文缛节放在眼里。在外人眼中,他是神界中人,理应遇见魔界中人,杀之而后快。但是,他偏不,反而结交了无数魔界的朋友。因此,他被神界帝君诸葛云霆削去了神籍。事实上,他早已入那魔道百年之久,属于两界众人,皆畏惧的恐怖存在。 不消半日,两伙人便来到了,那无边无际的幽冥北海上空。 林雪舞自然是御行她的翎雪剑,飞至此地。 勇猛少年秦笃涯,就显得随意多了,躺卧在他的殇煞宝刀之下,用他那三脚猫功夫的刀意驾行宝刀。 至于刑鸣真君和耶律铭,二人就更加怡然自得了。刑鸣真君将神兵如龙枪抛于空中,幻化出了一艘木质飞行舰船,极速驶往那幽冥北海,二人于船舱内对饮美酒。 江湖传言,那幽冥北海内,有一神兽焚天断海蛟,凶猛异常,看护着北海至宝暖心石。 换言之,他们四人需要先合力,斩杀掉那焚天断海蛟,方能一睹那暖心石真容。 秦笃涯和林雪舞,二人经常切磋刀剑。因此,二人的各自修为,增长的格外迅速。 此时,秦笃涯的刀意已达上三界,林雪舞更加厉害,剑道已达十境大修士了。现在二人去那幽冥北海,对战焚天断海蛟,也算一石二鸟,趁机帮助她林雪舞渡劫。 不一会儿,四人便搜寻到了,那幽冥北海的神界渡口。四人见面后,互相打了声招呼,便潜入海底,各自寻找那北海神兽焚天断海蛟去了。 “涯儿!我大匈奴,十万铁骑仍在否?”长时间在海底憋气搜寻,让他秦笃涯竟产生了幻觉,隐约听见有人在他耳边言语。 “铁甲依然在!”突然,秦笃涯停了下来,出于身体本能的回复他的父王秦笃峰大喊了一句说道。 雨夜,幻界静心酒坊早早的就紧闭店门,不再干等着满身泥泞的行人进店饮酒了。 铁浮屠可是不会做亏本买卖的,如此雨夜莫说卖不出去几壶上好的仙人酿,就算是卖出去了又如何,还抵不上酒坊内杂役们洗刷地面的劳工费呢。 “师傅,您老人家开设这家酒坊的初衷,不就是为了广结幻界英豪吗?如今怎会变得如此市侩,竟然开始斤斤计较起了这些柴米油盐的琐碎小事。更何况店内杂役都是您的义子,大开店门做生意便是。”付桓旌打开了静心酒坊的店门对师傅劝慰道。 “臭小子,说来也是,来嘛!让暴风雨来得更加猛烈些吧!”暗侍浮屠大笑道。 话音未落,一位遍体鳞伤的青衫剑客躲雨进了酒坊,昏睡了过去。 “剑断寒雨醉倾城,无双城内待君归。”这句话随着一阵惊破天际的剑锋响声后出现在了店门外的半空中。 抬头仰望的师徒二人一脸错愕,将其暂且记在心头,便回店内医治重伤剑客去了。 付桓旌和铁浮屠,二人连忙将地上的垂死之人,搬抬到了酒坊二楼,为其输送灵力医治剑伤。 三日过后,那位青衫剑客才苏醒过来,面容憔悴不堪。 “不知大侠,何故如此?”付桓旌问道。 “年少轻狂,处处留情所致。”严榫羞愧难当道。 “可否具体一些?”一旁的铁浮屠问道。 “我严榫十六七岁时,与无双城内的茛蕊歆两情相悦,私定终身。奈何一年后,她变得越发美艳,引来了珏晟城主隋樾的上门提亲。结果你们懂得,我自愿退出,销声匿迹于幻界江湖。最近她回忆往昔,气愤不已便四处追杀我。”严榫解释道。 付桓旌和铁浮屠听闻此言,二话不说便把病床上的严榫连人带被,都扔弃到静心酒坊的店门外了。 师徒二人往严榫身上啐了口唾沫,便返身回酒坊三楼立桩练拳去了。 地上的严榫一脸无辜,埋冤二人不听他继续叙说,其实不是自己负心她人,而是造化弄人罢了。 困于方寸之中 第八十二章 斋内话芙蓉 幻界的落魄少主付桓旌,终于在那人界的鸿峡洲,遇到了整日心心念叨的人界巫医少女阮晴婷。 腼腆害羞的付桓旌,紧跟在阮晴婷的身后,陪她前往芙蓉谷采摘木芙蓉花。 木芙蓉花原产自人界鸿峡洲附近的百花谷,但是由于妖族入侵人界,将鸿峡洲的湖海割裂成了七八块,导致百花谷地域四分五裂。 由于芙蓉谷内,娇艳欲滴的芙蓉花,开遍了山谷的四周何处,便成了付桓旌和阮晴婷的首选采摘去处了。 二人很快到了芙蓉谷的谷主芳华逝住所,向其索要了摘取芙蓉花的资格。 芳华逝孤身一人,居住在芙蓉斋内,传闻说他在等待一名女子。 谷主眼见有人叨扰自己,便为二人沏倒上了两杯上好的芙蓉花茶。 “我们二人前来叨扰谷主清修,还望您能够多多包涵!”巫医少女阮晴婷行礼致歉道。 “无碍!无碍!本谷主又不是俗世间锱铢必较之人,你们二人交了这五颗小暑钱,漫山遍野的芙蓉花任君采摘便是。”芙蓉谷主芳华逝揉搓着自己的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暗示道。 “多谢谷主大人成全!”落魄少主付桓旌赶忙从自己的无尘袋中翻掏出了五颗小暑钱递出谢道。 “这就要走?”芙蓉谷主芳华逝见二人急忙想要背身离去问道。 “难不成谷主想要更多的好处不成?”巫医少女阮晴婷笑问道。 “笑话!本谷主不食人间烟火,要这如山似海的财宝好处,又有何用?”芙蓉谷主芳华逝大笑道。 “那谷主大人,为何出言阻拦我们二人去路?”落魄少主付桓旌不解的问道。 “你们二位对于芙蓉花一无所知,可是很致命的,未来会出大毛病的。”芙蓉谷主芳华逝浅饮了口芙蓉花茶规劝道。 “晚辈愚钝至极,不知谷主的言下之意何解?”巫医少女阮晴婷问道。 “芙蓉花,或白或粉或赤,皎若芙蓉出水,艳似菡萏展瓣,故有芙蓉花之称。又因其生长于陆地,为木本植物,故又名木芙蓉。木芙蓉开的花一日三变,故又名三变花。”芙蓉谷主芳华逝解释道。 “然后呢?”二人端坐了下来耐心仔细的听其传道授业解惑道。 “芙蓉花晚秋始开,霜侵露凌却丰姿艳丽,占尽深秋风情,因而又名拒霜花。芙蓉花喜欢温暖湿润的气候,喜阳光,适应性较强。”芙蓉谷主芳华逝继续解释道。 “所以说,芙蓉花会三变和拒霜。谷主大人难不成这是在提醒晚辈,莫要将自己那柄霜寒之气遍布全身的翎雪剑,靠近它芙蓉花半步吗?”巫医少女阮晴婷握紧手中的翎雪神剑问道。 “无可奉告!本谷主只能说,懂的人,自然会懂。这芙蓉花的药用价值,十分巨大,可以医治很多伤病疼痛。”芙蓉谷主芳华逝重点说道。 “比如说呢?”落魄少主付桓旌问道。 “芙蓉花有清热凉血、消肿排脓等等的功效,适用于热疖、疮痈、乳痈及肺热咳嗽、肺痈等等的病症。又可用於血热引起的崩漏,常与莲蓬壳配合同用。芙蓉花的叶片与花瓣的功用相似,一般常作外用,贴附在肌肤表层处,能消肿定痛,适用于热疖、疔疮、痈肿、水火烫伤及臀部被蜜蜂蜇叮后引起的肿块不消等等的症状。”芙蓉谷主芳华逝解释道。 “竟然如此的好用,真乃吾辈行走江湖武林侠客的必备良药啊!”巫医少女阮晴婷大加赞赏道。 “芙蓉花喜欢温暖湿润的气候,喜阳光,适应性较强,是深秋主要的观花树种。芙蓉花的全身皆是至宝,用途较广。它的树皮可以用来搓绳和织布,它的根、花、叶均可以入药,外敷有消肿解毒之效。它的花叶供药用,有清肺、凉血、散热和解毒之功效。”芙蓉谷主芳华逝一脸傲娇的说道。 “谷主大人说了这么老半天,那芙蓉花有何观赏价值呢?”落魄少主付桓旌笑问道。 一旁的巫医少女阮晴婷气恼不已,她本以为听完了这些无聊话语,岂料身旁有这么一个如蠢猪一般愚笨的队友,便用自己的右手用力拧掐起了付桓旌的大腿。 “小兄弟,这个问题问的甚是好啊!芙蓉花大色丽,为我们鸿峡洲久经栽培的园林观赏植物。它的花蕾渐生渐开至晚秋前后,花期才基本结束。因而有诗说其是‘千林扫作一番黄,只有芙蓉独自芳’。由于花大而色丽,我们鸿峡洲自古以来多在庭园栽植,可孤植、丛植于墙边、路旁、厅前等处。特别宜于配植水滨,开花时波光花影,相映益妍,分外妖娆。所以又有《长物志》云道,‘芙蓉宜植池岸,临水为佳’。”芙蓉谷主芳华逝拍手叫好道。 “不知谷主,这芙蓉花应该如何种植呢?”巫医少女阮晴婷问道。 一旁的落魄少主付桓旌起身想要背身离去,却被一脸坏笑的巫医少女阮晴婷一把拉坐了下来。 “芙蓉花耐热耐旱,性喜近水,宜植池旁溪畔。花开时节,花光水影相映成趣,尤显妩媚动人,因此有‘照水芙蓉’之美誉。扦插法或高压法的繁殖成活率很高,适合庭院、园林栽种和大型盆栽,它抗空气污染的能力很强,也适宜种植于我这山野地区。”芙蓉谷主芳华逝耐心解释道。 “不知谷主大人,这万般美好的芙蓉花,又有何耐心寻味的花语呢?”落魄少主付桓旌继续问道。 一旁的巫医少女阮晴婷气恼的不行,无论如何也要告辞离去,却被落魄少主付桓旌一把搂抱住了她纤细的腰部坐了下来。 眼见二人如此古怪的行为,对面的芙蓉谷主芳华逝一脸的欣慰,仿若看到许多年前的自己与她。 “小兄弟,那自然是有的,还挺多的呢!芙蓉最早即为莲,即荷花的别名。《离骚》一文中‘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便是充分体现了芙蓉的美艳动人。也有古代的一位大文豪王逸注,他曾说过‘芙蓉,莲华也。’,如今则多称木芙蓉花为芙蓉花。它也代指美女,有那元稹的《刘阮妻》一文中‘芙蓉脂肉绿云鬓,罨画楼台青黛山。’,就有此花语的描写。”芙蓉谷主芳华逝满脸堆笑的说道。 “还有呢?”巫医少女阮晴婷问道。 “过早的成熟,早上芙蓉花吃花的颜色是白色或粉红色,一到了午后,就会变成大红色。在短短的时间内,能有如此变化的花,相当的特殊。因此它的花语是便是早熟、贞操、高洁之士、美人、漂亮、纯洁。”芙蓉谷主芳华逝讲解道。 “木芙蓉又名木莲,因花艳如荷花而得名。另有一种花色朝白暮红的叫醉芙蓉,木芙蓉属落叶灌木,开在霜降之后,十月就可以在江水边,看到它如美人初醉般的花容与潇洒脱俗的仙姿。木芙蓉的花神相传是宋真宗的大学士石曼卿,宋代盛传在虚无缥缈的仙乡,有一个开满红花的芙蓉城。据说石曼卿死后仍有人遇到他,在这场恍然若梦的相遇中,石曼卿说他已经成为芙蓉城的城主。因众多传闻,以石曼卿的故事流传最广,后人就以石曼卿为十月芙蓉的花神。此事当真?”巫医少女阮晴婷问道。 “无可奉告!此乃天机秘闻,不可与人言谈,会折煞本谷主境界修为的。”芙蓉谷主芳华逝闪烁其词道。 “冰明玉润天然色,凄凉拚作西风客。不肯嫁东风,殷勤霜露中。绿窗梳洗晚,笑把琉璃盏。斜日上妆台,酒红和困来。”落魄少主付桓旌吟诗道。 “吟咏木芙蓉丽质天成,形容其如冰一样明净无瑕,似玉一般润泽生辉。但这天意宠幸的花朵有自己执着的意愿,她不愿与春花争艳,与夏花比美,而要待到秋天才开放。”一旁的巫医少女阮晴婷拆台道。 “千林扫作一番黄,只有芙蓉独自芳。唤作拒霜知未称,细思却是最宜霜。水边无数木芙蓉,露染胭脂色未浓。正似美人初醉着,强抬青镜欲妆慵。”芙蓉谷主芳华逝感慨长叹道。 “那么的话,有何芙蓉花的谜语吗?”落魄少主付桓旌问道。 “小兄弟,自然是有的。扎根不与菊为双,娇艳瑰丽放异香。唤作拒霜不相称,看来却是最宜霜。”芙蓉谷主芳华逝说道。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有缘再会!”二人起身行礼对芙蓉谷主芳华逝拜别道。 “有缘再会!”芙蓉谷主芳华逝作别道。 二人作别谷主后,便行色匆匆的赶往芙蓉花盛开之地去了。 二人此行可不是单纯的采摘几朵芙蓉花,用以炼制药物毒剂,而是贪图传说中芙蓉城主石曼卿手中的九幽锁云甲。 九幽锁云甲本是幻界破晓时分谷的谷主破晓仙女至宝,却被人界大学士石曼卿幻化成的时分龟骗取走了。 困于方寸之中 第八十三章 九幽锁云甲 御刀飞行几日后,秦笃涯在破晓时分谷,驻足了下来。 “破晓仙女何在?”秦笃涯用尽全身气力,劈砍谷底瀑布大喊大叫的问道。 “何人在谷外放肆?你隶属于,那六界房屋拆迁队的吗?有种你就把我,这破晓时分谷,都给我拆喽!”破晓仙女眼见人间仙境的谷底,被他秦笃涯这一番劈砍,对其破口大骂道。 “不好意思!仙女姐姐,最近在下刀意正盛,力气一不小心用的大了一些,万分抱歉!”秦笃涯平复了一下心情,深感歉意道。 “这仅仅只是用力大了一些而已吗?你是在把本仙女,当作一个孩童在哄骗吗?你好好看一看,这谷底的山山水水,花花草草,你忍心如此破坏吗?”破晓仙女双手捧起那渴死的鱼,对秦笃涯哭骂道。 “好吧!在下承认,千错万错都是在下的错。在下此行,是来向仙女姐姐,求取那幽冥鬼界渡口的令牌。还望仙女姐姐莫要记仇,将那令牌借与在下一用,不日便还。”秦笃涯对破晓仙女说明来意道。 “没有!不给!滚蛋!休要再来叨扰破晓时分谷,否则别怪本仙女手下无情。”破晓仙女背身回谷,对秦笃涯规劝道。 “当真不借?”秦笃涯对破晓仙女逼问道。 在破晓仙女背对着秦笃涯的那一刻,他潜入破晓湖中,单手抓起了破晓时分龟。他将手中的血饮殇刀,抵在了破晓时分龟的喉咙处。 “快点放开它!要不然,别怪本仙女手下无情!”破晓仙女回头看到心爱的神龟被他人挟持,怒不可遏对秦笃涯仗剑吼叫道。 “爱过!”破晓时分龟含情脉脉的对着破晓仙女说道。 话音未落,被秦笃涯挟持的破晓时分龟,竟咬舌自尽了。只因它不想让自己心爱的人左右为难,三思过后,它只能如此这般做了。 “仙女姐姐,你一定要冷静下来!我可什么也没做,它是自己抹脖子的,与我无关啊!”秦笃涯尴尬不已解释道。 那破晓仙女,顿时盛怒不可抑止,岂容得他秦笃涯解释再三,便破晓神剑出鞘,剑剑要命。 秦笃涯与那破晓仙女,这二位人神大战,竟七天七夜不分胜负,最后二人都疲惫不堪倒地不起。 “哎!我说,仙女姐姐,你打不过我,我也打不过你,要不我们商量一下。你借给我那幽冥鬼界渡口的令牌,我去到那幽冥鬼界,找到阴阳生死册。我划掉破晓时分龟生死,救它重生人间,不知您意下如何呢?”秦笃涯躺卧在地,对一旁的破晓仙女商量道。 “年轻人,你早点说嘛!差点累断了本仙女的纤纤细腰,击掌为凭!”破晓仙女答应了下来,躺卧在地,伸手向秦笃涯击掌道。 休息片刻后,秦笃涯手握幽冥鬼界渡口的令牌,他御刀飞行,很快到了那幽冥鬼界渡口处。 “令牌?”渡口旁的一名老者问道。 “给您!”秦笃涯毕恭毕敬的回道。 “过路费,赤足黄金一万两!”渡口的那名老者眼看他秦笃涯是一个新人,便狮子大开口胡乱收费道。 “在下没有,不让进入吗?”秦笃涯翻遍口袋,只有不过十两散碎银子问道。 “滚开!再见!下一位!没钱来什么幽冥鬼界,浪费老头我时间,孤儿!”渡口老者一脸厌弃的驱赶秦笃涯说道。 “我有个大宝贝,你想看吗?”秦笃涯对渡口老者问道。 “什么宝贝?值钱不?”渡口老者兴趣满满的问道。 话音刚落,只见那秦笃涯手起刀落,渡口老者人头落地,不再言语了。随后,他大摇大摆进了这幽冥鬼界,人人退避三舍,不敢挡其道路。 不一会儿,秦笃涯来到了幽冥鬼帝的空座椅面前,嚣张跋扈的厉害。 “幽冥鬼帝何在?”秦笃涯手握血饮殇刀,佛挡杀佛,神挡杀神,对左右大喊道。 “小官在此,不知大人到处有何贵干?”幽冥鬼帝从暗处走出,眼看来人甚是厉害,便瑟瑟发抖的问道。 “把这幽冥鬼界的至宝阴阳生死册,交出来吧!”秦笃涯斜躺在幽冥鬼帝的座椅上,用血饮殇刀抵着他的脖子威胁道。 “哪里来的妖孽,竟如此不知死活,敢动我的夫君?”幽冥鬼后叫嚣不已的问道。 没等到那幽冥鬼后的追魂索魄爪,链死秦笃涯的脖颈处。秦笃涯迅速手起刀落,将那幽冥鬼后一刀劈砍的魂飞魄散了。 眼看爱妻惨死身前,哭花了老脸的幽冥鬼帝,无可奈何的交出了阴阳生死册。 随后,秦笃涯随便拿起一支红笔,勾画掉了册中的南宫雪琪,和那神兽破晓时分龟的生死。 “别哭啦!好歹你也是这幽冥鬼界的一方帝君,这偌大的幽冥鬼界都归你一人掌管。如今,你竟然哭哭啼啼的,像个娘们一般怯懦。你的老脸本来就是花的,这一哭,变得更加花了。恶心至极,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废物,后会无期!”秦笃涯张狂不已的大笑道。 前脚他秦笃涯刚飞身离开幽冥鬼界,幽冥帝君便上天奏明那神界至尊诸葛云霆,让他为其主持公道,重重的惩罚一下秦笃涯。 这边秦笃涯心愿已了,将幽冥鬼界渡口的令牌,交还给了破晓仙女,并感谢了那破晓仙女好大一会儿。 看见心爱神兽破晓时分龟生还,破晓仙女对它更加宠爱了,抱在怀中,亲个没够。 看到神仙和神兽都如此这般没羞没臊,秦笃涯感到腹中恶心万分,便匆匆作别破晓仙女离去了。 御刀飞行,秦笃涯回到了云水村,他发现南宫雪琪奇迹般的生还了,让她的至亲欣喜异常。 云水村的村民知晓了,他秦笃涯已经斩首了村中恶霸上官炎,对他士别三日,刮目相看。 自此,这刀意鼎盛的云水村,成了他秦笃涯复仇庆帝的根据地。 虽然秦笃涯现在成了云水村村长,迎娶了那南宫雪琪,成为了一个八百人口的首领。但是他深知妄想用这这些人,去对抗庆帝的百万雄狮大军,还是有点以卵击石的味道。 于是,秦笃涯需要魔界势力的帮助,才能在短时间内招兵买马。 秦笃涯拜别了村中众人,御刀飞行去那魔界九妖塔。 由于魔界九妖塔,六界众所周知,秦笃涯不消一日便到了。 来到塔前的秦笃涯,元神出窍,进入了塔内。 “哥们,最近过活的还好吗?”秦笃涯眼见耶律铭双腿盘地打坐着,好奇不已的问道。 “哥们?不好意思,我耶律铭没有哥们,只有数不尽的仇敌。那满天神佛,皆是我耶律铭的一生之敌。我坚信,在这魔界九妖塔之中,不消十年,我就能完全吞噬那九妖魔法修为,化为己用。到那时,我手提如龙神枪,必定能一枪挑灭诸天神佛。”如今身为魔界皇子的耶律铭,睁眼起身整理衣衫说道。 “十年?我想哥们你,怕是还活在梦里吧!我不管,哥们我有难,你不能不帮。哥们我有话直说,我需要借用你们魔界的至尊珏玉一用,用完即还。”秦笃涯对眼前略有敌意的耶律铭,开门见山说明来意道。 “不行!没有!快滚!”耶律铭背身对秦笃涯送客道。 “现在又如何呢?”秦笃涯笑问道。 只见他秦笃涯过于心急,手下失了轻重,竟手握血饮殇刀,一刀劈碎了魔界九妖塔,把那耶律铭元神都劈砍出窍了。 “哥们,你这有点过分了吧!”耶律铭责骂道。 魔界至尊珏玉,是那魔界至尊东方弑神仙逝之后,他的魂元凝结成的一种罕见魔玉。此玉可调遣万千魔界大军,增添耶律铭的枪法修为,于人神无用,魔界中人必争至宝。 “哥们,我都已经先礼后兵了,是你不识抬举好吧!”秦笃涯一把蛮横不已的夺过,他耶律铭肉身怀中的魔界至尊珏玉说道。 夺取宝玉后,秦笃涯元神归窍,便飞身御刀赶往那魔界银河去了。 魔界银河,是那万千魔界大军驻扎之地,气势磅礴。自从上次的大战,魔界至尊东方弑神败北后,这十万魔界大军便在此休养生息,以待他日复仇神界。 来到魔界银河的秦笃涯,被眼前的一切,惊掉了下巴。 “哎呦喂!魔界中人,你们都挺会玩啊!你们这十万魔界大军,竟在此双人对坐,下围棋玩度日。”秦笃涯笑的身体前仰后翻道。 “有事别来!没事快滚!”一位看似魔界大军将领的棋手怒斥道。 “如果我有这个在手,你们还会驱赶我吗?”秦笃涯站直身体,掏出怀内的魔界至尊珏玉,向众魔物问道。 “见珏玉如见至尊,我等悉听您的吩咐调遣。”只见那位刚才趾高气昂的魔界将领跪地大喊道。 突然,这魔界十万大军棋手,停下了他们手中黑白棋子,一一跪倒在地,等候秦笃涯安排。 “别,别那么客气,你们都起来吧!我就是来试一试,这珏玉还管不管用。你们继续下围棋吧!我就不在此作过多打扰啦!有空我会再来,看望你们的。”秦笃涯心满意足飞身离去道。 现在看来,秦笃涯的前期招兵买马,初见成效,云水村的八百刀意中人,魔界银河的十万魔界大军。 许久不见林雪舞的秦笃涯,手握她送与他的珏魂颖珠,睹物思人。 不久后,秦笃涯御刀飞至云顶山庄的剑坛,来到了林雪舞面前。 “咋啦?我剑道中人,不听命于你,你就忘了我了吗?”林雪舞对秦笃涯埋冤道。 “没有,哪有的事,你多心了。我怎么可能会是那样的人,这不就来见见你这位老朋友了嘛。”秦笃涯挠头望向他处回道。 “听说你成亲了?她一定是这世间最美的女孩吧?”林雪舞伤心的问道。 “嗯,还行吧!”秦笃涯轻声回道。 “我们,还会有结果吗?”林雪舞柔声问道。 “不知道,也许会有吧!”秦笃涯叹息道。 林雪舞再次发现秦笃涯背后的血饮殇刀,闪烁着光芒,仿佛又在暗示着什么。 “生死易渡” 这四个字,顷刻间,在林雪舞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二人尬聊不下去了,便互相背离去了。 秦笃涯,林雪舞,耶律铭,三人各自都在提升修为,用以一展内心抱负。 秦笃涯虽然收获了魔界势力,但是他得罪了幽冥鬼界势力首领,正在与他商量合作一事。 林雪舞情场失意,终日苦练云顶剑法,以求早日飞升剑道仙界,不再受这俗世情爱的折磨。 耶律铭先前在魔界九妖塔,被秦笃涯砍劈的元神出窍,魂元破裂,正在养伤中。 云顶剑派,过时了吗? 答案自然是并没有。 毕竟它出过两位剑道仙人,可是它的新一任掌门人,只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女娃娃,能够独挡一面吗? 在没有秦笃涯陪伴的日子里,林雪舞的剑道修为突飞猛进,已达剑道十境大修士。 接下来等待她林雪舞的便是渡三劫,生、死、情,三劫之中唯有情劫最难渡破。 正当林雪舞苦恼之时,她感到自己是多么需要有他秦笃涯的一旁陪伴。可是她等待他月余,前往云水村一看,等来的却是他与夫人的相濡以沫。 林雪舞决定忘了他秦笃涯,权当自己不曾遇到过他。于是,她仗剑行走天下,侠行武林,扶危济困。 林雪舞的三劫之生劫,正在前方不远处等着她。 一日,林雪舞仗剑路过山中石林,见不远处似有打斗声,便飞身走近一看究竟。 原来是一群山中贼寇,拦路抢夺富家车队的财物。 只见她林雪舞一招“藏剑天下”,便结果了百余名山贼。 见年轻女侠林雪舞武功如此之高,富家车队的高员外极力邀请她,一路陪同他前往沅州。毕竟这一路上山贼极其众多,而且他好到了沅州重重感谢女侠大恩。 除此之外,他高员外的独子高朦胧,对林雪舞一见钟情,更加不希望她拒绝。 情场失意的林雪舞,执拗不过高员外的盛情邀请,便勉强答应了下来。 果不其然,这一路上,有了她林雪舞的保驾护航,高员外一家安全到达了沅州高氏府邸。 与其相对的便是,那一路上几千名山贼的不幸遭遇了。自此以后,她林雪舞“山贼杀手”的名号,名震江湖。 霎那间,六界内的各大山头山贼不再供奉关二爷了,纷纷改为供奉她林雪舞林大女侠。他们早晚三炷香,不敢有忘,祈求上天,不要让他们遇到“山贼杀手”。 高员外到了家中,从沅州江湖浪子口中得知,她林雪舞是如今天下第一剑派,云顶剑派的现任掌门人,更加不愿她的作别离去。 眼看林雪舞和高员外的独子高朦胧,门当户对,他便撮合起了二人的婚事。 高员外几番撮合下来,都没有取得成功。毕竟她林雪舞始终还是忘不了秦笃涯,而且她林雪舞是立志要成为云顶剑派第三位剑道仙人的,怎会贪恋人间情爱,阻碍自身的剑道修行。 多次的撮合失败,并没有让他高员外失却了耐心。眼看林雪舞明日就要离府远游,他决定在今晚的宴席上兵行险招。 高员外提议今晚府内摆设大宴,用以感恩她林雪舞林大女侠,多日来的一路护送,并为她明日的离府远游饯行。 酒过三巡后,大家都酒足饭饱离席了,高员外却向独子高朦胧递了个眼色,提议他敬林雪舞最后一杯美酒。 饮尽杯中酒后,林雪舞顿感头晕不适,便匆匆回房歇息去了。 深夜,高氏府邸内,林雪舞卧室房门外,有两人在窃窃私语。 “爹爹,想我高家世代高洁,你怎可行如此下贱龌龊之事?”高朦胧不耻于父亲用下三滥的做法迷晕林雪舞说道。 “傻孩子又在说憨话,为父我花重金购得这情丝绕,还不全都是为了你。告诉你,今天你是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快进去,生米做成熟饭,岂不美哉?”高员外对爱子高朦胧训斥道。 高朦胧还是百般不愿,怎奈他父亲高员外一再推搡,便进了林雪舞的房门,准备宽衣行那男女之间的苟且事。 毕竟她林雪舞,剑仙资质,这点儿媚药,自然不会放在眼里。 林雪舞在宴席上,看见高员外今晚对她格外的热情,频频邀她饮酒。这让她早就感到特别不正常,便假装醉酒回房,躲在门内偷听。 在得知高员外包藏祸心后,她林雪舞杀心顿起。 夜更深了,雷电交加,暴雨欲来。 翎雪剑起,风云变色。 一夜之间,高员外全家六十九口,全部惨死雨夜,无一人能够存活下来。 天下第一剑派的掌门人,竟成了一个滥杀无辜的女魔头。一时间,江湖中人,人人闻风丧胆。 一夜的杀戮,令林雪舞疲乏不已,便御剑飞行回了云顶山庄。 对于林雪舞而言,她的“生劫”已破,向生而死。 林雨雪,一心求死,无颜面对天下人对其的口诛笔伐。 因此,她林雪舞的“死劫”,渡破之日不远矣。 翌日清晨,林雪舞在云顶剑派众长老们惊恐的目光下,走进了山庄先祖祠堂内焚香。 “爹爹,女儿真的如同江湖中人传闻那般,残暴不堪吗?女儿真的侮辱了手中除暴安良翎雪剑的名声吗?”林雪舞跪在已飞升剑道仙人多时的林雪峰牌位前哭喊道。 “魔女,你不配手握翎雪剑,快滚出云顶剑派!”剑仙林雪峰突然现身,对跪在地上的爱女林雪舞怒斥道。 放手翎雪剑,比杀了她林雪舞,还让她心痛百倍,那是她的娘亲临死之前交给她的。 林雪舞无奈自己成了武林公敌,不配手握翎雪剑,只得放手,孤身远去。 林雪舞一路向北,不为别的,只求在她余下不多的时间里,能再见一面秦笃涯。 不知过了多久,奄奄一息的林雪舞,昏死在了云水村入口处。 过了几日,林雪舞在秦笃涯的床铺上苏醒了过来,口渴难耐。 “口渴了吧?”南宫雪琪端着一碗温水,对林雪舞笑道。 “敢问姑娘你是?”林雪舞接过温水,一饮而尽问道。 “小女南宫雪琪,我常听笃涯哥哥提起你。今日一见,果然美貌异常,惊为天人。”南宫雪琪说道。 “笃涯哥哥?他人呢?”林雪舞伤心的问道。 “此时,应该正在迷雾森林内,猎杀野山猪吧!”南宫雪琪说道。 “雪琪妹妹,我回来啦!”门外的秦笃涯肩扛一头,肥到流油的成年野山猪叫喊道。 “来啦!”南宫雪琪连忙拧干湿巾,前去为秦笃涯开门道。 秦笃涯放下已死的成年野山猪,进屋察看林雪舞醒了没有。 “好点了没?”秦笃涯对林雪舞问道。 “好多了”林雪舞回道。 “别动!笃涯哥哥,你看你一头的汗,心疼死我啦!”南宫雪琪用手中湿巾擦拭着秦笃涯额头上的汗水说道。 “好!雪琪妹妹说不动,那我秦笃涯就是一个木头人,不再动弹了。”秦笃涯对夫人南宫雪琪笑道。 林雪舞见二人恩爱如此,便不堪忍受折磨,起身离去了。 “别走呀!你刚恢复过来,吃喝几日再走也不迟啊!”秦笃涯飞身追赶林雪舞,至村外的迷雾森林伸手挽留道。 “我们回不到从前了,我已经不再是你认识的那个林雪舞了,我现在是武林公敌。”林雪舞背身垂泪说道。 他秦笃涯一直都是她林雪舞,一生之中最在乎的人。可如今正邪不两立,她与他走到了对立面,终究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不,可以回去的。我曾在此说过,我会娶你进我家门,就一定不会食言的。”秦笃涯上前一把抱住被万人抛弃的林雪舞入怀,在其耳边深情的告白道。 这一刻,林雪舞冰冷的内心被彻底融化了,她不再是自己一个人对抗整个江湖。还有他秦笃涯,陪伴着她,她不再孤单了。 “爱哭鬼,你还有我啊!”哭作泪人的林雪舞,泪水滴打在了秦笃涯手臂上,他越发抱紧了她暖心的说道。 跟随秦笃涯身后赶来的南宫雪琪,见到这动情的一幕,心碎的厉害。 “笃涯哥哥,我恨你!”秦笃涯身后的南宫雪琪大喊道。 话音未落,南宫雪琪便用短小的匕首,自刎而死了。 “不!”秦笃涯放开怀中的林雪舞,对倒地的南宫雪琪哭喊道。 哭了不知多久,秦笃涯平复了一下心情,右脚用力一跺地。 “滚出来!”秦笃涯怒喊道。 幽冥鬼帝应声而出,一脸委屈,惊恐万分。 “何事?”幽冥鬼帝小声问道。 “快说!是不是你重写阴阳生死册,带走了我的雪琪妹妹?”秦笃涯手握血饮殇刀,对幽冥鬼帝威胁道。 “就是我,你奈我何?”幽冥鬼帝笑道。 原来秦笃涯眼前的幽冥鬼帝,只不过是他的分身幻影,他的真身在神界帝君诸葛云霆身旁。 “他是何人?”秦笃涯不解的问道。 “人?哈哈!他可是神界至尊诸葛云霆,受死吧!秦笃涯。”幽冥鬼帝狗仗人势大笑道。 “翎雪剑是吧!血饮殇刀是吧!”神界至尊诸葛云霆盛怒不可抑止大喊道。 话音未落,林雪舞遗落在云顶山庄的翎雪剑,秦笃涯手中的血饮殇刀,都被吸附在了诸葛云霆巨掌之内。只见他双手用力一拍,两件人界神兵,化为了灰烬。 失却翎雪剑的林雪舞悲痛欲绝,痛失血饮殇刀的秦笃涯颓废不已。 由于他秦笃涯刀劈魔界九妖塔,算是跟那魔界众人结下了梁子。不久后,乾玄真人云游四海归来,他发现坐骑神兽乾玄吞天巨蟒惨死洞中,便立誓必血刃仇敌秦笃涯不可,算是得罪了仙界中人。人界帝王庆帝是他秦笃涯的杀父仇人,人界也是他秦笃涯对立的一方。先前秦笃涯毁了幽冥鬼界的阴阳生死册,与那幽冥鬼界走到了对立面。又因幽冥鬼界依附于神界,所以他秦笃涯间接冒犯了神界。人、神、魔、仙、鬼、灵,这六界之内,独留灵界可以让他秦笃涯容身一刻了。 反观她林雪舞,人界不容她,因她杀孽太多。仙界不耻她,因她有违正道,无法飞升仙界。魔界不畏她,因她除魔久矣,剑下魔界亡魂不计其数。 这样总结下来,她江湖公敌林雪舞,倒是与他五界之敌秦笃涯,真可谓旗鼓相当,相当般配了。 那边的魔界至尊耶律铭,也没有消停过,自从被秦笃涯在魔界九妖塔,一刀劈砍,灵魂出窍后。他便六界之内,四处吞噬枪魄魂元,用以修补自己的魂元裂痕,精练枪法,提升修为。 现如今,秦笃涯刀意已达十二界,几近刀意巅峰,血饮殇刀的帮助占了八成以上。 林雪舞剑道已达十一境大修士,渡三劫,已渡破生劫。 耶律铭枪法修为已达十层,急需魂灭,进入枪身,人枪合一。 换言之,他秦笃涯的无心之举,反而帮助了耶律铭提升了枪法修为。 耶律铭枪挑魔界至尊东方弑神,已为魔界所不耻。后来,他拜师刑鸣真君,算是公开表明与神界一生为敌。人界对他一魔界中人,更是人人喊打。因此,他耶律铭如同林雪舞和秦笃涯一般,也是一个被三界抛弃的孤儿一个。 昔日的三位懵懂少年,今日却一个比一个凄惨无比。亡甲还乡、一剑破天、枪挑灭神之路,对于他们三人而言,任重而道远。 诸葛云霆和幽冥鬼帝,二人心满意足的作别了林雪舞和秦笃涯。 迷雾森林竹林内,落叶满地,凄凉萧瑟,冷风阵阵。 “落叶归根”林雪舞哭尽了泪水,看着地面上的竹叶说道。 “什么?”回过神来的秦笃涯问道。 “我现在正历经死劫,必死无疑。不过,我想死在我喜欢的人怀里,你能成全我吗?”林雪舞万念俱灰,对秦笃涯苦苦恳求道。 “不!我是不会杀你的,我下不去手,你再别逼我啦!”秦笃涯将血饮殇刀的灰烬,封禁于自己体内说道。 “林姑娘,在下倒是挺愿意帮你这个忙的。走好!不送!”入枪身破境而出的耶律铭,突然现身在林雪舞身前,手提如龙神枪,一枪结果了她,大笑不止道。 “耶律铭,你不是被我秦笃涯的血饮殇刀,一刀劈砍的元神出窍了吗?”秦笃涯诧异不已的问道。 “没想到吧!你的一个无心之举,却意外的帮助了我。令我魂元破损,得以进入枪身,人枪合一。如今,我现在已经枪法十一层,魔界至尊已然巅峰在望了。”耶律铭得意的大笑不止道。 “魔界至尊又当如何?我刀意中人,佛挡杀佛,神挡杀神,受死吧!”秦笃涯痛失挚爱林雪舞,祭出体内血饮殇刀的灰烬,肉身化刀,刀意纵横大喊道。 “枪影无踪!”耶律铭丝毫不畏惧如此气动山河的强大刀意,手提如龙神枪,奋力迎战嘶吼道。 霎那间,天地变色,无数把血饮殇刀和无数杆如龙神枪,在天地之间厮杀打斗,不分高下。 两股如此强大的力量碰撞于一处,结果自然而知。秦笃涯和耶律铭,二人两败俱伤,双双掉入幽冥鬼界之中。 “哈哈!你也有今天啊!”再次见到秦笃涯的幽冥鬼帝,手握阴阳生死册勾画着大笑道。 剑道女侠林雪舞、刀意少年秦笃涯、魔界至尊耶律铭,三人齐聚幽冥鬼界。幽冥鬼帝竟还能笑的出来,要是他人,早就脚底抹油开溜啦!要知道,这三大六界抛弃的孤儿,不拆了他幽冥鬼帝的这个幽冥鬼界,六界众人是万万不服气的。 “我想到时间了,血饮殇刀出来吧!”秦笃涯戴着镣铐低语道。 “什么?你刚才在说什么?”幽冥鬼帝大怒问道。 秦笃涯没有回复他,只见幽冥鬼界另一处地牢内,血饮殇刀的刀面上显现四字。 “情劫难破” 在得知芙蓉城主石曼卿和破晓时分谷的谷主破晓芙蓉花神,他们二人是真心相爱,并不是如同传言那般欺骗彼此后。 付桓旌和阮晴婷,二人便断了抢夺九幽锁云甲的念想,各自回去了。 付桓旌回到幻界静心酒坊后,继续书写幻界志物大典,修复自己受损的心境。 幻界姘履宫的宫主鸠耀星君裴南坡最近神色凝重异常,仿若丢却了自己修行了几百年的灵心一般无两。 枯木岭上,付桓旌和铁浮屠,师徒二人一前一后,艰难的翻爬着。 “师傅,有必要如此辛劳吗?”付桓旌疲累不堪的问道。 “臭小子,自古以来妖族大妖们,个个都喜爱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所以说,我们师徒二人的坠龙涯之旅,那可是未雨绸缪的上上之策。”暗侍浮屠一脸傲娇道。 “师傅,这个道理徒儿都懂,可是您老人家为何要徒儿,背负着如此沉重的一根练拳木桩呢?”付桓旌有气无力的埋怨道。 “臭小子,大道修行,在于一天天的点滴积累。此次我们师徒二人远行坠龙涯,你一路上怎么能松懈练拳打桩呢!”暗侍浮屠解释道。 付桓旌不再言语了,自知跟“老江湖”的师傅说讲大道理,无异于班门弄斧。 可是,付桓旌故意行走缓慢,与师傅铁浮屠拉开了一段不近不远的距离。 “哎呀!”付桓旌装作有一莫名飞鸟啃啄自己便将背部的沉重木桩脱手打落在了枯木岭底部叫喊道。 “臭小子,别去枯木岭底部捡拾木桩了,估摸着它早已破损严重无法使用了。来!为师把这根更粗大沉重的木桩,替你背挂在后面。”前方不远处的暗侍浮屠听闻徒儿叫喊便从无尘袋中取出一根粗大木桩笑道。 “师傅,您老人家能别再笑了吗?徒儿如此这般被您玩弄,怕徒儿会活不到那坠龙涯啦!”付桓旌眼见师傅无尘袋中装有不下百根粗大木桩生无可恋的说道。 “臭小子,这你就怂怕啦?废物至极!想当年你师傅我,背负着五十多斤的血饮殇刀十年,也不曾如你这般牢骚满腹无用狂怒。”暗侍浮屠气恼万分便二话不说御行惊鸿神剑去往坠龙涯说道。 “别呀!师傅,有话好好说啊!”付桓旌对着师傅早已消失不见的背影苦苦恳求道。 之所以付桓旌需要花费脚力,不能御行自己的轩辕神剑去往坠龙涯。是因为他的师傅利用九星天辰诀,将他付桓旌的轩辕神剑封印在了体内,无法通过驱动灵气法力将其取出。 说起那幻界秘术九星天辰诀,幻界静心酒坊的坊主铁浮屠和幻界姘履宫的宫主鸠耀星君裴南坡,这二人可是万万不能躲避开的。 虽然暗侍浮屠四十岁整,剑开天门飞升到了幻界。但是他不知幻界和人界,由于人界肉身和幻界灵体力骨的迥异不同,实际上他才二十郎当岁而已。 暗侍浮屠来到幻界之后,一招“藏剑天下”的鲜,便吃通了“幻界五方国界”的天。 古语有云,人怕出名,猪怕壮。 对于实际心理年龄都四十多岁的暗侍浮屠而言,利用自己的些许名气,开一家静心酒馆了此余生便罢了。 毕竟他暗侍浮屠在人界曾负心一名女子,妄造了无数的杀孽,负罪感满满于怀。 因此,对于完全陌生的幻界天地,他暗侍浮屠觉得也就仙人酿还行,便无心重新再去轰轰烈烈的情爱一场。 可是,幻界姘履宫的宫主鸠耀星君裴南坡,不知何日携带着指腹为婚的卿姗师妹,到访静心酒馆饮酒作乐。 起先二人交杯换盏,有说有笑的,羡煞旁人。 但是俊美不凡的暗侍浮屠,出现在了卿姗师妹面前时,她的双眸便无法从他的身上离开了。 “大师兄,可能这就是一见钟情吧!”卿姗师妹一时间被情爱冲昏了头脑胡言乱语道。 眼见自己指腹为婚的卿姗师妹,被那静心酒坊店主铁浮屠迷惑的无法自拔,裴南坡便毅然决然的决定和铁浮屠拜把子,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渐渐的,三人便纠缠在了一起,暗侍浮屠倒是感觉无所谓,反正有这两位幻界名人经常光顾酒坊,酒坊每日生意收入增加了许多。 卿姗师妹虽然是一厢情愿,但是却也乐在其中。毕竟她每日都可以与自己心心念的浮屠哥哥见面,解却她的相思之苦,让她不至于容颜消瘦肝肠寸断。 最后裴南坡每日都在提醒自己的卿姗师妹,那静心酒坊的店主绝非好人,劝说她早日与自己完婚。 好笑至极,女子的心思,如东海之中失落的一根绣花针一般,又岂是男子能够轻易揣摩通透的。 对于她卿姗师妹而言,她始终坚信自己会与浮屠哥哥慢慢日久生情的。毕竟时间长了,二人便会有了朋友感情。那时间再长上一些,她的浮屠哥哥定会同情自己的一片痴情。最后日积月累的沉淀下来,她那位浮屠哥哥的同情,便会变成对自己的至深男女之情。 一年时间里,裴南坡每日深夜都会在静心酒坊大醉如泥,接着酒劲死活要拉着铁浮屠再次结拜为一辈子的过命兄弟。 一次两次尚且还好,但是如果这结拜次数一旦多了起来,就会导致关二爷面前的地面,都被二人跪拜出一个个坑洼地方出来了。 一旁饮酒的众人大笑不止,无法理解这般形式感太强的行为艺术。 三年飞逝,三人中的卿姗师妹,竟然被铁浮屠和裴南坡踢踹了出去。令每日来看二人笑话的酒馆众人大跌眼镜的是,最后二人竟然无心留恋俗世间的男女情爱,誓要攀爬到幻界最强灵力战神的顶峰。 这也就意味着二人会经常切磋交流剑道招式,彼此偷学一下对方的剑法长处。 裴南坡家传的九星天辰诀,也毫不吝啬的说与生死之交铁浮屠听了。 如今幻界最强的灵力战神,是那高冷雅痞的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铁浮屠和裴南坡三番五次的挑战他,都惨败而归便无心贪图虚名了。 不知过了多久,在付桓旌不知疲倦的赶路后,终于到了坠龙涯。 “师傅,你这是?”付桓旌眼见师傅怀抱一个美人惊讶不已的问道。 “臭小子,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来见过你的师娘樊卿姗!”暗侍浮屠满脸堆笑道。 “师娘好!”付桓旌不知所措道。 “师娘并不好!”坠龙涯的涯主樊卿姗手握龙筋皮鞭抽打着师徒二人说道。 “卿姗,你这翻脸比翻书还快,不合适吧?”暗侍浮屠快速躲闪道。 一旁的付桓旌就没有他师傅那么机警了,被抽打的疼痛万分。 “负心汉!你给老娘滚啊!”樊卿姗狮吼功抬手便来咆哮道。 在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之后,这对倒霉透顶的师徒二人,被震飞了数十米远。 暗侍浮屠拍打了一下浑身的尘土,起身便御行惊鸿神剑回静心酒馆了。 独留付桓旌一人遍体鳞伤的卧躺在,坑坑洼洼的泥泞水土之上。 之所以樊卿姗如此怒不可遏,皆因为多年前暗侍浮屠酒后乱性,致使她怀上了一个孩子,却不幸胎死腹中先天夭折了。 先前的恩爱甜蜜,都是她樊卿姗装与外人看罢了,她就是要在他最疼爱的徒弟面前,让他出尽洋相颜面尽失。 铁浮屠走的很是逍遥,可是付桓旌却不能那样去做。他必须恳求樊卿姗师娘,为其解除体内九星天辰诀对于轩辕神剑的封印。 二月十九日,天公不作美。 雨水时节,旧朝和匈奴的战事,也如同这天一般,阴晴不定,战战停停。 “秦笃峰大单于,我们匈奴的大军南下,已经百日有余。如今,我大匈奴五百万民众,挑选出来的五十万精兵铁骑,如今剩下不足十万。而且我们的随军粮草,不足支撑我们三日,是战是退?请您下令吧!”左贤王耶鲁达跪在泥泞的地上说道。 一头白发,满脸沧桑的老单于,背对着左贤王,盯着自己的单于宝座深思。 “耶鲁达,我的好兄弟,我们现在脚下踩的是谁的土地?”不知过了多久,老单于缓慢的转过身对耶鲁达问道。 “旧朝那个狗皇帝刘爽的”耶鲁达愤恨的回道。 “错,而且是大错特错,这土地不是他刘奭的,当然也不是我秦笃峰的,是属于我大匈奴五百万民众的!”老单于掷地有声的说道。 老单于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到了耶鲁达的面前,弯下腰,扶起了跟随他征战了三十余年的好兄弟。 二人互相搀扶着,走出大厅。 “我的兄弟啊!我们这辈子,打了三十多年的仗,终于迎来了这一刻。看呐!我们到了旧朝皇城脚下,巅峰在望,你说我们该何去何从呢?”老单于单手扶着栏杆,右手指向远处说道。 “属下知罪!”左贤王耶鲁达立马跪了下来说道。 老单于没有说一句话,单手拍了拍耶鲁达的肩膀,又走进了大厅,在单于宝座上释然的坐了下来,闭上了双眼。 耶鲁达立马命令全军出击,不斩旧朝狗皇帝刘奭首级,誓不罢休。 外面十万匈奴铁骑大战三十万,由旧朝皇帝刘奭御驾亲征的汉朝雄兵,胜负早已明了。 但是,匈奴,永不为奴! 大厅里面,容颜不再的王昭君怀抱,她和老单于老来得子的秦笃涯,在老单于的旁边,陪伴着这头草原上的雄狮。 外面的血雨腥风,确实让这头草原上的雄狮,有种冯唐也易老的感觉了。 “你呀!就是不服老,都六十多岁的人了,还跟个二十多岁小伙子一样,要与天下人争霸。回想当年,我与你和亲,是为了旧朝和匈奴,两国的修好。如今倒好,你带着我回来,却要把旧朝给灭了,着实可笑。可是,当初如果你不是个胸怀天下的大豪杰,估计我也不会看得上你。这最后一战,无论输赢,我只希望我们一家三口,能平安回到家就好。”王昭君断断续续向老单于诉说着心中想法说道。 王昭君抬头看着苍老的老单于,熟睡的厉害,便不再打扰他,睡在他的双腿上,闭上双眼,回想起他们的幸福往事。 突然,王昭君发觉脸上有液体在流动,猛的起身,发现老单于薨了。 原来老单于已身中毒箭数日,只为完成自己儿时梦想,苦苦支撑到此时。 “你为何如此对我?你为何如此这般狠心?”王昭君顿时泣不成声,挥动着无力的双手,捶打着老单于的双腿哭喊道。 “夫人,我军大败,旧朝大军顷刻间,就要来了,我们快走吧!”王昭君的贴身丫鬟烛秀拉扯着王昭君要逃跑道。 “不,我不走,我要和我的大英雄在一起。你快把老单于的唯一骨肉带走,快走!”王昭君眼中噙满泪水大声命令道。 烛秀执拗不过,便抱起秦笃涯,从后面密道逃走了。 外面雷声大作,暴雨将要来临。 大批旧朝士兵到了大厅内,都眼中放光,想要立马斩取老单于的项上人头。因为旧朝皇帝刘奭下令,凡斩取单于秦笃峰首级者,赏万金,封万户侯。 见如此情景,王昭君立马拔出单于宝刀血饮,挡在老单于的尸体前面。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想要杀死老单于,你们必须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王昭君使出全身的力气嘶吼道。 双拳难敌四手,几十名旧朝士兵弓箭齐发,王昭君便倒在了血泊中。 正当旧朝将士们想要斩取老单于首级时,血饮宝刀,饮尽了老单于和王昭君的遗憾之血,刹那间屠尽了厅中所有旧朝官兵。 外面暴雨大作,两军厮杀的越加厉害。虽然余下不足一万匈奴铁骑,明知取胜无望,仍全力厮杀,不后退一步。 旧朝皇宫里的刘奭,自是笑的合不拢嘴,看着大胜在望。他便怀抱起了贵妃,饮起了美酒,坐等那匈奴的投降。 突然,血饮宝刀从单于大厅飞出,在空中幻化成了百米长的宝刀,一刀便将旧朝皇城劈作两半,然后消失在了空中。 淫乐中的旧朝皇帝刘奭,吓得腿都软了,一时站不起身,他那最爱的贵妃和他的龙椅,都已被宝刀劈作了两半。 “快来人呐!护驾!护驾!”旧朝佞臣荣彦赶忙过来,呼喊守卫护驾。 被荣彦搀扶起来的旧朝皇帝刘奭,瞬间傻眼了。 原来他往被血饮宝刀劈开的裂缝里,看了一眼,这一眼他崩溃了。 “且等刀归!” 这四个大字,让旧朝皇帝瞬间昏死了过去。 那边丫鬟烛秀,带着秦笃涯,没逃多远,便被旧朝官兵们发现了。 被旧朝官兵追了许久,烛秀发现,要不了多久,自己就会被捉住,便将秦笃涯放入溪中,让他自求多福吧!自己却朝着溪水流向的反方向奔跑着,用以误导那些追赶她的官兵。 最终,烛秀还是被无数官兵追上了,到了悬崖绝壁边上。 “你们这帮旧朝官兵,都给我听好了!我大匈奴,永不为奴!”说话间,烛秀佯装怀抱老单于独子葬身悬崖。 “将军,如何是好?”将士们对旧朝将军唐剑问道。。 “鸣金收兵!回去告诉皇上,就说我唐剑,手刃了那匈奴单于的独子,都知道了吗?”将军唐剑对属下吩咐道。 “知道!”众将士异口同声道。 “都找死,是吧?快把老子的耳朵,给我喊聋了。”将军唐剑满脸堆笑的责骂道。 这边溪水中的秦笃涯,随溪水不知漂流了多久,终于在一猎户门口驻停了下来。 这场大雨,连下了数日,恐怕也是在惋惜一代英豪秦笃峰老单于的离世吧! 雨水不停的冲洗秦笃涯的脸部肌肤,让他疼痛不已,他便号啕大哭了起来。 溪水边屋中的猎户,闻声赶至溪边,抱起秦笃涯,连忙将他抱入屋内,燃火为他取暖。 血饮宝刀,不知消失了多久,终于从天而降,深深嵌入那雷霆崖顶的巨石之中。 在闪电雷鸣的映照下,血饮宝刀身上,“迷雾森林”四个大字,若隐若现。 在那雷霆崖的另一侧,是无边无际的幽冥北海。雨水时节,碧海蓝天,微风和煦。无数北海边的渔民,在最近几天出海打鱼时,他们都有幸见到了几只鲸鱼在互相追逐嬉戏。 旧朝,国号珏,建国五百多年啦! 不知不觉,十五年过去了。当年溪水中啼哭的婴儿,如今也已经长成了一个勇猛少年模样。 梦醒时分,正值云水村刀意鼎盛,那刚硬的刀意,竟震醒了睡梦中的秦笃涯。 “爹爹,为何村中刀意如此强劲啊?”秦笃涯疑惑不解的问道。 “臭小子,在村中都生活十余年了,这都不知道吗?你可真是个铁憨憨啊!”当年的猎户姚鲁,如今也早已须发皆白了,敲打着秦笃涯的小脑瓜子笑道。 “别卖关子啦!爹爹,您倒是快说啊!您说了,我今晚就请您吃烤山猪,怎么样啊?”秦笃涯双手托着下巴苦苦恳求道。 “臭小子,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逼你啊!”咽了咽口水的姚鲁笑道。 “话说,一百年前,邪刀皇在中原武林中,半路杀出!他凭着自创的十三界刀意,重伤了中原排名前五的绝顶高手。自此,他的风头一时无两,眼看中原武林,就要被他屠戮殆尽。突然,天下第一剑,慕晓峰,最终还是出手了。雷霆崖顶,这两位排名并列第一的武林绝顶高手,相约巅峰对决。血月当空,甚是壮观!二人刀剑对战,三百回合后,胜负仍未可知。突然,邪刀皇的血滴在了他的血饮宝刀上,这下不得了了,血饮挣脱了刀皇的双手。只见那血饮直奔血月而去,硕大的血饮宝刀,竟劈散了血月,然后消失不见了。最终,在皎洁的月光下,各大武林人士,只看见剑圣慕晓峰一剑结果了邪刀皇。随着邪刀皇的殒逝,中原武林迎来了短暂的安宁。江湖兵器谱上,天下第一剑的慕晓峰,他的君子剑压了邪刀皇的血饮宝刀一名,成为了榜首。可是,邪刀皇虽死,但是他的十三界刀意仍存。那十三界刀意,威力巨大无比,可真不是闹着玩的。有一些武学奇才,终其修炼一生都不及其一二。后来,血饮宝刀现身雷霆崖顶。这天大的好消息,让万千武林人士为练刀意,更加加倍努力。”猎户姚鲁有些许口渴,便喝了几口美酒缓了缓说道。 “爹爹,可是邪刀皇,他是一个坏人啊!为什么大家还要争抢修炼,他那十三界刀意的武功呢?”秦笃涯疑惑不解的问道。 “哈哈!果真还是个孩子,这江湖中的事情,相当复杂。好与坏,都是人用拳头打出来的。如果当年是血饮宝刀打败了那君子剑,这天下会有人说他邪刀皇是坏人吗?自然不会。成王败寇的道理,你小子日后自然会懂。再说了,如今的武林人士也是看不惯他君子剑的伪善,娶了天下第一美人后,竟躲进麒麟堡内,不再过问江湖了。人人都想手握血饮宝刀,砍了那虚伪的君子剑,振兴武林大业。”猎户姚鲁为各大江湖人士忿忿不平道。 “不对呀!爹爹,您自己也说,那是一百年前的事了。那君子剑慕晓峰,应该早已过世许久了呀!快说,您老人家是不是,又在哄骗我呢?”秦笃涯笑问道。 “傻孩子!他君子剑慕晓峰,还有后人啊!这一百年来,我们刀意中人总是被,他们剑道中人压一头。压得我们抬不起头来,我们刀意中人不服!大大的不服!我们刀意中人的祖先邪刀皇,与他们剑道中人的祖先君子剑,曾交手不相上下过。我们刀意中人相信,我们中一定存在那么一个人,能打败他们剑道最强的那个人。”猎户姚鲁站起身来,望向远处雷霆崖顶的血饮宝刀叫喊道。 “好吧!这世上又多了一个刀意侠痴,我还是出去为您,猎杀野山猪去吧!”秦笃涯望着眼前的,刀痴爹爹一言难尽道。 刀意,分十三界,威力越来越强大。初识刀法为下三界,略懂刀意为中三界,深悟刀功为上三界。刀意到达十界后,会历经三重劫,破劫,方能到达化境刀意十三界,领悟到人刀合一。 猎户姚鲁已达刀意上三界,怎奈他嗜酒如命,便无法到达刀意十界。至于那勇猛少年秦笃涯,他还只是个刀意下三界的废物而已。 简单收拾打包了一下,捕猎迷雾森林内的野山猪所需工具,勇猛少年秦笃涯便上路了。 云水村北侧是迷雾森林,野山猪出没频繁,自是他秦笃涯首选的打猎去处。 “哎呦喂!大家都快来看呀!我们云水村的大傻子秦笃涯,不怕死的他又要去那迷雾森林,给那野山猪塞牙缝去啦!”云水村村长的大公子上官炎,对勇猛少年秦笃涯大声讥笑道。 “听我一声劝!大傻子,你就别去送死啦!我听说,那野山猪都张着血盆大口。它们一口就能把你这小身板,给吞到肚子里面去,连根骨头都不带给你留的。”上官炎的狗腿子宇文霆,接着对秦笃涯冷嘲热讽道。 “笃涯哥哥!你别听他们胡说八道,那野山猪才没有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么可怕呢!我和爹爹曾经去迷雾森林,捕杀过那些野山猪。只要笃涯哥哥的箭,射的足够的快,那野山猪必死无疑。”才子书院的掌上明珠南宫雪琪,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插话道。 “哎呦喂!好大的口气,少爷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才子书院的雪琪妹妹啊!哎我说,你这才多大的年纪啊!就开始如此这般,极力偏袒维护这大傻子。难不成你喜欢上他啦?”上官炎对南宫雪琪取笑般的问道。 “胡说八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小心本小姐撕烂你的狗嘴!”南宫雪琪拔出宝剑,对上官炎威胁怒斥道。 “上官公子,请问你介不介意,向我那快要气坏了的雪琪妹妹,大声的道几句歉呢?”勇猛少年秦笃涯突然殇气发作,双眸被血红的殇气填满,他手中的殇煞宝刀脱鞘而出,抵在了上官彦的喉咙处大声的怒问道。 “别,别,别!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笃涯兄弟,你看你,何必呢!我脖子都出血了,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我道歉,我道歉,我这就大声的跟雪琪妹妹道歉。雪琪妹妹,对不起,万分抱歉!刚才是我口无遮拦,是我胡说八道!”上官彦瞬间吓坏了,双腿发软对着秦笃涯,苦苦哀求道。 “不是对着我!是对着雪琪妹妹,听懂了吗?上官公子!”勇猛少年秦笃涯尽量运行体内四处游走的殇气,让它们冷静下来,对着上官炎怒吼道。 “懂了!懂了!对不起,雪琪妹妹,原谅我吧!原谅我吧!”上官炎跪了下来,对着南宫雪琪哭喊道。 “快住手!笃涯哥哥,再这样下去,你会没命的!听我的话,以后别再擅自运用你体内,那些不受你所控制的殇气了,你会被它们反噬死的。”南宫雪琪连忙上前阻止,秦笃涯继续运用体内的殇气,她一剑柄打在他的后脑门,把他打昏了过去劝说道。 被变身魂煞帝君的秦笃涯,吓的魂都快没了的上官炎和他的狗腿跟班宇文霆,头也不回的逃窜跑了。 过了一会儿,体内殇气平稳下来的,秦笃涯苏醒了过来。 “雪琪妹妹,我刚才怎么啦?我怎么什么都记不得了,上官炎呢?。”勇猛少年秦笃涯问道。 “没事,你刚才什么事也没有,上官炎回家吃饭去了。有我南宫雪琪陪着你,你一定不会有事的。笃涯哥哥,我走啦!记得以后,你要常来才子书院,找我玩啊!”见秦笃涯有所好转,南宫雪琪便和丫鬟对他作别道。 “哎呀!瞧我这个猪脑子,怎么差点把正事给忘啦!烤野山猪,答应爹爹,给他捕杀一头成年的野山猪。哎呀!秦笃涯啊秦笃涯,你可真是一头猪啊!”勇猛少年秦笃涯恍然大悟道。 进入了迷雾森林的秦笃涯,学着他爹爹教他的那般准备着一切。 首先,秦笃涯在迷雾森林的地面上,挖一个足够深,足够宽的大洞。然后,他在大洞内插满了,随身包裹中携带的,早已削尖头部的长木棍。最后,他在大洞入口处,铺满了林中厚厚的落叶,盖实了大洞入口,静候一只成年的野山猪掉入。 在迷雾森林的一颗高树上,久等许久的秦笃涯,不见一只成年野山猪掉入那个大洞,只见成年的屎壳郎倒是掉进去了几十只,这让他哭笑不得,烦闷的厉害。 眼看着,这天也不早了,秦笃涯准备从高树上下来,收拾收拾随身包裹,回家去吧! 突然,秦笃涯听到了,不远处有刀剑厮杀的声音,并且那声音离自己愈来愈近。 “林雪舞,别再跑啦!我们兄弟五人,都追了你三天三夜了,束手就擒吧!”秦笃涯听见五人中的带头大哥,对被他们追赶的少女大声呼喊道。 “痴心妄想!我林雪舞就是死,也绝对不会跟你们回去,当什么麒麟堡少堡主夫人的。”深受重伤的林雪舞对身后的五人叫喊道。 “好吧!我们大家都别跑了,都喘口气,这总行了吧!”带头大哥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粗气,对林雪舞以一种商量的口吻说道。 “好吧!我也累的够呛!”林雪舞说道。 缘,妙不可言! 刚好他们五人和林雪舞,现在都在秦笃涯埋好的大洞陷阱四周。带头大哥他们五人,只需往前走不到五步,必掉入那大洞陷阱内。 “我的林大小姐啊!小人我也是无语凝噎的紧!你看看你,你爹让你嫁给那天下第一剑,慕尚泉的独子慕寒风。如此门当户对的婚事,你竟逃婚,小人我是想破脑袋,也还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带头二哥喘着粗气纳闷不已道。 “好啊!你也说了,是我爹答应他君子剑慕尚泉的婚事,本小姐可从没点头答应。事到如今,那就让他的爱子慕寒风,去迎娶我爹吧!对我而言,我是断然不会嫁给我不喜欢的人的。”林雪舞也累的够呛,直接盘腿坐在了地上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是这么回事啊!想不到这江湖之中,还真有父母强行逼迫,子女婚嫁他人的行为。”秦笃涯从树上潇洒的飞身落下,停在了林雪舞的旁边说道。 “哪儿来的无名鼠辈?是来送死的吗?想活命的话,赶快让开!看好喽!本大爷手中的利剑,可不是吃素的,它可是会饮食鲜血的。”带头三哥对秦笃涯亮剑威胁恐吓道。 “好吧!你们三个都已经一一说过了,剩下的两位兄弟,你们二人又有什么想要说的话吗?”秦笃涯伸了下懒腰笑问道。 “大哥、二哥、三哥,说的都对,没啦!”秦笃涯对面的二人,异口同声大喊道。 “哎呦喂!佩服,佩服!你们同样都是剑道打手,怎么彼此的差距就那么大呢?好吧!不与你们五人多费口舌了,小爷我秦笃涯就不欺负你们了,五个人一起上吧!”秦笃涯拔出背后的殇煞宝刀,嚣张不已的说道。 “走开!谁让你帮我了?我们剑道中人份内之事,才不稀罕你们刀意中人插手呢!”看见勇猛少年秦笃涯从背后,拔出的是一把长刀后,剑道中人林雪舞连忙推开挡在她身前的秦笃涯一脸厌弃道。 “慢着!五位剑道大哥,现在情况有变,她不让我帮她了。而且,我看你们五位也是剑道中人,搞得我顿时竟不知所措了。我突然有个疑问,是不是你们剑道中人,打心眼里就瞧不起我们刀意中人呢?”秦笃涯不解的问道。 只见对面五位剑道大哥,彼此间相互看了一眼,然后都对着勇猛少年秦笃涯,竖起了指尖向下的小拇指,无情的嘲讽了他。 嘲讽他勇猛少年秦笃涯,自然无所谓,这一点他还是能够忍受。可是,他们冷嘲热讽的竟是,他秦笃涯身后无数的刀意中人,这一点却是他所万万不能忍受的。 “这样的话,那就好办多了。小爷我今天就要为我们刀意中人,好好的出这一口恶气,证明我们刀意中人并不比你们剑道中人矮上一头。别说小爷我欺负你们,我让你们五步。对了!林姑娘,你就勉为其难,替我们作证吧!如果你们五位剑道中人输了,作为惩罚,你们必须跪地大喊三声‘刀意中人并不比剑道中人,矮上一头!’。不知五位大哥,意下如何啊?”勇猛少年秦笃涯一脸严肃的问道。 可是,勇猛少年秦笃涯对面的五人,早已被他幼稚不已的话语,逗笑的前仰后翻了。一旁的林雪舞,强忍着心中笑意,认为他只不过是在疯言疯语罢了。 “动手吧!”勇猛少年秦笃涯受够了,对面五位剑道中人的讥笑,便握紧手中的殇煞宝刀怒吼道。 勇猛少年秦笃涯的这一声怒吼,成功的激怒了对面的五位大哥,他们手持利剑向他用力全身气力打杀过来。 就在他们五人的剑尖,距离勇猛少年秦笃涯的胸口处,还有仅仅的一寸时。突然,只见他们五人的脚下一空,全部都掉落在了,秦笃涯原先用作捕杀野山猪挖好的大洞内。 原先认为勇猛少年秦笃涯,只是在说大话的林雪舞,见到眼前的这一幕,竟顿时一脸懵逼,不知所措了。 勇猛少年秦笃涯,看着大洞内被无数尖棍插死的五位剑道大哥,唏嘘不已!他认为他们并不是武功内力不及他,只是他们对于江湖套路知道的少了一点,不懂得察言观色对手罢了! 已经处理了这五位趾高气扬的剑道中人,勇猛少年秦笃涯自然也不会轻易的放过,他身后的剑道中人林雪舞。只见他回身一把,将呆若木鸡的林雪舞扛于肩上,朝家中缓步走去。 “无耻淫贼!你在干什么?谁允许你背本大小姐的?你快把本大小姐放下来,听见没有!再不把我放下来,本大小姐就一剑杀了你。”林雪舞在勇猛少年秦笃涯的肩上挣扎叫喊道。 “我偏不!我答应过爹爹,要到这迷雾森林来,打一头野山猪,回去好好的孝敬他老人家。可是事到如今,天已经黑了,野山猪我还是没有打到。如果我给爹爹扛了一个儿媳妇回去,他应该会深感喜出望外吧!”勇猛少年秦笃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你这下流贼人!谁是你夫人?快把本大小姐放下来!要不然的话,本大小姐就一剑阉了你,让你一辈子都娶不了妻室。”勇猛少年秦笃涯肩上的林雪舞,依然不屈不挠的挣扎道。 可是,三天三夜的轻功飞行,已经让身负重伤林雪舞疲惫不堪。再加上她这不停的折腾,话音刚落,她就昏睡了过去。 “对喽!这就对喽!睡着了,就当你同意喽!”勇猛少年秦笃涯侧脸看到,趴在他肩上的林雪舞笑道。 过了一会儿,二人到了勇猛少年秦笃涯家中。他用家中上好的金疮药,为林雪舞简单处理了一下剑伤处,便让她躺在床上睡去了。 手握酒壶的猎户姚鲁,望着自家屋内灯火通明。他心想儿子肯定打到野山猪了,便满心欢喜的快步跑回家中。 可是,当猎户姚鲁满脸堆笑的打开房门后,看到的竟是自己的床上躺卧着一个熟睡少女。他本以为房内儿子秦笃涯正在为自己,架烤着一头肥的流油的成年野山猪。不曾想,竟是如此场景,大失所望,痛饮了一口壶中美酒。当他再看见自己的床头处,竟倚放着一把云顶剑派的翎雪剑。 突然,猎户姚鲁怒不可遏的一把拧过秦笃涯的耳朵,质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兔崽子!你给老子滚过来!那床上少女,从何而来啊?”猎户姚鲁用力的揪拽着,勇猛少年秦笃涯的耳朵大声质问道。 “爹爹,您这又是哪根筋搭错地方啦?”勇猛少年秦笃涯挣扎着叫喊道。 “快说!”猎户姚鲁对勇猛少年秦笃涯,一脸严肃的问道。 “好,好,好!我说!是我在迷雾森林里白捡到的,你爱信不信。”勇猛少年秦笃涯挣脱了,猎户姚鲁的大力揪拽回道。 “姑且信你!臭小子,那把飞剑,又是从何而来啊?”猎户姚鲁痛饮了一口美酒,指着倚靠在自己床头的一柄宝剑,对秦笃涯问道。 “那还用问,当然是床上少女的随身佩剑啦!”秦笃涯捂着自己红肿的耳朵抱怨道。 一听此言,猎户姚鲁揉了揉自己的醉眼,定睛细看了一下,那躺卧在床上的少女。 突然,猎户姚鲁神色慌张,仿佛被抽离了魂魄一般。 “臭小子!快把她给老子抬走,有多远就抬多远。晦气!晦气!”猎户姚鲁看清楚那少女的面庞后,惊讶万分,连忙背身对秦笃涯大声命令道。 “爹爹!这深更半夜的,儿子能把她往哪儿抬走啊?怕您是酒醉的厉害,还是早些宽衣休息去吧!”秦笃涯笑道。 “混账!老子才没喝醉,让你抬走,你就抬走,多说些什么废话。信不信老子一剑…………”猎户姚鲁醉酒间,右手双指并在一处,指向那柄飞剑,竟御剑飞行在半空中说道。 “爹爹!”秦笃涯惊恐万分大喊道。 发现自己御剑飞行后,猎户姚鲁连忙收起右手,假装无事发生。 “臭小子!大喊大叫什么,吵扰了床上少女,老子非打死你不可!”猎户姚鲁对秦笃涯,抬拳轻声威胁恐吓道。 “爹爹,莫非是那柄飞剑?”秦笃涯仿佛察觉出了点什么有关爹爹,那不可告人的过往秘密,带有试探性的柔声问道。 “臭小子!不瞒你说,那床上少女,是你爹爹我早年剑道修行,一位大师姐的亲生女儿。我曾追求过那位大师姐,怎奈天不遂人愿,她最终还是拒绝了我。那柄翎雪剑,就是她的贴身佩剑,自然而然就成了我心中永远无法忘怀的痛。”猎户姚鲁回忆起往事,哭作泪人道。 “爹爹!啥也别说了,娘亲在地下,是不会怪罪您的。咱爷俩今天,不说了,不说了,都在酒里了,干喽!”秦笃涯手握美酒,坐近他爹爹的身旁,对其劝酒浇愁道。 嗜酒如命的猎户姚鲁,怎么能够禁受得住这般诱惑,便接过酒壶,大口大口的痛饮了起来。 酒过三巡,猎户姚鲁已经酩酊大醉了,他那满心的情场委屈,便犹如那开闸放水般,一个劲的不停往外倾泻。 “爹爹!你就放心大胆的说吧!您都已经把它们憋在心里十余年了,累不累啊?孩儿都替您感到疲累不已。说!说破无毒!”勇猛少年秦笃涯劝慰道。 “臭小子!你是不知道啊!你爹爹我,那想到年,也是英俊潇洒的厉害。在那云顶剑派内,也曾引得无数师姐师妹们,魂牵梦萦,意乱情迷的…………” “师姐师妹们?莫非爹爹您,曾经也是那剑道中人?”勇猛少年秦笃涯问道。 一肚子疑惑的秦笃涯,透过房内烛火,望向远处雷霆崖顶的血饮宝刀。 突然,雷声大作!闪电不断!只见那血饮宝刀的刀身上,在闪电的映照下,竟浮现出了“云顶剑派”四个大字。 父子二人,一夜无眠。 “师娘,莫非你要?”付桓旌不敢相信的问道。 “本涯主就如此做了,你敢拦我吗?”樊卿姗手握九龙摆尾鞭问道。 “不敢!不敢!徒儿路过而已,路过而已。”付桓旌胆怯道。 樊卿姗驱动龙元神力,将秦笃涯变为暴戾之人,手握利剑刺死了林雪舞。 “开心吗?”付桓旌问道。 “嗯!还行,一般开心。”樊卿姗说道。 “那就烦劳师娘替徒儿解除,体内九星天辰诀的封印吧!”付桓旌无奈道。 “已经解了啊!”樊卿姗笑道。 “开始了吗?”付桓旌不解的问道。 “不,已经结束了。”樊卿姗说道。 话不投机半句多的付桓旌,匆匆作别了师娘樊卿姗。 走出坠龙涯很远后,付桓旌从无尘袋中翻掏出天机石,将剑帝皇者秦笃涯和剑道女仙放了出来。 原来幻界落魄少主付桓旌,不忍人界未来支柱之一的大人物,如此被师娘扼杀在新手村的摇篮里,便偷摸着将二人藏于天机石中。 付桓旌久久不能平复心情,着迷于剑帝皇者秦笃涯的各种仙侠经历。 静心酒坊的铁浮屠,眼看自己的爱徒心境受损,却袖手旁观熟视无睹。 翌日,付桓旌早早书写完了一日幻界志物大典的工作量,便偷摸着利用无尘袋中的天机石,阅览了勇猛少年秦笃涯的后续故事。 勇猛少年秦笃涯终于知晓了,他爹爹早年的情路坎坷。为其深感惋惜后,便不再理会他了,专心医治那床上少女的剑伤。 林雪舞在猎户姚鲁家中,安心休养了三日。她身上的剑伤和体内的重伤,都已经恢复好了。 “呦呵!林大小姐,一声不吭,说走就走啊!”秦笃涯伸出右腿,拦住了林雪舞的去路说道。 “要你管!本大小姐,就这随心随性的脾气,不服憋着。滚开!”林雪舞用力一踹道。 这一踹,可真快要了他,勇猛少年秦笃涯的小命了。 对于剑道八境中修士的林雪舞而言,所谓的用力一踹,只不过用了她三成的内力而已,勉强算得上是轻踹一脚吧!可是对于一个刀意下三界的秦笃涯而言,她的这一轻踹,可是真的不轻啊! “我一个刀意下三界的刀侠,你是一位剑道八境中修士的剑客,你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人吗?”被一脚踹出几丈远的秦笃涯吐血问道。 “哎呦喂!你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嘛!那本大小姐走了,告诉你,可别跟着我。否则本大小姐的翎雪剑,可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林雪舞拔剑威胁道。 林雪舞作别了秦笃涯,走进了迷雾森林。那迷雾森林像一个迷宫一般,她在里面怎么走都走不出去,竟不知所措了。 突然,林雪舞身后一人,飞身落在了她的面前。 “你是何人?”林雪舞翎雪剑出鞘,剑指那人喉咙处问道。 “剑道中人?”耶律铭反问道。 “正是,那你又是何人呢?”林雪舞对耶律铭逼问道。 “魔界中人,害怕了吗?”耶律铭邪媚一笑的问道。 “哈哈!可笑至极!你可真爱说笑,仅凭这一身的妖艳装扮,你就敢自称是魔界中人,你是想要笑死我吗?”林雪舞狂笑不止道。 耶律铭看中的是林雪舞手中的翎雪剑,此剑可助他破除身上的幽冥鬼斧封印。 “好吧!姑娘,我是说笑的。不过,你看见前面的山洞了吗?”耶律铭指向不远处的山洞,对林雪舞问道。 “看见了,怎么啦?难不成那山洞里面,有无数妖魔鬼怪不成。”林雪舞取笑道。 “那山洞名曰乾坤洞,洞内住着陆地散仙乾玄真人。此时,他的灵兽坐骑乾玄吞天蟒,正在看管着洞府。”耶律铭解释道。 “然后呢?莫非你是想要说,那山洞内有堆积成山的奇珍异宝吗?”林雪舞冷嘲热讽道。 “姑娘好聪慧啊!正是如此,那山洞内有无数财宝堆积。而且,世人皆传言,那山洞内有一把幽冥鬼斧。它可凭空劈出一条幽冥鬼道,直通幽冥鬼都。手握它的人,可斩鬼神,乱划生死。”耶律铭继续解释道。 “斩鬼神?划生死?当真有如此神奇?”林雪舞不敢相信的问道。 “千真万确,一去便知。你这剑道中人,怕不是胆怯了吧?”耶律铭故意激怒林雪舞问道。 “笑话!我们剑道中人,何曾怕过什么!好吧!本大小姐,就勉为其难,陪你前去闯上一闯,那乾坤洞吧!”林雪舞大声笑道。 说罢!二人携手同行,向乾坤洞入口处走去。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秦笃涯,内心却是百味杂陈,有苦难言。 原本勇猛少年秦笃涯已被那林雪舞打成了重伤,可是他依然担忧她只身进入那迷雾森林,会被那凶猛无比的成年野山猪所伤,便缓步跟随其后不远处。 勇猛少年秦笃涯看见林雪舞和耶律铭,二人走进那乾坤洞中。他也紧随二人身后不远处,进入了那山洞。 “停步!你们二位今天就,别来送死了,还是原路返回吧!本灵兽今日已经饱餐一顿了,你们明天再来给我裹腹吧!”山洞内藏身暗处的乾玄吞天蟒,对进入山洞莽撞无知的二人规劝道。 “无妨!无妨!乾玄吞天蟒,你休要再装神弄鬼啦!我已知晓那乾玄真人,早就云游四海去了。如今这偌大的山洞内,就你这畜生一个,能拿我们二人如何?”耶律铭讥笑道。 “找死!”乾玄吞天蟒突然,从耶律铭的头顶,张开血盆大口,对其怒吼道。 见此吞天巨蟒,耶律铭早已双腿发软,哪还有力气躲闪。一口吞下耶律铭后,乾玄吞天蟒打了个饱嗝。 “有点撑啦!我说小姑娘,该怎么做,不用我再说一遍了吧!”乾玄吞天蟒看了眼自己鼓鼓的肚皮,又看了眼林雪舞说道。 “畜牲!你若是没有吞了本大小姐的朋友,原本打算留你这牲畜一条全尸。可事到如今,就别怪本大小姐剑下无情了!看剑!”林雪舞飞身半空中,仗剑刺向那吞天巨蟒怒吼道。 林雪舞握紧手中的翎雪剑,在那吞天巨蟒的四周对其飞身刺杀。相对应的,那吞天巨蟒也在不停的对她吞吐着蛇液黏浆。 “小心!蛇液有毒!”躲藏在林雪舞身后不远处,一块巨石旁的秦笃涯飞身而出,对她大喊道。 二人刚好躲闪掉了那吞天巨蟒的一口毒液,安全落地。不过那口毒液喷射到了一块巨石之上,只见那块石头顿时焚为尘土。 好在秦笃涯出手及时,救下了林雪舞,不然那吞天巨蟒的毒液,会把她焚为灰烬的。 “你无耻下流!你的手往哪儿摸呢?还有就是,谁让你救本大小姐啦!没看见本大小姐马上就要,斩杀那条畜牲了吗?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林雪舞发现秦笃涯还紧紧的抱住自己的细腰,对其大声斥责道。 “哎!好心当作驴肝肺!下回你再涉险,休怪我不救你啊!”秦笃涯捂着被林雪舞一巴掌,抽打得红肿不已的脸庞说道。 满心委屈的秦笃涯,背身离开了。 “别呀!本大小姐的朋友被那条牲畜吞食了,你别着急走啊!快想一想办法,斩杀掉那条牲畜,救出本大小姐的朋友啊!”林雪舞见自己不敌那吞天巨蟒,对秦笃涯挽留道。 “不救!刚才不是你堂堂,林家林大小姐,亲口所说,我是在帮倒忙吗?”秦笃涯赌气道。 “见死不救!这就是你们刀意中人的所作所为吗?”林雪舞怒斥道。 “我又没说不救!告诉你,你可别一棍子打死一船人啊!”秦笃涯被激怒道。 “殇刀何在?”只见那秦笃涯,对着空气大声喊叫了一声。 “不在?”林雪舞发觉并无任何事情发生,便对秦笃涯问道。 “让殇刀飞一会儿!”秦笃涯胸有成竹的浅笑道。 突然,秦笃涯背后,一把殇气遍体的殇煞宝刀,从山洞外有如惊雷般响动,飞至他的面前。 手握殇煞宝刀的秦笃涯,体内的无数股殇气涌动起来,横冲直撞于他的各处穴位。 如此强大的殇气纵横于体内,秦笃涯顿时发了疯似的,双手握紧殇煞宝刀,见到活物便用尽全力砍杀。 眼前那条硕大无比的吞天巨蟒,便是他秦笃涯的最佳砍杀目标。那条吞天巨蟒见此情景,顿时惊恐万分,尽力尝试着左右腾挪躲闪那把殇煞宝刀。怎奈它体形过于庞大,最终还是被秦笃涯砍杀成了七八截。 乾玄吞天蟒死后,它体内的耶律铭,便从那地上的七八截肉块中钻了出来。 正当疯魔状态的秦笃涯要提刀砍杀,那钻出来的耶律铭时,林雪舞连忙用手中的翎雪剑,飞身挡在了耶律铭的身前。 “为何挡我?”双眸血红的秦笃涯恶狠狠的问道。 “是我啊!我是林雪舞,我们是朋友啊!”被秦笃涯用殇煞宝刀重压着的林雪舞,以剑用力抵挡道。 “朋友?我魂煞帝君没有朋友!”秦笃涯咆哮道。 话音未落,秦笃涯加重了手中气力,将林雪舞和耶律铭,重重打入地下三尺深。 秦笃涯眼见林雪舞仍未死去,便双手握紧殇煞宝刀,向地下三尺处的她用力砍杀过去。 “好吧!秦笃涯,这可都是你逼本大小姐的。冰魄魂诀!”林雪舞口中念着口诀,用手中的翎雪剑迎战道。 霎那间,刀剑相交于一处,迸发出耀眼的光芒。随后,那把散发着血红色光芒的殇煞宝刀,血红色光芒渐渐的消散了。 原来是那把通身雪白色光芒的翎雪剑,顿时受到冰魄魂诀的影响,化身成为了一柄寒冰宝剑。它吸收了殇煞宝刀内的全部殇气,并且镇压住了秦笃涯体内那无数股,不受他控制的强大殇气。 失去殇煞之气的秦笃涯立马昏死了过去,林雪舞也被这突然获取的强大殇气打成了重伤,翎雪剑脱手于地。 地下三尺的耶律铭,突然苏醒了过来。他见时机已到,便捡起被林雪舞掉落在地上的翎雪剑,用力一剑劈碎了他头顶的幽冥鬼斧封印。 “幽冥鬼斧,果然名不虚传!娘亲,孩儿来救您啦!”耶律铭手握破石而出的幽冥鬼斧,消失在了秦笃涯和林雪舞面前说道。 突然,失却了幽冥鬼斧的乾坤洞,地动山摇,摇摇欲坠,无数碎石从山洞穹顶不断落下。 身受重伤的林雪舞,搀扶起那昏死过去的秦笃涯,捡起他的那把殇煞宝刀,御剑飞行,逃出了轰然倒塌的乾坤洞。 不知过了多久,秦笃涯在云顶剑派的一间卧房内苏醒了过来,头部仍然还有些许疼痛。 “笃涯公子,你醒啦!”林雪舞的贴身丫鬟丰宁说道。 “你是何人?此处为何处?”秦笃涯环顾四周,不似他在云水村的家中光景问道。 “我是云顶剑派掌门人,林雪舞的贴身丫鬟丰宁,此处为云顶山庄。哦!对了,是我们家小姐带您回来的。她对您可好了,在您昏迷的这三天三夜,对您百般照顾,着实羡煞了我们这些下人。”丫鬟丰宁捂嘴笑道。 “她百般照顾我?呵呵!打死我,我也不信。若是你说,她这三日内,找寻了一百种方法,打杀我,我倒是会信以为真的。”秦笃涯说道。 “哼!丰宁,过来!把本大小姐手中,这碗极品鲍鱼粥,端出去喂狗!”林雪舞端粥进来,听闻此言,大怒道。 “是!”丫鬟丰宁说道。 “是什么是?这么好的东西,端出去喂狗,白瞎了这好东西,会遭受报应的。”秦笃涯有理有据的一把夺过,林雪舞手中的极品燕窝粥笑道。 “就会耍贫嘴!”林雪舞羞涩不已的背身出门道。 一旁的丫鬟丰宁,见此情景,替自家小姐高兴不已,也作别了那秦笃涯。 不知二人为何满脸堆笑离开的秦笃涯,继续大口大口的喝着那极品燕窝粥,看来他这三天来,着实是饿坏了。 那边,耶律铭本想凭借手中的幽冥鬼斧,凭空劈开一条通往幽冥鬼都的道路。然后,去到那幽冥鬼都,画了那阴阳生死册,救出他那早已魂飞魄散的娘亲。 可是,待耶律铭手握幽冥鬼斧,站在幽冥帝君的面前时。偌大的幽冥鬼都,已被那刑鸣真君一枪毁之。 “发生了什么?”耶律铭对幽冥帝君咆哮道。 “如龙枪!如龙枪!…………”幽冥帝君奄奄一息道。 原来几日前,那刑鸣真君,闲来无聊,手提神兵如龙枪,现身幽冥鬼都。他想听一听,那幽冥帝君,聊上一些人界与冥界的诡异之事。 不曾料想,那幽冥帝君,仗着有那神界帝君诸葛云霆的撑腰,竟对他不加理会。 天生暴躁脾气的刑鸣真君,哪受得了这般窝囊气。随后,只见他一点苍茫先到,随后枪出如龙。手提神兵如龙枪的他,一枪便摧毁了这偌大的幽冥鬼都。 因此,耶律铭苦苦搜寻的阴阳生死册,也随之化为灰烬了。 眼见救母无望的耶律铭,怒不可遏的手持幽冥鬼斧,四处找寻那刑鸣真君,要将他碎尸万段。 耶律铭在六界之内,遍寻那刑鸣真君。你还别说,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叫他给找到了。 青山绿水,刑鸣真君将神兵如龙枪放于一旁,半躺在岩石上,饮酒作乐。 怒不可遏的耶律铭手持幽冥鬼斧,不由他刑鸣真君反应,用力一斧劈向了他的头颅。 突然,怡然自得的刑民真君,他的头顶凭空出现了一卷阴阳生死册,为其抵挡住了那致命的一斧头。 “年轻人,别再看了,什么都没了,你的母亲并没有受那六道轮回之苦,已经飞升仙界多时了。”刑鸣真君回头对耶律铭劝慰道。 原来亲手劈碎阴阳生死册的耶律铭,霎那间呆傻住了,不知所措。 “都是你害的!我要杀了你!”耶律铭怒不可遏的手握幽冥鬼斧,向那刑鸣真君再次用尽全力劈砍过去嘶吼道。 只见那刑鸣真君,轻轻抬起右手指着地上的神兵,用那如龙枪一挡。那耶律铭手中的幽冥鬼斧,便瞬间焚化为灰烬了。 “年轻人,以后还是跟本真君修行吧!不然的话,你是没有机会打赢本真君的。本真君向你保证,五年后,本真君会再给你一次机会挑战本真君,为你的母亲报仇雪恨何如?”刑鸣真君对耶律铭好心建言道。 “这可是你亲口说的,你可别后悔!一言为定!”耶律铭伸出手掌,想要和那刑鸣真君击掌立凭道。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刑鸣真君与耶律铭击掌大笑道。 此后五年内,六界之中,耶律铭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不知所踪。 江湖传言,剑道中人将那剑道分为十三境,下三境为剑道小修士,初闻剑道;中三境为剑道中修士,剑锋难藏;上三境为剑道大修士,剑道中人。剑道达十境,需渡劫,生、死、情,三劫尽破,可剑霸天下,有缘飞升剑道仙界。剑道顶峰,剑道十三境,如今武林,只有二人到此境界,林剑南和林雪峰,已飞升剑仙。 相对应的就是,枪魂中人将那枪法分为十三层,下三层为枪法小乘宗,小有枪芒;中三层为枪法中乘宗,枪中无人;上三层为枪法大乘宗,一枪破仙。枪法达十层,需魂灭,入枪身。枪法十三层,飞升魔界至尊,一枪灭神。 提及这刑鸣真君,那就不得不说一说,五百年前的大战了。 神兵如龙枪的第一任主人,便是那大战时,魔界至尊东方弑神。据传言,他生为灭神之魔物,铸就肉身,聚万千魂元,吞噬成魔尊。 可无奈的是,那魔界之中也有神界谍者。他们暗通神界帝君诸葛云霆,破了那魔界至尊东方弑神的不灭金身,害其被终身囚于那无边无际的幽冥北海之中。 因此,神兵如龙枪被神界帝君,嘱托刑鸣真君看管,不准那魔界至尊再次血染两界。 如今的天下,人、神、魔、仙、鬼、灵,六界众生,表面上看去太平天下。但是暗地里,六界之内的各界帝皇,就没有一个不想要去一统六界的,他们都互相看彼此不顺眼,都想要打杀对方,取而代之。 天性喜爱云游天下的刑鸣真君,自然不会把那神界帝君,诸葛云霆的千叮咛和万嘱咐放在心上,便手提如龙枪去六界逍遥快活去了。 没有了刑鸣真君的看守,魔界至尊东方弑神不断的撞击着伏魔链。五百年下来,那伏魔链已经显现出来了裂痕,只需外力介入其中,必将断裂开来。 这边身处云顶山庄的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如同一对欢喜冤家一般,嬉笑打闹了几日。 “还没死呢吧?”林雪舞端着一碗极品的燕窝粥,对依然紧闭双眼躺卧在床上的秦笃涯问道。 “当然没死!小爷我怎么可能会死呢!更何况,在没有娶你进门的情况下,我是无论如何都舍不得死去的。”秦笃涯突然睁开双眼,一把夺过热粥,对林雪舞耍贫嘴道。 “谁说要嫁给你啦!休要再胡言乱语了,快些起床吧!随我出门来,让你好好亲眼见识一下,我大剑道中人的厉害!”林雪舞羞涩不已的恳求道。 房门外的景象,确实惊呆了秦笃涯。只见那云顶剑派的剑坛之上,几百名剑修在整齐划一的习剑,甚是壮观! 虽然她林雪舞是个女子,怎奈云顶剑派的前任掌门人遗命难违,剑派内的各大长老敢怒不敢言,只得让她林雪舞接任这云顶剑派的掌门人。 “哎呦喂!小爷我倒要看看,今日的太阳从那西边升起啦?就你?云顶剑派掌门人?小爷我没听错吧!一大群大老爷们,听从你这么个小丫头片子的话?”秦笃涯把右臂搭在林雪舞的双肩上笑问道。 “自然是真的,我也不愿当这云顶剑派的掌门人,怎奈父命难违啊!”林雪舞很是无奈的叹言道。 “那也就是说,未来你也会如同你的父亲一般,飞升到那剑道仙界,化身成为一位女剑仙吗?”秦笃涯一脸不悦的问道。 “也许吧!怎么啦?你舍不得我呀”林雪舞回头对秦笃涯满心欢喜的笑问道。 “怎么会呢!你我二人仅仅是普通朋友关系,我只是出于朋友间的关心,随口问上一问罢了!”秦笃涯挠头避开与那林雪舞对视道。 “哎!想我区区一人界中人,又如何能配得上不久便会飞升仙界的她呢!”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突然,一名云顶剑派的长老,行色匆匆的来到林雪舞身前。 “启禀掌门!那朝廷内的皇帝想请您入宫,详谈一下您与他太子之间的婚事,不知您几时动身前往?”吴长老对林雪舞通禀问道。 “吴长老!即刻飞鸽传书,对那朝廷内的皇帝说,本云顶剑派掌门人,三日内便到。”林雪舞对吴长老吩咐道。 “什么?当今皇上,想要让你当太子妃?小爷我的耳朵,聋了吗?听错啦?”秦笃涯惊讶不已的问道。 “嗯!你并没有听错,本大小姐,现在已经到了婚嫁的年纪。如今的天下,无论那勾心斗角的庙堂,还是这腥风血雨的江湖,都对我们云顶剑派垂涎欲滴。他们很多人都想要迎娶我,获取这无上的权力与地位。怎么啦?你嫉妒了吗?”林雪舞对秦笃涯笑问道。 “没,没有的事!瞎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去嫉妒他们呢?更何况,小爷我又有什么资格去嫉妒他们呢?”秦笃涯颇有自知之明的说道。 “资格?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资格的。傻瓜!对于本大掌门人而言,我并不会去在意,我将来要婚嫁的男子,他的权力是有多么的遮天,他的地位是有多么的显赫无比,只需本掌门人喜欢他,便足够了。”林雪舞看着秦笃涯说道。 秦笃涯深知林雪舞所言何意,但身份卑微的他,避开她的目光,看向别处。 “启禀掌门!那天下第一剑慕尚泉的独子,慕寒风此时正在云顶山庄的庄门外。敢问掌门人,是否准许他进入山庄?”长老魁雀问道。 “江湖传言,那剑心慕寒风,飞云剑出,鬼愁人泣。他的那柄飞云剑,本掌门人今日,倒想要见上一见,察看一下是否真如,江湖传言所说的那般厉害。就让他进来吧!”林雪舞挥手吩咐道。 “还是别让他进来吧!小爷我担心,他早已不满你逃脱婚约,令他家族蒙羞。一会儿,他若是凭借自己剑法的超群,把你给虏回去当夫人,那你可就亏大发啦!”秦笃涯伸手阻拦道。 “呵呵!你是本掌门人的什么人啊?本掌门人被何人虏去,未来会当何人的夫人,还由不得你多嘴多舌吧!”林雪舞不屑道。 听闻此言,秦笃涯无话可说,便不再言语了。 二人行至云顶山庄前厅内,见到了那麒麟堡剑心慕寒风。 只见那锦衣少年,也就十五六岁年纪,剑眉一双,一张俊美脸庞,着实惹人喜爱。 “林大掌门,多有打扰,请多多包涵!”慕寒风致歉道。 “何出此言?”林雪舞不解的问道。 “在下于云顶剑派山门外,飞云剑出,打杀了贵派十多位弟子,实属过意不去。”慕寒风解释道。 “什么?竟有此事?还我徒儿命来!”林雪舞两侧的众长老拔剑怒吼道。 “上啊!你们这帮人倒是上啊!本掌门人不阻拦你们。”林雪舞见众长老声势浩大,却无一人上前刺杀慕寒风说道。 “嘘!飞云剑,勿要再造杀孽,本公子此行是为了麒麟堡和云顶剑派的修好而来。”慕寒风对着他的神兵飞云剑劝慰道。 “修好?敢问慕公子,此言何意啊?”林雪舞问道。 “你我二人被双方父母指腹为婚,实非你我二人本意。如今,你我二人都到了婚嫁年龄,本公子已经心仪其他女子,对你无丝毫情意。本公子无需知晓,你是否也爱慕着其他男子。此行本公子为退婚而来,还望你能应允。”慕寒风说道。 “退婚?不可能!本来本掌门人打算不久后,前往麒麟堡,去拜访你,向你退婚。如今,你却登门拜访,向我退婚。若本掌门人应允了你,日后这偌大的江湖,一人一口唾沫,便能够淹死本掌门人。故此,退婚,不可能。”林雪舞手握翎雪剑严词拒绝道。 “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慕寒风问道。 “没有!”林雪舞回道。 “剑来!” 突然,慕寒风大吼一声,飞云剑出,天地变色。 那神兵飞云剑,仿若一条巨龙一般,盘踞于云顶剑派头顶,幻化成了数千把一摸一样的飞云剑。 “破!” 剑心慕寒风飞身空中,位于众剑中心位置,嘶吼了一声。 只见无数把飞云剑,刺向云顶山庄众人,仿佛要顷刻间把这偌大的云顶剑派,夷为平地一般无两。 飞身来到云顶剑派剑坛的林雪舞,还未拔出腰间的翎雪剑,便被众把飞云剑钉死在了地面上。 “林大掌门人,最后再问你一句,同不同意本公子的退婚?”慕寒风居高临下问道。 “不同意!就算你一剑杀了本掌门人,本掌门人也还是不会同意的。”林雪舞吐血大吼道。 “那他们呢?”空中的慕寒风御行飞云剑,刺穿了数百名云顶剑派剑修的身体问道。 “住手!你这个魔鬼!”林雪舞哭喊道。 “如何?同意了吗?”慕寒风停手问道。 “绝不可能,本掌门人要杀了你,替他们报仇雪恨!”林雪舞自断筋脉,挣脱了飞云剑的钉锁,御行翎雪剑直冲向慕寒风怒吼道。 “不要!”一旁的秦笃涯望向半空中的林雪舞伸手阻拦道。 迟了,一切都太迟了,筋脉尽断的林雪舞,被剑心慕寒风的飞云剑贯穿了心脏。 偌大的云顶剑派,霎那间,无一活口,都被他剑心慕寒风屠杀尽了。 怀抱林雪舞尸体的慕寒风,从空中降落在云顶剑派剑坛之上。他抬起她的右手食指,粘了些她胸口处喷溅出的血水,重重的按在了从他怀中掏出的退婚契约之上。 “为何不早说?为了不早说?”一旁的秦笃涯对慕寒风质问道。 “说什么?”将契约收入怀中的慕寒风,看向秦笃涯笑问道。 “说你此行,是为了屠灭云顶剑派而来。说什么退婚,只不过是你的借口罢了!”秦笃涯吐血说道。 “对,你所言非虚,本公子此行一人一剑,名为退婚,实为屠庄。只不过,一举两得的好事,本公子为何要在乎他人如何看待。”慕寒风说道。 “那我就要为武林正道,去除你这个祸害!”秦笃涯强撑着站起身来说道。 “如何去除啊?”慕寒风大笑道。 “殇煞宝刀,何在?” 只见秦笃涯体内无数股的殇煞之气,从他被慕寒风的飞云剑刺伤处倾泻而出,聚于空中一处。 与此同时,秦笃涯背后的殇煞宝刀,应声脱鞘而出,飞至空中那殇煞之气汇聚处。 慕寒风眼见那宝刀邪唳异常,便与那神兵飞云剑人剑合一,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剑影屏障。 “然后呢?”慕寒风对秦笃涯大声讥笑道。 无人御行的殇煞宝刀,停于半空中,吞噬完了四周的殇煞之气,血红的光芒,闪耀璀璨异常。 体内殇煞之气顿无的秦笃涯,如同一个废人一般无二。 如此正邪决战时刻,秦笃涯竟怀抱起林雪舞的尸体,仰天长啸。 那边人剑合一的慕寒风,仍在大声嘲笑着秦笃涯。 不过,这边的秦笃涯,他的眼角处竟流下了一滴怨恨之泪。 “破” 只见那秦笃涯右手双指夹那滴怨恨之泪,弹向空中硕大无比的殇煞宝刀大喊道。 怨恨之泪与那殇煞宝刀碰撞的一刻,那边的剑心慕寒风再也笑不出声来了。 怨恨之泪化作一团黑色的魂煞帝君,手握硕大无比的殇煞宝刀,一刀便劈碎了慕寒风的剑心。 随着慕寒风的魂飞魄散,他怀中的退婚契约飘落在云顶剑派的剑坛之上。 那退婚契约纸张上的血印,竟消失不见了,重返林雪舞的胸口处。 剑坛之上的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牵着彼此的手,死在了一起。 一团人形黑色烟雾的魂煞帝君,在空中望向地上痴情的二人,感动万分。随后,只见他右手双指并于一处,指向地上的秦笃涯,散尽刀中殇煞之气,归于秦笃涯体内。 “生” 一团人形黑色烟雾的魂煞帝君,双臂尽力左右伸展,仰天大叫一声道。 话音未落,云顶山庄的一切破损,都恢复原状。 昏睡在一起的秦笃涯和林雪舞,慢慢的苏醒了过来。 二人醒过来后,忘却了剑心慕寒风的到访,只记得三日后,需前往皇城面见皇上。 眼见明日林雪舞就要动身前往皇城,秦笃涯一夜无眠,想了很多。 夜深了,林雪舞见秦笃涯仍未睡去,便用力弹指一石子,将其打昏了过去。 “你可别怪我下手重啊!我可不想明日前往皇城的路上,在马车内,听你那鼾声如雷鸣。”林雪舞喃喃自语笑道。 被迫进入梦乡的秦笃涯,置身于四周皆白的静谧之地。 “哎!老头,你是谁呀?此处为何地啊?”秦笃涯见前方不远处有一老者,便上前问道。 “不急,不急,你且看那远处的雷霆崖顶,巨石上插着的那把刀,刀面上镌刻着的是什么字啊?”那老者一头乱发遮脸,指着突然出现的雷霆崖顶,对秦笃涯问道。 “这么远,这么高,我怎么可能看得见呢!”秦笃涯摊手道。 “那么现在,可以看得清楚明白了吗?”只见那老者右手用力抓起秦笃涯,飞身到了雷霆崖顶问道。 还未站稳脚跟的秦笃涯,险些摔倒,上前看了一眼血饮殇刀的刀面部位。 “十万铁骑!然后呢?”秦笃涯回首望向老者问道。 突然,那老者失却了踪影,秦笃涯急忙四下搜寻。 一番搜寻无果后,秦笃涯累倒在地面上,觉得地面很冰凉刺骨。 霎那间,梦中的一切都消失了,秦笃涯也惊醒了过来。 原来他果真躺卧在冰冷的地面上,把他冻的厉害,赶忙跑回温暖的被窝睡去了。 三日的路程,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一路上嬉笑打骂,便觉得过的十分匆匆。 转眼间,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按照先前对当今皇上,飞鸽传书的约定那般,到了这威严壮观的皇城脚下。 “秦笃涯,赶紧瞅瞅!这才是一个男人,终其一生应该去追求的东西。你还哭着喊着,要回你的云水村去吗?”林雪舞对秦笃涯问道。 “不了,好不容易来到此处,那还不得吃饱喝足了,再作回去的打算。不过,我还是不敢相信,你会心甘情愿的嫁给,那位养尊处优的皇太子。你不是说,你要此生仗剑走遍天涯海角吗?”秦笃涯问道。 “对呀!我曾经确实说过此话,奈何这天下间的美食过于繁多。后来的我,吃成了一个大胖子,走不动了,便不想仗剑走天涯啦!一心想着早日找寻到一位,俊美的锦衣少年婚嫁算了。更何况人家可是天下的锦衣少年之首,当朝的皇太子啊!他拥有九州大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秦笃涯,将心比心,你会嫁给他吗?”林雪舞对秦笃涯问道。 “算了,算了,我就是随口一问,你看你还真当真了。哦!对了,我听皇城百姓说,在十五年前,匈奴的十万铁骑曾兵临这座皇城,只不过因为他们的大单于,秦笃峰突然毙命,这十万匈奴铁骑便再难还乡啦!果真有此事发生?”秦笃涯好奇的问道。 “千真万确!我儿时也曾听爹爹提及过此事,当时他还十分惋惜,那位大单于的突然离世。唉!对了,你的名字叫做秦笃涯,会不会你也是一个匈奴人啊?”林雪舞惊讶的笑问道。 “绝对不可能的事!我出生于云水村,在九州大地上长大,怎么可能会是那残暴无比的匈奴人。绝对不可能!”秦笃涯想起匈奴人的种种暴行,怒不可遏的说道。 “但愿吧!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你是一个匈奴人,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的。”林雪舞说道。 “何出此言?为何你会如此仇恨匈奴人呢?”秦笃涯不解的问道。 “因为那一把刀,那一把永远劈砍在,我心坎上的一把刀。它名曰血饮,我的亲生娘亲十五年前,就是被那把血饮殇刀,饮尽骨血身亡。它的主人就是,当年匈奴的大单于秦笃峰。我的父亲生前跟我一再叮嘱过,说我的娘亲是被他误杀的,让我日后千万不要为她报仇雪恨。可我不管,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一命就应抵一命,他虽死,我仍要让他千千万万的匈奴子民们,替他偿还这至高血债。”林雪舞突然盛怒不可抑止的咬紧牙关说道。 在二人闲聊时,当朝皇上庆帝的大内太监总管薛迩,他带领十余名御前带刀侍卫,前来迎接林雪舞进宫面圣。 “林大掌门人,庆帝有请!”皇城的大内太监总管薛迩,对林雪舞伸手邀请道。 “烦劳薛公公,头前带路!”林雪舞说道。 “那是自然,这边请!”薛迩说道。 秦笃涯和林雪舞,二人在薛迩的带路下,很快到了听轩阁房门外。 “你不得入内!庆帝对杂家吩咐过,只许她林大掌门人一人入内。繁杂人等,皆不得入内!”大内太监总管薛迩伸手,拦下了秦笃涯解释道。 “听话!你就在此处,静候我一时,我很快便会出来的。”林雪舞对其身后的秦笃涯吩咐道。 “遵命!林大掌门人!”秦笃涯笑道。 碍于大内太监总管薛迩在一旁,林雪舞只好将她扬起的怒拳,又收回了身后,笑而不语的走进听轩阁。 听轩阁内,奢侈无比,富丽堂皇,四周墙壁上铺满了金砖玉雕,美不胜收。 “叩见皇上!”林雪舞得见天子,连忙单膝跪地说道。 “林大掌门人,快快请起!都快是一家人啦!何须在乎此等繁文缛节,快就座!”庆帝见林雪舞,惊为天人,满脸堆笑道。 “庆帝,至于我与皇太子颖臻的婚嫁之事,还需从长计议。”林雪舞说道。 “好吧!喜事不怕晚,都依你,从长计议,就从长计议吧!”庆帝笑道。 秦笃涯独身一人在听轩阁的房门外,甚是无聊,便与那薛迩闲聊。 “不知薛迩大人,家中妻妾几人啊?”秦笃涯无话找话问道。 “哼!”大内太监总管薛迩一听此言,脸都要气绿了,一脸厌弃的背身离去道。 “唉!你别走啊!到底几人啊?”秦笃涯一脸纳闷的伸手挽留道。 确实,询问一个身体残缺的阉人,家中妻妾几人,实属太过欺负人了。 眼见无人搭理的秦笃涯,便开始在皇宫内四处闲逛,想要找人说说话,解解闷。 可是,秦笃涯逛着,逛着,就不知不觉的来到了皇家藏宝阁。 百无聊赖的秦笃涯,在藏宝阁内,东翻西找了起来。 突然,秦笃涯发现有一件破损铠甲,自己穿起来应该挺合身,便立马穿戴了起来。殊不知,那是已故大单于秦笃峰,死前所穿戴的血殇战甲。 “我大匈奴,十万铁骑何在?” 穿戴上血殇战甲的秦笃涯,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是谁?是谁在说话?”秦笃涯握紧手中的殇煞宝刀,对四周大声的问道。 “涯儿,是为父啊!连为父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了吗?”大单于秦笃峰的冤魂在血殇战甲内问道。 “父亲?不可能!你不可能是我的父亲!我的父亲是姚鲁,云水村的一名猎户。”秦笃涯大声反驳道。 “涯儿,你是不是痴傻啦?你被他人唤作秦笃涯,姓秦笃,单名一个涯字。让你来分辨一下,你的亲生父亲是姓姚,名鲁?还是姓秦笃,单名一个峰字呢?”大单于秦笃峰,对其子秦笃涯质问道。 “我听不见!我什么都听不见!我不是一个匈奴人!我绝对不是一个匈奴人!”秦笃涯挥动手中殇煞宝刀,向四周的空气用力的劈砍过去怒吼道。 突然,秦笃涯体内无数股殇气翻腾的厉害,巨大的殇气已经震碎了那血殇战甲。 眼看着,那强大无比的殇气,要吞噬掉秦笃涯的肉体。 突然,林雪舞手执翎雪剑,飞身救下秦笃涯。她立即用翎雪剑的“冰魄魂诀”,暂时压制住了纵横于秦笃涯体内的无数股殇气。 “秦笃涯,看看你,真是一个没用的男子。我只不过离开了你一会儿,你就这般半截身子入土的惨状,真是一个没用的家伙。”林雪舞怀抱着昏死过去的秦笃涯苦笑道。 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匆匆作别了庆帝。听闻江湖传言,那极北之地的幽冥北海内,有一块镇海至宝,名曰暖心石。它是这世间的至寒之物,可以长时间镇压体内殇气纵横。 于是,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休养几日,便匆忙赶往那幽冥北海去了。 与此同时,跟随刑鸣真君修道的耶律铭,经过三年的闭关修炼。他已经枪法大乘,到达了枪法中三层。 刑鸣真君和耶律铭,他们师徒二人也要到那幽冥北海,夺取暖心石,用以突破各自法术结界。 更可况,他耶律铭的亲生父亲,昔日的魔界至尊,东方弑神也被封印在那幽冥北海之中。一石二鸟,一旦他耶律铭救出了父亲,也算是了却了他亡母的遗愿。 幽冥北海被神界掌管着,也就是说,他们人界和魔界中人,不得插手神界份内事物。 偏偏那刑鸣真君,是一个纵横于三界之内的逍遥枪神,他从不将这三界之内的那些,繁文缛节放在眼里。在外人眼中,他是神界中人,理应遇见魔界中人,杀之而后快。但是,他偏不,反而结交了无数魔界的朋友。因此,他被神界帝君诸葛云霆削去了神籍。事实上,他早已入那魔道百年之久,属于两界众人,皆畏惧的恐怖存在。 不消半日,两伙人便来到了,那无边无际的幽冥北海上空。 林雪舞自然是御行她的翎雪剑,飞至此地。 勇猛少年秦笃涯,就显得随意多了,躺卧在他的殇煞宝刀之下,用他那三脚猫功夫的刀意驾行宝刀。 至于刑鸣真君和耶律铭,二人就更加怡然自得了。刑鸣真君将神兵如龙枪抛于空中,幻化出了一艘木质飞行舰船,极速驶往那幽冥北海,二人于船舱内对饮美酒。 江湖传言,那幽冥北海内,有一神兽焚天断海蛟,凶猛异常,看护着北海至宝暖心石。 换言之,他们四人需要先合力,斩杀掉那焚天断海蛟,方能一睹那暖心石真容。 秦笃涯和林雪舞,二人经常切磋刀剑。因此,二人的各自修为,增长的格外迅速。 此时,秦笃涯的刀意已达上三界,林雪舞更加厉害,剑道已达十境大修士了。现在二人去那幽冥北海,对战焚天断海蛟,也算一石二鸟,趁机帮助她林雪舞渡劫。 不一会儿,四人便搜寻到了,那幽冥北海的神界渡口。四人见面后,互相打了声招呼,便潜入海底,各自寻找那北海神兽焚天断海蛟去了。 “涯儿!我大匈奴,十万铁骑仍在否?”长时间在海底憋气搜寻,让他秦笃涯竟产生了幻觉,隐约听见有人在他耳边言语。 “铁甲依然在!”突然,秦笃涯停了下来,出于身体本能的回复他的父王秦笃峰大喊了一句说道。 雨夜,幻界静心酒坊早早的就紧闭店门,不再干等着满身泥泞的行人进店饮酒了。 铁浮屠可是不会做亏本买卖的,如此雨夜莫说卖不出去几壶上好的仙人酿,就算是卖出去了又如何,还抵不上酒坊内杂役们洗刷地面的劳工费呢。 “师傅,您老人家开设这家酒坊的初衷,不就是为了广结幻界英豪吗?如今怎会变得如此市侩,竟然开始斤斤计较起了这些柴米油盐的琐碎小事。更何况店内杂役都是您的义子,大开店门做生意便是。”付桓旌打开了静心酒坊的店门对师傅劝慰道。 “臭小子,说来也是,来嘛!让暴风雨来得更加猛烈些吧!”暗侍浮屠大笑道。 话音未落,一位遍体鳞伤的青衫剑客躲雨进了酒坊,昏睡了过去。 “剑断寒雨醉倾城,无双城内待君归。”这句话随着一阵惊破天际的剑锋响声后出现在了店门外的半空中。 抬头仰望的师徒二人一脸错愕,将其暂且记在心头,便回店内医治重伤剑客去了。 付桓旌和铁浮屠,二人连忙将地上的垂死之人,搬抬到了酒坊二楼,为其输送灵力医治剑伤。 三日过后,那位青衫剑客才苏醒过来,面容憔悴不堪。 “不知大侠,何故如此?”付桓旌问道。 “年少轻狂,处处留情所致。”严榫羞愧难当道。 “可否具体一些?”一旁的铁浮屠问道。 “我严榫十六七岁时,与无双城内的茛蕊歆两情相悦,私定终身。奈何一年后,她变得越发美艳,引来了珏晟城主隋樾的上门提亲。结果你们懂得,我自愿退出,销声匿迹于幻界江湖。最近她回忆往昔,气愤不已便四处追杀我。”严榫解释道。 付桓旌和铁浮屠听闻此言,二话不说便把病床上的严榫连人带被,都扔弃到静心酒坊的店门外了。 师徒二人往严榫身上啐了口唾沫,便返身回酒坊三楼立桩练拳去了。 地上的严榫一脸无辜,埋冤二人不听他继续叙说,其实不是自己负心她人,而是造化弄人罢了。 困于方寸之中 第八十四章 药酒情丝绕 由于魔界九妖塔,六界众所周知,秦笃涯不消一日便到了。 来到塔前的秦笃涯,元神出窍,进入了塔内。 “哥们,最近过活的还好吗?”秦笃涯眼见耶律铭双腿盘地打坐着,好奇不已的问道。 “哥们?不好意思,我耶律铭没有哥们,只有数不尽的仇敌。那满天神佛,皆是我耶律铭的一生之敌。我坚信,在这魔界九妖塔之中,不消十年,我就能完全吞噬那九妖魔法修为,化为己用。到那时,我手提如龙神枪,必定能一枪挑灭诸天神佛。”如今身为魔界皇子的耶律铭,睁眼起身整理衣衫说道。 “十年?我想哥们你,怕是还活在梦里吧!我不管,哥们我有难,你不能不帮。哥们我有话直说,我需要借用你们魔界的至尊珏玉一用,用完即还。”秦笃涯对眼前略有敌意的耶律铭,开门见山说明来意道。 “不行!没有!快滚!”耶律铭背身对秦笃涯送客道。 “现在又如何呢?”秦笃涯笑问道。 只见他秦笃涯过于心急,手下失了轻重,竟手握血饮殇刀,一刀劈碎了魔界九妖塔,把那耶律铭元神都劈砍出窍了。 “哥们,你这有点过分了吧!”耶律铭责骂道。 魔界至尊珏玉,是那魔界至尊东方弑神仙逝之后,他的魂元凝结成的一种罕见魔玉。此玉可调遣万千魔界大军,增添耶律铭的枪法修为,于人神无用,魔界中人必争至宝。 “哥们,我都已经先礼后兵了,是你不识抬举好吧!”秦笃涯一把蛮横不已的夺过,他耶律铭肉身怀中的魔界至尊珏玉说道。 夺取宝玉后,秦笃涯元神归窍,便飞身御刀赶往那魔界银河去了。 魔界银河,是那万千魔界大军驻扎之地,气势磅礴。自从上次的大战,魔界至尊东方弑神败北后,这十万魔界大军便在此休养生息,以待他日复仇神界。 来到魔界银河的秦笃涯,被眼前的一切,惊掉了下巴。 “哎呦喂!魔界中人,你们都挺会玩啊!你们这十万魔界大军,竟在此双人对坐,下围棋玩度日。”秦笃涯笑的身体前仰后翻道。 “有事别来!没事快滚!”一位看似魔界大军将领的棋手怒斥道。 “如果我有这个在手,你们还会驱赶我吗?”秦笃涯站直身体,掏出怀内的魔界至尊珏玉,向众魔物问道。 “见珏玉如见至尊,我等悉听您的吩咐调遣。”只见那位刚才趾高气昂的魔界将领跪地大喊道。 突然,这魔界十万大军棋手,停下了他们手中黑白棋子,一一跪倒在地,等候秦笃涯安排。 “别,别那么客气,你们都起来吧!我就是来试一试,这珏玉还管不管用。你们继续下围棋吧!我就不在此作过多打扰啦!有空我会再来,看望你们的。”秦笃涯心满意足飞身离去道。 现在看来,秦笃涯的前期招兵买马,初见成效,云水村的八百刀意中人,魔界银河的十万魔界大军。 许久不见林雪舞的秦笃涯,手握她送与他的珏魂颖珠,睹物思人。 不久后,秦笃涯御刀飞至云顶山庄的剑坛,来到了林雪舞面前。 “咋啦?我剑道中人,不听命于你,你就忘了我了吗?”林雪舞对秦笃涯埋冤道。 “没有,哪有的事,你多心了。我怎么可能会是那样的人,这不就来见见你这位老朋友了嘛。”秦笃涯挠头望向他处回道。 “听说你成亲了?她一定是这世间最美的女孩吧?”林雪舞伤心的问道。 “嗯,还行吧!”秦笃涯轻声回道。 “我们,还会有结果吗?”林雪舞柔声问道。 “不知道,也许会有吧!”秦笃涯叹息道。 林雪舞再次发现秦笃涯背后的血饮殇刀,闪烁着光芒,仿佛又在暗示着什么。 “生死易渡” 这四个字,顷刻间,在林雪舞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二人尬聊不下去了,便互相背离去了。 秦笃涯,林雪舞,耶律铭,三人各自都在提升修为,用以一展内心抱负。 秦笃涯虽然收获了魔界势力,但是他得罪了幽冥鬼界势力首领,正在与他商量合作一事。 林雪舞情场失意,终日苦练云顶剑法,以求早日飞升剑道仙界,不再受这俗世情爱的折磨。 耶律铭先前在魔界九妖塔,被秦笃涯砍劈的元神出窍,魂元破裂,正在养伤中。 云顶剑派,过时了吗? 答案自然是并没有。 毕竟它出过两位剑道仙人,可是它的新一任掌门人,只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女娃娃,能够独挡一面吗? 在没有秦笃涯陪伴的日子里,林雪舞的剑道修为突飞猛进,已达剑道十境大修士。 接下来等待她林雪舞的便是渡三劫,生、死、情,三劫之中唯有情劫最难渡破。 正当林雪舞苦恼之时,她感到自己是多么需要有他秦笃涯的一旁陪伴。可是她等待他月余,前往云水村一看,等来的却是他与夫人的相濡以沫。 林雪舞决定忘了他秦笃涯,权当自己不曾遇到过他。于是,她仗剑行走天下,侠行武林,扶危济困。 林雪舞的三劫之生劫,正在前方不远处等着她。 一日,林雪舞仗剑路过山中石林,见不远处似有打斗声,便飞身走近一看究竟。 原来是一群山中贼寇,拦路抢夺富家车队的财物。 只见她林雪舞一招“藏剑天下”,便结果了百余名山贼。 见年轻女侠林雪舞武功如此之高,富家车队的高员外极力邀请她,一路陪同他前往沅州。毕竟这一路上山贼极其众多,而且他好到了沅州重重感谢女侠大恩。 除此之外,他高员外的独子高朦胧,对林雪舞一见钟情,更加不希望她拒绝。 情场失意的林雪舞,执拗不过高员外的盛情邀请,便勉强答应了下来。 果不其然,这一路上,有了她林雪舞的保驾护航,高员外一家安全到达了沅州高氏府邸。 与其相对的便是,那一路上几千名山贼的不幸遭遇了。自此以后,她林雪舞“山贼杀手”的名号,名震江湖。 霎那间,六界内的各大山头山贼不再供奉关二爷了,纷纷改为供奉她林雪舞林大女侠。他们早晚三炷香,不敢有忘,祈求上天,不要让他们遇到“山贼杀手”。 高员外到了家中,从沅州江湖浪子口中得知,她林雪舞是如今天下第一剑派,云顶剑派的现任掌门人,更加不愿她的作别离去。 眼看林雪舞和高员外的独子高朦胧,门当户对,他便撮合起了二人的婚事。 高员外几番撮合下来,都没有取得成功。毕竟她林雪舞始终还是忘不了秦笃涯,而且她林雪舞是立志要成为云顶剑派第三位剑道仙人的,怎会贪恋人间情爱,阻碍自身的剑道修行。 多次的撮合失败,并没有让他高员外失却了耐心。眼看林雪舞明日就要离府远游,他决定在今晚的宴席上兵行险招。 高员外提议今晚府内摆设大宴,用以感恩她林雪舞林大女侠,多日来的一路护送,并为她明日的离府远游饯行。 酒过三巡后,大家都酒足饭饱离席了,高员外却向独子高朦胧递了个眼色,提议他敬林雪舞最后一杯美酒。 饮尽杯中酒后,林雪舞顿感头晕不适,便匆匆回房歇息去了。 深夜,高氏府邸内,林雪舞卧室房门外,有两人在窃窃私语。 “爹爹,想我高家世代高洁,你怎可行如此下贱龌龊之事?”高朦胧不耻于父亲用下三滥的做法迷晕林雪舞说道。 “傻孩子又在说憨话,为父我花重金购得这情丝绕,还不全都是为了你。告诉你,今天你是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快进去,生米做成熟饭,岂不美哉?”高员外对爱子高朦胧训斥道。 高朦胧还是百般不愿,怎奈他父亲高员外一再推搡,便进了林雪舞的房门,准备宽衣行那男女之间的苟且事。 毕竟她林雪舞,剑仙资质,这点儿媚药,自然不会放在眼里。 林雪舞在宴席上,看见高员外今晚对她格外的热情,频频邀她饮酒。这让她早就感到特别不正常,便假装醉酒回房,躲在门内偷听。 在得知高员外包藏祸心后,她林雪舞杀心顿起。 夜更深了,雷电交加,暴雨欲来。 翎雪剑起,风云变色。 一夜之间,高员外全家六十九口,全部惨死雨夜,无一人能够存活下来。 天下第一剑派的掌门人,竟成了一个滥杀无辜的女魔头。一时间,江湖中人,人人闻风丧胆。 一夜的杀戮,令林雪舞疲乏不已,便御剑飞行回了云顶山庄。 对于林雪舞而言,她的“生劫”已破,向生而死。 林雨雪,一心求死,无颜面对天下人对其的口诛笔伐。 因此,她林雪舞的“死劫”,渡破之日不远矣。 翌日清晨,林雪舞在云顶剑派众长老们惊恐的目光下,走进了山庄先祖祠堂内焚香。 “爹爹,女儿真的如同江湖中人传闻那般,残暴不堪吗?女儿真的侮辱了手中除暴安良翎雪剑的名声吗?”林雪舞跪在已飞升剑道仙人多时的林雪峰牌位前哭喊道。 “魔女,你不配手握翎雪剑,快滚出云顶剑派!”剑仙林雪峰突然现身,对跪在地上的爱女林雪舞怒斥道。 放手翎雪剑,比杀了她林雪舞,还让她心痛百倍,那是她的娘亲临死之前交给她的。 林雪舞无奈自己成了武林公敌,不配手握翎雪剑,只得放手,孤身远去。 林雪舞一路向北,不为别的,只求在她余下不多的时间里,能再见一面秦笃涯。 不知过了多久,奄奄一息的林雪舞,昏死在了云水村入口处。 过了几日,林雪舞在秦笃涯的床铺上苏醒了过来,口渴难耐。 “口渴了吧?”南宫雪琪端着一碗温水,对林雪舞笑道。 “敢问姑娘你是?”林雪舞接过温水,一饮而尽问道。 “小女南宫雪琪,我常听笃涯哥哥提起你。今日一见,果然美貌异常,惊为天人。”南宫雪琪说道。 “笃涯哥哥?他人呢?”林雪舞伤心的问道。 “此时,应该正在迷雾森林内,猎杀野山猪吧!”南宫雪琪说道。 “雪琪妹妹,我回来啦!”门外的秦笃涯肩扛一头,肥到流油的成年野山猪叫喊道。 “来啦!”南宫雪琪连忙拧干湿巾,前去为秦笃涯开门道。 秦笃涯放下已死的成年野山猪,进屋察看林雪舞醒了没有。 “好点了没?”秦笃涯对林雪舞问道。 “好多了”林雪舞回道。 “别动!笃涯哥哥,你看你一头的汗,心疼死我啦!”南宫雪琪用手中湿巾擦拭着秦笃涯额头上的汗水说道。 “好!雪琪妹妹说不动,那我秦笃涯就是一个木头人,不再动弹了。”秦笃涯对夫人南宫雪琪笑道。 林雪舞见二人恩爱如此,便不堪忍受折磨,起身离去了。 “别走呀!你刚恢复过来,吃喝几日再走也不迟啊!”秦笃涯飞身追赶林雪舞,至村外的迷雾森林伸手挽留道。 “我们回不到从前了,我已经不再是你认识的那个林雪舞了,我现在是武林公敌。”林雪舞背身垂泪说道。 他秦笃涯一直都是她林雪舞,一生之中最在乎的人。可如今正邪不两立,她与他走到了对立面,终究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不,可以回去的。我曾在此说过,我会娶你进我家门,就一定不会食言的。”秦笃涯上前一把抱住被万人抛弃的林雪舞入怀,在其耳边深情的告白道。 这一刻,林雪舞冰冷的内心被彻底融化了,她不再是自己一个人对抗整个江湖。还有他秦笃涯,陪伴着她,她不再孤单了。 “爱哭鬼,你还有我啊!”哭作泪人的林雪舞,泪水滴打在了秦笃涯手臂上,他越发抱紧了她暖心的说道。 跟随秦笃涯身后赶来的南宫雪琪,见到这动情的一幕,心碎的厉害。 “笃涯哥哥,我恨你!”秦笃涯身后的南宫雪琪大喊道。 话音未落,南宫雪琪便用短小的匕首,自刎而死了。 “不!”秦笃涯放开怀中的林雪舞,对倒地的南宫雪琪哭喊道。 哭了不知多久,秦笃涯平复了一下心情,右脚用力一跺地。 “滚出来!”秦笃涯怒喊道。 幽冥鬼帝应声而出,一脸委屈,惊恐万分。 “何事?”幽冥鬼帝小声问道。 “快说!是不是你重写阴阳生死册,带走了我的雪琪妹妹?”秦笃涯手握血饮殇刀,对幽冥鬼帝威胁道。 “就是我,你奈我何?”幽冥鬼帝笑道。 原来秦笃涯眼前的幽冥鬼帝,只不过是他的分身幻影,他的真身在神界帝君诸葛云霆身旁。 “他是何人?”秦笃涯不解的问道。 “人?哈哈!他可是神界至尊诸葛云霆,受死吧!秦笃涯。”幽冥鬼帝狗仗人势大笑道。 “翎雪剑是吧!血饮殇刀是吧!”神界至尊诸葛云霆盛怒不可抑止大喊道。 话音未落,林雪舞遗落在云顶山庄的翎雪剑,秦笃涯手中的血饮殇刀,都被吸附在了诸葛云霆巨掌之内。只见他双手用力一拍,两件人界神兵,化为了灰烬。 失却翎雪剑的林雪舞悲痛欲绝,痛失血饮殇刀的秦笃涯颓废不已。 由于他秦笃涯刀劈魔界九妖塔,算是跟那魔界众人结下了梁子。不久后,乾玄真人云游四海归来,他发现坐骑神兽乾玄吞天巨蟒惨死洞中,便立誓必血刃仇敌秦笃涯不可,算是得罪了仙界中人。人界帝王庆帝是他秦笃涯的杀父仇人,人界也是他秦笃涯对立的一方。先前秦笃涯毁了幽冥鬼界的阴阳生死册,与那幽冥鬼界走到了对立面。又因幽冥鬼界依附于神界,所以他秦笃涯间接冒犯了神界。人、神、魔、仙、鬼、灵,这六界之内,独留灵界可以让他秦笃涯容身一刻了。 反观她林雪舞,人界不容她,因她杀孽太多。仙界不耻她,因她有违正道,无法飞升仙界。魔界不畏她,因她除魔久矣,剑下魔界亡魂不计其数。 这样总结下来,她江湖公敌林雪舞,倒是与他五界之敌秦笃涯,真可谓旗鼓相当,相当般配了。 那边的魔界至尊耶律铭,也没有消停过,自从被秦笃涯在魔界九妖塔,一刀劈砍,灵魂出窍后。他便六界之内,四处吞噬枪魄魂元,用以修补自己的魂元裂痕,精练枪法,提升修为。 现如今,秦笃涯刀意已达十二界,几近刀意巅峰,血饮殇刀的帮助占了八成以上。 林雪舞剑道已达十一境大修士,渡三劫,已渡破生劫。 耶律铭枪法修为已达十层,急需魂灭,进入枪身,人枪合一。 换言之,他秦笃涯的无心之举,反而帮助了耶律铭提升了枪法修为。 耶律铭枪挑魔界至尊东方弑神,已为魔界所不耻。后来,他拜师刑鸣真君,算是公开表明与神界一生为敌。人界对他一魔界中人,更是人人喊打。因此,他耶律铭如同林雪舞和秦笃涯一般,也是一个被三界抛弃的孤儿一个。 昔日的三位懵懂少年,今日却一个比一个凄惨无比。亡甲还乡、一剑破天、枪挑灭神之路,对于他们三人而言,任重而道远。 诸葛云霆和幽冥鬼帝,二人心满意足的作别了林雪舞和秦笃涯。 迷雾森林竹林内,落叶满地,凄凉萧瑟,冷风阵阵。 “落叶归根”林雪舞哭尽了泪水,看着地面上的竹叶说道。 “什么?”回过神来的秦笃涯问道。 “我现在正历经死劫,必死无疑。不过,我想死在我喜欢的人怀里,你能成全我吗?”林雪舞万念俱灰,对秦笃涯苦苦恳求道。 “不!我是不会杀你的,我下不去手,你再别逼我啦!”秦笃涯将血饮殇刀的灰烬,封禁于自己体内说道。 “林姑娘,在下倒是挺愿意帮你这个忙的。走好!不送!”入枪身破境而出的耶律铭,突然现身在林雪舞身前,手提如龙神枪,一枪结果了她,大笑不止道。 “耶律铭,你不是被我秦笃涯的血饮殇刀,一刀劈砍的元神出窍了吗?”秦笃涯诧异不已的问道。 “没想到吧!你的一个无心之举,却意外的帮助了我。令我魂元破损,得以进入枪身,人枪合一。如今,我现在已经枪法十一层,魔界至尊已然巅峰在望了。”耶律铭得意的大笑不止道。 “魔界至尊又当如何?我刀意中人,佛挡杀佛,神挡杀神,受死吧!”秦笃涯痛失挚爱林雪舞,祭出体内血饮殇刀的灰烬,肉身化刀,刀意纵横大喊道。 “枪影无踪!”耶律铭丝毫不畏惧如此气动山河的强大刀意,手提如龙神枪,奋力迎战嘶吼道。 霎那间,天地变色,无数把血饮殇刀和无数杆如龙神枪,在天地之间厮杀打斗,不分高下。 两股如此强大的力量碰撞于一处,结果自然而知。秦笃涯和耶律铭,二人两败俱伤,双双掉入幽冥鬼界之中。 “哈哈!你也有今天啊!”再次见到秦笃涯的幽冥鬼帝,手握阴阳生死册勾画着大笑道。 剑道女侠林雪舞、刀意少年秦笃涯、魔界至尊耶律铭,三人齐聚幽冥鬼界。幽冥鬼帝竟还能笑的出来,要是他人,早就脚底抹油开溜啦!要知道,这三大六界抛弃的孤儿,不拆了他幽冥鬼帝的这个幽冥鬼界,六界众人是万万不服气的。 “我想到时间了,血饮殇刀出来吧!”秦笃涯戴着镣铐低语道。 “什么?你刚才在说什么?”幽冥鬼帝大怒问道。 秦笃涯没有回复他,只见幽冥鬼界另一处地牢内,血饮殇刀的刀面上显现四字。 “情劫难破” 在得知芙蓉城主石曼卿和破晓时分谷的谷主破晓芙蓉花神,他们二人是真心相爱,并不是如同传言那般欺骗彼此后。 付桓旌和阮晴婷,二人便断了抢夺九幽锁云甲的念想,各自回去了。 付桓旌回到幻界静心酒坊后,继续书写幻界志物大典,修复自己受损的心境。 幻界姘履宫的宫主鸠耀星君裴南坡最近神色凝重异常,仿若丢却了自己修行了几百年的灵心一般无两。 枯木岭上,付桓旌和铁浮屠,师徒二人一前一后,艰难的翻爬着。 “师傅,有必要如此辛劳吗?”付桓旌疲累不堪的问道。 “臭小子,自古以来妖族大妖们,个个都喜爱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所以说,我们师徒二人的坠龙涯之旅,那可是未雨绸缪的上上之策。”暗侍浮屠一脸傲娇道。 “师傅,这个道理徒儿都懂,可是您老人家为何要徒儿,背负着如此沉重的一根练拳木桩呢?”付桓旌有气无力的埋怨道。 “臭小子,大道修行,在于一天天的点滴积累。此次我们师徒二人远行坠龙涯,你一路上怎么能松懈练拳打桩呢!”暗侍浮屠解释道。 付桓旌不再言语了,自知跟“老江湖”的师傅说讲大道理,无异于班门弄斧。 可是,付桓旌故意行走缓慢,与师傅铁浮屠拉开了一段不近不远的距离。 “哎呀!”付桓旌装作有一莫名飞鸟啃啄自己便将背部的沉重木桩脱手打落在了枯木岭底部叫喊道。 “臭小子,别去枯木岭底部捡拾木桩了,估摸着它早已破损严重无法使用了。来!为师把这根更粗大沉重的木桩,替你背挂在后面。”前方不远处的暗侍浮屠听闻徒儿叫喊便从无尘袋中取出一根粗大木桩笑道。 “师傅,您老人家能别再笑了吗?徒儿如此这般被您玩弄,怕徒儿会活不到那坠龙涯啦!”付桓旌眼见师傅无尘袋中装有不下百根粗大木桩生无可恋的说道。 “臭小子,这你就怂怕啦?废物至极!想当年你师傅我,背负着五十多斤的血饮殇刀十年,也不曾如你这般牢骚满腹无用狂怒。”暗侍浮屠气恼万分便二话不说御行惊鸿神剑去往坠龙涯说道。 “别呀!师傅,有话好好说啊!”付桓旌对着师傅早已消失不见的背影苦苦恳求道。 之所以付桓旌需要花费脚力,不能御行自己的轩辕神剑去往坠龙涯。是因为他的师傅利用九星天辰诀,将他付桓旌的轩辕神剑封印在了体内,无法通过驱动灵气法力将其取出。 说起那幻界秘术九星天辰诀,幻界静心酒坊的坊主铁浮屠和幻界姘履宫的宫主鸠耀星君裴南坡,这二人可是万万不能躲避开的。 虽然暗侍浮屠四十岁整,剑开天门飞升到了幻界。但是他不知幻界和人界,由于人界肉身和幻界灵体力骨的迥异不同,实际上他才二十郎当岁而已。 暗侍浮屠来到幻界之后,一招“藏剑天下”的鲜,便吃通了“幻界五方国界”的天。 古语有云,人怕出名,猪怕壮。 对于实际心理年龄都四十多岁的暗侍浮屠而言,利用自己的些许名气,开一家静心酒馆了此余生便罢了。 毕竟他暗侍浮屠在人界曾负心一名女子,妄造了无数的杀孽,负罪感满满于怀。 因此,对于完全陌生的幻界天地,他暗侍浮屠觉得也就仙人酿还行,便无心重新再去轰轰烈烈的情爱一场。 可是,幻界姘履宫的宫主鸠耀星君裴南坡,不知何日携带着指腹为婚的卿姗师妹,到访静心酒馆饮酒作乐。 起先二人交杯换盏,有说有笑的,羡煞旁人。 但是俊美不凡的暗侍浮屠,出现在了卿姗师妹面前时,她的双眸便无法从他的身上离开了。 “大师兄,可能这就是一见钟情吧!”卿姗师妹一时间被情爱冲昏了头脑胡言乱语道。 眼见自己指腹为婚的卿姗师妹,被那静心酒坊店主铁浮屠迷惑的无法自拔,裴南坡便毅然决然的决定和铁浮屠拜把子,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渐渐的,三人便纠缠在了一起,暗侍浮屠倒是感觉无所谓,反正有这两位幻界名人经常光顾酒坊,酒坊每日生意收入增加了许多。 卿姗师妹虽然是一厢情愿,但是却也乐在其中。毕竟她每日都可以与自己心心念的浮屠哥哥见面,解却她的相思之苦,让她不至于容颜消瘦肝肠寸断。 最后裴南坡每日都在提醒自己的卿姗师妹,那静心酒坊的店主绝非好人,劝说她早日与自己完婚。 好笑至极,女子的心思,如东海之中失落的一根绣花针一般,又岂是男子能够轻易揣摩通透的。 对于她卿姗师妹而言,她始终坚信自己会与浮屠哥哥慢慢日久生情的。毕竟时间长了,二人便会有了朋友感情。那时间再长上一些,她的浮屠哥哥定会同情自己的一片痴情。最后日积月累的沉淀下来,她那位浮屠哥哥的同情,便会变成对自己的至深男女之情。 一年时间里,裴南坡每日深夜都会在静心酒坊大醉如泥,接着酒劲死活要拉着铁浮屠再次结拜为一辈子的过命兄弟。 一次两次尚且还好,但是如果这结拜次数一旦多了起来,就会导致关二爷面前的地面,都被二人跪拜出一个个坑洼地方出来了。 一旁饮酒的众人大笑不止,无法理解这般形式感太强的行为艺术。 三年飞逝,三人中的卿姗师妹,竟然被铁浮屠和裴南坡踢踹了出去。令每日来看二人笑话的酒馆众人大跌眼镜的是,最后二人竟然无心留恋俗世间的男女情爱,誓要攀爬到幻界最强灵力战神的顶峰。 这也就意味着二人会经常切磋交流剑道招式,彼此偷学一下对方的剑法长处。 裴南坡家传的九星天辰诀,也毫不吝啬的说与生死之交铁浮屠听了。 如今幻界最强的灵力战神,是那高冷雅痞的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铁浮屠和裴南坡三番五次的挑战他,都惨败而归便无心贪图虚名了。 不知过了多久,在付桓旌不知疲倦的赶路后,终于到了坠龙涯。 “师傅,你这是?”付桓旌眼见师傅怀抱一个美人惊讶不已的问道。 “臭小子,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来见过你的师娘樊卿姗!”暗侍浮屠满脸堆笑道。 “师娘好!”付桓旌不知所措道。 “师娘并不好!”坠龙涯的涯主樊卿姗手握龙筋皮鞭抽打着师徒二人说道。 “卿姗,你这翻脸比翻书还快,不合适吧?”暗侍浮屠快速躲闪道。 一旁的付桓旌就没有他师傅那么机警了,被抽打的疼痛万分。 “负心汉!你给老娘滚啊!”樊卿姗狮吼功抬手便来咆哮道。 在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之后,这对倒霉透顶的师徒二人,被震飞了数十米远。 暗侍浮屠拍打了一下浑身的尘土,起身便御行惊鸿神剑回静心酒馆了。 独留付桓旌一人遍体鳞伤的卧躺在,坑坑洼洼的泥泞水土之上。 之所以樊卿姗如此怒不可遏,皆因为多年前暗侍浮屠酒后乱性,致使她怀上了一个孩子,却不幸胎死腹中先天夭折了。 先前的恩爱甜蜜,都是她樊卿姗装与外人看罢了,她就是要在他最疼爱的徒弟面前,让他出尽洋相颜面尽失。 铁浮屠走的很是逍遥,可是付桓旌却不能那样去做。他必须恳求樊卿姗师娘,为其解除体内九星天辰诀对于轩辕神剑的封印。 二月十九日,天公不作美。 雨水时节,旧朝和匈奴的战事,也如同这天一般,阴晴不定,战战停停。 “秦笃峰大单于,我们匈奴的大军南下,已经百日有余。如今,我大匈奴五百万民众,挑选出来的五十万精兵铁骑,如今剩下不足十万。而且我们的随军粮草,不足支撑我们三日,是战是退?请您下令吧!”左贤王耶鲁达跪在泥泞的地上说道。 一头白发,满脸沧桑的老单于,背对着左贤王,盯着自己的单于宝座深思。 “耶鲁达,我的好兄弟,我们现在脚下踩的是谁的土地?”不知过了多久,老单于缓慢的转过身对耶鲁达问道。 “旧朝那个狗皇帝刘爽的”耶鲁达愤恨的回道。 “错,而且是大错特错,这土地不是他刘奭的,当然也不是我秦笃峰的,是属于我大匈奴五百万民众的!”老单于掷地有声的说道。 老单于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到了耶鲁达的面前,弯下腰,扶起了跟随他征战了三十余年的好兄弟。 二人互相搀扶着,走出大厅。 “我的兄弟啊!我们这辈子,打了三十多年的仗,终于迎来了这一刻。看呐!我们到了旧朝皇城脚下,巅峰在望,你说我们该何去何从呢?”老单于单手扶着栏杆,右手指向远处说道。 “属下知罪!”左贤王耶鲁达立马跪了下来说道。 老单于没有说一句话,单手拍了拍耶鲁达的肩膀,又走进了大厅,在单于宝座上释然的坐了下来,闭上了双眼。 耶鲁达立马命令全军出击,不斩旧朝狗皇帝刘奭首级,誓不罢休。 外面十万匈奴铁骑大战三十万,由旧朝皇帝刘奭御驾亲征的汉朝雄兵,胜负早已明了。 但是,匈奴,永不为奴! 大厅里面,容颜不再的王昭君怀抱,她和老单于老来得子的秦笃涯,在老单于的旁边,陪伴着这头草原上的雄狮。 外面的血雨腥风,确实让这头草原上的雄狮,有种冯唐也易老的感觉了。 “你呀!就是不服老,都六十多岁的人了,还跟个二十多岁小伙子一样,要与天下人争霸。回想当年,我与你和亲,是为了旧朝和匈奴,两国的修好。如今倒好,你带着我回来,却要把旧朝给灭了,着实可笑。可是,当初如果你不是个胸怀天下的大豪杰,估计我也不会看得上你。这最后一战,无论输赢,我只希望我们一家三口,能平安回到家就好。”王昭君断断续续向老单于诉说着心中想法说道。 王昭君抬头看着苍老的老单于,熟睡的厉害,便不再打扰他,睡在他的双腿上,闭上双眼,回想起他们的幸福往事。 突然,王昭君发觉脸上有液体在流动,猛的起身,发现老单于薨了。 原来老单于已身中毒箭数日,只为完成自己儿时梦想,苦苦支撑到此时。 “你为何如此对我?你为何如此这般狠心?”王昭君顿时泣不成声,挥动着无力的双手,捶打着老单于的双腿哭喊道。 “夫人,我军大败,旧朝大军顷刻间,就要来了,我们快走吧!”王昭君的贴身丫鬟烛秀拉扯着王昭君要逃跑道。 “不,我不走,我要和我的大英雄在一起。你快把老单于的唯一骨肉带走,快走!”王昭君眼中噙满泪水大声命令道。 烛秀执拗不过,便抱起秦笃涯,从后面密道逃走了。 外面雷声大作,暴雨将要来临。 大批旧朝士兵到了大厅内,都眼中放光,想要立马斩取老单于的项上人头。因为旧朝皇帝刘奭下令,凡斩取单于秦笃峰首级者,赏万金,封万户侯。 见如此情景,王昭君立马拔出单于宝刀血饮,挡在老单于的尸体前面。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想要杀死老单于,你们必须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王昭君使出全身的力气嘶吼道。 双拳难敌四手,几十名旧朝士兵弓箭齐发,王昭君便倒在了血泊中。 正当旧朝将士们想要斩取老单于首级时,血饮宝刀,饮尽了老单于和王昭君的遗憾之血,刹那间屠尽了厅中所有旧朝官兵。 外面暴雨大作,两军厮杀的越加厉害。虽然余下不足一万匈奴铁骑,明知取胜无望,仍全力厮杀,不后退一步。 旧朝皇宫里的刘奭,自是笑的合不拢嘴,看着大胜在望。他便怀抱起了贵妃,饮起了美酒,坐等那匈奴的投降。 突然,血饮宝刀从单于大厅飞出,在空中幻化成了百米长的宝刀,一刀便将旧朝皇城劈作两半,然后消失在了空中。 淫乐中的旧朝皇帝刘奭,吓得腿都软了,一时站不起身,他那最爱的贵妃和他的龙椅,都已被宝刀劈作了两半。 “快来人呐!护驾!护驾!”旧朝佞臣荣彦赶忙过来,呼喊守卫护驾。 被荣彦搀扶起来的旧朝皇帝刘奭,瞬间傻眼了。 原来他往被血饮宝刀劈开的裂缝里,看了一眼,这一眼他崩溃了。 “且等刀归!” 这四个大字,让旧朝皇帝瞬间昏死了过去。 那边丫鬟烛秀,带着秦笃涯,没逃多远,便被旧朝官兵们发现了。 被旧朝官兵追了许久,烛秀发现,要不了多久,自己就会被捉住,便将秦笃涯放入溪中,让他自求多福吧!自己却朝着溪水流向的反方向奔跑着,用以误导那些追赶她的官兵。 最终,烛秀还是被无数官兵追上了,到了悬崖绝壁边上。 “你们这帮旧朝官兵,都给我听好了!我大匈奴,永不为奴!”说话间,烛秀佯装怀抱老单于独子葬身悬崖。 “将军,如何是好?”将士们对旧朝将军唐剑问道。。 “鸣金收兵!回去告诉皇上,就说我唐剑,手刃了那匈奴单于的独子,都知道了吗?”将军唐剑对属下吩咐道。 “知道!”众将士异口同声道。 “都找死,是吧?快把老子的耳朵,给我喊聋了。”将军唐剑满脸堆笑的责骂道。 这边溪水中的秦笃涯,随溪水不知漂流了多久,终于在一猎户门口驻停了下来。 这场大雨,连下了数日,恐怕也是在惋惜一代英豪秦笃峰老单于的离世吧! 雨水不停的冲洗秦笃涯的脸部肌肤,让他疼痛不已,他便号啕大哭了起来。 溪水边屋中的猎户,闻声赶至溪边,抱起秦笃涯,连忙将他抱入屋内,燃火为他取暖。 血饮宝刀,不知消失了多久,终于从天而降,深深嵌入那雷霆崖顶的巨石之中。 在闪电雷鸣的映照下,血饮宝刀身上,“迷雾森林”四个大字,若隐若现。 在那雷霆崖的另一侧,是无边无际的幽冥北海。雨水时节,碧海蓝天,微风和煦。无数北海边的渔民,在最近几天出海打鱼时,他们都有幸见到了几只鲸鱼在互相追逐嬉戏。 旧朝,国号珏,建国五百多年啦! 不知不觉,十五年过去了。当年溪水中啼哭的婴儿,如今也已经长成了一个勇猛少年模样。 梦醒时分,正值云水村刀意鼎盛,那刚硬的刀意,竟震醒了睡梦中的秦笃涯。 “爹爹,为何村中刀意如此强劲啊?”秦笃涯疑惑不解的问道。 “臭小子,在村中都生活十余年了,这都不知道吗?你可真是个铁憨憨啊!”当年的猎户姚鲁,如今也早已须发皆白了,敲打着秦笃涯的小脑瓜子笑道。 “别卖关子啦!爹爹,您倒是快说啊!您说了,我今晚就请您吃烤山猪,怎么样啊?”秦笃涯双手托着下巴苦苦恳求道。 “臭小子,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逼你啊!”咽了咽口水的姚鲁笑道。 “话说,一百年前,邪刀皇在中原武林中,半路杀出!他凭着自创的十三界刀意,重伤了中原排名前五的绝顶高手。自此,他的风头一时无两,眼看中原武林,就要被他屠戮殆尽。突然,天下第一剑,慕晓峰,最终还是出手了。雷霆崖顶,这两位排名并列第一的武林绝顶高手,相约巅峰对决。血月当空,甚是壮观!二人刀剑对战,三百回合后,胜负仍未可知。突然,邪刀皇的血滴在了他的血饮宝刀上,这下不得了了,血饮挣脱了刀皇的双手。只见那血饮直奔血月而去,硕大的血饮宝刀,竟劈散了血月,然后消失不见了。最终,在皎洁的月光下,各大武林人士,只看见剑圣慕晓峰一剑结果了邪刀皇。随着邪刀皇的殒逝,中原武林迎来了短暂的安宁。江湖兵器谱上,天下第一剑的慕晓峰,他的君子剑压了邪刀皇的血饮宝刀一名,成为了榜首。可是,邪刀皇虽死,但是他的十三界刀意仍存。那十三界刀意,威力巨大无比,可真不是闹着玩的。有一些武学奇才,终其修炼一生都不及其一二。后来,血饮宝刀现身雷霆崖顶。这天大的好消息,让万千武林人士为练刀意,更加加倍努力。”猎户姚鲁有些许口渴,便喝了几口美酒缓了缓说道。 “爹爹,可是邪刀皇,他是一个坏人啊!为什么大家还要争抢修炼,他那十三界刀意的武功呢?”秦笃涯疑惑不解的问道。 “哈哈!果真还是个孩子,这江湖中的事情,相当复杂。好与坏,都是人用拳头打出来的。如果当年是血饮宝刀打败了那君子剑,这天下会有人说他邪刀皇是坏人吗?自然不会。成王败寇的道理,你小子日后自然会懂。再说了,如今的武林人士也是看不惯他君子剑的伪善,娶了天下第一美人后,竟躲进麒麟堡内,不再过问江湖了。人人都想手握血饮宝刀,砍了那虚伪的君子剑,振兴武林大业。”猎户姚鲁为各大江湖人士忿忿不平道。 “不对呀!爹爹,您自己也说,那是一百年前的事了。那君子剑慕晓峰,应该早已过世许久了呀!快说,您老人家是不是,又在哄骗我呢?”秦笃涯笑问道。 “傻孩子!他君子剑慕晓峰,还有后人啊!这一百年来,我们刀意中人总是被,他们剑道中人压一头。压得我们抬不起头来,我们刀意中人不服!大大的不服!我们刀意中人的祖先邪刀皇,与他们剑道中人的祖先君子剑,曾交手不相上下过。我们刀意中人相信,我们中一定存在那么一个人,能打败他们剑道最强的那个人。”猎户姚鲁站起身来,望向远处雷霆崖顶的血饮宝刀叫喊道。 “好吧!这世上又多了一个刀意侠痴,我还是出去为您,猎杀野山猪去吧!”秦笃涯望着眼前的,刀痴爹爹一言难尽道。 刀意,分十三界,威力越来越强大。初识刀法为下三界,略懂刀意为中三界,深悟刀功为上三界。刀意到达十界后,会历经三重劫,破劫,方能到达化境刀意十三界,领悟到人刀合一。 猎户姚鲁已达刀意上三界,怎奈他嗜酒如命,便无法到达刀意十界。至于那勇猛少年秦笃涯,他还只是个刀意下三界的废物而已。 简单收拾打包了一下,捕猎迷雾森林内的野山猪所需工具,勇猛少年秦笃涯便上路了。 云水村北侧是迷雾森林,野山猪出没频繁,自是他秦笃涯首选的打猎去处。 “哎呦喂!大家都快来看呀!我们云水村的大傻子秦笃涯,不怕死的他又要去那迷雾森林,给那野山猪塞牙缝去啦!”云水村村长的大公子上官炎,对勇猛少年秦笃涯大声讥笑道。 “听我一声劝!大傻子,你就别去送死啦!我听说,那野山猪都张着血盆大口。它们一口就能把你这小身板,给吞到肚子里面去,连根骨头都不带给你留的。”上官炎的狗腿子宇文霆,接着对秦笃涯冷嘲热讽道。 “笃涯哥哥!你别听他们胡说八道,那野山猪才没有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么可怕呢!我和爹爹曾经去迷雾森林,捕杀过那些野山猪。只要笃涯哥哥的箭,射的足够的快,那野山猪必死无疑。”才子书院的掌上明珠南宫雪琪,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插话道。 “哎呦喂!好大的口气,少爷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才子书院的雪琪妹妹啊!哎我说,你这才多大的年纪啊!就开始如此这般,极力偏袒维护这大傻子。难不成你喜欢上他啦?”上官炎对南宫雪琪取笑般的问道。 “胡说八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小心本小姐撕烂你的狗嘴!”南宫雪琪拔出宝剑,对上官炎威胁怒斥道。 “上官公子,请问你介不介意,向我那快要气坏了的雪琪妹妹,大声的道几句歉呢?”勇猛少年秦笃涯突然殇气发作,双眸被血红的殇气填满,他手中的殇煞宝刀脱鞘而出,抵在了上官彦的喉咙处大声的怒问道。 “别,别,别!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笃涯兄弟,你看你,何必呢!我脖子都出血了,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我道歉,我道歉,我这就大声的跟雪琪妹妹道歉。雪琪妹妹,对不起,万分抱歉!刚才是我口无遮拦,是我胡说八道!”上官彦瞬间吓坏了,双腿发软对着秦笃涯,苦苦哀求道。 “不是对着我!是对着雪琪妹妹,听懂了吗?上官公子!”勇猛少年秦笃涯尽量运行体内四处游走的殇气,让它们冷静下来,对着上官炎怒吼道。 “懂了!懂了!对不起,雪琪妹妹,原谅我吧!原谅我吧!”上官炎跪了下来,对着南宫雪琪哭喊道。 “快住手!笃涯哥哥,再这样下去,你会没命的!听我的话,以后别再擅自运用你体内,那些不受你所控制的殇气了,你会被它们反噬死的。”南宫雪琪连忙上前阻止,秦笃涯继续运用体内的殇气,她一剑柄打在他的后脑门,把他打昏了过去劝说道。 被变身魂煞帝君的秦笃涯,吓的魂都快没了的上官炎和他的狗腿跟班宇文霆,头也不回的逃窜跑了。 过了一会儿,体内殇气平稳下来的,秦笃涯苏醒了过来。 “雪琪妹妹,我刚才怎么啦?我怎么什么都记不得了,上官炎呢?。”勇猛少年秦笃涯问道。 “没事,你刚才什么事也没有,上官炎回家吃饭去了。有我南宫雪琪陪着你,你一定不会有事的。笃涯哥哥,我走啦!记得以后,你要常来才子书院,找我玩啊!”见秦笃涯有所好转,南宫雪琪便和丫鬟对他作别道。 “哎呀!瞧我这个猪脑子,怎么差点把正事给忘啦!烤野山猪,答应爹爹,给他捕杀一头成年的野山猪。哎呀!秦笃涯啊秦笃涯,你可真是一头猪啊!”勇猛少年秦笃涯恍然大悟道。 进入了迷雾森林的秦笃涯,学着他爹爹教他的那般准备着一切。 首先,秦笃涯在迷雾森林的地面上,挖一个足够深,足够宽的大洞。然后,他在大洞内插满了,随身包裹中携带的,早已削尖头部的长木棍。最后,他在大洞入口处,铺满了林中厚厚的落叶,盖实了大洞入口,静候一只成年的野山猪掉入。 在迷雾森林的一颗高树上,久等许久的秦笃涯,不见一只成年野山猪掉入那个大洞,只见成年的屎壳郎倒是掉进去了几十只,这让他哭笑不得,烦闷的厉害。 眼看着,这天也不早了,秦笃涯准备从高树上下来,收拾收拾随身包裹,回家去吧! 突然,秦笃涯听到了,不远处有刀剑厮杀的声音,并且那声音离自己愈来愈近。 “林雪舞,别再跑啦!我们兄弟五人,都追了你三天三夜了,束手就擒吧!”秦笃涯听见五人中的带头大哥,对被他们追赶的少女大声呼喊道。 “痴心妄想!我林雪舞就是死,也绝对不会跟你们回去,当什么麒麟堡少堡主夫人的。”深受重伤的林雪舞对身后的五人叫喊道。 “好吧!我们大家都别跑了,都喘口气,这总行了吧!”带头大哥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粗气,对林雪舞以一种商量的口吻说道。 “好吧!我也累的够呛!”林雪舞说道。 缘,妙不可言! 刚好他们五人和林雪舞,现在都在秦笃涯埋好的大洞陷阱四周。带头大哥他们五人,只需往前走不到五步,必掉入那大洞陷阱内。 “我的林大小姐啊!小人我也是无语凝噎的紧!你看看你,你爹让你嫁给那天下第一剑,慕尚泉的独子慕寒风。如此门当户对的婚事,你竟逃婚,小人我是想破脑袋,也还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带头二哥喘着粗气纳闷不已道。 “好啊!你也说了,是我爹答应他君子剑慕尚泉的婚事,本小姐可从没点头答应。事到如今,那就让他的爱子慕寒风,去迎娶我爹吧!对我而言,我是断然不会嫁给我不喜欢的人的。”林雪舞也累的够呛,直接盘腿坐在了地上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是这么回事啊!想不到这江湖之中,还真有父母强行逼迫,子女婚嫁他人的行为。”秦笃涯从树上潇洒的飞身落下,停在了林雪舞的旁边说道。 “哪儿来的无名鼠辈?是来送死的吗?想活命的话,赶快让开!看好喽!本大爷手中的利剑,可不是吃素的,它可是会饮食鲜血的。”带头三哥对秦笃涯亮剑威胁恐吓道。 “好吧!你们三个都已经一一说过了,剩下的两位兄弟,你们二人又有什么想要说的话吗?”秦笃涯伸了下懒腰笑问道。 “大哥、二哥、三哥,说的都对,没啦!”秦笃涯对面的二人,异口同声大喊道。 “哎呦喂!佩服,佩服!你们同样都是剑道打手,怎么彼此的差距就那么大呢?好吧!不与你们五人多费口舌了,小爷我秦笃涯就不欺负你们了,五个人一起上吧!”秦笃涯拔出背后的殇煞宝刀,嚣张不已的说道。 “走开!谁让你帮我了?我们剑道中人份内之事,才不稀罕你们刀意中人插手呢!”看见勇猛少年秦笃涯从背后,拔出的是一把长刀后,剑道中人林雪舞连忙推开挡在她身前的秦笃涯一脸厌弃道。 “慢着!五位剑道大哥,现在情况有变,她不让我帮她了。而且,我看你们五位也是剑道中人,搞得我顿时竟不知所措了。我突然有个疑问,是不是你们剑道中人,打心眼里就瞧不起我们刀意中人呢?”秦笃涯不解的问道。 只见对面五位剑道大哥,彼此间相互看了一眼,然后都对着勇猛少年秦笃涯,竖起了指尖向下的小拇指,无情的嘲讽了他。 嘲讽他勇猛少年秦笃涯,自然无所谓,这一点他还是能够忍受。可是,他们冷嘲热讽的竟是,他秦笃涯身后无数的刀意中人,这一点却是他所万万不能忍受的。 “这样的话,那就好办多了。小爷我今天就要为我们刀意中人,好好的出这一口恶气,证明我们刀意中人并不比你们剑道中人矮上一头。别说小爷我欺负你们,我让你们五步。对了!林姑娘,你就勉为其难,替我们作证吧!如果你们五位剑道中人输了,作为惩罚,你们必须跪地大喊三声‘刀意中人并不比剑道中人,矮上一头!’。不知五位大哥,意下如何啊?”勇猛少年秦笃涯一脸严肃的问道。 可是,勇猛少年秦笃涯对面的五人,早已被他幼稚不已的话语,逗笑的前仰后翻了。一旁的林雪舞,强忍着心中笑意,认为他只不过是在疯言疯语罢了。 “动手吧!”勇猛少年秦笃涯受够了,对面五位剑道中人的讥笑,便握紧手中的殇煞宝刀怒吼道。 勇猛少年秦笃涯的这一声怒吼,成功的激怒了对面的五位大哥,他们手持利剑向他用力全身气力打杀过来。 就在他们五人的剑尖,距离勇猛少年秦笃涯的胸口处,还有仅仅的一寸时。突然,只见他们五人的脚下一空,全部都掉落在了,秦笃涯原先用作捕杀野山猪挖好的大洞内。 原先认为勇猛少年秦笃涯,只是在说大话的林雪舞,见到眼前的这一幕,竟顿时一脸懵逼,不知所措了。 勇猛少年秦笃涯,看着大洞内被无数尖棍插死的五位剑道大哥,唏嘘不已!他认为他们并不是武功内力不及他,只是他们对于江湖套路知道的少了一点,不懂得察言观色对手罢了! 已经处理了这五位趾高气扬的剑道中人,勇猛少年秦笃涯自然也不会轻易的放过,他身后的剑道中人林雪舞。只见他回身一把,将呆若木鸡的林雪舞扛于肩上,朝家中缓步走去。 “无耻淫贼!你在干什么?谁允许你背本大小姐的?你快把本大小姐放下来,听见没有!再不把我放下来,本大小姐就一剑杀了你。”林雪舞在勇猛少年秦笃涯的肩上挣扎叫喊道。 “我偏不!我答应过爹爹,要到这迷雾森林来,打一头野山猪,回去好好的孝敬他老人家。可是事到如今,天已经黑了,野山猪我还是没有打到。如果我给爹爹扛了一个儿媳妇回去,他应该会深感喜出望外吧!”勇猛少年秦笃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你这下流贼人!谁是你夫人?快把本大小姐放下来!要不然的话,本大小姐就一剑阉了你,让你一辈子都娶不了妻室。”勇猛少年秦笃涯肩上的林雪舞,依然不屈不挠的挣扎道。 可是,三天三夜的轻功飞行,已经让身负重伤林雪舞疲惫不堪。再加上她这不停的折腾,话音刚落,她就昏睡了过去。 “对喽!这就对喽!睡着了,就当你同意喽!”勇猛少年秦笃涯侧脸看到,趴在他肩上的林雪舞笑道。 过了一会儿,二人到了勇猛少年秦笃涯家中。他用家中上好的金疮药,为林雪舞简单处理了一下剑伤处,便让她躺在床上睡去了。 手握酒壶的猎户姚鲁,望着自家屋内灯火通明。他心想儿子肯定打到野山猪了,便满心欢喜的快步跑回家中。 可是,当猎户姚鲁满脸堆笑的打开房门后,看到的竟是自己的床上躺卧着一个熟睡少女。他本以为房内儿子秦笃涯正在为自己,架烤着一头肥的流油的成年野山猪。不曾想,竟是如此场景,大失所望,痛饮了一口壶中美酒。当他再看见自己的床头处,竟倚放着一把云顶剑派的翎雪剑。 突然,猎户姚鲁怒不可遏的一把拧过秦笃涯的耳朵,质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兔崽子!你给老子滚过来!那床上少女,从何而来啊?”猎户姚鲁用力的揪拽着,勇猛少年秦笃涯的耳朵大声质问道。 “爹爹,您这又是哪根筋搭错地方啦?”勇猛少年秦笃涯挣扎着叫喊道。 “快说!”猎户姚鲁对勇猛少年秦笃涯,一脸严肃的问道。 “好,好,好!我说!是我在迷雾森林里白捡到的,你爱信不信。”勇猛少年秦笃涯挣脱了,猎户姚鲁的大力揪拽回道。 “姑且信你!臭小子,那把飞剑,又是从何而来啊?”猎户姚鲁痛饮了一口美酒,指着倚靠在自己床头的一柄宝剑,对秦笃涯问道。 “那还用问,当然是床上少女的随身佩剑啦!”秦笃涯捂着自己红肿的耳朵抱怨道。 一听此言,猎户姚鲁揉了揉自己的醉眼,定睛细看了一下,那躺卧在床上的少女。 突然,猎户姚鲁神色慌张,仿佛被抽离了魂魄一般。 “臭小子!快把她给老子抬走,有多远就抬多远。晦气!晦气!”猎户姚鲁看清楚那少女的面庞后,惊讶万分,连忙背身对秦笃涯大声命令道。 “爹爹!这深更半夜的,儿子能把她往哪儿抬走啊?怕您是酒醉的厉害,还是早些宽衣休息去吧!”秦笃涯笑道。 “混账!老子才没喝醉,让你抬走,你就抬走,多说些什么废话。信不信老子一剑…………”猎户姚鲁醉酒间,右手双指并在一处,指向那柄飞剑,竟御剑飞行在半空中说道。 “爹爹!”秦笃涯惊恐万分大喊道。 发现自己御剑飞行后,猎户姚鲁连忙收起右手,假装无事发生。 “臭小子!大喊大叫什么,吵扰了床上少女,老子非打死你不可!”猎户姚鲁对秦笃涯,抬拳轻声威胁恐吓道。 “爹爹,莫非是那柄飞剑?”秦笃涯仿佛察觉出了点什么有关爹爹,那不可告人的过往秘密,带有试探性的柔声问道。 “臭小子!不瞒你说,那床上少女,是你爹爹我早年剑道修行,一位大师姐的亲生女儿。我曾追求过那位大师姐,怎奈天不遂人愿,她最终还是拒绝了我。那柄翎雪剑,就是她的贴身佩剑,自然而然就成了我心中永远无法忘怀的痛。”猎户姚鲁回忆起往事,哭作泪人道。 “爹爹!啥也别说了,娘亲在地下,是不会怪罪您的。咱爷俩今天,不说了,不说了,都在酒里了,干喽!”秦笃涯手握美酒,坐近他爹爹的身旁,对其劝酒浇愁道。 嗜酒如命的猎户姚鲁,怎么能够禁受得住这般诱惑,便接过酒壶,大口大口的痛饮了起来。 酒过三巡,猎户姚鲁已经酩酊大醉了,他那满心的情场委屈,便犹如那开闸放水般,一个劲的不停往外倾泻。 “爹爹!你就放心大胆的说吧!您都已经把它们憋在心里十余年了,累不累啊?孩儿都替您感到疲累不已。说!说破无毒!”勇猛少年秦笃涯劝慰道。 “臭小子!你是不知道啊!你爹爹我,那想到年,也是英俊潇洒的厉害。在那云顶剑派内,也曾引得无数师姐师妹们,魂牵梦萦,意乱情迷的…………” “师姐师妹们?莫非爹爹您,曾经也是那剑道中人?”勇猛少年秦笃涯问道。 一肚子疑惑的秦笃涯,透过房内烛火,望向远处雷霆崖顶的血饮宝刀。 突然,雷声大作!闪电不断!只见那血饮宝刀的刀身上,在闪电的映照下,竟浮现出了“云顶剑派”四个大字。 父子二人,一夜无眠。 “师娘,莫非你要?”付桓旌不敢相信的问道。 “本涯主就如此做了,你敢拦我吗?”樊卿姗手握九龙摆尾鞭问道。 “不敢!不敢!徒儿路过而已,路过而已。”付桓旌胆怯道。 樊卿姗驱动龙元神力,将秦笃涯变为暴戾之人,手握利剑刺死了林雪舞。 “开心吗?”付桓旌问道。 “嗯!还行,一般开心。”樊卿姗说道。 “那就烦劳师娘替徒儿解除,体内九星天辰诀的封印吧!”付桓旌无奈道。 “已经解了啊!”樊卿姗笑道。 “开始了吗?”付桓旌不解的问道。 “不,已经结束了。”樊卿姗说道。 话不投机半句多的付桓旌,匆匆作别了师娘樊卿姗。 走出坠龙涯很远后,付桓旌从无尘袋中翻掏出天机石,将剑帝皇者秦笃涯和剑道女仙放了出来。 原来幻界落魄少主付桓旌,不忍人界未来支柱之一的大人物,如此被师娘扼杀在新手村的摇篮里,便偷摸着将二人藏于天机石中。 付桓旌久久不能平复心情,着迷于剑帝皇者秦笃涯的各种仙侠经历。 静心酒坊的铁浮屠,眼看自己的爱徒心境受损,却袖手旁观熟视无睹。 翌日,付桓旌早早书写完了一日幻界志物大典的工作量,便偷摸着利用无尘袋中的天机石,阅览了勇猛少年秦笃涯的后续故事。 勇猛少年秦笃涯终于知晓了,他爹爹早年的情路坎坷。为其深感惋惜后,便不再理会他了,专心医治那床上少女的剑伤。 林雪舞在猎户姚鲁家中,安心休养了三日。她身上的剑伤和体内的重伤,都已经恢复好了。 “呦呵!林大小姐,一声不吭,说走就走啊!”秦笃涯伸出右腿,拦住了林雪舞的去路说道。 “要你管!本大小姐,就这随心随性的脾气,不服憋着。滚开!”林雪舞用力一踹道。 这一踹,可真快要了他,勇猛少年秦笃涯的小命了。 对于剑道八境中修士的林雪舞而言,所谓的用力一踹,只不过用了她三成的内力而已,勉强算得上是轻踹一脚吧!可是对于一个刀意下三界的秦笃涯而言,她的这一轻踹,可是真的不轻啊! “我一个刀意下三界的刀侠,你是一位剑道八境中修士的剑客,你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人吗?”被一脚踹出几丈远的秦笃涯吐血问道。 “哎呦喂!你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嘛!那本大小姐走了,告诉你,可别跟着我。否则本大小姐的翎雪剑,可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林雪舞拔剑威胁道。 林雪舞作别了秦笃涯,走进了迷雾森林。那迷雾森林像一个迷宫一般,她在里面怎么走都走不出去,竟不知所措了。 突然,林雪舞身后一人,飞身落在了她的面前。 “你是何人?”林雪舞翎雪剑出鞘,剑指那人喉咙处问道。 “剑道中人?”耶律铭反问道。 “正是,那你又是何人呢?”林雪舞对耶律铭逼问道。 “魔界中人,害怕了吗?”耶律铭邪媚一笑的问道。 “哈哈!可笑至极!你可真爱说笑,仅凭这一身的妖艳装扮,你就敢自称是魔界中人,你是想要笑死我吗?”林雪舞狂笑不止道。 耶律铭看中的是林雪舞手中的翎雪剑,此剑可助他破除身上的幽冥鬼斧封印。 “好吧!姑娘,我是说笑的。不过,你看见前面的山洞了吗?”耶律铭指向不远处的山洞,对林雪舞问道。 “看见了,怎么啦?难不成那山洞里面,有无数妖魔鬼怪不成。”林雪舞取笑道。 “那山洞名曰乾坤洞,洞内住着陆地散仙乾玄真人。此时,他的灵兽坐骑乾玄吞天蟒,正在看管着洞府。”耶律铭解释道。 “然后呢?莫非你是想要说,那山洞内有堆积成山的奇珍异宝吗?”林雪舞冷嘲热讽道。 “姑娘好聪慧啊!正是如此,那山洞内有无数财宝堆积。而且,世人皆传言,那山洞内有一把幽冥鬼斧。它可凭空劈出一条幽冥鬼道,直通幽冥鬼都。手握它的人,可斩鬼神,乱划生死。”耶律铭继续解释道。 “斩鬼神?划生死?当真有如此神奇?”林雪舞不敢相信的问道。 “千真万确,一去便知。你这剑道中人,怕不是胆怯了吧?”耶律铭故意激怒林雪舞问道。 “笑话!我们剑道中人,何曾怕过什么!好吧!本大小姐,就勉为其难,陪你前去闯上一闯,那乾坤洞吧!”林雪舞大声笑道。 说罢!二人携手同行,向乾坤洞入口处走去。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秦笃涯,内心却是百味杂陈,有苦难言。 原本勇猛少年秦笃涯已被那林雪舞打成了重伤,可是他依然担忧她只身进入那迷雾森林,会被那凶猛无比的成年野山猪所伤,便缓步跟随其后不远处。 勇猛少年秦笃涯看见林雪舞和耶律铭,二人走进那乾坤洞中。他也紧随二人身后不远处,进入了那山洞。 “停步!你们二位今天就,别来送死了,还是原路返回吧!本灵兽今日已经饱餐一顿了,你们明天再来给我裹腹吧!”山洞内藏身暗处的乾玄吞天蟒,对进入山洞莽撞无知的二人规劝道。 “无妨!无妨!乾玄吞天蟒,你休要再装神弄鬼啦!我已知晓那乾玄真人,早就云游四海去了。如今这偌大的山洞内,就你这畜生一个,能拿我们二人如何?”耶律铭讥笑道。 “找死!”乾玄吞天蟒突然,从耶律铭的头顶,张开血盆大口,对其怒吼道。 见此吞天巨蟒,耶律铭早已双腿发软,哪还有力气躲闪。一口吞下耶律铭后,乾玄吞天蟒打了个饱嗝。 “有点撑啦!我说小姑娘,该怎么做,不用我再说一遍了吧!”乾玄吞天蟒看了眼自己鼓鼓的肚皮,又看了眼林雪舞说道。 “畜牲!你若是没有吞了本大小姐的朋友,原本打算留你这牲畜一条全尸。可事到如今,就别怪本大小姐剑下无情了!看剑!”林雪舞飞身半空中,仗剑刺向那吞天巨蟒怒吼道。 林雪舞握紧手中的翎雪剑,在那吞天巨蟒的四周对其飞身刺杀。相对应的,那吞天巨蟒也在不停的对她吞吐着蛇液黏浆。 “小心!蛇液有毒!”躲藏在林雪舞身后不远处,一块巨石旁的秦笃涯飞身而出,对她大喊道。 二人刚好躲闪掉了那吞天巨蟒的一口毒液,安全落地。不过那口毒液喷射到了一块巨石之上,只见那块石头顿时焚为尘土。 好在秦笃涯出手及时,救下了林雪舞,不然那吞天巨蟒的毒液,会把她焚为灰烬的。 “你无耻下流!你的手往哪儿摸呢?还有就是,谁让你救本大小姐啦!没看见本大小姐马上就要,斩杀那条畜牲了吗?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林雪舞发现秦笃涯还紧紧的抱住自己的细腰,对其大声斥责道。 “哎!好心当作驴肝肺!下回你再涉险,休怪我不救你啊!”秦笃涯捂着被林雪舞一巴掌,抽打得红肿不已的脸庞说道。 满心委屈的秦笃涯,背身离开了。 “别呀!本大小姐的朋友被那条牲畜吞食了,你别着急走啊!快想一想办法,斩杀掉那条牲畜,救出本大小姐的朋友啊!”林雪舞见自己不敌那吞天巨蟒,对秦笃涯挽留道。 “不救!刚才不是你堂堂,林家林大小姐,亲口所说,我是在帮倒忙吗?”秦笃涯赌气道。 “见死不救!这就是你们刀意中人的所作所为吗?”林雪舞怒斥道。 “我又没说不救!告诉你,你可别一棍子打死一船人啊!”秦笃涯被激怒道。 “殇刀何在?”只见那秦笃涯,对着空气大声喊叫了一声。 “不在?”林雪舞发觉并无任何事情发生,便对秦笃涯问道。 “让殇刀飞一会儿!”秦笃涯胸有成竹的浅笑道。 突然,秦笃涯背后,一把殇气遍体的殇煞宝刀,从山洞外有如惊雷般响动,飞至他的面前。 手握殇煞宝刀的秦笃涯,体内的无数股殇气涌动起来,横冲直撞于他的各处穴位。 如此强大的殇气纵横于体内,秦笃涯顿时发了疯似的,双手握紧殇煞宝刀,见到活物便用尽全力砍杀。 眼前那条硕大无比的吞天巨蟒,便是他秦笃涯的最佳砍杀目标。那条吞天巨蟒见此情景,顿时惊恐万分,尽力尝试着左右腾挪躲闪那把殇煞宝刀。怎奈它体形过于庞大,最终还是被秦笃涯砍杀成了七八截。 乾玄吞天蟒死后,它体内的耶律铭,便从那地上的七八截肉块中钻了出来。 正当疯魔状态的秦笃涯要提刀砍杀,那钻出来的耶律铭时,林雪舞连忙用手中的翎雪剑,飞身挡在了耶律铭的身前。 “为何挡我?”双眸血红的秦笃涯恶狠狠的问道。 “是我啊!我是林雪舞,我们是朋友啊!”被秦笃涯用殇煞宝刀重压着的林雪舞,以剑用力抵挡道。 “朋友?我魂煞帝君没有朋友!”秦笃涯咆哮道。 话音未落,秦笃涯加重了手中气力,将林雪舞和耶律铭,重重打入地下三尺深。 秦笃涯眼见林雪舞仍未死去,便双手握紧殇煞宝刀,向地下三尺处的她用力砍杀过去。 “好吧!秦笃涯,这可都是你逼本大小姐的。冰魄魂诀!”林雪舞口中念着口诀,用手中的翎雪剑迎战道。 霎那间,刀剑相交于一处,迸发出耀眼的光芒。随后,那把散发着血红色光芒的殇煞宝刀,血红色光芒渐渐的消散了。 原来是那把通身雪白色光芒的翎雪剑,顿时受到冰魄魂诀的影响,化身成为了一柄寒冰宝剑。它吸收了殇煞宝刀内的全部殇气,并且镇压住了秦笃涯体内那无数股,不受他控制的强大殇气。 失去殇煞之气的秦笃涯立马昏死了过去,林雪舞也被这突然获取的强大殇气打成了重伤,翎雪剑脱手于地。 地下三尺的耶律铭,突然苏醒了过来。他见时机已到,便捡起被林雪舞掉落在地上的翎雪剑,用力一剑劈碎了他头顶的幽冥鬼斧封印。 “幽冥鬼斧,果然名不虚传!娘亲,孩儿来救您啦!”耶律铭手握破石而出的幽冥鬼斧,消失在了秦笃涯和林雪舞面前说道。 突然,失却了幽冥鬼斧的乾坤洞,地动山摇,摇摇欲坠,无数碎石从山洞穹顶不断落下。 身受重伤的林雪舞,搀扶起那昏死过去的秦笃涯,捡起他的那把殇煞宝刀,御剑飞行,逃出了轰然倒塌的乾坤洞。 不知过了多久,秦笃涯在云顶剑派的一间卧房内苏醒了过来,头部仍然还有些许疼痛。 “笃涯公子,你醒啦!”林雪舞的贴身丫鬟丰宁说道。 “你是何人?此处为何处?”秦笃涯环顾四周,不似他在云水村的家中光景问道。 “我是云顶剑派掌门人,林雪舞的贴身丫鬟丰宁,此处为云顶山庄。哦!对了,是我们家小姐带您回来的。她对您可好了,在您昏迷的这三天三夜,对您百般照顾,着实羡煞了我们这些下人。”丫鬟丰宁捂嘴笑道。 “她百般照顾我?呵呵!打死我,我也不信。若是你说,她这三日内,找寻了一百种方法,打杀我,我倒是会信以为真的。”秦笃涯说道。 “哼!丰宁,过来!把本大小姐手中,这碗极品鲍鱼粥,端出去喂狗!”林雪舞端粥进来,听闻此言,大怒道。 “是!”丫鬟丰宁说道。 “是什么是?这么好的东西,端出去喂狗,白瞎了这好东西,会遭受报应的。”秦笃涯有理有据的一把夺过,林雪舞手中的极品燕窝粥笑道。 “就会耍贫嘴!”林雪舞羞涩不已的背身出门道。 一旁的丫鬟丰宁,见此情景,替自家小姐高兴不已,也作别了那秦笃涯。 不知二人为何满脸堆笑离开的秦笃涯,继续大口大口的喝着那极品燕窝粥,看来他这三天来,着实是饿坏了。 那边,耶律铭本想凭借手中的幽冥鬼斧,凭空劈开一条通往幽冥鬼都的道路。然后,去到那幽冥鬼都,画了那阴阳生死册,救出他那早已魂飞魄散的娘亲。 可是,待耶律铭手握幽冥鬼斧,站在幽冥帝君的面前时。偌大的幽冥鬼都,已被那刑鸣真君一枪毁之。 “发生了什么?”耶律铭对幽冥帝君咆哮道。 “如龙枪!如龙枪!…………”幽冥帝君奄奄一息道。 原来几日前,那刑鸣真君,闲来无聊,手提神兵如龙枪,现身幽冥鬼都。他想听一听,那幽冥帝君,聊上一些人界与冥界的诡异之事。 不曾料想,那幽冥帝君,仗着有那神界帝君诸葛云霆的撑腰,竟对他不加理会。 天生暴躁脾气的刑鸣真君,哪受得了这般窝囊气。随后,只见他一点苍茫先到,随后枪出如龙。手提神兵如龙枪的他,一枪便摧毁了这偌大的幽冥鬼都。 因此,耶律铭苦苦搜寻的阴阳生死册,也随之化为灰烬了。 眼见救母无望的耶律铭,怒不可遏的手持幽冥鬼斧,四处找寻那刑鸣真君,要将他碎尸万段。 耶律铭在六界之内,遍寻那刑鸣真君。你还别说,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叫他给找到了。 青山绿水,刑鸣真君将神兵如龙枪放于一旁,半躺在岩石上,饮酒作乐。 怒不可遏的耶律铭手持幽冥鬼斧,不由他刑鸣真君反应,用力一斧劈向了他的头颅。 突然,怡然自得的刑民真君,他的头顶凭空出现了一卷阴阳生死册,为其抵挡住了那致命的一斧头。 “年轻人,别再看了,什么都没了,你的母亲并没有受那六道轮回之苦,已经飞升仙界多时了。”刑鸣真君回头对耶律铭劝慰道。 原来亲手劈碎阴阳生死册的耶律铭,霎那间呆傻住了,不知所措。 “都是你害的!我要杀了你!”耶律铭怒不可遏的手握幽冥鬼斧,向那刑鸣真君再次用尽全力劈砍过去嘶吼道。 只见那刑鸣真君,轻轻抬起右手指着地上的神兵,用那如龙枪一挡。那耶律铭手中的幽冥鬼斧,便瞬间焚化为灰烬了。 “年轻人,以后还是跟本真君修行吧!不然的话,你是没有机会打赢本真君的。本真君向你保证,五年后,本真君会再给你一次机会挑战本真君,为你的母亲报仇雪恨何如?”刑鸣真君对耶律铭好心建言道。 “这可是你亲口说的,你可别后悔!一言为定!”耶律铭伸出手掌,想要和那刑鸣真君击掌立凭道。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刑鸣真君与耶律铭击掌大笑道。 此后五年内,六界之中,耶律铭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不知所踪。 江湖传言,剑道中人将那剑道分为十三境,下三境为剑道小修士,初闻剑道;中三境为剑道中修士,剑锋难藏;上三境为剑道大修士,剑道中人。剑道达十境,需渡劫,生、死、情,三劫尽破,可剑霸天下,有缘飞升剑道仙界。剑道顶峰,剑道十三境,如今武林,只有二人到此境界,林剑南和林雪峰,已飞升剑仙。 相对应的就是,枪魂中人将那枪法分为十三层,下三层为枪法小乘宗,小有枪芒;中三层为枪法中乘宗,枪中无人;上三层为枪法大乘宗,一枪破仙。枪法达十层,需魂灭,入枪身。枪法十三层,飞升魔界至尊,一枪灭神。 提及这刑鸣真君,那就不得不说一说,五百年前的大战了。 神兵如龙枪的第一任主人,便是那大战时,魔界至尊东方弑神。据传言,他生为灭神之魔物,铸就肉身,聚万千魂元,吞噬成魔尊。 可无奈的是,那魔界之中也有神界谍者。他们暗通神界帝君诸葛云霆,破了那魔界至尊东方弑神的不灭金身,害其被终身囚于那无边无际的幽冥北海之中。 因此,神兵如龙枪被神界帝君,嘱托刑鸣真君看管,不准那魔界至尊再次血染两界。 如今的天下,人、神、魔、仙、鬼、灵,六界众生,表面上看去太平天下。但是暗地里,六界之内的各界帝皇,就没有一个不想要去一统六界的,他们都互相看彼此不顺眼,都想要打杀对方,取而代之。 天性喜爱云游天下的刑鸣真君,自然不会把那神界帝君,诸葛云霆的千叮咛和万嘱咐放在心上,便手提如龙枪去六界逍遥快活去了。 没有了刑鸣真君的看守,魔界至尊东方弑神不断的撞击着伏魔链。五百年下来,那伏魔链已经显现出来了裂痕,只需外力介入其中,必将断裂开来。 这边身处云顶山庄的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如同一对欢喜冤家一般,嬉笑打闹了几日。 “还没死呢吧?”林雪舞端着一碗极品的燕窝粥,对依然紧闭双眼躺卧在床上的秦笃涯问道。 “当然没死!小爷我怎么可能会死呢!更何况,在没有娶你进门的情况下,我是无论如何都舍不得死去的。”秦笃涯突然睁开双眼,一把夺过热粥,对林雪舞耍贫嘴道。 “谁说要嫁给你啦!休要再胡言乱语了,快些起床吧!随我出门来,让你好好亲眼见识一下,我大剑道中人的厉害!”林雪舞羞涩不已的恳求道。 房门外的景象,确实惊呆了秦笃涯。只见那云顶剑派的剑坛之上,几百名剑修在整齐划一的习剑,甚是壮观! 虽然她林雪舞是个女子,怎奈云顶剑派的前任掌门人遗命难违,剑派内的各大长老敢怒不敢言,只得让她林雪舞接任这云顶剑派的掌门人。 “哎呦喂!小爷我倒要看看,今日的太阳从那西边升起啦?就你?云顶剑派掌门人?小爷我没听错吧!一大群大老爷们,听从你这么个小丫头片子的话?”秦笃涯把右臂搭在林雪舞的双肩上笑问道。 “自然是真的,我也不愿当这云顶剑派的掌门人,怎奈父命难违啊!”林雪舞很是无奈的叹言道。 “那也就是说,未来你也会如同你的父亲一般,飞升到那剑道仙界,化身成为一位女剑仙吗?”秦笃涯一脸不悦的问道。 “也许吧!怎么啦?你舍不得我呀”林雪舞回头对秦笃涯满心欢喜的笑问道。 “怎么会呢!你我二人仅仅是普通朋友关系,我只是出于朋友间的关心,随口问上一问罢了!”秦笃涯挠头避开与那林雪舞对视道。 “哎!想我区区一人界中人,又如何能配得上不久便会飞升仙界的她呢!”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突然,一名云顶剑派的长老,行色匆匆的来到林雪舞身前。 “启禀掌门!那朝廷内的皇帝想请您入宫,详谈一下您与他太子之间的婚事,不知您几时动身前往?”吴长老对林雪舞通禀问道。 “吴长老!即刻飞鸽传书,对那朝廷内的皇帝说,本云顶剑派掌门人,三日内便到。”林雪舞对吴长老吩咐道。 “什么?当今皇上,想要让你当太子妃?小爷我的耳朵,聋了吗?听错啦?”秦笃涯惊讶不已的问道。 “嗯!你并没有听错,本大小姐,现在已经到了婚嫁的年纪。如今的天下,无论那勾心斗角的庙堂,还是这腥风血雨的江湖,都对我们云顶剑派垂涎欲滴。他们很多人都想要迎娶我,获取这无上的权力与地位。怎么啦?你嫉妒了吗?”林雪舞对秦笃涯笑问道。 “没,没有的事!瞎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去嫉妒他们呢?更何况,小爷我又有什么资格去嫉妒他们呢?”秦笃涯颇有自知之明的说道。 “资格?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资格的。傻瓜!对于本大掌门人而言,我并不会去在意,我将来要婚嫁的男子,他的权力是有多么的遮天,他的地位是有多么的显赫无比,只需本掌门人喜欢他,便足够了。”林雪舞看着秦笃涯说道。 秦笃涯深知林雪舞所言何意,但身份卑微的他,避开她的目光,看向别处。 “启禀掌门!那天下第一剑慕尚泉的独子,慕寒风此时正在云顶山庄的庄门外。敢问掌门人,是否准许他进入山庄?”长老魁雀问道。 “江湖传言,那剑心慕寒风,飞云剑出,鬼愁人泣。他的那柄飞云剑,本掌门人今日,倒想要见上一见,察看一下是否真如,江湖传言所说的那般厉害。就让他进来吧!”林雪舞挥手吩咐道。 “还是别让他进来吧!小爷我担心,他早已不满你逃脱婚约,令他家族蒙羞。一会儿,他若是凭借自己剑法的超群,把你给虏回去当夫人,那你可就亏大发啦!”秦笃涯伸手阻拦道。 “呵呵!你是本掌门人的什么人啊?本掌门人被何人虏去,未来会当何人的夫人,还由不得你多嘴多舌吧!”林雪舞不屑道。 听闻此言,秦笃涯无话可说,便不再言语了。 二人行至云顶山庄前厅内,见到了那麒麟堡剑心慕寒风。 只见那锦衣少年,也就十五六岁年纪,剑眉一双,一张俊美脸庞,着实惹人喜爱。 “林大掌门,多有打扰,请多多包涵!”慕寒风致歉道。 “何出此言?”林雪舞不解的问道。 “在下于云顶剑派山门外,飞云剑出,打杀了贵派十多位弟子,实属过意不去。”慕寒风解释道。 “什么?竟有此事?还我徒儿命来!”林雪舞两侧的众长老拔剑怒吼道。 “上啊!你们这帮人倒是上啊!本掌门人不阻拦你们。”林雪舞见众长老声势浩大,却无一人上前刺杀慕寒风说道。 “嘘!飞云剑,勿要再造杀孽,本公子此行是为了麒麟堡和云顶剑派的修好而来。”慕寒风对着他的神兵飞云剑劝慰道。 “修好?敢问慕公子,此言何意啊?”林雪舞问道。 “你我二人被双方父母指腹为婚,实非你我二人本意。如今,你我二人都到了婚嫁年龄,本公子已经心仪其他女子,对你无丝毫情意。本公子无需知晓,你是否也爱慕着其他男子。此行本公子为退婚而来,还望你能应允。”慕寒风说道。 “退婚?不可能!本来本掌门人打算不久后,前往麒麟堡,去拜访你,向你退婚。如今,你却登门拜访,向我退婚。若本掌门人应允了你,日后这偌大的江湖,一人一口唾沫,便能够淹死本掌门人。故此,退婚,不可能。”林雪舞手握翎雪剑严词拒绝道。 “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慕寒风问道。 “没有!”林雪舞回道。 “剑来!” 突然,慕寒风大吼一声,飞云剑出,天地变色。 那神兵飞云剑,仿若一条巨龙一般,盘踞于云顶剑派头顶,幻化成了数千把一摸一样的飞云剑。 “破!” 剑心慕寒风飞身空中,位于众剑中心位置,嘶吼了一声。 只见无数把飞云剑,刺向云顶山庄众人,仿佛要顷刻间把这偌大的云顶剑派,夷为平地一般无两。 飞身来到云顶剑派剑坛的林雪舞,还未拔出腰间的翎雪剑,便被众把飞云剑钉死在了地面上。 “林大掌门人,最后再问你一句,同不同意本公子的退婚?”慕寒风居高临下问道。 “不同意!就算你一剑杀了本掌门人,本掌门人也还是不会同意的。”林雪舞吐血大吼道。 “那他们呢?”空中的慕寒风御行飞云剑,刺穿了数百名云顶剑派剑修的身体问道。 “住手!你这个魔鬼!”林雪舞哭喊道。 “如何?同意了吗?”慕寒风停手问道。 “绝不可能,本掌门人要杀了你,替他们报仇雪恨!”林雪舞自断筋脉,挣脱了飞云剑的钉锁,御行翎雪剑直冲向慕寒风怒吼道。 “不要!”一旁的秦笃涯望向半空中的林雪舞伸手阻拦道。 迟了,一切都太迟了,筋脉尽断的林雪舞,被剑心慕寒风的飞云剑贯穿了心脏。 偌大的云顶剑派,霎那间,无一活口,都被他剑心慕寒风屠杀尽了。 怀抱林雪舞尸体的慕寒风,从空中降落在云顶剑派剑坛之上。他抬起她的右手食指,粘了些她胸口处喷溅出的血水,重重的按在了从他怀中掏出的退婚契约之上。 “为何不早说?为了不早说?”一旁的秦笃涯对慕寒风质问道。 “说什么?”将契约收入怀中的慕寒风,看向秦笃涯笑问道。 “说你此行,是为了屠灭云顶剑派而来。说什么退婚,只不过是你的借口罢了!”秦笃涯吐血说道。 “对,你所言非虚,本公子此行一人一剑,名为退婚,实为屠庄。只不过,一举两得的好事,本公子为何要在乎他人如何看待。”慕寒风说道。 “那我就要为武林正道,去除你这个祸害!”秦笃涯强撑着站起身来说道。 “如何去除啊?”慕寒风大笑道。 “殇煞宝刀,何在?” 只见秦笃涯体内无数股的殇煞之气,从他被慕寒风的飞云剑刺伤处倾泻而出,聚于空中一处。 与此同时,秦笃涯背后的殇煞宝刀,应声脱鞘而出,飞至空中那殇煞之气汇聚处。 慕寒风眼见那宝刀邪唳异常,便与那神兵飞云剑人剑合一,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剑影屏障。 “然后呢?”慕寒风对秦笃涯大声讥笑道。 无人御行的殇煞宝刀,停于半空中,吞噬完了四周的殇煞之气,血红的光芒,闪耀璀璨异常。 体内殇煞之气顿无的秦笃涯,如同一个废人一般无二。 如此正邪决战时刻,秦笃涯竟怀抱起林雪舞的尸体,仰天长啸。 那边人剑合一的慕寒风,仍在大声嘲笑着秦笃涯。 不过,这边的秦笃涯,他的眼角处竟流下了一滴怨恨之泪。 “破” 只见那秦笃涯右手双指夹那滴怨恨之泪,弹向空中硕大无比的殇煞宝刀大喊道。 怨恨之泪与那殇煞宝刀碰撞的一刻,那边的剑心慕寒风再也笑不出声来了。 怨恨之泪化作一团黑色的魂煞帝君,手握硕大无比的殇煞宝刀,一刀便劈碎了慕寒风的剑心。 随着慕寒风的魂飞魄散,他怀中的退婚契约飘落在云顶剑派的剑坛之上。 那退婚契约纸张上的血印,竟消失不见了,重返林雪舞的胸口处。 剑坛之上的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牵着彼此的手,死在了一起。 一团人形黑色烟雾的魂煞帝君,在空中望向地上痴情的二人,感动万分。随后,只见他右手双指并于一处,指向地上的秦笃涯,散尽刀中殇煞之气,归于秦笃涯体内。 “生” 一团人形黑色烟雾的魂煞帝君,双臂尽力左右伸展,仰天大叫一声道。 话音未落,云顶山庄的一切破损,都恢复原状。 昏睡在一起的秦笃涯和林雪舞,慢慢的苏醒了过来。 二人醒过来后,忘却了剑心慕寒风的到访,只记得三日后,需前往皇城面见皇上。 眼见明日林雪舞就要动身前往皇城,秦笃涯一夜无眠,想了很多。 夜深了,林雪舞见秦笃涯仍未睡去,便用力弹指一石子,将其打昏了过去。 “你可别怪我下手重啊!我可不想明日前往皇城的路上,在马车内,听你那鼾声如雷鸣。”林雪舞喃喃自语笑道。 被迫进入梦乡的秦笃涯,置身于四周皆白的静谧之地。 “哎!老头,你是谁呀?此处为何地啊?”秦笃涯见前方不远处有一老者,便上前问道。 “不急,不急,你且看那远处的雷霆崖顶,巨石上插着的那把刀,刀面上镌刻着的是什么字啊?”那老者一头乱发遮脸,指着突然出现的雷霆崖顶,对秦笃涯问道。 “这么远,这么高,我怎么可能看得见呢!”秦笃涯摊手道。 “那么现在,可以看得清楚明白了吗?”只见那老者右手用力抓起秦笃涯,飞身到了雷霆崖顶问道。 还未站稳脚跟的秦笃涯,险些摔倒,上前看了一眼血饮殇刀的刀面部位。 “十万铁骑!然后呢?”秦笃涯回首望向老者问道。 突然,那老者失却了踪影,秦笃涯急忙四下搜寻。 一番搜寻无果后,秦笃涯累倒在地面上,觉得地面很冰凉刺骨。 霎那间,梦中的一切都消失了,秦笃涯也惊醒了过来。 原来他果真躺卧在冰冷的地面上,把他冻的厉害,赶忙跑回温暖的被窝睡去了。 三日的路程,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一路上嬉笑打骂,便觉得过的十分匆匆。 转眼间,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按照先前对当今皇上,飞鸽传书的约定那般,到了这威严壮观的皇城脚下。 “秦笃涯,赶紧瞅瞅!这才是一个男人,终其一生应该去追求的东西。你还哭着喊着,要回你的云水村去吗?”林雪舞对秦笃涯问道。 “不了,好不容易来到此处,那还不得吃饱喝足了,再作回去的打算。不过,我还是不敢相信,你会心甘情愿的嫁给,那位养尊处优的皇太子。你不是说,你要此生仗剑走遍天涯海角吗?”秦笃涯问道。 “对呀!我曾经确实说过此话,奈何这天下间的美食过于繁多。后来的我,吃成了一个大胖子,走不动了,便不想仗剑走天涯啦!一心想着早日找寻到一位,俊美的锦衣少年婚嫁算了。更何况人家可是天下的锦衣少年之首,当朝的皇太子啊!他拥有九州大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秦笃涯,将心比心,你会嫁给他吗?”林雪舞对秦笃涯问道。 “算了,算了,我就是随口一问,你看你还真当真了。哦!对了,我听皇城百姓说,在十五年前,匈奴的十万铁骑曾兵临这座皇城,只不过因为他们的大单于,秦笃峰突然毙命,这十万匈奴铁骑便再难还乡啦!果真有此事发生?”秦笃涯好奇的问道。 “千真万确!我儿时也曾听爹爹提及过此事,当时他还十分惋惜,那位大单于的突然离世。唉!对了,你的名字叫做秦笃涯,会不会你也是一个匈奴人啊?”林雪舞惊讶的笑问道。 “绝对不可能的事!我出生于云水村,在九州大地上长大,怎么可能会是那残暴无比的匈奴人。绝对不可能!”秦笃涯想起匈奴人的种种暴行,怒不可遏的说道。 “但愿吧!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你是一个匈奴人,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的。”林雪舞说道。 “何出此言?为何你会如此仇恨匈奴人呢?”秦笃涯不解的问道。 “因为那一把刀,那一把永远劈砍在,我心坎上的一把刀。它名曰血饮,我的亲生娘亲十五年前,就是被那把血饮殇刀,饮尽骨血身亡。它的主人就是,当年匈奴的大单于秦笃峰。我的父亲生前跟我一再叮嘱过,说我的娘亲是被他误杀的,让我日后千万不要为她报仇雪恨。可我不管,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一命就应抵一命,他虽死,我仍要让他千千万万的匈奴子民们,替他偿还这至高血债。”林雪舞突然盛怒不可抑止的咬紧牙关说道。 在二人闲聊时,当朝皇上庆帝的大内太监总管薛迩,他带领十余名御前带刀侍卫,前来迎接林雪舞进宫面圣。 “林大掌门人,庆帝有请!”皇城的大内太监总管薛迩,对林雪舞伸手邀请道。 “烦劳薛公公,头前带路!”林雪舞说道。 “那是自然,这边请!”薛迩说道。 秦笃涯和林雪舞,二人在薛迩的带路下,很快到了听轩阁房门外。 “你不得入内!庆帝对杂家吩咐过,只许她林大掌门人一人入内。繁杂人等,皆不得入内!”大内太监总管薛迩伸手,拦下了秦笃涯解释道。 “听话!你就在此处,静候我一时,我很快便会出来的。”林雪舞对其身后的秦笃涯吩咐道。 “遵命!林大掌门人!”秦笃涯笑道。 碍于大内太监总管薛迩在一旁,林雪舞只好将她扬起的怒拳,又收回了身后,笑而不语的走进听轩阁。 听轩阁内,奢侈无比,富丽堂皇,四周墙壁上铺满了金砖玉雕,美不胜收。 “叩见皇上!”林雪舞得见天子,连忙单膝跪地说道。 “林大掌门人,快快请起!都快是一家人啦!何须在乎此等繁文缛节,快就座!”庆帝见林雪舞,惊为天人,满脸堆笑道。 “庆帝,至于我与皇太子颖臻的婚嫁之事,还需从长计议。”林雪舞说道。 “好吧!喜事不怕晚,都依你,从长计议,就从长计议吧!”庆帝笑道。 秦笃涯独身一人在听轩阁的房门外,甚是无聊,便与那薛迩闲聊。 “不知薛迩大人,家中妻妾几人啊?”秦笃涯无话找话问道。 “哼!”大内太监总管薛迩一听此言,脸都要气绿了,一脸厌弃的背身离去道。 “唉!你别走啊!到底几人啊?”秦笃涯一脸纳闷的伸手挽留道。 确实,询问一个身体残缺的阉人,家中妻妾几人,实属太过欺负人了。 眼见无人搭理的秦笃涯,便开始在皇宫内四处闲逛,想要找人说说话,解解闷。 可是,秦笃涯逛着,逛着,就不知不觉的来到了皇家藏宝阁。 百无聊赖的秦笃涯,在藏宝阁内,东翻西找了起来。 突然,秦笃涯发现有一件破损铠甲,自己穿起来应该挺合身,便立马穿戴了起来。殊不知,那是已故大单于秦笃峰,死前所穿戴的血殇战甲。 “我大匈奴,十万铁骑何在?” 穿戴上血殇战甲的秦笃涯,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是谁?是谁在说话?”秦笃涯握紧手中的殇煞宝刀,对四周大声的问道。 “涯儿,是为父啊!连为父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了吗?”大单于秦笃峰的冤魂在血殇战甲内问道。 “父亲?不可能!你不可能是我的父亲!我的父亲是姚鲁,云水村的一名猎户。”秦笃涯大声反驳道。 “涯儿,你是不是痴傻啦?你被他人唤作秦笃涯,姓秦笃,单名一个涯字。让你来分辨一下,你的亲生父亲是姓姚,名鲁?还是姓秦笃,单名一个峰字呢?”大单于秦笃峰,对其子秦笃涯质问道。 “我听不见!我什么都听不见!我不是一个匈奴人!我绝对不是一个匈奴人!”秦笃涯挥动手中殇煞宝刀,向四周的空气用力的劈砍过去怒吼道。 突然,秦笃涯体内无数股殇气翻腾的厉害,巨大的殇气已经震碎了那血殇战甲。 眼看着,那强大无比的殇气,要吞噬掉秦笃涯的肉体。 突然,林雪舞手执翎雪剑,飞身救下秦笃涯。她立即用翎雪剑的“冰魄魂诀”,暂时压制住了纵横于秦笃涯体内的无数股殇气。 “秦笃涯,看看你,真是一个没用的男子。我只不过离开了你一会儿,你就这般半截身子入土的惨状,真是一个没用的家伙。”林雪舞怀抱着昏死过去的秦笃涯苦笑道。 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匆匆作别了庆帝。听闻江湖传言,那极北之地的幽冥北海内,有一块镇海至宝,名曰暖心石。它是这世间的至寒之物,可以长时间镇压体内殇气纵横。 于是,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休养几日,便匆忙赶往那幽冥北海去了。 与此同时,跟随刑鸣真君修道的耶律铭,经过三年的闭关修炼。他已经枪法大乘,到达了枪法中三层。 刑鸣真君和耶律铭,他们师徒二人也要到那幽冥北海,夺取暖心石,用以突破各自法术结界。 更可况,他耶律铭的亲生父亲,昔日的魔界至尊,东方弑神也被封印在那幽冥北海之中。一石二鸟,一旦他耶律铭救出了父亲,也算是了却了他亡母的遗愿。 幽冥北海被神界掌管着,也就是说,他们人界和魔界中人,不得插手神界份内事物。 偏偏那刑鸣真君,是一个纵横于三界之内的逍遥枪神,他从不将这三界之内的那些,繁文缛节放在眼里。在外人眼中,他是神界中人,理应遇见魔界中人,杀之而后快。但是,他偏不,反而结交了无数魔界的朋友。因此,他被神界帝君诸葛云霆削去了神籍。事实上,他早已入那魔道百年之久,属于两界众人,皆畏惧的恐怖存在。 不消半日,两伙人便来到了,那无边无际的幽冥北海上空。 林雪舞自然是御行她的翎雪剑,飞至此地。 勇猛少年秦笃涯,就显得随意多了,躺卧在他的殇煞宝刀之下,用他那三脚猫功夫的刀意驾行宝刀。 至于刑鸣真君和耶律铭,二人就更加怡然自得了。刑鸣真君将神兵如龙枪抛于空中,幻化出了一艘木质飞行舰船,极速驶往那幽冥北海,二人于船舱内对饮美酒。 江湖传言,那幽冥北海内,有一神兽焚天断海蛟,凶猛异常,看护着北海至宝暖心石。 换言之,他们四人需要先合力,斩杀掉那焚天断海蛟,方能一睹那暖心石真容。 秦笃涯和林雪舞,二人经常切磋刀剑。因此,二人的各自修为,增长的格外迅速。 此时,秦笃涯的刀意已达上三界,林雪舞更加厉害,剑道已达十境大修士了。现在二人去那幽冥北海,对战焚天断海蛟,也算一石二鸟,趁机帮助她林雪舞渡劫。 不一会儿,四人便搜寻到了,那幽冥北海的神界渡口。四人见面后,互相打了声招呼,便潜入海底,各自寻找那北海神兽焚天断海蛟去了。 “涯儿!我大匈奴,十万铁骑仍在否?”长时间在海底憋气搜寻,让他秦笃涯竟产生了幻觉,隐约听见有人在他耳边言语。 “铁甲依然在!”突然,秦笃涯停了下来,出于身体本能的回复他的父王秦笃峰大喊了一句说道。 雨夜,幻界静心酒坊早早的就紧闭店门,不再干等着满身泥泞的行人进店饮酒了。 铁浮屠可是不会做亏本买卖的,如此雨夜莫说卖不出去几壶上好的仙人酿,就算是卖出去了又如何,还抵不上酒坊内杂役们洗刷地面的劳工费呢。 “师傅,您老人家开设这家酒坊的初衷,不就是为了广结幻界英豪吗?如今怎会变得如此市侩,竟然开始斤斤计较起了这些柴米油盐的琐碎小事。更何况店内杂役都是您的义子,大开店门做生意便是。”付桓旌打开了静心酒坊的店门对师傅劝慰道。 “臭小子,说来也是,来嘛!让暴风雨来得更加猛烈些吧!”暗侍浮屠大笑道。 话音未落,一位遍体鳞伤的青衫剑客躲雨进了酒坊,昏睡了过去。 “剑断寒雨醉倾城,无双城内待君归。”这句话随着一阵惊破天际的剑锋响声后出现在了店门外的半空中。 抬头仰望的师徒二人一脸错愕,将其暂且记在心头,便回店内医治重伤剑客去了。 付桓旌和铁浮屠,二人连忙将地上的垂死之人,搬抬到了酒坊二楼,为其输送灵力医治剑伤。 三日过后,那位青衫剑客才苏醒过来,面容憔悴不堪。 “不知大侠,何故如此?”付桓旌问道。 “年少轻狂,处处留情所致。”严榫羞愧难当道。 “可否具体一些?”一旁的铁浮屠问道。 “我严榫十六七岁时,与无双城内的茛蕊歆两情相悦,私定终身。奈何一年后,她变得越发美艳,引来了珏晟城主隋樾的上门提亲。结果你们懂得,我自愿退出,销声匿迹于幻界江湖。最近她回忆往昔,气愤不已便四处追杀我。”严榫解释道。 付桓旌和铁浮屠听闻此言,二话不说便把病床上的严榫连人带被,都扔弃到静心酒坊的店门外了。 师徒二人往严榫身上啐了口唾沫,便返身回酒坊三楼立桩练拳去了。 地上的严榫一脸无辜,埋冤二人不听他继续叙说,其实不是自己负心她人,而是造化弄人罢了。 困于方寸之中 第八十五章 魔女林雪舞 云顶剑派,过时了吗?答案自然是并没有。 毕竟它出过两位剑道仙人,可是它的新一任掌门人,只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女娃娃,能够独挡一面吗? 在没有秦笃涯陪伴的日子里,林雪舞的剑道修为突飞猛进,已达剑道十境大修士。 接下来等待她林雪舞的便是渡三劫,生、死、情,三劫之中唯有情劫最难渡破。 正当林雪舞苦恼之时,她感到自己是多么需要有他秦笃涯的一旁陪伴。可是她等待他月余,前往云水村一看,等来的却是他与夫人的相濡以沫。 林雪舞决定忘了他秦笃涯,权当自己不曾遇到过他。于是,她仗剑行走天下,侠行武林,扶危济困。 林雪舞的三劫之生劫,正在前方不远处等着她。 一日,林雪舞仗剑路过山中石林,见不远处似有打斗声,便飞身走近一看究竟。 原来是一群山中贼寇,拦路抢夺富家车队的财物。 只见她林雪舞一招“藏剑天下”,便结果了百余名山贼。 见年轻女侠林雪舞武功如此之高,富家车队的高员外极力邀请她,一路陪同他前往沅州。毕竟这一路上山贼极其众多,而且他好到了沅州重重感谢女侠大恩。 除此之外,他高员外的独子高朦胧,对林雪舞一见钟情,更加不希望她拒绝。 情场失意的林雪舞,执拗不过高员外的盛情邀请,便勉强答应了下来。 果不其然,这一路上,有了她林雪舞的保驾护航,高员外一家安全到达了沅州高氏府邸。 与其相对的便是,那一路上几千名山贼的不幸遭遇了。自此以后,她林雪舞“山贼杀手”的名号,名震江湖。 霎那间,六界内的各大山头山贼不再供奉关二爷了,纷纷改为供奉她林雪舞林大女侠。他们早晚三炷香,不敢有忘,祈求上天,不要让他们遇到“山贼杀手”。 高员外到了家中,从沅州江湖浪子口中得知,她林雪舞是如今天下第一剑派,云顶剑派的现任掌门人,更加不愿她的作别离去。 眼看林雪舞和高员外的独子高朦胧,门当户对,他便撮合起了二人的婚事。 高员外几番撮合下来,都没有取得成功。毕竟她林雪舞始终还是忘不了秦笃涯,而且她林雪舞是立志要成为云顶剑派第三位剑道仙人的,怎会贪恋人间情爱,阻碍自身的剑道修行。 多次的撮合失败,并没有让他高员外失却了耐心。眼看林雪舞明日就要离府远游,他决定在今晚的宴席上兵行险招。 高员外提议今晚府内摆设大宴,用以感恩她林雪舞林大女侠,多日来的一路护送,并为她明日的离府远游饯行。 酒过三巡后,大家都酒足饭饱离席了,高员外却向独子高朦胧递了个眼色,提议他敬林雪舞最后一杯美酒。 饮尽杯中酒后,林雪舞顿感头晕不适,便匆匆回房歇息去了。 深夜,高氏府邸内,林雪舞卧室房门外,有两人在窃窃私语。 “爹爹,想我高家世代高洁,你怎可行如此下贱龌龊之事?”高朦胧不耻于父亲用下三滥的做法迷晕林雪舞说道。 “傻孩子又在说憨话,为父我花重金购得这情丝绕,还不全都是为了你。告诉你,今天你是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快进去,生米做成熟饭,岂不美哉?”高员外对爱子高朦胧训斥道。 高朦胧还是百般不愿,怎奈他父亲高员外一再推搡,便进了林雪舞的房门,准备宽衣行那男女之间的苟且事。 毕竟她林雪舞,剑仙资质,这点儿媚药,自然不会放在眼里。 林雪舞在宴席上,看见高员外今晚对她格外的热情,频频邀她饮酒。这让她早就感到特别不正常,便假装醉酒回房,躲在门内偷听。 在得知高员外包藏祸心后,她林雪舞杀心顿起。 夜更深了,雷电交加,暴雨欲来。 翎雪剑起,风云变色。 一夜之间,高员外全家六十九口,全部惨死雨夜,无一人能够存活下来。 天下第一剑派的掌门人,竟成了一个滥杀无辜的女魔头。一时间,江湖中人,人人闻风丧胆。 一夜的杀戮,令林雪舞疲乏不已,便御剑飞行回了云顶山庄。 对于林雪舞而言,她的“生劫”已破,向生而死。 林雨雪,一心求死,无颜面对天下人对其的口诛笔伐。 因此,她林雪舞的“死劫”,渡破之日不远矣。 翌日清晨,林雪舞在云顶剑派众长老们惊恐的目光下,走进了山庄先祖祠堂内焚香。 “爹爹,女儿真的如同江湖中人传闻那般,残暴不堪吗?女儿真的侮辱了手中除暴安良翎雪剑的名声吗?”林雪舞跪在已飞升剑道仙人多时的林雪峰牌位前哭喊道。 “魔女,你不配手握翎雪剑,快滚出云顶剑派!”剑仙林雪峰突然现身,对跪在地上的爱女林雪舞怒斥道。 放手翎雪剑,比杀了她林雪舞,还让她心痛百倍,那是她的娘亲临死之前交给她的。 林雪舞无奈自己成了武林公敌,不配手握翎雪剑,只得放手,孤身远去。 林雪舞一路向北,不为别的,只求在她余下不多的时间里,能再见一面秦笃涯。 不知过了多久,奄奄一息的林雪舞,昏死在了云水村入口处。 过了几日,林雪舞在秦笃涯的床铺上苏醒了过来,口渴难耐。 “口渴了吧?”南宫雪琪端着一碗温水,对林雪舞笑道。 “敢问姑娘你是?”林雪舞接过温水,一饮而尽问道。 “小女南宫雪琪,我常听笃涯哥哥提起你。今日一见,果然美貌异常,惊为天人。”南宫雪琪说道。 “笃涯哥哥?他人呢?”林雪舞伤心的问道。 “此时,应该正在迷雾森林内,猎杀野山猪吧!”南宫雪琪说道。 “雪琪妹妹,我回来啦!”门外的秦笃涯肩扛一头,肥到流油的成年野山猪叫喊道。 “来啦!”南宫雪琪连忙拧干湿巾,前去为秦笃涯开门道。 秦笃涯放下已死的成年野山猪,进屋察看林雪舞醒了没有。 “好点了没?”秦笃涯对林雪舞问道。 “好多了”林雪舞回道。 “别动!笃涯哥哥,你看你一头的汗,心疼死我啦!”南宫雪琪用手中湿巾擦拭着秦笃涯额头上的汗水说道。 “好!雪琪妹妹说不动,那我秦笃涯就是一个木头人,不再动弹了。”秦笃涯对夫人南宫雪琪笑道。 林雪舞见二人恩爱如此,便不堪忍受折磨,起身离去了。 “别走呀!你刚恢复过来,吃喝几日再走也不迟啊!”秦笃涯飞身追赶林雪舞,至村外的迷雾森林伸手挽留道。 “我们回不到从前了,我已经不再是你认识的那个林雪舞了,我现在是武林公敌。”林雪舞背身垂泪说道。 他秦笃涯一直都是她林雪舞,一生之中最在乎的人。可如今正邪不两立,她与他走到了对立面,终究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不,可以回去的。我曾在此说过,我会娶你进我家门,就一定不会食言的。”秦笃涯上前一把抱住被万人抛弃的林雪舞入怀,在其耳边深情的告白道。 这一刻,林雪舞冰冷的内心被彻底融化了,她不再是自己一个人对抗整个江湖。还有他秦笃涯,陪伴着她,她不再孤单了。 “爱哭鬼,你还有我啊!”哭作泪人的林雪舞,泪水滴打在了秦笃涯手臂上,他越发抱紧了她暖心的说道。 跟随秦笃涯身后赶来的南宫雪琪,见到这动情的一幕,心碎的厉害。 “笃涯哥哥,我恨你!”秦笃涯身后的南宫雪琪大喊道。 话音未落,南宫雪琪便用短小的匕首,自刎而死了。 “不!”秦笃涯放开怀中的林雪舞,对倒地的南宫雪琪哭喊道。 哭了不知多久,秦笃涯平复了一下心情,右脚用力一跺地。 “滚出来!”秦笃涯怒喊道。 幽冥鬼帝应声而出,一脸委屈,惊恐万分。 “何事?”幽冥鬼帝小声问道。 “快说!是不是你重写阴阳生死册,带走了我的雪琪妹妹?”秦笃涯手握血饮殇刀,对幽冥鬼帝威胁道。 “就是我,你奈我何?”幽冥鬼帝笑道。 原来秦笃涯眼前的幽冥鬼帝,只不过是他的分身幻影,他的真身在神界帝君诸葛云霆身旁。 “他是何人?”秦笃涯不解的问道。 “人?哈哈!他可是神界至尊诸葛云霆,受死吧!秦笃涯。”幽冥鬼帝狗仗人势大笑道。 “翎雪剑是吧!血饮殇刀是吧!”神界至尊诸葛云霆盛怒不可抑止大喊道。 话音未落,林雪舞遗落在云顶山庄的翎雪剑,秦笃涯手中的血饮殇刀,都被吸附在了诸葛云霆巨掌之内。只见他双手用力一拍,两件人界神兵,化为了灰烬。 失却翎雪剑的林雪舞悲痛欲绝,痛失血饮殇刀的秦笃涯颓废不已。 由于他秦笃涯刀劈魔界九妖塔,算是跟那魔界众人结下了梁子。不久后,乾玄真人云游四海归来,他发现坐骑神兽乾玄吞天巨蟒惨死洞中,便立誓必血刃仇敌秦笃涯不可,算是得罪了仙界中人。人界帝王庆帝是他秦笃涯的杀父仇人,人界也是他秦笃涯对立的一方。先前秦笃涯毁了幽冥鬼界的阴阳生死册,与那幽冥鬼界走到了对立面。又因幽冥鬼界依附于神界,所以他秦笃涯间接冒犯了神界。人、神、魔、仙、鬼、灵,这六界之内,独留灵界可以让他秦笃涯容身一刻了。 反观她林雪舞,人界不容她,因她杀孽太多。仙界不耻她,因她有违正道,无法飞升仙界。魔界不畏她,因她除魔久矣,剑下魔界亡魂不计其数。 这样总结下来,她江湖公敌林雪舞,倒是与他五界之敌秦笃涯,真可谓旗鼓相当,相当般配了。 那边的魔界至尊耶律铭,也没有消停过,自从被秦笃涯在魔界九妖塔,一刀劈砍,灵魂出窍后。他便六界之内,四处吞噬枪魄魂元,用以修补自己的魂元裂痕,精练枪法,提升修为。 现如今,秦笃涯刀意已达十二界,几近刀意巅峰,血饮殇刀的帮助占了八成以上。 林雪舞剑道已达十一境大修士,渡三劫,已渡破生劫。 耶律铭枪法修为已达十层,急需魂灭,进入枪身,人枪合一。 换言之,他秦笃涯的无心之举,反而帮助了耶律铭提升了枪法修为。 耶律铭枪挑魔界至尊东方弑神,已为魔界所不耻。后来,他拜师刑鸣真君,算是公开表明与神界一生为敌。人界对他一魔界中人,更是人人喊打。因此,他耶律铭如同林雪舞和秦笃涯一般,也是一个被三界抛弃的孤儿一个。 昔日的三位懵懂少年,今日却一个比一个凄惨无比。亡甲还乡、一剑破天、枪挑灭神之路,对于他们三人而言,任重而道远。 诸葛云霆和幽冥鬼帝,二人心满意足的作别了林雪舞和秦笃涯。 迷雾森林竹林内,落叶满地,凄凉萧瑟,冷风阵阵。 “落叶归根”林雪舞哭尽了泪水,看着地面上的竹叶说道。 “什么?”回过神来的秦笃涯问道。 “我现在正历经死劫,必死无疑。不过,我想死在我喜欢的人怀里,你能成全我吗?”林雪舞万念俱灰,对秦笃涯苦苦恳求道。 “不!我是不会杀你的,我下不去手,你再别逼我啦!”秦笃涯将血饮殇刀的灰烬,封禁于自己体内说道。 “林姑娘,在下倒是挺愿意帮你这个忙的。走好!不送!”入枪身破境而出的耶律铭,突然现身在林雪舞身前,手提如龙神枪,一枪结果了她,大笑不止道。 “耶律铭,你不是被我秦笃涯的血饮殇刀,一刀劈砍的元神出窍了吗?”秦笃涯诧异不已的问道。 “没想到吧!你的一个无心之举,却意外的帮助了我。令我魂元破损,得以进入枪身,人枪合一。如今,我现在已经枪法十一层,魔界至尊已然巅峰在望了。”耶律铭得意的大笑不止道。 “魔界至尊又当如何?我刀意中人,佛挡杀佛,神挡杀神,受死吧!”秦笃涯痛失挚爱林雪舞,祭出体内血饮殇刀的灰烬,肉身化刀,刀意纵横大喊道。 “枪影无踪!”耶律铭丝毫不畏惧如此气动山河的强大刀意,手提如龙神枪,奋力迎战嘶吼道。 霎那间,天地变色,无数把血饮殇刀和无数杆如龙神枪,在天地之间厮杀打斗,不分高下。 两股如此强大的力量碰撞于一处,结果自然而知。秦笃涯和耶律铭,二人两败俱伤,双双掉入幽冥鬼界之中。 “哈哈!你也有今天啊!”再次见到秦笃涯的幽冥鬼帝,手握阴阳生死册勾画着大笑道。 剑道女侠林雪舞、刀意少年秦笃涯、魔界至尊耶律铭,三人齐聚幽冥鬼界。幽冥鬼帝竟还能笑的出来,要是他人,早就脚底抹油开溜啦!要知道,这三大六界抛弃的孤儿,不拆了他幽冥鬼帝的这个幽冥鬼界,六界众人是万万不服气的。 “我想到时间了,血饮殇刀出来吧!”秦笃涯戴着镣铐低语道。 “什么?你刚才在说什么?”幽冥鬼帝大怒问道。 秦笃涯没有回复他,只见幽冥鬼界另一处地牢内,血饮殇刀的刀面上显现四字。 “情劫难破” 在得知芙蓉城主石曼卿和破晓时分谷的谷主破晓芙蓉花神,他们二人是真心相爱,并不是如同传言那般欺骗彼此后。 付桓旌和阮晴婷,二人便断了抢夺九幽锁云甲的念想,各自回去了。 付桓旌回到幻界静心酒坊后,继续书写幻界志物大典,修复自己受损的心境。 幻界姘履宫的宫主鸠耀星君裴南坡最近神色凝重异常,仿若丢却了自己修行了几百年的灵心一般无两。 枯木岭上,付桓旌和铁浮屠,师徒二人一前一后,艰难的翻爬着。 “师傅,有必要如此辛劳吗?”付桓旌疲累不堪的问道。 “臭小子,自古以来妖族大妖们,个个都喜爱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所以说,我们师徒二人的坠龙涯之旅,那可是未雨绸缪的上上之策。”暗侍浮屠一脸傲娇道。 “师傅,这个道理徒儿都懂,可是您老人家为何要徒儿,背负着如此沉重的一根练拳木桩呢?”付桓旌有气无力的埋怨道。 “臭小子,大道修行,在于一天天的点滴积累。此次我们师徒二人远行坠龙涯,你一路上怎么能松懈练拳打桩呢!”暗侍浮屠解释道。 付桓旌不再言语了,自知跟“老江湖”的师傅说讲大道理,无异于班门弄斧。 可是,付桓旌故意行走缓慢,与师傅铁浮屠拉开了一段不近不远的距离。 “哎呀!”付桓旌装作有一莫名飞鸟啃啄自己便将背部的沉重木桩脱手打落在了枯木岭底部叫喊道。 “臭小子,别去枯木岭底部捡拾木桩了,估摸着它早已破损严重无法使用了。来!为师把这根更粗大沉重的木桩,替你背挂在后面。”前方不远处的暗侍浮屠听闻徒儿叫喊便从无尘袋中取出一根粗大木桩笑道。 “师傅,您老人家能别再笑了吗?徒儿如此这般被您玩弄,怕徒儿会活不到那坠龙涯啦!”付桓旌眼见师傅无尘袋中装有不下百根粗大木桩生无可恋的说道。 “臭小子,这你就怂怕啦?废物至极!想当年你师傅我,背负着五十多斤的血饮殇刀十年,也不曾如你这般牢骚满腹无用狂怒。”暗侍浮屠气恼万分便二话不说御行惊鸿神剑去往坠龙涯说道。 “别呀!师傅,有话好好说啊!”付桓旌对着师傅早已消失不见的背影苦苦恳求道。 之所以付桓旌需要花费脚力,不能御行自己的轩辕神剑去往坠龙涯。是因为他的师傅利用九星天辰诀,将他付桓旌的轩辕神剑封印在了体内,无法通过驱动灵气法力将其取出。 说起那幻界秘术九星天辰诀,幻界静心酒坊的坊主铁浮屠和幻界姘履宫的宫主鸠耀星君裴南坡,这二人可是万万不能躲避开的。 虽然暗侍浮屠四十岁整,剑开天门飞升到了幻界。但是他不知幻界和人界,由于人界肉身和幻界灵体力骨的迥异不同,实际上他才二十郎当岁而已。 暗侍浮屠来到幻界之后,一招“藏剑天下”的鲜,便吃通了“幻界五方国界”的天。 古语有云,人怕出名,猪怕壮。 对于实际心理年龄都四十多岁的暗侍浮屠而言,利用自己的些许名气,开一家静心酒馆了此余生便罢了。 毕竟他暗侍浮屠在人界曾负心一名女子,妄造了无数的杀孽,负罪感满满于怀。 因此,对于完全陌生的幻界天地,他暗侍浮屠觉得也就仙人酿还行,便无心重新再去轰轰烈烈的情爱一场。 可是,幻界姘履宫的宫主鸠耀星君裴南坡,不知何日携带着指腹为婚的卿姗师妹,到访静心酒馆饮酒作乐。 起先二人交杯换盏,有说有笑的,羡煞旁人。 但是俊美不凡的暗侍浮屠,出现在了卿姗师妹面前时,她的双眸便无法从他的身上离开了。 “大师兄,可能这就是一见钟情吧!”卿姗师妹一时间被情爱冲昏了头脑胡言乱语道。 眼见自己指腹为婚的卿姗师妹,被那静心酒坊店主铁浮屠迷惑的无法自拔,裴南坡便毅然决然的决定和铁浮屠拜把子,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渐渐的,三人便纠缠在了一起,暗侍浮屠倒是感觉无所谓,反正有这两位幻界名人经常光顾酒坊,酒坊每日生意收入增加了许多。 卿姗师妹虽然是一厢情愿,但是却也乐在其中。毕竟她每日都可以与自己心心念的浮屠哥哥见面,解却她的相思之苦,让她不至于容颜消瘦肝肠寸断。 最后裴南坡每日都在提醒自己的卿姗师妹,那静心酒坊的店主绝非好人,劝说她早日与自己完婚。 好笑至极,女子的心思,如东海之中失落的一根绣花针一般,又岂是男子能够轻易揣摩通透的。 对于她卿姗师妹而言,她始终坚信自己会与浮屠哥哥慢慢日久生情的。毕竟时间长了,二人便会有了朋友感情。那时间再长上一些,她的浮屠哥哥定会同情自己的一片痴情。最后日积月累的沉淀下来,她那位浮屠哥哥的同情,便会变成对自己的至深男女之情。 一年时间里,裴南坡每日深夜都会在静心酒坊大醉如泥,接着酒劲死活要拉着铁浮屠再次结拜为一辈子的过命兄弟。 一次两次尚且还好,但是如果这结拜次数一旦多了起来,就会导致关二爷面前的地面,都被二人跪拜出一个个坑洼地方出来了。 一旁饮酒的众人大笑不止,无法理解这般形式感太强的行为艺术。 三年飞逝,三人中的卿姗师妹,竟然被铁浮屠和裴南坡踢踹了出去。令每日来看二人笑话的酒馆众人大跌眼镜的是,最后二人竟然无心留恋俗世间的男女情爱,誓要攀爬到幻界最强灵力战神的顶峰。 这也就意味着二人会经常切磋交流剑道招式,彼此偷学一下对方的剑法长处。 裴南坡家传的九星天辰诀,也毫不吝啬的说与生死之交铁浮屠听了。 如今幻界最强的灵力战神,是那高冷雅痞的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铁浮屠和裴南坡三番五次的挑战他,都惨败而归便无心贪图虚名了。 不知过了多久,在付桓旌不知疲倦的赶路后,终于到了坠龙涯。 “师傅,你这是?”付桓旌眼见师傅怀抱一个美人惊讶不已的问道。 “臭小子,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来见过你的师娘樊卿姗!”暗侍浮屠满脸堆笑道。 “师娘好!”付桓旌不知所措道。 “师娘并不好!”坠龙涯的涯主樊卿姗手握龙筋皮鞭抽打着师徒二人说道。 “卿姗,你这翻脸比翻书还快,不合适吧?”暗侍浮屠快速躲闪道。 一旁的付桓旌就没有他师傅那么机警了,被抽打的疼痛万分。 “负心汉!你给老娘滚啊!”樊卿姗狮吼功抬手便来咆哮道。 在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之后,这对倒霉透顶的师徒二人,被震飞了数十米远。 暗侍浮屠拍打了一下浑身的尘土,起身便御行惊鸿神剑回静心酒馆了。 独留付桓旌一人遍体鳞伤的卧躺在,坑坑洼洼的泥泞水土之上。 之所以樊卿姗如此怒不可遏,皆因为多年前暗侍浮屠酒后乱性,致使她怀上了一个孩子,却不幸胎死腹中先天夭折了。 先前的恩爱甜蜜,都是她樊卿姗装与外人看罢了,她就是要在他最疼爱的徒弟面前,让他出尽洋相颜面尽失。 铁浮屠走的很是逍遥,可是付桓旌却不能那样去做。他必须恳求樊卿姗师娘,为其解除体内九星天辰诀对于轩辕神剑的封印。 二月十九日,天公不作美。 雨水时节,旧朝和匈奴的战事,也如同这天一般,阴晴不定,战战停停。 “秦笃峰大单于,我们匈奴的大军南下,已经百日有余。如今,我大匈奴五百万民众,挑选出来的五十万精兵铁骑,如今剩下不足十万。而且我们的随军粮草,不足支撑我们三日,是战是退?请您下令吧!”左贤王耶鲁达跪在泥泞的地上说道。 一头白发,满脸沧桑的老单于,背对着左贤王,盯着自己的单于宝座深思。 “耶鲁达,我的好兄弟,我们现在脚下踩的是谁的土地?”不知过了多久,老单于缓慢的转过身对耶鲁达问道。 “旧朝那个狗皇帝刘爽的”耶鲁达愤恨的回道。 “错,而且是大错特错,这土地不是他刘奭的,当然也不是我秦笃峰的,是属于我大匈奴五百万民众的!”老单于掷地有声的说道。 老单于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到了耶鲁达的面前,弯下腰,扶起了跟随他征战了三十余年的好兄弟。 二人互相搀扶着,走出大厅。 “我的兄弟啊!我们这辈子,打了三十多年的仗,终于迎来了这一刻。看呐!我们到了旧朝皇城脚下,巅峰在望,你说我们该何去何从呢?”老单于单手扶着栏杆,右手指向远处说道。 “属下知罪!”左贤王耶鲁达立马跪了下来说道。 老单于没有说一句话,单手拍了拍耶鲁达的肩膀,又走进了大厅,在单于宝座上释然的坐了下来,闭上了双眼。 耶鲁达立马命令全军出击,不斩旧朝狗皇帝刘奭首级,誓不罢休。 外面十万匈奴铁骑大战三十万,由旧朝皇帝刘奭御驾亲征的汉朝雄兵,胜负早已明了。 但是,匈奴,永不为奴! 大厅里面,容颜不再的王昭君怀抱,她和老单于老来得子的秦笃涯,在老单于的旁边,陪伴着这头草原上的雄狮。 外面的血雨腥风,确实让这头草原上的雄狮,有种冯唐也易老的感觉了。 “你呀!就是不服老,都六十多岁的人了,还跟个二十多岁小伙子一样,要与天下人争霸。回想当年,我与你和亲,是为了旧朝和匈奴,两国的修好。如今倒好,你带着我回来,却要把旧朝给灭了,着实可笑。可是,当初如果你不是个胸怀天下的大豪杰,估计我也不会看得上你。这最后一战,无论输赢,我只希望我们一家三口,能平安回到家就好。”王昭君断断续续向老单于诉说着心中想法说道。 王昭君抬头看着苍老的老单于,熟睡的厉害,便不再打扰他,睡在他的双腿上,闭上双眼,回想起他们的幸福往事。 突然,王昭君发觉脸上有液体在流动,猛的起身,发现老单于薨了。 原来老单于已身中毒箭数日,只为完成自己儿时梦想,苦苦支撑到此时。 “你为何如此对我?你为何如此这般狠心?”王昭君顿时泣不成声,挥动着无力的双手,捶打着老单于的双腿哭喊道。 “夫人,我军大败,旧朝大军顷刻间,就要来了,我们快走吧!”王昭君的贴身丫鬟烛秀拉扯着王昭君要逃跑道。 “不,我不走,我要和我的大英雄在一起。你快把老单于的唯一骨肉带走,快走!”王昭君眼中噙满泪水大声命令道。 烛秀执拗不过,便抱起秦笃涯,从后面密道逃走了。 外面雷声大作,暴雨将要来临。 大批旧朝士兵到了大厅内,都眼中放光,想要立马斩取老单于的项上人头。因为旧朝皇帝刘奭下令,凡斩取单于秦笃峰首级者,赏万金,封万户侯。 见如此情景,王昭君立马拔出单于宝刀血饮,挡在老单于的尸体前面。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想要杀死老单于,你们必须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王昭君使出全身的力气嘶吼道。 双拳难敌四手,几十名旧朝士兵弓箭齐发,王昭君便倒在了血泊中。 正当旧朝将士们想要斩取老单于首级时,血饮宝刀,饮尽了老单于和王昭君的遗憾之血,刹那间屠尽了厅中所有旧朝官兵。 外面暴雨大作,两军厮杀的越加厉害。虽然余下不足一万匈奴铁骑,明知取胜无望,仍全力厮杀,不后退一步。 旧朝皇宫里的刘奭,自是笑的合不拢嘴,看着大胜在望。他便怀抱起了贵妃,饮起了美酒,坐等那匈奴的投降。 突然,血饮宝刀从单于大厅飞出,在空中幻化成了百米长的宝刀,一刀便将旧朝皇城劈作两半,然后消失在了空中。 淫乐中的旧朝皇帝刘奭,吓得腿都软了,一时站不起身,他那最爱的贵妃和他的龙椅,都已被宝刀劈作了两半。 “快来人呐!护驾!护驾!”旧朝佞臣荣彦赶忙过来,呼喊守卫护驾。 被荣彦搀扶起来的旧朝皇帝刘奭,瞬间傻眼了。 原来他往被血饮宝刀劈开的裂缝里,看了一眼,这一眼他崩溃了。 “且等刀归!” 这四个大字,让旧朝皇帝瞬间昏死了过去。 那边丫鬟烛秀,带着秦笃涯,没逃多远,便被旧朝官兵们发现了。 被旧朝官兵追了许久,烛秀发现,要不了多久,自己就会被捉住,便将秦笃涯放入溪中,让他自求多福吧!自己却朝着溪水流向的反方向奔跑着,用以误导那些追赶她的官兵。 最终,烛秀还是被无数官兵追上了,到了悬崖绝壁边上。 “你们这帮旧朝官兵,都给我听好了!我大匈奴,永不为奴!”说话间,烛秀佯装怀抱老单于独子葬身悬崖。 “将军,如何是好?”将士们对旧朝将军唐剑问道。。 “鸣金收兵!回去告诉皇上,就说我唐剑,手刃了那匈奴单于的独子,都知道了吗?”将军唐剑对属下吩咐道。 “知道!”众将士异口同声道。 “都找死,是吧?快把老子的耳朵,给我喊聋了。”将军唐剑满脸堆笑的责骂道。 这边溪水中的秦笃涯,随溪水不知漂流了多久,终于在一猎户门口驻停了下来。 这场大雨,连下了数日,恐怕也是在惋惜一代英豪秦笃峰老单于的离世吧! 雨水不停的冲洗秦笃涯的脸部肌肤,让他疼痛不已,他便号啕大哭了起来。 溪水边屋中的猎户,闻声赶至溪边,抱起秦笃涯,连忙将他抱入屋内,燃火为他取暖。 血饮宝刀,不知消失了多久,终于从天而降,深深嵌入那雷霆崖顶的巨石之中。 在闪电雷鸣的映照下,血饮宝刀身上,“迷雾森林”四个大字,若隐若现。 在那雷霆崖的另一侧,是无边无际的幽冥北海。雨水时节,碧海蓝天,微风和煦。无数北海边的渔民,在最近几天出海打鱼时,他们都有幸见到了几只鲸鱼在互相追逐嬉戏。 旧朝,国号珏,建国五百多年啦! 不知不觉,十五年过去了。当年溪水中啼哭的婴儿,如今也已经长成了一个勇猛少年模样。 梦醒时分,正值云水村刀意鼎盛,那刚硬的刀意,竟震醒了睡梦中的秦笃涯。 “爹爹,为何村中刀意如此强劲啊?”秦笃涯疑惑不解的问道。 “臭小子,在村中都生活十余年了,这都不知道吗?你可真是个铁憨憨啊!”当年的猎户姚鲁,如今也早已须发皆白了,敲打着秦笃涯的小脑瓜子笑道。 “别卖关子啦!爹爹,您倒是快说啊!您说了,我今晚就请您吃烤山猪,怎么样啊?”秦笃涯双手托着下巴苦苦恳求道。 “臭小子,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逼你啊!”咽了咽口水的姚鲁笑道。 “话说,一百年前,邪刀皇在中原武林中,半路杀出!他凭着自创的十三界刀意,重伤了中原排名前五的绝顶高手。自此,他的风头一时无两,眼看中原武林,就要被他屠戮殆尽。突然,天下第一剑,慕晓峰,最终还是出手了。雷霆崖顶,这两位排名并列第一的武林绝顶高手,相约巅峰对决。血月当空,甚是壮观!二人刀剑对战,三百回合后,胜负仍未可知。突然,邪刀皇的血滴在了他的血饮宝刀上,这下不得了了,血饮挣脱了刀皇的双手。只见那血饮直奔血月而去,硕大的血饮宝刀,竟劈散了血月,然后消失不见了。最终,在皎洁的月光下,各大武林人士,只看见剑圣慕晓峰一剑结果了邪刀皇。随着邪刀皇的殒逝,中原武林迎来了短暂的安宁。江湖兵器谱上,天下第一剑的慕晓峰,他的君子剑压了邪刀皇的血饮宝刀一名,成为了榜首。可是,邪刀皇虽死,但是他的十三界刀意仍存。那十三界刀意,威力巨大无比,可真不是闹着玩的。有一些武学奇才,终其修炼一生都不及其一二。后来,血饮宝刀现身雷霆崖顶。这天大的好消息,让万千武林人士为练刀意,更加加倍努力。”猎户姚鲁有些许口渴,便喝了几口美酒缓了缓说道。 “爹爹,可是邪刀皇,他是一个坏人啊!为什么大家还要争抢修炼,他那十三界刀意的武功呢?”秦笃涯疑惑不解的问道。 “哈哈!果真还是个孩子,这江湖中的事情,相当复杂。好与坏,都是人用拳头打出来的。如果当年是血饮宝刀打败了那君子剑,这天下会有人说他邪刀皇是坏人吗?自然不会。成王败寇的道理,你小子日后自然会懂。再说了,如今的武林人士也是看不惯他君子剑的伪善,娶了天下第一美人后,竟躲进麒麟堡内,不再过问江湖了。人人都想手握血饮宝刀,砍了那虚伪的君子剑,振兴武林大业。”猎户姚鲁为各大江湖人士忿忿不平道。 “不对呀!爹爹,您自己也说,那是一百年前的事了。那君子剑慕晓峰,应该早已过世许久了呀!快说,您老人家是不是,又在哄骗我呢?”秦笃涯笑问道。 “傻孩子!他君子剑慕晓峰,还有后人啊!这一百年来,我们刀意中人总是被,他们剑道中人压一头。压得我们抬不起头来,我们刀意中人不服!大大的不服!我们刀意中人的祖先邪刀皇,与他们剑道中人的祖先君子剑,曾交手不相上下过。我们刀意中人相信,我们中一定存在那么一个人,能打败他们剑道最强的那个人。”猎户姚鲁站起身来,望向远处雷霆崖顶的血饮宝刀叫喊道。 “好吧!这世上又多了一个刀意侠痴,我还是出去为您,猎杀野山猪去吧!”秦笃涯望着眼前的,刀痴爹爹一言难尽道。 刀意,分十三界,威力越来越强大。初识刀法为下三界,略懂刀意为中三界,深悟刀功为上三界。刀意到达十界后,会历经三重劫,破劫,方能到达化境刀意十三界,领悟到人刀合一。 猎户姚鲁已达刀意上三界,怎奈他嗜酒如命,便无法到达刀意十界。至于那勇猛少年秦笃涯,他还只是个刀意下三界的废物而已。 简单收拾打包了一下,捕猎迷雾森林内的野山猪所需工具,勇猛少年秦笃涯便上路了。 云水村北侧是迷雾森林,野山猪出没频繁,自是他秦笃涯首选的打猎去处。 “哎呦喂!大家都快来看呀!我们云水村的大傻子秦笃涯,不怕死的他又要去那迷雾森林,给那野山猪塞牙缝去啦!”云水村村长的大公子上官炎,对勇猛少年秦笃涯大声讥笑道。 “听我一声劝!大傻子,你就别去送死啦!我听说,那野山猪都张着血盆大口。它们一口就能把你这小身板,给吞到肚子里面去,连根骨头都不带给你留的。”上官炎的狗腿子宇文霆,接着对秦笃涯冷嘲热讽道。 “笃涯哥哥!你别听他们胡说八道,那野山猪才没有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么可怕呢!我和爹爹曾经去迷雾森林,捕杀过那些野山猪。只要笃涯哥哥的箭,射的足够的快,那野山猪必死无疑。”才子书院的掌上明珠南宫雪琪,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插话道。 “哎呦喂!好大的口气,少爷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才子书院的雪琪妹妹啊!哎我说,你这才多大的年纪啊!就开始如此这般,极力偏袒维护这大傻子。难不成你喜欢上他啦?”上官炎对南宫雪琪取笑般的问道。 “胡说八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小心本小姐撕烂你的狗嘴!”南宫雪琪拔出宝剑,对上官炎威胁怒斥道。 “上官公子,请问你介不介意,向我那快要气坏了的雪琪妹妹,大声的道几句歉呢?”勇猛少年秦笃涯突然殇气发作,双眸被血红的殇气填满,他手中的殇煞宝刀脱鞘而出,抵在了上官彦的喉咙处大声的怒问道。 “别,别,别!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笃涯兄弟,你看你,何必呢!我脖子都出血了,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我道歉,我道歉,我这就大声的跟雪琪妹妹道歉。雪琪妹妹,对不起,万分抱歉!刚才是我口无遮拦,是我胡说八道!”上官彦瞬间吓坏了,双腿发软对着秦笃涯,苦苦哀求道。 “不是对着我!是对着雪琪妹妹,听懂了吗?上官公子!”勇猛少年秦笃涯尽量运行体内四处游走的殇气,让它们冷静下来,对着上官炎怒吼道。 “懂了!懂了!对不起,雪琪妹妹,原谅我吧!原谅我吧!”上官炎跪了下来,对着南宫雪琪哭喊道。 “快住手!笃涯哥哥,再这样下去,你会没命的!听我的话,以后别再擅自运用你体内,那些不受你所控制的殇气了,你会被它们反噬死的。”南宫雪琪连忙上前阻止,秦笃涯继续运用体内的殇气,她一剑柄打在他的后脑门,把他打昏了过去劝说道。 被变身魂煞帝君的秦笃涯,吓的魂都快没了的上官炎和他的狗腿跟班宇文霆,头也不回的逃窜跑了。 过了一会儿,体内殇气平稳下来的,秦笃涯苏醒了过来。 “雪琪妹妹,我刚才怎么啦?我怎么什么都记不得了,上官炎呢?。”勇猛少年秦笃涯问道。 “没事,你刚才什么事也没有,上官炎回家吃饭去了。有我南宫雪琪陪着你,你一定不会有事的。笃涯哥哥,我走啦!记得以后,你要常来才子书院,找我玩啊!”见秦笃涯有所好转,南宫雪琪便和丫鬟对他作别道。 “哎呀!瞧我这个猪脑子,怎么差点把正事给忘啦!烤野山猪,答应爹爹,给他捕杀一头成年的野山猪。哎呀!秦笃涯啊秦笃涯,你可真是一头猪啊!”勇猛少年秦笃涯恍然大悟道。 进入了迷雾森林的秦笃涯,学着他爹爹教他的那般准备着一切。 首先,秦笃涯在迷雾森林的地面上,挖一个足够深,足够宽的大洞。然后,他在大洞内插满了,随身包裹中携带的,早已削尖头部的长木棍。最后,他在大洞入口处,铺满了林中厚厚的落叶,盖实了大洞入口,静候一只成年的野山猪掉入。 在迷雾森林的一颗高树上,久等许久的秦笃涯,不见一只成年野山猪掉入那个大洞,只见成年的屎壳郎倒是掉进去了几十只,这让他哭笑不得,烦闷的厉害。 眼看着,这天也不早了,秦笃涯准备从高树上下来,收拾收拾随身包裹,回家去吧! 突然,秦笃涯听到了,不远处有刀剑厮杀的声音,并且那声音离自己愈来愈近。 “林雪舞,别再跑啦!我们兄弟五人,都追了你三天三夜了,束手就擒吧!”秦笃涯听见五人中的带头大哥,对被他们追赶的少女大声呼喊道。 “痴心妄想!我林雪舞就是死,也绝对不会跟你们回去,当什么麒麟堡少堡主夫人的。”深受重伤的林雪舞对身后的五人叫喊道。 “好吧!我们大家都别跑了,都喘口气,这总行了吧!”带头大哥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粗气,对林雪舞以一种商量的口吻说道。 “好吧!我也累的够呛!”林雪舞说道。 缘,妙不可言! 刚好他们五人和林雪舞,现在都在秦笃涯埋好的大洞陷阱四周。带头大哥他们五人,只需往前走不到五步,必掉入那大洞陷阱内。 “我的林大小姐啊!小人我也是无语凝噎的紧!你看看你,你爹让你嫁给那天下第一剑,慕尚泉的独子慕寒风。如此门当户对的婚事,你竟逃婚,小人我是想破脑袋,也还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带头二哥喘着粗气纳闷不已道。 “好啊!你也说了,是我爹答应他君子剑慕尚泉的婚事,本小姐可从没点头答应。事到如今,那就让他的爱子慕寒风,去迎娶我爹吧!对我而言,我是断然不会嫁给我不喜欢的人的。”林雪舞也累的够呛,直接盘腿坐在了地上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是这么回事啊!想不到这江湖之中,还真有父母强行逼迫,子女婚嫁他人的行为。”秦笃涯从树上潇洒的飞身落下,停在了林雪舞的旁边说道。 “哪儿来的无名鼠辈?是来送死的吗?想活命的话,赶快让开!看好喽!本大爷手中的利剑,可不是吃素的,它可是会饮食鲜血的。”带头三哥对秦笃涯亮剑威胁恐吓道。 “好吧!你们三个都已经一一说过了,剩下的两位兄弟,你们二人又有什么想要说的话吗?”秦笃涯伸了下懒腰笑问道。 “大哥、二哥、三哥,说的都对,没啦!”秦笃涯对面的二人,异口同声大喊道。 “哎呦喂!佩服,佩服!你们同样都是剑道打手,怎么彼此的差距就那么大呢?好吧!不与你们五人多费口舌了,小爷我秦笃涯就不欺负你们了,五个人一起上吧!”秦笃涯拔出背后的殇煞宝刀,嚣张不已的说道。 “走开!谁让你帮我了?我们剑道中人份内之事,才不稀罕你们刀意中人插手呢!”看见勇猛少年秦笃涯从背后,拔出的是一把长刀后,剑道中人林雪舞连忙推开挡在她身前的秦笃涯一脸厌弃道。 “慢着!五位剑道大哥,现在情况有变,她不让我帮她了。而且,我看你们五位也是剑道中人,搞得我顿时竟不知所措了。我突然有个疑问,是不是你们剑道中人,打心眼里就瞧不起我们刀意中人呢?”秦笃涯不解的问道。 只见对面五位剑道大哥,彼此间相互看了一眼,然后都对着勇猛少年秦笃涯,竖起了指尖向下的小拇指,无情的嘲讽了他。 嘲讽他勇猛少年秦笃涯,自然无所谓,这一点他还是能够忍受。可是,他们冷嘲热讽的竟是,他秦笃涯身后无数的刀意中人,这一点却是他所万万不能忍受的。 “这样的话,那就好办多了。小爷我今天就要为我们刀意中人,好好的出这一口恶气,证明我们刀意中人并不比你们剑道中人矮上一头。别说小爷我欺负你们,我让你们五步。对了!林姑娘,你就勉为其难,替我们作证吧!如果你们五位剑道中人输了,作为惩罚,你们必须跪地大喊三声‘刀意中人并不比剑道中人,矮上一头!’。不知五位大哥,意下如何啊?”勇猛少年秦笃涯一脸严肃的问道。 可是,勇猛少年秦笃涯对面的五人,早已被他幼稚不已的话语,逗笑的前仰后翻了。一旁的林雪舞,强忍着心中笑意,认为他只不过是在疯言疯语罢了。 “动手吧!”勇猛少年秦笃涯受够了,对面五位剑道中人的讥笑,便握紧手中的殇煞宝刀怒吼道。 勇猛少年秦笃涯的这一声怒吼,成功的激怒了对面的五位大哥,他们手持利剑向他用力全身气力打杀过来。 就在他们五人的剑尖,距离勇猛少年秦笃涯的胸口处,还有仅仅的一寸时。突然,只见他们五人的脚下一空,全部都掉落在了,秦笃涯原先用作捕杀野山猪挖好的大洞内。 原先认为勇猛少年秦笃涯,只是在说大话的林雪舞,见到眼前的这一幕,竟顿时一脸懵逼,不知所措了。 勇猛少年秦笃涯,看着大洞内被无数尖棍插死的五位剑道大哥,唏嘘不已!他认为他们并不是武功内力不及他,只是他们对于江湖套路知道的少了一点,不懂得察言观色对手罢了! 已经处理了这五位趾高气扬的剑道中人,勇猛少年秦笃涯自然也不会轻易的放过,他身后的剑道中人林雪舞。只见他回身一把,将呆若木鸡的林雪舞扛于肩上,朝家中缓步走去。 “无耻淫贼!你在干什么?谁允许你背本大小姐的?你快把本大小姐放下来,听见没有!再不把我放下来,本大小姐就一剑杀了你。”林雪舞在勇猛少年秦笃涯的肩上挣扎叫喊道。 “我偏不!我答应过爹爹,要到这迷雾森林来,打一头野山猪,回去好好的孝敬他老人家。可是事到如今,天已经黑了,野山猪我还是没有打到。如果我给爹爹扛了一个儿媳妇回去,他应该会深感喜出望外吧!”勇猛少年秦笃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你这下流贼人!谁是你夫人?快把本大小姐放下来!要不然的话,本大小姐就一剑阉了你,让你一辈子都娶不了妻室。”勇猛少年秦笃涯肩上的林雪舞,依然不屈不挠的挣扎道。 可是,三天三夜的轻功飞行,已经让身负重伤林雪舞疲惫不堪。再加上她这不停的折腾,话音刚落,她就昏睡了过去。 “对喽!这就对喽!睡着了,就当你同意喽!”勇猛少年秦笃涯侧脸看到,趴在他肩上的林雪舞笑道。 过了一会儿,二人到了勇猛少年秦笃涯家中。他用家中上好的金疮药,为林雪舞简单处理了一下剑伤处,便让她躺在床上睡去了。 手握酒壶的猎户姚鲁,望着自家屋内灯火通明。他心想儿子肯定打到野山猪了,便满心欢喜的快步跑回家中。 可是,当猎户姚鲁满脸堆笑的打开房门后,看到的竟是自己的床上躺卧着一个熟睡少女。他本以为房内儿子秦笃涯正在为自己,架烤着一头肥的流油的成年野山猪。不曾想,竟是如此场景,大失所望,痛饮了一口壶中美酒。当他再看见自己的床头处,竟倚放着一把云顶剑派的翎雪剑。 突然,猎户姚鲁怒不可遏的一把拧过秦笃涯的耳朵,质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兔崽子!你给老子滚过来!那床上少女,从何而来啊?”猎户姚鲁用力的揪拽着,勇猛少年秦笃涯的耳朵大声质问道。 “爹爹,您这又是哪根筋搭错地方啦?”勇猛少年秦笃涯挣扎着叫喊道。 “快说!”猎户姚鲁对勇猛少年秦笃涯,一脸严肃的问道。 “好,好,好!我说!是我在迷雾森林里白捡到的,你爱信不信。”勇猛少年秦笃涯挣脱了,猎户姚鲁的大力揪拽回道。 “姑且信你!臭小子,那把飞剑,又是从何而来啊?”猎户姚鲁痛饮了一口美酒,指着倚靠在自己床头的一柄宝剑,对秦笃涯问道。 “那还用问,当然是床上少女的随身佩剑啦!”秦笃涯捂着自己红肿的耳朵抱怨道。 一听此言,猎户姚鲁揉了揉自己的醉眼,定睛细看了一下,那躺卧在床上的少女。 突然,猎户姚鲁神色慌张,仿佛被抽离了魂魄一般。 “臭小子!快把她给老子抬走,有多远就抬多远。晦气!晦气!”猎户姚鲁看清楚那少女的面庞后,惊讶万分,连忙背身对秦笃涯大声命令道。 “爹爹!这深更半夜的,儿子能把她往哪儿抬走啊?怕您是酒醉的厉害,还是早些宽衣休息去吧!”秦笃涯笑道。 “混账!老子才没喝醉,让你抬走,你就抬走,多说些什么废话。信不信老子一剑…………”猎户姚鲁醉酒间,右手双指并在一处,指向那柄飞剑,竟御剑飞行在半空中说道。 “爹爹!”秦笃涯惊恐万分大喊道。 发现自己御剑飞行后,猎户姚鲁连忙收起右手,假装无事发生。 “臭小子!大喊大叫什么,吵扰了床上少女,老子非打死你不可!”猎户姚鲁对秦笃涯,抬拳轻声威胁恐吓道。 “爹爹,莫非是那柄飞剑?”秦笃涯仿佛察觉出了点什么有关爹爹,那不可告人的过往秘密,带有试探性的柔声问道。 “臭小子!不瞒你说,那床上少女,是你爹爹我早年剑道修行,一位大师姐的亲生女儿。我曾追求过那位大师姐,怎奈天不遂人愿,她最终还是拒绝了我。那柄翎雪剑,就是她的贴身佩剑,自然而然就成了我心中永远无法忘怀的痛。”猎户姚鲁回忆起往事,哭作泪人道。 “爹爹!啥也别说了,娘亲在地下,是不会怪罪您的。咱爷俩今天,不说了,不说了,都在酒里了,干喽!”秦笃涯手握美酒,坐近他爹爹的身旁,对其劝酒浇愁道。 嗜酒如命的猎户姚鲁,怎么能够禁受得住这般诱惑,便接过酒壶,大口大口的痛饮了起来。 酒过三巡,猎户姚鲁已经酩酊大醉了,他那满心的情场委屈,便犹如那开闸放水般,一个劲的不停往外倾泻。 “爹爹!你就放心大胆的说吧!您都已经把它们憋在心里十余年了,累不累啊?孩儿都替您感到疲累不已。说!说破无毒!”勇猛少年秦笃涯劝慰道。 “臭小子!你是不知道啊!你爹爹我,那想到年,也是英俊潇洒的厉害。在那云顶剑派内,也曾引得无数师姐师妹们,魂牵梦萦,意乱情迷的…………” “师姐师妹们?莫非爹爹您,曾经也是那剑道中人?”勇猛少年秦笃涯问道。 一肚子疑惑的秦笃涯,透过房内烛火,望向远处雷霆崖顶的血饮宝刀。 突然,雷声大作!闪电不断!只见那血饮宝刀的刀身上,在闪电的映照下,竟浮现出了“云顶剑派”四个大字。 父子二人,一夜无眠。 “师娘,莫非你要?”付桓旌不敢相信的问道。 “本涯主就如此做了,你敢拦我吗?”樊卿姗手握九龙摆尾鞭问道。 “不敢!不敢!徒儿路过而已,路过而已。”付桓旌胆怯道。 樊卿姗驱动龙元神力,将秦笃涯变为暴戾之人,手握利剑刺死了林雪舞。 “开心吗?”付桓旌问道。 “嗯!还行,一般开心。”樊卿姗说道。 “那就烦劳师娘替徒儿解除,体内九星天辰诀的封印吧!”付桓旌无奈道。 “已经解了啊!”樊卿姗笑道。 “开始了吗?”付桓旌不解的问道。 “不,已经结束了。”樊卿姗说道。 话不投机半句多的付桓旌,匆匆作别了师娘樊卿姗。 走出坠龙涯很远后,付桓旌从无尘袋中翻掏出天机石,将剑帝皇者秦笃涯和剑道女仙放了出来。 原来幻界落魄少主付桓旌,不忍人界未来支柱之一的大人物,如此被师娘扼杀在新手村的摇篮里,便偷摸着将二人藏于天机石中。 付桓旌久久不能平复心情,着迷于剑帝皇者秦笃涯的各种仙侠经历。 静心酒坊的铁浮屠,眼看自己的爱徒心境受损,却袖手旁观熟视无睹。 翌日,付桓旌早早书写完了一日幻界志物大典的工作量,便偷摸着利用无尘袋中的天机石,阅览了勇猛少年秦笃涯的后续故事。 勇猛少年秦笃涯终于知晓了,他爹爹早年的情路坎坷。为其深感惋惜后,便不再理会他了,专心医治那床上少女的剑伤。 林雪舞在猎户姚鲁家中,安心休养了三日。她身上的剑伤和体内的重伤,都已经恢复好了。 “呦呵!林大小姐,一声不吭,说走就走啊!”秦笃涯伸出右腿,拦住了林雪舞的去路说道。 “要你管!本大小姐,就这随心随性的脾气,不服憋着。滚开!”林雪舞用力一踹道。 这一踹,可真快要了他,勇猛少年秦笃涯的小命了。 对于剑道八境中修士的林雪舞而言,所谓的用力一踹,只不过用了她三成的内力而已,勉强算得上是轻踹一脚吧!可是对于一个刀意下三界的秦笃涯而言,她的这一轻踹,可是真的不轻啊! “我一个刀意下三界的刀侠,你是一位剑道八境中修士的剑客,你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人吗?”被一脚踹出几丈远的秦笃涯吐血问道。 “哎呦喂!你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嘛!那本大小姐走了,告诉你,可别跟着我。否则本大小姐的翎雪剑,可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林雪舞拔剑威胁道。 林雪舞作别了秦笃涯,走进了迷雾森林。那迷雾森林像一个迷宫一般,她在里面怎么走都走不出去,竟不知所措了。 突然,林雪舞身后一人,飞身落在了她的面前。 “你是何人?”林雪舞翎雪剑出鞘,剑指那人喉咙处问道。 “剑道中人?”耶律铭反问道。 “正是,那你又是何人呢?”林雪舞对耶律铭逼问道。 “魔界中人,害怕了吗?”耶律铭邪媚一笑的问道。 “哈哈!可笑至极!你可真爱说笑,仅凭这一身的妖艳装扮,你就敢自称是魔界中人,你是想要笑死我吗?”林雪舞狂笑不止道。 耶律铭看中的是林雪舞手中的翎雪剑,此剑可助他破除身上的幽冥鬼斧封印。 “好吧!姑娘,我是说笑的。不过,你看见前面的山洞了吗?”耶律铭指向不远处的山洞,对林雪舞问道。 “看见了,怎么啦?难不成那山洞里面,有无数妖魔鬼怪不成。”林雪舞取笑道。 “那山洞名曰乾坤洞,洞内住着陆地散仙乾玄真人。此时,他的灵兽坐骑乾玄吞天蟒,正在看管着洞府。”耶律铭解释道。 “然后呢?莫非你是想要说,那山洞内有堆积成山的奇珍异宝吗?”林雪舞冷嘲热讽道。 “姑娘好聪慧啊!正是如此,那山洞内有无数财宝堆积。而且,世人皆传言,那山洞内有一把幽冥鬼斧。它可凭空劈出一条幽冥鬼道,直通幽冥鬼都。手握它的人,可斩鬼神,乱划生死。”耶律铭继续解释道。 “斩鬼神?划生死?当真有如此神奇?”林雪舞不敢相信的问道。 “千真万确,一去便知。你这剑道中人,怕不是胆怯了吧?”耶律铭故意激怒林雪舞问道。 “笑话!我们剑道中人,何曾怕过什么!好吧!本大小姐,就勉为其难,陪你前去闯上一闯,那乾坤洞吧!”林雪舞大声笑道。 说罢!二人携手同行,向乾坤洞入口处走去。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秦笃涯,内心却是百味杂陈,有苦难言。 原本勇猛少年秦笃涯已被那林雪舞打成了重伤,可是他依然担忧她只身进入那迷雾森林,会被那凶猛无比的成年野山猪所伤,便缓步跟随其后不远处。 勇猛少年秦笃涯看见林雪舞和耶律铭,二人走进那乾坤洞中。他也紧随二人身后不远处,进入了那山洞。 “停步!你们二位今天就,别来送死了,还是原路返回吧!本灵兽今日已经饱餐一顿了,你们明天再来给我裹腹吧!”山洞内藏身暗处的乾玄吞天蟒,对进入山洞莽撞无知的二人规劝道。 “无妨!无妨!乾玄吞天蟒,你休要再装神弄鬼啦!我已知晓那乾玄真人,早就云游四海去了。如今这偌大的山洞内,就你这畜生一个,能拿我们二人如何?”耶律铭讥笑道。 “找死!”乾玄吞天蟒突然,从耶律铭的头顶,张开血盆大口,对其怒吼道。 见此吞天巨蟒,耶律铭早已双腿发软,哪还有力气躲闪。一口吞下耶律铭后,乾玄吞天蟒打了个饱嗝。 “有点撑啦!我说小姑娘,该怎么做,不用我再说一遍了吧!”乾玄吞天蟒看了眼自己鼓鼓的肚皮,又看了眼林雪舞说道。 “畜牲!你若是没有吞了本大小姐的朋友,原本打算留你这牲畜一条全尸。可事到如今,就别怪本大小姐剑下无情了!看剑!”林雪舞飞身半空中,仗剑刺向那吞天巨蟒怒吼道。 林雪舞握紧手中的翎雪剑,在那吞天巨蟒的四周对其飞身刺杀。相对应的,那吞天巨蟒也在不停的对她吞吐着蛇液黏浆。 “小心!蛇液有毒!”躲藏在林雪舞身后不远处,一块巨石旁的秦笃涯飞身而出,对她大喊道。 二人刚好躲闪掉了那吞天巨蟒的一口毒液,安全落地。不过那口毒液喷射到了一块巨石之上,只见那块石头顿时焚为尘土。 好在秦笃涯出手及时,救下了林雪舞,不然那吞天巨蟒的毒液,会把她焚为灰烬的。 “你无耻下流!你的手往哪儿摸呢?还有就是,谁让你救本大小姐啦!没看见本大小姐马上就要,斩杀那条畜牲了吗?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林雪舞发现秦笃涯还紧紧的抱住自己的细腰,对其大声斥责道。 “哎!好心当作驴肝肺!下回你再涉险,休怪我不救你啊!”秦笃涯捂着被林雪舞一巴掌,抽打得红肿不已的脸庞说道。 满心委屈的秦笃涯,背身离开了。 “别呀!本大小姐的朋友被那条牲畜吞食了,你别着急走啊!快想一想办法,斩杀掉那条牲畜,救出本大小姐的朋友啊!”林雪舞见自己不敌那吞天巨蟒,对秦笃涯挽留道。 “不救!刚才不是你堂堂,林家林大小姐,亲口所说,我是在帮倒忙吗?”秦笃涯赌气道。 “见死不救!这就是你们刀意中人的所作所为吗?”林雪舞怒斥道。 “我又没说不救!告诉你,你可别一棍子打死一船人啊!”秦笃涯被激怒道。 “殇刀何在?”只见那秦笃涯,对着空气大声喊叫了一声。 “不在?”林雪舞发觉并无任何事情发生,便对秦笃涯问道。 “让殇刀飞一会儿!”秦笃涯胸有成竹的浅笑道。 突然,秦笃涯背后,一把殇气遍体的殇煞宝刀,从山洞外有如惊雷般响动,飞至他的面前。 手握殇煞宝刀的秦笃涯,体内的无数股殇气涌动起来,横冲直撞于他的各处穴位。 如此强大的殇气纵横于体内,秦笃涯顿时发了疯似的,双手握紧殇煞宝刀,见到活物便用尽全力砍杀。 眼前那条硕大无比的吞天巨蟒,便是他秦笃涯的最佳砍杀目标。那条吞天巨蟒见此情景,顿时惊恐万分,尽力尝试着左右腾挪躲闪那把殇煞宝刀。怎奈它体形过于庞大,最终还是被秦笃涯砍杀成了七八截。 乾玄吞天蟒死后,它体内的耶律铭,便从那地上的七八截肉块中钻了出来。 正当疯魔状态的秦笃涯要提刀砍杀,那钻出来的耶律铭时,林雪舞连忙用手中的翎雪剑,飞身挡在了耶律铭的身前。 “为何挡我?”双眸血红的秦笃涯恶狠狠的问道。 “是我啊!我是林雪舞,我们是朋友啊!”被秦笃涯用殇煞宝刀重压着的林雪舞,以剑用力抵挡道。 “朋友?我魂煞帝君没有朋友!”秦笃涯咆哮道。 话音未落,秦笃涯加重了手中气力,将林雪舞和耶律铭,重重打入地下三尺深。 秦笃涯眼见林雪舞仍未死去,便双手握紧殇煞宝刀,向地下三尺处的她用力砍杀过去。 “好吧!秦笃涯,这可都是你逼本大小姐的。冰魄魂诀!”林雪舞口中念着口诀,用手中的翎雪剑迎战道。 霎那间,刀剑相交于一处,迸发出耀眼的光芒。随后,那把散发着血红色光芒的殇煞宝刀,血红色光芒渐渐的消散了。 原来是那把通身雪白色光芒的翎雪剑,顿时受到冰魄魂诀的影响,化身成为了一柄寒冰宝剑。它吸收了殇煞宝刀内的全部殇气,并且镇压住了秦笃涯体内那无数股,不受他控制的强大殇气。 失去殇煞之气的秦笃涯立马昏死了过去,林雪舞也被这突然获取的强大殇气打成了重伤,翎雪剑脱手于地。 地下三尺的耶律铭,突然苏醒了过来。他见时机已到,便捡起被林雪舞掉落在地上的翎雪剑,用力一剑劈碎了他头顶的幽冥鬼斧封印。 “幽冥鬼斧,果然名不虚传!娘亲,孩儿来救您啦!”耶律铭手握破石而出的幽冥鬼斧,消失在了秦笃涯和林雪舞面前说道。 突然,失却了幽冥鬼斧的乾坤洞,地动山摇,摇摇欲坠,无数碎石从山洞穹顶不断落下。 身受重伤的林雪舞,搀扶起那昏死过去的秦笃涯,捡起他的那把殇煞宝刀,御剑飞行,逃出了轰然倒塌的乾坤洞。 不知过了多久,秦笃涯在云顶剑派的一间卧房内苏醒了过来,头部仍然还有些许疼痛。 “笃涯公子,你醒啦!”林雪舞的贴身丫鬟丰宁说道。 “你是何人?此处为何处?”秦笃涯环顾四周,不似他在云水村的家中光景问道。 “我是云顶剑派掌门人,林雪舞的贴身丫鬟丰宁,此处为云顶山庄。哦!对了,是我们家小姐带您回来的。她对您可好了,在您昏迷的这三天三夜,对您百般照顾,着实羡煞了我们这些下人。”丫鬟丰宁捂嘴笑道。 “她百般照顾我?呵呵!打死我,我也不信。若是你说,她这三日内,找寻了一百种方法,打杀我,我倒是会信以为真的。”秦笃涯说道。 “哼!丰宁,过来!把本大小姐手中,这碗极品鲍鱼粥,端出去喂狗!”林雪舞端粥进来,听闻此言,大怒道。 “是!”丫鬟丰宁说道。 “是什么是?这么好的东西,端出去喂狗,白瞎了这好东西,会遭受报应的。”秦笃涯有理有据的一把夺过,林雪舞手中的极品燕窝粥笑道。 “就会耍贫嘴!”林雪舞羞涩不已的背身出门道。 一旁的丫鬟丰宁,见此情景,替自家小姐高兴不已,也作别了那秦笃涯。 不知二人为何满脸堆笑离开的秦笃涯,继续大口大口的喝着那极品燕窝粥,看来他这三天来,着实是饿坏了。 那边,耶律铭本想凭借手中的幽冥鬼斧,凭空劈开一条通往幽冥鬼都的道路。然后,去到那幽冥鬼都,画了那阴阳生死册,救出他那早已魂飞魄散的娘亲。 可是,待耶律铭手握幽冥鬼斧,站在幽冥帝君的面前时。偌大的幽冥鬼都,已被那刑鸣真君一枪毁之。 “发生了什么?”耶律铭对幽冥帝君咆哮道。 “如龙枪!如龙枪!…………”幽冥帝君奄奄一息道。 原来几日前,那刑鸣真君,闲来无聊,手提神兵如龙枪,现身幽冥鬼都。他想听一听,那幽冥帝君,聊上一些人界与冥界的诡异之事。 不曾料想,那幽冥帝君,仗着有那神界帝君诸葛云霆的撑腰,竟对他不加理会。 天生暴躁脾气的刑鸣真君,哪受得了这般窝囊气。随后,只见他一点苍茫先到,随后枪出如龙。手提神兵如龙枪的他,一枪便摧毁了这偌大的幽冥鬼都。 因此,耶律铭苦苦搜寻的阴阳生死册,也随之化为灰烬了。 眼见救母无望的耶律铭,怒不可遏的手持幽冥鬼斧,四处找寻那刑鸣真君,要将他碎尸万段。 耶律铭在六界之内,遍寻那刑鸣真君。你还别说,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叫他给找到了。 青山绿水,刑鸣真君将神兵如龙枪放于一旁,半躺在岩石上,饮酒作乐。 怒不可遏的耶律铭手持幽冥鬼斧,不由他刑鸣真君反应,用力一斧劈向了他的头颅。 突然,怡然自得的刑民真君,他的头顶凭空出现了一卷阴阳生死册,为其抵挡住了那致命的一斧头。 “年轻人,别再看了,什么都没了,你的母亲并没有受那六道轮回之苦,已经飞升仙界多时了。”刑鸣真君回头对耶律铭劝慰道。 原来亲手劈碎阴阳生死册的耶律铭,霎那间呆傻住了,不知所措。 “都是你害的!我要杀了你!”耶律铭怒不可遏的手握幽冥鬼斧,向那刑鸣真君再次用尽全力劈砍过去嘶吼道。 只见那刑鸣真君,轻轻抬起右手指着地上的神兵,用那如龙枪一挡。那耶律铭手中的幽冥鬼斧,便瞬间焚化为灰烬了。 “年轻人,以后还是跟本真君修行吧!不然的话,你是没有机会打赢本真君的。本真君向你保证,五年后,本真君会再给你一次机会挑战本真君,为你的母亲报仇雪恨何如?”刑鸣真君对耶律铭好心建言道。 “这可是你亲口说的,你可别后悔!一言为定!”耶律铭伸出手掌,想要和那刑鸣真君击掌立凭道。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刑鸣真君与耶律铭击掌大笑道。 此后五年内,六界之中,耶律铭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不知所踪。 江湖传言,剑道中人将那剑道分为十三境,下三境为剑道小修士,初闻剑道;中三境为剑道中修士,剑锋难藏;上三境为剑道大修士,剑道中人。剑道达十境,需渡劫,生、死、情,三劫尽破,可剑霸天下,有缘飞升剑道仙界。剑道顶峰,剑道十三境,如今武林,只有二人到此境界,林剑南和林雪峰,已飞升剑仙。 相对应的就是,枪魂中人将那枪法分为十三层,下三层为枪法小乘宗,小有枪芒;中三层为枪法中乘宗,枪中无人;上三层为枪法大乘宗,一枪破仙。枪法达十层,需魂灭,入枪身。枪法十三层,飞升魔界至尊,一枪灭神。 提及这刑鸣真君,那就不得不说一说,五百年前的大战了。 神兵如龙枪的第一任主人,便是那大战时,魔界至尊东方弑神。据传言,他生为灭神之魔物,铸就肉身,聚万千魂元,吞噬成魔尊。 可无奈的是,那魔界之中也有神界谍者。他们暗通神界帝君诸葛云霆,破了那魔界至尊东方弑神的不灭金身,害其被终身囚于那无边无际的幽冥北海之中。 因此,神兵如龙枪被神界帝君,嘱托刑鸣真君看管,不准那魔界至尊再次血染两界。 如今的天下,人、神、魔、仙、鬼、灵,六界众生,表面上看去太平天下。但是暗地里,六界之内的各界帝皇,就没有一个不想要去一统六界的,他们都互相看彼此不顺眼,都想要打杀对方,取而代之。 天性喜爱云游天下的刑鸣真君,自然不会把那神界帝君,诸葛云霆的千叮咛和万嘱咐放在心上,便手提如龙枪去六界逍遥快活去了。 没有了刑鸣真君的看守,魔界至尊东方弑神不断的撞击着伏魔链。五百年下来,那伏魔链已经显现出来了裂痕,只需外力介入其中,必将断裂开来。 这边身处云顶山庄的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如同一对欢喜冤家一般,嬉笑打闹了几日。 “还没死呢吧?”林雪舞端着一碗极品的燕窝粥,对依然紧闭双眼躺卧在床上的秦笃涯问道。 “当然没死!小爷我怎么可能会死呢!更何况,在没有娶你进门的情况下,我是无论如何都舍不得死去的。”秦笃涯突然睁开双眼,一把夺过热粥,对林雪舞耍贫嘴道。 “谁说要嫁给你啦!休要再胡言乱语了,快些起床吧!随我出门来,让你好好亲眼见识一下,我大剑道中人的厉害!”林雪舞羞涩不已的恳求道。 房门外的景象,确实惊呆了秦笃涯。只见那云顶剑派的剑坛之上,几百名剑修在整齐划一的习剑,甚是壮观! 虽然她林雪舞是个女子,怎奈云顶剑派的前任掌门人遗命难违,剑派内的各大长老敢怒不敢言,只得让她林雪舞接任这云顶剑派的掌门人。 “哎呦喂!小爷我倒要看看,今日的太阳从那西边升起啦?就你?云顶剑派掌门人?小爷我没听错吧!一大群大老爷们,听从你这么个小丫头片子的话?”秦笃涯把右臂搭在林雪舞的双肩上笑问道。 “自然是真的,我也不愿当这云顶剑派的掌门人,怎奈父命难违啊!”林雪舞很是无奈的叹言道。 “那也就是说,未来你也会如同你的父亲一般,飞升到那剑道仙界,化身成为一位女剑仙吗?”秦笃涯一脸不悦的问道。 “也许吧!怎么啦?你舍不得我呀”林雪舞回头对秦笃涯满心欢喜的笑问道。 “怎么会呢!你我二人仅仅是普通朋友关系,我只是出于朋友间的关心,随口问上一问罢了!”秦笃涯挠头避开与那林雪舞对视道。 “哎!想我区区一人界中人,又如何能配得上不久便会飞升仙界的她呢!”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突然,一名云顶剑派的长老,行色匆匆的来到林雪舞身前。 “启禀掌门!那朝廷内的皇帝想请您入宫,详谈一下您与他太子之间的婚事,不知您几时动身前往?”吴长老对林雪舞通禀问道。 “吴长老!即刻飞鸽传书,对那朝廷内的皇帝说,本云顶剑派掌门人,三日内便到。”林雪舞对吴长老吩咐道。 “什么?当今皇上,想要让你当太子妃?小爷我的耳朵,聋了吗?听错啦?”秦笃涯惊讶不已的问道。 “嗯!你并没有听错,本大小姐,现在已经到了婚嫁的年纪。如今的天下,无论那勾心斗角的庙堂,还是这腥风血雨的江湖,都对我们云顶剑派垂涎欲滴。他们很多人都想要迎娶我,获取这无上的权力与地位。怎么啦?你嫉妒了吗?”林雪舞对秦笃涯笑问道。 “没,没有的事!瞎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去嫉妒他们呢?更何况,小爷我又有什么资格去嫉妒他们呢?”秦笃涯颇有自知之明的说道。 “资格?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资格的。傻瓜!对于本大掌门人而言,我并不会去在意,我将来要婚嫁的男子,他的权力是有多么的遮天,他的地位是有多么的显赫无比,只需本掌门人喜欢他,便足够了。”林雪舞看着秦笃涯说道。 秦笃涯深知林雪舞所言何意,但身份卑微的他,避开她的目光,看向别处。 “启禀掌门!那天下第一剑慕尚泉的独子,慕寒风此时正在云顶山庄的庄门外。敢问掌门人,是否准许他进入山庄?”长老魁雀问道。 “江湖传言,那剑心慕寒风,飞云剑出,鬼愁人泣。他的那柄飞云剑,本掌门人今日,倒想要见上一见,察看一下是否真如,江湖传言所说的那般厉害。就让他进来吧!”林雪舞挥手吩咐道。 “还是别让他进来吧!小爷我担心,他早已不满你逃脱婚约,令他家族蒙羞。一会儿,他若是凭借自己剑法的超群,把你给虏回去当夫人,那你可就亏大发啦!”秦笃涯伸手阻拦道。 “呵呵!你是本掌门人的什么人啊?本掌门人被何人虏去,未来会当何人的夫人,还由不得你多嘴多舌吧!”林雪舞不屑道。 听闻此言,秦笃涯无话可说,便不再言语了。 二人行至云顶山庄前厅内,见到了那麒麟堡剑心慕寒风。 只见那锦衣少年,也就十五六岁年纪,剑眉一双,一张俊美脸庞,着实惹人喜爱。 “林大掌门,多有打扰,请多多包涵!”慕寒风致歉道。 “何出此言?”林雪舞不解的问道。 “在下于云顶剑派山门外,飞云剑出,打杀了贵派十多位弟子,实属过意不去。”慕寒风解释道。 “什么?竟有此事?还我徒儿命来!”林雪舞两侧的众长老拔剑怒吼道。 “上啊!你们这帮人倒是上啊!本掌门人不阻拦你们。”林雪舞见众长老声势浩大,却无一人上前刺杀慕寒风说道。 “嘘!飞云剑,勿要再造杀孽,本公子此行是为了麒麟堡和云顶剑派的修好而来。”慕寒风对着他的神兵飞云剑劝慰道。 “修好?敢问慕公子,此言何意啊?”林雪舞问道。 “你我二人被双方父母指腹为婚,实非你我二人本意。如今,你我二人都到了婚嫁年龄,本公子已经心仪其他女子,对你无丝毫情意。本公子无需知晓,你是否也爱慕着其他男子。此行本公子为退婚而来,还望你能应允。”慕寒风说道。 “退婚?不可能!本来本掌门人打算不久后,前往麒麟堡,去拜访你,向你退婚。如今,你却登门拜访,向我退婚。若本掌门人应允了你,日后这偌大的江湖,一人一口唾沫,便能够淹死本掌门人。故此,退婚,不可能。”林雪舞手握翎雪剑严词拒绝道。 “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慕寒风问道。 “没有!”林雪舞回道。 “剑来!” 突然,慕寒风大吼一声,飞云剑出,天地变色。 那神兵飞云剑,仿若一条巨龙一般,盘踞于云顶剑派头顶,幻化成了数千把一摸一样的飞云剑。 “破!” 剑心慕寒风飞身空中,位于众剑中心位置,嘶吼了一声。 只见无数把飞云剑,刺向云顶山庄众人,仿佛要顷刻间把这偌大的云顶剑派,夷为平地一般无两。 飞身来到云顶剑派剑坛的林雪舞,还未拔出腰间的翎雪剑,便被众把飞云剑钉死在了地面上。 “林大掌门人,最后再问你一句,同不同意本公子的退婚?”慕寒风居高临下问道。 “不同意!就算你一剑杀了本掌门人,本掌门人也还是不会同意的。”林雪舞吐血大吼道。 “那他们呢?”空中的慕寒风御行飞云剑,刺穿了数百名云顶剑派剑修的身体问道。 “住手!你这个魔鬼!”林雪舞哭喊道。 “如何?同意了吗?”慕寒风停手问道。 “绝不可能,本掌门人要杀了你,替他们报仇雪恨!”林雪舞自断筋脉,挣脱了飞云剑的钉锁,御行翎雪剑直冲向慕寒风怒吼道。 “不要!”一旁的秦笃涯望向半空中的林雪舞伸手阻拦道。 迟了,一切都太迟了,筋脉尽断的林雪舞,被剑心慕寒风的飞云剑贯穿了心脏。 偌大的云顶剑派,霎那间,无一活口,都被他剑心慕寒风屠杀尽了。 怀抱林雪舞尸体的慕寒风,从空中降落在云顶剑派剑坛之上。他抬起她的右手食指,粘了些她胸口处喷溅出的血水,重重的按在了从他怀中掏出的退婚契约之上。 “为何不早说?为了不早说?”一旁的秦笃涯对慕寒风质问道。 “说什么?”将契约收入怀中的慕寒风,看向秦笃涯笑问道。 “说你此行,是为了屠灭云顶剑派而来。说什么退婚,只不过是你的借口罢了!”秦笃涯吐血说道。 “对,你所言非虚,本公子此行一人一剑,名为退婚,实为屠庄。只不过,一举两得的好事,本公子为何要在乎他人如何看待。”慕寒风说道。 “那我就要为武林正道,去除你这个祸害!”秦笃涯强撑着站起身来说道。 “如何去除啊?”慕寒风大笑道。 “殇煞宝刀,何在?” 只见秦笃涯体内无数股的殇煞之气,从他被慕寒风的飞云剑刺伤处倾泻而出,聚于空中一处。 与此同时,秦笃涯背后的殇煞宝刀,应声脱鞘而出,飞至空中那殇煞之气汇聚处。 慕寒风眼见那宝刀邪唳异常,便与那神兵飞云剑人剑合一,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剑影屏障。 “然后呢?”慕寒风对秦笃涯大声讥笑道。 无人御行的殇煞宝刀,停于半空中,吞噬完了四周的殇煞之气,血红的光芒,闪耀璀璨异常。 体内殇煞之气顿无的秦笃涯,如同一个废人一般无二。 如此正邪决战时刻,秦笃涯竟怀抱起林雪舞的尸体,仰天长啸。 那边人剑合一的慕寒风,仍在大声嘲笑着秦笃涯。 不过,这边的秦笃涯,他的眼角处竟流下了一滴怨恨之泪。 “破” 只见那秦笃涯右手双指夹那滴怨恨之泪,弹向空中硕大无比的殇煞宝刀大喊道。 怨恨之泪与那殇煞宝刀碰撞的一刻,那边的剑心慕寒风再也笑不出声来了。 怨恨之泪化作一团黑色的魂煞帝君,手握硕大无比的殇煞宝刀,一刀便劈碎了慕寒风的剑心。 随着慕寒风的魂飞魄散,他怀中的退婚契约飘落在云顶剑派的剑坛之上。 那退婚契约纸张上的血印,竟消失不见了,重返林雪舞的胸口处。 剑坛之上的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牵着彼此的手,死在了一起。 一团人形黑色烟雾的魂煞帝君,在空中望向地上痴情的二人,感动万分。随后,只见他右手双指并于一处,指向地上的秦笃涯,散尽刀中殇煞之气,归于秦笃涯体内。 “生” 一团人形黑色烟雾的魂煞帝君,双臂尽力左右伸展,仰天大叫一声道。 话音未落,云顶山庄的一切破损,都恢复原状。 昏睡在一起的秦笃涯和林雪舞,慢慢的苏醒了过来。 二人醒过来后,忘却了剑心慕寒风的到访,只记得三日后,需前往皇城面见皇上。 眼见明日林雪舞就要动身前往皇城,秦笃涯一夜无眠,想了很多。 夜深了,林雪舞见秦笃涯仍未睡去,便用力弹指一石子,将其打昏了过去。 “你可别怪我下手重啊!我可不想明日前往皇城的路上,在马车内,听你那鼾声如雷鸣。”林雪舞喃喃自语笑道。 被迫进入梦乡的秦笃涯,置身于四周皆白的静谧之地。 “哎!老头,你是谁呀?此处为何地啊?”秦笃涯见前方不远处有一老者,便上前问道。 “不急,不急,你且看那远处的雷霆崖顶,巨石上插着的那把刀,刀面上镌刻着的是什么字啊?”那老者一头乱发遮脸,指着突然出现的雷霆崖顶,对秦笃涯问道。 “这么远,这么高,我怎么可能看得见呢!”秦笃涯摊手道。 “那么现在,可以看得清楚明白了吗?”只见那老者右手用力抓起秦笃涯,飞身到了雷霆崖顶问道。 还未站稳脚跟的秦笃涯,险些摔倒,上前看了一眼血饮殇刀的刀面部位。 “十万铁骑!然后呢?”秦笃涯回首望向老者问道。 突然,那老者失却了踪影,秦笃涯急忙四下搜寻。 一番搜寻无果后,秦笃涯累倒在地面上,觉得地面很冰凉刺骨。 霎那间,梦中的一切都消失了,秦笃涯也惊醒了过来。 原来他果真躺卧在冰冷的地面上,把他冻的厉害,赶忙跑回温暖的被窝睡去了。 三日的路程,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一路上嬉笑打骂,便觉得过的十分匆匆。 转眼间,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按照先前对当今皇上,飞鸽传书的约定那般,到了这威严壮观的皇城脚下。 “秦笃涯,赶紧瞅瞅!这才是一个男人,终其一生应该去追求的东西。你还哭着喊着,要回你的云水村去吗?”林雪舞对秦笃涯问道。 “不了,好不容易来到此处,那还不得吃饱喝足了,再作回去的打算。不过,我还是不敢相信,你会心甘情愿的嫁给,那位养尊处优的皇太子。你不是说,你要此生仗剑走遍天涯海角吗?”秦笃涯问道。 “对呀!我曾经确实说过此话,奈何这天下间的美食过于繁多。后来的我,吃成了一个大胖子,走不动了,便不想仗剑走天涯啦!一心想着早日找寻到一位,俊美的锦衣少年婚嫁算了。更何况人家可是天下的锦衣少年之首,当朝的皇太子啊!他拥有九州大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秦笃涯,将心比心,你会嫁给他吗?”林雪舞对秦笃涯问道。 “算了,算了,我就是随口一问,你看你还真当真了。哦!对了,我听皇城百姓说,在十五年前,匈奴的十万铁骑曾兵临这座皇城,只不过因为他们的大单于,秦笃峰突然毙命,这十万匈奴铁骑便再难还乡啦!果真有此事发生?”秦笃涯好奇的问道。 “千真万确!我儿时也曾听爹爹提及过此事,当时他还十分惋惜,那位大单于的突然离世。唉!对了,你的名字叫做秦笃涯,会不会你也是一个匈奴人啊?”林雪舞惊讶的笑问道。 “绝对不可能的事!我出生于云水村,在九州大地上长大,怎么可能会是那残暴无比的匈奴人。绝对不可能!”秦笃涯想起匈奴人的种种暴行,怒不可遏的说道。 “但愿吧!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你是一个匈奴人,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的。”林雪舞说道。 “何出此言?为何你会如此仇恨匈奴人呢?”秦笃涯不解的问道。 “因为那一把刀,那一把永远劈砍在,我心坎上的一把刀。它名曰血饮,我的亲生娘亲十五年前,就是被那把血饮殇刀,饮尽骨血身亡。它的主人就是,当年匈奴的大单于秦笃峰。我的父亲生前跟我一再叮嘱过,说我的娘亲是被他误杀的,让我日后千万不要为她报仇雪恨。可我不管,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一命就应抵一命,他虽死,我仍要让他千千万万的匈奴子民们,替他偿还这至高血债。”林雪舞突然盛怒不可抑止的咬紧牙关说道。 在二人闲聊时,当朝皇上庆帝的大内太监总管薛迩,他带领十余名御前带刀侍卫,前来迎接林雪舞进宫面圣。 “林大掌门人,庆帝有请!”皇城的大内太监总管薛迩,对林雪舞伸手邀请道。 “烦劳薛公公,头前带路!”林雪舞说道。 “那是自然,这边请!”薛迩说道。 秦笃涯和林雪舞,二人在薛迩的带路下,很快到了听轩阁房门外。 “你不得入内!庆帝对杂家吩咐过,只许她林大掌门人一人入内。繁杂人等,皆不得入内!”大内太监总管薛迩伸手,拦下了秦笃涯解释道。 “听话!你就在此处,静候我一时,我很快便会出来的。”林雪舞对其身后的秦笃涯吩咐道。 “遵命!林大掌门人!”秦笃涯笑道。 碍于大内太监总管薛迩在一旁,林雪舞只好将她扬起的怒拳,又收回了身后,笑而不语的走进听轩阁。 听轩阁内,奢侈无比,富丽堂皇,四周墙壁上铺满了金砖玉雕,美不胜收。 “叩见皇上!”林雪舞得见天子,连忙单膝跪地说道。 “林大掌门人,快快请起!都快是一家人啦!何须在乎此等繁文缛节,快就座!”庆帝见林雪舞,惊为天人,满脸堆笑道。 “庆帝,至于我与皇太子颖臻的婚嫁之事,还需从长计议。”林雪舞说道。 “好吧!喜事不怕晚,都依你,从长计议,就从长计议吧!”庆帝笑道。 秦笃涯独身一人在听轩阁的房门外,甚是无聊,便与那薛迩闲聊。 “不知薛迩大人,家中妻妾几人啊?”秦笃涯无话找话问道。 “哼!”大内太监总管薛迩一听此言,脸都要气绿了,一脸厌弃的背身离去道。 “唉!你别走啊!到底几人啊?”秦笃涯一脸纳闷的伸手挽留道。 确实,询问一个身体残缺的阉人,家中妻妾几人,实属太过欺负人了。 眼见无人搭理的秦笃涯,便开始在皇宫内四处闲逛,想要找人说说话,解解闷。 可是,秦笃涯逛着,逛着,就不知不觉的来到了皇家藏宝阁。 百无聊赖的秦笃涯,在藏宝阁内,东翻西找了起来。 突然,秦笃涯发现有一件破损铠甲,自己穿起来应该挺合身,便立马穿戴了起来。殊不知,那是已故大单于秦笃峰,死前所穿戴的血殇战甲。 “我大匈奴,十万铁骑何在?” 穿戴上血殇战甲的秦笃涯,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是谁?是谁在说话?”秦笃涯握紧手中的殇煞宝刀,对四周大声的问道。 “涯儿,是为父啊!连为父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了吗?”大单于秦笃峰的冤魂在血殇战甲内问道。 “父亲?不可能!你不可能是我的父亲!我的父亲是姚鲁,云水村的一名猎户。”秦笃涯大声反驳道。 “涯儿,你是不是痴傻啦?你被他人唤作秦笃涯,姓秦笃,单名一个涯字。让你来分辨一下,你的亲生父亲是姓姚,名鲁?还是姓秦笃,单名一个峰字呢?”大单于秦笃峰,对其子秦笃涯质问道。 “我听不见!我什么都听不见!我不是一个匈奴人!我绝对不是一个匈奴人!”秦笃涯挥动手中殇煞宝刀,向四周的空气用力的劈砍过去怒吼道。 突然,秦笃涯体内无数股殇气翻腾的厉害,巨大的殇气已经震碎了那血殇战甲。 眼看着,那强大无比的殇气,要吞噬掉秦笃涯的肉体。 突然,林雪舞手执翎雪剑,飞身救下秦笃涯。她立即用翎雪剑的“冰魄魂诀”,暂时压制住了纵横于秦笃涯体内的无数股殇气。 “秦笃涯,看看你,真是一个没用的男子。我只不过离开了你一会儿,你就这般半截身子入土的惨状,真是一个没用的家伙。”林雪舞怀抱着昏死过去的秦笃涯苦笑道。 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匆匆作别了庆帝。听闻江湖传言,那极北之地的幽冥北海内,有一块镇海至宝,名曰暖心石。它是这世间的至寒之物,可以长时间镇压体内殇气纵横。 于是,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休养几日,便匆忙赶往那幽冥北海去了。 与此同时,跟随刑鸣真君修道的耶律铭,经过三年的闭关修炼。他已经枪法大乘,到达了枪法中三层。 刑鸣真君和耶律铭,他们师徒二人也要到那幽冥北海,夺取暖心石,用以突破各自法术结界。 更可况,他耶律铭的亲生父亲,昔日的魔界至尊,东方弑神也被封印在那幽冥北海之中。一石二鸟,一旦他耶律铭救出了父亲,也算是了却了他亡母的遗愿。 幽冥北海被神界掌管着,也就是说,他们人界和魔界中人,不得插手神界份内事物。 偏偏那刑鸣真君,是一个纵横于三界之内的逍遥枪神,他从不将这三界之内的那些,繁文缛节放在眼里。在外人眼中,他是神界中人,理应遇见魔界中人,杀之而后快。但是,他偏不,反而结交了无数魔界的朋友。因此,他被神界帝君诸葛云霆削去了神籍。事实上,他早已入那魔道百年之久,属于两界众人,皆畏惧的恐怖存在。 不消半日,两伙人便来到了,那无边无际的幽冥北海上空。 林雪舞自然是御行她的翎雪剑,飞至此地。 勇猛少年秦笃涯,就显得随意多了,躺卧在他的殇煞宝刀之下,用他那三脚猫功夫的刀意驾行宝刀。 至于刑鸣真君和耶律铭,二人就更加怡然自得了。刑鸣真君将神兵如龙枪抛于空中,幻化出了一艘木质飞行舰船,极速驶往那幽冥北海,二人于船舱内对饮美酒。 江湖传言,那幽冥北海内,有一神兽焚天断海蛟,凶猛异常,看护着北海至宝暖心石。 换言之,他们四人需要先合力,斩杀掉那焚天断海蛟,方能一睹那暖心石真容。 秦笃涯和林雪舞,二人经常切磋刀剑。因此,二人的各自修为,增长的格外迅速。 此时,秦笃涯的刀意已达上三界,林雪舞更加厉害,剑道已达十境大修士了。现在二人去那幽冥北海,对战焚天断海蛟,也算一石二鸟,趁机帮助她林雪舞渡劫。 不一会儿,四人便搜寻到了,那幽冥北海的神界渡口。四人见面后,互相打了声招呼,便潜入海底,各自寻找那北海神兽焚天断海蛟去了。 “涯儿!我大匈奴,十万铁骑仍在否?”长时间在海底憋气搜寻,让他秦笃涯竟产生了幻觉,隐约听见有人在他耳边言语。 “铁甲依然在!”突然,秦笃涯停了下来,出于身体本能的回复他的父王秦笃峰大喊了一句说道。 雨夜,幻界静心酒坊早早的就紧闭店门,不再干等着满身泥泞的行人进店饮酒了。 铁浮屠可是不会做亏本买卖的,如此雨夜莫说卖不出去几壶上好的仙人酿,就算是卖出去了又如何,还抵不上酒坊内杂役们洗刷地面的劳工费呢。 “师傅,您老人家开设这家酒坊的初衷,不就是为了广结幻界英豪吗?如今怎会变得如此市侩,竟然开始斤斤计较起了这些柴米油盐的琐碎小事。更何况店内杂役都是您的义子,大开店门做生意便是。”付桓旌打开了静心酒坊的店门对师傅劝慰道。 “臭小子,说来也是,来嘛!让暴风雨来得更加猛烈些吧!”暗侍浮屠大笑道。 话音未落,一位遍体鳞伤的青衫剑客躲雨进了酒坊,昏睡了过去。 “剑断寒雨醉倾城,无双城内待君归。”这句话随着一阵惊破天际的剑锋响声后出现在了店门外的半空中。 抬头仰望的师徒二人一脸错愕,将其暂且记在心头,便回店内医治重伤剑客去了。 付桓旌和铁浮屠,二人连忙将地上的垂死之人,搬抬到了酒坊二楼,为其输送灵力医治剑伤。 三日过后,那位青衫剑客才苏醒过来,面容憔悴不堪。 “不知大侠,何故如此?”付桓旌问道。 “年少轻狂,处处留情所致。”严榫羞愧难当道。 “可否具体一些?”一旁的铁浮屠问道。 “我严榫十六七岁时,与无双城内的茛蕊歆两情相悦,私定终身。奈何一年后,她变得越发美艳,引来了珏晟城主隋樾的上门提亲。结果你们懂得,我自愿退出,销声匿迹于幻界江湖。最近她回忆往昔,气愤不已便四处追杀我。”严榫解释道。 付桓旌和铁浮屠听闻此言,二话不说便把病床上的严榫连人带被,都扔弃到静心酒坊的店门外了。 师徒二人往严榫身上啐了口唾沫,便返身回酒坊三楼立桩练拳去了。 地上的严榫一脸无辜,埋冤二人不听他继续叙说,其实不是自己负心她人,而是造化弄人罢了。 困于方寸之中 第八十六章 情劫尚难破 反观她林雪舞,人界不容她,因她杀孽太多。仙界不耻她,因她有违正道,无法飞升仙界。魔界不畏她,因她除魔久矣,剑下魔界亡魂不计其数。 这样总结下来,她江湖公敌林雪舞,倒是与他五界之敌秦笃涯,真可谓旗鼓相当,相当般配了。 那边的魔界至尊耶律铭,也没有消停过,自从被秦笃涯在魔界九妖塔,一刀劈砍,灵魂出窍后。他便六界之内,四处吞噬枪魄魂元,用以修补自己的魂元裂痕,精练枪法,提升修为。 现如今,秦笃涯刀意已达十二界,几近刀意巅峰,血饮殇刀的帮助占了八成以上。 林雪舞剑道已达十一境大修士,渡三劫,已渡破生劫。 耶律铭枪法修为已达十层,急需魂灭,进入枪身,人枪合一。 换言之,他秦笃涯的无心之举,反而帮助了耶律铭提升了枪法修为。 耶律铭枪挑魔界至尊东方弑神,已为魔界所不耻。后来,他拜师刑鸣真君,算是公开表明与神界一生为敌。人界对他一魔界中人,更是人人喊打。因此,他耶律铭如同林雪舞和秦笃涯一般,也是一个被三界抛弃的孤儿一个。 昔日的三位懵懂少年,今日却一个比一个凄惨无比。亡甲还乡、一剑破天、枪挑灭神之路,对于他们三人而言,任重而道远。 诸葛云霆和幽冥鬼帝,二人心满意足的作别了林雪舞和秦笃涯。 迷雾森林竹林内,落叶满地,凄凉萧瑟,冷风阵阵。 “落叶归根”林雪舞哭尽了泪水,看着地面上的竹叶说道。 “什么?”回过神来的秦笃涯问道。 “我现在正历经死劫,必死无疑。不过,我想死在我喜欢的人怀里,你能成全我吗?”林雪舞万念俱灰,对秦笃涯苦苦恳求道。 “不!我是不会杀你的,我下不去手,你再别逼我啦!”秦笃涯将血饮殇刀的灰烬,封禁于自己体内说道。 “林姑娘,在下倒是挺愿意帮你这个忙的。走好!不送!”入枪身破境而出的耶律铭,突然现身在林雪舞身前,手提如龙神枪,一枪结果了她,大笑不止道。 “耶律铭,你不是被我秦笃涯的血饮殇刀,一刀劈砍的元神出窍了吗?”秦笃涯诧异不已的问道。 “没想到吧!你的一个无心之举,却意外的帮助了我。令我魂元破损,得以进入枪身,人枪合一。如今,我现在已经枪法十一层,魔界至尊已然巅峰在望了。”耶律铭得意的大笑不止道。 “魔界至尊又当如何?我刀意中人,佛挡杀佛,神挡杀神,受死吧!”秦笃涯痛失挚爱林雪舞,祭出体内血饮殇刀的灰烬,肉身化刀,刀意纵横大喊道。 “枪影无踪!”耶律铭丝毫不畏惧如此气动山河的强大刀意,手提如龙神枪,奋力迎战嘶吼道。 霎那间,天地变色,无数把血饮殇刀和无数杆如龙神枪,在天地之间厮杀打斗,不分高下。 两股如此强大的力量碰撞于一处,结果自然而知。秦笃涯和耶律铭,二人两败俱伤,双双掉入幽冥鬼界之中。 “哈哈!你也有今天啊!”再次见到秦笃涯的幽冥鬼帝,手握阴阳生死册勾画着大笑道。 剑道女侠林雪舞、刀意少年秦笃涯、魔界至尊耶律铭,三人齐聚幽冥鬼界。幽冥鬼帝竟还能笑的出来,要是他人,早就脚底抹油开溜啦!要知道,这三大六界抛弃的孤儿,不拆了他幽冥鬼帝的这个幽冥鬼界,六界众人是万万不服气的。 “我想到时间了,血饮殇刀出来吧!”秦笃涯戴着镣铐低语道。 “什么?你刚才在说什么?”幽冥鬼帝大怒问道。 秦笃涯没有回复他,只见幽冥鬼界另一处地牢内,血饮殇刀的刀面上显现四字。 “情劫难破” 在得知芙蓉城主石曼卿和破晓时分谷的谷主破晓芙蓉花神,他们二人是真心相爱,并不是如同传言那般欺骗彼此后。 付桓旌和阮晴婷,二人便断了抢夺九幽锁云甲的念想,各自回去了。 付桓旌回到幻界静心酒坊后,继续书写幻界志物大典,修复自己受损的心境。 幻界姘履宫的宫主鸠耀星君裴南坡最近神色凝重异常,仿若丢却了自己修行了几百年的灵心一般无两。 枯木岭上,付桓旌和铁浮屠,师徒二人一前一后,艰难的翻爬着。 “师傅,有必要如此辛劳吗?”付桓旌疲累不堪的问道。 “臭小子,自古以来妖族大妖们,个个都喜爱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所以说,我们师徒二人的坠龙涯之旅,那可是未雨绸缪的上上之策。”暗侍浮屠一脸傲娇道。 “师傅,这个道理徒儿都懂,可是您老人家为何要徒儿,背负着如此沉重的一根练拳木桩呢?”付桓旌有气无力的埋怨道。 “臭小子,大道修行,在于一天天的点滴积累。此次我们师徒二人远行坠龙涯,你一路上怎么能松懈练拳打桩呢!”暗侍浮屠解释道。 付桓旌不再言语了,自知跟“老江湖”的师傅说讲大道理,无异于班门弄斧。 可是,付桓旌故意行走缓慢,与师傅铁浮屠拉开了一段不近不远的距离。 “哎呀!”付桓旌装作有一莫名飞鸟啃啄自己便将背部的沉重木桩脱手打落在了枯木岭底部叫喊道。 “臭小子,别去枯木岭底部捡拾木桩了,估摸着它早已破损严重无法使用了。来!为师把这根更粗大沉重的木桩,替你背挂在后面。”前方不远处的暗侍浮屠听闻徒儿叫喊便从无尘袋中取出一根粗大木桩笑道。 “师傅,您老人家能别再笑了吗?徒儿如此这般被您玩弄,怕徒儿会活不到那坠龙涯啦!”付桓旌眼见师傅无尘袋中装有不下百根粗大木桩生无可恋的说道。 “臭小子,这你就怂怕啦?废物至极!想当年你师傅我,背负着五十多斤的血饮殇刀十年,也不曾如你这般牢骚满腹无用狂怒。”暗侍浮屠气恼万分便二话不说御行惊鸿神剑去往坠龙涯说道。 “别呀!师傅,有话好好说啊!”付桓旌对着师傅早已消失不见的背影苦苦恳求道。 之所以付桓旌需要花费脚力,不能御行自己的轩辕神剑去往坠龙涯。是因为他的师傅利用九星天辰诀,将他付桓旌的轩辕神剑封印在了体内,无法通过驱动灵气法力将其取出。 说起那幻界秘术九星天辰诀,幻界静心酒坊的坊主铁浮屠和幻界姘履宫的宫主鸠耀星君裴南坡,这二人可是万万不能躲避开的。 虽然暗侍浮屠四十岁整,剑开天门飞升到了幻界。但是他不知幻界和人界,由于人界肉身和幻界灵体力骨的迥异不同,实际上他才二十郎当岁而已。 暗侍浮屠来到幻界之后,一招“藏剑天下”的鲜,便吃通了“幻界五方国界”的天。 古语有云,人怕出名,猪怕壮。 对于实际心理年龄都四十多岁的暗侍浮屠而言,利用自己的些许名气,开一家静心酒馆了此余生便罢了。 毕竟他暗侍浮屠在人界曾负心一名女子,妄造了无数的杀孽,负罪感满满于怀。 因此,对于完全陌生的幻界天地,他暗侍浮屠觉得也就仙人酿还行,便无心重新再去轰轰烈烈的情爱一场。 可是,幻界姘履宫的宫主鸠耀星君裴南坡,不知何日携带着指腹为婚的卿姗师妹,到访静心酒馆饮酒作乐。 起先二人交杯换盏,有说有笑的,羡煞旁人。 但是俊美不凡的暗侍浮屠,出现在了卿姗师妹面前时,她的双眸便无法从他的身上离开了。 “大师兄,可能这就是一见钟情吧!”卿姗师妹一时间被情爱冲昏了头脑胡言乱语道。 眼见自己指腹为婚的卿姗师妹,被那静心酒坊店主铁浮屠迷惑的无法自拔,裴南坡便毅然决然的决定和铁浮屠拜把子,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渐渐的,三人便纠缠在了一起,暗侍浮屠倒是感觉无所谓,反正有这两位幻界名人经常光顾酒坊,酒坊每日生意收入增加了许多。 卿姗师妹虽然是一厢情愿,但是却也乐在其中。毕竟她每日都可以与自己心心念的浮屠哥哥见面,解却她的相思之苦,让她不至于容颜消瘦肝肠寸断。 最后裴南坡每日都在提醒自己的卿姗师妹,那静心酒坊的店主绝非好人,劝说她早日与自己完婚。 好笑至极,女子的心思,如东海之中失落的一根绣花针一般,又岂是男子能够轻易揣摩通透的。 对于她卿姗师妹而言,她始终坚信自己会与浮屠哥哥慢慢日久生情的。毕竟时间长了,二人便会有了朋友感情。那时间再长上一些,她的浮屠哥哥定会同情自己的一片痴情。最后日积月累的沉淀下来,她那位浮屠哥哥的同情,便会变成对自己的至深男女之情。 一年时间里,裴南坡每日深夜都会在静心酒坊大醉如泥,接着酒劲死活要拉着铁浮屠再次结拜为一辈子的过命兄弟。 一次两次尚且还好,但是如果这结拜次数一旦多了起来,就会导致关二爷面前的地面,都被二人跪拜出一个个坑洼地方出来了。 一旁饮酒的众人大笑不止,无法理解这般形式感太强的行为艺术。 三年飞逝,三人中的卿姗师妹,竟然被铁浮屠和裴南坡踢踹了出去。令每日来看二人笑话的酒馆众人大跌眼镜的是,最后二人竟然无心留恋俗世间的男女情爱,誓要攀爬到幻界最强灵力战神的顶峰。 这也就意味着二人会经常切磋交流剑道招式,彼此偷学一下对方的剑法长处。 裴南坡家传的九星天辰诀,也毫不吝啬的说与生死之交铁浮屠听了。 如今幻界最强的灵力战神,是那高冷雅痞的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铁浮屠和裴南坡三番五次的挑战他,都惨败而归便无心贪图虚名了。 不知过了多久,在付桓旌不知疲倦的赶路后,终于到了坠龙涯。 “师傅,你这是?”付桓旌眼见师傅怀抱一个美人惊讶不已的问道。 “臭小子,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来见过你的师娘樊卿姗!”暗侍浮屠满脸堆笑道。 “师娘好!”付桓旌不知所措道。 “师娘并不好!”坠龙涯的涯主樊卿姗手握龙筋皮鞭抽打着师徒二人说道。 “卿姗,你这翻脸比翻书还快,不合适吧?”暗侍浮屠快速躲闪道。 一旁的付桓旌就没有他师傅那么机警了,被抽打的疼痛万分。 “负心汉!你给老娘滚啊!”樊卿姗狮吼功抬手便来咆哮道。 在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之后,这对倒霉透顶的师徒二人,被震飞了数十米远。 暗侍浮屠拍打了一下浑身的尘土,起身便御行惊鸿神剑回静心酒馆了。 独留付桓旌一人遍体鳞伤的卧躺在,坑坑洼洼的泥泞水土之上。 之所以樊卿姗如此怒不可遏,皆因为多年前暗侍浮屠酒后乱性,致使她怀上了一个孩子,却不幸胎死腹中先天夭折了。 先前的恩爱甜蜜,都是她樊卿姗装与外人看罢了,她就是要在他最疼爱的徒弟面前,让他出尽洋相颜面尽失。 铁浮屠走的很是逍遥,可是付桓旌却不能那样去做。他必须恳求樊卿姗师娘,为其解除体内九星天辰诀对于轩辕神剑的封印。 二月十九日,天公不作美。 雨水时节,旧朝和匈奴的战事,也如同这天一般,阴晴不定,战战停停。 “秦笃峰大单于,我们匈奴的大军南下,已经百日有余。如今,我大匈奴五百万民众,挑选出来的五十万精兵铁骑,如今剩下不足十万。而且我们的随军粮草,不足支撑我们三日,是战是退?请您下令吧!”左贤王耶鲁达跪在泥泞的地上说道。 一头白发,满脸沧桑的老单于,背对着左贤王,盯着自己的单于宝座深思。 “耶鲁达,我的好兄弟,我们现在脚下踩的是谁的土地?”不知过了多久,老单于缓慢的转过身对耶鲁达问道。 “旧朝那个狗皇帝刘爽的”耶鲁达愤恨的回道。 “错,而且是大错特错,这土地不是他刘奭的,当然也不是我秦笃峰的,是属于我大匈奴五百万民众的!”老单于掷地有声的说道。 老单于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到了耶鲁达的面前,弯下腰,扶起了跟随他征战了三十余年的好兄弟。 二人互相搀扶着,走出大厅。 “我的兄弟啊!我们这辈子,打了三十多年的仗,终于迎来了这一刻。看呐!我们到了旧朝皇城脚下,巅峰在望,你说我们该何去何从呢?”老单于单手扶着栏杆,右手指向远处说道。 “属下知罪!”左贤王耶鲁达立马跪了下来说道。 老单于没有说一句话,单手拍了拍耶鲁达的肩膀,又走进了大厅,在单于宝座上释然的坐了下来,闭上了双眼。 耶鲁达立马命令全军出击,不斩旧朝狗皇帝刘奭首级,誓不罢休。 外面十万匈奴铁骑大战三十万,由旧朝皇帝刘奭御驾亲征的汉朝雄兵,胜负早已明了。 但是,匈奴,永不为奴! 大厅里面,容颜不再的王昭君怀抱,她和老单于老来得子的秦笃涯,在老单于的旁边,陪伴着这头草原上的雄狮。 外面的血雨腥风,确实让这头草原上的雄狮,有种冯唐也易老的感觉了。 “你呀!就是不服老,都六十多岁的人了,还跟个二十多岁小伙子一样,要与天下人争霸。回想当年,我与你和亲,是为了旧朝和匈奴,两国的修好。如今倒好,你带着我回来,却要把旧朝给灭了,着实可笑。可是,当初如果你不是个胸怀天下的大豪杰,估计我也不会看得上你。这最后一战,无论输赢,我只希望我们一家三口,能平安回到家就好。”王昭君断断续续向老单于诉说着心中想法说道。 王昭君抬头看着苍老的老单于,熟睡的厉害,便不再打扰他,睡在他的双腿上,闭上双眼,回想起他们的幸福往事。 突然,王昭君发觉脸上有液体在流动,猛的起身,发现老单于薨了。 原来老单于已身中毒箭数日,只为完成自己儿时梦想,苦苦支撑到此时。 “你为何如此对我?你为何如此这般狠心?”王昭君顿时泣不成声,挥动着无力的双手,捶打着老单于的双腿哭喊道。 “夫人,我军大败,旧朝大军顷刻间,就要来了,我们快走吧!”王昭君的贴身丫鬟烛秀拉扯着王昭君要逃跑道。 “不,我不走,我要和我的大英雄在一起。你快把老单于的唯一骨肉带走,快走!”王昭君眼中噙满泪水大声命令道。 烛秀执拗不过,便抱起秦笃涯,从后面密道逃走了。 外面雷声大作,暴雨将要来临。 大批旧朝士兵到了大厅内,都眼中放光,想要立马斩取老单于的项上人头。因为旧朝皇帝刘奭下令,凡斩取单于秦笃峰首级者,赏万金,封万户侯。 见如此情景,王昭君立马拔出单于宝刀血饮,挡在老单于的尸体前面。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想要杀死老单于,你们必须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王昭君使出全身的力气嘶吼道。 双拳难敌四手,几十名旧朝士兵弓箭齐发,王昭君便倒在了血泊中。 正当旧朝将士们想要斩取老单于首级时,血饮宝刀,饮尽了老单于和王昭君的遗憾之血,刹那间屠尽了厅中所有旧朝官兵。 外面暴雨大作,两军厮杀的越加厉害。虽然余下不足一万匈奴铁骑,明知取胜无望,仍全力厮杀,不后退一步。 旧朝皇宫里的刘奭,自是笑的合不拢嘴,看着大胜在望。他便怀抱起了贵妃,饮起了美酒,坐等那匈奴的投降。 突然,血饮宝刀从单于大厅飞出,在空中幻化成了百米长的宝刀,一刀便将旧朝皇城劈作两半,然后消失在了空中。 淫乐中的旧朝皇帝刘奭,吓得腿都软了,一时站不起身,他那最爱的贵妃和他的龙椅,都已被宝刀劈作了两半。 “快来人呐!护驾!护驾!”旧朝佞臣荣彦赶忙过来,呼喊守卫护驾。 被荣彦搀扶起来的旧朝皇帝刘奭,瞬间傻眼了。 原来他往被血饮宝刀劈开的裂缝里,看了一眼,这一眼他崩溃了。 “且等刀归!” 这四个大字,让旧朝皇帝瞬间昏死了过去。 那边丫鬟烛秀,带着秦笃涯,没逃多远,便被旧朝官兵们发现了。 被旧朝官兵追了许久,烛秀发现,要不了多久,自己就会被捉住,便将秦笃涯放入溪中,让他自求多福吧!自己却朝着溪水流向的反方向奔跑着,用以误导那些追赶她的官兵。 最终,烛秀还是被无数官兵追上了,到了悬崖绝壁边上。 “你们这帮旧朝官兵,都给我听好了!我大匈奴,永不为奴!”说话间,烛秀佯装怀抱老单于独子葬身悬崖。 “将军,如何是好?”将士们对旧朝将军唐剑问道。。 “鸣金收兵!回去告诉皇上,就说我唐剑,手刃了那匈奴单于的独子,都知道了吗?”将军唐剑对属下吩咐道。 “知道!”众将士异口同声道。 “都找死,是吧?快把老子的耳朵,给我喊聋了。”将军唐剑满脸堆笑的责骂道。 这边溪水中的秦笃涯,随溪水不知漂流了多久,终于在一猎户门口驻停了下来。 这场大雨,连下了数日,恐怕也是在惋惜一代英豪秦笃峰老单于的离世吧! 雨水不停的冲洗秦笃涯的脸部肌肤,让他疼痛不已,他便号啕大哭了起来。 溪水边屋中的猎户,闻声赶至溪边,抱起秦笃涯,连忙将他抱入屋内,燃火为他取暖。 血饮宝刀,不知消失了多久,终于从天而降,深深嵌入那雷霆崖顶的巨石之中。 在闪电雷鸣的映照下,血饮宝刀身上,“迷雾森林”四个大字,若隐若现。 在那雷霆崖的另一侧,是无边无际的幽冥北海。雨水时节,碧海蓝天,微风和煦。无数北海边的渔民,在最近几天出海打鱼时,他们都有幸见到了几只鲸鱼在互相追逐嬉戏。 旧朝,国号珏,建国五百多年啦! 不知不觉,十五年过去了。当年溪水中啼哭的婴儿,如今也已经长成了一个勇猛少年模样。 梦醒时分,正值云水村刀意鼎盛,那刚硬的刀意,竟震醒了睡梦中的秦笃涯。 “爹爹,为何村中刀意如此强劲啊?”秦笃涯疑惑不解的问道。 “臭小子,在村中都生活十余年了,这都不知道吗?你可真是个铁憨憨啊!”当年的猎户姚鲁,如今也早已须发皆白了,敲打着秦笃涯的小脑瓜子笑道。 “别卖关子啦!爹爹,您倒是快说啊!您说了,我今晚就请您吃烤山猪,怎么样啊?”秦笃涯双手托着下巴苦苦恳求道。 “臭小子,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逼你啊!”咽了咽口水的姚鲁笑道。 “话说,一百年前,邪刀皇在中原武林中,半路杀出!他凭着自创的十三界刀意,重伤了中原排名前五的绝顶高手。自此,他的风头一时无两,眼看中原武林,就要被他屠戮殆尽。突然,天下第一剑,慕晓峰,最终还是出手了。雷霆崖顶,这两位排名并列第一的武林绝顶高手,相约巅峰对决。血月当空,甚是壮观!二人刀剑对战,三百回合后,胜负仍未可知。突然,邪刀皇的血滴在了他的血饮宝刀上,这下不得了了,血饮挣脱了刀皇的双手。只见那血饮直奔血月而去,硕大的血饮宝刀,竟劈散了血月,然后消失不见了。最终,在皎洁的月光下,各大武林人士,只看见剑圣慕晓峰一剑结果了邪刀皇。随着邪刀皇的殒逝,中原武林迎来了短暂的安宁。江湖兵器谱上,天下第一剑的慕晓峰,他的君子剑压了邪刀皇的血饮宝刀一名,成为了榜首。可是,邪刀皇虽死,但是他的十三界刀意仍存。那十三界刀意,威力巨大无比,可真不是闹着玩的。有一些武学奇才,终其修炼一生都不及其一二。后来,血饮宝刀现身雷霆崖顶。这天大的好消息,让万千武林人士为练刀意,更加加倍努力。”猎户姚鲁有些许口渴,便喝了几口美酒缓了缓说道。 “爹爹,可是邪刀皇,他是一个坏人啊!为什么大家还要争抢修炼,他那十三界刀意的武功呢?”秦笃涯疑惑不解的问道。 “哈哈!果真还是个孩子,这江湖中的事情,相当复杂。好与坏,都是人用拳头打出来的。如果当年是血饮宝刀打败了那君子剑,这天下会有人说他邪刀皇是坏人吗?自然不会。成王败寇的道理,你小子日后自然会懂。再说了,如今的武林人士也是看不惯他君子剑的伪善,娶了天下第一美人后,竟躲进麒麟堡内,不再过问江湖了。人人都想手握血饮宝刀,砍了那虚伪的君子剑,振兴武林大业。”猎户姚鲁为各大江湖人士忿忿不平道。 “不对呀!爹爹,您自己也说,那是一百年前的事了。那君子剑慕晓峰,应该早已过世许久了呀!快说,您老人家是不是,又在哄骗我呢?”秦笃涯笑问道。 “傻孩子!他君子剑慕晓峰,还有后人啊!这一百年来,我们刀意中人总是被,他们剑道中人压一头。压得我们抬不起头来,我们刀意中人不服!大大的不服!我们刀意中人的祖先邪刀皇,与他们剑道中人的祖先君子剑,曾交手不相上下过。我们刀意中人相信,我们中一定存在那么一个人,能打败他们剑道最强的那个人。”猎户姚鲁站起身来,望向远处雷霆崖顶的血饮宝刀叫喊道。 “好吧!这世上又多了一个刀意侠痴,我还是出去为您,猎杀野山猪去吧!”秦笃涯望着眼前的,刀痴爹爹一言难尽道。 刀意,分十三界,威力越来越强大。初识刀法为下三界,略懂刀意为中三界,深悟刀功为上三界。刀意到达十界后,会历经三重劫,破劫,方能到达化境刀意十三界,领悟到人刀合一。 猎户姚鲁已达刀意上三界,怎奈他嗜酒如命,便无法到达刀意十界。至于那勇猛少年秦笃涯,他还只是个刀意下三界的废物而已。 简单收拾打包了一下,捕猎迷雾森林内的野山猪所需工具,勇猛少年秦笃涯便上路了。 云水村北侧是迷雾森林,野山猪出没频繁,自是他秦笃涯首选的打猎去处。 “哎呦喂!大家都快来看呀!我们云水村的大傻子秦笃涯,不怕死的他又要去那迷雾森林,给那野山猪塞牙缝去啦!”云水村村长的大公子上官炎,对勇猛少年秦笃涯大声讥笑道。 “听我一声劝!大傻子,你就别去送死啦!我听说,那野山猪都张着血盆大口。它们一口就能把你这小身板,给吞到肚子里面去,连根骨头都不带给你留的。”上官炎的狗腿子宇文霆,接着对秦笃涯冷嘲热讽道。 “笃涯哥哥!你别听他们胡说八道,那野山猪才没有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么可怕呢!我和爹爹曾经去迷雾森林,捕杀过那些野山猪。只要笃涯哥哥的箭,射的足够的快,那野山猪必死无疑。”才子书院的掌上明珠南宫雪琪,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插话道。 “哎呦喂!好大的口气,少爷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才子书院的雪琪妹妹啊!哎我说,你这才多大的年纪啊!就开始如此这般,极力偏袒维护这大傻子。难不成你喜欢上他啦?”上官炎对南宫雪琪取笑般的问道。 “胡说八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小心本小姐撕烂你的狗嘴!”南宫雪琪拔出宝剑,对上官炎威胁怒斥道。 “上官公子,请问你介不介意,向我那快要气坏了的雪琪妹妹,大声的道几句歉呢?”勇猛少年秦笃涯突然殇气发作,双眸被血红的殇气填满,他手中的殇煞宝刀脱鞘而出,抵在了上官彦的喉咙处大声的怒问道。 “别,别,别!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笃涯兄弟,你看你,何必呢!我脖子都出血了,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我道歉,我道歉,我这就大声的跟雪琪妹妹道歉。雪琪妹妹,对不起,万分抱歉!刚才是我口无遮拦,是我胡说八道!”上官彦瞬间吓坏了,双腿发软对着秦笃涯,苦苦哀求道。 “不是对着我!是对着雪琪妹妹,听懂了吗?上官公子!”勇猛少年秦笃涯尽量运行体内四处游走的殇气,让它们冷静下来,对着上官炎怒吼道。 “懂了!懂了!对不起,雪琪妹妹,原谅我吧!原谅我吧!”上官炎跪了下来,对着南宫雪琪哭喊道。 “快住手!笃涯哥哥,再这样下去,你会没命的!听我的话,以后别再擅自运用你体内,那些不受你所控制的殇气了,你会被它们反噬死的。”南宫雪琪连忙上前阻止,秦笃涯继续运用体内的殇气,她一剑柄打在他的后脑门,把他打昏了过去劝说道。 被变身魂煞帝君的秦笃涯,吓的魂都快没了的上官炎和他的狗腿跟班宇文霆,头也不回的逃窜跑了。 过了一会儿,体内殇气平稳下来的,秦笃涯苏醒了过来。 “雪琪妹妹,我刚才怎么啦?我怎么什么都记不得了,上官炎呢?。”勇猛少年秦笃涯问道。 “没事,你刚才什么事也没有,上官炎回家吃饭去了。有我南宫雪琪陪着你,你一定不会有事的。笃涯哥哥,我走啦!记得以后,你要常来才子书院,找我玩啊!”见秦笃涯有所好转,南宫雪琪便和丫鬟对他作别道。 “哎呀!瞧我这个猪脑子,怎么差点把正事给忘啦!烤野山猪,答应爹爹,给他捕杀一头成年的野山猪。哎呀!秦笃涯啊秦笃涯,你可真是一头猪啊!”勇猛少年秦笃涯恍然大悟道。 进入了迷雾森林的秦笃涯,学着他爹爹教他的那般准备着一切。 首先,秦笃涯在迷雾森林的地面上,挖一个足够深,足够宽的大洞。然后,他在大洞内插满了,随身包裹中携带的,早已削尖头部的长木棍。最后,他在大洞入口处,铺满了林中厚厚的落叶,盖实了大洞入口,静候一只成年的野山猪掉入。 在迷雾森林的一颗高树上,久等许久的秦笃涯,不见一只成年野山猪掉入那个大洞,只见成年的屎壳郎倒是掉进去了几十只,这让他哭笑不得,烦闷的厉害。 眼看着,这天也不早了,秦笃涯准备从高树上下来,收拾收拾随身包裹,回家去吧! 突然,秦笃涯听到了,不远处有刀剑厮杀的声音,并且那声音离自己愈来愈近。 “林雪舞,别再跑啦!我们兄弟五人,都追了你三天三夜了,束手就擒吧!”秦笃涯听见五人中的带头大哥,对被他们追赶的少女大声呼喊道。 “痴心妄想!我林雪舞就是死,也绝对不会跟你们回去,当什么麒麟堡少堡主夫人的。”深受重伤的林雪舞对身后的五人叫喊道。 “好吧!我们大家都别跑了,都喘口气,这总行了吧!”带头大哥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粗气,对林雪舞以一种商量的口吻说道。 “好吧!我也累的够呛!”林雪舞说道。 缘,妙不可言! 刚好他们五人和林雪舞,现在都在秦笃涯埋好的大洞陷阱四周。带头大哥他们五人,只需往前走不到五步,必掉入那大洞陷阱内。 “我的林大小姐啊!小人我也是无语凝噎的紧!你看看你,你爹让你嫁给那天下第一剑,慕尚泉的独子慕寒风。如此门当户对的婚事,你竟逃婚,小人我是想破脑袋,也还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带头二哥喘着粗气纳闷不已道。 “好啊!你也说了,是我爹答应他君子剑慕尚泉的婚事,本小姐可从没点头答应。事到如今,那就让他的爱子慕寒风,去迎娶我爹吧!对我而言,我是断然不会嫁给我不喜欢的人的。”林雪舞也累的够呛,直接盘腿坐在了地上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是这么回事啊!想不到这江湖之中,还真有父母强行逼迫,子女婚嫁他人的行为。”秦笃涯从树上潇洒的飞身落下,停在了林雪舞的旁边说道。 “哪儿来的无名鼠辈?是来送死的吗?想活命的话,赶快让开!看好喽!本大爷手中的利剑,可不是吃素的,它可是会饮食鲜血的。”带头三哥对秦笃涯亮剑威胁恐吓道。 “好吧!你们三个都已经一一说过了,剩下的两位兄弟,你们二人又有什么想要说的话吗?”秦笃涯伸了下懒腰笑问道。 “大哥、二哥、三哥,说的都对,没啦!”秦笃涯对面的二人,异口同声大喊道。 “哎呦喂!佩服,佩服!你们同样都是剑道打手,怎么彼此的差距就那么大呢?好吧!不与你们五人多费口舌了,小爷我秦笃涯就不欺负你们了,五个人一起上吧!”秦笃涯拔出背后的殇煞宝刀,嚣张不已的说道。 “走开!谁让你帮我了?我们剑道中人份内之事,才不稀罕你们刀意中人插手呢!”看见勇猛少年秦笃涯从背后,拔出的是一把长刀后,剑道中人林雪舞连忙推开挡在她身前的秦笃涯一脸厌弃道。 “慢着!五位剑道大哥,现在情况有变,她不让我帮她了。而且,我看你们五位也是剑道中人,搞得我顿时竟不知所措了。我突然有个疑问,是不是你们剑道中人,打心眼里就瞧不起我们刀意中人呢?”秦笃涯不解的问道。 只见对面五位剑道大哥,彼此间相互看了一眼,然后都对着勇猛少年秦笃涯,竖起了指尖向下的小拇指,无情的嘲讽了他。 嘲讽他勇猛少年秦笃涯,自然无所谓,这一点他还是能够忍受。可是,他们冷嘲热讽的竟是,他秦笃涯身后无数的刀意中人,这一点却是他所万万不能忍受的。 “这样的话,那就好办多了。小爷我今天就要为我们刀意中人,好好的出这一口恶气,证明我们刀意中人并不比你们剑道中人矮上一头。别说小爷我欺负你们,我让你们五步。对了!林姑娘,你就勉为其难,替我们作证吧!如果你们五位剑道中人输了,作为惩罚,你们必须跪地大喊三声‘刀意中人并不比剑道中人,矮上一头!’。不知五位大哥,意下如何啊?”勇猛少年秦笃涯一脸严肃的问道。 可是,勇猛少年秦笃涯对面的五人,早已被他幼稚不已的话语,逗笑的前仰后翻了。一旁的林雪舞,强忍着心中笑意,认为他只不过是在疯言疯语罢了。 “动手吧!”勇猛少年秦笃涯受够了,对面五位剑道中人的讥笑,便握紧手中的殇煞宝刀怒吼道。 勇猛少年秦笃涯的这一声怒吼,成功的激怒了对面的五位大哥,他们手持利剑向他用力全身气力打杀过来。 就在他们五人的剑尖,距离勇猛少年秦笃涯的胸口处,还有仅仅的一寸时。突然,只见他们五人的脚下一空,全部都掉落在了,秦笃涯原先用作捕杀野山猪挖好的大洞内。 原先认为勇猛少年秦笃涯,只是在说大话的林雪舞,见到眼前的这一幕,竟顿时一脸懵逼,不知所措了。 勇猛少年秦笃涯,看着大洞内被无数尖棍插死的五位剑道大哥,唏嘘不已!他认为他们并不是武功内力不及他,只是他们对于江湖套路知道的少了一点,不懂得察言观色对手罢了! 已经处理了这五位趾高气扬的剑道中人,勇猛少年秦笃涯自然也不会轻易的放过,他身后的剑道中人林雪舞。只见他回身一把,将呆若木鸡的林雪舞扛于肩上,朝家中缓步走去。 “无耻淫贼!你在干什么?谁允许你背本大小姐的?你快把本大小姐放下来,听见没有!再不把我放下来,本大小姐就一剑杀了你。”林雪舞在勇猛少年秦笃涯的肩上挣扎叫喊道。 “我偏不!我答应过爹爹,要到这迷雾森林来,打一头野山猪,回去好好的孝敬他老人家。可是事到如今,天已经黑了,野山猪我还是没有打到。如果我给爹爹扛了一个儿媳妇回去,他应该会深感喜出望外吧!”勇猛少年秦笃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你这下流贼人!谁是你夫人?快把本大小姐放下来!要不然的话,本大小姐就一剑阉了你,让你一辈子都娶不了妻室。”勇猛少年秦笃涯肩上的林雪舞,依然不屈不挠的挣扎道。 可是,三天三夜的轻功飞行,已经让身负重伤林雪舞疲惫不堪。再加上她这不停的折腾,话音刚落,她就昏睡了过去。 “对喽!这就对喽!睡着了,就当你同意喽!”勇猛少年秦笃涯侧脸看到,趴在他肩上的林雪舞笑道。 过了一会儿,二人到了勇猛少年秦笃涯家中。他用家中上好的金疮药,为林雪舞简单处理了一下剑伤处,便让她躺在床上睡去了。 手握酒壶的猎户姚鲁,望着自家屋内灯火通明。他心想儿子肯定打到野山猪了,便满心欢喜的快步跑回家中。 可是,当猎户姚鲁满脸堆笑的打开房门后,看到的竟是自己的床上躺卧着一个熟睡少女。他本以为房内儿子秦笃涯正在为自己,架烤着一头肥的流油的成年野山猪。不曾想,竟是如此场景,大失所望,痛饮了一口壶中美酒。当他再看见自己的床头处,竟倚放着一把云顶剑派的翎雪剑。 突然,猎户姚鲁怒不可遏的一把拧过秦笃涯的耳朵,质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兔崽子!你给老子滚过来!那床上少女,从何而来啊?”猎户姚鲁用力的揪拽着,勇猛少年秦笃涯的耳朵大声质问道。 “爹爹,您这又是哪根筋搭错地方啦?”勇猛少年秦笃涯挣扎着叫喊道。 “快说!”猎户姚鲁对勇猛少年秦笃涯,一脸严肃的问道。 “好,好,好!我说!是我在迷雾森林里白捡到的,你爱信不信。”勇猛少年秦笃涯挣脱了,猎户姚鲁的大力揪拽回道。 “姑且信你!臭小子,那把飞剑,又是从何而来啊?”猎户姚鲁痛饮了一口美酒,指着倚靠在自己床头的一柄宝剑,对秦笃涯问道。 “那还用问,当然是床上少女的随身佩剑啦!”秦笃涯捂着自己红肿的耳朵抱怨道。 一听此言,猎户姚鲁揉了揉自己的醉眼,定睛细看了一下,那躺卧在床上的少女。 突然,猎户姚鲁神色慌张,仿佛被抽离了魂魄一般。 “臭小子!快把她给老子抬走,有多远就抬多远。晦气!晦气!”猎户姚鲁看清楚那少女的面庞后,惊讶万分,连忙背身对秦笃涯大声命令道。 “爹爹!这深更半夜的,儿子能把她往哪儿抬走啊?怕您是酒醉的厉害,还是早些宽衣休息去吧!”秦笃涯笑道。 “混账!老子才没喝醉,让你抬走,你就抬走,多说些什么废话。信不信老子一剑…………”猎户姚鲁醉酒间,右手双指并在一处,指向那柄飞剑,竟御剑飞行在半空中说道。 “爹爹!”秦笃涯惊恐万分大喊道。 发现自己御剑飞行后,猎户姚鲁连忙收起右手,假装无事发生。 “臭小子!大喊大叫什么,吵扰了床上少女,老子非打死你不可!”猎户姚鲁对秦笃涯,抬拳轻声威胁恐吓道。 “爹爹,莫非是那柄飞剑?”秦笃涯仿佛察觉出了点什么有关爹爹,那不可告人的过往秘密,带有试探性的柔声问道。 “臭小子!不瞒你说,那床上少女,是你爹爹我早年剑道修行,一位大师姐的亲生女儿。我曾追求过那位大师姐,怎奈天不遂人愿,她最终还是拒绝了我。那柄翎雪剑,就是她的贴身佩剑,自然而然就成了我心中永远无法忘怀的痛。”猎户姚鲁回忆起往事,哭作泪人道。 “爹爹!啥也别说了,娘亲在地下,是不会怪罪您的。咱爷俩今天,不说了,不说了,都在酒里了,干喽!”秦笃涯手握美酒,坐近他爹爹的身旁,对其劝酒浇愁道。 嗜酒如命的猎户姚鲁,怎么能够禁受得住这般诱惑,便接过酒壶,大口大口的痛饮了起来。 酒过三巡,猎户姚鲁已经酩酊大醉了,他那满心的情场委屈,便犹如那开闸放水般,一个劲的不停往外倾泻。 “爹爹!你就放心大胆的说吧!您都已经把它们憋在心里十余年了,累不累啊?孩儿都替您感到疲累不已。说!说破无毒!”勇猛少年秦笃涯劝慰道。 “臭小子!你是不知道啊!你爹爹我,那想到年,也是英俊潇洒的厉害。在那云顶剑派内,也曾引得无数师姐师妹们,魂牵梦萦,意乱情迷的…………” “师姐师妹们?莫非爹爹您,曾经也是那剑道中人?”勇猛少年秦笃涯问道。 一肚子疑惑的秦笃涯,透过房内烛火,望向远处雷霆崖顶的血饮宝刀。 突然,雷声大作!闪电不断!只见那血饮宝刀的刀身上,在闪电的映照下,竟浮现出了“云顶剑派”四个大字。 父子二人,一夜无眠。 “师娘,莫非你要?”付桓旌不敢相信的问道。 “本涯主就如此做了,你敢拦我吗?”樊卿姗手握九龙摆尾鞭问道。 “不敢!不敢!徒儿路过而已,路过而已。”付桓旌胆怯道。 樊卿姗驱动龙元神力,将秦笃涯变为暴戾之人,手握利剑刺死了林雪舞。 “开心吗?”付桓旌问道。 “嗯!还行,一般开心。”樊卿姗说道。 “那就烦劳师娘替徒儿解除,体内九星天辰诀的封印吧!”付桓旌无奈道。 “已经解了啊!”樊卿姗笑道。 “开始了吗?”付桓旌不解的问道。 “不,已经结束了。”樊卿姗说道。 话不投机半句多的付桓旌,匆匆作别了师娘樊卿姗。 走出坠龙涯很远后,付桓旌从无尘袋中翻掏出天机石,将剑帝皇者秦笃涯和剑道女仙放了出来。 原来幻界落魄少主付桓旌,不忍人界未来支柱之一的大人物,如此被师娘扼杀在新手村的摇篮里,便偷摸着将二人藏于天机石中。 付桓旌久久不能平复心情,着迷于剑帝皇者秦笃涯的各种仙侠经历。 静心酒坊的铁浮屠,眼看自己的爱徒心境受损,却袖手旁观熟视无睹。 翌日,付桓旌早早书写完了一日幻界志物大典的工作量,便偷摸着利用无尘袋中的天机石,阅览了勇猛少年秦笃涯的后续故事。 勇猛少年秦笃涯终于知晓了,他爹爹早年的情路坎坷。为其深感惋惜后,便不再理会他了,专心医治那床上少女的剑伤。 林雪舞在猎户姚鲁家中,安心休养了三日。她身上的剑伤和体内的重伤,都已经恢复好了。 “呦呵!林大小姐,一声不吭,说走就走啊!”秦笃涯伸出右腿,拦住了林雪舞的去路说道。 “要你管!本大小姐,就这随心随性的脾气,不服憋着。滚开!”林雪舞用力一踹道。 这一踹,可真快要了他,勇猛少年秦笃涯的小命了。 对于剑道八境中修士的林雪舞而言,所谓的用力一踹,只不过用了她三成的内力而已,勉强算得上是轻踹一脚吧!可是对于一个刀意下三界的秦笃涯而言,她的这一轻踹,可是真的不轻啊! “我一个刀意下三界的刀侠,你是一位剑道八境中修士的剑客,你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人吗?”被一脚踹出几丈远的秦笃涯吐血问道。 “哎呦喂!你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嘛!那本大小姐走了,告诉你,可别跟着我。否则本大小姐的翎雪剑,可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林雪舞拔剑威胁道。 林雪舞作别了秦笃涯,走进了迷雾森林。那迷雾森林像一个迷宫一般,她在里面怎么走都走不出去,竟不知所措了。 突然,林雪舞身后一人,飞身落在了她的面前。 “你是何人?”林雪舞翎雪剑出鞘,剑指那人喉咙处问道。 “剑道中人?”耶律铭反问道。 “正是,那你又是何人呢?”林雪舞对耶律铭逼问道。 “魔界中人,害怕了吗?”耶律铭邪媚一笑的问道。 “哈哈!可笑至极!你可真爱说笑,仅凭这一身的妖艳装扮,你就敢自称是魔界中人,你是想要笑死我吗?”林雪舞狂笑不止道。 耶律铭看中的是林雪舞手中的翎雪剑,此剑可助他破除身上的幽冥鬼斧封印。 “好吧!姑娘,我是说笑的。不过,你看见前面的山洞了吗?”耶律铭指向不远处的山洞,对林雪舞问道。 “看见了,怎么啦?难不成那山洞里面,有无数妖魔鬼怪不成。”林雪舞取笑道。 “那山洞名曰乾坤洞,洞内住着陆地散仙乾玄真人。此时,他的灵兽坐骑乾玄吞天蟒,正在看管着洞府。”耶律铭解释道。 “然后呢?莫非你是想要说,那山洞内有堆积成山的奇珍异宝吗?”林雪舞冷嘲热讽道。 “姑娘好聪慧啊!正是如此,那山洞内有无数财宝堆积。而且,世人皆传言,那山洞内有一把幽冥鬼斧。它可凭空劈出一条幽冥鬼道,直通幽冥鬼都。手握它的人,可斩鬼神,乱划生死。”耶律铭继续解释道。 “斩鬼神?划生死?当真有如此神奇?”林雪舞不敢相信的问道。 “千真万确,一去便知。你这剑道中人,怕不是胆怯了吧?”耶律铭故意激怒林雪舞问道。 “笑话!我们剑道中人,何曾怕过什么!好吧!本大小姐,就勉为其难,陪你前去闯上一闯,那乾坤洞吧!”林雪舞大声笑道。 说罢!二人携手同行,向乾坤洞入口处走去。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秦笃涯,内心却是百味杂陈,有苦难言。 原本勇猛少年秦笃涯已被那林雪舞打成了重伤,可是他依然担忧她只身进入那迷雾森林,会被那凶猛无比的成年野山猪所伤,便缓步跟随其后不远处。 勇猛少年秦笃涯看见林雪舞和耶律铭,二人走进那乾坤洞中。他也紧随二人身后不远处,进入了那山洞。 “停步!你们二位今天就,别来送死了,还是原路返回吧!本灵兽今日已经饱餐一顿了,你们明天再来给我裹腹吧!”山洞内藏身暗处的乾玄吞天蟒,对进入山洞莽撞无知的二人规劝道。 “无妨!无妨!乾玄吞天蟒,你休要再装神弄鬼啦!我已知晓那乾玄真人,早就云游四海去了。如今这偌大的山洞内,就你这畜生一个,能拿我们二人如何?”耶律铭讥笑道。 “找死!”乾玄吞天蟒突然,从耶律铭的头顶,张开血盆大口,对其怒吼道。 见此吞天巨蟒,耶律铭早已双腿发软,哪还有力气躲闪。一口吞下耶律铭后,乾玄吞天蟒打了个饱嗝。 “有点撑啦!我说小姑娘,该怎么做,不用我再说一遍了吧!”乾玄吞天蟒看了眼自己鼓鼓的肚皮,又看了眼林雪舞说道。 “畜牲!你若是没有吞了本大小姐的朋友,原本打算留你这牲畜一条全尸。可事到如今,就别怪本大小姐剑下无情了!看剑!”林雪舞飞身半空中,仗剑刺向那吞天巨蟒怒吼道。 林雪舞握紧手中的翎雪剑,在那吞天巨蟒的四周对其飞身刺杀。相对应的,那吞天巨蟒也在不停的对她吞吐着蛇液黏浆。 “小心!蛇液有毒!”躲藏在林雪舞身后不远处,一块巨石旁的秦笃涯飞身而出,对她大喊道。 二人刚好躲闪掉了那吞天巨蟒的一口毒液,安全落地。不过那口毒液喷射到了一块巨石之上,只见那块石头顿时焚为尘土。 好在秦笃涯出手及时,救下了林雪舞,不然那吞天巨蟒的毒液,会把她焚为灰烬的。 “你无耻下流!你的手往哪儿摸呢?还有就是,谁让你救本大小姐啦!没看见本大小姐马上就要,斩杀那条畜牲了吗?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林雪舞发现秦笃涯还紧紧的抱住自己的细腰,对其大声斥责道。 “哎!好心当作驴肝肺!下回你再涉险,休怪我不救你啊!”秦笃涯捂着被林雪舞一巴掌,抽打得红肿不已的脸庞说道。 满心委屈的秦笃涯,背身离开了。 “别呀!本大小姐的朋友被那条牲畜吞食了,你别着急走啊!快想一想办法,斩杀掉那条牲畜,救出本大小姐的朋友啊!”林雪舞见自己不敌那吞天巨蟒,对秦笃涯挽留道。 “不救!刚才不是你堂堂,林家林大小姐,亲口所说,我是在帮倒忙吗?”秦笃涯赌气道。 “见死不救!这就是你们刀意中人的所作所为吗?”林雪舞怒斥道。 “我又没说不救!告诉你,你可别一棍子打死一船人啊!”秦笃涯被激怒道。 “殇刀何在?”只见那秦笃涯,对着空气大声喊叫了一声。 “不在?”林雪舞发觉并无任何事情发生,便对秦笃涯问道。 “让殇刀飞一会儿!”秦笃涯胸有成竹的浅笑道。 突然,秦笃涯背后,一把殇气遍体的殇煞宝刀,从山洞外有如惊雷般响动,飞至他的面前。 手握殇煞宝刀的秦笃涯,体内的无数股殇气涌动起来,横冲直撞于他的各处穴位。 如此强大的殇气纵横于体内,秦笃涯顿时发了疯似的,双手握紧殇煞宝刀,见到活物便用尽全力砍杀。 眼前那条硕大无比的吞天巨蟒,便是他秦笃涯的最佳砍杀目标。那条吞天巨蟒见此情景,顿时惊恐万分,尽力尝试着左右腾挪躲闪那把殇煞宝刀。怎奈它体形过于庞大,最终还是被秦笃涯砍杀成了七八截。 乾玄吞天蟒死后,它体内的耶律铭,便从那地上的七八截肉块中钻了出来。 正当疯魔状态的秦笃涯要提刀砍杀,那钻出来的耶律铭时,林雪舞连忙用手中的翎雪剑,飞身挡在了耶律铭的身前。 “为何挡我?”双眸血红的秦笃涯恶狠狠的问道。 “是我啊!我是林雪舞,我们是朋友啊!”被秦笃涯用殇煞宝刀重压着的林雪舞,以剑用力抵挡道。 “朋友?我魂煞帝君没有朋友!”秦笃涯咆哮道。 话音未落,秦笃涯加重了手中气力,将林雪舞和耶律铭,重重打入地下三尺深。 秦笃涯眼见林雪舞仍未死去,便双手握紧殇煞宝刀,向地下三尺处的她用力砍杀过去。 “好吧!秦笃涯,这可都是你逼本大小姐的。冰魄魂诀!”林雪舞口中念着口诀,用手中的翎雪剑迎战道。 霎那间,刀剑相交于一处,迸发出耀眼的光芒。随后,那把散发着血红色光芒的殇煞宝刀,血红色光芒渐渐的消散了。 原来是那把通身雪白色光芒的翎雪剑,顿时受到冰魄魂诀的影响,化身成为了一柄寒冰宝剑。它吸收了殇煞宝刀内的全部殇气,并且镇压住了秦笃涯体内那无数股,不受他控制的强大殇气。 失去殇煞之气的秦笃涯立马昏死了过去,林雪舞也被这突然获取的强大殇气打成了重伤,翎雪剑脱手于地。 地下三尺的耶律铭,突然苏醒了过来。他见时机已到,便捡起被林雪舞掉落在地上的翎雪剑,用力一剑劈碎了他头顶的幽冥鬼斧封印。 “幽冥鬼斧,果然名不虚传!娘亲,孩儿来救您啦!”耶律铭手握破石而出的幽冥鬼斧,消失在了秦笃涯和林雪舞面前说道。 突然,失却了幽冥鬼斧的乾坤洞,地动山摇,摇摇欲坠,无数碎石从山洞穹顶不断落下。 身受重伤的林雪舞,搀扶起那昏死过去的秦笃涯,捡起他的那把殇煞宝刀,御剑飞行,逃出了轰然倒塌的乾坤洞。 不知过了多久,秦笃涯在云顶剑派的一间卧房内苏醒了过来,头部仍然还有些许疼痛。 “笃涯公子,你醒啦!”林雪舞的贴身丫鬟丰宁说道。 “你是何人?此处为何处?”秦笃涯环顾四周,不似他在云水村的家中光景问道。 “我是云顶剑派掌门人,林雪舞的贴身丫鬟丰宁,此处为云顶山庄。哦!对了,是我们家小姐带您回来的。她对您可好了,在您昏迷的这三天三夜,对您百般照顾,着实羡煞了我们这些下人。”丫鬟丰宁捂嘴笑道。 “她百般照顾我?呵呵!打死我,我也不信。若是你说,她这三日内,找寻了一百种方法,打杀我,我倒是会信以为真的。”秦笃涯说道。 “哼!丰宁,过来!把本大小姐手中,这碗极品鲍鱼粥,端出去喂狗!”林雪舞端粥进来,听闻此言,大怒道。 “是!”丫鬟丰宁说道。 “是什么是?这么好的东西,端出去喂狗,白瞎了这好东西,会遭受报应的。”秦笃涯有理有据的一把夺过,林雪舞手中的极品燕窝粥笑道。 “就会耍贫嘴!”林雪舞羞涩不已的背身出门道。 一旁的丫鬟丰宁,见此情景,替自家小姐高兴不已,也作别了那秦笃涯。 不知二人为何满脸堆笑离开的秦笃涯,继续大口大口的喝着那极品燕窝粥,看来他这三天来,着实是饿坏了。 那边,耶律铭本想凭借手中的幽冥鬼斧,凭空劈开一条通往幽冥鬼都的道路。然后,去到那幽冥鬼都,画了那阴阳生死册,救出他那早已魂飞魄散的娘亲。 可是,待耶律铭手握幽冥鬼斧,站在幽冥帝君的面前时。偌大的幽冥鬼都,已被那刑鸣真君一枪毁之。 “发生了什么?”耶律铭对幽冥帝君咆哮道。 “如龙枪!如龙枪!…………”幽冥帝君奄奄一息道。 原来几日前,那刑鸣真君,闲来无聊,手提神兵如龙枪,现身幽冥鬼都。他想听一听,那幽冥帝君,聊上一些人界与冥界的诡异之事。 不曾料想,那幽冥帝君,仗着有那神界帝君诸葛云霆的撑腰,竟对他不加理会。 天生暴躁脾气的刑鸣真君,哪受得了这般窝囊气。随后,只见他一点苍茫先到,随后枪出如龙。手提神兵如龙枪的他,一枪便摧毁了这偌大的幽冥鬼都。 因此,耶律铭苦苦搜寻的阴阳生死册,也随之化为灰烬了。 眼见救母无望的耶律铭,怒不可遏的手持幽冥鬼斧,四处找寻那刑鸣真君,要将他碎尸万段。 耶律铭在六界之内,遍寻那刑鸣真君。你还别说,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叫他给找到了。 青山绿水,刑鸣真君将神兵如龙枪放于一旁,半躺在岩石上,饮酒作乐。 怒不可遏的耶律铭手持幽冥鬼斧,不由他刑鸣真君反应,用力一斧劈向了他的头颅。 突然,怡然自得的刑民真君,他的头顶凭空出现了一卷阴阳生死册,为其抵挡住了那致命的一斧头。 “年轻人,别再看了,什么都没了,你的母亲并没有受那六道轮回之苦,已经飞升仙界多时了。”刑鸣真君回头对耶律铭劝慰道。 原来亲手劈碎阴阳生死册的耶律铭,霎那间呆傻住了,不知所措。 “都是你害的!我要杀了你!”耶律铭怒不可遏的手握幽冥鬼斧,向那刑鸣真君再次用尽全力劈砍过去嘶吼道。 只见那刑鸣真君,轻轻抬起右手指着地上的神兵,用那如龙枪一挡。那耶律铭手中的幽冥鬼斧,便瞬间焚化为灰烬了。 “年轻人,以后还是跟本真君修行吧!不然的话,你是没有机会打赢本真君的。本真君向你保证,五年后,本真君会再给你一次机会挑战本真君,为你的母亲报仇雪恨何如?”刑鸣真君对耶律铭好心建言道。 “这可是你亲口说的,你可别后悔!一言为定!”耶律铭伸出手掌,想要和那刑鸣真君击掌立凭道。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刑鸣真君与耶律铭击掌大笑道。 此后五年内,六界之中,耶律铭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不知所踪。 江湖传言,剑道中人将那剑道分为十三境,下三境为剑道小修士,初闻剑道;中三境为剑道中修士,剑锋难藏;上三境为剑道大修士,剑道中人。剑道达十境,需渡劫,生、死、情,三劫尽破,可剑霸天下,有缘飞升剑道仙界。剑道顶峰,剑道十三境,如今武林,只有二人到此境界,林剑南和林雪峰,已飞升剑仙。 相对应的就是,枪魂中人将那枪法分为十三层,下三层为枪法小乘宗,小有枪芒;中三层为枪法中乘宗,枪中无人;上三层为枪法大乘宗,一枪破仙。枪法达十层,需魂灭,入枪身。枪法十三层,飞升魔界至尊,一枪灭神。 提及这刑鸣真君,那就不得不说一说,五百年前的大战了。 神兵如龙枪的第一任主人,便是那大战时,魔界至尊东方弑神。据传言,他生为灭神之魔物,铸就肉身,聚万千魂元,吞噬成魔尊。 可无奈的是,那魔界之中也有神界谍者。他们暗通神界帝君诸葛云霆,破了那魔界至尊东方弑神的不灭金身,害其被终身囚于那无边无际的幽冥北海之中。 因此,神兵如龙枪被神界帝君,嘱托刑鸣真君看管,不准那魔界至尊再次血染两界。 如今的天下,人、神、魔、仙、鬼、灵,六界众生,表面上看去太平天下。但是暗地里,六界之内的各界帝皇,就没有一个不想要去一统六界的,他们都互相看彼此不顺眼,都想要打杀对方,取而代之。 天性喜爱云游天下的刑鸣真君,自然不会把那神界帝君,诸葛云霆的千叮咛和万嘱咐放在心上,便手提如龙枪去六界逍遥快活去了。 没有了刑鸣真君的看守,魔界至尊东方弑神不断的撞击着伏魔链。五百年下来,那伏魔链已经显现出来了裂痕,只需外力介入其中,必将断裂开来。 这边身处云顶山庄的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如同一对欢喜冤家一般,嬉笑打闹了几日。 “还没死呢吧?”林雪舞端着一碗极品的燕窝粥,对依然紧闭双眼躺卧在床上的秦笃涯问道。 “当然没死!小爷我怎么可能会死呢!更何况,在没有娶你进门的情况下,我是无论如何都舍不得死去的。”秦笃涯突然睁开双眼,一把夺过热粥,对林雪舞耍贫嘴道。 “谁说要嫁给你啦!休要再胡言乱语了,快些起床吧!随我出门来,让你好好亲眼见识一下,我大剑道中人的厉害!”林雪舞羞涩不已的恳求道。 房门外的景象,确实惊呆了秦笃涯。只见那云顶剑派的剑坛之上,几百名剑修在整齐划一的习剑,甚是壮观! 虽然她林雪舞是个女子,怎奈云顶剑派的前任掌门人遗命难违,剑派内的各大长老敢怒不敢言,只得让她林雪舞接任这云顶剑派的掌门人。 “哎呦喂!小爷我倒要看看,今日的太阳从那西边升起啦?就你?云顶剑派掌门人?小爷我没听错吧!一大群大老爷们,听从你这么个小丫头片子的话?”秦笃涯把右臂搭在林雪舞的双肩上笑问道。 “自然是真的,我也不愿当这云顶剑派的掌门人,怎奈父命难违啊!”林雪舞很是无奈的叹言道。 “那也就是说,未来你也会如同你的父亲一般,飞升到那剑道仙界,化身成为一位女剑仙吗?”秦笃涯一脸不悦的问道。 “也许吧!怎么啦?你舍不得我呀”林雪舞回头对秦笃涯满心欢喜的笑问道。 “怎么会呢!你我二人仅仅是普通朋友关系,我只是出于朋友间的关心,随口问上一问罢了!”秦笃涯挠头避开与那林雪舞对视道。 “哎!想我区区一人界中人,又如何能配得上不久便会飞升仙界的她呢!”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突然,一名云顶剑派的长老,行色匆匆的来到林雪舞身前。 “启禀掌门!那朝廷内的皇帝想请您入宫,详谈一下您与他太子之间的婚事,不知您几时动身前往?”吴长老对林雪舞通禀问道。 “吴长老!即刻飞鸽传书,对那朝廷内的皇帝说,本云顶剑派掌门人,三日内便到。”林雪舞对吴长老吩咐道。 “什么?当今皇上,想要让你当太子妃?小爷我的耳朵,聋了吗?听错啦?”秦笃涯惊讶不已的问道。 “嗯!你并没有听错,本大小姐,现在已经到了婚嫁的年纪。如今的天下,无论那勾心斗角的庙堂,还是这腥风血雨的江湖,都对我们云顶剑派垂涎欲滴。他们很多人都想要迎娶我,获取这无上的权力与地位。怎么啦?你嫉妒了吗?”林雪舞对秦笃涯笑问道。 “没,没有的事!瞎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去嫉妒他们呢?更何况,小爷我又有什么资格去嫉妒他们呢?”秦笃涯颇有自知之明的说道。 “资格?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资格的。傻瓜!对于本大掌门人而言,我并不会去在意,我将来要婚嫁的男子,他的权力是有多么的遮天,他的地位是有多么的显赫无比,只需本掌门人喜欢他,便足够了。”林雪舞看着秦笃涯说道。 秦笃涯深知林雪舞所言何意,但身份卑微的他,避开她的目光,看向别处。 “启禀掌门!那天下第一剑慕尚泉的独子,慕寒风此时正在云顶山庄的庄门外。敢问掌门人,是否准许他进入山庄?”长老魁雀问道。 “江湖传言,那剑心慕寒风,飞云剑出,鬼愁人泣。他的那柄飞云剑,本掌门人今日,倒想要见上一见,察看一下是否真如,江湖传言所说的那般厉害。就让他进来吧!”林雪舞挥手吩咐道。 “还是别让他进来吧!小爷我担心,他早已不满你逃脱婚约,令他家族蒙羞。一会儿,他若是凭借自己剑法的超群,把你给虏回去当夫人,那你可就亏大发啦!”秦笃涯伸手阻拦道。 “呵呵!你是本掌门人的什么人啊?本掌门人被何人虏去,未来会当何人的夫人,还由不得你多嘴多舌吧!”林雪舞不屑道。 听闻此言,秦笃涯无话可说,便不再言语了。 二人行至云顶山庄前厅内,见到了那麒麟堡剑心慕寒风。 只见那锦衣少年,也就十五六岁年纪,剑眉一双,一张俊美脸庞,着实惹人喜爱。 “林大掌门,多有打扰,请多多包涵!”慕寒风致歉道。 “何出此言?”林雪舞不解的问道。 “在下于云顶剑派山门外,飞云剑出,打杀了贵派十多位弟子,实属过意不去。”慕寒风解释道。 “什么?竟有此事?还我徒儿命来!”林雪舞两侧的众长老拔剑怒吼道。 “上啊!你们这帮人倒是上啊!本掌门人不阻拦你们。”林雪舞见众长老声势浩大,却无一人上前刺杀慕寒风说道。 “嘘!飞云剑,勿要再造杀孽,本公子此行是为了麒麟堡和云顶剑派的修好而来。”慕寒风对着他的神兵飞云剑劝慰道。 “修好?敢问慕公子,此言何意啊?”林雪舞问道。 “你我二人被双方父母指腹为婚,实非你我二人本意。如今,你我二人都到了婚嫁年龄,本公子已经心仪其他女子,对你无丝毫情意。本公子无需知晓,你是否也爱慕着其他男子。此行本公子为退婚而来,还望你能应允。”慕寒风说道。 “退婚?不可能!本来本掌门人打算不久后,前往麒麟堡,去拜访你,向你退婚。如今,你却登门拜访,向我退婚。若本掌门人应允了你,日后这偌大的江湖,一人一口唾沫,便能够淹死本掌门人。故此,退婚,不可能。”林雪舞手握翎雪剑严词拒绝道。 “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慕寒风问道。 “没有!”林雪舞回道。 “剑来!” 突然,慕寒风大吼一声,飞云剑出,天地变色。 那神兵飞云剑,仿若一条巨龙一般,盘踞于云顶剑派头顶,幻化成了数千把一摸一样的飞云剑。 “破!” 剑心慕寒风飞身空中,位于众剑中心位置,嘶吼了一声。 只见无数把飞云剑,刺向云顶山庄众人,仿佛要顷刻间把这偌大的云顶剑派,夷为平地一般无两。 飞身来到云顶剑派剑坛的林雪舞,还未拔出腰间的翎雪剑,便被众把飞云剑钉死在了地面上。 “林大掌门人,最后再问你一句,同不同意本公子的退婚?”慕寒风居高临下问道。 “不同意!就算你一剑杀了本掌门人,本掌门人也还是不会同意的。”林雪舞吐血大吼道。 “那他们呢?”空中的慕寒风御行飞云剑,刺穿了数百名云顶剑派剑修的身体问道。 “住手!你这个魔鬼!”林雪舞哭喊道。 “如何?同意了吗?”慕寒风停手问道。 “绝不可能,本掌门人要杀了你,替他们报仇雪恨!”林雪舞自断筋脉,挣脱了飞云剑的钉锁,御行翎雪剑直冲向慕寒风怒吼道。 “不要!”一旁的秦笃涯望向半空中的林雪舞伸手阻拦道。 迟了,一切都太迟了,筋脉尽断的林雪舞,被剑心慕寒风的飞云剑贯穿了心脏。 偌大的云顶剑派,霎那间,无一活口,都被他剑心慕寒风屠杀尽了。 怀抱林雪舞尸体的慕寒风,从空中降落在云顶剑派剑坛之上。他抬起她的右手食指,粘了些她胸口处喷溅出的血水,重重的按在了从他怀中掏出的退婚契约之上。 “为何不早说?为了不早说?”一旁的秦笃涯对慕寒风质问道。 “说什么?”将契约收入怀中的慕寒风,看向秦笃涯笑问道。 “说你此行,是为了屠灭云顶剑派而来。说什么退婚,只不过是你的借口罢了!”秦笃涯吐血说道。 “对,你所言非虚,本公子此行一人一剑,名为退婚,实为屠庄。只不过,一举两得的好事,本公子为何要在乎他人如何看待。”慕寒风说道。 “那我就要为武林正道,去除你这个祸害!”秦笃涯强撑着站起身来说道。 “如何去除啊?”慕寒风大笑道。 “殇煞宝刀,何在?” 只见秦笃涯体内无数股的殇煞之气,从他被慕寒风的飞云剑刺伤处倾泻而出,聚于空中一处。 与此同时,秦笃涯背后的殇煞宝刀,应声脱鞘而出,飞至空中那殇煞之气汇聚处。 慕寒风眼见那宝刀邪唳异常,便与那神兵飞云剑人剑合一,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剑影屏障。 “然后呢?”慕寒风对秦笃涯大声讥笑道。 无人御行的殇煞宝刀,停于半空中,吞噬完了四周的殇煞之气,血红的光芒,闪耀璀璨异常。 体内殇煞之气顿无的秦笃涯,如同一个废人一般无二。 如此正邪决战时刻,秦笃涯竟怀抱起林雪舞的尸体,仰天长啸。 那边人剑合一的慕寒风,仍在大声嘲笑着秦笃涯。 不过,这边的秦笃涯,他的眼角处竟流下了一滴怨恨之泪。 “破” 只见那秦笃涯右手双指夹那滴怨恨之泪,弹向空中硕大无比的殇煞宝刀大喊道。 怨恨之泪与那殇煞宝刀碰撞的一刻,那边的剑心慕寒风再也笑不出声来了。 怨恨之泪化作一团黑色的魂煞帝君,手握硕大无比的殇煞宝刀,一刀便劈碎了慕寒风的剑心。 随着慕寒风的魂飞魄散,他怀中的退婚契约飘落在云顶剑派的剑坛之上。 那退婚契约纸张上的血印,竟消失不见了,重返林雪舞的胸口处。 剑坛之上的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牵着彼此的手,死在了一起。 一团人形黑色烟雾的魂煞帝君,在空中望向地上痴情的二人,感动万分。随后,只见他右手双指并于一处,指向地上的秦笃涯,散尽刀中殇煞之气,归于秦笃涯体内。 “生” 一团人形黑色烟雾的魂煞帝君,双臂尽力左右伸展,仰天大叫一声道。 话音未落,云顶山庄的一切破损,都恢复原状。 昏睡在一起的秦笃涯和林雪舞,慢慢的苏醒了过来。 二人醒过来后,忘却了剑心慕寒风的到访,只记得三日后,需前往皇城面见皇上。 眼见明日林雪舞就要动身前往皇城,秦笃涯一夜无眠,想了很多。 夜深了,林雪舞见秦笃涯仍未睡去,便用力弹指一石子,将其打昏了过去。 “你可别怪我下手重啊!我可不想明日前往皇城的路上,在马车内,听你那鼾声如雷鸣。”林雪舞喃喃自语笑道。 被迫进入梦乡的秦笃涯,置身于四周皆白的静谧之地。 “哎!老头,你是谁呀?此处为何地啊?”秦笃涯见前方不远处有一老者,便上前问道。 “不急,不急,你且看那远处的雷霆崖顶,巨石上插着的那把刀,刀面上镌刻着的是什么字啊?”那老者一头乱发遮脸,指着突然出现的雷霆崖顶,对秦笃涯问道。 “这么远,这么高,我怎么可能看得见呢!”秦笃涯摊手道。 “那么现在,可以看得清楚明白了吗?”只见那老者右手用力抓起秦笃涯,飞身到了雷霆崖顶问道。 还未站稳脚跟的秦笃涯,险些摔倒,上前看了一眼血饮殇刀的刀面部位。 “十万铁骑!然后呢?”秦笃涯回首望向老者问道。 突然,那老者失却了踪影,秦笃涯急忙四下搜寻。 一番搜寻无果后,秦笃涯累倒在地面上,觉得地面很冰凉刺骨。 霎那间,梦中的一切都消失了,秦笃涯也惊醒了过来。 原来他果真躺卧在冰冷的地面上,把他冻的厉害,赶忙跑回温暖的被窝睡去了。 三日的路程,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一路上嬉笑打骂,便觉得过的十分匆匆。 转眼间,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按照先前对当今皇上,飞鸽传书的约定那般,到了这威严壮观的皇城脚下。 “秦笃涯,赶紧瞅瞅!这才是一个男人,终其一生应该去追求的东西。你还哭着喊着,要回你的云水村去吗?”林雪舞对秦笃涯问道。 “不了,好不容易来到此处,那还不得吃饱喝足了,再作回去的打算。不过,我还是不敢相信,你会心甘情愿的嫁给,那位养尊处优的皇太子。你不是说,你要此生仗剑走遍天涯海角吗?”秦笃涯问道。 “对呀!我曾经确实说过此话,奈何这天下间的美食过于繁多。后来的我,吃成了一个大胖子,走不动了,便不想仗剑走天涯啦!一心想着早日找寻到一位,俊美的锦衣少年婚嫁算了。更何况人家可是天下的锦衣少年之首,当朝的皇太子啊!他拥有九州大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秦笃涯,将心比心,你会嫁给他吗?”林雪舞对秦笃涯问道。 “算了,算了,我就是随口一问,你看你还真当真了。哦!对了,我听皇城百姓说,在十五年前,匈奴的十万铁骑曾兵临这座皇城,只不过因为他们的大单于,秦笃峰突然毙命,这十万匈奴铁骑便再难还乡啦!果真有此事发生?”秦笃涯好奇的问道。 “千真万确!我儿时也曾听爹爹提及过此事,当时他还十分惋惜,那位大单于的突然离世。唉!对了,你的名字叫做秦笃涯,会不会你也是一个匈奴人啊?”林雪舞惊讶的笑问道。 “绝对不可能的事!我出生于云水村,在九州大地上长大,怎么可能会是那残暴无比的匈奴人。绝对不可能!”秦笃涯想起匈奴人的种种暴行,怒不可遏的说道。 “但愿吧!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你是一个匈奴人,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的。”林雪舞说道。 “何出此言?为何你会如此仇恨匈奴人呢?”秦笃涯不解的问道。 “因为那一把刀,那一把永远劈砍在,我心坎上的一把刀。它名曰血饮,我的亲生娘亲十五年前,就是被那把血饮殇刀,饮尽骨血身亡。它的主人就是,当年匈奴的大单于秦笃峰。我的父亲生前跟我一再叮嘱过,说我的娘亲是被他误杀的,让我日后千万不要为她报仇雪恨。可我不管,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一命就应抵一命,他虽死,我仍要让他千千万万的匈奴子民们,替他偿还这至高血债。”林雪舞突然盛怒不可抑止的咬紧牙关说道。 在二人闲聊时,当朝皇上庆帝的大内太监总管薛迩,他带领十余名御前带刀侍卫,前来迎接林雪舞进宫面圣。 “林大掌门人,庆帝有请!”皇城的大内太监总管薛迩,对林雪舞伸手邀请道。 “烦劳薛公公,头前带路!”林雪舞说道。 “那是自然,这边请!”薛迩说道。 秦笃涯和林雪舞,二人在薛迩的带路下,很快到了听轩阁房门外。 “你不得入内!庆帝对杂家吩咐过,只许她林大掌门人一人入内。繁杂人等,皆不得入内!”大内太监总管薛迩伸手,拦下了秦笃涯解释道。 “听话!你就在此处,静候我一时,我很快便会出来的。”林雪舞对其身后的秦笃涯吩咐道。 “遵命!林大掌门人!”秦笃涯笑道。 碍于大内太监总管薛迩在一旁,林雪舞只好将她扬起的怒拳,又收回了身后,笑而不语的走进听轩阁。 听轩阁内,奢侈无比,富丽堂皇,四周墙壁上铺满了金砖玉雕,美不胜收。 “叩见皇上!”林雪舞得见天子,连忙单膝跪地说道。 “林大掌门人,快快请起!都快是一家人啦!何须在乎此等繁文缛节,快就座!”庆帝见林雪舞,惊为天人,满脸堆笑道。 “庆帝,至于我与皇太子颖臻的婚嫁之事,还需从长计议。”林雪舞说道。 “好吧!喜事不怕晚,都依你,从长计议,就从长计议吧!”庆帝笑道。 秦笃涯独身一人在听轩阁的房门外,甚是无聊,便与那薛迩闲聊。 “不知薛迩大人,家中妻妾几人啊?”秦笃涯无话找话问道。 “哼!”大内太监总管薛迩一听此言,脸都要气绿了,一脸厌弃的背身离去道。 “唉!你别走啊!到底几人啊?”秦笃涯一脸纳闷的伸手挽留道。 确实,询问一个身体残缺的阉人,家中妻妾几人,实属太过欺负人了。 眼见无人搭理的秦笃涯,便开始在皇宫内四处闲逛,想要找人说说话,解解闷。 可是,秦笃涯逛着,逛着,就不知不觉的来到了皇家藏宝阁。 百无聊赖的秦笃涯,在藏宝阁内,东翻西找了起来。 突然,秦笃涯发现有一件破损铠甲,自己穿起来应该挺合身,便立马穿戴了起来。殊不知,那是已故大单于秦笃峰,死前所穿戴的血殇战甲。 “我大匈奴,十万铁骑何在?” 穿戴上血殇战甲的秦笃涯,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是谁?是谁在说话?”秦笃涯握紧手中的殇煞宝刀,对四周大声的问道。 “涯儿,是为父啊!连为父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了吗?”大单于秦笃峰的冤魂在血殇战甲内问道。 “父亲?不可能!你不可能是我的父亲!我的父亲是姚鲁,云水村的一名猎户。”秦笃涯大声反驳道。 “涯儿,你是不是痴傻啦?你被他人唤作秦笃涯,姓秦笃,单名一个涯字。让你来分辨一下,你的亲生父亲是姓姚,名鲁?还是姓秦笃,单名一个峰字呢?”大单于秦笃峰,对其子秦笃涯质问道。 “我听不见!我什么都听不见!我不是一个匈奴人!我绝对不是一个匈奴人!”秦笃涯挥动手中殇煞宝刀,向四周的空气用力的劈砍过去怒吼道。 突然,秦笃涯体内无数股殇气翻腾的厉害,巨大的殇气已经震碎了那血殇战甲。 眼看着,那强大无比的殇气,要吞噬掉秦笃涯的肉体。 突然,林雪舞手执翎雪剑,飞身救下秦笃涯。她立即用翎雪剑的“冰魄魂诀”,暂时压制住了纵横于秦笃涯体内的无数股殇气。 “秦笃涯,看看你,真是一个没用的男子。我只不过离开了你一会儿,你就这般半截身子入土的惨状,真是一个没用的家伙。”林雪舞怀抱着昏死过去的秦笃涯苦笑道。 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匆匆作别了庆帝。听闻江湖传言,那极北之地的幽冥北海内,有一块镇海至宝,名曰暖心石。它是这世间的至寒之物,可以长时间镇压体内殇气纵横。 于是,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休养几日,便匆忙赶往那幽冥北海去了。 与此同时,跟随刑鸣真君修道的耶律铭,经过三年的闭关修炼。他已经枪法大乘,到达了枪法中三层。 刑鸣真君和耶律铭,他们师徒二人也要到那幽冥北海,夺取暖心石,用以突破各自法术结界。 更可况,他耶律铭的亲生父亲,昔日的魔界至尊,东方弑神也被封印在那幽冥北海之中。一石二鸟,一旦他耶律铭救出了父亲,也算是了却了他亡母的遗愿。 幽冥北海被神界掌管着,也就是说,他们人界和魔界中人,不得插手神界份内事物。 偏偏那刑鸣真君,是一个纵横于三界之内的逍遥枪神,他从不将这三界之内的那些,繁文缛节放在眼里。在外人眼中,他是神界中人,理应遇见魔界中人,杀之而后快。但是,他偏不,反而结交了无数魔界的朋友。因此,他被神界帝君诸葛云霆削去了神籍。事实上,他早已入那魔道百年之久,属于两界众人,皆畏惧的恐怖存在。 不消半日,两伙人便来到了,那无边无际的幽冥北海上空。 林雪舞自然是御行她的翎雪剑,飞至此地。 勇猛少年秦笃涯,就显得随意多了,躺卧在他的殇煞宝刀之下,用他那三脚猫功夫的刀意驾行宝刀。 至于刑鸣真君和耶律铭,二人就更加怡然自得了。刑鸣真君将神兵如龙枪抛于空中,幻化出了一艘木质飞行舰船,极速驶往那幽冥北海,二人于船舱内对饮美酒。 江湖传言,那幽冥北海内,有一神兽焚天断海蛟,凶猛异常,看护着北海至宝暖心石。 换言之,他们四人需要先合力,斩杀掉那焚天断海蛟,方能一睹那暖心石真容。 秦笃涯和林雪舞,二人经常切磋刀剑。因此,二人的各自修为,增长的格外迅速。 此时,秦笃涯的刀意已达上三界,林雪舞更加厉害,剑道已达十境大修士了。现在二人去那幽冥北海,对战焚天断海蛟,也算一石二鸟,趁机帮助她林雪舞渡劫。 不一会儿,四人便搜寻到了,那幽冥北海的神界渡口。四人见面后,互相打了声招呼,便潜入海底,各自寻找那北海神兽焚天断海蛟去了。 “涯儿!我大匈奴,十万铁骑仍在否?”长时间在海底憋气搜寻,让他秦笃涯竟产生了幻觉,隐约听见有人在他耳边言语。 “铁甲依然在!”突然,秦笃涯停了下来,出于身体本能的回复他的父王秦笃峰大喊了一句说道。 雨夜,幻界静心酒坊早早的就紧闭店门,不再干等着满身泥泞的行人进店饮酒了。 铁浮屠可是不会做亏本买卖的,如此雨夜莫说卖不出去几壶上好的仙人酿,就算是卖出去了又如何,还抵不上酒坊内杂役们洗刷地面的劳工费呢。 “师傅,您老人家开设这家酒坊的初衷,不就是为了广结幻界英豪吗?如今怎会变得如此市侩,竟然开始斤斤计较起了这些柴米油盐的琐碎小事。更何况店内杂役都是您的义子,大开店门做生意便是。”付桓旌打开了静心酒坊的店门对师傅劝慰道。 “臭小子,说来也是,来嘛!让暴风雨来得更加猛烈些吧!”暗侍浮屠大笑道。 话音未落,一位遍体鳞伤的青衫剑客躲雨进了酒坊,昏睡了过去。 “剑断寒雨醉倾城,无双城内待君归。”这句话随着一阵惊破天际的剑锋响声后出现在了店门外的半空中。 抬头仰望的师徒二人一脸错愕,将其暂且记在心头,便回店内医治重伤剑客去了。 付桓旌和铁浮屠,二人连忙将地上的垂死之人,搬抬到了酒坊二楼,为其输送灵力医治剑伤。 三日过后,那位青衫剑客才苏醒过来,面容憔悴不堪。 “不知大侠,何故如此?”付桓旌问道。 “年少轻狂,处处留情所致。”严榫羞愧难当道。 “可否具体一些?”一旁的铁浮屠问道。 “我严榫十六七岁时,与无双城内的茛蕊歆两情相悦,私定终身。奈何一年后,她变得越发美艳,引来了珏晟城主隋樾的上门提亲。结果你们懂得,我自愿退出,销声匿迹于幻界江湖。最近她回忆往昔,气愤不已便四处追杀我。”严榫解释道。 付桓旌和铁浮屠听闻此言,二话不说便把病床上的严榫连人带被,都扔弃到静心酒坊的店门外了。 师徒二人往严榫身上啐了口唾沫,便返身回酒坊三楼立桩练拳去了。 地上的严榫一脸无辜,埋冤二人不听他继续叙说,其实不是自己负心她人,而是造化弄人罢了。 困于方寸之中 第八十七章 文艺复兴中 “臭小子,这你就怂怕啦?废物至极!想当年你师傅我,背负着五十多斤的血饮殇刀十年,也不曾如你这般牢骚满腹无用狂怒。”暗侍浮屠气恼万分便二话不说御行惊鸿神剑去往坠龙涯说道。 “别呀!师傅,有话好好说啊!”付桓旌对着师傅早已消失不见的背影苦苦恳求道。 之所以付桓旌需要花费脚力,不能御行自己的轩辕神剑去往坠龙涯。是因为他的师傅利用九星天辰诀,将他付桓旌的轩辕神剑封印在了体内,无法通过驱动灵气法力将其取出。 说起那幻界秘术九星天辰诀,幻界静心酒坊的坊主铁浮屠和幻界姘履宫的宫主鸠耀星君裴南坡,这二人可是万万不能躲避开的。 虽然暗侍浮屠四十岁整,剑开天门飞升到了幻界。但是他不知幻界和人界,由于人界肉身和幻界灵体力骨的迥异不同,实际上他才二十郎当岁而已。 暗侍浮屠来到幻界之后,一招“藏剑天下”的鲜,便吃通了“幻界五方国界”的天。 古语有云,人怕出名,猪怕壮。 对于实际心理年龄都四十多岁的暗侍浮屠而言,利用自己的些许名气,开一家静心酒馆了此余生便罢了。 毕竟他暗侍浮屠在人界曾负心一名女子,妄造了无数的杀孽,负罪感满满于怀。 因此,对于完全陌生的幻界天地,他暗侍浮屠觉得也就仙人酿还行,便无心重新再去轰轰烈烈的情爱一场。 可是,幻界姘履宫的宫主鸠耀星君裴南坡,不知何日携带着指腹为婚的卿姗师妹,到访静心酒馆饮酒作乐。 起先二人交杯换盏,有说有笑的,羡煞旁人。 但是俊美不凡的暗侍浮屠,出现在了卿姗师妹面前时,她的双眸便无法从他的身上离开了。 “大师兄,可能这就是一见钟情吧!”卿姗师妹一时间被情爱冲昏了头脑胡言乱语道。 眼见自己指腹为婚的卿姗师妹,被那静心酒坊店主铁浮屠迷惑的无法自拔,裴南坡便毅然决然的决定和铁浮屠拜把子,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渐渐的,三人便纠缠在了一起,暗侍浮屠倒是感觉无所谓,反正有这两位幻界名人经常光顾酒坊,酒坊每日生意收入增加了许多。 卿姗师妹虽然是一厢情愿,但是却也乐在其中。毕竟她每日都可以与自己心心念的浮屠哥哥见面,解却她的相思之苦,让她不至于容颜消瘦肝肠寸断。 最后裴南坡每日都在提醒自己的卿姗师妹,那静心酒坊的店主绝非好人,劝说她早日与自己完婚。 好笑至极,女子的心思,如东海之中失落的一根绣花针一般,又岂是男子能够轻易揣摩通透的。 对于她卿姗师妹而言,她始终坚信自己会与浮屠哥哥慢慢日久生情的。毕竟时间长了,二人便会有了朋友感情。那时间再长上一些,她的浮屠哥哥定会同情自己的一片痴情。最后日积月累的沉淀下来,她那位浮屠哥哥的同情,便会变成对自己的至深男女之情。 一年时间里,裴南坡每日深夜都会在静心酒坊大醉如泥,接着酒劲死活要拉着铁浮屠再次结拜为一辈子的过命兄弟。 一次两次尚且还好,但是如果这结拜次数一旦多了起来,就会导致关二爷面前的地面,都被二人跪拜出一个个坑洼地方出来了。 一旁饮酒的众人大笑不止,无法理解这般形式感太强的行为艺术。 三年飞逝,三人中的卿姗师妹,竟然被铁浮屠和裴南坡踢踹了出去。令每日来看二人笑话的酒馆众人大跌眼镜的是,最后二人竟然无心留恋俗世间的男女情爱,誓要攀爬到幻界最强灵力战神的顶峰。 这也就意味着二人会经常切磋交流剑道招式,彼此偷学一下对方的剑法长处。 裴南坡家传的九星天辰诀,也毫不吝啬的说与生死之交铁浮屠听了。 如今幻界最强的灵力战神,是那高冷雅痞的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铁浮屠和裴南坡三番五次的挑战他,都惨败而归便无心贪图虚名了。 不知过了多久,在付桓旌不知疲倦的赶路后,终于到了坠龙涯。 “师傅,你这是?”付桓旌眼见师傅怀抱一个美人惊讶不已的问道。 “臭小子,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来见过你的师娘樊卿姗!”暗侍浮屠满脸堆笑道。 “师娘好!”付桓旌不知所措道。 “师娘并不好!”坠龙涯的涯主樊卿姗手握龙筋皮鞭抽打着师徒二人说道。 “卿姗,你这翻脸比翻书还快,不合适吧?”暗侍浮屠快速躲闪道。 一旁的付桓旌就没有他师傅那么机警了,被抽打的疼痛万分。 “负心汉!你给老娘滚啊!”樊卿姗狮吼功抬手便来咆哮道。 在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之后,这对倒霉透顶的师徒二人,被震飞了数十米远。 暗侍浮屠拍打了一下浑身的尘土,起身便御行惊鸿神剑回静心酒馆了。 独留付桓旌一人遍体鳞伤的卧躺在,坑坑洼洼的泥泞水土之上。 之所以樊卿姗如此怒不可遏,皆因为多年前暗侍浮屠酒后乱性,致使她怀上了一个孩子,却不幸胎死腹中先天夭折了。 先前的恩爱甜蜜,都是她樊卿姗装与外人看罢了,她就是要在他最疼爱的徒弟面前,让他出尽洋相颜面尽失。 铁浮屠走的很是逍遥,可是付桓旌却不能那样去做。他必须恳求樊卿姗师娘,为其解除体内九星天辰诀对于轩辕神剑的封印。 二月十九日,天公不作美。 雨水时节,旧朝和匈奴的战事,也如同这天一般,阴晴不定,战战停停。 “秦笃峰大单于,我们匈奴的大军南下,已经百日有余。如今,我大匈奴五百万民众,挑选出来的五十万精兵铁骑,如今剩下不足十万。而且我们的随军粮草,不足支撑我们三日,是战是退?请您下令吧!”左贤王耶鲁达跪在泥泞的地上说道。 一头白发,满脸沧桑的老单于,背对着左贤王,盯着自己的单于宝座深思。 “耶鲁达,我的好兄弟,我们现在脚下踩的是谁的土地?”不知过了多久,老单于缓慢的转过身对耶鲁达问道。 “旧朝那个狗皇帝刘爽的”耶鲁达愤恨的回道。 “错,而且是大错特错,这土地不是他刘奭的,当然也不是我秦笃峰的,是属于我大匈奴五百万民众的!”老单于掷地有声的说道。 老单于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到了耶鲁达的面前,弯下腰,扶起了跟随他征战了三十余年的好兄弟。 二人互相搀扶着,走出大厅。 “我的兄弟啊!我们这辈子,打了三十多年的仗,终于迎来了这一刻。看呐!我们到了旧朝皇城脚下,巅峰在望,你说我们该何去何从呢?”老单于单手扶着栏杆,右手指向远处说道。 “属下知罪!”左贤王耶鲁达立马跪了下来说道。 老单于没有说一句话,单手拍了拍耶鲁达的肩膀,又走进了大厅,在单于宝座上释然的坐了下来,闭上了双眼。 耶鲁达立马命令全军出击,不斩旧朝狗皇帝刘奭首级,誓不罢休。 外面十万匈奴铁骑大战三十万,由旧朝皇帝刘奭御驾亲征的汉朝雄兵,胜负早已明了。 但是,匈奴,永不为奴! 大厅里面,容颜不再的王昭君怀抱,她和老单于老来得子的秦笃涯,在老单于的旁边,陪伴着这头草原上的雄狮。 外面的血雨腥风,确实让这头草原上的雄狮,有种冯唐也易老的感觉了。 “你呀!就是不服老,都六十多岁的人了,还跟个二十多岁小伙子一样,要与天下人争霸。回想当年,我与你和亲,是为了旧朝和匈奴,两国的修好。如今倒好,你带着我回来,却要把旧朝给灭了,着实可笑。可是,当初如果你不是个胸怀天下的大豪杰,估计我也不会看得上你。这最后一战,无论输赢,我只希望我们一家三口,能平安回到家就好。”王昭君断断续续向老单于诉说着心中想法说道。 王昭君抬头看着苍老的老单于,熟睡的厉害,便不再打扰他,睡在他的双腿上,闭上双眼,回想起他们的幸福往事。 突然,王昭君发觉脸上有液体在流动,猛的起身,发现老单于薨了。 原来老单于已身中毒箭数日,只为完成自己儿时梦想,苦苦支撑到此时。 “你为何如此对我?你为何如此这般狠心?”王昭君顿时泣不成声,挥动着无力的双手,捶打着老单于的双腿哭喊道。 “夫人,我军大败,旧朝大军顷刻间,就要来了,我们快走吧!”王昭君的贴身丫鬟烛秀拉扯着王昭君要逃跑道。 “不,我不走,我要和我的大英雄在一起。你快把老单于的唯一骨肉带走,快走!”王昭君眼中噙满泪水大声命令道。 烛秀执拗不过,便抱起秦笃涯,从后面密道逃走了。 外面雷声大作,暴雨将要来临。 大批旧朝士兵到了大厅内,都眼中放光,想要立马斩取老单于的项上人头。因为旧朝皇帝刘奭下令,凡斩取单于秦笃峰首级者,赏万金,封万户侯。 见如此情景,王昭君立马拔出单于宝刀血饮,挡在老单于的尸体前面。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想要杀死老单于,你们必须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王昭君使出全身的力气嘶吼道。 双拳难敌四手,几十名旧朝士兵弓箭齐发,王昭君便倒在了血泊中。 正当旧朝将士们想要斩取老单于首级时,血饮宝刀,饮尽了老单于和王昭君的遗憾之血,刹那间屠尽了厅中所有旧朝官兵。 外面暴雨大作,两军厮杀的越加厉害。虽然余下不足一万匈奴铁骑,明知取胜无望,仍全力厮杀,不后退一步。 旧朝皇宫里的刘奭,自是笑的合不拢嘴,看着大胜在望。他便怀抱起了贵妃,饮起了美酒,坐等那匈奴的投降。 突然,血饮宝刀从单于大厅飞出,在空中幻化成了百米长的宝刀,一刀便将旧朝皇城劈作两半,然后消失在了空中。 淫乐中的旧朝皇帝刘奭,吓得腿都软了,一时站不起身,他那最爱的贵妃和他的龙椅,都已被宝刀劈作了两半。 “快来人呐!护驾!护驾!”旧朝佞臣荣彦赶忙过来,呼喊守卫护驾。 被荣彦搀扶起来的旧朝皇帝刘奭,瞬间傻眼了。 原来他往被血饮宝刀劈开的裂缝里,看了一眼,这一眼他崩溃了。 “且等刀归!” 这四个大字,让旧朝皇帝瞬间昏死了过去。 那边丫鬟烛秀,带着秦笃涯,没逃多远,便被旧朝官兵们发现了。 被旧朝官兵追了许久,烛秀发现,要不了多久,自己就会被捉住,便将秦笃涯放入溪中,让他自求多福吧!自己却朝着溪水流向的反方向奔跑着,用以误导那些追赶她的官兵。 最终,烛秀还是被无数官兵追上了,到了悬崖绝壁边上。 “你们这帮旧朝官兵,都给我听好了!我大匈奴,永不为奴!”说话间,烛秀佯装怀抱老单于独子葬身悬崖。 “将军,如何是好?”将士们对旧朝将军唐剑问道。。 “鸣金收兵!回去告诉皇上,就说我唐剑,手刃了那匈奴单于的独子,都知道了吗?”将军唐剑对属下吩咐道。 “知道!”众将士异口同声道。 “都找死,是吧?快把老子的耳朵,给我喊聋了。”将军唐剑满脸堆笑的责骂道。 这边溪水中的秦笃涯,随溪水不知漂流了多久,终于在一猎户门口驻停了下来。 这场大雨,连下了数日,恐怕也是在惋惜一代英豪秦笃峰老单于的离世吧! 雨水不停的冲洗秦笃涯的脸部肌肤,让他疼痛不已,他便号啕大哭了起来。 溪水边屋中的猎户,闻声赶至溪边,抱起秦笃涯,连忙将他抱入屋内,燃火为他取暖。 血饮宝刀,不知消失了多久,终于从天而降,深深嵌入那雷霆崖顶的巨石之中。 在闪电雷鸣的映照下,血饮宝刀身上,“迷雾森林”四个大字,若隐若现。 在那雷霆崖的另一侧,是无边无际的幽冥北海。雨水时节,碧海蓝天,微风和煦。无数北海边的渔民,在最近几天出海打鱼时,他们都有幸见到了几只鲸鱼在互相追逐嬉戏。 旧朝,国号珏,建国五百多年啦! 不知不觉,十五年过去了。当年溪水中啼哭的婴儿,如今也已经长成了一个勇猛少年模样。 梦醒时分,正值云水村刀意鼎盛,那刚硬的刀意,竟震醒了睡梦中的秦笃涯。 “爹爹,为何村中刀意如此强劲啊?”秦笃涯疑惑不解的问道。 “臭小子,在村中都生活十余年了,这都不知道吗?你可真是个铁憨憨啊!”当年的猎户姚鲁,如今也早已须发皆白了,敲打着秦笃涯的小脑瓜子笑道。 “别卖关子啦!爹爹,您倒是快说啊!您说了,我今晚就请您吃烤山猪,怎么样啊?”秦笃涯双手托着下巴苦苦恳求道。 “臭小子,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逼你啊!”咽了咽口水的姚鲁笑道。 “话说,一百年前,邪刀皇在中原武林中,半路杀出!他凭着自创的十三界刀意,重伤了中原排名前五的绝顶高手。自此,他的风头一时无两,眼看中原武林,就要被他屠戮殆尽。突然,天下第一剑,慕晓峰,最终还是出手了。雷霆崖顶,这两位排名并列第一的武林绝顶高手,相约巅峰对决。血月当空,甚是壮观!二人刀剑对战,三百回合后,胜负仍未可知。突然,邪刀皇的血滴在了他的血饮宝刀上,这下不得了了,血饮挣脱了刀皇的双手。只见那血饮直奔血月而去,硕大的血饮宝刀,竟劈散了血月,然后消失不见了。最终,在皎洁的月光下,各大武林人士,只看见剑圣慕晓峰一剑结果了邪刀皇。随着邪刀皇的殒逝,中原武林迎来了短暂的安宁。江湖兵器谱上,天下第一剑的慕晓峰,他的君子剑压了邪刀皇的血饮宝刀一名,成为了榜首。可是,邪刀皇虽死,但是他的十三界刀意仍存。那十三界刀意,威力巨大无比,可真不是闹着玩的。有一些武学奇才,终其修炼一生都不及其一二。后来,血饮宝刀现身雷霆崖顶。这天大的好消息,让万千武林人士为练刀意,更加加倍努力。”猎户姚鲁有些许口渴,便喝了几口美酒缓了缓说道。 “爹爹,可是邪刀皇,他是一个坏人啊!为什么大家还要争抢修炼,他那十三界刀意的武功呢?”秦笃涯疑惑不解的问道。 “哈哈!果真还是个孩子,这江湖中的事情,相当复杂。好与坏,都是人用拳头打出来的。如果当年是血饮宝刀打败了那君子剑,这天下会有人说他邪刀皇是坏人吗?自然不会。成王败寇的道理,你小子日后自然会懂。再说了,如今的武林人士也是看不惯他君子剑的伪善,娶了天下第一美人后,竟躲进麒麟堡内,不再过问江湖了。人人都想手握血饮宝刀,砍了那虚伪的君子剑,振兴武林大业。”猎户姚鲁为各大江湖人士忿忿不平道。 “不对呀!爹爹,您自己也说,那是一百年前的事了。那君子剑慕晓峰,应该早已过世许久了呀!快说,您老人家是不是,又在哄骗我呢?”秦笃涯笑问道。 “傻孩子!他君子剑慕晓峰,还有后人啊!这一百年来,我们刀意中人总是被,他们剑道中人压一头。压得我们抬不起头来,我们刀意中人不服!大大的不服!我们刀意中人的祖先邪刀皇,与他们剑道中人的祖先君子剑,曾交手不相上下过。我们刀意中人相信,我们中一定存在那么一个人,能打败他们剑道最强的那个人。”猎户姚鲁站起身来,望向远处雷霆崖顶的血饮宝刀叫喊道。 “好吧!这世上又多了一个刀意侠痴,我还是出去为您,猎杀野山猪去吧!”秦笃涯望着眼前的,刀痴爹爹一言难尽道。 刀意,分十三界,威力越来越强大。初识刀法为下三界,略懂刀意为中三界,深悟刀功为上三界。刀意到达十界后,会历经三重劫,破劫,方能到达化境刀意十三界,领悟到人刀合一。 猎户姚鲁已达刀意上三界,怎奈他嗜酒如命,便无法到达刀意十界。至于那勇猛少年秦笃涯,他还只是个刀意下三界的废物而已。 简单收拾打包了一下,捕猎迷雾森林内的野山猪所需工具,勇猛少年秦笃涯便上路了。 云水村北侧是迷雾森林,野山猪出没频繁,自是他秦笃涯首选的打猎去处。 “哎呦喂!大家都快来看呀!我们云水村的大傻子秦笃涯,不怕死的他又要去那迷雾森林,给那野山猪塞牙缝去啦!”云水村村长的大公子上官炎,对勇猛少年秦笃涯大声讥笑道。 “听我一声劝!大傻子,你就别去送死啦!我听说,那野山猪都张着血盆大口。它们一口就能把你这小身板,给吞到肚子里面去,连根骨头都不带给你留的。”上官炎的狗腿子宇文霆,接着对秦笃涯冷嘲热讽道。 “笃涯哥哥!你别听他们胡说八道,那野山猪才没有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么可怕呢!我和爹爹曾经去迷雾森林,捕杀过那些野山猪。只要笃涯哥哥的箭,射的足够的快,那野山猪必死无疑。”才子书院的掌上明珠南宫雪琪,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插话道。 “哎呦喂!好大的口气,少爷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才子书院的雪琪妹妹啊!哎我说,你这才多大的年纪啊!就开始如此这般,极力偏袒维护这大傻子。难不成你喜欢上他啦?”上官炎对南宫雪琪取笑般的问道。 “胡说八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小心本小姐撕烂你的狗嘴!”南宫雪琪拔出宝剑,对上官炎威胁怒斥道。 “上官公子,请问你介不介意,向我那快要气坏了的雪琪妹妹,大声的道几句歉呢?”勇猛少年秦笃涯突然殇气发作,双眸被血红的殇气填满,他手中的殇煞宝刀脱鞘而出,抵在了上官彦的喉咙处大声的怒问道。 “别,别,别!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笃涯兄弟,你看你,何必呢!我脖子都出血了,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我道歉,我道歉,我这就大声的跟雪琪妹妹道歉。雪琪妹妹,对不起,万分抱歉!刚才是我口无遮拦,是我胡说八道!”上官彦瞬间吓坏了,双腿发软对着秦笃涯,苦苦哀求道。 “不是对着我!是对着雪琪妹妹,听懂了吗?上官公子!”勇猛少年秦笃涯尽量运行体内四处游走的殇气,让它们冷静下来,对着上官炎怒吼道。 “懂了!懂了!对不起,雪琪妹妹,原谅我吧!原谅我吧!”上官炎跪了下来,对着南宫雪琪哭喊道。 “快住手!笃涯哥哥,再这样下去,你会没命的!听我的话,以后别再擅自运用你体内,那些不受你所控制的殇气了,你会被它们反噬死的。”南宫雪琪连忙上前阻止,秦笃涯继续运用体内的殇气,她一剑柄打在他的后脑门,把他打昏了过去劝说道。 被变身魂煞帝君的秦笃涯,吓的魂都快没了的上官炎和他的狗腿跟班宇文霆,头也不回的逃窜跑了。 过了一会儿,体内殇气平稳下来的,秦笃涯苏醒了过来。 “雪琪妹妹,我刚才怎么啦?我怎么什么都记不得了,上官炎呢?。”勇猛少年秦笃涯问道。 “没事,你刚才什么事也没有,上官炎回家吃饭去了。有我南宫雪琪陪着你,你一定不会有事的。笃涯哥哥,我走啦!记得以后,你要常来才子书院,找我玩啊!”见秦笃涯有所好转,南宫雪琪便和丫鬟对他作别道。 “哎呀!瞧我这个猪脑子,怎么差点把正事给忘啦!烤野山猪,答应爹爹,给他捕杀一头成年的野山猪。哎呀!秦笃涯啊秦笃涯,你可真是一头猪啊!”勇猛少年秦笃涯恍然大悟道。 进入了迷雾森林的秦笃涯,学着他爹爹教他的那般准备着一切。 首先,秦笃涯在迷雾森林的地面上,挖一个足够深,足够宽的大洞。然后,他在大洞内插满了,随身包裹中携带的,早已削尖头部的长木棍。最后,他在大洞入口处,铺满了林中厚厚的落叶,盖实了大洞入口,静候一只成年的野山猪掉入。 在迷雾森林的一颗高树上,久等许久的秦笃涯,不见一只成年野山猪掉入那个大洞,只见成年的屎壳郎倒是掉进去了几十只,这让他哭笑不得,烦闷的厉害。 眼看着,这天也不早了,秦笃涯准备从高树上下来,收拾收拾随身包裹,回家去吧! 突然,秦笃涯听到了,不远处有刀剑厮杀的声音,并且那声音离自己愈来愈近。 “林雪舞,别再跑啦!我们兄弟五人,都追了你三天三夜了,束手就擒吧!”秦笃涯听见五人中的带头大哥,对被他们追赶的少女大声呼喊道。 “痴心妄想!我林雪舞就是死,也绝对不会跟你们回去,当什么麒麟堡少堡主夫人的。”深受重伤的林雪舞对身后的五人叫喊道。 “好吧!我们大家都别跑了,都喘口气,这总行了吧!”带头大哥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粗气,对林雪舞以一种商量的口吻说道。 “好吧!我也累的够呛!”林雪舞说道。 缘,妙不可言! 刚好他们五人和林雪舞,现在都在秦笃涯埋好的大洞陷阱四周。带头大哥他们五人,只需往前走不到五步,必掉入那大洞陷阱内。 “我的林大小姐啊!小人我也是无语凝噎的紧!你看看你,你爹让你嫁给那天下第一剑,慕尚泉的独子慕寒风。如此门当户对的婚事,你竟逃婚,小人我是想破脑袋,也还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带头二哥喘着粗气纳闷不已道。 “好啊!你也说了,是我爹答应他君子剑慕尚泉的婚事,本小姐可从没点头答应。事到如今,那就让他的爱子慕寒风,去迎娶我爹吧!对我而言,我是断然不会嫁给我不喜欢的人的。”林雪舞也累的够呛,直接盘腿坐在了地上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是这么回事啊!想不到这江湖之中,还真有父母强行逼迫,子女婚嫁他人的行为。”秦笃涯从树上潇洒的飞身落下,停在了林雪舞的旁边说道。 “哪儿来的无名鼠辈?是来送死的吗?想活命的话,赶快让开!看好喽!本大爷手中的利剑,可不是吃素的,它可是会饮食鲜血的。”带头三哥对秦笃涯亮剑威胁恐吓道。 “好吧!你们三个都已经一一说过了,剩下的两位兄弟,你们二人又有什么想要说的话吗?”秦笃涯伸了下懒腰笑问道。 “大哥、二哥、三哥,说的都对,没啦!”秦笃涯对面的二人,异口同声大喊道。 “哎呦喂!佩服,佩服!你们同样都是剑道打手,怎么彼此的差距就那么大呢?好吧!不与你们五人多费口舌了,小爷我秦笃涯就不欺负你们了,五个人一起上吧!”秦笃涯拔出背后的殇煞宝刀,嚣张不已的说道。 “走开!谁让你帮我了?我们剑道中人份内之事,才不稀罕你们刀意中人插手呢!”看见勇猛少年秦笃涯从背后,拔出的是一把长刀后,剑道中人林雪舞连忙推开挡在她身前的秦笃涯一脸厌弃道。 “慢着!五位剑道大哥,现在情况有变,她不让我帮她了。而且,我看你们五位也是剑道中人,搞得我顿时竟不知所措了。我突然有个疑问,是不是你们剑道中人,打心眼里就瞧不起我们刀意中人呢?”秦笃涯不解的问道。 只见对面五位剑道大哥,彼此间相互看了一眼,然后都对着勇猛少年秦笃涯,竖起了指尖向下的小拇指,无情的嘲讽了他。 嘲讽他勇猛少年秦笃涯,自然无所谓,这一点他还是能够忍受。可是,他们冷嘲热讽的竟是,他秦笃涯身后无数的刀意中人,这一点却是他所万万不能忍受的。 “这样的话,那就好办多了。小爷我今天就要为我们刀意中人,好好的出这一口恶气,证明我们刀意中人并不比你们剑道中人矮上一头。别说小爷我欺负你们,我让你们五步。对了!林姑娘,你就勉为其难,替我们作证吧!如果你们五位剑道中人输了,作为惩罚,你们必须跪地大喊三声‘刀意中人并不比剑道中人,矮上一头!’。不知五位大哥,意下如何啊?”勇猛少年秦笃涯一脸严肃的问道。 可是,勇猛少年秦笃涯对面的五人,早已被他幼稚不已的话语,逗笑的前仰后翻了。一旁的林雪舞,强忍着心中笑意,认为他只不过是在疯言疯语罢了。 “动手吧!”勇猛少年秦笃涯受够了,对面五位剑道中人的讥笑,便握紧手中的殇煞宝刀怒吼道。 勇猛少年秦笃涯的这一声怒吼,成功的激怒了对面的五位大哥,他们手持利剑向他用力全身气力打杀过来。 就在他们五人的剑尖,距离勇猛少年秦笃涯的胸口处,还有仅仅的一寸时。突然,只见他们五人的脚下一空,全部都掉落在了,秦笃涯原先用作捕杀野山猪挖好的大洞内。 原先认为勇猛少年秦笃涯,只是在说大话的林雪舞,见到眼前的这一幕,竟顿时一脸懵逼,不知所措了。 勇猛少年秦笃涯,看着大洞内被无数尖棍插死的五位剑道大哥,唏嘘不已!他认为他们并不是武功内力不及他,只是他们对于江湖套路知道的少了一点,不懂得察言观色对手罢了! 已经处理了这五位趾高气扬的剑道中人,勇猛少年秦笃涯自然也不会轻易的放过,他身后的剑道中人林雪舞。只见他回身一把,将呆若木鸡的林雪舞扛于肩上,朝家中缓步走去。 “无耻淫贼!你在干什么?谁允许你背本大小姐的?你快把本大小姐放下来,听见没有!再不把我放下来,本大小姐就一剑杀了你。”林雪舞在勇猛少年秦笃涯的肩上挣扎叫喊道。 “我偏不!我答应过爹爹,要到这迷雾森林来,打一头野山猪,回去好好的孝敬他老人家。可是事到如今,天已经黑了,野山猪我还是没有打到。如果我给爹爹扛了一个儿媳妇回去,他应该会深感喜出望外吧!”勇猛少年秦笃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你这下流贼人!谁是你夫人?快把本大小姐放下来!要不然的话,本大小姐就一剑阉了你,让你一辈子都娶不了妻室。”勇猛少年秦笃涯肩上的林雪舞,依然不屈不挠的挣扎道。 可是,三天三夜的轻功飞行,已经让身负重伤林雪舞疲惫不堪。再加上她这不停的折腾,话音刚落,她就昏睡了过去。 “对喽!这就对喽!睡着了,就当你同意喽!”勇猛少年秦笃涯侧脸看到,趴在他肩上的林雪舞笑道。 过了一会儿,二人到了勇猛少年秦笃涯家中。他用家中上好的金疮药,为林雪舞简单处理了一下剑伤处,便让她躺在床上睡去了。 手握酒壶的猎户姚鲁,望着自家屋内灯火通明。他心想儿子肯定打到野山猪了,便满心欢喜的快步跑回家中。 可是,当猎户姚鲁满脸堆笑的打开房门后,看到的竟是自己的床上躺卧着一个熟睡少女。他本以为房内儿子秦笃涯正在为自己,架烤着一头肥的流油的成年野山猪。不曾想,竟是如此场景,大失所望,痛饮了一口壶中美酒。当他再看见自己的床头处,竟倚放着一把云顶剑派的翎雪剑。 突然,猎户姚鲁怒不可遏的一把拧过秦笃涯的耳朵,质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兔崽子!你给老子滚过来!那床上少女,从何而来啊?”猎户姚鲁用力的揪拽着,勇猛少年秦笃涯的耳朵大声质问道。 “爹爹,您这又是哪根筋搭错地方啦?”勇猛少年秦笃涯挣扎着叫喊道。 “快说!”猎户姚鲁对勇猛少年秦笃涯,一脸严肃的问道。 “好,好,好!我说!是我在迷雾森林里白捡到的,你爱信不信。”勇猛少年秦笃涯挣脱了,猎户姚鲁的大力揪拽回道。 “姑且信你!臭小子,那把飞剑,又是从何而来啊?”猎户姚鲁痛饮了一口美酒,指着倚靠在自己床头的一柄宝剑,对秦笃涯问道。 “那还用问,当然是床上少女的随身佩剑啦!”秦笃涯捂着自己红肿的耳朵抱怨道。 一听此言,猎户姚鲁揉了揉自己的醉眼,定睛细看了一下,那躺卧在床上的少女。 突然,猎户姚鲁神色慌张,仿佛被抽离了魂魄一般。 “臭小子!快把她给老子抬走,有多远就抬多远。晦气!晦气!”猎户姚鲁看清楚那少女的面庞后,惊讶万分,连忙背身对秦笃涯大声命令道。 “爹爹!这深更半夜的,儿子能把她往哪儿抬走啊?怕您是酒醉的厉害,还是早些宽衣休息去吧!”秦笃涯笑道。 “混账!老子才没喝醉,让你抬走,你就抬走,多说些什么废话。信不信老子一剑…………”猎户姚鲁醉酒间,右手双指并在一处,指向那柄飞剑,竟御剑飞行在半空中说道。 “爹爹!”秦笃涯惊恐万分大喊道。 发现自己御剑飞行后,猎户姚鲁连忙收起右手,假装无事发生。 “臭小子!大喊大叫什么,吵扰了床上少女,老子非打死你不可!”猎户姚鲁对秦笃涯,抬拳轻声威胁恐吓道。 “爹爹,莫非是那柄飞剑?”秦笃涯仿佛察觉出了点什么有关爹爹,那不可告人的过往秘密,带有试探性的柔声问道。 “臭小子!不瞒你说,那床上少女,是你爹爹我早年剑道修行,一位大师姐的亲生女儿。我曾追求过那位大师姐,怎奈天不遂人愿,她最终还是拒绝了我。那柄翎雪剑,就是她的贴身佩剑,自然而然就成了我心中永远无法忘怀的痛。”猎户姚鲁回忆起往事,哭作泪人道。 “爹爹!啥也别说了,娘亲在地下,是不会怪罪您的。咱爷俩今天,不说了,不说了,都在酒里了,干喽!”秦笃涯手握美酒,坐近他爹爹的身旁,对其劝酒浇愁道。 嗜酒如命的猎户姚鲁,怎么能够禁受得住这般诱惑,便接过酒壶,大口大口的痛饮了起来。 酒过三巡,猎户姚鲁已经酩酊大醉了,他那满心的情场委屈,便犹如那开闸放水般,一个劲的不停往外倾泻。 “爹爹!你就放心大胆的说吧!您都已经把它们憋在心里十余年了,累不累啊?孩儿都替您感到疲累不已。说!说破无毒!”勇猛少年秦笃涯劝慰道。 “臭小子!你是不知道啊!你爹爹我,那想到年,也是英俊潇洒的厉害。在那云顶剑派内,也曾引得无数师姐师妹们,魂牵梦萦,意乱情迷的…………” “师姐师妹们?莫非爹爹您,曾经也是那剑道中人?”勇猛少年秦笃涯问道。 一肚子疑惑的秦笃涯,透过房内烛火,望向远处雷霆崖顶的血饮宝刀。 突然,雷声大作!闪电不断!只见那血饮宝刀的刀身上,在闪电的映照下,竟浮现出了“云顶剑派”四个大字。 父子二人,一夜无眠。 “师娘,莫非你要?”付桓旌不敢相信的问道。 “本涯主就如此做了,你敢拦我吗?”樊卿姗手握九龙摆尾鞭问道。 “不敢!不敢!徒儿路过而已,路过而已。”付桓旌胆怯道。 樊卿姗驱动龙元神力,将秦笃涯变为暴戾之人,手握利剑刺死了林雪舞。 “开心吗?”付桓旌问道。 “嗯!还行,一般开心。”樊卿姗说道。 “那就烦劳师娘替徒儿解除,体内九星天辰诀的封印吧!”付桓旌无奈道。 “已经解了啊!”樊卿姗笑道。 “开始了吗?”付桓旌不解的问道。 “不,已经结束了。”樊卿姗说道。 话不投机半句多的付桓旌,匆匆作别了师娘樊卿姗。 走出坠龙涯很远后,付桓旌从无尘袋中翻掏出天机石,将剑帝皇者秦笃涯和剑道女仙放了出来。 原来幻界落魄少主付桓旌,不忍人界未来支柱之一的大人物,如此被师娘扼杀在新手村的摇篮里,便偷摸着将二人藏于天机石中。 付桓旌久久不能平复心情,着迷于剑帝皇者秦笃涯的各种仙侠经历。 静心酒坊的铁浮屠,眼看自己的爱徒心境受损,却袖手旁观熟视无睹。 翌日,付桓旌早早书写完了一日幻界志物大典的工作量,便偷摸着利用无尘袋中的天机石,阅览了勇猛少年秦笃涯的后续故事。 勇猛少年秦笃涯终于知晓了,他爹爹早年的情路坎坷。为其深感惋惜后,便不再理会他了,专心医治那床上少女的剑伤。 林雪舞在猎户姚鲁家中,安心休养了三日。她身上的剑伤和体内的重伤,都已经恢复好了。 “呦呵!林大小姐,一声不吭,说走就走啊!”秦笃涯伸出右腿,拦住了林雪舞的去路说道。 “要你管!本大小姐,就这随心随性的脾气,不服憋着。滚开!”林雪舞用力一踹道。 这一踹,可真快要了他,勇猛少年秦笃涯的小命了。 对于剑道八境中修士的林雪舞而言,所谓的用力一踹,只不过用了她三成的内力而已,勉强算得上是轻踹一脚吧!可是对于一个刀意下三界的秦笃涯而言,她的这一轻踹,可是真的不轻啊! “我一个刀意下三界的刀侠,你是一位剑道八境中修士的剑客,你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人吗?”被一脚踹出几丈远的秦笃涯吐血问道。 “哎呦喂!你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嘛!那本大小姐走了,告诉你,可别跟着我。否则本大小姐的翎雪剑,可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林雪舞拔剑威胁道。 林雪舞作别了秦笃涯,走进了迷雾森林。那迷雾森林像一个迷宫一般,她在里面怎么走都走不出去,竟不知所措了。 突然,林雪舞身后一人,飞身落在了她的面前。 “你是何人?”林雪舞翎雪剑出鞘,剑指那人喉咙处问道。 “剑道中人?”耶律铭反问道。 “正是,那你又是何人呢?”林雪舞对耶律铭逼问道。 “魔界中人,害怕了吗?”耶律铭邪媚一笑的问道。 “哈哈!可笑至极!你可真爱说笑,仅凭这一身的妖艳装扮,你就敢自称是魔界中人,你是想要笑死我吗?”林雪舞狂笑不止道。 耶律铭看中的是林雪舞手中的翎雪剑,此剑可助他破除身上的幽冥鬼斧封印。 “好吧!姑娘,我是说笑的。不过,你看见前面的山洞了吗?”耶律铭指向不远处的山洞,对林雪舞问道。 “看见了,怎么啦?难不成那山洞里面,有无数妖魔鬼怪不成。”林雪舞取笑道。 “那山洞名曰乾坤洞,洞内住着陆地散仙乾玄真人。此时,他的灵兽坐骑乾玄吞天蟒,正在看管着洞府。”耶律铭解释道。 “然后呢?莫非你是想要说,那山洞内有堆积成山的奇珍异宝吗?”林雪舞冷嘲热讽道。 “姑娘好聪慧啊!正是如此,那山洞内有无数财宝堆积。而且,世人皆传言,那山洞内有一把幽冥鬼斧。它可凭空劈出一条幽冥鬼道,直通幽冥鬼都。手握它的人,可斩鬼神,乱划生死。”耶律铭继续解释道。 “斩鬼神?划生死?当真有如此神奇?”林雪舞不敢相信的问道。 “千真万确,一去便知。你这剑道中人,怕不是胆怯了吧?”耶律铭故意激怒林雪舞问道。 “笑话!我们剑道中人,何曾怕过什么!好吧!本大小姐,就勉为其难,陪你前去闯上一闯,那乾坤洞吧!”林雪舞大声笑道。 说罢!二人携手同行,向乾坤洞入口处走去。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秦笃涯,内心却是百味杂陈,有苦难言。 原本勇猛少年秦笃涯已被那林雪舞打成了重伤,可是他依然担忧她只身进入那迷雾森林,会被那凶猛无比的成年野山猪所伤,便缓步跟随其后不远处。 勇猛少年秦笃涯看见林雪舞和耶律铭,二人走进那乾坤洞中。他也紧随二人身后不远处,进入了那山洞。 “停步!你们二位今天就,别来送死了,还是原路返回吧!本灵兽今日已经饱餐一顿了,你们明天再来给我裹腹吧!”山洞内藏身暗处的乾玄吞天蟒,对进入山洞莽撞无知的二人规劝道。 “无妨!无妨!乾玄吞天蟒,你休要再装神弄鬼啦!我已知晓那乾玄真人,早就云游四海去了。如今这偌大的山洞内,就你这畜生一个,能拿我们二人如何?”耶律铭讥笑道。 “找死!”乾玄吞天蟒突然,从耶律铭的头顶,张开血盆大口,对其怒吼道。 见此吞天巨蟒,耶律铭早已双腿发软,哪还有力气躲闪。一口吞下耶律铭后,乾玄吞天蟒打了个饱嗝。 “有点撑啦!我说小姑娘,该怎么做,不用我再说一遍了吧!”乾玄吞天蟒看了眼自己鼓鼓的肚皮,又看了眼林雪舞说道。 “畜牲!你若是没有吞了本大小姐的朋友,原本打算留你这牲畜一条全尸。可事到如今,就别怪本大小姐剑下无情了!看剑!”林雪舞飞身半空中,仗剑刺向那吞天巨蟒怒吼道。 林雪舞握紧手中的翎雪剑,在那吞天巨蟒的四周对其飞身刺杀。相对应的,那吞天巨蟒也在不停的对她吞吐着蛇液黏浆。 “小心!蛇液有毒!”躲藏在林雪舞身后不远处,一块巨石旁的秦笃涯飞身而出,对她大喊道。 二人刚好躲闪掉了那吞天巨蟒的一口毒液,安全落地。不过那口毒液喷射到了一块巨石之上,只见那块石头顿时焚为尘土。 好在秦笃涯出手及时,救下了林雪舞,不然那吞天巨蟒的毒液,会把她焚为灰烬的。 “你无耻下流!你的手往哪儿摸呢?还有就是,谁让你救本大小姐啦!没看见本大小姐马上就要,斩杀那条畜牲了吗?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林雪舞发现秦笃涯还紧紧的抱住自己的细腰,对其大声斥责道。 “哎!好心当作驴肝肺!下回你再涉险,休怪我不救你啊!”秦笃涯捂着被林雪舞一巴掌,抽打得红肿不已的脸庞说道。 满心委屈的秦笃涯,背身离开了。 “别呀!本大小姐的朋友被那条牲畜吞食了,你别着急走啊!快想一想办法,斩杀掉那条牲畜,救出本大小姐的朋友啊!”林雪舞见自己不敌那吞天巨蟒,对秦笃涯挽留道。 “不救!刚才不是你堂堂,林家林大小姐,亲口所说,我是在帮倒忙吗?”秦笃涯赌气道。 “见死不救!这就是你们刀意中人的所作所为吗?”林雪舞怒斥道。 “我又没说不救!告诉你,你可别一棍子打死一船人啊!”秦笃涯被激怒道。 “殇刀何在?”只见那秦笃涯,对着空气大声喊叫了一声。 “不在?”林雪舞发觉并无任何事情发生,便对秦笃涯问道。 “让殇刀飞一会儿!”秦笃涯胸有成竹的浅笑道。 突然,秦笃涯背后,一把殇气遍体的殇煞宝刀,从山洞外有如惊雷般响动,飞至他的面前。 手握殇煞宝刀的秦笃涯,体内的无数股殇气涌动起来,横冲直撞于他的各处穴位。 如此强大的殇气纵横于体内,秦笃涯顿时发了疯似的,双手握紧殇煞宝刀,见到活物便用尽全力砍杀。 眼前那条硕大无比的吞天巨蟒,便是他秦笃涯的最佳砍杀目标。那条吞天巨蟒见此情景,顿时惊恐万分,尽力尝试着左右腾挪躲闪那把殇煞宝刀。怎奈它体形过于庞大,最终还是被秦笃涯砍杀成了七八截。 乾玄吞天蟒死后,它体内的耶律铭,便从那地上的七八截肉块中钻了出来。 正当疯魔状态的秦笃涯要提刀砍杀,那钻出来的耶律铭时,林雪舞连忙用手中的翎雪剑,飞身挡在了耶律铭的身前。 “为何挡我?”双眸血红的秦笃涯恶狠狠的问道。 “是我啊!我是林雪舞,我们是朋友啊!”被秦笃涯用殇煞宝刀重压着的林雪舞,以剑用力抵挡道。 “朋友?我魂煞帝君没有朋友!”秦笃涯咆哮道。 话音未落,秦笃涯加重了手中气力,将林雪舞和耶律铭,重重打入地下三尺深。 秦笃涯眼见林雪舞仍未死去,便双手握紧殇煞宝刀,向地下三尺处的她用力砍杀过去。 “好吧!秦笃涯,这可都是你逼本大小姐的。冰魄魂诀!”林雪舞口中念着口诀,用手中的翎雪剑迎战道。 霎那间,刀剑相交于一处,迸发出耀眼的光芒。随后,那把散发着血红色光芒的殇煞宝刀,血红色光芒渐渐的消散了。 原来是那把通身雪白色光芒的翎雪剑,顿时受到冰魄魂诀的影响,化身成为了一柄寒冰宝剑。它吸收了殇煞宝刀内的全部殇气,并且镇压住了秦笃涯体内那无数股,不受他控制的强大殇气。 失去殇煞之气的秦笃涯立马昏死了过去,林雪舞也被这突然获取的强大殇气打成了重伤,翎雪剑脱手于地。 地下三尺的耶律铭,突然苏醒了过来。他见时机已到,便捡起被林雪舞掉落在地上的翎雪剑,用力一剑劈碎了他头顶的幽冥鬼斧封印。 “幽冥鬼斧,果然名不虚传!娘亲,孩儿来救您啦!”耶律铭手握破石而出的幽冥鬼斧,消失在了秦笃涯和林雪舞面前说道。 突然,失却了幽冥鬼斧的乾坤洞,地动山摇,摇摇欲坠,无数碎石从山洞穹顶不断落下。 身受重伤的林雪舞,搀扶起那昏死过去的秦笃涯,捡起他的那把殇煞宝刀,御剑飞行,逃出了轰然倒塌的乾坤洞。 不知过了多久,秦笃涯在云顶剑派的一间卧房内苏醒了过来,头部仍然还有些许疼痛。 “笃涯公子,你醒啦!”林雪舞的贴身丫鬟丰宁说道。 “你是何人?此处为何处?”秦笃涯环顾四周,不似他在云水村的家中光景问道。 “我是云顶剑派掌门人,林雪舞的贴身丫鬟丰宁,此处为云顶山庄。哦!对了,是我们家小姐带您回来的。她对您可好了,在您昏迷的这三天三夜,对您百般照顾,着实羡煞了我们这些下人。”丫鬟丰宁捂嘴笑道。 “她百般照顾我?呵呵!打死我,我也不信。若是你说,她这三日内,找寻了一百种方法,打杀我,我倒是会信以为真的。”秦笃涯说道。 “哼!丰宁,过来!把本大小姐手中,这碗极品鲍鱼粥,端出去喂狗!”林雪舞端粥进来,听闻此言,大怒道。 “是!”丫鬟丰宁说道。 “是什么是?这么好的东西,端出去喂狗,白瞎了这好东西,会遭受报应的。”秦笃涯有理有据的一把夺过,林雪舞手中的极品燕窝粥笑道。 “就会耍贫嘴!”林雪舞羞涩不已的背身出门道。 一旁的丫鬟丰宁,见此情景,替自家小姐高兴不已,也作别了那秦笃涯。 不知二人为何满脸堆笑离开的秦笃涯,继续大口大口的喝着那极品燕窝粥,看来他这三天来,着实是饿坏了。 那边,耶律铭本想凭借手中的幽冥鬼斧,凭空劈开一条通往幽冥鬼都的道路。然后,去到那幽冥鬼都,画了那阴阳生死册,救出他那早已魂飞魄散的娘亲。 可是,待耶律铭手握幽冥鬼斧,站在幽冥帝君的面前时。偌大的幽冥鬼都,已被那刑鸣真君一枪毁之。 “发生了什么?”耶律铭对幽冥帝君咆哮道。 “如龙枪!如龙枪!…………”幽冥帝君奄奄一息道。 原来几日前,那刑鸣真君,闲来无聊,手提神兵如龙枪,现身幽冥鬼都。他想听一听,那幽冥帝君,聊上一些人界与冥界的诡异之事。 不曾料想,那幽冥帝君,仗着有那神界帝君诸葛云霆的撑腰,竟对他不加理会。 天生暴躁脾气的刑鸣真君,哪受得了这般窝囊气。随后,只见他一点苍茫先到,随后枪出如龙。手提神兵如龙枪的他,一枪便摧毁了这偌大的幽冥鬼都。 因此,耶律铭苦苦搜寻的阴阳生死册,也随之化为灰烬了。 眼见救母无望的耶律铭,怒不可遏的手持幽冥鬼斧,四处找寻那刑鸣真君,要将他碎尸万段。 耶律铭在六界之内,遍寻那刑鸣真君。你还别说,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叫他给找到了。 青山绿水,刑鸣真君将神兵如龙枪放于一旁,半躺在岩石上,饮酒作乐。 怒不可遏的耶律铭手持幽冥鬼斧,不由他刑鸣真君反应,用力一斧劈向了他的头颅。 突然,怡然自得的刑民真君,他的头顶凭空出现了一卷阴阳生死册,为其抵挡住了那致命的一斧头。 “年轻人,别再看了,什么都没了,你的母亲并没有受那六道轮回之苦,已经飞升仙界多时了。”刑鸣真君回头对耶律铭劝慰道。 原来亲手劈碎阴阳生死册的耶律铭,霎那间呆傻住了,不知所措。 “都是你害的!我要杀了你!”耶律铭怒不可遏的手握幽冥鬼斧,向那刑鸣真君再次用尽全力劈砍过去嘶吼道。 只见那刑鸣真君,轻轻抬起右手指着地上的神兵,用那如龙枪一挡。那耶律铭手中的幽冥鬼斧,便瞬间焚化为灰烬了。 “年轻人,以后还是跟本真君修行吧!不然的话,你是没有机会打赢本真君的。本真君向你保证,五年后,本真君会再给你一次机会挑战本真君,为你的母亲报仇雪恨何如?”刑鸣真君对耶律铭好心建言道。 “这可是你亲口说的,你可别后悔!一言为定!”耶律铭伸出手掌,想要和那刑鸣真君击掌立凭道。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刑鸣真君与耶律铭击掌大笑道。 此后五年内,六界之中,耶律铭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不知所踪。 江湖传言,剑道中人将那剑道分为十三境,下三境为剑道小修士,初闻剑道;中三境为剑道中修士,剑锋难藏;上三境为剑道大修士,剑道中人。剑道达十境,需渡劫,生、死、情,三劫尽破,可剑霸天下,有缘飞升剑道仙界。剑道顶峰,剑道十三境,如今武林,只有二人到此境界,林剑南和林雪峰,已飞升剑仙。 相对应的就是,枪魂中人将那枪法分为十三层,下三层为枪法小乘宗,小有枪芒;中三层为枪法中乘宗,枪中无人;上三层为枪法大乘宗,一枪破仙。枪法达十层,需魂灭,入枪身。枪法十三层,飞升魔界至尊,一枪灭神。 提及这刑鸣真君,那就不得不说一说,五百年前的大战了。 神兵如龙枪的第一任主人,便是那大战时,魔界至尊东方弑神。据传言,他生为灭神之魔物,铸就肉身,聚万千魂元,吞噬成魔尊。 可无奈的是,那魔界之中也有神界谍者。他们暗通神界帝君诸葛云霆,破了那魔界至尊东方弑神的不灭金身,害其被终身囚于那无边无际的幽冥北海之中。 因此,神兵如龙枪被神界帝君,嘱托刑鸣真君看管,不准那魔界至尊再次血染两界。 如今的天下,人、神、魔、仙、鬼、灵,六界众生,表面上看去太平天下。但是暗地里,六界之内的各界帝皇,就没有一个不想要去一统六界的,他们都互相看彼此不顺眼,都想要打杀对方,取而代之。 天性喜爱云游天下的刑鸣真君,自然不会把那神界帝君,诸葛云霆的千叮咛和万嘱咐放在心上,便手提如龙枪去六界逍遥快活去了。 没有了刑鸣真君的看守,魔界至尊东方弑神不断的撞击着伏魔链。五百年下来,那伏魔链已经显现出来了裂痕,只需外力介入其中,必将断裂开来。 这边身处云顶山庄的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如同一对欢喜冤家一般,嬉笑打闹了几日。 “还没死呢吧?”林雪舞端着一碗极品的燕窝粥,对依然紧闭双眼躺卧在床上的秦笃涯问道。 “当然没死!小爷我怎么可能会死呢!更何况,在没有娶你进门的情况下,我是无论如何都舍不得死去的。”秦笃涯突然睁开双眼,一把夺过热粥,对林雪舞耍贫嘴道。 “谁说要嫁给你啦!休要再胡言乱语了,快些起床吧!随我出门来,让你好好亲眼见识一下,我大剑道中人的厉害!”林雪舞羞涩不已的恳求道。 房门外的景象,确实惊呆了秦笃涯。只见那云顶剑派的剑坛之上,几百名剑修在整齐划一的习剑,甚是壮观! 虽然她林雪舞是个女子,怎奈云顶剑派的前任掌门人遗命难违,剑派内的各大长老敢怒不敢言,只得让她林雪舞接任这云顶剑派的掌门人。 “哎呦喂!小爷我倒要看看,今日的太阳从那西边升起啦?就你?云顶剑派掌门人?小爷我没听错吧!一大群大老爷们,听从你这么个小丫头片子的话?”秦笃涯把右臂搭在林雪舞的双肩上笑问道。 “自然是真的,我也不愿当这云顶剑派的掌门人,怎奈父命难违啊!”林雪舞很是无奈的叹言道。 “那也就是说,未来你也会如同你的父亲一般,飞升到那剑道仙界,化身成为一位女剑仙吗?”秦笃涯一脸不悦的问道。 “也许吧!怎么啦?你舍不得我呀”林雪舞回头对秦笃涯满心欢喜的笑问道。 “怎么会呢!你我二人仅仅是普通朋友关系,我只是出于朋友间的关心,随口问上一问罢了!”秦笃涯挠头避开与那林雪舞对视道。 “哎!想我区区一人界中人,又如何能配得上不久便会飞升仙界的她呢!”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突然,一名云顶剑派的长老,行色匆匆的来到林雪舞身前。 “启禀掌门!那朝廷内的皇帝想请您入宫,详谈一下您与他太子之间的婚事,不知您几时动身前往?”吴长老对林雪舞通禀问道。 “吴长老!即刻飞鸽传书,对那朝廷内的皇帝说,本云顶剑派掌门人,三日内便到。”林雪舞对吴长老吩咐道。 “什么?当今皇上,想要让你当太子妃?小爷我的耳朵,聋了吗?听错啦?”秦笃涯惊讶不已的问道。 “嗯!你并没有听错,本大小姐,现在已经到了婚嫁的年纪。如今的天下,无论那勾心斗角的庙堂,还是这腥风血雨的江湖,都对我们云顶剑派垂涎欲滴。他们很多人都想要迎娶我,获取这无上的权力与地位。怎么啦?你嫉妒了吗?”林雪舞对秦笃涯笑问道。 “没,没有的事!瞎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去嫉妒他们呢?更何况,小爷我又有什么资格去嫉妒他们呢?”秦笃涯颇有自知之明的说道。 “资格?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资格的。傻瓜!对于本大掌门人而言,我并不会去在意,我将来要婚嫁的男子,他的权力是有多么的遮天,他的地位是有多么的显赫无比,只需本掌门人喜欢他,便足够了。”林雪舞看着秦笃涯说道。 秦笃涯深知林雪舞所言何意,但身份卑微的他,避开她的目光,看向别处。 “启禀掌门!那天下第一剑慕尚泉的独子,慕寒风此时正在云顶山庄的庄门外。敢问掌门人,是否准许他进入山庄?”长老魁雀问道。 “江湖传言,那剑心慕寒风,飞云剑出,鬼愁人泣。他的那柄飞云剑,本掌门人今日,倒想要见上一见,察看一下是否真如,江湖传言所说的那般厉害。就让他进来吧!”林雪舞挥手吩咐道。 “还是别让他进来吧!小爷我担心,他早已不满你逃脱婚约,令他家族蒙羞。一会儿,他若是凭借自己剑法的超群,把你给虏回去当夫人,那你可就亏大发啦!”秦笃涯伸手阻拦道。 “呵呵!你是本掌门人的什么人啊?本掌门人被何人虏去,未来会当何人的夫人,还由不得你多嘴多舌吧!”林雪舞不屑道。 听闻此言,秦笃涯无话可说,便不再言语了。 二人行至云顶山庄前厅内,见到了那麒麟堡剑心慕寒风。 只见那锦衣少年,也就十五六岁年纪,剑眉一双,一张俊美脸庞,着实惹人喜爱。 “林大掌门,多有打扰,请多多包涵!”慕寒风致歉道。 “何出此言?”林雪舞不解的问道。 “在下于云顶剑派山门外,飞云剑出,打杀了贵派十多位弟子,实属过意不去。”慕寒风解释道。 “什么?竟有此事?还我徒儿命来!”林雪舞两侧的众长老拔剑怒吼道。 “上啊!你们这帮人倒是上啊!本掌门人不阻拦你们。”林雪舞见众长老声势浩大,却无一人上前刺杀慕寒风说道。 “嘘!飞云剑,勿要再造杀孽,本公子此行是为了麒麟堡和云顶剑派的修好而来。”慕寒风对着他的神兵飞云剑劝慰道。 “修好?敢问慕公子,此言何意啊?”林雪舞问道。 “你我二人被双方父母指腹为婚,实非你我二人本意。如今,你我二人都到了婚嫁年龄,本公子已经心仪其他女子,对你无丝毫情意。本公子无需知晓,你是否也爱慕着其他男子。此行本公子为退婚而来,还望你能应允。”慕寒风说道。 “退婚?不可能!本来本掌门人打算不久后,前往麒麟堡,去拜访你,向你退婚。如今,你却登门拜访,向我退婚。若本掌门人应允了你,日后这偌大的江湖,一人一口唾沫,便能够淹死本掌门人。故此,退婚,不可能。”林雪舞手握翎雪剑严词拒绝道。 “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慕寒风问道。 “没有!”林雪舞回道。 “剑来!” 突然,慕寒风大吼一声,飞云剑出,天地变色。 那神兵飞云剑,仿若一条巨龙一般,盘踞于云顶剑派头顶,幻化成了数千把一摸一样的飞云剑。 “破!” 剑心慕寒风飞身空中,位于众剑中心位置,嘶吼了一声。 只见无数把飞云剑,刺向云顶山庄众人,仿佛要顷刻间把这偌大的云顶剑派,夷为平地一般无两。 飞身来到云顶剑派剑坛的林雪舞,还未拔出腰间的翎雪剑,便被众把飞云剑钉死在了地面上。 “林大掌门人,最后再问你一句,同不同意本公子的退婚?”慕寒风居高临下问道。 “不同意!就算你一剑杀了本掌门人,本掌门人也还是不会同意的。”林雪舞吐血大吼道。 “那他们呢?”空中的慕寒风御行飞云剑,刺穿了数百名云顶剑派剑修的身体问道。 “住手!你这个魔鬼!”林雪舞哭喊道。 “如何?同意了吗?”慕寒风停手问道。 “绝不可能,本掌门人要杀了你,替他们报仇雪恨!”林雪舞自断筋脉,挣脱了飞云剑的钉锁,御行翎雪剑直冲向慕寒风怒吼道。 “不要!”一旁的秦笃涯望向半空中的林雪舞伸手阻拦道。 迟了,一切都太迟了,筋脉尽断的林雪舞,被剑心慕寒风的飞云剑贯穿了心脏。 偌大的云顶剑派,霎那间,无一活口,都被他剑心慕寒风屠杀尽了。 怀抱林雪舞尸体的慕寒风,从空中降落在云顶剑派剑坛之上。他抬起她的右手食指,粘了些她胸口处喷溅出的血水,重重的按在了从他怀中掏出的退婚契约之上。 “为何不早说?为了不早说?”一旁的秦笃涯对慕寒风质问道。 “说什么?”将契约收入怀中的慕寒风,看向秦笃涯笑问道。 “说你此行,是为了屠灭云顶剑派而来。说什么退婚,只不过是你的借口罢了!”秦笃涯吐血说道。 “对,你所言非虚,本公子此行一人一剑,名为退婚,实为屠庄。只不过,一举两得的好事,本公子为何要在乎他人如何看待。”慕寒风说道。 “那我就要为武林正道,去除你这个祸害!”秦笃涯强撑着站起身来说道。 “如何去除啊?”慕寒风大笑道。 “殇煞宝刀,何在?” 只见秦笃涯体内无数股的殇煞之气,从他被慕寒风的飞云剑刺伤处倾泻而出,聚于空中一处。 与此同时,秦笃涯背后的殇煞宝刀,应声脱鞘而出,飞至空中那殇煞之气汇聚处。 慕寒风眼见那宝刀邪唳异常,便与那神兵飞云剑人剑合一,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剑影屏障。 “然后呢?”慕寒风对秦笃涯大声讥笑道。 无人御行的殇煞宝刀,停于半空中,吞噬完了四周的殇煞之气,血红的光芒,闪耀璀璨异常。 体内殇煞之气顿无的秦笃涯,如同一个废人一般无二。 如此正邪决战时刻,秦笃涯竟怀抱起林雪舞的尸体,仰天长啸。 那边人剑合一的慕寒风,仍在大声嘲笑着秦笃涯。 不过,这边的秦笃涯,他的眼角处竟流下了一滴怨恨之泪。 “破” 只见那秦笃涯右手双指夹那滴怨恨之泪,弹向空中硕大无比的殇煞宝刀大喊道。 怨恨之泪与那殇煞宝刀碰撞的一刻,那边的剑心慕寒风再也笑不出声来了。 怨恨之泪化作一团黑色的魂煞帝君,手握硕大无比的殇煞宝刀,一刀便劈碎了慕寒风的剑心。 随着慕寒风的魂飞魄散,他怀中的退婚契约飘落在云顶剑派的剑坛之上。 那退婚契约纸张上的血印,竟消失不见了,重返林雪舞的胸口处。 剑坛之上的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牵着彼此的手,死在了一起。 一团人形黑色烟雾的魂煞帝君,在空中望向地上痴情的二人,感动万分。随后,只见他右手双指并于一处,指向地上的秦笃涯,散尽刀中殇煞之气,归于秦笃涯体内。 “生” 一团人形黑色烟雾的魂煞帝君,双臂尽力左右伸展,仰天大叫一声道。 话音未落,云顶山庄的一切破损,都恢复原状。 昏睡在一起的秦笃涯和林雪舞,慢慢的苏醒了过来。 二人醒过来后,忘却了剑心慕寒风的到访,只记得三日后,需前往皇城面见皇上。 眼见明日林雪舞就要动身前往皇城,秦笃涯一夜无眠,想了很多。 夜深了,林雪舞见秦笃涯仍未睡去,便用力弹指一石子,将其打昏了过去。 “你可别怪我下手重啊!我可不想明日前往皇城的路上,在马车内,听你那鼾声如雷鸣。”林雪舞喃喃自语笑道。 被迫进入梦乡的秦笃涯,置身于四周皆白的静谧之地。 “哎!老头,你是谁呀?此处为何地啊?”秦笃涯见前方不远处有一老者,便上前问道。 “不急,不急,你且看那远处的雷霆崖顶,巨石上插着的那把刀,刀面上镌刻着的是什么字啊?”那老者一头乱发遮脸,指着突然出现的雷霆崖顶,对秦笃涯问道。 “这么远,这么高,我怎么可能看得见呢!”秦笃涯摊手道。 “那么现在,可以看得清楚明白了吗?”只见那老者右手用力抓起秦笃涯,飞身到了雷霆崖顶问道。 还未站稳脚跟的秦笃涯,险些摔倒,上前看了一眼血饮殇刀的刀面部位。 “十万铁骑!然后呢?”秦笃涯回首望向老者问道。 突然,那老者失却了踪影,秦笃涯急忙四下搜寻。 一番搜寻无果后,秦笃涯累倒在地面上,觉得地面很冰凉刺骨。 霎那间,梦中的一切都消失了,秦笃涯也惊醒了过来。 原来他果真躺卧在冰冷的地面上,把他冻的厉害,赶忙跑回温暖的被窝睡去了。 三日的路程,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一路上嬉笑打骂,便觉得过的十分匆匆。 转眼间,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按照先前对当今皇上,飞鸽传书的约定那般,到了这威严壮观的皇城脚下。 “秦笃涯,赶紧瞅瞅!这才是一个男人,终其一生应该去追求的东西。你还哭着喊着,要回你的云水村去吗?”林雪舞对秦笃涯问道。 “不了,好不容易来到此处,那还不得吃饱喝足了,再作回去的打算。不过,我还是不敢相信,你会心甘情愿的嫁给,那位养尊处优的皇太子。你不是说,你要此生仗剑走遍天涯海角吗?”秦笃涯问道。 “对呀!我曾经确实说过此话,奈何这天下间的美食过于繁多。后来的我,吃成了一个大胖子,走不动了,便不想仗剑走天涯啦!一心想着早日找寻到一位,俊美的锦衣少年婚嫁算了。更何况人家可是天下的锦衣少年之首,当朝的皇太子啊!他拥有九州大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秦笃涯,将心比心,你会嫁给他吗?”林雪舞对秦笃涯问道。 “算了,算了,我就是随口一问,你看你还真当真了。哦!对了,我听皇城百姓说,在十五年前,匈奴的十万铁骑曾兵临这座皇城,只不过因为他们的大单于,秦笃峰突然毙命,这十万匈奴铁骑便再难还乡啦!果真有此事发生?”秦笃涯好奇的问道。 “千真万确!我儿时也曾听爹爹提及过此事,当时他还十分惋惜,那位大单于的突然离世。唉!对了,你的名字叫做秦笃涯,会不会你也是一个匈奴人啊?”林雪舞惊讶的笑问道。 “绝对不可能的事!我出生于云水村,在九州大地上长大,怎么可能会是那残暴无比的匈奴人。绝对不可能!”秦笃涯想起匈奴人的种种暴行,怒不可遏的说道。 “但愿吧!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你是一个匈奴人,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的。”林雪舞说道。 “何出此言?为何你会如此仇恨匈奴人呢?”秦笃涯不解的问道。 “因为那一把刀,那一把永远劈砍在,我心坎上的一把刀。它名曰血饮,我的亲生娘亲十五年前,就是被那把血饮殇刀,饮尽骨血身亡。它的主人就是,当年匈奴的大单于秦笃峰。我的父亲生前跟我一再叮嘱过,说我的娘亲是被他误杀的,让我日后千万不要为她报仇雪恨。可我不管,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一命就应抵一命,他虽死,我仍要让他千千万万的匈奴子民们,替他偿还这至高血债。”林雪舞突然盛怒不可抑止的咬紧牙关说道。 在二人闲聊时,当朝皇上庆帝的大内太监总管薛迩,他带领十余名御前带刀侍卫,前来迎接林雪舞进宫面圣。 “林大掌门人,庆帝有请!”皇城的大内太监总管薛迩,对林雪舞伸手邀请道。 “烦劳薛公公,头前带路!”林雪舞说道。 “那是自然,这边请!”薛迩说道。 秦笃涯和林雪舞,二人在薛迩的带路下,很快到了听轩阁房门外。 “你不得入内!庆帝对杂家吩咐过,只许她林大掌门人一人入内。繁杂人等,皆不得入内!”大内太监总管薛迩伸手,拦下了秦笃涯解释道。 “听话!你就在此处,静候我一时,我很快便会出来的。”林雪舞对其身后的秦笃涯吩咐道。 “遵命!林大掌门人!”秦笃涯笑道。 碍于大内太监总管薛迩在一旁,林雪舞只好将她扬起的怒拳,又收回了身后,笑而不语的走进听轩阁。 听轩阁内,奢侈无比,富丽堂皇,四周墙壁上铺满了金砖玉雕,美不胜收。 “叩见皇上!”林雪舞得见天子,连忙单膝跪地说道。 “林大掌门人,快快请起!都快是一家人啦!何须在乎此等繁文缛节,快就座!”庆帝见林雪舞,惊为天人,满脸堆笑道。 “庆帝,至于我与皇太子颖臻的婚嫁之事,还需从长计议。”林雪舞说道。 “好吧!喜事不怕晚,都依你,从长计议,就从长计议吧!”庆帝笑道。 秦笃涯独身一人在听轩阁的房门外,甚是无聊,便与那薛迩闲聊。 “不知薛迩大人,家中妻妾几人啊?”秦笃涯无话找话问道。 “哼!”大内太监总管薛迩一听此言,脸都要气绿了,一脸厌弃的背身离去道。 “唉!你别走啊!到底几人啊?”秦笃涯一脸纳闷的伸手挽留道。 确实,询问一个身体残缺的阉人,家中妻妾几人,实属太过欺负人了。 眼见无人搭理的秦笃涯,便开始在皇宫内四处闲逛,想要找人说说话,解解闷。 可是,秦笃涯逛着,逛着,就不知不觉的来到了皇家藏宝阁。 百无聊赖的秦笃涯,在藏宝阁内,东翻西找了起来。 突然,秦笃涯发现有一件破损铠甲,自己穿起来应该挺合身,便立马穿戴了起来。殊不知,那是已故大单于秦笃峰,死前所穿戴的血殇战甲。 “我大匈奴,十万铁骑何在?” 穿戴上血殇战甲的秦笃涯,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是谁?是谁在说话?”秦笃涯握紧手中的殇煞宝刀,对四周大声的问道。 “涯儿,是为父啊!连为父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了吗?”大单于秦笃峰的冤魂在血殇战甲内问道。 “父亲?不可能!你不可能是我的父亲!我的父亲是姚鲁,云水村的一名猎户。”秦笃涯大声反驳道。 “涯儿,你是不是痴傻啦?你被他人唤作秦笃涯,姓秦笃,单名一个涯字。让你来分辨一下,你的亲生父亲是姓姚,名鲁?还是姓秦笃,单名一个峰字呢?”大单于秦笃峰,对其子秦笃涯质问道。 “我听不见!我什么都听不见!我不是一个匈奴人!我绝对不是一个匈奴人!”秦笃涯挥动手中殇煞宝刀,向四周的空气用力的劈砍过去怒吼道。 突然,秦笃涯体内无数股殇气翻腾的厉害,巨大的殇气已经震碎了那血殇战甲。 眼看着,那强大无比的殇气,要吞噬掉秦笃涯的肉体。 突然,林雪舞手执翎雪剑,飞身救下秦笃涯。她立即用翎雪剑的“冰魄魂诀”,暂时压制住了纵横于秦笃涯体内的无数股殇气。 “秦笃涯,看看你,真是一个没用的男子。我只不过离开了你一会儿,你就这般半截身子入土的惨状,真是一个没用的家伙。”林雪舞怀抱着昏死过去的秦笃涯苦笑道。 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匆匆作别了庆帝。听闻江湖传言,那极北之地的幽冥北海内,有一块镇海至宝,名曰暖心石。它是这世间的至寒之物,可以长时间镇压体内殇气纵横。 于是,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休养几日,便匆忙赶往那幽冥北海去了。 与此同时,跟随刑鸣真君修道的耶律铭,经过三年的闭关修炼。他已经枪法大乘,到达了枪法中三层。 刑鸣真君和耶律铭,他们师徒二人也要到那幽冥北海,夺取暖心石,用以突破各自法术结界。 更可况,他耶律铭的亲生父亲,昔日的魔界至尊,东方弑神也被封印在那幽冥北海之中。一石二鸟,一旦他耶律铭救出了父亲,也算是了却了他亡母的遗愿。 幽冥北海被神界掌管着,也就是说,他们人界和魔界中人,不得插手神界份内事物。 偏偏那刑鸣真君,是一个纵横于三界之内的逍遥枪神,他从不将这三界之内的那些,繁文缛节放在眼里。在外人眼中,他是神界中人,理应遇见魔界中人,杀之而后快。但是,他偏不,反而结交了无数魔界的朋友。因此,他被神界帝君诸葛云霆削去了神籍。事实上,他早已入那魔道百年之久,属于两界众人,皆畏惧的恐怖存在。 不消半日,两伙人便来到了,那无边无际的幽冥北海上空。 林雪舞自然是御行她的翎雪剑,飞至此地。 勇猛少年秦笃涯,就显得随意多了,躺卧在他的殇煞宝刀之下,用他那三脚猫功夫的刀意驾行宝刀。 至于刑鸣真君和耶律铭,二人就更加怡然自得了。刑鸣真君将神兵如龙枪抛于空中,幻化出了一艘木质飞行舰船,极速驶往那幽冥北海,二人于船舱内对饮美酒。 江湖传言,那幽冥北海内,有一神兽焚天断海蛟,凶猛异常,看护着北海至宝暖心石。 换言之,他们四人需要先合力,斩杀掉那焚天断海蛟,方能一睹那暖心石真容。 秦笃涯和林雪舞,二人经常切磋刀剑。因此,二人的各自修为,增长的格外迅速。 此时,秦笃涯的刀意已达上三界,林雪舞更加厉害,剑道已达十境大修士了。现在二人去那幽冥北海,对战焚天断海蛟,也算一石二鸟,趁机帮助她林雪舞渡劫。 不一会儿,四人便搜寻到了,那幽冥北海的神界渡口。四人见面后,互相打了声招呼,便潜入海底,各自寻找那北海神兽焚天断海蛟去了。 “涯儿!我大匈奴,十万铁骑仍在否?”长时间在海底憋气搜寻,让他秦笃涯竟产生了幻觉,隐约听见有人在他耳边言语。 “铁甲依然在!”突然,秦笃涯停了下来,出于身体本能的回复他的父王秦笃峰大喊了一句说道。 雨夜,幻界静心酒坊早早的就紧闭店门,不再干等着满身泥泞的行人进店饮酒了。 铁浮屠可是不会做亏本买卖的,如此雨夜莫说卖不出去几壶上好的仙人酿,就算是卖出去了又如何,还抵不上酒坊内杂役们洗刷地面的劳工费呢。 “师傅,您老人家开设这家酒坊的初衷,不就是为了广结幻界英豪吗?如今怎会变得如此市侩,竟然开始斤斤计较起了这些柴米油盐的琐碎小事。更何况店内杂役都是您的义子,大开店门做生意便是。”付桓旌打开了静心酒坊的店门对师傅劝慰道。 “臭小子,说来也是,来嘛!让暴风雨来得更加猛烈些吧!”暗侍浮屠大笑道。 话音未落,一位遍体鳞伤的青衫剑客躲雨进了酒坊,昏睡了过去。 “剑断寒雨醉倾城,无双城内待君归。”这句话随着一阵惊破天际的剑锋响声后出现在了店门外的半空中。 抬头仰望的师徒二人一脸错愕,将其暂且记在心头,便回店内医治重伤剑客去了。 付桓旌和铁浮屠,二人连忙将地上的垂死之人,搬抬到了酒坊二楼,为其输送灵力医治剑伤。 三日过后,那位青衫剑客才苏醒过来,面容憔悴不堪。 “不知大侠,何故如此?”付桓旌问道。 “年少轻狂,处处留情所致。”严榫羞愧难当道。 “可否具体一些?”一旁的铁浮屠问道。 “我严榫十六七岁时,与无双城内的茛蕊歆两情相悦,私定终身。奈何一年后,她变得越发美艳,引来了珏晟城主隋樾的上门提亲。结果你们懂得,我自愿退出,销声匿迹于幻界江湖。最近她回忆往昔,气愤不已便四处追杀我。”严榫解释道。 付桓旌和铁浮屠听闻此言,二话不说便把病床上的严榫连人带被,都扔弃到静心酒坊的店门外了。 师徒二人往严榫身上啐了口唾沫,便返身回酒坊三楼立桩练拳去了。 地上的严榫一脸无辜,埋冤二人不听他继续叙说,其实不是自己负心她人,而是造化弄人罢了。 困于方寸之中 第八十八章 且等宝刀归 二月十九日,天公不作美。 雨水时节,旧朝和匈奴的战事,也如同这天一般,阴晴不定,战战停停。 “秦笃峰大单于,我们匈奴的大军南下,已经百日有余。如今,我大匈奴五百万民众,挑选出来的五十万精兵铁骑,如今剩下不足十万。而且我们的随军粮草,不足支撑我们三日,是战是退?请您下令吧!”左贤王耶鲁达跪在泥泞的地上说道。 一头白发,满脸沧桑的老单于,背对着左贤王,盯着自己的单于宝座深思。 “耶鲁达,我的好兄弟,我们现在脚下踩的是谁的土地?”不知过了多久,老单于缓慢的转过身对耶鲁达问道。 “旧朝那个狗皇帝刘爽的”耶鲁达愤恨的回道。 “错,而且是大错特错,这土地不是他刘奭的,当然也不是我秦笃峰的,是属于我大匈奴五百万民众的!”老单于掷地有声的说道。 老单于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到了耶鲁达的面前,弯下腰,扶起了跟随他征战了三十余年的好兄弟。 二人互相搀扶着,走出大厅。 “我的兄弟啊!我们这辈子,打了三十多年的仗,终于迎来了这一刻。看呐!我们到了旧朝皇城脚下,巅峰在望,你说我们该何去何从呢?”老单于单手扶着栏杆,右手指向远处说道。 “属下知罪!”左贤王耶鲁达立马跪了下来说道。 老单于没有说一句话,单手拍了拍耶鲁达的肩膀,又走进了大厅,在单于宝座上释然的坐了下来,闭上了双眼。 耶鲁达立马命令全军出击,不斩旧朝狗皇帝刘奭首级,誓不罢休。 外面十万匈奴铁骑大战三十万,由旧朝皇帝刘奭御驾亲征的汉朝雄兵,胜负早已明了。 但是,匈奴,永不为奴! 大厅里面,容颜不再的王昭君怀抱,她和老单于老来得子的秦笃涯,在老单于的旁边,陪伴着这头草原上的雄狮。 外面的血雨腥风,确实让这头草原上的雄狮,有种冯唐也易老的感觉了。 “你呀!就是不服老,都六十多岁的人了,还跟个二十多岁小伙子一样,要与天下人争霸。回想当年,我与你和亲,是为了旧朝和匈奴,两国的修好。如今倒好,你带着我回来,却要把旧朝给灭了,着实可笑。可是,当初如果你不是个胸怀天下的大豪杰,估计我也不会看得上你。这最后一战,无论输赢,我只希望我们一家三口,能平安回到家就好。”王昭君断断续续向老单于诉说着心中想法说道。 王昭君抬头看着苍老的老单于,熟睡的厉害,便不再打扰他,睡在他的双腿上,闭上双眼,回想起他们的幸福往事。 突然,王昭君发觉脸上有液体在流动,猛的起身,发现老单于薨了。 原来老单于已身中毒箭数日,只为完成自己儿时梦想,苦苦支撑到此时。 “你为何如此对我?你为何如此这般狠心?”王昭君顿时泣不成声,挥动着无力的双手,捶打着老单于的双腿哭喊道。 “夫人,我军大败,旧朝大军顷刻间,就要来了,我们快走吧!”王昭君的贴身丫鬟烛秀拉扯着王昭君要逃跑道。 “不,我不走,我要和我的大英雄在一起。你快把老单于的唯一骨肉带走,快走!”王昭君眼中噙满泪水大声命令道。 烛秀执拗不过,便抱起秦笃涯,从后面密道逃走了。 外面雷声大作,暴雨将要来临。 大批旧朝士兵到了大厅内,都眼中放光,想要立马斩取老单于的项上人头。因为旧朝皇帝刘奭下令,凡斩取单于秦笃峰首级者,赏万金,封万户侯。 见如此情景,王昭君立马拔出单于宝刀血饮,挡在老单于的尸体前面。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想要杀死老单于,你们必须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王昭君使出全身的力气嘶吼道。 双拳难敌四手,几十名旧朝士兵弓箭齐发,王昭君便倒在了血泊中。 正当旧朝将士们想要斩取老单于首级时,血饮宝刀,饮尽了老单于和王昭君的遗憾之血,刹那间屠尽了厅中所有旧朝官兵。 外面暴雨大作,两军厮杀的越加厉害。虽然余下不足一万匈奴铁骑,明知取胜无望,仍全力厮杀,不后退一步。 旧朝皇宫里的刘奭,自是笑的合不拢嘴,看着大胜在望。他便怀抱起了贵妃,饮起了美酒,坐等那匈奴的投降。 突然,血饮宝刀从单于大厅飞出,在空中幻化成了百米长的宝刀,一刀便将旧朝皇城劈作两半,然后消失在了空中。 淫乐中的旧朝皇帝刘奭,吓得腿都软了,一时站不起身,他那最爱的贵妃和他的龙椅,都已被宝刀劈作了两半。 “快来人呐!护驾!护驾!”旧朝佞臣荣彦赶忙过来,呼喊守卫护驾。 被荣彦搀扶起来的旧朝皇帝刘奭,瞬间傻眼了。 原来他往被血饮宝刀劈开的裂缝里,看了一眼,这一眼他崩溃了。 “且等刀归!” 这四个大字,让旧朝皇帝瞬间昏死了过去。 那边丫鬟烛秀,带着秦笃涯,没逃多远,便被旧朝官兵们发现了。 被旧朝官兵追了许久,烛秀发现,要不了多久,自己就会被捉住,便将秦笃涯放入溪中,让他自求多福吧!自己却朝着溪水流向的反方向奔跑着,用以误导那些追赶她的官兵。 最终,烛秀还是被无数官兵追上了,到了悬崖绝壁边上。 “你们这帮旧朝官兵,都给我听好了!我大匈奴,永不为奴!”说话间,烛秀佯装怀抱老单于独子葬身悬崖。 “将军,如何是好?”将士们对旧朝将军唐剑问道。。 “鸣金收兵!回去告诉皇上,就说我唐剑,手刃了那匈奴单于的独子,都知道了吗?”将军唐剑对属下吩咐道。 “知道!”众将士异口同声道。 “都找死,是吧?快把老子的耳朵,给我喊聋了。”将军唐剑满脸堆笑的责骂道。 这边溪水中的秦笃涯,随溪水不知漂流了多久,终于在一猎户门口驻停了下来。 这场大雨,连下了数日,恐怕也是在惋惜一代英豪秦笃峰老单于的离世吧! 雨水不停的冲洗秦笃涯的脸部肌肤,让他疼痛不已,他便号啕大哭了起来。 溪水边屋中的猎户,闻声赶至溪边,抱起秦笃涯,连忙将他抱入屋内,燃火为他取暖。 血饮宝刀,不知消失了多久,终于从天而降,深深嵌入那雷霆崖顶的巨石之中。 在闪电雷鸣的映照下,血饮宝刀身上,“迷雾森林”四个大字,若隐若现。 在那雷霆崖的另一侧,是无边无际的幽冥北海。雨水时节,碧海蓝天,微风和煦。无数北海边的渔民,在最近几天出海打鱼时,他们都有幸见到了几只鲸鱼在互相追逐嬉戏。 旧朝,国号珏,建国五百多年啦! 不知不觉,十五年过去了。当年溪水中啼哭的婴儿,如今也已经长成了一个勇猛少年模样。 梦醒时分,正值云水村刀意鼎盛,那刚硬的刀意,竟震醒了睡梦中的秦笃涯。 “爹爹,为何村中刀意如此强劲啊?”秦笃涯疑惑不解的问道。 “臭小子,在村中都生活十余年了,这都不知道吗?你可真是个铁憨憨啊!”当年的猎户姚鲁,如今也早已须发皆白了,敲打着秦笃涯的小脑瓜子笑道。 “别卖关子啦!爹爹,您倒是快说啊!您说了,我今晚就请您吃烤山猪,怎么样啊?”秦笃涯双手托着下巴苦苦恳求道。 “臭小子,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逼你啊!”咽了咽口水的姚鲁笑道。 “话说,一百年前,邪刀皇在中原武林中,半路杀出!他凭着自创的十三界刀意,重伤了中原排名前五的绝顶高手。自此,他的风头一时无两,眼看中原武林,就要被他屠戮殆尽。突然,天下第一剑,慕晓峰,最终还是出手了。雷霆崖顶,这两位排名并列第一的武林绝顶高手,相约巅峰对决。血月当空,甚是壮观!二人刀剑对战,三百回合后,胜负仍未可知。突然,邪刀皇的血滴在了他的血饮宝刀上,这下不得了了,血饮挣脱了刀皇的双手。只见那血饮直奔血月而去,硕大的血饮宝刀,竟劈散了血月,然后消失不见了。最终,在皎洁的月光下,各大武林人士,只看见剑圣慕晓峰一剑结果了邪刀皇。随着邪刀皇的殒逝,中原武林迎来了短暂的安宁。江湖兵器谱上,天下第一剑的慕晓峰,他的君子剑压了邪刀皇的血饮宝刀一名,成为了榜首。可是,邪刀皇虽死,但是他的十三界刀意仍存。那十三界刀意,威力巨大无比,可真不是闹着玩的。有一些武学奇才,终其修炼一生都不及其一二。后来,血饮宝刀现身雷霆崖顶。这天大的好消息,让万千武林人士为练刀意,更加加倍努力。”猎户姚鲁有些许口渴,便喝了几口美酒缓了缓说道。 “爹爹,可是邪刀皇,他是一个坏人啊!为什么大家还要争抢修炼,他那十三界刀意的武功呢?”秦笃涯疑惑不解的问道。 “哈哈!果真还是个孩子,这江湖中的事情,相当复杂。好与坏,都是人用拳头打出来的。如果当年是血饮宝刀打败了那君子剑,这天下会有人说他邪刀皇是坏人吗?自然不会。成王败寇的道理,你小子日后自然会懂。再说了,如今的武林人士也是看不惯他君子剑的伪善,娶了天下第一美人后,竟躲进麒麟堡内,不再过问江湖了。人人都想手握血饮宝刀,砍了那虚伪的君子剑,振兴武林大业。”猎户姚鲁为各大江湖人士忿忿不平道。 “不对呀!爹爹,您自己也说,那是一百年前的事了。那君子剑慕晓峰,应该早已过世许久了呀!快说,您老人家是不是,又在哄骗我呢?”秦笃涯笑问道。 “傻孩子!他君子剑慕晓峰,还有后人啊!这一百年来,我们刀意中人总是被,他们剑道中人压一头。压得我们抬不起头来,我们刀意中人不服!大大的不服!我们刀意中人的祖先邪刀皇,与他们剑道中人的祖先君子剑,曾交手不相上下过。我们刀意中人相信,我们中一定存在那么一个人,能打败他们剑道最强的那个人。”猎户姚鲁站起身来,望向远处雷霆崖顶的血饮宝刀叫喊道。 “好吧!这世上又多了一个刀意侠痴,我还是出去为您,猎杀野山猪去吧!”秦笃涯望着眼前的,刀痴爹爹一言难尽道。 刀意,分十三界,威力越来越强大。初识刀法为下三界,略懂刀意为中三界,深悟刀功为上三界。刀意到达十界后,会历经三重劫,破劫,方能到达化境刀意十三界,领悟到人刀合一。 猎户姚鲁已达刀意上三界,怎奈他嗜酒如命,便无法到达刀意十界。至于那勇猛少年秦笃涯,他还只是个刀意下三界的废物而已。 简单收拾打包了一下,捕猎迷雾森林内的野山猪所需工具,勇猛少年秦笃涯便上路了。 云水村北侧是迷雾森林,野山猪出没频繁,自是他秦笃涯首选的打猎去处。 “哎呦喂!大家都快来看呀!我们云水村的大傻子秦笃涯,不怕死的他又要去那迷雾森林,给那野山猪塞牙缝去啦!”云水村村长的大公子上官炎,对勇猛少年秦笃涯大声讥笑道。 “听我一声劝!大傻子,你就别去送死啦!我听说,那野山猪都张着血盆大口。它们一口就能把你这小身板,给吞到肚子里面去,连根骨头都不带给你留的。”上官炎的狗腿子宇文霆,接着对秦笃涯冷嘲热讽道。 “笃涯哥哥!你别听他们胡说八道,那野山猪才没有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么可怕呢!我和爹爹曾经去迷雾森林,捕杀过那些野山猪。只要笃涯哥哥的箭,射的足够的快,那野山猪必死无疑。”才子书院的掌上明珠南宫雪琪,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插话道。 “哎呦喂!好大的口气,少爷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才子书院的雪琪妹妹啊!哎我说,你这才多大的年纪啊!就开始如此这般,极力偏袒维护这大傻子。难不成你喜欢上他啦?”上官炎对南宫雪琪取笑般的问道。 “胡说八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小心本小姐撕烂你的狗嘴!”南宫雪琪拔出宝剑,对上官炎威胁怒斥道。 “上官公子,请问你介不介意,向我那快要气坏了的雪琪妹妹,大声的道几句歉呢?”勇猛少年秦笃涯突然殇气发作,双眸被血红的殇气填满,他手中的殇煞宝刀脱鞘而出,抵在了上官彦的喉咙处大声的怒问道。 “别,别,别!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笃涯兄弟,你看你,何必呢!我脖子都出血了,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我道歉,我道歉,我这就大声的跟雪琪妹妹道歉。雪琪妹妹,对不起,万分抱歉!刚才是我口无遮拦,是我胡说八道!”上官彦瞬间吓坏了,双腿发软对着秦笃涯,苦苦哀求道。 “不是对着我!是对着雪琪妹妹,听懂了吗?上官公子!”勇猛少年秦笃涯尽量运行体内四处游走的殇气,让它们冷静下来,对着上官炎怒吼道。 “懂了!懂了!对不起,雪琪妹妹,原谅我吧!原谅我吧!”上官炎跪了下来,对着南宫雪琪哭喊道。 “快住手!笃涯哥哥,再这样下去,你会没命的!听我的话,以后别再擅自运用你体内,那些不受你所控制的殇气了,你会被它们反噬死的。”南宫雪琪连忙上前阻止,秦笃涯继续运用体内的殇气,她一剑柄打在他的后脑门,把他打昏了过去劝说道。 被变身魂煞帝君的秦笃涯,吓的魂都快没了的上官炎和他的狗腿跟班宇文霆,头也不回的逃窜跑了。 过了一会儿,体内殇气平稳下来的,秦笃涯苏醒了过来。 “雪琪妹妹,我刚才怎么啦?我怎么什么都记不得了,上官炎呢?。”勇猛少年秦笃涯问道。 “没事,你刚才什么事也没有,上官炎回家吃饭去了。有我南宫雪琪陪着你,你一定不会有事的。笃涯哥哥,我走啦!记得以后,你要常来才子书院,找我玩啊!”见秦笃涯有所好转,南宫雪琪便和丫鬟对他作别道。 “哎呀!瞧我这个猪脑子,怎么差点把正事给忘啦!烤野山猪,答应爹爹,给他捕杀一头成年的野山猪。哎呀!秦笃涯啊秦笃涯,你可真是一头猪啊!”勇猛少年秦笃涯恍然大悟道。 进入了迷雾森林的秦笃涯,学着他爹爹教他的那般准备着一切。 首先,秦笃涯在迷雾森林的地面上,挖一个足够深,足够宽的大洞。然后,他在大洞内插满了,随身包裹中携带的,早已削尖头部的长木棍。最后,他在大洞入口处,铺满了林中厚厚的落叶,盖实了大洞入口,静候一只成年的野山猪掉入。 在迷雾森林的一颗高树上,久等许久的秦笃涯,不见一只成年野山猪掉入那个大洞,只见成年的屎壳郎倒是掉进去了几十只,这让他哭笑不得,烦闷的厉害。 眼看着,这天也不早了,秦笃涯准备从高树上下来,收拾收拾随身包裹,回家去吧! 突然,秦笃涯听到了,不远处有刀剑厮杀的声音,并且那声音离自己愈来愈近。 “林雪舞,别再跑啦!我们兄弟五人,都追了你三天三夜了,束手就擒吧!”秦笃涯听见五人中的带头大哥,对被他们追赶的少女大声呼喊道。 “痴心妄想!我林雪舞就是死,也绝对不会跟你们回去,当什么麒麟堡少堡主夫人的。”深受重伤的林雪舞对身后的五人叫喊道。 “好吧!我们大家都别跑了,都喘口气,这总行了吧!”带头大哥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粗气,对林雪舞以一种商量的口吻说道。 “好吧!我也累的够呛!”林雪舞说道。 缘,妙不可言! 刚好他们五人和林雪舞,现在都在秦笃涯埋好的大洞陷阱四周。带头大哥他们五人,只需往前走不到五步,必掉入那大洞陷阱内。 “我的林大小姐啊!小人我也是无语凝噎的紧!你看看你,你爹让你嫁给那天下第一剑,慕尚泉的独子慕寒风。如此门当户对的婚事,你竟逃婚,小人我是想破脑袋,也还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带头二哥喘着粗气纳闷不已道。 “好啊!你也说了,是我爹答应他君子剑慕尚泉的婚事,本小姐可从没点头答应。事到如今,那就让他的爱子慕寒风,去迎娶我爹吧!对我而言,我是断然不会嫁给我不喜欢的人的。”林雪舞也累的够呛,直接盘腿坐在了地上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是这么回事啊!想不到这江湖之中,还真有父母强行逼迫,子女婚嫁他人的行为。”秦笃涯从树上潇洒的飞身落下,停在了林雪舞的旁边说道。 “哪儿来的无名鼠辈?是来送死的吗?想活命的话,赶快让开!看好喽!本大爷手中的利剑,可不是吃素的,它可是会饮食鲜血的。”带头三哥对秦笃涯亮剑威胁恐吓道。 “好吧!你们三个都已经一一说过了,剩下的两位兄弟,你们二人又有什么想要说的话吗?”秦笃涯伸了下懒腰笑问道。 “大哥、二哥、三哥,说的都对,没啦!”秦笃涯对面的二人,异口同声大喊道。 “哎呦喂!佩服,佩服!你们同样都是剑道打手,怎么彼此的差距就那么大呢?好吧!不与你们五人多费口舌了,小爷我秦笃涯就不欺负你们了,五个人一起上吧!”秦笃涯拔出背后的殇煞宝刀,嚣张不已的说道。 “走开!谁让你帮我了?我们剑道中人份内之事,才不稀罕你们刀意中人插手呢!”看见勇猛少年秦笃涯从背后,拔出的是一把长刀后,剑道中人林雪舞连忙推开挡在她身前的秦笃涯一脸厌弃道。 “慢着!五位剑道大哥,现在情况有变,她不让我帮她了。而且,我看你们五位也是剑道中人,搞得我顿时竟不知所措了。我突然有个疑问,是不是你们剑道中人,打心眼里就瞧不起我们刀意中人呢?”秦笃涯不解的问道。 只见对面五位剑道大哥,彼此间相互看了一眼,然后都对着勇猛少年秦笃涯,竖起了指尖向下的小拇指,无情的嘲讽了他。 嘲讽他勇猛少年秦笃涯,自然无所谓,这一点他还是能够忍受。可是,他们冷嘲热讽的竟是,他秦笃涯身后无数的刀意中人,这一点却是他所万万不能忍受的。 “这样的话,那就好办多了。小爷我今天就要为我们刀意中人,好好的出这一口恶气,证明我们刀意中人并不比你们剑道中人矮上一头。别说小爷我欺负你们,我让你们五步。对了!林姑娘,你就勉为其难,替我们作证吧!如果你们五位剑道中人输了,作为惩罚,你们必须跪地大喊三声‘刀意中人并不比剑道中人,矮上一头!’。不知五位大哥,意下如何啊?”勇猛少年秦笃涯一脸严肃的问道。 可是,勇猛少年秦笃涯对面的五人,早已被他幼稚不已的话语,逗笑的前仰后翻了。一旁的林雪舞,强忍着心中笑意,认为他只不过是在疯言疯语罢了。 “动手吧!”勇猛少年秦笃涯受够了,对面五位剑道中人的讥笑,便握紧手中的殇煞宝刀怒吼道。 勇猛少年秦笃涯的这一声怒吼,成功的激怒了对面的五位大哥,他们手持利剑向他用力全身气力打杀过来。 就在他们五人的剑尖,距离勇猛少年秦笃涯的胸口处,还有仅仅的一寸时。突然,只见他们五人的脚下一空,全部都掉落在了,秦笃涯原先用作捕杀野山猪挖好的大洞内。 原先认为勇猛少年秦笃涯,只是在说大话的林雪舞,见到眼前的这一幕,竟顿时一脸懵逼,不知所措了。 勇猛少年秦笃涯,看着大洞内被无数尖棍插死的五位剑道大哥,唏嘘不已!他认为他们并不是武功内力不及他,只是他们对于江湖套路知道的少了一点,不懂得察言观色对手罢了! 已经处理了这五位趾高气扬的剑道中人,勇猛少年秦笃涯自然也不会轻易的放过,他身后的剑道中人林雪舞。只见他回身一把,将呆若木鸡的林雪舞扛于肩上,朝家中缓步走去。 “无耻淫贼!你在干什么?谁允许你背本大小姐的?你快把本大小姐放下来,听见没有!再不把我放下来,本大小姐就一剑杀了你。”林雪舞在勇猛少年秦笃涯的肩上挣扎叫喊道。 “我偏不!我答应过爹爹,要到这迷雾森林来,打一头野山猪,回去好好的孝敬他老人家。可是事到如今,天已经黑了,野山猪我还是没有打到。如果我给爹爹扛了一个儿媳妇回去,他应该会深感喜出望外吧!”勇猛少年秦笃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你这下流贼人!谁是你夫人?快把本大小姐放下来!要不然的话,本大小姐就一剑阉了你,让你一辈子都娶不了妻室。”勇猛少年秦笃涯肩上的林雪舞,依然不屈不挠的挣扎道。 可是,三天三夜的轻功飞行,已经让身负重伤林雪舞疲惫不堪。再加上她这不停的折腾,话音刚落,她就昏睡了过去。 “对喽!这就对喽!睡着了,就当你同意喽!”勇猛少年秦笃涯侧脸看到,趴在他肩上的林雪舞笑道。 过了一会儿,二人到了勇猛少年秦笃涯家中。他用家中上好的金疮药,为林雪舞简单处理了一下剑伤处,便让她躺在床上睡去了。 手握酒壶的猎户姚鲁,望着自家屋内灯火通明。他心想儿子肯定打到野山猪了,便满心欢喜的快步跑回家中。 可是,当猎户姚鲁满脸堆笑的打开房门后,看到的竟是自己的床上躺卧着一个熟睡少女。他本以为房内儿子秦笃涯正在为自己,架烤着一头肥的流油的成年野山猪。不曾想,竟是如此场景,大失所望,痛饮了一口壶中美酒。当他再看见自己的床头处,竟倚放着一把云顶剑派的翎雪剑。 突然,猎户姚鲁怒不可遏的一把拧过秦笃涯的耳朵,质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兔崽子!你给老子滚过来!那床上少女,从何而来啊?”猎户姚鲁用力的揪拽着,勇猛少年秦笃涯的耳朵大声质问道。 “爹爹,您这又是哪根筋搭错地方啦?”勇猛少年秦笃涯挣扎着叫喊道。 “快说!”猎户姚鲁对勇猛少年秦笃涯,一脸严肃的问道。 “好,好,好!我说!是我在迷雾森林里白捡到的,你爱信不信。”勇猛少年秦笃涯挣脱了,猎户姚鲁的大力揪拽回道。 “姑且信你!臭小子,那把飞剑,又是从何而来啊?”猎户姚鲁痛饮了一口美酒,指着倚靠在自己床头的一柄宝剑,对秦笃涯问道。 “那还用问,当然是床上少女的随身佩剑啦!”秦笃涯捂着自己红肿的耳朵抱怨道。 一听此言,猎户姚鲁揉了揉自己的醉眼,定睛细看了一下,那躺卧在床上的少女。 突然,猎户姚鲁神色慌张,仿佛被抽离了魂魄一般。 “臭小子!快把她给老子抬走,有多远就抬多远。晦气!晦气!”猎户姚鲁看清楚那少女的面庞后,惊讶万分,连忙背身对秦笃涯大声命令道。 “爹爹!这深更半夜的,儿子能把她往哪儿抬走啊?怕您是酒醉的厉害,还是早些宽衣休息去吧!”秦笃涯笑道。 “混账!老子才没喝醉,让你抬走,你就抬走,多说些什么废话。信不信老子一剑…………”猎户姚鲁醉酒间,右手双指并在一处,指向那柄飞剑,竟御剑飞行在半空中说道。 “爹爹!”秦笃涯惊恐万分大喊道。 发现自己御剑飞行后,猎户姚鲁连忙收起右手,假装无事发生。 “臭小子!大喊大叫什么,吵扰了床上少女,老子非打死你不可!”猎户姚鲁对秦笃涯,抬拳轻声威胁恐吓道。 “爹爹,莫非是那柄飞剑?”秦笃涯仿佛察觉出了点什么有关爹爹,那不可告人的过往秘密,带有试探性的柔声问道。 “臭小子!不瞒你说,那床上少女,是你爹爹我早年剑道修行,一位大师姐的亲生女儿。我曾追求过那位大师姐,怎奈天不遂人愿,她最终还是拒绝了我。那柄翎雪剑,就是她的贴身佩剑,自然而然就成了我心中永远无法忘怀的痛。”猎户姚鲁回忆起往事,哭作泪人道。 “爹爹!啥也别说了,娘亲在地下,是不会怪罪您的。咱爷俩今天,不说了,不说了,都在酒里了,干喽!”秦笃涯手握美酒,坐近他爹爹的身旁,对其劝酒浇愁道。 嗜酒如命的猎户姚鲁,怎么能够禁受得住这般诱惑,便接过酒壶,大口大口的痛饮了起来。 酒过三巡,猎户姚鲁已经酩酊大醉了,他那满心的情场委屈,便犹如那开闸放水般,一个劲的不停往外倾泻。 “爹爹!你就放心大胆的说吧!您都已经把它们憋在心里十余年了,累不累啊?孩儿都替您感到疲累不已。说!说破无毒!”勇猛少年秦笃涯劝慰道。 “臭小子!你是不知道啊!你爹爹我,那想到年,也是英俊潇洒的厉害。在那云顶剑派内,也曾引得无数师姐师妹们,魂牵梦萦,意乱情迷的…………” “师姐师妹们?莫非爹爹您,曾经也是那剑道中人?”勇猛少年秦笃涯问道。 一肚子疑惑的秦笃涯,透过房内烛火,望向远处雷霆崖顶的血饮宝刀。 突然,雷声大作!闪电不断!只见那血饮宝刀的刀身上,在闪电的映照下,竟浮现出了“云顶剑派”四个大字。 父子二人,一夜无眠。 “师娘,莫非你要?”付桓旌不敢相信的问道。 “本涯主就如此做了,你敢拦我吗?”樊卿姗手握九龙摆尾鞭问道。 “不敢!不敢!徒儿路过而已,路过而已。”付桓旌胆怯道。 樊卿姗驱动龙元神力,将秦笃涯变为暴戾之人,手握利剑刺死了林雪舞。 “开心吗?”付桓旌问道。 “嗯!还行,一般开心。”樊卿姗说道。 “那就烦劳师娘替徒儿解除,体内九星天辰诀的封印吧!”付桓旌无奈道。 “已经解了啊!”樊卿姗笑道。 “开始了吗?”付桓旌不解的问道。 “不,已经结束了。”樊卿姗说道。 话不投机半句多的付桓旌,匆匆作别了师娘樊卿姗。 走出坠龙涯很远后,付桓旌从无尘袋中翻掏出天机石,将剑帝皇者秦笃涯和剑道女仙放了出来。 原来幻界落魄少主付桓旌,不忍人界未来支柱之一的大人物,如此被师娘扼杀在新手村的摇篮里,便偷摸着将二人藏于天机石中。 付桓旌久久不能平复心情,着迷于剑帝皇者秦笃涯的各种仙侠经历。 静心酒坊的铁浮屠,眼看自己的爱徒心境受损,却袖手旁观熟视无睹。 翌日,付桓旌早早书写完了一日幻界志物大典的工作量,便偷摸着利用无尘袋中的天机石,阅览了勇猛少年秦笃涯的后续故事。 勇猛少年秦笃涯终于知晓了,他爹爹早年的情路坎坷。为其深感惋惜后,便不再理会他了,专心医治那床上少女的剑伤。 林雪舞在猎户姚鲁家中,安心休养了三日。她身上的剑伤和体内的重伤,都已经恢复好了。 “呦呵!林大小姐,一声不吭,说走就走啊!”秦笃涯伸出右腿,拦住了林雪舞的去路说道。 “要你管!本大小姐,就这随心随性的脾气,不服憋着。滚开!”林雪舞用力一踹道。 这一踹,可真快要了他,勇猛少年秦笃涯的小命了。 对于剑道八境中修士的林雪舞而言,所谓的用力一踹,只不过用了她三成的内力而已,勉强算得上是轻踹一脚吧!可是对于一个刀意下三界的秦笃涯而言,她的这一轻踹,可是真的不轻啊! “我一个刀意下三界的刀侠,你是一位剑道八境中修士的剑客,你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人吗?”被一脚踹出几丈远的秦笃涯吐血问道。 “哎呦喂!你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嘛!那本大小姐走了,告诉你,可别跟着我。否则本大小姐的翎雪剑,可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林雪舞拔剑威胁道。 林雪舞作别了秦笃涯,走进了迷雾森林。那迷雾森林像一个迷宫一般,她在里面怎么走都走不出去,竟不知所措了。 突然,林雪舞身后一人,飞身落在了她的面前。 “你是何人?”林雪舞翎雪剑出鞘,剑指那人喉咙处问道。 “剑道中人?”耶律铭反问道。 “正是,那你又是何人呢?”林雪舞对耶律铭逼问道。 “魔界中人,害怕了吗?”耶律铭邪媚一笑的问道。 “哈哈!可笑至极!你可真爱说笑,仅凭这一身的妖艳装扮,你就敢自称是魔界中人,你是想要笑死我吗?”林雪舞狂笑不止道。 耶律铭看中的是林雪舞手中的翎雪剑,此剑可助他破除身上的幽冥鬼斧封印。 “好吧!姑娘,我是说笑的。不过,你看见前面的山洞了吗?”耶律铭指向不远处的山洞,对林雪舞问道。 “看见了,怎么啦?难不成那山洞里面,有无数妖魔鬼怪不成。”林雪舞取笑道。 “那山洞名曰乾坤洞,洞内住着陆地散仙乾玄真人。此时,他的灵兽坐骑乾玄吞天蟒,正在看管着洞府。”耶律铭解释道。 “然后呢?莫非你是想要说,那山洞内有堆积成山的奇珍异宝吗?”林雪舞冷嘲热讽道。 “姑娘好聪慧啊!正是如此,那山洞内有无数财宝堆积。而且,世人皆传言,那山洞内有一把幽冥鬼斧。它可凭空劈出一条幽冥鬼道,直通幽冥鬼都。手握它的人,可斩鬼神,乱划生死。”耶律铭继续解释道。 “斩鬼神?划生死?当真有如此神奇?”林雪舞不敢相信的问道。 “千真万确,一去便知。你这剑道中人,怕不是胆怯了吧?”耶律铭故意激怒林雪舞问道。 “笑话!我们剑道中人,何曾怕过什么!好吧!本大小姐,就勉为其难,陪你前去闯上一闯,那乾坤洞吧!”林雪舞大声笑道。 说罢!二人携手同行,向乾坤洞入口处走去。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秦笃涯,内心却是百味杂陈,有苦难言。 原本勇猛少年秦笃涯已被那林雪舞打成了重伤,可是他依然担忧她只身进入那迷雾森林,会被那凶猛无比的成年野山猪所伤,便缓步跟随其后不远处。 勇猛少年秦笃涯看见林雪舞和耶律铭,二人走进那乾坤洞中。他也紧随二人身后不远处,进入了那山洞。 “停步!你们二位今天就,别来送死了,还是原路返回吧!本灵兽今日已经饱餐一顿了,你们明天再来给我裹腹吧!”山洞内藏身暗处的乾玄吞天蟒,对进入山洞莽撞无知的二人规劝道。 “无妨!无妨!乾玄吞天蟒,你休要再装神弄鬼啦!我已知晓那乾玄真人,早就云游四海去了。如今这偌大的山洞内,就你这畜生一个,能拿我们二人如何?”耶律铭讥笑道。 “找死!”乾玄吞天蟒突然,从耶律铭的头顶,张开血盆大口,对其怒吼道。 见此吞天巨蟒,耶律铭早已双腿发软,哪还有力气躲闪。一口吞下耶律铭后,乾玄吞天蟒打了个饱嗝。 “有点撑啦!我说小姑娘,该怎么做,不用我再说一遍了吧!”乾玄吞天蟒看了眼自己鼓鼓的肚皮,又看了眼林雪舞说道。 “畜牲!你若是没有吞了本大小姐的朋友,原本打算留你这牲畜一条全尸。可事到如今,就别怪本大小姐剑下无情了!看剑!”林雪舞飞身半空中,仗剑刺向那吞天巨蟒怒吼道。 林雪舞握紧手中的翎雪剑,在那吞天巨蟒的四周对其飞身刺杀。相对应的,那吞天巨蟒也在不停的对她吞吐着蛇液黏浆。 “小心!蛇液有毒!”躲藏在林雪舞身后不远处,一块巨石旁的秦笃涯飞身而出,对她大喊道。 二人刚好躲闪掉了那吞天巨蟒的一口毒液,安全落地。不过那口毒液喷射到了一块巨石之上,只见那块石头顿时焚为尘土。 好在秦笃涯出手及时,救下了林雪舞,不然那吞天巨蟒的毒液,会把她焚为灰烬的。 “你无耻下流!你的手往哪儿摸呢?还有就是,谁让你救本大小姐啦!没看见本大小姐马上就要,斩杀那条畜牲了吗?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林雪舞发现秦笃涯还紧紧的抱住自己的细腰,对其大声斥责道。 “哎!好心当作驴肝肺!下回你再涉险,休怪我不救你啊!”秦笃涯捂着被林雪舞一巴掌,抽打得红肿不已的脸庞说道。 满心委屈的秦笃涯,背身离开了。 “别呀!本大小姐的朋友被那条牲畜吞食了,你别着急走啊!快想一想办法,斩杀掉那条牲畜,救出本大小姐的朋友啊!”林雪舞见自己不敌那吞天巨蟒,对秦笃涯挽留道。 “不救!刚才不是你堂堂,林家林大小姐,亲口所说,我是在帮倒忙吗?”秦笃涯赌气道。 “见死不救!这就是你们刀意中人的所作所为吗?”林雪舞怒斥道。 “我又没说不救!告诉你,你可别一棍子打死一船人啊!”秦笃涯被激怒道。 “殇刀何在?”只见那秦笃涯,对着空气大声喊叫了一声。 “不在?”林雪舞发觉并无任何事情发生,便对秦笃涯问道。 “让殇刀飞一会儿!”秦笃涯胸有成竹的浅笑道。 突然,秦笃涯背后,一把殇气遍体的殇煞宝刀,从山洞外有如惊雷般响动,飞至他的面前。 手握殇煞宝刀的秦笃涯,体内的无数股殇气涌动起来,横冲直撞于他的各处穴位。 如此强大的殇气纵横于体内,秦笃涯顿时发了疯似的,双手握紧殇煞宝刀,见到活物便用尽全力砍杀。 眼前那条硕大无比的吞天巨蟒,便是他秦笃涯的最佳砍杀目标。那条吞天巨蟒见此情景,顿时惊恐万分,尽力尝试着左右腾挪躲闪那把殇煞宝刀。怎奈它体形过于庞大,最终还是被秦笃涯砍杀成了七八截。 乾玄吞天蟒死后,它体内的耶律铭,便从那地上的七八截肉块中钻了出来。 正当疯魔状态的秦笃涯要提刀砍杀,那钻出来的耶律铭时,林雪舞连忙用手中的翎雪剑,飞身挡在了耶律铭的身前。 “为何挡我?”双眸血红的秦笃涯恶狠狠的问道。 “是我啊!我是林雪舞,我们是朋友啊!”被秦笃涯用殇煞宝刀重压着的林雪舞,以剑用力抵挡道。 “朋友?我魂煞帝君没有朋友!”秦笃涯咆哮道。 话音未落,秦笃涯加重了手中气力,将林雪舞和耶律铭,重重打入地下三尺深。 秦笃涯眼见林雪舞仍未死去,便双手握紧殇煞宝刀,向地下三尺处的她用力砍杀过去。 “好吧!秦笃涯,这可都是你逼本大小姐的。冰魄魂诀!”林雪舞口中念着口诀,用手中的翎雪剑迎战道。 霎那间,刀剑相交于一处,迸发出耀眼的光芒。随后,那把散发着血红色光芒的殇煞宝刀,血红色光芒渐渐的消散了。 原来是那把通身雪白色光芒的翎雪剑,顿时受到冰魄魂诀的影响,化身成为了一柄寒冰宝剑。它吸收了殇煞宝刀内的全部殇气,并且镇压住了秦笃涯体内那无数股,不受他控制的强大殇气。 失去殇煞之气的秦笃涯立马昏死了过去,林雪舞也被这突然获取的强大殇气打成了重伤,翎雪剑脱手于地。 地下三尺的耶律铭,突然苏醒了过来。他见时机已到,便捡起被林雪舞掉落在地上的翎雪剑,用力一剑劈碎了他头顶的幽冥鬼斧封印。 “幽冥鬼斧,果然名不虚传!娘亲,孩儿来救您啦!”耶律铭手握破石而出的幽冥鬼斧,消失在了秦笃涯和林雪舞面前说道。 突然,失却了幽冥鬼斧的乾坤洞,地动山摇,摇摇欲坠,无数碎石从山洞穹顶不断落下。 身受重伤的林雪舞,搀扶起那昏死过去的秦笃涯,捡起他的那把殇煞宝刀,御剑飞行,逃出了轰然倒塌的乾坤洞。 不知过了多久,秦笃涯在云顶剑派的一间卧房内苏醒了过来,头部仍然还有些许疼痛。 “笃涯公子,你醒啦!”林雪舞的贴身丫鬟丰宁说道。 “你是何人?此处为何处?”秦笃涯环顾四周,不似他在云水村的家中光景问道。 “我是云顶剑派掌门人,林雪舞的贴身丫鬟丰宁,此处为云顶山庄。哦!对了,是我们家小姐带您回来的。她对您可好了,在您昏迷的这三天三夜,对您百般照顾,着实羡煞了我们这些下人。”丫鬟丰宁捂嘴笑道。 “她百般照顾我?呵呵!打死我,我也不信。若是你说,她这三日内,找寻了一百种方法,打杀我,我倒是会信以为真的。”秦笃涯说道。 “哼!丰宁,过来!把本大小姐手中,这碗极品鲍鱼粥,端出去喂狗!”林雪舞端粥进来,听闻此言,大怒道。 “是!”丫鬟丰宁说道。 “是什么是?这么好的东西,端出去喂狗,白瞎了这好东西,会遭受报应的。”秦笃涯有理有据的一把夺过,林雪舞手中的极品燕窝粥笑道。 “就会耍贫嘴!”林雪舞羞涩不已的背身出门道。 一旁的丫鬟丰宁,见此情景,替自家小姐高兴不已,也作别了那秦笃涯。 不知二人为何满脸堆笑离开的秦笃涯,继续大口大口的喝着那极品燕窝粥,看来他这三天来,着实是饿坏了。 那边,耶律铭本想凭借手中的幽冥鬼斧,凭空劈开一条通往幽冥鬼都的道路。然后,去到那幽冥鬼都,画了那阴阳生死册,救出他那早已魂飞魄散的娘亲。 可是,待耶律铭手握幽冥鬼斧,站在幽冥帝君的面前时。偌大的幽冥鬼都,已被那刑鸣真君一枪毁之。 “发生了什么?”耶律铭对幽冥帝君咆哮道。 “如龙枪!如龙枪!…………”幽冥帝君奄奄一息道。 原来几日前,那刑鸣真君,闲来无聊,手提神兵如龙枪,现身幽冥鬼都。他想听一听,那幽冥帝君,聊上一些人界与冥界的诡异之事。 不曾料想,那幽冥帝君,仗着有那神界帝君诸葛云霆的撑腰,竟对他不加理会。 天生暴躁脾气的刑鸣真君,哪受得了这般窝囊气。随后,只见他一点苍茫先到,随后枪出如龙。手提神兵如龙枪的他,一枪便摧毁了这偌大的幽冥鬼都。 因此,耶律铭苦苦搜寻的阴阳生死册,也随之化为灰烬了。 眼见救母无望的耶律铭,怒不可遏的手持幽冥鬼斧,四处找寻那刑鸣真君,要将他碎尸万段。 耶律铭在六界之内,遍寻那刑鸣真君。你还别说,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叫他给找到了。 青山绿水,刑鸣真君将神兵如龙枪放于一旁,半躺在岩石上,饮酒作乐。 怒不可遏的耶律铭手持幽冥鬼斧,不由他刑鸣真君反应,用力一斧劈向了他的头颅。 突然,怡然自得的刑民真君,他的头顶凭空出现了一卷阴阳生死册,为其抵挡住了那致命的一斧头。 “年轻人,别再看了,什么都没了,你的母亲并没有受那六道轮回之苦,已经飞升仙界多时了。”刑鸣真君回头对耶律铭劝慰道。 原来亲手劈碎阴阳生死册的耶律铭,霎那间呆傻住了,不知所措。 “都是你害的!我要杀了你!”耶律铭怒不可遏的手握幽冥鬼斧,向那刑鸣真君再次用尽全力劈砍过去嘶吼道。 只见那刑鸣真君,轻轻抬起右手指着地上的神兵,用那如龙枪一挡。那耶律铭手中的幽冥鬼斧,便瞬间焚化为灰烬了。 “年轻人,以后还是跟本真君修行吧!不然的话,你是没有机会打赢本真君的。本真君向你保证,五年后,本真君会再给你一次机会挑战本真君,为你的母亲报仇雪恨何如?”刑鸣真君对耶律铭好心建言道。 “这可是你亲口说的,你可别后悔!一言为定!”耶律铭伸出手掌,想要和那刑鸣真君击掌立凭道。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刑鸣真君与耶律铭击掌大笑道。 此后五年内,六界之中,耶律铭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不知所踪。 江湖传言,剑道中人将那剑道分为十三境,下三境为剑道小修士,初闻剑道;中三境为剑道中修士,剑锋难藏;上三境为剑道大修士,剑道中人。剑道达十境,需渡劫,生、死、情,三劫尽破,可剑霸天下,有缘飞升剑道仙界。剑道顶峰,剑道十三境,如今武林,只有二人到此境界,林剑南和林雪峰,已飞升剑仙。 相对应的就是,枪魂中人将那枪法分为十三层,下三层为枪法小乘宗,小有枪芒;中三层为枪法中乘宗,枪中无人;上三层为枪法大乘宗,一枪破仙。枪法达十层,需魂灭,入枪身。枪法十三层,飞升魔界至尊,一枪灭神。 提及这刑鸣真君,那就不得不说一说,五百年前的大战了。 神兵如龙枪的第一任主人,便是那大战时,魔界至尊东方弑神。据传言,他生为灭神之魔物,铸就肉身,聚万千魂元,吞噬成魔尊。 可无奈的是,那魔界之中也有神界谍者。他们暗通神界帝君诸葛云霆,破了那魔界至尊东方弑神的不灭金身,害其被终身囚于那无边无际的幽冥北海之中。 因此,神兵如龙枪被神界帝君,嘱托刑鸣真君看管,不准那魔界至尊再次血染两界。 如今的天下,人、神、魔、仙、鬼、灵,六界众生,表面上看去太平天下。但是暗地里,六界之内的各界帝皇,就没有一个不想要去一统六界的,他们都互相看彼此不顺眼,都想要打杀对方,取而代之。 天性喜爱云游天下的刑鸣真君,自然不会把那神界帝君,诸葛云霆的千叮咛和万嘱咐放在心上,便手提如龙枪去六界逍遥快活去了。 没有了刑鸣真君的看守,魔界至尊东方弑神不断的撞击着伏魔链。五百年下来,那伏魔链已经显现出来了裂痕,只需外力介入其中,必将断裂开来。 这边身处云顶山庄的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如同一对欢喜冤家一般,嬉笑打闹了几日。 “还没死呢吧?”林雪舞端着一碗极品的燕窝粥,对依然紧闭双眼躺卧在床上的秦笃涯问道。 “当然没死!小爷我怎么可能会死呢!更何况,在没有娶你进门的情况下,我是无论如何都舍不得死去的。”秦笃涯突然睁开双眼,一把夺过热粥,对林雪舞耍贫嘴道。 “谁说要嫁给你啦!休要再胡言乱语了,快些起床吧!随我出门来,让你好好亲眼见识一下,我大剑道中人的厉害!”林雪舞羞涩不已的恳求道。 房门外的景象,确实惊呆了秦笃涯。只见那云顶剑派的剑坛之上,几百名剑修在整齐划一的习剑,甚是壮观! 虽然她林雪舞是个女子,怎奈云顶剑派的前任掌门人遗命难违,剑派内的各大长老敢怒不敢言,只得让她林雪舞接任这云顶剑派的掌门人。 “哎呦喂!小爷我倒要看看,今日的太阳从那西边升起啦?就你?云顶剑派掌门人?小爷我没听错吧!一大群大老爷们,听从你这么个小丫头片子的话?”秦笃涯把右臂搭在林雪舞的双肩上笑问道。 “自然是真的,我也不愿当这云顶剑派的掌门人,怎奈父命难违啊!”林雪舞很是无奈的叹言道。 “那也就是说,未来你也会如同你的父亲一般,飞升到那剑道仙界,化身成为一位女剑仙吗?”秦笃涯一脸不悦的问道。 “也许吧!怎么啦?你舍不得我呀”林雪舞回头对秦笃涯满心欢喜的笑问道。 “怎么会呢!你我二人仅仅是普通朋友关系,我只是出于朋友间的关心,随口问上一问罢了!”秦笃涯挠头避开与那林雪舞对视道。 “哎!想我区区一人界中人,又如何能配得上不久便会飞升仙界的她呢!”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突然,一名云顶剑派的长老,行色匆匆的来到林雪舞身前。 “启禀掌门!那朝廷内的皇帝想请您入宫,详谈一下您与他太子之间的婚事,不知您几时动身前往?”吴长老对林雪舞通禀问道。 “吴长老!即刻飞鸽传书,对那朝廷内的皇帝说,本云顶剑派掌门人,三日内便到。”林雪舞对吴长老吩咐道。 “什么?当今皇上,想要让你当太子妃?小爷我的耳朵,聋了吗?听错啦?”秦笃涯惊讶不已的问道。 “嗯!你并没有听错,本大小姐,现在已经到了婚嫁的年纪。如今的天下,无论那勾心斗角的庙堂,还是这腥风血雨的江湖,都对我们云顶剑派垂涎欲滴。他们很多人都想要迎娶我,获取这无上的权力与地位。怎么啦?你嫉妒了吗?”林雪舞对秦笃涯笑问道。 “没,没有的事!瞎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去嫉妒他们呢?更何况,小爷我又有什么资格去嫉妒他们呢?”秦笃涯颇有自知之明的说道。 “资格?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资格的。傻瓜!对于本大掌门人而言,我并不会去在意,我将来要婚嫁的男子,他的权力是有多么的遮天,他的地位是有多么的显赫无比,只需本掌门人喜欢他,便足够了。”林雪舞看着秦笃涯说道。 秦笃涯深知林雪舞所言何意,但身份卑微的他,避开她的目光,看向别处。 “启禀掌门!那天下第一剑慕尚泉的独子,慕寒风此时正在云顶山庄的庄门外。敢问掌门人,是否准许他进入山庄?”长老魁雀问道。 “江湖传言,那剑心慕寒风,飞云剑出,鬼愁人泣。他的那柄飞云剑,本掌门人今日,倒想要见上一见,察看一下是否真如,江湖传言所说的那般厉害。就让他进来吧!”林雪舞挥手吩咐道。 “还是别让他进来吧!小爷我担心,他早已不满你逃脱婚约,令他家族蒙羞。一会儿,他若是凭借自己剑法的超群,把你给虏回去当夫人,那你可就亏大发啦!”秦笃涯伸手阻拦道。 “呵呵!你是本掌门人的什么人啊?本掌门人被何人虏去,未来会当何人的夫人,还由不得你多嘴多舌吧!”林雪舞不屑道。 听闻此言,秦笃涯无话可说,便不再言语了。 二人行至云顶山庄前厅内,见到了那麒麟堡剑心慕寒风。 只见那锦衣少年,也就十五六岁年纪,剑眉一双,一张俊美脸庞,着实惹人喜爱。 “林大掌门,多有打扰,请多多包涵!”慕寒风致歉道。 “何出此言?”林雪舞不解的问道。 “在下于云顶剑派山门外,飞云剑出,打杀了贵派十多位弟子,实属过意不去。”慕寒风解释道。 “什么?竟有此事?还我徒儿命来!”林雪舞两侧的众长老拔剑怒吼道。 “上啊!你们这帮人倒是上啊!本掌门人不阻拦你们。”林雪舞见众长老声势浩大,却无一人上前刺杀慕寒风说道。 “嘘!飞云剑,勿要再造杀孽,本公子此行是为了麒麟堡和云顶剑派的修好而来。”慕寒风对着他的神兵飞云剑劝慰道。 “修好?敢问慕公子,此言何意啊?”林雪舞问道。 “你我二人被双方父母指腹为婚,实非你我二人本意。如今,你我二人都到了婚嫁年龄,本公子已经心仪其他女子,对你无丝毫情意。本公子无需知晓,你是否也爱慕着其他男子。此行本公子为退婚而来,还望你能应允。”慕寒风说道。 “退婚?不可能!本来本掌门人打算不久后,前往麒麟堡,去拜访你,向你退婚。如今,你却登门拜访,向我退婚。若本掌门人应允了你,日后这偌大的江湖,一人一口唾沫,便能够淹死本掌门人。故此,退婚,不可能。”林雪舞手握翎雪剑严词拒绝道。 “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慕寒风问道。 “没有!”林雪舞回道。 “剑来!” 突然,慕寒风大吼一声,飞云剑出,天地变色。 那神兵飞云剑,仿若一条巨龙一般,盘踞于云顶剑派头顶,幻化成了数千把一摸一样的飞云剑。 “破!” 剑心慕寒风飞身空中,位于众剑中心位置,嘶吼了一声。 只见无数把飞云剑,刺向云顶山庄众人,仿佛要顷刻间把这偌大的云顶剑派,夷为平地一般无两。 飞身来到云顶剑派剑坛的林雪舞,还未拔出腰间的翎雪剑,便被众把飞云剑钉死在了地面上。 “林大掌门人,最后再问你一句,同不同意本公子的退婚?”慕寒风居高临下问道。 “不同意!就算你一剑杀了本掌门人,本掌门人也还是不会同意的。”林雪舞吐血大吼道。 “那他们呢?”空中的慕寒风御行飞云剑,刺穿了数百名云顶剑派剑修的身体问道。 “住手!你这个魔鬼!”林雪舞哭喊道。 “如何?同意了吗?”慕寒风停手问道。 “绝不可能,本掌门人要杀了你,替他们报仇雪恨!”林雪舞自断筋脉,挣脱了飞云剑的钉锁,御行翎雪剑直冲向慕寒风怒吼道。 “不要!”一旁的秦笃涯望向半空中的林雪舞伸手阻拦道。 迟了,一切都太迟了,筋脉尽断的林雪舞,被剑心慕寒风的飞云剑贯穿了心脏。 偌大的云顶剑派,霎那间,无一活口,都被他剑心慕寒风屠杀尽了。 怀抱林雪舞尸体的慕寒风,从空中降落在云顶剑派剑坛之上。他抬起她的右手食指,粘了些她胸口处喷溅出的血水,重重的按在了从他怀中掏出的退婚契约之上。 “为何不早说?为了不早说?”一旁的秦笃涯对慕寒风质问道。 “说什么?”将契约收入怀中的慕寒风,看向秦笃涯笑问道。 “说你此行,是为了屠灭云顶剑派而来。说什么退婚,只不过是你的借口罢了!”秦笃涯吐血说道。 “对,你所言非虚,本公子此行一人一剑,名为退婚,实为屠庄。只不过,一举两得的好事,本公子为何要在乎他人如何看待。”慕寒风说道。 “那我就要为武林正道,去除你这个祸害!”秦笃涯强撑着站起身来说道。 “如何去除啊?”慕寒风大笑道。 “殇煞宝刀,何在?” 只见秦笃涯体内无数股的殇煞之气,从他被慕寒风的飞云剑刺伤处倾泻而出,聚于空中一处。 与此同时,秦笃涯背后的殇煞宝刀,应声脱鞘而出,飞至空中那殇煞之气汇聚处。 慕寒风眼见那宝刀邪唳异常,便与那神兵飞云剑人剑合一,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剑影屏障。 “然后呢?”慕寒风对秦笃涯大声讥笑道。 无人御行的殇煞宝刀,停于半空中,吞噬完了四周的殇煞之气,血红的光芒,闪耀璀璨异常。 体内殇煞之气顿无的秦笃涯,如同一个废人一般无二。 如此正邪决战时刻,秦笃涯竟怀抱起林雪舞的尸体,仰天长啸。 那边人剑合一的慕寒风,仍在大声嘲笑着秦笃涯。 不过,这边的秦笃涯,他的眼角处竟流下了一滴怨恨之泪。 “破” 只见那秦笃涯右手双指夹那滴怨恨之泪,弹向空中硕大无比的殇煞宝刀大喊道。 怨恨之泪与那殇煞宝刀碰撞的一刻,那边的剑心慕寒风再也笑不出声来了。 怨恨之泪化作一团黑色的魂煞帝君,手握硕大无比的殇煞宝刀,一刀便劈碎了慕寒风的剑心。 随着慕寒风的魂飞魄散,他怀中的退婚契约飘落在云顶剑派的剑坛之上。 那退婚契约纸张上的血印,竟消失不见了,重返林雪舞的胸口处。 剑坛之上的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牵着彼此的手,死在了一起。 一团人形黑色烟雾的魂煞帝君,在空中望向地上痴情的二人,感动万分。随后,只见他右手双指并于一处,指向地上的秦笃涯,散尽刀中殇煞之气,归于秦笃涯体内。 “生” 一团人形黑色烟雾的魂煞帝君,双臂尽力左右伸展,仰天大叫一声道。 话音未落,云顶山庄的一切破损,都恢复原状。 昏睡在一起的秦笃涯和林雪舞,慢慢的苏醒了过来。 二人醒过来后,忘却了剑心慕寒风的到访,只记得三日后,需前往皇城面见皇上。 眼见明日林雪舞就要动身前往皇城,秦笃涯一夜无眠,想了很多。 夜深了,林雪舞见秦笃涯仍未睡去,便用力弹指一石子,将其打昏了过去。 “你可别怪我下手重啊!我可不想明日前往皇城的路上,在马车内,听你那鼾声如雷鸣。”林雪舞喃喃自语笑道。 被迫进入梦乡的秦笃涯,置身于四周皆白的静谧之地。 “哎!老头,你是谁呀?此处为何地啊?”秦笃涯见前方不远处有一老者,便上前问道。 “不急,不急,你且看那远处的雷霆崖顶,巨石上插着的那把刀,刀面上镌刻着的是什么字啊?”那老者一头乱发遮脸,指着突然出现的雷霆崖顶,对秦笃涯问道。 “这么远,这么高,我怎么可能看得见呢!”秦笃涯摊手道。 “那么现在,可以看得清楚明白了吗?”只见那老者右手用力抓起秦笃涯,飞身到了雷霆崖顶问道。 还未站稳脚跟的秦笃涯,险些摔倒,上前看了一眼血饮殇刀的刀面部位。 “十万铁骑!然后呢?”秦笃涯回首望向老者问道。 突然,那老者失却了踪影,秦笃涯急忙四下搜寻。 一番搜寻无果后,秦笃涯累倒在地面上,觉得地面很冰凉刺骨。 霎那间,梦中的一切都消失了,秦笃涯也惊醒了过来。 原来他果真躺卧在冰冷的地面上,把他冻的厉害,赶忙跑回温暖的被窝睡去了。 三日的路程,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一路上嬉笑打骂,便觉得过的十分匆匆。 转眼间,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按照先前对当今皇上,飞鸽传书的约定那般,到了这威严壮观的皇城脚下。 “秦笃涯,赶紧瞅瞅!这才是一个男人,终其一生应该去追求的东西。你还哭着喊着,要回你的云水村去吗?”林雪舞对秦笃涯问道。 “不了,好不容易来到此处,那还不得吃饱喝足了,再作回去的打算。不过,我还是不敢相信,你会心甘情愿的嫁给,那位养尊处优的皇太子。你不是说,你要此生仗剑走遍天涯海角吗?”秦笃涯问道。 “对呀!我曾经确实说过此话,奈何这天下间的美食过于繁多。后来的我,吃成了一个大胖子,走不动了,便不想仗剑走天涯啦!一心想着早日找寻到一位,俊美的锦衣少年婚嫁算了。更何况人家可是天下的锦衣少年之首,当朝的皇太子啊!他拥有九州大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秦笃涯,将心比心,你会嫁给他吗?”林雪舞对秦笃涯问道。 “算了,算了,我就是随口一问,你看你还真当真了。哦!对了,我听皇城百姓说,在十五年前,匈奴的十万铁骑曾兵临这座皇城,只不过因为他们的大单于,秦笃峰突然毙命,这十万匈奴铁骑便再难还乡啦!果真有此事发生?”秦笃涯好奇的问道。 “千真万确!我儿时也曾听爹爹提及过此事,当时他还十分惋惜,那位大单于的突然离世。唉!对了,你的名字叫做秦笃涯,会不会你也是一个匈奴人啊?”林雪舞惊讶的笑问道。 “绝对不可能的事!我出生于云水村,在九州大地上长大,怎么可能会是那残暴无比的匈奴人。绝对不可能!”秦笃涯想起匈奴人的种种暴行,怒不可遏的说道。 “但愿吧!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你是一个匈奴人,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的。”林雪舞说道。 “何出此言?为何你会如此仇恨匈奴人呢?”秦笃涯不解的问道。 “因为那一把刀,那一把永远劈砍在,我心坎上的一把刀。它名曰血饮,我的亲生娘亲十五年前,就是被那把血饮殇刀,饮尽骨血身亡。它的主人就是,当年匈奴的大单于秦笃峰。我的父亲生前跟我一再叮嘱过,说我的娘亲是被他误杀的,让我日后千万不要为她报仇雪恨。可我不管,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一命就应抵一命,他虽死,我仍要让他千千万万的匈奴子民们,替他偿还这至高血债。”林雪舞突然盛怒不可抑止的咬紧牙关说道。 在二人闲聊时,当朝皇上庆帝的大内太监总管薛迩,他带领十余名御前带刀侍卫,前来迎接林雪舞进宫面圣。 “林大掌门人,庆帝有请!”皇城的大内太监总管薛迩,对林雪舞伸手邀请道。 “烦劳薛公公,头前带路!”林雪舞说道。 “那是自然,这边请!”薛迩说道。 秦笃涯和林雪舞,二人在薛迩的带路下,很快到了听轩阁房门外。 “你不得入内!庆帝对杂家吩咐过,只许她林大掌门人一人入内。繁杂人等,皆不得入内!”大内太监总管薛迩伸手,拦下了秦笃涯解释道。 “听话!你就在此处,静候我一时,我很快便会出来的。”林雪舞对其身后的秦笃涯吩咐道。 “遵命!林大掌门人!”秦笃涯笑道。 碍于大内太监总管薛迩在一旁,林雪舞只好将她扬起的怒拳,又收回了身后,笑而不语的走进听轩阁。 听轩阁内,奢侈无比,富丽堂皇,四周墙壁上铺满了金砖玉雕,美不胜收。 “叩见皇上!”林雪舞得见天子,连忙单膝跪地说道。 “林大掌门人,快快请起!都快是一家人啦!何须在乎此等繁文缛节,快就座!”庆帝见林雪舞,惊为天人,满脸堆笑道。 “庆帝,至于我与皇太子颖臻的婚嫁之事,还需从长计议。”林雪舞说道。 “好吧!喜事不怕晚,都依你,从长计议,就从长计议吧!”庆帝笑道。 秦笃涯独身一人在听轩阁的房门外,甚是无聊,便与那薛迩闲聊。 “不知薛迩大人,家中妻妾几人啊?”秦笃涯无话找话问道。 “哼!”大内太监总管薛迩一听此言,脸都要气绿了,一脸厌弃的背身离去道。 “唉!你别走啊!到底几人啊?”秦笃涯一脸纳闷的伸手挽留道。 确实,询问一个身体残缺的阉人,家中妻妾几人,实属太过欺负人了。 眼见无人搭理的秦笃涯,便开始在皇宫内四处闲逛,想要找人说说话,解解闷。 可是,秦笃涯逛着,逛着,就不知不觉的来到了皇家藏宝阁。 百无聊赖的秦笃涯,在藏宝阁内,东翻西找了起来。 突然,秦笃涯发现有一件破损铠甲,自己穿起来应该挺合身,便立马穿戴了起来。殊不知,那是已故大单于秦笃峰,死前所穿戴的血殇战甲。 “我大匈奴,十万铁骑何在?” 穿戴上血殇战甲的秦笃涯,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是谁?是谁在说话?”秦笃涯握紧手中的殇煞宝刀,对四周大声的问道。 “涯儿,是为父啊!连为父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了吗?”大单于秦笃峰的冤魂在血殇战甲内问道。 “父亲?不可能!你不可能是我的父亲!我的父亲是姚鲁,云水村的一名猎户。”秦笃涯大声反驳道。 “涯儿,你是不是痴傻啦?你被他人唤作秦笃涯,姓秦笃,单名一个涯字。让你来分辨一下,你的亲生父亲是姓姚,名鲁?还是姓秦笃,单名一个峰字呢?”大单于秦笃峰,对其子秦笃涯质问道。 “我听不见!我什么都听不见!我不是一个匈奴人!我绝对不是一个匈奴人!”秦笃涯挥动手中殇煞宝刀,向四周的空气用力的劈砍过去怒吼道。 突然,秦笃涯体内无数股殇气翻腾的厉害,巨大的殇气已经震碎了那血殇战甲。 眼看着,那强大无比的殇气,要吞噬掉秦笃涯的肉体。 突然,林雪舞手执翎雪剑,飞身救下秦笃涯。她立即用翎雪剑的“冰魄魂诀”,暂时压制住了纵横于秦笃涯体内的无数股殇气。 “秦笃涯,看看你,真是一个没用的男子。我只不过离开了你一会儿,你就这般半截身子入土的惨状,真是一个没用的家伙。”林雪舞怀抱着昏死过去的秦笃涯苦笑道。 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匆匆作别了庆帝。听闻江湖传言,那极北之地的幽冥北海内,有一块镇海至宝,名曰暖心石。它是这世间的至寒之物,可以长时间镇压体内殇气纵横。 于是,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休养几日,便匆忙赶往那幽冥北海去了。 与此同时,跟随刑鸣真君修道的耶律铭,经过三年的闭关修炼。他已经枪法大乘,到达了枪法中三层。 刑鸣真君和耶律铭,他们师徒二人也要到那幽冥北海,夺取暖心石,用以突破各自法术结界。 更可况,他耶律铭的亲生父亲,昔日的魔界至尊,东方弑神也被封印在那幽冥北海之中。一石二鸟,一旦他耶律铭救出了父亲,也算是了却了他亡母的遗愿。 幽冥北海被神界掌管着,也就是说,他们人界和魔界中人,不得插手神界份内事物。 偏偏那刑鸣真君,是一个纵横于三界之内的逍遥枪神,他从不将这三界之内的那些,繁文缛节放在眼里。在外人眼中,他是神界中人,理应遇见魔界中人,杀之而后快。但是,他偏不,反而结交了无数魔界的朋友。因此,他被神界帝君诸葛云霆削去了神籍。事实上,他早已入那魔道百年之久,属于两界众人,皆畏惧的恐怖存在。 不消半日,两伙人便来到了,那无边无际的幽冥北海上空。 林雪舞自然是御行她的翎雪剑,飞至此地。 勇猛少年秦笃涯,就显得随意多了,躺卧在他的殇煞宝刀之下,用他那三脚猫功夫的刀意驾行宝刀。 至于刑鸣真君和耶律铭,二人就更加怡然自得了。刑鸣真君将神兵如龙枪抛于空中,幻化出了一艘木质飞行舰船,极速驶往那幽冥北海,二人于船舱内对饮美酒。 江湖传言,那幽冥北海内,有一神兽焚天断海蛟,凶猛异常,看护着北海至宝暖心石。 换言之,他们四人需要先合力,斩杀掉那焚天断海蛟,方能一睹那暖心石真容。 秦笃涯和林雪舞,二人经常切磋刀剑。因此,二人的各自修为,增长的格外迅速。 此时,秦笃涯的刀意已达上三界,林雪舞更加厉害,剑道已达十境大修士了。现在二人去那幽冥北海,对战焚天断海蛟,也算一石二鸟,趁机帮助她林雪舞渡劫。 不一会儿,四人便搜寻到了,那幽冥北海的神界渡口。四人见面后,互相打了声招呼,便潜入海底,各自寻找那北海神兽焚天断海蛟去了。 “涯儿!我大匈奴,十万铁骑仍在否?”长时间在海底憋气搜寻,让他秦笃涯竟产生了幻觉,隐约听见有人在他耳边言语。 “铁甲依然在!”突然,秦笃涯停了下来,出于身体本能的回复他的父王秦笃峰大喊了一句说道。 雨夜,幻界静心酒坊早早的就紧闭店门,不再干等着满身泥泞的行人进店饮酒了。 铁浮屠可是不会做亏本买卖的,如此雨夜莫说卖不出去几壶上好的仙人酿,就算是卖出去了又如何,还抵不上酒坊内杂役们洗刷地面的劳工费呢。 “师傅,您老人家开设这家酒坊的初衷,不就是为了广结幻界英豪吗?如今怎会变得如此市侩,竟然开始斤斤计较起了这些柴米油盐的琐碎小事。更何况店内杂役都是您的义子,大开店门做生意便是。”付桓旌打开了静心酒坊的店门对师傅劝慰道。 “臭小子,说来也是,来嘛!让暴风雨来得更加猛烈些吧!”暗侍浮屠大笑道。 话音未落,一位遍体鳞伤的青衫剑客躲雨进了酒坊,昏睡了过去。 “剑断寒雨醉倾城,无双城内待君归。”这句话随着一阵惊破天际的剑锋响声后出现在了店门外的半空中。 抬头仰望的师徒二人一脸错愕,将其暂且记在心头,便回店内医治重伤剑客去了。 付桓旌和铁浮屠,二人连忙将地上的垂死之人,搬抬到了酒坊二楼,为其输送灵力医治剑伤。 三日过后,那位青衫剑客才苏醒过来,面容憔悴不堪。 “不知大侠,何故如此?”付桓旌问道。 “年少轻狂,处处留情所致。”严榫羞愧难当道。 “可否具体一些?”一旁的铁浮屠问道。 “我严榫十六七岁时,与无双城内的茛蕊歆两情相悦,私定终身。奈何一年后,她变得越发美艳,引来了珏晟城主隋樾的上门提亲。结果你们懂得,我自愿退出,销声匿迹于幻界江湖。最近她回忆往昔,气愤不已便四处追杀我。”严榫解释道。 付桓旌和铁浮屠听闻此言,二话不说便把病床上的严榫连人带被,都扔弃到静心酒坊的店门外了。 师徒二人往严榫身上啐了口唾沫,便返身回酒坊三楼立桩练拳去了。 地上的严榫一脸无辜,埋冤二人不听他继续叙说,其实不是自己负心她人,而是造化弄人罢了。 困于方寸之中 第八十九章 迷雾森林间 在那雷霆崖的另一侧,是无边无际的幽冥北海。雨水时节,碧海蓝天,微风和煦。无数北海边的渔民,在最近几天出海打鱼时,他们都有幸见到了几只鲸鱼在互相追逐嬉戏。 旧朝,国号珏,建国五百多年啦! 不知不觉,十五年过去了。当年溪水中啼哭的婴儿,如今也已经长成了一个勇猛少年模样。 梦醒时分,正值云水村刀意鼎盛,那刚硬的刀意,竟震醒了睡梦中的秦笃涯。 “爹爹,为何村中刀意如此强劲啊?”秦笃涯疑惑不解的问道。 “臭小子,在村中都生活十余年了,这都不知道吗?你可真是个铁憨憨啊!”当年的猎户姚鲁,如今也早已须发皆白了,敲打着秦笃涯的小脑瓜子笑道。 “别卖关子啦!爹爹,您倒是快说啊!您说了,我今晚就请您吃烤山猪,怎么样啊?”秦笃涯双手托着下巴苦苦恳求道。 “臭小子,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逼你啊!”咽了咽口水的姚鲁笑道。 “话说,一百年前,邪刀皇在中原武林中,半路杀出!他凭着自创的十三界刀意,重伤了中原排名前五的绝顶高手。自此,他的风头一时无两,眼看中原武林,就要被他屠戮殆尽。突然,天下第一剑,慕晓峰,最终还是出手了。雷霆崖顶,这两位排名并列第一的武林绝顶高手,相约巅峰对决。血月当空,甚是壮观!二人刀剑对战,三百回合后,胜负仍未可知。突然,邪刀皇的血滴在了他的血饮宝刀上,这下不得了了,血饮挣脱了刀皇的双手。只见那血饮直奔血月而去,硕大的血饮宝刀,竟劈散了血月,然后消失不见了。最终,在皎洁的月光下,各大武林人士,只看见剑圣慕晓峰一剑结果了邪刀皇。随着邪刀皇的殒逝,中原武林迎来了短暂的安宁。江湖兵器谱上,天下第一剑的慕晓峰,他的君子剑压了邪刀皇的血饮宝刀一名,成为了榜首。可是,邪刀皇虽死,但是他的十三界刀意仍存。那十三界刀意,威力巨大无比,可真不是闹着玩的。有一些武学奇才,终其修炼一生都不及其一二。后来,血饮宝刀现身雷霆崖顶。这天大的好消息,让万千武林人士为练刀意,更加加倍努力。”猎户姚鲁有些许口渴,便喝了几口美酒缓了缓说道。 “爹爹,可是邪刀皇,他是一个坏人啊!为什么大家还要争抢修炼,他那十三界刀意的武功呢?”秦笃涯疑惑不解的问道。 “哈哈!果真还是个孩子,这江湖中的事情,相当复杂。好与坏,都是人用拳头打出来的。如果当年是血饮宝刀打败了那君子剑,这天下会有人说他邪刀皇是坏人吗?自然不会。成王败寇的道理,你小子日后自然会懂。再说了,如今的武林人士也是看不惯他君子剑的伪善,娶了天下第一美人后,竟躲进麒麟堡内,不再过问江湖了。人人都想手握血饮宝刀,砍了那虚伪的君子剑,振兴武林大业。”猎户姚鲁为各大江湖人士忿忿不平道。 “不对呀!爹爹,您自己也说,那是一百年前的事了。那君子剑慕晓峰,应该早已过世许久了呀!快说,您老人家是不是,又在哄骗我呢?”秦笃涯笑问道。 “傻孩子!他君子剑慕晓峰,还有后人啊!这一百年来,我们刀意中人总是被,他们剑道中人压一头。压得我们抬不起头来,我们刀意中人不服!大大的不服!我们刀意中人的祖先邪刀皇,与他们剑道中人的祖先君子剑,曾交手不相上下过。我们刀意中人相信,我们中一定存在那么一个人,能打败他们剑道最强的那个人。”猎户姚鲁站起身来,望向远处雷霆崖顶的血饮宝刀叫喊道。 “好吧!这世上又多了一个刀意侠痴,我还是出去为您,猎杀野山猪去吧!”秦笃涯望着眼前的,刀痴爹爹一言难尽道。 刀意,分十三界,威力越来越强大。初识刀法为下三界,略懂刀意为中三界,深悟刀功为上三界。刀意到达十界后,会历经三重劫,破劫,方能到达化境刀意十三界,领悟到人刀合一。 猎户姚鲁已达刀意上三界,怎奈他嗜酒如命,便无法到达刀意十界。至于那勇猛少年秦笃涯,他还只是个刀意下三界的废物而已。 简单收拾打包了一下,捕猎迷雾森林内的野山猪所需工具,勇猛少年秦笃涯便上路了。 云水村北侧是迷雾森林,野山猪出没频繁,自是他秦笃涯首选的打猎去处。 “哎呦喂!大家都快来看呀!我们云水村的大傻子秦笃涯,不怕死的他又要去那迷雾森林,给那野山猪塞牙缝去啦!”云水村村长的大公子上官炎,对勇猛少年秦笃涯大声讥笑道。 “听我一声劝!大傻子,你就别去送死啦!我听说,那野山猪都张着血盆大口。它们一口就能把你这小身板,给吞到肚子里面去,连根骨头都不带给你留的。”上官炎的狗腿子宇文霆,接着对秦笃涯冷嘲热讽道。 “笃涯哥哥!你别听他们胡说八道,那野山猪才没有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么可怕呢!我和爹爹曾经去迷雾森林,捕杀过那些野山猪。只要笃涯哥哥的箭,射的足够的快,那野山猪必死无疑。”才子书院的掌上明珠南宫雪琪,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插话道。 “哎呦喂!好大的口气,少爷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才子书院的雪琪妹妹啊!哎我说,你这才多大的年纪啊!就开始如此这般,极力偏袒维护这大傻子。难不成你喜欢上他啦?”上官炎对南宫雪琪取笑般的问道。 “胡说八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小心本小姐撕烂你的狗嘴!”南宫雪琪拔出宝剑,对上官炎威胁怒斥道。 “上官公子,请问你介不介意,向我那快要气坏了的雪琪妹妹,大声的道几句歉呢?”勇猛少年秦笃涯突然殇气发作,双眸被血红的殇气填满,他手中的殇煞宝刀脱鞘而出,抵在了上官彦的喉咙处大声的怒问道。 “别,别,别!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笃涯兄弟,你看你,何必呢!我脖子都出血了,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我道歉,我道歉,我这就大声的跟雪琪妹妹道歉。雪琪妹妹,对不起,万分抱歉!刚才是我口无遮拦,是我胡说八道!”上官彦瞬间吓坏了,双腿发软对着秦笃涯,苦苦哀求道。 “不是对着我!是对着雪琪妹妹,听懂了吗?上官公子!”勇猛少年秦笃涯尽量运行体内四处游走的殇气,让它们冷静下来,对着上官炎怒吼道。 “懂了!懂了!对不起,雪琪妹妹,原谅我吧!原谅我吧!”上官炎跪了下来,对着南宫雪琪哭喊道。 “快住手!笃涯哥哥,再这样下去,你会没命的!听我的话,以后别再擅自运用你体内,那些不受你所控制的殇气了,你会被它们反噬死的。”南宫雪琪连忙上前阻止,秦笃涯继续运用体内的殇气,她一剑柄打在他的后脑门,把他打昏了过去劝说道。 被变身魂煞帝君的秦笃涯,吓的魂都快没了的上官炎和他的狗腿跟班宇文霆,头也不回的逃窜跑了。 过了一会儿,体内殇气平稳下来的,秦笃涯苏醒了过来。 “雪琪妹妹,我刚才怎么啦?我怎么什么都记不得了,上官炎呢?。”勇猛少年秦笃涯问道。 “没事,你刚才什么事也没有,上官炎回家吃饭去了。有我南宫雪琪陪着你,你一定不会有事的。笃涯哥哥,我走啦!记得以后,你要常来才子书院,找我玩啊!”见秦笃涯有所好转,南宫雪琪便和丫鬟对他作别道。 “哎呀!瞧我这个猪脑子,怎么差点把正事给忘啦!烤野山猪,答应爹爹,给他捕杀一头成年的野山猪。哎呀!秦笃涯啊秦笃涯,你可真是一头猪啊!”勇猛少年秦笃涯恍然大悟道。 进入了迷雾森林的秦笃涯,学着他爹爹教他的那般准备着一切。 首先,秦笃涯在迷雾森林的地面上,挖一个足够深,足够宽的大洞。然后,他在大洞内插满了,随身包裹中携带的,早已削尖头部的长木棍。最后,他在大洞入口处,铺满了林中厚厚的落叶,盖实了大洞入口,静候一只成年的野山猪掉入。 在迷雾森林的一颗高树上,久等许久的秦笃涯,不见一只成年野山猪掉入那个大洞,只见成年的屎壳郎倒是掉进去了几十只,这让他哭笑不得,烦闷的厉害。 眼看着,这天也不早了,秦笃涯准备从高树上下来,收拾收拾随身包裹,回家去吧! 突然,秦笃涯听到了,不远处有刀剑厮杀的声音,并且那声音离自己愈来愈近。 “林雪舞,别再跑啦!我们兄弟五人,都追了你三天三夜了,束手就擒吧!”秦笃涯听见五人中的带头大哥,对被他们追赶的少女大声呼喊道。 “痴心妄想!我林雪舞就是死,也绝对不会跟你们回去,当什么麒麟堡少堡主夫人的。”深受重伤的林雪舞对身后的五人叫喊道。 “好吧!我们大家都别跑了,都喘口气,这总行了吧!”带头大哥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粗气,对林雪舞以一种商量的口吻说道。 “好吧!我也累的够呛!”林雪舞说道。 缘,妙不可言! 刚好他们五人和林雪舞,现在都在秦笃涯埋好的大洞陷阱四周。带头大哥他们五人,只需往前走不到五步,必掉入那大洞陷阱内。 “我的林大小姐啊!小人我也是无语凝噎的紧!你看看你,你爹让你嫁给那天下第一剑,慕尚泉的独子慕寒风。如此门当户对的婚事,你竟逃婚,小人我是想破脑袋,也还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带头二哥喘着粗气纳闷不已道。 “好啊!你也说了,是我爹答应他君子剑慕尚泉的婚事,本小姐可从没点头答应。事到如今,那就让他的爱子慕寒风,去迎娶我爹吧!对我而言,我是断然不会嫁给我不喜欢的人的。”林雪舞也累的够呛,直接盘腿坐在了地上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是这么回事啊!想不到这江湖之中,还真有父母强行逼迫,子女婚嫁他人的行为。”秦笃涯从树上潇洒的飞身落下,停在了林雪舞的旁边说道。 “哪儿来的无名鼠辈?是来送死的吗?想活命的话,赶快让开!看好喽!本大爷手中的利剑,可不是吃素的,它可是会饮食鲜血的。”带头三哥对秦笃涯亮剑威胁恐吓道。 “好吧!你们三个都已经一一说过了,剩下的两位兄弟,你们二人又有什么想要说的话吗?”秦笃涯伸了下懒腰笑问道。 “大哥、二哥、三哥,说的都对,没啦!”秦笃涯对面的二人,异口同声大喊道。 “哎呦喂!佩服,佩服!你们同样都是剑道打手,怎么彼此的差距就那么大呢?好吧!不与你们五人多费口舌了,小爷我秦笃涯就不欺负你们了,五个人一起上吧!”秦笃涯拔出背后的殇煞宝刀,嚣张不已的说道。 “走开!谁让你帮我了?我们剑道中人份内之事,才不稀罕你们刀意中人插手呢!”看见勇猛少年秦笃涯从背后,拔出的是一把长刀后,剑道中人林雪舞连忙推开挡在她身前的秦笃涯一脸厌弃道。 “慢着!五位剑道大哥,现在情况有变,她不让我帮她了。而且,我看你们五位也是剑道中人,搞得我顿时竟不知所措了。我突然有个疑问,是不是你们剑道中人,打心眼里就瞧不起我们刀意中人呢?”秦笃涯不解的问道。 只见对面五位剑道大哥,彼此间相互看了一眼,然后都对着勇猛少年秦笃涯,竖起了指尖向下的小拇指,无情的嘲讽了他。 嘲讽他勇猛少年秦笃涯,自然无所谓,这一点他还是能够忍受。可是,他们冷嘲热讽的竟是,他秦笃涯身后无数的刀意中人,这一点却是他所万万不能忍受的。 “这样的话,那就好办多了。小爷我今天就要为我们刀意中人,好好的出这一口恶气,证明我们刀意中人并不比你们剑道中人矮上一头。别说小爷我欺负你们,我让你们五步。对了!林姑娘,你就勉为其难,替我们作证吧!如果你们五位剑道中人输了,作为惩罚,你们必须跪地大喊三声‘刀意中人并不比剑道中人,矮上一头!’。不知五位大哥,意下如何啊?”勇猛少年秦笃涯一脸严肃的问道。 可是,勇猛少年秦笃涯对面的五人,早已被他幼稚不已的话语,逗笑的前仰后翻了。一旁的林雪舞,强忍着心中笑意,认为他只不过是在疯言疯语罢了。 “动手吧!”勇猛少年秦笃涯受够了,对面五位剑道中人的讥笑,便握紧手中的殇煞宝刀怒吼道。 勇猛少年秦笃涯的这一声怒吼,成功的激怒了对面的五位大哥,他们手持利剑向他用力全身气力打杀过来。 就在他们五人的剑尖,距离勇猛少年秦笃涯的胸口处,还有仅仅的一寸时。突然,只见他们五人的脚下一空,全部都掉落在了,秦笃涯原先用作捕杀野山猪挖好的大洞内。 原先认为勇猛少年秦笃涯,只是在说大话的林雪舞,见到眼前的这一幕,竟顿时一脸懵逼,不知所措了。 勇猛少年秦笃涯,看着大洞内被无数尖棍插死的五位剑道大哥,唏嘘不已!他认为他们并不是武功内力不及他,只是他们对于江湖套路知道的少了一点,不懂得察言观色对手罢了! 已经处理了这五位趾高气扬的剑道中人,勇猛少年秦笃涯自然也不会轻易的放过,他身后的剑道中人林雪舞。只见他回身一把,将呆若木鸡的林雪舞扛于肩上,朝家中缓步走去。 “无耻淫贼!你在干什么?谁允许你背本大小姐的?你快把本大小姐放下来,听见没有!再不把我放下来,本大小姐就一剑杀了你。”林雪舞在勇猛少年秦笃涯的肩上挣扎叫喊道。 “我偏不!我答应过爹爹,要到这迷雾森林来,打一头野山猪,回去好好的孝敬他老人家。可是事到如今,天已经黑了,野山猪我还是没有打到。如果我给爹爹扛了一个儿媳妇回去,他应该会深感喜出望外吧!”勇猛少年秦笃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你这下流贼人!谁是你夫人?快把本大小姐放下来!要不然的话,本大小姐就一剑阉了你,让你一辈子都娶不了妻室。”勇猛少年秦笃涯肩上的林雪舞,依然不屈不挠的挣扎道。 可是,三天三夜的轻功飞行,已经让身负重伤林雪舞疲惫不堪。再加上她这不停的折腾,话音刚落,她就昏睡了过去。 “对喽!这就对喽!睡着了,就当你同意喽!”勇猛少年秦笃涯侧脸看到,趴在他肩上的林雪舞笑道。 过了一会儿,二人到了勇猛少年秦笃涯家中。他用家中上好的金疮药,为林雪舞简单处理了一下剑伤处,便让她躺在床上睡去了。 手握酒壶的猎户姚鲁,望着自家屋内灯火通明。他心想儿子肯定打到野山猪了,便满心欢喜的快步跑回家中。 可是,当猎户姚鲁满脸堆笑的打开房门后,看到的竟是自己的床上躺卧着一个熟睡少女。他本以为房内儿子秦笃涯正在为自己,架烤着一头肥的流油的成年野山猪。不曾想,竟是如此场景,大失所望,痛饮了一口壶中美酒。当他再看见自己的床头处,竟倚放着一把云顶剑派的翎雪剑。 突然,猎户姚鲁怒不可遏的一把拧过秦笃涯的耳朵,质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兔崽子!你给老子滚过来!那床上少女,从何而来啊?”猎户姚鲁用力的揪拽着,勇猛少年秦笃涯的耳朵大声质问道。 “爹爹,您这又是哪根筋搭错地方啦?”勇猛少年秦笃涯挣扎着叫喊道。 “快说!”猎户姚鲁对勇猛少年秦笃涯,一脸严肃的问道。 “好,好,好!我说!是我在迷雾森林里白捡到的,你爱信不信。”勇猛少年秦笃涯挣脱了,猎户姚鲁的大力揪拽回道。 “姑且信你!臭小子,那把飞剑,又是从何而来啊?”猎户姚鲁痛饮了一口美酒,指着倚靠在自己床头的一柄宝剑,对秦笃涯问道。 “那还用问,当然是床上少女的随身佩剑啦!”秦笃涯捂着自己红肿的耳朵抱怨道。 一听此言,猎户姚鲁揉了揉自己的醉眼,定睛细看了一下,那躺卧在床上的少女。 突然,猎户姚鲁神色慌张,仿佛被抽离了魂魄一般。 “臭小子!快把她给老子抬走,有多远就抬多远。晦气!晦气!”猎户姚鲁看清楚那少女的面庞后,惊讶万分,连忙背身对秦笃涯大声命令道。 “爹爹!这深更半夜的,儿子能把她往哪儿抬走啊?怕您是酒醉的厉害,还是早些宽衣休息去吧!”秦笃涯笑道。 “混账!老子才没喝醉,让你抬走,你就抬走,多说些什么废话。信不信老子一剑…………”猎户姚鲁醉酒间,右手双指并在一处,指向那柄飞剑,竟御剑飞行在半空中说道。 “爹爹!”秦笃涯惊恐万分大喊道。 发现自己御剑飞行后,猎户姚鲁连忙收起右手,假装无事发生。 “臭小子!大喊大叫什么,吵扰了床上少女,老子非打死你不可!”猎户姚鲁对秦笃涯,抬拳轻声威胁恐吓道。 “爹爹,莫非是那柄飞剑?”秦笃涯仿佛察觉出了点什么有关爹爹,那不可告人的过往秘密,带有试探性的柔声问道。 “臭小子!不瞒你说,那床上少女,是你爹爹我早年剑道修行,一位大师姐的亲生女儿。我曾追求过那位大师姐,怎奈天不遂人愿,她最终还是拒绝了我。那柄翎雪剑,就是她的贴身佩剑,自然而然就成了我心中永远无法忘怀的痛。”猎户姚鲁回忆起往事,哭作泪人道。 “爹爹!啥也别说了,娘亲在地下,是不会怪罪您的。咱爷俩今天,不说了,不说了,都在酒里了,干喽!”秦笃涯手握美酒,坐近他爹爹的身旁,对其劝酒浇愁道。 嗜酒如命的猎户姚鲁,怎么能够禁受得住这般诱惑,便接过酒壶,大口大口的痛饮了起来。 酒过三巡,猎户姚鲁已经酩酊大醉了,他那满心的情场委屈,便犹如那开闸放水般,一个劲的不停往外倾泻。 “爹爹!你就放心大胆的说吧!您都已经把它们憋在心里十余年了,累不累啊?孩儿都替您感到疲累不已。说!说破无毒!”勇猛少年秦笃涯劝慰道。 “臭小子!你是不知道啊!你爹爹我,那想到年,也是英俊潇洒的厉害。在那云顶剑派内,也曾引得无数师姐师妹们,魂牵梦萦,意乱情迷的…………” “师姐师妹们?莫非爹爹您,曾经也是那剑道中人?”勇猛少年秦笃涯问道。 一肚子疑惑的秦笃涯,透过房内烛火,望向远处雷霆崖顶的血饮宝刀。 突然,雷声大作!闪电不断!只见那血饮宝刀的刀身上,在闪电的映照下,竟浮现出了“云顶剑派”四个大字。 父子二人,一夜无眠。 “师娘,莫非你要?”付桓旌不敢相信的问道。 “本涯主就如此做了,你敢拦我吗?”樊卿姗手握九龙摆尾鞭问道。 “不敢!不敢!徒儿路过而已,路过而已。”付桓旌胆怯道。 樊卿姗驱动龙元神力,将秦笃涯变为暴戾之人,手握利剑刺死了林雪舞。 “开心吗?”付桓旌问道。 “嗯!还行,一般开心。”樊卿姗说道。 “那就烦劳师娘替徒儿解除,体内九星天辰诀的封印吧!”付桓旌无奈道。 “已经解了啊!”樊卿姗笑道。 “开始了吗?”付桓旌不解的问道。 “不,已经结束了。”樊卿姗说道。 话不投机半句多的付桓旌,匆匆作别了师娘樊卿姗。 走出坠龙涯很远后,付桓旌从无尘袋中翻掏出天机石,将剑帝皇者秦笃涯和剑道女仙放了出来。 原来幻界落魄少主付桓旌,不忍人界未来支柱之一的大人物,如此被师娘扼杀在新手村的摇篮里,便偷摸着将二人藏于天机石中。 付桓旌久久不能平复心情,着迷于剑帝皇者秦笃涯的各种仙侠经历。 静心酒坊的铁浮屠,眼看自己的爱徒心境受损,却袖手旁观熟视无睹。 翌日,付桓旌早早书写完了一日幻界志物大典的工作量,便偷摸着利用无尘袋中的天机石,阅览了勇猛少年秦笃涯的后续故事。 勇猛少年秦笃涯终于知晓了,他爹爹早年的情路坎坷。为其深感惋惜后,便不再理会他了,专心医治那床上少女的剑伤。 林雪舞在猎户姚鲁家中,安心休养了三日。她身上的剑伤和体内的重伤,都已经恢复好了。 “呦呵!林大小姐,一声不吭,说走就走啊!”秦笃涯伸出右腿,拦住了林雪舞的去路说道。 “要你管!本大小姐,就这随心随性的脾气,不服憋着。滚开!”林雪舞用力一踹道。 这一踹,可真快要了他,勇猛少年秦笃涯的小命了。 对于剑道八境中修士的林雪舞而言,所谓的用力一踹,只不过用了她三成的内力而已,勉强算得上是轻踹一脚吧!可是对于一个刀意下三界的秦笃涯而言,她的这一轻踹,可是真的不轻啊! “我一个刀意下三界的刀侠,你是一位剑道八境中修士的剑客,你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人吗?”被一脚踹出几丈远的秦笃涯吐血问道。 “哎呦喂!你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嘛!那本大小姐走了,告诉你,可别跟着我。否则本大小姐的翎雪剑,可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林雪舞拔剑威胁道。 林雪舞作别了秦笃涯,走进了迷雾森林。那迷雾森林像一个迷宫一般,她在里面怎么走都走不出去,竟不知所措了。 突然,林雪舞身后一人,飞身落在了她的面前。 “你是何人?”林雪舞翎雪剑出鞘,剑指那人喉咙处问道。 “剑道中人?”耶律铭反问道。 “正是,那你又是何人呢?”林雪舞对耶律铭逼问道。 “魔界中人,害怕了吗?”耶律铭邪媚一笑的问道。 “哈哈!可笑至极!你可真爱说笑,仅凭这一身的妖艳装扮,你就敢自称是魔界中人,你是想要笑死我吗?”林雪舞狂笑不止道。 耶律铭看中的是林雪舞手中的翎雪剑,此剑可助他破除身上的幽冥鬼斧封印。 “好吧!姑娘,我是说笑的。不过,你看见前面的山洞了吗?”耶律铭指向不远处的山洞,对林雪舞问道。 “看见了,怎么啦?难不成那山洞里面,有无数妖魔鬼怪不成。”林雪舞取笑道。 “那山洞名曰乾坤洞,洞内住着陆地散仙乾玄真人。此时,他的灵兽坐骑乾玄吞天蟒,正在看管着洞府。”耶律铭解释道。 “然后呢?莫非你是想要说,那山洞内有堆积成山的奇珍异宝吗?”林雪舞冷嘲热讽道。 “姑娘好聪慧啊!正是如此,那山洞内有无数财宝堆积。而且,世人皆传言,那山洞内有一把幽冥鬼斧。它可凭空劈出一条幽冥鬼道,直通幽冥鬼都。手握它的人,可斩鬼神,乱划生死。”耶律铭继续解释道。 “斩鬼神?划生死?当真有如此神奇?”林雪舞不敢相信的问道。 “千真万确,一去便知。你这剑道中人,怕不是胆怯了吧?”耶律铭故意激怒林雪舞问道。 “笑话!我们剑道中人,何曾怕过什么!好吧!本大小姐,就勉为其难,陪你前去闯上一闯,那乾坤洞吧!”林雪舞大声笑道。 说罢!二人携手同行,向乾坤洞入口处走去。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秦笃涯,内心却是百味杂陈,有苦难言。 原本勇猛少年秦笃涯已被那林雪舞打成了重伤,可是他依然担忧她只身进入那迷雾森林,会被那凶猛无比的成年野山猪所伤,便缓步跟随其后不远处。 勇猛少年秦笃涯看见林雪舞和耶律铭,二人走进那乾坤洞中。他也紧随二人身后不远处,进入了那山洞。 “停步!你们二位今天就,别来送死了,还是原路返回吧!本灵兽今日已经饱餐一顿了,你们明天再来给我裹腹吧!”山洞内藏身暗处的乾玄吞天蟒,对进入山洞莽撞无知的二人规劝道。 “无妨!无妨!乾玄吞天蟒,你休要再装神弄鬼啦!我已知晓那乾玄真人,早就云游四海去了。如今这偌大的山洞内,就你这畜生一个,能拿我们二人如何?”耶律铭讥笑道。 “找死!”乾玄吞天蟒突然,从耶律铭的头顶,张开血盆大口,对其怒吼道。 见此吞天巨蟒,耶律铭早已双腿发软,哪还有力气躲闪。一口吞下耶律铭后,乾玄吞天蟒打了个饱嗝。 “有点撑啦!我说小姑娘,该怎么做,不用我再说一遍了吧!”乾玄吞天蟒看了眼自己鼓鼓的肚皮,又看了眼林雪舞说道。 “畜牲!你若是没有吞了本大小姐的朋友,原本打算留你这牲畜一条全尸。可事到如今,就别怪本大小姐剑下无情了!看剑!”林雪舞飞身半空中,仗剑刺向那吞天巨蟒怒吼道。 林雪舞握紧手中的翎雪剑,在那吞天巨蟒的四周对其飞身刺杀。相对应的,那吞天巨蟒也在不停的对她吞吐着蛇液黏浆。 “小心!蛇液有毒!”躲藏在林雪舞身后不远处,一块巨石旁的秦笃涯飞身而出,对她大喊道。 二人刚好躲闪掉了那吞天巨蟒的一口毒液,安全落地。不过那口毒液喷射到了一块巨石之上,只见那块石头顿时焚为尘土。 好在秦笃涯出手及时,救下了林雪舞,不然那吞天巨蟒的毒液,会把她焚为灰烬的。 “你无耻下流!你的手往哪儿摸呢?还有就是,谁让你救本大小姐啦!没看见本大小姐马上就要,斩杀那条畜牲了吗?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林雪舞发现秦笃涯还紧紧的抱住自己的细腰,对其大声斥责道。 “哎!好心当作驴肝肺!下回你再涉险,休怪我不救你啊!”秦笃涯捂着被林雪舞一巴掌,抽打得红肿不已的脸庞说道。 满心委屈的秦笃涯,背身离开了。 “别呀!本大小姐的朋友被那条牲畜吞食了,你别着急走啊!快想一想办法,斩杀掉那条牲畜,救出本大小姐的朋友啊!”林雪舞见自己不敌那吞天巨蟒,对秦笃涯挽留道。 “不救!刚才不是你堂堂,林家林大小姐,亲口所说,我是在帮倒忙吗?”秦笃涯赌气道。 “见死不救!这就是你们刀意中人的所作所为吗?”林雪舞怒斥道。 “我又没说不救!告诉你,你可别一棍子打死一船人啊!”秦笃涯被激怒道。 “殇刀何在?”只见那秦笃涯,对着空气大声喊叫了一声。 “不在?”林雪舞发觉并无任何事情发生,便对秦笃涯问道。 “让殇刀飞一会儿!”秦笃涯胸有成竹的浅笑道。 突然,秦笃涯背后,一把殇气遍体的殇煞宝刀,从山洞外有如惊雷般响动,飞至他的面前。 手握殇煞宝刀的秦笃涯,体内的无数股殇气涌动起来,横冲直撞于他的各处穴位。 如此强大的殇气纵横于体内,秦笃涯顿时发了疯似的,双手握紧殇煞宝刀,见到活物便用尽全力砍杀。 眼前那条硕大无比的吞天巨蟒,便是他秦笃涯的最佳砍杀目标。那条吞天巨蟒见此情景,顿时惊恐万分,尽力尝试着左右腾挪躲闪那把殇煞宝刀。怎奈它体形过于庞大,最终还是被秦笃涯砍杀成了七八截。 乾玄吞天蟒死后,它体内的耶律铭,便从那地上的七八截肉块中钻了出来。 正当疯魔状态的秦笃涯要提刀砍杀,那钻出来的耶律铭时,林雪舞连忙用手中的翎雪剑,飞身挡在了耶律铭的身前。 “为何挡我?”双眸血红的秦笃涯恶狠狠的问道。 “是我啊!我是林雪舞,我们是朋友啊!”被秦笃涯用殇煞宝刀重压着的林雪舞,以剑用力抵挡道。 “朋友?我魂煞帝君没有朋友!”秦笃涯咆哮道。 话音未落,秦笃涯加重了手中气力,将林雪舞和耶律铭,重重打入地下三尺深。 秦笃涯眼见林雪舞仍未死去,便双手握紧殇煞宝刀,向地下三尺处的她用力砍杀过去。 “好吧!秦笃涯,这可都是你逼本大小姐的。冰魄魂诀!”林雪舞口中念着口诀,用手中的翎雪剑迎战道。 霎那间,刀剑相交于一处,迸发出耀眼的光芒。随后,那把散发着血红色光芒的殇煞宝刀,血红色光芒渐渐的消散了。 原来是那把通身雪白色光芒的翎雪剑,顿时受到冰魄魂诀的影响,化身成为了一柄寒冰宝剑。它吸收了殇煞宝刀内的全部殇气,并且镇压住了秦笃涯体内那无数股,不受他控制的强大殇气。 失去殇煞之气的秦笃涯立马昏死了过去,林雪舞也被这突然获取的强大殇气打成了重伤,翎雪剑脱手于地。 地下三尺的耶律铭,突然苏醒了过来。他见时机已到,便捡起被林雪舞掉落在地上的翎雪剑,用力一剑劈碎了他头顶的幽冥鬼斧封印。 “幽冥鬼斧,果然名不虚传!娘亲,孩儿来救您啦!”耶律铭手握破石而出的幽冥鬼斧,消失在了秦笃涯和林雪舞面前说道。 突然,失却了幽冥鬼斧的乾坤洞,地动山摇,摇摇欲坠,无数碎石从山洞穹顶不断落下。 身受重伤的林雪舞,搀扶起那昏死过去的秦笃涯,捡起他的那把殇煞宝刀,御剑飞行,逃出了轰然倒塌的乾坤洞。 不知过了多久,秦笃涯在云顶剑派的一间卧房内苏醒了过来,头部仍然还有些许疼痛。 “笃涯公子,你醒啦!”林雪舞的贴身丫鬟丰宁说道。 “你是何人?此处为何处?”秦笃涯环顾四周,不似他在云水村的家中光景问道。 “我是云顶剑派掌门人,林雪舞的贴身丫鬟丰宁,此处为云顶山庄。哦!对了,是我们家小姐带您回来的。她对您可好了,在您昏迷的这三天三夜,对您百般照顾,着实羡煞了我们这些下人。”丫鬟丰宁捂嘴笑道。 “她百般照顾我?呵呵!打死我,我也不信。若是你说,她这三日内,找寻了一百种方法,打杀我,我倒是会信以为真的。”秦笃涯说道。 “哼!丰宁,过来!把本大小姐手中,这碗极品鲍鱼粥,端出去喂狗!”林雪舞端粥进来,听闻此言,大怒道。 “是!”丫鬟丰宁说道。 “是什么是?这么好的东西,端出去喂狗,白瞎了这好东西,会遭受报应的。”秦笃涯有理有据的一把夺过,林雪舞手中的极品燕窝粥笑道。 “就会耍贫嘴!”林雪舞羞涩不已的背身出门道。 一旁的丫鬟丰宁,见此情景,替自家小姐高兴不已,也作别了那秦笃涯。 不知二人为何满脸堆笑离开的秦笃涯,继续大口大口的喝着那极品燕窝粥,看来他这三天来,着实是饿坏了。 那边,耶律铭本想凭借手中的幽冥鬼斧,凭空劈开一条通往幽冥鬼都的道路。然后,去到那幽冥鬼都,画了那阴阳生死册,救出他那早已魂飞魄散的娘亲。 可是,待耶律铭手握幽冥鬼斧,站在幽冥帝君的面前时。偌大的幽冥鬼都,已被那刑鸣真君一枪毁之。 “发生了什么?”耶律铭对幽冥帝君咆哮道。 “如龙枪!如龙枪!…………”幽冥帝君奄奄一息道。 原来几日前,那刑鸣真君,闲来无聊,手提神兵如龙枪,现身幽冥鬼都。他想听一听,那幽冥帝君,聊上一些人界与冥界的诡异之事。 不曾料想,那幽冥帝君,仗着有那神界帝君诸葛云霆的撑腰,竟对他不加理会。 天生暴躁脾气的刑鸣真君,哪受得了这般窝囊气。随后,只见他一点苍茫先到,随后枪出如龙。手提神兵如龙枪的他,一枪便摧毁了这偌大的幽冥鬼都。 因此,耶律铭苦苦搜寻的阴阳生死册,也随之化为灰烬了。 眼见救母无望的耶律铭,怒不可遏的手持幽冥鬼斧,四处找寻那刑鸣真君,要将他碎尸万段。 耶律铭在六界之内,遍寻那刑鸣真君。你还别说,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叫他给找到了。 青山绿水,刑鸣真君将神兵如龙枪放于一旁,半躺在岩石上,饮酒作乐。 怒不可遏的耶律铭手持幽冥鬼斧,不由他刑鸣真君反应,用力一斧劈向了他的头颅。 突然,怡然自得的刑民真君,他的头顶凭空出现了一卷阴阳生死册,为其抵挡住了那致命的一斧头。 “年轻人,别再看了,什么都没了,你的母亲并没有受那六道轮回之苦,已经飞升仙界多时了。”刑鸣真君回头对耶律铭劝慰道。 原来亲手劈碎阴阳生死册的耶律铭,霎那间呆傻住了,不知所措。 “都是你害的!我要杀了你!”耶律铭怒不可遏的手握幽冥鬼斧,向那刑鸣真君再次用尽全力劈砍过去嘶吼道。 只见那刑鸣真君,轻轻抬起右手指着地上的神兵,用那如龙枪一挡。那耶律铭手中的幽冥鬼斧,便瞬间焚化为灰烬了。 “年轻人,以后还是跟本真君修行吧!不然的话,你是没有机会打赢本真君的。本真君向你保证,五年后,本真君会再给你一次机会挑战本真君,为你的母亲报仇雪恨何如?”刑鸣真君对耶律铭好心建言道。 “这可是你亲口说的,你可别后悔!一言为定!”耶律铭伸出手掌,想要和那刑鸣真君击掌立凭道。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刑鸣真君与耶律铭击掌大笑道。 此后五年内,六界之中,耶律铭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不知所踪。 江湖传言,剑道中人将那剑道分为十三境,下三境为剑道小修士,初闻剑道;中三境为剑道中修士,剑锋难藏;上三境为剑道大修士,剑道中人。剑道达十境,需渡劫,生、死、情,三劫尽破,可剑霸天下,有缘飞升剑道仙界。剑道顶峰,剑道十三境,如今武林,只有二人到此境界,林剑南和林雪峰,已飞升剑仙。 相对应的就是,枪魂中人将那枪法分为十三层,下三层为枪法小乘宗,小有枪芒;中三层为枪法中乘宗,枪中无人;上三层为枪法大乘宗,一枪破仙。枪法达十层,需魂灭,入枪身。枪法十三层,飞升魔界至尊,一枪灭神。 提及这刑鸣真君,那就不得不说一说,五百年前的大战了。 神兵如龙枪的第一任主人,便是那大战时,魔界至尊东方弑神。据传言,他生为灭神之魔物,铸就肉身,聚万千魂元,吞噬成魔尊。 可无奈的是,那魔界之中也有神界谍者。他们暗通神界帝君诸葛云霆,破了那魔界至尊东方弑神的不灭金身,害其被终身囚于那无边无际的幽冥北海之中。 因此,神兵如龙枪被神界帝君,嘱托刑鸣真君看管,不准那魔界至尊再次血染两界。 如今的天下,人、神、魔、仙、鬼、灵,六界众生,表面上看去太平天下。但是暗地里,六界之内的各界帝皇,就没有一个不想要去一统六界的,他们都互相看彼此不顺眼,都想要打杀对方,取而代之。 天性喜爱云游天下的刑鸣真君,自然不会把那神界帝君,诸葛云霆的千叮咛和万嘱咐放在心上,便手提如龙枪去六界逍遥快活去了。 没有了刑鸣真君的看守,魔界至尊东方弑神不断的撞击着伏魔链。五百年下来,那伏魔链已经显现出来了裂痕,只需外力介入其中,必将断裂开来。 这边身处云顶山庄的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如同一对欢喜冤家一般,嬉笑打闹了几日。 “还没死呢吧?”林雪舞端着一碗极品的燕窝粥,对依然紧闭双眼躺卧在床上的秦笃涯问道。 “当然没死!小爷我怎么可能会死呢!更何况,在没有娶你进门的情况下,我是无论如何都舍不得死去的。”秦笃涯突然睁开双眼,一把夺过热粥,对林雪舞耍贫嘴道。 “谁说要嫁给你啦!休要再胡言乱语了,快些起床吧!随我出门来,让你好好亲眼见识一下,我大剑道中人的厉害!”林雪舞羞涩不已的恳求道。 房门外的景象,确实惊呆了秦笃涯。只见那云顶剑派的剑坛之上,几百名剑修在整齐划一的习剑,甚是壮观! 虽然她林雪舞是个女子,怎奈云顶剑派的前任掌门人遗命难违,剑派内的各大长老敢怒不敢言,只得让她林雪舞接任这云顶剑派的掌门人。 “哎呦喂!小爷我倒要看看,今日的太阳从那西边升起啦?就你?云顶剑派掌门人?小爷我没听错吧!一大群大老爷们,听从你这么个小丫头片子的话?”秦笃涯把右臂搭在林雪舞的双肩上笑问道。 “自然是真的,我也不愿当这云顶剑派的掌门人,怎奈父命难违啊!”林雪舞很是无奈的叹言道。 “那也就是说,未来你也会如同你的父亲一般,飞升到那剑道仙界,化身成为一位女剑仙吗?”秦笃涯一脸不悦的问道。 “也许吧!怎么啦?你舍不得我呀”林雪舞回头对秦笃涯满心欢喜的笑问道。 “怎么会呢!你我二人仅仅是普通朋友关系,我只是出于朋友间的关心,随口问上一问罢了!”秦笃涯挠头避开与那林雪舞对视道。 “哎!想我区区一人界中人,又如何能配得上不久便会飞升仙界的她呢!”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突然,一名云顶剑派的长老,行色匆匆的来到林雪舞身前。 “启禀掌门!那朝廷内的皇帝想请您入宫,详谈一下您与他太子之间的婚事,不知您几时动身前往?”吴长老对林雪舞通禀问道。 “吴长老!即刻飞鸽传书,对那朝廷内的皇帝说,本云顶剑派掌门人,三日内便到。”林雪舞对吴长老吩咐道。 “什么?当今皇上,想要让你当太子妃?小爷我的耳朵,聋了吗?听错啦?”秦笃涯惊讶不已的问道。 “嗯!你并没有听错,本大小姐,现在已经到了婚嫁的年纪。如今的天下,无论那勾心斗角的庙堂,还是这腥风血雨的江湖,都对我们云顶剑派垂涎欲滴。他们很多人都想要迎娶我,获取这无上的权力与地位。怎么啦?你嫉妒了吗?”林雪舞对秦笃涯笑问道。 “没,没有的事!瞎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去嫉妒他们呢?更何况,小爷我又有什么资格去嫉妒他们呢?”秦笃涯颇有自知之明的说道。 “资格?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资格的。傻瓜!对于本大掌门人而言,我并不会去在意,我将来要婚嫁的男子,他的权力是有多么的遮天,他的地位是有多么的显赫无比,只需本掌门人喜欢他,便足够了。”林雪舞看着秦笃涯说道。 秦笃涯深知林雪舞所言何意,但身份卑微的他,避开她的目光,看向别处。 “启禀掌门!那天下第一剑慕尚泉的独子,慕寒风此时正在云顶山庄的庄门外。敢问掌门人,是否准许他进入山庄?”长老魁雀问道。 “江湖传言,那剑心慕寒风,飞云剑出,鬼愁人泣。他的那柄飞云剑,本掌门人今日,倒想要见上一见,察看一下是否真如,江湖传言所说的那般厉害。就让他进来吧!”林雪舞挥手吩咐道。 “还是别让他进来吧!小爷我担心,他早已不满你逃脱婚约,令他家族蒙羞。一会儿,他若是凭借自己剑法的超群,把你给虏回去当夫人,那你可就亏大发啦!”秦笃涯伸手阻拦道。 “呵呵!你是本掌门人的什么人啊?本掌门人被何人虏去,未来会当何人的夫人,还由不得你多嘴多舌吧!”林雪舞不屑道。 听闻此言,秦笃涯无话可说,便不再言语了。 二人行至云顶山庄前厅内,见到了那麒麟堡剑心慕寒风。 只见那锦衣少年,也就十五六岁年纪,剑眉一双,一张俊美脸庞,着实惹人喜爱。 “林大掌门,多有打扰,请多多包涵!”慕寒风致歉道。 “何出此言?”林雪舞不解的问道。 “在下于云顶剑派山门外,飞云剑出,打杀了贵派十多位弟子,实属过意不去。”慕寒风解释道。 “什么?竟有此事?还我徒儿命来!”林雪舞两侧的众长老拔剑怒吼道。 “上啊!你们这帮人倒是上啊!本掌门人不阻拦你们。”林雪舞见众长老声势浩大,却无一人上前刺杀慕寒风说道。 “嘘!飞云剑,勿要再造杀孽,本公子此行是为了麒麟堡和云顶剑派的修好而来。”慕寒风对着他的神兵飞云剑劝慰道。 “修好?敢问慕公子,此言何意啊?”林雪舞问道。 “你我二人被双方父母指腹为婚,实非你我二人本意。如今,你我二人都到了婚嫁年龄,本公子已经心仪其他女子,对你无丝毫情意。本公子无需知晓,你是否也爱慕着其他男子。此行本公子为退婚而来,还望你能应允。”慕寒风说道。 “退婚?不可能!本来本掌门人打算不久后,前往麒麟堡,去拜访你,向你退婚。如今,你却登门拜访,向我退婚。若本掌门人应允了你,日后这偌大的江湖,一人一口唾沫,便能够淹死本掌门人。故此,退婚,不可能。”林雪舞手握翎雪剑严词拒绝道。 “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慕寒风问道。 “没有!”林雪舞回道。 “剑来!” 突然,慕寒风大吼一声,飞云剑出,天地变色。 那神兵飞云剑,仿若一条巨龙一般,盘踞于云顶剑派头顶,幻化成了数千把一摸一样的飞云剑。 “破!” 剑心慕寒风飞身空中,位于众剑中心位置,嘶吼了一声。 只见无数把飞云剑,刺向云顶山庄众人,仿佛要顷刻间把这偌大的云顶剑派,夷为平地一般无两。 飞身来到云顶剑派剑坛的林雪舞,还未拔出腰间的翎雪剑,便被众把飞云剑钉死在了地面上。 “林大掌门人,最后再问你一句,同不同意本公子的退婚?”慕寒风居高临下问道。 “不同意!就算你一剑杀了本掌门人,本掌门人也还是不会同意的。”林雪舞吐血大吼道。 “那他们呢?”空中的慕寒风御行飞云剑,刺穿了数百名云顶剑派剑修的身体问道。 “住手!你这个魔鬼!”林雪舞哭喊道。 “如何?同意了吗?”慕寒风停手问道。 “绝不可能,本掌门人要杀了你,替他们报仇雪恨!”林雪舞自断筋脉,挣脱了飞云剑的钉锁,御行翎雪剑直冲向慕寒风怒吼道。 “不要!”一旁的秦笃涯望向半空中的林雪舞伸手阻拦道。 迟了,一切都太迟了,筋脉尽断的林雪舞,被剑心慕寒风的飞云剑贯穿了心脏。 偌大的云顶剑派,霎那间,无一活口,都被他剑心慕寒风屠杀尽了。 怀抱林雪舞尸体的慕寒风,从空中降落在云顶剑派剑坛之上。他抬起她的右手食指,粘了些她胸口处喷溅出的血水,重重的按在了从他怀中掏出的退婚契约之上。 “为何不早说?为了不早说?”一旁的秦笃涯对慕寒风质问道。 “说什么?”将契约收入怀中的慕寒风,看向秦笃涯笑问道。 “说你此行,是为了屠灭云顶剑派而来。说什么退婚,只不过是你的借口罢了!”秦笃涯吐血说道。 “对,你所言非虚,本公子此行一人一剑,名为退婚,实为屠庄。只不过,一举两得的好事,本公子为何要在乎他人如何看待。”慕寒风说道。 “那我就要为武林正道,去除你这个祸害!”秦笃涯强撑着站起身来说道。 “如何去除啊?”慕寒风大笑道。 “殇煞宝刀,何在?” 只见秦笃涯体内无数股的殇煞之气,从他被慕寒风的飞云剑刺伤处倾泻而出,聚于空中一处。 与此同时,秦笃涯背后的殇煞宝刀,应声脱鞘而出,飞至空中那殇煞之气汇聚处。 慕寒风眼见那宝刀邪唳异常,便与那神兵飞云剑人剑合一,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剑影屏障。 “然后呢?”慕寒风对秦笃涯大声讥笑道。 无人御行的殇煞宝刀,停于半空中,吞噬完了四周的殇煞之气,血红的光芒,闪耀璀璨异常。 体内殇煞之气顿无的秦笃涯,如同一个废人一般无二。 如此正邪决战时刻,秦笃涯竟怀抱起林雪舞的尸体,仰天长啸。 那边人剑合一的慕寒风,仍在大声嘲笑着秦笃涯。 不过,这边的秦笃涯,他的眼角处竟流下了一滴怨恨之泪。 “破” 只见那秦笃涯右手双指夹那滴怨恨之泪,弹向空中硕大无比的殇煞宝刀大喊道。 怨恨之泪与那殇煞宝刀碰撞的一刻,那边的剑心慕寒风再也笑不出声来了。 怨恨之泪化作一团黑色的魂煞帝君,手握硕大无比的殇煞宝刀,一刀便劈碎了慕寒风的剑心。 随着慕寒风的魂飞魄散,他怀中的退婚契约飘落在云顶剑派的剑坛之上。 那退婚契约纸张上的血印,竟消失不见了,重返林雪舞的胸口处。 剑坛之上的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牵着彼此的手,死在了一起。 一团人形黑色烟雾的魂煞帝君,在空中望向地上痴情的二人,感动万分。随后,只见他右手双指并于一处,指向地上的秦笃涯,散尽刀中殇煞之气,归于秦笃涯体内。 “生” 一团人形黑色烟雾的魂煞帝君,双臂尽力左右伸展,仰天大叫一声道。 话音未落,云顶山庄的一切破损,都恢复原状。 昏睡在一起的秦笃涯和林雪舞,慢慢的苏醒了过来。 二人醒过来后,忘却了剑心慕寒风的到访,只记得三日后,需前往皇城面见皇上。 眼见明日林雪舞就要动身前往皇城,秦笃涯一夜无眠,想了很多。 夜深了,林雪舞见秦笃涯仍未睡去,便用力弹指一石子,将其打昏了过去。 “你可别怪我下手重啊!我可不想明日前往皇城的路上,在马车内,听你那鼾声如雷鸣。”林雪舞喃喃自语笑道。 被迫进入梦乡的秦笃涯,置身于四周皆白的静谧之地。 “哎!老头,你是谁呀?此处为何地啊?”秦笃涯见前方不远处有一老者,便上前问道。 “不急,不急,你且看那远处的雷霆崖顶,巨石上插着的那把刀,刀面上镌刻着的是什么字啊?”那老者一头乱发遮脸,指着突然出现的雷霆崖顶,对秦笃涯问道。 “这么远,这么高,我怎么可能看得见呢!”秦笃涯摊手道。 “那么现在,可以看得清楚明白了吗?”只见那老者右手用力抓起秦笃涯,飞身到了雷霆崖顶问道。 还未站稳脚跟的秦笃涯,险些摔倒,上前看了一眼血饮殇刀的刀面部位。 “十万铁骑!然后呢?”秦笃涯回首望向老者问道。 突然,那老者失却了踪影,秦笃涯急忙四下搜寻。 一番搜寻无果后,秦笃涯累倒在地面上,觉得地面很冰凉刺骨。 霎那间,梦中的一切都消失了,秦笃涯也惊醒了过来。 原来他果真躺卧在冰冷的地面上,把他冻的厉害,赶忙跑回温暖的被窝睡去了。 三日的路程,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一路上嬉笑打骂,便觉得过的十分匆匆。 转眼间,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按照先前对当今皇上,飞鸽传书的约定那般,到了这威严壮观的皇城脚下。 “秦笃涯,赶紧瞅瞅!这才是一个男人,终其一生应该去追求的东西。你还哭着喊着,要回你的云水村去吗?”林雪舞对秦笃涯问道。 “不了,好不容易来到此处,那还不得吃饱喝足了,再作回去的打算。不过,我还是不敢相信,你会心甘情愿的嫁给,那位养尊处优的皇太子。你不是说,你要此生仗剑走遍天涯海角吗?”秦笃涯问道。 “对呀!我曾经确实说过此话,奈何这天下间的美食过于繁多。后来的我,吃成了一个大胖子,走不动了,便不想仗剑走天涯啦!一心想着早日找寻到一位,俊美的锦衣少年婚嫁算了。更何况人家可是天下的锦衣少年之首,当朝的皇太子啊!他拥有九州大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秦笃涯,将心比心,你会嫁给他吗?”林雪舞对秦笃涯问道。 “算了,算了,我就是随口一问,你看你还真当真了。哦!对了,我听皇城百姓说,在十五年前,匈奴的十万铁骑曾兵临这座皇城,只不过因为他们的大单于,秦笃峰突然毙命,这十万匈奴铁骑便再难还乡啦!果真有此事发生?”秦笃涯好奇的问道。 “千真万确!我儿时也曾听爹爹提及过此事,当时他还十分惋惜,那位大单于的突然离世。唉!对了,你的名字叫做秦笃涯,会不会你也是一个匈奴人啊?”林雪舞惊讶的笑问道。 “绝对不可能的事!我出生于云水村,在九州大地上长大,怎么可能会是那残暴无比的匈奴人。绝对不可能!”秦笃涯想起匈奴人的种种暴行,怒不可遏的说道。 “但愿吧!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你是一个匈奴人,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的。”林雪舞说道。 “何出此言?为何你会如此仇恨匈奴人呢?”秦笃涯不解的问道。 “因为那一把刀,那一把永远劈砍在,我心坎上的一把刀。它名曰血饮,我的亲生娘亲十五年前,就是被那把血饮殇刀,饮尽骨血身亡。它的主人就是,当年匈奴的大单于秦笃峰。我的父亲生前跟我一再叮嘱过,说我的娘亲是被他误杀的,让我日后千万不要为她报仇雪恨。可我不管,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一命就应抵一命,他虽死,我仍要让他千千万万的匈奴子民们,替他偿还这至高血债。”林雪舞突然盛怒不可抑止的咬紧牙关说道。 在二人闲聊时,当朝皇上庆帝的大内太监总管薛迩,他带领十余名御前带刀侍卫,前来迎接林雪舞进宫面圣。 “林大掌门人,庆帝有请!”皇城的大内太监总管薛迩,对林雪舞伸手邀请道。 “烦劳薛公公,头前带路!”林雪舞说道。 “那是自然,这边请!”薛迩说道。 秦笃涯和林雪舞,二人在薛迩的带路下,很快到了听轩阁房门外。 “你不得入内!庆帝对杂家吩咐过,只许她林大掌门人一人入内。繁杂人等,皆不得入内!”大内太监总管薛迩伸手,拦下了秦笃涯解释道。 “听话!你就在此处,静候我一时,我很快便会出来的。”林雪舞对其身后的秦笃涯吩咐道。 “遵命!林大掌门人!”秦笃涯笑道。 碍于大内太监总管薛迩在一旁,林雪舞只好将她扬起的怒拳,又收回了身后,笑而不语的走进听轩阁。 听轩阁内,奢侈无比,富丽堂皇,四周墙壁上铺满了金砖玉雕,美不胜收。 “叩见皇上!”林雪舞得见天子,连忙单膝跪地说道。 “林大掌门人,快快请起!都快是一家人啦!何须在乎此等繁文缛节,快就座!”庆帝见林雪舞,惊为天人,满脸堆笑道。 “庆帝,至于我与皇太子颖臻的婚嫁之事,还需从长计议。”林雪舞说道。 “好吧!喜事不怕晚,都依你,从长计议,就从长计议吧!”庆帝笑道。 秦笃涯独身一人在听轩阁的房门外,甚是无聊,便与那薛迩闲聊。 “不知薛迩大人,家中妻妾几人啊?”秦笃涯无话找话问道。 “哼!”大内太监总管薛迩一听此言,脸都要气绿了,一脸厌弃的背身离去道。 “唉!你别走啊!到底几人啊?”秦笃涯一脸纳闷的伸手挽留道。 确实,询问一个身体残缺的阉人,家中妻妾几人,实属太过欺负人了。 眼见无人搭理的秦笃涯,便开始在皇宫内四处闲逛,想要找人说说话,解解闷。 可是,秦笃涯逛着,逛着,就不知不觉的来到了皇家藏宝阁。 百无聊赖的秦笃涯,在藏宝阁内,东翻西找了起来。 突然,秦笃涯发现有一件破损铠甲,自己穿起来应该挺合身,便立马穿戴了起来。殊不知,那是已故大单于秦笃峰,死前所穿戴的血殇战甲。 “我大匈奴,十万铁骑何在?” 穿戴上血殇战甲的秦笃涯,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是谁?是谁在说话?”秦笃涯握紧手中的殇煞宝刀,对四周大声的问道。 “涯儿,是为父啊!连为父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了吗?”大单于秦笃峰的冤魂在血殇战甲内问道。 “父亲?不可能!你不可能是我的父亲!我的父亲是姚鲁,云水村的一名猎户。”秦笃涯大声反驳道。 “涯儿,你是不是痴傻啦?你被他人唤作秦笃涯,姓秦笃,单名一个涯字。让你来分辨一下,你的亲生父亲是姓姚,名鲁?还是姓秦笃,单名一个峰字呢?”大单于秦笃峰,对其子秦笃涯质问道。 “我听不见!我什么都听不见!我不是一个匈奴人!我绝对不是一个匈奴人!”秦笃涯挥动手中殇煞宝刀,向四周的空气用力的劈砍过去怒吼道。 突然,秦笃涯体内无数股殇气翻腾的厉害,巨大的殇气已经震碎了那血殇战甲。 眼看着,那强大无比的殇气,要吞噬掉秦笃涯的肉体。 突然,林雪舞手执翎雪剑,飞身救下秦笃涯。她立即用翎雪剑的“冰魄魂诀”,暂时压制住了纵横于秦笃涯体内的无数股殇气。 “秦笃涯,看看你,真是一个没用的男子。我只不过离开了你一会儿,你就这般半截身子入土的惨状,真是一个没用的家伙。”林雪舞怀抱着昏死过去的秦笃涯苦笑道。 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匆匆作别了庆帝。听闻江湖传言,那极北之地的幽冥北海内,有一块镇海至宝,名曰暖心石。它是这世间的至寒之物,可以长时间镇压体内殇气纵横。 于是,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休养几日,便匆忙赶往那幽冥北海去了。 与此同时,跟随刑鸣真君修道的耶律铭,经过三年的闭关修炼。他已经枪法大乘,到达了枪法中三层。 刑鸣真君和耶律铭,他们师徒二人也要到那幽冥北海,夺取暖心石,用以突破各自法术结界。 更可况,他耶律铭的亲生父亲,昔日的魔界至尊,东方弑神也被封印在那幽冥北海之中。一石二鸟,一旦他耶律铭救出了父亲,也算是了却了他亡母的遗愿。 幽冥北海被神界掌管着,也就是说,他们人界和魔界中人,不得插手神界份内事物。 偏偏那刑鸣真君,是一个纵横于三界之内的逍遥枪神,他从不将这三界之内的那些,繁文缛节放在眼里。在外人眼中,他是神界中人,理应遇见魔界中人,杀之而后快。但是,他偏不,反而结交了无数魔界的朋友。因此,他被神界帝君诸葛云霆削去了神籍。事实上,他早已入那魔道百年之久,属于两界众人,皆畏惧的恐怖存在。 不消半日,两伙人便来到了,那无边无际的幽冥北海上空。 林雪舞自然是御行她的翎雪剑,飞至此地。 勇猛少年秦笃涯,就显得随意多了,躺卧在他的殇煞宝刀之下,用他那三脚猫功夫的刀意驾行宝刀。 至于刑鸣真君和耶律铭,二人就更加怡然自得了。刑鸣真君将神兵如龙枪抛于空中,幻化出了一艘木质飞行舰船,极速驶往那幽冥北海,二人于船舱内对饮美酒。 江湖传言,那幽冥北海内,有一神兽焚天断海蛟,凶猛异常,看护着北海至宝暖心石。 换言之,他们四人需要先合力,斩杀掉那焚天断海蛟,方能一睹那暖心石真容。 秦笃涯和林雪舞,二人经常切磋刀剑。因此,二人的各自修为,增长的格外迅速。 此时,秦笃涯的刀意已达上三界,林雪舞更加厉害,剑道已达十境大修士了。现在二人去那幽冥北海,对战焚天断海蛟,也算一石二鸟,趁机帮助她林雪舞渡劫。 不一会儿,四人便搜寻到了,那幽冥北海的神界渡口。四人见面后,互相打了声招呼,便潜入海底,各自寻找那北海神兽焚天断海蛟去了。 “涯儿!我大匈奴,十万铁骑仍在否?”长时间在海底憋气搜寻,让他秦笃涯竟产生了幻觉,隐约听见有人在他耳边言语。 “铁甲依然在!”突然,秦笃涯停了下来,出于身体本能的回复他的父王秦笃峰大喊了一句说道。 雨夜,幻界静心酒坊早早的就紧闭店门,不再干等着满身泥泞的行人进店饮酒了。 铁浮屠可是不会做亏本买卖的,如此雨夜莫说卖不出去几壶上好的仙人酿,就算是卖出去了又如何,还抵不上酒坊内杂役们洗刷地面的劳工费呢。 “师傅,您老人家开设这家酒坊的初衷,不就是为了广结幻界英豪吗?如今怎会变得如此市侩,竟然开始斤斤计较起了这些柴米油盐的琐碎小事。更何况店内杂役都是您的义子,大开店门做生意便是。”付桓旌打开了静心酒坊的店门对师傅劝慰道。 “臭小子,说来也是,来嘛!让暴风雨来得更加猛烈些吧!”暗侍浮屠大笑道。 话音未落,一位遍体鳞伤的青衫剑客躲雨进了酒坊,昏睡了过去。 “剑断寒雨醉倾城,无双城内待君归。”这句话随着一阵惊破天际的剑锋响声后出现在了店门外的半空中。 抬头仰望的师徒二人一脸错愕,将其暂且记在心头,便回店内医治重伤剑客去了。 付桓旌和铁浮屠,二人连忙将地上的垂死之人,搬抬到了酒坊二楼,为其输送灵力医治剑伤。 三日过后,那位青衫剑客才苏醒过来,面容憔悴不堪。 “不知大侠,何故如此?”付桓旌问道。 “年少轻狂,处处留情所致。”严榫羞愧难当道。 “可否具体一些?”一旁的铁浮屠问道。 “我严榫十六七岁时,与无双城内的茛蕊歆两情相悦,私定终身。奈何一年后,她变得越发美艳,引来了珏晟城主隋樾的上门提亲。结果你们懂得,我自愿退出,销声匿迹于幻界江湖。最近她回忆往昔,气愤不已便四处追杀我。”严榫解释道。 付桓旌和铁浮屠听闻此言,二话不说便把病床上的严榫连人带被,都扔弃到静心酒坊的店门外了。 师徒二人往严榫身上啐了口唾沫,便返身回酒坊三楼立桩练拳去了。 地上的严榫一脸无辜,埋冤二人不听他继续叙说,其实不是自己负心她人,而是造化弄人罢了。 困于方寸之中 第九十章 白捡美娇娘 眼看着,这天也不早了,秦笃涯准备从高树上下来,收拾收拾随身包裹,回家去吧! 突然,秦笃涯听到了,不远处有刀剑厮杀的声音,并且那声音离自己愈来愈近。 “林雪舞,别再跑啦!我们兄弟五人,都追了你三天三夜了,束手就擒吧!”秦笃涯听见五人中的带头大哥,对被他们追赶的少女大声呼喊道。 “痴心妄想!我林雪舞就是死,也绝对不会跟你们回去,当什么麒麟堡少堡主夫人的。”深受重伤的林雪舞对身后的五人叫喊道。 “好吧!我们大家都别跑了,都喘口气,这总行了吧!”带头大哥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粗气,对林雪舞以一种商量的口吻说道。 “好吧!我也累的够呛!”林雪舞说道。 缘,妙不可言! 刚好他们五人和林雪舞,现在都在秦笃涯埋好的大洞陷阱四周。带头大哥他们五人,只需往前走不到五步,必掉入那大洞陷阱内。 “我的林大小姐啊!小人我也是无语凝噎的紧!你看看你,你爹让你嫁给那天下第一剑,慕尚泉的独子慕寒风。如此门当户对的婚事,你竟逃婚,小人我是想破脑袋,也还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带头二哥喘着粗气纳闷不已道。 “好啊!你也说了,是我爹答应他君子剑慕尚泉的婚事,本小姐可从没点头答应。事到如今,那就让他的爱子慕寒风,去迎娶我爹吧!对我而言,我是断然不会嫁给我不喜欢的人的。”林雪舞也累的够呛,直接盘腿坐在了地上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是这么回事啊!想不到这江湖之中,还真有父母强行逼迫,子女婚嫁他人的行为。”秦笃涯从树上潇洒的飞身落下,停在了林雪舞的旁边说道。 “哪儿来的无名鼠辈?是来送死的吗?想活命的话,赶快让开!看好喽!本大爷手中的利剑,可不是吃素的,它可是会饮食鲜血的。”带头三哥对秦笃涯亮剑威胁恐吓道。 “好吧!你们三个都已经一一说过了,剩下的两位兄弟,你们二人又有什么想要说的话吗?”秦笃涯伸了下懒腰笑问道。 “大哥、二哥、三哥,说的都对,没啦!”秦笃涯对面的二人,异口同声大喊道。 “哎呦喂!佩服,佩服!你们同样都是剑道打手,怎么彼此的差距就那么大呢?好吧!不与你们五人多费口舌了,小爷我秦笃涯就不欺负你们了,五个人一起上吧!”秦笃涯拔出背后的殇煞宝刀,嚣张不已的说道。 “走开!谁让你帮我了?我们剑道中人份内之事,才不稀罕你们刀意中人插手呢!”看见勇猛少年秦笃涯从背后,拔出的是一把长刀后,剑道中人林雪舞连忙推开挡在她身前的秦笃涯一脸厌弃道。 “慢着!五位剑道大哥,现在情况有变,她不让我帮她了。而且,我看你们五位也是剑道中人,搞得我顿时竟不知所措了。我突然有个疑问,是不是你们剑道中人,打心眼里就瞧不起我们刀意中人呢?”秦笃涯不解的问道。 只见对面五位剑道大哥,彼此间相互看了一眼,然后都对着勇猛少年秦笃涯,竖起了指尖向下的小拇指,无情的嘲讽了他。 嘲讽他勇猛少年秦笃涯,自然无所谓,这一点他还是能够忍受。可是,他们冷嘲热讽的竟是,他秦笃涯身后无数的刀意中人,这一点却是他所万万不能忍受的。 “这样的话,那就好办多了。小爷我今天就要为我们刀意中人,好好的出这一口恶气,证明我们刀意中人并不比你们剑道中人矮上一头。别说小爷我欺负你们,我让你们五步。对了!林姑娘,你就勉为其难,替我们作证吧!如果你们五位剑道中人输了,作为惩罚,你们必须跪地大喊三声‘刀意中人并不比剑道中人,矮上一头!’。不知五位大哥,意下如何啊?”勇猛少年秦笃涯一脸严肃的问道。 可是,勇猛少年秦笃涯对面的五人,早已被他幼稚不已的话语,逗笑的前仰后翻了。一旁的林雪舞,强忍着心中笑意,认为他只不过是在疯言疯语罢了。 “动手吧!”勇猛少年秦笃涯受够了,对面五位剑道中人的讥笑,便握紧手中的殇煞宝刀怒吼道。 勇猛少年秦笃涯的这一声怒吼,成功的激怒了对面的五位大哥,他们手持利剑向他用力全身气力打杀过来。 就在他们五人的剑尖,距离勇猛少年秦笃涯的胸口处,还有仅仅的一寸时。突然,只见他们五人的脚下一空,全部都掉落在了,秦笃涯原先用作捕杀野山猪挖好的大洞内。 原先认为勇猛少年秦笃涯,只是在说大话的林雪舞,见到眼前的这一幕,竟顿时一脸懵逼,不知所措了。 勇猛少年秦笃涯,看着大洞内被无数尖棍插死的五位剑道大哥,唏嘘不已!他认为他们并不是武功内力不及他,只是他们对于江湖套路知道的少了一点,不懂得察言观色对手罢了! 已经处理了这五位趾高气扬的剑道中人,勇猛少年秦笃涯自然也不会轻易的放过,他身后的剑道中人林雪舞。只见他回身一把,将呆若木鸡的林雪舞扛于肩上,朝家中缓步走去。 “无耻淫贼!你在干什么?谁允许你背本大小姐的?你快把本大小姐放下来,听见没有!再不把我放下来,本大小姐就一剑杀了你。”林雪舞在勇猛少年秦笃涯的肩上挣扎叫喊道。 “我偏不!我答应过爹爹,要到这迷雾森林来,打一头野山猪,回去好好的孝敬他老人家。可是事到如今,天已经黑了,野山猪我还是没有打到。如果我给爹爹扛了一个儿媳妇回去,他应该会深感喜出望外吧!”勇猛少年秦笃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你这下流贼人!谁是你夫人?快把本大小姐放下来!要不然的话,本大小姐就一剑阉了你,让你一辈子都娶不了妻室。”勇猛少年秦笃涯肩上的林雪舞,依然不屈不挠的挣扎道。 可是,三天三夜的轻功飞行,已经让身负重伤林雪舞疲惫不堪。再加上她这不停的折腾,话音刚落,她就昏睡了过去。 “对喽!这就对喽!睡着了,就当你同意喽!”勇猛少年秦笃涯侧脸看到,趴在他肩上的林雪舞笑道。 过了一会儿,二人到了勇猛少年秦笃涯家中。他用家中上好的金疮药,为林雪舞简单处理了一下剑伤处,便让她躺在床上睡去了。 手握酒壶的猎户姚鲁,望着自家屋内灯火通明。他心想儿子肯定打到野山猪了,便满心欢喜的快步跑回家中。 可是,当猎户姚鲁满脸堆笑的打开房门后,看到的竟是自己的床上躺卧着一个熟睡少女。他本以为房内儿子秦笃涯正在为自己,架烤着一头肥的流油的成年野山猪。不曾想,竟是如此场景,大失所望,痛饮了一口壶中美酒。当他再看见自己的床头处,竟倚放着一把云顶剑派的翎雪剑。 突然,猎户姚鲁怒不可遏的一把拧过秦笃涯的耳朵,质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兔崽子!你给老子滚过来!那床上少女,从何而来啊?”猎户姚鲁用力的揪拽着,勇猛少年秦笃涯的耳朵大声质问道。 “爹爹,您这又是哪根筋搭错地方啦?”勇猛少年秦笃涯挣扎着叫喊道。 “快说!”猎户姚鲁对勇猛少年秦笃涯,一脸严肃的问道。 “好,好,好!我说!是我在迷雾森林里白捡到的,你爱信不信。”勇猛少年秦笃涯挣脱了,猎户姚鲁的大力揪拽回道。 “姑且信你!臭小子,那把飞剑,又是从何而来啊?”猎户姚鲁痛饮了一口美酒,指着倚靠在自己床头的一柄宝剑,对秦笃涯问道。 “那还用问,当然是床上少女的随身佩剑啦!”秦笃涯捂着自己红肿的耳朵抱怨道。 一听此言,猎户姚鲁揉了揉自己的醉眼,定睛细看了一下,那躺卧在床上的少女。 突然,猎户姚鲁神色慌张,仿佛被抽离了魂魄一般。 “臭小子!快把她给老子抬走,有多远就抬多远。晦气!晦气!”猎户姚鲁看清楚那少女的面庞后,惊讶万分,连忙背身对秦笃涯大声命令道。 “爹爹!这深更半夜的,儿子能把她往哪儿抬走啊?怕您是酒醉的厉害,还是早些宽衣休息去吧!”秦笃涯笑道。 “混账!老子才没喝醉,让你抬走,你就抬走,多说些什么废话。信不信老子一剑…………”猎户姚鲁醉酒间,右手双指并在一处,指向那柄飞剑,竟御剑飞行在半空中说道。 “爹爹!”秦笃涯惊恐万分大喊道。 发现自己御剑飞行后,猎户姚鲁连忙收起右手,假装无事发生。 “臭小子!大喊大叫什么,吵扰了床上少女,老子非打死你不可!”猎户姚鲁对秦笃涯,抬拳轻声威胁恐吓道。 “爹爹,莫非是那柄飞剑?”秦笃涯仿佛察觉出了点什么有关爹爹,那不可告人的过往秘密,带有试探性的柔声问道。 “臭小子!不瞒你说,那床上少女,是你爹爹我早年剑道修行,一位大师姐的亲生女儿。我曾追求过那位大师姐,怎奈天不遂人愿,她最终还是拒绝了我。那柄翎雪剑,就是她的贴身佩剑,自然而然就成了我心中永远无法忘怀的痛。”猎户姚鲁回忆起往事,哭作泪人道。 “爹爹!啥也别说了,娘亲在地下,是不会怪罪您的。咱爷俩今天,不说了,不说了,都在酒里了,干喽!”秦笃涯手握美酒,坐近他爹爹的身旁,对其劝酒浇愁道。 嗜酒如命的猎户姚鲁,怎么能够禁受得住这般诱惑,便接过酒壶,大口大口的痛饮了起来。 酒过三巡,猎户姚鲁已经酩酊大醉了,他那满心的情场委屈,便犹如那开闸放水般,一个劲的不停往外倾泻。 “爹爹!你就放心大胆的说吧!您都已经把它们憋在心里十余年了,累不累啊?孩儿都替您感到疲累不已。说!说破无毒!”勇猛少年秦笃涯劝慰道。 “臭小子!你是不知道啊!你爹爹我,那想到年,也是英俊潇洒的厉害。在那云顶剑派内,也曾引得无数师姐师妹们,魂牵梦萦,意乱情迷的…………” “师姐师妹们?莫非爹爹您,曾经也是那剑道中人?”勇猛少年秦笃涯问道。 一肚子疑惑的秦笃涯,透过房内烛火,望向远处雷霆崖顶的血饮宝刀。 突然,雷声大作!闪电不断!只见那血饮宝刀的刀身上,在闪电的映照下,竟浮现出了“云顶剑派”四个大字。 父子二人,一夜无眠。 “师娘,莫非你要?”付桓旌不敢相信的问道。 “本涯主就如此做了,你敢拦我吗?”樊卿姗手握九龙摆尾鞭问道。 “不敢!不敢!徒儿路过而已,路过而已。”付桓旌胆怯道。 樊卿姗驱动龙元神力,将秦笃涯变为暴戾之人,手握利剑刺死了林雪舞。 “开心吗?”付桓旌问道。 “嗯!还行,一般开心。”樊卿姗说道。 “那就烦劳师娘替徒儿解除,体内九星天辰诀的封印吧!”付桓旌无奈道。 “已经解了啊!”樊卿姗笑道。 “开始了吗?”付桓旌不解的问道。 “不,已经结束了。”樊卿姗说道。 话不投机半句多的付桓旌,匆匆作别了师娘樊卿姗。 走出坠龙涯很远后,付桓旌从无尘袋中翻掏出天机石,将剑帝皇者秦笃涯和剑道女仙放了出来。 原来幻界落魄少主付桓旌,不忍人界未来支柱之一的大人物,如此被师娘扼杀在新手村的摇篮里,便偷摸着将二人藏于天机石中。 付桓旌久久不能平复心情,着迷于剑帝皇者秦笃涯的各种仙侠经历。 静心酒坊的铁浮屠,眼看自己的爱徒心境受损,却袖手旁观熟视无睹。 翌日,付桓旌早早书写完了一日幻界志物大典的工作量,便偷摸着利用无尘袋中的天机石,阅览了勇猛少年秦笃涯的后续故事。 勇猛少年秦笃涯终于知晓了,他爹爹早年的情路坎坷。为其深感惋惜后,便不再理会他了,专心医治那床上少女的剑伤。 林雪舞在猎户姚鲁家中,安心休养了三日。她身上的剑伤和体内的重伤,都已经恢复好了。 “呦呵!林大小姐,一声不吭,说走就走啊!”秦笃涯伸出右腿,拦住了林雪舞的去路说道。 “要你管!本大小姐,就这随心随性的脾气,不服憋着。滚开!”林雪舞用力一踹道。 这一踹,可真快要了他,勇猛少年秦笃涯的小命了。 对于剑道八境中修士的林雪舞而言,所谓的用力一踹,只不过用了她三成的内力而已,勉强算得上是轻踹一脚吧!可是对于一个刀意下三界的秦笃涯而言,她的这一轻踹,可是真的不轻啊! “我一个刀意下三界的刀侠,你是一位剑道八境中修士的剑客,你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人吗?”被一脚踹出几丈远的秦笃涯吐血问道。 “哎呦喂!你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嘛!那本大小姐走了,告诉你,可别跟着我。否则本大小姐的翎雪剑,可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林雪舞拔剑威胁道。 林雪舞作别了秦笃涯,走进了迷雾森林。那迷雾森林像一个迷宫一般,她在里面怎么走都走不出去,竟不知所措了。 突然,林雪舞身后一人,飞身落在了她的面前。 “你是何人?”林雪舞翎雪剑出鞘,剑指那人喉咙处问道。 “剑道中人?”耶律铭反问道。 “正是,那你又是何人呢?”林雪舞对耶律铭逼问道。 “魔界中人,害怕了吗?”耶律铭邪媚一笑的问道。 “哈哈!可笑至极!你可真爱说笑,仅凭这一身的妖艳装扮,你就敢自称是魔界中人,你是想要笑死我吗?”林雪舞狂笑不止道。 耶律铭看中的是林雪舞手中的翎雪剑,此剑可助他破除身上的幽冥鬼斧封印。 “好吧!姑娘,我是说笑的。不过,你看见前面的山洞了吗?”耶律铭指向不远处的山洞,对林雪舞问道。 “看见了,怎么啦?难不成那山洞里面,有无数妖魔鬼怪不成。”林雪舞取笑道。 “那山洞名曰乾坤洞,洞内住着陆地散仙乾玄真人。此时,他的灵兽坐骑乾玄吞天蟒,正在看管着洞府。”耶律铭解释道。 “然后呢?莫非你是想要说,那山洞内有堆积成山的奇珍异宝吗?”林雪舞冷嘲热讽道。 “姑娘好聪慧啊!正是如此,那山洞内有无数财宝堆积。而且,世人皆传言,那山洞内有一把幽冥鬼斧。它可凭空劈出一条幽冥鬼道,直通幽冥鬼都。手握它的人,可斩鬼神,乱划生死。”耶律铭继续解释道。 “斩鬼神?划生死?当真有如此神奇?”林雪舞不敢相信的问道。 “千真万确,一去便知。你这剑道中人,怕不是胆怯了吧?”耶律铭故意激怒林雪舞问道。 “笑话!我们剑道中人,何曾怕过什么!好吧!本大小姐,就勉为其难,陪你前去闯上一闯,那乾坤洞吧!”林雪舞大声笑道。 说罢!二人携手同行,向乾坤洞入口处走去。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秦笃涯,内心却是百味杂陈,有苦难言。 原本勇猛少年秦笃涯已被那林雪舞打成了重伤,可是他依然担忧她只身进入那迷雾森林,会被那凶猛无比的成年野山猪所伤,便缓步跟随其后不远处。 勇猛少年秦笃涯看见林雪舞和耶律铭,二人走进那乾坤洞中。他也紧随二人身后不远处,进入了那山洞。 “停步!你们二位今天就,别来送死了,还是原路返回吧!本灵兽今日已经饱餐一顿了,你们明天再来给我裹腹吧!”山洞内藏身暗处的乾玄吞天蟒,对进入山洞莽撞无知的二人规劝道。 “无妨!无妨!乾玄吞天蟒,你休要再装神弄鬼啦!我已知晓那乾玄真人,早就云游四海去了。如今这偌大的山洞内,就你这畜生一个,能拿我们二人如何?”耶律铭讥笑道。 “找死!”乾玄吞天蟒突然,从耶律铭的头顶,张开血盆大口,对其怒吼道。 见此吞天巨蟒,耶律铭早已双腿发软,哪还有力气躲闪。一口吞下耶律铭后,乾玄吞天蟒打了个饱嗝。 “有点撑啦!我说小姑娘,该怎么做,不用我再说一遍了吧!”乾玄吞天蟒看了眼自己鼓鼓的肚皮,又看了眼林雪舞说道。 “畜牲!你若是没有吞了本大小姐的朋友,原本打算留你这牲畜一条全尸。可事到如今,就别怪本大小姐剑下无情了!看剑!”林雪舞飞身半空中,仗剑刺向那吞天巨蟒怒吼道。 林雪舞握紧手中的翎雪剑,在那吞天巨蟒的四周对其飞身刺杀。相对应的,那吞天巨蟒也在不停的对她吞吐着蛇液黏浆。 “小心!蛇液有毒!”躲藏在林雪舞身后不远处,一块巨石旁的秦笃涯飞身而出,对她大喊道。 二人刚好躲闪掉了那吞天巨蟒的一口毒液,安全落地。不过那口毒液喷射到了一块巨石之上,只见那块石头顿时焚为尘土。 好在秦笃涯出手及时,救下了林雪舞,不然那吞天巨蟒的毒液,会把她焚为灰烬的。 “你无耻下流!你的手往哪儿摸呢?还有就是,谁让你救本大小姐啦!没看见本大小姐马上就要,斩杀那条畜牲了吗?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林雪舞发现秦笃涯还紧紧的抱住自己的细腰,对其大声斥责道。 “哎!好心当作驴肝肺!下回你再涉险,休怪我不救你啊!”秦笃涯捂着被林雪舞一巴掌,抽打得红肿不已的脸庞说道。 满心委屈的秦笃涯,背身离开了。 “别呀!本大小姐的朋友被那条牲畜吞食了,你别着急走啊!快想一想办法,斩杀掉那条牲畜,救出本大小姐的朋友啊!”林雪舞见自己不敌那吞天巨蟒,对秦笃涯挽留道。 “不救!刚才不是你堂堂,林家林大小姐,亲口所说,我是在帮倒忙吗?”秦笃涯赌气道。 “见死不救!这就是你们刀意中人的所作所为吗?”林雪舞怒斥道。 “我又没说不救!告诉你,你可别一棍子打死一船人啊!”秦笃涯被激怒道。 “殇刀何在?”只见那秦笃涯,对着空气大声喊叫了一声。 “不在?”林雪舞发觉并无任何事情发生,便对秦笃涯问道。 “让殇刀飞一会儿!”秦笃涯胸有成竹的浅笑道。 突然,秦笃涯背后,一把殇气遍体的殇煞宝刀,从山洞外有如惊雷般响动,飞至他的面前。 手握殇煞宝刀的秦笃涯,体内的无数股殇气涌动起来,横冲直撞于他的各处穴位。 如此强大的殇气纵横于体内,秦笃涯顿时发了疯似的,双手握紧殇煞宝刀,见到活物便用尽全力砍杀。 眼前那条硕大无比的吞天巨蟒,便是他秦笃涯的最佳砍杀目标。那条吞天巨蟒见此情景,顿时惊恐万分,尽力尝试着左右腾挪躲闪那把殇煞宝刀。怎奈它体形过于庞大,最终还是被秦笃涯砍杀成了七八截。 乾玄吞天蟒死后,它体内的耶律铭,便从那地上的七八截肉块中钻了出来。 正当疯魔状态的秦笃涯要提刀砍杀,那钻出来的耶律铭时,林雪舞连忙用手中的翎雪剑,飞身挡在了耶律铭的身前。 “为何挡我?”双眸血红的秦笃涯恶狠狠的问道。 “是我啊!我是林雪舞,我们是朋友啊!”被秦笃涯用殇煞宝刀重压着的林雪舞,以剑用力抵挡道。 “朋友?我魂煞帝君没有朋友!”秦笃涯咆哮道。 话音未落,秦笃涯加重了手中气力,将林雪舞和耶律铭,重重打入地下三尺深。 秦笃涯眼见林雪舞仍未死去,便双手握紧殇煞宝刀,向地下三尺处的她用力砍杀过去。 “好吧!秦笃涯,这可都是你逼本大小姐的。冰魄魂诀!”林雪舞口中念着口诀,用手中的翎雪剑迎战道。 霎那间,刀剑相交于一处,迸发出耀眼的光芒。随后,那把散发着血红色光芒的殇煞宝刀,血红色光芒渐渐的消散了。 原来是那把通身雪白色光芒的翎雪剑,顿时受到冰魄魂诀的影响,化身成为了一柄寒冰宝剑。它吸收了殇煞宝刀内的全部殇气,并且镇压住了秦笃涯体内那无数股,不受他控制的强大殇气。 失去殇煞之气的秦笃涯立马昏死了过去,林雪舞也被这突然获取的强大殇气打成了重伤,翎雪剑脱手于地。 地下三尺的耶律铭,突然苏醒了过来。他见时机已到,便捡起被林雪舞掉落在地上的翎雪剑,用力一剑劈碎了他头顶的幽冥鬼斧封印。 “幽冥鬼斧,果然名不虚传!娘亲,孩儿来救您啦!”耶律铭手握破石而出的幽冥鬼斧,消失在了秦笃涯和林雪舞面前说道。 突然,失却了幽冥鬼斧的乾坤洞,地动山摇,摇摇欲坠,无数碎石从山洞穹顶不断落下。 身受重伤的林雪舞,搀扶起那昏死过去的秦笃涯,捡起他的那把殇煞宝刀,御剑飞行,逃出了轰然倒塌的乾坤洞。 不知过了多久,秦笃涯在云顶剑派的一间卧房内苏醒了过来,头部仍然还有些许疼痛。 “笃涯公子,你醒啦!”林雪舞的贴身丫鬟丰宁说道。 “你是何人?此处为何处?”秦笃涯环顾四周,不似他在云水村的家中光景问道。 “我是云顶剑派掌门人,林雪舞的贴身丫鬟丰宁,此处为云顶山庄。哦!对了,是我们家小姐带您回来的。她对您可好了,在您昏迷的这三天三夜,对您百般照顾,着实羡煞了我们这些下人。”丫鬟丰宁捂嘴笑道。 “她百般照顾我?呵呵!打死我,我也不信。若是你说,她这三日内,找寻了一百种方法,打杀我,我倒是会信以为真的。”秦笃涯说道。 “哼!丰宁,过来!把本大小姐手中,这碗极品鲍鱼粥,端出去喂狗!”林雪舞端粥进来,听闻此言,大怒道。 “是!”丫鬟丰宁说道。 “是什么是?这么好的东西,端出去喂狗,白瞎了这好东西,会遭受报应的。”秦笃涯有理有据的一把夺过,林雪舞手中的极品燕窝粥笑道。 “就会耍贫嘴!”林雪舞羞涩不已的背身出门道。 一旁的丫鬟丰宁,见此情景,替自家小姐高兴不已,也作别了那秦笃涯。 不知二人为何满脸堆笑离开的秦笃涯,继续大口大口的喝着那极品燕窝粥,看来他这三天来,着实是饿坏了。 那边,耶律铭本想凭借手中的幽冥鬼斧,凭空劈开一条通往幽冥鬼都的道路。然后,去到那幽冥鬼都,画了那阴阳生死册,救出他那早已魂飞魄散的娘亲。 可是,待耶律铭手握幽冥鬼斧,站在幽冥帝君的面前时。偌大的幽冥鬼都,已被那刑鸣真君一枪毁之。 “发生了什么?”耶律铭对幽冥帝君咆哮道。 “如龙枪!如龙枪!…………”幽冥帝君奄奄一息道。 原来几日前,那刑鸣真君,闲来无聊,手提神兵如龙枪,现身幽冥鬼都。他想听一听,那幽冥帝君,聊上一些人界与冥界的诡异之事。 不曾料想,那幽冥帝君,仗着有那神界帝君诸葛云霆的撑腰,竟对他不加理会。 天生暴躁脾气的刑鸣真君,哪受得了这般窝囊气。随后,只见他一点苍茫先到,随后枪出如龙。手提神兵如龙枪的他,一枪便摧毁了这偌大的幽冥鬼都。 因此,耶律铭苦苦搜寻的阴阳生死册,也随之化为灰烬了。 眼见救母无望的耶律铭,怒不可遏的手持幽冥鬼斧,四处找寻那刑鸣真君,要将他碎尸万段。 耶律铭在六界之内,遍寻那刑鸣真君。你还别说,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叫他给找到了。 青山绿水,刑鸣真君将神兵如龙枪放于一旁,半躺在岩石上,饮酒作乐。 怒不可遏的耶律铭手持幽冥鬼斧,不由他刑鸣真君反应,用力一斧劈向了他的头颅。 突然,怡然自得的刑民真君,他的头顶凭空出现了一卷阴阳生死册,为其抵挡住了那致命的一斧头。 “年轻人,别再看了,什么都没了,你的母亲并没有受那六道轮回之苦,已经飞升仙界多时了。”刑鸣真君回头对耶律铭劝慰道。 原来亲手劈碎阴阳生死册的耶律铭,霎那间呆傻住了,不知所措。 “都是你害的!我要杀了你!”耶律铭怒不可遏的手握幽冥鬼斧,向那刑鸣真君再次用尽全力劈砍过去嘶吼道。 只见那刑鸣真君,轻轻抬起右手指着地上的神兵,用那如龙枪一挡。那耶律铭手中的幽冥鬼斧,便瞬间焚化为灰烬了。 “年轻人,以后还是跟本真君修行吧!不然的话,你是没有机会打赢本真君的。本真君向你保证,五年后,本真君会再给你一次机会挑战本真君,为你的母亲报仇雪恨何如?”刑鸣真君对耶律铭好心建言道。 “这可是你亲口说的,你可别后悔!一言为定!”耶律铭伸出手掌,想要和那刑鸣真君击掌立凭道。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刑鸣真君与耶律铭击掌大笑道。 此后五年内,六界之中,耶律铭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不知所踪。 江湖传言,剑道中人将那剑道分为十三境,下三境为剑道小修士,初闻剑道;中三境为剑道中修士,剑锋难藏;上三境为剑道大修士,剑道中人。剑道达十境,需渡劫,生、死、情,三劫尽破,可剑霸天下,有缘飞升剑道仙界。剑道顶峰,剑道十三境,如今武林,只有二人到此境界,林剑南和林雪峰,已飞升剑仙。 相对应的就是,枪魂中人将那枪法分为十三层,下三层为枪法小乘宗,小有枪芒;中三层为枪法中乘宗,枪中无人;上三层为枪法大乘宗,一枪破仙。枪法达十层,需魂灭,入枪身。枪法十三层,飞升魔界至尊,一枪灭神。 提及这刑鸣真君,那就不得不说一说,五百年前的大战了。 神兵如龙枪的第一任主人,便是那大战时,魔界至尊东方弑神。据传言,他生为灭神之魔物,铸就肉身,聚万千魂元,吞噬成魔尊。 可无奈的是,那魔界之中也有神界谍者。他们暗通神界帝君诸葛云霆,破了那魔界至尊东方弑神的不灭金身,害其被终身囚于那无边无际的幽冥北海之中。 因此,神兵如龙枪被神界帝君,嘱托刑鸣真君看管,不准那魔界至尊再次血染两界。 如今的天下,人、神、魔、仙、鬼、灵,六界众生,表面上看去太平天下。但是暗地里,六界之内的各界帝皇,就没有一个不想要去一统六界的,他们都互相看彼此不顺眼,都想要打杀对方,取而代之。 天性喜爱云游天下的刑鸣真君,自然不会把那神界帝君,诸葛云霆的千叮咛和万嘱咐放在心上,便手提如龙枪去六界逍遥快活去了。 没有了刑鸣真君的看守,魔界至尊东方弑神不断的撞击着伏魔链。五百年下来,那伏魔链已经显现出来了裂痕,只需外力介入其中,必将断裂开来。 这边身处云顶山庄的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如同一对欢喜冤家一般,嬉笑打闹了几日。 “还没死呢吧?”林雪舞端着一碗极品的燕窝粥,对依然紧闭双眼躺卧在床上的秦笃涯问道。 “当然没死!小爷我怎么可能会死呢!更何况,在没有娶你进门的情况下,我是无论如何都舍不得死去的。”秦笃涯突然睁开双眼,一把夺过热粥,对林雪舞耍贫嘴道。 “谁说要嫁给你啦!休要再胡言乱语了,快些起床吧!随我出门来,让你好好亲眼见识一下,我大剑道中人的厉害!”林雪舞羞涩不已的恳求道。 房门外的景象,确实惊呆了秦笃涯。只见那云顶剑派的剑坛之上,几百名剑修在整齐划一的习剑,甚是壮观! 虽然她林雪舞是个女子,怎奈云顶剑派的前任掌门人遗命难违,剑派内的各大长老敢怒不敢言,只得让她林雪舞接任这云顶剑派的掌门人。 “哎呦喂!小爷我倒要看看,今日的太阳从那西边升起啦?就你?云顶剑派掌门人?小爷我没听错吧!一大群大老爷们,听从你这么个小丫头片子的话?”秦笃涯把右臂搭在林雪舞的双肩上笑问道。 “自然是真的,我也不愿当这云顶剑派的掌门人,怎奈父命难违啊!”林雪舞很是无奈的叹言道。 “那也就是说,未来你也会如同你的父亲一般,飞升到那剑道仙界,化身成为一位女剑仙吗?”秦笃涯一脸不悦的问道。 “也许吧!怎么啦?你舍不得我呀”林雪舞回头对秦笃涯满心欢喜的笑问道。 “怎么会呢!你我二人仅仅是普通朋友关系,我只是出于朋友间的关心,随口问上一问罢了!”秦笃涯挠头避开与那林雪舞对视道。 “哎!想我区区一人界中人,又如何能配得上不久便会飞升仙界的她呢!”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突然,一名云顶剑派的长老,行色匆匆的来到林雪舞身前。 “启禀掌门!那朝廷内的皇帝想请您入宫,详谈一下您与他太子之间的婚事,不知您几时动身前往?”吴长老对林雪舞通禀问道。 “吴长老!即刻飞鸽传书,对那朝廷内的皇帝说,本云顶剑派掌门人,三日内便到。”林雪舞对吴长老吩咐道。 “什么?当今皇上,想要让你当太子妃?小爷我的耳朵,聋了吗?听错啦?”秦笃涯惊讶不已的问道。 “嗯!你并没有听错,本大小姐,现在已经到了婚嫁的年纪。如今的天下,无论那勾心斗角的庙堂,还是这腥风血雨的江湖,都对我们云顶剑派垂涎欲滴。他们很多人都想要迎娶我,获取这无上的权力与地位。怎么啦?你嫉妒了吗?”林雪舞对秦笃涯笑问道。 “没,没有的事!瞎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去嫉妒他们呢?更何况,小爷我又有什么资格去嫉妒他们呢?”秦笃涯颇有自知之明的说道。 “资格?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资格的。傻瓜!对于本大掌门人而言,我并不会去在意,我将来要婚嫁的男子,他的权力是有多么的遮天,他的地位是有多么的显赫无比,只需本掌门人喜欢他,便足够了。”林雪舞看着秦笃涯说道。 秦笃涯深知林雪舞所言何意,但身份卑微的他,避开她的目光,看向别处。 “启禀掌门!那天下第一剑慕尚泉的独子,慕寒风此时正在云顶山庄的庄门外。敢问掌门人,是否准许他进入山庄?”长老魁雀问道。 “江湖传言,那剑心慕寒风,飞云剑出,鬼愁人泣。他的那柄飞云剑,本掌门人今日,倒想要见上一见,察看一下是否真如,江湖传言所说的那般厉害。就让他进来吧!”林雪舞挥手吩咐道。 “还是别让他进来吧!小爷我担心,他早已不满你逃脱婚约,令他家族蒙羞。一会儿,他若是凭借自己剑法的超群,把你给虏回去当夫人,那你可就亏大发啦!”秦笃涯伸手阻拦道。 “呵呵!你是本掌门人的什么人啊?本掌门人被何人虏去,未来会当何人的夫人,还由不得你多嘴多舌吧!”林雪舞不屑道。 听闻此言,秦笃涯无话可说,便不再言语了。 二人行至云顶山庄前厅内,见到了那麒麟堡剑心慕寒风。 只见那锦衣少年,也就十五六岁年纪,剑眉一双,一张俊美脸庞,着实惹人喜爱。 “林大掌门,多有打扰,请多多包涵!”慕寒风致歉道。 “何出此言?”林雪舞不解的问道。 “在下于云顶剑派山门外,飞云剑出,打杀了贵派十多位弟子,实属过意不去。”慕寒风解释道。 “什么?竟有此事?还我徒儿命来!”林雪舞两侧的众长老拔剑怒吼道。 “上啊!你们这帮人倒是上啊!本掌门人不阻拦你们。”林雪舞见众长老声势浩大,却无一人上前刺杀慕寒风说道。 “嘘!飞云剑,勿要再造杀孽,本公子此行是为了麒麟堡和云顶剑派的修好而来。”慕寒风对着他的神兵飞云剑劝慰道。 “修好?敢问慕公子,此言何意啊?”林雪舞问道。 “你我二人被双方父母指腹为婚,实非你我二人本意。如今,你我二人都到了婚嫁年龄,本公子已经心仪其他女子,对你无丝毫情意。本公子无需知晓,你是否也爱慕着其他男子。此行本公子为退婚而来,还望你能应允。”慕寒风说道。 “退婚?不可能!本来本掌门人打算不久后,前往麒麟堡,去拜访你,向你退婚。如今,你却登门拜访,向我退婚。若本掌门人应允了你,日后这偌大的江湖,一人一口唾沫,便能够淹死本掌门人。故此,退婚,不可能。”林雪舞手握翎雪剑严词拒绝道。 “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慕寒风问道。 “没有!”林雪舞回道。 “剑来!” 突然,慕寒风大吼一声,飞云剑出,天地变色。 那神兵飞云剑,仿若一条巨龙一般,盘踞于云顶剑派头顶,幻化成了数千把一摸一样的飞云剑。 “破!” 剑心慕寒风飞身空中,位于众剑中心位置,嘶吼了一声。 只见无数把飞云剑,刺向云顶山庄众人,仿佛要顷刻间把这偌大的云顶剑派,夷为平地一般无两。 飞身来到云顶剑派剑坛的林雪舞,还未拔出腰间的翎雪剑,便被众把飞云剑钉死在了地面上。 “林大掌门人,最后再问你一句,同不同意本公子的退婚?”慕寒风居高临下问道。 “不同意!就算你一剑杀了本掌门人,本掌门人也还是不会同意的。”林雪舞吐血大吼道。 “那他们呢?”空中的慕寒风御行飞云剑,刺穿了数百名云顶剑派剑修的身体问道。 “住手!你这个魔鬼!”林雪舞哭喊道。 “如何?同意了吗?”慕寒风停手问道。 “绝不可能,本掌门人要杀了你,替他们报仇雪恨!”林雪舞自断筋脉,挣脱了飞云剑的钉锁,御行翎雪剑直冲向慕寒风怒吼道。 “不要!”一旁的秦笃涯望向半空中的林雪舞伸手阻拦道。 迟了,一切都太迟了,筋脉尽断的林雪舞,被剑心慕寒风的飞云剑贯穿了心脏。 偌大的云顶剑派,霎那间,无一活口,都被他剑心慕寒风屠杀尽了。 怀抱林雪舞尸体的慕寒风,从空中降落在云顶剑派剑坛之上。他抬起她的右手食指,粘了些她胸口处喷溅出的血水,重重的按在了从他怀中掏出的退婚契约之上。 “为何不早说?为了不早说?”一旁的秦笃涯对慕寒风质问道。 “说什么?”将契约收入怀中的慕寒风,看向秦笃涯笑问道。 “说你此行,是为了屠灭云顶剑派而来。说什么退婚,只不过是你的借口罢了!”秦笃涯吐血说道。 “对,你所言非虚,本公子此行一人一剑,名为退婚,实为屠庄。只不过,一举两得的好事,本公子为何要在乎他人如何看待。”慕寒风说道。 “那我就要为武林正道,去除你这个祸害!”秦笃涯强撑着站起身来说道。 “如何去除啊?”慕寒风大笑道。 “殇煞宝刀,何在?” 只见秦笃涯体内无数股的殇煞之气,从他被慕寒风的飞云剑刺伤处倾泻而出,聚于空中一处。 与此同时,秦笃涯背后的殇煞宝刀,应声脱鞘而出,飞至空中那殇煞之气汇聚处。 慕寒风眼见那宝刀邪唳异常,便与那神兵飞云剑人剑合一,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剑影屏障。 “然后呢?”慕寒风对秦笃涯大声讥笑道。 无人御行的殇煞宝刀,停于半空中,吞噬完了四周的殇煞之气,血红的光芒,闪耀璀璨异常。 体内殇煞之气顿无的秦笃涯,如同一个废人一般无二。 如此正邪决战时刻,秦笃涯竟怀抱起林雪舞的尸体,仰天长啸。 那边人剑合一的慕寒风,仍在大声嘲笑着秦笃涯。 不过,这边的秦笃涯,他的眼角处竟流下了一滴怨恨之泪。 “破” 只见那秦笃涯右手双指夹那滴怨恨之泪,弹向空中硕大无比的殇煞宝刀大喊道。 怨恨之泪与那殇煞宝刀碰撞的一刻,那边的剑心慕寒风再也笑不出声来了。 怨恨之泪化作一团黑色的魂煞帝君,手握硕大无比的殇煞宝刀,一刀便劈碎了慕寒风的剑心。 随着慕寒风的魂飞魄散,他怀中的退婚契约飘落在云顶剑派的剑坛之上。 那退婚契约纸张上的血印,竟消失不见了,重返林雪舞的胸口处。 剑坛之上的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牵着彼此的手,死在了一起。 一团人形黑色烟雾的魂煞帝君,在空中望向地上痴情的二人,感动万分。随后,只见他右手双指并于一处,指向地上的秦笃涯,散尽刀中殇煞之气,归于秦笃涯体内。 “生” 一团人形黑色烟雾的魂煞帝君,双臂尽力左右伸展,仰天大叫一声道。 话音未落,云顶山庄的一切破损,都恢复原状。 昏睡在一起的秦笃涯和林雪舞,慢慢的苏醒了过来。 二人醒过来后,忘却了剑心慕寒风的到访,只记得三日后,需前往皇城面见皇上。 眼见明日林雪舞就要动身前往皇城,秦笃涯一夜无眠,想了很多。 夜深了,林雪舞见秦笃涯仍未睡去,便用力弹指一石子,将其打昏了过去。 “你可别怪我下手重啊!我可不想明日前往皇城的路上,在马车内,听你那鼾声如雷鸣。”林雪舞喃喃自语笑道。 被迫进入梦乡的秦笃涯,置身于四周皆白的静谧之地。 “哎!老头,你是谁呀?此处为何地啊?”秦笃涯见前方不远处有一老者,便上前问道。 “不急,不急,你且看那远处的雷霆崖顶,巨石上插着的那把刀,刀面上镌刻着的是什么字啊?”那老者一头乱发遮脸,指着突然出现的雷霆崖顶,对秦笃涯问道。 “这么远,这么高,我怎么可能看得见呢!”秦笃涯摊手道。 “那么现在,可以看得清楚明白了吗?”只见那老者右手用力抓起秦笃涯,飞身到了雷霆崖顶问道。 还未站稳脚跟的秦笃涯,险些摔倒,上前看了一眼血饮殇刀的刀面部位。 “十万铁骑!然后呢?”秦笃涯回首望向老者问道。 突然,那老者失却了踪影,秦笃涯急忙四下搜寻。 一番搜寻无果后,秦笃涯累倒在地面上,觉得地面很冰凉刺骨。 霎那间,梦中的一切都消失了,秦笃涯也惊醒了过来。 原来他果真躺卧在冰冷的地面上,把他冻的厉害,赶忙跑回温暖的被窝睡去了。 三日的路程,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一路上嬉笑打骂,便觉得过的十分匆匆。 转眼间,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按照先前对当今皇上,飞鸽传书的约定那般,到了这威严壮观的皇城脚下。 “秦笃涯,赶紧瞅瞅!这才是一个男人,终其一生应该去追求的东西。你还哭着喊着,要回你的云水村去吗?”林雪舞对秦笃涯问道。 “不了,好不容易来到此处,那还不得吃饱喝足了,再作回去的打算。不过,我还是不敢相信,你会心甘情愿的嫁给,那位养尊处优的皇太子。你不是说,你要此生仗剑走遍天涯海角吗?”秦笃涯问道。 “对呀!我曾经确实说过此话,奈何这天下间的美食过于繁多。后来的我,吃成了一个大胖子,走不动了,便不想仗剑走天涯啦!一心想着早日找寻到一位,俊美的锦衣少年婚嫁算了。更何况人家可是天下的锦衣少年之首,当朝的皇太子啊!他拥有九州大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秦笃涯,将心比心,你会嫁给他吗?”林雪舞对秦笃涯问道。 “算了,算了,我就是随口一问,你看你还真当真了。哦!对了,我听皇城百姓说,在十五年前,匈奴的十万铁骑曾兵临这座皇城,只不过因为他们的大单于,秦笃峰突然毙命,这十万匈奴铁骑便再难还乡啦!果真有此事发生?”秦笃涯好奇的问道。 “千真万确!我儿时也曾听爹爹提及过此事,当时他还十分惋惜,那位大单于的突然离世。唉!对了,你的名字叫做秦笃涯,会不会你也是一个匈奴人啊?”林雪舞惊讶的笑问道。 “绝对不可能的事!我出生于云水村,在九州大地上长大,怎么可能会是那残暴无比的匈奴人。绝对不可能!”秦笃涯想起匈奴人的种种暴行,怒不可遏的说道。 “但愿吧!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你是一个匈奴人,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的。”林雪舞说道。 “何出此言?为何你会如此仇恨匈奴人呢?”秦笃涯不解的问道。 “因为那一把刀,那一把永远劈砍在,我心坎上的一把刀。它名曰血饮,我的亲生娘亲十五年前,就是被那把血饮殇刀,饮尽骨血身亡。它的主人就是,当年匈奴的大单于秦笃峰。我的父亲生前跟我一再叮嘱过,说我的娘亲是被他误杀的,让我日后千万不要为她报仇雪恨。可我不管,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一命就应抵一命,他虽死,我仍要让他千千万万的匈奴子民们,替他偿还这至高血债。”林雪舞突然盛怒不可抑止的咬紧牙关说道。 在二人闲聊时,当朝皇上庆帝的大内太监总管薛迩,他带领十余名御前带刀侍卫,前来迎接林雪舞进宫面圣。 “林大掌门人,庆帝有请!”皇城的大内太监总管薛迩,对林雪舞伸手邀请道。 “烦劳薛公公,头前带路!”林雪舞说道。 “那是自然,这边请!”薛迩说道。 秦笃涯和林雪舞,二人在薛迩的带路下,很快到了听轩阁房门外。 “你不得入内!庆帝对杂家吩咐过,只许她林大掌门人一人入内。繁杂人等,皆不得入内!”大内太监总管薛迩伸手,拦下了秦笃涯解释道。 “听话!你就在此处,静候我一时,我很快便会出来的。”林雪舞对其身后的秦笃涯吩咐道。 “遵命!林大掌门人!”秦笃涯笑道。 碍于大内太监总管薛迩在一旁,林雪舞只好将她扬起的怒拳,又收回了身后,笑而不语的走进听轩阁。 听轩阁内,奢侈无比,富丽堂皇,四周墙壁上铺满了金砖玉雕,美不胜收。 “叩见皇上!”林雪舞得见天子,连忙单膝跪地说道。 “林大掌门人,快快请起!都快是一家人啦!何须在乎此等繁文缛节,快就座!”庆帝见林雪舞,惊为天人,满脸堆笑道。 “庆帝,至于我与皇太子颖臻的婚嫁之事,还需从长计议。”林雪舞说道。 “好吧!喜事不怕晚,都依你,从长计议,就从长计议吧!”庆帝笑道。 秦笃涯独身一人在听轩阁的房门外,甚是无聊,便与那薛迩闲聊。 “不知薛迩大人,家中妻妾几人啊?”秦笃涯无话找话问道。 “哼!”大内太监总管薛迩一听此言,脸都要气绿了,一脸厌弃的背身离去道。 “唉!你别走啊!到底几人啊?”秦笃涯一脸纳闷的伸手挽留道。 确实,询问一个身体残缺的阉人,家中妻妾几人,实属太过欺负人了。 眼见无人搭理的秦笃涯,便开始在皇宫内四处闲逛,想要找人说说话,解解闷。 可是,秦笃涯逛着,逛着,就不知不觉的来到了皇家藏宝阁。 百无聊赖的秦笃涯,在藏宝阁内,东翻西找了起来。 突然,秦笃涯发现有一件破损铠甲,自己穿起来应该挺合身,便立马穿戴了起来。殊不知,那是已故大单于秦笃峰,死前所穿戴的血殇战甲。 “我大匈奴,十万铁骑何在?” 穿戴上血殇战甲的秦笃涯,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是谁?是谁在说话?”秦笃涯握紧手中的殇煞宝刀,对四周大声的问道。 “涯儿,是为父啊!连为父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了吗?”大单于秦笃峰的冤魂在血殇战甲内问道。 “父亲?不可能!你不可能是我的父亲!我的父亲是姚鲁,云水村的一名猎户。”秦笃涯大声反驳道。 “涯儿,你是不是痴傻啦?你被他人唤作秦笃涯,姓秦笃,单名一个涯字。让你来分辨一下,你的亲生父亲是姓姚,名鲁?还是姓秦笃,单名一个峰字呢?”大单于秦笃峰,对其子秦笃涯质问道。 “我听不见!我什么都听不见!我不是一个匈奴人!我绝对不是一个匈奴人!”秦笃涯挥动手中殇煞宝刀,向四周的空气用力的劈砍过去怒吼道。 突然,秦笃涯体内无数股殇气翻腾的厉害,巨大的殇气已经震碎了那血殇战甲。 眼看着,那强大无比的殇气,要吞噬掉秦笃涯的肉体。 突然,林雪舞手执翎雪剑,飞身救下秦笃涯。她立即用翎雪剑的“冰魄魂诀”,暂时压制住了纵横于秦笃涯体内的无数股殇气。 “秦笃涯,看看你,真是一个没用的男子。我只不过离开了你一会儿,你就这般半截身子入土的惨状,真是一个没用的家伙。”林雪舞怀抱着昏死过去的秦笃涯苦笑道。 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匆匆作别了庆帝。听闻江湖传言,那极北之地的幽冥北海内,有一块镇海至宝,名曰暖心石。它是这世间的至寒之物,可以长时间镇压体内殇气纵横。 于是,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休养几日,便匆忙赶往那幽冥北海去了。 与此同时,跟随刑鸣真君修道的耶律铭,经过三年的闭关修炼。他已经枪法大乘,到达了枪法中三层。 刑鸣真君和耶律铭,他们师徒二人也要到那幽冥北海,夺取暖心石,用以突破各自法术结界。 更可况,他耶律铭的亲生父亲,昔日的魔界至尊,东方弑神也被封印在那幽冥北海之中。一石二鸟,一旦他耶律铭救出了父亲,也算是了却了他亡母的遗愿。 幽冥北海被神界掌管着,也就是说,他们人界和魔界中人,不得插手神界份内事物。 偏偏那刑鸣真君,是一个纵横于三界之内的逍遥枪神,他从不将这三界之内的那些,繁文缛节放在眼里。在外人眼中,他是神界中人,理应遇见魔界中人,杀之而后快。但是,他偏不,反而结交了无数魔界的朋友。因此,他被神界帝君诸葛云霆削去了神籍。事实上,他早已入那魔道百年之久,属于两界众人,皆畏惧的恐怖存在。 不消半日,两伙人便来到了,那无边无际的幽冥北海上空。 林雪舞自然是御行她的翎雪剑,飞至此地。 勇猛少年秦笃涯,就显得随意多了,躺卧在他的殇煞宝刀之下,用他那三脚猫功夫的刀意驾行宝刀。 至于刑鸣真君和耶律铭,二人就更加怡然自得了。刑鸣真君将神兵如龙枪抛于空中,幻化出了一艘木质飞行舰船,极速驶往那幽冥北海,二人于船舱内对饮美酒。 江湖传言,那幽冥北海内,有一神兽焚天断海蛟,凶猛异常,看护着北海至宝暖心石。 换言之,他们四人需要先合力,斩杀掉那焚天断海蛟,方能一睹那暖心石真容。 秦笃涯和林雪舞,二人经常切磋刀剑。因此,二人的各自修为,增长的格外迅速。 此时,秦笃涯的刀意已达上三界,林雪舞更加厉害,剑道已达十境大修士了。现在二人去那幽冥北海,对战焚天断海蛟,也算一石二鸟,趁机帮助她林雪舞渡劫。 不一会儿,四人便搜寻到了,那幽冥北海的神界渡口。四人见面后,互相打了声招呼,便潜入海底,各自寻找那北海神兽焚天断海蛟去了。 “涯儿!我大匈奴,十万铁骑仍在否?”长时间在海底憋气搜寻,让他秦笃涯竟产生了幻觉,隐约听见有人在他耳边言语。 “铁甲依然在!”突然,秦笃涯停了下来,出于身体本能的回复他的父王秦笃峰大喊了一句说道。 雨夜,幻界静心酒坊早早的就紧闭店门,不再干等着满身泥泞的行人进店饮酒了。 铁浮屠可是不会做亏本买卖的,如此雨夜莫说卖不出去几壶上好的仙人酿,就算是卖出去了又如何,还抵不上酒坊内杂役们洗刷地面的劳工费呢。 “师傅,您老人家开设这家酒坊的初衷,不就是为了广结幻界英豪吗?如今怎会变得如此市侩,竟然开始斤斤计较起了这些柴米油盐的琐碎小事。更何况店内杂役都是您的义子,大开店门做生意便是。”付桓旌打开了静心酒坊的店门对师傅劝慰道。 “臭小子,说来也是,来嘛!让暴风雨来得更加猛烈些吧!”暗侍浮屠大笑道。 话音未落,一位遍体鳞伤的青衫剑客躲雨进了酒坊,昏睡了过去。 “剑断寒雨醉倾城,无双城内待君归。”这句话随着一阵惊破天际的剑锋响声后出现在了店门外的半空中。 抬头仰望的师徒二人一脸错愕,将其暂且记在心头,便回店内医治重伤剑客去了。 付桓旌和铁浮屠,二人连忙将地上的垂死之人,搬抬到了酒坊二楼,为其输送灵力医治剑伤。 三日过后,那位青衫剑客才苏醒过来,面容憔悴不堪。 “不知大侠,何故如此?”付桓旌问道。 “年少轻狂,处处留情所致。”严榫羞愧难当道。 “可否具体一些?”一旁的铁浮屠问道。 “我严榫十六七岁时,与无双城内的茛蕊歆两情相悦,私定终身。奈何一年后,她变得越发美艳,引来了珏晟城主隋樾的上门提亲。结果你们懂得,我自愿退出,销声匿迹于幻界江湖。最近她回忆往昔,气愤不已便四处追杀我。”严榫解释道。 付桓旌和铁浮屠听闻此言,二话不说便把病床上的严榫连人带被,都扔弃到静心酒坊的店门外了。 师徒二人往严榫身上啐了口唾沫,便返身回酒坊三楼立桩练拳去了。 地上的严榫一脸无辜,埋冤二人不听他继续叙说,其实不是自己负心她人,而是造化弄人罢了。 困于方寸之中 第九十一章 坠龙涯一别 过了一会儿,二人到了勇猛少年秦笃涯家中。他用家中上好的金疮药,为林雪舞简单处理了一下剑伤处,便让她躺在床上睡去了。 手握酒壶的猎户姚鲁,望着自家屋内灯火通明。他心想儿子肯定打到野山猪了,便满心欢喜的快步跑回家中。 可是,当猎户姚鲁满脸堆笑的打开房门后,看到的竟是自己的床上躺卧着一个熟睡少女。他本以为房内儿子秦笃涯正在为自己,架烤着一头肥的流油的成年野山猪。不曾想,竟是如此场景,大失所望,痛饮了一口壶中美酒。当他再看见自己的床头处,竟倚放着一把云顶剑派的翎雪剑。 突然,猎户姚鲁怒不可遏的一把拧过秦笃涯的耳朵,质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兔崽子!你给老子滚过来!那床上少女,从何而来啊?”猎户姚鲁用力的揪拽着,勇猛少年秦笃涯的耳朵大声质问道。 “爹爹,您这又是哪根筋搭错地方啦?”勇猛少年秦笃涯挣扎着叫喊道。 “快说!”猎户姚鲁对勇猛少年秦笃涯,一脸严肃的问道。 “好,好,好!我说!是我在迷雾森林里白捡到的,你爱信不信。”勇猛少年秦笃涯挣脱了,猎户姚鲁的大力揪拽回道。 “姑且信你!臭小子,那把飞剑,又是从何而来啊?”猎户姚鲁痛饮了一口美酒,指着倚靠在自己床头的一柄宝剑,对秦笃涯问道。 “那还用问,当然是床上少女的随身佩剑啦!”秦笃涯捂着自己红肿的耳朵抱怨道。 一听此言,猎户姚鲁揉了揉自己的醉眼,定睛细看了一下,那躺卧在床上的少女。 突然,猎户姚鲁神色慌张,仿佛被抽离了魂魄一般。 “臭小子!快把她给老子抬走,有多远就抬多远。晦气!晦气!”猎户姚鲁看清楚那少女的面庞后,惊讶万分,连忙背身对秦笃涯大声命令道。 “爹爹!这深更半夜的,儿子能把她往哪儿抬走啊?怕您是酒醉的厉害,还是早些宽衣休息去吧!”秦笃涯笑道。 “混账!老子才没喝醉,让你抬走,你就抬走,多说些什么废话。信不信老子一剑…………”猎户姚鲁醉酒间,右手双指并在一处,指向那柄飞剑,竟御剑飞行在半空中说道。 “爹爹!”秦笃涯惊恐万分大喊道。 发现自己御剑飞行后,猎户姚鲁连忙收起右手,假装无事发生。 “臭小子!大喊大叫什么,吵扰了床上少女,老子非打死你不可!”猎户姚鲁对秦笃涯,抬拳轻声威胁恐吓道。 “爹爹,莫非是那柄飞剑?”秦笃涯仿佛察觉出了点什么有关爹爹,那不可告人的过往秘密,带有试探性的柔声问道。 “臭小子!不瞒你说,那床上少女,是你爹爹我早年剑道修行,一位大师姐的亲生女儿。我曾追求过那位大师姐,怎奈天不遂人愿,她最终还是拒绝了我。那柄翎雪剑,就是她的贴身佩剑,自然而然就成了我心中永远无法忘怀的痛。”猎户姚鲁回忆起往事,哭作泪人道。 “爹爹!啥也别说了,娘亲在地下,是不会怪罪您的。咱爷俩今天,不说了,不说了,都在酒里了,干喽!”秦笃涯手握美酒,坐近他爹爹的身旁,对其劝酒浇愁道。 嗜酒如命的猎户姚鲁,怎么能够禁受得住这般诱惑,便接过酒壶,大口大口的痛饮了起来。 酒过三巡,猎户姚鲁已经酩酊大醉了,他那满心的情场委屈,便犹如那开闸放水般,一个劲的不停往外倾泻。 “爹爹!你就放心大胆的说吧!您都已经把它们憋在心里十余年了,累不累啊?孩儿都替您感到疲累不已。说!说破无毒!”勇猛少年秦笃涯劝慰道。 “臭小子!你是不知道啊!你爹爹我,那想到年,也是英俊潇洒的厉害。在那云顶剑派内,也曾引得无数师姐师妹们,魂牵梦萦,意乱情迷的…………” “师姐师妹们?莫非爹爹您,曾经也是那剑道中人?”勇猛少年秦笃涯问道。 一肚子疑惑的秦笃涯,透过房内烛火,望向远处雷霆崖顶的血饮宝刀。 突然,雷声大作!闪电不断!只见那血饮宝刀的刀身上,在闪电的映照下,竟浮现出了“云顶剑派”四个大字。 父子二人,一夜无眠。 “师娘,莫非你要?”付桓旌不敢相信的问道。 “本涯主就如此做了,你敢拦我吗?”樊卿姗手握九龙摆尾鞭问道。 “不敢!不敢!徒儿路过而已,路过而已。”付桓旌胆怯道。 樊卿姗驱动龙元神力,将秦笃涯变为暴戾之人,手握利剑刺死了林雪舞。 “开心吗?”付桓旌问道。 “嗯!还行,一般开心。”樊卿姗说道。 “那就烦劳师娘替徒儿解除,体内九星天辰诀的封印吧!”付桓旌无奈道。 “已经解了啊!”樊卿姗笑道。 “开始了吗?”付桓旌不解的问道。 “不,已经结束了。”樊卿姗说道。 话不投机半句多的付桓旌,匆匆作别了师娘樊卿姗。 走出坠龙涯很远后,付桓旌从无尘袋中翻掏出天机石,将剑帝皇者秦笃涯和剑道女仙放了出来。 原来幻界落魄少主付桓旌,不忍人界未来支柱之一的大人物,如此被师娘扼杀在新手村的摇篮里,便偷摸着将二人藏于天机石中。 付桓旌久久不能平复心情,着迷于剑帝皇者秦笃涯的各种仙侠经历。 静心酒坊的铁浮屠,眼看自己的爱徒心境受损,却袖手旁观熟视无睹。 翌日,付桓旌早早书写完了一日幻界志物大典的工作量,便偷摸着利用无尘袋中的天机石,阅览了勇猛少年秦笃涯的后续故事。 勇猛少年秦笃涯终于知晓了,他爹爹早年的情路坎坷。为其深感惋惜后,便不再理会他了,专心医治那床上少女的剑伤。 林雪舞在猎户姚鲁家中,安心休养了三日。她身上的剑伤和体内的重伤,都已经恢复好了。 “呦呵!林大小姐,一声不吭,说走就走啊!”秦笃涯伸出右腿,拦住了林雪舞的去路说道。 “要你管!本大小姐,就这随心随性的脾气,不服憋着。滚开!”林雪舞用力一踹道。 这一踹,可真快要了他,勇猛少年秦笃涯的小命了。文学度 困于方寸之中 第九十二章 乾玄吞天蟒 对于剑道八境中修士的林雪舞而言,所谓的用力一踹,只不过用了她三成的内力而已,勉强算得上是轻踹一脚吧!可是对于一个刀意下三界的秦笃涯而言,她的这一轻踹,可是真的不轻啊! “我一个刀意下三界的刀侠,你是一位剑道八境中修士的剑客,你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人吗?”被一脚踹出几丈远的秦笃涯吐血问道。 “哎呦喂!你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嘛!那本大小姐走了,告诉你,可别跟着我。否则本大小姐的翎雪剑,可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林雪舞拔剑威胁道。 林雪舞作别了秦笃涯,走进了迷雾森林。那迷雾森林像一个迷宫一般,她在里面怎么走都走不出去,竟不知所措了。 突然,林雪舞身后一人,飞身落在了她的面前。 “你是何人?”林雪舞翎雪剑出鞘,剑指那人喉咙处问道。 “剑道中人?”耶律铭反问道。 “正是,那你又是何人呢?”林雪舞对耶律铭逼问道。 “魔界中人,害怕了吗?”耶律铭邪媚一笑的问道。 “哈哈!可笑至极!你可真爱说笑,仅凭这一身的妖艳装扮,你就敢自称是魔界中人,你是想要笑死我吗?”林雪舞狂笑不止道。 耶律铭看中的是林雪舞手中的翎雪剑,此剑可助他破除身上的幽冥鬼斧封印。 “好吧!姑娘,我是说笑的。不过,你看见前面的山洞了吗?”耶律铭指向不远处的山洞,对林雪舞问道。 “看见了,怎么啦?难不成那山洞里面,有无数妖魔鬼怪不成。”林雪舞取笑道。 “那山洞名曰乾坤洞,洞内住着陆地散仙乾玄真人。此时,他的灵兽坐骑乾玄吞天蟒,正在看管着洞府。”耶律铭解释道。 “然后呢?莫非你是想要说,那山洞内有堆积成山的奇珍异宝吗?”林雪舞冷嘲热讽道。 “姑娘好聪慧啊!正是如此,那山洞内有无数财宝堆积。而且,世人皆传言,那山洞内有一把幽冥鬼斧。它可凭空劈出一条幽冥鬼道,直通幽冥鬼都。手握它的人,可斩鬼神,乱划生死。”耶律铭继续解释道。 “斩鬼神?划生死?当真有如此神奇?”林雪舞不敢相信的问道。 “千真万确,一去便知。你这剑道中人,怕不是胆怯了吧?”耶律铭故意激怒林雪舞问道。 “笑话!我们剑道中人,何曾怕过什么!好吧!本大小姐,就勉为其难,陪你前去闯上一闯,那乾坤洞吧!”林雪舞大声笑道。 说罢!二人携手同行,向乾坤洞入口处走去。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秦笃涯,内心却是百味杂陈,有苦难言。 原本勇猛少年秦笃涯已被那林雪舞打成了重伤,可是他依然担忧她只身进入那迷雾森林,会被那凶猛无比的成年野山猪所伤,便缓步跟随其后不远处。 勇猛少年秦笃涯看见林雪舞和耶律铭,二人走进那乾坤洞中。他也紧随二人身后不远处,进入了那山洞。 “停步!你们二位今天就,别来送死了,还是原路返回吧!本灵兽今日已经饱餐一顿了,你们明天再来给我裹腹吧!”山洞内藏身暗处的乾玄吞天蟒,对进入山洞莽撞无知的二人规劝道。 “无妨!无妨!乾玄吞天蟒,你休要再装神弄鬼啦!我已知晓那乾玄真人,早就云游四海去了。如今这偌大的山洞内,就你这畜生一个,能拿我们二人如何?”耶律铭讥笑道。 “找死!”乾玄吞天蟒突然,从耶律铭的头顶,张开血盆大口,对其怒吼道。 见此吞天巨蟒,耶律铭早已双腿发软,哪还有力气躲闪。一口吞下耶律铭后,乾玄吞天蟒打了个饱嗝。 “有点撑啦!我说小姑娘,该怎么做,不用我再说一遍了吧!”乾玄吞天蟒看了眼自己鼓鼓的肚皮,又看了眼林雪舞说道。 “畜牲!你若是没有吞了本大小姐的朋友,原本打算留你这牲畜一条全尸。可事到如今,就别怪本大小姐剑下无情了!看剑!”林雪舞飞身半空中,仗剑刺向那吞天巨蟒怒吼道。 林雪舞握紧手中的翎雪剑,在那吞天巨蟒的四周对其飞身刺杀。相对应的,那吞天巨蟒也在不停的对她吞吐着蛇液黏浆。 “小心!蛇液有毒!”躲藏在林雪舞身后不远处,一块巨石旁的秦笃涯飞身而出,对她大喊道。 二人刚好躲闪掉了那吞天巨蟒的一口毒液,安全落地。不过那口毒液喷射到了一块巨石之上,只见那块石头顿时焚为尘土。 好在秦笃涯出手及时,救下了林雪舞,不然那吞天巨蟒的毒液,会把她焚为灰烬的。 “你无耻下流!你的手往哪儿摸呢?还有就是,谁让你救本大小姐啦!没看见本大小姐马上就要,斩杀那条畜牲了吗?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林雪舞发现秦笃涯还紧紧的抱住自己的细腰,对其大声斥责道。 “哎!好心当作驴肝肺!下回你再涉险,休怪我不救你啊!”秦笃涯捂着被林雪舞一巴掌,抽打得红肿不已的脸庞说道。 满心委屈的秦笃涯,背身离开了。 “别呀!本大小姐的朋友被那条牲畜吞食了,你别着急走啊!快想一想办法,斩杀掉那条牲畜,救出本大小姐的朋友啊!”林雪舞见自己不敌那吞天巨蟒,对秦笃涯挽留道。 “不救!刚才不是你堂堂,林家林大小姐,亲口所说,我是在帮倒忙吗?”秦笃涯赌气道。 “见死不救!这就是你们刀意中人的所作所为吗?”林雪舞怒斥道。 “我又没说不救!告诉你,你可别一棍子打死一船人啊!”秦笃涯被激怒道。 “殇刀何在?”只见那秦笃涯,对着空气大声喊叫了一声。 “不在?”林雪舞发觉并无任何事情发生,便对秦笃涯问道。 “让殇刀飞一会儿!”秦笃涯胸有成竹的浅笑道。 突然,秦笃涯背后,一把殇气遍体的殇煞宝刀,从山洞外有如惊雷般响动,飞至他的面前。 手握殇煞宝刀的秦笃涯,体内的无数股殇气涌动起来,横冲直撞于他的各处穴位。 如此强大的殇气纵横于体内,秦笃涯顿时发了疯似的,双手握紧殇煞宝刀,见到活物便用尽全力砍杀。 眼前那条硕大无比的吞天巨蟒,便是他秦笃涯的最佳砍杀目标。那条吞天巨蟒见此情景,顿时惊恐万分,尽力尝试着左右腾挪躲闪那把殇煞宝刀。怎奈它体形过于庞大,最终还是被秦笃涯砍杀成了七八截。 乾玄吞天蟒死后,它体内的耶律铭,便从那地上的七八截肉块中钻了出来。 正当疯魔状态的秦笃涯要提刀砍杀,那钻出来的耶律铭时,林雪舞连忙用手中的翎雪剑,飞身挡在了耶律铭的身前。 “为何挡我?”双眸血红的秦笃涯恶狠狠的问道。 “是我啊!我是林雪舞,我们是朋友啊!”被秦笃涯用殇煞宝刀重压着的林雪舞,以剑用力抵挡道。 “朋友?我魂煞帝君没有朋友!”秦笃涯咆哮道。 话音未落,秦笃涯加重了手中气力,将林雪舞和耶律铭,重重打入地下三尺深。 秦笃涯眼见林雪舞仍未死去,便双手握紧殇煞宝刀,向地下三尺处的她用力砍杀过去。 “好吧!秦笃涯,这可都是你逼本大小姐的。冰魄魂诀!”林雪舞口中念着口诀,用手中的翎雪剑迎战道。 霎那间,刀剑相交于一处,迸发出耀眼的光芒。随后,那把散发着血红色光芒的殇煞宝刀,血红色光芒渐渐的消散了。 原来是那把通身雪白色光芒的翎雪剑,顿时受到冰魄魂诀的影响,化身成为了一柄寒冰宝剑。它吸收了殇煞宝刀内的全部殇气,并且镇压住了秦笃涯体内那无数股,不受他控制的强大殇气。 失去殇煞之气的秦笃涯立马昏死了过去,林雪舞也被这突然获取的强大殇气打成了重伤,翎雪剑脱手于地。 地下三尺的耶律铭,突然苏醒了过来。他见时机已到,便捡起被林雪舞掉落在地上的翎雪剑,用力一剑劈碎了他头顶的幽冥鬼斧封印。 “幽冥鬼斧,果然名不虚传!娘亲,孩儿来救您啦!”耶律铭手握破石而出的幽冥鬼斧,消失在了秦笃涯和林雪舞面前说道。 突然,失却了幽冥鬼斧的乾坤洞,地动山摇,摇摇欲坠,无数碎石从山洞穹顶不断落下。 身受重伤的林雪舞,搀扶起那昏死过去的秦笃涯,捡起他的那把殇煞宝刀,御剑飞行,逃出了轰然倒塌的乾坤洞。 不知过了多久,秦笃涯在云顶剑派的一间卧房内苏醒了过来,头部仍然还有些许疼痛。 “笃涯公子,你醒啦!”林雪舞的贴身丫鬟丰宁说道。 “你是何人?此处为何处?”秦笃涯环顾四周,不似他在云水村的家中光景问道。 “我是云顶剑派掌门人,林雪舞的贴身丫鬟丰宁,此处为云顶山庄。哦!对了,是我们家小姐带您回来的。她对您可好了,在您昏迷的这三天三夜,对您百般照顾,着实羡煞了我们这些下人。”丫鬟丰宁捂嘴笑道。 “她百般照顾我?呵呵!打死我,我也不信。若是你说,她这三日内,找寻了一百种方法,打杀我,我倒是会信以为真的。”秦笃涯说道。 “哼!丰宁,过来!把本大小姐手中,这碗极品鲍鱼粥,端出去喂狗!”林雪舞端粥进来,听闻此言,大怒道。 “是!”丫鬟丰宁说道。 “是什么是?这么好的东西,端出去喂狗,白瞎了这好东西,会遭受报应的。”秦笃涯有理有据的一把夺过,林雪舞手中的极品燕窝粥笑道。 “就会耍贫嘴!”林雪舞羞涩不已的背身出门道。 一旁的丫鬟丰宁,见此情景,替自家小姐高兴不已,也作别了那秦笃涯。 不知二人为何满脸堆笑离开的秦笃涯,继续大口大口的喝着那极品燕窝粥,看来他这三天来,着实是饿坏了。 那边,耶律铭本想凭借手中的幽冥鬼斧,凭空劈开一条通往幽冥鬼都的道路。然后,去到那幽冥鬼都,画了那阴阳生死册,救出他那早已魂飞魄散的娘亲。 可是,待耶律铭手握幽冥鬼斧,站在幽冥帝君的面前时。偌大的幽冥鬼都,已被那刑鸣真君一枪毁之。 “发生了什么?”耶律铭对幽冥帝君咆哮道。 “如龙枪!如龙枪!…………”幽冥帝君奄奄一息道。 原来几日前,那刑鸣真君,闲来无聊,手提神兵如龙枪,现身幽冥鬼都。他想听一听,那幽冥帝君,聊上一些人界与冥界的诡异之事。 不曾料想,那幽冥帝君,仗着有那神界帝君诸葛云霆的撑腰,竟对他不加理会。 天生暴躁脾气的刑鸣真君,哪受得了这般窝囊气。随后,只见他一点苍茫先到,随后枪出如龙。手提神兵如龙枪的他,一枪便摧毁了这偌大的幽冥鬼都。 因此,耶律铭苦苦搜寻的阴阳生死册,也随之化为灰烬了。 眼见救母无望的耶律铭,怒不可遏的手持幽冥鬼斧,四处找寻那刑鸣真君,要将他碎尸万段。 耶律铭在六界之内,遍寻那刑鸣真君。你还别说,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叫他给找到了。 青山绿水,刑鸣真君将神兵如龙枪放于一旁,半躺在岩石上,饮酒作乐。 怒不可遏的耶律铭手持幽冥鬼斧,不由他刑鸣真君反应,用力一斧劈向了他的头颅。 突然,怡然自得的刑民真君,他的头顶凭空出现了一卷阴阳生死册,为其抵挡住了那致命的一斧头。 “年轻人,别再看了,什么都没了,你的母亲并没有受那六道轮回之苦,已经飞升仙界多时了。”刑鸣真君回头对耶律铭劝慰道。 原来亲手劈碎阴阳生死册的耶律铭,霎那间呆傻住了,不知所措。 “都是你害的!我要杀了你!”耶律铭怒不可遏的手握幽冥鬼斧,向那刑鸣真君再次用尽全力劈砍过去嘶吼道。 只见那刑鸣真君,轻轻抬起右手指着地上的神兵,用那如龙枪一挡。那耶律铭手中的幽冥鬼斧,便瞬间焚化为灰烬了。 “年轻人,以后还是跟本真君修行吧!不然的话,你是没有机会打赢本真君的。本真君向你保证,五年后,本真君会再给你一次机会挑战本真君,为你的母亲报仇雪恨何如?”刑鸣真君对耶律铭好心建言道。 “这可是你亲口说的,你可别后悔!一言为定!”耶律铭伸出手掌,想要和那刑鸣真君击掌立凭道。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刑鸣真君与耶律铭击掌大笑道。 此后五年内,六界之中,耶律铭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不知所踪。 江湖传言,剑道中人将那剑道分为十三境,下三境为剑道小修士,初闻剑道;中三境为剑道中修士,剑锋难藏;上三境为剑道大修士,剑道中人。剑道达十境,需渡劫,生、死、情,三劫尽破,可剑霸天下,有缘飞升剑道仙界。剑道顶峰,剑道十三境,如今武林,只有二人到此境界,林剑南和林雪峰,已飞升剑仙。 相对应的就是,枪魂中人将那枪法分为十三层,下三层为枪法小乘宗,小有枪芒;中三层为枪法中乘宗,枪中无人;上三层为枪法大乘宗,一枪破仙。枪法达十层,需魂灭,入枪身。枪法十三层,飞升魔界至尊,一枪灭神。 提及这刑鸣真君,那就不得不说一说,五百年前的大战了。 神兵如龙枪的第一任主人,便是那大战时,魔界至尊东方弑神。据传言,他生为灭神之魔物,铸就肉身,聚万千魂元,吞噬成魔尊。 可无奈的是,那魔界之中也有神界谍者。他们暗通神界帝君诸葛云霆,破了那魔界至尊东方弑神的不灭金身,害其被终身囚于那无边无际的幽冥北海之中。 因此,神兵如龙枪被神界帝君,嘱托刑鸣真君看管,不准那魔界至尊再次血染两界。 如今的天下,人、神、魔、仙、鬼、灵,六界众生,表面上看去太平天下。但是暗地里,六界之内的各界帝皇,就没有一个不想要去一统六界的,他们都互相看彼此不顺眼,都想要打杀对方,取而代之。 天性喜爱云游天下的刑鸣真君,自然不会把那神界帝君,诸葛云霆的千叮咛和万嘱咐放在心上,便手提如龙枪去六界逍遥快活去了。 没有了刑鸣真君的看守,魔界至尊东方弑神不断的撞击着伏魔链。五百年下来,那伏魔链已经显现出来了裂痕,只需外力介入其中,必将断裂开来。 这边身处云顶山庄的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如同一对欢喜冤家一般,嬉笑打闹了几日。 “还没死呢吧?”林雪舞端着一碗极品的燕窝粥,对依然紧闭双眼躺卧在床上的秦笃涯问道。 “当然没死!小爷我怎么可能会死呢!更何况,在没有娶你进门的情况下,我是无论如何都舍不得死去的。”秦笃涯突然睁开双眼,一把夺过热粥,对林雪舞耍贫嘴道。 “谁说要嫁给你啦!休要再胡言乱语了,快些起床吧!随我出门来,让你好好亲眼见识一下,我大剑道中人的厉害!”林雪舞羞涩不已的恳求道。 房门外的景象,确实惊呆了秦笃涯。只见那云顶剑派的剑坛之上,几百名剑修在整齐划一的习剑,甚是壮观! 虽然她林雪舞是个女子,怎奈云顶剑派的前任掌门人遗命难违,剑派内的各大长老敢怒不敢言,只得让她林雪舞接任这云顶剑派的掌门人。 “哎呦喂!小爷我倒要看看,今日的太阳从那西边升起啦?就你?云顶剑派掌门人?小爷我没听错吧!一大群大老爷们,听从你这么个小丫头片子的话?”秦笃涯把右臂搭在林雪舞的双肩上笑问道。 “自然是真的,我也不愿当这云顶剑派的掌门人,怎奈父命难违啊!”林雪舞很是无奈的叹言道。 “那也就是说,未来你也会如同你的父亲一般,飞升到那剑道仙界,化身成为一位女剑仙吗?”秦笃涯一脸不悦的问道。 “也许吧!怎么啦?你舍不得我呀”林雪舞回头对秦笃涯满心欢喜的笑问道。 “怎么会呢!你我二人仅仅是普通朋友关系,我只是出于朋友间的关心,随口问上一问罢了!”秦笃涯挠头避开与那林雪舞对视道。 “哎!想我区区一人界中人,又如何能配得上不久便会飞升仙界的她呢!”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突然,一名云顶剑派的长老,行色匆匆的来到林雪舞身前。 “启禀掌门!那朝廷内的皇帝想请您入宫,详谈一下您与他太子之间的婚事,不知您几时动身前往?”吴长老对林雪舞通禀问道。 “吴长老!即刻飞鸽传书,对那朝廷内的皇帝说,本云顶剑派掌门人,三日内便到。”林雪舞对吴长老吩咐道。 “什么?当今皇上,想要让你当太子妃?小爷我的耳朵,聋了吗?听错啦?”秦笃涯惊讶不已的问道。 “嗯!你并没有听错,本大小姐,现在已经到了婚嫁的年纪。如今的天下,无论那勾心斗角的庙堂,还是这腥风血雨的江湖,都对我们云顶剑派垂涎欲滴。他们很多人都想要迎娶我,获取这无上的权力与地位。怎么啦?你嫉妒了吗?”林雪舞对秦笃涯笑问道。 “没,没有的事!瞎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去嫉妒他们呢?更何况,小爷我又有什么资格去嫉妒他们呢?”秦笃涯颇有自知之明的说道。 “资格?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资格的。傻瓜!对于本大掌门人而言,我并不会去在意,我将来要婚嫁的男子,他的权力是有多么的遮天,他的地位是有多么的显赫无比,只需本掌门人喜欢他,便足够了。”林雪舞看着秦笃涯说道。 秦笃涯深知林雪舞所言何意,但身份卑微的他,避开她的目光,看向别处。 “启禀掌门!那天下第一剑慕尚泉的独子,慕寒风此时正在云顶山庄的庄门外。敢问掌门人,是否准许他进入山庄?”长老魁雀问道。 “江湖传言,那剑心慕寒风,飞云剑出,鬼愁人泣。他的那柄飞云剑,本掌门人今日,倒想要见上一见,察看一下是否真如,江湖传言所说的那般厉害。就让他进来吧!”林雪舞挥手吩咐道。 “还是别让他进来吧!小爷我担心,他早已不满你逃脱婚约,令他家族蒙羞。一会儿,他若是凭借自己剑法的超群,把你给虏回去当夫人,那你可就亏大发啦!”秦笃涯伸手阻拦道。 “呵呵!你是本掌门人的什么人啊?本掌门人被何人虏去,未来会当何人的夫人,还由不得你多嘴多舌吧!”林雪舞不屑道。 听闻此言,秦笃涯无话可说,便不再言语了。 二人行至云顶山庄前厅内,见到了那麒麟堡剑心慕寒风。 只见那锦衣少年,也就十五六岁年纪,剑眉一双,一张俊美脸庞,着实惹人喜爱。 “林大掌门,多有打扰,请多多包涵!”慕寒风致歉道。 “何出此言?”林雪舞不解的问道。 “在下于云顶剑派山门外,飞云剑出,打杀了贵派十多位弟子,实属过意不去。”慕寒风解释道。 “什么?竟有此事?还我徒儿命来!”林雪舞两侧的众长老拔剑怒吼道。 “上啊!你们这帮人倒是上啊!本掌门人不阻拦你们。”林雪舞见众长老声势浩大,却无一人上前刺杀慕寒风说道。 “嘘!飞云剑,勿要再造杀孽,本公子此行是为了麒麟堡和云顶剑派的修好而来。”慕寒风对着他的神兵飞云剑劝慰道。 “修好?敢问慕公子,此言何意啊?”林雪舞问道。 “你我二人被双方父母指腹为婚,实非你我二人本意。如今,你我二人都到了婚嫁年龄,本公子已经心仪其他女子,对你无丝毫情意。本公子无需知晓,你是否也爱慕着其他男子。此行本公子为退婚而来,还望你能应允。”慕寒风说道。 “退婚?不可能!本来本掌门人打算不久后,前往麒麟堡,去拜访你,向你退婚。如今,你却登门拜访,向我退婚。若本掌门人应允了你,日后这偌大的江湖,一人一口唾沫,便能够淹死本掌门人。故此,退婚,不可能。”林雪舞手握翎雪剑严词拒绝道。 “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慕寒风问道。 “没有!”林雪舞回道。 “剑来!” 突然,慕寒风大吼一声,飞云剑出,天地变色。 那神兵飞云剑,仿若一条巨龙一般,盘踞于云顶剑派头顶,幻化成了数千把一摸一样的飞云剑。 “破!” 剑心慕寒风飞身空中,位于众剑中心位置,嘶吼了一声。 只见无数把飞云剑,刺向云顶山庄众人,仿佛要顷刻间把这偌大的云顶剑派,夷为平地一般无两。 飞身来到云顶剑派剑坛的林雪舞,还未拔出腰间的翎雪剑,便被众把飞云剑钉死在了地面上。 “林大掌门人,最后再问你一句,同不同意本公子的退婚?”慕寒风居高临下问道。 “不同意!就算你一剑杀了本掌门人,本掌门人也还是不会同意的。”林雪舞吐血大吼道。 “那他们呢?”空中的慕寒风御行飞云剑,刺穿了数百名云顶剑派剑修的身体问道。 “住手!你这个魔鬼!”林雪舞哭喊道。 “如何?同意了吗?”慕寒风停手问道。 “绝不可能,本掌门人要杀了你,替他们报仇雪恨!”林雪舞自断筋脉,挣脱了飞云剑的钉锁,御行翎雪剑直冲向慕寒风怒吼道。 “不要!”一旁的秦笃涯望向半空中的林雪舞伸手阻拦道。 迟了,一切都太迟了,筋脉尽断的林雪舞,被剑心慕寒风的飞云剑贯穿了心脏。 偌大的云顶剑派,霎那间,无一活口,都被他剑心慕寒风屠杀尽了。 怀抱林雪舞尸体的慕寒风,从空中降落在云顶剑派剑坛之上。他抬起她的右手食指,粘了些她胸口处喷溅出的血水,重重的按在了从他怀中掏出的退婚契约之上。 “为何不早说?为了不早说?”一旁的秦笃涯对慕寒风质问道。 “说什么?”将契约收入怀中的慕寒风,看向秦笃涯笑问道。 “说你此行,是为了屠灭云顶剑派而来。说什么退婚,只不过是你的借口罢了!”秦笃涯吐血说道。 “对,你所言非虚,本公子此行一人一剑,名为退婚,实为屠庄。只不过,一举两得的好事,本公子为何要在乎他人如何看待。”慕寒风说道。 “那我就要为武林正道,去除你这个祸害!”秦笃涯强撑着站起身来说道。 “如何去除啊?”慕寒风大笑道。 “殇煞宝刀,何在?” 只见秦笃涯体内无数股的殇煞之气,从他被慕寒风的飞云剑刺伤处倾泻而出,聚于空中一处。 与此同时,秦笃涯背后的殇煞宝刀,应声脱鞘而出,飞至空中那殇煞之气汇聚处。 慕寒风眼见那宝刀邪唳异常,便与那神兵飞云剑人剑合一,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剑影屏障。 “然后呢?”慕寒风对秦笃涯大声讥笑道。 无人御行的殇煞宝刀,停于半空中,吞噬完了四周的殇煞之气,血红的光芒,闪耀璀璨异常。 体内殇煞之气顿无的秦笃涯,如同一个废人一般无二。 如此正邪决战时刻,秦笃涯竟怀抱起林雪舞的尸体,仰天长啸。 那边人剑合一的慕寒风,仍在大声嘲笑着秦笃涯。 不过,这边的秦笃涯,他的眼角处竟流下了一滴怨恨之泪。 “破” 只见那秦笃涯右手双指夹那滴怨恨之泪,弹向空中硕大无比的殇煞宝刀大喊道。 怨恨之泪与那殇煞宝刀碰撞的一刻,那边的剑心慕寒风再也笑不出声来了。 怨恨之泪化作一团黑色的魂煞帝君,手握硕大无比的殇煞宝刀,一刀便劈碎了慕寒风的剑心。 随着慕寒风的魂飞魄散,他怀中的退婚契约飘落在云顶剑派的剑坛之上。 那退婚契约纸张上的血印,竟消失不见了,重返林雪舞的胸口处。 剑坛之上的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牵着彼此的手,死在了一起。 一团人形黑色烟雾的魂煞帝君,在空中望向地上痴情的二人,感动万分。随后,只见他右手双指并于一处,指向地上的秦笃涯,散尽刀中殇煞之气,归于秦笃涯体内。 “生” 一团人形黑色烟雾的魂煞帝君,双臂尽力左右伸展,仰天大叫一声道。 话音未落,云顶山庄的一切破损,都恢复原状。 昏睡在一起的秦笃涯和林雪舞,慢慢的苏醒了过来。 二人醒过来后,忘却了剑心慕寒风的到访,只记得三日后,需前往皇城面见皇上。 眼见明日林雪舞就要动身前往皇城,秦笃涯一夜无眠,想了很多。 夜深了,林雪舞见秦笃涯仍未睡去,便用力弹指一石子,将其打昏了过去。 “你可别怪我下手重啊!我可不想明日前往皇城的路上,在马车内,听你那鼾声如雷鸣。”林雪舞喃喃自语笑道。 被迫进入梦乡的秦笃涯,置身于四周皆白的静谧之地。 “哎!老头,你是谁呀?此处为何地啊?”秦笃涯见前方不远处有一老者,便上前问道。 “不急,不急,你且看那远处的雷霆崖顶,巨石上插着的那把刀,刀面上镌刻着的是什么字啊?”那老者一头乱发遮脸,指着突然出现的雷霆崖顶,对秦笃涯问道。 “这么远,这么高,我怎么可能看得见呢!”秦笃涯摊手道。 “那么现在,可以看得清楚明白了吗?”只见那老者右手用力抓起秦笃涯,飞身到了雷霆崖顶问道。 还未站稳脚跟的秦笃涯,险些摔倒,上前看了一眼血饮殇刀的刀面部位。 “十万铁骑!然后呢?”秦笃涯回首望向老者问道。 突然,那老者失却了踪影,秦笃涯急忙四下搜寻。 一番搜寻无果后,秦笃涯累倒在地面上,觉得地面很冰凉刺骨。 霎那间,梦中的一切都消失了,秦笃涯也惊醒了过来。 原来他果真躺卧在冰冷的地面上,把他冻的厉害,赶忙跑回温暖的被窝睡去了。 三日的路程,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一路上嬉笑打骂,便觉得过的十分匆匆。 转眼间,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按照先前对当今皇上,飞鸽传书的约定那般,到了这威严壮观的皇城脚下。 “秦笃涯,赶紧瞅瞅!这才是一个男人,终其一生应该去追求的东西。你还哭着喊着,要回你的云水村去吗?”林雪舞对秦笃涯问道。 “不了,好不容易来到此处,那还不得吃饱喝足了,再作回去的打算。不过,我还是不敢相信,你会心甘情愿的嫁给,那位养尊处优的皇太子。你不是说,你要此生仗剑走遍天涯海角吗?”秦笃涯问道。 “对呀!我曾经确实说过此话,奈何这天下间的美食过于繁多。后来的我,吃成了一个大胖子,走不动了,便不想仗剑走天涯啦!一心想着早日找寻到一位,俊美的锦衣少年婚嫁算了。更何况人家可是天下的锦衣少年之首,当朝的皇太子啊!他拥有九州大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秦笃涯,将心比心,你会嫁给他吗?”林雪舞对秦笃涯问道。 “算了,算了,我就是随口一问,你看你还真当真了。哦!对了,我听皇城百姓说,在十五年前,匈奴的十万铁骑曾兵临这座皇城,只不过因为他们的大单于,秦笃峰突然毙命,这十万匈奴铁骑便再难还乡啦!果真有此事发生?”秦笃涯好奇的问道。 “千真万确!我儿时也曾听爹爹提及过此事,当时他还十分惋惜,那位大单于的突然离世。唉!对了,你的名字叫做秦笃涯,会不会你也是一个匈奴人啊?”林雪舞惊讶的笑问道。 “绝对不可能的事!我出生于云水村,在九州大地上长大,怎么可能会是那残暴无比的匈奴人。绝对不可能!”秦笃涯想起匈奴人的种种暴行,怒不可遏的说道。 “但愿吧!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你是一个匈奴人,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的。”林雪舞说道。 “何出此言?为何你会如此仇恨匈奴人呢?”秦笃涯不解的问道。 “因为那一把刀,那一把永远劈砍在,我心坎上的一把刀。它名曰血饮,我的亲生娘亲十五年前,就是被那把血饮殇刀,饮尽骨血身亡。它的主人就是,当年匈奴的大单于秦笃峰。我的父亲生前跟我一再叮嘱过,说我的娘亲是被他误杀的,让我日后千万不要为她报仇雪恨。可我不管,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一命就应抵一命,他虽死,我仍要让他千千万万的匈奴子民们,替他偿还这至高血债。”林雪舞突然盛怒不可抑止的咬紧牙关说道。 在二人闲聊时,当朝皇上庆帝的大内太监总管薛迩,他带领十余名御前带刀侍卫,前来迎接林雪舞进宫面圣。 “林大掌门人,庆帝有请!”皇城的大内太监总管薛迩,对林雪舞伸手邀请道。 “烦劳薛公公,头前带路!”林雪舞说道。 “那是自然,这边请!”薛迩说道。 秦笃涯和林雪舞,二人在薛迩的带路下,很快到了听轩阁房门外。 “你不得入内!庆帝对杂家吩咐过,只许她林大掌门人一人入内。繁杂人等,皆不得入内!”大内太监总管薛迩伸手,拦下了秦笃涯解释道。 “听话!你就在此处,静候我一时,我很快便会出来的。”林雪舞对其身后的秦笃涯吩咐道。 “遵命!林大掌门人!”秦笃涯笑道。 碍于大内太监总管薛迩在一旁,林雪舞只好将她扬起的怒拳,又收回了身后,笑而不语的走进听轩阁。 听轩阁内,奢侈无比,富丽堂皇,四周墙壁上铺满了金砖玉雕,美不胜收。 “叩见皇上!”林雪舞得见天子,连忙单膝跪地说道。 “林大掌门人,快快请起!都快是一家人啦!何须在乎此等繁文缛节,快就座!”庆帝见林雪舞,惊为天人,满脸堆笑道。 “庆帝,至于我与皇太子颖臻的婚嫁之事,还需从长计议。”林雪舞说道。 “好吧!喜事不怕晚,都依你,从长计议,就从长计议吧!”庆帝笑道。 秦笃涯独身一人在听轩阁的房门外,甚是无聊,便与那薛迩闲聊。 “不知薛迩大人,家中妻妾几人啊?”秦笃涯无话找话问道。 “哼!”大内太监总管薛迩一听此言,脸都要气绿了,一脸厌弃的背身离去道。 “唉!你别走啊!到底几人啊?”秦笃涯一脸纳闷的伸手挽留道。 确实,询问一个身体残缺的阉人,家中妻妾几人,实属太过欺负人了。 眼见无人搭理的秦笃涯,便开始在皇宫内四处闲逛,想要找人说说话,解解闷。 可是,秦笃涯逛着,逛着,就不知不觉的来到了皇家藏宝阁。 百无聊赖的秦笃涯,在藏宝阁内,东翻西找了起来。 突然,秦笃涯发现有一件破损铠甲,自己穿起来应该挺合身,便立马穿戴了起来。殊不知,那是已故大单于秦笃峰,死前所穿戴的血殇战甲。 “我大匈奴,十万铁骑何在?” 穿戴上血殇战甲的秦笃涯,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是谁?是谁在说话?”秦笃涯握紧手中的殇煞宝刀,对四周大声的问道。 “涯儿,是为父啊!连为父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了吗?”大单于秦笃峰的冤魂在血殇战甲内问道。 “父亲?不可能!你不可能是我的父亲!我的父亲是姚鲁,云水村的一名猎户。”秦笃涯大声反驳道。 “涯儿,你是不是痴傻啦?你被他人唤作秦笃涯,姓秦笃,单名一个涯字。让你来分辨一下,你的亲生父亲是姓姚,名鲁?还是姓秦笃,单名一个峰字呢?”大单于秦笃峰,对其子秦笃涯质问道。 “我听不见!我什么都听不见!我不是一个匈奴人!我绝对不是一个匈奴人!”秦笃涯挥动手中殇煞宝刀,向四周的空气用力的劈砍过去怒吼道。 突然,秦笃涯体内无数股殇气翻腾的厉害,巨大的殇气已经震碎了那血殇战甲。 眼看着,那强大无比的殇气,要吞噬掉秦笃涯的肉体。 突然,林雪舞手执翎雪剑,飞身救下秦笃涯。她立即用翎雪剑的“冰魄魂诀”,暂时压制住了纵横于秦笃涯体内的无数股殇气。 “秦笃涯,看看你,真是一个没用的男子。我只不过离开了你一会儿,你就这般半截身子入土的惨状,真是一个没用的家伙。”林雪舞怀抱着昏死过去的秦笃涯苦笑道。 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匆匆作别了庆帝。听闻江湖传言,那极北之地的幽冥北海内,有一块镇海至宝,名曰暖心石。它是这世间的至寒之物,可以长时间镇压体内殇气纵横。 于是,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休养几日,便匆忙赶往那幽冥北海去了。 与此同时,跟随刑鸣真君修道的耶律铭,经过三年的闭关修炼。他已经枪法大乘,到达了枪法中三层。 刑鸣真君和耶律铭,他们师徒二人也要到那幽冥北海,夺取暖心石,用以突破各自法术结界。 更可况,他耶律铭的亲生父亲,昔日的魔界至尊,东方弑神也被封印在那幽冥北海之中。一石二鸟,一旦他耶律铭救出了父亲,也算是了却了他亡母的遗愿。 幽冥北海被神界掌管着,也就是说,他们人界和魔界中人,不得插手神界份内事物。 偏偏那刑鸣真君,是一个纵横于三界之内的逍遥枪神,他从不将这三界之内的那些,繁文缛节放在眼里。在外人眼中,他是神界中人,理应遇见魔界中人,杀之而后快。但是,他偏不,反而结交了无数魔界的朋友。因此,他被神界帝君诸葛云霆削去了神籍。事实上,他早已入那魔道百年之久,属于两界众人,皆畏惧的恐怖存在。 不消半日,两伙人便来到了,那无边无际的幽冥北海上空。 林雪舞自然是御行她的翎雪剑,飞至此地。 勇猛少年秦笃涯,就显得随意多了,躺卧在他的殇煞宝刀之下,用他那三脚猫功夫的刀意驾行宝刀。 至于刑鸣真君和耶律铭,二人就更加怡然自得了。刑鸣真君将神兵如龙枪抛于空中,幻化出了一艘木质飞行舰船,极速驶往那幽冥北海,二人于船舱内对饮美酒。 江湖传言,那幽冥北海内,有一神兽焚天断海蛟,凶猛异常,看护着北海至宝暖心石。 换言之,他们四人需要先合力,斩杀掉那焚天断海蛟,方能一睹那暖心石真容。 秦笃涯和林雪舞,二人经常切磋刀剑。因此,二人的各自修为,增长的格外迅速。 此时,秦笃涯的刀意已达上三界,林雪舞更加厉害,剑道已达十境大修士了。现在二人去那幽冥北海,对战焚天断海蛟,也算一石二鸟,趁机帮助她林雪舞渡劫。 不一会儿,四人便搜寻到了,那幽冥北海的神界渡口。四人见面后,互相打了声招呼,便潜入海底,各自寻找那北海神兽焚天断海蛟去了。 “涯儿!我大匈奴,十万铁骑仍在否?”长时间在海底憋气搜寻,让他秦笃涯竟产生了幻觉,隐约听见有人在他耳边言语。 “铁甲依然在!”突然,秦笃涯停了下来,出于身体本能的回复他的父王秦笃峰大喊了一句说道。 雨夜,幻界静心酒坊早早的就紧闭店门,不再干等着满身泥泞的行人进店饮酒了。 铁浮屠可是不会做亏本买卖的,如此雨夜莫说卖不出去几壶上好的仙人酿,就算是卖出去了又如何,还抵不上酒坊内杂役们洗刷地面的劳工费呢。 “师傅,您老人家开设这家酒坊的初衷,不就是为了广结幻界英豪吗?如今怎会变得如此市侩,竟然开始斤斤计较起了这些柴米油盐的琐碎小事。更何况店内杂役都是您的义子,大开店门做生意便是。”付桓旌打开了静心酒坊的店门对师傅劝慰道。 “臭小子,说来也是,来嘛!让暴风雨来得更加猛烈些吧!”暗侍浮屠大笑道。 话音未落,一位遍体鳞伤的青衫剑客躲雨进了酒坊,昏睡了过去。 “剑断寒雨醉倾城,无双城内待君归。”这句话随着一阵惊破天际的剑锋响声后出现在了店门外的半空中。 抬头仰望的师徒二人一脸错愕,将其暂且记在心头,便回店内医治重伤剑客去了。 付桓旌和铁浮屠,二人连忙将地上的垂死之人,搬抬到了酒坊二楼,为其输送灵力医治剑伤。 三日过后,那位青衫剑客才苏醒过来,面容憔悴不堪。 “不知大侠,何故如此?”付桓旌问道。 “年少轻狂,处处留情所致。”严榫羞愧难当道。 “可否具体一些?”一旁的铁浮屠问道。 “我严榫十六七岁时,与无双城内的茛蕊歆两情相悦,私定终身。奈何一年后,她变得越发美艳,引来了珏晟城主隋樾的上门提亲。结果你们懂得,我自愿退出,销声匿迹于幻界江湖。最近她回忆往昔,气愤不已便四处追杀我。”严榫解释道。 付桓旌和铁浮屠听闻此言,二话不说便把病床上的严榫连人带被,都扔弃到静心酒坊的店门外了。 师徒二人往严榫身上啐了口唾沫,便返身回酒坊三楼立桩练拳去了。 地上的严榫一脸无辜,埋冤二人不听他继续叙说,其实不是自己负心她人,而是造化弄人罢了。 困于方寸之中 第九十三章 枪毁幽冥府 突然,秦笃涯背后,一把殇气遍体的殇煞宝刀,从山洞外有如惊雷般响动,飞至他的面前。 手握殇煞宝刀的秦笃涯,体内的无数股殇气涌动起来,横冲直撞于他的各处穴位。 如此强大的殇气纵横于体内,秦笃涯顿时发了疯似的,双手握紧殇煞宝刀,见到活物便用尽全力砍杀。 眼前那条硕大无比的吞天巨蟒,便是他秦笃涯的最佳砍杀目标。那条吞天巨蟒见此情景,顿时惊恐万分,尽力尝试着左右腾挪躲闪那把殇煞宝刀。怎奈它体形过于庞大,最终还是被秦笃涯砍杀成了七八截。 乾玄吞天蟒死后,它体内的耶律铭,便从那地上的七八截肉块中钻了出来。 正当疯魔状态的秦笃涯要提刀砍杀,那钻出来的耶律铭时,林雪舞连忙用手中的翎雪剑,飞身挡在了耶律铭的身前。 “为何挡我?”双眸血红的秦笃涯恶狠狠的问道。 “是我啊!我是林雪舞,我们是朋友啊!”被秦笃涯用殇煞宝刀重压着的林雪舞,以剑用力抵挡道。 “朋友?我魂煞帝君没有朋友!”秦笃涯咆哮道。 话音未落,秦笃涯加重了手中气力,将林雪舞和耶律铭,重重打入地下三尺深。 秦笃涯眼见林雪舞仍未死去,便双手握紧殇煞宝刀,向地下三尺处的她用力砍杀过去。 “好吧!秦笃涯,这可都是你逼本大小姐的。冰魄魂诀!”林雪舞口中念着口诀,用手中的翎雪剑迎战道。 霎那间,刀剑相交于一处,迸发出耀眼的光芒。随后,那把散发着血红色光芒的殇煞宝刀,血红色光芒渐渐的消散了。 原来是那把通身雪白色光芒的翎雪剑,顿时受到冰魄魂诀的影响,化身成为了一柄寒冰宝剑。它吸收了殇煞宝刀内的全部殇气,并且镇压住了秦笃涯体内那无数股,不受他控制的强大殇气。 失去殇煞之气的秦笃涯立马昏死了过去,林雪舞也被这突然获取的强大殇气打成了重伤,翎雪剑脱手于地。 地下三尺的耶律铭,突然苏醒了过来。他见时机已到,便捡起被林雪舞掉落在地上的翎雪剑,用力一剑劈碎了他头顶的幽冥鬼斧封印。 “幽冥鬼斧,果然名不虚传!娘亲,孩儿来救您啦!”耶律铭手握破石而出的幽冥鬼斧,消失在了秦笃涯和林雪舞面前说道。 突然,失却了幽冥鬼斧的乾坤洞,地动山摇,摇摇欲坠,无数碎石从山洞穹顶不断落下。 身受重伤的林雪舞,搀扶起那昏死过去的秦笃涯,捡起他的那把殇煞宝刀,御剑飞行,逃出了轰然倒塌的乾坤洞。 不知过了多久,秦笃涯在云顶剑派的一间卧房内苏醒了过来,头部仍然还有些许疼痛。 “笃涯公子,你醒啦!”林雪舞的贴身丫鬟丰宁说道。 “你是何人?此处为何处?”秦笃涯环顾四周,不似他在云水村的家中光景问道。 “我是云顶剑派掌门人,林雪舞的贴身丫鬟丰宁,此处为云顶山庄。哦!对了,是我们家小姐带您回来的。她对您可好了,在您昏迷的这三天三夜,对您百般照顾,着实羡煞了我们这些下人。”丫鬟丰宁捂嘴笑道。 “她百般照顾我?呵呵!打死我,我也不信。若是你说,她这三日内,找寻了一百种方法,打杀我,我倒是会信以为真的。”秦笃涯说道。 “哼!丰宁,过来!把本大小姐手中,这碗极品鲍鱼粥,端出去喂狗!”林雪舞端粥进来,听闻此言,大怒道。 “是!”丫鬟丰宁说道。 “是什么是?这么好的东西,端出去喂狗,白瞎了这好东西,会遭受报应的。”秦笃涯有理有据的一把夺过,林雪舞手中的极品燕窝粥笑道。 “就会耍贫嘴!”林雪舞羞涩不已的背身出门道。 一旁的丫鬟丰宁,见此情景,替自家小姐高兴不已,也作别了那秦笃涯。 不知二人为何满脸堆笑离开的秦笃涯,继续大口大口的喝着那极品燕窝粥,看来他这三天来,着实是饿坏了。 那边,耶律铭本想凭借手中的幽冥鬼斧,凭空劈开一条通往幽冥鬼都的道路。然后,去到那幽冥鬼都,画了那阴阳生死册,救出他那早已魂飞魄散的娘亲。 可是,待耶律铭手握幽冥鬼斧,站在幽冥帝君的面前时。偌大的幽冥鬼都,已被那刑鸣真君一枪毁之。 “发生了什么?”耶律铭对幽冥帝君咆哮道。 “如龙枪!如龙枪!…………”幽冥帝君奄奄一息道。 原来几日前,那刑鸣真君,闲来无聊,手提神兵如龙枪,现身幽冥鬼都。他想听一听,那幽冥帝君,聊上一些人界与冥界的诡异之事。 不曾料想,那幽冥帝君,仗着有那神界帝君诸葛云霆的撑腰,竟对他不加理会。 天生暴躁脾气的刑鸣真君,哪受得了这般窝囊气。随后,只见他一点苍茫先到,随后枪出如龙。手提神兵如龙枪的他,一枪便摧毁了这偌大的幽冥鬼都。 因此,耶律铭苦苦搜寻的阴阳生死册,也随之化为灰烬了。 眼见救母无望的耶律铭,怒不可遏的手持幽冥鬼斧,四处找寻那刑鸣真君,要将他碎尸万段。 耶律铭在六界之内,遍寻那刑鸣真君。你还别说,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叫他给找到了。 青山绿水,刑鸣真君将神兵如龙枪放于一旁,半躺在岩石上,饮酒作乐。 怒不可遏的耶律铭手持幽冥鬼斧,不由他刑鸣真君反应,用力一斧劈向了他的头颅。 突然,怡然自得的刑民真君,他的头顶凭空出现了一卷阴阳生死册,为其抵挡住了那致命的一斧头。 “年轻人,别再看了,什么都没了,你的母亲并没有受那六道轮回之苦,已经飞升仙界多时了。”刑鸣真君回头对耶律铭劝慰道。 原来亲手劈碎阴阳生死册的耶律铭,霎那间呆傻住了,不知所措。 “都是你害的!我要杀了你!”耶律铭怒不可遏的手握幽冥鬼斧,向那刑鸣真君再次用尽全力劈砍过去嘶吼道。 只见那刑鸣真君,轻轻抬起右手指着地上的神兵,用那如龙枪一挡。那耶律铭手中的幽冥鬼斧,便瞬间焚化为灰烬了。 “年轻人,以后还是跟本真君修行吧!不然的话,你是没有机会打赢本真君的。本真君向你保证,五年后,本真君会再给你一次机会挑战本真君,为你的母亲报仇雪恨何如?”刑鸣真君对耶律铭好心建言道。 “这可是你亲口说的,你可别后悔!一言为定!”耶律铭伸出手掌,想要和那刑鸣真君击掌立凭道。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刑鸣真君与耶律铭击掌大笑道。 此后五年内,六界之中,耶律铭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不知所踪。 江湖传言,剑道中人将那剑道分为十三境,下三境为剑道小修士,初闻剑道;中三境为剑道中修士,剑锋难藏;上三境为剑道大修士,剑道中人。剑道达十境,需渡劫,生、死、情,三劫尽破,可剑霸天下,有缘飞升剑道仙界。剑道顶峰,剑道十三境,如今武林,只有二人到此境界,林剑南和林雪峰,已飞升剑仙。 相对应的就是,枪魂中人将那枪法分为十三层,下三层为枪法小乘宗,小有枪芒;中三层为枪法中乘宗,枪中无人;上三层为枪法大乘宗,一枪破仙。枪法达十层,需魂灭,入枪身。枪法十三层,飞升魔界至尊,一枪灭神。 提及这刑鸣真君,那就不得不说一说,五百年前的大战了。 神兵如龙枪的第一任主人,便是那大战时,魔界至尊东方弑神。据传言,他生为灭神之魔物,铸就肉身,聚万千魂元,吞噬成魔尊。 可无奈的是,那魔界之中也有神界谍者。他们暗通神界帝君诸葛云霆,破了那魔界至尊东方弑神的不灭金身,害其被终身囚于那无边无际的幽冥北海之中。 因此,神兵如龙枪被神界帝君,嘱托刑鸣真君看管,不准那魔界至尊再次血染两界。 如今的天下,人、神、魔、仙、鬼、灵,六界众生,表面上看去太平天下。但是暗地里,六界之内的各界帝皇,就没有一个不想要去一统六界的,他们都互相看彼此不顺眼,都想要打杀对方,取而代之。 天性喜爱云游天下的刑鸣真君,自然不会把那神界帝君,诸葛云霆的千叮咛和万嘱咐放在心上,便手提如龙枪去六界逍遥快活去了。 没有了刑鸣真君的看守,魔界至尊东方弑神不断的撞击着伏魔链。五百年下来,那伏魔链已经显现出来了裂痕,只需外力介入其中,必将断裂开来。 这边身处云顶山庄的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如同一对欢喜冤家一般,嬉笑打闹了几日。 “还没死呢吧?”林雪舞端着一碗极品的燕窝粥,对依然紧闭双眼躺卧在床上的秦笃涯问道。 “当然没死!小爷我怎么可能会死呢!更何况,在没有娶你进门的情况下,我是无论如何都舍不得死去的。”秦笃涯突然睁开双眼,一把夺过热粥,对林雪舞耍贫嘴道。 “谁说要嫁给你啦!休要再胡言乱语了,快些起床吧!随我出门来,让你好好亲眼见识一下,我大剑道中人的厉害!”林雪舞羞涩不已的恳求道。 房门外的景象,确实惊呆了秦笃涯。只见那云顶剑派的剑坛之上,几百名剑修在整齐划一的习剑,甚是壮观! 虽然她林雪舞是个女子,怎奈云顶剑派的前任掌门人遗命难违,剑派内的各大长老敢怒不敢言,只得让她林雪舞接任这云顶剑派的掌门人。 “哎呦喂!小爷我倒要看看,今日的太阳从那西边升起啦?就你?云顶剑派掌门人?小爷我没听错吧!一大群大老爷们,听从你这么个小丫头片子的话?”秦笃涯把右臂搭在林雪舞的双肩上笑问道。 “自然是真的,我也不愿当这云顶剑派的掌门人,怎奈父命难违啊!”林雪舞很是无奈的叹言道。 “那也就是说,未来你也会如同你的父亲一般,飞升到那剑道仙界,化身成为一位女剑仙吗?”秦笃涯一脸不悦的问道。 “也许吧!怎么啦?你舍不得我呀”林雪舞回头对秦笃涯满心欢喜的笑问道。 “怎么会呢!你我二人仅仅是普通朋友关系,我只是出于朋友间的关心,随口问上一问罢了!”秦笃涯挠头避开与那林雪舞对视道。 “哎!想我区区一人界中人,又如何能配得上不久便会飞升仙界的她呢!”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突然,一名云顶剑派的长老,行色匆匆的来到林雪舞身前。 “启禀掌门!那朝廷内的皇帝想请您入宫,详谈一下您与他太子之间的婚事,不知您几时动身前往?”吴长老对林雪舞通禀问道。 “吴长老!即刻飞鸽传书,对那朝廷内的皇帝说,本云顶剑派掌门人,三日内便到。”林雪舞对吴长老吩咐道。 “什么?当今皇上,想要让你当太子妃?小爷我的耳朵,聋了吗?听错啦?”秦笃涯惊讶不已的问道。 “嗯!你并没有听错,本大小姐,现在已经到了婚嫁的年纪。如今的天下,无论那勾心斗角的庙堂,还是这腥风血雨的江湖,都对我们云顶剑派垂涎欲滴。他们很多人都想要迎娶我,获取这无上的权力与地位。怎么啦?你嫉妒了吗?”林雪舞对秦笃涯笑问道。 “没,没有的事!瞎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去嫉妒他们呢?更何况,小爷我又有什么资格去嫉妒他们呢?”秦笃涯颇有自知之明的说道。 “资格?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资格的。傻瓜!对于本大掌门人而言,我并不会去在意,我将来要婚嫁的男子,他的权力是有多么的遮天,他的地位是有多么的显赫无比,只需本掌门人喜欢他,便足够了。”林雪舞看着秦笃涯说道。 秦笃涯深知林雪舞所言何意,但身份卑微的他,避开她的目光,看向别处。 “启禀掌门!那天下第一剑慕尚泉的独子,慕寒风此时正在云顶山庄的庄门外。敢问掌门人,是否准许他进入山庄?”长老魁雀问道。 “江湖传言,那剑心慕寒风,飞云剑出,鬼愁人泣。他的那柄飞云剑,本掌门人今日,倒想要见上一见,察看一下是否真如,江湖传言所说的那般厉害。就让他进来吧!”林雪舞挥手吩咐道。 “还是别让他进来吧!小爷我担心,他早已不满你逃脱婚约,令他家族蒙羞。一会儿,他若是凭借自己剑法的超群,把你给虏回去当夫人,那你可就亏大发啦!”秦笃涯伸手阻拦道。 “呵呵!你是本掌门人的什么人啊?本掌门人被何人虏去,未来会当何人的夫人,还由不得你多嘴多舌吧!”林雪舞不屑道。 听闻此言,秦笃涯无话可说,便不再言语了。 二人行至云顶山庄前厅内,见到了那麒麟堡剑心慕寒风。 只见那锦衣少年,也就十五六岁年纪,剑眉一双,一张俊美脸庞,着实惹人喜爱。 “林大掌门,多有打扰,请多多包涵!”慕寒风致歉道。 “何出此言?”林雪舞不解的问道。 “在下于云顶剑派山门外,飞云剑出,打杀了贵派十多位弟子,实属过意不去。”慕寒风解释道。 “什么?竟有此事?还我徒儿命来!”林雪舞两侧的众长老拔剑怒吼道。 “上啊!你们这帮人倒是上啊!本掌门人不阻拦你们。”林雪舞见众长老声势浩大,却无一人上前刺杀慕寒风说道。 “嘘!飞云剑,勿要再造杀孽,本公子此行是为了麒麟堡和云顶剑派的修好而来。”慕寒风对着他的神兵飞云剑劝慰道。 “修好?敢问慕公子,此言何意啊?”林雪舞问道。 “你我二人被双方父母指腹为婚,实非你我二人本意。如今,你我二人都到了婚嫁年龄,本公子已经心仪其他女子,对你无丝毫情意。本公子无需知晓,你是否也爱慕着其他男子。此行本公子为退婚而来,还望你能应允。”慕寒风说道。 “退婚?不可能!本来本掌门人打算不久后,前往麒麟堡,去拜访你,向你退婚。如今,你却登门拜访,向我退婚。若本掌门人应允了你,日后这偌大的江湖,一人一口唾沫,便能够淹死本掌门人。故此,退婚,不可能。”林雪舞手握翎雪剑严词拒绝道。 “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慕寒风问道。 “没有!”林雪舞回道。 “剑来!” 突然,慕寒风大吼一声,飞云剑出,天地变色。 那神兵飞云剑,仿若一条巨龙一般,盘踞于云顶剑派头顶,幻化成了数千把一摸一样的飞云剑。 “破!” 剑心慕寒风飞身空中,位于众剑中心位置,嘶吼了一声。 只见无数把飞云剑,刺向云顶山庄众人,仿佛要顷刻间把这偌大的云顶剑派,夷为平地一般无两。 飞身来到云顶剑派剑坛的林雪舞,还未拔出腰间的翎雪剑,便被众把飞云剑钉死在了地面上。 “林大掌门人,最后再问你一句,同不同意本公子的退婚?”慕寒风居高临下问道。 “不同意!就算你一剑杀了本掌门人,本掌门人也还是不会同意的。”林雪舞吐血大吼道。 “那他们呢?”空中的慕寒风御行飞云剑,刺穿了数百名云顶剑派剑修的身体问道。 “住手!你这个魔鬼!”林雪舞哭喊道。 “如何?同意了吗?”慕寒风停手问道。 “绝不可能,本掌门人要杀了你,替他们报仇雪恨!”林雪舞自断筋脉,挣脱了飞云剑的钉锁,御行翎雪剑直冲向慕寒风怒吼道。 “不要!”一旁的秦笃涯望向半空中的林雪舞伸手阻拦道。 迟了,一切都太迟了,筋脉尽断的林雪舞,被剑心慕寒风的飞云剑贯穿了心脏。 偌大的云顶剑派,霎那间,无一活口,都被他剑心慕寒风屠杀尽了。 怀抱林雪舞尸体的慕寒风,从空中降落在云顶剑派剑坛之上。他抬起她的右手食指,粘了些她胸口处喷溅出的血水,重重的按在了从他怀中掏出的退婚契约之上。 “为何不早说?为了不早说?”一旁的秦笃涯对慕寒风质问道。 “说什么?”将契约收入怀中的慕寒风,看向秦笃涯笑问道。 “说你此行,是为了屠灭云顶剑派而来。说什么退婚,只不过是你的借口罢了!”秦笃涯吐血说道。 “对,你所言非虚,本公子此行一人一剑,名为退婚,实为屠庄。只不过,一举两得的好事,本公子为何要在乎他人如何看待。”慕寒风说道。 “那我就要为武林正道,去除你这个祸害!”秦笃涯强撑着站起身来说道。 “如何去除啊?”慕寒风大笑道。 “殇煞宝刀,何在?” 只见秦笃涯体内无数股的殇煞之气,从他被慕寒风的飞云剑刺伤处倾泻而出,聚于空中一处。 与此同时,秦笃涯背后的殇煞宝刀,应声脱鞘而出,飞至空中那殇煞之气汇聚处。 慕寒风眼见那宝刀邪唳异常,便与那神兵飞云剑人剑合一,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剑影屏障。 “然后呢?”慕寒风对秦笃涯大声讥笑道。 无人御行的殇煞宝刀,停于半空中,吞噬完了四周的殇煞之气,血红的光芒,闪耀璀璨异常。 体内殇煞之气顿无的秦笃涯,如同一个废人一般无二。 如此正邪决战时刻,秦笃涯竟怀抱起林雪舞的尸体,仰天长啸。 那边人剑合一的慕寒风,仍在大声嘲笑着秦笃涯。 不过,这边的秦笃涯,他的眼角处竟流下了一滴怨恨之泪。 “破” 只见那秦笃涯右手双指夹那滴怨恨之泪,弹向空中硕大无比的殇煞宝刀大喊道。 怨恨之泪与那殇煞宝刀碰撞的一刻,那边的剑心慕寒风再也笑不出声来了。 怨恨之泪化作一团黑色的魂煞帝君,手握硕大无比的殇煞宝刀,一刀便劈碎了慕寒风的剑心。 随着慕寒风的魂飞魄散,他怀中的退婚契约飘落在云顶剑派的剑坛之上。 那退婚契约纸张上的血印,竟消失不见了,重返林雪舞的胸口处。 剑坛之上的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牵着彼此的手,死在了一起。 一团人形黑色烟雾的魂煞帝君,在空中望向地上痴情的二人,感动万分。随后,只见他右手双指并于一处,指向地上的秦笃涯,散尽刀中殇煞之气,归于秦笃涯体内。 “生” 一团人形黑色烟雾的魂煞帝君,双臂尽力左右伸展,仰天大叫一声道。 话音未落,云顶山庄的一切破损,都恢复原状。 昏睡在一起的秦笃涯和林雪舞,慢慢的苏醒了过来。 二人醒过来后,忘却了剑心慕寒风的到访,只记得三日后,需前往皇城面见皇上。 眼见明日林雪舞就要动身前往皇城,秦笃涯一夜无眠,想了很多。 夜深了,林雪舞见秦笃涯仍未睡去,便用力弹指一石子,将其打昏了过去。 “你可别怪我下手重啊!我可不想明日前往皇城的路上,在马车内,听你那鼾声如雷鸣。”林雪舞喃喃自语笑道。 被迫进入梦乡的秦笃涯,置身于四周皆白的静谧之地。 “哎!老头,你是谁呀?此处为何地啊?”秦笃涯见前方不远处有一老者,便上前问道。 “不急,不急,你且看那远处的雷霆崖顶,巨石上插着的那把刀,刀面上镌刻着的是什么字啊?”那老者一头乱发遮脸,指着突然出现的雷霆崖顶,对秦笃涯问道。 “这么远,这么高,我怎么可能看得见呢!”秦笃涯摊手道。 “那么现在,可以看得清楚明白了吗?”只见那老者右手用力抓起秦笃涯,飞身到了雷霆崖顶问道。 还未站稳脚跟的秦笃涯,险些摔倒,上前看了一眼血饮殇刀的刀面部位。 “十万铁骑!然后呢?”秦笃涯回首望向老者问道。 突然,那老者失却了踪影,秦笃涯急忙四下搜寻。 一番搜寻无果后,秦笃涯累倒在地面上,觉得地面很冰凉刺骨。 霎那间,梦中的一切都消失了,秦笃涯也惊醒了过来。 原来他果真躺卧在冰冷的地面上,把他冻的厉害,赶忙跑回温暖的被窝睡去了。 三日的路程,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一路上嬉笑打骂,便觉得过的十分匆匆。 转眼间,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按照先前对当今皇上,飞鸽传书的约定那般,到了这威严壮观的皇城脚下。 “秦笃涯,赶紧瞅瞅!这才是一个男人,终其一生应该去追求的东西。你还哭着喊着,要回你的云水村去吗?”林雪舞对秦笃涯问道。 “不了,好不容易来到此处,那还不得吃饱喝足了,再作回去的打算。不过,我还是不敢相信,你会心甘情愿的嫁给,那位养尊处优的皇太子。你不是说,你要此生仗剑走遍天涯海角吗?”秦笃涯问道。 “对呀!我曾经确实说过此话,奈何这天下间的美食过于繁多。后来的我,吃成了一个大胖子,走不动了,便不想仗剑走天涯啦!一心想着早日找寻到一位,俊美的锦衣少年婚嫁算了。更何况人家可是天下的锦衣少年之首,当朝的皇太子啊!他拥有九州大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秦笃涯,将心比心,你会嫁给他吗?”林雪舞对秦笃涯问道。 “算了,算了,我就是随口一问,你看你还真当真了。哦!对了,我听皇城百姓说,在十五年前,匈奴的十万铁骑曾兵临这座皇城,只不过因为他们的大单于,秦笃峰突然毙命,这十万匈奴铁骑便再难还乡啦!果真有此事发生?”秦笃涯好奇的问道。 “千真万确!我儿时也曾听爹爹提及过此事,当时他还十分惋惜,那位大单于的突然离世。唉!对了,你的名字叫做秦笃涯,会不会你也是一个匈奴人啊?”林雪舞惊讶的笑问道。 “绝对不可能的事!我出生于云水村,在九州大地上长大,怎么可能会是那残暴无比的匈奴人。绝对不可能!”秦笃涯想起匈奴人的种种暴行,怒不可遏的说道。 “但愿吧!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你是一个匈奴人,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的。”林雪舞说道。 “何出此言?为何你会如此仇恨匈奴人呢?”秦笃涯不解的问道。 “因为那一把刀,那一把永远劈砍在,我心坎上的一把刀。它名曰血饮,我的亲生娘亲十五年前,就是被那把血饮殇刀,饮尽骨血身亡。它的主人就是,当年匈奴的大单于秦笃峰。我的父亲生前跟我一再叮嘱过,说我的娘亲是被他误杀的,让我日后千万不要为她报仇雪恨。可我不管,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一命就应抵一命,他虽死,我仍要让他千千万万的匈奴子民们,替他偿还这至高血债。”林雪舞突然盛怒不可抑止的咬紧牙关说道。 在二人闲聊时,当朝皇上庆帝的大内太监总管薛迩,他带领十余名御前带刀侍卫,前来迎接林雪舞进宫面圣。 “林大掌门人,庆帝有请!”皇城的大内太监总管薛迩,对林雪舞伸手邀请道。 “烦劳薛公公,头前带路!”林雪舞说道。 “那是自然,这边请!”薛迩说道。 秦笃涯和林雪舞,二人在薛迩的带路下,很快到了听轩阁房门外。 “你不得入内!庆帝对杂家吩咐过,只许她林大掌门人一人入内。繁杂人等,皆不得入内!”大内太监总管薛迩伸手,拦下了秦笃涯解释道。 “听话!你就在此处,静候我一时,我很快便会出来的。”林雪舞对其身后的秦笃涯吩咐道。 “遵命!林大掌门人!”秦笃涯笑道。 碍于大内太监总管薛迩在一旁,林雪舞只好将她扬起的怒拳,又收回了身后,笑而不语的走进听轩阁。 听轩阁内,奢侈无比,富丽堂皇,四周墙壁上铺满了金砖玉雕,美不胜收。 “叩见皇上!”林雪舞得见天子,连忙单膝跪地说道。 “林大掌门人,快快请起!都快是一家人啦!何须在乎此等繁文缛节,快就座!”庆帝见林雪舞,惊为天人,满脸堆笑道。 “庆帝,至于我与皇太子颖臻的婚嫁之事,还需从长计议。”林雪舞说道。 “好吧!喜事不怕晚,都依你,从长计议,就从长计议吧!”庆帝笑道。 秦笃涯独身一人在听轩阁的房门外,甚是无聊,便与那薛迩闲聊。 “不知薛迩大人,家中妻妾几人啊?”秦笃涯无话找话问道。 “哼!”大内太监总管薛迩一听此言,脸都要气绿了,一脸厌弃的背身离去道。 “唉!你别走啊!到底几人啊?”秦笃涯一脸纳闷的伸手挽留道。 确实,询问一个身体残缺的阉人,家中妻妾几人,实属太过欺负人了。 眼见无人搭理的秦笃涯,便开始在皇宫内四处闲逛,想要找人说说话,解解闷。 可是,秦笃涯逛着,逛着,就不知不觉的来到了皇家藏宝阁。 百无聊赖的秦笃涯,在藏宝阁内,东翻西找了起来。 突然,秦笃涯发现有一件破损铠甲,自己穿起来应该挺合身,便立马穿戴了起来。殊不知,那是已故大单于秦笃峰,死前所穿戴的血殇战甲。 “我大匈奴,十万铁骑何在?” 穿戴上血殇战甲的秦笃涯,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是谁?是谁在说话?”秦笃涯握紧手中的殇煞宝刀,对四周大声的问道。 “涯儿,是为父啊!连为父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了吗?”大单于秦笃峰的冤魂在血殇战甲内问道。 “父亲?不可能!你不可能是我的父亲!我的父亲是姚鲁,云水村的一名猎户。”秦笃涯大声反驳道。 “涯儿,你是不是痴傻啦?你被他人唤作秦笃涯,姓秦笃,单名一个涯字。让你来分辨一下,你的亲生父亲是姓姚,名鲁?还是姓秦笃,单名一个峰字呢?”大单于秦笃峰,对其子秦笃涯质问道。 “我听不见!我什么都听不见!我不是一个匈奴人!我绝对不是一个匈奴人!”秦笃涯挥动手中殇煞宝刀,向四周的空气用力的劈砍过去怒吼道。 突然,秦笃涯体内无数股殇气翻腾的厉害,巨大的殇气已经震碎了那血殇战甲。 眼看着,那强大无比的殇气,要吞噬掉秦笃涯的肉体。 突然,林雪舞手执翎雪剑,飞身救下秦笃涯。她立即用翎雪剑的“冰魄魂诀”,暂时压制住了纵横于秦笃涯体内的无数股殇气。 “秦笃涯,看看你,真是一个没用的男子。我只不过离开了你一会儿,你就这般半截身子入土的惨状,真是一个没用的家伙。”林雪舞怀抱着昏死过去的秦笃涯苦笑道。 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匆匆作别了庆帝。听闻江湖传言,那极北之地的幽冥北海内,有一块镇海至宝,名曰暖心石。它是这世间的至寒之物,可以长时间镇压体内殇气纵横。 于是,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休养几日,便匆忙赶往那幽冥北海去了。 与此同时,跟随刑鸣真君修道的耶律铭,经过三年的闭关修炼。他已经枪法大乘,到达了枪法中三层。 刑鸣真君和耶律铭,他们师徒二人也要到那幽冥北海,夺取暖心石,用以突破各自法术结界。 更可况,他耶律铭的亲生父亲,昔日的魔界至尊,东方弑神也被封印在那幽冥北海之中。一石二鸟,一旦他耶律铭救出了父亲,也算是了却了他亡母的遗愿。 幽冥北海被神界掌管着,也就是说,他们人界和魔界中人,不得插手神界份内事物。 偏偏那刑鸣真君,是一个纵横于三界之内的逍遥枪神,他从不将这三界之内的那些,繁文缛节放在眼里。在外人眼中,他是神界中人,理应遇见魔界中人,杀之而后快。但是,他偏不,反而结交了无数魔界的朋友。因此,他被神界帝君诸葛云霆削去了神籍。事实上,他早已入那魔道百年之久,属于两界众人,皆畏惧的恐怖存在。 不消半日,两伙人便来到了,那无边无际的幽冥北海上空。 林雪舞自然是御行她的翎雪剑,飞至此地。 勇猛少年秦笃涯,就显得随意多了,躺卧在他的殇煞宝刀之下,用他那三脚猫功夫的刀意驾行宝刀。 至于刑鸣真君和耶律铭,二人就更加怡然自得了。刑鸣真君将神兵如龙枪抛于空中,幻化出了一艘木质飞行舰船,极速驶往那幽冥北海,二人于船舱内对饮美酒。 江湖传言,那幽冥北海内,有一神兽焚天断海蛟,凶猛异常,看护着北海至宝暖心石。 换言之,他们四人需要先合力,斩杀掉那焚天断海蛟,方能一睹那暖心石真容。 秦笃涯和林雪舞,二人经常切磋刀剑。因此,二人的各自修为,增长的格外迅速。 此时,秦笃涯的刀意已达上三界,林雪舞更加厉害,剑道已达十境大修士了。现在二人去那幽冥北海,对战焚天断海蛟,也算一石二鸟,趁机帮助她林雪舞渡劫。 不一会儿,四人便搜寻到了,那幽冥北海的神界渡口。四人见面后,互相打了声招呼,便潜入海底,各自寻找那北海神兽焚天断海蛟去了。 “涯儿!我大匈奴,十万铁骑仍在否?”长时间在海底憋气搜寻,让他秦笃涯竟产生了幻觉,隐约听见有人在他耳边言语。 “铁甲依然在!”突然,秦笃涯停了下来,出于身体本能的回复他的父王秦笃峰大喊了一句说道。 雨夜,幻界静心酒坊早早的就紧闭店门,不再干等着满身泥泞的行人进店饮酒了。 铁浮屠可是不会做亏本买卖的,如此雨夜莫说卖不出去几壶上好的仙人酿,就算是卖出去了又如何,还抵不上酒坊内杂役们洗刷地面的劳工费呢。 “师傅,您老人家开设这家酒坊的初衷,不就是为了广结幻界英豪吗?如今怎会变得如此市侩,竟然开始斤斤计较起了这些柴米油盐的琐碎小事。更何况店内杂役都是您的义子,大开店门做生意便是。”付桓旌打开了静心酒坊的店门对师傅劝慰道。 “臭小子,说来也是,来嘛!让暴风雨来得更加猛烈些吧!”暗侍浮屠大笑道。 话音未落,一位遍体鳞伤的青衫剑客躲雨进了酒坊,昏睡了过去。 “剑断寒雨醉倾城,无双城内待君归。”这句话随着一阵惊破天际的剑锋响声后出现在了店门外的半空中。 抬头仰望的师徒二人一脸错愕,将其暂且记在心头,便回店内医治重伤剑客去了。 付桓旌和铁浮屠,二人连忙将地上的垂死之人,搬抬到了酒坊二楼,为其输送灵力医治剑伤。 三日过后,那位青衫剑客才苏醒过来,面容憔悴不堪。 “不知大侠,何故如此?”付桓旌问道。 “年少轻狂,处处留情所致。”严榫羞愧难当道。 “可否具体一些?”一旁的铁浮屠问道。 “我严榫十六七岁时,与无双城内的茛蕊歆两情相悦,私定终身。奈何一年后,她变得越发美艳,引来了珏晟城主隋樾的上门提亲。结果你们懂得,我自愿退出,销声匿迹于幻界江湖。最近她回忆往昔,气愤不已便四处追杀我。”严榫解释道。 付桓旌和铁浮屠听闻此言,二话不说便把病床上的严榫连人带被,都扔弃到静心酒坊的店门外了。 师徒二人往严榫身上啐了口唾沫,便返身回酒坊三楼立桩练拳去了。 地上的严榫一脸无辜,埋冤二人不听他继续叙说,其实不是自己负心她人,而是造化弄人罢了。文学度 困于方寸之中 第九十四章 婉拒太子妃 只见那刑鸣真君,轻轻抬起右手指着地上的神兵,用那如龙枪一挡。那耶律铭手中的幽冥鬼斧,便瞬间焚化为灰烬了。 “年轻人,以后还是跟本真君修行吧!不然的话,你是没有机会打赢本真君的。本真君向你保证,五年后,本真君会再给你一次机会挑战本真君,为你的母亲报仇雪恨何如?”刑鸣真君对耶律铭好心建言道。 “这可是你亲口说的,你可别后悔!一言为定!”耶律铭伸出手掌,想要和那刑鸣真君击掌立凭道。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刑鸣真君与耶律铭击掌大笑道。 此后五年内,六界之中,耶律铭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不知所踪。 江湖传言,剑道中人将那剑道分为十三境,下三境为剑道小修士,初闻剑道;中三境为剑道中修士,剑锋难藏;上三境为剑道大修士,剑道中人。剑道达十境,需渡劫,生、死、情,三劫尽破,可剑霸天下,有缘飞升剑道仙界。剑道顶峰,剑道十三境,如今武林,只有二人到此境界,林剑南和林雪峰,已飞升剑仙。 相对应的就是,枪魂中人将那枪法分为十三层,下三层为枪法小乘宗,小有枪芒;中三层为枪法中乘宗,枪中无人;上三层为枪法大乘宗,一枪破仙。枪法达十层,需魂灭,入枪身。枪法十三层,飞升魔界至尊,一枪灭神。 提及这刑鸣真君,那就不得不说一说,五百年前的大战了。 神兵如龙枪的第一任主人,便是那大战时,魔界至尊东方弑神。据传言,他生为灭神之魔物,铸就肉身,聚万千魂元,吞噬成魔尊。 可无奈的是,那魔界之中也有神界谍者。他们暗通神界帝君诸葛云霆,破了那魔界至尊东方弑神的不灭金身,害其被终身囚于那无边无际的幽冥北海之中。 因此,神兵如龙枪被神界帝君,嘱托刑鸣真君看管,不准那魔界至尊再次血染两界。 如今的天下,人、神、魔、仙、鬼、灵,六界众生,表面上看去太平天下。但是暗地里,六界之内的各界帝皇,就没有一个不想要去一统六界的,他们都互相看彼此不顺眼,都想要打杀对方,取而代之。 天性喜爱云游天下的刑鸣真君,自然不会把那神界帝君,诸葛云霆的千叮咛和万嘱咐放在心上,便手提如龙枪去六界逍遥快活去了。 没有了刑鸣真君的看守,魔界至尊东方弑神不断的撞击着伏魔链。五百年下来,那伏魔链已经显现出来了裂痕,只需外力介入其中,必将断裂开来。 这边身处云顶山庄的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如同一对欢喜冤家一般,嬉笑打闹了几日。 “还没死呢吧?”林雪舞端着一碗极品的燕窝粥,对依然紧闭双眼躺卧在床上的秦笃涯问道。 “当然没死!小爷我怎么可能会死呢!更何况,在没有娶你进门的情况下,我是无论如何都舍不得死去的。”秦笃涯突然睁开双眼,一把夺过热粥,对林雪舞耍贫嘴道。 “谁说要嫁给你啦!休要再胡言乱语了,快些起床吧!随我出门来,让你好好亲眼见识一下,我大剑道中人的厉害!”林雪舞羞涩不已的恳求道。 房门外的景象,确实惊呆了秦笃涯。只见那云顶剑派的剑坛之上,几百名剑修在整齐划一的习剑,甚是壮观! 虽然她林雪舞是个女子,怎奈云顶剑派的前任掌门人遗命难违,剑派内的各大长老敢怒不敢言,只得让她林雪舞接任这云顶剑派的掌门人。 “哎呦喂!小爷我倒要看看,今日的太阳从那西边升起啦?就你?云顶剑派掌门人?小爷我没听错吧!一大群大老爷们,听从你这么个小丫头片子的话?”秦笃涯把右臂搭在林雪舞的双肩上笑问道。 “自然是真的,我也不愿当这云顶剑派的掌门人,怎奈父命难违啊!”林雪舞很是无奈的叹言道。 “那也就是说,未来你也会如同你的父亲一般,飞升到那剑道仙界,化身成为一位女剑仙吗?”秦笃涯一脸不悦的问道。 “也许吧!怎么啦?你舍不得我呀”林雪舞回头对秦笃涯满心欢喜的笑问道。 “怎么会呢!你我二人仅仅是普通朋友关系,我只是出于朋友间的关心,随口问上一问罢了!”秦笃涯挠头避开与那林雪舞对视道。 “哎!想我区区一人界中人,又如何能配得上不久便会飞升仙界的她呢!”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突然,一名云顶剑派的长老,行色匆匆的来到林雪舞身前。 “启禀掌门!那朝廷内的皇帝想请您入宫,详谈一下您与他太子之间的婚事,不知您几时动身前往?”吴长老对林雪舞通禀问道。 “吴长老!即刻飞鸽传书,对那朝廷内的皇帝说,本云顶剑派掌门人,三日内便到。”林雪舞对吴长老吩咐道。 “什么?当今皇上,想要让你当太子妃?小爷我的耳朵,聋了吗?听错啦?”秦笃涯惊讶不已的问道。 “嗯!你并没有听错,本大小姐,现在已经到了婚嫁的年纪。如今的天下,无论那勾心斗角的庙堂,还是这腥风血雨的江湖,都对我们云顶剑派垂涎欲滴。他们很多人都想要迎娶我,获取这无上的权力与地位。怎么啦?你嫉妒了吗?”林雪舞对秦笃涯笑问道。 “没,没有的事!瞎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去嫉妒他们呢?更何况,小爷我又有什么资格去嫉妒他们呢?”秦笃涯颇有自知之明的说道。 “资格?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资格的。傻瓜!对于本大掌门人而言,我并不会去在意,我将来要婚嫁的男子,他的权力是有多么的遮天,他的地位是有多么的显赫无比,只需本掌门人喜欢他,便足够了。”林雪舞看着秦笃涯说道。 困于方寸之中 第九十五章 麒麟剑堡行 秦笃涯深知林雪舞所言何意,但身份卑微的他,避开她的目光,看向别处。 “启禀掌门!那天下第一剑慕尚泉的独子,慕寒风此时正在云顶山庄的庄门外。敢问掌门人,是否准许他进入山庄?”长老魁雀问道。 “江湖传言,那剑心慕寒风,飞云剑出,鬼愁人泣。他的那柄飞云剑,本掌门人今日,倒想要见上一见,察看一下是否真如,江湖传言所说的那般厉害。就让他进来吧!”林雪舞挥手吩咐道。 “还是别让他进来吧!小爷我担心,他早已不满你逃脱婚约,令他家族蒙羞。一会儿,他若是凭借自己剑法的超群,把你给虏回去当夫人,那你可就亏大发啦!”秦笃涯伸手阻拦道。 “呵呵!你是本掌门人的什么人啊?本掌门人被何人虏去,未来会当何人的夫人,还由不得你多嘴多舌吧!”林雪舞不屑道。 听闻此言,秦笃涯无话可说,便不再言语了。 二人行至云顶山庄前厅内,见到了那麒麟堡剑心慕寒风。 只见那锦衣少年,也就十五六岁年纪,剑眉一双,一张俊美脸庞,着实惹人喜爱。 “林大掌门,多有打扰,请多多包涵!”慕寒风致歉道。 “何出此言?”林雪舞不解的问道。 “在下于云顶剑派山门外,飞云剑出,打杀了贵派十多位弟子,实属过意不去。”慕寒风解释道。 “什么?竟有此事?还我徒儿命来!”林雪舞两侧的众长老拔剑怒吼道。 “上啊!你们这帮人倒是上啊!本掌门人不阻拦你们。”林雪舞见众长老声势浩大,却无一人上前刺杀慕寒风说道。 “嘘!飞云剑,勿要再造杀孽,本公子此行是为了麒麟堡和云顶剑派的修好而来。”慕寒风对着他的神兵飞云剑劝慰道。 “修好?敢问慕公子,此言何意啊?”林雪舞问道。 “你我二人被双方父母指腹为婚,实非你我二人本意。如今,你我二人都到了婚嫁年龄,本公子已经心仪其他女子,对你无丝毫情意。本公子无需知晓,你是否也爱慕着其他男子。此行本公子为退婚而来,还望你能应允。”慕寒风说道。 “退婚?不可能!本来本掌门人打算不久后,前往麒麟堡,去拜访你,向你退婚。如今,你却登门拜访,向我退婚。若本掌门人应允了你,日后这偌大的江湖,一人一口唾沫,便能够淹死本掌门人。故此,退婚,不可能。”林雪舞手握翎雪剑严词拒绝道。 “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慕寒风问道。 “没有!”林雪舞回道。 “剑来!” 突然,慕寒风大吼一声,飞云剑出,天地变色。 那神兵飞云剑,仿若一条巨龙一般,盘踞于云顶剑派头顶,幻化成了数千把一摸一样的飞云剑。 “破!” 剑心慕寒风飞身空中,位于众剑中心位置,嘶吼了一声。 只见无数把飞云剑,刺向云顶山庄众人,仿佛要顷刻间把这偌大的云顶剑派,夷为平地一般无两。 飞身来到云顶剑派剑坛的林雪舞,还未拔出腰间的翎雪剑,便被众把飞云剑钉死在了地面上。 “林大掌门人,最后再问你一句,同不同意本公子的退婚?”慕寒风居高临下问道。 “不同意!就算你一剑杀了本掌门人,本掌门人也还是不会同意的。”林雪舞吐血大吼道。 “那他们呢?”空中的慕寒风御行飞云剑,刺穿了数百名云顶剑派剑修的身体问道。 “住手!你这个魔鬼!”林雪舞哭喊道。 “如何?同意了吗?”慕寒风停手问道。 “绝不可能,本掌门人要杀了你,替他们报仇雪恨!”林雪舞自断筋脉,挣脱了飞云剑的钉锁,御行翎雪剑直冲向慕寒风怒吼道。 “不要!”一旁的秦笃涯望向半空中的林雪舞伸手阻拦道。 迟了,一切都太迟了,筋脉尽断的林雪舞,被剑心慕寒风的飞云剑贯穿了心脏。 偌大的云顶剑派,霎那间,无一活口,都被他剑心慕寒风屠杀尽了。 怀抱林雪舞尸体的慕寒风,从空中降落在云顶剑派剑坛之上。他抬起她的右手食指,粘了些她胸口处喷溅出的血水,重重的按在了从他怀中掏出的退婚契约之上。 “为何不早说?为了不早说?”一旁的秦笃涯对慕寒风质问道。 “说什么?”将契约收入怀中的慕寒风,看向秦笃涯笑问道。 “说你此行,是为了屠灭云顶剑派而来。说什么退婚,只不过是你的借口罢了!”秦笃涯吐血说道。 “对,你所言非虚,本公子此行一人一剑,名为退婚,实为屠庄。只不过,一举两得的好事,本公子为何要在乎他人如何看待。”慕寒风说道。 “那我就要为武林正道,去除你这个祸害!”秦笃涯强撑着站起身来说道。 “如何去除啊?”慕寒风大笑道。 “殇煞宝刀,何在?” 只见秦笃涯体内无数股的殇煞之气,从他被慕寒风的飞云剑刺伤处倾泻而出,聚于空中一处。 与此同时,秦笃涯背后的殇煞宝刀,应声脱鞘而出,飞至空中那殇煞之气汇聚处。 慕寒风眼见那宝刀邪唳异常,便与那神兵飞云剑人剑合一,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剑影屏障。 “然后呢?”慕寒风对秦笃涯大声讥笑道。 无人御行的殇煞宝刀,停于半空中,吞噬完了四周的殇煞之气,血红的光芒,闪耀璀璨异常。 体内殇煞之气顿无的秦笃涯,如同一个废人一般无二。 如此正邪决战时刻,秦笃涯竟怀抱起林雪舞的尸体,仰天长啸。 那边人剑合一的慕寒风,仍在大声嘲笑着秦笃涯。 不过,这边的秦笃涯,他的眼角处竟流下了一滴怨恨之泪。 “破” 只见那秦笃涯右手双指夹那滴怨恨之泪,弹向空中硕大无比的殇煞宝刀大喊道。 怨恨之泪与那殇煞宝刀碰撞的一刻,那边的剑心慕寒风再也笑不出声来了。 怨恨之泪化作一团黑色的魂煞帝君,手握硕大无比的殇煞宝刀,一刀便劈碎了慕寒风的剑心。 随着慕寒风的魂飞魄散,他怀中的退婚契约飘落在云顶剑派的剑坛之上。 那退婚契约纸张上的血印,竟消失不见了,重返林雪舞的胸口处。 剑坛之上的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牵着彼此的手,死在了一起。 一团人形黑色烟雾的魂煞帝君,在空中望向地上痴情的二人,感动万分。随后,只见他右手双指并于一处,指向地上的秦笃涯,散尽刀中殇煞之气,归于秦笃涯体内。 “生” 一团人形黑色烟雾的魂煞帝君,双臂尽力左右伸展,仰天大叫一声道。 话音未落,云顶山庄的一切破损,都恢复原状。 昏睡在一起的秦笃涯和林雪舞,慢慢的苏醒了过来。 二人醒过来后,忘却了剑心慕寒风的到访,只记得三日后,需前往皇城面见皇上。 眼见明日林雪舞就要动身前往皇城,秦笃涯一夜无眠,想了很多。 夜深了,林雪舞见秦笃涯仍未睡去,便用力弹指一石子,将其打昏了过去。 “你可别怪我下手重啊!我可不想明日前往皇城的路上,在马车内,听你那鼾声如雷鸣。”林雪舞喃喃自语笑道。 被迫进入梦乡的秦笃涯,置身于四周皆白的静谧之地。 “哎!老头,你是谁呀?此处为何地啊?”秦笃涯见前方不远处有一老者,便上前问道。 “不急,不急,你且看那远处的雷霆崖顶,巨石上插着的那把刀,刀面上镌刻着的是什么字啊?”那老者一头乱发遮脸,指着突然出现的雷霆崖顶,对秦笃涯问道。 “这么远,这么高,我怎么可能看得见呢!”秦笃涯摊手道。 “那么现在,可以看得清楚明白了吗?”只见那老者右手用力抓起秦笃涯,飞身到了雷霆崖顶问道。 还未站稳脚跟的秦笃涯,险些摔倒,上前看了一眼血饮殇刀的刀面部位。 “十万铁骑!然后呢?”秦笃涯回首望向老者问道。 突然,那老者失却了踪影,秦笃涯急忙四下搜寻。 一番搜寻无果后,秦笃涯累倒在地面上,觉得地面很冰凉刺骨。 霎那间,梦中的一切都消失了,秦笃涯也惊醒了过来。 原来他果真躺卧在冰冷的地面上,把他冻的厉害,赶忙跑回温暖的被窝睡去了。 三日的路程,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一路上嬉笑打骂,便觉得过的十分匆匆。 转眼间,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按照先前对当今皇上,飞鸽传书的约定那般,到了这威严壮观的皇城脚下。 “秦笃涯,赶紧瞅瞅!这才是一个男人,终其一生应该去追求的东西。你还哭着喊着,要回你的云水村去吗?”林雪舞对秦笃涯问道。 “不了,好不容易来到此处,那还不得吃饱喝足了,再作回去的打算。不过,我还是不敢相信,你会心甘情愿的嫁给,那位养尊处优的皇太子。你不是说,你要此生仗剑走遍天涯海角吗?”秦笃涯问道。 “对呀!我曾经确实说过此话,奈何这天下间的美食过于繁多。后来的我,吃成了一个大胖子,走不动了,便不想仗剑走天涯啦!一心想着早日找寻到一位,俊美的锦衣少年婚嫁算了。更何况人家可是天下的锦衣少年之首,当朝的皇太子啊!他拥有九州大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秦笃涯,将心比心,你会嫁给他吗?”林雪舞对秦笃涯问道。 “算了,算了,我就是随口一问,你看你还真当真了。哦!对了,我听皇城百姓说,在十五年前,匈奴的十万铁骑曾兵临这座皇城,只不过因为他们的大单于,秦笃峰突然毙命,这十万匈奴铁骑便再难还乡啦!果真有此事发生?”秦笃涯好奇的问道。 “千真万确!我儿时也曾听爹爹提及过此事,当时他还十分惋惜,那位大单于的突然离世。唉!对了,你的名字叫做秦笃涯,会不会你也是一个匈奴人啊?”林雪舞惊讶的笑问道。 “绝对不可能的事!我出生于云水村,在九州大地上长大,怎么可能会是那残暴无比的匈奴人。绝对不可能!”秦笃涯想起匈奴人的种种暴行,怒不可遏的说道。 “但愿吧!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你是一个匈奴人,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的。”林雪舞说道。 “何出此言?为何你会如此仇恨匈奴人呢?”秦笃涯不解的问道。 “因为那一把刀,那一把永远劈砍在,我心坎上的一把刀。它名曰血饮,我的亲生娘亲十五年前,就是被那把血饮殇刀,饮尽骨血身亡。它的主人就是,当年匈奴的大单于秦笃峰。我的父亲生前跟我一再叮嘱过,说我的娘亲是被他误杀的,让我日后千万不要为她报仇雪恨。可我不管,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一命就应抵一命,他虽死,我仍要让他千千万万的匈奴子民们,替他偿还这至高血债。”林雪舞突然盛怒不可抑止的咬紧牙关说道。 在二人闲聊时,当朝皇上庆帝的大内太监总管薛迩,他带领十余名御前带刀侍卫,前来迎接林雪舞进宫面圣。 “林大掌门人,庆帝有请!”皇城的大内太监总管薛迩,对林雪舞伸手邀请道。 “烦劳薛公公,头前带路!”林雪舞说道。 “那是自然,这边请!”薛迩说道。 秦笃涯和林雪舞,二人在薛迩的带路下,很快到了听轩阁房门外。 “你不得入内!庆帝对杂家吩咐过,只许她林大掌门人一人入内。繁杂人等,皆不得入内!”大内太监总管薛迩伸手,拦下了秦笃涯解释道。 “听话!你就在此处,静候我一时,我很快便会出来的。”林雪舞对其身后的秦笃涯吩咐道。 “遵命!林大掌门人!”秦笃涯笑道。 碍于大内太监总管薛迩在一旁,林雪舞只好将她扬起的怒拳,又收回了身后,笑而不语的走进听轩阁。 听轩阁内,奢侈无比,富丽堂皇,四周墙壁上铺满了金砖玉雕,美不胜收。 “叩见皇上!”林雪舞得见天子,连忙单膝跪地说道。 “林大掌门人,快快请起!都快是一家人啦!何须在乎此等繁文缛节,快就座!”庆帝见林雪舞,惊为天人,满脸堆笑道。 “庆帝,至于我与皇太子颖臻的婚嫁之事,还需从长计议。”林雪舞说道。 “好吧!喜事不怕晚,都依你,从长计议,就从长计议吧!”庆帝笑道。 秦笃涯独身一人在听轩阁的房门外,甚是无聊,便与那薛迩闲聊。 “不知薛迩大人,家中妻妾几人啊?”秦笃涯无话找话问道。 “哼!”大内太监总管薛迩一听此言,脸都要气绿了,一脸厌弃的背身离去道。 “唉!你别走啊!到底几人啊?”秦笃涯一脸纳闷的伸手挽留道。 确实,询问一个身体残缺的阉人,家中妻妾几人,实属太过欺负人了。 眼见无人搭理的秦笃涯,便开始在皇宫内四处闲逛,想要找人说说话,解解闷。 可是,秦笃涯逛着,逛着,就不知不觉的来到了皇家藏宝阁。 百无聊赖的秦笃涯,在藏宝阁内,东翻西找了起来。 突然,秦笃涯发现有一件破损铠甲,自己穿起来应该挺合身,便立马穿戴了起来。殊不知,那是已故大单于秦笃峰,死前所穿戴的血殇战甲。 “我大匈奴,十万铁骑何在?” 穿戴上血殇战甲的秦笃涯,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是谁?是谁在说话?”秦笃涯握紧手中的殇煞宝刀,对四周大声的问道。 “涯儿,是为父啊!连为父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了吗?”大单于秦笃峰的冤魂在血殇战甲内问道。 “父亲?不可能!你不可能是我的父亲!我的父亲是姚鲁,云水村的一名猎户。”秦笃涯大声反驳道。 “涯儿,你是不是痴傻啦?你被他人唤作秦笃涯,姓秦笃,单名一个涯字。让你来分辨一下,你的亲生父亲是姓姚,名鲁?还是姓秦笃,单名一个峰字呢?”大单于秦笃峰,对其子秦笃涯质问道。 “我听不见!我什么都听不见!我不是一个匈奴人!我绝对不是一个匈奴人!”秦笃涯挥动手中殇煞宝刀,向四周的空气用力的劈砍过去怒吼道。 突然,秦笃涯体内无数股殇气翻腾的厉害,巨大的殇气已经震碎了那血殇战甲。 眼看着,那强大无比的殇气,要吞噬掉秦笃涯的肉体。 突然,林雪舞手执翎雪剑,飞身救下秦笃涯。她立即用翎雪剑的“冰魄魂诀”,暂时压制住了纵横于秦笃涯体内的无数股殇气。 “秦笃涯,看看你,真是一个没用的男子。我只不过离开了你一会儿,你就这般半截身子入土的惨状,真是一个没用的家伙。”林雪舞怀抱着昏死过去的秦笃涯苦笑道。 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匆匆作别了庆帝。听闻江湖传言,那极北之地的幽冥北海内,有一块镇海至宝,名曰暖心石。它是这世间的至寒之物,可以长时间镇压体内殇气纵横。 于是,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休养几日,便匆忙赶往那幽冥北海去了。 与此同时,跟随刑鸣真君修道的耶律铭,经过三年的闭关修炼。他已经枪法大乘,到达了枪法中三层。 刑鸣真君和耶律铭,他们师徒二人也要到那幽冥北海,夺取暖心石,用以突破各自法术结界。 更可况,他耶律铭的亲生父亲,昔日的魔界至尊,东方弑神也被封印在那幽冥北海之中。一石二鸟,一旦他耶律铭救出了父亲,也算是了却了他亡母的遗愿。 幽冥北海被神界掌管着,也就是说,他们人界和魔界中人,不得插手神界份内事物。 偏偏那刑鸣真君,是一个纵横于三界之内的逍遥枪神,他从不将这三界之内的那些,繁文缛节放在眼里。在外人眼中,他是神界中人,理应遇见魔界中人,杀之而后快。但是,他偏不,反而结交了无数魔界的朋友。因此,他被神界帝君诸葛云霆削去了神籍。事实上,他早已入那魔道百年之久,属于两界众人,皆畏惧的恐怖存在。 不消半日,两伙人便来到了,那无边无际的幽冥北海上空。 林雪舞自然是御行她的翎雪剑,飞至此地。 勇猛少年秦笃涯,就显得随意多了,躺卧在他的殇煞宝刀之下,用他那三脚猫功夫的刀意驾行宝刀。 至于刑鸣真君和耶律铭,二人就更加怡然自得了。刑鸣真君将神兵如龙枪抛于空中,幻化出了一艘木质飞行舰船,极速驶往那幽冥北海,二人于船舱内对饮美酒。 江湖传言,那幽冥北海内,有一神兽焚天断海蛟,凶猛异常,看护着北海至宝暖心石。 换言之,他们四人需要先合力,斩杀掉那焚天断海蛟,方能一睹那暖心石真容。 秦笃涯和林雪舞,二人经常切磋刀剑。因此,二人的各自修为,增长的格外迅速。 此时,秦笃涯的刀意已达上三界,林雪舞更加厉害,剑道已达十境大修士了。现在二人去那幽冥北海,对战焚天断海蛟,也算一石二鸟,趁机帮助她林雪舞渡劫。 不一会儿,四人便搜寻到了,那幽冥北海的神界渡口。四人见面后,互相打了声招呼,便潜入海底,各自寻找那北海神兽焚天断海蛟去了。 “涯儿!我大匈奴,十万铁骑仍在否?”长时间在海底憋气搜寻,让他秦笃涯竟产生了幻觉,隐约听见有人在他耳边言语。 “铁甲依然在!”突然,秦笃涯停了下来,出于身体本能的回复他的父王秦笃峰大喊了一句说道。 雨夜,幻界静心酒坊早早的就紧闭店门,不再干等着满身泥泞的行人进店饮酒了。 铁浮屠可是不会做亏本买卖的,如此雨夜莫说卖不出去几壶上好的仙人酿,就算是卖出去了又如何,还抵不上酒坊内杂役们洗刷地面的劳工费呢。 “师傅,您老人家开设这家酒坊的初衷,不就是为了广结幻界英豪吗?如今怎会变得如此市侩,竟然开始斤斤计较起了这些柴米油盐的琐碎小事。更何况店内杂役都是您的义子,大开店门做生意便是。”付桓旌打开了静心酒坊的店门对师傅劝慰道。 “臭小子,说来也是,来嘛!让暴风雨来得更加猛烈些吧!”暗侍浮屠大笑道。 话音未落,一位遍体鳞伤的青衫剑客躲雨进了酒坊,昏睡了过去。 “剑断寒雨醉倾城,无双城内待君归。”这句话随着一阵惊破天际的剑锋响声后出现在了店门外的半空中。 抬头仰望的师徒二人一脸错愕,将其暂且记在心头,便回店内医治重伤剑客去了。 付桓旌和铁浮屠,二人连忙将地上的垂死之人,搬抬到了酒坊二楼,为其输送灵力医治剑伤。 三日过后,那位青衫剑客才苏醒过来,面容憔悴不堪。 “不知大侠,何故如此?”付桓旌问道。 “年少轻狂,处处留情所致。”严榫羞愧难当道。 “可否具体一些?”一旁的铁浮屠问道。 “我严榫十六七岁时,与无双城内的茛蕊歆两情相悦,私定终身。奈何一年后,她变得越发美艳,引来了珏晟城主隋樾的上门提亲。结果你们懂得,我自愿退出,销声匿迹于幻界江湖。最近她回忆往昔,气愤不已便四处追杀我。”严榫解释道。 付桓旌和铁浮屠听闻此言,二话不说便把病床上的严榫连人带被,都扔弃到静心酒坊的店门外了。 师徒二人往严榫身上啐了口唾沫,便返身回酒坊三楼立桩练拳去了。 地上的严榫一脸无辜,埋冤二人不听他继续叙说,其实不是自己负心她人,而是造化弄人罢了。 困于方寸之中 第九十六章 远行皇城去 如此正邪决战时刻,秦笃涯竟怀抱起林雪舞的尸体,仰天长啸。 那边人剑合一的慕寒风,仍在大声嘲笑着秦笃涯。 不过,这边的秦笃涯,他的眼角处竟流下了一滴怨恨之泪。 “破” 只见那秦笃涯右手双指夹那滴怨恨之泪,弹向空中硕大无比的殇煞宝刀大喊道。 怨恨之泪与那殇煞宝刀碰撞的一刻,那边的剑心慕寒风再也笑不出声来了。 怨恨之泪化作一团黑色的魂煞帝君,手握硕大无比的殇煞宝刀,一刀便劈碎了慕寒风的剑心。 随着慕寒风的魂飞魄散,他怀中的退婚契约飘落在云顶剑派的剑坛之上。 那退婚契约纸张上的血印,竟消失不见了,重返林雪舞的胸口处。 剑坛之上的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牵着彼此的手,死在了一起。 一团人形黑色烟雾的魂煞帝君,在空中望向地上痴情的二人,感动万分。随后,只见他右手双指并于一处,指向地上的秦笃涯,散尽刀中殇煞之气,归于秦笃涯体内。 “生” 一团人形黑色烟雾的魂煞帝君,双臂尽力左右伸展,仰天大叫一声道。 话音未落,云顶山庄的一切破损,都恢复原状。 昏睡在一起的秦笃涯和林雪舞,慢慢的苏醒了过来。 二人醒过来后,忘却了剑心慕寒风的到访,只记得三日后,需前往皇城面见皇上。 眼见明日林雪舞就要动身前往皇城,秦笃涯一夜无眠,想了很多。 夜深了,林雪舞见秦笃涯仍未睡去,便用力弹指一石子,将其打昏了过去。 “你可别怪我下手重啊!我可不想明日前往皇城的路上,在马车内,听你那鼾声如雷鸣。”林雪舞喃喃自语笑道。 被迫进入梦乡的秦笃涯,置身于四周皆白的静谧之地。 “哎!老头,你是谁呀?此处为何地啊?”秦笃涯见前方不远处有一老者,便上前问道。 “不急,不急,你且看那远处的雷霆崖顶,巨石上插着的那把刀,刀面上镌刻着的是什么字啊?”那老者一头乱发遮脸,指着突然出现的雷霆崖顶,对秦笃涯问道。 “这么远,这么高,我怎么可能看得见呢!”秦笃涯摊手道。 “那么现在,可以看得清楚明白了吗?”只见那老者右手用力抓起秦笃涯,飞身到了雷霆崖顶问道。 还未站稳脚跟的秦笃涯,险些摔倒,上前看了一眼血饮殇刀的刀面部位。 “十万铁骑!然后呢?”秦笃涯回首望向老者问道。 突然,那老者失却了踪影,秦笃涯急忙四下搜寻。 一番搜寻无果后,秦笃涯累倒在地面上,觉得地面很冰凉刺骨。 霎那间,梦中的一切都消失了,秦笃涯也惊醒了过来。 原来他果真躺卧在冰冷的地面上,把他冻的厉害,赶忙跑回温暖的被窝睡去了。 三日的路程,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一路上嬉笑打骂,便觉得过的十分匆匆。 转眼间,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按照先前对当今皇上,飞鸽传书的约定那般,到了这威严壮观的皇城脚下。 “秦笃涯,赶紧瞅瞅!这才是一个男人,终其一生应该去追求的东西。你还哭着喊着,要回你的云水村去吗?”林雪舞对秦笃涯问道。 “不了,好不容易来到此处,那还不得吃饱喝足了,再作回去的打算。不过,我还是不敢相信,你会心甘情愿的嫁给,那位养尊处优的皇太子。你不是说,你要此生仗剑走遍天涯海角吗?”秦笃涯问道。 “对呀!我曾经确实说过此话,奈何这天下间的美食过于繁多。后来的我,吃成了一个大胖子,走不动了,便不想仗剑走天涯啦!一心想着早日找寻到一位,俊美的锦衣少年婚嫁算了。更何况人家可是天下的锦衣少年之首,当朝的皇太子啊!他拥有九州大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秦笃涯,将心比心,你会嫁给他吗?”林雪舞对秦笃涯问道。 “算了,算了,我就是随口一问,你看你还真当真了。哦!对了,我听皇城百姓说,在十五年前,匈奴的十万铁骑曾兵临这座皇城,只不过因为他们的大单于,秦笃峰突然毙命,这十万匈奴铁骑便再难还乡啦!果真有此事发生?”秦笃涯好奇的问道。 “千真万确!我儿时也曾听爹爹提及过此事,当时他还十分惋惜,那位大单于的突然离世。唉!对了,你的名字叫做秦笃涯,会不会你也是一个匈奴人啊?”林雪舞惊讶的笑问道。 困于方寸之中 第九十七章 青衫剑客情 碍于大内太监总管薛迩在一旁,林雪舞只好将她扬起的怒拳,又收回了身后,笑而不语的走进听轩阁。 听轩阁内,奢侈无比,富丽堂皇,四周墙壁上铺满了金砖玉雕,美不胜收。 “叩见皇上!”林雪舞得见天子,连忙单膝跪地说道。 “林大掌门人,快快请起!都快是一家人啦!何须在乎此等繁文缛节,快就座!”庆帝见林雪舞,惊为天人,满脸堆笑道。 “庆帝,至于我与皇太子颖臻的婚嫁之事,还需从长计议。”林雪舞说道。 “好吧!喜事不怕晚,都依你,从长计议,就从长计议吧!”庆帝笑道。 秦笃涯独身一人在听轩阁的房门外,甚是无聊,便与那薛迩闲聊。 “不知薛迩大人,家中妻妾几人啊?”秦笃涯无话找话问道。 “哼!”大内太监总管薛迩一听此言,脸都要气绿了,一脸厌弃的背身离去道。 “唉!你别走啊!到底几人啊?”秦笃涯一脸纳闷的伸手挽留道。 确实,询问一个身体残缺的阉人,家中妻妾几人,实属太过欺负人了。 眼见无人搭理的秦笃涯,便开始在皇宫内四处闲逛,想要找人说说话,解解闷。 可是,秦笃涯逛着,逛着,就不知不觉的来到了皇家藏宝阁。 百无聊赖的秦笃涯,在藏宝阁内,东翻西找了起来。 突然,秦笃涯发现有一件破损铠甲,自己穿起来应该挺合身,便立马穿戴了起来。殊不知,那是已故大单于秦笃峰,死前所穿戴的血殇战甲。 “我大匈奴,十万铁骑何在?” 穿戴上血殇战甲的秦笃涯,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是谁?是谁在说话?”秦笃涯握紧手中的殇煞宝刀,对四周大声的问道。 “涯儿,是为父啊!连为父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了吗?”大单于秦笃峰的冤魂在血殇战甲内问道。 “父亲?不可能!你不可能是我的父亲!我的父亲是姚鲁,云水村的一名猎户。”秦笃涯大声反驳道。 “涯儿,你是不是痴傻啦?你被他人唤作秦笃涯,姓秦笃,单名一个涯字。让你来分辨一下,你的亲生父亲是姓姚,名鲁?还是姓秦笃,单名一个峰字呢?”大单于秦笃峰,对其子秦笃涯质问道。 “我听不见!我什么都听不见!我不是一个匈奴人!我绝对不是一个匈奴人!”秦笃涯挥动手中殇煞宝刀,向四周的空气用力的劈砍过去怒吼道。 突然,秦笃涯体内无数股殇气翻腾的厉害,巨大的殇气已经震碎了那血殇战甲。 眼看着,那强大无比的殇气,要吞噬掉秦笃涯的肉体。 突然,林雪舞手执翎雪剑,飞身救下秦笃涯。她立即用翎雪剑的“冰魄魂诀”,暂时压制住了纵横于秦笃涯体内的无数股殇气。 “秦笃涯,看看你,真是一个没用的男子。我只不过离开了你一会儿,你就这般半截身子入土的惨状,真是一个没用的家伙。”林雪舞怀抱着昏死过去的秦笃涯苦笑道。 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匆匆作别了庆帝。听闻江湖传言,那极北之地的幽冥北海内,有一块镇海至宝,名曰暖心石。它是这世间的至寒之物,可以长时间镇压体内殇气纵横。 于是,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休养几日,便匆忙赶往那幽冥北海去了。 与此同时,跟随刑鸣真君修道的耶律铭,经过三年的闭关修炼。他已经枪法大乘,到达了枪法中三层。 刑鸣真君和耶律铭,他们师徒二人也要到那幽冥北海,夺取暖心石,用以突破各自法术结界。 更可况,他耶律铭的亲生父亲,昔日的魔界至尊,东方弑神也被封印在那幽冥北海之中。一石二鸟,一旦他耶律铭救出了父亲,也算是了却了他亡母的遗愿。 幽冥北海被神界掌管着,也就是说,他们人界和魔界中人,不得插手神界份内事物。 偏偏那刑鸣真君,是一个纵横于三界之内的逍遥枪神,他从不将这三界之内的那些,繁文缛节放在眼里。在外人眼中,他是神界中人,理应遇见魔界中人,杀之而后快。但是,他偏不,反而结交了无数魔界的朋友。因此,他被神界帝君诸葛云霆削去了神籍。事实上,他早已入那魔道百年之久,属于两界众人,皆畏惧的恐怖存在。 不消半日,两伙人便来到了,那无边无际的幽冥北海上空。 林雪舞自然是御行她的翎雪剑,飞至此地。 勇猛少年秦笃涯,就显得随意多了,躺卧在他的殇煞宝刀之下,用他那三脚猫功夫的刀意驾行宝刀。 至于刑鸣真君和耶律铭,二人就更加怡然自得了。刑鸣真君将神兵如龙枪抛于空中,幻化出了一艘木质飞行舰船,极速驶往那幽冥北海,二人于船舱内对饮美酒。 江湖传言,那幽冥北海内,有一神兽焚天断海蛟,凶猛异常,看护着北海至宝暖心石。 换言之,他们四人需要先合力,斩杀掉那焚天断海蛟,方能一睹那暖心石真容。 秦笃涯和林雪舞,二人经常切磋刀剑。因此,二人的各自修为,增长的格外迅速。 此时,秦笃涯的刀意已达上三界,林雪舞更加厉害,剑道已达十境大修士了。现在二人去那幽冥北海,对战焚天断海蛟,也算一石二鸟,趁机帮助她林雪舞渡劫。 不一会儿,四人便搜寻到了,那幽冥北海的神界渡口。四人见面后,互相打了声招呼,便潜入海底,各自寻找那北海神兽焚天断海蛟去了。 “涯儿!我大匈奴,十万铁骑仍在否?”长时间在海底憋气搜寻,让他秦笃涯竟产生了幻觉,隐约听见有人在他耳边言语。 “铁甲依然在!”突然,秦笃涯停了下来,出于身体本能的回复他的父王秦笃峰大喊了一句说道。 雨夜,幻界静心酒坊早早的就紧闭店门,不再干等着满身泥泞的行人进店饮酒了。 铁浮屠可是不会做亏本买卖的,如此雨夜莫说卖不出去几壶上好的仙人酿,就算是卖出去了又如何,还抵不上酒坊内杂役们洗刷地面的劳工费呢。 “师傅,您老人家开设这家酒坊的初衷,不就是为了广结幻界英豪吗?如今怎会变得如此市侩,竟然开始斤斤计较起了这些柴米油盐的琐碎小事。更何况店内杂役都是您的义子,大开店门做生意便是。”付桓旌打开了静心酒坊的店门对师傅劝慰道。 “臭小子,说来也是,来嘛!让暴风雨来得更加猛烈些吧!”暗侍浮屠大笑道。 话音未落,一位遍体鳞伤的青衫剑客躲雨进了酒坊,昏睡了过去。 “剑断寒雨醉倾城,无双城内待君归。”这句话随着一阵惊破天际的剑锋响声后出现在了店门外的半空中。 抬头仰望的师徒二人一脸错愕,将其暂且记在心头,便回店内医治重伤剑客去了。 付桓旌和铁浮屠,二人连忙将地上的垂死之人,搬抬到了酒坊二楼,为其输送灵力医治剑伤。 三日过后,那位青衫剑客才苏醒过来,面容憔悴不堪。 “不知大侠,何故如此?”付桓旌问道。 “年少轻狂,处处留情所致。”严榫羞愧难当道。 “可否具体一些?”一旁的铁浮屠问道。 “我严榫十六七岁时,与无双城内的茛蕊歆两情相悦,私定终身。奈何一年后,她变得越发美艳,引来了珏晟城主隋樾的上门提亲。结果你们懂得,我自愿退出,销声匿迹于幻界江湖。最近她回忆往昔,气愤不已便四处追杀我。”严榫解释道。 付桓旌和铁浮屠听闻此言,二话不说便把病床上的严榫连人带被,都扔弃到静心酒坊的店门外了。 师徒二人往严榫身上啐了口唾沫,便返身回酒坊三楼立桩练拳去了。 地上的严榫一脸无辜,埋冤二人不听他继续叙说,其实不是自己负心她人,而是造化弄人罢了。 困于方寸之中 第九十八章 焚天断海蛟 付桓旌和铁浮屠,师徒二人每日除了切磋拳脚之外,畅饮仙人酿便是二人最爱的休闲娱乐活动了。 饮酒也是一门艺术,互诉衷肠,倾倒出彼此心中如汪洋般的苦水,也是必须要经历的过程。 “臭小子,如今你们付桓一族繁华落幕,你也落魄潦倒不已。可是你小子知道散不尽的是什么吗?”暗侍浮屠饮酒问道。 “师傅,徒儿不知,还望您老人家能够告知一二!”付桓旌回道。 “臭小子,散不尽的终究还是,你我师徒二人满腹愁肠的百转无奈啊!”暗侍浮屠长叹道。 付桓旌不再言语,独自一人径直走向自己的茅草屋去了。 利用天机石,付桓旌看到了剑帝皇者秦笃涯,说出“铁甲依然在”之后的一切事情。 秦笃涯的这句话,不说出来不打紧,一旦说出了口,那可就真要惹出一件天大的祸事啦! 霎那间,匈奴的十万铁甲大军,出现在了那无边无际的幽冥北海之中。只见他们都没有肉身,只剩下骷髅骨架。这十万亡灵铁甲军,在幽冥北海中,整军待发。 隐匿海底深处多时的神兽,焚天断海蛟,它终于忍不住了。被那十万亡灵铁甲军,压的它喘不过气来,便用力一跃,冲出北海水面。 “分海隔水术”焚天断海蛟嘶吼道。 话音未落,只见那十万亡灵铁甲军,被海水绞杀的四下奔逃,所剩无几了。 眼见神兽现身海面,四人对准目标,各自大显神通一番。 林雪舞御剑飞行,翎雪剑幻化成无数柄冰魄寒剑,刺向那半空中的焚天断海蛟。 耶律铭手提如龙神枪,指向半空处,只见那如龙神枪,立即幻化成了万千巨龙,环绕焚天断海蛟,遮天蔽日,仿佛要将这天地吞噬掉一般。 秦笃涯最后出手,眼见那神兽焚天断海蛟,被二人打成了重伤。接着,他与那魂煞宝刀,人刀合一,一刀便把那神兽劈砍成了两截。 还有那刑鸣真君,他已将神兵传于爱徒耶律铭,便饮酒旁观。 这三人,已经将那神兽斩杀了,他刑鸣真君竟酒醉睡去了。 没了如龙枪分身支撑的刑鸣真君,他一头栽进了那幽冥北海内。他在海里,回忆起了很多以前同那些美人鱼的甜蜜回忆,久久不愿醒来。 神兽焚天断海蛟的鲜血,染红了那幽冥北海,致使那北海至宝暖心石,在北海底部散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救我!”昔日的魔界至尊东方弑神虚弱不已的小声呼喊道。 秦笃涯听闻有人呼救,便没有第一时间去抢夺,海底的那颗暖心石。而是用空中的焚天断海蛟龙元,破解了幽冥北海的封印,救下了那命在旦夕的魔界至尊东方弑神。 不一会儿,林雪舞和耶律铭,二人同时赶到暖心石跟前。 “耶律铭!今天这颗暖心石,我林雪舞要定了,你如若与我争抢,那就比试一番吧!”林雪舞对耶律铭说道。 “林大掌门人,你们剑道还缺什么,有必要与我争这无用之物吗?”耶律铭笑问道。 “此物于我着实无用,但是它可救我朋友性命,今日必定舍命为其争抢。”林雪舞解释道。 “都别说了,也都别再争抢了。铭儿,给她吧!带为父我去见一见你的娘亲,我心中有好多话要与她诉说。”被秦笃涯救下的魔界至尊,对耶律铭劝说道。 “铭儿?父亲?你说你是我的父亲,如何证明?”耶律铭惊掉了下巴,手中的如龙枪脱手落地,对东方弑神问道。 “铭儿,有话就好好说,干嘛要把这神兵如龙枪,随便乱扔呢!纵使它没有打伤这幽冥北海的虾兵蟹将,要是它砸坏了这海底的珊瑚植被,那也是不好的。至于你说的如何证明你我父子关系,我跪下了,你感觉如何呀?”魔界至尊跪地,对耶律铭啰里八嗦问道。 “啊”顿时,耶律铭脑袋疼痛的厉害,感觉天旋地转,晕眩不已大喊道。 “好啦!我信你,快起来!快起来!”耶律铭双手紧紧抱头叫喊道。 眼见父亲发话了,耶律铭便不做任何争抢了,搀扶着他那时日无多的父亲魔界至尊,捡起地上的神兵如龙枪,飞身前往魔界渡口而去。 眼见四周无一人与其争抢暖心石,林雪舞上前一把拿走神器,飞身出海,四处搜寻秦笃涯的身影。 “醒醒!醒醒!刑鸣真君,别再睡了,这幽冥北海的水,都快被你一人喝完了。”秦笃涯摇晃着仍然身处梦乡的刑鸣真君大声叫喊道。 只见那刑鸣真君虽身体成人般大小,却拥有吞天噬地的肚量。一时间,那偌大的幽冥北海,快要被他喝掉一半的海水了。 不忍见到沧海变为桑田的秦笃涯,连忙将熟睡的刑鸣真君拖拽出了幽冥北海。 不一会儿,林雪舞找到了岸上的秦笃涯,欣喜异常。 “真是一个怪人,我们走吧!”林雪舞手握暖心石,御剑和秦笃涯离开了幽冥北海,回头对地上的刑鸣真君说道。 二人飞身来到了雷霆崖顶,身体虚弱的秦笃涯奋力一击,击碎了那块巨石,拔出了其中的血饮宝刀。 林雪舞掏出怀中的暖心石,秦笃涯拔出自己背后的殇煞宝刀。 一时间,世间三大稀罕之物齐聚一堂,分别为暖心石、血饮宝刀、殇煞宝刀。三件宝物被秦笃涯运行体内殇气,三分归元气,三宝化一。一道贯天红光闪过,血饮殇刀横空出世。 随后,秦笃涯体内殇气全无,皆被那血饮殇刀饮尽了,以后他再也无需担心被那强硬无比的殇气吞噬了。 这边耶律铭搀扶着父亲魔尊弑神,来到了已经仙逝的娘亲,百魅妖后耶律媚的墓碑前。 顿时,堂堂魔界至尊东方弑神,竟跪趴在墓碑上,哭作泪人了。 世人皆言,男儿有泪不轻弹,我道他们只是用情未到至深处。 “媚儿,我们终于又见面了。我身为魔界至尊,有很多的无奈,最无奈的莫过于陪你太少,亏欠你太多了。回想从前,我从猪妖皇的手中,把你硬抢过来,当时你是千百个不愿意。可是后来呢!我们有了铭儿,你也就认命了,不再对我那么冷淡。我们的幸福生活很短暂,满打满算,不过百日。只因我忙于大战,陪你一起的日子太少了。最后,我败了,大败于菩提山顶,被神界帝君所擒获。他把我封印在了幽冥北海之内,我以为永无归期了。可是,如今我从那幽冥北海回来了,而你却不在了,我生无可恋。试问,我该何去何从?”魔尊对着墓碑仰天哭喊道。 “别再多费唇舌啦!我都厌烦了,我给你个痛快的,到地下对我娘好点。”耶律铭手提如龙枪,一枪便结果了悲痛欲绝的魔尊说道。 魔尊的万年修为,瞬间便被耶律铭吸收了。随后,他枪法突飞猛进,入了化境,入魔在望。 那边秦笃涯背着硕大的血饮殇刀,随同林雪舞回了云顶剑派,毕竟想要推翻庆帝王朝,带领十万匈奴铁骑回乡,也还是需要军队的。 突然,秦笃涯背后的血饮殇刀闪烁着光芒,时明时暗,他身后的林雪舞发现刀面上显现四字。 “招兵买马” 刀意大乘的秦笃涯,想要一展胸中抱负。怎奈他独身一人对抗全天下,这很不现实。 于是,秦笃涯决定招兵买马,去拉拢一下魔界和幽冥鬼界的势力,为自己所用。 林雪舞的云顶剑派,虽说有剑修万人之众,但是却无一人心甘情愿,跟随一刀意中人的秦笃涯。 因此,秦笃涯不得不重归云水村,聚集村内刀意中人,去对抗那庆帝的残暴统治。 那血殇战甲虽然破损消失了,但是其中的匈奴大单于秦笃峰冤魂,却注入到了,如今秦笃涯手中的那把血殇宝刀之中了。 大单于的冤魂,每日每夜都在秦笃涯的脑海中,浇灌他种下的那颗复仇种子。渐渐的,如今的秦笃涯一心所想,便是如何早日带领那十万匈奴亡灵铁甲军还乡,与家人团聚在一起。 林雪舞作别了身体复原的秦笃涯,继续回去处理云顶山庄大小事物去了。 秦笃涯一人一刀,不一会儿,便到了云水村入口处。 “哎呦喂!这不是我们的二傻子吗?还回来干什么?想要来参加本村长,与那书院千金南宫雪琪的婚宴吗?”昔日村长的大公子上官炎,对秦笃涯大声讥笑道。 “雪琪妹妹?”秦笃涯惊讶不已的问道。 “哈哈!叫喊错了,以后你应该叫她村长夫人了。”昔日上官炎的狗腿子宇文霆,对秦笃涯指点一二大笑道。 “你爹死了?”秦笃涯,对上官炎问道。 “你爹才死了呢!那叫仙逝,二傻子,晓得不?要不然,我怎么可能当的上,这云水村村长呢?”上官彦,对秦笃涯解释道。 “骂我可以,骂我养父姚鲁,绝对不行!”秦笃涯握紧血饮殇刀怒斥道。 没等他上官炎求饶,秦笃涯就已经给了他一刀,那上官炎应声便魂飞魄散了。 一旁的狗腿子宇文霆,惊吓过度,昏死了过去。 秦笃涯急忙跑到南宫雪琪的房间,竟发现她不愿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已经悬梁自尽了。 “雪琪妹妹,都怪我,来迟一步,我该死!我该死!”秦笃涯见此情景,顿时悲痛欲绝,哭作泪人大喊道。 秦笃涯深知她南宫雪琪,一生只喜爱自己一人,自责万分。他一边跪在地上抽打着自己的脸庞,一边对着南宫雪琪的尸首诉说着自己对她亏欠。 不知过了多久,悲愤交加的秦笃涯,决定要去那幽冥鬼界走上一遭,尝试着挽救一下他的雪琪妹妹。 御刀飞行几日后,秦笃涯在破晓时分谷,驻足了下来。 “破晓仙女何在?”秦笃涯用尽全身气力,劈砍谷底瀑布大喊大叫的问道。 “何人在谷外放肆?你隶属于,那六界房屋拆迁队的吗?有种你就把我,这破晓时分谷,都给我拆喽!”破晓仙女眼见人间仙境的谷底,被他秦笃涯这一番劈砍,对其破口大骂道。 “不好意思!仙女姐姐,最近在下刀意正盛,力气一不小心用的大了一些,万分抱歉!”秦笃涯平复了一下心情,深感歉意道。 “这仅仅只是用力大了一些而已吗?你是在把本仙女,当作一个孩童在哄骗吗?你好好看一看,这谷底的山山水水,花花草草,你忍心如此破坏吗?”破晓仙女双手捧起那渴死的鱼,对秦笃涯哭骂道。 “好吧!在下承认,千错万错都是在下的错。在下此行,是来向仙女姐姐,求取那幽冥鬼界渡口的令牌。还望仙女姐姐莫要记仇,将那令牌借与在下一用,不日便还。”秦笃涯对破晓仙女说明来意道。 “没有!不给!滚蛋!休要再来叨扰破晓时分谷,否则别怪本仙女手下无情。”破晓仙女背身回谷,对秦笃涯规劝道。 “当真不借?”秦笃涯对破晓仙女逼问道。 在破晓仙女背对着秦笃涯的那一刻,他潜入破晓湖中,单手抓起了破晓时分龟。他将手中的血饮殇刀,抵在了破晓时分龟的喉咙处。 “快点放开它!要不然,别怪本仙女手下无情!”破晓仙女回头看到心爱的神龟被他人挟持,怒不可遏对秦笃涯仗剑吼叫道。 “爱过!”破晓时分龟含情脉脉的对着破晓仙女说道。 话音未落,被秦笃涯挟持的破晓时分龟,竟咬舌自尽了。只因它不想让自己心爱的人左右为难,三思过后,它只能如此这般做了。 “仙女姐姐,你一定要冷静下来!我可什么也没做,它是自己抹脖子的,与我无关啊!”秦笃涯尴尬不已解释道。 那破晓仙女,顿时盛怒不可抑止,岂容得他秦笃涯解释再三,便破晓神剑出鞘,剑剑要命。 秦笃涯与那破晓仙女,这二位人神大战,竟七天七夜不分胜负,最后二人都疲惫不堪倒地不起。 “哎!我说,仙女姐姐,你打不过我,我也打不过你,要不我们商量一下。你借给我那幽冥鬼界渡口的令牌,我去到那幽冥鬼界,找到阴阳生死册。我划掉破晓时分龟生死,救它重生人间,不知您意下如何呢?”秦笃涯躺卧在地,对一旁的破晓仙女商量道。 “年轻人,你早点说嘛!差点累断了本仙女的纤纤细腰,击掌为凭!”破晓仙女答应了下来,躺卧在地,伸手向秦笃涯击掌道。 休息片刻后,秦笃涯手握幽冥鬼界渡口的令牌,他御刀飞行,很快到了那幽冥鬼界渡口处。 “令牌?”渡口旁的一名老者问道。 “给您!”秦笃涯毕恭毕敬的回道。 “过路费,赤足黄金一万两!”渡口的那名老者眼看他秦笃涯是一个新人,便狮子大开口胡乱收费道。 “在下没有,不让进入吗?”秦笃涯翻遍口袋,只有不过十两散碎银子问道。 “滚开!再见!下一位!没钱来什么幽冥鬼界,浪费老头我时间,孤儿!”渡口老者一脸厌弃的驱赶秦笃涯说道。 “我有个大宝贝,你想看吗?”秦笃涯对渡口老者问道。 “什么宝贝?值钱不?”渡口老者兴趣满满的问道。 话音刚落,只见那秦笃涯手起刀落,渡口老者人头落地,不再言语了。随后,他大摇大摆进了这幽冥鬼界,人人退避三舍,不敢挡其道路。 不一会儿,秦笃涯来到了幽冥鬼帝的空座椅面前,嚣张跋扈的厉害。 “幽冥鬼帝何在?”秦笃涯手握血饮殇刀,佛挡杀佛,神挡杀神,对左右大喊道。 “小官在此,不知大人到处有何贵干?”幽冥鬼帝从暗处走出,眼看来人甚是厉害,便瑟瑟发抖的问道。 “把这幽冥鬼界的至宝阴阳生死册,交出来吧!”秦笃涯斜躺在幽冥鬼帝的座椅上,用血饮殇刀抵着他的脖子威胁道。 “哪里来的妖孽,竟如此不知死活,敢动我的夫君?”幽冥鬼后叫嚣不已的问道。 没等到那幽冥鬼后的追魂索魄爪,链死秦笃涯的脖颈处。秦笃涯迅速手起刀落,将那幽冥鬼后一刀劈砍的魂飞魄散了。 眼看爱妻惨死身前,哭花了老脸的幽冥鬼帝,无可奈何的交出了阴阳生死册。 随后,秦笃涯随便拿起一支红笔,勾画掉了册中的南宫雪琪,和那神兽破晓时分龟的生死。 “别哭啦!好歹你也是这幽冥鬼界的一方帝君,这偌大的幽冥鬼界都归你一人掌管。如今,你竟然哭哭啼啼的,像个娘们一般怯懦。你的老脸本来就是花的,这一哭,变得更加花了。恶心至极,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废物,后会无期!”秦笃涯张狂不已的大笑道。 前脚他秦笃涯刚飞身离开幽冥鬼界,幽冥帝君便上天奏明那神界至尊诸葛云霆,让他为其主持公道,重重的惩罚一下秦笃涯。 这边秦笃涯心愿已了,将幽冥鬼界渡口的令牌,交还给了破晓仙女,并感谢了那破晓仙女好大一会儿。 看见心爱神兽破晓时分龟生还,破晓仙女对它更加宠爱了,抱在怀中,亲个没够。 看到神仙和神兽都如此这般没羞没臊,秦笃涯感到腹中恶心万分,便匆匆作别破晓仙女离去了。 御刀飞行,秦笃涯回到了云水村,他发现南宫雪琪奇迹般的生还了,让她的至亲欣喜异常。 云水村的村民知晓了,他秦笃涯已经斩首了村中恶霸上官炎,对他士别三日,刮目相看。 自此,这刀意鼎盛的云水村,成了他秦笃涯复仇庆帝的根据地。 虽然秦笃涯现在成了云水村村长,迎娶了那南宫雪琪,成为了一个八百人口的首领。但是他深知妄想用这这些人,去对抗庆帝的百万雄狮大军,还是有点以卵击石的味道。 于是,秦笃涯需要魔界势力的帮助,才能在短时间内招兵买马。 秦笃涯拜别了村中众人,御刀飞行去那魔界九妖塔。 由于魔界九妖塔,六界众所周知,秦笃涯不消一日便到了。 来到塔前的秦笃涯,元神出窍,进入了塔内。 “哥们,最近过活的还好吗?”秦笃涯眼见耶律铭双腿盘地打坐着,好奇不已的问道。 “哥们?不好意思,我耶律铭没有哥们,只有数不尽的仇敌。那满天神佛,皆是我耶律铭的一生之敌。我坚信,在这魔界九妖塔之中,不消十年,我就能完全吞噬那九妖魔法修为,化为己用。到那时,我手提如龙神枪,必定能一枪挑灭诸天神佛。”如今身为魔界皇子的耶律铭,睁眼起身整理衣衫说道。 “十年?我想哥们你,怕是还活在梦里吧!我不管,哥们我有难,你不能不帮。哥们我有话直说,我需要借用你们魔界的至尊珏玉一用,用完即还。”秦笃涯对眼前略有敌意的耶律铭,开门见山说明来意道。 “不行!没有!快滚!”耶律铭背身对秦笃涯送客道。 “现在又如何呢?”秦笃涯笑问道。 只见他秦笃涯过于心急,手下失了轻重,竟手握血饮殇刀,一刀劈碎了魔界九妖塔,把那耶律铭元神都劈砍出窍了。 “哥们,你这有点过分了吧!”耶律铭责骂道。 魔界至尊珏玉,是那魔界至尊东方弑神仙逝之后,他的魂元凝结成的一种罕见魔玉。此玉可调遣万千魔界大军,增添耶律铭的枪法修为,于人神无用,魔界中人必争至宝。 “哥们,我都已经先礼后兵了,是你不识抬举好吧!”秦笃涯一把蛮横不已的夺过,他耶律铭肉身怀中的魔界至尊珏玉说道。 夺取宝玉后,秦笃涯元神归窍,便飞身御刀赶往那魔界银河去了。 魔界银河,是那万千魔界大军驻扎之地,气势磅礴。自从上次的大战,魔界至尊东方弑神败北后,这十万魔界大军便在此休养生息,以待他日复仇神界。 来到魔界银河的秦笃涯,被眼前的一切,惊掉了下巴。 “哎呦喂!魔界中人,你们都挺会玩啊!你们这十万魔界大军,竟在此双人对坐,下围棋玩度日。”秦笃涯笑的身体前仰后翻道。 “有事别来!没事快滚!”一位看似魔界大军将领的棋手怒斥道。 “如果我有这个在手,你们还会驱赶我吗?”秦笃涯站直身体,掏出怀内的魔界至尊珏玉,向众魔物问道。 “见珏玉如见至尊,我等悉听您的吩咐调遣。”只见那位刚才趾高气昂的魔界将领跪地大喊道。 突然,这魔界十万大军棋手,停下了他们手中黑白棋子,一一跪倒在地,等候秦笃涯安排。 “别,别那么客气,你们都起来吧!我就是来试一试,这珏玉还管不管用。你们继续下围棋吧!我就不在此作过多打扰啦!有空我会再来,看望你们的。”秦笃涯心满意足飞身离去道。 现在看来,秦笃涯的前期招兵买马,初见成效,云水村的八百刀意中人,魔界银河的十万魔界大军。 许久不见林雪舞的秦笃涯,手握她送与他的珏魂颖珠,睹物思人。 不久后,秦笃涯御刀飞至云顶山庄的剑坛,来到了林雪舞面前。 “咋啦?我剑道中人,不听命于你,你就忘了我了吗?”林雪舞对秦笃涯埋冤道。 “没有,哪有的事,你多心了。我怎么可能会是那样的人,这不就来见见你这位老朋友了嘛。”秦笃涯挠头望向他处回道。 “听说你成亲了?她一定是这世间最美的女孩吧?”林雪舞伤心的问道。 “嗯,还行吧!”秦笃涯轻声回道。 “我们,还会有结果吗?”林雪舞柔声问道。 “不知道,也许会有吧!”秦笃涯叹息道。 林雪舞再次发现秦笃涯背后的血饮殇刀,闪烁着光芒,仿佛又在暗示着什么。 “生死易渡” 这四个字,顷刻间,在林雪舞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二人尬聊不下去了,便互相背离去了。 秦笃涯,林雪舞,耶律铭,三人各自都在提升修为,用以一展内心抱负。 秦笃涯虽然收获了魔界势力,但是他得罪了幽冥鬼界势力首领,正在与他商量合作一事。 林雪舞情场失意,终日苦练云顶剑法,以求早日飞升剑道仙界,不再受这俗世情爱的折磨。 耶律铭先前在魔界九妖塔,被秦笃涯砍劈的元神出窍,魂元破裂,正在养伤中。 云顶剑派,过时了吗? 答案自然是并没有。 毕竟它出过两位剑道仙人,可是它的新一任掌门人,只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女娃娃,能够独挡一面吗? 在没有秦笃涯陪伴的日子里,林雪舞的剑道修为突飞猛进,已达剑道十境大修士。 接下来等待她林雪舞的便是渡三劫,生、死、情,三劫之中唯有情劫最难渡破。 正当林雪舞苦恼之时,她感到自己是多么需要有他秦笃涯的一旁陪伴。可是她等待他月余,前往云水村一看,等来的却是他与夫人的相濡以沫。 林雪舞决定忘了他秦笃涯,权当自己不曾遇到过他。于是,她仗剑行走天下,侠行武林,扶危济困。 林雪舞的三劫之生劫,正在前方不远处等着她。 一日,林雪舞仗剑路过山中石林,见不远处似有打斗声,便飞身走近一看究竟。 原来是一群山中贼寇,拦路抢夺富家车队的财物。 只见她林雪舞一招“藏剑天下”,便结果了百余名山贼。 见年轻女侠林雪舞武功如此之高,富家车队的高员外极力邀请她,一路陪同他前往沅州。毕竟这一路上山贼极其众多,而且他好到了沅州重重感谢女侠大恩。 除此之外,他高员外的独子高朦胧,对林雪舞一见钟情,更加不希望她拒绝。 情场失意的林雪舞,执拗不过高员外的盛情邀请,便勉强答应了下来。 果不其然,这一路上,有了她林雪舞的保驾护航,高员外一家安全到达了沅州高氏府邸。 与其相对的便是,那一路上几千名山贼的不幸遭遇了。自此以后,她林雪舞“山贼杀手”的名号,名震江湖。 霎那间,六界内的各大山头山贼不再供奉关二爷了,纷纷改为供奉她林雪舞林大女侠。他们早晚三炷香,不敢有忘,祈求上天,不要让他们遇到“山贼杀手”。 高员外到了家中,从沅州江湖浪子口中得知,她林雪舞是如今天下第一剑派,云顶剑派的现任掌门人,更加不愿她的作别离去。 眼看林雪舞和高员外的独子高朦胧,门当户对,他便撮合起了二人的婚事。 高员外几番撮合下来,都没有取得成功。毕竟她林雪舞始终还是忘不了秦笃涯,而且她林雪舞是立志要成为云顶剑派第三位剑道仙人的,怎会贪恋人间情爱,阻碍自身的剑道修行。 多次的撮合失败,并没有让他高员外失却了耐心。眼看林雪舞明日就要离府远游,他决定在今晚的宴席上兵行险招。 高员外提议今晚府内摆设大宴,用以感恩她林雪舞林大女侠,多日来的一路护送,并为她明日的离府远游饯行。 酒过三巡后,大家都酒足饭饱离席了,高员外却向独子高朦胧递了个眼色,提议他敬林雪舞最后一杯美酒。 饮尽杯中酒后,林雪舞顿感头晕不适,便匆匆回房歇息去了。 深夜,高氏府邸内,林雪舞卧室房门外,有两人在窃窃私语。 “爹爹,想我高家世代高洁,你怎可行如此下贱龌龊之事?”高朦胧不耻于父亲用下三滥的做法迷晕林雪舞说道。 “傻孩子又在说憨话,为父我花重金购得这情丝绕,还不全都是为了你。告诉你,今天你是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快进去,生米做成熟饭,岂不美哉?”高员外对爱子高朦胧训斥道。 高朦胧还是百般不愿,怎奈他父亲高员外一再推搡,便进了林雪舞的房门,准备宽衣行那男女之间的苟且事。 毕竟她林雪舞,剑仙资质,这点儿媚药,自然不会放在眼里。 林雪舞在宴席上,看见高员外今晚对她格外的热情,频频邀她饮酒。这让她早就感到特别不正常,便假装醉酒回房,躲在门内偷听。 在得知高员外包藏祸心后,她林雪舞杀心顿起。 夜更深了,雷电交加,暴雨欲来。 翎雪剑起,风云变色。 一夜之间,高员外全家六十九口,全部惨死雨夜,无一人能够存活下来。 天下第一剑派的掌门人,竟成了一个滥杀无辜的女魔头。一时间,江湖中人,人人闻风丧胆。 一夜的杀戮,令林雪舞疲乏不已,便御剑飞行回了云顶山庄。 对于林雪舞而言,她的“生劫”已破,向生而死。 林雨雪,一心求死,无颜面对天下人对其的口诛笔伐。 因此,她林雪舞的“死劫”,渡破之日不远矣。 翌日清晨,林雪舞在云顶剑派众长老们惊恐的目光下,走进了山庄先祖祠堂内焚香。 “爹爹,女儿真的如同江湖中人传闻那般,残暴不堪吗?女儿真的侮辱了手中除暴安良翎雪剑的名声吗?”林雪舞跪在已飞升剑道仙人多时的林雪峰牌位前哭喊道。 “魔女,你不配手握翎雪剑,快滚出云顶剑派!”剑仙林雪峰突然现身,对跪在地上的爱女林雪舞怒斥道。 放手翎雪剑,比杀了她林雪舞,还让她心痛百倍,那是她的娘亲临死之前交给她的。 林雪舞无奈自己成了武林公敌,不配手握翎雪剑,只得放手,孤身远去。 林雪舞一路向北,不为别的,只求在她余下不多的时间里,能再见一面秦笃涯。 不知过了多久,奄奄一息的林雪舞,昏死在了云水村入口处。 过了几日,林雪舞在秦笃涯的床铺上苏醒了过来,口渴难耐。 “口渴了吧?”南宫雪琪端着一碗温水,对林雪舞笑道。 “敢问姑娘你是?”林雪舞接过温水,一饮而尽问道。 “小女南宫雪琪,我常听笃涯哥哥提起你。今日一见,果然美貌异常,惊为天人。”南宫雪琪说道。 “笃涯哥哥?他人呢?”林雪舞伤心的问道。 “此时,应该正在迷雾森林内,猎杀野山猪吧!”南宫雪琪说道。 “雪琪妹妹,我回来啦!”门外的秦笃涯肩扛一头,肥到流油的成年野山猪叫喊道。 “来啦!”南宫雪琪连忙拧干湿巾,前去为秦笃涯开门道。 秦笃涯放下已死的成年野山猪,进屋察看林雪舞醒了没有。 “好点了没?”秦笃涯对林雪舞问道。 “好多了”林雪舞回道。 “别动!笃涯哥哥,你看你一头的汗,心疼死我啦!”南宫雪琪用手中湿巾擦拭着秦笃涯额头上的汗水说道。 “好!雪琪妹妹说不动,那我秦笃涯就是一个木头人,不再动弹了。”秦笃涯对夫人南宫雪琪笑道。 林雪舞见二人恩爱如此,便不堪忍受折磨,起身离去了。 “别走呀!你刚恢复过来,吃喝几日再走也不迟啊!”秦笃涯飞身追赶林雪舞,至村外的迷雾森林伸手挽留道。 “我们回不到从前了,我已经不再是你认识的那个林雪舞了,我现在是武林公敌。”林雪舞背身垂泪说道。 他秦笃涯一直都是她林雪舞,一生之中最在乎的人。可如今正邪不两立,她与他走到了对立面,终究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不,可以回去的。我曾在此说过,我会娶你进我家门,就一定不会食言的。”秦笃涯上前一把抱住被万人抛弃的林雪舞入怀,在其耳边深情的告白道。 这一刻,林雪舞冰冷的内心被彻底融化了,她不再是自己一个人对抗整个江湖。还有他秦笃涯,陪伴着她,她不再孤单了。 “爱哭鬼,你还有我啊!”哭作泪人的林雪舞,泪水滴打在了秦笃涯手臂上,他越发抱紧了她暖心的说道。 跟随秦笃涯身后赶来的南宫雪琪,见到这动情的一幕,心碎的厉害。 “笃涯哥哥,我恨你!”秦笃涯身后的南宫雪琪大喊道。 话音未落,南宫雪琪便用短小的匕首,自刎而死了。 “不!”秦笃涯放开怀中的林雪舞,对倒地的南宫雪琪哭喊道。 哭了不知多久,秦笃涯平复了一下心情,右脚用力一跺地。 “滚出来!”秦笃涯怒喊道。 幽冥鬼帝应声而出,一脸委屈,惊恐万分。 “何事?”幽冥鬼帝小声问道。 “快说!是不是你重写阴阳生死册,带走了我的雪琪妹妹?”秦笃涯手握血饮殇刀,对幽冥鬼帝威胁道。 “就是我,你奈我何?”幽冥鬼帝笑道。 原来秦笃涯眼前的幽冥鬼帝,只不过是他的分身幻影,他的真身在神界帝君诸葛云霆身旁。 “他是何人?”秦笃涯不解的问道。 “人?哈哈!他可是神界至尊诸葛云霆,受死吧!秦笃涯。”幽冥鬼帝狗仗人势大笑道。 “翎雪剑是吧!血饮殇刀是吧!”神界至尊诸葛云霆盛怒不可抑止大喊道。 话音未落,林雪舞遗落在云顶山庄的翎雪剑,秦笃涯手中的血饮殇刀,都被吸附在了诸葛云霆巨掌之内。只见他双手用力一拍,两件人界神兵,化为了灰烬。 失却翎雪剑的林雪舞悲痛欲绝,痛失血饮殇刀的秦笃涯颓废不已。 由于他秦笃涯刀劈魔界九妖塔,算是跟那魔界众人结下了梁子。不久后,乾玄真人云游四海归来,他发现坐骑神兽乾玄吞天巨蟒惨死洞中,便立誓必血刃仇敌秦笃涯不可,算是得罪了仙界中人。人界帝王庆帝是他秦笃涯的杀父仇人,人界也是他秦笃涯对立的一方。先前秦笃涯毁了幽冥鬼界的阴阳生死册,与那幽冥鬼界走到了对立面。又因幽冥鬼界依附于神界,所以他秦笃涯间接冒犯了神界。人、神、魔、仙、鬼、灵,这六界之内,独留灵界可以让他秦笃涯容身一刻了。 反观她林雪舞,人界不容她,因她杀孽太多。仙界不耻她,因她有违正道,无法飞升仙界。魔界不畏她,因她除魔久矣,剑下魔界亡魂不计其数。 这样总结下来,她江湖公敌林雪舞,倒是与他五界之敌秦笃涯,真可谓旗鼓相当,相当般配了。 那边的魔界至尊耶律铭,也没有消停过,自从被秦笃涯在魔界九妖塔,一刀劈砍,灵魂出窍后。他便六界之内,四处吞噬枪魄魂元,用以修补自己的魂元裂痕,精练枪法,提升修为。 现如今,秦笃涯刀意已达十二界,几近刀意巅峰,血饮殇刀的帮助占了八成以上。 林雪舞剑道已达十一境大修士,渡三劫,已渡破生劫。 耶律铭枪法修为已达十层,急需魂灭,进入枪身,人枪合一。 换言之,他秦笃涯的无心之举,反而帮助了耶律铭提升了枪法修为。 耶律铭枪挑魔界至尊东方弑神,已为魔界所不耻。后来,他拜师刑鸣真君,算是公开表明与神界一生为敌。人界对他一魔界中人,更是人人喊打。因此,他耶律铭如同林雪舞和秦笃涯一般,也是一个被三界抛弃的孤儿一个。 昔日的三位懵懂少年,今日却一个比一个凄惨无比。亡甲还乡、一剑破天、枪挑灭神之路,对于他们三人而言,任重而道远。 诸葛云霆和幽冥鬼帝,二人心满意足的作别了林雪舞和秦笃涯。 迷雾森林竹林内,落叶满地,凄凉萧瑟,冷风阵阵。 “落叶归根”林雪舞哭尽了泪水,看着地面上的竹叶说道。 “什么?”回过神来的秦笃涯问道。 “我现在正历经死劫,必死无疑。不过,我想死在我喜欢的人怀里,你能成全我吗?”林雪舞万念俱灰,对秦笃涯苦苦恳求道。 “不!我是不会杀你的,我下不去手,你再别逼我啦!”秦笃涯将血饮殇刀的灰烬,封禁于自己体内说道。 “林姑娘,在下倒是挺愿意帮你这个忙的。走好!不送!”入枪身破境而出的耶律铭,突然现身在林雪舞身前,手提如龙神枪,一枪结果了她,大笑不止道。 “耶律铭,你不是被我秦笃涯的血饮殇刀,一刀劈砍的元神出窍了吗?”秦笃涯诧异不已的问道。 “没想到吧!你的一个无心之举,却意外的帮助了我。令我魂元破损,得以进入枪身,人枪合一。如今,我现在已经枪法十一层,魔界至尊已然巅峰在望了。”耶律铭得意的大笑不止道。 “魔界至尊又当如何?我刀意中人,佛挡杀佛,神挡杀神,受死吧!”秦笃涯痛失挚爱林雪舞,祭出体内血饮殇刀的灰烬,肉身化刀,刀意纵横大喊道。 “枪影无踪!”耶律铭丝毫不畏惧如此气动山河的强大刀意,手提如龙神枪,奋力迎战嘶吼道。 霎那间,天地变色,无数把血饮殇刀和无数杆如龙神枪,在天地之间厮杀打斗,不分高下。 两股如此强大的力量碰撞于一处,结果自然而知。秦笃涯和耶律铭,二人两败俱伤,双双掉入幽冥鬼界之中。 “哈哈!你也有今天啊!”再次见到秦笃涯的幽冥鬼帝,手握阴阳生死册勾画着大笑道。 剑道女侠林雪舞、刀意少年秦笃涯、魔界至尊耶律铭,三人齐聚幽冥鬼界。幽冥鬼帝竟还能笑的出来,要是他人,早就脚底抹油开溜啦!要知道,这三大六界抛弃的孤儿,不拆了他幽冥鬼帝的这个幽冥鬼界,六界众人是万万不服气的。 “我想到时间了,血饮殇刀出来吧!”秦笃涯戴着镣铐低语道。 “什么?你刚才在说什么?”幽冥鬼帝大怒问道。 秦笃涯没有回复他,只见幽冥鬼界另一处地牢内,血饮殇刀的刀面上显现四字。 “情劫难破” 静心酒坊的铁浮屠,连续十日不见爱徒付桓旌,便只身前往爱徒的茅草屋一探究竟。 眼见爱徒沉迷于天机石的万千玄妙,铁浮屠不忍爱徒心境继续受损,便驱动惊鸿神剑将其救出了天机石外。 “臭小子,难不成在你看来,你未来会成为如同耶律铭那般,爷傲奈我何的恐怖之人吗?”暗侍浮屠看见付桓旌手握如龙神枪不敢相信的问道。 “师傅,徒儿并不会如此那般,之所以手握如龙神枪,是为了防止强大的灵力阻碍伤我性命罢了。”付桓旌隐去了手中的如龙神枪说道。 “如此便好,愁肠并不是只有你我师徒二人才有,人界的那三人都有。剑帝皇者秦笃涯愁他匈奴十万铁甲亡魂难还乡,魔界至尊耶律铭愁他无法一枪灭神统领六界,剑道女仙林雪舞愁她情劫难渡飞升剑道仙界无望。因此,为师接下来要对你言说的话语,你小子知道是什么了吗?”暗侍浮屠对爱徒付桓旌问道。 “繁华落幕,散不尽的终究还是,那满腹的愁肠百转罢了。”付桓旌释然道。 起初,落魄少主付桓旌想要模仿,人界剑帝皇者秦笃涯的成功经验。他天真的以为自己能够如同秦笃涯一般,在六界之内叱咤风云,亲手杀了幻界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夺回曾属于他付桓旌的一切。 渐渐的,付桓旌发现每个人的成功,都是不可复制的。他变的异常失落胡思乱想,甚至一度把自己幻想成了剑帝皇者秦笃涯。 付桓旌多日后,仍然心有不服,便继续利用天机石查看剑帝皇者秦笃涯后续的历险。 幻界静心酒坊铁浮屠,不再规劝他的爱徒了,认为他唯有撞一次南墙才会回头。 秦笃涯,林雪舞,耶律铭,三人聚首幽冥鬼帝面前,竟和那幽冥鬼帝做起了买卖。 “幽冥鬼帝,您就把我们三人的神兵利器,归还给我们吧!我魔界至尊耶律铭向您保证,一旦我们三人重返人界,以后魔界与鬼界就是一家人。不知您意下如何呢?”魔界至尊耶律铭放低身段,用手搔弄着幽冥鬼帝的红胡子恳求道。 “放屁!我幽冥鬼帝所收的一刀一剑一枪,是绝对不可能归还于你们的。孙子,有种咱俩单挑,你敢吗?”幽冥鬼帝用力一拍桌子,对耶律铭吹胡子瞪眼大吼说道。 “都别拦着我!我今天非一枪挑死他不可!”耶律铭气愤不已怒喊道。 “你去啊!我们不阻拦你,前提是,你有如龙神枪在手。哈哈!”一旁的秦笃涯和林雪舞,二人双臂环胸大笑道。 原来那三件神兵,如龙神枪、血饮殇刀、翎雪宝剑,皆被幽冥鬼帝收录在幽冥宝库地牢内了。 “臭小子,此一时彼一时,还是乖乖替我卖命,好早日轮回转世投胎做人。”幽冥鬼帝对耶律铭劝慰道。 “说吧!你要我们三人如何帮您卖命?”秦笃涯好奇的问道。 “九幽大帝,你们三位可曾听闻过?”幽冥鬼帝问道。 “我幼时听娘亲提及过他的陈年往事,他可是一位远古大神,我们三人着实招惹不起。据传言所说,远古时期,九幽大帝手握九幽灵泉戟,御魔斩仙,灭神诛佛,屠戮人间,威风凛凛,一时无两。他的九幽灵泉戟,一击便刺破万里剑气长城。可谁料后来,他竟遭精灵妖后魅惑,元神俱灭,戟沉沙海,不知所踪。”林雪舞听到那个名字,惊恐万分的说道。 “不!传言不全对,那远古神兵利器九幽灵泉戟,并没有不知所踪。如今,它现身于六道轮回镜中,就在人界剑道第一的麒麟堡内。三位,接下来不用我细说了吧!”幽冥鬼帝让他面前的三人,看他手中的六道轮回镜投射出的影像说道。 “所以说,您是准备让我们三人空手套白狼,为您将那神兵九幽灵泉戟,从人界的麒麟堡盗来吗?”耶律铭对幽冥鬼帝问道。 “正是如此,你们凯旋归来之日,便是你们三人重生人界之时。如此这桩一本万利的买卖,不知三位意下如何啊?”幽冥鬼帝浅笑问道。 “那我们原先的神兵利器,您也会一并归还于我们吗?”秦笃涯谨小慎微的问道。 “那是自然,有了那远古神兵九幽灵泉戟,我还留着你们三人的那些破铜烂铁何用。”幽冥鬼帝应允道。 “老小子,说什么呢!我的如龙神枪,可不比那什么废铁九幽灵泉戟差。如若您不信的话,到时候比试一下如何?”耶律铭不堪受辱道。 “到时再说吧!所以说,你们三位这算是答应我了吗?”幽冥鬼帝问道。 “答应是答应了,只不过如今我们三人,只剩魂魄,并无肉身,如何去得那人界的麒麟堡呢?”林雪舞摊开双手面露难色的问道。 “这有何难,请看!”幽冥鬼帝说道。 只见幽冥鬼帝拂袖轻轻一挥,三具三人的肉身便出现在了地上。 “甚是厉害!我化为灰烬的肉身,您老小子都能聚到一起,我对您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啊!”耶律铭对幽冥鬼帝赞叹不已道。 “臭小子,休要再多费唇舌啦!你们三人谨记,三日之内,若你们不回幽冥鬼界,便会魂飞魄散,轮回转世投胎做人无望。”幽冥鬼帝对着匆匆,魂入肉身背身远去的三人,再三贴心叮嘱道。 三人很快到了人界的麒麟堡门外,却都迟迟不愿进入。 “咋了嘛?关键时候就掉链子?”耶律铭对身旁二人不解的问道。 “你不懂,我与那人界麒麟堡的少堡主慕寒风,曾是旧相识。如今与他相见,不把他吓死过去才怪呢!”林雪舞解释道。 “说来也是,我曾与他也有一面之缘。你我二人,对于如今的江湖,早已是过时之人。”秦笃涯细思恐极,对林雪舞附和道。 “旧相识?那岂不是更好说话了,我们三人不用偷盗,直接问他借用神兵九幽灵泉戟几日,不就行了。”耶律铭一听此言,连忙拉住二人硬闯麒麟堡说道。 三人现身在麒麟堡大门前,锦衣玉服,昂首挺胸,旁若无人的往门内走去。 “站住!不知三位,姓甚名谁?到此有何贵干?”麒麟堡大门的剑道护卫伍常,持剑伸手阻拦三人问道。 “我们是少堡主慕寒风的旧识,那云顶剑派前任掌门人林雪舞的远房亲戚,还望侍卫大哥前往通禀。告知你们的少堡主,就说她林雪舞有遗言对他诉说。”耶律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一旁的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被眼前耶律铭的话惊呆了,一起向他竖起大拇指。 “哦!原来是云顶剑派的剑道前辈,三位在此耐心等候,小人这就前去通报少堡主。”剑道护卫伍常,拜别三人背身匆匆离去道。 “你可着实吓坏我们了,我以为你会说我就是林雪舞,他就是秦笃涯呢!你们魔界中人,鬼点子真是多,他们都如你这般机智果敢吗?”林雪舞突然有点欣赏耶律铭,上前满脸堆笑的问道。 “还行吧!我跟随那刑鸣真君多时,见人说人话,面鬼言鬼语。久而久之,便懂得了几分人情世故。”耶律铭解释道。 “哼!某些人有些过分了,我还站在这儿呢!”秦笃涯轻咳一声醋意满满道。 不一会儿,剑道护卫伍常回到三人面前,欣喜异常。 “三位请进!我们家少堡主早已,久候你们多时啦!”剑道护卫伍常头前领路道。 有了伍常的贴心引路,三人很快便到了慕寒风的面前。 慕寒风一见林雪舞,竟与已经仙逝的云顶剑派掌门人如此相像,便情不自己的上前抱住了她。 “给老子放手!她是我的内人韩氏,不是什么云顶剑派掌门人林雪舞。”秦笃涯连忙对慕寒风用力拉扯大吼道。 “兄台,失敬!失敬!在下对那林姑娘思念至深,可能我刚才情深难自控,万分抱歉!”慕寒风抱紧双拳,向秦笃涯致歉解释道。 “理解!理解!自古多情空遗恨,此恨绵绵无绝期嘛!”耶律铭故意火上浇油道。 秦笃涯对耶律铭一脸不满,林雪舞反而欣喜异常。 “不知你们三位,所带的林姑娘遗言,都说了些什么呢?”慕寒风用手帕拭去眼角泪水伤心的问道。 “九幽灵泉,此生所憾,一睹神兵,死而无悔!”耶律铭似有其事的说道。 “九幽灵泉戟?在下不曾听闻,你们三位为何如此肯定那件远古神兵在我麒麟堡内呢?”慕寒风疑惑不解的问道。 “不曾听闻?为何你会知晓那九幽灵泉是一只戟,不是刀剑?还有,我们三人不曾说过那件神兵来自远古,你又如何知晓的呢?”耶律铭反问道。 “是你们自己说的,你们忘记了吗?”慕寒风转移话题说道。 “少堡主,我们可不曾说过,你还是老老实实交出来吧!”秦笃涯攥紧拳头威胁道。 “你……你的脸!”林雪舞惊恐万分大叫道。 “是你们逼我的,受死吧!”慕寒风原先俊美的脸庞,一时间,变幻成了獠牙猛兽的面孔,他手握九幽灵泉戟狂吼道。 “莫非你的肉身已经被,那九幽灵泉戟内的妖魂吞噬了吗?”耶律铭强装镇定的问道。 “这都不再重要了,对于你们三个死人,我想就不需跟你们多费唇舌了吧!”慕寒风一戟刺穿三人胸口说道。 “不好意思!我们三人本就是死人三个。”秦笃涯大笑道。 就在慕寒风想要拔出九幽灵泉戟之时,三人双手用力握紧戟身,秦笃涯瞬间体内殇气纵横,鬼步如风,一脚点住了慕寒风的定神穴。 如此下来,慕寒风便动弹不得,只得眼看着那九幽灵泉戟被三人夺走。 “戟来!” 到了麒麟堡门外,耶律铭和林雪舞魂入戟身,秦笃涯大喊一声,便御戟前往那幽冥鬼界交差去了。 不一会儿,三人到了幽冥鬼界,停落了下来。不过,他们三人发现这里的一切都变了,焚毁严重。 这偌大的幽冥鬼界,竟已经被一法力超绝之人尽毁,三件神器皆不见了踪影。 “你们终于来啦!让我这一顿好等,都拿着吧!”九幽大帝突然出现在他们三人身后,将他们的神兵扔在他们面前说道。 “你是谁?幽冥鬼帝呢?”秦笃涯捡起地上的血饮殇刀问道。 “九幽大帝,便是在下!你说的那个胆小鬼,早已被我挫骨扬灰了,你们也很快啦!”九幽大帝右手一挥,九幽灵泉戟便重归昔日主人的手中说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九幽大帝早已神灭魂散了,你怎么可能会是他呢?”耶律铭握紧手中的如龙神枪问道。 “这就要感谢你们二位啦!谁让你们闲来无事,为何非要入那戟身呢?不然的话,我也不会被放出来的。”九幽大帝解释道。 “莫非强大的不是你九幽大帝,而是那九幽灵泉戟。你当年并非神灭魂散,而是被更加强大的九幽灵泉戟,封印在了戟内?”林雪舞猜测道。 “不错!不过你知道的太晚了,受死吧!”九幽大帝持戟,振臂高呼道。 三人各自手持神兵,凌空飞起,将那九幽大帝围困在中间。 “你们三个打我一个?做梦!”九幽大帝分身万影大怒道。 “到底哪个才是他的真身啊?”三人互相问道。 与无数分身幻影的九幽大帝混战数日,林雪舞率先力竭倒地。 耶律铭假身幻影应战,真身早就开溜了。 秦笃涯手握血饮殇刀,砍杀的不知疲乏,尸堆如山。 环顾四周,发现林雪舞不见了,秦笃涯飞身落地,抱起那奄奄一息的林雪舞。 “我说过我要娶你过门,陪你幸福一世的,你为何要如此狠心对我?”秦笃涯泪流满面哭泣道。 “爱……爱过……”林雪舞用尽所剩气力,轻声在秦笃涯的耳边说道。 随着抚摸着秦笃涯脸庞的手垂地,林雪舞永远离开了她此生最爱的涯哥哥。 “不!”秦笃涯仰天长啸道。 “俗世情爱?它只会让强者变得如同废人一般,怪不得你那么不堪一击。”九幽大帝对秦笃涯讥笑道。 “不!你说错了,大错特错。因心中有爱,我才有血有肉,存活于世。”秦笃涯左手持刀,右手握剑,对九幽大帝奋力反驳道。 “刀剑涯舞!” 突然,左手持血饮殇刀,右手握翎雪剑的秦笃涯,双手合十,刀剑合一。 霎那间,天地变色,只见有三股惊破天地的力量,一同涌向九幽大帝。血饮刀意、翎雪剑气、涯舞真情,三股力量,汇聚于九幽大帝体内。 “不……可能……”九幽大帝的身体,无法一时间承受如此巨大的三股力量,爆裂而亡道。 “我也觉得不可能,你不可能承受得住,如此巨大的三股力量,安息吧!”秦笃涯对着爆裂身亡的九幽大帝说道。 “我是谁?我在哪?”林雪舞在剑道仙界醒来,向四周惊恐万分的问道。 “乖女儿!你是云顶剑派第三位剑仙林雪舞,不然你还能是谁,我的小傻瓜。你现在位于我们剑道的仙界,傻孩子,快起身吧!”剑仙林雪峰抚摸着爱女柔顺的秀发,相当满意的说道。 “不!我不想当女剑仙,我要我的涯哥哥。”林雪舞一把推开父亲说道。 “好吧!都随你,前面便是剑仙渡口,你一跃而下,便可重返人界了。”林雪峰指向不远处的一处渡口说道。 “谢谢爹爹!再见!哦!不对,后会无期。”林雪舞躬身拜别父亲林雪峰说道。 人界的秦笃涯,痛失挚爱,万念俱灰,整日酗酒,形同一个废人一般无两。 生死易渡,情劫难破。 突然,醉倒酒桌的秦笃涯背后,那把血饮殇刀震动个不停,脱鞘而出。 只见那把神兵,在天地之间,写画着四个大字。 “剑气长城” 剑气,绝者,气吞山河! 林雪舞按着剑仙林雪峰所指,一路欢快的小跑,到了剑仙渡口处。 “雪花钱,拿来!”一位白发老者,伸手拦住了林雪舞的去路说道。 “雪花钱?不曾听闻,需要多少?”林雪舞翻掏着自己的荷包问道。 “黄金万两!身为一名女剑仙,不会连这点积蓄都没有吧?”长者摊开右手索取问道。 “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你看本剑仙浑身上下,何处能藏的下那黄金万两?”林雪舞苦笑道。 “无尘袋,不曾携带吗?”白发老者问道。 “无尘袋?又是何物?作何用途?”林雪舞疑惑不解的问道。 “无尘袋,可容纳万物,莫说是那万两黄金,纵使绝顶山河依旧装得。莫非你不曾听闻?不曾寻获一两个吗?”白发老者狐疑问道。 “老爷爷!本剑仙才刚历经三劫,破境飞升剑道仙界。自然对这些略感懵懂无知,还望您多多包涵!”林雪舞按捏着白发老者的肩部致歉道。 “你还好意思说出口,羞不羞?还不赶快下去继续修炼,在此作甚?还想要继续辱没剑道仙界的名声吗?”白发老者突然转身,原来他是剑道先祖林剑南,也就是林雪舞的爷爷,对她敲打道。 话音刚落,没等她林雪舞反应过来,她便被林剑南的须鲸剑柄打伤,跌落到剑气长城去了。 六界之内,秦笃涯痛失挚爱,万念俱灰,整日无所事事,酗酒无度。 “客官,您在本酒馆饮酒七日,已经身无金银,付这酒钱。我看您这宝刀,兴许还能置换些钱币,要不然典当于我如何?”红尘客栈掌柜淼道对秦笃涯提议道。 “如何?我一刀夷平了你这红尘客栈何如?”秦笃涯半醉半醒道。 “来人呐!快将这厮轰出客栈,把他的宝刀扣下。”掌柜淼道眼见秦笃涯满面煞气,自然不敢亲自动手抢夺宝刀,吩咐酒馆内的五六名伙计说道。 霎那间,只见秦笃涯的四周,瞬间出现了五六名壮汉,将醉的七荤八素的秦笃涯擒住抬起,扔出了红尘酒馆。 人好处理,刀却不易。 一个壮汉来到血饮殇刀面前,右手刚触及宝刀刀柄,便被那刚硬殇气震的魂飞魄散。 “还愣着干什么?一起上啊!”掌柜淼道大声喝斥余下壮汉大喊道。 五人上前,被血饮宝刀,瞬间饮尽骨血,消失无踪。 随后,血饮宝刀凌空飞起,来到了掌柜淼道面前,架在了他的脖颈处。 掌柜淼道哭吓的连忙跪地求饶,失却了他刚才的小人得志。 血饮殇刀,重归秦笃涯手中,人刀合一,一刀便夷平了红尘酒馆。 秦笃涯也在殇气运作下,恢复了些许神志。 “你为何毫发无伤?”秦笃涯质问眼前饮酒之人道。 “哥们,许久不见,忘却了在下不成?”耶律铭举杯侧脸面对秦笃涯问道。 “魔界至尊耶律铭,在此作甚?”秦笃涯仍在责怪他,昔日大战九幽大帝,中途逃离问道。 “自然是为了帮你,解除心中烦恼之事而来,不然我何须来此无人问津之地。”耶律铭饮完杯中美酒说道。 “难道你有林雪舞的下落不成?”秦笃涯瞪大双眼问道。 “想要知道她的下落,来剑气长城找我。”耶律铭手执竹扇,扇将了两下,便消失在了秦笃涯面前说道。 原来那只是耶律铭的幻影罢了,真身却不知所藏何处。 林雪舞跌落剑气长城,感到异常寒冷,双手紧紧抱住瑟瑟发抖的自己。 “冷吧?”一只灵猴蹿出来,对林雪舞问道。 “还行,我剑仙体质,还撑得住。不过,你这小小灵猴,为何在这苦寒之地?”林雪舞低头,轻抚灵猴脑袋问道。 “我在等一个人,一个剑气长城的新主人。”灵猴伤心欲哭的说道。 “什么?这偌大的剑气长城,竟没有主人?我大剑道如今,这么没有牌面了吗?”林雪舞惊讶万分的问道。 “曾经有过,剑气,绝者,气吞山河!说的就是那剑圣独孤傲。他曾是剑气长城的主人,谁曾想九幽大帝手持九幽灵泉戟,一戟破之,他便颓废不已。我虽然整日劝他回想往日,一剑饮山河,那是何等威风霸气。但是他总说败了就是败了,人不能活在往日的辉煌里一辈子。”灵猴解释道。 “一剑饮山河?何剑?”林雪舞好奇的问道。 “九霄惊魂剑,不过现在已经被他深埋剑气长城剑冢内,不曾现世。”灵猴回道。 “剑圣独孤傲,现在身居何处?”林雪舞问道。 “我已经苦苦寻找他百年,不曾有些许线索。只道江湖传闻,他只为有缘人而现世人间,不会为我这旧友而出现了。”灵猴抬手掩泪说道。 “别哭啦!为他不值得,自古剑中圣者,多半不顾私情,崇尚剑道。你不会一个人的,你现在不就有我了吗。”林雪舞抱起灵猴劝慰道。 秦笃涯御刀飞行,很快到了剑气长城。只不过,他停落下来,所见到的一幕,让他顿感醋意满满。 “放开她!”秦笃涯对灵猴吃醋道。 “好,好,好,都听你的。这才几日不见,一只灵猴的醋都吃,羞不羞?”林雪舞对秦笃涯笑道。 “哪有!我是担心它是一只坏猴子,会伤害你而已。”秦笃涯发觉自己刚才措辞有些唐突,对林雪舞解释道。 “须弥,过来!他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我保护你的。”林雪舞向被秦笃涯一脸凶神恶煞吓坏了的灵猴招手道。 “血饮宝刀?”灵猴看见秦笃涯背后的宝刀说道。 “不对!是血饮殇刀,你认得此刀?”秦笃涯惊讶不已的问道。 “那是自然,想当年,邪刀皇手握血饮宝刀,拖着他那肥胖的身体,来剑气长城挑战剑圣独孤傲,我当时就在现场。”灵猴须弥说道。 “你见过邪刀皇?那他的十三界刀意,你自然是见识过了?”秦笃涯好奇的问道。 “那是自然,菜的抠脚,不记也罢。我的旧主人,剑道十三境大修士独孤傲,一招剑舞九天,把他打的有生之年,不敢再踏临剑气长城半步。”灵猴须弥十分得意的炫耀道。 “我不信,我们刀意中人,从来不比你们剑道中人差一分,何况是我们的刀意先祖邪刀皇。”秦笃涯说道。 “须弥,你说你在等下一任剑气长城的主人,而你的前主人剑圣独孤傲也在等待有缘人,他们会不会是一个人呢?”林雪舞猜测道。 “可能是吧!剑道中人,虽千万人,有此机缘福泽的,恐只有一人吧!”灵猴须弥回道。 “不可能是你的,你已飞升剑道仙界,现在是一位女剑仙。按照实力排序,你都压灵猴须弥的前主人剑圣独孤傲一头,那么会是谁呢?”秦笃涯对林雪舞说道。 “我自然知晓,我就是随口说说,你那么认真干什么?还能是你不成?”林雪舞对秦笃涯记仇道。 “自然也不可能是我,我可是一位地地道道的刀意中人,不曾沾染剑道一二。”秦笃涯心知肚明道。 “不曾沾染剑道一二?那我们算什么?”林雪舞赌气道。 “正道同盟,理应互相帮助,你说呢?”秦笃涯对林雪舞的气恼视若无睹道。 “好!这可是你秦笃涯亲口所说的,我们二人的关系仅仅是正道同盟而已,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来云顶剑派叨扰我。”林雪舞气恼到垂泪道。 “别呀!我是开玩笑的,我错了还不行吗?”秦笃涯立马求饶,一把搂林雪舞入怀说道。 “啊!这腐臭的情爱味道,熏得我脑壳疼,疼的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耶律铭凭空出现在二人面前,双手抱头痛苦不已道。 “哎!不是我说,耶律铭,你是我的影子吗?我到哪,你就到哪?”秦笃涯笑问道。 “当然不是!我是被你们二人情爱的酸臭味,熏出来的,熏的我脑壳疼的厉害。灵猴须弥,快告诉我,九霄惊魂剑何在?”耶律铭手提如龙神枪,指着灵猴须弥问道。 “不知道!你是魔界中人,就算我知道了,也是不会告诉你的。哦!不对呀!你刚才在此隐身偷听多时,我不是全都说了嘛!那宝剑在剑气长城藏剑冢内,你是不是傻啊?”灵猴须弥对耶律铭冷嘲热讽道。 “捆仙绳何在?”耶律铭气愤不已的大喊道。 霎那间,一人,一猴,一仙,三脸懵逼,不知所措。只见一条仙气缭绕的绳索,凭空出现,一圈一圈的捆绑住了女剑仙林雪舞。 “卑鄙小人!无耻下流!”林雪舞被耶律铭擒住,啐了他一脸唾沫大骂道。 “我本就是魔界中人,卑鄙?可笑至极,这叫兵不厌诈。”耶律铭用手擦拭掉脸上的唾沫反驳道。 “放开她!哥们,你不是最喜欢做买卖吗?你要什么,我都给你。”秦笃涯对耶律铭伸手阻拦道。 “你还是一个弟弟,往后稍一稍。灵猴须弥,快告诉我藏剑冢在哪里?带我前去,不然我就一枪了结了她。”耶律铭枪指林雪舞,对灵猴须弥威胁道。 “好吧!跟我前来,你要是敢伤我林姐姐分毫,我必不饶你!”灵猴须弥头前引路回首,对耶律铭说道。 一行四人,很快到了剑气长城藏剑冢,无数飞剑林立。 “这里有不下于万把飞剑,到底哪一把才是九霄惊魂剑?”耶律铭对灵猴须弥逼问道。 “主人曾说过,是剑选人,并非人择剑。所以你问我,我也告诉不了你啊!”灵猴须弥双手摊开无奈道。 “我不信,我堂堂魔界至尊,配不上九霄惊魂剑。”耶律铭将手中如龙神枪抛于空中,幻化成无数杆长枪,一一挑毁剑冢内的各把飞剑说道。 “你在干什么?你这样会毁了剑气长城的,这些剑气凝结而成长城。若剑毁,则城破,我们所有人都会给剑气长城陪葬的。”灵猴须弥急忙上前,对耶律铭的莽撞行为阻止道。 怎奈如龙神枪戾气过盛,竟重伤了灵猴须弥。 眼见灵猴须弥奄奄一息,剑圣独孤傲破剑棺而出,用强大无比的剑气护住灵猴须弥的魂元。 “主人!属下就知道,你是不会弃我于不顾的,我就知道…………”灵猴须弥虽口吐鲜血,但是非常高兴的说道。 “别再说啦!都怪主人,是主人不好,不该让你孤身一人空守剑气长城百年。”剑圣独孤傲不停的向,灵猴须弥的体内灌输剑气垂泪道。 “我不怪主人,若没有主人,我早就死于非命了,哪会长寿至今日。只是须弥没有办法,再陪伴主人共度下一个百年了,须弥好冷啊!须弥困了,好困…………”灵猴须弥眼睛缓缓闭合道。 “不!须弥不困,主人还有很多,很多的话,要与须弥彻夜细说呢!”剑圣独孤傲紧紧抱住灵猴须弥的尸体大声哭泣道。 “剑圣前辈,请节哀顺变吧!它已经走了,也许这就是它的宿命吧!”秦笃涯拍打着独孤傲的肩部,对其劝慰道。 “不会的,须弥不会走的。须弥会陪主人一起度过下一个百年,下下个百年,以后的无数个百年。”剑圣独孤傲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现在呢?”耶律铭一枪便将灵猴须弥肉身尽毁,让它魂飞魄散问道。 “剑来!” 只见剑圣独孤傲怒不可遏的大吼一声,九霄惊魂剑应声从他的身体内,破体而出,剑气可吞山河。 “你已经输了,妄想用有情剑,打败无情枪的那一刻,你就已经败了。”耶律铭大笑道。 “不!在我的剑气长城,我就是不败的。”剑圣独孤傲万剑归宗,一剑逆天,把耶律铭的如龙神枪击碎道。 “不可能!你不可能有如此巨大的力量!”耶律铭被巨大的剑气重创吐血说道。 “不可能?在我的剑气长城,一切皆有可能。这一剑,是为了须弥,安息吧!”只见剑圣独孤傲,人与九霄惊魂剑,合二为一,剑气纵横无两,一剑便刺穿了耶律铭的魂元怒吼道。 这剑气的光芒太过耀眼,被秦笃涯救下的林雪舞拉上他,一个剑遁,逃离了这万里剑气长城。 待那耀眼光芒褪散去,剑气长城轰然倒塌,也许只有有情有义的剑圣独孤傲,才配得上它吧! 站在缥缈峰顶的秦笃涯和林雪舞,二人对此感慨良久,相顾无言。 这个时候,不用再多费唇舌啦!血饮殇刀,脱鞘而出,凌空破云,四字突现。 “枪神灭世” 待爱徒付桓旌从天机石中出来后,铁浮屠便和他掰扯起了离殇山老瓦乱嫁女的奇闻趣事。 离殇山老瓦,生落得很是不对,一辈子孤苦。幸好他晚年仗剑出手,救下了一位落魄世家的美貌女子,收其为自己的义女,才不至于孤独终老。 幻界之内,老瓦为自己貌美如花的义女物色了很久,仍然找寻不到一位家境显赫的如意郎君。 在义女看来,义父老瓦是一个极其贪财的人,每次物色一个家境地位还算不错的幻界男子,他总是刨根问底拦不住,询问对方家财几何,良田多少,府邸宽广与否。 久而久之,这位心力交瘁的义女生无可恋,恨不得当初自己死于剑下,没有被她这位生不对的老瓦义父搭救。 可是,这位义女是万万死不起的,她可是离殇山老瓦存活的唯一念想。一旦她悄然离世,她的义父老瓦便也无法久活了。 终有一日,离殇山老瓦满脸堆笑的将爱女嫁了出去,对方是一个家境比较殷实的贵族子弟。 “臭小子,懂了吗?”暗侍浮屠问道。 “师傅,徒儿不知应该懂得些什么呢?”付桓旌说道。 “臭小子,老瓦生不对,爱女死不起。离殇山老瓦乱嫁女,幻界贵族头皮发麻。在你看来,老瓦的所作所为正确与否呢?”暗侍浮屠问道。 “师傅,徒儿不知。请恕徒儿愚钝无知,还望师傅您老人家能够明示一二!”付桓旌说道。 “对和错,是相对而言的。对于他老瓦本人而言,自知出身贫寒,尝尽了悲苦日子的滋味,便不愿爱女余生受苦。对于老瓦义女而言,每日被义父生拉硬拽,前往幻界各处名门望族物色一下情郎,便心生埋冤愤恨之情。对于你我师徒二人而言,他离殇山老瓦正确与否,各自都有着一套道德准则,去衡量他的所作所为是否正确。”暗侍浮屠说道。 “师傅,徒儿倒是不那般认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离殇山老瓦,又不是他的义女本人,无权肆意安排爱女的婚嫁事宜。纵使他老瓦出自一番好意,想要自己的爱女余生顺遂无忧。”付桓旌说道。 “臭小子,看来你真的是名副其实的愚不可及啊!为师与你小子叙说了这么大半天,当真只是想要从你的口中听到他离殇山老瓦对错吗?如今那离殇山有一份天大的机缘气运,你小子还不快去碰一碰运气,还待在这儿作甚?”暗侍浮屠气恼万分的敲打付桓旌说道。 听闻此言,付桓旌立即御行着轩辕神剑,前往不远处的离殇山去了。 至于暗侍浮屠口中所说的那份天大的机缘气运,只是一面名叫“金钗琉璃镜”的破损铜镜罢了。 可是,金钗琉璃镜内的紫云落霞国,偌大的一国气运机缘,才是幻界各位修行之人争抢的目标。 紫云落霞国,国名出自开国功臣紫云仙师,与那敌国叛将落霞道爷。紫云仙师和落霞道爷,师出同门,皆是离殇山霞譬神人的座下高徒。二人各为其主,双方主公有着几十年的血海深仇,平日里明枪暗箭不断。 霞譬神人除了这两位高徒外,还收下了一位女徒弟,名叫安雪晴,貌美异常。 虽然紫云仙师和落霞道爷,二人剑拔弩张的紧。但是二人出现在雪晴师妹的面前,总是勾肩搭背谈笑风生的厉害,全然没了想要致对方于死地的强大怨恨。 古语有云,三人行必有我师,他们三人自然也不例外。只不过这位师傅是她安雪晴,并不是他们两位修行境界高深的师兄。 紫云仙师和落霞道爷,二人都爱慕着小师妹安雪晴,便明争暗斗不断,一步步蚕食着对方国度的疆土。 一旦攻打下对方的城池,紫云仙师和落霞道爷的其中一人,便屁颠屁颠的跑到雪晴师妹面前炫耀一番。 久而久之,双方的主公可算是瞧看明白了,他们二人并不是为自己打拼江山,只是为了博取美人一笑罢了。 因此,原本对立仇深似海的双方国度主公,竟然私下里结盟了起来,致力于谋杀小师妹安雪晴。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终有一日,小师妹安雪晴被双方主公下毒谋害致死,导致紫云仙师和落霞道爷将他们的主公取而代之,双方摒弃先前的种种成见,合二为一,创建了紫云落霞国。 言尽至此,那金钗琉璃镜内的一国气运,可是真真切切的一份天大机缘。紫云仙师的仙法秘技,落霞道爷的道宗大阵,还有小师妹安雪晴的剑灵骸骨。 幻界贵族宇文伏泽听闻此等好事,便前往离殇山去了。 付桓旌和宇文伏泽,二人同时到了离殇山脚下,偶遇到了山神精怪老瓦。 “老朽就不多费唇舌了,这一边是老朽貌美如花的爱女,那一旁是破烂不堪的腐朽铜镜,你们二人作何抉择呢?”离殇山老瓦问道。 “我选择美人!”宇文伏泽抢先说道。 付桓旌垂头丧气拿走一文不值的破损铜镜,便御剑飞行离去了。 怀抱美人的宇文伏泽,霎那间化为了灰烬飘散各处。 如今的付桓旌手握金钗琉璃镜,像极了山贼盗匪手握杜十娘的百宝箱,没有开箱钥匙干着急的紧。 细细想来也是,如此大的一份气运福缘,怎会如此轻易取获。 付桓旌的筑基修行之路,依旧是道阻且长啊! 付桓旌无意之中得到了一份天大的气运机缘,却无法破解金钗琉璃镜的仙法屏障,难以取出它里面满满一国的气运灵力。 百思不得其解的付桓旌,自然在万般不愿的情况之下,只得找寻“老江湖”师傅铁浮屠,询问他破解之法。 铁浮屠只给付桓旌撂下“前言不搭后语”的六个字,便云游幻界去了。 愚笨无知的付桓旌,眼看师傅有意刁难自己,便利用天机石,继续从剑帝皇者秦笃涯的历险中,找寻一下破解之法。 耶律铭虽然魂元惨遭剑圣独孤傲剑破,但是他毕竟是魔界至尊,还是仍有较大希望重聚魂元,复原真身的。 反观如龙神枪,被那气吞山河的强大剑气,击碎的连残渣都不剩余一星半点,神兵实属难以重铸。只得枪魂转生妖界女子体内,吸噬妖女千年妖界修为,方可重铸神兵。 拥有千年修为的妖界绝色女子,非一代妖后薇妮安莫属。 在这个人界、仙界,魔界、神界、鬼界、灵界,六界统治的世界内,妖界是魔界的从属界,是没有任何社会地位的。 如龙枪魂已转生于薇妮安的体内,耶律铭也已经收集破碎魂元多时,只差最后一块魂元碎片了。 一日,妖后薇妮安外出游玩,路遇一位神界中人,便厮杀打斗了起来。 “上神,为何如此苦苦相逼,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了吗?”妖后薇妮安边打边问道。 “自是没有,你这妖后的千年修为,若为我所用。我就有资格,在神界内开宗立派了。”无量天尊说道。 “那就是没得商量喽!”妖后薇妮安说道。 “绝对没有,无量无我!”无量天尊幻化成无数把利剑,向妖后薇妮安刺杀过去嘶吼道。 还好那妖后薇妮安枪魂附体,及时全身周围生成了一层强大的法力屏障,保护住了她的肉身和魂元。 “挺大个老爷们,光天化日之下,竟欺负一名弱女子,知不知羞?”魔界至尊耶律铭,提支银枪便对无量天尊大吼道。 “难不成,又来了个送死的,来增添本神尊的修为道行?”无量天尊笑道。 “小心!”妖后薇妮安看见无量天尊假身在前,真身在后,利剑已至耶律铭身后,对其提醒道。 耶律铭自然枪挑了一个假身的无量天尊,妖后薇妮安为救魔界至尊耶律铭,被那无量天尊的轩铭神剑重创后,昏死了过去。 “谢了,老哥!”耶律铭看见妖后薇妮安昏死过去,对一旁的无量天尊致谢道。 “小老弟,说这话就见外多了,我与你的师傅刑鸣真君,知己难寻。如此推算来,你也算是我的半个徒弟了。我今日如此助你,理所应当,理所应当。”无量天尊轩铭神剑归鞘道。 “那您就好人做到底,成全徒儿吧!”耶律铭见妖后薇妮安有了些许神志,便手提银枪从背后偷袭了无量天尊说道。 只需一枪,便破那了无量天尊的魂元,他的肉身也就随风飘散了。 “你没有事吧?”耶律铭假装好心的扶起妖后薇妮安担忧道。 “无碍!休养几日,便可复原。”妖后薇妮安说道。 只见那妖后薇妮安一个蛇遁,便带着耶律铭回到了自己的妖界王宫之中了。 原来这妖后薇妮安,她的真身是一条千年的蟒蛇,那么耶律铭就有办法对付她了。 五日后,妖后薇妮安带着耶律铭参观她的妖界王宫,对他疼爱不已。 “你觉得我这王宫如何?”妖后薇妮安问道。 “恢宏大气,一点儿也不像一名女子的王宫,倒像极了一位胸怀六界的帝王宫殿。”耶律铭回道。 “说的一丁点儿也没有错,它确实曾经属于一名妖皇。不过那名妖皇过于怯懦,对魔尊唯唯诺诺。我看他不过,便将他吞咬入腹了。”妖后薇妮安云淡风轻的说道。 “莫非妖后有心打败魔尊,一统魔界,正我妖界威名!”耶律铭猜测性的问道。 “本妖后正有此意,不知你可愿助我?”妖后薇妮安问道。 “属下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耶律铭回道。 “可是我们师出无名啊!如何找个借口,攻打魔界呢?”妖后薇妮安无奈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如妖后状告魔尊,贪恋自己的美色,私自偷盗了自己的魂巾魄裳。如此一来,我们妖界攻打魔界,便师出有名了。”耶律铭提议道。 “再状告他偷取了我的九幽锁云甲,谁让他整日对我的妖界至宝如此上心。”妖后薇妮安说道。 “如此甚好!盗取妖界至宝,到时必定群妖跟随,定要向那魔尊讨要个说法不可!”耶律铭附和道。 “为何你对攻打魔界的魔尊,如此上心,他曾残忍的杀害了你的至亲不成?”妖后薇妮安狐疑道。 “不曾有过,只是属下看不惯,那魔尊一天天高高在上,嚣张跋扈的样子罢了。”耶律铭回道。 “哦!原来如此,你稍作调整,明日我们便率领妖族大军,前去攻打魔界。”妖后薇妮安让耶律铭退下,身体似有不适的说道。 眼见妖后脸色惨白,耶律铭便暗中跟随身后,伺机而动。 原来今晚血月凌空,妖后的真身巨蟒,需蜕皮重生。 在一旁安静的看了半天的耶律铭,发现他魂元的最后一块碎片,竟就是那妖后薇妮安的魂元。 得知此事后,耶律铭便不再偷看了,独自一人买醉去了。 深夜,酩酊大醉的耶律铭泪流满面,手提银枪,一枪挑在了熟睡中的妖后薇妮安七寸之处。 杀害妖后薇妮安,重聚魂元的耶律铭痛苦不已,想必这几日的相处,他早已爱上了她吧! 没有了无情枪,耶律铭,这自诩无情无义的魔尊,竟也动起了情爱之心。 “想什么呢?小老弟,还想不想让魔界千万幽冥枪魄当灭神了?”如龙神枪吸食妖后千年修为后,破体而出,对一旁神伤的耶律铭问道。 “如龙神枪,你不是被那九霄惊魂剑毁了吗?”耶律铭大惊失色的问道。 “你还好意思说我,那你不也曾魂元尽毁。如今,你不也重聚魂元活了过来嘛!”如龙神枪大笑道。 耶律铭手提如龙神枪,人枪再次合体,这六界之内,看来又要有一场血雨腥风了。 重生过来的耶律铭,目标明确,一定要去那人界一趟,好好教训一下刀意中人秦笃涯。毕竟往日他秦笃涯曾刀劈魔界九妖塔,还让他耶律铭的魂元破裂过一次。然后,他的魂元再次被剑圣独孤傲,一剑破之,也与那人界刀意中人秦笃涯逃脱不了关系。 刀意强者秦笃涯重返人界后,继续招兵买马,积攒力量,用以对抗庆帝的王朝大军。 “大单于!以您如今的兵力,莫说是对抗庆帝的王朝大军,就算是一统六界,也未尝不可啊!”匈奴左贤王耶鲁朗大笑道。 “我的兄弟,人一定要学会知足,我一生所愿,只为带领那匈奴十万亡灵铁甲军还乡罢了。”现已身居匈奴大单于高位的秦笃涯说道。 “大单于!你不去那剑道仙界,寻你的林雪舞姑娘了吗?”左贤王耶鲁朗问道。 “谁与你说的,我要去寻她,她又与我何干?”秦笃涯一副无所谓的谈笑风生道。 “伪君子!不知道是谁,昨晚睡梦中呼喊了人家雪舞姑娘,五百二十一次?”左贤王耶鲁朗笑问道。 “好小子,晚上不好好睡觉,喜好探听人家梦话是吧!”秦笃涯对耶鲁朗拳打脚踢嬉闹道。 “启禀大单于!门外有人自称是,大单于您的旧相识,想与您一见。”一名匈奴守卫匆忙来报道。 “旧相识?耶鲁朗,把本单于的血饮殇刀拿来,我倒要去会一会这个所谓的旧相识。”秦笃涯对耶鲁朗吩咐道。 “刀意强者秦笃涯,好久不见啊!”耶律铭手提如龙神枪凌空说道。 “唉!我道是哪位旧相识,原来是魔界至尊耶律铭啊!你真的是一只,永远都打不死的小强。往日我的血饮殇刀,一刀劈碎了魔界九妖塔,曾劈裂了你的魂元。前些时候,剑气长城的剑圣独孤傲前辈,再次剑破你的魂元。可事到如今,你竟然完好无损的出现在我面前。我是发自内心的佩服你的自愈能力之强大。”秦笃涯说道。 “甭跟我废话啦!看见我手中的如龙神枪了吗?这会是你,最后一次看见它了,受死吧!”耶律铭提枪刺向秦笃涯咆哮道。 如今人界的刀意强者秦笃涯,刀意跻身十三界,已达刀意的巅峰,比肩昔日的刀意始祖邪刀皇。反观他魔界至尊耶律铭,枪法历经两次神元重聚,已是魔界枪神,魔尊化身。 因此,这二人的巅峰对决,无需大战几百回合。一战便高下立判了,魔界毕竟高他人界一等,秦笃涯大败而归。 枪神灭世,在人界的庙堂与江湖之间,传扬开来,众人纷纷闻风丧胆。 枪神耶律铭,所过之处,无一活物。 不下三月时间,偌大的人界,竟无他秦笃涯藏匿之所。 于是,秦笃涯御刀飞行,心不甘情不愿的来到了仙界渡口。他跪地请求女剑仙林雪舞,助他一臂之力,去挽救人界的生灵免遭横祸。 “哎呦喂!这不是那人界刀意强者秦笃涯吗?来我剑道仙界,不知有何贵干啊?”女剑仙林雪舞边嗑咬着瓜子边问道。 “对不起,我来错地方了。”秦笃涯说道。 “来错地方?那好吧!你若无事,我便告辞了。”女剑仙林雪舞拍了拍身上的瓜子壳,假意背身告辞道。 “别走!我实话实说还不行嘛!我们人界惨遭枪神耶律铭灭世灾祸,需要你给予援手。你就是说你帮不帮忙吧?”秦笃涯理直气壮的问道。 “哦!人界原来都是这样鼻子朝天,求人帮忙的。不去!没空!再见!”女剑仙林雪舞,对秦笃涯冷嘲热讽道。 说罢!剑道女仙林雪舞消失于秦笃涯的眼前,独留他一人尴尬不已。 “哈哈!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这就是你们剑道仙界所谓的待客之道嘛?竟如此小气抠门,连杯清茶淡水,都拿不出来吗?”秦笃涯对着空气发泄满腹牢骚道。 突然,血饮殇刀,脱鞘而出。 “刀剑涯舞” 刀意强者秦笃涯眼见,人界世上的无数生灵正在遭受着灾祸,便不忍离去这仙界渡口。 可是,她剑道女仙林雪舞,却不为所动。已经消失多日,不曾现身,与他秦笃涯见上一面。 不知过了多久,跪地苦苦恳求多日的秦笃涯,竟嗓子都嘶哑了,力竭倒地昏死了过去。 在梦境中,秦笃涯偶遇到了轩辕大帝,那个人界先祖。 “呦呵!这位少侠,你的背后可是一把好刀啊!”轩辕大帝弹了弹秦笃涯背后的血饮殇刀赞叹不已道。 “老爷爷,好眼力啊!不知晚辈该,如何称呼您呢?”秦笃涯问道。 “轩辕大帝,便是在下,不知你可曾听闻?”轩辕大帝挺直腰杆手捋胡须说道。 “不曾!打扰啦!再见!”秦笃涯背身作别道。 “别呀!这位少侠,且听我娓娓道来。”轩辕大帝拉扯住想要走的秦笃涯说道。 “那可要从千年前说起啦!当时的人界生灵稀少厉害,竟不足十个物种。人类便是其中之一,处于最低的社会地位,备受其他物种的百般欺辱。当时九幽通天蟒,便是人界最强的存在。只不过,天降离渊三叉戟,于凤凰山的顶部。就在此时,轩辕大帝我,受到了那离渊三叉戟的召唤,便和几位小伙伴们组队前往那凤凰山寻宝。”轩辕大帝抬手饮了一口美酒说道。 “老爷爷,您能不能长话短说呀?我可提醒您,现在的人界,分分钟,就会消亡几千鲜活性命。”秦笃涯不耐烦抱怨道。 “好吧!少侠,那我就言简意赅一下。轩辕大帝我的第一难,竟偶遇到了那凶猛异常的虚像神雕,甚是棘手…………”轩辕大帝叙说道。 “老爷爷,我受不了啦!您的语速,竟比那乌龟爬行还要缓慢。天机石何在?”秦笃涯大喊道。 轩辕大帝怀中的一块五彩宝石,应声飞身到了秦笃涯的手中。 随后,秦笃涯驱动血饮殇刀内的殇煞之气,开启了天机石的封印,投射出了当年轩辕大帝的那些陈年往事影像。 “虚像神雕!速速让开,我等奉天命,前往那凤凰山,取那离渊三叉戟,斩杀九幽通天蟒,造福人界的一众生灵。”轩辕大帝的小老弟轩铭剑客仗剑叫嚣道。 “造福生灵?可笑至极!这人界初创,自然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虚像神雕拍打着翅膀讥笑道。 “大哥,还和它这畜牲理论什么,一刀砍杀了它便是!”轩辕大帝的二弟鸣宗老祖执刀叫嚷道。 “二弟,不可胡言!我们…………”轩辕大帝回身规劝道。 轩辕大帝话音未落,鸣宗老祖便一刀结果了那只爱说教的虚像神雕。 “我们继续赶路吧!”鸣宗老祖人狠话不多道。 “你们继续赶路吧!反正我是不走了,你们俩都那么厉害,你们自已去吧!”轩辕大帝赌气的一屁股瘫坐在地上说道。 “别呀!大哥,我们就是来给你打下手的。拂尘道人曾说过,那离渊三叉戟,只有你才能拔出来。”轩铭剑客踢打着鸣宗老祖的屁股,替轩辕大帝找回了些许面子说道。 “那我可说好了,前面无论遇到何种妖魔鬼怪,你们都要站在我的身后,听我指挥安排!”轩辕大帝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对二人说道。 “知道啦!自然是大哥说什么,便是什么。走吧!”鸣宗老祖应允道。 一行兄弟三人,沿着悬崖峭壁,很快来到了妖界洞府。 “二位贤弟,你们都别动,放着我来!”轩辕大帝见眼前出现了几位绝色美人,对身旁的两位小老弟命令道。 “真好吃,饿坏我啦!这一路上,饿死个人啦!”二位小老弟不贪女色,只顾填满空腹为上,齐声说道。 与此同时,轩辕大帝哭了,哭的石破天惊,感人肺腑,让人心痛不已。 眼前的几位绝色佳人,霎那间,竟被他轩辕大帝的二位贤弟狼吞虎咽,啃咬的只剩下白骨一堆了。 “大哥,你为何如此伤心难过啊?”鸣宗老祖打了个饱嗝,对轩辕大帝疑惑不解的问道。 “一群畜生啊!滚,滚,滚!别再让我看见你们,滚开啊!”轩辕大帝掩面垂泪,挥手撵赶着二位贤弟嘶吼道。 “对啊!她们就是一群畜牲啊!那么,大哥他为何要驱赶我们二人离开呢?”轩铭剑客对一旁委屈万分的鸣宗老祖十分诧异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你也知道,我就知道吃。谁知道大哥他见了女色,心里在想些什么。”鸣宗老祖拍了拍鼓起的肚皮憨傻的笑道。 “你们去吧!我独身一人回家还不行吗?”轩辕大帝泪流满面的跪在地上,恳求二位贤弟说道。 “别呀!大哥,你心里有什么苦,就大声的说出来,说破无毒!”轩铭剑客劝慰道。 随后,轩铭剑客帮轩辕大帝拭去了眼角泪水,心疼万分。 “对呀!大哥,有苦就大声喊出来。你看看,三弟我,一饿了便仰天长啸,然后就更加饿了。嘿嘿!”鸣宗老祖憨笑道。 “二位贤弟,你们可真让我无可奈何,服了你俩了。好吧!我们继续赶路。”轩辕大帝面露笑意道。 这第三难,便是那魔界的百万魔罗挡路,凶险万分。 “我鞋里有颗石子硌脚,二位贤弟你们先上吧!”见前方有魔罗大军挡路,轩辕大帝驻足下来,躬腰脱鞋推让道。 “别呀!大哥,这一遇到如此强劲的对手,你咋就会装怂了。刚才遇到绝色美人,你咋就第一个先上了呢?”鸣宗老祖不解的问道。 “对呀!大哥,你别老这样,这样很不合适。以后若是被他人传说出去,你会很丢人的。”轩铭剑客附和道。 “二位贤弟,你们站着说话不腰疼是吧?你们瞅瞅,百万魔罗挡路,还打个锤子,脚底抹油开溜吧!”轩辕大帝瑟瑟发抖道。 过了一会儿,二位贤弟被魔罗首领生擒,轩辕大帝自己也马上要死于,那九幽大帝的九幽灵泉戟之下了。 “戟来!” 谁料,轩辕大帝大喊一声后,离渊三叉戟,破山而出,飞向他的右手而来。 刚才还怕的要死的轩辕大帝,手握离渊三叉戟,瞬间幻化成了近百米高的巨神。 接下来,当然是轩辕大帝打扫战场的时间,只见那九幽大帝被他轩辕大帝各种戏耍,最终被他一脚踢踹到了幽冥鬼界去了。 那余下的百万魔罗,更是惨不忍睹,被各种欺负。一会儿,轩辕大帝举臂砸下,死伤无数。一会儿,轩辕大帝腾空而起,背向大地,重重的落下,又死伤无数。被轩辕大帝这样折磨,百万魔罗生不如死,痛苦不已。 “大哥,这下舒爽了吧?”二位贤弟仍被囚于魔罗的铁笼之中问道。 “舒爽万分,你们…………”轩辕大帝看到二人哀怨的眼神,便向前替二人解开了锁链致歉道。 “如今这神兵离渊三叉戟,已经在大哥你的手里了,那么九幽通天蟒的死期将至啦!”轩铭剑客说道。 “死期将至?说的是你们三人自己吧!”九幽通天蟒遮天蔽日而来怒吼道。 “大哥,我妈喊我回家吃饭,我们二位就先撤了,你自己好自珍重吧!”二位贤弟惊恐万分抱作一团仓皇逃离道。 “哎!至亲兄弟都靠不住啊!还得我自己亲自动手,来吧!”轩辕大帝丝毫不惧,戟尖指天大喊道。 突然,天机石能源不足,投射的影像消失了。 “然后呢?”秦笃涯对酣睡过去的轩辕大帝大喊大叫道。 “然后,那离渊三叉戟便被九幽通天蟒吞进腹中了,我也不知为何我会出现在此处,非要与你叙说这些远古时期的故事。”轩辕大帝惊醒过来,对秦笃涯说道。 “感谢大帝指点!”目送轩辕大帝远去,仿佛明白了他话中有话的秦笃涯,满脸堆笑道。 “有缘再见!”远处的轩辕大帝回首,对秦笃涯颇为满意的笑道。 “喂!醒醒!别睡了,你搁这儿当你自己家呢?”林雪舞对秦笃涯怒斥道。 “快!跟我走,很着急。”醒过来的秦笃涯一把拉着林雪舞的手,便跳下了仙界渡口说道。 来到了人界的二人,看见满目疮痍的人界焦土,不再作那些无谓的争吵了。二人相互无言,唯有泪千行。 “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涯哥哥,早知人界如此惨烈,当初我就不会拒绝帮你,更不会还跟你摆什么臭剑仙的架子了。”悔恨不已的林雪舞依偎在秦笃涯的怀中垂泪自责道。 “雪舞妹妹,没有关系,过去的就让它们过去吧!我们最重要的是,把握当下,我们还能挽救人界的生灵。”秦笃涯抚摸着林雪舞一头秀发垂泪安慰道。 “仍能挽救?如何挽救?”挣脱秦笃涯怀抱的林雪舞惊讶不已的问道。 “刚才,我在梦境之中,那轩辕大帝已经暗示我了。我猜,我们只需要找到离渊三叉戟,引出九幽通天蟒,让那畜牲吞了枪神耶律铭,便可拯救人界生灵了。”秦笃涯解释道。 “还说自己是什么刀意强者,笨死你得了。我是那么暗示你的嘛?我是想让你手握血饮殇刀,配合着女剑仙林雪舞的翎雪剑气,使出组合技‘刀剑涯舞’的第二重。这次肯定比上次你,打败九幽大帝的那次,要厉害百倍。如此这般,一定能够击败枪神耶律铭,救人界生灵于水深火热之中。”凭空出现的轩辕大帝,给了秦笃涯一个大大的脑瓜崩,气恼不已的解释道。 “怪老头,那你为何向我叙说,那么多有关离渊三叉戟的故事?”秦笃涯不解的问道。 “自然是逗你玩耍,要不然的话,你以为为何?”轩辕大帝大笑道。 没等秦笃涯应答,轩辕大帝便消失于人前了。 “果然是一个古怪的老头!涯哥哥,别理他了,我们赶快御剑飞行去那焚煞皇城,打败枪神耶律铭吧!”林雪舞御剑飞行,对地上的秦笃涯说道。 “雪舞妹妹,你不介意下回御剑飞行,把剑平放在贴着地面的地方吧?”秦笃涯尝试多次,仍然飞身上不去剑身说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在乎这些细节,你个铁废物,快上来!”林雪舞伸手把秦笃涯拉上剑身说道。 二人御剑飞行,很快到了那焚煞皇城,见到了杀人如麻的枪神耶律铭。 “呦呵!二位旧相识,近来可好呀?”耶律铭手提如龙神枪笑问道。 “什么?你竟然…………”秦笃涯见到如龙神枪所指之处,便是那轩辕大帝的头颅惊讶不已道。 “没错!就是轩辕大帝,已经被我斩首了,谁让他到处多嘴多舌呢!”耶律铭用手擦了擦如龙神枪,身上那轩辕大帝的鲜血,恶狠狠的说道。 “可是,他是远古时期的一位上神,你是如何擒杀他的呢?”林雪舞很是纳闷的问道。 “瞧见没?就是因为这支离渊三叉戟,我才有机会吞噬那九幽通天蟒千年的修为。然后利用天机石,把它的旧主人轩辕大帝斩首在你们的面前。”耶律铭炫耀的拿出离渊三叉戟说道。 “哦!原来如此,那天机石是否告诉过你,九幽通天蟒曾吞食过离渊三叉戟?”秦笃涯胸有成竹的笑问道。 “什么?竟有此事!”耶律铭大惊失色道。 只见那狂风呼啸,耶律铭体内的数千年修为,转瞬间,化为了九幽通天蟒的形状,它想要吞食掉了耶律铭手中的离渊三叉戟。 “涯哥哥,天赐良机,刀剑合壁!”林雪舞对秦笃涯大喊道。 见枪神耶律铭,转瞬间失却了数千年年的修为,秦笃涯配合着林雪舞使出了组合技“刀剑涯舞”的第二重。 顿时,刀剑飞舞,枪神耶律铭无力招架,败下阵来。 “可恶!今日你们暗算于我,算你们技高一筹,待来日…………”枪神耶律铭回过神来,手握天机石准备脚底抹油开溜道。 “待来日又当如何呀?看你的魂元被破第四次吗?”轩辕大帝大笑道。 突然,轩辕大帝出现在枪神耶律铭身后,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离渊三叉戟,一戟便破裂了他枪神耶律铭的魂元。 “为何?为何受伤的总是我?”枪神耶律铭仰天长叹道。 枪神耶律铭生平第一次垂泪,留下了无助的泪水,然后他的魂元消散不见了,他的肉身也焚成灰烬了。 “可恶至极!你个糟老头子,坏滴很!你未免也,太爱出风头了吧!我们俩刀剑合璧,组合技和大招都使出来了。然后,你过来一招秒了他枪神耶律铭,合适吗?”秦笃涯气急败坏,飞身向前,一把攥住轩辕大帝的脖颈处说道。 “别!涯哥哥,人家好歹是一个远古大帝,面子还是要给的。”林雪舞连忙上前拉扯开秦笃涯劝慰道。 “这位少侠,很是不服气吗?”轩辕大帝笑问道。 “不服气,又当如何?”秦笃涯相当过分的把血饮殇刀抵在了轩辕大帝的脖颈处问道。 “这位少侠,我劝你,做人要善良!”轩辕大帝对秦笃涯说道。 可是,他秦笃涯不予理会,继续嚣张跋扈。怎料,轩辕大帝只是弹指间,便将那血饮殇刀焚为灰烬了。 秦笃涯呆愣住了,不知发生了什么,也不知该如何收场。 “涯哥哥,我早就跟你说过了,那远古上神。咱们招惹不起,你死活不听,这下子满意了吧!”林雪舞在秦笃涯的一旁,搂他入怀安慰道。 轩辕大帝的目的达到了,便手握天机石回到远古时期去了。 接下来,对于手无寸铁的秦笃涯而言,该何去何从呢? 再临人界的女剑仙林雪舞会一直陪在秦笃涯左右吗? 还有那命苦久矣的魔界至尊耶律铭,他的魂元依次被秦笃涯刀破、被独孤傲剑破、被轩辕大帝戟破,他还能够第三次重聚魂元,卷土重来吗? “嘿嘿!这下子,你拿我没办法了吧!我血饮殇刀,已经被那轩辕大帝焚化为灰烬了,看你如何预告下一章节的标题?”血饮殇刀偷偷大笑道。 突然间,林雪舞手中的翎雪剑,脱鞘而出,一剑破天! “刀归河洛” 一番查阅之后,付桓旌恍然大悟,所谓的前言不搭后语,即为前不是后,后亦不是前,中庸之道也。 付桓旌从金钗琉璃镜的上下两端,双手用力挤压它,使其变为了一面上下为镜面的金钗琉璃镜。 顿时,金钗琉璃镜霞光映照屋顶,它的仙法屏障已然被破。 花费不了多少时间,付桓旌便攫取了其中的一国气运福缘,将安雪晴的雪白尸骨炼化成了剑灵,封印在了自己的体内。 如今的付桓旌,已经从幻界灵力最低等的兑灵,晋升为了灵力略高于兑灵的离灵。 付桓旌缓步走出静心酒坊,想要让自己那快要发霉的一副灵体力骨,被这温暖的阳光好好晒上一晒。 突然,酒坊对面的凤栖阁门口,聚满了一众人等,议论纷纷。 哦!太可惜了,一个美貌的女子死了,这可太让人伤心了。 要是一个丑陋难看的女子死了,也许她的人生原本就很失败,所以不是什么大事。 但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死了,实在是一个天大的悲剧。 我知道,我是说,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就像是一个可爱无比的独角兽或者小妖精。她们十分珍贵而稀有,她们应该受到保护。 付桓旌简单询问了一下四周的幻界衙役,知晓是一宗情杀案件。 但是,案情却复杂多变的厉害,远远不止情郎杀害爱妾那般简单肤浅。 付桓旌一一看过凤栖阁的其余风尘女子后,惊讶的发现她们个个貌美异常,如天人降世一般美好。 惨死的那位貌美女子,是凤栖阁的花魁。虽然她的容颜已经被尽毁,但是她原先的容颜定然不凡。 丁是丁,卯是卯,付桓旌身为一位幻界的江湖中人,原本是绝对不会掺和庙堂杂事的。 但是这件惨案好巧不巧,发生在自家师傅酒坊的对门,令他不得不多事一番。 在付桓旌暗中调查案件三天后,搜寻到了不少的蛛丝马迹,约莫算是捋清了整件惨案的前因后果。 在付桓旌看来,凤栖阁内的多位貌美女子,如同一个个捕鼠陷阱一般无两,引得无数幻界男子意乱情迷甘心赴死。 “然后呢?”暗侍浮屠问道。 “然后徒儿应该严惩凶手,还那惨死女子一个公道。”付桓旌说道。 “严惩凶手又能如何?那名惨死的女子能够重生过来不成?”暗侍浮屠笑道。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纵使那名惨死女子的逝去是命中注定,但是这名仍然逍遥法外的凶徒必须要接受严惩。”付桓旌说道。 “臭小子,难道你真当自己是天道主宰不成?可以决定一个不曾相识的陌生人死活吗?”暗侍浮屠大笑道。 “师傅,莫非这个死局是您老人家设下的?”付桓旌狐疑道。 “臭小子,愚蠢至极,这离灵的境界修为,你小子还不到那个资格。”暗侍浮屠将爱徒付桓旌的金钗琉璃镜收回道。 没了一国气运福缘的付桓旌,修行境界从离灵跌落到了兑灵。暗侍浮屠隐去身影,前往混沌剑阁负剑吸收殇煞剑气去了。 这件凤栖阁惨案,是他付桓旌必须要去破解的劫难,事关他的修行大道前景。 这件谜案,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特定的杀人方式。 随着付桓旌的深入调查,他知道了凤栖阁原来惨死的貌美女子,不止那一名花魁女子,而是八名美貌女子。 只不过凤栖阁的老鸨夜叉为了赚取钱财,刻意隐瞒了其余七位女子的惨死。 付桓旌梳理了一下八位女子的死亡联系,惊讶的发现凶手利用八卦命理杀人,不知其所为何求。 近日来,付桓旌乔装打扮进了凤栖阁,暂时当了酒水小二。 虽然十日前那名花魁赤裸身体,惨死在自己的闺房之内。但是凤栖阁的好色之徒,不减反增,欢声笑语不断。 几天的察言观色之后,付桓旌发觉有一人格外引人注目,十有八九就是那名行凶之人。 付桓旌将凤栖阁内的新花魁作为一个捕鼠陷阱,用以擒获那名异于他人的男子。 半月有余,付桓旌依然徒劳无获,便灰心丧气颓废不堪。 过了些许日子,这件幻界凤栖阁惨案,依旧毫无头绪破案无望。 “臭小子,听说了吗?那名凤栖阁的新花魁,前不久也被淫贼残忍的杀害了。”暗侍浮屠随口一问道。 “什么?怎么可能?”付桓旌惊讶万分握笔的右手颤抖的厉害说道。 “臭小子,怎么又不可能呢?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如今卑贱如尘土的你又能怎么样呢?”暗侍浮屠讥笑道。 “徒儿整日护在她的四周,那名淫贼又怎么会有机会下手呢?”付桓旌不解的问道。 “果真如此吗?那么现在的你,守护在她的身边了吗?”暗侍浮屠笑道。 愧疚万分的付桓旌,没有继续和师傅铁浮屠多费唇舌,便疾步前往静心酒坊对面的凤栖阁,向阁内的老鸨夜叉询问一下新任花魁死因。 听了凤栖阁老鸨夜叉的一番叙说后,付桓旌惊恐万分的发现,那名藏身暗处的淫贼准备利用九宫天道杀人。 眼见不久的将来会有其余八人被那淫贼所害,付桓旌便不顾先前他十分怀疑的那位凶徒,是不是真的杀人凶手,将其乱棍打死,弃尸于雷霆崖底。 “为何要杀害那位无辜的幻界男子?”暗侍浮屠问道。 “他杀了人,杀人偿命,理所应当,有何不可。”付桓旌自认有理道。 “证据何在?”暗侍浮屠问道。 “证据?徒儿在天机石中,早已看到了他的行凶过程,他就是杀人凶手。”付桓旌掏出自己无尘袋中的天机石说道。 “臭小子,如果为师告诉你手中的天机石是一个赝品,你会后悔吗?”暗侍浮屠右手驱动灵力瞬间将那块天机石焚毁道。 “不可能!师傅您为何如此坑害徒儿?”付桓旌问道。 “臭小子,你的修行大道,未来会遇到无数劫难,断然不可把这块死物作为你做与不做的准则依据。你小子就把这次的事情,当作是一个小小的教训吧!”暗侍浮屠意味深长的说道。 付桓旌无话可说,此次确实是自己的过错,没有任何可以推卸责任的借口。 暗侍浮屠见爱徒似有悔改之心,便心满意足的走了。 困于方寸之中 第九十九章 招兵去买马 眼见四周无一人与其争抢暖心石,林雪舞上前一把拿走神器,飞身出海,四处搜寻秦笃涯的身影。 “醒醒!醒醒!刑鸣真君,别再睡了,这幽冥北海的水,都快被你一人喝完了。”秦笃涯摇晃着仍然身处梦乡的刑鸣真君大声叫喊道。 只见那刑鸣真君虽身体成人般大小,却拥有吞天噬地的肚量。一时间,那偌大的幽冥北海,快要被他喝掉一半的海水了。 不忍见到沧海变为桑田的秦笃涯,连忙将熟睡的刑鸣真君拖拽出了幽冥北海。 不一会儿,林雪舞找到了岸上的秦笃涯,欣喜异常。 “真是一个怪人,我们走吧!”林雪舞手握暖心石,御剑和秦笃涯离开了幽冥北海,回头对地上的刑鸣真君说道。 二人飞身来到了雷霆崖顶,身体虚弱的秦笃涯奋力一击,击碎了那块巨石,拔出了其中的血饮宝刀。 林雪舞掏出怀中的暖心石,秦笃涯拔出自己背后的殇煞宝刀。 一时间,世间三大稀罕之物齐聚一堂,分别为暖心石、血饮宝刀、殇煞宝刀。三件宝物被秦笃涯运行体内殇气,三分归元气,三宝化一。一道贯天红光闪过,血饮殇刀横空出世。 随后,秦笃涯体内殇气全无,皆被那血饮殇刀饮尽了,以后他再也无需担心被那强硬无比的殇气吞噬了。 这边耶律铭搀扶着父亲魔尊弑神,来到了已经仙逝的娘亲,百魅妖后耶律媚的墓碑前。 顿时,堂堂魔界至尊东方弑神,竟跪趴在墓碑上,哭作泪人了。 世人皆言,男儿有泪不轻弹,我道他们只是用情未到至深处。 “媚儿,我们终于又见面了。我身为魔界至尊,有很多的无奈,最无奈的莫过于陪你太少,亏欠你太多了。回想从前,我从猪妖皇的手中,把你硬抢过来,当时你是千百个不愿意。可是后来呢!我们有了铭儿,你也就认命了,不再对我那么冷淡。我们的幸福生活很短暂,满打满算,不过百日。只因我忙于大战,陪你一起的日子太少了。最后,我败了,大败于菩提山顶,被神界帝君所擒获。他把我封印在了幽冥北海之内,我以为永无归期了。可是,如今我从那幽冥北海回来了,而你却不在了,我生无可恋。试问,我该何去何从?”魔尊对着墓碑仰天哭喊道。 “别再多费唇舌啦!我都厌烦了,我给你个痛快的,到地下对我娘好点。”耶律铭手提如龙枪,一枪便结果了悲痛欲绝的魔尊说道。 魔尊的万年修为,瞬间便被耶律铭吸收了。随后,他枪法突飞猛进,入了化境,入魔在望。 那边秦笃涯背着硕大的血饮殇刀,随同林雪舞回了云顶剑派,毕竟想要推翻庆帝王朝,带领十万匈奴铁骑回乡,也还是需要军队的。 突然,秦笃涯背后的血饮殇刀闪烁着光芒,时明时暗,他身后的林雪舞发现刀面上显现四字。 “招兵买马” 刀意大乘的秦笃涯,想要一展胸中抱负。怎奈他独身一人对抗全天下,这很不现实。 于是,秦笃涯决定招兵买马,去拉拢一下魔界和幽冥鬼界的势力,为自己所用。 林雪舞的云顶剑派,虽说有剑修万人之众,但是却无一人心甘情愿,跟随一刀意中人的秦笃涯。 因此,秦笃涯不得不重归云水村,聚集村内刀意中人,去对抗那庆帝的残暴统治。 那血殇战甲虽然破损消失了,但是其中的匈奴大单于秦笃峰冤魂,却注入到了,如今秦笃涯手中的那把血殇宝刀之中了。 大单于的冤魂,每日每夜都在秦笃涯的脑海中,浇灌他种下的那颗复仇种子。渐渐的,如今的秦笃涯一心所想,便是如何早日带领那十万匈奴亡灵铁甲军还乡,与家人团聚在一起。 林雪舞作别了身体复原的秦笃涯,继续回去处理云顶山庄大小事物去了。 秦笃涯一人一刀,不一会儿,便到了云水村入口处。 “哎呦喂!这不是我们的二傻子吗?还回来干什么?想要来参加本村长,与那书院千金南宫雪琪的婚宴吗?”昔日村长的大公子上官炎,对秦笃涯大声讥笑道。 “雪琪妹妹?”秦笃涯惊讶不已的问道。 “哈哈!叫喊错了,以后你应该叫她村长夫人了。”昔日上官炎的狗腿子宇文霆,对秦笃涯指点一二大笑道。 “你爹死了?”秦笃涯,对上官炎问道。 “你爹才死了呢!那叫仙逝,二傻子,晓得不?要不然,我怎么可能当的上,这云水村村长呢?”上官彦,对秦笃涯解释道。 “骂我可以,骂我养父姚鲁,绝对不行!”秦笃涯握紧血饮殇刀怒斥道。 没等他上官炎求饶,秦笃涯就已经给了他一刀,那上官炎应声便魂飞魄散了。 一旁的狗腿子宇文霆,惊吓过度,昏死了过去。 秦笃涯急忙跑到南宫雪琪的房间,竟发现她不愿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已经悬梁自尽了。 “雪琪妹妹,都怪我,来迟一步,我该死!我该死!”秦笃涯见此情景,顿时悲痛欲绝,哭作泪人大喊道。 秦笃涯深知她南宫雪琪,一生只喜爱自己一人,自责万分。他一边跪在地上抽打着自己的脸庞,一边对着南宫雪琪的尸首诉说着自己对她亏欠。 不知过了多久,悲愤交加的秦笃涯,决定要去那幽冥鬼界走上一遭,尝试着挽救一下他的雪琪妹妹。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一百章 破晓时分谷 御刀飞行几日后,秦笃涯在破晓时分谷,驻足了下来。 “破晓仙女何在?”秦笃涯用尽全身气力,劈砍谷底瀑布大喊大叫的问道。 “何人在谷外放肆?你隶属于,那六界房屋拆迁队的吗?有种你就把我,这破晓时分谷,都给我拆喽!”破晓仙女眼见人间仙境的谷底,被他秦笃涯这一番劈砍,对其破口大骂道。 “不好意思!仙女姐姐,最近在下刀意正盛,力气一不小心用的大了一些,万分抱歉!”秦笃涯平复了一下心情,深感歉意道。 “这仅仅只是用力大了一些而已吗?你是在把本仙女,当作一个孩童在哄骗吗?你好好看一看,这谷底的山山水水,花花草草,你忍心如此破坏吗?”破晓仙女双手捧起那渴死的鱼,对秦笃涯哭骂道。 “好吧!在下承认,千错万错都是在下的错。在下此行,是来向仙女姐姐,求取那幽冥鬼界渡口的令牌。还望仙女姐姐莫要记仇,将那令牌借与在下一用,不日便还。”秦笃涯对破晓仙女说明来意道。 “没有!不给!滚蛋!休要再来叨扰破晓时分谷,否则别怪本仙女手下无情。”破晓仙女背身回谷,对秦笃涯规劝道。 “当真不借?”秦笃涯对破晓仙女逼问道。 在破晓仙女背对着秦笃涯的那一刻,他潜入破晓湖中,单手抓起了破晓时分龟。他将手中的血饮殇刀,抵在了破晓时分龟的喉咙处。 “快点放开它!要不然,别怪本仙女手下无情!”破晓仙女回头看到心爱的神龟被他人挟持,怒不可遏对秦笃涯仗剑吼叫道。 “爱过!”破晓时分龟含情脉脉的对着破晓仙女说道。 话音未落,被秦笃涯挟持的破晓时分龟,竟咬舌自尽了。只因它不想让自己心爱的人左右为难,三思过后,它只能如此这般做了。 “仙女姐姐,你一定要冷静下来!我可什么也没做,它是自己抹脖子的,与我无关啊!”秦笃涯尴尬不已解释道。 那破晓仙女,顿时盛怒不可抑止,岂容得他秦笃涯解释再三,便破晓神剑出鞘,剑剑要命。 秦笃涯与那破晓仙女,这二位人神大战,竟七天七夜不分胜负,最后二人都疲惫不堪倒地不起。 “哎!我说,仙女姐姐,你打不过我,我也打不过你,要不我们商量一下。你借给我那幽冥鬼界渡口的令牌,我去到那幽冥鬼界,找到阴阳生死册。我划掉破晓时分龟生死,救它重生人间,不知您意下如何呢?”秦笃涯躺卧在地,对一旁的破晓仙女商量道。 “年轻人,你早点说嘛!差点累断了本仙女的纤纤细腰,击掌为凭!”破晓仙女答应了下来,躺卧在地,伸手向秦笃涯击掌道。 休息片刻后,秦笃涯手握幽冥鬼界渡口的令牌,他御刀飞行,很快到了那幽冥鬼界渡口处。 “令牌?”渡口旁的一名老者问道。 “给您!”秦笃涯毕恭毕敬的回道。 “过路费,赤足黄金一万两!”渡口的那名老者眼看他秦笃涯是一个新人,便狮子大开口胡乱收费道。 “在下没有,不让进入吗?”秦笃涯翻遍口袋,只有不过十两散碎银子问道。 “滚开!再见!下一位!没钱来什么幽冥鬼界,浪费老头我时间,孤儿!”渡口老者一脸厌弃的驱赶秦笃涯说道。 “我有个大宝贝,你想看吗?”秦笃涯对渡口老者问道。 “什么宝贝?值钱不?”渡口老者兴趣满满的问道。 话音刚落,只见那秦笃涯手起刀落,渡口老者人头落地,不再言语了。随后,他大摇大摆进了这幽冥鬼界,人人退避三舍,不敢挡其道路。 不一会儿,秦笃涯来到了幽冥鬼帝的空座椅面前,嚣张跋扈的厉害。 “幽冥鬼帝何在?”秦笃涯手握血饮殇刀,佛挡杀佛,神挡杀神,对左右大喊道。 “小官在此,不知大人到处有何贵干?”幽冥鬼帝从暗处走出,眼看来人甚是厉害,便瑟瑟发抖的问道。 “把这幽冥鬼界的至宝阴阳生死册,交出来吧!”秦笃涯斜躺在幽冥鬼帝的座椅上,用血饮殇刀抵着他的脖子威胁道。 “哪里来的妖孽,竟如此不知死活,敢动我的夫君?”幽冥鬼后叫嚣不已的问道。 没等到那幽冥鬼后的追魂索魄爪,链死秦笃涯的脖颈处。秦笃涯迅速手起刀落,将那幽冥鬼后一刀劈砍的魂飞魄散了。 眼看爱妻惨死身前,哭花了老脸的幽冥鬼帝,无可奈何的交出了阴阳生死册。 随后,秦笃涯随便拿起一支红笔,勾画掉了册中的南宫雪琪,和那神兽破晓时分龟的生死。 “别哭啦!好歹你也是这幽冥鬼界的一方帝君,这偌大的幽冥鬼界都归你一人掌管。如今,你竟然哭哭啼啼的,像个娘们一般怯懦。你的老脸本来就是花的,这一哭,变得更加花了。恶心至极,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废物,后会无期!”秦笃涯张狂不已的大笑道。 前脚他秦笃涯刚飞身离开幽冥鬼界,幽冥帝君便上天奏明那神界至尊诸葛云霆,让他为其主持公道,重重的惩罚一下秦笃涯。 这边秦笃涯心愿已了,将幽冥鬼界渡口的令牌,交还给了破晓仙女,并感谢了那破晓仙女好大一会儿。 看见心爱神兽破晓时分龟生还,破晓仙女对它更加宠爱了,抱在怀中,亲个没够。 看到神仙和神兽都如此这般没羞没臊,秦笃涯感到腹中恶心万分,便匆匆作别破晓仙女离去了。 御刀飞行,秦笃涯回到了云水村,他发现南宫雪琪奇迹般的生还了,让她的至亲欣喜异常。 云水村的村民知晓了,他秦笃涯已经斩首了村中恶霸上官炎,对他士别三日,刮目相看。 自此,这刀意鼎盛的云水村,成了他秦笃涯复仇庆帝的根据地。 虽然秦笃涯现在成了云水村村长,迎娶了那南宫雪琪,成为了一个八百人口的首领。但是他深知妄想用这这些人,去对抗庆帝的百万雄狮大军,还是有点以卵击石的味道。 于是,秦笃涯需要魔界势力的帮助,才能在短时间内招兵买马。 秦笃涯拜别了村中众人,御刀飞行去那魔界九妖塔。 由于魔界九妖塔,六界众所周知,秦笃涯不消一日便到了。 来到塔前的秦笃涯,元神出窍,进入了塔内。 “哥们,最近过活的还好吗?”秦笃涯眼见耶律铭双腿盘地打坐着,好奇不已的问道。 “哥们?不好意思,我耶律铭没有哥们,只有数不尽的仇敌。那满天神佛,皆是我耶律铭的一生之敌。我坚信,在这魔界九妖塔之中,不消十年,我就能完全吞噬那九妖魔法修为,化为己用。到那时,我手提如龙神枪,必定能一枪挑灭诸天神佛。”如今身为魔界皇子的耶律铭,睁眼起身整理衣衫说道。 “十年?我想哥们你,怕是还活在梦里吧!我不管,哥们我有难,你不能不帮。哥们我有话直说,我需要借用你们魔界的至尊珏玉一用,用完即还。”秦笃涯对眼前略有敌意的耶律铭,开门见山说明来意道。 “不行!没有!快滚!”耶律铭背身对秦笃涯送客道。 “现在又如何呢?”秦笃涯笑问道。 只见他秦笃涯过于心急,手下失了轻重,竟手握血饮殇刀,一刀劈碎了魔界九妖塔,把那耶律铭元神都劈砍出窍了。 “哥们,你这有点过分了吧!”耶律铭责骂道。 魔界至尊珏玉,是那魔界至尊东方弑神仙逝之后,他的魂元凝结成的一种罕见魔玉。此玉可调遣万千魔界大军,增添耶律铭的枪法修为,于人神无用,魔界中人必争至宝。 “哥们,我都已经先礼后兵了,是你不识抬举好吧!”秦笃涯一把蛮横不已的夺过,他耶律铭肉身怀中的魔界至尊珏玉说道。 夺取宝玉后,秦笃涯元神归窍,便飞身御刀赶往那魔界银河去了。 魔界银河,是那万千魔界大军驻扎之地,气势磅礴。自从上次的大战,魔界至尊东方弑神败北后,这十万魔界大军便在此休养生息,以待他日复仇神界。 来到魔界银河的秦笃涯,被眼前的一切,惊掉了下巴。 “哎呦喂!魔界中人,你们都挺会玩啊!你们这十万魔界大军,竟在此双人对坐,下围棋玩度日。”秦笃涯笑的身体前仰后翻道。 “有事别来!没事快滚!”一位看似魔界大军将领的棋手怒斥道。 “如果我有这个在手,你们还会驱赶我吗?”秦笃涯站直身体,掏出怀内的魔界至尊珏玉,向众魔物问道。 “见珏玉如见至尊,我等悉听您的吩咐调遣。”只见那位刚才趾高气昂的魔界将领跪地大喊道。 突然,这魔界十万大军棋手,停下了他们手中黑白棋子,一一跪倒在地,等候秦笃涯安排。 “别,别那么客气,你们都起来吧!我就是来试一试,这珏玉还管不管用。你们继续下围棋吧!我就不在此作过多打扰啦!有空我会再来,看望你们的。”秦笃涯心满意足飞身离去道。 现在看来,秦笃涯的前期招兵买马,初见成效,云水村的八百刀意中人,魔界银河的十万魔界大军。 许久不见林雪舞的秦笃涯,手握她送与他的珏魂颖珠,睹物思人。 不久后,秦笃涯御刀飞至云顶山庄的剑坛,来到了林雪舞面前。 “咋啦?我剑道中人,不听命于你,你就忘了我了吗?”林雪舞对秦笃涯埋冤道。 “没有,哪有的事,你多心了。我怎么可能会是那样的人,这不就来见见你这位老朋友了嘛。”秦笃涯挠头望向他处回道。 “听说你成亲了?她一定是这世间最美的女孩吧?”林雪舞伤心的问道。 “嗯,还行吧!”秦笃涯轻声回道。 “我们,还会有结果吗?”林雪舞柔声问道。 “不知道,也许会有吧!”秦笃涯叹息道。 林雪舞再次发现秦笃涯背后的血饮殇刀,闪烁着光芒,仿佛又在暗示着什么。 “生死易渡” 这四个字,顷刻间,在林雪舞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二人尬聊不下去了,便互相背离去了。 秦笃涯,林雪舞,耶律铭,三人各自都在提升修为,用以一展内心抱负。 秦笃涯虽然收获了魔界势力,但是他得罪了幽冥鬼界势力首领,正在与他商量合作一事。 林雪舞情场失意,终日苦练云顶剑法,以求早日飞升剑道仙界,不再受这俗世情爱的折磨。 耶律铭先前在魔界九妖塔,被秦笃涯砍劈的元神出窍,魂元破裂,正在养伤中。 云顶剑派,过时了吗? 答案自然是并没有。 毕竟它出过两位剑道仙人,可是它的新一任掌门人,只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女娃娃,能够独挡一面吗? 在没有秦笃涯陪伴的日子里,林雪舞的剑道修为突飞猛进,已达剑道十境大修士。 接下来等待她林雪舞的便是渡三劫,生、死、情,三劫之中唯有情劫最难渡破。 正当林雪舞苦恼之时,她感到自己是多么需要有他秦笃涯的一旁陪伴。可是她等待他月余,前往云水村一看,等来的却是他与夫人的相濡以沫。 林雪舞决定忘了他秦笃涯,权当自己不曾遇到过他。于是,她仗剑行走天下,侠行武林,扶危济困。 林雪舞的三劫之生劫,正在前方不远处等着她。 一日,林雪舞仗剑路过山中石林,见不远处似有打斗声,便飞身走近一看究竟。 原来是一群山中贼寇,拦路抢夺富家车队的财物。 只见她林雪舞一招“藏剑天下”,便结果了百余名山贼。 见年轻女侠林雪舞武功如此之高,富家车队的高员外极力邀请她,一路陪同他前往沅州。毕竟这一路上山贼极其众多,而且他好到了沅州重重感谢女侠大恩。 除此之外,他高员外的独子高朦胧,对林雪舞一见钟情,更加不希望她拒绝。 情场失意的林雪舞,执拗不过高员外的盛情邀请,便勉强答应了下来。 果不其然,这一路上,有了她林雪舞的保驾护航,高员外一家安全到达了沅州高氏府邸。 与其相对的便是,那一路上几千名山贼的不幸遭遇了。自此以后,她林雪舞“山贼杀手”的名号,名震江湖。 霎那间,六界内的各大山头山贼不再供奉关二爷了,纷纷改为供奉她林雪舞林大女侠。他们早晚三炷香,不敢有忘,祈求上天,不要让他们遇到“山贼杀手”。 高员外到了家中,从沅州江湖浪子口中得知,她林雪舞是如今天下第一剑派,云顶剑派的现任掌门人,更加不愿她的作别离去。 眼看林雪舞和高员外的独子高朦胧,门当户对,他便撮合起了二人的婚事。 高员外几番撮合下来,都没有取得成功。毕竟她林雪舞始终还是忘不了秦笃涯,而且她林雪舞是立志要成为云顶剑派第三位剑道仙人的,怎会贪恋人间情爱,阻碍自身的剑道修行。 多次的撮合失败,并没有让他高员外失却了耐心。眼看林雪舞明日就要离府远游,他决定在今晚的宴席上兵行险招。 高员外提议今晚府内摆设大宴,用以感恩她林雪舞林大女侠,多日来的一路护送,并为她明日的离府远游饯行。 酒过三巡后,大家都酒足饭饱离席了,高员外却向独子高朦胧递了个眼色,提议他敬林雪舞最后一杯美酒。 饮尽杯中酒后,林雪舞顿感头晕不适,便匆匆回房歇息去了。 深夜,高氏府邸内,林雪舞卧室房门外,有两人在窃窃私语。 “爹爹,想我高家世代高洁,你怎可行如此下贱龌龊之事?”高朦胧不耻于父亲用下三滥的做法迷晕林雪舞说道。 “傻孩子又在说憨话,为父我花重金购得这情丝绕,还不全都是为了你。告诉你,今天你是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快进去,生米做成熟饭,岂不美哉?”高员外对爱子高朦胧训斥道。 高朦胧还是百般不愿,怎奈他父亲高员外一再推搡,便进了林雪舞的房门,准备宽衣行那男女之间的苟且事。 毕竟她林雪舞,剑仙资质,这点儿媚药,自然不会放在眼里。 林雪舞在宴席上,看见高员外今晚对她格外的热情,频频邀她饮酒。这让她早就感到特别不正常,便假装醉酒回房,躲在门内偷听。 在得知高员外包藏祸心后,她林雪舞杀心顿起。 夜更深了,雷电交加,暴雨欲来。 翎雪剑起,风云变色。 一夜之间,高员外全家六十九口,全部惨死雨夜,无一人能够存活下来。 天下第一剑派的掌门人,竟成了一个滥杀无辜的女魔头。一时间,江湖中人,人人闻风丧胆。 一夜的杀戮,令林雪舞疲乏不已,便御剑飞行回了云顶山庄。 对于林雪舞而言,她的“生劫”已破,向生而死。 林雨雪,一心求死,无颜面对天下人对其的口诛笔伐。 因此,她林雪舞的“死劫”,渡破之日不远矣。 翌日清晨,林雪舞在云顶剑派众长老们惊恐的目光下,走进了山庄先祖祠堂内焚香。 “爹爹,女儿真的如同江湖中人传闻那般,残暴不堪吗?女儿真的侮辱了手中除暴安良翎雪剑的名声吗?”林雪舞跪在已飞升剑道仙人多时的林雪峰牌位前哭喊道。 “魔女,你不配手握翎雪剑,快滚出云顶剑派!”剑仙林雪峰突然现身,对跪在地上的爱女林雪舞怒斥道。 放手翎雪剑,比杀了她林雪舞,还让她心痛百倍,那是她的娘亲临死之前交给她的。 林雪舞无奈自己成了武林公敌,不配手握翎雪剑,只得放手,孤身远去。 林雪舞一路向北,不为别的,只求在她余下不多的时间里,能再见一面秦笃涯。 不知过了多久,奄奄一息的林雪舞,昏死在了云水村入口处。 过了几日,林雪舞在秦笃涯的床铺上苏醒了过来,口渴难耐。 “口渴了吧?”南宫雪琪端着一碗温水,对林雪舞笑道。 “敢问姑娘你是?”林雪舞接过温水,一饮而尽问道。 “小女南宫雪琪,我常听笃涯哥哥提起你。今日一见,果然美貌异常,惊为天人。”南宫雪琪说道。 “笃涯哥哥?他人呢?”林雪舞伤心的问道。 “此时,应该正在迷雾森林内,猎杀野山猪吧!”南宫雪琪说道。 “雪琪妹妹,我回来啦!”门外的秦笃涯肩扛一头,肥到流油的成年野山猪叫喊道。 “来啦!”南宫雪琪连忙拧干湿巾,前去为秦笃涯开门道。 秦笃涯放下已死的成年野山猪,进屋察看林雪舞醒了没有。 “好点了没?”秦笃涯对林雪舞问道。 “好多了”林雪舞回道。 “别动!笃涯哥哥,你看你一头的汗,心疼死我啦!”南宫雪琪用手中湿巾擦拭着秦笃涯额头上的汗水说道。 “好!雪琪妹妹说不动,那我秦笃涯就是一个木头人,不再动弹了。”秦笃涯对夫人南宫雪琪笑道。 林雪舞见二人恩爱如此,便不堪忍受折磨,起身离去了。 “别走呀!你刚恢复过来,吃喝几日再走也不迟啊!”秦笃涯飞身追赶林雪舞,至村外的迷雾森林伸手挽留道。 “我们回不到从前了,我已经不再是你认识的那个林雪舞了,我现在是武林公敌。”林雪舞背身垂泪说道。 他秦笃涯一直都是她林雪舞,一生之中最在乎的人。可如今正邪不两立,她与他走到了对立面,终究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不,可以回去的。我曾在此说过,我会娶你进我家门,就一定不会食言的。”秦笃涯上前一把抱住被万人抛弃的林雪舞入怀,在其耳边深情的告白道。 这一刻,林雪舞冰冷的内心被彻底融化了,她不再是自己一个人对抗整个江湖。还有他秦笃涯,陪伴着她,她不再孤单了。 “爱哭鬼,你还有我啊!”哭作泪人的林雪舞,泪水滴打在了秦笃涯手臂上,他越发抱紧了她暖心的说道。 跟随秦笃涯身后赶来的南宫雪琪,见到这动情的一幕,心碎的厉害。 “笃涯哥哥,我恨你!”秦笃涯身后的南宫雪琪大喊道。 话音未落,南宫雪琪便用短小的匕首,自刎而死了。 “不!”秦笃涯放开怀中的林雪舞,对倒地的南宫雪琪哭喊道。 哭了不知多久,秦笃涯平复了一下心情,右脚用力一跺地。 “滚出来!”秦笃涯怒喊道。 幽冥鬼帝应声而出,一脸委屈,惊恐万分。 “何事?”幽冥鬼帝小声问道。 “快说!是不是你重写阴阳生死册,带走了我的雪琪妹妹?”秦笃涯手握血饮殇刀,对幽冥鬼帝威胁道。 “就是我,你奈我何?”幽冥鬼帝笑道。 原来秦笃涯眼前的幽冥鬼帝,只不过是他的分身幻影,他的真身在神界帝君诸葛云霆身旁。 “他是何人?”秦笃涯不解的问道。 “人?哈哈!他可是神界至尊诸葛云霆,受死吧!秦笃涯。”幽冥鬼帝狗仗人势大笑道。 “翎雪剑是吧!血饮殇刀是吧!”神界至尊诸葛云霆盛怒不可抑止大喊道。 话音未落,林雪舞遗落在云顶山庄的翎雪剑,秦笃涯手中的血饮殇刀,都被吸附在了诸葛云霆巨掌之内。只见他双手用力一拍,两件人界神兵,化为了灰烬。 失却翎雪剑的林雪舞悲痛欲绝,痛失血饮殇刀的秦笃涯颓废不已。 由于他秦笃涯刀劈魔界九妖塔,算是跟那魔界众人结下了梁子。不久后,乾玄真人云游四海归来,他发现坐骑神兽乾玄吞天巨蟒惨死洞中,便立誓必血刃仇敌秦笃涯不可,算是得罪了仙界中人。人界帝王庆帝是他秦笃涯的杀父仇人,人界也是他秦笃涯对立的一方。先前秦笃涯毁了幽冥鬼界的阴阳生死册,与那幽冥鬼界走到了对立面。又因幽冥鬼界依附于神界,所以他秦笃涯间接冒犯了神界。人、神、魔、仙、鬼、灵,这六界之内,独留灵界可以让他秦笃涯容身一刻了。 反观她林雪舞,人界不容她,因她杀孽太多。仙界不耻她,因她有违正道,无法飞升仙界。魔界不畏她,因她除魔久矣,剑下魔界亡魂不计其数。 这样总结下来,她江湖公敌林雪舞,倒是与他五界之敌秦笃涯,真可谓旗鼓相当,相当般配了。 那边的魔界至尊耶律铭,也没有消停过,自从被秦笃涯在魔界九妖塔,一刀劈砍,灵魂出窍后。他便六界之内,四处吞噬枪魄魂元,用以修补自己的魂元裂痕,精练枪法,提升修为。 现如今,秦笃涯刀意已达十二界,几近刀意巅峰,血饮殇刀的帮助占了八成以上。 林雪舞剑道已达十一境大修士,渡三劫,已渡破生劫。 耶律铭枪法修为已达十层,急需魂灭,进入枪身,人枪合一。 换言之,他秦笃涯的无心之举,反而帮助了耶律铭提升了枪法修为。 耶律铭枪挑魔界至尊东方弑神,已为魔界所不耻。后来,他拜师刑鸣真君,算是公开表明与神界一生为敌。人界对他一魔界中人,更是人人喊打。因此,他耶律铭如同林雪舞和秦笃涯一般,也是一个被三界抛弃的孤儿一个。 昔日的三位懵懂少年,今日却一个比一个凄惨无比。亡甲还乡、一剑破天、枪挑灭神之路,对于他们三人而言,任重而道远。 诸葛云霆和幽冥鬼帝,二人心满意足的作别了林雪舞和秦笃涯。 迷雾森林竹林内,落叶满地,凄凉萧瑟,冷风阵阵。 “落叶归根”林雪舞哭尽了泪水,看着地面上的竹叶说道。 “什么?”回过神来的秦笃涯问道。 “我现在正历经死劫,必死无疑。不过,我想死在我喜欢的人怀里,你能成全我吗?”林雪舞万念俱灰,对秦笃涯苦苦恳求道。 “不!我是不会杀你的,我下不去手,你再别逼我啦!”秦笃涯将血饮殇刀的灰烬,封禁于自己体内说道。 “林姑娘,在下倒是挺愿意帮你这个忙的。走好!不送!”入枪身破境而出的耶律铭,突然现身在林雪舞身前,手提如龙神枪,一枪结果了她,大笑不止道。 “耶律铭,你不是被我秦笃涯的血饮殇刀,一刀劈砍的元神出窍了吗?”秦笃涯诧异不已的问道。 “没想到吧!你的一个无心之举,却意外的帮助了我。令我魂元破损,得以进入枪身,人枪合一。如今,我现在已经枪法十一层,魔界至尊已然巅峰在望了。”耶律铭得意的大笑不止道。 “魔界至尊又当如何?我刀意中人,佛挡杀佛,神挡杀神,受死吧!”秦笃涯痛失挚爱林雪舞,祭出体内血饮殇刀的灰烬,肉身化刀,刀意纵横大喊道。 “枪影无踪!”耶律铭丝毫不畏惧如此气动山河的强大刀意,手提如龙神枪,奋力迎战嘶吼道。 霎那间,天地变色,无数把血饮殇刀和无数杆如龙神枪,在天地之间厮杀打斗,不分高下。 两股如此强大的力量碰撞于一处,结果自然而知。秦笃涯和耶律铭,二人两败俱伤,双双掉入幽冥鬼界之中。 “哈哈!你也有今天啊!”再次见到秦笃涯的幽冥鬼帝,手握阴阳生死册勾画着大笑道。 剑道女侠林雪舞、刀意少年秦笃涯、魔界至尊耶律铭,三人齐聚幽冥鬼界。幽冥鬼帝竟还能笑的出来,要是他人,早就脚底抹油开溜啦!要知道,这三大六界抛弃的孤儿,不拆了他幽冥鬼帝的这个幽冥鬼界,六界众人是万万不服气的。 “我想到时间了,血饮殇刀出来吧!”秦笃涯戴着镣铐低语道。 “什么?你刚才在说什么?”幽冥鬼帝大怒问道。 秦笃涯没有回复他,只见幽冥鬼界另一处地牢内,血饮殇刀的刀面上显现四字。 “情劫难破” 静心酒坊的铁浮屠,连续十日不见爱徒付桓旌,便只身前往爱徒的茅草屋一探究竟。 眼见爱徒沉迷于天机石的万千玄妙,铁浮屠不忍爱徒心境继续受损,便驱动惊鸿神剑将其救出了天机石外。 “臭小子,难不成在你看来,你未来会成为如同耶律铭那般,爷傲奈我何的恐怖之人吗?”暗侍浮屠看见付桓旌手握如龙神枪不敢相信的问道。 “师傅,徒儿并不会如此那般,之所以手握如龙神枪,是为了防止强大的灵力阻碍伤我性命罢了。”付桓旌隐去了手中的如龙神枪说道。 “如此便好,愁肠并不是只有你我师徒二人才有,人界的那三人都有。剑帝皇者秦笃涯愁他匈奴十万铁甲亡魂难还乡,魔界至尊耶律铭愁他无法一枪灭神统领六界,剑道女仙林雪舞愁她情劫难渡飞升剑道仙界无望。因此,为师接下来要对你言说的话语,你小子知道是什么了吗?”暗侍浮屠对爱徒付桓旌问道。 “繁华落幕,散不尽的终究还是,那满腹的愁肠百转罢了。”付桓旌释然道。 起初,落魄少主付桓旌想要模仿,人界剑帝皇者秦笃涯的成功经验。他天真的以为自己能够如同秦笃涯一般,在六界之内叱咤风云,亲手杀了幻界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夺回曾属于他付桓旌的一切。 渐渐的,付桓旌发现每个人的成功,都是不可复制的。他变的异常失落胡思乱想,甚至一度把自己幻想成了剑帝皇者秦笃涯。 付桓旌多日后,仍然心有不服,便继续利用天机石查看剑帝皇者秦笃涯后续的历险。 幻界静心酒坊铁浮屠,不再规劝他的爱徒了,认为他唯有撞一次南墙才会回头。 秦笃涯,林雪舞,耶律铭,三人聚首幽冥鬼帝面前,竟和那幽冥鬼帝做起了买卖。 “幽冥鬼帝,您就把我们三人的神兵利器,归还给我们吧!我魔界至尊耶律铭向您保证,一旦我们三人重返人界,以后魔界与鬼界就是一家人。不知您意下如何呢?”魔界至尊耶律铭放低身段,用手搔弄着幽冥鬼帝的红胡子恳求道。 “放屁!我幽冥鬼帝所收的一刀一剑一枪,是绝对不可能归还于你们的。孙子,有种咱俩单挑,你敢吗?”幽冥鬼帝用力一拍桌子,对耶律铭吹胡子瞪眼大吼说道。 “都别拦着我!我今天非一枪挑死他不可!”耶律铭气愤不已怒喊道。 “你去啊!我们不阻拦你,前提是,你有如龙神枪在手。哈哈!”一旁的秦笃涯和林雪舞,二人双臂环胸大笑道。 原来那三件神兵,如龙神枪、血饮殇刀、翎雪宝剑,皆被幽冥鬼帝收录在幽冥宝库地牢内了。 “臭小子,此一时彼一时,还是乖乖替我卖命,好早日轮回转世投胎做人。”幽冥鬼帝对耶律铭劝慰道。 “说吧!你要我们三人如何帮您卖命?”秦笃涯好奇的问道。 “九幽大帝,你们三位可曾听闻过?”幽冥鬼帝问道。 “我幼时听娘亲提及过他的陈年往事,他可是一位远古大神,我们三人着实招惹不起。据传言所说,远古时期,九幽大帝手握九幽灵泉戟,御魔斩仙,灭神诛佛,屠戮人间,威风凛凛,一时无两。他的九幽灵泉戟,一击便刺破万里剑气长城。可谁料后来,他竟遭精灵妖后魅惑,元神俱灭,戟沉沙海,不知所踪。”林雪舞听到那个名字,惊恐万分的说道。 “不!传言不全对,那远古神兵利器九幽灵泉戟,并没有不知所踪。如今,它现身于六道轮回镜中,就在人界剑道第一的麒麟堡内。三位,接下来不用我细说了吧!”幽冥鬼帝让他面前的三人,看他手中的六道轮回镜投射出的影像说道。 “所以说,您是准备让我们三人空手套白狼,为您将那神兵九幽灵泉戟,从人界的麒麟堡盗来吗?”耶律铭对幽冥鬼帝问道。 “正是如此,你们凯旋归来之日,便是你们三人重生人界之时。如此这桩一本万利的买卖,不知三位意下如何啊?”幽冥鬼帝浅笑问道。 “那我们原先的神兵利器,您也会一并归还于我们吗?”秦笃涯谨小慎微的问道。 “那是自然,有了那远古神兵九幽灵泉戟,我还留着你们三人的那些破铜烂铁何用。”幽冥鬼帝应允道。 “老小子,说什么呢!我的如龙神枪,可不比那什么废铁九幽灵泉戟差。如若您不信的话,到时候比试一下如何?”耶律铭不堪受辱道。 “到时再说吧!所以说,你们三位这算是答应我了吗?”幽冥鬼帝问道。 “答应是答应了,只不过如今我们三人,只剩魂魄,并无肉身,如何去得那人界的麒麟堡呢?”林雪舞摊开双手面露难色的问道。 “这有何难,请看!”幽冥鬼帝说道。 只见幽冥鬼帝拂袖轻轻一挥,三具三人的肉身便出现在了地上。 “甚是厉害!我化为灰烬的肉身,您老小子都能聚到一起,我对您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啊!”耶律铭对幽冥鬼帝赞叹不已道。 “臭小子,休要再多费唇舌啦!你们三人谨记,三日之内,若你们不回幽冥鬼界,便会魂飞魄散,轮回转世投胎做人无望。”幽冥鬼帝对着匆匆,魂入肉身背身远去的三人,再三贴心叮嘱道。 三人很快到了人界的麒麟堡门外,却都迟迟不愿进入。 “咋了嘛?关键时候就掉链子?”耶律铭对身旁二人不解的问道。 “你不懂,我与那人界麒麟堡的少堡主慕寒风,曾是旧相识。如今与他相见,不把他吓死过去才怪呢!”林雪舞解释道。 “说来也是,我曾与他也有一面之缘。你我二人,对于如今的江湖,早已是过时之人。”秦笃涯细思恐极,对林雪舞附和道。 “旧相识?那岂不是更好说话了,我们三人不用偷盗,直接问他借用神兵九幽灵泉戟几日,不就行了。”耶律铭一听此言,连忙拉住二人硬闯麒麟堡说道。 三人现身在麒麟堡大门前,锦衣玉服,昂首挺胸,旁若无人的往门内走去。 “站住!不知三位,姓甚名谁?到此有何贵干?”麒麟堡大门的剑道护卫伍常,持剑伸手阻拦三人问道。 “我们是少堡主慕寒风的旧识,那云顶剑派前任掌门人林雪舞的远房亲戚,还望侍卫大哥前往通禀。告知你们的少堡主,就说她林雪舞有遗言对他诉说。”耶律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一旁的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被眼前耶律铭的话惊呆了,一起向他竖起大拇指。 “哦!原来是云顶剑派的剑道前辈,三位在此耐心等候,小人这就前去通报少堡主。”剑道护卫伍常,拜别三人背身匆匆离去道。 “你可着实吓坏我们了,我以为你会说我就是林雪舞,他就是秦笃涯呢!你们魔界中人,鬼点子真是多,他们都如你这般机智果敢吗?”林雪舞突然有点欣赏耶律铭,上前满脸堆笑的问道。 “还行吧!我跟随那刑鸣真君多时,见人说人话,面鬼言鬼语。久而久之,便懂得了几分人情世故。”耶律铭解释道。 “哼!某些人有些过分了,我还站在这儿呢!”秦笃涯轻咳一声醋意满满道。 不一会儿,剑道护卫伍常回到三人面前,欣喜异常。 “三位请进!我们家少堡主早已,久候你们多时啦!”剑道护卫伍常头前领路道。 有了伍常的贴心引路,三人很快便到了慕寒风的面前。 慕寒风一见林雪舞,竟与已经仙逝的云顶剑派掌门人如此相像,便情不自己的上前抱住了她。 “给老子放手!她是我的内人韩氏,不是什么云顶剑派掌门人林雪舞。”秦笃涯连忙对慕寒风用力拉扯大吼道。 “兄台,失敬!失敬!在下对那林姑娘思念至深,可能我刚才情深难自控,万分抱歉!”慕寒风抱紧双拳,向秦笃涯致歉解释道。 “理解!理解!自古多情空遗恨,此恨绵绵无绝期嘛!”耶律铭故意火上浇油道。 秦笃涯对耶律铭一脸不满,林雪舞反而欣喜异常。 “不知你们三位,所带的林姑娘遗言,都说了些什么呢?”慕寒风用手帕拭去眼角泪水伤心的问道。 “九幽灵泉,此生所憾,一睹神兵,死而无悔!”耶律铭似有其事的说道。 “九幽灵泉戟?在下不曾听闻,你们三位为何如此肯定那件远古神兵在我麒麟堡内呢?”慕寒风疑惑不解的问道。 “不曾听闻?为何你会知晓那九幽灵泉是一只戟,不是刀剑?还有,我们三人不曾说过那件神兵来自远古,你又如何知晓的呢?”耶律铭反问道。 “是你们自己说的,你们忘记了吗?”慕寒风转移话题说道。 “少堡主,我们可不曾说过,你还是老老实实交出来吧!”秦笃涯攥紧拳头威胁道。 “你……你的脸!”林雪舞惊恐万分大叫道。 “是你们逼我的,受死吧!”慕寒风原先俊美的脸庞,一时间,变幻成了獠牙猛兽的面孔,他手握九幽灵泉戟狂吼道。 “莫非你的肉身已经被,那九幽灵泉戟内的妖魂吞噬了吗?”耶律铭强装镇定的问道。 “这都不再重要了,对于你们三个死人,我想就不需跟你们多费唇舌了吧!”慕寒风一戟刺穿三人胸口说道。 “不好意思!我们三人本就是死人三个。”秦笃涯大笑道。 就在慕寒风想要拔出九幽灵泉戟之时,三人双手用力握紧戟身,秦笃涯瞬间体内殇气纵横,鬼步如风,一脚点住了慕寒风的定神穴。 如此下来,慕寒风便动弹不得,只得眼看着那九幽灵泉戟被三人夺走。 “戟来!” 到了麒麟堡门外,耶律铭和林雪舞魂入戟身,秦笃涯大喊一声,便御戟前往那幽冥鬼界交差去了。 不一会儿,三人到了幽冥鬼界,停落了下来。不过,他们三人发现这里的一切都变了,焚毁严重。 这偌大的幽冥鬼界,竟已经被一法力超绝之人尽毁,三件神器皆不见了踪影。 “你们终于来啦!让我这一顿好等,都拿着吧!”九幽大帝突然出现在他们三人身后,将他们的神兵扔在他们面前说道。 “你是谁?幽冥鬼帝呢?”秦笃涯捡起地上的血饮殇刀问道。 “九幽大帝,便是在下!你说的那个胆小鬼,早已被我挫骨扬灰了,你们也很快啦!”九幽大帝右手一挥,九幽灵泉戟便重归昔日主人的手中说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九幽大帝早已神灭魂散了,你怎么可能会是他呢?”耶律铭握紧手中的如龙神枪问道。 “这就要感谢你们二位啦!谁让你们闲来无事,为何非要入那戟身呢?不然的话,我也不会被放出来的。”九幽大帝解释道。 “莫非强大的不是你九幽大帝,而是那九幽灵泉戟。你当年并非神灭魂散,而是被更加强大的九幽灵泉戟,封印在了戟内?”林雪舞猜测道。 “不错!不过你知道的太晚了,受死吧!”九幽大帝持戟,振臂高呼道。 三人各自手持神兵,凌空飞起,将那九幽大帝围困在中间。 “你们三个打我一个?做梦!”九幽大帝分身万影大怒道。 “到底哪个才是他的真身啊?”三人互相问道。 与无数分身幻影的九幽大帝混战数日,林雪舞率先力竭倒地。 耶律铭假身幻影应战,真身早就开溜了。 秦笃涯手握血饮殇刀,砍杀的不知疲乏,尸堆如山。 环顾四周,发现林雪舞不见了,秦笃涯飞身落地,抱起那奄奄一息的林雪舞。 “我说过我要娶你过门,陪你幸福一世的,你为何要如此狠心对我?”秦笃涯泪流满面哭泣道。 “爱……爱过……”林雪舞用尽所剩气力,轻声在秦笃涯的耳边说道。 随着抚摸着秦笃涯脸庞的手垂地,林雪舞永远离开了她此生最爱的涯哥哥。 “不!”秦笃涯仰天长啸道。 “俗世情爱?它只会让强者变得如同废人一般,怪不得你那么不堪一击。”九幽大帝对秦笃涯讥笑道。 “不!你说错了,大错特错。因心中有爱,我才有血有肉,存活于世。”秦笃涯左手持刀,右手握剑,对九幽大帝奋力反驳道。 “刀剑涯舞!” 突然,左手持血饮殇刀,右手握翎雪剑的秦笃涯,双手合十,刀剑合一。 霎那间,天地变色,只见有三股惊破天地的力量,一同涌向九幽大帝。血饮刀意、翎雪剑气、涯舞真情,三股力量,汇聚于九幽大帝体内。 “不……可能……”九幽大帝的身体,无法一时间承受如此巨大的三股力量,爆裂而亡道。 “我也觉得不可能,你不可能承受得住,如此巨大的三股力量,安息吧!”秦笃涯对着爆裂身亡的九幽大帝说道。 “我是谁?我在哪?”林雪舞在剑道仙界醒来,向四周惊恐万分的问道。 “乖女儿!你是云顶剑派第三位剑仙林雪舞,不然你还能是谁,我的小傻瓜。你现在位于我们剑道的仙界,傻孩子,快起身吧!”剑仙林雪峰抚摸着爱女柔顺的秀发,相当满意的说道。 “不!我不想当女剑仙,我要我的涯哥哥。”林雪舞一把推开父亲说道。 “好吧!都随你,前面便是剑仙渡口,你一跃而下,便可重返人界了。”林雪峰指向不远处的一处渡口说道。 “谢谢爹爹!再见!哦!不对,后会无期。”林雪舞躬身拜别父亲林雪峰说道。 人界的秦笃涯,痛失挚爱,万念俱灰,整日酗酒,形同一个废人一般无两。 生死易渡,情劫难破。 突然,醉倒酒桌的秦笃涯背后,那把血饮殇刀震动个不停,脱鞘而出。 只见那把神兵,在天地之间,写画着四个大字。 “剑气长城” 剑气,绝者,气吞山河! 林雪舞按着剑仙林雪峰所指,一路欢快的小跑,到了剑仙渡口处。 “雪花钱,拿来!”一位白发老者,伸手拦住了林雪舞的去路说道。 “雪花钱?不曾听闻,需要多少?”林雪舞翻掏着自己的荷包问道。 “黄金万两!身为一名女剑仙,不会连这点积蓄都没有吧?”长者摊开右手索取问道。 “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你看本剑仙浑身上下,何处能藏的下那黄金万两?”林雪舞苦笑道。 “无尘袋,不曾携带吗?”白发老者问道。 “无尘袋?又是何物?作何用途?”林雪舞疑惑不解的问道。 “无尘袋,可容纳万物,莫说是那万两黄金,纵使绝顶山河依旧装得。莫非你不曾听闻?不曾寻获一两个吗?”白发老者狐疑问道。 “老爷爷!本剑仙才刚历经三劫,破境飞升剑道仙界。自然对这些略感懵懂无知,还望您多多包涵!”林雪舞按捏着白发老者的肩部致歉道。 “你还好意思说出口,羞不羞?还不赶快下去继续修炼,在此作甚?还想要继续辱没剑道仙界的名声吗?”白发老者突然转身,原来他是剑道先祖林剑南,也就是林雪舞的爷爷,对她敲打道。 话音刚落,没等她林雪舞反应过来,她便被林剑南的须鲸剑柄打伤,跌落到剑气长城去了。 六界之内,秦笃涯痛失挚爱,万念俱灰,整日无所事事,酗酒无度。 “客官,您在本酒馆饮酒七日,已经身无金银,付这酒钱。我看您这宝刀,兴许还能置换些钱币,要不然典当于我如何?”红尘客栈掌柜淼道对秦笃涯提议道。 “如何?我一刀夷平了你这红尘客栈何如?”秦笃涯半醉半醒道。 “来人呐!快将这厮轰出客栈,把他的宝刀扣下。”掌柜淼道眼见秦笃涯满面煞气,自然不敢亲自动手抢夺宝刀,吩咐酒馆内的五六名伙计说道。 霎那间,只见秦笃涯的四周,瞬间出现了五六名壮汉,将醉的七荤八素的秦笃涯擒住抬起,扔出了红尘酒馆。 人好处理,刀却不易。 一个壮汉来到血饮殇刀面前,右手刚触及宝刀刀柄,便被那刚硬殇气震的魂飞魄散。 “还愣着干什么?一起上啊!”掌柜淼道大声喝斥余下壮汉大喊道。 五人上前,被血饮宝刀,瞬间饮尽骨血,消失无踪。 随后,血饮宝刀凌空飞起,来到了掌柜淼道面前,架在了他的脖颈处。 掌柜淼道哭吓的连忙跪地求饶,失却了他刚才的小人得志。 血饮殇刀,重归秦笃涯手中,人刀合一,一刀便夷平了红尘酒馆。 秦笃涯也在殇气运作下,恢复了些许神志。 “你为何毫发无伤?”秦笃涯质问眼前饮酒之人道。 “哥们,许久不见,忘却了在下不成?”耶律铭举杯侧脸面对秦笃涯问道。 “魔界至尊耶律铭,在此作甚?”秦笃涯仍在责怪他,昔日大战九幽大帝,中途逃离问道。 “自然是为了帮你,解除心中烦恼之事而来,不然我何须来此无人问津之地。”耶律铭饮完杯中美酒说道。 “难道你有林雪舞的下落不成?”秦笃涯瞪大双眼问道。 “想要知道她的下落,来剑气长城找我。”耶律铭手执竹扇,扇将了两下,便消失在了秦笃涯面前说道。 原来那只是耶律铭的幻影罢了,真身却不知所藏何处。 林雪舞跌落剑气长城,感到异常寒冷,双手紧紧抱住瑟瑟发抖的自己。 “冷吧?”一只灵猴蹿出来,对林雪舞问道。 “还行,我剑仙体质,还撑得住。不过,你这小小灵猴,为何在这苦寒之地?”林雪舞低头,轻抚灵猴脑袋问道。 “我在等一个人,一个剑气长城的新主人。”灵猴伤心欲哭的说道。 “什么?这偌大的剑气长城,竟没有主人?我大剑道如今,这么没有牌面了吗?”林雪舞惊讶万分的问道。 “曾经有过,剑气,绝者,气吞山河!说的就是那剑圣独孤傲。他曾是剑气长城的主人,谁曾想九幽大帝手持九幽灵泉戟,一戟破之,他便颓废不已。我虽然整日劝他回想往日,一剑饮山河,那是何等威风霸气。但是他总说败了就是败了,人不能活在往日的辉煌里一辈子。”灵猴解释道。 “一剑饮山河?何剑?”林雪舞好奇的问道。 “九霄惊魂剑,不过现在已经被他深埋剑气长城剑冢内,不曾现世。”灵猴回道。 “剑圣独孤傲,现在身居何处?”林雪舞问道。 “我已经苦苦寻找他百年,不曾有些许线索。只道江湖传闻,他只为有缘人而现世人间,不会为我这旧友而出现了。”灵猴抬手掩泪说道。 “别哭啦!为他不值得,自古剑中圣者,多半不顾私情,崇尚剑道。你不会一个人的,你现在不就有我了吗。”林雪舞抱起灵猴劝慰道。 秦笃涯御刀飞行,很快到了剑气长城。只不过,他停落下来,所见到的一幕,让他顿感醋意满满。 “放开她!”秦笃涯对灵猴吃醋道。 “好,好,好,都听你的。这才几日不见,一只灵猴的醋都吃,羞不羞?”林雪舞对秦笃涯笑道。 “哪有!我是担心它是一只坏猴子,会伤害你而已。”秦笃涯发觉自己刚才措辞有些唐突,对林雪舞解释道。 “须弥,过来!他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我保护你的。”林雪舞向被秦笃涯一脸凶神恶煞吓坏了的灵猴招手道。 “血饮宝刀?”灵猴看见秦笃涯背后的宝刀说道。 “不对!是血饮殇刀,你认得此刀?”秦笃涯惊讶不已的问道。 “那是自然,想当年,邪刀皇手握血饮宝刀,拖着他那肥胖的身体,来剑气长城挑战剑圣独孤傲,我当时就在现场。”灵猴须弥说道。 “你见过邪刀皇?那他的十三界刀意,你自然是见识过了?”秦笃涯好奇的问道。 “那是自然,菜的抠脚,不记也罢。我的旧主人,剑道十三境大修士独孤傲,一招剑舞九天,把他打的有生之年,不敢再踏临剑气长城半步。”灵猴须弥十分得意的炫耀道。 “我不信,我们刀意中人,从来不比你们剑道中人差一分,何况是我们的刀意先祖邪刀皇。”秦笃涯说道。 “须弥,你说你在等下一任剑气长城的主人,而你的前主人剑圣独孤傲也在等待有缘人,他们会不会是一个人呢?”林雪舞猜测道。 “可能是吧!剑道中人,虽千万人,有此机缘福泽的,恐只有一人吧!”灵猴须弥回道。 “不可能是你的,你已飞升剑道仙界,现在是一位女剑仙。按照实力排序,你都压灵猴须弥的前主人剑圣独孤傲一头,那么会是谁呢?”秦笃涯对林雪舞说道。 “我自然知晓,我就是随口说说,你那么认真干什么?还能是你不成?”林雪舞对秦笃涯记仇道。 “自然也不可能是我,我可是一位地地道道的刀意中人,不曾沾染剑道一二。”秦笃涯心知肚明道。 “不曾沾染剑道一二?那我们算什么?”林雪舞赌气道。 “正道同盟,理应互相帮助,你说呢?”秦笃涯对林雪舞的气恼视若无睹道。 “好!这可是你秦笃涯亲口所说的,我们二人的关系仅仅是正道同盟而已,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来云顶剑派叨扰我。”林雪舞气恼到垂泪道。 “别呀!我是开玩笑的,我错了还不行吗?”秦笃涯立马求饶,一把搂林雪舞入怀说道。 “啊!这腐臭的情爱味道,熏得我脑壳疼,疼的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耶律铭凭空出现在二人面前,双手抱头痛苦不已道。 “哎!不是我说,耶律铭,你是我的影子吗?我到哪,你就到哪?”秦笃涯笑问道。 “当然不是!我是被你们二人情爱的酸臭味,熏出来的,熏的我脑壳疼的厉害。灵猴须弥,快告诉我,九霄惊魂剑何在?”耶律铭手提如龙神枪,指着灵猴须弥问道。 “不知道!你是魔界中人,就算我知道了,也是不会告诉你的。哦!不对呀!你刚才在此隐身偷听多时,我不是全都说了嘛!那宝剑在剑气长城藏剑冢内,你是不是傻啊?”灵猴须弥对耶律铭冷嘲热讽道。 “捆仙绳何在?”耶律铭气愤不已的大喊道。 霎那间,一人,一猴,一仙,三脸懵逼,不知所措。只见一条仙气缭绕的绳索,凭空出现,一圈一圈的捆绑住了女剑仙林雪舞。 “卑鄙小人!无耻下流!”林雪舞被耶律铭擒住,啐了他一脸唾沫大骂道。 “我本就是魔界中人,卑鄙?可笑至极,这叫兵不厌诈。”耶律铭用手擦拭掉脸上的唾沫反驳道。 “放开她!哥们,你不是最喜欢做买卖吗?你要什么,我都给你。”秦笃涯对耶律铭伸手阻拦道。 “你还是一个弟弟,往后稍一稍。灵猴须弥,快告诉我藏剑冢在哪里?带我前去,不然我就一枪了结了她。”耶律铭枪指林雪舞,对灵猴须弥威胁道。 “好吧!跟我前来,你要是敢伤我林姐姐分毫,我必不饶你!”灵猴须弥头前引路回首,对耶律铭说道。 一行四人,很快到了剑气长城藏剑冢,无数飞剑林立。 “这里有不下于万把飞剑,到底哪一把才是九霄惊魂剑?”耶律铭对灵猴须弥逼问道。 “主人曾说过,是剑选人,并非人择剑。所以你问我,我也告诉不了你啊!”灵猴须弥双手摊开无奈道。 “我不信,我堂堂魔界至尊,配不上九霄惊魂剑。”耶律铭将手中如龙神枪抛于空中,幻化成无数杆长枪,一一挑毁剑冢内的各把飞剑说道。 “你在干什么?你这样会毁了剑气长城的,这些剑气凝结而成长城。若剑毁,则城破,我们所有人都会给剑气长城陪葬的。”灵猴须弥急忙上前,对耶律铭的莽撞行为阻止道。 怎奈如龙神枪戾气过盛,竟重伤了灵猴须弥。 眼见灵猴须弥奄奄一息,剑圣独孤傲破剑棺而出,用强大无比的剑气护住灵猴须弥的魂元。 “主人!属下就知道,你是不会弃我于不顾的,我就知道…………”灵猴须弥虽口吐鲜血,但是非常高兴的说道。 “别再说啦!都怪主人,是主人不好,不该让你孤身一人空守剑气长城百年。”剑圣独孤傲不停的向,灵猴须弥的体内灌输剑气垂泪道。 “我不怪主人,若没有主人,我早就死于非命了,哪会长寿至今日。只是须弥没有办法,再陪伴主人共度下一个百年了,须弥好冷啊!须弥困了,好困…………”灵猴须弥眼睛缓缓闭合道。 “不!须弥不困,主人还有很多,很多的话,要与须弥彻夜细说呢!”剑圣独孤傲紧紧抱住灵猴须弥的尸体大声哭泣道。 “剑圣前辈,请节哀顺变吧!它已经走了,也许这就是它的宿命吧!”秦笃涯拍打着独孤傲的肩部,对其劝慰道。 “不会的,须弥不会走的。须弥会陪主人一起度过下一个百年,下下个百年,以后的无数个百年。”剑圣独孤傲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现在呢?”耶律铭一枪便将灵猴须弥肉身尽毁,让它魂飞魄散问道。 “剑来!” 只见剑圣独孤傲怒不可遏的大吼一声,九霄惊魂剑应声从他的身体内,破体而出,剑气可吞山河。 “你已经输了,妄想用有情剑,打败无情枪的那一刻,你就已经败了。”耶律铭大笑道。 “不!在我的剑气长城,我就是不败的。”剑圣独孤傲万剑归宗,一剑逆天,把耶律铭的如龙神枪击碎道。 “不可能!你不可能有如此巨大的力量!”耶律铭被巨大的剑气重创吐血说道。 “不可能?在我的剑气长城,一切皆有可能。这一剑,是为了须弥,安息吧!”只见剑圣独孤傲,人与九霄惊魂剑,合二为一,剑气纵横无两,一剑便刺穿了耶律铭的魂元怒吼道。 这剑气的光芒太过耀眼,被秦笃涯救下的林雪舞拉上他,一个剑遁,逃离了这万里剑气长城。 待那耀眼光芒褪散去,剑气长城轰然倒塌,也许只有有情有义的剑圣独孤傲,才配得上它吧! 站在缥缈峰顶的秦笃涯和林雪舞,二人对此感慨良久,相顾无言。 这个时候,不用再多费唇舌啦!血饮殇刀,脱鞘而出,凌空破云,四字突现。 “枪神灭世” 待爱徒付桓旌从天机石中出来后,铁浮屠便和他掰扯起了离殇山老瓦乱嫁女的奇闻趣事。 离殇山老瓦,生落得很是不对,一辈子孤苦。幸好他晚年仗剑出手,救下了一位落魄世家的美貌女子,收其为自己的义女,才不至于孤独终老。 幻界之内,老瓦为自己貌美如花的义女物色了很久,仍然找寻不到一位家境显赫的如意郎君。 在义女看来,义父老瓦是一个极其贪财的人,每次物色一个家境地位还算不错的幻界男子,他总是刨根问底拦不住,询问对方家财几何,良田多少,府邸宽广与否。 久而久之,这位心力交瘁的义女生无可恋,恨不得当初自己死于剑下,没有被她这位生不对的老瓦义父搭救。 可是,这位义女是万万死不起的,她可是离殇山老瓦存活的唯一念想。一旦她悄然离世,她的义父老瓦便也无法久活了。 终有一日,离殇山老瓦满脸堆笑的将爱女嫁了出去,对方是一个家境比较殷实的贵族子弟。 “臭小子,懂了吗?”暗侍浮屠问道。 “师傅,徒儿不知应该懂得些什么呢?”付桓旌说道。 “臭小子,老瓦生不对,爱女死不起。离殇山老瓦乱嫁女,幻界贵族头皮发麻。在你看来,老瓦的所作所为正确与否呢?”暗侍浮屠问道。 “师傅,徒儿不知。请恕徒儿愚钝无知,还望师傅您老人家能够明示一二!”付桓旌说道。 “对和错,是相对而言的。对于他老瓦本人而言,自知出身贫寒,尝尽了悲苦日子的滋味,便不愿爱女余生受苦。对于老瓦义女而言,每日被义父生拉硬拽,前往幻界各处名门望族物色一下情郎,便心生埋冤愤恨之情。对于你我师徒二人而言,他离殇山老瓦正确与否,各自都有着一套道德准则,去衡量他的所作所为是否正确。”暗侍浮屠说道。 “师傅,徒儿倒是不那般认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离殇山老瓦,又不是他的义女本人,无权肆意安排爱女的婚嫁事宜。纵使他老瓦出自一番好意,想要自己的爱女余生顺遂无忧。”付桓旌说道。 “臭小子,看来你真的是名副其实的愚不可及啊!为师与你小子叙说了这么大半天,当真只是想要从你的口中听到他离殇山老瓦对错吗?如今那离殇山有一份天大的机缘气运,你小子还不快去碰一碰运气,还待在这儿作甚?”暗侍浮屠气恼万分的敲打付桓旌说道。 听闻此言,付桓旌立即御行着轩辕神剑,前往不远处的离殇山去了。 至于暗侍浮屠口中所说的那份天大的机缘气运,只是一面名叫“金钗琉璃镜”的破损铜镜罢了。 可是,金钗琉璃镜内的紫云落霞国,偌大的一国气运机缘,才是幻界各位修行之人争抢的目标。 紫云落霞国,国名出自开国功臣紫云仙师,与那敌国叛将落霞道爷。紫云仙师和落霞道爷,师出同门,皆是离殇山霞譬神人的座下高徒。二人各为其主,双方主公有着几十年的血海深仇,平日里明枪暗箭不断。 霞譬神人除了这两位高徒外,还收下了一位女徒弟,名叫安雪晴,貌美异常。 虽然紫云仙师和落霞道爷,二人剑拔弩张的紧。但是二人出现在雪晴师妹的面前,总是勾肩搭背谈笑风生的厉害,全然没了想要致对方于死地的强大怨恨。 古语有云,三人行必有我师,他们三人自然也不例外。只不过这位师傅是她安雪晴,并不是他们两位修行境界高深的师兄。 紫云仙师和落霞道爷,二人都爱慕着小师妹安雪晴,便明争暗斗不断,一步步蚕食着对方国度的疆土。 一旦攻打下对方的城池,紫云仙师和落霞道爷的其中一人,便屁颠屁颠的跑到雪晴师妹面前炫耀一番。 久而久之,双方的主公可算是瞧看明白了,他们二人并不是为自己打拼江山,只是为了博取美人一笑罢了。 因此,原本对立仇深似海的双方国度主公,竟然私下里结盟了起来,致力于谋杀小师妹安雪晴。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终有一日,小师妹安雪晴被双方主公下毒谋害致死,导致紫云仙师和落霞道爷将他们的主公取而代之,双方摒弃先前的种种成见,合二为一,创建了紫云落霞国。 言尽至此,那金钗琉璃镜内的一国气运,可是真真切切的一份天大机缘。紫云仙师的仙法秘技,落霞道爷的道宗大阵,还有小师妹安雪晴的剑灵骸骨。 幻界贵族宇文伏泽听闻此等好事,便前往离殇山去了。 付桓旌和宇文伏泽,二人同时到了离殇山脚下,偶遇到了山神精怪老瓦。 “老朽就不多费唇舌了,这一边是老朽貌美如花的爱女,那一旁是破烂不堪的腐朽铜镜,你们二人作何抉择呢?”离殇山老瓦问道。 “我选择美人!”宇文伏泽抢先说道。 付桓旌垂头丧气拿走一文不值的破损铜镜,便御剑飞行离去了。 怀抱美人的宇文伏泽,霎那间化为了灰烬飘散各处。 如今的付桓旌手握金钗琉璃镜,像极了山贼盗匪手握杜十娘的百宝箱,没有开箱钥匙干着急的紧。 细细想来也是,如此大的一份气运福缘,怎会如此轻易取获。 付桓旌的筑基修行之路,依旧是道阻且长啊! 付桓旌无意之中得到了一份天大的气运机缘,却无法破解金钗琉璃镜的仙法屏障,难以取出它里面满满一国的气运灵力。 百思不得其解的付桓旌,自然在万般不愿的情况之下,只得找寻“老江湖”师傅铁浮屠,询问他破解之法。 铁浮屠只给付桓旌撂下“前言不搭后语”的六个字,便云游幻界去了。 愚笨无知的付桓旌,眼看师傅有意刁难自己,便利用天机石,继续从剑帝皇者秦笃涯的历险中,找寻一下破解之法。 耶律铭虽然魂元惨遭剑圣独孤傲剑破,但是他毕竟是魔界至尊,还是仍有较大希望重聚魂元,复原真身的。 反观如龙神枪,被那气吞山河的强大剑气,击碎的连残渣都不剩余一星半点,神兵实属难以重铸。只得枪魂转生妖界女子体内,吸噬妖女千年妖界修为,方可重铸神兵。 拥有千年修为的妖界绝色女子,非一代妖后薇妮安莫属。 在这个人界、仙界,魔界、神界、鬼界、灵界,六界统治的世界内,妖界是魔界的从属界,是没有任何社会地位的。 如龙枪魂已转生于薇妮安的体内,耶律铭也已经收集破碎魂元多时,只差最后一块魂元碎片了。 一日,妖后薇妮安外出游玩,路遇一位神界中人,便厮杀打斗了起来。 “上神,为何如此苦苦相逼,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了吗?”妖后薇妮安边打边问道。 “自是没有,你这妖后的千年修为,若为我所用。我就有资格,在神界内开宗立派了。”无量天尊说道。 “那就是没得商量喽!”妖后薇妮安说道。 “绝对没有,无量无我!”无量天尊幻化成无数把利剑,向妖后薇妮安刺杀过去嘶吼道。 还好那妖后薇妮安枪魂附体,及时全身周围生成了一层强大的法力屏障,保护住了她的肉身和魂元。 “挺大个老爷们,光天化日之下,竟欺负一名弱女子,知不知羞?”魔界至尊耶律铭,提支银枪便对无量天尊大吼道。 “难不成,又来了个送死的,来增添本神尊的修为道行?”无量天尊笑道。 “小心!”妖后薇妮安看见无量天尊假身在前,真身在后,利剑已至耶律铭身后,对其提醒道。 耶律铭自然枪挑了一个假身的无量天尊,妖后薇妮安为救魔界至尊耶律铭,被那无量天尊的轩铭神剑重创后,昏死了过去。 “谢了,老哥!”耶律铭看见妖后薇妮安昏死过去,对一旁的无量天尊致谢道。 “小老弟,说这话就见外多了,我与你的师傅刑鸣真君,知己难寻。如此推算来,你也算是我的半个徒弟了。我今日如此助你,理所应当,理所应当。”无量天尊轩铭神剑归鞘道。 “那您就好人做到底,成全徒儿吧!”耶律铭见妖后薇妮安有了些许神志,便手提银枪从背后偷袭了无量天尊说道。 只需一枪,便破那了无量天尊的魂元,他的肉身也就随风飘散了。 “你没有事吧?”耶律铭假装好心的扶起妖后薇妮安担忧道。 “无碍!休养几日,便可复原。”妖后薇妮安说道。 只见那妖后薇妮安一个蛇遁,便带着耶律铭回到了自己的妖界王宫之中了。 原来这妖后薇妮安,她的真身是一条千年的蟒蛇,那么耶律铭就有办法对付她了。 五日后,妖后薇妮安带着耶律铭参观她的妖界王宫,对他疼爱不已。 “你觉得我这王宫如何?”妖后薇妮安问道。 “恢宏大气,一点儿也不像一名女子的王宫,倒像极了一位胸怀六界的帝王宫殿。”耶律铭回道。 “说的一丁点儿也没有错,它确实曾经属于一名妖皇。不过那名妖皇过于怯懦,对魔尊唯唯诺诺。我看他不过,便将他吞咬入腹了。”妖后薇妮安云淡风轻的说道。 “莫非妖后有心打败魔尊,一统魔界,正我妖界威名!”耶律铭猜测性的问道。 “本妖后正有此意,不知你可愿助我?”妖后薇妮安问道。 “属下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耶律铭回道。 “可是我们师出无名啊!如何找个借口,攻打魔界呢?”妖后薇妮安无奈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如妖后状告魔尊,贪恋自己的美色,私自偷盗了自己的魂巾魄裳。如此一来,我们妖界攻打魔界,便师出有名了。”耶律铭提议道。 “再状告他偷取了我的九幽锁云甲,谁让他整日对我的妖界至宝如此上心。”妖后薇妮安说道。 “如此甚好!盗取妖界至宝,到时必定群妖跟随,定要向那魔尊讨要个说法不可!”耶律铭附和道。 “为何你对攻打魔界的魔尊,如此上心,他曾残忍的杀害了你的至亲不成?”妖后薇妮安狐疑道。 “不曾有过,只是属下看不惯,那魔尊一天天高高在上,嚣张跋扈的样子罢了。”耶律铭回道。 “哦!原来如此,你稍作调整,明日我们便率领妖族大军,前去攻打魔界。”妖后薇妮安让耶律铭退下,身体似有不适的说道。 眼见妖后脸色惨白,耶律铭便暗中跟随身后,伺机而动。 原来今晚血月凌空,妖后的真身巨蟒,需蜕皮重生。 在一旁安静的看了半天的耶律铭,发现他魂元的最后一块碎片,竟就是那妖后薇妮安的魂元。 得知此事后,耶律铭便不再偷看了,独自一人买醉去了。 深夜,酩酊大醉的耶律铭泪流满面,手提银枪,一枪挑在了熟睡中的妖后薇妮安七寸之处。 杀害妖后薇妮安,重聚魂元的耶律铭痛苦不已,想必这几日的相处,他早已爱上了她吧! 没有了无情枪,耶律铭,这自诩无情无义的魔尊,竟也动起了情爱之心。 “想什么呢?小老弟,还想不想让魔界千万幽冥枪魄当灭神了?”如龙神枪吸食妖后千年修为后,破体而出,对一旁神伤的耶律铭问道。 “如龙神枪,你不是被那九霄惊魂剑毁了吗?”耶律铭大惊失色的问道。 “你还好意思说我,那你不也曾魂元尽毁。如今,你不也重聚魂元活了过来嘛!”如龙神枪大笑道。 耶律铭手提如龙神枪,人枪再次合体,这六界之内,看来又要有一场血雨腥风了。 重生过来的耶律铭,目标明确,一定要去那人界一趟,好好教训一下刀意中人秦笃涯。毕竟往日他秦笃涯曾刀劈魔界九妖塔,还让他耶律铭的魂元破裂过一次。然后,他的魂元再次被剑圣独孤傲,一剑破之,也与那人界刀意中人秦笃涯逃脱不了关系。 刀意强者秦笃涯重返人界后,继续招兵买马,积攒力量,用以对抗庆帝的王朝大军。 “大单于!以您如今的兵力,莫说是对抗庆帝的王朝大军,就算是一统六界,也未尝不可啊!”匈奴左贤王耶鲁朗大笑道。 “我的兄弟,人一定要学会知足,我一生所愿,只为带领那匈奴十万亡灵铁甲军还乡罢了。”现已身居匈奴大单于高位的秦笃涯说道。 “大单于!你不去那剑道仙界,寻你的林雪舞姑娘了吗?”左贤王耶鲁朗问道。 “谁与你说的,我要去寻她,她又与我何干?”秦笃涯一副无所谓的谈笑风生道。 “伪君子!不知道是谁,昨晚睡梦中呼喊了人家雪舞姑娘,五百二十一次?”左贤王耶鲁朗笑问道。 “好小子,晚上不好好睡觉,喜好探听人家梦话是吧!”秦笃涯对耶鲁朗拳打脚踢嬉闹道。 “启禀大单于!门外有人自称是,大单于您的旧相识,想与您一见。”一名匈奴守卫匆忙来报道。 “旧相识?耶鲁朗,把本单于的血饮殇刀拿来,我倒要去会一会这个所谓的旧相识。”秦笃涯对耶鲁朗吩咐道。 “刀意强者秦笃涯,好久不见啊!”耶律铭手提如龙神枪凌空说道。 “唉!我道是哪位旧相识,原来是魔界至尊耶律铭啊!你真的是一只,永远都打不死的小强。往日我的血饮殇刀,一刀劈碎了魔界九妖塔,曾劈裂了你的魂元。前些时候,剑气长城的剑圣独孤傲前辈,再次剑破你的魂元。可事到如今,你竟然完好无损的出现在我面前。我是发自内心的佩服你的自愈能力之强大。”秦笃涯说道。 “甭跟我废话啦!看见我手中的如龙神枪了吗?这会是你,最后一次看见它了,受死吧!”耶律铭提枪刺向秦笃涯咆哮道。 如今人界的刀意强者秦笃涯,刀意跻身十三界,已达刀意的巅峰,比肩昔日的刀意始祖邪刀皇。反观他魔界至尊耶律铭,枪法历经两次神元重聚,已是魔界枪神,魔尊化身。 因此,这二人的巅峰对决,无需大战几百回合。一战便高下立判了,魔界毕竟高他人界一等,秦笃涯大败而归。 枪神灭世,在人界的庙堂与江湖之间,传扬开来,众人纷纷闻风丧胆。 枪神耶律铭,所过之处,无一活物。 不下三月时间,偌大的人界,竟无他秦笃涯藏匿之所。 于是,秦笃涯御刀飞行,心不甘情不愿的来到了仙界渡口。他跪地请求女剑仙林雪舞,助他一臂之力,去挽救人界的生灵免遭横祸。 “哎呦喂!这不是那人界刀意强者秦笃涯吗?来我剑道仙界,不知有何贵干啊?”女剑仙林雪舞边嗑咬着瓜子边问道。 “对不起,我来错地方了。”秦笃涯说道。 “来错地方?那好吧!你若无事,我便告辞了。”女剑仙林雪舞拍了拍身上的瓜子壳,假意背身告辞道。 “别走!我实话实说还不行嘛!我们人界惨遭枪神耶律铭灭世灾祸,需要你给予援手。你就是说你帮不帮忙吧?”秦笃涯理直气壮的问道。 “哦!人界原来都是这样鼻子朝天,求人帮忙的。不去!没空!再见!”女剑仙林雪舞,对秦笃涯冷嘲热讽道。 说罢!剑道女仙林雪舞消失于秦笃涯的眼前,独留他一人尴尬不已。 “哈哈!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这就是你们剑道仙界所谓的待客之道嘛?竟如此小气抠门,连杯清茶淡水,都拿不出来吗?”秦笃涯对着空气发泄满腹牢骚道。 突然,血饮殇刀,脱鞘而出。 “刀剑涯舞” 刀意强者秦笃涯眼见,人界世上的无数生灵正在遭受着灾祸,便不忍离去这仙界渡口。 可是,她剑道女仙林雪舞,却不为所动。已经消失多日,不曾现身,与他秦笃涯见上一面。 不知过了多久,跪地苦苦恳求多日的秦笃涯,竟嗓子都嘶哑了,力竭倒地昏死了过去。 在梦境中,秦笃涯偶遇到了轩辕大帝,那个人界先祖。 “呦呵!这位少侠,你的背后可是一把好刀啊!”轩辕大帝弹了弹秦笃涯背后的血饮殇刀赞叹不已道。 “老爷爷,好眼力啊!不知晚辈该,如何称呼您呢?”秦笃涯问道。 “轩辕大帝,便是在下,不知你可曾听闻?”轩辕大帝挺直腰杆手捋胡须说道。 “不曾!打扰啦!再见!”秦笃涯背身作别道。 “别呀!这位少侠,且听我娓娓道来。”轩辕大帝拉扯住想要走的秦笃涯说道。 “那可要从千年前说起啦!当时的人界生灵稀少厉害,竟不足十个物种。人类便是其中之一,处于最低的社会地位,备受其他物种的百般欺辱。当时九幽通天蟒,便是人界最强的存在。只不过,天降离渊三叉戟,于凤凰山的顶部。就在此时,轩辕大帝我,受到了那离渊三叉戟的召唤,便和几位小伙伴们组队前往那凤凰山寻宝。”轩辕大帝抬手饮了一口美酒说道。 “老爷爷,您能不能长话短说呀?我可提醒您,现在的人界,分分钟,就会消亡几千鲜活性命。”秦笃涯不耐烦抱怨道。 “好吧!少侠,那我就言简意赅一下。轩辕大帝我的第一难,竟偶遇到了那凶猛异常的虚像神雕,甚是棘手…………”轩辕大帝叙说道。 “老爷爷,我受不了啦!您的语速,竟比那乌龟爬行还要缓慢。天机石何在?”秦笃涯大喊道。 轩辕大帝怀中的一块五彩宝石,应声飞身到了秦笃涯的手中。 随后,秦笃涯驱动血饮殇刀内的殇煞之气,开启了天机石的封印,投射出了当年轩辕大帝的那些陈年往事影像。 “虚像神雕!速速让开,我等奉天命,前往那凤凰山,取那离渊三叉戟,斩杀九幽通天蟒,造福人界的一众生灵。”轩辕大帝的小老弟轩铭剑客仗剑叫嚣道。 “造福生灵?可笑至极!这人界初创,自然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虚像神雕拍打着翅膀讥笑道。 “大哥,还和它这畜牲理论什么,一刀砍杀了它便是!”轩辕大帝的二弟鸣宗老祖执刀叫嚷道。 “二弟,不可胡言!我们…………”轩辕大帝回身规劝道。 轩辕大帝话音未落,鸣宗老祖便一刀结果了那只爱说教的虚像神雕。 “我们继续赶路吧!”鸣宗老祖人狠话不多道。 “你们继续赶路吧!反正我是不走了,你们俩都那么厉害,你们自已去吧!”轩辕大帝赌气的一屁股瘫坐在地上说道。 “别呀!大哥,我们就是来给你打下手的。拂尘道人曾说过,那离渊三叉戟,只有你才能拔出来。”轩铭剑客踢打着鸣宗老祖的屁股,替轩辕大帝找回了些许面子说道。 “那我可说好了,前面无论遇到何种妖魔鬼怪,你们都要站在我的身后,听我指挥安排!”轩辕大帝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对二人说道。 “知道啦!自然是大哥说什么,便是什么。走吧!”鸣宗老祖应允道。 一行兄弟三人,沿着悬崖峭壁,很快来到了妖界洞府。 “二位贤弟,你们都别动,放着我来!”轩辕大帝见眼前出现了几位绝色美人,对身旁的两位小老弟命令道。 “真好吃,饿坏我啦!这一路上,饿死个人啦!”二位小老弟不贪女色,只顾填满空腹为上,齐声说道。 与此同时,轩辕大帝哭了,哭的石破天惊,感人肺腑,让人心痛不已。 眼前的几位绝色佳人,霎那间,竟被他轩辕大帝的二位贤弟狼吞虎咽,啃咬的只剩下白骨一堆了。 “大哥,你为何如此伤心难过啊?”鸣宗老祖打了个饱嗝,对轩辕大帝疑惑不解的问道。 “一群畜生啊!滚,滚,滚!别再让我看见你们,滚开啊!”轩辕大帝掩面垂泪,挥手撵赶着二位贤弟嘶吼道。 “对啊!她们就是一群畜牲啊!那么,大哥他为何要驱赶我们二人离开呢?”轩铭剑客对一旁委屈万分的鸣宗老祖十分诧异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你也知道,我就知道吃。谁知道大哥他见了女色,心里在想些什么。”鸣宗老祖拍了拍鼓起的肚皮憨傻的笑道。 “你们去吧!我独身一人回家还不行吗?”轩辕大帝泪流满面的跪在地上,恳求二位贤弟说道。 “别呀!大哥,你心里有什么苦,就大声的说出来,说破无毒!”轩铭剑客劝慰道。 随后,轩铭剑客帮轩辕大帝拭去了眼角泪水,心疼万分。 “对呀!大哥,有苦就大声喊出来。你看看,三弟我,一饿了便仰天长啸,然后就更加饿了。嘿嘿!”鸣宗老祖憨笑道。 “二位贤弟,你们可真让我无可奈何,服了你俩了。好吧!我们继续赶路。”轩辕大帝面露笑意道。 这第三难,便是那魔界的百万魔罗挡路,凶险万分。 “我鞋里有颗石子硌脚,二位贤弟你们先上吧!”见前方有魔罗大军挡路,轩辕大帝驻足下来,躬腰脱鞋推让道。 “别呀!大哥,这一遇到如此强劲的对手,你咋就会装怂了。刚才遇到绝色美人,你咋就第一个先上了呢?”鸣宗老祖不解的问道。 “对呀!大哥,你别老这样,这样很不合适。以后若是被他人传说出去,你会很丢人的。”轩铭剑客附和道。 “二位贤弟,你们站着说话不腰疼是吧?你们瞅瞅,百万魔罗挡路,还打个锤子,脚底抹油开溜吧!”轩辕大帝瑟瑟发抖道。 过了一会儿,二位贤弟被魔罗首领生擒,轩辕大帝自己也马上要死于,那九幽大帝的九幽灵泉戟之下了。 “戟来!” 谁料,轩辕大帝大喊一声后,离渊三叉戟,破山而出,飞向他的右手而来。 刚才还怕的要死的轩辕大帝,手握离渊三叉戟,瞬间幻化成了近百米高的巨神。 接下来,当然是轩辕大帝打扫战场的时间,只见那九幽大帝被他轩辕大帝各种戏耍,最终被他一脚踢踹到了幽冥鬼界去了。 那余下的百万魔罗,更是惨不忍睹,被各种欺负。一会儿,轩辕大帝举臂砸下,死伤无数。一会儿,轩辕大帝腾空而起,背向大地,重重的落下,又死伤无数。被轩辕大帝这样折磨,百万魔罗生不如死,痛苦不已。 “大哥,这下舒爽了吧?”二位贤弟仍被囚于魔罗的铁笼之中问道。 “舒爽万分,你们…………”轩辕大帝看到二人哀怨的眼神,便向前替二人解开了锁链致歉道。 “如今这神兵离渊三叉戟,已经在大哥你的手里了,那么九幽通天蟒的死期将至啦!”轩铭剑客说道。 “死期将至?说的是你们三人自己吧!”九幽通天蟒遮天蔽日而来怒吼道。 “大哥,我妈喊我回家吃饭,我们二位就先撤了,你自己好自珍重吧!”二位贤弟惊恐万分抱作一团仓皇逃离道。 “哎!至亲兄弟都靠不住啊!还得我自己亲自动手,来吧!”轩辕大帝丝毫不惧,戟尖指天大喊道。 突然,天机石能源不足,投射的影像消失了。 “然后呢?”秦笃涯对酣睡过去的轩辕大帝大喊大叫道。 “然后,那离渊三叉戟便被九幽通天蟒吞进腹中了,我也不知为何我会出现在此处,非要与你叙说这些远古时期的故事。”轩辕大帝惊醒过来,对秦笃涯说道。 “感谢大帝指点!”目送轩辕大帝远去,仿佛明白了他话中有话的秦笃涯,满脸堆笑道。 “有缘再见!”远处的轩辕大帝回首,对秦笃涯颇为满意的笑道。 “喂!醒醒!别睡了,你搁这儿当你自己家呢?”林雪舞对秦笃涯怒斥道。 “快!跟我走,很着急。”醒过来的秦笃涯一把拉着林雪舞的手,便跳下了仙界渡口说道。 来到了人界的二人,看见满目疮痍的人界焦土,不再作那些无谓的争吵了。二人相互无言,唯有泪千行。 “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涯哥哥,早知人界如此惨烈,当初我就不会拒绝帮你,更不会还跟你摆什么臭剑仙的架子了。”悔恨不已的林雪舞依偎在秦笃涯的怀中垂泪自责道。 “雪舞妹妹,没有关系,过去的就让它们过去吧!我们最重要的是,把握当下,我们还能挽救人界的生灵。”秦笃涯抚摸着林雪舞一头秀发垂泪安慰道。 “仍能挽救?如何挽救?”挣脱秦笃涯怀抱的林雪舞惊讶不已的问道。 “刚才,我在梦境之中,那轩辕大帝已经暗示我了。我猜,我们只需要找到离渊三叉戟,引出九幽通天蟒,让那畜牲吞了枪神耶律铭,便可拯救人界生灵了。”秦笃涯解释道。 “还说自己是什么刀意强者,笨死你得了。我是那么暗示你的嘛?我是想让你手握血饮殇刀,配合着女剑仙林雪舞的翎雪剑气,使出组合技‘刀剑涯舞’的第二重。这次肯定比上次你,打败九幽大帝的那次,要厉害百倍。如此这般,一定能够击败枪神耶律铭,救人界生灵于水深火热之中。”凭空出现的轩辕大帝,给了秦笃涯一个大大的脑瓜崩,气恼不已的解释道。 “怪老头,那你为何向我叙说,那么多有关离渊三叉戟的故事?”秦笃涯不解的问道。 “自然是逗你玩耍,要不然的话,你以为为何?”轩辕大帝大笑道。 没等秦笃涯应答,轩辕大帝便消失于人前了。 “果然是一个古怪的老头!涯哥哥,别理他了,我们赶快御剑飞行去那焚煞皇城,打败枪神耶律铭吧!”林雪舞御剑飞行,对地上的秦笃涯说道。 “雪舞妹妹,你不介意下回御剑飞行,把剑平放在贴着地面的地方吧?”秦笃涯尝试多次,仍然飞身上不去剑身说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在乎这些细节,你个铁废物,快上来!”林雪舞伸手把秦笃涯拉上剑身说道。 二人御剑飞行,很快到了那焚煞皇城,见到了杀人如麻的枪神耶律铭。 “呦呵!二位旧相识,近来可好呀?”耶律铭手提如龙神枪笑问道。 “什么?你竟然…………”秦笃涯见到如龙神枪所指之处,便是那轩辕大帝的头颅惊讶不已道。 “没错!就是轩辕大帝,已经被我斩首了,谁让他到处多嘴多舌呢!”耶律铭用手擦了擦如龙神枪,身上那轩辕大帝的鲜血,恶狠狠的说道。 “可是,他是远古时期的一位上神,你是如何擒杀他的呢?”林雪舞很是纳闷的问道。 “瞧见没?就是因为这支离渊三叉戟,我才有机会吞噬那九幽通天蟒千年的修为。然后利用天机石,把它的旧主人轩辕大帝斩首在你们的面前。”耶律铭炫耀的拿出离渊三叉戟说道。 “哦!原来如此,那天机石是否告诉过你,九幽通天蟒曾吞食过离渊三叉戟?”秦笃涯胸有成竹的笑问道。 “什么?竟有此事!”耶律铭大惊失色道。 只见那狂风呼啸,耶律铭体内的数千年修为,转瞬间,化为了九幽通天蟒的形状,它想要吞食掉了耶律铭手中的离渊三叉戟。 “涯哥哥,天赐良机,刀剑合壁!”林雪舞对秦笃涯大喊道。 见枪神耶律铭,转瞬间失却了数千年年的修为,秦笃涯配合着林雪舞使出了组合技“刀剑涯舞”的第二重。 顿时,刀剑飞舞,枪神耶律铭无力招架,败下阵来。 “可恶!今日你们暗算于我,算你们技高一筹,待来日…………”枪神耶律铭回过神来,手握天机石准备脚底抹油开溜道。 “待来日又当如何呀?看你的魂元被破第四次吗?”轩辕大帝大笑道。 突然,轩辕大帝出现在枪神耶律铭身后,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离渊三叉戟,一戟便破裂了他枪神耶律铭的魂元。 “为何?为何受伤的总是我?”枪神耶律铭仰天长叹道。 枪神耶律铭生平第一次垂泪,留下了无助的泪水,然后他的魂元消散不见了,他的肉身也焚成灰烬了。 “可恶至极!你个糟老头子,坏滴很!你未免也,太爱出风头了吧!我们俩刀剑合璧,组合技和大招都使出来了。然后,你过来一招秒了他枪神耶律铭,合适吗?”秦笃涯气急败坏,飞身向前,一把攥住轩辕大帝的脖颈处说道。 “别!涯哥哥,人家好歹是一个远古大帝,面子还是要给的。”林雪舞连忙上前拉扯开秦笃涯劝慰道。 “这位少侠,很是不服气吗?”轩辕大帝笑问道。 “不服气,又当如何?”秦笃涯相当过分的把血饮殇刀抵在了轩辕大帝的脖颈处问道。 “这位少侠,我劝你,做人要善良!”轩辕大帝对秦笃涯说道。 可是,他秦笃涯不予理会,继续嚣张跋扈。怎料,轩辕大帝只是弹指间,便将那血饮殇刀焚为灰烬了。 秦笃涯呆愣住了,不知发生了什么,也不知该如何收场。 “涯哥哥,我早就跟你说过了,那远古上神。咱们招惹不起,你死活不听,这下子满意了吧!”林雪舞在秦笃涯的一旁,搂他入怀安慰道。 轩辕大帝的目的达到了,便手握天机石回到远古时期去了。 接下来,对于手无寸铁的秦笃涯而言,该何去何从呢? 再临人界的女剑仙林雪舞会一直陪在秦笃涯左右吗? 还有那命苦久矣的魔界至尊耶律铭,他的魂元依次被秦笃涯刀破、被独孤傲剑破、被轩辕大帝戟破,他还能够第三次重聚魂元,卷土重来吗? “嘿嘿!这下子,你拿我没办法了吧!我血饮殇刀,已经被那轩辕大帝焚化为灰烬了,看你如何预告下一章节的标题?”血饮殇刀偷偷大笑道。 突然间,林雪舞手中的翎雪剑,脱鞘而出,一剑破天! “刀归河洛” 一番查阅之后,付桓旌恍然大悟,所谓的前言不搭后语,即为前不是后,后亦不是前,中庸之道也。 付桓旌从金钗琉璃镜的上下两端,双手用力挤压它,使其变为了一面上下为镜面的金钗琉璃镜。 顿时,金钗琉璃镜霞光映照屋顶,它的仙法屏障已然被破。 花费不了多少时间,付桓旌便攫取了其中的一国气运福缘,将安雪晴的雪白尸骨炼化成了剑灵,封印在了自己的体内。 如今的付桓旌,已经从幻界灵力最低等的兑灵,晋升为了灵力略高于兑灵的离灵。 付桓旌缓步走出静心酒坊,想要让自己那快要发霉的一副灵体力骨,被这温暖的阳光好好晒上一晒。 突然,酒坊对面的凤栖阁门口,聚满了一众人等,议论纷纷。 哦!太可惜了,一个美貌的女子死了,这可太让人伤心了。 要是一个丑陋难看的女子死了,也许她的人生原本就很失败,所以不是什么大事。 但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死了,实在是一个天大的悲剧。 我知道,我是说,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就像是一个可爱无比的独角兽或者小妖精。她们十分珍贵而稀有,她们应该受到保护。 付桓旌简单询问了一下四周的幻界衙役,知晓是一宗情杀案件。 但是,案情却复杂多变的厉害,远远不止情郎杀害爱妾那般简单肤浅。 付桓旌一一看过凤栖阁的其余风尘女子后,惊讶的发现她们个个貌美异常,如天人降世一般美好。 惨死的那位貌美女子,是凤栖阁的花魁。虽然她的容颜已经被尽毁,但是她原先的容颜定然不凡。 丁是丁,卯是卯,付桓旌身为一位幻界的江湖中人,原本是绝对不会掺和庙堂杂事的。 但是这件惨案好巧不巧,发生在自家师傅酒坊的对门,令他不得不多事一番。 在付桓旌暗中调查案件三天后,搜寻到了不少的蛛丝马迹,约莫算是捋清了整件惨案的前因后果。 在付桓旌看来,凤栖阁内的多位貌美女子,如同一个个捕鼠陷阱一般无两,引得无数幻界男子意乱情迷甘心赴死。 “然后呢?”暗侍浮屠问道。 “然后徒儿应该严惩凶手,还那惨死女子一个公道。”付桓旌说道。 “严惩凶手又能如何?那名惨死的女子能够重生过来不成?”暗侍浮屠笑道。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纵使那名惨死女子的逝去是命中注定,但是这名仍然逍遥法外的凶徒必须要接受严惩。”付桓旌说道。 “臭小子,难道你真当自己是天道主宰不成?可以决定一个不曾相识的陌生人死活吗?”暗侍浮屠大笑道。 “师傅,莫非这个死局是您老人家设下的?”付桓旌狐疑道。 “臭小子,愚蠢至极,这离灵的境界修为,你小子还不到那个资格。”暗侍浮屠将爱徒付桓旌的金钗琉璃镜收回道。 没了一国气运福缘的付桓旌,修行境界从离灵跌落到了兑灵。暗侍浮屠隐去身影,前往混沌剑阁负剑吸收殇煞剑气去了。 这件凤栖阁惨案,是他付桓旌必须要去破解的劫难,事关他的修行大道前景。 这件谜案,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特定的杀人方式。 随着付桓旌的深入调查,他知道了凤栖阁原来惨死的貌美女子,不止那一名花魁女子,而是八名美貌女子。 只不过凤栖阁的老鸨夜叉为了赚取钱财,刻意隐瞒了其余七位女子的惨死。 付桓旌梳理了一下八位女子的死亡联系,惊讶的发现凶手利用八卦命理杀人,不知其所为何求。 近日来,付桓旌乔装打扮进了凤栖阁,暂时当了酒水小二。 虽然十日前那名花魁赤裸身体,惨死在自己的闺房之内。但是凤栖阁的好色之徒,不减反增,欢声笑语不断。 几天的察言观色之后,付桓旌发觉有一人格外引人注目,十有八九就是那名行凶之人。 付桓旌将凤栖阁内的新花魁作为一个捕鼠陷阱,用以擒获那名异于他人的男子。 半月有余,付桓旌依然徒劳无获,便灰心丧气颓废不堪。 过了些许日子,这件幻界凤栖阁惨案,依旧毫无头绪破案无望。 “臭小子,听说了吗?那名凤栖阁的新花魁,前不久也被淫贼残忍的杀害了。”暗侍浮屠随口一问道。 “什么?怎么可能?”付桓旌惊讶万分握笔的右手颤抖的厉害说道。 “臭小子,怎么又不可能呢?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如今卑贱如尘土的你又能怎么样呢?”暗侍浮屠讥笑道。 “徒儿整日护在她的四周,那名淫贼又怎么会有机会下手呢?”付桓旌不解的问道。 “果真如此吗?那么现在的你,守护在她的身边了吗?”暗侍浮屠笑道。 愧疚万分的付桓旌,没有继续和师傅铁浮屠多费唇舌,便疾步前往静心酒坊对面的凤栖阁,向阁内的老鸨夜叉询问一下新任花魁死因。 听了凤栖阁老鸨夜叉的一番叙说后,付桓旌惊恐万分的发现,那名藏身暗处的淫贼准备利用九宫天道杀人。 眼见不久的将来会有其余八人被那淫贼所害,付桓旌便不顾先前他十分怀疑的那位凶徒,是不是真的杀人凶手,将其乱棍打死,弃尸于雷霆崖底。 “为何要杀害那位无辜的幻界男子?”暗侍浮屠问道。 “他杀了人,杀人偿命,理所应当,有何不可。”付桓旌自认有理道。 “证据何在?”暗侍浮屠问道。 “证据?徒儿在天机石中,早已看到了他的行凶过程,他就是杀人凶手。”付桓旌掏出自己无尘袋中的天机石说道。 “臭小子,如果为师告诉你手中的天机石是一个赝品,你会后悔吗?”暗侍浮屠右手驱动灵力瞬间将那块天机石焚毁道。 “不可能!师傅您为何如此坑害徒儿?”付桓旌问道。 “臭小子,你的修行大道,未来会遇到无数劫难,断然不可把这块死物作为你做与不做的准则依据。你小子就把这次的事情,当作是一个小小的教训吧!”暗侍浮屠意味深长的说道。 付桓旌无话可说,此次确实是自己的过错,没有任何可以推卸责任的借口。 暗侍浮屠见爱徒似有悔改之心,便心满意足的走了。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一百零一章 魔界星河棋 过了些许日子,付桓旌深刻认知到了自己的错误,不能为了一己私怨枉杀无辜。 为了去除一身的戾气,付桓旌只身前往菩提寺打坐半月时间。 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付桓旌在平心静气之余,利用天机石最后浏览了一下剑帝皇者秦笃涯的大结局。 血饮殇刀似人一般,有了魂魄,虽刀身尽毁,但魂归河洛。 “河洛?没听说过,可以吃吗?”秦笃涯对林雪舞问道。 “看我的翎雪剑,你想吃一口吗?”林雪舞气恼道。 河指黄河,洛为洛水,所谓河洛便是这两条大河的交界处。 一日,河洛鬼王尹戾殇,在河洛之地闲逛溜达着。 突然,东海龙母江艳媚,空降河洛之地,竟无视堂堂河洛鬼王的存在,戏水玩耍了起来。 脾气暴躁的尹戾殇,自然不能忍受这样的屈辱,便手拿河洛雷霆斧,想要一斧子劈砍过去。 怎奈那东海龙母艳媚非凡,河洛鬼王不忍下手,装作斧劈蚊虫,背身离开了。 “不行,这河洛之地,是我的地盘,怎能容她东海龙母在此放肆!”尹戾殇喃喃自语道。 “鬼符御魂” 河洛鬼王大喊一声,便将那东海龙母拽脱出了河洛之水。 “怎么?如此小气?”江艳媚问道。 “你堂堂东海龙母,不在那无边无际的东海内呆着,来我这河洛之地所谓哪般?”尹戾殇板着张臭脸问道。 “龙元晶魂” 东海龙母低语一声,只见她的体内龙元,散发出五彩光芒,平缓了这滔急的河洛之水。 “想你了呗!死鬼!”江艳媚使出艳媚之术,对河洛鬼王勾引道。 “不熟!滚开!再见!”河洛鬼王尹戾殇双眼望向他处,严词拒绝道。 缘,妙不可言! 河洛鬼王的神器是河洛雷霆斧,东海龙母的神器是东海紫金锏。眼见二人不合拍,两件神器却你侬我侬了起来。 因此,那血饮殇刀并不是,第一件有了魂魄的神兵。 早在远古时期,河洛雷霆斧与那东海紫金锏,这两件神兵便已魂魄双全了。 久而久之,在二人各自神兵的撮合下,二人便不再那么敌对彼此。 在江艳媚和尹戾殇交心沟通时,听说他堂堂河洛鬼王,让四界闻风丧胆,却也曾经历过很多凶险万分的磨难,让她对他的敬仰之情更加深重了。 如今的河洛鬼王风光无限,殊不知他幼时父母双亡,天生戾殇之气,被迫只能做一名小小的妖界厉鬼。 也许是那句想当英雄,必死父母的箴言,福泽着我们的小鬼王尹戾殇。他机缘巧合之下,拜师东篱大仙,学习到了无上仙法。 随着年纪的不断增长,小鬼王尹戾殇东侵幽冥鬼坛,西掠佛教圣地,南平人界乐土,北扫神界叛徒。 如今已三十余岁的河洛鬼王尹戾殇,他再也回不去东篱大仙的玄甲圣殿了。因为他多年来招惹了太多祸事,东篱大仙怕与六界众生为敌,早已不认他这个孽徒了。 东海龙母江艳媚,出身龙族,生就一身艳媚之气,却也是一个天煞孤星。 如今万人追捧的东海龙母江艳媚,当初也是一个处处遭人欺负的小倒霉蛋。身为东海龙王最小的一个女儿,江艳媚幼时不曾感受过一刻家庭的温暖,需要处处提防姐姐们的各种致命圈套。 说来也奇怪的很,对于江艳媚而言的无尽磨难,反倒增添了她的神界修为,竟让她顽强的存活了下来。 再来说一说她东海龙母江艳媚的伟大战绩,她曾上斩魔界君主拜月老祖,下打仙界千年祸害隆玥恒尊,左吞人界众生灾祸,右擒幽冥鬼界的怨魂恨魄。 换言之,就是说他河洛鬼王尹戾殇只能在魔界的犄角旮旯里嘚瑟一下,而她东海龙母江艳媚如今已经是人神仙三界的大主宰了。 “写一朵花开,依在红尘,拂过轻轻的风。扣一行诗词,唤醒一帘细水长流。当想起,念起,在一窗缘分下等你。执一把永恒,如约而至。从此我愿陪你,走到岁月尽头。”尹戾殇怀抱江艳媚,对其表露心中爱意说道。 “你让我感到恶心!”江艳媚故作矜持,欲擒故纵道。 “那你就去死吧!”魔界至尊耶律铭凭空出现说道。 只见那魔界至尊耶律铭手提如龙神枪,一枪便挑破了东海龙母江艳媚体内的龙元。 “莫非…………”尹戾殇恍然大悟道。 “没错!就是你的鬼符御魂咒和她的龙元晶魄诀,让我合二为一,重聚了我的魂元。哦!忘了感谢你们二位了,万分感谢!”魔尊枪神耶律铭躬身致谢道。 “魔尊枪神耶律铭,你可真是一个小机灵鬼啊!竟然能够想到重置位面,穿梭到远古时期,借助神力重聚魂元。厉害!厉害!”秦笃涯一个刀遁走了出来,林雪舞也一个剑遁飞身出来了,二人齐声拍手称赞眼前的魔尊枪神耶律铭说道。 刚才秦笃涯趁机把自己重置位面,获得重生的血饮殇刀又再次回到了他的手中。 “还不是你们二人逼迫我的,其实我也不想如此这般折腾,怎奈天道不公。”耶律铭破口大骂道。 “别骂人啊!有话好好说,我们是不会欺负弱者的。”秦笃涯和林雪舞把刀剑并作一处笑道。 “又想来那招刀剑涯舞?告诉你们,那招如今已经伤不了我分毫了。”耶律铭嘴里念动着鬼符御魂咒和龙元晶魄诀大笑道。 没等二位使出合体组合技的绝招,便被这一咒一诀困锁住了,浑身动弹不得。 “哎!我说,时空行者,你是什么时候瞎的?你真当我俩是空气吗?”河洛鬼王和东海龙母一脸不满的问道。 “什么?东海龙母你竟然没有死?”耶律铭大惊失色的问道。 “小老弟,就你会幻影术吗?我东海龙母可是,这幻影术的创始人。”东海龙母大笑道。 “怎么啦?远古上神就可以无视任何法力伤害了吗?”耶律铭委屈万分的说道。 “嗯!没错,远古上神就是可以为所欲为。待会儿,我先用河洛雷霆斧,斧破他的魂元。然后,你再用东海紫金锏,锏破他的魂元。”河洛鬼王尹戾殇理直气壮道。 “知道了,会有他好受的。”东海龙母江艳媚附和道。 这时,耶律铭彻底崩溃了,是彻彻底底的崩溃了。 “我杀了谁?而谁又杀了我?”已经疯魔了的魔尊枪神耶律铭,喃喃自语道。 如此一个魔界至尊,枪神传奇,竟活活被这两位远古上神戏耍的疯魔了。 “你说呢?”被困住的秦笃涯和林雪舞,连同依偎在一起的尹戾殇和江艳媚,四人一同问道。 “是我,杀了我!”魔尊枪神耶律铭,恍然大悟道。 顿时,那两对爱侣,大笑不止。这样的结果,着实可笑至极,出乎了他们四人的意料。 “动手吧!”四人对耶律铭说道。 “万万没想到啊!我魔尊枪神耶律铭的魂元,被刀破、剑破、戟破,如今竟要我亲手枪破自己的魂元。”耶律铭感慨万千长叹一声道。 随后,耶律铭没有丝毫的犹豫,提起如龙神枪,便一枪挑破了自己的魂元。 这下子好了,刀枪剑戟,都破裂过一次耶律铭的魂元。 随着魔尊枪神耶律铭的消失,被困住的二人,很快脱身出来了。 眼前腻歪到要死的两位远古上神,不顾二人依旧在你侬我侬着。 “走吧!我人界的事,还没了呢!”秦笃涯牵着林雪舞的手说道。 “我不走嘛!我腿疼,你背我,人家要举高高嘛!”林雪舞被江艳媚递了个眼色,对秦笃涯说道。 “爱走不走,小爷我,还背疼的厉害呢!也不见有人替我捶打一下。”秦笃涯不解风情道。 “好!涯哥哥,这可是你自己亲口说的,以后你别再来仙界寻我。”林雪舞被秦笃涯凶哭了,掩面垂泪,御剑飞行回了那剑道仙界,哭作泪人道。 “你真是一个榆木疙瘩的脑袋,不开窍。女子是用来疼爱的,不是用来发泄私愤的。真是一个大傻瓜!”东海龙母江艳媚,对秦笃涯责怪道。 “要你管!两个远古上神,整天就知道沉迷情爱,丢人!”秦笃涯听若未闻道。 “夫君,他欺负我!”江艳媚掩面垂泪道。 “小老弟,我看你是没被河洛雷霆斧劈砍过。”尹戾殇怒不可遏一斧子,向秦笃涯劈砍过来说道。 “别,别,别!”只见秦笃涯双手举在空中,仿佛在抵挡着什么说道。 “哦!原来这都是一个梦啊!吓死我了,雪舞妹妹?”惊醒过来的秦笃涯四下搜寻林雪舞叫喊道。 秦笃涯一摸后背,发现那血饮殇刀也不见了,难道真的刀回河洛了吗? 过了不知多久,秦笃涯在云水村的溪水边,找到了林雪舞。 突然,林雪舞背后的翎雪剑,早已饥渴难耐,一剑破天。 “天罡皇帝” 秦笃涯来到林雪舞的面前,紧紧的抱住了她。 一梦醒来,秦笃涯发现林雪舞,对自己而言,是那么的不可或缺。 “涯哥哥,你这是怎么啦?”林雪舞问道。 “没事,我就是怕会再次失去你。”秦笃涯慢慢的松开林雪舞说道。 “涯哥哥,我刚才用手指,探了探这如梦溪水的深浅,发现前方不远处便是那天罡神剑的藏剑冢。”林雪舞说道。 “如此甚好,有了那天罡神剑,我的血饮殇刀重铸之日,便不远矣。”秦笃涯惊喜万分道。 二人便一刻不敢耽搁,御剑飞行前往,那天罡古都。 二人到了古都的城门外,碍于巨大的剑气屏障,只得在门外苦等。 魔尊枪神耶律铭,虽然被自己枪破魂元。但是他的父亲东方弑神,临死之前,送给他的戒魂指,一指聚魂。 换言之,耶律铭的魂元,被他暂时聚于戒魂指内,需要机缘巧合,才能重塑肉身。 天罡古都,它本是天罡皇帝的地盘。谁料,那幽冥鬼帝,突然手持弑神杀佛刀,一刀便劈砍断了天罡皇帝的天罡神剑。 接下来,天罡皇帝被幽冥鬼帝囚于,幽冥鬼界的三千雷动琊内。那被劈作两截的天罡神剑,葬身于天罡剑冢内。 如今这偌大的天罡古都,自然都是他幽冥鬼帝的地盘了。 “不知二位仙友,来我这天罡古都,意欲何为啊?”手持弑神杀佛刀的幽冥鬼帝,站在古都城墙上笑问道。 “借天罡城主的天罡神剑一用,他日必当重谢!”秦笃涯大声说道。 “二位仙友,怕是来错地方了吧!此处并无什么天罡神剑,弑神杀佛刀倒是有一把。”幽冥鬼帝持刀威胁二人道。 “剑气凌人!”剑道女仙林雪舞最讨厌别人威胁自己了,凌空而起,对准幽冥鬼帝大喊道。 一瞬间,只见那林雪舞翎雪剑起,一招剑气凌人,便破去了幽冥鬼帝的无上刀意。 “太暴力啦!”秦笃涯捂着自己被剑气误伤的鼻子气恼万分道。 “二位仙友,果然英雄出少年,这边请!”被打胆寒的幽冥鬼帝,解除了天罡古都四周的剑气屏障,对城下的二人邀请道。 二人在幽冥鬼帝的头前带路下,不一会儿便到了天罡神剑的面前。 “残了?”秦笃涯惊讶的问道。 “对啊!都残了上千年了,无一人能将其修复。”幽冥鬼帝说道。 “涯哥哥,这可如何是好啊?”林雪舞问道。 “东海蛟龙胆,南岳无量心,西方遮天掌,北境长城头,中州九城背。必须要有这五样东西,我才能重铸那天罡神剑。”秦笃涯感叹道。 “仙友,莫非是在说笑?这五件六界至宝,全部聚齐,怕是要比那开天辟地还要难上百倍吧!”幽冥鬼帝说道。 “井底之蛙,你懂什么叫做磨难。我的涯哥哥,可是一位曾力挫过,人仙四界传奇的刀意强者。所以说,这五件至宝,他也一定会很快聚齐的。”林雪舞自信满满的望向秦笃涯,对着胆小如鼠的幽冥鬼帝说道。 “天罡城主,这天罡残剑,我就暂且收下了。断剑重铸之时,晚辈自当登门重谢!”秦笃涯用无尘袋,收下了残剑,对幽冥鬼帝说道。 “仙友,若是喜欢,拿走便是。还说什么重谢,太过见外了吧!”被林雪舞用翎雪剑架在脖颈处的幽冥鬼帝,不敢动弹,对秦笃涯苦笑道。 作别了天罡古都,二人很快到了东海龙宫内,苦寻那东海蛟龙胆。 “哎!我说,你们二位就别再四处寻找了,那东海蛟龙胆就在我的手里。不知二位,我们做比买卖如何?”东海龙王敖芸瓴说道。 “什么买卖?”秦笃涯和林雪舞,二人停下翻找那东海龙王敖芸瓴的四周物件,坐在他的身旁两侧问道。 “不瞒二位,我虽然是这东海龙宫之主,但是我却十分惧怕我的夫人。”东海龙王敖芸瓴大吐苦水道。 “然后呢?”林雪舞问道。 “我就想与二位叙说一件,多年前亲眼目睹的人妖虐恋。这件陈年旧事,埋藏在我的心底多时,再不把它拿出来晾晒晾晒,都快要化为尘土了。”东海龙王敖芸瓴说道。 “人妖虐恋?”秦笃涯一脸厌弃的问道。 “对,没错!是一个孱弱的人族少年皇子,与一位蜻蜓女妖的情爱往事。”东海龙王敖芸瓴说道。 “老龙王,万分抱歉!如今我们着实繁忙不已,待以后我们二人空闲下来了,一定登门拜访您老人家,听您长谈几天几夜都行。”林雪舞婉言拒绝道。 “对!没错,实在是忙得很!”秦笃涯附和道。 “不好意思,晚啦!如今,你们二人非听不可啦!”东海龙王敖芸瓴一口吞下了,他手中的东海蛟龙胆说道。 “涯哥哥,你上!我嫌他的龙血,会脏了我的翎雪宝剑。”林雪舞一脸不满道。 “得嘞!老龙王,你可别逼我!如果你老老实实的吐出来,那颗东海蛟龙胆的花,便可饶你不死!”秦笃涯将血饮殇刀抵在,那东海龙王敖芸瓴的脖颈处威胁道。 “帝君,他威胁我,你看着办吧!”东海龙王敖芸瓴对神界帝君诸葛云霆说道。 突然,神界帝君诸葛云霆,出现在了三人面前。 “怎么可能呢!我们在聊天谈话呢!”林雪舞大笑道。 “对!没错,我们二人听闻他,东海龙王敖芸瓴空虚寂寞,便前来与他交谈解忧。我们二人都十分愿意,听他叙说那件人妖虐恋的陈年旧事。”秦笃涯怀抱着老龙王大笑道。 “好吧!那我就不妨碍,你们二位啦!”神界帝君诸葛云霆说道。 说罢!神界帝君消失在三人眼前,不知去往何处了。 “老龙王,我一刀了结你,你信不信?”秦笃涯立马怒吼道。 “老龙王,我一剑要你命,你信不信?”林雪舞拔出翎雪剑威胁道。 “哦!对了,还有句话,我忘了说。你们二人这是要做什么啊?”神界帝君突然现身三人面前问道。 “不做什么,我就是想要让,老龙王帮我掌掌眼,看看我这把宝刀,是不是一把绝世宝刀。”秦笃涯摆弄着手中的血饮殇刀大笑道。 “不做什么,我也是想让,老龙王帮我掌掌眼,看看我这柄宝剑,是不是一柄绝世宝剑。”林雪舞打量着手中的翎雪剑大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我还有一句话要说,我不是针对你们二位,这六界之内的众生,皆属垃圾。你们若是再敢欺负老龙王,当如此龙角,不复原貌。”神界帝君诸葛云霆人狠话不多的,徒手掰断老龙王的一只龙角,威胁他们二人说道。 话音未落,那神界帝君诸葛云霆,便消失无踪了。 “疼吗?”林雪舞心疼不已的垂泪道。 “疼,不过不打紧,这都是他神界帝君诸葛云霆,对我们这些下属关爱有加的具体表现。”老龙王强忍着剧痛说道。 “好吧!我们二人愿意诚心聆听,你的那个人妖虐恋的往事。麻烦你拿些丝巾,裹缠一下你的龙角断裂处。”秦笃涯哭作泪人的劝慰道。 “不用,不碍事的,我不怕疼。”老龙王谈笑风生道。 “谁在乎你怕不怕疼啊!你那里喷射出来的龙血,溅了我一脸,给我拿些丝巾,我擦擦脸。”秦笃涯气恼不已道。 “好,好,好,我这就去!”老龙王说道。 东海龙王敖芸瓴很快拿来了一些丝巾,替勇猛少年秦笃涯擦拭去了脸上的龙血残浆,并包裹了一下自身龙角断裂处。 有了神界帝君诸葛云霆为其撑腰,老龙王自是天不怕地不怕了,挠了挠头,捋一捋思绪。 “二位做好准备了吗?老龙王我这就要开讲啦!”老龙王对眼前的二人笑问道。 “准备好啦!”秦笃涯和林雪舞异口同声苦笑道。 “拿出来吧!”老龙王对秦笃涯一脸严肃道。 “拿什么出来?”秦笃涯不解道。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天机石啦!你们二位,莫不是真想让老龙王我口舌叙说吧!老龙王我才不愚蠢呢!有了那天机石投射出来的影像,我还多费那些唇舌干嘛!”老龙王对二人憨笑道。 “好吧!给你,都给你。”秦笃涯迫于那来自神界帝君诸葛云霆的无形压力,无奈只好乖乖从怀中掏出那一小块天机石说道。 一座龙宫,二龙戏珠,三人观影,四下无人,五味杂陈。 元德年间,那勾心斗角的庙堂之中,在经过了惨烈的九子夺嫡后,只剩余两位皇子啦!分别是这位胸怀天下的三皇子关谷律己,与那位身体孱弱的九皇子关谷逍遥。 依照皇家礼法,三皇子关谷律己,理所当然的晋升为太子殿下。 那位九皇子关谷逍遥,为躲避这位新太子殿下的明枪暗箭,远离了尔虞我诈的朝堂,藏身于九幽云溪谷中。 “公子,您果真愿意割舍掉,那锦衣玉食的皇子生活吗?”侍卫铜锤替他不甘心的问道。 “自然愿意,公子我疲乏的厉害,不愿再见到骨肉至亲间的互相残杀。如今在这九幽云溪谷中,居住一段时间后,猛然发现,早该来到此地,过活余生。”九皇子关谷逍遥紧闭双眼,呼吸着山谷内的清香灵气笑道。 “那谁,往哪看呢!说的就是你,刚来此处不久吧!你很不讲究啊!这里的老规矩,你不会不知道吧?”蜻蜓女妖长孙芙蓉手握行山杖,对关谷逍遥叫嚣问道。 “姑娘,什么老规矩?小生不曾听闻,还望你能广而告之。”关谷逍遥行礼问道。 “这老规矩嘛!就是指,在这偌大的九幽云溪谷内,此树我栽种,此草我培育,若你想要在此久居,便要每日孝敬我这个谷主人几件财宝。”长孙芙蓉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休要再胡言乱语,吃我一刀!”侍卫铜锤气恼不已的持刀,向长孙芙蓉劈砍过去怒吼道。 “定!”长孙芙蓉打着哈欠,右手轻轻的指向侍卫铜锤说道。 “快放开我!你这个妖女!”侍卫铜锤苦苦挣扎道。 “小生知错!这就去房中取些财宝,还望女侠大人,莫要再记恨在下的侍从。”关谷逍遥说道。 “识趣便好,快去取来!”长孙芙蓉背靠着行山杖,嘴里叼着一根青草说道。 很快,九皇子关谷逍遥,从屋舍内取出了一对昂贵玉器。 谷主长孙芙蓉,接过财宝,心满意足的便要转身离去。 可是九皇子不忍美人离开,连忙上前拉扯着行山杖,想要挽留长孙芙蓉。 突然,只见枯朽不堪的行山杖,瞬间幻化成了一把襄情宝剑。 九皇子误打误撞,竟拔开了蜻蜓女妖的襄情宝剑,令她欣喜异常。 原来那蜻蜓女妖,本是仙界王母脚下的一只蚂蚁。她因啃食了王母掉落的仙桃残渣,久而久之,修炼成了蜻蜓女妖。 那蜻蜓女妖,对于俗世的情爱艳羡不已,便盗取了王母的襄情宝剑,待自己的意中人拔开。 虽然九皇子不知为何,那先前蛮横无理的谷主长孙芙蓉,突然变得小鸟依人。但是他想到,日后自己是要久居于此,和谷主处好关系,自不会错。 久而久之,孱弱皇子关谷逍遥,与那蜻蜓女妖长孙芙蓉,二人日久生情,结成连理。 突然,珏朝大乱,各地诸侯,揭竿而起,反叛朝廷。 听闻自己父皇命在旦夕,九皇子殿下立即驱马疾驰,赶往皇城勤王。 蜻蜓女妖,自然不忍夫君孤身涉险,便紧随其后,伺机而动。 见到父皇后的九皇子,才发现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太子殿下关谷律己的阴谋罢了。 如今的珏朝早已名存实亡,梦王朝帝皇的梦流年,想要对珏朝王侯斩草除根,便假意应允了太子殿下的交换条件。 “放箭!” 随着梦流年一声令下,众位将士万箭齐发。昔日大珏朝的两位俊美皇子,被刺射成了一堆肉泥,惨不忍睹。 “大皇城上束降旗,唯有佳人立墙头。十八万人齐卸甲,举国无一是男儿。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那么你关谷逍遥的尸体在哪里,我长孙芙蓉就站在哪里。”蜻蜓女妖长孙芙蓉,对被太子殿下关谷律己,间接害死的九皇子关谷逍遥,放声哭喊道。 眼见蜻蜓女妖,对那孱弱皇子,如此情深,梦流年随即下令,让二人共赴黄泉,不会彼此感到孤单。 突然,只见那襄情宝剑,汇聚了孱弱皇子的怒血,与那蜻蜓女妖的憾泪,灵力强劲异常。那数以万计的飞矢,皆被其阻杀折断,瞬间便化为了灰烬一片。 现出蜻蜓女妖真身的长孙芙蓉,手握襄情宝剑,向梦流年的身后关谷律己,杀将过去。 “躲开!”长孙芙蓉,对梦流年叫喊道。 梦流年应声躲开,他身后的关谷律己真身,被那蜻蜓女妖的强大剑气,劈砍作了两半,死的通透。 原来刚才站在九皇子关谷逍遥身旁的太子殿下,只不过是一名易容成他模样的死囚犯而已。 眼见蜻蜓女妖仙法超群,深知自己的百万雄师,难伤其分毫。梦流年,与那无数将士,皆对其俯首称臣。 眼见夫君已为肉泥一滩,蜻蜓女妖长孙芙蓉,怀抱爱子,御行着襄情宝剑,便作别了梦流年众人。 来到幻界后,蜻蜓女妖隐姓埋名,专心抚养她与孱弱皇子关谷逍遥的情爱结晶——长孙忘情。 二十年后,长孙忘情,已成长为了一位魔界至尊。 至于勇猛少年秦笃涯,与那剑道女仙林雪舞。二人听完了老龙王的这段“人妖虐恋”后,轻取东海蛟龙胆。随后二人,将那南岳无量心、西方遮天掌、北境长城头、中州九城背,全部都历经万险之后取获。 重铸后的天罡神剑,法力无边。秦笃涯将那天罡神剑,注入了自己体内无数股霸道纵横的殇气。随后,六界之内,第一神兵血饮殇刀现世啦! 最后,魂煞帝君秦笃涯,与那剑道女仙林雪舞,二人决心隐姓埋名,久居林深,过上了没羞没臊的神仙日子。 “臭小子,有所得吗?”暗侍浮屠问道。 “不曾,徒儿只是将其当作自己疲累之时的睡前读物罢了,难不成师傅您老人家悟到了些许道理?”付桓旌伸了一个懒腰说道。 “臭小子,为师不屑于你那本孩童书籍,只是担忧你先前允诺过阮晴婷,今夜与她逛一逛这繁华热闹的街市。不知那位痴傻的人界貌美女子,是不是还在苦苦等待你小子的前去?”暗侍浮屠说道。 只顾书写幻界志物大典的付桓旌,竟然忘却了先前的承诺,便御剑飞行匆匆离去了。 付桓旌很快到了先前与阮晴婷约定的地点,却苦苦找寻不到她的身影行踪。 不远处有一个苦涩茶馆,馆内人声鼎沸,立马吸引了付桓旌的注意。 付桓旌缓步入内,果然看见了好奇心贼强的阮晴婷,正在认真的聆听一位白发老者叙说奇闻轶事。 “老先生,您说他酒过三巡杀一人,他不会酒醉吗?”付桓旌问道。 “笑话!堂堂一国将帅,取敌将首级于千军万马之中,三巡烈酒又有何惧?”那位白发老者大笑道。 “老先生,您老人家又不是那位当年叱咤风云的将帅,怎会知晓他的酒量深浅?为何他就不会醉酒呢?”付桓旌不依不饶道。 “小兄弟,那老夫就要问一问你了,你又不是那位受万民敬仰的将帅,怎会了解他的酒量不行,肯定会醉酒没有杀人呢?”那位白发老者反问道。 付桓旌没有立马作答,只是掏出自己无尘袋中的天机石,抛掷于半空中。 “老先生,晚辈想它会告知您老人家,这一切疑问缘由的。”付桓旌驱动灵力说道。 苦涩茶馆内的众人,眼见天机石投射出来的影像中,那位高大威猛的昔日将帅竟然沾酒便醉,失落万分。 言尽至此,什么酒过三巡杀一人的幻界人屠,只不过是幻界众人以讹传讹的谣言诓语罢了。以后付桓旌所遇人事,自然会切记一点,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臭小子,很是得意嘛!你真的以为自己做的对吗?”暗侍浮屠问道。 “实话实说,徒儿难道还做了错事不成?”付桓旌不满道。 “你小子实话实说不假,可是那位德高望重的将帅,必须要酒量惊人吗?为师看来,并没有那个必要,一位幻界将帅的责任,并不是要与幻界众人比拼各自酒量高下,而是用尽全力护卫幻界芸芸众生的周全。人无完人,为何你要对那位将帅如此苛求呢?”暗侍浮屠问道。 “师傅,对于您老人家适才所言,徒儿不敢苟同。此事的重点并不是那位将帅酒量深浅,而是他究竟有没有酒过三巡杀一人,他这可是明目张胆的欺骗万千幻界民众。”付桓旌解释道。 “所以说,未来的一日,倘若六界遭遇到了灭顶的灾祸,你小子是断然不会用人命来交换胜利的吗?”暗侍浮屠问道。 “那是自然,徒儿宁愿自己身死人前,也万万不会让自己在乎的人作为交换胜利的条件。那套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蠢笨行径,徒儿此生绝对不会去那样做的。”付桓旌说道。 “可是万一呢?”暗侍浮屠说道。 “没有万一,绝对不会有万一的。”付桓旌说道。 暗侍浮屠不再与爱徒争辩这件无谓的小事,心满意足的手握一壶仙人酿离去了。 付桓旌和阮晴婷的街市游玩,因为二人各有心事,不欢而散。 芹黎宫的华殇宫主,近日来欣喜异常,无意间得获了一份天大的气运机缘。 “爵黽,这幻界之主,如今该换一换了吧?”华殇宫主对一旁的心腹爵黽问道。 “启禀宫主!属下的辛苦钱财,不知您何时发放啊?”心腹爵黽说道。 “瞧瞧你这说的都是些什么话,本宫主堂堂幻界的一宫之主,会赊欠下属的辛苦工钱吗?”华殇宫主怒不可遏道。 “会,您都赊欠属下三月有余了,您不会都忘了吧?如若您再这样,属下只得另谋高就啦!”心腹爵黽困饿的头昏眼花道。 “爵黽你辛苦啦!都是本宫主的不是,待本宫主攻打下天涯剑才的领地,自然会加倍补偿你的。”华殇宫主羞愧难当道。 如今的幻界天下,方寸山九宫之地,属于一片修行悟道之人的净土。但是在这方寸山的方寸之外,皆属幻界炼狱之地。 在这版图面积巨大的炼狱之地,每日每夜都有无数幻界灵体力骨的厮杀缠斗,自然拥有着无上的气运机缘。 天涯剑才便是那炼狱之地的一名护道人,已经独自守护幻界正道六百余年了,其身上四处攫取的气运机缘丰厚异常。 芹黎宫的华殇宫主,表面上诬陷天涯剑才误入魔道,举大兵压境誓要为幻界正道除此祸害,实际上他只是觊觎天涯剑才浑身的财宝气运罢了。 付桓旌无缘无故被一群满腔热血的幻界侠义剑客,裹挟着加入了浩浩荡荡的除魔大军。 至于云顶剑派的八大长老,他们看待此事大笑不止,觉得华殇宫主此举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寻死路。 可是华殇宫主并不那样认为,有了这份无意间得获的天大气运机缘,他更加坚信自己能够与那灵力强大的天涯剑才势均力敌。 “敢问宫主,何以突然会有如此大的信心,能够一举击败那天涯剑才呢?”心腹爵黽不解的问道。 “爵黽,囊飧是何物,你可曾听闻过吗?”华殇宫主说道。 “属下不曾听闻,还望宫主大人能够明示一二!”心腹爵黽回道。 “囊飧是幻界的一门极其阴毒的禁术,可以将一位拥有数百年灵力修为的强大幻灵,封印进一个梦境迷宫内。”华殇宫主右手摸着自己的无尘袋解释道。 “莫非…………”心腹爵黽猜测道。 华殇宫主发觉有人在宫门外偷听,立马打断了心腹爵黽。 只见那华殇宫主嘴中念动了几句口诀,宫门外的付桓旌便被封印进了梦境迷宫之内。 置身于梦境迷宫内的付桓旌,感到很是冤枉委屈,他原本只是前来喊叫华殇宫主用膳,与除魔大军的几位将领商讨一下进攻路线安排事宜。 对于刚愎自用的华殇宫主而言,宁可错杀一千,也是绝对不会放过一个人的。 付桓旌也只能自认倒霉,抓紧时间找到办法逃离出去才是。 在不知时辰无边无际的梦境迷宫之内,付桓旌不知疲乏的四处寻找出口,却仍然一无所获的瘫躺在了原地。 生无可恋的付桓旌,突然被自己无尘袋中的天机石硌疼的厉害,竟然醍醐灌顶恍然大悟了。 付桓旌立马记起了那块幻界至宝天机石的一个妙用,它可以让付桓旌随意穿梭六界的结界渡口。换言之,他付桓旌如今所在的梦境迷宫,隶属于六界之内的幻界,只要他利用天机石去往人界,再重返幻界便可以逃离出这九曲十八弯的梦境迷宫了。 付桓旌驱动灵力,不消半日便逃离出了梦境迷宫,重返幻界静心酒坊内继续书写幻界志物大典。 没了落魄少主付桓旌的除魔大军,行军神速异常,很快便来到幻界炼狱之地天涯剑才的领地内了。 付桓旌明白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道理,决定利用天机石查访一下华殇宫主和天涯剑才的过往。 芹黎宫的华殇宫主,如今他的灵力修为已经跻身坎灵了。之所以他在已经攫获了一份天大的气运机缘,还要率领除魔大军前往幻界炼狱之地,强取豪夺那天涯剑才一身的福缘。是因为他的爱妻被封印在了魂冢之中,这也是他万般无奈之下的举措。 华殇,外人眼中的一名幻界修行骄子,却因为一名螟蛉女子,断送了自己大好的锦绣前程。 作为当时云顶剑派最得意的入门大弟子,华殇被他的护道师傅覃鲡安排下山修行,斩断自己的俗世情爱。 身为剑道中人的锦衣少年华殇,初到刀意中人群居的云水村,被羞辱的着实厉害。 不过,半月后,村内突然爆发了瘟疫,死伤无数。 此时的幻界少年华殇便成了他们的救命恩人,以德报怨尽心尽力的医治他们。 云水村瘟疫横行,满村子都是殇煞之气,引来了螟蛉女子雅柔。 原本雅柔只想吸食殇煞怨气,无意救治云水村内奄奄一息的染病村民。但是她对华殇一见钟情,便忘却初衷一旁帮忙了起来。 一个月后,在幻界少年华殇利用灵力炼药,妖界巫女雅柔不知疲累的照看染病村民之下,村内居民的瘟疫病患全部都痊愈了。 只不过,雅柔长期照看村民,没来得及进食殇煞怨气,致使自己染上了重病。 觉察到自身灵力不足以救治雅柔,华殇便怀抱她御剑飞行回了幻界云顶剑派。 “师傅,求求您救救她吧!”华殇怀抱命在旦夕的雅柔苦苦恳求道。 “孽徒!她可是一名妖界女子,为师没有立刻结果了她,完全是看在你我师徒二人的面子上。想要为师救治她,白日做梦!”云顶剑首云晔气恼万分道。 “师傅,妖界女子,也是有心善之人的啊!”华殇哀求道。 “孽徒!休得胡言!定是那名狐媚女子破损了你的修行心境,把她交与为师,就让为师做一回恶人吧!”云顶剑首伸手说道。 “不!”华殇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原来云顶剑首,只是右手翻转了一下而已,便将华殇怀抱中的雅柔,震裂的魂飞魄散了。 落魄少主付桓旌,御行着师傅铁浮屠的惊鸿神剑,很快便到了幻界的极北之地幽冥北海。 在幽冥北海逗留几日后,付桓旌偶遇到了姜苏瑞公主,便向其询问了这幽冥北海的姜扶摇现居何处。 原来眼前的这位幻界幽冥北海姜苏瑞公主,只不过是他们幽冥北海之中最小的那位公主罢了。 那位姜扶摇,才是他们幽冥北海的长公主。天生尤物一个,拥有着前凸后翘,丰韵娉婷的一副绝美身材。 只不过嘛!我们那位轻狂放荡的长公主姜扶摇,由于在幽冥鬼都最热闹的娱乐休闲场所,解忧酒坊内长期流连忘返,整日与都城内的那些达官显贵鬼煞们彻夜买醉。在全幽冥鬼都城内的众位魅灵女子眼中,她只不过是一位极会向好色之徒,搔首弄姿和卖弄风骚的异地长公主罢了。 此处需要解释一下,姜扶摇隶属于幻界的极北之地幽冥北海,却极其钟意幽冥鬼都内的幽冥鬼王,便久居在幽冥鬼都扶摇圃内的解忧酒馆里面。 久而久之,但凡有幽冥鬼都的魅灵女子,在曲折破旧的幽冥鬼道路上,撞见了那位醉酒胡言的长公主姜扶摇。看到她虽然拥有着惊为天人的姣好身材,却不知洁身自好的举止如此淫贱放荡,便都在她身后不远处,对她偷偷的小声咒骂一句:奶大有什么了不起啊!奶大下贱! 醉酒乱语后的长公主姜扶摇,她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引人瞩目,勾人遐想。她的一颦一笑,都能教这幽冥鬼都的全部灵体男子感到心醉不已,那些一旁火冒三丈的魅灵女子们便更加羡妒万分了。 尤其是当那幽冥北海的长公主姜扶摇,手握需要无数颗小暑钱烧造的酒壶,左摇右晃的醉步行至奈何桥上时。她那诱人丰姿和万种风情,在她弯腰向桥下的往生河流倾吐的那一刻,完全展露在整座幽冥鬼都男子的面前。眼见如此美景,无数灵体男子驻足观赏,直教他们意乱情迷,甘愿立即化作成那桥下往生的涓涓流水,想要品尝一下这位绝世美人适才咀嚼过的美味佳肴滋味如何鲜美。 为何整座幽冥鬼都的灵体男子,突然偏爱追求如幽冥北海长公主姜扶摇这般奶大下贱的魅灵女子,这可全要拜我们幻界的刁蛮公主梦颖蔷所赐。 “呵!你们这群愚蠢无知的幻界男子。本公主老老实实躺卧在这幻界英灵宫殿的床榻之上,距离你们那苦寒之地的幽冥北海足足有两千里的路途,竟然都能被你们大家误言中伤。”温暖被褥内的刁蛮公主梦颖蔷撅嘴耍小孩子脾气的喃喃自语道。 究其根本原因,便是她幻界英灵宫殿内的刁蛮公主梦颖蔷,虽然奶小太平,却拥有着一副娇小可爱的脸蛋和性感漂亮的锁骨。更何况她还对于幻界的诸位灵尊忠贞不渝,是一个冰清玉洁的灵体女子,自然引得无数幻界男子争相追求。 据说,幻界的大地之上,想要追求她梦颖嫱的灵体男子,已经从那熔岩巨人林立的无量山排到幽冥北海了。更有甚者,有些想要半途插队的幻界男子,都潜伏在幽冥鬼都的深处伺机而动呢! 只不过嘛!自从我们幻界英灵宫殿的刁蛮公主梦颖蔷,决定亲自动身遍访幻界的五方国界大地,为自己挑选未来英灵宫殿的驸马爷后。魂煞深渊的渊主长子,无涯幽谷的谷主长子,精髓噬泉的泉主长子,灵魅亡湖的湖主长子,四人都在苦苦追求我们刁蛮公主梦颖蔷的曲折道路上,接二连三的:折戟沉沙。 试问,整个幽冥鬼都之内,又有几人的出身家世,可以比肩上述四位幻界王爷长子的呢?答案自然是凤毛麟角,屈指可数。 因此缘故,整个幽冥鬼都的灵体男子,皆坚信那些胸小的魅灵女子难以追求,便都更加心甘情愿的跑去,追求这如同幽冥北海长公主姜扶摇般奶大下贱的魅灵女子。 从幽冥鬼都的诸位鬼煞口中,付桓旌将那些只言片语捋了捋,便大致了解到了眼前这位,正在痛饮美酒的扶摇鬼后,曾经有着什么样坎坷曲折的情爱往事了。 首先,是那位幽冥鬼王辜负了,她扶摇鬼后的情深一片。然后,他云顶剑派的大长老慕容博,竟然为了骗取扶摇圃内的一缕剑魂,又在她扶摇鬼后的情爱伤口处涂毒撒盐。 言尽至此,付桓旌终于明白了,他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三番两次的低身恳求自己前往幽冥北海的原因了。 三日后的一个深夜,在幽冥鬼都扶摇圃的一家解忧酒馆里面,扶摇鬼后偶遇到了付桓旌。谁料二人竟一见如故,便促膝长谈了起来。 “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扶摇圃的扶摇鬼后买醉道。 “卦不敢算尽,畏天道无常。”胸有成竹的付桓旌饮酒道。 “小屁孩!你懂个什么算卦,就只会哄骗那些无知的孩童罢了!”半醉的扶摇鬼后对付桓旌浅笑道。 “愿有人待你扶摇鬼后如初,疼你入骨,从此深情不被辜负。敬你一杯酒,愿你有诗,有梦,有坦荡荡的远方。我干杯,你随意。???”付桓旌立即收起酒桌上那几枚算卦用的铜钱,端起了一杯极品美酒,对扶摇鬼后说道。 “不会再有了,你大哥幽冥鬼王,明日便要迎娶她人了。以后都不会再有人心疼我扶摇鬼后这个,繁华散尽不再美好,肤若枯木老态龙钟的孤寡老人了。”扶摇鬼后把眼前的付桓旌,醉酒错当成了幽冥鬼王的九弟,举起一壶美酒痛饮道。 “会有的,会有的。”付桓旌猛拍着自己的厚实胸脯,向扶摇鬼后保证道。 “我扶摇鬼后一世的流浪,只为让那坚定的足迹在无悔的路上,留下深深的痕迹。我一世的追随,只为让那盛开的花朵在芬芳的花园里,永远弥留淡香。我一世的爱恨,只为让那情感的纠缠在荒凉的沙漠里,随风永久飘逝。终究,我的红尘有梦,铭记那些你我过往的是是非非。我的红尘有泪,镌刻那些你我曾经的月下花前。我的红尘曾有你幽冥鬼王,却无法牵手那些你我今生的幸福余年。”扶摇鬼后醉酒倚窗,望向远处幽冥鬼王的喜庆府邸,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别哭!皇冠会掉,坏人会笑。又不是你扶摇鬼后的过错,是我的大哥幽冥鬼王配不上你而已。在我看来,你值得比他更好的人,对你情深。”付桓旌伸手想要为其擦拭掉眼角的泪水劝慰道。 “世人皆言,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没有了他幽冥鬼王,如今我扶摇鬼后要这幽冥北海女王的王冠,又有何用啊?”扶摇鬼后借酒浇愁哭喊道。 “扶摇鬼后,不知你以后有何打算呢?”付桓旌想要转移眼下这个悲伤的话题问道。 扶摇圃隶属于幽冥鬼都,犹如云水村隶属于上关郡县一般无两。 “有些人相识就像是梦一场,这段感情我扶摇鬼后输了。他幽冥鬼王转身的那一刹那,我终究还是要流着眼泪,离开这座有他的幽冥鬼都。”扶摇鬼后擦拭掉眼角的泪水望向窗外,想要最后看一眼这幽冥鬼都的美丽夜景哭诉道。 “别走!”付桓旌连忙伸手阻拦道。 “这座幽冥鬼都,已无爱我之人。我扶摇鬼后留下来,还有什么意义呢?”扶摇鬼后质问道。 “不,仍会有人爱你的,我就十分的爱你啊!”付桓旌说道。 “小屁孩!你不懂,你那不叫爱,那只是一种你对美好事物的喜欢而已。待它繁华散尽,不再美好,你自然就会开始厌弃它的。”扶摇鬼后被眼前幽冥鬼王九弟幼稚的话语逗笑道。 “不会的,纵使她老态龙钟,肤若枯木,我也绝对不会厌弃她的。”付桓旌再次猛拍自己厚重的胸脯,向扶摇鬼后保证道。 “爱上他幽冥鬼王以后,我扶摇鬼后喝着孤独的酒,吹着自由的风,等着一个没有归期的人。在我的余生里,做着只有我自己的梦。”扶摇鬼后回忆起往事感慨垂泪道。 “扶摇鬼后,我大哥幽冥鬼王,他不配让你等!答应我,忘了他。重新开始,去爱一个,值得让你等待的人。”付桓旌规劝道。 “我扶摇鬼后不想再随随便便的爱了,因为有一种孤独名为宁缺毋滥,有一种寂寞叫作只为等待某人。”扶摇鬼后冷冷的说道。 “为什么?我大哥幽冥鬼王,对你扶摇鬼后而言,就那么的难以忘怀吗?”?付桓旌也入戏太深的追问道。 “他幽冥鬼王是我扶摇鬼后患得患失的梦,我是他可有可无的人。毕竟这穿越山河的箭,刺的都是用情至极的人。”扶摇鬼后感到鼻子十分酸痛道。 “我对你扶摇鬼后,也用情至极啊!为什么你就死活不愿,也施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也有机会对你情深一片呢?”付桓旌撕心裂肺的的大声哭喊道。 “我扶摇鬼后曾天真的以为,会在林深时见鹿,海蓝时见鲸,梦醒时见他幽冥鬼王。可实际上呢!林深时雾起,海蓝时浪涌,梦醒时夜续,不见鹿,不见鲸,也不见他。但终究,鹿踏雾而来,鲸随浪而涌,他没回头,又怎知我不在。可我看来,鹿见人而惊,消失于林深,鲸踏浪而上,搁浅于浅滩,亦如我见他,如碌如惊。终究,鹿惧人前,潮退鲸落,雾气藏他心,不见他,不见我。”扶摇鬼后唏嘘长叹道。 说罢!扶摇鬼后再次感到困乏不已,将自己的一双玉臂,慢慢的横放于酒桌之上,轻枕着便睡去了。 一直和扶摇鬼后跨服聊天的付桓旌,将其从酒桌之上,轻轻的抱起,慢放于床榻之上,缓慢脱下她的宝靴,为其小心翼翼的披盖上温暖被褥,便关紧门窗悄无声息的离去了。 次日,幽冥鬼都的帝君幽冥鬼王,他的大婚典礼如期举行,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全城都的鬼煞们都在狂欢,庆祝着这场百年难得一遇的盛事。 酒醒后的扶摇鬼后,被纸窗外震天响的吵闹声惊醒了,便不顾左右的穿上宝靴,快步推窗望去。 只见那幽冥鬼王一身红装,坐骑着高头大马,向两旁的鬼煞们行礼致谢,并从她扶摇鬼后的纸窗下面缓缓经过。 他幽冥鬼王终究还是迎娶了她人为妻,曾经许诺给她扶摇鬼后的那些山盟海誓,竟然脆弱到被微风一吹便消散不见了。 心如死灰的扶摇鬼后,从此便不再相信,这幻界之内存在着,什么狗屁至死不渝的情爱。她并没有回到幽冥北海,继承那个女王的高位。而是选择终身留在这扶摇圃的解忧酒馆内,十分满意做一名普普通通的陪酒侍女。 至于那付桓旌,这个情痴,竟然放着锦衣玉食的幽冥鬼都九王子日子不过,死活非要跑去什么扶摇圃的解忧酒馆里,甘心做一个小小的杂工。 “小屁孩!你说这世间的女子,是奶大下贱的女子好,还是胸小太平的姑娘佳呢?”陪酒侍女扶摇鬼后向付桓旌半露着自己深不可测的沟壑浅笑问道。 “扶摇鬼后!虽然在下只是一个贫苦的算命先生,但是只看人不看胸。奶大下贱的女子,若行善事,便极佳。胸小太平的姑娘,若作恶事,便不好。”小杂工付桓旌玩弄着手中的算卦铜钱鼻孔流血的回道。 突然,那扶摇鬼后的记忆殿堂轰然倒塌,眼前的一切美好往事都消散不见了。 “付桓旌,你竟然敢利用天机石,让我再次情伤?”扶摇鬼后不由他付桓旌解释便幽冥鬼爪擒拿住了他的脖颈怒吼问道。 “扶摇姐姐,你别着急啊!请继续欣赏!”付桓旌喘气艰难的说道。 二人再次进入了天机石中,扶摇鬼后倒想要看他付桓旌究竟,接下来能够玩出什么花来。 缘,妙不可言! 与此同时,我们幻界英灵宫殿的刁蛮公主梦颖蔷,也正在幻界幽冥鬼都扶摇圃的解忧酒坊内,陪同着幽冥鬼王的三弟饮酒作乐呢! 听闻此言,我们幻界那位胸小太平的刁蛮公主梦颖蔷,自然如鲠在喉感到十分的不乐意了。 “小杂工,你过来!”梦颖蔷挥手呼喊道。 “来了!不知客官,您有何吩咐呢?”付桓旌满脸堆笑的问道。 “本公主刚才听闻,你说这幻界之内胸小太平的魅灵女子,若作那恶事,便不好?可有此事啊?”梦颖蔷无事生非的问道。 “小人嘴欠!小人嘴欠!”付桓旌赶忙抽打着自己的喜爱招惹祸事嘴巴跪地求饶道。 “小屁孩,快起来!你又没有说错过什么,为何如此卑躬屈膝,要向她一个胸小太平的魅灵女子求饶呢?”姜扶摇连忙拽拉起双膝跪地的付桓旌说道。 “她可是如今幻界英灵宫殿灵尊的独女梦颖蔷,我们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付桓旌躲藏身后附贴在姜扶摇的耳边轻声解释道。 “那又如何?如今在这偌大的幻界五方国界大地之上,王子犯法,尚且与那庶民同罪。今夜在场的诸位客官,还能让她区区一个英灵宫殿的刁蛮公主,就把这万年不变的黑白,颠倒错位了不成?”姜扶摇据理力争道。 至于此时刁蛮公主梦颖蔷,她身旁的那位幽冥鬼王的三弟,为何不立马站挺出来,拉扯自己昔日的九弟一把。自然是因为幽冥鬼王的父亲,也是他们二人的亲生父亲,早就已经与他这位逆子断绝父子关系了。 “颠倒黑白?错位正反?好!本公主今夜就好好的跟,你这位奶大下贱的魅灵女子,仔细掰扯掰扯,复原一下这黑白,归位一下那正反。”梦颖蔷手握一个鼓囊囊的荷包起身说道。 “不知公主大人,如何复原这黑白?又怎样归位那正反呢”姜扶摇冷笑问道。 “分认清楚了孰对孰错,便会复原黑白,归位正反。”梦颖蔷两手空空的挺胸说道。 “那又是如何,分认清楚的呢?”姜扶摇只是稍微站直了一下玉体不屑一顾的问道。 实话实说,横纵方向比较一下,二位公主的胸前沟壑,着实有着云泥之别。 “首先,是本公主主动招呼他过来的,只是随口问了他一个,无关痛痒的细小问题罢了。问他刚才的口中所言,是否存有着轻视幻界之内,所有胸小太平魅灵女子的嫌疑。然后,他竟然不知自爱的抽打起了自己的嘴巴,还不停的向本公主致歉。到了最后,你这位不明事由的胸大下贱魅灵女子,路见不平便拔刀相助,为他向本公主讨要起了一个合理的说法。敢问本公主适才所说,有讲过一句不符实情的话语吗?”梦颖蔷条理清晰的叙说道。 “不曾!”姜扶摇说道。 “只不过现在看来,这三件陈旧事情,都已经变得不再那么重要了。本公主适才饮酒间隙,突然发现自己丢失了,一个装有十颗小暑钱的精美荷包。”梦颖蔷可怜巴巴的说道。 只见话语只说了一半,那梦颖蔷突然不往下继续讲说了,一双墨眸定睛盯看着姜扶摇的玉体,上下打量了起来。 “又怎样?”姜扶摇被梦颖嫱盯看的毛骨悚然挺胸问道。 “不怎么样!只是本公主,如今怀疑是,这整间解忧酒坊,所有在场的灵体力骨之中,那个,最穷困的小杂工。他偷盗的!”梦颖蔷故意断断续续的指说道。 谈话间,只见她刁蛮公主梦颖蔷,笔直的伸出自己右边玉手那根食指,指向着解忧酒坊在场的所有灵体。然后她不停转动着自己的玉体,每一刻她食指,指向的灵体,都在发生着不同的变化。最后,她的话音落处,那根旋转到停不下来的食指,指向着小杂工付桓旌,便不再圆形转动,竟然定格住了,停在一处。 “不可能的!” “他绝对不可能偷窃荷包的!” “据我所知,他为人很好的!” ………… 一时间,幻界幽冥鬼都扶摇圃的解忧酒馆内众人,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不过稍微整理一下他们的那些只言片语,提取到的都是同一个意思,那位小杂工付桓旌是绝对不可能偷窃,她刁蛮公主梦颖嫱精美荷包的。 “都听见没有!我们幻界胸小太平的公主大人,如今的你,大错特错了,他绝对不可能,是那个偷窃你荷包的灵体。我个人认为嘛!出于你刚才对他的无理污蔑,你必须向他躬身道歉!”姜扶摇挺胸对梦颖嫱逼迫道。 “向他这个无耻小贼道歉?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啊!应该是他跪下,跟本公主求取原谅吧!在坐的诸位,古人曾言,人心隔肚皮。小杂工,你就乖乖的交出来吧!兴许本公主心情一好,便不再计较此事了。”梦颖蔷用力推开姜扶摇对付桓旌笑道。 “好吧!什么都是我说的。”一位梦颖嫱眼前匆匆路过的古人掩面垂泪道。 “我付桓旌又没有偷你的荷包,你让我交什么啊?你看这个口袋,没有吧!你看这个口袋…………”小杂工付桓旌满心委屈的掏翻着自己浑身仅有的两个口袋为自己洗脱诬陷道。 小杂工付桓旌的杂工衣衫,只有两个破旧口袋,他将一个口袋翻了个底朝天给大家看后,又去翻掏另外一个。 突然,他付桓旌发现口袋里面,竟然凭空多出了一个鼓囊囊的精美荷包,便立马捂紧了口袋。 “看什么呀?你倒是快些翻掏出来啊?”眼见奸计得逞的梦颖蔷逼迫问道。 “对啊!小屁孩,还在磨蹭些什么,快点儿翻掏出来,好证明你的清白啊!我相信你,一定没有偷窃过,她的那个什么精美荷包。”姜扶摇催促说道。 “还等什么呢?快掏出来啊!”梦颖蔷加重了语气逼迫道。 “别逼我!”小杂工付桓旌浑身发抖冷汗直流的大喊道。 “小屁孩!你在怕什么呀!反正你又没有偷,我来帮你翻掏出来吧!”姜扶摇继续劝说道。 说罢!姜扶摇便立马向付桓旌缓步走去,伸出双手想要帮他翻掏另外一个口袋。 “你别过来!”付桓旌突然对姜扶摇大喊道。 死死握紧口袋的付桓旌,深知此时的自己,纵使跳进黄河也洗不掉身上的污蔑了,不想再连累他深爱多时的姜扶摇,便计划着从身后解忧酒坊的大堂店门逃脱出去。 “拿下!”眼见付桓旌有意逃脱的梦颖蔷立即对自己身后的一名魁梧侍卫大声吩咐道。 却不曾想,那位小杂工付桓旌,刚逃至解忧酒坊的店门口外,便被梦颖蔷身后的负刀暗侍金圶擒获住了。 “小杂工,乖乖的拿出来吧!”梦颖蔷躬身上前讥笑道。 此时虽然付桓旌被金圶擒住,但是他的左手仍然在死死的扣住口袋,仿佛与那个破旧口袋裁缝在了一起一般无两。 “没有!我就是没偷!你让我拿什么啊?”付桓旌宁死不屈道。 金圶擒住了付桓旌的右臂,正在使劲的掰扯着,他死命扣住口袋的左手。 “好!本公主敬你是一条真汉子!金圶,别再掰扯啦!给本公主直接,把他的左手,给我砍喽!”梦颖蔷大声呵斥道。 “啊!”断手的付桓旌疼痛万分在酒解忧坊的冰冷地面上苦苦挣扎喊叫道。 “小屁孩!不!”姜扶摇连忙去帮助付桓旌止住伤口大声的哭喊道。 眨眼间,解忧酒坊内的在场诸位灵体,大惊失色,相顾无言。 姜扶摇扑向她的“小屁孩”,立马撕裂下自己的名贵裙摆丝巾,捆绕成一团巾纱,包裹在付桓旌的断手处,试图止住那些四处喷溅的巨大血柱。 “金圶,快点掰开他的左手!让大家伙仔细的看一看,究竟他到底有没有偷盗本公主的精美荷包。”梦颖蔷云淡风轻的端坐一旁吩咐道。 “属下遵命!”金圶双手摊开上下交错于一处单膝跪地回道。 随着魁梧暗侍金圶,用力掰开付桓旌断落在地上那只左手的一根一根手指,一个鼓囊囊的精美幻界魅灵女子荷包,便出现在了解忧酒馆诸位灵体的眼前了。 “启禀公主!请您察看!”魁梧暗侍金圶将梦颖蔷丢失的精美荷包单膝跪地双手呈上说道。 “呦呵!万万没有想到啊!这才一会儿功夫不见,你竟然比原先更加鼓起了。看来如今的你,早就已经不止十颗小暑钱了吧!那就让本公主,来看一看,你究竟多了多少颗小暑钱?”梦颖蔷惊讶不已的大笑道。 “你这个女魔头!”姜扶摇怀抱重伤的付桓旌对冷血无情的梦颖蔷大声哭骂道。 “女魔头?现在你这个胸大下贱的泥泞下人,知道后悔了吗?刚才不是你,口口声声的叫喊着要复原黑白,归位正反的吗?现在他付桓旌就是黑,我梦颖嫱就是白!另外还有一点本公主要说,这个精美的荷包,转瞬间平白无故的多出了四十颗小暑钱,他付桓旌平日里这是偷了多少个顾客的荷包啊?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梦颖蔷用自己手中那个鼓囊囊的坚硬荷包恶狠狠的甩砸在姜扶摇脸上怒问道。 “我就是没有偷!”流血过多的付桓旌奄奄一息道。 自责看人走眼的解忧酒坊内的诸位灵体退散去了,他们估计看不了这么血腥暴力的场景,生怕晚上会噩梦一场半夜惊醒。 如今这间偌大的解忧酒坊,只剩下喜好玩弄人命的刁蛮公主梦颖蔷,断手将死的酒馆杂役付桓旌,与那位早已哭作泪人的陪酒侍女姜扶摇三人。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这位,幽冥北海胸大下贱的长公主姜扶摇啦!至于那个荷包嘛!是本公主,先前亲手放进,他付桓旌左边口袋里的。”梦颖蔷躬身附贴在姜扶摇的耳边柔声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苦作泪人的姜扶摇拉扯着梦颖嫱的裙摆问道。 “奶大有什么了不起啊!奶大下贱!”梦颖蔷提了提自己的小胸一脚踢踹开姜扶摇挺胸说道。 说罢!梦颖蔷便缓步走出了解忧酒坊,消失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深夜中了。 “别理她!她就是一个阁楼上的疯女人,只要你灵体无碍便好。”付桓旌感到些许的欣慰浅笑道。 “小屁孩!你为什么,那么的傻啊?”姜扶摇抱紧付桓旌在自己深不见底的沟壑之中痛哭问道。 “我付桓旌才不傻呢!被你扶摇鬼后如此这般的紧紧抱在怀中,我都快要幸福死了,原来你的怀抱是那么温暖。我好冷,好想就这样,永远被你抱着…………”付过旌满脸堆笑的吐血说道。 “小屁孩!只要你答应不再离开我,我向你保证!以后的我,会一直这样抱着你。”姜扶摇哭喊道。 “我答应你,我…………”付桓旌不愿离去的眼角留下一滴憾泪说道。 “小屁孩!你答应过我的,你不会离开我的。你答应过我的…………”姜扶摇越发抱紧了付桓旌渐渐变冷的身体撕心裂肺的大声哭喊道。 曲终人散,扶摇鬼后对于付桓旌的表现很满意,便放过了他。 付桓旌万万没有想到,这位让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头疼万分的扶摇鬼后,竟然如此的好哄骗。他付桓旌只不过利用天机石,在多年前慕容博的哄骗技巧上新瓶装旧酒,额外添加了一个如此烂俗的情爱故事,就让她扶摇鬼后泪流满面了。 “臭小子,真是没有想到,姻缘线殁的你,竟然还能让本鬼后如此这般,铭心刻骨的感同身受。”扶摇鬼后擦拭掉眼角的泪水致谢道。 “鬼后姐姐,道理我付桓旌都懂,可是您一直伸着三尺长的舌头,舔着我的一副灵体力骨。只是不知,您这又是要闹哪样啊?”付桓旌强装镇定的小声问道。 “臭小子,别担心!姐姐我不会吃了你的,我还要你去为我,伤了那负心郎慕容博女儿慕容峦婕的心呢!所以说,你付桓旌的这滴憾泪,我扶摇鬼后就暂且替你保存下来了。”扶摇鬼后幽冥鬼爪一伸便把适才付桓旌滴落在地上的憾泪收入无尘袋说道。 “鬼后姐姐,知道了,我付桓旌会尽力的,后会有期了。”付桓旌御行惊鸿神剑作别道。 回到了静心酒坊的付桓旌,继续书写幻界志物大典,三楼打桩练拳。 师傅铁浮屠近日来听闻,那柄灵气逼人的青冥神剑,时隔多年后再次现身灵魅亡湖中,便整日心事忡忡。 观察细微的付桓旌,自然知道师傅定是看上了那柄神剑的巨大灵气,便偷偷计划着再次利用天机石的力量,帮助师傅取来这个心头好。 “师傅,胸大女子未必下贱,妖界女子为何不能行善?”华殇咆哮道。 没等云顶剑首云晔作答,霸道纵横的华殇眨眼间便屠尽了剑派众人,抱起一生挚爱雅柔的肉身消失了。 天涯剑才琅禺,一个随心随性的幻界修行之人罢了。华殇宫主在四下找寻爱妻雅柔破损灵魂碎片时,偶遇到了天涯剑才琅禺。 原本相安无事的二人,因为一块雅柔破损的灵魂碎片,瞬间势如水火扭打缠斗了起来。 逍遥快活的天涯剑才琅禺,近日来无所事事,眼见自己四周有无数美艳动人的灵魂碎片,便有了些许兴趣收集起来。 “交出碎片,饶你不死!”华殇宫主怒言道。 “想要碎片,那就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天涯剑才琅禺手握神剑宣战道。 二人剑剑要命,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今日定要分出个你死我活出来。 独自痛心的曦诚佑,乾坤颠倒心境破损的林雅铃,二人偶遇到了一处。 付桓旌在一旁显得格外多余,毕竟他衣衫褴褛落魄潦倒的紧。 “曦诚佑,如今的我,你还愿意藏身暗处,守护我的余生周全吗?”林雅铃问道。 “林雅铃,如今心境破损的你,还值得本王子继续充当你的隐形守护者吗?”曦诚佑冷笑道。 幻界修行,除了独自一人终生悟道,还有些许道侣阴阳双休,用以快速增添自身修为境界。 青冥神剑,灵魅亡湖的湖主梦黎珀,他的剑气纵横无两。 盗取青冥神剑,是他付桓旌的目的。博取师傅铁浮屠的会心一笑,是他付桓旌的动机。 古语有云,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眼下付桓旌对于灵魅亡湖一无所知,不知从何处下手。 不过嘛!无尘袋中的那一小块天机石,自然会向他付桓旌娓娓道来这一切的一切。 梦黎珀驻守的灵魅亡湖,隶属于幻界五方国度之地,自然要遵守英灵殿的规则束缚。 那灵魅亡湖之地,美颜舞娘众多,娱乐场所遍地开花,其数量位居居幻界五方国度之首。 泪流满面着跑回幻界英灵殿的刁蛮公主梦颖蔷,心里堵塞的不是一般的难受,苦痛至极。于是,她决定只身前往娱乐场所遍地的灵魅亡湖游玩一下,散一散心中苦闷。 缘,妙不可言! 落魄少主付桓旌和刁蛮公主梦颖蔷,二人要去的地方,都是那歌姬遍地的灵魅亡湖。 究竟二人与那灵魅亡湖一旁荆宸王城内的二王子梦鼎轩,有何奇遇呢?这众人口中的一人之下与万人之上,所指向的又是何人呢? 来此游玩的刁蛮公主梦颖蔷,御行着翎雪剑。只为盗宝而来的落魄少主付桓旌,御行着师傅铁浮屠的那柄惊鸿神剑。二人相遇于一处,梦醒茶馆。 只不过,恰逢七夕佳节,二人都附庸风雅了一次,各自配戴着狰狞面具,故不曾知晓对方是谁。 梦醒茶馆门口,聚集了很多的行人,都是在听一老者叙说着荆宸王城内,第一舞娘萧晴儿的陈年往事。 二人便驻足了下来,点上茶水,相邻而坐,听那老者继续叙说。 那萧晴儿本是荆宸王城阙宇下属萧泉朗的女儿,一个相当庸俗的女子罢了。怎奈她却生得一副婀娜身姿,舞艺更加是超群出众。 在那荆宸王城百里之内,若是有一个灵体力骨,不曾一睹过她第一舞娘萧晴儿的舞姿,可以十分确定那人的家境不太殷实富足了。 因为那明月舞坊的进场花费,竟然需要一百颗小暑钱之多。所以才会有那些,为了一睹明月舞坊的头牌舞娘萧晴儿风采的达官贵人们,所花费的钱财总和都能够填满,这深不见底的灵魅亡湖了。 第一舞娘萧晴儿格外喜爱权贵,这可是荆宸王城内人尽皆知的,并且她还喜欢所有外表美丽的事物。 因此,幻界荆宸王城梦流年的九位俊美王子,与那第一舞娘萧晴儿的婚约大事,便成了这全城灵体力骨们的饭后谈资了。 究竟在他们这九位才华出众,样貌非凡的王子之中,何人才能迎娶我们荆宸王城内的第一美人萧晴儿呢?便成了那全城百里之内,各大赌坊内的最大赌局。 在风雪赌坊里面,这个天大的赌局,一直都没有下文,欢迎全城的灵体力骨前往下注围观。 不过,让人十分扫兴的是,那荆宸王城的王爷梦流年不愿与民同乐,赌一赌这个天大的赌局。他竟然私底下与明月舞坊的老板倪囵约定,让那惊为天人的第一舞娘萧晴儿,嫁与自己的王位接班人,大王子梦渊旌。 本来这第一舞娘萧晴儿,辛辛苦苦梳妆打扮的一袭红妆,应该与那外貌英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拥有着一头黄金发色的大王子梦渊旌成亲入洞房的。 可是那幽冥北海的鬼煞商旅们,进入荆宸王城买卖经商之后,为全城的各位灵体力骨,带来了一份巨大的财富收入。 因此缘故,荆宸王城的城主梦流年立即一把撕毁了,那张与明月舞坊老板倪囵,私下里约定好的婚约。他梦流年要与幽冥北海的君主姜黎觞联姻,结成儿女亲家。他的大王子梦渊旌,将要迎娶幽冥北海的小公主姜苏瑞,不能再去娶荆宸王城内的第一舞娘萧晴儿入洞房了。 言尽至此,荆城王城内最大的风雪赌坊赌局盘口,立马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巨大变化。本次赌局夺胜大热门的大王子梦渊旌,竟然是第一个被踢踹出了赌局的人。 一时间,全城的灵体力骨们,有人欢喜,有人愁。 最后知晓此事的第一舞娘萧晴儿,她那个生无可恋的心情啊!简直跌落到了谷底一般无两。 但是,还算他幻界荆宸王城王爷梦流年有点良心,为了安慰第一舞娘萧晴儿的失落心情,便把她许配给了自己那拥有着一头乌黑秀发的二王子梦鼎轩。 在外人眼里,这位幻界荆宸王城的二王子梦鼎轩,同样外貌出色,有钱有势。只不过嘛!他没有荆宸王城下一任,王位的第一顺位继承权罢了。 随后,怎奈有他幻界举足轻重的王爷梦流年亲自出面作媒,第一舞娘萧晴儿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嫁给了二王子梦鼎轩。 嫁了过去的第一舞娘萧晴儿,从来都没有给过二王子梦鼎轩好脸色看,对其更是拳打脚踢如家常便饭一般无两。 是因为她好歹也是第一舞娘萧晴儿,嫁了过来以后,发现那二王子梦鼎轩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穷光蛋。除了拥有外貌长得格外俊美帅气之外,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的宅邸,就只是一座破旧独立的楼房,捎带着一个小小的后花园。最不能忍受的是,它还远离荆宸王城。 这下子可把那个庸俗不堪的第一舞娘萧晴儿,给气坏的不行。导致她当场就如同一位泼妇一般,摔锅碗,砸瓢盆,大声的指天发誓,此生绝对不会给他二王子梦鼎轩作夫人的。 久而久之,萧晴儿发现夫君二王子梦鼎轩,竟然连一个贴身的服侍丫鬟都不曾有过。他甚至还有一个在灵魅亡湖边拾捡而来,喜爱淘气捣蛋的幼小养子。那是一个八岁左右的小男孩浣儿,被他梦鼎轩偷偷的喂养在家中。 天真可爱的小浣儿,天天都喊叫她王子妃萧晴儿作姐姐。因此,他的每日换洗衣物,自然也是糟糠之妻萧晴儿来搓洗更换了。 一日深夜,小浣儿偷偷跑到了,王子妃萧晴儿的床上撒尿,搞得满床如同适才经历过暴雨冲刷过一般。知晓后的王子妃萧晴儿,顿时气到吐血,四下追赶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渐渐的,王子妃萧晴儿发现,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就是一个闷油瓶,不曾对她说过任何夫妻之间的情话蜜语,夜夜感到甚是无趣。 只不过嘛!每当王子妃萧晴儿,晾晒调皮捣蛋小浣儿尿湿的床单被褥时,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还是会主动过来搭一把手的。 二王子梦鼎轩经常不在家,天天需要出去跟随大王子梦渊旌,不问缘由傻乎乎的外出打仗。 每次二王子梦鼎轩回来,就耷拉个脑袋,黑着个脸,看着王子妃萧晴儿。有时候,她责骂他聚少离多,他都不还嘴一句,还十分贴心的为她倒满一杯暖茶,用以消除她不久后的口干舌燥。 后来的某一天,王子妃萧晴儿终于想通开窍了,她牵着二人床单这一头,望向牵着床单那一头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 一阵海边的舒爽微风,穿过未曾紧锁的纸窗,吹拂起二王子梦鼎轩那头杂乱的秀发。他低着头,不作理会,用手温柔的安慰着,刚被王子妃萧晴儿骂哭,抱着他大腿的小浣儿。 翌日清晨,没有太阳,天却很蓝,云也很白。她王子妃萧晴儿,从来都没发现,原来她一直都生活在一座小山丘之上。 随后,王子妃萧晴儿远远的望去,可以有一片很开阔的视野,城都、村落、森林、湖泊、河流、山脉、港口,这一切的一切竟然都可以被她一人尽收眼底。 “欸!”王子妃萧晴儿突然叫住又要远行外出打仗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轻声喊道。 王子妃萧晴儿突然发现,二王子梦鼎轩对她其实一直都很温柔,对她衣食住行照顾的也不错,她还是可以给他当婆娘的。 王子妃萧晴儿发现,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猛然回头,一脸惊讶的望着她。她也望向他,发现他原来是那么的帅气迷人。 王子妃萧晴儿还没来得及,等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说些什么,便眼前一黑所有的一切都戛然而止了。 以上的种种,只不过是那幻界荆宸王城内的二王子梦鼎轩,希望与他一生所爱第一舞娘萧晴儿,所要过活的平民百姓家夫妻之间的简单生活罢了。怎奈他二王子梦鼎轩,出生在了幻界帝王的家庭之中。自然万事不能随心,天不随人愿,人不愿随吾心。 他幻界荆城王城内的二王子梦鼎轩,生而为王子,锦衣玉食,幻界众生膜拜,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如若他幻界荆宸王城内的二王子梦鼎轩,没有了大王子梦渊旌的争夺,登上幻界荆宸城的至高王位,便指日可待了。 “寡人的王位,孤不给,你们九位小兔崽子,绝不能抢!”幻界荆宸王城王爷梦流年在幻界灵尊分封五方国界的属地前对自己的九个儿子说道。 可是他王爷梦流年一登上了至高王位,便只顾想着自己如何能够再活他个五百年,甚至更加久远,连自己的九个至亲儿子也变成了生死仇敌。 相比于胸无大志的大儿子梦渊旌,深藏不漏的二儿子梦鼎轩,对于他梦流年而言,显然要更加危险厉害的多。 某一日入夜时分,一间歌姬美艳动人的凤满楼内,三位我们幻界荆宸王城内的俊美王子,在喜笑颜开的推杯换盏着,互相倾诉着彼此之间的心里话。 大王子梦渊旌酩酊大醉,拥抱着两位陪酒美人左右亲吻着,正在跟自己的四弟和八弟计划着一件天大的秘事。 “可是,大哥!四弟我清楚的记得,父王他曾经明确的说过。他的王位,如若他不肯给,我们兄弟九人是万万不能向其抢夺的。”四王子梦尔霆大快朵颐的说道。 “父王!父王!又是父王!告诉你们两个啊!今夜谁也不许再别跟我,提起他。否则的话,就别怪我梦渊旌不再念及兄弟之情,用力的踢踹你们二人了。我!幻界荆宸王城里面的大王子梦渊旌,一出生下来,就被父王认定为下一任王城的接班人。可是呢!我等啊等,终于等到我中年了,可是父王他却依然矍铄。纵然我梦渊旌愿意继续的苦苦等待,等到我老年,哪怕等到我死去的那一天。可是我身边的患难朋友,我的军师武将们,他们呢!他们等不下去了啊!”大王子梦渊旌愤怒的用力摔碎酒壶大声嘶吼道。 “啊!”大王子梦渊旌怀中的美人惊吓万分大声叫喊道。 “快滚出去!都滚出去!”八王子梦璇菱对陪酒的各位美艳歌姬大声驱赶道。 “大哥!你这其中的道理,我与八弟都懂。可他毕竟是,我们骨肉相连的父王啊!”四王子梦尔霆说道。 “说的对啊!我们二人实在是,狠不下那个心,下不去那个手啊!”八王子梦璇菱接着四哥梦尔霆的话继续说道。 “都给本殿下押出来吧!”大王子梦渊旌对左右吩咐道。 武将灵体庞越押送着四王子梦尔霆和八王子梦璇菱的亲属家眷,从一旁暗处的侧门进到房中。 “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四王子梦尔霆和八王子梦璇菱二人异口同声的疑问道。 “二位小老弟,身为大哥的我,不想要再跟你们二人,继续多费唇舌了。我梦渊旌摊牌啦!立马跟随着大哥我,杀入王宫逼劝父王退位让贤,抑或是死,你们二人到底选择哪一条路去走啊?”大王子梦渊旌拔剑逼问道。 “大哥,还有第三条路可以走吗?”八王子梦璇菱小声的问道。 “啊!”一旁的四王子梦尔霆惊吓万分双手紧紧的抱住脑袋大喊道。 只见那位锦衣华服肥胖如猪的八王子梦璇菱话音未落,便被眼前这位早已六亲不认的大王子梦渊旌劈砍下了项上头颅。 “呦!万分抱歉,四弟,溅了你一脸的血。来!让大哥替你擦拭干净。”大王子梦渊旌从怀中掏出一条手帕安慰道。 “大哥!不用了,四弟我选择第一条路。我自己能够擦拭干净,就不劳烦你亲自动手了。”四王子梦尔霆连忙抢过手帕慌忙的擦着脸部血渍说道。 “哎!这不就好了嘛!要是八弟他能够有你一半的觉悟,他也不会死啊!”大王子梦渊旌大笑道。 “启禀殿下!八王子的亲属家眷,应当如何处理?”武将庞越单膝跪地行礼问道。 “都放了吧!就这样的小事,你还用得着,来问本殿下?难道你不知道,本殿下从来都不杀女子的吗?”大王子梦渊旌抽打着眼前的武将庞越大声的训斥问道。 “遵命!属下知罪!”武将庞越领命退下说道。 一时间,被松开铁链枷锁八王子梦璇菱亲属家眷众人,四下里惊慌失措的奔逃而去。 “放箭!”大王子梦渊旌挥手下令道。 眨眼间,只见这凤满楼的各个暗处,都在一起发射出无数支利箭,追杀着正在四处奔逃的众人。 “本殿下是曾经说过自己从来都不会杀害女人,可是却不曾说过本殿下的下属也从来都不杀女人啊!”大王子梦渊旌饮尽杯中适才八弟梦璇菱的热血说道。 “启禀殿下!此处仍有一个六个月大的小婴儿,又当如何处置呢?”武将庞越单膝跪地双手捧着一位正在大声啼哭的女婴问道。 “斩草除根!你懂不懂啊?懂不懂啊?”大王子梦渊旌一把夺过那位女婴摊放于酒桌之上掏出自己腰间的匕首大声刺喊道。 随后,没有人听见那女婴的啼哭声了,通过四王子梦尔霆的双眸,我们只看见这酒桌的下面有一大片血迹慢慢渗出。 “四弟,你大哥我从来都不杀女人的,却不曾想今夜如此这般的杀了她。你说接下来,大哥我该何去何从呢?”大王子梦渊旌擦了擦满手的鲜血笑问道。 惊吓过度的四王子梦尔霆,竟然痴傻住了,出现了短暂的耳鸣目眩。 “四弟,大哥我在问你,怎么办呢?”大王子梦渊旌附贴在自己四弟梦尔霆的耳边大声叫喊道。 “杀入王宫!逼迫父王退位!”终于回过神来的四王子梦尔霆撕心裂肺的大声哭泣道。 “说得好!这才是大哥我的好弟弟嘛!”大王子梦渊旌心情大好想要尝试着搀扶起瘫坐在地上的四弟赞赏道。 只见那四王子梦尔霆,仿佛转瞬间全身的骨头都被抽离了身体一般,竟然死活站立不起来了。任凭这位魁梧健壮的大王子梦渊旌如何搀扶,都扶立不起来了。 “庞越!本殿下命你,速速把我的四弟抬回府中。余下的众位将士们,随本殿下杀入王宫。本殿下可是有着一肚子说不完的心里话,要与我那寿与天齐的父王细细诉说呢!”大王子梦渊旌挥剑大笑道。 二王子梦鼎轩与九王子梦琅宇是一伙人,八王子梦璇菱惨死了,四王子梦尔霆加入了大王子梦渊旌的势力阵营,其余的四位王子早就已经被刚愎自用的王爷梦流年所杀害了。 “父王,这夜已经如此的深了,您怎么还在批阅着奏章呢?不如还是让儿臣来,替您代劳吧!”大王子梦渊旌说道。 “还是不用了吧!这偌大的荆宸王城,还是交由最熟悉它的为父管理,比较稳妥安心一点。”城主梦流年抬眼说道。 “父王,如果您不能管了呢?”大世子问道。 大世子下令众人逼宫。 “旌儿,我记得我说过,这王位,我不给,你不能抢。”桀王爷梦连年面不改色继续批改奏章说道。 “对,父王的确说过。纵然儿臣能等到您老死让位那一天,可是儿臣这群患难朋友与武将军师,等不急啊!”大世子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你很可怜,被众人半推半就做了这逆子吗?”梦连年问道。 “没错,那就请父王如儿臣的愿吧!”大世子说道。 “我如果不如你所愿呢?”梦连年问道。 “那就别怪儿臣血染王宫了!”大世子说道。 “难不成你要杀了本王?”梦连年笑道。 “有何不敢!”大世子手持长剑,向梦连年刺去。 “护驾!”梦连年大喊一声。 王宫瞬间挤满了禁卫军,包围了大世子的叛军。 “成王败寇,动手吧!”被擒获的大世子说道。 “旌儿,父王再跟你说一遍,这王位,我不给,你不能抢。放箭!”梦连年说道。 随着桀王爷一声令下,大世子的叛军被乱箭射死。梦连年将大世子关押了起来,等候发落。 四世子听闻大世子反叛失败,饮毒酒而亡。 大世子的反叛,以失败告终,同时也给二世子和九世子敲响了警钟。 二世子梦鼎轩的兄弟死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他的大哥和九弟了。 九世子梦琅宇去守了梦氏祖宅,大世子梦渊旌被外放到边远之地,不出意外的话,这辈子他都回不了秽衡王城了。 虽然身在梦氏祖宅,二世子梦鼎轩的九弟梦琅宇做什么事,基本都与他商量,对他极其依赖。 二世子梦鼎轩并不想要江山抑或美人,他只想要自由,身为普通人的自由。他只想要,平民百姓家庭最正常不过的和睦二字。 可二世子梦鼎轩的一举一动,在他威严的父王梦连年眼里,满满的都是叛逆之举。 二世子梦鼎轩最近往王城禁地去的次数多了,他从王宫禁地的一位瞎眼老宫女口中,知晓了当年母后惨死的背后真相。是他那高高在上,无比虚伪的父王,残忍的杀害了他的母后。 回到家中的梦鼎轩痛饮美酒,哄着小浣儿入睡,并与爱妻萧晴儿吻别。随后,他只身一人手持青冥剑,从王宫入口,一路砍杀到王宫禁地。 入夜,王宫禁地。 暴雨倾盆,抽打着禁卫军和二世子梦鼎轩的盔甲。 “你都知道了?”梦连年从禁卫军身后走出问道。 “知道了,是你,都是你做的。”梦鼎轩指着梦连年嘶吼道。 “轩儿,你打算怎么办呢?”梦连年问道。 “杀了你!”梦鼎轩咆哮道。 众禁卫军连忙围住梦连年,为其修成了一堵堵人墙。 “都让开!轩儿,放下青冥剑,给自己一个选择的机会。”梦连年劝说道。 “父王,你害死我母后的时候,你给过她一个选择的机会吗?”梦鼎轩对梦连年问道。 “没有,可是我不得不那么做。不杀了她,我就坐不上,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座。”梦连年说道。 “哈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笑至极!”梦鼎轩笑道。 “轩儿,别一错再错了,放下青冥剑!”梦连年说道。 “错?我的母后何错之有,为什么你要杀了她?为什么?”梦鼎轩发疯似的砍杀着梦连年身前的禁卫军问道。 几个时辰后,筋疲力尽的梦鼎轩,倒在了血泊之中。 桀王爷梦连年下令,将二世子梦鼎轩关押地牢,等候发落。 仅凭借二世子梦鼎轩一人之力,仍不能损桀王爷梦连年分毫。 二世子梦鼎轩雨夜持剑杀奔王宫禁地,可还是没能狠心做个杀父逆子。 而桀王爷梦连年却远比二世子梦鼎轩残忍,他甚至不愿给自己儿子一个痛快。 桀王爷梦连年为了让自己不背上杀子之恶名,他竟将二世子梦鼎轩关进米柜六天,把自己的儿子活活饿死。 听闻夫君梦鼎轩惨死米柜后的萧晴儿,在山丘之上哭作泪人。 往事的一幕幕浮现在她的眼前,她发现她一直都很喜欢她的夫君。她喜欢他六岁会骑射,八岁会下笔成章;喜欢他会弹琴、会下棋、会用甘蔗打架;喜欢他用女性的口吻写出一篇篇酣畅淋漓的闺怨诗;喜欢他爱吃葡萄如命;喜欢他任性又有野心;喜欢他既是个接地气的文艺青年,又是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世子爷。 虽然二世子梦鼎轩英年早逝,但他仍是秽衡城第一舞娘萧晴儿最爱的夫君。 “我哭了,你呢?”刁蛮公主梦颖蔷号啕大哭道。 “我也哭了,不过,你能不能用你的衣服擦拭眼泪。我的衣服被你擦的,都湿透了。”呼韩殇说道。 “小气鬼!本公主赔你一马车新衣还不行吗?”梦颖蔷泪如雨下道。 “行是行,不过我衣服湿透了,都露点了。按照梦王朝律法,我是会被浸猪笼的。”呼韩殇委屈道。 “好吧!还给你,谢谢啦!”梦颖蔷平复心情道。 “不用谢!文宇先生教导我,行走江湖,要照顾弱势群体。”呼韩殇说道。 “泥泞下人!”梦颖蔷突然愤怒值爆表大喊道。 “刁蛮公主!”呼韩殇突然暴力值爆表怒吼道。 “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梦颖蔷控制情绪道。 “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呼韩殇控制情绪道。 “我下一站,宏达城,你呢?”刁难公主梦颖蔷问道。 “我也是。”呼韩殇回道。 二人相视一笑,然后背对背把对方在心里骂了个狗血淋头,便各自回家了。 “这个版本,我不喜欢,剑帝皇者,能换个版本吗?”智者大师问道。 “可以,听听下面这个版本。”呼韩殇说道。 在九子夺嫡中,二世子梦鼎轩施计干掉了其余八位世子,让自己成为未来秽衡城王位继承人的唯一。 萧晴儿看透了二世子梦鼎轩,他已经变了,变得比豺狼虎豹还要可怕万分。 在二世子梦鼎轩成功逼宫梦连年退位,自己成为秽衡城,王的那一刻,王妃萧晴儿发觉他丢失了原来的自己。 萧晴儿知道,那一刻她爱过的二世子梦鼎轩已经死了,永永远远的死了。 萧晴儿为了爱,丢失了原来的自己。 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与打击,让萧晴儿不惜纵身一跃,跳下高高的城墙。 “跳墙!我让你跳墙!你要是敢搞死二世子梦鼎轩和舞娘萧晴儿其中的一个,我就敢和你玩命!”智者大师掐着呼韩殇幻影的脖子怒吼道。 “冷静点!智者大师,在玄机门里,这是我的幻影,你是搞不死我的。能不能别入戏太深啊!大哥!”呼韩殇说道。 都说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可有谁知道,萧晴儿想要的并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只想要二世子梦鼎轩,要他的关怀,要他的疼爱。 其实二世子梦鼎轩也无奈,作为世子爷,身挑重担,他必须为了秽衡城而不顾萧晴儿,成了负心汉的代名词。 秽衡王城?萧晴儿?又到底孰轻孰重。 萧晴儿终究是爱情中丢失了自己,她莫名的情绪低落,莫名的犹豫不决。 权力便是恶魔,它把人也变成了恶魔。 曦诚佑和林雅铃,二人心气全无,已然无力攀登至幻界灵力修为的最高点。 “诚佑,瞧看一下你我二人这百年来,都干了些什么荒唐滑稽的蠢事。如今看来,着实可笑至极啊!”林雅铃笑道。 “雅玲,身为你的一名隐形守护者,我已经仁至义尽了。我已经做了力所能及的一切事情,除了我不确定的。”曦诚佑生无可恋的垂泪道。 “回不去了吗?”林雅铃自欺欺人的问道。 “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曦诚佑说道。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一百零二章 山贼女杀手 付桓旌因为华殇宫主和天涯剑才二人,不愿请他吃酒,有了几天的小情绪。 九幽十八狱内的古刹魔罗,在那夜雨花下偶遇了晴女裳衫。 “敢问故人归何处?”晴女裳衫问道。 “古刹炼狱留情处,生离死别无缘谷。”古刹魔罗说道。 “为何如此对我?你我二人此生无缘,都是我的过错吗?”晴女裳衫垂泪道。 “从始至终都不是,皆是我的怯懦胆小所致。我做了一切力所能及的事情,除了我不确定的。既然与你无缘,那你就放手这段感情吧!”古刹魔罗说道。 “不!我不愿花前月下孤影醉,海枯石烂饮留别。”晴女裳衫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古刹魔罗隐去了身影,作别了一生挚爱。 付桓旌和梦颖嫱,二人在那缥缈峰顶,向下俯视群山,顿觉一览众山小。 “不知二位,这里的风景美如画吗?”缥缈道人在二人身后轻声问道。 “还行,不知…………”秦笃涯回首刚想问他是何人,便被其一棍棒打晕过去说道。 “我跟你说,我可是一位女剑仙,别把我惹急了,否则…………”沉醉美景的林雪舞反应过来,仗剑对飘渺道人说道。 “否则如何呀?”奉惠真人上前浅笑问道。 原来这缥缈峰顶,修有法力屏障,可阻断仙力施展。 准备使出云顶剑法的林雪舞,无奈仙法全失,形同废人一个。 “否则别打脸,人家可是靠脸…………”林雪舞双手捂脸尴尬笑道。 没等她林雪舞把话说完,乾元女帝上前便是一鞭子,把她抽晕了过去。 “三位还是如此孩子气,这二位可是贵客,怎可如此怠慢呢?”拂尘老祖偷偷重踹了昏迷的二人一脚说道。 “还好意思说我们三人,你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脚下一点也不比我们轻啊!”缥缈道人大笑道。 “不许胡说,我这是在锻炼他们二人的筋骨呢!”拂尘老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都别再耽误时间了,估计那坤元神君,早已等候他们二人多时了。”乾元女帝催促三人说道。 四人各占一方,神力指中,转瞬间,便带着二人出现在了缥缈神殿内。 “醒醒!”奉惠真人喝了口手中壶内美酒,并未咽下,含于口腔内,吐向二人大喊道。 醒过来的二人,惊吓不已,互相蜷缩在了一起。 “殿下何人?”坤元神君轻咳一声问道。 “启禀神君!新任剑道女剑仙林雪舞,与那刀意少年秦笃涯。”拂尘老祖回道。 “坏老头,怎么说话呢!刀意少年?小爷我现在可是一位刀意纵横的强者,知道吗?”秦笃涯一脸不悦道。。 “记住!在此处,你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一个而已。”乾元女帝一脸不屑道。 秦笃涯张口欲言,却不曾想,竟被那缥缈道人施了哑语咒。 “何以人界刀意中人,和仙界剑道中人来我神界的地界?”坤元神君咳嗽的越发厉害问道。 “神界?对不起,打扰了,来错地方了,告辞啦!”林雪舞拉扯着身旁的秦笃涯,起身向众位上神作别道。 眼见林雪舞要逃,乾元女帝持鞭挡住了她的去路。 “二位既然来了,那就在此,多逗留几日吧!”坤元神君收起右手中,那沾染了自己咳出血的手帕说道。 “那怎么好意思呢!我的家人还等着我回家吃饭呢!”林雪舞婉言拒绝道。 “吃饭?我这桌满汉全席的饭菜如何?还回不回家吃饭啦?”坤元神君拂袖一挥,一桌子山珍海味便出现在了,她林雪舞的眼前,对其问道。 “自然是这世间极好的饭菜,我不回家了。上神前辈,刀可以拿下来了吗?”林雪舞被奉惠真人刀架脖颈处,对其苦苦恳求道。 “如此甚好!如此便甚好!”坤元神君面色苍白的笑道。 话音未落,坤元神君却匆匆起身离开了。 秦笃涯和林雪舞,二人吃着这满桌佳肴,四人伫立四周,坤元神君因身体不适离开了。 “四位上神,这九尾皮皮虾,吃吗?”林雪舞发觉自己一人吃不下这么多,便邀请四位上神入席笑道。 “你是什么时候瞎的?那只是九只皮皮虾,被串在了一起而已。”乾元女帝讥笑道。 “你们二人吃好喝好便是,我们四人可千年不进酒食。”缥缈道人说道。 “不吃就不吃,那你们也别都站着呀!你们这样,我们也吃不下,都坐下吧!”林雪舞边吃着桂花鱼边说道。 “吃不下?我看你是生怕一张嘴不够吧?”拂尘老祖笑道。 飘渺道人,解除了施展在秦笃涯,身上的哑语咒。 “好吧!我开门见山,我们二人就是想问一问你们,究竟因何事有求于我们?”秦笃涯问道。 四人对坐了下来,眉头紧锁,互相推诿,都不愿开口。 “那我们二人走喽!”秦笃涯拉扯着沉醉于美食的林雪舞假意作别道。 “别走!我说还不行嘛!”奉惠真人开口挽留道。 “那可要从缥缈往事说起了,真可谓相当久远了。三千年前,坤元神君,一身二元。换言之,他一个肉身,两个魂元。这件事被六界内的各大帝君所耻笑,自然让坤元神君很是不悦。于是,他遍访六界,取得人界麒麟甲、仙界诛仙剑、魔界九幽珏,制成一物‘菩提盅’。利用盅开二花,坤元神君向六界众人,宣称自己已经魂元分离。现在,他自己一身一元,并非怪物一个。”奉惠真人又喝了口壶中美酒说道。 “然后呢?”林雪舞追问道。 “然后,坤元神君并没有把另一魂元毁灭,而是将其囚于菩提盅内。谁料那魂元,竟聚六界煞气,凝结成了肉身,乾元神君破盅而出。一善一恶,一坤一乾,两位神君缠斗了五百年。最终,在其他六界的帝君帮助下,坤元神君打败了乾元神君,把他封印在了菩提境榠之内。但是坤元神君身受重伤,魂元裂损了,急需身无煞气的乾元神君,自愿献出自己的神元救治。”乾元女帝把手中神鞭放在饭桌上,接着奉惠真人的话继续说道。 “乾元女帝?莫非…………”秦笃涯好奇的问道。 “没错,我的父亲就是那乾元神君,他和北冥女鲲生下了我。”乾元女帝释然道。 “那你父亲的牙口可真的好,连鲲都下的去口。”秦笃涯对乾元神君的敬佩之心,油然而生道。 “停!都别说话!我捋一捋,一肉身,二魂元,菩提盅,乾与坤两位神君,菩提境榠。也就是说,你们四位上神,想让我们二人去那菩提境榠内。劝说煞气纵横的乾元神君自愿献出,那祛除煞气的魂元,去救治如今魂元已裂损严重的坤元神君。我说的,都对吗?”林雪舞问道。 “一点儿也没错!”四人齐声笑道。 “你爱去就去,反正我是不去。我的血饮殇刀自带殇煞之气,到了那菩提境榠之内,再遇如此强大的煞气,那可如何了得?”秦笃涯细思恐极胆怯道。 “不去?涯哥哥,那你就愿意在一旁亲眼,看我一个弱女子身处险境吗?”林雪舞对秦笃涯撒娇道。 “好吧!服了你了,谁让我答应过你,此生一定会迎娶你呢!”秦笃涯无奈应允道。 作别了四位上神,二人飞身到了菩提境榠的面前,磨蹭了半天,却不知如何进入。 “四位上神别走啊!不知那菩提境榠如何进入?入口在何处?”秦笃涯连忙呼喊在他二人,四周徘徊闲逛的四位上神问道。 “你真想知道?”缥缈道人笑道。 “当然了,不然喊你干嘛?”秦笃涯说道。 “听我指挥!转过身,俯身向前,屁股撅起,然后走你!”缥缈道人用力一脚把秦笃涯揣进了菩提境榠内,大笑不止道。 “别!我自己跳。”林雪舞对缥缈道人说道。 “那可由不得你!”乾元女帝神鞭一甩,打中了林雪舞的翘臀说道。 疼痛不已的林雪舞,也一头栽进了那菩提境榠内。 “对于这四位上神,我真是无话可说了。要不是我急于重返人界,打死我也不愿忍受这种委屈。”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涯哥哥,咕囔着什么呢?记住!我们现在身在人家屋檐下,哪敢不低头啊!更何况这里是六界之外,他们杀死我们二人,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林雪舞对秦笃涯劝解道。 “了然,了然,我就说一说,过过嘴瘾,你别当真!”秦笃涯赶紧跟上前方的林雪舞说道。 二人走走停停,终于到了那百层境榠的顶层,可真累坏了他们二人。 “我也是服气的,这群上神真是闲的没事干吗?百层境榠,你倒是往下建造啊!非要往上面搭盖,不知道一层一层往上爬,很累人的吗?”秦笃涯气喘吁吁的责骂道。 “别再骂啦!涯哥哥,省点力气吧!幸好这不是万层境榠,你还是烧高香吧!”林雪舞深呼吸一口气笑道。 “何人来此菩提境榠?”一个暗处的声音,对二人问道。 “人界刀意强者秦笃涯,与那仙界剑道的女剑仙林雪舞,前来叨扰乾元神君,不知您可否现身一见?”秦笃涯双手抱拳,向暗处躬身问道。 “为何见我?”暗处的乾元神君问道。 “晚辈听闻六界传言,您乾元神君的魂元迥异。因此,特地前来菩提境榠内,一探究竟,还望神君您应允一见!”秦笃涯学着那魔界至尊耶律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对!一探究竟,还望神君您应允一见!”林雪舞看见秦笃涯给她使的眼色,便上前附和道。 “滚开!” 菩提境榠的穹顶处,硕大无比的乾元神君现出真身,巨大的手臂一把就甩开了林雪舞。 “对!神君您做的太对了,大老爷们说话,哪有卑贱女子插话的份!”秦笃涯眼见心中挚爱被摔成重伤,敢怒不敢言违心说道。 “秦笃涯,你死定啦!”林雪舞对秦笃涯气恼责骂道。 话音未落,林雪舞便吐血昏死过去了。 眼见乾元神君就是一个,身形扩大了百倍的坤元神君,秦笃涯的身体瑟瑟发抖,强装淡定。 “你不惧怕我吗?”乾元神君问道。 “怕!但是一想到,晚辈背后有血饮殇刀,就不怎么怕了。”秦笃涯笑道。 “为何?那刀能伤我分毫?”乾元神君用巨掌摆弄着血饮殇刀,对秦笃涯问道。 “自是不能,晚辈的意思是,我们都与殇煞之气有缘,应属同类中人。”秦笃涯笑道。 “你说我的魂元迥异,怕不是诓我?你此行,莫非是为了救我那病危的坤元老弟?”乾元神君对秦笃涯狐疑道。 “怎么可能,神君您瞎说什么大实话!晚辈都不曾知晓这六界之外,有什么人叫坤元神君的。晚辈此行真的一心只为得见,乾元神君您的魂元迥异奇妙之处。晚辈此行绝对别无二心,还望神君您能,成全一下晚辈的余生心愿!”秦笃涯一边把被乾元神君,打落在地的菩提盅放回石台上,一边对他苦苦恳求道。 “这菩提盅,和我可算是旧相识了,你休要蒙我!”乾元神君伸出巨大的手掌,把秦笃涯攥握在手心内威胁道。 “晚辈……不敢!晚辈……不敢!”秦笃涯快要无法呼吸,对乾元神君苦苦哀求道。 “谅你也不敢!快些滚吧!这菩提盅,我就收下了。”乾元神君扔开手中奄奄一息的秦笃涯,捏起对他而言,芝麻粒般大小的菩提盅说道。 “胆小鬼!您肯定魂元已失,不然您拿出来,放在那菩提盅上,给晚辈瞧一瞧啊!”秦笃涯起身后,重伤的大口吐血,对乾元神君讥讽的叫喊道。 “你说什么?找死不成?”乾元神君回身更加用力的捏起秦笃涯问道。 “晚辈说您就是,这六界之外的第一胆小鬼。连魂元都不敢示于他人眼前,胆……小……鬼……”秦笃涯面色张的通红,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最后只得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说道。 “好!我敬你是一条汉子,今天我就让你死个明白!”乾元神君松手放开秦笃涯,将菩提盅重新放回石台上说道。 “那神君您就拿出魂元,好让晚辈临死之际,能够欣赏一番其中玄妙。”秦笃涯继续激怒乾元神君说道。 “臭小子,看好了,可千万别眨眼!”乾元神君从腹内掏出晶莹璀璨的魂元,摊放于掌心说道。 “胆小鬼!有本事您放在菩提盅上啊!六界之内的第一胆小鬼!”秦笃涯继续加大激怒力度,对乾元神君嘶吼道。 “看好了,我放上去了,别眨眼!哎!我又拿回来了,我又放上去了,我又拿回来了。臭小子,想要诓骗我,再回去修炼个几千年,回来再说吧!”乾元神君早就识破了秦笃涯的激将法,与他玩耍大笑道。 “我回去修炼你个锤子!”秦笃涯见乾元神君身材硕大,移动缓慢,便飞身抢夺魂元说道。 只见那秦笃涯身材矮小,移动起来迅速敏捷,让他乾元神君无法抓住。 将魂元抢夺到手的秦笃涯,用尽全身气力一扣,把那魂元放在了菩提盅内。 刹那间,菩提盅凌空飞起,发出璀璨耀眼的光芒,盅生二花,一株善,一株恶。 秦笃涯自知那朵善花,便是他来此求取的魂元。自然,那恶花也不能留,否则后患无穷。 与此同时,秦笃涯背后的血饮殇刀震颤的厉害,脱鞘而出。只见它一往无前,径直冲向菩提盅内的那朵恶花,将其吞噬啖尽了。 霎那间,佛光普照,秦笃涯眼前的百层菩提境榠,与那乾元神君都消失无踪了。 秦笃涯搀扶起地上重伤的林雪舞,手握那颗煞气全无的魂元,御刀飞身到了境榠渡口处。 四位上神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了,见他们二人平安的走出来,自是满脸堆笑,欣喜异常。 四位上神的神力,聚于一处,医治好了林雪舞的重伤。他们和秦笃涯寒暄了几句,便前往坤元神殿去了。 “启禀神君!乾元神君已被那人界,刀意强者秦笃涯击杀了。属下手中的这颗魂元,已被那菩提盅净化了煞气,还请神君您快快服下!”拂尘老祖说道。 “刀意强者,还行,还凑合吧!”秦笃涯笑道。 “别臭屁啦!刀意强者,快听神君奖赏!”乾元女帝笑道。 秦笃涯收敛了一下笑意,被一旁的林雪舞看见,这下子他秦笃涯算是死定了。 “这是技术活,该赏!秦笃涯,你说本神君该赏你点什么呢?”服下魂元的坤元神君精神抖擞问道。 “客气!客气!那当然是神君您赏赐什么,晚辈便收下什么,怎敢再作其他奢求。”秦笃涯向神君使了个眼色,看了眼乾元女帝说道。 “我看这人界刀意强者,和我们六界之外的第一美人乾元女帝,很是般配啊!不如…………”坤元神君想撮合二人道。 “啊!不如神君放我们二人快些离去吧!这人神结合,有违天理,不可!不可!”被林雪舞重重踩了一脚叫出了声的秦笃涯,连忙打断了神君的好意,婉言拒绝道。 看着林雪舞睁大双眼,醋意满满的瞪着自己。秦笃涯别说是迎娶乾元女帝了,下辈子他估计都要瘫躺在床上,求她林雪舞伺候余生的饮食起居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这门亲事,就算了吧!不过,你也不能空手而归,就把那菩提盅赐予你吧!”神君将菩提盅放在秦笃涯的面前说道。 “谢谢神君恩赐!”秦笃涯接过菩提盅致谢道。 聚散总有时,又到了话别离的时候了。 秦笃涯和缥缈道人、奉惠真人、拂尘老祖,一一拥抱过后,来到了乾元女帝的面前,羞涩万分。 秦笃涯刚想要拥抱乾元女帝,那边的正宫娘娘林雪舞轻咳了一声,秦笃涯便无奈作罢了。 “那下回再见啦!”秦笃涯挥手作别道。 “下回再见,我等你!”乾元女帝回道。 二人作别四位上神,来到了神界、人界和仙界的三叉渡口。 “涯哥哥,我不想离开你。那剑道仙界,太枯燥乏味了,就只有我的爹爹和爷爷。我要和你去游历人界,可以吗?”林雪舞紧紧的抱住秦笃涯不愿分离撒娇道。 “雪舞妹妹,说到底,你是剑道仙界中人。而我只不过是一个,人界小小的刀意强者罢了,怎能配得上你呢!”秦笃涯有自知之明的挣脱林雪舞说道。 “小涯子,你的皮又痒了,是吗?”林雪舞弹着翎雪剑的剑刃对秦笃涯问道。 “林大剑仙,怎么可能呢!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回什么剑道仙界,天天面对着两个老男人,烦都会烦死了。走!跟小涯子,去游历人界,那多有意思啊!”秦笃涯转身背起林雪舞满脸堆笑道。 “小涯子,你说你怎么就那么贱呢?”林雪舞在秦笃涯的背上很是纳闷的问道。 “林大剑仙,这不叫贱,这唤作疼爱夫人!”秦笃涯背着林雪舞一路狂奔,跑向人界渡口处大笑道。 “慢点!好像有什么东西硌着我了,我看看是什么。”到了人界渡口处的林雪舞对着秦笃涯说道。 “是什么?”秦笃涯像对待放置无价的珍宝一般,轻轻的放下林雪舞问道。 “小涯子,还能是什么,还不是你那该死的血饮殇刀,硌死我了。”林雪舞埋冤道。 “林大剑仙,别再气恼啦!这都到人界渡口了,马上就要去人界了,你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嘛!”秦笃涯突然一脸严肃道。 “小涯子,怎么啦?要面子?面子能当饭吃吗?面子能让你带领,那匈奴的十万亡灵铁甲军还乡不成?”林雪舞突然脸色一沉,对秦笃涯一再逼问道。 “怎么啦?林雪舞,你真的以为没了你,我秦笃涯就没有办法,带领那十万亡灵铁甲军还乡了吗?告诉你,好歹我也是一名顶天立地的男子,不需要仰仗你这名柔弱女子,我也不可能仰仗其他女子。我以前之所以在你面前唯命是从,并不是因为我惧怕你,而是因为我疼爱你,如珍,如宝。如今,我们二人马上就要去那人界了,你若再不收敛一下你的大小姐脾气。这人界,你不去也罢!”秦笃涯板着一张臭脸,对林雪舞说道。 “好!秦笃涯,你吼我!告诉你,你可别后悔。那人界,我林雪舞还就真不去了。我林雪舞就算老死在这剑道仙界,也绝不会去那人界寻你!”林雪舞掩面垂泪,背身御剑,飞往仙界渡口,头也不回的说道。 秦笃涯虽然有些许悔恨,想要伸手去挽留,却什么也留不住,竟呆愣住了。 眼看林雪舞的倩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秦笃涯回想起了,当初他自己痛失心中挚爱林雪舞的样子,竟笑了。随后自嘲道,这又是何苦呢? “自作孽,不可活啊!”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人界秦笃涯和仙界林雪舞,一条绵长的仙人银河,令二人仙人永隔。魔界至尊耶律铭,被剑圣独孤傲,一剑破魂元。他正在艰难的一片一片,从六界之内,收集失散各处的魂元。 人的三人,前路何在? “许久不见了,一切都还好吗?”晴女裳衫问道。 “挺好的,你呢?”古刹魔罗说道。 “一切都好,只不过每日没有同饮美酒之人罢了。”晴女裳衫说道。 “为何?”古刹魔罗问道。 “因为自从与你离别之后,我便饮酒无味,戒除了这一爱好。”晴女裳衫说道。 风痕弑血的南易武圣,在幻界天地的地位之高,就连幻界灵力最强的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也是无法望其项背的。 终南山的老书圣,已经无心过问幻界江湖久矣。 怎奈老书圣的一名贱婢,无意之间得罪了麒麟君主,被其强娶为妻。 付桓旌对此很是不解,想那麒麟君主已有十名美妾,为何偏偏要强娶幻界终南山老书圣容貌平平的贱婢呢? 清晨,北境长城外。 一日,北境长城外,尸骨嶙峋,吓傻了守城将领。 “何故一夜之间,长城外出现这么多尸骨?”守军统领葛伐禅质问道。 “启禀葛统领,属下不知,长城以北是无尽雪山,渺无人烟,怎会有人的尸骸,还如此众多呢?”一名士兵回道。 “拉出去砍了,记住是我问你们,不是要你们问我。你们十人组队,出城查探,查不到原因,就别回来见我。”葛统领说道。 葛统领怒不可遏,不等手下动手,一刀砍了刚才的士兵。 “属下遵命!”众人大惊,跪下齐呼。 一位约莫六旬年纪的长者,带着九位新兵,重装出城了。 三日后,只有那长者一人,浑身是血归来。 待守城将士打开城门,来到他的身边,他支支吾吾着“魔……魔……魔”,便死去了。 初到北境长城的付桓旌,回头看见一妙龄女子便问道:“你不就是坟冢猎户上官敬德叔叔的女儿上官海棠吗?” “是的呢!不过韩殇哥哥,好久不见,你怎么到这苦寒之地了?”上官海棠羞涩回道。 “养父逼迫,不得不来啊!”呼韩殇伤心道。 “哦!对了,不知海棠妹妹何故到此?”呼韩殇问道。 “寻我的情郎,孥跋赤。”上官海棠回道。 “孥跋一姓,乃煞气城巨人所有,莫非…………”呼韩殇猜测道。 “没错,不过他是个小巨人,生性善良。”上官海棠解释道。 “哈哈!光顾着聊天了,走,找间客栈,让海棠妹妹见识一下煞气城的美味佳肴。”呼韩殇笑道。 “哎!有间客栈!”上官海棠指着不远处的一家客栈惊讶道。 “哎!你还别说,还真是‘有间客栈’,就它了。”呼韩殇大气道。 原来这间客栈的名字就叫做“有间客栈”,二人进入店内,热闹非凡,座无虚席。 呼韩殇来到煞气城后,发现城北五里处便是北境长城。先前听别人说起北境长城,都说九死一生,其实都是骗人的胡话,实则安逸得很。 都说煞气城极北之地,苦寒得很,怎奈百丈高的千里长城,阻挡了寒风,反而气温适中。 外人所谓的煞气冲天,实则是客栈遍地,厨房的烟火熏天罢了。 外人所传的修建长城劳苦,也是谎话,长城固若金汤,征兵只是为了换掉年老力衰的人看管而已。 由于梦王朝律法严厉,所以煞气城的百姓都对征兵之人,惧怕不已,为他们免除一切吃喝花费。 换言之,呼韩殇到有间客栈吃喝,是不用花费金银的。 要不然穷小子呼韩殇怎会如此大气,请上官海棠进客栈大吃大喝。 二人点了酒菜,刚拿起碗筷,邻座便聚满了人,静候一老者讲述他那惊人的冒险故事。 二人便放下碗筷,把耳朵凑近,听上一听。 只见那老者捋了捋雪白胡须,卖着关子,看了眼桌上空空如也的钱罐子,面露不悦。 看懂了的众人,纷纷宽衣解囊,往里面扔着铜钱。 呼韩殇与上官海棠,不知其中规则,便被众人直勾勾的盯视着。 那老者见他二人一毛不拔,便回头对客栈掌柜问道:“余温,我这喉咙干渴难耐,可有上等美酒滋润一下?” “可淹千里长城,足够您老润喉之用。”掌柜余温看着早已准备好的上等美酒回道。 “余大掌柜,来上五坛蜜雪茸浆,让宁老先生润一润喉咙,我请客!”煞气城少城主梦存年手握折扇进门大声说道。 “得嘞!五坛蜜雪茸浆!少城主请客!”掌柜余温欣喜异常,赶忙招呼这位贵客道。 “不就是五坛酒水吗?至于高兴成那般模样吗?”呼韩殇嗤之以鼻道。 “小兄弟,你懂什么,这笔买卖,掌柜的赚翻了。那极品美酒蜜雪茸浆,采雪山之巅雪莲莲花花瓣,取幽冥深海底部脂茸根茎,花费九九八十一天酿造而成。出酒之后,再尘封地下五年,取出后飘香万里。那一小坛子酒,可价值千金呢!”一听客敲打呼韩殇的脑袋解释道。 “了然!了然!”呼韩殇摸了摸被打的脑袋受教道。 “宁老先生,昨日的冒险故事,您老刚讲到魔岩窟洞门口,我便被爹爹急招回府。不知您老今日可否,继续讲解呢?”梦存年往老人面前的钱罐子里放进不少黄金问道。 “既然少城主想听,那老夫岂有推脱不讲之理。”收回满罐金银的老人挺直身板笑道。 心满意足的老人,手执惊堂木,重重一拍! “啪” 上回书说到老夫我与其余五人,来到魔岩窟洞门前。我回首望去,发现此地已距煞气城足足有百里之远。 进到岩窟内,我们发觉与外界的冰天雪地截然不同,甚至让人感到温暖如春。 我们越往深处走去,越发感到燥热难耐,便褪去了身上厚重衣物。 突然! (众听客大惊失色,老人面不改色饮了口美酒。) 我们看见五六个硕大的熔岩巨人,正在流淌着的烈火熔岩内沐浴,为它们褪去这刻骨的寒意。 只见它们互相嬉戏,如同孩童一般。 见此情景的我们,吓到腿软,那些巨人的手指都比我们高大许多。 惊吓不已的我们,躲藏在巨石后面,伺机盗取岩壁上的宝石。 “嘭” (由于呼韩殇坐在老人对面,被老人这一惊吓,竟从木凳上翻倒在地。众听客大笑不止,取笑他的胆小如鼠。) 一石门应声而开,坠落地面。 吓得众巨人一激灵,跃出烈火熔岩。 只见一十五六岁人族少年,从我们对面的岩壁破门而出。 巨大的石门上,卧躺着一只硕大的成年野猪,已被那人族少年乱拳打死了。 “孥跋赤,你发什么疯?敲门不会吗?”一熔岩巨人质问道。 “不会”孥跋赤褪去身上衣物,走向烈火熔岩说道。 从烈火熔岩中跃出的众巨人,竟变成了人族模样。 跳进烈火熔岩的人族少年孥跋赤,竟化身成了硕大的熔岩巨人。 老夫我连忙捂住了身边惊呼的队友,生怕熔岩巨人发现我们行踪,那样的话,我们就死定了。 “还愣着干什么?拂祥,快去抬起石门,关闭洞口。”肥胖的巨人吩咐身旁的瘦弱巨人说道。 “魂殇老大,我觉得我们应该给石门上把铁锁,你觉得呢?”拂祥巨人关闭洞口后建议道。 “铁锁?对于我们的少主孥跋赤而言,又算得了什么。”魂殇巨人看着烈火熔岩中的孥跋赤说道。 硕大的成年野猪,被它们几位熔岩巨人,顷刻间便啖尽了。 只为它们的少主孥跋赤留下了一地的尸骨,用以报复它终日的自以为是。 外人都说我们煞气城巨人林立,凶猛异常,实则不然。原来这些熔岩巨人,需要烈火熔岩,方能变身巨人。 说回躺在熔岩中的少主孥跋赤,它是巨人首领噬天帝君的独子,天性孤僻。估计是熔岩过于滚烫,孥跋赤竟睡了过去。 魂殇巨人怒不可遏,想除却这眼中钉。 “魂殇老大,我仿佛闻到了人族的血腥味。”拂祥巨人四下嗅了嗅说道。 “什么?人族?快把他们给我找出来!”魂殇巨人一把扯过拂祥巨人威胁道。 “大家赶快检查有无伤口流血,赶快包扎,别被发现了。”老夫我对队友叮咛道。 怎奈我们其中一人,被四周的宝物诱惑,欲行偷窃,脚下一空,被尖石擦伤。尖石掉落滚烫的烈火熔岩中,发出响声,暴露了我们的位置。 被发现的我们,不愿坐以待毙,便拔出刀剑,誓死反抗。 肥胖的魂殇巨人只右手轻轻一压,便碾死了我的所有同伴,吓得我心都快跳出来了。 “愚蠢的人族,知道我为什么放你一马吗?”魂殇巨人对我问道。 “不知,为何?”我害怕的要死问道。 “看见熔岩中熟睡的巨人没有?他是我的眼中钉,我要你为我拔掉它,你可愿意?”魂殇巨人对我威胁道。 “我愿意是愿意,可是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我是那么的弱小,怎能置它于死地呢?”我回道。 “哈哈!莫怕,此时的它已被我施法禁锢住了,脱离熔岩后,他会化身为一个人形少年,你把它带往别处,离此地越远越好。”魂殇巨人对我解释道。 “我答应你,可是我年事已高,手无缚鸡之力,何以将它送往远处呢?”我摊手问道。 “你看!”魂殇巨人指着外面说道。 原来它早已为我备好了马车,它将少主孥跋赤拽离熔岩,放上马车,催我离去。 于是我驱车奔驰,行车不知多久,见四周坟冢遍地,我便知此处是他应存之地,便扔下了它。 宁老先生饮了口美酒,正欲继续说道。 突然,宁老先生被身后一虎背熊腰男子,一只手拎了起来。 “那你又可曾知晓,它带走了巨人至宝珏魂颖珠,你这可恶的盗墓贼!”那男子怒目问道。 “是你,是你……”老人惊慌不已道。 看见那男子眼中无尽的烈焰熔岩,老人知道它就是魂殇巨人的人形化身,便惊吓过度而亡。 “何人在此放肆?是没把我少城主梦存年放在眼里吗?”梦存年拔剑大声呵斥道。 “下官不敢,城主听闻有人在此妖言惑众,便命下官惩治此人。另外,城主命少城主速回军营,有要事商谈。”魂殇巨人的人形化身,身穿官服,貌似一位守城官员。 “本少城主知晓了,你回去通禀父王,就说我即刻便至。”梦存年望着地上惨死的宁老先生,为其闭上双眼说道。 “如此甚好!”魂殇巨人作别少城主,便不见了。 不欢而散,白瞎了五坛极品美酒。 “韩殇哥哥,宁老先生口中所说的小巨人,就是我的情郎孥跋赤,你可一定要帮帮你的好妹妹啊!”上官海棠着急道。 “海棠妹妹,莫慌,我答应你一定会为你找到孥跋赤的。”呼韩殇安慰道。 二人在有间客栈住了下来,打算明日全城搜寻孥跋赤下落。 夜深了,呼韩殇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依窗望月,等候盗圣尹留别的到来。 “出来吧!我早说你三日后,会求着我收回珏魂颖珠。你还不信,这下信了吧!别死撑了,会死人的。”呼韩殇对着空气说道。 突然,暗处走出一人,半边脸已被烫伤的厉害。 “你小子,还好意思说,差点被你害死。这几天,我莫名其妙被一个熔岩巨人追杀,从雷霆崖追杀我至此。看来,此仙物与我无缘,还是还给你吧!”盗圣尹留别掏出珏魂颖珠,对呼韩殇说道。 “哈哈!你算不错的了,只毁了半张脸而已,要是我早就死了。来!这一壶蜜雪茸浆,算是对你的补偿吧!”呼韩殇笑着递给他一壶酒说道。 “如此严重?不至于吧?”尹留别好奇的问道。 “此乃天机,不可言说!不可言说!”呼韩殇摆起臭架子说道。 “不说就不说,谁稀罕知道。不过,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需要兄弟我帮忙吗?”尹留别伸手问道。 “不用了,你的好意,兄弟我心领了。不日便有一场人族与熔岩巨人的大战,你还是赶快回雷霆崖吧!如若溅你一身血,那多不好意思。”呼韩殇与尹留别握手劝离道。 “那就祝你好运喽!有缘江湖再见!”尹留别说罢,便消失在这夜色之中。 珏魂颖珠是熔岩巨人族的至宝,可化水为火,造就烈焰熔岩。此至宝只有首领才配拥有,噬天帝君把它给了少主孥跋赤,让它戴于身上。 在宁老先生抛弃孥跋赤的途中,马车过于颠簸,致使珏魂颖珠跌落途中。那至宝好巧不巧,随溪流漂泊,停在了呼韩殇养父家门口的溪边。一日,呼韩殇下溪捉鱼,便被他捡拾去了。 少主孥跋赤失踪后,很快熔岩巨人的首领噬天帝君便知晓孥跋赤被害经过,便流放了魂殇巨人。 怎奈魂殇巨人奸诈异常,半途逃脱,化身人形。它投靠了煞气城主,计划反攻魔岩窟。 熔岩巨人大军已经集结,正从百里外的无尽雪山,向煞气城缓慢进军。 驻守在北境长城的守城将领,将北方大批熔岩巨人进攻煞气城的消息,通禀了煞气城主。大家都在坐以待毙,唯有城主在想办法赢得最终的胜利。 魂殇巨人的到来,为城主带来了希望,它带来了噬天帝君的独子孥跋赤。 原来正在煞气城四下搜寻尹留别的孥跋赤,很是不巧,迎头撞上了想要归顺煞气城主的魂殇巨人。正愁无物进献城主的魂殇巨人,擒住了孥跋赤,把它进献给了煞气城城主。 因此,小巨人孥跋赤,成了城主对付巨人大军的制胜关键。怕它逃脱的城主,将其囚于无间地牢之内。 少城主梦存年回到军营中,极力反对与巨人大军正面冲突,他认为这样做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可是城主不以为然,带领全城将领登临北境长城,誓要与那巨人大军决一死战。 呼韩殇与上官海棠,寻获无间地牢秘道,尝试救出孥跋赤。 见到魂殇巨人在对孥跋赤极尽羞辱,怒不可遏的呼韩殇借助珏魂颖珠的力量,救出了少主孥跋赤。不过爱耍小聪明的呼韩殇,竟将魂殇巨人变成孥跋赤模样,囚禁于这无间地牢之中。 三百熔岩巨人对阵五十万煞气城守城将士,大战了三天三夜,各有所伤。不过,最后的胜利还是噬天帝君的,他剑挑城主的尸体,要少城主梦存年拿珏魂颖珠来换他父亲的尸首。 翌日,少城主压上被囚的孥跋赤,欲以此交换父王尸首。 “吾儿,是你吗?你还活着,这真是太好了!”噬天帝君重见爱子,惊喜不已道。 “父皇,是我,我还活着,快救我!”魂殇巨人学着孥跋赤的声音回道。 “莫慌!让吾儿受苦了,父皇这就来救你!”噬天帝君手握噬天剑说道。 得到父亲尸首的梦存年,自然放了被囚禁的孥跋赤。 当噬天帝君怀抱孥跋赤时,魂殇巨人变回真身,手握噬天剑刺穿了噬天帝君的心脏。 “为什么?吾儿何在?”噬天帝君对魂殇巨人吐血问道。 “当然是为了珏魂颖珠!再见了,我的帝君,到幽冥鬼界去见你的儿子吧!”魂殇帝君又狠狠的用噬天剑插进噬天帝君的胸口处说道。 一代帝君,落得如此悲惨下场,让众人唏嘘不已。 “你以为煞气城无忧了吗?我天真的少城主,那让你存活的代价又是什么呢?”魂殇帝君手握噬天剑分身到了梦存年的身后问道。 “代价?整个煞气城如何?”梦存年吓坏了,跪倒在地上哀求道。 “不不不,我要的不是你这句,而是刁蛮公主梦颖蔷,你把她藏身何处?”魂殇帝君怒目嘶吼问道。 “你休想,再见了,我的公主。”少城主梦存年握紧噬天剑的剑身自刎道。 之所以魂殇帝君向梦存年追问刁蛮公主梦颖蔷的下落,是因为它忌惮当朝皇帝梦流年手中的伏魔剑。它需要用梦流年的独女,来要挟他,用以确保自己的存活。 刁蛮公主梦颖蔷到煞气城游玩,并为自己挑选未来驸马爷的事,早已九州尽知。 “屠城!”魂殇帝君举起噬天剑,对熔岩巨人们大喊道。 从秘道出来的三人,见到了噬天帝君的尸首,知道为时已晚。 见父皇惨死的孥跋赤发疯似的捶打着呼韩殇,怪其害死了它的父皇。尽管上官海棠尽力拉扯,怎奈孥跋赤力大如牛,呼韩殇没有反抗,被打成重伤。 呼韩殇深知是自己爱耍小聪明,害死了孥跋赤的父皇,这是他罪有应得。 从呼韩殇手中抢过珏魂颖珠的孥跋赤,推开阻拦自己的上官海棠,化身熔岩巨人,向煞气城飞奔而去。 “孩子,归顺我?或者死?”魂殇帝君见到孥跋赤伸手问道。 “不,我选第三条路,杀了你!”孥跋赤驱动珏魂颖珠,将偌大的煞气城化为烈火熔岩怒吼道。 “哈哈!你以为把这煞气城变成烈火熔岩,我就会死去,做梦!”魂殇帝君化身几十米高的炎魔大帝怒吼道。 手握硕大无比的噬天剑,炎魔大帝吞噬着众巨人的魂元,变得强大无比。 “孩子,如此这般,你又如何能杀了我?”炎魔大帝硕大的左手捏起孥跋赤笑问道。 “谁说烈火熔岩烧不死你?”孥跋赤与珏魂颖珠一起进入了噬天剑说道。 炎魔大帝是熔岩巨人的终极形态,加上噬天剑,魂殇帝君早已超负荷了,他承受不了如此大的力量。 孥跋赤形魂御剑,刺穿了炎魔大帝,自己也魂飞魄散了。 不过他用自己最后的力量,将呼韩殇和上官海棠打出煞气城百里之外。 “雨柔,为何停车,我还要去煞气城见存年哥哥呢!”梦颖蔷车内叫喊道。 “启禀公主,我们准备几马车的取暖衣物,看来是没有必要了。”宫女雨柔看到熔岩遍地的煞气城回道。 “什么?”梦颖蔷推开车门,望见眼前景象惊讶不已。 “好吧!打道回殷冉城,就当我们从没来到过煞气城。”大失所望的梦颖蔷对手下吩咐道。 “我的小公主,别着急走啊!我还没尽尽地主之谊呢!”化身人形的魂殇巨人在梦颖蔷身后说道。 “什么?你是谁…………”梦颖蔷问道。 没等我们的刁蛮公主问完,魂殇巨人一阵妖风便卷走了众人。 魂殇巨人曾化身过熔岩巨人的终极形态,炎魔大帝,那是它恶的一种形态,最终进入了幽冥鬼界。因此,它被惩罚必须做一件善事,以善的一种形态再次进入幽冥鬼界。 究其原因,是幽冥鬼王发现魂殇巨人恶的形态,会让幽冥鬼界的众人对其俯首称臣。它在人界就够嚣张跋扈的了,到了他这幽冥鬼界,岂能让它再得瑟。因此,幽冥鬼王让魂殇巨人重返人界,必须行一善事,方可再次进入幽冥鬼界。 换言之,就是你想死,阎王爷不收你。 苏醒过来的呼韩殇和上官海棠,还是不敢相信孥跋赤的离去。 上官海棠决定行走江湖,了此残生。 呼韩殇只得独自一人重回北境长城,继续修缮长城。 梦王朝刑法严厉,虽然煞气城已毁,但是刑法尚存。只要呼韩殇三字一日在北境长城的征兵表中,他就必须回去履行兵役,不得逃脱,否则呼家村全村人遭殃。 身受重伤的呼韩殇,手握残缺的噬天剑,渐渐恢复了元神和精气。 原来孥跋赤生怕二人高空坠地而亡,便用残缺的噬天剑保护二人平安降落百里之外。 “啊!”手握残剑的呼韩殇疼痛不已叫喊道。 原来珏魂颖珠想要脱离残剑,灼伤了呼韩殇的右手掌心。 脱剑而出的珏魂颖珠,跌落地上,投射出一段影像。 魂殇巨人仍未死去,正在用熔岩锁链抽打着一名女子,逼问她珏魂颖珠的下落。 只看背影,呼韩殇以为是上官海棠,便只身前往魔岩窟救美。 “还是不愿说是吧?”气喘吁吁的魂殇巨人有气无力的问道。 “打死我也不会说的。”梦颖蔷回道。 “公主,你就说出来吧!我是最后一个宫女了,你再不说,他真会把我也打死的。”熔岩柱子上的宫女哀求道。 “你死就死吧!反正父皇会给本公主一批新宫女的。”梦颖蔷翘着大腿,修着手指甲无所谓道。 “好吧!”最后一个宫女说完就咬舌自尽了。 这下尴尬了,魂殇巨人无人可要挟刁蛮公主梦颖蔷了。 “臭魂殇巨人,没事的话,本公主就走了。”梦颖蔷拍了拍身上的断甲说道。 “休想!”魂殇巨人凭空变出一个铁笼困住了梦颖蔷。 “好吧!好酒好肉伺候本公主,本公主也不介意在此过上一段时间。”梦颖蔷打着哈欠道。 “听好!你别仗着你是公主,天真的以为我会在意什么巨人族与梦王朝的狗屁盟约,忌惮你父皇手里的那把伏魔剑,处处让着你。”魂殇巨人气愤不已道。 “哦!原来有盟约啊!你最好现在放了本公主,不然父皇会手握伏魔剑荡平你们巨人族的。”梦颖蔷反要挟道。 魂殇巨人不愿听她吵闹,便逃出了自己的魔岩窟。 看看天,再看看地,魂殇巨人无语凝噎。 赶路许久的呼韩殇,终于到了魔岩窟的门口。 见门口有个老人打扮的冒险者,呼韩殇上前问路。 “老爷爷,此处是魔岩窟吗?”呼韩殇问道。 “并不是,此处是明月窟,不信你看。”魂殇巨人打扮的老人冒险者,将腿下的魔岩窟三字幻化成明月窟回道。 “哦!原来如此,不知老人家,可否行个方便,带我去那魔岩窟。”呼韩殇问道。 呼韩殇递上烟草,为其点燃。 “好吧!看你小子挺上道,就带你走他一遭。不远了,就在前方五十里处。”老人指着前方抽着烟回道。 二人结伴而行,不久便到了魂殇巨人幻化而成的魔岩窟。 “慢着,小兄弟,在进入之前,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一问。”老人一把拉住心急如焚的呼韩殇说道。 “好吧!你快问吧!我着急救人。”呼韩殇不耐烦道。 “第一,所救何人?”老人问道。 “朋友之妻!”呼韩殇回道。 “第二,非救不可?”老人追问道。 “非救不可!”呼韩殇坚定地回道。 “最后,果真要救?”老人一脸严肃的问道。 “果真要救!”呼韩殇不耐烦道。 “好吧!”魂殇巨人松开了拉呼韩殇的手,变回了真身。 呼韩殇应声坠落进了幽冥北海之中,并不是他认为的魔岩窟。 之所以魂殇巨人如此磨叽,逼问呼韩殇那三个无谓的问题,是因为制造一个幽冥北海的入口,也是需要时间的。 正当呼韩殇生命垂危之际,珏魂颖珠形成了一个保护罩,为呼韩殇避开了北海之水。 昏迷的呼韩殇在保护罩内,一直沉睡着,直到保护罩停在了北海深处的未央阁。 “醒醒!醒醒!”一女子叫喊着沉睡的呼韩殇。 慢慢苏醒过来的呼韩殇,看着周围的海底世界,惊讶不已。 “你是?”呼韩殇问道。 “我是幽冥北海的一条红鲤鱼,修炼百年,刚幻化成人形,便在未央阁遇到了你。”女子回道。 “不是,我是问,你叫什么名字?”呼韩殇问道。 “我没有名字,也不知父母是谁?你是我第一个朋友,不如你为我起一个名字吧!”那女子解释道。 “玲儿,你就叫玲儿吧!我叫呼韩殇,以后你就叫我韩殇哥哥吧!”呼韩殇说道。 “玲儿,玲儿,多么好听的名字啊!谢谢韩殇哥哥!”玲儿谢道。 “玲儿,韩殇哥哥有要事要办,告辞了!”呼韩殇手握珏魂颖珠一跃,便消失在了这无边北海之中。 再次现身的呼韩殇,已经置身于幽冥北海的皇家珍宝阁。 幽冥帝君的北海三叉戟,位于中心位置,过于耀眼夺目。 呼韩殇一把夺过三叉戟,冲出幽冥北海,用三叉戟画出一个传送门,把自己送到真正的魔岩窟洞门前。 窟内,魂殇巨人苦恼不已,拿这刁蛮公主梦颖蔷一点办法都没有,搞得他都有点怀疑人生了。 听闻窟外有人叫喊,它便出来了。 “好小子,几天不见,麻雀变凤凰了?这一身花了不少钱财吧?”魂殇巨人问道。 “交出上官海棠,饶你不死!”呼韩殇手提北海三叉戟威胁魂殇巨人叫喊道。 “什么?上官海棠?这里没有此人,你走错地方了。”魂殇巨人纳闷道。 “你说没有就没有,我不会再上当了,让你见识一下北海之水的厉害!”呼韩殇用珏魂颖珠的力量驱动北海三叉戟,引北海之水淹了魔岩窟。 魂殇巨人遇水则化,他生命的最后一刻,她将困着梦颖蔷的铁笼幻化成一条小船,这是它的无心之举。 不过,这的确是一件大大的善事,魂殇巨人无心插柳柳成荫,得以凭借一种善的形态再次进入幽冥鬼界。 “臭魂殇巨人,你想淹死本公主吗?看本公主回到父皇身边,不让他用伏魔剑把你大卸八块!”被海水淹了个半饱的梦颖蔷叫骂道。 在梦颖蔷背后的呼韩殇感到救错了人,便把被用黑纱蒙眼的梦颖蔷送回她的父皇身边了。 回到幽冥北海的呼韩殇,本想致歉幽冥帝君归还北海三叉戟。 怎料幽冥帝君抓住了鲤鱼精玲儿,要求呼韩殇为自己的过错,交出珏魂颖珠。 看到口吐鲜血的玲儿,呼韩殇不忍救命恩人受苦,便乖乖的交出了珏魂颖珠。 经过几日,呼韩殇治好了玲儿身上的伤痛,自己便回北境长城服兵役去了。 本想到煞气城见见梦存年哥哥,替自己物色一下自己未来的驸马爷。却不曾想被臭魂殇巨人囚禁多时,还喝了个半饱的北海之水。最让刁蛮公主梦颖蔷不能忍受的是,自己的落魄模样被一个不知长相的男子瞧见了,真是羞死个人了。 一年很快就过去了,服役期满的呼韩殇,毫发无伤的回到了呼家村。天天想着法子害死呼韩殇的呼延霆,希望又一次落空了。文宇先生望见从北境长城生还的呼韩殇,喜极而泣。 不过好景不长,在栖凤阁寻欢的呼延霆,一个不小心,撞碎了同样来此寻欢贾员外的流彩紫金杯。贾员外扣押了官驿呼延霆,要求呼韩殇赔偿一只一摸一样的流彩紫金杯,七日为期,过期则处死呼延霆。 破镜难圆,这个道理,呼韩殇自然知晓。不过九州大地,有一处地方,名曰捷达城,矮人族国度,武器打造,巧夺天工。所以,贾员外给的七日之期,呼韩殇还是有机会到捷达城,重新打造一只一摸一样的流彩紫金杯。 更何况,养父呼延霆养育了自己一十五年,这份天大的恩情,他呼韩殇也是不得不报答的。 呼韩殇,下一站,捷达城。 那边刁蛮公主梦颖蔷,在煞气城熔岩巨人那里吃了亏,正愁无地发泄心中怒火。巧闻新宫女百合说那捷达城,矮人众多,自是欢喜不已。 因此,刁蛮公主梦颖蔷,下一站,也是捷达城。 “又偷懒!又偷懒!”一粗壮男子抽打呼韩殇叫骂道。 醒过来的呼韩殇,发觉刚才的一切都是梦境,便不觉疼痛。 他看到北境长城上,贴着的告示,差点笑岔了气。 告示上说,远在千里之外的皇城,我们的刁蛮公主梦颖蔷,被一莫名男子戏耍,喝了个半饱的北海之水。 梦境终归是梦境,替养父服兵役,为期一年,呼韩殇也是无语得很。 自从上次十人外出查探,无人生还,北境长城守城将领并没有停下脚步。 很不幸,呼韩殇被安排进了查探队伍。 深夜,一行十人从长城门口出发,向无尽冰山进发,搜寻白骨线索。 “哈哈!我们有必要这样吗?”呼韩殇无语问道。 一些有经验的人,他们都穿的巨厚无比,再被大雪覆盖,看起来他们十人像极了十头白熊在抱团取暖。 “小伙子,你若想死,我们也不会拦着你。”一位长者抽着烟,一脚把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呼韩殇踢出了队伍。 “我就说说嘛,老刘头,干嘛认真你!”呼韩殇识趣道。 “别动!”老刘头小声对着呼韩殇说道。 原来呼韩殇背后突然出现一头巨大无比的黑熊,老刘头安抚着身后的八人。 呼韩殇感到不妙,双腿发软,快站不住了。 此时老刘头指挥众人,分头包围黑熊,正欲一拥而上。 现在对于呼韩殇而言,无用的厚重衣物,却成了救他们熊口脱险的救命稻草。 众人照着老刘头一样,悄无声息的解开身上厚重衣物,只待老刘头一个手势,众人便会扑向那巨兽。 突然,呼韩殇举手示意,让大家等一等。 原来那头巨兽,正在朝呼韩殇身上撒尿。 见巨兽不尿了,呼韩殇提醒大家可以上了,众人扑倒了一脸懵逼的巨兽。 双拳难敌四手,那巨兽自然成了他们十人的下酒菜。 呼韩殇很识趣的扒下那巨兽的皮,披在老刘头的身上,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殇小子,为何让那畜生尿完再杀它?”老刘头不解的问道。 “畜生也是有生命的,被尿憋死,会很生气的,我是怕它死不瞑目。”呼韩殇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被尿憋死?你是想笑死我老刘头吗?”老刘头难得一笑。 酒足肉饱后,呼韩殇一行人休息了一夜,睡得很香。 翌日,他们继续北行,走了不知多久,见前方火光冲天,便驻足了下来。 “魔岩窟?”老刘头四下看了看,发现一处断石上写道。 “进不进去?”呼韩殇问道。 “等等,我们周围埋伏,他们肯定会出来的。”老刘头回道。 我们便找了四周隐蔽处躲藏了起来,伺机而动。 正当我们昏昏欲睡时,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洞窟门前,只见他背上扛着的是他体形几十倍的巨兽。 他放下巨兽,轻轻一脚便把它踢进洞窟深处。他手碰魔岩窟的熔岩墙壁,便化身熔岩巨人。 “溜了溜了,惹不起惹不起。”呼韩殇见状吓懵了,惊慌四下奔逃道。 “别动!你想害死大家吗?”老刘头按下被吓破了胆子的呼韩殇说道。 熔岩巨人发现窟外有动静,便折身回来四下看了一看。 还好有老刘头,他学了两声松鼠叫,骗了那熔岩巨人。 不然的话,他们一行十人早就化成烈火熔岩了。 发现了敌人洞穴,他们也算查探白骨线索有功了,便结伴回城。 北境长城的南方,来了一位贵客,刁蛮公主梦颖蔷。 众所周知,梦颖蔷是当朝皇帝独女,到了婚嫁年龄。现在到访煞气城,城主和少城主自然乐开了花。 少城主梦存年,刚满十八岁,比梦颖蔷大三岁,无心朝堂,醉心江湖。 之所以他因此事欣喜不已,是因为他是个大孝子,他的父亲开心,他就不会反对。 梦存年的每天不像其他王侯公子那般寻花问柳,他最爱聆听江湖轶事,敬佩那些大侠的大仁大义。 因此,红尘客栈,便是他的不二去处。 “呦!这不是少城主吗?请上座!”浓妆艳抹的客栈老板娘凤栖花连忙上前招呼道。 “不知宁老先生?…………”梦存年问道。 “在的,在的,早已恭候少城主多时了。”凤栖花没等梦存年说完便回道。 宁老先生?宁丰韬,说书先生,江湖大骗子一个。他经常编些子虚乌有的江湖轶事,专门骗像梦存年这样的江湖痴客。 “故事说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人在说。”一旁的呼韩殇气不过阴阳怪气道。 “韩殇哥哥,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我听不懂。”上官海棠天真的问道。 “你当然不懂,也无须要懂,懂的人自然懂。”呼韩殇对着梦存年敬了一杯酒说道。 “出去!本小店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凤栖花眼看有人想砸场子赶人道。 呼韩殇识趣的带着上官海棠,离开了红尘客栈。 疑惑不解的梦存年,跟着呼韩殇,想寻求答案。 呼韩殇带着梦存年转了半天,甩掉了他的侍从,与他一对一交谈。 “不日,煞气城将被烈火熔岩吞噬,只有你能阻止这场灾祸。不知少城主,可愿娶在下的妹妹上官海棠?”呼韩殇一脸严肃道。 “哈哈!呼兄,别拿小弟开玩笑了,这可一点儿也不好笑。”梦存年笑道。 “可是你笑了,不是吗?”呼韩殇问道。 “有吗?我有笑吗?”梦存年收起笑容问道。 “你可以不承认,我也可以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编这一切来骗自己。可是,发生的终归会发生,一切皆是命数使然。”呼韩殇胡言乱语道。 “韩殇兄?韩殇兄?”梦存年发现眼前的呼韩殇凭空消失了,便四下搜寻惊呼。 在暗处偷听到一切的上官海棠心碎不已,她一直深爱着的韩殇哥哥,竟不曾爱过她。回到红尘客栈的上官海棠,悬梁自尽而亡。 不久后,手握珏魂颖珠的梦存年与刁蛮公主梦颖蔷大婚,举国欢庆。 “你失去了什么?”智者大师问道。 “一切”呼韩殇回道。 “那你又得到了什么?”智者大师追问道。 “珏魂颖珠”呼韩殇颓废不已道。 “值得吗?”智者大师继续追问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呼韩殇把珏魂颖珠用尽全力的抛向远方,歇斯底里嘶吼道。 “不,你知道,看看你的右手。”智者大师安慰道。 珏魂颖珠又回到了呼韩殇的手中,对于他而言,这就是宿命,他无法更改和选择的宿命。 智者大师隶属于玄机门,秘客是他的爪牙。玄机门内,无生无死;智者大师,握人天命。 “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呼韩殇像个孩童般哭泣着,哀求智者大师。 “你该去搬砖!还你该怎么办?”北境长城监工工头宇文拓,一脚狠狠的踢在呼韩殇的屁股上说道。 “哎呦!疼死我了!”呼韩殇捂着屁股大叫道。 “还知道疼?你到这儿,是来修缮北境长城的,还是来陪北境长城做白日梦的?快滚去干活!”工头宇文拓又狠狠的补上几脚问道。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梦境而已。 只见刁蛮公主梦颖蔷登临千里北境长城,望向无尽冰山。 城墙下的呼韩殇正搬着重砖,替养父服这一年兵役。 累得满头大汗的呼韩殇,擦了擦额头汗水,伸了伸腰,抬头却看见了梦颖蔷的背影。 他发现她像极了梦境中魔岩窟洞门前,那位被黑纱蒙眼的刁蛮少女。 “别看了!那是未来少城主夫人。”一位不知名工友提醒呼韩殇道。 呼韩殇越看越觉得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他再次抬头望向城墙上那少女的倩影。 “还看是吧!还看是吧!还看是吧!”少城主梦存年手握木棍,狠狠的抽打着呼韩殇的头部说道。 “你拿到了珏魂颖珠?”呼韩殇口吐鲜血问道。 “对,我拿到了,拿到了又怎样?啊!”少城主梦存年,继续狠狠的抽打着呼韩殇的身体问道。 “她知道吗?”呼韩殇满脸是血,无力的指向城墙上的少女问道。 “她知道又怎样?她不知道又怎样?啊!”梦存年用打折了的木棍,抽打着呼韩殇问道。 “她不知道就好,不知道就好,不知道…………”呼韩殇说着说着,便没了气息。 “知道吗?你可以不用死的,可是她太爱你了,别怪我,我可是个好人。”梦存年打累了,扔了木棍,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 城墙上的少女,望了眼下方的梦存年,又继续望向远方的无尽雪山。 她在等,等那位,被世人称作“剑帝皇者”的传奇少年——呼韩殇。 “智者大师,您要找的人,为您带来了。”秘客说道。 “醒醒!醒醒!”智者大师把没饮完的美酒倒在满脸是血的呼韩殇脸上,并用脚踢了踢呼韩殇喊道。 “怎么回事?我不是死了吗?”呼韩殇纳闷问道。 “这里是玄机门,无生无死,所以你没有死,不过也没有活。”智者大师解释道。 “什么意思?”呼韩殇更加纳闷追问道。 “答案不是在你的手里吗!我的剑帝皇者。”智者大师回道。 “珏魂颖珠?它不是在煞气城少城主梦存年手里吗?怎会在此?”呼韩殇惊讶不已的问道。 “怎么跟你说呢,你来北境长城替养父呼延霆服兵役一年,这一件小事,开启了三条平行时间线。三条平行时间线自然运行,创造出了三个平行世界。因珏魂颖珠是件仙物,法力无边,它便成了这三个平行世界的桥梁。你拥有珏魂颖珠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在改变着一个平行世界。”智者大师解释道。 “不懂,完全不懂,请您老说的通俗易懂一点,智者大师。”呼韩殇替智者大师按摩肩部说道。 “好吧!第一个平行世界,宁老先生本来不会死的,可是邪恶的魂殇巨人人形化身突然出现,吓死了他。第二个平行世界,坟冢猎户上官敬德的女儿上官海棠本就不应该嫁给煞气城的少城主梦存年,可是你的极力撮合,让她心碎,魂断红尘客栈。第三个平行世界,煞气城的少城主梦存年不应该是个恶人,可是你的出现,抢走了他的未婚妻,让他被迫成了恶人。懂了吗?”智者大师小饮了一口蜜雪茸浆问道。 “还是不懂,我没有改变第一个平行世界发生的一切,我改变了第二个和第三个,为什么?”呼韩殇问道。 “为什么?这话应该我问你吧!第一个平行世界,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为什么要拼尽全力去修改它的时间线?”智者大师一个过肩摔,把身后的呼韩殇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哈哈!怒了,你怒了。你真应该好好看看你刚才气急败坏的样子,快笑死我了。”呼韩殇大笑不止道。 “怒了?我有吗?秘客,我怒了吗?”智者大师问道。 “确实怒了,相当愤怒!”秘客回道。 “哈哈!你口口声声说我有什么不满意,是你不满罢了!蜜雪茸浆,好喝吗?智者大师?”呼韩殇问道。 “什么蜜雪茸浆?没听说过,我有什么不满?我们玄机门,无生无死,我还有什么不满的。”智者大师闪烁其辞道。 “那我就倒喽?”呼韩殇将一坛上好的蜜雪茸浆举了起来,打开封盖问道。 “你爱倒就倒,我智者大师什么美酒没喝过,区区一坛蜜雪茸浆,我才不会看在眼里呢。”智者大师强装镇定道。 “这可是最后一坛喽!”呼韩殇加快了倒酒的速度说道。 一旁的智者大师一听这话,连忙夺过呼韩殇手中所剩无几的蜜雪茸浆。 “臭小子,你还真倒啊?心疼死我了。”智者大师埋怨道。 “只有第一个平行世界的一切是自然发生的,第二个和第三个平行世界,是因为你偷窃了第一个平行世界里的五坛蜜雪茸浆,导致时间线错乱而创造出来的。第二个平行世界里的煞气城少城主是你假扮的,‘呼兄’?我可没告诉他我姓什么,他怎会知晓?第三个平行世界里的煞气城少城主也是你假扮的,‘少城主夫人’?试问哪个人会称呼当今皇帝的独女为少城主夫人?”呼韩殇分析道。 “剑帝皇者,恐怖如斯!”智者大师自愧不如道。 回到正常时间线的呼韩殇,十分完美的完成了修缮长城的任务。一年兵役很快结束了,他活着回到了有人会为他改做厚实保暖衣物的呼家村。他那色鬼养父的希望又一次破灭了,看来呼韩殇还需要更大的磨难才会离死亡更近一步。 在皇城多时的梦颖蔷,早已烦的要死。满心欢喜前往煞气城,却败兴而归。心有不甘的她,决定下一站——捷达城。遍地矮人的捷达城,这下没人能欺负她刁蛮公主梦颖蔷了吧! “儿子,你养父我闯大祸了,你知道吗?我一个不小心把贾员外的流彩紫金杯给打碎了。他限我七日之内,赔他一个一摸一样的,不然我这条小命就不是我的了。所以,你懂的!”呼延霆醉醺醺的叙说着白天的不幸祸事。 说完,呼延霆就躺在地上睡着了。 呼韩殇用尽全身气力,把他抬到床上,为他盖上了盖子,并吹熄了烛火。 毕竟是他把呼韩殇养大,天大的祸事,呼韩殇都不会让他一人独扛。 “捷达城,我呼韩殇来啦!”呼韩殇对着夜空大喊道。 “叫什么叫?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村长夫人牛翠花一折凳,不偏不倚砸在了呼韩殇的头上。 屋顶大喊大叫的呼韩殇应声被砸落地面,此时的他终于明白:江湖十大杀器之首——折凳。 “臭小子,自然是因为老书圣传授与她的气运福缘,不然还能是什么东西呢!”暗侍浮屠大笑道。 “师傅,为何您老人家如此确定呢?”付桓旌问道。 “臭小子,南易武圣、麒麟君主、终南书圣,这三人在幻界之中是什么地位,你知道吗?”暗侍浮屠明知故问道。 “徒儿不知,还望师傅能够告知一二!”付桓旌行礼问道。 “幻界人千万,南麒终为首。这三人的权势,可通幻界天地,却各自被一些俗世情爱羁绊打扰。”暗侍浮屠唏嘘道。 “敢问师傅,他们三人都被哪一些俗世情爱羁绊打扰呢?”付桓旌追问道。 “不可言说!不可言说啊!”暗侍浮屠突然摆起了臭架子说道。 只愿为一人倾心的付桓旌,已然无意于人界巫医少女阮晴婷了,因为有更为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做。 王子归来的幻界英灵殿世子桀骜,手刃了弑父凶徒涓拙杰,夺回了灵尊宝座。 如宾伤心不已的作别了桀骜,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不再是朋友的陌生人,会比陌生人更加陌生。 幻界彼端的行者虚廖,仍在痴痴念着一面之缘的如宾,期待着与她的再次重逢。 潼王爷梦武年的属地捷达城,矮人众多,兵器制造,巧夺天工。 捷达城山脉众多,善于挖掘开采的矮人们,,在深山中不知疲倦的挖掘着。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矮人族从深山中积累的黄金与宝石如河流一般,流淌不止。 渐渐的,捷达城城主,矮人族的国王梦武年,对黄金的喜爱,近乎痴狂。他把自己的宫殿全部用黄金打造,对黄金的渴求,也永远没尽头。他变得异常残暴,逼迫矮人们向大山的深处挖掘,为其掘取更多的黄金与宝石。 随着矮人们对地下的挖掘,越来越深,接近黑暗。 它便被发现了,“捷达之心”,一块硕大的宝石,散发着耀眼的光芒,被矮人王梦武年认为是至高王权的象征。他把宝石悬于王座之上,认为它是九州的王权标志,便邀请九州各地王爷前来观赏。 高傲的矮人们,趁此机会,向其他八州展示自己的富有。在八位王爷面前,矮人们打开了一箱箱珍贵的宝石,让他们艳羡不已。 数年后,过于的招摇,为捷达城引来了灭城的大火——巨龙焚煞。 那是一条来自北方的火龙,凶恶异常,所过之处,皆化为灰烬。 究其出处,与呼韩殇倒有莫大的干系。 北境长城守军与魔岩窟熔岩巨人的大战过后,尸横遍野,惨不忍睹。死后的熔岩巨人,化为炙热的烈火熔岩流淌在地面上形成河流,五十万守军将士们的血也聚成了一条河流。 当这两条河流汇聚在一起,流进蛟龙潭时,焚煞应运而生。 它收尽战场上所有的兵器,为其武装不破的皮囊;饮尽两条河流,为其体内储藏无尽的烈火熔岩;噬尽所有亡者的恶念,为其积攒力量。 巨龙焚煞跃出蛟龙潭,口吐烈焰,燃尽了它的同类。它看着自己双翅上的耀眼黄金,痴狂不已,便四处搜寻黄金,占为己有。听闻捷达城有无尽的黄金,它振翅飞翔,向捷达城而去。 矮人们积累近百年的金银宝器,很不情愿的,易主了巨龙焚煞。 高傲的矮人们被巨龙焚煞,从捷达城赶了出来,矮人王梦武年的“捷达之心”,也不小心跌落在了巨龙焚煞的怀中。 无数金银被巨龙焚煞守护在捷达城内,不死不离。 无家可归的矮人们,被迫替人族劳作,赚取食物过活。 捷达城属地附近的昔日盟友精灵王曦瑟昭,不愿自己的族人,替一无所有的矮人们对抗强大无比的巨龙焚煞,因此没有伸出援手,带着精灵大军离开了。 矮人与精灵的盟约,就此破碎,走到了对立面。为后来的九州动乱,埋下了祸根。 丢失至宝后,昔日傲慢的矮人王梦武年疯癫不已,整日念叨着捷达之心,四处找寻至宝,已无力带领矮人大军了。因此,孱弱的少城主梦萧年便带领剩余的矮人们,在人族周围,建立住所,暂时居住了下来。不过不甘心的梦萧年,一直在遍寻利器,试图杀死巨龙焚煞,重新夺回捷达城。 梦萧年从矮人长老们手中接过了矮人国王权杖和古书典籍,从中他找到了一个可以重新夺回捷达城的办法——自由之矛。 “自由之矛”,唯一一件可以刺破巨龙焚煞身体的武器,取九州最坚硬的钷铁打造而成,吸收了地下的无尽煞气,无坚不摧。 只不过古书上写道:他需要一人族少年协助,登剑峰,取剑心,得法阵图谱,方可取出。 捷达城周围潜伏许久的梦萧年,一直在等待那位人族少年的到来。 捷达城内,巨龙焚煞一直在沉睡,仿佛在积攒力量,要焚尽这九州大地上的一切生灵,确保它的无尽财宝不被夺走。 呼韩殇从呼家村,跋山涉水,走了很远的路,才到这空无一人的捷达城,气恼不已。 这七日之期,眼看就要到了,可愁坏了呼韩殇。 烦恼不已的呼韩殇,在这空旷的城里搜寻了一天,果然一个矮人也没有。累了一天的呼韩殇,疲累不已,便生无可恋的瘫坐在广场之上昏睡了过去。 突然,地下深处,巨龙焚煞嗅到了人族的气味,感到自己的金银受到了威胁。 破土而出的巨龙焚煞,出现在了广场之上,看见一十六岁少年正在熟睡着,它便嘶吼了一下。 睡梦中呼韩殇被身后的巨大响声惊醒了,他回头一看,心想这下凉透了。 “愚蠢的人类,你是来抢夺我财物的吗?”巨龙焚煞问道。 “不是,我只是一个路过的吃瓜群众而已,不信你看。”呼韩殇从怀里掏出一块没吃完的瓜果,啃咬道。 “还说不是?”巨龙焚煞怒吼道。 原来巨龙焚煞从广场地下的宝库内破土而出时,带出了不少金银。呼韩殇在呼家村过惯了贫苦日子,突然见如此多金银,怎会不心动。 呼韩殇右手吃瓜,左手却不听使唤的向地上一块巨大的宝石伸去。 “啊!”呼韩殇痛苦的叫喊道。 “愚蠢的人类,滚出来,我要用炙热的熔岩烧死你!”巨龙焚煞竟突然对眼前昏死过去呼韩殇视若无睹怒吼道。 究其原因,在巨龙焚煞吐出火焰的那一刻,呼韩殇捡起了地面上的那块宝石,并紧紧攥在胸口。 好巧不巧,那块宝石就是捷达之心。虽然呼韩殇的后背被巨龙焚煞焚毁,仅剩骨架,但是捷达之心紧附在他的胸口处,与他的心脏连接在了一起,自动复原了他的后背。 换言之,呼韩殇只是被打昏了过去,并无大碍。 巨龙焚煞则怒不可遏,跃于空中,重归地下深处。 这剧烈的撞击,把广场边的呼韩殇震飞的好远好远。 说回捷达之心,这是一块仙物宝石,由于长期被悬于矮人王王座上方,它的奇妙之用自不为人所知。它不可让矮人族隐身,却可让人族的呼韩殇处于隐身状态。这就是为什么发现此物的矮人手持此仙物,矮人王仍能看见他,巨龙焚煞却对眼前的呼韩殇视若无睹的原因。还有,此仙物可以修复所有身体创伤,故呼韩殇后背无碍。 苏醒过来的呼韩殇,已经处于众矮人们的包围之中了。 “走开!你们是谁?想要干什么?”呼韩殇举拳威慑众矮人说道。 矮人族与人族的身高比例,矮人最高身高只相当于正常成年人族身高的一半。因为呼韩殇的身高比他们所有的矮人都要高出一头,所以他才敢举拳威慑众矮人。 “你就是我们矮人族,等待已久的人族少年。莫慌!我们矮人没有恶意,只是需要你的帮助而已。”捷达城的新城主,矮人族的新王梦萧年,从众矮人的身后出来说道。 “帮助?错了,是我需要你们的帮助,我这里有被打破的一只流彩紫金杯,希望你们能帮我尽快修复好。作为交换,我胸口的这块宝石就送给你们吧!”呼韩殇掏出破损的流彩紫金杯,然后脱下上衣,露出了吸附在自己胸口处的捷达之心说道。 “王!”突然,梦萧年和众矮人大惊,跪地齐呼道。 “王?不,我不是你们的王,我也不想当什么矮人王。我还要回呼家村,继续捉弄呼来和呼去呢!”呼韩殇穿好上衣拒绝道。 “你当真不知那块宝石的来历吗?”梦萧年问道。 “不知,你知道啊?你要是知道,快点给我去除掉,它搞得我疼痛不已。”呼韩殇抓挠着胸口的位置说道。 “那是我们矮人族至高王权的象征,捷达之心。它是捷达城几十座山峰的精华,是群山之心,唯有帝王可以拥有它。谁拥有它,就是我们矮人族的王。”梦萧年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啊!我是被迫拥有它的,我不是你们的王,也不会是你们的王。”呼韩殇深感不妙道。 “不,这是你的使命,你无法抗拒。”智者大师说道。 “哎!我也是服了,你们玄机门,闲的如此厉害吗?矮人族,你们也要插一手?”呼韩殇无语道。 正在与梦萧年谈话的呼韩殇,被秘客强行带至玄机门,接受智者大师的骚扰。 “我说过,这里无生无死,自然时间多的很。你的命数,也是必然,你无法逃脱。”智者大师说道。 “哎!我还就不信了,我今天就赖在这儿不走了,你奈我何?”呼韩殇躺在地上耍无赖道。 “看看你的胸口,它还在吗?”智者大师问道。 “不好啦!抓贼啦!玄机门智者大师抢东西啦!”呼韩殇一摸胸口,宝石不见了,取泼妇骂街般大喊大叫道。 一旁的秘客大笑不止,智者大师白了他一眼,他才收敛了笑意。 “剑帝皇者,恐怖如斯!”受不了呼韩殇无休止的叫喊,智者大师双手捂住耳朵逃出了玄机阁大厅。 “你不用担心,这流彩紫金杯,我们矮人不消一个时辰,便能让它完好如初。作为交换,我们不需要你胸口的宝石,需要你为我们矮人族寻获一件利器。一件可以杀死巨龙焚煞的利器——自由之矛。”梦萧年说道。 “能修好,一切好说,说说如何帮你们吧?”呼韩殇不知何时从玄机门回来了说道。 “首先,需要你跟随我们,登剑峰,取剑心;然后寻获法阵图谱,将剑心置于图谱法阵之内;最后方可取出法阵之内的自由之矛。至于击杀巨龙焚煞,夺回捷达城,重建我们矮人族的家园,就是我这位新城主的事了,不劳烦你了。”梦萧年解释道。 “好吧!剑峰在何处?”呼韩殇问道。 “上山!”梦萧年手指天空喊道。 呼韩殇心想:傻子吧你,都叫剑峰了,我也知道是上山,难不成它在海底? 梦萧年挑出八位矮人族中的猛将,便让呼韩殇跟随其后,向剑峰动身出发了。 一行十人爬过了一座一座山,趟过了一条一条河,可是还没有到。 “你不会记错地方了吧?”不耐烦的呼韩殇问道。 “当然不会,它就在你的身后。”梦萧年指着呼韩殇的背后山峰说道。 “什么?”呼韩殇回首望去,巨大的瀑布下面确实隐约可见剑峰二字。 这剑峰还真在海底啊!着实惊到了呼韩殇。 众人绑紧了绳索,沿着峭壁,走进那剑峰洞口。 虽惊险异常,怎奈矮人们身手灵活,有惊无险进了剑洞。 “剑心就在这里面?我看不像啊!”呼韩殇望向黑不见底的剑洞问道。 “确实在此,矮人先祖,是不会骗我的。”梦萧年点亮火把,递给呼韩殇一个说道。 “那你的矮人先祖,有没有告诉过你,你们矮人族的家园捷达城会被巨龙焚煞抢占啊?”呼韩殇讥讽道。 “那倒没有”梦萧年伤心回道。 “臭小子,竟敢羞辱我们矮人先祖,找死!”一粗壮矮人执剑欲刺杀呼韩殇喊道。 “佛泽住手!”梦萧年持刀挡住了那对呼韩殇的致命一击劝道。 “我有说错吗?就是你们的城主贪恋金银,堕于黑暗,才导致你们如此凄惨的下场。他才应该来拯救你们于水火之中,根本与我无关,硬让我来趟这趟浑水。告诉你们,小爷我还不伺候了!”呼韩殇说罢,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愿继续前行。 “不伺候就不伺候,谁稀罕你伺候!我们自己找!”矮人佛泽对呼韩殇忍无可忍道。 “他知道错了,只不过,他无法带我们重回家园了。”梦萧年擦了擦手指上的城主戒指流泪道。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他离世了,对不起!”呼韩殇起身致歉道。 “没关系,你又不知道。他曾是九州大地上最好的国王和父亲,为矮人们带来了富足的生活,为家人们带来了无尽欢愉。与他在一起的时光,是我此生最幸福的记忆。但是好景不长,随着捷达之心的出世,他的欲望变得无法满足。他下令众矮人挖穿了所有的山脉,凿碎了所有的巨石,为他带来了如河流般无尽的金银。可是他仍不觉满足,强迫昔日盟友为其卖命,继续开采金银。渐渐的,我与他相处的日子少了,甚至整日都见不到他了。堆积如山的金银,吸引了巨龙焚煞。被巨龙焚煞的烈焰屠城后,人们都说他疯了,四处寻那巨龙焚煞,索要只属于他的捷达之心。不知过了多久,我在溪流边发现了这枚国王戒指,才知道了他的离世。没事的,他是他,我是我,我一定会带领矮人族夺回捷达城,重建家园的。”梦萧年擦了擦脸庞泪水说道。 “好!我帮你,我们一定会找到自由之矛,杀死巨龙焚煞的。”呼韩殇感动的一塌糊涂说道。 一行十人,没了隔阂,便很快来到剑洞深处。 “传闻剑心乃剑皇心脏,不知是否属实?”一独眼矮人僧贺问道。 突然,僧贺一不小心,踩中了洞内机关,十人只见万箭乱射,疯狂躲闪。 梦萧年不幸被射中,重伤在地,昏迷了过去。虽然呼韩殇轻功不错,但也被射中左臂,所幸无碍。 呼韩殇把受伤的矮人们,放置在墙壁处,吩咐他们不要再四下走动。然后他踩踏墙壁突出的尖石,飞身到了墓室中央。 只见一具被霸道的剑气环绕的棺椁,横于中央。 呼韩殇心想:莫非这里面就是剑皇尸骨? 只见他用力一掌劈碎棺盖,看见里面有一柄虹殇剑,还有一具拥有鲜活心脏的尸骨,才发现江湖传言属实。 “剑皇,你这心脏还是血淋淋的,与活人无异,有点恶心后人了吧?”呼韩殇对着剑皇尸骨吐槽道。 “要你管!我堂堂剑中皇者,死后心脏如果幻化成一块宝石或者其他,那多没有排面。”棺椁中的尸骨竟突然站了起来,对呼韩殇说道。 “我今天就管了,怎么着?有种你拿起虹殇剑刺死我啊!”呼韩殇不惊反怒道。 “好小子,你以为我不敢吗?”剑皇捡起棺椁中的名剑,指向呼韩殇问道。 “我就认为你不敢,怎么着?刺我啊!刺我啊!”呼韩殇扯开上衣,露出被宝石吸附的胸口叫嚣道。 “好小子,你有种,我今天就刺给你看看!”剑皇握紧虹殇剑蓄势大喊道。 “来啊!你可别手下留情啊!”呼韩殇紧闭双眼,向前挺胸大叫道。 “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的,受死吧!”剑皇执剑向呼韩殇怒吼道。 “来吧!”呼韩殇生死看淡道。 “我来啦!”剑皇用力刺了过去。 “哎!我怎么没事?”呼韩殇睁开双眼,摸了摸胸口问道。 “臭小子,你想阴我,没门,我才不上你的当呢!”当虹殇剑剑尖距离呼韩殇的胸口仅有一寸的距离时,剑皇停了下来。 “谁说你不刺,就不会被我阴?”呼韩殇指着虹殇剑上,剑皇那血淋淋的心脏笑问道。 “你小子,阴我!”剑皇说罢,便尸骨无存,魂飞魄散了。 原来,就在刚才剑皇用尽全力刺那一剑的时候,呼韩殇利用自己绝世的轻功,回到棺椁中,取出了剑皇的心脏,捧在自己胸口前。 结果,可想而知,剑皇的虹殇剑刺穿了自己的心脏,自己杀了自己。 一代剑中皇者,竟如此搞笑的再次死去,令墙壁处的众矮人唏嘘不已。 之所以呼韩殇这么做,是因为呼韩殇听闻江湖传言,唯有剑皇本人手持他的虹殇剑,剑破己心,方能剑心出世。 虹殇剑碎裂,剑心脱离剑身,悬于空中,呼韩殇一把夺过剑心,收了起来。 这里江湖传言也没有错,剑心确实是剑皇的心脏所化,至少占绝大部分。当剑皇老人家用他的虹殇剑刺破自己鲜活心脏的那一刻,他心中的所有生前剑道恩怨都被自己祛除了。此时,他的剑心是纯洁无瑕气垫,附于自己的名剑之内。 但是剑皇活了百岁有余,生前剑道恩怨无数,强大煞气无处去往,便附于剑身周围。纯洁无瑕的剑心,不愿被恶臭难闻的煞气沾染,便脱离了虹殇剑剑身。 没有剑皇镇压的剑洞,霸道剑气,四处横冲直撞,致使剑峰快要轰塌了。 此时的呼韩殇只能救一人,在其余矮人慷慨赴死后,他没得选择,怀抱昏迷不醒的梦萧年,便飞身离去了轰然倒塌的剑皇独孤阙墓穴剑峰。 “哎!不是我说,你们矮人族真心会玩,他们都死了,我还能救谁?”呼韩殇对着梦萧年吐槽道。 歇息了一夜,梦萧年苏醒了过来。 “剑心,你拿到剑心了吗?”梦萧年看身后,被夷为平地的剑峰伤心问道。 “兄弟,你看!”呼韩殇掏出怀中剑心递给梦萧年看道。 “兄弟?嗯!殇兄,我就说你是我们矮人族的大救星,你还不信,你看这剑心就是最好的证明,不是吗?”梦萧年看着呼韩殇手中的剑心笑道。 “殇兄?错了,错了,我姓呼,名韩殇,你以后可以叫我韩殇兄弟或者呼兄。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叫我韩殇兄弟,呼兄叫起来挺那个的,你懂的。剑心又如何?只不过是那剑皇独孤阙脑子不好使,上了我的当罢了!我这就算是你们矮人族的大救星了?不敢当!不敢当!”呼韩殇笑道。 “哦!对了,矮人族古书里面记载说,法阵图谱,藏于剑龙潭。如今我们已经恢复了元气,那么我们即刻动身出发吧!韩殇兄弟?”梦萧年右手轻锤了一下呼韩殇胸口说道。 “萧年兄弟,那好吧!”呼韩殇也右手向梦萧年的胸口处回捶了一拳,不过他下手没轻没重,这一拳捶的梦萧年疼痛不已。 “对不起!我忘了你箭伤初愈。”呼韩殇看到梦萧年疼痛不已的样子,连忙起身扶助快坐不住的梦萧年致歉道。 二人结伴,一路上打打闹闹,很快便到了剑龙潭。 两条凶恶蛟龙守护着剑龙潭中心位置的法阵图谱,梦萧年决定孤身一人引开两条恶龙,让呼韩殇趁机窃取法阵图谱。 怎奈两条凶恶无比的蛟龙法力高强,啃咬掉了梦萧年的左臂,仍继续纠缠于他。 很快窃取到法阵图谱的呼韩殇,将剑心置于图谱中央。随着法阵的运行启动,不久后,自由之矛便破阵而出。 悬于空中的自由之矛,自古以来是矮人族的皇家至宝,自然会守护矮人族皇室的后代子孙。 眼看将要被两条恶龙追上的梦萧年,命悬一线。自由之矛从两条恶龙的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其杀死。 两条恶龙形神俱灭后,自由之矛到了梦萧年的右手中,为其封住左臂断裂处流血。 手握自由之矛的梦萧年,终于有了对抗巨龙焚煞的资本。 “捷达城,你们的皇帝回来啦!”二人回到捷达城四周的矮人族聚集地,梦萧年右手紧握自由之矛振臂高呼道。 “皇帝?萧年兄,你这是没把梦王朝当今皇帝梦流年放在眼里啊!按照本朝刑法,你这可是可是要杀头的重罪。”呼韩殇打趣道。 “韩殇兄,谢谢你!让我有机会带领矮人族与那恶龙焚煞一战。”梦萧年充耳不闻感谢道。 “你我是兄弟,别说这些见外的话,都是兄弟分内之事。”呼韩殇回道。 梦萧年集结散落在各处的矮人族,聚集于捷达城门前。 “恶龙焚煞,速速出来受死!”梦萧年站在矮人族战车上用尽全力对捷达城内怒吼道。 过了一会儿,城内没有任何风吹草动。 “我猜,它没有听到,我走近些,再帮你喊喊看。”呼韩殇猜测道。 呼韩殇向捷达城城墙高处飞身而去,却不曾想被巨龙焚煞一巴掌扇的好远好远。 地下深处的巨龙焚煞,对于捷达城地面的动静自是警觉不已。 破土而出的巨龙焚煞,爬上捷达城城墙高处,与飞身而来的呼韩殇撞了个满怀,自然气愤不已,便一巴掌把他扇的好远好远。 “你们是来送死的吗?”巨龙焚煞脚踩捷达城的高墙,口吐烈焰问道。 “不,是你的死期到了!”梦萧年手握自由之矛大喊道。 “自由之矛?你不会天真的以为,它真的能杀死我吧?”巨龙焚煞口吐烈火熔岩,焚烧着城下的矮人说道。 “不试试看,怎会知晓?”梦萧年用尽全身气力,将自由之矛向巨龙焚煞投掷而去说道。 巨龙焚煞丝毫不惧,口吐炙热熔岩,竟焚毁了无坚不摧的自由之矛。 “现在知晓了吗?”巨龙焚煞手握心如死灰的梦萧年问道。 “怎么会这样?”呼韩殇从很远的地方,飞身回来,看到如此景象,惊讶不已的问道。 “怎么又不能这样?”智者大师反问道。 “不是说自由之矛,能取巨龙焚煞性命吗?”呼韩殇问道。 “是的,确实能,只不过不是梦萧年取。”智者大师回道。 “谁?谁取?是我吗?”呼韩殇问道。 “不是,是那个为捷达城带来无尽灾祸的人取。”智者大师回道。 “巨龙焚煞自己?所以说是巨龙焚煞自己,会用自由之矛插死自己,对吗?就像剑皇独孤阙那样。”呼韩殇不敢相信的问道。 “臭小子,拿命来!!”肉身的剑皇独孤阙突然从暗处冲出,手握虹殇剑向呼韩殇杀去。 “别!别!别!”呼韩殇连忙捂住头求饶道。 只见剑皇独孤阙连人带剑从呼韩殇的身体穿过,原来玄机门里的呼韩殇只是他的幻影而已。 “哈哈哈!”智者大师和秘客,互相扶着对方,大笑不止,生怕对方笑翻在地。 “哎!别笑了,别笑了,有点过分了啊!”反应过来的呼韩殇生气道。 二人不予理睬,继续狂笑不止。 “话说回来,智者大师,我刚才说的对吗?”呼韩殇问道。 “对你个大头鬼,对。是昔日捷达城城主梦武年,梦武年。你可真是剑帝皇者,恐怖如斯啊!”智者大师感到自己的智商受到了污染,继续笑道。 “不!我的子民们!不!有种你朝我来啊!”呼韩殇的身后,旧城主梦武年突然出现了,眼看满地被烈火焚烧的矮人们,他对巨龙焚煞宣战道。 “你还没有死?”巨龙焚煞惊讶不已的问道。 “对,没有亲手杀死你之前,我是不会死的。”梦武年怒吼道。 “父王!父王!”听闻父王没有死的梦萧年,又重新燃起了斗志,回头对梦武年喊道。 此时梦萧年不在巨龙焚煞的手里,在呼韩殇前面。 “那就一并解决您们父子俩,让你们黄泉路上也不会感到孤单。”巨龙焚煞口吐烈火怒吼道。 巨龙本以为炙热的火焰,会烧死二人,却不曾想呼韩殇挺胸阻挡住了火焰,火焰击碎了他胸前的捷达之心,震飞了呼韩殇。 龙火的余温喷向梦萧年,梦武年飞身用身躯为儿子阻挡住了那龙火的炙热余温。 此时的梦武年,不再需要用捷达之心来向族人们证明他是矮人之王了。在所有矮人们的眼中,敢于用自己生命保护自己儿子的梦武年,就是他们无可替代的矮人之王。 焚化了的自由之矛,重归于梦萧年手中。 “父王,给你,你永远不会让我失望的。”梦萧年将右手中的自由之矛,交与他的父王说道。 “傻孩子,父王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梦武年接过自由之矛,抚摸着梦萧年的头发说道。 “不!不要!”梦萧年看到父王转身奔向巨龙焚煞的后背时哭喊道。 原来刚才龙火的炙热余温,已经烫毁了这位老国王的驼背,只留下他那一颗缓慢跳动的心脏了。 “你不怕死吗?”巨龙焚煞问道。 “怕,不过,我答应过我的儿子,我是不会让他失望的。”梦武年对恶龙说道。 “来吧!”巨龙焚煞从城墙腾空而起,飞向梦武年说道。 “捷达之心,助我!”体力不支的梦武年,呼唤着散落在各处的捷达之心碎片。 顿时,四处的的碎片,齐聚在梦武年的腿部,助其腾空飞向迎面而来的恶龙。 画面顿时定格住了,白发苍苍的瘦弱矮人国王梦武年,将自由之矛插进了巨龙焚煞的喉咙处。而他的腿部却被巨龙咬住,他的身体独有心脏,还在跳动。 “父王是不会让你失望的!”梦武年用尽最后一点气力,插穿了巨龙焚煞的喉咙,对地上的梦萧年嘶吼道。 “不!不要!”地上的梦萧年泪流满面,对空中巨龙口中的父王伸手挽留道。 “嘭!” 巨龙焚煞从空中陨落,死的很惨。 梦武年心脏还在跳动,他的身体已经被巨龙焚尽,独留心脏在巨龙口中。 梦萧年夺过父王心脏,装于铁匣之内。 巨龙死了,梦萧年带领剩余存活的矮人们,在捷达城这座被龙火肆虐过的地方,重建起了矮人们的新家园。 “萧年兄,节哀顺变!”呼韩殇安慰道。 “不,我不伤心,他从来没让我失望过,他一直都在我身边。”梦萧年摸着装有他父王心脏的铁匣笑道。 “再见!告辞!不送!”呼韩殇腹内翻腾的厉害,匆匆道别道。 “别呀!韩殇兄弟,我还有关于父王为什么永远不会让我失望的往事,要与你叙说呢!”梦萧年对远去的呼韩殇背影挽留道。 至于梦武年的心脏为何还会跳动,是因为剑心、自由之矛和捷达之心,这三件仙物的原因。有感于梦武年爱子心切,三件仙物便附于梦武年的心脏内,让他们父子不再分离。 “还恶心吗?”智者大师对呼韩殇问道。 “什么?又是平行世界?你没搞错吧?”呼韩殇刚吐完,对智者大师无语道。 “错?什么是错?”智者大师继续问道。 “毁人家园,私自占有,那就是错。”呼韩殇回道。 “那你所谓的对又是什么呢?”智者大师问道。 “杀死巨龙,重建家园,那就是对。”呼韩殇回道。 “那你是要你的好兄弟梦萧年和他的父王有个好结局,还是要我手里这只完好如初的流彩紫金杯呢?”智者大师问道。 “当然是流彩紫金杯了,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嘛!”呼韩殇抢过杯子笑道。 “你再看看你的手里,后悔吗?”智者大师问道。 “杯子呢?我的流彩紫金杯呢?”呼韩殇看到自己手中空无一物,对智者大师问道。 “剑帝皇者,何须自欺欺人呢?你是不会选择杯子的,虽然你很恶心最后他们父子俩一直在一起的方式,但是这都是命数,你改变不了的。”智者大师笑道。 “不与你闲聊了,七日之期快到了,回见!”呼韩殇作别了智者大师道。 呼韩殇手握先前梦萧年答应的流彩紫金杯,不知疲倦的向上关赶路,去营救他的养父呼延霆。 呼韩殇行至擎天峰山间,被一山贼擒获。 刁蛮公主梦颖蔷,听闻捷达城少城主梦萧年断了左臂,心想未来想要一个简单的拥抱,都得不到,便死心了。 喜爱山间游玩的她,便在矮人国度捷达城山间玩耍。 不是冤家不聚头,呼韩殇又遇到了梦颖蔷,还是见不到面的那种。 好巧不巧,梦颖蔷行至擎天峰,也被一山贼擒获。 不过,二位山贼的山大王是同一人。 因此,二人被关在了一起。 由于二人被黑布蒙住了双眼,只知道对方在对面,却不知道是谁,更不知对方容貌如何。 “哎!你是哑巴吗?”梦颖蔷问道。 “呦!原来你不是哑巴啊!”呼韩殇回道。 “哼!找死,本公主出去非杀了你不可。”梦颖蔷叫骂道。 “文宇先生说过,女孩子家整天打打杀杀的,以后会嫁不出去的。”呼韩殇说道。 “笑话!本公主是当今皇帝独女,想要娶我的男子从喃羯城排到宏达城,有想插队的都站在北海上面等着呢!本公主会嫁不出去?倒不如说你这泥泞下人将来会娶不到妻室吧!”梦颖蔷笑道。 “泥泞下人?何出此言?你知道我是何人?为何如此称呼我?”呼韩殇问道。 “就称呼你泥泞下人怎么了?什么狗屁文宇先生,路是人走出来的,他说的话是他的实践所得。你应该多去江湖历练,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像你这样读死书,不是泥泞下人?又是什么啊?”梦颖蔷问道。 “尊师重道,你懂不懂啊?”呼韩殇有点生气问道。 “好,你懂,那我问你,如今我们被困于擎天峰的山贼洞穴内,你的文宇先生何在?他又能如何救你?”梦颖蔷问道。 “这…………”呼韩殇不知如何作答。 “答不上来了吧?那你的尊师重道又有何用?”梦颖蔷问道。 “好,就算我的文宇先生一时救不了我,那你的江湖历练又如何能救的了你呢?”呼韩殇问道。 “敢问我们女子头顶所戴何物?”梦颖蔷问道。 “发簪”呼韩殇回道。 “我们是被什么困住?”梦颖蔷问道。 “锁链”呼韩殇回道。 “为什么他们不用麻绳捆住我们呢?”梦颖蔷问道。 “不知道,可能他们知道我们会彼此为对方解开麻绳吧!”呼韩殇回道。 “好吧!你还算没有愚蠢到家,过来!”梦颖蔷命令道。 “干什么?我又不是你的宫女,我才不听的调遣呢!”呼韩殇摆架子道。 “谁稀罕调遣你这头笨猪,我是让你过来取下我头顶的发簪,我好打开锁链,带你逃出去。”梦颖蔷白眼道。 “哦!原来如此,如此甚好!”呼韩殇满心欢喜的说道。 “我走了,江湖再见,笨猪!”梦颖蔷挥手作别道。 “别呀!你刚才不是说要带我逃出去的吗?”呼韩殇问道。 “有吗?本公主有说过吗?怕是你听错了吧?你还是在此静心等候你的文宇先生来救你吧!笨猪!”梦颖蔷捏了捏呼韩殇的鼻子讥笑道。 “别走啊!别走啊!”被黑布蒙住的呼韩殇四下摸索叫喊道。 突然,呼韩殇撞上了一个人,他以为是刁蛮公主梦颖蔷,便蹭来蹭去,终于蹭掉了蒙眼的黑布。 他抬头一看,原来是凶猛山贼,便尴尬一笑。 “让你蹭俺滴胸!让你蹭俺滴胸!”山贼二话不说棍棒伺候的呼韩殇,怕是等不及文宇先生来救他了。 山贼在呼韩殇的怀中搜获了流彩紫金杯,便忘却了刁蛮公主梦颖蔷的逃脱,赶忙去交与山大王。 “快说!你还有什么稀罕宝贝?”山大王把玩着流彩紫金杯问道。 “没了,就那一件宝贝。不信的话,大王你可以搜。”呼韩殇回道。 “听我手下说,你刚才蹭他的胸,蹭的好不快活,是真的吗?”山大王怒目问道。 “没有的事,我性取向正常,不好男色。刚才那是误会,误会。”呼韩殇回道。 “臭流氓,俺滴胸毛都被你蹭掉几根,你还说你没蹭?你还说你没蹭?”粗壮山贼上去又给了呼韩殇几棍棒说道。 “明明蹭了胸毛,偏说自己没蹭,你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山大王摔了手中流彩紫金杯,气急败坏道。 “大王,碎了。”一山贼心疼不已道。 “你说你到底蹭没蹭胸毛?”看着地上粉碎的流彩紫金杯,山大王气到吐血,上前扯着呼韩殇的衣服问道。 “没蹭”呼韩殇回道。 “蹭了,还蹭掉几根胸毛来。”粗壮山贼说道。 “一个说蹭了,一个说没蹭,烩强脱下来让大伙瞧瞧,到底是蹭了还是没蹭。”山大王吩咐那位粗壮山贼说道。 “好!脱就脱!”山贼烩强不一会儿便脱光了上身,露出胸毛位置。 “呦呵!没看出来,挺白净啊!这胸毛挺浓密啊!”山大王打量着山贼烩强裸露的上半身说道。 “必须滴!跟着大王混,怎能不注意个人卫生呢!”山贼烩强把胸挺了挺笑道。 “蹭没蹭啊?”山大王手里揉搓着几根,从山贼烩强身上硬拔下来的胸毛,恶狠狠的对呼韩殇问道。 “没蹭”呼韩殇回道。 “大王!削他!大王!削他!”众山贼齐呼道。 “明明蹭了胸毛,却死活不承认蹭了,为什么呢?”山大王掐着呼韩殇的脖子问道。 “蹭就是蹭,没蹭就是没蹭。你是个恶人,比恶是吧?我他妈比你还恶!他胸口今天有一根胸毛,他白死。”呼韩殇挣脱锁链,拿着山大王腰间的匕首怒吼道。 说罢!呼韩殇手握匕首,走向山贼烩强,捅死了他,并剜下了他胸口的所有胸毛。 “你上当了”山大王附在呼韩殇耳边小声说道。 “我是不是没蹭过他的胸毛?我是不是没蹭过他的胸毛?”呼韩殇手握屠刀向四周山贼大声问道。 声嘶力竭后,呼韩殇面朝上躺了下来,发现没有山洞,也没有山贼。 “重要吗?”智者大师问道。 “不重要吗?”呼韩殇反问道。 “真的重要吗?”智者大师问道。 “真的不重要吗?”呼韩殇反问道。 “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智者大师问道。 “真的有那么不重要吗?”呼韩殇反问道。 “你知道我在耍你吗?”智者大师问道。 “不,是我在耍你。”呼韩殇回道。 “何以见得?”智者大师问道。 “我是秘客,智者大师,请别再蹭我的胸毛了!没有几根了。”秘客回道。 “剑帝皇者,恐怖如斯!”智者大师自叹不如道。 脱险后的刁蛮公主梦颖蔷平平安安的回到了殷冉城,她整理行装,准备下一站喃羯城。 呼韩殇则在七日之期前回到了上关,按时交还了完美如初的流彩紫金杯,养父呼延霆则不用被贾员外活活打死。 从贾员外家里死里逃生的呼延霆,带着呼韩殇路边酒肆欢饮一宿。 次日,酒醒过来的呼韩殇,发现养父呼延霆被云顶剑派掳走了,酒桌上的信封写道。 因此,呼韩殇下一站,也是喃羯城。 付桓旌无意于自身的情爱纠葛,却牵扯进了幻界桀骜世子、如宾宫主、虚廖行者的俗世情爱之中去了。 起初付桓旌是十分同情落魄少主桀骜的,毕竟二人凄惨身世如出一辙,感同身受不已。 如宾宫主,是幻界姘履宫的一宫之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威风八面的紧。 只不过她如宾宫主,终究是在桀骜世子所在的英灵殿之下,压抑的紧。 幻界彼端的行者虚廖,行侠仗义于幻界江湖之中多年,逍遥快活不已,却被不期而遇的如宾宫主打断了。 孟珏客栈一见,二人互留家址,对彼此的初感相当不错,愿意与彼此深交下去。 一日,三人齐聚到聚贤山庄的前厅内,欢度幻界最德高望重的老庄主隐退。 这一次本来应该众人喝彩,一番酒肉入肚后,便各自回家安睡去了。 怎奈红尘嚣嚣,桀骜世子已经和如宾宫主私定终生了,却无意间和幻界包打听忒锋说笑了一句,自己爱慕的如宾宫主,竟然在她貌美如花的皮囊下,有着喜爱被褥里放屁的陋习。 喜好四处向别人吹嘘自己,对于幻界众人无所不知的包打听忒锋,自然没有对桀骜世子的私语守口如瓶。 得知自己被幻界众人讥笑喜好放屁的如宾宫主,盛怒难以抑止,果断与桀骜世子断绝了联系。 只不过一旁的行者虚廖,仍在劝说着哭作泪人的如宾宫主,声称古人曾言,被褥内放屁,能文能武也。 听闻此言后,如宾宫主瞬间破涕为笑,十分欣慰那是一句夸奖自己,虽然身为一名幻界弱女子,却能文能武,厉害的很。 随后,行者虚廖孤身前往英灵殿,去规劝世子桀骜,让他用心哄一哄如宾宫主,缓和一下二人如今紧张的关系。 “虚廖老弟,不知今日到此,有何贵干啊?”世子桀骜问道。 “桀骜大哥,听说过包治百病吗?”行者虚廖说道。 “难不成老弟你今日,替为兄带来什么幻界灵丹妙药了吗?”灵力强大的世子桀骜不屑一顾道。 “大错特错!此包非彼包也,小弟我劝你还是早日给如宾宫主,买一些上等的胭脂水粉和包裹衣物吧!”行者虚廖饮茶笑道。 “笑话!我仍堂堂英灵殿世子,怎会向她卑躬屈膝,恕为兄断不能从命了。”世子桀骜怒言道。 “既然大哥您已对如宾宫主没了情爱之心,小弟我可就要趁虚而入了。”行者虚廖说道。 “且慢!虚廖老弟,有话好好说,别着急走啊!”世子桀骜眼见行者虚廖背身离去懊悔道。 付桓旌身为一个局外人,看不下去,手握轩辕神剑,斩杀了世子桀骜。 如宾宫主和行者虚廖,恩爱异常,携手余生。 “臭小子,纵使你不相信什么包治百病,无法忍受情爱的酸臭味道,也不应该如此草率的斩杀世子桀骜啊!”暗侍浮屠无奈道。 “师傅,徒儿为何不能,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更何况徒儿之所以斩杀他世子桀骜,大部分原因是因为他只为向宫主如宾炫耀爱意,说什么斩杀多少名炼狱之地的魔罗,便对如宾宫主缴纳多少枚小暑钱。此话一出,当初那些如宾宫主的追求者,立即成立了除魔大军,将天涯剑才炼狱之地的魔罗屠灭一空,致使幻界善恶失衡,秩序不再。”付桓旌解释道。 “孽徒!休要再说胡话,幻界在你眼中,必须要善恶互相制衡,才是最正确的事吗?没有了恶,幻界便乾坤颠倒,伦理崩坏了不成?”暗侍浮屠不悦道。 事已至此,付桓旌不愿再争辩孰对孰错了,他十分悔恨对阮晴婷太过凶戾,懊悔不已。 回到人界的阮晴婷,继续炼药制蛊,全然忘了与付桓旌的挚爱情深。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一百零三章 枪影亦无踪 怪风大盗和坤,手握须叟之剑,在幻界之内一时间无人能敌。 残心殇拥有着妖艳众生的外貌,自然与那强者和坤无比般配。 付桓旌孤身一人,行走在须叟涯底的羊肠小道之上,静寂的厉害。 突然,一个青面獠牙的鬼煞暗处杀出,将付桓旌一剑刺伤。 付桓旌与梦颖蔷,二人来到幻界奥登城,便急忙去找一家客栈住宿。 缘,妙不可言! 二人都入住在了风云客栈,背身而坐的二人,品茶细听着说书先生,讲述一件与本客栈有着很大关系的旧朝往事。 说书先生淼恭,手执惊堂木,重重往那酒桌上一拍! “啪” 话说旧朝年间,天下动乱,民不聊生,江湖亦是如此。历经几十年的江湖斗争,大浪淘沙,最终江湖迎来了,四分天下的格局。 东上官,上官雄霸,成名绝技云掘九天独步天下;南诸葛,诸葛逆天,成名绝技水焚八荒无人能敌;西夏侯,夏侯破神,成名绝技火淹四海无人能破;北宇文,宇文诛佛,成名绝技泥埋黄泉天下无双。 北宇文的掌上明珠宇文云姬,到了婚嫁年纪。不过宇文云姬武艺高强,遂其父举办比武招亲。旧朝男子,凡打赢她的人,皆可娶其为妻。 南诸葛的独子诸葛芸珏,因其父和北宇文是世仇,故听其父所遣,去北宇文的比武招亲擂台上砸场子。 西夏侯的独子夏侯云霆,因其父和北宇文是联盟关系,双方在许多年前,便许下了儿女亲家。如今,北宇文撕了一纸婚约,背弃约定。他要把他父亲夏侯灭神,丢掉的面子找回来,势要赢得比武招亲。 东上官的千金小姐上官芸韵,自幼便和诸葛芸珏交好,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更何况东上官和南诸葛是联盟关系,二人便早早的定下了婚约。如今,南诸葛背弃和东上官的联盟婚约,派遣其子诸葛芸珏北往,去参加宇文云姬的比武招亲。上官芸韵自是不能忍受,便女扮男装誓要杀了宇文云姬,好让那南诸葛断了念想。 风云客栈,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上一辈恩怨纠葛几十年的四大家族,如今他们的后代,在这红尘客栈再次聚首。 “客官您,里边请!不知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呢?”风云客栈掌柜慕容奎煞满脸堆笑的问道。 “打尖?打尖是什么意思?”诸葛芸珏疑惑不解的问道。 顿时,风尘客栈内的各位武林人士,笑声阵阵。 “这位兄台,打尖就是在客栈内吃饭的意思。住店就是在客栈内,住一晚或者更久的意思。难不成这是兄台你,第一次出门远行吗?”夏侯云霆在一旁的酒桌,向诸葛芸珏解释道。 “感谢兄台指点!确实如此,在下不曾出门远游,对于这些江湖术语,自是知之甚少。”诸葛芸珏说道。 “哦!原来如此,兄台以后多多,在江湖上行走,便不会如今日这般,被众人讥笑了。”夏侯云霆说道。 说罢!夏侯云霆邀请诸葛芸珏,坐在自己的酒桌上,并再要了些酒菜,二人闲聊起来。 突然,女扮男装的上官芸韵,气势汹汹,来到客栈掌柜面前。 “泥泞下人!本大爷让你留下的天字一号房,可曾留下?”上官芸韵揪着客栈掌柜的耳朵大声问道。 “留下了!留下了!还望上官大爷,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客栈掌柜连忙捂耳哀求道。 “算你这个泥泞下人识相!不然,本大爷非拧掉你这,泥泞下人的耳朵,当下酒菜不可!”上官芸韵松了揪住客栈掌柜耳朵的手,拍了拍自己的手说道。 “谢上官大爷!谢上官大爷!”客栈掌柜捂着自己红彤彤的耳朵说道。 “泥泞下人!把你店里最贵的酒菜,都给本大爷端上来!”上官芸韵对客栈掌柜大声吩咐道。 “小人遵命!”客栈掌柜说道。 上官芸韵现在虽然女扮男装,但她那与生俱来的大小姐脾气,可是改变不了的。 与此同时,宇文云姬进了风云客栈,来到柜台前。 “掌柜的,还有空余客房吗?”宇文云姬轻声问道。 “有!不知客官想要住几日啊?”客栈掌柜问道。 “一日便可,在下明日还要去那,宇文府的比武招亲擂台呢!”宇文云姬大声的说道。 宇文云姬为了更好的了解,明日比武招亲擂台上的对手情况,便私下女扮男装来到,这风云客栈查探一下。 “这位兄台,看你手无缚鸡之力,还想去比武招亲,怕你是去送死的吧!听在下一句劝告,你还是乖乖回家去吧!”上官芸韵讥笑道。 “兄台缪论,比武招亲,不止比武,尚可智取。”宇文云姬反驳道。 “那就祝你好运喽!”上官芸韵不作争辩道。 “芸珏兄,这人和人的差距咋就那么大呢?”夏侯云霆向诸葛芸珏似有所指的问道。 “别这么说,天下之大,人各有异。想必天性使然,不必太过在意。”诸葛芸珏劝解夏侯云霆道。 “说谁呢?找死是吧!”上官芸韵听出了夏侯云霆话里有话,便将手里酒碗运用内力,向夏侯云霆砸将过去说道。 “呦!兄台,内力不大,脾气倒是不小!”夏侯云霆躲开了酒碗讥笑道。 “云掘九天!” 上官芸韵打小就没受过如此欺辱,自是不能忍受,便绝招向夏侯云霆打杀过去,大声喊道。 “火淹四海!” 夏侯云霆也不甘示弱,绝招也打杀了回去,大声喊道。 近百个回合后,双方武功内力相当,打了个平手。在诸葛芸珏和宇文云姬的劝说下,俩人才握手言和,避免了风云客栈被拆毁。 吃喝结束后,四人便各自回屋歇息了。诸葛芸珏回屋后,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便手持宝剑,来到风云客栈的走廊里散步。 宇文云姬苦恼自己是女儿身,无法继承父亲的大业,惹得父亲每日痛苦不已。她也无法入眠,手持宝剑,来到风云客栈走廊里,与那诸葛芸珏偶遇了。 “兄台,明日你还要去,参加那比武招亲,何故在此?”诸葛芸珏问道。 “自是担忧那宇文家小姐武功高强,在下恐无法将其打败。”宇文云姬随口编了个理由说道。 “兄台,毋需烦恼,在下明日自有办法,让她那比武招亲擂台,办不下去。”诸葛芸珏胸有成竹的说道。 “兄台,何以如此有把握,能阻止他那北宇文的比武招亲?”宇文云姬强压着心中怒火问道。 “那北宇文权倾朝野,世人皆知。可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他北宇文私自举办比武招亲,朝廷允许了吗?没有官府允许,私自占街,是为谋反。”诸葛芸珏解释道。 “哦!知道了,原来如此。那兄台,为何对那北宇文,有如此深仇大恨呢?”宇文云姬追问道。 “是我的父亲与他北宇文有仇,在下连他们宇文家的人,样子都不曾见过一个。”诸葛芸珏颇感好笑的说道。 “从未相识之人,便有如此深仇,着实可怕。”宇文云姬不敢相信的说道。 “这都是命中注定吧!我们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也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诸葛芸珏感慨道。 “不,心有不愿,故逆天改命!”宇文云姬反驳道。 “也许吧!敢问兄台,你腰间所配带的玉佩,莫非是待明日打败那宇文姑娘,想要赠与她的吗?”诸葛芸珏见宇文云姬腰间,挂带着一女子玉佩问道。 “并不是,那是亡母所遗留下来的物件。”宇文云姬伤感的说道。 “万分抱歉!在下不知,口吐妄语。”诸葛芸珏致歉道。 “无妨!你又不曾知晓。试问兄台,你腰间所佩带的玉佩,莫非也是待明日赠与那宇文姑娘的吗?”宇文云姬见诸葛芸珏腰间,也挂带着一女子玉佩问道。 “不是,这是在下的家传之宝,自幼不曾离身。”诸葛芸珏解释道。 二人都取下了腰间玉佩,握于掌中。 突然,楼下走廊,上官芸韵和夏侯云霆,因都不愿避让,扭打了起来。 “啪” 一个花瓶碎了,楼下二人自不理会,继续打斗。可是楼上的二人,惊吓不已,都掉落了掌中的玉佩。 过了一会儿,楼下的二人不分上下,便背身离去,回房入睡了。 楼上的二人,仍在在漆黑的走廊上,搜寻着各自的玉佩。 突然,二人的手碰在一处,宇文云姬吓的立马收回自己的手。她拿着刚捡到的玉佩,不加细看,便匆忙折身回房了。 诸葛芸珏不加细想,捡起走廊上另外一块玉佩,也回房了。 各自回房的二人,发现拿错了玉佩,见已深夜,便不愿打扰对方,打算明日再说。 翌日,宇文云姬被父亲宇文诛佛急招回府,便没来得及与那诸葛芸珏换回玉佩。 比武招亲正常举行,诸葛芸珏砸场子的方法,无奈泡汤了。原来那宇文云姬,告知了她的父亲宇文诛佛,让旧朝朝庭为此次的比武招亲,盖上了官印,合情合法。 “比武招亲,正式开始!” 随着宇文诛佛的话音落地,宇文云姬从人海中飞身上了擂台。 只见女扮男装的宇文云姬,右手运功,一掌将自己身上的男装打扮褪去。一个惊为天人的绝美女子,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此女正是,本大人的掌上明珠宇文云姬!不知台下何人,敢与爱女比试一番呢?”宇文诛佛向擂台下的各位武林高手问道。 “我来试试!”夏侯云霆仗剑,飞身上了擂台。 “兄台,又见面了,可不要手下留情啊!”宇文云姬对夏侯云霆行礼说道。 “那是自然,看剑!”夏侯云霆执剑便刺道。 那夏侯云霆和宇文云姬打了几十多回合,不分上下。 “火淹四海!” 夏侯云霆用了绝招。 “泥埋黄泉!” 宇文云姬也用绝招打了回去。 由于宇文云姬武功修炼的更为深入,突破了泥埋黄泉的第九重,练成了已入化境的第十重驾魔御鬼,战胜了夏侯云霆。 “承让!承让!”宇文云姬对不幸落败的夏侯云霆行礼说道。 “废物一个!让本大人来讨教一下,宇文姑娘的高招!”上官芸韵仗剑,脚踩擂台下各位武林人士的头顶,飞身上了擂台说道。 “上官公子,讨教二字,本姑娘不敢当。互相切磋剑法,点到为止。”宇文云姬谦虚行礼道。 “废话什么!看剑!”上官芸韵剑剑凶狠异常,招招致命说道。 已入化境的宇文云姬和她缠斗了几十个回合,仍占上风。 “云掘九天!” 上官芸韵用了绝招。 “驾魔御鬼!” 宇文云姬也将自己,已入化境的第十重绝招对其打将过去。 “二位的武功不分伯仲啊!几十年以来,这样的强者对决,太震撼了!”擂台下的众人都被,台上二人的绝世武学惊喜不已大声喊叫道。 “火淹四海!” 上官芸韵使出了昨晚,她从夏侯云霆那儿偷学来的绝招,向宇文云姬打杀过去。 宇文云姬继续用“驾魔御鬼”应对,却不曾想,被上官芸韵打成重伤,可她依然强撑着站在擂台之上。 “卑鄙小人!竟敢抄袭本公子的武功,无耻!”夏侯云霆对台上的上官芸韵破口大骂道。 “废物!这叫化为己用,谁说火淹四海是你的武功,刻你的名字了吗?”上官芸韵狡辩道。 看到已经重伤的宇文云姬,上官芸韵杀心顿起,迅速执剑刺向宇文云姬。 “住手!”诸葛芸珏大喊道。 诸葛芸珏从人群中执剑,飞身挡住了上官芸韵那,对于宇文云姬的致命一击。 “你又是哪根葱?上来送死?”上官芸韵问道。 说罢!上官芸韵不等诸葛芸珏多言,便和他打斗了起来。 “云火灭天!” 上官芸韵融合了两大绝招,自创了这个新的绝招。 “水焚八荒!” 诸葛芸珏也用了自己绝招,显然不是对手。 “求求我!我留你个全尸。”上官芸韵对重伤的诸葛芸珏说道。 “无法无天!” 诸葛芸珏灵机一动,融合了所有的绝招,自创了这个绝招。 “这世间竟还有此等如此卓绝的武功!实在是不虚此生啊!太厉害了吧!”擂台下众人大喊道。 被诸葛芸珏的绝招惊呆了,众人的赞美之词,不绝于耳。 上官芸韵被打趴在擂台上,诸葛芸珏搀扶着身受重伤的宇文云姬。 被诸葛芸珏“无法无天”打褪男装的上官芸韵,仍然不服,用尽全身气力站了起来。就当她快要再次摔倒时,台下的夏侯云霆飞身接住了她,抱着她去附近医馆,为她救治去了。 “比武招亲的获胜者是,诸葛芸珏!”宇文诛佛大声叫喊道。 “不,宇文大人,在下不能迎娶令爱。”诸葛芸珏拒绝道。 “为何?”宇文诛佛问道。 “在下诸葛芸珏,是那诸葛逆天的独子。”诸葛芸珏握紧手中玉佩说道。 “什么?南诸葛家的人,快来人!拿下他!格杀勿论!”宇文诛佛怒不可遏道。 诸葛芸珏放下身受重伤,并且陷入昏迷的宇文云姬。只见他仗剑飞身而下,消失在了擂台下的茫茫人海中。 此时,恢复点神志的宇文云姬,看着混乱的比武招亲擂台下,她用一双泪眼,四下搜寻着诸葛芸珏的身影。 “为何救我?”宇文云姬握紧手中玉佩问道。 比武招亲一别后,旧朝的朝堂和江湖,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旧朝新皇登基,准备给那些无法无天的江湖人士们,定下些规矩,用以巩固自己对于国家的统治。东上官,南诸葛,西夏侯,北宇文。他们四分天下的江湖,因为朝廷势力的介入,岌岌可危。 于是,四大家族管事人决定聚首云顶山庄,选举出一位武林盟主,带领各大江湖人士,对抗朝廷的不断蚕食。可是,四人都选自己,新的武林盟主一直没能选出。 诸葛芸珏,宇文云姬,夏侯云霆,上官芸韵。四人上次一别,不知不觉,竟已有三年之久了。四人自比武招亲后,各自顶替了父亲,成了这旧朝动乱江湖的新四大家族的管事人。 随着旧朝朝廷的不断蚕食,武林人士的活跃场地越来越小了。江湖这四分的天下,势必要再次聚拢起来。为响应各大武林人士的号召,四大家族管事人决定再次聚首云顶山庄,一定要选举新武林盟主,带领大家反抗朝廷。 如此声势浩大的武林盟主选举,自然会引来旧朝朝廷的人暗中使坏。 诸葛芸珏,宇文云姬,夏侯云霆,上官芸韵。这四人在云顶山庄,再次聚首,各自都发生了些许变化。 深夜,云顶山庄议事堂内,夏侯云霆和上官芸韵,久别重逢。 “夏侯云霆,你的绝招,火淹四海,炼至化境了吗?”上官芸韵仿佛变了个人似的贴心问道。 “呦!三年不见,当年活在云端的上官大小姐。如今怎么愿意,和我们这些泥泞下人主动搭话呢?”夏侯云霆问道。 “人都是会变的,如今你我已然不再是三年前,那风云客栈内快意恩仇的江湖剑客了,而是江湖中的四大支柱之一。你就别再像孩童那般任性了,江湖为重!”上官芸韵说道。 “江湖为重!江湖为重!那我们俩的婚事,你一拖再拖,是不是耍我?”夏侯云霆轻轻的抬起上官芸韵的下巴,坏坏的问道。 “讨厌!谁说要嫁给你?”上官芸韵侧脸娇羞道。 “这可是你说的,明日我就娶那吴员外的爱女。”夏侯云霆贱贱的对上官芸韵说道。 “你敢!你若敢娶,本姑娘就敢阉了你,让你断子绝孙。”上官芸韵的脾气立马回到了三年前,对夏侯云霆大声威胁道。 “不敢!不敢!”夏侯云霆求饶道。 这一对欢喜冤家,但凡见面,少不了打斗,二人又互相切磋剑法去了。 自古,有人喜屋内暖意袭人,也有人喜室外冰天雪地。 深夜,云顶山庄议事堂外,诸葛芸珏和宇文云姬,再次在走廊里偶遇。 “你还好吗?”诸葛芸珏对宇文云姬问道。 “嗯!挺好的,你呢?”宇文云姬说道。 “嗯!我也挺好的。”诸葛芸珏说道。 在门旁偷听二人谈话的夏侯云霆和上官芸韵,见二人半天毫无进展,便很不耐烦的携手走了出来。 “走!芸韵,听他俩讲话,能急死个人。我请你去吃,你最爱吃的云顶红烧肉。”夏侯云霆说道。 “还是不去了,吃多了,会发胖的。”上官芸韵扭捏道。 “不怕!你再胖,我也不会弃你不顾。”夏侯云霆把上官芸韵楼入怀中甜甜的说道。 二人作别了诸葛芸珏和宇文云姬,消失在走廊尽头。 “上次的比武招亲…………”诸葛芸珏欲言又止道。 “无碍,都过去三年之久了,我早已释怀。”宇文云姬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诸葛芸珏欣慰道。 “别再谈及我们的私事了,我们此行是来拯救,江湖于水深火热之中的,不知你有何高见?”宇文云姬不忍再想起伤心往事,转移话题问道。 “一点建议而已,不能算什么高见。如果我们四人之中,有一人成为那武林盟主的话。他一定要团结武林各大门派,对那朝廷绝不能手软,一定要反抗到底。”诸葛芸珏说道。 “一副武林盟主的样子,果然你和世人眼中的诸葛芸珏一样,最爱权力。”宇文云姬感伤道。 “这乱世之中,如果我不是足够的强大,又怎能护你一生周全。”诸葛芸珏看着身旁的宇文云姬,喃喃自语道。 “那是自然,这江湖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我们四人之中,属我武功最高。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诸葛芸珏说道。 “也许你说的对,这就是命中注定。我们的错过,也是命中注定。”宇文云姬伤心不已道。 诸葛芸珏无言以对,便转身离开了。 宇文云姬哭作泪人,她望着诸葛芸珏远去的背影,恨他比武招亲当日,弃她不顾;悲他前辈恩仇纠缠,不能释怀;喜他身怀绝世武功,保人万千;爱他至今从未婚娶,玉佩伴身。 为期三天的武林大会顺利举行,融合所有绝学的诸葛芸珏,自创出“焚神灭天”,技压群雄,当之无愧的接任武林盟主。 武林各大高手在云顶山庄的大厅内,欢庆武林盟主的诞生,江湖有望。 突然,朝廷大军袭来,大家陷入了与大内高手的苦战中。打斗了几个时辰,由于对方人数众多,武林高手不敌。诸葛芸珏,宇文云姬,夏侯云霆和上官芸韵,四人且打且退。 不久,四人便被朝廷大军团团围住,眼前被大军围困,身后万丈悬崖。四人誓死不降,双双跳崖明志。 好在四人吉人自有天相,虽然都身受重伤,但一息尚存。来山上捡柴的司马雪舞救了上官芸韵和诸葛芸珏,上山打猎的欧阳云溪救了宇文云姬和夏侯云霆。 司马雪舞住在云顶山的阳面,父亲早逝,和老母靠上山捡柴相依为命。欧阳云溪住在云顶山的阴面,母亲早逝,和父亲打猎维持生计。 云顶山庄一役后,江湖四大家族管事人,于江湖中消失了。旧朝朝廷皇帝任命了一个傀儡,当了新武林盟主,完全的掌管了各大江湖人士行踪。 四人虽一息尚存,但是都失忆了。被司马雪舞救活的诸葛芸珏和上官芸韵,被司马雪舞误以为是夫妻。被欧阳云溪救活的夏侯云霆和宇文云姬,也被他误以为是夫妻。 有了两大武林高手的帮助,司马雪舞和欧阳云溪的捡柴和打猎,变成了相当简单的事。 就这样,失忆的四人,被云顶山的阴阳面隔开了。错位的爱情,让他们感到身边人好陌生。司马雪舞的母亲告诫她,山的背面都是食人的妖怪,让她有生之年千万别去。欧阳云溪的父亲也这样告诫着他,让他莫做傻事。 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司马雪舞和欧阳云溪,当然是把他们二老的话抛诸脑后了。 一天,欧阳云溪打猎途中,追赶一只野猪,跑到了山的阳面。看到一个捡柴的姑娘,长得甚是美丽,心里喜欢的不得了。 二人放下手里的东西,交谈了起来,彼此都产生了好感。最后,二人约定以后天天,到此聊天谈心。久而久之,二人便分不开了,便在二人父母的见证下拜堂成亲了。 昔日江湖中的四大家族管事人,第三次聚首,有点尴尬,各自牵手的都是对方的挚爱。一对新人,在大家的祝福声中,进入了洞房。 傍晚时分,四人在山边,望着晚霞,交谈了起来。 “我听说你们也是从山上坠落,被他们救下的,是吗?”诸葛芸珏问道。 “是的,你们也是吗?如果真是的话,我们极有可能认识彼此呢!”夏侯云霆握着宇文云姬的手回答道。 “认识就认识吧!我现在很幸福,过去的一切都不重要了,我只在乎现在。”上官芸韵偎依在诸葛芸珏怀里幸福的说道。 “过去的事情,还是记得为好,我们是被别人推落山崖的,必定有不可告人的原因。”宇文云姬挣脱夏侯云霆的手说道。 “说的也对,我们还是尽快恢复记忆为好。”诸葛芸珏推开依偎在他的怀里的上官芸韵说道。 经常的见面,让诸葛芸珏和宇文云姬,似曾相识的感觉越来越重。 朝廷对昔日四大家族管事人的离奇失踪,一直都没有停止搜寻。他们不在云顶山四周搜寻到,四大家族管事人的尸首,誓不罢休。 一日,四人在云顶山上散步游玩,突遇大批朝廷士兵。朝廷大军一看,是昔日四大家族管事人,不由分说,大军便杀了过去。 幸好四人武功仍在,这些虾兵蟹将自是不用放在心上。朝廷大军不久便被击垮,四下逃窜。 朝廷大军被昔日四大家族管事人,打得溃不成军。这件事传到了旧朝皇帝耳中,他便派出全部大内高手,前往云顶山,势要铲除昔日四大家族的管事人。 双拳难敌四手的昔日四大家族管事人,被近百名大内高手击落水中,重伤在身的四人,在水中沉落。 击落水面,巨大的冲击,使得四人恢复了记忆,睁开双眼,运用内力从水中飞身而出。 四人合力,将大内高手全部杀死。四人各自回到自己的地盘,重整势力,江湖四分天下的格局,再次重现。至于那个旧朝皇帝任命的傀儡武林盟主,自然被新任武林盟主诸葛芸珏,一掌劈死了。 再次聚首的四人,看到这破败的江湖,已无心儿女情长,一心想要再现江湖曾经的辉煌。 历经三年的修整和反抗,江湖从朝廷的绝对控制中得以挣脱。四大家族管事人的壮举,被各大江湖人士争相传颂。 入夜,风云客栈内。 都三十多岁的四人再次重聚风云客栈,乔装打扮后的四人,自然没有被江湖中人认出。 夏侯云霆率先发问,打破了四人的尴尬。 “上官大小姐,都三十多岁的人了,怎么看着还是十六岁,我与你风云客栈初遇时的模样?想必是用了不少名贵胭脂吧?”夏侯云霆问道。 “云霆少侠,你这眼角纹路。在我看来,快赶上那六旬老人了。”上官芸韵取笑道。 “什么?六旬老人?不可能!我看看,我看看。”夏侯云霆说道。 谈话间,夏侯云霆惊恐万分的搜寻着包裹内铜镜,照看着自己的眼角部位。 “哼!哪有什么眼角纹路?让你瞎说!”夏侯云霆轻轻捏了下上官芸韵的脸庞说道。 “我说有就有,你说有没有?”上官芸韵浅笑问道。 话音未落,上官芸韵就追赶着夏侯云霆,她也要捏一下他的脸庞。 “有,你说有就有。我说大小姐,你别再让我等了。我们都已年纪不小了,今年你就与我拜堂成亲吧!”夏侯云霆说道。 说罢!夏侯云霆双手抱起,正在追赶着他的上官芸韵,并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那就看你表现喽!”上官芸韵伸手暗示道。 上官芸韵伸出右手,暗示夏侯云霆搀扶着她,出去购买名贵首饰和胭脂水粉。 “女王大人,臣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请相信我,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的。”夏侯云霆牵着上官芸韵的纤纤玉手,作别诸葛芸珏和宇文云姬说道。 夏侯云霆和上官芸韵,这对欢喜冤家,有情人终成眷属。可是,诸葛芸珏和宇文云姬,这对痴男怨女的情爱之路,依然不太明朗。 风云客栈内,诸葛芸珏与宇文云姬,找了一个比较僻静的酒桌,对坐了下来。 “你还好吗?”诸葛芸珏问道。 “嗯!挺好的。”宇文云姬说道。 “那就好。”诸葛芸珏说道。 “你呢?”宇文云姬问道。 “我?我也挺好的。”诸葛芸珏说道。 “那,你夫人也挺好的吧?”宇文云姬问道。 “夫人?自从遇见了你,我哪还会娶他人为妻。”诸葛芸珏说道。 “怪我喽!我又没拿着刀,架在你的脖子上,逼着你,让你不娶夫人。”宇文云姬心里乐开了花说道。 “不怪你!只怪你我父辈,那几十年的恩怨情仇,让我们有缘无份。”诸葛芸珏握紧手中玉佩掩泪作别宇文云姬说道。 “别走!别走!我们还有几个十年?我怕我会,等不到你的回头。”宇文云姬心痛不已,望着那远去的,诸葛芸珏背影哭喊道。 诸葛芸珏深知,是自己的父亲抢走了她宇文云姬的娘亲,并让她的父亲身患重病,不久便永远的离开了人世。是他的父亲,让她痛失至亲。自己的父亲是一个如此可恶的人,自己身为他的儿子。他不应再靠近她一步,伤害她分毫。 “为何不娶我?”哭作泪人的宇文云姬,握紧手中的玉佩问道。 风云客栈一别,五年又过去了,昔日江湖四大家族的管事人,都已四十余岁了。 夏侯云霆和上官芸韵结婚生子,新江湖四大家族的管事人已经有了俩了。诸葛芸珏和宇文云姬,二人还是你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夜夜思君不见君,共饮一江水。二人彼此深爱着对方,却因为彼此父母的那些恩怨情仇,而无法在一起生活。 “芸珏兄弟,还没想明白呢?都四十岁了,你还想要再想个十年不成?”夏侯云霆看着发呆的诸葛芸珏问道。 “没,想明白了,这辈子就这样吧!下辈子我定不负她情深一片。”诸葛芸珏颇感无奈的说道。 “这样也好,那就把她给忘了,赶快娶一个老婆,新四大家族管事人,兄弟我生了俩,剩下的就看你和宇文云姬了。哦!不对。”夏侯云霆一脸尴尬道。 “没事,我都忘了,我会努力的。”诸葛芸珏说道。 “启禀盟主!边关告急,外敌屡屡侵扰我朝边境,如今他们竟在我朝国土上,打家劫舍,实在不能再容忍他们的胡作非为了,盟主!。”一名江湖中德高望重的老者说道。 “对!劝说不听,就打他们,打到他们心服口服为止!”上官芸韵怒不可遏道。 “夫人说的极是!我们四大家族管事人,带领江湖中人打过去吧!我们昔日江湖四大家族管事人,好久没聚首一处了,我都有点想我那宇文云姬妹妹了。”夏侯云霆大声建言道。 诸葛芸珏面露难色,似乎又被夏侯云霆戳中心中痛处。 上官芸韵给夏侯云霆使了个眼色,他夫妇二人便作别了武林盟主诸葛芸珏。 旧朝边关的战事,越发不受控制。昔日四大家族的管事人带领江湖中人,及时赶至边关,暂时控制了边境战乱。 外敌首领提出联姻,愿嫁首领长女南宫玥狸与那江湖中的武林盟主诸葛芸珏,换来双方边关未来百年的和平共处。 碍于江湖中人齐声赞同,武林盟主诸葛芸珏勉强答应了这门婚事。 深夜,旧朝边关城墙高处,冰天雪地。 夏侯云霆手握极品美酒,他要前去找他那一辈子的兄弟诸葛芸珏谈心。 “真的忘了她了吗?”夏侯云霆饮酒问道。 “忘了,当然忘了。不然我怎会答应外敌首领,迎娶他的爱女南宫玥狸呢?”诸葛芸珏反问道。 “你跟我急什么啊?我就是问问,我担心你是碍于江湖中人的压力。如果你是真的忘了,那当然是最好不过了。”夏侯云霆颇感欣慰的说道。 深夜,旧朝边关议事堂屋内,暖意袭人。 上官芸韵手握极品美酒,她也要前去找她那一辈子的朋友宇文云姬交心。 “忘了他了吗?”上官芸韵饮酒问道。 “该忘了,他明天便要迎娶,那惊为天人的南宫玥狸了。”宇文云姬心碎不已的说道。 “不!这不是我认识的云姬妹子,会说出口的话。回想一下我们四人的初遇,你们是如此的爱着对方。可是现如今呢!他纠缠于上一辈人的恩怨情仇,无法释怀。你却在他的身后,苦苦等他转身回头。你们二人,一个以为对方不会走,一个以为对方会挽留。你们如此这般残忍的,折磨着对方不累吗?我一个局外人,看着都好累。”上官芸韵劝解道。 “我做了一切我力所能及的,如果我们还是错过,那就和他常说的那样吧!我们这是命中注定,我们注定有缘无份。”宇文云姬颇感委屈的哭喊道。 “不!因心有不愿,故逆天改命。那才是我认识的云姬妹子,现在的你,不是!不是!”上官芸韵痛饮壶中美酒,将酒壶重重的砸在地面上,撕心裂肺的叫喊道。 “呵!逆天改命?别说笑了,你我都是凡夫俗子,我们做不到的。”宇文云姬生无可恋的说道。 “我们,真的,做不到吗?”醉酒的上官芸韵走到门口处,回头对酒桌上已经哭作泪人的宇文云姬问道。 次日,联姻婚礼如期举行,宾客满座。 诸葛芸珏衣着红妆,宇文云姬却没有来。他望着手中他们初遇时,彼此没来得及互相换回的玉佩,回忆着过去有关于她的一切。他泪如泉涌,他不愿再想起过去的种种,那会让他生不如死。 世人皆言,男儿有泪不轻弹!他们忘却了,只因那男儿未到伤心处。 午时,诸葛芸珏房间内,暖意袭人。 听夫人上官芸韵说,今天他夏侯云霆的兄弟,诸葛芸珏格外俊美。他便手握极品美酒,前来一探究竟。 “呦!这么开心啊!都喜极而泣了。”夏侯云霆饮酒浅笑道。 “没,她来了吗?”诸葛芸珏擦拭掉眼角的泪水问道。 “没,估计她回去了吧!别想那么多了,估计她也想开了吧!听兄弟我一句劝,你就在此好好的,等待迎娶那惊为天人的南宫玥狸吧!兄弟我那剩下的两个,新四大家族管事人,可就靠你和我那钥狸妹妹了。”夏侯云霆拍了拍诸葛芸珏的肩膀,劝他想开点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诸葛芸珏欣慰道。 “你,真的,没事吗?”夏侯云霆行至门口处回头问道。 “没事”诸葛芸珏无力的说道。 午时,旧朝边关城墙高处,冰天雪地。 从夫君夏侯云霆口中得知,今天她上官芸韵的朋友宇文云姬失魂落魄。她便手握极品美酒,前去安慰一二。 “真的不去看看他吗?我听他的贴身丫鬟说,他今天衣着红妆,格外俊美。”上官芸韵饮酒浅笑道。 “不了,你自己去看看吧!我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宇文云姬有气无力的说道。 “那好吧!我去了,你要是想开了,就去看看他吧!他的红妆,我一直以为,他只会为你一人而穿起呢!”上官芸韵行至门口处回头说道。 “知道了”宇文云姬仿佛整颗心被撕裂般无力的说道。 宇文云姬眼中的泪水,就在上官芸韵转身离开的那一刻,她终于控制不住了。她哭了,哭的是那么的绝望,那么的无所顾忌。她不愿,他迎娶他人。可是她又疑惑,如果他是真心愿意迎娶他人呢?她不愿承认,那是真的。因为她清楚的记得,他对自己说过,他自从见过自己后,此生便不会再迎娶他人了。 “吉时已到!” 随着旧朝媒婆的这一句大声喊叫,一对新人在两国众人艳羡不已的目光下,互相搀扶着跪下,要进行旧朝的拜堂成亲仪式。 “一拜天地!” 她没来,他失望的,跪拜着。 “二拜高堂!” 她没来,他绝望的,跪拜着。 “夫妻对拜!” “我反对这门亲事!”宇文云姬出现在众人面前,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她来了,他浑身充满希望的,站起身来。 诸葛芸珏用尽他全身的气力,去拥抱着宇文云姬。他怕,他怕她再次离他而去,不再回来。 “快放开我!我快被你抱死了,松开我,让我喘口气。”宇文云姬颇感喘不上气的说道。 “我不,我偏不,我要一直紧紧的拥抱着你。那样的话,你才不会离开我。我想明白了,我不会再理会上辈人的恩怨情仇了,我只要你。对我而言,只有你,才是我此生不可或缺的。”诸葛芸珏释然道。 说罢!诸葛芸珏把宇文云姬拥抱的更加用力了,他生怕自己一松手,便会永远的错过,他的一生所爱。 “好!好!好!我答应你,我再也不离开你了。”宇文云姬像哄孩童入睡般的,抚摸着诸葛芸珏的头发说道。 “来!首领大人,我们好好的聊一聊!显而易见,他俩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如果您逼迫他迎娶你的爱女南宫钥狸,那您的爱女南宫钥狸,是不会拥有幸福的。”夏侯云霆对外敌首领劝解道。 “不行!不嫁给他,嫁给你?”首领问道。 “您看行,那就行吧!我反正无所谓的。”夏侯云霆心里乐开了花应允道。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让老娘我听听!”上官芸韵拧着夏侯云霆的耳朵呵斥道。 “没,我没说什么,我什么也没说。是不是啊?首领大人?”夏侯云霆给外敌首领使了个眼色,哀求他救命道。 “也罢!有情人终成眷属,实属不易啊!”外敌首领同意了诸葛芸珏的退婚说道。 这边一对欢喜冤家,夏侯云霆和上官芸韵。二人手握极品美酒,来到外敌首领面前,对其拼命敬酒。二人想把他灌醉,把他尽快送回边关外。二人生怕他突然反悔,不愿成全诸葛芸珏和宇文云姬,这一对神仙眷侣。 那边一双痴男怨女,诸葛芸珏与宇文云姬。二人看酒桌上的夏侯云霆和上官芸韵,正在拼命的灌着外敌首领喝酒,便大笑了起来。二人不喜吵闹之所,便携手走到屋外的走廊内。 “你不是走了吗?”诸葛芸珏问道。 “你在这儿,我还能往哪儿走呢!”宇文云姬说道。 “可我们都老大不小了,你还愿意嫁给我这个糟老头子吗?”诸葛芸珏问道。 “愿意!当然愿意!我还怕,我这个老女人,你不愿意要了呢?”宇文云姬说道。 “要,你再老,我也要。”诸葛芸珏一把抱紧宇文云姬入怀说道。 “看着他俩这样,真好。二人情爱之路,虽磕磕绊绊半生,所幸最终没有错过彼此,实属不易啊!”上官芸韵饮酒感叹道。 “别呀!我们夫妇俩的压力可就大了,新四大家族的管事人,剩下的两个,还得靠我们夫妇俩。”夏侯云霆叫苦不迭道。 “跟你说!老娘是不生了,要生,你自己生去吧!”上官芸韵痛饮美酒怒斥道。 “好好好,不生了,不生了。夫人你少喝点,你都喝醉了。”夏侯云霆劝说道。 “胡说八道!老娘怎么可能会喝醉,拿酒来,我还能喝…………”上官芸韵醉倒在酒桌上说道。 曲终人散,盛筵难再! 夏侯云霆看着空无一人的筵席,便背起醉倒的上官芸韵,回房入睡去了。 夏侯云霆刚出房门,发现天空飘起了雪花,便放下上官芸韵,为其披上了自己的外衣。 在夏侯云霆背着上官芸韵回房的路上,他想起了二人风云客栈针锋相对的初遇;想起了二人比武招亲身体接触的相知;想起了二人花前月下把酒言欢的相爱。他坚信,二人以后还会有数不尽的甜美回忆。待有朝一日,二人老去,可以用余生慢慢的去回味。 “霆霆!人家不冷,人家不要你的外衣,人家怕你会冷。”夏侯云霆背上的上官芸韵闭着眼睛说道。 “韵韵!霆霆不冷,韵韵不冷,霆霆就不会觉得冷了。”夏侯云霆侧脸对背上熟睡着的上官芸韵说道。 不久后,诸葛芸珏和宇文云姬,二人拜堂成亲了。 这旧朝江湖的四分天下,如今成了他诸葛芸珏和夏侯云霆的平分天下,江湖也迎来了久违的风平浪静。 五十余岁的旧朝昔日江湖四大家族管事人,再次聚首风云客栈,客栈掌柜慕容奎煞,老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但是当他看到曾经熟识的四人,还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在风云客栈掌柜慕容奎煞的眼中: 曾经的上官大小姐,不再趾高气昂,变成了一个贤妻良母,专心照顾一双儿女的一切。 曾经心怀天下,要成为江湖至尊的夏侯云霆,不再贪图那无上的权力,安心做一个慈夫惠父。他不再关心那些江湖排名,让那江湖中的一切都自然发生,甘心做一个世俗之人。 曾经终日活在上辈人阴影里的诸葛芸珏,不再纠缠上辈人的一切得失。他走出了阴影,和宇文云姬一起,远离江湖,寄情于山水,潇洒一生。 曾经江湖第一美人的宇文云姬,不再在乎她那惊为天人的容颜,一心守在她最爱的人诸葛芸珏身边,与其举案齐眉。 四位花甲老人,坐在酒桌之上,不再是昔日那快意恩仇的江湖剑客,也不再是昔日那叱咤风云的家族管事。四人也没有像昔日那般,好酒好菜,摆满酒桌。而是一壶茶,四人品,品那各自人生最大的幸事。 夏侯云霆品出了,人生最大的幸事,是那知足常乐的心态。 上官芸韵品出了,人生最大的幸事,是那众生平等的自知。 诸葛芸珏品出了,人生最大的幸事,是那豁然开朗的释怀。 宇文云姬品出了,人生最大的幸事,是那矢志不渝的坚守。 很多年后,七十五岁的诸葛芸珏,正在逗着自己的孙子玩耍。他身边的一生所爱宇文云姬,由于太累了,便躺在了椅子上,满脸幸福的熟睡着。 看着眼前的爱人,诸葛芸珏的思绪,在回忆的长河中漂泊着。他满眼看到的都是二人的甜美回忆,是二人风云客栈初遇时的青涩懵懂,是二人比武招亲相知时的情投意合,是二人云顶山庄相爱时的情意绵绵,是二人边关守城相守时的缘定三生。这一切的一切,感觉就在昨日,是那么的清晰可见。 诸葛芸珏还记得,当初风云客栈内,他看到宇文云姬的第一眼,便无法将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开了。 “芸珏,为什么一直看着我啊?”宇文云姬睡醒了,看着一直盯着她的诸葛芸珏问道。 “因为你是我此生最爱的人啊!”诸葛芸珏握紧宇文云姬的手说道。 “何以见得?”宇文云姬问道。 “回顾过往的一切,我们的情,缘起于你的那场比武招亲。我赢了比武招亲,却没有娶你。我们的交谈并不算多,但是你问我的每一句话,我一直都铭记在心。”诸葛芸珏说道。 “我问的那些话?你又准备如何答我呢?”宇文云姬问道。 “当初,你问我,为何救你?我答你,是因为风云客栈,我已经深深的爱上了你,无法自拔,救你便成了我本能的反应;当初,你问我,为何不娶你?我答你,是因为你是如此的完美,我自知配不上你。而且你我父亲是死敌,我们在一起无望,我便不再奢望;当初,你对我说,你反对这门亲事!我答你,我定生死不离,与你携手共度余生。无论天下如何动荡,我定护你周全,共度幸福余年。”诸葛芸珏说道。 “你后悔吗?”宇文云姬问道。 “无悔此生!眼看着我们的生命,快要走到了尽头,那你又后悔过吗?”诸葛芸珏左手中握紧当初风云客栈,与宇文云姬拿错的玉佩反问道。 “我自不悔风云客栈与你相遇,不悔云顶山庄与你相知,不悔边关守城与你相守一生。”宇文云姬右手中握紧当初风云客栈,与诸葛芸珏拿错的玉佩回道。 很多年后,一双壁人,在两对耄耋之年的老人注目下,喜结连理。 属于旧朝江湖四大家族管事人的日子,都过去了,属于他们后代的日子才刚开始。 依旧是那个风云客栈,依旧是客栈掌柜的那一句“客官您,里边请!”…………………… 剑出鞘,恩怨了,谁笑? 风云客栈,风似刀,骤雨落,宿命敲。 任武林,谁领风骚,我却只,为你折腰。 “好!精彩!精彩!”风云客栈的众客官拍手称快大喊道。 背身而坐的付桓旌和梦颖蔷,各自饮完杯中茶水,便背身各自回房了。 回房中的二人,发觉这幻界奥登城,实在太过无趣,便决定下一站的游玩地点——遮瑕城。 幻界五方国界的鳏王爷梦返年属地遮瑕城,崇尚武力,武将无数。 残心殇和须叟剑灵和坤,二人将世子桀骜驱逐出了幻界英灵殿,独坐幻界最高宝座。 残心殇虽然妖艳众生,却不愿坑害须叟剑灵和坤。 原来残心殇本是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安插在须叟剑灵和坤身边的谍者死侍。 一日,在慕容博与和坤决一死战的最后关头,残心殇为挚爱剑灵挡下了致命一剑。 付桓旌在那条羊肠小道上伏杀的妖魔,正是慕容博私下里暗通残心殇的鬼煞。 店小二家的小瘪三,付桓旌终于有幸得见到他了,他可是幻界当下最风光的人物。 小瘪三原名龃龉,土生土长在凌瞭窖内,由浮沉暗河深潭内的店小二抚养长大。 之所以他龃龉如今风光无限,是因为他手刃了幻界的时间暴君。 时间暴君林嵩,殉霜落殇语雅阁,情意凌乱女人心。 林嵩自视甚高,非要迎娶那英灵殿的刁蛮公主梦颖嫱不可,纵使千万人阻拦他,他仍然一意孤行,斩杀了幻界千万人。 龃龉无意之中成了林嵩的负剑灵使,成为与他林嵩最亲近的人。 眼见主人成为了幻界众矢之的,龃龉便趁着林嵩熟睡之时,一剑封喉了他。 梦王朝的九州大地上,有一处僻静地方,名曰呼家村。 村内约莫有三十户人家,过着无忧无虑的清净日子。他们鲜知朝堂众人中的尔虞我诈,寡闻江湖各门派间的勾心斗角,只顾躬耕于泥泞田野之上。 庆元五年,十二月七日,大雪时节,呼家村四周的鹅毛大雪,下的很是凶猛。 村长呼霸天嘴里叼着烟斗,披着他那成色极好的白色暖冬外衣,单手推开了自家房门。他眼看这门外的大雪,似乎还要下上好几天,便戴了顶帽子出门了。 走出自家房门的村长呼霸天,在呼家村四处闲来无事的溜达着。由于他身材过于肥胖,让人远远的望去,仿佛是一团冒着烟雾的大雪球,正在村内的道路上缓慢滚动着。 不一会儿,村长呼霸天竟溜达到了村内东头的书院门口处,这可与他往常瞧不起穷酸书生的行径有别。 说是书院,其实不过碗口大的地方,简陋不堪,却取了个文雅名字——逆熵书院。 这可皆因那书院内的教书先生呼文宇,一心想要村内孩童知德明礼,便自出钱财,修建了这陋室,以作传道授业解惑之用。 拍打掉身上积雪的村长呼霸天,轻声走进了书院。当他看到正在讲台上低头,批改孩童作业的文宇先生时,便左右扭动着他那肥胖的身躯,向文宇先生走去。 村长呼霸天缓步行至文宇先生身前,随手搬来了一旁破损的孩童木凳坐下,并顺手在木凳上磕了磕自己手中,那已被积雪打湿熄灭的长嘴烟斗。 “文宇先生,近来可好啊?”村长呼霸天浅笑问道。 眼见村长呼霸天大驾光临逆熵书院,教书先生呼文宇连忙停笔接待。 “一切安好!不知村长大人,何故驾临寒舍啊?”文宇先生起身问道。 突然,村长呼霸天脸色一沉,脸上的笑意顿无。 “何故?敢问本村长家中的呼来与呼去,在你这书院内,上房揭瓦了吗?”村长呼霸天看着并无缺损的屋顶,起身对文宇先生气冲冲的问道。 呼来与呼去是村长呼霸天二子,顽劣不堪。二人仗着他们是村长呼霸天,一梦王朝官员之子,便横行乡里,戏耍师长。 “不曾!村长大人的二位小公子,只不过有些许顽劣罢了。如若让小人多加规劝,他们将来必会有所成就的。不知村长大人何出此言呢?”文宇先生委屈万分的问道。 “规劝?本村长二子那红肿的脸庞,就是你所谓的规劝吗?”村长呼霸天盛怒不可抑止,揪着文宇先生的衣领恶狠狠的问道。 “村长大人!小人不曾抽打过两位令郎的脸庞,想必这其中一定存有莫大的误解。”文宇先生深感比那窦娥还要冤枉千倍,对村长呼霸天苦苦求饶道。 突然,在一旁擦拭孩童桌椅的少年,竟捂嘴偷笑了起来。 看到被文宇先生发现后,那少年立马收起了笑声,继续擦拭那被孩童鼻涕缠裹满身的破旧桌椅。 看到此处,文宇先生心想,这肯定又是那臭小子所招惹出来的祸事。 只见那偷笑的少年,个头不是很高大,衣着很是单薄,体形更是骨瘦如柴的厉害。再瞧看他那稚嫩青涩的脸庞,不难猜测出来,那少年约莫十五六岁年纪大小。 那偷笑的少年,名叫呼韩殇。 在呼家村的众人眼中,那少年只不过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罢了,无一人对其疼惜怜爱。虽然他仍有一个身在上关的官驿养父呼延霆,倒还不如没有的好。 何出此言呢? 自是那如今身处上关的官驿养父呼延霆,每日只顾着自己在上关的栖凤阁寻花问柳,却放任那贫苦少年在呼家村的家中自生自灭,不加过问。而且,他每隔几日,便会回到呼家村的家中,无情的拿走那苦命少年,在村内书院打杂赚取的所有铜钱。 “甭跟本村长瞎扯那些无用的废话,本村长的爱子,是在你的书院被抽打的。依照梦王朝律法,理应你全权负责。不过本村长心善,看你文弱书生一个,也不好太过为难你。那你就赔偿本村长十两银子,意下如何啊?”村长呼霸天抽了口再次点燃的烟斗,对文宇先生用一种商量的口吻问道。 文宇先生看了眼,那正在擦拭孩童桌椅的苦命少年。发现他双手冻伤的厉害,心疼万分,便替他担下了这祸事的恶果。 “哎!罢了!罢了!小人愿意,小人这就为村长大人您,去取那十两纹银。”文宇先生说道。 在一旁偷听到这一切的少年,想要去向村长呼霸天坦白交代,是他捉弄的呼天与呼地,与文宇先生并无任何干系。 只见那少年放下手中擦拭孩童桌椅的湿布,朝村长呼霸天缓慢的走去。 突然,就在那少年距离村长呼霸天一步之遥时,文宇先生连忙挡在了那少年的前面,将纹银十两呈于村长呼霸天的身前。 当村长呼霸天伸手去拿银两,想要快点离开逆熵书院,去上关的凤栖阁寻花问柳时。他发现文宇先生那枯瘦的双手,竟死死的扣住银两,久久不愿松手。 “文宇先生,本村长问你,你是想要这银两,还是想要你这逆熵书院呢?”村长呼霸天阴阳怪气的问道。 听到村长呼霸天这句话,万般不愿的文宇先生,无奈还是松开了紧扣银两的双手。毕竟这逆熵书院是他一生的心血,银两没了,可以再次赚取。逆熵书院若是没了,他可就无法存活于世了。 村长呼霸天收下银两,感到十分满意,便匆匆的离开了逆熵书院。只见他驾着自家的马车,不知疲倦的抽打马匹,想要尽快的赶到那美女如云的上关栖凤阁,逍遥快活一晚。 这边,痛失银两的文宇先生,旧疾又犯了,咳声阵阵。 逆熵书院另一位教书先生,文宇先生的独子,呼武宙。他听闻咳声,便连忙为其父端来,滚烫的药水,劝其趁热饮服。 饮下药水后的文宇先生,舒适许多。他抬眼望向那仍在擦拭桌椅的少年,发现原先被孩童鼻涕满身包裹的桌椅,已经焕然一新。 “好了!孩童桌椅,你已经擦拭的足够明净。领下这五文铜钱,你就快些到饭铺,买几个馒头裹腹去吧!”文宇先生手握五枚铜钱对那少年说道。 “知道了!”那少年放下手中擦拭孩童桌椅的湿布,快速走向文宇先生说道。 领完铜钱的少年,并没有听从文宇先生的劝说,买些热腾腾的白面馒头充饥。而是径直向官驿养父呼延霆家中走去,准备将赚取的铜钱全部放于破罐之内。 何故? 自是那少年的官驿养父呼延霆,为其定下死规矩,在村内书院打杂赚取的所有铜钱,必须全数上交与他,否则那少年就会无处安眠。 “父亲,儿子看您是好心对错了人,那少年仿佛石头心肠,又怎会晓得您的好意呢!原本擦拭这区区几张孩童桌椅,顶多付给他三文铜钱,可是您每次都会多予他二文。但他呢!每次接过铜钱,竟连一句感谢之词,都不曾对您言说,儿子真是替您深感不值啊!”教书先生呼武宙对其父说道。 “这一切的一切,那少年,他都晓得。只是他不愿,亲口说与为父听罢了!可为父愿意等,等到他愿意对为父,亲口诉说的那一天。”文宇先生望向逆熵书院门口,对其爱子呼武宙语重心长的说道。 见父亲如此坚持,教书先生呼武宙便不再劝说了。 突然,文宇先生回想到,这冰天雪地的,那苦命少年仍衣着单薄。不出几日,他定会被冻坏的,便心疼不已。 “武宙,快扶为父起来!那少年,在这如此冰冷的天,还只穿一件单薄衣裳。那可是万万不行的,他会被冻出病痛来的。”文宇先生对爱子呼武宙吩咐道。 “父亲,我才是您的亲生儿子,为何您对那孤儿少年如此关怀倍至?”教书先生呼武宙醋意大发问道。 “武宙,一贫苦少年,你都要嫉妒他吗?古人曾云,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为父只不过将对你的万分关怀,分予他一丝而已,这都值得你如此妒嫉吗?”文宇先生说道。 “父亲,孩儿错了,切莫动怒。您身体康健,就是对孩儿最大的关怀。孩儿向您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去嫉妒任何人了。”教书先生呼武宙眼看父亲,对自己如此失望,便认错说道。 “果真如此,便甚好!”文宇先生长叹道。 回到卧房的文宇先生,点燃烛火,翻找衣柜。不一会儿,他便挑捡出了几件,自己较为厚实的破旧衣裳,准备裁剪。 虽然文宇先生年纪老迈,视力下降许多,针线活不再娴熟,就连他那双曾经强壮有力的手,都变得瘦骨嶙峋了。但是,在这严冬季节,他的心是暖的,他想把这份暖意通过一件暖冬衣裳,带给那苦命的少年。 于是,文宇先生忍受着无数次被针尖刺伤的疼痛,借着烛火,花了一宿,终于剪裁出了一件大小与那少年体形差不多的暖冬衣裳。 树林深幽,野鹿时隐时现,人心亦如此。 入夜,回到官驿养父呼延霆家中的少年,发现养父正在家中喝着闷酒,便知他肯定在上关的栖凤阁花光了身上银两。 那少年深知官驿养父呼延霆醉酒后,最爱抽打他,便想脚底抹油,溜之大吉。怎料少年刚转身要走,便被官驿养父呼延霆一把抓住,拎了起来,重重的摔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 看着掉落在地面上的五枚铜钱,官驿养父呼延霆十分不满,便恶狠狠的踢踹着地上少年。 “臭小子,还想跑!老子辛辛苦苦,把你养了十五年。你可倒好,这一整天才给老子,赚来这区区的五枚铜子,你说你是有多废物啊!”官驿养父呼延霆怒不可遏的骂道。 只见那苦命少年并没有反抗,反而将身体缩成一团,任他那官驿养父呼延霆各种踢踹。 何故? 只因十五年的日日夜夜,让那贫苦少年早已习惯了这些毒打。他深知,如若反抗,必然会被官驿养父呼延霆毒打的更加厉害。 过了不知多久,官驿养父呼延霆踢踹的累了,便瘫坐在床褥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臭小子,你快把老子累死了,滚过来!”官驿养父呼延霆对地上那遍体鳞伤的少年呵斥道。 那地上少年,疼痛的无法言语,但又不敢违逆官驿养父呼延霆的命令,只得用尽全身仅有的气力,缓慢的向他那官驿养父呼延霆脚下爬去。 “臭小子,你给老子听好喽!这包裹里面有十封书信,你替老子送往上关,亲手交与那里的官驿。三日之内,你若送不到,回来,老子必打死你。如果你这个九州大地上的第一废物,果真没按时送到,你也就别再回来见老子,给老子死在外边吧!”官驿养父呼延霆扯着那少年的衣领说道。 话音刚落,官驿养父呼延霆便醉倒在床上,打着呼噜入睡了。他无需听到那少年的答应与否,那少年唯有答应,才能以后继续在此安眠。 那苦命少年的官驿养父呼延霆,是梦王朝的一名呼家村官驿,负责传送呼家村与上关的来往书信。 上关是呼家村的上级郡县,人口众多,经济发达。因此,呼家村内,一些有闯劲的男子,便会去往那里,发展一下自己。 呼家村距离上关,足足有百里的路程。在这冰天雪地里,让一个衣着单薄的十五岁少年只身前往,那狠心的官驿养父呼延霆怕是,真想让那苦命少年冻死途中。 更何况,这百里的道路,并非什么康庄大道。而是有盗匪众多的雷霆崖,有鬼怪万千的明月窟,有山野剑修临渊修行的剑泉,还有那墓地无数的坟冢,真可谓是一条九死一生的凶险路途!这一关关,一道道劫难,都够那孱弱少年喝一壶的。 拿过来官驿养父呼延霆胸前,那装有十封信件的干瘪包裹。那少年心想,去也是死,不去也是死,倒不如出去拼闯一下,万一侥幸存活下来了呢! 在为官驿养父呼延霆褪去长靴,解下衣裤,让他舒服的躺卧于被褥之中后。那少年,捡起地上散落四处的五枚铜钱,将它们全部存放于一个泥瓶破罐之内。那五枚铜钱,对于官驿养父呼延霆而言,可能并不算什么。但是对于那贫苦少年而言,那是他一天辛劳所得,那些铜钱便不再只是铜钱了,而是那苦命少年的血与汗。吹熄烛火后,那少年带着遍体鳞伤的身体,蜷缩于被褥之中,便睡去了。 睡梦中,那少年对自己说道:呼韩殇,纵使你全身满含伤痛,你也一定要十分努力的存活下来。因为只有你存活了下来,你才有机会向官驿养父呼延霆证明,你并不是他口中那个九州大地上的第一废物。努力!奋斗! 翌日清晨,呼家村家家烟火冲天,忙活着各自一家老小的饭食。 简单整理行囊后的呼韩殇,背上装有十封信件的干瘪包裹,便拜别了,仍在熟睡中的官驿养父呼延霆。 打开房门后的呼韩殇,被一阵扑面而来的冷风,吹的他直打哆嗦。此时的他好想回去,继续钻在那暖和的被窝里。可是,当他回头看到床上的官驿养父呼延霆,便立马断了他那种自掘坟墓的念想。 突然,在呼韩殇刚迈出的脚步之下,他看到了一件七拼八凑的厚实衣物。由于他此时衣着单薄,顾不得去想是何人所放,便捡起来穿于身上。 一时间,呼韩殇感到暖意袭人,他仔细打量后发现,那件厚实衣裳大小与自己正巧合适。 由于那件衣裳上面,并没有很多雪花飘落,也没有被雨雪打湿,想必是一位对呼韩殇的作息,相当知情的人所放。 这一切的一切,呼韩殇心中自然有数,但他不愿对那人诉说出来。不用为天气寒冷而发愁的他,顿觉神清气爽,便大步向村口处走去。 路过逆熵书院时,呼韩殇驻足了下来。他站在书院门口,朝院内看了一看,发现自己与正在给村内孩童,授课的文宇先生对视时,他便匆忙离开了。 回头一眼望尽,这冰天雪地的呼家村后,呼韩殇扯了扯自己身上厚实的新衣裳,他发现被人嘘寒问暖的感觉,挺好。 出了呼家村,深知只有三天时间,百里险途。呼韩殇一刻也不敢耽搁,便不知疲倦的向前赶路。 深夜,雷霆崖脚下。 又冷又饿的呼韩殇,来到了雷霆崖脚下。他看到路边尸骨无数,惊吓不已。他本想绕过雷霆崖,怎奈四下搜寻,并无他路。 无可奈何的呼韩殇,只好硬着头皮尝试翻过,这险峻的雷霆崖。 据说雷霆崖上的盗匪,与一般盗匪不同,他们只盗墓葬,不劫杀路人。只不过,盗圣尹留别,与他们这些盗墓贼不同。他会劫杀一名路人,把他扔到刚盗窃的墓穴中,充当自己的替罪羔羊。 缘,妙不可言! 呼韩殇小心翼翼的爬到雷霆崖半山腰,却偶遇到,盗洞里刚出来的盗圣尹留别。 虽然呼韩殇不愿意承认,但是当他看到盗圣尹留别的那一刻,他已经是死人一个了。 盗圣尹留别,杀人如麻的名号,很是响亮。梦王朝的地方官府,已经在九州的大地上通缉他许久了,就连如此偏僻的呼家村都张贴了他凶恶的画像。 见到一个现成的待宰替罪羔羊,盗圣尹留别喜出望外。只见他放下背上,刚刚盗取的沉重财物,坐在石块上歇息,玩弄着自己的锋利匕首。 “小兄弟,不用本盗圣亲自动手了吧?”盗圣尹留别浅笑问道。 见此情景,呼韩殇惊吓不已,右手握紧了口袋内的珏魂颖珠。 “盗圣大侠,谈笔买卖,如何?”呼韩殇故作镇定说道。 “这可真是个天大的笑话!将死之人,有何买卖可谈?”盗圣尹留别狂笑不止问道。 “珏魂颖珠,不知盗圣大侠,对此买卖,有无兴趣?”呼韩殇掏出口袋中的珏魂颖珠试探性的问道。 “什么?你再说一次遍,本盗圣没听清楚。”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盗圣尹留别,突然站了起来,一脸严肃的问道。 “珏——魂——颖——珠”呼韩殇一个字一个字的大声念道。 “臭小子,本盗圣告诉你,休想蒙骗本盗圣。那仙物已经消失很久了,你还是乖乖受死吧!”盗圣尹留别说道。 说罢!盗圣尹留别攥紧手中锋利的短匕,用尽全身气力刺向呼韩殇。 本能反应的呼韩殇,立马用右手中的珏魂颖珠,抵挡那无比锋利的匕首。 突然,两物碰在一处,一道亮眼白光乍现,震飞了二人。 那匕首自然不是仙物珏魂颖珠的对手,被亮眼的白光,霎那间焚尽了,珏魂颖珠掉落在了二人中间的地面上。 疼痛不已的盗圣尹留别,摸了摸受伤的脑袋,缓慢的站了起来,望向地上那颗散发着亮眼白色光芒的珠子。 “果然是那珏魂颖珠!臭小子,你哪里修来的仙缘,得此仙物?”盗圣尹留别艳羡不已的问道。 见盗圣大侠已无宰杀自己的心思,呼韩殇握着受伤的手臂站了起来。 “盗圣大侠,我说我是溪边无意捡拾而得,你信吗?”呼韩殇说道。 “当然不信”盗圣尹留别说道。 “盗圣大侠,你信或者不信,这都是不重要的事情。不知盗圣大侠,此无价的仙物,可以换我这一条贱命吗?”呼韩殇拿起地上的珏魂颖珠问道。 “可以,自然是可以,只不过你不后悔吗?”盗圣尹留别十分好奇的问道。 “当然不会后悔,因为会后悔的人是你。你三日后,会求着我,要回此无价仙物的。”呼韩殇胸有成竹的说道。 “哈哈!你怕是个傻子吧!有了这无价的仙物珏魂颖珠,我盗圣尹留别可以盗遍,九州大地上的所有墓地。本盗圣会,跪地求你要回?这可真是个天大的笑话!”盗圣尹留别大笑道。 说罢!盗圣尹留别一把夺过呼韩殇右手中,那无价的仙物珏魂颖珠,仔细把玩了起来。 “盗圣大侠,我记得你今晚已经,听过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并且事实证明那不是个笑话。你这听到的第二个天大笑话,就如此肯定它是个笑话吗?”呼韩殇问道。 “废话真多,后会无期!”盗圣尹留别说道。 话音刚落,盗圣尹留别便遁入地下,消失不见了。 “这盗匪众多的雷霆崖,总算是有惊无险的挺过来了。”呼韩殇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喃喃自语道。 翌日清晨,呼韩殇行至剑泉处。由于昨晚跑了半夜,醒来后,呼韩殇感到口干舌燥的厉害。他望向不远处,发现有一泉水流,便疾步飞奔而去。 正当呼韩殇大口大口,饮了个半饱之时,几名山野剑修仗剑,前来阻拦他继续饮水。 “泥泞下人!这剑泉宝地,灵泉仙水,岂是尔等贱民,所能染指的!”一名山野剑修一脸狰狞道。 “上善若水,懂吗?”呼韩殇问道。 几名山野剑修哑口无言,不知所措。虽然他们看不惯像呼韩殇,这样脏兮兮的泥泞下人,但是他们深知欲修剑,先修心。上一位飞升仙界的剑仙前辈,就曾对他们这般说过,“哪日你们悟透了‘上善若水’,你们剑道的修为也就近了。” “至高的品性就像水一样,泽被万物而不争名利。不与世人一般见识,不与世人争一时之长短,做到至柔,却能容天下的胸襟和气度。水为至善至柔,水性绵绵密密,微则无声,巨则汹涌,与人无争,且又容纳万物。水有滋养万物的德行,它使万物得到它的利益,而不与万物发生矛盾和冲突,人生之道,莫过于此。”呼韩殇继续说道。 几名山野剑修,听后顿悟剑道一二,便下跪要拜这十五岁少年为师。 “哈哈!黄毛小儿,在书院听几句教书先生的浑话,竟在此炫耀?找死!”大剑师轩辕朗罡御剑说道。 不由呼韩殇反应,轩辕朗罡的铭渊剑,便已刺穿了呼韩殇的心脏。 “几位徒儿,还等什么?难不成你们想让,为师处理那,泥泞下人的尸首吗?”轩辕朗罡怒斥道。 “徒儿不敢!徒儿不敢!”几位山野剑修异口同声道。他们把呼韩殇的尸体,简单丢弃在远离剑泉,并且四处坟地的杂草堆里,便赶紧离开了。 正午,坟冢附近。 耀眼的阳光,照射着坟冢的每一寸土地,自然也包括呼韩殇的尸首。 山野猎户上官敬德,上山打猎,偶遇呼韩殇的尸首。他为呼韩殇把脉,发现他一息尚存,便把他背回家医治去了。 “我死了吗?”身处幽冥鬼界的呼韩殇问道。 “死你个头,你的心脏在右侧,你并没有死。就算你真的死了,恐怕我们这小小的幽冥鬼界,也容不下你这位剑帝皇者。回去吧!”幽冥鬼王拂袖一挥道。 “剑什么者?剑什么者?”呼韩殇梦中惊醒过来问道。 “快躺下!别动!你胸前的伤口极易裂开。”山野猎户上官敬德安抚呼韩殇说道。 “啊!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儿?刚才一个红胡子老头,和你说我是剑什么者,你听见了吗?”呼韩殇不停的问道。 “小兄弟,别激动,快躺下!我是这坟冢附近的山野猎户上官敬德,你被大剑师轩辕朗罡的铭渊剑所伤,所幸并不致命。至于你口中所说的,什么红胡子老头,我是不曾见到。不过你若再不饮下,这碗疗伤药,我敢向你保证,你一定会成为剑下亡者的。”山野猎户上官敬德解释道。 “好吧!谢谢上官叔叔!”呼韩殇接过药水,一饮而尽。 “哎!这就对了,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听了老人言,快活似神仙。”山野猎户上官敬德笑道。 “上官叔叔,我刚才还在剑泉,怎么现在在坟冢了呢?”呼韩殇颇感意外问道。 “那剑泉与我这坟冢,两地距离颇近,切莫见怪。从你的遭遇来看,你还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把你丢弃在这儿吗?”山野猎户上官敬德说道。 “了然!了然!”呼韩殇摸了摸自己胸前的剑伤处,回想起剑泉的不幸遭遇说道。 休养了半日后,呼韩殇谢别了,山野猎户上官敬德。距离送信上关的约定期限,仅有半日的时间了,他便不再歇息,负伤前行。 午后,上关知府衙门附近。 “上关” 呼韩殇看到城墙上,挂着个牌子,上面写道。终于到了,他虽然感到筋疲力尽,却满心欢喜。 功夫不负有心人,呼韩殇赶在最后一刻,将十封满含家人思念的信,交到了上关官驿的手中。 呼韩殇终于可以松口气了,现在他可以不用死了。他躺在上关知府衙门的屋顶,望着天上耀眼的太阳。他闭上眼睛想象着,呼家村有为青年,读着家人们的信件,内心是何等的欢喜。突然,他觉得今天的太阳,格外的温暖,让他感到由内而外的温暖。 由于过于舒坦,呼韩殇伸了个懒腰。在屋顶伸懒腰,后果可想而知。他这猝不及防的骚,真的闪坏了他的小蛮腰。 呼韩殇从屋顶摔了下来,不偏不倚的掉在,梦王朝刁蛮公主梦颖蔷的脚上。 “啊!还愣着干什么?你们快把这,脏兮兮的泥泞下人,给本公主有多远,就扔多远!”刁蛮公主梦颖蔷看着身旁的带刀侍卫们大吼大叫道。 呼韩殇坠地后,便昏迷不醒了。由于他是面对地面,自然与那刁蛮公主梦颖蔷,不曾见面。 苏醒过来的呼韩殇,屁颠屁颠的回呼家村去了。 由于过于舒坦,呼韩殇伸了个懒腰。在屋顶伸懒腰,后果可想而知。他这猝不及防的骚,真的闪坏了他的小蛮腰。 虚空裂缝,上关知府衙门屋顶。 “不对,错了,你不是伸着懒腰,跌落屋顶的。”智者大师说道。 “那你说,我是如何跌落屋顶的?”呼韩殇问道。 “呼韩殇终于可以松口气了,现在他可以不用死了。他躺在上关知府衙门的屋顶,望着天上耀眼的太阳。他闭上眼睛想象着,呼家村的有为青年,读着家人们的信件,内心是何等的欢喜。突然,他觉得今天的太阳,格外的温暖,让他感到整个太阳,仿佛都压在了,他的脸庞上一般。不一会儿,他发现脸庞上的太阳,散发着一股恶臭。他睁开眼睛,发现他的脸庞上,哪是什么温暖的太阳,而是鸟类的粪便。他用手擦拭掉后,看着自己的脏手,呕吐不止。他用力的摔掉手中的脏东西,突然脚下不稳,便摔落房顶了。”智者大师说道。 “好,我承认,确实如此。敢问你是谁啊?”呼韩殇问道。 “与你一样,我也是一位时空行者。”智者大师说道。 “来此作甚?”呼韩殇问道。 “剑帝皇者,这珏魂颖珠,我拿走喽!”智者大师说道。 “贼人休走!”呼韩殇说道。 傍晚,上关知府衙门后堂内。 “不知颖蔷公主大驾光临,下官罪过罪过!”上关知府大人耶律铭谢罪道。 “父皇说您是他最信赖的人,本公主已到婚嫁年龄,他说您能为我,选出这九州之内,最适合我的驸马爷。可是,本公主偏不信。本公主已经决定亲自去,其他八位皇叔的属地游玩,看看哪位表哥是本公主未来的驸马爷。您老人家该如何,跟父皇回禀,不用本公主教您了吧?”刁蛮公主梦颖蔷用羽毛搔弄着,年过八旬的上关知府大人,耶律铭的脚心问道。 “下官知道了,知道了,求求你放过下官吧!下官会回禀皇上,是那天机石阴暗不明,宜公主遍访九州,寻那未来驸马爷。”哭笑不得的上关知府大人耶律铭求饶道。 “好吧!那本公主,就在此谢过,铭爷爷了!”梦颖蔷最后还用羽毛搔弄了两下,上关知府大人耶律铭的脚心说道。 如今,九州大地被梦王朝统治着,国号襄。当朝皇帝梦流年,膝下无子,独女刁蛮公主梦颖蔷。 梦王朝皇城殷冉城,九州中心位置,人口众多,商业繁盛。东北角是桀王爷梦连年的属地秽衡城,歌姬遍地,娱乐场所众多,居九州之首。西南角是那熵王爷梦忘年的属地喃羯城,文人众多,好批判国事。南方是那鳏王爷梦返年的属地遮瑕城,崇尚武力,武将无数。北方是那筍王爷梦文年的属地宏达城,接壤波斯,外族人口众多。西方是茛王爷梦治年的属地奥登城,风调雨顺,地产丰富。东方是那潼王爷梦武年的属地捷达城,矮人众多,兵器制造,巧夺天工。东南是那迩王爷梦功年的属地尼尔城,精灵异兽众多,人族禁地,皇族例外。西北是那践王爷梦强年的属地煞气城,巨人林立,煞气冲天,守卫着北境长城。 于是,刁蛮公主梦颖蔷吩咐贴身宫女,拿出一张九州地图,挂在墙上。她用黑布蒙上双眼,丢飞镖,扔哪儿,去哪儿游玩。 “启禀公主,是煞气城,极北之地,巨冷无比,看来我们此行需要多带些暖冬衣物了。”贴身宫女琉璃说道。 午后,少年家中, “臭小子,命挺大啊!这都能活着回来。”呼韩殇的官驿养父呼延霆,上下打量着毫发无损的呼韩殇说道。 “命不该绝,没想到吧!”呼韩殇做鬼脸道。 “臭小子,老子让你坐下了吗?给老子听好喽!这回你不会那么好运了,煞气城,听过没有?”官驿养父呼延霆,一脚踢翻了呼韩殇,想要坐下的破损木凳大吼道。 “北境长城?不会是梦王朝征兵修缮长城,你想让我替你从军吧?”呼韩殇问道。 “呦呵!臭小子,跟了老子这十五年,没白跟啊!其实我也不想你去的,只不过那栖凤阁的曦凤姑娘离不开我,只好委屈你去了。那就祝你再次死里逃生吧!”官驿养父呼延霆大笑道。 “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呼韩殇问道。 “不需要吗?”智者大师问道。 “需要吗?”呼韩殇问道。 “不需要吗?”智者大师问道。 “哎!我就是在跟你研究研究嘛,干嘛那么认真呢!需要吗?”智者大师说道。 “无所谓需不需要,我又没沾染过任何俗世情爱,更不愿去触碰那麻烦东西。”呼韩殇说道。 “剑帝皇者,敢不敢与老夫打一个赌?”智者大师突然一脸正经问道。 “有何不敢!说说赌什么吧?”呼韩殇问道。 “我赌你不敢去秽衡城行走江湖,赌资是北海帝君手中的珏魂颖珠,敢接这赌局吗?”智者大师从怀中掏出闪闪发光的仙物珏魂颖珠,向呼韩殇问道。 “这赌局,小爷我接了,你输定了!”呼韩殇胜卷在握道。 说罢,二人都在玄机阁大厅中消失了。 此时,呼韩殇正盖着文宇先生为其购买的清凉床被之下,躺卧在养父呼延霆为其编织的凉席之上。 睡梦中的呼韩殇发出阵阵笑声,他认为他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突然,智者大师出现在了呼韩殇床前,静静地看着这位十六岁少年。 不一会儿,智者大师看腻了那少年,通过他的梦境,知道了他下一站会去秽衡城行走江湖。深知赌局已输的智者大师,便缓步走到门口,望向秽衡城方向。 “剑帝皇者,你赢了这赌局又如何?最后的赢家,只会是我智者大师。”智者大师说道。 “好吧!你赢了。”智者大师落泪道。 “这么恶俗的故事情节,你都能哭,你的泪点也太低了。”呼韩殇鄙视道。 “人家老了嘛,心肠自然变软了,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阴阳相隔,这谁顶得住啊?”智者大师说道。 “好吧!换一个版本。”呼韩殇说道。 智者大师和呼韩殇的赌局,呼韩殇赢了,他如愿拿到了仙物珏魂颖珠。 在梦丞乾被砍掉左手后,呼韩殇突然出现在了快活林酒馆。他用珏魂颖珠修复了梦丞乾的断手,并从刁蛮公主梦颖蔷身上搜出天机石,向众人证明,是梦颖蔷提前将荷包塞进了梦丞乾的口袋里,还了小杂工的清白。 由于呼韩殇行侠仗义,戴着面具,故不曾与梦颖蔷见面。 梦丞乾与艾莉娜,日久生情,最后在了一起。二人接管了快活林酒馆,为感谢救命恩人呼韩殇,二人的儿子名曰梦谢殇。 被呼韩殇欺负的梦颖蔷,气呼呼的回到了殷冉城,几日吃不下饭,气饱了。 原本小瘪三龃龉过活在如炼狱一般的陋室之内,现在他被众人推崇成了幻界的救世主,居住在天堂一般美好的英灵殿内。 “龃龉,你可知天堂也会思念地狱?”付桓旌突然问道。 “手下败将,写你的幻界志物大典去吧!本灵尊不需要你的提醒,我有主见,可以一一处理幻界杂事。”灵尊龃龉驱赶道。 付桓旌自知打拼不过灵力强大的龃龉,便不再规劝他作别离去了。 不一会儿,付桓旌到了静心酒坊,见到了逍遥快活饮酒的师傅暗侍浮屠。 “臭小子,吃瘪了吧?为师早就规劝过你小子,此一时彼一时,那小二家的小瘪三,今时不同往日,老一套说劝已然毫无作用了。”暗侍浮屠捋了捋长长的胡须笑道。 “师傅,您老人家有什么高招啊?”付桓旌问道。 “厄难毒体,听说过吗?”暗侍浮屠说道。 “徒儿不曾听闻,还望师傅您老人家能够告知一二!”付桓旌说道。 暗侍浮屠眼见爱徒一问三不知,愚笨的很,便十分失落的转身离开了。 人界巫女阮晴婷,千辛万苦之下,终于炼制出来一种灵力药剂,可以易容变声。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一百零四章 买卖仁义在 厄难毒体附身的人界巫女阮晴婷,残忆梦林魂去处,如夏花般绚烂夺目。 杀人如泥的幻界人屠丰熬,觊觎阮晴婷的厄难毒体,他不远万里来到了鸿峡洲,偶遇到了她。 莫非话中有话,意有所指的人屠丰熬,不愧是一个老狐狸,很快便解决掉了阮晴婷的父母。 此事一出,身处幻界的付桓旌,气愤不已,御剑飞行去了人界鸿峡洲。 熵王爷在喃羯城政治和经济上实行的改革,并不是一帆风顺的。 他还在当今皇帝梦流年分封属地之初,就在要不要分封诸子城内各地为官的问题上发生了一场争论。 以李洐为首的一批左派文官,请求熵王爷将诸子分封于占领不久的各大旧国故地为官,他们认为这样有利于巩固王爷对喃羯城的统治。 但是另外一批以佘憎为首的右派文官,则坚持反对态度。他们认为,旧国之所以发生战火纷争,完全是因为旧国分封混乱所造成的恶果。他们认为只有废除分封制,才可免除祸乱。 熵王爷采纳了佘憎的意见,认为把众子分封城内各地为官,就是让他们互相树敌。 于是他在喃羯城确立了郡县制,并全城施行。 事隔八年之后,在熵王爷于喃羯城举行的宫廷大宴上,又发生了一场师古还是师今的争论。 在宴会上,左派文官庆隼,当面奉承熵王爷,吹捧他旧国所有的王爷加在一起,都比不上熵王爷的威望和德行。 右派文官余茗针对庆隼的阿谀奉承之词,提出了恢复分封制的主张。 “下官听闻旧朝的先祖王爷中,有人活了一千多岁。他把自己的兄弟孩子,还有文武功臣,都分封在全城各地,自己权当辅助,管理城邦的枝叶小事而已。如今熵王爷有喃羯城那么大的管辖属地,自己的儿子和兄弟,只不过是一些有气力的男子而已,并无官职。如果王爷的守城士兵中出现了反叛,没有他们的救护,王爷如何自救呢?不向旧国学习治城经验,而自创管理制度,让属地长久的王爷,下官是不曾见过。现在有官员当面对王爷你进阿谀奉承之词,贬低旧国的治城管理经验,是在加重王爷的过错啊!下官认为,他并非忠臣。”右派文官余茗解释自己,主张恢复分封制的原因时说道。 熵王爷听后不动声色,把余茗的建议交给众文官讨论。 左派文官佘憎明确表示不同意余茗的观点。 “旧国失败的治城经验,是不值得学习的。儒家的学生,不学习现在我们梦王朝成功的经验,而要去学习旧国失败的经验,讨论旧国的失败治国经验,用以毒害现在的梦王朝。如果不加以禁止,则有可能下面官员可以指挥上级官员,现在的梦王朝,走回旧国的毁灭之路,梦王朝的统一可能遭到破坏。”左派文官佘憎反驳右派文官余茗的观点说道。 为了区别旧国的一切权威,树立熵王爷在喃羯城的绝对权威,佘憎向熵王爷提出焚毁旧国书籍的几条建议。 所有旧国不利于梦王朝治理城邦的书籍,统统焚烧,熵王爷批准了佘憎的建议。 在宴会结束后的第二天,熵王爷就在全城各地点燃了焚书之火。 这就是所谓的“焚书”事件。 不到一个月时间,梦王朝以前的古典文献,都化为灰烬。留下来的只有旧国皇家图书馆内的一套藏书,焚书之势无人可挡。 在焚书的第二年,又发生了坑儒事件。 坑儒不是焚书的直接继续,而是由于一些右派文官、儒家学生诽谤熵王爷引起的。 熵王爷在攫取到巨大权力和享受到荣华富贵之后,十分怕死。 在获得梦流年分封喃羯城的属地之后,他异想天开地要寻求长生不死药。 各地炼药师为了迎合他的需要,答应为熵王爷找到这种药。 但是按照梦王朝的律法,谎言不能兑现,或者所进献的药没有效果的人,必须要处以死刑。 各地炼药师自知弄不到长生不死药,不但逃之夭夭,诋毁诽谤熵王爷天性刚戾自用,专任狱吏。他们还指责熵王爷,喃羯城事情无论大小,都由他一人决断,过于贪于权势。 熵王爷听后,盛怒不可抑止,以妖言惑众的罪名,下令进行追查,并亲自抓捕各地炼药师和儒家学生五六百人活埋于喃羯城。 这就是是所谓的“坑儒”事件。 焚书坑儒后,喃羯城的经济水平直线飙升。 有了这坚实的经济基础,熵王爷长子梦怜年的上层建筑,应无忧了吧? 说到熵王爷梦忘年的长子梦怜年,未来喃羯城的王位继承人,他醉心于剑道,无心于喃羯城的管理。就连刁蛮公主梦颖蔷驾临喃羯城,这么大的事,他都不在乎,只身一人在云顶剑派专心练剑。 本想见一见怜年表哥的梦颖蔷,却意外的吃了个闭门羹,她那公主脾气怎能忍受如此大的羞辱。因此,她只身仗剑便上了云顶剑派,要找那神秘兮兮的怜年表哥切磋剑法。扬言要打败他,狠狠的羞辱他一顿,把自己刁蛮公主梦颖蔷的面子找回来。 呼韩殇因为养父呼延霆被云顶剑派的人掳走,自然星夜兼程赶往云顶剑派去营救养父。 缘,妙不可言! 呼韩殇与梦颖蔷同时抵达云顶剑派大门前,由于二人皆黑布蒙年,故不曾见面。 呼韩殇是来救养父的,自然不能被认出长相,不然以后如何偷偷带着养父溜走。 梦颖蔷是来找怜年表哥切磋剑法的,若胜了他,揭去面纱,可以羞辱他出出气。若败与他,当不曾来过,也不失她公主风采。 “泥泞下人!”梦颖蔷指着呼韩殇大叫道。 “刁蛮公主!”呼韩殇指着梦颖蔷大喊道。 “跟你不熟,再见!”梦颖蔷突然十分冷淡的背身走开道。 瞬间,呼韩殇呆若木鸡,这谁顶得住啊? “呦呵!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还知道来云顶剑派寻我。”养父呼延霆一身剑修打扮,出现在呼韩殇面前说道。 本来在这山庄之中,见到那坑过他的刁蛮公主,已经够让他呼韩殇惊讶不已的了。 呼韩殇再看到昔日邋遢不已,不修边幅的养父,如今竟衣着华丽,他的嘴张得更大了。 “咋了?儿子?被点穴了?”呼延霆眼看一动不动的呼韩殇,对他上下摸索问道。 “别摸了!我没事,你不是被掳来云顶剑派的吗?他们怎会容你在此闲逛?”呼韩殇恢复正常问道。 “掳我?亮他们也没有这个胆子,我可是他们的师叔。”呼延霆得瑟道。 “师叔?你就会吹牛,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别人不知,我还不晓得吗?”呼韩殇笑道。 “来!坐下,让为父好好为你讲讲我的光辉往事。”呼延霆拉呼韩殇坐下,与其详谈道。 二十年前,喃羯城的江湖纷乱复杂,七门八派都是一些没有牌面的弟弟,天天跳的不行。 突然,云顶剑派一剑破天,把喃羯城的武林人士们给吓坏了。这下子这些没有牌面的弟弟们,再也不呜呜喳喳的了。 云顶剑派,一直不为江湖所知,毕竟江湖新秀,没有任何交战成绩,不好意思出来显摆。 但是突然现任云顶剑派掌门人诸葛云霆,一剑破天,飞升仙界,这下江湖就无人不晓了。 虽然诸葛云霆成了剑仙,一时成为天下武林人士的偶像。但是,你养父我呼延霆,还只是云顶剑派新入门弟子,一个没有牌面的弟中弟而已。 此时云顶剑派,虽然名声大噪,成为了江湖门派中的当红炸子鸡,但是枪打出头鸟。 云顶剑派掌门人飞升仙界了,也就意味着此时云顶剑派最强的存在没了,七大门和八大派的掌门人,迅速带领门派精锐,齐聚云顶剑派。 “不知各位来我云顶剑派,有何贵干啊?”扫地大爷苛靼问道。 “不跟你多废话了!我们是来抢夺云顶剑谱的,识相的主动交出来,不然小爷我的手里剑,可不是吃素的。”武当剑派的一个没有牌面的弟中弟叫嚣道。 “孽徒!休得胡言乱语,我们是来观赏云顶剑谱的,看完必还。”武当掌门韩峰掌掴了刚才那个没有牌面的弟中弟说道。 “观赏?哈哈!我也是醉了,堂堂名门正派,也学起那风尘女子,出来卖弄风骚,还要立贞洁牌坊不成?”扫地大爷讥笑道。 韩峰无语凝噎,想要反驳,但是对方说的好有道理,无法反驳。 一旁的崆峒派掌门人铁琉璃,一剑封喉,了结了扫地大爷。 “一个没有牌面的弟中弟,让你进去传个话,啰啰嗦嗦半天,还没完没了了?你一个死扫地的,以为自己是少林寺的扫地僧啊?武功天下第一?找死!”铁琉璃气愤不已,又走到扫地大爷尸首面前刺了他几剑说道。 云顶剑派代理掌门人诸葛芸珏飞身而下,见各大门派有千人之多,吓得腿都软了,差点在镇山柱上没有站稳。 “各位,这是要与在下比试一番喽?”诸葛芸珏见扫地大爷浑身是剑洞,惨死在剑派山门前问道。 “不知阁下是?”峨眉掌门人尉迟蝶见诸葛芸珏貌似潘安,便犯花痴柔声细语问道。 “在下云顶剑派十三境大剑师诸葛芸珏,现任代理掌门人,不知姑娘有何贵干?”诸葛芸珏回道。 “不干什么,就是想问问你成亲了没有?没有的话,可以考虑一下我吗?”尉迟蝶羞红了脸问道。 “嗯!姑娘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不过本人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诸葛芸珏婉言拒绝道。 “哈哈!尉迟掌门,这下丢人丢大发了,人家不喜欢你。人家嫌弃你是个老处女,哈哈!”少林方丈虚枯大师大笑不止道。 “死秃驴,拿命来!我让你到阴曹地府笑个够!”尉迟蝶气急败坏向虚枯大师打杀过去道。 “尉迟掌门,息怒息怒!不要和九十多岁的老处男一般计较,那多没面子啊!”武林盟主南宫雄连忙飞身阻止尉迟蝶,对其劝说道。 “诸葛掌门,我们不是来砸场子的,我们只是惊讶于云顶剑谱的奇妙,前来观赏而已,希望你给个面子,让我们一睹那稀罕之物。”盟主夫人林雪舞说道。 “如此观赏?我还是生平头一次见,你们猜,我信吗?”诸葛芸珏剑指镇山柱下惨死的扫地大爷问道。 “还逼逼个没完没了了,我们就是来灭你呀什么云顶剑派的,你能拿我们咋样?我他妈……”嵩山派掌门人恒乾朔话还没说完,便被无比强大的剑气封喉了。 “这是肿莫个情况啊?刚才发生了什么?有没有看懂了的大佬,出来解释一下啊!”衡山派掌门人峰廷皖不明觉厉问道。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云顶剑法?恐怖如斯?杀人于无形?”南宫雄惊讶不已问道。 “一般一般,九州第三!”诸葛芸珏谦虚道。 “散了散了,这还打个毛线,我们大家加起来,还不够给人家练剑的呢!”尉迟蝶长他人志气道。 “尉迟掌门,老衲鄙视你,你这就放弃了?各大门派来回路费你报销啊?我们各大门派舟车劳顿,行走三千多里路,途中累死的不下百人,你说放弃就放弃?你说你,对得起死去的兄弟姐妹们吗?”虚枯大师气愤不已道。 “啥也别说了,云顶剑派,今天死定了,朕说的,大罗神仙来了,也保不了它!”众人身后的当朝皇帝梦流年突然大喊大叫道。 众人一时哑口无言,只听皇帝一声令下,三万梦王朝铁骑,便万箭射向诸葛芸珏。 “这是肿莫个情况啊?欺负老实人吗?”被四箭钉住手脚,钉在云顶剑派镇山柱上的梦流年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哭骂了起来。 原来诸葛芸珏只用了一招“剑气纵横”,便将梦流年带领的三万梦王朝铁骑,杀的仅剩三人,并把他手脚钉在镇山柱之上。 “一个没有牌面的弟中弟,身为皇帝,竟手无缚鸡之力,在下都为你感到丢人。你们三人,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你们梦王朝那废物皇帝抬回去救治,想让他死在此地不成。”诸葛芸珏背对三人,缓步走向剑派大门说道。 “知道了,这就去,这就去。”三人异口同声道。 “你们回去告诉江湖众人,从此以后,云顶剑派,天下第一!谁人不服,当如此柱!”诸葛芸珏走到剑派大门前,忽然停住脚步,背对各大门派众人,打开手中折扇,几十人高的镇山柱应声轰然倒塌。 镇山柱周围尸体堆积如山,吓坏了众人。 各大江湖门派众人四下逃窜,他们都还想多活几年。 经此一役,江湖中人,再也没有人敢前往云顶山庄挑战云顶剑派的至尊地位。 呼延霆是大剑仙诸葛云霆的不知多少名弟子,关门大弟子是诸葛芸珏。 “师姐,我是呼延霆,现在已经是剑道十境大剑师了,可以请你吃顿午饭吗?”呼延霆向美丽动人的大师姐约饭道。 “哦!延霆小师弟,不好意思,我已经和大师兄约好了,下次吧!”上官霞婉言拒绝道。 “师姐,你的手里剑,莫非就是翎雪剑?”呼延霆不甘心没话找话道。 “对啊!小师弟,眼力着实不错呢!这就是翎雪剑,关于它的故事,你都知道吗?”上官霞问道。 “那是当然,这是一把君子剑,当年上官霸,一剑斩九大刀界顶级高手,名动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呼延霆阿谀奉承道。 “低调低调,我的爹爹,才没有那么厉害,只是竭尽全力,才将那九大刀界顶级高手击败。”上官霞心里乐开了花谦虚道。 与此同时,大师兄诸葛芸珏路过二人。 “霞儿师妹,午饭时间到了,走吧!”诸葛芸珏停步说道。 “等等我,我来啦!”上官霞连忙追赶前方的大师兄说道。 “小师弟,女人,是不用追的。”诸葛芸珏回头对呼延霆说道。 “你等着,诸葛芸珏,我必打败你,夺回我的挚爱。”呼延霆咬牙切齿给自己打气道。 诸葛云霆飞升仙界,已有月余,云顶剑派不可一日无主,剑派内各大长老都在力劝诸葛芸珏早日登上掌门大位。 可是,诸葛芸珏才二十出头,自知资质甚浅,不可担此大任,多次拒绝。 其实,诸葛芸珏逍遥自在惯了,不想当掌门人,怕以后没有时间陪他的霞儿师妹,云游天下了。 怎奈几位长老天天苦口婆心,竭力支持,他还是不好推辞,只得当此大任。 “我不服!我要和大师兄,一剑决胜负,决定谁是云顶剑派最强的存在,决定谁才能配得上大师姐上官霞。”呼延霆打断诸葛芸珏的接任掌门大典说道。 “人家剑仙资质,与上官霞郎才女貌,那轮得到你这牛鬼蛇神反对!哪里凉快,快哪里呆着去吧!”剑派大长老徐贺对呼延霆讥讽道。 “不,师弟,你终于做了一件像男人的事,我服你是条汉子,我们这就出去一剑决胜负。”诸葛芸珏说道。 诸葛芸珏是完全按照云顶剑谱,练的无影剑道,剑气霸道无双。 反观呼延霆,他私下观察云顶剑谱可逆练,便自创了无痕剑道,功力大增,这也是他有底气挑战剑道最强的原因。 二人大战了五百多回合,竟不分高下,惊呆了一旁的剑派各大长老。 没有想到呼延霆剑道修为,如此之高,竟如此耐打。 最后,诸葛芸珏一招“剑气凌人”,还是打败了呼延霆的“藏剑天下”。 “哈哈!诸葛芸珏,你虽然赢了,可是你赢得光彩吗?你的这招‘剑气凌人’,是人界中人,所能使出来的招式吗?”口吐鲜血的呼延霆倒在地上不服道。 “不愧是我的小师弟,我承认,我已经飞升剑道仙界了。但是,我放心不下我的霞儿师妹,我回来看看不行吗?”诸葛芸珏解释道。 “芸珏师兄,答应我,别留我一人,好吗?”上官霞嫌弃的放开怀中的呼延霆,眼含热泪向第二位大剑仙诸葛芸珏飞奔而去。 “呵!女人。”呼延霆无语道。 “别咬了,师妹,你怎么跟个孩子一样。我虽然是剑仙了,可是我的肉,你吃了,你也不会飞升剑道仙界,成为女剑仙的。”诸葛芸珏被霞儿师妹的幼稚行为给逗笑了。 “那么,我们云顶剑派下一任掌门,究竟是谁呢?”各个剑派长老摊手问道。 “就在那儿呀!”只见诸葛芸珏指着上官霞的腹部说道。 “师兄,你坏,讨厌,我的腹内空空,怎会有下任掌门呢?”上官霞娇羞道。 诸葛芸珏说罢,便不知踪影了,估计是去剑道仙界,陪他父亲诸葛云霆下棋聊天去了。 刚才还满面笑容的上官霞,突然无法接受现实,重重的倒在地上,哭作泪人。 “谁让你救我的,没了芸珏师哥,让我死了得了。”上官霞发大小姐脾气道。 原来呼延霆用最后一点剑气,将自己垫在霞儿师姐和地面之间。 “呵!女人。我救的不是你,是我们云顶剑派的下一任掌门。”呼延霆白眼道。 “他的孩子,你不配救!”上官霞不领情一脸嫌弃道。 “哎!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呼延霆自嘲道。 “延霆师弟,你爱过我吗?”上官霞不知为何,在这离别之际,突然想对小师弟呼延霆一问究竟。 “爱过!”呼延霆身受重伤,背对着他爱了很久的霞儿师姐,无力的说道。 “请你自行离开云顶山庄,对你我都好。”上官霞冷漠道。 “保重!我的霞儿师姐,小师弟我,退了,这一退,可就是一辈子啊!”呼延霆背对上官霞,折碎了他的情殇剑,决心以后绝不会再被情所伤怒吼道。 呼延霆的剑道修行之旅,到此结束了。他带着重伤的身体,离开了云顶剑派,隐居于呼家村,甘心做一个小小官驿。 呼韩殇便是呼延霆在家门口,溪边捡拾到的弃婴而已。 对于呼韩殇而言,他认为自己父母双亡,被呼延霆收养了一十六年。其实不然,他的身世不同寻常。 一年后,上官霞生了一个女孩。 “什么?女孩?我不信,你一定是在逗我玩。”云顶剑派大长老不敢相信道。 他一摸那婴儿便哭了,哭声感天动地,如同他刚离世了与自己生活了百年的妻子一般凄惨。 “啥也别说了,我真是信了你的邪!诸葛芸珏,你个扑街!我顶你个肺!”大长老徐贺对早已飞升剑仙的诸葛芸珏,吐血叫骂道。 那婴儿叫做诸葛宁瑶,后来嫁给了云顶剑首傅弘淼。 刁蛮公主梦颖蔷找到怜年表哥,切磋剑法失败后,她便哭着跑回殷冉城去了。对于刁蛮公主梦颖蔷而言,她只想为自己物色一个疼她爱她的未来驸马爷。可是,那怜年表哥剑法卓绝,一点儿也不懂得怜香惜玉,招招致命。二人比试剑法,不消三个回合,梦颖蔷便被打成重伤。眼看怜年表哥如此无情,梦颖蔷背身揭下面纱,哭泣着跑离云顶剑派。 “她哭了吗?”智者大师问道。 “哭了,哭的相当撕心裂肺,仿佛她与那剑痴梦怜年相爱了千年,却最终阴阳相隔一般凄惨。”秘客回道。 “你又如何知晓?”智者大师问道。 “爱过!”秘客回道。 “爱你个鬼过!你无心无情,别在那装情圣了好吗?”智者大师白眼道。 剑痴梦怜年,伸手接过飘在空中的黑色面纱,摊于掌心。 这牡丹花图案,他自然认得,那是他听从师傅下山历练,所遇女子为他细心缝制的。 “娅羽!”梦怜年撕心裂肺的跪地哭喊道。 得知养父呼延霆以前如此厉害,呼韩殇佩服不已,决定以后绝不当舔狗。因为他不想像他的养父那般,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养父,那白发老者,怕是个傻子吧?”呼韩殇回头看见一白发老者,竟像一个婴儿一般啼哭不止问道。 “傻小子,别胡说,他就是下一任云顶剑派掌门人剑痴梦怜年。他并不是老者,听说他还不满二十岁。至于他为何哭泣,为夫也不知晓,怕是喜极而泣吧!”呼延霆说道。 “延霆师叔,不介意晚辈云顶剑首傅弘淼,坐你旁边吧?”现任云顶剑派掌门人傅弘淼问道。 “当然不介意,快坐!”呼延霆拍打台阶上的尘土,让这位晚辈快快坐下说道。 “掌门人,我身后之人,何故痛哭不止?”呼韩殇没大没小的问道。 “大人说话,小孩子胡乱插什么嘴,让掌门人见笑了!”呼延霆瞪了呼韩殇一眼,对傅弘淼说道。 “童言无忌,无碍,无碍。他是我的爱徒,关于他的往事,容本掌门人与二位细说。”傅弘淼说道。 “慢着!我们撒泡尿先。”呼韩殇尿意正浓,对掌门人说道。 “好吧!本掌门人在此温酒以待。”傅弘淼说道。 “拉我做什么,我又没尿,我又没尿。”养父呼延霆拒绝道。 “你有,你有。”呼韩殇推搡着养父,随同他到一旁方便一下说道。 “何故如此?”养父呼延霆问道。 “我怕还不行吗,这云顶山庄,神秘莫测。我怕我一人方便,无人看护,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呼韩殇可怜巴巴道。 “二位,美酒已经温热,请畅饮吧!”傅弘淼说道。 “不了吧!这美酒的颜色,与我二人刚才方便之物无两。还是请掌门人,为我们叙说一下爱徒剑痴梦怜年的往事吧!”呼延霆端起美酒,正欲豪饮。怎奈看到酒水的颜色,再想想刚才呼韩殇方便之物,腹内翻腾的厉害,有如刀绞拒绝道。 “好吧!”傅弘淼听呼延霆这么一说,顿感这极品美酒,恶心不已,便也放下这到了嘴边的美酒说道。 由于梦怜年一入剑道,便绝情爱,专心修行。 这让他的师傅云顶剑首傅弘淼很是为难,心想这位剑痴徒儿,不曾放下,怎能让自己的剑道更进一步呢。 “师傅,徒儿练的是那清心寡欲剑,自不必沾染什么俗世情爱。”剑痴梦怜年对师傅云顶剑首傅弘淼安慰道。 “傻徒儿,为师在遇到你的师娘诸葛宁瑶之前,也是如同你这般对先师讲过。可是,当为师亲身去经历那俗世情爱,拿起它,体会其中万千滋味。再放下它,为师才有所顿悟,得到如今这无尽的剑道修为。”现任云顶剑派掌门人傅弘淼说道。 “师傅,原来在师娘前面,你还曾爱过别的女子,你要倒大霉了。”梦怜年笑道。 “爱过!”傅弘淼看着自己右手腕那模糊的女子牙印,满含泪水说道。 “好你个傅弘淼,敢骗老娘说那是我睡梦中,梦到了猪蹄,啃咬你留下的牙印。原来是你以前在外面风流,所遇女子留下来的。看我今天不刺死你!”诸葛宁瑶手握翎雪剑,冲向傅弘淼,想要刺死他这个多情剑首怒吼道。 “剑来!”傅弘淼说道。 只见那翎雪剑挣脱了诸葛宁瑶肥胖的右手,被傅弘淼握于手中。 “夫人,在徒儿面前,休要胡闹!”傅弘淼呵斥道。 “你凶我!我娘亲上官霞从来没对我凶过,你欺负我娘亲离世的早,竟敢凶我!”诸葛宁瑶肥胖的身体一下子坠落在地面,砸出了一个大坑哭喊道。 “好好好!都是为夫的不是,你打我骂我便是。”顶不住的傅弘淼扔了手中的翎雪剑,赶忙前去搀扶起爱妻诸葛宁瑶。 “哼!多情剑首,我不起来,你去寻你那外面的小妖精去吧!”诸葛宁瑶一用力,将前来搀扶的剑首傅弘淼推开几丈远说道。 “剑来!”剑首傅弘淼拍打了一下身上灰尘,坐回掌门宝座,内力御剑,让翎雪剑抬着不愿起身的诸葛宁瑶,搬到自己身旁。 “夫人,那都是过去很久了的陈年往事,何必在乎。为夫如今,眼里心里唯有夫人一人而已。”剑首傅弘淼尽力搂抱着诸葛宁瑶说道。 “算你还有点良心,也不枉人家对你痴心一片。”诸葛宁瑶撒娇道。 看到如此油腻的画面,嗅到爱情酸臭味的梦怜年,顿感腹内翻腾的厉害。 “启禀师傅!徒儿腹内有如刀割,疼痛的厉害。您若无要事交代,徒儿便退下了。”梦怜年左手持剑,右手捂着腹部,面露苦意道。 “滚吧!别忘了,剑派药物,十两一瓶,概不赊欠。”诸葛宁瑶挥手成风说道。 “爱徒,退下吧!”傅弘淼轻声说道。 来到云顶剑派山门前的梦怜年,吐了个爽快。再回头想想师傅傅弘淼的爱妻,既肥胖不已,又贪恋钱财,后怕不已。 下山修行的剑痴梦怜年,行至百花谷,遇到了红牡丹,便陷入爱河。 犀牛精臧唐爱慕身为花仙子的红牡丹,将其掳走。 梦怜年手握无情剑,飞身至紫云洞,欲救出红颜知己红牡丹。 犀牛精臧唐已修炼五百多年,妖法无边。 剑痴梦怜年入剑道修行不过五年,剑法拙劣不堪。 二人大战不足十个回合,剑痴梦怜年便重伤在地,久久不能起身应战。 突然,紫云洞外,一仙人飘然而至。 此仙人,名曰元鼎真君,下仙界,只为寻他那逃脱锁妖圈的座骑紫云犀牛。 为何唤其紫云犀牛,只因这神兽臀部生来便有紫云胎记,故唤其此名。 眼看犀牛精臧唐要打杀,重伤在地剑痴梦怜年,元鼎真君将一锁妖圈悬于空中。 “孽畜,休要再造杀孽!看圈!”元鼎真君对犀牛精臧唐呵斥道。 犀牛精臧唐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锁妖圈擒获,吐出仙丹一枚。 “花仙子,快用此丹药,救治你的情郎吧!”元鼎真君说罢,便骑在紫云犀牛背上,腾云驾雾飞回元鼎宝阁去了。 “多谢真君!”解开妖法束缚的花仙子红牡丹,连忙捡起地上的仙丹,为奄奄一息的剑痴梦连年服下。 服下仙丹后的梦怜年,很快便恢复了元气,与红牡丹拥抱在了一起,久久不愿松开。 正所谓患难见真情,经此劫难,二人情比金坚。 由于花仙子红牡丹是口含仙丹,为剑痴梦怜年服下,因此她的体内便孕育了二人的爱情结晶——梦破。 人界一年后,仙界的丘珂帝君知晓了元鼎真君用仙丹,救活了一人界中人,怒不可遏。他下令夷平了元鼎宝阁,诛杀了元鼎真君,并派仙人到人界追杀花仙子红牡丹和剑痴梦怜年。 有了梦破的二人,只羡鸳鸯不羡仙。 但好景不长,趁二人在屋外晾晒梦破昨晚尿湿的床单和衣物时,浑沅真君抱走了屋内的梦破。 “二位让我们好找啊!”浑沅真君怀抱梦破说道。 “快放下我们的孩儿梦破!”花仙子红牡丹和剑痴梦怜年拔剑指向浑沅真君威胁道。 “我好怕啊!这半人半仙的妖物,本就不应来到这世上。”浑沅真君挥动法力,将抛于空中的梦破打了个魂飞破灭怒吼道。 “不!我杀了你!”二人眼见爱子梦破死的连渣儿都不剩,执剑向浑沅真君打杀过去。 三人交战百余回合,仙界最强战力的浑沅真君,重伤了二人。 将死的花仙子红牡丹,从腹部逼出体内自己修炼了三百年的真元宝珠,握于掌心,伺机而动。 浑沅真君见二人已死,便腾云驾雾回仙界向丘珂帝君复命去了。 见浑沅真君消失了,仅剩最后一口仙气的花仙子红牡丹,口含真元宝珠,与她一生所爱剑痴梦怜年吻别。 服下真元宝珠的梦怜年,很快苏醒了过来,怀抱惨死的花仙子红牡丹,痛苦不已。 一时间,剑痴梦怜年痛失一生之中,最爱的一切,他一夜白了头。 再次回到云顶剑派的剑痴梦怜年,让云顶剑首傅弘淼相当满意。他这位师傅,从爱徒的眼中,看出了他曾亲身拿起过一段可歌可泣的俗世情爱。只不过现在,他要帮爱徒放下这一切,好让他专心剑道修行。 饮下忘情水的剑痴梦怜年,忘却了他与花仙子红牡丹的一切过往,独记她是一个小名唤作“娅羽”的女子,织得一手精美的牡丹花图案。 “徒儿,别看了,那女子不是你的娅羽,是当朝皇帝梦流年的刁蛮公主梦颖蔷。难道你不记得娅羽,与你一般高矮了吗?”云顶剑首傅弘淼若仙人般,突然出现在剑痴梦怜年面前问道。 “师傅所言极是,徒儿妄动情爱之念,请求师傅责罚!。”剑痴梦怜年隐约记起了娅羽的大致身高,再回想刚才那蒙面女子矮自己一头便请罪道。 “心为情生,必为情累。放下情爱,你就不痛了。”云顶剑首傅弘淼说道。 “启禀师傅,徒儿已经放下了。”剑痴梦怜年说道。 “放下了?我看你没有放下,反而又想重新拿起吧!”云顶剑首傅弘淼眼看爱徒手握黑色纱巾藏于身后,便问道。 “徒儿不敢!徒儿不敢!”剑痴梦怜年握紧黑色纱巾跪地惶恐道。 “这牡丹图案的黑色纱巾,是你剑道修行的最后一道难关,就让为师替你摧毁吧!”云顶剑首傅弘淼用内力夺过爱徒手中紧握的黑色纱巾,抛于空中,一掌毁之。 “不!”跪地的剑痴梦怜年哭喊道。 突然,那被摧毁的黑色纱巾化作无数瓣红色牡丹花,飘洒而下。 怀抱梦破的花仙子红牡丹魂魄,出现在了牡丹花海中,美若天仙。 “娅羽,是你吗?”剑痴梦怜年极力伸手去触碰那魂魄问道。 “怜年,是我,还有我们的梦破。我们马上就要去轮回转世了,特来此见你最后一面。”花仙子红牡丹的魂魄说道。 “不,我不要你们走!我不要你们走!”剑痴梦怜年飞身空中,用尽全力想要去抱紧花仙子红牡丹。却不曾想,他的身体穿过魂魄,跌落地面哭喊道。 “你哭什么?我都没哭。”剑痴梦怜年的师母诸葛宁瑶,充当人肉坐垫,接住了空中坠落的梦怜年埋怨道。 “夫人辛苦了!快把为夫心疼死了。”云顶剑首傅弘淼赶忙搀扶起诸葛宁瑶说道。 “别光嘴上说好听的,晚饭给我加五根猪蹄,别忘了。”诸葛宁瑶对被她轻轻一掌拍倒在地的夫君说道。 “为夫知道了,知道了,打死为夫也不会忘的。”倒地的云顶剑首傅弘淼看着夫人那粗如镇山柱的大腿说道。 “怜年,祝你剑道有成,早日飞升剑仙!来生我花仙子红牡丹,仍愿做你剑痴梦怜年的妻子。”花仙子红牡丹说罢,便怀抱梦破魂飞魄散,堕入六道轮回转世去了。 “不!不!”剑痴梦怜年望向空中,已经消散了的花仙子红牡丹,痛哭不止道。 “多情自古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一旁站起来的云顶剑首傅弘淼看到此情此景,有感而发道。 “多情是吧!无绝期是吧!看老娘不一屁股,坐死你这个多情剑首。”诸葛宁瑶听后,怒不可遏,扭动起她那肥胖的身体,追赶着瘦若竹竿的云顶剑首傅弘淼叫骂道。 “夫人,饶命!为夫再也不敢了!”云顶剑首傅弘淼一边躲闪,一边大声求饶道。 “哈哈!怪不得师娘贪恋金银了,她这一走动,快震塌了半个云顶山庄,这维修重建的花销自不会少。”已经释然的剑痴梦怜年,看着二人大笑道。 “好徒儿,你还笑的出来,快来帮帮为师,难道你想让你的师母拆了这云顶山庄吗?”云顶剑首傅弘淼喘着粗气对爱徒说道。 “剑来!”剑痴梦怜年指向天空,想要御行地上的无情剑,化作无数把飞剑,困住诸葛宁瑶。 “就你也配剑来?无情剑痴梦怜年是吧!多情剑首傅弘淼是吧!”诸葛宁瑶双手一用力,竟折断了无情剑,将二人坐于屁股之下,握紧二人长发,使二人头部与地面猛烈反复撞击说道。 “姑娘,在下骊珠洞天陈平安,路过此地…………”陈平安说道。 “偶像!”没等陈平安把话说完,诸葛宁瑶就突然化身追星少女一般疯狂尖叫道。 “你就是…………”摆脱重物按摩背部的无情剑痴梦怜年和多情剑首傅弘淼,望向眼前少年惊讶不已道。 “就一个陈平安,给我整得热血沸腾的。”呼韩殇不爽道。 “别小瞧他,他是你这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云顶剑首傅弘淼对眼前的呼韩殇轻视道。 “哦!对!说完了吗?”呼延霆困乏不已,胡言乱语道。 “掌门人,我扶养父回去休息了,明日新一任掌门人接任大典见!”呼韩殇对云顶剑首傅弘淼的轻视装作满不在乎,跳转话题说道。 “好吧!本掌门人也叙说累了,明天见!”傅弘淼说道。 三人离开了云顶山庄的剑坛后,回到各自房中去了。至于呼韩殇身后的剑痴梦怜年,早已被云顶剑派的剑修抬回房中安睡了。 翌日,这父子俩在云顶山庄,参加了云顶剑派新一任掌门人的接任大典。二人在此,吃吃喝喝,游玩了几日便离去了。 回到了呼家村的父子俩,不再像往日那般针尖对麦芒,变的像一对亲生父子那般其乐融融。 “此行有所得?”智者大师问道。 “有”呼韩殇回道。 “得到了什么?”智者大师问道。 “焚书坑儒与云顶剑派,看似毫无关系的两件事物,只要你费尽心思编写,总能把它们扯到一起,让它们变得有关系。”呼韩殇回道。 “剑帝皇者,恐怖如斯!”智者大师吐槽道。 其实,熵王爷穷其一生,发展喃羯城的政治与经济。本打算恩泽后代,却不曾想,他的接班人梦怜年是个剑痴,无心政治。剑痴梦怜年始于焚书坑儒,终于云顶剑派,这是属于他的一生。 我们不能否认的一点,就是焚书坑儒为剑痴梦怜年打下了坚实的经济基础,才有他在云顶剑派终其一生发光发热的上层建筑。 叹红颜薄命的九宫真人茗焱,会同麻阳疯人李侃虢一同,前往那明剑漓阁,会一会七翼天皇的掌上明珠绘梨衣。 七翼天皇尹鲡,傲视六界群雄,不曾将一人放入眼中。唯独他那位刁蛮任性的公主绘梨衣,让他能够瞬间性情温和下来,如同一个泥泞田野之上犁种庄稼的农夫一般无两。 付桓旌现如今尽管得罪尽了幻界九宫之内的各位宫主,但是幸好有他的师傅暗侍浮屠护其左右,那九人只好忍气吞声作罢离去了。 人界巫女阮晴婷,由于久时协助当朝皇帝处理政务,破格晋升成为五毒教主,专为他私底下搜寻灵丹妙药,炼制长生不老药。 落魄少主付桓旌,御行着师傅铁浮屠的惊鸿神剑,很快便到了幻界的极北之地幽冥北海。 在幽冥北海逗留几日后,付桓旌偶遇到了姜苏瑞公主,便向其询问了这幽冥北海的姜扶摇现居何处。 原来眼前的这位幻界幽冥北海姜苏瑞公主,只不过是他们幽冥北海之中最小的那位公主罢了。 那位姜扶摇,才是他们幽冥北海的长公主。天生尤物一个,拥有着前凸后翘,丰韵娉婷的一副绝美身材。 只不过嘛!我们那位轻狂放荡的长公主姜扶摇,由于在幽冥鬼都最热闹的娱乐休闲场所,解忧酒坊内长期流连忘返,整日与都城内的那些达官显贵鬼煞们彻夜买醉。在全幽冥鬼都城内的众位魅灵女子眼中,她只不过是一位极会向好色之徒,搔首弄姿和卖弄风骚的异地长公主罢了。 此处需要解释一下,姜扶摇隶属于幻界的极北之地幽冥北海,却极其钟意幽冥鬼都内的幽冥鬼王,便久居在幽冥鬼都扶摇圃内的解忧酒馆里面。 久而久之,但凡有幽冥鬼都的魅灵女子,在曲折破旧的幽冥鬼道路上,撞见了那位醉酒胡言的长公主姜扶摇。看到她虽然拥有着惊为天人的姣好身材,却不知洁身自好的举止如此淫贱放荡,便都在她身后不远处,对她偷偷的小声咒骂一句:奶大有什么了不起啊!奶大下贱! 醉酒乱语后的长公主姜扶摇,她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引人瞩目,勾人遐想。她的一颦一笑,都能教这幽冥鬼都的全部灵体男子感到心醉不已,那些一旁火冒三丈的魅灵女子们便更加羡妒万分了。 尤其是当那幽冥北海的长公主姜扶摇,手握需要无数颗小暑钱烧造的酒壶,左摇右晃的醉步行至奈何桥上时。她那诱人丰姿和万种风情,在她弯腰向桥下的往生河流倾吐的那一刻,完全展露在整座幽冥鬼都男子的面前。眼见如此美景,无数灵体男子驻足观赏,直教他们意乱情迷,甘愿立即化作成那桥下往生的涓涓流水,想要品尝一下这位绝世美人适才咀嚼过的美味佳肴滋味如何鲜美。 为何整座幽冥鬼都的灵体男子,突然偏爱追求如幽冥北海长公主姜扶摇这般奶大下贱的魅灵女子,这可全要拜我们幻界的刁蛮公主梦颖蔷所赐。 “呵!你们这群愚蠢无知的幻界男子。本公主老老实实躺卧在这幻界英灵宫殿的床榻之上,距离你们那苦寒之地的幽冥北海足足有两千里的路途,竟然都能被你们大家误言中伤。”温暖被褥内的刁蛮公主梦颖蔷撅嘴耍小孩子脾气的喃喃自语道。 究其根本原因,便是她幻界英灵宫殿内的刁蛮公主梦颖蔷,虽然奶小太平,却拥有着一副娇小可爱的脸蛋和性感漂亮的锁骨。更何况她还对于幻界的诸位灵尊忠贞不渝,是一个冰清玉洁的灵体女子,自然引得无数幻界男子争相追求。 据说,幻界的大地之上,想要追求她梦颖嫱的灵体男子,已经从那熔岩巨人林立的无量山排到幽冥北海了。更有甚者,有些想要半途插队的幻界男子,都潜伏在幽冥鬼都的深处伺机而动呢! 只不过嘛!自从我们幻界英灵宫殿的刁蛮公主梦颖蔷,决定亲自动身遍访幻界的五方国界大地,为自己挑选未来英灵宫殿的驸马爷后。魂煞深渊的渊主长子,无涯幽谷的谷主长子,精髓噬泉的泉主长子,灵魅亡湖的湖主长子,四人都在苦苦追求我们刁蛮公主梦颖蔷的曲折道路上,接二连三的:折戟沉沙。 试问,整个幽冥鬼都之内,又有几人的出身家世,可以比肩上述四位幻界王爷长子的呢?答案自然是凤毛麟角,屈指可数。 因此缘故,整个幽冥鬼都的灵体男子,皆坚信那些胸小的魅灵女子难以追求,便都更加心甘情愿的跑去,追求这如同幽冥北海长公主姜扶摇般奶大下贱的魅灵女子。 从幽冥鬼都的诸位鬼煞口中,付桓旌将那些只言片语捋了捋,便大致了解到了眼前这位,正在痛饮美酒的扶摇鬼后,曾经有着什么样坎坷曲折的情爱往事了。 首先,是那位幽冥鬼王辜负了,她扶摇鬼后的情深一片。然后,他云顶剑派的大长老慕容博,竟然为了骗取扶摇圃内的一缕剑魂,又在她扶摇鬼后的情爱伤口处涂毒撒盐。 言尽至此,付桓旌终于明白了,他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三番两次的低身恳求自己前往幽冥北海的原因了。 三日后的一个深夜,在幽冥鬼都扶摇圃的一家解忧酒馆里面,扶摇鬼后偶遇到了付桓旌。谁料二人竟一见如故,便促膝长谈了起来。 “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扶摇圃的扶摇鬼后买醉道。 “卦不敢算尽,畏天道无常。”胸有成竹的付桓旌饮酒道。 “小屁孩!你懂个什么算卦,就只会哄骗那些无知的孩童罢了!”半醉的扶摇鬼后对付桓旌浅笑道。 “愿有人待你扶摇鬼后如初,疼你入骨,从此深情不被辜负。敬你一杯酒,愿你有诗,有梦,有坦荡荡的远方。我干杯,你随意。???”付桓旌立即收起酒桌上那几枚算卦用的铜钱,端起了一杯极品美酒,对扶摇鬼后说道。 “不会再有了,你大哥幽冥鬼王,明日便要迎娶她人了。以后都不会再有人心疼我扶摇鬼后这个,繁华散尽不再美好,肤若枯木老态龙钟的孤寡老人了。”扶摇鬼后把眼前的付桓旌,醉酒错当成了幽冥鬼王的九弟,举起一壶美酒痛饮道。 “会有的,会有的。”付桓旌猛拍着自己的厚实胸脯,向扶摇鬼后保证道。 “我扶摇鬼后一世的流浪,只为让那坚定的足迹在无悔的路上,留下深深的痕迹。我一世的追随,只为让那盛开的花朵在芬芳的花园里,永远弥留淡香。我一世的爱恨,只为让那情感的纠缠在荒凉的沙漠里,随风永久飘逝。终究,我的红尘有梦,铭记那些你我过往的是是非非。我的红尘有泪,镌刻那些你我曾经的月下花前。我的红尘曾有你幽冥鬼王,却无法牵手那些你我今生的幸福余年。”扶摇鬼后醉酒倚窗,望向远处幽冥鬼王的喜庆府邸,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别哭!皇冠会掉,坏人会笑。又不是你扶摇鬼后的过错,是我的大哥幽冥鬼王配不上你而已。在我看来,你值得比他更好的人,对你情深。”付桓旌伸手想要为其擦拭掉眼角的泪水劝慰道。 “世人皆言,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没有了他幽冥鬼王,如今我扶摇鬼后要这幽冥北海女王的王冠,又有何用啊?”扶摇鬼后借酒浇愁哭喊道。 “扶摇鬼后,不知你以后有何打算呢?”付桓旌想要转移眼下这个悲伤的话题问道。 扶摇圃隶属于幽冥鬼都,犹如云水村隶属于上关郡县一般无两。 “有些人相识就像是梦一场,这段感情我扶摇鬼后输了。他幽冥鬼王转身的那一刹那,我终究还是要流着眼泪,离开这座有他的幽冥鬼都。”扶摇鬼后擦拭掉眼角的泪水望向窗外,想要最后看一眼这幽冥鬼都的美丽夜景哭诉道。 “别走!”付桓旌连忙伸手阻拦道。 “这座幽冥鬼都,已无爱我之人。我扶摇鬼后留下来,还有什么意义呢?”扶摇鬼后质问道。 “不,仍会有人爱你的,我就十分的爱你啊!”付桓旌说道。 “小屁孩!你不懂,你那不叫爱,那只是一种你对美好事物的喜欢而已。待它繁华散尽,不再美好,你自然就会开始厌弃它的。”扶摇鬼后被眼前幽冥鬼王九弟幼稚的话语逗笑道。 “不会的,纵使她老态龙钟,肤若枯木,我也绝对不会厌弃她的。”付桓旌再次猛拍自己厚重的胸脯,向扶摇鬼后保证道。 “爱上他幽冥鬼王以后,我扶摇鬼后喝着孤独的酒,吹着自由的风,等着一个没有归期的人。在我的余生里,做着只有我自己的梦。”扶摇鬼后回忆起往事感慨垂泪道。 “扶摇鬼后,我大哥幽冥鬼王,他不配让你等!答应我,忘了他。重新开始,去爱一个,值得让你等待的人。”付桓旌规劝道。 “我扶摇鬼后不想再随随便便的爱了,因为有一种孤独名为宁缺毋滥,有一种寂寞叫作只为等待某人。”扶摇鬼后冷冷的说道。 “为什么?我大哥幽冥鬼王,对你扶摇鬼后而言,就那么的难以忘怀吗?”?付桓旌也入戏太深的追问道。 “他幽冥鬼王是我扶摇鬼后患得患失的梦,我是他可有可无的人。毕竟这穿越山河的箭,刺的都是用情至极的人。”扶摇鬼后感到鼻子十分酸痛道。 “我对你扶摇鬼后,也用情至极啊!为什么你就死活不愿,也施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也有机会对你情深一片呢?”付桓旌撕心裂肺的的大声哭喊道。 “我扶摇鬼后曾天真的以为,会在林深时见鹿,海蓝时见鲸,梦醒时见他幽冥鬼王。可实际上呢!林深时雾起,海蓝时浪涌,梦醒时夜续,不见鹿,不见鲸,也不见他。但终究,鹿踏雾而来,鲸随浪而涌,他没回头,又怎知我不在。可我看来,鹿见人而惊,消失于林深,鲸踏浪而上,搁浅于浅滩,亦如我见他,如碌如惊。终究,鹿惧人前,潮退鲸落,雾气藏他心,不见他,不见我。”扶摇鬼后唏嘘长叹道。 说罢!扶摇鬼后再次感到困乏不已,将自己的一双玉臂,慢慢的横放于酒桌之上,轻枕着便睡去了。 一直和扶摇鬼后跨服聊天的付桓旌,将其从酒桌之上,轻轻的抱起,慢放于床榻之上,缓慢脱下她的宝靴,为其小心翼翼的披盖上温暖被褥,便关紧门窗悄无声息的离去了。 次日,幽冥鬼都的帝君幽冥鬼王,他的大婚典礼如期举行,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全城都的鬼煞们都在狂欢,庆祝着这场百年难得一遇的盛事。 酒醒后的扶摇鬼后,被纸窗外震天响的吵闹声惊醒了,便不顾左右的穿上宝靴,快步推窗望去。 只见那幽冥鬼王一身红装,坐骑着高头大马,向两旁的鬼煞们行礼致谢,并从她扶摇鬼后的纸窗下面缓缓经过。 他幽冥鬼王终究还是迎娶了她人为妻,曾经许诺给她扶摇鬼后的那些山盟海誓,竟然脆弱到被微风一吹便消散不见了。 心如死灰的扶摇鬼后,从此便不再相信,这幻界之内存在着,什么狗屁至死不渝的情爱。她并没有回到幽冥北海,继承那个女王的高位。而是选择终身留在这扶摇圃的解忧酒馆内,十分满意做一名普普通通的陪酒侍女。 至于那付桓旌,这个情痴,竟然放着锦衣玉食的幽冥鬼都九王子日子不过,死活非要跑去什么扶摇圃的解忧酒馆里,甘心做一个小小的杂工。 “小屁孩!你说这世间的女子,是奶大下贱的女子好,还是胸小太平的姑娘佳呢?”陪酒侍女扶摇鬼后向付桓旌半露着自己深不可测的沟壑浅笑问道。 “扶摇鬼后!虽然在下只是一个贫苦的算命先生,但是只看人不看胸。奶大下贱的女子,若行善事,便极佳。胸小太平的姑娘,若作恶事,便不好。”小杂工付桓旌玩弄着手中的算卦铜钱鼻孔流血的回道。 突然,那扶摇鬼后的记忆殿堂轰然倒塌,眼前的一切美好往事都消散不见了。 “付桓旌,你竟然敢利用天机石,让我再次情伤?”扶摇鬼后不由他付桓旌解释便幽冥鬼爪擒拿住了他的脖颈怒吼问道。 “扶摇姐姐,你别着急啊!请继续欣赏!”付桓旌喘气艰难的说道。 二人再次进入了天机石中,扶摇鬼后倒想要看他付桓旌究竟,接下来能够玩出什么花来。 缘,妙不可言! 与此同时,我们幻界英灵宫殿的刁蛮公主梦颖蔷,也正在幻界幽冥鬼都扶摇圃的解忧酒坊内,陪同着幽冥鬼王的三弟饮酒作乐呢! 听闻此言,我们幻界那位胸小太平的刁蛮公主梦颖蔷,自然如鲠在喉感到十分的不乐意了。 “小杂工,你过来!”梦颖蔷挥手呼喊道。 “来了!不知客官,您有何吩咐呢?”付桓旌满脸堆笑的问道。 “本公主刚才听闻,你说这幻界之内胸小太平的魅灵女子,若作那恶事,便不好?可有此事啊?”梦颖蔷无事生非的问道。 “小人嘴欠!小人嘴欠!”付桓旌赶忙抽打着自己的喜爱招惹祸事嘴巴跪地求饶道。 “小屁孩,快起来!你又没有说错过什么,为何如此卑躬屈膝,要向她一个胸小太平的魅灵女子求饶呢?”姜扶摇连忙拽拉起双膝跪地的付桓旌说道。 “她可是如今幻界英灵宫殿灵尊的独女梦颖蔷,我们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付桓旌躲藏身后附贴在姜扶摇的耳边轻声解释道。 “那又如何?如今在这偌大的幻界五方国界大地之上,王子犯法,尚且与那庶民同罪。今夜在场的诸位客官,还能让她区区一个英灵宫殿的刁蛮公主,就把这万年不变的黑白,颠倒错位了不成?”姜扶摇据理力争道。 至于此时刁蛮公主梦颖蔷,她身旁的那位幽冥鬼王的三弟,为何不立马站挺出来,拉扯自己昔日的九弟一把。自然是因为幽冥鬼王的父亲,也是他们二人的亲生父亲,早就已经与他这位逆子断绝父子关系了。 “颠倒黑白?错位正反?好!本公主今夜就好好的跟,你这位奶大下贱的魅灵女子,仔细掰扯掰扯,复原一下这黑白,归位一下那正反。”梦颖蔷手握一个鼓囊囊的荷包起身说道。 “不知公主大人,如何复原这黑白?又怎样归位那正反呢”姜扶摇冷笑问道。 “分认清楚了孰对孰错,便会复原黑白,归位正反。”梦颖蔷两手空空的挺胸说道。 “那又是如何,分认清楚的呢?”姜扶摇只是稍微站直了一下玉体不屑一顾的问道。 实话实说,横纵方向比较一下,二位公主的胸前沟壑,着实有着云泥之别。 “首先,是本公主主动招呼他过来的,只是随口问了他一个,无关痛痒的细小问题罢了。问他刚才的口中所言,是否存有着轻视幻界之内,所有胸小太平魅灵女子的嫌疑。然后,他竟然不知自爱的抽打起了自己的嘴巴,还不停的向本公主致歉。到了最后,你这位不明事由的胸大下贱魅灵女子,路见不平便拔刀相助,为他向本公主讨要起了一个合理的说法。敢问本公主适才所说,有讲过一句不符实情的话语吗?”梦颖蔷条理清晰的叙说道。 “不曾!”姜扶摇说道。 “只不过现在看来,这三件陈旧事情,都已经变得不再那么重要了。本公主适才饮酒间隙,突然发现自己丢失了,一个装有十颗小暑钱的精美荷包。”梦颖蔷可怜巴巴的说道。 只见话语只说了一半,那梦颖蔷突然不往下继续讲说了,一双墨眸定睛盯看着姜扶摇的玉体,上下打量了起来。 “又怎样?”姜扶摇被梦颖嫱盯看的毛骨悚然挺胸问道。 “不怎么样!只是本公主,如今怀疑是,这整间解忧酒坊,所有在场的灵体力骨之中,那个,最穷困的小杂工。他偷盗的!”梦颖蔷故意断断续续的指说道。 谈话间,只见她刁蛮公主梦颖蔷,笔直的伸出自己右边玉手那根食指,指向着解忧酒坊在场的所有灵体。然后她不停转动着自己的玉体,每一刻她食指,指向的灵体,都在发生着不同的变化。最后,她的话音落处,那根旋转到停不下来的食指,指向着小杂工付桓旌,便不再圆形转动,竟然定格住了,停在一处。 “不可能的!” “他绝对不可能偷窃荷包的!” “据我所知,他为人很好的!” ………… 一时间,幻界幽冥鬼都扶摇圃的解忧酒馆内众人,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不过稍微整理一下他们的那些只言片语,提取到的都是同一个意思,那位小杂工付桓旌是绝对不可能偷窃,她刁蛮公主梦颖嫱精美荷包的。 “都听见没有!我们幻界胸小太平的公主大人,如今的你,大错特错了,他绝对不可能,是那个偷窃你荷包的灵体。我个人认为嘛!出于你刚才对他的无理污蔑,你必须向他躬身道歉!”姜扶摇挺胸对梦颖嫱逼迫道。 “向他这个无耻小贼道歉?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啊!应该是他跪下,跟本公主求取原谅吧!在坐的诸位,古人曾言,人心隔肚皮。小杂工,你就乖乖的交出来吧!兴许本公主心情一好,便不再计较此事了。”梦颖蔷用力推开姜扶摇对付桓旌笑道。 “好吧!什么都是我说的。”一位梦颖嫱眼前匆匆路过的古人掩面垂泪道。 “我付桓旌又没有偷你的荷包,你让我交什么啊?你看这个口袋,没有吧!你看这个口袋…………”小杂工付桓旌满心委屈的掏翻着自己浑身仅有的两个口袋为自己洗脱诬陷道。 小杂工付桓旌的杂工衣衫,只有两个破旧口袋,他将一个口袋翻了个底朝天给大家看后,又去翻掏另外一个。 突然,他付桓旌发现口袋里面,竟然凭空多出了一个鼓囊囊的精美荷包,便立马捂紧了口袋。 “看什么呀?你倒是快些翻掏出来啊?”眼见奸计得逞的梦颖蔷逼迫问道。 “对啊!小屁孩,还在磨蹭些什么,快点儿翻掏出来,好证明你的清白啊!我相信你,一定没有偷窃过,她的那个什么精美荷包。”姜扶摇催促说道。 “还等什么呢?快掏出来啊!”梦颖蔷加重了语气逼迫道。 “别逼我!”小杂工付桓旌浑身发抖冷汗直流的大喊道。 “小屁孩!你在怕什么呀!反正你又没有偷,我来帮你翻掏出来吧!”姜扶摇继续劝说道。 说罢!姜扶摇便立马向付桓旌缓步走去,伸出双手想要帮他翻掏另外一个口袋。 “你别过来!”付桓旌突然对姜扶摇大喊道。 死死握紧口袋的付桓旌,深知此时的自己,纵使跳进黄河也洗不掉身上的污蔑了,不想再连累他深爱多时的姜扶摇,便计划着从身后解忧酒坊的大堂店门逃脱出去。 “拿下!”眼见付桓旌有意逃脱的梦颖蔷立即对自己身后的一名魁梧侍卫大声吩咐道。 却不曾想,那位小杂工付桓旌,刚逃至解忧酒坊的店门口外,便被梦颖蔷身后的负刀暗侍金圶擒获住了。 “小杂工,乖乖的拿出来吧!”梦颖蔷躬身上前讥笑道。 此时虽然付桓旌被金圶擒住,但是他的左手仍然在死死的扣住口袋,仿佛与那个破旧口袋裁缝在了一起一般无两。 “没有!我就是没偷!你让我拿什么啊?”付桓旌宁死不屈道。 金圶擒住了付桓旌的右臂,正在使劲的掰扯着,他死命扣住口袋的左手。 “好!本公主敬你是一条真汉子!金圶,别再掰扯啦!给本公主直接,把他的左手,给我砍喽!”梦颖蔷大声呵斥道。 “啊!”断手的付桓旌疼痛万分在酒解忧坊的冰冷地面上苦苦挣扎喊叫道。 “小屁孩!不!”姜扶摇连忙去帮助付桓旌止住伤口大声的哭喊道。 眨眼间,解忧酒坊内的在场诸位灵体,大惊失色,相顾无言。 姜扶摇扑向她的“小屁孩”,立马撕裂下自己的名贵裙摆丝巾,捆绕成一团巾纱,包裹在付桓旌的断手处,试图止住那些四处喷溅的巨大血柱。 “金圶,快点掰开他的左手!让大家伙仔细的看一看,究竟他到底有没有偷盗本公主的精美荷包。”梦颖蔷云淡风轻的端坐一旁吩咐道。 “属下遵命!”金圶双手摊开上下交错于一处单膝跪地回道。 随着魁梧暗侍金圶,用力掰开付桓旌断落在地上那只左手的一根一根手指,一个鼓囊囊的精美幻界魅灵女子荷包,便出现在了解忧酒馆诸位灵体的眼前了。 “启禀公主!请您察看!”魁梧暗侍金圶将梦颖蔷丢失的精美荷包单膝跪地双手呈上说道。 “呦呵!万万没有想到啊!这才一会儿功夫不见,你竟然比原先更加鼓起了。看来如今的你,早就已经不止十颗小暑钱了吧!那就让本公主,来看一看,你究竟多了多少颗小暑钱?”梦颖蔷惊讶不已的大笑道。 “你这个女魔头!”姜扶摇怀抱重伤的付桓旌对冷血无情的梦颖蔷大声哭骂道。 “女魔头?现在你这个胸大下贱的泥泞下人,知道后悔了吗?刚才不是你,口口声声的叫喊着要复原黑白,归位正反的吗?现在他付桓旌就是黑,我梦颖嫱就是白!另外还有一点本公主要说,这个精美的荷包,转瞬间平白无故的多出了四十颗小暑钱,他付桓旌平日里这是偷了多少个顾客的荷包啊?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梦颖蔷用自己手中那个鼓囊囊的坚硬荷包恶狠狠的甩砸在姜扶摇脸上怒问道。 “我就是没有偷!”流血过多的付桓旌奄奄一息道。 自责看人走眼的解忧酒坊内的诸位灵体退散去了,他们估计看不了这么血腥暴力的场景,生怕晚上会噩梦一场半夜惊醒。 如今这间偌大的解忧酒坊,只剩下喜好玩弄人命的刁蛮公主梦颖蔷,断手将死的酒馆杂役付桓旌,与那位早已哭作泪人的陪酒侍女姜扶摇三人。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这位,幽冥北海胸大下贱的长公主姜扶摇啦!至于那个荷包嘛!是本公主,先前亲手放进,他付桓旌左边口袋里的。”梦颖蔷躬身附贴在姜扶摇的耳边柔声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苦作泪人的姜扶摇拉扯着梦颖嫱的裙摆问道。 “奶大有什么了不起啊!奶大下贱!”梦颖蔷提了提自己的小胸一脚踢踹开姜扶摇挺胸说道。 说罢!梦颖蔷便缓步走出了解忧酒坊,消失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深夜中了。 “别理她!她就是一个阁楼上的疯女人,只要你灵体无碍便好。”付桓旌感到些许的欣慰浅笑道。 “小屁孩!你为什么,那么的傻啊?”姜扶摇抱紧付桓旌在自己深不见底的沟壑之中痛哭问道。 “我付桓旌才不傻呢!被你扶摇鬼后如此这般的紧紧抱在怀中,我都快要幸福死了,原来你的怀抱是那么温暖。我好冷,好想就这样,永远被你抱着…………”付过旌满脸堆笑的吐血说道。 “小屁孩!只要你答应不再离开我,我向你保证!以后的我,会一直这样抱着你。”姜扶摇哭喊道。 “我答应你,我…………”付桓旌不愿离去的眼角留下一滴憾泪说道。 “小屁孩!你答应过我的,你不会离开我的。你答应过我的…………”姜扶摇越发抱紧了付桓旌渐渐变冷的身体撕心裂肺的大声哭喊道。 曲终人散,扶摇鬼后对于付桓旌的表现很满意,便放过了他。 付桓旌万万没有想到,这位让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头疼万分的扶摇鬼后,竟然如此的好哄骗。他付桓旌只不过利用天机石,在多年前慕容博的哄骗技巧上新瓶装旧酒,额外添加了一个如此烂俗的情爱故事,就让她扶摇鬼后泪流满面了。 “臭小子,真是没有想到,姻缘线殁的你,竟然还能让本鬼后如此这般,铭心刻骨的感同身受。”扶摇鬼后擦拭掉眼角的泪水致谢道。 “鬼后姐姐,道理我付桓旌都懂,可是您一直伸着三尺长的舌头,舔着我的一副灵体力骨。只是不知,您这又是要闹哪样啊?”付桓旌强装镇定的小声问道。 “臭小子,别担心!姐姐我不会吃了你的,我还要你去为我,伤了那负心郎慕容博女儿慕容峦婕的心呢!所以说,你付桓旌的这滴憾泪,我扶摇鬼后就暂且替你保存下来了。”扶摇鬼后幽冥鬼爪一伸便把适才付桓旌滴落在地上的憾泪收入无尘袋说道。 “鬼后姐姐,知道了,我付桓旌会尽力的,后会有期了。”付桓旌御行惊鸿神剑作别道。 回到了静心酒坊的付桓旌,继续书写幻界志物大典,三楼打桩练拳。 师傅铁浮屠近日来听闻,那柄灵气逼人的青冥神剑,时隔多年后再次现身灵魅亡湖中,便整日心事忡忡。 观察细微的付桓旌,自然知道师傅定是看上了那柄神剑的巨大灵气,便偷偷计划着再次利用天机石的力量,帮助师傅取来这个心头好。 混沌剑阁一别,慕容峦婕十分想念落魄少主付桓旌,茶饭不思寝食难安的厉害。 尽管她慕容峦婕平日里喜好欺辱付桓旌,却在心里面早已对他暗生情愫了。 记得混沌剑阁一别时,幻界佳人泪千行,惹得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心疼不已。 “想通了吗?”暗侍浮屠问道。 “不曾,为何幻界众人喜好赌博钱财,猜测骰子点数大小来改变自身气运命数呢?”付桓旌不解的问道。 “臭小子,猜测二字,你大可以拆开来看。猜就是瞎蒙,没有任何依据凭借,毫无道理可讲。测却不同,若你小子想要去测试一下,必须要有一个标准,也就是说你必须要有所依据凭借。”暗侍浮屠解释道。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一百零五章 九幽灵泉戟 吾有一计可攻敌,幻界窑鲞郡的郡主大人任我行,对身旁两侧的下属劝慰道。 已然含笑酒泉的前任静心酒坊主人明阳鬣,盘龙绕柱幻界天地间,剑问天下美酒处,醉卧美人酥胸前。 在暗侍浮屠没有剑破天门,飞升幻界之前,有那么一位惊为天人的绝色女子到访静心酒坊。 明阳鬣直呼其为落凡尘的仙界女子,惹得她厌弃的厉害,很长时间都不愿意搭理他。 二人本是一个师傅的两位徒弟,却因为一个高低辈分的排序,时常大打出手。 此次姩媃无事不登三宝殿,前往静心酒坊,其实受了明阳鬣的苦苦哀求,来此为其多多招揽一些顾客生意。 青冥神剑,灵魅亡湖的湖主梦黎珀,他的剑气纵横无两。 盗取青冥神剑,是他付桓旌的目的。博取师傅铁浮屠的会心一笑,是他付桓旌的动机。 古语有云,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眼下付桓旌对于灵魅亡湖一无所知,不知从何处下手。 不过嘛!无尘袋中的那一小块天机石,自然会向他付桓旌娓娓道来这一切的一切。 梦黎珀驻守的灵魅亡湖,隶属于幻界五方国度之地,自然要遵守英灵殿的规则束缚。 那灵魅亡湖之地,美颜舞娘众多,娱乐场所遍地开花,其数量位居居幻界五方国度之首。 泪流满面着跑回幻界英灵殿的刁蛮公主梦颖蔷,心里堵塞的不是一般的难受,苦痛至极。于是,她决定只身前往娱乐场所遍地的灵魅亡湖游玩一下,散一散心中苦闷。 缘,妙不可言! 落魄少主付桓旌和刁蛮公主梦颖蔷,二人要去的地方,都是那歌姬遍地的灵魅亡湖。 究竟二人与那灵魅亡湖一旁荆宸王城内的二王子梦鼎轩,有何奇遇呢?这众人口中的一人之下与万人之上,所指向的又是何人呢? 来此游玩的刁蛮公主梦颖蔷,御行着翎雪剑。只为盗宝而来的落魄少主付桓旌,御行着师傅铁浮屠的那柄惊鸿神剑。二人相遇于一处,梦醒茶馆。 只不过,恰逢七夕佳节,二人都附庸风雅了一次,各自配戴着狰狞面具,故不曾知晓对方是谁。 梦醒茶馆门口,聚集了很多的行人,都是在听一老者叙说着荆宸王城内,第一舞娘萧晴儿的陈年往事。 二人便驻足了下来,点上茶水,相邻而坐,听那老者继续叙说。 那萧晴儿本是荆宸王城阙宇下属萧泉朗的女儿,一个相当庸俗的女子罢了。怎奈她却生得一副婀娜身姿,舞艺更加是超群出众。 在那荆宸王城百里之内,若是有一个灵体力骨,不曾一睹过她第一舞娘萧晴儿的舞姿,可以十分确定那人的家境不太殷实富足了。 因为那明月舞坊的进场花费,竟然需要一百颗小暑钱之多。所以才会有那些,为了一睹明月舞坊的头牌舞娘萧晴儿风采的达官贵人们,所花费的钱财总和都能够填满,这深不见底的灵魅亡湖了。 第一舞娘萧晴儿格外喜爱权贵,这可是荆宸王城内人尽皆知的,并且她还喜欢所有外表美丽的事物。 因此,幻界荆宸王城梦流年的九位俊美王子,与那第一舞娘萧晴儿的婚约大事,便成了这全城灵体力骨们的饭后谈资了。 究竟在他们这九位才华出众,样貌非凡的王子之中,何人才能迎娶我们荆宸王城内的第一美人萧晴儿呢?便成了那全城百里之内,各大赌坊内的最大赌局。 在风雪赌坊里面,这个天大的赌局,一直都没有下文,欢迎全城的灵体力骨前往下注围观。 不过,让人十分扫兴的是,那荆宸王城的王爷梦流年不愿与民同乐,赌一赌这个天大的赌局。他竟然私底下与明月舞坊的老板倪囵约定,让那惊为天人的第一舞娘萧晴儿,嫁与自己的王位接班人,大王子梦渊旌。 本来这第一舞娘萧晴儿,辛辛苦苦梳妆打扮的一袭红妆,应该与那外貌英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拥有着一头黄金发色的大王子梦渊旌成亲入洞房的。 可是那幽冥北海的鬼煞商旅们,进入荆宸王城买卖经商之后,为全城的各位灵体力骨,带来了一份巨大的财富收入。 因此缘故,荆宸王城的城主梦流年立即一把撕毁了,那张与明月舞坊老板倪囵,私下里约定好的婚约。他梦流年要与幽冥北海的君主姜黎觞联姻,结成儿女亲家。他的大王子梦渊旌,将要迎娶幽冥北海的小公主姜苏瑞,不能再去娶荆宸王城内的第一舞娘萧晴儿入洞房了。 言尽至此,荆城王城内最大的风雪赌坊赌局盘口,立马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巨大变化。本次赌局夺胜大热门的大王子梦渊旌,竟然是第一个被踢踹出了赌局的人。 一时间,全城的灵体力骨们,有人欢喜,有人愁。 最后知晓此事的第一舞娘萧晴儿,她那个生无可恋的心情啊!简直跌落到了谷底一般无两。 但是,还算他幻界荆宸王城王爷梦流年有点良心,为了安慰第一舞娘萧晴儿的失落心情,便把她许配给了自己那拥有着一头乌黑秀发的二王子梦鼎轩。 在外人眼里,这位幻界荆宸王城的二王子梦鼎轩,同样外貌出色,有钱有势。只不过嘛!他没有荆宸王城下一任,王位的第一顺位继承权罢了。 随后,怎奈有他幻界举足轻重的王爷梦流年亲自出面作媒,第一舞娘萧晴儿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嫁给了二王子梦鼎轩。 嫁了过去的第一舞娘萧晴儿,从来都没有给过二王子梦鼎轩好脸色看,对其更是拳打脚踢如家常便饭一般无两。 是因为她好歹也是第一舞娘萧晴儿,嫁了过来以后,发现那二王子梦鼎轩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穷光蛋。除了拥有外貌长得格外俊美帅气之外,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的宅邸,就只是一座破旧独立的楼房,捎带着一个小小的后花园。最不能忍受的是,它还远离荆宸王城。 这下子可把那个庸俗不堪的第一舞娘萧晴儿,给气坏的不行。导致她当场就如同一位泼妇一般,摔锅碗,砸瓢盆,大声的指天发誓,此生绝对不会给他二王子梦鼎轩作夫人的。 久而久之,萧晴儿发现夫君二王子梦鼎轩,竟然连一个贴身的服侍丫鬟都不曾有过。他甚至还有一个在灵魅亡湖边拾捡而来,喜爱淘气捣蛋的幼小养子。那是一个八岁左右的小男孩浣儿,被他梦鼎轩偷偷的喂养在家中。 天真可爱的小浣儿,天天都喊叫她王子妃萧晴儿作姐姐。因此,他的每日换洗衣物,自然也是糟糠之妻萧晴儿来搓洗更换了。 一日深夜,小浣儿偷偷跑到了,王子妃萧晴儿的床上撒尿,搞得满床如同适才经历过暴雨冲刷过一般。知晓后的王子妃萧晴儿,顿时气到吐血,四下追赶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渐渐的,王子妃萧晴儿发现,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就是一个闷油瓶,不曾对她说过任何夫妻之间的情话蜜语,夜夜感到甚是无趣。 只不过嘛!每当王子妃萧晴儿,晾晒调皮捣蛋小浣儿尿湿的床单被褥时,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还是会主动过来搭一把手的。 二王子梦鼎轩经常不在家,天天需要出去跟随大王子梦渊旌,不问缘由傻乎乎的外出打仗。 每次二王子梦鼎轩回来,就耷拉个脑袋,黑着个脸,看着王子妃萧晴儿。有时候,她责骂他聚少离多,他都不还嘴一句,还十分贴心的为她倒满一杯暖茶,用以消除她不久后的口干舌燥。 后来的某一天,王子妃萧晴儿终于想通开窍了,她牵着二人床单这一头,望向牵着床单那一头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 一阵海边的舒爽微风,穿过未曾紧锁的纸窗,吹拂起二王子梦鼎轩那头杂乱的秀发。他低着头,不作理会,用手温柔的安慰着,刚被王子妃萧晴儿骂哭,抱着他大腿的小浣儿。 翌日清晨,没有太阳,天却很蓝,云也很白。她王子妃萧晴儿,从来都没发现,原来她一直都生活在一座小山丘之上。 随后,王子妃萧晴儿远远的望去,可以有一片很开阔的视野,城都、村落、森林、湖泊、河流、山脉、港口,这一切的一切竟然都可以被她一人尽收眼底。 “欸!”王子妃萧晴儿突然叫住又要远行外出打仗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轻声喊道。 王子妃萧晴儿突然发现,二王子梦鼎轩对她其实一直都很温柔,对她衣食住行照顾的也不错,她还是可以给他当婆娘的。 王子妃萧晴儿发现,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猛然回头,一脸惊讶的望着她。她也望向他,发现他原来是那么的帅气迷人。 王子妃萧晴儿还没来得及,等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说些什么,便眼前一黑所有的一切都戛然而止了。 以上的种种,只不过是那幻界荆宸王城内的二王子梦鼎轩,希望与他一生所爱第一舞娘萧晴儿,所要过活的平民百姓家夫妻之间的简单生活罢了。怎奈他二王子梦鼎轩,出生在了幻界帝王的家庭之中。自然万事不能随心,天不随人愿,人不愿随吾心。 他幻界荆城王城内的二王子梦鼎轩,生而为王子,锦衣玉食,幻界众生膜拜,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如若他幻界荆宸王城内的二王子梦鼎轩,没有了大王子梦渊旌的争夺,登上幻界荆宸城的至高王位,便指日可待了。 “寡人的王位,孤不给,你们九位小兔崽子,绝不能抢!”幻界荆宸王城王爷梦流年在幻界灵尊分封五方国界的属地前对自己的九个儿子说道。 可是他王爷梦流年一登上了至高王位,便只顾想着自己如何能够再活他个五百年,甚至更加久远,连自己的九个至亲儿子也变成了生死仇敌。 相比于胸无大志的大儿子梦渊旌,深藏不漏的二儿子梦鼎轩,对于他梦流年而言,显然要更加危险厉害的多。 某一日入夜时分,一间歌姬美艳动人的凤满楼内,三位我们幻界荆宸王城内的俊美王子,在喜笑颜开的推杯换盏着,互相倾诉着彼此之间的心里话。 大王子梦渊旌酩酊大醉,拥抱着两位陪酒美人左右亲吻着,正在跟自己的四弟和八弟计划着一件天大的秘事。 “可是,大哥!四弟我清楚的记得,父王他曾经明确的说过。他的王位,如若他不肯给,我们兄弟九人是万万不能向其抢夺的。”四王子梦尔霆大快朵颐的说道。 “父王!父王!又是父王!告诉你们两个啊!今夜谁也不许再别跟我,提起他。否则的话,就别怪我梦渊旌不再念及兄弟之情,用力的踢踹你们二人了。我!幻界荆宸王城里面的大王子梦渊旌,一出生下来,就被父王认定为下一任王城的接班人。可是呢!我等啊等,终于等到我中年了,可是父王他却依然矍铄。纵然我梦渊旌愿意继续的苦苦等待,等到我老年,哪怕等到我死去的那一天。可是我身边的患难朋友,我的军师武将们,他们呢!他们等不下去了啊!”大王子梦渊旌愤怒的用力摔碎酒壶大声嘶吼道。 “啊!”大王子梦渊旌怀中的美人惊吓万分大声叫喊道。 “快滚出去!都滚出去!”八王子梦璇菱对陪酒的各位美艳歌姬大声驱赶道。 “大哥!你这其中的道理,我与八弟都懂。可他毕竟是,我们骨肉相连的父王啊!”四王子梦尔霆说道。 “说的对啊!我们二人实在是,狠不下那个心,下不去那个手啊!”八王子梦璇菱接着四哥梦尔霆的话继续说道。 “都给本殿下押出来吧!”大王子梦渊旌对左右吩咐道。 武将灵体庞越押送着四王子梦尔霆和八王子梦璇菱的亲属家眷,从一旁暗处的侧门进到房中。 “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四王子梦尔霆和八王子梦璇菱二人异口同声的疑问道。 “二位小老弟,身为大哥的我,不想要再跟你们二人,继续多费唇舌了。我梦渊旌摊牌啦!立马跟随着大哥我,杀入王宫逼劝父王退位让贤,抑或是死,你们二人到底选择哪一条路去走啊?”大王子梦渊旌拔剑逼问道。 “大哥,还有第三条路可以走吗?”八王子梦璇菱小声的问道。 “啊!”一旁的四王子梦尔霆惊吓万分双手紧紧的抱住脑袋大喊道。 只见那位锦衣华服肥胖如猪的八王子梦璇菱话音未落,便被眼前这位早已六亲不认的大王子梦渊旌劈砍下了项上头颅。 “呦!万分抱歉,四弟,溅了你一脸的血。来!让大哥替你擦拭干净。”大王子梦渊旌从怀中掏出一条手帕安慰道。 “大哥!不用了,四弟我选择第一条路。我自己能够擦拭干净,就不劳烦你亲自动手了。”四王子梦尔霆连忙抢过手帕慌忙的擦着脸部血渍说道。 “哎!这不就好了嘛!要是八弟他能够有你一半的觉悟,他也不会死啊!”大王子梦渊旌大笑道。 “启禀殿下!八王子的亲属家眷,应当如何处理?”武将庞越单膝跪地行礼问道。 “都放了吧!就这样的小事,你还用得着,来问本殿下?难道你不知道,本殿下从来都不杀女子的吗?”大王子梦渊旌抽打着眼前的武将庞越大声的训斥问道。 “遵命!属下知罪!”武将庞越领命退下说道。 一时间,被松开铁链枷锁八王子梦璇菱亲属家眷众人,四下里惊慌失措的奔逃而去。 “放箭!”大王子梦渊旌挥手下令道。 眨眼间,只见这凤满楼的各个暗处,都在一起发射出无数支利箭,追杀着正在四处奔逃的众人。 “本殿下是曾经说过自己从来都不会杀害女人,可是却不曾说过本殿下的下属也从来都不杀女人啊!”大王子梦渊旌饮尽杯中适才八弟梦璇菱的热血说道。 “启禀殿下!此处仍有一个六个月大的小婴儿,又当如何处置呢?”武将庞越单膝跪地双手捧着一位正在大声啼哭的女婴问道。 “斩草除根!你懂不懂啊?懂不懂啊?”大王子梦渊旌一把夺过那位女婴摊放于酒桌之上掏出自己腰间的匕首大声刺喊道。 随后,没有人听见那女婴的啼哭声了,通过四王子梦尔霆的双眸,我们只看见这酒桌的下面有一大片血迹慢慢渗出。 “四弟,你大哥我从来都不杀女人的,却不曾想今夜如此这般的杀了她。你说接下来,大哥我该何去何从呢?”大王子梦渊旌擦了擦满手的鲜血笑问道。 惊吓过度的四王子梦尔霆,竟然痴傻住了,出现了短暂的耳鸣目眩。 “四弟,大哥我在问你,怎么办呢?”大王子梦渊旌附贴在自己四弟梦尔霆的耳边大声叫喊道。 “杀入王宫!逼迫父王退位!”终于回过神来的四王子梦尔霆撕心裂肺的大声哭泣道。 “说得好!这才是大哥我的好弟弟嘛!”大王子梦渊旌心情大好想要尝试着搀扶起瘫坐在地上的四弟赞赏道。 只见那四王子梦尔霆,仿佛转瞬间全身的骨头都被抽离了身体一般,竟然死活站立不起来了。任凭这位魁梧健壮的大王子梦渊旌如何搀扶,都扶立不起来了。 “庞越!本殿下命你,速速把我的四弟抬回府中。余下的众位将士们,随本殿下杀入王宫。本殿下可是有着一肚子说不完的心里话,要与我那寿与天齐的父王细细诉说呢!”大王子梦渊旌挥剑大笑道。 二王子梦鼎轩与九王子梦琅宇是一伙人,八王子梦璇菱惨死了,四王子梦尔霆加入了大王子梦渊旌的势力阵营,其余的四位王子早就已经被刚愎自用的王爷梦流年所杀害了。 “父王,这夜已经如此的深了,您怎么还在批阅着奏章呢?不如还是让儿臣来,替您代劳吧!”大王子梦渊旌说道。 “还是不用了吧!这偌大的荆宸王城,还是交由最熟悉它的为父管理,比较稳妥安心一点。”城主梦流年抬眼说道。 “父王,如果您不能管了呢?”大世子问道。 大世子下令众人逼宫。 “旌儿,我记得我说过,这王位,我不给,你不能抢。”桀王爷梦连年面不改色继续批改奏章说道。 “对,父王的确说过。纵然儿臣能等到您老死让位那一天,可是儿臣这群患难朋友与武将军师,等不急啊!”大世子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你很可怜,被众人半推半就做了这逆子吗?”梦连年问道。 “没错,那就请父王如儿臣的愿吧!”大世子说道。 “我如果不如你所愿呢?”梦连年问道。 “那就别怪儿臣血染王宫了!”大世子说道。 “难不成你要杀了本王?”梦连年笑道。 “有何不敢!”大世子手持长剑,向梦连年刺去。 “护驾!”梦连年大喊一声。 王宫瞬间挤满了禁卫军,包围了大世子的叛军。 “成王败寇,动手吧!”被擒获的大世子说道。 “旌儿,父王再跟你说一遍,这王位,我不给,你不能抢。放箭!”梦连年说道。 随着桀王爷一声令下,大世子的叛军被乱箭射死。梦连年将大世子关押了起来,等候发落。 四世子听闻大世子反叛失败,饮毒酒而亡。 大世子的反叛,以失败告终,同时也给二世子和九世子敲响了警钟。 二世子梦鼎轩的兄弟死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他的大哥和九弟了。 九世子梦琅宇去守了梦氏祖宅,大世子梦渊旌被外放到边远之地,不出意外的话,这辈子他都回不了秽衡王城了。 虽然身在梦氏祖宅,二世子梦鼎轩的九弟梦琅宇做什么事,基本都与他商量,对他极其依赖。 二世子梦鼎轩并不想要江山抑或美人,他只想要自由,身为普通人的自由。他只想要,平民百姓家庭最正常不过的和睦二字。 可二世子梦鼎轩的一举一动,在他威严的父王梦连年眼里,满满的都是叛逆之举。 二世子梦鼎轩最近往王城禁地去的次数多了,他从王宫禁地的一位瞎眼老宫女口中,知晓了当年母后惨死的背后真相。是他那高高在上,无比虚伪的父王,残忍的杀害了他的母后。 回到家中的梦鼎轩痛饮美酒,哄着小浣儿入睡,并与爱妻萧晴儿吻别。随后,他只身一人手持青冥剑,从王宫入口,一路砍杀到王宫禁地。 入夜,王宫禁地。 暴雨倾盆,抽打着禁卫军和二世子梦鼎轩的盔甲。 “你都知道了?”梦连年从禁卫军身后走出问道。 “知道了,是你,都是你做的。”梦鼎轩指着梦连年嘶吼道。 “轩儿,你打算怎么办呢?”梦连年问道。 “杀了你!”梦鼎轩咆哮道。 众禁卫军连忙围住梦连年,为其修成了一堵堵人墙。 “都让开!轩儿,放下青冥剑,给自己一个选择的机会。”梦连年劝说道。 “父王,你害死我母后的时候,你给过她一个选择的机会吗?”梦鼎轩对梦连年问道。 “没有,可是我不得不那么做。不杀了她,我就坐不上,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座。”梦连年说道。 “哈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笑至极!”梦鼎轩笑道。 “轩儿,别一错再错了,放下青冥剑!”梦连年说道。 “错?我的母后何错之有,为什么你要杀了她?为什么?”梦鼎轩发疯似的砍杀着梦连年身前的禁卫军问道。 几个时辰后,筋疲力尽的梦鼎轩,倒在了血泊之中。 桀王爷梦连年下令,将二世子梦鼎轩关押地牢,等候发落。 仅凭借二世子梦鼎轩一人之力,仍不能损桀王爷梦连年分毫。 二世子梦鼎轩雨夜持剑杀奔王宫禁地,可还是没能狠心做个杀父逆子。 而桀王爷梦连年却远比二世子梦鼎轩残忍,他甚至不愿给自己儿子一个痛快。 桀王爷梦连年为了让自己不背上杀子之恶名,他竟将二世子梦鼎轩关进米柜六天,把自己的儿子活活饿死。 听闻夫君梦鼎轩惨死米柜后的萧晴儿,在山丘之上哭作泪人。 往事的一幕幕浮现在她的眼前,她发现她一直都很喜欢她的夫君。她喜欢他六岁会骑射,八岁会下笔成章;喜欢他会弹琴、会下棋、会用甘蔗打架;喜欢他用女性的口吻写出一篇篇酣畅淋漓的闺怨诗;喜欢他爱吃葡萄如命;喜欢他任性又有野心;喜欢他既是个接地气的文艺青年,又是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世子爷。 虽然二世子梦鼎轩英年早逝,但他仍是秽衡城第一舞娘萧晴儿最爱的夫君。 “我哭了,你呢?”刁蛮公主梦颖蔷号啕大哭道。 “我也哭了,不过,你能不能用你的衣服擦拭眼泪。我的衣服被你擦的,都湿透了。”呼韩殇说道。 “小气鬼!本公主赔你一马车新衣还不行吗?”梦颖蔷泪如雨下道。 “行是行,不过我衣服湿透了,都露点了。按照梦王朝律法,我是会被浸猪笼的。”呼韩殇委屈道。 “好吧!还给你,谢谢啦!”梦颖蔷平复心情道。 “不用谢!文宇先生教导我,行走江湖,要照顾弱势群体。”呼韩殇说道。 “泥泞下人!”梦颖蔷突然愤怒值爆表大喊道。 “刁蛮公主!”呼韩殇突然暴力值爆表怒吼道。 “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梦颖蔷控制情绪道。 “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呼韩殇控制情绪道。 “我下一站,宏达城,你呢?”刁难公主梦颖蔷问道。 “我也是。”呼韩殇回道。 二人相视一笑,然后背对背把对方在心里骂了个狗血淋头,便各自回家了。 “这个版本,我不喜欢,剑帝皇者,能换个版本吗?”智者大师问道。 “可以,听听下面这个版本。”呼韩殇说道。 在九子夺嫡中,二世子梦鼎轩施计干掉了其余八位世子,让自己成为未来秽衡城王位继承人的唯一。 萧晴儿看透了二世子梦鼎轩,他已经变了,变得比豺狼虎豹还要可怕万分。 在二世子梦鼎轩成功逼宫梦连年退位,自己成为秽衡城,王的那一刻,王妃萧晴儿发觉他丢失了原来的自己。 萧晴儿知道,那一刻她爱过的二世子梦鼎轩已经死了,永永远远的死了。 萧晴儿为了爱,丢失了原来的自己。 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与打击,让萧晴儿不惜纵身一跃,跳下高高的城墙。 “跳墙!我让你跳墙!你要是敢搞死二世子梦鼎轩和舞娘萧晴儿其中的一个,我就敢和你玩命!”智者大师掐着呼韩殇幻影的脖子怒吼道。 “冷静点!智者大师,在玄机门里,这是我的幻影,你是搞不死我的。能不能别入戏太深啊!大哥!”呼韩殇说道。 都说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可有谁知道,萧晴儿想要的并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只想要二世子梦鼎轩,要他的关怀,要他的疼爱。 其实二世子梦鼎轩也无奈,作为世子爷,身挑重担,他必须为了秽衡城而不顾萧晴儿,成了负心汉的代名词。 秽衡王城?萧晴儿?又到底孰轻孰重。 萧晴儿终究是爱情中丢失了自己,她莫名的情绪低落,莫名的犹豫不决。 权力便是恶魔,它把人也变成了恶魔。 “姩媃师妹,多谢帮忙!”明阳鬣行礼致谢道。 “师兄客气了,此乃师妹理所应当的事情,无需过多的感谢,御魂灵鍪交还与我就行了。”姩媃说道。 “没有,再见!后会无期!”明阳鬣背身冷笑道。 幻界的樱花旧忆,只属于早起的狼,也就是那位被幻界众人称作为乱世赢兄的凌风陆天。 剑来问道,去亦无所作为,来也秋风落叶,何不煮酒御风思君归。 如今的付桓旌,一十六岁,仍然在不辞辛劳的书写幻界志物大典。他离开幻界时,已然二十岁有余,这都是他在岁月银河所见到的。 在这个过程中,他付桓旌需要破一个庙堂大局,解一个江湖重案,最终才能只身一人去往人界继续修行。 人界的女医阮晴婷,幻界的少主付桓旌。 三世情缘,各有精彩。修仙之路,道阻且长。 方寸山的付桓旌,执着于剑下轩辕的酣畅淋漓。 方寸山的付桓旌,他的师傅暗侍浮屠。一直看他不顺眼的云顶剑派门主宇文豹,八大长老不久前推举出的新武林盟主隋风栖,二人已然形同连体婴儿一般,私底下正在密谋着铲除付桓家族的余孽。 阮晴婷,已经被赐封为五毒教主多时,却久久找寻不到贵山宝地修建宅院。 鸿峡洲的阮晴婷,虽然贵为五毒教主,但是她的父阮轩敬,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穷酸秀才,目光短浅,无心作为上进。 还好阮晴婷的母亲敖伊伶,贵为东海龙宫的小龙女,将她的美貌聪慧全部传给了爱女阮晴婷。 云水村内的秦笃涯,不久前在人界自称魂煞帝君,丝毫不把人皇放在眼里,处处与其作对。 云水村的秦笃涯,先前有幸得到山野猎户姚鲁的搭救,被其抚养长大。 村长上官炎,时不时就要前往封襄郡县,面见巡抚大人白尘潋,陈述一下秦笃涯的近况。 林雪舞,三日前手握翎雪神剑,一剑开天门,飞升仙界,成为了一名剑道女仙。 庆帝国残暴统治之下的林雪舞,虽然贵为剑道女仙,却无奈其父林雪峰,早已定下规矩,剑道仙者不得干涉天道命数。 林雪舞的母亲柳婧嫣,身为幽冥鬼界的鬼后,被情爱迷局久困于扶摇圃,十六年不曾得见爱女林雪舞了。 呼家村内的呼韩殇,也揭竿而起,自称剑帝皇者,誓要覆灭梦王朝的残暴统治。 呼家村的呼韩殇,一生之中最大的贵人,非文宇先生莫属了。 村长呼霸天,有碍于上关郡县内的知府大人铁峥嵘,被梦王朝剥夺了村长名衔。 梦颖嫱,身为梦王朝唯一的一位刁蛮公主,自然被其父梦流年宠溺的厉害。 梦王朝的梦颖嫱,是一位刁蛮公主,这可全要拜其父梦流年,也就是当朝皇帝所赐。 梦颖嫱的亡母杨葶芝,是一位魅者,生前备受朝中众臣非议,最终被迫害致死。 梦王朝皇城殷冉城,在九州大地的中心位置,人口众多,商业繁盛。它的东北角,是桀王爷梦连年的属地秽衡城,歌姬遍地,娱乐场所众多,居九州之首。它的西南角,是那熵王爷梦忘年的属地喃羯城,文人众多,好批判国事。 殷冉城的南方,是那鳏王爷梦返年的属地遮瑕城,崇尚武力,武将无数。它的北方,是那筍王爷梦文年的属地宏达城,接壤波斯,外族人口众多。它的西方,是茛王爷梦治年的属地奥登城,风调雨顺,地产丰富。 殷冉城的东方,是那潼王爷梦武年的属地捷达城,矮人众多,兵器制造,巧夺天工。它的东南方向,是那迩王爷梦功年的属地尼尔城,精灵异兽众多,人族禁地,皇族例外。它的西北方向,是那践王爷梦强年的属地煞气城,巨人林立,煞气冲天,守卫着北境长城。 凌风陆天的樱花旧忆,源于他的生死劫之一。由于他无法看破生死,每日如同一个疯癫剑痴一般,剑来问道于幻界各处。 付桓旌无法容忍凌风陆天的嚣张跋扈,便御行轩辕神剑前往颜凝露,找寻樱花旧忆的昔日主人聂娉。 幻界众人传言,樱花旧忆所指的就是,一段有关聂娉和凌风陆天缠绵悱恻的情爱过往。 由于凌风陆天每每在人前吹嘘炫耀时,有意的忽略有关此事的回答,导致大家都不知真假。 一日,山野之间,付桓旌孤身缓步慢行,似乎心中有所困惑疑虑。 幻界寸山之巅,前几日频频有一股气吞天地的力量,不断的撞击着结界屏障。 幻界的寸山之巅,妖界排行第三的那名大妖,万影迷踪鹰已然冲破了第三层结界封印。 付桓旌和暗侍浮屠,二人一路向北,要去往那极北的苦寒之地。 云顶剑派的大长老慕容博已然无心劝说爱女,只得任由慕容峦婕的性子,让她在付桓旌的身后不远处,与其共赴剑气长城。 门主宇文豹眼见付桓旌离开了静心酒坊,便偷摸着潜入酒坊的二楼,将付桓旌记录的幻界志物大典,有关八大长老的内容,全部都撕成碎片带走了。 一路上,跟随身后的慕容峦婕,并没有为落魄少主付桓旌招惹一些祸事。 也就是被一些山贼擒获,路上妖魔迷恋,娶她为妻罢了。 付桓旌念其对自己痴心一片,不好意思不出手相救,只得无奈之下救起她的那条小命。 这不救倒好,一救下来,慕容峦婕借口要报答付桓旌的救命之恩,与其寸步不离,惹得付桓旌恼火万分。 “师傅,徒儿这是造的什么孽啊?”付桓旌生无可恋的哀嚎道。 “臭小子,你不喜欢人家,还想管人家喜不喜欢你吗?”暗侍浮屠说道。 “师傅,徒儿不喜欢她,她就应该不喜欢我。”付桓旌说道。 “臭小子,迟来总比没有好。你的师娘总是那么的美好,我们二人的结局也很美好。为师用十二年的时间,来证明了有情人终成眷属。呵呵,现实生活之中,又怎么可能呢。首先,那个让你师娘未婚先孕,还让她孤身一人生下个女孩子,在当时就有违伦常。然后,我们二人可能错过很多次,只是为了证明我们俩,才是那个最合适和深爱着彼此的人。在现实面前,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又怎么可能逆天行事呢?只是,我想要说的,有时在身边的,就是最好的,我们要去珍惜。哪怕有一天,为师错过了那个眼里心里都是我的人,可能为师就真的会遭受报应吧!”暗侍浮屠掩面垂泪道。 “师傅,您老人家应该找一个时时刻刻都爱你的人,一个永远陪伴着您的人,一个愿意爱您全部的人,特别是您的缺点。?”付桓旌对师傅劝慰道。 “臭小子,适才为师向你讲了,一个很俗套的情爱故事。从小青梅竹马的为师,和你的师娘,是一对最要好的朋友,也是最亲的家人。我们二人可以毫无条件的深爱着对方,却阴差阳错不断,从来没有在一起过。两个人越是珍惜这段宝贵的感情,越是害怕开始,因为拥有就是失去的开始。为师一直被师弟向羯莴讥笑,笑我们二人那是真爱绕圈圈。确实,就是在不断的绕圈圈,这是我们两个人,二十五年来的真实处境。为师由远而近,慢慢靠近你的师娘,好不容易就要碰到她了,却总是棋差一着,黯然之际,只能继续不远处看着对方的背影。为师明明很爱你的的师娘,却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错过她。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为师太爱她了,所以没有勇气失去她。其实,人真的很奇怪,对于越在乎的人,越无法及时说出真心话。纵使为师的内心,排演了无数次的告白戏码。只要与你的师娘一见面,便会轻易破功,总是来不及告白,又装作若无其事的退回到原来的位置。为师总认为永远留在对方身边,不远不近的距离最安全。事实是如此,但若没有勇气与最爱的人并肩前行,也将看不到对方最美的表情,更无法感受她那颗毫无遮掩的心。曾几何时,你的师娘对我有一段深情的告白,说:可能你没有发现,我曾经遇到过最美好的事,就在你眼前出现。无论你在哪里,跟谁在一起,我都会永远真心地、完全地,爱你。”暗侍浮屠情难自控道。 “师傅,然后呢?”付桓旌追问道。 “然后,直到为师明白真正的爱是不会失去的,是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支点。不管关系如何改变,爱都会一辈子住在对方的心里。而这样的体会,就从为师勇敢面对自己的心开始。幸福这件小事,从来都不会从天而降,需要很多很多的珍惜与无论如何都不放手的坚持。天涯剑才和扶摇鬼后之间的距离,可以是一步之遥,也可以是触手可及。这幻界世上的真爱难寻,生命中若真有这样的一个人,无论他是你的谁,都请你好好珍惜。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就别再绕圈圈啦!让她成为那位与你并肩同行余生之人,陪你同看细水长流,这才是最幸福的事情。”暗侍浮屠释然道。 “师傅,因为爱,所以怕。也因为怕,您才能看清爱。”付桓旌说道。 “臭小子,如果你今天拒绝了她慕容峦婕,她就会重新的规划自己,找一个幻界之内最俊美的剑客,代替你在她心里的位置,即使他并不曾真心爱过她。?”暗侍浮屠说道。 “师傅,可是徒儿要清楚的告诉您老人家,当您拒绝一个女孩的时候,她会花一辈子的时间,去找寻找这个世界上那个最好的男孩。可是到头来,她会发现,最好的男孩还是您。我们其实都知道,不是您,对她而言,谁都不对,迟到总比没有好。”付桓旌感同身受道。 “臭小子,总有一些宁可沉默被误会,也要憋在心里的浪漫,以及明知坦白会错过,但又藏不住的喜欢。”暗侍浮屠一副过来人的表情说道。 “师傅,徒儿早已习惯了青梅竹马的相处,习惯了欲说还休的躲闪,少了一句勇气的表白,多了一十年六曲折的人生。再回头想想您与师娘,羞怯掩饰的两人,阴错阳差的选择,酸甜苦辣折腾之后,各自承受了现实的重击,各自经历了生活的坎坷,老了也累了时,还好藕断丝连的暧昧仍在,经由时间沉淀,弥补了一再失之交臂的遗憾,彰显了最初怦然心动的珍贵,殊途同归喜结连理,迟到的牵手,最终解开彼此心灵身份的长久纠结。”付桓旌艳羡不已道。 “臭小子,道歉并不一定代表你错了,只是你认为这段关系,比你的尊严更重要。”暗侍浮屠说道。 “师傅,徒儿不知您老人家这是何意啊?”付桓旌疑惑不解道。 “臭小子,为师与你的师娘,我们二人机缘巧合,不断错过,原本应该有一段童话般美好的神仙眷侣故事。可是一路走来,渐渐变得略微苦涩,导致最后的结局不尽人意。试想一下,有一个家伙陪伴你一起长大,清楚你所有讨厌的蔬菜,见过你所有出丑的画面,知道你所有不为人知的阴暗面。他揪过你的辫子,扯过你的裙角,抄过你的私塾先生作业。你们二人吵吵闹闹的一同长大,默契到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却在时间的某一个节点上形同陌路。这时候你才会发现,原来他早就驻扎在你的心底深处了。勇敢的说出来吧!哪怕他身边已经有了佳人相伴,哪怕你们已经远隔重洋。相信我,时间带给你们的默契和牵绊,旁人是永远都无法带走的。”暗侍浮屠故弄玄虚道。 “师傅,您口中所说的你,确定所指的就是徒儿吗?”付桓旌听的五迷三道不解道。 “臭小子,此你非彼你也,为师所指的是慕容峦婕,她已然向你表露心意,你小子还在犹豫迟疑什么呢?”暗侍浮屠问道。 “师傅,您老人家有所不知,人生开始的时候,大都年少轻狂,有喜欢的人,却从不说出口,顾于彼此的面子,不断试图去猜想对方的心理,希望顺势而为。我们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人生,能够完全接受自己的控制把握,行走在自己想要行走的道路上。但是,我们却不曾知晓,那人生其实是一艘快船,风浪突如其来,可以改变一切。当我们走过改变给我们所带来的经历,我们懂得了珍惜,这便进入了成年,责任成为了身体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如果对于珍惜,上天给我们一丝希望,那追求就是命数。到人生结尾的时刻,得到不会欣喜若狂,失去也已经释然开怀了。”付桓旌话中有话道。 “臭小子,你与慕容峦婕,青梅竹马的二人。彼此喜爱却从未说出口,一同成长面对大千世界,十六年间各自遇到无数情爱上的酸甜苦辣,却依然彼此等待着对方。纵使你们二人相遇之中三番五次的擦肩而过,不过为师确信直到最后你会发现,最爱的那个女孩原来就是慕容峦婕。”暗侍浮屠规劝道。 “师傅,徒儿是一个特别喜欢聆听您老人家教诲的人,而且是那种偏爱听您叙说人界情爱纠缠故事的人。可能在您老人家眼里,徒儿与那慕容峦婕,是一对再简单不过的两小无猜朋友,经过一路挫折,渐渐的敢于面对彼此的真实内心,最后终将走到一起,携手余生。但是师傅您老人家与那位高高在上的人界贵族女子,在人界的迷雾森林试炼上,彼此都倔强的表现出,没有你这个挚友,我照样能够潇洒的完成最后难关。所以,那位贵族女子在得知师傅已经不再是处子之身的时候,也心下一狠,跟当时最俊美的师兄宇文伏泽共赴云雨,并且意外的喜得贵子了。她最终为了襁褓之中的婴儿,放弃了自己的梦想。”付桓旌说道。 暗侍浮屠听闻此言,毛骨悚然,故意躲闪着爱徒的目光。 “而师傅您老人家来到了无量山修行之后,有了一个能够帮助自己修为提升的傲娇道侣,但一直都过得不是怎么快乐幸福。那位贵族女子,曾经来找过师傅您老人家,你们因为彼此的不完美,而大吵特吵了一架。结果就是回家后,那位贵族女子与她的师兄宇文伏泽喜结连理。不久后,那位贵族女子后悔不已,写信飞鸽传书与您老人家,信件却好巧不巧的被她夫君给拦住扣下了。当那位贵族女子已经一纸休书,休掉了她的师兄宇文伏泽后,发现了藏匿暗处的那封信件,立马与师傅您取得了联系。但是此时的师傅您,又要和一位貌美如花的道侣洞房成亲了。最后,师傅您再次与那位女子很快走到了情爱之旅的尽头,孤身一人借着烛火赌物思故人。在兜兜转转些许年份后,那位贵族女子实现了自己儿时的梦想,在她自己的静心酒馆内,与相爱一生的人喜结连理。”付桓旌接着说道。 暗侍浮屠感同身受的悲痛欲绝起来,碍于爱徒在眼前,收敛了许多悲伤情绪。 “如果选错了一个人,你的一生都会黑暗,但我会真诚的、完全的、始终的爱你。就像妹妹对哥哥的爱,亲朋对挚友的爱。师傅您与师娘的情爱故事之中,除了这条显而易见的情爱主线之外,还有一对稚嫩孩童的情爱的辅线。就是师娘的宝贝女儿,也和她的母亲一样,拥有着自己的青梅竹马。在师娘最伤心的那个晚上,她的宝贝女儿第一次被自己的青梅竹马,轻轻的亲吻了娇唇。随后,她的宝贝女儿一巴掌,将她的青梅竹马掌掴的好远好远。她的宝贝女儿瞬间害怕了,她觉得这是不对的,她认为自己的母亲以前不是这样的。青梅竹马之间,注定只是一场友谊罢了。所以,当师娘深情的说着,那是美好的,你不要害怕。因为如果你放弃了,那个男孩会很伤心的,那个男孩以后会遇到,这俗世间最棒最漂亮的女孩,然后假装很幸福,可是只有她,知道她就是她,没人可以替代得了。一开始双方就是错过的,师娘一直以为自己没有和师傅您亲吻过。可是在那万妖流窜的迷雾森林之内,师娘被情思绕蛊惑之时,你们两人相拥亲吻过,后来却躺卧在了不同伴侣的床榻之上。错过或许是为了下次最好的遇见,但是师傅,请你们二人下次一定要相信彼此,紧紧握住对方的手,不要再留有遗憾了。”付桓旌一针见血的对师傅暗侍浮屠劝解道。 “臭小子,因为一开始的错误,造成十二年间无数次的擦肩而过。其实相爱已久,奈何阴差阳错,不过不曲折,又怎么会有戏呢?不曲折,又怎么会有爱呢?”暗侍浮屠解释道。 “选择一个可以与你共度一生的人,对我们每一个来说都是最重要的决定,没有之一。因为当你决定错了,你的人生就会从白色变成黑白,而且有时候,甚至于你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件事,直到你某天早上醒来,然后发现,但是许多年已经过去了。”付桓旌唏嘘道。 “总要经历一番失去与错过,才懂得什么重要什么最珍惜。有的爱可以找回来,那是你的幸运,可也有,是永远也不会再找回来的。”暗侍浮屠悲痛道。 “某一时刻,你以为不起眼的一件小事,可能在你毫不知情的时候,改变了你的生活轨迹。相反,那些我们反复纠结,深思熟虑的决定,远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重要。重要的是选择一个,和你共度一生的人。真爱来临的时候,要去牢牢抓紧,爱就要去表达、去追寻,不要害怕失去。越是小心翼翼,越会得不偿失,等爱溜走的时候,再去后悔不把握的时候就来不及了。对的人终会在一起,不用害怕彼此会错过,无稽之谈罢了。如果当初我们彼此两个人都勇敢一点的话,可能也不会经历这么多的情感失败。”付桓旌有所感悟道。 “两个人为了共赴云雨,然后扶墙而出很容易,与他人产生情感联结而鱼水之欢却很难。忽然就理解了很多道侣,因为床榻生活交好或者交恶,能折射出来很多的问题。”暗侍浮屠讲解多年的情爱经验道。 “是完全的交付出自己,是暴露弱点,是互相填补。熟悉对方的身体,每一处筋脉。如果不够爱,又怎么能做到呢?徒儿属于欲望全来自爱意,并不会因为她慕容峦婕一厢情愿而可怜她。”付桓旌表明态度道。 “为师总是嚷嚷着要找一个老伴,却从来没有主动想要去勾搭过谁。为师害怕稍纵即逝的情爱,害怕分开,害怕最后我认真了,别人却只是敷衍而已。所以为师就等啊等,等一个到最后,还愿意在我身边的人。总有一些人,来的快去得也快。可能这其中也有那么一个两个,为师对她有好感的人吧!为师也会难过,也会觉得失望。但是为师回头想一想,发现自己还是不想改变自己的想法和原则,仍然坚持或者偏执的相信,有一个人终究会看穿我假装的冷漠,真正的靠近我。她愿意不嫌弃为师我的幼稚任性孩子气,留在为师的身边,陪伴着为师,爱护着为师,也给为师一个机会去爱她。如果最后能在一起的话,那么晚一点儿也没有关系。”暗侍浮屠说道。 “看多了人情冷暖,经历了离合聚散,放不下的责任,说不清的无奈,使徒儿身心疲惫。徒儿想,我是真的累了,只想喝醉,一醉解千愁。”付桓旌手握满满一壶的仙人酿痛饮道。 付桓旌和梦颖嫱,二人在那缥缈峰顶,向下俯视群山,顿觉一览众山小。 “不知二位,这里的风景美如画吗?”缥缈道人在二人身后轻声问道。 “还行,不知…………”秦笃涯回首刚想问他是何人,便被其一棍棒打晕过去说道。 “我跟你说,我可是一位女剑仙,别把我惹急了,否则…………”沉醉美景的林雪舞反应过来,仗剑对飘渺道人说道。 “否则如何呀?”奉惠真人上前浅笑问道。 原来这缥缈峰顶,修有法力屏障,可阻断仙力施展。 准备使出云顶剑法的林雪舞,无奈仙法全失,形同废人一个。 “否则别打脸,人家可是靠脸…………”林雪舞双手捂脸尴尬笑道。 没等她林雪舞把话说完,乾元女帝上前便是一鞭子,把她抽晕了过去。 “三位还是如此孩子气,这二位可是贵客,怎可如此怠慢呢?”拂尘老祖偷偷重踹了昏迷的二人一脚说道。 “还好意思说我们三人,你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脚下一点也不比我们轻啊!”缥缈道人大笑道。 “不许胡说,我这是在锻炼他们二人的筋骨呢!”拂尘老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都别再耽误时间了,估计那坤元神君,早已等候他们二人多时了。”乾元女帝催促三人说道。 四人各占一方,神力指中,转瞬间,便带着二人出现在了缥缈神殿内。 “醒醒!”奉惠真人喝了口手中壶内美酒,并未咽下,含于口腔内,吐向二人大喊道。 醒过来的二人,惊吓不已,互相蜷缩在了一起。 “殿下何人?”坤元神君轻咳一声问道。 “启禀神君!新任剑道女剑仙林雪舞,与那刀意少年秦笃涯。”拂尘老祖回道。 “坏老头,怎么说话呢!刀意少年?小爷我现在可是一位刀意纵横的强者,知道吗?”秦笃涯一脸不悦道。。 “记住!在此处,你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一个而已。”乾元女帝一脸不屑道。 秦笃涯张口欲言,却不曾想,竟被那缥缈道人施了哑语咒。 “何以人界刀意中人,和仙界剑道中人来我神界的地界?”坤元神君咳嗽的越发厉害问道。 “神界?对不起,打扰了,来错地方了,告辞啦!”林雪舞拉扯着身旁的秦笃涯,起身向众位上神作别道。 眼见林雪舞要逃,乾元女帝持鞭挡住了她的去路。 “二位既然来了,那就在此,多逗留几日吧!”坤元神君收起右手中,那沾染了自己咳出血的手帕说道。 “那怎么好意思呢!我的家人还等着我回家吃饭呢!”林雪舞婉言拒绝道。 “吃饭?我这桌满汉全席的饭菜如何?还回不回家吃饭啦?”坤元神君拂袖一挥,一桌子山珍海味便出现在了,她林雪舞的眼前,对其问道。 “自然是这世间极好的饭菜,我不回家了。上神前辈,刀可以拿下来了吗?”林雪舞被奉惠真人刀架脖颈处,对其苦苦恳求道。 “如此甚好!如此便甚好!”坤元神君面色苍白的笑道。 话音未落,坤元神君却匆匆起身离开了。 秦笃涯和林雪舞,二人吃着这满桌佳肴,四人伫立四周,坤元神君因身体不适离开了。 “四位上神,这九尾皮皮虾,吃吗?”林雪舞发觉自己一人吃不下这么多,便邀请四位上神入席笑道。 “你是什么时候瞎的?那只是九只皮皮虾,被串在了一起而已。”乾元女帝讥笑道。 “你们二人吃好喝好便是,我们四人可千年不进酒食。”缥缈道人说道。 “不吃就不吃,那你们也别都站着呀!你们这样,我们也吃不下,都坐下吧!”林雪舞边吃着桂花鱼边说道。 “吃不下?我看你是生怕一张嘴不够吧?”拂尘老祖笑道。 飘渺道人,解除了施展在秦笃涯,身上的哑语咒。 “好吧!我开门见山,我们二人就是想问一问你们,究竟因何事有求于我们?”秦笃涯问道。 四人对坐了下来,眉头紧锁,互相推诿,都不愿开口。 “那我们二人走喽!”秦笃涯拉扯着沉醉于美食的林雪舞假意作别道。 “别走!我说还不行嘛!”奉惠真人开口挽留道。 “那可要从缥缈往事说起了,真可谓相当久远了。三千年前,坤元神君,一身二元。换言之,他一个肉身,两个魂元。这件事被六界内的各大帝君所耻笑,自然让坤元神君很是不悦。于是,他遍访六界,取得人界麒麟甲、仙界诛仙剑、魔界九幽珏,制成一物‘菩提盅’。利用盅开二花,坤元神君向六界众人,宣称自己已经魂元分离。现在,他自己一身一元,并非怪物一个。”奉惠真人又喝了口壶中美酒说道。 “然后呢?”林雪舞追问道。 “然后,坤元神君并没有把另一魂元毁灭,而是将其囚于菩提盅内。谁料那魂元,竟聚六界煞气,凝结成了肉身,乾元神君破盅而出。一善一恶,一坤一乾,两位神君缠斗了五百年。最终,在其他六界的帝君帮助下,坤元神君打败了乾元神君,把他封印在了菩提境榠之内。但是坤元神君身受重伤,魂元裂损了,急需身无煞气的乾元神君,自愿献出自己的神元救治。”乾元女帝把手中神鞭放在饭桌上,接着奉惠真人的话继续说道。 “乾元女帝?莫非…………”秦笃涯好奇的问道。 “没错,我的父亲就是那乾元神君,他和北冥女鲲生下了我。”乾元女帝释然道。 “那你父亲的牙口可真的好,连鲲都下的去口。”秦笃涯对乾元神君的敬佩之心,油然而生道。 “停!都别说话!我捋一捋,一肉身,二魂元,菩提盅,乾与坤两位神君,菩提境榠。也就是说,你们四位上神,想让我们二人去那菩提境榠内。劝说煞气纵横的乾元神君自愿献出,那祛除煞气的魂元,去救治如今魂元已裂损严重的坤元神君。我说的,都对吗?”林雪舞问道。 “一点儿也没错!”四人齐声笑道。 “你爱去就去,反正我是不去。我的血饮殇刀自带殇煞之气,到了那菩提境榠之内,再遇如此强大的煞气,那可如何了得?”秦笃涯细思恐极胆怯道。 “不去?涯哥哥,那你就愿意在一旁亲眼,看我一个弱女子身处险境吗?”林雪舞对秦笃涯撒娇道。 “好吧!服了你了,谁让我答应过你,此生一定会迎娶你呢!”秦笃涯无奈应允道。 作别了四位上神,二人飞身到了菩提境榠的面前,磨蹭了半天,却不知如何进入。 “四位上神别走啊!不知那菩提境榠如何进入?入口在何处?”秦笃涯连忙呼喊在他二人,四周徘徊闲逛的四位上神问道。 “你真想知道?”缥缈道人笑道。 “当然了,不然喊你干嘛?”秦笃涯说道。 “听我指挥!转过身,俯身向前,屁股撅起,然后走你!”缥缈道人用力一脚把秦笃涯揣进了菩提境榠内,大笑不止道。 “别!我自己跳。”林雪舞对缥缈道人说道。 “那可由不得你!”乾元女帝神鞭一甩,打中了林雪舞的翘臀说道。 疼痛不已的林雪舞,也一头栽进了那菩提境榠内。 “对于这四位上神,我真是无话可说了。要不是我急于重返人界,打死我也不愿忍受这种委屈。”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涯哥哥,咕囔着什么呢?记住!我们现在身在人家屋檐下,哪敢不低头啊!更何况这里是六界之外,他们杀死我们二人,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林雪舞对秦笃涯劝解道。 “了然,了然,我就说一说,过过嘴瘾,你别当真!”秦笃涯赶紧跟上前方的林雪舞说道。 二人走走停停,终于到了那百层境榠的顶层,可真累坏了他们二人。 “我也是服气的,这群上神真是闲的没事干吗?百层境榠,你倒是往下建造啊!非要往上面搭盖,不知道一层一层往上爬,很累人的吗?”秦笃涯气喘吁吁的责骂道。 “别再骂啦!涯哥哥,省点力气吧!幸好这不是万层境榠,你还是烧高香吧!”林雪舞深呼吸一口气笑道。 “何人来此菩提境榠?”一个暗处的声音,对二人问道。 “人界刀意强者秦笃涯,与那仙界剑道的女剑仙林雪舞,前来叨扰乾元神君,不知您可否现身一见?”秦笃涯双手抱拳,向暗处躬身问道。 “为何见我?”暗处的乾元神君问道。 “晚辈听闻六界传言,您乾元神君的魂元迥异。因此,特地前来菩提境榠内,一探究竟,还望神君您应允一见!”秦笃涯学着那魔界至尊耶律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对!一探究竟,还望神君您应允一见!”林雪舞看见秦笃涯给她使的眼色,便上前附和道。 “滚开!” 菩提境榠的穹顶处,硕大无比的乾元神君现出真身,巨大的手臂一把就甩开了林雪舞。 “对!神君您做的太对了,大老爷们说话,哪有卑贱女子插话的份!”秦笃涯眼见心中挚爱被摔成重伤,敢怒不敢言违心说道。 “秦笃涯,你死定啦!”林雪舞对秦笃涯气恼责骂道。 话音未落,林雪舞便吐血昏死过去了。 眼见乾元神君就是一个,身形扩大了百倍的坤元神君,秦笃涯的身体瑟瑟发抖,强装淡定。 “你不惧怕我吗?”乾元神君问道。 “怕!但是一想到,晚辈背后有血饮殇刀,就不怎么怕了。”秦笃涯笑道。 “为何?那刀能伤我分毫?”乾元神君用巨掌摆弄着血饮殇刀,对秦笃涯问道。 “自是不能,晚辈的意思是,我们都与殇煞之气有缘,应属同类中人。”秦笃涯笑道。 “你说我的魂元迥异,怕不是诓我?你此行,莫非是为了救我那病危的坤元老弟?”乾元神君对秦笃涯狐疑道。 “怎么可能,神君您瞎说什么大实话!晚辈都不曾知晓这六界之外,有什么人叫坤元神君的。晚辈此行真的一心只为得见,乾元神君您的魂元迥异奇妙之处。晚辈此行绝对别无二心,还望神君您能,成全一下晚辈的余生心愿!”秦笃涯一边把被乾元神君,打落在地的菩提盅放回石台上,一边对他苦苦恳求道。 “这菩提盅,和我可算是旧相识了,你休要蒙我!”乾元神君伸出巨大的手掌,把秦笃涯攥握在手心内威胁道。 “晚辈……不敢!晚辈……不敢!”秦笃涯快要无法呼吸,对乾元神君苦苦哀求道。 “谅你也不敢!快些滚吧!这菩提盅,我就收下了。”乾元神君扔开手中奄奄一息的秦笃涯,捏起对他而言,芝麻粒般大小的菩提盅说道。 “胆小鬼!您肯定魂元已失,不然您拿出来,放在那菩提盅上,给晚辈瞧一瞧啊!”秦笃涯起身后,重伤的大口吐血,对乾元神君讥讽的叫喊道。 “你说什么?找死不成?”乾元神君回身更加用力的捏起秦笃涯问道。 “晚辈说您就是,这六界之外的第一胆小鬼。连魂元都不敢示于他人眼前,胆……小……鬼……”秦笃涯面色张的通红,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最后只得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说道。 “好!我敬你是一条汉子,今天我就让你死个明白!”乾元神君松手放开秦笃涯,将菩提盅重新放回石台上说道。 “那神君您就拿出魂元,好让晚辈临死之际,能够欣赏一番其中玄妙。”秦笃涯继续激怒乾元神君说道。 “臭小子,看好了,可千万别眨眼!”乾元神君从腹内掏出晶莹璀璨的魂元,摊放于掌心说道。 “胆小鬼!有本事您放在菩提盅上啊!六界之内的第一胆小鬼!”秦笃涯继续加大激怒力度,对乾元神君嘶吼道。 “看好了,我放上去了,别眨眼!哎!我又拿回来了,我又放上去了,我又拿回来了。臭小子,想要诓骗我,再回去修炼个几千年,回来再说吧!”乾元神君早就识破了秦笃涯的激将法,与他玩耍大笑道。 “我回去修炼你个锤子!”秦笃涯见乾元神君身材硕大,移动缓慢,便飞身抢夺魂元说道。 只见那秦笃涯身材矮小,移动起来迅速敏捷,让他乾元神君无法抓住。 将魂元抢夺到手的秦笃涯,用尽全身气力一扣,把那魂元放在了菩提盅内。 刹那间,菩提盅凌空飞起,发出璀璨耀眼的光芒,盅生二花,一株善,一株恶。 秦笃涯自知那朵善花,便是他来此求取的魂元。自然,那恶花也不能留,否则后患无穷。 与此同时,秦笃涯背后的血饮殇刀震颤的厉害,脱鞘而出。只见它一往无前,径直冲向菩提盅内的那朵恶花,将其吞噬啖尽了。 霎那间,佛光普照,秦笃涯眼前的百层菩提境榠,与那乾元神君都消失无踪了。 秦笃涯搀扶起地上重伤的林雪舞,手握那颗煞气全无的魂元,御刀飞身到了境榠渡口处。 四位上神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了,见他们二人平安的走出来,自是满脸堆笑,欣喜异常。 四位上神的神力,聚于一处,医治好了林雪舞的重伤。他们和秦笃涯寒暄了几句,便前往坤元神殿去了。 “启禀神君!乾元神君已被那人界,刀意强者秦笃涯击杀了。属下手中的这颗魂元,已被那菩提盅净化了煞气,还请神君您快快服下!”拂尘老祖说道。 “刀意强者,还行,还凑合吧!”秦笃涯笑道。 “别臭屁啦!刀意强者,快听神君奖赏!”乾元女帝笑道。 秦笃涯收敛了一下笑意,被一旁的林雪舞看见,这下子他秦笃涯算是死定了。 “这是技术活,该赏!秦笃涯,你说本神君该赏你点什么呢?”服下魂元的坤元神君精神抖擞问道。 “客气!客气!那当然是神君您赏赐什么,晚辈便收下什么,怎敢再作其他奢求。”秦笃涯向神君使了个眼色,看了眼乾元女帝说道。 “我看这人界刀意强者,和我们六界之外的第一美人乾元女帝,很是般配啊!不如…………”坤元神君想撮合二人道。 “啊!不如神君放我们二人快些离去吧!这人神结合,有违天理,不可!不可!”被林雪舞重重踩了一脚叫出了声的秦笃涯,连忙打断了神君的好意,婉言拒绝道。 看着林雪舞睁大双眼,醋意满满的瞪着自己。秦笃涯别说是迎娶乾元女帝了,下辈子他估计都要瘫躺在床上,求她林雪舞伺候余生的饮食起居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这门亲事,就算了吧!不过,你也不能空手而归,就把那菩提盅赐予你吧!”神君将菩提盅放在秦笃涯的面前说道。 “谢谢神君恩赐!”秦笃涯接过菩提盅致谢道。 聚散总有时,又到了话别离的时候了。 秦笃涯和缥缈道人、奉惠真人、拂尘老祖,一一拥抱过后,来到了乾元女帝的面前,羞涩万分。 秦笃涯刚想要拥抱乾元女帝,那边的正宫娘娘林雪舞轻咳了一声,秦笃涯便无奈作罢了。 “那下回再见啦!”秦笃涯挥手作别道。 “下回再见,我等你!”乾元女帝回道。 二人作别四位上神,来到了神界、人界和仙界的三叉渡口。 “涯哥哥,我不想离开你。那剑道仙界,太枯燥乏味了,就只有我的爹爹和爷爷。我要和你去游历人界,可以吗?”林雪舞紧紧的抱住秦笃涯不愿分离撒娇道。 “雪舞妹妹,说到底,你是剑道仙界中人。而我只不过是一个,人界小小的刀意强者罢了,怎能配得上你呢!”秦笃涯有自知之明的挣脱林雪舞说道。 “小涯子,你的皮又痒了,是吗?”林雪舞弹着翎雪剑的剑刃对秦笃涯问道。 “林大剑仙,怎么可能呢!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回什么剑道仙界,天天面对着两个老男人,烦都会烦死了。走!跟小涯子,去游历人界,那多有意思啊!”秦笃涯转身背起林雪舞满脸堆笑道。 “小涯子,你说你怎么就那么贱呢?”林雪舞在秦笃涯的背上很是纳闷的问道。 “林大剑仙,这不叫贱,这唤作疼爱夫人!”秦笃涯背着林雪舞一路狂奔,跑向人界渡口处大笑道。 “慢点!好像有什么东西硌着我了,我看看是什么。”到了人界渡口处的林雪舞对着秦笃涯说道。 “是什么?”秦笃涯像对待放置无价的珍宝一般,轻轻的放下林雪舞问道。 “小涯子,还能是什么,还不是你那该死的血饮殇刀,硌死我了。”林雪舞埋冤道。 “林大剑仙,别再气恼啦!这都到人界渡口了,马上就要去人界了,你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嘛!”秦笃涯突然一脸严肃道。 “小涯子,怎么啦?要面子?面子能当饭吃吗?面子能让你带领,那匈奴的十万亡灵铁甲军还乡不成?”林雪舞突然脸色一沉,对秦笃涯一再逼问道。 “怎么啦?林雪舞,你真的以为没了你,我秦笃涯就没有办法,带领那十万亡灵铁甲军还乡了吗?告诉你,好歹我也是一名顶天立地的男子,不需要仰仗你这名柔弱女子,我也不可能仰仗其他女子。我以前之所以在你面前唯命是从,并不是因为我惧怕你,而是因为我疼爱你,如珍,如宝。如今,我们二人马上就要去那人界了,你若再不收敛一下你的大小姐脾气。这人界,你不去也罢!”秦笃涯板着一张臭脸,对林雪舞说道。 “好!秦笃涯,你吼我!告诉你,你可别后悔。那人界,我林雪舞还就真不去了。我林雪舞就算老死在这剑道仙界,也绝不会去那人界寻你!”林雪舞掩面垂泪,背身御剑,飞往仙界渡口,头也不回的说道。 秦笃涯虽然有些许悔恨,想要伸手去挽留,却什么也留不住,竟呆愣住了。 眼看林雪舞的倩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秦笃涯回想起了,当初他自己痛失心中挚爱林雪舞的样子,竟笑了。随后自嘲道,这又是何苦呢? “自作孽,不可活啊!”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人界秦笃涯和仙界林雪舞,一条绵长的仙人银河,令二人仙人永隔。魔界至尊耶律铭,被剑圣独孤傲,一剑破魂元。他正在艰难的一片一片,从六界之内,收集失散各处的魂元。 人的三人,前路何在? 怕黑就点燃烛火,想念就飞鸽传书联系。今天再大的事,到了明天就是小事。今年再大的事,到了明年就只是故事,我们最多也就是一个个有故事的人罢了。 所以,人生就像一朵蒲公英一般,看似自由,却身不由己。有些事,不是不在意,而是在意了又能怎样?自己尽力了就好,人生没有如果,只有后果和结果。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一百零六章 御剑长城外 人生似乎就是为了三件事而修炼,别乱说话,别乱花钱,别乱发脾气。 由于付桓旌从万里之外的剑气长城,攫获了一大笔的小暑钱,便开始在方寸山的四周做起了散财童子。 “下辈子别再遇见了,因为这辈子我们太难了,做不成伴侣,却放不下情感,做不成知己,却忍不住联系,说陌生,彼此太熟悉,说情深,彼此太贪心,爱了,没有结果,散了,思念来袭。???”慕容峦婕哭泣着对付桓旌说道。 没等付桓旌散尽手中钱财,反应过来慕容峦婕适才所言何意,她就背身撕心裂肺的哭喊离开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会觉得很安心。 周围热闹的时候,突然就觉得很孤单,有一点儿恍如隔世,有一点儿迷茫,不知所措。 不是很想变成一位情感麻木的幻界少年,被动的接受着一些东西,磨光了热情。 每一个人的幸福都不一样,不要去羡慕,不要去攀比,要知足常乐,要随遇而安。 无量山,是一个情感充沛的地方。付桓旌来到了无量山,与她对坐,浅饮着茶,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悄悄话。二人抬头望云雾,低头看绿野,双目对视,香味情来,心动不如情动,入了心的缘分,入了情的狂吻。 原谅很难吗?实则不然,春天来了,我去小溪边砸冰,把春天砸的头破血流,直淌眼泪。到了花开的时候,它就把那些事儿忘了,真正原谅了我。 灯,仅仅只能用来照明前方的暗黑道路吗?答案自然是否定的,灯还能够把黑夜烫出一个大洞。 人的眼睛有大小之分吗?有的,我的眼睛很大很大,装得下高山,装得下大海,装得下蓝天,甚至能够装得下整个世界。可是我的眼睛又很小很小,有的时候遇到一些烦恼心事,就连两行苦泪也装不下。 回到地面很难吗?不难,要是你笑过了头,就会飞到天上去。要想回到地面,你必须做一件伤心事。 我画的树太漂亮了吗?是的,因为我画的树太漂亮了,以至于接下来我画的鸟,画的云,画的池塘和花朵,都配不上它。 打仗好吗?不好,假如我生活在战争的年代,别人冲在前线,我就只能在旁边喊加油。 很多很多吗?很多,我挥挥手,就有很多手。我跑步,就有很多脚。小狗朝我摇尾巴,就有很多尾巴。然后,我打秋千,就有很多个我。 光可以用来拄吗?自然是可以的,一个荒山野岭的晚上,我将无数只萤火虫放入一根空心透明的木棍之中,行走累了就拿它当一根行山杖,我拄着一束光。 当你经历过挣钱不易、情感挫折、事业蹉跎、离别之苦,你就会慢慢的懂得了一些人情世故的道理。没有人会被天道命数额外的眷顾,当你觉得容易的时候,一定是有人在替你承担,本应该属于你的那份不易。 如果生活一定要取悦一个人,我们最应该取悦的是自己,随着心的方向走,看得到别人的光芒,也应知道自己的耀眼。 不负青春,不负自己。? 人一走,茶就凉,是自然规律。有时,成长就是没有一声呼叫,没有一满眼泪,没有一丝情感,没有一线希望,没有一点欲求。没有动,没有静,只有一种向下沉落的感觉,沉落……沉落……向着那无底的黝暗之中沉落。? 优秀是一种习惯,放弃是一种智慧,笑而不语是一种豁达,痛而不言是一种修养。 一条会好走的路,一条你喜欢的路,每当面临选择,理智和情感就会纠结,但不管选择哪条,只要尽全力往前走,结果应该都不会太差吧! 你是不是也经常,独自一个人咽下所有的悲伤和委屈,见人还要微笑着,装作看上去过得很好的样子。 如果一开始我没有给你机会,你又如何能够伤的到我,你我二人终究还是错过了。 其实等没有关系,等多久也不是问题,问题是你等不等的到,就像你不会在沧海等一地的桑田。 是非天天有,不听自然无。 遇到了错的人,或者被登徒浪子欺骗了感情,但是又碍于之前的付出,觉得马上放弃实在是太不甘心了,于是拉拉扯扯又耽误了一些似锦年华。实在是不该如此,人生中对于错误的清零越早越好,千万别将自己害得回不了头,错失了清零的机会,把生活过成了负值。 放手即止损。 有些话永远不能说明了,有些情感永远不能道白了,有些感情是不能越界的,不然伤了别人,也疼自己。掬一捧清水在手心,让它从手指间慢慢流去,欣赏水的纯净犹如自己灵魂,欣赏水的柔软犹如自己的性格。 人生如此,随缘如此。? 在别人那里,我从未受过委屈。在你这里受委屈,还要我自己消化,时刻告诉自己要大度,要有耐心,别小气。受够委屈,攒够失望,让我在崩溃的边缘徘徊,这种感觉很不好受。我们之间还谈不上信任,我们之间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我们就此别过吧! 你教会了我一个道理,喜欢自己喜欢的人不易。我觉得我也教会了你一个道理,有人日夜对你牵挂于心,就更加应该且行且珍惜。 你说,人为什么要有那么多的情感。可是如果没有的话,我怎么能够和你说那么多的知心话,又一起经历过那么多的甜蜜往事呢! 付桓旌做了几日的散财童子,欣喜异常,却不曾想他的这一举动,引起了吉祥赌坊内赌徒风霆殇的注意。 赌徒二字,用来形容风霆殇这个人,十分恰当。何出此言呢?自然是他这个人衣食穿戴靠赌,夫人子女竟然也是靠着天大的运气,豪赌一把赢取回来的。 可是,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赌徒风霆殇和歌姬伊雅诗,二人再也回不去从前了。 “如果两个人不能够一生一世在一起,就不要给对方任何希望或者暗示,这才是最大的担当。”歌姬伊雅诗说道。 “如若你们二人分开了,就不要去打搅彼此,让对方安然生活,这才是最后的温柔。”付桓旌一个外人插话道。 “一名幻界女子,年轻时的努力奋斗,并不只是为了在不久的将来,能够有幸嫁给一个极好的贵族人家。而是为了让自己能够轻而易举的找到一份好的差事,拥有一个无论自己置身何处都不会饿死的一技之长,并且拥有一份相当不错的金钱收入。因为,只有当一个幻界女子的金钱自主了,她才能够随心随性的做到说走就走,才能够做到灵体力骨的解放,才能够让自己有资本选择一下自己打心底想要的伴侣和生活。”暗侍浮屠意有所指的说道。 “如果有那么一天,你伊雅诗发现我风霆殇不再主动前去找你了,不再纠缠麻烦你了。请你记住!并不是我不再深深的爱着你了,而是我终于发现了,你的世界已经不再需要我了。你的冷漠,让我学会了沉默,学会了逃避,学会了伪装。如今的我,再也不敢去面对你了,九步皆爱,一步尊严。”赌徒风霆殇说道。 “时间,会沉淀最真的情爱。风雨,会考验最暖的陪伴。而你风霆殇,一辈子都会有负于我,你又可曾知道?”歌姬伊雅诗问道。 “喜欢和喜欢的不同,我风霆殇区分的太清楚不过了。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不能这样,你不能那样。你伊雅诗的这种喜欢,是一个幻界正常女子的情感输出,我承认你无错。可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可以这样,你还可以那样。她姜扶摇的这种喜欢,在这偌大的幻界天地之间,显得非常难得,我打算好好珍惜。”赌徒风霆殇解释道。 “这幽冥鬼都,如若再无晴朗天气,我便自己成为一处风景吧!”鬼后姜扶摇说道。 “我慕容博想你姜扶摇,想要睡你,更加想要美梦醒来,睁眼便有你。”???幻界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没羞没臊的说道。 “情爱,是一架极速奔跑在你我二人生命旅程上的马车。纵使你我二人偶然相遇在此,曾经携手共度过一段终生难忘的美好时光,如今的我,却要独自一人走到终点。”红尘客栈内的幽冥鬼帝说道。 “幻界大人们的世界,本就应该果断干脆,你不应该去耽误任何一个人,不应该去消耗任何一个人,更加不应该去浪费任何一个人,这也是一种善良义举。”布?对师傅付桓旌规劝道。 “每一个幻界修道之人,都有各自的追求。即使是同一个人,在不同的悟道阶段,也会有不同的追求。所以,最好的情感,或许只是你们两个人共同成长,彼此不相上下,一起修为进步成为幻界更好的那一对人。?”梦黎珀对鬼后姜扶摇和幽冥鬼帝旌宸说道。 “幻界之内,每一个修行悟道之人的心,都如同一棵树一般无两。情爱与希望的根须深深的扎进土里,智慧与谋略的枝叶,招展伸出在幻界天下的街头巷尾。无论是岁月的风雨,向它扑面而来,还是滚滚的尘埃,遮蔽了它的翠叶青枝,它总是静默地矗立在那里等待,并接受一切结果。既不倨傲,也不卑微。”幻界英灵殿内的天涯剑才说道。 “本公主不喜欢的幻界男子,老娘就算是拼了性命,也断然要拒绝父皇的乱点鸳鸯谱。”英灵殿内的刁蛮公主梦颖嫱对父皇天涯剑才说道。 “每一个幻界之中的柔弱女子,真正意义上强大起来,都是要度过一段没人帮忙,没人支持的孤苦日子。在此期间,所有的烦闷琐事,都只能你自己一个人去撑。所有的崩溃情绪,都只有你自己一个人知道。但是,只要你咬牙硬撑了过去,一切就都不一样了。雨柔姑娘,请你务必要坚持下去!我们要靠努力赢得掌声,而不是用泪水去博取同情。”无量山的山神鬣鲞对破刀山庄的庄主女儿年雨柔说道。 “希望你的余生,不要再碰到,一个像我这样的人了。情绪敏感,缺少爱心,并且总是闹你,经常瞎想你与其他幻界貌美女子之间的关系。我老是吵闹着要你陪我多一会儿,总是让你觉得很累吧!但是,我又真心希望你的余生能够碰到,一个像我这样的人。因为这样的一个人,真的好爱好爱你啊!”无涯桷的女仙真人甯蕊对异界的魔尊巨兽长孙忘情说道。 “大家都不是什么坏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只是幻界一个个平平凡凡的人罢了。不管大家是被伤害过,还是被宠爱过,都很平凡而已。修行悟道的困苦生活很平凡,我耶律铭很平凡,高兴很平凡,伤心很平凡,困惑很平凡,所有的一切都很平凡。但是,如今身为魔界至尊的我,真的很平凡吗?”魔界至尊耶律铭对剑道女仙林雪舞问道。 “人生,就像是一本难以解读的书,岁月充当着它的翻阅者。所以,很多时候我们还没有完全读懂书中的意思,岁月就已经将它翻阅了一大半了。我们因为不懂,因为总是在摸索探寻,所以我们的一颗心常常会觉的很累,很累。”剑帝皇者秦笃涯对五毒教主阮晴婷说道。 “人的一生,最难看清的人,终究还是自己。有时候,一个人的眼睛,可以看世间、看万物、看他人,却始终看不到自己。它能够看到别人的过失,却看不到自身的缺点毛病。它能够看到别人的贪婪,却看不到自身的吝啬小气。它能够看到别人的愚昧,却看不到自身的无知愚笨。每一个人都有一面铜镜,当你有一天用铜镜看不见自己的时候,请你尝试着用一下自己的心去照出自己吧!”魂殇帝君呼韩殇对刁蛮公主梦颖嫱说道。 经历过痛,以为之后会习惯一点。然而,每次的痛还是痛,是新的痛背负着旧的痛。新的不解叠加旧的委屈,新的伤口翻搅出旧的血肉。后来的每一天,假装充实地寻找慰藉,佯装天真地追求快乐,貌似无畏地去投入情感。实际上,我们永远都在心惊胆颤地等待着,下一次的重击伤痛。命数颠簸,不得安生。 为什么情爱护道人不应该有?因为情爱是很自私的。如果任由一个人的七情六欲做了主,那就犯了自私,离开了大道。因为古语有云,大道是大公无私的。 别紧张,深呼吸,坚持住,挺过去。 月光下那个不屈的身影,请你今夜好好的睡上一觉,休息一下。? 左眼没有见过右眼一面,不懂安慰,只懂陪它落泪。 友情总是与一个男人美好的童年以及单纯的学生时代密切相关,也是一个男人走进惨烈的职场之前未经玷污的情感寄托,它触及了男人内心最柔软的部分。从某种程度上说,朋友间的相互扶持往往成为男人继续拼杀的重要动力。? 每个人的人生都是在旅程中,只是所走的路径不同,选择的方向不同,付出的情感不同,发生的故事亦不同。? 像一朵花般的去绽放,去享受生活,去享受美丽,去享受自然;像一朵花般的凋零,感知平静,感知洒脱,感知淡然;像一朵花般的思索,孑然傲立,容纳天地,历练沧桑。花无语,却一切都了如斯。 成为一个会聊天的人,首先要做的,就是扩充自己,让自己有容纳各种不同的情感、价值观、世界观的容量。并给对方充分的表达机会,回应对方的需求及感情需要,那么一段好的关系自然而然就会建立并发展下去了。 人生中,应该明白,红尘虽苦,依然有爱,纵使生而多艰,亦满怀希望。不若仔细体味这悲喜人心,终于勇敢,终能怀一颗淡然的心,面对一切,接受一切,并且安然无恙。? 我醉的恰到好处,能够听得懂你说的话,却不会感到一丝的悲伤。 一路走来,每一个季节都有残缺,每一个故事是都有暗伤。情感虚虚实实,光阴明明灭灭,要让自己做到清醒,真的不易。你想要的未必属于自己,你得到的却未必是所期待的。天有阴晴,人有祸福。你怎样看待生活,生活就怎样回应你。? 付桓旌居住的方寸山底部,再往南方行进二百里路,便是枫晏国。 “爱国,是幻界之中最深层、最持久的情感,是一个灵体力骨的立德之源、立功之本。它扎根在我们枫晏国亿万同胞的血肉里,深藏在幻界灵尊伟大复兴的理想中。爱国并不仅仅只是一句响亮口号而已,而是一种情怀和担当。”枫晏国的左署延说道。 “生存于幻界之内,千万不要凡事都依托于他人,在这个人心叵测的世界之上,最能够让你依托信赖的人是自己,能拯救解脱你的人也只能是自己!”暗侍浮屠对付桓旌嘱托道。 “有时候,闭上眼睛,放下骄傲,承认是自己错了,并不是认输,而是成长。?”枫晏国的右臣宿说道。 “其实当然,那时有太多没有说清的话。情感,也没有那么重要,那时应该是这样想的。至于那些被辜负的,隐喻的,被不断误解的一切,随时间也很快逝去了,最后留下些什么。回忆,伤感,犹豫,也许都不是。后来才释然,这是必经的,人人都需走的道路。我们也曾有过选择,但岁月不会停留,失去的也不再会回来。最后留下再见,可能只是成全。”枫晏国的公主丫鬟鑫蕊说道。 “遇到了,也爱上了,却不能在一起,那种舍不得,放不下,却又不得不放下的感觉,有谁能懂?有谁能懂??”枫晏国的穷酸书生马志远问道。 “其实,没有什么东西是不能放手的。时日渐远,当你回望,你会发现,你曾经以为不可以放手东西,只是生命里的一块跳板,令你成长。”鑫蕊对眼前心有不甘的昔日爱侣马志远劝解道。 “喜欢,真是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两个字呢。 仿佛有了这两个字,就有了一个最完美的借口。”枫晏国的文静公主说道。 “想你,从三更到五更。念你,从日落到黄昏。觅你,从无名到题名。得你,从今生到来生。”马志远尝试着最后一次挽救眼前的这段情缘说道。 “我把自己的心,托付给了你,这意味着我给了你伤害我的权利,也教给了你让我心碎的秘诀。”丫鬟鑫蕊回忆往事掩面垂泪道。 “我喜欢你是寂静的,仿佛你消失了一样,遥远且忧伤,仿佛你死了一样。彼时,一个字,一个微笑,已经足够。而我会觉得幸福,因那不是真的而觉得幸福。”付桓旌对文静公主说道。 逍遥阁内,无尘长老正在炼制丹药,无心理会爱徒凌钺无数可笑至极的情爱问题。 这颗鹭螟仙丹,是用来救治凛韫帝君的,他适才大道受损,身体极度虚弱疲乏。 遇见你,是我一生最美丽的意外。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只是突然在这一刻很想你。 雨落大地的刹那,付桓旌竟然出乎意料的迟疑了片刻,才遍体湿潮的躲避暴雨,走近那人那桌那椅。 “臭小子,这偌大的幻界之中,在你眼里,什么事情才能够算得上最费思量呢?”暗侍浮屠温酒以待道。 “师傅,徒儿自幼本命瓷碎,长生桥断,姻缘线殁。要是让徒儿选择这三者,哪一个最让徒儿深感惋惜,自然是那姻缘线殁了。言尽于此,对于徒儿而言,这偌大的幻界之中,唯有情爱二字,才能够勉强算得上一件最费思量的事情。”付桓旌说道。 “非也,非也,为师看来,对于目前的你而言,左右为难才最费思量吧?”暗侍浮屠对爱徒付桓旌明知故问道。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徒儿的一切事情,终究还是欺瞒不过,师傅您老人家的一双火眼金睛啊!您说的没错,左右为难,左是人界巫医少女阮晴婷,右是幻界长老爱女慕容峦婕。师傅,徒儿应当如何抉择取舍呢?”付桓旌焦头烂额的问道。 “当问己心!”暗侍浮屠语重心长道。 说完,暗侍浮屠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眼见静心酒坊门外的暴雨,一时半刻丝毫没有想要停歇的意思,便回房安睡去了。 付桓旌一时间头脑很是混乱,竟然分不清自己到底喜欢阮晴婷多一点,还是钟爱慕容峦婕高一分。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一百零七章 九霄惊魂剑 一行四人,很快到了剑气长城藏剑冢,无数飞剑林立。 “这里有不下于万把飞剑,到底哪一把才是九霄惊魂剑?”耶律铭对灵猴须弥逼问道。 “主人曾说过,是剑选人,并非人择剑。所以你问我,我也告诉不了你啊!”灵猴须弥双手摊开无奈道。 “我不信,我堂堂魔界至尊,配不上九霄惊魂剑。”耶律铭将手中如龙神枪抛于空中,幻化成无数杆长枪,一一挑毁剑冢内的各把飞剑说道。 “你在干什么?你这样会毁了剑气长城的,这些剑气凝结而成长城。若剑毁,则城破,我们所有人都会给剑气长城陪葬的。”灵猴须弥急忙上前,对耶律铭的莽撞行为阻止道。 怎奈如龙神枪戾气过盛,竟重伤了灵猴须弥。 眼见灵猴须弥奄奄一息,剑圣独孤傲破剑棺而出,用强大无比的剑气护住灵猴须弥的魂元。 “主人!属下就知道,你是不会弃我于不顾的,我就知道…………”灵猴须弥虽口吐鲜血,但是非常高兴的说道。 “别再说啦!都怪主人,是主人不好,不该让你孤身一人空守剑气长城百年。”剑圣独孤傲不停的向,灵猴须弥的体内灌输剑气垂泪道。 “我不怪主人,若没有主人,我早就死于非命了,哪会长寿至今日。只是须弥没有办法,再陪伴主人共度下一个百年了,须弥好冷啊!须弥困了,好困…………”灵猴须弥眼睛缓缓闭合道。 “不!须弥不困,主人还有很多,很多的话,要与须弥彻夜细说呢!”剑圣独孤傲紧紧抱住灵猴须弥的尸体大声哭泣道。 “剑圣前辈,请节哀顺变吧!它已经走了,也许这就是它的宿命吧!”秦笃涯拍打着独孤傲的肩部,对其劝慰道。 “不会的,须弥不会走的。须弥会陪主人一起度过下一个百年,下下个百年,以后的无数个百年。”剑圣独孤傲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现在呢?”耶律铭一枪便将灵猴须弥肉身尽毁,让它魂飞魄散问道。 “剑来!” 只见剑圣独孤傲怒不可遏的大吼一声,九霄惊魂剑应声从他的身体内,破体而出,剑气可吞山河。 “你已经输了,妄想用有情剑,打败无情枪的那一刻,你就已经败了。”耶律铭大笑道。 “不!在我的剑气长城,我就是不败的。”剑圣独孤傲万剑归宗,一剑逆天,把耶律铭的如龙神枪击碎道。 “不可能!你不可能有如此巨大的力量!”耶律铭被巨大的剑气重创吐血说道。 “不可能?在我的剑气长城,一切皆有可能。这一剑,是为了须弥,安息吧!”只见剑圣独孤傲,人与九霄惊魂剑,合二为一,剑气纵横无两,一剑便刺穿了耶律铭的魂元怒吼道。 这剑气的光芒太过耀眼,被秦笃涯救下的林雪舞拉上他,一个剑遁,逃离了这万里剑气长城。 待那耀眼光芒褪散去,剑气长城轰然倒塌,也许只有有情有义的剑圣独孤傲,才配得上它吧! 站在缥缈峰顶的秦笃涯和林雪舞,二人对此感慨良久,相顾无言。 这个时候,不用再多费唇舌啦!血饮殇刀,脱鞘而出,凌空破云,四字突现。 “枪神灭世”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一百零八章 紫云落霞国 待爱徒付桓旌从天机石中出来后,铁浮屠便和他掰扯起了离殇山老瓦乱嫁女的奇闻趣事。 离殇山老瓦,生落得很是不对,一辈子孤苦。幸好他晚年仗剑出手,救下了一位落魄世家的美貌女子,收其为自己的义女,才不至于孤独终老。 幻界之内,老瓦为自己貌美如花的义女物色了很久,仍然找寻不到一位家境显赫的如意郎君。 在义女看来,义父老瓦是一个极其贪财的人,每次物色一个家境地位还算不错的幻界男子,他总是刨根问底拦不住,询问对方家财几何,良田多少,府邸宽广与否。 久而久之,这位心力交瘁的义女生无可恋,恨不得当初自己死于剑下,没有被她这位生不对的老瓦义父搭救。 可是,这位义女是万万死不起的,她可是离殇山老瓦存活的唯一念想。一旦她悄然离世,她的义父老瓦便也无法久活了。 终有一日,离殇山老瓦满脸堆笑的将爱女嫁了出去,对方是一个家境比较殷实的贵族子弟。 “臭小子,懂了吗?”暗侍浮屠问道。 “师傅,徒儿不知应该懂得些什么呢?”付桓旌说道。 “臭小子,老瓦生不对,爱女死不起。离殇山老瓦乱嫁女,幻界贵族头皮发麻。在你看来,老瓦的所作所为正确与否呢?”暗侍浮屠问道。 “师傅,徒儿不知。请恕徒儿愚钝无知,还望师傅您老人家能够明示一二!”付桓旌说道。 “对和错,是相对而言的。对于他老瓦本人而言,自知出身贫寒,尝尽了悲苦日子的滋味,便不愿爱女余生受苦。对于老瓦义女而言,每日被义父生拉硬拽,前往幻界各处名门望族物色一下情郎,便心生埋冤愤恨之情。对于你我师徒二人而言,他离殇山老瓦正确与否,各自都有着一套道德准则,去衡量他的所作所为是否正确。”暗侍浮屠说道。 “师傅,徒儿倒是不那般认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离殇山老瓦,又不是他的义女本人,无权肆意安排爱女的婚嫁事宜。纵使他老瓦出自一番好意,想要自己的爱女余生顺遂无忧。”付桓旌说道。 “臭小子,看来你真的是名副其实的愚不可及啊!为师与你小子叙说了这么大半天,当真只是想要从你的口中听到他离殇山老瓦对错吗?如今那离殇山有一份天大的机缘气运,你小子还不快去碰一碰运气,还待在这儿作甚?”暗侍浮屠气恼万分的敲打付桓旌说道。 听闻此言,付桓旌立即御行着轩辕神剑,前往不远处的离殇山去了。 至于暗侍浮屠口中所说的那份天大的机缘气运,只是一面名叫“金钗琉璃镜”的破损铜镜罢了。 可是,金钗琉璃镜内的紫云落霞国,偌大的一国气运机缘,才是幻界各位修行之人争抢的目标。 紫云落霞国,国名出自开国功臣紫云仙师,与那敌国叛将落霞道爷。紫云仙师和落霞道爷,师出同门,皆是离殇山霞譬神人的座下高徒。二人各为其主,双方主公有着几十年的血海深仇,平日里明枪暗箭不断。 霞譬神人除了这两位高徒外,还收下了一位女徒弟,名叫安雪晴,貌美异常。 虽然紫云仙师和落霞道爷,二人剑拔弩张的紧。但是二人出现在雪晴师妹的面前,总是勾肩搭背谈笑风生的厉害,全然没了想要致对方于死地的强大怨恨。 古语有云,三人行必有我师,他们三人自然也不例外。只不过这位师傅是她安雪晴,并不是他们两位修行境界高深的师兄。 紫云仙师和落霞道爷,二人都爱慕着小师妹安雪晴,便明争暗斗不断,一步步蚕食着对方国度的疆土。 一旦攻打下对方的城池,紫云仙师和落霞道爷的其中一人,便屁颠屁颠的跑到雪晴师妹面前炫耀一番。 久而久之,双方的主公可算是瞧看明白了,他们二人并不是为自己打拼江山,只是为了博取美人一笑罢了。 因此,原本对立仇深似海的双方国度主公,竟然私下里结盟了起来,致力于谋杀小师妹安雪晴。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终有一日,小师妹安雪晴被双方主公下毒谋害致死,导致紫云仙师和落霞道爷将他们的主公取而代之,双方摒弃先前的种种成见,合二为一,创建了紫云落霞国。 言尽至此,那金钗琉璃镜内的一国气运,可是真真切切的一份天大机缘。紫云仙师的仙法秘技,落霞道爷的道宗大阵,还有小师妹安雪晴的剑灵骸骨。 幻界贵族宇文伏泽听闻此等好事,便前往离殇山去了。 付桓旌和宇文伏泽,二人同时到了离殇山脚下,偶遇到了山神精怪老瓦。 “老朽就不多费唇舌了,这一边是老朽貌美如花的爱女,那一旁是破烂不堪的腐朽铜镜,你们二人作何抉择呢?”离殇山老瓦问道。 “我选择美人!”宇文伏泽抢先说道。 付桓旌垂头丧气拿走一文不值的破损铜镜,便御剑飞行离去了。 怀抱美人的宇文伏泽,霎那间化为了灰烬飘散各处。 如今的付桓旌手握金钗琉璃镜,像极了山贼盗匪手握杜十娘的百宝箱,没有开箱钥匙干着急的紧。 细细想来也是,如此大的一份气运福缘,怎会如此轻易取获。 付桓旌的筑基修行之路,依旧是道阻且长啊! 付桓旌无意之中得到了一份天大的气运机缘,却无法破解金钗琉璃镜的仙法屏障,难以取出它里面满满一国的气运灵力。 百思不得其解的付桓旌,自然在万般不愿的情况之下,只得找寻“老江湖”师傅铁浮屠,询问他破解之法。 铁浮屠只给付桓旌撂下“前言不搭后语”的六个字,便云游幻界去了。 愚笨无知的付桓旌,眼看师傅有意刁难自己,便利用天机石,继续从剑帝皇者秦笃涯的历险中,找寻一下破解之法。 耶律铭虽然魂元惨遭剑圣独孤傲剑破,但是他毕竟是魔界至尊,还是仍有较大希望重聚魂元,复原真身的。 反观如龙神枪,被那气吞山河的强大剑气,击碎的连残渣都不剩余一星半点,神兵实属难以重铸。只得枪魂转生妖界女子体内,吸噬妖女千年妖界修为,方可重铸神兵。 拥有千年修为的妖界绝色女子,非一代妖后薇妮安莫属。 在这个人界、仙界,魔界、神界、鬼界、灵界,六界统治的世界内,妖界是魔界的从属界,是没有任何社会地位的。 如龙枪魂已转生于薇妮安的体内,耶律铭也已经收集破碎魂元多时,只差最后一块魂元碎片了。 一日,妖后薇妮安外出游玩,路遇一位神界中人,便厮杀打斗了起来。 “上神,为何如此苦苦相逼,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了吗?”妖后薇妮安边打边问道。 “自是没有,你这妖后的千年修为,若为我所用。我就有资格,在神界内开宗立派了。”无量天尊说道。 “那就是没得商量喽!”妖后薇妮安说道。 “绝对没有,无量无我!”无量天尊幻化成无数把利剑,向妖后薇妮安刺杀过去嘶吼道。 还好那妖后薇妮安枪魂附体,及时全身周围生成了一层强大的法力屏障,保护住了她的肉身和魂元。 “挺大个老爷们,光天化日之下,竟欺负一名弱女子,知不知羞?”魔界至尊耶律铭,提支银枪便对无量天尊大吼道。 “难不成,又来了个送死的,来增添本神尊的修为道行?”无量天尊笑道。 “小心!”妖后薇妮安看见无量天尊假身在前,真身在后,利剑已至耶律铭身后,对其提醒道。 耶律铭自然枪挑了一个假身的无量天尊,妖后薇妮安为救魔界至尊耶律铭,被那无量天尊的轩铭神剑重创后,昏死了过去。 “谢了,老哥!”耶律铭看见妖后薇妮安昏死过去,对一旁的无量天尊致谢道。 “小老弟,说这话就见外多了,我与你的师傅刑鸣真君,知己难寻。如此推算来,你也算是我的半个徒弟了。我今日如此助你,理所应当,理所应当。”无量天尊轩铭神剑归鞘道。 “那您就好人做到底,成全徒儿吧!”耶律铭见妖后薇妮安有了些许神志,便手提银枪从背后偷袭了无量天尊说道。 只需一枪,便破那了无量天尊的魂元,他的肉身也就随风飘散了。 “你没有事吧?”耶律铭假装好心的扶起妖后薇妮安担忧道。 “无碍!休养几日,便可复原。”妖后薇妮安说道。 只见那妖后薇妮安一个蛇遁,便带着耶律铭回到了自己的妖界王宫之中了。 原来这妖后薇妮安,她的真身是一条千年的蟒蛇,那么耶律铭就有办法对付她了。 五日后,妖后薇妮安带着耶律铭参观她的妖界王宫,对他疼爱不已。 “你觉得我这王宫如何?”妖后薇妮安问道。 “恢宏大气,一点儿也不像一名女子的王宫,倒像极了一位胸怀六界的帝王宫殿。”耶律铭回道。 “说的一丁点儿也没有错,它确实曾经属于一名妖皇。不过那名妖皇过于怯懦,对魔尊唯唯诺诺。我看他不过,便将他吞咬入腹了。”妖后薇妮安云淡风轻的说道。 “莫非妖后有心打败魔尊,一统魔界,正我妖界威名!”耶律铭猜测性的问道。 “本妖后正有此意,不知你可愿助我?”妖后薇妮安问道。 “属下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耶律铭回道。 “可是我们师出无名啊!如何找个借口,攻打魔界呢?”妖后薇妮安无奈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如妖后状告魔尊,贪恋自己的美色,私自偷盗了自己的魂巾魄裳。如此一来,我们妖界攻打魔界,便师出有名了。”耶律铭提议道。 “再状告他偷取了我的九幽锁云甲,谁让他整日对我的妖界至宝如此上心。”妖后薇妮安说道。 “如此甚好!盗取妖界至宝,到时必定群妖跟随,定要向那魔尊讨要个说法不可!”耶律铭附和道。 “为何你对攻打魔界的魔尊,如此上心,他曾残忍的杀害了你的至亲不成?”妖后薇妮安狐疑道。 “不曾有过,只是属下看不惯,那魔尊一天天高高在上,嚣张跋扈的样子罢了。”耶律铭回道。 “哦!原来如此,你稍作调整,明日我们便率领妖族大军,前去攻打魔界。”妖后薇妮安让耶律铭退下,身体似有不适的说道。 眼见妖后脸色惨白,耶律铭便暗中跟随身后,伺机而动。 原来今晚血月凌空,妖后的真身巨蟒,需蜕皮重生。 在一旁安静的看了半天的耶律铭,发现他魂元的最后一块碎片,竟就是那妖后薇妮安的魂元。 得知此事后,耶律铭便不再偷看了,独自一人买醉去了。 深夜,酩酊大醉的耶律铭泪流满面,手提银枪,一枪挑在了熟睡中的妖后薇妮安七寸之处。 杀害妖后薇妮安,重聚魂元的耶律铭痛苦不已,想必这几日的相处,他早已爱上了她吧! 没有了无情枪,耶律铭,这自诩无情无义的魔尊,竟也动起了情爱之心。 “想什么呢?小老弟,还想不想让魔界千万幽冥枪魄当灭神了?”如龙神枪吸食妖后千年修为后,破体而出,对一旁神伤的耶律铭问道。 “如龙神枪,你不是被那九霄惊魂剑毁了吗?”耶律铭大惊失色的问道。 “你还好意思说我,那你不也曾魂元尽毁。如今,你不也重聚魂元活了过来嘛!”如龙神枪大笑道。 耶律铭手提如龙神枪,人枪再次合体,这六界之内,看来又要有一场血雨腥风了。 重生过来的耶律铭,目标明确,一定要去那人界一趟,好好教训一下刀意中人秦笃涯。毕竟往日他秦笃涯曾刀劈魔界九妖塔,还让他耶律铭的魂元破裂过一次。然后,他的魂元再次被剑圣独孤傲,一剑破之,也与那人界刀意中人秦笃涯逃脱不了关系。 刀意强者秦笃涯重返人界后,继续招兵买马,积攒力量,用以对抗庆帝的王朝大军。 “大单于!以您如今的兵力,莫说是对抗庆帝的王朝大军,就算是一统六界,也未尝不可啊!”匈奴左贤王耶鲁朗大笑道。 “我的兄弟,人一定要学会知足,我一生所愿,只为带领那匈奴十万亡灵铁甲军还乡罢了。”现已身居匈奴大单于高位的秦笃涯说道。 “大单于!你不去那剑道仙界,寻你的林雪舞姑娘了吗?”左贤王耶鲁朗问道。 “谁与你说的,我要去寻她,她又与我何干?”秦笃涯一副无所谓的谈笑风生道。 “伪君子!不知道是谁,昨晚睡梦中呼喊了人家雪舞姑娘,五百二十一次?”左贤王耶鲁朗笑问道。 “好小子,晚上不好好睡觉,喜好探听人家梦话是吧!”秦笃涯对耶鲁朗拳打脚踢嬉闹道。 “启禀大单于!门外有人自称是,大单于您的旧相识,想与您一见。”一名匈奴守卫匆忙来报道。 “旧相识?耶鲁朗,把本单于的血饮殇刀拿来,我倒要去会一会这个所谓的旧相识。”秦笃涯对耶鲁朗吩咐道。 “刀意强者秦笃涯,好久不见啊!”耶律铭手提如龙神枪凌空说道。 “唉!我道是哪位旧相识,原来是魔界至尊耶律铭啊!你真的是一只,永远都打不死的小强。往日我的血饮殇刀,一刀劈碎了魔界九妖塔,曾劈裂了你的魂元。前些时候,剑气长城的剑圣独孤傲前辈,再次剑破你的魂元。可事到如今,你竟然完好无损的出现在我面前。我是发自内心的佩服你的自愈能力之强大。”秦笃涯说道。 “甭跟我废话啦!看见我手中的如龙神枪了吗?这会是你,最后一次看见它了,受死吧!”耶律铭提枪刺向秦笃涯咆哮道。 如今人界的刀意强者秦笃涯,刀意跻身十三界,已达刀意的巅峰,比肩昔日的刀意始祖邪刀皇。反观他魔界至尊耶律铭,枪法历经两次神元重聚,已是魔界枪神,魔尊化身。 因此,这二人的巅峰对决,无需大战几百回合。一战便高下立判了,魔界毕竟高他人界一等,秦笃涯大败而归。 枪神灭世,在人界的庙堂与江湖之间,传扬开来,众人纷纷闻风丧胆。 枪神耶律铭,所过之处,无一活物。 不下三月时间,偌大的人界,竟无他秦笃涯藏匿之所。 于是,秦笃涯御刀飞行,心不甘情不愿的来到了仙界渡口。他跪地请求女剑仙林雪舞,助他一臂之力,去挽救人界的生灵免遭横祸。 “哎呦喂!这不是那人界刀意强者秦笃涯吗?来我剑道仙界,不知有何贵干啊?”女剑仙林雪舞边嗑咬着瓜子边问道。 “对不起,我来错地方了。”秦笃涯说道。 “来错地方?那好吧!你若无事,我便告辞了。”女剑仙林雪舞拍了拍身上的瓜子壳,假意背身告辞道。 “别走!我实话实说还不行嘛!我们人界惨遭枪神耶律铭灭世灾祸,需要你给予援手。你就是说你帮不帮忙吧?”秦笃涯理直气壮的问道。 “哦!人界原来都是这样鼻子朝天,求人帮忙的。不去!没空!再见!”女剑仙林雪舞,对秦笃涯冷嘲热讽道。 说罢!剑道女仙林雪舞消失于秦笃涯的眼前,独留他一人尴尬不已。 “哈哈!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这就是你们剑道仙界所谓的待客之道嘛?竟如此小气抠门,连杯清茶淡水,都拿不出来吗?”秦笃涯对着空气发泄满腹牢骚道。 突然,血饮殇刀,脱鞘而出。 “刀剑涯舞” 刀意强者秦笃涯眼见,人界世上的无数生灵正在遭受着灾祸,便不忍离去这仙界渡口。 可是,她剑道女仙林雪舞,却不为所动。已经消失多日,不曾现身,与他秦笃涯见上一面。 不知过了多久,跪地苦苦恳求多日的秦笃涯,竟嗓子都嘶哑了,力竭倒地昏死了过去。 在梦境中,秦笃涯偶遇到了轩辕大帝,那个人界先祖。 “呦呵!这位少侠,你的背后可是一把好刀啊!”轩辕大帝弹了弹秦笃涯背后的血饮殇刀赞叹不已道。 “老爷爷,好眼力啊!不知晚辈该,如何称呼您呢?”秦笃涯问道。 “轩辕大帝,便是在下,不知你可曾听闻?”轩辕大帝挺直腰杆手捋胡须说道。 “不曾!打扰啦!再见!”秦笃涯背身作别道。 “别呀!这位少侠,且听我娓娓道来。”轩辕大帝拉扯住想要走的秦笃涯说道。 “那可要从千年前说起啦!当时的人界生灵稀少厉害,竟不足十个物种。人类便是其中之一,处于最低的社会地位,备受其他物种的百般欺辱。当时九幽通天蟒,便是人界最强的存在。只不过,天降离渊三叉戟,于凤凰山的顶部。就在此时,轩辕大帝我,受到了那离渊三叉戟的召唤,便和几位小伙伴们组队前往那凤凰山寻宝。”轩辕大帝抬手饮了一口美酒说道。 “老爷爷,您能不能长话短说呀?我可提醒您,现在的人界,分分钟,就会消亡几千鲜活性命。”秦笃涯不耐烦抱怨道。 “好吧!少侠,那我就言简意赅一下。轩辕大帝我的第一难,竟偶遇到了那凶猛异常的虚像神雕,甚是棘手…………”轩辕大帝叙说道。 “老爷爷,我受不了啦!您的语速,竟比那乌龟爬行还要缓慢。天机石何在?”秦笃涯大喊道。 轩辕大帝怀中的一块五彩宝石,应声飞身到了秦笃涯的手中。 随后,秦笃涯驱动血饮殇刀内的殇煞之气,开启了天机石的封印,投射出了当年轩辕大帝的那些陈年往事影像。 “虚像神雕!速速让开,我等奉天命,前往那凤凰山,取那离渊三叉戟,斩杀九幽通天蟒,造福人界的一众生灵。”轩辕大帝的小老弟轩铭剑客仗剑叫嚣道。 “造福生灵?可笑至极!这人界初创,自然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虚像神雕拍打着翅膀讥笑道。 “大哥,还和它这畜牲理论什么,一刀砍杀了它便是!”轩辕大帝的二弟鸣宗老祖执刀叫嚷道。 “二弟,不可胡言!我们…………”轩辕大帝回身规劝道。 轩辕大帝话音未落,鸣宗老祖便一刀结果了那只爱说教的虚像神雕。 “我们继续赶路吧!”鸣宗老祖人狠话不多道。 “你们继续赶路吧!反正我是不走了,你们俩都那么厉害,你们自已去吧!”轩辕大帝赌气的一屁股瘫坐在地上说道。 “别呀!大哥,我们就是来给你打下手的。拂尘道人曾说过,那离渊三叉戟,只有你才能拔出来。”轩铭剑客踢打着鸣宗老祖的屁股,替轩辕大帝找回了些许面子说道。 “那我可说好了,前面无论遇到何种妖魔鬼怪,你们都要站在我的身后,听我指挥安排!”轩辕大帝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对二人说道。 “知道啦!自然是大哥说什么,便是什么。走吧!”鸣宗老祖应允道。 一行兄弟三人,沿着悬崖峭壁,很快来到了妖界洞府。 “二位贤弟,你们都别动,放着我来!”轩辕大帝见眼前出现了几位绝色美人,对身旁的两位小老弟命令道。 “真好吃,饿坏我啦!这一路上,饿死个人啦!”二位小老弟不贪女色,只顾填满空腹为上,齐声说道。 与此同时,轩辕大帝哭了,哭的石破天惊,感人肺腑,让人心痛不已。 眼前的几位绝色佳人,霎那间,竟被他轩辕大帝的二位贤弟狼吞虎咽,啃咬的只剩下白骨一堆了。 “大哥,你为何如此伤心难过啊?”鸣宗老祖打了个饱嗝,对轩辕大帝疑惑不解的问道。 “一群畜生啊!滚,滚,滚!别再让我看见你们,滚开啊!”轩辕大帝掩面垂泪,挥手撵赶着二位贤弟嘶吼道。 “对啊!她们就是一群畜牲啊!那么,大哥他为何要驱赶我们二人离开呢?”轩铭剑客对一旁委屈万分的鸣宗老祖十分诧异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你也知道,我就知道吃。谁知道大哥他见了女色,心里在想些什么。”鸣宗老祖拍了拍鼓起的肚皮憨傻的笑道。 “你们去吧!我独身一人回家还不行吗?”轩辕大帝泪流满面的跪在地上,恳求二位贤弟说道。 “别呀!大哥,你心里有什么苦,就大声的说出来,说破无毒!”轩铭剑客劝慰道。 随后,轩铭剑客帮轩辕大帝拭去了眼角泪水,心疼万分。 “对呀!大哥,有苦就大声喊出来。你看看,三弟我,一饿了便仰天长啸,然后就更加饿了。嘿嘿!”鸣宗老祖憨笑道。 “二位贤弟,你们可真让我无可奈何,服了你俩了。好吧!我们继续赶路。”轩辕大帝面露笑意道。 这第三难,便是那魔界的百万魔罗挡路,凶险万分。 “我鞋里有颗石子硌脚,二位贤弟你们先上吧!”见前方有魔罗大军挡路,轩辕大帝驻足下来,躬腰脱鞋推让道。 “别呀!大哥,这一遇到如此强劲的对手,你咋就会装怂了。刚才遇到绝色美人,你咋就第一个先上了呢?”鸣宗老祖不解的问道。 “对呀!大哥,你别老这样,这样很不合适。以后若是被他人传说出去,你会很丢人的。”轩铭剑客附和道。 “二位贤弟,你们站着说话不腰疼是吧?你们瞅瞅,百万魔罗挡路,还打个锤子,脚底抹油开溜吧!”轩辕大帝瑟瑟发抖道。 过了一会儿,二位贤弟被魔罗首领生擒,轩辕大帝自己也马上要死于,那九幽大帝的九幽灵泉戟之下了。 “戟来!” 谁料,轩辕大帝大喊一声后,离渊三叉戟,破山而出,飞向他的右手而来。 刚才还怕的要死的轩辕大帝,手握离渊三叉戟,瞬间幻化成了近百米高的巨神。 接下来,当然是轩辕大帝打扫战场的时间,只见那九幽大帝被他轩辕大帝各种戏耍,最终被他一脚踢踹到了幽冥鬼界去了。 那余下的百万魔罗,更是惨不忍睹,被各种欺负。一会儿,轩辕大帝举臂砸下,死伤无数。一会儿,轩辕大帝腾空而起,背向大地,重重的落下,又死伤无数。被轩辕大帝这样折磨,百万魔罗生不如死,痛苦不已。 “大哥,这下舒爽了吧?”二位贤弟仍被囚于魔罗的铁笼之中问道。 “舒爽万分,你们…………”轩辕大帝看到二人哀怨的眼神,便向前替二人解开了锁链致歉道。 “如今这神兵离渊三叉戟,已经在大哥你的手里了,那么九幽通天蟒的死期将至啦!”轩铭剑客说道。 “死期将至?说的是你们三人自己吧!”九幽通天蟒遮天蔽日而来怒吼道。 “大哥,我妈喊我回家吃饭,我们二位就先撤了,你自己好自珍重吧!”二位贤弟惊恐万分抱作一团仓皇逃离道。 “哎!至亲兄弟都靠不住啊!还得我自己亲自动手,来吧!”轩辕大帝丝毫不惧,戟尖指天大喊道。 突然,天机石能源不足,投射的影像消失了。 “然后呢?”秦笃涯对酣睡过去的轩辕大帝大喊大叫道。 “然后,那离渊三叉戟便被九幽通天蟒吞进腹中了,我也不知为何我会出现在此处,非要与你叙说这些远古时期的故事。”轩辕大帝惊醒过来,对秦笃涯说道。 “感谢大帝指点!”目送轩辕大帝远去,仿佛明白了他话中有话的秦笃涯,满脸堆笑道。 “有缘再见!”远处的轩辕大帝回首,对秦笃涯颇为满意的笑道。 “喂!醒醒!别睡了,你搁这儿当你自己家呢?”林雪舞对秦笃涯怒斥道。 “快!跟我走,很着急。”醒过来的秦笃涯一把拉着林雪舞的手,便跳下了仙界渡口说道。 来到了人界的二人,看见满目疮痍的人界焦土,不再作那些无谓的争吵了。二人相互无言,唯有泪千行。 “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涯哥哥,早知人界如此惨烈,当初我就不会拒绝帮你,更不会还跟你摆什么臭剑仙的架子了。”悔恨不已的林雪舞依偎在秦笃涯的怀中垂泪自责道。 “雪舞妹妹,没有关系,过去的就让它们过去吧!我们最重要的是,把握当下,我们还能挽救人界的生灵。”秦笃涯抚摸着林雪舞一头秀发垂泪安慰道。 “仍能挽救?如何挽救?”挣脱秦笃涯怀抱的林雪舞惊讶不已的问道。 “刚才,我在梦境之中,那轩辕大帝已经暗示我了。我猜,我们只需要找到离渊三叉戟,引出九幽通天蟒,让那畜牲吞了枪神耶律铭,便可拯救人界生灵了。”秦笃涯解释道。 “还说自己是什么刀意强者,笨死你得了。我是那么暗示你的嘛?我是想让你手握血饮殇刀,配合着女剑仙林雪舞的翎雪剑气,使出组合技‘刀剑涯舞’的第二重。这次肯定比上次你,打败九幽大帝的那次,要厉害百倍。如此这般,一定能够击败枪神耶律铭,救人界生灵于水深火热之中。”凭空出现的轩辕大帝,给了秦笃涯一个大大的脑瓜崩,气恼不已的解释道。 “怪老头,那你为何向我叙说,那么多有关离渊三叉戟的故事?”秦笃涯不解的问道。 “自然是逗你玩耍,要不然的话,你以为为何?”轩辕大帝大笑道。 没等秦笃涯应答,轩辕大帝便消失于人前了。 “果然是一个古怪的老头!涯哥哥,别理他了,我们赶快御剑飞行去那焚煞皇城,打败枪神耶律铭吧!”林雪舞御剑飞行,对地上的秦笃涯说道。 “雪舞妹妹,你不介意下回御剑飞行,把剑平放在贴着地面的地方吧?”秦笃涯尝试多次,仍然飞身上不去剑身说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在乎这些细节,你个铁废物,快上来!”林雪舞伸手把秦笃涯拉上剑身说道。 二人御剑飞行,很快到了那焚煞皇城,见到了杀人如麻的枪神耶律铭。 “呦呵!二位旧相识,近来可好呀?”耶律铭手提如龙神枪笑问道。 “什么?你竟然…………”秦笃涯见到如龙神枪所指之处,便是那轩辕大帝的头颅惊讶不已道。 “没错!就是轩辕大帝,已经被我斩首了,谁让他到处多嘴多舌呢!”耶律铭用手擦了擦如龙神枪,身上那轩辕大帝的鲜血,恶狠狠的说道。 “可是,他是远古时期的一位上神,你是如何擒杀他的呢?”林雪舞很是纳闷的问道。 “瞧见没?就是因为这支离渊三叉戟,我才有机会吞噬那九幽通天蟒千年的修为。然后利用天机石,把它的旧主人轩辕大帝斩首在你们的面前。”耶律铭炫耀的拿出离渊三叉戟说道。 “哦!原来如此,那天机石是否告诉过你,九幽通天蟒曾吞食过离渊三叉戟?”秦笃涯胸有成竹的笑问道。 “什么?竟有此事!”耶律铭大惊失色道。 只见那狂风呼啸,耶律铭体内的数千年修为,转瞬间,化为了九幽通天蟒的形状,它想要吞食掉了耶律铭手中的离渊三叉戟。 “涯哥哥,天赐良机,刀剑合壁!”林雪舞对秦笃涯大喊道。 见枪神耶律铭,转瞬间失却了数千年年的修为,秦笃涯配合着林雪舞使出了组合技“刀剑涯舞”的第二重。 顿时,刀剑飞舞,枪神耶律铭无力招架,败下阵来。 “可恶!今日你们暗算于我,算你们技高一筹,待来日…………”枪神耶律铭回过神来,手握天机石准备脚底抹油开溜道。 “待来日又当如何呀?看你的魂元被破第四次吗?”轩辕大帝大笑道。 突然,轩辕大帝出现在枪神耶律铭身后,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离渊三叉戟,一戟便破裂了他枪神耶律铭的魂元。 “为何?为何受伤的总是我?”枪神耶律铭仰天长叹道。 枪神耶律铭生平第一次垂泪,留下了无助的泪水,然后他的魂元消散不见了,他的肉身也焚成灰烬了。 “可恶至极!你个糟老头子,坏滴很!你未免也,太爱出风头了吧!我们俩刀剑合璧,组合技和大招都使出来了。然后,你过来一招秒了他枪神耶律铭,合适吗?”秦笃涯气急败坏,飞身向前,一把攥住轩辕大帝的脖颈处说道。 “别!涯哥哥,人家好歹是一个远古大帝,面子还是要给的。”林雪舞连忙上前拉扯开秦笃涯劝慰道。 “这位少侠,很是不服气吗?”轩辕大帝笑问道。 “不服气,又当如何?”秦笃涯相当过分的把血饮殇刀抵在了轩辕大帝的脖颈处问道。 “这位少侠,我劝你,做人要善良!”轩辕大帝对秦笃涯说道。 可是,他秦笃涯不予理会,继续嚣张跋扈。怎料,轩辕大帝只是弹指间,便将那血饮殇刀焚为灰烬了。 秦笃涯呆愣住了,不知发生了什么,也不知该如何收场。 “涯哥哥,我早就跟你说过了,那远古上神。咱们招惹不起,你死活不听,这下子满意了吧!”林雪舞在秦笃涯的一旁,搂他入怀安慰道。 轩辕大帝的目的达到了,便手握天机石回到远古时期去了。 接下来,对于手无寸铁的秦笃涯而言,该何去何从呢? 再临人界的女剑仙林雪舞会一直陪在秦笃涯左右吗? 还有那命苦久矣的魔界至尊耶律铭,他的魂元依次被秦笃涯刀破、被独孤傲剑破、被轩辕大帝戟破,他还能够第三次重聚魂元,卷土重来吗? “嘿嘿!这下子,你拿我没办法了吧!我血饮殇刀,已经被那轩辕大帝焚化为灰烬了,看你如何预告下一章节的标题?”血饮殇刀偷偷大笑道。 突然间,林雪舞手中的翎雪剑,脱鞘而出,一剑破天! “刀归河洛” 一番查阅之后,付桓旌恍然大悟,所谓的前言不搭后语,即为前不是后,后亦不是前,中庸之道也。 付桓旌从金钗琉璃镜的上下两端,双手用力挤压它,使其变为了一面上下为镜面的金钗琉璃镜。 顿时,金钗琉璃镜霞光映照屋顶,它的仙法屏障已然被破。 花费不了多少时间,付桓旌便攫取了其中的一国气运福缘,将安雪晴的雪白尸骨炼化成了剑灵,封印在了自己的体内。 如今的付桓旌,已经从幻界灵力最低等的兑灵,晋升为了灵力略高于兑灵的离灵。 付桓旌缓步走出静心酒坊,想要让自己那快要发霉的一副灵体力骨,被这温暖的阳光好好晒上一晒。 突然,酒坊对面的凤栖阁门口,聚满了一众人等,议论纷纷。 哦!太可惜了,一个美貌的女子死了,这可太让人伤心了。 要是一个丑陋难看的女子死了,也许她的人生原本就很失败,所以不是什么大事。 但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死了,实在是一个天大的悲剧。 我知道,我是说,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就像是一个可爱无比的独角兽或者小妖精。她们十分珍贵而稀有,她们应该受到保护。 付桓旌简单询问了一下四周的幻界衙役,知晓是一宗情杀案件。 但是,案情却复杂多变的厉害,远远不止情郎杀害爱妾那般简单肤浅。 付桓旌一一看过凤栖阁的其余风尘女子后,惊讶的发现她们个个貌美异常,如天人降世一般美好。 惨死的那位貌美女子,是凤栖阁的花魁。虽然她的容颜已经被尽毁,但是她原先的容颜定然不凡。 丁是丁,卯是卯,付桓旌身为一位幻界的江湖中人,原本是绝对不会掺和庙堂杂事的。 但是这件惨案好巧不巧,发生在自家师傅酒坊的对门,令他不得不多事一番。 在付桓旌暗中调查案件三天后,搜寻到了不少的蛛丝马迹,约莫算是捋清了整件惨案的前因后果。 在付桓旌看来,凤栖阁内的多位貌美女子,如同一个个捕鼠陷阱一般无两,引得无数幻界男子意乱情迷甘心赴死。 “然后呢?”暗侍浮屠问道。 “然后徒儿应该严惩凶手,还那惨死女子一个公道。”付桓旌说道。 “严惩凶手又能如何?那名惨死的女子能够重生过来不成?”暗侍浮屠笑道。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纵使那名惨死女子的逝去是命中注定,但是这名仍然逍遥法外的凶徒必须要接受严惩。”付桓旌说道。 “臭小子,难道你真当自己是天道主宰不成?可以决定一个不曾相识的陌生人死活吗?”暗侍浮屠大笑道。 “师傅,莫非这个死局是您老人家设下的?”付桓旌狐疑道。 “臭小子,愚蠢至极,这离灵的境界修为,你小子还不到那个资格。”暗侍浮屠将爱徒付桓旌的金钗琉璃镜收回道。 没了一国气运福缘的付桓旌,修行境界从离灵跌落到了兑灵。暗侍浮屠隐去身影,前往混沌剑阁负剑吸收殇煞剑气去了。 这件凤栖阁惨案,是他付桓旌必须要去破解的劫难,事关他的修行大道前景。 这件谜案,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特定的杀人方式。 随着付桓旌的深入调查,他知道了凤栖阁原来惨死的貌美女子,不止那一名花魁女子,而是八名美貌女子。 只不过凤栖阁的老鸨夜叉为了赚取钱财,刻意隐瞒了其余七位女子的惨死。 付桓旌梳理了一下八位女子的死亡联系,惊讶的发现凶手利用八卦命理杀人,不知其所为何求。 近日来,付桓旌乔装打扮进了凤栖阁,暂时当了酒水小二。 虽然十日前那名花魁赤裸身体,惨死在自己的闺房之内。但是凤栖阁的好色之徒,不减反增,欢声笑语不断。 几天的察言观色之后,付桓旌发觉有一人格外引人注目,十有八九就是那名行凶之人。 付桓旌将凤栖阁内的新花魁作为一个捕鼠陷阱,用以擒获那名异于他人的男子。 半月有余,付桓旌依然徒劳无获,便灰心丧气颓废不堪。 过了些许日子,这件幻界凤栖阁惨案,依旧毫无头绪破案无望。 “臭小子,听说了吗?那名凤栖阁的新花魁,前不久也被淫贼残忍的杀害了。”暗侍浮屠随口一问道。 “什么?怎么可能?”付桓旌惊讶万分握笔的右手颤抖的厉害说道。 “臭小子,怎么又不可能呢?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如今卑贱如尘土的你又能怎么样呢?”暗侍浮屠讥笑道。 “徒儿整日护在她的四周,那名淫贼又怎么会有机会下手呢?”付桓旌不解的问道。 “果真如此吗?那么现在的你,守护在她的身边了吗?”暗侍浮屠笑道。 愧疚万分的付桓旌,没有继续和师傅铁浮屠多费唇舌,便疾步前往静心酒坊对面的凤栖阁,向阁内的老鸨夜叉询问一下新任花魁死因。 听了凤栖阁老鸨夜叉的一番叙说后,付桓旌惊恐万分的发现,那名藏身暗处的淫贼准备利用九宫天道杀人。 眼见不久的将来会有其余八人被那淫贼所害,付桓旌便不顾先前他十分怀疑的那位凶徒,是不是真的杀人凶手,将其乱棍打死,弃尸于雷霆崖底。 “为何要杀害那位无辜的幻界男子?”暗侍浮屠问道。 “他杀了人,杀人偿命,理所应当,有何不可。”付桓旌自认有理道。 “证据何在?”暗侍浮屠问道。 “证据?徒儿在天机石中,早已看到了他的行凶过程,他就是杀人凶手。”付桓旌掏出自己无尘袋中的天机石说道。 “臭小子,如果为师告诉你手中的天机石是一个赝品,你会后悔吗?”暗侍浮屠右手驱动灵力瞬间将那块天机石焚毁道。 “不可能!师傅您为何如此坑害徒儿?”付桓旌问道。 “臭小子,你的修行大道,未来会遇到无数劫难,断然不可把这块死物作为你做与不做的准则依据。你小子就把这次的事情,当作是一个小小的教训吧!”暗侍浮屠意味深长的说道。 付桓旌无话可说,此次确实是自己的过错,没有任何可以推卸责任的借口。 暗侍浮屠见爱徒似有悔改之心,便心满意足的走了。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一百零九章 妖后薇妮安 付桓旌无意之中得到了一份天大的气运机缘,却无法破解金钗琉璃镜的仙法屏障,难以取出它里面满满一国的气运灵力。 百思不得其解的付桓旌,自然在万般不愿的情况之下,只得找寻“老江湖”师傅铁浮屠,询问他破解之法。 铁浮屠只给付桓旌撂下“前言不搭后语”的六个字,便云游幻界去了。 愚笨无知的付桓旌,眼看师傅有意刁难自己,便利用天机石,继续从剑帝皇者秦笃涯的历险中,找寻一下破解之法。 耶律铭虽然魂元惨遭剑圣独孤傲剑破,但是他毕竟是魔界至尊,还是仍有较大希望重聚魂元,复原真身的。 反观如龙神枪,被那气吞山河的强大剑气,击碎的连残渣都不剩余一星半点,神兵实属难以重铸。只得枪魂转生妖界女子体内,吸噬妖女千年妖界修为,方可重铸神兵。 拥有千年修为的妖界绝色女子,非一代妖后薇妮安莫属。 在这个人界、仙界,魔界、神界、鬼界、灵界,六界统治的世界内,妖界是魔界的从属界,是没有任何社会地位的。 如龙枪魂已转生于薇妮安的体内,耶律铭也已经收集破碎魂元多时,只差最后一块魂元碎片了。 一日,妖后薇妮安外出游玩,路遇一位神界中人,便厮杀打斗了起来。 “上神,为何如此苦苦相逼,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了吗?”妖后薇妮安边打边问道。 “自是没有,你这妖后的千年修为,若为我所用。我就有资格,在神界内开宗立派了。”无量天尊说道。 “那就是没得商量喽!”妖后薇妮安说道。 “绝对没有,无量无我!”无量天尊幻化成无数把利剑,向妖后薇妮安刺杀过去嘶吼道。 还好那妖后薇妮安枪魂附体,及时全身周围生成了一层强大的法力屏障,保护住了她的肉身和魂元。 “挺大个老爷们,光天化日之下,竟欺负一名弱女子,知不知羞?”魔界至尊耶律铭,提支银枪便对无量天尊大吼道。 “难不成,又来了个送死的,来增添本神尊的修为道行?”无量天尊笑道。 “小心!”妖后薇妮安看见无量天尊假身在前,真身在后,利剑已至耶律铭身后,对其提醒道。 耶律铭自然枪挑了一个假身的无量天尊,妖后薇妮安为救魔界至尊耶律铭,被那无量天尊的轩铭神剑重创后,昏死了过去。 “谢了,老哥!”耶律铭看见妖后薇妮安昏死过去,对一旁的无量天尊致谢道。 “小老弟,说这话就见外多了,我与你的师傅刑鸣真君,知己难寻。如此推算来,你也算是我的半个徒弟了。我今日如此助你,理所应当,理所应当。”无量天尊轩铭神剑归鞘道。 “那您就好人做到底,成全徒儿吧!”耶律铭见妖后薇妮安有了些许神志,便手提银枪从背后偷袭了无量天尊说道。 只需一枪,便破那了无量天尊的魂元,他的肉身也就随风飘散了。 “你没有事吧?”耶律铭假装好心的扶起妖后薇妮安担忧道。 “无碍!休养几日,便可复原。”妖后薇妮安说道。 只见那妖后薇妮安一个蛇遁,便带着耶律铭回到了自己的妖界王宫之中了。 原来这妖后薇妮安,她的真身是一条千年的蟒蛇,那么耶律铭就有办法对付她了。 五日后,妖后薇妮安带着耶律铭参观她的妖界王宫,对他疼爱不已。 “你觉得我这王宫如何?”妖后薇妮安问道。 “恢宏大气,一点儿也不像一名女子的王宫,倒像极了一位胸怀六界的帝王宫殿。”耶律铭回道。 “说的一丁点儿也没有错,它确实曾经属于一名妖皇。不过那名妖皇过于怯懦,对魔尊唯唯诺诺。我看他不过,便将他吞咬入腹了。”妖后薇妮安云淡风轻的说道。 “莫非妖后有心打败魔尊,一统魔界,正我妖界威名!”耶律铭猜测性的问道。 “本妖后正有此意,不知你可愿助我?”妖后薇妮安问道。 “属下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耶律铭回道。 “可是我们师出无名啊!如何找个借口,攻打魔界呢?”妖后薇妮安无奈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如妖后状告魔尊,贪恋自己的美色,私自偷盗了自己的魂巾魄裳。如此一来,我们妖界攻打魔界,便师出有名了。”耶律铭提议道。 “再状告他偷取了我的九幽锁云甲,谁让他整日对我的妖界至宝如此上心。”妖后薇妮安说道。 “如此甚好!盗取妖界至宝,到时必定群妖跟随,定要向那魔尊讨要个说法不可!”耶律铭附和道。 “为何你对攻打魔界的魔尊,如此上心,他曾残忍的杀害了你的至亲不成?”妖后薇妮安狐疑道。 “不曾有过,只是属下看不惯,那魔尊一天天高高在上,嚣张跋扈的样子罢了。”耶律铭回道。 “哦!原来如此,你稍作调整,明日我们便率领妖族大军,前去攻打魔界。”妖后薇妮安让耶律铭退下,身体似有不适的说道。 眼见妖后脸色惨白,耶律铭便暗中跟随身后,伺机而动。 原来今晚血月凌空,妖后的真身巨蟒,需蜕皮重生。 在一旁安静的看了半天的耶律铭,发现他魂元的最后一块碎片,竟就是那妖后薇妮安的魂元。 得知此事后,耶律铭便不再偷看了,独自一人买醉去了。 深夜,酩酊大醉的耶律铭泪流满面,手提银枪,一枪挑在了熟睡中的妖后薇妮安七寸之处。 杀害妖后薇妮安,重聚魂元的耶律铭痛苦不已,想必这几日的相处,他早已爱上了她吧! 没有了无情枪,耶律铭,这自诩无情无义的魔尊,竟也动起了情爱之心。 “想什么呢?小老弟,还想不想让魔界千万幽冥枪魄当灭神了?”如龙神枪吸食妖后千年修为后,破体而出,对一旁神伤的耶律铭问道。 “如龙神枪,你不是被那九霄惊魂剑毁了吗?”耶律铭大惊失色的问道。 “你还好意思说我,那你不也曾魂元尽毁。如今,你不也重聚魂元活了过来嘛!”如龙神枪大笑道。 耶律铭手提如龙神枪,人枪再次合体,这六界之内,看来又要有一场血雨腥风了。 重生过来的耶律铭,目标明确,一定要去那人界一趟,好好教训一下刀意中人秦笃涯。毕竟往日他秦笃涯曾刀劈魔界九妖塔,还让他耶律铭的魂元破裂过一次。然后,他的魂元再次被剑圣独孤傲,一剑破之,也与那人界刀意中人秦笃涯逃脱不了关系。 刀意强者秦笃涯重返人界后,继续招兵买马,积攒力量,用以对抗庆帝的王朝大军。 “大单于!以您如今的兵力,莫说是对抗庆帝的王朝大军,就算是一统六界,也未尝不可啊!”匈奴左贤王耶鲁朗大笑道。 “我的兄弟,人一定要学会知足,我一生所愿,只为带领那匈奴十万亡灵铁甲军还乡罢了。”现已身居匈奴大单于高位的秦笃涯说道。 “大单于!你不去那剑道仙界,寻你的林雪舞姑娘了吗?”左贤王耶鲁朗问道。 “谁与你说的,我要去寻她,她又与我何干?”秦笃涯一副无所谓的谈笑风生道。 “伪君子!不知道是谁,昨晚睡梦中呼喊了人家雪舞姑娘,五百二十一次?”左贤王耶鲁朗笑问道。 “好小子,晚上不好好睡觉,喜好探听人家梦话是吧!”秦笃涯对耶鲁朗拳打脚踢嬉闹道。 “启禀大单于!门外有人自称是,大单于您的旧相识,想与您一见。”一名匈奴守卫匆忙来报道。 “旧相识?耶鲁朗,把本单于的血饮殇刀拿来,我倒要去会一会这个所谓的旧相识。”秦笃涯对耶鲁朗吩咐道。 “刀意强者秦笃涯,好久不见啊!”耶律铭手提如龙神枪凌空说道。 “唉!我道是哪位旧相识,原来是魔界至尊耶律铭啊!你真的是一只,永远都打不死的小强。往日我的血饮殇刀,一刀劈碎了魔界九妖塔,曾劈裂了你的魂元。前些时候,剑气长城的剑圣独孤傲前辈,再次剑破你的魂元。可事到如今,你竟然完好无损的出现在我面前。我是发自内心的佩服你的自愈能力之强大。”秦笃涯说道。 “甭跟我废话啦!看见我手中的如龙神枪了吗?这会是你,最后一次看见它了,受死吧!”耶律铭提枪刺向秦笃涯咆哮道。 如今人界的刀意强者秦笃涯,刀意跻身十三界,已达刀意的巅峰,比肩昔日的刀意始祖邪刀皇。反观他魔界至尊耶律铭,枪法历经两次神元重聚,已是魔界枪神,魔尊化身。 因此,这二人的巅峰对决,无需大战几百回合。一战便高下立判了,魔界毕竟高他人界一等,秦笃涯大败而归。 枪神灭世,在人界的庙堂与江湖之间,传扬开来,众人纷纷闻风丧胆。 枪神耶律铭,所过之处,无一活物。 不下三月时间,偌大的人界,竟无他秦笃涯藏匿之所。 于是,秦笃涯御刀飞行,心不甘情不愿的来到了仙界渡口。他跪地请求女剑仙林雪舞,助他一臂之力,去挽救人界的生灵免遭横祸。 “哎呦喂!这不是那人界刀意强者秦笃涯吗?来我剑道仙界,不知有何贵干啊?”女剑仙林雪舞边嗑咬着瓜子边问道。 “对不起,我来错地方了。”秦笃涯说道。 “来错地方?那好吧!你若无事,我便告辞了。”女剑仙林雪舞拍了拍身上的瓜子壳,假意背身告辞道。 “别走!我实话实说还不行嘛!我们人界惨遭枪神耶律铭灭世灾祸,需要你给予援手。你就是说你帮不帮忙吧?”秦笃涯理直气壮的问道。 “哦!人界原来都是这样鼻子朝天,求人帮忙的。不去!没空!再见!”女剑仙林雪舞,对秦笃涯冷嘲热讽道。 说罢!剑道女仙林雪舞消失于秦笃涯的眼前,独留他一人尴尬不已。 “哈哈!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这就是你们剑道仙界所谓的待客之道嘛?竟如此小气抠门,连杯清茶淡水,都拿不出来吗?”秦笃涯对着空气发泄满腹牢骚道。 突然,血饮殇刀,脱鞘而出。 “刀剑涯舞” 刀意强者秦笃涯眼见,人界世上的无数生灵正在遭受着灾祸,便不忍离去这仙界渡口。 可是,她剑道女仙林雪舞,却不为所动。已经消失多日,不曾现身,与他秦笃涯见上一面。 不知过了多久,跪地苦苦恳求多日的秦笃涯,竟嗓子都嘶哑了,力竭倒地昏死了过去。 在梦境中,秦笃涯偶遇到了轩辕大帝,那个人界先祖。 “呦呵!这位少侠,你的背后可是一把好刀啊!”轩辕大帝弹了弹秦笃涯背后的血饮殇刀赞叹不已道。 “老爷爷,好眼力啊!不知晚辈该,如何称呼您呢?”秦笃涯问道。 “轩辕大帝,便是在下,不知你可曾听闻?”轩辕大帝挺直腰杆手捋胡须说道。 “不曾!打扰啦!再见!”秦笃涯背身作别道。 “别呀!这位少侠,且听我娓娓道来。”轩辕大帝拉扯住想要走的秦笃涯说道。 “那可要从千年前说起啦!当时的人界生灵稀少厉害,竟不足十个物种。人类便是其中之一,处于最低的社会地位,备受其他物种的百般欺辱。当时九幽通天蟒,便是人界最强的存在。只不过,天降离渊三叉戟,于凤凰山的顶部。就在此时,轩辕大帝我,受到了那离渊三叉戟的召唤,便和几位小伙伴们组队前往那凤凰山寻宝。”轩辕大帝抬手饮了一口美酒说道。 “老爷爷,您能不能长话短说呀?我可提醒您,现在的人界,分分钟,就会消亡几千鲜活性命。”秦笃涯不耐烦抱怨道。 “好吧!少侠,那我就言简意赅一下。轩辕大帝我的第一难,竟偶遇到了那凶猛异常的虚像神雕,甚是棘手…………”轩辕大帝叙说道。 “老爷爷,我受不了啦!您的语速,竟比那乌龟爬行还要缓慢。天机石何在?”秦笃涯大喊道。 轩辕大帝怀中的一块五彩宝石,应声飞身到了秦笃涯的手中。 随后,秦笃涯驱动血饮殇刀内的殇煞之气,开启了天机石的封印,投射出了当年轩辕大帝的那些陈年往事影像。 “虚像神雕!速速让开,我等奉天命,前往那凤凰山,取那离渊三叉戟,斩杀九幽通天蟒,造福人界的一众生灵。”轩辕大帝的小老弟轩铭剑客仗剑叫嚣道。 “造福生灵?可笑至极!这人界初创,自然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虚像神雕拍打着翅膀讥笑道。 “大哥,还和它这畜牲理论什么,一刀砍杀了它便是!”轩辕大帝的二弟鸣宗老祖执刀叫嚷道。 “二弟,不可胡言!我们…………”轩辕大帝回身规劝道。 轩辕大帝话音未落,鸣宗老祖便一刀结果了那只爱说教的虚像神雕。 “我们继续赶路吧!”鸣宗老祖人狠话不多道。 “你们继续赶路吧!反正我是不走了,你们俩都那么厉害,你们自已去吧!”轩辕大帝赌气的一屁股瘫坐在地上说道。 “别呀!大哥,我们就是来给你打下手的。拂尘道人曾说过,那离渊三叉戟,只有你才能拔出来。”轩铭剑客踢打着鸣宗老祖的屁股,替轩辕大帝找回了些许面子说道。 “那我可说好了,前面无论遇到何种妖魔鬼怪,你们都要站在我的身后,听我指挥安排!”轩辕大帝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对二人说道。 “知道啦!自然是大哥说什么,便是什么。走吧!”鸣宗老祖应允道。 一行兄弟三人,沿着悬崖峭壁,很快来到了妖界洞府。 “二位贤弟,你们都别动,放着我来!”轩辕大帝见眼前出现了几位绝色美人,对身旁的两位小老弟命令道。 “真好吃,饿坏我啦!这一路上,饿死个人啦!”二位小老弟不贪女色,只顾填满空腹为上,齐声说道。 与此同时,轩辕大帝哭了,哭的石破天惊,感人肺腑,让人心痛不已。 眼前的几位绝色佳人,霎那间,竟被他轩辕大帝的二位贤弟狼吞虎咽,啃咬的只剩下白骨一堆了。 “大哥,你为何如此伤心难过啊?”鸣宗老祖打了个饱嗝,对轩辕大帝疑惑不解的问道。 “一群畜生啊!滚,滚,滚!别再让我看见你们,滚开啊!”轩辕大帝掩面垂泪,挥手撵赶着二位贤弟嘶吼道。 “对啊!她们就是一群畜牲啊!那么,大哥他为何要驱赶我们二人离开呢?”轩铭剑客对一旁委屈万分的鸣宗老祖十分诧异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你也知道,我就知道吃。谁知道大哥他见了女色,心里在想些什么。”鸣宗老祖拍了拍鼓起的肚皮憨傻的笑道。 “你们去吧!我独身一人回家还不行吗?”轩辕大帝泪流满面的跪在地上,恳求二位贤弟说道。 “别呀!大哥,你心里有什么苦,就大声的说出来,说破无毒!”轩铭剑客劝慰道。 随后,轩铭剑客帮轩辕大帝拭去了眼角泪水,心疼万分。 “对呀!大哥,有苦就大声喊出来。你看看,三弟我,一饿了便仰天长啸,然后就更加饿了。嘿嘿!”鸣宗老祖憨笑道。 “二位贤弟,你们可真让我无可奈何,服了你俩了。好吧!我们继续赶路。”轩辕大帝面露笑意道。 这第三难,便是那魔界的百万魔罗挡路,凶险万分。 “我鞋里有颗石子硌脚,二位贤弟你们先上吧!”见前方有魔罗大军挡路,轩辕大帝驻足下来,躬腰脱鞋推让道。 “别呀!大哥,这一遇到如此强劲的对手,你咋就会装怂了。刚才遇到绝色美人,你咋就第一个先上了呢?”鸣宗老祖不解的问道。 “对呀!大哥,你别老这样,这样很不合适。以后若是被他人传说出去,你会很丢人的。”轩铭剑客附和道。 “二位贤弟,你们站着说话不腰疼是吧?你们瞅瞅,百万魔罗挡路,还打个锤子,脚底抹油开溜吧!”轩辕大帝瑟瑟发抖道。 过了一会儿,二位贤弟被魔罗首领生擒,轩辕大帝自己也马上要死于,那九幽大帝的九幽灵泉戟之下了。 “戟来!” 谁料,轩辕大帝大喊一声后,离渊三叉戟,破山而出,飞向他的右手而来。 刚才还怕的要死的轩辕大帝,手握离渊三叉戟,瞬间幻化成了近百米高的巨神。 接下来,当然是轩辕大帝打扫战场的时间,只见那九幽大帝被他轩辕大帝各种戏耍,最终被他一脚踢踹到了幽冥鬼界去了。 那余下的百万魔罗,更是惨不忍睹,被各种欺负。一会儿,轩辕大帝举臂砸下,死伤无数。一会儿,轩辕大帝腾空而起,背向大地,重重的落下,又死伤无数。被轩辕大帝这样折磨,百万魔罗生不如死,痛苦不已。 “大哥,这下舒爽了吧?”二位贤弟仍被囚于魔罗的铁笼之中问道。 “舒爽万分,你们…………”轩辕大帝看到二人哀怨的眼神,便向前替二人解开了锁链致歉道。 “如今这神兵离渊三叉戟,已经在大哥你的手里了,那么九幽通天蟒的死期将至啦!”轩铭剑客说道。 “死期将至?说的是你们三人自己吧!”九幽通天蟒遮天蔽日而来怒吼道。 “大哥,我妈喊我回家吃饭,我们二位就先撤了,你自己好自珍重吧!”二位贤弟惊恐万分抱作一团仓皇逃离道。 “哎!至亲兄弟都靠不住啊!还得我自己亲自动手,来吧!”轩辕大帝丝毫不惧,戟尖指天大喊道。 突然,天机石能源不足,投射的影像消失了。 “然后呢?”秦笃涯对酣睡过去的轩辕大帝大喊大叫道。 “然后,那离渊三叉戟便被九幽通天蟒吞进腹中了,我也不知为何我会出现在此处,非要与你叙说这些远古时期的故事。”轩辕大帝惊醒过来,对秦笃涯说道。 “感谢大帝指点!”目送轩辕大帝远去,仿佛明白了他话中有话的秦笃涯,满脸堆笑道。 “有缘再见!”远处的轩辕大帝回首,对秦笃涯颇为满意的笑道。 “喂!醒醒!别睡了,你搁这儿当你自己家呢?”林雪舞对秦笃涯怒斥道。 “快!跟我走,很着急。”醒过来的秦笃涯一把拉着林雪舞的手,便跳下了仙界渡口说道。 来到了人界的二人,看见满目疮痍的人界焦土,不再作那些无谓的争吵了。二人相互无言,唯有泪千行。 “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涯哥哥,早知人界如此惨烈,当初我就不会拒绝帮你,更不会还跟你摆什么臭剑仙的架子了。”悔恨不已的林雪舞依偎在秦笃涯的怀中垂泪自责道。 “雪舞妹妹,没有关系,过去的就让它们过去吧!我们最重要的是,把握当下,我们还能挽救人界的生灵。”秦笃涯抚摸着林雪舞一头秀发垂泪安慰道。 “仍能挽救?如何挽救?”挣脱秦笃涯怀抱的林雪舞惊讶不已的问道。 “刚才,我在梦境之中,那轩辕大帝已经暗示我了。我猜,我们只需要找到离渊三叉戟,引出九幽通天蟒,让那畜牲吞了枪神耶律铭,便可拯救人界生灵了。”秦笃涯解释道。 “还说自己是什么刀意强者,笨死你得了。我是那么暗示你的嘛?我是想让你手握血饮殇刀,配合着女剑仙林雪舞的翎雪剑气,使出组合技‘刀剑涯舞’的第二重。这次肯定比上次你,打败九幽大帝的那次,要厉害百倍。如此这般,一定能够击败枪神耶律铭,救人界生灵于水深火热之中。”凭空出现的轩辕大帝,给了秦笃涯一个大大的脑瓜崩,气恼不已的解释道。 “怪老头,那你为何向我叙说,那么多有关离渊三叉戟的故事?”秦笃涯不解的问道。 “自然是逗你玩耍,要不然的话,你以为为何?”轩辕大帝大笑道。 没等秦笃涯应答,轩辕大帝便消失于人前了。 “果然是一个古怪的老头!涯哥哥,别理他了,我们赶快御剑飞行去那焚煞皇城,打败枪神耶律铭吧!”林雪舞御剑飞行,对地上的秦笃涯说道。 “雪舞妹妹,你不介意下回御剑飞行,把剑平放在贴着地面的地方吧?”秦笃涯尝试多次,仍然飞身上不去剑身说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在乎这些细节,你个铁废物,快上来!”林雪舞伸手把秦笃涯拉上剑身说道。 二人御剑飞行,很快到了那焚煞皇城,见到了杀人如麻的枪神耶律铭。 “呦呵!二位旧相识,近来可好呀?”耶律铭手提如龙神枪笑问道。 “什么?你竟然…………”秦笃涯见到如龙神枪所指之处,便是那轩辕大帝的头颅惊讶不已道。 “没错!就是轩辕大帝,已经被我斩首了,谁让他到处多嘴多舌呢!”耶律铭用手擦了擦如龙神枪,身上那轩辕大帝的鲜血,恶狠狠的说道。 “可是,他是远古时期的一位上神,你是如何擒杀他的呢?”林雪舞很是纳闷的问道。 “瞧见没?就是因为这支离渊三叉戟,我才有机会吞噬那九幽通天蟒千年的修为。然后利用天机石,把它的旧主人轩辕大帝斩首在你们的面前。”耶律铭炫耀的拿出离渊三叉戟说道。 “哦!原来如此,那天机石是否告诉过你,九幽通天蟒曾吞食过离渊三叉戟?”秦笃涯胸有成竹的笑问道。 “什么?竟有此事!”耶律铭大惊失色道。 只见那狂风呼啸,耶律铭体内的数千年修为,转瞬间,化为了九幽通天蟒的形状,它想要吞食掉了耶律铭手中的离渊三叉戟。 “涯哥哥,天赐良机,刀剑合壁!”林雪舞对秦笃涯大喊道。 见枪神耶律铭,转瞬间失却了数千年年的修为,秦笃涯配合着林雪舞使出了组合技“刀剑涯舞”的第二重。 顿时,刀剑飞舞,枪神耶律铭无力招架,败下阵来。 “可恶!今日你们暗算于我,算你们技高一筹,待来日…………”枪神耶律铭回过神来,手握天机石准备脚底抹油开溜道。 “待来日又当如何呀?看你的魂元被破第四次吗?”轩辕大帝大笑道。 突然,轩辕大帝出现在枪神耶律铭身后,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离渊三叉戟,一戟便破裂了他枪神耶律铭的魂元。 “为何?为何受伤的总是我?”枪神耶律铭仰天长叹道。 枪神耶律铭生平第一次垂泪,留下了无助的泪水,然后他的魂元消散不见了,他的肉身也焚成灰烬了。 “可恶至极!你个糟老头子,坏滴很!你未免也,太爱出风头了吧!我们俩刀剑合璧,组合技和大招都使出来了。然后,你过来一招秒了他枪神耶律铭,合适吗?”秦笃涯气急败坏,飞身向前,一把攥住轩辕大帝的脖颈处说道。 “别!涯哥哥,人家好歹是一个远古大帝,面子还是要给的。”林雪舞连忙上前拉扯开秦笃涯劝慰道。 “这位少侠,很是不服气吗?”轩辕大帝笑问道。 “不服气,又当如何?”秦笃涯相当过分的把血饮殇刀抵在了轩辕大帝的脖颈处问道。 “这位少侠,我劝你,做人要善良!”轩辕大帝对秦笃涯说道。 可是,他秦笃涯不予理会,继续嚣张跋扈。怎料,轩辕大帝只是弹指间,便将那血饮殇刀焚为灰烬了。 秦笃涯呆愣住了,不知发生了什么,也不知该如何收场。 “涯哥哥,我早就跟你说过了,那远古上神。咱们招惹不起,你死活不听,这下子满意了吧!”林雪舞在秦笃涯的一旁,搂他入怀安慰道。 轩辕大帝的目的达到了,便手握天机石回到远古时期去了。 接下来,对于手无寸铁的秦笃涯而言,该何去何从呢? 再临人界的女剑仙林雪舞会一直陪在秦笃涯左右吗? 还有那命苦久矣的魔界至尊耶律铭,他的魂元依次被秦笃涯刀破、被独孤傲剑破、被轩辕大帝戟破,他还能够第三次重聚魂元,卷土重来吗? “嘿嘿!这下子,你拿我没办法了吧!我血饮殇刀,已经被那轩辕大帝焚化为灰烬了,看你如何预告下一章节的标题?”血饮殇刀偷偷大笑道。 突然间,林雪舞手中的翎雪剑,脱鞘而出,一剑破天! “刀归河洛” 一番查阅之后,付桓旌恍然大悟,所谓的前言不搭后语,即为前不是后,后亦不是前,中庸之道也。 付桓旌从金钗琉璃镜的上下两端,双手用力挤压它,使其变为了一面上下为镜面的金钗琉璃镜。 顿时,金钗琉璃镜霞光映照屋顶,它的仙法屏障已然被破。 花费不了多少时间,付桓旌便攫取了其中的一国气运福缘,将安雪晴的雪白尸骨炼化成了剑灵,封印在了自己的体内。 如今的付桓旌,已经从幻界灵力最低等的兑灵,晋升为了灵力略高于兑灵的离灵。 付桓旌缓步走出静心酒坊,想要让自己那快要发霉的一副灵体力骨,被这温暖的阳光好好晒上一晒。 突然,酒坊对面的凤栖阁门口,聚满了一众人等,议论纷纷。 哦!太可惜了,一个美貌的女子死了,这可太让人伤心了。 要是一个丑陋难看的女子死了,也许她的人生原本就很失败,所以不是什么大事。 但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死了,实在是一个天大的悲剧。 我知道,我是说,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就像是一个可爱无比的独角兽或者小妖精。她们十分珍贵而稀有,她们应该受到保护。 付桓旌简单询问了一下四周的幻界衙役,知晓是一宗情杀案件。 但是,案情却复杂多变的厉害,远远不止情郎杀害爱妾那般简单肤浅。 付桓旌一一看过凤栖阁的其余风尘女子后,惊讶的发现她们个个貌美异常,如天人降世一般美好。 惨死的那位貌美女子,是凤栖阁的花魁。虽然她的容颜已经被尽毁,但是她原先的容颜定然不凡。 丁是丁,卯是卯,付桓旌身为一位幻界的江湖中人,原本是绝对不会掺和庙堂杂事的。 但是这件惨案好巧不巧,发生在自家师傅酒坊的对门,令他不得不多事一番。 在付桓旌暗中调查案件三天后,搜寻到了不少的蛛丝马迹,约莫算是捋清了整件惨案的前因后果。 在付桓旌看来,凤栖阁内的多位貌美女子,如同一个个捕鼠陷阱一般无两,引得无数幻界男子意乱情迷甘心赴死。 “然后呢?”暗侍浮屠问道。 “然后徒儿应该严惩凶手,还那惨死女子一个公道。”付桓旌说道。 “严惩凶手又能如何?那名惨死的女子能够重生过来不成?”暗侍浮屠笑道。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纵使那名惨死女子的逝去是命中注定,但是这名仍然逍遥法外的凶徒必须要接受严惩。”付桓旌说道。 “臭小子,难道你真当自己是天道主宰不成?可以决定一个不曾相识的陌生人死活吗?”暗侍浮屠大笑道。 “师傅,莫非这个死局是您老人家设下的?”付桓旌狐疑道。 “臭小子,愚蠢至极,这离灵的境界修为,你小子还不到那个资格。”暗侍浮屠将爱徒付桓旌的金钗琉璃镜收回道。 没了一国气运福缘的付桓旌,修行境界从离灵跌落到了兑灵。暗侍浮屠隐去身影,前往混沌剑阁负剑吸收殇煞剑气去了。 这件凤栖阁惨案,是他付桓旌必须要去破解的劫难,事关他的修行大道前景。 这件谜案,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特定的杀人方式。 随着付桓旌的深入调查,他知道了凤栖阁原来惨死的貌美女子,不止那一名花魁女子,而是八名美貌女子。 只不过凤栖阁的老鸨夜叉为了赚取钱财,刻意隐瞒了其余七位女子的惨死。 付桓旌梳理了一下八位女子的死亡联系,惊讶的发现凶手利用八卦命理杀人,不知其所为何求。 近日来,付桓旌乔装打扮进了凤栖阁,暂时当了酒水小二。 虽然十日前那名花魁赤裸身体,惨死在自己的闺房之内。但是凤栖阁的好色之徒,不减反增,欢声笑语不断。 几天的察言观色之后,付桓旌发觉有一人格外引人注目,十有八九就是那名行凶之人。 付桓旌将凤栖阁内的新花魁作为一个捕鼠陷阱,用以擒获那名异于他人的男子。 半月有余,付桓旌依然徒劳无获,便灰心丧气颓废不堪。 过了些许日子,这件幻界凤栖阁惨案,依旧毫无头绪破案无望。 “臭小子,听说了吗?那名凤栖阁的新花魁,前不久也被淫贼残忍的杀害了。”暗侍浮屠随口一问道。 “什么?怎么可能?”付桓旌惊讶万分握笔的右手颤抖的厉害说道。 “臭小子,怎么又不可能呢?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如今卑贱如尘土的你又能怎么样呢?”暗侍浮屠讥笑道。 “徒儿整日护在她的四周,那名淫贼又怎么会有机会下手呢?”付桓旌不解的问道。 “果真如此吗?那么现在的你,守护在她的身边了吗?”暗侍浮屠笑道。 愧疚万分的付桓旌,没有继续和师傅铁浮屠多费唇舌,便疾步前往静心酒坊对面的凤栖阁,向阁内的老鸨夜叉询问一下新任花魁死因。 听了凤栖阁老鸨夜叉的一番叙说后,付桓旌惊恐万分的发现,那名藏身暗处的淫贼准备利用九宫天道杀人。 眼见不久的将来会有其余八人被那淫贼所害,付桓旌便不顾先前他十分怀疑的那位凶徒,是不是真的杀人凶手,将其乱棍打死,弃尸于雷霆崖底。 “为何要杀害那位无辜的幻界男子?”暗侍浮屠问道。 “他杀了人,杀人偿命,理所应当,有何不可。”付桓旌自认有理道。 “证据何在?”暗侍浮屠问道。 “证据?徒儿在天机石中,早已看到了他的行凶过程,他就是杀人凶手。”付桓旌掏出自己无尘袋中的天机石说道。 “臭小子,如果为师告诉你手中的天机石是一个赝品,你会后悔吗?”暗侍浮屠右手驱动灵力瞬间将那块天机石焚毁道。 “不可能!师傅您为何如此坑害徒儿?”付桓旌问道。 “臭小子,你的修行大道,未来会遇到无数劫难,断然不可把这块死物作为你做与不做的准则依据。你小子就把这次的事情,当作是一个小小的教训吧!”暗侍浮屠意味深长的说道。 付桓旌无话可说,此次确实是自己的过错,没有任何可以推卸责任的借口。 暗侍浮屠见爱徒似有悔改之心,便心满意足的走了。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一百一十章 单于秦笃涯 深夜,酩酊大醉的耶律铭泪流满面,手提银枪,一枪挑在了熟睡中的妖后薇妮安七寸之处。 杀害妖后薇妮安,重聚魂元的耶律铭痛苦不已,想必这几日的相处,他早已爱上了她吧! 没有了无情枪,耶律铭,这自诩无情无义的魔尊,竟也动起了情爱之心。 “想什么呢?小老弟,还想不想让魔界千万幽冥枪魄当灭神了?”如龙神枪吸食妖后千年修为后,破体而出,对一旁神伤的耶律铭问道。 “如龙神枪,你不是被那九霄惊魂剑毁了吗?”耶律铭大惊失色的问道。 “你还好意思说我,那你不也曾魂元尽毁。如今,你不也重聚魂元活了过来嘛!”如龙神枪大笑道。 耶律铭手提如龙神枪,人枪再次合体,这六界之内,看来又要有一场血雨腥风了。 重生过来的耶律铭,目标明确,一定要去那人界一趟,好好教训一下刀意中人秦笃涯。毕竟往日他秦笃涯曾刀劈魔界九妖塔,还让他耶律铭的魂元破裂过一次。然后,他的魂元再次被剑圣独孤傲,一剑破之,也与那人界刀意中人秦笃涯逃脱不了关系。 刀意强者秦笃涯重返人界后,继续招兵买马,积攒力量,用以对抗庆帝的王朝大军。 “大单于!以您如今的兵力,莫说是对抗庆帝的王朝大军,就算是一统六界,也未尝不可啊!”匈奴左贤王耶鲁朗大笑道。 “我的兄弟,人一定要学会知足,我一生所愿,只为带领那匈奴十万亡灵铁甲军还乡罢了。”现已身居匈奴大单于高位的秦笃涯说道。 “大单于!你不去那剑道仙界,寻你的林雪舞姑娘了吗?”左贤王耶鲁朗问道。 “谁与你说的,我要去寻她,她又与我何干?”秦笃涯一副无所谓的谈笑风生道。 “伪君子!不知道是谁,昨晚睡梦中呼喊了人家雪舞姑娘,五百二十一次?”左贤王耶鲁朗笑问道。 “好小子,晚上不好好睡觉,喜好探听人家梦话是吧!”秦笃涯对耶鲁朗拳打脚踢嬉闹道。 “启禀大单于!门外有人自称是,大单于您的旧相识,想与您一见。”一名匈奴守卫匆忙来报道。 “旧相识?耶鲁朗,把本单于的血饮殇刀拿来,我倒要去会一会这个所谓的旧相识。”秦笃涯对耶鲁朗吩咐道。 “刀意强者秦笃涯,好久不见啊!”耶律铭手提如龙神枪凌空说道。 “唉!我道是哪位旧相识,原来是魔界至尊耶律铭啊!你真的是一只,永远都打不死的小强。往日我的血饮殇刀,一刀劈碎了魔界九妖塔,曾劈裂了你的魂元。前些时候,剑气长城的剑圣独孤傲前辈,再次剑破你的魂元。可事到如今,你竟然完好无损的出现在我面前。我是发自内心的佩服你的自愈能力之强大。”秦笃涯说道。 “甭跟我废话啦!看见我手中的如龙神枪了吗?这会是你,最后一次看见它了,受死吧!”耶律铭提枪刺向秦笃涯咆哮道。 如今人界的刀意强者秦笃涯,刀意跻身十三界,已达刀意的巅峰,比肩昔日的刀意始祖邪刀皇。反观他魔界至尊耶律铭,枪法历经两次神元重聚,已是魔界枪神,魔尊化身。 因此,这二人的巅峰对决,无需大战几百回合。一战便高下立判了,魔界毕竟高他人界一等,秦笃涯大败而归。 枪神灭世,在人界的庙堂与江湖之间,传扬开来,众人纷纷闻风丧胆。 枪神耶律铭,所过之处,无一活物。 不下三月时间,偌大的人界,竟无他秦笃涯藏匿之所。 于是,秦笃涯御刀飞行,心不甘情不愿的来到了仙界渡口。他跪地请求女剑仙林雪舞,助他一臂之力,去挽救人界的生灵免遭横祸。 “哎呦喂!这不是那人界刀意强者秦笃涯吗?来我剑道仙界,不知有何贵干啊?”女剑仙林雪舞边嗑咬着瓜子边问道。 “对不起,我来错地方了。”秦笃涯说道。 “来错地方?那好吧!你若无事,我便告辞了。”女剑仙林雪舞拍了拍身上的瓜子壳,假意背身告辞道。 “别走!我实话实说还不行嘛!我们人界惨遭枪神耶律铭灭世灾祸,需要你给予援手。你就是说你帮不帮忙吧?”秦笃涯理直气壮的问道。 “哦!人界原来都是这样鼻子朝天,求人帮忙的。不去!没空!再见!”女剑仙林雪舞,对秦笃涯冷嘲热讽道。 说罢!剑道女仙林雪舞消失于秦笃涯的眼前,独留他一人尴尬不已。 “哈哈!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这就是你们剑道仙界所谓的待客之道嘛?竟如此小气抠门,连杯清茶淡水,都拿不出来吗?”秦笃涯对着空气发泄满腹牢骚道。 突然,血饮殇刀,脱鞘而出。 “刀剑涯舞”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一百一十一章 兄弟太鲁莽 刀意强者秦笃涯眼见,人界世上的无数生灵正在遭受着灾祸,便不忍离去这仙界渡口。 可是,她剑道女仙林雪舞,却不为所动。已经消失多日,不曾现身,与他秦笃涯见上一面。 不知过了多久,跪地苦苦恳求多日的秦笃涯,竟嗓子都嘶哑了,力竭倒地昏死了过去。 在梦境中,秦笃涯偶遇到了轩辕大帝,那个人界先祖。 “呦呵!这位少侠,你的背后可是一把好刀啊!”轩辕大帝弹了弹秦笃涯背后的血饮殇刀赞叹不已道。 “老爷爷,好眼力啊!不知晚辈该,如何称呼您呢?”秦笃涯问道。 “轩辕大帝,便是在下,不知你可曾听闻?”轩辕大帝挺直腰杆手捋胡须说道。 “不曾!打扰啦!再见!”秦笃涯背身作别道。 “别呀!这位少侠,且听我娓娓道来。”轩辕大帝拉扯住想要走的秦笃涯说道。 “那可要从千年前说起啦!当时的人界生灵稀少厉害,竟不足十个物种。人类便是其中之一,处于最低的社会地位,备受其他物种的百般欺辱。当时九幽通天蟒,便是人界最强的存在。只不过,天降离渊三叉戟,于凤凰山的顶部。就在此时,轩辕大帝我,受到了那离渊三叉戟的召唤,便和几位小伙伴们组队前往那凤凰山寻宝。”轩辕大帝抬手饮了一口美酒说道。 “老爷爷,您能不能长话短说呀?我可提醒您,现在的人界,分分钟,就会消亡几千鲜活性命。”秦笃涯不耐烦抱怨道。 “好吧!少侠,那我就言简意赅一下。轩辕大帝我的第一难,竟偶遇到了那凶猛异常的虚像神雕,甚是棘手…………”轩辕大帝叙说道。 “老爷爷,我受不了啦!您的语速,竟比那乌龟爬行还要缓慢。天机石何在?”秦笃涯大喊道。 轩辕大帝怀中的一块五彩宝石,应声飞身到了秦笃涯的手中。 随后,秦笃涯驱动血饮殇刀内的殇煞之气,开启了天机石的封印,投射出了当年轩辕大帝的那些陈年往事影像。 “虚像神雕!速速让开,我等奉天命,前往那凤凰山,取那离渊三叉戟,斩杀九幽通天蟒,造福人界的一众生灵。”轩辕大帝的小老弟轩铭剑客仗剑叫嚣道。 “造福生灵?可笑至极!这人界初创,自然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虚像神雕拍打着翅膀讥笑道。 “大哥,还和它这畜牲理论什么,一刀砍杀了它便是!”轩辕大帝的二弟鸣宗老祖执刀叫嚷道。 “二弟,不可胡言!我们…………”轩辕大帝回身规劝道。 轩辕大帝话音未落,鸣宗老祖便一刀结果了那只爱说教的虚像神雕。 “我们继续赶路吧!”鸣宗老祖人狠话不多道。 “你们继续赶路吧!反正我是不走了,你们俩都那么厉害,你们自已去吧!”轩辕大帝赌气的一屁股瘫坐在地上说道。 “别呀!大哥,我们就是来给你打下手的。拂尘道人曾说过,那离渊三叉戟,只有你才能拔出来。”轩铭剑客踢打着鸣宗老祖的屁股,替轩辕大帝找回了些许面子说道。 “那我可说好了,前面无论遇到何种妖魔鬼怪,你们都要站在我的身后,听我指挥安排!”轩辕大帝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对二人说道。 “知道啦!自然是大哥说什么,便是什么。走吧!”鸣宗老祖应允道。 一行兄弟三人,沿着悬崖峭壁,很快来到了妖界洞府。 “二位贤弟,你们都别动,放着我来!”轩辕大帝见眼前出现了几位绝色美人,对身旁的两位小老弟命令道。 “真好吃,饿坏我啦!这一路上,饿死个人啦!”二位小老弟不贪女色,只顾填满空腹为上,齐声说道。 与此同时,轩辕大帝哭了,哭的石破天惊,感人肺腑,让人心痛不已。 眼前的几位绝色佳人,霎那间,竟被他轩辕大帝的二位贤弟狼吞虎咽,啃咬的只剩下白骨一堆了。 “大哥,你为何如此伤心难过啊?”鸣宗老祖打了个饱嗝,对轩辕大帝疑惑不解的问道。 “一群畜生啊!滚,滚,滚!别再让我看见你们,滚开啊!”轩辕大帝掩面垂泪,挥手撵赶着二位贤弟嘶吼道。 “对啊!她们就是一群畜牲啊!那么,大哥他为何要驱赶我们二人离开呢?”轩铭剑客对一旁委屈万分的鸣宗老祖十分诧异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你也知道,我就知道吃。谁知道大哥他见了女色,心里在想些什么。”鸣宗老祖拍了拍鼓起的肚皮憨傻的笑道。 “你们去吧!我独身一人回家还不行吗?”轩辕大帝泪流满面的跪在地上,恳求二位贤弟说道。 “别呀!大哥,你心里有什么苦,就大声的说出来,说破无毒!”轩铭剑客劝慰道。 随后,轩铭剑客帮轩辕大帝拭去了眼角泪水,心疼万分。 “对呀!大哥,有苦就大声喊出来。你看看,三弟我,一饿了便仰天长啸,然后就更加饿了。嘿嘿!”鸣宗老祖憨笑道。 “二位贤弟,你们可真让我无可奈何,服了你俩了。好吧!我们继续赶路。”轩辕大帝面露笑意道。 这第三难,便是那魔界的百万魔罗挡路,凶险万分。 “我鞋里有颗石子硌脚,二位贤弟你们先上吧!”见前方有魔罗大军挡路,轩辕大帝驻足下来,躬腰脱鞋推让道。 “别呀!大哥,这一遇到如此强劲的对手,你咋就会装怂了。刚才遇到绝色美人,你咋就第一个先上了呢?”鸣宗老祖不解的问道。 “对呀!大哥,你别老这样,这样很不合适。以后若是被他人传说出去,你会很丢人的。”轩铭剑客附和道。 “二位贤弟,你们站着说话不腰疼是吧?你们瞅瞅,百万魔罗挡路,还打个锤子,脚底抹油开溜吧!”轩辕大帝瑟瑟发抖道。 过了一会儿,二位贤弟被魔罗首领生擒,轩辕大帝自己也马上要死于,那九幽大帝的九幽灵泉戟之下了。 “戟来!” 谁料,轩辕大帝大喊一声后,离渊三叉戟,破山而出,飞向他的右手而来。 刚才还怕的要死的轩辕大帝,手握离渊三叉戟,瞬间幻化成了近百米高的巨神。 接下来,当然是轩辕大帝打扫战场的时间,只见那九幽大帝被他轩辕大帝各种戏耍,最终被他一脚踢踹到了幽冥鬼界去了。 那余下的百万魔罗,更是惨不忍睹,被各种欺负。一会儿,轩辕大帝举臂砸下,死伤无数。一会儿,轩辕大帝腾空而起,背向大地,重重的落下,又死伤无数。被轩辕大帝这样折磨,百万魔罗生不如死,痛苦不已。 “大哥,这下舒爽了吧?”二位贤弟仍被囚于魔罗的铁笼之中问道。 “舒爽万分,你们…………”轩辕大帝看到二人哀怨的眼神,便向前替二人解开了锁链致歉道。 “如今这神兵离渊三叉戟,已经在大哥你的手里了,那么九幽通天蟒的死期将至啦!”轩铭剑客说道。 “死期将至?说的是你们三人自己吧!”九幽通天蟒遮天蔽日而来怒吼道。 “大哥,我妈喊我回家吃饭,我们二位就先撤了,你自己好自珍重吧!”二位贤弟惊恐万分抱作一团仓皇逃离道。 “哎!至亲兄弟都靠不住啊!还得我自己亲自动手,来吧!”轩辕大帝丝毫不惧,戟尖指天大喊道。 突然,天机石能源不足,投射的影像消失了。 “然后呢?”秦笃涯对酣睡过去的轩辕大帝大喊大叫道。 “然后,那离渊三叉戟便被九幽通天蟒吞进腹中了,我也不知为何我会出现在此处,非要与你叙说这些远古时期的故事。”轩辕大帝惊醒过来,对秦笃涯说道。 “感谢大帝指点!”目送轩辕大帝远去,仿佛明白了他话中有话的秦笃涯,满脸堆笑道。 “有缘再见!”远处的轩辕大帝回首,对秦笃涯颇为满意的笑道。 “喂!醒醒!别睡了,你搁这儿当你自己家呢?”林雪舞对秦笃涯怒斥道。 “快!跟我走,很着急。”醒过来的秦笃涯一把拉着林雪舞的手,便跳下了仙界渡口说道。 来到了人界的二人,看见满目疮痍的人界焦土,不再作那些无谓的争吵了。二人相互无言,唯有泪千行。 “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涯哥哥,早知人界如此惨烈,当初我就不会拒绝帮你,更不会还跟你摆什么臭剑仙的架子了。”悔恨不已的林雪舞依偎在秦笃涯的怀中垂泪自责道。 “雪舞妹妹,没有关系,过去的就让它们过去吧!我们最重要的是,把握当下,我们还能挽救人界的生灵。”秦笃涯抚摸着林雪舞一头秀发垂泪安慰道。 “仍能挽救?如何挽救?”挣脱秦笃涯怀抱的林雪舞惊讶不已的问道。 “刚才,我在梦境之中,那轩辕大帝已经暗示我了。我猜,我们只需要找到离渊三叉戟,引出九幽通天蟒,让那畜牲吞了枪神耶律铭,便可拯救人界生灵了。”秦笃涯解释道。 “还说自己是什么刀意强者,笨死你得了。我是那么暗示你的嘛?我是想让你手握血饮殇刀,配合着女剑仙林雪舞的翎雪剑气,使出组合技‘刀剑涯舞’的第二重。这次肯定比上次你,打败九幽大帝的那次,要厉害百倍。如此这般,一定能够击败枪神耶律铭,救人界生灵于水深火热之中。”凭空出现的轩辕大帝,给了秦笃涯一个大大的脑瓜崩,气恼不已的解释道。 “怪老头,那你为何向我叙说,那么多有关离渊三叉戟的故事?”秦笃涯不解的问道。 “自然是逗你玩耍,要不然的话,你以为为何?”轩辕大帝大笑道。 没等秦笃涯应答,轩辕大帝便消失于人前了。 “果然是一个古怪的老头!涯哥哥,别理他了,我们赶快御剑飞行去那焚煞皇城,打败枪神耶律铭吧!”林雪舞御剑飞行,对地上的秦笃涯说道。 “雪舞妹妹,你不介意下回御剑飞行,把剑平放在贴着地面的地方吧?”秦笃涯尝试多次,仍然飞身上不去剑身说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在乎这些细节,你个铁废物,快上来!”林雪舞伸手把秦笃涯拉上剑身说道。 二人御剑飞行,很快到了那焚煞皇城,见到了杀人如麻的枪神耶律铭。 “呦呵!二位旧相识,近来可好呀?”耶律铭手提如龙神枪笑问道。 “什么?你竟然…………”秦笃涯见到如龙神枪所指之处,便是那轩辕大帝的头颅惊讶不已道。 “没错!就是轩辕大帝,已经被我斩首了,谁让他到处多嘴多舌呢!”耶律铭用手擦了擦如龙神枪,身上那轩辕大帝的鲜血,恶狠狠的说道。 “可是,他是远古时期的一位上神,你是如何擒杀他的呢?”林雪舞很是纳闷的问道。 “瞧见没?就是因为这支离渊三叉戟,我才有机会吞噬那九幽通天蟒千年的修为。然后利用天机石,把它的旧主人轩辕大帝斩首在你们的面前。”耶律铭炫耀的拿出离渊三叉戟说道。 “哦!原来如此,那天机石是否告诉过你,九幽通天蟒曾吞食过离渊三叉戟?”秦笃涯胸有成竹的笑问道。 “什么?竟有此事!”耶律铭大惊失色道。 只见那狂风呼啸,耶律铭体内的数千年修为,转瞬间,化为了九幽通天蟒的形状,它想要吞食掉了耶律铭手中的离渊三叉戟。 “涯哥哥,天赐良机,刀剑合壁!”林雪舞对秦笃涯大喊道。 见枪神耶律铭,转瞬间失却了数千年年的修为,秦笃涯配合着林雪舞使出了组合技“刀剑涯舞”的第二重。 顿时,刀剑飞舞,枪神耶律铭无力招架,败下阵来。 “可恶!今日你们暗算于我,算你们技高一筹,待来日…………”枪神耶律铭回过神来,手握天机石准备脚底抹油开溜道。 “待来日又当如何呀?看你的魂元被破第四次吗?”轩辕大帝大笑道。 突然,轩辕大帝出现在枪神耶律铭身后,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离渊三叉戟,一戟便破裂了他枪神耶律铭的魂元。 “为何?为何受伤的总是我?”枪神耶律铭仰天长叹道。 枪神耶律铭生平第一次垂泪,留下了无助的泪水,然后他的魂元消散不见了,他的肉身也焚成灰烬了。 “可恶至极!你个糟老头子,坏滴很!你未免也,太爱出风头了吧!我们俩刀剑合璧,组合技和大招都使出来了。然后,你过来一招秒了他枪神耶律铭,合适吗?”秦笃涯气急败坏,飞身向前,一把攥住轩辕大帝的脖颈处说道。 “别!涯哥哥,人家好歹是一个远古大帝,面子还是要给的。”林雪舞连忙上前拉扯开秦笃涯劝慰道。 “这位少侠,很是不服气吗?”轩辕大帝笑问道。 “不服气,又当如何?”秦笃涯相当过分的把血饮殇刀抵在了轩辕大帝的脖颈处问道。 “这位少侠,我劝你,做人要善良!”轩辕大帝对秦笃涯说道。 可是,他秦笃涯不予理会,继续嚣张跋扈。怎料,轩辕大帝只是弹指间,便将那血饮殇刀焚为灰烬了。 秦笃涯呆愣住了,不知发生了什么,也不知该如何收场。 “涯哥哥,我早就跟你说过了,那远古上神。咱们招惹不起,你死活不听,这下子满意了吧!”林雪舞在秦笃涯的一旁,搂他入怀安慰道。 轩辕大帝的目的达到了,便手握天机石回到远古时期去了。 接下来,对于手无寸铁的秦笃涯而言,该何去何从呢? 再临人界的女剑仙林雪舞会一直陪在秦笃涯左右吗? 还有那命苦久矣的魔界至尊耶律铭,他的魂元依次被秦笃涯刀破、被独孤傲剑破、被轩辕大帝戟破,他还能够第三次重聚魂元,卷土重来吗? “嘿嘿!这下子,你拿我没办法了吧!我血饮殇刀,已经被那轩辕大帝焚化为灰烬了,看你如何预告下一章节的标题?”血饮殇刀偷偷大笑道。 突然间,林雪舞手中的翎雪剑,脱鞘而出,一剑破天! “刀归河洛” 一番查阅之后,付桓旌恍然大悟,所谓的前言不搭后语,即为前不是后,后亦不是前,中庸之道也。 付桓旌从金钗琉璃镜的上下两端,双手用力挤压它,使其变为了一面上下为镜面的金钗琉璃镜。 顿时,金钗琉璃镜霞光映照屋顶,它的仙法屏障已然被破。 花费不了多少时间,付桓旌便攫取了其中的一国气运福缘,将安雪晴的雪白尸骨炼化成了剑灵,封印在了自己的体内。 如今的付桓旌,已经从幻界灵力最低等的兑灵,晋升为了灵力略高于兑灵的离灵。 付桓旌缓步走出静心酒坊,想要让自己那快要发霉的一副灵体力骨,被这温暖的阳光好好晒上一晒。 突然,酒坊对面的凤栖阁门口,聚满了一众人等,议论纷纷。 哦!太可惜了,一个美貌的女子死了,这可太让人伤心了。 要是一个丑陋难看的女子死了,也许她的人生原本就很失败,所以不是什么大事。 但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死了,实在是一个天大的悲剧。 我知道,我是说,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就像是一个可爱无比的独角兽或者小妖精。她们十分珍贵而稀有,她们应该受到保护。 付桓旌简单询问了一下四周的幻界衙役,知晓是一宗情杀案件。 但是,案情却复杂多变的厉害,远远不止情郎杀害爱妾那般简单肤浅。 付桓旌一一看过凤栖阁的其余风尘女子后,惊讶的发现她们个个貌美异常,如天人降世一般美好。 惨死的那位貌美女子,是凤栖阁的花魁。虽然她的容颜已经被尽毁,但是她原先的容颜定然不凡。 丁是丁,卯是卯,付桓旌身为一位幻界的江湖中人,原本是绝对不会掺和庙堂杂事的。 但是这件惨案好巧不巧,发生在自家师傅酒坊的对门,令他不得不多事一番。 在付桓旌暗中调查案件三天后,搜寻到了不少的蛛丝马迹,约莫算是捋清了整件惨案的前因后果。 在付桓旌看来,凤栖阁内的多位貌美女子,如同一个个捕鼠陷阱一般无两,引得无数幻界男子意乱情迷甘心赴死。 “然后呢?”暗侍浮屠问道。 “然后徒儿应该严惩凶手,还那惨死女子一个公道。”付桓旌说道。 “严惩凶手又能如何?那名惨死的女子能够重生过来不成?”暗侍浮屠笑道。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纵使那名惨死女子的逝去是命中注定,但是这名仍然逍遥法外的凶徒必须要接受严惩。”付桓旌说道。 “臭小子,难道你真当自己是天道主宰不成?可以决定一个不曾相识的陌生人死活吗?”暗侍浮屠大笑道。 “师傅,莫非这个死局是您老人家设下的?”付桓旌狐疑道。 “臭小子,愚蠢至极,这离灵的境界修为,你小子还不到那个资格。”暗侍浮屠将爱徒付桓旌的金钗琉璃镜收回道。 没了一国气运福缘的付桓旌,修行境界从离灵跌落到了兑灵。暗侍浮屠隐去身影,前往混沌剑阁负剑吸收殇煞剑气去了。 这件凤栖阁惨案,是他付桓旌必须要去破解的劫难,事关他的修行大道前景。 这件谜案,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特定的杀人方式。 随着付桓旌的深入调查,他知道了凤栖阁原来惨死的貌美女子,不止那一名花魁女子,而是八名美貌女子。 只不过凤栖阁的老鸨夜叉为了赚取钱财,刻意隐瞒了其余七位女子的惨死。 付桓旌梳理了一下八位女子的死亡联系,惊讶的发现凶手利用八卦命理杀人,不知其所为何求。 近日来,付桓旌乔装打扮进了凤栖阁,暂时当了酒水小二。 虽然十日前那名花魁赤裸身体,惨死在自己的闺房之内。但是凤栖阁的好色之徒,不减反增,欢声笑语不断。 几天的察言观色之后,付桓旌发觉有一人格外引人注目,十有八九就是那名行凶之人。 付桓旌将凤栖阁内的新花魁作为一个捕鼠陷阱,用以擒获那名异于他人的男子。 半月有余,付桓旌依然徒劳无获,便灰心丧气颓废不堪。 过了些许日子,这件幻界凤栖阁惨案,依旧毫无头绪破案无望。 “臭小子,听说了吗?那名凤栖阁的新花魁,前不久也被淫贼残忍的杀害了。”暗侍浮屠随口一问道。 “什么?怎么可能?”付桓旌惊讶万分握笔的右手颤抖的厉害说道。 “臭小子,怎么又不可能呢?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如今卑贱如尘土的你又能怎么样呢?”暗侍浮屠讥笑道。 “徒儿整日护在她的四周,那名淫贼又怎么会有机会下手呢?”付桓旌不解的问道。 “果真如此吗?那么现在的你,守护在她的身边了吗?”暗侍浮屠笑道。 愧疚万分的付桓旌,没有继续和师傅铁浮屠多费唇舌,便疾步前往静心酒坊对面的凤栖阁,向阁内的老鸨夜叉询问一下新任花魁死因。 听了凤栖阁老鸨夜叉的一番叙说后,付桓旌惊恐万分的发现,那名藏身暗处的淫贼准备利用九宫天道杀人。 眼见不久的将来会有其余八人被那淫贼所害,付桓旌便不顾先前他十分怀疑的那位凶徒,是不是真的杀人凶手,将其乱棍打死,弃尸于雷霆崖底。 “为何要杀害那位无辜的幻界男子?”暗侍浮屠问道。 “他杀了人,杀人偿命,理所应当,有何不可。”付桓旌自认有理道。 “证据何在?”暗侍浮屠问道。 “证据?徒儿在天机石中,早已看到了他的行凶过程,他就是杀人凶手。”付桓旌掏出自己无尘袋中的天机石说道。 “臭小子,如果为师告诉你手中的天机石是一个赝品,你会后悔吗?”暗侍浮屠右手驱动灵力瞬间将那块天机石焚毁道。 “不可能!师傅您为何如此坑害徒儿?”付桓旌问道。 “臭小子,你的修行大道,未来会遇到无数劫难,断然不可把这块死物作为你做与不做的准则依据。你小子就把这次的事情,当作是一个小小的教训吧!”暗侍浮屠意味深长的说道。 付桓旌无话可说,此次确实是自己的过错,没有任何可以推卸责任的借口。 暗侍浮屠见爱徒似有悔改之心,便心满意足的走了。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一百一十二章 离渊三叉戟 这第三难,便是那魔界的百万魔罗挡路,凶险万分。 “我鞋里有颗石子硌脚,二位贤弟你们先上吧!”见前方有魔罗大军挡路,轩辕大帝驻足下来,躬腰脱鞋推让道。 “别呀!大哥,这一遇到如此强劲的对手,你咋就会装怂了。刚才遇到绝色美人,你咋就第一个先上了呢?”鸣宗老祖不解的问道。 “对呀!大哥,你别老这样,这样很不合适。以后若是被他人传说出去,你会很丢人的。”轩铭剑客附和道。 “二位贤弟,你们站着说话不腰疼是吧?你们瞅瞅,百万魔罗挡路,还打个锤子,脚底抹油开溜吧!”轩辕大帝瑟瑟发抖道。 过了一会儿,二位贤弟被魔罗首领生擒,轩辕大帝自己也马上要死于,那九幽大帝的九幽灵泉戟之下了。 “戟来!” 谁料,轩辕大帝大喊一声后,离渊三叉戟,破山而出,飞向他的右手而来。 刚才还怕的要死的轩辕大帝,手握离渊三叉戟,瞬间幻化成了近百米高的巨神。 接下来,当然是轩辕大帝打扫战场的时间,只见那九幽大帝被他轩辕大帝各种戏耍,最终被他一脚踢踹到了幽冥鬼界去了。 那余下的百万魔罗,更是惨不忍睹,被各种欺负。一会儿,轩辕大帝举臂砸下,死伤无数。一会儿,轩辕大帝腾空而起,背向大地,重重的落下,又死伤无数。被轩辕大帝这样折磨,百万魔罗生不如死,痛苦不已。 “大哥,这下舒爽了吧?”二位贤弟仍被囚于魔罗的铁笼之中问道。 “舒爽万分,你们…………”轩辕大帝看到二人哀怨的眼神,便向前替二人解开了锁链致歉道。 “如今这神兵离渊三叉戟,已经在大哥你的手里了,那么九幽通天蟒的死期将至啦!”轩铭剑客说道。 “死期将至?说的是你们三人自己吧!”九幽通天蟒遮天蔽日而来怒吼道。 “大哥,我妈喊我回家吃饭,我们二位就先撤了,你自己好自珍重吧!”二位贤弟惊恐万分抱作一团仓皇逃离道。 “哎!至亲兄弟都靠不住啊!还得我自己亲自动手,来吧!”轩辕大帝丝毫不惧,戟尖指天大喊道。 突然,天机石能源不足,投射的影像消失了。 “然后呢?”秦笃涯对酣睡过去的轩辕大帝大喊大叫道。 “然后,那离渊三叉戟便被九幽通天蟒吞进腹中了,我也不知为何我会出现在此处,非要与你叙说这些远古时期的故事。”轩辕大帝惊醒过来,对秦笃涯说道。 “感谢大帝指点!”目送轩辕大帝远去,仿佛明白了他话中有话的秦笃涯,满脸堆笑道。 “有缘再见!”远处的轩辕大帝回首,对秦笃涯颇为满意的笑道。 “喂!醒醒!别睡了,你搁这儿当你自己家呢?”林雪舞对秦笃涯怒斥道。 “快!跟我走,很着急。”醒过来的秦笃涯一把拉着林雪舞的手,便跳下了仙界渡口说道。 来到了人界的二人,看见满目疮痍的人界焦土,不再作那些无谓的争吵了。二人相互无言,唯有泪千行。 “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涯哥哥,早知人界如此惨烈,当初我就不会拒绝帮你,更不会还跟你摆什么臭剑仙的架子了。”悔恨不已的林雪舞依偎在秦笃涯的怀中垂泪自责道。 “雪舞妹妹,没有关系,过去的就让它们过去吧!我们最重要的是,把握当下,我们还能挽救人界的生灵。”秦笃涯抚摸着林雪舞一头秀发垂泪安慰道。 “仍能挽救?如何挽救?”挣脱秦笃涯怀抱的林雪舞惊讶不已的问道。 “刚才,我在梦境之中,那轩辕大帝已经暗示我了。我猜,我们只需要找到离渊三叉戟,引出九幽通天蟒,让那畜牲吞了枪神耶律铭,便可拯救人界生灵了。”秦笃涯解释道。 “还说自己是什么刀意强者,笨死你得了。我是那么暗示你的嘛?我是想让你手握血饮殇刀,配合着女剑仙林雪舞的翎雪剑气,使出组合技‘刀剑涯舞’的第二重。这次肯定比上次你,打败九幽大帝的那次,要厉害百倍。如此这般,一定能够击败枪神耶律铭,救人界生灵于水深火热之中。”凭空出现的轩辕大帝,给了秦笃涯一个大大的脑瓜崩,气恼不已的解释道。 “怪老头,那你为何向我叙说,那么多有关离渊三叉戟的故事?”秦笃涯不解的问道。 “自然是逗你玩耍,要不然的话,你以为为何?”轩辕大帝大笑道。 没等秦笃涯应答,轩辕大帝便消失于人前了。 “果然是一个古怪的老头!涯哥哥,别理他了,我们赶快御剑飞行去那焚煞皇城,打败枪神耶律铭吧!”林雪舞御剑飞行,对地上的秦笃涯说道。 “雪舞妹妹,你不介意下回御剑飞行,把剑平放在贴着地面的地方吧?”秦笃涯尝试多次,仍然飞身上不去剑身说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在乎这些细节,你个铁废物,快上来!”林雪舞伸手把秦笃涯拉上剑身说道。 二人御剑飞行,很快到了那焚煞皇城,见到了杀人如麻的枪神耶律铭。 “呦呵!二位旧相识,近来可好呀?”耶律铭手提如龙神枪笑问道。 “什么?你竟然…………”秦笃涯见到如龙神枪所指之处,便是那轩辕大帝的头颅惊讶不已道。 “没错!就是轩辕大帝,已经被我斩首了,谁让他到处多嘴多舌呢!”耶律铭用手擦了擦如龙神枪,身上那轩辕大帝的鲜血,恶狠狠的说道。 “可是,他是远古时期的一位上神,你是如何擒杀他的呢?”林雪舞很是纳闷的问道。 “瞧见没?就是因为这支离渊三叉戟,我才有机会吞噬那九幽通天蟒千年的修为。然后利用天机石,把它的旧主人轩辕大帝斩首在你们的面前。”耶律铭炫耀的拿出离渊三叉戟说道。 “哦!原来如此,那天机石是否告诉过你,九幽通天蟒曾吞食过离渊三叉戟?”秦笃涯胸有成竹的笑问道。 “什么?竟有此事!”耶律铭大惊失色道。 只见那狂风呼啸,耶律铭体内的数千年修为,转瞬间,化为了九幽通天蟒的形状,它想要吞食掉了耶律铭手中的离渊三叉戟。 “涯哥哥,天赐良机,刀剑合壁!”林雪舞对秦笃涯大喊道。 见枪神耶律铭,转瞬间失却了数千年年的修为,秦笃涯配合着林雪舞使出了组合技“刀剑涯舞”的第二重。 顿时,刀剑飞舞,枪神耶律铭无力招架,败下阵来。 “可恶!今日你们暗算于我,算你们技高一筹,待来日…………”枪神耶律铭回过神来,手握天机石准备脚底抹油开溜道。 “待来日又当如何呀?看你的魂元被破第四次吗?”轩辕大帝大笑道。 突然,轩辕大帝出现在枪神耶律铭身后,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离渊三叉戟,一戟便破裂了他枪神耶律铭的魂元。 “为何?为何受伤的总是我?”枪神耶律铭仰天长叹道。 枪神耶律铭生平第一次垂泪,留下了无助的泪水,然后他的魂元消散不见了,他的肉身也焚成灰烬了。 “可恶至极!你个糟老头子,坏滴很!你未免也,太爱出风头了吧!我们俩刀剑合璧,组合技和大招都使出来了。然后,你过来一招秒了他枪神耶律铭,合适吗?”秦笃涯气急败坏,飞身向前,一把攥住轩辕大帝的脖颈处说道。 “别!涯哥哥,人家好歹是一个远古大帝,面子还是要给的。”林雪舞连忙上前拉扯开秦笃涯劝慰道。 “这位少侠,很是不服气吗?”轩辕大帝笑问道。 “不服气,又当如何?”秦笃涯相当过分的把血饮殇刀抵在了轩辕大帝的脖颈处问道。 “这位少侠,我劝你,做人要善良!”轩辕大帝对秦笃涯说道。 可是,他秦笃涯不予理会,继续嚣张跋扈。怎料,轩辕大帝只是弹指间,便将那血饮殇刀焚为灰烬了。 秦笃涯呆愣住了,不知发生了什么,也不知该如何收场。 “涯哥哥,我早就跟你说过了,那远古上神。咱们招惹不起,你死活不听,这下子满意了吧!”林雪舞在秦笃涯的一旁,搂他入怀安慰道。 轩辕大帝的目的达到了,便手握天机石回到远古时期去了。 接下来,对于手无寸铁的秦笃涯而言,该何去何从呢? 再临人界的女剑仙林雪舞会一直陪在秦笃涯左右吗? 还有那命苦久矣的魔界至尊耶律铭,他的魂元依次被秦笃涯刀破、被独孤傲剑破、被轩辕大帝戟破,他还能够第三次重聚魂元,卷土重来吗? “嘿嘿!这下子,你拿我没办法了吧!我血饮殇刀,已经被那轩辕大帝焚化为灰烬了,看你如何预告下一章节的标题?”血饮殇刀偷偷大笑道。 突然间,林雪舞手中的翎雪剑,脱鞘而出,一剑破天! “刀归河洛” 一番查阅之后,付桓旌恍然大悟,所谓的前言不搭后语,即为前不是后,后亦不是前,中庸之道也。 付桓旌从金钗琉璃镜的上下两端,双手用力挤压它,使其变为了一面上下为镜面的金钗琉璃镜。 顿时,金钗琉璃镜霞光映照屋顶,它的仙法屏障已然被破。 花费不了多少时间,付桓旌便攫取了其中的一国气运福缘,将安雪晴的雪白尸骨炼化成了剑灵,封印在了自己的体内。 如今的付桓旌,已经从幻界灵力最低等的兑灵,晋升为了灵力略高于兑灵的离灵。 付桓旌缓步走出静心酒坊,想要让自己那快要发霉的一副灵体力骨,被这温暖的阳光好好晒上一晒。 突然,酒坊对面的凤栖阁门口,聚满了一众人等,议论纷纷。 哦!太可惜了,一个美貌的女子死了,这可太让人伤心了。 要是一个丑陋难看的女子死了,也许她的人生原本就很失败,所以不是什么大事。 但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死了,实在是一个天大的悲剧。 我知道,我是说,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就像是一个可爱无比的独角兽或者小妖精。她们十分珍贵而稀有,她们应该受到保护。 付桓旌简单询问了一下四周的幻界衙役,知晓是一宗情杀案件。 但是,案情却复杂多变的厉害,远远不止情郎杀害爱妾那般简单肤浅。 付桓旌一一看过凤栖阁的其余风尘女子后,惊讶的发现她们个个貌美异常,如天人降世一般美好。 惨死的那位貌美女子,是凤栖阁的花魁。虽然她的容颜已经被尽毁,但是她原先的容颜定然不凡。 丁是丁,卯是卯,付桓旌身为一位幻界的江湖中人,原本是绝对不会掺和庙堂杂事的。 但是这件惨案好巧不巧,发生在自家师傅酒坊的对门,令他不得不多事一番。 在付桓旌暗中调查案件三天后,搜寻到了不少的蛛丝马迹,约莫算是捋清了整件惨案的前因后果。 在付桓旌看来,凤栖阁内的多位貌美女子,如同一个个捕鼠陷阱一般无两,引得无数幻界男子意乱情迷甘心赴死。 “然后呢?”暗侍浮屠问道。 “然后徒儿应该严惩凶手,还那惨死女子一个公道。”付桓旌说道。 “严惩凶手又能如何?那名惨死的女子能够重生过来不成?”暗侍浮屠笑道。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纵使那名惨死女子的逝去是命中注定,但是这名仍然逍遥法外的凶徒必须要接受严惩。”付桓旌说道。 “臭小子,难道你真当自己是天道主宰不成?可以决定一个不曾相识的陌生人死活吗?”暗侍浮屠大笑道。 “师傅,莫非这个死局是您老人家设下的?”付桓旌狐疑道。 “臭小子,愚蠢至极,这离灵的境界修为,你小子还不到那个资格。”暗侍浮屠将爱徒付桓旌的金钗琉璃镜收回道。 没了一国气运福缘的付桓旌,修行境界从离灵跌落到了兑灵。暗侍浮屠隐去身影,前往混沌剑阁负剑吸收殇煞剑气去了。 这件凤栖阁惨案,是他付桓旌必须要去破解的劫难,事关他的修行大道前景。 这件谜案,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特定的杀人方式。 随着付桓旌的深入调查,他知道了凤栖阁原来惨死的貌美女子,不止那一名花魁女子,而是八名美貌女子。 只不过凤栖阁的老鸨夜叉为了赚取钱财,刻意隐瞒了其余七位女子的惨死。 付桓旌梳理了一下八位女子的死亡联系,惊讶的发现凶手利用八卦命理杀人,不知其所为何求。 近日来,付桓旌乔装打扮进了凤栖阁,暂时当了酒水小二。 虽然十日前那名花魁赤裸身体,惨死在自己的闺房之内。但是凤栖阁的好色之徒,不减反增,欢声笑语不断。 几天的察言观色之后,付桓旌发觉有一人格外引人注目,十有八九就是那名行凶之人。 付桓旌将凤栖阁内的新花魁作为一个捕鼠陷阱,用以擒获那名异于他人的男子。 半月有余,付桓旌依然徒劳无获,便灰心丧气颓废不堪。 过了些许日子,这件幻界凤栖阁惨案,依旧毫无头绪破案无望。 “臭小子,听说了吗?那名凤栖阁的新花魁,前不久也被淫贼残忍的杀害了。”暗侍浮屠随口一问道。 “什么?怎么可能?”付桓旌惊讶万分握笔的右手颤抖的厉害说道。 “臭小子,怎么又不可能呢?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如今卑贱如尘土的你又能怎么样呢?”暗侍浮屠讥笑道。 “徒儿整日护在她的四周,那名淫贼又怎么会有机会下手呢?”付桓旌不解的问道。 “果真如此吗?那么现在的你,守护在她的身边了吗?”暗侍浮屠笑道。 愧疚万分的付桓旌,没有继续和师傅铁浮屠多费唇舌,便疾步前往静心酒坊对面的凤栖阁,向阁内的老鸨夜叉询问一下新任花魁死因。 听了凤栖阁老鸨夜叉的一番叙说后,付桓旌惊恐万分的发现,那名藏身暗处的淫贼准备利用九宫天道杀人。 眼见不久的将来会有其余八人被那淫贼所害,付桓旌便不顾先前他十分怀疑的那位凶徒,是不是真的杀人凶手,将其乱棍打死,弃尸于雷霆崖底。 “为何要杀害那位无辜的幻界男子?”暗侍浮屠问道。 “他杀了人,杀人偿命,理所应当,有何不可。”付桓旌自认有理道。 “证据何在?”暗侍浮屠问道。 “证据?徒儿在天机石中,早已看到了他的行凶过程,他就是杀人凶手。”付桓旌掏出自己无尘袋中的天机石说道。 “臭小子,如果为师告诉你手中的天机石是一个赝品,你会后悔吗?”暗侍浮屠右手驱动灵力瞬间将那块天机石焚毁道。 “不可能!师傅您为何如此坑害徒儿?”付桓旌问道。 “臭小子,你的修行大道,未来会遇到无数劫难,断然不可把这块死物作为你做与不做的准则依据。你小子就把这次的事情,当作是一个小小的教训吧!”暗侍浮屠意味深长的说道。 付桓旌无话可说,此次确实是自己的过错,没有任何可以推卸责任的借口。 暗侍浮屠见爱徒似有悔改之心,便心满意足的走了。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一百一十三章 刀归河洛水 没等秦笃涯应答,轩辕大帝便消失于人前了。 “果然是一个古怪的老头!涯哥哥,别理他了,我们赶快御剑飞行去那焚煞皇城,打败枪神耶律铭吧!”林雪舞御剑飞行,对地上的秦笃涯说道。 “雪舞妹妹,你不介意下回御剑飞行,把剑平放在贴着地面的地方吧?”秦笃涯尝试多次,仍然飞身上不去剑身说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在乎这些细节,你个铁废物,快上来!”林雪舞伸手把秦笃涯拉上剑身说道。 二人御剑飞行,很快到了那焚煞皇城,见到了杀人如麻的枪神耶律铭。 “呦呵!二位旧相识,近来可好呀?”耶律铭手提如龙神枪笑问道。 “什么?你竟然…………”秦笃涯见到如龙神枪所指之处,便是那轩辕大帝的头颅惊讶不已道。 “没错!就是轩辕大帝,已经被我斩首了,谁让他到处多嘴多舌呢!”耶律铭用手擦了擦如龙神枪,身上那轩辕大帝的鲜血,恶狠狠的说道。 “可是,他是远古时期的一位上神,你是如何擒杀他的呢?”林雪舞很是纳闷的问道。 “瞧见没?就是因为这支离渊三叉戟,我才有机会吞噬那九幽通天蟒千年的修为。然后利用天机石,把它的旧主人轩辕大帝斩首在你们的面前。”耶律铭炫耀的拿出离渊三叉戟说道。 “哦!原来如此,那天机石是否告诉过你,九幽通天蟒曾吞食过离渊三叉戟?”秦笃涯胸有成竹的笑问道。 “什么?竟有此事!”耶律铭大惊失色道。 只见那狂风呼啸,耶律铭体内的数千年修为,转瞬间,化为了九幽通天蟒的形状,它想要吞食掉了耶律铭手中的离渊三叉戟。 “涯哥哥,天赐良机,刀剑合壁!”林雪舞对秦笃涯大喊道。 见枪神耶律铭,转瞬间失却了数千年年的修为,秦笃涯配合着林雪舞使出了组合技“刀剑涯舞”的第二重。 顿时,刀剑飞舞,枪神耶律铭无力招架,败下阵来。 “可恶!今日你们暗算于我,算你们技高一筹,待来日…………”枪神耶律铭回过神来,手握天机石准备脚底抹油开溜道。 “待来日又当如何呀?看你的魂元被破第四次吗?”轩辕大帝大笑道。 突然,轩辕大帝出现在枪神耶律铭身后,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离渊三叉戟,一戟便破裂了他枪神耶律铭的魂元。 “为何?为何受伤的总是我?”枪神耶律铭仰天长叹道。 枪神耶律铭生平第一次垂泪,留下了无助的泪水,然后他的魂元消散不见了,他的肉身也焚成灰烬了。 “可恶至极!你个糟老头子,坏滴很!你未免也,太爱出风头了吧!我们俩刀剑合璧,组合技和大招都使出来了。然后,你过来一招秒了他枪神耶律铭,合适吗?”秦笃涯气急败坏,飞身向前,一把攥住轩辕大帝的脖颈处说道。 “别!涯哥哥,人家好歹是一个远古大帝,面子还是要给的。”林雪舞连忙上前拉扯开秦笃涯劝慰道。 “这位少侠,很是不服气吗?”轩辕大帝笑问道。 “不服气,又当如何?”秦笃涯相当过分的把血饮殇刀抵在了轩辕大帝的脖颈处问道。 “这位少侠,我劝你,做人要善良!”轩辕大帝对秦笃涯说道。 可是,他秦笃涯不予理会,继续嚣张跋扈。怎料,轩辕大帝只是弹指间,便将那血饮殇刀焚为灰烬了。 秦笃涯呆愣住了,不知发生了什么,也不知该如何收场。 “涯哥哥,我早就跟你说过了,那远古上神。咱们招惹不起,你死活不听,这下子满意了吧!”林雪舞在秦笃涯的一旁,搂他入怀安慰道。 轩辕大帝的目的达到了,便手握天机石回到远古时期去了。 接下来,对于手无寸铁的秦笃涯而言,该何去何从呢? 再临人界的女剑仙林雪舞会一直陪在秦笃涯左右吗? 还有那命苦久矣的魔界至尊耶律铭,他的魂元依次被秦笃涯刀破、被独孤傲剑破、被轩辕大帝戟破,他还能够第三次重聚魂元,卷土重来吗? “嘿嘿!这下子,你拿我没办法了吧!我血饮殇刀,已经被那轩辕大帝焚化为灰烬了,看你如何预告下一章节的标题?”血饮殇刀偷偷大笑道。 突然间,林雪舞手中的翎雪剑,脱鞘而出,一剑破天! “刀归河洛” 一番查阅之后,付桓旌恍然大悟,所谓的前言不搭后语,即为前不是后,后亦不是前,中庸之道也。 付桓旌从金钗琉璃镜的上下两端,双手用力挤压它,使其变为了一面上下为镜面的金钗琉璃镜。 顿时,金钗琉璃镜霞光映照屋顶,它的仙法屏障已然被破。 花费不了多少时间,付桓旌便攫取了其中的一国气运福缘,将安雪晴的雪白尸骨炼化成了剑灵,封印在了自己的体内。 如今的付桓旌,已经从幻界灵力最低等的兑灵,晋升为了灵力略高于兑灵的离灵。 付桓旌缓步走出静心酒坊,想要让自己那快要发霉的一副灵体力骨,被这温暖的阳光好好晒上一晒。 突然,酒坊对面的凤栖阁门口,聚满了一众人等,议论纷纷。 哦!太可惜了,一个美貌的女子死了,这可太让人伤心了。 要是一个丑陋难看的女子死了,也许她的人生原本就很失败,所以不是什么大事。 但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死了,实在是一个天大的悲剧。 我知道,我是说,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就像是一个可爱无比的独角兽或者小妖精。她们十分珍贵而稀有,她们应该受到保护。 付桓旌简单询问了一下四周的幻界衙役,知晓是一宗情杀案件。 但是,案情却复杂多变的厉害,远远不止情郎杀害爱妾那般简单肤浅。 付桓旌一一看过凤栖阁的其余风尘女子后,惊讶的发现她们个个貌美异常,如天人降世一般美好。 惨死的那位貌美女子,是凤栖阁的花魁。虽然她的容颜已经被尽毁,但是她原先的容颜定然不凡。 丁是丁,卯是卯,付桓旌身为一位幻界的江湖中人,原本是绝对不会掺和庙堂杂事的。 但是这件惨案好巧不巧,发生在自家师傅酒坊的对门,令他不得不多事一番。 在付桓旌暗中调查案件三天后,搜寻到了不少的蛛丝马迹,约莫算是捋清了整件惨案的前因后果。 在付桓旌看来,凤栖阁内的多位貌美女子,如同一个个捕鼠陷阱一般无两,引得无数幻界男子意乱情迷甘心赴死。 “然后呢?”暗侍浮屠问道。 “然后徒儿应该严惩凶手,还那惨死女子一个公道。”付桓旌说道。 “严惩凶手又能如何?那名惨死的女子能够重生过来不成?”暗侍浮屠笑道。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纵使那名惨死女子的逝去是命中注定,但是这名仍然逍遥法外的凶徒必须要接受严惩。”付桓旌说道。 “臭小子,难道你真当自己是天道主宰不成?可以决定一个不曾相识的陌生人死活吗?”暗侍浮屠大笑道。 “师傅,莫非这个死局是您老人家设下的?”付桓旌狐疑道。 “臭小子,愚蠢至极,这离灵的境界修为,你小子还不到那个资格。”暗侍浮屠将爱徒付桓旌的金钗琉璃镜收回道。 没了一国气运福缘的付桓旌,修行境界从离灵跌落到了兑灵。暗侍浮屠隐去身影,前往混沌剑阁负剑吸收殇煞剑气去了。 这件凤栖阁惨案,是他付桓旌必须要去破解的劫难,事关他的修行大道前景。 这件谜案,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特定的杀人方式。 随着付桓旌的深入调查,他知道了凤栖阁原来惨死的貌美女子,不止那一名花魁女子,而是八名美貌女子。 只不过凤栖阁的老鸨夜叉为了赚取钱财,刻意隐瞒了其余七位女子的惨死。 付桓旌梳理了一下八位女子的死亡联系,惊讶的发现凶手利用八卦命理杀人,不知其所为何求。 近日来,付桓旌乔装打扮进了凤栖阁,暂时当了酒水小二。 虽然十日前那名花魁赤裸身体,惨死在自己的闺房之内。但是凤栖阁的好色之徒,不减反增,欢声笑语不断。 几天的察言观色之后,付桓旌发觉有一人格外引人注目,十有八九就是那名行凶之人。 付桓旌将凤栖阁内的新花魁作为一个捕鼠陷阱,用以擒获那名异于他人的男子。 半月有余,付桓旌依然徒劳无获,便灰心丧气颓废不堪。 过了些许日子,这件幻界凤栖阁惨案,依旧毫无头绪破案无望。 “臭小子,听说了吗?那名凤栖阁的新花魁,前不久也被淫贼残忍的杀害了。”暗侍浮屠随口一问道。 “什么?怎么可能?”付桓旌惊讶万分握笔的右手颤抖的厉害说道。 “臭小子,怎么又不可能呢?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如今卑贱如尘土的你又能怎么样呢?”暗侍浮屠讥笑道。 “徒儿整日护在她的四周,那名淫贼又怎么会有机会下手呢?”付桓旌不解的问道。 “果真如此吗?那么现在的你,守护在她的身边了吗?”暗侍浮屠笑道。 愧疚万分的付桓旌,没有继续和师傅铁浮屠多费唇舌,便疾步前往静心酒坊对面的凤栖阁,向阁内的老鸨夜叉询问一下新任花魁死因。 听了凤栖阁老鸨夜叉的一番叙说后,付桓旌惊恐万分的发现,那名藏身暗处的淫贼准备利用九宫天道杀人。 眼见不久的将来会有其余八人被那淫贼所害,付桓旌便不顾先前他十分怀疑的那位凶徒,是不是真的杀人凶手,将其乱棍打死,弃尸于雷霆崖底。 “为何要杀害那位无辜的幻界男子?”暗侍浮屠问道。 “他杀了人,杀人偿命,理所应当,有何不可。”付桓旌自认有理道。 “证据何在?”暗侍浮屠问道。 “证据?徒儿在天机石中,早已看到了他的行凶过程,他就是杀人凶手。”付桓旌掏出自己无尘袋中的天机石说道。 “臭小子,如果为师告诉你手中的天机石是一个赝品,你会后悔吗?”暗侍浮屠右手驱动灵力瞬间将那块天机石焚毁道。 “不可能!师傅您为何如此坑害徒儿?”付桓旌问道。 “臭小子,你的修行大道,未来会遇到无数劫难,断然不可把这块死物作为你做与不做的准则依据。你小子就把这次的事情,当作是一个小小的教训吧!”暗侍浮屠意味深长的说道。 付桓旌无话可说,此次确实是自己的过错,没有任何可以推卸责任的借口。 暗侍浮屠见爱徒似有悔改之心,便心满意足的走了。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一百一十四章 凤栖阁惨案 突然,酒坊对面的凤栖阁门口,聚满了一众人等,议论纷纷。 哦!太可惜了,一个美貌的女子死了,这可太让人伤心了。 要是一个丑陋难看的女子死了,也许她的人生原本就很失败,所以不是什么大事。 但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死了,实在是一个天大的悲剧。 我知道,我是说,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就像是一个可爱无比的独角兽或者小妖精。她们十分珍贵而稀有,她们应该受到保护。 付桓旌简单询问了一下四周的幻界衙役,知晓是一宗情杀案件。 但是,案情却复杂多变的厉害,远远不止情郎杀害爱妾那般简单肤浅。 付桓旌一一看过凤栖阁的其余风尘女子后,惊讶的发现她们个个貌美异常,如天人降世一般美好。 惨死的那位貌美女子,是凤栖阁的花魁。虽然她的容颜已经被尽毁,但是她原先的容颜定然不凡。 丁是丁,卯是卯,付桓旌身为一位幻界的江湖中人,原本是绝对不会掺和庙堂杂事的。 但是这件惨案好巧不巧,发生在自家师傅酒坊的对门,令他不得不多事一番。 在付桓旌暗中调查案件三天后,搜寻到了不少的蛛丝马迹,约莫算是捋清了整件惨案的前因后果。 在付桓旌看来,凤栖阁内的多位貌美女子,如同一个个捕鼠陷阱一般无两,引得无数幻界男子意乱情迷甘心赴死。 “然后呢?”暗侍浮屠问道。 “然后徒儿应该严惩凶手,还那惨死女子一个公道。”付桓旌说道。 “严惩凶手又能如何?那名惨死的女子能够重生过来不成?”暗侍浮屠笑道。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纵使那名惨死女子的逝去是命中注定,但是这名仍然逍遥法外的凶徒必须要接受严惩。”付桓旌说道。 “臭小子,难道你真当自己是天道主宰不成?可以决定一个不曾相识的陌生人死活吗?”暗侍浮屠大笑道。 “师傅,莫非这个死局是您老人家设下的?”付桓旌狐疑道。 “臭小子,愚蠢至极,这离灵的境界修为,你小子还不到那个资格。”暗侍浮屠将爱徒付桓旌的金钗琉璃镜收回道。 没了一国气运福缘的付桓旌,修行境界从离灵跌落到了兑灵。暗侍浮屠隐去身影,前往混沌剑阁负剑吸收殇煞剑气去了。 这件凤栖阁惨案,是他付桓旌必须要去破解的劫难,事关他的修行大道前景。 这件谜案,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特定的杀人方式。 随着付桓旌的深入调查,他知道了凤栖阁原来惨死的貌美女子,不止那一名花魁女子,而是八名美貌女子。 只不过凤栖阁的老鸨夜叉为了赚取钱财,刻意隐瞒了其余七位女子的惨死。 付桓旌梳理了一下八位女子的死亡联系,惊讶的发现凶手利用八卦命理杀人,不知其所为何求。 近日来,付桓旌乔装打扮进了凤栖阁,暂时当了酒水小二。 虽然十日前那名花魁赤裸身体,惨死在自己的闺房之内。但是凤栖阁的好色之徒,不减反增,欢声笑语不断。 几天的察言观色之后,付桓旌发觉有一人格外引人注目,十有八九就是那名行凶之人。 付桓旌将凤栖阁内的新花魁作为一个捕鼠陷阱,用以擒获那名异于他人的男子。 半月有余,付桓旌依然徒劳无获,便灰心丧气颓废不堪。 过了些许日子,这件幻界凤栖阁惨案,依旧毫无头绪破案无望。 “臭小子,听说了吗?那名凤栖阁的新花魁,前不久也被淫贼残忍的杀害了。”暗侍浮屠随口一问道。 “什么?怎么可能?”付桓旌惊讶万分握笔的右手颤抖的厉害说道。 “臭小子,怎么又不可能呢?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如今卑贱如尘土的你又能怎么样呢?”暗侍浮屠讥笑道。 “徒儿整日护在她的四周,那名淫贼又怎么会有机会下手呢?”付桓旌不解的问道。 “果真如此吗?那么现在的你,守护在她的身边了吗?”暗侍浮屠笑道。 愧疚万分的付桓旌,没有继续和师傅铁浮屠多费唇舌,便疾步前往静心酒坊对面的凤栖阁,向阁内的老鸨夜叉询问一下新任花魁死因。 听了凤栖阁老鸨夜叉的一番叙说后,付桓旌惊恐万分的发现,那名藏身暗处的淫贼准备利用九宫天道杀人。 眼见不久的将来会有其余八人被那淫贼所害,付桓旌便不顾先前他十分怀疑的那位凶徒,是不是真的杀人凶手,将其乱棍打死,弃尸于雷霆崖底。 “为何要杀害那位无辜的幻界男子?”暗侍浮屠问道。 “他杀了人,杀人偿命,理所应当,有何不可。”付桓旌自认有理道。 “证据何在?”暗侍浮屠问道。 “证据?徒儿在天机石中,早已看到了他的行凶过程,他就是杀人凶手。”付桓旌掏出自己无尘袋中的天机石说道。 “臭小子,如果为师告诉你手中的天机石是一个赝品,你会后悔吗?”暗侍浮屠右手驱动灵力瞬间将那块天机石焚毁道。 “不可能!师傅您为何如此坑害徒儿?”付桓旌问道。 “臭小子,你的修行大道,未来会遇到无数劫难,断然不可把这块死物作为你做与不做的准则依据。你小子就把这次的事情,当作是一个小小的教训吧!”暗侍浮屠意味深长的说道。 付桓旌无话可说,此次确实是自己的过错,没有任何可以推卸责任的借口。 暗侍浮屠见爱徒似有悔改之心,便心满意足的走了。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一百一十五章 鬼王尹戾殇 过了些许日子,付桓旌深刻认知到了自己的错误,不能为了一己私怨枉杀无辜。 为了去除一身的戾气,付桓旌只身前往菩提寺打坐半月时间。 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付桓旌在平心静气之余,利用天机石最后浏览了一下剑帝皇者秦笃涯的大结局。 血饮殇刀似人一般,有了魂魄,虽刀身尽毁,但魂归河洛。 “河洛?没听说过,可以吃吗?”秦笃涯对林雪舞问道。 “看我的翎雪剑,你想吃一口吗?”林雪舞气恼道。 河指黄河,洛为洛水,所谓河洛便是这两条大河的交界处。 一日,河洛鬼王尹戾殇,在河洛之地闲逛溜达着。 突然,东海龙母江艳媚,空降河洛之地,竟无视堂堂河洛鬼王的存在,戏水玩耍了起来。 脾气暴躁的尹戾殇,自然不能忍受这样的屈辱,便手拿河洛雷霆斧,想要一斧子劈砍过去。 怎奈那东海龙母艳媚非凡,河洛鬼王不忍下手,装作斧劈蚊虫,背身离开了。 “不行,这河洛之地,是我的地盘,怎能容她东海龙母在此放肆!”尹戾殇喃喃自语道。 “鬼符御魂” 河洛鬼王大喊一声,便将那东海龙母拽脱出了河洛之水。 “怎么?如此小气?”江艳媚问道。 “你堂堂东海龙母,不在那无边无际的东海内呆着,来我这河洛之地所谓哪般?”尹戾殇板着张臭脸问道。 “龙元晶魂” 东海龙母低语一声,只见她的体内龙元,散发出五彩光芒,平缓了这滔急的河洛之水。 “想你了呗!死鬼!”江艳媚使出艳媚之术,对河洛鬼王勾引道。 “不熟!滚开!再见!”河洛鬼王尹戾殇双眼望向他处,严词拒绝道。 缘,妙不可言! 河洛鬼王的神器是河洛雷霆斧,东海龙母的神器是东海紫金锏。眼见二人不合拍,两件神器却你侬我侬了起来。 因此,那血饮殇刀并不是,第一件有了魂魄的神兵。 早在远古时期,河洛雷霆斧与那东海紫金锏,这两件神兵便已魂魄双全了。 久而久之,在二人各自神兵的撮合下,二人便不再那么敌对彼此。 在江艳媚和尹戾殇交心沟通时,听说他堂堂河洛鬼王,让四界闻风丧胆,却也曾经历过很多凶险万分的磨难,让她对他的敬仰之情更加深重了。 如今的河洛鬼王风光无限,殊不知他幼时父母双亡,天生戾殇之气,被迫只能做一名小小的妖界厉鬼。 也许是那句想当英雄,必死父母的箴言,福泽着我们的小鬼王尹戾殇。他机缘巧合之下,拜师东篱大仙,学习到了无上仙法。 随着年纪的不断增长,小鬼王尹戾殇东侵幽冥鬼坛,西掠佛教圣地,南平人界乐土,北扫神界叛徒。 如今已三十余岁的河洛鬼王尹戾殇,他再也回不去东篱大仙的玄甲圣殿了。因为他多年来招惹了太多祸事,东篱大仙怕与六界众生为敌,早已不认他这个孽徒了。 东海龙母江艳媚,出身龙族,生就一身艳媚之气,却也是一个天煞孤星。 如今万人追捧的东海龙母江艳媚,当初也是一个处处遭人欺负的小倒霉蛋。身为东海龙王最小的一个女儿,江艳媚幼时不曾感受过一刻家庭的温暖,需要处处提防姐姐们的各种致命圈套。 说来也奇怪的很,对于江艳媚而言的无尽磨难,反倒增添了她的神界修为,竟让她顽强的存活了下来。 再来说一说她东海龙母江艳媚的伟大战绩,她曾上斩魔界君主拜月老祖,下打仙界千年祸害隆玥恒尊,左吞人界众生灾祸,右擒幽冥鬼界的怨魂恨魄。 换言之,就是说他河洛鬼王尹戾殇只能在魔界的犄角旮旯里嘚瑟一下,而她东海龙母江艳媚如今已经是人神仙三界的大主宰了。 “写一朵花开,依在红尘,拂过轻轻的风。扣一行诗词,唤醒一帘细水长流。当想起,念起,在一窗缘分下等你。执一把永恒,如约而至。从此我愿陪你,走到岁月尽头。”尹戾殇怀抱江艳媚,对其表露心中爱意说道。 “你让我感到恶心!”江艳媚故作矜持,欲擒故纵道。 “那你就去死吧!”魔界至尊耶律铭凭空出现说道。 只见那魔界至尊耶律铭手提如龙神枪,一枪便挑破了东海龙母江艳媚体内的龙元。 “莫非…………”尹戾殇恍然大悟道。 “没错!就是你的鬼符御魂咒和她的龙元晶魄诀,让我合二为一,重聚了我的魂元。哦!忘了感谢你们二位了,万分感谢!”魔尊枪神耶律铭躬身致谢道。 “魔尊枪神耶律铭,你可真是一个小机灵鬼啊!竟然能够想到重置位面,穿梭到远古时期,借助神力重聚魂元。厉害!厉害!”秦笃涯一个刀遁走了出来,林雪舞也一个剑遁飞身出来了,二人齐声拍手称赞眼前的魔尊枪神耶律铭说道。 刚才秦笃涯趁机把自己重置位面,获得重生的血饮殇刀又再次回到了他的手中。 “还不是你们二人逼迫我的,其实我也不想如此这般折腾,怎奈天道不公。”耶律铭破口大骂道。 “别骂人啊!有话好好说,我们是不会欺负弱者的。”秦笃涯和林雪舞把刀剑并作一处笑道。 “又想来那招刀剑涯舞?告诉你们,那招如今已经伤不了我分毫了。”耶律铭嘴里念动着鬼符御魂咒和龙元晶魄诀大笑道。 没等二位使出合体组合技的绝招,便被这一咒一诀困锁住了,浑身动弹不得。 “哎!我说,时空行者,你是什么时候瞎的?你真当我俩是空气吗?”河洛鬼王和东海龙母一脸不满的问道。 “什么?东海龙母你竟然没有死?”耶律铭大惊失色的问道。 “小老弟,就你会幻影术吗?我东海龙母可是,这幻影术的创始人。”东海龙母大笑道。 “怎么啦?远古上神就可以无视任何法力伤害了吗?”耶律铭委屈万分的说道。 “嗯!没错,远古上神就是可以为所欲为。待会儿,我先用河洛雷霆斧,斧破他的魂元。然后,你再用东海紫金锏,锏破他的魂元。”河洛鬼王尹戾殇理直气壮道。 “知道了,会有他好受的。”东海龙母江艳媚附和道。 这时,耶律铭彻底崩溃了,是彻彻底底的崩溃了。 “我杀了谁?而谁又杀了我?”已经疯魔了的魔尊枪神耶律铭,喃喃自语道。 如此一个魔界至尊,枪神传奇,竟活活被这两位远古上神戏耍的疯魔了。 “你说呢?”被困住的秦笃涯和林雪舞,连同依偎在一起的尹戾殇和江艳媚,四人一同问道。 “是我,杀了我!”魔尊枪神耶律铭,恍然大悟道。 顿时,那两对爱侣,大笑不止。这样的结果,着实可笑至极,出乎了他们四人的意料。 “动手吧!”四人对耶律铭说道。 “万万没想到啊!我魔尊枪神耶律铭的魂元,被刀破、剑破、戟破,如今竟要我亲手枪破自己的魂元。”耶律铭感慨万千长叹一声道。 随后,耶律铭没有丝毫的犹豫,提起如龙神枪,便一枪挑破了自己的魂元。 这下子好了,刀枪剑戟,都破裂过一次耶律铭的魂元。 随着魔尊枪神耶律铭的消失,被困住的二人,很快脱身出来了。 眼前腻歪到要死的两位远古上神,不顾二人依旧在你侬我侬着。 “走吧!我人界的事,还没了呢!”秦笃涯牵着林雪舞的手说道。 “我不走嘛!我腿疼,你背我,人家要举高高嘛!”林雪舞被江艳媚递了个眼色,对秦笃涯说道。 “爱走不走,小爷我,还背疼的厉害呢!也不见有人替我捶打一下。”秦笃涯不解风情道。 “好!涯哥哥,这可是你自己亲口说的,以后你别再来仙界寻我。”林雪舞被秦笃涯凶哭了,掩面垂泪,御剑飞行回了那剑道仙界,哭作泪人道。 “你真是一个榆木疙瘩的脑袋,不开窍。女子是用来疼爱的,不是用来发泄私愤的。真是一个大傻瓜!”东海龙母江艳媚,对秦笃涯责怪道。 “要你管!两个远古上神,整天就知道沉迷情爱,丢人!”秦笃涯听若未闻道。 “夫君,他欺负我!”江艳媚掩面垂泪道。 “小老弟,我看你是没被河洛雷霆斧劈砍过。”尹戾殇怒不可遏一斧子,向秦笃涯劈砍过来说道。 “别,别,别!”只见秦笃涯双手举在空中,仿佛在抵挡着什么说道。 “哦!原来这都是一个梦啊!吓死我了,雪舞妹妹?”惊醒过来的秦笃涯四下搜寻林雪舞叫喊道。 秦笃涯一摸后背,发现那血饮殇刀也不见了,难道真的刀回河洛了吗? 过了不知多久,秦笃涯在云水村的溪水边,找到了林雪舞。 突然,林雪舞背后的翎雪剑,早已饥渴难耐,一剑破天。 “天罡皇帝” 秦笃涯来到林雪舞的面前,紧紧的抱住了她。 一梦醒来,秦笃涯发现林雪舞,对自己而言,是那么的不可或缺。 “涯哥哥,你这是怎么啦?”林雪舞问道。 “没事,我就是怕会再次失去你。”秦笃涯慢慢的松开林雪舞说道。 “涯哥哥,我刚才用手指,探了探这如梦溪水的深浅,发现前方不远处便是那天罡神剑的藏剑冢。”林雪舞说道。 “如此甚好,有了那天罡神剑,我的血饮殇刀重铸之日,便不远矣。”秦笃涯惊喜万分道。 二人便一刻不敢耽搁,御剑飞行前往,那天罡古都。 二人到了古都的城门外,碍于巨大的剑气屏障,只得在门外苦等。 魔尊枪神耶律铭,虽然被自己枪破魂元。但是他的父亲东方弑神,临死之前,送给他的戒魂指,一指聚魂。 换言之,耶律铭的魂元,被他暂时聚于戒魂指内,需要机缘巧合,才能重塑肉身。 天罡古都,它本是天罡皇帝的地盘。谁料,那幽冥鬼帝,突然手持弑神杀佛刀,一刀便劈砍断了天罡皇帝的天罡神剑。 接下来,天罡皇帝被幽冥鬼帝囚于,幽冥鬼界的三千雷动琊内。那被劈作两截的天罡神剑,葬身于天罡剑冢内。 如今这偌大的天罡古都,自然都是他幽冥鬼帝的地盘了。 “不知二位仙友,来我这天罡古都,意欲何为啊?”手持弑神杀佛刀的幽冥鬼帝,站在古都城墙上笑问道。 “借天罡城主的天罡神剑一用,他日必当重谢!”秦笃涯大声说道。 “二位仙友,怕是来错地方了吧!此处并无什么天罡神剑,弑神杀佛刀倒是有一把。”幽冥鬼帝持刀威胁二人道。 “剑气凌人!”剑道女仙林雪舞最讨厌别人威胁自己了,凌空而起,对准幽冥鬼帝大喊道。 一瞬间,只见那林雪舞翎雪剑起,一招剑气凌人,便破去了幽冥鬼帝的无上刀意。 “太暴力啦!”秦笃涯捂着自己被剑气误伤的鼻子气恼万分道。 “二位仙友,果然英雄出少年,这边请!”被打胆寒的幽冥鬼帝,解除了天罡古都四周的剑气屏障,对城下的二人邀请道。 二人在幽冥鬼帝的头前带路下,不一会儿便到了天罡神剑的面前。 “残了?”秦笃涯惊讶的问道。 “对啊!都残了上千年了,无一人能将其修复。”幽冥鬼帝说道。 “涯哥哥,这可如何是好啊?”林雪舞问道。 “东海蛟龙胆,南岳无量心,西方遮天掌,北境长城头,中州九城背。必须要有这五样东西,我才能重铸那天罡神剑。”秦笃涯感叹道。 “仙友,莫非是在说笑?这五件六界至宝,全部聚齐,怕是要比那开天辟地还要难上百倍吧!”幽冥鬼帝说道。 “井底之蛙,你懂什么叫做磨难。我的涯哥哥,可是一位曾力挫过,人仙四界传奇的刀意强者。所以说,这五件至宝,他也一定会很快聚齐的。”林雪舞自信满满的望向秦笃涯,对着胆小如鼠的幽冥鬼帝说道。 “天罡城主,这天罡残剑,我就暂且收下了。断剑重铸之时,晚辈自当登门重谢!”秦笃涯用无尘袋,收下了残剑,对幽冥鬼帝说道。 “仙友,若是喜欢,拿走便是。还说什么重谢,太过见外了吧!”被林雪舞用翎雪剑架在脖颈处的幽冥鬼帝,不敢动弹,对秦笃涯苦笑道。 作别了天罡古都,二人很快到了东海龙宫内,苦寻那东海蛟龙胆。 “哎!我说,你们二位就别再四处寻找了,那东海蛟龙胆就在我的手里。不知二位,我们做比买卖如何?”东海龙王敖芸瓴说道。 “什么买卖?”秦笃涯和林雪舞,二人停下翻找那东海龙王敖芸瓴的四周物件,坐在他的身旁两侧问道。 “不瞒二位,我虽然是这东海龙宫之主,但是我却十分惧怕我的夫人。”东海龙王敖芸瓴大吐苦水道。 “然后呢?”林雪舞问道。 “我就想与二位叙说一件,多年前亲眼目睹的人妖虐恋。这件陈年旧事,埋藏在我的心底多时,再不把它拿出来晾晒晾晒,都快要化为尘土了。”东海龙王敖芸瓴说道。 “人妖虐恋?”秦笃涯一脸厌弃的问道。 “对,没错!是一个孱弱的人族少年皇子,与一位蜻蜓女妖的情爱往事。”东海龙王敖芸瓴说道。 “老龙王,万分抱歉!如今我们着实繁忙不已,待以后我们二人空闲下来了,一定登门拜访您老人家,听您长谈几天几夜都行。”林雪舞婉言拒绝道。 “对!没错,实在是忙得很!”秦笃涯附和道。 “不好意思,晚啦!如今,你们二人非听不可啦!”东海龙王敖芸瓴一口吞下了,他手中的东海蛟龙胆说道。 “涯哥哥,你上!我嫌他的龙血,会脏了我的翎雪宝剑。”林雪舞一脸不满道。 “得嘞!老龙王,你可别逼我!如果你老老实实的吐出来,那颗东海蛟龙胆的花,便可饶你不死!”秦笃涯将血饮殇刀抵在,那东海龙王敖芸瓴的脖颈处威胁道。 “帝君,他威胁我,你看着办吧!”东海龙王敖芸瓴对神界帝君诸葛云霆说道。 突然,神界帝君诸葛云霆,出现在了三人面前。 “怎么可能呢!我们在聊天谈话呢!”林雪舞大笑道。 “对!没错,我们二人听闻他,东海龙王敖芸瓴空虚寂寞,便前来与他交谈解忧。我们二人都十分愿意,听他叙说那件人妖虐恋的陈年旧事。”秦笃涯怀抱着老龙王大笑道。 “好吧!那我就不妨碍,你们二位啦!”神界帝君诸葛云霆说道。 说罢!神界帝君消失在三人眼前,不知去往何处了。 “老龙王,我一刀了结你,你信不信?”秦笃涯立马怒吼道。 “老龙王,我一剑要你命,你信不信?”林雪舞拔出翎雪剑威胁道。 “哦!对了,还有句话,我忘了说。你们二人这是要做什么啊?”神界帝君突然现身三人面前问道。 “不做什么,我就是想要让,老龙王帮我掌掌眼,看看我这把宝刀,是不是一把绝世宝刀。”秦笃涯摆弄着手中的血饮殇刀大笑道。 “不做什么,我也是想让,老龙王帮我掌掌眼,看看我这柄宝剑,是不是一柄绝世宝剑。”林雪舞打量着手中的翎雪剑大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我还有一句话要说,我不是针对你们二位,这六界之内的众生,皆属垃圾。你们若是再敢欺负老龙王,当如此龙角,不复原貌。”神界帝君诸葛云霆人狠话不多的,徒手掰断老龙王的一只龙角,威胁他们二人说道。 话音未落,那神界帝君诸葛云霆,便消失无踪了。 “疼吗?”林雪舞心疼不已的垂泪道。 “疼,不过不打紧,这都是他神界帝君诸葛云霆,对我们这些下属关爱有加的具体表现。”老龙王强忍着剧痛说道。 “好吧!我们二人愿意诚心聆听,你的那个人妖虐恋的往事。麻烦你拿些丝巾,裹缠一下你的龙角断裂处。”秦笃涯哭作泪人的劝慰道。 “不用,不碍事的,我不怕疼。”老龙王谈笑风生道。 “谁在乎你怕不怕疼啊!你那里喷射出来的龙血,溅了我一脸,给我拿些丝巾,我擦擦脸。”秦笃涯气恼不已道。 “好,好,好,我这就去!”老龙王说道。 东海龙王敖芸瓴很快拿来了一些丝巾,替勇猛少年秦笃涯擦拭去了脸上的龙血残浆,并包裹了一下自身龙角断裂处。 有了神界帝君诸葛云霆为其撑腰,老龙王自是天不怕地不怕了,挠了挠头,捋一捋思绪。 “二位做好准备了吗?老龙王我这就要开讲啦!”老龙王对眼前的二人笑问道。 “准备好啦!”秦笃涯和林雪舞异口同声苦笑道。 “拿出来吧!”老龙王对秦笃涯一脸严肃道。 “拿什么出来?”秦笃涯不解道。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天机石啦!你们二位,莫不是真想让老龙王我口舌叙说吧!老龙王我才不愚蠢呢!有了那天机石投射出来的影像,我还多费那些唇舌干嘛!”老龙王对二人憨笑道。 “好吧!给你,都给你。”秦笃涯迫于那来自神界帝君诸葛云霆的无形压力,无奈只好乖乖从怀中掏出那一小块天机石说道。 一座龙宫,二龙戏珠,三人观影,四下无人,五味杂陈。 元德年间,那勾心斗角的庙堂之中,在经过了惨烈的九子夺嫡后,只剩余两位皇子啦!分别是这位胸怀天下的三皇子关谷律己,与那位身体孱弱的九皇子关谷逍遥。 依照皇家礼法,三皇子关谷律己,理所当然的晋升为太子殿下。 那位九皇子关谷逍遥,为躲避这位新太子殿下的明枪暗箭,远离了尔虞我诈的朝堂,藏身于九幽云溪谷中。 “公子,您果真愿意割舍掉,那锦衣玉食的皇子生活吗?”侍卫铜锤替他不甘心的问道。 “自然愿意,公子我疲乏的厉害,不愿再见到骨肉至亲间的互相残杀。如今在这九幽云溪谷中,居住一段时间后,猛然发现,早该来到此地,过活余生。”九皇子关谷逍遥紧闭双眼,呼吸着山谷内的清香灵气笑道。 “那谁,往哪看呢!说的就是你,刚来此处不久吧!你很不讲究啊!这里的老规矩,你不会不知道吧?”蜻蜓女妖长孙芙蓉手握行山杖,对关谷逍遥叫嚣问道。 “姑娘,什么老规矩?小生不曾听闻,还望你能广而告之。”关谷逍遥行礼问道。 “这老规矩嘛!就是指,在这偌大的九幽云溪谷内,此树我栽种,此草我培育,若你想要在此久居,便要每日孝敬我这个谷主人几件财宝。”长孙芙蓉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休要再胡言乱语,吃我一刀!”侍卫铜锤气恼不已的持刀,向长孙芙蓉劈砍过去怒吼道。 “定!”长孙芙蓉打着哈欠,右手轻轻的指向侍卫铜锤说道。 “快放开我!你这个妖女!”侍卫铜锤苦苦挣扎道。 “小生知错!这就去房中取些财宝,还望女侠大人,莫要再记恨在下的侍从。”关谷逍遥说道。 “识趣便好,快去取来!”长孙芙蓉背靠着行山杖,嘴里叼着一根青草说道。 很快,九皇子关谷逍遥,从屋舍内取出了一对昂贵玉器。 谷主长孙芙蓉,接过财宝,心满意足的便要转身离去。 可是九皇子不忍美人离开,连忙上前拉扯着行山杖,想要挽留长孙芙蓉。 突然,只见枯朽不堪的行山杖,瞬间幻化成了一把襄情宝剑。 九皇子误打误撞,竟拔开了蜻蜓女妖的襄情宝剑,令她欣喜异常。 原来那蜻蜓女妖,本是仙界王母脚下的一只蚂蚁。她因啃食了王母掉落的仙桃残渣,久而久之,修炼成了蜻蜓女妖。 那蜻蜓女妖,对于俗世的情爱艳羡不已,便盗取了王母的襄情宝剑,待自己的意中人拔开。 虽然九皇子不知为何,那先前蛮横无理的谷主长孙芙蓉,突然变得小鸟依人。但是他想到,日后自己是要久居于此,和谷主处好关系,自不会错。 久而久之,孱弱皇子关谷逍遥,与那蜻蜓女妖长孙芙蓉,二人日久生情,结成连理。 突然,珏朝大乱,各地诸侯,揭竿而起,反叛朝廷。 听闻自己父皇命在旦夕,九皇子殿下立即驱马疾驰,赶往皇城勤王。 蜻蜓女妖,自然不忍夫君孤身涉险,便紧随其后,伺机而动。 见到父皇后的九皇子,才发现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太子殿下关谷律己的阴谋罢了。 如今的珏朝早已名存实亡,梦王朝帝皇的梦流年,想要对珏朝王侯斩草除根,便假意应允了太子殿下的交换条件。 “放箭!” 随着梦流年一声令下,众位将士万箭齐发。昔日大珏朝的两位俊美皇子,被刺射成了一堆肉泥,惨不忍睹。 “大皇城上束降旗,唯有佳人立墙头。十八万人齐卸甲,举国无一是男儿。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那么你关谷逍遥的尸体在哪里,我长孙芙蓉就站在哪里。”蜻蜓女妖长孙芙蓉,对被太子殿下关谷律己,间接害死的九皇子关谷逍遥,放声哭喊道。 眼见蜻蜓女妖,对那孱弱皇子,如此情深,梦流年随即下令,让二人共赴黄泉,不会彼此感到孤单。 突然,只见那襄情宝剑,汇聚了孱弱皇子的怒血,与那蜻蜓女妖的憾泪,灵力强劲异常。那数以万计的飞矢,皆被其阻杀折断,瞬间便化为了灰烬一片。 现出蜻蜓女妖真身的长孙芙蓉,手握襄情宝剑,向梦流年的身后关谷律己,杀将过去。 “躲开!”长孙芙蓉,对梦流年叫喊道。 梦流年应声躲开,他身后的关谷律己真身,被那蜻蜓女妖的强大剑气,劈砍作了两半,死的通透。 原来刚才站在九皇子关谷逍遥身旁的太子殿下,只不过是一名易容成他模样的死囚犯而已。 眼见蜻蜓女妖仙法超群,深知自己的百万雄师,难伤其分毫。梦流年,与那无数将士,皆对其俯首称臣。 眼见夫君已为肉泥一滩,蜻蜓女妖长孙芙蓉,怀抱爱子,御行着襄情宝剑,便作别了梦流年众人。 来到幻界后,蜻蜓女妖隐姓埋名,专心抚养她与孱弱皇子关谷逍遥的情爱结晶——长孙忘情。 二十年后,长孙忘情,已成长为了一位魔界至尊。 至于勇猛少年秦笃涯,与那剑道女仙林雪舞。二人听完了老龙王的这段“人妖虐恋”后,轻取东海蛟龙胆。随后二人,将那南岳无量心、西方遮天掌、北境长城头、中州九城背,全部都历经万险之后取获。 重铸后的天罡神剑,法力无边。秦笃涯将那天罡神剑,注入了自己体内无数股霸道纵横的殇气。随后,六界之内,第一神兵血饮殇刀现世啦! 最后,魂煞帝君秦笃涯,与那剑道女仙林雪舞,二人决心隐姓埋名,久居林深,过上了没羞没臊的神仙日子。 “臭小子,有所得吗?”暗侍浮屠问道。 “不曾,徒儿只是将其当作自己疲累之时的睡前读物罢了,难不成师傅您老人家悟到了些许道理?”付桓旌伸了一个懒腰说道。 “臭小子,为师不屑于你那本孩童书籍,只是担忧你先前允诺过阮晴婷,今夜与她逛一逛这繁华热闹的街市。不知那位痴傻的人界貌美女子,是不是还在苦苦等待你小子的前去?”暗侍浮屠说道。 只顾书写幻界志物大典的付桓旌,竟然忘却了先前的承诺,便御剑飞行匆匆离去了。 付桓旌很快到了先前与阮晴婷约定的地点,却苦苦找寻不到她的身影行踪。 不远处有一个苦涩茶馆,馆内人声鼎沸,立马吸引了付桓旌的注意。 付桓旌缓步入内,果然看见了好奇心贼强的阮晴婷,正在认真的聆听一位白发老者叙说奇闻轶事。 “老先生,您说他酒过三巡杀一人,他不会酒醉吗?”付桓旌问道。 “笑话!堂堂一国将帅,取敌将首级于千军万马之中,三巡烈酒又有何惧?”那位白发老者大笑道。 “老先生,您老人家又不是那位当年叱咤风云的将帅,怎会知晓他的酒量深浅?为何他就不会醉酒呢?”付桓旌不依不饶道。 “小兄弟,那老夫就要问一问你了,你又不是那位受万民敬仰的将帅,怎会了解他的酒量不行,肯定会醉酒没有杀人呢?”那位白发老者反问道。 付桓旌没有立马作答,只是掏出自己无尘袋中的天机石,抛掷于半空中。 “老先生,晚辈想它会告知您老人家,这一切疑问缘由的。”付桓旌驱动灵力说道。 苦涩茶馆内的众人,眼见天机石投射出来的影像中,那位高大威猛的昔日将帅竟然沾酒便醉,失落万分。 言尽至此,什么酒过三巡杀一人的幻界人屠,只不过是幻界众人以讹传讹的谣言诓语罢了。以后付桓旌所遇人事,自然会切记一点,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臭小子,很是得意嘛!你真的以为自己做的对吗?”暗侍浮屠问道。 “实话实说,徒儿难道还做了错事不成?”付桓旌不满道。 “你小子实话实说不假,可是那位德高望重的将帅,必须要酒量惊人吗?为师看来,并没有那个必要,一位幻界将帅的责任,并不是要与幻界众人比拼各自酒量高下,而是用尽全力护卫幻界芸芸众生的周全。人无完人,为何你要对那位将帅如此苛求呢?”暗侍浮屠问道。 “师傅,对于您老人家适才所言,徒儿不敢苟同。此事的重点并不是那位将帅酒量深浅,而是他究竟有没有酒过三巡杀一人,他这可是明目张胆的欺骗万千幻界民众。”付桓旌解释道。 “所以说,未来的一日,倘若六界遭遇到了灭顶的灾祸,你小子是断然不会用人命来交换胜利的吗?”暗侍浮屠问道。 “那是自然,徒儿宁愿自己身死人前,也万万不会让自己在乎的人作为交换胜利的条件。那套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蠢笨行径,徒儿此生绝对不会去那样做的。”付桓旌说道。 “可是万一呢?”暗侍浮屠说道。 “没有万一,绝对不会有万一的。”付桓旌说道。 暗侍浮屠不再与爱徒争辩这件无谓的小事,心满意足的手握一壶仙人酿离去了。 付桓旌和阮晴婷的街市游玩,因为二人各有心事,不欢而散。 芹黎宫的华殇宫主,近日来欣喜异常,无意间得获了一份天大的气运机缘。 “爵黽,这幻界之主,如今该换一换了吧?”华殇宫主对一旁的心腹爵黽问道。 “启禀宫主!属下的辛苦钱财,不知您何时发放啊?”心腹爵黽说道。 “瞧瞧你这说的都是些什么话,本宫主堂堂幻界的一宫之主,会赊欠下属的辛苦工钱吗?”华殇宫主怒不可遏道。 “会,您都赊欠属下三月有余了,您不会都忘了吧?如若您再这样,属下只得另谋高就啦!”心腹爵黽困饿的头昏眼花道。 “爵黽你辛苦啦!都是本宫主的不是,待本宫主攻打下天涯剑才的领地,自然会加倍补偿你的。”华殇宫主羞愧难当道。 如今的幻界天下,方寸山九宫之地,属于一片修行悟道之人的净土。但是在这方寸山的方寸之外,皆属幻界炼狱之地。 在这版图面积巨大的炼狱之地,每日每夜都有无数幻界灵体力骨的厮杀缠斗,自然拥有着无上的气运机缘。 天涯剑才便是那炼狱之地的一名护道人,已经独自守护幻界正道六百余年了,其身上四处攫取的气运机缘丰厚异常。 芹黎宫的华殇宫主,表面上诬陷天涯剑才误入魔道,举大兵压境誓要为幻界正道除此祸害,实际上他只是觊觎天涯剑才浑身的财宝气运罢了。 付桓旌无缘无故被一群满腔热血的幻界侠义剑客,裹挟着加入了浩浩荡荡的除魔大军。 至于云顶剑派的八大长老,他们看待此事大笑不止,觉得华殇宫主此举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寻死路。 可是华殇宫主并不那样认为,有了这份无意间得获的天大气运机缘,他更加坚信自己能够与那灵力强大的天涯剑才势均力敌。 “敢问宫主,何以突然会有如此大的信心,能够一举击败那天涯剑才呢?”心腹爵黽不解的问道。 “爵黽,囊飧是何物,你可曾听闻过吗?”华殇宫主说道。 “属下不曾听闻,还望宫主大人能够明示一二!”心腹爵黽回道。 “囊飧是幻界的一门极其阴毒的禁术,可以将一位拥有数百年灵力修为的强大幻灵,封印进一个梦境迷宫内。”华殇宫主右手摸着自己的无尘袋解释道。 “莫非…………”心腹爵黽猜测道。 华殇宫主发觉有人在宫门外偷听,立马打断了心腹爵黽。 只见那华殇宫主嘴中念动了几句口诀,宫门外的付桓旌便被封印进了梦境迷宫之内。 置身于梦境迷宫内的付桓旌,感到很是冤枉委屈,他原本只是前来喊叫华殇宫主用膳,与除魔大军的几位将领商讨一下进攻路线安排事宜。 对于刚愎自用的华殇宫主而言,宁可错杀一千,也是绝对不会放过一个人的。 付桓旌也只能自认倒霉,抓紧时间找到办法逃离出去才是。 在不知时辰无边无际的梦境迷宫之内,付桓旌不知疲乏的四处寻找出口,却仍然一无所获的瘫躺在了原地。 生无可恋的付桓旌,突然被自己无尘袋中的天机石硌疼的厉害,竟然醍醐灌顶恍然大悟了。 付桓旌立马记起了那块幻界至宝天机石的一个妙用,它可以让付桓旌随意穿梭六界的结界渡口。换言之,他付桓旌如今所在的梦境迷宫,隶属于六界之内的幻界,只要他利用天机石去往人界,再重返幻界便可以逃离出这九曲十八弯的梦境迷宫了。 付桓旌驱动灵力,不消半日便逃离出了梦境迷宫,重返幻界静心酒坊内继续书写幻界志物大典。 没了落魄少主付桓旌的除魔大军,行军神速异常,很快便来到幻界炼狱之地天涯剑才的领地内了。 付桓旌明白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道理,决定利用天机石查访一下华殇宫主和天涯剑才的过往。 芹黎宫的华殇宫主,如今他的灵力修为已经跻身坎灵了。之所以他在已经攫获了一份天大的气运机缘,还要率领除魔大军前往幻界炼狱之地,强取豪夺那天涯剑才一身的福缘。是因为他的爱妻被封印在了魂冢之中,这也是他万般无奈之下的举措。 华殇,外人眼中的一名幻界修行骄子,却因为一名螟蛉女子,断送了自己大好的锦绣前程。 作为当时云顶剑派最得意的入门大弟子,华殇被他的护道师傅覃鲡安排下山修行,斩断自己的俗世情爱。 身为剑道中人的锦衣少年华殇,初到刀意中人群居的云水村,被羞辱的着实厉害。 不过,半月后,村内突然爆发了瘟疫,死伤无数。 此时的幻界少年华殇便成了他们的救命恩人,以德报怨尽心尽力的医治他们。 云水村瘟疫横行,满村子都是殇煞之气,引来了螟蛉女子雅柔。 原本雅柔只想吸食殇煞怨气,无意救治云水村内奄奄一息的染病村民。但是她对华殇一见钟情,便忘却初衷一旁帮忙了起来。 一个月后,在幻界少年华殇利用灵力炼药,妖界巫女雅柔不知疲累的照看染病村民之下,村内居民的瘟疫病患全部都痊愈了。 只不过,雅柔长期照看村民,没来得及进食殇煞怨气,致使自己染上了重病。 觉察到自身灵力不足以救治雅柔,华殇便怀抱她御剑飞行回了幻界云顶剑派。 “师傅,求求您救救她吧!”华殇怀抱命在旦夕的雅柔苦苦恳求道。 “孽徒!她可是一名妖界女子,为师没有立刻结果了她,完全是看在你我师徒二人的面子上。想要为师救治她,白日做梦!”云顶剑首云晔气恼万分道。 “师傅,妖界女子,也是有心善之人的啊!”华殇哀求道。 “孽徒!休得胡言!定是那名狐媚女子破损了你的修行心境,把她交与为师,就让为师做一回恶人吧!”云顶剑首伸手说道。 “不!”华殇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原来云顶剑首,只是右手翻转了一下而已,便将华殇怀抱中的雅柔,震裂的魂飞魄散了。 “师傅,胸大女子未必下贱,妖界女子为何不能行善?”华殇咆哮道。 没等云顶剑首云晔作答,霸道纵横的华殇眨眼间便屠尽了剑派众人,抱起一生挚爱雅柔的肉身消失了。 天涯剑才琅禺,一个随心随性的幻界修行之人罢了。华殇宫主在四下找寻爱妻雅柔破损灵魂碎片时,偶遇到了天涯剑才琅禺。 原本相安无事的二人,因为一块雅柔破损的灵魂碎片,瞬间势如水火扭打缠斗了起来。 逍遥快活的天涯剑才琅禺,近日来无所事事,眼见自己四周有无数美艳动人的灵魂碎片,便有了些许兴趣收集起来。 “交出碎片,饶你不死!”华殇宫主怒言道。 “想要碎片,那就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天涯剑才琅禺手握神剑宣战道。 二人剑剑要命,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今日定要分出个你死我活出来。 独自痛心的曦诚佑,乾坤颠倒心境破损的林雅铃,二人偶遇到了一处。 付桓旌在一旁显得格外多余,毕竟他衣衫褴褛落魄潦倒的紧。 “曦诚佑,如今的我,你还愿意藏身暗处,守护我的余生周全吗?”林雅铃问道。 “林雅铃,如今心境破损的你,还值得本王子继续充当你的隐形守护者吗?”曦诚佑冷笑道。 幻界修行,除了独自一人终生悟道,还有些许道侣阴阳双休,用以快速增添自身修为境界。 曦诚佑和林雅铃,二人心气全无,已然无力攀登至幻界灵力修为的最高点。 “诚佑,瞧看一下你我二人这百年来,都干了些什么荒唐滑稽的蠢事。如今看来,着实可笑至极啊!”林雅铃笑道。 “雅玲,身为你的一名隐形守护者,我已经仁至义尽了。我已经做了力所能及的一切事情,除了我不确定的。”曦诚佑生无可恋的垂泪道。 “回不去了吗?”林雅铃自欺欺人的问道。 “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曦诚佑说道。 付桓旌因为华殇宫主和天涯剑才二人,不愿请他吃酒,有了几天的小情绪。 九幽十八狱内的古刹魔罗,在那夜雨花下偶遇了晴女裳衫。 “敢问故人归何处?”晴女裳衫问道。 “古刹炼狱留情处,生离死别无缘谷。”古刹魔罗说道。 “为何如此对我?你我二人此生无缘,都是我的过错吗?”晴女裳衫垂泪道。 “从始至终都不是,皆是我的怯懦胆小所致。我做了一切力所能及的事情,除了我不确定的。既然与你无缘,那你就放手这段感情吧!”古刹魔罗说道。 “不!我不愿花前月下孤影醉,海枯石烂饮留别。”晴女裳衫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古刹魔罗隐去了身影,作别了一生挚爱。 “臭小子,自然是因为老书圣传授与她的气运福缘,不然还能是什么东西呢!”暗侍浮屠大笑道。 “师傅,为何您老人家如此确定呢?”付桓旌问道。 “臭小子,南易武圣、麒麟君主、终南书圣,这三人在幻界之中是什么地位,你知道吗?”暗侍浮屠明知故问道。 “徒儿不知,还望师傅能够告知一二!”付桓旌行礼问道。 “幻界人千万,南麒终为首。这三人的权势,可通幻界天地,却各自被一些俗世情爱羁绊打扰。”暗侍浮屠唏嘘道。 “敢问师傅,他们三人都被哪一些俗世情爱羁绊打扰呢?”付桓旌追问道。 “不可言说!不可言说啊!”暗侍浮屠突然摆起了臭架子说道。 只愿为一人倾心的付桓旌,已然无意于人界巫医少女阮晴婷了,因为有更为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做。 王子归来的幻界英灵殿世子桀骜,手刃了弑父凶徒涓拙杰,夺回了灵尊宝座。 如宾伤心不已的作别了桀骜,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不再是朋友的陌生人,会比陌生人更加陌生。 幻界彼端的行者虚廖,仍在痴痴念着一面之缘的如宾,期待着与她的再次重逢。 付桓旌无意于自身的情爱纠葛,却牵扯进了幻界桀骜世子、如宾宫主、虚廖行者的俗世情爱之中去了。 起初付桓旌是十分同情落魄少主桀骜的,毕竟二人凄惨身世如出一辙,感同身受不已。 如宾宫主,是幻界姘履宫的一宫之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威风八面的紧。 只不过她如宾宫主,终究是在桀骜世子所在的英灵殿之下,压抑的紧。 幻界彼端的行者虚廖,行侠仗义于幻界江湖之中多年,逍遥快活不已,却被不期而遇的如宾宫主打断了。 孟珏客栈一见,二人互留家址,对彼此的初感相当不错,愿意与彼此深交下去。 一日,三人齐聚到聚贤山庄的前厅内,欢度幻界最德高望重的老庄主隐退。 这一次本来应该众人喝彩,一番酒肉入肚后,便各自回家安睡去了。 怎奈红尘嚣嚣,桀骜世子已经和如宾宫主私定终生了,却无意间和幻界包打听忒锋说笑了一句,自己爱慕的如宾宫主,竟然在她貌美如花的皮囊下,有着喜爱被褥里放屁的陋习。 喜好四处向别人吹嘘自己,对于幻界众人无所不知的包打听忒锋,自然没有对桀骜世子的私语守口如瓶。 得知自己被幻界众人讥笑喜好放屁的如宾宫主,盛怒难以抑止,果断与桀骜世子断绝了联系。 只不过一旁的行者虚廖,仍在劝说着哭作泪人的如宾宫主,声称古人曾言,被褥内放屁,能文能武也。 听闻此言后,如宾宫主瞬间破涕为笑,十分欣慰那是一句夸奖自己,虽然身为一名幻界弱女子,却能文能武,厉害的很。 随后,行者虚廖孤身前往英灵殿,去规劝世子桀骜,让他用心哄一哄如宾宫主,缓和一下二人如今紧张的关系。 “虚廖老弟,不知今日到此,有何贵干啊?”世子桀骜问道。 “桀骜大哥,听说过包治百病吗?”行者虚廖说道。 “难不成老弟你今日,替为兄带来什么幻界灵丹妙药了吗?”灵力强大的世子桀骜不屑一顾道。 “大错特错!此包非彼包也,小弟我劝你还是早日给如宾宫主,买一些上等的胭脂水粉和包裹衣物吧!”行者虚廖饮茶笑道。 “笑话!我仍堂堂英灵殿世子,怎会向她卑躬屈膝,恕为兄断不能从命了。”世子桀骜怒言道。 “既然大哥您已对如宾宫主没了情爱之心,小弟我可就要趁虚而入了。”行者虚廖说道。 “且慢!虚廖老弟,有话好好说,别着急走啊!”世子桀骜眼见行者虚廖背身离去懊悔道。 付桓旌身为一个局外人,看不下去,手握轩辕神剑,斩杀了世子桀骜。 如宾宫主和行者虚廖,恩爱异常,携手余生。 “臭小子,纵使你不相信什么包治百病,无法忍受情爱的酸臭味道,也不应该如此草率的斩杀世子桀骜啊!”暗侍浮屠无奈道。 “师傅,徒儿为何不能,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更何况徒儿之所以斩杀他世子桀骜,大部分原因是因为他只为向宫主如宾炫耀爱意,说什么斩杀多少名炼狱之地的魔罗,便对如宾宫主缴纳多少枚小暑钱。此话一出,当初那些如宾宫主的追求者,立即成立了除魔大军,将天涯剑才炼狱之地的魔罗屠灭一空,致使幻界善恶失衡,秩序不再。”付桓旌解释道。 “孽徒!休要再说胡话,幻界在你眼中,必须要善恶互相制衡,才是最正确的事吗?没有了恶,幻界便乾坤颠倒,伦理崩坏了不成?”暗侍浮屠不悦道。 事已至此,付桓旌不愿再争辩孰对孰错了,他十分悔恨对阮晴婷太过凶戾,懊悔不已。 回到人界的阮晴婷,继续炼药制蛊,全然忘了与付桓旌的挚爱情深。 怪风大盗和坤,手握须叟之剑,在幻界之内一时间无人能敌。 残心殇拥有着妖艳众生的外貌,自然与那强者和坤无比般配。 付桓旌孤身一人,行走在须叟涯底的羊肠小道之上,静寂的厉害。 突然,一个青面獠牙的鬼煞暗处杀出,将付桓旌一剑刺伤。 残心殇和须叟剑灵和坤,二人将世子桀骜驱逐出了幻界英灵殿,独坐幻界最高宝座。 残心殇虽然妖艳众生,却不愿坑害须叟剑灵和坤。 原来残心殇本是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安插在须叟剑灵和坤身边的谍者死侍。 一日,在慕容博与和坤决一死战的最后关头,残心殇为挚爱剑灵挡下了致命一剑。 付桓旌在那条羊肠小道上伏杀的妖魔,正是慕容博私下里暗通残心殇的鬼煞。 店小二家的小瘪三,付桓旌终于有幸得见到他了,他可是幻界当下最风光的人物。 小瘪三原名龃龉,土生土长在凌瞭窖内,由浮沉暗河深潭内的店小二抚养长大。 之所以他龃龉如今风光无限,是因为他手刃了幻界的时间暴君。 时间暴君林嵩,殉霜落殇语雅阁,情意凌乱女人心。 林嵩自视甚高,非要迎娶那英灵殿的刁蛮公主梦颖嫱不可,纵使千万人阻拦他,他仍然一意孤行,斩杀了幻界千万人。 龃龉无意之中成了林嵩的负剑灵使,成为与他林嵩最亲近的人。 眼见主人成为了幻界众矢之的,龃龉便趁着林嵩熟睡之时,一剑封喉了他。 原本小瘪三龃龉过活在如炼狱一般的陋室之内,现在他被众人推崇成了幻界的救世主,居住在天堂一般美好的英灵殿内。 “龃龉,你可知天堂也会思念地狱?”付桓旌突然问道。 “手下败将,写你的幻界志物大典去吧!本灵尊不需要你的提醒,我有主见,可以一一处理幻界杂事。”灵尊龃龉驱赶道。 付桓旌自知打拼不过灵力强大的龃龉,便不再规劝他作别离去了。 不一会儿,付桓旌到了静心酒坊,见到了逍遥快活饮酒的师傅暗侍浮屠。 “臭小子,吃瘪了吧?为师早就规劝过你小子,此一时彼一时,那小二家的小瘪三,今时不同往日,老一套说劝已然毫无作用了。”暗侍浮屠捋了捋长长的胡须笑道。 “师傅,您老人家有什么高招啊?”付桓旌问道。 “厄难毒体,听说过吗?”暗侍浮屠说道。 “徒儿不曾听闻,还望师傅您老人家能够告知一二!”付桓旌说道。 暗侍浮屠眼见爱徒一问三不知,愚笨的很,便十分失落的转身离开了。 人界巫女阮晴婷,千辛万苦之下,终于炼制出来一种灵力药剂,可以易容变声。 厄难毒体附身的人界巫女阮晴婷,残忆梦林魂去处,如夏花般绚烂夺目。 杀人如泥的幻界人屠丰熬,觊觎阮晴婷的厄难毒体,他不远万里来到了鸿峡洲,偶遇到了她。 莫非话中有话,意有所指的人屠丰熬,不愧是一个老狐狸,很快便解决掉了阮晴婷的父母。 此事一出,身处幻界的付桓旌,气愤不已,御剑飞行去了人界鸿峡洲。 叹红颜薄命的九宫真人茗焱,会同麻阳疯人李侃虢一同,前往那明剑漓阁,会一会七翼天皇的掌上明珠绘梨衣。 七翼天皇尹鲡,傲视六界群雄,不曾将一人放入眼中。唯独他那位刁蛮任性的公主绘梨衣,让他能够瞬间性情温和下来,如同一个泥泞田野之上犁种庄稼的农夫一般无两。 付桓旌现如今尽管得罪尽了幻界九宫之内的各位宫主,但是幸好有他的师傅暗侍浮屠护其左右,那九人只好忍气吞声作罢离去了。 人界巫女阮晴婷,由于久时协助当朝皇帝处理政务,破格晋升成为五毒教主,专为他私底下搜寻灵丹妙药,炼制长生不老药。 师傅铁浮屠近日来听闻,那柄灵气逼人的青冥神剑,时隔多年后再次现身灵魅亡湖中,便整日心事忡忡。 观察细微的付桓旌,自然知道师傅定是看上了那柄神剑的巨大灵气,便偷偷计划着再次利用天机石的力量,帮助师傅取来这个心头好。 混沌剑阁一别,慕容峦婕十分想念落魄少主付桓旌,茶饭不思寝食难安的厉害。 尽管她慕容峦婕平日里喜好欺辱付桓旌,却在心里面早已对他暗生情愫了。 记得混沌剑阁一别时,幻界佳人泪千行,惹得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心疼不已。 “想通了吗?”暗侍浮屠问道。 “不曾,为何幻界众人喜好赌博钱财,猜测骰子点数大小来改变自身气运命数呢?”付桓旌不解的问道。 “臭小子,猜测二字,你大可以拆开来看。猜就是瞎蒙,没有任何依据凭借,毫无道理可讲。测却不同,若你小子想要去测试一下,必须要有一个标准,也就是说你必须要有所依据凭借。”暗侍浮屠解释道。 吾有一计可攻敌,幻界窑鲞郡的郡主大人任我行,对身旁两侧的下属劝慰道。 已然含笑酒泉的前任静心酒坊主人明阳鬣,盘龙绕柱幻界天地间,剑问天下美酒处,醉卧美人酥胸前。 在暗侍浮屠没有剑破天门,飞升幻界之前,有那么一位惊为天人的绝色女子到访静心酒坊。 明阳鬣直呼其为落凡尘的仙界女子,惹得她厌弃的厉害,很长时间都不愿意搭理他。 二人本是一个师傅的两位徒弟,却因为一个高低辈分的排序,时常大打出手。 此次姩媃无事不登三宝殿,前往静心酒坊,其实受了明阳鬣的苦苦哀求,来此为其多多招揽一些顾客生意。 “姩媃师妹,多谢帮忙!”明阳鬣行礼致谢道。 “师兄客气了,此乃师妹理所应当的事情,无需过多的感谢,御魂灵鍪交还与我就行了。”姩媃说道。 “没有,再见!后会无期!”明阳鬣背身冷笑道。 幻界的樱花旧忆,只属于早起的狼,也就是那位被幻界众人称作为乱世赢兄的凌风陆天。 剑来问道,去亦无所作为,来也秋风落叶,何不煮酒御风思君归。 如今的付桓旌,一十六岁,仍然在不辞辛劳的书写幻界志物大典。他离开幻界时,已然二十岁有余,这都是他在岁月银河所见到的。 在这个过程中,他付桓旌需要破一个庙堂大局,解一个江湖重案,最终才能只身一人去往人界继续修行。 人界的女医阮晴婷,幻界的少主付桓旌。 三世情缘,各有精彩。修仙之路,道阻且长。 方寸山的付桓旌,执着于剑下轩辕的酣畅淋漓。 方寸山的付桓旌,他的师傅暗侍浮屠。一直看他不顺眼的云顶剑派门主宇文豹,八大长老不久前推举出的新武林盟主隋风栖,二人已然形同连体婴儿一般,私底下正在密谋着铲除付桓家族的余孽。 阮晴婷,已经被赐封为五毒教主多时,却久久找寻不到贵山宝地修建宅院。 鸿峡洲的阮晴婷,虽然贵为五毒教主,但是她的父阮轩敬,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穷酸秀才,目光短浅,无心作为上进。 还好阮晴婷的母亲敖伊伶,贵为东海龙宫的小龙女,将她的美貌聪慧全部传给了爱女阮晴婷。 云水村内的秦笃涯,不久前在人界自称魂煞帝君,丝毫不把人皇放在眼里,处处与其作对。 云水村的秦笃涯,先前有幸得到山野猎户姚鲁的搭救,被其抚养长大。 村长上官炎,时不时就要前往封襄郡县,面见巡抚大人白尘潋,陈述一下秦笃涯的近况。 林雪舞,三日前手握翎雪神剑,一剑开天门,飞升仙界,成为了一名剑道女仙。 庆帝国残暴统治之下的林雪舞,虽然贵为剑道女仙,却无奈其父林雪峰,早已定下规矩,剑道仙者不得干涉天道命数。 林雪舞的母亲柳婧嫣,身为幽冥鬼界的鬼后,被情爱迷局久困于扶摇圃,十六年不曾得见爱女林雪舞了。 呼家村内的呼韩殇,也揭竿而起,自称剑帝皇者,誓要覆灭梦王朝的残暴统治。 呼家村的呼韩殇,一生之中最大的贵人,非文宇先生莫属了。 村长呼霸天,有碍于上关郡县内的知府大人铁峥嵘,被梦王朝剥夺了村长名衔。 梦颖嫱,身为梦王朝唯一的一位刁蛮公主,自然被其父梦流年宠溺的厉害。 梦王朝的梦颖嫱,是一位刁蛮公主,这可全要拜其父梦流年,也就是当朝皇帝所赐。 梦颖嫱的亡母杨葶芝,是一位魅者,生前备受朝中众臣非议,最终被迫害致死。 梦王朝皇城殷冉城,在九州大地的中心位置,人口众多,商业繁盛。它的东北角,是桀王爷梦连年的属地秽衡城,歌姬遍地,娱乐场所众多,居九州之首。它的西南角,是那熵王爷梦忘年的属地喃羯城,文人众多,好批判国事。 殷冉城的南方,是那鳏王爷梦返年的属地遮瑕城,崇尚武力,武将无数。它的北方,是那筍王爷梦文年的属地宏达城,接壤波斯,外族人口众多。它的西方,是茛王爷梦治年的属地奥登城,风调雨顺,地产丰富。 殷冉城的东方,是那潼王爷梦武年的属地捷达城,矮人众多,兵器制造,巧夺天工。它的东南方向,是那迩王爷梦功年的属地尼尔城,精灵异兽众多,人族禁地,皇族例外。它的西北方向,是那践王爷梦强年的属地煞气城,巨人林立,煞气冲天,守卫着北境长城。 凌风陆天的樱花旧忆,源于他的生死劫之一。由于他无法看破生死,每日如同一个疯癫剑痴一般,剑来问道于幻界各处。 付桓旌无法容忍凌风陆天的嚣张跋扈,便御行轩辕神剑前往颜凝露,找寻樱花旧忆的昔日主人聂娉。 幻界众人传言,樱花旧忆所指的就是,一段有关聂娉和凌风陆天缠绵悱恻的情爱过往。 由于凌风陆天每每在人前吹嘘炫耀时,有意的忽略有关此事的回答,导致大家都不知真假。 一日,山野之间,付桓旌孤身缓步慢行,似乎心中有所困惑疑虑。 幻界寸山之巅,前几日频频有一股气吞天地的力量,不断的撞击着结界屏障。 幻界的寸山之巅,妖界排行第三的那名大妖,万影迷踪鹰已然冲破了第三层结界封印。 付桓旌和暗侍浮屠,二人一路向北,要去往那极北的苦寒之地。 云顶剑派的大长老慕容博已然无心劝说爱女,只得任由慕容峦婕的性子,让她在付桓旌的身后不远处,与其共赴剑气长城。 门主宇文豹眼见付桓旌离开了静心酒坊,便偷摸着潜入酒坊的二楼,将付桓旌记录的幻界志物大典,有关八大长老的内容,全部都撕成碎片带走了。 一路上,跟随身后的慕容峦婕,并没有为落魄少主付桓旌招惹一些祸事。 也就是被一些山贼擒获,路上妖魔迷恋,娶她为妻罢了。 付桓旌念其对自己痴心一片,不好意思不出手相救,只得无奈之下救起她的那条小命。 这不救倒好,一救下来,慕容峦婕借口要报答付桓旌的救命之恩,与其寸步不离,惹得付桓旌恼火万分。 “师傅,徒儿这是造的什么孽啊?”付桓旌生无可恋的哀嚎道。 “臭小子,你不喜欢人家,还想管人家喜不喜欢你吗?”暗侍浮屠说道。 “师傅,徒儿不喜欢她,她就应该不喜欢我。”付桓旌说道。 “臭小子,迟来总比没有好。你的师娘总是那么的美好,我们二人的结局也很美好。为师用十二年的时间,来证明了有情人终成眷属。呵呵,现实生活之中,又怎么可能呢。首先,那个让你师娘未婚先孕,还让她孤身一人生下个女孩子,在当时就有违伦常。然后,我们二人可能错过很多次,只是为了证明我们俩,才是那个最合适和深爱着彼此的人。在现实面前,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又怎么可能逆天行事呢?只是,我想要说的,有时在身边的,就是最好的,我们要去珍惜。哪怕有一天,为师错过了那个眼里心里都是我的人,可能为师就真的会遭受报应吧!”暗侍浮屠掩面垂泪道。 “师傅,您老人家应该找一个时时刻刻都爱你的人,一个永远陪伴着您的人,一个愿意爱您全部的人,特别是您的缺点。?”付桓旌对师傅劝慰道。 “臭小子,适才为师向你讲了,一个很俗套的情爱故事。从小青梅竹马的为师,和你的师娘,是一对最要好的朋友,也是最亲的家人。我们二人可以毫无条件的深爱着对方,却阴差阳错不断,从来没有在一起过。两个人越是珍惜这段宝贵的感情,越是害怕开始,因为拥有就是失去的开始。为师一直被师弟向羯莴讥笑,笑我们二人那是真爱绕圈圈。确实,就是在不断的绕圈圈,这是我们两个人,二十五年来的真实处境。为师由远而近,慢慢靠近你的师娘,好不容易就要碰到她了,却总是棋差一着,黯然之际,只能继续不远处看着对方的背影。为师明明很爱你的的师娘,却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错过她。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为师太爱她了,所以没有勇气失去她。其实,人真的很奇怪,对于越在乎的人,越无法及时说出真心话。纵使为师的内心,排演了无数次的告白戏码。只要与你的师娘一见面,便会轻易破功,总是来不及告白,又装作若无其事的退回到原来的位置。为师总认为永远留在对方身边,不远不近的距离最安全。事实是如此,但若没有勇气与最爱的人并肩前行,也将看不到对方最美的表情,更无法感受她那颗毫无遮掩的心。曾几何时,你的师娘对我有一段深情的告白,说:可能你没有发现,我曾经遇到过最美好的事,就在你眼前出现。无论你在哪里,跟谁在一起,我都会永远真心地、完全地,爱你。”暗侍浮屠情难自控道。 “师傅,然后呢?”付桓旌追问道。 “然后,直到为师明白真正的爱是不会失去的,是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支点。不管关系如何改变,爱都会一辈子住在对方的心里。而这样的体会,就从为师勇敢面对自己的心开始。幸福这件小事,从来都不会从天而降,需要很多很多的珍惜与无论如何都不放手的坚持。天涯剑才和扶摇鬼后之间的距离,可以是一步之遥,也可以是触手可及。这幻界世上的真爱难寻,生命中若真有这样的一个人,无论他是你的谁,都请你好好珍惜。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就别再绕圈圈啦!让她成为那位与你并肩同行余生之人,陪你同看细水长流,这才是最幸福的事情。”暗侍浮屠释然道。 “师傅,因为爱,所以怕。也因为怕,您才能看清爱。”付桓旌说道。 “臭小子,如果你今天拒绝了她慕容峦婕,她就会重新的规划自己,找一个幻界之内最俊美的剑客,代替你在她心里的位置,即使他并不曾真心爱过她。?”暗侍浮屠说道。 “师傅,可是徒儿要清楚的告诉您老人家,当您拒绝一个女孩的时候,她会花一辈子的时间,去找寻找这个世界上那个最好的男孩。可是到头来,她会发现,最好的男孩还是您。我们其实都知道,不是您,对她而言,谁都不对,迟到总比没有好。”付桓旌感同身受道。 “臭小子,总有一些宁可沉默被误会,也要憋在心里的浪漫,以及明知坦白会错过,但又藏不住的喜欢。”暗侍浮屠一副过来人的表情说道。 “师傅,徒儿早已习惯了青梅竹马的相处,习惯了欲说还休的躲闪,少了一句勇气的表白,多了一十年六曲折的人生。再回头想想您与师娘,羞怯掩饰的两人,阴错阳差的选择,酸甜苦辣折腾之后,各自承受了现实的重击,各自经历了生活的坎坷,老了也累了时,还好藕断丝连的暧昧仍在,经由时间沉淀,弥补了一再失之交臂的遗憾,彰显了最初怦然心动的珍贵,殊途同归喜结连理,迟到的牵手,最终解开彼此心灵身份的长久纠结。”付桓旌艳羡不已道。 “臭小子,道歉并不一定代表你错了,只是你认为这段关系,比你的尊严更重要。”暗侍浮屠说道。 “师傅,徒儿不知您老人家这是何意啊?”付桓旌疑惑不解道。 “臭小子,为师与你的师娘,我们二人机缘巧合,不断错过,原本应该有一段童话般美好的神仙眷侣故事。可是一路走来,渐渐变得略微苦涩,导致最后的结局不尽人意。试想一下,有一个家伙陪伴你一起长大,清楚你所有讨厌的蔬菜,见过你所有出丑的画面,知道你所有不为人知的阴暗面。他揪过你的辫子,扯过你的裙角,抄过你的私塾先生作业。你们二人吵吵闹闹的一同长大,默契到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却在时间的某一个节点上形同陌路。这时候你才会发现,原来他早就驻扎在你的心底深处了。勇敢的说出来吧!哪怕他身边已经有了佳人相伴,哪怕你们已经远隔重洋。相信我,时间带给你们的默契和牵绊,旁人是永远都无法带走的。”暗侍浮屠故弄玄虚道。 “师傅,您口中所说的你,确定所指的就是徒儿吗?”付桓旌听的五迷三道不解道。 “臭小子,此你非彼你也,为师所指的是慕容峦婕,她已然向你表露心意,你小子还在犹豫迟疑什么呢?”暗侍浮屠问道。 “师傅,您老人家有所不知,人生开始的时候,大都年少轻狂,有喜欢的人,却从不说出口,顾于彼此的面子,不断试图去猜想对方的心理,希望顺势而为。我们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人生,能够完全接受自己的控制把握,行走在自己想要行走的道路上。但是,我们却不曾知晓,那人生其实是一艘快船,风浪突如其来,可以改变一切。当我们走过改变给我们所带来的经历,我们懂得了珍惜,这便进入了成年,责任成为了身体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如果对于珍惜,上天给我们一丝希望,那追求就是命数。到人生结尾的时刻,得到不会欣喜若狂,失去也已经释然开怀了。”付桓旌话中有话道。 “臭小子,你与慕容峦婕,青梅竹马的二人。彼此喜爱却从未说出口,一同成长面对大千世界,十六年间各自遇到无数情爱上的酸甜苦辣,却依然彼此等待着对方。纵使你们二人相遇之中三番五次的擦肩而过,不过为师确信直到最后你会发现,最爱的那个女孩原来就是慕容峦婕。”暗侍浮屠规劝道。 “师傅,徒儿是一个特别喜欢聆听您老人家教诲的人,而且是那种偏爱听您叙说人界情爱纠缠故事的人。可能在您老人家眼里,徒儿与那慕容峦婕,是一对再简单不过的两小无猜朋友,经过一路挫折,渐渐的敢于面对彼此的真实内心,最后终将走到一起,携手余生。但是师傅您老人家与那位高高在上的人界贵族女子,在人界的迷雾森林试炼上,彼此都倔强的表现出,没有你这个挚友,我照样能够潇洒的完成最后难关。所以,那位贵族女子在得知师傅已经不再是处子之身的时候,也心下一狠,跟当时最俊美的师兄宇文伏泽共赴云雨,并且意外的喜得贵子了。她最终为了襁褓之中的婴儿,放弃了自己的梦想。”付桓旌说道。 暗侍浮屠听闻此言,毛骨悚然,故意躲闪着爱徒的目光。 “而师傅您老人家来到了无量山修行之后,有了一个能够帮助自己修为提升的傲娇道侣,但一直都过得不是怎么快乐幸福。那位贵族女子,曾经来找过师傅您老人家,你们因为彼此的不完美,而大吵特吵了一架。结果就是回家后,那位贵族女子与她的师兄宇文伏泽喜结连理。不久后,那位贵族女子后悔不已,写信飞鸽传书与您老人家,信件却好巧不巧的被她夫君给拦住扣下了。当那位贵族女子已经一纸休书,休掉了她的师兄宇文伏泽后,发现了藏匿暗处的那封信件,立马与师傅您取得了联系。但是此时的师傅您,又要和一位貌美如花的道侣洞房成亲了。最后,师傅您再次与那位女子很快走到了情爱之旅的尽头,孤身一人借着烛火赌物思故人。在兜兜转转些许年份后,那位贵族女子实现了自己儿时的梦想,在她自己的静心酒馆内,与相爱一生的人喜结连理。”付桓旌接着说道。 暗侍浮屠感同身受的悲痛欲绝起来,碍于爱徒在眼前,收敛了许多悲伤情绪。 “如果选错了一个人,你的一生都会黑暗,但我会真诚的、完全的、始终的爱你。就像妹妹对哥哥的爱,亲朋对挚友的爱。师傅您与师娘的情爱故事之中,除了这条显而易见的情爱主线之外,还有一对稚嫩孩童的情爱的辅线。就是师娘的宝贝女儿,也和她的母亲一样,拥有着自己的青梅竹马。在师娘最伤心的那个晚上,她的宝贝女儿第一次被自己的青梅竹马,轻轻的亲吻了娇唇。随后,她的宝贝女儿一巴掌,将她的青梅竹马掌掴的好远好远。她的宝贝女儿瞬间害怕了,她觉得这是不对的,她认为自己的母亲以前不是这样的。青梅竹马之间,注定只是一场友谊罢了。所以,当师娘深情的说着,那是美好的,你不要害怕。因为如果你放弃了,那个男孩会很伤心的,那个男孩以后会遇到,这俗世间最棒最漂亮的女孩,然后假装很幸福,可是只有她,知道她就是她,没人可以替代得了。一开始双方就是错过的,师娘一直以为自己没有和师傅您亲吻过。可是在那万妖流窜的迷雾森林之内,师娘被情思绕蛊惑之时,你们两人相拥亲吻过,后来却躺卧在了不同伴侣的床榻之上。错过或许是为了下次最好的遇见,但是师傅,请你们二人下次一定要相信彼此,紧紧握住对方的手,不要再留有遗憾了。”付桓旌一针见血的对师傅暗侍浮屠劝解道。 “臭小子,因为一开始的错误,造成十二年间无数次的擦肩而过。其实相爱已久,奈何阴差阳错,不过不曲折,又怎么会有戏呢?不曲折,又怎么会有爱呢?”暗侍浮屠解释道。 “选择一个可以与你共度一生的人,对我们每一个来说都是最重要的决定,没有之一。因为当你决定错了,你的人生就会从白色变成黑白,而且有时候,甚至于你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件事,直到你某天早上醒来,然后发现,但是许多年已经过去了。”付桓旌唏嘘道。 “总要经历一番失去与错过,才懂得什么重要什么最珍惜。有的爱可以找回来,那是你的幸运,可也有,是永远也不会再找回来的。”暗侍浮屠悲痛道。 “某一时刻,你以为不起眼的一件小事,可能在你毫不知情的时候,改变了你的生活轨迹。相反,那些我们反复纠结,深思熟虑的决定,远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重要。重要的是选择一个,和你共度一生的人。真爱来临的时候,要去牢牢抓紧,爱就要去表达、去追寻,不要害怕失去。越是小心翼翼,越会得不偿失,等爱溜走的时候,再去后悔不把握的时候就来不及了。对的人终会在一起,不用害怕彼此会错过,无稽之谈罢了。如果当初我们彼此两个人都勇敢一点的话,可能也不会经历这么多的情感失败。”付桓旌有所感悟道。 “两个人为了共赴云雨,然后扶墙而出很容易,与他人产生情感联结而鱼水之欢却很难。忽然就理解了很多道侣,因为床榻生活交好或者交恶,能折射出来很多的问题。”暗侍浮屠讲解多年的情爱经验道。 “是完全的交付出自己,是暴露弱点,是互相填补。熟悉对方的身体,每一处筋脉。如果不够爱,又怎么能做到呢?徒儿属于欲望全来自爱意,并不会因为她慕容峦婕一厢情愿而可怜她。”付桓旌表明态度道。 “为师总是嚷嚷着要找一个老伴,却从来没有主动想要去勾搭过谁。为师害怕稍纵即逝的情爱,害怕分开,害怕最后我认真了,别人却只是敷衍而已。所以为师就等啊等,等一个到最后,还愿意在我身边的人。总有一些人,来的快去得也快。可能这其中也有那么一个两个,为师对她有好感的人吧!为师也会难过,也会觉得失望。但是为师回头想一想,发现自己还是不想改变自己的想法和原则,仍然坚持或者偏执的相信,有一个人终究会看穿我假装的冷漠,真正的靠近我。她愿意不嫌弃为师我的幼稚任性孩子气,留在为师的身边,陪伴着为师,爱护着为师,也给为师一个机会去爱她。如果最后能在一起的话,那么晚一点儿也没有关系。”暗侍浮屠说道。 “看多了人情冷暖,经历了离合聚散,放不下的责任,说不清的无奈,使徒儿身心疲惫。徒儿想,我是真的累了,只想喝醉,一醉解千愁。”付桓旌手握满满一壶的仙人酿痛饮道。 怕黑就点燃烛火,想念就飞鸽传书联系。今天再大的事,到了明天就是小事。今年再大的事,到了明年就只是故事,我们最多也就是一个个有故事的人罢了。 所以,人生就像一朵蒲公英一般,看似自由,却身不由己。有些事,不是不在意,而是在意了又能怎样?自己尽力了就好,人生没有如果,只有后果和结果。 人生似乎就是为了三件事而修炼,别乱说话,别乱花钱,别乱发脾气。 由于付桓旌从万里之外的剑气长城,攫获了一大笔的小暑钱,便开始在方寸山的四周做起了散财童子。 “下辈子别再遇见了,因为这辈子我们太难了,做不成伴侣,却放不下情感,做不成知己,却忍不住联系,说陌生,彼此太熟悉,说情深,彼此太贪心,爱了,没有结果,散了,思念来袭。???”慕容峦婕哭泣着对付桓旌说道。 没等付桓旌散尽手中钱财,反应过来慕容峦婕适才所言何意,她就背身撕心裂肺的哭喊离开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会觉得很安心。 周围热闹的时候,突然就觉得很孤单,有一点儿恍如隔世,有一点儿迷茫,不知所措。 不是很想变成一位情感麻木的幻界少年,被动的接受着一些东西,磨光了热情。 每一个人的幸福都不一样,不要去羡慕,不要去攀比,要知足常乐,要随遇而安。 无量山,是一个情感充沛的地方。付桓旌来到了无量山,与她对坐,浅饮着茶,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悄悄话。二人抬头望云雾,低头看绿野,双目对视,香味情来,心动不如情动,入了心的缘分,入了情的狂吻。 原谅很难吗?实则不然,春天来了,我去小溪边砸冰,把春天砸的头破血流,直淌眼泪。到了花开的时候,它就把那些事儿忘了,真正原谅了我。 灯,仅仅只能用来照明前方的暗黑道路吗?答案自然是否定的,灯还能够把黑夜烫出一个大洞。 人的眼睛有大小之分吗?有的,我的眼睛很大很大,装得下高山,装得下大海,装得下蓝天,甚至能够装得下整个世界。可是我的眼睛又很小很小,有的时候遇到一些烦恼心事,就连两行苦泪也装不下。 回到地面很难吗?不难,要是你笑过了头,就会飞到天上去。要想回到地面,你必须做一件伤心事。 我画的树太漂亮了吗?是的,因为我画的树太漂亮了,以至于接下来我画的鸟,画的云,画的池塘和花朵,都配不上它。 打仗好吗?不好,假如我生活在战争的年代,别人冲在前线,我就只能在旁边喊加油。 很多很多吗?很多,我挥挥手,就有很多手。我跑步,就有很多脚。小狗朝我摇尾巴,就有很多尾巴。然后,我打秋千,就有很多个我。 光可以用来拄吗?自然是可以的,一个荒山野岭的晚上,我将无数只萤火虫放入一根空心透明的木棍之中,行走累了就拿它当一根行山杖,我拄着一束光。 当你经历过挣钱不易、情感挫折、事业蹉跎、离别之苦,你就会慢慢的懂得了一些人情世故的道理。没有人会被天道命数额外的眷顾,当你觉得容易的时候,一定是有人在替你承担,本应该属于你的那份不易。 如果生活一定要取悦一个人,我们最应该取悦的是自己,随着心的方向走,看得到别人的光芒,也应知道自己的耀眼。 不负青春,不负自己。? 人一走,茶就凉,是自然规律。有时,成长就是没有一声呼叫,没有一满眼泪,没有一丝情感,没有一线希望,没有一点欲求。没有动,没有静,只有一种向下沉落的感觉,沉落……沉落……向着那无底的黝暗之中沉落。? 优秀是一种习惯,放弃是一种智慧,笑而不语是一种豁达,痛而不言是一种修养。 一条会好走的路,一条你喜欢的路,每当面临选择,理智和情感就会纠结,但不管选择哪条,只要尽全力往前走,结果应该都不会太差吧! 你是不是也经常,独自一个人咽下所有的悲伤和委屈,见人还要微笑着,装作看上去过得很好的样子。 如果一开始我没有给你机会,你又如何能够伤的到我,你我二人终究还是错过了。 其实等没有关系,等多久也不是问题,问题是你等不等的到,就像你不会在沧海等一地的桑田。 是非天天有,不听自然无。 遇到了错的人,或者被登徒浪子欺骗了感情,但是又碍于之前的付出,觉得马上放弃实在是太不甘心了,于是拉拉扯扯又耽误了一些似锦年华。实在是不该如此,人生中对于错误的清零越早越好,千万别将自己害得回不了头,错失了清零的机会,把生活过成了负值。 放手即止损。 有些话永远不能说明了,有些情感永远不能道白了,有些感情是不能越界的,不然伤了别人,也疼自己。掬一捧清水在手心,让它从手指间慢慢流去,欣赏水的纯净犹如自己灵魂,欣赏水的柔软犹如自己的性格。 人生如此,随缘如此。? 在别人那里,我从未受过委屈。在你这里受委屈,还要我自己消化,时刻告诉自己要大度,要有耐心,别小气。受够委屈,攒够失望,让我在崩溃的边缘徘徊,这种感觉很不好受。我们之间还谈不上信任,我们之间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我们就此别过吧! 你教会了我一个道理,喜欢自己喜欢的人不易。我觉得我也教会了你一个道理,有人日夜对你牵挂于心,就更加应该且行且珍惜。 你说,人为什么要有那么多的情感。可是如果没有的话,我怎么能够和你说那么多的知心话,又一起经历过那么多的甜蜜往事呢! 付桓旌做了几日的散财童子,欣喜异常,却不曾想他的这一举动,引起了吉祥赌坊内赌徒风霆殇的注意。 赌徒二字,用来形容风霆殇这个人,十分恰当。何出此言呢?自然是他这个人衣食穿戴靠赌,夫人子女竟然也是靠着天大的运气,豪赌一把赢取回来的。 可是,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赌徒风霆殇和歌姬伊雅诗,二人再也回不去从前了。 “如果两个人不能够一生一世在一起,就不要给对方任何希望或者暗示,这才是最大的担当。”歌姬伊雅诗说道。 “如若你们二人分开了,就不要去打搅彼此,让对方安然生活,这才是最后的温柔。”付桓旌一个外人插话道。 “一名幻界女子,年轻时的努力奋斗,并不只是为了在不久的将来,能够有幸嫁给一个极好的贵族人家。而是为了让自己能够轻而易举的找到一份好的差事,拥有一个无论自己置身何处都不会饿死的一技之长,并且拥有一份相当不错的金钱收入。因为,只有当一个幻界女子的金钱自主了,她才能够随心随性的做到说走就走,才能够做到灵体力骨的解放,才能够让自己有资本选择一下自己打心底想要的伴侣和生活。”暗侍浮屠意有所指的说道。 “如果有那么一天,你伊雅诗发现我风霆殇不再主动前去找你了,不再纠缠麻烦你了。请你记住!并不是我不再深深的爱着你了,而是我终于发现了,你的世界已经不再需要我了。你的冷漠,让我学会了沉默,学会了逃避,学会了伪装。如今的我,再也不敢去面对你了,九步皆爱,一步尊严。”赌徒风霆殇说道。 “时间,会沉淀最真的情爱。风雨,会考验最暖的陪伴。而你风霆殇,一辈子都会有负于我,你又可曾知道?”歌姬伊雅诗问道。 “喜欢和喜欢的不同,我风霆殇区分的太清楚不过了。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不能这样,你不能那样。你伊雅诗的这种喜欢,是一个幻界正常女子的情感输出,我承认你无错。可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可以这样,你还可以那样。她姜扶摇的这种喜欢,在这偌大的幻界天地之间,显得非常难得,我打算好好珍惜。”赌徒风霆殇解释道。 “这幽冥鬼都,如若再无晴朗天气,我便自己成为一处风景吧!”鬼后姜扶摇说道。 “我慕容博想你姜扶摇,想要睡你,更加想要美梦醒来,睁眼便有你。”???幻界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没羞没臊的说道。 “情爱,是一架极速奔跑在你我二人生命旅程上的马车。纵使你我二人偶然相遇在此,曾经携手共度过一段终生难忘的美好时光,如今的我,却要独自一人走到终点。”红尘客栈内的幽冥鬼帝说道。 “幻界大人们的世界,本就应该果断干脆,你不应该去耽误任何一个人,不应该去消耗任何一个人,更加不应该去浪费任何一个人,这也是一种善良义举。”布?对师傅付桓旌规劝道。 “每一个幻界修道之人,都有各自的追求。即使是同一个人,在不同的悟道阶段,也会有不同的追求。所以,最好的情感,或许只是你们两个人共同成长,彼此不相上下,一起修为进步成为幻界更好的那一对人。?”梦黎珀对鬼后姜扶摇和幽冥鬼帝旌宸说道。 “幻界之内,每一个修行悟道之人的心,都如同一棵树一般无两。情爱与希望的根须深深的扎进土里,智慧与谋略的枝叶,招展伸出在幻界天下的街头巷尾。无论是岁月的风雨,向它扑面而来,还是滚滚的尘埃,遮蔽了它的翠叶青枝,它总是静默地矗立在那里等待,并接受一切结果。既不倨傲,也不卑微。”幻界英灵殿内的天涯剑才说道。 “本公主不喜欢的幻界男子,老娘就算是拼了性命,也断然要拒绝父皇的乱点鸳鸯谱。”英灵殿内的刁蛮公主梦颖嫱对父皇天涯剑才说道。 “每一个幻界之中的柔弱女子,真正意义上强大起来,都是要度过一段没人帮忙,没人支持的孤苦日子。在此期间,所有的烦闷琐事,都只能你自己一个人去撑。所有的崩溃情绪,都只有你自己一个人知道。但是,只要你咬牙硬撑了过去,一切就都不一样了。雨柔姑娘,请你务必要坚持下去!我们要靠努力赢得掌声,而不是用泪水去博取同情。”无量山的山神鬣鲞对破刀山庄的庄主女儿年雨柔说道。 “希望你的余生,不要再碰到,一个像我这样的人了。情绪敏感,缺少爱心,并且总是闹你,经常瞎想你与其他幻界貌美女子之间的关系。我老是吵闹着要你陪我多一会儿,总是让你觉得很累吧!但是,我又真心希望你的余生能够碰到,一个像我这样的人。因为这样的一个人,真的好爱好爱你啊!”无涯桷的女仙真人甯蕊对异界的魔尊巨兽长孙忘情说道。 “大家都不是什么坏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只是幻界一个个平平凡凡的人罢了。不管大家是被伤害过,还是被宠爱过,都很平凡而已。修行悟道的困苦生活很平凡,我耶律铭很平凡,高兴很平凡,伤心很平凡,困惑很平凡,所有的一切都很平凡。但是,如今身为魔界至尊的我,真的很平凡吗?”魔界至尊耶律铭对剑道女仙林雪舞问道。 “人生,就像是一本难以解读的书,岁月充当着它的翻阅者。所以,很多时候我们还没有完全读懂书中的意思,岁月就已经将它翻阅了一大半了。我们因为不懂,因为总是在摸索探寻,所以我们的一颗心常常会觉的很累,很累。”剑帝皇者秦笃涯对五毒教主阮晴婷说道。 “人的一生,最难看清的人,终究还是自己。有时候,一个人的眼睛,可以看世间、看万物、看他人,却始终看不到自己。它能够看到别人的过失,却看不到自身的缺点毛病。它能够看到别人的贪婪,却看不到自身的吝啬小气。它能够看到别人的愚昧,却看不到自身的无知愚笨。每一个人都有一面铜镜,当你有一天用铜镜看不见自己的时候,请你尝试着用一下自己的心去照出自己吧!”魂殇帝君呼韩殇对刁蛮公主梦颖嫱说道。 经历过痛,以为之后会习惯一点。然而,每次的痛还是痛,是新的痛背负着旧的痛。新的不解叠加旧的委屈,新的伤口翻搅出旧的血肉。后来的每一天,假装充实地寻找慰藉,佯装天真地追求快乐,貌似无畏地去投入情感。实际上,我们永远都在心惊胆颤地等待着,下一次的重击伤痛。命数颠簸,不得安生。 为什么情爱护道人不应该有?因为情爱是很自私的。如果任由一个人的七情六欲做了主,那就犯了自私,离开了大道。因为古语有云,大道是大公无私的。 别紧张,深呼吸,坚持住,挺过去。 月光下那个不屈的身影,请你今夜好好的睡上一觉,休息一下。? 左眼没有见过右眼一面,不懂安慰,只懂陪它落泪。 友情总是与一个男人美好的童年以及单纯的学生时代密切相关,也是一个男人走进惨烈的职场之前未经玷污的情感寄托,它触及了男人内心最柔软的部分。从某种程度上说,朋友间的相互扶持往往成为男人继续拼杀的重要动力。? 每个人的人生都是在旅程中,只是所走的路径不同,选择的方向不同,付出的情感不同,发生的故事亦不同。? 像一朵花般的去绽放,去享受生活,去享受美丽,去享受自然;像一朵花般的凋零,感知平静,感知洒脱,感知淡然;像一朵花般的思索,孑然傲立,容纳天地,历练沧桑。花无语,却一切都了如斯。 成为一个会聊天的人,首先要做的,就是扩充自己,让自己有容纳各种不同的情感、价值观、世界观的容量。并给对方充分的表达机会,回应对方的需求及感情需要,那么一段好的关系自然而然就会建立并发展下去了。 人生中,应该明白,红尘虽苦,依然有爱,纵使生而多艰,亦满怀希望。不若仔细体味这悲喜人心,终于勇敢,终能怀一颗淡然的心,面对一切,接受一切,并且安然无恙。? 我醉的恰到好处,能够听得懂你说的话,却不会感到一丝的悲伤。 一路走来,每一个季节都有残缺,每一个故事是都有暗伤。情感虚虚实实,光阴明明灭灭,要让自己做到清醒,真的不易。你想要的未必属于自己,你得到的却未必是所期待的。天有阴晴,人有祸福。你怎样看待生活,生活就怎样回应你。? 付桓旌居住的方寸山底部,再往南方行进二百里路,便是枫晏国。 “爱国,是幻界之中最深层、最持久的情感,是一个灵体力骨的立德之源、立功之本。它扎根在我们枫晏国亿万同胞的血肉里,深藏在幻界灵尊伟大复兴的理想中。爱国并不仅仅只是一句响亮口号而已,而是一种情怀和担当。”枫晏国的左署延说道。 “生存于幻界之内,千万不要凡事都依托于他人,在这个人心叵测的世界之上,最能够让你依托信赖的人是自己,能拯救解脱你的人也只能是自己!”暗侍浮屠对付桓旌嘱托道。 “有时候,闭上眼睛,放下骄傲,承认是自己错了,并不是认输,而是成长。?”枫晏国的右臣宿说道。 “其实当然,那时有太多没有说清的话。情感,也没有那么重要,那时应该是这样想的。至于那些被辜负的,隐喻的,被不断误解的一切,随时间也很快逝去了,最后留下些什么。回忆,伤感,犹豫,也许都不是。后来才释然,这是必经的,人人都需走的道路。我们也曾有过选择,但岁月不会停留,失去的也不再会回来。最后留下再见,可能只是成全。”枫晏国的公主丫鬟鑫蕊说道。 “遇到了,也爱上了,却不能在一起,那种舍不得,放不下,却又不得不放下的感觉,有谁能懂?有谁能懂??”枫晏国的穷酸书生马志远问道。 “其实,没有什么东西是不能放手的。时日渐远,当你回望,你会发现,你曾经以为不可以放手东西,只是生命里的一块跳板,令你成长。”鑫蕊对眼前心有不甘的昔日爱侣马志远劝解道。 “喜欢,真是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两个字呢。 仿佛有了这两个字,就有了一个最完美的借口。”枫晏国的文静公主说道。 “想你,从三更到五更。念你,从日落到黄昏。觅你,从无名到题名。得你,从今生到来生。”马志远尝试着最后一次挽救眼前的这段情缘说道。 “我把自己的心,托付给了你,这意味着我给了你伤害我的权利,也教给了你让我心碎的秘诀。”丫鬟鑫蕊回忆往事掩面垂泪道。 “我喜欢你是寂静的,仿佛你消失了一样,遥远且忧伤,仿佛你死了一样。彼时,一个字,一个微笑,已经足够。而我会觉得幸福,因那不是真的而觉得幸福。”付桓旌对文静公主说道。 逍遥阁内,无尘长老正在炼制丹药,无心理会爱徒凌钺无数可笑至极的情爱问题。 这颗鹭螟仙丹,是用来救治凛韫帝君的,他适才大道受损,身体极度虚弱疲乏。 遇见你,是我一生最美丽的意外。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只是突然在这一刻很想你。 雨落大地的刹那,付桓旌竟然出乎意料的迟疑了片刻,才遍体湿潮的躲避暴雨,走近那人那桌那椅。 “臭小子,这偌大的幻界之中,在你眼里,什么事情才能够算得上最费思量呢?”暗侍浮屠温酒以待道。 “师傅,徒儿自幼本命瓷碎,长生桥断,姻缘线殁。要是让徒儿选择这三者,哪一个最让徒儿深感惋惜,自然是那姻缘线殁了。言尽于此,对于徒儿而言,这偌大的幻界之中,唯有情爱二字,才能够勉强算得上一件最费思量的事情。”付桓旌说道。 “非也,非也,为师看来,对于目前的你而言,左右为难才最费思量吧?”暗侍浮屠对爱徒付桓旌明知故问道。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徒儿的一切事情,终究还是欺瞒不过,师傅您老人家的一双火眼金睛啊!您说的没错,左右为难,左是人界巫医少女阮晴婷,右是幻界长老爱女慕容峦婕。师傅,徒儿应当如何抉择取舍呢?”付桓旌焦头烂额的问道。 “当问己心!”暗侍浮屠语重心长道。 说完,暗侍浮屠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眼见静心酒坊门外的暴雨,一时半刻丝毫没有想要停歇的意思,便回房安睡去了。 付桓旌一时间头脑很是混乱,竟然分不清自己到底喜欢阮晴婷多一点,还是钟爱慕容峦婕高一分。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一百一十六章 翎雪剑破天 刚才秦笃涯趁机把自己重置位面,获得重生的血饮殇刀又再次回到了他的手中。 “还不是你们二人逼迫我的,其实我也不想如此这般折腾,怎奈天道不公。”耶律铭破口大骂道。 “别骂人啊!有话好好说,我们是不会欺负弱者的。”秦笃涯和林雪舞把刀剑并作一处笑道。 “又想来那招刀剑涯舞?告诉你们,那招如今已经伤不了我分毫了。”耶律铭嘴里念动着鬼符御魂咒和龙元晶魄诀大笑道。 没等二位使出合体组合技的绝招,便被这一咒一诀困锁住了,浑身动弹不得。 “哎!我说,时空行者,你是什么时候瞎的?你真当我俩是空气吗?”河洛鬼王和东海龙母一脸不满的问道。 “什么?东海龙母你竟然没有死?”耶律铭大惊失色的问道。 “小老弟,就你会幻影术吗?我东海龙母可是,这幻影术的创始人。”东海龙母大笑道。 “怎么啦?远古上神就可以无视任何法力伤害了吗?”耶律铭委屈万分的说道。 “嗯!没错,远古上神就是可以为所欲为。待会儿,我先用河洛雷霆斧,斧破他的魂元。然后,你再用东海紫金锏,锏破他的魂元。”河洛鬼王尹戾殇理直气壮道。 “知道了,会有他好受的。”东海龙母江艳媚附和道。 这时,耶律铭彻底崩溃了,是彻彻底底的崩溃了。 “我杀了谁?而谁又杀了我?”已经疯魔了的魔尊枪神耶律铭,喃喃自语道。 如此一个魔界至尊,枪神传奇,竟活活被这两位远古上神戏耍的疯魔了。 “你说呢?”被困住的秦笃涯和林雪舞,连同依偎在一起的尹戾殇和江艳媚,四人一同问道。 “是我,杀了我!”魔尊枪神耶律铭,恍然大悟道。 顿时,那两对爱侣,大笑不止。这样的结果,着实可笑至极,出乎了他们四人的意料。 “动手吧!”四人对耶律铭说道。 “万万没想到啊!我魔尊枪神耶律铭的魂元,被刀破、剑破、戟破,如今竟要我亲手枪破自己的魂元。”耶律铭感慨万千长叹一声道。 随后,耶律铭没有丝毫的犹豫,提起如龙神枪,便一枪挑破了自己的魂元。 这下子好了,刀枪剑戟,都破裂过一次耶律铭的魂元。 随着魔尊枪神耶律铭的消失,被困住的二人,很快脱身出来了。 眼前腻歪到要死的两位远古上神,不顾二人依旧在你侬我侬着。 “走吧!我人界的事,还没了呢!”秦笃涯牵着林雪舞的手说道。 “我不走嘛!我腿疼,你背我,人家要举高高嘛!”林雪舞被江艳媚递了个眼色,对秦笃涯说道。 “爱走不走,小爷我,还背疼的厉害呢!也不见有人替我捶打一下。”秦笃涯不解风情道。 “好!涯哥哥,这可是你自己亲口说的,以后你别再来仙界寻我。”林雪舞被秦笃涯凶哭了,掩面垂泪,御剑飞行回了那剑道仙界,哭作泪人道。 “你真是一个榆木疙瘩的脑袋,不开窍。女子是用来疼爱的,不是用来发泄私愤的。真是一个大傻瓜!”东海龙母江艳媚,对秦笃涯责怪道。 “要你管!两个远古上神,整天就知道沉迷情爱,丢人!”秦笃涯听若未闻道。 “夫君,他欺负我!”江艳媚掩面垂泪道。 “小老弟,我看你是没被河洛雷霆斧劈砍过。”尹戾殇怒不可遏一斧子,向秦笃涯劈砍过来说道。 “别,别,别!”只见秦笃涯双手举在空中,仿佛在抵挡着什么说道。 “哦!原来这都是一个梦啊!吓死我了,雪舞妹妹?”惊醒过来的秦笃涯四下搜寻林雪舞叫喊道。 秦笃涯一摸后背,发现那血饮殇刀也不见了,难道真的刀回河洛了吗? 过了不知多久,秦笃涯在云水村的溪水边,找到了林雪舞。 突然,林雪舞背后的翎雪剑,早已饥渴难耐,一剑破天。 “天罡皇帝” 秦笃涯来到林雪舞的面前,紧紧的抱住了她。 一梦醒来,秦笃涯发现林雪舞,对自己而言,是那么的不可或缺。 “涯哥哥,你这是怎么啦?”林雪舞问道。 “没事,我就是怕会再次失去你。”秦笃涯慢慢的松开林雪舞说道。 “涯哥哥,我刚才用手指,探了探这如梦溪水的深浅,发现前方不远处便是那天罡神剑的藏剑冢。”林雪舞说道。 “如此甚好,有了那天罡神剑,我的血饮殇刀重铸之日,便不远矣。”秦笃涯惊喜万分道。 二人便一刻不敢耽搁,御剑飞行前往,那天罡古都。 二人到了古都的城门外,碍于巨大的剑气屏障,只得在门外苦等。 魔尊枪神耶律铭,虽然被自己枪破魂元。但是他的父亲东方弑神,临死之前,送给他的戒魂指,一指聚魂。 换言之,耶律铭的魂元,被他暂时聚于戒魂指内,需要机缘巧合,才能重塑肉身。 天罡古都,它本是天罡皇帝的地盘。谁料,那幽冥鬼帝,突然手持弑神杀佛刀,一刀便劈砍断了天罡皇帝的天罡神剑。 接下来,天罡皇帝被幽冥鬼帝囚于,幽冥鬼界的三千雷动琊内。那被劈作两截的天罡神剑,葬身于天罡剑冢内。 如今这偌大的天罡古都,自然都是他幽冥鬼帝的地盘了。 “不知二位仙友,来我这天罡古都,意欲何为啊?”手持弑神杀佛刀的幽冥鬼帝,站在古都城墙上笑问道。 “借天罡城主的天罡神剑一用,他日必当重谢!”秦笃涯大声说道。 “二位仙友,怕是来错地方了吧!此处并无什么天罡神剑,弑神杀佛刀倒是有一把。”幽冥鬼帝持刀威胁二人道。 “剑气凌人!”剑道女仙林雪舞最讨厌别人威胁自己了,凌空而起,对准幽冥鬼帝大喊道。 一瞬间,只见那林雪舞翎雪剑起,一招剑气凌人,便破去了幽冥鬼帝的无上刀意。 “太暴力啦!”秦笃涯捂着自己被剑气误伤的鼻子气恼万分道。 “二位仙友,果然英雄出少年,这边请!”被打胆寒的幽冥鬼帝,解除了天罡古都四周的剑气屏障,对城下的二人邀请道。 二人在幽冥鬼帝的头前带路下,不一会儿便到了天罡神剑的面前。 “残了?”秦笃涯惊讶的问道。 “对啊!都残了上千年了,无一人能将其修复。”幽冥鬼帝说道。 “涯哥哥,这可如何是好啊?”林雪舞问道。 “东海蛟龙胆,南岳无量心,西方遮天掌,北境长城头,中州九城背。必须要有这五样东西,我才能重铸那天罡神剑。”秦笃涯感叹道。 “仙友,莫非是在说笑?这五件六界至宝,全部聚齐,怕是要比那开天辟地还要难上百倍吧!”幽冥鬼帝说道。 “井底之蛙,你懂什么叫做磨难。我的涯哥哥,可是一位曾力挫过,人仙四界传奇的刀意强者。所以说,这五件至宝,他也一定会很快聚齐的。”林雪舞自信满满的望向秦笃涯,对着胆小如鼠的幽冥鬼帝说道。 “天罡城主,这天罡残剑,我就暂且收下了。断剑重铸之时,晚辈自当登门重谢!”秦笃涯用无尘袋,收下了残剑,对幽冥鬼帝说道。 “仙友,若是喜欢,拿走便是。还说什么重谢,太过见外了吧!”被林雪舞用翎雪剑架在脖颈处的幽冥鬼帝,不敢动弹,对秦笃涯苦笑道。 作别了天罡古都,二人很快到了东海龙宫内,苦寻那东海蛟龙胆。 “哎!我说,你们二位就别再四处寻找了,那东海蛟龙胆就在我的手里。不知二位,我们做比买卖如何?”东海龙王敖芸瓴说道。 “什么买卖?”秦笃涯和林雪舞,二人停下翻找那东海龙王敖芸瓴的四周物件,坐在他的身旁两侧问道。 “不瞒二位,我虽然是这东海龙宫之主,但是我却十分惧怕我的夫人。”东海龙王敖芸瓴大吐苦水道。 “然后呢?”林雪舞问道。 “我就想与二位叙说一件,多年前亲眼目睹的人妖虐恋。这件陈年旧事,埋藏在我的心底多时,再不把它拿出来晾晒晾晒,都快要化为尘土了。”东海龙王敖芸瓴说道。 “人妖虐恋?”秦笃涯一脸厌弃的问道。 “对,没错!是一个孱弱的人族少年皇子,与一位蜻蜓女妖的情爱往事。”东海龙王敖芸瓴说道。 “老龙王,万分抱歉!如今我们着实繁忙不已,待以后我们二人空闲下来了,一定登门拜访您老人家,听您长谈几天几夜都行。”林雪舞婉言拒绝道。 “对!没错,实在是忙得很!”秦笃涯附和道。 “不好意思,晚啦!如今,你们二人非听不可啦!”东海龙王敖芸瓴一口吞下了,他手中的东海蛟龙胆说道。 “涯哥哥,你上!我嫌他的龙血,会脏了我的翎雪宝剑。”林雪舞一脸不满道。 “得嘞!老龙王,你可别逼我!如果你老老实实的吐出来,那颗东海蛟龙胆的花,便可饶你不死!”秦笃涯将血饮殇刀抵在,那东海龙王敖芸瓴的脖颈处威胁道。 “帝君,他威胁我,你看着办吧!”东海龙王敖芸瓴对神界帝君诸葛云霆说道。 突然,神界帝君诸葛云霆,出现在了三人面前。 “怎么可能呢!我们在聊天谈话呢!”林雪舞大笑道。 “对!没错,我们二人听闻他,东海龙王敖芸瓴空虚寂寞,便前来与他交谈解忧。我们二人都十分愿意,听他叙说那件人妖虐恋的陈年旧事。”秦笃涯怀抱着老龙王大笑道。 “好吧!那我就不妨碍,你们二位啦!”神界帝君诸葛云霆说道。 说罢!神界帝君消失在三人眼前,不知去往何处了。 “老龙王,我一刀了结你,你信不信?”秦笃涯立马怒吼道。 “老龙王,我一剑要你命,你信不信?”林雪舞拔出翎雪剑威胁道。 “哦!对了,还有句话,我忘了说。你们二人这是要做什么啊?”神界帝君突然现身三人面前问道。 “不做什么,我就是想要让,老龙王帮我掌掌眼,看看我这把宝刀,是不是一把绝世宝刀。”秦笃涯摆弄着手中的血饮殇刀大笑道。 “不做什么,我也是想让,老龙王帮我掌掌眼,看看我这柄宝剑,是不是一柄绝世宝剑。”林雪舞打量着手中的翎雪剑大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我还有一句话要说,我不是针对你们二位,这六界之内的众生,皆属垃圾。你们若是再敢欺负老龙王,当如此龙角,不复原貌。”神界帝君诸葛云霆人狠话不多的,徒手掰断老龙王的一只龙角,威胁他们二人说道。 话音未落,那神界帝君诸葛云霆,便消失无踪了。 “疼吗?”林雪舞心疼不已的垂泪道。 “疼,不过不打紧,这都是他神界帝君诸葛云霆,对我们这些下属关爱有加的具体表现。”老龙王强忍着剧痛说道。 “好吧!我们二人愿意诚心聆听,你的那个人妖虐恋的往事。麻烦你拿些丝巾,裹缠一下你的龙角断裂处。”秦笃涯哭作泪人的劝慰道。 “不用,不碍事的,我不怕疼。”老龙王谈笑风生道。 “谁在乎你怕不怕疼啊!你那里喷射出来的龙血,溅了我一脸,给我拿些丝巾,我擦擦脸。”秦笃涯气恼不已道。 “好,好,好,我这就去!”老龙王说道。 东海龙王敖芸瓴很快拿来了一些丝巾,替勇猛少年秦笃涯擦拭去了脸上的龙血残浆,并包裹了一下自身龙角断裂处。 有了神界帝君诸葛云霆为其撑腰,老龙王自是天不怕地不怕了,挠了挠头,捋一捋思绪。 “二位做好准备了吗?老龙王我这就要开讲啦!”老龙王对眼前的二人笑问道。 “准备好啦!”秦笃涯和林雪舞异口同声苦笑道。 “拿出来吧!”老龙王对秦笃涯一脸严肃道。 “拿什么出来?”秦笃涯不解道。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天机石啦!你们二位,莫不是真想让老龙王我口舌叙说吧!老龙王我才不愚蠢呢!有了那天机石投射出来的影像,我还多费那些唇舌干嘛!”老龙王对二人憨笑道。 “好吧!给你,都给你。”秦笃涯迫于那来自神界帝君诸葛云霆的无形压力,无奈只好乖乖从怀中掏出那一小块天机石说道。 一座龙宫,二龙戏珠,三人观影,四下无人,五味杂陈。 元德年间,那勾心斗角的庙堂之中,在经过了惨烈的九子夺嫡后,只剩余两位皇子啦!分别是这位胸怀天下的三皇子关谷律己,与那位身体孱弱的九皇子关谷逍遥。 依照皇家礼法,三皇子关谷律己,理所当然的晋升为太子殿下。 那位九皇子关谷逍遥,为躲避这位新太子殿下的明枪暗箭,远离了尔虞我诈的朝堂,藏身于九幽云溪谷中。 “公子,您果真愿意割舍掉,那锦衣玉食的皇子生活吗?”侍卫铜锤替他不甘心的问道。 “自然愿意,公子我疲乏的厉害,不愿再见到骨肉至亲间的互相残杀。如今在这九幽云溪谷中,居住一段时间后,猛然发现,早该来到此地,过活余生。”九皇子关谷逍遥紧闭双眼,呼吸着山谷内的清香灵气笑道。 “那谁,往哪看呢!说的就是你,刚来此处不久吧!你很不讲究啊!这里的老规矩,你不会不知道吧?”蜻蜓女妖长孙芙蓉手握行山杖,对关谷逍遥叫嚣问道。 “姑娘,什么老规矩?小生不曾听闻,还望你能广而告之。”关谷逍遥行礼问道。 “这老规矩嘛!就是指,在这偌大的九幽云溪谷内,此树我栽种,此草我培育,若你想要在此久居,便要每日孝敬我这个谷主人几件财宝。”长孙芙蓉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休要再胡言乱语,吃我一刀!”侍卫铜锤气恼不已的持刀,向长孙芙蓉劈砍过去怒吼道。 “定!”长孙芙蓉打着哈欠,右手轻轻的指向侍卫铜锤说道。 “快放开我!你这个妖女!”侍卫铜锤苦苦挣扎道。 “小生知错!这就去房中取些财宝,还望女侠大人,莫要再记恨在下的侍从。”关谷逍遥说道。 “识趣便好,快去取来!”长孙芙蓉背靠着行山杖,嘴里叼着一根青草说道。 很快,九皇子关谷逍遥,从屋舍内取出了一对昂贵玉器。 谷主长孙芙蓉,接过财宝,心满意足的便要转身离去。 可是九皇子不忍美人离开,连忙上前拉扯着行山杖,想要挽留长孙芙蓉。 突然,只见枯朽不堪的行山杖,瞬间幻化成了一把襄情宝剑。 九皇子误打误撞,竟拔开了蜻蜓女妖的襄情宝剑,令她欣喜异常。 原来那蜻蜓女妖,本是仙界王母脚下的一只蚂蚁。她因啃食了王母掉落的仙桃残渣,久而久之,修炼成了蜻蜓女妖。 那蜻蜓女妖,对于俗世的情爱艳羡不已,便盗取了王母的襄情宝剑,待自己的意中人拔开。 虽然九皇子不知为何,那先前蛮横无理的谷主长孙芙蓉,突然变得小鸟依人。但是他想到,日后自己是要久居于此,和谷主处好关系,自不会错。 久而久之,孱弱皇子关谷逍遥,与那蜻蜓女妖长孙芙蓉,二人日久生情,结成连理。 突然,珏朝大乱,各地诸侯,揭竿而起,反叛朝廷。 听闻自己父皇命在旦夕,九皇子殿下立即驱马疾驰,赶往皇城勤王。 蜻蜓女妖,自然不忍夫君孤身涉险,便紧随其后,伺机而动。 见到父皇后的九皇子,才发现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太子殿下关谷律己的阴谋罢了。 如今的珏朝早已名存实亡,梦王朝帝皇的梦流年,想要对珏朝王侯斩草除根,便假意应允了太子殿下的交换条件。 “放箭!” 随着梦流年一声令下,众位将士万箭齐发。昔日大珏朝的两位俊美皇子,被刺射成了一堆肉泥,惨不忍睹。 “大皇城上束降旗,唯有佳人立墙头。十八万人齐卸甲,举国无一是男儿。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那么你关谷逍遥的尸体在哪里,我长孙芙蓉就站在哪里。”蜻蜓女妖长孙芙蓉,对被太子殿下关谷律己,间接害死的九皇子关谷逍遥,放声哭喊道。 眼见蜻蜓女妖,对那孱弱皇子,如此情深,梦流年随即下令,让二人共赴黄泉,不会彼此感到孤单。 突然,只见那襄情宝剑,汇聚了孱弱皇子的怒血,与那蜻蜓女妖的憾泪,灵力强劲异常。那数以万计的飞矢,皆被其阻杀折断,瞬间便化为了灰烬一片。 现出蜻蜓女妖真身的长孙芙蓉,手握襄情宝剑,向梦流年的身后关谷律己,杀将过去。 “躲开!”长孙芙蓉,对梦流年叫喊道。 梦流年应声躲开,他身后的关谷律己真身,被那蜻蜓女妖的强大剑气,劈砍作了两半,死的通透。 原来刚才站在九皇子关谷逍遥身旁的太子殿下,只不过是一名易容成他模样的死囚犯而已。 眼见蜻蜓女妖仙法超群,深知自己的百万雄师,难伤其分毫。梦流年,与那无数将士,皆对其俯首称臣。 眼见夫君已为肉泥一滩,蜻蜓女妖长孙芙蓉,怀抱爱子,御行着襄情宝剑,便作别了梦流年众人。 来到幻界后,蜻蜓女妖隐姓埋名,专心抚养她与孱弱皇子关谷逍遥的情爱结晶——长孙忘情。 二十年后,长孙忘情,已成长为了一位魔界至尊。 至于勇猛少年秦笃涯,与那剑道女仙林雪舞。二人听完了老龙王的这段“人妖虐恋”后,轻取东海蛟龙胆。随后二人,将那南岳无量心、西方遮天掌、北境长城头、中州九城背,全部都历经万险之后取获。 重铸后的天罡神剑,法力无边。秦笃涯将那天罡神剑,注入了自己体内无数股霸道纵横的殇气。随后,六界之内,第一神兵血饮殇刀现世啦! 最后,魂煞帝君秦笃涯,与那剑道女仙林雪舞,二人决心隐姓埋名,久居林深,过上了没羞没臊的神仙日子。 “臭小子,有所得吗?”暗侍浮屠问道。 “不曾,徒儿只是将其当作自己疲累之时的睡前读物罢了,难不成师傅您老人家悟到了些许道理?”付桓旌伸了一个懒腰说道。 “臭小子,为师不屑于你那本孩童书籍,只是担忧你先前允诺过阮晴婷,今夜与她逛一逛这繁华热闹的街市。不知那位痴傻的人界貌美女子,是不是还在苦苦等待你小子的前去?”暗侍浮屠说道。 只顾书写幻界志物大典的付桓旌,竟然忘却了先前的承诺,便御剑飞行匆匆离去了。 付桓旌很快到了先前与阮晴婷约定的地点,却苦苦找寻不到她的身影行踪。 不远处有一个苦涩茶馆,馆内人声鼎沸,立马吸引了付桓旌的注意。 付桓旌缓步入内,果然看见了好奇心贼强的阮晴婷,正在认真的聆听一位白发老者叙说奇闻轶事。 “老先生,您说他酒过三巡杀一人,他不会酒醉吗?”付桓旌问道。 “笑话!堂堂一国将帅,取敌将首级于千军万马之中,三巡烈酒又有何惧?”那位白发老者大笑道。 “老先生,您老人家又不是那位当年叱咤风云的将帅,怎会知晓他的酒量深浅?为何他就不会醉酒呢?”付桓旌不依不饶道。 “小兄弟,那老夫就要问一问你了,你又不是那位受万民敬仰的将帅,怎会了解他的酒量不行,肯定会醉酒没有杀人呢?”那位白发老者反问道。 付桓旌没有立马作答,只是掏出自己无尘袋中的天机石,抛掷于半空中。 “老先生,晚辈想它会告知您老人家,这一切疑问缘由的。”付桓旌驱动灵力说道。 苦涩茶馆内的众人,眼见天机石投射出来的影像中,那位高大威猛的昔日将帅竟然沾酒便醉,失落万分。 言尽至此,什么酒过三巡杀一人的幻界人屠,只不过是幻界众人以讹传讹的谣言诓语罢了。以后付桓旌所遇人事,自然会切记一点,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臭小子,很是得意嘛!你真的以为自己做的对吗?”暗侍浮屠问道。 “实话实说,徒儿难道还做了错事不成?”付桓旌不满道。 “你小子实话实说不假,可是那位德高望重的将帅,必须要酒量惊人吗?为师看来,并没有那个必要,一位幻界将帅的责任,并不是要与幻界众人比拼各自酒量高下,而是用尽全力护卫幻界芸芸众生的周全。人无完人,为何你要对那位将帅如此苛求呢?”暗侍浮屠问道。 “师傅,对于您老人家适才所言,徒儿不敢苟同。此事的重点并不是那位将帅酒量深浅,而是他究竟有没有酒过三巡杀一人,他这可是明目张胆的欺骗万千幻界民众。”付桓旌解释道。 “所以说,未来的一日,倘若六界遭遇到了灭顶的灾祸,你小子是断然不会用人命来交换胜利的吗?”暗侍浮屠问道。 “那是自然,徒儿宁愿自己身死人前,也万万不会让自己在乎的人作为交换胜利的条件。那套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蠢笨行径,徒儿此生绝对不会去那样做的。”付桓旌说道。 “可是万一呢?”暗侍浮屠说道。 “没有万一,绝对不会有万一的。”付桓旌说道。 暗侍浮屠不再与爱徒争辩这件无谓的小事,心满意足的手握一壶仙人酿离去了。 付桓旌和阮晴婷的街市游玩,因为二人各有心事,不欢而散。 芹黎宫的华殇宫主,近日来欣喜异常,无意间得获了一份天大的气运机缘。 “爵黽,这幻界之主,如今该换一换了吧?”华殇宫主对一旁的心腹爵黽问道。 “启禀宫主!属下的辛苦钱财,不知您何时发放啊?”心腹爵黽说道。 “瞧瞧你这说的都是些什么话,本宫主堂堂幻界的一宫之主,会赊欠下属的辛苦工钱吗?”华殇宫主怒不可遏道。 “会,您都赊欠属下三月有余了,您不会都忘了吧?如若您再这样,属下只得另谋高就啦!”心腹爵黽困饿的头昏眼花道。 “爵黽你辛苦啦!都是本宫主的不是,待本宫主攻打下天涯剑才的领地,自然会加倍补偿你的。”华殇宫主羞愧难当道。 如今的幻界天下,方寸山九宫之地,属于一片修行悟道之人的净土。但是在这方寸山的方寸之外,皆属幻界炼狱之地。 在这版图面积巨大的炼狱之地,每日每夜都有无数幻界灵体力骨的厮杀缠斗,自然拥有着无上的气运机缘。 天涯剑才便是那炼狱之地的一名护道人,已经独自守护幻界正道六百余年了,其身上四处攫取的气运机缘丰厚异常。 芹黎宫的华殇宫主,表面上诬陷天涯剑才误入魔道,举大兵压境誓要为幻界正道除此祸害,实际上他只是觊觎天涯剑才浑身的财宝气运罢了。 付桓旌无缘无故被一群满腔热血的幻界侠义剑客,裹挟着加入了浩浩荡荡的除魔大军。 至于云顶剑派的八大长老,他们看待此事大笑不止,觉得华殇宫主此举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寻死路。 可是华殇宫主并不那样认为,有了这份无意间得获的天大气运机缘,他更加坚信自己能够与那灵力强大的天涯剑才势均力敌。 “敢问宫主,何以突然会有如此大的信心,能够一举击败那天涯剑才呢?”心腹爵黽不解的问道。 “爵黽,囊飧是何物,你可曾听闻过吗?”华殇宫主说道。 “属下不曾听闻,还望宫主大人能够明示一二!”心腹爵黽回道。 “囊飧是幻界的一门极其阴毒的禁术,可以将一位拥有数百年灵力修为的强大幻灵,封印进一个梦境迷宫内。”华殇宫主右手摸着自己的无尘袋解释道。 “莫非…………”心腹爵黽猜测道。 华殇宫主发觉有人在宫门外偷听,立马打断了心腹爵黽。 只见那华殇宫主嘴中念动了几句口诀,宫门外的付桓旌便被封印进了梦境迷宫之内。 置身于梦境迷宫内的付桓旌,感到很是冤枉委屈,他原本只是前来喊叫华殇宫主用膳,与除魔大军的几位将领商讨一下进攻路线安排事宜。 对于刚愎自用的华殇宫主而言,宁可错杀一千,也是绝对不会放过一个人的。 付桓旌也只能自认倒霉,抓紧时间找到办法逃离出去才是。 在不知时辰无边无际的梦境迷宫之内,付桓旌不知疲乏的四处寻找出口,却仍然一无所获的瘫躺在了原地。 生无可恋的付桓旌,突然被自己无尘袋中的天机石硌疼的厉害,竟然醍醐灌顶恍然大悟了。 付桓旌立马记起了那块幻界至宝天机石的一个妙用,它可以让付桓旌随意穿梭六界的结界渡口。换言之,他付桓旌如今所在的梦境迷宫,隶属于六界之内的幻界,只要他利用天机石去往人界,再重返幻界便可以逃离出这九曲十八弯的梦境迷宫了。 付桓旌驱动灵力,不消半日便逃离出了梦境迷宫,重返幻界静心酒坊内继续书写幻界志物大典。 没了落魄少主付桓旌的除魔大军,行军神速异常,很快便来到幻界炼狱之地天涯剑才的领地内了。 付桓旌明白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道理,决定利用天机石查访一下华殇宫主和天涯剑才的过往。 芹黎宫的华殇宫主,如今他的灵力修为已经跻身坎灵了。之所以他在已经攫获了一份天大的气运机缘,还要率领除魔大军前往幻界炼狱之地,强取豪夺那天涯剑才一身的福缘。是因为他的爱妻被封印在了魂冢之中,这也是他万般无奈之下的举措。 华殇,外人眼中的一名幻界修行骄子,却因为一名螟蛉女子,断送了自己大好的锦绣前程。 作为当时云顶剑派最得意的入门大弟子,华殇被他的护道师傅覃鲡安排下山修行,斩断自己的俗世情爱。 身为剑道中人的锦衣少年华殇,初到刀意中人群居的云水村,被羞辱的着实厉害。 不过,半月后,村内突然爆发了瘟疫,死伤无数。 此时的幻界少年华殇便成了他们的救命恩人,以德报怨尽心尽力的医治他们。 云水村瘟疫横行,满村子都是殇煞之气,引来了螟蛉女子雅柔。 原本雅柔只想吸食殇煞怨气,无意救治云水村内奄奄一息的染病村民。但是她对华殇一见钟情,便忘却初衷一旁帮忙了起来。 一个月后,在幻界少年华殇利用灵力炼药,妖界巫女雅柔不知疲累的照看染病村民之下,村内居民的瘟疫病患全部都痊愈了。 只不过,雅柔长期照看村民,没来得及进食殇煞怨气,致使自己染上了重病。 觉察到自身灵力不足以救治雅柔,华殇便怀抱她御剑飞行回了幻界云顶剑派。 “师傅,求求您救救她吧!”华殇怀抱命在旦夕的雅柔苦苦恳求道。 “孽徒!她可是一名妖界女子,为师没有立刻结果了她,完全是看在你我师徒二人的面子上。想要为师救治她,白日做梦!”云顶剑首云晔气恼万分道。 “师傅,妖界女子,也是有心善之人的啊!”华殇哀求道。 “孽徒!休得胡言!定是那名狐媚女子破损了你的修行心境,把她交与为师,就让为师做一回恶人吧!”云顶剑首伸手说道。 “不!”华殇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原来云顶剑首,只是右手翻转了一下而已,便将华殇怀抱中的雅柔,震裂的魂飞魄散了。 “师傅,胸大女子未必下贱,妖界女子为何不能行善?”华殇咆哮道。 没等云顶剑首云晔作答,霸道纵横的华殇眨眼间便屠尽了剑派众人,抱起一生挚爱雅柔的肉身消失了。 天涯剑才琅禺,一个随心随性的幻界修行之人罢了。华殇宫主在四下找寻爱妻雅柔破损灵魂碎片时,偶遇到了天涯剑才琅禺。 原本相安无事的二人,因为一块雅柔破损的灵魂碎片,瞬间势如水火扭打缠斗了起来。 逍遥快活的天涯剑才琅禺,近日来无所事事,眼见自己四周有无数美艳动人的灵魂碎片,便有了些许兴趣收集起来。 “交出碎片,饶你不死!”华殇宫主怒言道。 “想要碎片,那就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天涯剑才琅禺手握神剑宣战道。 二人剑剑要命,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今日定要分出个你死我活出来。 独自痛心的曦诚佑,乾坤颠倒心境破损的林雅铃,二人偶遇到了一处。 付桓旌在一旁显得格外多余,毕竟他衣衫褴褛落魄潦倒的紧。 “曦诚佑,如今的我,你还愿意藏身暗处,守护我的余生周全吗?”林雅铃问道。 “林雅铃,如今心境破损的你,还值得本王子继续充当你的隐形守护者吗?”曦诚佑冷笑道。 幻界修行,除了独自一人终生悟道,还有些许道侣阴阳双休,用以快速增添自身修为境界。 曦诚佑和林雅铃,二人心气全无,已然无力攀登至幻界灵力修为的最高点。 “诚佑,瞧看一下你我二人这百年来,都干了些什么荒唐滑稽的蠢事。如今看来,着实可笑至极啊!”林雅铃笑道。 “雅玲,身为你的一名隐形守护者,我已经仁至义尽了。我已经做了力所能及的一切事情,除了我不确定的。”曦诚佑生无可恋的垂泪道。 “回不去了吗?”林雅铃自欺欺人的问道。 “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曦诚佑说道。 付桓旌因为华殇宫主和天涯剑才二人,不愿请他吃酒,有了几天的小情绪。 九幽十八狱内的古刹魔罗,在那夜雨花下偶遇了晴女裳衫。 “敢问故人归何处?”晴女裳衫问道。 “古刹炼狱留情处,生离死别无缘谷。”古刹魔罗说道。 “为何如此对我?你我二人此生无缘,都是我的过错吗?”晴女裳衫垂泪道。 “从始至终都不是,皆是我的怯懦胆小所致。我做了一切力所能及的事情,除了我不确定的。既然与你无缘,那你就放手这段感情吧!”古刹魔罗说道。 “不!我不愿花前月下孤影醉,海枯石烂饮留别。”晴女裳衫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古刹魔罗隐去了身影,作别了一生挚爱。 “臭小子,自然是因为老书圣传授与她的气运福缘,不然还能是什么东西呢!”暗侍浮屠大笑道。 “师傅,为何您老人家如此确定呢?”付桓旌问道。 “臭小子,南易武圣、麒麟君主、终南书圣,这三人在幻界之中是什么地位,你知道吗?”暗侍浮屠明知故问道。 “徒儿不知,还望师傅能够告知一二!”付桓旌行礼问道。 “幻界人千万,南麒终为首。这三人的权势,可通幻界天地,却各自被一些俗世情爱羁绊打扰。”暗侍浮屠唏嘘道。 “敢问师傅,他们三人都被哪一些俗世情爱羁绊打扰呢?”付桓旌追问道。 “不可言说!不可言说啊!”暗侍浮屠突然摆起了臭架子说道。 只愿为一人倾心的付桓旌,已然无意于人界巫医少女阮晴婷了,因为有更为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做。 王子归来的幻界英灵殿世子桀骜,手刃了弑父凶徒涓拙杰,夺回了灵尊宝座。 如宾伤心不已的作别了桀骜,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不再是朋友的陌生人,会比陌生人更加陌生。 幻界彼端的行者虚廖,仍在痴痴念着一面之缘的如宾,期待着与她的再次重逢。 付桓旌无意于自身的情爱纠葛,却牵扯进了幻界桀骜世子、如宾宫主、虚廖行者的俗世情爱之中去了。 起初付桓旌是十分同情落魄少主桀骜的,毕竟二人凄惨身世如出一辙,感同身受不已。 如宾宫主,是幻界姘履宫的一宫之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威风八面的紧。 只不过她如宾宫主,终究是在桀骜世子所在的英灵殿之下,压抑的紧。 幻界彼端的行者虚廖,行侠仗义于幻界江湖之中多年,逍遥快活不已,却被不期而遇的如宾宫主打断了。 孟珏客栈一见,二人互留家址,对彼此的初感相当不错,愿意与彼此深交下去。 一日,三人齐聚到聚贤山庄的前厅内,欢度幻界最德高望重的老庄主隐退。 这一次本来应该众人喝彩,一番酒肉入肚后,便各自回家安睡去了。 怎奈红尘嚣嚣,桀骜世子已经和如宾宫主私定终生了,却无意间和幻界包打听忒锋说笑了一句,自己爱慕的如宾宫主,竟然在她貌美如花的皮囊下,有着喜爱被褥里放屁的陋习。 喜好四处向别人吹嘘自己,对于幻界众人无所不知的包打听忒锋,自然没有对桀骜世子的私语守口如瓶。 得知自己被幻界众人讥笑喜好放屁的如宾宫主,盛怒难以抑止,果断与桀骜世子断绝了联系。 只不过一旁的行者虚廖,仍在劝说着哭作泪人的如宾宫主,声称古人曾言,被褥内放屁,能文能武也。 听闻此言后,如宾宫主瞬间破涕为笑,十分欣慰那是一句夸奖自己,虽然身为一名幻界弱女子,却能文能武,厉害的很。 随后,行者虚廖孤身前往英灵殿,去规劝世子桀骜,让他用心哄一哄如宾宫主,缓和一下二人如今紧张的关系。 “虚廖老弟,不知今日到此,有何贵干啊?”世子桀骜问道。 “桀骜大哥,听说过包治百病吗?”行者虚廖说道。 “难不成老弟你今日,替为兄带来什么幻界灵丹妙药了吗?”灵力强大的世子桀骜不屑一顾道。 “大错特错!此包非彼包也,小弟我劝你还是早日给如宾宫主,买一些上等的胭脂水粉和包裹衣物吧!”行者虚廖饮茶笑道。 “笑话!我仍堂堂英灵殿世子,怎会向她卑躬屈膝,恕为兄断不能从命了。”世子桀骜怒言道。 “既然大哥您已对如宾宫主没了情爱之心,小弟我可就要趁虚而入了。”行者虚廖说道。 “且慢!虚廖老弟,有话好好说,别着急走啊!”世子桀骜眼见行者虚廖背身离去懊悔道。 付桓旌身为一个局外人,看不下去,手握轩辕神剑,斩杀了世子桀骜。 如宾宫主和行者虚廖,恩爱异常,携手余生。 “臭小子,纵使你不相信什么包治百病,无法忍受情爱的酸臭味道,也不应该如此草率的斩杀世子桀骜啊!”暗侍浮屠无奈道。 “师傅,徒儿为何不能,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更何况徒儿之所以斩杀他世子桀骜,大部分原因是因为他只为向宫主如宾炫耀爱意,说什么斩杀多少名炼狱之地的魔罗,便对如宾宫主缴纳多少枚小暑钱。此话一出,当初那些如宾宫主的追求者,立即成立了除魔大军,将天涯剑才炼狱之地的魔罗屠灭一空,致使幻界善恶失衡,秩序不再。”付桓旌解释道。 “孽徒!休要再说胡话,幻界在你眼中,必须要善恶互相制衡,才是最正确的事吗?没有了恶,幻界便乾坤颠倒,伦理崩坏了不成?”暗侍浮屠不悦道。 事已至此,付桓旌不愿再争辩孰对孰错了,他十分悔恨对阮晴婷太过凶戾,懊悔不已。 回到人界的阮晴婷,继续炼药制蛊,全然忘了与付桓旌的挚爱情深。 怪风大盗和坤,手握须叟之剑,在幻界之内一时间无人能敌。 残心殇拥有着妖艳众生的外貌,自然与那强者和坤无比般配。 付桓旌孤身一人,行走在须叟涯底的羊肠小道之上,静寂的厉害。 突然,一个青面獠牙的鬼煞暗处杀出,将付桓旌一剑刺伤。 残心殇和须叟剑灵和坤,二人将世子桀骜驱逐出了幻界英灵殿,独坐幻界最高宝座。 残心殇虽然妖艳众生,却不愿坑害须叟剑灵和坤。 原来残心殇本是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安插在须叟剑灵和坤身边的谍者死侍。 一日,在慕容博与和坤决一死战的最后关头,残心殇为挚爱剑灵挡下了致命一剑。 付桓旌在那条羊肠小道上伏杀的妖魔,正是慕容博私下里暗通残心殇的鬼煞。 店小二家的小瘪三,付桓旌终于有幸得见到他了,他可是幻界当下最风光的人物。 小瘪三原名龃龉,土生土长在凌瞭窖内,由浮沉暗河深潭内的店小二抚养长大。 之所以他龃龉如今风光无限,是因为他手刃了幻界的时间暴君。 时间暴君林嵩,殉霜落殇语雅阁,情意凌乱女人心。 林嵩自视甚高,非要迎娶那英灵殿的刁蛮公主梦颖嫱不可,纵使千万人阻拦他,他仍然一意孤行,斩杀了幻界千万人。 龃龉无意之中成了林嵩的负剑灵使,成为与他林嵩最亲近的人。 眼见主人成为了幻界众矢之的,龃龉便趁着林嵩熟睡之时,一剑封喉了他。 原本小瘪三龃龉过活在如炼狱一般的陋室之内,现在他被众人推崇成了幻界的救世主,居住在天堂一般美好的英灵殿内。 “龃龉,你可知天堂也会思念地狱?”付桓旌突然问道。 “手下败将,写你的幻界志物大典去吧!本灵尊不需要你的提醒,我有主见,可以一一处理幻界杂事。”灵尊龃龉驱赶道。 付桓旌自知打拼不过灵力强大的龃龉,便不再规劝他作别离去了。 不一会儿,付桓旌到了静心酒坊,见到了逍遥快活饮酒的师傅暗侍浮屠。 “臭小子,吃瘪了吧?为师早就规劝过你小子,此一时彼一时,那小二家的小瘪三,今时不同往日,老一套说劝已然毫无作用了。”暗侍浮屠捋了捋长长的胡须笑道。 “师傅,您老人家有什么高招啊?”付桓旌问道。 “厄难毒体,听说过吗?”暗侍浮屠说道。 “徒儿不曾听闻,还望师傅您老人家能够告知一二!”付桓旌说道。 暗侍浮屠眼见爱徒一问三不知,愚笨的很,便十分失落的转身离开了。 人界巫女阮晴婷,千辛万苦之下,终于炼制出来一种灵力药剂,可以易容变声。 厄难毒体附身的人界巫女阮晴婷,残忆梦林魂去处,如夏花般绚烂夺目。 杀人如泥的幻界人屠丰熬,觊觎阮晴婷的厄难毒体,他不远万里来到了鸿峡洲,偶遇到了她。 莫非话中有话,意有所指的人屠丰熬,不愧是一个老狐狸,很快便解决掉了阮晴婷的父母。 此事一出,身处幻界的付桓旌,气愤不已,御剑飞行去了人界鸿峡洲。 叹红颜薄命的九宫真人茗焱,会同麻阳疯人李侃虢一同,前往那明剑漓阁,会一会七翼天皇的掌上明珠绘梨衣。 七翼天皇尹鲡,傲视六界群雄,不曾将一人放入眼中。唯独他那位刁蛮任性的公主绘梨衣,让他能够瞬间性情温和下来,如同一个泥泞田野之上犁种庄稼的农夫一般无两。 付桓旌现如今尽管得罪尽了幻界九宫之内的各位宫主,但是幸好有他的师傅暗侍浮屠护其左右,那九人只好忍气吞声作罢离去了。 人界巫女阮晴婷,由于久时协助当朝皇帝处理政务,破格晋升成为五毒教主,专为他私底下搜寻灵丹妙药,炼制长生不老药。 师傅铁浮屠近日来听闻,那柄灵气逼人的青冥神剑,时隔多年后再次现身灵魅亡湖中,便整日心事忡忡。 观察细微的付桓旌,自然知道师傅定是看上了那柄神剑的巨大灵气,便偷偷计划着再次利用天机石的力量,帮助师傅取来这个心头好。 混沌剑阁一别,慕容峦婕十分想念落魄少主付桓旌,茶饭不思寝食难安的厉害。 尽管她慕容峦婕平日里喜好欺辱付桓旌,却在心里面早已对他暗生情愫了。 记得混沌剑阁一别时,幻界佳人泪千行,惹得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心疼不已。 “想通了吗?”暗侍浮屠问道。 “不曾,为何幻界众人喜好赌博钱财,猜测骰子点数大小来改变自身气运命数呢?”付桓旌不解的问道。 “臭小子,猜测二字,你大可以拆开来看。猜就是瞎蒙,没有任何依据凭借,毫无道理可讲。测却不同,若你小子想要去测试一下,必须要有一个标准,也就是说你必须要有所依据凭借。”暗侍浮屠解释道。 吾有一计可攻敌,幻界窑鲞郡的郡主大人任我行,对身旁两侧的下属劝慰道。 已然含笑酒泉的前任静心酒坊主人明阳鬣,盘龙绕柱幻界天地间,剑问天下美酒处,醉卧美人酥胸前。 在暗侍浮屠没有剑破天门,飞升幻界之前,有那么一位惊为天人的绝色女子到访静心酒坊。 明阳鬣直呼其为落凡尘的仙界女子,惹得她厌弃的厉害,很长时间都不愿意搭理他。 二人本是一个师傅的两位徒弟,却因为一个高低辈分的排序,时常大打出手。 此次姩媃无事不登三宝殿,前往静心酒坊,其实受了明阳鬣的苦苦哀求,来此为其多多招揽一些顾客生意。 “姩媃师妹,多谢帮忙!”明阳鬣行礼致谢道。 “师兄客气了,此乃师妹理所应当的事情,无需过多的感谢,御魂灵鍪交还与我就行了。”姩媃说道。 “没有,再见!后会无期!”明阳鬣背身冷笑道。 幻界的樱花旧忆,只属于早起的狼,也就是那位被幻界众人称作为乱世赢兄的凌风陆天。 剑来问道,去亦无所作为,来也秋风落叶,何不煮酒御风思君归。 如今的付桓旌,一十六岁,仍然在不辞辛劳的书写幻界志物大典。他离开幻界时,已然二十岁有余,这都是他在岁月银河所见到的。 在这个过程中,他付桓旌需要破一个庙堂大局,解一个江湖重案,最终才能只身一人去往人界继续修行。 人界的女医阮晴婷,幻界的少主付桓旌。 三世情缘,各有精彩。修仙之路,道阻且长。 方寸山的付桓旌,执着于剑下轩辕的酣畅淋漓。 方寸山的付桓旌,他的师傅暗侍浮屠。一直看他不顺眼的云顶剑派门主宇文豹,八大长老不久前推举出的新武林盟主隋风栖,二人已然形同连体婴儿一般,私底下正在密谋着铲除付桓家族的余孽。 阮晴婷,已经被赐封为五毒教主多时,却久久找寻不到贵山宝地修建宅院。 鸿峡洲的阮晴婷,虽然贵为五毒教主,但是她的父阮轩敬,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穷酸秀才,目光短浅,无心作为上进。 还好阮晴婷的母亲敖伊伶,贵为东海龙宫的小龙女,将她的美貌聪慧全部传给了爱女阮晴婷。 云水村内的秦笃涯,不久前在人界自称魂煞帝君,丝毫不把人皇放在眼里,处处与其作对。 云水村的秦笃涯,先前有幸得到山野猎户姚鲁的搭救,被其抚养长大。 村长上官炎,时不时就要前往封襄郡县,面见巡抚大人白尘潋,陈述一下秦笃涯的近况。 林雪舞,三日前手握翎雪神剑,一剑开天门,飞升仙界,成为了一名剑道女仙。 庆帝国残暴统治之下的林雪舞,虽然贵为剑道女仙,却无奈其父林雪峰,早已定下规矩,剑道仙者不得干涉天道命数。 林雪舞的母亲柳婧嫣,身为幽冥鬼界的鬼后,被情爱迷局久困于扶摇圃,十六年不曾得见爱女林雪舞了。 呼家村内的呼韩殇,也揭竿而起,自称剑帝皇者,誓要覆灭梦王朝的残暴统治。 呼家村的呼韩殇,一生之中最大的贵人,非文宇先生莫属了。 村长呼霸天,有碍于上关郡县内的知府大人铁峥嵘,被梦王朝剥夺了村长名衔。 梦颖嫱,身为梦王朝唯一的一位刁蛮公主,自然被其父梦流年宠溺的厉害。 梦王朝的梦颖嫱,是一位刁蛮公主,这可全要拜其父梦流年,也就是当朝皇帝所赐。 梦颖嫱的亡母杨葶芝,是一位魅者,生前备受朝中众臣非议,最终被迫害致死。 梦王朝皇城殷冉城,在九州大地的中心位置,人口众多,商业繁盛。它的东北角,是桀王爷梦连年的属地秽衡城,歌姬遍地,娱乐场所众多,居九州之首。它的西南角,是那熵王爷梦忘年的属地喃羯城,文人众多,好批判国事。 殷冉城的南方,是那鳏王爷梦返年的属地遮瑕城,崇尚武力,武将无数。它的北方,是那筍王爷梦文年的属地宏达城,接壤波斯,外族人口众多。它的西方,是茛王爷梦治年的属地奥登城,风调雨顺,地产丰富。 殷冉城的东方,是那潼王爷梦武年的属地捷达城,矮人众多,兵器制造,巧夺天工。它的东南方向,是那迩王爷梦功年的属地尼尔城,精灵异兽众多,人族禁地,皇族例外。它的西北方向,是那践王爷梦强年的属地煞气城,巨人林立,煞气冲天,守卫着北境长城。 凌风陆天的樱花旧忆,源于他的生死劫之一。由于他无法看破生死,每日如同一个疯癫剑痴一般,剑来问道于幻界各处。 付桓旌无法容忍凌风陆天的嚣张跋扈,便御行轩辕神剑前往颜凝露,找寻樱花旧忆的昔日主人聂娉。 幻界众人传言,樱花旧忆所指的就是,一段有关聂娉和凌风陆天缠绵悱恻的情爱过往。 由于凌风陆天每每在人前吹嘘炫耀时,有意的忽略有关此事的回答,导致大家都不知真假。 一日,山野之间,付桓旌孤身缓步慢行,似乎心中有所困惑疑虑。 幻界寸山之巅,前几日频频有一股气吞天地的力量,不断的撞击着结界屏障。 幻界的寸山之巅,妖界排行第三的那名大妖,万影迷踪鹰已然冲破了第三层结界封印。 付桓旌和暗侍浮屠,二人一路向北,要去往那极北的苦寒之地。 云顶剑派的大长老慕容博已然无心劝说爱女,只得任由慕容峦婕的性子,让她在付桓旌的身后不远处,与其共赴剑气长城。 门主宇文豹眼见付桓旌离开了静心酒坊,便偷摸着潜入酒坊的二楼,将付桓旌记录的幻界志物大典,有关八大长老的内容,全部都撕成碎片带走了。 一路上,跟随身后的慕容峦婕,并没有为落魄少主付桓旌招惹一些祸事。 也就是被一些山贼擒获,路上妖魔迷恋,娶她为妻罢了。 付桓旌念其对自己痴心一片,不好意思不出手相救,只得无奈之下救起她的那条小命。 这不救倒好,一救下来,慕容峦婕借口要报答付桓旌的救命之恩,与其寸步不离,惹得付桓旌恼火万分。 “师傅,徒儿这是造的什么孽啊?”付桓旌生无可恋的哀嚎道。 “臭小子,你不喜欢人家,还想管人家喜不喜欢你吗?”暗侍浮屠说道。 “师傅,徒儿不喜欢她,她就应该不喜欢我。”付桓旌说道。 “臭小子,迟来总比没有好。你的师娘总是那么的美好,我们二人的结局也很美好。为师用十二年的时间,来证明了有情人终成眷属。呵呵,现实生活之中,又怎么可能呢。首先,那个让你师娘未婚先孕,还让她孤身一人生下个女孩子,在当时就有违伦常。然后,我们二人可能错过很多次,只是为了证明我们俩,才是那个最合适和深爱着彼此的人。在现实面前,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又怎么可能逆天行事呢?只是,我想要说的,有时在身边的,就是最好的,我们要去珍惜。哪怕有一天,为师错过了那个眼里心里都是我的人,可能为师就真的会遭受报应吧!”暗侍浮屠掩面垂泪道。 “师傅,您老人家应该找一个时时刻刻都爱你的人,一个永远陪伴着您的人,一个愿意爱您全部的人,特别是您的缺点。?”付桓旌对师傅劝慰道。 “臭小子,适才为师向你讲了,一个很俗套的情爱故事。从小青梅竹马的为师,和你的师娘,是一对最要好的朋友,也是最亲的家人。我们二人可以毫无条件的深爱着对方,却阴差阳错不断,从来没有在一起过。两个人越是珍惜这段宝贵的感情,越是害怕开始,因为拥有就是失去的开始。为师一直被师弟向羯莴讥笑,笑我们二人那是真爱绕圈圈。确实,就是在不断的绕圈圈,这是我们两个人,二十五年来的真实处境。为师由远而近,慢慢靠近你的师娘,好不容易就要碰到她了,却总是棋差一着,黯然之际,只能继续不远处看着对方的背影。为师明明很爱你的的师娘,却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错过她。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为师太爱她了,所以没有勇气失去她。其实,人真的很奇怪,对于越在乎的人,越无法及时说出真心话。纵使为师的内心,排演了无数次的告白戏码。只要与你的师娘一见面,便会轻易破功,总是来不及告白,又装作若无其事的退回到原来的位置。为师总认为永远留在对方身边,不远不近的距离最安全。事实是如此,但若没有勇气与最爱的人并肩前行,也将看不到对方最美的表情,更无法感受她那颗毫无遮掩的心。曾几何时,你的师娘对我有一段深情的告白,说:可能你没有发现,我曾经遇到过最美好的事,就在你眼前出现。无论你在哪里,跟谁在一起,我都会永远真心地、完全地,爱你。”暗侍浮屠情难自控道。 “师傅,然后呢?”付桓旌追问道。 “然后,直到为师明白真正的爱是不会失去的,是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支点。不管关系如何改变,爱都会一辈子住在对方的心里。而这样的体会,就从为师勇敢面对自己的心开始。幸福这件小事,从来都不会从天而降,需要很多很多的珍惜与无论如何都不放手的坚持。天涯剑才和扶摇鬼后之间的距离,可以是一步之遥,也可以是触手可及。这幻界世上的真爱难寻,生命中若真有这样的一个人,无论他是你的谁,都请你好好珍惜。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就别再绕圈圈啦!让她成为那位与你并肩同行余生之人,陪你同看细水长流,这才是最幸福的事情。”暗侍浮屠释然道。 “师傅,因为爱,所以怕。也因为怕,您才能看清爱。”付桓旌说道。 “臭小子,如果你今天拒绝了她慕容峦婕,她就会重新的规划自己,找一个幻界之内最俊美的剑客,代替你在她心里的位置,即使他并不曾真心爱过她。?”暗侍浮屠说道。 “师傅,可是徒儿要清楚的告诉您老人家,当您拒绝一个女孩的时候,她会花一辈子的时间,去找寻找这个世界上那个最好的男孩。可是到头来,她会发现,最好的男孩还是您。我们其实都知道,不是您,对她而言,谁都不对,迟到总比没有好。”付桓旌感同身受道。 “臭小子,总有一些宁可沉默被误会,也要憋在心里的浪漫,以及明知坦白会错过,但又藏不住的喜欢。”暗侍浮屠一副过来人的表情说道。 “师傅,徒儿早已习惯了青梅竹马的相处,习惯了欲说还休的躲闪,少了一句勇气的表白,多了一十年六曲折的人生。再回头想想您与师娘,羞怯掩饰的两人,阴错阳差的选择,酸甜苦辣折腾之后,各自承受了现实的重击,各自经历了生活的坎坷,老了也累了时,还好藕断丝连的暧昧仍在,经由时间沉淀,弥补了一再失之交臂的遗憾,彰显了最初怦然心动的珍贵,殊途同归喜结连理,迟到的牵手,最终解开彼此心灵身份的长久纠结。”付桓旌艳羡不已道。 “臭小子,道歉并不一定代表你错了,只是你认为这段关系,比你的尊严更重要。”暗侍浮屠说道。 “师傅,徒儿不知您老人家这是何意啊?”付桓旌疑惑不解道。 “臭小子,为师与你的师娘,我们二人机缘巧合,不断错过,原本应该有一段童话般美好的神仙眷侣故事。可是一路走来,渐渐变得略微苦涩,导致最后的结局不尽人意。试想一下,有一个家伙陪伴你一起长大,清楚你所有讨厌的蔬菜,见过你所有出丑的画面,知道你所有不为人知的阴暗面。他揪过你的辫子,扯过你的裙角,抄过你的私塾先生作业。你们二人吵吵闹闹的一同长大,默契到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却在时间的某一个节点上形同陌路。这时候你才会发现,原来他早就驻扎在你的心底深处了。勇敢的说出来吧!哪怕他身边已经有了佳人相伴,哪怕你们已经远隔重洋。相信我,时间带给你们的默契和牵绊,旁人是永远都无法带走的。”暗侍浮屠故弄玄虚道。 “师傅,您口中所说的你,确定所指的就是徒儿吗?”付桓旌听的五迷三道不解道。 “臭小子,此你非彼你也,为师所指的是慕容峦婕,她已然向你表露心意,你小子还在犹豫迟疑什么呢?”暗侍浮屠问道。 “师傅,您老人家有所不知,人生开始的时候,大都年少轻狂,有喜欢的人,却从不说出口,顾于彼此的面子,不断试图去猜想对方的心理,希望顺势而为。我们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人生,能够完全接受自己的控制把握,行走在自己想要行走的道路上。但是,我们却不曾知晓,那人生其实是一艘快船,风浪突如其来,可以改变一切。当我们走过改变给我们所带来的经历,我们懂得了珍惜,这便进入了成年,责任成为了身体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如果对于珍惜,上天给我们一丝希望,那追求就是命数。到人生结尾的时刻,得到不会欣喜若狂,失去也已经释然开怀了。”付桓旌话中有话道。 “臭小子,你与慕容峦婕,青梅竹马的二人。彼此喜爱却从未说出口,一同成长面对大千世界,十六年间各自遇到无数情爱上的酸甜苦辣,却依然彼此等待着对方。纵使你们二人相遇之中三番五次的擦肩而过,不过为师确信直到最后你会发现,最爱的那个女孩原来就是慕容峦婕。”暗侍浮屠规劝道。 “师傅,徒儿是一个特别喜欢聆听您老人家教诲的人,而且是那种偏爱听您叙说人界情爱纠缠故事的人。可能在您老人家眼里,徒儿与那慕容峦婕,是一对再简单不过的两小无猜朋友,经过一路挫折,渐渐的敢于面对彼此的真实内心,最后终将走到一起,携手余生。但是师傅您老人家与那位高高在上的人界贵族女子,在人界的迷雾森林试炼上,彼此都倔强的表现出,没有你这个挚友,我照样能够潇洒的完成最后难关。所以,那位贵族女子在得知师傅已经不再是处子之身的时候,也心下一狠,跟当时最俊美的师兄宇文伏泽共赴云雨,并且意外的喜得贵子了。她最终为了襁褓之中的婴儿,放弃了自己的梦想。”付桓旌说道。 暗侍浮屠听闻此言,毛骨悚然,故意躲闪着爱徒的目光。 “而师傅您老人家来到了无量山修行之后,有了一个能够帮助自己修为提升的傲娇道侣,但一直都过得不是怎么快乐幸福。那位贵族女子,曾经来找过师傅您老人家,你们因为彼此的不完美,而大吵特吵了一架。结果就是回家后,那位贵族女子与她的师兄宇文伏泽喜结连理。不久后,那位贵族女子后悔不已,写信飞鸽传书与您老人家,信件却好巧不巧的被她夫君给拦住扣下了。当那位贵族女子已经一纸休书,休掉了她的师兄宇文伏泽后,发现了藏匿暗处的那封信件,立马与师傅您取得了联系。但是此时的师傅您,又要和一位貌美如花的道侣洞房成亲了。最后,师傅您再次与那位女子很快走到了情爱之旅的尽头,孤身一人借着烛火赌物思故人。在兜兜转转些许年份后,那位贵族女子实现了自己儿时的梦想,在她自己的静心酒馆内,与相爱一生的人喜结连理。”付桓旌接着说道。 暗侍浮屠感同身受的悲痛欲绝起来,碍于爱徒在眼前,收敛了许多悲伤情绪。 “如果选错了一个人,你的一生都会黑暗,但我会真诚的、完全的、始终的爱你。就像妹妹对哥哥的爱,亲朋对挚友的爱。师傅您与师娘的情爱故事之中,除了这条显而易见的情爱主线之外,还有一对稚嫩孩童的情爱的辅线。就是师娘的宝贝女儿,也和她的母亲一样,拥有着自己的青梅竹马。在师娘最伤心的那个晚上,她的宝贝女儿第一次被自己的青梅竹马,轻轻的亲吻了娇唇。随后,她的宝贝女儿一巴掌,将她的青梅竹马掌掴的好远好远。她的宝贝女儿瞬间害怕了,她觉得这是不对的,她认为自己的母亲以前不是这样的。青梅竹马之间,注定只是一场友谊罢了。所以,当师娘深情的说着,那是美好的,你不要害怕。因为如果你放弃了,那个男孩会很伤心的,那个男孩以后会遇到,这俗世间最棒最漂亮的女孩,然后假装很幸福,可是只有她,知道她就是她,没人可以替代得了。一开始双方就是错过的,师娘一直以为自己没有和师傅您亲吻过。可是在那万妖流窜的迷雾森林之内,师娘被情思绕蛊惑之时,你们两人相拥亲吻过,后来却躺卧在了不同伴侣的床榻之上。错过或许是为了下次最好的遇见,但是师傅,请你们二人下次一定要相信彼此,紧紧握住对方的手,不要再留有遗憾了。”付桓旌一针见血的对师傅暗侍浮屠劝解道。 “臭小子,因为一开始的错误,造成十二年间无数次的擦肩而过。其实相爱已久,奈何阴差阳错,不过不曲折,又怎么会有戏呢?不曲折,又怎么会有爱呢?”暗侍浮屠解释道。 “选择一个可以与你共度一生的人,对我们每一个来说都是最重要的决定,没有之一。因为当你决定错了,你的人生就会从白色变成黑白,而且有时候,甚至于你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件事,直到你某天早上醒来,然后发现,但是许多年已经过去了。”付桓旌唏嘘道。 “总要经历一番失去与错过,才懂得什么重要什么最珍惜。有的爱可以找回来,那是你的幸运,可也有,是永远也不会再找回来的。”暗侍浮屠悲痛道。 “某一时刻,你以为不起眼的一件小事,可能在你毫不知情的时候,改变了你的生活轨迹。相反,那些我们反复纠结,深思熟虑的决定,远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重要。重要的是选择一个,和你共度一生的人。真爱来临的时候,要去牢牢抓紧,爱就要去表达、去追寻,不要害怕失去。越是小心翼翼,越会得不偿失,等爱溜走的时候,再去后悔不把握的时候就来不及了。对的人终会在一起,不用害怕彼此会错过,无稽之谈罢了。如果当初我们彼此两个人都勇敢一点的话,可能也不会经历这么多的情感失败。”付桓旌有所感悟道。 “两个人为了共赴云雨,然后扶墙而出很容易,与他人产生情感联结而鱼水之欢却很难。忽然就理解了很多道侣,因为床榻生活交好或者交恶,能折射出来很多的问题。”暗侍浮屠讲解多年的情爱经验道。 “是完全的交付出自己,是暴露弱点,是互相填补。熟悉对方的身体,每一处筋脉。如果不够爱,又怎么能做到呢?徒儿属于欲望全来自爱意,并不会因为她慕容峦婕一厢情愿而可怜她。”付桓旌表明态度道。 “为师总是嚷嚷着要找一个老伴,却从来没有主动想要去勾搭过谁。为师害怕稍纵即逝的情爱,害怕分开,害怕最后我认真了,别人却只是敷衍而已。所以为师就等啊等,等一个到最后,还愿意在我身边的人。总有一些人,来的快去得也快。可能这其中也有那么一个两个,为师对她有好感的人吧!为师也会难过,也会觉得失望。但是为师回头想一想,发现自己还是不想改变自己的想法和原则,仍然坚持或者偏执的相信,有一个人终究会看穿我假装的冷漠,真正的靠近我。她愿意不嫌弃为师我的幼稚任性孩子气,留在为师的身边,陪伴着为师,爱护着为师,也给为师一个机会去爱她。如果最后能在一起的话,那么晚一点儿也没有关系。”暗侍浮屠说道。 “看多了人情冷暖,经历了离合聚散,放不下的责任,说不清的无奈,使徒儿身心疲惫。徒儿想,我是真的累了,只想喝醉,一醉解千愁。”付桓旌手握满满一壶的仙人酿痛饮道。 怕黑就点燃烛火,想念就飞鸽传书联系。今天再大的事,到了明天就是小事。今年再大的事,到了明年就只是故事,我们最多也就是一个个有故事的人罢了。 所以,人生就像一朵蒲公英一般,看似自由,却身不由己。有些事,不是不在意,而是在意了又能怎样?自己尽力了就好,人生没有如果,只有后果和结果。 人生似乎就是为了三件事而修炼,别乱说话,别乱花钱,别乱发脾气。 由于付桓旌从万里之外的剑气长城,攫获了一大笔的小暑钱,便开始在方寸山的四周做起了散财童子。 “下辈子别再遇见了,因为这辈子我们太难了,做不成伴侣,却放不下情感,做不成知己,却忍不住联系,说陌生,彼此太熟悉,说情深,彼此太贪心,爱了,没有结果,散了,思念来袭。???”慕容峦婕哭泣着对付桓旌说道。 没等付桓旌散尽手中钱财,反应过来慕容峦婕适才所言何意,她就背身撕心裂肺的哭喊离开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会觉得很安心。 周围热闹的时候,突然就觉得很孤单,有一点儿恍如隔世,有一点儿迷茫,不知所措。 不是很想变成一位情感麻木的幻界少年,被动的接受着一些东西,磨光了热情。 每一个人的幸福都不一样,不要去羡慕,不要去攀比,要知足常乐,要随遇而安。 无量山,是一个情感充沛的地方。付桓旌来到了无量山,与她对坐,浅饮着茶,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悄悄话。二人抬头望云雾,低头看绿野,双目对视,香味情来,心动不如情动,入了心的缘分,入了情的狂吻。 原谅很难吗?实则不然,春天来了,我去小溪边砸冰,把春天砸的头破血流,直淌眼泪。到了花开的时候,它就把那些事儿忘了,真正原谅了我。 灯,仅仅只能用来照明前方的暗黑道路吗?答案自然是否定的,灯还能够把黑夜烫出一个大洞。 人的眼睛有大小之分吗?有的,我的眼睛很大很大,装得下高山,装得下大海,装得下蓝天,甚至能够装得下整个世界。可是我的眼睛又很小很小,有的时候遇到一些烦恼心事,就连两行苦泪也装不下。 回到地面很难吗?不难,要是你笑过了头,就会飞到天上去。要想回到地面,你必须做一件伤心事。 我画的树太漂亮了吗?是的,因为我画的树太漂亮了,以至于接下来我画的鸟,画的云,画的池塘和花朵,都配不上它。 打仗好吗?不好,假如我生活在战争的年代,别人冲在前线,我就只能在旁边喊加油。 很多很多吗?很多,我挥挥手,就有很多手。我跑步,就有很多脚。小狗朝我摇尾巴,就有很多尾巴。然后,我打秋千,就有很多个我。 光可以用来拄吗?自然是可以的,一个荒山野岭的晚上,我将无数只萤火虫放入一根空心透明的木棍之中,行走累了就拿它当一根行山杖,我拄着一束光。 当你经历过挣钱不易、情感挫折、事业蹉跎、离别之苦,你就会慢慢的懂得了一些人情世故的道理。没有人会被天道命数额外的眷顾,当你觉得容易的时候,一定是有人在替你承担,本应该属于你的那份不易。 如果生活一定要取悦一个人,我们最应该取悦的是自己,随着心的方向走,看得到别人的光芒,也应知道自己的耀眼。 不负青春,不负自己。? 人一走,茶就凉,是自然规律。有时,成长就是没有一声呼叫,没有一满眼泪,没有一丝情感,没有一线希望,没有一点欲求。没有动,没有静,只有一种向下沉落的感觉,沉落……沉落……向着那无底的黝暗之中沉落。? 优秀是一种习惯,放弃是一种智慧,笑而不语是一种豁达,痛而不言是一种修养。 一条会好走的路,一条你喜欢的路,每当面临选择,理智和情感就会纠结,但不管选择哪条,只要尽全力往前走,结果应该都不会太差吧! 你是不是也经常,独自一个人咽下所有的悲伤和委屈,见人还要微笑着,装作看上去过得很好的样子。 如果一开始我没有给你机会,你又如何能够伤的到我,你我二人终究还是错过了。 其实等没有关系,等多久也不是问题,问题是你等不等的到,就像你不会在沧海等一地的桑田。 是非天天有,不听自然无。 遇到了错的人,或者被登徒浪子欺骗了感情,但是又碍于之前的付出,觉得马上放弃实在是太不甘心了,于是拉拉扯扯又耽误了一些似锦年华。实在是不该如此,人生中对于错误的清零越早越好,千万别将自己害得回不了头,错失了清零的机会,把生活过成了负值。 放手即止损。 有些话永远不能说明了,有些情感永远不能道白了,有些感情是不能越界的,不然伤了别人,也疼自己。掬一捧清水在手心,让它从手指间慢慢流去,欣赏水的纯净犹如自己灵魂,欣赏水的柔软犹如自己的性格。 人生如此,随缘如此。? 在别人那里,我从未受过委屈。在你这里受委屈,还要我自己消化,时刻告诉自己要大度,要有耐心,别小气。受够委屈,攒够失望,让我在崩溃的边缘徘徊,这种感觉很不好受。我们之间还谈不上信任,我们之间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我们就此别过吧! 你教会了我一个道理,喜欢自己喜欢的人不易。我觉得我也教会了你一个道理,有人日夜对你牵挂于心,就更加应该且行且珍惜。 你说,人为什么要有那么多的情感。可是如果没有的话,我怎么能够和你说那么多的知心话,又一起经历过那么多的甜蜜往事呢! 付桓旌做了几日的散财童子,欣喜异常,却不曾想他的这一举动,引起了吉祥赌坊内赌徒风霆殇的注意。 赌徒二字,用来形容风霆殇这个人,十分恰当。何出此言呢?自然是他这个人衣食穿戴靠赌,夫人子女竟然也是靠着天大的运气,豪赌一把赢取回来的。 可是,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赌徒风霆殇和歌姬伊雅诗,二人再也回不去从前了。 “如果两个人不能够一生一世在一起,就不要给对方任何希望或者暗示,这才是最大的担当。”歌姬伊雅诗说道。 “如若你们二人分开了,就不要去打搅彼此,让对方安然生活,这才是最后的温柔。”付桓旌一个外人插话道。 “一名幻界女子,年轻时的努力奋斗,并不只是为了在不久的将来,能够有幸嫁给一个极好的贵族人家。而是为了让自己能够轻而易举的找到一份好的差事,拥有一个无论自己置身何处都不会饿死的一技之长,并且拥有一份相当不错的金钱收入。因为,只有当一个幻界女子的金钱自主了,她才能够随心随性的做到说走就走,才能够做到灵体力骨的解放,才能够让自己有资本选择一下自己打心底想要的伴侣和生活。”暗侍浮屠意有所指的说道。 “如果有那么一天,你伊雅诗发现我风霆殇不再主动前去找你了,不再纠缠麻烦你了。请你记住!并不是我不再深深的爱着你了,而是我终于发现了,你的世界已经不再需要我了。你的冷漠,让我学会了沉默,学会了逃避,学会了伪装。如今的我,再也不敢去面对你了,九步皆爱,一步尊严。”赌徒风霆殇说道。 “时间,会沉淀最真的情爱。风雨,会考验最暖的陪伴。而你风霆殇,一辈子都会有负于我,你又可曾知道?”歌姬伊雅诗问道。 “喜欢和喜欢的不同,我风霆殇区分的太清楚不过了。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不能这样,你不能那样。你伊雅诗的这种喜欢,是一个幻界正常女子的情感输出,我承认你无错。可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可以这样,你还可以那样。她姜扶摇的这种喜欢,在这偌大的幻界天地之间,显得非常难得,我打算好好珍惜。”赌徒风霆殇解释道。 “这幽冥鬼都,如若再无晴朗天气,我便自己成为一处风景吧!”鬼后姜扶摇说道。 “我慕容博想你姜扶摇,想要睡你,更加想要美梦醒来,睁眼便有你。”???幻界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没羞没臊的说道。 “情爱,是一架极速奔跑在你我二人生命旅程上的马车。纵使你我二人偶然相遇在此,曾经携手共度过一段终生难忘的美好时光,如今的我,却要独自一人走到终点。”红尘客栈内的幽冥鬼帝说道。 “幻界大人们的世界,本就应该果断干脆,你不应该去耽误任何一个人,不应该去消耗任何一个人,更加不应该去浪费任何一个人,这也是一种善良义举。”布?对师傅付桓旌规劝道。 “每一个幻界修道之人,都有各自的追求。即使是同一个人,在不同的悟道阶段,也会有不同的追求。所以,最好的情感,或许只是你们两个人共同成长,彼此不相上下,一起修为进步成为幻界更好的那一对人。?”梦黎珀对鬼后姜扶摇和幽冥鬼帝旌宸说道。 “幻界之内,每一个修行悟道之人的心,都如同一棵树一般无两。情爱与希望的根须深深的扎进土里,智慧与谋略的枝叶,招展伸出在幻界天下的街头巷尾。无论是岁月的风雨,向它扑面而来,还是滚滚的尘埃,遮蔽了它的翠叶青枝,它总是静默地矗立在那里等待,并接受一切结果。既不倨傲,也不卑微。”幻界英灵殿内的天涯剑才说道。 “本公主不喜欢的幻界男子,老娘就算是拼了性命,也断然要拒绝父皇的乱点鸳鸯谱。”英灵殿内的刁蛮公主梦颖嫱对父皇天涯剑才说道。 “每一个幻界之中的柔弱女子,真正意义上强大起来,都是要度过一段没人帮忙,没人支持的孤苦日子。在此期间,所有的烦闷琐事,都只能你自己一个人去撑。所有的崩溃情绪,都只有你自己一个人知道。但是,只要你咬牙硬撑了过去,一切就都不一样了。雨柔姑娘,请你务必要坚持下去!我们要靠努力赢得掌声,而不是用泪水去博取同情。”无量山的山神鬣鲞对破刀山庄的庄主女儿年雨柔说道。 “希望你的余生,不要再碰到,一个像我这样的人了。情绪敏感,缺少爱心,并且总是闹你,经常瞎想你与其他幻界貌美女子之间的关系。我老是吵闹着要你陪我多一会儿,总是让你觉得很累吧!但是,我又真心希望你的余生能够碰到,一个像我这样的人。因为这样的一个人,真的好爱好爱你啊!”无涯桷的女仙真人甯蕊对异界的魔尊巨兽长孙忘情说道。 “大家都不是什么坏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只是幻界一个个平平凡凡的人罢了。不管大家是被伤害过,还是被宠爱过,都很平凡而已。修行悟道的困苦生活很平凡,我耶律铭很平凡,高兴很平凡,伤心很平凡,困惑很平凡,所有的一切都很平凡。但是,如今身为魔界至尊的我,真的很平凡吗?”魔界至尊耶律铭对剑道女仙林雪舞问道。 “人生,就像是一本难以解读的书,岁月充当着它的翻阅者。所以,很多时候我们还没有完全读懂书中的意思,岁月就已经将它翻阅了一大半了。我们因为不懂,因为总是在摸索探寻,所以我们的一颗心常常会觉的很累,很累。”剑帝皇者秦笃涯对五毒教主阮晴婷说道。 “人的一生,最难看清的人,终究还是自己。有时候,一个人的眼睛,可以看世间、看万物、看他人,却始终看不到自己。它能够看到别人的过失,却看不到自身的缺点毛病。它能够看到别人的贪婪,却看不到自身的吝啬小气。它能够看到别人的愚昧,却看不到自身的无知愚笨。每一个人都有一面铜镜,当你有一天用铜镜看不见自己的时候,请你尝试着用一下自己的心去照出自己吧!”魂殇帝君呼韩殇对刁蛮公主梦颖嫱说道。 经历过痛,以为之后会习惯一点。然而,每次的痛还是痛,是新的痛背负着旧的痛。新的不解叠加旧的委屈,新的伤口翻搅出旧的血肉。后来的每一天,假装充实地寻找慰藉,佯装天真地追求快乐,貌似无畏地去投入情感。实际上,我们永远都在心惊胆颤地等待着,下一次的重击伤痛。命数颠簸,不得安生。 为什么情爱护道人不应该有?因为情爱是很自私的。如果任由一个人的七情六欲做了主,那就犯了自私,离开了大道。因为古语有云,大道是大公无私的。 别紧张,深呼吸,坚持住,挺过去。 月光下那个不屈的身影,请你今夜好好的睡上一觉,休息一下。? 左眼没有见过右眼一面,不懂安慰,只懂陪它落泪。 友情总是与一个男人美好的童年以及单纯的学生时代密切相关,也是一个男人走进惨烈的职场之前未经玷污的情感寄托,它触及了男人内心最柔软的部分。从某种程度上说,朋友间的相互扶持往往成为男人继续拼杀的重要动力。? 每个人的人生都是在旅程中,只是所走的路径不同,选择的方向不同,付出的情感不同,发生的故事亦不同。? 像一朵花般的去绽放,去享受生活,去享受美丽,去享受自然;像一朵花般的凋零,感知平静,感知洒脱,感知淡然;像一朵花般的思索,孑然傲立,容纳天地,历练沧桑。花无语,却一切都了如斯。 成为一个会聊天的人,首先要做的,就是扩充自己,让自己有容纳各种不同的情感、价值观、世界观的容量。并给对方充分的表达机会,回应对方的需求及感情需要,那么一段好的关系自然而然就会建立并发展下去了。 人生中,应该明白,红尘虽苦,依然有爱,纵使生而多艰,亦满怀希望。不若仔细体味这悲喜人心,终于勇敢,终能怀一颗淡然的心,面对一切,接受一切,并且安然无恙。? 我醉的恰到好处,能够听得懂你说的话,却不会感到一丝的悲伤。 一路走来,每一个季节都有残缺,每一个故事是都有暗伤。情感虚虚实实,光阴明明灭灭,要让自己做到清醒,真的不易。你想要的未必属于自己,你得到的却未必是所期待的。天有阴晴,人有祸福。你怎样看待生活,生活就怎样回应你。? 付桓旌居住的方寸山底部,再往南方行进二百里路,便是枫晏国。 “爱国,是幻界之中最深层、最持久的情感,是一个灵体力骨的立德之源、立功之本。它扎根在我们枫晏国亿万同胞的血肉里,深藏在幻界灵尊伟大复兴的理想中。爱国并不仅仅只是一句响亮口号而已,而是一种情怀和担当。”枫晏国的左署延说道。 “生存于幻界之内,千万不要凡事都依托于他人,在这个人心叵测的世界之上,最能够让你依托信赖的人是自己,能拯救解脱你的人也只能是自己!”暗侍浮屠对付桓旌嘱托道。 “有时候,闭上眼睛,放下骄傲,承认是自己错了,并不是认输,而是成长。?”枫晏国的右臣宿说道。 “其实当然,那时有太多没有说清的话。情感,也没有那么重要,那时应该是这样想的。至于那些被辜负的,隐喻的,被不断误解的一切,随时间也很快逝去了,最后留下些什么。回忆,伤感,犹豫,也许都不是。后来才释然,这是必经的,人人都需走的道路。我们也曾有过选择,但岁月不会停留,失去的也不再会回来。最后留下再见,可能只是成全。”枫晏国的公主丫鬟鑫蕊说道。 “遇到了,也爱上了,却不能在一起,那种舍不得,放不下,却又不得不放下的感觉,有谁能懂?有谁能懂??”枫晏国的穷酸书生马志远问道。 “其实,没有什么东西是不能放手的。时日渐远,当你回望,你会发现,你曾经以为不可以放手东西,只是生命里的一块跳板,令你成长。”鑫蕊对眼前心有不甘的昔日爱侣马志远劝解道。 “喜欢,真是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两个字呢。 仿佛有了这两个字,就有了一个最完美的借口。”枫晏国的文静公主说道。 “想你,从三更到五更。念你,从日落到黄昏。觅你,从无名到题名。得你,从今生到来生。”马志远尝试着最后一次挽救眼前的这段情缘说道。 “我把自己的心,托付给了你,这意味着我给了你伤害我的权利,也教给了你让我心碎的秘诀。”丫鬟鑫蕊回忆往事掩面垂泪道。 “我喜欢你是寂静的,仿佛你消失了一样,遥远且忧伤,仿佛你死了一样。彼时,一个字,一个微笑,已经足够。而我会觉得幸福,因那不是真的而觉得幸福。”付桓旌对文静公主说道。 逍遥阁内,无尘长老正在炼制丹药,无心理会爱徒凌钺无数可笑至极的情爱问题。 这颗鹭螟仙丹,是用来救治凛韫帝君的,他适才大道受损,身体极度虚弱疲乏。 遇见你,是我一生最美丽的意外。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只是突然在这一刻很想你。 雨落大地的刹那,付桓旌竟然出乎意料的迟疑了片刻,才遍体湿潮的躲避暴雨,走近那人那桌那椅。 “臭小子,这偌大的幻界之中,在你眼里,什么事情才能够算得上最费思量呢?”暗侍浮屠温酒以待道。 “师傅,徒儿自幼本命瓷碎,长生桥断,姻缘线殁。要是让徒儿选择这三者,哪一个最让徒儿深感惋惜,自然是那姻缘线殁了。言尽于此,对于徒儿而言,这偌大的幻界之中,唯有情爱二字,才能够勉强算得上一件最费思量的事情。”付桓旌说道。 “非也,非也,为师看来,对于目前的你而言,左右为难才最费思量吧?”暗侍浮屠对爱徒付桓旌明知故问道。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徒儿的一切事情,终究还是欺瞒不过,师傅您老人家的一双火眼金睛啊!您说的没错,左右为难,左是人界巫医少女阮晴婷,右是幻界长老爱女慕容峦婕。师傅,徒儿应当如何抉择取舍呢?”付桓旌焦头烂额的问道。 “当问己心!”暗侍浮屠语重心长道。 说完,暗侍浮屠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眼见静心酒坊门外的暴雨,一时半刻丝毫没有想要停歇的意思,便回房安睡去了。 付桓旌一时间头脑很是混乱,竟然分不清自己到底喜欢阮晴婷多一点,还是钟爱慕容峦婕高一分。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一百一十七章 天罡残断剑 秦笃涯来到林雪舞的面前,紧紧的抱住了她。 一梦醒来,秦笃涯发现林雪舞,对自己而言,是那么的不可或缺。 “涯哥哥,你这是怎么啦?”林雪舞问道。 “没事,我就是怕会再次失去你。”秦笃涯慢慢的松开林雪舞说道。 “涯哥哥,我刚才用手指,探了探这如梦溪水的深浅,发现前方不远处便是那天罡神剑的藏剑冢。”林雪舞说道。 “如此甚好,有了那天罡神剑,我的血饮殇刀重铸之日,便不远矣。”秦笃涯惊喜万分道。 二人便一刻不敢耽搁,御剑飞行前往,那天罡古都。 二人到了古都的城门外,碍于巨大的剑气屏障,只得在门外苦等。 魔尊枪神耶律铭,虽然被自己枪破魂元。但是他的父亲东方弑神,临死之前,送给他的戒魂指,一指聚魂。 换言之,耶律铭的魂元,被他暂时聚于戒魂指内,需要机缘巧合,才能重塑肉身。 天罡古都,它本是天罡皇帝的地盘。谁料,那幽冥鬼帝,突然手持弑神杀佛刀,一刀便劈砍断了天罡皇帝的天罡神剑。 接下来,天罡皇帝被幽冥鬼帝囚于,幽冥鬼界的三千雷动琊内。那被劈作两截的天罡神剑,葬身于天罡剑冢内。 如今这偌大的天罡古都,自然都是他幽冥鬼帝的地盘了。 “不知二位仙友,来我这天罡古都,意欲何为啊?”手持弑神杀佛刀的幽冥鬼帝,站在古都城墙上笑问道。 “借天罡城主的天罡神剑一用,他日必当重谢!”秦笃涯大声说道。 “二位仙友,怕是来错地方了吧!此处并无什么天罡神剑,弑神杀佛刀倒是有一把。”幽冥鬼帝持刀威胁二人道。 “剑气凌人!”剑道女仙林雪舞最讨厌别人威胁自己了,凌空而起,对准幽冥鬼帝大喊道。 一瞬间,只见那林雪舞翎雪剑起,一招剑气凌人,便破去了幽冥鬼帝的无上刀意。 “太暴力啦!”秦笃涯捂着自己被剑气误伤的鼻子气恼万分道。 “二位仙友,果然英雄出少年,这边请!”被打胆寒的幽冥鬼帝,解除了天罡古都四周的剑气屏障,对城下的二人邀请道。 二人在幽冥鬼帝的头前带路下,不一会儿便到了天罡神剑的面前。 “残了?”秦笃涯惊讶的问道。 “对啊!都残了上千年了,无一人能将其修复。”幽冥鬼帝说道。 “涯哥哥,这可如何是好啊?”林雪舞问道。 “东海蛟龙胆,南岳无量心,西方遮天掌,北境长城头,中州九城背。必须要有这五样东西,我才能重铸那天罡神剑。”秦笃涯感叹道。 “仙友,莫非是在说笑?这五件六界至宝,全部聚齐,怕是要比那开天辟地还要难上百倍吧!”幽冥鬼帝说道。 “井底之蛙,你懂什么叫做磨难。我的涯哥哥,可是一位曾力挫过,人仙四界传奇的刀意强者。所以说,这五件至宝,他也一定会很快聚齐的。”林雪舞自信满满的望向秦笃涯,对着胆小如鼠的幽冥鬼帝说道。 “天罡城主,这天罡残剑,我就暂且收下了。断剑重铸之时,晚辈自当登门重谢!”秦笃涯用无尘袋,收下了残剑,对幽冥鬼帝说道。 “仙友,若是喜欢,拿走便是。还说什么重谢,太过见外了吧!”被林雪舞用翎雪剑架在脖颈处的幽冥鬼帝,不敢动弹,对秦笃涯苦笑道。 作别了天罡古都,二人很快到了东海龙宫内,苦寻那东海蛟龙胆。 “哎!我说,你们二位就别再四处寻找了,那东海蛟龙胆就在我的手里。不知二位,我们做比买卖如何?”东海龙王敖芸瓴说道。 “什么买卖?”秦笃涯和林雪舞,二人停下翻找那东海龙王敖芸瓴的四周物件,坐在他的身旁两侧问道。 “不瞒二位,我虽然是这东海龙宫之主,但是我却十分惧怕我的夫人。”东海龙王敖芸瓴大吐苦水道。 “然后呢?”林雪舞问道。 “我就想与二位叙说一件,多年前亲眼目睹的人妖虐恋。这件陈年旧事,埋藏在我的心底多时,再不把它拿出来晾晒晾晒,都快要化为尘土了。”东海龙王敖芸瓴说道。 “人妖虐恋?”秦笃涯一脸厌弃的问道。 “对,没错!是一个孱弱的人族少年皇子,与一位蜻蜓女妖的情爱往事。”东海龙王敖芸瓴说道。 “老龙王,万分抱歉!如今我们着实繁忙不已,待以后我们二人空闲下来了,一定登门拜访您老人家,听您长谈几天几夜都行。”林雪舞婉言拒绝道。 “对!没错,实在是忙得很!”秦笃涯附和道。 “不好意思,晚啦!如今,你们二人非听不可啦!”东海龙王敖芸瓴一口吞下了,他手中的东海蛟龙胆说道。 “涯哥哥,你上!我嫌他的龙血,会脏了我的翎雪宝剑。”林雪舞一脸不满道。 “得嘞!老龙王,你可别逼我!如果你老老实实的吐出来,那颗东海蛟龙胆的花,便可饶你不死!”秦笃涯将血饮殇刀抵在,那东海龙王敖芸瓴的脖颈处威胁道。 “帝君,他威胁我,你看着办吧!”东海龙王敖芸瓴对神界帝君诸葛云霆说道。 突然,神界帝君诸葛云霆,出现在了三人面前。 “怎么可能呢!我们在聊天谈话呢!”林雪舞大笑道。 “对!没错,我们二人听闻他,东海龙王敖芸瓴空虚寂寞,便前来与他交谈解忧。我们二人都十分愿意,听他叙说那件人妖虐恋的陈年旧事。”秦笃涯怀抱着老龙王大笑道。 “好吧!那我就不妨碍,你们二位啦!”神界帝君诸葛云霆说道。 说罢!神界帝君消失在三人眼前,不知去往何处了。 “老龙王,我一刀了结你,你信不信?”秦笃涯立马怒吼道。 “老龙王,我一剑要你命,你信不信?”林雪舞拔出翎雪剑威胁道。 “哦!对了,还有句话,我忘了说。你们二人这是要做什么啊?”神界帝君突然现身三人面前问道。 “不做什么,我就是想要让,老龙王帮我掌掌眼,看看我这把宝刀,是不是一把绝世宝刀。”秦笃涯摆弄着手中的血饮殇刀大笑道。 “不做什么,我也是想让,老龙王帮我掌掌眼,看看我这柄宝剑,是不是一柄绝世宝剑。”林雪舞打量着手中的翎雪剑大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我还有一句话要说,我不是针对你们二位,这六界之内的众生,皆属垃圾。你们若是再敢欺负老龙王,当如此龙角,不复原貌。”神界帝君诸葛云霆人狠话不多的,徒手掰断老龙王的一只龙角,威胁他们二人说道。 话音未落,那神界帝君诸葛云霆,便消失无踪了。 “疼吗?”林雪舞心疼不已的垂泪道。 “疼,不过不打紧,这都是他神界帝君诸葛云霆,对我们这些下属关爱有加的具体表现。”老龙王强忍着剧痛说道。 “好吧!我们二人愿意诚心聆听,你的那个人妖虐恋的往事。麻烦你拿些丝巾,裹缠一下你的龙角断裂处。”秦笃涯哭作泪人的劝慰道。 “不用,不碍事的,我不怕疼。”老龙王谈笑风生道。 “谁在乎你怕不怕疼啊!你那里喷射出来的龙血,溅了我一脸,给我拿些丝巾,我擦擦脸。”秦笃涯气恼不已道。 “好,好,好,我这就去!”老龙王说道。 东海龙王敖芸瓴很快拿来了一些丝巾,替勇猛少年秦笃涯擦拭去了脸上的龙血残浆,并包裹了一下自身龙角断裂处。 有了神界帝君诸葛云霆为其撑腰,老龙王自是天不怕地不怕了,挠了挠头,捋一捋思绪。 “二位做好准备了吗?老龙王我这就要开讲啦!”老龙王对眼前的二人笑问道。 “准备好啦!”秦笃涯和林雪舞异口同声苦笑道。 “拿出来吧!”老龙王对秦笃涯一脸严肃道。 “拿什么出来?”秦笃涯不解道。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天机石啦!你们二位,莫不是真想让老龙王我口舌叙说吧!老龙王我才不愚蠢呢!有了那天机石投射出来的影像,我还多费那些唇舌干嘛!”老龙王对二人憨笑道。 “好吧!给你,都给你。”秦笃涯迫于那来自神界帝君诸葛云霆的无形压力,无奈只好乖乖从怀中掏出那一小块天机石说道。 一座龙宫,二龙戏珠,三人观影,四下无人,五味杂陈。 元德年间,那勾心斗角的庙堂之中,在经过了惨烈的九子夺嫡后,只剩余两位皇子啦!分别是这位胸怀天下的三皇子关谷律己,与那位身体孱弱的九皇子关谷逍遥。 依照皇家礼法,三皇子关谷律己,理所当然的晋升为太子殿下。 那位九皇子关谷逍遥,为躲避这位新太子殿下的明枪暗箭,远离了尔虞我诈的朝堂,藏身于九幽云溪谷中。 “公子,您果真愿意割舍掉,那锦衣玉食的皇子生活吗?”侍卫铜锤替他不甘心的问道。 “自然愿意,公子我疲乏的厉害,不愿再见到骨肉至亲间的互相残杀。如今在这九幽云溪谷中,居住一段时间后,猛然发现,早该来到此地,过活余生。”九皇子关谷逍遥紧闭双眼,呼吸着山谷内的清香灵气笑道。 “那谁,往哪看呢!说的就是你,刚来此处不久吧!你很不讲究啊!这里的老规矩,你不会不知道吧?”蜻蜓女妖长孙芙蓉手握行山杖,对关谷逍遥叫嚣问道。 “姑娘,什么老规矩?小生不曾听闻,还望你能广而告之。”关谷逍遥行礼问道。 “这老规矩嘛!就是指,在这偌大的九幽云溪谷内,此树我栽种,此草我培育,若你想要在此久居,便要每日孝敬我这个谷主人几件财宝。”长孙芙蓉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休要再胡言乱语,吃我一刀!”侍卫铜锤气恼不已的持刀,向长孙芙蓉劈砍过去怒吼道。 “定!”长孙芙蓉打着哈欠,右手轻轻的指向侍卫铜锤说道。 “快放开我!你这个妖女!”侍卫铜锤苦苦挣扎道。 “小生知错!这就去房中取些财宝,还望女侠大人,莫要再记恨在下的侍从。”关谷逍遥说道。 “识趣便好,快去取来!”长孙芙蓉背靠着行山杖,嘴里叼着一根青草说道。 很快,九皇子关谷逍遥,从屋舍内取出了一对昂贵玉器。 谷主长孙芙蓉,接过财宝,心满意足的便要转身离去。 可是九皇子不忍美人离开,连忙上前拉扯着行山杖,想要挽留长孙芙蓉。 突然,只见枯朽不堪的行山杖,瞬间幻化成了一把襄情宝剑。 九皇子误打误撞,竟拔开了蜻蜓女妖的襄情宝剑,令她欣喜异常。 原来那蜻蜓女妖,本是仙界王母脚下的一只蚂蚁。她因啃食了王母掉落的仙桃残渣,久而久之,修炼成了蜻蜓女妖。 那蜻蜓女妖,对于俗世的情爱艳羡不已,便盗取了王母的襄情宝剑,待自己的意中人拔开。 虽然九皇子不知为何,那先前蛮横无理的谷主长孙芙蓉,突然变得小鸟依人。但是他想到,日后自己是要久居于此,和谷主处好关系,自不会错。 久而久之,孱弱皇子关谷逍遥,与那蜻蜓女妖长孙芙蓉,二人日久生情,结成连理。 突然,珏朝大乱,各地诸侯,揭竿而起,反叛朝廷。 听闻自己父皇命在旦夕,九皇子殿下立即驱马疾驰,赶往皇城勤王。 蜻蜓女妖,自然不忍夫君孤身涉险,便紧随其后,伺机而动。 见到父皇后的九皇子,才发现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太子殿下关谷律己的阴谋罢了。 如今的珏朝早已名存实亡,梦王朝帝皇的梦流年,想要对珏朝王侯斩草除根,便假意应允了太子殿下的交换条件。 “放箭!” 随着梦流年一声令下,众位将士万箭齐发。昔日大珏朝的两位俊美皇子,被刺射成了一堆肉泥,惨不忍睹。 “大皇城上束降旗,唯有佳人立墙头。十八万人齐卸甲,举国无一是男儿。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那么你关谷逍遥的尸体在哪里,我长孙芙蓉就站在哪里。”蜻蜓女妖长孙芙蓉,对被太子殿下关谷律己,间接害死的九皇子关谷逍遥,放声哭喊道。 眼见蜻蜓女妖,对那孱弱皇子,如此情深,梦流年随即下令,让二人共赴黄泉,不会彼此感到孤单。 突然,只见那襄情宝剑,汇聚了孱弱皇子的怒血,与那蜻蜓女妖的憾泪,灵力强劲异常。那数以万计的飞矢,皆被其阻杀折断,瞬间便化为了灰烬一片。 现出蜻蜓女妖真身的长孙芙蓉,手握襄情宝剑,向梦流年的身后关谷律己,杀将过去。 “躲开!”长孙芙蓉,对梦流年叫喊道。 梦流年应声躲开,他身后的关谷律己真身,被那蜻蜓女妖的强大剑气,劈砍作了两半,死的通透。 原来刚才站在九皇子关谷逍遥身旁的太子殿下,只不过是一名易容成他模样的死囚犯而已。 眼见蜻蜓女妖仙法超群,深知自己的百万雄师,难伤其分毫。梦流年,与那无数将士,皆对其俯首称臣。 眼见夫君已为肉泥一滩,蜻蜓女妖长孙芙蓉,怀抱爱子,御行着襄情宝剑,便作别了梦流年众人。 来到幻界后,蜻蜓女妖隐姓埋名,专心抚养她与孱弱皇子关谷逍遥的情爱结晶——长孙忘情。 二十年后,长孙忘情,已成长为了一位魔界至尊。 至于勇猛少年秦笃涯,与那剑道女仙林雪舞。二人听完了老龙王的这段“人妖虐恋”后,轻取东海蛟龙胆。随后二人,将那南岳无量心、西方遮天掌、北境长城头、中州九城背,全部都历经万险之后取获。 重铸后的天罡神剑,法力无边。秦笃涯将那天罡神剑,注入了自己体内无数股霸道纵横的殇气。随后,六界之内,第一神兵血饮殇刀现世啦! 最后,魂煞帝君秦笃涯,与那剑道女仙林雪舞,二人决心隐姓埋名,久居林深,过上了没羞没臊的神仙日子。 “臭小子,有所得吗?”暗侍浮屠问道。 “不曾,徒儿只是将其当作自己疲累之时的睡前读物罢了,难不成师傅您老人家悟到了些许道理?”付桓旌伸了一个懒腰说道。 “臭小子,为师不屑于你那本孩童书籍,只是担忧你先前允诺过阮晴婷,今夜与她逛一逛这繁华热闹的街市。不知那位痴傻的人界貌美女子,是不是还在苦苦等待你小子的前去?”暗侍浮屠说道。 只顾书写幻界志物大典的付桓旌,竟然忘却了先前的承诺,便御剑飞行匆匆离去了。 付桓旌很快到了先前与阮晴婷约定的地点,却苦苦找寻不到她的身影行踪。 不远处有一个苦涩茶馆,馆内人声鼎沸,立马吸引了付桓旌的注意。 付桓旌缓步入内,果然看见了好奇心贼强的阮晴婷,正在认真的聆听一位白发老者叙说奇闻轶事。 “老先生,您说他酒过三巡杀一人,他不会酒醉吗?”付桓旌问道。 “笑话!堂堂一国将帅,取敌将首级于千军万马之中,三巡烈酒又有何惧?”那位白发老者大笑道。 “老先生,您老人家又不是那位当年叱咤风云的将帅,怎会知晓他的酒量深浅?为何他就不会醉酒呢?”付桓旌不依不饶道。 “小兄弟,那老夫就要问一问你了,你又不是那位受万民敬仰的将帅,怎会了解他的酒量不行,肯定会醉酒没有杀人呢?”那位白发老者反问道。 付桓旌没有立马作答,只是掏出自己无尘袋中的天机石,抛掷于半空中。 “老先生,晚辈想它会告知您老人家,这一切疑问缘由的。”付桓旌驱动灵力说道。 苦涩茶馆内的众人,眼见天机石投射出来的影像中,那位高大威猛的昔日将帅竟然沾酒便醉,失落万分。 言尽至此,什么酒过三巡杀一人的幻界人屠,只不过是幻界众人以讹传讹的谣言诓语罢了。以后付桓旌所遇人事,自然会切记一点,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臭小子,很是得意嘛!你真的以为自己做的对吗?”暗侍浮屠问道。 “实话实说,徒儿难道还做了错事不成?”付桓旌不满道。 “你小子实话实说不假,可是那位德高望重的将帅,必须要酒量惊人吗?为师看来,并没有那个必要,一位幻界将帅的责任,并不是要与幻界众人比拼各自酒量高下,而是用尽全力护卫幻界芸芸众生的周全。人无完人,为何你要对那位将帅如此苛求呢?”暗侍浮屠问道。 “师傅,对于您老人家适才所言,徒儿不敢苟同。此事的重点并不是那位将帅酒量深浅,而是他究竟有没有酒过三巡杀一人,他这可是明目张胆的欺骗万千幻界民众。”付桓旌解释道。 “所以说,未来的一日,倘若六界遭遇到了灭顶的灾祸,你小子是断然不会用人命来交换胜利的吗?”暗侍浮屠问道。 “那是自然,徒儿宁愿自己身死人前,也万万不会让自己在乎的人作为交换胜利的条件。那套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蠢笨行径,徒儿此生绝对不会去那样做的。”付桓旌说道。 “可是万一呢?”暗侍浮屠说道。 “没有万一,绝对不会有万一的。”付桓旌说道。 暗侍浮屠不再与爱徒争辩这件无谓的小事,心满意足的手握一壶仙人酿离去了。 付桓旌和阮晴婷的街市游玩,因为二人各有心事,不欢而散。 芹黎宫的华殇宫主,近日来欣喜异常,无意间得获了一份天大的气运机缘。 “爵黽,这幻界之主,如今该换一换了吧?”华殇宫主对一旁的心腹爵黽问道。 “启禀宫主!属下的辛苦钱财,不知您何时发放啊?”心腹爵黽说道。 “瞧瞧你这说的都是些什么话,本宫主堂堂幻界的一宫之主,会赊欠下属的辛苦工钱吗?”华殇宫主怒不可遏道。 “会,您都赊欠属下三月有余了,您不会都忘了吧?如若您再这样,属下只得另谋高就啦!”心腹爵黽困饿的头昏眼花道。 “爵黽你辛苦啦!都是本宫主的不是,待本宫主攻打下天涯剑才的领地,自然会加倍补偿你的。”华殇宫主羞愧难当道。 如今的幻界天下,方寸山九宫之地,属于一片修行悟道之人的净土。但是在这方寸山的方寸之外,皆属幻界炼狱之地。 在这版图面积巨大的炼狱之地,每日每夜都有无数幻界灵体力骨的厮杀缠斗,自然拥有着无上的气运机缘。 天涯剑才便是那炼狱之地的一名护道人,已经独自守护幻界正道六百余年了,其身上四处攫取的气运机缘丰厚异常。 芹黎宫的华殇宫主,表面上诬陷天涯剑才误入魔道,举大兵压境誓要为幻界正道除此祸害,实际上他只是觊觎天涯剑才浑身的财宝气运罢了。 付桓旌无缘无故被一群满腔热血的幻界侠义剑客,裹挟着加入了浩浩荡荡的除魔大军。 至于云顶剑派的八大长老,他们看待此事大笑不止,觉得华殇宫主此举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寻死路。 可是华殇宫主并不那样认为,有了这份无意间得获的天大气运机缘,他更加坚信自己能够与那灵力强大的天涯剑才势均力敌。 “敢问宫主,何以突然会有如此大的信心,能够一举击败那天涯剑才呢?”心腹爵黽不解的问道。 “爵黽,囊飧是何物,你可曾听闻过吗?”华殇宫主说道。 “属下不曾听闻,还望宫主大人能够明示一二!”心腹爵黽回道。 “囊飧是幻界的一门极其阴毒的禁术,可以将一位拥有数百年灵力修为的强大幻灵,封印进一个梦境迷宫内。”华殇宫主右手摸着自己的无尘袋解释道。 “莫非…………”心腹爵黽猜测道。 华殇宫主发觉有人在宫门外偷听,立马打断了心腹爵黽。 只见那华殇宫主嘴中念动了几句口诀,宫门外的付桓旌便被封印进了梦境迷宫之内。 置身于梦境迷宫内的付桓旌,感到很是冤枉委屈,他原本只是前来喊叫华殇宫主用膳,与除魔大军的几位将领商讨一下进攻路线安排事宜。 对于刚愎自用的华殇宫主而言,宁可错杀一千,也是绝对不会放过一个人的。 付桓旌也只能自认倒霉,抓紧时间找到办法逃离出去才是。 在不知时辰无边无际的梦境迷宫之内,付桓旌不知疲乏的四处寻找出口,却仍然一无所获的瘫躺在了原地。 生无可恋的付桓旌,突然被自己无尘袋中的天机石硌疼的厉害,竟然醍醐灌顶恍然大悟了。 付桓旌立马记起了那块幻界至宝天机石的一个妙用,它可以让付桓旌随意穿梭六界的结界渡口。换言之,他付桓旌如今所在的梦境迷宫,隶属于六界之内的幻界,只要他利用天机石去往人界,再重返幻界便可以逃离出这九曲十八弯的梦境迷宫了。 付桓旌驱动灵力,不消半日便逃离出了梦境迷宫,重返幻界静心酒坊内继续书写幻界志物大典。 没了落魄少主付桓旌的除魔大军,行军神速异常,很快便来到幻界炼狱之地天涯剑才的领地内了。 付桓旌明白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道理,决定利用天机石查访一下华殇宫主和天涯剑才的过往。 芹黎宫的华殇宫主,如今他的灵力修为已经跻身坎灵了。之所以他在已经攫获了一份天大的气运机缘,还要率领除魔大军前往幻界炼狱之地,强取豪夺那天涯剑才一身的福缘。是因为他的爱妻被封印在了魂冢之中,这也是他万般无奈之下的举措。 华殇,外人眼中的一名幻界修行骄子,却因为一名螟蛉女子,断送了自己大好的锦绣前程。 作为当时云顶剑派最得意的入门大弟子,华殇被他的护道师傅覃鲡安排下山修行,斩断自己的俗世情爱。 身为剑道中人的锦衣少年华殇,初到刀意中人群居的云水村,被羞辱的着实厉害。 不过,半月后,村内突然爆发了瘟疫,死伤无数。 此时的幻界少年华殇便成了他们的救命恩人,以德报怨尽心尽力的医治他们。 云水村瘟疫横行,满村子都是殇煞之气,引来了螟蛉女子雅柔。 原本雅柔只想吸食殇煞怨气,无意救治云水村内奄奄一息的染病村民。但是她对华殇一见钟情,便忘却初衷一旁帮忙了起来。 一个月后,在幻界少年华殇利用灵力炼药,妖界巫女雅柔不知疲累的照看染病村民之下,村内居民的瘟疫病患全部都痊愈了。 只不过,雅柔长期照看村民,没来得及进食殇煞怨气,致使自己染上了重病。 觉察到自身灵力不足以救治雅柔,华殇便怀抱她御剑飞行回了幻界云顶剑派。 “师傅,求求您救救她吧!”华殇怀抱命在旦夕的雅柔苦苦恳求道。 “孽徒!她可是一名妖界女子,为师没有立刻结果了她,完全是看在你我师徒二人的面子上。想要为师救治她,白日做梦!”云顶剑首云晔气恼万分道。 “师傅,妖界女子,也是有心善之人的啊!”华殇哀求道。 “孽徒!休得胡言!定是那名狐媚女子破损了你的修行心境,把她交与为师,就让为师做一回恶人吧!”云顶剑首伸手说道。 “不!”华殇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原来云顶剑首,只是右手翻转了一下而已,便将华殇怀抱中的雅柔,震裂的魂飞魄散了。 “师傅,胸大女子未必下贱,妖界女子为何不能行善?”华殇咆哮道。 没等云顶剑首云晔作答,霸道纵横的华殇眨眼间便屠尽了剑派众人,抱起一生挚爱雅柔的肉身消失了。 天涯剑才琅禺,一个随心随性的幻界修行之人罢了。华殇宫主在四下找寻爱妻雅柔破损灵魂碎片时,偶遇到了天涯剑才琅禺。 原本相安无事的二人,因为一块雅柔破损的灵魂碎片,瞬间势如水火扭打缠斗了起来。 逍遥快活的天涯剑才琅禺,近日来无所事事,眼见自己四周有无数美艳动人的灵魂碎片,便有了些许兴趣收集起来。 “交出碎片,饶你不死!”华殇宫主怒言道。 “想要碎片,那就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天涯剑才琅禺手握神剑宣战道。 二人剑剑要命,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今日定要分出个你死我活出来。 独自痛心的曦诚佑,乾坤颠倒心境破损的林雅铃,二人偶遇到了一处。 付桓旌在一旁显得格外多余,毕竟他衣衫褴褛落魄潦倒的紧。 “曦诚佑,如今的我,你还愿意藏身暗处,守护我的余生周全吗?”林雅铃问道。 “林雅铃,如今心境破损的你,还值得本王子继续充当你的隐形守护者吗?”曦诚佑冷笑道。 幻界修行,除了独自一人终生悟道,还有些许道侣阴阳双休,用以快速增添自身修为境界。 曦诚佑和林雅铃,二人心气全无,已然无力攀登至幻界灵力修为的最高点。 “诚佑,瞧看一下你我二人这百年来,都干了些什么荒唐滑稽的蠢事。如今看来,着实可笑至极啊!”林雅铃笑道。 “雅玲,身为你的一名隐形守护者,我已经仁至义尽了。我已经做了力所能及的一切事情,除了我不确定的。”曦诚佑生无可恋的垂泪道。 “回不去了吗?”林雅铃自欺欺人的问道。 “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曦诚佑说道。 付桓旌因为华殇宫主和天涯剑才二人,不愿请他吃酒,有了几天的小情绪。 九幽十八狱内的古刹魔罗,在那夜雨花下偶遇了晴女裳衫。 “敢问故人归何处?”晴女裳衫问道。 “古刹炼狱留情处,生离死别无缘谷。”古刹魔罗说道。 “为何如此对我?你我二人此生无缘,都是我的过错吗?”晴女裳衫垂泪道。 “从始至终都不是,皆是我的怯懦胆小所致。我做了一切力所能及的事情,除了我不确定的。既然与你无缘,那你就放手这段感情吧!”古刹魔罗说道。 “不!我不愿花前月下孤影醉,海枯石烂饮留别。”晴女裳衫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古刹魔罗隐去了身影,作别了一生挚爱。 “臭小子,自然是因为老书圣传授与她的气运福缘,不然还能是什么东西呢!”暗侍浮屠大笑道。 “师傅,为何您老人家如此确定呢?”付桓旌问道。 “臭小子,南易武圣、麒麟君主、终南书圣,这三人在幻界之中是什么地位,你知道吗?”暗侍浮屠明知故问道。 “徒儿不知,还望师傅能够告知一二!”付桓旌行礼问道。 “幻界人千万,南麒终为首。这三人的权势,可通幻界天地,却各自被一些俗世情爱羁绊打扰。”暗侍浮屠唏嘘道。 “敢问师傅,他们三人都被哪一些俗世情爱羁绊打扰呢?”付桓旌追问道。 “不可言说!不可言说啊!”暗侍浮屠突然摆起了臭架子说道。 只愿为一人倾心的付桓旌,已然无意于人界巫医少女阮晴婷了,因为有更为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做。 王子归来的幻界英灵殿世子桀骜,手刃了弑父凶徒涓拙杰,夺回了灵尊宝座。 如宾伤心不已的作别了桀骜,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不再是朋友的陌生人,会比陌生人更加陌生。 幻界彼端的行者虚廖,仍在痴痴念着一面之缘的如宾,期待着与她的再次重逢。 付桓旌无意于自身的情爱纠葛,却牵扯进了幻界桀骜世子、如宾宫主、虚廖行者的俗世情爱之中去了。 起初付桓旌是十分同情落魄少主桀骜的,毕竟二人凄惨身世如出一辙,感同身受不已。 如宾宫主,是幻界姘履宫的一宫之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威风八面的紧。 只不过她如宾宫主,终究是在桀骜世子所在的英灵殿之下,压抑的紧。 幻界彼端的行者虚廖,行侠仗义于幻界江湖之中多年,逍遥快活不已,却被不期而遇的如宾宫主打断了。 孟珏客栈一见,二人互留家址,对彼此的初感相当不错,愿意与彼此深交下去。 一日,三人齐聚到聚贤山庄的前厅内,欢度幻界最德高望重的老庄主隐退。 这一次本来应该众人喝彩,一番酒肉入肚后,便各自回家安睡去了。 怎奈红尘嚣嚣,桀骜世子已经和如宾宫主私定终生了,却无意间和幻界包打听忒锋说笑了一句,自己爱慕的如宾宫主,竟然在她貌美如花的皮囊下,有着喜爱被褥里放屁的陋习。 喜好四处向别人吹嘘自己,对于幻界众人无所不知的包打听忒锋,自然没有对桀骜世子的私语守口如瓶。 得知自己被幻界众人讥笑喜好放屁的如宾宫主,盛怒难以抑止,果断与桀骜世子断绝了联系。 只不过一旁的行者虚廖,仍在劝说着哭作泪人的如宾宫主,声称古人曾言,被褥内放屁,能文能武也。 听闻此言后,如宾宫主瞬间破涕为笑,十分欣慰那是一句夸奖自己,虽然身为一名幻界弱女子,却能文能武,厉害的很。 随后,行者虚廖孤身前往英灵殿,去规劝世子桀骜,让他用心哄一哄如宾宫主,缓和一下二人如今紧张的关系。 “虚廖老弟,不知今日到此,有何贵干啊?”世子桀骜问道。 “桀骜大哥,听说过包治百病吗?”行者虚廖说道。 “难不成老弟你今日,替为兄带来什么幻界灵丹妙药了吗?”灵力强大的世子桀骜不屑一顾道。 “大错特错!此包非彼包也,小弟我劝你还是早日给如宾宫主,买一些上等的胭脂水粉和包裹衣物吧!”行者虚廖饮茶笑道。 “笑话!我仍堂堂英灵殿世子,怎会向她卑躬屈膝,恕为兄断不能从命了。”世子桀骜怒言道。 “既然大哥您已对如宾宫主没了情爱之心,小弟我可就要趁虚而入了。”行者虚廖说道。 “且慢!虚廖老弟,有话好好说,别着急走啊!”世子桀骜眼见行者虚廖背身离去懊悔道。 付桓旌身为一个局外人,看不下去,手握轩辕神剑,斩杀了世子桀骜。 如宾宫主和行者虚廖,恩爱异常,携手余生。 “臭小子,纵使你不相信什么包治百病,无法忍受情爱的酸臭味道,也不应该如此草率的斩杀世子桀骜啊!”暗侍浮屠无奈道。 “师傅,徒儿为何不能,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更何况徒儿之所以斩杀他世子桀骜,大部分原因是因为他只为向宫主如宾炫耀爱意,说什么斩杀多少名炼狱之地的魔罗,便对如宾宫主缴纳多少枚小暑钱。此话一出,当初那些如宾宫主的追求者,立即成立了除魔大军,将天涯剑才炼狱之地的魔罗屠灭一空,致使幻界善恶失衡,秩序不再。”付桓旌解释道。 “孽徒!休要再说胡话,幻界在你眼中,必须要善恶互相制衡,才是最正确的事吗?没有了恶,幻界便乾坤颠倒,伦理崩坏了不成?”暗侍浮屠不悦道。 事已至此,付桓旌不愿再争辩孰对孰错了,他十分悔恨对阮晴婷太过凶戾,懊悔不已。 回到人界的阮晴婷,继续炼药制蛊,全然忘了与付桓旌的挚爱情深。 怪风大盗和坤,手握须叟之剑,在幻界之内一时间无人能敌。 残心殇拥有着妖艳众生的外貌,自然与那强者和坤无比般配。 付桓旌孤身一人,行走在须叟涯底的羊肠小道之上,静寂的厉害。 突然,一个青面獠牙的鬼煞暗处杀出,将付桓旌一剑刺伤。 残心殇和须叟剑灵和坤,二人将世子桀骜驱逐出了幻界英灵殿,独坐幻界最高宝座。 残心殇虽然妖艳众生,却不愿坑害须叟剑灵和坤。 原来残心殇本是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安插在须叟剑灵和坤身边的谍者死侍。 一日,在慕容博与和坤决一死战的最后关头,残心殇为挚爱剑灵挡下了致命一剑。 付桓旌在那条羊肠小道上伏杀的妖魔,正是慕容博私下里暗通残心殇的鬼煞。 店小二家的小瘪三,付桓旌终于有幸得见到他了,他可是幻界当下最风光的人物。 小瘪三原名龃龉,土生土长在凌瞭窖内,由浮沉暗河深潭内的店小二抚养长大。 之所以他龃龉如今风光无限,是因为他手刃了幻界的时间暴君。 时间暴君林嵩,殉霜落殇语雅阁,情意凌乱女人心。 林嵩自视甚高,非要迎娶那英灵殿的刁蛮公主梦颖嫱不可,纵使千万人阻拦他,他仍然一意孤行,斩杀了幻界千万人。 龃龉无意之中成了林嵩的负剑灵使,成为与他林嵩最亲近的人。 眼见主人成为了幻界众矢之的,龃龉便趁着林嵩熟睡之时,一剑封喉了他。 原本小瘪三龃龉过活在如炼狱一般的陋室之内,现在他被众人推崇成了幻界的救世主,居住在天堂一般美好的英灵殿内。 “龃龉,你可知天堂也会思念地狱?”付桓旌突然问道。 “手下败将,写你的幻界志物大典去吧!本灵尊不需要你的提醒,我有主见,可以一一处理幻界杂事。”灵尊龃龉驱赶道。 付桓旌自知打拼不过灵力强大的龃龉,便不再规劝他作别离去了。 不一会儿,付桓旌到了静心酒坊,见到了逍遥快活饮酒的师傅暗侍浮屠。 “臭小子,吃瘪了吧?为师早就规劝过你小子,此一时彼一时,那小二家的小瘪三,今时不同往日,老一套说劝已然毫无作用了。”暗侍浮屠捋了捋长长的胡须笑道。 “师傅,您老人家有什么高招啊?”付桓旌问道。 “厄难毒体,听说过吗?”暗侍浮屠说道。 “徒儿不曾听闻,还望师傅您老人家能够告知一二!”付桓旌说道。 暗侍浮屠眼见爱徒一问三不知,愚笨的很,便十分失落的转身离开了。 人界巫女阮晴婷,千辛万苦之下,终于炼制出来一种灵力药剂,可以易容变声。 厄难毒体附身的人界巫女阮晴婷,残忆梦林魂去处,如夏花般绚烂夺目。 杀人如泥的幻界人屠丰熬,觊觎阮晴婷的厄难毒体,他不远万里来到了鸿峡洲,偶遇到了她。 莫非话中有话,意有所指的人屠丰熬,不愧是一个老狐狸,很快便解决掉了阮晴婷的父母。 此事一出,身处幻界的付桓旌,气愤不已,御剑飞行去了人界鸿峡洲。 叹红颜薄命的九宫真人茗焱,会同麻阳疯人李侃虢一同,前往那明剑漓阁,会一会七翼天皇的掌上明珠绘梨衣。 七翼天皇尹鲡,傲视六界群雄,不曾将一人放入眼中。唯独他那位刁蛮任性的公主绘梨衣,让他能够瞬间性情温和下来,如同一个泥泞田野之上犁种庄稼的农夫一般无两。 付桓旌现如今尽管得罪尽了幻界九宫之内的各位宫主,但是幸好有他的师傅暗侍浮屠护其左右,那九人只好忍气吞声作罢离去了。 人界巫女阮晴婷,由于久时协助当朝皇帝处理政务,破格晋升成为五毒教主,专为他私底下搜寻灵丹妙药,炼制长生不老药。 师傅铁浮屠近日来听闻,那柄灵气逼人的青冥神剑,时隔多年后再次现身灵魅亡湖中,便整日心事忡忡。 观察细微的付桓旌,自然知道师傅定是看上了那柄神剑的巨大灵气,便偷偷计划着再次利用天机石的力量,帮助师傅取来这个心头好。 混沌剑阁一别,慕容峦婕十分想念落魄少主付桓旌,茶饭不思寝食难安的厉害。 尽管她慕容峦婕平日里喜好欺辱付桓旌,却在心里面早已对他暗生情愫了。 记得混沌剑阁一别时,幻界佳人泪千行,惹得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心疼不已。 “想通了吗?”暗侍浮屠问道。 “不曾,为何幻界众人喜好赌博钱财,猜测骰子点数大小来改变自身气运命数呢?”付桓旌不解的问道。 “臭小子,猜测二字,你大可以拆开来看。猜就是瞎蒙,没有任何依据凭借,毫无道理可讲。测却不同,若你小子想要去测试一下,必须要有一个标准,也就是说你必须要有所依据凭借。”暗侍浮屠解释道。 吾有一计可攻敌,幻界窑鲞郡的郡主大人任我行,对身旁两侧的下属劝慰道。 已然含笑酒泉的前任静心酒坊主人明阳鬣,盘龙绕柱幻界天地间,剑问天下美酒处,醉卧美人酥胸前。 在暗侍浮屠没有剑破天门,飞升幻界之前,有那么一位惊为天人的绝色女子到访静心酒坊。 明阳鬣直呼其为落凡尘的仙界女子,惹得她厌弃的厉害,很长时间都不愿意搭理他。 二人本是一个师傅的两位徒弟,却因为一个高低辈分的排序,时常大打出手。 此次姩媃无事不登三宝殿,前往静心酒坊,其实受了明阳鬣的苦苦哀求,来此为其多多招揽一些顾客生意。 “姩媃师妹,多谢帮忙!”明阳鬣行礼致谢道。 “师兄客气了,此乃师妹理所应当的事情,无需过多的感谢,御魂灵鍪交还与我就行了。”姩媃说道。 “没有,再见!后会无期!”明阳鬣背身冷笑道。 幻界的樱花旧忆,只属于早起的狼,也就是那位被幻界众人称作为乱世赢兄的凌风陆天。 剑来问道,去亦无所作为,来也秋风落叶,何不煮酒御风思君归。 如今的付桓旌,一十六岁,仍然在不辞辛劳的书写幻界志物大典。他离开幻界时,已然二十岁有余,这都是他在岁月银河所见到的。 在这个过程中,他付桓旌需要破一个庙堂大局,解一个江湖重案,最终才能只身一人去往人界继续修行。 人界的女医阮晴婷,幻界的少主付桓旌。 三世情缘,各有精彩。修仙之路,道阻且长。 方寸山的付桓旌,执着于剑下轩辕的酣畅淋漓。 方寸山的付桓旌,他的师傅暗侍浮屠。一直看他不顺眼的云顶剑派门主宇文豹,八大长老不久前推举出的新武林盟主隋风栖,二人已然形同连体婴儿一般,私底下正在密谋着铲除付桓家族的余孽。 阮晴婷,已经被赐封为五毒教主多时,却久久找寻不到贵山宝地修建宅院。 鸿峡洲的阮晴婷,虽然贵为五毒教主,但是她的父阮轩敬,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穷酸秀才,目光短浅,无心作为上进。 还好阮晴婷的母亲敖伊伶,贵为东海龙宫的小龙女,将她的美貌聪慧全部传给了爱女阮晴婷。 云水村内的秦笃涯,不久前在人界自称魂煞帝君,丝毫不把人皇放在眼里,处处与其作对。 云水村的秦笃涯,先前有幸得到山野猎户姚鲁的搭救,被其抚养长大。 村长上官炎,时不时就要前往封襄郡县,面见巡抚大人白尘潋,陈述一下秦笃涯的近况。 林雪舞,三日前手握翎雪神剑,一剑开天门,飞升仙界,成为了一名剑道女仙。 庆帝国残暴统治之下的林雪舞,虽然贵为剑道女仙,却无奈其父林雪峰,早已定下规矩,剑道仙者不得干涉天道命数。 林雪舞的母亲柳婧嫣,身为幽冥鬼界的鬼后,被情爱迷局久困于扶摇圃,十六年不曾得见爱女林雪舞了。 呼家村内的呼韩殇,也揭竿而起,自称剑帝皇者,誓要覆灭梦王朝的残暴统治。 呼家村的呼韩殇,一生之中最大的贵人,非文宇先生莫属了。 村长呼霸天,有碍于上关郡县内的知府大人铁峥嵘,被梦王朝剥夺了村长名衔。 梦颖嫱,身为梦王朝唯一的一位刁蛮公主,自然被其父梦流年宠溺的厉害。 梦王朝的梦颖嫱,是一位刁蛮公主,这可全要拜其父梦流年,也就是当朝皇帝所赐。 梦颖嫱的亡母杨葶芝,是一位魅者,生前备受朝中众臣非议,最终被迫害致死。 梦王朝皇城殷冉城,在九州大地的中心位置,人口众多,商业繁盛。它的东北角,是桀王爷梦连年的属地秽衡城,歌姬遍地,娱乐场所众多,居九州之首。它的西南角,是那熵王爷梦忘年的属地喃羯城,文人众多,好批判国事。 殷冉城的南方,是那鳏王爷梦返年的属地遮瑕城,崇尚武力,武将无数。它的北方,是那筍王爷梦文年的属地宏达城,接壤波斯,外族人口众多。它的西方,是茛王爷梦治年的属地奥登城,风调雨顺,地产丰富。 殷冉城的东方,是那潼王爷梦武年的属地捷达城,矮人众多,兵器制造,巧夺天工。它的东南方向,是那迩王爷梦功年的属地尼尔城,精灵异兽众多,人族禁地,皇族例外。它的西北方向,是那践王爷梦强年的属地煞气城,巨人林立,煞气冲天,守卫着北境长城。 凌风陆天的樱花旧忆,源于他的生死劫之一。由于他无法看破生死,每日如同一个疯癫剑痴一般,剑来问道于幻界各处。 付桓旌无法容忍凌风陆天的嚣张跋扈,便御行轩辕神剑前往颜凝露,找寻樱花旧忆的昔日主人聂娉。 幻界众人传言,樱花旧忆所指的就是,一段有关聂娉和凌风陆天缠绵悱恻的情爱过往。 由于凌风陆天每每在人前吹嘘炫耀时,有意的忽略有关此事的回答,导致大家都不知真假。 一日,山野之间,付桓旌孤身缓步慢行,似乎心中有所困惑疑虑。 幻界寸山之巅,前几日频频有一股气吞天地的力量,不断的撞击着结界屏障。 幻界的寸山之巅,妖界排行第三的那名大妖,万影迷踪鹰已然冲破了第三层结界封印。 付桓旌和暗侍浮屠,二人一路向北,要去往那极北的苦寒之地。 云顶剑派的大长老慕容博已然无心劝说爱女,只得任由慕容峦婕的性子,让她在付桓旌的身后不远处,与其共赴剑气长城。 门主宇文豹眼见付桓旌离开了静心酒坊,便偷摸着潜入酒坊的二楼,将付桓旌记录的幻界志物大典,有关八大长老的内容,全部都撕成碎片带走了。 一路上,跟随身后的慕容峦婕,并没有为落魄少主付桓旌招惹一些祸事。 也就是被一些山贼擒获,路上妖魔迷恋,娶她为妻罢了。 付桓旌念其对自己痴心一片,不好意思不出手相救,只得无奈之下救起她的那条小命。 这不救倒好,一救下来,慕容峦婕借口要报答付桓旌的救命之恩,与其寸步不离,惹得付桓旌恼火万分。 “师傅,徒儿这是造的什么孽啊?”付桓旌生无可恋的哀嚎道。 “臭小子,你不喜欢人家,还想管人家喜不喜欢你吗?”暗侍浮屠说道。 “师傅,徒儿不喜欢她,她就应该不喜欢我。”付桓旌说道。 “臭小子,迟来总比没有好。你的师娘总是那么的美好,我们二人的结局也很美好。为师用十二年的时间,来证明了有情人终成眷属。呵呵,现实生活之中,又怎么可能呢。首先,那个让你师娘未婚先孕,还让她孤身一人生下个女孩子,在当时就有违伦常。然后,我们二人可能错过很多次,只是为了证明我们俩,才是那个最合适和深爱着彼此的人。在现实面前,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又怎么可能逆天行事呢?只是,我想要说的,有时在身边的,就是最好的,我们要去珍惜。哪怕有一天,为师错过了那个眼里心里都是我的人,可能为师就真的会遭受报应吧!”暗侍浮屠掩面垂泪道。 “师傅,您老人家应该找一个时时刻刻都爱你的人,一个永远陪伴着您的人,一个愿意爱您全部的人,特别是您的缺点。?”付桓旌对师傅劝慰道。 “臭小子,适才为师向你讲了,一个很俗套的情爱故事。从小青梅竹马的为师,和你的师娘,是一对最要好的朋友,也是最亲的家人。我们二人可以毫无条件的深爱着对方,却阴差阳错不断,从来没有在一起过。两个人越是珍惜这段宝贵的感情,越是害怕开始,因为拥有就是失去的开始。为师一直被师弟向羯莴讥笑,笑我们二人那是真爱绕圈圈。确实,就是在不断的绕圈圈,这是我们两个人,二十五年来的真实处境。为师由远而近,慢慢靠近你的师娘,好不容易就要碰到她了,却总是棋差一着,黯然之际,只能继续不远处看着对方的背影。为师明明很爱你的的师娘,却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错过她。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为师太爱她了,所以没有勇气失去她。其实,人真的很奇怪,对于越在乎的人,越无法及时说出真心话。纵使为师的内心,排演了无数次的告白戏码。只要与你的师娘一见面,便会轻易破功,总是来不及告白,又装作若无其事的退回到原来的位置。为师总认为永远留在对方身边,不远不近的距离最安全。事实是如此,但若没有勇气与最爱的人并肩前行,也将看不到对方最美的表情,更无法感受她那颗毫无遮掩的心。曾几何时,你的师娘对我有一段深情的告白,说:可能你没有发现,我曾经遇到过最美好的事,就在你眼前出现。无论你在哪里,跟谁在一起,我都会永远真心地、完全地,爱你。”暗侍浮屠情难自控道。 “师傅,然后呢?”付桓旌追问道。 “然后,直到为师明白真正的爱是不会失去的,是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支点。不管关系如何改变,爱都会一辈子住在对方的心里。而这样的体会,就从为师勇敢面对自己的心开始。幸福这件小事,从来都不会从天而降,需要很多很多的珍惜与无论如何都不放手的坚持。天涯剑才和扶摇鬼后之间的距离,可以是一步之遥,也可以是触手可及。这幻界世上的真爱难寻,生命中若真有这样的一个人,无论他是你的谁,都请你好好珍惜。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就别再绕圈圈啦!让她成为那位与你并肩同行余生之人,陪你同看细水长流,这才是最幸福的事情。”暗侍浮屠释然道。 “师傅,因为爱,所以怕。也因为怕,您才能看清爱。”付桓旌说道。 “臭小子,如果你今天拒绝了她慕容峦婕,她就会重新的规划自己,找一个幻界之内最俊美的剑客,代替你在她心里的位置,即使他并不曾真心爱过她。?”暗侍浮屠说道。 “师傅,可是徒儿要清楚的告诉您老人家,当您拒绝一个女孩的时候,她会花一辈子的时间,去找寻找这个世界上那个最好的男孩。可是到头来,她会发现,最好的男孩还是您。我们其实都知道,不是您,对她而言,谁都不对,迟到总比没有好。”付桓旌感同身受道。 “臭小子,总有一些宁可沉默被误会,也要憋在心里的浪漫,以及明知坦白会错过,但又藏不住的喜欢。”暗侍浮屠一副过来人的表情说道。 “师傅,徒儿早已习惯了青梅竹马的相处,习惯了欲说还休的躲闪,少了一句勇气的表白,多了一十年六曲折的人生。再回头想想您与师娘,羞怯掩饰的两人,阴错阳差的选择,酸甜苦辣折腾之后,各自承受了现实的重击,各自经历了生活的坎坷,老了也累了时,还好藕断丝连的暧昧仍在,经由时间沉淀,弥补了一再失之交臂的遗憾,彰显了最初怦然心动的珍贵,殊途同归喜结连理,迟到的牵手,最终解开彼此心灵身份的长久纠结。”付桓旌艳羡不已道。 “臭小子,道歉并不一定代表你错了,只是你认为这段关系,比你的尊严更重要。”暗侍浮屠说道。 “师傅,徒儿不知您老人家这是何意啊?”付桓旌疑惑不解道。 “臭小子,为师与你的师娘,我们二人机缘巧合,不断错过,原本应该有一段童话般美好的神仙眷侣故事。可是一路走来,渐渐变得略微苦涩,导致最后的结局不尽人意。试想一下,有一个家伙陪伴你一起长大,清楚你所有讨厌的蔬菜,见过你所有出丑的画面,知道你所有不为人知的阴暗面。他揪过你的辫子,扯过你的裙角,抄过你的私塾先生作业。你们二人吵吵闹闹的一同长大,默契到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却在时间的某一个节点上形同陌路。这时候你才会发现,原来他早就驻扎在你的心底深处了。勇敢的说出来吧!哪怕他身边已经有了佳人相伴,哪怕你们已经远隔重洋。相信我,时间带给你们的默契和牵绊,旁人是永远都无法带走的。”暗侍浮屠故弄玄虚道。 “师傅,您口中所说的你,确定所指的就是徒儿吗?”付桓旌听的五迷三道不解道。 “臭小子,此你非彼你也,为师所指的是慕容峦婕,她已然向你表露心意,你小子还在犹豫迟疑什么呢?”暗侍浮屠问道。 “师傅,您老人家有所不知,人生开始的时候,大都年少轻狂,有喜欢的人,却从不说出口,顾于彼此的面子,不断试图去猜想对方的心理,希望顺势而为。我们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人生,能够完全接受自己的控制把握,行走在自己想要行走的道路上。但是,我们却不曾知晓,那人生其实是一艘快船,风浪突如其来,可以改变一切。当我们走过改变给我们所带来的经历,我们懂得了珍惜,这便进入了成年,责任成为了身体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如果对于珍惜,上天给我们一丝希望,那追求就是命数。到人生结尾的时刻,得到不会欣喜若狂,失去也已经释然开怀了。”付桓旌话中有话道。 “臭小子,你与慕容峦婕,青梅竹马的二人。彼此喜爱却从未说出口,一同成长面对大千世界,十六年间各自遇到无数情爱上的酸甜苦辣,却依然彼此等待着对方。纵使你们二人相遇之中三番五次的擦肩而过,不过为师确信直到最后你会发现,最爱的那个女孩原来就是慕容峦婕。”暗侍浮屠规劝道。 “师傅,徒儿是一个特别喜欢聆听您老人家教诲的人,而且是那种偏爱听您叙说人界情爱纠缠故事的人。可能在您老人家眼里,徒儿与那慕容峦婕,是一对再简单不过的两小无猜朋友,经过一路挫折,渐渐的敢于面对彼此的真实内心,最后终将走到一起,携手余生。但是师傅您老人家与那位高高在上的人界贵族女子,在人界的迷雾森林试炼上,彼此都倔强的表现出,没有你这个挚友,我照样能够潇洒的完成最后难关。所以,那位贵族女子在得知师傅已经不再是处子之身的时候,也心下一狠,跟当时最俊美的师兄宇文伏泽共赴云雨,并且意外的喜得贵子了。她最终为了襁褓之中的婴儿,放弃了自己的梦想。”付桓旌说道。 暗侍浮屠听闻此言,毛骨悚然,故意躲闪着爱徒的目光。 “而师傅您老人家来到了无量山修行之后,有了一个能够帮助自己修为提升的傲娇道侣,但一直都过得不是怎么快乐幸福。那位贵族女子,曾经来找过师傅您老人家,你们因为彼此的不完美,而大吵特吵了一架。结果就是回家后,那位贵族女子与她的师兄宇文伏泽喜结连理。不久后,那位贵族女子后悔不已,写信飞鸽传书与您老人家,信件却好巧不巧的被她夫君给拦住扣下了。当那位贵族女子已经一纸休书,休掉了她的师兄宇文伏泽后,发现了藏匿暗处的那封信件,立马与师傅您取得了联系。但是此时的师傅您,又要和一位貌美如花的道侣洞房成亲了。最后,师傅您再次与那位女子很快走到了情爱之旅的尽头,孤身一人借着烛火赌物思故人。在兜兜转转些许年份后,那位贵族女子实现了自己儿时的梦想,在她自己的静心酒馆内,与相爱一生的人喜结连理。”付桓旌接着说道。 暗侍浮屠感同身受的悲痛欲绝起来,碍于爱徒在眼前,收敛了许多悲伤情绪。 “如果选错了一个人,你的一生都会黑暗,但我会真诚的、完全的、始终的爱你。就像妹妹对哥哥的爱,亲朋对挚友的爱。师傅您与师娘的情爱故事之中,除了这条显而易见的情爱主线之外,还有一对稚嫩孩童的情爱的辅线。就是师娘的宝贝女儿,也和她的母亲一样,拥有着自己的青梅竹马。在师娘最伤心的那个晚上,她的宝贝女儿第一次被自己的青梅竹马,轻轻的亲吻了娇唇。随后,她的宝贝女儿一巴掌,将她的青梅竹马掌掴的好远好远。她的宝贝女儿瞬间害怕了,她觉得这是不对的,她认为自己的母亲以前不是这样的。青梅竹马之间,注定只是一场友谊罢了。所以,当师娘深情的说着,那是美好的,你不要害怕。因为如果你放弃了,那个男孩会很伤心的,那个男孩以后会遇到,这俗世间最棒最漂亮的女孩,然后假装很幸福,可是只有她,知道她就是她,没人可以替代得了。一开始双方就是错过的,师娘一直以为自己没有和师傅您亲吻过。可是在那万妖流窜的迷雾森林之内,师娘被情思绕蛊惑之时,你们两人相拥亲吻过,后来却躺卧在了不同伴侣的床榻之上。错过或许是为了下次最好的遇见,但是师傅,请你们二人下次一定要相信彼此,紧紧握住对方的手,不要再留有遗憾了。”付桓旌一针见血的对师傅暗侍浮屠劝解道。 “臭小子,因为一开始的错误,造成十二年间无数次的擦肩而过。其实相爱已久,奈何阴差阳错,不过不曲折,又怎么会有戏呢?不曲折,又怎么会有爱呢?”暗侍浮屠解释道。 “选择一个可以与你共度一生的人,对我们每一个来说都是最重要的决定,没有之一。因为当你决定错了,你的人生就会从白色变成黑白,而且有时候,甚至于你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件事,直到你某天早上醒来,然后发现,但是许多年已经过去了。”付桓旌唏嘘道。 “总要经历一番失去与错过,才懂得什么重要什么最珍惜。有的爱可以找回来,那是你的幸运,可也有,是永远也不会再找回来的。”暗侍浮屠悲痛道。 “某一时刻,你以为不起眼的一件小事,可能在你毫不知情的时候,改变了你的生活轨迹。相反,那些我们反复纠结,深思熟虑的决定,远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重要。重要的是选择一个,和你共度一生的人。真爱来临的时候,要去牢牢抓紧,爱就要去表达、去追寻,不要害怕失去。越是小心翼翼,越会得不偿失,等爱溜走的时候,再去后悔不把握的时候就来不及了。对的人终会在一起,不用害怕彼此会错过,无稽之谈罢了。如果当初我们彼此两个人都勇敢一点的话,可能也不会经历这么多的情感失败。”付桓旌有所感悟道。 “两个人为了共赴云雨,然后扶墙而出很容易,与他人产生情感联结而鱼水之欢却很难。忽然就理解了很多道侣,因为床榻生活交好或者交恶,能折射出来很多的问题。”暗侍浮屠讲解多年的情爱经验道。 “是完全的交付出自己,是暴露弱点,是互相填补。熟悉对方的身体,每一处筋脉。如果不够爱,又怎么能做到呢?徒儿属于欲望全来自爱意,并不会因为她慕容峦婕一厢情愿而可怜她。”付桓旌表明态度道。 “为师总是嚷嚷着要找一个老伴,却从来没有主动想要去勾搭过谁。为师害怕稍纵即逝的情爱,害怕分开,害怕最后我认真了,别人却只是敷衍而已。所以为师就等啊等,等一个到最后,还愿意在我身边的人。总有一些人,来的快去得也快。可能这其中也有那么一个两个,为师对她有好感的人吧!为师也会难过,也会觉得失望。但是为师回头想一想,发现自己还是不想改变自己的想法和原则,仍然坚持或者偏执的相信,有一个人终究会看穿我假装的冷漠,真正的靠近我。她愿意不嫌弃为师我的幼稚任性孩子气,留在为师的身边,陪伴着为师,爱护着为师,也给为师一个机会去爱她。如果最后能在一起的话,那么晚一点儿也没有关系。”暗侍浮屠说道。 “看多了人情冷暖,经历了离合聚散,放不下的责任,说不清的无奈,使徒儿身心疲惫。徒儿想,我是真的累了,只想喝醉,一醉解千愁。”付桓旌手握满满一壶的仙人酿痛饮道。 怕黑就点燃烛火,想念就飞鸽传书联系。今天再大的事,到了明天就是小事。今年再大的事,到了明年就只是故事,我们最多也就是一个个有故事的人罢了。 所以,人生就像一朵蒲公英一般,看似自由,却身不由己。有些事,不是不在意,而是在意了又能怎样?自己尽力了就好,人生没有如果,只有后果和结果。 人生似乎就是为了三件事而修炼,别乱说话,别乱花钱,别乱发脾气。 由于付桓旌从万里之外的剑气长城,攫获了一大笔的小暑钱,便开始在方寸山的四周做起了散财童子。 “下辈子别再遇见了,因为这辈子我们太难了,做不成伴侣,却放不下情感,做不成知己,却忍不住联系,说陌生,彼此太熟悉,说情深,彼此太贪心,爱了,没有结果,散了,思念来袭。???”慕容峦婕哭泣着对付桓旌说道。 没等付桓旌散尽手中钱财,反应过来慕容峦婕适才所言何意,她就背身撕心裂肺的哭喊离开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会觉得很安心。 周围热闹的时候,突然就觉得很孤单,有一点儿恍如隔世,有一点儿迷茫,不知所措。 不是很想变成一位情感麻木的幻界少年,被动的接受着一些东西,磨光了热情。 每一个人的幸福都不一样,不要去羡慕,不要去攀比,要知足常乐,要随遇而安。 无量山,是一个情感充沛的地方。付桓旌来到了无量山,与她对坐,浅饮着茶,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悄悄话。二人抬头望云雾,低头看绿野,双目对视,香味情来,心动不如情动,入了心的缘分,入了情的狂吻。 原谅很难吗?实则不然,春天来了,我去小溪边砸冰,把春天砸的头破血流,直淌眼泪。到了花开的时候,它就把那些事儿忘了,真正原谅了我。 灯,仅仅只能用来照明前方的暗黑道路吗?答案自然是否定的,灯还能够把黑夜烫出一个大洞。 人的眼睛有大小之分吗?有的,我的眼睛很大很大,装得下高山,装得下大海,装得下蓝天,甚至能够装得下整个世界。可是我的眼睛又很小很小,有的时候遇到一些烦恼心事,就连两行苦泪也装不下。 回到地面很难吗?不难,要是你笑过了头,就会飞到天上去。要想回到地面,你必须做一件伤心事。 我画的树太漂亮了吗?是的,因为我画的树太漂亮了,以至于接下来我画的鸟,画的云,画的池塘和花朵,都配不上它。 打仗好吗?不好,假如我生活在战争的年代,别人冲在前线,我就只能在旁边喊加油。 很多很多吗?很多,我挥挥手,就有很多手。我跑步,就有很多脚。小狗朝我摇尾巴,就有很多尾巴。然后,我打秋千,就有很多个我。 光可以用来拄吗?自然是可以的,一个荒山野岭的晚上,我将无数只萤火虫放入一根空心透明的木棍之中,行走累了就拿它当一根行山杖,我拄着一束光。 当你经历过挣钱不易、情感挫折、事业蹉跎、离别之苦,你就会慢慢的懂得了一些人情世故的道理。没有人会被天道命数额外的眷顾,当你觉得容易的时候,一定是有人在替你承担,本应该属于你的那份不易。 如果生活一定要取悦一个人,我们最应该取悦的是自己,随着心的方向走,看得到别人的光芒,也应知道自己的耀眼。 不负青春,不负自己。? 人一走,茶就凉,是自然规律。有时,成长就是没有一声呼叫,没有一满眼泪,没有一丝情感,没有一线希望,没有一点欲求。没有动,没有静,只有一种向下沉落的感觉,沉落……沉落……向着那无底的黝暗之中沉落。? 优秀是一种习惯,放弃是一种智慧,笑而不语是一种豁达,痛而不言是一种修养。 一条会好走的路,一条你喜欢的路,每当面临选择,理智和情感就会纠结,但不管选择哪条,只要尽全力往前走,结果应该都不会太差吧! 你是不是也经常,独自一个人咽下所有的悲伤和委屈,见人还要微笑着,装作看上去过得很好的样子。 如果一开始我没有给你机会,你又如何能够伤的到我,你我二人终究还是错过了。 其实等没有关系,等多久也不是问题,问题是你等不等的到,就像你不会在沧海等一地的桑田。 是非天天有,不听自然无。 遇到了错的人,或者被登徒浪子欺骗了感情,但是又碍于之前的付出,觉得马上放弃实在是太不甘心了,于是拉拉扯扯又耽误了一些似锦年华。实在是不该如此,人生中对于错误的清零越早越好,千万别将自己害得回不了头,错失了清零的机会,把生活过成了负值。 放手即止损。 有些话永远不能说明了,有些情感永远不能道白了,有些感情是不能越界的,不然伤了别人,也疼自己。掬一捧清水在手心,让它从手指间慢慢流去,欣赏水的纯净犹如自己灵魂,欣赏水的柔软犹如自己的性格。 人生如此,随缘如此。? 在别人那里,我从未受过委屈。在你这里受委屈,还要我自己消化,时刻告诉自己要大度,要有耐心,别小气。受够委屈,攒够失望,让我在崩溃的边缘徘徊,这种感觉很不好受。我们之间还谈不上信任,我们之间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我们就此别过吧! 你教会了我一个道理,喜欢自己喜欢的人不易。我觉得我也教会了你一个道理,有人日夜对你牵挂于心,就更加应该且行且珍惜。 你说,人为什么要有那么多的情感。可是如果没有的话,我怎么能够和你说那么多的知心话,又一起经历过那么多的甜蜜往事呢! 付桓旌做了几日的散财童子,欣喜异常,却不曾想他的这一举动,引起了吉祥赌坊内赌徒风霆殇的注意。 赌徒二字,用来形容风霆殇这个人,十分恰当。何出此言呢?自然是他这个人衣食穿戴靠赌,夫人子女竟然也是靠着天大的运气,豪赌一把赢取回来的。 可是,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赌徒风霆殇和歌姬伊雅诗,二人再也回不去从前了。 “如果两个人不能够一生一世在一起,就不要给对方任何希望或者暗示,这才是最大的担当。”歌姬伊雅诗说道。 “如若你们二人分开了,就不要去打搅彼此,让对方安然生活,这才是最后的温柔。”付桓旌一个外人插话道。 “一名幻界女子,年轻时的努力奋斗,并不只是为了在不久的将来,能够有幸嫁给一个极好的贵族人家。而是为了让自己能够轻而易举的找到一份好的差事,拥有一个无论自己置身何处都不会饿死的一技之长,并且拥有一份相当不错的金钱收入。因为,只有当一个幻界女子的金钱自主了,她才能够随心随性的做到说走就走,才能够做到灵体力骨的解放,才能够让自己有资本选择一下自己打心底想要的伴侣和生活。”暗侍浮屠意有所指的说道。 “如果有那么一天,你伊雅诗发现我风霆殇不再主动前去找你了,不再纠缠麻烦你了。请你记住!并不是我不再深深的爱着你了,而是我终于发现了,你的世界已经不再需要我了。你的冷漠,让我学会了沉默,学会了逃避,学会了伪装。如今的我,再也不敢去面对你了,九步皆爱,一步尊严。”赌徒风霆殇说道。 “时间,会沉淀最真的情爱。风雨,会考验最暖的陪伴。而你风霆殇,一辈子都会有负于我,你又可曾知道?”歌姬伊雅诗问道。 “喜欢和喜欢的不同,我风霆殇区分的太清楚不过了。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不能这样,你不能那样。你伊雅诗的这种喜欢,是一个幻界正常女子的情感输出,我承认你无错。可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可以这样,你还可以那样。她姜扶摇的这种喜欢,在这偌大的幻界天地之间,显得非常难得,我打算好好珍惜。”赌徒风霆殇解释道。 “这幽冥鬼都,如若再无晴朗天气,我便自己成为一处风景吧!”鬼后姜扶摇说道。 “我慕容博想你姜扶摇,想要睡你,更加想要美梦醒来,睁眼便有你。”???幻界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没羞没臊的说道。 “情爱,是一架极速奔跑在你我二人生命旅程上的马车。纵使你我二人偶然相遇在此,曾经携手共度过一段终生难忘的美好时光,如今的我,却要独自一人走到终点。”红尘客栈内的幽冥鬼帝说道。 “幻界大人们的世界,本就应该果断干脆,你不应该去耽误任何一个人,不应该去消耗任何一个人,更加不应该去浪费任何一个人,这也是一种善良义举。”布?对师傅付桓旌规劝道。 “每一个幻界修道之人,都有各自的追求。即使是同一个人,在不同的悟道阶段,也会有不同的追求。所以,最好的情感,或许只是你们两个人共同成长,彼此不相上下,一起修为进步成为幻界更好的那一对人。?”梦黎珀对鬼后姜扶摇和幽冥鬼帝旌宸说道。 “幻界之内,每一个修行悟道之人的心,都如同一棵树一般无两。情爱与希望的根须深深的扎进土里,智慧与谋略的枝叶,招展伸出在幻界天下的街头巷尾。无论是岁月的风雨,向它扑面而来,还是滚滚的尘埃,遮蔽了它的翠叶青枝,它总是静默地矗立在那里等待,并接受一切结果。既不倨傲,也不卑微。”幻界英灵殿内的天涯剑才说道。 “本公主不喜欢的幻界男子,老娘就算是拼了性命,也断然要拒绝父皇的乱点鸳鸯谱。”英灵殿内的刁蛮公主梦颖嫱对父皇天涯剑才说道。 “每一个幻界之中的柔弱女子,真正意义上强大起来,都是要度过一段没人帮忙,没人支持的孤苦日子。在此期间,所有的烦闷琐事,都只能你自己一个人去撑。所有的崩溃情绪,都只有你自己一个人知道。但是,只要你咬牙硬撑了过去,一切就都不一样了。雨柔姑娘,请你务必要坚持下去!我们要靠努力赢得掌声,而不是用泪水去博取同情。”无量山的山神鬣鲞对破刀山庄的庄主女儿年雨柔说道。 “希望你的余生,不要再碰到,一个像我这样的人了。情绪敏感,缺少爱心,并且总是闹你,经常瞎想你与其他幻界貌美女子之间的关系。我老是吵闹着要你陪我多一会儿,总是让你觉得很累吧!但是,我又真心希望你的余生能够碰到,一个像我这样的人。因为这样的一个人,真的好爱好爱你啊!”无涯桷的女仙真人甯蕊对异界的魔尊巨兽长孙忘情说道。 “大家都不是什么坏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只是幻界一个个平平凡凡的人罢了。不管大家是被伤害过,还是被宠爱过,都很平凡而已。修行悟道的困苦生活很平凡,我耶律铭很平凡,高兴很平凡,伤心很平凡,困惑很平凡,所有的一切都很平凡。但是,如今身为魔界至尊的我,真的很平凡吗?”魔界至尊耶律铭对剑道女仙林雪舞问道。 “人生,就像是一本难以解读的书,岁月充当着它的翻阅者。所以,很多时候我们还没有完全读懂书中的意思,岁月就已经将它翻阅了一大半了。我们因为不懂,因为总是在摸索探寻,所以我们的一颗心常常会觉的很累,很累。”剑帝皇者秦笃涯对五毒教主阮晴婷说道。 “人的一生,最难看清的人,终究还是自己。有时候,一个人的眼睛,可以看世间、看万物、看他人,却始终看不到自己。它能够看到别人的过失,却看不到自身的缺点毛病。它能够看到别人的贪婪,却看不到自身的吝啬小气。它能够看到别人的愚昧,却看不到自身的无知愚笨。每一个人都有一面铜镜,当你有一天用铜镜看不见自己的时候,请你尝试着用一下自己的心去照出自己吧!”魂殇帝君呼韩殇对刁蛮公主梦颖嫱说道。 经历过痛,以为之后会习惯一点。然而,每次的痛还是痛,是新的痛背负着旧的痛。新的不解叠加旧的委屈,新的伤口翻搅出旧的血肉。后来的每一天,假装充实地寻找慰藉,佯装天真地追求快乐,貌似无畏地去投入情感。实际上,我们永远都在心惊胆颤地等待着,下一次的重击伤痛。命数颠簸,不得安生。 为什么情爱护道人不应该有?因为情爱是很自私的。如果任由一个人的七情六欲做了主,那就犯了自私,离开了大道。因为古语有云,大道是大公无私的。 别紧张,深呼吸,坚持住,挺过去。 月光下那个不屈的身影,请你今夜好好的睡上一觉,休息一下。? 左眼没有见过右眼一面,不懂安慰,只懂陪它落泪。 友情总是与一个男人美好的童年以及单纯的学生时代密切相关,也是一个男人走进惨烈的职场之前未经玷污的情感寄托,它触及了男人内心最柔软的部分。从某种程度上说,朋友间的相互扶持往往成为男人继续拼杀的重要动力。? 每个人的人生都是在旅程中,只是所走的路径不同,选择的方向不同,付出的情感不同,发生的故事亦不同。? 像一朵花般的去绽放,去享受生活,去享受美丽,去享受自然;像一朵花般的凋零,感知平静,感知洒脱,感知淡然;像一朵花般的思索,孑然傲立,容纳天地,历练沧桑。花无语,却一切都了如斯。 成为一个会聊天的人,首先要做的,就是扩充自己,让自己有容纳各种不同的情感、价值观、世界观的容量。并给对方充分的表达机会,回应对方的需求及感情需要,那么一段好的关系自然而然就会建立并发展下去了。 人生中,应该明白,红尘虽苦,依然有爱,纵使生而多艰,亦满怀希望。不若仔细体味这悲喜人心,终于勇敢,终能怀一颗淡然的心,面对一切,接受一切,并且安然无恙。? 我醉的恰到好处,能够听得懂你说的话,却不会感到一丝的悲伤。 一路走来,每一个季节都有残缺,每一个故事是都有暗伤。情感虚虚实实,光阴明明灭灭,要让自己做到清醒,真的不易。你想要的未必属于自己,你得到的却未必是所期待的。天有阴晴,人有祸福。你怎样看待生活,生活就怎样回应你。? 付桓旌居住的方寸山底部,再往南方行进二百里路,便是枫晏国。 “爱国,是幻界之中最深层、最持久的情感,是一个灵体力骨的立德之源、立功之本。它扎根在我们枫晏国亿万同胞的血肉里,深藏在幻界灵尊伟大复兴的理想中。爱国并不仅仅只是一句响亮口号而已,而是一种情怀和担当。”枫晏国的左署延说道。 “生存于幻界之内,千万不要凡事都依托于他人,在这个人心叵测的世界之上,最能够让你依托信赖的人是自己,能拯救解脱你的人也只能是自己!”暗侍浮屠对付桓旌嘱托道。 “有时候,闭上眼睛,放下骄傲,承认是自己错了,并不是认输,而是成长。?”枫晏国的右臣宿说道。 “其实当然,那时有太多没有说清的话。情感,也没有那么重要,那时应该是这样想的。至于那些被辜负的,隐喻的,被不断误解的一切,随时间也很快逝去了,最后留下些什么。回忆,伤感,犹豫,也许都不是。后来才释然,这是必经的,人人都需走的道路。我们也曾有过选择,但岁月不会停留,失去的也不再会回来。最后留下再见,可能只是成全。”枫晏国的公主丫鬟鑫蕊说道。 “遇到了,也爱上了,却不能在一起,那种舍不得,放不下,却又不得不放下的感觉,有谁能懂?有谁能懂??”枫晏国的穷酸书生马志远问道。 “其实,没有什么东西是不能放手的。时日渐远,当你回望,你会发现,你曾经以为不可以放手东西,只是生命里的一块跳板,令你成长。”鑫蕊对眼前心有不甘的昔日爱侣马志远劝解道。 “喜欢,真是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两个字呢。 仿佛有了这两个字,就有了一个最完美的借口。”枫晏国的文静公主说道。 “想你,从三更到五更。念你,从日落到黄昏。觅你,从无名到题名。得你,从今生到来生。”马志远尝试着最后一次挽救眼前的这段情缘说道。 “我把自己的心,托付给了你,这意味着我给了你伤害我的权利,也教给了你让我心碎的秘诀。”丫鬟鑫蕊回忆往事掩面垂泪道。 “我喜欢你是寂静的,仿佛你消失了一样,遥远且忧伤,仿佛你死了一样。彼时,一个字,一个微笑,已经足够。而我会觉得幸福,因那不是真的而觉得幸福。”付桓旌对文静公主说道。 逍遥阁内,无尘长老正在炼制丹药,无心理会爱徒凌钺无数可笑至极的情爱问题。 这颗鹭螟仙丹,是用来救治凛韫帝君的,他适才大道受损,身体极度虚弱疲乏。 遇见你,是我一生最美丽的意外。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只是突然在这一刻很想你。 雨落大地的刹那,付桓旌竟然出乎意料的迟疑了片刻,才遍体湿潮的躲避暴雨,走近那人那桌那椅。 “臭小子,这偌大的幻界之中,在你眼里,什么事情才能够算得上最费思量呢?”暗侍浮屠温酒以待道。 “师傅,徒儿自幼本命瓷碎,长生桥断,姻缘线殁。要是让徒儿选择这三者,哪一个最让徒儿深感惋惜,自然是那姻缘线殁了。言尽于此,对于徒儿而言,这偌大的幻界之中,唯有情爱二字,才能够勉强算得上一件最费思量的事情。”付桓旌说道。 “非也,非也,为师看来,对于目前的你而言,左右为难才最费思量吧?”暗侍浮屠对爱徒付桓旌明知故问道。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徒儿的一切事情,终究还是欺瞒不过,师傅您老人家的一双火眼金睛啊!您说的没错,左右为难,左是人界巫医少女阮晴婷,右是幻界长老爱女慕容峦婕。师傅,徒儿应当如何抉择取舍呢?”付桓旌焦头烂额的问道。 “当问己心!”暗侍浮屠语重心长道。 说完,暗侍浮屠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眼见静心酒坊门外的暴雨,一时半刻丝毫没有想要停歇的意思,便回房安睡去了。 付桓旌一时间头脑很是混乱,竟然分不清自己到底喜欢阮晴婷多一点,还是钟爱慕容峦婕高一分。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一百一十八章 九幽云溪谷 突然,神界帝君诸葛云霆,出现在了三人面前。 “怎么可能呢!我们在聊天谈话呢!”林雪舞大笑道。 “对!没错,我们二人听闻他,东海龙王敖芸瓴空虚寂寞,便前来与他交谈解忧。我们二人都十分愿意,听他叙说那件人妖虐恋的陈年旧事。”秦笃涯怀抱着老龙王大笑道。 “好吧!那我就不妨碍,你们二位啦!”神界帝君诸葛云霆说道。 说罢!神界帝君消失在三人眼前,不知去往何处了。 “老龙王,我一刀了结你,你信不信?”秦笃涯立马怒吼道。 “老龙王,我一剑要你命,你信不信?”林雪舞拔出翎雪剑威胁道。 “哦!对了,还有句话,我忘了说。你们二人这是要做什么啊?”神界帝君突然现身三人面前问道。 “不做什么,我就是想要让,老龙王帮我掌掌眼,看看我这把宝刀,是不是一把绝世宝刀。”秦笃涯摆弄着手中的血饮殇刀大笑道。 “不做什么,我也是想让,老龙王帮我掌掌眼,看看我这柄宝剑,是不是一柄绝世宝剑。”林雪舞打量着手中的翎雪剑大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我还有一句话要说,我不是针对你们二位,这六界之内的众生,皆属垃圾。你们若是再敢欺负老龙王,当如此龙角,不复原貌。”神界帝君诸葛云霆人狠话不多的,徒手掰断老龙王的一只龙角,威胁他们二人说道。 话音未落,那神界帝君诸葛云霆,便消失无踪了。 “疼吗?”林雪舞心疼不已的垂泪道。 “疼,不过不打紧,这都是他神界帝君诸葛云霆,对我们这些下属关爱有加的具体表现。”老龙王强忍着剧痛说道。 “好吧!我们二人愿意诚心聆听,你的那个人妖虐恋的往事。麻烦你拿些丝巾,裹缠一下你的龙角断裂处。”秦笃涯哭作泪人的劝慰道。 “不用,不碍事的,我不怕疼。”老龙王谈笑风生道。 “谁在乎你怕不怕疼啊!你那里喷射出来的龙血,溅了我一脸,给我拿些丝巾,我擦擦脸。”秦笃涯气恼不已道。 “好,好,好,我这就去!”老龙王说道。 东海龙王敖芸瓴很快拿来了一些丝巾,替勇猛少年秦笃涯擦拭去了脸上的龙血残浆,并包裹了一下自身龙角断裂处。 有了神界帝君诸葛云霆为其撑腰,老龙王自是天不怕地不怕了,挠了挠头,捋一捋思绪。 “二位做好准备了吗?老龙王我这就要开讲啦!”老龙王对眼前的二人笑问道。 “准备好啦!”秦笃涯和林雪舞异口同声苦笑道。 “拿出来吧!”老龙王对秦笃涯一脸严肃道。 “拿什么出来?”秦笃涯不解道。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天机石啦!你们二位,莫不是真想让老龙王我口舌叙说吧!老龙王我才不愚蠢呢!有了那天机石投射出来的影像,我还多费那些唇舌干嘛!”老龙王对二人憨笑道。 “好吧!给你,都给你。”秦笃涯迫于那来自神界帝君诸葛云霆的无形压力,无奈只好乖乖从怀中掏出那一小块天机石说道。 一座龙宫,二龙戏珠,三人观影,四下无人,五味杂陈。 元德年间,那勾心斗角的庙堂之中,在经过了惨烈的九子夺嫡后,只剩余两位皇子啦!分别是这位胸怀天下的三皇子关谷律己,与那位身体孱弱的九皇子关谷逍遥。 依照皇家礼法,三皇子关谷律己,理所当然的晋升为太子殿下。 那位九皇子关谷逍遥,为躲避这位新太子殿下的明枪暗箭,远离了尔虞我诈的朝堂,藏身于九幽云溪谷中。 “公子,您果真愿意割舍掉,那锦衣玉食的皇子生活吗?”侍卫铜锤替他不甘心的问道。 “自然愿意,公子我疲乏的厉害,不愿再见到骨肉至亲间的互相残杀。如今在这九幽云溪谷中,居住一段时间后,猛然发现,早该来到此地,过活余生。”九皇子关谷逍遥紧闭双眼,呼吸着山谷内的清香灵气笑道。 “那谁,往哪看呢!说的就是你,刚来此处不久吧!你很不讲究啊!这里的老规矩,你不会不知道吧?”蜻蜓女妖长孙芙蓉手握行山杖,对关谷逍遥叫嚣问道。 “姑娘,什么老规矩?小生不曾听闻,还望你能广而告之。”关谷逍遥行礼问道。 “这老规矩嘛!就是指,在这偌大的九幽云溪谷内,此树我栽种,此草我培育,若你想要在此久居,便要每日孝敬我这个谷主人几件财宝。”长孙芙蓉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休要再胡言乱语,吃我一刀!”侍卫铜锤气恼不已的持刀,向长孙芙蓉劈砍过去怒吼道。 “定!”长孙芙蓉打着哈欠,右手轻轻的指向侍卫铜锤说道。 “快放开我!你这个妖女!”侍卫铜锤苦苦挣扎道。 “小生知错!这就去房中取些财宝,还望女侠大人,莫要再记恨在下的侍从。”关谷逍遥说道。 “识趣便好,快去取来!”长孙芙蓉背靠着行山杖,嘴里叼着一根青草说道。 很快,九皇子关谷逍遥,从屋舍内取出了一对昂贵玉器。 谷主长孙芙蓉,接过财宝,心满意足的便要转身离去。 可是九皇子不忍美人离开,连忙上前拉扯着行山杖,想要挽留长孙芙蓉。 突然,只见枯朽不堪的行山杖,瞬间幻化成了一把襄情宝剑。 九皇子误打误撞,竟拔开了蜻蜓女妖的襄情宝剑,令她欣喜异常。 原来那蜻蜓女妖,本是仙界王母脚下的一只蚂蚁。她因啃食了王母掉落的仙桃残渣,久而久之,修炼成了蜻蜓女妖。 那蜻蜓女妖,对于俗世的情爱艳羡不已,便盗取了王母的襄情宝剑,待自己的意中人拔开。 虽然九皇子不知为何,那先前蛮横无理的谷主长孙芙蓉,突然变得小鸟依人。但是他想到,日后自己是要久居于此,和谷主处好关系,自不会错。 久而久之,孱弱皇子关谷逍遥,与那蜻蜓女妖长孙芙蓉,二人日久生情,结成连理。 突然,珏朝大乱,各地诸侯,揭竿而起,反叛朝廷。 听闻自己父皇命在旦夕,九皇子殿下立即驱马疾驰,赶往皇城勤王。 蜻蜓女妖,自然不忍夫君孤身涉险,便紧随其后,伺机而动。 见到父皇后的九皇子,才发现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太子殿下关谷律己的阴谋罢了。 如今的珏朝早已名存实亡,梦王朝帝皇的梦流年,想要对珏朝王侯斩草除根,便假意应允了太子殿下的交换条件。 “放箭!” 随着梦流年一声令下,众位将士万箭齐发。昔日大珏朝的两位俊美皇子,被刺射成了一堆肉泥,惨不忍睹。 “大皇城上束降旗,唯有佳人立墙头。十八万人齐卸甲,举国无一是男儿。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那么你关谷逍遥的尸体在哪里,我长孙芙蓉就站在哪里。”蜻蜓女妖长孙芙蓉,对被太子殿下关谷律己,间接害死的九皇子关谷逍遥,放声哭喊道。 眼见蜻蜓女妖,对那孱弱皇子,如此情深,梦流年随即下令,让二人共赴黄泉,不会彼此感到孤单。 突然,只见那襄情宝剑,汇聚了孱弱皇子的怒血,与那蜻蜓女妖的憾泪,灵力强劲异常。那数以万计的飞矢,皆被其阻杀折断,瞬间便化为了灰烬一片。 现出蜻蜓女妖真身的长孙芙蓉,手握襄情宝剑,向梦流年的身后关谷律己,杀将过去。 “躲开!”长孙芙蓉,对梦流年叫喊道。 梦流年应声躲开,他身后的关谷律己真身,被那蜻蜓女妖的强大剑气,劈砍作了两半,死的通透。 原来刚才站在九皇子关谷逍遥身旁的太子殿下,只不过是一名易容成他模样的死囚犯而已。 眼见蜻蜓女妖仙法超群,深知自己的百万雄师,难伤其分毫。梦流年,与那无数将士,皆对其俯首称臣。 眼见夫君已为肉泥一滩,蜻蜓女妖长孙芙蓉,怀抱爱子,御行着襄情宝剑,便作别了梦流年众人。 来到幻界后,蜻蜓女妖隐姓埋名,专心抚养她与孱弱皇子关谷逍遥的情爱结晶——长孙忘情。 二十年后,长孙忘情,已成长为了一位魔界至尊。 至于勇猛少年秦笃涯,与那剑道女仙林雪舞。二人听完了老龙王的这段“人妖虐恋”后,轻取东海蛟龙胆。随后二人,将那南岳无量心、西方遮天掌、北境长城头、中州九城背,全部都历经万险之后取获。 重铸后的天罡神剑,法力无边。秦笃涯将那天罡神剑,注入了自己体内无数股霸道纵横的殇气。随后,六界之内,第一神兵血饮殇刀现世啦! 最后,魂煞帝君秦笃涯,与那剑道女仙林雪舞,二人决心隐姓埋名,久居林深,过上了没羞没臊的神仙日子。 “臭小子,有所得吗?”暗侍浮屠问道。 “不曾,徒儿只是将其当作自己疲累之时的睡前读物罢了,难不成师傅您老人家悟到了些许道理?”付桓旌伸了一个懒腰说道。 “臭小子,为师不屑于你那本孩童书籍,只是担忧你先前允诺过阮晴婷,今夜与她逛一逛这繁华热闹的街市。不知那位痴傻的人界貌美女子,是不是还在苦苦等待你小子的前去?”暗侍浮屠说道。 只顾书写幻界志物大典的付桓旌,竟然忘却了先前的承诺,便御剑飞行匆匆离去了。 付桓旌很快到了先前与阮晴婷约定的地点,却苦苦找寻不到她的身影行踪。 不远处有一个苦涩茶馆,馆内人声鼎沸,立马吸引了付桓旌的注意。 付桓旌缓步入内,果然看见了好奇心贼强的阮晴婷,正在认真的聆听一位白发老者叙说奇闻轶事。 “老先生,您说他酒过三巡杀一人,他不会酒醉吗?”付桓旌问道。 “笑话!堂堂一国将帅,取敌将首级于千军万马之中,三巡烈酒又有何惧?”那位白发老者大笑道。 “老先生,您老人家又不是那位当年叱咤风云的将帅,怎会知晓他的酒量深浅?为何他就不会醉酒呢?”付桓旌不依不饶道。 “小兄弟,那老夫就要问一问你了,你又不是那位受万民敬仰的将帅,怎会了解他的酒量不行,肯定会醉酒没有杀人呢?”那位白发老者反问道。 付桓旌没有立马作答,只是掏出自己无尘袋中的天机石,抛掷于半空中。 “老先生,晚辈想它会告知您老人家,这一切疑问缘由的。”付桓旌驱动灵力说道。 苦涩茶馆内的众人,眼见天机石投射出来的影像中,那位高大威猛的昔日将帅竟然沾酒便醉,失落万分。 言尽至此,什么酒过三巡杀一人的幻界人屠,只不过是幻界众人以讹传讹的谣言诓语罢了。以后付桓旌所遇人事,自然会切记一点,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臭小子,很是得意嘛!你真的以为自己做的对吗?”暗侍浮屠问道。 “实话实说,徒儿难道还做了错事不成?”付桓旌不满道。 “你小子实话实说不假,可是那位德高望重的将帅,必须要酒量惊人吗?为师看来,并没有那个必要,一位幻界将帅的责任,并不是要与幻界众人比拼各自酒量高下,而是用尽全力护卫幻界芸芸众生的周全。人无完人,为何你要对那位将帅如此苛求呢?”暗侍浮屠问道。 “师傅,对于您老人家适才所言,徒儿不敢苟同。此事的重点并不是那位将帅酒量深浅,而是他究竟有没有酒过三巡杀一人,他这可是明目张胆的欺骗万千幻界民众。”付桓旌解释道。 “所以说,未来的一日,倘若六界遭遇到了灭顶的灾祸,你小子是断然不会用人命来交换胜利的吗?”暗侍浮屠问道。 “那是自然,徒儿宁愿自己身死人前,也万万不会让自己在乎的人作为交换胜利的条件。那套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蠢笨行径,徒儿此生绝对不会去那样做的。”付桓旌说道。 “可是万一呢?”暗侍浮屠说道。 “没有万一,绝对不会有万一的。”付桓旌说道。 暗侍浮屠不再与爱徒争辩这件无谓的小事,心满意足的手握一壶仙人酿离去了。 付桓旌和阮晴婷的街市游玩,因为二人各有心事,不欢而散。 芹黎宫的华殇宫主,近日来欣喜异常,无意间得获了一份天大的气运机缘。 “爵黽,这幻界之主,如今该换一换了吧?”华殇宫主对一旁的心腹爵黽问道。 “启禀宫主!属下的辛苦钱财,不知您何时发放啊?”心腹爵黽说道。 “瞧瞧你这说的都是些什么话,本宫主堂堂幻界的一宫之主,会赊欠下属的辛苦工钱吗?”华殇宫主怒不可遏道。 “会,您都赊欠属下三月有余了,您不会都忘了吧?如若您再这样,属下只得另谋高就啦!”心腹爵黽困饿的头昏眼花道。 “爵黽你辛苦啦!都是本宫主的不是,待本宫主攻打下天涯剑才的领地,自然会加倍补偿你的。”华殇宫主羞愧难当道。 如今的幻界天下,方寸山九宫之地,属于一片修行悟道之人的净土。但是在这方寸山的方寸之外,皆属幻界炼狱之地。 在这版图面积巨大的炼狱之地,每日每夜都有无数幻界灵体力骨的厮杀缠斗,自然拥有着无上的气运机缘。 天涯剑才便是那炼狱之地的一名护道人,已经独自守护幻界正道六百余年了,其身上四处攫取的气运机缘丰厚异常。 芹黎宫的华殇宫主,表面上诬陷天涯剑才误入魔道,举大兵压境誓要为幻界正道除此祸害,实际上他只是觊觎天涯剑才浑身的财宝气运罢了。 付桓旌无缘无故被一群满腔热血的幻界侠义剑客,裹挟着加入了浩浩荡荡的除魔大军。 至于云顶剑派的八大长老,他们看待此事大笑不止,觉得华殇宫主此举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寻死路。 可是华殇宫主并不那样认为,有了这份无意间得获的天大气运机缘,他更加坚信自己能够与那灵力强大的天涯剑才势均力敌。 “敢问宫主,何以突然会有如此大的信心,能够一举击败那天涯剑才呢?”心腹爵黽不解的问道。 “爵黽,囊飧是何物,你可曾听闻过吗?”华殇宫主说道。 “属下不曾听闻,还望宫主大人能够明示一二!”心腹爵黽回道。 “囊飧是幻界的一门极其阴毒的禁术,可以将一位拥有数百年灵力修为的强大幻灵,封印进一个梦境迷宫内。”华殇宫主右手摸着自己的无尘袋解释道。 “莫非…………”心腹爵黽猜测道。 华殇宫主发觉有人在宫门外偷听,立马打断了心腹爵黽。 只见那华殇宫主嘴中念动了几句口诀,宫门外的付桓旌便被封印进了梦境迷宫之内。 置身于梦境迷宫内的付桓旌,感到很是冤枉委屈,他原本只是前来喊叫华殇宫主用膳,与除魔大军的几位将领商讨一下进攻路线安排事宜。 对于刚愎自用的华殇宫主而言,宁可错杀一千,也是绝对不会放过一个人的。 付桓旌也只能自认倒霉,抓紧时间找到办法逃离出去才是。 在不知时辰无边无际的梦境迷宫之内,付桓旌不知疲乏的四处寻找出口,却仍然一无所获的瘫躺在了原地。 生无可恋的付桓旌,突然被自己无尘袋中的天机石硌疼的厉害,竟然醍醐灌顶恍然大悟了。 付桓旌立马记起了那块幻界至宝天机石的一个妙用,它可以让付桓旌随意穿梭六界的结界渡口。换言之,他付桓旌如今所在的梦境迷宫,隶属于六界之内的幻界,只要他利用天机石去往人界,再重返幻界便可以逃离出这九曲十八弯的梦境迷宫了。 付桓旌驱动灵力,不消半日便逃离出了梦境迷宫,重返幻界静心酒坊内继续书写幻界志物大典。 没了落魄少主付桓旌的除魔大军,行军神速异常,很快便来到幻界炼狱之地天涯剑才的领地内了。 付桓旌明白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道理,决定利用天机石查访一下华殇宫主和天涯剑才的过往。 芹黎宫的华殇宫主,如今他的灵力修为已经跻身坎灵了。之所以他在已经攫获了一份天大的气运机缘,还要率领除魔大军前往幻界炼狱之地,强取豪夺那天涯剑才一身的福缘。是因为他的爱妻被封印在了魂冢之中,这也是他万般无奈之下的举措。 华殇,外人眼中的一名幻界修行骄子,却因为一名螟蛉女子,断送了自己大好的锦绣前程。 作为当时云顶剑派最得意的入门大弟子,华殇被他的护道师傅覃鲡安排下山修行,斩断自己的俗世情爱。 身为剑道中人的锦衣少年华殇,初到刀意中人群居的云水村,被羞辱的着实厉害。 不过,半月后,村内突然爆发了瘟疫,死伤无数。 此时的幻界少年华殇便成了他们的救命恩人,以德报怨尽心尽力的医治他们。 云水村瘟疫横行,满村子都是殇煞之气,引来了螟蛉女子雅柔。 原本雅柔只想吸食殇煞怨气,无意救治云水村内奄奄一息的染病村民。但是她对华殇一见钟情,便忘却初衷一旁帮忙了起来。 一个月后,在幻界少年华殇利用灵力炼药,妖界巫女雅柔不知疲累的照看染病村民之下,村内居民的瘟疫病患全部都痊愈了。 只不过,雅柔长期照看村民,没来得及进食殇煞怨气,致使自己染上了重病。 觉察到自身灵力不足以救治雅柔,华殇便怀抱她御剑飞行回了幻界云顶剑派。 “师傅,求求您救救她吧!”华殇怀抱命在旦夕的雅柔苦苦恳求道。 “孽徒!她可是一名妖界女子,为师没有立刻结果了她,完全是看在你我师徒二人的面子上。想要为师救治她,白日做梦!”云顶剑首云晔气恼万分道。 “师傅,妖界女子,也是有心善之人的啊!”华殇哀求道。 “孽徒!休得胡言!定是那名狐媚女子破损了你的修行心境,把她交与为师,就让为师做一回恶人吧!”云顶剑首伸手说道。 “不!”华殇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原来云顶剑首,只是右手翻转了一下而已,便将华殇怀抱中的雅柔,震裂的魂飞魄散了。 “师傅,胸大女子未必下贱,妖界女子为何不能行善?”华殇咆哮道。 没等云顶剑首云晔作答,霸道纵横的华殇眨眼间便屠尽了剑派众人,抱起一生挚爱雅柔的肉身消失了。 天涯剑才琅禺,一个随心随性的幻界修行之人罢了。华殇宫主在四下找寻爱妻雅柔破损灵魂碎片时,偶遇到了天涯剑才琅禺。 原本相安无事的二人,因为一块雅柔破损的灵魂碎片,瞬间势如水火扭打缠斗了起来。 逍遥快活的天涯剑才琅禺,近日来无所事事,眼见自己四周有无数美艳动人的灵魂碎片,便有了些许兴趣收集起来。 “交出碎片,饶你不死!”华殇宫主怒言道。 “想要碎片,那就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天涯剑才琅禺手握神剑宣战道。 二人剑剑要命,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今日定要分出个你死我活出来。 独自痛心的曦诚佑,乾坤颠倒心境破损的林雅铃,二人偶遇到了一处。 付桓旌在一旁显得格外多余,毕竟他衣衫褴褛落魄潦倒的紧。 “曦诚佑,如今的我,你还愿意藏身暗处,守护我的余生周全吗?”林雅铃问道。 “林雅铃,如今心境破损的你,还值得本王子继续充当你的隐形守护者吗?”曦诚佑冷笑道。 幻界修行,除了独自一人终生悟道,还有些许道侣阴阳双休,用以快速增添自身修为境界。 曦诚佑和林雅铃,二人心气全无,已然无力攀登至幻界灵力修为的最高点。 “诚佑,瞧看一下你我二人这百年来,都干了些什么荒唐滑稽的蠢事。如今看来,着实可笑至极啊!”林雅铃笑道。 “雅玲,身为你的一名隐形守护者,我已经仁至义尽了。我已经做了力所能及的一切事情,除了我不确定的。”曦诚佑生无可恋的垂泪道。 “回不去了吗?”林雅铃自欺欺人的问道。 “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曦诚佑说道。 付桓旌因为华殇宫主和天涯剑才二人,不愿请他吃酒,有了几天的小情绪。 九幽十八狱内的古刹魔罗,在那夜雨花下偶遇了晴女裳衫。 “敢问故人归何处?”晴女裳衫问道。 “古刹炼狱留情处,生离死别无缘谷。”古刹魔罗说道。 “为何如此对我?你我二人此生无缘,都是我的过错吗?”晴女裳衫垂泪道。 “从始至终都不是,皆是我的怯懦胆小所致。我做了一切力所能及的事情,除了我不确定的。既然与你无缘,那你就放手这段感情吧!”古刹魔罗说道。 “不!我不愿花前月下孤影醉,海枯石烂饮留别。”晴女裳衫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古刹魔罗隐去了身影,作别了一生挚爱。 “臭小子,自然是因为老书圣传授与她的气运福缘,不然还能是什么东西呢!”暗侍浮屠大笑道。 “师傅,为何您老人家如此确定呢?”付桓旌问道。 “臭小子,南易武圣、麒麟君主、终南书圣,这三人在幻界之中是什么地位,你知道吗?”暗侍浮屠明知故问道。 “徒儿不知,还望师傅能够告知一二!”付桓旌行礼问道。 “幻界人千万,南麒终为首。这三人的权势,可通幻界天地,却各自被一些俗世情爱羁绊打扰。”暗侍浮屠唏嘘道。 “敢问师傅,他们三人都被哪一些俗世情爱羁绊打扰呢?”付桓旌追问道。 “不可言说!不可言说啊!”暗侍浮屠突然摆起了臭架子说道。 只愿为一人倾心的付桓旌,已然无意于人界巫医少女阮晴婷了,因为有更为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做。 王子归来的幻界英灵殿世子桀骜,手刃了弑父凶徒涓拙杰,夺回了灵尊宝座。 如宾伤心不已的作别了桀骜,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不再是朋友的陌生人,会比陌生人更加陌生。 幻界彼端的行者虚廖,仍在痴痴念着一面之缘的如宾,期待着与她的再次重逢。 付桓旌无意于自身的情爱纠葛,却牵扯进了幻界桀骜世子、如宾宫主、虚廖行者的俗世情爱之中去了。 起初付桓旌是十分同情落魄少主桀骜的,毕竟二人凄惨身世如出一辙,感同身受不已。 如宾宫主,是幻界姘履宫的一宫之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威风八面的紧。 只不过她如宾宫主,终究是在桀骜世子所在的英灵殿之下,压抑的紧。 幻界彼端的行者虚廖,行侠仗义于幻界江湖之中多年,逍遥快活不已,却被不期而遇的如宾宫主打断了。 孟珏客栈一见,二人互留家址,对彼此的初感相当不错,愿意与彼此深交下去。 一日,三人齐聚到聚贤山庄的前厅内,欢度幻界最德高望重的老庄主隐退。 这一次本来应该众人喝彩,一番酒肉入肚后,便各自回家安睡去了。 怎奈红尘嚣嚣,桀骜世子已经和如宾宫主私定终生了,却无意间和幻界包打听忒锋说笑了一句,自己爱慕的如宾宫主,竟然在她貌美如花的皮囊下,有着喜爱被褥里放屁的陋习。 喜好四处向别人吹嘘自己,对于幻界众人无所不知的包打听忒锋,自然没有对桀骜世子的私语守口如瓶。 得知自己被幻界众人讥笑喜好放屁的如宾宫主,盛怒难以抑止,果断与桀骜世子断绝了联系。 只不过一旁的行者虚廖,仍在劝说着哭作泪人的如宾宫主,声称古人曾言,被褥内放屁,能文能武也。 听闻此言后,如宾宫主瞬间破涕为笑,十分欣慰那是一句夸奖自己,虽然身为一名幻界弱女子,却能文能武,厉害的很。 随后,行者虚廖孤身前往英灵殿,去规劝世子桀骜,让他用心哄一哄如宾宫主,缓和一下二人如今紧张的关系。 “虚廖老弟,不知今日到此,有何贵干啊?”世子桀骜问道。 “桀骜大哥,听说过包治百病吗?”行者虚廖说道。 “难不成老弟你今日,替为兄带来什么幻界灵丹妙药了吗?”灵力强大的世子桀骜不屑一顾道。 “大错特错!此包非彼包也,小弟我劝你还是早日给如宾宫主,买一些上等的胭脂水粉和包裹衣物吧!”行者虚廖饮茶笑道。 “笑话!我仍堂堂英灵殿世子,怎会向她卑躬屈膝,恕为兄断不能从命了。”世子桀骜怒言道。 “既然大哥您已对如宾宫主没了情爱之心,小弟我可就要趁虚而入了。”行者虚廖说道。 “且慢!虚廖老弟,有话好好说,别着急走啊!”世子桀骜眼见行者虚廖背身离去懊悔道。 付桓旌身为一个局外人,看不下去,手握轩辕神剑,斩杀了世子桀骜。 如宾宫主和行者虚廖,恩爱异常,携手余生。 “臭小子,纵使你不相信什么包治百病,无法忍受情爱的酸臭味道,也不应该如此草率的斩杀世子桀骜啊!”暗侍浮屠无奈道。 “师傅,徒儿为何不能,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更何况徒儿之所以斩杀他世子桀骜,大部分原因是因为他只为向宫主如宾炫耀爱意,说什么斩杀多少名炼狱之地的魔罗,便对如宾宫主缴纳多少枚小暑钱。此话一出,当初那些如宾宫主的追求者,立即成立了除魔大军,将天涯剑才炼狱之地的魔罗屠灭一空,致使幻界善恶失衡,秩序不再。”付桓旌解释道。 “孽徒!休要再说胡话,幻界在你眼中,必须要善恶互相制衡,才是最正确的事吗?没有了恶,幻界便乾坤颠倒,伦理崩坏了不成?”暗侍浮屠不悦道。 事已至此,付桓旌不愿再争辩孰对孰错了,他十分悔恨对阮晴婷太过凶戾,懊悔不已。 回到人界的阮晴婷,继续炼药制蛊,全然忘了与付桓旌的挚爱情深。 怪风大盗和坤,手握须叟之剑,在幻界之内一时间无人能敌。 残心殇拥有着妖艳众生的外貌,自然与那强者和坤无比般配。 付桓旌孤身一人,行走在须叟涯底的羊肠小道之上,静寂的厉害。 突然,一个青面獠牙的鬼煞暗处杀出,将付桓旌一剑刺伤。 残心殇和须叟剑灵和坤,二人将世子桀骜驱逐出了幻界英灵殿,独坐幻界最高宝座。 残心殇虽然妖艳众生,却不愿坑害须叟剑灵和坤。 原来残心殇本是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安插在须叟剑灵和坤身边的谍者死侍。 一日,在慕容博与和坤决一死战的最后关头,残心殇为挚爱剑灵挡下了致命一剑。 付桓旌在那条羊肠小道上伏杀的妖魔,正是慕容博私下里暗通残心殇的鬼煞。 店小二家的小瘪三,付桓旌终于有幸得见到他了,他可是幻界当下最风光的人物。 小瘪三原名龃龉,土生土长在凌瞭窖内,由浮沉暗河深潭内的店小二抚养长大。 之所以他龃龉如今风光无限,是因为他手刃了幻界的时间暴君。 时间暴君林嵩,殉霜落殇语雅阁,情意凌乱女人心。 林嵩自视甚高,非要迎娶那英灵殿的刁蛮公主梦颖嫱不可,纵使千万人阻拦他,他仍然一意孤行,斩杀了幻界千万人。 龃龉无意之中成了林嵩的负剑灵使,成为与他林嵩最亲近的人。 眼见主人成为了幻界众矢之的,龃龉便趁着林嵩熟睡之时,一剑封喉了他。 原本小瘪三龃龉过活在如炼狱一般的陋室之内,现在他被众人推崇成了幻界的救世主,居住在天堂一般美好的英灵殿内。 “龃龉,你可知天堂也会思念地狱?”付桓旌突然问道。 “手下败将,写你的幻界志物大典去吧!本灵尊不需要你的提醒,我有主见,可以一一处理幻界杂事。”灵尊龃龉驱赶道。 付桓旌自知打拼不过灵力强大的龃龉,便不再规劝他作别离去了。 不一会儿,付桓旌到了静心酒坊,见到了逍遥快活饮酒的师傅暗侍浮屠。 “臭小子,吃瘪了吧?为师早就规劝过你小子,此一时彼一时,那小二家的小瘪三,今时不同往日,老一套说劝已然毫无作用了。”暗侍浮屠捋了捋长长的胡须笑道。 “师傅,您老人家有什么高招啊?”付桓旌问道。 “厄难毒体,听说过吗?”暗侍浮屠说道。 “徒儿不曾听闻,还望师傅您老人家能够告知一二!”付桓旌说道。 暗侍浮屠眼见爱徒一问三不知,愚笨的很,便十分失落的转身离开了。 人界巫女阮晴婷,千辛万苦之下,终于炼制出来一种灵力药剂,可以易容变声。 厄难毒体附身的人界巫女阮晴婷,残忆梦林魂去处,如夏花般绚烂夺目。 杀人如泥的幻界人屠丰熬,觊觎阮晴婷的厄难毒体,他不远万里来到了鸿峡洲,偶遇到了她。 莫非话中有话,意有所指的人屠丰熬,不愧是一个老狐狸,很快便解决掉了阮晴婷的父母。 此事一出,身处幻界的付桓旌,气愤不已,御剑飞行去了人界鸿峡洲。 叹红颜薄命的九宫真人茗焱,会同麻阳疯人李侃虢一同,前往那明剑漓阁,会一会七翼天皇的掌上明珠绘梨衣。 七翼天皇尹鲡,傲视六界群雄,不曾将一人放入眼中。唯独他那位刁蛮任性的公主绘梨衣,让他能够瞬间性情温和下来,如同一个泥泞田野之上犁种庄稼的农夫一般无两。 付桓旌现如今尽管得罪尽了幻界九宫之内的各位宫主,但是幸好有他的师傅暗侍浮屠护其左右,那九人只好忍气吞声作罢离去了。 人界巫女阮晴婷,由于久时协助当朝皇帝处理政务,破格晋升成为五毒教主,专为他私底下搜寻灵丹妙药,炼制长生不老药。 师傅铁浮屠近日来听闻,那柄灵气逼人的青冥神剑,时隔多年后再次现身灵魅亡湖中,便整日心事忡忡。 观察细微的付桓旌,自然知道师傅定是看上了那柄神剑的巨大灵气,便偷偷计划着再次利用天机石的力量,帮助师傅取来这个心头好。 混沌剑阁一别,慕容峦婕十分想念落魄少主付桓旌,茶饭不思寝食难安的厉害。 尽管她慕容峦婕平日里喜好欺辱付桓旌,却在心里面早已对他暗生情愫了。 记得混沌剑阁一别时,幻界佳人泪千行,惹得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心疼不已。 “想通了吗?”暗侍浮屠问道。 “不曾,为何幻界众人喜好赌博钱财,猜测骰子点数大小来改变自身气运命数呢?”付桓旌不解的问道。 “臭小子,猜测二字,你大可以拆开来看。猜就是瞎蒙,没有任何依据凭借,毫无道理可讲。测却不同,若你小子想要去测试一下,必须要有一个标准,也就是说你必须要有所依据凭借。”暗侍浮屠解释道。 吾有一计可攻敌,幻界窑鲞郡的郡主大人任我行,对身旁两侧的下属劝慰道。 已然含笑酒泉的前任静心酒坊主人明阳鬣,盘龙绕柱幻界天地间,剑问天下美酒处,醉卧美人酥胸前。 在暗侍浮屠没有剑破天门,飞升幻界之前,有那么一位惊为天人的绝色女子到访静心酒坊。 明阳鬣直呼其为落凡尘的仙界女子,惹得她厌弃的厉害,很长时间都不愿意搭理他。 二人本是一个师傅的两位徒弟,却因为一个高低辈分的排序,时常大打出手。 此次姩媃无事不登三宝殿,前往静心酒坊,其实受了明阳鬣的苦苦哀求,来此为其多多招揽一些顾客生意。 “姩媃师妹,多谢帮忙!”明阳鬣行礼致谢道。 “师兄客气了,此乃师妹理所应当的事情,无需过多的感谢,御魂灵鍪交还与我就行了。”姩媃说道。 “没有,再见!后会无期!”明阳鬣背身冷笑道。 幻界的樱花旧忆,只属于早起的狼,也就是那位被幻界众人称作为乱世赢兄的凌风陆天。 剑来问道,去亦无所作为,来也秋风落叶,何不煮酒御风思君归。 如今的付桓旌,一十六岁,仍然在不辞辛劳的书写幻界志物大典。他离开幻界时,已然二十岁有余,这都是他在岁月银河所见到的。 在这个过程中,他付桓旌需要破一个庙堂大局,解一个江湖重案,最终才能只身一人去往人界继续修行。 人界的女医阮晴婷,幻界的少主付桓旌。 三世情缘,各有精彩。修仙之路,道阻且长。 方寸山的付桓旌,执着于剑下轩辕的酣畅淋漓。 方寸山的付桓旌,他的师傅暗侍浮屠。一直看他不顺眼的云顶剑派门主宇文豹,八大长老不久前推举出的新武林盟主隋风栖,二人已然形同连体婴儿一般,私底下正在密谋着铲除付桓家族的余孽。 阮晴婷,已经被赐封为五毒教主多时,却久久找寻不到贵山宝地修建宅院。 鸿峡洲的阮晴婷,虽然贵为五毒教主,但是她的父阮轩敬,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穷酸秀才,目光短浅,无心作为上进。 还好阮晴婷的母亲敖伊伶,贵为东海龙宫的小龙女,将她的美貌聪慧全部传给了爱女阮晴婷。 云水村内的秦笃涯,不久前在人界自称魂煞帝君,丝毫不把人皇放在眼里,处处与其作对。 云水村的秦笃涯,先前有幸得到山野猎户姚鲁的搭救,被其抚养长大。 村长上官炎,时不时就要前往封襄郡县,面见巡抚大人白尘潋,陈述一下秦笃涯的近况。 林雪舞,三日前手握翎雪神剑,一剑开天门,飞升仙界,成为了一名剑道女仙。 庆帝国残暴统治之下的林雪舞,虽然贵为剑道女仙,却无奈其父林雪峰,早已定下规矩,剑道仙者不得干涉天道命数。 林雪舞的母亲柳婧嫣,身为幽冥鬼界的鬼后,被情爱迷局久困于扶摇圃,十六年不曾得见爱女林雪舞了。 呼家村内的呼韩殇,也揭竿而起,自称剑帝皇者,誓要覆灭梦王朝的残暴统治。 呼家村的呼韩殇,一生之中最大的贵人,非文宇先生莫属了。 村长呼霸天,有碍于上关郡县内的知府大人铁峥嵘,被梦王朝剥夺了村长名衔。 梦颖嫱,身为梦王朝唯一的一位刁蛮公主,自然被其父梦流年宠溺的厉害。 梦王朝的梦颖嫱,是一位刁蛮公主,这可全要拜其父梦流年,也就是当朝皇帝所赐。 梦颖嫱的亡母杨葶芝,是一位魅者,生前备受朝中众臣非议,最终被迫害致死。 梦王朝皇城殷冉城,在九州大地的中心位置,人口众多,商业繁盛。它的东北角,是桀王爷梦连年的属地秽衡城,歌姬遍地,娱乐场所众多,居九州之首。它的西南角,是那熵王爷梦忘年的属地喃羯城,文人众多,好批判国事。 殷冉城的南方,是那鳏王爷梦返年的属地遮瑕城,崇尚武力,武将无数。它的北方,是那筍王爷梦文年的属地宏达城,接壤波斯,外族人口众多。它的西方,是茛王爷梦治年的属地奥登城,风调雨顺,地产丰富。 殷冉城的东方,是那潼王爷梦武年的属地捷达城,矮人众多,兵器制造,巧夺天工。它的东南方向,是那迩王爷梦功年的属地尼尔城,精灵异兽众多,人族禁地,皇族例外。它的西北方向,是那践王爷梦强年的属地煞气城,巨人林立,煞气冲天,守卫着北境长城。 凌风陆天的樱花旧忆,源于他的生死劫之一。由于他无法看破生死,每日如同一个疯癫剑痴一般,剑来问道于幻界各处。 付桓旌无法容忍凌风陆天的嚣张跋扈,便御行轩辕神剑前往颜凝露,找寻樱花旧忆的昔日主人聂娉。 幻界众人传言,樱花旧忆所指的就是,一段有关聂娉和凌风陆天缠绵悱恻的情爱过往。 由于凌风陆天每每在人前吹嘘炫耀时,有意的忽略有关此事的回答,导致大家都不知真假。 一日,山野之间,付桓旌孤身缓步慢行,似乎心中有所困惑疑虑。 幻界寸山之巅,前几日频频有一股气吞天地的力量,不断的撞击着结界屏障。 幻界的寸山之巅,妖界排行第三的那名大妖,万影迷踪鹰已然冲破了第三层结界封印。 付桓旌和暗侍浮屠,二人一路向北,要去往那极北的苦寒之地。 云顶剑派的大长老慕容博已然无心劝说爱女,只得任由慕容峦婕的性子,让她在付桓旌的身后不远处,与其共赴剑气长城。 门主宇文豹眼见付桓旌离开了静心酒坊,便偷摸着潜入酒坊的二楼,将付桓旌记录的幻界志物大典,有关八大长老的内容,全部都撕成碎片带走了。 一路上,跟随身后的慕容峦婕,并没有为落魄少主付桓旌招惹一些祸事。 也就是被一些山贼擒获,路上妖魔迷恋,娶她为妻罢了。 付桓旌念其对自己痴心一片,不好意思不出手相救,只得无奈之下救起她的那条小命。 这不救倒好,一救下来,慕容峦婕借口要报答付桓旌的救命之恩,与其寸步不离,惹得付桓旌恼火万分。 “师傅,徒儿这是造的什么孽啊?”付桓旌生无可恋的哀嚎道。 “臭小子,你不喜欢人家,还想管人家喜不喜欢你吗?”暗侍浮屠说道。 “师傅,徒儿不喜欢她,她就应该不喜欢我。”付桓旌说道。 “臭小子,迟来总比没有好。你的师娘总是那么的美好,我们二人的结局也很美好。为师用十二年的时间,来证明了有情人终成眷属。呵呵,现实生活之中,又怎么可能呢。首先,那个让你师娘未婚先孕,还让她孤身一人生下个女孩子,在当时就有违伦常。然后,我们二人可能错过很多次,只是为了证明我们俩,才是那个最合适和深爱着彼此的人。在现实面前,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又怎么可能逆天行事呢?只是,我想要说的,有时在身边的,就是最好的,我们要去珍惜。哪怕有一天,为师错过了那个眼里心里都是我的人,可能为师就真的会遭受报应吧!”暗侍浮屠掩面垂泪道。 “师傅,您老人家应该找一个时时刻刻都爱你的人,一个永远陪伴着您的人,一个愿意爱您全部的人,特别是您的缺点。?”付桓旌对师傅劝慰道。 “臭小子,适才为师向你讲了,一个很俗套的情爱故事。从小青梅竹马的为师,和你的师娘,是一对最要好的朋友,也是最亲的家人。我们二人可以毫无条件的深爱着对方,却阴差阳错不断,从来没有在一起过。两个人越是珍惜这段宝贵的感情,越是害怕开始,因为拥有就是失去的开始。为师一直被师弟向羯莴讥笑,笑我们二人那是真爱绕圈圈。确实,就是在不断的绕圈圈,这是我们两个人,二十五年来的真实处境。为师由远而近,慢慢靠近你的师娘,好不容易就要碰到她了,却总是棋差一着,黯然之际,只能继续不远处看着对方的背影。为师明明很爱你的的师娘,却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错过她。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为师太爱她了,所以没有勇气失去她。其实,人真的很奇怪,对于越在乎的人,越无法及时说出真心话。纵使为师的内心,排演了无数次的告白戏码。只要与你的师娘一见面,便会轻易破功,总是来不及告白,又装作若无其事的退回到原来的位置。为师总认为永远留在对方身边,不远不近的距离最安全。事实是如此,但若没有勇气与最爱的人并肩前行,也将看不到对方最美的表情,更无法感受她那颗毫无遮掩的心。曾几何时,你的师娘对我有一段深情的告白,说:可能你没有发现,我曾经遇到过最美好的事,就在你眼前出现。无论你在哪里,跟谁在一起,我都会永远真心地、完全地,爱你。”暗侍浮屠情难自控道。 “师傅,然后呢?”付桓旌追问道。 “然后,直到为师明白真正的爱是不会失去的,是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支点。不管关系如何改变,爱都会一辈子住在对方的心里。而这样的体会,就从为师勇敢面对自己的心开始。幸福这件小事,从来都不会从天而降,需要很多很多的珍惜与无论如何都不放手的坚持。天涯剑才和扶摇鬼后之间的距离,可以是一步之遥,也可以是触手可及。这幻界世上的真爱难寻,生命中若真有这样的一个人,无论他是你的谁,都请你好好珍惜。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就别再绕圈圈啦!让她成为那位与你并肩同行余生之人,陪你同看细水长流,这才是最幸福的事情。”暗侍浮屠释然道。 “师傅,因为爱,所以怕。也因为怕,您才能看清爱。”付桓旌说道。 “臭小子,如果你今天拒绝了她慕容峦婕,她就会重新的规划自己,找一个幻界之内最俊美的剑客,代替你在她心里的位置,即使他并不曾真心爱过她。?”暗侍浮屠说道。 “师傅,可是徒儿要清楚的告诉您老人家,当您拒绝一个女孩的时候,她会花一辈子的时间,去找寻找这个世界上那个最好的男孩。可是到头来,她会发现,最好的男孩还是您。我们其实都知道,不是您,对她而言,谁都不对,迟到总比没有好。”付桓旌感同身受道。 “臭小子,总有一些宁可沉默被误会,也要憋在心里的浪漫,以及明知坦白会错过,但又藏不住的喜欢。”暗侍浮屠一副过来人的表情说道。 “师傅,徒儿早已习惯了青梅竹马的相处,习惯了欲说还休的躲闪,少了一句勇气的表白,多了一十年六曲折的人生。再回头想想您与师娘,羞怯掩饰的两人,阴错阳差的选择,酸甜苦辣折腾之后,各自承受了现实的重击,各自经历了生活的坎坷,老了也累了时,还好藕断丝连的暧昧仍在,经由时间沉淀,弥补了一再失之交臂的遗憾,彰显了最初怦然心动的珍贵,殊途同归喜结连理,迟到的牵手,最终解开彼此心灵身份的长久纠结。”付桓旌艳羡不已道。 “臭小子,道歉并不一定代表你错了,只是你认为这段关系,比你的尊严更重要。”暗侍浮屠说道。 “师傅,徒儿不知您老人家这是何意啊?”付桓旌疑惑不解道。 “臭小子,为师与你的师娘,我们二人机缘巧合,不断错过,原本应该有一段童话般美好的神仙眷侣故事。可是一路走来,渐渐变得略微苦涩,导致最后的结局不尽人意。试想一下,有一个家伙陪伴你一起长大,清楚你所有讨厌的蔬菜,见过你所有出丑的画面,知道你所有不为人知的阴暗面。他揪过你的辫子,扯过你的裙角,抄过你的私塾先生作业。你们二人吵吵闹闹的一同长大,默契到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却在时间的某一个节点上形同陌路。这时候你才会发现,原来他早就驻扎在你的心底深处了。勇敢的说出来吧!哪怕他身边已经有了佳人相伴,哪怕你们已经远隔重洋。相信我,时间带给你们的默契和牵绊,旁人是永远都无法带走的。”暗侍浮屠故弄玄虚道。 “师傅,您口中所说的你,确定所指的就是徒儿吗?”付桓旌听的五迷三道不解道。 “臭小子,此你非彼你也,为师所指的是慕容峦婕,她已然向你表露心意,你小子还在犹豫迟疑什么呢?”暗侍浮屠问道。 “师傅,您老人家有所不知,人生开始的时候,大都年少轻狂,有喜欢的人,却从不说出口,顾于彼此的面子,不断试图去猜想对方的心理,希望顺势而为。我们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人生,能够完全接受自己的控制把握,行走在自己想要行走的道路上。但是,我们却不曾知晓,那人生其实是一艘快船,风浪突如其来,可以改变一切。当我们走过改变给我们所带来的经历,我们懂得了珍惜,这便进入了成年,责任成为了身体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如果对于珍惜,上天给我们一丝希望,那追求就是命数。到人生结尾的时刻,得到不会欣喜若狂,失去也已经释然开怀了。”付桓旌话中有话道。 “臭小子,你与慕容峦婕,青梅竹马的二人。彼此喜爱却从未说出口,一同成长面对大千世界,十六年间各自遇到无数情爱上的酸甜苦辣,却依然彼此等待着对方。纵使你们二人相遇之中三番五次的擦肩而过,不过为师确信直到最后你会发现,最爱的那个女孩原来就是慕容峦婕。”暗侍浮屠规劝道。 “师傅,徒儿是一个特别喜欢聆听您老人家教诲的人,而且是那种偏爱听您叙说人界情爱纠缠故事的人。可能在您老人家眼里,徒儿与那慕容峦婕,是一对再简单不过的两小无猜朋友,经过一路挫折,渐渐的敢于面对彼此的真实内心,最后终将走到一起,携手余生。但是师傅您老人家与那位高高在上的人界贵族女子,在人界的迷雾森林试炼上,彼此都倔强的表现出,没有你这个挚友,我照样能够潇洒的完成最后难关。所以,那位贵族女子在得知师傅已经不再是处子之身的时候,也心下一狠,跟当时最俊美的师兄宇文伏泽共赴云雨,并且意外的喜得贵子了。她最终为了襁褓之中的婴儿,放弃了自己的梦想。”付桓旌说道。 暗侍浮屠听闻此言,毛骨悚然,故意躲闪着爱徒的目光。 “而师傅您老人家来到了无量山修行之后,有了一个能够帮助自己修为提升的傲娇道侣,但一直都过得不是怎么快乐幸福。那位贵族女子,曾经来找过师傅您老人家,你们因为彼此的不完美,而大吵特吵了一架。结果就是回家后,那位贵族女子与她的师兄宇文伏泽喜结连理。不久后,那位贵族女子后悔不已,写信飞鸽传书与您老人家,信件却好巧不巧的被她夫君给拦住扣下了。当那位贵族女子已经一纸休书,休掉了她的师兄宇文伏泽后,发现了藏匿暗处的那封信件,立马与师傅您取得了联系。但是此时的师傅您,又要和一位貌美如花的道侣洞房成亲了。最后,师傅您再次与那位女子很快走到了情爱之旅的尽头,孤身一人借着烛火赌物思故人。在兜兜转转些许年份后,那位贵族女子实现了自己儿时的梦想,在她自己的静心酒馆内,与相爱一生的人喜结连理。”付桓旌接着说道。 暗侍浮屠感同身受的悲痛欲绝起来,碍于爱徒在眼前,收敛了许多悲伤情绪。 “如果选错了一个人,你的一生都会黑暗,但我会真诚的、完全的、始终的爱你。就像妹妹对哥哥的爱,亲朋对挚友的爱。师傅您与师娘的情爱故事之中,除了这条显而易见的情爱主线之外,还有一对稚嫩孩童的情爱的辅线。就是师娘的宝贝女儿,也和她的母亲一样,拥有着自己的青梅竹马。在师娘最伤心的那个晚上,她的宝贝女儿第一次被自己的青梅竹马,轻轻的亲吻了娇唇。随后,她的宝贝女儿一巴掌,将她的青梅竹马掌掴的好远好远。她的宝贝女儿瞬间害怕了,她觉得这是不对的,她认为自己的母亲以前不是这样的。青梅竹马之间,注定只是一场友谊罢了。所以,当师娘深情的说着,那是美好的,你不要害怕。因为如果你放弃了,那个男孩会很伤心的,那个男孩以后会遇到,这俗世间最棒最漂亮的女孩,然后假装很幸福,可是只有她,知道她就是她,没人可以替代得了。一开始双方就是错过的,师娘一直以为自己没有和师傅您亲吻过。可是在那万妖流窜的迷雾森林之内,师娘被情思绕蛊惑之时,你们两人相拥亲吻过,后来却躺卧在了不同伴侣的床榻之上。错过或许是为了下次最好的遇见,但是师傅,请你们二人下次一定要相信彼此,紧紧握住对方的手,不要再留有遗憾了。”付桓旌一针见血的对师傅暗侍浮屠劝解道。 “臭小子,因为一开始的错误,造成十二年间无数次的擦肩而过。其实相爱已久,奈何阴差阳错,不过不曲折,又怎么会有戏呢?不曲折,又怎么会有爱呢?”暗侍浮屠解释道。 “选择一个可以与你共度一生的人,对我们每一个来说都是最重要的决定,没有之一。因为当你决定错了,你的人生就会从白色变成黑白,而且有时候,甚至于你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件事,直到你某天早上醒来,然后发现,但是许多年已经过去了。”付桓旌唏嘘道。 “总要经历一番失去与错过,才懂得什么重要什么最珍惜。有的爱可以找回来,那是你的幸运,可也有,是永远也不会再找回来的。”暗侍浮屠悲痛道。 “某一时刻,你以为不起眼的一件小事,可能在你毫不知情的时候,改变了你的生活轨迹。相反,那些我们反复纠结,深思熟虑的决定,远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重要。重要的是选择一个,和你共度一生的人。真爱来临的时候,要去牢牢抓紧,爱就要去表达、去追寻,不要害怕失去。越是小心翼翼,越会得不偿失,等爱溜走的时候,再去后悔不把握的时候就来不及了。对的人终会在一起,不用害怕彼此会错过,无稽之谈罢了。如果当初我们彼此两个人都勇敢一点的话,可能也不会经历这么多的情感失败。”付桓旌有所感悟道。 “两个人为了共赴云雨,然后扶墙而出很容易,与他人产生情感联结而鱼水之欢却很难。忽然就理解了很多道侣,因为床榻生活交好或者交恶,能折射出来很多的问题。”暗侍浮屠讲解多年的情爱经验道。 “是完全的交付出自己,是暴露弱点,是互相填补。熟悉对方的身体,每一处筋脉。如果不够爱,又怎么能做到呢?徒儿属于欲望全来自爱意,并不会因为她慕容峦婕一厢情愿而可怜她。”付桓旌表明态度道。 “为师总是嚷嚷着要找一个老伴,却从来没有主动想要去勾搭过谁。为师害怕稍纵即逝的情爱,害怕分开,害怕最后我认真了,别人却只是敷衍而已。所以为师就等啊等,等一个到最后,还愿意在我身边的人。总有一些人,来的快去得也快。可能这其中也有那么一个两个,为师对她有好感的人吧!为师也会难过,也会觉得失望。但是为师回头想一想,发现自己还是不想改变自己的想法和原则,仍然坚持或者偏执的相信,有一个人终究会看穿我假装的冷漠,真正的靠近我。她愿意不嫌弃为师我的幼稚任性孩子气,留在为师的身边,陪伴着为师,爱护着为师,也给为师一个机会去爱她。如果最后能在一起的话,那么晚一点儿也没有关系。”暗侍浮屠说道。 “看多了人情冷暖,经历了离合聚散,放不下的责任,说不清的无奈,使徒儿身心疲惫。徒儿想,我是真的累了,只想喝醉,一醉解千愁。”付桓旌手握满满一壶的仙人酿痛饮道。 怕黑就点燃烛火,想念就飞鸽传书联系。今天再大的事,到了明天就是小事。今年再大的事,到了明年就只是故事,我们最多也就是一个个有故事的人罢了。 所以,人生就像一朵蒲公英一般,看似自由,却身不由己。有些事,不是不在意,而是在意了又能怎样?自己尽力了就好,人生没有如果,只有后果和结果。 人生似乎就是为了三件事而修炼,别乱说话,别乱花钱,别乱发脾气。 由于付桓旌从万里之外的剑气长城,攫获了一大笔的小暑钱,便开始在方寸山的四周做起了散财童子。 “下辈子别再遇见了,因为这辈子我们太难了,做不成伴侣,却放不下情感,做不成知己,却忍不住联系,说陌生,彼此太熟悉,说情深,彼此太贪心,爱了,没有结果,散了,思念来袭。???”慕容峦婕哭泣着对付桓旌说道。 没等付桓旌散尽手中钱财,反应过来慕容峦婕适才所言何意,她就背身撕心裂肺的哭喊离开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会觉得很安心。 周围热闹的时候,突然就觉得很孤单,有一点儿恍如隔世,有一点儿迷茫,不知所措。 不是很想变成一位情感麻木的幻界少年,被动的接受着一些东西,磨光了热情。 每一个人的幸福都不一样,不要去羡慕,不要去攀比,要知足常乐,要随遇而安。 无量山,是一个情感充沛的地方。付桓旌来到了无量山,与她对坐,浅饮着茶,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悄悄话。二人抬头望云雾,低头看绿野,双目对视,香味情来,心动不如情动,入了心的缘分,入了情的狂吻。 原谅很难吗?实则不然,春天来了,我去小溪边砸冰,把春天砸的头破血流,直淌眼泪。到了花开的时候,它就把那些事儿忘了,真正原谅了我。 灯,仅仅只能用来照明前方的暗黑道路吗?答案自然是否定的,灯还能够把黑夜烫出一个大洞。 人的眼睛有大小之分吗?有的,我的眼睛很大很大,装得下高山,装得下大海,装得下蓝天,甚至能够装得下整个世界。可是我的眼睛又很小很小,有的时候遇到一些烦恼心事,就连两行苦泪也装不下。 回到地面很难吗?不难,要是你笑过了头,就会飞到天上去。要想回到地面,你必须做一件伤心事。 我画的树太漂亮了吗?是的,因为我画的树太漂亮了,以至于接下来我画的鸟,画的云,画的池塘和花朵,都配不上它。 打仗好吗?不好,假如我生活在战争的年代,别人冲在前线,我就只能在旁边喊加油。 很多很多吗?很多,我挥挥手,就有很多手。我跑步,就有很多脚。小狗朝我摇尾巴,就有很多尾巴。然后,我打秋千,就有很多个我。 光可以用来拄吗?自然是可以的,一个荒山野岭的晚上,我将无数只萤火虫放入一根空心透明的木棍之中,行走累了就拿它当一根行山杖,我拄着一束光。 当你经历过挣钱不易、情感挫折、事业蹉跎、离别之苦,你就会慢慢的懂得了一些人情世故的道理。没有人会被天道命数额外的眷顾,当你觉得容易的时候,一定是有人在替你承担,本应该属于你的那份不易。 如果生活一定要取悦一个人,我们最应该取悦的是自己,随着心的方向走,看得到别人的光芒,也应知道自己的耀眼。 不负青春,不负自己。? 人一走,茶就凉,是自然规律。有时,成长就是没有一声呼叫,没有一满眼泪,没有一丝情感,没有一线希望,没有一点欲求。没有动,没有静,只有一种向下沉落的感觉,沉落……沉落……向着那无底的黝暗之中沉落。? 优秀是一种习惯,放弃是一种智慧,笑而不语是一种豁达,痛而不言是一种修养。 一条会好走的路,一条你喜欢的路,每当面临选择,理智和情感就会纠结,但不管选择哪条,只要尽全力往前走,结果应该都不会太差吧! 你是不是也经常,独自一个人咽下所有的悲伤和委屈,见人还要微笑着,装作看上去过得很好的样子。 如果一开始我没有给你机会,你又如何能够伤的到我,你我二人终究还是错过了。 其实等没有关系,等多久也不是问题,问题是你等不等的到,就像你不会在沧海等一地的桑田。 是非天天有,不听自然无。 遇到了错的人,或者被登徒浪子欺骗了感情,但是又碍于之前的付出,觉得马上放弃实在是太不甘心了,于是拉拉扯扯又耽误了一些似锦年华。实在是不该如此,人生中对于错误的清零越早越好,千万别将自己害得回不了头,错失了清零的机会,把生活过成了负值。 放手即止损。 有些话永远不能说明了,有些情感永远不能道白了,有些感情是不能越界的,不然伤了别人,也疼自己。掬一捧清水在手心,让它从手指间慢慢流去,欣赏水的纯净犹如自己灵魂,欣赏水的柔软犹如自己的性格。 人生如此,随缘如此。? 在别人那里,我从未受过委屈。在你这里受委屈,还要我自己消化,时刻告诉自己要大度,要有耐心,别小气。受够委屈,攒够失望,让我在崩溃的边缘徘徊,这种感觉很不好受。我们之间还谈不上信任,我们之间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我们就此别过吧! 你教会了我一个道理,喜欢自己喜欢的人不易。我觉得我也教会了你一个道理,有人日夜对你牵挂于心,就更加应该且行且珍惜。 你说,人为什么要有那么多的情感。可是如果没有的话,我怎么能够和你说那么多的知心话,又一起经历过那么多的甜蜜往事呢! 付桓旌做了几日的散财童子,欣喜异常,却不曾想他的这一举动,引起了吉祥赌坊内赌徒风霆殇的注意。 赌徒二字,用来形容风霆殇这个人,十分恰当。何出此言呢?自然是他这个人衣食穿戴靠赌,夫人子女竟然也是靠着天大的运气,豪赌一把赢取回来的。 可是,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赌徒风霆殇和歌姬伊雅诗,二人再也回不去从前了。 “如果两个人不能够一生一世在一起,就不要给对方任何希望或者暗示,这才是最大的担当。”歌姬伊雅诗说道。 “如若你们二人分开了,就不要去打搅彼此,让对方安然生活,这才是最后的温柔。”付桓旌一个外人插话道。 “一名幻界女子,年轻时的努力奋斗,并不只是为了在不久的将来,能够有幸嫁给一个极好的贵族人家。而是为了让自己能够轻而易举的找到一份好的差事,拥有一个无论自己置身何处都不会饿死的一技之长,并且拥有一份相当不错的金钱收入。因为,只有当一个幻界女子的金钱自主了,她才能够随心随性的做到说走就走,才能够做到灵体力骨的解放,才能够让自己有资本选择一下自己打心底想要的伴侣和生活。”暗侍浮屠意有所指的说道。 “如果有那么一天,你伊雅诗发现我风霆殇不再主动前去找你了,不再纠缠麻烦你了。请你记住!并不是我不再深深的爱着你了,而是我终于发现了,你的世界已经不再需要我了。你的冷漠,让我学会了沉默,学会了逃避,学会了伪装。如今的我,再也不敢去面对你了,九步皆爱,一步尊严。”赌徒风霆殇说道。 “时间,会沉淀最真的情爱。风雨,会考验最暖的陪伴。而你风霆殇,一辈子都会有负于我,你又可曾知道?”歌姬伊雅诗问道。 “喜欢和喜欢的不同,我风霆殇区分的太清楚不过了。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不能这样,你不能那样。你伊雅诗的这种喜欢,是一个幻界正常女子的情感输出,我承认你无错。可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可以这样,你还可以那样。她姜扶摇的这种喜欢,在这偌大的幻界天地之间,显得非常难得,我打算好好珍惜。”赌徒风霆殇解释道。 “这幽冥鬼都,如若再无晴朗天气,我便自己成为一处风景吧!”鬼后姜扶摇说道。 “我慕容博想你姜扶摇,想要睡你,更加想要美梦醒来,睁眼便有你。”???幻界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没羞没臊的说道。 “情爱,是一架极速奔跑在你我二人生命旅程上的马车。纵使你我二人偶然相遇在此,曾经携手共度过一段终生难忘的美好时光,如今的我,却要独自一人走到终点。”红尘客栈内的幽冥鬼帝说道。 “幻界大人们的世界,本就应该果断干脆,你不应该去耽误任何一个人,不应该去消耗任何一个人,更加不应该去浪费任何一个人,这也是一种善良义举。”布?对师傅付桓旌规劝道。 “每一个幻界修道之人,都有各自的追求。即使是同一个人,在不同的悟道阶段,也会有不同的追求。所以,最好的情感,或许只是你们两个人共同成长,彼此不相上下,一起修为进步成为幻界更好的那一对人。?”梦黎珀对鬼后姜扶摇和幽冥鬼帝旌宸说道。 “幻界之内,每一个修行悟道之人的心,都如同一棵树一般无两。情爱与希望的根须深深的扎进土里,智慧与谋略的枝叶,招展伸出在幻界天下的街头巷尾。无论是岁月的风雨,向它扑面而来,还是滚滚的尘埃,遮蔽了它的翠叶青枝,它总是静默地矗立在那里等待,并接受一切结果。既不倨傲,也不卑微。”幻界英灵殿内的天涯剑才说道。 “本公主不喜欢的幻界男子,老娘就算是拼了性命,也断然要拒绝父皇的乱点鸳鸯谱。”英灵殿内的刁蛮公主梦颖嫱对父皇天涯剑才说道。 “每一个幻界之中的柔弱女子,真正意义上强大起来,都是要度过一段没人帮忙,没人支持的孤苦日子。在此期间,所有的烦闷琐事,都只能你自己一个人去撑。所有的崩溃情绪,都只有你自己一个人知道。但是,只要你咬牙硬撑了过去,一切就都不一样了。雨柔姑娘,请你务必要坚持下去!我们要靠努力赢得掌声,而不是用泪水去博取同情。”无量山的山神鬣鲞对破刀山庄的庄主女儿年雨柔说道。 “希望你的余生,不要再碰到,一个像我这样的人了。情绪敏感,缺少爱心,并且总是闹你,经常瞎想你与其他幻界貌美女子之间的关系。我老是吵闹着要你陪我多一会儿,总是让你觉得很累吧!但是,我又真心希望你的余生能够碰到,一个像我这样的人。因为这样的一个人,真的好爱好爱你啊!”无涯桷的女仙真人甯蕊对异界的魔尊巨兽长孙忘情说道。 “大家都不是什么坏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只是幻界一个个平平凡凡的人罢了。不管大家是被伤害过,还是被宠爱过,都很平凡而已。修行悟道的困苦生活很平凡,我耶律铭很平凡,高兴很平凡,伤心很平凡,困惑很平凡,所有的一切都很平凡。但是,如今身为魔界至尊的我,真的很平凡吗?”魔界至尊耶律铭对剑道女仙林雪舞问道。 “人生,就像是一本难以解读的书,岁月充当着它的翻阅者。所以,很多时候我们还没有完全读懂书中的意思,岁月就已经将它翻阅了一大半了。我们因为不懂,因为总是在摸索探寻,所以我们的一颗心常常会觉的很累,很累。”剑帝皇者秦笃涯对五毒教主阮晴婷说道。 “人的一生,最难看清的人,终究还是自己。有时候,一个人的眼睛,可以看世间、看万物、看他人,却始终看不到自己。它能够看到别人的过失,却看不到自身的缺点毛病。它能够看到别人的贪婪,却看不到自身的吝啬小气。它能够看到别人的愚昧,却看不到自身的无知愚笨。每一个人都有一面铜镜,当你有一天用铜镜看不见自己的时候,请你尝试着用一下自己的心去照出自己吧!”魂殇帝君呼韩殇对刁蛮公主梦颖嫱说道。 经历过痛,以为之后会习惯一点。然而,每次的痛还是痛,是新的痛背负着旧的痛。新的不解叠加旧的委屈,新的伤口翻搅出旧的血肉。后来的每一天,假装充实地寻找慰藉,佯装天真地追求快乐,貌似无畏地去投入情感。实际上,我们永远都在心惊胆颤地等待着,下一次的重击伤痛。命数颠簸,不得安生。 为什么情爱护道人不应该有?因为情爱是很自私的。如果任由一个人的七情六欲做了主,那就犯了自私,离开了大道。因为古语有云,大道是大公无私的。 别紧张,深呼吸,坚持住,挺过去。 月光下那个不屈的身影,请你今夜好好的睡上一觉,休息一下。? 左眼没有见过右眼一面,不懂安慰,只懂陪它落泪。 友情总是与一个男人美好的童年以及单纯的学生时代密切相关,也是一个男人走进惨烈的职场之前未经玷污的情感寄托,它触及了男人内心最柔软的部分。从某种程度上说,朋友间的相互扶持往往成为男人继续拼杀的重要动力。? 每个人的人生都是在旅程中,只是所走的路径不同,选择的方向不同,付出的情感不同,发生的故事亦不同。? 像一朵花般的去绽放,去享受生活,去享受美丽,去享受自然;像一朵花般的凋零,感知平静,感知洒脱,感知淡然;像一朵花般的思索,孑然傲立,容纳天地,历练沧桑。花无语,却一切都了如斯。 成为一个会聊天的人,首先要做的,就是扩充自己,让自己有容纳各种不同的情感、价值观、世界观的容量。并给对方充分的表达机会,回应对方的需求及感情需要,那么一段好的关系自然而然就会建立并发展下去了。 人生中,应该明白,红尘虽苦,依然有爱,纵使生而多艰,亦满怀希望。不若仔细体味这悲喜人心,终于勇敢,终能怀一颗淡然的心,面对一切,接受一切,并且安然无恙。? 我醉的恰到好处,能够听得懂你说的话,却不会感到一丝的悲伤。 一路走来,每一个季节都有残缺,每一个故事是都有暗伤。情感虚虚实实,光阴明明灭灭,要让自己做到清醒,真的不易。你想要的未必属于自己,你得到的却未必是所期待的。天有阴晴,人有祸福。你怎样看待生活,生活就怎样回应你。? 付桓旌居住的方寸山底部,再往南方行进二百里路,便是枫晏国。 “爱国,是幻界之中最深层、最持久的情感,是一个灵体力骨的立德之源、立功之本。它扎根在我们枫晏国亿万同胞的血肉里,深藏在幻界灵尊伟大复兴的理想中。爱国并不仅仅只是一句响亮口号而已,而是一种情怀和担当。”枫晏国的左署延说道。 “生存于幻界之内,千万不要凡事都依托于他人,在这个人心叵测的世界之上,最能够让你依托信赖的人是自己,能拯救解脱你的人也只能是自己!”暗侍浮屠对付桓旌嘱托道。 “有时候,闭上眼睛,放下骄傲,承认是自己错了,并不是认输,而是成长。?”枫晏国的右臣宿说道。 “其实当然,那时有太多没有说清的话。情感,也没有那么重要,那时应该是这样想的。至于那些被辜负的,隐喻的,被不断误解的一切,随时间也很快逝去了,最后留下些什么。回忆,伤感,犹豫,也许都不是。后来才释然,这是必经的,人人都需走的道路。我们也曾有过选择,但岁月不会停留,失去的也不再会回来。最后留下再见,可能只是成全。”枫晏国的公主丫鬟鑫蕊说道。 “遇到了,也爱上了,却不能在一起,那种舍不得,放不下,却又不得不放下的感觉,有谁能懂?有谁能懂??”枫晏国的穷酸书生马志远问道。 “其实,没有什么东西是不能放手的。时日渐远,当你回望,你会发现,你曾经以为不可以放手东西,只是生命里的一块跳板,令你成长。”鑫蕊对眼前心有不甘的昔日爱侣马志远劝解道。 “喜欢,真是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两个字呢。 仿佛有了这两个字,就有了一个最完美的借口。”枫晏国的文静公主说道。 “想你,从三更到五更。念你,从日落到黄昏。觅你,从无名到题名。得你,从今生到来生。”马志远尝试着最后一次挽救眼前的这段情缘说道。 “我把自己的心,托付给了你,这意味着我给了你伤害我的权利,也教给了你让我心碎的秘诀。”丫鬟鑫蕊回忆往事掩面垂泪道。 “我喜欢你是寂静的,仿佛你消失了一样,遥远且忧伤,仿佛你死了一样。彼时,一个字,一个微笑,已经足够。而我会觉得幸福,因那不是真的而觉得幸福。”付桓旌对文静公主说道。 逍遥阁内,无尘长老正在炼制丹药,无心理会爱徒凌钺无数可笑至极的情爱问题。 这颗鹭螟仙丹,是用来救治凛韫帝君的,他适才大道受损,身体极度虚弱疲乏。 遇见你,是我一生最美丽的意外。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只是突然在这一刻很想你。 雨落大地的刹那,付桓旌竟然出乎意料的迟疑了片刻,才遍体湿潮的躲避暴雨,走近那人那桌那椅。 “臭小子,这偌大的幻界之中,在你眼里,什么事情才能够算得上最费思量呢?”暗侍浮屠温酒以待道。 “师傅,徒儿自幼本命瓷碎,长生桥断,姻缘线殁。要是让徒儿选择这三者,哪一个最让徒儿深感惋惜,自然是那姻缘线殁了。言尽于此,对于徒儿而言,这偌大的幻界之中,唯有情爱二字,才能够勉强算得上一件最费思量的事情。”付桓旌说道。 “非也,非也,为师看来,对于目前的你而言,左右为难才最费思量吧?”暗侍浮屠对爱徒付桓旌明知故问道。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徒儿的一切事情,终究还是欺瞒不过,师傅您老人家的一双火眼金睛啊!您说的没错,左右为难,左是人界巫医少女阮晴婷,右是幻界长老爱女慕容峦婕。师傅,徒儿应当如何抉择取舍呢?”付桓旌焦头烂额的问道。 “当问己心!”暗侍浮屠语重心长道。 说完,暗侍浮屠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眼见静心酒坊门外的暴雨,一时半刻丝毫没有想要停歇的意思,便回房安睡去了。 付桓旌一时间头脑很是混乱,竟然分不清自己到底喜欢阮晴婷多一点,还是钟爱慕容峦婕高一分。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一百一十九章 蜻蜓女妖情 突然,只见枯朽不堪的行山杖,瞬间幻化成了一把襄情宝剑。 九皇子误打误撞,竟拔开了蜻蜓女妖的襄情宝剑,令她欣喜异常。 原来那蜻蜓女妖,本是仙界王母脚下的一只蚂蚁。她因啃食了王母掉落的仙桃残渣,久而久之,修炼成了蜻蜓女妖。 那蜻蜓女妖,对于俗世的情爱艳羡不已,便盗取了王母的襄情宝剑,待自己的意中人拔开。 虽然九皇子不知为何,那先前蛮横无理的谷主长孙芙蓉,突然变得小鸟依人。但是他想到,日后自己是要久居于此,和谷主处好关系,自不会错。 久而久之,孱弱皇子关谷逍遥,与那蜻蜓女妖长孙芙蓉,二人日久生情,结成连理。 突然,珏朝大乱,各地诸侯,揭竿而起,反叛朝廷。 听闻自己父皇命在旦夕,九皇子殿下立即驱马疾驰,赶往皇城勤王。 蜻蜓女妖,自然不忍夫君孤身涉险,便紧随其后,伺机而动。 见到父皇后的九皇子,才发现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太子殿下关谷律己的阴谋罢了。 如今的珏朝早已名存实亡,梦王朝帝皇的梦流年,想要对珏朝王侯斩草除根,便假意应允了太子殿下的交换条件。 “放箭!” 随着梦流年一声令下,众位将士万箭齐发。昔日大珏朝的两位俊美皇子,被刺射成了一堆肉泥,惨不忍睹。 “大皇城上束降旗,唯有佳人立墙头。十八万人齐卸甲,举国无一是男儿。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那么你关谷逍遥的尸体在哪里,我长孙芙蓉就站在哪里。”蜻蜓女妖长孙芙蓉,对被太子殿下关谷律己,间接害死的九皇子关谷逍遥,放声哭喊道。 眼见蜻蜓女妖,对那孱弱皇子,如此情深,梦流年随即下令,让二人共赴黄泉,不会彼此感到孤单。 突然,只见那襄情宝剑,汇聚了孱弱皇子的怒血,与那蜻蜓女妖的憾泪,灵力强劲异常。那数以万计的飞矢,皆被其阻杀折断,瞬间便化为了灰烬一片。 现出蜻蜓女妖真身的长孙芙蓉,手握襄情宝剑,向梦流年的身后关谷律己,杀将过去。 “躲开!”长孙芙蓉,对梦流年叫喊道。 梦流年应声躲开,他身后的关谷律己真身,被那蜻蜓女妖的强大剑气,劈砍作了两半,死的通透。 原来刚才站在九皇子关谷逍遥身旁的太子殿下,只不过是一名易容成他模样的死囚犯而已。 眼见蜻蜓女妖仙法超群,深知自己的百万雄师,难伤其分毫。梦流年,与那无数将士,皆对其俯首称臣。 眼见夫君已为肉泥一滩,蜻蜓女妖长孙芙蓉,怀抱爱子,御行着襄情宝剑,便作别了梦流年众人。 来到幻界后,蜻蜓女妖隐姓埋名,专心抚养她与孱弱皇子关谷逍遥的情爱结晶——长孙忘情。 二十年后,长孙忘情,已成长为了一位魔界至尊。 至于勇猛少年秦笃涯,与那剑道女仙林雪舞。二人听完了老龙王的这段“人妖虐恋”后,轻取东海蛟龙胆。随后二人,将那南岳无量心、西方遮天掌、北境长城头、中州九城背,全部都历经万险之后取获。 重铸后的天罡神剑,法力无边。秦笃涯将那天罡神剑,注入了自己体内无数股霸道纵横的殇气。随后,六界之内,第一神兵血饮殇刀现世啦! 最后,魂煞帝君秦笃涯,与那剑道女仙林雪舞,二人决心隐姓埋名,久居林深,过上了没羞没臊的神仙日子。 “臭小子,有所得吗?”暗侍浮屠问道。 “不曾,徒儿只是将其当作自己疲累之时的睡前读物罢了,难不成师傅您老人家悟到了些许道理?”付桓旌伸了一个懒腰说道。 “臭小子,为师不屑于你那本孩童书籍,只是担忧你先前允诺过阮晴婷,今夜与她逛一逛这繁华热闹的街市。不知那位痴傻的人界貌美女子,是不是还在苦苦等待你小子的前去?”暗侍浮屠说道。 只顾书写幻界志物大典的付桓旌,竟然忘却了先前的承诺,便御剑飞行匆匆离去了。 付桓旌很快到了先前与阮晴婷约定的地点,却苦苦找寻不到她的身影行踪。 不远处有一个苦涩茶馆,馆内人声鼎沸,立马吸引了付桓旌的注意。 付桓旌缓步入内,果然看见了好奇心贼强的阮晴婷,正在认真的聆听一位白发老者叙说奇闻轶事。 “老先生,您说他酒过三巡杀一人,他不会酒醉吗?”付桓旌问道。 “笑话!堂堂一国将帅,取敌将首级于千军万马之中,三巡烈酒又有何惧?”那位白发老者大笑道。 “老先生,您老人家又不是那位当年叱咤风云的将帅,怎会知晓他的酒量深浅?为何他就不会醉酒呢?”付桓旌不依不饶道。 “小兄弟,那老夫就要问一问你了,你又不是那位受万民敬仰的将帅,怎会了解他的酒量不行,肯定会醉酒没有杀人呢?”那位白发老者反问道。 付桓旌没有立马作答,只是掏出自己无尘袋中的天机石,抛掷于半空中。 “老先生,晚辈想它会告知您老人家,这一切疑问缘由的。”付桓旌驱动灵力说道。 苦涩茶馆内的众人,眼见天机石投射出来的影像中,那位高大威猛的昔日将帅竟然沾酒便醉,失落万分。 言尽至此,什么酒过三巡杀一人的幻界人屠,只不过是幻界众人以讹传讹的谣言诓语罢了。以后付桓旌所遇人事,自然会切记一点,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臭小子,很是得意嘛!你真的以为自己做的对吗?”暗侍浮屠问道。 “实话实说,徒儿难道还做了错事不成?”付桓旌不满道。 “你小子实话实说不假,可是那位德高望重的将帅,必须要酒量惊人吗?为师看来,并没有那个必要,一位幻界将帅的责任,并不是要与幻界众人比拼各自酒量高下,而是用尽全力护卫幻界芸芸众生的周全。人无完人,为何你要对那位将帅如此苛求呢?”暗侍浮屠问道。 “师傅,对于您老人家适才所言,徒儿不敢苟同。此事的重点并不是那位将帅酒量深浅,而是他究竟有没有酒过三巡杀一人,他这可是明目张胆的欺骗万千幻界民众。”付桓旌解释道。 “所以说,未来的一日,倘若六界遭遇到了灭顶的灾祸,你小子是断然不会用人命来交换胜利的吗?”暗侍浮屠问道。 “那是自然,徒儿宁愿自己身死人前,也万万不会让自己在乎的人作为交换胜利的条件。那套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蠢笨行径,徒儿此生绝对不会去那样做的。”付桓旌说道。 “可是万一呢?”暗侍浮屠说道。 “没有万一,绝对不会有万一的。”付桓旌说道。 暗侍浮屠不再与爱徒争辩这件无谓的小事,心满意足的手握一壶仙人酿离去了。 付桓旌和阮晴婷的街市游玩,因为二人各有心事,不欢而散。 芹黎宫的华殇宫主,近日来欣喜异常,无意间得获了一份天大的气运机缘。 “爵黽,这幻界之主,如今该换一换了吧?”华殇宫主对一旁的心腹爵黽问道。 “启禀宫主!属下的辛苦钱财,不知您何时发放啊?”心腹爵黽说道。 “瞧瞧你这说的都是些什么话,本宫主堂堂幻界的一宫之主,会赊欠下属的辛苦工钱吗?”华殇宫主怒不可遏道。 “会,您都赊欠属下三月有余了,您不会都忘了吧?如若您再这样,属下只得另谋高就啦!”心腹爵黽困饿的头昏眼花道。 “爵黽你辛苦啦!都是本宫主的不是,待本宫主攻打下天涯剑才的领地,自然会加倍补偿你的。”华殇宫主羞愧难当道。 如今的幻界天下,方寸山九宫之地,属于一片修行悟道之人的净土。但是在这方寸山的方寸之外,皆属幻界炼狱之地。 在这版图面积巨大的炼狱之地,每日每夜都有无数幻界灵体力骨的厮杀缠斗,自然拥有着无上的气运机缘。 天涯剑才便是那炼狱之地的一名护道人,已经独自守护幻界正道六百余年了,其身上四处攫取的气运机缘丰厚异常。 芹黎宫的华殇宫主,表面上诬陷天涯剑才误入魔道,举大兵压境誓要为幻界正道除此祸害,实际上他只是觊觎天涯剑才浑身的财宝气运罢了。 付桓旌无缘无故被一群满腔热血的幻界侠义剑客,裹挟着加入了浩浩荡荡的除魔大军。 至于云顶剑派的八大长老,他们看待此事大笑不止,觉得华殇宫主此举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寻死路。 可是华殇宫主并不那样认为,有了这份无意间得获的天大气运机缘,他更加坚信自己能够与那灵力强大的天涯剑才势均力敌。 “敢问宫主,何以突然会有如此大的信心,能够一举击败那天涯剑才呢?”心腹爵黽不解的问道。 “爵黽,囊飧是何物,你可曾听闻过吗?”华殇宫主说道。 “属下不曾听闻,还望宫主大人能够明示一二!”心腹爵黽回道。 “囊飧是幻界的一门极其阴毒的禁术,可以将一位拥有数百年灵力修为的强大幻灵,封印进一个梦境迷宫内。”华殇宫主右手摸着自己的无尘袋解释道。 “莫非…………”心腹爵黽猜测道。 华殇宫主发觉有人在宫门外偷听,立马打断了心腹爵黽。 只见那华殇宫主嘴中念动了几句口诀,宫门外的付桓旌便被封印进了梦境迷宫之内。 置身于梦境迷宫内的付桓旌,感到很是冤枉委屈,他原本只是前来喊叫华殇宫主用膳,与除魔大军的几位将领商讨一下进攻路线安排事宜。 对于刚愎自用的华殇宫主而言,宁可错杀一千,也是绝对不会放过一个人的。 付桓旌也只能自认倒霉,抓紧时间找到办法逃离出去才是。 在不知时辰无边无际的梦境迷宫之内,付桓旌不知疲乏的四处寻找出口,却仍然一无所获的瘫躺在了原地。 生无可恋的付桓旌,突然被自己无尘袋中的天机石硌疼的厉害,竟然醍醐灌顶恍然大悟了。 付桓旌立马记起了那块幻界至宝天机石的一个妙用,它可以让付桓旌随意穿梭六界的结界渡口。换言之,他付桓旌如今所在的梦境迷宫,隶属于六界之内的幻界,只要他利用天机石去往人界,再重返幻界便可以逃离出这九曲十八弯的梦境迷宫了。 付桓旌驱动灵力,不消半日便逃离出了梦境迷宫,重返幻界静心酒坊内继续书写幻界志物大典。 没了落魄少主付桓旌的除魔大军,行军神速异常,很快便来到幻界炼狱之地天涯剑才的领地内了。 付桓旌明白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道理,决定利用天机石查访一下华殇宫主和天涯剑才的过往。 芹黎宫的华殇宫主,如今他的灵力修为已经跻身坎灵了。之所以他在已经攫获了一份天大的气运机缘,还要率领除魔大军前往幻界炼狱之地,强取豪夺那天涯剑才一身的福缘。是因为他的爱妻被封印在了魂冢之中,这也是他万般无奈之下的举措。 华殇,外人眼中的一名幻界修行骄子,却因为一名螟蛉女子,断送了自己大好的锦绣前程。 作为当时云顶剑派最得意的入门大弟子,华殇被他的护道师傅覃鲡安排下山修行,斩断自己的俗世情爱。 身为剑道中人的锦衣少年华殇,初到刀意中人群居的云水村,被羞辱的着实厉害。 不过,半月后,村内突然爆发了瘟疫,死伤无数。 此时的幻界少年华殇便成了他们的救命恩人,以德报怨尽心尽力的医治他们。 云水村瘟疫横行,满村子都是殇煞之气,引来了螟蛉女子雅柔。 原本雅柔只想吸食殇煞怨气,无意救治云水村内奄奄一息的染病村民。但是她对华殇一见钟情,便忘却初衷一旁帮忙了起来。 一个月后,在幻界少年华殇利用灵力炼药,妖界巫女雅柔不知疲累的照看染病村民之下,村内居民的瘟疫病患全部都痊愈了。 只不过,雅柔长期照看村民,没来得及进食殇煞怨气,致使自己染上了重病。 觉察到自身灵力不足以救治雅柔,华殇便怀抱她御剑飞行回了幻界云顶剑派。 “师傅,求求您救救她吧!”华殇怀抱命在旦夕的雅柔苦苦恳求道。 “孽徒!她可是一名妖界女子,为师没有立刻结果了她,完全是看在你我师徒二人的面子上。想要为师救治她,白日做梦!”云顶剑首云晔气恼万分道。 “师傅,妖界女子,也是有心善之人的啊!”华殇哀求道。 “孽徒!休得胡言!定是那名狐媚女子破损了你的修行心境,把她交与为师,就让为师做一回恶人吧!”云顶剑首伸手说道。 “不!”华殇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原来云顶剑首,只是右手翻转了一下而已,便将华殇怀抱中的雅柔,震裂的魂飞魄散了。 “师傅,胸大女子未必下贱,妖界女子为何不能行善?”华殇咆哮道。 没等云顶剑首云晔作答,霸道纵横的华殇眨眼间便屠尽了剑派众人,抱起一生挚爱雅柔的肉身消失了。 天涯剑才琅禺,一个随心随性的幻界修行之人罢了。华殇宫主在四下找寻爱妻雅柔破损灵魂碎片时,偶遇到了天涯剑才琅禺。 原本相安无事的二人,因为一块雅柔破损的灵魂碎片,瞬间势如水火扭打缠斗了起来。 逍遥快活的天涯剑才琅禺,近日来无所事事,眼见自己四周有无数美艳动人的灵魂碎片,便有了些许兴趣收集起来。 “交出碎片,饶你不死!”华殇宫主怒言道。 “想要碎片,那就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天涯剑才琅禺手握神剑宣战道。 二人剑剑要命,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今日定要分出个你死我活出来。 独自痛心的曦诚佑,乾坤颠倒心境破损的林雅铃,二人偶遇到了一处。 付桓旌在一旁显得格外多余,毕竟他衣衫褴褛落魄潦倒的紧。 “曦诚佑,如今的我,你还愿意藏身暗处,守护我的余生周全吗?”林雅铃问道。 “林雅铃,如今心境破损的你,还值得本王子继续充当你的隐形守护者吗?”曦诚佑冷笑道。 幻界修行,除了独自一人终生悟道,还有些许道侣阴阳双休,用以快速增添自身修为境界。 曦诚佑和林雅铃,二人心气全无,已然无力攀登至幻界灵力修为的最高点。 “诚佑,瞧看一下你我二人这百年来,都干了些什么荒唐滑稽的蠢事。如今看来,着实可笑至极啊!”林雅铃笑道。 “雅玲,身为你的一名隐形守护者,我已经仁至义尽了。我已经做了力所能及的一切事情,除了我不确定的。”曦诚佑生无可恋的垂泪道。 “回不去了吗?”林雅铃自欺欺人的问道。 “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曦诚佑说道。 付桓旌因为华殇宫主和天涯剑才二人,不愿请他吃酒,有了几天的小情绪。 九幽十八狱内的古刹魔罗,在那夜雨花下偶遇了晴女裳衫。 “敢问故人归何处?”晴女裳衫问道。 “古刹炼狱留情处,生离死别无缘谷。”古刹魔罗说道。 “为何如此对我?你我二人此生无缘,都是我的过错吗?”晴女裳衫垂泪道。 “从始至终都不是,皆是我的怯懦胆小所致。我做了一切力所能及的事情,除了我不确定的。既然与你无缘,那你就放手这段感情吧!”古刹魔罗说道。 “不!我不愿花前月下孤影醉,海枯石烂饮留别。”晴女裳衫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古刹魔罗隐去了身影,作别了一生挚爱。 “臭小子,自然是因为老书圣传授与她的气运福缘,不然还能是什么东西呢!”暗侍浮屠大笑道。 “师傅,为何您老人家如此确定呢?”付桓旌问道。 “臭小子,南易武圣、麒麟君主、终南书圣,这三人在幻界之中是什么地位,你知道吗?”暗侍浮屠明知故问道。 “徒儿不知,还望师傅能够告知一二!”付桓旌行礼问道。 “幻界人千万,南麒终为首。这三人的权势,可通幻界天地,却各自被一些俗世情爱羁绊打扰。”暗侍浮屠唏嘘道。 “敢问师傅,他们三人都被哪一些俗世情爱羁绊打扰呢?”付桓旌追问道。 “不可言说!不可言说啊!”暗侍浮屠突然摆起了臭架子说道。 只愿为一人倾心的付桓旌,已然无意于人界巫医少女阮晴婷了,因为有更为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做。 王子归来的幻界英灵殿世子桀骜,手刃了弑父凶徒涓拙杰,夺回了灵尊宝座。 如宾伤心不已的作别了桀骜,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不再是朋友的陌生人,会比陌生人更加陌生。 幻界彼端的行者虚廖,仍在痴痴念着一面之缘的如宾,期待着与她的再次重逢。 付桓旌无意于自身的情爱纠葛,却牵扯进了幻界桀骜世子、如宾宫主、虚廖行者的俗世情爱之中去了。 起初付桓旌是十分同情落魄少主桀骜的,毕竟二人凄惨身世如出一辙,感同身受不已。 如宾宫主,是幻界姘履宫的一宫之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威风八面的紧。 只不过她如宾宫主,终究是在桀骜世子所在的英灵殿之下,压抑的紧。 幻界彼端的行者虚廖,行侠仗义于幻界江湖之中多年,逍遥快活不已,却被不期而遇的如宾宫主打断了。 孟珏客栈一见,二人互留家址,对彼此的初感相当不错,愿意与彼此深交下去。 一日,三人齐聚到聚贤山庄的前厅内,欢度幻界最德高望重的老庄主隐退。 这一次本来应该众人喝彩,一番酒肉入肚后,便各自回家安睡去了。 怎奈红尘嚣嚣,桀骜世子已经和如宾宫主私定终生了,却无意间和幻界包打听忒锋说笑了一句,自己爱慕的如宾宫主,竟然在她貌美如花的皮囊下,有着喜爱被褥里放屁的陋习。 喜好四处向别人吹嘘自己,对于幻界众人无所不知的包打听忒锋,自然没有对桀骜世子的私语守口如瓶。 得知自己被幻界众人讥笑喜好放屁的如宾宫主,盛怒难以抑止,果断与桀骜世子断绝了联系。 只不过一旁的行者虚廖,仍在劝说着哭作泪人的如宾宫主,声称古人曾言,被褥内放屁,能文能武也。 听闻此言后,如宾宫主瞬间破涕为笑,十分欣慰那是一句夸奖自己,虽然身为一名幻界弱女子,却能文能武,厉害的很。 随后,行者虚廖孤身前往英灵殿,去规劝世子桀骜,让他用心哄一哄如宾宫主,缓和一下二人如今紧张的关系。 “虚廖老弟,不知今日到此,有何贵干啊?”世子桀骜问道。 “桀骜大哥,听说过包治百病吗?”行者虚廖说道。 “难不成老弟你今日,替为兄带来什么幻界灵丹妙药了吗?”灵力强大的世子桀骜不屑一顾道。 “大错特错!此包非彼包也,小弟我劝你还是早日给如宾宫主,买一些上等的胭脂水粉和包裹衣物吧!”行者虚廖饮茶笑道。 “笑话!我仍堂堂英灵殿世子,怎会向她卑躬屈膝,恕为兄断不能从命了。”世子桀骜怒言道。 “既然大哥您已对如宾宫主没了情爱之心,小弟我可就要趁虚而入了。”行者虚廖说道。 “且慢!虚廖老弟,有话好好说,别着急走啊!”世子桀骜眼见行者虚廖背身离去懊悔道。 付桓旌身为一个局外人,看不下去,手握轩辕神剑,斩杀了世子桀骜。 如宾宫主和行者虚廖,恩爱异常,携手余生。 “臭小子,纵使你不相信什么包治百病,无法忍受情爱的酸臭味道,也不应该如此草率的斩杀世子桀骜啊!”暗侍浮屠无奈道。 “师傅,徒儿为何不能,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更何况徒儿之所以斩杀他世子桀骜,大部分原因是因为他只为向宫主如宾炫耀爱意,说什么斩杀多少名炼狱之地的魔罗,便对如宾宫主缴纳多少枚小暑钱。此话一出,当初那些如宾宫主的追求者,立即成立了除魔大军,将天涯剑才炼狱之地的魔罗屠灭一空,致使幻界善恶失衡,秩序不再。”付桓旌解释道。 “孽徒!休要再说胡话,幻界在你眼中,必须要善恶互相制衡,才是最正确的事吗?没有了恶,幻界便乾坤颠倒,伦理崩坏了不成?”暗侍浮屠不悦道。 事已至此,付桓旌不愿再争辩孰对孰错了,他十分悔恨对阮晴婷太过凶戾,懊悔不已。 回到人界的阮晴婷,继续炼药制蛊,全然忘了与付桓旌的挚爱情深。 怪风大盗和坤,手握须叟之剑,在幻界之内一时间无人能敌。 残心殇拥有着妖艳众生的外貌,自然与那强者和坤无比般配。 付桓旌孤身一人,行走在须叟涯底的羊肠小道之上,静寂的厉害。 突然,一个青面獠牙的鬼煞暗处杀出,将付桓旌一剑刺伤。 残心殇和须叟剑灵和坤,二人将世子桀骜驱逐出了幻界英灵殿,独坐幻界最高宝座。 残心殇虽然妖艳众生,却不愿坑害须叟剑灵和坤。 原来残心殇本是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安插在须叟剑灵和坤身边的谍者死侍。 一日,在慕容博与和坤决一死战的最后关头,残心殇为挚爱剑灵挡下了致命一剑。 付桓旌在那条羊肠小道上伏杀的妖魔,正是慕容博私下里暗通残心殇的鬼煞。 店小二家的小瘪三,付桓旌终于有幸得见到他了,他可是幻界当下最风光的人物。 小瘪三原名龃龉,土生土长在凌瞭窖内,由浮沉暗河深潭内的店小二抚养长大。 之所以他龃龉如今风光无限,是因为他手刃了幻界的时间暴君。 时间暴君林嵩,殉霜落殇语雅阁,情意凌乱女人心。 林嵩自视甚高,非要迎娶那英灵殿的刁蛮公主梦颖嫱不可,纵使千万人阻拦他,他仍然一意孤行,斩杀了幻界千万人。 龃龉无意之中成了林嵩的负剑灵使,成为与他林嵩最亲近的人。 眼见主人成为了幻界众矢之的,龃龉便趁着林嵩熟睡之时,一剑封喉了他。 原本小瘪三龃龉过活在如炼狱一般的陋室之内,现在他被众人推崇成了幻界的救世主,居住在天堂一般美好的英灵殿内。 “龃龉,你可知天堂也会思念地狱?”付桓旌突然问道。 “手下败将,写你的幻界志物大典去吧!本灵尊不需要你的提醒,我有主见,可以一一处理幻界杂事。”灵尊龃龉驱赶道。 付桓旌自知打拼不过灵力强大的龃龉,便不再规劝他作别离去了。 不一会儿,付桓旌到了静心酒坊,见到了逍遥快活饮酒的师傅暗侍浮屠。 “臭小子,吃瘪了吧?为师早就规劝过你小子,此一时彼一时,那小二家的小瘪三,今时不同往日,老一套说劝已然毫无作用了。”暗侍浮屠捋了捋长长的胡须笑道。 “师傅,您老人家有什么高招啊?”付桓旌问道。 “厄难毒体,听说过吗?”暗侍浮屠说道。 “徒儿不曾听闻,还望师傅您老人家能够告知一二!”付桓旌说道。 暗侍浮屠眼见爱徒一问三不知,愚笨的很,便十分失落的转身离开了。 人界巫女阮晴婷,千辛万苦之下,终于炼制出来一种灵力药剂,可以易容变声。 厄难毒体附身的人界巫女阮晴婷,残忆梦林魂去处,如夏花般绚烂夺目。 杀人如泥的幻界人屠丰熬,觊觎阮晴婷的厄难毒体,他不远万里来到了鸿峡洲,偶遇到了她。 莫非话中有话,意有所指的人屠丰熬,不愧是一个老狐狸,很快便解决掉了阮晴婷的父母。 此事一出,身处幻界的付桓旌,气愤不已,御剑飞行去了人界鸿峡洲。 叹红颜薄命的九宫真人茗焱,会同麻阳疯人李侃虢一同,前往那明剑漓阁,会一会七翼天皇的掌上明珠绘梨衣。 七翼天皇尹鲡,傲视六界群雄,不曾将一人放入眼中。唯独他那位刁蛮任性的公主绘梨衣,让他能够瞬间性情温和下来,如同一个泥泞田野之上犁种庄稼的农夫一般无两。 付桓旌现如今尽管得罪尽了幻界九宫之内的各位宫主,但是幸好有他的师傅暗侍浮屠护其左右,那九人只好忍气吞声作罢离去了。 人界巫女阮晴婷,由于久时协助当朝皇帝处理政务,破格晋升成为五毒教主,专为他私底下搜寻灵丹妙药,炼制长生不老药。 师傅铁浮屠近日来听闻,那柄灵气逼人的青冥神剑,时隔多年后再次现身灵魅亡湖中,便整日心事忡忡。 观察细微的付桓旌,自然知道师傅定是看上了那柄神剑的巨大灵气,便偷偷计划着再次利用天机石的力量,帮助师傅取来这个心头好。 混沌剑阁一别,慕容峦婕十分想念落魄少主付桓旌,茶饭不思寝食难安的厉害。 尽管她慕容峦婕平日里喜好欺辱付桓旌,却在心里面早已对他暗生情愫了。 记得混沌剑阁一别时,幻界佳人泪千行,惹得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心疼不已。 “想通了吗?”暗侍浮屠问道。 “不曾,为何幻界众人喜好赌博钱财,猜测骰子点数大小来改变自身气运命数呢?”付桓旌不解的问道。 “臭小子,猜测二字,你大可以拆开来看。猜就是瞎蒙,没有任何依据凭借,毫无道理可讲。测却不同,若你小子想要去测试一下,必须要有一个标准,也就是说你必须要有所依据凭借。”暗侍浮屠解释道。 吾有一计可攻敌,幻界窑鲞郡的郡主大人任我行,对身旁两侧的下属劝慰道。 已然含笑酒泉的前任静心酒坊主人明阳鬣,盘龙绕柱幻界天地间,剑问天下美酒处,醉卧美人酥胸前。 在暗侍浮屠没有剑破天门,飞升幻界之前,有那么一位惊为天人的绝色女子到访静心酒坊。 明阳鬣直呼其为落凡尘的仙界女子,惹得她厌弃的厉害,很长时间都不愿意搭理他。 二人本是一个师傅的两位徒弟,却因为一个高低辈分的排序,时常大打出手。 此次姩媃无事不登三宝殿,前往静心酒坊,其实受了明阳鬣的苦苦哀求,来此为其多多招揽一些顾客生意。 “姩媃师妹,多谢帮忙!”明阳鬣行礼致谢道。 “师兄客气了,此乃师妹理所应当的事情,无需过多的感谢,御魂灵鍪交还与我就行了。”姩媃说道。 “没有,再见!后会无期!”明阳鬣背身冷笑道。 幻界的樱花旧忆,只属于早起的狼,也就是那位被幻界众人称作为乱世赢兄的凌风陆天。 剑来问道,去亦无所作为,来也秋风落叶,何不煮酒御风思君归。 如今的付桓旌,一十六岁,仍然在不辞辛劳的书写幻界志物大典。他离开幻界时,已然二十岁有余,这都是他在岁月银河所见到的。 在这个过程中,他付桓旌需要破一个庙堂大局,解一个江湖重案,最终才能只身一人去往人界继续修行。 人界的女医阮晴婷,幻界的少主付桓旌。 三世情缘,各有精彩。修仙之路,道阻且长。 方寸山的付桓旌,执着于剑下轩辕的酣畅淋漓。 方寸山的付桓旌,他的师傅暗侍浮屠。一直看他不顺眼的云顶剑派门主宇文豹,八大长老不久前推举出的新武林盟主隋风栖,二人已然形同连体婴儿一般,私底下正在密谋着铲除付桓家族的余孽。 阮晴婷,已经被赐封为五毒教主多时,却久久找寻不到贵山宝地修建宅院。 鸿峡洲的阮晴婷,虽然贵为五毒教主,但是她的父阮轩敬,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穷酸秀才,目光短浅,无心作为上进。 还好阮晴婷的母亲敖伊伶,贵为东海龙宫的小龙女,将她的美貌聪慧全部传给了爱女阮晴婷。 云水村内的秦笃涯,不久前在人界自称魂煞帝君,丝毫不把人皇放在眼里,处处与其作对。 云水村的秦笃涯,先前有幸得到山野猎户姚鲁的搭救,被其抚养长大。 村长上官炎,时不时就要前往封襄郡县,面见巡抚大人白尘潋,陈述一下秦笃涯的近况。 林雪舞,三日前手握翎雪神剑,一剑开天门,飞升仙界,成为了一名剑道女仙。 庆帝国残暴统治之下的林雪舞,虽然贵为剑道女仙,却无奈其父林雪峰,早已定下规矩,剑道仙者不得干涉天道命数。 林雪舞的母亲柳婧嫣,身为幽冥鬼界的鬼后,被情爱迷局久困于扶摇圃,十六年不曾得见爱女林雪舞了。 呼家村内的呼韩殇,也揭竿而起,自称剑帝皇者,誓要覆灭梦王朝的残暴统治。 呼家村的呼韩殇,一生之中最大的贵人,非文宇先生莫属了。 村长呼霸天,有碍于上关郡县内的知府大人铁峥嵘,被梦王朝剥夺了村长名衔。 梦颖嫱,身为梦王朝唯一的一位刁蛮公主,自然被其父梦流年宠溺的厉害。 梦王朝的梦颖嫱,是一位刁蛮公主,这可全要拜其父梦流年,也就是当朝皇帝所赐。 梦颖嫱的亡母杨葶芝,是一位魅者,生前备受朝中众臣非议,最终被迫害致死。 梦王朝皇城殷冉城,在九州大地的中心位置,人口众多,商业繁盛。它的东北角,是桀王爷梦连年的属地秽衡城,歌姬遍地,娱乐场所众多,居九州之首。它的西南角,是那熵王爷梦忘年的属地喃羯城,文人众多,好批判国事。 殷冉城的南方,是那鳏王爷梦返年的属地遮瑕城,崇尚武力,武将无数。它的北方,是那筍王爷梦文年的属地宏达城,接壤波斯,外族人口众多。它的西方,是茛王爷梦治年的属地奥登城,风调雨顺,地产丰富。 殷冉城的东方,是那潼王爷梦武年的属地捷达城,矮人众多,兵器制造,巧夺天工。它的东南方向,是那迩王爷梦功年的属地尼尔城,精灵异兽众多,人族禁地,皇族例外。它的西北方向,是那践王爷梦强年的属地煞气城,巨人林立,煞气冲天,守卫着北境长城。 凌风陆天的樱花旧忆,源于他的生死劫之一。由于他无法看破生死,每日如同一个疯癫剑痴一般,剑来问道于幻界各处。 付桓旌无法容忍凌风陆天的嚣张跋扈,便御行轩辕神剑前往颜凝露,找寻樱花旧忆的昔日主人聂娉。 幻界众人传言,樱花旧忆所指的就是,一段有关聂娉和凌风陆天缠绵悱恻的情爱过往。 由于凌风陆天每每在人前吹嘘炫耀时,有意的忽略有关此事的回答,导致大家都不知真假。 一日,山野之间,付桓旌孤身缓步慢行,似乎心中有所困惑疑虑。 幻界寸山之巅,前几日频频有一股气吞天地的力量,不断的撞击着结界屏障。 幻界的寸山之巅,妖界排行第三的那名大妖,万影迷踪鹰已然冲破了第三层结界封印。 付桓旌和暗侍浮屠,二人一路向北,要去往那极北的苦寒之地。 云顶剑派的大长老慕容博已然无心劝说爱女,只得任由慕容峦婕的性子,让她在付桓旌的身后不远处,与其共赴剑气长城。 门主宇文豹眼见付桓旌离开了静心酒坊,便偷摸着潜入酒坊的二楼,将付桓旌记录的幻界志物大典,有关八大长老的内容,全部都撕成碎片带走了。 一路上,跟随身后的慕容峦婕,并没有为落魄少主付桓旌招惹一些祸事。 也就是被一些山贼擒获,路上妖魔迷恋,娶她为妻罢了。 付桓旌念其对自己痴心一片,不好意思不出手相救,只得无奈之下救起她的那条小命。 这不救倒好,一救下来,慕容峦婕借口要报答付桓旌的救命之恩,与其寸步不离,惹得付桓旌恼火万分。 “师傅,徒儿这是造的什么孽啊?”付桓旌生无可恋的哀嚎道。 “臭小子,你不喜欢人家,还想管人家喜不喜欢你吗?”暗侍浮屠说道。 “师傅,徒儿不喜欢她,她就应该不喜欢我。”付桓旌说道。 “臭小子,迟来总比没有好。你的师娘总是那么的美好,我们二人的结局也很美好。为师用十二年的时间,来证明了有情人终成眷属。呵呵,现实生活之中,又怎么可能呢。首先,那个让你师娘未婚先孕,还让她孤身一人生下个女孩子,在当时就有违伦常。然后,我们二人可能错过很多次,只是为了证明我们俩,才是那个最合适和深爱着彼此的人。在现实面前,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又怎么可能逆天行事呢?只是,我想要说的,有时在身边的,就是最好的,我们要去珍惜。哪怕有一天,为师错过了那个眼里心里都是我的人,可能为师就真的会遭受报应吧!”暗侍浮屠掩面垂泪道。 “师傅,您老人家应该找一个时时刻刻都爱你的人,一个永远陪伴着您的人,一个愿意爱您全部的人,特别是您的缺点。?”付桓旌对师傅劝慰道。 “臭小子,适才为师向你讲了,一个很俗套的情爱故事。从小青梅竹马的为师,和你的师娘,是一对最要好的朋友,也是最亲的家人。我们二人可以毫无条件的深爱着对方,却阴差阳错不断,从来没有在一起过。两个人越是珍惜这段宝贵的感情,越是害怕开始,因为拥有就是失去的开始。为师一直被师弟向羯莴讥笑,笑我们二人那是真爱绕圈圈。确实,就是在不断的绕圈圈,这是我们两个人,二十五年来的真实处境。为师由远而近,慢慢靠近你的师娘,好不容易就要碰到她了,却总是棋差一着,黯然之际,只能继续不远处看着对方的背影。为师明明很爱你的的师娘,却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错过她。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为师太爱她了,所以没有勇气失去她。其实,人真的很奇怪,对于越在乎的人,越无法及时说出真心话。纵使为师的内心,排演了无数次的告白戏码。只要与你的师娘一见面,便会轻易破功,总是来不及告白,又装作若无其事的退回到原来的位置。为师总认为永远留在对方身边,不远不近的距离最安全。事实是如此,但若没有勇气与最爱的人并肩前行,也将看不到对方最美的表情,更无法感受她那颗毫无遮掩的心。曾几何时,你的师娘对我有一段深情的告白,说:可能你没有发现,我曾经遇到过最美好的事,就在你眼前出现。无论你在哪里,跟谁在一起,我都会永远真心地、完全地,爱你。”暗侍浮屠情难自控道。 “师傅,然后呢?”付桓旌追问道。 “然后,直到为师明白真正的爱是不会失去的,是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支点。不管关系如何改变,爱都会一辈子住在对方的心里。而这样的体会,就从为师勇敢面对自己的心开始。幸福这件小事,从来都不会从天而降,需要很多很多的珍惜与无论如何都不放手的坚持。天涯剑才和扶摇鬼后之间的距离,可以是一步之遥,也可以是触手可及。这幻界世上的真爱难寻,生命中若真有这样的一个人,无论他是你的谁,都请你好好珍惜。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就别再绕圈圈啦!让她成为那位与你并肩同行余生之人,陪你同看细水长流,这才是最幸福的事情。”暗侍浮屠释然道。 “师傅,因为爱,所以怕。也因为怕,您才能看清爱。”付桓旌说道。 “臭小子,如果你今天拒绝了她慕容峦婕,她就会重新的规划自己,找一个幻界之内最俊美的剑客,代替你在她心里的位置,即使他并不曾真心爱过她。?”暗侍浮屠说道。 “师傅,可是徒儿要清楚的告诉您老人家,当您拒绝一个女孩的时候,她会花一辈子的时间,去找寻找这个世界上那个最好的男孩。可是到头来,她会发现,最好的男孩还是您。我们其实都知道,不是您,对她而言,谁都不对,迟到总比没有好。”付桓旌感同身受道。 “臭小子,总有一些宁可沉默被误会,也要憋在心里的浪漫,以及明知坦白会错过,但又藏不住的喜欢。”暗侍浮屠一副过来人的表情说道。 “师傅,徒儿早已习惯了青梅竹马的相处,习惯了欲说还休的躲闪,少了一句勇气的表白,多了一十年六曲折的人生。再回头想想您与师娘,羞怯掩饰的两人,阴错阳差的选择,酸甜苦辣折腾之后,各自承受了现实的重击,各自经历了生活的坎坷,老了也累了时,还好藕断丝连的暧昧仍在,经由时间沉淀,弥补了一再失之交臂的遗憾,彰显了最初怦然心动的珍贵,殊途同归喜结连理,迟到的牵手,最终解开彼此心灵身份的长久纠结。”付桓旌艳羡不已道。 “臭小子,道歉并不一定代表你错了,只是你认为这段关系,比你的尊严更重要。”暗侍浮屠说道。 “师傅,徒儿不知您老人家这是何意啊?”付桓旌疑惑不解道。 “臭小子,为师与你的师娘,我们二人机缘巧合,不断错过,原本应该有一段童话般美好的神仙眷侣故事。可是一路走来,渐渐变得略微苦涩,导致最后的结局不尽人意。试想一下,有一个家伙陪伴你一起长大,清楚你所有讨厌的蔬菜,见过你所有出丑的画面,知道你所有不为人知的阴暗面。他揪过你的辫子,扯过你的裙角,抄过你的私塾先生作业。你们二人吵吵闹闹的一同长大,默契到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却在时间的某一个节点上形同陌路。这时候你才会发现,原来他早就驻扎在你的心底深处了。勇敢的说出来吧!哪怕他身边已经有了佳人相伴,哪怕你们已经远隔重洋。相信我,时间带给你们的默契和牵绊,旁人是永远都无法带走的。”暗侍浮屠故弄玄虚道。 “师傅,您口中所说的你,确定所指的就是徒儿吗?”付桓旌听的五迷三道不解道。 “臭小子,此你非彼你也,为师所指的是慕容峦婕,她已然向你表露心意,你小子还在犹豫迟疑什么呢?”暗侍浮屠问道。 “师傅,您老人家有所不知,人生开始的时候,大都年少轻狂,有喜欢的人,却从不说出口,顾于彼此的面子,不断试图去猜想对方的心理,希望顺势而为。我们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人生,能够完全接受自己的控制把握,行走在自己想要行走的道路上。但是,我们却不曾知晓,那人生其实是一艘快船,风浪突如其来,可以改变一切。当我们走过改变给我们所带来的经历,我们懂得了珍惜,这便进入了成年,责任成为了身体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如果对于珍惜,上天给我们一丝希望,那追求就是命数。到人生结尾的时刻,得到不会欣喜若狂,失去也已经释然开怀了。”付桓旌话中有话道。 “臭小子,你与慕容峦婕,青梅竹马的二人。彼此喜爱却从未说出口,一同成长面对大千世界,十六年间各自遇到无数情爱上的酸甜苦辣,却依然彼此等待着对方。纵使你们二人相遇之中三番五次的擦肩而过,不过为师确信直到最后你会发现,最爱的那个女孩原来就是慕容峦婕。”暗侍浮屠规劝道。 “师傅,徒儿是一个特别喜欢聆听您老人家教诲的人,而且是那种偏爱听您叙说人界情爱纠缠故事的人。可能在您老人家眼里,徒儿与那慕容峦婕,是一对再简单不过的两小无猜朋友,经过一路挫折,渐渐的敢于面对彼此的真实内心,最后终将走到一起,携手余生。但是师傅您老人家与那位高高在上的人界贵族女子,在人界的迷雾森林试炼上,彼此都倔强的表现出,没有你这个挚友,我照样能够潇洒的完成最后难关。所以,那位贵族女子在得知师傅已经不再是处子之身的时候,也心下一狠,跟当时最俊美的师兄宇文伏泽共赴云雨,并且意外的喜得贵子了。她最终为了襁褓之中的婴儿,放弃了自己的梦想。”付桓旌说道。 暗侍浮屠听闻此言,毛骨悚然,故意躲闪着爱徒的目光。 “而师傅您老人家来到了无量山修行之后,有了一个能够帮助自己修为提升的傲娇道侣,但一直都过得不是怎么快乐幸福。那位贵族女子,曾经来找过师傅您老人家,你们因为彼此的不完美,而大吵特吵了一架。结果就是回家后,那位贵族女子与她的师兄宇文伏泽喜结连理。不久后,那位贵族女子后悔不已,写信飞鸽传书与您老人家,信件却好巧不巧的被她夫君给拦住扣下了。当那位贵族女子已经一纸休书,休掉了她的师兄宇文伏泽后,发现了藏匿暗处的那封信件,立马与师傅您取得了联系。但是此时的师傅您,又要和一位貌美如花的道侣洞房成亲了。最后,师傅您再次与那位女子很快走到了情爱之旅的尽头,孤身一人借着烛火赌物思故人。在兜兜转转些许年份后,那位贵族女子实现了自己儿时的梦想,在她自己的静心酒馆内,与相爱一生的人喜结连理。”付桓旌接着说道。 暗侍浮屠感同身受的悲痛欲绝起来,碍于爱徒在眼前,收敛了许多悲伤情绪。 “如果选错了一个人,你的一生都会黑暗,但我会真诚的、完全的、始终的爱你。就像妹妹对哥哥的爱,亲朋对挚友的爱。师傅您与师娘的情爱故事之中,除了这条显而易见的情爱主线之外,还有一对稚嫩孩童的情爱的辅线。就是师娘的宝贝女儿,也和她的母亲一样,拥有着自己的青梅竹马。在师娘最伤心的那个晚上,她的宝贝女儿第一次被自己的青梅竹马,轻轻的亲吻了娇唇。随后,她的宝贝女儿一巴掌,将她的青梅竹马掌掴的好远好远。她的宝贝女儿瞬间害怕了,她觉得这是不对的,她认为自己的母亲以前不是这样的。青梅竹马之间,注定只是一场友谊罢了。所以,当师娘深情的说着,那是美好的,你不要害怕。因为如果你放弃了,那个男孩会很伤心的,那个男孩以后会遇到,这俗世间最棒最漂亮的女孩,然后假装很幸福,可是只有她,知道她就是她,没人可以替代得了。一开始双方就是错过的,师娘一直以为自己没有和师傅您亲吻过。可是在那万妖流窜的迷雾森林之内,师娘被情思绕蛊惑之时,你们两人相拥亲吻过,后来却躺卧在了不同伴侣的床榻之上。错过或许是为了下次最好的遇见,但是师傅,请你们二人下次一定要相信彼此,紧紧握住对方的手,不要再留有遗憾了。”付桓旌一针见血的对师傅暗侍浮屠劝解道。 “臭小子,因为一开始的错误,造成十二年间无数次的擦肩而过。其实相爱已久,奈何阴差阳错,不过不曲折,又怎么会有戏呢?不曲折,又怎么会有爱呢?”暗侍浮屠解释道。 “选择一个可以与你共度一生的人,对我们每一个来说都是最重要的决定,没有之一。因为当你决定错了,你的人生就会从白色变成黑白,而且有时候,甚至于你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件事,直到你某天早上醒来,然后发现,但是许多年已经过去了。”付桓旌唏嘘道。 “总要经历一番失去与错过,才懂得什么重要什么最珍惜。有的爱可以找回来,那是你的幸运,可也有,是永远也不会再找回来的。”暗侍浮屠悲痛道。 “某一时刻,你以为不起眼的一件小事,可能在你毫不知情的时候,改变了你的生活轨迹。相反,那些我们反复纠结,深思熟虑的决定,远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重要。重要的是选择一个,和你共度一生的人。真爱来临的时候,要去牢牢抓紧,爱就要去表达、去追寻,不要害怕失去。越是小心翼翼,越会得不偿失,等爱溜走的时候,再去后悔不把握的时候就来不及了。对的人终会在一起,不用害怕彼此会错过,无稽之谈罢了。如果当初我们彼此两个人都勇敢一点的话,可能也不会经历这么多的情感失败。”付桓旌有所感悟道。 “两个人为了共赴云雨,然后扶墙而出很容易,与他人产生情感联结而鱼水之欢却很难。忽然就理解了很多道侣,因为床榻生活交好或者交恶,能折射出来很多的问题。”暗侍浮屠讲解多年的情爱经验道。 “是完全的交付出自己,是暴露弱点,是互相填补。熟悉对方的身体,每一处筋脉。如果不够爱,又怎么能做到呢?徒儿属于欲望全来自爱意,并不会因为她慕容峦婕一厢情愿而可怜她。”付桓旌表明态度道。 “为师总是嚷嚷着要找一个老伴,却从来没有主动想要去勾搭过谁。为师害怕稍纵即逝的情爱,害怕分开,害怕最后我认真了,别人却只是敷衍而已。所以为师就等啊等,等一个到最后,还愿意在我身边的人。总有一些人,来的快去得也快。可能这其中也有那么一个两个,为师对她有好感的人吧!为师也会难过,也会觉得失望。但是为师回头想一想,发现自己还是不想改变自己的想法和原则,仍然坚持或者偏执的相信,有一个人终究会看穿我假装的冷漠,真正的靠近我。她愿意不嫌弃为师我的幼稚任性孩子气,留在为师的身边,陪伴着为师,爱护着为师,也给为师一个机会去爱她。如果最后能在一起的话,那么晚一点儿也没有关系。”暗侍浮屠说道。 “看多了人情冷暖,经历了离合聚散,放不下的责任,说不清的无奈,使徒儿身心疲惫。徒儿想,我是真的累了,只想喝醉,一醉解千愁。”付桓旌手握满满一壶的仙人酿痛饮道。 怕黑就点燃烛火,想念就飞鸽传书联系。今天再大的事,到了明天就是小事。今年再大的事,到了明年就只是故事,我们最多也就是一个个有故事的人罢了。 所以,人生就像一朵蒲公英一般,看似自由,却身不由己。有些事,不是不在意,而是在意了又能怎样?自己尽力了就好,人生没有如果,只有后果和结果。 人生似乎就是为了三件事而修炼,别乱说话,别乱花钱,别乱发脾气。 由于付桓旌从万里之外的剑气长城,攫获了一大笔的小暑钱,便开始在方寸山的四周做起了散财童子。 “下辈子别再遇见了,因为这辈子我们太难了,做不成伴侣,却放不下情感,做不成知己,却忍不住联系,说陌生,彼此太熟悉,说情深,彼此太贪心,爱了,没有结果,散了,思念来袭。???”慕容峦婕哭泣着对付桓旌说道。 没等付桓旌散尽手中钱财,反应过来慕容峦婕适才所言何意,她就背身撕心裂肺的哭喊离开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会觉得很安心。 周围热闹的时候,突然就觉得很孤单,有一点儿恍如隔世,有一点儿迷茫,不知所措。 不是很想变成一位情感麻木的幻界少年,被动的接受着一些东西,磨光了热情。 每一个人的幸福都不一样,不要去羡慕,不要去攀比,要知足常乐,要随遇而安。 无量山,是一个情感充沛的地方。付桓旌来到了无量山,与她对坐,浅饮着茶,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悄悄话。二人抬头望云雾,低头看绿野,双目对视,香味情来,心动不如情动,入了心的缘分,入了情的狂吻。 原谅很难吗?实则不然,春天来了,我去小溪边砸冰,把春天砸的头破血流,直淌眼泪。到了花开的时候,它就把那些事儿忘了,真正原谅了我。 灯,仅仅只能用来照明前方的暗黑道路吗?答案自然是否定的,灯还能够把黑夜烫出一个大洞。 人的眼睛有大小之分吗?有的,我的眼睛很大很大,装得下高山,装得下大海,装得下蓝天,甚至能够装得下整个世界。可是我的眼睛又很小很小,有的时候遇到一些烦恼心事,就连两行苦泪也装不下。 回到地面很难吗?不难,要是你笑过了头,就会飞到天上去。要想回到地面,你必须做一件伤心事。 我画的树太漂亮了吗?是的,因为我画的树太漂亮了,以至于接下来我画的鸟,画的云,画的池塘和花朵,都配不上它。 打仗好吗?不好,假如我生活在战争的年代,别人冲在前线,我就只能在旁边喊加油。 很多很多吗?很多,我挥挥手,就有很多手。我跑步,就有很多脚。小狗朝我摇尾巴,就有很多尾巴。然后,我打秋千,就有很多个我。 光可以用来拄吗?自然是可以的,一个荒山野岭的晚上,我将无数只萤火虫放入一根空心透明的木棍之中,行走累了就拿它当一根行山杖,我拄着一束光。 当你经历过挣钱不易、情感挫折、事业蹉跎、离别之苦,你就会慢慢的懂得了一些人情世故的道理。没有人会被天道命数额外的眷顾,当你觉得容易的时候,一定是有人在替你承担,本应该属于你的那份不易。 如果生活一定要取悦一个人,我们最应该取悦的是自己,随着心的方向走,看得到别人的光芒,也应知道自己的耀眼。 不负青春,不负自己。? 人一走,茶就凉,是自然规律。有时,成长就是没有一声呼叫,没有一满眼泪,没有一丝情感,没有一线希望,没有一点欲求。没有动,没有静,只有一种向下沉落的感觉,沉落……沉落……向着那无底的黝暗之中沉落。? 优秀是一种习惯,放弃是一种智慧,笑而不语是一种豁达,痛而不言是一种修养。 一条会好走的路,一条你喜欢的路,每当面临选择,理智和情感就会纠结,但不管选择哪条,只要尽全力往前走,结果应该都不会太差吧! 你是不是也经常,独自一个人咽下所有的悲伤和委屈,见人还要微笑着,装作看上去过得很好的样子。 如果一开始我没有给你机会,你又如何能够伤的到我,你我二人终究还是错过了。 其实等没有关系,等多久也不是问题,问题是你等不等的到,就像你不会在沧海等一地的桑田。 是非天天有,不听自然无。 遇到了错的人,或者被登徒浪子欺骗了感情,但是又碍于之前的付出,觉得马上放弃实在是太不甘心了,于是拉拉扯扯又耽误了一些似锦年华。实在是不该如此,人生中对于错误的清零越早越好,千万别将自己害得回不了头,错失了清零的机会,把生活过成了负值。 放手即止损。 有些话永远不能说明了,有些情感永远不能道白了,有些感情是不能越界的,不然伤了别人,也疼自己。掬一捧清水在手心,让它从手指间慢慢流去,欣赏水的纯净犹如自己灵魂,欣赏水的柔软犹如自己的性格。 人生如此,随缘如此。? 在别人那里,我从未受过委屈。在你这里受委屈,还要我自己消化,时刻告诉自己要大度,要有耐心,别小气。受够委屈,攒够失望,让我在崩溃的边缘徘徊,这种感觉很不好受。我们之间还谈不上信任,我们之间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我们就此别过吧! 你教会了我一个道理,喜欢自己喜欢的人不易。我觉得我也教会了你一个道理,有人日夜对你牵挂于心,就更加应该且行且珍惜。 你说,人为什么要有那么多的情感。可是如果没有的话,我怎么能够和你说那么多的知心话,又一起经历过那么多的甜蜜往事呢! 付桓旌做了几日的散财童子,欣喜异常,却不曾想他的这一举动,引起了吉祥赌坊内赌徒风霆殇的注意。 赌徒二字,用来形容风霆殇这个人,十分恰当。何出此言呢?自然是他这个人衣食穿戴靠赌,夫人子女竟然也是靠着天大的运气,豪赌一把赢取回来的。 可是,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赌徒风霆殇和歌姬伊雅诗,二人再也回不去从前了。 “如果两个人不能够一生一世在一起,就不要给对方任何希望或者暗示,这才是最大的担当。”歌姬伊雅诗说道。 “如若你们二人分开了,就不要去打搅彼此,让对方安然生活,这才是最后的温柔。”付桓旌一个外人插话道。 “一名幻界女子,年轻时的努力奋斗,并不只是为了在不久的将来,能够有幸嫁给一个极好的贵族人家。而是为了让自己能够轻而易举的找到一份好的差事,拥有一个无论自己置身何处都不会饿死的一技之长,并且拥有一份相当不错的金钱收入。因为,只有当一个幻界女子的金钱自主了,她才能够随心随性的做到说走就走,才能够做到灵体力骨的解放,才能够让自己有资本选择一下自己打心底想要的伴侣和生活。”暗侍浮屠意有所指的说道。 “如果有那么一天,你伊雅诗发现我风霆殇不再主动前去找你了,不再纠缠麻烦你了。请你记住!并不是我不再深深的爱着你了,而是我终于发现了,你的世界已经不再需要我了。你的冷漠,让我学会了沉默,学会了逃避,学会了伪装。如今的我,再也不敢去面对你了,九步皆爱,一步尊严。”赌徒风霆殇说道。 “时间,会沉淀最真的情爱。风雨,会考验最暖的陪伴。而你风霆殇,一辈子都会有负于我,你又可曾知道?”歌姬伊雅诗问道。 “喜欢和喜欢的不同,我风霆殇区分的太清楚不过了。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不能这样,你不能那样。你伊雅诗的这种喜欢,是一个幻界正常女子的情感输出,我承认你无错。可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可以这样,你还可以那样。她姜扶摇的这种喜欢,在这偌大的幻界天地之间,显得非常难得,我打算好好珍惜。”赌徒风霆殇解释道。 “这幽冥鬼都,如若再无晴朗天气,我便自己成为一处风景吧!”鬼后姜扶摇说道。 “我慕容博想你姜扶摇,想要睡你,更加想要美梦醒来,睁眼便有你。”???幻界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没羞没臊的说道。 “情爱,是一架极速奔跑在你我二人生命旅程上的马车。纵使你我二人偶然相遇在此,曾经携手共度过一段终生难忘的美好时光,如今的我,却要独自一人走到终点。”红尘客栈内的幽冥鬼帝说道。 “幻界大人们的世界,本就应该果断干脆,你不应该去耽误任何一个人,不应该去消耗任何一个人,更加不应该去浪费任何一个人,这也是一种善良义举。”布?对师傅付桓旌规劝道。 “每一个幻界修道之人,都有各自的追求。即使是同一个人,在不同的悟道阶段,也会有不同的追求。所以,最好的情感,或许只是你们两个人共同成长,彼此不相上下,一起修为进步成为幻界更好的那一对人。?”梦黎珀对鬼后姜扶摇和幽冥鬼帝旌宸说道。 “幻界之内,每一个修行悟道之人的心,都如同一棵树一般无两。情爱与希望的根须深深的扎进土里,智慧与谋略的枝叶,招展伸出在幻界天下的街头巷尾。无论是岁月的风雨,向它扑面而来,还是滚滚的尘埃,遮蔽了它的翠叶青枝,它总是静默地矗立在那里等待,并接受一切结果。既不倨傲,也不卑微。”幻界英灵殿内的天涯剑才说道。 “本公主不喜欢的幻界男子,老娘就算是拼了性命,也断然要拒绝父皇的乱点鸳鸯谱。”英灵殿内的刁蛮公主梦颖嫱对父皇天涯剑才说道。 “每一个幻界之中的柔弱女子,真正意义上强大起来,都是要度过一段没人帮忙,没人支持的孤苦日子。在此期间,所有的烦闷琐事,都只能你自己一个人去撑。所有的崩溃情绪,都只有你自己一个人知道。但是,只要你咬牙硬撑了过去,一切就都不一样了。雨柔姑娘,请你务必要坚持下去!我们要靠努力赢得掌声,而不是用泪水去博取同情。”无量山的山神鬣鲞对破刀山庄的庄主女儿年雨柔说道。 “希望你的余生,不要再碰到,一个像我这样的人了。情绪敏感,缺少爱心,并且总是闹你,经常瞎想你与其他幻界貌美女子之间的关系。我老是吵闹着要你陪我多一会儿,总是让你觉得很累吧!但是,我又真心希望你的余生能够碰到,一个像我这样的人。因为这样的一个人,真的好爱好爱你啊!”无涯桷的女仙真人甯蕊对异界的魔尊巨兽长孙忘情说道。 “大家都不是什么坏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只是幻界一个个平平凡凡的人罢了。不管大家是被伤害过,还是被宠爱过,都很平凡而已。修行悟道的困苦生活很平凡,我耶律铭很平凡,高兴很平凡,伤心很平凡,困惑很平凡,所有的一切都很平凡。但是,如今身为魔界至尊的我,真的很平凡吗?”魔界至尊耶律铭对剑道女仙林雪舞问道。 “人生,就像是一本难以解读的书,岁月充当着它的翻阅者。所以,很多时候我们还没有完全读懂书中的意思,岁月就已经将它翻阅了一大半了。我们因为不懂,因为总是在摸索探寻,所以我们的一颗心常常会觉的很累,很累。”剑帝皇者秦笃涯对五毒教主阮晴婷说道。 “人的一生,最难看清的人,终究还是自己。有时候,一个人的眼睛,可以看世间、看万物、看他人,却始终看不到自己。它能够看到别人的过失,却看不到自身的缺点毛病。它能够看到别人的贪婪,却看不到自身的吝啬小气。它能够看到别人的愚昧,却看不到自身的无知愚笨。每一个人都有一面铜镜,当你有一天用铜镜看不见自己的时候,请你尝试着用一下自己的心去照出自己吧!”魂殇帝君呼韩殇对刁蛮公主梦颖嫱说道。 经历过痛,以为之后会习惯一点。然而,每次的痛还是痛,是新的痛背负着旧的痛。新的不解叠加旧的委屈,新的伤口翻搅出旧的血肉。后来的每一天,假装充实地寻找慰藉,佯装天真地追求快乐,貌似无畏地去投入情感。实际上,我们永远都在心惊胆颤地等待着,下一次的重击伤痛。命数颠簸,不得安生。 为什么情爱护道人不应该有?因为情爱是很自私的。如果任由一个人的七情六欲做了主,那就犯了自私,离开了大道。因为古语有云,大道是大公无私的。 别紧张,深呼吸,坚持住,挺过去。 月光下那个不屈的身影,请你今夜好好的睡上一觉,休息一下。? 左眼没有见过右眼一面,不懂安慰,只懂陪它落泪。 友情总是与一个男人美好的童年以及单纯的学生时代密切相关,也是一个男人走进惨烈的职场之前未经玷污的情感寄托,它触及了男人内心最柔软的部分。从某种程度上说,朋友间的相互扶持往往成为男人继续拼杀的重要动力。? 每个人的人生都是在旅程中,只是所走的路径不同,选择的方向不同,付出的情感不同,发生的故事亦不同。? 像一朵花般的去绽放,去享受生活,去享受美丽,去享受自然;像一朵花般的凋零,感知平静,感知洒脱,感知淡然;像一朵花般的思索,孑然傲立,容纳天地,历练沧桑。花无语,却一切都了如斯。 成为一个会聊天的人,首先要做的,就是扩充自己,让自己有容纳各种不同的情感、价值观、世界观的容量。并给对方充分的表达机会,回应对方的需求及感情需要,那么一段好的关系自然而然就会建立并发展下去了。 人生中,应该明白,红尘虽苦,依然有爱,纵使生而多艰,亦满怀希望。不若仔细体味这悲喜人心,终于勇敢,终能怀一颗淡然的心,面对一切,接受一切,并且安然无恙。? 我醉的恰到好处,能够听得懂你说的话,却不会感到一丝的悲伤。 一路走来,每一个季节都有残缺,每一个故事是都有暗伤。情感虚虚实实,光阴明明灭灭,要让自己做到清醒,真的不易。你想要的未必属于自己,你得到的却未必是所期待的。天有阴晴,人有祸福。你怎样看待生活,生活就怎样回应你。? 付桓旌居住的方寸山底部,再往南方行进二百里路,便是枫晏国。 “爱国,是幻界之中最深层、最持久的情感,是一个灵体力骨的立德之源、立功之本。它扎根在我们枫晏国亿万同胞的血肉里,深藏在幻界灵尊伟大复兴的理想中。爱国并不仅仅只是一句响亮口号而已,而是一种情怀和担当。”枫晏国的左署延说道。 “生存于幻界之内,千万不要凡事都依托于他人,在这个人心叵测的世界之上,最能够让你依托信赖的人是自己,能拯救解脱你的人也只能是自己!”暗侍浮屠对付桓旌嘱托道。 “有时候,闭上眼睛,放下骄傲,承认是自己错了,并不是认输,而是成长。?”枫晏国的右臣宿说道。 “其实当然,那时有太多没有说清的话。情感,也没有那么重要,那时应该是这样想的。至于那些被辜负的,隐喻的,被不断误解的一切,随时间也很快逝去了,最后留下些什么。回忆,伤感,犹豫,也许都不是。后来才释然,这是必经的,人人都需走的道路。我们也曾有过选择,但岁月不会停留,失去的也不再会回来。最后留下再见,可能只是成全。”枫晏国的公主丫鬟鑫蕊说道。 “遇到了,也爱上了,却不能在一起,那种舍不得,放不下,却又不得不放下的感觉,有谁能懂?有谁能懂??”枫晏国的穷酸书生马志远问道。 “其实,没有什么东西是不能放手的。时日渐远,当你回望,你会发现,你曾经以为不可以放手东西,只是生命里的一块跳板,令你成长。”鑫蕊对眼前心有不甘的昔日爱侣马志远劝解道。 “喜欢,真是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两个字呢。 仿佛有了这两个字,就有了一个最完美的借口。”枫晏国的文静公主说道。 “想你,从三更到五更。念你,从日落到黄昏。觅你,从无名到题名。得你,从今生到来生。”马志远尝试着最后一次挽救眼前的这段情缘说道。 “我把自己的心,托付给了你,这意味着我给了你伤害我的权利,也教给了你让我心碎的秘诀。”丫鬟鑫蕊回忆往事掩面垂泪道。 “我喜欢你是寂静的,仿佛你消失了一样,遥远且忧伤,仿佛你死了一样。彼时,一个字,一个微笑,已经足够。而我会觉得幸福,因那不是真的而觉得幸福。”付桓旌对文静公主说道。 逍遥阁内,无尘长老正在炼制丹药,无心理会爱徒凌钺无数可笑至极的情爱问题。 这颗鹭螟仙丹,是用来救治凛韫帝君的,他适才大道受损,身体极度虚弱疲乏。 遇见你,是我一生最美丽的意外。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只是突然在这一刻很想你。 雨落大地的刹那,付桓旌竟然出乎意料的迟疑了片刻,才遍体湿潮的躲避暴雨,走近那人那桌那椅。 “臭小子,这偌大的幻界之中,在你眼里,什么事情才能够算得上最费思量呢?”暗侍浮屠温酒以待道。 “师傅,徒儿自幼本命瓷碎,长生桥断,姻缘线殁。要是让徒儿选择这三者,哪一个最让徒儿深感惋惜,自然是那姻缘线殁了。言尽于此,对于徒儿而言,这偌大的幻界之中,唯有情爱二字,才能够勉强算得上一件最费思量的事情。”付桓旌说道。 “非也,非也,为师看来,对于目前的你而言,左右为难才最费思量吧?”暗侍浮屠对爱徒付桓旌明知故问道。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徒儿的一切事情,终究还是欺瞒不过,师傅您老人家的一双火眼金睛啊!您说的没错,左右为难,左是人界巫医少女阮晴婷,右是幻界长老爱女慕容峦婕。师傅,徒儿应当如何抉择取舍呢?”付桓旌焦头烂额的问道。 “当问己心!”暗侍浮屠语重心长道。 说完,暗侍浮屠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眼见静心酒坊门外的暴雨,一时半刻丝毫没有想要停歇的意思,便回房安睡去了。 付桓旌一时间头脑很是混乱,竟然分不清自己到底喜欢阮晴婷多一点,还是钟爱慕容峦婕高一分。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一百二十章 芹黎宫华殇 苦涩茶馆内的众人,眼见天机石投射出来的影像中,那位高大威猛的昔日将帅竟然沾酒便醉,失落万分。 言尽至此,什么酒过三巡杀一人的幻界人屠,只不过是幻界众人以讹传讹的谣言诓语罢了。以后付桓旌所遇人事,自然会切记一点,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臭小子,很是得意嘛!你真的以为自己做的对吗?”暗侍浮屠问道。 “实话实说,徒儿难道还做了错事不成?”付桓旌不满道。 “你小子实话实说不假,可是那位德高望重的将帅,必须要酒量惊人吗?为师看来,并没有那个必要,一位幻界将帅的责任,并不是要与幻界众人比拼各自酒量高下,而是用尽全力护卫幻界芸芸众生的周全。人无完人,为何你要对那位将帅如此苛求呢?”暗侍浮屠问道。 “师傅,对于您老人家适才所言,徒儿不敢苟同。此事的重点并不是那位将帅酒量深浅,而是他究竟有没有酒过三巡杀一人,他这可是明目张胆的欺骗万千幻界民众。”付桓旌解释道。 “所以说,未来的一日,倘若六界遭遇到了灭顶的灾祸,你小子是断然不会用人命来交换胜利的吗?”暗侍浮屠问道。 “那是自然,徒儿宁愿自己身死人前,也万万不会让自己在乎的人作为交换胜利的条件。那套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蠢笨行径,徒儿此生绝对不会去那样做的。”付桓旌说道。 “可是万一呢?”暗侍浮屠说道。 “没有万一,绝对不会有万一的。”付桓旌说道。 暗侍浮屠不再与爱徒争辩这件无谓的小事,心满意足的手握一壶仙人酿离去了。 付桓旌和阮晴婷的街市游玩,因为二人各有心事,不欢而散。 芹黎宫的华殇宫主,近日来欣喜异常,无意间得获了一份天大的气运机缘。 “爵黽,这幻界之主,如今该换一换了吧?”华殇宫主对一旁的心腹爵黽问道。 “启禀宫主!属下的辛苦钱财,不知您何时发放啊?”心腹爵黽说道。 “瞧瞧你这说的都是些什么话,本宫主堂堂幻界的一宫之主,会赊欠下属的辛苦工钱吗?”华殇宫主怒不可遏道。 “会,您都赊欠属下三月有余了,您不会都忘了吧?如若您再这样,属下只得另谋高就啦!”心腹爵黽困饿的头昏眼花道。 “爵黽你辛苦啦!都是本宫主的不是,待本宫主攻打下天涯剑才的领地,自然会加倍补偿你的。”华殇宫主羞愧难当道。 如今的幻界天下,方寸山九宫之地,属于一片修行悟道之人的净土。但是在这方寸山的方寸之外,皆属幻界炼狱之地。 在这版图面积巨大的炼狱之地,每日每夜都有无数幻界灵体力骨的厮杀缠斗,自然拥有着无上的气运机缘。 天涯剑才便是那炼狱之地的一名护道人,已经独自守护幻界正道六百余年了,其身上四处攫取的气运机缘丰厚异常。 芹黎宫的华殇宫主,表面上诬陷天涯剑才误入魔道,举大兵压境誓要为幻界正道除此祸害,实际上他只是觊觎天涯剑才浑身的财宝气运罢了。 付桓旌无缘无故被一群满腔热血的幻界侠义剑客,裹挟着加入了浩浩荡荡的除魔大军。 至于云顶剑派的八大长老,他们看待此事大笑不止,觉得华殇宫主此举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寻死路。 可是华殇宫主并不那样认为,有了这份无意间得获的天大气运机缘,他更加坚信自己能够与那灵力强大的天涯剑才势均力敌。 “敢问宫主,何以突然会有如此大的信心,能够一举击败那天涯剑才呢?”心腹爵黽不解的问道。 “爵黽,囊飧是何物,你可曾听闻过吗?”华殇宫主说道。 “属下不曾听闻,还望宫主大人能够明示一二!”心腹爵黽回道。 “囊飧是幻界的一门极其阴毒的禁术,可以将一位拥有数百年灵力修为的强大幻灵,封印进一个梦境迷宫内。”华殇宫主右手摸着自己的无尘袋解释道。 “莫非…………”心腹爵黽猜测道。 华殇宫主发觉有人在宫门外偷听,立马打断了心腹爵黽。 只见那华殇宫主嘴中念动了几句口诀,宫门外的付桓旌便被封印进了梦境迷宫之内。 置身于梦境迷宫内的付桓旌,感到很是冤枉委屈,他原本只是前来喊叫华殇宫主用膳,与除魔大军的几位将领商讨一下进攻路线安排事宜。 对于刚愎自用的华殇宫主而言,宁可错杀一千,也是绝对不会放过一个人的。 付桓旌也只能自认倒霉,抓紧时间找到办法逃离出去才是。 在不知时辰无边无际的梦境迷宫之内,付桓旌不知疲乏的四处寻找出口,却仍然一无所获的瘫躺在了原地。 生无可恋的付桓旌,突然被自己无尘袋中的天机石硌疼的厉害,竟然醍醐灌顶恍然大悟了。 付桓旌立马记起了那块幻界至宝天机石的一个妙用,它可以让付桓旌随意穿梭六界的结界渡口。换言之,他付桓旌如今所在的梦境迷宫,隶属于六界之内的幻界,只要他利用天机石去往人界,再重返幻界便可以逃离出这九曲十八弯的梦境迷宫了。 付桓旌驱动灵力,不消半日便逃离出了梦境迷宫,重返幻界静心酒坊内继续书写幻界志物大典。 没了落魄少主付桓旌的除魔大军,行军神速异常,很快便来到幻界炼狱之地天涯剑才的领地内了。 付桓旌明白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道理,决定利用天机石查访一下华殇宫主和天涯剑才的过往。 芹黎宫的华殇宫主,如今他的灵力修为已经跻身坎灵了。之所以他在已经攫获了一份天大的气运机缘,还要率领除魔大军前往幻界炼狱之地,强取豪夺那天涯剑才一身的福缘。是因为他的爱妻被封印在了魂冢之中,这也是他万般无奈之下的举措。 华殇,外人眼中的一名幻界修行骄子,却因为一名螟蛉女子,断送了自己大好的锦绣前程。 作为当时云顶剑派最得意的入门大弟子,华殇被他的护道师傅覃鲡安排下山修行,斩断自己的俗世情爱。 身为剑道中人的锦衣少年华殇,初到刀意中人群居的云水村,被羞辱的着实厉害。 不过,半月后,村内突然爆发了瘟疫,死伤无数。 此时的幻界少年华殇便成了他们的救命恩人,以德报怨尽心尽力的医治他们。 云水村瘟疫横行,满村子都是殇煞之气,引来了螟蛉女子雅柔。 原本雅柔只想吸食殇煞怨气,无意救治云水村内奄奄一息的染病村民。但是她对华殇一见钟情,便忘却初衷一旁帮忙了起来。 一个月后,在幻界少年华殇利用灵力炼药,妖界巫女雅柔不知疲累的照看染病村民之下,村内居民的瘟疫病患全部都痊愈了。 只不过,雅柔长期照看村民,没来得及进食殇煞怨气,致使自己染上了重病。 觉察到自身灵力不足以救治雅柔,华殇便怀抱她御剑飞行回了幻界云顶剑派。 “师傅,求求您救救她吧!”华殇怀抱命在旦夕的雅柔苦苦恳求道。 “孽徒!她可是一名妖界女子,为师没有立刻结果了她,完全是看在你我师徒二人的面子上。想要为师救治她,白日做梦!”云顶剑首云晔气恼万分道。 “师傅,妖界女子,也是有心善之人的啊!”华殇哀求道。 “孽徒!休得胡言!定是那名狐媚女子破损了你的修行心境,把她交与为师,就让为师做一回恶人吧!”云顶剑首伸手说道。 “不!”华殇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原来云顶剑首,只是右手翻转了一下而已,便将华殇怀抱中的雅柔,震裂的魂飞魄散了。 “师傅,胸大女子未必下贱,妖界女子为何不能行善?”华殇咆哮道。 没等云顶剑首云晔作答,霸道纵横的华殇眨眼间便屠尽了剑派众人,抱起一生挚爱雅柔的肉身消失了。 天涯剑才琅禺,一个随心随性的幻界修行之人罢了。华殇宫主在四下找寻爱妻雅柔破损灵魂碎片时,偶遇到了天涯剑才琅禺。 原本相安无事的二人,因为一块雅柔破损的灵魂碎片,瞬间势如水火扭打缠斗了起来。 逍遥快活的天涯剑才琅禺,近日来无所事事,眼见自己四周有无数美艳动人的灵魂碎片,便有了些许兴趣收集起来。 “交出碎片,饶你不死!”华殇宫主怒言道。 “想要碎片,那就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天涯剑才琅禺手握神剑宣战道。 二人剑剑要命,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今日定要分出个你死我活出来。 独自痛心的曦诚佑,乾坤颠倒心境破损的林雅铃,二人偶遇到了一处。 付桓旌在一旁显得格外多余,毕竟他衣衫褴褛落魄潦倒的紧。 “曦诚佑,如今的我,你还愿意藏身暗处,守护我的余生周全吗?”林雅铃问道。 “林雅铃,如今心境破损的你,还值得本王子继续充当你的隐形守护者吗?”曦诚佑冷笑道。 幻界修行,除了独自一人终生悟道,还有些许道侣阴阳双休,用以快速增添自身修为境界。 曦诚佑和林雅铃,二人心气全无,已然无力攀登至幻界灵力修为的最高点。 “诚佑,瞧看一下你我二人这百年来,都干了些什么荒唐滑稽的蠢事。如今看来,着实可笑至极啊!”林雅铃笑道。 “雅玲,身为你的一名隐形守护者,我已经仁至义尽了。我已经做了力所能及的一切事情,除了我不确定的。”曦诚佑生无可恋的垂泪道。 “回不去了吗?”林雅铃自欺欺人的问道。 “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曦诚佑说道。 付桓旌因为华殇宫主和天涯剑才二人,不愿请他吃酒,有了几天的小情绪。 九幽十八狱内的古刹魔罗,在那夜雨花下偶遇了晴女裳衫。 “敢问故人归何处?”晴女裳衫问道。 “古刹炼狱留情处,生离死别无缘谷。”古刹魔罗说道。 “为何如此对我?你我二人此生无缘,都是我的过错吗?”晴女裳衫垂泪道。 “从始至终都不是,皆是我的怯懦胆小所致。我做了一切力所能及的事情,除了我不确定的。既然与你无缘,那你就放手这段感情吧!”古刹魔罗说道。 “不!我不愿花前月下孤影醉,海枯石烂饮留别。”晴女裳衫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古刹魔罗隐去了身影,作别了一生挚爱。 “臭小子,自然是因为老书圣传授与她的气运福缘,不然还能是什么东西呢!”暗侍浮屠大笑道。 “师傅,为何您老人家如此确定呢?”付桓旌问道。 “臭小子,南易武圣、麒麟君主、终南书圣,这三人在幻界之中是什么地位,你知道吗?”暗侍浮屠明知故问道。 “徒儿不知,还望师傅能够告知一二!”付桓旌行礼问道。 “幻界人千万,南麒终为首。这三人的权势,可通幻界天地,却各自被一些俗世情爱羁绊打扰。”暗侍浮屠唏嘘道。 “敢问师傅,他们三人都被哪一些俗世情爱羁绊打扰呢?”付桓旌追问道。 “不可言说!不可言说啊!”暗侍浮屠突然摆起了臭架子说道。 只愿为一人倾心的付桓旌,已然无意于人界巫医少女阮晴婷了,因为有更为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做。 王子归来的幻界英灵殿世子桀骜,手刃了弑父凶徒涓拙杰,夺回了灵尊宝座。 如宾伤心不已的作别了桀骜,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不再是朋友的陌生人,会比陌生人更加陌生。 幻界彼端的行者虚廖,仍在痴痴念着一面之缘的如宾,期待着与她的再次重逢。 付桓旌无意于自身的情爱纠葛,却牵扯进了幻界桀骜世子、如宾宫主、虚廖行者的俗世情爱之中去了。 起初付桓旌是十分同情落魄少主桀骜的,毕竟二人凄惨身世如出一辙,感同身受不已。 如宾宫主,是幻界姘履宫的一宫之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威风八面的紧。 只不过她如宾宫主,终究是在桀骜世子所在的英灵殿之下,压抑的紧。 幻界彼端的行者虚廖,行侠仗义于幻界江湖之中多年,逍遥快活不已,却被不期而遇的如宾宫主打断了。 孟珏客栈一见,二人互留家址,对彼此的初感相当不错,愿意与彼此深交下去。 一日,三人齐聚到聚贤山庄的前厅内,欢度幻界最德高望重的老庄主隐退。 这一次本来应该众人喝彩,一番酒肉入肚后,便各自回家安睡去了。 怎奈红尘嚣嚣,桀骜世子已经和如宾宫主私定终生了,却无意间和幻界包打听忒锋说笑了一句,自己爱慕的如宾宫主,竟然在她貌美如花的皮囊下,有着喜爱被褥里放屁的陋习。 喜好四处向别人吹嘘自己,对于幻界众人无所不知的包打听忒锋,自然没有对桀骜世子的私语守口如瓶。 得知自己被幻界众人讥笑喜好放屁的如宾宫主,盛怒难以抑止,果断与桀骜世子断绝了联系。 只不过一旁的行者虚廖,仍在劝说着哭作泪人的如宾宫主,声称古人曾言,被褥内放屁,能文能武也。 听闻此言后,如宾宫主瞬间破涕为笑,十分欣慰那是一句夸奖自己,虽然身为一名幻界弱女子,却能文能武,厉害的很。 随后,行者虚廖孤身前往英灵殿,去规劝世子桀骜,让他用心哄一哄如宾宫主,缓和一下二人如今紧张的关系。 “虚廖老弟,不知今日到此,有何贵干啊?”世子桀骜问道。 “桀骜大哥,听说过包治百病吗?”行者虚廖说道。 “难不成老弟你今日,替为兄带来什么幻界灵丹妙药了吗?”灵力强大的世子桀骜不屑一顾道。 “大错特错!此包非彼包也,小弟我劝你还是早日给如宾宫主,买一些上等的胭脂水粉和包裹衣物吧!”行者虚廖饮茶笑道。 “笑话!我仍堂堂英灵殿世子,怎会向她卑躬屈膝,恕为兄断不能从命了。”世子桀骜怒言道。 “既然大哥您已对如宾宫主没了情爱之心,小弟我可就要趁虚而入了。”行者虚廖说道。 “且慢!虚廖老弟,有话好好说,别着急走啊!”世子桀骜眼见行者虚廖背身离去懊悔道。 付桓旌身为一个局外人,看不下去,手握轩辕神剑,斩杀了世子桀骜。 如宾宫主和行者虚廖,恩爱异常,携手余生。 “臭小子,纵使你不相信什么包治百病,无法忍受情爱的酸臭味道,也不应该如此草率的斩杀世子桀骜啊!”暗侍浮屠无奈道。 “师傅,徒儿为何不能,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更何况徒儿之所以斩杀他世子桀骜,大部分原因是因为他只为向宫主如宾炫耀爱意,说什么斩杀多少名炼狱之地的魔罗,便对如宾宫主缴纳多少枚小暑钱。此话一出,当初那些如宾宫主的追求者,立即成立了除魔大军,将天涯剑才炼狱之地的魔罗屠灭一空,致使幻界善恶失衡,秩序不再。”付桓旌解释道。 “孽徒!休要再说胡话,幻界在你眼中,必须要善恶互相制衡,才是最正确的事吗?没有了恶,幻界便乾坤颠倒,伦理崩坏了不成?”暗侍浮屠不悦道。 事已至此,付桓旌不愿再争辩孰对孰错了,他十分悔恨对阮晴婷太过凶戾,懊悔不已。 回到人界的阮晴婷,继续炼药制蛊,全然忘了与付桓旌的挚爱情深。 怪风大盗和坤,手握须叟之剑,在幻界之内一时间无人能敌。 残心殇拥有着妖艳众生的外貌,自然与那强者和坤无比般配。 付桓旌孤身一人,行走在须叟涯底的羊肠小道之上,静寂的厉害。 突然,一个青面獠牙的鬼煞暗处杀出,将付桓旌一剑刺伤。 残心殇和须叟剑灵和坤,二人将世子桀骜驱逐出了幻界英灵殿,独坐幻界最高宝座。 残心殇虽然妖艳众生,却不愿坑害须叟剑灵和坤。 原来残心殇本是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安插在须叟剑灵和坤身边的谍者死侍。 一日,在慕容博与和坤决一死战的最后关头,残心殇为挚爱剑灵挡下了致命一剑。 付桓旌在那条羊肠小道上伏杀的妖魔,正是慕容博私下里暗通残心殇的鬼煞。 店小二家的小瘪三,付桓旌终于有幸得见到他了,他可是幻界当下最风光的人物。 小瘪三原名龃龉,土生土长在凌瞭窖内,由浮沉暗河深潭内的店小二抚养长大。 之所以他龃龉如今风光无限,是因为他手刃了幻界的时间暴君。 时间暴君林嵩,殉霜落殇语雅阁,情意凌乱女人心。 林嵩自视甚高,非要迎娶那英灵殿的刁蛮公主梦颖嫱不可,纵使千万人阻拦他,他仍然一意孤行,斩杀了幻界千万人。 龃龉无意之中成了林嵩的负剑灵使,成为与他林嵩最亲近的人。 眼见主人成为了幻界众矢之的,龃龉便趁着林嵩熟睡之时,一剑封喉了他。 原本小瘪三龃龉过活在如炼狱一般的陋室之内,现在他被众人推崇成了幻界的救世主,居住在天堂一般美好的英灵殿内。 “龃龉,你可知天堂也会思念地狱?”付桓旌突然问道。 “手下败将,写你的幻界志物大典去吧!本灵尊不需要你的提醒,我有主见,可以一一处理幻界杂事。”灵尊龃龉驱赶道。 付桓旌自知打拼不过灵力强大的龃龉,便不再规劝他作别离去了。 不一会儿,付桓旌到了静心酒坊,见到了逍遥快活饮酒的师傅暗侍浮屠。 “臭小子,吃瘪了吧?为师早就规劝过你小子,此一时彼一时,那小二家的小瘪三,今时不同往日,老一套说劝已然毫无作用了。”暗侍浮屠捋了捋长长的胡须笑道。 “师傅,您老人家有什么高招啊?”付桓旌问道。 “厄难毒体,听说过吗?”暗侍浮屠说道。 “徒儿不曾听闻,还望师傅您老人家能够告知一二!”付桓旌说道。 暗侍浮屠眼见爱徒一问三不知,愚笨的很,便十分失落的转身离开了。 人界巫女阮晴婷,千辛万苦之下,终于炼制出来一种灵力药剂,可以易容变声。 厄难毒体附身的人界巫女阮晴婷,残忆梦林魂去处,如夏花般绚烂夺目。 杀人如泥的幻界人屠丰熬,觊觎阮晴婷的厄难毒体,他不远万里来到了鸿峡洲,偶遇到了她。 莫非话中有话,意有所指的人屠丰熬,不愧是一个老狐狸,很快便解决掉了阮晴婷的父母。 此事一出,身处幻界的付桓旌,气愤不已,御剑飞行去了人界鸿峡洲。 叹红颜薄命的九宫真人茗焱,会同麻阳疯人李侃虢一同,前往那明剑漓阁,会一会七翼天皇的掌上明珠绘梨衣。 七翼天皇尹鲡,傲视六界群雄,不曾将一人放入眼中。唯独他那位刁蛮任性的公主绘梨衣,让他能够瞬间性情温和下来,如同一个泥泞田野之上犁种庄稼的农夫一般无两。 付桓旌现如今尽管得罪尽了幻界九宫之内的各位宫主,但是幸好有他的师傅暗侍浮屠护其左右,那九人只好忍气吞声作罢离去了。 人界巫女阮晴婷,由于久时协助当朝皇帝处理政务,破格晋升成为五毒教主,专为他私底下搜寻灵丹妙药,炼制长生不老药。 师傅铁浮屠近日来听闻,那柄灵气逼人的青冥神剑,时隔多年后再次现身灵魅亡湖中,便整日心事忡忡。 观察细微的付桓旌,自然知道师傅定是看上了那柄神剑的巨大灵气,便偷偷计划着再次利用天机石的力量,帮助师傅取来这个心头好。 混沌剑阁一别,慕容峦婕十分想念落魄少主付桓旌,茶饭不思寝食难安的厉害。 尽管她慕容峦婕平日里喜好欺辱付桓旌,却在心里面早已对他暗生情愫了。 记得混沌剑阁一别时,幻界佳人泪千行,惹得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心疼不已。 “想通了吗?”暗侍浮屠问道。 “不曾,为何幻界众人喜好赌博钱财,猜测骰子点数大小来改变自身气运命数呢?”付桓旌不解的问道。 “臭小子,猜测二字,你大可以拆开来看。猜就是瞎蒙,没有任何依据凭借,毫无道理可讲。测却不同,若你小子想要去测试一下,必须要有一个标准,也就是说你必须要有所依据凭借。”暗侍浮屠解释道。 吾有一计可攻敌,幻界窑鲞郡的郡主大人任我行,对身旁两侧的下属劝慰道。 已然含笑酒泉的前任静心酒坊主人明阳鬣,盘龙绕柱幻界天地间,剑问天下美酒处,醉卧美人酥胸前。 在暗侍浮屠没有剑破天门,飞升幻界之前,有那么一位惊为天人的绝色女子到访静心酒坊。 明阳鬣直呼其为落凡尘的仙界女子,惹得她厌弃的厉害,很长时间都不愿意搭理他。 二人本是一个师傅的两位徒弟,却因为一个高低辈分的排序,时常大打出手。 此次姩媃无事不登三宝殿,前往静心酒坊,其实受了明阳鬣的苦苦哀求,来此为其多多招揽一些顾客生意。 “姩媃师妹,多谢帮忙!”明阳鬣行礼致谢道。 “师兄客气了,此乃师妹理所应当的事情,无需过多的感谢,御魂灵鍪交还与我就行了。”姩媃说道。 “没有,再见!后会无期!”明阳鬣背身冷笑道。 幻界的樱花旧忆,只属于早起的狼,也就是那位被幻界众人称作为乱世赢兄的凌风陆天。 剑来问道,去亦无所作为,来也秋风落叶,何不煮酒御风思君归。 如今的付桓旌,一十六岁,仍然在不辞辛劳的书写幻界志物大典。他离开幻界时,已然二十岁有余,这都是他在岁月银河所见到的。 在这个过程中,他付桓旌需要破一个庙堂大局,解一个江湖重案,最终才能只身一人去往人界继续修行。 人界的女医阮晴婷,幻界的少主付桓旌。 三世情缘,各有精彩。修仙之路,道阻且长。 方寸山的付桓旌,执着于剑下轩辕的酣畅淋漓。 方寸山的付桓旌,他的师傅暗侍浮屠。一直看他不顺眼的云顶剑派门主宇文豹,八大长老不久前推举出的新武林盟主隋风栖,二人已然形同连体婴儿一般,私底下正在密谋着铲除付桓家族的余孽。 阮晴婷,已经被赐封为五毒教主多时,却久久找寻不到贵山宝地修建宅院。 鸿峡洲的阮晴婷,虽然贵为五毒教主,但是她的父阮轩敬,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穷酸秀才,目光短浅,无心作为上进。 还好阮晴婷的母亲敖伊伶,贵为东海龙宫的小龙女,将她的美貌聪慧全部传给了爱女阮晴婷。 云水村内的秦笃涯,不久前在人界自称魂煞帝君,丝毫不把人皇放在眼里,处处与其作对。 云水村的秦笃涯,先前有幸得到山野猎户姚鲁的搭救,被其抚养长大。 村长上官炎,时不时就要前往封襄郡县,面见巡抚大人白尘潋,陈述一下秦笃涯的近况。 林雪舞,三日前手握翎雪神剑,一剑开天门,飞升仙界,成为了一名剑道女仙。 庆帝国残暴统治之下的林雪舞,虽然贵为剑道女仙,却无奈其父林雪峰,早已定下规矩,剑道仙者不得干涉天道命数。 林雪舞的母亲柳婧嫣,身为幽冥鬼界的鬼后,被情爱迷局久困于扶摇圃,十六年不曾得见爱女林雪舞了。 呼家村内的呼韩殇,也揭竿而起,自称剑帝皇者,誓要覆灭梦王朝的残暴统治。 呼家村的呼韩殇,一生之中最大的贵人,非文宇先生莫属了。 村长呼霸天,有碍于上关郡县内的知府大人铁峥嵘,被梦王朝剥夺了村长名衔。 梦颖嫱,身为梦王朝唯一的一位刁蛮公主,自然被其父梦流年宠溺的厉害。 梦王朝的梦颖嫱,是一位刁蛮公主,这可全要拜其父梦流年,也就是当朝皇帝所赐。 梦颖嫱的亡母杨葶芝,是一位魅者,生前备受朝中众臣非议,最终被迫害致死。 梦王朝皇城殷冉城,在九州大地的中心位置,人口众多,商业繁盛。它的东北角,是桀王爷梦连年的属地秽衡城,歌姬遍地,娱乐场所众多,居九州之首。它的西南角,是那熵王爷梦忘年的属地喃羯城,文人众多,好批判国事。 殷冉城的南方,是那鳏王爷梦返年的属地遮瑕城,崇尚武力,武将无数。它的北方,是那筍王爷梦文年的属地宏达城,接壤波斯,外族人口众多。它的西方,是茛王爷梦治年的属地奥登城,风调雨顺,地产丰富。 殷冉城的东方,是那潼王爷梦武年的属地捷达城,矮人众多,兵器制造,巧夺天工。它的东南方向,是那迩王爷梦功年的属地尼尔城,精灵异兽众多,人族禁地,皇族例外。它的西北方向,是那践王爷梦强年的属地煞气城,巨人林立,煞气冲天,守卫着北境长城。 凌风陆天的樱花旧忆,源于他的生死劫之一。由于他无法看破生死,每日如同一个疯癫剑痴一般,剑来问道于幻界各处。 付桓旌无法容忍凌风陆天的嚣张跋扈,便御行轩辕神剑前往颜凝露,找寻樱花旧忆的昔日主人聂娉。 幻界众人传言,樱花旧忆所指的就是,一段有关聂娉和凌风陆天缠绵悱恻的情爱过往。 由于凌风陆天每每在人前吹嘘炫耀时,有意的忽略有关此事的回答,导致大家都不知真假。 一日,山野之间,付桓旌孤身缓步慢行,似乎心中有所困惑疑虑。 幻界寸山之巅,前几日频频有一股气吞天地的力量,不断的撞击着结界屏障。 幻界的寸山之巅,妖界排行第三的那名大妖,万影迷踪鹰已然冲破了第三层结界封印。 付桓旌和暗侍浮屠,二人一路向北,要去往那极北的苦寒之地。 云顶剑派的大长老慕容博已然无心劝说爱女,只得任由慕容峦婕的性子,让她在付桓旌的身后不远处,与其共赴剑气长城。 门主宇文豹眼见付桓旌离开了静心酒坊,便偷摸着潜入酒坊的二楼,将付桓旌记录的幻界志物大典,有关八大长老的内容,全部都撕成碎片带走了。 一路上,跟随身后的慕容峦婕,并没有为落魄少主付桓旌招惹一些祸事。 也就是被一些山贼擒获,路上妖魔迷恋,娶她为妻罢了。 付桓旌念其对自己痴心一片,不好意思不出手相救,只得无奈之下救起她的那条小命。 这不救倒好,一救下来,慕容峦婕借口要报答付桓旌的救命之恩,与其寸步不离,惹得付桓旌恼火万分。 “师傅,徒儿这是造的什么孽啊?”付桓旌生无可恋的哀嚎道。 “臭小子,你不喜欢人家,还想管人家喜不喜欢你吗?”暗侍浮屠说道。 “师傅,徒儿不喜欢她,她就应该不喜欢我。”付桓旌说道。 “臭小子,迟来总比没有好。你的师娘总是那么的美好,我们二人的结局也很美好。为师用十二年的时间,来证明了有情人终成眷属。呵呵,现实生活之中,又怎么可能呢。首先,那个让你师娘未婚先孕,还让她孤身一人生下个女孩子,在当时就有违伦常。然后,我们二人可能错过很多次,只是为了证明我们俩,才是那个最合适和深爱着彼此的人。在现实面前,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又怎么可能逆天行事呢?只是,我想要说的,有时在身边的,就是最好的,我们要去珍惜。哪怕有一天,为师错过了那个眼里心里都是我的人,可能为师就真的会遭受报应吧!”暗侍浮屠掩面垂泪道。 “师傅,您老人家应该找一个时时刻刻都爱你的人,一个永远陪伴着您的人,一个愿意爱您全部的人,特别是您的缺点。?”付桓旌对师傅劝慰道。 “臭小子,适才为师向你讲了,一个很俗套的情爱故事。从小青梅竹马的为师,和你的师娘,是一对最要好的朋友,也是最亲的家人。我们二人可以毫无条件的深爱着对方,却阴差阳错不断,从来没有在一起过。两个人越是珍惜这段宝贵的感情,越是害怕开始,因为拥有就是失去的开始。为师一直被师弟向羯莴讥笑,笑我们二人那是真爱绕圈圈。确实,就是在不断的绕圈圈,这是我们两个人,二十五年来的真实处境。为师由远而近,慢慢靠近你的师娘,好不容易就要碰到她了,却总是棋差一着,黯然之际,只能继续不远处看着对方的背影。为师明明很爱你的的师娘,却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错过她。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为师太爱她了,所以没有勇气失去她。其实,人真的很奇怪,对于越在乎的人,越无法及时说出真心话。纵使为师的内心,排演了无数次的告白戏码。只要与你的师娘一见面,便会轻易破功,总是来不及告白,又装作若无其事的退回到原来的位置。为师总认为永远留在对方身边,不远不近的距离最安全。事实是如此,但若没有勇气与最爱的人并肩前行,也将看不到对方最美的表情,更无法感受她那颗毫无遮掩的心。曾几何时,你的师娘对我有一段深情的告白,说:可能你没有发现,我曾经遇到过最美好的事,就在你眼前出现。无论你在哪里,跟谁在一起,我都会永远真心地、完全地,爱你。”暗侍浮屠情难自控道。 “师傅,然后呢?”付桓旌追问道。 “然后,直到为师明白真正的爱是不会失去的,是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支点。不管关系如何改变,爱都会一辈子住在对方的心里。而这样的体会,就从为师勇敢面对自己的心开始。幸福这件小事,从来都不会从天而降,需要很多很多的珍惜与无论如何都不放手的坚持。天涯剑才和扶摇鬼后之间的距离,可以是一步之遥,也可以是触手可及。这幻界世上的真爱难寻,生命中若真有这样的一个人,无论他是你的谁,都请你好好珍惜。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就别再绕圈圈啦!让她成为那位与你并肩同行余生之人,陪你同看细水长流,这才是最幸福的事情。”暗侍浮屠释然道。 “师傅,因为爱,所以怕。也因为怕,您才能看清爱。”付桓旌说道。 “臭小子,如果你今天拒绝了她慕容峦婕,她就会重新的规划自己,找一个幻界之内最俊美的剑客,代替你在她心里的位置,即使他并不曾真心爱过她。?”暗侍浮屠说道。 “师傅,可是徒儿要清楚的告诉您老人家,当您拒绝一个女孩的时候,她会花一辈子的时间,去找寻找这个世界上那个最好的男孩。可是到头来,她会发现,最好的男孩还是您。我们其实都知道,不是您,对她而言,谁都不对,迟到总比没有好。”付桓旌感同身受道。 “臭小子,总有一些宁可沉默被误会,也要憋在心里的浪漫,以及明知坦白会错过,但又藏不住的喜欢。”暗侍浮屠一副过来人的表情说道。 “师傅,徒儿早已习惯了青梅竹马的相处,习惯了欲说还休的躲闪,少了一句勇气的表白,多了一十年六曲折的人生。再回头想想您与师娘,羞怯掩饰的两人,阴错阳差的选择,酸甜苦辣折腾之后,各自承受了现实的重击,各自经历了生活的坎坷,老了也累了时,还好藕断丝连的暧昧仍在,经由时间沉淀,弥补了一再失之交臂的遗憾,彰显了最初怦然心动的珍贵,殊途同归喜结连理,迟到的牵手,最终解开彼此心灵身份的长久纠结。”付桓旌艳羡不已道。 “臭小子,道歉并不一定代表你错了,只是你认为这段关系,比你的尊严更重要。”暗侍浮屠说道。 “师傅,徒儿不知您老人家这是何意啊?”付桓旌疑惑不解道。 “臭小子,为师与你的师娘,我们二人机缘巧合,不断错过,原本应该有一段童话般美好的神仙眷侣故事。可是一路走来,渐渐变得略微苦涩,导致最后的结局不尽人意。试想一下,有一个家伙陪伴你一起长大,清楚你所有讨厌的蔬菜,见过你所有出丑的画面,知道你所有不为人知的阴暗面。他揪过你的辫子,扯过你的裙角,抄过你的私塾先生作业。你们二人吵吵闹闹的一同长大,默契到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却在时间的某一个节点上形同陌路。这时候你才会发现,原来他早就驻扎在你的心底深处了。勇敢的说出来吧!哪怕他身边已经有了佳人相伴,哪怕你们已经远隔重洋。相信我,时间带给你们的默契和牵绊,旁人是永远都无法带走的。”暗侍浮屠故弄玄虚道。 “师傅,您口中所说的你,确定所指的就是徒儿吗?”付桓旌听的五迷三道不解道。 “臭小子,此你非彼你也,为师所指的是慕容峦婕,她已然向你表露心意,你小子还在犹豫迟疑什么呢?”暗侍浮屠问道。 “师傅,您老人家有所不知,人生开始的时候,大都年少轻狂,有喜欢的人,却从不说出口,顾于彼此的面子,不断试图去猜想对方的心理,希望顺势而为。我们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人生,能够完全接受自己的控制把握,行走在自己想要行走的道路上。但是,我们却不曾知晓,那人生其实是一艘快船,风浪突如其来,可以改变一切。当我们走过改变给我们所带来的经历,我们懂得了珍惜,这便进入了成年,责任成为了身体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如果对于珍惜,上天给我们一丝希望,那追求就是命数。到人生结尾的时刻,得到不会欣喜若狂,失去也已经释然开怀了。”付桓旌话中有话道。 “臭小子,你与慕容峦婕,青梅竹马的二人。彼此喜爱却从未说出口,一同成长面对大千世界,十六年间各自遇到无数情爱上的酸甜苦辣,却依然彼此等待着对方。纵使你们二人相遇之中三番五次的擦肩而过,不过为师确信直到最后你会发现,最爱的那个女孩原来就是慕容峦婕。”暗侍浮屠规劝道。 “师傅,徒儿是一个特别喜欢聆听您老人家教诲的人,而且是那种偏爱听您叙说人界情爱纠缠故事的人。可能在您老人家眼里,徒儿与那慕容峦婕,是一对再简单不过的两小无猜朋友,经过一路挫折,渐渐的敢于面对彼此的真实内心,最后终将走到一起,携手余生。但是师傅您老人家与那位高高在上的人界贵族女子,在人界的迷雾森林试炼上,彼此都倔强的表现出,没有你这个挚友,我照样能够潇洒的完成最后难关。所以,那位贵族女子在得知师傅已经不再是处子之身的时候,也心下一狠,跟当时最俊美的师兄宇文伏泽共赴云雨,并且意外的喜得贵子了。她最终为了襁褓之中的婴儿,放弃了自己的梦想。”付桓旌说道。 暗侍浮屠听闻此言,毛骨悚然,故意躲闪着爱徒的目光。 “而师傅您老人家来到了无量山修行之后,有了一个能够帮助自己修为提升的傲娇道侣,但一直都过得不是怎么快乐幸福。那位贵族女子,曾经来找过师傅您老人家,你们因为彼此的不完美,而大吵特吵了一架。结果就是回家后,那位贵族女子与她的师兄宇文伏泽喜结连理。不久后,那位贵族女子后悔不已,写信飞鸽传书与您老人家,信件却好巧不巧的被她夫君给拦住扣下了。当那位贵族女子已经一纸休书,休掉了她的师兄宇文伏泽后,发现了藏匿暗处的那封信件,立马与师傅您取得了联系。但是此时的师傅您,又要和一位貌美如花的道侣洞房成亲了。最后,师傅您再次与那位女子很快走到了情爱之旅的尽头,孤身一人借着烛火赌物思故人。在兜兜转转些许年份后,那位贵族女子实现了自己儿时的梦想,在她自己的静心酒馆内,与相爱一生的人喜结连理。”付桓旌接着说道。 暗侍浮屠感同身受的悲痛欲绝起来,碍于爱徒在眼前,收敛了许多悲伤情绪。 “如果选错了一个人,你的一生都会黑暗,但我会真诚的、完全的、始终的爱你。就像妹妹对哥哥的爱,亲朋对挚友的爱。师傅您与师娘的情爱故事之中,除了这条显而易见的情爱主线之外,还有一对稚嫩孩童的情爱的辅线。就是师娘的宝贝女儿,也和她的母亲一样,拥有着自己的青梅竹马。在师娘最伤心的那个晚上,她的宝贝女儿第一次被自己的青梅竹马,轻轻的亲吻了娇唇。随后,她的宝贝女儿一巴掌,将她的青梅竹马掌掴的好远好远。她的宝贝女儿瞬间害怕了,她觉得这是不对的,她认为自己的母亲以前不是这样的。青梅竹马之间,注定只是一场友谊罢了。所以,当师娘深情的说着,那是美好的,你不要害怕。因为如果你放弃了,那个男孩会很伤心的,那个男孩以后会遇到,这俗世间最棒最漂亮的女孩,然后假装很幸福,可是只有她,知道她就是她,没人可以替代得了。一开始双方就是错过的,师娘一直以为自己没有和师傅您亲吻过。可是在那万妖流窜的迷雾森林之内,师娘被情思绕蛊惑之时,你们两人相拥亲吻过,后来却躺卧在了不同伴侣的床榻之上。错过或许是为了下次最好的遇见,但是师傅,请你们二人下次一定要相信彼此,紧紧握住对方的手,不要再留有遗憾了。”付桓旌一针见血的对师傅暗侍浮屠劝解道。 “臭小子,因为一开始的错误,造成十二年间无数次的擦肩而过。其实相爱已久,奈何阴差阳错,不过不曲折,又怎么会有戏呢?不曲折,又怎么会有爱呢?”暗侍浮屠解释道。 “选择一个可以与你共度一生的人,对我们每一个来说都是最重要的决定,没有之一。因为当你决定错了,你的人生就会从白色变成黑白,而且有时候,甚至于你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件事,直到你某天早上醒来,然后发现,但是许多年已经过去了。”付桓旌唏嘘道。 “总要经历一番失去与错过,才懂得什么重要什么最珍惜。有的爱可以找回来,那是你的幸运,可也有,是永远也不会再找回来的。”暗侍浮屠悲痛道。 “某一时刻,你以为不起眼的一件小事,可能在你毫不知情的时候,改变了你的生活轨迹。相反,那些我们反复纠结,深思熟虑的决定,远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重要。重要的是选择一个,和你共度一生的人。真爱来临的时候,要去牢牢抓紧,爱就要去表达、去追寻,不要害怕失去。越是小心翼翼,越会得不偿失,等爱溜走的时候,再去后悔不把握的时候就来不及了。对的人终会在一起,不用害怕彼此会错过,无稽之谈罢了。如果当初我们彼此两个人都勇敢一点的话,可能也不会经历这么多的情感失败。”付桓旌有所感悟道。 “两个人为了共赴云雨,然后扶墙而出很容易,与他人产生情感联结而鱼水之欢却很难。忽然就理解了很多道侣,因为床榻生活交好或者交恶,能折射出来很多的问题。”暗侍浮屠讲解多年的情爱经验道。 “是完全的交付出自己,是暴露弱点,是互相填补。熟悉对方的身体,每一处筋脉。如果不够爱,又怎么能做到呢?徒儿属于欲望全来自爱意,并不会因为她慕容峦婕一厢情愿而可怜她。”付桓旌表明态度道。 “为师总是嚷嚷着要找一个老伴,却从来没有主动想要去勾搭过谁。为师害怕稍纵即逝的情爱,害怕分开,害怕最后我认真了,别人却只是敷衍而已。所以为师就等啊等,等一个到最后,还愿意在我身边的人。总有一些人,来的快去得也快。可能这其中也有那么一个两个,为师对她有好感的人吧!为师也会难过,也会觉得失望。但是为师回头想一想,发现自己还是不想改变自己的想法和原则,仍然坚持或者偏执的相信,有一个人终究会看穿我假装的冷漠,真正的靠近我。她愿意不嫌弃为师我的幼稚任性孩子气,留在为师的身边,陪伴着为师,爱护着为师,也给为师一个机会去爱她。如果最后能在一起的话,那么晚一点儿也没有关系。”暗侍浮屠说道。 “看多了人情冷暖,经历了离合聚散,放不下的责任,说不清的无奈,使徒儿身心疲惫。徒儿想,我是真的累了,只想喝醉,一醉解千愁。”付桓旌手握满满一壶的仙人酿痛饮道。 怕黑就点燃烛火,想念就飞鸽传书联系。今天再大的事,到了明天就是小事。今年再大的事,到了明年就只是故事,我们最多也就是一个个有故事的人罢了。 所以,人生就像一朵蒲公英一般,看似自由,却身不由己。有些事,不是不在意,而是在意了又能怎样?自己尽力了就好,人生没有如果,只有后果和结果。 人生似乎就是为了三件事而修炼,别乱说话,别乱花钱,别乱发脾气。 由于付桓旌从万里之外的剑气长城,攫获了一大笔的小暑钱,便开始在方寸山的四周做起了散财童子。 “下辈子别再遇见了,因为这辈子我们太难了,做不成伴侣,却放不下情感,做不成知己,却忍不住联系,说陌生,彼此太熟悉,说情深,彼此太贪心,爱了,没有结果,散了,思念来袭。???”慕容峦婕哭泣着对付桓旌说道。 没等付桓旌散尽手中钱财,反应过来慕容峦婕适才所言何意,她就背身撕心裂肺的哭喊离开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会觉得很安心。 周围热闹的时候,突然就觉得很孤单,有一点儿恍如隔世,有一点儿迷茫,不知所措。 不是很想变成一位情感麻木的幻界少年,被动的接受着一些东西,磨光了热情。 每一个人的幸福都不一样,不要去羡慕,不要去攀比,要知足常乐,要随遇而安。 无量山,是一个情感充沛的地方。付桓旌来到了无量山,与她对坐,浅饮着茶,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悄悄话。二人抬头望云雾,低头看绿野,双目对视,香味情来,心动不如情动,入了心的缘分,入了情的狂吻。 原谅很难吗?实则不然,春天来了,我去小溪边砸冰,把春天砸的头破血流,直淌眼泪。到了花开的时候,它就把那些事儿忘了,真正原谅了我。 灯,仅仅只能用来照明前方的暗黑道路吗?答案自然是否定的,灯还能够把黑夜烫出一个大洞。 人的眼睛有大小之分吗?有的,我的眼睛很大很大,装得下高山,装得下大海,装得下蓝天,甚至能够装得下整个世界。可是我的眼睛又很小很小,有的时候遇到一些烦恼心事,就连两行苦泪也装不下。 回到地面很难吗?不难,要是你笑过了头,就会飞到天上去。要想回到地面,你必须做一件伤心事。 我画的树太漂亮了吗?是的,因为我画的树太漂亮了,以至于接下来我画的鸟,画的云,画的池塘和花朵,都配不上它。 打仗好吗?不好,假如我生活在战争的年代,别人冲在前线,我就只能在旁边喊加油。 很多很多吗?很多,我挥挥手,就有很多手。我跑步,就有很多脚。小狗朝我摇尾巴,就有很多尾巴。然后,我打秋千,就有很多个我。 光可以用来拄吗?自然是可以的,一个荒山野岭的晚上,我将无数只萤火虫放入一根空心透明的木棍之中,行走累了就拿它当一根行山杖,我拄着一束光。 当你经历过挣钱不易、情感挫折、事业蹉跎、离别之苦,你就会慢慢的懂得了一些人情世故的道理。没有人会被天道命数额外的眷顾,当你觉得容易的时候,一定是有人在替你承担,本应该属于你的那份不易。 如果生活一定要取悦一个人,我们最应该取悦的是自己,随着心的方向走,看得到别人的光芒,也应知道自己的耀眼。 不负青春,不负自己。? 人一走,茶就凉,是自然规律。有时,成长就是没有一声呼叫,没有一满眼泪,没有一丝情感,没有一线希望,没有一点欲求。没有动,没有静,只有一种向下沉落的感觉,沉落……沉落……向着那无底的黝暗之中沉落。? 优秀是一种习惯,放弃是一种智慧,笑而不语是一种豁达,痛而不言是一种修养。 一条会好走的路,一条你喜欢的路,每当面临选择,理智和情感就会纠结,但不管选择哪条,只要尽全力往前走,结果应该都不会太差吧! 你是不是也经常,独自一个人咽下所有的悲伤和委屈,见人还要微笑着,装作看上去过得很好的样子。 如果一开始我没有给你机会,你又如何能够伤的到我,你我二人终究还是错过了。 其实等没有关系,等多久也不是问题,问题是你等不等的到,就像你不会在沧海等一地的桑田。 是非天天有,不听自然无。 遇到了错的人,或者被登徒浪子欺骗了感情,但是又碍于之前的付出,觉得马上放弃实在是太不甘心了,于是拉拉扯扯又耽误了一些似锦年华。实在是不该如此,人生中对于错误的清零越早越好,千万别将自己害得回不了头,错失了清零的机会,把生活过成了负值。 放手即止损。 有些话永远不能说明了,有些情感永远不能道白了,有些感情是不能越界的,不然伤了别人,也疼自己。掬一捧清水在手心,让它从手指间慢慢流去,欣赏水的纯净犹如自己灵魂,欣赏水的柔软犹如自己的性格。 人生如此,随缘如此。? 在别人那里,我从未受过委屈。在你这里受委屈,还要我自己消化,时刻告诉自己要大度,要有耐心,别小气。受够委屈,攒够失望,让我在崩溃的边缘徘徊,这种感觉很不好受。我们之间还谈不上信任,我们之间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我们就此别过吧! 你教会了我一个道理,喜欢自己喜欢的人不易。我觉得我也教会了你一个道理,有人日夜对你牵挂于心,就更加应该且行且珍惜。 你说,人为什么要有那么多的情感。可是如果没有的话,我怎么能够和你说那么多的知心话,又一起经历过那么多的甜蜜往事呢! 付桓旌做了几日的散财童子,欣喜异常,却不曾想他的这一举动,引起了吉祥赌坊内赌徒风霆殇的注意。 赌徒二字,用来形容风霆殇这个人,十分恰当。何出此言呢?自然是他这个人衣食穿戴靠赌,夫人子女竟然也是靠着天大的运气,豪赌一把赢取回来的。 可是,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赌徒风霆殇和歌姬伊雅诗,二人再也回不去从前了。 “如果两个人不能够一生一世在一起,就不要给对方任何希望或者暗示,这才是最大的担当。”歌姬伊雅诗说道。 “如若你们二人分开了,就不要去打搅彼此,让对方安然生活,这才是最后的温柔。”付桓旌一个外人插话道。 “一名幻界女子,年轻时的努力奋斗,并不只是为了在不久的将来,能够有幸嫁给一个极好的贵族人家。而是为了让自己能够轻而易举的找到一份好的差事,拥有一个无论自己置身何处都不会饿死的一技之长,并且拥有一份相当不错的金钱收入。因为,只有当一个幻界女子的金钱自主了,她才能够随心随性的做到说走就走,才能够做到灵体力骨的解放,才能够让自己有资本选择一下自己打心底想要的伴侣和生活。”暗侍浮屠意有所指的说道。 “如果有那么一天,你伊雅诗发现我风霆殇不再主动前去找你了,不再纠缠麻烦你了。请你记住!并不是我不再深深的爱着你了,而是我终于发现了,你的世界已经不再需要我了。你的冷漠,让我学会了沉默,学会了逃避,学会了伪装。如今的我,再也不敢去面对你了,九步皆爱,一步尊严。”赌徒风霆殇说道。 “时间,会沉淀最真的情爱。风雨,会考验最暖的陪伴。而你风霆殇,一辈子都会有负于我,你又可曾知道?”歌姬伊雅诗问道。 “喜欢和喜欢的不同,我风霆殇区分的太清楚不过了。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不能这样,你不能那样。你伊雅诗的这种喜欢,是一个幻界正常女子的情感输出,我承认你无错。可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可以这样,你还可以那样。她姜扶摇的这种喜欢,在这偌大的幻界天地之间,显得非常难得,我打算好好珍惜。”赌徒风霆殇解释道。 “这幽冥鬼都,如若再无晴朗天气,我便自己成为一处风景吧!”鬼后姜扶摇说道。 “我慕容博想你姜扶摇,想要睡你,更加想要美梦醒来,睁眼便有你。”???幻界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没羞没臊的说道。 “情爱,是一架极速奔跑在你我二人生命旅程上的马车。纵使你我二人偶然相遇在此,曾经携手共度过一段终生难忘的美好时光,如今的我,却要独自一人走到终点。”红尘客栈内的幽冥鬼帝说道。 “幻界大人们的世界,本就应该果断干脆,你不应该去耽误任何一个人,不应该去消耗任何一个人,更加不应该去浪费任何一个人,这也是一种善良义举。”布?对师傅付桓旌规劝道。 “每一个幻界修道之人,都有各自的追求。即使是同一个人,在不同的悟道阶段,也会有不同的追求。所以,最好的情感,或许只是你们两个人共同成长,彼此不相上下,一起修为进步成为幻界更好的那一对人。?”梦黎珀对鬼后姜扶摇和幽冥鬼帝旌宸说道。 “幻界之内,每一个修行悟道之人的心,都如同一棵树一般无两。情爱与希望的根须深深的扎进土里,智慧与谋略的枝叶,招展伸出在幻界天下的街头巷尾。无论是岁月的风雨,向它扑面而来,还是滚滚的尘埃,遮蔽了它的翠叶青枝,它总是静默地矗立在那里等待,并接受一切结果。既不倨傲,也不卑微。”幻界英灵殿内的天涯剑才说道。 “本公主不喜欢的幻界男子,老娘就算是拼了性命,也断然要拒绝父皇的乱点鸳鸯谱。”英灵殿内的刁蛮公主梦颖嫱对父皇天涯剑才说道。 “每一个幻界之中的柔弱女子,真正意义上强大起来,都是要度过一段没人帮忙,没人支持的孤苦日子。在此期间,所有的烦闷琐事,都只能你自己一个人去撑。所有的崩溃情绪,都只有你自己一个人知道。但是,只要你咬牙硬撑了过去,一切就都不一样了。雨柔姑娘,请你务必要坚持下去!我们要靠努力赢得掌声,而不是用泪水去博取同情。”无量山的山神鬣鲞对破刀山庄的庄主女儿年雨柔说道。 “希望你的余生,不要再碰到,一个像我这样的人了。情绪敏感,缺少爱心,并且总是闹你,经常瞎想你与其他幻界貌美女子之间的关系。我老是吵闹着要你陪我多一会儿,总是让你觉得很累吧!但是,我又真心希望你的余生能够碰到,一个像我这样的人。因为这样的一个人,真的好爱好爱你啊!”无涯桷的女仙真人甯蕊对异界的魔尊巨兽长孙忘情说道。 “大家都不是什么坏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只是幻界一个个平平凡凡的人罢了。不管大家是被伤害过,还是被宠爱过,都很平凡而已。修行悟道的困苦生活很平凡,我耶律铭很平凡,高兴很平凡,伤心很平凡,困惑很平凡,所有的一切都很平凡。但是,如今身为魔界至尊的我,真的很平凡吗?”魔界至尊耶律铭对剑道女仙林雪舞问道。 “人生,就像是一本难以解读的书,岁月充当着它的翻阅者。所以,很多时候我们还没有完全读懂书中的意思,岁月就已经将它翻阅了一大半了。我们因为不懂,因为总是在摸索探寻,所以我们的一颗心常常会觉的很累,很累。”剑帝皇者秦笃涯对五毒教主阮晴婷说道。 “人的一生,最难看清的人,终究还是自己。有时候,一个人的眼睛,可以看世间、看万物、看他人,却始终看不到自己。它能够看到别人的过失,却看不到自身的缺点毛病。它能够看到别人的贪婪,却看不到自身的吝啬小气。它能够看到别人的愚昧,却看不到自身的无知愚笨。每一个人都有一面铜镜,当你有一天用铜镜看不见自己的时候,请你尝试着用一下自己的心去照出自己吧!”魂殇帝君呼韩殇对刁蛮公主梦颖嫱说道。 经历过痛,以为之后会习惯一点。然而,每次的痛还是痛,是新的痛背负着旧的痛。新的不解叠加旧的委屈,新的伤口翻搅出旧的血肉。后来的每一天,假装充实地寻找慰藉,佯装天真地追求快乐,貌似无畏地去投入情感。实际上,我们永远都在心惊胆颤地等待着,下一次的重击伤痛。命数颠簸,不得安生。 为什么情爱护道人不应该有?因为情爱是很自私的。如果任由一个人的七情六欲做了主,那就犯了自私,离开了大道。因为古语有云,大道是大公无私的。 别紧张,深呼吸,坚持住,挺过去。 月光下那个不屈的身影,请你今夜好好的睡上一觉,休息一下。? 左眼没有见过右眼一面,不懂安慰,只懂陪它落泪。 友情总是与一个男人美好的童年以及单纯的学生时代密切相关,也是一个男人走进惨烈的职场之前未经玷污的情感寄托,它触及了男人内心最柔软的部分。从某种程度上说,朋友间的相互扶持往往成为男人继续拼杀的重要动力。? 每个人的人生都是在旅程中,只是所走的路径不同,选择的方向不同,付出的情感不同,发生的故事亦不同。? 像一朵花般的去绽放,去享受生活,去享受美丽,去享受自然;像一朵花般的凋零,感知平静,感知洒脱,感知淡然;像一朵花般的思索,孑然傲立,容纳天地,历练沧桑。花无语,却一切都了如斯。 成为一个会聊天的人,首先要做的,就是扩充自己,让自己有容纳各种不同的情感、价值观、世界观的容量。并给对方充分的表达机会,回应对方的需求及感情需要,那么一段好的关系自然而然就会建立并发展下去了。 人生中,应该明白,红尘虽苦,依然有爱,纵使生而多艰,亦满怀希望。不若仔细体味这悲喜人心,终于勇敢,终能怀一颗淡然的心,面对一切,接受一切,并且安然无恙。? 我醉的恰到好处,能够听得懂你说的话,却不会感到一丝的悲伤。 一路走来,每一个季节都有残缺,每一个故事是都有暗伤。情感虚虚实实,光阴明明灭灭,要让自己做到清醒,真的不易。你想要的未必属于自己,你得到的却未必是所期待的。天有阴晴,人有祸福。你怎样看待生活,生活就怎样回应你。? 付桓旌居住的方寸山底部,再往南方行进二百里路,便是枫晏国。 “爱国,是幻界之中最深层、最持久的情感,是一个灵体力骨的立德之源、立功之本。它扎根在我们枫晏国亿万同胞的血肉里,深藏在幻界灵尊伟大复兴的理想中。爱国并不仅仅只是一句响亮口号而已,而是一种情怀和担当。”枫晏国的左署延说道。 “生存于幻界之内,千万不要凡事都依托于他人,在这个人心叵测的世界之上,最能够让你依托信赖的人是自己,能拯救解脱你的人也只能是自己!”暗侍浮屠对付桓旌嘱托道。 “有时候,闭上眼睛,放下骄傲,承认是自己错了,并不是认输,而是成长。?”枫晏国的右臣宿说道。 “其实当然,那时有太多没有说清的话。情感,也没有那么重要,那时应该是这样想的。至于那些被辜负的,隐喻的,被不断误解的一切,随时间也很快逝去了,最后留下些什么。回忆,伤感,犹豫,也许都不是。后来才释然,这是必经的,人人都需走的道路。我们也曾有过选择,但岁月不会停留,失去的也不再会回来。最后留下再见,可能只是成全。”枫晏国的公主丫鬟鑫蕊说道。 “遇到了,也爱上了,却不能在一起,那种舍不得,放不下,却又不得不放下的感觉,有谁能懂?有谁能懂??”枫晏国的穷酸书生马志远问道。 “其实,没有什么东西是不能放手的。时日渐远,当你回望,你会发现,你曾经以为不可以放手东西,只是生命里的一块跳板,令你成长。”鑫蕊对眼前心有不甘的昔日爱侣马志远劝解道。 “喜欢,真是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两个字呢。 仿佛有了这两个字,就有了一个最完美的借口。”枫晏国的文静公主说道。 “想你,从三更到五更。念你,从日落到黄昏。觅你,从无名到题名。得你,从今生到来生。”马志远尝试着最后一次挽救眼前的这段情缘说道。 “我把自己的心,托付给了你,这意味着我给了你伤害我的权利,也教给了你让我心碎的秘诀。”丫鬟鑫蕊回忆往事掩面垂泪道。 “我喜欢你是寂静的,仿佛你消失了一样,遥远且忧伤,仿佛你死了一样。彼时,一个字,一个微笑,已经足够。而我会觉得幸福,因那不是真的而觉得幸福。”付桓旌对文静公主说道。 逍遥阁内,无尘长老正在炼制丹药,无心理会爱徒凌钺无数可笑至极的情爱问题。 这颗鹭螟仙丹,是用来救治凛韫帝君的,他适才大道受损,身体极度虚弱疲乏。 遇见你,是我一生最美丽的意外。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只是突然在这一刻很想你。 雨落大地的刹那,付桓旌竟然出乎意料的迟疑了片刻,才遍体湿潮的躲避暴雨,走近那人那桌那椅。 “臭小子,这偌大的幻界之中,在你眼里,什么事情才能够算得上最费思量呢?”暗侍浮屠温酒以待道。 “师傅,徒儿自幼本命瓷碎,长生桥断,姻缘线殁。要是让徒儿选择这三者,哪一个最让徒儿深感惋惜,自然是那姻缘线殁了。言尽于此,对于徒儿而言,这偌大的幻界之中,唯有情爱二字,才能够勉强算得上一件最费思量的事情。”付桓旌说道。 “非也,非也,为师看来,对于目前的你而言,左右为难才最费思量吧?”暗侍浮屠对爱徒付桓旌明知故问道。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徒儿的一切事情,终究还是欺瞒不过,师傅您老人家的一双火眼金睛啊!您说的没错,左右为难,左是人界巫医少女阮晴婷,右是幻界长老爱女慕容峦婕。师傅,徒儿应当如何抉择取舍呢?”付桓旌焦头烂额的问道。 “当问己心!”暗侍浮屠语重心长道。 说完,暗侍浮屠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眼见静心酒坊门外的暴雨,一时半刻丝毫没有想要停歇的意思,便回房安睡去了。 付桓旌一时间头脑很是混乱,竟然分不清自己到底喜欢阮晴婷多一点,还是钟爱慕容峦婕高一分。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一百二十一章 天涯有剑才 付桓旌明白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道理,决定利用天机石查访一下华殇宫主和天涯剑才的过往。 芹黎宫的华殇宫主,如今他的灵力修为已经跻身坎灵了。之所以他在已经攫获了一份天大的气运机缘,还要率领除魔大军前往幻界炼狱之地,强取豪夺那天涯剑才一身的福缘。是因为他的爱妻被封印在了魂冢之中,这也是他万般无奈之下的举措。 华殇,外人眼中的一名幻界修行骄子,却因为一名螟蛉女子,断送了自己大好的锦绣前程。 作为当时云顶剑派最得意的入门大弟子,华殇被他的护道师傅覃鲡安排下山修行,斩断自己的俗世情爱。 身为剑道中人的锦衣少年华殇,初到刀意中人群居的云水村,被羞辱的着实厉害。 不过,半月后,村内突然爆发了瘟疫,死伤无数。 此时的幻界少年华殇便成了他们的救命恩人,以德报怨尽心尽力的医治他们。 云水村瘟疫横行,满村子都是殇煞之气,引来了螟蛉女子雅柔。 原本雅柔只想吸食殇煞怨气,无意救治云水村内奄奄一息的染病村民。但是她对华殇一见钟情,便忘却初衷一旁帮忙了起来。 一个月后,在幻界少年华殇利用灵力炼药,妖界巫女雅柔不知疲累的照看染病村民之下,村内居民的瘟疫病患全部都痊愈了。 只不过,雅柔长期照看村民,没来得及进食殇煞怨气,致使自己染上了重病。 觉察到自身灵力不足以救治雅柔,华殇便怀抱她御剑飞行回了幻界云顶剑派。 “师傅,求求您救救她吧!”华殇怀抱命在旦夕的雅柔苦苦恳求道。 “孽徒!她可是一名妖界女子,为师没有立刻结果了她,完全是看在你我师徒二人的面子上。想要为师救治她,白日做梦!”云顶剑首云晔气恼万分道。 “师傅,妖界女子,也是有心善之人的啊!”华殇哀求道。 “孽徒!休得胡言!定是那名狐媚女子破损了你的修行心境,把她交与为师,就让为师做一回恶人吧!”云顶剑首伸手说道。 “不!”华殇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原来云顶剑首,只是右手翻转了一下而已,便将华殇怀抱中的雅柔,震裂的魂飞魄散了。 “师傅,胸大女子未必下贱,妖界女子为何不能行善?”华殇咆哮道。 没等云顶剑首云晔作答,霸道纵横的华殇眨眼间便屠尽了剑派众人,抱起一生挚爱雅柔的肉身消失了。 天涯剑才琅禺,一个随心随性的幻界修行之人罢了。华殇宫主在四下找寻爱妻雅柔破损灵魂碎片时,偶遇到了天涯剑才琅禺。 原本相安无事的二人,因为一块雅柔破损的灵魂碎片,瞬间势如水火扭打缠斗了起来。 逍遥快活的天涯剑才琅禺,近日来无所事事,眼见自己四周有无数美艳动人的灵魂碎片,便有了些许兴趣收集起来。 “交出碎片,饶你不死!”华殇宫主怒言道。 “想要碎片,那就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天涯剑才琅禺手握神剑宣战道。 二人剑剑要命,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今日定要分出个你死我活出来。 独自痛心的曦诚佑,乾坤颠倒心境破损的林雅铃,二人偶遇到了一处。 付桓旌在一旁显得格外多余,毕竟他衣衫褴褛落魄潦倒的紧。 “曦诚佑,如今的我,你还愿意藏身暗处,守护我的余生周全吗?”林雅铃问道。 “林雅铃,如今心境破损的你,还值得本王子继续充当你的隐形守护者吗?”曦诚佑冷笑道。 幻界修行,除了独自一人终生悟道,还有些许道侣阴阳双休,用以快速增添自身修为境界。 曦诚佑和林雅铃,二人心气全无,已然无力攀登至幻界灵力修为的最高点。 “诚佑,瞧看一下你我二人这百年来,都干了些什么荒唐滑稽的蠢事。如今看来,着实可笑至极啊!”林雅铃笑道。 “雅玲,身为你的一名隐形守护者,我已经仁至义尽了。我已经做了力所能及的一切事情,除了我不确定的。”曦诚佑生无可恋的垂泪道。 “回不去了吗?”林雅铃自欺欺人的问道。 “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曦诚佑说道。 付桓旌因为华殇宫主和天涯剑才二人,不愿请他吃酒,有了几天的小情绪。 九幽十八狱内的古刹魔罗,在那夜雨花下偶遇了晴女裳衫。 “敢问故人归何处?”晴女裳衫问道。 “古刹炼狱留情处,生离死别无缘谷。”古刹魔罗说道。 “为何如此对我?你我二人此生无缘,都是我的过错吗?”晴女裳衫垂泪道。 “从始至终都不是,皆是我的怯懦胆小所致。我做了一切力所能及的事情,除了我不确定的。既然与你无缘,那你就放手这段感情吧!”古刹魔罗说道。 “不!我不愿花前月下孤影醉,海枯石烂饮留别。”晴女裳衫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古刹魔罗隐去了身影,作别了一生挚爱。 “臭小子,自然是因为老书圣传授与她的气运福缘,不然还能是什么东西呢!”暗侍浮屠大笑道。 “师傅,为何您老人家如此确定呢?”付桓旌问道。 “臭小子,南易武圣、麒麟君主、终南书圣,这三人在幻界之中是什么地位,你知道吗?”暗侍浮屠明知故问道。 “徒儿不知,还望师傅能够告知一二!”付桓旌行礼问道。 “幻界人千万,南麒终为首。这三人的权势,可通幻界天地,却各自被一些俗世情爱羁绊打扰。”暗侍浮屠唏嘘道。 “敢问师傅,他们三人都被哪一些俗世情爱羁绊打扰呢?”付桓旌追问道。 “不可言说!不可言说啊!”暗侍浮屠突然摆起了臭架子说道。 只愿为一人倾心的付桓旌,已然无意于人界巫医少女阮晴婷了,因为有更为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做。 王子归来的幻界英灵殿世子桀骜,手刃了弑父凶徒涓拙杰,夺回了灵尊宝座。 如宾伤心不已的作别了桀骜,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不再是朋友的陌生人,会比陌生人更加陌生。 幻界彼端的行者虚廖,仍在痴痴念着一面之缘的如宾,期待着与她的再次重逢。 付桓旌无意于自身的情爱纠葛,却牵扯进了幻界桀骜世子、如宾宫主、虚廖行者的俗世情爱之中去了。 起初付桓旌是十分同情落魄少主桀骜的,毕竟二人凄惨身世如出一辙,感同身受不已。 如宾宫主,是幻界姘履宫的一宫之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威风八面的紧。 只不过她如宾宫主,终究是在桀骜世子所在的英灵殿之下,压抑的紧。 幻界彼端的行者虚廖,行侠仗义于幻界江湖之中多年,逍遥快活不已,却被不期而遇的如宾宫主打断了。 孟珏客栈一见,二人互留家址,对彼此的初感相当不错,愿意与彼此深交下去。 一日,三人齐聚到聚贤山庄的前厅内,欢度幻界最德高望重的老庄主隐退。 这一次本来应该众人喝彩,一番酒肉入肚后,便各自回家安睡去了。 怎奈红尘嚣嚣,桀骜世子已经和如宾宫主私定终生了,却无意间和幻界包打听忒锋说笑了一句,自己爱慕的如宾宫主,竟然在她貌美如花的皮囊下,有着喜爱被褥里放屁的陋习。 喜好四处向别人吹嘘自己,对于幻界众人无所不知的包打听忒锋,自然没有对桀骜世子的私语守口如瓶。 得知自己被幻界众人讥笑喜好放屁的如宾宫主,盛怒难以抑止,果断与桀骜世子断绝了联系。 只不过一旁的行者虚廖,仍在劝说着哭作泪人的如宾宫主,声称古人曾言,被褥内放屁,能文能武也。 听闻此言后,如宾宫主瞬间破涕为笑,十分欣慰那是一句夸奖自己,虽然身为一名幻界弱女子,却能文能武,厉害的很。 随后,行者虚廖孤身前往英灵殿,去规劝世子桀骜,让他用心哄一哄如宾宫主,缓和一下二人如今紧张的关系。 “虚廖老弟,不知今日到此,有何贵干啊?”世子桀骜问道。 “桀骜大哥,听说过包治百病吗?”行者虚廖说道。 “难不成老弟你今日,替为兄带来什么幻界灵丹妙药了吗?”灵力强大的世子桀骜不屑一顾道。 “大错特错!此包非彼包也,小弟我劝你还是早日给如宾宫主,买一些上等的胭脂水粉和包裹衣物吧!”行者虚廖饮茶笑道。 “笑话!我仍堂堂英灵殿世子,怎会向她卑躬屈膝,恕为兄断不能从命了。”世子桀骜怒言道。 “既然大哥您已对如宾宫主没了情爱之心,小弟我可就要趁虚而入了。”行者虚廖说道。 “且慢!虚廖老弟,有话好好说,别着急走啊!”世子桀骜眼见行者虚廖背身离去懊悔道。 付桓旌身为一个局外人,看不下去,手握轩辕神剑,斩杀了世子桀骜。 如宾宫主和行者虚廖,恩爱异常,携手余生。 “臭小子,纵使你不相信什么包治百病,无法忍受情爱的酸臭味道,也不应该如此草率的斩杀世子桀骜啊!”暗侍浮屠无奈道。 “师傅,徒儿为何不能,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更何况徒儿之所以斩杀他世子桀骜,大部分原因是因为他只为向宫主如宾炫耀爱意,说什么斩杀多少名炼狱之地的魔罗,便对如宾宫主缴纳多少枚小暑钱。此话一出,当初那些如宾宫主的追求者,立即成立了除魔大军,将天涯剑才炼狱之地的魔罗屠灭一空,致使幻界善恶失衡,秩序不再。”付桓旌解释道。 “孽徒!休要再说胡话,幻界在你眼中,必须要善恶互相制衡,才是最正确的事吗?没有了恶,幻界便乾坤颠倒,伦理崩坏了不成?”暗侍浮屠不悦道。 事已至此,付桓旌不愿再争辩孰对孰错了,他十分悔恨对阮晴婷太过凶戾,懊悔不已。 回到人界的阮晴婷,继续炼药制蛊,全然忘了与付桓旌的挚爱情深。 怪风大盗和坤,手握须叟之剑,在幻界之内一时间无人能敌。 残心殇拥有着妖艳众生的外貌,自然与那强者和坤无比般配。 付桓旌孤身一人,行走在须叟涯底的羊肠小道之上,静寂的厉害。 突然,一个青面獠牙的鬼煞暗处杀出,将付桓旌一剑刺伤。 残心殇和须叟剑灵和坤,二人将世子桀骜驱逐出了幻界英灵殿,独坐幻界最高宝座。 残心殇虽然妖艳众生,却不愿坑害须叟剑灵和坤。 原来残心殇本是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安插在须叟剑灵和坤身边的谍者死侍。 一日,在慕容博与和坤决一死战的最后关头,残心殇为挚爱剑灵挡下了致命一剑。 付桓旌在那条羊肠小道上伏杀的妖魔,正是慕容博私下里暗通残心殇的鬼煞。 店小二家的小瘪三,付桓旌终于有幸得见到他了,他可是幻界当下最风光的人物。 小瘪三原名龃龉,土生土长在凌瞭窖内,由浮沉暗河深潭内的店小二抚养长大。 之所以他龃龉如今风光无限,是因为他手刃了幻界的时间暴君。 时间暴君林嵩,殉霜落殇语雅阁,情意凌乱女人心。 林嵩自视甚高,非要迎娶那英灵殿的刁蛮公主梦颖嫱不可,纵使千万人阻拦他,他仍然一意孤行,斩杀了幻界千万人。 龃龉无意之中成了林嵩的负剑灵使,成为与他林嵩最亲近的人。 眼见主人成为了幻界众矢之的,龃龉便趁着林嵩熟睡之时,一剑封喉了他。 原本小瘪三龃龉过活在如炼狱一般的陋室之内,现在他被众人推崇成了幻界的救世主,居住在天堂一般美好的英灵殿内。 “龃龉,你可知天堂也会思念地狱?”付桓旌突然问道。 “手下败将,写你的幻界志物大典去吧!本灵尊不需要你的提醒,我有主见,可以一一处理幻界杂事。”灵尊龃龉驱赶道。 付桓旌自知打拼不过灵力强大的龃龉,便不再规劝他作别离去了。 不一会儿,付桓旌到了静心酒坊,见到了逍遥快活饮酒的师傅暗侍浮屠。 “臭小子,吃瘪了吧?为师早就规劝过你小子,此一时彼一时,那小二家的小瘪三,今时不同往日,老一套说劝已然毫无作用了。”暗侍浮屠捋了捋长长的胡须笑道。 “师傅,您老人家有什么高招啊?”付桓旌问道。 “厄难毒体,听说过吗?”暗侍浮屠说道。 “徒儿不曾听闻,还望师傅您老人家能够告知一二!”付桓旌说道。 暗侍浮屠眼见爱徒一问三不知,愚笨的很,便十分失落的转身离开了。 人界巫女阮晴婷,千辛万苦之下,终于炼制出来一种灵力药剂,可以易容变声。 厄难毒体附身的人界巫女阮晴婷,残忆梦林魂去处,如夏花般绚烂夺目。 杀人如泥的幻界人屠丰熬,觊觎阮晴婷的厄难毒体,他不远万里来到了鸿峡洲,偶遇到了她。 莫非话中有话,意有所指的人屠丰熬,不愧是一个老狐狸,很快便解决掉了阮晴婷的父母。 此事一出,身处幻界的付桓旌,气愤不已,御剑飞行去了人界鸿峡洲。 叹红颜薄命的九宫真人茗焱,会同麻阳疯人李侃虢一同,前往那明剑漓阁,会一会七翼天皇的掌上明珠绘梨衣。 七翼天皇尹鲡,傲视六界群雄,不曾将一人放入眼中。唯独他那位刁蛮任性的公主绘梨衣,让他能够瞬间性情温和下来,如同一个泥泞田野之上犁种庄稼的农夫一般无两。 付桓旌现如今尽管得罪尽了幻界九宫之内的各位宫主,但是幸好有他的师傅暗侍浮屠护其左右,那九人只好忍气吞声作罢离去了。 人界巫女阮晴婷,由于久时协助当朝皇帝处理政务,破格晋升成为五毒教主,专为他私底下搜寻灵丹妙药,炼制长生不老药。 师傅铁浮屠近日来听闻,那柄灵气逼人的青冥神剑,时隔多年后再次现身灵魅亡湖中,便整日心事忡忡。 观察细微的付桓旌,自然知道师傅定是看上了那柄神剑的巨大灵气,便偷偷计划着再次利用天机石的力量,帮助师傅取来这个心头好。 混沌剑阁一别,慕容峦婕十分想念落魄少主付桓旌,茶饭不思寝食难安的厉害。 尽管她慕容峦婕平日里喜好欺辱付桓旌,却在心里面早已对他暗生情愫了。 记得混沌剑阁一别时,幻界佳人泪千行,惹得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心疼不已。 “想通了吗?”暗侍浮屠问道。 “不曾,为何幻界众人喜好赌博钱财,猜测骰子点数大小来改变自身气运命数呢?”付桓旌不解的问道。 “臭小子,猜测二字,你大可以拆开来看。猜就是瞎蒙,没有任何依据凭借,毫无道理可讲。测却不同,若你小子想要去测试一下,必须要有一个标准,也就是说你必须要有所依据凭借。”暗侍浮屠解释道。 吾有一计可攻敌,幻界窑鲞郡的郡主大人任我行,对身旁两侧的下属劝慰道。 已然含笑酒泉的前任静心酒坊主人明阳鬣,盘龙绕柱幻界天地间,剑问天下美酒处,醉卧美人酥胸前。 在暗侍浮屠没有剑破天门,飞升幻界之前,有那么一位惊为天人的绝色女子到访静心酒坊。 明阳鬣直呼其为落凡尘的仙界女子,惹得她厌弃的厉害,很长时间都不愿意搭理他。 二人本是一个师傅的两位徒弟,却因为一个高低辈分的排序,时常大打出手。 此次姩媃无事不登三宝殿,前往静心酒坊,其实受了明阳鬣的苦苦哀求,来此为其多多招揽一些顾客生意。 “姩媃师妹,多谢帮忙!”明阳鬣行礼致谢道。 “师兄客气了,此乃师妹理所应当的事情,无需过多的感谢,御魂灵鍪交还与我就行了。”姩媃说道。 “没有,再见!后会无期!”明阳鬣背身冷笑道。 幻界的樱花旧忆,只属于早起的狼,也就是那位被幻界众人称作为乱世赢兄的凌风陆天。 剑来问道,去亦无所作为,来也秋风落叶,何不煮酒御风思君归。 如今的付桓旌,一十六岁,仍然在不辞辛劳的书写幻界志物大典。他离开幻界时,已然二十岁有余,这都是他在岁月银河所见到的。 在这个过程中,他付桓旌需要破一个庙堂大局,解一个江湖重案,最终才能只身一人去往人界继续修行。 人界的女医阮晴婷,幻界的少主付桓旌。 三世情缘,各有精彩。修仙之路,道阻且长。 方寸山的付桓旌,执着于剑下轩辕的酣畅淋漓。 方寸山的付桓旌,他的师傅暗侍浮屠。一直看他不顺眼的云顶剑派门主宇文豹,八大长老不久前推举出的新武林盟主隋风栖,二人已然形同连体婴儿一般,私底下正在密谋着铲除付桓家族的余孽。 阮晴婷,已经被赐封为五毒教主多时,却久久找寻不到贵山宝地修建宅院。 鸿峡洲的阮晴婷,虽然贵为五毒教主,但是她的父阮轩敬,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穷酸秀才,目光短浅,无心作为上进。 还好阮晴婷的母亲敖伊伶,贵为东海龙宫的小龙女,将她的美貌聪慧全部传给了爱女阮晴婷。 云水村内的秦笃涯,不久前在人界自称魂煞帝君,丝毫不把人皇放在眼里,处处与其作对。 云水村的秦笃涯,先前有幸得到山野猎户姚鲁的搭救,被其抚养长大。 村长上官炎,时不时就要前往封襄郡县,面见巡抚大人白尘潋,陈述一下秦笃涯的近况。 林雪舞,三日前手握翎雪神剑,一剑开天门,飞升仙界,成为了一名剑道女仙。 庆帝国残暴统治之下的林雪舞,虽然贵为剑道女仙,却无奈其父林雪峰,早已定下规矩,剑道仙者不得干涉天道命数。 林雪舞的母亲柳婧嫣,身为幽冥鬼界的鬼后,被情爱迷局久困于扶摇圃,十六年不曾得见爱女林雪舞了。 呼家村内的呼韩殇,也揭竿而起,自称剑帝皇者,誓要覆灭梦王朝的残暴统治。 呼家村的呼韩殇,一生之中最大的贵人,非文宇先生莫属了。 村长呼霸天,有碍于上关郡县内的知府大人铁峥嵘,被梦王朝剥夺了村长名衔。 梦颖嫱,身为梦王朝唯一的一位刁蛮公主,自然被其父梦流年宠溺的厉害。 梦王朝的梦颖嫱,是一位刁蛮公主,这可全要拜其父梦流年,也就是当朝皇帝所赐。 梦颖嫱的亡母杨葶芝,是一位魅者,生前备受朝中众臣非议,最终被迫害致死。 梦王朝皇城殷冉城,在九州大地的中心位置,人口众多,商业繁盛。它的东北角,是桀王爷梦连年的属地秽衡城,歌姬遍地,娱乐场所众多,居九州之首。它的西南角,是那熵王爷梦忘年的属地喃羯城,文人众多,好批判国事。 殷冉城的南方,是那鳏王爷梦返年的属地遮瑕城,崇尚武力,武将无数。它的北方,是那筍王爷梦文年的属地宏达城,接壤波斯,外族人口众多。它的西方,是茛王爷梦治年的属地奥登城,风调雨顺,地产丰富。 殷冉城的东方,是那潼王爷梦武年的属地捷达城,矮人众多,兵器制造,巧夺天工。它的东南方向,是那迩王爷梦功年的属地尼尔城,精灵异兽众多,人族禁地,皇族例外。它的西北方向,是那践王爷梦强年的属地煞气城,巨人林立,煞气冲天,守卫着北境长城。 凌风陆天的樱花旧忆,源于他的生死劫之一。由于他无法看破生死,每日如同一个疯癫剑痴一般,剑来问道于幻界各处。 付桓旌无法容忍凌风陆天的嚣张跋扈,便御行轩辕神剑前往颜凝露,找寻樱花旧忆的昔日主人聂娉。 幻界众人传言,樱花旧忆所指的就是,一段有关聂娉和凌风陆天缠绵悱恻的情爱过往。 由于凌风陆天每每在人前吹嘘炫耀时,有意的忽略有关此事的回答,导致大家都不知真假。 一日,山野之间,付桓旌孤身缓步慢行,似乎心中有所困惑疑虑。 幻界寸山之巅,前几日频频有一股气吞天地的力量,不断的撞击着结界屏障。 幻界的寸山之巅,妖界排行第三的那名大妖,万影迷踪鹰已然冲破了第三层结界封印。 付桓旌和暗侍浮屠,二人一路向北,要去往那极北的苦寒之地。 云顶剑派的大长老慕容博已然无心劝说爱女,只得任由慕容峦婕的性子,让她在付桓旌的身后不远处,与其共赴剑气长城。 门主宇文豹眼见付桓旌离开了静心酒坊,便偷摸着潜入酒坊的二楼,将付桓旌记录的幻界志物大典,有关八大长老的内容,全部都撕成碎片带走了。 一路上,跟随身后的慕容峦婕,并没有为落魄少主付桓旌招惹一些祸事。 也就是被一些山贼擒获,路上妖魔迷恋,娶她为妻罢了。 付桓旌念其对自己痴心一片,不好意思不出手相救,只得无奈之下救起她的那条小命。 这不救倒好,一救下来,慕容峦婕借口要报答付桓旌的救命之恩,与其寸步不离,惹得付桓旌恼火万分。 “师傅,徒儿这是造的什么孽啊?”付桓旌生无可恋的哀嚎道。 “臭小子,你不喜欢人家,还想管人家喜不喜欢你吗?”暗侍浮屠说道。 “师傅,徒儿不喜欢她,她就应该不喜欢我。”付桓旌说道。 “臭小子,迟来总比没有好。你的师娘总是那么的美好,我们二人的结局也很美好。为师用十二年的时间,来证明了有情人终成眷属。呵呵,现实生活之中,又怎么可能呢。首先,那个让你师娘未婚先孕,还让她孤身一人生下个女孩子,在当时就有违伦常。然后,我们二人可能错过很多次,只是为了证明我们俩,才是那个最合适和深爱着彼此的人。在现实面前,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又怎么可能逆天行事呢?只是,我想要说的,有时在身边的,就是最好的,我们要去珍惜。哪怕有一天,为师错过了那个眼里心里都是我的人,可能为师就真的会遭受报应吧!”暗侍浮屠掩面垂泪道。 “师傅,您老人家应该找一个时时刻刻都爱你的人,一个永远陪伴着您的人,一个愿意爱您全部的人,特别是您的缺点。?”付桓旌对师傅劝慰道。 “臭小子,适才为师向你讲了,一个很俗套的情爱故事。从小青梅竹马的为师,和你的师娘,是一对最要好的朋友,也是最亲的家人。我们二人可以毫无条件的深爱着对方,却阴差阳错不断,从来没有在一起过。两个人越是珍惜这段宝贵的感情,越是害怕开始,因为拥有就是失去的开始。为师一直被师弟向羯莴讥笑,笑我们二人那是真爱绕圈圈。确实,就是在不断的绕圈圈,这是我们两个人,二十五年来的真实处境。为师由远而近,慢慢靠近你的师娘,好不容易就要碰到她了,却总是棋差一着,黯然之际,只能继续不远处看着对方的背影。为师明明很爱你的的师娘,却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错过她。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为师太爱她了,所以没有勇气失去她。其实,人真的很奇怪,对于越在乎的人,越无法及时说出真心话。纵使为师的内心,排演了无数次的告白戏码。只要与你的师娘一见面,便会轻易破功,总是来不及告白,又装作若无其事的退回到原来的位置。为师总认为永远留在对方身边,不远不近的距离最安全。事实是如此,但若没有勇气与最爱的人并肩前行,也将看不到对方最美的表情,更无法感受她那颗毫无遮掩的心。曾几何时,你的师娘对我有一段深情的告白,说:可能你没有发现,我曾经遇到过最美好的事,就在你眼前出现。无论你在哪里,跟谁在一起,我都会永远真心地、完全地,爱你。”暗侍浮屠情难自控道。 “师傅,然后呢?”付桓旌追问道。 “然后,直到为师明白真正的爱是不会失去的,是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支点。不管关系如何改变,爱都会一辈子住在对方的心里。而这样的体会,就从为师勇敢面对自己的心开始。幸福这件小事,从来都不会从天而降,需要很多很多的珍惜与无论如何都不放手的坚持。天涯剑才和扶摇鬼后之间的距离,可以是一步之遥,也可以是触手可及。这幻界世上的真爱难寻,生命中若真有这样的一个人,无论他是你的谁,都请你好好珍惜。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就别再绕圈圈啦!让她成为那位与你并肩同行余生之人,陪你同看细水长流,这才是最幸福的事情。”暗侍浮屠释然道。 “师傅,因为爱,所以怕。也因为怕,您才能看清爱。”付桓旌说道。 “臭小子,如果你今天拒绝了她慕容峦婕,她就会重新的规划自己,找一个幻界之内最俊美的剑客,代替你在她心里的位置,即使他并不曾真心爱过她。?”暗侍浮屠说道。 “师傅,可是徒儿要清楚的告诉您老人家,当您拒绝一个女孩的时候,她会花一辈子的时间,去找寻找这个世界上那个最好的男孩。可是到头来,她会发现,最好的男孩还是您。我们其实都知道,不是您,对她而言,谁都不对,迟到总比没有好。”付桓旌感同身受道。 “臭小子,总有一些宁可沉默被误会,也要憋在心里的浪漫,以及明知坦白会错过,但又藏不住的喜欢。”暗侍浮屠一副过来人的表情说道。 “师傅,徒儿早已习惯了青梅竹马的相处,习惯了欲说还休的躲闪,少了一句勇气的表白,多了一十年六曲折的人生。再回头想想您与师娘,羞怯掩饰的两人,阴错阳差的选择,酸甜苦辣折腾之后,各自承受了现实的重击,各自经历了生活的坎坷,老了也累了时,还好藕断丝连的暧昧仍在,经由时间沉淀,弥补了一再失之交臂的遗憾,彰显了最初怦然心动的珍贵,殊途同归喜结连理,迟到的牵手,最终解开彼此心灵身份的长久纠结。”付桓旌艳羡不已道。 “臭小子,道歉并不一定代表你错了,只是你认为这段关系,比你的尊严更重要。”暗侍浮屠说道。 “师傅,徒儿不知您老人家这是何意啊?”付桓旌疑惑不解道。 “臭小子,为师与你的师娘,我们二人机缘巧合,不断错过,原本应该有一段童话般美好的神仙眷侣故事。可是一路走来,渐渐变得略微苦涩,导致最后的结局不尽人意。试想一下,有一个家伙陪伴你一起长大,清楚你所有讨厌的蔬菜,见过你所有出丑的画面,知道你所有不为人知的阴暗面。他揪过你的辫子,扯过你的裙角,抄过你的私塾先生作业。你们二人吵吵闹闹的一同长大,默契到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却在时间的某一个节点上形同陌路。这时候你才会发现,原来他早就驻扎在你的心底深处了。勇敢的说出来吧!哪怕他身边已经有了佳人相伴,哪怕你们已经远隔重洋。相信我,时间带给你们的默契和牵绊,旁人是永远都无法带走的。”暗侍浮屠故弄玄虚道。 “师傅,您口中所说的你,确定所指的就是徒儿吗?”付桓旌听的五迷三道不解道。 “臭小子,此你非彼你也,为师所指的是慕容峦婕,她已然向你表露心意,你小子还在犹豫迟疑什么呢?”暗侍浮屠问道。 “师傅,您老人家有所不知,人生开始的时候,大都年少轻狂,有喜欢的人,却从不说出口,顾于彼此的面子,不断试图去猜想对方的心理,希望顺势而为。我们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人生,能够完全接受自己的控制把握,行走在自己想要行走的道路上。但是,我们却不曾知晓,那人生其实是一艘快船,风浪突如其来,可以改变一切。当我们走过改变给我们所带来的经历,我们懂得了珍惜,这便进入了成年,责任成为了身体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如果对于珍惜,上天给我们一丝希望,那追求就是命数。到人生结尾的时刻,得到不会欣喜若狂,失去也已经释然开怀了。”付桓旌话中有话道。 “臭小子,你与慕容峦婕,青梅竹马的二人。彼此喜爱却从未说出口,一同成长面对大千世界,十六年间各自遇到无数情爱上的酸甜苦辣,却依然彼此等待着对方。纵使你们二人相遇之中三番五次的擦肩而过,不过为师确信直到最后你会发现,最爱的那个女孩原来就是慕容峦婕。”暗侍浮屠规劝道。 “师傅,徒儿是一个特别喜欢聆听您老人家教诲的人,而且是那种偏爱听您叙说人界情爱纠缠故事的人。可能在您老人家眼里,徒儿与那慕容峦婕,是一对再简单不过的两小无猜朋友,经过一路挫折,渐渐的敢于面对彼此的真实内心,最后终将走到一起,携手余生。但是师傅您老人家与那位高高在上的人界贵族女子,在人界的迷雾森林试炼上,彼此都倔强的表现出,没有你这个挚友,我照样能够潇洒的完成最后难关。所以,那位贵族女子在得知师傅已经不再是处子之身的时候,也心下一狠,跟当时最俊美的师兄宇文伏泽共赴云雨,并且意外的喜得贵子了。她最终为了襁褓之中的婴儿,放弃了自己的梦想。”付桓旌说道。 暗侍浮屠听闻此言,毛骨悚然,故意躲闪着爱徒的目光。 “而师傅您老人家来到了无量山修行之后,有了一个能够帮助自己修为提升的傲娇道侣,但一直都过得不是怎么快乐幸福。那位贵族女子,曾经来找过师傅您老人家,你们因为彼此的不完美,而大吵特吵了一架。结果就是回家后,那位贵族女子与她的师兄宇文伏泽喜结连理。不久后,那位贵族女子后悔不已,写信飞鸽传书与您老人家,信件却好巧不巧的被她夫君给拦住扣下了。当那位贵族女子已经一纸休书,休掉了她的师兄宇文伏泽后,发现了藏匿暗处的那封信件,立马与师傅您取得了联系。但是此时的师傅您,又要和一位貌美如花的道侣洞房成亲了。最后,师傅您再次与那位女子很快走到了情爱之旅的尽头,孤身一人借着烛火赌物思故人。在兜兜转转些许年份后,那位贵族女子实现了自己儿时的梦想,在她自己的静心酒馆内,与相爱一生的人喜结连理。”付桓旌接着说道。 暗侍浮屠感同身受的悲痛欲绝起来,碍于爱徒在眼前,收敛了许多悲伤情绪。 “如果选错了一个人,你的一生都会黑暗,但我会真诚的、完全的、始终的爱你。就像妹妹对哥哥的爱,亲朋对挚友的爱。师傅您与师娘的情爱故事之中,除了这条显而易见的情爱主线之外,还有一对稚嫩孩童的情爱的辅线。就是师娘的宝贝女儿,也和她的母亲一样,拥有着自己的青梅竹马。在师娘最伤心的那个晚上,她的宝贝女儿第一次被自己的青梅竹马,轻轻的亲吻了娇唇。随后,她的宝贝女儿一巴掌,将她的青梅竹马掌掴的好远好远。她的宝贝女儿瞬间害怕了,她觉得这是不对的,她认为自己的母亲以前不是这样的。青梅竹马之间,注定只是一场友谊罢了。所以,当师娘深情的说着,那是美好的,你不要害怕。因为如果你放弃了,那个男孩会很伤心的,那个男孩以后会遇到,这俗世间最棒最漂亮的女孩,然后假装很幸福,可是只有她,知道她就是她,没人可以替代得了。一开始双方就是错过的,师娘一直以为自己没有和师傅您亲吻过。可是在那万妖流窜的迷雾森林之内,师娘被情思绕蛊惑之时,你们两人相拥亲吻过,后来却躺卧在了不同伴侣的床榻之上。错过或许是为了下次最好的遇见,但是师傅,请你们二人下次一定要相信彼此,紧紧握住对方的手,不要再留有遗憾了。”付桓旌一针见血的对师傅暗侍浮屠劝解道。 “臭小子,因为一开始的错误,造成十二年间无数次的擦肩而过。其实相爱已久,奈何阴差阳错,不过不曲折,又怎么会有戏呢?不曲折,又怎么会有爱呢?”暗侍浮屠解释道。 “选择一个可以与你共度一生的人,对我们每一个来说都是最重要的决定,没有之一。因为当你决定错了,你的人生就会从白色变成黑白,而且有时候,甚至于你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件事,直到你某天早上醒来,然后发现,但是许多年已经过去了。”付桓旌唏嘘道。 “总要经历一番失去与错过,才懂得什么重要什么最珍惜。有的爱可以找回来,那是你的幸运,可也有,是永远也不会再找回来的。”暗侍浮屠悲痛道。 “某一时刻,你以为不起眼的一件小事,可能在你毫不知情的时候,改变了你的生活轨迹。相反,那些我们反复纠结,深思熟虑的决定,远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重要。重要的是选择一个,和你共度一生的人。真爱来临的时候,要去牢牢抓紧,爱就要去表达、去追寻,不要害怕失去。越是小心翼翼,越会得不偿失,等爱溜走的时候,再去后悔不把握的时候就来不及了。对的人终会在一起,不用害怕彼此会错过,无稽之谈罢了。如果当初我们彼此两个人都勇敢一点的话,可能也不会经历这么多的情感失败。”付桓旌有所感悟道。 “两个人为了共赴云雨,然后扶墙而出很容易,与他人产生情感联结而鱼水之欢却很难。忽然就理解了很多道侣,因为床榻生活交好或者交恶,能折射出来很多的问题。”暗侍浮屠讲解多年的情爱经验道。 “是完全的交付出自己,是暴露弱点,是互相填补。熟悉对方的身体,每一处筋脉。如果不够爱,又怎么能做到呢?徒儿属于欲望全来自爱意,并不会因为她慕容峦婕一厢情愿而可怜她。”付桓旌表明态度道。 “为师总是嚷嚷着要找一个老伴,却从来没有主动想要去勾搭过谁。为师害怕稍纵即逝的情爱,害怕分开,害怕最后我认真了,别人却只是敷衍而已。所以为师就等啊等,等一个到最后,还愿意在我身边的人。总有一些人,来的快去得也快。可能这其中也有那么一个两个,为师对她有好感的人吧!为师也会难过,也会觉得失望。但是为师回头想一想,发现自己还是不想改变自己的想法和原则,仍然坚持或者偏执的相信,有一个人终究会看穿我假装的冷漠,真正的靠近我。她愿意不嫌弃为师我的幼稚任性孩子气,留在为师的身边,陪伴着为师,爱护着为师,也给为师一个机会去爱她。如果最后能在一起的话,那么晚一点儿也没有关系。”暗侍浮屠说道。 “看多了人情冷暖,经历了离合聚散,放不下的责任,说不清的无奈,使徒儿身心疲惫。徒儿想,我是真的累了,只想喝醉,一醉解千愁。”付桓旌手握满满一壶的仙人酿痛饮道。 怕黑就点燃烛火,想念就飞鸽传书联系。今天再大的事,到了明天就是小事。今年再大的事,到了明年就只是故事,我们最多也就是一个个有故事的人罢了。 所以,人生就像一朵蒲公英一般,看似自由,却身不由己。有些事,不是不在意,而是在意了又能怎样?自己尽力了就好,人生没有如果,只有后果和结果。 人生似乎就是为了三件事而修炼,别乱说话,别乱花钱,别乱发脾气。 由于付桓旌从万里之外的剑气长城,攫获了一大笔的小暑钱,便开始在方寸山的四周做起了散财童子。 “下辈子别再遇见了,因为这辈子我们太难了,做不成伴侣,却放不下情感,做不成知己,却忍不住联系,说陌生,彼此太熟悉,说情深,彼此太贪心,爱了,没有结果,散了,思念来袭。???”慕容峦婕哭泣着对付桓旌说道。 没等付桓旌散尽手中钱财,反应过来慕容峦婕适才所言何意,她就背身撕心裂肺的哭喊离开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会觉得很安心。 周围热闹的时候,突然就觉得很孤单,有一点儿恍如隔世,有一点儿迷茫,不知所措。 不是很想变成一位情感麻木的幻界少年,被动的接受着一些东西,磨光了热情。 每一个人的幸福都不一样,不要去羡慕,不要去攀比,要知足常乐,要随遇而安。 无量山,是一个情感充沛的地方。付桓旌来到了无量山,与她对坐,浅饮着茶,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悄悄话。二人抬头望云雾,低头看绿野,双目对视,香味情来,心动不如情动,入了心的缘分,入了情的狂吻。 原谅很难吗?实则不然,春天来了,我去小溪边砸冰,把春天砸的头破血流,直淌眼泪。到了花开的时候,它就把那些事儿忘了,真正原谅了我。 灯,仅仅只能用来照明前方的暗黑道路吗?答案自然是否定的,灯还能够把黑夜烫出一个大洞。 人的眼睛有大小之分吗?有的,我的眼睛很大很大,装得下高山,装得下大海,装得下蓝天,甚至能够装得下整个世界。可是我的眼睛又很小很小,有的时候遇到一些烦恼心事,就连两行苦泪也装不下。 回到地面很难吗?不难,要是你笑过了头,就会飞到天上去。要想回到地面,你必须做一件伤心事。 我画的树太漂亮了吗?是的,因为我画的树太漂亮了,以至于接下来我画的鸟,画的云,画的池塘和花朵,都配不上它。 打仗好吗?不好,假如我生活在战争的年代,别人冲在前线,我就只能在旁边喊加油。 很多很多吗?很多,我挥挥手,就有很多手。我跑步,就有很多脚。小狗朝我摇尾巴,就有很多尾巴。然后,我打秋千,就有很多个我。 光可以用来拄吗?自然是可以的,一个荒山野岭的晚上,我将无数只萤火虫放入一根空心透明的木棍之中,行走累了就拿它当一根行山杖,我拄着一束光。 当你经历过挣钱不易、情感挫折、事业蹉跎、离别之苦,你就会慢慢的懂得了一些人情世故的道理。没有人会被天道命数额外的眷顾,当你觉得容易的时候,一定是有人在替你承担,本应该属于你的那份不易。 如果生活一定要取悦一个人,我们最应该取悦的是自己,随着心的方向走,看得到别人的光芒,也应知道自己的耀眼。 不负青春,不负自己。? 人一走,茶就凉,是自然规律。有时,成长就是没有一声呼叫,没有一满眼泪,没有一丝情感,没有一线希望,没有一点欲求。没有动,没有静,只有一种向下沉落的感觉,沉落……沉落……向着那无底的黝暗之中沉落。? 优秀是一种习惯,放弃是一种智慧,笑而不语是一种豁达,痛而不言是一种修养。 一条会好走的路,一条你喜欢的路,每当面临选择,理智和情感就会纠结,但不管选择哪条,只要尽全力往前走,结果应该都不会太差吧! 你是不是也经常,独自一个人咽下所有的悲伤和委屈,见人还要微笑着,装作看上去过得很好的样子。 如果一开始我没有给你机会,你又如何能够伤的到我,你我二人终究还是错过了。 其实等没有关系,等多久也不是问题,问题是你等不等的到,就像你不会在沧海等一地的桑田。 是非天天有,不听自然无。 遇到了错的人,或者被登徒浪子欺骗了感情,但是又碍于之前的付出,觉得马上放弃实在是太不甘心了,于是拉拉扯扯又耽误了一些似锦年华。实在是不该如此,人生中对于错误的清零越早越好,千万别将自己害得回不了头,错失了清零的机会,把生活过成了负值。 放手即止损。 有些话永远不能说明了,有些情感永远不能道白了,有些感情是不能越界的,不然伤了别人,也疼自己。掬一捧清水在手心,让它从手指间慢慢流去,欣赏水的纯净犹如自己灵魂,欣赏水的柔软犹如自己的性格。 人生如此,随缘如此。? 在别人那里,我从未受过委屈。在你这里受委屈,还要我自己消化,时刻告诉自己要大度,要有耐心,别小气。受够委屈,攒够失望,让我在崩溃的边缘徘徊,这种感觉很不好受。我们之间还谈不上信任,我们之间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我们就此别过吧! 你教会了我一个道理,喜欢自己喜欢的人不易。我觉得我也教会了你一个道理,有人日夜对你牵挂于心,就更加应该且行且珍惜。 你说,人为什么要有那么多的情感。可是如果没有的话,我怎么能够和你说那么多的知心话,又一起经历过那么多的甜蜜往事呢! 付桓旌做了几日的散财童子,欣喜异常,却不曾想他的这一举动,引起了吉祥赌坊内赌徒风霆殇的注意。 赌徒二字,用来形容风霆殇这个人,十分恰当。何出此言呢?自然是他这个人衣食穿戴靠赌,夫人子女竟然也是靠着天大的运气,豪赌一把赢取回来的。 可是,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赌徒风霆殇和歌姬伊雅诗,二人再也回不去从前了。 “如果两个人不能够一生一世在一起,就不要给对方任何希望或者暗示,这才是最大的担当。”歌姬伊雅诗说道。 “如若你们二人分开了,就不要去打搅彼此,让对方安然生活,这才是最后的温柔。”付桓旌一个外人插话道。 “一名幻界女子,年轻时的努力奋斗,并不只是为了在不久的将来,能够有幸嫁给一个极好的贵族人家。而是为了让自己能够轻而易举的找到一份好的差事,拥有一个无论自己置身何处都不会饿死的一技之长,并且拥有一份相当不错的金钱收入。因为,只有当一个幻界女子的金钱自主了,她才能够随心随性的做到说走就走,才能够做到灵体力骨的解放,才能够让自己有资本选择一下自己打心底想要的伴侣和生活。”暗侍浮屠意有所指的说道。 “如果有那么一天,你伊雅诗发现我风霆殇不再主动前去找你了,不再纠缠麻烦你了。请你记住!并不是我不再深深的爱着你了,而是我终于发现了,你的世界已经不再需要我了。你的冷漠,让我学会了沉默,学会了逃避,学会了伪装。如今的我,再也不敢去面对你了,九步皆爱,一步尊严。”赌徒风霆殇说道。 “时间,会沉淀最真的情爱。风雨,会考验最暖的陪伴。而你风霆殇,一辈子都会有负于我,你又可曾知道?”歌姬伊雅诗问道。 “喜欢和喜欢的不同,我风霆殇区分的太清楚不过了。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不能这样,你不能那样。你伊雅诗的这种喜欢,是一个幻界正常女子的情感输出,我承认你无错。可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可以这样,你还可以那样。她姜扶摇的这种喜欢,在这偌大的幻界天地之间,显得非常难得,我打算好好珍惜。”赌徒风霆殇解释道。 “这幽冥鬼都,如若再无晴朗天气,我便自己成为一处风景吧!”鬼后姜扶摇说道。 “我慕容博想你姜扶摇,想要睡你,更加想要美梦醒来,睁眼便有你。”???幻界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没羞没臊的说道。 “情爱,是一架极速奔跑在你我二人生命旅程上的马车。纵使你我二人偶然相遇在此,曾经携手共度过一段终生难忘的美好时光,如今的我,却要独自一人走到终点。”红尘客栈内的幽冥鬼帝说道。 “幻界大人们的世界,本就应该果断干脆,你不应该去耽误任何一个人,不应该去消耗任何一个人,更加不应该去浪费任何一个人,这也是一种善良义举。”布?对师傅付桓旌规劝道。 “每一个幻界修道之人,都有各自的追求。即使是同一个人,在不同的悟道阶段,也会有不同的追求。所以,最好的情感,或许只是你们两个人共同成长,彼此不相上下,一起修为进步成为幻界更好的那一对人。?”梦黎珀对鬼后姜扶摇和幽冥鬼帝旌宸说道。 “幻界之内,每一个修行悟道之人的心,都如同一棵树一般无两。情爱与希望的根须深深的扎进土里,智慧与谋略的枝叶,招展伸出在幻界天下的街头巷尾。无论是岁月的风雨,向它扑面而来,还是滚滚的尘埃,遮蔽了它的翠叶青枝,它总是静默地矗立在那里等待,并接受一切结果。既不倨傲,也不卑微。”幻界英灵殿内的天涯剑才说道。 “本公主不喜欢的幻界男子,老娘就算是拼了性命,也断然要拒绝父皇的乱点鸳鸯谱。”英灵殿内的刁蛮公主梦颖嫱对父皇天涯剑才说道。 “每一个幻界之中的柔弱女子,真正意义上强大起来,都是要度过一段没人帮忙,没人支持的孤苦日子。在此期间,所有的烦闷琐事,都只能你自己一个人去撑。所有的崩溃情绪,都只有你自己一个人知道。但是,只要你咬牙硬撑了过去,一切就都不一样了。雨柔姑娘,请你务必要坚持下去!我们要靠努力赢得掌声,而不是用泪水去博取同情。”无量山的山神鬣鲞对破刀山庄的庄主女儿年雨柔说道。 “希望你的余生,不要再碰到,一个像我这样的人了。情绪敏感,缺少爱心,并且总是闹你,经常瞎想你与其他幻界貌美女子之间的关系。我老是吵闹着要你陪我多一会儿,总是让你觉得很累吧!但是,我又真心希望你的余生能够碰到,一个像我这样的人。因为这样的一个人,真的好爱好爱你啊!”无涯桷的女仙真人甯蕊对异界的魔尊巨兽长孙忘情说道。 “大家都不是什么坏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只是幻界一个个平平凡凡的人罢了。不管大家是被伤害过,还是被宠爱过,都很平凡而已。修行悟道的困苦生活很平凡,我耶律铭很平凡,高兴很平凡,伤心很平凡,困惑很平凡,所有的一切都很平凡。但是,如今身为魔界至尊的我,真的很平凡吗?”魔界至尊耶律铭对剑道女仙林雪舞问道。 “人生,就像是一本难以解读的书,岁月充当着它的翻阅者。所以,很多时候我们还没有完全读懂书中的意思,岁月就已经将它翻阅了一大半了。我们因为不懂,因为总是在摸索探寻,所以我们的一颗心常常会觉的很累,很累。”剑帝皇者秦笃涯对五毒教主阮晴婷说道。 “人的一生,最难看清的人,终究还是自己。有时候,一个人的眼睛,可以看世间、看万物、看他人,却始终看不到自己。它能够看到别人的过失,却看不到自身的缺点毛病。它能够看到别人的贪婪,却看不到自身的吝啬小气。它能够看到别人的愚昧,却看不到自身的无知愚笨。每一个人都有一面铜镜,当你有一天用铜镜看不见自己的时候,请你尝试着用一下自己的心去照出自己吧!”魂殇帝君呼韩殇对刁蛮公主梦颖嫱说道。 经历过痛,以为之后会习惯一点。然而,每次的痛还是痛,是新的痛背负着旧的痛。新的不解叠加旧的委屈,新的伤口翻搅出旧的血肉。后来的每一天,假装充实地寻找慰藉,佯装天真地追求快乐,貌似无畏地去投入情感。实际上,我们永远都在心惊胆颤地等待着,下一次的重击伤痛。命数颠簸,不得安生。 为什么情爱护道人不应该有?因为情爱是很自私的。如果任由一个人的七情六欲做了主,那就犯了自私,离开了大道。因为古语有云,大道是大公无私的。 别紧张,深呼吸,坚持住,挺过去。 月光下那个不屈的身影,请你今夜好好的睡上一觉,休息一下。? 左眼没有见过右眼一面,不懂安慰,只懂陪它落泪。 友情总是与一个男人美好的童年以及单纯的学生时代密切相关,也是一个男人走进惨烈的职场之前未经玷污的情感寄托,它触及了男人内心最柔软的部分。从某种程度上说,朋友间的相互扶持往往成为男人继续拼杀的重要动力。? 每个人的人生都是在旅程中,只是所走的路径不同,选择的方向不同,付出的情感不同,发生的故事亦不同。? 像一朵花般的去绽放,去享受生活,去享受美丽,去享受自然;像一朵花般的凋零,感知平静,感知洒脱,感知淡然;像一朵花般的思索,孑然傲立,容纳天地,历练沧桑。花无语,却一切都了如斯。 成为一个会聊天的人,首先要做的,就是扩充自己,让自己有容纳各种不同的情感、价值观、世界观的容量。并给对方充分的表达机会,回应对方的需求及感情需要,那么一段好的关系自然而然就会建立并发展下去了。 人生中,应该明白,红尘虽苦,依然有爱,纵使生而多艰,亦满怀希望。不若仔细体味这悲喜人心,终于勇敢,终能怀一颗淡然的心,面对一切,接受一切,并且安然无恙。? 我醉的恰到好处,能够听得懂你说的话,却不会感到一丝的悲伤。 一路走来,每一个季节都有残缺,每一个故事是都有暗伤。情感虚虚实实,光阴明明灭灭,要让自己做到清醒,真的不易。你想要的未必属于自己,你得到的却未必是所期待的。天有阴晴,人有祸福。你怎样看待生活,生活就怎样回应你。? 付桓旌居住的方寸山底部,再往南方行进二百里路,便是枫晏国。 “爱国,是幻界之中最深层、最持久的情感,是一个灵体力骨的立德之源、立功之本。它扎根在我们枫晏国亿万同胞的血肉里,深藏在幻界灵尊伟大复兴的理想中。爱国并不仅仅只是一句响亮口号而已,而是一种情怀和担当。”枫晏国的左署延说道。 “生存于幻界之内,千万不要凡事都依托于他人,在这个人心叵测的世界之上,最能够让你依托信赖的人是自己,能拯救解脱你的人也只能是自己!”暗侍浮屠对付桓旌嘱托道。 “有时候,闭上眼睛,放下骄傲,承认是自己错了,并不是认输,而是成长。?”枫晏国的右臣宿说道。 “其实当然,那时有太多没有说清的话。情感,也没有那么重要,那时应该是这样想的。至于那些被辜负的,隐喻的,被不断误解的一切,随时间也很快逝去了,最后留下些什么。回忆,伤感,犹豫,也许都不是。后来才释然,这是必经的,人人都需走的道路。我们也曾有过选择,但岁月不会停留,失去的也不再会回来。最后留下再见,可能只是成全。”枫晏国的公主丫鬟鑫蕊说道。 “遇到了,也爱上了,却不能在一起,那种舍不得,放不下,却又不得不放下的感觉,有谁能懂?有谁能懂??”枫晏国的穷酸书生马志远问道。 “其实,没有什么东西是不能放手的。时日渐远,当你回望,你会发现,你曾经以为不可以放手东西,只是生命里的一块跳板,令你成长。”鑫蕊对眼前心有不甘的昔日爱侣马志远劝解道。 “喜欢,真是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两个字呢。 仿佛有了这两个字,就有了一个最完美的借口。”枫晏国的文静公主说道。 “想你,从三更到五更。念你,从日落到黄昏。觅你,从无名到题名。得你,从今生到来生。”马志远尝试着最后一次挽救眼前的这段情缘说道。 “我把自己的心,托付给了你,这意味着我给了你伤害我的权利,也教给了你让我心碎的秘诀。”丫鬟鑫蕊回忆往事掩面垂泪道。 “我喜欢你是寂静的,仿佛你消失了一样,遥远且忧伤,仿佛你死了一样。彼时,一个字,一个微笑,已经足够。而我会觉得幸福,因那不是真的而觉得幸福。”付桓旌对文静公主说道。 逍遥阁内,无尘长老正在炼制丹药,无心理会爱徒凌钺无数可笑至极的情爱问题。 这颗鹭螟仙丹,是用来救治凛韫帝君的,他适才大道受损,身体极度虚弱疲乏。 遇见你,是我一生最美丽的意外。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只是突然在这一刻很想你。 雨落大地的刹那,付桓旌竟然出乎意料的迟疑了片刻,才遍体湿潮的躲避暴雨,走近那人那桌那椅。 “臭小子,这偌大的幻界之中,在你眼里,什么事情才能够算得上最费思量呢?”暗侍浮屠温酒以待道。 “师傅,徒儿自幼本命瓷碎,长生桥断,姻缘线殁。要是让徒儿选择这三者,哪一个最让徒儿深感惋惜,自然是那姻缘线殁了。言尽于此,对于徒儿而言,这偌大的幻界之中,唯有情爱二字,才能够勉强算得上一件最费思量的事情。”付桓旌说道。 “非也,非也,为师看来,对于目前的你而言,左右为难才最费思量吧?”暗侍浮屠对爱徒付桓旌明知故问道。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徒儿的一切事情,终究还是欺瞒不过,师傅您老人家的一双火眼金睛啊!您说的没错,左右为难,左是人界巫医少女阮晴婷,右是幻界长老爱女慕容峦婕。师傅,徒儿应当如何抉择取舍呢?”付桓旌焦头烂额的问道。 “当问己心!”暗侍浮屠语重心长道。 说完,暗侍浮屠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眼见静心酒坊门外的暴雨,一时半刻丝毫没有想要停歇的意思,便回房安睡去了。 付桓旌一时间头脑很是混乱,竟然分不清自己到底喜欢阮晴婷多一点,还是钟爱慕容峦婕高一分。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一百二十二章 无敌须叟剑 “徒儿不知,还望师傅能够告知一二!”付桓旌行礼问道。 “幻界人千万,南麒终为首。这三人的权势,可通幻界天地,却各自被一些俗世情爱羁绊打扰。”暗侍浮屠唏嘘道。 “敢问师傅,他们三人都被哪一些俗世情爱羁绊打扰呢?”付桓旌追问道。 “不可言说!不可言说啊!”暗侍浮屠突然摆起了臭架子说道。 只愿为一人倾心的付桓旌,已然无意于人界巫医少女阮晴婷了,因为有更为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做。 王子归来的幻界英灵殿世子桀骜,手刃了弑父凶徒涓拙杰,夺回了灵尊宝座。 如宾伤心不已的作别了桀骜,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不再是朋友的陌生人,会比陌生人更加陌生。 幻界彼端的行者虚廖,仍在痴痴念着一面之缘的如宾,期待着与她的再次重逢。 付桓旌无意于自身的情爱纠葛,却牵扯进了幻界桀骜世子、如宾宫主、虚廖行者的俗世情爱之中去了。 起初付桓旌是十分同情落魄少主桀骜的,毕竟二人凄惨身世如出一辙,感同身受不已。 如宾宫主,是幻界姘履宫的一宫之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威风八面的紧。 只不过她如宾宫主,终究是在桀骜世子所在的英灵殿之下,压抑的紧。 幻界彼端的行者虚廖,行侠仗义于幻界江湖之中多年,逍遥快活不已,却被不期而遇的如宾宫主打断了。 孟珏客栈一见,二人互留家址,对彼此的初感相当不错,愿意与彼此深交下去。 一日,三人齐聚到聚贤山庄的前厅内,欢度幻界最德高望重的老庄主隐退。 这一次本来应该众人喝彩,一番酒肉入肚后,便各自回家安睡去了。 怎奈红尘嚣嚣,桀骜世子已经和如宾宫主私定终生了,却无意间和幻界包打听忒锋说笑了一句,自己爱慕的如宾宫主,竟然在她貌美如花的皮囊下,有着喜爱被褥里放屁的陋习。 喜好四处向别人吹嘘自己,对于幻界众人无所不知的包打听忒锋,自然没有对桀骜世子的私语守口如瓶。 得知自己被幻界众人讥笑喜好放屁的如宾宫主,盛怒难以抑止,果断与桀骜世子断绝了联系。 只不过一旁的行者虚廖,仍在劝说着哭作泪人的如宾宫主,声称古人曾言,被褥内放屁,能文能武也。 听闻此言后,如宾宫主瞬间破涕为笑,十分欣慰那是一句夸奖自己,虽然身为一名幻界弱女子,却能文能武,厉害的很。 随后,行者虚廖孤身前往英灵殿,去规劝世子桀骜,让他用心哄一哄如宾宫主,缓和一下二人如今紧张的关系。 “虚廖老弟,不知今日到此,有何贵干啊?”世子桀骜问道。 “桀骜大哥,听说过包治百病吗?”行者虚廖说道。 “难不成老弟你今日,替为兄带来什么幻界灵丹妙药了吗?”灵力强大的世子桀骜不屑一顾道。 “大错特错!此包非彼包也,小弟我劝你还是早日给如宾宫主,买一些上等的胭脂水粉和包裹衣物吧!”行者虚廖饮茶笑道。 “笑话!我仍堂堂英灵殿世子,怎会向她卑躬屈膝,恕为兄断不能从命了。”世子桀骜怒言道。 “既然大哥您已对如宾宫主没了情爱之心,小弟我可就要趁虚而入了。”行者虚廖说道。 “且慢!虚廖老弟,有话好好说,别着急走啊!”世子桀骜眼见行者虚廖背身离去懊悔道。 付桓旌身为一个局外人,看不下去,手握轩辕神剑,斩杀了世子桀骜。 如宾宫主和行者虚廖,恩爱异常,携手余生。 “臭小子,纵使你不相信什么包治百病,无法忍受情爱的酸臭味道,也不应该如此草率的斩杀世子桀骜啊!”暗侍浮屠无奈道。 “师傅,徒儿为何不能,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更何况徒儿之所以斩杀他世子桀骜,大部分原因是因为他只为向宫主如宾炫耀爱意,说什么斩杀多少名炼狱之地的魔罗,便对如宾宫主缴纳多少枚小暑钱。此话一出,当初那些如宾宫主的追求者,立即成立了除魔大军,将天涯剑才炼狱之地的魔罗屠灭一空,致使幻界善恶失衡,秩序不再。”付桓旌解释道。 “孽徒!休要再说胡话,幻界在你眼中,必须要善恶互相制衡,才是最正确的事吗?没有了恶,幻界便乾坤颠倒,伦理崩坏了不成?”暗侍浮屠不悦道。 事已至此,付桓旌不愿再争辩孰对孰错了,他十分悔恨对阮晴婷太过凶戾,懊悔不已。 回到人界的阮晴婷,继续炼药制蛊,全然忘了与付桓旌的挚爱情深。 怪风大盗和坤,手握须叟之剑,在幻界之内一时间无人能敌。 残心殇拥有着妖艳众生的外貌,自然与那强者和坤无比般配。 付桓旌孤身一人,行走在须叟涯底的羊肠小道之上,静寂的厉害。 突然,一个青面獠牙的鬼煞暗处杀出,将付桓旌一剑刺伤。 残心殇和须叟剑灵和坤,二人将世子桀骜驱逐出了幻界英灵殿,独坐幻界最高宝座。 残心殇虽然妖艳众生,却不愿坑害须叟剑灵和坤。 原来残心殇本是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安插在须叟剑灵和坤身边的谍者死侍。 一日,在慕容博与和坤决一死战的最后关头,残心殇为挚爱剑灵挡下了致命一剑。 付桓旌在那条羊肠小道上伏杀的妖魔,正是慕容博私下里暗通残心殇的鬼煞。 店小二家的小瘪三,付桓旌终于有幸得见到他了,他可是幻界当下最风光的人物。 小瘪三原名龃龉,土生土长在凌瞭窖内,由浮沉暗河深潭内的店小二抚养长大。 之所以他龃龉如今风光无限,是因为他手刃了幻界的时间暴君。 时间暴君林嵩,殉霜落殇语雅阁,情意凌乱女人心。 林嵩自视甚高,非要迎娶那英灵殿的刁蛮公主梦颖嫱不可,纵使千万人阻拦他,他仍然一意孤行,斩杀了幻界千万人。 龃龉无意之中成了林嵩的负剑灵使,成为与他林嵩最亲近的人。 眼见主人成为了幻界众矢之的,龃龉便趁着林嵩熟睡之时,一剑封喉了他。 原本小瘪三龃龉过活在如炼狱一般的陋室之内,现在他被众人推崇成了幻界的救世主,居住在天堂一般美好的英灵殿内。 “龃龉,你可知天堂也会思念地狱?”付桓旌突然问道。 “手下败将,写你的幻界志物大典去吧!本灵尊不需要你的提醒,我有主见,可以一一处理幻界杂事。”灵尊龃龉驱赶道。 付桓旌自知打拼不过灵力强大的龃龉,便不再规劝他作别离去了。 不一会儿,付桓旌到了静心酒坊,见到了逍遥快活饮酒的师傅暗侍浮屠。 “臭小子,吃瘪了吧?为师早就规劝过你小子,此一时彼一时,那小二家的小瘪三,今时不同往日,老一套说劝已然毫无作用了。”暗侍浮屠捋了捋长长的胡须笑道。 “师傅,您老人家有什么高招啊?”付桓旌问道。 “厄难毒体,听说过吗?”暗侍浮屠说道。 “徒儿不曾听闻,还望师傅您老人家能够告知一二!”付桓旌说道。 暗侍浮屠眼见爱徒一问三不知,愚笨的很,便十分失落的转身离开了。 人界巫女阮晴婷,千辛万苦之下,终于炼制出来一种灵力药剂,可以易容变声。 厄难毒体附身的人界巫女阮晴婷,残忆梦林魂去处,如夏花般绚烂夺目。 杀人如泥的幻界人屠丰熬,觊觎阮晴婷的厄难毒体,他不远万里来到了鸿峡洲,偶遇到了她。 莫非话中有话,意有所指的人屠丰熬,不愧是一个老狐狸,很快便解决掉了阮晴婷的父母。 此事一出,身处幻界的付桓旌,气愤不已,御剑飞行去了人界鸿峡洲。 叹红颜薄命的九宫真人茗焱,会同麻阳疯人李侃虢一同,前往那明剑漓阁,会一会七翼天皇的掌上明珠绘梨衣。 七翼天皇尹鲡,傲视六界群雄,不曾将一人放入眼中。唯独他那位刁蛮任性的公主绘梨衣,让他能够瞬间性情温和下来,如同一个泥泞田野之上犁种庄稼的农夫一般无两。 付桓旌现如今尽管得罪尽了幻界九宫之内的各位宫主,但是幸好有他的师傅暗侍浮屠护其左右,那九人只好忍气吞声作罢离去了。 人界巫女阮晴婷,由于久时协助当朝皇帝处理政务,破格晋升成为五毒教主,专为他私底下搜寻灵丹妙药,炼制长生不老药。 师傅铁浮屠近日来听闻,那柄灵气逼人的青冥神剑,时隔多年后再次现身灵魅亡湖中,便整日心事忡忡。 观察细微的付桓旌,自然知道师傅定是看上了那柄神剑的巨大灵气,便偷偷计划着再次利用天机石的力量,帮助师傅取来这个心头好。 混沌剑阁一别,慕容峦婕十分想念落魄少主付桓旌,茶饭不思寝食难安的厉害。 尽管她慕容峦婕平日里喜好欺辱付桓旌,却在心里面早已对他暗生情愫了。 记得混沌剑阁一别时,幻界佳人泪千行,惹得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心疼不已。 “想通了吗?”暗侍浮屠问道。 “不曾,为何幻界众人喜好赌博钱财,猜测骰子点数大小来改变自身气运命数呢?”付桓旌不解的问道。 “臭小子,猜测二字,你大可以拆开来看。猜就是瞎蒙,没有任何依据凭借,毫无道理可讲。测却不同,若你小子想要去测试一下,必须要有一个标准,也就是说你必须要有所依据凭借。”暗侍浮屠解释道。 吾有一计可攻敌,幻界窑鲞郡的郡主大人任我行,对身旁两侧的下属劝慰道。 已然含笑酒泉的前任静心酒坊主人明阳鬣,盘龙绕柱幻界天地间,剑问天下美酒处,醉卧美人酥胸前。 在暗侍浮屠没有剑破天门,飞升幻界之前,有那么一位惊为天人的绝色女子到访静心酒坊。 明阳鬣直呼其为落凡尘的仙界女子,惹得她厌弃的厉害,很长时间都不愿意搭理他。 二人本是一个师傅的两位徒弟,却因为一个高低辈分的排序,时常大打出手。 此次姩媃无事不登三宝殿,前往静心酒坊,其实受了明阳鬣的苦苦哀求,来此为其多多招揽一些顾客生意。 “姩媃师妹,多谢帮忙!”明阳鬣行礼致谢道。 “师兄客气了,此乃师妹理所应当的事情,无需过多的感谢,御魂灵鍪交还与我就行了。”姩媃说道。 “没有,再见!后会无期!”明阳鬣背身冷笑道。 幻界的樱花旧忆,只属于早起的狼,也就是那位被幻界众人称作为乱世赢兄的凌风陆天。 剑来问道,去亦无所作为,来也秋风落叶,何不煮酒御风思君归。 如今的付桓旌,一十六岁,仍然在不辞辛劳的书写幻界志物大典。他离开幻界时,已然二十岁有余,这都是他在岁月银河所见到的。 在这个过程中,他付桓旌需要破一个庙堂大局,解一个江湖重案,最终才能只身一人去往人界继续修行。 人界的女医阮晴婷,幻界的少主付桓旌。 三世情缘,各有精彩。修仙之路,道阻且长。 方寸山的付桓旌,执着于剑下轩辕的酣畅淋漓。 方寸山的付桓旌,他的师傅暗侍浮屠。一直看他不顺眼的云顶剑派门主宇文豹,八大长老不久前推举出的新武林盟主隋风栖,二人已然形同连体婴儿一般,私底下正在密谋着铲除付桓家族的余孽。 阮晴婷,已经被赐封为五毒教主多时,却久久找寻不到贵山宝地修建宅院。 鸿峡洲的阮晴婷,虽然贵为五毒教主,但是她的父阮轩敬,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穷酸秀才,目光短浅,无心作为上进。 还好阮晴婷的母亲敖伊伶,贵为东海龙宫的小龙女,将她的美貌聪慧全部传给了爱女阮晴婷。 云水村内的秦笃涯,不久前在人界自称魂煞帝君,丝毫不把人皇放在眼里,处处与其作对。 云水村的秦笃涯,先前有幸得到山野猎户姚鲁的搭救,被其抚养长大。 村长上官炎,时不时就要前往封襄郡县,面见巡抚大人白尘潋,陈述一下秦笃涯的近况。 林雪舞,三日前手握翎雪神剑,一剑开天门,飞升仙界,成为了一名剑道女仙。 庆帝国残暴统治之下的林雪舞,虽然贵为剑道女仙,却无奈其父林雪峰,早已定下规矩,剑道仙者不得干涉天道命数。 林雪舞的母亲柳婧嫣,身为幽冥鬼界的鬼后,被情爱迷局久困于扶摇圃,十六年不曾得见爱女林雪舞了。 呼家村内的呼韩殇,也揭竿而起,自称剑帝皇者,誓要覆灭梦王朝的残暴统治。 呼家村的呼韩殇,一生之中最大的贵人,非文宇先生莫属了。 村长呼霸天,有碍于上关郡县内的知府大人铁峥嵘,被梦王朝剥夺了村长名衔。 梦颖嫱,身为梦王朝唯一的一位刁蛮公主,自然被其父梦流年宠溺的厉害。 梦王朝的梦颖嫱,是一位刁蛮公主,这可全要拜其父梦流年,也就是当朝皇帝所赐。 梦颖嫱的亡母杨葶芝,是一位魅者,生前备受朝中众臣非议,最终被迫害致死。 梦王朝皇城殷冉城,在九州大地的中心位置,人口众多,商业繁盛。它的东北角,是桀王爷梦连年的属地秽衡城,歌姬遍地,娱乐场所众多,居九州之首。它的西南角,是那熵王爷梦忘年的属地喃羯城,文人众多,好批判国事。 殷冉城的南方,是那鳏王爷梦返年的属地遮瑕城,崇尚武力,武将无数。它的北方,是那筍王爷梦文年的属地宏达城,接壤波斯,外族人口众多。它的西方,是茛王爷梦治年的属地奥登城,风调雨顺,地产丰富。 殷冉城的东方,是那潼王爷梦武年的属地捷达城,矮人众多,兵器制造,巧夺天工。它的东南方向,是那迩王爷梦功年的属地尼尔城,精灵异兽众多,人族禁地,皇族例外。它的西北方向,是那践王爷梦强年的属地煞气城,巨人林立,煞气冲天,守卫着北境长城。 凌风陆天的樱花旧忆,源于他的生死劫之一。由于他无法看破生死,每日如同一个疯癫剑痴一般,剑来问道于幻界各处。 付桓旌无法容忍凌风陆天的嚣张跋扈,便御行轩辕神剑前往颜凝露,找寻樱花旧忆的昔日主人聂娉。 幻界众人传言,樱花旧忆所指的就是,一段有关聂娉和凌风陆天缠绵悱恻的情爱过往。 由于凌风陆天每每在人前吹嘘炫耀时,有意的忽略有关此事的回答,导致大家都不知真假。 一日,山野之间,付桓旌孤身缓步慢行,似乎心中有所困惑疑虑。 幻界寸山之巅,前几日频频有一股气吞天地的力量,不断的撞击着结界屏障。 幻界的寸山之巅,妖界排行第三的那名大妖,万影迷踪鹰已然冲破了第三层结界封印。 付桓旌和暗侍浮屠,二人一路向北,要去往那极北的苦寒之地。 云顶剑派的大长老慕容博已然无心劝说爱女,只得任由慕容峦婕的性子,让她在付桓旌的身后不远处,与其共赴剑气长城。 门主宇文豹眼见付桓旌离开了静心酒坊,便偷摸着潜入酒坊的二楼,将付桓旌记录的幻界志物大典,有关八大长老的内容,全部都撕成碎片带走了。 一路上,跟随身后的慕容峦婕,并没有为落魄少主付桓旌招惹一些祸事。 也就是被一些山贼擒获,路上妖魔迷恋,娶她为妻罢了。 付桓旌念其对自己痴心一片,不好意思不出手相救,只得无奈之下救起她的那条小命。 这不救倒好,一救下来,慕容峦婕借口要报答付桓旌的救命之恩,与其寸步不离,惹得付桓旌恼火万分。 “师傅,徒儿这是造的什么孽啊?”付桓旌生无可恋的哀嚎道。 “臭小子,你不喜欢人家,还想管人家喜不喜欢你吗?”暗侍浮屠说道。 “师傅,徒儿不喜欢她,她就应该不喜欢我。”付桓旌说道。 “臭小子,迟来总比没有好。你的师娘总是那么的美好,我们二人的结局也很美好。为师用十二年的时间,来证明了有情人终成眷属。呵呵,现实生活之中,又怎么可能呢。首先,那个让你师娘未婚先孕,还让她孤身一人生下个女孩子,在当时就有违伦常。然后,我们二人可能错过很多次,只是为了证明我们俩,才是那个最合适和深爱着彼此的人。在现实面前,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又怎么可能逆天行事呢?只是,我想要说的,有时在身边的,就是最好的,我们要去珍惜。哪怕有一天,为师错过了那个眼里心里都是我的人,可能为师就真的会遭受报应吧!”暗侍浮屠掩面垂泪道。 “师傅,您老人家应该找一个时时刻刻都爱你的人,一个永远陪伴着您的人,一个愿意爱您全部的人,特别是您的缺点。?”付桓旌对师傅劝慰道。 “臭小子,适才为师向你讲了,一个很俗套的情爱故事。从小青梅竹马的为师,和你的师娘,是一对最要好的朋友,也是最亲的家人。我们二人可以毫无条件的深爱着对方,却阴差阳错不断,从来没有在一起过。两个人越是珍惜这段宝贵的感情,越是害怕开始,因为拥有就是失去的开始。为师一直被师弟向羯莴讥笑,笑我们二人那是真爱绕圈圈。确实,就是在不断的绕圈圈,这是我们两个人,二十五年来的真实处境。为师由远而近,慢慢靠近你的师娘,好不容易就要碰到她了,却总是棋差一着,黯然之际,只能继续不远处看着对方的背影。为师明明很爱你的的师娘,却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错过她。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为师太爱她了,所以没有勇气失去她。其实,人真的很奇怪,对于越在乎的人,越无法及时说出真心话。纵使为师的内心,排演了无数次的告白戏码。只要与你的师娘一见面,便会轻易破功,总是来不及告白,又装作若无其事的退回到原来的位置。为师总认为永远留在对方身边,不远不近的距离最安全。事实是如此,但若没有勇气与最爱的人并肩前行,也将看不到对方最美的表情,更无法感受她那颗毫无遮掩的心。曾几何时,你的师娘对我有一段深情的告白,说:可能你没有发现,我曾经遇到过最美好的事,就在你眼前出现。无论你在哪里,跟谁在一起,我都会永远真心地、完全地,爱你。”暗侍浮屠情难自控道。 “师傅,然后呢?”付桓旌追问道。 “然后,直到为师明白真正的爱是不会失去的,是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支点。不管关系如何改变,爱都会一辈子住在对方的心里。而这样的体会,就从为师勇敢面对自己的心开始。幸福这件小事,从来都不会从天而降,需要很多很多的珍惜与无论如何都不放手的坚持。天涯剑才和扶摇鬼后之间的距离,可以是一步之遥,也可以是触手可及。这幻界世上的真爱难寻,生命中若真有这样的一个人,无论他是你的谁,都请你好好珍惜。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就别再绕圈圈啦!让她成为那位与你并肩同行余生之人,陪你同看细水长流,这才是最幸福的事情。”暗侍浮屠释然道。 “师傅,因为爱,所以怕。也因为怕,您才能看清爱。”付桓旌说道。 “臭小子,如果你今天拒绝了她慕容峦婕,她就会重新的规划自己,找一个幻界之内最俊美的剑客,代替你在她心里的位置,即使他并不曾真心爱过她。?”暗侍浮屠说道。 “师傅,可是徒儿要清楚的告诉您老人家,当您拒绝一个女孩的时候,她会花一辈子的时间,去找寻找这个世界上那个最好的男孩。可是到头来,她会发现,最好的男孩还是您。我们其实都知道,不是您,对她而言,谁都不对,迟到总比没有好。”付桓旌感同身受道。 “臭小子,总有一些宁可沉默被误会,也要憋在心里的浪漫,以及明知坦白会错过,但又藏不住的喜欢。”暗侍浮屠一副过来人的表情说道。 “师傅,徒儿早已习惯了青梅竹马的相处,习惯了欲说还休的躲闪,少了一句勇气的表白,多了一十年六曲折的人生。再回头想想您与师娘,羞怯掩饰的两人,阴错阳差的选择,酸甜苦辣折腾之后,各自承受了现实的重击,各自经历了生活的坎坷,老了也累了时,还好藕断丝连的暧昧仍在,经由时间沉淀,弥补了一再失之交臂的遗憾,彰显了最初怦然心动的珍贵,殊途同归喜结连理,迟到的牵手,最终解开彼此心灵身份的长久纠结。”付桓旌艳羡不已道。 “臭小子,道歉并不一定代表你错了,只是你认为这段关系,比你的尊严更重要。”暗侍浮屠说道。 “师傅,徒儿不知您老人家这是何意啊?”付桓旌疑惑不解道。 “臭小子,为师与你的师娘,我们二人机缘巧合,不断错过,原本应该有一段童话般美好的神仙眷侣故事。可是一路走来,渐渐变得略微苦涩,导致最后的结局不尽人意。试想一下,有一个家伙陪伴你一起长大,清楚你所有讨厌的蔬菜,见过你所有出丑的画面,知道你所有不为人知的阴暗面。他揪过你的辫子,扯过你的裙角,抄过你的私塾先生作业。你们二人吵吵闹闹的一同长大,默契到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却在时间的某一个节点上形同陌路。这时候你才会发现,原来他早就驻扎在你的心底深处了。勇敢的说出来吧!哪怕他身边已经有了佳人相伴,哪怕你们已经远隔重洋。相信我,时间带给你们的默契和牵绊,旁人是永远都无法带走的。”暗侍浮屠故弄玄虚道。 “师傅,您口中所说的你,确定所指的就是徒儿吗?”付桓旌听的五迷三道不解道。 “臭小子,此你非彼你也,为师所指的是慕容峦婕,她已然向你表露心意,你小子还在犹豫迟疑什么呢?”暗侍浮屠问道。 “师傅,您老人家有所不知,人生开始的时候,大都年少轻狂,有喜欢的人,却从不说出口,顾于彼此的面子,不断试图去猜想对方的心理,希望顺势而为。我们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人生,能够完全接受自己的控制把握,行走在自己想要行走的道路上。但是,我们却不曾知晓,那人生其实是一艘快船,风浪突如其来,可以改变一切。当我们走过改变给我们所带来的经历,我们懂得了珍惜,这便进入了成年,责任成为了身体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如果对于珍惜,上天给我们一丝希望,那追求就是命数。到人生结尾的时刻,得到不会欣喜若狂,失去也已经释然开怀了。”付桓旌话中有话道。 “臭小子,你与慕容峦婕,青梅竹马的二人。彼此喜爱却从未说出口,一同成长面对大千世界,十六年间各自遇到无数情爱上的酸甜苦辣,却依然彼此等待着对方。纵使你们二人相遇之中三番五次的擦肩而过,不过为师确信直到最后你会发现,最爱的那个女孩原来就是慕容峦婕。”暗侍浮屠规劝道。 “师傅,徒儿是一个特别喜欢聆听您老人家教诲的人,而且是那种偏爱听您叙说人界情爱纠缠故事的人。可能在您老人家眼里,徒儿与那慕容峦婕,是一对再简单不过的两小无猜朋友,经过一路挫折,渐渐的敢于面对彼此的真实内心,最后终将走到一起,携手余生。但是师傅您老人家与那位高高在上的人界贵族女子,在人界的迷雾森林试炼上,彼此都倔强的表现出,没有你这个挚友,我照样能够潇洒的完成最后难关。所以,那位贵族女子在得知师傅已经不再是处子之身的时候,也心下一狠,跟当时最俊美的师兄宇文伏泽共赴云雨,并且意外的喜得贵子了。她最终为了襁褓之中的婴儿,放弃了自己的梦想。”付桓旌说道。 暗侍浮屠听闻此言,毛骨悚然,故意躲闪着爱徒的目光。 “而师傅您老人家来到了无量山修行之后,有了一个能够帮助自己修为提升的傲娇道侣,但一直都过得不是怎么快乐幸福。那位贵族女子,曾经来找过师傅您老人家,你们因为彼此的不完美,而大吵特吵了一架。结果就是回家后,那位贵族女子与她的师兄宇文伏泽喜结连理。不久后,那位贵族女子后悔不已,写信飞鸽传书与您老人家,信件却好巧不巧的被她夫君给拦住扣下了。当那位贵族女子已经一纸休书,休掉了她的师兄宇文伏泽后,发现了藏匿暗处的那封信件,立马与师傅您取得了联系。但是此时的师傅您,又要和一位貌美如花的道侣洞房成亲了。最后,师傅您再次与那位女子很快走到了情爱之旅的尽头,孤身一人借着烛火赌物思故人。在兜兜转转些许年份后,那位贵族女子实现了自己儿时的梦想,在她自己的静心酒馆内,与相爱一生的人喜结连理。”付桓旌接着说道。 暗侍浮屠感同身受的悲痛欲绝起来,碍于爱徒在眼前,收敛了许多悲伤情绪。 “如果选错了一个人,你的一生都会黑暗,但我会真诚的、完全的、始终的爱你。就像妹妹对哥哥的爱,亲朋对挚友的爱。师傅您与师娘的情爱故事之中,除了这条显而易见的情爱主线之外,还有一对稚嫩孩童的情爱的辅线。就是师娘的宝贝女儿,也和她的母亲一样,拥有着自己的青梅竹马。在师娘最伤心的那个晚上,她的宝贝女儿第一次被自己的青梅竹马,轻轻的亲吻了娇唇。随后,她的宝贝女儿一巴掌,将她的青梅竹马掌掴的好远好远。她的宝贝女儿瞬间害怕了,她觉得这是不对的,她认为自己的母亲以前不是这样的。青梅竹马之间,注定只是一场友谊罢了。所以,当师娘深情的说着,那是美好的,你不要害怕。因为如果你放弃了,那个男孩会很伤心的,那个男孩以后会遇到,这俗世间最棒最漂亮的女孩,然后假装很幸福,可是只有她,知道她就是她,没人可以替代得了。一开始双方就是错过的,师娘一直以为自己没有和师傅您亲吻过。可是在那万妖流窜的迷雾森林之内,师娘被情思绕蛊惑之时,你们两人相拥亲吻过,后来却躺卧在了不同伴侣的床榻之上。错过或许是为了下次最好的遇见,但是师傅,请你们二人下次一定要相信彼此,紧紧握住对方的手,不要再留有遗憾了。”付桓旌一针见血的对师傅暗侍浮屠劝解道。 “臭小子,因为一开始的错误,造成十二年间无数次的擦肩而过。其实相爱已久,奈何阴差阳错,不过不曲折,又怎么会有戏呢?不曲折,又怎么会有爱呢?”暗侍浮屠解释道。 “选择一个可以与你共度一生的人,对我们每一个来说都是最重要的决定,没有之一。因为当你决定错了,你的人生就会从白色变成黑白,而且有时候,甚至于你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件事,直到你某天早上醒来,然后发现,但是许多年已经过去了。”付桓旌唏嘘道。 “总要经历一番失去与错过,才懂得什么重要什么最珍惜。有的爱可以找回来,那是你的幸运,可也有,是永远也不会再找回来的。”暗侍浮屠悲痛道。 “某一时刻,你以为不起眼的一件小事,可能在你毫不知情的时候,改变了你的生活轨迹。相反,那些我们反复纠结,深思熟虑的决定,远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重要。重要的是选择一个,和你共度一生的人。真爱来临的时候,要去牢牢抓紧,爱就要去表达、去追寻,不要害怕失去。越是小心翼翼,越会得不偿失,等爱溜走的时候,再去后悔不把握的时候就来不及了。对的人终会在一起,不用害怕彼此会错过,无稽之谈罢了。如果当初我们彼此两个人都勇敢一点的话,可能也不会经历这么多的情感失败。”付桓旌有所感悟道。 “两个人为了共赴云雨,然后扶墙而出很容易,与他人产生情感联结而鱼水之欢却很难。忽然就理解了很多道侣,因为床榻生活交好或者交恶,能折射出来很多的问题。”暗侍浮屠讲解多年的情爱经验道。 “是完全的交付出自己,是暴露弱点,是互相填补。熟悉对方的身体,每一处筋脉。如果不够爱,又怎么能做到呢?徒儿属于欲望全来自爱意,并不会因为她慕容峦婕一厢情愿而可怜她。”付桓旌表明态度道。 “为师总是嚷嚷着要找一个老伴,却从来没有主动想要去勾搭过谁。为师害怕稍纵即逝的情爱,害怕分开,害怕最后我认真了,别人却只是敷衍而已。所以为师就等啊等,等一个到最后,还愿意在我身边的人。总有一些人,来的快去得也快。可能这其中也有那么一个两个,为师对她有好感的人吧!为师也会难过,也会觉得失望。但是为师回头想一想,发现自己还是不想改变自己的想法和原则,仍然坚持或者偏执的相信,有一个人终究会看穿我假装的冷漠,真正的靠近我。她愿意不嫌弃为师我的幼稚任性孩子气,留在为师的身边,陪伴着为师,爱护着为师,也给为师一个机会去爱她。如果最后能在一起的话,那么晚一点儿也没有关系。”暗侍浮屠说道。 “看多了人情冷暖,经历了离合聚散,放不下的责任,说不清的无奈,使徒儿身心疲惫。徒儿想,我是真的累了,只想喝醉,一醉解千愁。”付桓旌手握满满一壶的仙人酿痛饮道。 怕黑就点燃烛火,想念就飞鸽传书联系。今天再大的事,到了明天就是小事。今年再大的事,到了明年就只是故事,我们最多也就是一个个有故事的人罢了。 所以,人生就像一朵蒲公英一般,看似自由,却身不由己。有些事,不是不在意,而是在意了又能怎样?自己尽力了就好,人生没有如果,只有后果和结果。 人生似乎就是为了三件事而修炼,别乱说话,别乱花钱,别乱发脾气。 由于付桓旌从万里之外的剑气长城,攫获了一大笔的小暑钱,便开始在方寸山的四周做起了散财童子。 “下辈子别再遇见了,因为这辈子我们太难了,做不成伴侣,却放不下情感,做不成知己,却忍不住联系,说陌生,彼此太熟悉,说情深,彼此太贪心,爱了,没有结果,散了,思念来袭。???”慕容峦婕哭泣着对付桓旌说道。 没等付桓旌散尽手中钱财,反应过来慕容峦婕适才所言何意,她就背身撕心裂肺的哭喊离开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会觉得很安心。 周围热闹的时候,突然就觉得很孤单,有一点儿恍如隔世,有一点儿迷茫,不知所措。 不是很想变成一位情感麻木的幻界少年,被动的接受着一些东西,磨光了热情。 每一个人的幸福都不一样,不要去羡慕,不要去攀比,要知足常乐,要随遇而安。 无量山,是一个情感充沛的地方。付桓旌来到了无量山,与她对坐,浅饮着茶,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悄悄话。二人抬头望云雾,低头看绿野,双目对视,香味情来,心动不如情动,入了心的缘分,入了情的狂吻。 原谅很难吗?实则不然,春天来了,我去小溪边砸冰,把春天砸的头破血流,直淌眼泪。到了花开的时候,它就把那些事儿忘了,真正原谅了我。 灯,仅仅只能用来照明前方的暗黑道路吗?答案自然是否定的,灯还能够把黑夜烫出一个大洞。 人的眼睛有大小之分吗?有的,我的眼睛很大很大,装得下高山,装得下大海,装得下蓝天,甚至能够装得下整个世界。可是我的眼睛又很小很小,有的时候遇到一些烦恼心事,就连两行苦泪也装不下。 回到地面很难吗?不难,要是你笑过了头,就会飞到天上去。要想回到地面,你必须做一件伤心事。 我画的树太漂亮了吗?是的,因为我画的树太漂亮了,以至于接下来我画的鸟,画的云,画的池塘和花朵,都配不上它。 打仗好吗?不好,假如我生活在战争的年代,别人冲在前线,我就只能在旁边喊加油。 很多很多吗?很多,我挥挥手,就有很多手。我跑步,就有很多脚。小狗朝我摇尾巴,就有很多尾巴。然后,我打秋千,就有很多个我。 光可以用来拄吗?自然是可以的,一个荒山野岭的晚上,我将无数只萤火虫放入一根空心透明的木棍之中,行走累了就拿它当一根行山杖,我拄着一束光。 当你经历过挣钱不易、情感挫折、事业蹉跎、离别之苦,你就会慢慢的懂得了一些人情世故的道理。没有人会被天道命数额外的眷顾,当你觉得容易的时候,一定是有人在替你承担,本应该属于你的那份不易。 如果生活一定要取悦一个人,我们最应该取悦的是自己,随着心的方向走,看得到别人的光芒,也应知道自己的耀眼。 不负青春,不负自己。? 人一走,茶就凉,是自然规律。有时,成长就是没有一声呼叫,没有一满眼泪,没有一丝情感,没有一线希望,没有一点欲求。没有动,没有静,只有一种向下沉落的感觉,沉落……沉落……向着那无底的黝暗之中沉落。? 优秀是一种习惯,放弃是一种智慧,笑而不语是一种豁达,痛而不言是一种修养。 一条会好走的路,一条你喜欢的路,每当面临选择,理智和情感就会纠结,但不管选择哪条,只要尽全力往前走,结果应该都不会太差吧! 你是不是也经常,独自一个人咽下所有的悲伤和委屈,见人还要微笑着,装作看上去过得很好的样子。 如果一开始我没有给你机会,你又如何能够伤的到我,你我二人终究还是错过了。 其实等没有关系,等多久也不是问题,问题是你等不等的到,就像你不会在沧海等一地的桑田。 是非天天有,不听自然无。 遇到了错的人,或者被登徒浪子欺骗了感情,但是又碍于之前的付出,觉得马上放弃实在是太不甘心了,于是拉拉扯扯又耽误了一些似锦年华。实在是不该如此,人生中对于错误的清零越早越好,千万别将自己害得回不了头,错失了清零的机会,把生活过成了负值。 放手即止损。 有些话永远不能说明了,有些情感永远不能道白了,有些感情是不能越界的,不然伤了别人,也疼自己。掬一捧清水在手心,让它从手指间慢慢流去,欣赏水的纯净犹如自己灵魂,欣赏水的柔软犹如自己的性格。 人生如此,随缘如此。? 在别人那里,我从未受过委屈。在你这里受委屈,还要我自己消化,时刻告诉自己要大度,要有耐心,别小气。受够委屈,攒够失望,让我在崩溃的边缘徘徊,这种感觉很不好受。我们之间还谈不上信任,我们之间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我们就此别过吧! 你教会了我一个道理,喜欢自己喜欢的人不易。我觉得我也教会了你一个道理,有人日夜对你牵挂于心,就更加应该且行且珍惜。 你说,人为什么要有那么多的情感。可是如果没有的话,我怎么能够和你说那么多的知心话,又一起经历过那么多的甜蜜往事呢! 付桓旌做了几日的散财童子,欣喜异常,却不曾想他的这一举动,引起了吉祥赌坊内赌徒风霆殇的注意。 赌徒二字,用来形容风霆殇这个人,十分恰当。何出此言呢?自然是他这个人衣食穿戴靠赌,夫人子女竟然也是靠着天大的运气,豪赌一把赢取回来的。 可是,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赌徒风霆殇和歌姬伊雅诗,二人再也回不去从前了。 “如果两个人不能够一生一世在一起,就不要给对方任何希望或者暗示,这才是最大的担当。”歌姬伊雅诗说道。 “如若你们二人分开了,就不要去打搅彼此,让对方安然生活,这才是最后的温柔。”付桓旌一个外人插话道。 “一名幻界女子,年轻时的努力奋斗,并不只是为了在不久的将来,能够有幸嫁给一个极好的贵族人家。而是为了让自己能够轻而易举的找到一份好的差事,拥有一个无论自己置身何处都不会饿死的一技之长,并且拥有一份相当不错的金钱收入。因为,只有当一个幻界女子的金钱自主了,她才能够随心随性的做到说走就走,才能够做到灵体力骨的解放,才能够让自己有资本选择一下自己打心底想要的伴侣和生活。”暗侍浮屠意有所指的说道。 “如果有那么一天,你伊雅诗发现我风霆殇不再主动前去找你了,不再纠缠麻烦你了。请你记住!并不是我不再深深的爱着你了,而是我终于发现了,你的世界已经不再需要我了。你的冷漠,让我学会了沉默,学会了逃避,学会了伪装。如今的我,再也不敢去面对你了,九步皆爱,一步尊严。”赌徒风霆殇说道。 “时间,会沉淀最真的情爱。风雨,会考验最暖的陪伴。而你风霆殇,一辈子都会有负于我,你又可曾知道?”歌姬伊雅诗问道。 “喜欢和喜欢的不同,我风霆殇区分的太清楚不过了。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不能这样,你不能那样。你伊雅诗的这种喜欢,是一个幻界正常女子的情感输出,我承认你无错。可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可以这样,你还可以那样。她姜扶摇的这种喜欢,在这偌大的幻界天地之间,显得非常难得,我打算好好珍惜。”赌徒风霆殇解释道。 “这幽冥鬼都,如若再无晴朗天气,我便自己成为一处风景吧!”鬼后姜扶摇说道。 “我慕容博想你姜扶摇,想要睡你,更加想要美梦醒来,睁眼便有你。”???幻界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没羞没臊的说道。 “情爱,是一架极速奔跑在你我二人生命旅程上的马车。纵使你我二人偶然相遇在此,曾经携手共度过一段终生难忘的美好时光,如今的我,却要独自一人走到终点。”红尘客栈内的幽冥鬼帝说道。 “幻界大人们的世界,本就应该果断干脆,你不应该去耽误任何一个人,不应该去消耗任何一个人,更加不应该去浪费任何一个人,这也是一种善良义举。”布?对师傅付桓旌规劝道。 “每一个幻界修道之人,都有各自的追求。即使是同一个人,在不同的悟道阶段,也会有不同的追求。所以,最好的情感,或许只是你们两个人共同成长,彼此不相上下,一起修为进步成为幻界更好的那一对人。?”梦黎珀对鬼后姜扶摇和幽冥鬼帝旌宸说道。 “幻界之内,每一个修行悟道之人的心,都如同一棵树一般无两。情爱与希望的根须深深的扎进土里,智慧与谋略的枝叶,招展伸出在幻界天下的街头巷尾。无论是岁月的风雨,向它扑面而来,还是滚滚的尘埃,遮蔽了它的翠叶青枝,它总是静默地矗立在那里等待,并接受一切结果。既不倨傲,也不卑微。”幻界英灵殿内的天涯剑才说道。 “本公主不喜欢的幻界男子,老娘就算是拼了性命,也断然要拒绝父皇的乱点鸳鸯谱。”英灵殿内的刁蛮公主梦颖嫱对父皇天涯剑才说道。 “每一个幻界之中的柔弱女子,真正意义上强大起来,都是要度过一段没人帮忙,没人支持的孤苦日子。在此期间,所有的烦闷琐事,都只能你自己一个人去撑。所有的崩溃情绪,都只有你自己一个人知道。但是,只要你咬牙硬撑了过去,一切就都不一样了。雨柔姑娘,请你务必要坚持下去!我们要靠努力赢得掌声,而不是用泪水去博取同情。”无量山的山神鬣鲞对破刀山庄的庄主女儿年雨柔说道。 “希望你的余生,不要再碰到,一个像我这样的人了。情绪敏感,缺少爱心,并且总是闹你,经常瞎想你与其他幻界貌美女子之间的关系。我老是吵闹着要你陪我多一会儿,总是让你觉得很累吧!但是,我又真心希望你的余生能够碰到,一个像我这样的人。因为这样的一个人,真的好爱好爱你啊!”无涯桷的女仙真人甯蕊对异界的魔尊巨兽长孙忘情说道。 “大家都不是什么坏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只是幻界一个个平平凡凡的人罢了。不管大家是被伤害过,还是被宠爱过,都很平凡而已。修行悟道的困苦生活很平凡,我耶律铭很平凡,高兴很平凡,伤心很平凡,困惑很平凡,所有的一切都很平凡。但是,如今身为魔界至尊的我,真的很平凡吗?”魔界至尊耶律铭对剑道女仙林雪舞问道。 “人生,就像是一本难以解读的书,岁月充当着它的翻阅者。所以,很多时候我们还没有完全读懂书中的意思,岁月就已经将它翻阅了一大半了。我们因为不懂,因为总是在摸索探寻,所以我们的一颗心常常会觉的很累,很累。”剑帝皇者秦笃涯对五毒教主阮晴婷说道。 “人的一生,最难看清的人,终究还是自己。有时候,一个人的眼睛,可以看世间、看万物、看他人,却始终看不到自己。它能够看到别人的过失,却看不到自身的缺点毛病。它能够看到别人的贪婪,却看不到自身的吝啬小气。它能够看到别人的愚昧,却看不到自身的无知愚笨。每一个人都有一面铜镜,当你有一天用铜镜看不见自己的时候,请你尝试着用一下自己的心去照出自己吧!”魂殇帝君呼韩殇对刁蛮公主梦颖嫱说道。 经历过痛,以为之后会习惯一点。然而,每次的痛还是痛,是新的痛背负着旧的痛。新的不解叠加旧的委屈,新的伤口翻搅出旧的血肉。后来的每一天,假装充实地寻找慰藉,佯装天真地追求快乐,貌似无畏地去投入情感。实际上,我们永远都在心惊胆颤地等待着,下一次的重击伤痛。命数颠簸,不得安生。 为什么情爱护道人不应该有?因为情爱是很自私的。如果任由一个人的七情六欲做了主,那就犯了自私,离开了大道。因为古语有云,大道是大公无私的。 别紧张,深呼吸,坚持住,挺过去。 月光下那个不屈的身影,请你今夜好好的睡上一觉,休息一下。? 左眼没有见过右眼一面,不懂安慰,只懂陪它落泪。 友情总是与一个男人美好的童年以及单纯的学生时代密切相关,也是一个男人走进惨烈的职场之前未经玷污的情感寄托,它触及了男人内心最柔软的部分。从某种程度上说,朋友间的相互扶持往往成为男人继续拼杀的重要动力。? 每个人的人生都是在旅程中,只是所走的路径不同,选择的方向不同,付出的情感不同,发生的故事亦不同。? 像一朵花般的去绽放,去享受生活,去享受美丽,去享受自然;像一朵花般的凋零,感知平静,感知洒脱,感知淡然;像一朵花般的思索,孑然傲立,容纳天地,历练沧桑。花无语,却一切都了如斯。 成为一个会聊天的人,首先要做的,就是扩充自己,让自己有容纳各种不同的情感、价值观、世界观的容量。并给对方充分的表达机会,回应对方的需求及感情需要,那么一段好的关系自然而然就会建立并发展下去了。 人生中,应该明白,红尘虽苦,依然有爱,纵使生而多艰,亦满怀希望。不若仔细体味这悲喜人心,终于勇敢,终能怀一颗淡然的心,面对一切,接受一切,并且安然无恙。? 我醉的恰到好处,能够听得懂你说的话,却不会感到一丝的悲伤。 一路走来,每一个季节都有残缺,每一个故事是都有暗伤。情感虚虚实实,光阴明明灭灭,要让自己做到清醒,真的不易。你想要的未必属于自己,你得到的却未必是所期待的。天有阴晴,人有祸福。你怎样看待生活,生活就怎样回应你。? 付桓旌居住的方寸山底部,再往南方行进二百里路,便是枫晏国。 “爱国,是幻界之中最深层、最持久的情感,是一个灵体力骨的立德之源、立功之本。它扎根在我们枫晏国亿万同胞的血肉里,深藏在幻界灵尊伟大复兴的理想中。爱国并不仅仅只是一句响亮口号而已,而是一种情怀和担当。”枫晏国的左署延说道。 “生存于幻界之内,千万不要凡事都依托于他人,在这个人心叵测的世界之上,最能够让你依托信赖的人是自己,能拯救解脱你的人也只能是自己!”暗侍浮屠对付桓旌嘱托道。 “有时候,闭上眼睛,放下骄傲,承认是自己错了,并不是认输,而是成长。?”枫晏国的右臣宿说道。 “其实当然,那时有太多没有说清的话。情感,也没有那么重要,那时应该是这样想的。至于那些被辜负的,隐喻的,被不断误解的一切,随时间也很快逝去了,最后留下些什么。回忆,伤感,犹豫,也许都不是。后来才释然,这是必经的,人人都需走的道路。我们也曾有过选择,但岁月不会停留,失去的也不再会回来。最后留下再见,可能只是成全。”枫晏国的公主丫鬟鑫蕊说道。 “遇到了,也爱上了,却不能在一起,那种舍不得,放不下,却又不得不放下的感觉,有谁能懂?有谁能懂??”枫晏国的穷酸书生马志远问道。 “其实,没有什么东西是不能放手的。时日渐远,当你回望,你会发现,你曾经以为不可以放手东西,只是生命里的一块跳板,令你成长。”鑫蕊对眼前心有不甘的昔日爱侣马志远劝解道。 “喜欢,真是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两个字呢。 仿佛有了这两个字,就有了一个最完美的借口。”枫晏国的文静公主说道。 “想你,从三更到五更。念你,从日落到黄昏。觅你,从无名到题名。得你,从今生到来生。”马志远尝试着最后一次挽救眼前的这段情缘说道。 “我把自己的心,托付给了你,这意味着我给了你伤害我的权利,也教给了你让我心碎的秘诀。”丫鬟鑫蕊回忆往事掩面垂泪道。 “我喜欢你是寂静的,仿佛你消失了一样,遥远且忧伤,仿佛你死了一样。彼时,一个字,一个微笑,已经足够。而我会觉得幸福,因那不是真的而觉得幸福。”付桓旌对文静公主说道。 逍遥阁内,无尘长老正在炼制丹药,无心理会爱徒凌钺无数可笑至极的情爱问题。 这颗鹭螟仙丹,是用来救治凛韫帝君的,他适才大道受损,身体极度虚弱疲乏。 遇见你,是我一生最美丽的意外。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只是突然在这一刻很想你。 雨落大地的刹那,付桓旌竟然出乎意料的迟疑了片刻,才遍体湿潮的躲避暴雨,走近那人那桌那椅。 “臭小子,这偌大的幻界之中,在你眼里,什么事情才能够算得上最费思量呢?”暗侍浮屠温酒以待道。 “师傅,徒儿自幼本命瓷碎,长生桥断,姻缘线殁。要是让徒儿选择这三者,哪一个最让徒儿深感惋惜,自然是那姻缘线殁了。言尽于此,对于徒儿而言,这偌大的幻界之中,唯有情爱二字,才能够勉强算得上一件最费思量的事情。”付桓旌说道。 “非也,非也,为师看来,对于目前的你而言,左右为难才最费思量吧?”暗侍浮屠对爱徒付桓旌明知故问道。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徒儿的一切事情,终究还是欺瞒不过,师傅您老人家的一双火眼金睛啊!您说的没错,左右为难,左是人界巫医少女阮晴婷,右是幻界长老爱女慕容峦婕。师傅,徒儿应当如何抉择取舍呢?”付桓旌焦头烂额的问道。 “当问己心!”暗侍浮屠语重心长道。 说完,暗侍浮屠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眼见静心酒坊门外的暴雨,一时半刻丝毫没有想要停歇的意思,便回房安睡去了。 付桓旌一时间头脑很是混乱,竟然分不清自己到底喜欢阮晴婷多一点,还是钟爱慕容峦婕高一分。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一百二十三章 剑问美酒处 一日,在慕容博与和坤决一死战的最后关头,残心殇为挚爱剑灵挡下了致命一剑。 付桓旌在那条羊肠小道上伏杀的妖魔,正是慕容博私下里暗通残心殇的鬼煞。 店小二家的小瘪三,付桓旌终于有幸得见到他了,他可是幻界当下最风光的人物。 小瘪三原名龃龉,土生土长在凌瞭窖内,由浮沉暗河深潭内的店小二抚养长大。 之所以他龃龉如今风光无限,是因为他手刃了幻界的时间暴君。 时间暴君林嵩,殉霜落殇语雅阁,情意凌乱女人心。 林嵩自视甚高,非要迎娶那英灵殿的刁蛮公主梦颖嫱不可,纵使千万人阻拦他,他仍然一意孤行,斩杀了幻界千万人。 龃龉无意之中成了林嵩的负剑灵使,成为与他林嵩最亲近的人。 眼见主人成为了幻界众矢之的,龃龉便趁着林嵩熟睡之时,一剑封喉了他。 原本小瘪三龃龉过活在如炼狱一般的陋室之内,现在他被众人推崇成了幻界的救世主,居住在天堂一般美好的英灵殿内。 “龃龉,你可知天堂也会思念地狱?”付桓旌突然问道。 “手下败将,写你的幻界志物大典去吧!本灵尊不需要你的提醒,我有主见,可以一一处理幻界杂事。”灵尊龃龉驱赶道。 付桓旌自知打拼不过灵力强大的龃龉,便不再规劝他作别离去了。 不一会儿,付桓旌到了静心酒坊,见到了逍遥快活饮酒的师傅暗侍浮屠。 “臭小子,吃瘪了吧?为师早就规劝过你小子,此一时彼一时,那小二家的小瘪三,今时不同往日,老一套说劝已然毫无作用了。”暗侍浮屠捋了捋长长的胡须笑道。 “师傅,您老人家有什么高招啊?”付桓旌问道。 “厄难毒体,听说过吗?”暗侍浮屠说道。 “徒儿不曾听闻,还望师傅您老人家能够告知一二!”付桓旌说道。 暗侍浮屠眼见爱徒一问三不知,愚笨的很,便十分失落的转身离开了。 人界巫女阮晴婷,千辛万苦之下,终于炼制出来一种灵力药剂,可以易容变声。 厄难毒体附身的人界巫女阮晴婷,残忆梦林魂去处,如夏花般绚烂夺目。 杀人如泥的幻界人屠丰熬,觊觎阮晴婷的厄难毒体,他不远万里来到了鸿峡洲,偶遇到了她。 莫非话中有话,意有所指的人屠丰熬,不愧是一个老狐狸,很快便解决掉了阮晴婷的父母。 此事一出,身处幻界的付桓旌,气愤不已,御剑飞行去了人界鸿峡洲。 叹红颜薄命的九宫真人茗焱,会同麻阳疯人李侃虢一同,前往那明剑漓阁,会一会七翼天皇的掌上明珠绘梨衣。 七翼天皇尹鲡,傲视六界群雄,不曾将一人放入眼中。唯独他那位刁蛮任性的公主绘梨衣,让他能够瞬间性情温和下来,如同一个泥泞田野之上犁种庄稼的农夫一般无两。 付桓旌现如今尽管得罪尽了幻界九宫之内的各位宫主,但是幸好有他的师傅暗侍浮屠护其左右,那九人只好忍气吞声作罢离去了。 人界巫女阮晴婷,由于久时协助当朝皇帝处理政务,破格晋升成为五毒教主,专为他私底下搜寻灵丹妙药,炼制长生不老药。 师傅铁浮屠近日来听闻,那柄灵气逼人的青冥神剑,时隔多年后再次现身灵魅亡湖中,便整日心事忡忡。 观察细微的付桓旌,自然知道师傅定是看上了那柄神剑的巨大灵气,便偷偷计划着再次利用天机石的力量,帮助师傅取来这个心头好。 混沌剑阁一别,慕容峦婕十分想念落魄少主付桓旌,茶饭不思寝食难安的厉害。 尽管她慕容峦婕平日里喜好欺辱付桓旌,却在心里面早已对他暗生情愫了。 记得混沌剑阁一别时,幻界佳人泪千行,惹得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心疼不已。 “想通了吗?”暗侍浮屠问道。 “不曾,为何幻界众人喜好赌博钱财,猜测骰子点数大小来改变自身气运命数呢?”付桓旌不解的问道。 “臭小子,猜测二字,你大可以拆开来看。猜就是瞎蒙,没有任何依据凭借,毫无道理可讲。测却不同,若你小子想要去测试一下,必须要有一个标准,也就是说你必须要有所依据凭借。”暗侍浮屠解释道。 吾有一计可攻敌,幻界窑鲞郡的郡主大人任我行,对身旁两侧的下属劝慰道。 已然含笑酒泉的前任静心酒坊主人明阳鬣,盘龙绕柱幻界天地间,剑问天下美酒处,醉卧美人酥胸前。 在暗侍浮屠没有剑破天门,飞升幻界之前,有那么一位惊为天人的绝色女子到访静心酒坊。 明阳鬣直呼其为落凡尘的仙界女子,惹得她厌弃的厉害,很长时间都不愿意搭理他。 二人本是一个师傅的两位徒弟,却因为一个高低辈分的排序,时常大打出手。 此次姩媃无事不登三宝殿,前往静心酒坊,其实受了明阳鬣的苦苦哀求,来此为其多多招揽一些顾客生意。 “姩媃师妹,多谢帮忙!”明阳鬣行礼致谢道。 “师兄客气了,此乃师妹理所应当的事情,无需过多的感谢,御魂灵鍪交还与我就行了。”姩媃说道。 “没有,再见!后会无期!”明阳鬣背身冷笑道。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一百二十四章 凌风陆天忆 幻界的樱花旧忆,只属于早起的狼,也就是那位被幻界众人称作为乱世赢兄的凌风陆天。 剑来问道,去亦无所作为,来也秋风落叶,何不煮酒御风思君归。 如今的付桓旌,一十六岁,仍然在不辞辛劳的书写幻界志物大典。他离开幻界时,已然二十岁有余,这都是他在岁月银河所见到的。 在这个过程中,他付桓旌需要破一个庙堂大局,解一个江湖重案,最终才能只身一人去往人界继续修行。 人界的女医阮晴婷,幻界的少主付桓旌。 三世情缘,各有精彩。修仙之路,道阻且长。 方寸山的付桓旌,执着于剑下轩辕的酣畅淋漓。 方寸山的付桓旌,他的师傅暗侍浮屠。一直看他不顺眼的云顶剑派门主宇文豹,八大长老不久前推举出的新武林盟主隋风栖,二人已然形同连体婴儿一般,私底下正在密谋着铲除付桓家族的余孽。 阮晴婷,已经被赐封为五毒教主多时,却久久找寻不到贵山宝地修建宅院。 鸿峡洲的阮晴婷,虽然贵为五毒教主,但是她的父阮轩敬,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穷酸秀才,目光短浅,无心作为上进。 还好阮晴婷的母亲敖伊伶,贵为东海龙宫的小龙女,将她的美貌聪慧全部传给了爱女阮晴婷。 云水村内的秦笃涯,不久前在人界自称魂煞帝君,丝毫不把人皇放在眼里,处处与其作对。 云水村的秦笃涯,先前有幸得到山野猎户姚鲁的搭救,被其抚养长大。 村长上官炎,时不时就要前往封襄郡县,面见巡抚大人白尘潋,陈述一下秦笃涯的近况。 林雪舞,三日前手握翎雪神剑,一剑开天门,飞升仙界,成为了一名剑道女仙。 庆帝国残暴统治之下的林雪舞,虽然贵为剑道女仙,却无奈其父林雪峰,早已定下规矩,剑道仙者不得干涉天道命数。 林雪舞的母亲柳婧嫣,身为幽冥鬼界的鬼后,被情爱迷局久困于扶摇圃,十六年不曾得见爱女林雪舞了。 呼家村内的呼韩殇,也揭竿而起,自称剑帝皇者,誓要覆灭梦王朝的残暴统治。 呼家村的呼韩殇,一生之中最大的贵人,非文宇先生莫属了。 村长呼霸天,有碍于上关郡县内的知府大人铁峥嵘,被梦王朝剥夺了村长名衔。 梦颖嫱,身为梦王朝唯一的一位刁蛮公主,自然被其父梦流年宠溺的厉害。 梦王朝的梦颖嫱,是一位刁蛮公主,这可全要拜其父梦流年,也就是当朝皇帝所赐。 梦颖嫱的亡母杨葶芝,是一位魅者,生前备受朝中众臣非议,最终被迫害致死。 梦王朝皇城殷冉城,在九州大地的中心位置,人口众多,商业繁盛。它的东北角,是桀王爷梦连年的属地秽衡城,歌姬遍地,娱乐场所众多,居九州之首。它的西南角,是那熵王爷梦忘年的属地喃羯城,文人众多,好批判国事。 殷冉城的南方,是那鳏王爷梦返年的属地遮瑕城,崇尚武力,武将无数。它的北方,是那筍王爷梦文年的属地宏达城,接壤波斯,外族人口众多。它的西方,是茛王爷梦治年的属地奥登城,风调雨顺,地产丰富。 殷冉城的东方,是那潼王爷梦武年的属地捷达城,矮人众多,兵器制造,巧夺天工。它的东南方向,是那迩王爷梦功年的属地尼尔城,精灵异兽众多,人族禁地,皇族例外。它的西北方向,是那践王爷梦强年的属地煞气城,巨人林立,煞气冲天,守卫着北境长城。 凌风陆天的樱花旧忆,源于他的生死劫之一。由于他无法看破生死,每日如同一个疯癫剑痴一般,剑来问道于幻界各处。 付桓旌无法容忍凌风陆天的嚣张跋扈,便御行轩辕神剑前往颜凝露,找寻樱花旧忆的昔日主人聂娉。 幻界众人传言,樱花旧忆所指的就是,一段有关聂娉和凌风陆天缠绵悱恻的情爱过往。 由于凌风陆天每每在人前吹嘘炫耀时,有意的忽略有关此事的回答,导致大家都不知真假。 一日,山野之间,付桓旌孤身缓步慢行,似乎心中有所困惑疑虑。 幻界寸山之巅,前几日频频有一股气吞天地的力量,不断的撞击着结界屏障。 幻界的寸山之巅,妖界排行第三的那名大妖,万影迷踪鹰已然冲破了第三层结界封印。 付桓旌和暗侍浮屠,二人一路向北,要去往那极北的苦寒之地。 云顶剑派的大长老慕容博已然无心劝说爱女,只得任由慕容峦婕的性子,让她在付桓旌的身后不远处,与其共赴剑气长城。 门主宇文豹眼见付桓旌离开了静心酒坊,便偷摸着潜入酒坊的二楼,将付桓旌记录的幻界志物大典,有关八大长老的内容,全部都撕成碎片带走了。 一路上,跟随身后的慕容峦婕,并没有为落魄少主付桓旌招惹一些祸事。 也就是被一些山贼擒获,路上妖魔迷恋,娶她为妻罢了。 付桓旌念其对自己痴心一片,不好意思不出手相救,只得无奈之下救起她的那条小命。 这不救倒好,一救下来,慕容峦婕借口要报答付桓旌的救命之恩,与其寸步不离,惹得付桓旌恼火万分。 “师傅,徒儿这是造的什么孽啊?”付桓旌生无可恋的哀嚎道。 “臭小子,你不喜欢人家,还想管人家喜不喜欢你吗?”暗侍浮屠说道。 “师傅,徒儿不喜欢她,她就应该不喜欢我。”付桓旌说道。 “臭小子,迟来总比没有好。你的师娘总是那么的美好,我们二人的结局也很美好。为师用十二年的时间,来证明了有情人终成眷属。呵呵,现实生活之中,又怎么可能呢。首先,那个让你师娘未婚先孕,还让她孤身一人生下个女孩子,在当时就有违伦常。然后,我们二人可能错过很多次,只是为了证明我们俩,才是那个最合适和深爱着彼此的人。在现实面前,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又怎么可能逆天行事呢?只是,我想要说的,有时在身边的,就是最好的,我们要去珍惜。哪怕有一天,为师错过了那个眼里心里都是我的人,可能为师就真的会遭受报应吧!”暗侍浮屠掩面垂泪道。 “师傅,您老人家应该找一个时时刻刻都爱你的人,一个永远陪伴着您的人,一个愿意爱您全部的人,特别是您的缺点。?”付桓旌对师傅劝慰道。 “臭小子,适才为师向你讲了,一个很俗套的情爱故事。从小青梅竹马的为师,和你的师娘,是一对最要好的朋友,也是最亲的家人。我们二人可以毫无条件的深爱着对方,却阴差阳错不断,从来没有在一起过。两个人越是珍惜这段宝贵的感情,越是害怕开始,因为拥有就是失去的开始。为师一直被师弟向羯莴讥笑,笑我们二人那是真爱绕圈圈。确实,就是在不断的绕圈圈,这是我们两个人,二十五年来的真实处境。为师由远而近,慢慢靠近你的师娘,好不容易就要碰到她了,却总是棋差一着,黯然之际,只能继续不远处看着对方的背影。为师明明很爱你的的师娘,却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错过她。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为师太爱她了,所以没有勇气失去她。其实,人真的很奇怪,对于越在乎的人,越无法及时说出真心话。纵使为师的内心,排演了无数次的告白戏码。只要与你的师娘一见面,便会轻易破功,总是来不及告白,又装作若无其事的退回到原来的位置。为师总认为永远留在对方身边,不远不近的距离最安全。事实是如此,但若没有勇气与最爱的人并肩前行,也将看不到对方最美的表情,更无法感受她那颗毫无遮掩的心。曾几何时,你的师娘对我有一段深情的告白,说:可能你没有发现,我曾经遇到过最美好的事,就在你眼前出现。无论你在哪里,跟谁在一起,我都会永远真心地、完全地,爱你。”暗侍浮屠情难自控道。 “师傅,然后呢?”付桓旌追问道。 “然后,直到为师明白真正的爱是不会失去的,是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支点。不管关系如何改变,爱都会一辈子住在对方的心里。而这样的体会,就从为师勇敢面对自己的心开始。幸福这件小事,从来都不会从天而降,需要很多很多的珍惜与无论如何都不放手的坚持。天涯剑才和扶摇鬼后之间的距离,可以是一步之遥,也可以是触手可及。这幻界世上的真爱难寻,生命中若真有这样的一个人,无论他是你的谁,都请你好好珍惜。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就别再绕圈圈啦!让她成为那位与你并肩同行余生之人,陪你同看细水长流,这才是最幸福的事情。”暗侍浮屠释然道。 “师傅,因为爱,所以怕。也因为怕,您才能看清爱。”付桓旌说道。 “臭小子,如果你今天拒绝了她慕容峦婕,她就会重新的规划自己,找一个幻界之内最俊美的剑客,代替你在她心里的位置,即使他并不曾真心爱过她。?”暗侍浮屠说道。 “师傅,可是徒儿要清楚的告诉您老人家,当您拒绝一个女孩的时候,她会花一辈子的时间,去找寻找这个世界上那个最好的男孩。可是到头来,她会发现,最好的男孩还是您。我们其实都知道,不是您,对她而言,谁都不对,迟到总比没有好。”付桓旌感同身受道。 “臭小子,总有一些宁可沉默被误会,也要憋在心里的浪漫,以及明知坦白会错过,但又藏不住的喜欢。”暗侍浮屠一副过来人的表情说道。 “师傅,徒儿早已习惯了青梅竹马的相处,习惯了欲说还休的躲闪,少了一句勇气的表白,多了一十年六曲折的人生。再回头想想您与师娘,羞怯掩饰的两人,阴错阳差的选择,酸甜苦辣折腾之后,各自承受了现实的重击,各自经历了生活的坎坷,老了也累了时,还好藕断丝连的暧昧仍在,经由时间沉淀,弥补了一再失之交臂的遗憾,彰显了最初怦然心动的珍贵,殊途同归喜结连理,迟到的牵手,最终解开彼此心灵身份的长久纠结。”付桓旌艳羡不已道。 “臭小子,道歉并不一定代表你错了,只是你认为这段关系,比你的尊严更重要。”暗侍浮屠说道。 “师傅,徒儿不知您老人家这是何意啊?”付桓旌疑惑不解道。 “臭小子,为师与你的师娘,我们二人机缘巧合,不断错过,原本应该有一段童话般美好的神仙眷侣故事。可是一路走来,渐渐变得略微苦涩,导致最后的结局不尽人意。试想一下,有一个家伙陪伴你一起长大,清楚你所有讨厌的蔬菜,见过你所有出丑的画面,知道你所有不为人知的阴暗面。他揪过你的辫子,扯过你的裙角,抄过你的私塾先生作业。你们二人吵吵闹闹的一同长大,默契到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却在时间的某一个节点上形同陌路。这时候你才会发现,原来他早就驻扎在你的心底深处了。勇敢的说出来吧!哪怕他身边已经有了佳人相伴,哪怕你们已经远隔重洋。相信我,时间带给你们的默契和牵绊,旁人是永远都无法带走的。”暗侍浮屠故弄玄虚道。 “师傅,您口中所说的你,确定所指的就是徒儿吗?”付桓旌听的五迷三道不解道。 “臭小子,此你非彼你也,为师所指的是慕容峦婕,她已然向你表露心意,你小子还在犹豫迟疑什么呢?”暗侍浮屠问道。 “师傅,您老人家有所不知,人生开始的时候,大都年少轻狂,有喜欢的人,却从不说出口,顾于彼此的面子,不断试图去猜想对方的心理,希望顺势而为。我们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人生,能够完全接受自己的控制把握,行走在自己想要行走的道路上。但是,我们却不曾知晓,那人生其实是一艘快船,风浪突如其来,可以改变一切。当我们走过改变给我们所带来的经历,我们懂得了珍惜,这便进入了成年,责任成为了身体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如果对于珍惜,上天给我们一丝希望,那追求就是命数。到人生结尾的时刻,得到不会欣喜若狂,失去也已经释然开怀了。”付桓旌话中有话道。 “臭小子,你与慕容峦婕,青梅竹马的二人。彼此喜爱却从未说出口,一同成长面对大千世界,十六年间各自遇到无数情爱上的酸甜苦辣,却依然彼此等待着对方。纵使你们二人相遇之中三番五次的擦肩而过,不过为师确信直到最后你会发现,最爱的那个女孩原来就是慕容峦婕。”暗侍浮屠规劝道。 “师傅,徒儿是一个特别喜欢聆听您老人家教诲的人,而且是那种偏爱听您叙说人界情爱纠缠故事的人。可能在您老人家眼里,徒儿与那慕容峦婕,是一对再简单不过的两小无猜朋友,经过一路挫折,渐渐的敢于面对彼此的真实内心,最后终将走到一起,携手余生。但是师傅您老人家与那位高高在上的人界贵族女子,在人界的迷雾森林试炼上,彼此都倔强的表现出,没有你这个挚友,我照样能够潇洒的完成最后难关。所以,那位贵族女子在得知师傅已经不再是处子之身的时候,也心下一狠,跟当时最俊美的师兄宇文伏泽共赴云雨,并且意外的喜得贵子了。她最终为了襁褓之中的婴儿,放弃了自己的梦想。”付桓旌说道。 暗侍浮屠听闻此言,毛骨悚然,故意躲闪着爱徒的目光。 “而师傅您老人家来到了无量山修行之后,有了一个能够帮助自己修为提升的傲娇道侣,但一直都过得不是怎么快乐幸福。那位贵族女子,曾经来找过师傅您老人家,你们因为彼此的不完美,而大吵特吵了一架。结果就是回家后,那位贵族女子与她的师兄宇文伏泽喜结连理。不久后,那位贵族女子后悔不已,写信飞鸽传书与您老人家,信件却好巧不巧的被她夫君给拦住扣下了。当那位贵族女子已经一纸休书,休掉了她的师兄宇文伏泽后,发现了藏匿暗处的那封信件,立马与师傅您取得了联系。但是此时的师傅您,又要和一位貌美如花的道侣洞房成亲了。最后,师傅您再次与那位女子很快走到了情爱之旅的尽头,孤身一人借着烛火赌物思故人。在兜兜转转些许年份后,那位贵族女子实现了自己儿时的梦想,在她自己的静心酒馆内,与相爱一生的人喜结连理。”付桓旌接着说道。 暗侍浮屠感同身受的悲痛欲绝起来,碍于爱徒在眼前,收敛了许多悲伤情绪。 “如果选错了一个人,你的一生都会黑暗,但我会真诚的、完全的、始终的爱你。就像妹妹对哥哥的爱,亲朋对挚友的爱。师傅您与师娘的情爱故事之中,除了这条显而易见的情爱主线之外,还有一对稚嫩孩童的情爱的辅线。就是师娘的宝贝女儿,也和她的母亲一样,拥有着自己的青梅竹马。在师娘最伤心的那个晚上,她的宝贝女儿第一次被自己的青梅竹马,轻轻的亲吻了娇唇。随后,她的宝贝女儿一巴掌,将她的青梅竹马掌掴的好远好远。她的宝贝女儿瞬间害怕了,她觉得这是不对的,她认为自己的母亲以前不是这样的。青梅竹马之间,注定只是一场友谊罢了。所以,当师娘深情的说着,那是美好的,你不要害怕。因为如果你放弃了,那个男孩会很伤心的,那个男孩以后会遇到,这俗世间最棒最漂亮的女孩,然后假装很幸福,可是只有她,知道她就是她,没人可以替代得了。一开始双方就是错过的,师娘一直以为自己没有和师傅您亲吻过。可是在那万妖流窜的迷雾森林之内,师娘被情思绕蛊惑之时,你们两人相拥亲吻过,后来却躺卧在了不同伴侣的床榻之上。错过或许是为了下次最好的遇见,但是师傅,请你们二人下次一定要相信彼此,紧紧握住对方的手,不要再留有遗憾了。”付桓旌一针见血的对师傅暗侍浮屠劝解道。 “臭小子,因为一开始的错误,造成十二年间无数次的擦肩而过。其实相爱已久,奈何阴差阳错,不过不曲折,又怎么会有戏呢?不曲折,又怎么会有爱呢?”暗侍浮屠解释道。 “选择一个可以与你共度一生的人,对我们每一个来说都是最重要的决定,没有之一。因为当你决定错了,你的人生就会从白色变成黑白,而且有时候,甚至于你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件事,直到你某天早上醒来,然后发现,但是许多年已经过去了。”付桓旌唏嘘道。 “总要经历一番失去与错过,才懂得什么重要什么最珍惜。有的爱可以找回来,那是你的幸运,可也有,是永远也不会再找回来的。”暗侍浮屠悲痛道。 “某一时刻,你以为不起眼的一件小事,可能在你毫不知情的时候,改变了你的生活轨迹。相反,那些我们反复纠结,深思熟虑的决定,远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重要。重要的是选择一个,和你共度一生的人。真爱来临的时候,要去牢牢抓紧,爱就要去表达、去追寻,不要害怕失去。越是小心翼翼,越会得不偿失,等爱溜走的时候,再去后悔不把握的时候就来不及了。对的人终会在一起,不用害怕彼此会错过,无稽之谈罢了。如果当初我们彼此两个人都勇敢一点的话,可能也不会经历这么多的情感失败。”付桓旌有所感悟道。 “两个人为了共赴云雨,然后扶墙而出很容易,与他人产生情感联结而鱼水之欢却很难。忽然就理解了很多道侣,因为床榻生活交好或者交恶,能折射出来很多的问题。”暗侍浮屠讲解多年的情爱经验道。 “是完全的交付出自己,是暴露弱点,是互相填补。熟悉对方的身体,每一处筋脉。如果不够爱,又怎么能做到呢?徒儿属于欲望全来自爱意,并不会因为她慕容峦婕一厢情愿而可怜她。”付桓旌表明态度道。 “为师总是嚷嚷着要找一个老伴,却从来没有主动想要去勾搭过谁。为师害怕稍纵即逝的情爱,害怕分开,害怕最后我认真了,别人却只是敷衍而已。所以为师就等啊等,等一个到最后,还愿意在我身边的人。总有一些人,来的快去得也快。可能这其中也有那么一个两个,为师对她有好感的人吧!为师也会难过,也会觉得失望。但是为师回头想一想,发现自己还是不想改变自己的想法和原则,仍然坚持或者偏执的相信,有一个人终究会看穿我假装的冷漠,真正的靠近我。她愿意不嫌弃为师我的幼稚任性孩子气,留在为师的身边,陪伴着为师,爱护着为师,也给为师一个机会去爱她。如果最后能在一起的话,那么晚一点儿也没有关系。”暗侍浮屠说道。 “看多了人情冷暖,经历了离合聚散,放不下的责任,说不清的无奈,使徒儿身心疲惫。徒儿想,我是真的累了,只想喝醉,一醉解千愁。”付桓旌手握满满一壶的仙人酿痛饮道。 怕黑就点燃烛火,想念就飞鸽传书联系。今天再大的事,到了明天就是小事。今年再大的事,到了明年就只是故事,我们最多也就是一个个有故事的人罢了。 所以,人生就像一朵蒲公英一般,看似自由,却身不由己。有些事,不是不在意,而是在意了又能怎样?自己尽力了就好,人生没有如果,只有后果和结果。 人生似乎就是为了三件事而修炼,别乱说话,别乱花钱,别乱发脾气。 由于付桓旌从万里之外的剑气长城,攫获了一大笔的小暑钱,便开始在方寸山的四周做起了散财童子。 “下辈子别再遇见了,因为这辈子我们太难了,做不成伴侣,却放不下情感,做不成知己,却忍不住联系,说陌生,彼此太熟悉,说情深,彼此太贪心,爱了,没有结果,散了,思念来袭。???”慕容峦婕哭泣着对付桓旌说道。 没等付桓旌散尽手中钱财,反应过来慕容峦婕适才所言何意,她就背身撕心裂肺的哭喊离开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会觉得很安心。 周围热闹的时候,突然就觉得很孤单,有一点儿恍如隔世,有一点儿迷茫,不知所措。 不是很想变成一位情感麻木的幻界少年,被动的接受着一些东西,磨光了热情。 每一个人的幸福都不一样,不要去羡慕,不要去攀比,要知足常乐,要随遇而安。 无量山,是一个情感充沛的地方。付桓旌来到了无量山,与她对坐,浅饮着茶,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悄悄话。二人抬头望云雾,低头看绿野,双目对视,香味情来,心动不如情动,入了心的缘分,入了情的狂吻。 原谅很难吗?实则不然,春天来了,我去小溪边砸冰,把春天砸的头破血流,直淌眼泪。到了花开的时候,它就把那些事儿忘了,真正原谅了我。 灯,仅仅只能用来照明前方的暗黑道路吗?答案自然是否定的,灯还能够把黑夜烫出一个大洞。 人的眼睛有大小之分吗?有的,我的眼睛很大很大,装得下高山,装得下大海,装得下蓝天,甚至能够装得下整个世界。可是我的眼睛又很小很小,有的时候遇到一些烦恼心事,就连两行苦泪也装不下。 回到地面很难吗?不难,要是你笑过了头,就会飞到天上去。要想回到地面,你必须做一件伤心事。 我画的树太漂亮了吗?是的,因为我画的树太漂亮了,以至于接下来我画的鸟,画的云,画的池塘和花朵,都配不上它。 打仗好吗?不好,假如我生活在战争的年代,别人冲在前线,我就只能在旁边喊加油。 很多很多吗?很多,我挥挥手,就有很多手。我跑步,就有很多脚。小狗朝我摇尾巴,就有很多尾巴。然后,我打秋千,就有很多个我。 光可以用来拄吗?自然是可以的,一个荒山野岭的晚上,我将无数只萤火虫放入一根空心透明的木棍之中,行走累了就拿它当一根行山杖,我拄着一束光。 当你经历过挣钱不易、情感挫折、事业蹉跎、离别之苦,你就会慢慢的懂得了一些人情世故的道理。没有人会被天道命数额外的眷顾,当你觉得容易的时候,一定是有人在替你承担,本应该属于你的那份不易。 如果生活一定要取悦一个人,我们最应该取悦的是自己,随着心的方向走,看得到别人的光芒,也应知道自己的耀眼。 不负青春,不负自己。? 人一走,茶就凉,是自然规律。有时,成长就是没有一声呼叫,没有一满眼泪,没有一丝情感,没有一线希望,没有一点欲求。没有动,没有静,只有一种向下沉落的感觉,沉落……沉落……向着那无底的黝暗之中沉落。? 优秀是一种习惯,放弃是一种智慧,笑而不语是一种豁达,痛而不言是一种修养。 一条会好走的路,一条你喜欢的路,每当面临选择,理智和情感就会纠结,但不管选择哪条,只要尽全力往前走,结果应该都不会太差吧! 你是不是也经常,独自一个人咽下所有的悲伤和委屈,见人还要微笑着,装作看上去过得很好的样子。 如果一开始我没有给你机会,你又如何能够伤的到我,你我二人终究还是错过了。 其实等没有关系,等多久也不是问题,问题是你等不等的到,就像你不会在沧海等一地的桑田。 是非天天有,不听自然无。 遇到了错的人,或者被登徒浪子欺骗了感情,但是又碍于之前的付出,觉得马上放弃实在是太不甘心了,于是拉拉扯扯又耽误了一些似锦年华。实在是不该如此,人生中对于错误的清零越早越好,千万别将自己害得回不了头,错失了清零的机会,把生活过成了负值。 放手即止损。 有些话永远不能说明了,有些情感永远不能道白了,有些感情是不能越界的,不然伤了别人,也疼自己。掬一捧清水在手心,让它从手指间慢慢流去,欣赏水的纯净犹如自己灵魂,欣赏水的柔软犹如自己的性格。 人生如此,随缘如此。? 在别人那里,我从未受过委屈。在你这里受委屈,还要我自己消化,时刻告诉自己要大度,要有耐心,别小气。受够委屈,攒够失望,让我在崩溃的边缘徘徊,这种感觉很不好受。我们之间还谈不上信任,我们之间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我们就此别过吧! 你教会了我一个道理,喜欢自己喜欢的人不易。我觉得我也教会了你一个道理,有人日夜对你牵挂于心,就更加应该且行且珍惜。 你说,人为什么要有那么多的情感。可是如果没有的话,我怎么能够和你说那么多的知心话,又一起经历过那么多的甜蜜往事呢! 付桓旌做了几日的散财童子,欣喜异常,却不曾想他的这一举动,引起了吉祥赌坊内赌徒风霆殇的注意。 赌徒二字,用来形容风霆殇这个人,十分恰当。何出此言呢?自然是他这个人衣食穿戴靠赌,夫人子女竟然也是靠着天大的运气,豪赌一把赢取回来的。 可是,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赌徒风霆殇和歌姬伊雅诗,二人再也回不去从前了。 “如果两个人不能够一生一世在一起,就不要给对方任何希望或者暗示,这才是最大的担当。”歌姬伊雅诗说道。 “如若你们二人分开了,就不要去打搅彼此,让对方安然生活,这才是最后的温柔。”付桓旌一个外人插话道。 “一名幻界女子,年轻时的努力奋斗,并不只是为了在不久的将来,能够有幸嫁给一个极好的贵族人家。而是为了让自己能够轻而易举的找到一份好的差事,拥有一个无论自己置身何处都不会饿死的一技之长,并且拥有一份相当不错的金钱收入。因为,只有当一个幻界女子的金钱自主了,她才能够随心随性的做到说走就走,才能够做到灵体力骨的解放,才能够让自己有资本选择一下自己打心底想要的伴侣和生活。”暗侍浮屠意有所指的说道。 “如果有那么一天,你伊雅诗发现我风霆殇不再主动前去找你了,不再纠缠麻烦你了。请你记住!并不是我不再深深的爱着你了,而是我终于发现了,你的世界已经不再需要我了。你的冷漠,让我学会了沉默,学会了逃避,学会了伪装。如今的我,再也不敢去面对你了,九步皆爱,一步尊严。”赌徒风霆殇说道。 “时间,会沉淀最真的情爱。风雨,会考验最暖的陪伴。而你风霆殇,一辈子都会有负于我,你又可曾知道?”歌姬伊雅诗问道。 “喜欢和喜欢的不同,我风霆殇区分的太清楚不过了。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不能这样,你不能那样。你伊雅诗的这种喜欢,是一个幻界正常女子的情感输出,我承认你无错。可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可以这样,你还可以那样。她姜扶摇的这种喜欢,在这偌大的幻界天地之间,显得非常难得,我打算好好珍惜。”赌徒风霆殇解释道。 “这幽冥鬼都,如若再无晴朗天气,我便自己成为一处风景吧!”鬼后姜扶摇说道。 “我慕容博想你姜扶摇,想要睡你,更加想要美梦醒来,睁眼便有你。”???幻界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没羞没臊的说道。 “情爱,是一架极速奔跑在你我二人生命旅程上的马车。纵使你我二人偶然相遇在此,曾经携手共度过一段终生难忘的美好时光,如今的我,却要独自一人走到终点。”红尘客栈内的幽冥鬼帝说道。 “幻界大人们的世界,本就应该果断干脆,你不应该去耽误任何一个人,不应该去消耗任何一个人,更加不应该去浪费任何一个人,这也是一种善良义举。”布?对师傅付桓旌规劝道。 “每一个幻界修道之人,都有各自的追求。即使是同一个人,在不同的悟道阶段,也会有不同的追求。所以,最好的情感,或许只是你们两个人共同成长,彼此不相上下,一起修为进步成为幻界更好的那一对人。?”梦黎珀对鬼后姜扶摇和幽冥鬼帝旌宸说道。 “幻界之内,每一个修行悟道之人的心,都如同一棵树一般无两。情爱与希望的根须深深的扎进土里,智慧与谋略的枝叶,招展伸出在幻界天下的街头巷尾。无论是岁月的风雨,向它扑面而来,还是滚滚的尘埃,遮蔽了它的翠叶青枝,它总是静默地矗立在那里等待,并接受一切结果。既不倨傲,也不卑微。”幻界英灵殿内的天涯剑才说道。 “本公主不喜欢的幻界男子,老娘就算是拼了性命,也断然要拒绝父皇的乱点鸳鸯谱。”英灵殿内的刁蛮公主梦颖嫱对父皇天涯剑才说道。 “每一个幻界之中的柔弱女子,真正意义上强大起来,都是要度过一段没人帮忙,没人支持的孤苦日子。在此期间,所有的烦闷琐事,都只能你自己一个人去撑。所有的崩溃情绪,都只有你自己一个人知道。但是,只要你咬牙硬撑了过去,一切就都不一样了。雨柔姑娘,请你务必要坚持下去!我们要靠努力赢得掌声,而不是用泪水去博取同情。”无量山的山神鬣鲞对破刀山庄的庄主女儿年雨柔说道。 “希望你的余生,不要再碰到,一个像我这样的人了。情绪敏感,缺少爱心,并且总是闹你,经常瞎想你与其他幻界貌美女子之间的关系。我老是吵闹着要你陪我多一会儿,总是让你觉得很累吧!但是,我又真心希望你的余生能够碰到,一个像我这样的人。因为这样的一个人,真的好爱好爱你啊!”无涯桷的女仙真人甯蕊对异界的魔尊巨兽长孙忘情说道。 “大家都不是什么坏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只是幻界一个个平平凡凡的人罢了。不管大家是被伤害过,还是被宠爱过,都很平凡而已。修行悟道的困苦生活很平凡,我耶律铭很平凡,高兴很平凡,伤心很平凡,困惑很平凡,所有的一切都很平凡。但是,如今身为魔界至尊的我,真的很平凡吗?”魔界至尊耶律铭对剑道女仙林雪舞问道。 “人生,就像是一本难以解读的书,岁月充当着它的翻阅者。所以,很多时候我们还没有完全读懂书中的意思,岁月就已经将它翻阅了一大半了。我们因为不懂,因为总是在摸索探寻,所以我们的一颗心常常会觉的很累,很累。”剑帝皇者秦笃涯对五毒教主阮晴婷说道。 “人的一生,最难看清的人,终究还是自己。有时候,一个人的眼睛,可以看世间、看万物、看他人,却始终看不到自己。它能够看到别人的过失,却看不到自身的缺点毛病。它能够看到别人的贪婪,却看不到自身的吝啬小气。它能够看到别人的愚昧,却看不到自身的无知愚笨。每一个人都有一面铜镜,当你有一天用铜镜看不见自己的时候,请你尝试着用一下自己的心去照出自己吧!”魂殇帝君呼韩殇对刁蛮公主梦颖嫱说道。 经历过痛,以为之后会习惯一点。然而,每次的痛还是痛,是新的痛背负着旧的痛。新的不解叠加旧的委屈,新的伤口翻搅出旧的血肉。后来的每一天,假装充实地寻找慰藉,佯装天真地追求快乐,貌似无畏地去投入情感。实际上,我们永远都在心惊胆颤地等待着,下一次的重击伤痛。命数颠簸,不得安生。 为什么情爱护道人不应该有?因为情爱是很自私的。如果任由一个人的七情六欲做了主,那就犯了自私,离开了大道。因为古语有云,大道是大公无私的。 别紧张,深呼吸,坚持住,挺过去。 月光下那个不屈的身影,请你今夜好好的睡上一觉,休息一下。? 左眼没有见过右眼一面,不懂安慰,只懂陪它落泪。 友情总是与一个男人美好的童年以及单纯的学生时代密切相关,也是一个男人走进惨烈的职场之前未经玷污的情感寄托,它触及了男人内心最柔软的部分。从某种程度上说,朋友间的相互扶持往往成为男人继续拼杀的重要动力。? 每个人的人生都是在旅程中,只是所走的路径不同,选择的方向不同,付出的情感不同,发生的故事亦不同。? 像一朵花般的去绽放,去享受生活,去享受美丽,去享受自然;像一朵花般的凋零,感知平静,感知洒脱,感知淡然;像一朵花般的思索,孑然傲立,容纳天地,历练沧桑。花无语,却一切都了如斯。 成为一个会聊天的人,首先要做的,就是扩充自己,让自己有容纳各种不同的情感、价值观、世界观的容量。并给对方充分的表达机会,回应对方的需求及感情需要,那么一段好的关系自然而然就会建立并发展下去了。 人生中,应该明白,红尘虽苦,依然有爱,纵使生而多艰,亦满怀希望。不若仔细体味这悲喜人心,终于勇敢,终能怀一颗淡然的心,面对一切,接受一切,并且安然无恙。? 我醉的恰到好处,能够听得懂你说的话,却不会感到一丝的悲伤。 一路走来,每一个季节都有残缺,每一个故事是都有暗伤。情感虚虚实实,光阴明明灭灭,要让自己做到清醒,真的不易。你想要的未必属于自己,你得到的却未必是所期待的。天有阴晴,人有祸福。你怎样看待生活,生活就怎样回应你。? 付桓旌居住的方寸山底部,再往南方行进二百里路,便是枫晏国。 “爱国,是幻界之中最深层、最持久的情感,是一个灵体力骨的立德之源、立功之本。它扎根在我们枫晏国亿万同胞的血肉里,深藏在幻界灵尊伟大复兴的理想中。爱国并不仅仅只是一句响亮口号而已,而是一种情怀和担当。”枫晏国的左署延说道。 “生存于幻界之内,千万不要凡事都依托于他人,在这个人心叵测的世界之上,最能够让你依托信赖的人是自己,能拯救解脱你的人也只能是自己!”暗侍浮屠对付桓旌嘱托道。 “有时候,闭上眼睛,放下骄傲,承认是自己错了,并不是认输,而是成长。?”枫晏国的右臣宿说道。 “其实当然,那时有太多没有说清的话。情感,也没有那么重要,那时应该是这样想的。至于那些被辜负的,隐喻的,被不断误解的一切,随时间也很快逝去了,最后留下些什么。回忆,伤感,犹豫,也许都不是。后来才释然,这是必经的,人人都需走的道路。我们也曾有过选择,但岁月不会停留,失去的也不再会回来。最后留下再见,可能只是成全。”枫晏国的公主丫鬟鑫蕊说道。 “遇到了,也爱上了,却不能在一起,那种舍不得,放不下,却又不得不放下的感觉,有谁能懂?有谁能懂??”枫晏国的穷酸书生马志远问道。 “其实,没有什么东西是不能放手的。时日渐远,当你回望,你会发现,你曾经以为不可以放手东西,只是生命里的一块跳板,令你成长。”鑫蕊对眼前心有不甘的昔日爱侣马志远劝解道。 “喜欢,真是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两个字呢。 仿佛有了这两个字,就有了一个最完美的借口。”枫晏国的文静公主说道。 “想你,从三更到五更。念你,从日落到黄昏。觅你,从无名到题名。得你,从今生到来生。”马志远尝试着最后一次挽救眼前的这段情缘说道。 “我把自己的心,托付给了你,这意味着我给了你伤害我的权利,也教给了你让我心碎的秘诀。”丫鬟鑫蕊回忆往事掩面垂泪道。 “我喜欢你是寂静的,仿佛你消失了一样,遥远且忧伤,仿佛你死了一样。彼时,一个字,一个微笑,已经足够。而我会觉得幸福,因那不是真的而觉得幸福。”付桓旌对文静公主说道。 逍遥阁内,无尘长老正在炼制丹药,无心理会爱徒凌钺无数可笑至极的情爱问题。 这颗鹭螟仙丹,是用来救治凛韫帝君的,他适才大道受损,身体极度虚弱疲乏。 遇见你,是我一生最美丽的意外。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只是突然在这一刻很想你。 雨落大地的刹那,付桓旌竟然出乎意料的迟疑了片刻,才遍体湿潮的躲避暴雨,走近那人那桌那椅。 “臭小子,这偌大的幻界之中,在你眼里,什么事情才能够算得上最费思量呢?”暗侍浮屠温酒以待道。 “师傅,徒儿自幼本命瓷碎,长生桥断,姻缘线殁。要是让徒儿选择这三者,哪一个最让徒儿深感惋惜,自然是那姻缘线殁了。言尽于此,对于徒儿而言,这偌大的幻界之中,唯有情爱二字,才能够勉强算得上一件最费思量的事情。”付桓旌说道。 “非也,非也,为师看来,对于目前的你而言,左右为难才最费思量吧?”暗侍浮屠对爱徒付桓旌明知故问道。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徒儿的一切事情,终究还是欺瞒不过,师傅您老人家的一双火眼金睛啊!您说的没错,左右为难,左是人界巫医少女阮晴婷,右是幻界长老爱女慕容峦婕。师傅,徒儿应当如何抉择取舍呢?”付桓旌焦头烂额的问道。 “当问己心!”暗侍浮屠语重心长道。 说完,暗侍浮屠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眼见静心酒坊门外的暴雨,一时半刻丝毫没有想要停歇的意思,便回房安睡去了。 付桓旌一时间头脑很是混乱,竟然分不清自己到底喜欢阮晴婷多一点,还是钟爱慕容峦婕高一分。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一百二十五章 青梅且竹马 “然后,直到为师明白真正的爱是不会失去的,是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支点。不管关系如何改变,爱都会一辈子住在对方的心里。而这样的体会,就从为师勇敢面对自己的心开始。幸福这件小事,从来都不会从天而降,需要很多很多的珍惜与无论如何都不放手的坚持。天涯剑才和扶摇鬼后之间的距离,可以是一步之遥,也可以是触手可及。这幻界世上的真爱难寻,生命中若真有这样的一个人,无论他是你的谁,都请你好好珍惜。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就别再绕圈圈啦!让她成为那位与你并肩同行余生之人,陪你同看细水长流,这才是最幸福的事情。”暗侍浮屠释然道。 “师傅,因为爱,所以怕。也因为怕,您才能看清爱。”付桓旌说道。 “臭小子,如果你今天拒绝了她慕容峦婕,她就会重新的规划自己,找一个幻界之内最俊美的剑客,代替你在她心里的位置,即使他并不曾真心爱过她。?”暗侍浮屠说道。 “师傅,可是徒儿要清楚的告诉您老人家,当您拒绝一个女孩的时候,她会花一辈子的时间,去找寻找这个世界上那个最好的男孩。可是到头来,她会发现,最好的男孩还是您。我们其实都知道,不是您,对她而言,谁都不对,迟到总比没有好。”付桓旌感同身受道。 “臭小子,总有一些宁可沉默被误会,也要憋在心里的浪漫,以及明知坦白会错过,但又藏不住的喜欢。”暗侍浮屠一副过来人的表情说道。 “师傅,徒儿早已习惯了青梅竹马的相处,习惯了欲说还休的躲闪,少了一句勇气的表白,多了一十年六曲折的人生。再回头想想您与师娘,羞怯掩饰的两人,阴错阳差的选择,酸甜苦辣折腾之后,各自承受了现实的重击,各自经历了生活的坎坷,老了也累了时,还好藕断丝连的暧昧仍在,经由时间沉淀,弥补了一再失之交臂的遗憾,彰显了最初怦然心动的珍贵,殊途同归喜结连理,迟到的牵手,最终解开彼此心灵身份的长久纠结。”付桓旌艳羡不已道。 “臭小子,道歉并不一定代表你错了,只是你认为这段关系,比你的尊严更重要。”暗侍浮屠说道。 “师傅,徒儿不知您老人家这是何意啊?”付桓旌疑惑不解道。 “臭小子,为师与你的师娘,我们二人机缘巧合,不断错过,原本应该有一段童话般美好的神仙眷侣故事。可是一路走来,渐渐变得略微苦涩,导致最后的结局不尽人意。试想一下,有一个家伙陪伴你一起长大,清楚你所有讨厌的蔬菜,见过你所有出丑的画面,知道你所有不为人知的阴暗面。他揪过你的辫子,扯过你的裙角,抄过你的私塾先生作业。你们二人吵吵闹闹的一同长大,默契到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却在时间的某一个节点上形同陌路。这时候你才会发现,原来他早就驻扎在你的心底深处了。勇敢的说出来吧!哪怕他身边已经有了佳人相伴,哪怕你们已经远隔重洋。相信我,时间带给你们的默契和牵绊,旁人是永远都无法带走的。”暗侍浮屠故弄玄虚道。 “师傅,您口中所说的你,确定所指的就是徒儿吗?”付桓旌听的五迷三道不解道。 “臭小子,此你非彼你也,为师所指的是慕容峦婕,她已然向你表露心意,你小子还在犹豫迟疑什么呢?”暗侍浮屠问道。 “师傅,您老人家有所不知,人生开始的时候,大都年少轻狂,有喜欢的人,却从不说出口,顾于彼此的面子,不断试图去猜想对方的心理,希望顺势而为。我们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人生,能够完全接受自己的控制把握,行走在自己想要行走的道路上。但是,我们却不曾知晓,那人生其实是一艘快船,风浪突如其来,可以改变一切。当我们走过改变给我们所带来的经历,我们懂得了珍惜,这便进入了成年,责任成为了身体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如果对于珍惜,上天给我们一丝希望,那追求就是命数。到人生结尾的时刻,得到不会欣喜若狂,失去也已经释然开怀了。”付桓旌话中有话道。 “臭小子,你与慕容峦婕,青梅竹马的二人。彼此喜爱却从未说出口,一同成长面对大千世界,十六年间各自遇到无数情爱上的酸甜苦辣,却依然彼此等待着对方。纵使你们二人相遇之中三番五次的擦肩而过,不过为师确信直到最后你会发现,最爱的那个女孩原来就是慕容峦婕。”暗侍浮屠规劝道。 “师傅,徒儿是一个特别喜欢聆听您老人家教诲的人,而且是那种偏爱听您叙说人界情爱纠缠故事的人。可能在您老人家眼里,徒儿与那慕容峦婕,是一对再简单不过的两小无猜朋友,经过一路挫折,渐渐的敢于面对彼此的真实内心,最后终将走到一起,携手余生。但是师傅您老人家与那位高高在上的人界贵族女子,在人界的迷雾森林试炼上,彼此都倔强的表现出,没有你这个挚友,我照样能够潇洒的完成最后难关。所以,那位贵族女子在得知师傅已经不再是处子之身的时候,也心下一狠,跟当时最俊美的师兄宇文伏泽共赴云雨,并且意外的喜得贵子了。她最终为了襁褓之中的婴儿,放弃了自己的梦想。”付桓旌说道。 暗侍浮屠听闻此言,毛骨悚然,故意躲闪着爱徒的目光。 “而师傅您老人家来到了无量山修行之后,有了一个能够帮助自己修为提升的傲娇道侣,但一直都过得不是怎么快乐幸福。那位贵族女子,曾经来找过师傅您老人家,你们因为彼此的不完美,而大吵特吵了一架。结果就是回家后,那位贵族女子与她的师兄宇文伏泽喜结连理。不久后,那位贵族女子后悔不已,写信飞鸽传书与您老人家,信件却好巧不巧的被她夫君给拦住扣下了。当那位贵族女子已经一纸休书,休掉了她的师兄宇文伏泽后,发现了藏匿暗处的那封信件,立马与师傅您取得了联系。但是此时的师傅您,又要和一位貌美如花的道侣洞房成亲了。最后,师傅您再次与那位女子很快走到了情爱之旅的尽头,孤身一人借着烛火赌物思故人。在兜兜转转些许年份后,那位贵族女子实现了自己儿时的梦想,在她自己的静心酒馆内,与相爱一生的人喜结连理。”付桓旌接着说道。 暗侍浮屠感同身受的悲痛欲绝起来,碍于爱徒在眼前,收敛了许多悲伤情绪。 “如果选错了一个人,你的一生都会黑暗,但我会真诚的、完全的、始终的爱你。就像妹妹对哥哥的爱,亲朋对挚友的爱。师傅您与师娘的情爱故事之中,除了这条显而易见的情爱主线之外,还有一对稚嫩孩童的情爱的辅线。就是师娘的宝贝女儿,也和她的母亲一样,拥有着自己的青梅竹马。在师娘最伤心的那个晚上,她的宝贝女儿第一次被自己的青梅竹马,轻轻的亲吻了娇唇。随后,她的宝贝女儿一巴掌,将她的青梅竹马掌掴的好远好远。她的宝贝女儿瞬间害怕了,她觉得这是不对的,她认为自己的母亲以前不是这样的。青梅竹马之间,注定只是一场友谊罢了。所以,当师娘深情的说着,那是美好的,你不要害怕。因为如果你放弃了,那个男孩会很伤心的,那个男孩以后会遇到,这俗世间最棒最漂亮的女孩,然后假装很幸福,可是只有她,知道她就是她,没人可以替代得了。一开始双方就是错过的,师娘一直以为自己没有和师傅您亲吻过。可是在那万妖流窜的迷雾森林之内,师娘被情思绕蛊惑之时,你们两人相拥亲吻过,后来却躺卧在了不同伴侣的床榻之上。错过或许是为了下次最好的遇见,但是师傅,请你们二人下次一定要相信彼此,紧紧握住对方的手,不要再留有遗憾了。”付桓旌一针见血的对师傅暗侍浮屠劝解道。 “臭小子,因为一开始的错误,造成十二年间无数次的擦肩而过。其实相爱已久,奈何阴差阳错,不过不曲折,又怎么会有戏呢?不曲折,又怎么会有爱呢?”暗侍浮屠解释道。 “选择一个可以与你共度一生的人,对我们每一个来说都是最重要的决定,没有之一。因为当你决定错了,你的人生就会从白色变成黑白,而且有时候,甚至于你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件事,直到你某天早上醒来,然后发现,但是许多年已经过去了。”付桓旌唏嘘道。 “总要经历一番失去与错过,才懂得什么重要什么最珍惜。有的爱可以找回来,那是你的幸运,可也有,是永远也不会再找回来的。”暗侍浮屠悲痛道。 “某一时刻,你以为不起眼的一件小事,可能在你毫不知情的时候,改变了你的生活轨迹。相反,那些我们反复纠结,深思熟虑的决定,远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重要。重要的是选择一个,和你共度一生的人。真爱来临的时候,要去牢牢抓紧,爱就要去表达、去追寻,不要害怕失去。越是小心翼翼,越会得不偿失,等爱溜走的时候,再去后悔不把握的时候就来不及了。对的人终会在一起,不用害怕彼此会错过,无稽之谈罢了。如果当初我们彼此两个人都勇敢一点的话,可能也不会经历这么多的情感失败。”付桓旌有所感悟道。 “两个人为了共赴云雨,然后扶墙而出很容易,与他人产生情感联结而鱼水之欢却很难。忽然就理解了很多道侣,因为床榻生活交好或者交恶,能折射出来很多的问题。”暗侍浮屠讲解多年的情爱经验道。 “是完全的交付出自己,是暴露弱点,是互相填补。熟悉对方的身体,每一处筋脉。如果不够爱,又怎么能做到呢?徒儿属于欲望全来自爱意,并不会因为她慕容峦婕一厢情愿而可怜她。”付桓旌表明态度道。 “为师总是嚷嚷着要找一个老伴,却从来没有主动想要去勾搭过谁。为师害怕稍纵即逝的情爱,害怕分开,害怕最后我认真了,别人却只是敷衍而已。所以为师就等啊等,等一个到最后,还愿意在我身边的人。总有一些人,来的快去得也快。可能这其中也有那么一个两个,为师对她有好感的人吧!为师也会难过,也会觉得失望。但是为师回头想一想,发现自己还是不想改变自己的想法和原则,仍然坚持或者偏执的相信,有一个人终究会看穿我假装的冷漠,真正的靠近我。她愿意不嫌弃为师我的幼稚任性孩子气,留在为师的身边,陪伴着为师,爱护着为师,也给为师一个机会去爱她。如果最后能在一起的话,那么晚一点儿也没有关系。”暗侍浮屠说道。 “看多了人情冷暖,经历了离合聚散,放不下的责任,说不清的无奈,使徒儿身心疲惫。徒儿想,我是真的累了,只想喝醉,一醉解千愁。”付桓旌手握满满一壶的仙人酿痛饮道。 怕黑就点燃烛火,想念就飞鸽传书联系。今天再大的事,到了明天就是小事。今年再大的事,到了明年就只是故事,我们最多也就是一个个有故事的人罢了。 所以,人生就像一朵蒲公英一般,看似自由,却身不由己。有些事,不是不在意,而是在意了又能怎样?自己尽力了就好,人生没有如果,只有后果和结果。 人生似乎就是为了三件事而修炼,别乱说话,别乱花钱,别乱发脾气。 由于付桓旌从万里之外的剑气长城,攫获了一大笔的小暑钱,便开始在方寸山的四周做起了散财童子。 “下辈子别再遇见了,因为这辈子我们太难了,做不成伴侣,却放不下情感,做不成知己,却忍不住联系,说陌生,彼此太熟悉,说情深,彼此太贪心,爱了,没有结果,散了,思念来袭。???”慕容峦婕哭泣着对付桓旌说道。 没等付桓旌散尽手中钱财,反应过来慕容峦婕适才所言何意,她就背身撕心裂肺的哭喊离开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会觉得很安心。 周围热闹的时候,突然就觉得很孤单,有一点儿恍如隔世,有一点儿迷茫,不知所措。 不是很想变成一位情感麻木的幻界少年,被动的接受着一些东西,磨光了热情。 每一个人的幸福都不一样,不要去羡慕,不要去攀比,要知足常乐,要随遇而安。 无量山,是一个情感充沛的地方。付桓旌来到了无量山,与她对坐,浅饮着茶,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悄悄话。二人抬头望云雾,低头看绿野,双目对视,香味情来,心动不如情动,入了心的缘分,入了情的狂吻。 原谅很难吗?实则不然,春天来了,我去小溪边砸冰,把春天砸的头破血流,直淌眼泪。到了花开的时候,它就把那些事儿忘了,真正原谅了我。 灯,仅仅只能用来照明前方的暗黑道路吗?答案自然是否定的,灯还能够把黑夜烫出一个大洞。 人的眼睛有大小之分吗?有的,我的眼睛很大很大,装得下高山,装得下大海,装得下蓝天,甚至能够装得下整个世界。可是我的眼睛又很小很小,有的时候遇到一些烦恼心事,就连两行苦泪也装不下。 回到地面很难吗?不难,要是你笑过了头,就会飞到天上去。要想回到地面,你必须做一件伤心事。 我画的树太漂亮了吗?是的,因为我画的树太漂亮了,以至于接下来我画的鸟,画的云,画的池塘和花朵,都配不上它。 打仗好吗?不好,假如我生活在战争的年代,别人冲在前线,我就只能在旁边喊加油。 很多很多吗?很多,我挥挥手,就有很多手。我跑步,就有很多脚。小狗朝我摇尾巴,就有很多尾巴。然后,我打秋千,就有很多个我。 光可以用来拄吗?自然是可以的,一个荒山野岭的晚上,我将无数只萤火虫放入一根空心透明的木棍之中,行走累了就拿它当一根行山杖,我拄着一束光。 当你经历过挣钱不易、情感挫折、事业蹉跎、离别之苦,你就会慢慢的懂得了一些人情世故的道理。没有人会被天道命数额外的眷顾,当你觉得容易的时候,一定是有人在替你承担,本应该属于你的那份不易。 如果生活一定要取悦一个人,我们最应该取悦的是自己,随着心的方向走,看得到别人的光芒,也应知道自己的耀眼。 不负青春,不负自己。? 人一走,茶就凉,是自然规律。有时,成长就是没有一声呼叫,没有一满眼泪,没有一丝情感,没有一线希望,没有一点欲求。没有动,没有静,只有一种向下沉落的感觉,沉落……沉落……向着那无底的黝暗之中沉落。? 优秀是一种习惯,放弃是一种智慧,笑而不语是一种豁达,痛而不言是一种修养。 一条会好走的路,一条你喜欢的路,每当面临选择,理智和情感就会纠结,但不管选择哪条,只要尽全力往前走,结果应该都不会太差吧! 你是不是也经常,独自一个人咽下所有的悲伤和委屈,见人还要微笑着,装作看上去过得很好的样子。 如果一开始我没有给你机会,你又如何能够伤的到我,你我二人终究还是错过了。 其实等没有关系,等多久也不是问题,问题是你等不等的到,就像你不会在沧海等一地的桑田。 是非天天有,不听自然无。 遇到了错的人,或者被登徒浪子欺骗了感情,但是又碍于之前的付出,觉得马上放弃实在是太不甘心了,于是拉拉扯扯又耽误了一些似锦年华。实在是不该如此,人生中对于错误的清零越早越好,千万别将自己害得回不了头,错失了清零的机会,把生活过成了负值。 放手即止损。 有些话永远不能说明了,有些情感永远不能道白了,有些感情是不能越界的,不然伤了别人,也疼自己。掬一捧清水在手心,让它从手指间慢慢流去,欣赏水的纯净犹如自己灵魂,欣赏水的柔软犹如自己的性格。 人生如此,随缘如此。? 在别人那里,我从未受过委屈。在你这里受委屈,还要我自己消化,时刻告诉自己要大度,要有耐心,别小气。受够委屈,攒够失望,让我在崩溃的边缘徘徊,这种感觉很不好受。我们之间还谈不上信任,我们之间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我们就此别过吧! 你教会了我一个道理,喜欢自己喜欢的人不易。我觉得我也教会了你一个道理,有人日夜对你牵挂于心,就更加应该且行且珍惜。 你说,人为什么要有那么多的情感。可是如果没有的话,我怎么能够和你说那么多的知心话,又一起经历过那么多的甜蜜往事呢! 付桓旌做了几日的散财童子,欣喜异常,却不曾想他的这一举动,引起了吉祥赌坊内赌徒风霆殇的注意。 赌徒二字,用来形容风霆殇这个人,十分恰当。何出此言呢?自然是他这个人衣食穿戴靠赌,夫人子女竟然也是靠着天大的运气,豪赌一把赢取回来的。 可是,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赌徒风霆殇和歌姬伊雅诗,二人再也回不去从前了。 “如果两个人不能够一生一世在一起,就不要给对方任何希望或者暗示,这才是最大的担当。”歌姬伊雅诗说道。 “如若你们二人分开了,就不要去打搅彼此,让对方安然生活,这才是最后的温柔。”付桓旌一个外人插话道。 “一名幻界女子,年轻时的努力奋斗,并不只是为了在不久的将来,能够有幸嫁给一个极好的贵族人家。而是为了让自己能够轻而易举的找到一份好的差事,拥有一个无论自己置身何处都不会饿死的一技之长,并且拥有一份相当不错的金钱收入。因为,只有当一个幻界女子的金钱自主了,她才能够随心随性的做到说走就走,才能够做到灵体力骨的解放,才能够让自己有资本选择一下自己打心底想要的伴侣和生活。”暗侍浮屠意有所指的说道。 “如果有那么一天,你伊雅诗发现我风霆殇不再主动前去找你了,不再纠缠麻烦你了。请你记住!并不是我不再深深的爱着你了,而是我终于发现了,你的世界已经不再需要我了。你的冷漠,让我学会了沉默,学会了逃避,学会了伪装。如今的我,再也不敢去面对你了,九步皆爱,一步尊严。”赌徒风霆殇说道。 “时间,会沉淀最真的情爱。风雨,会考验最暖的陪伴。而你风霆殇,一辈子都会有负于我,你又可曾知道?”歌姬伊雅诗问道。 “喜欢和喜欢的不同,我风霆殇区分的太清楚不过了。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不能这样,你不能那样。你伊雅诗的这种喜欢,是一个幻界正常女子的情感输出,我承认你无错。可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可以这样,你还可以那样。她姜扶摇的这种喜欢,在这偌大的幻界天地之间,显得非常难得,我打算好好珍惜。”赌徒风霆殇解释道。 “这幽冥鬼都,如若再无晴朗天气,我便自己成为一处风景吧!”鬼后姜扶摇说道。 “我慕容博想你姜扶摇,想要睡你,更加想要美梦醒来,睁眼便有你。”???幻界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没羞没臊的说道。 “情爱,是一架极速奔跑在你我二人生命旅程上的马车。纵使你我二人偶然相遇在此,曾经携手共度过一段终生难忘的美好时光,如今的我,却要独自一人走到终点。”红尘客栈内的幽冥鬼帝说道。 “幻界大人们的世界,本就应该果断干脆,你不应该去耽误任何一个人,不应该去消耗任何一个人,更加不应该去浪费任何一个人,这也是一种善良义举。”布?对师傅付桓旌规劝道。 “每一个幻界修道之人,都有各自的追求。即使是同一个人,在不同的悟道阶段,也会有不同的追求。所以,最好的情感,或许只是你们两个人共同成长,彼此不相上下,一起修为进步成为幻界更好的那一对人。?”梦黎珀对鬼后姜扶摇和幽冥鬼帝旌宸说道。 “幻界之内,每一个修行悟道之人的心,都如同一棵树一般无两。情爱与希望的根须深深的扎进土里,智慧与谋略的枝叶,招展伸出在幻界天下的街头巷尾。无论是岁月的风雨,向它扑面而来,还是滚滚的尘埃,遮蔽了它的翠叶青枝,它总是静默地矗立在那里等待,并接受一切结果。既不倨傲,也不卑微。”幻界英灵殿内的天涯剑才说道。 “本公主不喜欢的幻界男子,老娘就算是拼了性命,也断然要拒绝父皇的乱点鸳鸯谱。”英灵殿内的刁蛮公主梦颖嫱对父皇天涯剑才说道。 “每一个幻界之中的柔弱女子,真正意义上强大起来,都是要度过一段没人帮忙,没人支持的孤苦日子。在此期间,所有的烦闷琐事,都只能你自己一个人去撑。所有的崩溃情绪,都只有你自己一个人知道。但是,只要你咬牙硬撑了过去,一切就都不一样了。雨柔姑娘,请你务必要坚持下去!我们要靠努力赢得掌声,而不是用泪水去博取同情。”无量山的山神鬣鲞对破刀山庄的庄主女儿年雨柔说道。 “希望你的余生,不要再碰到,一个像我这样的人了。情绪敏感,缺少爱心,并且总是闹你,经常瞎想你与其他幻界貌美女子之间的关系。我老是吵闹着要你陪我多一会儿,总是让你觉得很累吧!但是,我又真心希望你的余生能够碰到,一个像我这样的人。因为这样的一个人,真的好爱好爱你啊!”无涯桷的女仙真人甯蕊对异界的魔尊巨兽长孙忘情说道。 “大家都不是什么坏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只是幻界一个个平平凡凡的人罢了。不管大家是被伤害过,还是被宠爱过,都很平凡而已。修行悟道的困苦生活很平凡,我耶律铭很平凡,高兴很平凡,伤心很平凡,困惑很平凡,所有的一切都很平凡。但是,如今身为魔界至尊的我,真的很平凡吗?”魔界至尊耶律铭对剑道女仙林雪舞问道。 “人生,就像是一本难以解读的书,岁月充当着它的翻阅者。所以,很多时候我们还没有完全读懂书中的意思,岁月就已经将它翻阅了一大半了。我们因为不懂,因为总是在摸索探寻,所以我们的一颗心常常会觉的很累,很累。”剑帝皇者秦笃涯对五毒教主阮晴婷说道。 “人的一生,最难看清的人,终究还是自己。有时候,一个人的眼睛,可以看世间、看万物、看他人,却始终看不到自己。它能够看到别人的过失,却看不到自身的缺点毛病。它能够看到别人的贪婪,却看不到自身的吝啬小气。它能够看到别人的愚昧,却看不到自身的无知愚笨。每一个人都有一面铜镜,当你有一天用铜镜看不见自己的时候,请你尝试着用一下自己的心去照出自己吧!”魂殇帝君呼韩殇对刁蛮公主梦颖嫱说道。 经历过痛,以为之后会习惯一点。然而,每次的痛还是痛,是新的痛背负着旧的痛。新的不解叠加旧的委屈,新的伤口翻搅出旧的血肉。后来的每一天,假装充实地寻找慰藉,佯装天真地追求快乐,貌似无畏地去投入情感。实际上,我们永远都在心惊胆颤地等待着,下一次的重击伤痛。命数颠簸,不得安生。 为什么情爱护道人不应该有?因为情爱是很自私的。如果任由一个人的七情六欲做了主,那就犯了自私,离开了大道。因为古语有云,大道是大公无私的。 别紧张,深呼吸,坚持住,挺过去。 月光下那个不屈的身影,请你今夜好好的睡上一觉,休息一下。? 左眼没有见过右眼一面,不懂安慰,只懂陪它落泪。 友情总是与一个男人美好的童年以及单纯的学生时代密切相关,也是一个男人走进惨烈的职场之前未经玷污的情感寄托,它触及了男人内心最柔软的部分。从某种程度上说,朋友间的相互扶持往往成为男人继续拼杀的重要动力。? 每个人的人生都是在旅程中,只是所走的路径不同,选择的方向不同,付出的情感不同,发生的故事亦不同。? 像一朵花般的去绽放,去享受生活,去享受美丽,去享受自然;像一朵花般的凋零,感知平静,感知洒脱,感知淡然;像一朵花般的思索,孑然傲立,容纳天地,历练沧桑。花无语,却一切都了如斯。 成为一个会聊天的人,首先要做的,就是扩充自己,让自己有容纳各种不同的情感、价值观、世界观的容量。并给对方充分的表达机会,回应对方的需求及感情需要,那么一段好的关系自然而然就会建立并发展下去了。 人生中,应该明白,红尘虽苦,依然有爱,纵使生而多艰,亦满怀希望。不若仔细体味这悲喜人心,终于勇敢,终能怀一颗淡然的心,面对一切,接受一切,并且安然无恙。? 我醉的恰到好处,能够听得懂你说的话,却不会感到一丝的悲伤。 一路走来,每一个季节都有残缺,每一个故事是都有暗伤。情感虚虚实实,光阴明明灭灭,要让自己做到清醒,真的不易。你想要的未必属于自己,你得到的却未必是所期待的。天有阴晴,人有祸福。你怎样看待生活,生活就怎样回应你。? 付桓旌居住的方寸山底部,再往南方行进二百里路,便是枫晏国。 “爱国,是幻界之中最深层、最持久的情感,是一个灵体力骨的立德之源、立功之本。它扎根在我们枫晏国亿万同胞的血肉里,深藏在幻界灵尊伟大复兴的理想中。爱国并不仅仅只是一句响亮口号而已,而是一种情怀和担当。”枫晏国的左署延说道。 “生存于幻界之内,千万不要凡事都依托于他人,在这个人心叵测的世界之上,最能够让你依托信赖的人是自己,能拯救解脱你的人也只能是自己!”暗侍浮屠对付桓旌嘱托道。 “有时候,闭上眼睛,放下骄傲,承认是自己错了,并不是认输,而是成长。?”枫晏国的右臣宿说道。 “其实当然,那时有太多没有说清的话。情感,也没有那么重要,那时应该是这样想的。至于那些被辜负的,隐喻的,被不断误解的一切,随时间也很快逝去了,最后留下些什么。回忆,伤感,犹豫,也许都不是。后来才释然,这是必经的,人人都需走的道路。我们也曾有过选择,但岁月不会停留,失去的也不再会回来。最后留下再见,可能只是成全。”枫晏国的公主丫鬟鑫蕊说道。 “遇到了,也爱上了,却不能在一起,那种舍不得,放不下,却又不得不放下的感觉,有谁能懂?有谁能懂??”枫晏国的穷酸书生马志远问道。 “其实,没有什么东西是不能放手的。时日渐远,当你回望,你会发现,你曾经以为不可以放手东西,只是生命里的一块跳板,令你成长。”鑫蕊对眼前心有不甘的昔日爱侣马志远劝解道。 “喜欢,真是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两个字呢。 仿佛有了这两个字,就有了一个最完美的借口。”枫晏国的文静公主说道。 “想你,从三更到五更。念你,从日落到黄昏。觅你,从无名到题名。得你,从今生到来生。”马志远尝试着最后一次挽救眼前的这段情缘说道。 “我把自己的心,托付给了你,这意味着我给了你伤害我的权利,也教给了你让我心碎的秘诀。”丫鬟鑫蕊回忆往事掩面垂泪道。 “我喜欢你是寂静的,仿佛你消失了一样,遥远且忧伤,仿佛你死了一样。彼时,一个字,一个微笑,已经足够。而我会觉得幸福,因那不是真的而觉得幸福。”付桓旌对文静公主说道。 逍遥阁内,无尘长老正在炼制丹药,无心理会爱徒凌钺无数可笑至极的情爱问题。 这颗鹭螟仙丹,是用来救治凛韫帝君的,他适才大道受损,身体极度虚弱疲乏。 遇见你,是我一生最美丽的意外。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只是突然在这一刻很想你。 雨落大地的刹那,付桓旌竟然出乎意料的迟疑了片刻,才遍体湿潮的躲避暴雨,走近那人那桌那椅。 “臭小子,这偌大的幻界之中,在你眼里,什么事情才能够算得上最费思量呢?”暗侍浮屠温酒以待道。 “师傅,徒儿自幼本命瓷碎,长生桥断,姻缘线殁。要是让徒儿选择这三者,哪一个最让徒儿深感惋惜,自然是那姻缘线殁了。言尽于此,对于徒儿而言,这偌大的幻界之中,唯有情爱二字,才能够勉强算得上一件最费思量的事情。”付桓旌说道。 “非也,非也,为师看来,对于目前的你而言,左右为难才最费思量吧?”暗侍浮屠对爱徒付桓旌明知故问道。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徒儿的一切事情,终究还是欺瞒不过,师傅您老人家的一双火眼金睛啊!您说的没错,左右为难,左是人界巫医少女阮晴婷,右是幻界长老爱女慕容峦婕。师傅,徒儿应当如何抉择取舍呢?”付桓旌焦头烂额的问道。 “当问己心!”暗侍浮屠语重心长道。 说完,暗侍浮屠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眼见静心酒坊门外的暴雨,一时半刻丝毫没有想要停歇的意思,便回房安睡去了。 付桓旌一时间头脑很是混乱,竟然分不清自己到底喜欢阮晴婷多一点,还是钟爱慕容峦婕高一分。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一百二十六章 左右为难中 “臭小子,此你非彼你也,为师所指的是慕容峦婕,她已然向你表露心意,你小子还在犹豫迟疑什么呢?”暗侍浮屠问道。 “师傅,您老人家有所不知,人生开始的时候,大都年少轻狂,有喜欢的人,却从不说出口,顾于彼此的面子,不断试图去猜想对方的心理,希望顺势而为。我们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人生,能够完全接受自己的控制把握,行走在自己想要行走的道路上。但是,我们却不曾知晓,那人生其实是一艘快船,风浪突如其来,可以改变一切。当我们走过改变给我们所带来的经历,我们懂得了珍惜,这便进入了成年,责任成为了身体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如果对于珍惜,上天给我们一丝希望,那追求就是命数。到人生结尾的时刻,得到不会欣喜若狂,失去也已经释然开怀了。”付桓旌话中有话道。 “臭小子,你与慕容峦婕,青梅竹马的二人。彼此喜爱却从未说出口,一同成长面对大千世界,十六年间各自遇到无数情爱上的酸甜苦辣,却依然彼此等待着对方。纵使你们二人相遇之中三番五次的擦肩而过,不过为师确信直到最后你会发现,最爱的那个女孩原来就是慕容峦婕。”暗侍浮屠规劝道。 “师傅,徒儿是一个特别喜欢聆听您老人家教诲的人,而且是那种偏爱听您叙说人界情爱纠缠故事的人。可能在您老人家眼里,徒儿与那慕容峦婕,是一对再简单不过的两小无猜朋友,经过一路挫折,渐渐的敢于面对彼此的真实内心,最后终将走到一起,携手余生。但是师傅您老人家与那位高高在上的人界贵族女子,在人界的迷雾森林试炼上,彼此都倔强的表现出,没有你这个挚友,我照样能够潇洒的完成最后难关。所以,那位贵族女子在得知师傅已经不再是处子之身的时候,也心下一狠,跟当时最俊美的师兄宇文伏泽共赴云雨,并且意外的喜得贵子了。她最终为了襁褓之中的婴儿,放弃了自己的梦想。”付桓旌说道。 暗侍浮屠听闻此言,毛骨悚然,故意躲闪着爱徒的目光。 “而师傅您老人家来到了无量山修行之后,有了一个能够帮助自己修为提升的傲娇道侣,但一直都过得不是怎么快乐幸福。那位贵族女子,曾经来找过师傅您老人家,你们因为彼此的不完美,而大吵特吵了一架。结果就是回家后,那位贵族女子与她的师兄宇文伏泽喜结连理。不久后,那位贵族女子后悔不已,写信飞鸽传书与您老人家,信件却好巧不巧的被她夫君给拦住扣下了。当那位贵族女子已经一纸休书,休掉了她的师兄宇文伏泽后,发现了藏匿暗处的那封信件,立马与师傅您取得了联系。但是此时的师傅您,又要和一位貌美如花的道侣洞房成亲了。最后,师傅您再次与那位女子很快走到了情爱之旅的尽头,孤身一人借着烛火赌物思故人。在兜兜转转些许年份后,那位贵族女子实现了自己儿时的梦想,在她自己的静心酒馆内,与相爱一生的人喜结连理。”付桓旌接着说道。 暗侍浮屠感同身受的悲痛欲绝起来,碍于爱徒在眼前,收敛了许多悲伤情绪。 “如果选错了一个人,你的一生都会黑暗,但我会真诚的、完全的、始终的爱你。就像妹妹对哥哥的爱,亲朋对挚友的爱。师傅您与师娘的情爱故事之中,除了这条显而易见的情爱主线之外,还有一对稚嫩孩童的情爱的辅线。就是师娘的宝贝女儿,也和她的母亲一样,拥有着自己的青梅竹马。在师娘最伤心的那个晚上,她的宝贝女儿第一次被自己的青梅竹马,轻轻的亲吻了娇唇。随后,她的宝贝女儿一巴掌,将她的青梅竹马掌掴的好远好远。她的宝贝女儿瞬间害怕了,她觉得这是不对的,她认为自己的母亲以前不是这样的。青梅竹马之间,注定只是一场友谊罢了。所以,当师娘深情的说着,那是美好的,你不要害怕。因为如果你放弃了,那个男孩会很伤心的,那个男孩以后会遇到,这俗世间最棒最漂亮的女孩,然后假装很幸福,可是只有她,知道她就是她,没人可以替代得了。一开始双方就是错过的,师娘一直以为自己没有和师傅您亲吻过。可是在那万妖流窜的迷雾森林之内,师娘被情思绕蛊惑之时,你们两人相拥亲吻过,后来却躺卧在了不同伴侣的床榻之上。错过或许是为了下次最好的遇见,但是师傅,请你们二人下次一定要相信彼此,紧紧握住对方的手,不要再留有遗憾了。”付桓旌一针见血的对师傅暗侍浮屠劝解道。 “臭小子,因为一开始的错误,造成十二年间无数次的擦肩而过。其实相爱已久,奈何阴差阳错,不过不曲折,又怎么会有戏呢?不曲折,又怎么会有爱呢?”暗侍浮屠解释道。 “选择一个可以与你共度一生的人,对我们每一个来说都是最重要的决定,没有之一。因为当你决定错了,你的人生就会从白色变成黑白,而且有时候,甚至于你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件事,直到你某天早上醒来,然后发现,但是许多年已经过去了。”付桓旌唏嘘道。 “总要经历一番失去与错过,才懂得什么重要什么最珍惜。有的爱可以找回来,那是你的幸运,可也有,是永远也不会再找回来的。”暗侍浮屠悲痛道。 “某一时刻,你以为不起眼的一件小事,可能在你毫不知情的时候,改变了你的生活轨迹。相反,那些我们反复纠结,深思熟虑的决定,远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重要。重要的是选择一个,和你共度一生的人。真爱来临的时候,要去牢牢抓紧,爱就要去表达、去追寻,不要害怕失去。越是小心翼翼,越会得不偿失,等爱溜走的时候,再去后悔不把握的时候就来不及了。对的人终会在一起,不用害怕彼此会错过,无稽之谈罢了。如果当初我们彼此两个人都勇敢一点的话,可能也不会经历这么多的情感失败。”付桓旌有所感悟道。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一百二十七章 散财童子心 “两个人为了共赴云雨,然后扶墙而出很容易,与他人产生情感联结而鱼水之欢却很难。忽然就理解了很多道侣,因为床榻生活交好或者交恶,能折射出来很多的问题。”暗侍浮屠讲解多年的情爱经验道。 “是完全的交付出自己,是暴露弱点,是互相填补。熟悉对方的身体,每一处筋脉。如果不够爱,又怎么能做到呢?徒儿属于欲望全来自爱意,并不会因为她慕容峦婕一厢情愿而可怜她。”付桓旌表明态度道。 “为师总是嚷嚷着要找一个老伴,却从来没有主动想要去勾搭过谁。为师害怕稍纵即逝的情爱,害怕分开,害怕最后我认真了,别人却只是敷衍而已。所以为师就等啊等,等一个到最后,还愿意在我身边的人。总有一些人,来的快去得也快。可能这其中也有那么一个两个,为师对她有好感的人吧!为师也会难过,也会觉得失望。但是为师回头想一想,发现自己还是不想改变自己的想法和原则,仍然坚持或者偏执的相信,有一个人终究会看穿我假装的冷漠,真正的靠近我。她愿意不嫌弃为师我的幼稚任性孩子气,留在为师的身边,陪伴着为师,爱护着为师,也给为师一个机会去爱她。如果最后能在一起的话,那么晚一点儿也没有关系。”暗侍浮屠说道。 “看多了人情冷暖,经历了离合聚散,放不下的责任,说不清的无奈,使徒儿身心疲惫。徒儿想,我是真的累了,只想喝醉,一醉解千愁。”付桓旌手握满满一壶的仙人酿痛饮道。 怕黑就点燃烛火,想念就飞鸽传书联系。今天再大的事,到了明天就是小事。今年再大的事,到了明年就只是故事,我们最多也就是一个个有故事的人罢了。 所以,人生就像一朵蒲公英一般,看似自由,却身不由己。有些事,不是不在意,而是在意了又能怎样?自己尽力了就好,人生没有如果,只有后果和结果。 人生似乎就是为了三件事而修炼,别乱说话,别乱花钱,别乱发脾气。 由于付桓旌从万里之外的剑气长城,攫获了一大笔的小暑钱,便开始在方寸山的四周做起了散财童子。 “下辈子别再遇见了,因为这辈子我们太难了,做不成伴侣,却放不下情感,做不成知己,却忍不住联系,说陌生,彼此太熟悉,说情深,彼此太贪心,爱了,没有结果,散了,思念来袭。???”慕容峦婕哭泣着对付桓旌说道。 没等付桓旌散尽手中钱财,反应过来慕容峦婕适才所言何意,她就背身撕心裂肺的哭喊离开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会觉得很安心。 周围热闹的时候,突然就觉得很孤单,有一点儿恍如隔世,有一点儿迷茫,不知所措。 不是很想变成一位情感麻木的幻界少年,被动的接受着一些东西,磨光了热情。 每一个人的幸福都不一样,不要去羡慕,不要去攀比,要知足常乐,要随遇而安。 无量山,是一个情感充沛的地方。付桓旌来到了无量山,与她对坐,浅饮着茶,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悄悄话。二人抬头望云雾,低头看绿野,双目对视,香味情来,心动不如情动,入了心的缘分,入了情的狂吻。 原谅很难吗?实则不然,春天来了,我去小溪边砸冰,把春天砸的头破血流,直淌眼泪。到了花开的时候,它就把那些事儿忘了,真正原谅了我。 灯,仅仅只能用来照明前方的暗黑道路吗?答案自然是否定的,灯还能够把黑夜烫出一个大洞。 人的眼睛有大小之分吗?有的,我的眼睛很大很大,装得下高山,装得下大海,装得下蓝天,甚至能够装得下整个世界。可是我的眼睛又很小很小,有的时候遇到一些烦恼心事,就连两行苦泪也装不下。 回到地面很难吗?不难,要是你笑过了头,就会飞到天上去。要想回到地面,你必须做一件伤心事。 我画的树太漂亮了吗?是的,因为我画的树太漂亮了,以至于接下来我画的鸟,画的云,画的池塘和花朵,都配不上它。 打仗好吗?不好,假如我生活在战争的年代,别人冲在前线,我就只能在旁边喊加油。 很多很多吗?很多,我挥挥手,就有很多手。我跑步,就有很多脚。小狗朝我摇尾巴,就有很多尾巴。然后,我打秋千,就有很多个我。 光可以用来拄吗?自然是可以的,一个荒山野岭的晚上,我将无数只萤火虫放入一根空心透明的木棍之中,行走累了就拿它当一根行山杖,我拄着一束光。 当你经历过挣钱不易、情感挫折、事业蹉跎、离别之苦,你就会慢慢的懂得了一些人情世故的道理。没有人会被天道命数额外的眷顾,当你觉得容易的时候,一定是有人在替你承担,本应该属于你的那份不易。 如果生活一定要取悦一个人,我们最应该取悦的是自己,随着心的方向走,看得到别人的光芒,也应知道自己的耀眼。 不负青春,不负自己。? 人一走,茶就凉,是自然规律。有时,成长就是没有一声呼叫,没有一满眼泪,没有一丝情感,没有一线希望,没有一点欲求。没有动,没有静,只有一种向下沉落的感觉,沉落……沉落……向着那无底的黝暗之中沉落。? 优秀是一种习惯,放弃是一种智慧,笑而不语是一种豁达,痛而不言是一种修养。 一条会好走的路,一条你喜欢的路,每当面临选择,理智和情感就会纠结,但不管选择哪条,只要尽全力往前走,结果应该都不会太差吧! 你是不是也经常,独自一个人咽下所有的悲伤和委屈,见人还要微笑着,装作看上去过得很好的样子。 如果一开始我没有给你机会,你又如何能够伤的到我,你我二人终究还是错过了。 其实等没有关系,等多久也不是问题,问题是你等不等的到,就像你不会在沧海等一地的桑田。 是非天天有,不听自然无。 遇到了错的人,或者被登徒浪子欺骗了感情,但是又碍于之前的付出,觉得马上放弃实在是太不甘心了,于是拉拉扯扯又耽误了一些似锦年华。实在是不该如此,人生中对于错误的清零越早越好,千万别将自己害得回不了头,错失了清零的机会,把生活过成了负值。 放手即止损。 有些话永远不能说明了,有些情感永远不能道白了,有些感情是不能越界的,不然伤了别人,也疼自己。掬一捧清水在手心,让它从手指间慢慢流去,欣赏水的纯净犹如自己灵魂,欣赏水的柔软犹如自己的性格。 人生如此,随缘如此。? 在别人那里,我从未受过委屈。在你这里受委屈,还要我自己消化,时刻告诉自己要大度,要有耐心,别小气。受够委屈,攒够失望,让我在崩溃的边缘徘徊,这种感觉很不好受。我们之间还谈不上信任,我们之间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我们就此别过吧! 你教会了我一个道理,喜欢自己喜欢的人不易。我觉得我也教会了你一个道理,有人日夜对你牵挂于心,就更加应该且行且珍惜。 你说,人为什么要有那么多的情感。可是如果没有的话,我怎么能够和你说那么多的知心话,又一起经历过那么多的甜蜜往事呢! 付桓旌做了几日的散财童子,欣喜异常,却不曾想他的这一举动,引起了吉祥赌坊内赌徒风霆殇的注意。 赌徒二字,用来形容风霆殇这个人,十分恰当。何出此言呢?自然是他这个人衣食穿戴靠赌,夫人子女竟然也是靠着天大的运气,豪赌一把赢取回来的。 可是,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赌徒风霆殇和歌姬伊雅诗,二人再也回不去从前了。 “如果两个人不能够一生一世在一起,就不要给对方任何希望或者暗示,这才是最大的担当。”歌姬伊雅诗说道。 “如若你们二人分开了,就不要去打搅彼此,让对方安然生活,这才是最后的温柔。”付桓旌一个外人插话道。 “一名幻界女子,年轻时的努力奋斗,并不只是为了在不久的将来,能够有幸嫁给一个极好的贵族人家。而是为了让自己能够轻而易举的找到一份好的差事,拥有一个无论自己置身何处都不会饿死的一技之长,并且拥有一份相当不错的金钱收入。因为,只有当一个幻界女子的金钱自主了,她才能够随心随性的做到说走就走,才能够做到灵体力骨的解放,才能够让自己有资本选择一下自己打心底想要的伴侣和生活。”暗侍浮屠意有所指的说道。 “如果有那么一天,你伊雅诗发现我风霆殇不再主动前去找你了,不再纠缠麻烦你了。请你记住!并不是我不再深深的爱着你了,而是我终于发现了,你的世界已经不再需要我了。你的冷漠,让我学会了沉默,学会了逃避,学会了伪装。如今的我,再也不敢去面对你了,九步皆爱,一步尊严。”赌徒风霆殇说道。 “时间,会沉淀最真的情爱。风雨,会考验最暖的陪伴。而你风霆殇,一辈子都会有负于我,你又可曾知道?”歌姬伊雅诗问道。 “喜欢和喜欢的不同,我风霆殇区分的太清楚不过了。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不能这样,你不能那样。你伊雅诗的这种喜欢,是一个幻界正常女子的情感输出,我承认你无错。可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可以这样,你还可以那样。她姜扶摇的这种喜欢,在这偌大的幻界天地之间,显得非常难得,我打算好好珍惜。”赌徒风霆殇解释道。 “这幽冥鬼都,如若再无晴朗天气,我便自己成为一处风景吧!”鬼后姜扶摇说道。 “我慕容博想你姜扶摇,想要睡你,更加想要美梦醒来,睁眼便有你。”???幻界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没羞没臊的说道。 “情爱,是一架极速奔跑在你我二人生命旅程上的马车。纵使你我二人偶然相遇在此,曾经携手共度过一段终生难忘的美好时光,如今的我,却要独自一人走到终点。”红尘客栈内的幽冥鬼帝说道。 “幻界大人们的世界,本就应该果断干脆,你不应该去耽误任何一个人,不应该去消耗任何一个人,更加不应该去浪费任何一个人,这也是一种善良义举。”布?对师傅付桓旌规劝道。 “每一个幻界修道之人,都有各自的追求。即使是同一个人,在不同的悟道阶段,也会有不同的追求。所以,最好的情感,或许只是你们两个人共同成长,彼此不相上下,一起修为进步成为幻界更好的那一对人。?”梦黎珀对鬼后姜扶摇和幽冥鬼帝旌宸说道。 “幻界之内,每一个修行悟道之人的心,都如同一棵树一般无两。情爱与希望的根须深深的扎进土里,智慧与谋略的枝叶,招展伸出在幻界天下的街头巷尾。无论是岁月的风雨,向它扑面而来,还是滚滚的尘埃,遮蔽了它的翠叶青枝,它总是静默地矗立在那里等待,并接受一切结果。既不倨傲,也不卑微。”幻界英灵殿内的天涯剑才说道。 “本公主不喜欢的幻界男子,老娘就算是拼了性命,也断然要拒绝父皇的乱点鸳鸯谱。”英灵殿内的刁蛮公主梦颖嫱对父皇天涯剑才说道。 “每一个幻界之中的柔弱女子,真正意义上强大起来,都是要度过一段没人帮忙,没人支持的孤苦日子。在此期间,所有的烦闷琐事,都只能你自己一个人去撑。所有的崩溃情绪,都只有你自己一个人知道。但是,只要你咬牙硬撑了过去,一切就都不一样了。雨柔姑娘,请你务必要坚持下去!我们要靠努力赢得掌声,而不是用泪水去博取同情。”无量山的山神鬣鲞对破刀山庄的庄主女儿年雨柔说道。 “希望你的余生,不要再碰到,一个像我这样的人了。情绪敏感,缺少爱心,并且总是闹你,经常瞎想你与其他幻界貌美女子之间的关系。我老是吵闹着要你陪我多一会儿,总是让你觉得很累吧!但是,我又真心希望你的余生能够碰到,一个像我这样的人。因为这样的一个人,真的好爱好爱你啊!”无涯桷的女仙真人甯蕊对异界的魔尊巨兽长孙忘情说道。 “大家都不是什么坏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只是幻界一个个平平凡凡的人罢了。不管大家是被伤害过,还是被宠爱过,都很平凡而已。修行悟道的困苦生活很平凡,我耶律铭很平凡,高兴很平凡,伤心很平凡,困惑很平凡,所有的一切都很平凡。但是,如今身为魔界至尊的我,真的很平凡吗?”魔界至尊耶律铭对剑道女仙林雪舞问道。 “人生,就像是一本难以解读的书,岁月充当着它的翻阅者。所以,很多时候我们还没有完全读懂书中的意思,岁月就已经将它翻阅了一大半了。我们因为不懂,因为总是在摸索探寻,所以我们的一颗心常常会觉的很累,很累。”剑帝皇者秦笃涯对五毒教主阮晴婷说道。 “人的一生,最难看清的人,终究还是自己。有时候,一个人的眼睛,可以看世间、看万物、看他人,却始终看不到自己。它能够看到别人的过失,却看不到自身的缺点毛病。它能够看到别人的贪婪,却看不到自身的吝啬小气。它能够看到别人的愚昧,却看不到自身的无知愚笨。每一个人都有一面铜镜,当你有一天用铜镜看不见自己的时候,请你尝试着用一下自己的心去照出自己吧!”魂殇帝君呼韩殇对刁蛮公主梦颖嫱说道。 经历过痛,以为之后会习惯一点。然而,每次的痛还是痛,是新的痛背负着旧的痛。新的不解叠加旧的委屈,新的伤口翻搅出旧的血肉。后来的每一天,假装充实地寻找慰藉,佯装天真地追求快乐,貌似无畏地去投入情感。实际上,我们永远都在心惊胆颤地等待着,下一次的重击伤痛。命数颠簸,不得安生。 为什么情爱护道人不应该有?因为情爱是很自私的。如果任由一个人的七情六欲做了主,那就犯了自私,离开了大道。因为古语有云,大道是大公无私的。 别紧张,深呼吸,坚持住,挺过去。 月光下那个不屈的身影,请你今夜好好的睡上一觉,休息一下。? 左眼没有见过右眼一面,不懂安慰,只懂陪它落泪。 友情总是与一个男人美好的童年以及单纯的学生时代密切相关,也是一个男人走进惨烈的职场之前未经玷污的情感寄托,它触及了男人内心最柔软的部分。从某种程度上说,朋友间的相互扶持往往成为男人继续拼杀的重要动力。? 每个人的人生都是在旅程中,只是所走的路径不同,选择的方向不同,付出的情感不同,发生的故事亦不同。? 像一朵花般的去绽放,去享受生活,去享受美丽,去享受自然;像一朵花般的凋零,感知平静,感知洒脱,感知淡然;像一朵花般的思索,孑然傲立,容纳天地,历练沧桑。花无语,却一切都了如斯。 成为一个会聊天的人,首先要做的,就是扩充自己,让自己有容纳各种不同的情感、价值观、世界观的容量。并给对方充分的表达机会,回应对方的需求及感情需要,那么一段好的关系自然而然就会建立并发展下去了。 人生中,应该明白,红尘虽苦,依然有爱,纵使生而多艰,亦满怀希望。不若仔细体味这悲喜人心,终于勇敢,终能怀一颗淡然的心,面对一切,接受一切,并且安然无恙。? 我醉的恰到好处,能够听得懂你说的话,却不会感到一丝的悲伤。 一路走来,每一个季节都有残缺,每一个故事是都有暗伤。情感虚虚实实,光阴明明灭灭,要让自己做到清醒,真的不易。你想要的未必属于自己,你得到的却未必是所期待的。天有阴晴,人有祸福。你怎样看待生活,生活就怎样回应你。? 付桓旌居住的方寸山底部,再往南方行进二百里路,便是枫晏国。 “爱国,是幻界之中最深层、最持久的情感,是一个灵体力骨的立德之源、立功之本。它扎根在我们枫晏国亿万同胞的血肉里,深藏在幻界灵尊伟大复兴的理想中。爱国并不仅仅只是一句响亮口号而已,而是一种情怀和担当。”枫晏国的左署延说道。 “生存于幻界之内,千万不要凡事都依托于他人,在这个人心叵测的世界之上,最能够让你依托信赖的人是自己,能拯救解脱你的人也只能是自己!”暗侍浮屠对付桓旌嘱托道。 “有时候,闭上眼睛,放下骄傲,承认是自己错了,并不是认输,而是成长。?”枫晏国的右臣宿说道。 “其实当然,那时有太多没有说清的话。情感,也没有那么重要,那时应该是这样想的。至于那些被辜负的,隐喻的,被不断误解的一切,随时间也很快逝去了,最后留下些什么。回忆,伤感,犹豫,也许都不是。后来才释然,这是必经的,人人都需走的道路。我们也曾有过选择,但岁月不会停留,失去的也不再会回来。最后留下再见,可能只是成全。”枫晏国的公主丫鬟鑫蕊说道。 “遇到了,也爱上了,却不能在一起,那种舍不得,放不下,却又不得不放下的感觉,有谁能懂?有谁能懂??”枫晏国的穷酸书生马志远问道。 “其实,没有什么东西是不能放手的。时日渐远,当你回望,你会发现,你曾经以为不可以放手东西,只是生命里的一块跳板,令你成长。”鑫蕊对眼前心有不甘的昔日爱侣马志远劝解道。 “喜欢,真是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两个字呢。 仿佛有了这两个字,就有了一个最完美的借口。”枫晏国的文静公主说道。 “想你,从三更到五更。念你,从日落到黄昏。觅你,从无名到题名。得你,从今生到来生。”马志远尝试着最后一次挽救眼前的这段情缘说道。 “我把自己的心,托付给了你,这意味着我给了你伤害我的权利,也教给了你让我心碎的秘诀。”丫鬟鑫蕊回忆往事掩面垂泪道。 “我喜欢你是寂静的,仿佛你消失了一样,遥远且忧伤,仿佛你死了一样。彼时,一个字,一个微笑,已经足够。而我会觉得幸福,因那不是真的而觉得幸福。”付桓旌对文静公主说道。 逍遥阁内,无尘长老正在炼制丹药,无心理会爱徒凌钺无数可笑至极的情爱问题。 这颗鹭螟仙丹,是用来救治凛韫帝君的,他适才大道受损,身体极度虚弱疲乏。 遇见你,是我一生最美丽的意外。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只是突然在这一刻很想你。 雨落大地的刹那,付桓旌竟然出乎意料的迟疑了片刻,才遍体湿潮的躲避暴雨,走近那人那桌那椅。 “臭小子,这偌大的幻界之中,在你眼里,什么事情才能够算得上最费思量呢?”暗侍浮屠温酒以待道。 “师傅,徒儿自幼本命瓷碎,长生桥断,姻缘线殁。要是让徒儿选择这三者,哪一个最让徒儿深感惋惜,自然是那姻缘线殁了。言尽于此,对于徒儿而言,这偌大的幻界之中,唯有情爱二字,才能够勉强算得上一件最费思量的事情。”付桓旌说道。 “非也,非也,为师看来,对于目前的你而言,左右为难才最费思量吧?”暗侍浮屠对爱徒付桓旌明知故问道。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徒儿的一切事情,终究还是欺瞒不过,师傅您老人家的一双火眼金睛啊!您说的没错,左右为难,左是人界巫医少女阮晴婷,右是幻界长老爱女慕容峦婕。师傅,徒儿应当如何抉择取舍呢?”付桓旌焦头烂额的问道。 “当问己心!”暗侍浮屠语重心长道。 说完,暗侍浮屠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眼见静心酒坊门外的暴雨,一时半刻丝毫没有想要停歇的意思,便回房安睡去了。 付桓旌一时间头脑很是混乱,竟然分不清自己到底喜欢阮晴婷多一点,还是钟爱慕容峦婕高一分。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一百二十八章 面子比天大 人一走,茶就凉,是自然规律。有时,成长就是没有一声呼叫,没有一满眼泪,没有一丝情感,没有一线希望,没有一点欲求。没有动,没有静,只有一种向下沉落的感觉,沉落……沉落……向着那无底的黝暗之中沉落。? 优秀是一种习惯,放弃是一种智慧,笑而不语是一种豁达,痛而不言是一种修养。 一条会好走的路,一条你喜欢的路,每当面临选择,理智和情感就会纠结,但不管选择哪条,只要尽全力往前走,结果应该都不会太差吧! 你是不是也经常,独自一个人咽下所有的悲伤和委屈,见人还要微笑着,装作看上去过得很好的样子。 如果一开始我没有给你机会,你又如何能够伤的到我,你我二人终究还是错过了。 其实等没有关系,等多久也不是问题,问题是你等不等的到,就像你不会在沧海等一地的桑田。 是非天天有,不听自然无。 遇到了错的人,或者被登徒浪子欺骗了感情,但是又碍于之前的付出,觉得马上放弃实在是太不甘心了,于是拉拉扯扯又耽误了一些似锦年华。实在是不该如此,人生中对于错误的清零越早越好,千万别将自己害得回不了头,错失了清零的机会,把生活过成了负值。 放手即止损。 有些话永远不能说明了,有些情感永远不能道白了,有些感情是不能越界的,不然伤了别人,也疼自己。掬一捧清水在手心,让它从手指间慢慢流去,欣赏水的纯净犹如自己灵魂,欣赏水的柔软犹如自己的性格。 人生如此,随缘如此。? 在别人那里,我从未受过委屈。在你这里受委屈,还要我自己消化,时刻告诉自己要大度,要有耐心,别小气。受够委屈,攒够失望,让我在崩溃的边缘徘徊,这种感觉很不好受。我们之间还谈不上信任,我们之间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我们就此别过吧! 你教会了我一个道理,喜欢自己喜欢的人不易。我觉得我也教会了你一个道理,有人日夜对你牵挂于心,就更加应该且行且珍惜。 你说,人为什么要有那么多的情感。可是如果没有的话,我怎么能够和你说那么多的知心话,又一起经历过那么多的甜蜜往事呢! 付桓旌做了几日的散财童子,欣喜异常,却不曾想他的这一举动,引起了吉祥赌坊内赌徒风霆殇的注意。 赌徒二字,用来形容风霆殇这个人,十分恰当。何出此言呢?自然是他这个人衣食穿戴靠赌,夫人子女竟然也是靠着天大的运气,豪赌一把赢取回来的。 可是,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赌徒风霆殇和歌姬伊雅诗,二人再也回不去从前了。 “如果两个人不能够一生一世在一起,就不要给对方任何希望或者暗示,这才是最大的担当。”歌姬伊雅诗说道。 “如若你们二人分开了,就不要去打搅彼此,让对方安然生活,这才是最后的温柔。”付桓旌一个外人插话道。 “一名幻界女子,年轻时的努力奋斗,并不只是为了在不久的将来,能够有幸嫁给一个极好的贵族人家。而是为了让自己能够轻而易举的找到一份好的差事,拥有一个无论自己置身何处都不会饿死的一技之长,并且拥有一份相当不错的金钱收入。因为,只有当一个幻界女子的金钱自主了,她才能够随心随性的做到说走就走,才能够做到灵体力骨的解放,才能够让自己有资本选择一下自己打心底想要的伴侣和生活。”暗侍浮屠意有所指的说道。 “如果有那么一天,你伊雅诗发现我风霆殇不再主动前去找你了,不再纠缠麻烦你了。请你记住!并不是我不再深深的爱着你了,而是我终于发现了,你的世界已经不再需要我了。你的冷漠,让我学会了沉默,学会了逃避,学会了伪装。如今的我,再也不敢去面对你了,九步皆爱,一步尊严。”赌徒风霆殇说道。 “时间,会沉淀最真的情爱。风雨,会考验最暖的陪伴。而你风霆殇,一辈子都会有负于我,你又可曾知道?”歌姬伊雅诗问道。 “喜欢和喜欢的不同,我风霆殇区分的太清楚不过了。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不能这样,你不能那样。你伊雅诗的这种喜欢,是一个幻界正常女子的情感输出,我承认你无错。可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可以这样,你还可以那样。她姜扶摇的这种喜欢,在这偌大的幻界天地之间,显得非常难得,我打算好好珍惜。”赌徒风霆殇解释道。 “这幽冥鬼都,如若再无晴朗天气,我便自己成为一处风景吧!”鬼后姜扶摇说道。 “我慕容博想你姜扶摇,想要睡你,更加想要美梦醒来,睁眼便有你。”???幻界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没羞没臊的说道。 “情爱,是一架极速奔跑在你我二人生命旅程上的马车。纵使你我二人偶然相遇在此,曾经携手共度过一段终生难忘的美好时光,如今的我,却要独自一人走到终点。”红尘客栈内的幽冥鬼帝说道。 “幻界大人们的世界,本就应该果断干脆,你不应该去耽误任何一个人,不应该去消耗任何一个人,更加不应该去浪费任何一个人,这也是一种善良义举。”布?对师傅付桓旌规劝道。 “每一个幻界修道之人,都有各自的追求。即使是同一个人,在不同的悟道阶段,也会有不同的追求。所以,最好的情感,或许只是你们两个人共同成长,彼此不相上下,一起修为进步成为幻界更好的那一对人。?”梦黎珀对鬼后姜扶摇和幽冥鬼帝旌宸说道。 “幻界之内,每一个修行悟道之人的心,都如同一棵树一般无两。情爱与希望的根须深深的扎进土里,智慧与谋略的枝叶,招展伸出在幻界天下的街头巷尾。无论是岁月的风雨,向它扑面而来,还是滚滚的尘埃,遮蔽了它的翠叶青枝,它总是静默地矗立在那里等待,并接受一切结果。既不倨傲,也不卑微。”幻界英灵殿内的天涯剑才说道。 “本公主不喜欢的幻界男子,老娘就算是拼了性命,也断然要拒绝父皇的乱点鸳鸯谱。”英灵殿内的刁蛮公主梦颖嫱对父皇天涯剑才说道。 “每一个幻界之中的柔弱女子,真正意义上强大起来,都是要度过一段没人帮忙,没人支持的孤苦日子。在此期间,所有的烦闷琐事,都只能你自己一个人去撑。所有的崩溃情绪,都只有你自己一个人知道。但是,只要你咬牙硬撑了过去,一切就都不一样了。雨柔姑娘,请你务必要坚持下去!我们要靠努力赢得掌声,而不是用泪水去博取同情。”无量山的山神鬣鲞对破刀山庄的庄主女儿年雨柔说道。 “希望你的余生,不要再碰到,一个像我这样的人了。情绪敏感,缺少爱心,并且总是闹你,经常瞎想你与其他幻界貌美女子之间的关系。我老是吵闹着要你陪我多一会儿,总是让你觉得很累吧!但是,我又真心希望你的余生能够碰到,一个像我这样的人。因为这样的一个人,真的好爱好爱你啊!”无涯桷的女仙真人甯蕊对异界的魔尊巨兽长孙忘情说道。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一百二十九章 事当问己心 “大家都不是什么坏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只是幻界一个个平平凡凡的人罢了。不管大家是被伤害过,还是被宠爱过,都很平凡而已。修行悟道的困苦生活很平凡,我耶律铭很平凡,高兴很平凡,伤心很平凡,困惑很平凡,所有的一切都很平凡。但是,如今身为魔界至尊的我,真的很平凡吗?”魔界至尊耶律铭对剑道女仙林雪舞问道。 “人生,就像是一本难以解读的书,岁月充当着它的翻阅者。所以,很多时候我们还没有完全读懂书中的意思,岁月就已经将它翻阅了一大半了。我们因为不懂,因为总是在摸索探寻,所以我们的一颗心常常会觉的很累,很累。”剑帝皇者秦笃涯对五毒教主阮晴婷说道。 “人的一生,最难看清的人,终究还是自己。有时候,一个人的眼睛,可以看世间、看万物、看他人,却始终看不到自己。它能够看到别人的过失,却看不到自身的缺点毛病。它能够看到别人的贪婪,却看不到自身的吝啬小气。它能够看到别人的愚昧,却看不到自身的无知愚笨。每一个人都有一面铜镜,当你有一天用铜镜看不见自己的时候,请你尝试着用一下自己的心去照出自己吧!”魂殇帝君呼韩殇对刁蛮公主梦颖嫱说道。 经历过痛,以为之后会习惯一点。然而,每次的痛还是痛,是新的痛背负着旧的痛。新的不解叠加旧的委屈,新的伤口翻搅出旧的血肉。后来的每一天,假装充实地寻找慰藉,佯装天真地追求快乐,貌似无畏地去投入情感。实际上,我们永远都在心惊胆颤地等待着,下一次的重击伤痛。命数颠簸,不得安生。 为什么情爱护道人不应该有?因为情爱是很自私的。如果任由一个人的七情六欲做了主,那就犯了自私,离开了大道。因为古语有云,大道是大公无私的。 别紧张,深呼吸,坚持住,挺过去。 月光下那个不屈的身影,请你今夜好好的睡上一觉,休息一下。? 左眼没有见过右眼一面,不懂安慰,只懂陪它落泪。 友情总是与一个男人美好的童年以及单纯的学生时代密切相关,也是一个男人走进惨烈的职场之前未经玷污的情感寄托,它触及了男人内心最柔软的部分。从某种程度上说,朋友间的相互扶持往往成为男人继续拼杀的重要动力。? 每个人的人生都是在旅程中,只是所走的路径不同,选择的方向不同,付出的情感不同,发生的故事亦不同。? 像一朵花般的去绽放,去享受生活,去享受美丽,去享受自然;像一朵花般的凋零,感知平静,感知洒脱,感知淡然;像一朵花般的思索,孑然傲立,容纳天地,历练沧桑。花无语,却一切都了如斯。 成为一个会聊天的人,首先要做的,就是扩充自己,让自己有容纳各种不同的情感、价值观、世界观的容量。并给对方充分的表达机会,回应对方的需求及感情需要,那么一段好的关系自然而然就会建立并发展下去了。 人生中,应该明白,红尘虽苦,依然有爱,纵使生而多艰,亦满怀希望。不若仔细体味这悲喜人心,终于勇敢,终能怀一颗淡然的心,面对一切,接受一切,并且安然无恙。? 我醉的恰到好处,能够听得懂你说的话,却不会感到一丝的悲伤。 一路走来,每一个季节都有残缺,每一个故事是都有暗伤。情感虚虚实实,光阴明明灭灭,要让自己做到清醒,真的不易。你想要的未必属于自己,你得到的却未必是所期待的。天有阴晴,人有祸福。你怎样看待生活,生活就怎样回应你。? 付桓旌居住的方寸山底部,再往南方行进二百里路,便是枫晏国。 “爱国,是幻界之中最深层、最持久的情感,是一个灵体力骨的立德之源、立功之本。它扎根在我们枫晏国亿万同胞的血肉里,深藏在幻界灵尊伟大复兴的理想中。爱国并不仅仅只是一句响亮口号而已,而是一种情怀和担当。”枫晏国的左署延说道。 “生存于幻界之内,千万不要凡事都依托于他人,在这个人心叵测的世界之上,最能够让你依托信赖的人是自己,能拯救解脱你的人也只能是自己!”暗侍浮屠对付桓旌嘱托道。 “有时候,闭上眼睛,放下骄傲,承认是自己错了,并不是认输,而是成长。?”枫晏国的右臣宿说道。 “其实当然,那时有太多没有说清的话。情感,也没有那么重要,那时应该是这样想的。至于那些被辜负的,隐喻的,被不断误解的一切,随时间也很快逝去了,最后留下些什么。回忆,伤感,犹豫,也许都不是。后来才释然,这是必经的,人人都需走的道路。我们也曾有过选择,但岁月不会停留,失去的也不再会回来。最后留下再见,可能只是成全。”枫晏国的公主丫鬟鑫蕊说道。 “遇到了,也爱上了,却不能在一起,那种舍不得,放不下,却又不得不放下的感觉,有谁能懂?有谁能懂??”枫晏国的穷酸书生马志远问道。 “其实,没有什么东西是不能放手的。时日渐远,当你回望,你会发现,你曾经以为不可以放手东西,只是生命里的一块跳板,令你成长。”鑫蕊对眼前心有不甘的昔日爱侣马志远劝解道。 “喜欢,真是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两个字呢。 仿佛有了这两个字,就有了一个最完美的借口。”枫晏国的文静公主说道。 “想你,从三更到五更。念你,从日落到黄昏。觅你,从无名到题名。得你,从今生到来生。”马志远尝试着最后一次挽救眼前的这段情缘说道。 “我把自己的心,托付给了你,这意味着我给了你伤害我的权利,也教给了你让我心碎的秘诀。”丫鬟鑫蕊回忆往事掩面垂泪道。 “我喜欢你是寂静的,仿佛你消失了一样,遥远且忧伤,仿佛你死了一样。彼时,一个字,一个微笑,已经足够。而我会觉得幸福,因那不是真的而觉得幸福。”付桓旌对文静公主说道。 逍遥阁内,无尘长老正在炼制丹药,无心理会爱徒凌钺无数可笑至极的情爱问题。 这颗鹭螟仙丹,是用来救治凛韫帝君的,他适才大道受损,身体极度虚弱疲乏。 遇见你,是我一生最美丽的意外。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只是突然在这一刻很想你。 雨落大地的刹那,付桓旌竟然出乎意料的迟疑了片刻,才遍体湿潮的躲避暴雨,走近那人那桌那椅。 “臭小子,这偌大的幻界之中,在你眼里,什么事情才能够算得上最费思量呢?”暗侍浮屠温酒以待道。 “师傅,徒儿自幼本命瓷碎,长生桥断,姻缘线殁。要是让徒儿选择这三者,哪一个最让徒儿深感惋惜,自然是那姻缘线殁了。言尽于此,对于徒儿而言,这偌大的幻界之中,唯有情爱二字,才能够勉强算得上一件最费思量的事情。”付桓旌说道。 “非也,非也,为师看来,对于目前的你而言,左右为难才最费思量吧?”暗侍浮屠对爱徒付桓旌明知故问道。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徒儿的一切事情,终究还是欺瞒不过,师傅您老人家的一双火眼金睛啊!您说的没错,左右为难,左是人界巫医少女阮晴婷,右是幻界长老爱女慕容峦婕。师傅,徒儿应当如何抉择取舍呢?”付桓旌焦头烂额的问道。 “当问己心!”暗侍浮屠语重心长道。 说完,暗侍浮屠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眼见静心酒坊门外的暴雨,一时半刻丝毫没有想要停歇的意思,便回房安睡去了。 付桓旌一时间头脑很是混乱,竟然分不清自己到底喜欢阮晴婷多一点,还是钟爱慕容峦婕高一分。 困于方寸之中 请假条 今天有其他事情耽误码字,请假一天。感谢支持谅解,感谢支持! 《剑下轩辕》困于方寸之中 请假条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一百三十章 剑行天地间 亘古荒原时期,天下荒芜,人丁稀少。 天地之外,有那么一片无边无际,黑暗到了极点的混沌深处。 那已经不能算是黑了,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颜色。伸手不见五指,点火不见光明。进入其中,如同封闭了六感一样。而在馄饨的深处,那片封闭了人六感的地方,却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存在着一线光明! 光明!奇异的光明在黑暗中显得白到极点,又在一瞬间变幻成黑色,声不见底的黑与炙热耀眼的白,互相交替。 在光明附近的黑,是深邃中点缀着光点的黑,是一片如同光明一般神秘的黑。 你若有运穿过这条光明而不死,将会看到一副正酣着你的镜像。 一片寂寥无边,荒芜的大地中央,耸立着一座百丈方圆,晶莹剔透呈圆形的高山。 不,已经不能算是高了,从地上拔地而起,劈开云层,穿过气流,越过混沌,直冲向那高高的湛蓝的俯视这大地的天。 离天只有百丈,丈丈并不是什么遥不可及的数字,可它就在这停下了。 这是为什么?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这山,上有仙吗?上到山顶去看看! 山峰的周围,一片波动混乱的气流护卫这山峰,山顶更恐怖:七彩颜色互相辉映,照耀。时不时混在一起,化作片恐怖的黑。 山顶气流之下,一片平平常常的土地。在顶峰土地正中,插着一柄毫不起眼,甚至有些破破烂烂的剑。 可是,一柄毫不起眼破破烂烂的剑怎么会插在这伟大、奇幻般的山顶呢?它究竟有什么来历?这个问题,时间万物没有一个知道。 就在这时,这柄剑却突然绽出了无与伦比,辉煌又带有一丝悲伤、解脱的光芒。不知多久都没有发生动静的这柄剑颤抖起来,正在缓慢的一寸一寸的脱离地面。在它的上面,流光纷纷爆裂,七彩色泽混乱无章,仿佛正在畏惧又惊叹这柄剑的出世。 剑在脱离了地面的瞬间光芒突然大涨,又瞬间收回,化作了一束无坚不摧的剑芒,围绕在剑的四周。剑忽然碎成了飞灰,又飞速的重铸。再这柄剑重生的那一刻,四周的剑芒都暗淡了几分,这乃是剑一系列中皇者出世时的镜像!对,这才是他的本身:三尺青锋闪耀着闪闪银白光芒,剑尖锋芒刺人,剑刃如雪花般飘零,剑护上雕着青龙,剑柄上刻着玄武,剑身上一只白虎,剑刃处白虎利爪刺人。此剑全剑浑然一体,时而圆润无锋,时而锐气逼人。 剑上九条血槽内金色的血迹未干,纹着的十八只似人似兽又蒙蒙蓉蓉的东东在书写着他的光辉历程,剑柄是蓝的,蓝的深邃,蓝的艳人。剑身中央的地方隐隐约约一条青色的细线,给剑多添了一份神秘敢。这是一柄神剑,剑中一尺八的地方铭刻这样两个歪歪扭扭,难以辨认的两个古铭文:破天。 破天!没错,就是破天,一柄具有邪恶又光辉的历程的剑。看到他,令人不经想起了古老传说的传说。破天有灵,一路成长,却发现了万物的命运是又天掌控,不甘心的他愤怒至极与天争斗,耗尽了能量,与天同归于尽,撕裂了一片天!然而,如果真想传说中的那样,那么破天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呢? 难以形容的光辉依靠四周,七个神圣的圈环在剑身上游走。那剑转了九十度,指向天空,正如剑上的铭文一样:破天。 ‘现身把!别再隐藏了!阴险的天!’破天轰隆隆的发出声音,使人的灵魂颤抖。 听闻这话,天空在一眨眼的功夫阴暗了下来,原本湛蓝的天空变成了灰黑色,暗蒙蒙的天上出现了一张巨脸:脸庞苍白如纸,不带有一丝的敢情色彩,双目似漩涡,吸引人的灵魂;巨口张大,吞噬人的肉身。 天!这就是传说中的天!天出,万物臣服。传说中的话语对这传说中的破天有效吗? ‘万个纪元后你终于敢现身了。可你这家伙现在还能匹敌我吗??不自量力!’天不带丝毫感情的道,仿佛胜券在握。可他眼角的抽搐,嘴角的颤抖可以看出他波动的内心。 ‘这么久你还是这么爱说废话,一决胜负把!’从剑上传来阵哄哄的巨响,如同天外梵音,又似巨吼,还隐隐有着老仙神的慈祥。可这声音虽具有这么多的元素,竟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不由的说明这柄破天的恐怖!剑有神灵! ‘哼!小小家伙,不自量力’天的脸上依旧淡漠,可眼中传来的剧烈波动说明了他内心的莫名情绪:是恐惧,是不屑,异或是惊讶? ‘你看着’破天的怒吼震慑这天,使大地龟裂,化为虚无。 ‘吾欲破天!’空中一阵不知重合而来的巨响,剑直冲天际,七个圈环光芒大胜。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在剑上交替闪烁。空中的七彩神光左右摇摆,剧烈挣扎,最后终于稳定下来,颤抖这对着剑扑去。 ‘看看你万个纪元后还剩多少能量!’天无动于衷。 ‘会让你感到畏惧的’剑身一颤,幻化出七柄小剑,形成北斗七星状,闪烁着七彩光芒:‘不自量力!’扑来的七彩神光遇到了不可抵御的强大力量,纷纷如碎纸般破碎,又好似被洗尘器吸走一样,附在了剑身上,使幻化出的七柄小剑更加真实,化为一剑,向天劈去! 剑经过七柄小剑及七彩神光的凝实,在每一分每一秒每一瞬间都闪烁八变,赤橙黄绿青蓝紫白,更为迅速,更为猛烈。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一百三十一章 怒斩拦路虎 ‘你,你炼成了七星之剑法?’天上传来一声怒吼!巨大的脸庞上的愤怒隐盖不了双眼深处的惊惧,‘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天在怒吼中定下心神,用尽全力划出一指,使他的巨脸都暗淡了许多。那指化作一个大字:天。轰隆中从天而降,对上了破天的剑尖。 ‘难道你的七星剑法还没有大成?哈哈!就一个没有大成的剑法也敢来匹敌我,你奈我何?‘惊恐的天安定下了心神,因为看到‘天’字正慢慢向剑压过去,而剑正缓慢的倒退! ‘虽然没有大成,不过压制封印你万年时光是足够了。这就给了我机会,去做~’破天中传来的声音不大,却震撼这天的内心,天的面部表情疯狂的扭曲着,眼眶中的惊恐终于显现在脸上:‘难道你想要·····不!!你不能!你不能这么做!这样我们都······’ ‘以破天····之名,召唤七星封印!’没等天说完,破天剑光芒大盛,七彩光芒合为了白色,剑柄后浮现出一老者形象:慈眉善目,老头纹七八条,一头长长白发却有着黑色的长须,身穿湛蓝长袍,左臂空荡,半透明的身体中隐现银白色的经脉纹路,若有强者在此,用神念扫荡,却会感受不到他的一丝气息!这代表这甚么!右手持剑。当老者出现时,破天剑发出阵阵欢鸣,仿佛见到了最亲的亲人一般。老者一声怒哼,带着剑向前冲去。 天字如水波般破碎,他冲过天字破碎的幻影,举起剑,劈开了天!天定在空中,破碎。破碎后的天收在一起,缓慢暗淡,收缩,凝成了一粒小小的,上刻有‘天’字的透明珠子,顿在空中。发出这样惊世一击的老者迅速化作一条青烟汇入剑中,剑灿烂的颜色暗淡了许多。破天剑再次变幻,幻化出七柄小剑,悬浮在天珠之旁,形成了北斗七星之状,一条条七彩细线环绕其中,封印了这颗天珠。而划出这一剑的破天剑颜色惨淡,又回复了平平无奇的样子,迅速缩小至三尺六寸,一头(如果他有头的话)栽下虚空,冲向了那条与外界想通的裂缝。 而那幻化出的七柄剑,在狂乱的气流风暴中岿然不动,就如同那屹立了不知多久的山一样,直冲云端,指向那破碎的天~~ 剑挣扎着,飞出裂缝,缓慢的飞着,漫无目的飞着。。。 他飞出了神秘的馄饨,飞过了一片片小天地,飞过危险的无边暗黑海,仿佛在寻找着。 直到三千年后,剑停止在了那片虚空之中,僵硬缓慢的掉了个弯,朝着旁边的那片大陆飞去。。。。。 与此同时,在另外一个界面,一件奇异的事情正在上演········ 第一世界,地球。c国的某个山峰。 正值山花浪漫时,群花开放,草木茂盛,鸟语名叫的美好景象让任意一个人都为之驻足观看。 可在这山顶,却是另外一篇景象。 乱石凌汛,寒风冷的仿佛可以吧人得肌肤冻成一块一块,再切得分裂。石粉中顽强的植物正抬头冲出,不甘于平凡的生活要创2造另一篇景象. 山峰顶端,有一块大大的凸起的岩石,立在上面,危险之极。而岩石的上端,正站着一个小青年。他浑身黑色衣服,皮鞋在脚,口袋里揣着iphone手机,手腕上闪闪的劳力士手表,不管怎么看都是一个富二代。而他,站在山上浑身发抖,脸色发白,嘴唇冻得青紫,手还那么抖啊抖的、 ‘他,,吗的。。。好冷啊。。。。’小青年的嘴里蹦出了几个字,‘我。。他妹子。。的。还是别穿越了把。。。、、这么冷。、没准那边更冷。。、’怎怎怎。。么受得了啊、!、。’。 原来这货也是看多了穿越剧,想要穿越的娃!!!!!坑人的穿越剧不知害死了多少无辜的平民百姓啊! ‘走。。走把。。回去去。。。把,爷。爷不穿了’说着这娃就要往回走。可这时,一股猛烈的气流突然刮过,将他吹下了山!!!!! ;‘,啊啊啊啊啊啊!!!妈的贼老天你坑死我了!!!!我不穿了!!我要回家!!啊啊啊!!’这时他冻僵的嘴唇突然爆发了! 可这已经没有用了,青年已经坠下了山峰!!!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一百三十二章 回首魂狱壑 清晨,太阳还未升起,只在大地遥远的东边露出了一点暗红,泛着鱼肚白的半边天上繁星划出的痕迹还未隐没在天空。 这是一座中等高度的山,山翠绿色的铠甲上几块土黄色、白色的块块。山的表面凹凸不平,因为太阳没有完全升起,山四周笼罩着灰白的薄雾,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 山中,一名十一二岁,身穿麻布衣衫,脚穿布鞋的少年正在茂密的松树林间,一条被人们用脚踩出的坑坑洼洼的小道上穿行。几头小牛犊陪伴在少年的身旁。 小牛们相当的不听话,时不时停下两步咀嚼下道旁的青草,有时又用角、头触碰下前面的同伙的臀部,仿佛在说:你这个家伙,给我滚到后面去,老子要走前面!前面的牛又不甘示弱,一踢蹄子,一场‘巅峰对决’从此拉开了序幕。那时,少年就会摇摇头,停下来,从路边捡起一根树枝,头也不回地向后掷去。小牛们正‘气凝丹田’准备开始发招时,却发现一根树枝从天而降,砸得小牛头晃两晃,这才发觉已经掉了队哩!赶忙跟上前去。 一伙儿,他们一行来到了目的地——一片肥沃的草地。小牛们见到这片草地,瞬间甩掉了小主人,冲进去,翘着屁股,摇着尾巴,把头底下,欢快的吃草.. 少年见到,叹了口气,脸庞上流露出一种不符合这个年龄的成熟,将他并不俊美,甚至平凡的容颜衬出一种神秘的感觉,摇了摇头,向旁走去。天已经亮了,太阳散出了金黄的光芒,挂上了半边天,少年坐在一块大青石上,头拄着手,抬起头,双目望向天边:‘十年了。来到这里已经十年了。却连什么修仙者都没见到。贼老天,你玩我啊!!!难道还要我再穿回去吗?早知道。就不看什么该死的穿越小说了!!。。。’说到最后,少年不禁打了个颤。 原来这货就是那被风吹下山谷的娃!!!!! 这就是这个坑爹的世界的问题:穿越。 在此我们要恭喜这位童鞋,他成功的成为了被广大群众鄙视的队伍中的一员。 少年喊了一会,胸中的怒气逐渐平息下来,将手叉到背后,垂下头。似乎累了,想要在梦中回到故乡。他逐渐躺倒在石头上。传出了轻微的鼾声、美丽的山林,绿油油的草地,健壮的小牛,睡梦的少年,似乎一切都是这么美好。 然而,在此地的极东方,星空之中。一柄锈迹斑斑,色泽暗淡的剑急速穿梭在虚空之中。在少年进入梦境的一霎那,它突然停下了移动。缓缓地,转了个方向,剑尖指向了西方的巨大的漂浮着的星球。这柄剑急速的颤抖着,似乎在发泄心中的痛楚。许久之后,他以先前数倍的速度向前瞬移而去····你不会想象到,急速的几倍有多快。那根本是凡人以及低级修仙者无法看到的! 剑飞速地穿梭过虚空,碰触到了星球外方的一层薄薄的结界。它在结界上方停留了些许时候,逐渐化作了虚无。。 少年仍然睡着,嘴角上扬,仿佛回到了故乡。在青山外数十里,剑的身影从天空中裂开的一道缝隙中出现,其上又多了几条缝隙,以比之前慢了许多的速度向少年飞过去。 正午时分。少年从梦中睡醒,身躯抖动了两下,坐了起来。眼皮颤抖了开来,手揉了揉眼睛,似乎不适应猛烈的光线。 他站了起来,抖了抖衣服。一切都是这么正常。可天空中疾驰而来的那把剑,却离少年只差几十丈了!剑的裂痕又多了一条,似乎快速使剑身出现了问题。剑发出一声铮鸣,从5尺长剑迅速缩短至短短5寸,逐渐化为虚幻,一道影子向下射去。 少年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向前迈出了一步,似乎要把牛们赶回家。可他在迈步的同时,突然听到了一声嘹亮的剑鸣,穿透一切!‘发生什么事了?难道有那什么修仙者!!哇哈哈啊?’少年心中刚刚浮现出了这个念头,然后就见一柄似真似幻的小剑,从空中迅速射下,插入了自己的头顶百会穴!!! 这柄小剑在碰触到少年头顶的一霎间,就消失在少年的身上,化作一团青白色的气流,流入了少年身体内的经脉。 少年的左脚还在半空中,手臂悬在身前,一切都停留了在这一瞬间。可他一动不动的身躯下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每一条经脉都是滚烫断裂的,泛着银白与青的光芒。在他头上识海的位置,一片方圆50丈的小水潭上一团小小的,银白的关团——少年的灵魂正颤抖着,发出着惨叫 ‘哎哟啊啊啊啊啊啊,这什么*的东东啊!!’如此的怒骂与哀嚎声不绝于耳。 而在少年的腹部丹田,却是另外一番景象。一柄青色小剑闯进了一片荒芜的虚空,停了下来,将身一分为二,一柄更加虚幻,一柄却凝实许多。凝实的停留了下来,而虚幻的向少年的脑海灵魂涌去。 脑海。少年的灵魂关团蜷缩在池塘的一角,微微抖动着。突然,出现了一柄虚幻的青色小剑。在光团的颤抖与求饶中,小剑向其射去,在上面化作了一枚青色剑型烙印。 光团瞬间黯淡,似乎受到了巨大的创伤。 外界。 少年身躯舒心过来,重心不稳而仰面摔倒在地上。‘啊、、我的头、、’少年揉着头,说道。 ‘咦,刚刚发生什么事了。真奇怪,怎么走着走着就摔倒了呢。真是。唉,还以为这次遇上修仙这了呢!’少年自言自语,又揉了揉头,似乎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于是他向前迈了几步,将趴着草地里晒太阳,吃草的牛们赶了回家。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一百三十三章 苍穹剑下悲 (一)劫盗济贫 七月的轻风拂过这片荒芜的山头,抚摸着每一个被刻在石碑上的名字,带起丝丝冷意,树叶沙沙地摇晃着,引动着残日下的灰影,令人胆寒。 “爷爷,为什么你们总是在每年的今天来这里呢?” 落日的余晖下,一个小男孩用略带稚嫩的手指指着这个孤独的山头问道。 “因为有无数的英雄在这里住着” 小男孩旁,一个拄着拐杖的佝偻身影缓缓说道: “孩子,天冷了,我们回去吧” 小男孩乖巧地点了点头,随着老人一步步地往回走,这时,一阵大风呼啸而过,小男孩被风沙迷了眼,随即背过身子用双手使劲地搓揉了几下,睁开眼的瞬间,一个黑色的虚幻身影出现在山头之上,仿佛鬼魅般的身影如风般拂过每一个名字,然后消失在风中...... “哈!哪里走!” 七月初夏,满是蝉鸣的密林里传出一阵充满着朝气的大喝,随即一道身影如流星般从树丛间穿行而过,在地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划痕,痕迹的尽头,是一位身着粗布麻衣的少年,散乱的短发没有慵懒的气息,反而给人一种朝气蓬勃的感觉。 少年的手中提着一杆银白色的长枪,枪身散发着阵阵银光,即使是在这炎炎夏日,仍然可以从枪上感受到阵阵寒意,与少年的衣着十分不符的武器被少年拿在手中,却有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味道。 少年的身前站着三个膀大腰肥的壮汉,手里提着的皆是半人长的大砍刀,可是这三位刀主却是一脸惊恐,冷汗直流地站着,仿佛动一下就会被少年的银枪刺穿一般。 兴许是恐惧助长了勇气,左右两边的壮汉分别提起大砍刀,一边大吼大叫着,一边快步向着少年冲过去。 少年仿佛看腻了一般,不屑地撇了撇嘴角,将手中的银枪一横,轻轻松松地挡下两名壮汉的砍刀,右脚向后重重一踏,足足将自己的麻布鞋给陷入地里一半有余,双手发力,借着后腿上的力量,愣是把两个壮汉的砍刀给抵了回去。 少年嘴角轻轻一咧: “大块头,力气这么小,好好回去练练吧!” 两名壮汉被少年轻松地压制,脸上早已是憋得通红,虽说是羞愧,但是就凭力气他们还真压制不住少年。 “嘿嘿,差不多了吧,嘿咻!” 随着少年一声轻喝,两名壮汉被少年一举震退,向后翻滚了几圈,才连滚带爬地来到另一名壮汉身边,略带恐惧地看着少年道: “怎么又是你这小子!” “老大!这个月我们已经三次被这小子劫了啊!” “闭嘴!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面对满面和煦笑容的少年,三人中的那位被称为老大的壮汉战战兢兢地来到了少年面前,满是纠结地皱着那张大肥脸,努力挤出一丝和气的笑容来: “那个,少侠,你看我们这,家里也要吃饭是吧,你又三番两次的......” “嗯?!” 还没等壮汉把“打劫”两个字说出来,少年就用威慑性十足的眼神把壮汉的话给抵了回去,壮汉十分憋屈地后退了一步,急急忙忙道: “见义勇为!见义勇为!” 看着少年的脸色渐渐缓和,变回了那“和煦”的笑容,壮汉才松了口气,正欲开口脱身,少年却先一步说道: “少给小爷来这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今天刚刚从山路上干了一票!老实点把东西交出来,不然,哼哼~” 少年冷笑着将三人逼退了几步,手里的银枪往地上轻轻一点,发出“叮~”的一声脆响,三名壮汉的身体仿佛寒风如体般颤抖了几分。 在少年无比渗人的威慑下,为首的壮汉只好不甘心地交出手中的包裹,然后灰溜溜地领着两个手下夺路而去。 看着三人已经走远,少年掂量了一下手中的包裹,挑了挑眉头道: “不少啊,看来这三个家伙这次劫的可是个大家伙啊,不过,嘿嘿,既然有这么大份量,这个老家伙应该不介意我拿去用吧,哈哈。” 少年将包裹随意地挂在了银枪之上,扛着银枪,一步一步慢慢地走进了密林之中,不时还可以从林中听到少年走调的哼声。 少年的名字叫做谢星尘,是个孤儿,准确地来说是三年前成了孤儿。 谢星尘从记事起就只有一个亲人,那就是他的母亲,他对母亲的了解也仅限于母亲曾经是大家族的侍女,后来嫁给父亲之后就离开了那个大家族,跟着父亲生活,母亲从未提过他的父亲,但从眼神中谢星尘可以看得出,他的母亲很爱他的父亲,但是就是因为这样,他才越发地讨厌他的父亲,在谢星尘的记忆中,他的父亲是抛弃了他和他的母亲的人,所以即使到他的母亲离去之时,他也未曾知道他父亲的名字。 谢星尘讨厌他的父亲,所以他记事以后都是随母姓,他的母亲也未对此说过什么。 三年前,谢星尘随母亲生活在这片密林外的一个小村子里,母亲替人洗衣来养活他,他也经常到山里拾柴来维持家计,这样的生活谢星尘本已没有怨言,甚至觉得这样和母亲生活在一起很幸福。 可是好景不长,谢星尘的母亲日夜思念他的父亲,导致身体一日比一日地差,终于在三年前不堪重负离去了。 从三年前开始,谢星尘就开始一个人生活,已经十七岁的他已经是可以自力更生的少年郎了,虽然他自力更生的方式有些独特。 谢星尘的母亲还在世时,曾经让他学过一些特长,比如箭术,枪法,很难想象,看起来柔弱的母亲居然在舞刀弄枪方面有着别样的见识,尤其是枪法,谢星尘的枪法就是从他母亲那里学来的。 他手里的银枪,也是从他母亲那里继承的,据他母亲说这似乎是他的父亲送给他母亲的,这也是第一次让谢星尘觉得这个父亲还不错。 谢星尘其实是个叛逆的孩子,只不过他母亲在世时,他不忍心让母亲担心,所以总是一副乖巧的样子,自他母亲去了以后,他便不在收敛自己的本性。 爱管闲事是他最大的特点,这三年来,他在这小村附近的地方都创出了名声了,一般的盗贼流匪听到他的名字,哪怕在这阳光正盛的正午都会有一种寒气上身的感觉。 谢星尘喜欢劫富济贫,准确地说是劫盗济贫,他总喜欢把强盗手上的东西抢过来,物归原主,若是原主不仁,那就据为己有。 在谢星尘的行事准则里,只有可以抢和不能抢,没有抢不抢得过和敢不敢抢,胆大妄为是他第二大特性。 深入密林数百步,一间不起眼的小木屋慢慢从树丛中透出,小屋不大,却刚好适合谢星尘居住,屋里除了灶台和床榻,就只有一个小箱子。 谢星尘随意地将手中的银枪靠在了墙边,然后将手中的包裹打开,看着里面闪闪发光的金银首饰,“嚯嚯”地笑了两声,然后像丢垃圾一般把包裹丢进小箱子里,侧身靠在了门边,透过密叶间的一丝缝隙,遥望着碧蓝的天空,久久不语...... 转眼间,日已落下西山,银盘也已高挂空中,谢星尘这一愣就是半天光景。 谢星尘也不急着吃晚饭,倒是轻车熟路地从身边随意取过一片树叶,轻轻放到嘴边,与他走调的哼声不同,他用树叶发出的声音,如百灵鸟般动听,如夜莺般入耳,仿佛一阵轻风徐来,在心灵湖面上泛起淡淡涟漪。 第二天,当日轮刚泛光时,谢星尘已经收拾好东西,提着银枪向着山路上走去,每日都会有不同的人走这条山路,谢星尘做事十分有原则,若是走过的是老弱妇孺,他不但会放其通行,还会帮忙处理掉想要出手的山贼流寇,若是过的是满腹流油的商人士官,他会袖手旁观,即使有人出手劫掠,他也不会出手,而是等到这些人得手后在出手抢他们的东西。 早早地坐在山路旁的大树枝干上,谢星尘一边假寐一边等着他的“猎物” 不一会,轱辘转动的声音就从远处传入了谢星尘的耳中,假寐的双眼睁开一道缝隙,露出丝丝神采。 马车的声音近了,谢星尘略微一撇,随即侧过头,不再理会,过路的马车奢华无比,连赶马车的仆人都是穿金戴银,周围甚至有着十几二十个护卫,看来是哪个大家族的车队,不过,这条路上的人们,可从来不会放过这样的大鱼啊。 果然不出谢星尘所料,马车还未经过谢星尘脚下的大树就已经被拦下了。 “站住!这条路可是大爷我的地盘,想过就要先孝敬孝敬大爷我!” 说话的是一个兽皮短衫的独眼大汉,手里一柄寒光凛凛的双刃大斧渗人的很,身后高矮胖瘦站着几十个拿着武器的山贼,一边发出冷笑声,一边慢慢把车队包围。 车队的护卫也不少吃素的,马上就把车队的人和物给保护起来,并由一名头领上前与独眼大汉交谈: “这位朋友,我们这是有急事要赶路,行个方便如何?” 说着对着大汉一拱手,随即往怀里一掏,将一个绣金的小包囊掂量了几下,丢给独眼大汉。 看来是挺上道的,独眼大汉笑着接住了包囊,稍微掂了掂,眉头立刻扬了起来,也没有招呼那个头领,而是和身后的几个山贼开始谈论什么。 在树上看着这一切的谢星尘嘴角露出一份嘲讽的笑容,嘴里喃喃道:“割肉喂饿虎,这可是要把自己搭进去的啊。” 独眼大汉似乎商量完了,转过身对着头领露出了一副贪婪的笑容道: “兄弟们!把他们都给我看紧了,别放跑了一个!” “哦!” 那个头领听了大汉的话顿时冷汗之下,但还是壮起胆子喝到: “你们不讲信义!我明明已经给了你们足够的过路费了!” 谁知大汉听到他的话之后,与身边的山贼对视了一眼,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兄弟们快听听!这个傻大个,居然和劫路谈信义,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头领听了脸上一阵羞红,仿佛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一般,大张旗鼓地喊道: “别让他们当我们好欺负!都给我把家伙拔出来!好好教训一下这些泼皮!” “哼!谁教训谁还不知道呢!” 大汉一阵冷笑,粗壮的大手一抬,身后的树丛中又是一波山贼冒出,闪着寒光的刀刃映照着山贼们贪婪而嗜血的笑容。 就在车队头领不断在心中祈祷,大汉手下的人一步步缩小包围圈的时候,一道清脆的声音打破了这剑拔弩张的气氛: “住手!”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一百三十四章 劫盗济贫去 从三年前开始,谢星尘就开始一个人生活,已经十七岁的他已经是可以自力更生的少年郎了,虽然他自力更生的方式有些独特。 谢星尘的母亲还在世时,曾经让他学过一些特长,比如箭术,枪法,很难想象,看起来柔弱的母亲居然在舞刀弄枪方面有着别样的见识,尤其是枪法,谢星尘的枪法就是从他母亲那里学来的。 他手里的银枪,也是从他母亲那里继承的,据他母亲说这似乎是他的父亲送给他母亲的,这也是第一次让谢星尘觉得这个父亲还不错。 谢星尘其实是个叛逆的孩子,只不过他母亲在世时,他不忍心让母亲担心,所以总是一副乖巧的样子,自他母亲去了以后,他便不在收敛自己的本性。 爱管闲事是他最大的特点,这三年来,他在这小村附近的地方都创出了名声了,一般的盗贼流匪听到他的名字,哪怕在这阳光正盛的正午都会有一种寒气上身的感觉。 谢星尘喜欢劫富济贫,准确地说是劫盗济贫,他总喜欢把强盗手上的东西抢过来,物归原主,若是原主不仁,那就据为己有。 在谢星尘的行事准则里,只有可以抢和不能抢,没有抢不抢得过和敢不敢抢,胆大妄为是他第二大特性。 深入密林数百步,一间不起眼的小木屋慢慢从树丛中透出,小屋不大,却刚好适合谢星尘居住,屋里除了灶台和床榻,就只有一个小箱子。 谢星尘随意地将手中的银枪靠在了墙边,然后将手中的包裹打开,看着里面闪闪发光的金银首饰,“嚯嚯”地笑了两声,然后像丢垃圾一般把包裹丢进小箱子里,侧身靠在了门边,透过密叶间的一丝缝隙,遥望着碧蓝的天空,久久不语...... 转眼间,日已落下西山,银盘也已高挂空中,谢星尘这一愣就是半天光景。 谢星尘也不急着吃晚饭,倒是轻车熟路地从身边随意取过一片树叶,轻轻放到嘴边,与他走调的哼声不同,他用树叶发出的声音,如百灵鸟般动听,如夜莺般入耳,仿佛一阵轻风徐来,在心灵湖面上泛起淡淡涟漪。 第二天,当日轮刚泛光时,谢星尘已经收拾好东西,提着银枪向着山路上走去,每日都会有不同的人走这条山路,谢星尘做事十分有原则,若是走过的是老弱妇孺,他不但会放其通行,还会帮忙处理掉想要出手的山贼流寇,若是过的是满腹流油的商人士官,他会袖手旁观,即使有人出手劫掠,他也不会出手,而是等到这些人得手后在出手抢他们的东西。 早早地坐在山路旁的大树枝干上,谢星尘一边假寐一边等着他的“猎物” 不一会,轱辘转动的声音就从远处传入了谢星尘的耳中,假寐的双眼睁开一道缝隙,露出丝丝神采。 马车的声音近了,谢星尘略微一撇,随即侧过头,不再理会,过路的马车奢华无比,连赶马车的仆人都是穿金戴银,周围甚至有着十几二十个护卫,看来是哪个大家族的车队,不过,这条路上的人们,可从来不会放过这样的大鱼啊。 果然不出谢星尘所料,马车还未经过谢星尘脚下的大树就已经被拦下了。 “站住!这条路可是大爷我的地盘,想过就要先孝敬孝敬大爷我!” 说话的是一个兽皮短衫的独眼大汉,手里一柄寒光凛凛的双刃大斧渗人的很,身后高矮胖瘦站着几十个拿着武器的山贼,一边发出冷笑声,一边慢慢把车队包围。 车队的护卫也不少吃素的,马上就把车队的人和物给保护起来,并由一名头领上前与独眼大汉交谈: “这位朋友,我们这是有急事要赶路,行个方便如何?” 说着对着大汉一拱手,随即往怀里一掏,将一个绣金的小包囊掂量了几下,丢给独眼大汉。 看来是挺上道的,独眼大汉笑着接住了包囊,稍微掂了掂,眉头立刻扬了起来,也没有招呼那个头领,而是和身后的几个山贼开始谈论什么。 在树上看着这一切的谢星尘嘴角露出一份嘲讽的笑容,嘴里喃喃道:“割肉喂饿虎,这可是要把自己搭进去的啊。” 独眼大汉似乎商量完了,转过身对着头领露出了一副贪婪的笑容道: “兄弟们!把他们都给我看紧了,别放跑了一个!” “哦!” 那个头领听了大汉的话顿时冷汗之下,但还是壮起胆子喝到: “你们不讲信义!我明明已经给了你们足够的过路费了!” 谁知大汉听到他的话之后,与身边的山贼对视了一眼,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兄弟们快听听!这个傻大个,居然和劫路谈信义,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头领听了脸上一阵羞红,仿佛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一般,大张旗鼓地喊道: “别让他们当我们好欺负!都给我把家伙拔出来!好好教训一下这些泼皮!” “哼!谁教训谁还不知道呢!” 大汉一阵冷笑,粗壮的大手一抬,身后的树丛中又是一波山贼冒出,闪着寒光的刀刃映照着山贼们贪婪而嗜血的笑容。 就在车队头领不断在心中祈祷,大汉手下的人一步步缩小包围圈的时候,一道清脆的声音打破了这剑拔弩张的气氛: “住手!”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一百三十五章 明月偈良缘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惟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蝉娟。” 这首词由苏轼所写,初读只觉词语清丽,年推岁移,老来捧卷未能读罢却是涕泪沾襟了,“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曾听人比圆月作明镜,那共愬婵娟之时,千里相隔的人也就能遥遥相望彼此了吗? 这明月亘古及今悬于夜上,也不知多少人曾望之倾怀,江淹谢庄对月拟赋,李白王建指月放歌,出妇征夫,或独立窗边,或缩偎戈寒,也有闲人代了吟出一脉长怨。而今你我茫茫于世上,玉弓玉轮,古时的吟咏又怎赋得今人今世的月愁呢?顾望月光,此书也就泠然写展了。 安徽境内偏南,有片山区,山势高奇,其中一峰有“一石插天,与云并齐”之称,后来得名齐云山,齐云山左近还有白岳,万寿,拱日诸峰。南朝几任皇帝听厌了玄学虚谈,转了去尊佛修寺,梁武帝曾四度舍身同泰寺,其时道教备受压抑。教中性清的人无心庙朝,索性去了人外,纷纷开山立派,少与朝廷往来。其中周先生便和众学生到了齐云山,整日讲玄谈幽,服丹酬诗,近郊名士也络绎踏径交结,声名靡迤。又有尚气任侠的人闻了齐云山的自在,上山访游,彼此击剑比武,隋唐以降,齐云山武学一兴。数百年间山上学士,侠客混杂,山人往往深谙黄老,再时常以玄说剑,引气试道,竟从庄子内七篇中悟出了三套剑法,后来被人叫作“齐云剑法”相传至今,齐云派也就无时而有了。 齐云派从有掌门至今已传到第十六人,陆同陆掌门此刻正与门下众弟子门人同堂而坐,今日是中秋佳节,堂间焚香张灯,坐下清酒对诗,一片欢闹。几名青年弟子正在中堂踏毯步波,舞剑拜月,佯作娇柔,引得席间笑声一片。一位青年轮到出诗了,见他容貌厉俊,身宇浩正,擎杯道:“今值中秋,我派中谁又不是旷练的性情,浪放的骨子,没什么说的,造山要书的都挡出去,今天便是乐了,明天也怕就死了?人生哀事莫倾愁,回首宴歌一重楼,越姬裙腰舞颜色,觥满还斟西月流。”念到越姬,笑指舞剑的弟子,一杯酒喝就灌了。霎时间掌声,喝好声,哄笑声响在一堂。这青年名叫李带雨,是陆同的大弟子,为人不倨不礼,平和善笑,在众弟子中甚受佩服。李带雨团团一礼,雍容坐下,随意望向窗边的明月,寒光清光,总是皓洁的。 齐云山西北向,是拱日峰,这儿又是悉藏齐云派经典的说剑阁的所在。说剑阁建于唐朝上元年间,后又几经修葺,即今高三十馀丈,阁落乖奇廋硬。阁中的武学典籍自是不少,此外经,史,子,集书类繁芜,回廊环壁更陈列了历朝历代文人巧匠的字画器宝。说剑阁嵌在峰侧,一面对着山径,另一面与山势同削。 而此时拱日峰的峭壁却真挂着一人,只见他衣袂翻扬,宽袖一落,人便轻轻的纵起数丈。又过了半个时辰,上了说剑阁的檐角,那人把外面衣着解去,半叠半团的放进包裹里,显出一身靛色劲装,又带了蒙面。 但见他轻步藏形的在偌大的阁顶绕了一转,朝山径窥去,径上的满是落叶,直伸到卷檐下的空庭,很是幽彻。北垣底下栽了数丛菊花开出黄白。青衣人在一扇朝向偏斜的窗子,伏身低耳在瓦上细听,近处远处,虫啾隐约,此外别无他声了。这才探身窗前,但听吱的一声,窗页已被那人悄然拉开,霎那间月华泄进屋中,那青衣人不禁”啊”的一声低吟。 只见眼前是间摆设古朴的小室,着西壁是木几板床,余下三向的墙壁坠满字画,乍入室里,可谓是大雅稀物吧?而近窗地上竟坐着一个少年,正向着另一扇窗外凝神而望,随着窗子开了,才转过头去看。那少年一副惊惧神色,双眼也忘了去眨,喉头钝涩的一划。青衣人先一怔,迅疾的闪动身形,径欺到少年身侧,一把将他嘴堵住,顺手封住了那少年胸口的穴道,掣出一把手指长短的小刀,在少年鼻尖前一竖,道:“你别出声,不然我...”说着晃晃做个样子。那少年只觉得按在自己嘴上的手掌柔滑瓷腻,还略带幽香,心念一闪,稍稍稳住了心神。他轻轻点了点头,随着胁迫离开,少年颤抖着呼出口气,勉强笑道:“姊姊,你是来这儿赏月的吧?当真是所见略同啊,此间自不如名楼高阁那般庭宴邀月,也不如幽湖雕舫那般声歌逐月,但这儿小牖小几,清风清茶,也未必就让不来那天心之圆月,月上之嫦娥。素闻婵月上幽而静,那嫦娥住的惯了,对些筵宴的热闹自然也要厌烦的,说不准今宵今刻,月上的神仙正首途这里,要与你我对影七人哩!”语音未沉,便又接道:“哎呀,莫非姊姊却就是嫦娥姑姑么?真是妙极,这么陡耸的山崖,也只有神仙能从月上翩翩然下,赐降窗前,弟子真是受宠若惊,惊不能语,语无伦次了!” 青衣人本想出言震吓,却被那少年先喊了自己姐姐,先是一惊,后又听他云里雾里,东牵西扯的说了一通话,不由得觉有趣,便冷冷道:“你这小孩怎么像讲话本的哩?再着,管谁乱叫姊姊呢?” 少年道:“你声音这么细,身上还散着阵香呢,不是姊姊,难不成是妹妹嫂嫂吗?抑或奶奶吗?总之奶奶饶命了。”青衣人一扬手,假作要打下去,却是一笑,道:“别提你奶奶了,我没那么年迈。你...”少年抢道:“姊姊,日月长明,白寿还青,天颜永驻,那姊姊的天颜想必丽质呀,之被这青衣青布一罩,可是暴殄天物了。”青衣人又气又笑,好奇心起,问道:“你怎么就知我丽质了?你认识我吗?”少年道:“姊姊可是天上的神仙呀,就算不是闭月羞花,那至少至少也是沉鱼落雁了吧?”青衣人忍俊不禁,双眸弯弯,啐道:“巧言...令色...问你,小孩怎么玩到这里了?你那些不要紧的话都剔了再说!”少年小心的道:“我来这?我住在这里近十年了,这不是那个...说剑阁么?就这儿...我就是住这儿的。”青衣人凝视少年,沉吟一阵,道:“住这儿?那你是齐云派的咯?看你小子挺会说道,有谎被我听出来的,哼...你可圆好了。” 那少年听了问,不禁叹了口气,道:“也想是呢,同门学艺都是年纪相差不多的,在一起好不热闹。可惜我只是住在这儿罢了,平日里打扫整理阁中的许多书籍,还就是誊抄信书,想说话也都不容易。有时闷了也就看看书,或者朝外望望群山,叹几句:今已临绝顶,不见众山小。欲让众山小,更上楼多少?我公虽不贵,信手与月招。月上降仙人,青衣裾飘渺!” 青衣人依旧摇头寒声道:“废话还真多哈?你就是说的天花乱坠也没用,既然你是照看书的,那什么书在什么地方,你不会不晓得吧?”说着一只手早触及少年咽喉,发觉喉头初突,指尖略一缩回,眯眼想了片刻。忽听得门外脚步声疏乱,渐近门边来。一时着慌,随手解了少年穴道。少年也听了,指指一个木箱,青衣人一瞥窗口的千仞山崖,忙开启箱盖,四尺方的箱底也只有一件夹袄,几片碎布,躲进箱后,门声轧轧响起。 一个老者晃着进来,道:“喻儿,今天筵上的酒,醇的要紧!给你带回小半斛,少要人说我忘了朋友。”说着把酒连一箧菜放在几上,疑笑道:“怎的我闻着,有女人的甜味儿呢?”少年道:“只怕是先生诗里的女人敷香浓了,飘出来的吧?烦让在下一嗅佳句。” 老者“哈哈”笑道:“老叟虽近来常描雌儿的,但写诗终需庄重些。”一面把手中的皱纸,拂得平了,不忘抬眼一看少年,便潇潇念起诗来。其诗意境清淡闲适,篇完气馀,称得上佳作,而这位老者正是宋初的诗人梅尧臣。梅尧臣志在生民足邦,却终于退入了齐云山,在说剑阁与少年做了邻居,也把志向放的慢了。今日陆同宴聚山上门人宾客,席中梅尧臣想起这位莫逆之交,把酒菜也捎回了。 梅尧臣又和少年说了回席间热闹,斜坐在板床。少年心系箱中,口里答应着。梅尧臣也叫少年坐了,道:“这是我第五。十四回仲秋节了,近来多病,只怕也不需再过得几回了。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 少年稍一莞尔,梅尧臣又道:“比之这悬了千年万年的月亮,人这一世也只算得一红即暗的星火,何求又照亮什么?我像你大小时,过这仲秋,也是满怀了抱负不平,也信平生志向终有做得的一天。可人生无常,一生之间又有几件事能真的遂了心愿,那初慕的女子,那常求的知遇。少时背了卷卷古书,一去了竟忘的如此之快。试想此时的月亮,山水和一石一砾千年以后仍旧如故,只是你我却永远不在了。今天这年号这朝代也终会过去,终于被史书提炼作几个人的故事,可你我也是活过啊!” “驱车上东门,遥望北郭墓。白杨何萧萧,松柏夹广路。下有陈死人,杳杳即长暮。潜寐黄泉下,千载永不寤!” 说着梅尧臣揩去泪,从床下摸出两只杯,不让少年,亲自都斟满了,道:“自你四五岁,与我在山中,教你书辞,至今有七载了。算得你半个亲人,半个朋友。今天,一杯酒将与君辞行了。” 少年听梅尧臣兀自讲了许多,自觉有事了,听说不禁含泪道:“先生怎么要走吗?” 梅尧臣道:“今天陆掌门宴请山上宾客,也为了说这事。近来,山中将有大变,不得不使我等客人下山。我也想过带你下去,奈何陆掌门坚持不允。” 少年凝神桌影一角,道:“说来谁也总会去的,先生,您何时启程?” 梅尧臣道:“也就这一两天,我怕去的匆忙。世间种种,不须认真,寄此一生,也就一了百了。”说着,便漠然去了。 少年呆坐床边,听那箱里响动,才想起青衣女子的事来。青衣人从箱中出来,偷看一眼少年,把门关紧了。她听了二人的话,知道眼前这少年,本就孤苦,今晚却又巧巧和那老先生分别,往后真要闭口度日了。 青衣人轻声道:“刚还在那人,不和你说不须认真嘛?” 她踱了几步又道:“那你以后,是要进京城考功名了?看你住也在书匣子里,不举都难吧?” 少年笑道:“铁匠的睡在干戈里,可就武艺精湛了?” 青衣人赌气道:“他打铁的技艺精湛,和你们士大夫的纹字功夫一曲同工呢。” 少年道:“我哪里算得上了?再者,宁为百夫长,不作一书生嘛。我倒是宁愿睡取武库。不能武艺不成,会了打铁,至少染上一身侠气啊。有人立言不朽,我就想立剑不朽!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但若有一天能应役而征,杀在胡地,便是醉卧沙场也认了!若是有幸凯旋,也像木兰诗里那般愿驰千里足,送我还故乡更是妙哉,却还到哪里呢?齐云山么?故乡都没有,那爷娘姊弟就更无从谈起了,哎...” 那少年开始时目光坚毅,语气铿锵,好似敌兵百万即在眼前,就要上阵杀敌了。说到后来,目光渐渐黯然,最后竟成了苦笑。 青衣人见他说得诚恳,不像做作而为,心中不由得把少年往后的种种不堪情形想了。虽然仍想探问无尚剑法的事,但看他微微低首,神色愁伤,显是刚才的话他在心里憋了很久,他一个小孩子再怎么生性豁达,独自久居也要孤单的,今儿既来此处,又让自己撞见了。陪他说说话,还能怎样?他说的一身侠气难不成我这儿就少了?想到此处,便忽然问出道:“那你爹娘呢,亲人都在哪儿呢?” 少年黯然道:“我听梅先生说,我是被弃路边,让陆掌门捡回来的。不过我爹娘一定是不得已的,这怨不得他们不是?属累君两三孤子,莫我儿饥且寒,有过慎莫笪笞,行当折摇,思复念之...” 这后四句出自汉朝的一首乐府,写得是一位久病的母亲临终前的托孤,言语恳切,和后来浮华逞才的诗文比起来,真是要教太康落瑛,齐梁置管了。那首诗虽在宋朝,依然妇孺常常咏唱。 青衣人听着少年愈说愈轻的话音,觉得少年说的一字一句无不透着感伤,回想自己以往的境遇,生了些相惜之感。再打量那少年,但见他不过十二三岁年纪,衣衫浅旧,身子瘦弱,算得上骨立了。待他稍抬起头,又见他相貌平平,面色苍白,自耳至项还有一道浅浅疤痕,模样真算不上讨人喜欢。 她本就是乘夜潜行,若是被抓,纵不致被害,也是险恶极了。也知那无尚剑法藏的何等秘密,却总要一试。但她又是至情至性的人,现下这位少年孤苦伶仃,心地诚善,自然的心生怜惜,一时也决不下去留。青衣人推了下少年前低的肩膀,小声道:“谁没件不如意的事。行了,你不还要打胡人吗?不是想抹抹眼泪,就让他们收帐子割地吧?你大小也是个男娃呀。” 少年道:“也是啊,也许我爹娘还活着,还在挂念我。这时我望着月亮也许他们也在这月下望向我呢!只是天上这铜镜太小了点,照的人又那么许多,这么挤,我是看不清楚他们的模样。” 青衣人微微蹙眉,道:“你这小孩儿,句句话怎么都得压出点水呢,伤心也伤身哦。”但说话间,她也转头向窗外看了去。 少年道:“我们活了一回,又能得到些什么呢?好像只为了体味这世间的悲欢离合似的。一旦死了,生前的一切也就都丢下了,能带走的只有往事的一段段悲喜吧,如此看来伤感也不全坏事。” 少年把身子往床边的墙一靠,泯泯嘴续道:“也可以譬作一张素绢,每一小处的空白要是染了色,也就不能改了。素绢的尺长也就是活着的一生吧。这能算做缘分吗?不然怎么我和爹娘至亲至近却远隔天边,而天下多少人,可偏偏就和你在此共度佳节呢?” 青衣人嗫嚅着,似有所感。她凝视少年良久,思绪早已回到了几年前自己离开家出外漂泊,多少心酸苦楚啊,自己的妹妹多年不见,双亲只怕也老了实多,何尝不会思念,却说近又远的不可及。而今这个小孩,只怕较之自己尚且不如,往后他孤苦伶仃,苦头可有的受了。 又想到自己如今也算是无亲无故了,和他是同病相怜。说起有缘,似乎和他倒真有那么许多。青衣人犹豫着,还是把盖住脸的青布摘了下,俯身在少年前面,又是出神一阵。少年悄悄一瞥青衣女子,也出了神。但见眼前是位二十出头的女子,生得十分美好,一双秀目盈着泪水,鼻尖也晕出些红了。 女子嫣然一笑道:“你说的对呀!有些事真得缘分他老人家出马。看我自小逃出家,快七年了,想见的,不想见的哪里是我能说了算呢。今天咱们两个能在这里碰见也可真准啊。你说这么大的齐云山,这么大的说剑阁,怎么我一拉开窗子就看见你了呢?” 说着哧的一笑,又道:“那,你多大了,叫什么名字呀?” 少年见她容貌好看,竟又哭又笑的。也生出亲切之感,大了些胆子道:“我叫唐喻,至于字嘛。就和当今的欧阳先生一样好了,字永叔。我好像十四岁了吧。”“什么呀你,恁的没诚意呢,没一句准的。编个名字告我还说漏了,关键啊,编的还那么难听。什么叔的,你要做甚呀!”青衣女子嗔怒道,赌气似的转过脸去,微露发间的玉耳,柔祗雪凝。 唐喻似乎也有点歉意,赔笑道:“我被捡来,没有谁给起名字。这个唐字和喻字也是我自己起的,觉得顺口就好吧。至于字,我本没想过,你一问名和字,我只好临时编一个说与你听咯。” 女子又是一笑,道:“很像很像,我叫...”话到口边,忽的顿住,思前想后了好一会儿,才说出两个字“汪篦”随手比划了出来,又迷眼笑笑,升了语调道:“我可比你大得多了,大了你好几辈呢。我看你怪孤单的,我也没什么亲人。不如这样吧,给你个便宜做,我认你作我兄弟吧。我可是很不在意的哦。只是觉得刚才你叫了好几声,还蛮甜的呢。”说着,又是甜甜一笑, 唐喻自小长在齐云山,见过的女子,也都是年老的宫女来作的道士的。如汪篦这般貌美的少女,可是第一次见了。 唐喻笑得僵硬,直盯汪篦,嘴张着半晌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才眨着眼道:“你说真的?那我不是就有了一个姐姐了么?还是一个...”唐喻想夸汪篦的容貌,却有说不出口了。只还念叨着眼泪已经流了出来,一滴两滴的落在前袂。汪篦心中波动,却轻快的道:“既然这样,那就咱拜个把子吧。像我又好看又会疼人的小姐姐,你可美美的吧?” 唐喻笑道:“怎么是小姐姐,你不是比我大了好几伦吗?”说着两人都笑了。 他二人接着,就以月为向,抱拳道了一遍有福同享和天神共鉴云云,后又拜过八拜。唐喻起身后呼了声“姊姊”不由得泪水再下,难以抑制,便坐在原处俯身哭起来。 汪篦轻柔的拍拍唐喻肩头,也背着墙壁坐在了唐喻身旁,环视四围,室中摆设似乎静肃的听着,有意把微笑声放的很轻。月已西斜,快没入窗子西框的下角,不过软软的明月还是竭力将月光印在二人身上,千古以来的惹恨的月亮,今日却是异样的圆,好像月真是水做的,而欣慰的泪水可以把月缺添满呢! 汪篦把唐喻的小手握着,讲起了她儿时的趣事,什么钓鱼饵梨,什么投壶划船,流觞曲水,说到欢喜处两人就俱捂着嘴笑,汪篦让唐喻依着自己,想到今夜的所做所为,心中不禁暗自笑了。 二人这么说了多半个时辰,汪篦忽的道:“不瞒你说,我来这儿是想盗走那本叫无尚剑书法的书的,姊姊不愿你为人不义,我不要了。今天得了个小兄弟,也算很很很赚得呀。你领我在说剑阁转转呗,这儿不是大宋的几大名楼呢。想不到里面住着你这么个破小孩儿,不过自从是我弟弟后,就不破啦。” 于是二人出了屋子,但见说剑阁原是个中空高阁,书都藏在四围室中。堂中明烛耀耀,红栏金纹。椽梁飘带,壁彩摘绦,画有水兽鹏鸟,彭祖蜗牛,其间一位老者怡然忘境,便是梦蝶的庄周了。 汪篦道:“齐云派说剑阁倒是很有几分咱汴京大庆殿的威风呀!厉害厉害,可我弟弟那么个小屋,更有官爷儿鱼肉百姓的作风了。哈哈!” 唐喻道:“这儿要是皇宫,那姊姊就是皇帝娘娘了吧,奴才给娘娘请安了。”说着按身一福。汪篦笑道:“嘴这么甜呢?你以后要是真做了大官,九成是个佞臣咯。” 唐喻道:“那还要姊姊娘娘,多多提拔啊。姊妹弟兄皆列土,可怜光彩生门户嘛。”汪篦只是笑道:“无尚剑法,真的放在这儿的话,你可得小心了。以后来的人只怕越来越多呢。” 唐喻道:“这个无尚剑法究竟怎样好,近来很多人闯山门,听说就是为了这部书,再者我住这儿十年,也从来没看过什么无尚剑书。” 汪篦道:“那书是江湖中挺神秘的剑术,怎么会容易见到,何况你还不是齐云派的。你若说那无尚剑书的好处,却是谁也道不出的,从来这套剑法也没人练成过。”唐喻道:“既然没人练成,那是怎么创出的功夫呢?” 汪篦略一思索,道:“大概三十年前,江湖中出现了一位武学奇才,名叫赵裳。此人自小入得齐云派,痴迷剑术,但弱冠之年就生了场大病,结果落下了身体羸弱的病根,虽是如此他仍旧嗜武如命。不能练武就潜心研究,也许正是因为他不能练武所以心领之慧大进,二十余岁竟把流传数百年的齐云剑法的招式的破绽了指出,而且每每一针见血,正中机括。这件事在武林上可谓是轰动一时,开始他研创剑法也只是自娱自遣,剑法中尽是奇招怪招。” “后来赵裳他倾慕一位姑娘,而这姑娘却对他薄情无心。于是赵裳想方设法讨她欢喜,这就少不了花些银子啦。此后赵裳创出剑法,重金去卖,而那姑娘的漠视又使他性格愈发阴鸷。时间一久,赵裳所创剑术中的奇招怪招,尽变成了杀招毒招,很多剑招更是堪比当时的邪教青蓑剑派的招式了。” 说到此处汪篦自嘲般的耸耸肩,又道:“那些学了他的剑法的人为非作歹,无恶不作,有人借着他剑法的精妙肆意惹事生非。一些江湖门派的弟子也卷入此风波。武学大家也多有为赵裳剑法所伤所杀,同道众人忍无可忍,最后选出几位德高望重的前辈去找赵裳。但他行踪诡秘,狡猾至极,哪里寻得到,后来也就作罢了。” “但那些害人的剑法一传十,十传百,仍旧危害良善。又过数年,赵裳他老人家总算是又瞧上了另一家闺女,两人两情相悦,赵裳很是珍视这位红颜知己。自然呢,也就体会到了人世间的真情温柔,觉得出卖剑术,教人行凶作恶,害得别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很是不该。” “就又潜心武学,足足花去十年创出一套传说能一剑江湖的高妙剑术,就是为了治于以前他曾创出的邪招,这套剑法就叫做无尚剑法。开始他亲自选了几个武林中的后起之秀,悉心教诱。数年间却无人能习成此中的一二成,这也就更勾了江湖众人的好奇心,再后来这部记载无尚剑法的剑书不知怎么就消失了,最近忽然传出,剑法还是藏在齐云派的说剑阁中。” 汪篦这么不间断的说了许久,唐喻则只当是听个故事,还再等着下文呢。其时五更即尽,二人又回了屋中。汪篦抚摸着唐喻头发道:“弟弟,我一定要走了。我把我这玉佩送给你,怕你以后长得英俊了,姐姐人不出来呀。”汪篦已从颈上把一个玉坠摘下,放在唐喻掌心道:“我来过这里,就不要和别人说了。” 唐喻此时又有些哽咽,勉强道:“那姊姊,你还会来么?”唐喻刚刚有了个亲人,即刻就要分别,心中不免难过。汪篦道:“按你说法,我们这么有缘,自然还会见面的,你可得长高长壮实点呀!你要还这么弱不禁风,姊姊还得你保护呐。” 说罢,汪篦转身走到窗边,把那件宽袖的衣服穿了,一俯身跃将下去,袖子都成了弧形,缓缓飘了下去。唐喻站了半晌,揾去泪水,心中想起了杜甫的两句诗“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昂头望向远处,山线描着红色,就快亮天了。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一百三十六章 剑下无情伤 青衣人本想出言震吓,却被那少年先喊了自己姐姐,先是一惊,后又听他云里雾里,东牵西扯的说了一通话,不由得觉有趣,便冷冷道:“你这小孩怎么像讲话本的哩?再着,管谁乱叫姊姊呢?” 少年道:“你声音这么细,身上还散着阵香呢,不是姊姊,难不成是妹妹嫂嫂吗?抑或奶奶吗?总之奶奶饶命了。”青衣人一扬手,假作要打下去,却是一笑,道:“别提你奶奶了,我没那么年迈。你...”少年抢道:“姊姊,日月长明,白寿还青,天颜永驻,那姊姊的天颜想必丽质呀,之被这青衣青布一罩,可是暴殄天物了。”青衣人又气又笑,好奇心起,问道:“你怎么就知我丽质了?你认识我吗?”少年道:“姊姊可是天上的神仙呀,就算不是闭月羞花,那至少至少也是沉鱼落雁了吧?”青衣人忍俊不禁,双眸弯弯,啐道:“巧言...令色...问你,小孩怎么玩到这里了?你那些不要紧的话都剔了再说!”少年小心的道:“我来这?我住在这里近十年了,这不是那个...说剑阁么?就这儿...我就是住这儿的。”青衣人凝视少年,沉吟一阵,道:“住这儿?那你是齐云派的咯?看你小子挺会说道,有谎被我听出来的,哼...你可圆好了。” 那少年听了问,不禁叹了口气,道:“也想是呢,同门学艺都是年纪相差不多的,在一起好不热闹。可惜我只是住在这儿罢了,平日里打扫整理阁中的许多书籍,还就是誊抄信书,想说话也都不容易。有时闷了也就看看书,或者朝外望望群山,叹几句:今已临绝顶,不见众山小。欲让众山小,更上楼多少?我公虽不贵,信手与月招。月上降仙人,青衣裾飘渺!” 青衣人依旧摇头寒声道:“废话还真多哈?你就是说的天花乱坠也没用,既然你是照看书的,那什么书在什么地方,你不会不晓得吧?”说着一只手早触及少年咽喉,发觉喉头初突,指尖略一缩回,眯眼想了片刻。忽听得门外脚步声疏乱,渐近门边来。一时着慌,随手解了少年穴道。少年也听了,指指一个木箱,青衣人一瞥窗口的千仞山崖,忙开启箱盖,四尺方的箱底也只有一件夹袄,几片碎布,躲进箱后,门声轧轧响起。 一个老者晃着进来,道:“喻儿,今天筵上的酒,醇的要紧!给你带回小半斛,少要人说我忘了朋友。”说着把酒连一箧菜放在几上,疑笑道:“怎的我闻着,有女人的甜味儿呢?”少年道:“只怕是先生诗里的女人敷香浓了,飘出来的吧?烦让在下一嗅佳句。” 老者“哈哈”笑道:“老叟虽近来常描雌儿的,但写诗终需庄重些。”一面把手中的皱纸,拂得平了,不忘抬眼一看少年,便潇潇念起诗来。其诗意境清淡闲适,篇完气馀,称得上佳作,而这位老者正是宋初的诗人梅尧臣。梅尧臣志在生民足邦,却终于退入了齐云山,在说剑阁与少年做了邻居,也把志向放的慢了。今日陆同宴聚山上门人宾客,席中梅尧臣想起这位莫逆之交,把酒菜也捎回了。 梅尧臣又和少年说了回席间热闹,斜坐在板床。少年心系箱中,口里答应着。梅尧臣也叫少年坐了,道:“这是我第五。十四回仲秋节了,近来多病,只怕也不需再过得几回了。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 少年稍一莞尔,梅尧臣又道:“比之这悬了千年万年的月亮,人这一世也只算得一红即暗的星火,何求又照亮什么?我像你大小时,过这仲秋,也是满怀了抱负不平,也信平生志向终有做得的一天。可人生无常,一生之间又有几件事能真的遂了心愿,那初慕的女子,那常求的知遇。少时背了卷卷古书,一去了竟忘的如此之快。试想此时的月亮,山水和一石一砾千年以后仍旧如故,只是你我却永远不在了。今天这年号这朝代也终会过去,终于被史书提炼作几个人的故事,可你我也是活过啊!” “驱车上东门,遥望北郭墓。白杨何萧萧,松柏夹广路。下有陈死人,杳杳即长暮。潜寐黄泉下,千载永不寤!” 说着梅尧臣揩去泪,从床下摸出两只杯,不让少年,亲自都斟满了,道:“自你四五岁,与我在山中,教你书辞,至今有七载了。算得你半个亲人,半个朋友。今天,一杯酒将与君辞行了。” 少年听梅尧臣兀自讲了许多,自觉有事了,听说不禁含泪道:“先生怎么要走吗?” 梅尧臣道:“今天陆掌门宴请山上宾客,也为了说这事。近来,山中将有大变,不得不使我等客人下山。我也想过带你下去,奈何陆掌门坚持不允。” 少年凝神桌影一角,道:“说来谁也总会去的,先生,您何时启程?” 梅尧臣道:“也就这一两天,我怕去的匆忙。世间种种,不须认真,寄此一生,也就一了百了。”说着,便漠然去了。 少年呆坐床边,听那箱里响动,才想起青衣女子的事来。青衣人从箱中出来,偷看一眼少年,把门关紧了。她听了二人的话,知道眼前这少年,本就孤苦,今晚却又巧巧和那老先生分别,往后真要闭口度日了。 青衣人轻声道:“刚还在那人,不和你说不须认真嘛?” 她踱了几步又道:“那你以后,是要进京城考功名了?看你住也在书匣子里,不举都难吧?” 少年笑道:“铁匠的睡在干戈里,可就武艺精湛了?” 青衣人赌气道:“他打铁的技艺精湛,和你们士大夫的纹字功夫一曲同工呢。” 少年道:“我哪里算得上了?再者,宁为百夫长,不作一书生嘛。我倒是宁愿睡取武库。不能武艺不成,会了打铁,至少染上一身侠气啊。有人立言不朽,我就想立剑不朽!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但若有一天能应役而征,杀在胡地,便是醉卧沙场也认了!若是有幸凯旋,也像木兰诗里那般愿驰千里足,送我还故乡更是妙哉,却还到哪里呢?齐云山么?故乡都没有,那爷娘姊弟就更无从谈起了,哎...” 那少年开始时目光坚毅,语气铿锵,好似敌兵百万即在眼前,就要上阵杀敌了。说到后来,目光渐渐黯然,最后竟成了苦笑。 青衣人见他说得诚恳,不像做作而为,心中不由得把少年往后的种种不堪情形想了。虽然仍想探问无尚剑法的事,但看他微微低首,神色愁伤,显是刚才的话他在心里憋了很久,他一个小孩子再怎么生性豁达,独自久居也要孤单的,今儿既来此处,又让自己撞见了。陪他说说话,还能怎样?他说的一身侠气难不成我这儿就少了?想到此处,便忽然问出道:“那你爹娘呢,亲人都在哪儿呢?” 少年黯然道:“我听梅先生说,我是被弃路边,让陆掌门捡回来的。不过我爹娘一定是不得已的,这怨不得他们不是?属累君两三孤子,莫我儿饥且寒,有过慎莫笪笞,行当折摇,思复念之...” 这后四句出自汉朝的一首乐府,写得是一位久病的母亲临终前的托孤,言语恳切,和后来浮华逞才的诗文比起来,真是要教太康落瑛,齐梁置管了。那首诗虽在宋朝,依然妇孺常常咏唱。 青衣人听着少年愈说愈轻的话音,觉得少年说的一字一句无不透着感伤,回想自己以往的境遇,生了些相惜之感。再打量那少年,但见他不过十二三岁年纪,衣衫浅旧,身子瘦弱,算得上骨立了。待他稍抬起头,又见他相貌平平,面色苍白,自耳至项还有一道浅浅疤痕,模样真算不上讨人喜欢。 她本就是乘夜潜行,若是被抓,纵不致被害,也是险恶极了。也知那无尚剑法藏的何等秘密,却总要一试。但她又是至情至性的人,现下这位少年孤苦伶仃,心地诚善,自然的心生怜惜,一时也决不下去留。青衣人推了下少年前低的肩膀,小声道:“谁没件不如意的事。行了,你不还要打胡人吗?不是想抹抹眼泪,就让他们收帐子割地吧?你大小也是个男娃呀。” 少年道:“也是啊,也许我爹娘还活着,还在挂念我。这时我望着月亮也许他们也在这月下望向我呢!只是天上这铜镜太小了点,照的人又那么许多,这么挤,我是看不清楚他们的模样。” 青衣人微微蹙眉,道:“你这小孩儿,句句话怎么都得压出点水呢,伤心也伤身哦。”但说话间,她也转头向窗外看了去。 少年道:“我们活了一回,又能得到些什么呢?好像只为了体味这世间的悲欢离合似的。一旦死了,生前的一切也就都丢下了,能带走的只有往事的一段段悲喜吧,如此看来伤感也不全坏事。” 少年把身子往床边的墙一靠,泯泯嘴续道:“也可以譬作一张素绢,每一小处的空白要是染了色,也就不能改了。素绢的尺长也就是活着的一生吧。这能算做缘分吗?不然怎么我和爹娘至亲至近却远隔天边,而天下多少人,可偏偏就和你在此共度佳节呢?” 青衣人嗫嚅着,似有所感。她凝视少年良久,思绪早已回到了几年前自己离开家出外漂泊,多少心酸苦楚啊,自己的妹妹多年不见,双亲只怕也老了实多,何尝不会思念,却说近又远的不可及。而今这个小孩,只怕较之自己尚且不如,往后他孤苦伶仃,苦头可有的受了。 又想到自己如今也算是无亲无故了,和他是同病相怜。说起有缘,似乎和他倒真有那么许多。青衣人犹豫着,还是把盖住脸的青布摘了下,俯身在少年前面,又是出神一阵。少年悄悄一瞥青衣女子,也出了神。但见眼前是位二十出头的女子,生得十分美好,一双秀目盈着泪水,鼻尖也晕出些红了。 女子嫣然一笑道:“你说的对呀!有些事真得缘分他老人家出马。看我自小逃出家,快七年了,想见的,不想见的哪里是我能说了算呢。今天咱们两个能在这里碰见也可真准啊。你说这么大的齐云山,这么大的说剑阁,怎么我一拉开窗子就看见你了呢?” 说着哧的一笑,又道:“那,你多大了,叫什么名字呀?” 少年见她容貌好看,竟又哭又笑的。也生出亲切之感,大了些胆子道:“我叫唐喻,至于字嘛。就和当今的欧阳先生一样好了,字永叔。我好像十四岁了吧。”“什么呀你,恁的没诚意呢,没一句准的。编个名字告我还说漏了,关键啊,编的还那么难听。什么叔的,你要做甚呀!”青衣女子嗔怒道,赌气似的转过脸去,微露发间的玉耳,柔祗雪凝。 唐喻似乎也有点歉意,赔笑道:“我被捡来,没有谁给起名字。这个唐字和喻字也是我自己起的,觉得顺口就好吧。至于字,我本没想过,你一问名和字,我只好临时编一个说与你听咯。” 女子又是一笑,道:“很像很像,我叫...”话到口边,忽的顿住,思前想后了好一会儿,才说出两个字“汪篦”随手比划了出来,又迷眼笑笑,升了语调道:“我可比你大得多了,大了你好几辈呢。我看你怪孤单的,我也没什么亲人。不如这样吧,给你个便宜做,我认你作我兄弟吧。我可是很不在意的哦。只是觉得刚才你叫了好几声,还蛮甜的呢。”说着,又是甜甜一笑, 唐喻自小长在齐云山,见过的女子,也都是年老的宫女来作的道士的。如汪篦这般貌美的少女,可是第一次见了。 唐喻笑得僵硬,直盯汪篦,嘴张着半晌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才眨着眼道:“你说真的?那我不是就有了一个姐姐了么?还是一个...”唐喻想夸汪篦的容貌,却有说不出口了。只还念叨着眼泪已经流了出来,一滴两滴的落在前袂。汪篦心中波动,却轻快的道:“既然这样,那就咱拜个把子吧。像我又好看又会疼人的小姐姐,你可美美的吧?” 唐喻笑道:“怎么是小姐姐,你不是比我大了好几伦吗?”说着两人都笑了。 他二人接着,就以月为向,抱拳道了一遍有福同享和天神共鉴云云,后又拜过八拜。唐喻起身后呼了声“姊姊”不由得泪水再下,难以抑制,便坐在原处俯身哭起来。 汪篦轻柔的拍拍唐喻肩头,也背着墙壁坐在了唐喻身旁,环视四围,室中摆设似乎静肃的听着,有意把微笑声放的很轻。月已西斜,快没入窗子西框的下角,不过软软的明月还是竭力将月光印在二人身上,千古以来的惹恨的月亮,今日却是异样的圆,好像月真是水做的,而欣慰的泪水可以把月缺添满呢! 汪篦把唐喻的小手握着,讲起了她儿时的趣事,什么钓鱼饵梨,什么投壶划船,流觞曲水,说到欢喜处两人就俱捂着嘴笑,汪篦让唐喻依着自己,想到今夜的所做所为,心中不禁暗自笑了。 二人这么说了多半个时辰,汪篦忽的道:“不瞒你说,我来这儿是想盗走那本叫无尚剑书法的书的,姊姊不愿你为人不义,我不要了。今天得了个小兄弟,也算很很很赚得呀。你领我在说剑阁转转呗,这儿不是大宋的几大名楼呢。想不到里面住着你这么个破小孩儿,不过自从是我弟弟后,就不破啦。” 于是二人出了屋子,但见说剑阁原是个中空高阁,书都藏在四围室中。堂中明烛耀耀,红栏金纹。椽梁飘带,壁彩摘绦,画有水兽鹏鸟,彭祖蜗牛,其间一位老者怡然忘境,便是梦蝶的庄周了。 汪篦道:“齐云派说剑阁倒是很有几分咱汴京大庆殿的威风呀!厉害厉害,可我弟弟那么个小屋,更有官爷儿鱼肉百姓的作风了。哈哈!” 唐喻道:“这儿要是皇宫,那姊姊就是皇帝娘娘了吧,奴才给娘娘请安了。”说着按身一福。汪篦笑道:“嘴这么甜呢?你以后要是真做了大官,九成是个佞臣咯。” 唐喻道:“那还要姊姊娘娘,多多提拔啊。姊妹弟兄皆列土,可怜光彩生门户嘛。”汪篦只是笑道:“无尚剑法,真的放在这儿的话,你可得小心了。以后来的人只怕越来越多呢。” 唐喻道:“这个无尚剑法究竟怎样好,近来很多人闯山门,听说就是为了这部书,再者我住这儿十年,也从来没看过什么无尚剑书。” 汪篦道:“那书是江湖中挺神秘的剑术,怎么会容易见到,何况你还不是齐云派的。你若说那无尚剑书的好处,却是谁也道不出的,从来这套剑法也没人练成过。”唐喻道:“既然没人练成,那是怎么创出的功夫呢?” 汪篦略一思索,道:“大概三十年前,江湖中出现了一位武学奇才,名叫赵裳。此人自小入得齐云派,痴迷剑术,但弱冠之年就生了场大病,结果落下了身体羸弱的病根,虽是如此他仍旧嗜武如命。不能练武就潜心研究,也许正是因为他不能练武所以心领之慧大进,二十余岁竟把流传数百年的齐云剑法的招式的破绽了指出,而且每每一针见血,正中机括。这件事在武林上可谓是轰动一时,开始他研创剑法也只是自娱自遣,剑法中尽是奇招怪招。” “后来赵裳他倾慕一位姑娘,而这姑娘却对他薄情无心。于是赵裳想方设法讨她欢喜,这就少不了花些银子啦。此后赵裳创出剑法,重金去卖,而那姑娘的漠视又使他性格愈发阴鸷。时间一久,赵裳所创剑术中的奇招怪招,尽变成了杀招毒招,很多剑招更是堪比当时的邪教青蓑剑派的招式了。” 说到此处汪篦自嘲般的耸耸肩,又道:“那些学了他的剑法的人为非作歹,无恶不作,有人借着他剑法的精妙肆意惹事生非。一些江湖门派的弟子也卷入此风波。武学大家也多有为赵裳剑法所伤所杀,同道众人忍无可忍,最后选出几位德高望重的前辈去找赵裳。但他行踪诡秘,狡猾至极,哪里寻得到,后来也就作罢了。” “但那些害人的剑法一传十,十传百,仍旧危害良善。又过数年,赵裳他老人家总算是又瞧上了另一家闺女,两人两情相悦,赵裳很是珍视这位红颜知己。自然呢,也就体会到了人世间的真情温柔,觉得出卖剑术,教人行凶作恶,害得别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很是不该。” “就又潜心武学,足足花去十年创出一套传说能一剑江湖的高妙剑术,就是为了治于以前他曾创出的邪招,这套剑法就叫做无尚剑法。开始他亲自选了几个武林中的后起之秀,悉心教诱。数年间却无人能习成此中的一二成,这也就更勾了江湖众人的好奇心,再后来这部记载无尚剑法的剑书不知怎么就消失了,最近忽然传出,剑法还是藏在齐云派的说剑阁中。” 汪篦这么不间断的说了许久,唐喻则只当是听个故事,还再等着下文呢。其时五更即尽,二人又回了屋中。汪篦抚摸着唐喻头发道:“弟弟,我一定要走了。我把我这玉佩送给你,怕你以后长得英俊了,姐姐人不出来呀。”汪篦已从颈上把一个玉坠摘下,放在唐喻掌心道:“我来过这里,就不要和别人说了。” 唐喻此时又有些哽咽,勉强道:“那姊姊,你还会来么?”唐喻刚刚有了个亲人,即刻就要分别,心中不免难过。汪篦道:“按你说法,我们这么有缘,自然还会见面的,你可得长高长壮实点呀!你要还这么弱不禁风,姊姊还得你保护呐。” 说罢,汪篦转身走到窗边,把那件宽袖的衣服穿了,一俯身跃将下去,袖子都成了弧形,缓缓飘了下去。唐喻站了半晌,揾去泪水,心中想起了杜甫的两句诗“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昂头望向远处,山线描着红色,就快亮天了。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一百三十七章 蹙眉低眸语 少年凝神桌影一角,道:“说来谁也总会去的,先生,您何时启程?” 梅尧臣道:“也就这一两天,我怕去的匆忙。世间种种,不须认真,寄此一生,也就一了百了。”说着,便漠然去了。 少年呆坐床边,听那箱里响动,才想起青衣女子的事来。青衣人从箱中出来,偷看一眼少年,把门关紧了。她听了二人的话,知道眼前这少年,本就孤苦,今晚却又巧巧和那老先生分别,往后真要闭口度日了。 青衣人轻声道:“刚还在那人,不和你说不须认真嘛?” 她踱了几步又道:“那你以后,是要进京城考功名了?看你住也在书匣子里,不举都难吧?” 少年笑道:“铁匠的睡在干戈里,可就武艺精湛了?” 青衣人赌气道:“他打铁的技艺精湛,和你们士大夫的纹字功夫一曲同工呢。” 少年道:“我哪里算得上了?再者,宁为百夫长,不作一书生嘛。我倒是宁愿睡取武库。不能武艺不成,会了打铁,至少染上一身侠气啊。有人立言不朽,我就想立剑不朽!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但若有一天能应役而征,杀在胡地,便是醉卧沙场也认了!若是有幸凯旋,也像木兰诗里那般愿驰千里足,送我还故乡更是妙哉,却还到哪里呢?齐云山么?故乡都没有,那爷娘姊弟就更无从谈起了,哎...” 那少年开始时目光坚毅,语气铿锵,好似敌兵百万即在眼前,就要上阵杀敌了。说到后来,目光渐渐黯然,最后竟成了苦笑。 青衣人见他说得诚恳,不像做作而为,心中不由得把少年往后的种种不堪情形想了。虽然仍想探问无尚剑法的事,但看他微微低首,神色愁伤,显是刚才的话他在心里憋了很久,他一个小孩子再怎么生性豁达,独自久居也要孤单的,今儿既来此处,又让自己撞见了。陪他说说话,还能怎样?他说的一身侠气难不成我这儿就少了?想到此处,便忽然问出道:“那你爹娘呢,亲人都在哪儿呢?” 少年黯然道:“我听梅先生说,我是被弃路边,让陆掌门捡回来的。不过我爹娘一定是不得已的,这怨不得他们不是?属累君两三孤子,莫我儿饥且寒,有过慎莫笪笞,行当折摇,思复念之...” 这后四句出自汉朝的一首乐府,写得是一位久病的母亲临终前的托孤,言语恳切,和后来浮华逞才的诗文比起来,真是要教太康落瑛,齐梁置管了。那首诗虽在宋朝,依然妇孺常常咏唱。 青衣人听着少年愈说愈轻的话音,觉得少年说的一字一句无不透着感伤,回想自己以往的境遇,生了些相惜之感。再打量那少年,但见他不过十二三岁年纪,衣衫浅旧,身子瘦弱,算得上骨立了。待他稍抬起头,又见他相貌平平,面色苍白,自耳至项还有一道浅浅疤痕,模样真算不上讨人喜欢。 她本就是乘夜潜行,若是被抓,纵不致被害,也是险恶极了。也知那无尚剑法藏的何等秘密,却总要一试。但她又是至情至性的人,现下这位少年孤苦伶仃,心地诚善,自然的心生怜惜,一时也决不下去留。青衣人推了下少年前低的肩膀,小声道:“谁没件不如意的事。行了,你不还要打胡人吗?不是想抹抹眼泪,就让他们收帐子割地吧?你大小也是个男娃呀。” 少年道:“也是啊,也许我爹娘还活着,还在挂念我。这时我望着月亮也许他们也在这月下望向我呢!只是天上这铜镜太小了点,照的人又那么许多,这么挤,我是看不清楚他们的模样。” 青衣人微微蹙眉,道:“你这小孩儿,句句话怎么都得压出点水呢,伤心也伤身哦。”但说话间,她也转头向窗外看了去。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一百三十八章 自学未成才 唐喻自小长在齐云山,见过的女子,也都是年老的宫女来作的道士的。如汪篦这般貌美的少女,可是第一次见了。 唐喻笑得僵硬,直盯汪篦,嘴张着半晌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才眨着眼道:“你说真的?那我不是就有了一个姐姐了么?还是一个...”唐喻想夸汪篦的容貌,却有说不出口了。只还念叨着眼泪已经流了出来,一滴两滴的落在前袂。汪篦心中波动,却轻快的道:“既然这样,那就咱拜个把子吧。像我又好看又会疼人的小姐姐,你可美美的吧?” 唐喻笑道:“怎么是小姐姐,你不是比我大了好几伦吗?”说着两人都笑了。 他二人接着,就以月为向,抱拳道了一遍有福同享和天神共鉴云云,后又拜过八拜。唐喻起身后呼了声“姊姊”不由得泪水再下,难以抑制,便坐在原处俯身哭起来。 汪篦轻柔的拍拍唐喻肩头,也背着墙壁坐在了唐喻身旁,环视四围,室中摆设似乎静肃的听着,有意把微笑声放的很轻。月已西斜,快没入窗子西框的下角,不过软软的明月还是竭力将月光印在二人身上,千古以来的惹恨的月亮,今日却是异样的圆,好像月真是水做的,而欣慰的泪水可以把月缺添满呢! 汪篦把唐喻的小手握着,讲起了她儿时的趣事,什么钓鱼饵梨,什么投壶划船,流觞曲水,说到欢喜处两人就俱捂着嘴笑,汪篦让唐喻依着自己,想到今夜的所做所为,心中不禁暗自笑了。 二人这么说了多半个时辰,汪篦忽的道:“不瞒你说,我来这儿是想盗走那本叫无尚剑书法的书的,姊姊不愿你为人不义,我不要了。今天得了个小兄弟,也算很很很赚得呀。你领我在说剑阁转转呗,这儿不是大宋的几大名楼呢。想不到里面住着你这么个破小孩儿,不过自从是我弟弟后,就不破啦。” 于是二人出了屋子,但见说剑阁原是个中空高阁,书都藏在四围室中。堂中明烛耀耀,红栏金纹。椽梁飘带,壁彩摘绦,画有水兽鹏鸟,彭祖蜗牛,其间一位老者怡然忘境,便是梦蝶的庄周了。 汪篦道:“齐云派说剑阁倒是很有几分咱汴京大庆殿的威风呀!厉害厉害,可我弟弟那么个小屋,更有官爷儿鱼肉百姓的作风了。哈哈!” 唐喻道:“这儿要是皇宫,那姊姊就是皇帝娘娘了吧,奴才给娘娘请安了。”说着按身一福。汪篦笑道:“嘴这么甜呢?你以后要是真做了大官,九成是个佞臣咯。” 唐喻道:“那还要姊姊娘娘,多多提拔啊。姊妹弟兄皆列土,可怜光彩生门户嘛。”汪篦只是笑道:“无尚剑法,真的放在这儿的话,你可得小心了。以后来的人只怕越来越多呢。” 唐喻道:“这个无尚剑法究竟怎样好,近来很多人闯山门,听说就是为了这部书,再者我住这儿十年,也从来没看过什么无尚剑书。” 汪篦道:“那书是江湖中挺神秘的剑术,怎么会容易见到,何况你还不是齐云派的。你若说那无尚剑书的好处,却是谁也道不出的,从来这套剑法也没人练成过。”唐喻道:“既然没人练成,那是怎么创出的功夫呢?” 汪篦略一思索,道:“大概三十年前,江湖中出现了一位武学奇才,名叫赵裳。此人自小入得齐云派,痴迷剑术,但弱冠之年就生了场大病,结果落下了身体羸弱的病根,虽是如此他仍旧嗜武如命。不能练武就潜心研究,也许正是因为他不能练武所以心领之慧大进,二十余岁竟把流传数百年的齐云剑法的招式的破绽了指出,而且每每一针见血,正中机括。这件事在武林上可谓是轰动一时,开始他研创剑法也只是自娱自遣,剑法中尽是奇招怪招。” “后来赵裳他倾慕一位姑娘,而这姑娘却对他薄情无心。于是赵裳想方设法讨她欢喜,这就少不了花些银子啦。此后赵裳创出剑法,重金去卖,而那姑娘的漠视又使他性格愈发阴鸷。时间一久,赵裳所创剑术中的奇招怪招,尽变成了杀招毒招,很多剑招更是堪比当时的邪教青蓑剑派的招式了。” 说到此处汪篦自嘲般的耸耸肩,又道:“那些学了他的剑法的人为非作歹,无恶不作,有人借着他剑法的精妙肆意惹事生非。一些江湖门派的弟子也卷入此风波。武学大家也多有为赵裳剑法所伤所杀,同道众人忍无可忍,最后选出几位德高望重的前辈去找赵裳。但他行踪诡秘,狡猾至极,哪里寻得到,后来也就作罢了。” “但那些害人的剑法一传十,十传百,仍旧危害良善。又过数年,赵裳他老人家总算是又瞧上了另一家闺女,两人两情相悦,赵裳很是珍视这位红颜知己。自然呢,也就体会到了人世间的真情温柔,觉得出卖剑术,教人行凶作恶,害得别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很是不该。” “就又潜心武学,足足花去十年创出一套传说能一剑江湖的高妙剑术,就是为了治于以前他曾创出的邪招,这套剑法就叫做无尚剑法。开始他亲自选了几个武林中的后起之秀,悉心教诱。数年间却无人能习成此中的一二成,这也就更勾了江湖众人的好奇心,再后来这部记载无尚剑法的剑书不知怎么就消失了,最近忽然传出,剑法还是藏在齐云派的说剑阁中。” 汪篦这么不间断的说了许久,唐喻则只当是听个故事,还再等着下文呢。其时五更即尽,二人又回了屋中。汪篦抚摸着唐喻头发道:“弟弟,我一定要走了。我把我这玉佩送给你,怕你以后长得英俊了,姐姐人不出来呀。”汪篦已从颈上把一个玉坠摘下,放在唐喻掌心道:“我来过这里,就不要和别人说了。” 唐喻此时又有些哽咽,勉强道:“那姊姊,你还会来么?”唐喻刚刚有了个亲人,即刻就要分别,心中不免难过。汪篦道:“按你说法,我们这么有缘,自然还会见面的,你可得长高长壮实点呀!你要还这么弱不禁风,姊姊还得你保护呐。” 说罢,汪篦转身走到窗边,把那件宽袖的衣服穿了,一俯身跃将下去,袖子都成了弧形,缓缓飘了下去。唐喻站了半晌,揾去泪水,心中想起了杜甫的两句诗“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昂头望向远处,山线描着红色,就快亮天了。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一百三十九章 苏,叶,萧,林,秦,楚,方, 《剑下轩辕》困于方寸之中 第一百三十九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一百三十九章 朋友一起走 朋友,绝顶。尖峰如刀,冷风如割。 两个标枪般直立的人,两柄未出鞘的剑。 一个白衣胜雪,面色却比雪还要苍白。 一个一身黑衣,面色透着夺人的冷竣。 一如这天地间窒息的死寂。 蓦地,风乍起,长空中似有一道闪电滑过。 而后,一切又回归平静。 依然是两个标枪般笔挺的身影,依然是两柄深藏鞘中的剑。 白衣人的面色更加苍白,黑衣人的目光中却多了几分疲倦。 “我输了。”黑衣人缓缓的道。 “你并没有输,只是你的剑慢了”,白衣人嘴角带着几分微笑道,无论谁在这种情况下,可能心情都会好些的。 “慢了就是输了!”黑衣人的倦色又多了几分,还有一些话他没有说, ―――对一个剑客而言,慢了就是说你已经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慢了就是说别人随时都可能把剑刺进你的咽喉。 他没有说,因为他知道这些话根本不用说白衣人也能理解。 白衣人嘴角的微笑消失了,奇怪的是,他的眼中竟多了几分忧虑。 他当然能理解黑衣人的意思,只因他们都是剑客――――以剑为生的剑客。 更何况,江湖中像他们两个这样的剑客本来就不多,也许一个都没有。 他的目光中多了忧虑,那只不过因为他们是朋友。 多年的生死与共,多年的肝胆相照,已经使他们之间有了一种超乎常人想像的情感和默契。 只是,这一次,白衣人实在不懂,什么事使得眼前这位无敌的剑客有了这么大的改变。 他不懂,他知道黑衣人必不肯说,可是他却想知道真相,因为只有找到真相,他才能帮他。 “我,并不是一个婆婆妈妈的人…….”白衣人的语速很慢,“你知道的,可是…….”他在寻找最恰当的词汇。 “我知道你的意思,那么你也应该知道我,有些事既然知道不该问,就不要说出口”黑衣人苦笑道。 “我们有多长时间没见了,三年?”白衣人想叉开话题。 “是啊,三年零一个月”黑衣人的神情比刚才轻松了许多,“上次我们一别是在通州,时间过得真快。” “是啊,三年零一个月”白衣人重复了一遍,“说来不长,可也不短。” 然后,两个人开始沉默。 三年的时光,足够很多事发生很多改变了。 刚出生的婴儿已经学会了奔跑。 情窦初开的小姑娘没准已经成了新娘。 但这一切,都不是问题的关键。 问题的关键也许就是―――这三年中,黑衣人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使他有这么大的改变。 如果是在以前,这种事白衣人想都不会想。 即使现在,他仍然不肯相信这个事实。 但是,事实就是事实,事实是黑衣人的剑变慢了。 事实就是他的人也已经变了。 不觉已是午后,阳光不再那么刺眼,但却温暖了许多。 黑衣人忽然赧赧的道:“如果方便,也许你可以到我的小屋去看看”。 也许他本来想说的是家,但却临时改成了小屋,也许他不想让他的多年老友看见他如此气短的模样。 谁都知道,家和屋子的区别,尤其对于终年浪迹的剑客,家已经是一个十分陌生的字眼。 “好”,白衣人几乎是脱口而出,因为他知道黑衣人的变化一定和这个小屋有些许的关联,也许,答案就在那个小屋里。 只是他想不通,以黑衣人的个性,原本不会主动相邀的。 现在,白衣人不得不相信,黑衣人的变化远比他想象的要大得多。 山脚下,有一条曲折的小路。 虽然人迹罕至,大部分被杂草掩盖,但是从峰顶远远的望下去,还是可以看的很清楚。 小路的那端,是一片竹林。 穿过竹林,就看见了一小片开阔的田野。 两间矮矮的茅草屋就静静的伫立在哪里。 “那就是我的小屋了”,黑衣人的语气明显明快了许多,刚才失败的阴云似乎已经散去。 白衣人本想说些什么类似赞美的话,可是却觉得喉间干涩,甚至还伴着些许的苦味。 他十分吃惊黑衣人能够这么快的忘记刚才的挫败。 如果在以前,那绝对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对一个一个以剑为生、视剑如命的剑客来讲,那本应该是锥心刺骨的痛楚。 但是,现在在黑衣人的脸上,他看见的只是对那两间茅屋的渴望和依恋。 他只能随着热情主人的指引,机械的移动着脚步。 也许只有他知道,他现在心里是什么滋味。 但是又有谁能知道,黑衣人此时的滋味? 到了屋前,才发现围着小屋,还有一圈低矮的竹篱,两边间杂着一些不知名的小花,看的出,明显带着人为打理的痕迹。 白衣人的心忽然跳了一下。 因为他发现,小屋周围竟然弥漫着一层淡淡的未散的炊烟。 他相信他已经接近了问题的答案,虽然和他所想的差不多,但事到眼前,还是觉得有些意外。 炊烟后面,理所当然的是阵阵的饭香。 很多人都相信,在野外的饭香绝对比别的地方的要更香浓。 虽然,没有太多的道理,但是似乎好多人都同意这一点。 “呵呵,想不到,吃饭的时间这么快就到了”,黑衣人一边说着,一边已经习惯的脱下外袍,解下腰间的长剑,挂在了屋外的一株秃树上。 现在的他,已完全是一个正在招呼远来客人的热情的屋主。 如果不是白衣人,谁能相信,眼前这个满面笑容的人就是刚才那个冷峻的剑客。 白衣人也很吃惊,但是他却不得不相信这个事实。 即使这个事实有些残酷。 他一向是剑不离身的,因为他相信剑和人一样都是有感情的,一个剑客需要和自己的剑随时交流,随时培养那一份信任和默契。 他知道黑衣人比他更理解这个道理,因为这本来就是以前他们共同的生活和信念。 可是现在,眼前这个熟悉的却有着几许陌生的人,就那样随便的解下了他曾经视为生命和一切的剑,不但随便,而且自然。 白衣人没有解剑,只是脱下了身上的长袍。 他知道自己现在什么都不需多想,因为他知道,只要进了眼前的茅屋,一切就会有答案。 白衣人忽然觉得很紧张。 这真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他已经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自从他仗剑狙杀了炼狱寨的三大寨主之后,江湖中已很少有什么事能够让他紧张了。 包括刚才和黑衣人的决战。 那本来应该是一场生死悬于一线的决战。 可是只有白衣人自己清楚。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赢定了。 因为他没有从黑衣人身上感觉到一点杀气。 他本来应该感觉到令人窒息的有如泰山压顶般的摧迫感。 但是,他没有,所以他没有一丝一毫的紧张。 对于他们这样的剑客来说,一丝一毫的意思也许就是全部。 所谓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对他们这些绝顶高手来说,这绝对不是一句空话。 更加可笑的是,现在令他觉得紧张的竟不过是眼前这扇半掩的柴扉。 白衣人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他已经想好了去面对进门后所能面对的一切。 他甚至想好了要用左手的哪个部位去推这扇门。 因为,他的右手要随时用来拔剑。 就在他已经为自己的状态暗自满意的时候,眼前的柴门忽然开了。 门当然不会自己开,即使是柴门也是如此。 门当然是被推开的,因为屋里的人已经感觉到了“他”的到来。 他,当然是黑衣人。 也许,这本来就是过去三年中他们之间一直过着的生活。 傍晚或是午后,一个贤惠的妻子早早的做好了可口的饭菜,在屋门前等着即将归来的丈夫。 这本就是千百年来,一直存在而且将一直存在下去的画面。 只是白衣人没想到,自己也会成为这个画面中的一景。 他想要苦笑,一到这个时候,他就想苦笑。 可是,这次他没有笑出来。 因为,他忽然看见了一双像星星一样明亮的眼睛。 他看过很多很多眼睛,明亮的,阴暗的,独眼的,甚至是有眼无珠的。 但是,这双眼睛竟使他怔住。 不是因为这双眼睛多么明亮,他自问自己早已不是那个当初刚出道的懵懂的小伙子。 不是因为眼前的这个人有多么漂亮,因为即使是天上的仙女,月里的嫦娥也不会让他如此吃惊。 他怔住,只不过因为他觉得这双眼睛似曾相识。 他知道自己一定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看见过这样一双眼睛。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一百四十章 小屋女主人 (二)小屋的女主人 “你回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早?”,一个愉悦的声音响起,而后,很明显有一个短暂的停顿,“怎么,你有朋友来吗,你怎么不早点和我说”,声音带着些许的责备,还是很愉悦,丝毫没有因为白衣人的出现而有丝毫的改变。 白衣人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什么表情,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和做些什么。 他只是似乎听见两个热情的主人一起说了很多的话,他记得自己好像也说了一些话。 但是,如果你问他究竟说了什么,他肯定无法回答。 因为,他在苦苦的搜索,在过往的记忆中苦苦的搜索。 他想知道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看过这样一双眼睛。 他想知道,为什么自己一看见这双眼睛就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现在,他们已经在屋子里。 就在他刚才一直想要进入的屋子里。 可是,他竟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入这个屋子的。 他的搜索依旧没有答案。 他似乎听见黑衣人在解释:“我的这个朋友,一向不习惯和生人交往的”。 而后,他似乎听见愉悦的声音在说:“还说人家,你以前本来也是这个样子的。” 然后,他听见黑衣人在不停的说:“是,是,是”。 屋子不大,但是三个人在里面还是很宽敞。 屋里的摆设十分简单,但却很整洁,看得出女主人是个非常有心的人。 屋子靠窗的位置有一张木桌。 桌子上已经摆了几样清淡的小菜。 他们三个人就围坐在桌边的竹椅上。 无酒不成席,女主人当然已经拿出了珍藏的美酒。 “这是我们自己亲手酿的,你尝尝,平时我都没有这个口福”,黑衣人已浅浅的呷了一口酒,哪里还有半点以前千杯不醉,豪气干云的模样。 白衣人一饮而尽,说实话,这根本称不上是好酒。 也许只能称为一杯味道比较特别的水而已--------有些发酸,又带着一丝淡淡的苦味。 “好酒”,当听到这句话从自己的口里传出时,白衣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本来不会客套的。 但是,当他看到黑衣人那双期待而有些焦急的眼睛的时候,他知道自己不能不这么说。 而且,他相信,另外一双眼睛一定也在看着他。 “来,再尝尝我们自己种的菜,雪儿的手艺很好的”。黑衣人不由分说,已经把一碗满满的饭菜放到了白衣人面前。 雪儿,不用说一定是女主人的名字。 白衣人忽然明白了,这三年来,黑衣人手上拿的已经不再是杀人夺命的利剑,而是耕地除草的犁锄。 他关心的也不再是江湖的恩怨,门派的争端,这些事,可能还比不上如何阻止野兽来地里偷菜更重要。 所以,他的剑慢了,他的人变了,一切只不过是因为他有了一个温暖的家,有了一个他深爱而且也爱着他的女人。 而这一切,不过只是三年的时间。 一段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时间。 三年前,正是他们在通州最后一别的时候。 他还记得那天的情形,他还清楚的记得那天下着不大的雪。 ------飘飘洒洒的白雪。 三年前,通州,飘雪,雪儿。 白衣人的心又开始加快跳动了。 他的搜索忽然好像有了答案。 “兄弟,还记得三年前吗?”黑衣人又呷了一口酒,正在把一筷菜肴满意的咀嚼着。 那情形,就像是以前他又创出什么新奇的剑招时那样满意、享受。 只是现在的表情,已经代表了另外一种不同的意思。 以前,真的是好遥远的从前啊。 酒虽不是好酒,但是两杯下肚之后,白衣人的情绪明显轻松了许多,现在他正端着酒杯缓缓的道:“我还记得那天我们两个正从一家当铺逃出来,后面被一群乞丐追打,那只是因为你非要把一件破袍子当一千两银子,说实话,我直到现在都想不通你是在哪找到那么一件破袍子的,好像除了窟窿还是窟窿。” 黑衣人也笑道:“那家当铺是出了名的为富不仁,我早就想找机会去寻他们的晦气了,至于那件袍子,是我从一个孤寡老婆婆哪买的,花了我整整五百两银子。” 白衣人道:“五百两银子买一件破袍子,这种事也许只有你做的出,不过想想,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尝过被人追赶的滋味了。” 黑衣人道:“我记得当时你故意大呼小叫,一副吓破胆的样子,只是在我这样的内行看来,火候未免过了一些”。 白衣人道:“我只是想装的像一点而已,我真想知道,如果那些乞丐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会有怎样的表情。” 黑衣人道:“放心吧,打死他们也不会相信我们是谁的,因为在他们看来,像我们这样冒名顶替的小混混简直司空见惯。” 白衣人道:“我记得我和你打赌,谁跑的慢谁就请客喝酒。” 黑衣人道:“我们说好了都不许用轻功,没想到看你平时斯斯文文的样子,跑起路来还真是有一套。” 白衣人道:“我记得那次虽然是我赢了,但酒钱却还是我付的。” 黑衣人道:“谁叫我逃跑时掉了钱袋,呵呵,里面可是有一千两银票呢。” 白衣人道;“我知道你是故意把钱袋留给那些乞丐的,我已经习惯了被你吃白食。” 黑衣人道:“那只能怪你天生富贵,家里有用不完的万贯家财,还有一个响当当的老爸给你撑腰。” 白衣人道:“我真奇怪,我怎么交到了一个像你这样又穷又无赖的朋友。” 黑衣人道:“因为我运气好,我一直以来运气都特别的好,所以你只有认命了。” 两个人嘴上虽然互相挪揄,但是脸上和眼中却闪着热情的光芒,这是只有真正经过患难的朋友才能拥有的信任和理解,这是只有真正的男子汉才能懂得的情谊。 看着黑衣人把一杯酒一饮而尽,白衣人不仅在心里轻轻的感叹:“也许感情和家庭能够使一个人改变,但是,在他身体里的关于朋友的情谊却永不会变。” “我记得那天我们整整喝了一下午的酒,好像整个酒馆的酒都被我们喝光了。”白衣人也一饮而尽,奇怪,现在的酒喝起来味道似乎好了许多。 “那只是因为我的心情特别好,现在我只要一想起当铺老板那张哭丧的脸,我就想笑。” “我猜他到现在也不会知道是谁讹了他一千两银票。”白衣人笑道。 “后来,如果不是出了那件事,我想我们一定还可以再喝它几坛酒。”黑衣人说着,又用手拍开了一坛酒的泥封。 两个人谁也没有注意,不知什么时候,女主人已经悄悄的退到了屋外,也许是不想打扰他们两个谈话的兴致吧。 “我记得正巧几个号称什么四虎的恶棍正在欺辱几个小姑娘,这种事我们当然不能不管。”白衣人的神情忽然有了些微妙的变化,因为他知道故事已经到了问题的关键。 “我记得是你先动的手,这种事你一向都是不落人后的。”黑衣人笑道。 倒不是我不给你出手的机会,只是因为我看他们欺人太甚,而且我也没有想到这什么四虎如此不济。”白衣人脸现微红,连忙解释。 “还有一点,你没说,那几个小姑娘长的都不难看,其中一个,我记得一直在偷偷的看着你笑。”黑衣人不依不饶,每当看见白衣人脸红,他就会觉得很有趣。 “但是我们却没想到路见不平的不止我们两个,又有几个刚出江湖的大小姐错把我们当成了恶人,不由分说,举剑就攻。”白衣人目光闪动。 黑衣人道;“不讲理的大小姐我们见得多了,但是剑法这么好的我们还是第一次碰见,后来,以至于我都在考虑要不要出手助你。” “那也许只以为我不愿伤了她们”,白衣人道。 “一开始我也这么想,但是当我看见她们的剑法以及所按的方位时,我就知道你是轻易讨不得便宜了。”黑衣人神色郑重了许多。 “我也没想到,华山的四相剑阵会如此厉害,更没想到,这四个是非不分的大小姐竟然就是华山派掌门清绝师太的得意弟子。”白衣人苦笑道。 “她们对敌的经验虽然不多,剑法却很狠辣,可能和清绝师太为人孤僻有很大关系,我记得最后你竟然被逼得起了杀心。” 白衣人当然记得,当日的情景犹在眼前。 起初他并没有把这几个凶巴巴的大小姐放在眼里,以为一出手就能轻易打发了她们。 但几个回合过后,他才吃惊的发现,他已经被困在一个及其严密的阵法之内。 要知道华山近年人才凋零,尤其是掌门清绝宣布只收女弟子以后,华山的好手便更如凤毛麟角。 为了抵御外敌,也为了提高华山的地位,掌门清绝苦心孤诣的结合本门四相剑的精华创出了这样一套剑阵,就是为了合四人之力,以弥补单个弟子功力的不足,威力当然非同小可。 偏偏四个弟子对敌经验尚浅,加之错把白衣人当成“淫贼”,所以才剑剑不留情面。 白衣人虽无伤人之心,但却也绝不想为他人所伤,所以当四相阵发动到“天罗地网”时,白衣人的成名绝技“包罗万象”终于出手。 等到黑衣人觉察为时已晚,他只能大呼一声“兄弟手下留情”,同时,身形如一只黑色的大鹏般加入战团。 白衣人何尝不想手下留情,可是四相剑阵确实非同小可,如果留手,他知道自己一定会被四人所伤,所以只能在心里暗暗叫苦。 黑衣人刚一加入战团,立刻感受到了这股无形的压力,于此同时,“天罗地网”与“包罗万象”终于碰撞到一起。 黑衣人只能尽力去从侧旁卸去大部分的剑气,但是白衣人的“包罗万象”何等厉害,剩余的剑气也足够摧碑裂石。 更何况,“包罗万象”有个特点,遇到的阻力愈强,它产生的反击也愈大。 所以四弟子功力最深的大弟子便承受了这一式几乎大部分攻击。 黑衣人只听到一声痛楚的惊叫,接着一个瘦瘦的身影便倒了下去。 虽然血溅胸前,但是一双眼睛还是像星星般的闪亮。 那是白衣人第一次看见这双眼睛,也是他第一次看见黑衣人会用那样一种眼神去看一个素不相识的姑娘。 可是当时,他正是“包罗万象”劲力未全收回之际,根本无心去多加理会这一瞬的变故。 他似乎记得,三个小姑娘哭得就像是三个泪人,马上抬着伤者寻医去了。 当时,黑衣人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异样。 可是,经过这事,两人也没有了喝酒的兴致,于是匆匆别过。 那是在三年前,发生在通州的往事。 如今,他竟然又看见了那样一双眼睛,而且,竟然是在黑衣人的小屋中。 白衣人只能再次感叹世事的无常。 (三)此情彼义两难全 一个三年前差点死在自己剑下的人竟然成了自己最好朋友的老婆,而作为最好的朋友,他竟然对此一无所知。 他此次除了要赴三年前的约会以外,本来还有很多话要说,可是现在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诚意的倒个谦,请人原谅三年前的那一剑之事,还是应该亲热的叫一声嫂子并且说祝他们白头到老。 可是他知道这些对于这个茅屋的主人来说,根本不重要,因为他们需要的也许只是平静的生活,长长久久的厮守。 两个人柔情脉脉的目光已经说明了一切,他实在找不到一个可以剥夺这一切的理由。 爱并没有错,永远不会有错。 也许错的是方式、是时机。 白衣人又在苦笑,他只有用手里的酒杯堵住了自己的嘴。 黑衣人道:“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话想跟我说,可是......我现在……”。 白衣人道:“我明白,现在我只有一件事求你。”他双眼注视着自己的朋友,目光中写着两个字理解。 黑衣人的眼中似乎也有东西在闪动,“好,你说。” 白衣人道:“我现在只想你好好的陪我喝几杯酒。” 酒不是好酒,但是两个人却醉的很快。 也许他们本来就喝的很快,还是因为他们本来就想快点醉。 可是,醉的再厉害,也会有醒来的时候。 当人清醒的时候,一切还是要去真实的面对。 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但求一醉呢? 不知何时,女主人又已经伫立在门口。 傍晚的夕阳照着她瘦瘦的身形,朦胧的长发,显得更加令人怜惜。 但又有谁能看清她眼中的目光,听懂她内心的声音。 她是不是也宁愿自己喝醉? 酒醉会醒,就像落下太阳第二天会照常升起。 一样的光和热,一样的从东到西。 也许只有在阳光下,才没有悲哀,才没有等级,因为阳光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慷慨的。 白衣人只觉得自己的头疼的厉害,疼的仿佛要裂开。 是不是每个酒醒的人都特别讨厌早上的阳光? 黑衣人已经不在了,也许他正在陪着自己温柔的妻子一起为客人准备早餐,也许他正在自己的田地里愉快的耕耘。 是他已经习惯了早起,还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醉? 无论如何,白衣人只知道,自己该走了。 每个人都可以选择自己要走的路,只要你愿意。 至于是否幸福,那就只有选择的人自己知道了。 白衣人苦笑了一下,忽然觉得很释然。 他已决定去向主人告别,并且真诚的祝愿他们幸福。 能够看见自己的朋友幸福,这总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想到这些,白衣人的头好像不那么疼了,窗外渗进的阳光仿佛也柔和了许多。 阳光渗入的缝隙,现在正有阵阵的饭香传来。 庭院中也已经传来了黑衣人热情的邀请声。 白衣人这才发觉,自己竟真的有些饿了。 早晨的原野一片静谧,虽然有阳光,还是可以看见远方山脚、林间微微的雾霭以及未曾消散的露珠。 就像是薄薄的纱衣,点缀着一颗颗闪闪发光的宝石。 饭菜虽不丰盛,却很可口,这岂非正如早晨的空气,有些凉,却很清新。 吃一顿饭总不会耽误太多的时间,所以现在已经到了话别的时候。 “我要走了”,白衣人道。 “是的,我知道”,黑衣人道,“但你至少应该让我送送你”。 竹林。 依然是被荒草几乎遮盖的小路,只是这一次两个人走的却很慢。 “你知道,在我的屋后,有一座小山,山上有一座寺院,叫玉佛寺。”黑衣人首先打破了沉默。 白衣人没有说话,他知道黑衣人这时说这番话一定有他的理由。 “寺院虽然不大,可是里面供着的神仙却很灵验。”黑衣人继续道,因为他知道白衣人一定在听。 “好多人都会去哪求神祈福,雪儿也经常去。”提到雪儿,黑衣人的语气明显温情了许多。 “偶尔我也会陪她一起去,但是每次她都只是让我远远的等着,也从来不告诉我她到底和神仙说了什么话。” “我只能看见她很虔诚的敬香礼佛,恭恭敬敬的磕头叩首”。 黑衣人的语气越来越舒缓,白衣人仿佛也看见了那个瘦瘦的正在下拜的身影。 “我不知道佛祖是不是真的能保佑她,但是我每次都在发誓,我一定会尽我所能保护她,绝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黑衣人的语气很坚决,也许只有这一瞬间,才能够让人感觉到他是一个昔日无敌的剑客。 “我知道你一定很奇怪性情古怪的华山清绝怎么会同意我们的婚事,你也一定很想知道我们怎么能够走在一起”。 白衣人承认,这些都是他想问的。 “你一定听说过华山有一条尽人皆知的门规。” 白衣人知道,黑衣人说得一定是华山弟子不准成亲这一条。 尽管江湖中人对清绝定的这一条门规褒贬不一,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清绝说的话华山弟子绝对没有人敢违抗。 “难道就没有一个例外?”这是白衣人第一次说话,因为他知道“雪儿”就是华山弟子。 黑衣人当然明白白衣人的意思,所以他很快的道:“绝对没有一个例外,也许只有一个办法。”黑衣人的语气忽然变得有些奇怪。 “只有一个办法?”白衣人心中一动,道:“难道是脱离师门?” “是的,因为只有不是华山弟子才不需要遵守这条门规,除此之外别无它法。”黑衣人凝视着远方,仿似正在和遥远的神灵对话,也仿似正在回忆某个瞬间。 “但我听说,华山弟子要脱离师门一定要废去武功,难道,她已经?”白衣人已不忍心再问下去。 “是的,所以,你应该知道,雪儿是多么需要我在她的身边。”黑衣人的目光中忽然充满了柔情,这是一种只有真正深爱自己妻子的丈夫才能拥有的柔情。 白衣人垂下了头,缓缓的道:“我明白了,现在她除了你已一无所有,所以,你应该陪在她的身边,让她知道她的付出是值得的。” 黑衣人没有说话,过了好久,他终于轻轻的说出了两个字:“谢谢。” 谢谢,有时候并不是真的谢谢。 它指的也许是理解,也许是感激,更也许是一种语言无法表达的情感。 而这种情感,是有些人永远无法体会的。 这个白衣人便是人称“白衣神剑”的白天启,据说他手中的长剑早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自他出道以来,历经大小千余仗,罕闻败绩。 甚至有人说,他的剑早已是天下无敌。 而黑衣人,则是人称“一叶不扫倚秋风”的叶秋风。 关于他的故事不是很多,人们只知道他和白天启不但齐名,而且是过命的交情。 因为他虽掌中有剑却很少出手,所谓“一叶不扫”大概由此而来。 三年前,叶秋风忽然在江湖中离奇的失踪。 有人说他已经被仇敌杀死,有人说他独自去了海外的仙岛。 更有人说,他就是死在了自己好兄弟白天启的手里,为的当然是天下第一剑的头衔。 也有人秘密的传言,三年前曾看见叶秋风全身是血,在华山下出现过,身上似乎还背负着一名华山的女弟子,但是摄于清绝的威严,没有人敢大肆张扬。 谁能想到,叶秋风就隐居在无名的深山小屋中,正在过着日出而耕,日落而息的田园生活。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也许分离本来就是为了下次的相聚。 看着白衣人渐行渐远,黑衣人却还是伫立在哪久久不动,仿佛若有所思。 ----他是否想起了以前两人一起闯荡江湖,快意恩仇的日子? 不知何时,黑衣人身边出现了一个瘦瘦的身影,伴着一声叹息,把一件长袍披在了他的身上。 那个身影当然是飘雪。 “秋,其实,如果你愿意,你本可以和他一起走的。”飘雪悠悠的道。 叶秋风转过头,右手轻轻揽着自己妻子的香肩,柔声道;“你知道,我是绝对不会离开你的。” 飘雪道;“我知道,你答应过我的事就一定会办到,可是,我却不想看见你为难的模样。” 叶秋风看着爱妻的眼睛,目光中满是爱恋,他坚定的道:“你知道么,只要能够和你在一起,我今生再无它求。” 一阵风吹来,轻轻掠过两个紧紧偎依的身影。 没有人注意到,飘雪悄悄转过头,两行清泪已无声的流下。 “你一定知道天启此次来的目的,但是他却什么也没有说,是因为我吗?” “是的,我知道,但是他没有说,只是因为他知道说了也没有用,毕竟江湖中的事已与我无关。” “江湖中的事,难道江湖中最近又有什么大事要发生?”飘雪一言既出,已有几分后悔,她本来不是一个多事的人,可是今天却不知为何总是心神不宁。 叶秋风沉吟了一下,而后才慢慢的道:“我虽然早已不再过问江湖中的是非,但是有些事还是会听闻一些。” 飘雪理解,因为这个世上本来就没有一个地方是绝对的远离纷争的,而有纷争的地方,就一定会有江湖,她在等着叶秋风继续说下去。 “大概半年前,江湖中突然出现一个神秘的组织,自称‘吾苑’。” “‘吾苑’,好奇怪的名字!” “是的,听说这个组织到处宣扬‘天下之土,莫非吾苑,天下之士,莫非吾子’的思想。” “他们的目的呢?”飘雪偎依在叶秋风的怀中,近乎喃喃的道。 “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真实目的,但是每一次一个新的组织的建立和壮大,必然伴随着江湖的腥风血雨。”叶秋风的语气有几分沉重。 “他们虽然出现只有半年,但却壮大的非常快,如今已经控制了江南几乎大半的水路盐道,漕运码头,加之官府勾结,已颇有势力。” “老百姓又要受罪了。”飘雪不无担忧的道。 “是啊,他们虽然处在最底层,但人数却非常庞大,所谓羊毛出在羊身上,加之没有组织,没有反抗能力,所以,他们每次都是门派争斗最直接的受害者。”叶秋风道。 “世间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你争我夺,打打杀杀呢?”飘雪怅然若失的道。 “因为利益,无止境的利益,确切的说,是因为某些人为了满足自己对财富的私欲、对权力的渴求而致天下苍生于不顾,致朗朗天道于不顾。”叶秋风的语气已带着些许的愤怒,手也紧紧的握住了腰间的剑柄。 但是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愤怒大多时候是解决不了丝毫问题的,在有些人眼里,怒火远远没有刀剑有效。 他的剑就曾是最利的那柄,可是现在,这柄剑还能像从前那样锋利吗? 叶秋风的心突然沉了下去。 又有一阵风吹过,但是却多了几份寒意。 (四)死神像花儿一样 这里距茅屋的距离并不近,可是对于两个紧紧依偎的爱人来讲,天下又有什么距离是遥远的呢? 也许,他们真的希望这条路能一直走下去,永远没有尽头,那样就会少了很多烦恼。 选择和被选择是不是都是一种烦恼? 飘雪依偎着叶秋风,眼前就是他们的小家。 一样的篱笆,一样的柴扉,一样不知名的小花。 每次这个时候,飘雪都会仔细的把这一切深情的看一遍。 就像是对自己的孩子一样逐个亲切的问候。 用心去和它们说话,说只有她们才能听懂的话。 只是这一次,听众好像多了一个,那是一朵艳丽的小花,虽然很艳,但是如果不仔细看,还是很难发现。 “好漂亮的花啊,秋,你看”,飘雪兴奋的连忙指给叶秋风看。 顺着飘雪的手指看去,叶秋风看见了篱笆下的角落里,有一朵蓝色的小花,不大,但是却闪着不同于别的花的诡异的光泽。 叶秋风好像忽然感觉到了什么,忍不住又多看了两眼。 两眼的时间有多短,只是一瞬。 但就是这一瞬,一切却起了变化。不止是那朵花。 篱笆忽然长出了手,手上有短短的匕首。 柴扉忽然迎面飞了过来,就像长了翅膀,还带着一阵猛烈的罡风。 不知名的花丛中,忽然崩射出万点寒星,就像是花儿的蕊。 所有的这些,都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叶秋风。 叶秋风也动了,虽然刚才的一瞬他的注意力被短暂的吸引,但是那也仅仅是一瞬而已,一瞬过后,叶秋风已经开始动作。 他把飘雪掩于身后,右手拔剑、出剑一气吓成,没有人能形容那一剑的速度,没有人能形容那一剑的光芒。 匕首在距离胸口一尺的地方,握着匕首的手已经被剑分离。 柴扉在距离身前半尺的地方,已被一脚踢开。 但是最要命的还是那万点寒星,几乎距离叶秋风的要害只有几寸。 叶秋风的剑忽然起了变化,一种匪夷所思但却让人心旷神怡的变化。 一道绚烂的剑光在身前一闪,那万点寒星突然如石沉大海,消失不见。 而这一切,只不过是短短的一瞬。 这一瞬过后,似乎又出现了一瞬暂时的宁静。 而后,叶秋风的身前腾起了一阵蓝色的烟雾,那朵蓝色的小花忽然炸开。 叶秋风竖剑防身,同时携着飘雪,身形骤退。 烟雾中却再没有什么古怪发生,慢慢转淡、消散。 烟雾后又露出了矮矮的竹篱。 一切似乎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的样子,连那扇柴扉也还是好好的掩着。 只有叶秋风和飘雪知道,刚才那一瞬他们已经从生到死走了一遭。 “雪儿,你没事吧?”叶秋风关切的问。 “我没事,你有没有受伤?”飘雪急急的道。 “放心,就凭他们还伤不了我。”叶秋风的嘴边突然出现了一丝微笑。 飘雪的心忽然觉得很踏实,没有人知道这时候、这一丝微笑对飘雪到底能意味多少东西。 ―――一种比语言更能令人踏实的东西。 “他们是什么人?”飘雪道。 “如果我猜的不错,他们应该是东瀛的忍者。”叶秋风沉吟道。 “东瀛忍者,他们不是专以暗杀为业吗,为何找上了我们?”飘雪道。 “因为有人主使,忍者只为财卖命。”叶秋风道。 “会是什么人呢?,难道和‘吾苑’有关?”飘雪道。 “但愿不是,否则也未免太快了些,太巧合了些。”叶秋风淡淡的道。 飘雪当然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他们的身份以及住所,目前为止只有一个人知道。 而这个人刚一离开,这批忍者就出现了。 恰恰这个人又是叶秋风的好友――白天启。 如果这一切不是巧合,那真是太可怕了。 飘雪几乎已不敢再想下去。 她已经隐隐的感觉到了这背后一定深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秋,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飘雪道。 “我们的行踪已经暴露,可能我们要暂时离开这个地方一段时间。”叶秋风的声音忽然变得很低。 他实在不忍心告诉飘雪这些,因为他知道这个家对于飘雪意味着什么。 “你的意思是他们还会来,是吗?”飘雪幽幽的问。 虽然她已经知道答案,但她还是忍不住要问。 这里曾是他们一起生活三年的地方,这里的一花一草,一桌一椅无不凝聚着她的汗水。 这里曾是他们温暖的家。 “刚才的只是中级的忍者,所以他们在利用色觉的忍术时,才会留下那样一朵蓝色的小花。”叶秋风道。 “你说,是那朵小花暴露了他们的存在是吗?”飘雪道。 “可以这么说,至少那朵小花让你发现了异样。”叶秋风道。 “其实忍术并不是魔法,更不是鬼怪,忍术是一门集合了易容、伪装、器械、烟火、药物和武功的派别,忍者也是活生生的人,只不过是经过专门的训练,能够利用一些必要的装备更好的伪装、隐藏和保护自己而已,当然,他们的最终目的还是杀人。” “因为不是魔法,所以就难免受到一些限制,也就是说忍术不是完美的,总会有破绽。” “你是说,刚才那朵蓝色的小花就是他们的破绽?”飘雪道。 “是的,因为他们要使自己隐身在小屋周围,所以他们就必须利用色觉的忍术让我们的眼睛产生错觉,觉得一切的颜色还是和以前一摸一样,但是毕竟固有的颜色是不会消失的,所以他们就将这些颜色转移并集中于一点,忍术的级别越高,这一点就越隐蔽。”叶秋风道。 “你说他们只是中级的,就是凭那朵小花推断的吗?那么如果是高级的忍术,会是什么样子的破绽呢?”飘雪道。 “也许是一只蜜蜂,也许是一粒石子。”叶秋风道。 “那真是太可怕了,天下真有这么神奇的忍术?”飘雪道。 “是的,不但神奇,而且残忍。”叶秋风道。 没有风吹过,连一丝风都没有, 但是飘雪的背上却感到了寒意,一阵防不胜防,无所不在的寒意。 “秋,那我们要去哪里,难道天下还有地方能躲过他们的追杀吗?”飘雪道。 “有,也许只有一个地方。” “哪里?” 叶秋风出神的凝视着远方,过了好久,他才用一种缓慢而又近乎崇敬的语气道:“一个很遥远、很神秘的地方。” (五)是海市不是蜃楼 海外有山,名仙山。 海有多广阔,仙山就有多遥远。 没有人知道仙山到底在哪里,甚至没有人知道仙山到底有没有。 但是人们还是相信。 因为人们愿意相信。 因为意愿,所以梦想、憧憬,所以存在。 至少可以存在心中。 因为心无界。 你知道海市蜃楼吗? 我知道,听说那是一种神奇的自然景观,可惜虽然美丽,却不存在。 可我知道这个地方是真实存在的,而且,绝对比你想象的要更神秘、更美丽。 现在我们要去哪?海市蜃楼吗? 是的,是海市但不是蜃楼。 我们要走多久? 也许很久,但是如果运气好的话,一个月后我们就能到达了。 这就是飘雪和叶秋风在离开小屋前最后的对话。 然后,他们先乘马车走陆路,而后经运河到了海口,最后在海口的码头他们转乘了一艘出海的商船。 这是他们行程的第十五天。 经过半个月的舟车劳顿,飘雪明显有些疲惫,但还是勉强的挂着笑意,因为她不想让叶秋风担心。 她知道,叶秋风现在一定有很多事要想,一定有很多决定要下。 她知道自己帮不了什么忙,但是她知道自己可以让叶秋风觉得安心。 所以她一直在尽力保持笑容,笑容有时候就是证明我很好的意思。 叶秋风当然看得出来飘雪的辛苦,但是时间紧迫,别无它法。他只求能平平安安的到达他想要去的地方。 一但到了那个地方,不但飘雪可以获得绝对的安全,而且他还可以得到很多关于“吾苑”的情报。 他很自信,而且对此毫不怀疑,理由只有一个---因为只有他知道那个地方所具有的神奇的力量。 现在,叶秋风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茫茫的大海在让人觉得渺小的同时,也可以让人忘却很多烦恼和忧愁。 ------也许只有先看轻,然后才有可能放下。 于是,他对飘雪道:“从现在开始你可以舒舒服服的睡个好觉了,想睡多久都没关系。” 商船开始一直向东航行,五天后开始折向南方。 就像一支离弦的箭划过湛蓝的海面。 刚开始的时候,还可以看见零星的小岛和过往的船只,后来,眼前只有茫茫的大海,一望无边。 海是神奇的,虽然柔软,但却是最难跨越的沟堑。 这道沟堑可以阻断仇恨,遏制贪婪。 也许只有这个时候,造物才让我们明白什么是非人力可为。 但是如果你勇敢而真诚的投入到海的怀抱,这里就是你的港湾。 你可以把世俗的一切铅华洗净,可以除去一切虚假的面具和遮掩。 在海的摇篮里,你可以变成一个婴儿,获得重生。 睡眠,睡眠,还是睡眠。 叶秋风和飘雪终于得到了充足的休息,现在他们的体力和精力已完全恢复。 只是,四顾望去,没有一点海市的影子,除了海水还是海水。 这时,已经是出海的第十天。 飘雪已经不再向海上张望了,毕竟看了十天的海水实在没有什么特别。 而叶秋风每次当飘雪问起,都会笑着说:“快了,就在前面”。 第十三天,微风,轻浪。 大海依旧平静如常。 但是船上的人却有了变化。 飘雪发现船长和船员的神色仿佛都有些特别,好像都在担心什么,但是又刻意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 有时候,船长和年纪比较大的船员好像还会激烈的争论些什么。 飘雪很奇怪,可是身旁的叶秋风却只是闭目养神,飘雪暗暗的感到,一定有什么事就要发生了。 也许,就和他们要去的海市有关。 终于,第十四天到了。 飘雪算了一下,现在马上就是叶秋风所说的一个月了。 可是船的航向依旧没有变。 只有中午的时候,船长宣布从现在开始为了大家的安全,请大家都尽量留在舱内。 理由是,最近的海域可能会有大风。 傍晚时分,舱内。 叶秋风悄悄摇醒了昏昏困睡的飘雪。 “觉得有什么不对吗?”叶秋风压低声音道。 “没有啊,哪里不对?”飘雪的睡意尚存。 “感没感到船的晃动比以前轻了好多?”叶秋风道。 “是的,是比以前轻了”飘雪静了一下心神,仔细听了听,然后道。 “知道吗,这说明这艘船已经停下来了,而且一定是离陆地很近的地方”,叶秋风的眼中闪着光。 “陆地,你是说这茫茫的大海上我们的船靠上了陆地?”飘雪一下子睡意全无,声音也立刻放低了许多,“陆地的意思是不是就是说我们已经到了海市?” 叶秋风没有回答,只是冲飘雪点了点头。 而后他道:“现在,我们应该抓紧时间休息,等到了半夜,我们就走。” 飘雪的心忽然跳的很厉害,她只觉得很兴奋。 她很奇怪叶秋风为什么能这么冷静。 她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而且,她知道,自己的双眼一定也在闪着光。 现在,她只怨时间过的太慢。 月色如水,海风轻轻。 茫茫的大海上竟突然隐隐出现了一个城市的模样。 只是,这个城市正被一层浓浓的云雾笼罩着。 无边的大海,如水的月色,突兀的被云雾笼罩的城市。 可能和不可能竟然在这一刻共存。 现实和神话竟然在这一刻模糊。 飘雪感到一种异常的诡异。 奇怪的是,她竟没有丝毫的惊恐,反之竟是满腔的兴奋。 从一出舱起,她就一直沉浸在这种情绪中。 以至于叶秋风如何躲过看守,如何偷得了一艘小船,她都没有半点印象。 直到叶秋风轻声的呼唤自己上船,飘雪才仿佛如梦方醒。 于是,月色下出现了一条小船。 两个人正划着浆,直向那层浓浓的云雾里驶去 (六)石林、铁浆、飞舟 有船,真的有船。 石林中的神秘之船。 一条真真切切的船。 “秋,那就是来接我们的船?”飘雪道。 “是的。”叶秋风道。 “它从哪里来?”飘雪道。 “石林,就是我们面前的石林。”叶秋风道。 “不是来自月亮?”飘雪道。 “当然不是。”叶秋风道。 “可是你刚才一直在看月亮。”飘雪不无戏谑的道。 月亮中当然不会有船,虽然人们经常说新月如舟。 可是月亮却真的可以和船有某种关系。 有时候,世事就是如此奇妙。 “是的,我刚才看月亮是在计算时辰,因为我要等潮水下落,好露出石柱下面的铁索。”叶秋风道。 原来有时候眼睛看见的东西,不一定就是真相。 因为真相往往需要用心去体会。 就如同叶秋风的眼中有月亮,心中却是铁索。 而飘雪的眼中和心中却只有月亮。 “那铁索就是你们联络的工具吧”飘雪道。 “是的,如果没有那条铁索,外人根本无法和里面进行联络,也就不会有船来接我们了。”叶秋风微笑道,这还是自登上小船以来叶秋风第一次笑。 那是一种轻松的笑,一直发自心底。 因为,那艘石林中出现的小船已经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飘雪暗暗打量,发现这艘船首尾全长不过丈余,船身在月色下闪着黑黝黝的光,看不出是用什么制成的,也看不出一点铆钉的痕迹,简直是浑然一体。 船上无帆,光溜溜的没有一点装饰和标志。 只是在船头站着一个矮墩墩的汉子,精赤着上身,露出健硕的肌肉,腿上裤脚高挽,小腿青筋暴流,两只脚掌却明显比平常人大了很多。 “水兄,你好,多年不见想不到神威依然不减当年,这一次,又要麻烦你带我们闯石林了。”叶秋风抱拳礼道。 那姓水的汉子一言不发,只是眼光向飘雪扫了扫,然后用手中的船桨重重的在船舷上击了一下。 飘雪只听到一声金属撞击的脆响,不禁暗暗心惊,原来这船和船桨竟全是纯钢所制。 看那铁浆,一根少说也得有一百来斤,可在那汉子手中却似寻常木桨一般举重若轻,膂力实是惊人。 “多谢,水兄!雪儿,我们上船。”叶秋风说着以一手托在飘雪肋下,同时纵身二人上了船头。 那汉子又扫了飘雪一眼,目光中满是惊异,但马上用手中的铁浆向舱内一指。 船舱不大,刚能容下两人。 叶秋风将飘雪安置在船中央的位置,自己就坐在飘雪的后面,同时解下衣带将自己和飘雪牢牢地绑在一起。 飘雪注意到那汉子一直冷冷的打量着自己,眉宇间似有些不大耐烦,似乎碍于叶秋风的情面才没有发作。 此时,叶秋风已经一切准备停当,飘雪只听他道:“水兄,可以开船了。”同时,又听见叶秋风在自己的耳边轻声说道:“雪儿,把眼睛闭上,什么都不要想,有我在呢。” 飘雪虽然不知道叶秋风的用意,但还是顺从的闭上了眼睛。 她感到叶秋风正用双臂从后面紧紧的环抱着自己,心里觉得十分甜蜜踏实。 然后,她就听到了一声巨响以及木条四处飞溅的声音。 接着,就觉得船陡然加速,自己像被突然抛了出去,同时从船身感觉到了一股剧烈的震动。 飘雪只觉得自己周身的血液一下子都涌到了头顶,胸口空空的但是却像压了一块大石那样喘不过气来。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片树叶正在急流漩涡中打旋,又像是一棵枯草在猛烈的风中飘零,耳边充满了呼呼的风声,船桨击水的声音,一切都不由自主,不知道要飞荡到那里。 飘雪禁不住紧紧的抓住了叶秋风的手,那是一双依然温暖而有力的手,飘雪觉得自己似乎好过些了。 这是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第一次是在三年前的通州,自己受伤倒在叶秋风的怀中。 第二次是自己被逐出师门之后,又是叶秋风把自己抱下了山。 一想到这些,飘雪就会感到很甜蜜。 过了一会儿,飘雪感觉自己渐渐适应了这种震动,忍不住悄悄的睁开了眼。 这一下不要紧,飘雪马上就看到船前面那奔腾的激流,弦旁飞溅的水花,以及一根根犬牙交错的石柱正在向自己迎面扑来,仿佛要把自己和船一起嚼个粉碎。 而那个汉子正赤脚站立在船头,用手中的铁桨在水中驾驭着这只铁舟。 只见他左扳右扳,铁舟便在一条条看起来似乎刚能通过的缝隙中曲折沉浮的航行。 有好几次,飘雪明明已经看见避无可避,但那汉子总能在危机关头化险为夷,使铁舟不致撞击到石柱上。 飘雪注意到,这些石柱间有很多天然的缝隙,连在一起就宛如一条条天然的航道,只是在她眼中,这航道每条都差不多,更像是一个杂乱无章的迷宫。 石柱上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标记,但是那汉子挥浆行船却绝没有丝毫的犹豫,仿佛早已对这里的水路了然于胸。 而他竟是赤脚站立在光秃秃的船头上,任船身剧烈颠簸,却纹丝不动,这等下盘功夫又是怎生了得。 飘雪看了一会,只觉得心荡神摇,说不出的难受,连忙又把眼睛闭了起来。 这样过了大概有一盏茶的功夫,飘雪明显感到船身的震动小了很多,速度似乎也没有那么快了,这才又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然后,她就看见了一个只有在梦中才能见到的宛如仙境的地方。 (七)山内的桃源 这是一个小山谷,四周有山环抱。 谷内幽静、安详,每棵花花草草好像都在尽情的享受自己的生命。 绝对没有风,但空气中却似有一丝温馨在静静的流动。 让每个在这里的人都能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和惬意。 叶秋风和飘雪现在就有这种感觉。 连日的紧张和疲惫似乎一瞬间得到了释放和解脱,整个人觉得很舒服。 飘雪禁不住像个孩子似的跳了几下,又原地转了几圈。 哪个女孩子不爱花,哪个女孩子不爱美呢? 而现在展现在飘雪面前的事物,又岂是一个美字所能形容。 看着飘雪的样子,叶秋风也现出了笑容。 毕竟他已经好久没看见飘雪这样开心,这样童心流露了。 他心里暗暗的为自己带飘雪来这里而庆幸。 人的一生要做很多决定。 不管是被迫的或是自愿的,在决定之后都会有一个结果去等着承受。 而叶秋风这次的决定是正确的。 那边,那个姓水的汉子已经收拾好了船具,看见飘雪这个样子只冷冷的说了一句:“少见多怪!” 然后,一俯身已经将舟浆扛上了肩头。 飘雪闻言小嘴一撇道:“有什么了不起,有些人以为自己有点蛮力、会划个船就可以对别人说三道四了吗?” 那个汉子本来已经准备离开,闻言停住了脚步,冷冷的道:“那你倒说说看,什么样的人才算是真有本事。” 叶秋风一看情形不对,赶忙向飘雪拼命的眨眼。 飘雪当然明白叶秋风的意思,但却故意装作看不见,两只小手在腰间一叉道:“要我说啊,这个所谓的石林也没什么了不起,只有你这样的笨人才想出这个笨方法,其实凭我秋哥哥的本事,自己靠轻功就可以进得来,是不是,秋哥哥?” 飘雪说完,还故意示威似的“哼”了一声,同时,把头一扭,再也不看那汉子一眼。 果然,那汉子闻言脸色立刻变得忽青忽白,似乎马上就要发作。 这边的叶秋风心中暗道:“糟糕”,他知道这位水兄极不善言辞,但脾气却是出名的火暴,连忙向那汉子抱拳道:“水兄,雪儿年轻不懂事,信口戏言,还望切莫放在心上,小弟在这里先谢过了。” 那汉子闻言,强自压住了火气,转身向着谷中一角快步走去,只冷冷的扔下一句:“你那个秋哥哥那么有本事么?” 飘雪一听,又想出言反驳,但这边的叶秋风早已纵身过来,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示意千万别再多言。 飘雪气得在地上连连跺脚,但是那个汉子早已头也不回的去了,转眼就消失在谷中。 “气死我了,秋,你为何不让我说他几句,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看着那汉子走远,飘雪犹自愤愤的说。 “雪儿,你不知道,这位水兄性格就是如此,但却极为古道热肠,我想你是误会他了。”叶秋风道。 “是吗?”飘雪心里还是不服气。 “好了,现在我们要去见大师傅了,一会儿见了大师傅,你可不能乱发小姐脾气知道吗?大师傅可是一个极为严厉的人,不喜欢别人和他开玩笑,更没有人敢和他顶嘴。”叶秋风正色道。 “好了,知道了,大不了一会儿我一句话都不说就是了。”看着叶秋风着急的样子,飘雪连忙保证。 可是,她的心里却在想;“什么样的大师傅,竟让秋哥哥畏惧成这个样子,一会儿,我倒要见识见识。” 叶秋风领飘雪到了山谷的一角。 飘雪这才发现原来在山谷的四周山壁上有好多大小不一的门户和通道。 飘雪猜想那些门户应该是一些房间,而那些通道却不知通向哪里,黑黝黝的看不清有多深。 刚才那个姓水的汉子就是在这里消失的,想是已经在自己的房间高枕而卧了。 一想到那个姓水的汉子,飘雪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打定主意一会看见大师傅一定要说他几句坏话,看他还敢不敢那么嚣张。 飘雪正在想着该说什么,就见从一个通道口走出一个小童子。 年纪估计在十二三岁,竖着两个小羊角辫,却是一副规规矩矩的样子。 小童子到了两人面前,施礼道:“叶师兄,大师傅说了,叫你们到大厅见他。” 说完,就转身离去了。 “原来你还是他的师兄,呵呵,看来你的辈份还不低呢!”飘雪悄笑道。 “我离开这里的时候还没有这个小童子,看来,大师傅又收了新弟子。”叶秋风道。 “你们有好多师兄弟吗?”飘雪道。 “就我知道的不多,师傅一向择徒很严,而且讲究机缘,雪儿,一会儿你千万不要乱讲话。”叶秋风又嘱咐了一句。 飘雪道:“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办了,保证不让你难做就是了,怎么说那也是你师傅不是。” “雪儿,那我就放心了,走吧,我们去大厅”。叶秋风长出了一口气。 在众多的通道中,有一个最大的,叶秋风和飘雪走了进去。 不用说,这个大厅一定是一个比较重要的地方。 通道的两壁上,点着一些油灯,所以显得不是很暗。 只是这个通道倒像是天然形成的,因为周壁都是光溜溜的,走起来也是曲曲折折,只在转角处有一些人工修补的痕迹。 偶尔,在洞顶还会有垂下来的尖尖的石笋,还能听见叮叮咚咚的滴水声。 “秋,我们怎么好像是在一个溶洞里?”飘雪道。 “是的,因为这本来就是一个天然的大溶洞。”叶秋风道。 “这个溶洞通向哪里?”飘雪道。 “直达山内。”叶秋风道。 “我们难道是要到山的里面吗?”飘雪道。 “是的,因为大厅就在山的内部中心地带,那里是我们会客和聚会的地方,说起来,我已经好久没来这儿了”,叶秋风道。 “我猜你一定很想念他们。”飘雪道。 “是的,你怎么知道?”叶秋风感兴趣地问。 “你的表情啊,你的表情已经告诉了我一切。”飘雪娇笑道。 “是啊,不知道师傅和师兄弟们现在都怎么样了,我真恨不得马上就见到他们。可是,雪儿,不知为何,我又有点怕见到他们。”叶秋风不好意思的道。 “你这就叫近乡情更切,走吧,什么都别想了,到了不就一切都清楚了”,飘雪禁不住冲叶秋风做了一个鬼脸。 “你说的对。”看见飘雪淘气的样子,叶秋风禁不住莞尔道。 两人说着已经越走越深,洞里的潮气也越来越大,洞壁上随处可见碧绿的苔藓。 又前行了一段路,潮气忽然消失了,迎面竟隐隐的传来了一些花草的气息。 难道在这个山腹中竟会有花草生长? 要知道,在这终年不见日光的地方是不可能有花草生存的。 但是,空气中那花草特有的气息却是实实在在的。 这究竟是怎么一个山洞? 就在这时,叶秋风忽然向前面一指道,“我们到了,雪儿。” 飘雪这才发现前面有一个洞口。 一个有光射进的洞口。 (八)大厅中的大师傅 那是一种淡淡的柔和的光。 和山洞中的油灯光截然不同。 沿着光的指引走出洞口,眼前顿觉豁然开朗。 一大片广阔平整的土地,上面建筑着异常雄伟的庭院。 到处是飞檐翘壁,到处是雕梁画栋。 正中是一条宽敞的青石路,贯穿而行。 叶秋风道:“雪儿,看看上面。” 飘雪抬头仰望,发现自己仿佛正在一口巨大的深井中,透过那高高的圆圆的井口“坐井观天”。 井口很大,上面是已经有些薄薄的朝气的天空。 月亮就挂在井沿,那淡淡的柔和的光线正如水般泻下。 整个“井底”正笼罩在这迷离的月色中,更加显得肃穆、庄严。 “井底”的中央,有一栋比其它房子都高出一头的建筑,那就是大厅。 高高的石阶,十六根粗壮的大理石柱,仿佛都在向人展示它的庄严。 大厅门口的匾额上,大书着一个“中”字。 赤色的墨迹,酣畅淋漓,尤其是那中间的一竖,顶天立地,带着一种贯穿宇宙洪荒、识透万千太极的气势。 每个人到了这里,都会不自觉的觉得渺小。 仿佛只能抬头仰望。却是那样的可望而不可及。 似乎只有虔诚的跪倒膜拜,才能祛除心里那忐忑的不安与自卑。 叶秋风已经不知道有多少次来过这个地方,登上过这个石阶。 这里本就是他小时候生活的地方,那石阶和石柱间仿佛还可以听闻儿时的伙伴嬉闹的声音。 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叶秋风越来越觉得这个地方的神圣。 不只是在感官上,更因为这个地方所代表的那种强大、正义的力量,能够让每个知道和了解的人内心产生最强烈的震撼。 如果你是求道的虔人,那么你的道就在这里。 如果你是寻索的苦旅,那么这里就是你究其一生所要寻找的地方。 现在,叶秋风又站在了这个熟悉的大厅前,这种感觉竟比以前还要强烈。 人因为不了解而产生恐惧,因为不了解而产生错觉。 但是,如果经过深入的理解和相处,还能够产生那种来自自然本源的情感,那就只能因为一件事------伟大。 这本来就是支持人类世世代代繁衍不息的力量的源泉。 你可能会抱怨伟大太少,但是也许正因为稀少,才更能突出伟大的真意。 大道无言,大音希声,世间的道理本就是如此。 飘雪的内心也同样震撼无比。 她甚至无法移动自己的视线和身体。 那眼前的一切似乎有一种神奇的魔力,正在把自己牢牢的吸引,而自己的灵魂,自己的肉体,仿佛正在离自己而去,再也不受控制。 刚才那个嬉笑怒骂的小姑娘,现在完全变了,她的脸上只有敬仰、只有肃穆。 远远的更楼上似乎传来了更鼓的声音。 荡着月色显得飘渺而又清远。 就像在催促和提醒每个听见的人,时间正在慢慢的不停的流逝,一定要珍惜眼前。 叶秋风和飘雪相视一笑,携起手,慢慢的登上了石阶。 他们走的很慢,但步履却极其坚定。 他们的脸上带着理解和心灵相通的笑容,仿佛这一刻,再没有什么事能将两人分开。 到了石阶的顶端,他们就看见了那个宽敞的大厅。 厅口没有门,只是那几根石柱标驻在那里。 没有门的意思,也许就是说,只要你能够到了这里,这里就是对你敞开的。 伟大的意思是不是也是如此? 此时,大厅里灯火辉煌。 大师傅和他的弟子们都在这里。 大厅正中是红红的波斯地毯。 两排石椅整齐的分列两旁,上面坐着几个年轻人。 有男有女,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平和的表情。 地毯的尽头也是一段石阶。 不高,上面有一把巨大的座椅,大师傅就坐在上面。 年纪估计在五十出头,体型瘦高,虽然坐着,可是上身却显得极为修长。 面色清矍,两腮微陷,一双眼镜却是炯炯有神。 他就是那么静静的坐着,却带着一股异常慑人的气势。 当你看着他,你会觉得整个大厅的灯光不再闪亮。 因为他的身上似乎永远闪耀着令人不敢逼视的光芒。 倒不是因为他坐着石阶上的交椅,高高在上。 他的光芒只是因为他的本身。 有些人,本来无论在什么地方都会是众人的焦点,视线的中心。 因为他的光芒没有任何事物能够掩盖。 大师傅,就是这样一个人。 那几个年轻人,也许每个人都有自己为之自豪的东西。 也许他们也曾是别人眼中的焦点。 但那也只能是在别处,在别人面前。 在这里,在大师傅面前,一切都注定了只能是陪衬。 可是,每个人的脸上都没有一丝的不甘或者怨意。 也许,对他们来讲,这本来就该如此。 也许,能够静静的坐在这里,对他们来讲已经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叶秋风和飘雪沿着红毯向前。 没有人说话,因为大师傅还没有说话。 到了红毯的尽头,叶秋风和飘雪急忙跪倒见礼。 石阶上传来了大师傅宏亮的声音:“风儿,不必多礼!” 前两个字还是在石阶上,可是后四个字已经到了眼前。 大师傅不知何时已经飘身下了石阶,正俯身将两人拉起。 飘雪只觉得有一股柔和的力量托着自己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没有风声,连衣袂振动的声音都没有,没有丝毫的痕迹。 似乎,大师傅本来就一直站在这里。 飘雪的目光中满是惊讶,但叶秋风的眼中却只有崇敬。 “大师傅,多时不见,你老人家一向可好,想死为徒了!”看着大师傅,叶秋风只觉得眼角似乎有潮潮的感觉。 “好,好,为师也想你啊,看你回来我就放心了,风儿,这个小丫头是谁啊?”大师傅指着飘雪道。 “弟子正要向师傅禀告,这就是我的内子飘雪。”叶秋风说着,用手拉过飘雪道:“雪儿,快见过大师傅!” 飘雪连忙飘身下拜道:“雪儿见过大师傅,雪儿给大师傅请安,祝大师傅身体康健!” “好,好,好伶俐的小丫头,我们风儿果然是有眼光啊,哈哈”,大师傅一笑,声音更加宏亮。 这一刻,他似乎已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师傅,而只是一个敦厚的长者。 也许,在大师傅的眼中,他们本就是孩子,两个刚刚从外面归来的孩子。 而他,也像是慈爱的父母,正在疼爱的询问和关心自己的孩子。 大厅中,似乎充满了一种天伦的欢乐。 飘雪忽然觉得很温暖,觉得大师傅根本不像叶秋风所说的那样严厉和不好接近。 那是不是只因为他们所处的位置和经历不同? 还是因为像由心生? “大师傅,有一件事雪儿觉得很奇怪,想问大师傅”,飘雪的眼睛眨呀眨的道。 叶秋风的脸色微微变了一变,他不知道飘雪又要出什么稀奇古怪的点子,连忙暗使眼色。 “哦,什么事,说来听听?”大师傅饶有兴味的道,语气中丝毫没有不悦的意思。 “飘雪想知道这究竟是什么地方,我怎么感觉像在深井里呢?”飘雪道。 “喔,这个问题你可以去问风儿,怎么风儿,你没告诉雪儿姑娘吗?”大师傅前半句是回答飘雪的问题,后半句却是对叶秋风说的。 叶秋风只觉得背上冷汗直冒,连忙跪倒恭敬的答道:“禀大师傅,未得大师傅允许,风儿不敢擅自将这里的一切告诉雪儿,而且,风儿还请大师傅治我自作主张带雪儿来此之罪,若不是情非得以,风儿绝不敢如此。” 大师傅道:“好了,起来吧,为师不怪你就是,为师觉得和这个女娃甚是投缘,有时间,你就把这里的一切都向雪儿讲讲,再带她四周看看。” “是,弟子遵命,弟子谢师傅不责之恩”,叶秋风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恭敬的道。 他本来已经做好了受责罚的准备,因为他知道这里的规矩。 海市,本来是不准外人随便进入的。 如果要来,也要等到大师傅的许可。 因为这本来就是一个神秘的地方,神秘的意思就是有许多事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海市的秘密能够保持这么久,严厉的门规当然是主要原因。 严厉的门规当然就是严厉的责罚,叶秋风当然清楚受罚的滋味。 他更清楚这条规矩对海市的重要性。 那本来是他宁可丢掉性命也不愿去违反的事情。 可是,现在,他却破坏了这条规矩。 一切,都是因为飘雪。 因为,他实在想不到一个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 也许,在他的心中,飘雪的安全远比自己的性命更加重要。 可是,现在,没有责罚,甚至一丝不悦的语气都没有。 叶秋风只能暗自庆幸自己的运气这次真的不错,不知何时,他的汗水已湿透。 “大师傅,雪儿还有好多话想跟您说”,飘雪道。 “好,好,等有时间为师再和你们好好的聊聊,现在,你要和风儿去见过他的师兄弟们了,他们早就等急了。”大师傅颔首道。 “是,雪儿恭送大师傅。”飘雪道。 “风儿,一会儿,见过你的师兄弟后,你们两个到我的书房见我,为师知道你也有很多话想和我说。”大师傅说完,已飘然而去。 叶秋风和飘雪连忙下拜,却那里还有大师傅的影子,只有那宏亮的笑声还在这大厅中回荡,久久不绝。 (九)大师傅的弟子们 大师傅一走,大厅中就只剩下一群年轻人。 一群充满朝气和理想的年轻人。 这样的年轻人自然是对新发的事物充满了好奇。 现在,叶秋风和飘雪正被围在中间。 周围都是七嘴八舌的话语。 飘雪不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叶秋风也不是。 但是他们现在却觉得这种喧闹很温馨。 那是只有亲人才能表现出的关怀和感情。 而对久未归家的游子来说,还有什么能比家人的关怀更让人觉得温暖呢? 年轻人之间的交流总是愉快而高效的,尤其是彼此都觉得很亲近的时候。 再加上叶秋风的从旁介绍,很快,飘雪已经知道: 大师傅一共有九名弟子。 四男五女。 大弟子,阮经文,男,入门最早,极善管理、经营,所以海市的一切日常事务都交由他打礼,是名副其实的管家,更难得的是,其为人和善,虽然贵为大师兄,却事事躬行于前,从不与人斤斤计较,更不会倚势压人,所以,在师兄弟中有很高的威望。 二弟子,叶秋风,男,几乎和阮经文同时入门,两人年纪相当,阮经文稍长,所以二人感情极深,交情也是最为深厚。 三弟子,紫薇,女,是入门仅晚于二位师兄的女弟子,性格刚毅,行事稳重,在众弟子中轻功最高。 四弟子,晓晓,女,生就娇巧玲珑,却善于收集情报、信息,专门负责监测、报告江湖上的动态。 五弟子,王禹昂,男,风liu倜傥,玉树临风,善于交际,现在主要负责海市在外面的商铺,也是唯一一个能经常出入海市的人。 六弟子,沉香,女,为人乖巧可爱,性格温柔,极善女工与烹调。 七弟子,袭文,女,是众女弟子中唯一一位不喜女装打扮的人,性格豪爽,经常女扮男装,并乐此不疲。 八弟子,清屏,女,生得端庄大方,但略有任性,偶尔会发些小姐脾气。 九弟子,宋和,男,入门最晚,但因勤于武事,所以功力已隐隐有后来居上之势。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因为女孩子们一旦凑到一起就会有说不完的话。 现在,大厅中一共有六个女孩子。 而六个女孩子,却绝不是两台戏那么简单,所以,几个男弟子只有在旁干瞪眼的份。 先是沉香对飘雪的发式有了兴趣,然后又开始打听飘雪平时都用什么胭脂。 而后,生性豪爽的袭文又自告奋勇的主动当起了向飘雪介绍海市情况的角色。 “飘雪姐,其实这海市本来是一座死火山岛,不知何时停止了喷发,那年大师傅偶然发现了此地,便决意经营这里,多年下来,才有了现在的规模。” 飘雪这才知道,自己所看见的“深井”其实正是火山喷发留下的孔道,难怪那出口可以直通山外了。 “这海市远远的看来就像一座海上的高楼,周围常年雾气笼罩,所以外人对这里的具体情形是一无所知。” “更加奇特的是,在海市方圆几十里的范围内,似乎存在一种神秘的力量,能够轻易的使航船用的司南失灵,更有甚者,还能够把整艘的大船离奇的拖进深渊,所以,过往的船家无不对这里敬而远之,都谣传这里是魔鬼地带。” 飘雪忽然想起了商船上那些船员似乎曾经为了什么争吵和不安,连忙问道:“那为何我们这次乘坐的商船会停泊在海市的附近呢?” “这个嘛,你就得问叶师兄了。”袭文笑着对飘雪道。 叶秋风闻言微微一笑,有些难为情的道:“其实我也是假借了王师弟的招牌,要不那艘商船又怎么肯乖乖的听话载我们来这儿呢?王师弟,没想到你的招牌还真管用”。 王师弟自然就是王禹昂,此时虽然是秋凉时分,但他手中还是轻摇着一柄纸扇。 只见他“刷”的一声合上纸扇道:“师兄不必客气,小事一桩,小弟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说完,又“刷”的一声展开纸扇,慢慢轻摇,端的是倜傥风liu,举止翩翩。 “飘雪姐,别听他胡吹。”见飘雪一脸的茫然,袭文赶忙接过话头:“他呀,就会干些偷鸡摸狗,装神弄鬼的伎俩,说白了,就是那些商船都被他整治怕了,所以一看见他的标志,无不惟命是从。” 飘雪这才明白个大概,微笑道:“这还是你王师兄的本事,你不知道,能让那些为钱不要命的商人听话办事有多难。”同时,又向叶秋风瞥了一眼,意思是说,你到底什么时候搞得鬼,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叶秋风当然明白飘雪的意思,可是在师兄弟前却只有装作糊涂,一言不发。 这边的王禹昂连忙干咳一声道:“其实,只不过因为有时我们需要借助这些商船来运送一些必要的货物和信息,所以我只有略施小计,没想到,时间长了,竟也有了小小的名号,不足挂齿,不足挂齿,”他本来受袭文的抢白正要反驳,但听飘雪称赞自己,又觉得分外的受用,所以说完这些话后,手中的纸扇摇得更加优雅,却是一番“非常挂齿”的样子。 飘雪道:“原来如此,我们还真是托了贤弟的福了,只是我看见那海市远远的被雾气所笼罩,怎么近了反而看不到了呢?” “这就叫,草色遥看近却无。”一旁的沉香声如银铃似的说道。 飘雪点头称是,心中忽然想起了那个姓水的汉子,忍不住问:“怎么不见送我们过石林的那位仁兄呢?” 袭文道:“你是说水叔叔吧,他可不是师傅的弟子,他是师傅从长江上带回来的怪人,听说以前还是什么帮的帮主,可是后来不知为何就一直呆在这里,专门负责驾舟往返石林,接送客物。” 飘雪道:“他好像不爱说话。”其实,她本来还想说你的水叔叔似乎有些目中无人,妄自尊大,但不知为何却没有说出口。 袭文道:“是啊,水叔叔哪都好,就是不爱说话,不爱凑热闹,现在他一定在房里呼呼睡大觉呢,别人都叫他‘水塔’,依我看,还是叫他’睡鬼’更合适。” 飘雪道:“过往石林,一定要乘坐那个小舟吗?那里虽然暗流汹涌,但是我看具备一定轻身功夫的人还是可以自由通行啊。” 叶秋风早就知道飘雪一定会忍不住问这个问题,所以,连忙答话道:“其实过石林最难的倒不是暗流和石礁,而是石林中有股看不见的瘴气,任何人闻了这种瘴气,都无法运用内力,也就无法施展轻功,而水兄,却是天赋异秉,所以才能够驾舟自由往来。” 飘雪恍然道;“我明白了,因为他练的本就是纯正的外家功夫,所以自然不需要内力,因而,那些瘴气对他自然也就没有任何影响了。” “姐姐真是聪明,一下就想到了,我可是想了好久才弄明白这个道理的。”一旁的沉香忍不住露出钦佩的神色道。 飘雪此时心里正在为自己的鲁莽而暗自懊悔,闻言微笑道:“其实,姐姐觉得香妹才更聪明,像香妹那样的厨艺和巧手,我恐怕一辈子也学不到呢!” 听飘雪这样说,沉香马上红着脸缩到后面去了。 飘雪接着道:“不过,话又说回来,这里的一切都靠水兄一个人接来送往,未免也太辛苦了些。” “这个无需多虑,因为我们还有另外的通道,一些大件的货物都是通过那里运进来的,水兄只不过是负责一些小的物品和客人的接送罢了。”已经半天没说话的王禹昂一边摇着纸扇,一边有些得意的道,“只是因为这个通道不是任何时侯都能用,所以,暂时师嫂还无法亲见就是了”。 (十)拆招 众人说说笑笑,不觉天已微明。 阮经文长身站起道:“叶师弟,众位师弟妹们,我已经叫人在偏厅准备了酒菜,为叶师弟夫妇接风洗尘,我们可以边吃边聊。” 众人这才发现肚子确实有些饿了。 于是,一起哄声叫好。 偏厅就在大厅的后面。 地方不大,但却很别致。 正中一张宽大的桌子上早已摆满了精美的小菜。 还有几壶上等的美酒。 酒是好酒,菜也是时令果蔬一应俱全。 飘雪不禁暗暗称奇,因为她知道这些东西运来这里该有多么的不易。 众人纷纷坐下,推杯换盏。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众人只觉得精神一振,连早晨的凉意也似退了好多。 宋和忽然道:“叶师兄,听说你在江湖中的名头越来越响,剑法想必也是大有进步,不知什么时候能让我开开眼界。” 众人齐声称是,毕竟是习武之人,一谈到剑,自然是兴趣倍增。 叶秋风道:“师弟客气了,为兄这几年在外闯荡,侥幸小有声名,实是江湖朋友抬举,剑法嘛,却实在谈不上进步,哪及得诸位师弟妹们能常在师傅左右,聆听教诲,接受点拨。” 宋和道:“小弟新创了一套剑法,正想让师兄指点一二,看看和外面那些江湖中的用剑高手是不是能较量一下。”说完,目光闪动,紧紧的盯着叶秋风。 叶秋风微微一笑,刚要作答,一边的阮经文早已接话道:“宋师弟,我知道你勤于武事,进步很快,听说最近又新创了一套剑法,连师傅看了也点头称赞,那肯定是错不了了,今天我们只是师兄弟们谈心,不谈武功,来,我敬大家一杯。”说完,举杯一饮而尽。 众人纷纷举杯,宋和虽然有些不情愿,但大师兄说话却不敢不听,只好悻悻的举杯同饮。 沉香道:“叶师兄,我真羡慕你,可以到外面去闯荡江湖,外面肯定比这里有意思多了,每次王师兄从外面回来,都会和我们说好多外面的新鲜事。” 袭文也道:“是啊,我真想有一天也能像叶师兄那样,仗剑而行,当一个真正的大侠。” 晓晓道:“只是,到那时,切莫忘了穿你的男儿装啊!” 众人一起哄笑。 叶秋风道:“师妹,为兄可没认为闯荡江湖是一件多么好玩的事情,要知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好多事,还是不要去经历的好。” 阮经文道;“正是,所谓个人自有自的缘法,大师傅已经说过了,叶师兄生来就和我们不同,是命中注定无法和我们常在这里的。” 叶秋风不禁对师兄投来感激的一瞥,道:“其实,我在外面,没有一天不挂念师傅和师兄弟们,只是,师傅说过我生来就不属于这里,否则,我真想在这里和你们朝夕相处,岂不是人生一大快事!” 阮经文道:“师弟,不必牵怀,虽然你常年在外,但师傅他老人家总是提起你,这次回来,就不妨多住些时日,我们也好多聚聚。” 紫薇道:“叶师兄,我知道师傅他老人家一直认为你是他最得意的弟子,我真不明白,他怎么忍心让你一个人漂泊在外。” 叶秋风只觉得心中一阵难言的酸楚。 他想起了小时候如何被师傅收养,师傅又如何传他武功、授他剑法,讲做人的道理。 他想起了小时候和师兄弟们一起玩耍,习武,也一起闯祸,受罚,那时的师傅虽然很严厉,但是却毕竟可以常在身边。 他想起了十八岁那年,师傅将他单独叫到身边,让他一个人去江湖闯荡,并说是天数如此。 他想起了自己那一次哭得伤心欲绝,但却没有办法的样子,也想起了师傅眼中那深深的不舍与无奈。 如今转瞬已是快三十年,但那过去的一幕幕,仿佛就在眼前。 想到这里,叶秋风举杯一饮而尽。 一旁的飘雪,目光中已满是怜惜。 阮经文抬手在叶秋风肩上轻拍道:“师弟,我们虽不能常见面,但我们却总是能及时得到你的消息,知道你没事,我们大家也就都放心了,只是,这一次,将近三年时间你音讯皆无,着实让我们担心了一场。” 叶秋风看着师兄道:“师兄,是我不对,害大家为我担心了,但我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阮经文道:“我明白,师弟不需多言。” “我明白师兄当然有他的苦衷,不过能三年让我得不到一点线索,师兄还真是好本事啊!”说话的赫然是王禹昂,此时他的纸扇已交到了左手,右手正拿着一双竹筷。 阮经文道:“王师弟,我看你有点醉了,快去休息一下吧。” 王禹昂忽然哈哈一笑,起身道:“师兄,我没醉,我就不懂,为什么师傅说只有叶师兄才是命中注定去外面闯荡的,难道我们这些师兄弟都没有本事?”说着,摇摇晃晃的向叶秋风走了过来。 阮经文的眉头一皱道:“王师弟,我看你已经醉得不轻了,连师傅的话都忘记了,还不快去休息。” 王禹昂闻言却不答话,已摇晃着到了叶秋风的身边,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干什么。 只见王禹昂伸筷在盘中夹了一片乳鸽,边笑边道:“师傅的话我当然没忘,来,为了师傅的话,叶师兄,我给你夹菜。” 说着,手腕微抖,竹筷已向叶秋风而来。 别人还没有觉得怎样,叶秋风却觉得那竹筷已笼住自己胸口几处大穴,等竹筷更近,竟带着丝丝的破风之声。 想那竹筷能有多大重量,如果不是惊人的速度,极强的内力,焉有破风之理? 一边的阮经文坐的较近,似有觉得不对,连忙疾呼:“王师弟,不可。”想要出手阻止,但因事发突然,为时已晚,那竹筷已接近了叶秋风的胸口,几乎避无可避。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叶秋风的右手已有了动作。 就是拿着酒杯的右手,忽然扬了起来。 一个简单的动作,就像举杯喝酒一样自然,不着一丝痕迹,但却正好迎上了袭来的竹筷。 众人只听得一声奇特的脆响,王禹昂的竹筷已贯穿了叶秋风手中的杯底。 这是怎样的速度,又是怎样的力道? 竹筷虽然贯穿了杯底,但其势也只是稍顿而已,威力依然不减。 叶秋风手腕又轻轻一翻。 王禹昂只觉得一股奇特的力道从竹筷传来,手中的竹筷已随着酒杯不由自主的偏向了一边,筷锋一偏,灌注在竹筷上的力道立刻消失于无形。 王禹昂连忙沉肩坠肘,同时力贯于掌,手指一张,那酒杯已被竹筷挑得碎开。 然后,更不停顿,竹筷一摆,再次袭来。 叶秋风手中杯刚一碎裂,竹筷又至,这次来势更急。 危机中,叶秋风手中竹筷也已出手,这一次却是左手。 倏忽间,二人手中竹筷已交了数招,但却绝没有一丝碰撞。 那是因为二人见招拆招,见招变招,一旦见对方已洞悉自己意图,自己的招式也立刻随之改变。 但二人变招的速度委实太快,所以几招弹指而过,但竹筷却没有真正相交。 王禹昂竹筷突然一缩、一伸,招法大变,这一次竟隐然带着剑意。 他已经将剑法通过手中的竹筷使出,此时他手中竹筷实与利剑无异。 叶秋风更不答话,趁王禹昂竹筷伸缩之机,早已筷交右手。 这一次两人的招式又有所不同,开始大开大阂,竹筷所激起的风声也终于清晰可闻。 众人知道两人正在比试高深的剑法,随时都可能分出胜负,一个个都屏住了呼吸。 毕竟,这样的机会并不多见,大家也想看看叶秋风的剑法到底精进到了何种程度。 转瞬间,二人已交手数十招。 只见叶秋风越打面色越是镇静,手中的竹筷也越是挥洒自如。 反观王禹昂却是面色凝重,手中的竹筷也是越使越快。 看起来仿佛是王禹昂的竹筷更快一筹,频频进招。 但在座的都是个中高手,却知道王禹昂已处了下风。 要知道,坚而易脆,极则难久,这种打法实在是大耗体力。 果然,一会儿的功夫,王禹昂的额头已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手中的竹筷却是速度丝毫不减,连桌上的杯碟都在微微的震动。 王禹昂不禁暗暗叫苦,他知道到自己现在已完全被叶秋风所牵制,手的竹筷早已不是主动进攻,而是不由自主的跟着叶秋风的竹筷闪转舞动。 他感觉叶秋风手中的竹筷似乎产生了一股粘力,正牢牢的一点一点的吸引自己的竹筷。 而自己为了不致竹筷脱手,只能是逐渐加力相抗。 但要知叶秋风的竹筷只是轻轻一动,王禹昂的竹筷就要画好大一个弧,只因叶秋风早已掌握了主动、所以竹筷每次都像是在对手所画的圆弧中心运动。 一个在圆心,一个在弧顶,两者的运动距离差别何止一点,更何况是在两个用剑高手之间。 王禹昂已觉得自己正逐渐脱力,他知道自己如果再硬撑下去肯定会深受内伤,他已决定放弃认输。 但此时叶秋风的竹筷忽然慢了下来,就像是飞速旋转的车轮忽然慢慢停了下来。 圆心的竹筷一慢,弧顶的竹筷也立刻跟着慢了下来。 王禹昂觉得自己快要脱手的竹筷终于脱离了对手那步步蚕食的吸引,不禁长出了一口气,只觉得说不出的轻松、舒服。 此时,叶秋风竹筷的动作忽然变得极慢,就像是一个食客因为不知道该吃什么而持箸犹豫。 王禹昂的竹筷也变得极慢,但却只能在叶秋风的竹筷周围试探,似乎有一堵无形的墙正在把每一次的攻击消解于无形。 如果刚才二人的动作是电光火石,那么现在他们的动作简直可以用迟缓呆滞来形容。 二人的每一招、每一个变化都是那样缓慢,每个人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似乎没有什么特别。 但王禹昂却知道叶秋风的竹筷实已占据了绝佳有利的位置,进可击,退可守,自己的所有招式变化、进攻路线无不在对方的掌握中。 更可怕的是,王禹昂忽然感到自己的每一个变化似乎都给对手留下了攻击自己的缝隙和时机,自己的变化不但无法攻击对方,却随时都有被反攻的危险。 王禹昂却没有办法停下来,他知道自己一旦停下来,则势必破、气必馁,那时对方的攻击就会如附骨之蛆随之而来,自己绝对无法抵挡。 叶秋风的动作越来越慢,竹筷只剩下微微的颤动。 但王禹昂感到的压力却似乎越来越重,因为此时叶秋风的劲力已近乎圆满,他的攻击姿态实已到了接近完美的程度,如果此时一击,必然是石破天惊。 王禹昂知道,却没有丝毫的办法,他现在无疑就是一只砧板上的鱼,只能等待别人的宰割,根本无法反抗。 叶秋风的动作终于慢到逐渐静止,也许此时才是威力最大的一刻,就像是拉满了弦的弓,蓄满了水的坝,一旦动作便不可阻挡。 王禹昂只觉得自己的冷汗已湿透。 幸好,这时旁边一只酒杯伸了过来。 正好在两双竹筷的中间。 王禹昂只听阮经文笑道:“两位师弟好本领,为兄真是大开眼界,我敬两位一杯。” 王禹昂平时对自己的这位师兄并没有特别的好感,总觉得他处事太过优柔,似乎还稍显软弱。 尤其是说话,似乎总是一本正经,老气横秋。 但现在,他却觉得阮师兄的话实是天底下最好听的声音。 只因,随着这话伸出的酒杯,已自然的化解了两双竹筷之间所有可能的变化与力道。 王禹昂知道自己终于完全解脱,勉强回到座位,颓然的放下竹筷,却再也没有站起来的力气。 他似乎听见叶秋风正起身笑道:“师兄过誉,小弟刚才献丑了。” 他只觉得眼前一黑,左手的纸扇终于落在了地上。 (十一)严密的组织 现在已是上午。 虽然是在山内,阳光还是很强。 但大师傅的书房却显得很幽暗。 也许大师傅本来就喜欢这样的氛围。 也许只有这样的环境才更有利于大师傅思考、静禅。 好多人甚至承认,他们只有在晚上才能真正的静下心来去做一些事情。 因为,阳光可以给人带来温暖,却无法使人保持冷静、宁谧。 书房中只有一把椅子,唯一的一把。 大师傅正坐在上面。 他的左手侧有张长长的书案。 上面除了一些书,还有几捆用黄绫裹得很好的长卷。 晓晓就垂手站在书案旁,长卷后。 不用说,一定是大师傅叫她来的。 因为她掌管着海市所有的外界信息。 叶秋风明白大师傅已经知道了他此次回来的原因。 ---除了把飘雪送到这里,还有就是为了能够多了解一些关于“吾苑“的情报。 了解情报,当然离不开晓晓。 果然,大师傅第一句话就是:“风儿,为师知道你这次回来是和一个叫‘吾苑’的组织有关,现在,就让晓晓把她掌握的情况都告诉你吧,晓晓,你就向师兄讲讲。” 晓晓答了一声是,然后正色道:“叶师兄,我一直负责监测江湖中的各种信息和动向,这个叫‘吾苑’的组织,我已经注意跟踪了有半年的时间,这些就是我们搜集的情报。”晓晓指了指书案上的黄卷。 “这就是这个组织的人员构成,”晓晓打开了第一个黄卷,上面画着类似金字塔一样的图案,每个塔阶似乎都是一个人的名字。 “这个组织里人员共分十个等级,由高级向下呈金字塔形层层负责,我们知道现在比较高级的是一圣,二使,五奇,八大散人,另外下面还设有舵主、堂主、香主,总之,等级森严、组织严密。” “二使,来自西域,两人本是孪生兄弟,后又师出同门,都学了一身上乘的邪门武功,为人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一个人称‘性本恶’,另一个人称‘性本善’。” “五奇,又分为金、木、水、火、土,每个人不但都有自己的独门绝技,而且性格、行事的作风也是大不相同,更令人头疼的是,他们有一套‘五行阵法’,按照五行的原理,五个人默契配合,端的是厉害无比。” “八大散人,据我所知有云中仙、酒中仙、桃花仙、终南仙、诗中仙、无心人、相思客以及黄玉侯。” “至于下面的13个舵主、54个堂主、365个香主,每个也都有自己的过人之处。” 晓晓说完,掩上了书案上的黄卷。 叶秋风道:“不知他们的首脑、一圣又是什么样的人物?” 晓晓无奈的摇摇头道:“这两人的身份极其隐秘,我们没有一点线索。” 叶秋风吃惊道:“真的一点线索都没有?” 晓晓道:“是的,毫无线索,这两个就像是根本不存在的人。” 叶秋风的内心实在是吃惊非小,因为他了解海市搜集情报的能力。 要知道虽然晓晓从不踏足海市之外,但是海市在外面却有一大批组织严密的探子和眼线。 这些人每个都有自己的固定职业、公开的身份,可以说是五行八作,无所不在。 平日里他们都过着各自的生活,但是一旦接受任务或了解到什么新的情报,他们就会充分利用自己的职业、身份之便传回给海市。 当然,他们每个人都不知道这些情报要传去哪里,因为他们只是和有限的几个人接触,所以对海市也是一无所知。 至于机构的组织、成员的安排,以及消息情报的汇总、分类、甄选,具体负责的主要是王禹昂。 因为只有他才能经常出入海市,所以比其它人都更便利。 总的来说,消息从外界传来海市主要是通过三种途径: 第一种就是王禹昂亲自带来。 第二种就是通过一些货物、书简的方式传递。 第三种,也是最奇特的就是通过“飞鱼”传递情报。 说起来,“飞鱼”有些像是寻常所说的“信鸽”,只不过因为海市的特殊地理环境限制所以无法使用信鸽,但是却也让晓晓他们找到了另外一种办法“飞鱼”。 那是一种奇特的鱼,外形和普通的鱼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它们却又一个奇特的习惯,那就是无论它们平时到哪里栖息、觅食,每次都要固定来海市下面的一个天然水池产卵。 晓晓他们也是经过很长时间的研究才发现了这个规律。 现在他们已经掌握了这种鱼的生活习性,并且能够人为的控制它们的产卵期。 就是说,只要能够在时间上安排和推算出每条“飞鱼”的产卵期以及到达海市所需的时间,这些“飞鱼”就会极其守时的将所需的情报带回海市。 当然,一些重要的情报都要经过一种秘密的文字转换处理的,在外人看来,不过是信手涂鸦、毫无意义之作,可是,一经晓晓转换、还原,就又变成了极其宝贵的信息。 叶秋风知道经过这些年苦心的经营,海市的情报组织已比以前更加精密、更加庞大,收集情报的能力也是更加强大。 但是,如此严谨的组织却得不到一丝关于“吾苑”首脑、一圣的信息,这不能不让人吃惊。 “风儿,现在你知道你将要面对的对手是如何的可怕和难缠了吧?”刚才一直沉默的大师傅此时忽然说道。 “是的,大师傅,风儿知道。”叶秋风道。 “风儿,你也不用太过忧虑,要知道再严密的组织也有破绽,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永远的秘密,只是我们现在还不知道罢了。”大师傅道。 “‘吾苑’虽说只是刚刚崛起,但却似乎是经过了精心的准备和筹划,所以,发展和壮大的速度非常快,现在,不但危害了当地百姓的正常生计,而且触角也正在向武林中的各大门派渗透,早晚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啊。” “如果你能够查到关于‘吾苑’的更重要的秘密,并且能够尽你之力加以阻止的话,那么对于日后江湖、天下苍生,都是一种好事。” “师傅曾和你说过你的命数与别人不同,也许这就是你应该承担的责任,所谓,该来的总会要来,既然他们已经找上了你,你也就只能是避无可避,只有迎头痛击了。” “为师已经和你王师弟打好了招呼,要他尽可能的从旁协助你,有什么需要的,你尽可以向昂儿开口。” 此时的大师傅,似乎已与房内的幽暗融为一体,而他的话却是清清楚楚的传来。 “是的,风儿知道,风儿知道该怎么做了。”叶秋风恭敬的答道。 “为师已经知道了你和昂儿酒席宴上较量的事,你也知道,昂儿聪明能干,只是太过于好胜,你这个当师兄的还是要让着点。”可能是刚才的话题太过沉重,大师傅突然聊起了家常。 “你知道为师就收了你们几个弟子,你们本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也是机缘使然让我们做了师徒,你们每个人所学、所长都有所不同,为师只是因材施教,对你们绝无偏颇。” 叶秋风和晓晓都恭敬的听着,他们当然知道师恩的伟大。 是师傅改变了他们的命运和一生。 不然,他们可能只能到处流浪、沿街乞讨,或者早已饿死、冻馁在街头。 因为他们本就是无人关心的孤儿,甚至那时连他们自己都觉得活着是一件多余的事情。 直到他们遇到了大师傅,他们才知道原来生命还有很多活法,活着不但是为自己,更可以为别人做很多事情。 两人的眼中已有了泪水,连飘雪都能感受到这份名为师徒,却比父子、父女更深的感情。 “为师希望你们都能善用自己所学,为他人,为江湖出一份力,只要你们师兄弟们团结在一起,互相取长补短,必将是无往而不利。”不知何时,大师傅的语气慈爱了好多。 叶秋风和晓晓点头称是。 “来,雪儿,让大师傅看看你。”大师傅忽然向飘雪摆手道。 “是,大师傅。”飘雪连忙顺从的走到了大师傅的面前,不知为何,她心里一直觉得大师傅很是亲近。 “雪儿,听说你本是华山大弟子是吗?”大师傅道。 “是的,雪儿正是华山掌门清绝恩师的不孝弟子。”飘雪低声答道。 “这就对了,乍看见你,大师傅我就一直奇怪,你本来应该有深厚的功力,可却丝毫不会武功,现在终于是彻底明白了,我听那水老大称赞你虽然不会武功,但却胆色过人,其实他哪里知道你过去的真实身份呢?,说起来,那水老大可是不会轻易夸奖一个人的。”大师傅颔首道。 飘雪知道大师傅说的水老大,一定就是水塔,那个划船的汉子,但是却没想到,他竟然会在大师傅面前夸奖自己。 她本来以为自己在言语上冲撞了他,他一定记恨于心,现在看来,倒是自己小看了人家,大家都说他古道热肠,看来确有其事。 “大师傅,雪儿我……”飘雪欲言有止。 “大师傅都知道,你什么都不必说了。”大师傅疼惜的摆了摆手,用右手食中无名三指轻轻的搭上了飘雪的手腕脉门。 叶秋风知道大师傅这样做一定是必有深意,飘雪更是连大气也不敢出。 只见大师傅的眉头逐渐舒展,后来眼中更是现出了一丝喜色,然后缓缓的将右手移开。 “孩子,你觉得你师傅清绝对你如何?”大师傅向飘雪道。 “师傅对弟子恩重如山,弟子一直不敢稍忘!”飘雪恭敬的答道。 “好,这就好。”大师傅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道:“孩子,你要知道天底下没有不疼自己徒弟的师傅,你师傅清绝也是如此。” “是,雪儿明白。”飘雪道。 “明白就好,你要记住,师恩重于泰山。你更要记住,凡事都有因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缘法。”大师傅语重心长的道。 “雪儿知道,雪儿一定不会忘记大师傅今天的教诲。”飘雪道。 “好孩子,风儿果然没有看错人。”说完,大师傅对一旁站着的叶秋风道;“风儿,现在是到了该看你二师傅的时候了,他马上就要出关了。”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一百四十一章 情义两难全 一个三年前差点死在自己剑下的人竟然成了自己最好朋友的老婆,而作为最好的朋友,他竟然对此一无所知。 他此次除了要赴三年前的约会以外,本来还有很多话要说,可是现在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诚意的倒个谦,请人原谅三年前的那一剑之事,还是应该亲热的叫一声嫂子并且说祝他们白头到老。 可是他知道这些对于这个茅屋的主人来说,根本不重要,因为他们需要的也许只是平静的生活,长长久久的厮守。 两个人柔情脉脉的目光已经说明了一切,他实在找不到一个可以剥夺这一切的理由。 爱并没有错,永远不会有错。 也许错的是方式、是时机。 白衣人又在苦笑,他只有用手里的酒杯堵住了自己的嘴。 黑衣人道:“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话想跟我说,可是......我现在……”。 白衣人道:“我明白,现在我只有一件事求你。”他双眼注视着自己的朋友,目光中写着两个字理解。 黑衣人的眼中似乎也有东西在闪动,“好,你说。” 白衣人道:“我现在只想你好好的陪我喝几杯酒。” 酒不是好酒,但是两个人却醉的很快。 也许他们本来就喝的很快,还是因为他们本来就想快点醉。 可是,醉的再厉害,也会有醒来的时候。 当人清醒的时候,一切还是要去真实的面对。 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但求一醉呢? 不知何时,女主人又已经伫立在门口。 傍晚的夕阳照着她瘦瘦的身形,朦胧的长发,显得更加令人怜惜。 但又有谁能看清她眼中的目光,听懂她内心的声音。 她是不是也宁愿自己喝醉? 酒醉会醒,就像落下太阳第二天会照常升起。 一样的光和热,一样的从东到西。 也许只有在阳光下,才没有悲哀,才没有等级,因为阳光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慷慨的。 白衣人只觉得自己的头疼的厉害,疼的仿佛要裂开。 是不是每个酒醒的人都特别讨厌早上的阳光? 黑衣人已经不在了,也许他正在陪着自己温柔的妻子一起为客人准备早餐,也许他正在自己的田地里愉快的耕耘。 是他已经习惯了早起,还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醉? 无论如何,白衣人只知道,自己该走了。 每个人都可以选择自己要走的路,只要你愿意。 至于是否幸福,那就只有选择的人自己知道了。 白衣人苦笑了一下,忽然觉得很释然。 他已决定去向主人告别,并且真诚的祝愿他们幸福。 能够看见自己的朋友幸福,这总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想到这些,白衣人的头好像不那么疼了,窗外渗进的阳光仿佛也柔和了许多。 阳光渗入的缝隙,现在正有阵阵的饭香传来。 庭院中也已经传来了黑衣人热情的邀请声。 白衣人这才发觉,自己竟真的有些饿了。 早晨的原野一片静谧,虽然有阳光,还是可以看见远方山脚、林间微微的雾霭以及未曾消散的露珠。 就像是薄薄的纱衣,点缀着一颗颗闪闪发光的宝石。 饭菜虽不丰盛,却很可口,这岂非正如早晨的空气,有些凉,却很清新。 吃一顿饭总不会耽误太多的时间,所以现在已经到了话别的时候。 “我要走了”,白衣人道。 “是的,我知道”,黑衣人道,“但你至少应该让我送送你”。 竹林。 依然是被荒草几乎遮盖的小路,只是这一次两个人走的却很慢。 “你知道,在我的屋后,有一座小山,山上有一座寺院,叫玉佛寺。”黑衣人首先打破了沉默。 白衣人没有说话,他知道黑衣人这时说这番话一定有他的理由。 “寺院虽然不大,可是里面供着的神仙却很灵验。”黑衣人继续道,因为他知道白衣人一定在听。 “好多人都会去哪求神祈福,雪儿也经常去。”提到雪儿,黑衣人的语气明显温情了许多。 “偶尔我也会陪她一起去,但是每次她都只是让我远远的等着,也从来不告诉我她到底和神仙说了什么话。” “我只能看见她很虔诚的敬香礼佛,恭恭敬敬的磕头叩首”。 黑衣人的语气越来越舒缓,白衣人仿佛也看见了那个瘦瘦的正在下拜的身影。 “我不知道佛祖是不是真的能保佑她,但是我每次都在发誓,我一定会尽我所能保护她,绝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黑衣人的语气很坚决,也许只有这一瞬间,才能够让人感觉到他是一个昔日无敌的剑客。 “我知道你一定很奇怪性情古怪的华山清绝怎么会同意我们的婚事,你也一定很想知道我们怎么能够走在一起”。 白衣人承认,这些都是他想问的。 “你一定听说过华山有一条尽人皆知的门规。” 白衣人知道,黑衣人说得一定是华山弟子不准成亲这一条。 尽管江湖中人对清绝定的这一条门规褒贬不一,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清绝说的话华山弟子绝对没有人敢违抗。 “难道就没有一个例外?”这是白衣人第一次说话,因为他知道“雪儿”就是华山弟子。 黑衣人当然明白白衣人的意思,所以他很快的道:“绝对没有一个例外,也许只有一个办法。”黑衣人的语气忽然变得有些奇怪。 “只有一个办法?”白衣人心中一动,道:“难道是脱离师门?” “是的,因为只有不是华山弟子才不需要遵守这条门规,除此之外别无它法。”黑衣人凝视着远方,仿似正在和遥远的神灵对话,也仿似正在回忆某个瞬间。 “但我听说,华山弟子要脱离师门一定要废去武功,难道,她已经?”白衣人已不忍心再问下去。 “是的,所以,你应该知道,雪儿是多么需要我在她的身边。”黑衣人的目光中忽然充满了柔情,这是一种只有真正深爱自己妻子的丈夫才能拥有的柔情。 白衣人垂下了头,缓缓的道:“我明白了,现在她除了你已一无所有,所以,你应该陪在她的身边,让她知道她的付出是值得的。” 黑衣人没有说话,过了好久,他终于轻轻的说出了两个字:“谢谢。” 谢谢,有时候并不是真的谢谢。 它指的也许是理解,也许是感激,更也许是一种语言无法表达的情感。 而这种情感,是有些人永远无法体会的。 这个白衣人便是人称“白衣神剑”的白天启,据说他手中的长剑早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自他出道以来,历经大小千余仗,罕闻败绩。 甚至有人说,他的剑早已是天下无敌。 而黑衣人,则是人称“一叶不扫倚秋风”的叶秋风。 关于他的故事不是很多,人们只知道他和白天启不但齐名,而且是过命的交情。 因为他虽掌中有剑却很少出手,所谓“一叶不扫”大概由此而来。 三年前,叶秋风忽然在江湖中离奇的失踪。 有人说他已经被仇敌杀死,有人说他独自去了海外的仙岛。 更有人说,他就是死在了自己好兄弟白天启的手里,为的当然是天下第一剑的头衔。 也有人秘密的传言,三年前曾看见叶秋风全身是血,在华山下出现过,身上似乎还背负着一名华山的女弟子,但是摄于清绝的威严,没有人敢大肆张扬。 谁能想到,叶秋风就隐居在无名的深山小屋中,正在过着日出而耕,日落而息的田园生活。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也许分离本来就是为了下次的相聚。 看着白衣人渐行渐远,黑衣人却还是伫立在哪久久不动,仿佛若有所思。 ----他是否想起了以前两人一起闯荡江湖,快意恩仇的日子? 不知何时,黑衣人身边出现了一个瘦瘦的身影,伴着一声叹息,把一件长袍披在了他的身上。 那个身影当然是飘雪。 “秋,其实,如果你愿意,你本可以和他一起走的。”飘雪悠悠的道。 叶秋风转过头,右手轻轻揽着自己妻子的香肩,柔声道;“你知道,我是绝对不会离开你的。” 飘雪道;“我知道,你答应过我的事就一定会办到,可是,我却不想看见你为难的模样。” 叶秋风看着爱妻的眼睛,目光中满是爱恋,他坚定的道:“你知道么,只要能够和你在一起,我今生再无它求。” 一阵风吹来,轻轻掠过两个紧紧偎依的身影。 没有人注意到,飘雪悄悄转过头,两行清泪已无声的流下。 “你一定知道天启此次来的目的,但是他却什么也没有说,是因为我吗?” “是的,我知道,但是他没有说,只是因为他知道说了也没有用,毕竟江湖中的事已与我无关。” “江湖中的事,难道江湖中最近又有什么大事要发生?”飘雪一言既出,已有几分后悔,她本来不是一个多事的人,可是今天却不知为何总是心神不宁。 叶秋风沉吟了一下,而后才慢慢的道:“我虽然早已不再过问江湖中的是非,但是有些事还是会听闻一些。” 飘雪理解,因为这个世上本来就没有一个地方是绝对的远离纷争的,而有纷争的地方,就一定会有江湖,她在等着叶秋风继续说下去。 “大概半年前,江湖中突然出现一个神秘的组织,自称‘吾苑’。” “‘吾苑’,好奇怪的名字!” “是的,听说这个组织到处宣扬‘天下之土,莫非吾苑,天下之士,莫非吾子’的思想。” “他们的目的呢?”飘雪偎依在叶秋风的怀中,近乎喃喃的道。 “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真实目的,但是每一次一个新的组织的建立和壮大,必然伴随着江湖的腥风血雨。”叶秋风的语气有几分沉重。 “他们虽然出现只有半年,但却壮大的非常快,如今已经控制了江南几乎大半的水路盐道,漕运码头,加之官府勾结,已颇有势力。” “老百姓又要受罪了。”飘雪不无担忧的道。 “是啊,他们虽然处在最底层,但人数却非常庞大,所谓羊毛出在羊身上,加之没有组织,没有反抗能力,所以,他们每次都是门派争斗最直接的受害者。”叶秋风道。 “世间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你争我夺,打打杀杀呢?”飘雪怅然若失的道。 “因为利益,无止境的利益,确切的说,是因为某些人为了满足自己对财富的私欲、对权力的渴求而致天下苍生于不顾,致朗朗天道于不顾。”叶秋风的语气已带着些许的愤怒,手也紧紧的握住了腰间的剑柄。 但是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愤怒大多时候是解决不了丝毫问题的,在有些人眼里,怒火远远没有刀剑有效。 他的剑就曾是最利的那柄,可是现在,这柄剑还能像从前那样锋利吗? 叶秋风的心突然沉了下去。 又有一阵风吹过,但是却多了几份寒意。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一百四十二章 死神如花灿 这里距茅屋的距离并不是很近,可是对于两个紧紧依偎的爱人而言,天下又有什么距离,是遥远不可及的呢? 也许,他们真的希望这条路能一直走下去,永远没有尽头,那样就会少了很多烦恼。 选择和被选择是不是,都是一种烦恼呢? 飘雪依偎着叶秋风,眼前就是他们的温暖小屋。 一样的篱笆,一样的柴扉,一样不知名的小花。 每次这个时候,飘雪都会仔细的把这一切,深情款款的看一遍。 就像是对自己的孩子一样,逐个亲切体己的问候一遍。 用心去和它们说话,说只有她们才能听懂的灵语物话。 只是这一次,听众好像多了一个,那是一朵艳丽的小花。它虽然很鲜艳,但是如果不仔细观看,还是很难发现。 “好漂亮的一朵花啊!秋,你快来看一看!”飘雪兴奋的连忙指给叶秋风看道。 顺着飘雪的手指看去,叶秋风看见了篱笆下的角落里,有一朵蓝色的小花,不大,但是却闪着不同于别的花的诡异的光泽。 叶秋风好像忽然感觉到了什么,忍不住又多看了两眼。 两眼的时间有多短,只是一瞬。 但就是这一瞬,一切却起了变化。不止是那朵花。 篱笆忽然长出了手,手上有短短的匕首。 柴扉忽然迎面飞了过来,就像长了翅膀,还带着一阵猛烈的罡风。 不知名的花丛中,忽然崩射出万点寒星,就像是花儿的蕊。 所有的这些,都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叶秋风。 叶秋风也动了,虽然刚才的一瞬他的注意力被短暂的吸引,但是那也仅仅是一瞬而已,一瞬过后,叶秋风已经开始动作。 他把飘雪掩于身后,右手拔剑、出剑一气吓成,没有人能形容那一剑的速度,没有人能形容那一剑的光芒。 匕首在距离胸口一尺的地方,握着匕首的手已经被剑分离。 柴扉在距离身前半尺的地方,已被一脚踢开。 但是最要命的还是那万点寒星,几乎距离叶秋风的要害只有几寸。 叶秋风的剑忽然起了变化,一种匪夷所思但却让人心旷神怡的变化。 一道绚烂的剑光在身前一闪,那万点寒星突然如石沉大海,消失不见。 而这一切,只不过是短短的一瞬。 这一瞬过后,似乎又出现了,一瞬暂时的宁静。 而后,叶秋风的身前腾起了一阵蓝色的烟雾,那朵蓝色的小花忽然炸开。 叶秋风竖剑防身,同时携着飘雪,身形骤退。 烟雾中却再没有什么古怪发生,慢慢转淡,消散。 烟雾后又露出了,矮矮的竹篱。 一切似乎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的样子,连那扇柴扉也还是好好的掩着。 只有叶秋风和飘雪知道,刚才那一瞬他们,已经从生到死走了一遭。 “雪儿,你没事吧?”叶秋风关切的问道。 “我没事,你有没有受伤啊?”飘雪急急的问道。 “大可放心,就凭他们还伤不了我。”叶秋风的嘴边突然出现了一丝微笑。 飘雪的心忽然觉得很踏实,没有人知道这时候,这一丝微笑对飘雪到底能意味多少东西,是一种比语言更能令人踏实的东西。 “他们是什么人呀?”飘雪疑惑不解的问道。 “如果我猜的没错,他们应该是东瀛的忍者。”叶秋风沉吟道。 “东瀛忍者?他们不是以暗杀为专业嘛!为何找上了我们呢?”飘雪挠头困惑道。 “因为有人暗中指使他们,忍者只为钱财卖命。”叶秋风解释道。 “他们会是一些什么样的人呢?难道和那神秘组织‘吾苑’有关联吗?”飘雪揣度猜测道。 “但愿没有吧!否则的话,这也未免太快了些,太巧合了些。”叶秋风淡淡的说道。 飘雪当然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他们的身份以及住所,目前为止,只有三个人知道。 而这个人刚一离开,这批忍者就立马出现了。 恰恰这个人,又是叶秋风的过命挚友,白天启。 如果这一切不是巧合,那真是太可怕了。 飘雪已经不敢再,继续往下面想象下去了。 她已经隐隐的感觉到,这背后一定深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秋,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办呢?”飘雪柔声问道。 “我们的行踪已经暴露了,可能需要暂时离开这个地方一段时间。”叶秋风的声音,忽然变得很低沉说道。 他实在不忍心告诉飘雪这些,因为他知道这个家,对于飘雪来说,意味着什么。 “你的意思是,他们还会卷土重来,对吗?”飘雪不敢相信的问道。 虽然她已经知道了答案,但是她还是忍不住要向自己最深爱的男子,问上那么一问。 因为这里,曾经是他们二人,一起生活三年的地方。这里的一花一草,一桌一椅,无不凝聚着,他们夫妻二人的心血。 最重要的是,这里曾经是,他们二人温暖的家宅。 “刚才的那些刺客,只是一批品阶中级的忍者而已。所以,他们在利用色觉忍术时,才会留下那样一朵蓝色的小花。”叶秋风说道。 “你是说,那朵蓝色的小花,无意间暴露了,他们存在的位置方向,对吗?”飘雪惊喜的问道。 “可以这么说吧!至少,那朵蓝色的小花,会让你我夫妻二人,发现了些许异样。”叶秋风说道。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一百四十三章 海市无蜃楼 “其实忍术并不是魔法,更不是鬼怪,忍术是一门集合了易容、伪装、器械、烟火、药物和武功的派别,忍者也是活生生的人,只不过是经过专门的训练,能够利用一些必要的装备更好的伪装、隐藏和保护自己而已,当然,他们的最终目的还是杀人。” “因为不是魔法,所以就难免受到一些限制,也就是说忍术不是完美的,总会有破绽。” “你是说,刚才那朵蓝色的小花就是他们的破绽?”飘雪问道。 “是的,因为他们要使自己隐身在小屋周围,所以他们就必须利用色觉的忍术让我们的眼睛产生错觉,觉得一切的颜色还是和以前一摸一样,但是毕竟固有的颜色是不会消失的,所以他们就将这些颜色转移并集中于一点,忍术的级别越高,这一点就越隐蔽。”叶秋风解释道。 “你说他们只是中级的,就是凭那朵小花推断的吗?那么如果是高级的忍术,会是什么样子的破绽呢?”飘雪问道。 “也许是一只蜜蜂,也许是一粒石子。”叶秋风回应道。 “那真是太可怕了,天下真有这么神奇的忍术?”飘雪不敢相信道。 “是的,不但神奇,而且残忍。”叶秋风说道。 没有风吹过,连一丝的风,都没有了。 但是飘雪的背上,却感到了寒意,那是一阵防不胜防,而又无处不在的寒意。 “秋,那我们要去哪里,难道天下还有地方能躲过他们的追杀吗?”飘雪问道。 “有,也许只有一个地方。” “哪里?” 叶秋风出神的凝视着远方,过了好久,他才用一种缓慢而又近乎崇敬的语气道:“一个很遥远、很神秘的地方。” 海外有山,取名仙山。 海有多广阔,仙山就有多遥远。 没有人知道,那座仙山,究竟在哪处地方。 甚至,没有人知道,那座仙山,到底存在与否。 但是,人们还是相信它在,它就在那儿。 因为,人们愿意相信,美好的事物都是存在的。 因为心中愿意,所以他们梦想着,憧憬着。 因此,他们的一生,感觉自己存在有意义。 至少,可以存在心中,心又没有边界。 “雪儿,你听说过海市蜃楼吗?” “没有” “我倒是有幸,听说过那么一两次。听说那是一种神奇的自然景观,虽然美丽,可惜它却不存在。” “可我相信这个地方,是真实存在的。并且,它绝对比你所能想象到的,要更加神秘诡谲,更加美丽动人。” “秋,现在我们要去哪里呀?是要去那座海市蜃楼吗?” “是的,是一座海市,并没有蜃楼。” “那我们需要,行走多久呢?” 也许很久,但是如果运气好的话,一个月后我们就能到达了。 这就是飘雪和叶秋风在离开小屋前最后的对话。 然后,他们先乘马车走陆路,而后经运河到了海口,最后在海口的码头他们转乘了一艘出海的商船。 这是他们行程的第十五天。 经过半个月的舟车劳顿,飘雪明显有些疲惫,但还是勉强的挂着笑意,因为她不想让叶秋风担心。 她知道,叶秋风现在一定有很多事要想,一定有很多决定要下。 她知道自己帮不了什么忙,但是她知道自己可以让叶秋风觉得安心。 所以她一直在尽力保持笑容,笑容有时候就是证明我很好的意思。 叶秋风当然看得出来飘雪的辛苦,但是时间紧迫,别无它法。他只求能平平安安的到达他想要去的地方。 一但到了那个地方,不但飘雪可以获得绝对的安全,而且他还可以得到很多关于“吾苑”的情报。 他很自信,而且对此毫不怀疑,理由只有一个---因为只有他知道那个地方所具有的神奇的力量。 现在,叶秋风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茫茫的大海在让人觉得渺小的同时,也可以让人忘却很多烦恼和忧愁。 ------也许只有先看轻,然后才有可能放下。 于是,他对飘雪道:“从现在开始你可以舒舒服服的睡个好觉了,想睡多久都没关系。” 商船开始一直向东航行,五天后开始折向南方。 就像一支离弦的箭划过湛蓝的海面。 刚开始的时候,还可以看见零星的小岛和过往的船只,后来,眼前只有茫茫的大海,一望无边。 海是神奇的,虽然柔软,但却是最难跨越的沟堑。 这道沟堑可以阻断仇恨,遏制贪婪。 也许只有这个时候,造物才让我们明白什么是非人力可为。 但是如果你勇敢而真诚的投入到海的怀抱,这里就是你的港湾。 你可以把世俗的一切铅华洗净,可以除去一切虚假的面具和遮掩。 在海的摇篮里,你可以变成一个婴儿,获得重生。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一百四十四章 睡意竟全无 睡眠,睡眠,还是睡眠。 叶秋风和飘雪终于得到了充足的休息,现在他们的体力和精力已完全恢复。 只是,四顾望去,没有一点海市的影子,除了海水还是海水。 这时,已经是出海的第十天。 飘雪已经不再向海上张望了,毕竟看了十天的海水实在没有什么特别。 而叶秋风每次当飘雪问起,都会笑着说:“快了,就在前面”。 第十三天,微风,轻浪。 大海依旧平静如常。 但是船上的人却有了变化。 飘雪发现船长和船员的神色仿佛都有些特别,好像都在担心什么,但是又刻意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 有时候,船长和年纪比较大的船员好像还会激烈的争论些什么。 飘雪很奇怪,可是身旁的叶秋风却只是闭目养神,飘雪暗暗的感到,一定有什么事就要发生了。 也许,就和他们要去的海市有关。 终于,第十四天到了。 飘雪算了一下,现在马上就是叶秋风所说的一个月了。 可是船的航向依旧没有变。 只有中午的时候,船长宣布从现在开始为了大家的安全,请大家都尽量留在舱内。 理由是,最近的海域可能会有大风。 傍晚时分,舱内。 叶秋风悄悄摇醒了昏昏困睡的飘雪。 “觉得有什么不对吗?”叶秋风压低声音道。 “没有啊,哪里不对?”飘雪的睡意尚存。 “感没感到船的晃动比以前轻了好多?”叶秋风道。 “是的,是比以前轻了”飘雪静了一下心神,仔细听了听,然后道。 “知道吗,这说明这艘船已经停下来了,而且一定是离陆地很近的地方”,叶秋风的眼中闪着光。 “陆地,你是说这茫茫的大海上我们的船靠上了陆地?”飘雪一下子睡意全无,声音也立刻放低了许多。 “陆地的意思是不是就是说我们已经到了海市?” 叶秋风没有回答,只是冲飘雪点了点头。 而后他道:“现在,我们应该抓紧时间休息,等到了半夜,我们就走。” 飘雪的心忽然跳的很厉害,她只觉得很兴奋。 她很奇怪叶秋风为什么能这么冷静。 她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而且,她知道,自己的双眼一定也在闪着光。 现在,她只怨时间过的太慢。 月色如水,海风轻轻。 茫茫的大海上竟突然隐隐出现了一个城市的模样。 只是,这个城市正被一层浓浓的云雾笼罩着。 无边的大海,如水的月色,突兀的被云雾笼罩的城市。 可能和不可能竟然在这一刻共存。 现实和神话竟然在这一刻模糊。 飘雪感到一种异常的诡异。 奇怪的是,她竟没有丝毫的惊恐,反之竟是满腔的兴奋。 从一出舱起,她就一直沉浸在这种情绪中。 以至于叶秋风如何躲过看守,如何偷得了一艘小船,她都没有半点印象。 直到叶秋风轻声的呼唤自己上船,飘雪才仿佛如梦方醒。 于是,月色下出现了一条小船。 两个人正划着浆,直向那层浓浓的云雾里驶去。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一百四十五章 石林飞舟过 有船,真的有船,石林中的神秘之船,那是一条真真切切的船。 “秋,那就是来接我们的船?”飘雪道。 “是的。”叶秋风道。 “它从哪里来?”飘雪道。 “石林,就是我们面前的石林。”叶秋风道。 “不是来自月亮?”飘雪道。 “当然不是。”叶秋风道。 “可是你刚才一直在看月亮。”飘雪不无戏谑的道。 月亮中当然不会有船,虽然人们经常说新月如舟。 可是月亮却真的可以和船有某种关系。 有时候,世事就是如此奇妙。 “是的,我刚才看月亮是在计算时辰,因为我要等潮水下落,好露出石柱下面的铁索。”叶秋风道。 原来有时候眼睛看见的东西,不一定就是真相。 因为真相往往需要用心去体会。 就如同叶秋风的眼中有月亮,心中却是铁索。 而飘雪的眼中和心中却只有月亮。 “那铁索就是你们联络的工具吧”飘雪道。 “是的,如果没有那条铁索,外人根本无法和里面进行联络,也就不会有船来接我们了。”叶秋风微笑道,这还是自登上小船以来叶秋风第一次笑。 那是一种轻松的笑,一直发自心底。 因为,那艘石林中出现的小船已经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飘雪暗暗打量,发现这艘船首尾全长不过丈余,船身在月色下闪着黑黝黝的光,看不出是用什么制成的,也看不出一点铆钉的痕迹,简直是浑然一体。 船上无帆,光溜溜的没有一点装饰和标志。 只是在船头站着一个矮墩墩的汉子,精赤着上身,露出健硕的肌肉,腿上裤脚高挽,小腿青筋暴流,两只脚掌却明显比平常人大了很多。 “水兄,你好,多年不见想不到神威依然不减当年,这一次,又要麻烦你带我们闯石林了。”叶秋风抱拳礼道。 那姓水的汉子一言不发,只是眼光向飘雪扫了扫,然后用手中的船桨重重的在船舷上击了一下。 飘雪只听到一声金属撞击的脆响,不禁暗暗心惊,原来这船和船桨竟全是纯钢所制。 看那铁浆,一根少说也得有一百来斤,可在那汉子手中却似寻常木桨一般举重若轻,膂力实是惊人。 “多谢,水兄!雪儿,我们上船。”叶秋风说着以一手托在飘雪肋下,同时纵身二人上了船头。 那汉子又扫了飘雪一眼,目光中满是惊异,但马上用手中的铁浆向舱内一指。 船舱不大,刚能容下两人。 叶秋风将飘雪安置在船中央的位置,自己就坐在飘雪的后面,同时解下衣带将自己和飘雪牢牢地绑在一起。 飘雪注意到那汉子一直冷冷的打量着自己,眉宇间似有些不大耐烦,似乎碍于叶秋风的情面才没有发作。 此时,叶秋风已经一切准备停当,飘雪只听他道:“水兄,可以开船了。” 同时,又听见叶秋风在雪儿的耳边轻声说道:“雪儿,把眼睛闭上,什么都不要想,有我在呢。” 飘雪虽然不知道叶秋风的用意,但还是顺从的闭上了眼睛。 她感到叶秋风正用双臂从后面紧紧的环抱着自己,心里觉得十分甜蜜踏实。 然后,她就听到了一声巨响以及木条四处飞溅的声音。 接着,就觉得船陡然加速,自己像被突然抛了出去,同时从船身感觉到了一股剧烈的震动。 飘雪只觉得自己周身的血液一下子都涌到了头顶,胸口空空的但是却像压了一块大石那样喘不过气来。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片树叶正在急流漩涡中打旋,又像是一棵枯草在猛烈的风中飘零,耳边充满了呼呼的风声,船桨击水的声音,一切都不由自主,不知道要飞荡到那里。 飘雪禁不住紧紧的抓住了叶秋风的手,那是一双依然温暖而有力的手,飘雪觉得自己似乎好过些了。 这是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第一次是在三年前的通州,自己受伤倒在叶秋风的怀中。 第二次是自己被逐出师门之后,又是叶秋风把自己抱下了山。 一想到这些,飘雪就会感到很甜蜜。 过了一会儿,飘雪感觉自己渐渐适应了这种震动,忍不住悄悄的睁开了眼。 这一下不要紧,飘雪马上就看到船前面那奔腾的激流,弦旁飞溅的水花,以及一根根犬牙交错的石柱正在向自己迎面扑来,仿佛要把自己和船一起嚼个粉碎。 而那个汉子正赤脚站立在船头,用手中的铁桨在水中驾驭着这只铁舟。 只见他左扳右扳,铁舟便在一条条看起来似乎刚能通过的缝隙中曲折沉浮的航行。 有好几次,飘雪明明已经看见避无可避,但那汉子总能在危机关头化险为夷,使铁舟不致撞击到石柱上。 飘雪注意到,这些石柱间有很多天然的缝隙,连在一起就宛如一条条天然的航道,只是在她眼中,这航道每条都差不多,更像是一个杂乱无章的迷宫。 石柱上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标记,但是那汉子挥浆行船却绝没有丝毫的犹豫,仿佛早已对这里的水路了然于胸。 而他竟是赤脚站立在光秃秃的船头上,任船身剧烈颠簸,却纹丝不动,这等下盘功夫又是怎生了得。 飘雪看了一会,只觉得心荡神摇,说不出的难受,连忙又把眼睛闭了起来。 这样过了大概有一盏茶的功夫,飘雪明显感到船身的震动小了很多,速度似乎也没有那么快了,这才又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然后,她就看见了一个只有在梦中才能见到的宛如仙境的地方。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一百四十六章 山谷有桃源 这是一个小山谷,四周有山环抱。 谷内幽静、安详,每棵花花草草好像都在尽情的享受自己的生命。 绝对没有风,但空气中却似有一丝温馨在静静的流动。 让每个在这里的人都能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和惬意。 叶秋风和飘雪现在就有这种感觉。 连日的紧张和疲惫似乎一瞬间得到了释放和解脱,整个人觉得很舒服。 飘雪禁不住像个孩子似的跳了几下,又原地转了几圈。 哪个女孩子不爱花,哪个女孩子不爱美呢? 而现在展现在飘雪面前的事物,又岂是一个美字所能形容。 看着飘雪的样子,叶秋风也现出了笑容。 毕竟他已经好久没看见飘雪这样开心,这样童心流露了。 他心里暗暗的为自己带飘雪来这里而庆幸。 人的一生要做很多决定。 不管是被迫的或是自愿的,在决定之后都会有一个结果去等着承受。 而叶秋风这次的决定是正确的。 那边,那个姓水的汉子已经收拾好了船具,看见飘雪这个样子只冷冷的说了一句:“少见多怪!” 然后,一俯身已经将舟浆扛上了肩头。 飘雪闻言小嘴一撇道:“有什么了不起,有些人以为自己有点蛮力、会划个船就可以对别人说三道四了吗?” 那个汉子本来已经准备离开,闻言停住了脚步,冷冷的道:“那你倒说说看,什么样的人才算是真有本事。” 叶秋风一看情形不对,赶忙向飘雪拼命的眨眼。 飘雪当然明白叶秋风的意思,但却故意装作看不见,两只小手在腰间一叉道:“要我说啊,这个所谓的石林也没什么了不起,只有你这样的笨人才想出这个笨方法,其实凭我秋哥哥的本事,自己靠轻功就可以进得来,是不是,秋哥哥?” 飘雪说完,还故意示威似的“哼”了一声,同时,把头一扭,再也不看那汉子一眼。 果然,那汉子闻言脸色立刻变得忽青忽白,似乎马上就要发作。 这边的叶秋风心中暗道:“糟糕”,他知道这位水兄极不善言辞,但脾气却是出名的火暴,连忙向那汉子抱拳道:“水兄,雪儿年轻不懂事,信口戏言,还望切莫放在心上,小弟在这里先谢过了。” 那汉子闻言,强自压住了火气,转身向着谷中一角快步走去,只冷冷的扔下一句:“你那个秋哥哥那么有本事么?” 飘雪一听,又想出言反驳,但这边的叶秋风早已纵身过来,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示意千万别再多言。 飘雪气得在地上连连跺脚,但是那个汉子早已头也不回的去了,转眼就消失在谷中。 “气死我了,秋,你为何不让我说他几句,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看着那汉子走远,飘雪犹自愤愤的说。 “雪儿,你不知道,这位水兄性格就是如此,但却极为古道热肠,我想你是误会他了。”叶秋风道。 “是吗?”飘雪心里还是不服气。 “好了,现在我们要去见大师傅了,一会儿见了大师傅,你可不能乱发小姐脾气知道吗?大师傅可是一个极为严厉的人,不喜欢别人和他开玩笑,更没有人敢和他顶嘴。”叶秋风正色道。 “好了,知道了,大不了一会儿我一句话都不说就是了。”看着叶秋风着急的样子,飘雪连忙保证。 可是,她的心里却在想;“什么样的大师傅,竟让秋哥哥畏惧成这个样子,一会儿,我倒要见识见识。” 叶秋风领飘雪到了山谷的一角。 飘雪这才发现原来在山谷的四周山壁上有好多大小不一的门户和通道。 飘雪猜想那些门户应该是一些房间,而那些通道却不知通向哪里,黑黝黝的看不清有多深。 刚才那个姓水的汉子就是在这里消失的,想是已经在自己的房间高枕而卧了。 一想到那个姓水的汉子,飘雪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打定主意一会看见大师傅一定要说他几句坏话,看他还敢不敢那么嚣张。 飘雪正在想着该说什么,就见从一个通道口走出一个小童子。 年纪估计在十二三岁,竖着两个小羊角辫,却是一副规规矩矩的样子。 小童子到了两人面前,施礼道:“叶师兄,大师傅说了,叫你们到大厅见他。” 说完,就转身离去了。 “原来你还是他的师兄,呵呵,看来你的辈份还不低呢!”飘雪悄笑道。 “我离开这里的时候还没有这个小童子,看来,大师傅又收了新弟子。”叶秋风道。 “你们有好多师兄弟吗?”飘雪道。 “就我知道的不多,师傅一向择徒很严,而且讲究机缘,雪儿,一会儿你千万不要乱讲话。”叶秋风又嘱咐了一句。 飘雪道:“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办了,保证不让你难做就是了,怎么说那也是你师傅不是。” “雪儿,那我就放心了,走吧,我们去大厅”。叶秋风长出了一口气。 在众多的通道中,有一个最大的,叶秋风和飘雪走了进去。 不用说,这个大厅一定是一个比较重要的地方。 通道的两壁上,点着一些油灯,所以显得不是很暗。 只是这个通道倒像是天然形成的,因为周壁都是光溜溜的,走起来也是曲曲折折,只在转角处有一些人工修补的痕迹。 偶尔,在洞顶还会有垂下来的尖尖的石笋,还能听见叮叮咚咚的滴水声。 “秋,我们怎么好像是在一个溶洞里?”飘雪道。 “是的,因为这本来就是一个天然的大溶洞。”叶秋风道。 “这个溶洞通向哪里?”飘雪道。 “直达山内。”叶秋风道。 “我们难道是要到山的里面吗?”飘雪道。 “是的,因为大厅就在山的内部中心地带,那里是我们会客和聚会的地方,说起来,我已经好久没来这儿了”,叶秋风道。 “我猜你一定很想念他们。”飘雪道。 “是的,你怎么知道?”叶秋风感兴趣地问。 “你的表情啊,你的表情已经告诉了我一切。”飘雪娇笑道。 “是啊,不知道师傅和师兄弟们现在都怎么样了,我真恨不得马上就见到他们。可是,雪儿,不知为何,我又有点怕见到他们。”叶秋风不好意思的道。 “你这就叫近乡情更切,走吧,什么都别想了,到了不就一切都清楚了”,飘雪禁不住冲叶秋风做了一个鬼脸。 “你说的对。”看见飘雪淘气的样子,叶秋风禁不住莞尔道。 两人说着已经越走越深,洞里的潮气也越来越大,洞壁上随处可见碧绿的苔藓。 又前行了一段路,潮气忽然消失了,迎面竟隐隐的传来了一些花草的气息。 难道在这个山腹中竟会有花草生长? 要知道,在这终年不见日光的地方是不可能有花草生存的。 但是,空气中那花草特有的气息却是实实在在的。 这究竟是怎么一个山洞? 就在这时,叶秋风忽然向前面一指道,“我们到了,雪儿。” 飘雪这才发现前面有一个洞口。 一个有光射进的洞口。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一百四十七章 厅堂大师傅 那是一种淡淡的柔和的光,和山洞中的油灯光截然不同。 沿着光的指引走出洞口,眼前顿觉豁然开朗。 一大片广阔平整的土地,上面建筑着异常雄伟的庭院。 到处是飞檐翘壁,到处是雕梁画栋。 正中是一条宽敞的青石路,贯穿而行。 叶秋风道:“雪儿,看看上面。” 飘雪抬头仰望,发现自己仿佛正在一口巨大的深井中,透过那高高的圆圆的井口“坐井观天”。 井口很大,上面是已经有些薄薄的朝气的天空。 月亮就挂在井沿,那淡淡的柔和的光线正如水般泻下。 整个“井底”正笼罩在这迷离的月色中,更加显得肃穆、庄严。 “井底”的中央,有一栋比其它房子都高出一头的建筑,那就是大厅。 高高的石阶,十六根粗壮的大理石柱,仿佛都在向人展示它的庄严。 大厅门口的匾额上,大书着一个“中”字。 赤色的墨迹,酣畅淋漓,尤其是那中间的一竖,顶天立地,带着一种贯穿宇宙洪荒、识透万千太极的气势。 每个人到了这里,都会不自觉的觉得渺小。 仿佛只能抬头仰望。却是那样的可望而不可及。 似乎只有虔诚的跪倒膜拜,才能祛除心里那忐忑的不安与自卑。 叶秋风已经不知道有多少次来过这个地方,登上过这个石阶。 这里本就是他小时候生活的地方,那石阶和石柱间仿佛还可以听闻儿时的伙伴嬉闹的声音。 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叶秋风越来越觉得这个地方的神圣。 不只是在感官上,更因为这个地方所代表的那种强大、正义的力量,能够让每个知道和了解的人内心产生最强烈的震撼。 如果你是求道的虔人,那么你的道就在这里。 如果你是寻索的苦旅,那么这里就是你究其一生所要寻找的地方。 现在,叶秋风又站在了这个熟悉的大厅前,这种感觉竟比以前还要强烈。 人因为不了解而产生恐惧,因为不了解而产生错觉。 但是,如果经过深入的理解和相处,还能够产生那种来自自然本源的情感,那就只能因为一件事情很伟大。 这本来就是支持人类世世代代繁衍不息的力量的源泉。 你可能会抱怨伟大太少,但是也许正因为稀少,才更能突出伟大的真意。 大道无言,大音希声,世间的道理本就是如此。 飘雪的内心也同样震撼无比。 她甚至无法移动自己的视线和身体。 那眼前的一切似乎有一种神奇的魔力,正在把自己牢牢的吸引,而自己的灵魂,自己的肉体,仿佛正在离自己而去,再也不受控制。 刚才那个嬉笑怒骂的小姑娘,现在完全变了,她的脸上只有敬仰、只有肃穆。 远远的更楼上似乎传来了更鼓的声音。 荡着月色显得飘渺而又清远。 就像在催促和提醒每个听见的人,时间正在慢慢的不停的流逝,一定要珍惜眼前。 叶秋风和飘雪相视一笑,携起手,慢慢的登上了石阶。 他们走的很慢,但步履却极其坚定。 他们的脸上带着理解和心灵相通的笑容,仿佛这一刻,再没有什么事能将两人分开。 到了石阶的顶端,他们就看见了那个宽敞的大厅。 厅口没有门,只是那几根石柱标驻在那里。 没有门的意思,也许就是说,只要你能够到了这里,这里就是对你敞开的。 伟大的意思是不是也是如此? 此时,大厅里灯火辉煌。 大师傅和他的弟子们都在这里。 大厅正中是红红的波斯地毯。 两排石椅整齐的分列两旁,上面坐着几个年轻人。 有男有女,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平和的表情。 地毯的尽头也是一段石阶。 不高,上面有一把巨大的座椅,大师傅就坐在上面。 年纪估计在五十出头,体型瘦高,虽然坐着,可是上身却显得极为修长。 面色清矍,两腮微陷,一双眼镜却是炯炯有神。 他就是那么静静的坐着,却带着一股异常慑人的气势。 当你看着他,你会觉得整个大厅的灯光不再闪亮。 因为他的身上似乎永远闪耀着令人不敢逼视的光芒。 倒不是因为他坐着石阶上的交椅,高高在上。 他的光芒只是因为他的本身。 有些人,本来无论在什么地方都会是众人的焦点,视线的中心。 因为他的光芒没有任何事物能够掩盖。 大师傅,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那几个年轻人,也许每个人都有自己为之自豪的东西。 也许他们也曾是别人眼中的焦点。 但那也只能是在别处,在别人面前。 在这里,在大师傅面前,一切都注定了只能是陪衬。 可是,每个人的脸上都没有一丝的不甘或者怨意。 也许,对他们来讲,这本来就该如此。 也许,能够静静的坐在这里,对他们来讲已经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叶秋风和飘雪沿着红毯向前。 没有人说话,因为大师傅还没有说话。 到了红毯的尽头,叶秋风和飘雪急忙跪倒见礼。 石阶上传来了大师傅宏亮的声音:“风儿,不必多礼!” 前两个字还是在石阶上,可是后四个字已经到了眼前。 大师傅不知何时已经飘身下了石阶,正俯身将两人拉起。 飘雪只觉得有一股柔和的力量托着自己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没有风声,连衣袂振动的声音都没有,没有丝毫的痕迹。 似乎,大师傅本来就一直站在这里。 飘雪的目光中满是惊讶,但叶秋风的眼中却只有崇敬。 “大师傅,多时不见,你老人家一向可好,想死为徒了!”看着大师傅,叶秋风只觉得眼角似乎有潮潮的感觉。 “好,好,为师也想你啊,看你回来我就放心了,风儿,这个小丫头是谁啊?”大师傅指着飘雪道。 “弟子正要向师傅禀告,这就是我的内子飘雪。”叶秋风说着,用手拉过飘雪道:“雪儿,快见过大师傅!” 飘雪连忙飘身下拜道:“雪儿见过大师傅,雪儿给大师傅请安,祝大师傅身体康健!” “好,好,好伶俐的小丫头,我们风儿果然是有眼光啊,哈哈”,大师傅一笑,声音更加宏亮。 这一刻,他似乎已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师傅,而只是一个敦厚的长者。 也许,在大师傅的眼中,他们本就是孩子,两个刚刚从外面归来的孩子。 而他,也像是慈爱的父母,正在疼爱的询问和关心自己的孩子。 大厅中,似乎充满了一种天伦的欢乐。 飘雪忽然觉得很温暖,觉得大师傅根本不像叶秋风所说的那样严厉和不好接近。 那是不是只因为他们所处的位置和经历不同? 还是因为像由心生? “大师傅,有一件事雪儿觉得很奇怪,想问大师傅”,飘雪的眼睛眨呀眨的道。 叶秋风的脸色微微变了一变,他不知道飘雪又要出什么稀奇古怪的点子,连忙暗使眼色。 “哦,什么事,说来听听?”大师傅饶有兴味的道,语气中丝毫没有不悦的意思。 “飘雪想知道这究竟是什么地方,我怎么感觉像在深井里呢?”飘雪道。 “喔,这个问题你可以去问风儿,怎么风儿,你没告诉雪儿姑娘吗?”大师傅前半句是回答飘雪的问题,后半句却是对叶秋风说的。 叶秋风只觉得背上冷汗直冒,连忙跪倒恭敬的答道:“禀大师傅,未得大师傅允许,风儿不敢擅自将这里的一切告诉雪儿,而且,风儿还请大师傅治我自作主张带雪儿来此之罪,若不是情非得以,风儿绝不敢如此。” 大师傅道:“好了,起来吧,为师不怪你就是,为师觉得和这个女娃甚是投缘,有时间,你就把这里的一切都向雪儿讲讲,再带她四周看看。” “是,弟子遵命,弟子谢师傅不责之恩”,叶秋风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恭敬的道。 他本来已经做好了受责罚的准备,因为他知道这里的规矩。 海市,本来是不准外人随便进入的。 如果要来,也要等到大师傅的许可。 因为这本来就是一个神秘的地方,神秘的意思就是有许多事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海市的秘密能够保持这么久,严厉的门规当然是主要原因。 严厉的门规当然就是严厉的责罚,叶秋风当然清楚受罚的滋味。 他更清楚这条规矩对海市的重要性。 那本来是他宁可丢掉性命也不愿去违反的事情。 可是,现在,他却破坏了这条规矩。 一切,都是因为飘雪。 因为,他实在想不到一个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 也许,在他的心中,飘雪的安全远比自己的性命更加重要。 可是,现在,没有责罚,甚至一丝不悦的语气都没有。 叶秋风只能暗自庆幸自己的运气这次真的不错,不知何时,他的汗水已湿透。 “大师傅,雪儿还有好多话想跟您说”,飘雪道。 “好,好,等有时间为师再和你们好好的聊聊,现在,你要和风儿去见过他的师兄弟们了,他们早就等急了。”大师傅颔首道。 “是,雪儿恭送大师傅。”飘雪道。 “风儿,一会儿,见过你的师兄弟后,你们两个到我的书房见我,为师知道你也有很多话想和我说。”大师傅说完,已飘然而去。 叶秋风和飘雪连忙下拜,却那里还有大师傅的影子,只有那宏亮的笑声还在这大厅中回荡,久久不绝。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一百四十八章 弟子有九名 大师傅一走,大厅中就只剩下一群年轻人。 一群充满朝气和理想的年轻人。 这样的年轻人自然是对新发的事物充满了好奇。 现在,叶秋风和飘雪正被围在中间。 周围都是七嘴八舌的话语。 飘雪不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叶秋风也不是。 但是他们现在却觉得这种喧闹很温馨。 那是只有亲人才能表现出的关怀和感情。 而对久未归家的游子来说,还有什么能比家人的关怀更让人觉得温暖呢? 年轻人之间的交流总是愉快而高效的,尤其是彼此都觉得很亲近的时候。 再加上叶秋风的从旁介绍,很快,飘雪已经知道:大师傅一共有九名弟子,四男五女。 大弟子,阮经文,男,入门最早,极善管理、经营,所以海市的一切日常事务都交由他打礼,是名副其实的管家,更难得的是,其为人和善,虽然贵为大师兄,却事事躬行于前,从不与人斤斤计较,更不会倚势压人,所以,在师兄弟中有很高的威望。 二弟子,叶秋风,男,几乎和阮经文同时入门,两人年纪相当,阮经文稍长,所以二人感情极深,交情也是最为深厚。 三弟子,紫薇,女,是入门仅晚于二位师兄的女弟子,性格刚毅,行事稳重,在众弟子中轻功最高。 四弟子,晓晓,女,生就娇巧玲珑,却善于收集情报、信息,专门负责监测、报告江湖上的动态。 五弟子,王禹昂,男,风liu倜傥,玉树临风,善于交际,现在主要负责海市在外面的商铺,也是唯一一个能经常出入海市的人。 六弟子,沉香,女,为人乖巧可爱,性格温柔,极善女工与烹调。 七弟子,袭文,女,是众女弟子中唯一一位不喜女装打扮的人,性格豪爽,经常女扮男装,并乐此不疲。 八弟子,清屏,女,生得端庄大方,但略有任性,偶尔会发些小姐脾气。 九弟子,宋和,男,入门最晚,但因勤于武事,所以功力已隐隐有后来居上之势。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因为女孩子们一旦凑到一起就会有说不完的话。 现在,大厅中一共有六个女孩子。 而六个女孩子,却绝不是两台戏那么简单,所以,几个男弟子只有在旁干瞪眼的份。 先是沉香对飘雪的发式有了兴趣,然后又开始打听飘雪平时都用什么胭脂。 而后,生性豪爽的袭文又自告奋勇的主动当起了向飘雪介绍海市情况的角色。 “飘雪姐,其实这海市本来是一座死火山岛,不知何时停止了喷发,那年大师傅偶然发现了此地,便决意经营这里,多年下来,才有了现在的规模。” 飘雪这才知道,自己所看见的“深井”其实正是火山喷发留下的孔道,难怪那出口可以直通山外了。 “这海市远远的看来就像一座海上的高楼,周围常年雾气笼罩,所以外人对这里的具体情形是一无所知。” “更加奇特的是,在海市方圆几十里的范围内,似乎存在一种神秘的力量,能够轻易的使航船用的司南失灵,更有甚者,还能够把整艘的大船离奇的拖进深渊,所以,过往的船家无不对这里敬而远之,都谣传这里是魔鬼地带。” 飘雪忽然想起了商船上那些船员似乎曾经为了什么争吵和不安,连忙问道:“那为何我们这次乘坐的商船会停泊在海市的附近呢?” “这个嘛,你就得问叶师兄了。”袭文笑着对飘雪道。 叶秋风闻言微微一笑,有些难为情的道:“其实我也是假借了王师弟的招牌,要不那艘商船又怎么肯乖乖的听话载我们来这儿呢?王师弟,没想到你的招牌还真管用”。 王师弟自然就是王禹昂,此时虽然是秋凉时分,但他手中还是轻摇着一柄纸扇。 只见他“刷”的一声合上纸扇道:“师兄不必客气,小事一桩,小弟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说完,又“刷”的一声展开纸扇,慢慢轻摇,端的是风流倜傥,举止翩翩。 “飘雪姐,别听他胡吹。”见飘雪一脸的茫然,袭文赶忙接过话头:“他呀,就会干些偷鸡摸狗,装神弄鬼的伎俩,说白了,就是那些商船都被他整治怕了,所以一看见他的标志,无不惟命是从。” 飘雪这才明白个大概,微笑道:“这还是你王师兄的本事,你不知道,能让那些为钱不要命的商人听话办事有多难。”同时,又向叶秋风瞥了一眼,意思是说,你到底什么时候搞得鬼,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叶秋风当然明白飘雪的意思,可是在师兄弟前却只有装作糊涂,一言不发。 这边的王禹昂连忙干咳一声道:“其实,只不过因为有时我们需要借助这些商船来运送一些必要的货物和信息,所以我只有略施小计,没想到,时间长了,竟也有了小小的名号,不足挂齿,不足挂齿,”他本来受袭文的抢白正要反驳,但听飘雪称赞自己,又觉得分外的受用,所以说完这些话后,手中的纸扇摇得更加优雅,却是一番“非常挂齿”的样子。 飘雪道:“原来如此,我们还真是托了贤弟的福了,只是我看见那海市远远的被雾气所笼罩,怎么近了反而看不到了呢?” “这就叫,草色遥看近却无。”一旁的沉香声如银铃似的说道。 飘雪点头称是,心中忽然想起了那个姓水的汉子,忍不住问:“怎么不见送我们过石林的那位仁兄呢?” 袭文道:“你是说水叔叔吧,他可不是师傅的弟子,他是师傅从长江上带回来的怪人,听说以前还是什么帮的帮主,可是后来不知为何就一直呆在这里,专门负责驾舟往返石林,接送客物。” 飘雪道:“他好像不爱说话。”其实,她本来还想说你的水叔叔似乎有些目中无人,妄自尊大,但不知为何却没有说出口。 袭文道:“是啊,水叔叔哪都好,就是不爱说话,不爱凑热闹,现在他一定在房里呼呼睡大觉呢,别人都叫他‘水塔’,依我看,还是叫他’睡鬼’更合适。” 飘雪道:“过往石林,一定要乘坐那个小舟吗?那里虽然暗流汹涌,但是我看具备一定轻身功夫的人还是可以自由通行啊。” 叶秋风早就知道飘雪一定会忍不住问这个问题,所以,连忙答话道:“其实过石林最难的倒不是暗流和石礁,而是石林中有股看不见的瘴气,任何人闻了这种瘴气,都无法运用内力,也就无法施展轻功,而水兄,却是天赋异秉,所以才能够驾舟自由往来。” 飘雪恍然道;“我明白了,因为他练的本就是纯正的外家功夫,所以自然不需要内力,因而,那些瘴气对他自然也就没有任何影响了。” “姐姐真是聪明,一下就想到了,我可是想了好久才弄明白这个道理的。”一旁的沉香忍不住露出钦佩的神色道。 飘雪此时心里正在为自己的鲁莽而暗自懊悔,闻言微笑道:“其实,姐姐觉得香妹才更聪明,像香妹那样的厨艺和巧手,我恐怕一辈子也学不到呢!” 听飘雪这样说,沉香马上红着脸缩到后面去了。 飘雪接着道:“不过,话又说回来,这里的一切都靠水兄一个人接来送往,未免也太辛苦了些。” “这个无需多虑,因为我们还有另外的通道,一些大件的货物都是通过那里运进来的,水兄只不过是负责一些小的物品和客人的接送罢了。”已经半天没说话的王禹昂一边摇着纸扇,一边有些得意的道,“只是因为这个通道不是任何时侯都能用,所以,暂时师嫂还无法亲见就是了”。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一百四十九章 见招便拆招 众人说说笑笑,不觉天已微明。 阮经文长身站起道:“叶师弟,众位师弟妹们,我已经叫人在偏厅准备了酒菜,为叶师弟夫妇接风洗尘,我们可以边吃边聊。” 众人这才发现肚子确实有些饿了。 于是,一起哄声叫好。 偏厅就在大厅的后面。 地方不大,但却很别致。 正中一张宽大的桌子上早已摆满了精美的小菜。 还有几壶上等的美酒。 酒是好酒,菜也是时令果蔬,一应俱全。 飘雪不禁暗暗称奇,因为她知道这些东西运来这里该有多么的不易。 众人纷纷坐下,推杯换盏。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众人只觉得精神一振,连早晨的凉意也似退了好多。 宋和忽然道:“叶师兄,听说你在江湖中的名头越来越响,剑法想必也是大有进步,不知什么时候能让我开开眼界。” 众人齐声称是,毕竟是习武之人,一谈到剑,自然是兴趣倍增。 叶秋风道:“师弟客气了,为兄这几年在外闯荡,侥幸小有声名,实是江湖朋友抬举,剑法嘛,却实在谈不上进步,哪及得诸位师弟妹们能常在师傅左右,聆听教诲,接受点拨。” 宋和道:“小弟新创了一套剑法,正想让师兄指点一二,看看和外面那些江湖中的用剑高手是不是能较量一下。”说完,目光闪动,紧紧的盯着叶秋风。 叶秋风微微一笑,刚要作答,一边的阮经文早已接话道:“宋师弟,我知道你勤于武事,进步很快,听说最近又新创了一套剑法,连师傅看了也点头称赞,那肯定是错不了了,今天我们只是师兄弟们谈心,不谈武功,来,我敬大家一杯。”说完,举杯一饮而尽。 众人纷纷举杯,宋和虽然有些不情愿,但大师兄说话却不敢不听,只好悻悻的举杯同饮。 沉香道:“叶师兄,我真羡慕你,可以到外面去闯荡江湖,外面肯定比这里有意思多了,每次王师兄从外面回来,都会和我们说好多外面的新鲜事。” 袭文也道:“是啊,我真想有一天也能像叶师兄那样,仗剑而行,当一个真正的大侠。” 晓晓道:“只是,到那时,切莫忘了穿你的男儿装啊!” 众人一阵哄笑。 叶秋风道:“师妹,为兄可没认为闯荡江湖是一件多么好玩的事情,要知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好多事,还是不要去经历的好。” 阮经文道;“正是,所谓个人自有自的缘法,大师傅已经说过了,叶师兄生来就和我们不同,是命中注定无法和我们常在这里的。” 叶秋风不禁对师兄投来感激的一瞥,道:“其实,我在外面,没有一天不挂念师傅和师兄弟们,只是,师傅说过我生来就不属于这里,否则,我真想在这里和你们朝夕相处,岂不是人生一大快事!” 阮经文道:“师弟,不必牵怀,虽然你常年在外,但师傅他老人家总是提起你,这次回来,就不妨多住些时日,我们也好多聚聚。” 紫薇道:“叶师兄,我知道师傅他老人家一直认为你是他最得意的弟子,我真不明白,他怎么忍心让你一个人漂泊在外。” 叶秋风只觉得心中一阵难言的酸楚。 他想起了小时候如何被师傅收养,师傅又如何传他武功、授他剑法,讲做人的道理。 他想起了小时候和师兄弟们一起玩耍,习武,也一起闯祸,受罚,那时的师傅虽然很严厉,但是却毕竟可以常在身边。 他想起了十八岁那年,师傅将他单独叫到身边,让他一个人去江湖闯荡,并说是天数如此。 他想起了自己那一次哭得伤心欲绝,但却没有办法的样子,也想起了师傅眼中那深深的不舍与无奈。 如今转瞬已是快三十年,但那过去的一幕幕,仿佛就在眼前。 想到这里,叶秋风举杯一饮而尽。 一旁的飘雪,目光中已满是怜惜。 阮经文抬手在叶秋风肩上轻拍道:“师弟,我们虽不能常见面,但我们却总是能及时得到你的消息,知道你没事,我们大家也就都放心了,只是,这一次,将近三年时间你音讯皆无,着实让我们担心了一场。” 叶秋风看着师兄道:“师兄,是我不对,害大家为我担心了,但我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阮经文道:“我明白,师弟不需多言。” “我明白师兄当然有他的苦衷,不过能三年让我得不到一点线索,师兄还真是好本事啊!”说话的赫然是王禹昂,此时他的纸扇已交到了左手,右手正拿着一双竹筷。 阮经文道:“王师弟,我看你有点醉了,快去休息一下吧。” 王禹昂忽然哈哈一笑,起身道:“师兄,我没醉,我就不懂,为什么师傅说只有叶师兄才是命中注定去外面闯荡的,难道我们这些师兄弟都没有本事?”说着,摇摇晃晃的向叶秋风走了过来。 阮经文的眉头一皱道:“王师弟,我看你已经醉得不轻了,连师傅的话都忘记了,还不快去休息。” 王禹昂闻言却不答话,已摇晃着到了叶秋风的身边,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干什么。 只见王禹昂伸筷在盘中夹了一片乳鸽,边笑边道:“师傅的话我当然没忘,来,为了师傅的话,叶师兄,我给你夹菜。” 说着,手腕微抖,竹筷已向叶秋风而来。 别人还没有觉得怎样,叶秋风却觉得那竹筷已笼住自己胸口几处大穴,等竹筷更近,竟带着丝丝的破风之声。 想那竹筷能有多大重量,如果不是惊人的速度,极强的内力,焉有破风之理? 一边的阮经文坐的较近,似有觉得不对,连忙疾呼:“王师弟,不可。”想要出手阻止,但因事发突然,为时已晚,那竹筷已接近了叶秋风的胸口,几乎避无可避。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叶秋风的右手已有了动作。 就是拿着酒杯的右手,忽然扬了起来。 一个简单的动作,就像举杯喝酒一样自然,不着一丝痕迹,但却正好迎上了袭来的竹筷。 众人只听得一声奇特的脆响,王禹昂的竹筷已贯穿了叶秋风手中的杯底。 这是怎样的速度,又是怎样的力道? 竹筷虽然贯穿了杯底,但其势也只是稍顿而已,威力依然不减。 叶秋风手腕又轻轻一翻。 王禹昂只觉得一股奇特的力道从竹筷传来,手中的竹筷已随着酒杯不由自主的偏向了一边,筷锋一偏,灌注在竹筷上的力道立刻消失于无形。 王禹昂连忙沉肩坠肘,同时力贯于掌,手指一张,那酒杯已被竹筷挑得碎开。 然后,更不停顿,竹筷一摆,再次袭来。 叶秋风手中杯刚一碎裂,竹筷又至,这次来势更急。 危机中,叶秋风手中竹筷也已出手,这一次却是左手。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一百五十章 神秘组织现 倏忽间,二人手中竹筷已交了数招,但却绝没有一丝碰撞。 那是因为二人见招拆招,见招变招,一旦见对方已洞悉自己意图,自己的招式也立刻随之改变。 但二人变招的速度委实太快,所以几招弹指而过,但竹筷却没有真正相交。 王禹昂竹筷突然一缩、一伸,招法大变,这一次竟隐然带着剑意。 他已经将剑法通过手中的竹筷使出,此时他手中竹筷实与利剑无异。 叶秋风更不答话,趁王禹昂竹筷伸缩之机,早已筷交右手。 这一次两人的招式又有所不同,开始大开大阂,竹筷所激起的风声也终于清晰可闻。 众人知道两人正在比试高深的剑法,随时都可能分出胜负,一个个都屏住了呼吸。 毕竟,这样的机会并不多见,大家也想看看叶秋风的剑法到底精进到了何种程度。 转瞬间,二人已交手数十招。 只见叶秋风越打面色越是镇静,手中的竹筷也越是挥洒自如。 反观王禹昂却是面色凝重,手中的竹筷也是越使越快。 看起来仿佛是王禹昂的竹筷更快一筹,频频进招。 但在座的都是个中高手,却知道王禹昂已处了下风。 要知道,坚而易脆,极则难久,这种打法实在是大耗体力。 果然,一会儿的功夫,王禹昂的额头已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手中的竹筷却是速度丝毫不减,连桌上的杯碟都在微微的震动。 王禹昂不禁暗暗叫苦,他知道到自己现在已完全被叶秋风所牵制,手的竹筷早已不是主动进攻,而是不由自主的跟着叶秋风的竹筷闪转舞动。 他感觉叶秋风手中的竹筷似乎产生了一股粘力,正牢牢的一点一点的吸引自己的竹筷。 而自己为了不致竹筷脱手,只能是逐渐加力相抗。 但要知叶秋风的竹筷只是轻轻一动,王禹昂的竹筷就要画好大一个弧,只因叶秋风早已掌握了主动、所以竹筷每次都像是在对手所画的圆弧中心运动。 一个在圆心,一个在弧顶,两者的运动距离差别何止一点,更何况是在两个用剑高手之间。 王禹昂已觉得自己正逐渐脱力,他知道自己如果再硬撑下去肯定会深受内伤,他已决定放弃认输。 但此时叶秋风的竹筷忽然慢了下来,就像是飞速旋转的车轮忽然慢慢停了下来。 圆心的竹筷一慢,弧顶的竹筷也立刻跟着慢了下来。 王禹昂觉得自己快要脱手的竹筷终于脱离了对手那步步蚕食的吸引,不禁长出了一口气,只觉得说不出的轻松、舒服。 此时,叶秋风竹筷的动作忽然变得极慢,就像是一个食客因为不知道该吃什么而持箸犹豫。 王禹昂的竹筷也变得极慢,但却只能在叶秋风的竹筷周围试探,似乎有一堵无形的墙正在把每一次的攻击消解于无形。 如果刚才二人的动作是电光火石,那么现在他们的动作简直可以用迟缓呆滞来形容。 二人的每一招、每一个变化都是那样缓慢,每个人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似乎没有什么特别。 但王禹昂却知道叶秋风的竹筷实已占据了绝佳有利的位置,进可击,退可守,自己的所有招式变化、进攻路线无不在对方的掌握中。 更可怕的是,王禹昂忽然感到自己的每一个变化似乎都给对手留下了攻击自己的缝隙和时机,自己的变化不但无法攻击对方,却随时都有被反攻的危险。 王禹昂却没有办法停下来,他知道自己一旦停下来,则势必破、气必馁,那时对方的攻击就会如附骨之蛆随之而来,自己绝对无法抵挡。 叶秋风的动作越来越慢,竹筷只剩下微微的颤动。 但王禹昂感到的压力却似乎越来越重,因为此时叶秋风的劲力已近乎圆满,他的攻击姿态实已到了接近完美的程度,如果此时一击,必然是石破天惊。 王禹昂知道,却没有丝毫的办法,他现在无疑就是一只砧板上的鱼,只能等待别人的宰割,根本无法反抗。 叶秋风的动作终于慢到逐渐静止,也许此时才是威力最大的一刻,就像是拉满了弦的弓,蓄满了水的坝,一旦动作便不可阻挡。 王禹昂只觉得自己的冷汗已湿透。 幸好,这时旁边一只酒杯伸了过来。 正好在两双竹筷的中间。 王禹昂只听阮经文笑道:“两位师弟好本领,为兄真是大开眼界,我敬两位一杯。” 王禹昂平时对自己的这位师兄并没有特别的好感,总觉得他处事太过优柔,似乎还稍显软弱。 尤其是说话,似乎总是一本正经,老气横秋。 但现在,他却觉得阮师兄的话实是天底下最好听的声音。 只因,随着这话伸出的酒杯,已自然的化解了两双竹筷之间所有可能的变化与力道。 王禹昂知道自己终于完全解脱,勉强回到座位,颓然的放下竹筷,却再也没有站起来的力气。 他似乎听见叶秋风正起身笑道:“师兄过誉,小弟刚才献丑了。” 他只觉得眼前一黑,左手的纸扇终于落在了地上。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一百五十一章 谍者暗侍女 现在已是上午。 虽然是在山内,阳光还是很强。 但大师傅的书房却显得很幽暗。 也许大师傅本来就喜欢这样的氛围。 也许只有这样的环境才更有利于大师傅思考、静禅。 好多人甚至承认,他们只有在晚上才能真正的静下心来去做一些事情。 因为,阳光可以给人带来温暖,却无法使人保持冷静、宁谧。 书房中只有一把椅子,唯一的一把。 大师傅正坐在上面。 他的左手侧有张长长的书案。 上面除了一些书,还有几捆用黄绫裹得很好的长卷。 晓晓就垂手站在书案旁,长卷后。 不用说,一定是大师傅叫她来的。 因为她掌管着海市所有的外界信息。 叶秋风明白大师傅已经知道了他此次回来的原因。 除了把飘雪送到这里,还有就是为了能够多了解一些关于“吾苑“的情报。 了解情报,当然离不开晓晓。 果然,大师傅第一句话就是:“风儿,为师知道你这次回来是和一个叫‘吾苑’的组织有关,现在,就让晓晓把她掌握的情况都告诉你吧,晓晓,你就向师兄讲讲。” 晓晓答了一声是,然后正色道:“叶师兄,我一直负责监测江湖中的各种信息和动向,这个叫‘吾苑’的组织,我已经注意跟踪了有半年的时间,这些就是我们搜集的情报。”晓晓指了指书案上的黄卷。 “这就是这个组织的人员构成,”晓晓打开了第一个黄卷,上面画着类似金字塔一样的图案,每个塔阶似乎都是一个人的名字。 “这个组织里人员共分十个等级,由高级向下呈金字塔形层层负责,我们知道现在比较高级的是一圣,二使,五奇,八大散人,另外下面还设有舵主、堂主、香主,总之,等级森严、组织严密。” “二使,来自西域,两人本是孪生兄弟,后又师出同门,都学了一身上乘的邪门武功,为人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一个人称‘性本恶’,另一个人称‘性本善’。” “五奇,又分为金、木、水、火、土,每个人不但都有自己的独门绝技,而且性格、行事的作风也是大不相同,更令人头疼的是,他们有一套‘五行阵法’,按照五行的原理,五个人默契配合,端的是厉害无比。” “八大散人,据我所知有云中仙、酒中仙、桃花仙、终南仙、诗中仙、无心人、相思客以及黄玉侯。” “至于下面的十三个舵主、五十四个堂主、三百六十五个香主,每个也都有自己的过人之处。” 晓晓说完,掩上了书案上的黄卷。 叶秋风道:“不知他们的首脑、一圣又是什么样的人物?” 晓晓无奈的摇摇头道:“这两人的身份极其隐秘,我们没有一点线索。” 叶秋风吃惊道:“真的一点线索都没有?” 晓晓道:“是的,毫无线索,这两个就像是根本不存在的人。” 叶秋风的内心实在是吃惊非小,因为他了解海市搜集情报的能力。 要知道虽然晓晓从不踏足海市之外,但是海市在外面却有一大批组织严密的探子和眼线。 这些人每个都有自己的固定职业、公开的身份,可以说是五行八作,无所不在。 平日里他们都过着各自的生活,但是一旦接受任务或了解到什么新的情报,他们就会充分利用自己的职业、身份之便传回给海市。 当然,他们每个人都不知道这些情报要传去哪里,因为他们只是和有限的几个人接触,所以对海市也是一无所知。 至于机构的组织、成员的安排,以及消息情报的汇总、分类、甄选,具体负责的主要是王禹昂。 因为只有他才能经常出入海市,所以比其它人都更便利。 总的来说,消息从外界传来海市主要是通过三种途径:第一种就是王禹昂亲自带来,第二种就是通过一些货物、书简的方式传递,第三种也是最奇特的就是通过“飞鱼”传递情报。 说起来,“飞鱼”有些像是寻常所说的“信鸽”,只不过因为海市的特殊地理环境限制所以无法使用信鸽,但是却也让晓晓他们找到了另外一种办法“飞鱼”。 那是一种奇特的鱼,外形和普通的鱼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它们却又一个奇特的习惯,那就是无论它们平时到哪里栖息、觅食,每次都要固定来海市下面的一个天然水池产卵。 晓晓他们也是经过很长时间的研究才发现了这个规律。 现在他们已经掌握了这种鱼的生活习性,并且能够人为的控制它们的产卵期。 就是说,只要能够在时间上安排和推算出每条“飞鱼”的产卵期以及到达海市所需的时间,这些“飞鱼”就会极其守时的将所需的情报带回海市。 当然,一些重要的情报都要经过一种秘密的文字转换处理的,在外人看来,不过是信手涂鸦、毫无意义之作,可是,一经晓晓转换、还原,就又变成了极其宝贵的信息。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一百五十二章 吾苑深似海 叶秋风知道经过这些年苦心的经营,海市的情报组织已比以前更加精密、更加庞大,收集情报的能力也是更加强大。 但是,如此严谨的组织却得不到一丝关于“吾苑”首脑、一圣的信息,这不能不让人吃惊。 “风儿,现在你知道你将要面对的对手是如何的可怕和难缠了吧?”刚才一直沉默的大师傅此时忽然说道。 “是的,大师傅,风儿知道。”叶秋风道。 “风儿,你也不用太过忧虑,要知道再严密的组织也有破绽,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永远的秘密,只是我们现在还不知道罢了。”大师傅道。 “‘吾苑’虽说只是刚刚崛起,但却似乎是经过了精心的准备和筹划,所以,发展和壮大的速度非常快,现在,不但危害了当地百姓的正常生计,而且触角也正在向武林中的各大门派渗透,早晚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啊。” “如果你能够查到关于‘吾苑’的更重要的秘密,并且能够尽你之力加以阻止的话,那么对于日后江湖、天下苍生,都是一种好事。” “师傅曾和你说过你的命数与别人不同,也许这就是你应该承担的责任,所谓,该来的总会要来,既然他们已经找上了你,你也就只能是避无可避,只有迎头痛击了。” “为师已经和你王师弟打好了招呼,要他尽可能的从旁协助你,有什么需要的,你尽可以向昂儿开口。” 此时的大师傅,似乎已与房内的幽暗融为一体,而他的话却是清清楚楚的传来。 “是的,风儿知道,风儿知道该怎么做了。”叶秋风恭敬的答道。 “为师已经知道了你和昂儿酒席宴上较量的事,你也知道,昂儿聪明能干,只是太过于好胜,你这个当师兄的还是要让着点。”可能是刚才的话题太过沉重,大师傅突然聊起了家常。 “你知道为师就收了你们几个弟子,你们本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也是机缘使然让我们做了师徒,你们每个人所学、所长都有所不同,为师只是因材施教,对你们绝无偏颇。” 叶秋风和晓晓都恭敬的听着,他们当然知道师恩的伟大。 是师傅改变了他们的命运和一生。 不然,他们可能只能到处流浪、沿街乞讨,或者早已饿死、冻馁在街头。 因为他们本就是无人关心的孤儿,甚至那时连他们自己都觉得活着是一件多余的事情。 直到他们遇到了大师傅,他们才知道原来生命还有很多活法,活着不但是为自己,更可以为别人做很多事情。 两人的眼中已有了泪水,连飘雪都能感受到这份名为师徒,却比父子、父女更深的感情。 “为师希望你们都能善用自己所学,为他人,为江湖出一份力,只要你们师兄弟们团结在一起,互相取长补短,必将是无往而不利。”不知何时,大师傅的语气慈爱了好多。 叶秋风和晓晓点头称是。 “来,雪儿,让大师傅看看你。”大师傅忽然向飘雪摆手道。 “是,大师傅。”飘雪连忙顺从的走到了大师傅的面前,不知为何,她心里一直觉得大师傅很是亲近。 “雪儿,听说你本是华山大弟子是吗?”大师傅道。 “是的,雪儿正是华山掌门清绝恩师的不孝弟子。”飘雪低声答道。 “这就对了,乍看见你,大师傅我就一直奇怪,你本来应该有深厚的功力,可却丝毫不会武功,现在终于是彻底明白了,我听那水老大称赞你虽然不会武功,但却胆色过人,其实他哪里知道你过去的真实身份呢?,说起来,那水老大可是不会轻易夸奖一个人的。”大师傅颔首道。 飘雪知道大师傅说的水老大,一定就是水塔,那个划船的汉子,但是却没想到,他竟然会在大师傅面前夸奖自己。 她本来以为自己在言语上冲撞了他,他一定记恨于心,现在看来,倒是自己小看了人家,大家都说他古道热肠,看来确有其事。 “大师傅,雪儿我……”飘雪欲言有止。 “大师傅都知道,你什么都不必说了。”大师傅疼惜的摆了摆手,用右手食中无名三指轻轻的搭上了飘雪的手腕脉门。 叶秋风知道大师傅这样做一定是必有深意,飘雪更是连大气也不敢出。 只见大师傅的眉头逐渐舒展,后来眼中更是现出了一丝喜色,然后缓缓的将右手移开。 “孩子,你觉得你师傅清绝对你如何?”大师傅向飘雪道。 “师傅对弟子恩重如山,弟子一直不敢稍忘!”飘雪恭敬的答道。 “好,那就好。”大师傅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道:“孩子,你要知道天底下没有不疼自己徒弟的师傅,你师傅清绝也是如此。” “是,雪儿明白。”飘雪道。 “明白就好,你要记住,师恩重于泰山。你更要记住,凡事都有因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缘法。”大师傅语重心长的道。 “雪儿知道,雪儿一定不会忘记大师傅今天的教诲。”飘雪道。 “好孩子,风儿果然没有看错人。”说完,大师傅对一旁站着的叶秋风道;“风儿,现在是到了该看你二师傅的时候了,他马上就要出关了。”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一百五十三章 仙客居酒屋 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 此地是一座小型的城镇,但是由于地处南来北往的要冲上,故此地虽然看起来并不雄伟,但是仍然很是热闹。此地最有名的一座酒楼便是仙客居,其菜的味道那是自然极品。其最主要吸引江湖人士的地方还是它那不成文的规矩:1.不得在里面动武.2.只要你能付得起一种菜的价钱,那你就可以在里面吃那份菜吃上一天。3.不管你说什么,仙客居都没有听到过。当然,江湖人士并不是所有人都有那么好的脾气,有的要以他们的暴脾气,仙客居不知道烂多少回了,能形成这种不成文的规定,还是因为前几年发生的一些挑衅仙客居的事件,毫无疑问都是以那些颇有势力的“主角”莫名失踪而告终,却没有见到有谁来追究而不了了之,之后就再也没有谁挑衅仙客居的规矩。 此时正是中午时分,所以仙客居内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大厅里有一桌一副镖师模样的人,他们共有三人,一个长得颇为清瘦,一个络腮胡须的大汉,另一个是看起来很斯文,他们穿着锦袍,左臂肩膀上有一个镖字。 “你们知道吗?那个名叫地魔门的门主三天前被人杀了?”当酒菜吃得差不多的时候,那个颇为清瘦的镖师对他的同伴说道。 “是吗?”他的一个同伴显然不可置信,接着说道:“那个地魔门的门主可是**鼎鼎大名的人物,一身魔功威震四方,并且此人心狠手辣,不管是**白道的人都不愿触他的霉头,咱们走镖的人,最害怕的就是遇到这种主,谁有那个胆子去杀他呢!”那个络腮胡须的大汉喝了一口酒,接着说道:“你别说他的首级已经不知所踪了。” “我骗你干嘛,真的确有其事。我这趟镖就是要路过地魔山,花费了我好大的劲才回来了。而且地魔门门主的首级真的不知所踪了”那个清瘦的镖师又说道,“听说地魔山附近都乱了套了,门主一死,手下人争权夺位的人都将地魔山附近都掀翻了,他们美其名说寻找凶手,其实都在暗中铲除异己,好登上门主的宝座呢!” “此事,我昨天也听说了。”那个看起来很斯文的镖师说道,“此次你们护镖路线不一样,林大他护的镖又比较远,才回到这城中,消息不通也属正常,而且这些事情也不是我们能讨论的事情,要记得祸从口出。” “是,少镖头。”那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好了,我们出来吃得也差不多了,也该回去了,不然爹又得怪罪我等了。”说完,那三人付完账便出了酒楼。 虽然他们谈论的声音较小,但是还是被周围的人听到了。 在其邻桌一个人小声地对自己的伙伴咨询道:“你说,刚刚那三人说的是不是真的?地魔门门主,真的被杀了?而且首级还不翼而飞?” “当然是真的,肯定是真的啊!就说你孤陋寡闻了,而且你知道刚刚那三个人是谁么?他们可是林家镖局的人,那个看起来很斯文的那个人,就是林家镖局总镖头的儿子,林镇东。这主可是一位年轻俊杰,他都证实的消息怎么可能有假?恐怕过不了几天,满城的人都会知道这个消息的。” 正在这时,走进来一个看起来像是算命的老头子,看起来六七十岁了,但是精神很是矍铄,他右手拿着他的招牌,就是一根木杆上挂着一块白布,正面写着一副对联:手一掐趋吉避凶,心一动化祸得福,横批,张半仙。白布背面画着一个阴阳鱼。左手捋着自己的山羊胡子,笑眯眯地走进来,虽然有种仙风道骨的味道,但是那个笑眯眯的样子总让人觉得他不怀好意。他恰好听到了刚刚的谈话,于是故作神秘地说道:“此些事都是道听途说罢了,而且早已过时了。” 此刻大厅里面一位看起来很有兴趣的纨绔子弟模样打扮的人说道:“老头子,别以为你一副算命先生的打扮就显得很高深莫测了,你充其量就是一个骗吃骗喝的神棍罢了,你能知道什么最新的消息?” 算命先生一看就是人精,他当然看出来了那个纨绔子弟对这些江湖中的事很是有兴趣,于是便说道:“那山人就告诉你们,地魔门门主的确是被人杀了,而且他的首级并不是不翼而飞了,而是被凶手给带走了。”算命先生瞟了一眼四周的人,看到周围的人都望着他,心里暗想:今天的饭钱又有人包了。然后他自顾自很高然地说道:“我知道你们不信,还有你们更不敢相信的事,就在昨天夜里,正玄宗宗主也被人杀了,而且头颅一样被人摘走了。”说完,他便不说话了,径直走到一个空桌上喊道:“小二,上菜。” 这时,那位纨绔子弟接着喊道:“小二,好酒好菜都给端上来。”说着,便跑向那位算命先生,“先生,您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会不会您老是在唬我们呢?” “哼,山人一大把年纪了,还用得着骗你们这些小屁孩儿?三天前,山人夜观天象,发现天狼星暗淡无关,忽隐忽现,便已察觉有一个**大佬将要消亡,那时我正在地魔山附近隐居,便欲到地魔门一探究竟。结果我刚一到地魔门山门,便觉得里面有人出来,便藏在一旁,结果果不其然就看到一道黑影从地魔山山门中冲出,手里还提着一个球形的包裹,还滴着水似的。紧接着,便听到地魔山门中吵闹异常,然后从门中冲出数到人影,后面跟着大队人马朝各个方向奔去,山人担心惹祸上身,便也就离开了,第二天我便打扮了一番从一位地魔门的门徒口里套出了地魔门门主身死的消息,才想起那天晚上的包裹原来是滴着血的首级。” “这么说来,这消息看起来是真的了!”那个纨绔子弟听得一愣一愣的,然后深以为为然地说道。接着他便又说道:“那您又怎么知道正玄宗宗主遇害的呢,正玄宗宗主也不是一个泛泛之辈啊。” “不说了,山人刚刚从正玄宗那边过来,又饿又渴……” 那算命先生还没有说完,那纨绔子弟便冲小二喊道:“小二,**怎么这么慢?快,好酒好肉给我端上来,算我头上。”接着便一脸谄笑地对算命先生说道:“先生,好酒好肉马上就端上来了,您就先说说,您又是怎么知道正玄宗宗主遇害的呢?” “好吧,看你这么想知道,而且请我吃饭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得到地魔门门主身死的消息后,我不敢在地魔山附近多呆,担心受到牵连,便连夜赶路,想离开地魔山,就在地魔门门主身死的第二天晚上,我露宿野外,又观起天象,看到紫微星光芒黯淡,并且隐隐西坠,我便一想,紫薇,帝星也,帝星也就代表着正义的领袖,我暗自一思,方圆百里,能称得上正义的领袖的人,除了正玄宗宗主,还有何人?于是,我便星夜兼程地往正玄宗赶。 此时,小二已经端上了好几盘菜了,算命先生便趁着听可客还在思量中,便端起筷子大快朵颐起来,吃了好几口了,旁边一桌的人已经醒了,然后好奇地问道:“那老先生,您赶到了么?” “口都说干了,都没有酒解解渴……”算命先生说到这故意一停。 刚刚问的那个人立马脾气就火爆了,不过不是对算命先生,却是对饭店小二:“小二,快点上酒啊,**小时候母乳没喝足吗?这酒钱大爷我包了,上最好的酒,快点!” 小二那个委屈啊,咱娘就给咱生了两条腿啊! 算命先生喝了一口酒,然后情不自禁地赞叹一句:“好酒啊!”然后看了一眼请他喝酒的人,然后又看看周围眼巴巴地望着他的那些江湖人士,然后慢吞吞地说道:“赶倒是赶到正玄宗了,不过还是晚了一步。”说完后,就听到周围有一人叹息:“正玄宗宗主可是一代豪杰啊,惩恶扬善,锄强扶弱,皆为人人称道,而且他武艺高强,方圆百里之内,难逢敌手,怎么就遭遇这样的毒手了,是哪个天杀的王八羔子。老子要是知道了是谁,一定把他的脑袋拧下来祭奠宋正宗大侠的在天之灵”。刚叹息完,就听到另一处有一个声音发出来:“我看你还是算了,连人家宋大侠都不是人家的对手,你去怕是被人一个手指头就捏死了”。说完,周围人一阵哈哈大笑,刚刚那叹息的人脸上挂不住,然后一拍桌面就站起来,“你丫这是瞧不起我啊,信不信我一只手捏死你啊?”“我还真就不信了。”刚刚说话那人也一拍桌子站起来。 趁着他们吵嘴的时候,算命先生又喝了几口酒吃了几口菜。 这时,包酒那个壮汉就怒了:“你们俩给老子闭嘴,如果不想听,给老子滚出去。” 吵嘴的两人一看这个壮汉就不是个好惹的货,还有仙客居的规矩在,而且也都想听下去,就都坐下去了。 这时,纨绔少爷便谄媚地说道:“先生,您继续说。” 算命先生满心地不乐意:老子才吃几口啊。但他没有表现在脸上,脸上挂着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继续说道:“山人我,哎,刚刚我说到哪儿了?”“星夜兼程地往正玄宗赶”一旁的一个听客连忙说道。“哦。山人我星夜兼程地往正玄宗赶,想提醒一下咱正道的楷模,那位造福劳苦大众的宋大侠。我想咱们正道不能就这么失去了一位支柱啊,可是当我星夜兼程地赶到正玄宗外门的时候,便发觉不对劲了,怎么一个人都没有?难道今夜他们没有站岗警卫的?但是我管不了那么多啊,毕竟宋大侠的命要紧,于是我就往内门走,可是我刚一进内门,就听到里面也喧闹异常,我心里一惊,但是我不相信神武盖世的宋大侠就这么被杀了,正想进去,就听到一群悲恸的声音:宗主!然后又看到一个黑衣人提着一个滴着血水的包裹冲了出来,本来我想大声呼叫,好让正玄宗门人抓住这个罪大恶极之人,但是那黑衣人也看到了我,然后他就朝我这边看了一眼,我当时就吓到了,你们知道我看到了什么么?”算命先生故意一顿,一阵神秘地问道。周围听客异口同声地问道:“你看到了什么?”算命先生没有立即说,只是拿着酒壶灌了一口酒,然后很耸人听闻地说道:“我告诉你们,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当时,那人从内门冲出来,穿着一身夜行衣,朝我这边看了一眼的时候,我看到了那歹徒的眼睛,现在想想都害怕,我看到他的眼睛,是绿色的。”说完,周围人便议论开了,“什么?绿色的眼睛?”“人怎么可能有绿色的眼睛呢?”“只有狼才有绿色的眼睛啊!”“卧槽,吓老子一跳。”在周围听客讨论的时候,算命先生又很闲适地吃着酒菜,仿佛这件事与他无关,又好像他干过很多次这样的事,都熟悉了过程一样。 这时,他已经吃的差不多,但是周围的人还在那是什么人,他便说道:“这你们都吓到了?后面还有更吓人的!” 周围的人有人便立即问道:“那然后呢?” “当时我也吓到了,但是山人我走南闯北数十遭,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事没见过,瞬间我就镇定下来,便准备大叫了。”周围的人此时一片夸赞之声,“先生真是好胆魄”“先生真是我辈楷模”“…….”算命先生此时似乎自己都被自己的气氛感染了,然后绘声绘色地说道:“正当我准备大叫的是,就看到那位歹徒一招似乎是马踏飞燕的轻功,从树梢飞走,但是就在他飞走的前一刻,我看到了他在月光下的手,我尼玛,那只手掌全都长满了几寸长毛,而且还在月亮下铮铮发亮,顿时我就吓得跑出了正玄宗。”说完,自己都抚了抚自己心脏部位。在做这个动作的时候,算命先生还清清楚楚地听到周围吸冷气的声音,心里暗自一阵得意:我讲故事的能力又提升了一大截啊,小崽子们,还不信吓不死你们。 就在这时,一群身着白衣的人走了进来,白衣背后都绣着一个紫色的玄字大气恢弘,阳光照上去熠熠生辉,这就是正玄宗的门徒走了进来。 正玄宗的人进来,找了几张空桌,四五个人围着一张桌子,然后吆喝着:“小二,上菜。” 刚刚那些听得起劲的人,顿时清醒,再也不敢再谈论正玄宗宗主之事,并且有不少怕事的人,买单走人了,就是刚刚那几个说话的人,也不敢在此时触正玄宗门人的霉头,便都走了,只有那个纨绔少爷带着下人走的时候,悄悄跟那算命先生说道:先生,下次一定给我算上一卦。 当那些听客都走得差不多的时候,算命先生拿着那壶酒走到一个不起眼的毫不起眼的角落的桌子旁,旁若无人地坐下,但是此时那张桌子上正做着一个人。 那个人看起来很清秀,甚至脸上还稍显稚嫩,桌子上只有三个菜,一碗已经吃得差不多的饭。在桌子上,放着两样东西,在那个人桌子的左手边上放着一把剑,那把剑看起来很普通,唯一的不同便是剑鞘上刻着一把折断的剑,右手边放着一只玉箫。 算命先生坐到 了那个人的对面,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对面那个人,对面那个人本来不想理他,但是此时也不得不理,但是他还是自顾自地吃饭,只是间隙之余问了一句:“不知老先生有何贵干?” 算命先生仿佛有点失态,然后心里定了定情绪,然后说道:“我观小兄弟印堂发黑,面上无光,并且黑云压顶,特来告知与你,你将大祸临头啊!”算命先生又一副神棍模样地说道。“老先生刚刚没吃好么?”那人也并没有多理算命先生,说话的时候,他已经用餐完毕,整理了自己的微白的衣服,然后看着算命先生说道。不等算命先生开口,便开口对小二喊道:“小二,给这位老先生再上一只烤鸡,算我的。”说完,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不用找了”,放在桌子上,拿着剑与箫便走出了仙客居。 看着那个人的背影,算命先生一阵微笑,此时的笑容看起来不像以前那么别扭,他自言自语道:“总有一天你会主动找我的。”这时,小二已经端着一盘烤鸡上来了,并且放在了桌子上,看着那腚银子,不知道该不该拿。这时算命先生蹬了小儿一眼,说道:“看什么看,打包,找钱!“ (二)香千里 就在江湖中人还在对地魔门与正玄宗掌门人的身死津津乐道的时候,又一件事仿佛一块巨石,投入了江湖之中,溅起了巨大的浪花。 就在正玄宗宗主身死的第七天的晚上,一个二流**教派:暗血庄,的庄主同样在一个晚上被人暗杀,头颅一样不翼而飞。暗血庄高层对此大为震怒,因为发现地上有第二人的血迹,于是,暗血庄高层下令,将方圆三百里的药铺洗劫一空,当然没有能力洗劫的,就将其治疗内伤的药材全部收购一空,并且发出了天价悬赏,悬赏江湖人士提供线索,甚至是暗杀者头颅。 血影城,距离暗血庄最近的最大的城池,往来人络绎不绝,其热闹程度真的可以达到挥汗成雨的地步。城中也有一座远近闻名的酒楼,名曰:香千里。首次观其名都会觉得此酒楼托大,香飘千里,谁有那么好的厨艺,能达到香飘千里的地步。刚刚出江湖的第一次来到血影城的人看到这个名字都会抱着好奇心进去,想看看所谓的香千里到底所谓何原有。但是一旦进去了这香千里一次,仿佛便对其他的酒楼失去了兴趣。其实香千里并不是这个酒楼的菜肴真的绝味,是因为这个酒楼的老板娘名叫香千里,其姿色独步方圆几百里。有不知者是为“香千里”而来,而大多知者,却是为香千里而来。 此时,在这座酒楼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坐着一个不起眼的男子,三盘菜,一晚饭。桌子上左手边是一把看似很普通的剑,唯一显得不普通的是那把剑鞘上刻着一把折断的剑,桌子上右手边是一根玉笛。他身穿一身微白的长袍,在那里静静地吃着饭菜,与周围的热闹显得格格不入。此时他的脸色有些惨白,似乎比他的衣服都要白一些。 “你们知道么?暗血庄庄主被杀了!头颅都被人割掉了!”一个食客对他的同伴说道。 “这个事儿我听说了,我还听说那个庄主死得很惨。不仅头颅被人割,全身上下更是被割了九九八十一刀,简直就像要被割成碎肉了一样。”他的同伴一阵恶寒地诉说着。 “是吗?那个刺客跟他该是有多大的仇啊!” “可不是吗!不过,那个什么庄主也确实该死!这些年无恶不作,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要不是其武功高强,内力深厚,恐怕他早已被他的仇人给活剐了!” “这倒也是,不过这么说来,他的那个仇家的武功也应该很高强,不然怎么会在暗血庄庄内将人给杀了,而且还安然逃脱了呢!” 就在那俩食客低声谈论的时候,一个看起来像是算命的老头子走了进来,他右手拿着他的招牌就是一根木杆上挂着一块白布,正面写着一副对联:手一掐趋吉避凶,心一动化祸得福,横批,张半仙。白布背面画着一个阴阳鱼。左手捋着自己山羊胡须,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不错,这就是当初那个在仙客居的算命先生,他刚刚进来便听到那两个食客地谈论,便故意冲那俩的方向说道:“道听途说!”便冲一张空桌走去,心里想着今天是不是又有一顿免费的午餐呢! 但是就在这时,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句:“香千里出来了!”于是大家的注意力全部都转移到即将走出来的香千里的方向。 那算命先生心里暗骂一句,心想今天得自己掏腰包了,想想就肉疼,本想着冲着这暗血庄的消息再免费吃一顿的,谁知道都是一群禽兽!不过,心里暗自骂完之后,也带着禽兽的眼光将头转向了即将出来的香千里的方向。 此刻只有那个角落里的小青年不为所动,依旧不紧不慢地吃着自己的饭菜。 片刻之间,二楼的一个房间便开了门,从里面走出一位绝色的美女,那位美女的脸蛋倾国倾城,上身身着紧身裹胸,外面披着一层薄纱衣,裸露着纤细的玉臂和堪堪一握的柳腰。下身折叠群,迈步之间,还能从侧面看到大腿。此人便是香千里,她刚一出来,整个酒楼便沸腾了,男人们都血脉喷张,几乎忘记了吃饭喝酒,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 之所以都来香千里酒楼吃喝,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每个月有两次的时间,香千里都会到酒楼里与一位客人共饮。近距离地与一位绝色佳人共饮,想想哪个男人能抵得住此间的诱惑?所以,香千里来的客人几乎都是男人。 今天正好月末,又到了香千里与客人共饮的时候了。 香千里并不说话,只是莲步微移,从二楼慢慢地往走去,并且一边走着一边还四处张望,寻找着自己还算看得过的嘴脸。 香千里望向哪边,那边的食客要么兴奋得不知所措,要么满脸通红不知所以。当香千里转过头后,又都独自低声地咒骂,不知道骂的是谁。 就在这时,香千里看到那个角落里的人,他似乎只是被桌子上的美味所吸引,在那边大快朵颐,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容貌而被吸引。于是,她产生了好奇。以前也有人故作如此,但是总会有余光瞟向她,但是这个人似乎完全不对自己感兴趣。 于是,她便带着一阵香风向那个小青年走去。周围的食客,顿时一阵失落,脾气火爆的人,甚至大爆粗口,但是并没有任何人有过分的举动。谁都知道,不管香千里还是“香千里”都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惹的,至少自己惹不得!活生生的例子以前发生的又不少。只能灌下几口酒解解心中的闷气。香千里经过的那些食客,可就有福多了,当香千里经过这些人的时候,他们总是深深嗅一口,然后闭上眼睛深深地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面。 在快要到那个角落的时候,那个小青年似乎已经察觉到了,于是便没有继续吃饭,放下了碗筷。但是,并没有过多的动作,就那么静静地坐着。片刻之间,香千里便带着一阵香风到了这张桌子:“小兄弟,我可以坐这张桌子么?”香千里轻启朱唇,声音带着说不出地魅惑。“请自便。”那个小伙儿淡淡地说道。说完,又拿起碗筷静静地吃着饭菜。 香千里看着那个小伙儿这副模样,有点好笑,又有点嗔怒。然后脸带微笑,又对着那个小伙儿说道:“小兄弟,饭菜可还满意?”那个小伙儿淡淡地回答道:“还可以。”香千里嗔怒,见那个小伙儿用不咸不淡的语气在回答他,而且还惜字如金,感觉略微不舒服,于是又一脸好奇地问道:“小兄弟可知道我是谁?可又知道这酒楼的传统?” “不知道。”小伙儿吃完饭菜,放下碗筷说道。并且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碎银子,准备付账走人。 香千里脸色微红,还有不知道自己的人,自己这是太自以为是了。但对面前这个人更加好奇了。香千里脸色微红,看得周围的食客不断地吞口水,暗自诅咒那个小子的爹娘,要是这小子不出生,说不定与香千里对饮的就是自己了。 “告诉他,我们这边的规矩!”香千里站起来,大声地对食客说道,因为她觉得这样下去,自己还会吃瘪,眼前这个小伙儿应该是刚刚处世不久,什么都不懂。但是见到自己这样的姿色居然视若无物,这种定力可非寻常。所以,她打算利用周围自己的仰慕者,让他吃吃瘪,这样自己就会觉得好受些了。 “我说小子,你连这个酒楼的规矩都不懂,进来做什么?赶快回家吃奶去吧!”一个食客大声地说道,说完整个大堂一阵哄笑。 在笑声中一个好心的食客说道:“每月十五与三十号,是香千里姑娘选一个食客与之共饮一杯的日子,香千里姑娘选中你,是你天大的运气。赶快给千里姑娘陪个不是吧。” 香千里一阵得意,这回看他怎么说,感觉自己的计策就要成功了。 “对不起,我不会喝酒。”那个小青年说完,便把碎银子放在桌子上,然后拿着宝剑与玉笛:“小二,结账。”说完,便不再理会大堂众人,往酒楼外走去。 在场的人,几乎都让这小子的行为给愣住了,还有不给香千里面子的?还有敢弗“香千里”酒楼意志的人? 就在那人快走出酒楼的时候,一个香千里的护花使者醒悟过来,想在佳人面前好好地表现表现,“小子,你给我站住。”语气中敌意尽显。 微白衣服的小伙儿感受到了敌意,缓缓地转过头,盯着那个站起来的人,眼神中杀意肆掠,仿佛一言不合,便有把剑相向的态势。 站起来那个人,瞬间就感受到了那个小伙儿的杀意,顿时就觉得自己四肢冰凉,并且不能挪动分毫。就在那一刻,他甚至觉得自己快窒息了。 片刻,杀意消散,那个少年走出了酒楼,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 香千里也感受到了那阵杀意,心想着:一个看似十六、七岁的弟弟级人物,居然有这样的杀意,真不知道他怎样练出了这样的杀意,是杀人无数?还是天下皆敌的心态? 算命先生看着那个远去的小子,暗自思道:这小子还不错嘛,嗯,至少定力不错,虽然比我这老头子差点儿,看他的气色,好像受了内伤,要不要去帮他一把。算了,要是这样就死了,还省得人操心了。 (三)见不平 那个微白衣服的青年出门后,便向着云州的藏剑山庄的方向走去。云州,中央皇朝第三大州,繁荣异常,不管是民间还是江湖。 除了中央皇朝郑家的军队,其中最为强横的便是三大势力:藏剑山庄,落玉门,野狼帮。其中藏剑山庄属正道,落玉门亦黒亦白,野狼帮为**。 去往云州,有一条官道,来往的军士并不少,同时官道上还有不少经商或者远行的人。所以,江湖中人很少走这条道,毕竟人在江湖,哪儿会有手上没有命案的人,特别是一些特别的买卖,更不会走这条道。 在里官道不远的一个山林中,有一条小道,这些便是江湖人走出来的路,当然路肯定不止这一条。由于这条道比较靠近官道,所以这条很少有人走,但是却是除了官道最近的路。此时这条路上有一队人马,衣服各式各样,但是腰间却配有统一的玉佩。这队人有十七八个男子,将一个女子护在中间,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个女子虽然坐在马上,但却是双手被缚,而且发髻紊乱,甚至脸上隐有泪痕,尽管如此,也依旧掩盖不了她倾城的容颜。 “堂主,这马上的小娘们儿是谁啊?长得这么俊,看得我都心痒痒了!”一个看起来有点消瘦的年轻男子走到一个身材魁梧的人身边说道,并且时不时回头带着猥亵的目光看着马背上的女子。那个堂主模样的人转过头看着那个说话的小喽啰,然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我说马小二,你他娘的成天就知道想这些。”然后转过头继续赶路没有理他。那个叫马小二的人看起来是堂主的心腹,并不在意那个所谓堂主所说的话:“我说堂主,小的的意思是这么个漂亮的娘们儿跟堂主你不是绝配么?难道堂主您不动心?这娘们儿的货色可比之前我送您的货色高得太多太多了。”说完还一副猥琐的笑着。“高是高很多,但却不是咱们这种人能享受的,知道么?虽然我已经是堂主,但是这可是门主钦点的人,我可不敢乱动!再说了,你知道她是谁么?她是野狼帮帮主的小女儿!”显然周围这些人都是这个堂主的心腹,所以并不怕消息泄露出去。“我就说嘛,虽然这个娘们儿漂亮,但是也用不着堂主您亲自押送的!原来是这样!”那个消瘦的人便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接下来,他们便没有了过多地交谈,或许他们知道此次任务意味着什么了。 但是他们中没有一个人察觉他们旁边的树林里已经一道身影已经悄然离开了。 就在那一群人走了大概一刻钟的时候,那边树林中突然想起了一阵箫声。“堂主,这条道上怎么有箫声,这声音也吹得太难听了,比烟花之地的锦瑟之声差远了。”刚刚那个消瘦的男子又走到那个堂主的身边说道。作为堂主,他的警觉性当然比手下的喽啰强很多了。于是,他便对着周围的人吩咐道:“弟兄们提到警惕,这道声音来得很奇怪!”于是,那十六七汉子亦或把手放到自己的兵器上,亦或者拿着武器的手捏得更紧了,并且那些人的眼光不停地扫视着四周,仿佛一有风吹草动,便会遭到无数致命的打击。 林荫小道蜿蜒地在树林中穿梭,伴随着凄凉地箫声,让得那些人手里都出了不少的汗,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什么的。不过想想也是,他们后面的可是野狼帮帮主的掌上明珠,被野狼帮那个极度嗜血的帮派察觉到的话,他们的下场绝对是死无全尸,他们的上面可不会因为他们就会跟野狼帮正面开战。 箫声越来越清晰,就在转角之后,就看到一个身穿皂色的年轻男子坐在小道边的石头上旁若无人地吹着自己的那只玉箫,身前插着一把剑。 见到此种情况,那堂主便一个手势,示意队伍停下来,然后那只队伍便刀剑出鞘,看样子准备大干一场。 这种情况下,对方多半是敌非友,但是却不能不问青红皂白就直接开干,万一是自己想岔了,那就大发了。于是堂主给旁边那个身材消瘦的男子使了一个眼色。那个男子会意,便上前一步,然后略显高傲地说道:“落玉门在此办事,闲人立即退开。”但是对面那个男子似乎没有理会他的意思,继续吹奏着自己的箫。见此,那位堂主脸上楼上露出一缕狠色,但并没有发作,然后听起来不卑不亢地说道:“在下落玉门金林城分堂堂主唐豹,敢问小友名讳?”这时,对面那个皂衣男子停止了吹奏,然后将头转向唐豹:“莫问。”“大胆!你敢这样跟堂主说话,活得不耐烦了么?”那个消瘦的男子狐假虎威道。堂主气极,脸上反而露出一丝残忍地笑容:“那,你想干什么呢?”皂衣男子自始至终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放了那个姑娘,我让你们离去。”“哈哈哈,我要是不愿意离开呢?“唐豹一声大笑,说完他的手下都哈哈大笑起来,他们并不认为对面那个声音还稍显稚嫩的年轻小伙能做出什么事情来。皂衣男子依旧面无表情,却又似乎很无奈地说道:“本来今天我不想杀人的!”“哈哈哈……”唐豹那群人笑得更厉害了。在他们眼中,那个小屁孩儿的意思是杀了很多人!但是,依他们来看,别说杀人,杀只鸡敢不敢都不知道呢!毕竟,他们闯荡江湖这么多年,见过这种所谓不顾一切英雄救美的人实在太多了,不过这个还装的若有其事。“小屁娃儿,毛都没有长齐,还杀人?回家在去吃几年奶吧!”说完,唐豹便对其中一个虎背熊腰的人说道:“熊林,杀了他,利落点,我们还要赶路!” 于是,唐豹手下的那个被叫做熊林的壮汉便一脸狰狞的笑容向着对面那人走去。直到这时,那个吹箫的小伙儿才将箫别在腰间,拔起地上的剑,但是并没有立即长剑出鞘。 双方就只有20步左右的距离,两个呼吸之间,双方便只有十步了。但是熊林并没有立即动手的样子,而是站在原地。他左手拿着一把剑,双手抱在胸前,脸上露出什么轻蔑地笑容,仿佛并不对对面那个在他眼里还是个青屁股的娃娃有一点点的担心,或者说他压根儿就没有把对面个娃娃放在眼里。 对面那个小伙左手执剑就那样一步一步地走着,就在双方相距十步的时候,他突然加速奔跑起来。原本唐豹还想出口提醒那个熊林的,交代了他快点的,还在那里磨磨蹭蹭的。但是转瞬,他便脸色阴沉了下来。只见那个执剑的小伙儿在双方距离十步的时候突然加速,但是并没有见到他拔剑的动作,就那样直接奔着熊林而去,但是看了一眼熊林之后便没有再看他一眼。但是就是那一眼,熊林注意到了对面那个小伙的眼神,那是一种看死人的眼神,杀气并不如他们这些江湖中刀口上舔血的人的杀气重,但是那眼神泛滥出来的寒意却是他们这些人从来没有的,仿佛那是一双阎王的眼睛,看了谁一眼,那么他必定活不下去。熊林意识到那个小伙儿的不简单,但是就在他想要拔剑的时候,那个小伙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一道寒光一闪,他没有到丝毫地疼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一点力气作出反应,接着而来的,便是深深地疲倦,然后就没有然后地栽倒在地上,还是双手抱在胸前。熊林地被杀,就只在那么两个呼吸左右的时间,甚至他们中的一些人只看到一道寒光,并没有看到对方在什么时候拔的剑,唯一看得见的,便是那个少年手上还在滴血的银白色长剑,那剑身上泛着的寒光让他们都有些脊髓发凉。 唐豹当然看清了对方拔剑,作为江湖中二流高手,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看到对方拔剑速度之快,便已察觉这个小屁孩儿不简单,虽然这样,他依旧不惧,也并没有出手的打算。但是单打独斗,他的这些手下绝对会被轻而易举地斩杀。“敢杀我落玉门人,你当真应该千刀万剐。”唐豹阴沉地脸说道。他这边带的人都是他的心腹手下,也是他那个分堂近乎所有的力量,死掉一个都是损失。“你们一起,给我剐了他!”唐豹凶狠地说道。 于是,唐豹手下一群人便冲了过去。 秒杀了熊林后,那个年青人并没有直接冲进人群,而是持剑立在了距离唐豹十步的位置,并没有直接杀上去,不是因为忌惮,现在他能刺杀门主帮主之类的三流高手,那这些不入流的高手,正面对决是丝毫不惧的。看到唐豹手下一群人冲了过来,眼角精光一闪,狠色一闪而逝。 相距十八,在这些练家子的脚下,就是几个呼吸之间的事。 但是唐豹并没有着急,他认为他的那些手下足够可以斩杀对面那个人,于是并没有动手的想法。接着,他便看到了惊掉下巴的事。只见那个年轻人不急不躁,看起来动作很慢,但是他知道这不是因为动作慢,而是因为身法挥剑等太快,唐豹只觉得那人在闲庭散步,但是往左或者往右的一步却是恰到好处地避开了手下的杀招,而且顺便一招毙命地收割其他手下的性命。直到这时,他知道他不是那人的对手,过去或许能撑过几个回合,但是最终结果是一样的。但是,如果就这样走了的话,门主不会放过他,必定会让他永远地闭嘴。因为他知道,他这次干的这一票可是野狼帮帮主的掌上明珠,到时候门主弃车保帅,他也什么都不能做。但是此刻先想想怎么过这一关吧。 就在唐豹思量良多的时候,自己的手下已经全部被斩杀。就在一刻钟不到的时间里,他的手下全部死了。虽然它料到了,但是现在想来也有些心惊胆战。但是,当他看到那张脸时,他在发现那人的战力并不是最可怕的地方。此刻那人的脸上,一脸平静,看不出任何心理波动,但是那双眼睛,就好像饿狼盯着自己猎物一样。很多年都没有这种感觉了,唐豹心里诅咒着。同时,他心里害怕到了极点。人在江湖,手里有些命案,那是很正常的,但是一看这个年轻人,就知道手里收割的生命不知道有多少。为了不泄露自己的消息,杀人灭口的事情再平常不过了。 “大侠,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大侠海涵!”本来唐豹打算硬气一点,这样说不定对方会忌惮,或者欣赏自己的胆气,但转瞬一想,这样判断错了,那就是死啊!于是,唐豹还是决定认怂,不是说了伸手不打笑脸人么!他只有这样赌了。 原本唐豹在心里想好了很多种策略,比如老掉牙的,上有八十岁的父母,下有三四岁的子女,中间还有五六门未过门儿的媳妇儿。 看对面那人没有说话,还是一手执剑而立,看着他,心里发毛,背脊发凉,甚至他都看到了阎王在向他招手了,判官都在挥笔了。顿时他叫吓得哭腔起来了,瘫倒地上,这也不怪他,谁面对死亡都得尿,“大侠,大侠我真的错了。”正打算抛出话语的时候,他却看着那人华丽地一收剑,同时将剑上的血迹给弄干净了,然后那人的眼光便转向马背上的女子。唐豹混江湖这么多年,心思多么敏锐,当然知道自己很可能活了。于是赶紧说道:“大侠,大侠,这个女子您带着,有什么事,我替您扛着,我保证没人知道这事儿,我愿意用我全家性命担保。”说着,便要发誓什么什么的。但是,那个年青人不耐烦地打断了:“你走吧,如果再让我听说你强抢良家妇女,下次你就没有机会有下次了。”“谢谢大侠,谢谢大侠,我保证下次不会了。”说完,觉得不会,然后自己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我保证不会有下次来了,而且我一定要回去劝我手下的弟兄都像大侠一样,除暴安良,救万民于水火,行侠仗义……”“滚吧!”年轻恶心地说道!“谢谢大侠,谢谢大侠。”唐豹说完,看都不看自己手下一眼,钻进草丛不见了踪影。 (四)更无奈 解决掉唐豹等一群落玉门人之后,那人便不再有多呆的意思,便没有只言片语就径直向着前方走去。 野狼帮帮主的女儿还未回过神来,前一刻钟如鱼肉在砧,任人宰割,下一刻钟却已自由。直到回过神来时,却已发现那个跟自己同龄样子的男孩儿,至少在她看来是个男孩儿的人已经走远了。于是,便策马向前追去。 追到那人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开口。林千寻,便是野狼帮帮主的女儿的名字。林千寻幼年丧母,所以他的父亲从小溺爱,也养成了她刁蛮的个性,在野狼帮里,野狼帮帮众就算愿意得罪帮主,也不愿惹得千寻不高兴。因为就算得罪帮主,帮主还会看在他们多年跟他打拼或者他们忠心耿耿地份上,或许还会放过他们,但是如果惹得小千寻不开心了,那可真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其中言语,还是后话。此刻林千寻心中还是万分感激那个救自己的人,但是从小自己嘴巴中都没有感谢这两个字的她现在也是说不出口,不过她也知道,如果今天不是那个人的话,自己可就要遭大殃了。“嗯,刚刚,刚刚谢谢你救我,我回去一定会让我父亲给你很多很多的奖赏,你想要什么,我一定叫我父亲给你什么。”林千寻终于还是说出了口。虽然她的父亲是野狼帮帮主,虽然野狼帮是属**,虽然从小她就在淤泥中成长,但林千寻并没有像他父亲或者他父亲那群手下一样是什么打家劫舍什么杀人越货的货色。相反,其实林千寻除了刁蛮一点儿外,就只有鬼灵精怪了,但是内心并不坏。那人没有理她。林千寻见那人没有理会自己,也不气恼。“我叫林千寻,你叫什么?”林千寻本性刁蛮,他不说话,她偏要跟他说话。他仍然没有说话,默默地向前走着。“也是,大侠行事向来都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做好事不留名的。”林千寻下了马后也不管马了,自言自语地走在他的身旁。接着又是一副有江湖侠士之风的口气说道:“敢问大侠尊姓大名?”并且跑到他的前面挡住他的去路,有模有样地双手抱拳地说道。那人深吸一口气,仿佛是压抑心中怒火,然后狠狠地盯了她一眼,绕过她走了过去。这可不得了,堂堂野狼帮帮主的女儿,刁蛮算是出名了,就算是他救了自己,也不用这么不给脸面吧?想我堂堂野狼帮帮主的女儿林千寻,什么时候这么给人面子了?林千寻心里想到,但是她还是有理智的,如果来硬的,她肯定打不过,现在这边又没有帮手,又搞不过他,但是他又这么不给脸面,着实心里不舒服,必定要想个法子。 林千寻有这般想法也是有她的理由的,既然对方救了自己,那么他一定有救自己的理由,而且看他这般少话,这般内敛,救了自己一定是从心的,既然从心,那么他必定就不会伤害自己,既然不会伤害自己,那还怕什么呢! “我说这位小哥,人你是救了,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我想你是打算把我安全送到我家了,现在我就是想知道你的尊姓大名,说近了就是接下来半日咱俩还能聊聊天,说说话,解解闷,说远一点,来日必我定提大礼登门拜访,以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你不用这么不给面子吧?想我林千寻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这么低声下气地跟人说话呢?”林千寻刁蛮劲儿上来了,仿佛她早已经忘记了前几刻钟的时间里自己还是任人鱼肉的存在。就在林千寻刚刚说完这句话的一刹那,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左手拇指将剑弹出一根手指头的长度架在了林千寻的脖子上,并且言语冰冷地说道:“别以为我救了你,我就不会杀你!我告诉你,如果你在聒噪,我就让变成冰冷的尸体!”瞬间,林千寻就被吓到了,但是就仅仅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情,转瞬她就倔强地说道:“好啊,你杀啊!反正我的命也是你救的,你杀了我就当还你的人情,就当你没有救过我好了!”林千寻说着,脑袋一横,眼睛一闭,一副任你宰割的样子。“你!”他被弄得无语了。他的确不会杀她,因为她的年纪跟自己的妹妹相仿,自己的妹妹现在不知道在何方,更不知道是死是活,所以一时动了恻隐之心,才出手救人。他才不管什么野狼帮帮主的女儿,或者是落玉门门下的堂主,人在江湖,孑然一身,纵是为敌于天下又如何?可是这个时候,他才是无话可说,更或者是无奈。他又不能打不能骂不能杀她,因为他看到她就好像看到自己的妹妹了,他又不能一走了之,因为不想过多杀戮便放掉了那个堂主,谁知道他会不会又带人来了,要不然他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早知道就杀掉那个堂主了!”他一阵后悔。这还不是最后悔的,这个女孩儿一直叨叨,他真有一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后悔救她了。林千寻见他没有动手,也猜到他不会动手,于是就一副小人得志地表情说道:“看吧,叫你杀你又不杀,我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而已,问完之后,我保证不打扰你,我保证不说话。”林千寻古灵精怪,自然察觉出那人嫌自己话多,但是出于对他的好奇,也出于想了解他更多或者说以便可以让她爹报答她,因为她不想欠人什么,所以她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那人停下来,仿佛对这个提议很感兴趣,但是又觉得不可以相信,就一副审视的眼神看着她。林谦虚突然被这么盯着,有些脸红,但是她知道对方眼神的意思:“本大小姐说话算话。”“问吧!”那人言简意赅地说道。“你叫什么名字?”林千寻一边惬意地走着,一边问道。“莫问。”那人说道,“哎,你这人怎么会事儿啊?刚刚不是说好的么?转眼就不认账了?”这回林千寻有些着急了,就好像小孩子知道自己被骗了那种神情。“我就叫莫问。”他自称莫问。其实,他不叫莫问,自从十年前他的所有亲人朋友乡亲全部死了之后,他便下定决心已定要报仇,就在他记事之日,给自己取名莫问,意味:莫问其他,一心深仇。当然具体之事还在后文。林千寻哦了一声,表示了解,但她却不知道他名为莫问的原因,然后自语又或者是在问他:“还有姓莫的?”说完便见到他没有想搭理自己的样子,就问了下一个问题:“那你为什么救我?”“因为看你的年纪跟我妹妹的年纪相仿。”“你还有妹妹?”“…….”“要是我有一个哥哥就好了,这样他就能在我危险的时候保护我了。”莫问听到这里,身体微颤,但是并没有注意到已经被林千寻发觉。“那你这是打算去哪儿?”林千寻想了想又问道。“你有完没完?”莫问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说了问几个问题,这不还在约定之中么?”林千寻狡辩道。莫问要抓狂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又不想惹得她不高兴,“我去云州城。”莫问再次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我家也在云州城,好巧哦,那你去云州城干什么?”林千寻瞬间就又雀跃地问道。莫问嘴角一阵抽搐。“不知道!“莫问没好气地说道。“唉,要是我有个哥哥,他一定会告诉他要去干什么的!”林千寻叹了口气说道,仿佛是有所感慨,反正才刚刚处世的莫问不知道。“我去办事!”莫问回答的有点心惊胆战,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当初被多少人追杀都没这么胆颤。“那你去办什么事?”“不知道”“要是我有个哥哥,他一定会告诉我的。”“…….”此刻莫问有一种想捅死自己的冲动,他知道自己太执着于对妹妹地感情,哪怕这并不是自己的妹妹,因为那一丝丝地相似点,就让自己动了恻隐之心,让自己受制于林千寻,同时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里并不希望林千寻不开心,他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莫问知道一点,这对于自己刺客一道是毁灭性的。如果在一项刺杀行动中,因为一时的场景,或者那时的一些人让自己动了恻隐之心,导致刺杀失败事小,大者还可能丢掉性命。 接下来,尽管林千寻还在耳边叨叨絮絮,但是莫问却是充耳不闻,思考自己的事,自己的路,以及自己的人生。 (五)云中餐 每个繁华的城池,都有自己远近闻名的酒楼,云州城中最出名的酒楼要非“云中餐”莫属。有人赞叹曲子的美妙道:“此曲应是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却是被云中餐更改作为门口对联:此餐应是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尝,横联:云中餐。云中餐酒楼的自信由此可见一斑。 此时,莫问一身皂色衣服,坐在云中餐酒楼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独自享受着美食。桌子左边放着一根玉质箫,右边放着一柄剑。今天便是与藏剑山庄庄主向云天约定的的时间。 “我听说,藏剑山庄的庄主,向云天昨晚被人杀了!”说话之人略显猥琐,骨瘦如柴,似乎是梁上君子。他言语很轻,似乎不想其他人知道。虽然说话很轻,但是,莫问还是听得很清楚。毕竟刺客一道,所要掌握的不仅是刺杀,还要眼听六路,耳听八方,这样才能保证刺杀的成功率的同时,保证自己的安全。所以,一般刺客都是有较之常人更好的视力以及听力的。听到这个消息后,莫问脸色露出震惊之色,随即脸色恢复如常,并且看起来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独自吃着佳肴,但是此刻早已食不甘味。注意力早就放到那边那桌上了。 “什么?你也知道了?你什么怎么知道的?”那个男子的同桌接口道,脸上同是露出震惊之色,但是声音也并不是很大。 “哦,张老三,先说说你怎么听说的?”先前那个骨瘦如柴的男子好奇地问道。 “我家有一个堂兄,在藏剑山庄内是一个内门侍从,恰好昨天我在城里碰到了他出来买一些死人用的东西,起初我没有多想,便邀他喝酒,酒至半酣之时,我突然想起这茬,便随意一问,他便说漏嘴了,并且立即叮嘱不能外泄。我便信了七八分,刚刚听你这么一说,我惊讶之余,才有此一问。”接口的男子,身材中等,显得很憨厚老实的模样,除了嘴巴大了一点之外,其余的便无什么特征了。接着,他便又轻声问道:“你怎么知晓这个消息的?” 最先说话的那个男子脸色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然后说道:“你也知道,我平时没啥本事,就只能做点儿梁上君子的行当,昨天入夜,酒瘾发作,但是却无酒钱,便想着干一票,不知不觉地却走到了藏剑山庄墙角。当时酒虫上脑,哪还管其他,只道藏剑山庄属名门大派,丢了几个值点儿小钱的玩意儿也不会拿我怎么样。于是便就进去了,结果刚刚跳过藏剑山庄的外墙头,便听到山庄内吵闹异常,当下便觉得好奇,于是大着胆子便向里面潜行了一段距离,本想谈谈究竟,但是突然听到什么‘有刺客!’,‘庄主,庄主…..’,接着便是一阵恸哭声,我便猜到肯定是藏剑山庄向大侠被刺杀了,我也不敢再呆下去,便顾不得酒瘾,就出来了,万一把我当成刺客,我就亏大了。”顿了顿,他喝了一口酒,便有些义气地对其余两人说道:“我看你们是我最好的兄弟,我才跟你们说的,你们可别害我!”说完,仿佛现在都有些不可置信,似乎又有些害怕的样子,喝了两口酒。 剩下那个没有说话的人,似乎是有一个有些许知识的人,他一身书生打扮,但是身上却不是白色儒袍,而是显得有些灰色,看起来好像是落魄的读书人。他略微思量,便小声地对另外两人说道:“这件事从现在开始就烂在你们的肚子里,千万别说出来,至少别让任何人知道这消息是从你们嘴里说出来的,为了安全起见,你们还是离开云州吧,因为我觉得江湖,就快掀起滔天巨浪了。” 张老三跟那个最先说话的人听书生模样打扮的人说出这样的话,显得一时接受不了,他们就只是江湖中最底层的那些人,最那所谓的无风不起浪,什么一叶落而天下知秋都不甚了解,但是他们知道书生模样的人是不会骗他们的,所以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是愣愣地看着那个人。 书生模样的人看到两个人震惊的表情,便说道:“我沈通书也算是读书人,览书万卷,自问知者甚多,该有我报效国家之时,只是命不逢时,终究落魄,幸得二位兄台接济,才不至于饿死街头,所以我想提醒二位兄台,早些打算。” 他同桌的两个人显然还是没有明白,还是云里雾里地看着他,于是他便接着对他们说:“相信兄台二人之前听说过江湖中的一些事,地魔门门主、暗血庄庄主、正玄宗宗主都在前面一段时间被刺,而且三人都是头颅被割,如果我所料不错,过几天就会传出向云天向大侠被刺,头颅被割。但是藏剑山庄可不比地魔门暗血庄和正玄宗那些二流势力,藏剑山庄必定不会让江湖中人玷污藏剑山庄庄主的威名,更不想因此影响到藏剑山庄的地位,所以,藏剑山庄必定会封锁这个消息。但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个消息迟早会传出去,那么传出去消息的人,便会接受藏剑山庄的怒火,那便不是你们能承受的了。还有一个原因,云州江湖本来三足鼎立,除了藏剑山庄,便还有落玉门跟野狼帮,藏剑山庄庄主一死,其他两个势力势必要将云州江湖重新洗牌,其中牵扯甚大,我们三人是承受不住的,所以这顿酒菜,就当是我们相互的践行之酒了。”说着,便举起酒杯,也不等他们碰杯,便一饮而尽。 此刻,桌上余下二人似乎才明白一些,也是独自喝下一杯酒后,然后相互交谈几句后,他们那桌人便结账散了。 虽然读书之人说话说得最轻,但是莫问还是听到了他的全部话语,而且他相信那个书生模样的判断。但是他此刻心里却想得更多:向庄主跟自己约好今天见面,但是却在昨晚被杀,而且死法可能跟自己刺杀前面几个人的方法一样。刺杀之人为什么偏偏会在昨晚刺杀向云天?作为一流高手的向云天,云州地界上又有谁能杀得了他?如果向庄主的死法跟之前自己杀的那几个人一样,是不是意味着有人注意到了自己的行动,或者杀人灭口,或者栽赃嫁祸?如果有人注意到了自己的行动,那他是什么人? 莫问现在只感觉一头乱麻,本来就在今晚就能解开十年前的惨案,但是偏偏出了这个问题,于是,他便决定今晚夜探藏剑山庄。 就在这时,云中餐门口进来一个人,瞬间莫问便皱起了眉头。 (六)论缘分 看着走进来的那个人,莫问瞬间便皱起了眉头,怎么每次自己到一个地方感觉都有他。 不错,此刻走进云中餐的那个人便是那个手拿招牌,肩上挂着一个看起来很专业的布袋,一手捋着自己山羊胡须,在那仙客居和香千里酒楼中忽悠人的那个看起来是算命的老头。刚刚莫问还奇怪是不是有人注意到了他,现在莫问便怀疑是不是这个看起来是算命的老家伙。 那个算命的老头走进门内,扫视了一圈大堂,便见到了那个桌子上左边放着一把剑鞘上刻着一把断剑的剑,剑右边放着一根玉质的箫。他察觉了莫问注意到了他的到来,也看到了莫问皱起的眉头,于是,他的脸上露出了常人看之不出来的笑容。从莫问所在的那个方向挪开了自己的目光,又扫视了一遍大堂,然后就径直向着莫问所在的桌子走去。走到莫问的桌子旁的时候,那个老头没有管莫问,而是将他的招牌放在了靠近那张桌子最近的墙上,又将肩上的布袋放在了桌子上,坐下后就笑眯眯地开口问莫问道:“敢问小友,老头子我可以坐这里么?” 当时莫问就差点将饭喷了那老头一脸,或者说莫问到时很希望自己没有忍住将自己口中的饭喷他一脸,你个老头子都坐了下来了,将你自己的东西都放下了,此时才想起来问我可不可以坐?你特么在逗我玩儿呢?就好像我跟你很熟一样,莫问一阵腹诽,但是却没有表现在脸上,然后还是一阵笑眯眯地说道:“老先生自便。”莫问放下碗筷,说完,莫问都在心里鄙视自己的笑容,太假了。 那老头子看到莫问脸上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心里顿觉得一阵好笑,但是脸上任然挂着那副人畜无害地笑容,这个笑容一阵让莫问觉得恶心,明明是那么和蔼可亲的笑容,怎么能挂在这个老头子的脸上?那算命的老先生看到莫问此刻的表情,便知道莫问心里的想法了,毕竟他活了太久了,人精都不足以形容他的阅历了,于是他便想着捉弄一下那个小家伙,毕竟这个是那个老家伙唯一的徒弟,再怎么说自己也是那个老家伙的兄弟,怎么能不给这个小家伙一点“见面礼”呢?怎么可能不给这个小家伙一点“见面礼”呢? 心里这般思量过后,便人就挂着那个让莫问倒胃的笑容说道:“老头子跟你这个小伙子还挺有缘的,在这个地方又能相遇,茫茫人海,相逢便是缘分,我们都相逢了好几次了,这可是大大的缘分!”谁愿意跟你有缘分?尽干些坑蒙拐骗的事,一看就是神棍,没叫你老神棍就不错了!莫问这般心里想到,但是也并没有表现在脸上,毕竟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很不简单甚至还有那么一分亲切感,想到这个亲切感莫问便觉得莫来由,也搞不懂,就只有安慰自己被他那个笑容给蒙蔽了。“老先生云游四海,能跟小子我相逢,的确挺有缘的,小子我感觉荣幸之至啊!”莫问也打着哈哈回答道,其中意思颇深。但是对于算命的那个人来说,这些个小意思都只是小意思,不就是对自己跟着他不满么?大路朝天,各走半边,谁跟谁还说不一定呢!还荣幸之至,跟那个老家伙说话的语气一模一样,说话都这么带刺儿,那个算命人心里这般想到。但是他也不甘示弱:“老头子千里迢迢来到云州,只是因为上次小友走得太急,来不及感谢你赠送的烤鸡,所以老头子便四处寻找小友,以便送上感谢之语。”莫问此刻内心是无语的,这脸皮还真是厚,千里迢迢而来就为了感谢我送的那只烤鸡?谁信啊?我会信么?都不信你还说?人要脸树要皮,这个老家伙……莫问找不到形容那个老家伙的词了。也便懒得跟他闲扯,便说道:“相逢便是缘分,尊老爱幼是一种美德,像您这把年纪还没有故去的人,更应该尊敬了,别说是一只烤鸡。”说道这里,莫问略微停顿,便接着说道:“就算是两只烤鸡,那也不算什么的!”说道这里,莫问便笑着看着那个老头子,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心里想着:跟我斗嘴,气得你胡子倒挂!不等那个老头子回答,莫问便站起来从怀里掏出一个碎银子扔在桌子上,然后站起来喊道:“小二,再来一只招牌烤鸡!”说着又转过头,对着老头子说道:“老先生,您慢慢享用,小子我,就先走了!有缘在会!”说完嘴角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拿着玉箫与剑走出了云中餐。莫问并不是不想与算命的那个老头子多加交谈好探探那个老家伙的口风,但是几句话莫问就知道那个老家伙不简单,他并不想节外生枝,自己调查就好了,还有个原因就是,他实在受不了那个老头子了,不知道咋的,就是受不了,他此刻走了,但是他相信那个老家伙还会找上他,或者遇到他,那么他便不着急了,于是便走出了云中餐,准备今晚的行动了。 算命的老先生插不上话,没法反击,感觉憋屈,听出那个小家伙骂自己老不死,心里便更气了,不过看在那个小家伙再请自己一只烤鸡的面子上,而且他已经走了,就暂且放过他了。就在这时,酒楼的小二拿上来一只烤鸡,便笑着拿起桌上那个碎银子,对小二说道:“打包,不用找了!”但是,他看着那个小二拿着那个碎银子并没有走开,还是看着他,算命的一脸疑惑:“怎么?嫌少啊?”那小二面无表情,然后说道:“是的!”算命的一脸气氛,心里想着,给你就不错了,还嫌打发得少,那就不给算了,于是他说道:“看什么,打包,找零!”那店小二看着那算命的老家伙一脸气氛,自己心里也不痛快,但是不敢表现出来,也就不冷不热地说道:“还找零,饭钱都不够!还想打发人充大爷啊?”“什么?不够?!”那算命的听到脸上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然后小声说道:“这才多长时间没来,价格变化这么大?”这样说着为自己找个台阶下。但是那算命的人刚刚听到掉小二的话后,纵是脸皮再厚也不经得老脸一红,心里恨那个小家伙恨得咬牙切齿,他肯定是故意的,故意不给足钱,妈的,给他坑了!下次见到他,不给他点儿颜色瞧瞧老子就枉自闯荡江湖几十年。 于是,他心里一边碎碎念地诅咒莫问,一边肉疼但是脸上却露出若无其事的表情,但却显得很大气的从怀里掏出了一些碎银子。如果莫问看到此刻他的表情,他一定会笑得前俯后仰。 (七)问夜庄 深夜,一道影子在藏剑山庄内穿行,如果不是偶来的一阵夜风吹走了月亮周围的乌云,可能谁也不会发现在这月黑之夜,还有一个穿梭的影子。 此人正是莫问。 早在上一次探访藏剑山庄的时候,莫问早已经将藏剑山庄的建筑布局暗藏于心,所以这次夜访藏剑山庄,就显得有些轻车熟路。至于那些在藏剑山庄内巡逻的藏剑山庄的人,则是轻而易举的避过,虽然巡逻的人数较上次来的时候更多了,但也拦不住他这等的刺客。 向云天的书房,也就是莫问此行的目的地,位于中间那个较大建筑的右后方,那个较大的建筑,便是藏剑山庄的会客及议事大厅。大厅左右便是客房,客房的数量看起来很多,似乎每个人一间房算住个十几个人没有问题。 向云天新死,客房应该不会有其他人居住,所以莫问选择的路线便是穿过右边客房,到达向云天书房。如果行迹被暴露,可以直接从向云天书房东面的窗子窜出,穿过一个空地,便能翻出围墙。至于为什么不直接从走的那个地方进去,因为那个地方有五六个站岗的庄丁,虽然解决他们不麻烦,但是暴露行踪引来其他人便比较麻烦了。从书房穿出,可以趁其不备,打个措手不及,迅速翻出围墙。 当莫问行至大厅右边客房的时候,他心中突然有了一丝危机的感觉,但是就那么一瞬间,就消失了。这是一种感觉,虽然莫问扑捉到了,但是并没有放在心上。既然上次向云天在时,都能安然进出藏剑山庄,现在藏剑山庄第一高手已经死了,难道还担心什么么?于是,莫问便没有在意这一丝的感觉,但是他却下意识地提高了警惕,或者说,这是刺客的本能。 就这样,莫问小心翼翼地潜行到了向云天的书房,中间差不多一刻钟时间。向云天书房门口并没有站岗的庄丁,莫问也不去管,便进去了书房。正当他准备寻找,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的时候,就听到门外有人大喊:“抓刺客!抓刺客!”莫问一惊,心中惊奇,第一次来藏剑山庄内的时候,向云天都没有再第一次时间发现自己,怎么这次才刚刚到达书房就被发现了。虽然莫问心中疑惑,但是脚下动作却不慢,三步一跃,便从那个东面的窗户越了出去,在地上一滚,刚好有几个庄丁拿着火把从这边围过来。庄丁都是寻常的卫士,虽然有些功夫,但毕竟对于莫问来说,还是不够看。就在庄丁发现书房窜出来一个黑影,还在本能地发愣间,莫问便借着一滚的去势,同时脚下一用力,便如离弦之箭般冲向了那几个庄丁,那几个庄丁或被莫问用剑托击中头部晕厥,或者被剑鞘尖杵中胸膛,使其一时呼吸困难而丧失战斗力。前后功夫不过是几个呼吸之间。 解决掉那几个庄丁之后,莫问便在两个呼吸之间,就奔到了距离围墙三步的地方,就在莫问刚刚做好下蹲,准备往上一跃的时候,他突然感觉背后一阵疾风袭来,他知道是有人对他出掌了。如果他还要继续跳上墙头的话,免不了挨那一掌,至于后果,莫问不用想就知道,绝对是重伤。因为那掌风之急,换作是其他二流高手,想躲都躲不了,并且在刚刚准备跳跃之时,可见出掌之人的眼光之毒辣,战斗经验之丰富。但是,莫问身为一个刺客,其中身法是其进入第二个刺客境界的主练之法,并且身为刺客感知超乎常人,于是莫问生生止住了起跳的姿势,然后如闪电般转身,并借着下蹲之势往后一跃,同时双手握剑横于胸前,希望能格挡住这一掌。莫问心想在格挡住了这一掌后,接着其势到墙角,然后径直一跃,跳到墙头。但是,莫问低估了这一掌,甚至他根本就没想到这掌的威力有多大。 尽管莫问在危及时刻作出这等反应,但是就在那掌接触到剑鞘的时候,莫问瞬间就感觉一股巨大的冲力作用在他的双臂,然后双臂不由自主地弯曲,导致剑身也撞到他的胸膛,甚至莫问还被这巨大威力的一掌,直接击飞,撞到了墙上。 落到地上过后,莫问便欲在接下来的一瞬间站起来,作好战斗的准备,然后他却发现自己此刻双腿似乎并不能用力,便只能用剑支撑着,半跪在地上,而且不由地口中一甜,然后嘴角溢出屡屡鲜血,抬起头一副不可置信且不服狠的眼神。莫问知道,他这次是死定了,生死只在那么一瞬间,如果被偷袭之后,不能再第一时间作好防御的准备,那么之后对方接下来的攻击,自己是接不下来的,身为刺客,他深深地知道这一点。 出掌之人显然并不觉得莫问能接下这一掌,虽然那一掌只用了他八分力,但是他自信这一掌能让莫问倒地不起,于是便没有在第一时间给予莫问第二次打击。但是,莫问此刻已经丧失防御能力,他便并没有太多在意,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便用了五分力,向着莫问的头部拍去,虽然这五分力并不一定真的能拍到莫问的头上,他也相信莫问有避开头部的能力,不然也不会在刚刚作出那么迅速而准确的对策。如果莫问为求自保,避开头部,那么莫问便会伤上加伤,因为莫问已经没有能力躲开这一掌,最多只是避开要害,到那时,莫问便再也逃不掉了,这也是他想要的结果,所以并没有下杀手。 那一掌,已经拍出。 然后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在那人出掌的那一刹那,一道略显消瘦的人影从墙头落下,只见他也是一掌推出,右掌与之前那一掌相对,接着两人都是各退后三步。那道消瘦的人影刚好在莫问身边停了下来,左手一抓莫问的衣领,提着他跳过墙头,几个闪越,便消失在了黑暗中。在莫问被提着跳上墙头的时候,他回过头深深地看了一眼之前出掌之人,只见那人身材壮硕,看样子正值壮年,一身黑衣,头戴面罩,看不清楚面容,但是那身材,却是深深被莫问记在心里,他告诉自己,有朝一日,必报今日之恨。 从莫问从窗口窜出,到莫问被突来之人救走,看似时间很长,但前后不过是七八个呼吸的功夫。 之前出掌之人本欲追赶,但是已经落后至少六步,想追已经来不及了。况且此时,他也听到了四周逐渐围过来的庄丁,便深深地看了一眼莫问他们消失的方向,几个步伐之间,消失在了原地,回到了其在右边的客房内。 就在这时,一个藏剑山庄的人率先到达了这里,然后也望着莫问消失的方向。片刻之后,藏剑山庄的庄丁举着火把围了过来,看到这人之后,尽皆一礼:“二公子,您没事儿吧?敢问刺客在何方?”那人头也不回便回答道:“刺客已经被我打伤,但是却被他的同伴救走了,我追之不及。你们在去其他地方看看,免得中了他们调虎离山的奸计。” (八)二公子 藏剑山庄会客大厅。 一位中年妇女端坐主位,头戴白色,黑发之间夹杂着些许白发,两眼红肿,但是依旧不能掩饰其雍容华贵的气质,她便是藏剑山庄前庄主向云天唯一的妻子,赵玉。左首第一坐着的,便是那晚被藏剑山庄称呼为二公子的青年人,此人一身孝服,但是脸色并没有看起来丝毫的悲伤之色,眼中流露出的,便是赤露露的欲望,此人便是向云天唯一的子嗣向云峰。右首第一的位置空着,其他的位置只是寥寥坐着几个人,并且每个人要么身穿素服,要么头戴白巾。但是左边坐着的除了二公子有四位,而右边坐着的只有三位。 大厅一片安静,没有人开口说话,也没有私下讨论的声音。 那所谓的二公子,似乎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转首一个眼色,示意左边第二个人开口说话。 左边第二人得到示意之后,便站起来准备说话,他先是对着主位的中年妇女深深一礼,然后说道:“夫人,庄主已经罹难,还请节哀顺变。” 但是,那位中年妇女听到那人说话后,没有过多的言语,还是正襟危坐在主位。 那人见到这种情况,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话,然后转过头请求二公子的示意,在得到二公子微不可查地点头后,他似乎胆子陡生,然后上前一步说道:“夫人,老庄主已经罹难,此时立即选立新庄主是对老庄主不敬,但是国不可一日无君,我们藏剑山庄也不能一日无主,不然不仅会让江湖人笑话,还会给现在云州三足鼎立之势造成影响,到时候落玉门或者野狼帮乘虚而入,我藏剑山庄便岌岌可危了,到时候悔之晚矣,还望夫人以大局为重。”中年妇人听到这句话之后,转过头,深深地看了一眼说话之人,然后用余光瞥了瞥左首第一位的人,然后深吸一口,语气深重地回答道:“那,依你之见,应当立谁为主?”之前说话那男子听到夫人这样说话,以为她同意自己的意见,便毫不犹豫的说道:“二公子德才兼备,且武艺全庄第一,又是老庄主的亲生子嗣,由二公子担当藏剑山庄主是合情合理的,我等必将在二公子的带领下,将老庄主的精神发扬光大,将藏剑山庄的威名远扬。”说完,那人看到二公子给出了赞赏的神色,心中甚是得意,心里想着等到向云峰坐上庄主的位置,那么他的地位也水涨船高,到时候一人之下,全庄人之上也不是不可能了。心中还在得意之际,便听到右边坐在第二位的男子站起来,对着赵玉恭恭敬敬一礼,然后说道:“夫人,老庄主刚刚遭到奸人杀害,此时的当务之急应当是找到凶手,将其碎尸万段,以告老庄主在天之灵,实不宜立即新立庄主,不然那便是对老庄主不敬啊!还望夫人三思!”说完,又是一躬,然后坐回原来的位置。 左首二公子向云峰听到有人出言反对,脸上狠色一闪即逝,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着,示意之前那人继续说话。 之前说话那人,名叫吴雄,也是早年跟随向云天打拼的人物,武艺还算可以,但是心思颇多,也比较势力,在向云天在世时,没有可想之处,现在投到二公子向云峰一边。 吴雄听到有人反对,又得到向云峰的示意,便开口说道:“杀人凶手我们当然要找,但是新庄主也应当早立,二公子本来就是老庄主的爱子,子承父业,理所应当,相信老庄主在九泉之下也希望自己爱子早承父业为其报仇。而且落玉门与野狼帮对我们藏剑山庄的地盘一直虎视眈眈,如果此时没有一位领导者,居中统一调度,那么藏剑山庄在云州的三大势力之一的地位便岌岌可危了。”说完,便转头对着那个之前出言反对之人继续说道:“难道,你希望老庄主辛辛苦苦打拼到的势力,就这样拱手送人?你居心何在?”吴雄说话说得铿锵有力,振振有词,让向云峰听得很是舒服。 右边第二人名叫周伟,也属早年随向云天打拼的一批人中的一份子。此人为人憨厚,对向云天以及藏剑山庄忠心耿耿,同时他性格豪爽,看不惯吴雄等的一些人图呈口舌之利,便没有坐到左边。周伟站起来,面向赵玉一礼,然后说道:“谁说藏剑山庄没有主事之人?老庄主威震江湖,义薄云天,乃是江湖数一数二的豪杰,花费十几年时间,便打得现在藏剑山庄偌大的地盘,你敢说老庄主能力差么?你敢说老庄主的眼光差么?夫人与老庄主伉俪数十年,一直在老庄主背后默默地支持老庄主,可以说夫人也是女中豪杰,夫人主事藏剑山庄也不是不可,你敢说藏剑山庄无主事之人,你将夫人置于何地?你将老庄主置于何地?你将藏剑山庄置于何地?”周围说到最后直直地盯着吴雄发问,问得吴雄是连连后退,不知所言,慌乱之中,只听得吴雄说道:“你,你放屁,夫人一介…..”还没有说完,吴雄便觉察到失言,吓得脸色瞬间惨白,然后口不择言地对赵玉说道:“夫人,对不起,我,我…..”还没有说完,便听得赵玉说话了:“好了,你们不用说了!”说话语气虽轻,但是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顿了顿,她便又说道:“在座诸位,都是藏剑山庄核心人物,你们的忠心,我是知道的。你们的意思,我也清楚。只是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出杀害先夫的凶手,以祭奠先夫的在天之灵,其余之事,便是等到大公子回来后,你们商议了决定就是。这几天便由我主事藏剑山庄,在座的诸位,没意见吧?”说完,赵玉首先将头转向自己的儿子向云峰,并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见到他脸上瞬间露出的喜悦之情,心中顿时悲哀与无奈之情油然而生,然后便转头扫视了在座的诸位。 赵玉一说完,向云峰便首先站起来说道:“谨遵母亲大人号令!”接着在座的几人也都站起来抱拳说道:“属下谨遵夫人号令!”赵玉看到无人有异议,脸上无悲无喜,便说道:“好,既然都无异议,那么听我吩咐。第一、发布江湖悬赏令,悬赏凶手人头黄金百两,悬赏提供凶手行踪的白银千两,悬赏提供凶手线索者白银百两。第二、约束山庄在内在外人员,不得随意生事。第三、广发请柬,邀请江湖人士参加老庄主入土之仪。去吧!”在座众人,尽皆答道:“是!” 不知何时,江湖传出了杀害向云天向大侠的真凶的打扮,据悉凶手相貌不明,但是唯一能被人注意的是,他的腰间别着一把玉箫。 然而此时的莫问却不知道,他已经“名扬江湖”了! (九)老前辈 此间过去了十多天,虽然江湖上已经风起云涌了。 在一个不知名的山林中,有一座茅屋,四周树木繁茂,将茅屋遮得严严实实,如果不仔细找寻,很难会有人发现此地居然又一座茅屋。茅屋内异常简陋,只有一张床,左边墙角处有一把竹制的躺椅,一个老头正躺在上面打盹儿。 莫问从昏昏沉沉中醒了过来,扫视了一眼茅屋四周,发现自己的剑与玉笛都立在墙头,心中略舒了一口气,并且他发现了正在竹椅上打盹儿的人,此人居然是那个笑起来让他觉得有些恶寒的算命老头。心中五味杂陈。确切地说,他与算命老头并无深交,只是请了他两只烤鸡,或者说请了一只,第二只的时候还坑了那老头一把。第一只的时候他只想早点脱身,又看他是个老头子,但是心里绝对没有丝毫想要结交的念头,因为莫问就是觉得那个老头是一个骗吃骗喝的江湖神棍,甚至有些讨厌与反感那个老头,但是就是那个他讨厌与反感的老头,在自己面临生死危机的时候,救了自己一把,不然自己真的就交代在藏剑山庄了。莫问自问不怕死,但是他不能死,因为他身负血海深仇,小山村里面的那些朴实的村民,还有自己的家人,此仇不报,何敢苟死。 莫问坐起来,随即一声咳嗽,他连忙捂住嘴巴,想要降低噪音,不想打扰到算命老头的休息。在他受伤这段时间,他看得清清楚楚,是那个算命老头忙里忙外,照顾自己。虽然自己处世未深,但是他深深切切地感受到了温暖。 但是,算命老头还是听到了,他并没有起身,而是一转,瞟向莫问,见他气色几乎已经恢复正常,便开口说道:“你小子终于能起床了,我还以为你死在我这茅草屋里呢!”莫问这次受的内伤,的确是很重的。莫问自己都能清楚地感觉得到当时那一掌,那一掌震得自己气血翻腾,甚至给莫问的肺腑都造成了极大的创伤,如果没有算命老头,就算当初莫问逃脱,也可能死于这次的重伤。 “感谢前辈的救命之恩,小子我无以为报,以后如有用得着小子的地方,请前辈务必开口!”莫问下了床,对着依旧没有起身的算命老头躬身一礼,然后郑重感谢并承诺道。算命老头,在躺椅上伸了一个懒腰,然后睡眼惺忪地坐起来语气不能不淡地说道:“老头子我哪敢使唤你呢?只要你不坑我就好了!”莫问听到后,脸色略显尴尬,然后歉意地说道:“小子我之前不识泰山,冒犯了前辈,还望前辈海涵!”算命老头似乎并不领情,然后语气冷冷地说道:“前辈,前辈,听着就别扭!跟那个老家伙年轻时一样,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虚伪!”莫问正想说话,却不料算命老头继续说话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在下莫问!”莫问回答道!算命先生听到此处,一阵嘀咕,然后奇道:“还有叫莫问的?”莫问回答道:“主要因为两句我自己想的话,莫问其他,一心深仇!剑下莫问黑白!取莫问一词作为的性姓名,最要是为了提醒我自己!”“原来是这样!”算命老头一阵恍然:这小子将十年前的深仇看得很重啊!这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啊!接着他便继续说道:“现在有件事,需要你做!”语气颐指气使!虽然莫问听得有些不习惯,但是也还是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只要小子我力所能及,小子必定在所不辞!”听到这句话,算命老头似乎心中有些得意,嘴角微微上扬,然后说道:“老头子我对你的那只玉箫,有些感兴趣,可不知道你……”算命老头并没有讲话说完,但是其中意思莫问不难猜出!此时的莫问,有些为难,这只玉箫,是自己父亲遗留之物。至于怎么来的,莫问不知道,毕竟十年前莫问才七岁,并且莫问心中只有十年前那些惨烈而血腥的画面,还有就是零星的阖家欢乐的片段。所以,在莫问心中,玉箫已经不在单单是一只简单的玉箫了。但是,算命老头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刚刚还答应只要力所能及,必定在所不辞的。莫问一咬牙,走到床头,将玉箫拿在手中,不住地抚摸,然后一狠心,将玉箫恭敬双手递到算命老头胸前,并且说道:“前辈既然喜欢这只玉箫,赠与前辈又如何!” 本来算命老头并没有想到这个主意,只是突然看到了床头的玉箫,并且联想到莫问随时随地都带着这只玉箫,料想莫问很珍惜,然后才开口所要玉箫,如果莫问不给,他才好出言讽刺,什么力所能及在所不辞什么的,以报之前被坑的那分怨气。哪知道莫问真的会给!没办法,算命老头自认有输了一头。心里也略微有些憋屈,语气有些生气地说道:“谁稀罕你的这只破玉箫!但是你可知道,江湖人现在都在找你,有些身别玉箫之人,莫名惨死了!我可不想辛辛苦苦救你一场,到时候又白费精力!”莫问只听到了算命老头不稀罕玉箫的意思,其他的他似乎没有听到一样,便开口说道:“多谢前辈关心,生死有命,强求不得!”说着,收回了拿着玉箫的手。但是,就在这时,算命老头却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玉箫夺到手中,并且一脸坏笑道:“谁说我不要呢?不稀罕是不稀罕,不稀罕并不代表着不要啊!”莫问一阵无语,也不好多说,便开口决定告辞:“既然如此,那这只玉箫便赠与前辈,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那小子便告辞了!”哪知道此时的算命先生根本没有放他走的意思,然后冷冷地说道:“怎么,老头子我辛辛苦苦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你就这样走了?”莫问一阵无奈,但是却也没有多大的脾气,毕竟对方救过自己的性命:“不知道前辈还有何吩咐?”“我没有什么吩咐,你现在就是本能走!”算命老头也找不到要留他的理由,便耍起了无奈!莫问听到后,一阵无奈,你这是什么鬼,不让我走,又没有什么需要我做的,要不是算命老头救过他的性命,莫问早就发作了!但是此刻,莫问强行按下心中的无可奈何,还是恭敬地询问道:“老前辈,您救过我,我想报答您,如果你需要我做什么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但是,您不给我吩咐,又不让我离开,您这是,什么意思?”算命老头也知道莫问心中所想,便说道:“这样吧!我也不算是欺负你!你走的不就是此刻之道么?如果在接下来的一天中能伤到我一根毫毛,我就放你下山,如果没有的话,你就乖乖地呆在山上,怎么样?”莫问心中一阵琢磨,算命老头必定功夫深不可测,就拿那一掌就可以看出,虽然当时我身受重伤,但是感觉得出来双方都没有用全力。所以正面交锋的话,肯定不是其对手,而且既然他敢这么说,必定有十足的把握。况且我的行踪他了如指掌,从地魔门到藏剑山庄,就好像每时每刻我都在他的视野中一样,不然也不会在那么危及之时救下我!每时每刻都在我的附近,我却未能察觉,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就算我到达了刺客的第二个境界,也完全不能伤他一根汗毛,这个约定不能答应! 思量片刻,莫问便回答道:“老前辈请不要戏耍我了,前辈武功深不可测,小子绝迹不可能伤到你一根汗毛。但是小子我身负深仇,实不想久留此地,所以,对不住老前辈了!”说着,就走到床头拿着剑离开。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一百五十四章 酒香飘千里 趁着他们吵嘴的时候,算命先生又喝了几口酒吃了几口菜。 这时,包酒那个壮汉就怒了:“你们俩给老子闭嘴,如果不想听,给老子滚出去。” 吵嘴的两人一看这个壮汉就不是个好惹的货,还有仙客居的规矩在,而且也都想听下去,就都坐下去了。 这时,纨绔少爷便谄媚地说道:“先生,您继续说。” 算命先生满心地不乐意:老子才吃几口啊。但他没有表现在脸上,脸上挂着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继续说道:“山人我,哎,刚刚我说到哪儿了?”“星夜兼程地往正玄宗赶”一旁的一个听客连忙说道。“哦。山人我星夜兼程地往正玄宗赶,想提醒一下咱正道的楷模,那位造福劳苦大众的宋大侠。我想咱们正道不能就这么失去了一位支柱啊,可是当我星夜兼程地赶到正玄宗外门的时候,便发觉不对劲了,怎么一个人都没有?难道今夜他们没有站岗警卫的?但是我管不了那么多啊,毕竟宋大侠的命要紧,于是我就往内门走,可是我刚一进内门,就听到里面也喧闹异常,我心里一惊,但是我不相信神武盖世的宋大侠就这么被杀了,正想进去,就听到一群悲恸的声音:宗主!然后又看到一个黑衣人提着一个滴着血水的包裹冲了出来,本来我想大声呼叫,好让正玄宗门人抓住这个罪大恶极之人,但是那黑衣人也看到了我,然后他就朝我这边看了一眼,我当时就吓到了,你们知道我看到了什么么?”算命先生故意一顿,一阵神秘地问道。周围听客异口同声地问道:“你看到了什么?”算命先生没有立即说,只是拿着酒壶灌了一口酒,然后很耸人听闻地说道:“我告诉你们,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当时,那人从内门冲出来,穿着一身夜行衣,朝我这边看了一眼的时候,我看到了那歹徒的眼睛,现在想想都害怕,我看到他的眼睛,是绿色的。”说完,周围人便议论开了,“什么?绿色的眼睛?”“人怎么可能有绿色的眼睛呢?”“只有狼才有绿色的眼睛啊!”“卧槽,吓老子一跳。”在周围听客讨论的时候,算命先生又很闲适地吃着酒菜,仿佛这件事与他无关,又好像他干过很多次这样的事,都熟悉了过程一样。 这时,他已经吃的差不多,但是周围的人还在那是什么人,他便说道:“这你们都吓到了?后面还有更吓人的!” 周围的人有人便立即问道:“那然后呢?” “当时我也吓到了,但是山人我走南闯北数十遭,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事没见过,瞬间我就镇定下来,便准备大叫了。”周围的人此时一片夸赞之声,“先生真是好胆魄”“先生真是我辈楷模”“…….”算命先生此时似乎自己都被自己的气氛感染了,然后绘声绘色地说道:“正当我准备大叫的是,就看到那位歹徒一招似乎是马踏飞燕的轻功,从树梢飞走,但是就在他飞走的前一刻,我看到了他在月光下的手,我尼玛,那只手掌全都长满了几寸长毛,而且还在月亮下铮铮发亮,顿时我就吓得跑出了正玄宗。”说完,自己都抚了抚自己心脏部位。在做这个动作的时候,算命先生还清清楚楚地听到周围吸冷气的声音,心里暗自一阵得意:我讲故事的能力又提升了一大截啊,小崽子们,还不信吓不死你们。 就在这时,一群身着白衣的人走了进来,白衣背后都绣着一个紫色的玄字大气恢弘,阳光照上去熠熠生辉,这就是正玄宗的门徒走了进来。 正玄宗的人进来,找了几张空桌,四五个人围着一张桌子,然后吆喝着:“小二,上菜。” 刚刚那些听得起劲的人,顿时清醒,再也不敢再谈论正玄宗宗主之事,并且有不少怕事的人,买单走人了,就是刚刚那几个说话的人,也不敢在此时触正玄宗门人的霉头,便都走了,只有那个纨绔少爷带着下人走的时候,悄悄跟那算命先生说道:先生,下次一定给我算上一卦。 当那些听客都走得差不多的时候,算命先生拿着那壶酒走到一个不起眼的毫不起眼的角落的桌子旁,旁若无人地坐下,但是此时那张桌子上正做着一个人。 那个人看起来很清秀,甚至脸上还稍显稚嫩,桌子上只有三个菜,一碗已经吃得差不多的饭。在桌子上,放着两样东西,在那个人桌子的左手边上放着一把剑,那把剑看起来很普通,唯一的不同便是剑鞘上刻着一把折断的剑,右手边放着一只玉箫。 算命先生坐到 了那个人的对面,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对面那个人,对面那个人本来不想理他,但是此时也不得不理,但是他还是自顾自地吃饭,只是间隙之余问了一句:“不知老先生有何贵干?” 算命先生仿佛有点失态,然后心里定了定情绪,然后说道:“我观小兄弟印堂发黑,面上无光,并且黑云压顶,特来告知与你,你将大祸临头啊!”算命先生又一副神棍模样地说道。“老先生刚刚没吃好么?”那人也并没有多理算命先生,说话的时候,他已经用餐完毕,整理了自己的微白的衣服,然后看着算命先生说道。不等算命先生开口,便开口对小二喊道:“小二,给这位老先生再上一只烤鸡,算我的。”说完,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不用找了”,放在桌子上,拿着剑与箫便走出了仙客居。 看着那个人的背影,算命先生一阵微笑,此时的笑容看起来不像以前那么别扭,他自言自语道:“总有一天你会主动找我的。”这时,小二已经端着一盘烤鸡上来了,并且放在了桌子上,看着那腚银子,不知道该不该拿。这时算命先生蹬了小儿一眼,说道:“看什么看,打包,找钱!“ 就在江湖中人还在对地魔门与正玄宗掌门人的身死津津乐道的时候,又一件事仿佛一块巨石,投入了江湖之中,溅起了巨大的浪花。 就在正玄宗宗主身死的第七天的晚上,一个二流**教派:暗血庄,的庄主同样在一个晚上被人暗杀,头颅一样不翼而飞。暗血庄高层对此大为震怒,因为发现地上有第二人的血迹,于是,暗血庄高层下令,将方圆三百里的药铺洗劫一空,当然没有能力洗劫的,就将其治疗内伤的药材全部收购一空,并且发出了天价悬赏,悬赏江湖人士提供线索,甚至是暗杀者头颅。 血影城,距离暗血庄最近的最大的城池,往来人络绎不绝,其热闹程度真的可以达到挥汗成雨的地步。城中也有一座远近闻名的酒楼,名曰:香千里。首次观其名都会觉得此酒楼托大,香飘千里,谁有那么好的厨艺,能达到香飘千里的地步。刚刚出江湖的第一次来到血影城的人看到这个名字都会抱着好奇心进去,想看看所谓的香千里到底所谓何原有。但是一旦进去了这香千里一次,仿佛便对其他的酒楼失去了兴趣。其实香千里并不是这个酒楼的菜肴真的绝味,是因为这个酒楼的老板娘名叫香千里,其姿色独步方圆几百里。有不知者是为“香千里”而来,而大多知者,却是为香千里而来。 此时,在这座酒楼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坐着一个不起眼的男子,三盘菜,一晚饭。桌子上左手边是一把看似很普通的剑,唯一显得不普通的是那把剑鞘上刻着一把折断的剑,桌子上右手边是一根玉笛。他身穿一身微白的长袍,在那里静静地吃着饭菜,与周围的热闹显得格格不入。此时他的脸色有些惨白,似乎比他的衣服都要白一些。 “你们知道么?暗血庄庄主被杀了!头颅都被人割掉了!”一个食客对他的同伴说道。 “这个事儿我听说了,我还听说那个庄主死得很惨。不仅头颅被人割,全身上下更是被割了九九八十一刀,简直就像要被割成碎肉了一样。”他的同伴一阵恶寒地诉说着。 “是吗?那个刺客跟他该是有多大的仇啊!” “可不是吗!不过,那个什么庄主也确实该死!这些年无恶不作,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要不是其武功高强,内力深厚,恐怕他早已被他的仇人给活剐了!” “这倒也是,不过这么说来,他的那个仇家的武功也应该很高强,不然怎么会在暗血庄庄内将人给杀了,而且还安然逃脱了呢!”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一百五十五章 路遇不平事 就在那俩食客低声谈论的时候,一个看起来像是算命的老头子走了进来,他右手拿着他的招牌就是一根木杆上挂着一块白布,正面写着一副对联:手一掐趋吉避凶,心一动化祸得福,横批,张半仙。白布背面画着一个阴阳鱼。左手捋着自己山羊胡须,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不错,这就是当初那个在仙客居的算命先生,他刚刚进来便听到那两个食客地谈论,便故意冲那俩的方向说道:“道听途说!”便冲一张空桌走去,心里想着今天是不是又有一顿免费的午餐呢! 但是就在这时,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句:“香千里出来了!”于是大家的注意力全部都转移到即将走出来的香千里的方向。 那算命先生心里暗骂一句,心想今天得自己掏腰包了,想想就肉疼,本想着冲着这暗血庄的消息再免费吃一顿的,谁知道都是一群禽兽!不过,心里暗自骂完之后,也带着禽兽的眼光将头转向了即将出来的香千里的方向。 此刻只有那个角落里的小青年不为所动,依旧不紧不慢地吃着自己的饭菜。 片刻之间,二楼的一个房间便开了门,从里面走出一位绝色的美女,那位美女的脸蛋倾国倾城,上身身着紧身裹胸,外面披着一层薄纱衣,裸露着纤细的玉臂和堪堪一握的柳腰。下身折叠群,迈步之间,还能从侧面看到大腿。此人便是香千里,她刚一出来,整个酒楼便沸腾了,男人们都血脉喷张,几乎忘记了吃饭喝酒,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 之所以都来香千里酒楼吃喝,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每个月有两次的时间,香千里都会到酒楼里与一位客人共饮。近距离地与一位绝色佳人共饮,想想哪个男人能抵得住此间的诱惑?所以,香千里来的客人几乎都是男人。 今天正好月末,又到了香千里与客人共饮的时候了。 香千里并不说话,只是莲步微移,从二楼慢慢地往走去,并且一边走着一边还四处张望,寻找着自己还算看得过的嘴脸。 香千里望向哪边,那边的食客要么兴奋得不知所措,要么满脸通红不知所以。当香千里转过头后,又都独自低声地咒骂,不知道骂的是谁。 就在这时,香千里看到那个角落里的人,他似乎只是被桌子上的美味所吸引,在那边大快朵颐,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容貌而被吸引。于是,她产生了好奇。以前也有人故作如此,但是总会有余光瞟向她,但是这个人似乎完全不对自己感兴趣。 于是,她便带着一阵香风向那个小青年走去。周围的食客,顿时一阵失落,脾气火爆的人,甚至大爆粗口,但是并没有任何人有过分的举动。谁都知道,不管香千里还是“香千里”都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惹的,至少自己惹不得!活生生的例子以前发生的又不少。只能灌下几口酒解解心中的闷气。香千里经过的那些食客,可就有福多了,当香千里经过这些人的时候,他们总是深深嗅一口,然后闭上眼睛深深地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面。 在快要到那个角落的时候,那个小青年似乎已经察觉到了,于是便没有继续吃饭,放下了碗筷。但是,并没有过多的动作,就那么静静地坐着。片刻之间,香千里便带着一阵香风到了这张桌子:“小兄弟,我可以坐这张桌子么?”香千里轻启朱唇,声音带着说不出地魅惑。“请自便。”那个小伙儿淡淡地说道。说完,又拿起碗筷静静地吃着饭菜。 香千里看着那个小伙儿这副模样,有点好笑,又有点嗔怒。然后脸带微笑,又对着那个小伙儿说道:“小兄弟,饭菜可还满意?”那个小伙儿淡淡地回答道:“还可以。”香千里嗔怒,见那个小伙儿用不咸不淡的语气在回答他,而且还惜字如金,感觉略微不舒服,于是又一脸好奇地问道:“小兄弟可知道我是谁?可又知道这酒楼的传统?” “不知道。”小伙儿吃完饭菜,放下碗筷说道。并且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碎银子,准备付账走人。 香千里脸色微红,还有不知道自己的人,自己这是太自以为是了。但对面前这个人更加好奇了。香千里脸色微红,看得周围的食客不断地吞口水,暗自诅咒那个小子的爹娘,要是这小子不出生,说不定与香千里对饮的就是自己了。 “告诉他,我们这边的规矩!”香千里站起来,大声地对食客说道,因为她觉得这样下去,自己还会吃瘪,眼前这个小伙儿应该是刚刚处世不久,什么都不懂。但是见到自己这样的姿色居然视若无物,这种定力可非寻常。所以,她打算利用周围自己的仰慕者,让他吃吃瘪,这样自己就会觉得好受些了。 “我说小子,你连这个酒楼的规矩都不懂,进来做什么?赶快回家吃奶去吧!”一个食客大声地说道,说完整个大堂一阵哄笑。 在笑声中一个好心的食客说道:“每月十五与三十号,是香千里姑娘选一个食客与之共饮一杯的日子,香千里姑娘选中你,是你天大的运气。赶快给千里姑娘陪个不是吧。” 香千里一阵得意,这回看他怎么说,感觉自己的计策就要成功了。 “对不起,我不会喝酒。”那个小青年说完,便把碎银子放在桌子上,然后拿着宝剑与玉笛:“小二,结账。”说完,便不再理会大堂众人,往酒楼外走去。 在场的人,几乎都让这小子的行为给愣住了,还有不给香千里面子的?还有敢弗“香千里”酒楼意志的人? 就在那人快走出酒楼的时候,一个香千里的护花使者醒悟过来,想在佳人面前好好地表现表现,“小子,你给我站住。”语气中敌意尽显。 微白衣服的小伙儿感受到了敌意,缓缓地转过头,盯着那个站起来的人,眼神中杀意肆掠,仿佛一言不合,便有把剑相向的态势。 站起来那个人,瞬间就感受到了那个小伙儿的杀意,顿时就觉得自己四肢冰凉,并且不能挪动分毫。就在那一刻,他甚至觉得自己快窒息了。 片刻,杀意消散,那个少年走出了酒楼,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 香千里也感受到了那阵杀意,心想着:一个看似十六、七岁的弟弟级人物,居然有这样的杀意,真不知道他怎样练出了这样的杀意,是杀人无数?还是天下皆敌的心态? 算命先生看着那个远去的小子,暗自思道:这小子还不错嘛,嗯,至少定力不错,虽然比我这老头子差点儿,看他的气色,好像受了内伤,要不要去帮他一把。算了,要是这样就死了,还省得人操心了。 那个微白衣服的青年出门后,便向着云州的藏剑山庄的方向走去。云州,中央皇朝第三大州,繁荣异常,不管是民间还是江湖。 除了中央皇朝郑家的军队,其中最为强横的便是三大势力:藏剑山庄,落玉门,野狼帮。其中藏剑山庄属正道,落玉门亦黒亦白,野狼帮为**。 去往云州,有一条官道,来往的军士并不少,同时官道上还有不少经商或者远行的人。所以,江湖中人很少走这条道,毕竟人在江湖,哪儿会有手上没有命案的人,特别是一些特别的买卖,更不会走这条道。 在里官道不远的一个山林中,有一条小道,这些便是江湖人走出来的路,当然路肯定不止这一条。由于这条道比较靠近官道,所以这条很少有人走,但是却是除了官道最近的路。此时这条路上有一队人马,衣服各式各样,但是腰间却配有统一的玉佩。这队人有十七八个男子,将一个女子护在中间,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个女子虽然坐在马上,但却是双手被缚,而且发髻紊乱,甚至脸上隐有泪痕,尽管如此,也依旧掩盖不了她倾城的容颜。 “堂主,这马上的小娘们儿是谁啊?长得这么俊,看得我都心痒痒了!”一个看起来有点消瘦的年轻男子走到一个身材魁梧的人身边说道,并且时不时回头带着猥亵的目光看着马背上的女子。那个堂主模样的人转过头看着那个说话的小喽啰,然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我说马小二,你他娘的成天就知道想这些。”然后转过头继续赶路没有理他。那个叫马小二的人看起来是堂主的心腹,并不在意那个所谓堂主所说的话:“我说堂主,小的的意思是这么个漂亮的娘们儿跟堂主你不是绝配么?难道堂主您不动心?这娘们儿的货色可比之前我送您的货色高得太多太多了。”说完还一副猥琐的笑着。“高是高很多,但却不是咱们这种人能享受的,知道么?虽然我已经是堂主,但是这可是门主钦点的人,我可不敢乱动!再说了,你知道她是谁么?她是野狼帮帮主的小女儿!”显然周围这些人都是这个堂主的心腹,所以并不怕消息泄露出去。“我就说嘛,虽然这个娘们儿漂亮,但是也用不着堂主您亲自押送的!原来是这样!”那个消瘦的人便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接下来,他们便没有了过多地交谈,或许他们知道此次任务意味着什么了。 但是他们中没有一个人察觉他们旁边的树林里已经一道身影已经悄然离开了。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一百五十六章 心慈手软后 就在那一群人走了大概一刻钟的时候,那边树林中突然想起了一阵箫声。“堂主,这条道上怎么有箫声,这声音也吹得太难听了,比烟花之地的锦瑟之声差远了。”刚刚那个消瘦的男子又走到那个堂主的身边说道。作为堂主,他的警觉性当然比手下的喽啰强很多了。于是,他便对着周围的人吩咐道:“弟兄们提到警惕,这道声音来得很奇怪!”于是,那十六七汉子亦或把手放到自己的兵器上,亦或者拿着武器的手捏得更紧了,并且那些人的眼光不停地扫视着四周,仿佛一有风吹草动,便会遭到无数致命的打击。 林荫小道蜿蜒地在树林中穿梭,伴随着凄凉地箫声,让得那些人手里都出了不少的汗,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什么的。不过想想也是,他们后面的可是野狼帮帮主的掌上明珠,被野狼帮那个极度嗜血的帮派察觉到的话,他们的下场绝对是死无全尸,他们的上面可不会因为他们就会跟野狼帮正面开战。 箫声越来越清晰,就在转角之后,就看到一个身穿皂色的年轻男子坐在小道边的石头上旁若无人地吹着自己的那只玉箫,身前插着一把剑。 见到此种情况,那堂主便一个手势,示意队伍停下来,然后那只队伍便刀剑出鞘,看样子准备大干一场。 这种情况下,对方多半是敌非友,但是却不能不问青红皂白就直接开干,万一是自己想岔了,那就大发了。于是堂主给旁边那个身材消瘦的男子使了一个眼色。那个男子会意,便上前一步,然后略显高傲地说道:“落玉门在此办事,闲人立即退开。”但是对面那个男子似乎没有理会他的意思,继续吹奏着自己的箫。见此,那位堂主脸上楼上露出一缕狠色,但并没有发作,然后听起来不卑不亢地说道:“在下落玉门金林城分堂堂主唐豹,敢问小友名讳?”这时,对面那个皂衣男子停止了吹奏,然后将头转向唐豹:“莫问。”“大胆!你敢这样跟堂主说话,活得不耐烦了么?”那个消瘦的男子狐假虎威道。堂主气极,脸上反而露出一丝残忍地笑容:“那,你想干什么呢?”皂衣男子自始至终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放了那个姑娘,我让你们离去。”“哈哈哈,我要是不愿意离开呢?“唐豹一声大笑,说完他的手下都哈哈大笑起来,他们并不认为对面那个声音还稍显稚嫩的年轻小伙能做出什么事情来。皂衣男子依旧面无表情,却又似乎很无奈地说道:“本来今天我不想杀人的!”“哈哈哈……”唐豹那群人笑得更厉害了。在他们眼中,那个小屁孩儿的意思是杀了很多人!但是,依他们来看,别说杀人,杀只鸡敢不敢都不知道呢!毕竟,他们闯荡江湖这么多年,见过这种所谓不顾一切英雄救美的人实在太多了,不过这个还装的若有其事。“小屁娃儿,毛都没有长齐,还杀人?回家在去吃几年奶吧!”说完,唐豹便对其中一个虎背熊腰的人说道:“熊林,杀了他,利落点,我们还要赶路!” 于是,唐豹手下的那个被叫做熊林的壮汉便一脸狰狞的笑容向着对面那人走去。直到这时,那个吹箫的小伙儿才将箫别在腰间,拔起地上的剑,但是并没有立即长剑出鞘。 双方就只有20步左右的距离,两个呼吸之间,双方便只有十步了。但是熊林并没有立即动手的样子,而是站在原地。他左手拿着一把剑,双手抱在胸前,脸上露出什么轻蔑地笑容,仿佛并不对对面那个在他眼里还是个青屁股的娃娃有一点点的担心,或者说他压根儿就没有把对面个娃娃放在眼里。 对面那个小伙左手执剑就那样一步一步地走着,就在双方相距十步的时候,他突然加速奔跑起来。原本唐豹还想出口提醒那个熊林的,交代了他快点的,还在那里磨磨蹭蹭的。但是转瞬,他便脸色阴沉了下来。只见那个执剑的小伙儿在双方距离十步的时候突然加速,但是并没有见到他拔剑的动作,就那样直接奔着熊林而去,但是看了一眼熊林之后便没有再看他一眼。但是就是那一眼,熊林注意到了对面那个小伙的眼神,那是一种看死人的眼神,杀气并不如他们这些江湖中刀口上舔血的人的杀气重,但是那眼神泛滥出来的寒意却是他们这些人从来没有的,仿佛那是一双阎王的眼睛,看了谁一眼,那么他必定活不下去。熊林意识到那个小伙儿的不简单,但是就在他想要拔剑的时候,那个小伙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一道寒光一闪,他没有到丝毫地疼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一点力气作出反应,接着而来的,便是深深地疲倦,然后就没有然后地栽倒在地上,还是双手抱在胸前。熊林地被杀,就只在那么两个呼吸左右的时间,甚至他们中的一些人只看到一道寒光,并没有看到对方在什么时候拔的剑,唯一看得见的,便是那个少年手上还在滴血的银白色长剑,那剑身上泛着的寒光让他们都有些脊髓发凉。 唐豹当然看清了对方拔剑,作为江湖中二流高手,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看到对方拔剑速度之快,便已察觉这个小屁孩儿不简单,虽然这样,他依旧不惧,也并没有出手的打算。但是单打独斗,他的这些手下绝对会被轻而易举地斩杀。“敢杀我落玉门人,你当真应该千刀万剐。”唐豹阴沉地脸说道。他这边带的人都是他的心腹手下,也是他那个分堂近乎所有的力量,死掉一个都是损失。“你们一起,给我剐了他!”唐豹凶狠地说道。 于是,唐豹手下一群人便冲了过去。 秒杀了熊林后,那个年青人并没有直接冲进人群,而是持剑立在了距离唐豹十步的位置,并没有直接杀上去,不是因为忌惮,现在他能刺杀门主帮主之类的三流高手,那这些不入流的高手,正面对决是丝毫不惧的。看到唐豹手下一群人冲了过来,眼角精光一闪,狠色一闪而逝。 相距十八,在这些练家子的脚下,就是几个呼吸之间的事。 但是唐豹并没有着急,他认为他的那些手下足够可以斩杀对面那个人,于是并没有动手的想法。接着,他便看到了惊掉下巴的事。只见那个年轻人不急不躁,看起来动作很慢,但是他知道这不是因为动作慢,而是因为身法挥剑等太快,唐豹只觉得那人在闲庭散步,但是往左或者往右的一步却是恰到好处地避开了手下的杀招,而且顺便一招毙命地收割其他手下的性命。直到这时,他知道他不是那人的对手,过去或许能撑过几个回合,但是最终结果是一样的。但是,如果就这样走了的话,门主不会放过他,必定会让他永远地闭嘴。因为他知道,他这次干的这一票可是野狼帮帮主的掌上明珠,到时候门主弃车保帅,他也什么都不能做。但是此刻先想想怎么过这一关吧。 就在唐豹思量良多的时候,自己的手下已经全部被斩杀。就在一刻钟不到的时间里,他的手下全部死了。虽然它料到了,但是现在想来也有些心惊胆战。但是,当他看到那张脸时,他在发现那人的战力并不是最可怕的地方。此刻那人的脸上,一脸平静,看不出任何心理波动,但是那双眼睛,就好像饿狼盯着自己猎物一样。很多年都没有这种感觉了,唐豹心里诅咒着。同时,他心里害怕到了极点。人在江湖,手里有些命案,那是很正常的,但是一看这个年轻人,就知道手里收割的生命不知道有多少。为了不泄露自己的消息,杀人灭口的事情再平常不过了。 “大侠,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大侠海涵!”本来唐豹打算硬气一点,这样说不定对方会忌惮,或者欣赏自己的胆气,但转瞬一想,这样判断错了,那就是死啊!于是,唐豹还是决定认怂,不是说了伸手不打笑脸人么!他只有这样赌了。 原本唐豹在心里想好了很多种策略,比如老掉牙的,上有八十岁的父母,下有三四岁的子女,中间还有五六门未过门儿的媳妇儿。 看对面那人没有说话,还是一手执剑而立,看着他,心里发毛,背脊发凉,甚至他都看到了阎王在向他招手了,判官都在挥笔了。顿时他叫吓得哭腔起来了,瘫倒地上,这也不怪他,谁面对死亡都得尿,“大侠,大侠我真的错了。”正打算抛出话语的时候,他却看着那人华丽地一收剑,同时将剑上的血迹给弄干净了,然后那人的眼光便转向马背上的女子。唐豹混江湖这么多年,心思多么敏锐,当然知道自己很可能活了。于是赶紧说道:“大侠,大侠,这个女子您带着,有什么事,我替您扛着,我保证没人知道这事儿,我愿意用我全家性命担保。”说着,便要发誓什么什么的。但是,那个年青人不耐烦地打断了:“你走吧,如果再让我听说你强抢良家妇女,下次你就没有机会有下次了。”“谢谢大侠,谢谢大侠,我保证下次不会了。”说完,觉得不会,然后自己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我保证不会有下次来了,而且我一定要回去劝我手下的弟兄都像大侠一样,除暴安良,救万民于水火,行侠仗义……”“滚吧!”年轻恶心地说道!“谢谢大侠,谢谢大侠。”唐豹说完,看都不看自己手下一眼,钻进草丛不见了踪影。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一百五十七章 炉石旧友会 青岛,东依崂山,西拥平原,北揽大泽,南濒黄海。 蓝天,碧海,红瓦,辉映着它迷人的身姿。 悠久的历史和现代文明,在这里奇妙交融。 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中西合璧的城市风光,也赋予了青岛丰富的文化内涵。 这颗胶州半岛上的明珠,也成为令人向往的旅游胜地。 青岛人擅长烹制海味,就连小吃也讲究一个“鲜”字。 烤海鲜,就地取材,新鲜肥美。 配以各种佐料调味,随着炭火温度的升高,辛香扑鼻,远飘十里。 青岛菜,又称胶东菜。 当味蕾与海相遇,自然决定了胶东菜以海味原料为主,以风味繁复而微妙为看点。 胶东厨师的烹调方法,以炸、溜、爆、炒、煎、扒、焖为主。 口味清淡新鲜,所创菜肴讲究色味并重。 菜品大多造型生动,令人赏心悦目。 每当夜幕来临,三五好友相聚,炒两盘小菜,喝着金黄清亮,飘着雪白细沫的鲜啤酒。 情谊夹杂着麦芽的香气,便构成了青岛人生活的滋味。 深夜食堂,凌晨三点左右。 “这么晚,一个人过来吗?”饭馆老板诸葛云霆贴心的问道。 “是的,今天我生日,他还在国外。”梦颖嫱摘下自己纤纤细腰之上的爱马仕皮包,随手一放在吧台上说道。 “生日啊!那今夜,你可得来一顿大餐呐!”诸葛云霆满脸堆笑的提议道。 “今夜,又有什么格外,好吃的菜肴呢?”梦颖嫱破涕为笑的问道。 “格外好吃的菜肴?我个人以为,最新推出的暗影崛起,今夜应该最适合你。”诸葛云霆略加思索后推荐道。 “那,就它吧!”梦颖嫱掏出自己最新款的华为手机,打开支付宝扫码支付着菜款说道。 “暗影崛起,一份!”诸葛云霆转身对后厨大声吆喝了一句说道。 后厨一位肥胖的大厨,向诸葛云霆用右手伸出了三根手指,意指三十分钟后才能够上菜。 “稍等片刻,马上为你准备!”诸葛云霆转过身来,对眼前的梦颖嫱说道。 看着梦颖嫱平时挺要强的一个女孩,如今竟然一反常态的痛饮着青岛啤酒,郁郁寡欢的厉害。 诸葛云霆一时间,思绪竟然不知所措的蔓延到了过去。那是一段梦颖嫱首次,来到深夜食堂的过去,他还依稀清楚的记得着。 梦颖嫱,是诸葛云霆店内的一位常客啦!她总是喜欢孤身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坐在吧台上抽烟。随后,她会一边食之无味的吃着饭菜,一边眼含泪光的观看着,炉石传说的比赛直播。 三年前,深夜食堂,午后一点左右。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很炉石的店呀!”梦颖嫱对一旁的男友说道。 “嗯”呼韩殇轻声回道。 “看起来,也很普通嘛!”梦颖嫱上下打量了一番,深夜食堂内部的摆放,略感失望的说道。 “你不是一直都想要找到一个,特别适合我们两个人的地方,观看炉石传说比赛嘛!”呼韩殇深情的搂抱着梦颖嫱,指向墙壁上炉石传说的原画说道。 “嗯”梦颖嫱看到那张十分可爱的鱼人宝宝原画,感到十分幸福的说道。 呼韩殇眼见女友梦颖嫱,对深夜食堂有了些好感,便开始向她介绍起了这间饭馆。 “这家店的老板,也是炉石传说的一位天梯高手噢!”呼韩殇望向正在忙碌着店老板诸葛云霆说道。 “然后呢?”梦颖嫱双手托着自己的下巴,十分乖巧的问道。 “然后,他们店里面的菜单,都是根据炉石卡牌改的。”呼韩殇继续介绍道。 “真的假的?”梦颖嫱十分惊讶的问道。 店老板诸葛云霆手捧着两大杯纯生鲜啤酒,向二人缓缓地走来。 “两位,啤酒!”诸葛云霆四平八稳的单手捧着两杯鲜啤酒说道。 “好嘞!”呼韩殇十分绅士的接过两杯鲜啤酒说道。 “老样子,一份鱼人杀手蟹!”呼韩殇接着对店老板诸葛云霆说道。 “鱼人杀手蟹,一份!”店老板诸葛云霆对后厨吆喝一声道。 “老板!这份菜单之上,看来并没有我喜欢吃的东西哎!嗯,我炉石传说,喜欢使用法师。敢问老板,法力浮龙,可不可以呀?”梦颖嫱对店老板诸葛云霆娇声问道。 “当然可以!法力浮龙,一份!”店老板诸葛云霆对后厨吆喝一声道。 听闻此言后,后厨几位肥胖的大厨一脸错愕,竟然一时间不知所错了。 店老板诸葛云霆无奈之下,只得捋起了自己的衣袖,穿上一身洁净的厨师衣褂,消毒自己的双手后,掂起锅勺烹饪起了法力浮龙。 “这位选手眼看着,就要死于炎爆啦!他竟然还能够…………” 饭馆内的电视里,正在播放着店老板诸葛云霆,前些日子解说的炉石传说比赛。 “殇哥哥,快来!你看这位店老板,跟电视里的那个解说员,长得像不像啊?”梦颖嫱惊讶不已的对呼韩殇问道。 “瓦娘,你就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毒奶啦神了。你可真应了那句老话,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电视里店老板诸葛云霆一旁的女解说,正在和他有说有笑着。 “我个人觉得,还是店老板更加,帅气一点儿。”呼韩殇憨笑道。 “是吗?”梦颖嫱不敢苟同的白眼道。 不消半个钟头,店老板诸葛云霆烹调出了两份大餐。 “法力浮龙!鱼人杀手蟹!”店老板诸葛云霆将大餐安稳的放在二人面前说道。 “蟹中有鱼,果然鱼人杀手蟹!那法力浮龙呢?”梦颖嫱揭开蟹壳发现有鱼望向一旁的龙虾,对店老板诸葛云霆问道。 只见店老板诸葛云霆不急不躁的往那盘龙虾的身上,浇灌了一些诸葛家祖传的秘方汤汁。然后,他用一团蓝火点燃了它,那盘龙虾瞬间如同法力浮龙一般神奇,惊艳四座。 后来,每次有炉石传说比赛的时候,梦颖嫱都会和她的男朋友,一起来深夜食堂观看。 但是,最近的几次炉石传说比赛,梦颖嫱都是孤身一个人来的。 “你的男朋友,他还在国外吗?”店老板诸葛云霆贴心的问道。 “嗯!他还没有那么快,回来的啦!”梦颖嫱柔声回道。 “二零一九年,炉石传说黄金公开赛首站。三月二十三至二十四日,即将在青岛的香格里拉酒店举行!今年的黄金公开赛,已经升级为…………” 饭馆内的电视里正在播放着,本届炉石传说比赛的宣传新闻。 “我有一个预感,他说不定,很快就要回来了噢!”店老板诸葛云霆对梦颖嫱说道。 梦颖嫱根本不相信店老板的胡言乱语,继续痛饮着冰凉刺骨的纯生鲜啤酒。 突然,梦颖嫱的华为手机,响动了几下。 “喂!什么?你已经在回来的路上啦!那你回来,是为了参加比赛,还是为了我呢?…………”梦颖嫱破涕为笑,感到无比幸福的接听着电话说道。 看到梦颖嫱开心的样子,店老板诸葛云霆想起了这些年,他们和炉石的点点滴滴。 店老板诸葛云霆心想,这可能就是最好的陪伴吧! 总有一位英雄,将炉石留在你的心中。 或脚踏五彩祥云,或坐着波音七四七,他终究会来娶你回家的。 言尽于此,炉石旧友会,谈笑两行泪。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一百五十七章 十年如一梦 无尽的黑暗中白云枫早已忘记了时间,转眼已经十年了。 由于白云枫无穷的怨念,他成了孤魂野鬼,在这黑暗的世界中挣扎,只因心中那份无尽的悲伤和不甘! 重返人间?谈何容易。这些年白云枫苦苦探询,得到的却是无尽的失落和生死挣扎。唯一能让他心灵得到些许慰藉的地方便是那望乡。 当年白云枫身死,也如其他人一样浑浑噩噩走过这望乡台,可就在他即将喝下孟婆汤,转世为人的时候,丹田中一股怪异的能量使他瞬间清醒。 “不,我不能就这样结束,我要回去,我要问问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历经千难万险最后白云枫靠着坚强的意志和不凡的修为摆脱了鬼界看守的追杀! 此时白云枫再次站在这望乡台上,看着那熟悉而陌生的人间,那个带给了他无尽欢乐和永世创伤的地方!那个他魂牵梦绕的地方!那个有着他至亲至爱的人的地方! “唉!你又来了啊”一个全身黑袍的魁梧大汉凭空出现在白云枫身旁轻轻的说道。 “是啊,大哥你知道也只有那个地方才会令我有所牵挂啊”。这个便是白云枫在鬼界的救命恩人和结拜大哥李悟直。 十年里李悟直一直格外的关注着白云枫并多次救他于危难中,否则白云枫早已被鬼界守卫抓住? 别人都称呼李悟直为李大哥,一个小小的守卫,望乡台的守卫! 别人也只知道他性情耿直,为鬼善良。可白云枫知道他只是淡泊名利,厌倦了钩心斗角而已!不然以他的法力岂会被贬到此当一个小小的看守? 白云枫曾私下问过他达到了什么境界,他只是淡淡的说鬼界之中大概也就八大护法和四城城主是他所不能抵挡的,当然,高高在上的阎王肯定不是大哥所能抗衡的。 “是大哥没用,这么多年了也不能让你重返人间,枉你还叫我一声大哥。”李悟直轻轻的叹息道。 “大哥,你不要这么说,如果不是你,我恐怕早已魂飞魄散了?现在那还能遥望望乡台啊?”白云枫真诚的看着李悟直说。 “唉,当年我让你放弃怨念重新投胎转世,可你始终放不下,我只好使用法力帮你把肉身保留了下来,可我法力终究有限,十年过去了,恐怕就是我也保护不了你的尸体完好几年了,可我暂时还无法让你还阳。几年之后,估计就是大罗神仙也没办法了”只见大哥担忧的说着。 “没关系的,大哥为我做的这一切,我已无以回报,怎么还会怪大哥呢,只是我不甘心啊!为什么?为什么她当年那么做?难道仅仅是已经不爱我了吗?可后来为什么还要追杀我的家人?为什么,为什么,我想知道当面问问她,这一切是为了什么?”白云枫越说越激动。 “算了,这些等以后再说吧,你先继续练习我教你的法决,以后会用的上的。” “大哥,谢谢你,就算不能回归,我也一样要感谢你” “其实我这么做也是有私心的,希望你以后可以帮我做一件事”大哥淡淡的说着。 “什么事啊?大哥。” “现在告诉你也没有用,等到了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的,不过一切都还要你能回去才有希望” “好的,大哥的事就是我的事,那怕粉身碎骨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只是怕我能所不能及!” “哈哈,当年我看到你的功法后就知道,这个世界上如果还有谁能帮我除了你别无他人,你的先祖可是非比寻常啊” “大哥认识我先祖?”白云枫疑惑的询问。 “不认识,但有所了解,不说这些了,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也注意点,毕竟你现在还不是完全的安全,虽然在这一带看在我的面子上应该不会有人找你麻烦,但还是小心点的好” 这么多年白云枫一直练习着他大哥相教的法决,越是练到后来越觉得功法独特,且和自身功法似乎有何相似之处。更奇妙的是竟然弥补了他自身功法的一些不足之处,使得他的功法更加的玄奥! 还记得大哥第一次见到白云枫使用功法之时的诧异,虽然白云枫不知道为什么李悟直会那么的惊讶!后来李悟直便传授了这套功法,且嘱咐切不可轻易使用自身功法。 遥远偏僻的山村旁,一个树林边,一个孤零零的坟,异常的整洁,没有一丝杂草。显然是常年有人来打扫,可谁会把人葬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呢?又是谁常年来打扫祭拜呢?更加奇怪的是墓碑上只刻一个“命”字,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又预示着什么吗? 远远的一对中年夫妇向这边走来,看起来他们似乎有点沧桑,可如果仔细看,两人四周都有一股淡淡的真气环绕,显然并不是普通之人。 “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来了,不知道枫儿有没有怪为娘?是为娘没用,一直不能找出背后之人,甚至连你的尸身都还没有寻到。”中年妇女蹲在墓碑旁一边清理着一边喃喃到。 “不过枫儿放心,为娘很快就会下去陪你了,一旦我手仞仇人,我就下去陪你,你别着急啊!” 那只是默默的站在那墓边注视着那个“命”字,一言不发。只有那时儿温柔时儿充满杀气的眼神揭示着他内心的波动。 “枫儿,快了,很快的,相信为父,最多几年我就可以下去陪伴你保护你了,这些年也不知道你在地下过的怎么样,不过我相信作为我们家族最优秀的人你一定不会令我失望的!”- 的确当年十八岁的白云枫就可以媲美一般的宗师高手,又怎么会不优秀呢?- “要不是她你怎么会死去?”如果此时有别人在肯定会因为四周温度的急速下降而大吃一惊。原来白震天的逆风神决已经达到了第四重寒冰结界的境界。 只要是知道这部功法的人就会明白这究竟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足以和金丹期高手相抗。而这个大陆又有几个能踏入这个境界呢? 这部功法乃是白家祖传功法,千年前白家祖先白天弃就是凭这一功法站在大陆最高端。 可正当其站在大陆巅峰之时却神秘失踪了,只留下了这部功法的残缺部分,同时命令白家后世子孙不得参与大陆争端,隐居山林。并暗示这个世界并不属于白家,总有一天白家的人会离开这个世界而回到属于他们的世界。 虽然这些话他的子孙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却都一直遵守着,可到了这一代白云枫意外被杀,白震天改变了想法,他决定报仇,疯狂的杀戮。 当年得知儿子死讯后,接着莫名被追杀。在得救后这些年他一心提升修为,就是为了能可以手刃仇人,查出真相。 他一直不相信事情会如此简单,在她后面一定有人指使甚至逼迫着她,不然她为什么会突然向自己儿子下手?而她的功夫又怎么可能会在短期内就达到了连自己都难以仰视的地步?其实后来的事实也证实了他的想法是完全正确的。- “父亲父亲,我什么时候也能有你这么厉害啊?”云枫偏着小脑袋期待的问着, “很快的,很快你就会像为父这么厉害的,不,枫儿以后肯定比我厉害,哈哈”, “哇,父亲父亲,我的祖先真的那么厉害吗?我也能有那么厉害吗?” “能的,我的枫儿一定能的”“父亲,我来我来,我都已经八岁了,可厉害了,让我帮你把木材背回家吧,你休息一下吧” “父亲父亲你看我抓到了一只好大的兔子耶,厉害吧”……这一幕幕的画面不断闪现在白震天脑中,令他的眼睛也不禁有些湿润了。 “我们回去吧!” “让我再多看枫儿几眼吧,以后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来了?”只见那妇人深深的看着这个永久的痛。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一百五十八章 希望的曙光 “白伯父,陆伯母,你们果然在这,刚去茅屋没看见你们,便知你们肯定又来这了.”一十七八岁的年轻女子在后方说道。 “是欧阳小姐啊,寒谷子前辈还好吗?当年寒谷子前辈让你相救我们夫妻二人,这么多年了我们多次前去相谢,前辈却一直在闭关,也没能当面相谢,真是深感抱歉啊!”白震天难得微笑着说到。 “伯父太客气了,这次我就是奉家师之命有要事相告,且是关于令郎的一些事” “什么?你的意思难道是你师父已经知道是什么人指使的?到底是什么人指使的?你快告诉我!”那妇人急切的抓着欧阳姑娘的胳臂的问到。 “晓娟你别激动,前辈一直在闭关又怎么会知道呢?什么事还是回去再说吧”白震天轻轻拉开陆晓娟开口道。“况且总不能让欧阳小姐站在这说吧” 这位欧阳小姐就是大陆第一门派清风门门主寒谷子的嫡传弟子欧阳若水,寒谷子在这个大陆那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据说他已经四百多岁了,自从几百年前闭关之后就再也没离开过天涯山。 如今没人能知道他的修为达到了什么样的境界,自从他闭关后就一直不理世俗之事,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当年会命自己嫡传弟子携带镇门至宝玉葫芦救下白震天夫妇,这么多年也一直关注着他们,暗中相救多次。这次派弟子前来也不知所为何事? 白震天夫妇和欧阳姑娘来到了一处茅草房前,不约而同的他们都止住了脚步。 如果是不明事理的人只要多走上一步那肯定就是形神俱灭的下场,只见白震天双手不停的画着奇怪的符号又将这些符号按照奇妙的顺序注入各个角落。原来这间茅草房四周布下了白家奇妙的四象八卦阵。 这等阵法修为不达到一定境界根本毫无察觉,可就算察觉出来想破解阵法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白前辈这阵法可以说是独步天下,普天之下估计没几人能破解的了了” “欧阳姑娘见笑了,雕虫小技而已,请进”。三人陆续进入了茅草屋。 屋里虽然十分简陋,却显得宽敞明亮。还没等欧阳姑娘坐下陆晓娟就迫不及待的问道“欧阳欧娘,寒谷子前辈到底有什么消息让你转告我们,我儿到底何人所杀?” “陆伯母不要着急,其实关于云枫被杀的真相家师至今也不清楚,所以这次来并不是为了这件事”说完之后只见白震天夫妇脸上露出了一点点失望,不过还是静静的等着欧阳姑娘说下去。 “不过,却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告知二位,那就是家师有云枫身体下落的消息了” “什么”只见白震天豁然站了起来,异常激动,而陆晓娟更是激动不已,“快告诉我们,我儿到底在哪里?” “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家师这次叫我来主要是想请二位去清风门一趟,说有要事相商” “好,我们这就动身”欧阳姑娘知道他们心急知道到底什么情况,也没说什么,直接前面带路御剑前往清风门。 转眼间他们就来到天涯山,整座山峰四周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白光,迎面的便是一道雄伟的大门,上书“清风门”三字。 三人停止了御剑飞行,徒步走了进去,因为任何人进入清风门只得徒步不得御剑。 进了大门就是九十九阶天梯,这是清风门祖师希望清风门弟子一方面要追求完美,另一方面又不要太过执着,凡事留一线。 三人徒步走上了天梯,入眼的是无比广阔的演武场,正对面是议事厅,左手便是炼丹房和功法室,右手便是兵器室和闭关室了。当然寒谷子前辈肯定不在这里面,这只是清风门普通弟子用来闭关的地方。 欧阳姑娘又带着二人来到了后山一山洞里,里面幽深曲折,不知道路途者必定会迷失方向。 只见欧阳姑娘一会左转一会右转,时而还有各种暗道,最后才来到一个厚重的石门面前站定。 “师父,白前辈他们已经过来了” “进来吧”只见石门缓缓的自动开启。一股灼热气息迎面扑来,欧阳姑娘带着他们走进石室,这个石室很深,而且越往里温度越高,好在白震天夫妇都非凡人,功力深厚,否则根本忍受不住。 走了两三分钟,只见一个石台上静静的盘坐着一中年男子。“师父,白前辈夫妇过来了”。 白震天和寒谷子都没有开口而是互相注视着彼此,寒谷子相貌堂堂,一派正气,显得最多四十左右,根本看不出几百岁的痕迹。 “果然是白氏后人,练武奇才啊”闻听此言,白震天夫妇才反应过来,赶紧鞠躬谢到“多谢前辈多次相救,白某感激不尽,日后但有所命,定当以死相效” “不必客气了,这次叫你们来主要是有事相告” “前辈请说” “前不久我一时兴起探测北方极寒之地之时,意外发现里面有一鬼气缠绕之地,于是我便一探究竟,不料布阵之人功法深厚,我也只是窥的一二,不过里面有一尸身” “前辈的意思是我儿云枫的?”白震天疑惑道。 “我并未见过令郎,自然不敢肯定,不过奇怪的是这具尸身中竟然还有功法的波动,而关键此功法乃是你白家祖传功法。因此我推断应与你白家有关,甚至可能为令郎,所以才叫若水前去相邀二位前来” 夫妻二人听完面容激动,十年了第一次听到了关于儿子的消息,叫他们如何不激动。不过毕竟是风神决达到第四层的顶级高手,很快白震天便冷静了下来,面带疑惑的看着寒谷子。 “哈哈,你是不是在疑惑为何我多次相救于你,又对令郎的事如此关心?” “是的”白震天看着寒谷子直言道。 “不用奇怪,我这么做只是为了完成我师尊的遗愿罢了” 寒谷子这话听的白震天更加疑惑了。 “三百年前家师离世之时嘱咐我日后你白氏有难定要相助,算是还他还他一直未能还的白家恩情,至于到底是何恩情,师尊却不愿多说” 白震天这才恍然大悟,想不到白家和清风门竟然还有渊源。“寒前辈,本来我们不该如此无礼。不过我们夫妇二人急于前往极寒之地,若前辈没什么吩咐,我们这就前往极寒之地了。” “哈哈,莫急,就连我都无法破解阵法,单凭你们二人根本破解不了那周围阵法,我与你等一道前去,希望能成功破解阵法。这样吧,先叫若水带你们休息一晚好好准备一下,明天一早便前往极寒之地。” “能有前辈相助,我等不知如何报答,只能大恩不言谢,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若水,带两位下去休息吧” “是,师父”。 屋里晓娟问道夫君,这次我们能顺利的找到枫儿么? 放心吧,一定可以的,我们先调整下状态,听寒前辈说连他都不能破解那阵法,想必是极为棘手的了,我们还是要以最好的状态前去啊,如果真是枫儿,拼了我这条老命我也要让枫儿入土为安,不在那极寒之地受苦。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一百五十九章 极北苦寒地 这极寒之地位于这个世界的最北边,奇寒无比,别说是普通人了居住了,就算是功力稍微差一点的修真者也是无法长时间停留的。所以这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子很少有人知晓。面对一个未知的地方,总是让人有些许担忧和不安的。 第二天一早,白震天夫妇便在议事厅门口等候了,等候寒谷子前辈带领他们前往极寒之地去寻找他们爱儿的身体。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寒谷子前辈在欧阳若水的陪同下来到了议事厅。 空旷的议事厅此时只有他们四人,寒谷子见到二人也未多话,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此去极寒之地能否成功破解阵法尚未可知,但极寒之地环境险恶,情况不明,老夫之力尚且不敢深入,你们二人切记不可冲动,以免陷入险境,知道吗?” 白震天略带感激的说道,前辈放心,此行定当一切听从前辈吩咐。 “好,那我就不多说了,若水你就留在清风门吧,我们这就动身 了”。 “是,师傅”欧阳若水恭敬的说道。 一路无话,经过一个多月的御剑飞行,一行三人终于来到了极寒之地的边缘。 这极寒之地说也奇特,和这个世界有着一层天然结界,无边无沿,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形成的,也没有人知道是什么时候形成的。 而要想进入极寒之地就必须从这个入口处进去,其他地方根本没有路可以进去,这个入口就在这寒冰城郊外三里处左右,此时他们三人便站在这入口前。这是一个漩涡式的入口,离他几米远都能感受到洞口那头的寒气和一股吸引力。 “这就是极寒之地了,里面的世界广阔无比,也奇妙无比,真是大自然的造化啊,好了,还是让你们进去自己感受吧!”说完寒谷子当先飞了进去。 白夫妇也跟着飞了进去,一入洞口,二人便感觉到奇寒无比,同时一股强烈的吸引力把他们拉了进去。 一入极寒之地,白震天夫妇便感到奇寒无比,道道寒气直接侵入五脏六腑,他们不得不运起真气在身外形成一层结界,这才抵御住了寒气入侵。 反观寒谷子,一脸轻松,丝毫没有寒气入侵似得,这让白震天第一次感受到了和寒谷子功力的差距。 “这里寒气太重,而且越往里面走,寒气越重,我也只能前行大约万里左右,再深入我也难以抵挡了。好在上次发现奇特鬼气的地方并不远,只有千里之外,可即便如此你们也是无法待多久的,所以我们破解阵法的时间有限,成不成就看天意了”。 “但愿先祖保佑我的枫儿吧”。陆晓娟默默的祈祷着 由于要支撑结界,他们不得不放慢了飞行的速度。这也得以让他们能够仔细的观看这个冰封的世界。 只见茫茫世界都是都是冰雕琢而成,到处树立着冰山和各种形式的冰堆,如果不是极寒之地过于庞大,他们肯定会以为这是某人刻意塑造的一个冰的玩具宫堡。 正当他们越来越接近目的地的时候,寒谷子忽然停了下来,一脸严肃的看着前方。 此时他们处于一条宽阔的大道中央,两边都是高耸的山峰,二人不知道寒谷子为何停了下来,正欲开口询问。 只听得前方一声低吼,一座小山峰慢慢的动了起来,随后竟然站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冰虎拦在了大道中央。一张血盆大口让人不寒而栗。 巨虎咆哮道“可恶的人类,千年之约还未到,又来做甚?你们打扰了我的睡眠,你们都得死” 说的白震天夫妇莫名其妙,“前辈,这是什么东西?还有千年之约又是什么?” “这个老夫也不太清楚,而且我上次也并未遇到,至于千年之约我更是没听说过?”见三人不理会自己反倒嘀嘀咕咕起来。 巨虎愤怒了,露出了狰狞的虎口快速奔向了三人,每一步都能感到大地的颤抖。但三人又岂是等闲之辈,身影轻轻一闪便轻松的躲了过了。 正当巨虎掉头的时候,寒谷子瞬间移到了巨虎的头顶,一手轻轻的压了下去,仿佛轻抚吧,但巨虎却疯狂的咆哮着,但任他如何痛苦的挣扎也无济于事,眼看即将化成一股雾气,“啊,你们会得到惩罚”最后伴着这声怒吼彻底化为了雾气消散于天地间。 “前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巨虎到底是什么生物啊”?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我等见识太少,又能窥的多少天地的奥秘,好了,这些以后再说。既然这里有巨虎的出现,也许还有其他强大的生命体,虽然这只巨虎很弱小,但不排除有其他强大的生命体,所以我们接下来要更加的小心了。好了,抓紧时间,这就立刻前往鬼气所在地吧” 遇到了刚才的波折,三人心里都各自想着事情,但白震天夫妇显然并未太过的在意,他们一颗心全放在了儿子身上,其他的事情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而且再危险也不能阻止他们的脚步。 反观鬼谷子,此时也并不是在担心会不会遇到更强大的生命体,而是一直在想着巨虎所说的千年之约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隐情?为何他这位大陆公认的第一人都不知晓呢?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目的地。 只见前方有一团黑气,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显得特别刺眼。这团黑雾面积并不是不大,直径也就十米左右,但那种黑洞般的黑却给人强烈的视觉刺激。 “我说的便是这里了,尸体便在中心位置,不过……”寒谷子话话还未说完就见陆晓娟急迫的冲了过去。 “当心”白震天和寒谷子同时喊道。 “啊……”一声惨叫随即传了出来,只见陆晓娟刚一接触鬼气便被一道剑光击中,口吐鲜血的飞了出来。 白震天赶紧接住了她,急忙将自身真气度给她。陆晓娟的一时冲动,使得她还没开始破阵就已经收到了严重的内伤。寒谷子也赶紧上去取出一枚丹药给陆晓娟服下。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一百六十章 破解古阵法 “哎,老夫多次叮嘱,切不可轻举妄动,你就是不听,这又岂是能够强行闯入的呢?好在你只是想冲进去,你要是发动攻击,此刻恐怕早已命归黄泉了”陆晓娟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漆黑的鬼气,并未回话。 “前辈,这鬼气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有破解之法” “这鬼气依我看应该是某位鬼界高手所布置,目的是保护尸身不被攻击”寒谷子抚须缓缓的说道。 “鬼界高手?保护尸身?寒前辈,我越来越糊涂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寒谷子轻轻的摇了摇头表明他也不清楚这其中的缘由。 随后开口道“我所练功法以火属性为主,与这里的环境相克,以至于功力到此不能完全发挥。这鬼气倒好办,以我强大的修为倒能抵抗的住” 寒谷看可眼这鬼气又接着说道“只是这剑气十分奇特,遇强则强,且带有致寒的侵袭气息,与这里的环境相辅相成,我试了几次,险些重伤,而你白家的逆风神决却有致寒的一面,所以我让你们过来试试看能否成功破除这剑气。” 听到此,白震天终于有所明白了,原来寒谷子是想让自己克制住剑气的侵袭,然后他才能顺利取出其中枫儿的身体。 只见他一步一步的慢慢走向鬼气,用手试着去触碰鬼区,刚一触碰,他便感受到一股强烈的腐蚀劲道侵蚀着他的经脉,同时一股剑气攻击而至。 容不得思考,他立刻提起逆风神决真气消解着腐蚀的劲道和剑气。同时发动寒冰结界抵抗着攻来的剑气。 意外的是他发现剑气中竟然含有一丝他白家功法的波动。二者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随着寒冰结界的发动,四周的温度再次下降,寒谷子不得不为陆晓娟撑起了结界,因为重伤的她此刻已经无法靠自己抵抗住此刻的寒气入侵了。 随着寒冰结界的开启,温度越来越低,就连寒谷子也感到吃惊了,正当寒谷子吃惊的时候,只听白震天忽然喊道,寒前辈,快,此时剑气被我所吸引,快去帮我取出里面的身体。 听闻此言,寒谷子只见白震天全身青筋爆出,身体有微微颤抖,也知道时间有限,刻不容缓,当下也顾不得其他,立刻将功法提到最高。 只见寒谷子全身爆发出一团炽热火焰,周围温度立刻攀升,此时他立即冲进鬼气,鬼气遇到火焰之气立刻发出了滋滋的声音,互相消耗着,然而鬼气却像无穷无尽似的扑来。 十米的距离是如何的短暂,可当寒谷子来到尸体身旁时,周身火焰之气已经变的很稀薄,反观鬼气却大有越来越浓厚的趋势,好在距离短暂,寒谷子当即再次强提真气,来不及细看,立刻抱着身体冲将出来。 当寒鬼子出来的时候,他身边火焰也即将熄灭。还未等寒谷子缓过神来,只听一身闷哼,白震天再也承受不住,被重重的剑气击中抛向远方,全身血肉模糊,不醒人事。 原来,白震天虽然仗着和剑气中含有同样波动的优势,消耗了大部分剑气,但是剩下的那部分剑气依旧不是他能承受的,更何况他还要分出部分真气消耗着那一丝入侵的鬼气。 他不过是硬撑着把剑气全部吸引到自己身上好让鬼谷子有机会取出云枫的身体而已。 而另一边的陆晓娟也因为失去了寒谷子的保护也寒气入体昏迷不醒。 正当寒谷子想查看二人伤势之时,转眼一看只见鬼气忽明忽暗,似有爆炸开来的趋势,当下明白此地不能再留了,否则三人非得把命留在这不可。 寒谷子见状只得再次运起真气形成一个巨大的结界带着三人迅速离开此地。 当寒谷子带着白震天夫妇以及白云枫尸身离开之后,只见原地随后出现了一个身影,用手轻轻一指,一道真气没入鬼气之中,刹那间鬼气消弭不见。 他喃喃自语道“哎,命运交错,不知最终如何?悟直啊,这是何苦呢?”。 而当鬼气消失的那刻,鬼界李悟直便感应到了,不过他似乎并不觉得意外,而是显得有些激动。因为他知道这个世界能破解剑气的只有白家的人,并且逆风神诀肯定已经达到第四重寒冰结界的地步,如果不会白家剑诀,这一界根本无人能破。 哈哈,看来离云枫回去不远了啊。云枫啊云枫,但愿你不要让我失望啊!我这就去准备准备,很快就是你回归之日了。随即李悟直便消失不见了。 寒谷子当然并不知道这里后来发生的一切,他带着三个人快速的飞向了出口,还好一路上并未遇到什么冰怪,三人得以顺利出了极寒之地。 一出极寒之地,一股暖气迎面而来,寒谷子总算松了一口气。 放下三人,首先查看了下白震天的伤势,白震天的伤势极为严重,全身筋脉断了三分之二,五脏六腑俱伤。 寒谷子掏出一颗碧绿的还春丹给他服下,这就是刚为陆晓娟服下的那颗。这还春丹可是清风门独有的疗伤圣药,传言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能让你焕发生机,起死回生。 服下了还春丹,白震天的气息渐渐的平稳了下来。不过还是昏迷不醒。 这时寒谷子看了看陆晓娟,陆晓娟只是之前重伤后又寒气入体才导致的昏迷,情况并不严重。寒谷子将双手摁在她头顶,一股醇厚的真气传入了陆晓娟的身体里,只见她的脸上慢慢的红润了起来,一会就睁开了双眼,显然已经没事了。 当她睁开眼睛时刚好看见了躺在旁边的尸体,熟悉的面孔,思念了十年的血脉。 此刻就近在咫尺,她激动的全身颤抖,一时也忘了感谢寒谷子,只是默默的流着泪。 寒谷子明白她此刻的心情,也并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忽然陆晓娟扑向了云枫的尸体,痛哭了起来。枫儿,是为娘的没用,至今没能为你报仇,还让你十年不能得入土为安。都是为娘无能啊。 过了好一会,她的情绪才渐渐平复了下来,这才想起来自己的丈夫,赶紧四下张望,只见丈夫气息平稳的躺在一旁。知道应该没什么事,不过还是忍不住问道“寒前辈,夫君?” “陆夫人尽管放心,震天服了我的还春丹已经没事了,只需修养几日便可,倒是你的儿子让人感到诧异啊!” “枫儿怎么了?”陆晓娟听这么一说,不由认真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她发现自己儿子如同熟睡一般,尸身完好如初,奇怪的是身上的伤口竟然愈合了。 “前辈,这是?” “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回清风门再说。” “好”陆晓娟答到。 困于方寸之中 第一百六十一章 生还尚有望 带着昏迷的白震天和云枫的身体,一行四人动身回归清风门。经过一个多月的时间他们终于回到了清风门。 期间白震天早已苏醒,对于云枫的情况他也是不知所以。更为找到云枫的身体而高兴,可没当看到云枫的身体又痛苦不已。 回到清风门,在白震天的客房里,床上躺着自己的儿子。寒谷子,欧阳若水此时都过来了,想看看云枫的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 白震天首先开口道“寒前辈,你对我白家的大恩大德,永世不忘,只要用的着的,还请寒前辈直说。” “哈哈,震天不必太过客气,我也算是圆了师尊的遗愿了,而且没有你,我也独自破解不了阵法,我们还是说说令郎的事情吧。” “据老夫说看,令郎是得高人相助啊,看似此人是想让令郎起死回生啊” “什么?”白震天惊问道。 “起死回生?寒前辈,这个世上真的有起死回生之法么?云枫是不是真的能生还,求前辈救救枫儿啊”说着路晓娟便向寒谷子跪下。 哎,为人父母,那个不是为了自己的子女愿意做任何事啊。 “快起来,你这是做什么”寒谷子和若水赶紧扶起来陆晓娟。 “这只是我的推测,因为我发现云枫的身体里还残留着一丝丹气,按理说他是不应该拥有这样的丹气的,而且似乎身体里还有着一种神秘的封印,应该正是这二者的结合才使得他伤口愈合,宛若活人。” “至于我说的生还,那只是一种传说,据我门前辈所说在机缘巧合配合大神通的情况下,只要魂魄未转世投胎是可以生还的,至于有没有人成功复活过我也不不是很清楚。” 听闻此话,二人燃起的希望又破灭了,不过很快他们又燃起了希望,因为毕竟还是有生还的可能的,只要有可能,就要去尝试。他们相信一定能够让自己的儿子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 寒谷子又和他们说了一些关于起死回生的传闻,随后和欧阳若水一起离开了。留下两个人看着云枫深深的发呆。 忽然一个若隐若现的声音传入白震天的耳中“你是白云枫的父亲吧,你不要说话,我时间不多,长话短说” “你的儿子身体里的封印是我所留,也是我将他放置在极寒之地,而且你儿子的魂魄也还没有转世投胎。我的确在尝试让他复活,不过却一直未能如愿,但最近一个月我得到了一个秘术,也许能够成功让云枫复活” 声音忽然停顿了,正在白震天想询问的时候,声音又飘了进来“不过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一旦施展秘术你将功力全失并只剩下十年寿命,而云枫也会在体内留下一道上天的惩罚诅咒,只不过拥有三十年的寿命,如果你愿意尝试,那么就一个人到酆都鬼城来,我在哪里等你传你秘术。切不可让其他人知道。”声音随即消失不见。 陆晓娟看着脸色不对的丈夫,以为丈夫伤势未愈,关心得问道“伤势还没好么”? “啊”白震天这才回过神来,支吾道“是的,感觉有点泛力,我休息会就没事了” “那就好”陆晓娟温柔的说道。 “明天我要出去寻找枫儿起死回生的方法,你留在这继续打听下消息顺便照顾枫儿”白震天忽然开口道。 “你伤势还没完全好,还是等几天吧”陆晓娟应道。 “我调息一晚上就好了,不用担心,希望能早点找到方法救回枫儿” “那你自己注意安全”陆晓娟不疑有他说道。 到底是何人呢?为什么要救枫儿?又为何不要我一人前去?到底是为了什么?不过不管是谁是什么目的我也要前去,只要有一希望我就不能放过,白震天想到。 说话的当然是白云枫的结拜大哥李悟直,他使用的是禁忌隔界传音之术,这才能和人界通话,鬼界的人除了黑白无常配有锁魂令可以自由来往两界,其他人是不允许私自互相跨入两届的,这是两界的规矩,谁也不许破坏。 至于为何要选在酆都见面,那是因为那里人迹罕至,同是也是人间界与鬼界的交接口,自古就是鬼城,控制的并不是很严格。 而让白震天一个人前往那就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导致出现意外。这个秘术其实他早就知道,可却一直瞒着云枫主要是因为当时条件未达到,同时他知道只要云枫知道绝对不会同意施展这个秘术的。 因为只有自己的直系亲人才可以施展,而且功力必须达到凝聚金丹的地步。虽然白震天还未达到此境界,但由于功法原因,已经能够施展了。本来还打算再过段时间的,但现在肉身意外被取出,而且封印也快到时间了,也只好提前了。 但愿一切顺利吧,希望云枫知道真相后不要恨我,虽然我有私心,但只要你努力,还是能破除诅咒打破三十年寿命限制的,至于你父亲,我想他一定更希望你能复活的,可能否顺利施展呢?从未有人施展过此秘术,想到这,李悟直不禁摇了摇头,看天意吧。 第二天天还没亮,白震天默默的站在云枫肉身边,双眼微微泛红,双拳紧握,喃喃道“枫儿,只要有一线希望,为父就绝不会放弃的,我期待着我们一家三口团圆的日子,等着为父归来。”说完,白震天就偷偷一人离开了清风门前往酆都而去。 酆都对白震天来说倒并不陌生,当年白云枫被杀,白震天还曾前往过酆都,希望能找到云枫的魂魄。所以很顺利的白震天便来到了酆都境内。 当白震天来到酆都之时正好赶上夜晚。幽静的城池,毫无生气,荒凉落寞,街道两旁散落着一些杂物,偶尔几个影子闪过,不知是人还是鬼。白震天独自行走在街道上,心里想到“那人只是叫我来酆都相见,又没说如何找他,我该如何寻找呢?”看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先观察下酆都的情况再说吧。 桥痕珏冥冢 第一百六十二章 酆都见挚友 正当白震天四处查看着的时候,一道黑影突兀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全身笼罩着一股黑气,根本看不清黑气中人脸的模样,给人的第一感觉便是诡异,神秘。 “你来了,跟我来吧”说完鬼影也不管白震天便直接向酆都深处飞去。 白震天也不畏惧,直接便跟了上去。 飞了很久,直到来到了一片幽深的树林里,鬼影才停下了脚步。再次开口道“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但这些都不重要,这样吧,我先自我介绍下,我叫李悟直,呵呵,从你的眼神中我想你应该已经猜出了我来自鬼界,不错,我的确来自鬼界。而且还是你儿子的结拜大哥,云枫的肉身也是我保存下来的,这十年来我一直在想着如何复活他” “云枫的结拜大哥?当年你云枫死之前你们应该不认识吧,那时为何就夺走云枫的身体?你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白震天此时异常冷静的问道。 “这些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我只想复活你的儿子就行了,对你们并没有一丝恶意,难道你不想么?” “既然如此,我便不多问了,那么如何才能做到起死回生,你隔界传音所说的又是怎么回事?” “本来人死了是无法复活的,但云枫丹田中有一股奇异的力量,使得他魂魄觉醒,并未坠入轮回道,同时我又用秘法封印了他肉身,鉴于此等种种,他才有了复活的一线机会,但上天有道,生死轮回本就是天道,起死回生有悖天道,必将受到上天的惩罚与诅咒。”黑影解释到。 说完这些黑衣人似乎想到了什么,沉思了起来。而白震天却开口道“那就让这些惩罚与诅咒都附加与我吧,只要能救回我儿云枫就行” 鬼影听他这么说继续说道“其实单这些还是无法复活云枫的,但你白家逆风神诀有奇特之处,结合我传授云枫的功法就可以暂时隔断天地大道的联系,那时候,你便可以以命换命,博得云枫三十年的寿命,这也许就是天道的一线生机吧,不过你将会功法尽失,同时,活不过十年,是否值得,你自己考虑吧”说完,鬼影便看着白震天等待着他的回答。 “还请教我如何施法”白震天直接开口道。 “好,那我这便告诉你”只见鬼影将一块玉简抛向白震天,白震天接过玉简,此玉简古朴通透,外面灵气环绕,显然不是凡品。看来这便是鬼影所说的秘术了。 “你只需将心神融入进去便能知晓”鬼影说完便消失不见。 看着空旷的树林,白震天当下也不迟疑,直接将心神融入其中,果然一融入其中里面立刻浮现出了一段文字“天地有道,失得有序,以命换命,有违天道。除隔断天地大道不可行也,此法为老夫所创,然能隔大道之神通者也无需此法,但老夫不忍弃之,遂随手记之。” 看来这乃是某前辈所创,只可惜没什么用处,可对云枫来说却是完全可以用的。 这段文字出现后下面就是如何具体操作了。“传命者须练有极寒之功,切修为达到凝聚金丹境,此时,将丹田之气全数汇于手心,手压受命者丹田,猛力灌之,同时运本门秘法,将生命之气一同灌入,此时牵引之力大起,魂魄归位” 得到了以命换命之法,白震天不做停留,当晚就动身回清风门。 回到清风门后,白震天先拜见了寒谷子前辈,可却对此事并未提起,只说打扰清风门许久,感谢寒谷子云云,现在想带云枫回去,于是特来告辞等待。寒谷子听完相劝白震天继续留于此,也好帮助需找起死回生之法,而且这里也比较安全。 白震天已经找到复活的方法,又怎会继续耽搁呢,于是婉言拒绝了。 寒谷子见白震天去意已决也不再挽留,只是叫欧阳若水取出本门丹药还春丹十颗相赠。白震天夫妇觉得礼物太重再三推辞,最后也只收下了五颗以备不时之需。 话说白震天夫妇带着云枫回到茅草屋,立刻就将寻到复活枫儿秘术的事情告诉了陆晓娟,只是只字未提关于上天惩罚的事。只说是云枫结拜大哥所赠。陆晓娟不疑有它,激动不已,当下二人便准备复活云枫事宜。 首先白震天在茅草屋外布下了四象八卦阵,确保施法之时不受到任何人的打扰,因为他不允许有任何闪失,这次一定要成功的救回自己的儿子,因为他知道机会只有这一次,如果失败了,那么再也不可能有机会了。 布置好了阵法后他又嘱咐陆晓娟为自己护法,一切准备停当,白震天就准备开始施行以命换命大法了。 而另一头的白云枫此刻对这些事却是一无所知,依然每日徘徊在鬼界各地,同时修炼着大哥所教功法,虽然不知功法名,但越是练下去越觉得奇妙无比,和自己的逆风神决相辅相成。练到大成必将威力无比,不知两功法是否有什么关系? 此时他正在一个山洞中盘腿修炼,心神沉静,忽然他感觉到了丹田中那股奇特的真气在他修炼的时候缓缓的在增多着。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体力会有两种真气,而且这奇特的真气随着我的修炼在吞噬着另一股真气而强壮起来。 他并不知道这股真气的作用是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随他去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的力量在提升着。如果不是人间还有父母在,自己这样以一鬼界人员的身份去修炼大道也未尝不可。 而李悟直此刻却抚摸着自己的剑,这是一柄普普通通的剑,毫无灵气,废铁一般,然而他却异常轻柔,似珍宝般。万年了,我被困于这一界万年了,希望云枫你不要枉费你的血脉和我的期望,带我回归属于我们的世界。 他们的世界?这些都是一个谜底,到底他心目中还有多少秘密呢?到底这个世界还有多少事是不为人知的呢?没有人能给出回答。 桥痕珏冥冢 第一百六十三章 何似在人间 只见白震天站定,深吸了一口气,将全身功力汇聚于左手之上,想白震天逆风神诀第四层的功力是多么的惊人,此刻将全身功力汇于一处那更是达到了骇人的地步。 只见其左手附近温度骤然下降凝聚成寒冰,而白震天控制力度更是精妙,只是将功力控制在一掌之间,旁边并未受到任何影响。 他的右手此刻也没有闲着,而是比划着各种奇怪的动作,只见右手渐渐愈发生机,转眼皮肤便光滑似婴儿般。 这让陆晓娟在一旁看的惊诧不已,更是对成功复活云枫更有信心了。 见左手功力已汇聚完毕,白震天立刻爆喝一声,将左手击向了云枫的丹田,右手击向了云枫的天灵盖。将全身功力和生命力全数灌向云枫。 就在此时,天地大变,雷声滚滚,黑云压城,似上天的怒吼,一切如同世界末日般。 而云枫的身体也发生了急速的变化,当到生命力和功力灌入体内之后,云枫身体内残留的丹田之气迅速汇聚过来,形成一个漩涡,吸纳着一切的真气和生命之气。 白震天只感一股强劲的吸力,牢牢的将他的双手吸在了云枫身上,此时就算是白震天想收手也已经来不及了。 而鬼界那一头的云枫此刻也并不好受,一股强劲的撕扯之内想将他洗走,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当下立刻运起大哥所教功法相抗,这不运还好,一旦运气真气功法,身前立刻形成了一个黑洞。 黑洞爆发出无法抗拒的吸扯力,纵使云枫百般挣扎,也是毫无抵抗之力的被吸了进去。 他的意识渐渐开始昏迷,慢慢的他只感觉到自己的魂魄飘向了远方。 难道我就这样的消失于天地间了么?也罢,一切的一切都将与我无关,该放下了。万物皆有命,我又何苦执着呢?他的意识终于随着他眼睛的闭上也停止了。 而另一头此刻却到了危险的时刻,白震天的功力越来越弱,生命气息也越来越弱。 眼看着随时都会倒下,而白云枫此时仍没有任何复苏的迹象。 糟糕的是刚才天道已经落下了第一道闪电,那明亮的光线,如蛟龙般的怒吼,恐怖的摧毁力道,茅草屋前的四象八卦阵在天怒面前如纸片般被劈的支离破碎。眼看着第二道闪电就要落下了,如果还不能像鬼影所说隔离天道,那么他们都将形神俱灭。 难道这是一个陷阱?为什么会这样?白震天发出了怒吼声。他不甘,他费尽了气力,不仅没有救回自己的儿子,甚至连仇人都没找到,此刻却要形神俱灭,你叫他如何甘心。 可此刻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他根本没有能力摆脱那股吸扯之力。 陆晓娟也看出了事情的不对劲,可她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会引起了天怒,为什么丈夫生命气息越来越弱,这一切她都不明白,她只能在一旁干着急,不过她并不畏惧,就算形神俱灭,只要能和夫君和儿子在一起她都无所谓。 就在第二道天雷即将落下的时候,白震天已经闭起了眼睛接受这个命运的时候,忽然一股奇异的力量在云枫周围形成了一层结界,那是一股奇特的灵气,只见已经形成的天雷像是失去了目标般闪了几下便消失了,而雷声也渐渐的弱了下来,直至恢复了晴朗的天空。 白震天此刻也感受到了变化,因为虽然那股吸扯之力依然还存在,但并不是之前的那般霸道和含有毁灭气息了,此刻他显得轻柔和缓和。 原来正当第二道天雷即将降下之时,云枫由于运起了大哥的心法使得两种心法在外力的帮助下得以融合,并将云枫的魂魄吸引到了肉身之上而隔绝了天地大道。如果再迟一秒,那么三人都将形神俱灭彻底消失于世间,这也许就是命。 此刻魂魄回位的云枫,在得到功法互相牵引以及生命之力灌溉的情况下渐渐的恢复了生机,只是气息依旧微弱。 而白震天发现云枫恢复了生机之后,欣喜异常,正准备继续灌入生命力之时,那股漩涡却忽然消失了,取代的是一股强烈的排斥力量将白震天狠狠的弹开了。 刚一弹开,白震天就口吐鲜血,并且头发迅速变白。因为灵气的包围,陆晓娟此刻并不晓得云枫已经成功复活。但却看到了夫君被弹出来的景象。 她立刻接住了白震天,只见白震天一头白发,气若游丝,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他顾不得许多当下掏出寒谷子所赠的还春丹给夫君服下。此丹不愧为灵丹妙药,片刻,白震天便白发变黑丝,脸上恢复红润,只是依旧比较虚弱。 白震天顾不得伤势,激动的说道“快看看云枫,让他服一颗还春丹,我儿已经活过来了,哈哈哈,咳……咳……” “什么,云枫活了?”只见陆晓娟飞奔向床上的云枫,只见云枫胸口微动,这不正是复活了还是什么,她赶紧依夫君的话给云枫喂食了一颗还春丹。 此刻,白震天也挣扎着走到了床边,看着死而复活的儿子,内心翻滚不已。一切的仇恨,一切的怨念都在此刻烟消云散。只要你能活着,其他的都无所谓了。 他又看了看陪了自己一辈子的夫人,内心感动不已。当年名满江湖的她这些年陪着自己东奔西跑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又想到了自己仅有十年的寿元了,不禁觉得对不住他们。 三十年的寿元,还能否有奇迹出现?难道我白家就真的要这样么?先祖,你当年离开之时,说白家不属于这个世界又是什么意思? 当云枫复活的那一刻,李悟直其实就知道了。那个黑洞引起了鬼界的骚动,阎王亲自下令彻查此事,底下人都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小的事情值得阎王如此重视?可李悟直又如何不知?可他又怎么能说呢? “难道,事情被上界人知道了?不可能,上界人是下不来的,那又是怎么回事呢?不行,这事必须尽快解决了”。只见阎王独自说到。“来人” “属下在”这鬼差赶紧应声道。 “通知四城城主和八大护法叫他们加大搜查力度,一个月之内将白云枫魂魄带来,废物,十年了,都没能找到白云枫的魂魄,告诉他们一个月后找不到,休怪本王无情” “是的,属下这就去”只见鬼差领命兔子般的跑了,生怕惹到暴怒的阎王。 为什么阎王会知道白云枫呢?难道只是因为他未喝孟婆汤成了孤魂野鬼?他说的上界又是什么事情呢?似乎这背后有着太多的秘密。 桥痕珏冥冢 第一百六十四章 亲人泪别离 一道光线渐渐的射入白云枫的眼中,他的意识渐渐的苏醒了过来,慢慢的白云枫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破旧的草屋,床旁边站着一男一女,这双面容白云枫又如何不认识,这不正是自己的亲生父母么? 可这一切又是怎么回事?自己到底在哪里?自己的父母又为什么在身边? 不过此刻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终于见到了自己朝思慕想的家人。这难道不是最重要的么? 白云枫激动的喊道“父亲,母亲是你们么?”他尝试着站起来,可却没有成功,虽然成功活了过来,可此时却是很虚弱,需要休养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过来。 “云枫你终于醒了啊!你躺下别动,你活过来了,活过来了,我们一家三口终于团聚了”只见陆晓娟上前握着白云枫的手说道,而白震天此时只是微笑的站在床边看着苏醒的儿子。 “活过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母亲?”白云枫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等会我详细的和你说说,你感觉怎么样?”白震天说道。 白云枫也知道急不来,于是也就放缓了心情,在鬼界的十年造就了他淡然面对一切的性格,这次要不是见到了自己的家人,他又怎么会如此的激动呢? 白云枫闻言,尝试着运着真气,却发现全身真气荡然无存,自己几十年的功力烟消云散。 白云枫尝试了几次,发现都是这样的结果,不过很快他就释然了,能活着回来见到自己的父母比什么都重要,真气散了就散了,功力没了就没了,这些以后都是可以重新修炼的。 白云枫说道“没事,就是身体有点虚,其他的都挺好的” “那就好,你修养几天就没事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白震天详细的和白云枫说了这些年发生的事情,以及询问了关于鬼影的事情。 “原来这些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亲自去清风门道谢。父亲你说的鬼影的确是我结拜大哥,这么多年在鬼界也幸亏他的帮助,否则我早已被鬼差抓走了,此时又怎能和父亲相谈呢” “是的,要不是你大哥,为父也根本不知道如何才能令你起死回生,对了,看你大哥身手,想必在鬼界也是绝顶高手吧” “是的,据我猜测鬼界能打败他的也只有高高在上的阎王,四城城主和八大护法了吧” “难怪呢,以后有机会你一定要报答这些帮助我们的人” “父亲放心吧,枫儿知道的,对了,父亲当年……” “哎,你是想问秦兰吧?她后来追杀你母亲与我,可却被欧阳姑娘重伤,随后就毫无音讯了,她的功力当时已经达到了大圆满的境界,要不是欧阳姑娘带着至宝,恐怕……” 说到这里只见白云枫握紧双拳,眼神中却流露着悲痛之色,白震天知道这件事对他打击很大。也不想多提,于是就简单的说道“后来这十年来再也没有听到他的消息,就连他的师门也在一夜之间消失不见。” 白云枫听到这里没有再问什么,自己能奇迹生还,就当自己重生了吧,往事种种就让他过去吧。想到这里白云枫的神情再次恢复了正常。 看到白云枫的神情,白震天知道他想通了也不再多说什么。 白震天一直没有提关于上天诅咒的事情,更不会提自己只有十年寿命的事情,他现在只想和家人好好地度过这最后的十年。只想让自己的儿子平安幸福的活下去。这就是一个父亲最简单的心愿。 云枫也没有说自己功力尽失的事情,他们父子二人的心愿都很简单,那就是好好地陪着自己最亲的人。 半个月之后,云枫已经能正常活动了,他们一家人在这茅草屋里过的自由自在。 没事的时候,白云枫就陪父亲下下棋。而陆晓娟总是在一旁开心的看着他们两。 “哈哈,父亲,你又输了哦” “你个臭小子,就不知道让让为父?” “额……那我下次让让你吧,可你的水平实在太差了” “臭小子,敢这么说你父亲,再来再来,看我这次不杀的你片甲不留”白震天佯怒般说道。 “你们两个啊,真像个孩子一样,快过来吃饭啦”陆晓娟说到。 “好的,这就来”只见两人异口同声的说到。 如果日子一直这样平稳的过下去,我想他们应该都会觉得很幸福吧,本来他们白家的祖训就是不理大陆势力的事,一直就过着隐居的生活,要不是因为白云枫出去历练结识了并爱上了秦兰,不然又怎么会有后面的事情呢,现在他们再次恢复了往日平静的生活。 当然他们父子二人都是天纵奇才,又怎么会忍受功法尽失呢,一天他们同时在旁边小树林练功时彼此发现了对方原来早已功力尽失的情况。 不过,很快他们又哈哈大笑起来。只见白震天说道“好,好,就让我看看我的儿子怎么天纵奇才,看我们功力谁进步的快,这又何尝不是一种乐趣呢,哈哈” “哈哈哈,父亲,那你可要努力啊,别到时候丢人了哦” “你个臭小子,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他们的功力也一天天的进步着。之前的心境都在哪里,所以重新练起来事半功倍。陆晓娟由于资质原因,功力一直止步于先天中期。此时他们父子二人已经达到先天后期的境界了。这不得不让人感叹天资的重要性啊。 这日,白云枫像往常一样练功,只见他盘坐在一旁,四周雾气环绕,吞吸着天地灵气,这就是白家功法的优越之处,吸纳速度比其他功法快上一倍不止。 可忽然,隐隐的白云枫感受到了丹田之中似乎有一树轮的斑纹,不多不少,整整三十圈,这代表着什么呢?他一时迷糊不清,可也无法知晓,于是便去询问父亲。 白震天闻听此言,便猜测到这大概就是上天的诅咒吧,三十圈应该就是代表三十年吧,可他却没有告诉云枫,只是说,这事为父也是第一次听说,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你日后多多留心便是。 桥痕珏冥冢 第一百六十五章 变故从天降 这一天,一如既往的父子二人在树林里修炼着功法,陆晓娟在茅草屋里为二人准备着丰盛的午餐,祥和而快乐。 因为功力的缘故,茅草屋前的阵法一直未能再次布置。他们倒也没有多大的在意,因为这里本就人迹罕至,况且一般人他们也根本不会畏惧。 正当陆晓娟忙碌的时候,屋外飞来了八人,把茅草屋包围了起来。陆晓娟第一时间就感应到了灵力的波动,毕竟也是先天中期的人,自然弱不到哪里去。 “你就是白震天的妻子吧,白震天父子呢?叫他们乖乖出来受死吧!”为首的老者说到,这是一个白发披肩,瘦骨嶙峋的老头,一眼看去倒有点仙风道骨的模样。只可惜出言便是叫他们生死,显得格格不入。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对付我们?”陆晓娟一边说着一边观察这对付,对付共八人,每个人都修为自己都看不出来,显然都要强于自己。而且分八个方位包围着茅草屋,自己看来想走是困难了。而夫君和儿子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也未必能快速发现这里,而且她担心他们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我们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一家三口活的太久了,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不过让我吃惊的是白云枫竟然还活着,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不过今天我将会让你们形神俱灭,哈哈哈”老者大笑到。 “做梦,就凭你们?”陆晓娟怒喝到,虽然她也明白今天看来不是那么好脱身的了。 “陆七,你去擒下他,等会让他们三人一起去黄泉相聚” “是”其中最小的男子应声走了出来,背着一把玄铁到,三十模样,不知情的定以为这只是一个普通的读书人。可接下来你就会知道自己错的多么离谱了。只见陆七身形一闪来到陆晓娟的身边,双手成爪抓向陆晓娟的咽喉,想一击即中。 陆晓娟这么多年了多少次在生死边缘走过,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突袭,只见在陆七身形移动的时候,她就快速的挪向了几米外,当陆七到的时候她早已闪开了。 “呵呵,速度还挺快啊”陆七讥笑到。 陆七拨出了玄铁刀,这把刀寒气逼人,还有一股邪气,一看就知道杀人如麻。受死吧,陆七提起真气,快速的劈向陆晓娟,陆晓娟急忙拔出自己的寒冰剑相抗。 只见刀剑相撞,一股灵力爆炸开来。奈何陆晓娟境界不如陆七,被狠狠的弹开,闷哼一声,口吐鲜血。 “哈哈,想不到区区一个先天中期的人竟能接我这招,接下来就受死吧”陆七大笑这慢慢的走向陆晓娟。 陆晓娟看着她,笑道“你也不过如此,比起我夫君你差远了”,同时偷偷的看向了左后方。 陆七闻言大陆,举起玄铁刀攻向陆晓娟,陆晓娟举起寒冰剑似于他正面相抗,陆七心里暗骂愚蠢的时候,却不料陆晓娟忽然极速移向左后方,想趁机脱离包围。 寒冰剑形成了无数道剑影,左后方的路六一时不查,当发现时正欲提起真气相抗,可哪里容得他时间聚起真气,只见无数剑影大部分落在了他身上,血肉模糊。陆晓娟一剑得手,立刻奔向远方。 为首老者看到这样的情况大怒。 也不见为首老者有什么动作,可陆晓娟却忽然轻飘飘的被抛向了后方,口吐鲜血。老者早已移动到陆晓娟前面并轻而易举的一掌击落,只是他的速度太快以至于原来的地方还留着他的残影,让人以为他根本没有动。 “说出他们的下落,我会让你死的痛快点”老者森然说到。 陆晓娟大口吐着血,经脉尽断,可见他们之间修为相差太多。 “以为不说话就行了?我先杀了你,就在此地等候,他们自然会回来的,杀了他” “是”陆七因为自己的大意导致老六身受重伤,此时愤怒不已,恶狠狠的走向了陆晓娟,一掌击向了已毫无反抗之力的陆晓娟。 白云枫父子在战斗开始后不久就感受到了大量的灵力波动,心神不安,立刻就赶了回来,赶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陆晓娟丹田被击碎的一幕。 “啊,不……晓娟……” “娘……啊……” 父子二人疯狂的喊道。 “我要杀了你们……”二人状若疯狂的冲向了几人。 只见白云枫双眼血红,将功法提到最高,双手汇聚真气冲向陆七,而白震天也做出了相同的反应。 “蓬”“蓬”陆七惨死。他有如何能收到了二者这愤怒的一击呢。 奇怪的是老者一直淡然的看着这一切,并未出手。白震天抱着躺在地下的陆晓娟,眼里满是柔情,喃喃到“为什么,你说过要和我白头偕老的,为什么要抛下我一个人。”而白云枫却站在一旁盯着四周。 当白震天抬头的那一刻,双目中再无柔情,有的是一双空洞的眼神,如果还有什么那就是杀机。“为什么?” “呵呵,现在告诉你也无妨,因为你们活不过今日了,因为你们是白家的人,因为你们怀有绝世功法,因为你们的精血能令人脱胎换骨,这个理由够么?”老者冷冷的说出了原因。 “你们想要我白家逆风神诀?还有我父子的精血?” “不错,自从你先祖消失后,你白家千年来隐世不出,知道数十年前你儿子游历人间被发现,我们才重新找到你们,当年也是虽杀了你儿子,可他的肉身却被神秘人劫走,以至于我们什么都没有得到,后来十多年来多次追杀你们夫妻二人,却总是被人所救,这次我看谁还能救的了你们父子” “原来一切都是你们所为?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们是什么人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交出功法,我可以让你们父子死的不那么痛苦” “你做梦”白云枫说道,“今天就算我们父子形神俱灭,你们也别想得到任何东西。” “哈哈,那就受死吧” 只见为首老者直接攻向了白震天,而剩下的陆大到陆五五人则包围了白云枫。 白云枫面对五人的围攻,显得格外冷静,这么多年了,从生到死,又死而复生,他的性格早已一成不染。面对强敌,没有丝毫的畏惧。 只见白云枫单手一招,他母亲的寒冰剑就来到了他手中。 这把剑在他手中如同蛟龙般,身影幻影般的攻向了五个人,五个人修为并不比白云枫弱,对此倒也是不惧。合击之术使得白云枫毫无办法,随着时间的推迟,白云枫渐渐的发现继续这样下去他只能是真气耗尽。 陆大一剑刺向白云枫下腹本以为他会格挡或者闪避开来,可白云枫却意外的主动冲向了陆大,一剑直接刺穿了白云枫的腹部,可白云枫的剑也看向了陆大。 陆大又如何能想到白云枫会采取这种以命换命的打法,头颅直接被砍下身亡。 其余四人看看到这样的结局也不仅为白云枫的果敢和狠感到佩服。 白云枫虽杀了陆大,可却也受了重伤,面对四位强敌该如何应付呢? 反观另一边,白震天此时的情况更加危险,为首老者使得是以指为剑,剑气凌厉。而白震天因为功力尽失之后,修炼时日尚短,虽然有功法却没有功力施展。 险象环生,老者一道道凌厉的剑气攻向白震天,白震天疲于遮挡,他知道老者还没有发挥最大的实力,在看向一旁,云枫已然重伤,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他做出了一个决定,只见他一边抵挡着老者的剑气一边退向云枫那边,渐渐的两者距离只有十米了。此时忽然,白震天全身真气汇于丹田。老者首先看到了,吼道,“不好,他想自爆”。 可已经迟了,只听的“蓬”的一声,一个真气漩涡席卷了四周,一位先天后期者全身真气汇聚一点自爆的威力那是何等的强大,只见剩下的陆氏四人如纸片般被震飞,而由于白震天选择的方位关系,白云枫收到的波及要小的多,可也被抛飞。首当其冲的老者虽然功力强劲,此时也深受重伤,口吐鲜血。 白云枫此时算是受死最轻的一个,只见他顾不得许多直接乘机抱着父亲和母亲的尸体狂奔而去。 而老者此时看着陆氏七兄弟,死的死,伤的伤,已经无一人可战,而自己也深受重伤,只得恨恨的作罢。想着回去如何向大人请罪。 此战,陆氏七兄弟,只有老四和老六生还,其余五人—死,老者重伤。陆晓娟被杀,白震天自爆,白云枫重伤逃离。一家三口安详的日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击的支离破碎。接下来又会有什么样的事情等着白云枫呢? 桥痕珏冥冢 第一百六十六章 不知去何处 白云枫抱着双亲急速狂奔了足足几个时辰,即将毫无力气之时,远远看见一个山洞,白云枫顾不得其他,直接闪进了山洞之中。轻轻的放下父母。发现母亲早已气绝,而父亲还有一口微弱的气息。 白云枫赶紧翻着父亲的衣服,找到了那最后一颗还春丹,为父亲服下。片刻时间,白震天换换的睁开了眼睛,看到了白云枫扶着自己,脸色苍白,显然受死极重,又看了看躺在身旁的陆晓娟,眼中满是绝望和痛苦,还夹杂着一丝柔情。 “父亲,你醒了,都是孩儿的错,要不是当年我执意出去游历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是我害了母亲啊……” “云枫,你听我说,这和你没有关系,你不要自责,就算你不出去,他们也会找到我们的,为父时间不多了,有些事还要嘱咐你,你仔细听着” “父亲,你不会有事的,不是说还春丹只有有一丝气息都能救活么,你一定会没事的,还有,当初能复活我那么一定也有办法复活母亲的对吧?” “咳……咳……,不错,换成别人也许没事,可我不行了,有些事你不知道,当时复活你就注定了我只有十年的寿元,此次真气自爆,丹田已碎,生命之气已尽,任何丹药都是没用的了。至于复活哪有那么容易,至少同样的方法是不行的了。还有一件事我本不打算告诉你,想和你母亲和你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可现在我决定告诉你,当年复活你,你的生命也注定了只有三十年,这就是上天的惩罚与诅咒,你丹田中的那个树轮估计就是你的年限了,一圈应该就是一年,咳……咳……” “父亲,别说了,我们去找寒谷子前辈,他老人家一定要办法救你的,我们这就走” “不用了,我自己清楚,你记住,虽然你收到上天的诅咒,但你大哥也透露了还是有机会破除诅咒的,至于如何破除,我就不知道了,这需要你自己去寻找” “父亲,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在我身边,否则我活的再久又有什么意义呢?”云枫哭泣道。 “傻孩子,都多大了,最后一件事,我们白家祖传功法逆风神诀练到大成据说有移天换道之能,但现在你记住,在外面切不可轻易施展此功法,否则必定会再次被人发现追杀。” “对了,父亲,他们所说白家之人精血能令人脱胎换骨又是什么情况?” “这个我也不清楚,当年你先祖太过于神秘,本来资质极差,达到先天之境就止步了,自己起名叫天弃,可后来却忽然功力急速提升,短短数十年就成为大陆第一高手,随后留下几句话就消失不见,也许先祖他老人家知道了什么,所以才叫后代不得参与大陆势力之争而过起了隐居的日子吧!” “咳……咳……” “父亲” “帮我和你母亲葬在一起……”白震天看着陆晓娟说出了最后一句话,说完之后就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白云枫看着双双离世的双亲,仰天大吼,为什么?老天为何要如此对我? “对了,当年大哥有办法复活我,一定也有办法复活我的父母,可我如何找到大哥呢?,大哥,大哥,你在那啊?” 只有声音在洞穴中徘徊着。 双亲去,独自留,人生苦,何处去。自古天道无**有情,与天争道任我行。 白云枫用最后真气为父母设下了结界,就独自坐在洞里望着父母。 这一坐就是半个月,忽然白云枫抬起头,两道精芒从眼中射出,浑身真气环绕,原来,经此一战,白云枫已然达到了先天大圆满的境界。此时要是再对上陆氏五人,那么情况就不是这样了。 “实力,如果我当初有足够的实力,我母亲和我父亲又如何会死,对,我要提升自己的实力,只有提升了自己的实力,才能为你们报仇,才能保护自己的家人,可我又哪里还有家人呢?呵呵,既然已经无牵无挂,那么你们就等死吧,在我有生之年你们凡事参与了此事的人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天道,哈哈,狗屁,如果有天道,那我白家又得罪了何人?我倒要看看天道你能奈我何,三十年,那我就与天争命吧” “如果真有天道,我也要打破你,我命从此由我不由天”。 只听到外面忽然雷声滚滚,黑云翻滚,似乎对白云枫的话语极为愤怒,片刻便下起了倾盆大雨。 “哈哈,上天是你愤怒了么?那来吧……” 雷电终究没有落下,片刻之后又是清空万里。 白云枫带着父母的尸体回到了千年来他们隐居的山谷,这是一处天然峡谷,隐蔽非常。从一个小破旧的山洞进去,里面就是豁然开朗的峡谷,若不是知道,旁人根本不会发现这里。 看着熟悉的地方,白云枫将父母葬在了那泉瀑布旁边,当年白云枫最喜欢的就是在瀑布下练功了。 依稀能感受到山谷中的欢声笑语和父母的身影,可一切的一切都回不去了。 做好一切后,白云枫在洞口布置了阵法,之后又用石头封住了洞口,从外面根本看不出这里还有一个洞口,从此除了他再也没人知道这里还有一个峡谷,这里还埋藏着一个悲情的夫妻和一段快乐的童年。 白云枫做好这一切之后,在洞口磕了三个头,拜别了父母,告别了自己的过去。 他现在要做的是,复仇,抗天道。 天道难测无边,人道瞬间万变。与天争命,生死时速。 此时的李悟直正在鬼界运用观天镜看着发生的这一切,观天镜,能观察洞悉外景一切事物,乃李悟直密保,若一旦显世必将遭到觊觎而引发混乱。 “云枫啊,云枫,不要怪我,只有这样才能激起你对抗天道的决心和信念,而且你们的父母我也的确没有办法复活,就算勉强保留尸身也只会带来麻烦,我能做的就是保你父母顺利投胎,下辈子做一个上天眷顾的人吧” (十一)丹青观 悠长小道,绿草葱葱,一穿着白色儒衣男子独自行走着。忽然背后沙尘飞扬,四五匹骏马奔驰而来,本就不宽阔的小道没给其他行人留下一丝空间。一个小女孩仍可爱的在小道中间奔跑着,眼看着就要被撞上了,而那几位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只见白衣男子快速抱起小女孩,左掌一抬,一股真气迸发,五匹马立刻人仰马翻。 男子轻轻的放下小女孩,站在一旁,四五个彪形大汉爬了起来,恶狠狠的道,是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敢挡老子的道? “哎呦,自己凶神恶煞横冲直撞,现在还理直气壮的说别人挡你的道?真是厉害厉害!!小爷我佩服”说话的是一个二十左右的少年,背着一柄长剑,身穿一件青色儒衣,明明是一个书生打扮却又背着一柄长剑。 白衣男子看青衣青年说道,也不说话,只是一直微笑的站在旁边看着。 “你小子找死吧?知不知道我们是谁?我们乃是江城五虎!就是江城城主见到我们也得给我们三分薄面” “啥?江城五鼠?失敬失敬!” “你是存心找死!弟兄们宰了他”为首彪形大汉一声令下,五人将青衣少年围在了中心砍杀过去,青衣少年一动不动,一声大喝,去! 只见五人便被一股劲道狠狠的弹开了五六米远。 五人也算见多识广,立刻明白过来,原来这位青衣少年时修真者,在这个世界凡人和修真者那是有着不可跨越的鸿沟的。当下五人知道自己踢到铁板了,立刻跪地求饶道“仙人饶命,仙人饶命啊,我等狗眼不识泰山,冒犯仙人,求仙人饶命啊!”变脸之快让人膛目结舌。 “哼,今日小爷心情不错,就不杀你们了,把身上的钱财留下赶紧给我滚吧!” “是,是,是,谢仙人饶命,我们这就滚”一边说着五人一边慌忙的将钱袋恭敬的放在了地下。然后扭头骑上马就跑了,又不敢骑快,怕又惹仙人不高兴,可又想赶紧离开,生怕仙人反悔,那个纠结模样叫人看的是捧腹大笑。 只见青衣少年将钱袋捡起来递给了小女孩,“小姑娘,给,大哥哥给你的,回家给你母亲吧,以后别一个人乱跑啦,知道不” “谢谢大哥哥”小女孩却没有接钱袋,而是谢起来白衣青年。 “这……呵呵……”青衣少年倍感尴尬的看着递上去的钱袋。白衣青年拿过钱袋后又递给了小姑娘,“小妹妹,这位哥哥也帮你打跑了坏人啊,我们也要谢谢他吧,这钱你就留着给你父母吧,反正那位哥哥一看就是有钱人” “额……”青衣少年无语。 “好吧,也谢谢你啦小哥哥” “我咋成了小哥哥啊?”青衣少年不开心的说道。 “因为你比大哥哥年轻啊,所以就是小哥哥了啊,嘻嘻……”小姑娘天真的说道。 “好吧”青衣少年无奈道。 送走了小女孩,白衣少年便转身继续往前走去。 “嗨,我叫陈仙,我看你刚使用掌法带有真气,你也是修真者么?” 白衣少年正是白云枫,他此次出来是为了寻找破解诅咒之法的,可几个月时间过去了,却一无所获,今天看到小女孩遇险才出手相救。此刻看着这位心思单纯,有极为调皮的青衣少年尾随而来想问。白云枫不敢随意报出姓名,先祖既然叫天弃,我此次便是为了抗天道,违天命,那我就随母姓叫陆弃天吧。于是回答到“我叫陆弃天,这次是出来游历天下的,一个散修而已,偶然得到一些修真法门罢了” “哈哈,我可是先天前期的高手哦,我就是前面不远丹青门弟子,是我师傅青眉道人的关门大弟子,要不你也拜入我的师门吧,以后我罩着你,总比一个散修来的好”陈仙说到。 白云枫一思量,几个月来毫无头绪,此时不如先入修真门派看看,一方面了解下当今修真门派的情况,另一方面看看能不能从这些修真门派找到些线索,三来也方便自己修炼功法。 当下白云枫便说道“我就怕自己资质不够,贵门未必肯收啊” “哈哈,你放心,我师傅是执法长老,又最疼我了,只要我开口,师傅他老人家肯定会同意的”陈仙拍着胸脯保证着。 “那就靠师兄照顾啦”。其实白云枫当年身亡才十八岁,虽然后来过了十年,可肉身不变依旧是十八的模样,所以外人看起来的确只有十八岁而已,只是有着一双成熟睿智的眼神,仿佛并不属于他这个年纪。 当下白云枫运气祖传功法将自身功力压制住,控制在刚踏入先天期的门槛上。平时运用的也是大哥李悟直所教的功法。随后便同陈仙一同去了丹青门。 丹青门在一处偏僻的峡谷中,入眼望去并不是很宏伟,但给人一种国色天香之感。难怪陈仙给人一种书生的气质呢。此门注重内在境界的提升,反而把外在修为放在了次要的位置。 “哎呦,陈仙回来了啊,啥时候成仙啊,让我们师兄弟门见识见识啊”只见陈仙一入山门,几个同样青衣打扮的人就迎了过来挡住道路说到。 “哼,韩天,好狗不挡道,今天我没时间和你瞎扯,快让开,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陈仙一脸怒气的说到,才上山门就被人笑话,而且还是当着未来师弟的面,怎么能不让他气愤。韩天乃是丹青门门主的大弟子,平时就骄横跋扈,不过他的确有实力如此,年纪轻轻就已经达到先天后期的境界。 “哎呦,我好怕啊,哼,先天前期,要不是仗着你师傅是执法长老的面子,哪里有你说话的份,没用的东西” “你……你……我跟你拼了”陈仙说罢便拔尖欲冲上去,就在这时只见一位眉发皆白的老者走了过来,骂道“给我住手,一回山门就胡闹,看我等会怎么收拾你”说完看向韩天等人。 “拜见长老” “师傅,他们……” “怎么,不用练功了?不要以为有门住护着就没事了,如果敢胡来,门主也保不了你”青眉道人对着韩天等人说道。 “是,长老教训的是,我等这就去练功”显然他们都十分惧怕执法长老。 在丹青门虽然青眉道人担任执法长老,可大家都知道执法长老才是整个丹青门修为最高者。听说已经达到大乘之境了。 (这里介绍下修为先天之后就会凝聚金丹,然后是元婴,洞虚,大乘,渡劫,一旦成功渡劫,那就是脱离此三界跳入更高的层次了。至于飞升上界之后那就是仙人了,刚飞升的都是地仙,然后是天仙,金仙,仙君,仙帝。而鬼界飞升的就是鬼将,鬼帅,鬼仙,鬼王,鬼帝了。天界飞升的就是幻神,真神,神君,天尊,神帝。 至于李悟直为何说自己无法跳出三界那是有着特殊的原因的,以后就会慢慢知道了。) 所以大乘之境在这一届已经是算是绝顶高手了。 “你啊,一回来就惹事,还不跟我回去” “师傅,是他们先挑事的” “好啦,额……你旁边的这位是?”青眉道人这才仔细打量着白云枫,一股神识笼罩过去,白云枫知道这是青眉道人在查看自己,还好自己早已用秘法隐去功力,外人查看只会发现时先天前期,其他的什么都查看不到。果然,一会青眉道人收回神识,先天前期,可他却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可奇怪的是自己又什么都探测不到,微微皱起了眉头。 “啊,师傅,这是我在路上给你新收的师弟陆弃天”陈仙急忙说道。 “胡闹,那有你帮我收弟子的?”青眉道人骂道 “师傅,你看我都答应了,你就收下好不好,我知道师傅老人家最好的了”陈仙撒娇道。 “哼,先回去再说”青眉道人拂袖说着转身回去了。 陈仙赶紧拉着白云枫一道跟了上去。 青眉道人坐在首座,白云枫和陈仙立于下面看着。 “你师承何门啊?”青眉道人问道。 “拜见长老,我是一个散修,所修乃是机缘巧合下所得功法”白云枫缓缓答道。 “哦,既然陈仙已经答应了你拜仁丹青门,那我问你你愿意加入丹青门么?” “晚辈愿意”白云枫不惊不喜的说道。 “好,那我就收你为徒,日后就是丹青门的人了,也是我的二弟子,我一门此后就有你们两个弟子了”,青眉道人之所以这么爽快的答应收白云枫为徒一方面的确是因为疼爱大弟子陈仙,另一方面也是自己甚少收徒,至今也就陈仙一人,而陈仙资质平平,怕是难有大的建树了,而他观白云枫资质甚佳,这才动了爱才之心,于是就收其为徒了。 “谢师傅” “哈哈,陆师弟,以后就跟着师兄混吧,哈哈” “好,希望你们两能广大本门”。青眉道人拂须笑道。 (十二)进入丹青 第二天一早,青眉道人就把陈仙和白云枫叫到了自己的书房,说到“弃天,既然你已经拜我为师,那就是我丹青门的弟子了。作为丹青门的弟子,入门之时都有一次参观丹青门重地丹青墨门的机会” 顿了顿青眉道人继续说到“没人一生只有一次机会,能有什么样的机遇就要看你的自身的造化了” 丹青墨门奇妙无比,乃是丹青门独有之地。每个进去的人场景都会不一样,有的人进去是一片广袤的草原,有的人进去是一片浩瀚的汪洋,有的人进去是炙热的火山,有的人是安静的书房。 其中会出现有各种法决,甚至各种极品灵器,仙兵。曾经有人就在里面得到了一把极品灵器,搞得掌门都心动不已。 要知道在这个修真界仙兵是可遇不可求的,一般修真者使用的最多也不过是下品灵器,像陆晓娟使用的寒冰剑就是一把下品灵器,更多的使用的还是普通的玄铁武器。 一把好的武器是很重要的,比如说同一个境界的人,使用极品灵器能够轻松的对付三四个拿着下品灵器的人。 更有人在里面得到了上古修真仙法,使得修炼事半功倍,总是凡是进去的人无不受益匪浅。 听到师傅要让师弟进入丹青墨门,陈仙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说道,师弟你可要好好把握啊,你看见我背后的这把剑了没?那可是中品灵器啊,就连我师傅使用的也只是中品的灵器啊。”陈仙炫耀道。 “你别看韩天天天耀武扬威的,其实就是嫉妒我的中品灵器,哈哈,谁叫他进去什么都没得到,只得到了一本普通的修真功法呢,哈哈笑死我了。” “是吗,那我可要好好把握机会了,但愿我能有所得,不辜负师傅和师兄的希望”白震天笑着说到。 “好,不过此事还要和门主回报下,刚好你也和我一起去拜见下本门门主”青眉道人说着。 门主此时正和几位长老在议事大厅商量事情,见执法长老带着一白衣青年过来,便停下了谈话开口道,“青眉啊,这个应该就是你新收的徒弟了吧?先天前期?不错不错,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关键还是一个散修,前途不可限量啊”。 一眼看去开口的中年一副魁梧的身躯,给人一种厚实稳重的感觉,和丹青二子似乎大相径庭,这人便是丹青门门主徐虎,真的是人如虎形如豹。 他左手边坐着一位中年妇女,带着淡淡的微笑,祥和皎洁的面容,看起来让人有一种惊艳和痴迷的感觉,拥有一种独特的魅力,这就丹青门大护法骆英;右手边坐着一位青年模样的人,脸色苍白,消瘦的身形,似乎重病在身,这是丹青门二护法司徒少南。丹青门还有一位三护法任明因外出不在。 “门主见笑了,这正是我收的小徒弟陆弃天,今天带他过来一是让他拜见下各位,二是想让他参观下本门的丹青墨门,还请门主容许” “弟子陆弃天拜见门主,拜见各位长老”白云枫拜倒。 听到“弃天”这个名字,徐虎稍微眉头触了一下,不过随即就恢复了正常。 “那是理所当然,青眉你直接带着弃天过去就是了,何须亲自过来呢。” “行,那我就先过去了” “门主,各位长老,弟子先告退了” “去吧,祝你好运”骆英笑着说道。 只见青眉道人带着白云枫来到了后山,远远的就看到了一座古朴的大门。只见左右门上分别写到“命里有时总归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横梁上一个大大的“命”字。 白云枫忽然置身茅草屋前,远远的一中年男子正在练习着剑法,这不是父亲么?白云枫轻轻的喊到“父亲?” “枫儿,傻站着干啥?快过来让为父看看你剑法练习的如何了?”中年男子笑着朝云枫招收道。 “真的是你么父亲?“ “傻孩子,不是为父还能是谁?还不快过来“ “好,我这就来”正当白云枫陪父亲练剑的时候一到温柔的声音传来。 “你们两个快回来吃饭了,今天中午给你们做了你们爱吃的红烧肉”只见一中年女子喊道。 “娘?你也在这里?“ “你今天怎么回事啊?是不是病了,尽问这些傻问题,娘不在这里在哪里啊?”陆晓娟轻轻的点了下白云枫的头说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切都是我的梦么? 接着忽然一切又都消失了,只见茫茫大地此时只有白云枫一人,时而风雨交加,雷电轰鸣,就在天雷即将劈向白云枫之时,白云枫丹田中那股奇异真气忽然自动运转,一股凉气流遍全身经脉,白云枫一惊,,随即清醒过来。 “咦?这么快就醒过来了?”青眉道人说道 看着自己站在丹青墨门前,还是那副对联,可此时却显得暗淡了一些,师傅还静静的站在自己旁边。刚才这一切是? “果然天纵奇才啊”青眉道人夸到。 “每个看到这幅对联的人都会陷入幻境,据说这字乃某位仙人所刻,可以让人清晰的看到自己内心所求,并得到自己想拥有的,因此让人难以摆脱幻境。便沉浸其中,只有通过外力才能让他回归现实。” “就算能自己回归现实也是要一段时间的,当年我也花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才走出幻境,没想到你这么快就靠自己走出了幻境,后生可畏啊”青眉道人继续解释到,但却没有询问白云枫到底看到了什么。 这丹青墨门每人只能进去一次,第二次就会受到墨门的排斥,而如果强行进入必然重伤,从无例外。 “你只需将灵力注入那个命字之中,如果你是第一次进入那么门便会自动开启,至于进去之后的就看你的造化了。”青眉道人说到。 白云枫听闻也不多说,上前将压制后的功法注入其中, “吱”大门慢慢的自动开启了。白云枫一步迈了进去。“哐”大门再次仅仅的关了上来。 (十三)丹青墨门(上) 白云枫跨入大门的时候,一片漆黑,只感觉自己被一股奇异的力量包围着,随即便感觉自己时空转换般被传送到了什么地方。 白云枫睁开眼睛一看,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空旷的山洞,前方有两个幽深的洞穴,漆黑一片,不知道通往何处,抬眼看去洞顶奇异的排列着一副星辰图,闪着微弱的光芒,四周别无一物。 白云枫仔细的打量着这个奇异的山洞,疑惑道“这就是丹青墨门?里面到底藏有什么呢?既然来了我就好好看看我又会遇到什么吧。” 一步步的走向前方两个幽深洞穴,走到近前,借着微弱的光芒才发现每个洞口边都立有一小巧的石碑,上面雕刻着什么。 白云枫走到左边石碑处,蹲下仔细的打量着石碑,只见石碑上雕刻着一个生气磅礴的“生”,之所以说生气磅礴那是因为白云枫第一眼看去就发现这个生字散发着一股强烈的生命之气。 白云枫继续看下去,固然底下还有一排小字“芸芸众生,孰不爱生?入得此洞,得命三百。从此繁华尽享,人伦尽得,剥去修真抗道之苦” 看完这段话白云枫楞了楞,三百年寿命,自己受上天诅咒只剩三十年寿命,如果进入此洞,那么就不用与天争命,而且可以得到普通人一辈子都得不到的荣华富贵,可也注明自己再也不能修仙论道了。 想到这里,白云枫不禁摇了摇头,真是一个不小的**啊,还是看看另一个洞口又有着什么吧。 来到右边洞口,固然一个一模一样的石碑树立在洞口右边。 不过映入眼帘的不在是生气磅礴的生气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血红的“死”,散发着一股股腐蚀的气息,让人十分难受。 白云枫避开眼神不去看哪个死字,把眼光投向哪行小字,上面写道“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区区三十载,博得一线机,成者老天顺我老天昌,老天逆我老天亡!败者魂飞魄散,哈哈哈……” 看完白云枫内心激荡不已,此不正是为我所写么?生死又有什么?生,父母双亡,苟且偷生三百年又有什么意义?死,十年前我就已经死了。 叫让我看看到底是你老天厉害还是我的命硬吧,说完白云枫不在看生洞一眼大步踏入了这个预示的死亡之洞。 白云枫进来才发现此洞果然不愧为死洞,里面散发着一股腐臭的气味,幽暗的光线更加给人一种压抑感。 随着白云枫的深入,洞穴的直径也渐渐的扩大,行不到十分钟,忽然洞穴前方呈现了一个圆形石屋。 还没等白云枫进入石屋,就听到一声刺耳的笑声“嘎嘎,几百年了,没想到今天竟然还能遇到活物,进来让我尝尝鲜美的味道吧,嘎嘎……” 白云枫当下一愣,这不是丹青墨门么?为什么里面除了我还会有其他人?可后退根本不是白云枫的性格。 白云枫运起真气缓缓的走了进去。 一个浑身散发着黑气的老头依靠在石屋的一角,瘦骨嶙峋,披头散发,手里拿着一把暗红色的旗帜,此时正对着自己发出邪恶的笑声,那笑声是那么的刺耳。 “嘎嘎,太弱了,太弱了,才先天初期,嘎嘎,不过也勉强给我开个胃啦,嘎嘎……”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丹青墨门中?” “丹青墨门?不知道你说什么,嘎嘎,别废话啦,乖乖做我幡下之鬼吧”说完一抖暗红色旗帜,只见忽然凭空出现四个浑身冒着鬼气的黑影分别站在白云枫四周。 暗红色的旗帜在老头手中抖动着,四个厉鬼立刻攻向了白云枫,白云枫当下拔出寒冰剑,挥舞着剑气抵挡着四鬼的攻击,剑气纵横,形成一道密集的防护圈,任四鬼如何冲撞都近不得白云枫身边。 “嘎嘎,原来还隐藏了实力……嘎嘎,不错不错……” 白云枫并不答话,此时在丹青墨门中,也不怕别人发现自己的功法,正好拿这几人试试自己的修为。 白云枫结合大哥的功法和自己白家先祖所传残缺的法决最近自创了一套功法。白云枫起名叫回归之路。 只见白云枫忽然再次提升真气,随着白云枫体力灵力的提升,此时丹田中的那股奇异的灵气,当白云枫调动全身真气的时候已经有少许会被调动而出。 白云枫大喝一声“不归路,不归路,此生有去无回又如何,我命不归汝命休”一股霸气一往无前的剑气喷发而出,如果你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道剑气中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红色。 当这股剑气接触到鬼影,正如白云枫所形容一样,一样无前,有去无回,毫无抵抗的便穿透了鬼影的身躯,四声惨叫同时发出。 一招,四影灭。 “嘎嘎……想不到啊想不到,虽然他们四个鬼影只是先天中期,可你竟然能一招消灭了他们,嘎嘎……不过你毁了我的鬼影战士,那就让你做我的鬼影神将吧……嘎嘎……” “哼,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白云枫注视着对方说道,一进门白云枫就发现老头已经是金丹期高手了,只是一直不动声色,但却也时时刻刻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不畏惧不代表莽撞,这么多年白云枫能躲过鬼界的追杀并不是没有原因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得益于他谨慎的性格。 发散着腐臭鬼气的老头再次抖动了手中旗帜“灭魂幡,死气罩,神鬼莫逃”,随着老头口中念念有词,石屋中渐渐的莫名的冒着鬼气。 白云枫知道在这样下去必定麻烦,想打断老头施法阻止鬼气的继续产生。 “第二招,一线光,一线光,一线光明手中寻,苍茫大地在我手,日月生机不再有” 凌厉的剑气,最后汇聚成一线极速直射鬼气老头,老头手中旗帜一晃,身前一团鬼气挡住了剑气的袭击,剑气于鬼气相触之时,发出强烈的刺耳之声,鬼气迅速被消磨,但四周的鬼气又源源不断的进入。 白云枫的剑气虽然凌厉但也经不起如此消耗,总在无穷的鬼气面前消失。 而此时鬼影老头的身影却渐渐开始淡化,直到后来和黑气溶于一体,白云枫再也找不到老头的身影。 “嘎嘎,受死吧……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嘎嘎……”鬼气中传来老头飘忽的声音。 看着鬼气越来越多,眼看就要充满整个石屋了,白云枫一双深邃的眼神紧紧的盯着越来越近的鬼气沉思着什么。 桥痕珏冥冢 第一百六十七章 丹青道观外 悠长小道,绿草葱葱,一穿着白色儒衣男子独自行走着。忽然背后沙尘飞扬,四五匹骏马奔驰而来,本就不宽阔的小道没给其他行人留下一丝空间。一个小女孩仍可爱的在小道中间奔跑着,眼看着就要被撞上了,而那几位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只见白衣男子快速抱起小女孩,左掌一抬,一股真气迸发,五匹马立刻人仰马翻。 男子轻轻的放下小女孩,站在一旁,四五个彪形大汉爬了起来,恶狠狠的道,是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敢挡老子的道? “哎呦,自己凶神恶煞横冲直撞,现在还理直气壮的说别人挡你的道?真是厉害厉害!!小爷我佩服”说话的是一个二十左右的少年,背着一柄长剑,身穿一件青色儒衣,明明是一个书生打扮却又背着一柄长剑。 白衣男子看青衣青年说道,也不说话,只是一直微笑的站在旁边看着。 “你小子找死吧?知不知道我们是谁?我们乃是江城五虎!就是江城城主见到我们也得给我们三分薄面” “啥?江城五鼠?失敬失敬!” “你是存心找死!弟兄们宰了他”为首彪形大汉一声令下,五人将青衣少年围在了中心砍杀过去,青衣少年一动不动,一声大喝,去! 只见五人便被一股劲道狠狠的弹开了五六米远。 五人也算见多识广,立刻明白过来,原来这位青衣少年时修真者,在这个世界凡人和修真者那是有着不可跨越的鸿沟的。当下五人知道自己踢到铁板了,立刻跪地求饶道“仙人饶命,仙人饶命啊,我等狗眼不识泰山,冒犯仙人,求仙人饶命啊!”变脸之快让人膛目结舌。 “哼,今日小爷心情不错,就不杀你们了,把身上的钱财留下赶紧给我滚吧!” “是,是,是,谢仙人饶命,我们这就滚”一边说着五人一边慌忙的将钱袋恭敬的放在了地下。然后扭头骑上马就跑了,又不敢骑快,怕又惹仙人不高兴,可又想赶紧离开,生怕仙人反悔,那个纠结模样叫人看的是捧腹大笑。 只见青衣少年将钱袋捡起来递给了小女孩,“小姑娘,给,大哥哥给你的,回家给你母亲吧,以后别一个人乱跑啦,知道不” “谢谢大哥哥”小女孩却没有接钱袋,而是谢起来白衣青年。 “这……呵呵……”青衣少年倍感尴尬的看着递上去的钱袋。白衣青年拿过钱袋后又递给了小姑娘,“小妹妹,这位哥哥也帮你打跑了坏人啊,我们也要谢谢他吧,这钱你就留着给你父母吧,反正那位哥哥一看就是有钱人” “额……”青衣少年无语。 “好吧,也谢谢你啦小哥哥” “我咋成了小哥哥啊?”青衣少年不开心的说道。 “因为你比大哥哥年轻啊,所以就是小哥哥了啊,嘻嘻……”小姑娘天真的说道。 “好吧”青衣少年无奈道。 送走了小女孩,白衣少年便转身继续往前走去。 “嗨,我叫陈仙,我看你刚使用掌法带有真气,你也是修真者么?” 白衣少年正是白云枫,他此次出来是为了寻找破解诅咒之法的,可几个月时间过去了,却一无所获,今天看到小女孩遇险才出手相救。此刻看着这位心思单纯,有极为调皮的青衣少年尾随而来想问。白云枫不敢随意报出姓名,先祖既然叫天弃,我此次便是为了抗天道,违天命,那我就随母姓叫陆弃天吧。于是回答到“我叫陆弃天,这次是出来游历天下的,一个散修而已,偶然得到一些修真法门罢了” “哈哈,我可是先天前期的高手哦,我就是前面不远丹青门弟子,是我师傅青眉道人的关门大弟子,要不你也拜入我的师门吧,以后我罩着你,总比一个散修来的好”陈仙说到。 白云枫一思量,几个月来毫无头绪,此时不如先入修真门派看看,一方面了解下当今修真门派的情况,另一方面看看能不能从这些修真门派找到些线索,三来也方便自己修炼功法。 当下白云枫便说道“我就怕自己资质不够,贵门未必肯收啊” “哈哈,你放心,我师傅是执法长老,又最疼我了,只要我开口,师傅他老人家肯定会同意的”陈仙拍着胸脯保证着。 “那就靠师兄照顾啦”。其实白云枫当年身亡才十八岁,虽然后来过了十年,可肉身不变依旧是十八的模样,所以外人看起来的确只有十八岁而已,只是有着一双成熟睿智的眼神,仿佛并不属于他这个年纪。 当下白云枫运气祖传功法将自身功力压制住,控制在刚踏入先天期的门槛上。平时运用的也是大哥李悟直所教的功法。随后便同陈仙一同去了丹青门。 丹青门在一处偏僻的峡谷中,入眼望去并不是很宏伟,但给人一种国色天香之感。难怪陈仙给人一种书生的气质呢。此门注重内在境界的提升,反而把外在修为放在了次要的位置。 “哎呦,陈仙回来了啊,啥时候成仙啊,让我们师兄弟门见识见识啊”只见陈仙一入山门,几个同样青衣打扮的人就迎了过来挡住道路说到。 “哼,韩天,好狗不挡道,今天我没时间和你瞎扯,快让开,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陈仙一脸怒气的说到,才上山门就被人笑话,而且还是当着未来师弟的面,怎么能不让他气愤。韩天乃是丹青门门主的大弟子,平时就骄横跋扈,不过他的确有实力如此,年纪轻轻就已经达到先天后期的境界。 “哎呦,我好怕啊,哼,先天前期,要不是仗着你师傅是执法长老的面子,哪里有你说话的份,没用的东西” “你……你……我跟你拼了”陈仙说罢便拔尖欲冲上去,就在这时只见一位眉发皆白的老者走了过来,骂道“给我住手,一回山门就胡闹,看我等会怎么收拾你”说完看向韩天等人。 “拜见长老” “师傅,他们……” “怎么,不用练功了?不要以为有门住护着就没事了,如果敢胡来,门主也保不了你”青眉道人对着韩天等人说道。 “是,长老教训的是,我等这就去练功”显然他们都十分惧怕执法长老。 在丹青门虽然青眉道人担任执法长老,可大家都知道执法长老才是整个丹青门修为最高者。听说已经达到大乘之境了。 (这里介绍下修为先天之后就会凝聚金丹,然后是元婴,洞虚,大乘,渡劫,一旦成功渡劫,那就是脱离此三界跳入更高的层次了。至于飞升上界之后那就是仙人了,刚飞升的都是地仙,然后是天仙,金仙,仙君,仙帝。而鬼界飞升的就是鬼将,鬼帅,鬼仙,鬼王,鬼帝了。天界飞升的就是幻神,真神,神君,天尊,神帝。至于李悟直为何说自己无法跳出三界那是有着特殊的原因的,以后就会慢慢知道了。) 所以大乘之境在这一届已经是算是绝顶高手了。 “你啊,一回来就惹事,还不跟我回去” “师傅,是他们先挑事的” “好啦,额……你旁边的这位是?”青眉道人这才仔细打量着白云枫,一股神识笼罩过去,白云枫知道这是青眉道人在查看自己,还好自己早已用秘法隐去功力,外人查看只会发现时先天前期,其他的什么都查看不到。果然,一会青眉道人收回神识,先天前期,可他却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可奇怪的是自己又什么都探测不到,微微皱起了眉头。 “啊,师傅,这是我在路上给你新收的师弟陆弃天”陈仙急忙说道。 “胡闹,那有你帮我收弟子的?”青眉道人骂道 “师傅,你看我都答应了,你就收下好不好,我知道师傅老人家最好的了”陈仙撒娇道。 “哼,先回去再说”青眉道人拂袖说着转身回去了。 陈仙赶紧拉着白云枫一道跟了上去。 青眉道人坐在首座,白云枫和陈仙立于下面看着。 “你师承何门啊?”青眉道人问道。 “拜见长老,我是一个散修,所修乃是机缘巧合下所得功法”白云枫缓缓答道。 “哦,既然陈仙已经答应了你拜仁丹青门,那我问你你愿意加入丹青门么?” “晚辈愿意”白云枫不惊不喜的说道。 “好,那我就收你为徒,日后就是丹青门的人了,也是我的二弟子,我一门此后就有你们两个弟子了”,青眉道人之所以这么爽快的答应收白云枫为徒一方面的确是因为疼爱大弟子陈仙,另一方面也是自己甚少收徒,至今也就陈仙一人,而陈仙资质平平,怕是难有大的建树了,而他观白云枫资质甚佳,这才动了爱才之心,于是就收其为徒了。 “谢师傅” “哈哈,陆师弟,以后就跟着师兄混吧,哈哈” “好,希望你们两能广大本门”。青眉道人拂须笑道。 桥痕珏冥冢 第一百六十八章 步入迷网中 第二天一早,青眉道人就把陈仙和白云枫叫到了自己的书房,说到“弃天,既然你已经拜我为师,那就是我丹青门的弟子了。作为丹青门的弟子,入门之时都有一次参观丹青门重地丹青墨门的机会” 顿了顿青眉道人继续说到“没人一生只有一次机会,能有什么样的机遇就要看你的自身的造化了” 丹青墨门奇妙无比,乃是丹青门独有之地。每个进去的人场景都会不一样,有的人进去是一片广袤的草原,有的人进去是一片浩瀚的汪洋,有的人进去是炙热的火山,有的人是安静的书房。 其中会出现有各种法决,甚至各种极品灵器,仙兵。曾经有人就在里面得到了一把极品灵器,搞得掌门都心动不已。 要知道在这个修真界仙兵是可遇不可求的,一般修真者使用的最多也不过是下品灵器,像陆晓娟使用的寒冰剑就是一把下品灵器,更多的使用的还是普通的玄铁武器。 一把好的武器是很重要的,比如说同一个境界的人,使用极品灵器能够轻松的对付三四个拿着下品灵器的人。 更有人在里面得到了上古修真仙法,使得修炼事半功倍,总是凡是进去的人无不受益匪浅。 听到师傅要让师弟进入丹青墨门,陈仙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说道,师弟你可要好好把握啊,你看见我背后的这把剑了没?那可是中品灵器啊,就连我师傅使用的也只是中品的灵器啊。”陈仙炫耀道。 “你别看韩天天天耀武扬威的,其实就是嫉妒我的中品灵器,哈哈,谁叫他进去什么都没得到,只得到了一本普通的修真功法呢,哈哈笑死我了。” “是吗,那我可要好好把握机会了,但愿我能有所得,不辜负师傅和师兄的希望”白震天笑着说到。 “好,不过此事还要和门主回报下,刚好你也和我一起去拜见下本门门主”青眉道人说着。 门主此时正和几位长老在议事大厅商量事情,见执法长老带着一白衣青年过来,便停下了谈话开口道,“青眉啊,这个应该就是你新收的徒弟了吧?先天前期?不错不错,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关键还是一个散修,前途不可限量啊”。 一眼看去开口的中年一副魁梧的身躯,给人一种厚实稳重的感觉,和丹青二子似乎大相径庭,这人便是丹青门门主徐虎,真的是人如虎形如豹。 他左手边坐着一位中年妇女,带着淡淡的微笑,祥和皎洁的面容,看起来让人有一种惊艳和痴迷的感觉,拥有一种独特的魅力,这就丹青门大护法骆英;右手边坐着一位青年模样的人,脸色苍白,消瘦的身形,似乎重病在身,这是丹青门二护法司徒少南。丹青门还有一位三护法任明因外出不在。 “门主见笑了,这正是我收的小徒弟陆弃天,今天带他过来一是让他拜见下各位,二是想让他参观下本门的丹青墨门,还请门主容许” “弟子陆弃天拜见门主,拜见各位长老”白云枫拜倒。 听到“弃天”这个名字,徐虎稍微眉头触了一下,不过随即就恢复了正常。 “那是理所当然,青眉你直接带着弃天过去就是了,何须亲自过来呢。” “行,那我就先过去了” “门主,各位长老,弟子先告退了” “去吧,祝你好运”骆英笑着说道。 只见青眉道人带着白云枫来到了后山,远远的就看到了一座古朴的大门。只见左右门上分别写到“命里有时总归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横梁上一个大大的“命”字。 白云枫忽然置身茅草屋前,远远的一中年男子正在练习着剑法,这不是父亲么?白云枫轻轻的喊到“父亲?” “枫儿,傻站着干啥?快过来让为父看看你剑法练习的如何了?”中年男子笑着朝云枫招收道。 “真的是你么父亲?“ “傻孩子,不是为父还能是谁?还不快过来“ “好,我这就来”正当白云枫陪父亲练剑的时候一到温柔的声音传来。 “你们两个快回来吃饭了,今天中午给你们做了你们爱吃的红烧肉”只见一中年女子喊道。 “娘?你也在这里?“ “你今天怎么回事啊?是不是病了,尽问这些傻问题,娘不在这里在哪里啊?”陆晓娟轻轻的点了下白云枫的头说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切都是我的梦么? 接着忽然一切又都消失了,只见茫茫大地此时只有白云枫一人,时而风雨交加,雷电轰鸣,就在天雷即将劈向白云枫之时,白云枫丹田中那股奇异真气忽然自动运转,一股凉气流遍全身经脉,白云枫一惊,,随即清醒过来。 “咦?这么快就醒过来了?”青眉道人说道 看着自己站在丹青墨门前,还是那副对联,可此时却显得暗淡了一些,师傅还静静的站在自己旁边。刚才这一切是? “果然天纵奇才啊”青眉道人夸到。 “每个看到这幅对联的人都会陷入幻境,据说这字乃某位仙人所刻,可以让人清晰的看到自己内心所求,并得到自己想拥有的,因此让人难以摆脱幻境。便沉浸其中,只有通过外力才能让他回归现实。” “就算能自己回归现实也是要一段时间的,当年我也花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才走出幻境,没想到你这么快就靠自己走出了幻境,后生可畏啊”青眉道人继续解释到,但却没有询问白云枫到底看到了什么。 这丹青墨门每人只能进去一次,第二次就会受到墨门的排斥,而如果强行进入必然重伤,从无例外。 “你只需将灵力注入那个命字之中,如果你是第一次进入那么门便会自动开启,至于进去之后的就看你的造化了。”青眉道人说到。 白云枫听闻也不多说,上前将压制后的功法注入其中, “吱”大门慢慢的自动开启了。白云枫一步迈了进去。“哐”大门再次仅仅的关了上来。 桥痕珏冥冢 第一百六十九章 穹顶墨门旁 白云枫跨入大门的时候,一片漆黑,只感觉自己被一股奇异的力量包围着,随即便感觉自己时空转换般被传送到了什么地方。 白云枫睁开眼睛一看,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空旷的山洞,前方有两个幽深的洞穴,漆黑一片,不知道通往何处,抬眼看去洞顶奇异的排列着一副星辰图,闪着微弱的光芒,四周别无一物。 白云枫仔细的打量着这个奇异的山洞,疑惑道“这就是丹青墨门?里面到底藏有什么呢?既然来了我就好好看看我又会遇到什么吧。” 一步步的走向前方两个幽深洞穴,走到近前,借着微弱的光芒才发现每个洞口边都立有一小巧的石碑,上面雕刻着什么。 白云枫走到左边石碑处,蹲下仔细的打量着石碑,只见石碑上雕刻着一个生气磅礴的“生”,之所以说生气磅礴那是因为白云枫第一眼看去就发现这个生字散发着一股强烈的生命之气。 白云枫继续看下去,固然底下还有一排小字“芸芸众生,孰不爱生?入得此洞,得命三百。从此繁华尽享,人伦尽得,剥去修真抗道之苦” 看完这段话白云枫楞了楞,三百年寿命,自己受上天诅咒只剩三十年寿命,如果进入此洞,那么就不用与天争命,而且可以得到普通人一辈子都得不到的荣华富贵,可也注明自己再也不能修仙论道了。 想到这里,白云枫不禁摇了摇头,真是一个不小的**啊,还是看看另一个洞口又有着什么吧。 来到右边洞口,固然一个一模一样的石碑树立在洞口右边。 不过映入眼帘的不在是生气磅礴的生气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血红的“死”,散发着一股股腐蚀的气息,让人十分难受。 白云枫避开眼神不去看哪个死字,把眼光投向哪行小字,上面写道“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区区三十载,博得一线机,成者老天顺我老天昌,老天逆我老天亡!败者魂飞魄散,哈哈哈……” 看完白云枫内心激荡不已,此不正是为我所写么?生死又有什么?生,父母双亡,苟且偷生三百年又有什么意义?死,十年前我就已经死了。 叫让我看看到底是你老天厉害还是我的命硬吧,说完白云枫不在看生洞一眼大步踏入了这个预示的死亡之洞。 白云枫进来才发现此洞果然不愧为死洞,里面散发着一股腐臭的气味,幽暗的光线更加给人一种压抑感。 随着白云枫的深入,洞穴的直径也渐渐的扩大,行不到十分钟,忽然洞穴前方呈现了一个圆形石屋。 还没等白云枫进入石屋,就听到一声刺耳的笑声“嘎嘎,几百年了,没想到今天竟然还能遇到活物,进来让我尝尝鲜美的味道吧,嘎嘎……” 白云枫当下一愣,这不是丹青墨门么?为什么里面除了我还会有其他人?可后退根本不是白云枫的性格。 白云枫运起真气缓缓的走了进去。 一个浑身散发着黑气的老头依靠在石屋的一角,瘦骨嶙峋,披头散发,手里拿着一把暗红色的旗帜,此时正对着自己发出邪恶的笑声,那笑声是那么的刺耳。 “嘎嘎,太弱了,太弱了,才先天初期,嘎嘎,不过也勉强给我开个胃啦,嘎嘎……”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丹青墨门中?” “丹青墨门?不知道你说什么,嘎嘎,别废话啦,乖乖做我幡下之鬼吧”说完一抖暗红色旗帜,只见忽然凭空出现四个浑身冒着鬼气的黑影分别站在白云枫四周。 暗红色的旗帜在老头手中抖动着,四个厉鬼立刻攻向了白云枫,白云枫当下拔出寒冰剑,挥舞着剑气抵挡着四鬼的攻击,剑气纵横,形成一道密集的防护圈,任四鬼如何冲撞都近不得白云枫身边。 “嘎嘎,原来还隐藏了实力……嘎嘎,不错不错……” 白云枫并不答话,此时在丹青墨门中,也不怕别人发现自己的功法,正好拿这几人试试自己的修为。 白云枫结合大哥的功法和自己白家先祖所传残缺的法决最近自创了一套功法。白云枫起名叫回归之路。 只见白云枫忽然再次提升真气,随着白云枫体力灵力的提升,此时丹田中的那股奇异的灵气,当白云枫调动全身真气的时候已经有少许会被调动而出。 白云枫大喝一声“不归路,不归路,此生有去无回又如何,我命不归汝命休”一股霸气一往无前的剑气喷发而出,如果你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道剑气中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红色。 当这股剑气接触到鬼影,正如白云枫所形容一样,一样无前,有去无回,毫无抵抗的便穿透了鬼影的身躯,四声惨叫同时发出。 一招,四影灭。 “嘎嘎……想不到啊想不到,虽然他们四个鬼影只是先天中期,可你竟然能一招消灭了他们,嘎嘎……不过你毁了我的鬼影战士,那就让你做我的鬼影神将吧……嘎嘎……” “哼,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白云枫注视着对方说道,一进门白云枫就发现老头已经是金丹期高手了,只是一直不动声色,但却也时时刻刻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不畏惧不代表莽撞,这么多年白云枫能躲过鬼界的追杀并不是没有原因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得益于他谨慎的性格。 发散着腐臭鬼气的老头再次抖动了手中旗帜“灭魂幡,死气罩,神鬼莫逃”,随着老头口中念念有词,石屋中渐渐的莫名的冒着鬼气。 白云枫知道在这样下去必定麻烦,想打断老头施法阻止鬼气的继续产生。 “第二招,一线光,一线光,一线光明手中寻,苍茫大地在我手,日月生机不再有” 凌厉的剑气,最后汇聚成一线极速直射鬼气老头,老头手中旗帜一晃,身前一团鬼气挡住了剑气的袭击,剑气于鬼气相触之时,发出强烈的刺耳之声,鬼气迅速被消磨,但四周的鬼气又源源不断的进入。 白云枫的剑气虽然凌厉但也经不起如此消耗,总在无穷的鬼气面前消失。 而此时鬼影老头的身影却渐渐开始淡化,直到后来和黑气溶于一体,白云枫再也找不到老头的身影。 “嘎嘎,受死吧……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嘎嘎……”鬼气中传来老头飘忽的声音。 看着鬼气越来越多,眼看就要充满整个石屋了,白云枫一双深邃的眼神紧紧的盯着越来越近的鬼气沉思着什么。 桥痕珏冥冢 第一百七十章 灵山生异变 “不,我不走,祸是我闯下的,就应该由我一人来承担”雪落枫脸上有一丝的坚毅,此时的他浑身上下都是伤口,密密麻麻,深深的伤口可见白骨,鲜血不断的从伤口处溢出, “落枫,这并不是你的错,这只不过给了他们一个灭掉我们的借口罢了”逍遥子轻咳一声,嘴里还有一些残留的血沫,淋湿了自己的口腔, “他们想灭掉灵山?那也得问问我手中的剑答不答应”雪落枫眼眸深邃,手中的长剑在雪落枫手中不断的颤动,发出阵阵清脆的声音, “孩子,你是我们灵山万年难遇的天才,修炼不足千年便达到了圣境,你是我们的希望啊,要是连你也死了,灵山便一点希望都没有了”逍遥子情绪激动,咳嗽的越发剧烈,鲜血也不断的顺着嘴角流出, 雪落枫眼中有一丝的不甘,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么?要不是自己惹下的祸,又怎么会给他们一个借口,导致如今灵山的危机呢? “你们谁也别想跑,不要留下活口,都给我杀”喊杀声震天,灵山的弟子一个个倒下,鲜血染红了灵山每一个角落,血腥味飘到遥远的天边,刺鼻的味道充斥在每一个角落, “给我杀,夺取七柄神剑,不要让他们带着神剑逃跑”整整六大势力围攻灵山,不为别的,更不是为了雪落枫惹的祸,那只不过是一个完美的借口罢了,主要目的,还是为了灵山的镇山之宝,七柄神剑, “快走,在不走就来不及了,你就是我们的希望,以后记得为我们报仇”一名老者悲愤的呼喊,那白色的胡须此时已经染成了红色,身上已经连续中了几只利箭,但是最为恐怖的便是有一只箭矢直接穿透了老者的一只右眼,鲜血从眼眶流下,老者用力拔出那插在眼球上的箭矢,直接将箭矢连带眼球一并拔了出来, “老师,掌门,我不能丢下你们不管,我雪落枫就算是死,也要他们陪葬”雪落枫落下一滴眼泪,手提长剑便直接冲了出去, “孩子……”老人伸手向前,却什么也没有抓到, “让他去吧……”逍遥子叹息一声, “前面就是灵山核心地带了,七柄神剑就在里面”雾气蒙蒙的灵山,终于被六大势力的铁甲踏平了,只剩下一块小小的区域,就是隶属于灵山的核心, “你们这群强盗,我要将你们全部杀光”雪落枫一人独挡所有人前进的路,虽然浑身上下体无完肤,但是此时的雪落枫如同一尊地狱出来的修罗,杀气都在此时化成实质,这得杀死多少人才能有这种杀气? “你们继续前行,这个娃娃就交给我等了”众人一看是这七人,内心大定,因为这七人全部都是圣境巅峰的存在,人称七圣人,号称人道巅峰的存在, “杀”雪落枫此时已经杀红了眼,管他身前的到底是谁?在现在的雪落枫的眼中,这七人与其他人并没有什么不同,都是必杀的对象, “虽然说你是天才,年纪轻轻便达到了圣境,但是天才终会夭折”七圣人也不敢大意,可以说,对这眼前这位,他们真是不敢小瞧,七人也此时不在乎以多欺少,纷纷动用自身的底牌, 七人对一人,可以说打的难分难解,百回合都打的难分难解,一时间僵持在了一起, “给我去死”雪落枫怒喝一声,长剑一往无前,百回合前雪落枫还会防御,但是僵持不下之后,雪落枫完全是以伤换伤的打法,完全是不要命的向前狂冲, “疯子,真是疯子”七圣人都活了大把的年纪,到了他们这地步,缺少了热血,缺少了一往无前的冲劲,现在他们比谁都惜命,七人打的非常不顺手,可以说完全是在抵御雪落枫的攻击, “不好,灵山的七柄神剑出世了”有人大喝一声,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灵山的核心地带,在那里的上空中,漂浮着七柄神剑,按着一定的顺序排列,散发出璀璨的光芒,将灵山全部笼罩在了其中, “不好,快快阻止他”七圣人现在也顾不上雪落枫,径直的化成一道光芒,冲向核心地带,雪落枫随后便直接飞了过去, 逍遥子脸上带有笑容,此时的他略显沧桑,感觉人都衰老了许多,“你们不就是为了这七柄神剑而来么?为何此时要怕呢?”逍遥子戏谑的说道,雪落枫直接来到了逍遥子身旁,戒备的望向周围人的一举一动, “逍遥子你识相的便交出七柄神剑,否则的话……” “否则怎样?”逍遥子鄙视的看着众人,眼睛扫向灵山的每个角落,现在的灵山已经几乎破碎了,横尸遍野,不由的有一丝伤感, “你们就是为了这七柄神剑,竟然如此的大动干戈,那好,这七柄神剑今日就送给你们了”逍遥子直接将七柄神剑推了出去,七柄神剑散发出毁灭的气息,空间都在此时撕裂,地面崩碎, “不好……快撤” 七柄神剑最终碰撞在了一起,可以说是让这七柄神剑自身毁灭,在七柄神剑碰触的刹那,毁灭的气息横扫天上地下,一切都化为了虚无,一切都荡然无存, “孩子,是生是死就看你的造化了,希望你能活下来,寻找到七柄神剑,重振灵山”逍遥子双手不断的在空中画圈,一道道光芒从手中射出,那圆圈此时变得更加璀璨了, “我祝福你孩子”逍遥子此时的身躯变得挺拔,大喝一声,自身的修为散尽,化作了一条长长的甬道,一阵清风吹来,将雪落枫直接卷进了甬道里, “不……不……掌门……老师……”雪落枫的眼泪情不自禁的落下了,竭尽全力的挣扎,自身却受到一股强大的吸力,声嘶力竭的呼喊,却换不回掌门,老师的性命,最后甬道缓缓的闭合了,雪落枫的身影也在此时彻底的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七柄神剑在相互碰撞之下,并没有毁灭,化成七道神芒,朝着七个方向而去。 桥痕珏冥冢 第一百七十一章 岁月匆匆过 时间如同白驹过隙,转瞬间,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或许百年,或许千年,甚至是万年, “这是哪里?”落雪枫睁开朦胧的双眼,环顾四周,情景是如此的陌生,没有任何的熟悉感, “我的脑袋好疼……”雪落枫感觉自己的脑袋好像是要炸裂了一般,不对,我怎么会在这里? 犹记得当年所发生的种种,七剑全部遗落,灵山被灭,自己最后是被掌门用生命开辟了一条道路,雪落枫不禁落下一滴眼泪, “看,这个鬼,竟然会落泪,真是少见啊”一名小鬼指着雪落枫,对着另一名小鬼说道, “真的,似乎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哪个鬼会落泪的,这还是头一遭”另一名小鬼好奇的再次打量了一下雪落枫, “鬼?难不成我已经死去了么?掌门用生命都想护住我,居然我还是死了?”雪落枫惊异,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躯,这不看还好,看罢多时,自己哪还有身躯?都不能称之为鬼吧?在怎么说鬼也有完整的身躯吧?而我呢?现在是一个球,软囔囔的一个球状物体, “你看?他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真是可怜啊”小鬼摇了摇脑袋, “是挺可怜的,你看他跟其他的鬼还不一样,没见过这样的鬼”另一名小鬼叽喳的说道, “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一名小鬼向着另一名小鬼询问, “我想一想……哎,算了,我还是算上一算吧”另一名小鬼在那沉思,最后还在那扒拉着手指头给那算, 啪! “你打我做什么?”另一名小鬼不满的说道, “不就是想个时间么?你还用在那数手指?”这名小鬼嘲讽的说道, “我不用手指我查不出来”另一名小鬼一脸无辜的样子, “好吧,反正在地狱也没什么事情,我也陪你查吧”这名小鬼也开始掰开自己的手指,数了起来, “一年,两年,三年……” 雪落枫彻底的无语了,这两个鬼怎么这么笨?不就是个时间么?还用查手指头?就算是把脚趾头都算上,也查不出来吧? “查出来么?”这名小鬼对着另一名小鬼说道, “额……我数到哪里了?都怪你,害得我白数了,重新来过”另一名小鬼又开始数着自己的手指, 雪落枫此时彻底的无语了,“你们这样数永远也数不出来” “那你说怎么数?”两名小鬼此时将目光放在了雪落枫的身上,一脸认真请教的模样, “额……这个……”雪落枫一阵无言,这我怎么知道,我都不知道我怎么来到这里的,我也不知道我就死了,我睁开眼睛便看到这两个小鬼,这该如何是好呢?眼睛不断的乱转,此时的雪落枫就像是一个球,球上长了一双眼睛,没有手,没有腿,就连自身的修为,都察觉不出, “真笨,我还以为有什么好办法呢?害得我们还得重头来过”雪落枫被两个小鬼鄙视了,雪落枫一愣,自己乃是万年难遇的天才,如今,在此时此地此场景下,竟然被鄙视了,竟然说自己笨,这让他无奈的想摇头,但是这一摇头整个球都在那滚着,滚的雪落枫眼睛冒金星, “一千年……两千年……三千年……”两个小鬼还在掰着自己的手指在数,完全的忽略了雪落枫的存在, “两个笨鬼,居然敢鄙视我,哼,我走了,你们慢慢数吧”雪落枫便要抬脚便走,此时的他哪里还有脚,就是一个球,但是此时晚了,身躯刚刚抬起半分,要往前的姿势已经成功的摆了出来, “哦,no,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大头朝下,雪落枫一路畅行无阻,不断的在那里滚动, “你看,哪来的山炮,长得这么丑”远处一个幽灵在那徘徊,面容狰狞,眼睛都要长在一起了,嘴巴和鼻子都长的颠倒了,居然说雪落枫长的丑, “吓死宝宝了,翻滚吧……”雪落枫还是第一见到这么丑的人,不对,是幽灵,顿时吓的不轻,差点晕了过去, “我翻滚,我继续翻滚,好吧,累了,实在是翻滚不动了,还是休息一下吧”雪落枫感觉自己头顶上面有无数个星星在那不断的转动, “咦?这有个球,多少年没踢过球了,今日我便施展一下我的独门脚法,让我的青春绽放吧”一名身高马大的男子,看到雪落枫这个球的时候,眼睛冒出精光,倒退几步,迅速向前,直接朝着雪落枫踢去, “尼玛,我真的不是球啊”雪落枫惨叫一声,便化成一条完美的弧线飞了出去, “咦,好像有人在叫,有人么?好像是幻听了”身高马大的男子拨了拨自己的耳朵, 嘭!嘭!嘭! 雪落枫光荣的落到了地面上,此时胃里一阵翻滚,差点呕吐出来, “我的嘴呢?不会吧?我连嘴也没有?我怎么说的话呢?”雪落枫真是要疯掉了, “什么声音?”这名小鬼望向四方,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们又得重新数了”另一名小鬼晃了晃脑袋说道, “尼玛,我从天上掉下来,你们都没看见么?眼睛长哪去了?”雪落枫怒骂, “眼睛是什么东西?我们没有啊”两名小鬼惊诧的望向雪落枫, “眼睛不就是……”雪落枫的话无法再说下去了,因为此时两个小鬼的脸就如同白纸一般,没有眼睛,没有嘴,鼻子,眉毛都没有,“明明刚才还有的……明……”雪落枫直接晕了过去, “哎,可怜人,真是不抗吓” “不会吓死了吧?” “啪” “你真笨,他都死了,还怎么死?在死那就彻底的消失了” “哦” “笨” “还数么?” “数啊,这个球到底什么时候过来的呢?” “一年,两年……一千年……四千年……呼呼……”另一名小鬼数着数着自己的手指便开始打鼾了,鼻子当中还在那出泡, “啪” “我的烧鸡,我的烤鸭……全没了”另一名小鬼在空中乱抓,最后失望的低下了头颅, “就知道吃吃吃……要是数不出来,我就把你拆了”两名小鬼又开始数了起来。 桥痕珏冥冢 第一百七十二章 曙光照悲途 雪落枫朦胧的双眼再次睁开,没想到映入眼帘的便是两个小鬼,在那还在数着雪落枫到底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 “这两个二货,真是有闲心”雪落枫不得不感叹,自己虽然不知道昏迷了多长时间,但是醒来便见到此情景,也真是够佩服这两名小鬼的耐心, “此地不能久留,我必须想办法离去,不论我是生还是死,地狱终究不能是我的归宿”雪落枫见两小鬼在那专心的数着自己的手指头,注意力也不在自己身上,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雪落枫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此次不在行走,也不在翻滚,开始蹦,不断的向着远方蹦去, “这两个小鬼已经从我的视线当中消失了,出口在哪里呢?”雪落枫眼睛扫向周围,肉嘟嘟的身躯不断的蠕动,但是周围的景象可给雪落枫吓的不轻, 地狱可以说没有那高高悬挂的日头,有的只是繁星,繁星点点,昏暗的光线照射在空间上,雪落枫的视线也看不到头,但是在自身的周围,不断的有阴风呼啸而过,让人浑身都不舒服, “怎么这么多孤魂野鬼?”雪落枫一路上看到了许多的幽魂,在天空中不断的飘荡,长相可以说是千奇百怪, “这是什么东西?地狱怎么会有宠物?”幽魂在那不断的飘荡,好似没有重量一般,自身的身躯都在淡化,似乎不真实,感觉虚无缥缈般,看到雪落枫这个球,都不禁的蹙眉,有的甚至非常好奇,伸出自己的双手不断的揉搓着雪落枫的全身, 雪落枫一脸的黑线,“你全家都是宠物”雪落枫没有一定点的反抗能力,只能眼巴巴的望着众人的一举一动,弄的浑身都不舒服,一代人道巅峰的高手,居然被人当成了宠物,而且还肆意的虐待,这落差也未免太大了些,雪落枫绝望的闭上了双眸,好似认命了一般, “遥想当年……”雪落枫不断的感慨, “宠物竟然会说话?真是个奇迹啊”有的幽灵瞪大自己的眼睛,好像看见鬼了一般,却不知道自己也是鬼, “我不是宠物,我是……”雪落枫的话没有说完,便被无情的打断了, “知道,我知道你不是宠物,而是一个会说话的宠物,这毛绒绒的,摸起来真是舒服啊” “我也来摸摸,哇,真的好舒服啊”众幽灵纷纷向前,争先恐后的去“抚摸”雪落枫那毛茸茸的身躯, “真想将他的皮割下来,我想躺上去肯定会很舒服”一脸不怀好意的望着雪落枫, “不要,我还不想死”雪落枫看见那幽灵的表情,内心一阵尖叫,死都死了,为何还要这样的惩罚我? “呵呵……这宠物真的好可爱啊,你看尖叫的样子都这么迷人” 雪落枫阴沉着脸,这叫什么事?原来是在吓唬人啊, “呦,你看宠物生气的样子都这么的可爱”那幽灵再一次抚摸了一下雪落枫,眼睛中的笑意更加的浓郁了,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真是时运不济啊”雪落枫此时发出这样的感慨,此时还怎么逃?被这么一大群的幽灵包围,真是插翅难飞啊,心中空有怒火不甘,奈何形式所迫, 怎么逃?在这样下去,我不死也得脱层皮啊,雪落枫闭上上了双眸,内心不断地盘算着,难不成要装死? “我雪落枫在怎么说也是一代高手,怎么能装死呢?况且这些幽灵能相信么?”雪落枫一咬牙,心一横,什么也不管了,管他什么光环,管他什么羞耻,管他什么自尊,老子都要死了,还在乎那些虚名? “咦,怎么安静下来了?”一名幽灵惊疑一声,雪落枫此时的双眼紧紧闭合在一起,不反抗,浑身都在放松状态,不说话,就这样的安静的近乎死去一般, “喂,宠物,你怎么了?”另一名幽灵不断的摇晃着雪落枫那软绒绒的身躯,奈何雪落枫装死,就是不肯应答, “死了?”众幽灵瞪大了双眸,都愣住了,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在看了看手上的球, “哎妈呀,不是我弄死的”一名幽灵惊叫,惊慌失措之下吓得直接把手中的球给扔到了地面上,吓得直接撒腿就跑,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众幽灵一看那名幽灵不断的奔跑离去,自身也不在停留,就像是屁股着火一般,撒腿便跑,四处乱跑之下,有的甚至直接撞到一起, “嘻嘻……没想到这群幽灵胆子这么小,早知道这样,我就吓死他们”雪落枫在那里偷笑,静静地看着这些幽灵不断的四处乱窜, 等到这些幽灵散去之时,雪落枫呲牙咧嘴起来,“我去,疼死我了,你们这些杀千刀的,等老子恢复圣境,看我不把你们剁成肉泥” “咦,前方好像有光”雪落枫不断的蹦哒,累了就休息一下,不知道蹦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蹦了多远,前方出现一抹亮光,雪落枫眼中充满了喜悦, “一定是出口,一定是的”雪落枫眼冒精光,内心狂喜,喜悦充斥整个内心,高兴的直蹦, “再见了这个该死的地狱,我不会在回来了”雪落枫挥了挥手,与其说是挥手,还不如说是晃动身躯更适当, 雪落枫直接奔着那抹亮光而去,这就是他的希望之灯, “怎么回事?我怎么动不了”雪落枫高兴的有点过头了,发现不论自己在怎么蹦哒,都在原地而已,怎么也无法向前, “都怪你,要不是你非得要数他什么时候来的,害得我们跑了这么远的路”一个小鬼埋怨另一个小鬼, “就像是我没走这么多路似的,要不是你没看好他,这个球怎么会滚出这么远?”另一个小鬼也不甘示弱, “我的老天啊,怎么又是这两个鬼?”雪落枫也不在蹦了,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被困住了,在地面上有一层类似蛛网的东西,限制了他的行动, “你真不乖,没人动你,你怎么能滚出这么远呢?”小鬼诧异的望向雪落枫, “什么?难道我自己不会动么?非得有人动我,我才能滚?”雪落枫差点疯掉, “我……”雪落枫的话还没说完,两个小鬼似乎失去了兴趣,“带他走吧” “我有话说……”雪落枫在那呼喊,不断的扭动自身的躯体,奈何一点效果都没有取到, “真是烦,将他嘴堵上”一个小鬼不耐其烦的说道,另个小鬼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说:“他没有嘴……” 桥痕珏冥冢 第一百七十三章 双龙盘折道 两名小鬼直接用胳膊夹着雪落枫,带着雪落枫不断的行走,原本就是一个球,现在可好,一下子夹扁了,雪落枫感觉自己的身躯都要碎了一般,不自觉的在那挣扎。 “球,你能不能老实的呆会”一名小鬼淡淡的开口,雪落枫还在不断的挣扎,感觉自己连呼吸都无法了,面红耳赤, “是不是生病了?”另一名小鬼呆萌的望着雪落枫,用手就要去抚摸雪落枫的额头,雪落枫一脸黑线, 这是夹的好不?让我都无法呼吸了,你两个这是在要我命啊, “我看你才有病呢,没见到刚才那么活跃么?”红发小鬼嘲讽的说道,但是手也不自觉的抚摸了一下雪落枫的额头,又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好像有点发烧了,温度要比我额头上的要高”红发小鬼确定的说道,蓝发小鬼点了点头,“那送去看医生?” 天啊,这两位到底是不是鬼?是真傻还是假傻?都已经成鬼了,还会生病么?雪落枫内心一阵抓狂,不断的乱动,最终皇天不负有心人,他终于将自身的脑袋给挤出来了, 雪落枫不断的喘着粗气,说道:“两位,我不是病了” “不是病了?那你额头为什么这么烫?”红发,蓝发小鬼用那空洞的眼睛注视着雪落枫, “两位小鬼大哥,我呼吸困难,所以才导致我额头发热”雪落枫无奈的解释道, “这还是病了”两个小鬼理所当然的答道, 这?雪落枫愣了愣,真是两个木头脑袋啊,上天啊,我怎么会碰到这么笨的鬼?这是在惩罚我么?雪落枫怨天尤人, “是你们夹的太紧了,我快喘不上气来了”雪落枫感觉到自身的气息越来越弱,或许下一刻自己就会休克,甚至连地狱都无法呆下去了, “这样啊,那我还是提着你吧”红发小鬼转动了一下脑袋,此次终于将雪落枫从胳膊上拿了下来,雪落枫以为自己这下可以舒服了,谁成想,天公不作美,还是自己想多了, 红发小鬼,直接提起雪落枫,身上原本就是毛绒绒的,此时的红发小鬼竟然是捏住其中的一撮毛发,将雪落枫提了起来, “不带这么玩的”雪落枫眼泪都要落下来了,现在的雪落枫已经不是当年的圣境高手了,此时的一身修为早已经付之东流了,或许连最低级的小怪兽,都能将他吞噬掉, “你又叫什么?”红发小鬼不满的说道:“都已经答应你的要求了,你怎么事情这么多?” 雪落枫苦笑说:“两位小鬼大哥,你们提反了” 两名小鬼仔细看了看手中提的球,这才发现,原来真的提反了,整个球身上只有那双眼睛,两名小鬼翻来覆去的才确定自己真的提反了, “眼睛的方向不对”蓝发小鬼蹲在地面上,指着雪落枫的眼睛说道,满脸的认真的样子, “真是个多事的鬼,交给你了”红发小鬼瞥了一眼雪落枫,直接将他抛给了蹲在地上的蓝发小鬼, “好球”蓝发小鬼的身躯原本是蹲在地上的,此时像是一道旋风,身躯弯曲,呈现半蹲的姿势,三百六十度的旋转,单手撑地,双脚在空中,形成一个剪刀脚,直接就是一脚,正好踢在雪落枫的身躯上, 雪落枫此时身躯已经变形了,感觉自己体内有股鲜血,在身躯上不断的乱窜,奈何没有嘴,想要吐出来,都显得浪费了,最终,体内的鲜血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对象,就是雪落枫的双眼,鲜血充斥整个眼眶,最终直接顺着眼眶流下,那模样简直是惨不忍睹,目不忍视, “干你大爷的”雪落枫尖叫连连,直接化成了一点,在天空中的某个角落消失了, 蓝发小鬼站起身来,右手呈观望的姿态,望着渐行渐远的雪落枫,满脸的得意之色,又将目光望向了红发小鬼,只见红发小鬼满脸的怒气, “你干的好事”红发小鬼气哼哼的说道,身体直接就像是发动机启动一般,嗡嗡的直响,最后化成一缕青烟,在原地消失了,方向自然就是雪落枫消失的方向, “坏了”蓝发小鬼一拍自己的脑袋,知道自己玩性大发,误了事情,二话不说,抬脚便跑,在其身后有滚滚烟尘,经久不散, 嘭!嘭!嘭! 雪落枫着陆了,感觉自己的脑袋上全部都是星星在乱飞,摇晃着身躯,如同不倒翁一般,眼睛的视线模糊不清,眼睛里面充满了血液,现在已经干涸,结疤了,正好堵在眼睛上,想用手去弄掉这层该死的血迹,但是无奈自己现在还没有手, “这是哪里?那两个小鬼真不靠谱”雪落枫眯着眼睛,望着周围,奈何实在是看不清楚,紧紧能看到模糊的周围,有一丝丝光线映入眼帘,雪落枫没有敢动,毕竟现在自己的视线并不好,要是前方有悬崖峭壁,那么一步下去,就摔个粉身碎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雪落枫不知道在原地呆了多长时间,这么长的时间里,那两个小鬼并没有出现, 会不会将我遗忘了?还是让我自生自灭? 雪落枫不懂,此时的双眼在不断的磨合之下,终于能稍微的看清周围的景象, 映入眼帘的便是恢弘的一座门扉,门扉两侧有两个石柱,可以说,高耸入云,石柱上盘旋着两条龙,似乎活了一般,但是雪落枫注意到,这两条龙居然都没有眼睛, “我眼花了?”雪落枫在次仔细瞧了个真切,还是没有发现这两条龙的眼睛, 而自己的正前方居然是一条弯弯曲曲的阶梯,阶梯蜿蜒曲折的连接到门扉,而周围的情景似乎和地狱有一定的差别,那就是此地太过于祥和了,没有阴风呼啸,没有幽魂游荡,两旁的树木匆匆,枝繁叶茂,不断的延伸,遮天蔽日,挡住了太阳的光芒, “居然还有太阳?”雪落枫感觉到一丝炽热,那是属于阳光的温度,好久了,他都不曾感受到太阳的温暖了,看久了星空,却快忘记了太阳的味道。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雪落枫没有迈上台阶,虽然他失去了一身的修为,但是眼力却不差,他感受到了这阶梯有淡淡的光芒在流转,要是他此时此刻迈上,那么必定魂飞魄散, 眼睛紧紧的注视这巨大的门扉,想要用目光穿透门扉一般,似乎前方就是通向人间的入口一般。 桥痕珏冥冢 第一百七十四章 女子香禁地 “呦,这里居然有一只宠物”远处传来一女子的声音,打断了雪落枫的思绪。 这名女子年纪也就是十七八岁的样子,长了一个娃娃脸,柳叶眉,含笑眼,樱桃小嘴,面色较为白皙,身穿一套白色的连衣裙,走起路来婀娜多姿,嘴唇轻启,一笑之间,可以说是倾城倾国,身材凹凸有致,该凸的凸,该凹的凹,与真实年纪似乎有那么一点的出入, “看你这个色眯眯的样子,怎么看到姐这么漂亮,是不是着迷了”晴曦浅浅一笑,那双迷人的眼睛似乎会说话一般, 雪落枫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漂亮的女子,活了万年之久,在雪落枫的记忆里,似乎还是第一次见到过这么漂亮的女子,在灵山见到的,大多数都是老女人,像这样别致的女子,还是第一次见,不禁的有些看愣神了, 雪落枫感觉自己是在亵渎女神,脸色一下子变得红彤彤的,整个球,全部都呈现红色,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燃烧,羞愧的低下了头颅, “好腼腆的宠物”晴曦好奇的注视着雪落枫,如莲藕一般的手臂伸出,动作轻柔,娴熟的将雪落枫抱了起来, 这一抱不要紧,雪落枫的浑身上下都感觉火烧火燎一般,因为,这个姿势正好将雪落枫贴在了晴曦的胸部,雪落枫碰触到了两片柔软的地带,感觉自己一秒进入了天堂, 雪落枫不敢置信的瞪大了自己的双眼,映入眼帘的便是雪白的肌肤,贪婪的多望了几眼,不禁的口水直咽,发呆的一般望着那雪白的肌肤,那角度,正好由高至低,一览无余, “咦,这么乖巧”晴曦诧异的惊疑一声,说道:“真是可怜的宠物,不知道是谁这么狠心,竟然将你丢弃了”晴曦带有雌性的嗓音,紧紧的将雪落枫抱在胸前, 雪落枫不敢相信,幸福来的这么突然,此时随着晴曦的用力紧抱,雪落枫整个脸部全部都紧紧贴在了晴曦的胸前, 雪落枫此时有种躁动不安的感觉,两片柔软,紧紧的贴在雪落枫胸前,让他感觉呼吸急促,不安的在晴曦的胸前乱动,每次都能轻轻的碰触到晴曦的柔软之处, “嗯哼……不要乱动,我痒……”晴曦闷哼一声,又似乎压低声音呻吟一般,笑的花枝乱颤, 有反应了?不会是……, 雪落枫见好就收,安静的在晴曦的胸前爬着,晴曦浅浅一笑,似乎刚才的那阵酥麻的感觉在自身上下流转一般,有种不舍的感觉,“真是个小色鬼”晴曦笑嘻嘻的说道, 色鬼?这是你将我放在胸前的好不?还不容许我贪点便宜了,雪落枫内心一阵鄙夷,晴曦身上传来一阵女子香,雪落枫不禁的多闻上了几口,要是此时的雪落枫有嘴的话,那张嘴似乎都会做出邪恶的举动,但是现在却什么也做不成, 最终晴曦将雪落枫从身躯上面拿了下来,换了个姿势,雪落枫不舍的瞥了一眼那胸前的两片柔软。 ———————— “找到了么?”红发小鬼停下了步伐,朝着身后的蓝发小鬼问道,蓝发小鬼此时刚刚到了红发小鬼的身后,连大气都没有喘上一喘,就听到了红发小鬼的询问, 蓝发小鬼皱着眉头说道:“我在你身后,你都没有找到,我怎么能够找到呢?”可以说蓝色小鬼一脸的委屈,就是差点落下泪了, “没看见”红发小鬼淡淡的回应道,蓝发小鬼却只点了点头,这一问一答,好似匪夷所思一般, “那上哪去找”蓝发小鬼询问道,红发小鬼陷入了沉思,空洞的眼睛不断的乱转,最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咧嘴一笑, “有办法了?” “看我的吧”红发小鬼自信满满的说道,蓝发小鬼在那注视着红发小鬼,似乎要看红发小鬼有什么好办法, 红发小鬼深吸一口气,直接大声呼喊,“孤魂野鬼,各路幽魂,全都给我出来”一时间红发小鬼声音向着四野扩散而去,荡漾起阵阵涟漪, 原本寂静的四野,一时间纷乱起来,也吵闹起来,不时的有幽灵在朝着红发小鬼这面集结,一时间可以说,场面甚是壮观, 红发小鬼一脸的神气,似乎再说怎么样?蓝发小鬼惊叹,不时的点头,“还是你有办法,为何我没有想到呢?” 红发小鬼嘲讽的笑道:“因为你笨” 蓝发小鬼自嘲的一笑,“你真聪明” “就这些幽灵?”红发小鬼蹙眉, 这里的幽灵还真不少,没有一百也得有八十左右的幽魂,在这里围城一个圈, “红发将军,在这里的幽魂听到了你的呼唤,能赶来的全都赶来了,不知道红发将军有什么指示”幽魂肆意的飘动,在这两个小鬼面前都有点拘谨,说话都有那么一点的恭维, “你们可见到一个球从这里飞了过去?”红发小鬼问道, 这些幽魂似乎都陷入了迷茫,什么球?是不是那天我踢的球,人高马大的幽魂说道, “对,就是那个球”蓝发小鬼直接点头,都不知道说的是否是一个,就一口同声的说是, “你见过?”两个小鬼目不转视的望着他,他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那都是前两天的事情了, “什么样子的啊?是不是毛绒绒的” “对,你见到过?飞向哪里了?” “不知……” “还有谁见到过?”红发小鬼向着周围的幽魂一个个询问,一个不落的询问,生怕错过了什么, “好像往那个方向飞去了”有一个幽魂迷茫的指向一个方向, “他怎么会飞出那么远?”蓝发小鬼不解的问道, 红发小鬼冷哼,“还不是你的错” 蓝发小鬼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身的脑袋,傻笑, “你们该做什么做什么去,不要打扰我们”红发小鬼不耐其烦的挥了挥手,就像是赶苍蝇一样,将这些围观的幽魂,全部驱散了, 两个小鬼又如同小马达一般,根本停不下来,一路朝着刚才那幽魂所指的方向追去, “前方是……”红发小鬼蹙眉,内心有一丝波动,蓝发小鬼也看到了前方的建筑, “怎么会是这里?”两个小鬼内心深处有种悸动, “禁地……”两个词汇在两个小鬼脑海中浮现。 桥痕珏冥冢 第一百七十五章 美人不可信 两个小鬼直接一个急刹车,探头探脑的向着前方观望,前方便是地狱的禁地,任何鬼怪,都不可接近,违者必死无葬身之地。 两个小鬼蹙眉,前方便是禁地,这也给他们二人画了一条线,不能擅自前往,否则……一想到那残酷的结果,两个小鬼脖子都一缩,形成了条件反射, “怎么办?还继续往前么?”蓝发小鬼拿不定主意,用询问的目光望向红发小鬼,红发小鬼一拨了脑袋, “只要没进入禁地便不会有事,在往前走走”红发小鬼此时动作有点僵硬,似乎都不会走路了一般, “不要怕,还没进入禁地”红发小鬼自我安慰, “我看那个球,应该不会飞到这么远,咱们还是回去吧”蓝发小鬼打了退堂鼓,内心害怕到了极点, “都是你惹的祸,要是他真的被你一脚踢进禁地,那么你也罪责难逃”红发小鬼脸色阴沉,怒视蓝发小鬼, 蓝发小鬼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多大的错误,也不敢心存侥幸,跟随在红发小鬼后面,哆哆嗦嗦的前进, 路,不算远,但是两个小鬼却感觉这条路是他们走的最艰难的,每次迈步而行,心脏都跳的不停, 前方出现了阶梯,蜿蜒的向前延伸,在阶梯之上,似乎要在青天之上,有一个巨大的门户,门户旁,有两根石柱,青白色的石柱,几乎插入云霄,在两根石柱上,盘旋着两条龙,似乎如同活了一般,自身散发着淡淡的威压, 而在阶梯之下,有一名女子,模样白皙清秀,一颦一笑乃是风华绝代,在女子手中有一个球,似乎很享受, “在那里”蓝发小鬼激动的指着前方,差点高兴的跳起来, “那是……”红发小鬼顺着蓝发小鬼手指着的方向望去,这一看之下,感觉自己的头皮发麻,身躯不听使唤的颤抖起来, “不就是那个球么?怎么吓成……”蓝发小鬼鄙夷的看了一眼红发小鬼,随后目光落向那名女子身上,不禁吓的话都打断了,眼睛透着惊恐之色, 蓝发小鬼,红发小鬼咽了咽吐沫,顿时大眼望着小眼,两双空洞的眼神碰撞在了一起, “怎么会是她呢?”两个小鬼感觉今日的自己,真是不顺心,明明很好的心情,此时变得糟糕透顶, 晴曦此时也发现了两个小鬼,朝着两个小鬼笑了笑,可以说倾国倾城,但是看在两个小鬼眼中,却变了模样,撒腿变要转身就跑,奈何腿动不了, “小红,小蓝你们两个过来”晴曦朝着红发小鬼和蓝发小鬼招了招手,动作轻柔若无骨一般,雪落枫此时正在享受那一抹温存,此时听到晴曦的声音,睁开了朦胧的双眼, 小红?小蓝?就是这两个笨鬼?雪落枫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感觉天地旋转一般,凌乱了内心, 红发小鬼,蓝发小鬼听到了晴曦的呼唤,垂头丧气的朝着晴曦走去,内心一百个,一万个不愿意,奈何啊,奈何…… “小红,小蓝,这就是你两个不对了,见到我就这幅表情,是不是我长得不好看?”晴曦抚摸着雪落枫,佯装生气,小嘴撅起,别有一番模样, “晴曦小姐说笑了,世上的女子都不如你十分之一”红发小鬼苦笑, “对,何止是十分之一,就连晴曦小姐的二十分之一也不如啊”蓝发小鬼也在拍起马屁, 雪落枫一阵鄙视,没想到这两个小鬼拍马屁的功夫竟然炉火纯青, “真的么?”晴曦笑的更加灿烂了, 两个小鬼不住的在那哈腰点头,那模样简直面对自己的上司领导一般,雪落枫不解的注视着两个小鬼,一句话都没有说, “虽然你两个刚才夸我了,但是刚见面那举动让我很不满意,所以……”晴曦笑的更加灿烂,双眸闪过一丝狡黠, 两个小鬼顿时愣住了,内心在那嘶吼,这笑容两个小鬼明白其中的道理,不禁的浑身都在颤抖,冷汗顺着额头流下,如同雨下, 雪落枫静静地趴在晴曦的手臂上,注视着两个小鬼的一举一动,内心更加糊涂了,怎么这两个小鬼这么惧怕晴曦呢?天使的面孔魔鬼的心?这个想法在雪落枫的内心浮现,摇晃了一下脑袋,将这种想法从脑海中抛出,他不相信眼前的美少女,会是那样的女子, “跑?”蓝发小鬼望向红发小鬼,红发小鬼发出一声尖叫,连话都没有留下,直接撒腿便跑,蓝发小鬼愕然,转瞬间也跟随着红发小鬼奔跑起来, 这两个二货?面对美丽的少女,用的着这样么?雪落枫鄙夷, 晴曦笑了笑,就像是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一般,一手抱住雪落枫,另一只纤细的手臂伸出,朝着前面一抓,只见两个小鬼的腿在原地不断的奔跑,似乎使劲了全身力气一般, “小红,小蓝你两个不乖哦”晴曦轻笑,露出迷人的笑容,那纤细的手掌,轻轻往回一拉,两个小鬼不断的嘶吼,被这股强大的拉扯,直接回到了刚才所站的地方, 两个小鬼耷拉着脑袋,不敢注视晴曦的双眼, “你们让我不高兴,我就让你们吃苦头”晴曦的笑容消失,转而被寒霜取代, 晴曦双手并用,似乎忘记了身上还有一个球,雪落枫被直接扔到了地上,在地面上滚了几圈才稳住身形, 怎么我还用滚?不应该是这样的结果, 晴曦此时就如同修罗一般,双手不断的在两个小鬼身上挥舞,两个小鬼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之声,惨烈的叫声,在整个禁地之前回荡, 咔嚓! 雪落枫吃惊的,要是有嘴巴肯定会张的大大的,呆呆的望着这一惨不忍睹的一幕, 只见晴曦的双手用力,直接将两个小鬼的手臂拉了下来,接下来,便直接将两个小鬼倒立起来,双手在一次用力,双腿直接扯了下来,现在只剩下脑袋和身子相连在一起, 晴曦并没有停止动作,一气呵成,一手握住小鬼的脑袋,另一只手握住小鬼的身躯,用力一扯,脑袋和身躯分家了,晴曦满意的点了点头,脸上带有笑意,笑意浓郁, 地上全都是两个小鬼的身体当中的零件,凌乱的排列在地上,两个小鬼的头颅上的嘴,在那不断的一开一合,空洞的眼睛在那不断的乱转,最后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久久不息, 雪落枫不敢相信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此时内心惊骇,真是天使的面庞,魔鬼的心, “咦,宠物呢?”晴曦惊疑一声,才发现宠物不见了,最后眼睛定格在雪落枫的身上, “真调皮,居然跑到这里来了”晴曦脸上带有一丝笑意,雪落枫此时内心一紧,这笑容,他也懂了,为何两个小鬼看见这笑容会这般的害怕。 桥痕珏冥冢 第一百七十六章 不舍刑天情 两个小鬼的身体散落一地,并没有就死死去,这些散落一地的零件,不断的在那蠕动着,似乎要将自己的身躯拼接在一起。 晴曦此时已经抱起了瑟瑟发抖的雪落枫,脸带笑意,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晴曦的两只脚分别踩在了红发小鬼的一只退,和蓝发小鬼的一条臂膀, 两个小鬼在那痛的只龇牙咧嘴,所有的身躯都在那蠕动,最后拼接在了一起,但是这两个小鬼的脸色难看,身躯并没有拼接完整,一个缺少了一条臂膀,一个缺少了一条腿, 雪落枫此时大气都不敢喘,第一次见面时,雪落枫占尽了晴曦的便宜,此时内心心虚不已,生怕晴曦发现洞悉事情的真相,那么自己会不会像眼前这两个小鬼一样,丢胳膊少腿的,一想到这,额头上的冷汗流了下来, “你们两个这是什么表情?怎么缺胳膊少腿的?”晴曦瞪大自己的眼睛,惊诧的眼睛望向两个小鬼, “晴曦小姐……我们的胳膊……腿,在……”两个小鬼哆嗦着张开自己的嘴,话还没说完,便被晴曦打断了, “什么?你两个今天没吃饭么?大声点,说话和蚊子声似的,你要考验我的耳力么?”晴曦惊异的问道,一只纤细的手掌靠在耳廓旁,俯身去听, “胳膊还有腿……”两个小鬼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或许真的认为自己说话动静太小,此时可以说扯着嗓门,大声喊到, 晴曦面容愠怒,“你们当我聋了么?”眉毛轻挑,双脚用力,不断的碾压着脚下的胳膊和腿, “嗯哼……”两个小鬼疼的直接闷哼一声,硬是忍住自己的疼痛感,没有尖叫, “呀,小红,小蓝你们两个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晴曦狡黠的一笑,脚下的动作没有停止,两个小鬼此时脸色更加难看,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向下流淌下来, “咦,怎么不说话了?”晴曦不断的眨着眼睛, 雪落枫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内心悸动,自己此时也无心去占晴曦的便宜了, 两个小鬼疼的都张不开嘴,不断的摇晃着自己的脑袋, “呵呵……”晴曦笑的花枝乱颤,将双脚移开了,两个小鬼的胳膊腿一下子空出来了,两个小鬼此时内心一阵激动,连忙催动胳膊腿,但是胳膊腿还没有动的时候,晴曦的双脚再一次踩上了两个小鬼的胳膊腿, “嗯哼……”两个小鬼再次绝望,脸色在一次变得煞白,闷哼一声, “呦,好硌脚……”晴曦轻挑了一下眉毛, “这是……” “明知故问”两个小鬼深深鄙夷, “你们收好”晴曦浅浅一笑,闪过一丝狡黠,脚向前踢去,这一下子两个小鬼的胳膊腿一下子化成一道流星朝着远方而去, 两个小鬼呆呆的望着自己的胳膊腿,一下子从自己的上空中飞出,直接朝着远方而去,两个小鬼二话没说,直接朝着胳膊腿落下的方向追去, 晴曦带有笑意的看着两个小鬼的举动,似乎像是得逞一般,高兴的脸,散发出喜悦之情, “咱们也走吧……”晴曦对着雪落枫说道,雪落枫哪敢说话,这要是自己张嘴说话的话,那么肯定会被晴曦大卸八块的,一想到晴曦撕裂两个小鬼的画面,不由的感觉浑身上下冷风嗖嗖,本能的缩成了一团, “怎么?刚才姐姐的举动吓到你了?”晴曦此时抚摸着怀中的球,感觉这个球浑身瑟瑟发抖,似乎受到了惊吓一般,晴曦知道,肯定是自己刚才得动作将他吓的, 晴曦手上的动作更加轻柔,此时双手间似乎闪过一丝光芒,瞬时消失不在,原本害怕的雪落枫此时感觉内心平静了许多,身体也恢复到了原本平和的状态, 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现在的我内心如此空明呢?难道是……雪落枫狐疑的望向了一脸笑意的晴曦,知道就是她的缘故,此女子不简单啊,雪落枫这样想到, “呵呵……好了,咱们走吧”晴曦感觉到雪落枫的状态恢复到了宁静,便就要离开此地,但是却见两个小鬼直接朝着这个方向奔跑而来, 晴曦看着两个气喘吁吁的小鬼,不禁蹙眉,按理来说,此时这两个小鬼本没有胆量在回来才对,为何今日如此反常呢? 两个小鬼看到晴曦不悦的表情,红发小鬼连忙解释道:“晴曦小姐……其实我们二人是为它而来”红发小鬼的手指向了怀中的雪落枫,雪落枫双眼微眯, “你说是我怀中这个宠物?”晴曦脸色明显不悦,这不是明着抢人么? 红发小鬼连忙解释道:“晴曦小姐不要误会,这个球不是我们二人索取” “哼,你们两个也没这么大的胆子”晴曦冷哼一声,“是谁?” 两个小鬼为难的不知道怎么说,晴曦的脸色越发难看,“这也不能说?” “这……其实是刑天大人……”两个小鬼被逼无奈之下说了出来, “刑天?那个没有头的家伙么?”晴曦一脸嫌弃的说道,两个小鬼却不敢这么称呼刑天,整个地狱里也只有晴曦敢这么称呼他了, “他要做什么?”晴曦不满的说道, “我们二人官阶较低,刑天大人下达的命令,我们二人只有服从的命令,哪里敢去问刑天大人要做什么呢?”两个小鬼无奈的摇了摇头, 晴曦仔细的观察着两个小鬼的一举一动,知道这两个小鬼并没有说谎, “哼,我也不想去招惹那个无头的家伙,那家伙就是一根筋,这个宠物交给你们了,回头转告刑天,这个宠物的命我晴曦保了”晴曦怜惜般的,动作轻柔的将雪落枫递到了两个小鬼的手中,雪落枫眼中也有一丝不舍,毕竟那温存还在心中回荡, 两个小鬼不敢迟疑,连忙伸出手来接住了雪落枫,不断的点头答应, “小红,小蓝记得我说的话哦”晴曦离开之前再次提醒着两个小鬼,两个小鬼脖子一缩,吓得赶紧撒腿便跑,雪落枫内心一阵叹气, “跑的真快,给我回来”晴曦怒喝一声,两个小鬼已经跑出了很远,但是听到了晴曦的声音,不得不回来, 晴曦的手指放在了雪落枫的额头上,似乎有什么东西进入雪落枫身躯内一般,做完这一切,两个小鬼直接带着雪落枫离去了。 桥痕珏冥冢 第一百七十七章 度日如年中 雪落枫被两个小鬼无情的带走了,走了不知道多远的距离,两个小鬼突然间停下了脚步,贼头贼脑的向着周围扫视了一圈。 “怎么不走了?”雪落枫不解的问道,两个小鬼笑呵呵的,脸带狡黠之意,雪落枫内心一颤动,心道不好, “走远了”红发小鬼朝着周围再次望了望, “很远了,她应该不在了”蓝发小鬼同意的点了点头,雪落枫当然知道这两个小鬼嘴里所说的她,就是指晴曦,但是内心还是有那么一点不安,似乎预感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降临在自己的身上, 两个小鬼将目光望向雪落枫,脸上的笑意给人的感觉有点阴森,这一笑之下,整排的牙齿全部露在了外面,这牙齿感觉不像是人的牙齿,反而是像巨兽的牙齿,锋利无比,闪烁着一道那么显眼的白色光芒,那是一道寒光, “你们两个……”雪落枫颤巍巍的说道,内心一凛,知道两个小鬼肯定要对付自己了,但是原因是什么呢?自己似乎不曾得罪这两个小鬼啊, “她不在,我们打不过她,但是你就不一样了”两个小鬼阴森的笑容,牙齿不断的上下闭合,发出一阵喀哧的声音,让雪落枫听起来内心胆寒, “那和我无关……”雪落枫尖叫一声,似乎用尽了生平最大的力量呼喊, “我知道和你无关,但是我们两个要找人发泄一下,不幸的是,你被选中了”红发小鬼伸出长长的舌头,在雪落枫的脑袋上舔了一口,还带有肮脏的液体,雪落枫一阵反胃,奈何无嘴,想吐都无法做到,难不成用眼睛吐?这也太恶性人了, “你们不要恩将仇报”雪落枫惊恐的望着两个小鬼,大声的呼喊, 两个小鬼冷笑,说:“恩将仇报?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有什么好笑的?” “恩?你对我们有什么恩情?你倒是说说看啊?”两个小鬼戏谑的望着雪落枫, “恩……”雪落枫的思绪在脑海中疯狂的旋转,不断的搜寻,奈何,好像真的没有任何恩情可言,两者的交集实在是有限, “说不出来了吧?没有恩情的话,那剩下的只有仇了”两个小鬼的眼睛似乎要将雪落枫吃掉一般, 雪落枫壮着胆子问道:“我初来乍到,和你们两个鬼……不,和你们两个人没有交集,怎么会有仇恨?” “哎,真是不见黄河不死心,不撞南墙不回头啊”两个小鬼叹息一声,“那我就和你说说所谓的仇源自哪里,也让你心服口服,谁让我们两个心胸宽广呢” 雪落枫一脸黑线,心胸宽广?就你两个这样的?小肚鸡肠还差不多,两个无耻下流的混蛋,雪落枫内心骂了不下一千遍, “就在刚才,晴曦小姐拆卸……,虐待我二人之时,你居然在一旁幸灾乐祸,这就是所谓的仇”红发小鬼说道, 什么?这尼玛的也算?我幸灾乐祸?我tmd的都快吓尿了好不?这是在诬陷好不?睁着眼睛说瞎话,雪落枫不干了,直接嚷嚷了起来, “我们没有眼睛,何谈睁着眼睛说瞎话?”两个小鬼手轻轻的在双眼上一划,眼睛没有了, “我去……你们两个又是这招?气煞我也”雪落枫深深鄙夷,无论怎么挣扎,怎么反抗, 常话说得好,好汉难敌四手,在说了雪落枫还没有手,怎么斗得过两个小鬼?用武技?做梦去吧, 两个小鬼在晴曦不在的情况下,肆无忌惮的虐待着雪落枫,不是用手揉搓,就是用那尖利的牙齿咬着雪落枫,现在脑袋上还有一排排牙齿的痕迹,最为肮脏的,就是那长长的舌头,如同蛇一般,带有粘稠的液体,让雪落枫难以忍受,最为伤害自尊的,便是两个小鬼居然用脚狂踩雪落枫, “等我恢复的,有你们好看”雪落枫内心受到了有史以来最悲惨的一天,他把今日列为耻辱日, “真是累啊”两个小鬼不断的喘着粗气, 雪落枫一阵鄙视,自己都没说什么呢?这倒好,虐待的人居然说累了,不过也好,看这情形,这两个小鬼应该不会在摧残自己了, 正如雪落枫所想,这两个小鬼停手了,不在虐待他了,直接夹着他朝着前方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远,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雪落枫似乎都快睡着了,两个小鬼停下了步伐, “到了”红发小鬼直接将雪落枫扔在了地上, “你就这样把我扔在地上了?”雪落枫不满的说道, “不然呢?难不成在让我们虐待你?”两个小鬼诧异的看着雪落枫,雪落枫真是被这两个看似笨的要命的小鬼给打败了, “这是哪里?不是刑天找我么?”雪落枫蹙眉,将目光在周围巡视了一大圈,也没见到那所谓无头的刑天,但是前方却出现一个院落,院落是由青石堆砌而成的,周围没有任何的树木,天空中依然只有繁星点点,映射出昏暗的光芒,大门是由木头搭建而成的,但是这门却红的刺眼,有一股血腥味在门上向着周围散发而出,似乎这红色的物质是鲜血。 “刑天大人?你想多了,刑天大人是何等人物,怎么会亲自召见你”两个小鬼嘲讽的说道, “你们在骗晴曦?”雪落枫内心抓狂,没想到这两个小鬼居然这么大的胆子, “你想多了,我们二鬼怎么会欺骗晴曦小姐呢?这确实是刑天大人下达的命令,只不过不是见你,而是带你来到这里而已”两个小鬼浅浅一笑,笑容闪过一丝得意之色, “哼,你们这叫篡改圣旨,等我见到晴曦,我非得参上你们一本,让你们两个吃不了兜着走”雪落枫冷哼,用晴曦来压两个小鬼, 谁知道事情总不是像雪落枫所想的那样,两个小鬼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我们原本是让你死在里面的,不过现在我们改变主意了” 雪落枫一听这话,身体如同寒冰一般,瑟瑟发抖,知道自己玩大了,“两位鬼大哥,我错了,刚才只不过是和你们二位开个玩笑,莫要当真,两位鬼大哥这一路上带我不薄,我怎么会不识好歹呢?望鬼大哥看在小弟初来乍到的份上,就放过我吧”雪落枫说的甚是感人肺腑, 两个小鬼的脸色一下好转了,这变脸速度真是比翻书还要快,雪落枫长吁一口气,知道自己这劫算是过去了。 桥痕珏冥冢 第一百七十八章 门朝向阳处 门户缓缓的打开,那门户上的鲜红色的血液此时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雪落枫感觉自己的头晕目眩。 “球,你没见过血?”红发小鬼惊疑的望向雪落枫,雪落枫怎么能没见过血呢?自己可以说杀的人没有八百也有一千了,但是这血液似乎让他浑身难受的要膨胀起来, “你们两个混球”雪落枫怒骂,此时的他紧忙停止一切的呼吸,要不然自身都要在此时膨胀炸裂,但是依然无法取得效果“你们两个这是要杀我啊” “杀你?”两个小鬼两双眼睛对望了一下,脸上充满了疑惑, “你们这不是在谋杀么?你们搞的什么鬼?”雪落枫尖叫, 门户上的鲜血不足以让自己这般难受,肯定是两个小鬼想要教训自己一番,不知道施展了什么妖法,让自己的血液不停的加速流转,似乎血管都要炸裂一般, “搞的什么鬼?不懂”两个小鬼呆萌的摇晃着脑袋,根本不知道雪落枫在说些什么, “不懂?你们两个就是揣着聪明装糊涂”雪落枫额头上的汗不自觉的流下,此时的他已经缩成了一团,瑟瑟发抖, “他在说什么?你懂么?”红发小鬼没有看雪落枫,而是用询问的目光望向了蓝发小鬼, 蓝发小鬼一脸的迷茫,摇晃了一下脑袋,说:“不懂” “你到底怎么了?”两个小鬼异口同声的说道,眼中充满了疑惑, “我要死了……难受啊……”雪落枫咬着牙说道, “要死了?怎么会这样呢?刚刚不还好的么?”两个小鬼依然一脸不解的表情, “你问我?我问谁的啊?”雪落枫此时真的想哭啊,怎么能碰上这两个笨的要命的鬼呢?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 “呦,这就是你们两个新带来的小鬼?”一个带有嘲讽的声音在雪落枫耳边响起,两个小鬼也听到了这道声音,不禁的蹙起眉来, 在前方出现两个小鬼,一个浑身上下全都是白骨,手中拿着一条长长的鞭子,而在前方有一个伤痕累累的鬼魂,似乎这伤痕都是由这条鞭子抽打而成的, “卡卢瑟,这好像和你没关系吧?”红发小鬼冷哼一声,蓝发小鬼也在那挥舞着自己的拳头,怒气冲天一般, “红发,蓝发真不是我说你两个,你没看到他都要死了么?”卡卢瑟惋惜看了一眼在满地打滚的雪落枫, “你在说我们笨么?”两个小鬼怒视着卡卢瑟,卡卢瑟摇了摇脑袋,说:“其实这真的和你们没关系,众所周知的事情也没必要说的明显”两个小鬼此时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恨得直咬牙, “牙不好,得看牙医”卡卢瑟嘲讽的说道, “这和你无关” “是啊,算我多管闲事了,要是他死了,你们两个可真是没办法向刑天大人交代了”卡卢瑟玩弄着手中的长鞭,抽打了一下不远处的鬼魂,那长长的鞭子如同一条毒蛇,朝着那伤痕累累的鬼魂而去,一条长长的痕迹在鬼魂身上浮现,那鬼魂的身躯明显有些暗淡了,摇晃着身躯,却不敢发出任何的尖叫, “卡卢瑟,你这是在虐待”红发小鬼不满的怒喝道, “虐待?那又怎么样?和你有关么?”卡卢瑟的长鞭在一次扬起,随及又落到了鬼魂的身上,又是一道长长的伤口,暗淡的身躯如今可以说差点就要消散了一般, “在打下去,它就要魂飞魄散了,你怎么会这么残忍?”雪落枫此时忍着身上的剧痛,咬着牙愤恨的说道, “残忍?你看你都这个样子了,还顾得上他人的死活?”卡卢瑟残忍的一笑,随手又是一击长鞭,狠狠的打在了鬼魂的身上,到现在为止,这伤痕累累的鬼魂一句话也没有说过,一个尖叫也没有传出,连闷哼都没有,似乎已经麻木了, 雪落枫脸色也变得难看了,卡卢瑟说的对,自己都自身难保了,怎么能解救此鬼魂?就算是身上没有疼痛感,那么自己又有什么力量来对抗卡卢瑟呢?无异于是飞蛾扑火, “卡卢瑟住手吧,在这样下去,他会死的”两个小鬼制止卡卢瑟的行为,为那鬼魂求情, “你们两个真不像是一个鬼差,居然为了一个鬼魂求情?”卡卢瑟满脸不屑的瞥了一眼那伤痕累累的鬼魂,将目光望向了两个小鬼,“看在你们两个求情的份上,我就放他一马吧”卡卢瑟大笑, “要是敢在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就杀了你”卡卢瑟注意到地上打滚的雪落枫的不善的眼神,似乎带有杀意的望向自己,这让卡卢瑟很不满,手中的长鞭直接朝着雪落枫抽去, 雪落枫没想到这卡卢瑟竟然这么的猖狂,连忙躲闪,但是那长鞭就如同长了眼睛一般,拐了一下弯,直奔雪落枫而去,雪落枫大惊,肉嘟嘟的身躯,朝着远处直接滚了去, 卡卢瑟见到自己的长鞭居然落空了,让他脸上有点挂不住了,长鞭在次举起, “卡卢瑟,你有点过分了”两个小鬼阴沉的说道,这是在打雪落枫么?这是在打两个小鬼的脸, 卡卢瑟冷笑,虽然不甘心,但是还是将手中的长鞭放下了,“球,最好不要落在我手中,否则,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哼,这个仇我记下了”雪落枫冷哼,紧紧的注视着卡卢瑟,似乎要将他的面容深深的印在脑海当中, “门户已开,你们在等待什么?再不进来,就关门了”这道声音突然的在所有的鬼魂的耳边响起,只见门户两旁站着两个怪物,一个长着牛的脑袋,人的躯体,另一个长着马的的脑袋,人的躯体, “牛头,马面?”雪落枫惊疑的望着牛头马面, “还不走?找打不成?”卡卢瑟冷声的对着伤痕累累的鬼魂说道,那鬼魂不敢耽误,紧忙挪动身躯,朝着门户走去,临走之时还不忘瞥了一眼雪落枫,眼眸中闪过一丝寒光, “你要小心卡卢瑟”两个小鬼担忧的说道, “他要小心我才是”雪落枫不屑的说道,眼中的杀意一闪而逝, 两个小鬼无奈的摇了摇头,“莫要说大话,咱们也进去吧” 雪落枫跟随着两个小鬼走进了院落,越接近那大门之时,他的身躯中的血液流速加快了数倍,硬是咬着牙走了过去。 桥痕珏冥冢 第一百七十九章 奈何桥上过 “怎么不走了?”两个小鬼望向脸色煞白的雪落枫。 “我也想走啊,关键是我真的走不了了”雪落枫此时鼓得就像一个气球,身躯不断的膨胀,走到门口之时,怎么也走不了,要是迈过这道门户,自己瞬间变会炸裂, “你们两个给他吃化血丹了么?”牛头马面往这里瞥了一眼,淡淡的开口,如同机械一般,不参杂任何的情感, “你给他吃了么?”红发小鬼朝着蓝发小鬼问道, 蓝发小鬼无奈的摇了摇头,红发小鬼在蓝发小鬼的脑袋上直接来了一拳, “不是让你给他吃了么?你怎么没给他吃呢?你想他死啊?这个球可是晴曦小姐要保的,要是让他在咱们两个手里死去的话,那么咱们真是在自寻死路啊”红发小鬼气的满脸通红, 我擦,真是你两个捣的鬼,这是在存心害死爷啊,雪落枫内心不断的咒骂,画了个圈在诅咒两个小鬼, 蓝发小鬼委屈的双眼水汪汪的,眼泪在眼眶当中来回打转,似乎下一秒便会掉落一般, “你哭什么?好像我说你委屈一般”红发小鬼撇了撇嘴, “红发,你冤枉蓝发了,我想他是有苦衷的”牛头马面望了一眼肿胀的球,缓缓的张嘴说道, 苦衷?你妹的,我没听错吧?我要是此时此刻死了,我想那也一定会有苦衷的,雪落枫对牛头马面深深的鄙视了一顿, “牛头马面,我知道你两个是好心,但是做错了事,就得承担责任”红发小鬼不依不饶, “你还哭?你倒是喂他吃化血丹啊”红发小鬼怒喝一声,蓝发小鬼的眼泪便在此时收了回来,与其说是哭,还不如说是在那摸鼻涕更恰当, “我怎么喂他?你告诉我啊”蓝发小鬼大声的吼道, “哎呀,你还对我吼上了?你就让他吃了不就行了么?怎么那么笨呢?”红发小鬼直接指着雪落枫,气愤的脸色变得红彤彤的, “好,是我笨,这化血丹给你,你去喂他吧,我看你多聪明”蓝发小鬼怒哼哼的说道,从身上直接拿出一粒丹药,呈红色,直接扔给了红发小鬼, “好,不就是喂个丹药么?”红发小鬼接住了化血丹,一脸的不屑, 蓝发小鬼,牛头马面戏谑的望着红发小鬼,红发小鬼内心疑惑,不就是喂个丹药么?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望着我呢?疑惑的来到了雪落枫面前,伸出拿丹药的手,往前一送,红发小鬼的表情顿时僵住了,保持这个姿势大概半盏茶的时间, 原来没有嘴,我说蓝发为什么一脸委屈的样子,牛头马面那戏谑的看着自己,原来这个球没有嘴,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呢?红发小鬼懊悔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那个……刚才是我错怪你了”红发小鬼尴尬的朝着蓝发小鬼道歉, “我去,不会吧?你们道上歉了,那我怎么办呢?”雪落枫此时的身躯比刚才还要大上一圈,似乎要爆炸了一般, “怎么办?在这样下去他会死的”蓝发小鬼焦急的说道,眉毛都堆积在一起了, 红发小鬼也在不断的踌躇,眉头紧锁,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怎么办,来来回回不知道走了多少次,看的雪落枫眼睛都要花了,眼看自己慢慢的膨胀,而这两个二货竟然还在那不停的走着,在走下去老子就彻底的跟地狱说再见了, “你们两个不要走了,看的我两个眼花缭乱的,你们在走下去,他可就要炸开了”牛头马面用手指着那膨胀到眼睛都快看不到了的雪落枫, “怎么办?” “你们两个也不用着急,去找孟婆吧,他会有办法的”牛头马面说道,便直接将门户关闭了,两个小鬼一个球,就这样被无情的关在了外面,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孟婆肯定有办法,走去找孟婆”红发小鬼一拍自己的脑袋,恍然大悟一般,高兴的跳了起来, 两个小鬼拖着雪落枫不断的前进,这次两人并没有在拌嘴,一路前行,速度如电一般,眨眼间便是千里距离,雪落枫感觉身前的景象不断的后退,风声不断的从自己的脸颊吹过,如同刀割在身躯一般,雪落枫一阵失落,我什么时候能回到巅峰呢?现在的我真是有点差劲啊,什么妖魔鬼怪都能欺负我, 不知道两个小鬼行进了多长的时间,也不知道行进了多远的距离,两个小鬼停了下来, 在前方有一道桥,桥不断的蔓延开来,一眼都望不到边际,似乎没有尽头一般,桥也不知道是由什么构造而成,上面有一层白色的雾气一样的东西,经年累月的缭绕,如同仙境一般, 桥的下面黑漆漆的一片,似乎是悬崖,根本看不真切,而周围的阴风不断的呼啸而过,如同厉鬼的咆哮一般,声音尖锐刺耳,在桥梁周围,有许多小鬼在那悬挂着,露出森白的利牙,眼神冷漠的望着雪落枫这里,这小鬼各个面色不善,都有一股强大的杀意,不只是针对雪落枫的,这小鬼的数量真是惊人,桥有多长,小鬼便有多少, 小鬼有的站立在桥梁上,有的卧在桥梁上,有的伸出长长的手臂不断的向上攀爬,发出一阵阵古怪的声音, 在桥头,立着一块石碑,上面雕刻着奈何桥三个大字,特别的显眼, 雪落枫都有点看傻眼了,痴痴呆呆的望着奈何桥,“孟婆不会就在这里吧?” “嗯,孟婆老人就在这里”两个小鬼点了点头的说道, “真的?这么阴森恐怖的地方是人呆的么?”雪落枫感觉头皮一阵发麻,虽然曾经屹立人道巅峰的存在,什么景象没看过,什么惨绝人寰的场面没见过,但是,像这种地方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不是人呆的,是鬼呆的”两个小鬼点了点头, 天啊,我居然忘记了,孟婆也是鬼啊,雪落枫仰天长啸, “还要上桥么?”雪落枫用疑问的眼神问道, “当然得上桥了,孟婆老人在桥上,我们得找到她,让他救你”两个小鬼理所当然的说道, “可以不上么?”雪落枫询问, “那你想死么?”两个小鬼反问道, “不想死” “那就上桥吧”两个小鬼推着林铭便上了奈何桥, “奈何桥啊奈何桥,一上奈何桥,从此无归路”雪落枫感慨道, 啪! 废话真多,两个小鬼给了雪落枫一个板栗。 桥痕珏冥冢 第一百八十章 孟婆吟留别 奈何桥上多鬼魂,鬼魂不断的在桥上咆哮,配有阴风的呼啸,显得更加阴森恐怖。 雪落枫在两个小鬼的带领下,感觉自己的汗毛倒竖,内心真是一百个一万个不愿意踏上奈何桥,奈何啊,奈何自己这膨胀的身躯,为了活命,雪落枫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奈何桥, “两个鬼大哥,孟婆不会不在家吧?”雪落枫和两个小鬼走了很长时间,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反正已经看不到那块雕刻着奈何桥三个大字的石碑了, 两个小鬼停下了脚步,略微沉思一下,说道:“要是今日孟婆不在家,那你只好和地狱说再见了” “她在家,肯定在家”雪落枫不断的点头,这可不是在开玩笑,要是孟婆不在家,自己就会爆体而亡了,现在能够救自己的也只有孟婆了, “你怎么知道她在家?”两个小鬼蹙眉,不解的神色尽是浮现在脸庞, “我就是知道她在家,不要纠缠这件事情了,还是去找孟婆要紧”雪落枫无奈的说道,谁知道孟婆在不在家?我也不是她什么人,只不过随口一说,没想到这两个笨鬼真的当真了,这世上还有这么笨的鬼么? “奈何桥上怎么会有间茅草房?” 奈何桥上面居然有一个茅草房,看似残破不堪,草草了事一般的搭建,一阵风吹过就会直接将茅草房吹的支离破散般,最为身奇的便是茅草房居然浮在空中, “孟婆的家”两个小鬼淡淡的说道, “孟婆居然住在这种地方?还这么的残破?”雪落枫不解的询问道,这种地方是人呆的么?就算是鬼也不想在这个地方长住下去,会精神分裂的, “这只不过是孟婆的别墅而已,没事的话她一般就在里面”两个小鬼淡淡的开口说道, “别墅?不会吧?这茅草房也叫别墅?简直是扯淡,你两个不会是在诓我吧?”雪落枫真的都想哭了,哪有人会说茅草房是别墅的?这是茅楼还差不多,这个世界还是不是自己所认识的世界了?雪落枫摇了摇头,这个世界原本就不是自己所认识的世界,因为这里是地狱, “诓骗你?这对我们有什么好处么?这里的鬼魂全都知道,是公认最为豪华的别墅”两个小鬼不解的望向雪落枫, 豪华?还是公认的?尼玛,这不是坑爹么?难不成鬼魂就这点认知?雪落枫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在此时此地此场景下,要彻底的崩溃了, “孟婆在家么?红发,蓝发前来拜访”红发小鬼,蓝发小鬼朝着漂浮在空中的茅草房喊到,声音化成涟漪,朝着远方传去, 等了片刻功夫,没见到天空中的茅草房有任何的动静,雪落枫可是急坏了,心里不断的祈祷,希望孟婆一定要在,眼看自己都要炸裂了, “孟婆好像不在家”红发小鬼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是呢”蓝发小鬼点头答应, 这是什么表情?好像你们早都知道孟婆不在家一般,难不成这两个小鬼在戏耍自己?只不过是在做做样子?好让自己的死跟他们没有瓜葛?雪落枫真想将这两个小鬼给大卸八块, 两个小鬼最终将目光投向了雪落枫,“你不是说孟婆在家么?” “我……”雪落枫脸色难看至极,这一切都是说的玩笑话啊,这怎么会当真呢? “我说过么?”雪落枫只好否认, “他说过吧?” “我敢肯定他说过孟婆在家的事情” “那他为什么此时在否定呢?” “怕丢人?” “我想也是的” 两个小鬼在那一问一答,完全是将雪落枫一阵嘲讽,这让雪落枫都想喷血,可惜没有嘴, “你们都是我亲大哥啊,求你们不要在废话了,我真的快不行了”雪落枫哭丧着脸说道,只见雪落枫的身躯比之刚才还要大上了两倍左右,似乎眼看就要炸裂一般, “怎么办呢?要不在喊喊?”蓝发小鬼有手挠了挠头, “孟婆或许睡着了”红发小鬼点了点头, “孟婆在家么?红发,蓝发前来拜访”两个小鬼深吸一口气,朝着那茅草房在次呼喊了一声, 两个小鬼一个球眼睛都紧紧的注视着茅草房,生怕错过了什么一般, 吱嘎! 茅草房的门缓缓的打开了,从里面出来一个老婆婆,年迈的脸上刻着岁月的痕迹,皱纹一道道,布满整个沧桑的脸,头发呈现白色,佝偻着身躯,身穿一套麻布衣,这套衣服显得很旧,很有年头了,上面居然还有补丁,手里拿着一个漆黑的拐杖,拐杖上挂着一个破碗,腰上憋着一个类似酒坛一样的东西, “谁啊?在这里大呼小叫的,还让不让人家休息了”孟婆像是没有睡醒一般,那双朦胧的双眼似乎还没有彻底的睁开,脸上略带愠怒,显然是有人打扰了她的清梦,让她不满, “孟婆,是我们两个”两个小鬼满脸堆笑, “哦,是小红和小蓝啊,今日怎么有空上我这里来了呢?难不成有鬼魂去投胎?”孟婆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那个,孟婆老人这次不是投胎,是求救”两个小鬼不好意思的说道, “老人?我很老么?”孟婆不满的说道,脸上略有愠怒, 孟婆伸手从怀里拿出一面镜子,开始照上镜子了, 什么鬼啊都是?没看我马上就要炸裂了么?还有闲情照镜子?都一把年纪了,还臭美?雪落枫感觉整个地狱的鬼都不正常,难道说是我不正常? 孟婆老人看着镜子当中的自己,突然尖叫一声,震的四野嗡嗡直响,奈何桥上的鬼魂,听到孟婆的尖叫之声,吓的浑身发抖,孟婆紧忙收回镜子,二话不说,直接进了茅草房,将草门关上了, “什么情况?”雪落枫完全糊涂了, “你是不是见到孟婆称呼老人了?”两个小鬼目光不善的望向雪落枫, “你们两个混蛋,刚才明明是你两个称呼的好不?不要什么屎盆子都往我脑袋上扣”雪落枫此时爆发了,怒骂两个小鬼, 两个小鬼根本就没理会雪落枫的咆哮, “是你叫的?不是告诉过你么?在她面前不要称呼老人么?你怎么不听呢?”红发小鬼恨铁不成钢般的说道, “好像刚才你也称呼她为老人了呢?”蓝发小鬼指着红发小鬼说道, “我叫了么?” “叫了” “好像是你记错了,我称呼的是孟婆,没有老人这个词汇” “不,你记错了,明明就是称呼孟婆老人了” “不,是你记错了,是你称呼孟婆老人的” “不,你记错了,是你叫的” “是你……” “是你……” “是你们两个叫的”雪落枫实在是听不进去了,直接咆哮道, 两个小鬼惊异的望向了雪落枫, 嘎吱! 草门再一次缓缓的打开了。 桥痕珏冥冢 第一百八十一章 平易近人鬼 草门缓缓打开,两个小鬼一个球也不在争吵,紧紧的注视着草门,在两个小鬼和一个球的视线当中,草门已经大开。 从茅草房当中出来一名女子,可以说风情万种,一颦一笑更显妖娆,身穿一席白色长裙,凹凸有致,雪落枫有点傻眼了, “这为姑娘是谁?孟婆的女儿?”雪落枫痴迷的目光没有离开过眼前这名女子, 两个小鬼却习以为常一般,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吃惊,“你听说过鬼有女儿的么?” “没有么?我怎么听说一对母女死后,来到了地狱,那在地狱当中还是母女,我想孟婆和眼前的女子肯定是这样的”雪落枫此时有种花痴像,两双眼睛色眯眯的盯着眼前的女子, “球,看你这色眯眯的眼神,好像对他感兴趣啊,要不然我两个给你撮合撮合?”两个小鬼戏谑的笑着,感觉有种不怀好意的感觉, 雪落枫此时的眼中全部都是眼前女子的样貌,根本装不下其他人的身影,两个小鬼的表情,雪落枫也没有注意到, “我看行”雪落枫点着头答应,完全忘记了自己要炸裂了一般,痴痴的样子仿佛着了魔一般, “球你还真答应啊?”两个小鬼没想到雪落枫竟然真的点头答应了下来,这让两个小鬼都感觉诧异, “怎么?你两个刚才说的话不算话?要是这样的话,我就当你两个是放屁好了”雪落枫嘲讽的说道,这完全是在用激将法, 两个小鬼一听雪落枫这般说道,脸上的笑意更加的浓,“球,你不要反悔” 雪落枫坚定的说道:“谁反悔谁是王八蛋” “红发,你说他是不是傻?” “蓝发,他不是傻,他是真傻” “那你说还有救么?他怎么就会相中她呢?” “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呗” “哎,真是命苦的孩子” “哎,真是可怜的娃” “小红,小蓝你们两个在嘀咕什么呢?不防说出来,好让我听听”那女子浅浅一笑,花枝乱颤, 两个小鬼扭捏的不知道是该说好呢,还是该说好呢? “呦,你们两个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这般扭捏?怎么和个姑娘一般?”女子伸出她那芊芊玉手,用自己的手抚摸了一下两个小鬼,软若无骨, 这是在挑逗?天啊,为什么挑逗的对象不是我?我也想啊,雪落枫也想往前挪动,奈何身躯膨胀的不行不行的,连蹦都蹦不起来了, 我滚,我翻滚,奈何一坨这么大的,也无法滚动了,只能眼睁睁的望着眼前的一切, “红发,你说咱们说还是不说呢?”蓝发询问道, “你看呢?我感觉应该说”红发小鬼小声说道, “是这样的,你看到这个球了么?”红发小鬼往后一指, “嗯?还真有个球,刚才怎么没有注意呢?”女子扫了一眼这个巨大的球,再次伸出芊芊玉手,抚摸在雪落枫的身躯上,“这毛发真是够柔软的” “幸福来的真是太快,太突然了,真是让我欲罢不能啊”雪落枫内心高兴的差点尖叫, “你继续说”女子随意的说道,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依然抚摸着这个巨大的球,感觉有点爱不释手,雪落枫此时内心怦怦直跳,几乎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好香啊”雪落枫不禁多嗅了几口,有一股香气迎面吹来,不用说,肯定是女子身上所散发出的香味,让人流连忘返, “给你保个媒”红发小鬼不好意思的说道,这话说出感觉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羞愧的低下了头颅, “哦?说来听听是哪家的帅哥?”女子抚摸雪落枫的手停了片刻,饶有兴趣的说道, “就是这个球”蓝发小鬼抢着说道, 女子怔了怔,眼睛从这个球上面扫到下面,从左面扫到下面,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你两个拿老娘寻开心不成?” “怎敢,其实他生前也算是个帅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谁知道死后变成这般模样了,我两个知道你法力高强,要是你能将其恢复本来模样,也算是拣着了”两个小鬼偷偷的望了一眼女子, 女子笑了笑,“我到要看看他生前是否如你你们所说这般帅,要真是那样,我倒是没意见,要是你两个敢诓骗于我,你两个知道后果的” 两个小鬼看见女子这般表情,顿时吓得汗毛倒竖,“打死我们两个也不敢诓骗于你” “好吧,看在你们这么真诚的样子,我就看看他生前到底是不是一个帅哥,要不然就算是恢复本来模样,也也要将他打回原型”女子冷声说道,雪落枫此时内心激动万分,要是能恢复到原本的模样,在也不用担心别人称自己为宠物了,就凭自己生前的样貌,肯定会迷死万千少女的,收获万千少女的心,当然了,还包括眼前这位绝世大美女,雪落枫心里都乐开花了, 女子从怀中拿出一面镜子,雪落枫感觉这面镜子怎么这般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心里有那么一丝的忐忑, 只见女子在镜子前面不断的说道:“前生镜,照前生,映前生,前生种种尽在眼中,望前生,思前生,前生今世尽在镜中现” 随着女子说完,镜子不断的闪烁着光芒,并且发出一阵颤音,女子大惊,前生镜从来没有出现过如此这般的状况,不禁挑眉,片刻后,光芒暗淡消失了,前生镜恢复了平静,但是却什么也没有显现出来, “怎么会这样?”两个小鬼也傻眼了,他们两个可知道这前生镜的功能,如今竟然失效了?两个小鬼疑惑的目光望向了女子, “你们两个不是说他生前是个帅哥么?” “这个……那个……”两个小鬼眼睛乱转,连忙转移话题,“为什么前生镜照不出来他的前生呢?” “它应该不是这个世间的人”女子这般说道,两个小鬼更加疑惑了, “我知道你两个疑惑,但是此事就到此为止了,不要对外人提起今日发生的事”女子淡淡的说道, 虽然话语说的平静,但是两个小鬼却感觉有种威压降临在自己身上,吓得不断的点头称是, “还是不放心啊,你们还是忘记刚才发生的事情吧”女子无奈的说道,显然是不相信这两个小鬼和一个球, 忘记?怎么能够忘记?这也不是说忘记就能忘记的啊? 女子淡淡一笑,手伸进怀里,当手从怀里在拿出来的时候,手里多出了一样东西,那就是一个碗, 这碗我怎么感觉也这般的眼熟?雪落枫紧紧的注视着女子手中的碗,还没想清楚来龙去脉,只见女子的碗随手一扬,散落点点晶莹,落在了两个小鬼和一个球身上,消失不在。 桥痕珏冥冢 第一百八十二章 眼前不识君 “我刚才说道哪里了?”两个小鬼迷茫的说道,脸上明显浮现出尴尬的神情,就连雪落枫也感觉自己好像遗忘了什么东西,不断的摇晃着脑袋,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女子浅浅一笑,说:“你不是要给我介绍个帅哥么?怎么一转眼便忘记了?”女子手里的碗已经让他揣进了怀里,一笑之间,花枝乱颤,胸前波涛汹涌, “哦,对,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呢?”两个小鬼一拍脑袋,“你看这个球怎么样?他生前也是个帅哥” 女子淡然一笑,说:“我看可以”两双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但是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如今就算是想下手也无从下手啊”女子蹙眉,轻轻叹息一声, “这还得看你的了,我们两个知道你法力通天,想要将他恢复原形也不是不能的”两个小鬼笑呵呵的答道, “呵呵,真是会拍马屁,不过我喜欢,那就让我帮他一把吧,要是真如你两个所说,我就收他为男奴了”女子两双眼睛闪过一丝明亮, 男奴?这个称呼怎么会这么怪怪的呢?不过要是能将我恢复原本模样,我也认了,雪落枫咬着牙想到,内心一百个不愿意听到这个称呼,但是,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的,我忍了, 女子伸出芊芊玉手,不断的在那抚摸着自己的双手,似乎上面长了花一般,两个小鬼看到女子这般模样,脸上都带有笑容,不过这笑容背后却隐藏着幸灾乐祸, 这是要做什么?难不成给我温暖的抚摸?这真是幸福从天而降,想要阻止都无法阻挡啊,雪落枫内心美滋滋的, 但是接下来女子的动作,让雪落枫脸不断的抽搐,那美滋滋的内心,坠入无底的深渊, 女子抚摸了片刻自己的手,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好久没出手了,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我的男奴” 女子双手停下了抚摸的动作,轻轻的往上扬了扬,将袖子往上捋了捋,女子的气势一下子爆发出来,奈何桥上的小鬼看到女子的动作都瑟瑟发抖,不自觉的向下爬去, 啪! 女子的芊芊细手直接甩了出去,一个巴掌直接打在了膨胀的雪落枫的身上,一个清晰的掌印是那么的刺眼,雪落枫感觉自己的身躯火辣辣的烫,这就是所谓的爱的抚摸?也太扯淡了吧? 女子的手不停顿,接下来又是几巴掌,大大小小的掌印清晰的印在两个小鬼的眼中, “这就是爱的抚摸,皮开肉绽十八掌?”两个小鬼瞪大了眼睛,听过爱的抚摸,皮开肉绽十八掌,但是却不曾见识到,如今亲眼所见,看着那如同疾风骤雨一般的手掌,不断的落下,看着雪落枫不断的尖叫,两个小鬼感觉自己的脸都在抽搐, 啪啪啪! 又是三巴掌,狠狠的打在了雪落枫的头顶,雪落枫差点喷出一口鲜血,“不要打了,我不需要爱的抚摸了” “爱的抚摸,皮开肉绽十八掌一出,哪有停下来的道理,要是此时停下来,我不就少了一个男奴么?”女子淡淡的说道,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接连又是几个巴掌, 啪啪啪! 不多不少,正好十八掌,这十八掌落的位置,可以说遍及了雪落枫的全身,无论是身前,身后,亦或者是头上,脚下,全都印有女子的手掌印, 雪落枫感觉自身的身躯还在不断的膨胀,面容直接扭曲,身体也在发生扭曲的变化,就像整个人都扭曲了一般, “不会死吧?”两个小鬼心有余悸的望着变化的雪落枫, “呵呵”女子捂着自己的樱桃小嘴浅浅一笑,“想死还真不容易,这可是我的爱的抚摸” 两个小鬼紧忙将自己的嘴闭上了,也不在说话,见识到了爱的抚摸,皮开肉绽十八掌,他两个可不想尝试一番, “啊……” 雪落枫不断的尖叫,自己的身躯在扭曲,完全的错位,这让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疼痛,血液似乎都在逆流,身躯拉长,身躯不断的分解一般, “真是看不下去了,太残忍了”两个小鬼嘟囔一声, “残忍?这不是你两个说的么?我就是想看看他恢复人形到底有多帅”女子眉毛轻挑, “是,一点不残忍,这点程度算的上什么?那可是爱的抚摸啊,要是一般人还无福享受呢”两个小鬼瞥了一眼女子,只见女子神情略有愠怒,连忙称是,吓得额头都出现了冷汗,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雪落枫不断的扭曲变化着,这个时间是漫长的,也是痛彻心扉的,有几次,雪落枫都想直接跳下奈何桥,去向无尽的深渊,但是内心有着不甘, 最后雪落枫嘶吼一声,声音是那般的惨烈,扭曲的身躯,终于在此时停了下来,雪落枫的身躯不在是球体,而是一个人形,只不过这人形有点歪曲了,不真实,如同一个气球膨胀,人高马大,里面全部都像是充满了气,这是人么?简直就是一个充气娃娃, 此时的雪落枫终于恢复了人形,就连四肢已经分离出来,眼睛下面终于长出了鼻子及嘴巴,雪落枫用手摸了摸自己那肿胀的脸,内心有点小激动,终于像个人样了, 但是片刻后,激动还为消散,温存还未享受,雪落枫感觉自己的身躯在此时又膨胀了不止一圈,这次真是要炸裂了, “孟婆在否,快救我”雪落枫扯着嗓门大声喊到,脸色煞白,没有血丝,内心深处恐惧占据了主导, “对啊,光顾着介绍对象了,到把这事给忘记了”两个小鬼此时恍然, “你们两个就是存心的”雪落枫恶狠狠的说道, “人你也看到了,你感觉怎么样?还满意么?”两个小鬼没有理会雪落枫的尖叫,将头转向了女子, “虽然现在身躯像个球,不过我想还算是个帅哥,我很满意,做男奴应该不成问题,”女子淡淡一笑,眼眸中带有一抹温存,还有一股特别的味道, “你们在说下去,我真就死了”雪落枫焦急的呼喊, “孟婆,你们两个快找孟婆啊”雪落枫见两个小鬼根本没有动,依然将目光望向女子,这个心里大急, “孟婆不就在你眼前么?你没看到么?”两个小鬼眨了眨眼睛,一脸的疑惑。 桥痕珏冥冢 第一百八十三章 繁星你最亮 “什么?你们两个在玩我么?孟婆在我眼前?我怎么没看到?”雪落枫狐疑的望向两个小鬼。 两个小鬼惊叹的嘴巴都张开了,老大老大的了,将手指向了女子, “你是孟婆?”雪落枫惊疑的目光望向女子, 女子点了点头,说:“怎么?不认识我了?刚才出来的急,没来的及化妆” 没来的及化妆?这是化妆能解决的问题么?这不会是整容了吧?这女子怎么看和那年老的孟婆都不扯关系啊,两个女子怎么会是同一个人呢?雪落枫感觉自己都要疯了, 雪落枫将自己的头仰望苍天,感觉自己的胃在不断的翻腾,这还是那个让自己痴迷的女子么?原来是一个老太婆?自己居然对一个老太婆动心了?一想到这里,雪落枫就想吐,奈何啊,奈何当事人就在眼前,难不成在尝试一番爱的抚摸,皮开肉绽十八掌? “男奴,你这是什么表情?”孟婆轻轻挑了一下眉, “我没哭就已经好不错了”雪落枫的表情和吃了黄莲差不多少,一脸便秘的样子, “亲爱的男奴,你要是在这种拉不出屎的样子,那你只有离开我这里了”孟婆甩了甩手, 不走?不走是傻子,谁是你的男奴?你是我的女仆还差不多,这个鬼地方谁愿意留下来,说走咱就走,就是不停留,雪落枫迈开大步,径直的离开, 两个小鬼惊疑的对望了一眼,“难不成疯掉了?脑袋被爱的抚摸弄坏掉了?难道他不知道自己要炸裂了么?” 雪落枫越走越觉得不对劲,“我好像是在求孟婆救我,这么走了,我自己不是在寻死么?”雪落枫已经死过一回了,不想这次彻底的死去,一溜烟的跑了回来,眼睛带有笑意, “孟婆,刚才是我不对,你还是救救我么”雪落枫此时脸上都乐开花了,似乎见到自己喜爱的东西一般,殊不知内心一阵咒骂, 孟婆满意的点了点头,但是话锋一转“亲爱的男奴,我给过你机会,但是你没有把握住” 雪落枫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垮了下来,转而便笑脸相迎,“亲爱的孟婆,你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子,没有之一,世上所有的女子都不及你的万分之一,世间女子在你面前,都会显得黯淡无光,而你在我心中是那颗最闪耀的星” “我去,蓝发你看见没,这个小子拍马屁的功夫至少超越了咱们几万年啊,一套一套的”红发小鬼惊叹道, “哎,真是人比人,不对,真是鬼比鬼,气死鬼啊”蓝发小鬼叹息一声, “呦,没想到我亲爱的男奴,这小嘴跟摸了蜜饯一般甜啊”孟婆笑的花枝乱颤,世间哪个女子不爱美,哪个女子不喜欢别人夸她?又有哪名女子不想傲立水中央,众星捧月? “亲爱的孟婆,你就救救我么?我都这般可怜了”雪落枫伸出自己的手,直接握住了孟婆的那纤纤细手,不断的摇晃,不断的央求,雪落枫感觉孟婆的手很柔软,跟看起来的一样,那样的光滑,没有任何粗糙的感觉, 孟婆的身躯一颤,没想到雪落枫竟然会突然握起自己的手,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孟婆的脸唰的一下子红了,多少年了?都不曾有男人碰过自己的手了?多少年了,都不曾心跳的如此迅急?这种感觉本应该与自己无缘的,奈何会在此时对面前这个男人有了一丝的起伏呢?本应该沉寂的内心,竟然掀起一阵波澜, 不知道多少年了,自己的容颜已逝去,不在对任何男子动过真心,就算是阎王,只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而如今居然在一个比自己不知道小多少岁的男子身上,找到了心动的感觉,孟婆就像是一个小女子一般,有点惊慌失措,眼神不断的闪烁, “孟婆是怎么了?”蓝发小鬼惊疑的问道, “不知道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孟婆这般表情”红发小鬼回答道, “亲爱的孟婆……”雪落枫不断的央求,奈何孟婆的思绪不知道去哪里云游了, “啊……”一声尖叫,将孟婆的思绪带回了现实当中,就看雪落枫的身躯要炸裂了一般,已经达到了临界点, 孟婆的手直接伸进怀中,原本是握着雪落枫的手,这往怀里一放,雪落枫的手被孟婆牵引之下,一下子便进到了孟婆的怀中,这正好碰触到了孟婆的胸前,此时的雪落枫已经疼痛难忍,根本也顾及不到那胸前的柔软与温存,痛的手都在乱动, 这一动之下,孟婆感觉自己的身体一阵颤抖,红晕浮现在脸上,闷哼一声,直接将雪落枫的手拿了出来,将其另外一只手伸进怀中,将碗拿了出来,碗里似乎有一股粘稠的液体,呈现的是鲜红色,如同鲜血一般,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味道却让人闻之有股淡淡的茉莉花清香的味道, 另一只手松开了雪落枫的手,不断的在碗的上空划动着,似乎在写着什么,嘴里还振振有词,这一切都在瞬间完成,孟婆弄好这些之后,速度如电,一手持碗,另一只手直接将雪落枫的嘴张开,在雪落枫张开嘴的刹那,孟婆抓住此机会,直接将碗中的液体倾倒而下,淡淡的香味在奈何桥上弥漫,所有小鬼都筋着鼻子在那不断的嗅着这股清香, 这碗液体进入雪落枫的嘴里,沿着口腔进入林铭的五脏六腑,转而流进体内的血管当中,在四肢百骸流转开来,雪落枫感觉自己神清气爽,身躯变得轻巧灵活,那膨胀的身躯渐渐干瘪,就像是泄了气的气球,最后将一切里面的空气散尽, 林铭的身躯终于恢复了原貌,这是死里逃生,也可以说因祸得福,雪落枫差点激动兴奋的落下泪,自己真的变回来了,终于可以摆脱宠物的命运了,天下女子尽揽手中,雪落枫露出一抹久违的笑容, “男奴,今晚留下陪我吧”孟婆轻轻一笑,用手勾住了雪落枫的下巴, “这是赤裸裸的勾引”蓝发小鬼肯定的说道, “这里有白天么?到处都是夜空笼罩,男奴的命运要变得可悲了”红发小鬼望向深空,几颗星星无聊的眨着眼睛。 桥痕珏冥冢 第一百八十四章 长情牵二心 雪落枫浅浅一笑,如今恢复人形,可以说相对的就找回了自信,那笑容显得更加迷人,“你这是在勾引我犯罪” “是么?亲爱的男奴,你不喜欢么?这不是你想要的么?”孟婆娇滴滴的说道,一颦一蹙更显美妙, “今日不行,来日必当奉陪”雪落枫直接拒绝了孟婆的请求, “我非得要今天呢?”孟婆眨了眨眼睛,双眼都在那暗送秋波,雪落枫浑身一颤,这孟婆这么饥渴?自己不会掉进狼窝吧? 雪落枫面容不变,依然带有那特有的笑容,“感情若是长久时,何必在乎这一朝一夕呢” “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此时此刻的温存与激情”孟婆不依不饶, “你们两个到是说句话啊?”雪落枫无奈,只好将目光望向了两个小鬼,两个小鬼看见了雪落枫求助的双眸,就当是没有看到,纷纷抬头望向天空的星空,嘴里还不断的吹着口哨, 这两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早晚将你两个扔进奈何桥下面的深渊当中,让你彻底的成为孤魂野鬼, “不要管他们两个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该做咱们之间的好事的了”孟婆浅浅一笑,笑容弥漫着得意之色, 孟婆说完,直接伸出自己的玉手,一把将雪落枫的衣领抓住,似乎根本没有用力一般,直接就拽走了,雪落枫感觉自己就是木偶一般,任凭怎么挣扎,也挣脱不掉,孟婆的手就如同钳子般, 雪落枫就这么被无情的拉进了孟婆的茅草房中,进入茅草房当中,雪落枫彻底的震惊了,这这真是那个茅草房?骗人的吧?这与外面简直天差地别啊,真是别有洞天啊, 茅草房内,珠光宝气流转,淡淡香气在屋内弥漫,屋内简直可以说是豪华加奢侈,珍珠翡翠雕琢的装饰,屋内的桌椅大部分都是由纯金打造而成的,还有几颗巨大的夜明珠,如同一个球那般大小,散发着耀眼的光亮,将整个屋内照的明亮如同白昼一般, “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说孟婆的别墅是最豪华的了”雪落枫内心惊叹,无以言表, “咱们该办正事了”孟婆狡黠的笑容映在雪落枫的心中,一想到孟婆那年老色衰的样貌就浑身就起鸡皮疙瘩,虽然如今是一个绝色美人,但是第一印象很重要,要是哪天孟婆不化妆了?那该如何是好? 孟婆此时已经半卧床榻之上,这床上散发着阵阵寒意,周围寒气缭绕,如同仙境一般,雪落枫仔细一瞧,整个床榻全部都是由万年寒冰打造而成,经久不化, “怎么还不过来”孟婆在床榻上朝着雪落枫摆了摆手, 雪落枫硬着头皮走近床榻,但是这寒冰之气过于浓郁,自己瞬间便结上了一层寒霜,冷的浑身都在打着寒颤,越是靠近床榻,越是艰难,雪落枫感觉自己的血液都要被这万年寒冰给冰封了,直接退了出去,不断的搓着双手,在那哈气, “你想冻死我不成?难道你要守寡么?”雪落枫没好气的怒骂一声, “呵呵,亲爱的男奴,我还没有尝鲜怎么会让你死呢?”孟婆娇笑,“还有啊,你不是我丈夫,就算是你死了,我也不会守寡,因为男奴一抓一大把,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那我走了,你去找你的男奴吧”雪落枫转身便要离去, 雪落枫感觉一阵风从自己的脸颊吹过,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绝世容颜,孟婆的身影出现在了雪落枫面前,孟婆将头探过来,凑着雪落枫的耳边说道:“怎么生气了?” “乖,不要这么小气么?大不了我就只要你一个男奴便是了”孟婆眼中带有笑意, “哼,谁愿意当你男奴谁当去,反正我不当,我走了,你自己独守空房吧”雪落枫冷哼一声,便绕过孟婆朝着屋外走去, “你会回来的”孟婆浅浅一笑,根本就没有阻拦雪落枫, “再见,不对,是不再见”雪落枫直接推开门,脚刚要往外迈出,便直接退了回去,这个茅草房是浮在空中的,如今距离奈何桥至少有三四十米的距离,这要是一下子迈出,自己肯定会摔的支离破碎,内心不由的一阵后怕, 刚才我是怎么上来的?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呢?雪落枫蹙眉,这真是骑虎难下,回去也不是,这不回也不是,一时间僵在门口了,最后无奈的关上了门,再一次走了进来, “亲爱的男奴,我说过你会回来的”孟婆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浓, “你这是纯心的”雪落枫怒视孟婆, “是啊,我有一颗纯净的心,放你离去,你舍不得我啊”孟婆叹息一声, “放我离去?你告诉我我怎么下去?这么高的距离,你告诉我怎么离去?”雪落枫的声音如同洪钟般, “亲爱的男奴,没想到你发起火来竟然这般帅气,我好喜欢你这个样子啊”孟婆的身躯不断的摇晃,两双眼睛冒出精光,似乎是在渴望着什么, 雪落枫一怔,还有这样的女子?竟然喜欢被虐?天啊,你是在整我么? “这是你逼我的”雪落枫此时一不做二不休,双手伸出,一把将孟婆抱在了怀中,那纤细的腰就这样被雪落枫搂在了怀中,孟婆没想到雪落枫竟然变得如此野蛮,内心有一丝的慌乱, “怎么?怕了?”雪落枫戏谑的说道, 孟婆的身躯不安的摆动着,似乎要从雪落枫的怀中挣扎出来,奈何自己的身躯似乎没有力气一般,挣扎了几下都无果, “被调戏的感觉怎么样?”雪落枫朝着孟婆的耳边吹了一股热气,孟婆的身躯顿时无力,直接瘫软在雪落枫的怀中,脸上闪过一丝的红晕, “男奴你真是够坏的”孟婆放弃了挣扎,奈何法力通天,此时已经彻底的无力了,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么”雪落枫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 “弹性不错么?”雪落枫的手触摸到了孟婆的臀部,用力的抓了一把,感受到了那臀部传来的弹性,让雪落枫不自觉的又抓了几下, 孟婆娇哼一声,连自己都不敢相信雪落枫竟然在碰触自己的臀部,脸唰的一下红了,连脖颈处都闪过红晕, “男奴,你过分了”孟婆从震惊,羞愧当中恢复了过来,身躯轻轻一扭动,如同一条滑溜溜的蛇一般,直接从雪落枫的魔掌中解脱出来了,哀怨的望了一眼雪落枫。 桥痕珏冥冢 第一百八十五章 姣颜转瞬逝 “是么?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么?如今我这样做正和你心才对,怎么会这般的哀怨呢?”雪落枫装着聪明装糊涂,眼中带有狡黠的味道。 “咯咯,男奴,我不喜欢你主动的样子,我更加喜欢我爱抚你的样子”孟婆淡淡一笑,话语中充满了魅惑的味道, “哦?”雪落枫戏谑的看着孟婆,说道:“那你就尽情的爱抚我吧”雪落枫将自己的眼睛闭上了,似乎要等待接下来的狂风暴雨般的温柔, “既然如此,那姐姐我就不客气的享用了”孟婆用自己的手抚摸着雪落枫的脸,由上至下,轻轻的用指尖划过,将雪落枫的上身的衣服直接撕开,露出健硕的身躯, “好结实的身躯,在所有男奴当中,你的身躯是最结实的”孟婆用手抚摸着雪落枫的身躯,似乎很享受, 雪落枫的双眼还在紧紧的闭合当中,也不加反抗,就是想看看孟婆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她的底线在哪里,亦或者是说孟婆就没有底线, 雪落枫的裤子还在,孟婆并没有去撕开她的裤子,只是在用手不断的抚摸着雪落枫强健的身躯,然后又如同四脚蛇般将其缠住, “不在继续么?”雪落枫佯装讶异的询问道, “男奴着急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孟婆将自己的唇轻轻的碰触了一下雪落枫的唇,动作轻柔,如同蜻蜓点水一般, 轰! 一道强大的气息从雪落枫的身躯中迸发出来,孟婆惊疑的从雪落枫的身躯当中下来,不解的望向雪落枫,双眼微眯, 雪落枫也搞不懂这是什么情况,满脸也充满了惊骇,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这股气息根本就不是属于自己的,雪落枫非常的确定, “没想到你隐藏的这么深,不想和我在一起就明说么,何必这般的不近人情”孟婆幽怨的眼神望向雪落枫, 雪落枫一脸的无辜和茫然,“我不懂你的意思” “亲爱的男奴,不要再装糊涂了,就算你这般绝情,我也不会对你绝情的”孟婆脸带笑意, 听到孟婆这话,那股气息变得更加狂暴不受控制了,一道道杀意直接凝成实质化,似乎要将孟婆直接撕裂一般, “好强大的气息,这股气息应该不属于你”孟婆发现雪落枫的脸色都有一丝的苍白,明显这强大的气息不是他所能承受的,这气息应该是属于另外一人的, “好熟悉的气息,怎么一下子想不起来呢?”孟婆自言自语的说道,双眉不自觉的挑动了一下,似乎陷入了沉思, 唰! 一道气息似乎在此时化成一柄利剑,斩落日月星辰一般,毫不留情的斩向沉思的孟婆, 嘭! 孟婆随意的一摆手,直接将这柄利剑轰个粉碎,化成烟尘,这看似随意的一掌,可是孟婆拿手掌法,皮开肉绽十八掌, 孟婆看着那化成飞灰的利剑,顿时笑了,“晴曦妹子是你吧?几日不见,就对姐姐这般残忍了?” 那恐怖的气息顿时消散,而在孟婆眼前出现一名女子,一颦一笑可以说是不逊色于孟婆,似乎容颜还在孟婆之上,长长的白色连衣裙,玲珑剔透般的眼睛更加具有神韵, “姐姐说笑了,我只是想看看姐姐每天晚上会男奴是否将自己的修为落下了”晴曦双眼带有笑意, “那结果呢?”孟婆用手捋了捋自己的秀发,更显娇柔, “只能说姐姐欲求不满”晴曦话中带有嘲讽的味道, “你怎么在我体内?”此时的雪落枫终于从震惊当中苏醒了过来,第一句话便是这句, “呦,怎么不行么?你这个色鬼,前脚刚吃完我豆腐,没想到下一秒就来吃孟姐姐的豆腐,你真是不害臊”晴曦上下打量了一下雪落枫,双眼闪过一丝精光, 雪落枫被晴曦看的浑身打了个寒噤,他可是知道晴曦的手段的,尤其是这种笑容,无论晴曦说什么,不论对还是不对,都不能反驳,也不敢现在去反驳,顿时哑口无言了, “我的好妹妹,你居然让这种人吃了豆腐?他怎么你了?跟姐姐说说,姐姐帮你出气”孟婆瞪了一眼无奈的雪落枫,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在说了,你孟婆怎么变脸这么快?刚才不是还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而如今竟然是这幅嘴脸, 晴曦一听孟婆这话,顿时委屈的差点流下眼泪,转而背过去小声的抽泣,用手中的手绢不断的擦拭着自己的眼泪,那模样就像是雪落枫将他怎么地一般, 孟婆的脸色直接就沉了下来,双眼充满了杀意的望向了雪落枫, 雪落枫碰触到孟婆那杀人般的眼神顿时开始大叫起来,“孟婆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样,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既然敢欺负我的妹妹,看我怎么收拾你”孟婆冷声的说道, “孟婆,我是冤枉的,我们两个什么都没有发生,是她在陷害我”雪落枫指着不断抹泪的晴曦说道,内心焦急万分,内心也愤怒至极, “什么?你敢说我妹妹是陷害你?难道说晴曦妹子会用自身的贞洁在陷害你?”孟婆话语更加寒冷, “事情不是这个样子的”雪落枫无论现在说什么,怎么解释,都感觉自己的说法苍白无力,对方根本就没有听的意思, 孟婆朝着雪落枫走去,双手不自觉的将袖子往上卷了卷,雪落枫一看到这个架势,双腿不自觉的向后退出几步, “有话好说,大不了我今晚留下陪你”雪落枫尴尬的笑着, “玷污我晴曦妹子贞洁,不知悔改,居然还想占我便宜?我看你真是活拧歪了”孟婆直接就施展了皮开肉绽十八掌, 啪! 一记耳光直接将雪落枫给扇飞出去,只见雪落枫直接破门而出,化成一道弧线飞了出去, 都说女人是善变的,今日我算是领教了,前一秒还能和你亲亲我我,下一秒弄不好都会将你阉割了,雪落枫尖叫一声,轰然落地, “蓝发你听到声音了么?”红发小鬼惊疑的询问道, “好像地震了”蓝发小鬼肯定的说道, 啪! “这里是奈何桥”红发小鬼直接打了蓝发小鬼一拳, “是我”雪落枫艰难的从地面爬了起来, “是你啊,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好像左脸肿了呢”两个小鬼指着雪落枫的左脸说道, “该死的孟婆”雪落枫骂了一句,转而用手捂着那肿胀的半边脸,两个小鬼心领神会,大笑起来,不用说,肯定是孟婆的皮开肉绽十八掌, “晴曦还要装下去么?”孟婆此时将笑脸收回,淡淡的望向了晴曦, 晴曦此时也将委屈的目光收回,换成了天真无邪的笑脸,“什么也瞒不过孟姐姐的眼睛” “哼,不就是为了一个男人么?何苦做到这般”孟婆冷哼一声, “孟姐姐不也是喜欢的不得了么?”晴曦俏皮的说道,孟婆脸上闪过一丝红晕, “小丫头片子懂什么,我要休息了,你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吧”孟婆下达了逐客令,晴曦也不说什么,直接从屋内消失了, “亲爱的男奴,真想和你天长地久,奈何我容颜已去”孟婆叹息一声,在万年寒冰塌上,闭上了双眸。 桥痕珏冥冢 第一百八十六章 鞭仇记心间 在两个小鬼和雪落枫的面前,又是那个院落,此时的门,依然鲜红如血,雪落枫静静的在此地驻足。 “怎么不走了?”两个小鬼惊疑的问道,“是不是留下什么后遗症了?”两个小鬼对望一眼, “狗屁,我是想好好看看这个门”雪落枫骂了一句,内心却有点打鼓,虽然自己已经服食了化血丹,但是有了上一次的事故,这次居然还有点内心没底,但是表面上却装的一脸无恙, “这个门有什么好看的?”两个小鬼不懂的晃了一下脑袋, “呵呵,这是艺术”雪落枫嘴角上扬,露出笑容, 吱嘎! 鲜红如血的门再一次打开了,站在门口守卫的依然是牛头马面,二人手中分别都拿着一杆长枪,闪烁着一丝寒光, “进来吧”牛头马面如同机械一般的开口, 两个小鬼和雪落枫直接进入了这个院落,雪落枫的内心不断的跳动,当自己彻底的迈入了门户,发现自己完好无损,这才将紧绷的内心放松下来, 雪落枫开始打量牛头马面,“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牛头马面啊,长得真是奇怪”雪落枫就这样在牛头马面面前开始品头论足起来, “你病没好”两个小鬼直接说道, “谁有病了?我看是你两个有病”雪落枫指着两个小鬼怒骂, “明明是第二次见到了,居然说第一次见到,这不是病没好是什么?”两个小鬼嘲讽的说道, “额……” 这两个小鬼什么时候记忆力这么好了?难不成是突然开窍了? “咳咳”雪落枫咳嗽一声,来掩藏尴尬的神情,装模作样的说道:“上一次根本没看清,我都那样了,怎么能注意到牛头马面呢?” “红发,他说的挺有道理的”蓝发小鬼对着红发小鬼说道, “是有道理”红发小鬼点了点头, 雪落枫好奇的伸出手便去抚摸牛头马面的头,这一下子吓坏了两个小鬼,没想到眼前这个祖宗这么大的胆子,竟然连牛头马面的头都敢抚摸,两个小鬼手疾眼快,一把就拉住了雪落枫,这才制止了雪落枫的动作, “你们紧张什么?”雪落枫不满的说道,脸色明显不悦, “我们是在救你”两个小鬼紧忙说道, “救我?笑话,不就是摸一下头么?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以前不是没摸过牛和马”雪落枫不屑的说道, 两个小鬼一阵鄙夷,那是普同的牛和马,这可不是普通的牛和马,怎么能混为一谈呢? “不摸就不摸,我也没兴趣”雪落枫看到两个小鬼脸色难看至极,随即挥了挥手,不在意的向前而走, “不好意思啊牛大哥,马大哥,他不懂事,你两个不要见怪”两个小鬼向着牛头马面弯头哈腰的道歉, “婆婆妈妈的干什么呢?走还是不走?”雪落枫不耐烦催促道, “幸好牛大哥和马大哥没生气,否则你就死了”两个小鬼内心一阵后怕, “本少爷吉人自有天相,早晚都要摸到牛头马面的头的”雪落枫不在意的笑了笑, “就你?还想摸牛头马面的头?这真是笑话,你知道他们什么等阶么?真是大言不惭”一道身影出现在雪落枫的面前,话中带有嘲讽的味道, 当雪落枫看到此人之时,恨的直咬牙,眼中带有杀意,双拳不自觉的紧紧的握在一起, “卡卢瑟你真是阴魂不散啊,怎么在哪都能遇见你”两个小鬼淡淡的说道, “你们带的那个球呢?怎么没有见到?”卡卢瑟向着两个小鬼身后望去,却没有见到那个球,不禁蹙眉,“难不成死了?真是可惜,我还想将他折磨一番呢” 雪落枫一听这话,火冒三丈,脸色阴沉如水,但是现在自己只不过刚恢复人形而已,还没有开始修炼呢,要是此时对上卡卢瑟,那就是鸡蛋碰石头,找死,雪落枫将内心的火压下, “又来一个不怕死的,你叫什么?”卡卢瑟双眼微眯,手上的鞭子在手中把玩,脸上浮现一丝的残忍, “你没资格知道我的名字,好狗不挡路,给我让开”雪落枫冷冰冰的说道,虽然很想压住内心的火,但是此时那怒火却冲破了防线, “你看,居然有一个愣头青,竟然敢公然的顶撞卡卢瑟,真是找死啊” “应该是新来的吧?要不然不会没有听过卡卢瑟的名字” “年轻气盛,锋芒太过于尖锐,这不是好事” 雪落枫当然听到了这些鬼魂的话,但是内心却不在乎,自己好歹当年也是圣境,就像卡卢瑟这样的人,在他面前充其量也就是草芥, 卡卢瑟阴森的笑了笑“你真是好样的,在地狱还没有哪个鬼魂敢这样对我讲话” “笑话,那是你没碰上我,如今你碰上了”雪落枫冷声说道,反唇相讥, “你会为你这种行为付出代价的”卡卢瑟脸带杀意, “曾经有人对我说过同样的话,但是他却死了”雪落枫双眼直视卡卢瑟的双眸, 卡卢瑟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鬼魂,而是一个君王,口中的唾沫不断的吞咽,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反驳,雪落枫没有理会卡卢瑟的想法,径直的从他身旁过去了, 两个小鬼惊疑的对望了一下,便直接跟了上去,周围的鬼魂此时也目瞪口呆,怎么会这样?居然就这样从卡卢瑟身旁过去了?卡卢瑟竟然没有出手?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卡卢瑟内心惊骇,该死的,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感觉,这简直就无稽之谈,此时听到了周围的鬼魂的讨论,脸上顿时挂不住了,这个场子怎么也得找回来, 啪! 卡卢瑟阴沉着脸,直接扬起了手中的长鞭,直接抽打在了雪落枫的身上,一条长长的鞭痕印在了雪落枫的后背,还有淡淡的血迹流出,居然不是红色的鲜血,而是彩色的鲜血,雪落枫吃痛之下,直接闷哼一声, “卡卢瑟你过分了,要是你手中的长鞭在落下,那就休怪我们无情”两个小鬼怒斥卡卢瑟, “这一鞭之仇,我雪落枫记下了,日后必当百倍奉还”雪落枫转过头,双眼冰冷,充满了杀意,发誓说道。 桥痕珏冥冢 第一百八十七章 银枪震鬼魂 雪落枫身上出现淡淡的鞭痕,似乎要溢出血液来,呈现五彩血液,淡淡的光华流转,溢出淡淡清香,向着四周扩散。 周围的鬼魂都开始不断嗅着这股清香,不断的朝着雪落枫而去,就连卡卢瑟都被这股清香吸引,不自觉的朝着林铭而去, 两个小鬼惊疑的对望一眼,“你闻到香味了么?感觉好香啊”红发小鬼问道, “嗯,感觉要羽化飞仙一般的感觉”蓝发小鬼说出了自己的感受, 此时所有的鬼魂都朝着雪落枫聚集,似乎要将他吃掉一般, 雪落枫大惊,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周围的鬼魂都朝着自己而来?那眼神就要吃掉自己一般,内心惊疑不定,也不知道原因所在, “好香啊这,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五彩血液” “吃掉它,我想肯定会能晋阶的”有的鬼魂这般说道, 听到这话,雪落枫顿时惊骇,五彩血液?这是在说我么?我的血液什么时候变成五彩的了?雪落枫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跑,因为这些鬼魂都睁大了双眸,双眸中都透着贪婪之色,至少有四五十个鬼魂,将自己已经锁定了, “呵呵,没想到有这种变故,五彩血液啊,传说中的鲜血,吃了你,我就能突破了,或许将来就能成为仙王也说不定呢”卡卢瑟冷笑,现在的他双眼透着贪婪, “你们做梦,想吃我?下辈子吧”雪落枫撒腿便跑,这次逃跑的方向不是院里,而是牛头马面所站岗的位置, “牛大哥,马大哥救命啊”雪落枫朝着牛头马面呼喊,在他看来,牛头马面便是他的救星,因为刚才在进门的时候,他看到了两个小鬼的那般害怕的神情以及卡卢瑟所说那般话的含义,就知道牛头马面的等阶必定不低, 牛头马面听到有人呼喊,脑袋如同机械一般扭了一下头,只见雪落枫在前面跑,后面跟着一群鬼魂,跑在最前面的便是卡卢瑟, “你们要造反不成?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么?”牛头马面怒斥道, 但是这些鬼魂似乎都失去了神智,要是平常的话,这些鬼魂听到牛头马面的话,立马就会散去,但是此时就如同疯了一般,根本不理睬牛头马面的话, 牛头马面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这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局面,这是以前不曾发生的,牛头马面出声警告,但是这些鬼魂痴迷雪落枫身上那五彩血液,已经丧失了理智, 牛头马面在这里具有生杀大权,直接举起手中的长枪,一枪刺出,只见寒光一闪,带有一丝真气波动,向前而去, 嘭!嘭! 一排排鬼魂直接炸裂开来,死于牛头马面的长枪之下,化为烟灰, 这爆炸之声,如同惊雷一般充斥在每个鬼魂耳廓当中,活下来的鬼魂顿时清醒了过来,脸上满是惊骇的神情, “卡卢瑟,你身为鬼差,竟然和这些鬼魂造反,你可知罪?”牛头马面冷声说道,散发着威严, 卡卢瑟内心惊恐万状,“牛大哥,马大哥这不是我的错,完全是他惹起来的”卡卢瑟用手指着雪落枫说道, “明明是你们要将我吃掉,怎么反而说是我的错?真是卑鄙”雪落枫厉声道, “卡卢瑟你还要狡辩不成?”牛头马面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是他身上的血液,使我们丧失理智”卡卢瑟将事情的始末讲述了一番,当然,将自己抽打雪落枫的事情略过了, 牛头马面蹙眉,将目光放在了雪落枫的身上,只见雪落枫身上确实有一道血迹,那是鞭子抽打所致,淡淡的香味肆意,扑鼻之香, “五彩血液?”牛头马面脸色满是惊讶,但是这种惊讶瞬间变消失了,换回的依然是冷漠之色, 牛头马面运转自身的真气,双手在雪落枫的伤口处轻轻一抹,那道鞭痕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香气顿时消散了, “卡卢瑟,这件事因你而起,你就要承担责任”牛头马面淡淡的说道,“将卡卢瑟带下去,鞭笞五十” 牛头马面的话音落,一下子出现十来个小鬼,将卡卢瑟给拖了下去,卡卢瑟不断的尖叫求饶,但是法令如山,任凭他怎么呼喊,也改变不了鞭笞五十的结局,被拖走的瞬间,双眼望向了雪落枫,充满了仇恨, “要是在敢给血池闹事,不论理由,杀无赦”牛头马面鼓舞真气,将声音直接扩散到所有院落当中的鬼魂耳朵里,这是在警告所有的鬼魂,若是在犯,就不是死那几个鬼魂的事了,唰的一下,所有鬼魂都直接散去,不在围观, “你叫什么名字?”牛头马面转而望向雪落枫,发出机械一般的声音, “雪落枫” “雪落枫,你的血液对鬼魂来说,甚至是对所有修士来说,都是神药,你要小心了”牛头马面淡淡的说道, “多谢牛大哥和马大哥,我会小心的”雪落枫感激的说道, “你们两个还愣着做什么?我有话问你们两个”雪落朝着两个小鬼摆了摆手, “你说” “刚才你们两个是不是也打算要把我吃掉?”雪落枫的眼睛紧紧的注视着两个小鬼的眼睛, 两个小鬼的眼睛不断的转着,最后伸出手来,在脸上轻轻一抹,眼睛顿时消失不在,“你想多了,刚才我两个正在全力的阻止这帮鬼魂,奈何我们两个势单力薄,根本无力对抗”两个小鬼昧着良心说道, 雪落枫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刚才的一切他都看在眼中,这里除了牛头马面没有对自身的血液产生兴趣之外,其他的鬼魂,包括红发,蓝发在内,都对他的五彩血液产生了兴趣, “你要相信我们的话”两个小鬼看到那不相信自己的眼神,解释了一下, “你们都不敢用眼睛看我,我怎么相信你两个说的话?”雪落枫戏谑的说道, 两个小鬼顿时在眼睛处一抹,眼睛又回来了,“我们两个是奉刑天大人的命令,怎么能对你产生坏心眼呢?要是你死了,我们两个也没办法向刑天大人回命了” “我姑且相信你们一次,接下来去哪里?”雪落枫淡淡一笑, “血池” 桥痕珏冥冢 第一百八十八章 往事不可追 血池无边无际,甚是宏观,血池里面全部都是血液,上面还有一层雾气,里面的血液在不断的沸腾,里面的温度似乎很高,就算是放进去一个鸡蛋都会瞬间煮熟。 “这就是血池?”林铭将目光放在血池,迎面都能感到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在血池周围有许多的鬼魂,在那排着一条长长的队伍,这可比春运买车票还要壮观,这些排队的鬼魂一个个跃跃欲试,似乎都迫不及待的进入里面了, “为什么这么多的鬼魂会如此痴迷于血池?”雪落枫不解,因为血池的温度很恐怖,自身都有点打鼓,但是这些等待进入的鬼魂各个都兴奋无比,似乎血池就是一处宝藏,让人不禁着迷, “因为这是一块宝地,可以说痛并快乐着”两个小鬼笑嘻嘻的说道, “痛并快乐着?这是什么感受?”林铭不解,这时有几个鬼魂已经进入血池当中,在进入血池的刹那,这几个鬼魂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似乎承受不住血池的这高温,有的鬼魂直接就跳上岸上, 跳上岸的鬼魂直接被剥夺了进入血池的权利,被几个鬼差直接带走了,走时还一幅无精打采的模样,神情有一丝惋惜, “啊……” 血池当中有一个鬼魂大声尖叫,在血池的高温中,已经彻底的失去了理智,在血池当中直接开始发狂,最后直接爆体而亡, 雪落枫不禁蹙眉,这一幕幕不断的上演,接连都是比杀猪的声音还要撕心裂肺,这就是所谓的痛,但是快乐呢?雪落枫并没有发现快乐,只发现痛了, “你们在玩我?这不是作死么?”雪落枫气哼哼的说道,血池当中又接连发生几个鬼魂爆体身亡的事故, 两个小鬼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是因为他们太过于贪婪了,不知道节制” “节制?贪婪?这怎么看出来的?”雪落枫一阵咒骂,他自己怎么没有看的出来,看到的不是尖叫,就是死亡,此时那些排队的鬼魂也不在激动,各个都悸动了,转身便要逃跑,但是碰上鬼差那冷漠的眼神,一个个也不敢离开,只有认命了一般的排着队伍,等待进入血池,接受那无休止的痛楚, “呵呵,这个只有你自己进入血池当中才能体会”两个小鬼一脸奸笑, “你们不会让我死在里面吧?”雪落枫内心真的没有底了,尤其是看到两个小鬼那笑容, “这个不好说,就算你死在了里面,刑天大人也不会说什么,晴曦小姐也不会说什么,孟婆也不会说什么,你也不会说什么”两个小鬼思考一番,给出这个结论,那表情相当的认真, “我不会说什么?你们真是找骂,要是我死在里面,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两个,日日缠着你,夜夜纠缠”雪落枫恨恨的说道,还不时咬着牙,吱吱作响, “我们本就是鬼,你要是真的死了,你真的就死了,连真灵都消散了,还怎么日日缠着我们两个啊?”两个小鬼迷茫的望着雪落枫, 这两个小鬼到底脑袋中装着什么?这一天似乎都不正常啊,时间就这样不断流逝,根本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便轮到雪落枫进入血池了。 “轮到你了,祝你好运,痛并快乐着”两个小鬼狡黠一笑,雪落枫还想说些什么,就被两个小鬼直接给推进了血池当中, 虽然是推,但是两个小鬼却用了一丁点的真气,所以雪落枫没有落在血池边,而是直接飞到了血池中央地带,在落到血池当中时,耳边还在响起那句话,痛并快乐着, 噗通! 雪落枫最终落入血池当中,溅起阵阵涟漪,直接沉入血池中,雪落枫感觉自身都在燃烧,整个躯体就如同着了火一般,热气不断的拍打雪落枫全身, 雪落枫直接将头露在了血池外面,感觉受到强大的水压,顿时压的喘不上气来,当脑袋露在外面才大口呼吸了几口空气,一脸的满足, 但是瞬间,雪落枫的脸色就变了,因为这血池就如同沸腾的开水,雪落枫直接从血池当中蹦起,感觉自己的身躯都在燃烧,似乎下一秒便会瞬间炸裂, “你说他会不会死?”红发小鬼瞥了一眼狼狈的雪落枫, “应该不会吧?毕竟是刑天大人特意关照的人,要是就这么的死了,刑天大人的眼光不会这么差”蓝发小鬼沉思片刻,给出了这样的结论, “嗯,我同意,毕竟这家伙体内还有一个可怕的存在,我想她也不会让他死去的”红发小鬼一说到她就浑身胆寒,蓝发小鬼也不自觉的打了个寒噤, “快烫死我了”雪落枫不断的嘶吼,不断的朝着岸边游去,奈何他所处的位置乃是血池中心,那距离不是他所能游得回去的,他同样不知道,血池中央是整个血池温度最高的,也是血最浓的,所有的鬼魂在边缘地带都不一定能承受的住,何况是血池中央呢? “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自身的血液在加速流动呢?”雪落枫内心惊疑,此时感觉自身的身躯要炸裂了一般,浑身上下,血液流速快了不止一倍,甚至更快,都能感觉到血管在膨胀,血管壁似乎都要被这流速给弄破了,热度不在是来自体外,反而是体内,体内着火一般,在烘烤着,似乎五脏六腑都在此时燃烧, 整个身躯都在膨胀,都能听到骨骼吱吱作响的声音, 难道我要死了么?想我原本是一代枭雄,竟然要在此地落幕了,静静的闭上了双眸, 未知年前,地点灵山,灵山可以说是灵气最充沛的地方,那里长年四季如春,鸟语花香,树木丛生, 一个少年在那不断的挥舞手中的木剑,汗如雨下,却不曾间断,就这样不断的挥动手中的长剑,也不知道挥舞了多少次,或者是百次,亦或者万次,就这样不停地挥动, “呦,这不是雪落枫么?根本就没有天赋,我就不知道风行烈长老为何会收下你作为徒弟,真是浪费了一个名额啊” 从远处来了三人,而这三人雪落枫都认识,也是灵山的弟子,向来与雪落枫不合,没事就喜欢来这里嘲讽这个天赋极差的雪落枫, 雪落枫根本就没有理会这三人,继续挥动手中的木剑,在他心中,已经将这三人当做空气了, “天赋差就是不行,来到灵山修炼差不多也有五年时间了吧?而今只不过是筑基低期,说出去都丢人”为首男子嘲讽的说道,另外两名男子也跟着嘲讽起来,这三人看起来都很稚嫩,似乎年纪也不大,而为首之人名叫张赫,现在是筑基高期, 张赫一看雪落枫根本就没有理会自己,这让他很不爽,一个小小筑基低期而已,竟然敢忽视自己的话,脸色一下子阴沉了起来, “怎么我说的话不好使?”张赫直接用手拍向了雪落枫的肩膀,带有一丝冷笑,这一拍可不是简单的一拍,在掌中蕴含了真气, 但是那笑容顿时僵住了,因为自己的一拍落空了,张赫的脸色说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张赫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雪落枫只是冷冷的瞥了一眼张赫, “你这眼神我很讨厌”张赫在一次伸出手掌,朝着雪落枫拍去,刚才的一击落空让张赫内心已经愤怒到了极点,这次雪落枫的话竟然如此冷漠,所以忍不住便动手了,想要教训教训这个一幅高冷的雪落枫, 雪落枫手中的木剑握紧了几分,看着那到来的一掌,木剑直接朝着那手掌刺去, 嘭! 木剑直接粉碎,那一掌也清晰的印在了雪落枫的身躯上,雪落枫顿时飞了出去,口中还有一丝的鲜血,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粉碎了一般,冷冷的瞥了一眼张赫, “这就是筑基高期的实力么?”雪落枫又从地面捡起一柄木剑,这些木剑都是他练习剑术所用的,每次用完都被他扔在了地面上, “呵呵,怎么?还没被打够?真是皮子痒啊”张赫冷笑, 雪落枫没有说话,这次直接挥舞手中的长剑,长剑刺向张赫,张赫不屑的看了一眼,直接就一掌, 雪落枫这次没有硬撼,他知道只要这木剑碰到张赫的手掌便会瞬间炸裂,在那掌要碰触木剑之时,雪落枫收回了手中的木剑,身躯一下子扭动了一个角度,那掌从雪落枫眼前而过,雪落枫冷笑,手中的木剑直接直接就拍向了张赫, 啪! 木剑整个贴在了张赫的脸上,疼的他不断的乱叫,看着自己肿胀的脸,张赫双眸散发着杀意, “我要杀了你”张赫直接爆发了,在也不是简单的过招,这是要杀人啊, 雪落枫冷静的对待着,以不变应万变,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做到的,除此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牤牛拳”张赫大喝一声,自身如同一头牤牛一般,朝着雪落枫而去,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冲撞在雪落枫身上, 顿时雪落枫不省人事,张赫一看到雪落枫躺在地面上,不省人事,内心一阵害怕,顿时和另外两个人逃跑了,留下了不省人事的雪落枫在那里孤单的躺在那里,鲜血浸湿了衣裳。 桥痕珏冥冢 第一百八十九章 不愿故逆天 雪落枫静静的躺在血泊当中,双眸眼望苍天,低声喃喃道:“难道我要死去了么?真是不甘心啊,我还没有成仙,便死去了,真是可悲啊” “你是谁?我要拜神仙为师”一个脏兮兮的小孩面容脏兮兮的,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已经破碎了, “我就是你说的神仙”老人面带微笑, “我才不信呢,人家都说神仙都会飞,你会飞么?你在看看你,都老成什么样子了?神仙还会老?”孩童对老人的话噗之以鼻,不断的指指点点在那说教, “你这个孩子,怎么就有眼不识泰山呢?明明神仙就站在你眼前,你怎么就认不出呢?真是没有见识”老人淡淡的开口说道, “你一直在说自己是神仙,那么,你都给我演示演示啊,别光说不练,别看我是个孩童,你就想骗我”孩童将眼睛瞪大了,再一次将目光望向了老人,怎么看也不像是传说当中的神仙, “今日老夫便让你看看神仙的手段”老人那长长的胡须在不断的飘动着,伸出一只手掌,只见到手掌不断的变大,一把将一座山峰握在手中,大喝一声,只见山峰开始不断的颤抖起来,最后被老人直接给提了起来, “怎么样?这下可相信了?”老人询问道, 此时的孩童已经看的目瞪口呆了,不断的吞咽唾沫,这便是神仙的手段么?居然有移山倒海之能, “行了,放下吧”孩童赶忙让老人将山峰放回原地,内心的震惊久久不散, “怎么样?这下可相信了?”老人在次问道, “神仙会飞,你就施展移山之能,却没有飞”孩童依然在纠结飞的话题, “真是傻孩子,好吧,我就让你看看蓝天的广阔”老人将大袖一挥,孩童便感觉天晕地旋,眼睛不能视物,最后眼睛终于能看清周围的场景, 我这是在天上么?孩童扫视四周,内心更加激动,自己没想到在有生之年,居然可以像神仙一样在蓝天上遨游,周围的景象在不断的缩小,伸手仿佛能够到蓝天一般, “这下可相信了?”老人看着一脸兴奋的孩童说道, 孩童淡淡的点了点头,“我相信你就是神仙了,神仙你收我做徒弟吧” “呵呵,老夫下山,便是为了寻找一名弟子,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感觉你与我有缘”老人笑着说道, 孩童很聪明,听了老人的话,就知道其中的道理,赶忙说道:“老师,弟子在空中,无法向你失礼了” “真是个聪明的孩子,你叫什么?”老人在次甩了甩袖子,直接从空中落到了地面上, “我叫雪落枫”孩童真诚的说道,脸上还有一丝激动, “好,以后你就跟着我修行了”老人直接说道, “那我会像老师这般厉害么?” “只要你努力,便可超越为师” “老师我的天赋似乎比他人差” “勤能补拙,在好的天赋,不努力也会泯然众人矣” “……” “落枫你怎么了?”躺在血泊当中的雪落枫听到了声音,他知道,这是老师的声音,老师回来了,想要站起来给老师行礼,奈何自己的身躯根本无法移动, 老人连忙将躺在血泊当中的雪落枫给抱了起来,连忙从空间戒指当中取出一粒丹药,直接塞进了雪落枫的口中, 雪落枫感觉自己的身躯变得温暖无比,身躯充满了活力,那些伤痕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恢复, “对不起老师,让你为我担心了”雪落枫身上的伤痕已经全部消失了,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是为师不好,没有照顾好你”老人叹息一声,脸上有一丝的自责, 经过这件事后,雪落枫修行变得更加刻苦了,奈何天赋有限,就算怎么修行,也不过是筑基低期,就连那欺负过自己的张赫都要突破了。马上就要进入结丹期了, 老人看着自己这个执着的徒弟,内心也不好过,要是雪落枫天赋异禀,再加上刻苦修行,或许现在早都步入结丹期了,最后老人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 “孩子过来,为师有话对你说” “老师什么事情?” “要是有一条路能够让你改变现状,你可愿意?” “我愿意”雪落枫直接点头答应了下来,根本就没有去思考,自己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成为神仙么?自己也不想这样的庸庸碌碌的人, “会死的”老人的眼睛紧紧的注视着雪落枫, “我不怕,只要能让我变强,就算是死,我也不怕”雪落枫的小脸上有一股执着,内心也不曾动摇, “只要你活下来,那么你前途无量,要是失败了,那只有死”老人说道, “我要逆天而上,踏出我的一片天”雪落枫话语铿锵有力, …… “我要逆天而上,踏出我的一片天”雪落枫在血池中喃喃自语,此时终于不再等死了,内心出现一丝波澜,他想活下去,他要逆天而上,就算是这天要挡他,他也要将天给捅破, “呦,这么狼狈?你看你这熊样,居然还敢在血池中央,我看你是在找死” 一道声音在雪落枫耳边响起,雪落枫四处观望之下,却没有见到人影, 难道是自己出现幻觉了?大脑不正常了?雪落枫不禁蹙眉, “喂,和你说话呢?怎么不理人呢?” 那道声音在次响起,雪落枫这次确定肯定不是幻听,也不是幻觉,是真有人在和自己说话,在次将惊疑的目光扫向周围,周围空荡荡的,只有一个乌龟在血池当中, “不会是你在和我说话吧?”雪落枫出声询问,两双眼睛瞪得大大的, “废话,不是我还有谁?你在给我找出一个能说话的?”这只乌龟特别的大,如同一座小山般,身上背着一个壳,壳上有一道道的纹络,而在乌龟腰上却别着一个葫芦,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 “你这个王八,你这是什么态度?是不是找抽?”这个乌龟的态度让雪落枫很不满,直接咒骂一声, “喂,你在说谁是王八?有能耐你在说一次?”乌龟有一丝愤怒, “我要申明一下,第一,我不叫喂,我叫雪落枫,第二,说你是王八怎么了?乌龟不就是王八么?我有说错么?”雪落枫说道, “哼,不和你计较,反正你也要死了”乌龟冷哼一声。 桥痕珏冥冢 第一百九十章 进阶搬血境 “我要死了?我看你才要死了呢?你这话我就当是在放屁了,听起来臭的很”雪落枫一脸的嫌弃,根本没有将乌龟的话放在眼中。 “龟神的话是真理,你不听,待会死了可不要求我救你,还有一点我要说明,那就是屁不是用来听的,而是用来闻的”龟神反驳说道, “呦呦,还自称龟神?你脑袋没病吧?你也不怕天上落下一道雷?直接劈在你脑袋上?还有啊,你怎么知道屁是用来闻得?难道以前总闻屁了?”林铭大笑,嘴里的话可以说完全充满了讽刺, 龟神这个气,气的快要用腰上别着的葫芦来狂扁雪落枫了,但是这怒气转而就消失了,换来了一种嘲笑, 雪落枫一看这个王八,竟然在嘲笑自己,内心着实有点震怒,“你这个王八,笑什么笑?难道你牙白?没人看的到你的牙” “呵呵”龟神不怒反而笑了,“都是要死的人了,你就最后发泄一下吧,我知道你此时此刻的心情,肯定是受不了要死的打击,所以才会这般,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谁让我是神呢?作为神,就必须要有神的气度” “你这个该死的王八,不会说点好的?就这么喜欢咒我死啊?我看你是欠揍”雪落枫咬着牙怒骂道,“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死” “哎呦,这话让你说的,你以为你是谁?还什么你死我都不会死,你以为你和我一样啊?没听过什么千年王八万年龟么?老子不修炼也能活过万年,你能么?你能么?看你这熊样就知道不能”龟神一脸的神气,话语中满是嘲讽的味道,这是什么?是赤裸裸的挑衅, “真他娘的是一个王八,寿命就是长,真是佩服啊佩服,你就安心当你的王八吧”雪落枫嘲讽的说道,决定不再理会眼前王八的话,专心的朝着岸边游去,但是自身感觉血液都要炸裂了一般,动作一顿, “哎呦怎么不行了?是不是要死了?我就说么?龟神的话什么时候会错?”龟神看到林铭的表情就知道发生了什么,这里可是血池的中心地带啊,血池的温度沸腾不说,这里的血的粘稠度相当的高,就是雪落枫体质特殊一些,否则,其他的鬼魂来到这里,便会瞬间炸裂,雪落枫能活到这么长时间也算是一个奇迹, “臭王八,你能不能少说一句,不说话能死啊?”雪落枫额头上冷汗直流,也感到了自身的危机,但是旁边的王八在那喋喋不休的,让他感觉心烦意乱, “还在骂我?真是不知道死活,你不知道时间就是生命么?要珍惜时间,我不说话我不能死,但是不说话,我干什么去啊?好不容易来了一个这么有趣的人,你知道么?我都寂寞好久了”龟神依然再说,滔滔不绝, “你寂寞空虚冷?去找个异性王八,不就什么都解决了?”雪落枫讽刺的说道,眼下也在想着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 “说的容易,做起来难啊,想我龟神条件这么好的条件,竟然没有我相中的王八,都说人类女子长得好看,身材还标志,所以我决定找个人类女子,让她抚慰我这空虚的心灵”龟神开始进入自我幻想的阶段,眼神都有一丝的迷离,嘴角的口水都淌在了血池当中了, 雪落枫真想痛便龟神一顿,但是现在自身感觉不适啊,这真是要死的节奏了,但是内心却没有放弃,内心渐渐地恢复了冷静,毕竟原来的雪落枫也是人道领悟的巅峰的存在啊, 静静地感受着血池带给他的痛楚,整个人都变的空灵起来了,似乎进入了精神空间一般,整个人的状态很奇异, 此时的龟神也从幻想当中苏醒了过来,转而便望到了雪落枫这般模样,脸上明显有震惊的神色一闪而过,“不错么?真是孺子可教,幸亏听了本神的话,否则,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这个小弟不错,有前途,看着小弟这般的出众,当老大的内心也是开心的” 雪落枫此时正在专心的感悟,根本没有听见龟神的话,否则雪落枫肯定要爆发的, 雪落枫内心不断的嘶吼,他的血液不断的加速流动,血管都要炸裂了一般,他知道,此时是最好的时机,那就是突破,重新开始修炼的契机,就是血池,痛并快乐着,或许就是这层含义, 林铭已经全身心的投入到自己的世界当中,这是他重新回到巅峰的第一步,一定要很好的迈出,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林铭静静的运转自身的功法,这功法是印在他脑海中的,从未消失,没有因为他现在成为鬼魂而消失,这个功法便是他在灵山修炼时的功法,名叫万剑归元决,他也曾经凭借这本功法,取得了不菲的战绩,所以他最熟悉的,便是这套功法, 此时的他不断的运转万剑归元决,自身的血液在不断的归于平静,内心激动万分,这套功法确实没有让他失望,这让雪落枫内心高兴的无以言表, “那么就去除血液中的杂质吧”雪落枫开始去除血液中的杂质,此时的雪落枫身躯由内至外都散发着璀璨的光芒,金光四射,如同一尊大罗金仙一般降临凡尘, “不是吧?这是什么?这人是人么?是个妖孽吧?他修炼的是什么功法?怎么会这般强大?本神的功法在他面前就是一个渣啊”龟神此时彻底的震惊了,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但是这一切,确确实实的发生在自己的眼前, 雪落枫小心翼翼的去除自身血液中的杂质,这些杂质随着雪落枫的汗液直接流出体外,浑身上下都有一股腥臭味道, 轰! 以雪落枫为中心,产生一道强大的波动,血池直接翻滚起来,引来惊涛骇浪,龟神直接被这强大的波动给打飞到了天上,在空中旋转后,噗通一声落到了血池当中, “我真想现在就扒了你的皮”龟神怒骂, “搬血境了,这血池的功效真是不错”雪落枫笑着说道。 桥痕珏冥冢 第一百九十一章 造化钟神秀 “我草,你居然晋阶到搬血境了?”龟神的眼神诧异,发出的声音都有那么一丝的刺耳。 “你这话什么意思?”雪落枫的脸一下子阴沉了下来,很不高兴, “我为你高兴,我为你鼓掌,我为你欣慰”龟神发挥出不要脸的精神, “你这个王八,还会拍马屁啊?真是少见”雪落枫轻蔑的说道,对龟神深深的鄙夷, “你这话又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种意思了,要不然呢?” “你……” “你什么你,连话都说不明白了?还自称千年的王八?” “我……” “我什么我,口吃了?王八还会口吃真是少见” “哼,本神不和你一般计较”龟神冷哼一声,气的脸都涨的通红, “原来这个自称为神的王八,气度这般的小,难道神都和你这般?那太逊色了吧”雪落枫鄙夷的说道, “不和你一番计较,既然你已经晋阶到搬血境了,那么本神给你一桩造化”龟神一脸的神气,似乎是对雪落枫天大的恩赐一般, “造化?你糊弄谁呢?要有这般好事,你不得争着抢着去,还轮的到我”雪落枫不信, “哼,本神不需要这般造化,这造化只对搬血境的人有用,对我这等高高在上的人来说……” “停,你不是人,你是王八,知道么?不要用错了词,你继续” 龟神真想一巴掌将雪落枫给拍死,这眼前的人太过于恨人了,什么毛病,“你不说了?”龟神还是问了一句,生怕自己在说下去,又被这个眼前的讨厌鬼给打断了, “说完了,还让我说什么?你继续,不用管我” “这造化对我这等高高在上的龟来说,已经别无用处了,所以我想成全你”龟神这次将人改成了龟, “你说说这是什么造化?”雪落枫笑着看着龟神, “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啊,我知道什么了?我应该知道么?” 龟神的话还没有说完,又一次被雪落枫给打断了,龟神感觉自己怎么这么贱呢?为何非得要和他说什么造化的事情呢?雪落枫也注意到了龟神吃瘪的样子,内心乐开花了,但是脸上却透着不解,“你病了?病了得看病,吃药” “你有药?”龟神愣了, “真是病了,不对,是疯了,得送精神病院”雪落枫肯定的点着头, “你……真是让人生气的家伙”龟神真是被雪落枫给打败了,哪有这样的人,稳了稳情绪,平复一下心情, “你继续……” “凡是造化之地,肯定会九死一生,你做好准备了么?少年”龟神直接说道, “真是个阴狠的王八,都知道九死一生,为何我还要去?我这不是有病么?”雪落枫直接否决, “你有病,得上精神病院去疗养”龟神很认真的点着头, “……” “走,去造化之地”龟神直接说道,话语充满了霸道, “我不去” “不去也得去,这次由不得你” “怎么?想动武不成?” “本神一根手指便能灭了你,还需要动武?” “……” “走”龟神非常的霸气,直接拽着雪落枫,便直接朝着血池底部游去,下面的压力非常的巨大,尤其是越往下, 要是普通的人或者鬼魂,肯定会被这巨大的压力,压的粉碎,连个渣都不剩,而临界点便是搬血境,所以龟神才拉着雪落枫下来, 血池底很深,不知道游了多长时间,雪落枫感觉这巨大的压力,自己也算能承受,毕竟他比一般的搬血境要强大的多,因为血脉的问题,但是这种强大的压力,也让他浑身不舒服,内心也在想着,这造化之地,到底有什么, “小心点,不要说话”龟神此时再次发出声音,神情异常的凝重, “你这死王八,我一直没有说话好不?就你说了一句”雪落枫咒骂一声, “忘记了,太紧张了”龟神第一次尴尬的说道, “你什么境界了?竟然还会有你紧张的?”雪落枫蹙眉,看样子这个造化之地,并不简单,真是九死一生, “本神现在已经是锻骨镜了,怎么样?羡慕不?知道差距不?”龟神又在那一脸神气,给人的感觉是非常的骄傲自得, “才锻骨镜,竟然还称神?我看是神经才对”雪落枫满脸黑线, “井底之蛙,不过接下来小心了,这里有一个食人鱼,非常厉害,有几次我都差点被他吞到肚子里去”龟神告诫雪落枫,这次在游走也变得小心翼翼, “食人鱼?什么境界?难道比你境界还高?”雪落枫诧异的问道, “额,这个……那个……”龟神一脸的尴尬, “不会是没有你境界高吧?”林铭想到了这种可能,眼珠都要掉了下来, “怎么会呢?要是没我境界高,我一巴掌就能将他拍死,他和我一样锻骨镜”龟神说道, “尼玛,锻骨镜?你在玩我么?这不是让我送死么?我才搬血境,还没到练皮境呢,你这一下子出来个锻骨镜的食人鱼,你是在坑我”雪落枫大叫, “嘘,小点声,不要惊动了它”龟神直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激动的雪落枫也冷静了下来,他知道事已至此,咒骂已经解决不了问题了, “不要激动了,你看前面有一个门么?就是那里”龟神指着前方的一座大门说道,雪落枫能隐隐约约的看的到,毕竟实力不行,否则能看的一清二楚, 一龟一鬼魂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接近那座门,雪落枫发现这好像是一个废弃的殿宇,有的地方已经坍塌,长眠于血池当中,而周围扫了一眼,并没有看见食人鱼的踪迹, “你在骗我么?食人鱼在哪里?我怎么什么都没有看见”雪落枫有一丝不满的情绪, “你没看到?对了,你才搬血境,看不到是对的,毕竟实力太低”龟神淡淡的说道, “在哪里?”雪落枫也知道龟神的话在理,自己实力太低,只不过搬血境,能看到的视物也有限, “就在门户旁边”龟神指着一个方向说道, 雪落枫顺着龟神所指的方向望去,那里几乎没有任何的波动,但是仔细感应之下,还是能发现点异常,有生命的迹象, “怎么过去?” “咱两个悄悄的绕过去,不要惊动了它,否则就很难进去了”龟神建议,雪落枫也同意了,没有反驳, 当二人游动到门前不足五米的距离时,两人的内心都在彭彭的直跳,紧张的情绪在二人身上蔓延,此时的食人鱼睁开了那双冰冷的双眼,注视着一人一龟。 桥痕珏冥冢 第一百九十二章 女子心难还 付桓旌欲走出这幻界方寸山的方寸之中,必须要一一打败幻界的七星灵尊。 第一位,便是苏穆,幻界的七星之首,是如今幻界至高战力慕容博的师傅。 付桓旌秉承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亘古不变真理。他私下里利用自己浮尘袋中的天机石,纵观了七星剑首苏穆的辉煌五十年。 原来他苏穆,本是幻界一名劫富济贫,看不惯贪官污吏搜刮民脂民膏,通过盗窃贪官污吏的钱财,施予平民百姓的侠义盗贼。 在一次纵马逃城时,他苏穆无意间带起了,一位貌美女子的裙边。看幻界的官兵并未追来,他立即下马致歉,请求那位女子的谅解。 没有想到一眼定情,他侠盗苏穆便暗下决心,不再为盗,要取那位貌美女子为妻。 可天随人愿,虽然苏穆盗得了女子的芳心,与其共渡了三年神仙眷侣般的生活,陪女子小巷吃面,谈笑飞雪,还不惜用夜明珠做弹珠弹落山雀。 大盗决定娶女子为妻,听闻南京王府有一玉簪,得之赠予心爱之人,可与其永世不分,大盗欲窃之,便辞别女子并道明数日后迎娶她,轻装踏上南京的路。待窃簪返途,听闻金军攻陷汴梁,一路烧杀抢掠,民不聊生,大盗马不停蹄赶回汴梁,心中期盼女子一切安好,却还是不得不接受她已命丧黄泉的现实,大盗肝肠寸断,悔不该留她一人在汴梁孤援无助,也恨自己盗即为盗,或许无论是否劫富济贫,终有报应。 但一腔恨意无法消停,大盗就此弃盗从军,带着对女子的留恋,战场杀敌勇猛如虎,最终金军打败,大盗射杀了完颜克图,也因此被封为护国大将军,可于钱财官爵他终无眷恋,便于朝堂之上辞官返故,回到了之前和女子共渡的弄堂小巷,当起了说书人。 每日堂前座无虚席,百姓都爱在大盗的“一笑轩”里听着他讲一个盗贼、一个将军和一个女子的故事,每每众人四散,却徒留这说书人后堂泪流满面,望着女子在庭院中种下的枇杷树,那支挂在树梢始终未送出的玉簪,那玉簪也讲述着大盗说尽生平事,却终究走不出自己的故事。 言尽于此,女子心难还,盗亦有道情。 桥痕珏冥冢 第一百九十三章 一步入魔道 叶睿,幻界七星二老,是魔尊长孙忘情的得力参谋军师。言尽于此,一步入魔道,半生情丝绕。 《剑下轩辕》桥痕珏冥冢 第一百九十三章一步入魔道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桥痕珏冥冢 第一百九十四章 伊人虽红妆 萧羟,幻界七星三君,是幽冥鬼界的下一任帝君接班人选。 “哦!这就是武林盟主啊!这病怏怏的样子,我还以为是大烟鬼呢?”奎煞对芸珏讥笑道。 “打你这样小角色,我用一成功力就行了。”芸珏强装镇定的说。 “拿命来”奎煞幻化成一条蛟龙,向芸珏袭来。 “卧槽!大将军,你这不合适吧?你这样还怎么和我打呢?不知道我是驯龙高手吗?”说着,芸珏飞身到恶龙的背上。 “你管我?只要我饮了你的莽原之血,我就可以成为天地之间最大的神,奈他玉皇大帝,也对我无可奈何,只能俯首称臣。”恶龙翻过身来,想把芸珏压死。 “呦呵!你个傻龙,还挺有追求,好好做个人不好吗?非要三界通吃。”芸珏劝慰恶龙道。 “你怎么会懂,我现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还想往上爬,当个命不过百年的皇帝,不可能,我要长生不老,与日月同辉,与天地同寿。”恶龙抓住芸珏的身体,甩来甩去道。 “傻龙,我在这儿呢,看看你甩的是什么?”芸珏坐在一旁讥笑道。 “你个凡人,竟敢戏耍本龙王,拿命来!”恶龙扔掉手里的稻草人。 “傻龙,就你一人变异了,老子可是莽原附体,六十年功力加持,我早已参破轮回之道,要不要我送你去地府耍上一耍呢?”芸珏一记重拳,将硕大无比的恶龙打入地下不知多深处。 “芸珏,你等着,你个挂比,等老子卷土重来,定叫你不得好死!”恶龙消失在深不见底的地下时说道。 “哦!我好怕怕哦!记得一定要来找我,我叫诸葛云霆。”芸珏抱着一旁惊魂未定的雪舞说道。 “你,你,你就这么打败了他?玩儿呢?”雪舞惊诧的对芸珏问道。 “对啊!就这样啊!要不然,你想怎样?招不在新,管用就行,我这招碎龙掌,前世就是这么打败他的。”芸珏得意的说道。 “看把你能得,你咋不上天?”雪舞对芸珏的嚣张气焰不屑一顾的说道。 “天上的风景美吗?我看也就那么回事!不行了,我缺氧。”不由雪舞反应,芸珏怀抱她飞升到了仙界,假装在天界无法呼吸,要想雪舞索吻。 “得了吧你!就会占我的便宜,你个大色狼。”雪舞一巴掌把芸珏从天上打落下来。 “谋杀亲夫啊!你求求我,我就把你从天界带回来,不然你就永远也见不到你的爹爹了。”芸珏在地上对仙界里的雪舞说道。 “我求你,做梦,本姑娘绝不会向一个挂比低头屈服。”雪舞坚定的说道。 “好好,我投降,哪有妻子说丈夫开挂的?我这是天命所归,是老天爷让我这么强的,以防三界未来出现强大的邪恶力量,无人能与之抗衡。”芸珏委屈的说道,并把雪舞从天界变了下来,准备张罗和她婚事。 “什么?让我嫁给你,不可能。看看你,当个武林盟主,看把你能得,天天买醉,活在对亡妻的思念中,武林的血雨腥风熟视无睹。”雪舞不答应道。 “哎!你终究不属于我,我是江湖中人,你是朝堂之人,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芸珏失望的诀别雪舞。 “盟主,你还有机会,未来多干几件匡扶正义的事,雪舞姑娘会慢慢对你产生好感的。”萨恩在一旁对芸珏宽慰道。 “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不是跟你说别天天有事没事看天机仪吗?一个人如果泄露太多的天机,会被天打五雷轰的。”芸珏对萨恩指着天训斥道。 突然晴天一个霹雳,不偏不移,正好打在了芸珏的头上。一旁的萨恩和雪舞,笑的那叫一个欢快。“这就是挂比的下场!”她俩指着芸珏,异口同声道。 “笑,笑,我让你笑,这都是你天天泄漏天机,招来的横祸,一定是雷公近视加重了,劈错了人。”芸珏追赶着大笑不止的萨恩打骂道。 “芸珏上仙,别玩耍了,无境之海有怪力作祟,快快前往查探一番。”天空中出现一老翁,硕大无比,盘坐着对芸珏吩咐道。 “无极老小子,我不去,上次平定绝境妖乱的人工费,你还没给我呢?不去不去,本大爷就不去。”芸珏指着天上的老翁埋怨道。 “你小子,还好意思问我要人工费,你做的好事,要我一一给你再说一遍吗?让你摆平几个巨妖,你倒好,化身拆迁办,把偌大的绝境长城都给拆了,导致群妖入主中原,我的乌纱帽差点不保,你还好意思跟我讨价还价?”老翁气的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 “那能怪我吗?妖怪的个头那么大,打斗中砸坏个盆盆罐罐什么的,不是很正常吗?”芸珏委屈道。 “盆盆罐罐?盆盆罐罐?我把你打成盆盆罐罐,把方圆万里的北夷之地夷为平地,你倒还有理了?”老翁将拐杖敲打在芸珏的头上。 “好好好,我的锅,我去绝境之海行了吧!这下你不用担心我把绝境之海夷为平地了,因为它本来就是平的,哈哈!”芸珏对老翁耍贫道。 芸珏御剑飞行,一个加速,到了绝境之海,以往的鱼群追逐嬉戏都成了过去,海的中央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座岛屿,直通天际。 海的上空被伸手不见五指的无边黑暗吞没,海的上方没有任何鸟类的飞行,海水更是变得脏乱不已。 芸珏来到岛屿上,一个人走到了芸珏的面前,然后芸珏向他跪了下去。 “呦!这不是正义的化身,武林盟主吗?”只见那人对跪在地上的芸珏讥笑道。 “师傅,都是徒儿不对,不该封印了师傅五百年。”芸珏向那人求饶道。 “哦!你还记得,我以为你早把为师忘了呢!”那人唏嘘说道。 “不知师傅,此次前来,有何指教?”芸珏抬头看着那人问道。 “哪敢哪敢?在你武林盟主的地盘,我怎么敢说指教二字。”那人嘲笑道。 “让让,让让,你俩站着说话累不累?快走开,别挡着我扫地。”一个人,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他们身边。 “老东西,我与徒儿叙旧,岂容你来叨扰!”那人向老翁用了一招索魂夺命腿,飞腿踹向那老翁。 “你的腿角脏了,我来替你擦干净。”那老翁不费力气,躲过了致命一击,反击打倒了那人。 “师傅,没事吧?要不要紧?”芸珏紧张道。 “从哪来的老东西,不知死活,敢惹我,今日定要你死无全尸!”那人幻化出无数条巨龙,向老翁张开血盆大口扑面而来。 “老人家,小心!”我大叫道。 只见老翁全身冒着佛光,把无数条的恶龙都拦腰截断了。 气急败坏的师傅,一个运用内力,把自己幻化成一个几百米的巨佛,重重的压在老翁的头上。 “老东西,压不死你,我就不叫浑度上仙,你一个人和我们仙家斗法,找死!”师傅得意的笑道。 “真的吗?”那老翁问道。 只见那老翁从师傅的巨体中,毫发无损的炸裂出来,把师傅得巨佛炸的四分五裂。 “老东西,果然有两把刷子,再来。”师傅不服道。 “四海八荒,听我号令,集!”师傅说着咒语,只见绝境之海的海水将老翁团团围住,势要将他活活吞没在这茫茫大海之中。 “分!”那老翁随口说道。 只见海水将师傅的身体,一分为二,老翁一点儿也没事。 “老东西,你耍诈,让我们公平一战!”师傅央求道。 师傅修炼的是浑天教仙法,灵神分离,仙法则无法使出,尴尬的一匹。 “五百年了,五百年前,放你一条生路,如今又要作恶,岂能饶你!”那老翁大叫道。 “哎!老人家,不对吧?五百年前,是我将师傅封印在绝境之海里的,我看过天机仪的,你可别想骗我。”我走到老翁身后,对他说道。 “芸珏,我说过不是你吗?”他回身说道。 “你,你……”我惊讶道。 “我怎么了?我和你很像对吧?我就是你,没想到吧?”那老翁笑道。 “弗里瑟,别这样搞,没意思了你,身为我的前世,就好好在我的前世宇宙里好好活着,来我的现实宇宙里填什么乱你。”芸珏埋怨道。 “你以为,我想来吗?你应付的过来?”弗里瑟不屑的说道。 “好,你厉害,你不怕你这样乱窜宇宙空间,导致宇宙时间线重启吗?”芸珏提醒弗里瑟道。 “好,你说的对,我回去了,你快把你师傅的魂钥封印在绝境之海的海底。”弗里瑟说罢便不见了。 “恶徒!可恶,又开挂,你打不过我,让你的前世穿越过来救你,胆小鬼!”师傅对芸珏怒斥道。 “我打不过你,我能玩死你。”芸珏将师傅的魂钥装在一个小盒子里,施加咒语封印,一个大力出奇迹,扔到了绝境之海的海底两万里。 “师傅,祝你好运了!”芸珏飞身出海里,御剑飞行在海面上。 “五百年前,我有这么厉害吗?能将师傅封印,太不可思议了!我去看看五百年前,我是不是也是个挂比?”芸珏跟着弗里瑟穿越回去的虫洞,钻了进去。 “九爷,弗里瑟杀了百乐门的老板,这百乐门可怎么办是好?”胖子向坐在正中间的九爷询问道。 芸珏穿越错了时空,来到了他的未来,民国时期的弗里瑟。 “就让他弗里瑟,掌管百乐门吧!我看他能搅动多大的局。”九爷向胖子吩咐道。 此时的芸珏灵魂进入了一个黑道小弟的身体里,让他气愤不已,以后只能被人欺负了。 “别怕,以后我罩着你!”芸珏不知什么时候被一个陌生人从被人群殴中救了出来。 “不知大哥叫什名字,以后我一定好好报答您的救命之恩!”芸珏感谢道。 “他,你都不知道,上海的半壁江山都是他的,记住了,他就是弗里瑟,你瑟爷!”猴子对芸珏说道。 芸珏心想,卧槽,他就是我的今生,碉堡了,如此年纪就开挂了,当了上海第二,仅次于九爷那个上海皇帝。 “知道了,瑟爷,以后小弟就跟你混了,跟你出生入死,绝不后悔。”芸珏坚定的说道。 “好!都是兄弟。”弗里瑟答应道。 芸珏从黄浦江边走过,隐约听到雪舞在喊救命,他靠近仔细听,果不其然,雪舞在大兖朝肯定出了意外。 芸珏也厌倦了天天跟着弗里瑟抢盘口,打打杀杀的日子,纵身一跃跳入黄浦江中,穿越回了大兖朝。 果不其然,这才离开不到月余,太平盛世的大兖朝就像变了天一样。 朝廷和江湖的矛盾激化,天天都在打仗,战火连天,民不聊生。 雪舞被江湖八大门派掌门抓了起来,绑在诛仙柱上,要活活烧死她,如果她还不交代把他们的武林盟主芸珏大人藏身何处。 眼看大火烧了起来,雪舞在火中痛苦的嘶叫着,芸珏痛苦不已,飞身跳入火中。 但是,为时已晚,雪舞已经没了气息,芸珏仰天长啸。 “你们就是这样对待我最爱的女人的,我要你们血债血偿!”芸珏抱着离世的雪舞对四周八大门派掌门恶狠狠的咆哮道。 “啊!”芸珏用尽全身力气将六十年功力,幻化成无数把君子剑,向四周飞快的刺去,八大掌门被一个接着一个刺死。 “雪舞,他们的死还不够,我要整个大兖朝为你殉葬!”芸珏将那些剑刺向天空,仿佛天空被扎破了无数个窟窿,下起了暴雨。 芸珏抱着雪舞,向远处走去,大兖朝被暴雨洗礼着,仿佛在冲刷芸珏对这世间一切的仇恨。 芸珏用冰魂钥冰封着雪舞的身体,接着他便屠杀着大兖朝的一切,不论江湖中人,还是朝廷中人。 “芸珏,快快住手!”一老翁握住芸珏的君子剑道。 “不可能,让开,不然,你也得死!”芸珏瞪着老翁道。 “芸珏上仙,你已经被仇恨吞噬了心智,快快住手,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老翁幻化成一座巨佛,挡着芸珏的杀戮。 “佛祖又如何,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芸珏仗剑飞身向那巨佛刺去。 只见那佛右手往下一拍,将芸珏压在山下,不得动弹。 “有种杀了我,不然,我定让你不得好死!”芸珏挣脱着大山,不服的叫骂道。 “芸珏上仙,你需要静静,时间会改变你的,会冲淡你对这世间的恨意。”老翁拂袖而去。 “芸珏,我雪舞来看你了,听见了吗?你不是说要娶我吗?我还等着你来娶我呢!你倒是说话啊!”雪舞痛心的哭道。 芸珏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姑娘,她是雪舞,雪舞不是被活活被烧死了吗? “芸珏,别怀疑了,他就是你心爱的雪舞,如假包换。”一旁的弗里瑟对芸珏说道。 “你小子又穿越过来,作甚?”芸珏不解的问道。 “不是在那个世界里,听说你在这个世界里爱人死了吗!就把你爱人的前世,给你带来了,你不就又有爱人了吗?”弗里瑟如是解释道。 “谁让你这么做的?你捅了大篓子了,你知不知道?”芸珏感到大事不妙,挣脱了身上的大山。 芸珏带着雪舞,御剑飞行到武林盟主府邸,看到天机仪里发生的一切,终于如他所料,他的前世世界里,发生了重大变故。 这五百年前,这回是非回去不可以了。 曹员外家的千金,嫁了个蛮夷之人,一时间在云海城里炸开了锅。 “爹爹,我不愿意,你这是要逼死女儿吗?”绮韵跪在地上泪人似的苦苦哀求着她的父亲。 “自古以来,儿女亲事,全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你作主。”曹员外坚决的说道。 绮韵看着父亲不愿改变的态度,想想她的李珏哥哥,心里仿佛被万箭穿过,绝望的向门柱上撞去。 看见昏死过去的女儿,员外吩咐手下把大小姐扶回房内好生照料,不能耽误了明天的婚事。 是日,伊人红妆,心已凉透,哭成了泪人。李珏此时被员外深困在府邸大牢中,千斤锁链捆绑着他,谅他盖世英雄也动弹不得。 李珏深感自身力量单薄,于是和恶魔签了契约,吸食了守卫牢房的百余位狱卒的精魄,凝结成了魂煞,挣开了锁链。 “李珏,别忘我们的契约,功成之日,你必须到地下救我出来,不然,后果自负。”恶魔再次嘱咐李珏道。 “那是自然,我李某人,言出必行。”李珏一个运力,飞出了地牢,直冲天际。 突然,天空乌云密布,雷鸣电闪,李珏化身恶魔的样子,双持魔剑,要找那棒打鸳鸯的员外聊聊。 “快来人,快来人,救我,救我!”员外被李珏一手掐住脖子呼喊道。 “认命吧!没人能救的了你了,你的手下都被我吸食了,这就是你棒打鸳鸯的下场。”李珏恶狠狠的说道。 “李珏哥哥住手,我是绮韵啊!快放了我爹爹,他纵然有错,但始终是我的爹爹,求你饶他一命吧!”绮韵身穿红妆,跪在李珏的面前央求道。 “韵儿,一切都晚了,我已经把自己出卖给了恶魔,都是你的爹爹干的好事,这都是他咎由自取。”李珏一个用力,员外便断了气。 “你这恶魔,我和你势不两立,拿命来!”绮韵亲眼目睹自己最爱的人杀了自己最亲的人大喊道。 “韵儿,你是怎么了?”李珏看着眼前完全变了模样的绮韵惊讶道。 言尽于此,伊人虽红妆,怎奈泪情伤。 桥痕珏冥冢 第一百九十五章 不知贪何物 林氽,幻界七星四臣,是当今人皇的眼前红人一个。 呼韩殇和梦颖嫱,二人看够了秦笃涯和林雪舞,览遍了付桓旌和阮晴婷的恩爱甜蜜。 为了躲避他们四人喂食的狗粮,呼韩殇和梦颖嫱利用天机石,竟然无意间逃到了云霞明灭派。 云霞明灭派的关门大弟子奎煞,在江湖上可谓是“当红炸子鸡”一只。唯有北方的孤雁南飞派关门大弟子付睿,勉强能与之一战。 可是,五年前的奎煞,又是何种的江湖地位呢? “爹爹,我不去,我要继承你的衣钵,我要考取功名,像你一样做大官,为天下百姓作主。”十五岁的奎煞反对身为两江总督的父亲规划他的人生说道。 “不行,此事不能让你作主,明天你就去云霞明灭派,没有商量的余地。”父亲命令道。 奎煞拗不过父亲,无奈的收拾行李,只身前往雷霆崖山顶的云霞明灭派报到。 自小饱读诗书的奎煞,不知江湖是何物,初入江湖的他,自是闹了不少笑话。 奎煞离家不久,便感到腹中饥饿,到附近的云来客栈填饱肚子再说。 “什么?我欠你的钱?不可能,我不会欠死人的钱的。”恶霸犬荣一脚踢死了前来向他要账的伙计。 奎煞连忙闪躲,差点伙计飞出客栈的时候就撞到他了。 “犬荣,这是云来客栈,武林同道的聚集地,你如此这般,怕是不妥吧!”客栈老板连忙上前规劝犬荣离去。 “什么?大爷不能在此吃肉饮酒?你也不要命了?”犬荣攥紧拳头威胁道。 “大老远就听到有条狗在叫唤,原来是一条恶狗啊!”御剑山庄少庄主佛笠走进客栈里来。 “又来了个不怕死的,拿命来!”犬荣怒目而视,重拳出手。 “好慢,好慢,再快点。”佛笠躲闪着讥笑道。 “等等,我喘口气。”犬荣每一拳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累的要死。 “废物,这就累了,我才刚开始呢!”佛笠略施仙法,犬荣便动弹不得,被前来的官府人员抓捕归案了。 “客官,别看了,打尖还是住店啊?”云来客栈老板询问奎煞道。 “哦!住店,住店。”奎煞回过神来回答道。 “佛笠少庄主,不愧武林后起之秀啊!这份侠肝义胆,实在难得啊!”客栈其他武林同道交相称赞道。 此时,奎煞明白了父亲的良苦用心,原来做大侠,也能为天下百姓作主。 入夜,奎煞辗转难眠,脑中总是浮现着白天御剑山庄少庄主的正义之举,羡慕不已。 突然,隔壁房间的谈话声,吸引了奎煞。 “大小姐,这九幽焚天蛇如果吃了天山雪莲周边的天蚕,它的血可以让你功力提升百倍,那你再也不会被你的父亲轻视了。”奎煞捅了个小洞,看见隔壁房间一个老翁说道。 “如此甚好,快让它吃天蚕,我再也受不了父亲的轻视了。”一旁的年轻貌美的女子说道。 老翁将两个罐罐里的两大毒物都放了出来,只见那九幽焚天蛇紧追天蚕不舍,天蚕左右躲闪。 突然,天蚕透过奎煞捅的小洞,飞到了奎煞的嘴里,这就尴尬了。 九幽焚天蛇也跟了过来,奎煞受不了天蚕的至寒之气,冷的要命,在地上打滚。 隔壁的老翁和女子也跟了过来,眼看着九幽焚天蛇也钻进了奎煞的嘴里,束手无策。 蛇在奎煞的腹中找到了天蚕,双方同归于尽了,双方化成了至寒和炙热的两股血液,和奎煞的血液融为一体。 奎煞一会儿冷的要命,一会儿热的要命,他感觉身体要爆炸了,便发疯似的往外奔跑。 老翁和那女子,看事已至此,便无奈之下走了。 不一会儿,奎煞到了绝情湖中,在湖里泡了一整晚。 天亮了,奎煞在绝情湖边醒了过来,身体的两股力量平静了,没有那么难受了。 奎煞站了起来,伸个懒腰,不想幻化出了一把剑漂浮在空中。 原来两股剧毒让他意外的获得百年剑仙的功力和仙法,他现在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奎煞一个飞身到剑柄上,御剑飞行直奔雷霆崖顶。 不一会儿,奎煞到了云霞明灭派大厅,见到掌门人诸葛长青,和各位新入门弟子。 诸葛长青看完奎煞父亲让他交给掌门人的书信后,热情的招待了奎煞,并引见了他的独女诸葛芸韵。 “什么?你这狗贼,竟还活着?拿命来!”诸葛芸韵看见奎煞就是昨晚的那人,便仗剑要杀了他。 好在诸葛长青及时阻拦,才保下这条小命。 “芸韵,越来越没规矩了,知道这是谁吗?这是你爹义兄的独子,不可造次!”诸葛长青对诸葛芸韵训斥道。 “哦!原来是走后门进的云霞明灭派啊!有个厉害的爹就是厉害啊!”众新入门弟子窃窃私语道。 “奎煞世侄,实在对不住,令女年幼,方才鲁莽行事,望不要挂怀!”诸葛长青解释道。 “师伯客气了,小侄也有不对,不该昨日得罪师姐。”奎煞客气道。 “好啦!过去了,你们都是新入门的弟子,都到师姐处登记报到吧!”云霞明灭派管家富离瑟吩咐道。 奎煞登记完,到了自己的住处,舒服的感觉,仿佛是在自己家里一样。 新入门弟子的第一关,如期而至,砍柴半年。 十几个新入门的弟子非富即贵,怎受得了这般羞辱,都满肚子牢骚。 奎煞却不在意,如今他的功法早已超过了掌门人的实力了。之所以在此忍辱负重,全是为了师姐。 奎煞便砍柴,便**师姐玩耍,日积月累,师姐也不再那么讨厌他了。 有了百年仙法的加持,奎煞的撩妹技能满分,时不时御剑飞行带着师姐到空中,当着明月热吻。 突然一天,诸葛长青得知北派孤雁南飞派新崛起一个武林后起之秀付睿,便打算将爱女派往,杀了此人。 奎煞得知此事,自是不答应,便带芸韵私奔了。 奎煞还是太年轻了,南派已经尽归云霞明灭派所有,他俩还没逃出去多远便被捉住了。 奎煞便计上心头,他杀了那人,芸韵不就不用前往了吗! “贤侄,你的母亲身体还好吗?”掌门突然问道。 “挺好的,师伯何出此言呢?”奎煞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问道。 “那是二十年前的旧事了,不值得再去提及了,挺好就好。”掌门推脱过去了。 奎煞一心要杀了付睿,抱的美人归。 “公主又如何?我不去当你的驸马,快放开我,我还有正事呢!”奎煞想尽快摆脱这刁蛮的公主,前往北派杀了付睿。 “我偏不,本公主喜欢你,你就必须当本公主的驸马,不然,我让皇兄把你家诛九族,信不信?”刁蛮公主威胁奎煞道。 “你喜欢我是吗?这样还喜欢吗?”奎煞不等公主反应,直接强吻了公主。 “你,你耍流氓,不过,我喜欢。”公主主动吻了回去。 “堂堂皇亲国戚,如此放浪形骸,成何体统,你的皇兄就是这样教你的吗?”八王爷闻讯赶到。 “呦!八王爷,我的未来驸马爷,别那么生气啊!是我的皇兄让我嫁给你,又不是我愿意嫁给你,我爱做什么就做什么,你管不着。”公主不耐烦的说道。 “你不爱我,为什么不反对你皇兄的指婚?如今这般对我,甚是狠毒!”八王爷气愤道。 “皇兄的指婚是为了国家的和平,为了防止你父亲的谋朝篡位,我们都只不过是别人手里的棋子罢了!何必较真呢?”公主无奈的说道。 “我不管,你今天不能娶他,不然我就杀了他。”八王爷仗剑抵在了奎煞的喉咙处。 “别,别,别,八王爷,我到现在还有点懵逼呢!你俩的事,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想问一问公主,我有什么好的,你非要娶我?”奎煞疑惑的向公主问道。 “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公主反问道。 “不需要吗?”奎煞回答道。 “需要吗?”公主追问道。 “不需要吗?”奎煞反问道。 …… “公主,我输了,别纠结这些了,关键是我不喜欢你啊!你得到我的肉体容易,我的灵魂你是得不到的呀!”奎煞哀求道。 “我无所谓,我不想当公主了,我要和你仗剑走天涯。”公主说着就带着奎煞飞身消失在人群中了。 “公主,你把我带到这云海里,所谓何事啊?”奎煞问道。 “呦,呦,呦,装的还挺像那么一回事,大家都是仙法高强之人,整那些有的没的那就没意思了吧?”公主仿佛变了个人一样,对奎煞冷嘲热讽道。 “难道公主知道我体内有百年的仙法?不可能啊?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修的如此高深仙法?”奎煞心里犯嘀咕自言自语着。 “别瞎琢磨了,我都知道,我和你都是云来道人的弟子,因前世儿女情深,被仙界不容,贬下凡间,受轮回之苦。”公主摇身一变,一身道童打扮。 “我不信,我什么都记不得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谁能证明?”奎煞不相信的问道。 “云海剑影录,知道吗?在凡间,那是武林高手排名的书籍。可在这云海里,那是本前世恩怨录,看远处,就有记载我们的前世恩怨。”公主让奎煞往云海远处看去,果然出现了几行字,记载着他们的前世。 “忽悠小孩子呢?玩呢?”奎煞不耐烦的挣开身上的捆仙绳,飞离了云海和那位发疯的公主。 “这故事编的,大写的服,还捆仙绳,我还诛仙剑呢!”奎煞对于刚才的一切付之一笑。 “诛仙剑!”公主从奎煞的身后大喊一声,只见奎煞的头和身体被一把剑分开了。 “别呀!公主大人,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信了,一万个信。”奎煞看到自己头落地还没有死去,相信自己是仙童的事实了。 “别呀!我不信你相信了,你刚才不是挺犟的吗?”公主在一旁躺睡着,假装满不在意。 “美女,我娶你,我一辈子只娶你,行了吧?”奎煞只好认怂。 “别,我只会在此等你,你的劫数还没历经完,我只是来提前警告你,别贪恋人间的儿女情长,你最终都要跟我回到云来道人的身边,安心做道童的。”公主说完,消失在了竹海里。 “啊!头好疼啊!幸好刚才只是一个梦而已。”奎煞摸了摸自己疼痛不已的额头醒了过来。 “我是谁?我在哪?”奎煞仰天大喊。 这下尴尬了,奎煞失忆了,没有办法去北派死磕付睿了。 记忆全无的奎煞在竹海里漫无目的的走着,走了不知多久,他来到了雾隐村。 百十口人的村庄,刚被山贼打劫过,一片狼藉,只剩下一个活口。 “你,你是谁?别杀我,别杀我。”那个姑娘惊恐万分。 “别怕,我不是山贼,我是一个行人,路过此地而已。”奎煞解释道。 “哦!那就好,大侠,我们村里就我一人了,我能跟你行走江湖吗?”那女子央求道。 “行啊!反正我也不知道应该做什么,你给我提提意见吧!”奎煞终于遇见一个愿意跟随他的人,当然乐的合不拢嘴了。 “大侠,你带我去山上平了那帮杀人不眨眼的山贼吧!我要为全村的人报仇。”那女子眼神坚定的说道。 “如此甚好,我也看不惯杀人越货的这种恶心勾当。”奎煞和那名女子简单收拾收拾,便御剑飞行上了山上。 此时虽然奎煞记忆全无,但是武功和仙法依然在。 不一会儿,他们二人到了五道坎贼窝的门口了,那女子在门口大声骂将起来。 门口守门小贼进去通禀了山大王,不一会儿,门口聚满了山贼。 “小旋风,你个蠢货,就两个人,你劳烦大王出来迎战,实在该死!”军师大猪头责骂道。 “无妨无妨,本大王的宝刀,今天还没喝够血呢!”山大王老司机大声喝道。 “老婆,我的宝剑,今天饮血了吗?”奎煞对那女子问道。 “没,没。”那女子脸颊一红,有点不好意思了。 “大王,你女子甚是美丽,可以抢回来作压寨夫人。”小旋风直勾勾的看着那女子,哈喇子都流了一地。 “拿命来!”山大王执刀向奎煞劈砍过去。 两人大战了五十个回合,大王体力有点不支了,奎煞却悠闲地**着那名女子。 “小贼,你,你别嚣张,我还没用全力呢!”山大王上气不接下气的叫骂道。 “呦!别急,喘口气再说,美人,你说是不是啊?”奎煞讥笑道。 “夫君,赶快结果了那个恶人,为全村人报仇。”那名女子对奎煞说道。 “好嘞!”奎煞把手里剑幻化成万把剑,刺向众山贼,瞬间几十名山贼个个都透心凉,心飞扬了。 “姑娘,你刚才喊我夫君,难不成,答应嫁给我了?”奎煞淫笑道。 “大侠,您对小女恩重如山,唯有以身相许方可报答您的恩德。”那名女子突然给奎煞跪了下来。 “别,娘子,快起来,我们俩谁跟谁啊!别那么客气,见外。”奎煞连忙搀扶起那名女子。 突然,公主出现在了奎煞面前,一剑杀了那名女子。 “卧槽!不带这么玩的,你等着,等我历经劫数后,回到云来道人身边,我非把你睡个一万遍不可!”奎煞对着远去的公主恶狠狠的咒骂道。 “我等着你!”公主在空中回应道。 万念俱灰的奎煞继续上路,北派的付睿还等着他杀呢! “颖儿,你别以为我呼韩殇,只喜欢你的美貌容颜。更何况,我是那种肤浅单薄的人吗?”呼韩殇问道。 “殇哥哥,难道你不是如此这般吗?”梦颖嫱躬着身子,翘起屁股说道。 “自然不是,我还贪图,你的屁股够翘。”呼韩殇说道。???? “你以为就你能和恶魔签订协议,我也能,我把来世的也签了,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和你心爱的韵儿再见吧!”魔化的绮韵分身万人,向李珏刺去。 “来吧!我最爱的人!”李珏释然的放下手里刀剑,怅然赴死。 “不,珏哥哥,不,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你不说过你会守护韵儿一生吗?我们还要去很多地方呢!还有很多事没有做呢!”恢复正常的绮韵抱着李珏的身体哭道。 “韵儿,我早就知道,你和恶魔的契约了,我和恶魔说好了,我用一死来救你一生,也算是对你弥补了。”说罢,李珏离开了他最爱的韵儿。 “不,我要你活着,你必须活着!”再次魔化的绮韵遁地找到了恶魔。 “你必须让李珏复活,不然,你就永远别想离开无边的黑暗。”绮韵把刀架在恶魔的脖子上威胁道。 “小姑娘,你也是太傻太天真,我是恶魔,离开无边的黑暗,我去烈日下暴晒吗?笑话,一开始就是个笑话,你们都被我欺骗了,这下知道了吧?”恶魔对绮韵讥笑道。 “你在干什么?我为什么变成了你的模样,你为什么成了我?”绮韵奇怪的问恶魔道。 言尽于此,不知贪何物,终晓屁股翘。 桥痕珏冥冢 第一百九十六章 侯爷稳如塔 秦兒,幻界七星五侯,是人皇分封诸侯时随意增添的一个虚名侯爷。 “傻姑娘,这就是我的计划啊!从今以后,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好好享受这地下无边的黑暗吧!我想时间长了,你会爱上它的。”恶魔一个飞身,离开了它带了几千万年的绝境之土。 “舒服,原来太阳长这样,晒在身上,舒服极了。”恶魔感叹道。 “卧槽!五百年前,我的另一半是个如此变态的恶魔。刺激,我要去拯救我那被深埋地下的绮韵,谁也不能阻拦于我。”芸珏对他现在的身体说道。 “夫君,你看我漂亮吗?”恶魔对被他复活的李珏问道。 “漂亮,我的韵儿是天下最美的人了。”李珏对他认为的绮韵赞叹道。 “呦呵!演的不错啊!给你个奥斯卡最佳男主角如何?”芸珏在的那个身体闯到恶魔的面前嘲讽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何人?珏哥哥,快救我!”惊慌失措的恶魔躲在李珏的身后说道。 “躲在他的身后,我就不敢杀你了,我连他都敢杀。”芸珏一个挥棒,结果了李珏的小命。 “五百年了,你还回来作甚?都过了这么久了,你还是不放过我吗?”恶魔幻化出本体对芸珏说道。 “不对吧!是你对我纠缠不清吧!我把你封印在绝境之土里,让你潜心修行,待到有一日,你位列仙班,岂不好?非要苦苦纠缠于我。”芸珏对恶魔不解的问道。 “说的好听,待有一日,这都过去几千万年了,仙界的人,都把我忘了吧!我不愿再忍受那无边的黑暗,我要破土而出,我要像人一样的过一辈子。”恶魔争辩道。 “你总能找到理由,别废话了,拿命来!”芸珏一个棒子把恶魔打出几里远。 “多日不见,功力进步不少,能给我挠痒痒了。”恶魔大笑道。 只见恶魔将全天下人的贪念,凝结成了一个巨大的骷髅头,张开血盆大口,仿佛要吞了芸珏。 芸珏见状,迅速变大,顶天立地,一棒子打碎了骷髅头。 “小小恶魔,现在的你,对我而言,如蝼蚁般大小,你说我要不要一脚踩死你呢?”硕大无比的芸珏对他小到看不见的恶魔大笑道。 “别太猖狂,比变大,你还是我的徒弟呢!看看我手里的是谁?”恶魔变得比芸珏还要庞大,上破苍穹,下捣黄泉。 “绮韵,快放开她,不然,我手中这铁棒,定教你魂飞魄散!”芸珏着急道。 “呦!天不怕,地不怕的芸珏上仙,也有害怕的时候,魂飞魄散,我好怕哦!”恶魔嘲笑道。 “好,你赢了,放了绮韵,你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幻化成正常人形态的芸珏对恶魔说道。 “我没有条件,你从什么地方来的,就滚回哪去。”恶魔仰天大笑。 “你说的是你吧?”芸珏从恶魔的后背一棒子捅穿的恶魔之心。 “你这小人,偷袭我,我不服。”恶魔应声倒地,将天地震颤的厉害。 芸珏将从恶魔手中脱落的绮韵接住,缓慢落地。 “我不会打死你,回到你该去的地方吧!”芸珏对着恶魔的身体吹了一口地,恶魔再次被封印在了绝境之土中。 “恩人,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不知恩人姓甚名谁?”绮韵对着芸珏问道。 “还是原来的味道,绮韵不愧为这个世间的第一大美人。”芸珏耍流氓似的亲吻了绮韵。 “干什么?你个臭流氓,我要杀了你。”绮韵迅速挣脱芸珏的热吻。 “再看看我是谁,还舍得杀我吗?”芸珏转身幻化成了李珏,打道回府了。 “你坏,就知道是你,不然全天下有谁有这个胆量,敢吻我。”绮韵撒娇似的依偎在李珏的怀中。 他俩看着大战过后的天下,成了一片废墟,一个人影,举着个铁棒,独自一人向无边的晚霞走去。 “珏哥哥,你看那个人,像不像一条狗啊?”绮韵问道。 “哪个啊?哦!是那个啊!仔细一看,还真有点像啊?”芸珏怀抱绮韵大笑道。 “你俩开心就好,我要回我的大兖朝,找我的雪舞,做我的丞相梦去了。”芸珏回身看如此恩爱的前世说道。 今天的晚霞这么美,不知雪舞此时此刻如何了?想我了吧? “想你个大头鬼!芸珏上仙,别耍帅了,快把棒子还给我,我还要护送唐僧西行取经呢!”一旁的孙悟空不耐烦的说道。 “不好意思,谢谢大圣的如意金箍棒,有空来兖朝玩玩,我请你喝最美的美酒。”芸珏感谢道。 五百年后的大兖朝,我诸葛芸珏,又回来了。时间线没有重启?还是哪儿搞错了?我在大兖朝成了一个不存在的人了,我心爱的雪舞不认识我了?我的丞相梦要被扼杀在摇篮里了? “芸珏,你这一别数年,感觉恍如隔世啊!”雪舞感叹道。 “我的武林盟主府呢?都没了,一切都没有了。”芸珏仰天长啸。 “不,你还有我呢!你不是答应要娶我的吗?我一直在这儿等你,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雪舞坚定看着芸珏。 “不,我配不上你,我现在一无所有,我何德何能娶丞相府的千金,别再说笑了。”芸珏自卑的说道。 “呦呵!好一对痴情怨女啊!”奎煞大笑道。 “大将军是,痴男怨女,你说错了。”奎煞身后的士兵指正道。 “找死,大将军我说的话,错的也是对的,听着就好。”奎煞手起刀落,结果了那厮。 如今的大兖朝,就剩他三人了,望着四周的死寂,芸珏默不作声,独自御剑向天边飞去。 “雪舞姑娘,他不爱你了,嫁给我吧!普天之下,你没得选择了。”奎煞跟雪舞商量道。 “做梦,就算他也死了,我也不会从了你的。”雪舞坚决拒绝道。 “好吧!我就在你的房门外,如果晚上闺中寂寞,可别不好意思让我进去啊!”奎煞打趣道。 “你就外表边搂着空气睡吧!我就是急死,也不会找你的。”雪舞说罢,重重的关上了房门。 芸珏到了天边,感到无比的痛苦,回首自己的一生,唏嘘不已。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都悄然离世了。曾经最爱的人,却不能再爱了,因为他食用了食心草,越爱雪舞,他的寿命就缩短了。曾经的儿时梦想,成为大兖朝的至尊丞相,已然化成泡沫,也没有意义了,做世间上三人的丞相,让他想来都觉得好笑。 芸珏突然一想,我现在应该是武林盟主,行侠仗义呢!为什么帝国崩塌?究竟发生了什么? 芸珏带着满腹的疑问,御剑回了自己曾经的地下修炼室,找到了天机仪,回看他离开的这几年都发生了什么。 “各大掌门,如今武林群龙无首,芸珏盟主久久不知归期,不如我们选举一位德高望重的人,来暂代盟主之位如何?”八卦掌掌门慕容宇昂建议道。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众位掌门齐声附和道。 “我看不妥,你们这是当我的兄弟芸珏盟主不存在啊!”大将军奎煞从门外进来,反对大家道。 “大将军,我们这不欢迎你,自古江湖和朝廷,两不相干,井水不犯河水。”巫毒教教主魅影彩妆对奎煞下了逐客令。 “我美丽的教主,别那么心急啊!听我把话说完,我今天来,可是带了我兄弟芸珏的亲笔信来的呦!”奎煞对她说道。 “信中,芸珏兄弟将盟主之位让我暂为代理,待他回来,交付于他,不容他人反对。”奎煞将书信递交给慕容掌门说道。 慕容宇昂仔细端详着书信内容,确定是芸珏盟主的字迹无疑。 “胡言乱语,别信他鬼话连篇,我的珏哥哥,从来没写过什么书信,都是他捏造的。”雪舞从人群中走出来说道。 “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胡说啊!雪舞姑娘,你有何证据证明我是胡言乱语呢?”奎煞反问道。 “一个死人,是不需要证明的,拿命来!”雪舞仗剑向奎煞刺去。 “哈哈!雪舞姑娘的武功,还需多加努力啊!”奎煞不消十个回合,便把雪舞打趴在地了。 “别高兴的太早,看看这是什么?”雪舞艰难的爬了起来,运用内力,将嗜血魔毒向奎煞射去。 “小姑娘家的,玩什么不好,偏偏玩毒。”奎煞及时反应,运用内力,挡住了毒液的蔓延。 毒液被两股内力停住在空中,随着两人的内力不断增加,毒液快要负荷不了了,爆炸开来。 四周的人都被毒液侵染了,毒液通过地面,不断流动,流入江河湖泊之中。顿时,祥和的大兖朝,变得嗜血起来,大街小巷,食人大军在互相暴食着自己的同伴。 嗜血魔毒,本是巫毒教炼化,意在控制被病痛折磨人,让他们在人生的尽头,享受一下杀人的快感。怎料,什么都好奇的雪舞姑娘,私自学习炼化,并用以对付强敌。 不到三年,人口千万的大兖朝,只剩没有被病毒感染的雪舞和奎煞了。 大权在握的奎煞,如愿当上了兖朝的皇帝,代价是一个接着一个杀死了自己的手下、朋友和亲人,这代价太过痛苦,他撑了下来。他坚信,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芸珏的过错,他等着芸珏回来的那一天,他要让他生不如死。 身无一人的雪舞,三年来,也是没睡过一个好梦,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儿时的姐妹,都被她一一斩杀,她流着泪,不停的杀着。她没有倒下,她也坚信,她日夜等待的那个人,终有一天,会回到她的怀抱,像往日一样的爱惜她,珍爱她。 时间荏苒,再深的仇恨,再刻骨的爱恋,也都被时间冲淡了。 三年的携手厮杀,奎煞和雪舞渐生情愫,久而久之,便在了一起。其实也能理解,三年时间,世间就他二人了解彼此,每天都在打怪杀怪,爱情就这么日久来的。 前面的一切都是雪舞和奎煞欺骗芸珏的,好让芸珏死心归隐深山,他俩好比翼双飞。 芸珏心想,我不答应,凭什么整个世界就我们三人,你俩配对了,我怎么办?我要重写宇宙时间线,我要回到过去,改变这一切。 于是,芸珏口中念着咒语,天空惊现一个巨大的光柱,芸珏被吸了进去。 芸珏如愿回到了他失踪的那天,正当雪舞要向奎煞使出嗜血魔毒时,芸珏及时出现,说他回来了,大家别为谁当武林盟主的事发愁了。 事后,芸珏没收了雪舞的魔毒,避免了悲剧的发生。 “珏哥哥,这么多天不见,你都去哪儿了呀?想死人家了。”雪舞问道。 “没去哪儿,就行侠仗义了几天,发现天下太平,就回来了。”芸珏解释道。 “听说你和降龙寨的压寨夫人,打得火热,是不是真的?如实招来!”脸色突变的雪舞对芸珏质问道。 “哪有的事?雪舞妹妹,别听别人瞎说,我只是帮她按了按肩膀而已。你不说要和我,去最美的海边,看最美的晚霞吗?走,我们去吧!”芸珏转移话题道。 “别想转移话题,在别人眼里,你是正义凌然的武林盟主,天天行侠仗义,快意恩仇。可实际上呢!你却天天去山贼营寨,勾搭压寨夫人,你很爽吗?”雪舞怒斥道。 “你不知道,我那是曲线救国,我这是计谋,都是为了将来江湖和朝廷的和谐相处。”芸珏解释道。 “大兖朝,国泰民安,天下太平,不需要你的献身精神。今晚,在房门外跪到我不生气为止,知道了吗?”雪舞大声问道。 “知道,知道。”芸珏识趣道。 “玩的挺嗨呀!把全国八百多个山头的压寨夫人,都搞定了,厉害了我滴哥!”奎煞坐在地上和跪在门口的芸珏把酒言欢道。 “一般一般,和大将军后宫佳丽三千相比,小巫见大巫了。”芸珏谦虚道。 “你也真够深情的,我要是摊上这样的老婆,非休了她不可。”奎煞为芸珏打抱不平道。 “哎!兄弟,你是有所不知啊!家里红旗不倒,外边彩旗飘飘,那才是人生赢家啊!你想想,外表我有八百个女人,又如何?她们爱的不是我,是我手机的权利,她们靠我保住她们男人的山头,那不是真爱。回到家,有个不嫌弃你一身臭汗,为你洗浴的女人,才是最大的幸福啊!”芸珏对奎煞解释道。 “大哥,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爱情专家啊!喝酒喝酒!”奎煞连连称赞。 “喝酒喝酒,就知道喝酒,不知道烈酒对繁衍子嗣不好啊!快给老娘进来,生个小盟主!”屋内的雪舞听见屋外的欢声笑语,气愤的破门怒斥道。 “奎煞,搞错了吧!你是大反派,还在门外喝什么傻酒,快回去想法子陷害芸珏去,别耽误我和芸珏生猴子。”雪舞对依然在门外喝酒不走的奎煞说道。 恍然大悟的奎煞,飞身回了大将军府,密谋未来如何搬掉云珏这块绊脚石。 如今,大兖朝,一切正常,芸珏慢慢行侠仗义,打怪升级,为未来成为丞相攒人品。 言尽于此,侯爷稳如塔,人皇视珍宝。 桥痕珏冥冢 第一百九十七章 经商一杆秤 楚寜,幻界七星六贾,是幻界天地内唯一一个富可敌国的商人。 在征服的过程中,莽焚收复了其他六大部落的精壮男子,让姆州所有人的仇恨都直指中州,这也是他这盘大棋的一个开始。 中州的帝王,不满有人在姆州打着他们的名号,干尽坏事。于是,帝王发兵攻打姆州莽焚,要让他不得好死。 大战一触即发,莽焚的大军却在天空之城的瑟州被困住了,无法到达中州战场。 瑟州,恶魔们的乐园,它们吸食人的精魂,来修炼自己。莽焚的百万部落大军,自然成了瑟州食人魔们的心头好。 由于军队过于庞大,丢失一个两个,起初莽焚没有察觉。但是,久而久之,莽焚在这天空之城的迷宫里,发现部队越来越小,恶魔的侵扰,让他下定决心对恶魔开战。 恶魔之海,让莽焚丧失了几十万大军,他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面对行踪不定的恶魔,莽焚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他无力的跪在部族的尸体面前,悔恨自己的狼子野心,说自己不应该只顾着征服九州,罔顾部族的生命。 此刻,瑟州的恶魔之王出现在了莽焚的身后,对万念俱灰的莽焚说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感谢你带来的百万大军,我的孩儿们早已饥渴难耐了。” “真的要感谢我?那就好好感谢我吧!”莽焚突然转身用焚魔剑,将恶魔之王珏莽劈了个魂飞魄散。 其余恶魔发疯似的杀戮着莽焚的部落,要为它们的王报仇。 可是,莽焚将焚魔剑祭向天空,幻化出无数把焚魔剑。“焚!”莽焚大喊一声,只见万千恶魔被焚魔剑打的魂飞魄散。 余下不足万人的部落大军,央求莽焚,别去攻打中州了,回姆州厉兵秣马,以待他日再战。 “不用,中州,我们必须去!”莽焚坚持的对部下说道。 莽焚念动咒语,天边佛光普照,被恶魔杀死的其他部众都复活了过来。 莽焚带着军队,星夜兼程,不久便与中州的百万大军怼上了。 鲂州的嗜血巨人加入了中州的大军,这出乎了莽焚的预料。莽焚看到部下那惊恐的眼神,预感大战的失利。 莽焚横刀立马,对身后的百万大军说道:“部落的兄弟们!我们的敌人就在前方,他们屠戮我们的部落,残杀过我们的兄弟,侮辱过我们的女人。对于这样的敌人,我们该怎么办?” “杀!杀!杀!”百万大军异口同声道。其声地动山摇,让那些路人们也心生恐惧。 当两军将要厮杀时,莽焚看见对面中州大军让千余名巨人头前开路,保护后边的弓箭手。这可怎么办是好?如此打法,我军会被射成筛子的,如何杀死这些巨人呢? “首领,何须杀死,变羊不就行了吗?”凭空出现的梧州魔法大祭司擎越对莽焚说道。 “擎越大祭司,你我不甚联系,今日为何助我?”莽焚不解的问道。 “中州皇帝杀害我梧州魔法使,破坏两州和平,这仗,我不帮你,帮谁啊?”擎越解释道。 擎越吩咐手下门徒,将对方的千余嗜血巨人都变成了手指大小的羔羊。这一下,部落的人信心大增,向前一往无前的砍杀过去。 大战持续了三个月,两军各有死伤。中州皇帝不愿士兵被无情的杀戮,便搬出了救兵。 重整旗鼓的两军,再次两军对垒。令莽焚不解的是,对方战场无一人在场上,部落的人都在嘲笑对方被咋破了胆子,都钻到了地下了。 突然,万州的炎魔之王从地下钻了出来,其身长足足有一百米,浑身充满着火焰,势要焚毁这世间的一切。 “图拉破,你为何出现?难道要与我为敌吗?”莽焚对炎魔之王问道。 “中州皇帝囚禁着我的爱女,我也没有办法,除非你主动撤兵,不然别怪我火下无情。”图拉破解释道。 “兄弟,放弃吧!你打不过我的,你的炎魔大军杀我多少人,我复活多少人,你打不过我的,别白费力气了。”莽焚对图拉破规劝道。 “不尽然吧!如果你死了呢?”图拉破缩小了身体,瞬移到了莽焚的面前,用魔焚剑刺穿了莽焚的心脏。 莽焚倒下马来,浑身如火般滚烫,身体要裂开了一样。 “图拉破,你又淘气了,大热的天,玩什么火啊!”殇州之王爵德,空降在战场之上。 “爵德老弟,此事莫要参合,是我与他的私事,我可不想对你用火。”图拉破对爵德劝道。 “呦!还记得我们是兄弟啊!我女儿的喜宴,为何不见你来参加?”爵德反问道。 “那不是忙吗!抽不出空来。”图拉破解释道。 “你打伤我的女婿,你说这关不关我的事啊?”爵德追问道。 “什么?他是你的女婿,这小子,佩服,一块冰都不放过,太生性了!”图拉破惊讶道。 “什么一块冰?你才是一块冰,你全家都是一块冰。我的女儿已经炼化出了人形,美的不可方物。”爵德气愤的说道。 爵德救下了莽焚,用寒冰之心暂代他的心脏,让莽焚满血复活了。 有了岳父的帮助,炎魔之王的大军,自然不攻自破。不久,大军打到了中州的皇城门口,皇城内乱作一团,人人自危。 正当莽焚胸有成竹要拿下中州时,阙州的矮人大军杀到了,和莽焚两军对垒。 部下都快笑尿了,矮人不足他们的膝盖高度。他们都不敢走动,生怕踩死了几十个矮人。 “阙州之王,我亲爱的拉齐奥,我们不是朋友吗?为何今日与我为敌啊?”莽焚不解的问道。 “莽焚,天底下,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中州皇帝许诺我,要将他最美的女人嫁给我,我一定要得到那个美人。”拉齐奥解释道。 “小矮子,你有那位美人腿高吗?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莽焚的一名将领讥笑道。 “你叫谁小矮子?”拉齐奥咬牙切齿道。 “就是你啊!不好意思,你太小了,我看不见,估计是你?”那名将领乱指着地上的小矮人,对拉齐奥继续嘲讽道。 “那就让你们知道知道矮人的疯狂!”拉齐奥下令,数不清的矮人大军涌向莽焚的大军,见人就咬。 被咬后的大军,变得异常嗜血,不顾死活,啃食着对方。 就这样,茹毛饮血的时代,莽焚没能攻打下中州,部落的百万大军被自己人给啃食了个干净。 最后,幸得中州皇帝之女婉柔公主搭救,莽焚活了下来。久而久之,莽焚忘却了一统九州的宏图伟业,安心与婉柔公主举案齐眉,安度一生。 谁知,中州皇帝膝下无子,婉柔公主又是长公主,莽焚终究还是要走上一统九州,成为九州王的男人道路上。 卧槽!我们俩干了什么?说好的茹毛饮血,人吃人呢?战争的残酷呢? 芸珏和弗里瑟,瞬间懵逼了,就这么国泰民安,天下太平了。不,这不是我们眼中的九州,我们要狼烟四起,民不聊生,群雄逐鹿。 兖州的沙漠之王鑫窟奎,突然脾气暴躁了起来,黄沙遮天,九州被埋在了数米的无情黄沙之下。 天下没有一个活物,独剩两个无处安身的精魂,芸珏和弗里瑟悔恨不已,搞啥子呢? 这下好了,玩砸了吧?都没了,不陪你玩了。芸珏和弗里瑟告别,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时代。 雪舞摇晃着床上昏睡了三年之久的芸珏,“珏哥哥,你快醒醒啊!你都昏睡了整整三年了,快醒醒啊!你还要和雪儿生猴子呢!” “是你说的啊!别后悔,我要生猴子喽!”芸珏一把搂过雪舞说道。 “你坏,你坏。”雪舞喜极而泣道。 “芸珏小贼,你终于醒了,拿命来!”大将军奎煞突然出现在芸珏的面前,仗剑要刺死他。 兜兜转转的芸珏,好不容易回到了梦当初的地方,他会被大将军奎煞一剑刺死吗?大将军为何会对芸珏有如此深仇大恨呢? 黄沙漫天,芸珏在无边的沙海艰难前行着。不知过了多久,天空暗了下来,沙漠静的可怕。芸珏从背包里,拿了件厚实的衣服,穿着起来。 眺望四周的芸珏,感到希望渺茫,喝起了背包中的美酒。四周都是无边的沙海,往什么方向走都是是死路一条。 心如死灰的芸珏,蜷缩在他带的被褥里,回头,依依东望。 大兖朝的一切过去,都成了过去,最心爱的女人,雪舞也不知所踪了。 放逐自己的芸珏,想要在人迹罕至的沙漠里,结束自己对这尘世的一切思恋。 随着深夜的来临,熟睡中的芸珏,做了一个梦。 千百万年前,这片沙漠本是一片花海,居住着无数的精灵。飞云和浮尘,是这些精灵中的异类,他们深居简出,经营着这八百里花海独一家的客栈。 云尘客栈,不知何人所建,他二人到此,便不再出栈。外人传言,他二人有了几百万岁了,被原先客栈主人,施以魔咒,永葆青春,但代价是不得出栈。 一天,飞云和浮尘像往常一样,热情的招呼着店里的各位顾客。 突然,人族的奎煞,要挑战精灵族的馥郁,比试掰手腕。只见那奎煞身材高大威猛,能吃下一头牛。反观那馥郁,身薄如纸,仿佛一阵清风吹过,他就没了一般。 客栈的围观群众,都在质疑奎煞欺人太甚,同情馥郁的不公平比试。奎煞一把拧下了,反对声潮中叫声最大的那人头颅。 顿时,鸦雀无声,馥郁也乖乖的上前与他进行比试。柜台的飞云和浮尘,不答应了,奎煞这是砸场子啊! 飞云和浮尘,推开想要应战的馥郁,端坐在奎煞的面前,怒目相视。 奎煞嘲笑飞云和浮尘,说他俩人多欺负人少,这就是精灵族的传统吗? 飞云自是气不过,起身走开了,只留浮尘与他对战。 奎煞笑嘻嘻的和浮尘,掰着手腕,胸有成竹,以为胜卷在握。 却不知,浮尘经过了千百年的修炼,修为已通天际。过了不一会儿,奎煞败下阵来,不情愿的离开了客栈。 沉寂的客栈,又再次欢声笑语了起来。大家都在继续刚才的话题,深入攀谈着。以往这个时辰,小花仙会为飞云和浮尘送来美味的花蜜。 可是,离以往的时辰,已然晚了好久,飞云和浮尘心里犯起了嘀咕。莫不是路上被坏人加害了? 又过了不知多久,满脸血迹的小花仙,出现在了客栈里。飞云和浮尘,连忙过来搀扶受了重伤的小花仙坐下,为她斟满的还原酒。喝完酒的小花仙,光彩依旧,没了任何的伤痕和血迹。 飞云和浮尘追问她,路上经历了什么,如何这般狼狈。 她一五一十的告诉着他们,是百年一遇的天灾,冥火之拥,拥抱了她,让她旋转跳跃。折磨了她几个时辰后,冥火之拥,仿佛听到了何人的召唤,放开了她,消失了。 原来如此,众人恢复了欢颜,继续饮酒作乐。小花仙和他俩说着,花蜜如何如何的质量上乘,如何美味异常。 一天的辛劳,夜晚降临,浑身疲乏的二人,收拾着客栈的一切,准备关门睡觉了。 突然,一名剑客,止住了将要关闭的大门。二人问他,如此晚了,到此作甚?那剑客答道,住店歇息。 开门做生意,飞云和浮尘也不便拒绝,便让他进来了。他俩为他做了点小菜,温了一壶美酒,让他将就吃喝,他俩便各自回房歇息去了。 正当剑客吃喝着,客栈外,马蹄声响不停,仿佛来了千军万马一般。只见那剑客,相当坦然,继续吃喝着。 一行人马,推门而入,足足有二十多人,把剑客团团围住。带头的大哥发话,说要为他的义弟报仇血恨,要把那剑客千刀万剐。 那剑客,解释道,侮辱他人妻女的义弟,死了也罢!双方各执一词,矛盾激化,打了起来。 只见那剑客,动如鬼影,不知所踪,将那二十多人斩于客栈大堂。收剑的剑客,继续喝着美酒,撕咬着羊腿,津津有味的进食着。 酒足饭饱之后,剑客把一锭黄金放与桌上,便起身离去,不知所踪。 翌日,睡眼朦胧的飞云和浮尘二人,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客栈大厅,死了二十多人,死状惨不忍睹。他俩连忙动用仙法,将这二十多个死人埋于万顷黄沙之中,收下了桌上的那锭黄金。 新的一天如昨天一样开始了,二人继续忙碌着,招呼着来往的行客。 一个独臂大侠吸引了他俩的注意,见客栈内不甚忙碌,便上去攀谈了起来。 熟识之后,他俩知道了大侠本是万刀门大师兄,不料被众师弟嫉妒,砍伤他的右臂,把他放逐在这八百里花海。大侠喝着美酒,不时依依东望,总想着回到万刀门,继续侍奉师傅他老人家。 飞云和浮尘被大侠感动了,心想不如帮他一下,让他通过任意门,重返万刀门,继续当个孝顺的徒弟。说着,他俩就将那名大侠,传送到了万刀门。久别重逢的师徒二人,抱头痛哭,离别了大徒弟的师傅,每日都被徒弟欺辱,过着畜生不如的生活。 得知真相的大侠,左手执刀,屠杀了门中万千弟子。偌大的万刀门,如今独剩他师徒二人,师傅后悔不已,抽出利刃结果了自己的生命。不知为何师傅会离自己而去的大侠,挥刀自刎,随师傅去了那万丈黄泉。 飞云和浮尘,继续打理着云尘客栈,尽量帮助客人,实现他们的愿望。 不知做了多久梦的芸珏,在梦中突然听到飞云和浮尘问他,芸珏上仙,你的愿望又是什么呢? 芸珏猛的惊醒过来,发现刚才梦中的一切是那么真实。芸珏的收拾行装,继续努力走出这无边的沙漠。绝望的他,通过昨晚的梦境,发现人生还有乐趣。他可以走出沙漠,到那八百里花海,找一个合伙人,开一家云尘客栈,每日听讲行客的故事过活。 不知过了多久,芸珏终于走出了沙漠,如愿看到了那八百里花海。 可是,客栈有了主人,不是别人,正是飞云和浮尘二人。他二人向芸珏解释,他俩到了回归仙界的时辰了,所以托梦给他,让他接班当着云尘客栈的主人。 芸珏感觉现在自己,天天无所事事,欣然接受了。 独自一人打理着客栈几百年,芸珏终于遇到了他的合伙人,雪舞。芸珏的依依东望,得到了让他喜出望外的回报,他感谢这上天的恩赐。 芸珏深吻着雪舞,不愿松口,怕再次失去她。夫妻俩打理着客栈,让芸珏更加身心愉快,生意兴隆了。 可是,每当夜幕降临,心事重重的芸珏,怀抱着雪舞,依依东望,望着那远在万里的大兖朝,他不甘心那至尊之位被他人占着。他无数次的梦回大兖朝,当他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促成江湖与朝廷的万世恩仇化解。 雪舞乖巧的坐在芸珏的怀中,询问着他,天天依依东望,究竟望的是什么呢? 芸珏回答道,应该是时间吧!雪舞反驳道,不对,是人心。 说话间,怀中的雪舞消失了,客栈消失了,连这八百里花海也消失了。 言尽于此,经商一杆秤,识货晓人心。 桥痕珏冥冢 第一百九十八章 子不以父傲 方豢,幻界七星七子,是幻界英灵殿内最年幼的一名灵尊行者。 芸珏深知被那老翁摆了一道,便仰天长啸,老东西,有种来啊!别天天玩这些阴的。 老翁出现在了天上,告诫芸珏,大事未成,他仍需回到大兖朝,继续磨练。说罢便消失了,芸珏昏迷了过去。 醒来后的芸珏,躺在雪舞的床上,看着美人如此迷人,胆肥的他吻了过去。 醒来后的雪舞,一脚把他踹下了床,对他怒骂起来,声称要杀了他。原来他俩此时关系还没那么好,彼此还处于敌对的关系。 这下就尴尬了,芸珏又被这大小姐给囚禁了起来。但是,再次回到大兖朝的芸珏,心里乐开了花,呼吸着熟悉的空气,让他感觉自己确实是活着。 四处留情的芸珏,怎会被一个小丫头困住。他逃离了丞相府,仗剑江湖,来到了云顶山庄。 “云顶山庄,就是这么对待远方来的客人?”峨眉师太抱怨道。 “师太,不知本庄主何处做的不好,得罪了您呢?”云顶山庄庄主候扶基问道。 “你的徒弟,搞了我的徒弟,你说是谁的不对?”师太怒斥道。 “什么?是谁?我定要将他碎尸万段!”候扶基惊讶道。 “就是你的关门大弟子诸葛芸珏,放他出来,我要砍了他。”师太说道。 “不可能,他不可能作出如此下贱之事。”候扶基解释道。 “人面兽心,有什么不可能的。混悬长老,你是不是很早就想搞我了?”师太看着一旁对她一直流口水的混悬长老问道。 “怎么可能,我是武林正派。”长老擦了擦口水,连忙解释道。 “师傅,我与雪舞师姐是真心相爱的,是她让我进去,我才进去的。”芸珏站出来解释道。 “逆徒啊!看为师如何收拾你!”庄主气愤的说道。 “师傅,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你就成全我们吧!”雪舞跪在地上对师太央求道。 “成全你们?不可能,当初我的师傅都没成全我。”师太拒绝道。 “师徒情分,恩断义绝。”雪舞和芸珏异口同声说道。 然后,二人挥剑自刎,血洒云顶山庄。 二十年后,庄主困禁了峨眉派的大师姐肤若十年,只为报当年痛失爱徒之耻。 芸珏仗剑来到了云顶山庄,就是为了救出肤若,杀了那个庄主老变态。 一年一度的云顶比武大会到了,天下各门各派都派出了最得意的弟子,云聚云顶山庄,拔得头筹,统领武林。 芸珏在来路上,杀了恶贯满盈的七觞派大师兄镀铬,代替他上了云顶山庄。 峨眉派新任大师姐雪舞技压群雄,和芸珏来到了最后一个回合。 突然,当年的两个怨侣的魂魄,跑进了他俩的身体里了。 比赛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平局。他俩吻在了一起,任谁都拉不开。一旁的各位老人都很欣慰,二十年前,那一对没有在一起,这一对成了,也算是对当年的弥补吧! 缠绵中的芸珏,完全忘了为什么要来山庄,所为何事了。 但是,很快雪舞恢复了神智,踹开了芸珏。这一踹,把芸珏责踹醒了,他入夜,潜入山庄密道,找到了被囚禁的肤若。 当芸珏想要带她走时,她拒绝了,她要留下来,享受这公主般的待遇。 外人眼中,庄主是个变态,喜欢囚禁幼女。但是庄主只是为了弥补丧失幼女的悲伤而已,何况庄主对肤若疼惜如子,百般怜爱,更让她不舍得离开。 别呀!我千里迢迢,来这极寒之地,就是为了救你出苦海,你跟我说,你很爽,不愿意走。 好吧!芸珏说不过她,独自一人,灰溜溜的回去了。芸珏走的倒是挺干脆,但是雪舞不答应了,跟在他的身后,一路追杀,要让他还她清白。 这亲都亲了,还能怎么办?芸珏只能一路躲闪,别无他法。 这欢喜冤家,误中敲山王的陷阱,被手下押回了山寨。敲山王垂涎于雪舞的美色,想要据为己有。 这时芸珏不答应了,他不忍一朵小花插在牛粪上。“大王,她身上有病,你要是和她结婚,必活不过半年!”芸珏对大王规劝道。 “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雪舞对芸珏怒斥道。 “你这傻瓜,不这样骗他,我们怎么出去?”芸珏无语道。 “你们都别想走!”敲山王怒喝道。 婚礼如期举行,芸珏当了伴郎。正当大王要和雪舞拜堂时,山外有人要砸场子,要杀了他敲山王。 敲山王那暴脾气,带着一众小兵,赶上那人跟前。只见那人,一人一马,手握一根大铁棒,头戴紫金宝冠,好不威风。 不由敲山王分说,那人一个铁棒砸下,地裂山崩,所有小兵和敲山王都殒命了。 雪舞和芸珏被救了出来,他二人经此一役,感情好了不少,对彼此都有了好感。 芸珏想要感谢那人,只见那人凭空消失了,让他俩吓了个厉害。 芸珏御剑带着雪舞,回了峨眉山庄,准备向师太求亲,然后她答应芸珏和雪舞的婚事。 到了峨眉发现,师太殒命了,雪舞继任师太,芸珏也就不可能和雪舞在一起了。峨眉自古有规定,师太终生不得婚配。 芸珏与雪舞挥泪告别,踏上了拯救肤若的道路。 芸珏不由肤若反对,强把她救出了云顶山庄。庄主下令,全天下捉拿芸珏,势要把肤若带回来。 芸珏和肤若不知逃了多久,也不知逃了多远,来到了云尘客栈。 俩人要了一间客房,芸珏睡地上,肤若睡在床上。入夜,二人睡的正香,房外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多。 定是追杀他们的人,他们放下刀剑,举高双手,开门投降。来人看他们这么配合,有点惊讶,便不着急走了,吃一顿再说。 飞云和浮尘赶忙招呼着这一大帮子人,芸珏和肤若被绑了起来,动弹不得。 “老板,你们客栈这酒怎么有点晕啊?”一帮子人都晕了过去。 飞云和浮尘帮他俩解了绑,放他们走了。芸珏和肤若正惊讶,路见不平,这拔刀相助也太频繁了吧?云尘客栈消失了,全都消失了。 “别呀!这样真心没意思了,我不和这挂比一起走了。”肤若吐槽道。 “你好歹让他,打通个任督二脉,武功直冲天际,打败了追杀我们的人。你这样,一次又一次让他前世穿越过来,帮他,真心没意思了。”肤若继续吐槽道。 没等肤若继续说,一老翁从天而降,硕大无比的身材,直接砸死了肤若。这下有意思了,我的cp死了。 “芸珏上仙,还跟这个npc聊个什么劲?快去大兖朝,朝廷需要你。”老翁对芸珏劝解道。 “别呀!我四处留情,还没留过瘾呢!我不着急去那深如海的官场打拼,还是江湖有意思。”芸珏吐槽道。 “那可由不得你,去吧!”老翁拂尘一挥,芸珏成了大兖朝的九品芝麻官荤瑟。 一入官场深似海,从此江湖兄弟是路人。荤瑟的官场生涯如何呢?会遇到红颜知己吗?会被他的万世仇敌大将军奎煞百般刁难吗? “芸珏,别跑,这次让我逮到你,非扒了你的皮不可。”阿福喘着粗气向前方不远处,一个向他做鬼脸的孩童叫骂道。 “来抓我啊!胖猪,你的钱包在我这儿呢!”芸珏摇晃着刚从阿福那儿偷来的钱包说道。 当芸珏转身想继续逃跑,突然和一个女孩,撞了个满怀。“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撞你珏爷我。”芸珏捂着疼痛的屁股叫骂道。 此时,阿福已经到了芸珏跟前,一只手把他拎了起来。“没想到吧!你个小兔崽子,还是没有跑出我的五指山吧!”阿福对芸珏讥笑道。 “是哪个不长眼的,把我们家雪舞姑娘碰倒的,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大管家米勒对四周的人叫嚷道。 “是这个肥猪,是他,就是他。”阿福不知所措的被芸珏指着说道。 “打,给我往死里打!”大管家吩咐下人指着阿福恶狠狠的说道。 “大人,小人冤枉啊!是那个小崽子撞倒的,不是小人。”阿福边被打边央求道。 “呦!这年龄不大,冤枉人的本事可不小啊!”雪舞一个飞身,抓住了想要开溜的芸珏肩膀。 “哎呦!大小姐手下留情,小人再也不敢了。”芸珏非常痛苦的叫道。 “不可能,米勒,把那个人放了,把这个坏小子带回府里,我要和他好好玩玩。”雪舞命令米勒道。 “小兄弟,你会喜欢的。”米勒拍了拍芸珏的肩膀哈哈大笑道。 就这样,芸珏被两个粗壮大汉架到了丞相府里。雪舞是大兖朝丞相曹略弥的独女,视为掌上明珠,呵护有加,各种武功都多少传授与她。身在皇宫里的小皇帝珏茗,听闻丞相之女雪舞,惊为天人,多少个日夜都想与之一见。 是夜,芸珏靠着自己的看家本事,偷了房门钥匙,准备跳墙开溜。 怎料,刚要从墙里跳出,就和想跳进墙里的珏茗撞在了一起。俩人都掉在了墙里地上,声音太大,惊动了府里守卫。因此,俩人都被逮了起来,关在了房里。 “你怎么会被关在这里的?“珏茗好奇的向芸珏问道。 “还不是丞相的疯女儿,仗势欺人,横行跋扈。”芸珏愤愤的说道。 “不可能吧?世人都传,丞相之女,惊为天人,肤若凝脂,美丽动人。”珏茗疑惑的问道。 “嗯!确实美的挺冻人的,我冷的要死。”芸珏勉强应道。 “小坏蛋,本姑娘冻不冻人,我不知道,不过一会儿,你一定会非常冻人的。”雪舞猛的推开房门对芸珏诡异的笑道。 丞相府内养了很多江湖术士,一个要炼制丹药,非童子之血喂养巨蟒不可。于是,雪舞便把芸珏废物利用了,帮那位术士炼制丹药。 巨蟒喜湿凉,于是雪舞把芸珏放在寒冰床上,把术士的巨蟒放出,让它侵蚀芸珏的血肉。 “小魔女,我珏爷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倘若我此次侥幸活了下来,一定要娶你,让你一辈子都要服侍与我。”芸珏躺在寒冰床上,挣扎着锁链向门外的雪舞嚷道。 “好!我等着,现在还是想着怎么活下来吧!”雪舞在门外笑道。 只见那巨蟒慢慢的向冰床靠近,张开血盆大口,想要一口吃掉芸珏。说时迟,那时快,芸珏用手里的小玩意,把锁链解开,急忙飞身躲开了巨蟒的致命一击。 芸珏和巨蟒缠斗多时,体力有点不支了,心想不快点解决这怪物,不被吃掉,要被累死了。计上心头,芸珏抱住巨蟒腹部,将那小玩意,刺向巨蟒七寸处,捅了个透心凉。芸珏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无力的躺在了地上。只见那巨蟒七寸处,淌露出一块莽原,闪着耀眼的光芒。 正好芸珏饥饿的厉害,别把那莽原,不加清洗的一股脑的吞了下去。芸珏感到好饱,腹中撑的要死,仿佛要炸开了一样。 房门外,雪舞听到室内芸珏的撕心裂肺的嚎叫,本以为,大功告成,开门将巨蟒收复。谁知,只见硕大的巨蟒躺在了地上,只留芸珏一人在地上疼痛的上下翻飞。“那小子难不成吃了莽原?快把他给抓住!快!”一旁的术士惊恐的大叫道。 此时的芸珏吸食了莽原,突然增加了六十年的功力,这些不禁打的守卫,又哪是他的对手。只见芸珏一个飞身,一个守卫被踹飞好远,余下的守卫都不敢向前一步。一时增加了这么多功力,芸珏深感胸部涨热难耐,发狂似的往远处飞奔,一直到了湖边,一个猛子扎了进去,方才消停。 是日,芸珏在湖边醒来,发现自己浑身有用不完的力气。他只是扶地起身,就感觉自己身轻如燕。他回忆起了昨晚的种种,仿佛是那么不真实。于是,他往湖边的一棵树,重重的一掌劈去。让他惊讶的是,何止他劈的那棵树,那棵树后的一排树都应声爆炸。 雪舞正生气芸珏的丢失,少了一个玩物,正准备要把珏茗活活打死,却被他的父亲拦了下来。“雪舞,不可,那可是当朝皇上,不可造次,还不快快为皇上松绑。”丞相斥责他的女儿道。 “他又没跟我说,他是皇上,我不松绑,爱松你松。”雪舞撅着嘴,生气的扔下皮鞭向她的父亲埋怨道。 “皇上别介意,我家小女被我惯坏了,我来为您松绑,希望皇上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小女一般见识。”丞相连忙跑过来为皇上解了绳索。 昨晚的那个术士连夜将巨蟒不幸殒命,莽原被他人所吸食的全过程告诉了大将军奎煞。奎煞气的不行,一手把那术士脖子拧断,吩咐手下,不惜一切代价,誓要找到那个男孩。 芸珏心里犯嘀咕,心想自己肯定不能过回以前的生活了。他怕偷别人钱包,别人追赶他,他一个不小心把那个追赶他的人一掌劈死了。正当他在林海里犯嘀咕,不知前路在哪时。突然,不远处的山洞里,传来一个声音:小兄弟,快进来。他反正强功护体,天不怕地不怕,进去一探个究竟。 芸珏越往山洞深处走去,显得越加神秘,洞深处一盏烛火忽明忽暗。走到跟前,芸珏发现一个老翁盘坐在蒲团上打坐,嘴里咕囔着他听不懂的话。芸珏发现老翁不搭理他,便开始玩起了老翁的胡子和头发。“玩够了吗?我未来的大兖朝丞相诸葛芸珏。”老翁轻声问道。 芸珏被老翁突然的说话,吓了一跳,后退了几步。“老头,你会说话啊!我还以为你是个哑巴呢?不过,你说我未来是丞相,搞笑呢吧?我一市井无赖扒手,好不逍遥自在,我才不愿去做那忙的要死的丞相呢!”芸珏打趣道。 “小兄弟,这是天命,你不能违抗。正如你突然获得了六十年的功力一样,你有办法不去接受吗?”老翁追问道。 “老小子,你是怎么知道我突然获得功力的,难不成你是神仙?”芸珏疑惑的问道。 “这都是天命,朝廷一直和江湖水火不融,你的到来,就是为了朝廷和江湖的那未来的百年和平。”老翁说罢,消失了。 “老小子,别走啊!你说清楚啊!”芸珏四处找寻老翁说道。 “小伙子,好自为之!”山洞不见了,林海也不见了。 芸珏来不及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就看见前方一群山贼正在劫掠。 “都给我住手,你们这帮禽兽!”芸珏幻化出一把君子剑,将剑尖指向那一群山贼斥道。 “呦呵!这大兖朝不怕死的就是多,掠玛把我们杀的英雄好汉册,拿出来,我看看这不知死活的东西是第几个?”山贼首领得意的向芸珏说道。 “老大,三个。”掠玛大声的说道。 “你是我老大,不是跟你说了吗?一百多个,一百多个,记住了吗?”山贼首领拧着掠玛的耳朵小声说道。 “一百多个,一百多个。”掠玛捂着红彤彤的耳朵,不停的强调着。 “好了!别打肿脸,充胖子了,看见你旁边的树了吗?”芸珏复活山贼首领说道。 “怎么了?你要在那棵树上吊死?”首领哈哈大笑道。 言尽于此,子不以父傲,父却以子豪。 桥痕珏冥冢 第一百九十九章 大敌在前方 只见芸珏用内力御剑,幻化出无数把君子剑,硬生生把首领身旁的巨树放倒了。 吓得首领从马上跌落下来,一伙山贼四下逃窜。 “兄弟,你说是你的头硬,还是那棵树硬啊?”芸珏指着首领的头问道。 “树硬,树硬。”吓尿裤子的首领结巴的说着。 芸珏赶紧扶起刚才险些被山贼凌辱的那位姑娘,为她披上了衣物。 “感谢大侠救命之恩,如大侠不嫌麻烦,不知大侠可愿一路同行?”曹员外问道。 “如此甚好,我也不知去往何处,那就仗剑天涯,惩恶扬善吧!”芸珏应允道。 员外的女儿曹爽,生的明艳动人,惹人怜爱不已。 员外看芸珏对他的宝贝女儿有意,便在行进的马车里对芸珏问道:“大侠,可有婚配?” “哈哈!大丈夫正值壮年,理应一展胸中抱负,胸怀天下,儿女情长,自不甚挂念。”芸珏喝着美酒说道。 “如此甚好,小女婚配年龄,不知大侠心意如何?”员外问道。 “如何不如何?这可这么说是好?一切都要取决小姐心思。”芸珏羞涩道。 “自古儿女婚姻之事,全依父母之命,那就这么说好了,女婿。”员外看着芸珏满意的说道。 “员外高看了,高看了。”芸珏点头答应道。 过了将近半月,阜州爆发特大瘟疫,曹爽不幸染病,病情每日加剧。芸珏四处寻觅良方,都无所得。看着夫人一天天的枯瘦,芸珏悲痛万分。 突然,有人向芸珏说道,“想救少奶奶的命,非去雷霆琊,取得还魂草不可。” 芸珏对还魂草略有耳闻,听说在高不见山顶的雷霆琊上,无数名医都无功而返,不曾有人见过那草。 但是为了自己的红颜知己,芸珏愿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得到那世间至宝。 芸珏略微收拾衣物便启程前往雷霆琊了,一路上江湖上传遍了他英雄故事,拯救无数英雄好汉,惩治了无数乡绅恶霸。 当芸珏取得还魂草,回到曹员外的府邸时,曹爽已然离世月余。 “哎!悔不该控制不住自己,一路上光顾着惩恶扬善,耽误了夫人的性命啊!”芸珏在曹爽的坟前埋头痛哭。 “女婿啊!无需如此伤心,小女有一封书信要我交托与你,其实她并不怪你。”曹员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将怀中的书信给了芸珏。 “夫君,为妻时日无多,自然心中明了,怎奈夫君如此疼爱,愿上那绝壁雷霆琊,为我求那一丝生还希望。我不悔林海与君相遇,不悔与君相处不足半月,不悔与君相爱一场。悔不能与君继续看那漫天的繁星闪耀,悔不能与君看那花海再次绽放,悔不能与君举案齐眉,相爱到老。” 芸珏看完书信,哭的肝肠寸断,久久不愿离去。 这边大将军奎煞看不下去了,一个市井无赖扒手,何德何能让江湖各大门派尊称他为武林盟主? 奎煞本来想联合巫毒教把八大掌门都控制在自己的手里,伺机待发,颠覆大兖朝的统治。 怎料半路上杀出个武林盟主诸葛芸珏,这让他气愤不已。 “盟主,门外有人说是你的旧友,要见你。”萨恩对满身酒气的芸珏说道。 “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有旧友,有酒友还差不多。”芸珏继续喝着杯中美酒来麻醉自己对已故夫人的思念。 “盟主大人,在下丞相之女雪舞,特来拜见,希望能帮在下一个大忙。”雪舞不情愿的对曾经是自己的阶下之囚的芸珏这样说道。 “萨恩,看看,仔细看看,这是谁啊!这不就是不可一世,脾气大到能把大兖朝给拆了的雪舞姑娘吗?如今怎会来央求于我呢?萨恩,给我来一巴掌,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芸珏看着雪舞对着萨恩说道。 “啪”萨恩真的打了一巴掌。 “萨恩,你是不是活够了,武林盟主也敢打?”芸珏不敢相信的捂着自己的脸责问萨恩道。 雪舞轻笑了一声。 “不是盟主说的吗?一切都要听您的。是您让我打您的,这可不能怪我。”萨恩反驳道。 “我这武林盟主当的一点意思都没有,手下都是什么跟什么啊!”芸珏哭笑不得的自嘲道。 “别耍贫嘴了,芸珏,我的父亲被大将军奎煞的术士下了蛊毒,只有你的莽原之血能救治。快跟我去丞相府救我的父亲,别再耽误了,他快不行了。”雪舞央求芸珏道。 “哦!原来如此,果然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我得考虑考虑,我的血可金贵着呢!我得好好用,用对了地方。”芸珏仿佛在盘算着什么。 “金银财宝,你要多少我都给,只要你愿意救我父亲一命。”雪舞对芸珏说道。 “不,不,不,我现在身为武林盟主,我不缺,不过,你的到来让我想起了以前你是怎么对我的,我是不是应该礼尚往来一下啊?”说着芸珏给萨恩使了个眼色,把雪舞带到了他的寝室内,把房门关紧。 “芸珏,你要干什么,我可是丞相之女,你不想活了吗?”雪舞捶着房门大喊道。 “哦!丞相之女,我好怕怕哦!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芸珏对着房内说到。 “快看桌上的毒蛇,熟悉吗?虽然没有当初你害我的那条大,但是多啊!”芸珏笑的前仰后翻。 “芸珏,你个无耻下流的小人,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不怕,我不怕毒蛇。”雪舞强忍着心中的恐惧说道。 “哦!你不怕,那就和他们好好玩玩吧!哈哈!”芸珏在门口,随时准备听雪舞的尖叫。 芸珏不知不觉把房门的锁打开了,故意在门口,等着惊慌的雪舞从房内跑出来,看她出丑。 怎料过了一会儿,室内没了声音,芸珏感到大事不好,连忙踹开房门,抱出被毒蛇咬伤的雪舞,为她将蛇毒吸出,并将自己的莽原之血喂于她喝。 这才救回了这位千金大小姐一条命,吓了芸珏一身冷汗。 萨恩在一旁笑道,“玩大了吧?一个以为不会走,一个以为会挽留,你俩绝配。” “别说风凉话了,你在这儿帮我暂时照顾她,我去丞相府,救她的父亲。不然,她醒过来,又要死要活得了。”芸珏叮嘱萨恩道。 一切都和大将军奎煞想的一样,芸珏终究还是中计了。 丞相府早已被奎煞布下了天罗地网,只要芸珏进入,谅他插翅也难逃。 芸珏御剑飞行,不一会儿来到了丞相府邸门口,看到丞相府,异常安静。 芸珏推开大门,只见万箭向他射来。 是夜,清冷的厉害,婉柔郡主漫步在无人的皇宫内。一阵清风拂过,她扯了扯衣裳。不远处,仿佛一个人影,又仿佛不是。只待那人到了跟前,她认出了他,曹公公,宫里的老人了。 “郡主,哦,不,奴才该死,皇上,明天就是您的登基大典,快早些歇息吧!”曹公公搀扶着她说道。 “略弥,我是不是老了,不招人喜欢了,怎么这偌大的皇宫,这么冷清啊!”她不解的问着曹公公。 “皇上,怎么会呢?您现在还是樊朝第一美人,只是那些宫女比较识趣,避开了您而已。”曹公公安慰她道。 “略弥,就你嘴甜,我这老婆子,什么样子,我自己最清楚。芸珏走了吗?没留下什么话吗?”她眼中闪烁着泪花问道。 “走了,分文没拿,把您赐他的五百两黄金退了回来,一句话也没有留下。”曹公公如是答道。 “芸珏的脾气,我知道,走了就走了吧!”她哽咽的说着。 她抬头看天上的星星,“略弥,你说,我现在是天上那颗最亮的星星吗?” “不,皇上,你现在是天上最大的月亮。”曹公公欣慰的说道。 “略弥,我倒情愿我是那不起眼的星星。”她回到了寝宫,孤身睡去。 五十年前,“萨坤法师,当真有灾星要降世人间?”樊朝二十一代皇帝鲁珏质问道。“陛下,卑职掌管天命司四十余年,不曾算错一卦,昨日深夜,紫薇星闪烁不定,帝星灰暗无光,此乃灾星降世之兆。”萨坤法师肯定的答道。 深夜,樊朝皇城死一般的寂静,仿佛在等待一场暴风雨的洗礼。突然,天空乌云密布,雷电交加,狂风呼啸,仿佛整个皇城都在颤抖。晔王的老婆受了惊吓,腹中疼痛不已,婴儿要降生了。晔王连忙让皇城最好的大夫,为他的夫人接生。因为这是个早产儿,大夫也很难办,一直生不出来,这可急坏了晔王。大夫说,只能进行刨腹产,晔王不答应,王妃可是晔王的心头肉。不一会儿,王妃没了呼吸,大夫不得已进行了刨腹产,生了一个女婴,王妃就这样永远的离开了晔王。晔王跪爬在王妃的床前,以泪洗面,久久不愿离去。 晔王妃在离世前,生下了婉柔郡主,这消息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这是他最不想听到的消息了。晔王是他最好的兄弟,他不愿相信他最好兄弟的女儿,会是将来覆灭樊朝的灾星。虽然萨坤法师一再劝解他,早点斩杀灾星,方可保我大樊朝百年基业,但是他下不去手,一直作罢。 时光荏苒,婉柔五岁了。虽然晔王无法忘怀,是婉柔的降生,导致了王妃的离世,但是婉柔相当可爱,经常逗得他满心欢喜。时间会冲谈一切悲伤的记忆,更何况,婉柔长得特别像她的母亲。 一年一度的樊朝新年庆典到了,皇城家家张灯结彩,好不热闹。常年在外的王爷们,也都来到了皇城共襄盛举。皇家的庆典,格外的辉煌,皇帝鲁珏坐在最上方的龙椅上,皇后姬氏在一旁,右下方分别是晔王、勋王、貉王、殇王,左下方分别是阜王、弘王、兹王、祈王。 各位亲王都带着各自的郡主和王子们,太子鲁芸珏,独坐在他父皇的左手一侧。大家杯盏交错,有说不完的话。突然,婉柔郡主的一句话,让大家都静了下来。“爹爹,上面叔叔坐的椅子舒服吗?我也想做。” 婉柔郡主被突然的安静吓怕了,向她的父亲怀里蜷缩着。殇王质问晔王道:“二哥,难道你想谋反?”“五弟,童言无忌,童言无忌,你二哥我怎么可能谋反呢?”晔王忙答道。 “最好如此,不然,我们其他七兄弟是不会放过你的。”殇王恶狠狠的说道。 “五弟,童言而已,别太认真,我们是一家人,别说谋反什么的,哪天老二想要这皇位,我拱手相让便是。”鲁珏开玩笑道。 “王弟不敢,王弟不敢。”晔王惊恐的跪拜在地上。 “老二,快快起来,你这搞得仿佛我这大哥欺负你一样。”鲁珏连忙下来搀扶晔王起来。 酒过三巡,都喝的差不多了,几位亲王都喝的快站不起来了。 婉柔郡主看见芸珏太子,一脸不高兴的离开了宴席,便紧跟身后,和他玩起了躲猫猫。 小孩子都没有心事,芸珏向婉柔哭诉,自己的母后被现在的皇后设计毒死,自己却无能为力,每天要与仇人相见,痛苦不已。 “芸珏哥哥,那你怎样才会不难过呢?”婉柔问道。 “杀了她,让她永远从我的眼前消失。”芸珏恶狠狠的说道。 婉柔被他的眼神吓住了。一会儿才说,“芸珏哥哥,你可以找曹略弥公公帮忙,他可是你母后生前最疼爱的公公了。” “哦!对啊!你不说我都忘了,还有曹公公呢!”芸珏欣喜地说道。 “婉柔妹妹,今晚的事,你可不能告诉别人啊!我们拉勾勾。”芸珏伸出右手小拇指。 “嗯”婉柔应到。 过了几天,皇后突然离世,经查实,是一宫中太监谋财害命。曹公公只是手下一名太监,给皇后下了剧毒,不治身亡。 婉柔和曹公公,都十分得芸珏母亲的喜爱,所以他俩便关系相当亲密。 自从上次庆典,婉柔郡主无法忘怀父亲那惊恐的眼神,他不要再看到父亲那样。她唯有把那高高在上的人,拽下来,父亲才不会那么惊恐。 于是,一个想法在十岁的婉柔郡主心里生了根:这至尊皇权,为何不能是我婉柔郡主。 晔王自从上次庆典后,不再临朝,告病在家,远离政治风暴的中心。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的宝贝女儿已经变了,她变得目光坚韧,一辈子只为那一个目标而活,纵使牺牲她的全部也要达到。 大樊朝日渐衰微,连临近的小国都来欺负它。边关战事不断,这对于婉柔郡主是件好事,她可以厉兵秣马,伺机待发。 生死阁阁主,正是婉柔郡主,天下生死,任她一人说了算,这样的权力,让她如痴如狂,也为她最后的孤家寡人,埋下了伏笔。文学度 桥痕珏冥冢 第二百章 善待陌生人 付桓旌和万影迷踪鹰的终局之战,实在是很无趣呢! “二哥,新版的三国演义电视剧,看了吗?”,诸葛云霆对他的二哥诸葛云翳,兴奋的问着。“看了,新瓶装旧酒而已,都是些小鲜肉而已,我一点都没兴趣”云翳爱答不理的回答着。“二哥,别这么说,我们都是大老爷们,谁问你帅哥演员演的怎么样?我是想问你对于剧中三国爱情戏份,你相信有几分真实?”云霆大笑着向云翳问道。“真真假假,我们怎能知晓?我们又没活在三国的时代过,三弟,好好学习,别再又成绩吊车尾了。”云翳对他那天天做白日梦的傻弟弟无奈的说道。 云霆看了看手表,“不好,快迟到了”。于是,匆忙出门,一路飞奔,最后一分钟到了教室门口。“哎!好险,不然后果不堪设想。”高二的学生生活,让云霆无聊的几乎天天在课堂上梦回三国。云霆坐在教室内,感到身无一人,无人关心三国的爱情,无人理解他对于三国的狂热爱好。无数次,他都相信自己能穿越到三国,亲眼见证甄姬和曹丕的虐恋,孙尚香和刘备的不舍,常山赵子龙和婉柔生死相依。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穿越时空,到各个时代溜达一回,这样的想法,不止云霆一个人有。一天的课业压力,让云霆疲惫不堪,躺在床上的他,玩弄着手机。突然,他的微信来了一个消息,有人要加他好友。备注里写道:兄弟,一起去三国吗?云霆好奇的打开微信消息,先不同意,看看对方是谁?对方是一个三国迷,昵称是“赵子龙二弟”,微信朋友圈各种赵子龙的动漫图片。云霆好奇的问对方“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微信号的?”对方回答说是贴吧里看他发的帖子看到的。 云霆半信半疑的同意了对方的好友申请,友好地问了对方一句。谁知,对方打来了一个微信电话,这有点出乎云霆的预料。云霆犹豫不决,最终,还是接了电话。只听对方十分着急的叫喊着“兄弟,快来方舟宾馆门口,快,不然你就赶不上飞三国的航班了。”然后对方挂了电话,云霆愣了一分钟。云霆起初感觉对方和他开玩笑,是对他恶作剧,然后自嘲着向窗户走去,准备关窗睡去。突然,天地颤抖,云霆透过窗户向外看去。只见,方舟宾馆门口有一道光束,天空有个虫洞,云霆这下信了,飞快的向光束跑去。 云霆到了光束面前,见一俊朗少年,正想向他询问发生了什么事?熟料对方将他抱入怀中,投身光束中心,二人被虫洞吞噬。对方对云霆诡异的笑着,二人在虫洞里漫长的穿梭着,不知过了多久,云霆空降在林海里,那个奇怪的人不见了。云霆不知所措的拿着手机,在林海里到处找信号,不停的拨打着二哥云翳的电话。一直没有信号,让云霆烦恼不已,只见他生气的向一棵大树一脚踹去。当云霆后悔时,已然晚了,他本以为脚会疼痛不已。突然,大树应声而倒,云霆惊讶的后腿了几步。正当云霆不解自己为何力气变得如此之大时,只见不远处有一个老翁向他慌忙的跑来。“子龙,为何如此气愤?大汉还没亡,你我二人前往投奔明主刘备,不就是为了挽大厦之将倒吗?你如此这般自虐,如何拯救大汉王朝?” “什么?我是常山赵子龙?你在跟我开玩笑?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云霆疯了一般向不远处小溪边跑去,到了溪边,云霆傻了眼,溪中的倒影,已然不是自己原来的模样,对于这样的事实摆在面前,云霆瘫坐了溪边。云霆对身边的老翁问道:“大爷,我们去找刘备吧!历史还要继续,我只能认命了!”老翁不解的答道“好吧!” 在前往投奔刘备的路上,云霆一直在想“赵子龙的二弟”应该也来到了三国,那他又变成了谁哪?正在云霆脑中云海翻腾时,前方十几位官府打扮的人,正在追杀一个武功高强的女子。前方女子被围在中心,周遭的衙差车轮战般的对女子出剑。云霆身边老翁早已躲的远远的,云霆可看不惯人多欺负人少,仗剑对衙差杀去,厮杀结束,云霆因不太懂对方武功高强,受了不轻的伤。对方都是大内高手,纵使子龙武功高强,双拳难敌四手,而且厮杀最后一刻,只见一个高手向女子后背刺去,云霆想都没想,挡了过去,中了一剑,那女子反应过来,杀了那个高手。只见那女子,面容姣好,丝毫不像一个侠女模样。由于流血过多,云霆昏死了过去,那老翁早已不再周围,那女子将云霆背到身上,快速奔往华佗而去。 不知过了多久,云霆不知在什么地方的床上醒来,只见那女子在帮华佗熬药,华佗在和一个中年人聊那男子的病痛。那男子询问华佗“医仙啊!我这头痛病,每日病甚,如何根除啊?”,华佗笑了笑说,“孟德啊!你我这种关系,要我对你说多少遍啊!每日少思少思啊!”。云霆心想,孟德,曹孟德,不顾胸中阵痛,起身向那男子走去。果不其然,奸雄,霸气侧漏,气宇不凡,当成大事之人。 那女子连忙过来劝云霆回床歇息,养伤为重,不可多加走动。云霆向那女子询问姓名,得知她叫婉柔。云霆本想做一个不一样的赵子龙,不去理他三国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安心在这祥世外桃源般的祥玥村,和婉柔姑娘相伴一生。但是,一次意外的偷听,云霆在三国的血雨腥风终究难以逃避。云霆偷听到曹操命令手下,要同时暗杀刘备和孙权,这让云霆惊讶不已,此时的曹操如何知晓未来三国将要鼎立? 莫不是曹操就是那个与他一同穿越而来的人?当云霆伤愈,望着远处远去的曹操车马,望着身旁陪伴他的婉柔姑娘,心想三国的未来,我们来自未来的人,有何权利去改变它? 伤愈的云霆,深知曹操的狼子野心,便利用华佗的人脉,给刘备和孙权各寄了一封书信,让他俩提防曹操的暗杀。婉柔要随着华佗和暗杀董卓的人前往暗杀董卓,云霆要去投奔刘备,只好江湖再见。虽然不舍婉柔,但是云霆选择顺应三国历史,前往帮助刘备,早日三国鼎立。云霆沿着地图,快速前往,路遇陕暮村,一帮村里恶霸欺负一个名叫奎蛋的小偷。云霆气不过,救了奎蛋,把那几个恶霸打得四下逃窜,云霆让奎蛋自生自灭去吧!但是,奎蛋不依,死活要跟随云霆左右,誓死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不久到了车烙,云霆在有间客栈和奎蛋住了一晚。谁知,隔壁房间的四五个杀手正在密谋明天暗杀刘备,云霆震惊不已,忐忑不已的睡了一晚。是日,早早的云霆就带着奎蛋,前往到了刘备的大营。云霆过人的武艺,征服了刘备,留在了他的左右,云霆向刘备告知他的军营有内奸,要暗杀他,让他多加注意。 过了几日,杀手没有动手,刘备便缩减了自己的守卫,只带了云霆一人到孙权家中做客。之所以刘备会这么做,是因为云霆向刘备告知未来孙权之妹会是刘备之妻。刘备十分好奇,云霆向他形容孙尚香如此如此的美丽,让刘备更加感兴趣。于是,刘备要前往,一探美人姿色。 不久到了孙权家中,在孙权的热情招待后,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孙大美人,终于见到了刘备,刘备惊讶美人的姿色,惊为天人。便立马要提亲于孙权,孙尚香却不答应,她只嫁比她武功高强之人。于是,二人约定野外比武,如若刘备胜她,便应允婚事。云霆随刘备前往,孙大美人只带了丫鬟一名,不允孙权和士兵前往,声称不愿吓坏了刘备。刘备和孙尚香,比试不消十个回合,孙尚香便被刘备打落马下。刘备心疼美人,便下马搀扶她,和她骑马奔往崖边,欣赏落日的美好。云霆也十分识趣的远远观望,护刘备周全。突然,崖边窜出十多位蒙面杀手,剑剑直刺刘备心脏位置。云霆急忙仗剑,飞身救下孙尚香到一旁,和刘备和那群杀手拼杀。当那些杀手打斗许久,发现刘备毫发无伤,于是将目标锁定孙尚香,刘备飞快救下孙尚香,另一杀手已然将剑刺入了刘备的后背。我看,寡不敌众,便抱上刘备上马,飞奔回孙权军营,孙尚香也快去逃离崖边。 我要带着病重的刘备,前往华佗家中,为他救治,告别了孙权。孙尚香央求孙权,要与刘备一路相伴,嫁与刘备。孙权坚决不答应,因为他深知未来可以利用孙尚香令刘备为自己所用。孙尚香泪别刘备,相约他日再见。我驾着马车,飞奔华佗住所,得到的却是一封来自婉柔的信件。本来安排精细的暗杀董卓计划,却被内奸捅漏给了董卓,婉柔和华佗等人全部被关押了起来。信上只有四字:子龙救我。我让附近的大夫暂缓照顾一下刘备,我仗剑去劫天牢。奎蛋劝我不可鲁莽行事,天牢守卫森严,不可强攻,只可智取。 于是,奎蛋,用迷香迷晕了守卫,偷了钥匙,我们便救出了华佗和婉柔,其他暗杀团的人都被处死了。之所以婉柔和华佗还活着,是因为董卓贪图婉柔姿色,婉柔不应,便关押以商对策。我们不久便到了病重的刘备身边,华佗用良方妙药,不消几天便愈合了刘备的伤口。 伤愈的刘备,得知华佗和曹操是好友,便希望华佗联络曹操和自己合谋诛杀董卓。我便一路护送婉柔和华佗前往曹操府邸,帮曹操治愈头疼病。 不久,我们到了兖州,车水马龙,好不繁华。突然,前方一女子马匹失了惊,不顾女子拉缰绳,四处奔跑,眼看要撞到一老妇人。只见一俊朗少年,及时飞身马上勒住缰绳,阻止了惨剧的发生。两人交谈一会儿,才知男子便是曹操长子曹丕,女子便是大美人甄氏。虽然二人一见钟情,但是曹植的文艺气息感染着甄大美人,吸引着她。于是,曹丕成了她的前任,曹植和她的出双入对,都被曹操看在眼里。 曹操不愿这对壁人在一起,给曹植许诺了婚配,让甄大美人嫁给曹丕。婚后,曹植终日买醉,饮酒赋诗,无心政治,曹丕则不然,终日活在争权夺利漩涡中心,无心陪伴甄大美人。 曹操不愿三国鼎立的局面出现,每每派出杀手暗杀刘备和孙权,都被我及时阻止。不久,他便发现我和他一样都是未来之人,便约我想见约谈。这一天,对于我和他,早晚都会到来,只是没想到他会被权力蒙蔽了双眼,一心想统一全球,成为权力最高者。我来到了他的面前,在阳光明媚的午后,我闭着眼享受着阳光的温暖。他却嘲笑我,傻的不行,说我知道三国的未来发展,为何不杀刘备取而代之?我看了看他的影子,对他说,“二弟啊!看看你的影子,你觉得我们有必要在不属于我们的三国时代,争权夺位,成为地球球主,有意思吗?” 他看了看自己的影子,惊讶不已,后退了几步,原来他没有影子。他看了看我的影子,我也没有影子,他似乎懂了一切,他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费。他知道我们俩,在不久后会回到原来我们的世界,也许一天,也许一年,也许十年,反正我们不属于这个三国时代。 记得那是公元二百年的一个下午,夏侯渊的侄女夏侯允,出城拾柴。诸葛云霆和张飞在袁绍的城外溜达着玩,偶遇夏侯允。 公元二百年,刘备衣带召事情泄漏,率领关羽、张飞逃走,杀下邳太守车胄,让关羽据守下邳,自己与张飞屯小沛。曹操派刘岱、王忠前来攻打,被张飞关羽击退。后曹操亲自出马,刘备战败,关羽被擒,刘备与张飞逃奔袁绍。 因此,我和张飞大哥,便前往搭讪小娘子。谁知,那女子泼辣异常,见我和张飞大哥对她聊骚,便举柴向我们打来。我自然消受不了这样的女子,不过,张飞大哥眼中万千的宠爱。我和夏侯允撕打着,张飞大哥装好人,拉扯着我俩。 我气愤的说,好男不跟女斗,便完成僚机任务,功成身退。张飞大哥和他的允儿姑娘,甜言蜜语聊到了傍晚。 我眼看张飞大哥满脸笑容,肯定拿下了,便问“大哥,我这僚机还行吧?到时候可别忘了请我吃酒。”“兄弟,忘不了,这肯定忘不了,以后你还是孩子干爹呢!”张飞大哥满脸通红的说道。 张飞大哥整晚都在盘算着,明天怎么向夏侯渊提亲,迎娶他的允儿姑娘。可是,第二天,袁绍的侄子袁烈也来到夏侯渊的府邸提亲,想要迎娶夏侯允。这就尴尬了,一女侍二夫,滑天下之大稽。张飞大哥暴脾气,一把抓住袁烈的脖子,差点拧断了。幸好我及时出手阻止,不然我们在袁绍的地盘,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既然大家都中意夏侯允姑娘,不如让夏侯允姑娘来选她的如意郎君,如何?”我向左右为难的夏侯渊提议道。 “如此甚好!快去把允儿叫过来,让她选一选她的另一半。”夏侯渊吩咐着他的手下说道。 夏侯允当然选了张飞大哥,袁烈当然不答应了。他找到他的靠山袁绍,说张飞如何如何强抢他的两情相悦允儿姑娘。袁绍当然气不过了,心想我对你刘备和张飞不薄啊!好酒好肉养着,养你们抢我侄子恶毒老婆? 于是,袁绍下令强制让夏侯允和袁烈完婚,张飞那脾气上来,谁能拦的住。完啥婚,袁烈完了,只见张飞那个气啊!往死里踢袁烈啊!脚脚致命,不消一会儿,袁烈已经没了气。 当张飞大哥意识到闯了大祸时,已然晚了,那就跑呗!我想,不能跑,我俩跑了,刘备大哥怎么办?三国还玩不玩了? 于是,计上心头,我和张飞大哥商量,让他带着夏侯允主动到袁绍那儿认错,说夏侯允是真心爱张飞大哥的,袁烈那是横刀夺爱。然后,我把袁烈的尸体处理掉,让他人间蒸发,就说他新婚之夜太过高兴,喝多了,不知所踪了。 袁绍那个老匹夫,什么不知道,瞒他,我们还嫩点。不过,他现在要借助刘备和张飞的力量,不便发生矛盾,便不了了之了。 最后,张飞大哥和他的允儿姑娘,有情人终成眷属。后来,我与他二人每每谈及往事,我总是笑话张飞大哥是运气好,捡了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如果夏侯允不出去捡柴,他们也不会相遇相知相守一辈子。 想想后来张飞大哥和允儿嫂嫂的子女,真心为他们开心。张大哥长子张苞,挺好的不说了,早夭有什么好说的。次子张绍厉害了,官至蜀汉侍中、尚书仆射,蜀汉灭亡后归魏,封列侯。张大哥的女儿,那就更了不得了,令人那个羡慕啊!张飞长女便是敬哀皇后,公元二百二十一年被刘禅纳为太子妃,公元二百二十三年立为皇后。于建兴十五年薨,葬南陵。张飞次女,建兴十五年入宫为贵人,延熙元年正月,被立为皇后。蜀汉灭亡后,随刘禅迁往洛阳。张飞大哥的孙子张遵,张苞之子,官至尚书。魏灭蜀之战时,随诸葛瞻守于绵竹关,与邓艾交战,战死。 不能不佩服,古代就是一切皆有可能的时代。看看我张飞大哥和允儿嫂嫂,两个女儿都他妈是皇后。人比人,气死人啊!我先哭一会儿。 建安二十四年,夏侯渊在定军山战死后,夏侯氏请求安葬他。这时,夏侯允对夏侯渊早已释怀了,不再怪他棒打鸳鸯,没有坚持让她嫁与张飞大哥。也许当时夏侯渊是觊觎袁绍的强大,不得已而为之。往事,就让让它都随风飘散吧!三国里的恩怨情仇太多了,能消散一点就消散一点吧! 说来张飞大哥的两个女儿,既万幸得天下恩宠于一身,也是不幸的。他们都没能和自己心爱之人相伴一生,我望了望身旁的婉柔,感慨不已。 张飞捡妻,捡起了他的一生所爱,也捡起了他的一生无悔。想想他俩为什么自己可以追求自已认为最合适的爱情,而他们自己的女儿却不可以。也许他们早已不是当初的自己,不再是当初袁绍城外,只有情爱在心中的他们。如今的他们,已然今非昔比,位高权重,就差让刘禅让位,让他们的儿子当皇帝了。所以,他们必须要为他们的子女做打算,只有让他们的女儿当皇后,才能保持住自己此时此刻的身份和地位。 古人常说,人越长大,越会变成当初他们最讨厌的人。年轻时的他们,对夏侯渊和袁绍无法理解,他们为什么会那么重视门当户对,不让有情人终成眷属。现在的他们,又何尝不是当初的夏侯渊和袁绍呢? 我和婉柔,坐在当初张飞大哥夫妻俩当初,初见的那个城门外,望着那迷人的晚霞落幕,却再也看不到当初那对壁人的完美演出了。 我看了看自己的影子,在疑惑,还是没有影子,那我何时才能回到我原来生活的世界,我有点想我的二哥了,诸葛云翳,你还好吗?你的三弟想你了,真的,比张飞大哥夫妇俩的爱情还真。 我原来总是在抱怨二哥活得太过现实,总想考最好的成绩,过最好的生活,不为自己的梦想而活。三国的这一趟不知,什么时候会结束的旅程,会教我如何变的越来越现实吧!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三国时代,谈再多的理想抱负,都他妈是瞎扯淡,你有多少兵,你就有多少粮,你就能有能力保护你的妻儿老少。 曹操,我也想你了,毕竟,你是我在这个世界里,对那个世界唯一的记忆了,没有了你,我就会丧失回到原来世界的勇气。感谢有你,曹操,无论你奸诈还是霸气,你都是我继续坚持下去的动力。 他落魄少主付桓旌联手十几位正道挚友,在那高耸入云的幻界方寸山顶峰处,手握七星夺云剑,斩杀了六界三位妖族大妖排行第三的万影迷踪鹰。 言尽于此,七星夺云剑,就问您配吗?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零一章 六界任我游 公元198年,杜娟,本是吕布部将秦宜禄之妻。秦宜禄被吕布派去出使袁术,袁术赏识了他,将汉室宗女刘媚嫁给了他。前妻杜氏带着儿子秦朗仍留下邳居住。 吕布被围时候,关羽大哥对曹操说:“我的妻子无法生育,城破了之后,请求以秦宜禄的妻子为妻。”曹操最初同意了。等到城破的时候,关羽又几次请求。曹操怀疑杜娟长得美貌,等到城破之后,曹操先派人前去看杜娟,就自己留下,做妾。 我找到了曹操,“二弟,这就没有意思了,你明知道我关羽大哥喜欢杜鹃,你这横刀夺爱,不地道啊!” “谁他妈是你二弟,小兄弟,我是曹操,我这不是随你所愿,顺应三国历史潮流发展吗?”曹操反问我道。 “别呀!这就算了,人家关羽多可怜,你又不差女人,人家关羽老婆又不能生孩子,你就可怜可怜他吧!”我委屈的央求道。 “快滚,别天天有事没事,往我这里跑,大哥,我们现在是死对头,别搞的跟好基友一样。你不怕刘备回去斩你的头吗?”曹操愤愤的骂道。 “好,你狠,我走,你别后悔。”我无奈的离开了曹营。 我还是有点不甘心,决定亲自找一下杜鹃,询问她,究竟心里是怎么想的。 不一会儿,我到了杜鹃的住所,真心是个大美人,肤若凝脂,惊为天人。虽然生过一个孩子,一点儿也看不出来。我询问她,“你究竟喜欢曹操还是我关羽大哥呢?” “无所谓了,我是个被爱情伤害过的苦命女人,我的前夫秦宜禄背弃了我们誓言,迎娶了汉室宗女,我将来要嫁与何人,已然无所谓了。而且,你的关羽大哥是要匡扶汉室,曹操是要推翻汉室的腐败统治,我的爱情被汉室宗女所夺走。那么,你说,我有的选择吗?”杜鹃如是说。 “好吧!你说的很有道理,真心有缘无份。”我灰溜溜的回到关羽大哥身边,告诉了他这个不幸的消息。 关曹争妻,名为曹操赢了,可是实际上呢?曹操败得一塌糊涂,他生性风流,善娶人妻,一个人又能真心爱几人呢?曹操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 魏国建国以来,曹操身边美女如云,他那还能记得起杜鹃来。 秦朗随母亲同往,曹操对继子很疼爱,曾对别人说:“世间有喜欢妻妾和前夫生的子女像我这样的么?”杜娟和曹操生有二子一女,分别是曹林、曹衮、金乡公主。 曹林后来被封沛王,曹操去世后杜夫人故又称为沛王太妃。金乡公主则嫁给何晏,何晏为人好色,又食五石散。金乡公主回去探望母亲沛王太后时,哭诉道:“何晏一天比一天恶劣,一定会惹祸上身的,这可怎么办呢?”太妃反倒笑着说:“那你就用不着妒忌了!” 妒忌,多么扎眼的字眼,杜鹃已然厌倦了在曹操身边每天过着妒日如年的生活了。 杜鹃全心全意爱着曹操,可他曹操呢,真心爱过她吗?也许只是把她当作生育机器而已。 一个以为不会走,一个以为会挽留。这就尴尬了,在那个风雨飘摇的时代,谁会走?谁会留?都是一个个大大的问号。 三国乱世,明天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我一开始指望曹操真心爱杜鹃,其实是多么的天真啊! 但是多年以后,我问即将入土的杜鹃,此生可有遗憾?她却说,无悔此生。 乱世里,有一个强大的人,守护你一生周全,实属不易,还有什么更多的奢望呢? 又是一个无比现实的爱情故事,没有物质的爱情,是不现实的,还是不存在的呢?我陷入久久的沉思。 付桓旌终于走出了幻界方寸山,浑身舒坦的厉害。 言尽于此,六界任我游,一步一思量。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零二章 打坐惹众怒 一日,付桓旌孤身一人打坐凌云阁,却惹来了众怒。 御刀飞行,秦笃涯回到了云水村,他发现南宫雪琪奇迹般的生还了,让她的至亲欣喜异常。 云水村的村民知晓了,他秦笃涯已经斩首了村中恶霸上官炎,对他士别三日,刮目相看。 自此,这刀意鼎盛的云水村,成了他秦笃涯复仇庆帝的根据地。 虽然秦笃涯现在成了云水村村长,迎娶了那南宫雪琪,成为了一个八百人口的首领。但是他深知妄想用这这些人,去对抗庆帝的百万雄狮大军,还是有点以卵击石的味道。 于是,秦笃涯需要魔界势力的帮助,才能在短时间内招兵买马。 秦笃涯拜别了村中众人,御刀飞行去那魔界九妖塔。 由于魔界九妖塔,六界众所周知,秦笃涯不消一日便到了。 来到塔前的秦笃涯,元神出窍,进入了塔内。 “哥们,最近过活的还好吗?”秦笃涯眼见耶律铭双腿盘地打坐着,好奇不已的问道。 “哥们?不好意思,我耶律铭没有哥们,只有数不尽的仇敌。那满天神佛,皆是我耶律铭的一生之敌。我坚信,在这魔界九妖塔之中,不消十年,我就能完全吞噬那九妖魔法修为,化为己用。到那时,我手提如龙神枪,必定能一枪挑灭诸天神佛。”如今身为魔界皇子的耶律铭,睁眼起身整理衣衫说道。 “十年?我想哥们你,怕是还活在梦里吧!我不管,哥们我有难,你不能不帮。哥们我有话直说,我需要借用你们魔界的至尊珏玉一用,用完即还。”秦笃涯对眼前略有敌意的耶律铭,开门见山说明来意道。 “不行!没有!快滚!”耶律铭背身对秦笃涯送客道。 “现在又如何呢?”秦笃涯笑问道。 只见他秦笃涯过于心急,手下失了轻重,竟手握血饮殇刀,一刀劈碎了魔界九妖塔,把那耶律铭元神都劈砍出窍了。 “哥们,你这有点过分了吧!”耶律铭责骂道。 魔界至尊珏玉,是那魔界至尊东方弑神仙逝之后,他的魂元凝结成的一种罕见魔玉。此玉可调遣万千魔界大军,增添耶律铭的枪法修为,于人神无用,魔界中人必争至宝。 “哥们,我都已经先礼后兵了,是你不识抬举好吧!”秦笃涯一把蛮横不已的夺过,他耶律铭肉身怀中的魔界至尊珏玉说道。 夺取宝玉后,秦笃涯元神归窍,便飞身御刀赶往那魔界银河去了。 魔界银河,是那万千魔界大军驻扎之地,气势磅礴。自从上次的大战,魔界至尊东方弑神败北后,这十万魔界大军便在此休养生息,以待他日复仇神界。 来到魔界银河的秦笃涯,被眼前的一切,惊掉了下巴。 “哎呦喂!魔界中人,你们都挺会玩啊!你们这十万魔界大军,竟在此双人对坐,下围棋玩度日。”秦笃涯笑的身体前仰后翻道。 “有事别来!没事快滚!”一位看似魔界大军将领的棋手怒斥道。 “如果我有这个在手,你们还会驱赶我吗?”秦笃涯站直身体,掏出怀内的魔界至尊珏玉,向众魔物问道。 “见珏玉如见至尊,我等悉听您的吩咐调遣。”只见那位刚才趾高气昂的魔界将领跪地大喊道。 突然,这魔界十万大军棋手,停下了他们手中黑白棋子,一一跪倒在地,等候秦笃涯安排。 “别,别那么客气,你们都起来吧!我就是来试一试,这珏玉还管不管用。你们继续下围棋吧!我就不在此作过多打扰啦!有空我会再来,看望你们的。”秦笃涯心满意足飞身离去道。 现在看来,秦笃涯的前期招兵买马,初见成效,云水村的八百刀意中人,魔界银河的十万魔界大军。 许久不见林雪舞的秦笃涯,手握她送与他的珏魂颖珠,睹物思人。 不久后,秦笃涯御刀飞至云顶山庄的剑坛,来到了林雪舞面前。 “咋啦?我剑道中人,不听命于你,你就忘了我了吗?”林雪舞对秦笃涯埋冤道。 “没有,哪有的事,你多心了。我怎么可能会是那样的人,这不就来见见你这位老朋友了嘛。”秦笃涯挠头望向他处回道。 “听说你成亲了?她一定是这世间最美的女孩吧?”林雪舞伤心的问道。 “嗯,还行吧!”秦笃涯轻声回道。 “我们,还会有结果吗?”林雪舞柔声问道。 “不知道,也许会有吧!”秦笃涯叹息道。 林雪舞再次发现秦笃涯背后的血饮殇刀,闪烁着光芒,仿佛又在暗示着什么。 “生死易渡” 这四个字,顷刻间,在林雪舞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二人尬聊不下去了,便互相背离去了。 秦笃涯,林雪舞,耶律铭,三人各自都在提升修为,用以一展内心抱负。 秦笃涯虽然收获了魔界势力,但是他得罪了幽冥鬼界势力首领,正在与他商量合作一事。 林雪舞情场失意,终日苦练云顶剑法,以求早日飞升剑道仙界,不再受这俗世情爱的折磨。 耶律铭先前在魔界九妖塔,被秦笃涯砍劈的元神出窍,魂元破裂,正在养伤中。 云顶剑派,过时了吗? 答案自然是并没有。 毕竟它出过两位剑道仙人,可是它的新一任掌门人,只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女娃娃,能够独挡一面吗? 在没有秦笃涯陪伴的日子里,林雪舞的剑道修为突飞猛进,已达剑道十境大修士。 接下来等待她林雪舞的便是渡三劫,生、死、情,三劫之中唯有情劫最难渡破。 正当林雪舞苦恼之时,她感到自己是多么需要有他秦笃涯的一旁陪伴。可是她等待他月余,前往云水村一看,等来的却是他与夫人的相濡以沫。 林雪舞决定忘了他秦笃涯,权当自己不曾遇到过他。于是,她仗剑行走天下,侠行武林,扶危济困。 林雪舞的三劫之生劫,正在前方不远处等着她。 一日,林雪舞仗剑路过山中石林,见不远处似有打斗声,便飞身走近一看究竟。 原来是一群山中贼寇,拦路抢夺富家车队的财物。 只见她林雪舞一招“藏剑天下”,便结果了百余名山贼。 见年轻女侠林雪舞武功如此之高,富家车队的高员外极力邀请她,一路陪同他前往沅州。毕竟这一路上山贼极其众多,而且他好到了沅州重重感谢女侠大恩。 除此之外,他高员外的独子高朦胧,对林雪舞一见钟情,更加不希望她拒绝。 情场失意的林雪舞,执拗不过高员外的盛情邀请,便勉强答应了下来。 果不其然,这一路上,有了她林雪舞的保驾护航,高员外一家安全到达了沅州高氏府邸。 与其相对的便是,那一路上几千名山贼的不幸遭遇了。自此以后,她林雪舞“山贼杀手”的名号,名震江湖。 霎那间,六界内的各大山头山贼不再供奉关二爷了,纷纷改为供奉她林雪舞林大女侠。他们早晚三炷香,不敢有忘,祈求上天,不要让他们遇到“山贼杀手”。 高员外到了家中,从沅州江湖浪子口中得知,她林雪舞是如今天下第一剑派,云顶剑派的现任掌门人,更加不愿她的作别离去。 眼看林雪舞和高员外的独子高朦胧,门当户对,他便撮合起了二人的婚事。 高员外几番撮合下来,都没有取得成功。毕竟她林雪舞始终还是忘不了秦笃涯,而且她林雪舞是立志要成为云顶剑派第三位剑道仙人的,怎会贪恋人间情爱,阻碍自身的剑道修行。 多次的撮合失败,并没有让他高员外失却了耐心。眼看林雪舞明日就要离府远游,他决定在今晚的宴席上兵行险招。 高员外提议今晚府内摆设大宴,用以感恩她林雪舞林大女侠,多日来的一路护送,并为她明日的离府远游饯行。 酒过三巡后,大家都酒足饭饱离席了,高员外却向独子高朦胧递了个眼色,提议他敬林雪舞最后一杯美酒。 饮尽杯中酒后,林雪舞顿感头晕不适,便匆匆回房歇息去了。 深夜,高氏府邸内,林雪舞卧室房门外,有两人在窃窃私语。 “爹爹,想我高家世代高洁,你怎可行如此下贱龌龊之事?”高朦胧不耻于父亲用下三滥的做法迷晕林雪舞说道。 “傻孩子又在说憨话,为父我花重金购得这情丝绕,还不全都是为了你。告诉你,今天你是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快进去,生米做成熟饭,岂不美哉?”高员外对爱子高朦胧训斥道。 高朦胧还是百般不愿,怎奈他父亲高员外一再推搡,便进了林雪舞的房门,准备宽衣行那男女之间的苟且事。 毕竟她林雪舞,剑仙资质,这点儿媚药,自然不会放在眼里。 林雪舞在宴席上,看见高员外今晚对她格外的热情,频频邀她饮酒。这让她早就感到特别不正常,便假装醉酒回房,躲在门内偷听。 在得知高员外包藏祸心后,她林雪舞杀心顿起。 夜更深了,雷电交加,暴雨欲来。 翎雪剑起,风云变色。 一夜之间,高员外全家六十九口,全部惨死雨夜,无一人能够存活下来。 天下第一剑派的掌门人,竟成了一个滥杀无辜的女魔头。一时间,江湖中人,人人闻风丧胆。 一夜的杀戮,令林雪舞疲乏不已,便御剑飞行回了云顶山庄。 对于林雪舞而言,她的“生劫”已破,向生而死。 林雨雪,一心求死,无颜面对天下人对其的口诛笔伐。 因此,她林雪舞的“死劫”,渡破之日不远矣。 翌日清晨,林雪舞在云顶剑派众长老们惊恐的目光下,走进了山庄先祖祠堂内焚香。 “爹爹,女儿真的如同江湖中人传闻那般,残暴不堪吗?女儿真的侮辱了手中除暴安良翎雪剑的名声吗?”林雪舞跪在已飞升剑道仙人多时的林雪峰牌位前哭喊道。 “魔女,你不配手握翎雪剑,快滚出云顶剑派!”剑仙林雪峰突然现身,对跪在地上的爱女林雪舞怒斥道。 放手翎雪剑,比杀了她林雪舞,还让她心痛百倍,那是她的娘亲临死之前交给她的。 林雪舞无奈自己成了武林公敌,不配手握翎雪剑,只得放手,孤身远去。 林雪舞一路向北,不为别的,只求在她余下不多的时间里,能再见一面秦笃涯。 不知过了多久,奄奄一息的林雪舞,昏死在了云水村入口处。 过了几日,林雪舞在秦笃涯的床铺上苏醒了过来,口渴难耐。 “口渴了吧?”南宫雪琪端着一碗温水,对林雪舞笑道。 “敢问姑娘你是?”林雪舞接过温水,一饮而尽问道。 “小女南宫雪琪,我常听笃涯哥哥提起你。今日一见,果然美貌异常,惊为天人。”南宫雪琪说道。 “笃涯哥哥?他人呢?”林雪舞伤心的问道。 “此时,应该正在迷雾森林内,猎杀野山猪吧!”南宫雪琪说道。 “雪琪妹妹,我回来啦!”门外的秦笃涯肩扛一头,肥到流油的成年野山猪叫喊道。 “来啦!”南宫雪琪连忙拧干湿巾,前去为秦笃涯开门道。 秦笃涯放下已死的成年野山猪,进屋察看林雪舞醒了没有。 “好点了没?”秦笃涯对林雪舞问道。 “好多了”林雪舞回道。 “别动!笃涯哥哥,你看你一头的汗,心疼死我啦!”南宫雪琪用手中湿巾擦拭着秦笃涯额头上的汗水说道。 “好!雪琪妹妹说不动,那我秦笃涯就是一个木头人,不再动弹了。”秦笃涯对夫人南宫雪琪笑道。 林雪舞见二人恩爱如此,便不堪忍受折磨,起身离去了。 “别走呀!你刚恢复过来,吃喝几日再走也不迟啊!”秦笃涯飞身追赶林雪舞,至村外的迷雾森林伸手挽留道。 “我们回不到从前了,我已经不再是你认识的那个林雪舞了,我现在是武林公敌。”林雪舞背身垂泪说道。 他秦笃涯一直都是她林雪舞,一生之中最在乎的人。可如今正邪不两立,她与他走到了对立面,终究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不,可以回去的。我曾在此说过,我会娶你进我家门,就一定不会食言的。”秦笃涯上前一把抱住被万人抛弃的林雪舞入怀,在其耳边深情的告白道。 这一刻,林雪舞冰冷的内心被彻底融化了,她不再是自己一个人对抗整个江湖。还有他秦笃涯,陪伴着她,她不再孤单了。 “爱哭鬼,你还有我啊!”哭作泪人的林雪舞,泪水滴打在了秦笃涯手臂上,他越发抱紧了她暖心的说道。 跟随秦笃涯身后赶来的南宫雪琪,见到这动情的一幕,心碎的厉害。 “笃涯哥哥,我恨你!”秦笃涯身后的南宫雪琪大喊道。 话音未落,南宫雪琪便用短小的匕首,自刎而死了。 “不!”秦笃涯放开怀中的林雪舞,对倒地的南宫雪琪哭喊道。 哭了不知多久,秦笃涯平复了一下心情,右脚用力一跺地。 “滚出来!”秦笃涯怒喊道。 幽冥鬼帝应声而出,一脸委屈,惊恐万分。 “何事?”幽冥鬼帝小声问道。 “快说!是不是你重写阴阳生死册,带走了我的雪琪妹妹?”秦笃涯手握血饮殇刀,对幽冥鬼帝威胁道。 “就是我,你奈我何?”幽冥鬼帝笑道。 原来秦笃涯眼前的幽冥鬼帝,只不过是他的分身幻影,他的真身在神界帝君诸葛云霆身旁。 “他是何人?”秦笃涯不解的问道。 “人?哈哈!他可是神界至尊诸葛云霆,受死吧!秦笃涯。”幽冥鬼帝狗仗人势大笑道。 “翎雪剑是吧!血饮殇刀是吧!”神界至尊诸葛云霆盛怒不可抑止大喊道。 话音未落,林雪舞遗落在云顶山庄的翎雪剑,秦笃涯手中的血饮殇刀,都被吸附在了诸葛云霆巨掌之内。只见他双手用力一拍,两件人界神兵,化为了灰烬。 失却翎雪剑的林雪舞悲痛欲绝,痛失血饮殇刀的秦笃涯颓废不已。 由于他秦笃涯刀劈魔界九妖塔,算是跟那魔界众人结下了梁子。不久后,乾玄真人云游四海归来,他发现坐骑神兽乾玄吞天巨蟒惨死洞中,便立誓必血刃仇敌秦笃涯不可,算是得罪了仙界中人。人界帝王庆帝是他秦笃涯的杀父仇人,人界也是他秦笃涯对立的一方。先前秦笃涯毁了幽冥鬼界的阴阳生死册,与那幽冥鬼界走到了对立面。又因幽冥鬼界依附于神界,所以他秦笃涯间接冒犯了神界。人、神、魔、仙、鬼、灵,这六界之内,独留灵界可以让他秦笃涯容身一刻了。 反观她林雪舞,人界不容她,因她杀孽太多。仙界不耻她,因她有违正道,无法飞升仙界。魔界不畏她,因她除魔久矣,剑下魔界亡魂不计其数。 这样总结下来,她江湖公敌林雪舞,倒是与他五界之敌秦笃涯,真可谓旗鼓相当,相当般配了。 那边的魔界至尊耶律铭,也没有消停过,自从被秦笃涯在魔界九妖塔,一刀劈砍,灵魂出窍后。他便六界之内,四处吞噬枪魄魂元,用以修补自己的魂元裂痕,精练枪法,提升修为。 现如今,秦笃涯刀意已达十二界,几近刀意巅峰,血饮殇刀的帮助占了八成以上。 林雪舞剑道已达十一境大修士,渡三劫,已渡破生劫。 耶律铭枪法修为已达十层,急需魂灭,进入枪身,人枪合一。 换言之,他秦笃涯的无心之举,反而帮助了耶律铭提升了枪法修为。 耶律铭枪挑魔界至尊东方弑神,已为魔界所不耻。后来,他拜师刑鸣真君,算是公开表明与神界一生为敌。人界对他一魔界中人,更是人人喊打。因此,他耶律铭如同林雪舞和秦笃涯一般,也是一个被三界抛弃的孤儿一个。 昔日的三位懵懂少年,今日却一个比一个凄惨无比。亡甲还乡、一剑破天、枪挑灭神之路,对于他们三人而言,任重而道远。 诸葛云霆和幽冥鬼帝,二人心满意足的作别了林雪舞和秦笃涯。 迷雾森林竹林内,落叶满地,凄凉萧瑟,冷风阵阵。 “落叶归根”林雪舞哭尽了泪水,看着地面上的竹叶说道。 “什么?”回过神来的秦笃涯问道。 “我现在正历经死劫,必死无疑。不过,我想死在我喜欢的人怀里,你能成全我吗?”林雪舞万念俱灰,对秦笃涯苦苦恳求道。 “不!我是不会杀你的,我下不去手,你再别逼我啦!”秦笃涯将血饮殇刀的灰烬,封禁于自己体内说道。 “林姑娘,在下倒是挺愿意帮你这个忙的。走好!不送!”入枪身破境而出的耶律铭,突然现身在林雪舞身前,手提如龙神枪,一枪结果了她,大笑不止道。 “耶律铭,你不是被我秦笃涯的血饮殇刀,一刀劈砍的元神出窍了吗?”秦笃涯诧异不已的问道。 “没想到吧!你的一个无心之举,却意外的帮助了我。令我魂元破损,得以进入枪身,人枪合一。如今,我现在已经枪法十一层,魔界至尊已然巅峰在望了。”耶律铭得意的大笑不止道。 “魔界至尊又当如何?我刀意中人,佛挡杀佛,神挡杀神,受死吧!”秦笃涯痛失挚爱林雪舞,祭出体内血饮殇刀的灰烬,肉身化刀,刀意纵横大喊道。 “枪影无踪!”耶律铭丝毫不畏惧如此气动山河的强大刀意,手提如龙神枪,奋力迎战嘶吼道。 霎那间,天地变色,无数把血饮殇刀和无数杆如龙神枪,在天地之间厮杀打斗,不分高下。 两股如此强大的力量碰撞于一处,结果自然而知。秦笃涯和耶律铭,二人两败俱伤,双双掉入幽冥鬼界之中。 “哈哈!你也有今天啊!”再次见到秦笃涯的幽冥鬼帝,手握阴阳生死册勾画着大笑道。 剑道女侠林雪舞、刀意少年秦笃涯、魔界至尊耶律铭,三人齐聚幽冥鬼界。幽冥鬼帝竟还能笑的出来,要是他人,早就脚底抹油开溜啦!要知道,这三大六界抛弃的孤儿,不拆了他幽冥鬼帝的这个幽冥鬼界,六界众人是万万不服气的。 “我想到时间了,血饮殇刀出来吧!”秦笃涯戴着镣铐低语道。 “什么?你刚才在说什么?”幽冥鬼帝大怒问道。 秦笃涯没有回复他,只见幽冥鬼界另一处地牢内,血饮殇刀的刀面上显现四字。 “情劫难破” 言尽于此,打坐惹众怒,无奈摊双手。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零三章 生于不同处 付桓旌来到了螟思螨的住所,深感疲惫睡了过去。 静心酒坊的铁浮屠,连续十日不见爱徒付桓旌,便只身前往爱徒的茅草屋一探究竟。 眼见爱徒沉迷于天机石的万千玄妙,铁浮屠不忍爱徒心境继续受损,便驱动惊鸿神剑将其救出了天机石外。 “臭小子,难不成在你看来,你未来会成为如同耶律铭那般,爷傲奈我何的恐怖之人吗?”暗侍浮屠看见付桓旌手握如龙神枪不敢相信的问道。 “师傅,徒儿并不会如此那般,之所以手握如龙神枪,是为了防止强大的灵力阻碍伤我性命罢了。”付桓旌隐去了手中的如龙神枪说道。 “如此便好,愁肠并不是只有你我师徒二人才有,人界的那三人都有。剑帝皇者秦笃涯愁他匈奴十万铁甲亡魂难还乡,魔界至尊耶律铭愁他无法一枪灭神统领六界,剑道女仙林雪舞愁她情劫难渡飞升剑道仙界无望。因此,为师接下来要对你言说的话语,你小子知道是什么了吗?”暗侍浮屠对爱徒付桓旌问道。 “繁华落幕,散不尽的终究还是,那满腹的愁肠百转罢了。”付桓旌释然道。 起初,落魄少主付桓旌想要模仿,人界剑帝皇者秦笃涯的成功经验。他天真的以为自己能够如同秦笃涯一般,在六界之内叱咤风云,亲手杀了幻界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夺回曾属于他付桓旌的一切。 渐渐的,付桓旌发现每个人的成功,都是不可复制的。他变的异常失落胡思乱想,甚至一度把自己幻想成了剑帝皇者秦笃涯。 付桓旌多日后,仍然心有不服,便继续利用天机石查看剑帝皇者秦笃涯后续的历险。 幻界静心酒坊铁浮屠,不再规劝他的爱徒了,认为他唯有撞一次南墙才会回头。 秦笃涯,林雪舞,耶律铭,三人聚首幽冥鬼帝面前,竟和那幽冥鬼帝做起了买卖。 “幽冥鬼帝,您就把我们三人的神兵利器,归还给我们吧!我魔界至尊耶律铭向您保证,一旦我们三人重返人界,以后魔界与鬼界就是一家人。不知您意下如何呢?”魔界至尊耶律铭放低身段,用手搔弄着幽冥鬼帝的红胡子恳求道。 “放屁!我幽冥鬼帝所收的一刀一剑一枪,是绝对不可能归还于你们的。孙子,有种咱俩单挑,你敢吗?”幽冥鬼帝用力一拍桌子,对耶律铭吹胡子瞪眼大吼说道。 “都别拦着我!我今天非一枪挑死他不可!”耶律铭气愤不已怒喊道。 “你去啊!我们不阻拦你,前提是,你有如龙神枪在手。哈哈!”一旁的秦笃涯和林雪舞,二人双臂环胸大笑道。 原来那三件神兵,如龙神枪、血饮殇刀、翎雪宝剑,皆被幽冥鬼帝收录在幽冥宝库地牢内了。 “臭小子,此一时彼一时,还是乖乖替我卖命,好早日轮回转世投胎做人。”幽冥鬼帝对耶律铭劝慰道。 “说吧!你要我们三人如何帮您卖命?”秦笃涯好奇的问道。 “九幽大帝,你们三位可曾听闻过?”幽冥鬼帝问道。 “我幼时听娘亲提及过他的陈年往事,他可是一位远古大神,我们三人着实招惹不起。据传言所说,远古时期,九幽大帝手握九幽灵泉戟,御魔斩仙,灭神诛佛,屠戮人间,威风凛凛,一时无两。他的九幽灵泉戟,一击便刺破万里剑气长城。可谁料后来,他竟遭精灵妖后魅惑,元神俱灭,戟沉沙海,不知所踪。”林雪舞听到那个名字,惊恐万分的说道。 “不!传言不全对,那远古神兵利器九幽灵泉戟,并没有不知所踪。如今,它现身于六道轮回镜中,就在人界剑道第一的麒麟堡内。三位,接下来不用我细说了吧!”幽冥鬼帝让他面前的三人,看他手中的六道轮回镜投射出的影像说道。 “所以说,您是准备让我们三人空手套白狼,为您将那神兵九幽灵泉戟,从人界的麒麟堡盗来吗?”耶律铭对幽冥鬼帝问道。 “正是如此,你们凯旋归来之日,便是你们三人重生人界之时。如此这桩一本万利的买卖,不知三位意下如何啊?”幽冥鬼帝浅笑问道。 “那我们原先的神兵利器,您也会一并归还于我们吗?”秦笃涯谨小慎微的问道。 “那是自然,有了那远古神兵九幽灵泉戟,我还留着你们三人的那些破铜烂铁何用。”幽冥鬼帝应允道。 “老小子,说什么呢!我的如龙神枪,可不比那什么废铁九幽灵泉戟差。如若您不信的话,到时候比试一下如何?”耶律铭不堪受辱道。 “到时再说吧!所以说,你们三位这算是答应我了吗?”幽冥鬼帝问道。 “答应是答应了,只不过如今我们三人,只剩魂魄,并无肉身,如何去得那人界的麒麟堡呢?”林雪舞摊开双手面露难色的问道。 “这有何难,请看!”幽冥鬼帝说道。 只见幽冥鬼帝拂袖轻轻一挥,三具三人的肉身便出现在了地上。 “甚是厉害!我化为灰烬的肉身,您老小子都能聚到一起,我对您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啊!”耶律铭对幽冥鬼帝赞叹不已道。 “臭小子,休要再多费唇舌啦!你们三人谨记,三日之内,若你们不回幽冥鬼界,便会魂飞魄散,轮回转世投胎做人无望。”幽冥鬼帝对着匆匆,魂入肉身背身远去的三人,再三贴心叮嘱道。 三人很快到了人界的麒麟堡门外,却都迟迟不愿进入。 “咋了嘛?关键时候就掉链子?”耶律铭对身旁二人不解的问道。 “你不懂,我与那人界麒麟堡的少堡主慕寒风,曾是旧相识。如今与他相见,不把他吓死过去才怪呢!”林雪舞解释道。 “说来也是,我曾与他也有一面之缘。你我二人,对于如今的江湖,早已是过时之人。”秦笃涯细思恐极,对林雪舞附和道。 “旧相识?那岂不是更好说话了,我们三人不用偷盗,直接问他借用神兵九幽灵泉戟几日,不就行了。”耶律铭一听此言,连忙拉住二人硬闯麒麟堡说道。 三人现身在麒麟堡大门前,锦衣玉服,昂首挺胸,旁若无人的往门内走去。 “站住!不知三位,姓甚名谁?到此有何贵干?”麒麟堡大门的剑道护卫伍常,持剑伸手阻拦三人问道。 “我们是少堡主慕寒风的旧识,那云顶剑派前任掌门人林雪舞的远房亲戚,还望侍卫大哥前往通禀。告知你们的少堡主,就说她林雪舞有遗言对他诉说。”耶律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一旁的林雪舞和秦笃涯,二人被眼前耶律铭的话惊呆了,一起向他竖起大拇指。 “哦!原来是云顶剑派的剑道前辈,三位在此耐心等候,小人这就前去通报少堡主。”剑道护卫伍常,拜别三人背身匆匆离去道。 “你可着实吓坏我们了,我以为你会说我就是林雪舞,他就是秦笃涯呢!你们魔界中人,鬼点子真是多,他们都如你这般机智果敢吗?”林雪舞突然有点欣赏耶律铭,上前满脸堆笑的问道。 “还行吧!我跟随那刑鸣真君多时,见人说人话,面鬼言鬼语。久而久之,便懂得了几分人情世故。”耶律铭解释道。 “哼!某些人有些过分了,我还站在这儿呢!”秦笃涯轻咳一声醋意满满道。 不一会儿,剑道护卫伍常回到三人面前,欣喜异常。 “三位请进!我们家少堡主早已,久候你们多时啦!”剑道护卫伍常头前领路道。 有了伍常的贴心引路,三人很快便到了慕寒风的面前。 慕寒风一见林雪舞,竟与已经仙逝的云顶剑派掌门人如此相像,便情不自己的上前抱住了她。 “给老子放手!她是我的内人韩氏,不是什么云顶剑派掌门人林雪舞。”秦笃涯连忙对慕寒风用力拉扯大吼道。 “兄台,失敬!失敬!在下对那林姑娘思念至深,可能我刚才情深难自控,万分抱歉!”慕寒风抱紧双拳,向秦笃涯致歉解释道。 “理解!理解!自古多情空遗恨,此恨绵绵无绝期嘛!”耶律铭故意火上浇油道。 秦笃涯对耶律铭一脸不满,林雪舞反而欣喜异常。 “不知你们三位,所带的林姑娘遗言,都说了些什么呢?”慕寒风用手帕拭去眼角泪水伤心的问道。 “九幽灵泉,此生所憾,一睹神兵,死而无悔!”耶律铭似有其事的说道。 “九幽灵泉戟?在下不曾听闻,你们三位为何如此肯定那件远古神兵在我麒麟堡内呢?”慕寒风疑惑不解的问道。 “不曾听闻?为何你会知晓那九幽灵泉是一只戟,不是刀剑?还有,我们三人不曾说过那件神兵来自远古,你又如何知晓的呢?”耶律铭反问道。 “是你们自己说的,你们忘记了吗?”慕寒风转移话题说道。 “少堡主,我们可不曾说过,你还是老老实实交出来吧!”秦笃涯攥紧拳头威胁道。 “你……你的脸!”林雪舞惊恐万分大叫道。 “是你们逼我的,受死吧!”慕寒风原先俊美的脸庞,一时间,变幻成了獠牙猛兽的面孔,他手握九幽灵泉戟狂吼道。 “莫非你的肉身已经被,那九幽灵泉戟内的妖魂吞噬了吗?”耶律铭强装镇定的问道。 “这都不再重要了,对于你们三个死人,我想就不需跟你们多费唇舌了吧!”慕寒风一戟刺穿三人胸口说道。 “不好意思!我们三人本就是死人三个。”秦笃涯大笑道。 就在慕寒风想要拔出九幽灵泉戟之时,三人双手用力握紧戟身,秦笃涯瞬间体内殇气纵横,鬼步如风,一脚点住了慕寒风的定神穴。 如此下来,慕寒风便动弹不得,只得眼看着那九幽灵泉戟被三人夺走。 “戟来!” 到了麒麟堡门外,耶律铭和林雪舞魂入戟身,秦笃涯大喊一声,便御戟前往那幽冥鬼界交差去了。 不一会儿,三人到了幽冥鬼界,停落了下来。不过,他们三人发现这里的一切都变了,焚毁严重。 这偌大的幽冥鬼界,竟已经被一法力超绝之人尽毁,三件神器皆不见了踪影。 “你们终于来啦!让我这一顿好等,都拿着吧!”九幽大帝突然出现在他们三人身后,将他们的神兵扔在他们面前说道。 “你是谁?幽冥鬼帝呢?”秦笃涯捡起地上的血饮殇刀问道。 “九幽大帝,便是在下!你说的那个胆小鬼,早已被我挫骨扬灰了,你们也很快啦!”九幽大帝右手一挥,九幽灵泉戟便重归昔日主人的手中说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九幽大帝早已神灭魂散了,你怎么可能会是他呢?”耶律铭握紧手中的如龙神枪问道。 “这就要感谢你们二位啦!谁让你们闲来无事,为何非要入那戟身呢?不然的话,我也不会被放出来的。”九幽大帝解释道。 “莫非强大的不是你九幽大帝,而是那九幽灵泉戟。你当年并非神灭魂散,而是被更加强大的九幽灵泉戟,封印在了戟内?”林雪舞猜测道。 “不错!不过你知道的太晚了,受死吧!”九幽大帝持戟,振臂高呼道。 三人各自手持神兵,凌空飞起,将那九幽大帝围困在中间。 “你们三个打我一个?做梦!”九幽大帝分身万影大怒道。 “到底哪个才是他的真身啊?”三人互相问道。 与无数分身幻影的九幽大帝混战数日,林雪舞率先力竭倒地。 耶律铭假身幻影应战,真身早就开溜了。 秦笃涯手握血饮殇刀,砍杀的不知疲乏,尸堆如山。 环顾四周,发现林雪舞不见了,秦笃涯飞身落地,抱起那奄奄一息的林雪舞。 “我说过我要娶你过门,陪你幸福一世的,你为何要如此狠心对我?”秦笃涯泪流满面哭泣道。 “爱……爱过……”林雪舞用尽所剩气力,轻声在秦笃涯的耳边说道。 随着抚摸着秦笃涯脸庞的手垂地,林雪舞永远离开了她此生最爱的涯哥哥。 “不!”秦笃涯仰天长啸道。 “俗世情爱?它只会让强者变得如同废人一般,怪不得你那么不堪一击。”九幽大帝对秦笃涯讥笑道。 “不!你说错了,大错特错。因心中有爱,我才有血有肉,存活于世。”秦笃涯左手持刀,右手握剑,对九幽大帝奋力反驳道。 “刀剑涯舞!” 突然,左手持血饮殇刀,右手握翎雪剑的秦笃涯,双手合十,刀剑合一。 霎那间,天地变色,只见有三股惊破天地的力量,一同涌向九幽大帝。血饮刀意、翎雪剑气、涯舞真情,三股力量,汇聚于九幽大帝体内。 “不……可能……”九幽大帝的身体,无法一时间承受如此巨大的三股力量,爆裂而亡道。 “我也觉得不可能,你不可能承受得住,如此巨大的三股力量,安息吧!”秦笃涯对着爆裂身亡的九幽大帝说道。 “我是谁?我在哪?”林雪舞在剑道仙界醒来,向四周惊恐万分的问道。 “乖女儿!你是云顶剑派第三位剑仙林雪舞,不然你还能是谁,我的小傻瓜。你现在位于我们剑道的仙界,傻孩子,快起身吧!”剑仙林雪峰抚摸着爱女柔顺的秀发,相当满意的说道。 “不!我不想当女剑仙,我要我的涯哥哥。”林雪舞一把推开父亲说道。 “好吧!都随你,前面便是剑仙渡口,你一跃而下,便可重返人界了。”林雪峰指向不远处的一处渡口说道。 “谢谢爹爹!再见!哦!不对,后会无期。”林雪舞躬身拜别父亲林雪峰说道。 人界的秦笃涯,痛失挚爱,万念俱灰,整日酗酒,形同一个废人一般无两。 生死易渡,情劫难破。 突然,醉倒酒桌的秦笃涯背后,那把血饮殇刀震动个不停,脱鞘而出。 只见那把神兵,在天地之间,写画着四个大字。 “剑气长城” 剑气,绝者,气吞山河! 林雪舞按着剑仙林雪峰所指,一路欢快的小跑,到了剑仙渡口处。 “雪花钱,拿来!”一位白发老者,伸手拦住了林雪舞的去路说道。 “雪花钱?不曾听闻,需要多少?”林雪舞翻掏着自己的荷包问道。 “黄金万两!身为一名女剑仙,不会连这点积蓄都没有吧?”长者摊开右手索取问道。 “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你看本剑仙浑身上下,何处能藏的下那黄金万两?”林雪舞苦笑道。 “无尘袋,不曾携带吗?”白发老者问道。 “无尘袋?又是何物?作何用途?”林雪舞疑惑不解的问道。 “无尘袋,可容纳万物,莫说是那万两黄金,纵使绝顶山河依旧装得。莫非你不曾听闻?不曾寻获一两个吗?”白发老者狐疑问道。 “老爷爷!本剑仙才刚历经三劫,破境飞升剑道仙界。自然对这些略感懵懂无知,还望您多多包涵!”林雪舞按捏着白发老者的肩部致歉道。 “你还好意思说出口,羞不羞?还不赶快下去继续修炼,在此作甚?还想要继续辱没剑道仙界的名声吗?”白发老者突然转身,原来他是剑道先祖林剑南,也就是林雪舞的爷爷,对她敲打道。 话音刚落,没等她林雪舞反应过来,她便被林剑南的须鲸剑柄打伤,跌落到剑气长城去了。 六界之内,秦笃涯痛失挚爱,万念俱灰,整日无所事事,酗酒无度。 “客官,您在本酒馆饮酒七日,已经身无金银,付这酒钱。我看您这宝刀,兴许还能置换些钱币,要不然典当于我如何?”红尘客栈掌柜淼道对秦笃涯提议道。 “如何?我一刀夷平了你这红尘客栈何如?”秦笃涯半醉半醒道。 “来人呐!快将这厮轰出客栈,把他的宝刀扣下。”掌柜淼道眼见秦笃涯满面煞气,自然不敢亲自动手抢夺宝刀,吩咐酒馆内的五六名伙计说道。 霎那间,只见秦笃涯的四周,瞬间出现了五六名壮汉,将醉的七荤八素的秦笃涯擒住抬起,扔出了红尘酒馆。 人好处理,刀却不易。 一个壮汉来到血饮殇刀面前,右手刚触及宝刀刀柄,便被那刚硬殇气震的魂飞魄散。 “还愣着干什么?一起上啊!”掌柜淼道大声喝斥余下壮汉大喊道。 五人上前,被血饮宝刀,瞬间饮尽骨血,消失无踪。 随后,血饮宝刀凌空飞起,来到了掌柜淼道面前,架在了他的脖颈处。 掌柜淼道哭吓的连忙跪地求饶,失却了他刚才的小人得志。 血饮殇刀,重归秦笃涯手中,人刀合一,一刀便夷平了红尘酒馆。 秦笃涯也在殇气运作下,恢复了些许神志。 “你为何毫发无伤?”秦笃涯质问眼前饮酒之人道。 “哥们,许久不见,忘却了在下不成?”耶律铭举杯侧脸面对秦笃涯问道。 “魔界至尊耶律铭,在此作甚?”秦笃涯仍在责怪他,昔日大战九幽大帝,中途逃离问道。 “自然是为了帮你,解除心中烦恼之事而来,不然我何须来此无人问津之地。”耶律铭饮完杯中美酒说道。 “难道你有林雪舞的下落不成?”秦笃涯瞪大双眼问道。 “想要知道她的下落,来剑气长城找我。”耶律铭手执竹扇,扇将了两下,便消失在了秦笃涯面前说道。 原来那只是耶律铭的幻影罢了,真身却不知所藏何处。 林雪舞跌落剑气长城,感到异常寒冷,双手紧紧抱住瑟瑟发抖的自己。 “冷吧?”一只灵猴蹿出来,对林雪舞问道。 “还行,我剑仙体质,还撑得住。不过,你这小小灵猴,为何在这苦寒之地?”林雪舞低头,轻抚灵猴脑袋问道。 “我在等一个人,一个剑气长城的新主人。”灵猴伤心欲哭的说道。 “什么?这偌大的剑气长城,竟没有主人?我大剑道如今,这么没有牌面了吗?”林雪舞惊讶万分的问道。 “曾经有过,剑气,绝者,气吞山河!说的就是那剑圣独孤傲。他曾是剑气长城的主人,谁曾想九幽大帝手持九幽灵泉戟,一戟破之,他便颓废不已。我虽然整日劝他回想往日,一剑饮山河,那是何等威风霸气。但是他总说败了就是败了,人不能活在往日的辉煌里一辈子。”灵猴解释道。 “一剑饮山河?何剑?”林雪舞好奇的问道。 “九霄惊魂剑,不过现在已经被他深埋剑气长城剑冢内,不曾现世。”灵猴回道。 “剑圣独孤傲,现在身居何处?”林雪舞问道。 “我已经苦苦寻找他百年,不曾有些许线索。只道江湖传闻,他只为有缘人而现世人间,不会为我这旧友而出现了。”灵猴抬手掩泪说道。 “别哭啦!为他不值得,自古剑中圣者,多半不顾私情,崇尚剑道。你不会一个人的,你现在不就有我了吗。”林雪舞抱起灵猴劝慰道。 秦笃涯御刀飞行,很快到了剑气长城。只不过,他停落下来,所见到的一幕,让他顿感醋意满满。 “放开她!”秦笃涯对灵猴吃醋道。 “好,好,好,都听你的。这才几日不见,一只灵猴的醋都吃,羞不羞?”林雪舞对秦笃涯笑道。 “哪有!我是担心它是一只坏猴子,会伤害你而已。”秦笃涯发觉自己刚才措辞有些唐突,对林雪舞解释道。 “须弥,过来!他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我保护你的。”林雪舞向被秦笃涯一脸凶神恶煞吓坏了的灵猴招手道。 “血饮宝刀?”灵猴看见秦笃涯背后的宝刀说道。 “不对!是血饮殇刀,你认得此刀?”秦笃涯惊讶不已的问道。 “那是自然,想当年,邪刀皇手握血饮宝刀,拖着他那肥胖的身体,来剑气长城挑战剑圣独孤傲,我当时就在现场。”灵猴须弥说道。 “你见过邪刀皇?那他的十三界刀意,你自然是见识过了?”秦笃涯好奇的问道。 “那是自然,菜的抠脚,不记也罢。我的旧主人,剑道十三境大修士独孤傲,一招剑舞九天,把他打的有生之年,不敢再踏临剑气长城半步。”灵猴须弥十分得意的炫耀道。 “我不信,我们刀意中人,从来不比你们剑道中人差一分,何况是我们的刀意先祖邪刀皇。”秦笃涯说道。 “须弥,你说你在等下一任剑气长城的主人,而你的前主人剑圣独孤傲也在等待有缘人,他们会不会是一个人呢?”林雪舞猜测道。 “可能是吧!剑道中人,虽千万人,有此机缘福泽的,恐只有一人吧!”灵猴须弥回道。 “不可能是你的,你已飞升剑道仙界,现在是一位女剑仙。按照实力排序,你都压灵猴须弥的前主人剑圣独孤傲一头,那么会是谁呢?”秦笃涯对林雪舞说道。 “我自然知晓,我就是随口说说,你那么认真干什么?还能是你不成?”林雪舞对秦笃涯记仇道。 言尽于此,生于不同处,死在无人地。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零四章 凤栖阁艳遇 付桓旌辞别虚渺观后,孤身一人青衫负剑上路。 “自然也不可能是我,我可是一位地地道道的刀意中人,不曾沾染剑道一二。”秦笃涯心知肚明道。 “不曾沾染剑道一二?那我们算什么?”林雪舞赌气道。 “正道同盟,理应互相帮助,你说呢?”秦笃涯对林雪舞的气恼视若无睹道。 “好!这可是你秦笃涯亲口所说的,我们二人的关系仅仅是正道同盟而已,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来云顶剑派叨扰我。”林雪舞气恼到垂泪道。 “别呀!我是开玩笑的,我错了还不行吗?”秦笃涯立马求饶,一把搂林雪舞入怀说道。 “啊!这腐臭的情爱味道,熏得我脑壳疼,疼的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耶律铭凭空出现在二人面前,双手抱头痛苦不已道。 “哎!不是我说,耶律铭,你是我的影子吗?我到哪,你就到哪?”秦笃涯笑问道。 “当然不是!我是被你们二人情爱的酸臭味,熏出来的,熏的我脑壳疼的厉害。灵猴须弥,快告诉我,九霄惊魂剑何在?”耶律铭手提如龙神枪,指着灵猴须弥问道。 “不知道!你是魔界中人,就算我知道了,也是不会告诉你的。哦!不对呀!你刚才在此隐身偷听多时,我不是全都说了嘛!那宝剑在剑气长城藏剑冢内,你是不是傻啊?”灵猴须弥对耶律铭冷嘲热讽道。 “捆仙绳何在?”耶律铭气愤不已的大喊道。 霎那间,一人,一猴,一仙,三脸懵逼,不知所措。只见一条仙气缭绕的绳索,凭空出现,一圈一圈的捆绑住了女剑仙林雪舞。 “卑鄙小人!无耻下流!”林雪舞被耶律铭擒住,啐了他一脸唾沫大骂道。 “我本就是魔界中人,卑鄙?可笑至极,这叫兵不厌诈。”耶律铭用手擦拭掉脸上的唾沫反驳道。 “放开她!哥们,你不是最喜欢做买卖吗?你要什么,我都给你。”秦笃涯对耶律铭伸手阻拦道。 “你还是一个弟弟,往后稍一稍。灵猴须弥,快告诉我藏剑冢在哪里?带我前去,不然我就一枪了结了她。”耶律铭枪指林雪舞,对灵猴须弥威胁道。 “好吧!跟我前来,你要是敢伤我林姐姐分毫,我必不饶你!”灵猴须弥头前引路回首,对耶律铭说道。 一行四人,很快到了剑气长城藏剑冢,无数飞剑林立。 “这里有不下于万把飞剑,到底哪一把才是九霄惊魂剑?”耶律铭对灵猴须弥逼问道。 “主人曾说过,是剑选人,并非人择剑。所以你问我,我也告诉不了你啊!”灵猴须弥双手摊开无奈道。 “我不信,我堂堂魔界至尊,配不上九霄惊魂剑。”耶律铭将手中如龙神枪抛于空中,幻化成无数杆长枪,一一挑毁剑冢内的各把飞剑说道。 “你在干什么?你这样会毁了剑气长城的,这些剑气凝结而成长城。若剑毁,则城破,我们所有人都会给剑气长城陪葬的。”灵猴须弥急忙上前,对耶律铭的莽撞行为阻止道。 怎奈如龙神枪戾气过盛,竟重伤了灵猴须弥。 眼见灵猴须弥奄奄一息,剑圣独孤傲破剑棺而出,用强大无比的剑气护住灵猴须弥的魂元。 “主人!属下就知道,你是不会弃我于不顾的,我就知道…………”灵猴须弥虽口吐鲜血,但是非常高兴的说道。 “别再说啦!都怪主人,是主人不好,不该让你孤身一人空守剑气长城百年。”剑圣独孤傲不停的向,灵猴须弥的体内灌输剑气垂泪道。 “我不怪主人,若没有主人,我早就死于非命了,哪会长寿至今日。只是须弥没有办法,再陪伴主人共度下一个百年了,须弥好冷啊!须弥困了,好困…………”灵猴须弥眼睛缓缓闭合道。 “不!须弥不困,主人还有很多,很多的话,要与须弥彻夜细说呢!”剑圣独孤傲紧紧抱住灵猴须弥的尸体大声哭泣道。 “剑圣前辈,请节哀顺变吧!它已经走了,也许这就是它的宿命吧!”秦笃涯拍打着独孤傲的肩部,对其劝慰道。 “不会的,须弥不会走的。须弥会陪主人一起度过下一个百年,下下个百年,以后的无数个百年。”剑圣独孤傲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现在呢?”耶律铭一枪便将灵猴须弥肉身尽毁,让它魂飞魄散问道。 “剑来!” 只见剑圣独孤傲怒不可遏的大吼一声,九霄惊魂剑应声从他的身体内,破体而出,剑气可吞山河。 “你已经输了,妄想用有情剑,打败无情枪的那一刻,你就已经败了。”耶律铭大笑道。 “不!在我的剑气长城,我就是不败的。”剑圣独孤傲万剑归宗,一剑逆天,把耶律铭的如龙神枪击碎道。 “不可能!你不可能有如此巨大的力量!”耶律铭被巨大的剑气重创吐血说道。 “不可能?在我的剑气长城,一切皆有可能。这一剑,是为了须弥,安息吧!”只见剑圣独孤傲,人与九霄惊魂剑,合二为一,剑气纵横无两,一剑便刺穿了耶律铭的魂元怒吼道。 这剑气的光芒太过耀眼,被秦笃涯救下的林雪舞拉上他,一个剑遁,逃离了这万里剑气长城。 待那耀眼光芒褪散去,剑气长城轰然倒塌,也许只有有情有义的剑圣独孤傲,才配得上它吧! 站在缥缈峰顶的秦笃涯和林雪舞,二人对此感慨良久,相顾无言。 这个时候,不用再多费唇舌啦!血饮殇刀,脱鞘而出,凌空破云,四字突现。 “枪神灭世” 待爱徒付桓旌从天机石中出来后,铁浮屠便和他掰扯起了离殇山老瓦乱嫁女的奇闻趣事。 离殇山老瓦,生落得很是不对,一辈子孤苦。幸好他晚年仗剑出手,救下了一位落魄世家的美貌女子,收其为自己的义女,才不至于孤独终老。 幻界之内,老瓦为自己貌美如花的义女物色了很久,仍然找寻不到一位家境显赫的如意郎君。 在义女看来,义父老瓦是一个极其贪财的人,每次物色一个家境地位还算不错的幻界男子,他总是刨根问底拦不住,询问对方家财几何,良田多少,府邸宽广与否。 久而久之,这位心力交瘁的义女生无可恋,恨不得当初自己死于剑下,没有被她这位生不对的老瓦义父搭救。 可是,这位义女是万万死不起的,她可是离殇山老瓦存活的唯一念想。一旦她悄然离世,她的义父老瓦便也无法久活了。 终有一日,离殇山老瓦满脸堆笑的将爱女嫁了出去,对方是一个家境比较殷实的贵族子弟。 “臭小子,懂了吗?”暗侍浮屠问道。 “师傅,徒儿不知应该懂得些什么呢?”付桓旌说道。 “臭小子,老瓦生不对,爱女死不起。离殇山老瓦乱嫁女,幻界贵族头皮发麻。在你看来,老瓦的所作所为正确与否呢?”暗侍浮屠问道。 “师傅,徒儿不知。请恕徒儿愚钝无知,还望师傅您老人家能够明示一二!”付桓旌说道。 “对和错,是相对而言的。对于他老瓦本人而言,自知出身贫寒,尝尽了悲苦日子的滋味,便不愿爱女余生受苦。对于老瓦义女而言,每日被义父生拉硬拽,前往幻界各处名门望族物色一下情郎,便心生埋冤愤恨之情。对于你我师徒二人而言,他离殇山老瓦正确与否,各自都有着一套道德准则,去衡量他的所作所为是否正确。”暗侍浮屠说道。 “师傅,徒儿倒是不那般认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离殇山老瓦,又不是他的义女本人,无权肆意安排爱女的婚嫁事宜。纵使他老瓦出自一番好意,想要自己的爱女余生顺遂无忧。”付桓旌说道。 “臭小子,看来你真的是名副其实的愚不可及啊!为师与你小子叙说了这么大半天,当真只是想要从你的口中听到他离殇山老瓦对错吗?如今那离殇山有一份天大的机缘气运,你小子还不快去碰一碰运气,还待在这儿作甚?”暗侍浮屠气恼万分的敲打付桓旌说道。 听闻此言,付桓旌立即御行着轩辕神剑,前往不远处的离殇山去了。 至于暗侍浮屠口中所说的那份天大的机缘气运,只是一面名叫“金钗琉璃镜”的破损铜镜罢了。 可是,金钗琉璃镜内的紫云落霞国,偌大的一国气运机缘,才是幻界各位修行之人争抢的目标。 紫云落霞国,国名出自开国功臣紫云仙师,与那敌国叛将落霞道爷。紫云仙师和落霞道爷,师出同门,皆是离殇山霞譬神人的座下高徒。二人各为其主,双方主公有着几十年的血海深仇,平日里明枪暗箭不断。 霞譬神人除了这两位高徒外,还收下了一位女徒弟,名叫安雪晴,貌美异常。 虽然紫云仙师和落霞道爷,二人剑拔弩张的紧。但是二人出现在雪晴师妹的面前,总是勾肩搭背谈笑风生的厉害,全然没了想要致对方于死地的强大怨恨。 古语有云,三人行必有我师,他们三人自然也不例外。只不过这位师傅是她安雪晴,并不是他们两位修行境界高深的师兄。 紫云仙师和落霞道爷,二人都爱慕着小师妹安雪晴,便明争暗斗不断,一步步蚕食着对方国度的疆土。 一旦攻打下对方的城池,紫云仙师和落霞道爷的其中一人,便屁颠屁颠的跑到雪晴师妹面前炫耀一番。 久而久之,双方的主公可算是瞧看明白了,他们二人并不是为自己打拼江山,只是为了博取美人一笑罢了。 因此,原本对立仇深似海的双方国度主公,竟然私下里结盟了起来,致力于谋杀小师妹安雪晴。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终有一日,小师妹安雪晴被双方主公下毒谋害致死,导致紫云仙师和落霞道爷将他们的主公取而代之,双方摒弃先前的种种成见,合二为一,创建了紫云落霞国。 言尽至此,那金钗琉璃镜内的一国气运,可是真真切切的一份天大机缘。紫云仙师的仙法秘技,落霞道爷的道宗大阵,还有小师妹安雪晴的剑灵骸骨。 幻界贵族宇文伏泽听闻此等好事,便前往离殇山去了。 付桓旌和宇文伏泽,二人同时到了离殇山脚下,偶遇到了山神精怪老瓦。 “老朽就不多费唇舌了,这一边是老朽貌美如花的爱女,那一旁是破烂不堪的腐朽铜镜,你们二人作何抉择呢?”离殇山老瓦问道。 “我选择美人!”宇文伏泽抢先说道。 付桓旌垂头丧气拿走一文不值的破损铜镜,便御剑飞行离去了。 怀抱美人的宇文伏泽,霎那间化为了灰烬飘散各处。 如今的付桓旌手握金钗琉璃镜,像极了山贼盗匪手握杜十娘的百宝箱,没有开箱钥匙干着急的紧。 细细想来也是,如此大的一份气运福缘,怎会如此轻易取获。 付桓旌的筑基修行之路,依旧是道阻且长啊! 付桓旌无意之中得到了一份天大的气运机缘,却无法破解金钗琉璃镜的仙法屏障,难以取出它里面满满一国的气运灵力。 百思不得其解的付桓旌,自然在万般不愿的情况之下,只得找寻“老江湖”师傅铁浮屠,询问他破解之法。 铁浮屠只给付桓旌撂下“前言不搭后语”的六个字,便云游幻界去了。 愚笨无知的付桓旌,眼看师傅有意刁难自己,便利用天机石,继续从剑帝皇者秦笃涯的历险中,找寻一下破解之法。 耶律铭虽然魂元惨遭剑圣独孤傲剑破,但是他毕竟是魔界至尊,还是仍有较大希望重聚魂元,复原真身的。 反观如龙神枪,被那气吞山河的强大剑气,击碎的连残渣都不剩余一星半点,神兵实属难以重铸。只得枪魂转生妖界女子体内,吸噬妖女千年妖界修为,方可重铸神兵。 拥有千年修为的妖界绝色女子,非一代妖后薇妮安莫属。 在这个人界、仙界,魔界、神界、鬼界、灵界,六界统治的世界内,妖界是魔界的从属界,是没有任何社会地位的。 如龙枪魂已转生于薇妮安的体内,耶律铭也已经收集破碎魂元多时,只差最后一块魂元碎片了。 一日,妖后薇妮安外出游玩,路遇一位神界中人,便厮杀打斗了起来。 “上神,为何如此苦苦相逼,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了吗?”妖后薇妮安边打边问道。 “自是没有,你这妖后的千年修为,若为我所用。我就有资格,在神界内开宗立派了。”无量天尊说道。 “那就是没得商量喽!”妖后薇妮安说道。 “绝对没有,无量无我!”无量天尊幻化成无数把利剑,向妖后薇妮安刺杀过去嘶吼道。 还好那妖后薇妮安枪魂附体,及时全身周围生成了一层强大的法力屏障,保护住了她的肉身和魂元。 “挺大个老爷们,光天化日之下,竟欺负一名弱女子,知不知羞?”魔界至尊耶律铭,提支银枪便对无量天尊大吼道。 “难不成,又来了个送死的,来增添本神尊的修为道行?”无量天尊笑道。 “小心!”妖后薇妮安看见无量天尊假身在前,真身在后,利剑已至耶律铭身后,对其提醒道。 耶律铭自然枪挑了一个假身的无量天尊,妖后薇妮安为救魔界至尊耶律铭,被那无量天尊的轩铭神剑重创后,昏死了过去。 “谢了,老哥!”耶律铭看见妖后薇妮安昏死过去,对一旁的无量天尊致谢道。 “小老弟,说这话就见外多了,我与你的师傅刑鸣真君,知己难寻。如此推算来,你也算是我的半个徒弟了。我今日如此助你,理所应当,理所应当。”无量天尊轩铭神剑归鞘道。 “那您就好人做到底,成全徒儿吧!”耶律铭见妖后薇妮安有了些许神志,便手提银枪从背后偷袭了无量天尊说道。 只需一枪,便破那了无量天尊的魂元,他的肉身也就随风飘散了。 “你没有事吧?”耶律铭假装好心的扶起妖后薇妮安担忧道。 “无碍!休养几日,便可复原。”妖后薇妮安说道。 只见那妖后薇妮安一个蛇遁,便带着耶律铭回到了自己的妖界王宫之中了。 原来这妖后薇妮安,她的真身是一条千年的蟒蛇,那么耶律铭就有办法对付她了。 五日后,妖后薇妮安带着耶律铭参观她的妖界王宫,对他疼爱不已。 “你觉得我这王宫如何?”妖后薇妮安问道。 “恢宏大气,一点儿也不像一名女子的王宫,倒像极了一位胸怀六界的帝王宫殿。”耶律铭回道。 “说的一丁点儿也没有错,它确实曾经属于一名妖皇。不过那名妖皇过于怯懦,对魔尊唯唯诺诺。我看他不过,便将他吞咬入腹了。”妖后薇妮安云淡风轻的说道。 “莫非妖后有心打败魔尊,一统魔界,正我妖界威名!”耶律铭猜测性的问道。 “本妖后正有此意,不知你可愿助我?”妖后薇妮安问道。 “属下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耶律铭回道。 “可是我们师出无名啊!如何找个借口,攻打魔界呢?”妖后薇妮安无奈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如妖后状告魔尊,贪恋自己的美色,私自偷盗了自己的魂巾魄裳。如此一来,我们妖界攻打魔界,便师出有名了。”耶律铭提议道。 “再状告他偷取了我的九幽锁云甲,谁让他整日对我的妖界至宝如此上心。”妖后薇妮安说道。 “如此甚好!盗取妖界至宝,到时必定群妖跟随,定要向那魔尊讨要个说法不可!”耶律铭附和道。 “为何你对攻打魔界的魔尊,如此上心,他曾残忍的杀害了你的至亲不成?”妖后薇妮安狐疑道。 “不曾有过,只是属下看不惯,那魔尊一天天高高在上,嚣张跋扈的样子罢了。”耶律铭回道。 “哦!原来如此,你稍作调整,明日我们便率领妖族大军,前去攻打魔界。”妖后薇妮安让耶律铭退下,身体似有不适的说道。 眼见妖后脸色惨白,耶律铭便暗中跟随身后,伺机而动。 原来今晚血月凌空,妖后的真身巨蟒,需蜕皮重生。 在一旁安静的看了半天的耶律铭,发现他魂元的最后一块碎片,竟就是那妖后薇妮安的魂元。 得知此事后,耶律铭便不再偷看了,独自一人买醉去了。 言尽于此,凤栖阁艳遇,是福不是祸。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零五章 难顶了兄弟 付桓旌悠然散步云天外,偶遇到了轩辕大帝,听他讲述了自己的苦恼烦闷之事。 深夜,酩酊大醉的耶律铭泪流满面,手提银枪,一枪挑在了熟睡中的妖后薇妮安七寸之处。 杀害妖后薇妮安,重聚魂元的耶律铭痛苦不已,想必这几日的相处,他早已爱上了她吧! 没有了无情枪,耶律铭,这自诩无情无义的魔尊,竟也动起了情爱之心。 “想什么呢?小老弟,还想不想让魔界千万幽冥枪魄当灭神了?”如龙神枪吸食妖后千年修为后,破体而出,对一旁神伤的耶律铭问道。 “如龙神枪,你不是被那九霄惊魂剑毁了吗?”耶律铭大惊失色的问道。 “你还好意思说我,那你不也曾魂元尽毁。如今,你不也重聚魂元活了过来嘛!”如龙神枪大笑道。 耶律铭手提如龙神枪,人枪再次合体,这六界之内,看来又要有一场血雨腥风了。 重生过来的耶律铭,目标明确,一定要去那人界一趟,好好教训一下刀意中人秦笃涯。毕竟往日他秦笃涯曾刀劈魔界九妖塔,还让他耶律铭的魂元破裂过一次。然后,他的魂元再次被剑圣独孤傲,一剑破之,也与那人界刀意中人秦笃涯逃脱不了关系。 刀意强者秦笃涯重返人界后,继续招兵买马,积攒力量,用以对抗庆帝的王朝大军。 “大单于!以您如今的兵力,莫说是对抗庆帝的王朝大军,就算是一统六界,也未尝不可啊!”匈奴左贤王耶鲁朗大笑道。 “我的兄弟,人一定要学会知足,我一生所愿,只为带领那匈奴十万亡灵铁甲军还乡罢了。”现已身居匈奴大单于高位的秦笃涯说道。 “大单于!你不去那剑道仙界,寻你的林雪舞姑娘了吗?”左贤王耶鲁朗问道。 “谁与你说的,我要去寻她,她又与我何干?”秦笃涯一副无所谓的谈笑风生道。 “伪君子!不知道是谁,昨晚睡梦中呼喊了人家雪舞姑娘,五百二十一次?”左贤王耶鲁朗笑问道。 “好小子,晚上不好好睡觉,喜好探听人家梦话是吧!”秦笃涯对耶鲁朗拳打脚踢嬉闹道。 “启禀大单于!门外有人自称是,大单于您的旧相识,想与您一见。”一名匈奴守卫匆忙来报道。 “旧相识?耶鲁朗,把本单于的血饮殇刀拿来,我倒要去会一会这个所谓的旧相识。”秦笃涯对耶鲁朗吩咐道。 “刀意强者秦笃涯,好久不见啊!”耶律铭手提如龙神枪凌空说道。 “唉!我道是哪位旧相识,原来是魔界至尊耶律铭啊!你真的是一只,永远都打不死的小强。往日我的血饮殇刀,一刀劈碎了魔界九妖塔,曾劈裂了你的魂元。前些时候,剑气长城的剑圣独孤傲前辈,再次剑破你的魂元。可事到如今,你竟然完好无损的出现在我面前。我是发自内心的佩服你的自愈能力之强大。”秦笃涯说道。 “甭跟我废话啦!看见我手中的如龙神枪了吗?这会是你,最后一次看见它了,受死吧!”耶律铭提枪刺向秦笃涯咆哮道。 如今人界的刀意强者秦笃涯,刀意跻身十三界,已达刀意的巅峰,比肩昔日的刀意始祖邪刀皇。反观他魔界至尊耶律铭,枪法历经两次神元重聚,已是魔界枪神,魔尊化身。 因此,这二人的巅峰对决,无需大战几百回合。一战便高下立判了,魔界毕竟高他人界一等,秦笃涯大败而归。 枪神灭世,在人界的庙堂与江湖之间,传扬开来,众人纷纷闻风丧胆。 枪神耶律铭,所过之处,无一活物。 不下三月时间,偌大的人界,竟无他秦笃涯藏匿之所。 于是,秦笃涯御刀飞行,心不甘情不愿的来到了仙界渡口。他跪地请求女剑仙林雪舞,助他一臂之力,去挽救人界的生灵免遭横祸。 “哎呦喂!这不是那人界刀意强者秦笃涯吗?来我剑道仙界,不知有何贵干啊?”女剑仙林雪舞边嗑咬着瓜子边问道。 “对不起,我来错地方了。”秦笃涯说道。 “来错地方?那好吧!你若无事,我便告辞了。”女剑仙林雪舞拍了拍身上的瓜子壳,假意背身告辞道。 “别走!我实话实说还不行嘛!我们人界惨遭枪神耶律铭灭世灾祸,需要你给予援手。你就是说你帮不帮忙吧?”秦笃涯理直气壮的问道。 “哦!人界原来都是这样鼻子朝天,求人帮忙的。不去!没空!再见!”女剑仙林雪舞,对秦笃涯冷嘲热讽道。 说罢!剑道女仙林雪舞消失于秦笃涯的眼前,独留他一人尴尬不已。 “哈哈!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这就是你们剑道仙界所谓的待客之道嘛?竟如此小气抠门,连杯清茶淡水,都拿不出来吗?”秦笃涯对着空气发泄满腹牢骚道。 突然,血饮殇刀,脱鞘而出。 “刀剑涯舞” 刀意强者秦笃涯眼见,人界世上的无数生灵正在遭受着灾祸,便不忍离去这仙界渡口。 可是,她剑道女仙林雪舞,却不为所动。已经消失多日,不曾现身,与他秦笃涯见上一面。 不知过了多久,跪地苦苦恳求多日的秦笃涯,竟嗓子都嘶哑了,力竭倒地昏死了过去。 在梦境中,秦笃涯偶遇到了轩辕大帝,那个人界先祖。 “呦呵!这位少侠,你的背后可是一把好刀啊!”轩辕大帝弹了弹秦笃涯背后的血饮殇刀赞叹不已道。 “老爷爷,好眼力啊!不知晚辈该,如何称呼您呢?”秦笃涯问道。 “轩辕大帝,便是在下,不知你可曾听闻?”轩辕大帝挺直腰杆手捋胡须说道。 “不曾!打扰啦!再见!”秦笃涯背身作别道。 “别呀!这位少侠,且听我娓娓道来。”轩辕大帝拉扯住想要走的秦笃涯说道。 “那可要从千年前说起啦!当时的人界生灵稀少厉害,竟不足十个物种。人类便是其中之一,处于最低的社会地位,备受其他物种的百般欺辱。当时九幽通天蟒,便是人界最强的存在。只不过,天降离渊三叉戟,于凤凰山的顶部。就在此时,轩辕大帝我,受到了那离渊三叉戟的召唤,便和几位小伙伴们组队前往那凤凰山寻宝。”轩辕大帝抬手饮了一口美酒说道。 “老爷爷,您能不能长话短说呀?我可提醒您,现在的人界,分分钟,就会消亡几千鲜活性命。”秦笃涯不耐烦抱怨道。 “好吧!少侠,那我就言简意赅一下。轩辕大帝我的第一难,竟偶遇到了那凶猛异常的虚像神雕,甚是棘手…………”轩辕大帝叙说道。 “老爷爷,我受不了啦!您的语速,竟比那乌龟爬行还要缓慢。天机石何在?”秦笃涯大喊道。 轩辕大帝怀中的一块五彩宝石,应声飞身到了秦笃涯的手中。 随后,秦笃涯驱动血饮殇刀内的殇煞之气,开启了天机石的封印,投射出了当年轩辕大帝的那些陈年往事影像。 “虚像神雕!速速让开,我等奉天命,前往那凤凰山,取那离渊三叉戟,斩杀九幽通天蟒,造福人界的一众生灵。”轩辕大帝的小老弟轩铭剑客仗剑叫嚣道。 “造福生灵?可笑至极!这人界初创,自然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虚像神雕拍打着翅膀讥笑道。 “大哥,还和它这畜牲理论什么,一刀砍杀了它便是!”轩辕大帝的二弟鸣宗老祖执刀叫嚷道。 “二弟,不可胡言!我们…………”轩辕大帝回身规劝道。 轩辕大帝话音未落,鸣宗老祖便一刀结果了那只爱说教的虚像神雕。 “我们继续赶路吧!”鸣宗老祖人狠话不多道。 “你们继续赶路吧!反正我是不走了,你们俩都那么厉害,你们自已去吧!”轩辕大帝赌气的一屁股瘫坐在地上说道。 “别呀!大哥,我们就是来给你打下手的。拂尘道人曾说过,那离渊三叉戟,只有你才能拔出来。”轩铭剑客踢打着鸣宗老祖的屁股,替轩辕大帝找回了些许面子说道。 “那我可说好了,前面无论遇到何种妖魔鬼怪,你们都要站在我的身后,听我指挥安排!”轩辕大帝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对二人说道。 “知道啦!自然是大哥说什么,便是什么。走吧!”鸣宗老祖应允道。 一行兄弟三人,沿着悬崖峭壁,很快来到了妖界洞府。 “二位贤弟,你们都别动,放着我来!”轩辕大帝见眼前出现了几位绝色美人,对身旁的两位小老弟命令道。 “真好吃,饿坏我啦!这一路上,饿死个人啦!”二位小老弟不贪女色,只顾填满空腹为上,齐声说道。 与此同时,轩辕大帝哭了,哭的石破天惊,感人肺腑,让人心痛不已。 眼前的几位绝色佳人,霎那间,竟被他轩辕大帝的二位贤弟狼吞虎咽,啃咬的只剩下白骨一堆了。 “大哥,你为何如此伤心难过啊?”鸣宗老祖打了个饱嗝,对轩辕大帝疑惑不解的问道。 “一群畜生啊!滚,滚,滚!别再让我看见你们,滚开啊!”轩辕大帝掩面垂泪,挥手撵赶着二位贤弟嘶吼道。 “对啊!她们就是一群畜牲啊!那么,大哥他为何要驱赶我们二人离开呢?”轩铭剑客对一旁委屈万分的鸣宗老祖十分诧异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你也知道,我就知道吃。谁知道大哥他见了女色,心里在想些什么。”鸣宗老祖拍了拍鼓起的肚皮憨傻的笑道。 “你们去吧!我独身一人回家还不行吗?”轩辕大帝泪流满面的跪在地上,恳求二位贤弟说道。 “别呀!大哥,你心里有什么苦,就大声的说出来,说破无毒!”轩铭剑客劝慰道。 随后,轩铭剑客帮轩辕大帝拭去了眼角泪水,心疼万分。 “对呀!大哥,有苦就大声喊出来。你看看,三弟我,一饿了便仰天长啸,然后就更加饿了。嘿嘿!”鸣宗老祖憨笑道。 “二位贤弟,你们可真让我无可奈何,服了你俩了。好吧!我们继续赶路。”轩辕大帝面露笑意道。 这第三难,便是那魔界的百万魔罗挡路,凶险万分。 “我鞋里有颗石子硌脚,二位贤弟你们先上吧!”见前方有魔罗大军挡路,轩辕大帝驻足下来,躬腰脱鞋推让道。 “别呀!大哥,这一遇到如此强劲的对手,你咋就会装怂了。刚才遇到绝色美人,你咋就第一个先上了呢?”鸣宗老祖不解的问道。 “对呀!大哥,你别老这样,这样很不合适。以后若是被他人传说出去,你会很丢人的。”轩铭剑客附和道。 “二位贤弟,你们站着说话不腰疼是吧?你们瞅瞅,百万魔罗挡路,还打个锤子,脚底抹油开溜吧!”轩辕大帝瑟瑟发抖道。 过了一会儿,二位贤弟被魔罗首领生擒,轩辕大帝自己也马上要死于,那九幽大帝的九幽灵泉戟之下了。 “戟来!” 谁料,轩辕大帝大喊一声后,离渊三叉戟,破山而出,飞向他的右手而来。 刚才还怕的要死的轩辕大帝,手握离渊三叉戟,瞬间幻化成了近百米高的巨神。 接下来,当然是轩辕大帝打扫战场的时间,只见那九幽大帝被他轩辕大帝各种戏耍,最终被他一脚踢踹到了幽冥鬼界去了。 那余下的百万魔罗,更是惨不忍睹,被各种欺负。一会儿,轩辕大帝举臂砸下,死伤无数。一会儿,轩辕大帝腾空而起,背向大地,重重的落下,又死伤无数。被轩辕大帝这样折磨,百万魔罗生不如死,痛苦不已。 “大哥,这下舒爽了吧?”二位贤弟仍被囚于魔罗的铁笼之中问道。 “舒爽万分,你们…………”轩辕大帝看到二人哀怨的眼神,便向前替二人解开了锁链致歉道。 “如今这神兵离渊三叉戟,已经在大哥你的手里了,那么九幽通天蟒的死期将至啦!”轩铭剑客说道。 “死期将至?说的是你们三人自己吧!”九幽通天蟒遮天蔽日而来怒吼道。 “大哥,我妈喊我回家吃饭,我们二位就先撤了,你自己好自珍重吧!”二位贤弟惊恐万分抱作一团仓皇逃离道。 “哎!至亲兄弟都靠不住啊!还得我自己亲自动手,来吧!”轩辕大帝丝毫不惧,戟尖指天大喊道。 突然,天机石能源不足,投射的影像消失了。 “然后呢?”秦笃涯对酣睡过去的轩辕大帝大喊大叫道。 “然后,那离渊三叉戟便被九幽通天蟒吞进腹中了,我也不知为何我会出现在此处,非要与你叙说这些远古时期的故事。”轩辕大帝惊醒过来,对秦笃涯说道。 “感谢大帝指点!”目送轩辕大帝远去,仿佛明白了他话中有话的秦笃涯,满脸堆笑道。 “有缘再见!”远处的轩辕大帝回首,对秦笃涯颇为满意的笑道。 “喂!醒醒!别睡了,你搁这儿当你自己家呢?”林雪舞对秦笃涯怒斥道。 “快!跟我走,很着急。”醒过来的秦笃涯一把拉着林雪舞的手,便跳下了仙界渡口说道。 来到了人界的二人,看见满目疮痍的人界焦土,不再作那些无谓的争吵了。二人相互无言,唯有泪千行。 “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涯哥哥,早知人界如此惨烈,当初我就不会拒绝帮你,更不会还跟你摆什么臭剑仙的架子了。”悔恨不已的林雪舞依偎在秦笃涯的怀中垂泪自责道。 “雪舞妹妹,没有关系,过去的就让它们过去吧!我们最重要的是,把握当下,我们还能挽救人界的生灵。”秦笃涯抚摸着林雪舞一头秀发垂泪安慰道。 “仍能挽救?如何挽救?”挣脱秦笃涯怀抱的林雪舞惊讶不已的问道。 “刚才,我在梦境之中,那轩辕大帝已经暗示我了。我猜,我们只需要找到离渊三叉戟,引出九幽通天蟒,让那畜牲吞了枪神耶律铭,便可拯救人界生灵了。”秦笃涯解释道。 “还说自己是什么刀意强者,笨死你得了。我是那么暗示你的嘛?我是想让你手握血饮殇刀,配合着女剑仙林雪舞的翎雪剑气,使出组合技‘刀剑涯舞’的第二重。这次肯定比上次你,打败九幽大帝的那次,要厉害百倍。如此这般,一定能够击败枪神耶律铭,救人界生灵于水深火热之中。”凭空出现的轩辕大帝,给了秦笃涯一个大大的脑瓜崩,气恼不已的解释道。 “怪老头,那你为何向我叙说,那么多有关离渊三叉戟的故事?”秦笃涯不解的问道。 “自然是逗你玩耍,要不然的话,你以为为何?”轩辕大帝大笑道。 轩辕大帝的一生,本该受万民敬仰,怎奈红尘嚣嚣,兄弟过于抢戏,自己尴尬的不行。 与青衫剑客付桓旌,聊了三生三世后,仍觉苦闷难当。 也许高处不胜寒,他轩辕大帝成名久矣,心中只求寻一佳人,了此残生。 言尽于此,难顶了兄弟,你们太抢戏。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零六章 云卷云舒后 付桓旌的前世秦笃涯,每当云卷时见她,云舒后别她。 没等秦笃涯应答,轩辕大帝便消失于人前了。 “果然是一个古怪的老头!涯哥哥,别理他了,我们赶快御剑飞行去那焚煞皇城,打败枪神耶律铭吧!”林雪舞御剑飞行,对地上的秦笃涯说道。 “雪舞妹妹,你不介意下回御剑飞行,把剑平放在贴着地面的地方吧?”秦笃涯尝试多次,仍然飞身上不去剑身说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在乎这些细节,你个铁废物,快上来!”林雪舞伸手把秦笃涯拉上剑身说道。 二人御剑飞行,很快到了那焚煞皇城,见到了杀人如麻的枪神耶律铭。 “呦呵!二位旧相识,近来可好呀?”耶律铭手提如龙神枪笑问道。 “什么?你竟然…………”秦笃涯见到如龙神枪所指之处,便是那轩辕大帝的头颅惊讶不已道。 “没错!就是轩辕大帝,已经被我斩首了,谁让他到处多嘴多舌呢!”耶律铭用手擦了擦如龙神枪,身上那轩辕大帝的鲜血,恶狠狠的说道。 “可是,他是远古时期的一位上神,你是如何擒杀他的呢?”林雪舞很是纳闷的问道。 “瞧见没?就是因为这支离渊三叉戟,我才有机会吞噬那九幽通天蟒千年的修为。然后利用天机石,把它的旧主人轩辕大帝斩首在你们的面前。”耶律铭炫耀的拿出离渊三叉戟说道。 “哦!原来如此,那天机石是否告诉过你,九幽通天蟒曾吞食过离渊三叉戟?”秦笃涯胸有成竹的笑问道。 “什么?竟有此事!”耶律铭大惊失色道。 只见那狂风呼啸,耶律铭体内的数千年修为,转瞬间,化为了九幽通天蟒的形状,它想要吞食掉了耶律铭手中的离渊三叉戟。 “涯哥哥,天赐良机,刀剑合壁!”林雪舞对秦笃涯大喊道。 见枪神耶律铭,转瞬间失却了数千年年的修为,秦笃涯配合着林雪舞使出了组合技“刀剑涯舞”的第二重。 顿时,刀剑飞舞,枪神耶律铭无力招架,败下阵来。 “可恶!今日你们暗算于我,算你们技高一筹,待来日…………”枪神耶律铭回过神来,手握天机石准备脚底抹油开溜道。 “待来日又当如何呀?看你的魂元被破第四次吗?”轩辕大帝大笑道。 突然,轩辕大帝出现在枪神耶律铭身后,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离渊三叉戟,一戟便破裂了他枪神耶律铭的魂元。 “为何?为何受伤的总是我?”枪神耶律铭仰天长叹道。 枪神耶律铭生平第一次垂泪,留下了无助的泪水,然后他的魂元消散不见了,他的肉身也焚成灰烬了。 “可恶至极!你个糟老头子,坏滴很!你未免也,太爱出风头了吧!我们俩刀剑合璧,组合技和大招都使出来了。然后,你过来一招秒了他枪神耶律铭,合适吗?”秦笃涯气急败坏,飞身向前,一把攥住轩辕大帝的脖颈处说道。 “别!涯哥哥,人家好歹是一个远古大帝,面子还是要给的。”林雪舞连忙上前拉扯开秦笃涯劝慰道。 “这位少侠,很是不服气吗?”轩辕大帝笑问道。 “不服气,又当如何?”秦笃涯相当过分的把血饮殇刀抵在了轩辕大帝的脖颈处问道。 “这位少侠,我劝你,做人要善良!”轩辕大帝对秦笃涯说道。 可是,他秦笃涯不予理会,继续嚣张跋扈。怎料,轩辕大帝只是弹指间,便将那血饮殇刀焚为灰烬了。 秦笃涯呆愣住了,不知发生了什么,也不知该如何收场。 “涯哥哥,我早就跟你说过了,那远古上神。咱们招惹不起,你死活不听,这下子满意了吧!”林雪舞在秦笃涯的一旁,搂他入怀安慰道。 轩辕大帝的目的达到了,便手握天机石回到远古时期去了。 接下来,对于手无寸铁的秦笃涯而言,该何去何从呢? 再临人界的女剑仙林雪舞会一直陪在秦笃涯左右吗? 还有那命苦久矣的魔界至尊耶律铭,他的魂元依次被秦笃涯刀破、被独孤傲剑破、被轩辕大帝戟破,他还能够第三次重聚魂元,卷土重来吗? “嘿嘿!这下子,你拿我没办法了吧!我血饮殇刀,已经被那轩辕大帝焚化为灰烬了,看你如何预告下一章节的标题?”血饮殇刀偷偷大笑道。 突然间,林雪舞手中的翎雪剑,脱鞘而出,一剑破天! “刀归河洛” 一番查阅之后,付桓旌恍然大悟,所谓的前言不搭后语,即为前不是后,后亦不是前,中庸之道也。 付桓旌从金钗琉璃镜的上下两端,双手用力挤压它,使其变为了一面上下为镜面的金钗琉璃镜。 顿时,金钗琉璃镜霞光映照屋顶,它的仙法屏障已然被破。 花费不了多少时间,付桓旌便攫取了其中的一国气运福缘,将安雪晴的雪白尸骨炼化成了剑灵,封印在了自己的体内。 如今的付桓旌,已经从幻界灵力最低等的兑灵,晋升为了灵力略高于兑灵的离灵。 付桓旌缓步走出静心酒坊,想要让自己那快要发霉的一副灵体力骨,被这温暖的阳光好好晒上一晒。 突然,酒坊对面的凤栖阁门口,聚满了一众人等,议论纷纷。 哦!太可惜了,一个美貌的女子死了,这可太让人伤心了。 要是一个丑陋难看的女子死了,也许她的人生原本就很失败,所以不是什么大事。 但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死了,实在是一个天大的悲剧。 我知道,我是说,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就像是一个可爱无比的独角兽或者小妖精。她们十分珍贵而稀有,她们应该受到保护。 付桓旌简单询问了一下四周的幻界衙役,知晓是一宗情杀案件。 但是,案情却复杂多变的厉害,远远不止情郎杀害爱妾那般简单肤浅。 付桓旌一一看过凤栖阁的其余风尘女子后,惊讶的发现她们个个貌美异常,如天人降世一般美好。 惨死的那位貌美女子,是凤栖阁的花魁。虽然她的容颜已经被尽毁,但是她原先的容颜定然不凡。 丁是丁,卯是卯,付桓旌身为一位幻界的江湖中人,原本是绝对不会掺和庙堂杂事的。 但是这件惨案好巧不巧,发生在自家师傅酒坊的对门,令他不得不多事一番。 在付桓旌暗中调查案件三天后,搜寻到了不少的蛛丝马迹,约莫算是捋清了整件惨案的前因后果。 在付桓旌看来,凤栖阁内的多位貌美女子,如同一个个捕鼠陷阱一般无两,引得无数幻界男子意乱情迷甘心赴死。 “然后呢?”暗侍浮屠问道。 “然后徒儿应该严惩凶手,还那惨死女子一个公道。”付桓旌说道。 “严惩凶手又能如何?那名惨死的女子能够重生过来不成?”暗侍浮屠笑道。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纵使那名惨死女子的逝去是命中注定,但是这名仍然逍遥法外的凶徒必须要接受严惩。”付桓旌说道。 “臭小子,难道你真当自己是天道主宰不成?可以决定一个不曾相识的陌生人死活吗?”暗侍浮屠大笑道。 “师傅,莫非这个死局是您老人家设下的?”付桓旌狐疑道。 “臭小子,愚蠢至极,这离灵的境界修为,你小子还不到那个资格。”暗侍浮屠将爱徒付桓旌的金钗琉璃镜收回道。 没了一国气运福缘的付桓旌,修行境界从离灵跌落到了兑灵。暗侍浮屠隐去身影,前往混沌剑阁负剑吸收殇煞剑气去了。 这件凤栖阁惨案,是他付桓旌必须要去破解的劫难,事关他的修行大道前景。 这件谜案,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特定的杀人方式。 随着付桓旌的深入调查,他知道了凤栖阁原来惨死的貌美女子,不止那一名花魁女子,而是八名美貌女子。 只不过凤栖阁的老鸨夜叉为了赚取钱财,刻意隐瞒了其余七位女子的惨死。 付桓旌梳理了一下八位女子的死亡联系,惊讶的发现凶手利用八卦命理杀人,不知其所为何求。 近日来,付桓旌乔装打扮进了凤栖阁,暂时当了酒水小二。 虽然十日前那名花魁赤裸身体,惨死在自己的闺房之内。但是凤栖阁的好色之徒,不减反增,欢声笑语不断。 几天的察言观色之后,付桓旌发觉有一人格外引人注目,十有八九就是那名行凶之人。 付桓旌将凤栖阁内的新花魁作为一个捕鼠陷阱,用以擒获那名异于他人的男子。 半月有余,付桓旌依然徒劳无获,便灰心丧气颓废不堪。 过了些许日子,这件幻界凤栖阁惨案,依旧毫无头绪破案无望。 “臭小子,听说了吗?那名凤栖阁的新花魁,前不久也被淫贼残忍的杀害了。”暗侍浮屠随口一问道。 “什么?怎么可能?”付桓旌惊讶万分握笔的右手颤抖的厉害说道。 “臭小子,怎么又不可能呢?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如今卑贱如尘土的你又能怎么样呢?”暗侍浮屠讥笑道。 “徒儿整日护在她的四周,那名淫贼又怎么会有机会下手呢?”付桓旌不解的问道。 “果真如此吗?那么现在的你,守护在她的身边了吗?”暗侍浮屠笑道。 愧疚万分的付桓旌,没有继续和师傅铁浮屠多费唇舌,便疾步前往静心酒坊对面的凤栖阁,向阁内的老鸨夜叉询问一下新任花魁死因。 听了凤栖阁老鸨夜叉的一番叙说后,付桓旌惊恐万分的发现,那名藏身暗处的淫贼准备利用九宫天道杀人。 眼见不久的将来会有其余八人被那淫贼所害,付桓旌便不顾先前他十分怀疑的那位凶徒,是不是真的杀人凶手,将其乱棍打死,弃尸于雷霆崖底。 “为何要杀害那位无辜的幻界男子?”暗侍浮屠问道。 “他杀了人,杀人偿命,理所应当,有何不可。”付桓旌自认有理道。 “证据何在?”暗侍浮屠问道。 “证据?徒儿在天机石中,早已看到了他的行凶过程,他就是杀人凶手。”付桓旌掏出自己无尘袋中的天机石说道。 “臭小子,如果为师告诉你手中的天机石是一个赝品,你会后悔吗?”暗侍浮屠右手驱动灵力瞬间将那块天机石焚毁道。 “不可能!师傅您为何如此坑害徒儿?”付桓旌问道。 “臭小子,你的修行大道,未来会遇到无数劫难,断然不可把这块死物作为你做与不做的准则依据。你小子就把这次的事情,当作是一个小小的教训吧!”暗侍浮屠意味深长的说道。 付桓旌无话可说,此次确实是自己的过错,没有任何可以推卸责任的借口。 暗侍浮屠见爱徒似有悔改之心,便心满意足的走了。 过了些许日子,付桓旌深刻认知到了自己的错误,不能为了一己私怨枉杀无辜。 为了去除一身的戾气,付桓旌只身前往菩提寺打坐半月时间。 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付桓旌在平心静气之余,利用天机石最后浏览了一下剑帝皇者秦笃涯的大结局。 血饮殇刀似人一般,有了魂魄,虽刀身尽毁,但魂归河洛。 “河洛?没听说过,可以吃吗?”秦笃涯对林雪舞问道。 “看我的翎雪剑,你想吃一口吗?”林雪舞气恼道。 河指黄河,洛为洛水,所谓河洛便是这两条大河的交界处。 一日,河洛鬼王尹戾殇,在河洛之地闲逛溜达着。 突然,东海龙母江艳媚,空降河洛之地,竟无视堂堂河洛鬼王的存在,戏水玩耍了起来。 脾气暴躁的尹戾殇,自然不能忍受这样的屈辱,便手拿河洛雷霆斧,想要一斧子劈砍过去。 怎奈那东海龙母艳媚非凡,河洛鬼王不忍下手,装作斧劈蚊虫,背身离开了。 “不行,这河洛之地,是我的地盘,怎能容她东海龙母在此放肆!”尹戾殇喃喃自语道。 “鬼符御魂” 河洛鬼王大喊一声,便将那东海龙母拽脱出了河洛之水。 “怎么?如此小气?”江艳媚问道。 “你堂堂东海龙母,不在那无边无际的东海内呆着,来我这河洛之地所谓哪般?”尹戾殇板着张臭脸问道。 “龙元晶魂” 东海龙母低语一声,只见她的体内龙元,散发出五彩光芒,平缓了这滔急的河洛之水。 “想你了呗!死鬼!”江艳媚使出艳媚之术,对河洛鬼王勾引道。 “不熟!滚开!再见!”河洛鬼王尹戾殇双眼望向他处,严词拒绝道。 缘,妙不可言! 河洛鬼王的神器是河洛雷霆斧,东海龙母的神器是东海紫金锏。眼见二人不合拍,两件神器却你侬我侬了起来。 因此,那血饮殇刀并不是,第一件有了魂魄的神兵。 早在远古时期,河洛雷霆斧与那东海紫金锏,这两件神兵便已魂魄双全了。 久而久之,在二人各自神兵的撮合下,二人便不再那么敌对彼此。 在江艳媚和尹戾殇交心沟通时,听说他堂堂河洛鬼王,让四界闻风丧胆,却也曾经历过很多凶险万分的磨难,让她对他的敬仰之情更加深重了。 如今的河洛鬼王风光无限,殊不知他幼时父母双亡,天生戾殇之气,被迫只能做一名小小的妖界厉鬼。 也许是那句想当英雄,必死父母的箴言,福泽着我们的小鬼王尹戾殇。他机缘巧合之下,拜师东篱大仙,学习到了无上仙法。 随着年纪的不断增长,小鬼王尹戾殇东侵幽冥鬼坛,西掠佛教圣地,南平人界乐土,北扫神界叛徒。 如今已三十余岁的河洛鬼王尹戾殇,他再也回不去东篱大仙的玄甲圣殿了。因为他多年来招惹了太多祸事,东篱大仙怕与六界众生为敌,早已不认他这个孽徒了。 东海龙母江艳媚,出身龙族,生就一身艳媚之气,却也是一个天煞孤星。 如今万人追捧的东海龙母江艳媚,当初也是一个处处遭人欺负的小倒霉蛋。身为东海龙王最小的一个女儿,江艳媚幼时不曾感受过一刻家庭的温暖,需要处处提防姐姐们的各种致命圈套。 说来也奇怪的很,对于江艳媚而言的无尽磨难,反倒增添了她的神界修为,竟让她顽强的存活了下来。 再来说一说她东海龙母江艳媚的伟大战绩,她曾上斩魔界君主拜月老祖,下打仙界千年祸害隆玥恒尊,左吞人界众生灾祸,右擒幽冥鬼界的怨魂恨魄。 换言之,就是说他河洛鬼王尹戾殇只能在魔界的犄角旮旯里嘚瑟一下,而她东海龙母江艳媚如今已经是人神仙三界的大主宰了。 “写一朵花开,依在红尘,拂过轻轻的风。扣一行诗词,唤醒一帘细水长流。当想起,念起,在一窗缘分下等你。执一把永恒,如约而至。从此我愿陪你,走到岁月尽头。”尹戾殇怀抱江艳媚,对其表露心中爱意说道。 “你让我感到恶心!”江艳媚故作矜持,欲擒故纵道。 “那你就去死吧!”魔界至尊耶律铭凭空出现说道。 只见那魔界至尊耶律铭手提如龙神枪,一枪便挑破了东海龙母江艳媚体内的龙元。 “莫非…………”尹戾殇恍然大悟道。 “没错!就是你的鬼符御魂咒和她的龙元晶魄诀,让我合二为一,重聚了我的魂元。哦!忘了感谢你们二位了,万分感谢!”魔尊枪神耶律铭躬身致谢道。 “魔尊枪神耶律铭,你可真是一个小机灵鬼啊!竟然能够想到重置位面,穿梭到远古时期,借助神力重聚魂元。厉害!厉害!”秦笃涯一个刀遁走了出来,林雪舞也一个剑遁飞身出来了,二人齐声拍手称赞眼前的魔尊枪神耶律铭说道。 言尽于此,云卷云舒后,生死别离时。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零七章 登峰造极境 付桓旌的前世是秦笃涯,令他很是头疼呢! 试问有谁的前世,会隔三差五的跑过来,跟自己的今生今世抢戏呢? 刚才秦笃涯趁机把自己重置位面,获得重生的血饮殇刀又再次回到了他的手中。 “还不是你们二人逼迫我的,其实我也不想如此这般折腾,怎奈天道不公。”耶律铭破口大骂道。 “别骂人啊!有话好好说,我们是不会欺负弱者的。”秦笃涯和林雪舞把刀剑并作一处笑道。 “又想来那招刀剑涯舞?告诉你们,那招如今已经伤不了我分毫了。”耶律铭嘴里念动着鬼符御魂咒和龙元晶魄诀大笑道。 没等二位使出合体组合技的绝招,便被这一咒一诀困锁住了,浑身动弹不得。 “哎!我说,时空行者,你是什么时候瞎的?你真当我俩是空气吗?”河洛鬼王和东海龙母一脸不满的问道。 “什么?东海龙母你竟然没有死?”耶律铭大惊失色的问道。 “小老弟,就你会幻影术吗?我东海龙母可是,这幻影术的创始人。”东海龙母大笑道。 “怎么啦?远古上神就可以无视任何法力伤害了吗?”耶律铭委屈万分的说道。 “嗯!没错,远古上神就是可以为所欲为。待会儿,我先用河洛雷霆斧,斧破他的魂元。然后,你再用东海紫金锏,锏破他的魂元。”河洛鬼王尹戾殇理直气壮道。 “知道了,会有他好受的。”东海龙母江艳媚附和道。 这时,耶律铭彻底崩溃了,是彻彻底底的崩溃了。 “我杀了谁?而谁又杀了我?”已经疯魔了的魔尊枪神耶律铭,喃喃自语道。 如此一个魔界至尊,枪神传奇,竟活活被这两位远古上神戏耍的疯魔了。 “你说呢?”被困住的秦笃涯和林雪舞,连同依偎在一起的尹戾殇和江艳媚,四人一同问道。 “是我,杀了我!”魔尊枪神耶律铭,恍然大悟道。 顿时,那两对爱侣,大笑不止。这样的结果,着实可笑至极,出乎了他们四人的意料。 “动手吧!”四人对耶律铭说道。 “万万没想到啊!我魔尊枪神耶律铭的魂元,被刀破、剑破、戟破,如今竟要我亲手枪破自己的魂元。”耶律铭感慨万千长叹一声道。 随后,耶律铭没有丝毫的犹豫,提起如龙神枪,便一枪挑破了自己的魂元。 这下子好了,刀枪剑戟,都破裂过一次耶律铭的魂元。 随着魔尊枪神耶律铭的消失,被困住的二人,很快脱身出来了。 眼前腻歪到要死的两位远古上神,不顾二人依旧在你侬我侬着。 “走吧!我人界的事,还没了呢!”秦笃涯牵着林雪舞的手说道。 “我不走嘛!我腿疼,你背我,人家要举高高嘛!”林雪舞被江艳媚递了个眼色,对秦笃涯说道。 “爱走不走,小爷我,还背疼的厉害呢!也不见有人替我捶打一下。”秦笃涯不解风情道。 “好!涯哥哥,这可是你自己亲口说的,以后你别再来仙界寻我。”林雪舞被秦笃涯凶哭了,掩面垂泪,御剑飞行回了那剑道仙界,哭作泪人道。 “你真是一个榆木疙瘩的脑袋,不开窍。女子是用来疼爱的,不是用来发泄私愤的。真是一个大傻瓜!”东海龙母江艳媚,对秦笃涯责怪道。 “要你管!两个远古上神,整天就知道沉迷情爱,丢人!”秦笃涯听若未闻道。 “夫君,他欺负我!”江艳媚掩面垂泪道。 “小老弟,我看你是没被河洛雷霆斧劈砍过。”尹戾殇怒不可遏一斧子,向秦笃涯劈砍过来说道。 “别,别,别!”只见秦笃涯双手举在空中,仿佛在抵挡着什么说道。 “哦!原来这都是一个梦啊!吓死我了,雪舞妹妹?”惊醒过来的秦笃涯四下搜寻林雪舞叫喊道。 秦笃涯一摸后背,发现那血饮殇刀也不见了,难道真的刀回河洛了吗? 过了不知多久,秦笃涯在云水村的溪水边,找到了林雪舞。 突然,林雪舞背后的翎雪剑,早已饥渴难耐,一剑破天。 “天罡皇帝” 秦笃涯来到林雪舞的面前,紧紧的抱住了她。 一梦醒来,秦笃涯发现林雪舞,对自己而言,是那么的不可或缺。 “涯哥哥,你这是怎么啦?”林雪舞问道。 “没事,我就是怕会再次失去你。”秦笃涯慢慢的松开林雪舞说道。 “涯哥哥,我刚才用手指,探了探这如梦溪水的深浅,发现前方不远处便是那天罡神剑的藏剑冢。”林雪舞说道。 “如此甚好,有了那天罡神剑,我的血饮殇刀重铸之日,便不远矣。”秦笃涯惊喜万分道。 二人便一刻不敢耽搁,御剑飞行前往,那天罡古都。 二人到了古都的城门外,碍于巨大的剑气屏障,只得在门外苦等。 魔尊枪神耶律铭,虽然被自己枪破魂元。但是他的父亲东方弑神,临死之前,送给他的戒魂指,一指聚魂。 换言之,耶律铭的魂元,被他暂时聚于戒魂指内,需要机缘巧合,才能重塑肉身。 天罡古都,它本是天罡皇帝的地盘。谁料,那幽冥鬼帝,突然手持弑神杀佛刀,一刀便劈砍断了天罡皇帝的天罡神剑。 接下来,天罡皇帝被幽冥鬼帝囚于,幽冥鬼界的三千雷动琊内。那被劈作两截的天罡神剑,葬身于天罡剑冢内。 如今这偌大的天罡古都,自然都是他幽冥鬼帝的地盘了。 “不知二位仙友,来我这天罡古都,意欲何为啊?”手持弑神杀佛刀的幽冥鬼帝,站在古都城墙上笑问道。 “借天罡城主的天罡神剑一用,他日必当重谢!”秦笃涯大声说道。 “二位仙友,怕是来错地方了吧!此处并无什么天罡神剑,弑神杀佛刀倒是有一把。”幽冥鬼帝持刀威胁二人道。 “剑气凌人!”剑道女仙林雪舞最讨厌别人威胁自己了,凌空而起,对准幽冥鬼帝大喊道。 一瞬间,只见那林雪舞翎雪剑起,一招剑气凌人,便破去了幽冥鬼帝的无上刀意。 “太暴力啦!”秦笃涯捂着自己被剑气误伤的鼻子气恼万分道。 “二位仙友,果然英雄出少年,这边请!”被打胆寒的幽冥鬼帝,解除了天罡古都四周的剑气屏障,对城下的二人邀请道。 二人在幽冥鬼帝的头前带路下,不一会儿便到了天罡神剑的面前。 “残了?”秦笃涯惊讶的问道。 “对啊!都残了上千年了,无一人能将其修复。”幽冥鬼帝说道。 “涯哥哥,这可如何是好啊?”林雪舞问道。 “东海蛟龙胆,南岳无量心,西方遮天掌,北境长城头,中州九城背。必须要有这五样东西,我才能重铸那天罡神剑。”秦笃涯感叹道。 “仙友,莫非是在说笑?这五件六界至宝,全部聚齐,怕是要比那开天辟地还要难上百倍吧!”幽冥鬼帝说道。 “井底之蛙,你懂什么叫做磨难。我的涯哥哥,可是一位曾力挫过,人仙四界传奇的刀意强者。所以说,这五件至宝,他也一定会很快聚齐的。”林雪舞自信满满的望向秦笃涯,对着胆小如鼠的幽冥鬼帝说道。 “天罡城主,这天罡残剑,我就暂且收下了。断剑重铸之时,晚辈自当登门重谢!”秦笃涯用无尘袋,收下了残剑,对幽冥鬼帝说道。 “仙友,若是喜欢,拿走便是。还说什么重谢,太过见外了吧!”被林雪舞用翎雪剑架在脖颈处的幽冥鬼帝,不敢动弹,对秦笃涯苦笑道。 作别了天罡古都,二人很快到了东海龙宫内,苦寻那东海蛟龙胆。 “哎!我说,你们二位就别再四处寻找了,那东海蛟龙胆就在我的手里。不知二位,我们做比买卖如何?”东海龙王敖芸瓴说道。 “什么买卖?”秦笃涯和林雪舞,二人停下翻找那东海龙王敖芸瓴的四周物件,坐在他的身旁两侧问道。 “不瞒二位,我虽然是这东海龙宫之主,但是我却十分惧怕我的夫人。”东海龙王敖芸瓴大吐苦水道。 “然后呢?”林雪舞问道。 “我就想与二位叙说一件,多年前亲眼目睹的人妖虐恋。这件陈年旧事,埋藏在我的心底多时,再不把它拿出来晾晒晾晒,都快要化为尘土了。”东海龙王敖芸瓴说道。 “人妖虐恋?”秦笃涯一脸厌弃的问道。 “对,没错!是一个孱弱的人族少年皇子,与一位蜻蜓女妖的情爱往事。”东海龙王敖芸瓴说道。 “老龙王,万分抱歉!如今我们着实繁忙不已,待以后我们二人空闲下来了,一定登门拜访您老人家,听您长谈几天几夜都行。”林雪舞婉言拒绝道。 “对!没错,实在是忙得很!”秦笃涯附和道。 “不好意思,晚啦!如今,你们二人非听不可啦!”东海龙王敖芸瓴一口吞下了,他手中的东海蛟龙胆说道。 “涯哥哥,你上!我嫌他的龙血,会脏了我的翎雪宝剑。”林雪舞一脸不满道。 “得嘞!老龙王,你可别逼我!如果你老老实实的吐出来,那颗东海蛟龙胆的花,便可饶你不死!”秦笃涯将血饮殇刀抵在,那东海龙王敖芸瓴的脖颈处威胁道。 “帝君,他威胁我,你看着办吧!”东海龙王敖芸瓴对神界帝君诸葛云霆说道。 突然,神界帝君诸葛云霆,出现在了三人面前。 “怎么可能呢!我们在聊天谈话呢!”林雪舞大笑道。 “对!没错,我们二人听闻他,东海龙王敖芸瓴空虚寂寞,便前来与他交谈解忧。我们二人都十分愿意,听他叙说那件人妖虐恋的陈年旧事。”秦笃涯怀抱着老龙王大笑道。 “好吧!那我就不妨碍,你们二位啦!”神界帝君诸葛云霆说道。 说罢!神界帝君消失在三人眼前,不知去往何处了。 “老龙王,我一刀了结你,你信不信?”秦笃涯立马怒吼道。 “老龙王,我一剑要你命,你信不信?”林雪舞拔出翎雪剑威胁道。 “哦!对了,还有句话,我忘了说。你们二人这是要做什么啊?”神界帝君突然现身三人面前问道。 “不做什么,我就是想要让,老龙王帮我掌掌眼,看看我这把宝刀,是不是一把绝世宝刀。”秦笃涯摆弄着手中的血饮殇刀大笑道。 “不做什么,我也是想让,老龙王帮我掌掌眼,看看我这柄宝剑,是不是一柄绝世宝剑。”林雪舞打量着手中的翎雪剑大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我还有一句话要说,我不是针对你们二位,这六界之内的众生,皆属垃圾。你们若是再敢欺负老龙王,当如此龙角,不复原貌。”神界帝君诸葛云霆人狠话不多的,徒手掰断老龙王的一只龙角,威胁他们二人说道。 话音未落,那神界帝君诸葛云霆,便消失无踪了。 “疼吗?”林雪舞心疼不已的垂泪道。 “疼,不过不打紧,这都是他神界帝君诸葛云霆,对我们这些下属关爱有加的具体表现。”老龙王强忍着剧痛说道。 “好吧!我们二人愿意诚心聆听,你的那个人妖虐恋的往事。麻烦你拿些丝巾,裹缠一下你的龙角断裂处。”秦笃涯哭作泪人的劝慰道。 “不用,不碍事的,我不怕疼。”老龙王谈笑风生道。 “谁在乎你怕不怕疼啊!你那里喷射出来的龙血,溅了我一脸,给我拿些丝巾,我擦擦脸。”秦笃涯气恼不已道。 “好,好,好,我这就去!”老龙王说道。 东海龙王敖芸瓴很快拿来了一些丝巾,替勇猛少年秦笃涯擦拭去了脸上的龙血残浆,并包裹了一下自身龙角断裂处。 有了神界帝君诸葛云霆为其撑腰,老龙王自是天不怕地不怕了,挠了挠头,捋一捋思绪。 “二位做好准备了吗?老龙王我这就要开讲啦!”老龙王对眼前的二人笑问道。 “准备好啦!”秦笃涯和林雪舞异口同声苦笑道。 “拿出来吧!”老龙王对秦笃涯一脸严肃道。 “拿什么出来?”秦笃涯不解道。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天机石啦!你们二位,莫不是真想让老龙王我口舌叙说吧!老龙王我才不愚蠢呢!有了那天机石投射出来的影像,我还多费那些唇舌干嘛!”老龙王对二人憨笑道。 “好吧!给你,都给你。”秦笃涯迫于那来自神界帝君诸葛云霆的无形压力,无奈只好乖乖从怀中掏出那一小块天机石说道。 一座龙宫,二龙戏珠,三人观影,四下无人,五味杂陈。 元德年间,那勾心斗角的庙堂之中,在经过了惨烈的九子夺嫡后,只剩余两位皇子啦!分别是这位胸怀天下的三皇子关谷律己,与那位身体孱弱的九皇子关谷逍遥。 依照皇家礼法,三皇子关谷律己,理所当然的晋升为太子殿下。 那位九皇子关谷逍遥,为躲避这位新太子殿下的明枪暗箭,远离了尔虞我诈的朝堂,藏身于九幽云溪谷中。 “公子,您果真愿意割舍掉,那锦衣玉食的皇子生活吗?”侍卫铜锤替他不甘心的问道。 “自然愿意,公子我疲乏的厉害,不愿再见到骨肉至亲间的互相残杀。如今在这九幽云溪谷中,居住一段时间后,猛然发现,早该来到此地,过活余生。”九皇子关谷逍遥紧闭双眼,呼吸着山谷内的清香灵气笑道。 “那谁,往哪看呢!说的就是你,刚来此处不久吧!你很不讲究啊!这里的老规矩,你不会不知道吧?”蜻蜓女妖长孙芙蓉手握行山杖,对关谷逍遥叫嚣问道。 “姑娘,什么老规矩?小生不曾听闻,还望你能广而告之。”关谷逍遥行礼问道。 “这老规矩嘛!就是指,在这偌大的九幽云溪谷内,此树我栽种,此草我培育,若你想要在此久居,便要每日孝敬我这个谷主人几件财宝。”长孙芙蓉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休要再胡言乱语,吃我一刀!”侍卫铜锤气恼不已的持刀,向长孙芙蓉劈砍过去怒吼道。 “定!”长孙芙蓉打着哈欠,右手轻轻的指向侍卫铜锤说道。 “快放开我!你这个妖女!”侍卫铜锤苦苦挣扎道。 “小生知错!这就去房中取些财宝,还望女侠大人,莫要再记恨在下的侍从。”关谷逍遥说道。 “识趣便好,快去取来!”长孙芙蓉背靠着行山杖,嘴里叼着一根青草说道。 很快,九皇子关谷逍遥,从屋舍内取出了一对昂贵玉器。 谷主长孙芙蓉,接过财宝,心满意足的便要转身离去。 可是九皇子不忍美人离开,连忙上前拉扯着行山杖,想要挽留长孙芙蓉。 付桓旌,秦笃涯,呼韩殇,阮晴婷,林雪舞,梦颖嫱,六人眼巴巴的看着诸葛云霆,各有心事。 目前诸葛云霆把他大部分的写作时间,都用在了《投资之神》一书中,《剑下轩辕》书中的六位主角心里那是相当的憋屈难受。 付桓旌:你诸葛云霆,把我写到了天涯剑才的地盘,然后呢? 秦笃涯:你诸葛云霆,把我送到了云顶剑首的面前,后续呢? 呼韩殇:你诸葛云霆,把我困到了幽冥地府的牢狱,救兵呢? 阮晴婷:你诸葛云霆,把我塑造成龙母之女,说好的无上仙法呢? 林雪舞:你诸葛云霆,把我架上剑道女仙位,讲明的日后再说呢? 梦颖嫱:你诸葛云霆,把我变成一刁蛮公主,言尽的自由自在呢? 诸葛云霆:言尽于此。 言尽于此,登峰造极境,爷傲奈我何。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零八章 剑问慏鳗山 付桓旌辞别恩人后,携带着灵宠须弥,准备问剑慏鳗山了。 突然,只见枯朽不堪的行山杖,瞬间幻化成了一把襄情宝剑。 九皇子误打误撞,竟拔开了蜻蜓女妖的襄情宝剑,令她欣喜异常。 原来那蜻蜓女妖,本是仙界王母脚下的一只蚂蚁。她因啃食了王母掉落的仙桃残渣,久而久之,修炼成了蜻蜓女妖。 那蜻蜓女妖,对于俗世的情爱艳羡不已,便盗取了王母的襄情宝剑,待自己的意中人拔开。 虽然九皇子不知为何,那先前蛮横无理的谷主长孙芙蓉,突然变得小鸟依人。但是他想到,日后自己是要久居于此,和谷主处好关系,自不会错。 久而久之,孱弱皇子关谷逍遥,与那蜻蜓女妖长孙芙蓉,二人日久生情,结成连理。 突然,珏朝大乱,各地诸侯,揭竿而起,反叛朝廷。 听闻自己父皇命在旦夕,九皇子殿下立即驱马疾驰,赶往皇城勤王。 蜻蜓女妖,自然不忍夫君孤身涉险,便紧随其后,伺机而动。 见到父皇后的九皇子,才发现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太子殿下关谷律己的阴谋罢了。 如今的珏朝早已名存实亡,梦王朝帝皇的梦流年,想要对珏朝王侯斩草除根,便假意应允了太子殿下的交换条件。 “放箭!” 随着梦流年一声令下,众位将士万箭齐发。昔日大珏朝的两位俊美皇子,被刺射成了一堆肉泥,惨不忍睹。 “大皇城上束降旗,唯有佳人立墙头。十八万人齐卸甲,举国无一是男儿。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那么你关谷逍遥的尸体在哪里,我长孙芙蓉就站在哪里。”蜻蜓女妖长孙芙蓉,对被太子殿下关谷律己,间接害死的九皇子关谷逍遥,放声哭喊道。 眼见蜻蜓女妖,对那孱弱皇子,如此情深,梦流年随即下令,让二人共赴黄泉,不会彼此感到孤单。 突然,只见那襄情宝剑,汇聚了孱弱皇子的怒血,与那蜻蜓女妖的憾泪,灵力强劲异常。那数以万计的飞矢,皆被其阻杀折断,瞬间便化为了灰烬一片。 现出蜻蜓女妖真身的长孙芙蓉,手握襄情宝剑,向梦流年的身后关谷律己,杀将过去。 “躲开!”长孙芙蓉,对梦流年叫喊道。 梦流年应声躲开,他身后的关谷律己真身,被那蜻蜓女妖的强大剑气,劈砍作了两半,死的通透。 原来刚才站在九皇子关谷逍遥身旁的太子殿下,只不过是一名易容成他模样的死囚犯而已。 眼见蜻蜓女妖仙法超群,深知自己的百万雄师,难伤其分毫。梦流年,与那无数将士,皆对其俯首称臣。 眼见夫君已为肉泥一滩,蜻蜓女妖长孙芙蓉,怀抱爱子,御行着襄情宝剑,便作别了梦流年众人。 来到幻界后,蜻蜓女妖隐姓埋名,专心抚养她与孱弱皇子关谷逍遥的情爱结晶——长孙忘情。 二十年后,长孙忘情,已成长为了一位魔界至尊。 至于勇猛少年秦笃涯,与那剑道女仙林雪舞。二人听完了老龙王的这段“人妖虐恋”后,轻取东海蛟龙胆。随后二人,将那南岳无量心、西方遮天掌、北境长城头、中州九城背,全部都历经万险之后取获。 重铸后的天罡神剑,法力无边。秦笃涯将那天罡神剑,注入了自己体内无数股霸道纵横的殇气。随后,六界之内,第一神兵血饮殇刀现世啦! 最后,魂煞帝君秦笃涯,与那剑道女仙林雪舞,二人决心隐姓埋名,久居林深,过上了没羞没臊的神仙日子。 “臭小子,有所得吗?”暗侍浮屠问道。 “不曾,徒儿只是将其当作自己疲累之时的睡前读物罢了,难不成师傅您老人家悟到了些许道理?”付桓旌伸了一个懒腰说道。 “臭小子,为师不屑于你那本孩童书籍,只是担忧你先前允诺过阮晴婷,今夜与她逛一逛这繁华热闹的街市。不知那位痴傻的人界貌美女子,是不是还在苦苦等待你小子的前去?”暗侍浮屠说道。 只顾书写幻界志物大典的付桓旌,竟然忘却了先前的承诺,便御剑飞行匆匆离去了。 付桓旌很快到了先前与阮晴婷约定的地点,却苦苦找寻不到她的身影行踪。 不远处有一个苦涩茶馆,馆内人声鼎沸,立马吸引了付桓旌的注意。 付桓旌缓步入内,果然看见了好奇心贼强的阮晴婷,正在认真的聆听一位白发老者叙说奇闻轶事。 “老先生,您说他酒过三巡杀一人,他不会酒醉吗?”付桓旌问道。 “笑话!堂堂一国将帅,取敌将首级于千军万马之中,三巡烈酒又有何惧?”那位白发老者大笑道。 “老先生,您老人家又不是那位当年叱咤风云的将帅,怎会知晓他的酒量深浅?为何他就不会醉酒呢?”付桓旌不依不饶道。 “小兄弟,那老夫就要问一问你了,你又不是那位受万民敬仰的将帅,怎会了解他的酒量不行,肯定会醉酒没有杀人呢?”那位白发老者反问道。 付桓旌没有立马作答,只是掏出自己无尘袋中的天机石,抛掷于半空中。 “老先生,晚辈想它会告知您老人家,这一切疑问缘由的。”付桓旌驱动灵力说道。 苦涩茶馆内的众人,眼见天机石投射出来的影像中,那位高大威猛的昔日将帅竟然沾酒便醉,失落万分。 言尽至此,什么酒过三巡杀一人的幻界人屠,只不过是幻界众人以讹传讹的谣言诓语罢了。以后付桓旌所遇人事,自然会切记一点,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臭小子,很是得意嘛!你真的以为自己做的对吗?”暗侍浮屠问道。 “实话实说,徒儿难道还做了错事不成?”付桓旌不满道。 “你小子实话实说不假,可是那位德高望重的将帅,必须要酒量惊人吗?为师看来,并没有那个必要,一位幻界将帅的责任,并不是要与幻界众人比拼各自酒量高下,而是用尽全力护卫幻界芸芸众生的周全。人无完人,为何你要对那位将帅如此苛求呢?”暗侍浮屠问道。 “师傅,对于您老人家适才所言,徒儿不敢苟同。此事的重点并不是那位将帅酒量深浅,而是他究竟有没有酒过三巡杀一人,他这可是明目张胆的欺骗万千幻界民众。”付桓旌解释道。 “所以说,未来的一日,倘若六界遭遇到了灭顶的灾祸,你小子是断然不会用人命来交换胜利的吗?”暗侍浮屠问道。 “那是自然,徒儿宁愿自己身死人前,也万万不会让自己在乎的人作为交换胜利的条件。那套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蠢笨行径,徒儿此生绝对不会去那样做的。”付桓旌说道。 “可是万一呢?”暗侍浮屠说道。 “没有万一,绝对不会有万一的。”付桓旌说道。 暗侍浮屠不再与爱徒争辩这件无谓的小事,心满意足的手握一壶仙人酿离去了。 付桓旌和阮晴婷的街市游玩,因为二人各有心事,不欢而散。 芹黎宫的华殇宫主,近日来欣喜异常,无意间得获了一份天大的气运机缘。 “爵黽,这幻界之主,如今该换一换了吧?”华殇宫主对一旁的心腹爵黽问道。 “启禀宫主!属下的辛苦钱财,不知您何时发放啊?”心腹爵黽说道。 “瞧瞧你这说的都是些什么话,本宫主堂堂幻界的一宫之主,会赊欠下属的辛苦工钱吗?”华殇宫主怒不可遏道。 “会,您都赊欠属下三月有余了,您不会都忘了吧?如若您再这样,属下只得另谋高就啦!”心腹爵黽困饿的头昏眼花道。 “爵黽你辛苦啦!都是本宫主的不是,待本宫主攻打下天涯剑才的领地,自然会加倍补偿你的。”华殇宫主羞愧难当道。 如今的幻界天下,方寸山九宫之地,属于一片修行悟道之人的净土。但是在这方寸山的方寸之外,皆属幻界炼狱之地。 在这版图面积巨大的炼狱之地,每日每夜都有无数幻界灵体力骨的厮杀缠斗,自然拥有着无上的气运机缘。 天涯剑才便是那炼狱之地的一名护道人,已经独自守护幻界正道六百余年了,其身上四处攫取的气运机缘丰厚异常。 芹黎宫的华殇宫主,表面上诬陷天涯剑才误入魔道,举大兵压境誓要为幻界正道除此祸害,实际上他只是觊觎天涯剑才浑身的财宝气运罢了。 付桓旌无缘无故被一群满腔热血的幻界侠义剑客,裹挟着加入了浩浩荡荡的除魔大军。 至于云顶剑派的八大长老,他们看待此事大笑不止,觉得华殇宫主此举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寻死路。 可是华殇宫主并不那样认为,有了这份无意间得获的天大气运机缘,他更加坚信自己能够与那灵力强大的天涯剑才势均力敌。 “敢问宫主,何以突然会有如此大的信心,能够一举击败那天涯剑才呢?”心腹爵黽不解的问道。 “爵黽,囊飧是何物,你可曾听闻过吗?”华殇宫主说道。 “属下不曾听闻,还望宫主大人能够明示一二!”心腹爵黽回道。 “囊飧是幻界的一门极其阴毒的禁术,可以将一位拥有数百年灵力修为的强大幻灵,封印进一个梦境迷宫内。”华殇宫主右手摸着自己的无尘袋解释道。 “莫非…………”心腹爵黽猜测道。 华殇宫主发觉有人在宫门外偷听,立马打断了心腹爵黽。 只见那华殇宫主嘴中念动了几句口诀,宫门外的付桓旌便被封印进了梦境迷宫之内。 置身于梦境迷宫内的付桓旌,感到很是冤枉委屈,他原本只是前来喊叫华殇宫主用膳,与除魔大军的几位将领商讨一下进攻路线安排事宜。 对于刚愎自用的华殇宫主而言,宁可错杀一千,也是绝对不会放过一个人的。 付桓旌也只能自认倒霉,抓紧时间找到办法逃离出去才是。 在不知时辰无边无际的梦境迷宫之内,付桓旌不知疲乏的四处寻找出口,却仍然一无所获的瘫躺在了原地。 生无可恋的付桓旌,突然被自己无尘袋中的天机石硌疼的厉害,竟然醍醐灌顶恍然大悟了。 付桓旌立马记起了那块幻界至宝天机石的一个妙用,它可以让付桓旌随意穿梭六界的结界渡口。换言之,他付桓旌如今所在的梦境迷宫,隶属于六界之内的幻界,只要他利用天机石去往人界,再重返幻界便可以逃离出这九曲十八弯的梦境迷宫了。 付桓旌驱动灵力,不消半日便逃离出了梦境迷宫,重返幻界静心酒坊内继续书写幻界志物大典。 没了落魄少主付桓旌的除魔大军,行军神速异常,很快便来到幻界炼狱之地天涯剑才的领地内了。 付桓旌明白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道理,决定利用天机石查访一下华殇宫主和天涯剑才的过往。 芹黎宫的华殇宫主,如今他的灵力修为已经跻身坎灵了。之所以他在已经攫获了一份天大的气运机缘,还要率领除魔大军前往幻界炼狱之地,强取豪夺那天涯剑才一身的福缘。是因为他的爱妻被封印在了魂冢之中,这也是他万般无奈之下的举措。 华殇,外人眼中的一名幻界修行骄子,却因为一名螟蛉女子,断送了自己大好的锦绣前程。 作为当时云顶剑派最得意的入门大弟子,华殇被他的护道师傅覃鲡安排下山修行,斩断自己的俗世情爱。 身为剑道中人的锦衣少年华殇,初到刀意中人群居的云水村,被羞辱的着实厉害。 不过,半月后,村内突然爆发了瘟疫,死伤无数。 此时的幻界少年华殇便成了他们的救命恩人,以德报怨尽心尽力的医治他们。 云水村瘟疫横行,满村子都是殇煞之气,引来了螟蛉女子雅柔。 原本雅柔只想吸食殇煞怨气,无意救治云水村内奄奄一息的染病村民。但是她对华殇一见钟情,便忘却初衷一旁帮忙了起来。 一个月后,在幻界少年华殇利用灵力炼药,妖界巫女雅柔不知疲累的照看染病村民之下,村内居民的瘟疫病患全部都痊愈了。 只不过,雅柔长期照看村民,没来得及进食殇煞怨气,致使自己染上了重病。 觉察到自身灵力不足以救治雅柔,华殇便怀抱她御剑飞行回了幻界云顶剑派。 “师傅,求求您救救她吧!”华殇怀抱命在旦夕的雅柔苦苦恳求道。 “孽徒!她可是一名妖界女子,为师没有立刻结果了她,完全是看在你我师徒二人的面子上。想要为师救治她,白日做梦!”云顶剑首云晔气恼万分道。 “师傅,妖界女子,也是有心善之人的啊!”华殇哀求道。 “孽徒!休得胡言!定是那名狐媚女子破损了你的修行心境,把她交与为师,就让为师做一回恶人吧!”云顶剑首伸手说道。 “不!”华殇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原来云顶剑首,只是右手翻转了一下而已,便将华殇怀抱中的雅柔,震裂的魂飞魄散了。 “师傅,胸大女子未必下贱,妖界女子为何不能行善?”华殇咆哮道。 没等云顶剑首云晔作答,霸道纵横的华殇眨眼间便屠尽了剑派众人,抱起一生挚爱雅柔的肉身消失了。 天涯剑才琅禺,一个随心随性的幻界修行之人罢了。华殇宫主在四下找寻爱妻雅柔破损灵魂碎片时,偶遇到了天涯剑才琅禺。 原本相安无事的二人,因为一块雅柔破损的灵魂碎片,瞬间势如水火扭打缠斗了起来。 逍遥快活的天涯剑才琅禺,近日来无所事事,眼见自己四周有无数美艳动人的灵魂碎片,便有了些许兴趣收集起来。 “交出碎片,饶你不死!”华殇宫主怒言道。 “想要碎片,那就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天涯剑才琅禺手握神剑宣战道。 二人剑剑要命,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今日定要分出个你死我活出来。 独自痛心的曦诚佑,乾坤颠倒心境破损的林雅铃,二人偶遇到了一处。 付桓旌在一旁显得格外多余,毕竟他衣衫褴褛落魄潦倒的紧。 “曦诚佑,如今的我,你还愿意藏身暗处,守护我的余生周全吗?”林雅铃问道。 “林雅铃,如今心境破损的你,还值得本王子继续充当你的隐形守护者吗?”曦诚佑冷笑道。 幻界修行,除了独自一人终生悟道,还有些许道侣阴阳双休,用以快速增添自身修为境界。 曦诚佑和林雅铃,二人心气全无,已然无力攀登至幻界灵力修为的最高点。 “诚佑,瞧看一下你我二人这百年来,都干了些什么荒唐滑稽的蠢事。如今看来,着实可笑至极啊!”林雅铃笑道。 “雅玲,身为你的一名隐形守护者,我已经仁至义尽了。我已经做了力所能及的一切事情,除了我不确定的。”曦诚佑生无可恋的垂泪道。 “回不去了吗?”林雅铃自欺欺人的问道。 “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曦诚佑说道。 付桓旌因为华殇宫主和天涯剑才二人,不愿请他吃酒,有了几天的小情绪。 九幽十八狱内的古刹魔罗,在那夜雨花下偶遇了晴女裳衫。 “敢问故人归何处?”晴女裳衫问道。 “古刹炼狱留情处,生离死别无缘谷。”古刹魔罗说道。 “为何如此对我?你我二人此生无缘,都是我的过错吗?”晴女裳衫垂泪道。 “从始至终都不是,皆是我的怯懦胆小所致。我做了一切力所能及的事情,除了我不确定的。既然与你无缘,那你就放手这段感情吧!”古刹魔罗说道。 “不!我不愿花前月下孤影醉,海枯石烂饮留别。”晴女裳衫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古刹魔罗隐去了身影,作别了一生挚爱。 “臭小子,自然是因为老书圣传授与她的气运福缘,不然还能是什么东西呢!”暗侍浮屠大笑道。 “师傅,为何您老人家如此确定呢?”付桓旌问道。 “臭小子,南易武圣、麒麟君主、终南书圣,这三人在幻界之中是什么地位,你知道吗?”暗侍浮屠明知故问道。 言尽于此,剑问慏鳗山,处处有见闻。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零九章 珏酩魂煞斩 付桓旌问剑慏鳗山之后,收获了些许机缘福泽,仍然心有疑惑。 “徒儿不知,还望师傅能够告知一二!”付桓旌行礼问道。 “幻界人千万,南麒终为首。这三人的权势,可通幻界天地,却各自被一些俗世情爱羁绊打扰。”暗侍浮屠唏嘘道。 “敢问师傅,他们三人都被哪一些俗世情爱羁绊打扰呢?”付桓旌追问道。 “不可言说!不可言说啊!”暗侍浮屠突然摆起了臭架子说道。 只愿为一人倾心的付桓旌,已然无意于人界巫医少女阮晴婷了,因为有更为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做。 王子归来的幻界英灵殿世子桀骜,手刃了弑父凶徒涓拙杰,夺回了灵尊宝座。 如宾伤心不已的作别了桀骜,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不再是朋友的陌生人,会比陌生人更加陌生。 幻界彼端的行者虚廖,仍在痴痴念着一面之缘的如宾,期待着与她的再次重逢。 付桓旌无意于自身的情爱纠葛,却牵扯进了幻界桀骜世子、如宾宫主、虚廖行者的俗世情爱之中去了。 起初付桓旌是十分同情落魄少主桀骜的,毕竟二人凄惨身世如出一辙,感同身受不已。 如宾宫主,是幻界姘履宫的一宫之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威风八面的紧。 只不过她如宾宫主,终究是在桀骜世子所在的英灵殿之下,压抑的紧。 幻界彼端的行者虚廖,行侠仗义于幻界江湖之中多年,逍遥快活不已,却被不期而遇的如宾宫主打断了。 孟珏客栈一见,二人互留家址,对彼此的初感相当不错,愿意与彼此深交下去。 一日,三人齐聚到聚贤山庄的前厅内,欢度幻界最德高望重的老庄主隐退。 这一次本来应该众人喝彩,一番酒肉入肚后,便各自回家安睡去了。 怎奈红尘嚣嚣,桀骜世子已经和如宾宫主私定终生了,却无意间和幻界包打听忒锋说笑了一句,自己爱慕的如宾宫主,竟然在她貌美如花的皮囊下,有着喜爱被褥里放屁的陋习。 喜好四处向别人吹嘘自己,对于幻界众人无所不知的包打听忒锋,自然没有对桀骜世子的私语守口如瓶。 得知自己被幻界众人讥笑喜好放屁的如宾宫主,盛怒难以抑止,果断与桀骜世子断绝了联系。 只不过一旁的行者虚廖,仍在劝说着哭作泪人的如宾宫主,声称古人曾言,被褥内放屁,能文能武也。 听闻此言后,如宾宫主瞬间破涕为笑,十分欣慰那是一句夸奖自己,虽然身为一名幻界弱女子,却能文能武,厉害的很。 随后,行者虚廖孤身前往英灵殿,去规劝世子桀骜,让他用心哄一哄如宾宫主,缓和一下二人如今紧张的关系。 “虚廖老弟,不知今日到此,有何贵干啊?”世子桀骜问道。 “桀骜大哥,听说过包治百病吗?”行者虚廖说道。 “难不成老弟你今日,替为兄带来什么幻界灵丹妙药了吗?”灵力强大的世子桀骜不屑一顾道。 “大错特错!此包非彼包也,小弟我劝你还是早日给如宾宫主,买一些上等的胭脂水粉和包裹衣物吧!”行者虚廖饮茶笑道。 “笑话!我仍堂堂英灵殿世子,怎会向她卑躬屈膝,恕为兄断不能从命了。”世子桀骜怒言道。 “既然大哥您已对如宾宫主没了情爱之心,小弟我可就要趁虚而入了。”行者虚廖说道。 “且慢!虚廖老弟,有话好好说,别着急走啊!”世子桀骜眼见行者虚廖背身离去懊悔道。 付桓旌身为一个局外人,看不下去,手握轩辕神剑,斩杀了世子桀骜。 如宾宫主和行者虚廖,恩爱异常,携手余生。 “臭小子,纵使你不相信什么包治百病,无法忍受情爱的酸臭味道,也不应该如此草率的斩杀世子桀骜啊!”暗侍浮屠无奈道。 “师傅,徒儿为何不能,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更何况徒儿之所以斩杀他世子桀骜,大部分原因是因为他只为向宫主如宾炫耀爱意,说什么斩杀多少名炼狱之地的魔罗,便对如宾宫主缴纳多少枚小暑钱。此话一出,当初那些如宾宫主的追求者,立即成立了除魔大军,将天涯剑才炼狱之地的魔罗屠灭一空,致使幻界善恶失衡,秩序不再。”付桓旌解释道。 “孽徒!休要再说胡话,幻界在你眼中,必须要善恶互相制衡,才是最正确的事吗?没有了恶,幻界便乾坤颠倒,伦理崩坏了不成?”暗侍浮屠不悦道。 事已至此,付桓旌不愿再争辩孰对孰错了,他十分悔恨对阮晴婷太过凶戾,懊悔不已。 回到人界的阮晴婷,继续炼药制蛊,全然忘了与付桓旌的挚爱情深。 怪风大盗和坤,手握须叟之剑,在幻界之内一时间无人能敌。 残心殇拥有着妖艳众生的外貌,自然与那强者和坤无比般配。 付桓旌孤身一人,行走在须叟涯底的羊肠小道之上,静寂的厉害。 突然,一个青面獠牙的鬼煞暗处杀出,将付桓旌一剑刺伤。 残心殇和须叟剑灵和坤,二人将世子桀骜驱逐出了幻界英灵殿,独坐幻界最高宝座。 残心殇虽然妖艳众生,却不愿坑害须叟剑灵和坤。 原来残心殇本是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安插在须叟剑灵和坤身边的谍者死侍。 一日,在慕容博与和坤决一死战的最后关头,残心殇为挚爱剑灵挡下了致命一剑。 付桓旌在那条羊肠小道上伏杀的妖魔,正是慕容博私下里暗通残心殇的鬼煞。 店小二家的小瘪三,付桓旌终于有幸得见到他了,他可是幻界当下最风光的人物。 小瘪三原名龃龉,土生土长在凌瞭窖内,由浮沉暗河深潭内的店小二抚养长大。 之所以他龃龉如今风光无限,是因为他手刃了幻界的时间暴君。 时间暴君林嵩,殉霜落殇语雅阁,情意凌乱女人心。 林嵩自视甚高,非要迎娶那英灵殿的刁蛮公主梦颖嫱不可,纵使千万人阻拦他,他仍然一意孤行,斩杀了幻界千万人。 龃龉无意之中成了林嵩的负剑灵使,成为与他林嵩最亲近的人。 眼见主人成为了幻界众矢之的,龃龉便趁着林嵩熟睡之时,一剑封喉了他。 原本小瘪三龃龉过活在如炼狱一般的陋室之内,现在他被众人推崇成了幻界的救世主,居住在天堂一般美好的英灵殿内。 “龃龉,你可知天堂也会思念地狱?”付桓旌突然问道。 “手下败将,写你的幻界志物大典去吧!本灵尊不需要你的提醒,我有主见,可以一一处理幻界杂事。”灵尊龃龉驱赶道。 付桓旌自知打拼不过灵力强大的龃龉,便不再规劝他作别离去了。 不一会儿,付桓旌到了静心酒坊,见到了逍遥快活饮酒的师傅暗侍浮屠。 “臭小子,吃瘪了吧?为师早就规劝过你小子,此一时彼一时,那小二家的小瘪三,今时不同往日,老一套说劝已然毫无作用了。”暗侍浮屠捋了捋长长的胡须笑道。 “师傅,您老人家有什么高招啊?”付桓旌问道。 “厄难毒体,听说过吗?”暗侍浮屠说道。 “徒儿不曾听闻,还望师傅您老人家能够告知一二!”付桓旌说道。 暗侍浮屠眼见爱徒一问三不知,愚笨的很,便十分失落的转身离开了。 人界巫女阮晴婷,千辛万苦之下,终于炼制出来一种灵力药剂,可以易容变声。 厄难毒体附身的人界巫女阮晴婷,残忆梦林魂去处,如夏花般绚烂夺目。 杀人如泥的幻界人屠丰熬,觊觎阮晴婷的厄难毒体,他不远万里来到了鸿峡洲,偶遇到了她。 莫非话中有话,意有所指的人屠丰熬,不愧是一个老狐狸,很快便解决掉了阮晴婷的父母。 此事一出,身处幻界的付桓旌,气愤不已,御剑飞行去了人界鸿峡洲。 叹红颜薄命的九宫真人茗焱,会同麻阳疯人李侃虢一同,前往那明剑漓阁,会一会七翼天皇的掌上明珠绘梨衣。 七翼天皇尹鲡,傲视六界群雄,不曾将一人放入眼中。唯独他那位刁蛮任性的公主绘梨衣,让他能够瞬间性情温和下来,如同一个泥泞田野之上犁种庄稼的农夫一般无两。 付桓旌现如今尽管得罪尽了幻界九宫之内的各位宫主,但是幸好有他的师傅暗侍浮屠护其左右,那九人只好忍气吞声作罢离去了。 人界巫女阮晴婷,由于久时协助当朝皇帝处理政务,破格晋升成为五毒教主,专为他私底下搜寻灵丹妙药,炼制长生不老药。 师傅铁浮屠近日来听闻,那柄灵气逼人的青冥神剑,时隔多年后再次现身灵魅亡湖中,便整日心事忡忡。 观察细微的付桓旌,自然知道师傅定是看上了那柄神剑的巨大灵气,便偷偷计划着再次利用天机石的力量,帮助师傅取来这个心头好。 混沌剑阁一别,慕容峦婕十分想念落魄少主付桓旌,茶饭不思寝食难安的厉害。 尽管她慕容峦婕平日里喜好欺辱付桓旌,却在心里面早已对他暗生情愫了。 记得混沌剑阁一别时,幻界佳人泪千行,惹得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心疼不已。 “想通了吗?”暗侍浮屠问道。 “不曾,为何幻界众人喜好赌博钱财,猜测骰子点数大小来改变自身气运命数呢?”付桓旌不解的问道。 “臭小子,猜测二字,你大可以拆开来看。猜就是瞎蒙,没有任何依据凭借,毫无道理可讲。测却不同,若你小子想要去测试一下,必须要有一个标准,也就是说你必须要有所依据凭借。”暗侍浮屠解释道。 吾有一计可攻敌,幻界窑鲞郡的郡主大人任我行,对身旁两侧的下属劝慰道。 已然含笑酒泉的前任静心酒坊主人明阳鬣,盘龙绕柱幻界天地间,剑问天下美酒处,醉卧美人酥胸前。 在暗侍浮屠没有剑破天门,飞升幻界之前,有那么一位惊为天人的绝色女子到访静心酒坊。 明阳鬣直呼其为落凡尘的仙界女子,惹得她厌弃的厉害,很长时间都不愿意搭理他。 二人本是一个师傅的两位徒弟,却因为一个高低辈分的排序,时常大打出手。 此次姩媃无事不登三宝殿,前往静心酒坊,其实受了明阳鬣的苦苦哀求,来此为其多多招揽一些顾客生意。 “姩媃师妹,多谢帮忙!”明阳鬣行礼致谢道。 “师兄客气了,此乃师妹理所应当的事情,无需过多的感谢,御魂灵鍪交还与我就行了。”姩媃说道。 “没有,再见!后会无期!”明阳鬣背身冷笑道。 幻界的樱花旧忆,只属于早起的狼,也就是那位被幻界众人称作为乱世赢兄的凌风陆天。 剑来问道,去亦无所作为,来也秋风落叶,何不煮酒御风思君归。 如今的付桓旌,一十六岁,仍然在不辞辛劳的书写幻界志物大典。他离开幻界时,已然二十岁有余,这都是他在岁月银河所见到的。 在这个过程中,他付桓旌需要破一个庙堂大局,解一个江湖重案,最终才能只身一人去往人界继续修行。 人界的女医阮晴婷,幻界的少主付桓旌。 三世情缘,各有精彩。修仙之路,道阻且长。 方寸山的付桓旌,执着于剑下轩辕的酣畅淋漓。 方寸山的付桓旌,他的师傅暗侍浮屠。一直看他不顺眼的云顶剑派门主宇文豹,八大长老不久前推举出的新武林盟主隋风栖,二人已然形同连体婴儿一般,私底下正在密谋着铲除付桓家族的余孽。 阮晴婷,已经被赐封为五毒教主多时,却久久找寻不到贵山宝地修建宅院。 鸿峡洲的阮晴婷,虽然贵为五毒教主,但是她的父阮轩敬,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穷酸秀才,目光短浅,无心作为上进。 还好阮晴婷的母亲敖伊伶,贵为东海龙宫的小龙女,将她的美貌聪慧全部传给了爱女阮晴婷。 云水村内的秦笃涯,不久前在人界自称魂煞帝君,丝毫不把人皇放在眼里,处处与其作对。 云水村的秦笃涯,先前有幸得到山野猎户姚鲁的搭救,被其抚养长大。 村长上官炎,时不时就要前往封襄郡县,面见巡抚大人白尘潋,陈述一下秦笃涯的近况。 林雪舞,三日前手握翎雪神剑,一剑开天门,飞升仙界,成为了一名剑道女仙。 庆帝国残暴统治之下的林雪舞,虽然贵为剑道女仙,却无奈其父林雪峰,早已定下规矩,剑道仙者不得干涉天道命数。 林雪舞的母亲柳婧嫣,身为幽冥鬼界的鬼后,被情爱迷局久困于扶摇圃,十六年不曾得见爱女林雪舞了。 呼家村内的呼韩殇,也揭竿而起,自称剑帝皇者,誓要覆灭梦王朝的残暴统治。 呼家村的呼韩殇,一生之中最大的贵人,非文宇先生莫属了。 村长呼霸天,有碍于上关郡县内的知府大人铁峥嵘,被梦王朝剥夺了村长名衔。 梦颖嫱,身为梦王朝唯一的一位刁蛮公主,自然被其父梦流年宠溺的厉害。 梦王朝的梦颖嫱,是一位刁蛮公主,这可全要拜其父梦流年,也就是当朝皇帝所赐。 梦颖嫱的亡母杨葶芝,是一位魅者,生前备受朝中众臣非议,最终被迫害致死。 梦王朝皇城殷冉城,在九州大地的中心位置,人口众多,商业繁盛。它的东北角,是桀王爷梦连年的属地秽衡城,歌姬遍地,娱乐场所众多,居九州之首。它的西南角,是那熵王爷梦忘年的属地喃羯城,文人众多,好批判国事。 殷冉城的南方,是那鳏王爷梦返年的属地遮瑕城,崇尚武力,武将无数。它的北方,是那筍王爷梦文年的属地宏达城,接壤波斯,外族人口众多。它的西方,是茛王爷梦治年的属地奥登城,风调雨顺,地产丰富。 殷冉城的东方,是那潼王爷梦武年的属地捷达城,矮人众多,兵器制造,巧夺天工。它的东南方向,是那迩王爷梦功年的属地尼尔城,精灵异兽众多,人族禁地,皇族例外。它的西北方向,是那践王爷梦强年的属地煞气城,巨人林立,煞气冲天,守卫着北境长城。 凌风陆天的樱花旧忆,源于他的生死劫之一。由于他无法看破生死,每日如同一个疯癫剑痴一般,剑来问道于幻界各处。 付桓旌无法容忍凌风陆天的嚣张跋扈,便御行轩辕神剑前往颜凝露,找寻樱花旧忆的昔日主人聂娉。 幻界众人传言,樱花旧忆所指的就是,一段有关聂娉和凌风陆天缠绵悱恻的情爱过往。 由于凌风陆天每每在人前吹嘘炫耀时,有意的忽略有关此事的回答,导致大家都不知真假。 一日,山野之间,付桓旌孤身缓步慢行,似乎心中有所困惑疑虑。 幻界寸山之巅,前几日频频有一股气吞天地的力量,不断的撞击着结界屏障。 幻界的寸山之巅,妖界排行第三的那名大妖,万影迷踪鹰已然冲破了第三层结界封印。 付桓旌和暗侍浮屠,二人一路向北,要去往那极北的苦寒之地。 云顶剑派的大长老慕容博已然无心劝说爱女,只得任由慕容峦婕的性子,让她在付桓旌的身后不远处,与其共赴剑气长城。 门主宇文豹眼见付桓旌离开了静心酒坊,便偷摸着潜入酒坊的二楼,将付桓旌记录的幻界志物大典,有关八大长老的内容,全部都撕成碎片带走了。 一路上,跟随身后的慕容峦婕,并没有为落魄少主付桓旌招惹一些祸事。 也就是被一些山贼擒获,路上妖魔迷恋,娶她为妻罢了。 付桓旌念其对自己痴心一片,不好意思不出手相救,只得无奈之下救起她的那条小命。 言尽于此,珏酩魂煞斩,断不绝离愁。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一十章 剑龙御九天 珏酩魂煞斩,终究还是斩不断,砍不绝那如丝如缕般的离愁啊! 付桓旌逗耍着灵宠须弥,背负着轩辕神剑,在人界继续修行历练。 这不救倒好,一救下来,慕容峦婕借口要报答付桓旌的救命之恩,与其寸步不离,惹得付桓旌恼火万分。 “师傅,徒儿这是造的什么孽啊?”付桓旌生无可恋的哀嚎道。 “臭小子,你不喜欢人家,还想管人家喜不喜欢你吗?”暗侍浮屠说道。 “师傅,徒儿不喜欢她,她就应该不喜欢我。”付桓旌说道。 “臭小子,迟来总比没有好。你的师娘总是那么的美好,我们二人的结局也很美好。为师用十二年的时间,来证明了有情人终成眷属。呵呵,现实生活之中,又怎么可能呢。首先,那个让你师娘未婚先孕,还让她孤身一人生下个女孩子,在当时就有违伦常。然后,我们二人可能错过很多次,只是为了证明我们俩,才是那个最合适和深爱着彼此的人。在现实面前,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又怎么可能逆天行事呢?只是,我想要说的,有时在身边的,就是最好的,我们要去珍惜。哪怕有一天,为师错过了那个眼里心里都是我的人,可能为师就真的会遭受报应吧!”暗侍浮屠掩面垂泪道。 “师傅,您老人家应该找一个时时刻刻都爱你的人,一个永远陪伴着您的人,一个愿意爱您全部的人,特别是您的缺点。?”付桓旌对师傅劝慰道。 “臭小子,适才为师向你讲了,一个很俗套的情爱故事。从小青梅竹马的为师,和你的师娘,是一对最要好的朋友,也是最亲的家人。我们二人可以毫无条件的深爱着对方,却阴差阳错不断,从来没有在一起过。两个人越是珍惜这段宝贵的感情,越是害怕开始,因为拥有就是失去的开始。为师一直被师弟向羯莴讥笑,笑我们二人那是真爱绕圈圈。确实,就是在不断的绕圈圈,这是我们两个人,二十五年来的真实处境。为师由远而近,慢慢靠近你的师娘,好不容易就要碰到她了,却总是棋差一着,黯然之际,只能继续不远处看着对方的背影。为师明明很爱你的的师娘,却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错过她。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为师太爱她了,所以没有勇气失去她。其实,人真的很奇怪,对于越在乎的人,越无法及时说出真心话。纵使为师的内心,排演了无数次的告白戏码。只要与你的师娘一见面,便会轻易破功,总是来不及告白,又装作若无其事的退回到原来的位置。为师总认为永远留在对方身边,不远不近的距离最安全。事实是如此,但若没有勇气与最爱的人并肩前行,也将看不到对方最美的表情,更无法感受她那颗毫无遮掩的心。曾几何时,你的师娘对我有一段深情的告白,说:可能你没有发现,我曾经遇到过最美好的事,就在你眼前出现。无论你在哪里,跟谁在一起,我都会永远真心地、完全地,爱你。”暗侍浮屠情难自控道。 “师傅,然后呢?”付桓旌追问道。 “然后,直到为师明白真正的爱是不会失去的,是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支点。不管关系如何改变,爱都会一辈子住在对方的心里。而这样的体会,就从为师勇敢面对自己的心开始。幸福这件小事,从来都不会从天而降,需要很多很多的珍惜与无论如何都不放手的坚持。天涯剑才和扶摇鬼后之间的距离,可以是一步之遥,也可以是触手可及。这幻界世上的真爱难寻,生命中若真有这样的一个人,无论他是你的谁,都请你好好珍惜。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就别再绕圈圈啦!让她成为那位与你并肩同行余生之人,陪你同看细水长流,这才是最幸福的事情。”暗侍浮屠释然道。 “师傅,因为爱,所以怕。也因为怕,您才能看清爱。”付桓旌说道。 “臭小子,如果你今天拒绝了她慕容峦婕,她就会重新的规划自己,找一个幻界之内最俊美的剑客,代替你在她心里的位置,即使他并不曾真心爱过她。?”暗侍浮屠说道。 “师傅,可是徒儿要清楚的告诉您老人家,当您拒绝一个女孩的时候,她会花一辈子的时间,去找寻找这个世界上那个最好的男孩。可是到头来,她会发现,最好的男孩还是您。我们其实都知道,不是您,对她而言,谁都不对,迟到总比没有好。”付桓旌感同身受道。 “臭小子,总有一些宁可沉默被误会,也要憋在心里的浪漫,以及明知坦白会错过,但又藏不住的喜欢。”暗侍浮屠一副过来人的表情说道。 “师傅,徒儿早已习惯了青梅竹马的相处,习惯了欲说还休的躲闪,少了一句勇气的表白,多了一十年六曲折的人生。再回头想想您与师娘,羞怯掩饰的两人,阴错阳差的选择,酸甜苦辣折腾之后,各自承受了现实的重击,各自经历了生活的坎坷,老了也累了时,还好藕断丝连的暧昧仍在,经由时间沉淀,弥补了一再失之交臂的遗憾,彰显了最初怦然心动的珍贵,殊途同归喜结连理,迟到的牵手,最终解开彼此心灵身份的长久纠结。”付桓旌艳羡不已道。 “臭小子,道歉并不一定代表你错了,只是你认为这段关系,比你的尊严更重要。”暗侍浮屠说道。 “师傅,徒儿不知您老人家这是何意啊?”付桓旌疑惑不解道。 “臭小子,为师与你的师娘,我们二人机缘巧合,不断错过,原本应该有一段童话般美好的神仙眷侣故事。可是一路走来,渐渐变得略微苦涩,导致最后的结局不尽人意。试想一下,有一个家伙陪伴你一起长大,清楚你所有讨厌的蔬菜,见过你所有出丑的画面,知道你所有不为人知的阴暗面。他揪过你的辫子,扯过你的裙角,抄过你的私塾先生作业。你们二人吵吵闹闹的一同长大,默契到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却在时间的某一个节点上形同陌路。这时候你才会发现,原来他早就驻扎在你的心底深处了。勇敢的说出来吧!哪怕他身边已经有了佳人相伴,哪怕你们已经远隔重洋。相信我,时间带给你们的默契和牵绊,旁人是永远都无法带走的。”暗侍浮屠故弄玄虚道。 “师傅,您口中所说的你,确定所指的就是徒儿吗?”付桓旌听的五迷三道不解道。 “臭小子,此你非彼你也,为师所指的是慕容峦婕,她已然向你表露心意,你小子还在犹豫迟疑什么呢?”暗侍浮屠问道。 “师傅,您老人家有所不知,人生开始的时候,大都年少轻狂,有喜欢的人,却从不说出口,顾于彼此的面子,不断试图去猜想对方的心理,希望顺势而为。我们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人生,能够完全接受自己的控制把握,行走在自己想要行走的道路上。但是,我们却不曾知晓,那人生其实是一艘快船,风浪突如其来,可以改变一切。当我们走过改变给我们所带来的经历,我们懂得了珍惜,这便进入了成年,责任成为了身体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如果对于珍惜,上天给我们一丝希望,那追求就是命数。到人生结尾的时刻,得到不会欣喜若狂,失去也已经释然开怀了。”付桓旌话中有话道。 “臭小子,你与慕容峦婕,青梅竹马的二人。彼此喜爱却从未说出口,一同成长面对大千世界,十六年间各自遇到无数情爱上的酸甜苦辣,却依然彼此等待着对方。纵使你们二人相遇之中三番五次的擦肩而过,不过为师确信直到最后你会发现,最爱的那个女孩原来就是慕容峦婕。”暗侍浮屠规劝道。 “师傅,徒儿是一个特别喜欢聆听您老人家教诲的人,而且是那种偏爱听您叙说人界情爱纠缠故事的人。可能在您老人家眼里,徒儿与那慕容峦婕,是一对再简单不过的两小无猜朋友,经过一路挫折,渐渐的敢于面对彼此的真实内心,最后终将走到一起,携手余生。但是师傅您老人家与那位高高在上的人界贵族女子,在人界的迷雾森林试炼上,彼此都倔强的表现出,没有你这个挚友,我照样能够潇洒的完成最后难关。所以,那位贵族女子在得知师傅已经不再是处子之身的时候,也心下一狠,跟当时最俊美的师兄宇文伏泽共赴云雨,并且意外的喜得贵子了。她最终为了襁褓之中的婴儿,放弃了自己的梦想。”付桓旌说道。 暗侍浮屠听闻此言,毛骨悚然,故意躲闪着爱徒的目光。 “而师傅您老人家来到了无量山修行之后,有了一个能够帮助自己修为提升的傲娇道侣,但一直都过得不是怎么快乐幸福。那位贵族女子,曾经来找过师傅您老人家,你们因为彼此的不完美,而大吵特吵了一架。结果就是回家后,那位贵族女子与她的师兄宇文伏泽喜结连理。不久后,那位贵族女子后悔不已,写信飞鸽传书与您老人家,信件却好巧不巧的被她夫君给拦住扣下了。当那位贵族女子已经一纸休书,休掉了她的师兄宇文伏泽后,发现了藏匿暗处的那封信件,立马与师傅您取得了联系。但是此时的师傅您,又要和一位貌美如花的道侣洞房成亲了。最后,师傅您再次与那位女子很快走到了情爱之旅的尽头,孤身一人借着烛火赌物思故人。在兜兜转转些许年份后,那位贵族女子实现了自己儿时的梦想,在她自己的静心酒馆内,与相爱一生的人喜结连理。”付桓旌接着说道。 暗侍浮屠感同身受的悲痛欲绝起来,碍于爱徒在眼前,收敛了许多悲伤情绪。 “如果选错了一个人,你的一生都会黑暗,但我会真诚的、完全的、始终的爱你。就像妹妹对哥哥的爱,亲朋对挚友的爱。师傅您与师娘的情爱故事之中,除了这条显而易见的情爱主线之外,还有一对稚嫩孩童的情爱的辅线。就是师娘的宝贝女儿,也和她的母亲一样,拥有着自己的青梅竹马。在师娘最伤心的那个晚上,她的宝贝女儿第一次被自己的青梅竹马,轻轻的亲吻了娇唇。随后,她的宝贝女儿一巴掌,将她的青梅竹马掌掴的好远好远。她的宝贝女儿瞬间害怕了,她觉得这是不对的,她认为自己的母亲以前不是这样的。青梅竹马之间,注定只是一场友谊罢了。所以,当师娘深情的说着,那是美好的,你不要害怕。因为如果你放弃了,那个男孩会很伤心的,那个男孩以后会遇到,这俗世间最棒最漂亮的女孩,然后假装很幸福,可是只有她,知道她就是她,没人可以替代得了。一开始双方就是错过的,师娘一直以为自己没有和师傅您亲吻过。可是在那万妖流窜的迷雾森林之内,师娘被情思绕蛊惑之时,你们两人相拥亲吻过,后来却躺卧在了不同伴侣的床榻之上。错过或许是为了下次最好的遇见,但是师傅,请你们二人下次一定要相信彼此,紧紧握住对方的手,不要再留有遗憾了。”付桓旌一针见血的对师傅暗侍浮屠劝解道。 “臭小子,因为一开始的错误,造成十二年间无数次的擦肩而过。其实相爱已久,奈何阴差阳错,不过不曲折,又怎么会有戏呢?不曲折,又怎么会有爱呢?”暗侍浮屠解释道。 “选择一个可以与你共度一生的人,对我们每一个来说都是最重要的决定,没有之一。因为当你决定错了,你的人生就会从白色变成黑白,而且有时候,甚至于你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件事,直到你某天早上醒来,然后发现,但是许多年已经过去了。”付桓旌唏嘘道。 “总要经历一番失去与错过,才懂得什么重要什么最珍惜。有的爱可以找回来,那是你的幸运,可也有,是永远也不会再找回来的。”暗侍浮屠悲痛道。 “某一时刻,你以为不起眼的一件小事,可能在你毫不知情的时候,改变了你的生活轨迹。相反,那些我们反复纠结,深思熟虑的决定,远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重要。重要的是选择一个,和你共度一生的人。真爱来临的时候,要去牢牢抓紧,爱就要去表达、去追寻,不要害怕失去。越是小心翼翼,越会得不偿失,等爱溜走的时候,再去后悔不把握的时候就来不及了。对的人终会在一起,不用害怕彼此会错过,无稽之谈罢了。如果当初我们彼此两个人都勇敢一点的话,可能也不会经历这么多的情感失败。”付桓旌有所感悟道。 “两个人为了共赴云雨,然后扶墙而出很容易,与他人产生情感联结而鱼水之欢却很难。忽然就理解了很多道侣,因为床榻生活交好或者交恶,能折射出来很多的问题。”暗侍浮屠讲解多年的情爱经验道。 “是完全的交付出自己,是暴露弱点,是互相填补。熟悉对方的身体,每一处筋脉。如果不够爱,又怎么能做到呢?徒儿属于欲望全来自爱意,并不会因为她慕容峦婕一厢情愿而可怜她。”付桓旌表明态度道。 “为师总是嚷嚷着要找一个老伴,却从来没有主动想要去勾搭过谁。为师害怕稍纵即逝的情爱,害怕分开,害怕最后我认真了,别人却只是敷衍而已。所以为师就等啊等,等一个到最后,还愿意在我身边的人。总有一些人,来的快去得也快。可能这其中也有那么一个两个,为师对她有好感的人吧!为师也会难过,也会觉得失望。但是为师回头想一想,发现自己还是不想改变自己的想法和原则,仍然坚持或者偏执的相信,有一个人终究会看穿我假装的冷漠,真正的靠近我。她愿意不嫌弃为师我的幼稚任性孩子气,留在为师的身边,陪伴着为师,爱护着为师,也给为师一个机会去爱她。如果最后能在一起的话,那么晚一点儿也没有关系。”暗侍浮屠说道。 “看多了人情冷暖,经历了离合聚散,放不下的责任,说不清的无奈,使徒儿身心疲惫。徒儿想,我是真的累了,只想喝醉,一醉解千愁。”付桓旌手握满满一壶的仙人酿痛饮道。 怕黑就点燃烛火,想念就飞鸽传书联系。今天再大的事,到了明天就是小事。今年再大的事,到了明年就只是故事,我们最多也就是一个个有故事的人罢了。 所以,人生就像一朵蒲公英一般,看似自由,却身不由己。有些事,不是不在意,而是在意了又能怎样?自己尽力了就好,人生没有如果,只有后果和结果。 人生似乎就是为了三件事而修炼,别乱说话,别乱花钱,别乱发脾气。 由于付桓旌从万里之外的剑气长城,攫获了一大笔的小暑钱,便开始在方寸山的四周做起了散财童子。 “下辈子别再遇见了,因为这辈子我们太难了,做不成伴侣,却放不下情感,做不成知己,却忍不住联系,说陌生,彼此太熟悉,说情深,彼此太贪心,爱了,没有结果,散了,思念来袭。???”慕容峦婕哭泣着对付桓旌说道。 没等付桓旌散尽手中钱财,反应过来慕容峦婕适才所言何意,她就背身撕心裂肺的哭喊离开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会觉得很安心。 周围热闹的时候,突然就觉得很孤单,有一点儿恍如隔世,有一点儿迷茫,不知所措。 不是很想变成一位情感麻木的幻界少年,被动的接受着一些东西,磨光了热情。 每一个人的幸福都不一样,不要去羡慕,不要去攀比,要知足常乐,要随遇而安。 无量山,是一个情感充沛的地方。付桓旌来到了无量山,与她对坐,浅饮着茶,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悄悄话。二人抬头望云雾,低头看绿野,双目对视,香味情来,心动不如情动,入了心的缘分,入了情的狂吻。 原谅很难吗?实则不然,春天来了,我去小溪边砸冰,把春天砸的头破血流,直淌眼泪。到了花开的时候,它就把那些事儿忘了,真正原谅了我。 灯,仅仅只能用来照明前方的暗黑道路吗?答案自然是否定的,灯还能够把黑夜烫出一个大洞。 人的眼睛有大小之分吗?有的,我的眼睛很大很大,装得下高山,装得下大海,装得下蓝天,甚至能够装得下整个世界。可是我的眼睛又很小很小,有的时候遇到一些烦恼心事,就连两行苦泪也装不下。 回到地面很难吗?不难,要是你笑过了头,就会飞到天上去。要想回到地面,你必须做一件伤心事。 我画的树太漂亮了吗?是的,因为我画的树太漂亮了,以至于接下来我画的鸟,画的云,画的池塘和花朵,都配不上它。 打仗好吗?不好,假如我生活在战争的年代,别人冲在前线,我就只能在旁边喊加油。 很多很多吗?很多,我挥挥手,就有很多手。我跑步,就有很多脚。小狗朝我摇尾巴,就有很多尾巴。然后,我打秋千,就有很多个我。 光可以用来拄吗?自然是可以的,一个荒山野岭的晚上,我将无数只萤火虫放入一根空心透明的木棍之中,行走累了就拿它当一根行山杖,我拄着一束光。 当你经历过挣钱不易、情感挫折、事业蹉跎、离别之苦,你就会慢慢的懂得了一些人情世故的道理。没有人会被天道命数额外的眷顾,当你觉得容易的时候,一定是有人在替你承担,本应该属于你的那份不易。 如果生活一定要取悦一个人,我们最应该取悦的是自己,随着心的方向走,看得到别人的光芒,也应知道自己的耀眼。 不负青春,不负自己。? 言尽于此,剑龙御九天,鸾凤和鸣时。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一十一章 鸾凤和鸣时 人界千百年的老规矩,剑龙御九天,鸾凤和鸣时。 他幻界的落魄少主付桓旌,自然不会知晓一二。 轩辕神剑的剑灵龙谶,破剑体而出,御行九天。 远在天边的人界巫医少女阮晴婷,她背后的那柄凤鸣宝剑,夺鞘而出,鸾凤和鸣。 人一走,茶就凉,是自然规律。有时,成长就是没有一声呼叫,没有一满眼泪,没有一丝情感,没有一线希望,没有一点欲求。没有动,没有静,只有一种向下沉落的感觉,沉落……沉落……向着那无底的黝暗之中沉落。? 优秀是一种习惯,放弃是一种智慧,笑而不语是一种豁达,痛而不言是一种修养。 一条会好走的路,一条你喜欢的路,每当面临选择,理智和情感就会纠结,但不管选择哪条,只要尽全力往前走,结果应该都不会太差吧! 你是不是也经常,独自一个人咽下所有的悲伤和委屈,见人还要微笑着,装作看上去过得很好的样子。 如果一开始我没有给你机会,你又如何能够伤的到我,你我二人终究还是错过了。 其实等没有关系,等多久也不是问题,问题是你等不等的到,就像你不会在沧海等一地的桑田。 是非天天有,不听自然无。 遇到了错的人,或者被登徒浪子欺骗了感情,但是又碍于之前的付出,觉得马上放弃实在是太不甘心了,于是拉拉扯扯又耽误了一些似锦年华。实在是不该如此,人生中对于错误的清零越早越好,千万别将自己害得回不了头,错失了清零的机会,把生活过成了负值。 放手即止损。 有些话永远不能说明了,有些情感永远不能道白了,有些感情是不能越界的,不然伤了别人,也疼自己。掬一捧清水在手心,让它从手指间慢慢流去,欣赏水的纯净犹如自己灵魂,欣赏水的柔软犹如自己的性格。 人生如此,随缘如此。? 在别人那里,我从未受过委屈。在你这里受委屈,还要我自己消化,时刻告诉自己要大度,要有耐心,别小气。受够委屈,攒够失望,让我在崩溃的边缘徘徊,这种感觉很不好受。我们之间还谈不上信任,我们之间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我们就此别过吧! 你教会了我一个道理,喜欢自己喜欢的人不易。我觉得我也教会了你一个道理,有人日夜对你牵挂于心,就更加应该且行且珍惜。 你说,人为什么要有那么多的情感。可是如果没有的话,我怎么能够和你说那么多的知心话,又一起经历过那么多的甜蜜往事呢! 付桓旌做了几日的散财童子,欣喜异常,却不曾想他的这一举动,引起了吉祥赌坊内赌徒风霆殇的注意。 赌徒二字,用来形容风霆殇这个人,十分恰当。何出此言呢?自然是他这个人衣食穿戴靠赌,夫人子女竟然也是靠着天大的运气,豪赌一把赢取回来的。 可是,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赌徒风霆殇和歌姬伊雅诗,二人再也回不去从前了。 “如果两个人不能够一生一世在一起,就不要给对方任何希望或者暗示,这才是最大的担当。”歌姬伊雅诗说道。 “如若你们二人分开了,就不要去打搅彼此,让对方安然生活,这才是最后的温柔。”付桓旌一个外人插话道。 “一名幻界女子,年轻时的努力奋斗,并不只是为了在不久的将来,能够有幸嫁给一个极好的贵族人家。而是为了让自己能够轻而易举的找到一份好的差事,拥有一个无论自己置身何处都不会饿死的一技之长,并且拥有一份相当不错的金钱收入。因为,只有当一个幻界女子的金钱自主了,她才能够随心随性的做到说走就走,才能够做到灵体力骨的解放,才能够让自己有资本选择一下自己打心底想要的伴侣和生活。”暗侍浮屠意有所指的说道。 “如果有那么一天,你伊雅诗发现我风霆殇不再主动前去找你了,不再纠缠麻烦你了。请你记住!并不是我不再深深的爱着你了,而是我终于发现了,你的世界已经不再需要我了。你的冷漠,让我学会了沉默,学会了逃避,学会了伪装。如今的我,再也不敢去面对你了,九步皆爱,一步尊严。”赌徒风霆殇说道。 “时间,会沉淀最真的情爱。风雨,会考验最暖的陪伴。而你风霆殇,一辈子都会有负于我,你又可曾知道?”歌姬伊雅诗问道。 “喜欢和喜欢的不同,我风霆殇区分的太清楚不过了。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不能这样,你不能那样。你伊雅诗的这种喜欢,是一个幻界正常女子的情感输出,我承认你无错。可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可以这样,你还可以那样。她姜扶摇的这种喜欢,在这偌大的幻界天地之间,显得非常难得,我打算好好珍惜。”赌徒风霆殇解释道。 “这幽冥鬼都,如若再无晴朗天气,我便自己成为一处风景吧!”鬼后姜扶摇说道。 “我慕容博想你姜扶摇,想要睡你,更加想要美梦醒来,睁眼便有你。”???幻界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没羞没臊的说道。 “情爱,是一架极速奔跑在你我二人生命旅程上的马车。纵使你我二人偶然相遇在此,曾经携手共度过一段终生难忘的美好时光,如今的我,却要独自一人走到终点。”红尘客栈内的幽冥鬼帝说道。 “幻界大人们的世界,本就应该果断干脆,你不应该去耽误任何一个人,不应该去消耗任何一个人,更加不应该去浪费任何一个人,这也是一种善良义举。”布?对师傅付桓旌规劝道。 “每一个幻界修道之人,都有各自的追求。即使是同一个人,在不同的悟道阶段,也会有不同的追求。所以,最好的情感,或许只是你们两个人共同成长,彼此不相上下,一起修为进步成为幻界更好的那一对人。?”梦黎珀对鬼后姜扶摇和幽冥鬼帝旌宸说道。 “幻界之内,每一个修行悟道之人的心,都如同一棵树一般无两。情爱与希望的根须深深的扎进土里,智慧与谋略的枝叶,招展伸出在幻界天下的街头巷尾。无论是岁月的风雨,向它扑面而来,还是滚滚的尘埃,遮蔽了它的翠叶青枝,它总是静默地矗立在那里等待,并接受一切结果。既不倨傲,也不卑微。”幻界英灵殿内的天涯剑才说道。 “本公主不喜欢的幻界男子,老娘就算是拼了性命,也断然要拒绝父皇的乱点鸳鸯谱。”英灵殿内的刁蛮公主梦颖嫱对父皇天涯剑才说道。 “每一个幻界之中的柔弱女子,真正意义上强大起来,都是要度过一段没人帮忙,没人支持的孤苦日子。在此期间,所有的烦闷琐事,都只能你自己一个人去撑。所有的崩溃情绪,都只有你自己一个人知道。但是,只要你咬牙硬撑了过去,一切就都不一样了。雨柔姑娘,请你务必要坚持下去!我们要靠努力赢得掌声,而不是用泪水去博取同情。”无量山的山神鬣鲞对破刀山庄的庄主女儿年雨柔说道。 “希望你的余生,不要再碰到,一个像我这样的人了。情绪敏感,缺少爱心,并且总是闹你,经常瞎想你与其他幻界貌美女子之间的关系。我老是吵闹着要你陪我多一会儿,总是让你觉得很累吧!但是,我又真心希望你的余生能够碰到,一个像我这样的人。因为这样的一个人,真的好爱好爱你啊!”无涯桷的女仙真人甯蕊对异界的魔尊巨兽长孙忘情说道。 “大家都不是什么坏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只是幻界一个个平平凡凡的人罢了。不管大家是被伤害过,还是被宠爱过,都很平凡而已。修行悟道的困苦生活很平凡,我耶律铭很平凡,高兴很平凡,伤心很平凡,困惑很平凡,所有的一切都很平凡。但是,如今身为魔界至尊的我,真的很平凡吗?”魔界至尊耶律铭对剑道女仙林雪舞问道。 “人生,就像是一本难以解读的书,岁月充当着它的翻阅者。所以,很多时候我们还没有完全读懂书中的意思,岁月就已经将它翻阅了一大半了。我们因为不懂,因为总是在摸索探寻,所以我们的一颗心常常会觉的很累,很累。”剑帝皇者秦笃涯对五毒教主阮晴婷说道。 “人的一生,最难看清的人,终究还是自己。有时候,一个人的眼睛,可以看世间、看万物、看他人,却始终看不到自己。它能够看到别人的过失,却看不到自身的缺点毛病。它能够看到别人的贪婪,却看不到自身的吝啬小气。它能够看到别人的愚昧,却看不到自身的无知愚笨。每一个人都有一面铜镜,当你有一天用铜镜看不见自己的时候,请你尝试着用一下自己的心去照出自己吧!”魂殇帝君呼韩殇对刁蛮公主梦颖嫱说道。 经历过痛,以为之后会习惯一点。然而,每次的痛还是痛,是新的痛背负着旧的痛。新的不解叠加旧的委屈,新的伤口翻搅出旧的血肉。后来的每一天,假装充实地寻找慰藉,佯装天真地追求快乐,貌似无畏地去投入情感。实际上,我们永远都在心惊胆颤地等待着,下一次的重击伤痛。命数颠簸,不得安生。 为什么情爱护道人不应该有?因为情爱是很自私的。如果任由一个人的七情六欲做了主,那就犯了自私,离开了大道。因为古语有云,大道是大公无私的。 别紧张,深呼吸,坚持住,挺过去。 月光下那个不屈的身影,请你今夜好好的睡上一觉,休息一下。? 左眼没有见过右眼一面,不懂安慰,只懂陪它落泪。 友情总是与一个男人美好的童年以及单纯的学生时代密切相关,也是一个男人走进惨烈的职场之前未经玷污的情感寄托,它触及了男人内心最柔软的部分。从某种程度上说,朋友间的相互扶持往往成为男人继续拼杀的重要动力。? 每个人的人生都是在旅程中,只是所走的路径不同,选择的方向不同,付出的情感不同,发生的故事亦不同。? 像一朵花般的去绽放,去享受生活,去享受美丽,去享受自然;像一朵花般的凋零,感知平静,感知洒脱,感知淡然;像一朵花般的思索,孑然傲立,容纳天地,历练沧桑。花无语,却一切都了如斯。 成为一个会聊天的人,首先要做的,就是扩充自己,让自己有容纳各种不同的情感、价值观、世界观的容量。并给对方充分的表达机会,回应对方的需求及感情需要,那么一段好的关系自然而然就会建立并发展下去了。 人生中,应该明白,红尘虽苦,依然有爱,纵使生而多艰,亦满怀希望。不若仔细体味这悲喜人心,终于勇敢,终能怀一颗淡然的心,面对一切,接受一切,并且安然无恙。? 我醉的恰到好处,能够听得懂你说的话,却不会感到一丝的悲伤。 一路走来,每一个季节都有残缺,每一个故事是都有暗伤。情感虚虚实实,光阴明明灭灭,要让自己做到清醒,真的不易。你想要的未必属于自己,你得到的却未必是所期待的。天有阴晴,人有祸福。你怎样看待生活,生活就怎样回应你。? 付桓旌居住的方寸山底部,再往南方行进二百里路,便是枫晏国。 “爱国,是幻界之中最深层、最持久的情感,是一个灵体力骨的立德之源、立功之本。它扎根在我们枫晏国亿万同胞的血肉里,深藏在幻界灵尊伟大复兴的理想中。爱国并不仅仅只是一句响亮口号而已,而是一种情怀和担当。”枫晏国的左署延说道。 “生存于幻界之内,千万不要凡事都依托于他人,在这个人心叵测的世界之上,最能够让你依托信赖的人是自己,能拯救解脱你的人也只能是自己!”暗侍浮屠对付桓旌嘱托道。 “有时候,闭上眼睛,放下骄傲,承认是自己错了,并不是认输,而是成长。?”枫晏国的右臣宿说道。 “其实当然,那时有太多没有说清的话。情感,也没有那么重要,那时应该是这样想的。至于那些被辜负的,隐喻的,被不断误解的一切,随时间也很快逝去了,最后留下些什么。回忆,伤感,犹豫,也许都不是。后来才释然,这是必经的,人人都需走的道路。我们也曾有过选择,但岁月不会停留,失去的也不再会回来。最后留下再见,可能只是成全。”枫晏国的公主丫鬟鑫蕊说道。 “遇到了,也爱上了,却不能在一起,那种舍不得,放不下,却又不得不放下的感觉,有谁能懂?有谁能懂??”枫晏国的穷酸书生马志远问道。 “其实,没有什么东西是不能放手的。时日渐远,当你回望,你会发现,你曾经以为不可以放手东西,只是生命里的一块跳板,令你成长。”鑫蕊对眼前心有不甘的昔日爱侣马志远劝解道。 “喜欢,真是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两个字呢。?仿佛有了这两个字,就有了一个最完美的借口。”枫晏国的文静公主说道。 “想你,从三更到五更。念你,从日落到黄昏。觅你,从无名到题名。得你,从今生到来生。”马志远尝试着最后一次挽救眼前的这段情缘说道。 “我把自己的心,托付给了你,这意味着我给了你伤害我的权利,也教给了你让我心碎的秘诀。”丫鬟鑫蕊回忆往事掩面垂泪道。 “我喜欢你是寂静的,仿佛你消失了一样,遥远且忧伤,仿佛你死了一样。彼时,一个字,一个微笑,已经足够。而我会觉得幸福,因那不是真的而觉得幸福。”付桓旌对文静公主说道。 逍遥阁内,无尘长老正在炼制丹药,无心理会爱徒凌钺无数可笑至极的情爱问题。 这颗鹭螟仙丹,是用来救治凛韫帝君的,他适才大道受损,身体极度虚弱疲乏。 遇见你,是我一生最美丽的意外。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只是突然在这一刻很想你。 雨落大地的刹那,付桓旌竟然出乎意料的迟疑了片刻,才遍体湿潮的躲避暴雨,走近那人那桌那椅。 “臭小子,这偌大的幻界之中,在你眼里,什么事情才能够算得上最费思量呢?”暗侍浮屠温酒以待道。 “师傅,徒儿自幼本命瓷碎,长生桥断,姻缘线殁。要是让徒儿选择这三者,哪一个最让徒儿深感惋惜,自然是那姻缘线殁了。言尽于此,对于徒儿而言,这偌大的幻界之中,唯有情爱二字,才能够勉强算得上一件最费思量的事情。”付桓旌说道。 “非也,非也,为师看来,对于目前的你而言,左右为难才最费思量吧?”暗侍浮屠对爱徒付桓旌明知故问道。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徒儿的一切事情,终究还是欺瞒不过,师傅您老人家的一双火眼金睛啊!您说的没错,左右为难,左是人界巫医少女阮晴婷,右是幻界长老爱女慕容峦婕。师傅,徒儿应当如何抉择取舍呢?”付桓旌焦头烂额的问道。 “当问己心!”暗侍浮屠语重心长道。 说完,暗侍浮屠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眼见静心酒坊门外的暴雨,一时半刻丝毫没有想要停歇的意思,便回房安睡去了。 付桓旌一时间头脑很是混乱,竟然分不清自己到底喜欢阮晴婷多一点,还是钟爱慕容峦婕高一分。 言尽于此,鸾凤和鸣时,比翼双飞去。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一十二章 鬼影魔踪拳 付桓旌和阮晴婷,比翼双飞五日后,顿觉自身修为下降明显。 于是,二人依依不舍的告别,各奔东西而去了。 早在幻界的云顶藏宝斋,付桓旌就听闻过鬼影魔踪拳,戾气十足,纵横无两。 付桓旌不再左右为难于,人界巫女阮晴婷和幻界佳人慕容峦婕之后,撺掇着师傅暗侍浮屠、云顶剑派门主宇文豹、奇崖阜的惊奇少年范靈骆和无量山的入门弟子丛瑟,一行五人前往魂狱壑。 这一趟远行,五人各有所求,心思不同于一处。 落魄少主付桓旌此行,是为了寻获排忧解难露,用以医治人界巫医少女阮晴婷的旧疾——厄难毒体。 静心酒坊掌柜铁浮屠,不惧艰险,走上这么一遭,定然有所图谋。嗜酒如命的他,甘心离开仙人酿如此长久,自是内心惦念着魂狱壑里面的绝世佳酿——流苏鍪。 至于幻界方寸山云顶剑派的门主宇文豹,为何起先一再推脱有要事在身,婉拒付桓旌的邀约。最终的他,却被慕容峦婕的一句“还望宇文叔叔,能够随同桓旌哥哥一起前往魂狱壑,免得峦婕整日为其提心吊胆忧虑伤神。”说服,竟然毫不拖泥带水的爽快应允下来了。 究其原因,恐怕是慕容峦婕的爹爹慕容博,暗地里对门主宇文豹的工资薪酬做了一些手脚,迫使他无奈应允罢了。 以上皆为幻界攸攸之口的饭后谈资罢了,至于其中真假与否,自然无人知晓。 奇崖阜的惊奇少年范靈骆,先前偶遇付桓旌,对其好感很深,便与其一同前往魂狱壑见识一下大世面。 最后,无量山的入门弟子丛瑟服从师命安排,与他们四人一同去往魂狱壑,摘取回魂转意葫回来,镇压一下师傅窨灵子躁动不已的心智情绪。 亘古荒原时期,幻界天下的土地荒芜,人丁稀少。 幻界天地的边缘地带,却不曾想,有那么一处无边无际,黑暗到了极点的混沌地方,名曰魂狱壑。 那里已经不能简简单单的用黑暗二字来形容它了,那是一种无法用只言片语来形容的震惊恐惧之所,无数幻界殒命的痴魂怨鬼游离其间,彻夜哀嚎不止。 一旦你身处其间,伸手不见五指,点火便熄,不见光明,毛骨悚然的紧。 当你慢慢的进入其中深处,你就会发觉自己,如同被瞬间封闭幻灵六感一般,突然无法呼吸昏厥晕死了过去。 而在那混沌地方的至深处,仍然存有那么一片没有完全封闭幻灵六感的地方,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这里,依稀存在着一丝幻界所独有的温存灵性。 突然,一束耀眼的光亮,照向付桓旌的一行五人,刺眼万分。 那束奇异的光亮,在无边的黑暗之中,显得纯白到了极点。 不一会儿,那束白光却又在弹指一瞬间,变幻成了无尽的黑暗,深不见底的黑与炙热耀眼的白,令五人错愕不已,驻足不前。 在白光褪却后的余波之中,是星星点点的深邃暗黑,其中点缀着几颗七彩玉石,绚烂夺目不已。 你若有一身运气,得以穿过这条流光异彩的丝帛画卷而不死,将会有幸看到一副正在酣甜着望向你的镜像幻影。 一张寂寥无边的丝帛画卷,几笔荒芜大地中央楼阁的勾勒,使那一座高高耸立,百丈方圆,晶莹剔透,呈雨落散开的高山仙都,异常诡谲复杂。 不对!那座画卷中的仙都高山,已经不能算是高山了,从魂狱壑的地面上拔地而起,劈开云层万千,穿过灵气流云,越过混沌殇煞,直冲向湛蓝清澈如湖水的天空。 离地只有百丈之高的矍山,其实并不算什么遥不可及的高度,方寸山可比它高出好几十座的诛神峰。 这又是为什么呢? 山不在高,有仙则灵。 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一行的五人,都暗自猜测这矍山之上,莫非真的藏有从仙界跌境的仙君幻灵。 幻界的每一天,都有幻灵可能攫取到了一份天大的气运福缘,跻身仙界境地。 与之相应的,仙界的每一天,也有仙君心境受损,跌境落入幻界高山。 一行五人简单商量一下后,便徒步上到山顶去一探究竟。 山峰的周围,一片片波动杂乱的气流,护卫这座矍山。山顶峰处,七彩祥云互相交替辉映,照耀一众妖灵魔物。 祥云时不时色彩一致,搅混在一起之后,化作一片恐怖至极的暗黑色彩。 山顶令人窒息不已的气流之下,一片平平常常的棕色稻田土地,显得十分格格不入。 在矍山顶峰土地的正中央,插立着一柄毫不起眼,看起来甚至有些破破烂烂的古剑。 可是,这么一柄毫不起眼,又破破烂烂的古剑,怎么会插立在这奇幻迤逦的矍山顶端呢? 它究竟有着怎样匪夷所思的来历出身呢? 这一个无从考证的问题,摆在了五人的面前。可是,幻界的世间万物,皆有灵性依存所指,它理应有那么一套依据凭仗的灵异法阵。 五人疑惑不解之时,那柄古剑竟然绽放出了无与伦比的辉煌霞光,光芒深处还带有着一丝淡淡的忧伤。 这解脱身心的霞光万丈,致使不知多久都没有挪动地方的这柄古剑,突然剧烈颤抖了起来。 它正在缓慢的一寸一寸脱离地面,在它上面的流光飞舞汇聚,纷纷爆裂成了七彩色泽的泡沫雨水,仿佛十分惊叹畏惧这柄古剑的开锋入世。 古剑在脱离了地面的瞬间,其耀眼光芒瞬间大涨,又瞬间收回一处,化作了一束无坚不摧的剑芒,围绕在古剑的四周徘徊不前。 古剑忽然碎裂成了一地飞灰,又飞速汇聚完成了重铸。 在这柄古剑重铸的那一刻,它四周的耀眼剑芒顿时暗淡了几分,但它仍然是剑衣背履图中,剑帝皇者出世时手握的那柄青铜古剑。 对头!这才是它的本身,三尺青锋长剑,闪耀着银白色的光芒。 那古剑的剑尖锋芒刺人,剑刃如雪花般飘零无痕,剑柄上的正面雕刻着一条凶煞怒吼的青龙,剑柄上的反面镌刻着一头猛虎下山的玄武。 古剑的吊坠是一只紫玉白虎,剑刃锋利至极处,隐约看到一只紫玉白虎的利爪伸张开来,作猛虎扑食状。 这柄青铜古剑,剑身纹饰错落有致,浑然一体,时而圆润厚重,时而锐气逼人。 古剑的剑身正面之上,拥有九条金色的流彩血迹未干,映照着九条巨龙腾飞九霄云外。反观剑身的背面,纹刻着八只似人似兽又憨傻可爱的橘狸,仿佛在书写着它们日常嬉戏玩耍的欢乐时光。 青铜古剑的柄腕是湛蓝色的,蓝的深邃,蓝的艳丽。 剑身的中心地方,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条青色的细线穿过,给古剑又增添了一丝神秘感。 显而易见,这是一柄亘古荒原时期的神剑,剑身的隐匿地方,刻印着两个难以清晰辨认的古时铭文——乾坤。 由于付桓旌书写幻界志物大典多时,对于眼前的古时梵文,自然是知晓甚多。 乾坤!没错,就是乾坤神剑,这是一柄邪恶至极,历史辉煌的青铜古剑。 看到它,五人不禁想起了,幻界古老传说中的预言。 乾坤有道,轩辕无路。 蝡鶴的一路成长,降妖除魔,断然离不开他背后,那把乾坤神剑的一旁协助。 久而久之,蝡鶴惊讶的发现,这幻界万物的命运,皆由英灵殿内的几位灵尊掌控。 心有不甘的蝡鶴,愤怒至极,欲与天斗。 在耗尽了自身强大无比的灵气法力,与天地同归于尽之后,蝡鶴无意之间撕裂出了一个幻界缺口,音信全无于幻界的江湖武林之中了。 如果真的如同幻界传说中所言的那般,这柄音信全无的乾坤神剑,又怎么会被它的旧主人蝡鶴遗落在此呢? 难以形容的耀眼光辉,依附在乾坤神剑的四周,七个神圣无比的圈环,在剑身上四下游走。 那神剑瞬间颠倒乾坤,剑指天门缥缈处,正如同剑身上的铭文一般,几欲逆转乾坤。 “现身吧!别再隐藏真身了,阴险狡诈的蝡鶴,我知道你就在我们五人的附近。”付桓旌手握轩辕神剑怒吼道。 乾坤神剑轰隆隆的一声巨响,震慑的五人浑身颤抖,站立不定。 听闻这话,天空竟然在一眨眼的功夫,阴暗了下来。 原本湛蓝清澈的天空,瞬间被无尽的黑色填满。 漆黑的天空,出现了一张巨大的脸庞,苍白如纸,不带有一丝的情感变化。 只见它的双目似漩涡深潭一般,诱惑幻灵的灵体力骨崩坏。它的巨口慢慢张大,想要吞噬掉五人的肉身凡体。 “千百年后,你蝡鶴终究还是现身了。可是你这个老家伙,现在还能与我势均力敌吗?在我看来,这一切的荒唐行径,都只是你的自不量力罢了。”巨龙焚煞不念旧日恩情,对眼前的蝡鶴冷嘲热讽道。 “看来你这条老龙王,仿佛胜券在握,成竹在胸啊!可是,你的眼角为何抽搐不止呢?还有就是,你的嘴角,为何突然颤抖波动的那么厉害呢?”蝡鶴大笑道。 “这么久了,你还是这么爱说讲一些废话,问一些无关痛痒的嘘寒问暖之词。决一生死吧!”巨龙焚煞口吐炙热熔岩嘶吼道。 从乾坤神剑之上,传来的阵阵巨响,如同天外梵音,又似哀吼。五人大致了解到了,他们两位神仙打架的具体胜负如何。 剑有神灵,游走在天地之间,四处找寻着巨龙焚煞的致命要害。 五人无比烦闷,各取所取,躬身行礼,作别了魂狱壑。 乾坤神剑的旧主人蝡鶴,和亦敌亦友的巨龙焚煞依然在缠斗之中,无暇顾及五人的匆忙离去。 言尽于此,剑行天地间,乾坤见轩辕。 清晨,太阳还未升起,它只是在幻界大地遥远的东方,露出了一点儿暗红而已。 泛着鱼肚白的半边天,繁星划过的痕迹,还未完全隐没在天际之间。 这是一座不太高的土山丘陵,山间翠绿色的植被遍布。 山上经昨夜雨水冲刷,几个较大土黄色和白色相间的泥块,或近或远的杂乱排序着。 山的表面凹凸不平,因为清晨的太阳,并没有完全的升起。山丘的四周,笼罩着一层层灰白色的薄雾,给人一种神秘异常的朦胧感觉。 山中的一条羊肠小道之上,付桓旌身穿麻布衣衫,脚穿破旧露趾布鞋,正在茂密的迷雾森林间缓慢行走着。 一条被无数幻灵和牛羊,用脚踩踏出的坑坑洼洼小道。付桓旌赶养着几头小牛犊,手执绳鞭左右穿行其间,好不快活。 几头小牛犊们,那是相当的不听话,时而驻足停下,咀嚼一下小道旁的青草。时而用它们的牛角,彼此间触碰一下对方的臀部,追逐嬉戏。 这一招笑行为,在牧牛郎付桓旌眼中,它们仿佛是在对彼此说:你这个坏家伙,给小爷我老老实实的滚到后面去。小爷我要走在最前面,看最美的风景,吃最鲜嫩的青草。 可是,前面的小牛犊,又不甘示弱,一蹄子将后者踢翻在地。 一场场的巅峰对决,自此拉开了序幕。 此时,牧牛郎付桓旌就只会摇摇头,停下来从路边捡起一根根粗长树枝,随缘命中的向各头调皮任性的小牛犊子投掷砸去。 小牛犊子们,一个两个都正在气运丹田,开始准备发招制敌的时候。它们才猛然发现,一根根粗长的树枝从天而降,不偏不倚的砸在它们这群不安分的小牛犊头顶,令它们顿时脑袋晕晃的厉害。 过了一会儿,付桓旌撵赶着一群小牛犊子,来到了目的地。 那是一片肥沃甜美的草地,小牛犊们一见到这片草地,瞬间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甩掉了负责看护它们周全的牧牛郎付桓旌。 只见它们一个两个,争先恐后的冲刺进去,高高的翘起着屁股,摇动着尾巴,把头低下,进食着鲜嫩可口的青草。 付桓旌见此情景,身心疲惫的长叹了一口气,脸庞上流露出一种,不符合他这个年纪应有的成熟稳重。 尽管他付桓旌面容不够俊美,与那貌比潘安的中原一点红,相去甚远。但是,他那张平凡的面容,却衬托出了一种匪夷所思的神秘感觉。 然后,牧牛郎付桓旌,痴傻的摇了摇头,向一旁走去。 天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大亮了。太阳迸散出一道道金黄色的光芒,悄无声息的悬挂在了半边天的上面。 付桓旌略感疲惫,瘫坐在了一块巨大的青石之上。他右手有气无力的托举着,自己那颗笨重的脑袋瓜子。 付桓旌无能狂怒般的叫喊了几句,胸中的满腔怒气才得以逐渐平息下来。他将双手叉到了自己的背后,微微垂下了头。 似乎是累了,想要在梦中回到自己幻界的故乡。他逐渐躺倒在青石之上,简单拉扯了一下自身的衣物。 不一会儿,付桓旌就传出了,一阵阵轻微的鼾声。 美丽的山林,绿油油的草地,活泼的牛犊,梦中的少年,似乎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然而,在幻界魂狱壑的东方不远处,星空之中暗藏着一柄锈迹斑斑的古剑。 那柄色泽暗淡的古剑,急速穿梭在付桓旌的梦境虚空之中。 在付桓旌进入梦境的一霎那,古剑似乎有所感应一般,突然停下了快速的移动。 只见那柄古剑缓缓的调转方向,剑尖指向了幻界魂狱壑西方,一个巨大无比空中漂浮着的楼阁。 这柄古剑急速的颤抖着,似乎在发泄着它心中积攒已久的酸痛苦楚。 许久之后,它以先前数倍的速度,向前方不远处的空中楼阁冲杀而去。 你根本不能想象的到,它急速飞行的速度有多快,那根本就是幻界中人一生都无法达到的速度。 古剑轻而易举的飞速穿梭过,虚空梦境的结界屏障,碰触到了空中楼阁较内部的一层单薄结界。 突然,古剑在那层单薄的结界之上,略有所思的停留些许功夫之后,竟然逐渐化作了一地的虚空尘土。 付桓旌仍然熟睡着,嘴角上扬,欢喜不已,仿佛自己真的回到了幻界故乡一般无两。 在青山绿草之外的数十里地方,古剑的身影从万里无云的天空之中,突然裂开的一道缝隙显现出来。 随着那柄古剑离牧牛郎付桓旌的距离越来越近,它的剑身上面又凭空增添了,几条长短不一的伤痕。 古剑比之前慢了许多的速度,向付桓旌飞跑过去。 正午时分,付桓旌从梦中醒来,顿感有些清冷,身躯抖动了两下后,便坐立了起来。他的眼皮颤抖了几下,用右手轻轻揉了揉朦胧的睡眼,似乎不太适应这猛烈的光线照射。 睡意全无的付桓旌,站立了起来,抖了抖身上尘土,一切都是那么正常如初。 可是,天空中那柄疾驰而来的古剑,却离牧牛郎付桓旌愈来愈近了。 古剑的剑身裂痕又多了几条,似乎快速的飞行,使剑身出现了一些问题,几欲碎裂开来一般。 古剑发出一声铮鸣响动之后,从五尺长剑迅速缩短成了五寸的短匕。 再然后,古剑逐渐化为虚幻幻影,一道剑影向下射散去了。 付桓旌站起身子,用力伸了个懒腰,向前迈出一步,捡拾起一根粗长木棍,似乎要把眼前嬉戏的小牛犊子们赶回家去。 可就在付桓旌迈出那一步的同时,他突然听到了一声十分嘹亮的剑鸣,穿透这青山碧水间的一切生灵。 “发生什么事情啦?难道此处果真有那么,一位仙君幻灵不成?”牧牛郎付桓旌惊讶万分的喃喃自语道。 付桓旌脑中刚刚浮现出这个想法,然后他就看见一柄似真似幻的短小剑匕,从半空中迅速陨落下来,直直向自己头顶的百汇穴处冲刺。 只见那柄短小剑匕,在碰触到付桓旌头顶皮肤的一刹那,便消失在了付桓旌的眼前。 古剑瞬间化作成一团付桓旌无法看见的青白色气流,流入他一副灵体力骨内的经脉之中去了。 付桓旌的左脚还在半空之中,手臂悬在身前,一切仿佛都停留在了这一瞬间。 可是付桓旌软弱无力的灵体力骨之下,却暗自发生着巨大的变化。 其实,付桓旌浑身每一条经脉,都是滚烫断裂着的,并且泛着银白和青黄色的光芒。 另外,在付桓旌头顶识慧海的穴位,被弱水三千所填满,使其灵力枯竭的厉害。 而在付桓旌的丹田腹部,却又是另外一番奇异景象。那一柄青色的短小剑匕,冲闯进了一片荒芜虚空,驻足停留了下来。 然后,古剑将自身一分为二,一柄更加虚幻飘渺,一柄则更加凝实朴素许多。 凝实朴素的那柄短匕,停留了下来,躺卧于付桓旌的丹田之内。 而虚幻飘渺的那柄短匕,却向付桓旌头顶识慧海的穴位涌去。 识慧海,付桓旌的灵力泉涌所在,正在微微的抖动着。 于是,付桓旌向前迈了几大步,手握一根较为粗长的木棍,将一头头慵懒着趴在草地上,晒太阳吃草的小牛犊子,撵赶回家去了。 “七星夺云剑,快点交出来!否则,老衲保证你天涯剑才,一定会遭受到皮开肉绽之苦的。”菩提寺院的方丈喾竺手握禅杖,对天涯剑才逼迫要挟道。 “没有!后会无期!”天涯剑才大笑道。 随后,天涯剑才挣脱锁链,消失在了方丈喾竺的眼前。 适才那柄古剑,正是方丈喾竺一生所求的七星夺云剑,却不曾想被牧牛郎付桓旌机缘巧合之下寻获。 牧牛郎付桓旌走着走着,突然遇到一头凶猛无比的敲山虎。 付桓旌本想用手中的粗长木棍,誓死保卫身后小牛犊子们的周全,向眼前的敲山虎冲杀过去。 一声哀嚎过后,敲山虎被付桓旌一剑斩落头颅,命丧当场。 付桓旌不敢相信的睁开双眼,发现手中的粗长木棍早已不见踪影,转而变为了一柄古色古香的青铜古剑。 元神归位的落魄少主付桓旌,此行实属不亏,不但寻获一大瓶的排忧解难露,还白捡了一柄七星夺云剑。 这笔买卖,不亏不亏,而且还大赚特赚了一番。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言尽于此,鬼影魔踪拳,不过云云尔。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一十三章 蓦然回首知 付桓旌用自己的云卷云舒掌,轻而易举的打败了冯圣阳的鬼影魔踪拳。 获胜欣喜之余,付桓旌回首四周,无一人可贺,唏嘘不已。 先不说付桓旌怒斩拦路虎,赶牛回家后的情况,因为别处有另外一件奇事正在发生。 “下雨啦!”无量山的入门弟子丛瑟右手捻搓着一颗雨滴低声细语道。 “什么样的雨?”付桓旌的师傅暗侍浮屠问道。 “倾盆大雨!”云顶剑派的门主宇文豹回道。 “磅礴大雨!”奇崖阜的惊奇少年范靈骆开口附和道。 “雨如雷霆万钧的一道闪电一般,从空中极速劈砍下来。”落魄少主付桓旌收尾道。 身旁的四人哈哈大笑了起来,彼此看着对方,着实被他付桓旌如此认真的回答给逗笑了。 黑夜,乌云密布的厉害,以致于天空中的繁星都显得暗淡无光,却如同千钧巨石一般碾压着大地。 一片紫色间杂着黑色的微光,出现在幻界魂狱壑的大地之上。那片微光所在之处,正是一座矗立挺拔的七星玲珑塔。 那座高塔,由七层屋舍构成,呈六角形状,自下而上,聚于一点。 那座高塔的顶端,布满着毫无规律的黑色纹饰。从高空中俯瞰而下,你才能发现那些黑色纹饰,无意间构成了一个神秘而又复杂的远古图腾。 而高塔中间的那层屋舍更甚,它的四面八方窗纸上都布满着迥异的黑色纹饰,豪野粗犷之余,又精细繁密万分。 幻界之内,若有一些灵气定力不足的幻灵观望它,便会瞬间感到头痛如绞,甚至会被它吸食掉千辛万苦筑基养成来的一副灵体力骨。 七星玲珑塔的每一层塔体的外围,都被一层紫黑色的薄雾结界屏障包裹着,使再猛烈的雨水都无法碰触塔身,同时可以吸收着外界照射来的万千光芒。 高塔的底层屋舍,距离幻界魂狱壑的地面,足足有五丈之远。 空中楼阁悬浮在半空之中,它顶端的那层屋舍格外特别地方,是比下面六层屋舍多了一座五角形状的远古祭坛。 那座祭坛青铜身体之上,处处刻画着一头头猛兽纹饰。纹饰里的殷红血迹尚未烘干凝结,左右缓缓流动着,像一条条狰狞可怖的毒龙。 那座祭坛细分为三层,自下而上,底层紫黑纹饰环绕四周,中层青灰纹饰聚于东方,顶层出现较多土灰色纹饰归于西方。 那座祭坛双耳,包裹着它的纹饰多了数倍,细看更加缜密异常。 在祭坛顶层的中间位置,是一个凹陷下去的地方。只见无数远古符文的正中央,有一名枯瘦白发老者正在屏气凝神的盘膝端坐着。 那名白发老者,身披兽皮,披头散发,脸色蜡黄,身架骨瘦如柴。他浑身一条条的骨肉,都萎缩消瘦到了极点,挂在干瘦的骨头之上。 如此凄惨场景,仿佛是一个活生生的健壮男子,被高悬在狂风之中,暴吹了几天几夜一般。然后,将他的尸首,扔到泥土和水中浸泡。最后,再将他的尸首,架在火堆上烤了三天三夜之后的结果。 虽然塔外雨势倾城,滴打在白发老者的身上,但是老者仿佛不觉疼痛一般气定神闲。 那名老者已经不知多久没有挪动一步了,滂沱大雨也没有办法使其,作出一些极其细微的肢体动作。 可就在牧牛郎付桓旌手握七星夺云剑出现时,那名枯瘦老者的身体才猛地一震,缓慢的张动着嘴唇,发出一声沙哑的喃喃之语。由于话语混杂在嘈杂喧嚣的雨声之中,显得不是那么的清晰可懂。 而在那名老者发出这个声音的刹那间,祭坛塔身的下方,浮现出了许多幻影魅灵。 不一会儿,那些幻影魅灵的肉身渐渐凝结成体,变成了许多戴着蓑衣的真实身影,成千上万的围绕在七星玲珑塔的四周。 他们个个默不作声的并排站立着,这静寂吓人的肃穆气氛,使得一旁轰鸣的雨声,都被它压低下去了几分。 “天兮,为何剑出东山?地兮,何故亡我菩提?”菩提寺院的方丈喾竺仰天长啸道。 随着方丈喾竺一脚踢翻祭坛,腾空而起后,七星玲珑塔的顶层消失不见了。 至于那高塔剩余的六层屋舍,逐渐幻化成了六道身披猛兽皮毛的魁梧身影。 “吾等亦不甘心苟且偷生,愿再一次替方丈效犬马之劳!”他们六人腾空而起,环绕在方丈喾竺的四周抱拳行礼道。 随后,幻界魂狱壑的空中楼阁附近,百里内的无数骷髅怨灵,从焦黑的土地上爬了出来。 “恭喜方丈,重返幻界!”众怨灵异口同声嘶吼道。 他们所有的怨灵,齐声吼出这一句话,令幻界大地为之崩裂,令滂沱大雨为之骤停。 但是,悬浮空中的方丈喾竺不为所动,自顾自的从怀中取出来一块朴实无华的木牌。 木牌之上空空如也,方丈喾竺将它随手掷向半空中。随后他举起自己的枯瘦右手,竖立于面前,嘴里轻声念动着几句口诀。 口诀声停时,方丈喾竺将自己泛起蓝光的硕大右手,向地面上的祭坛中央,重重的按压了下去。 只见那个祭坛不堪重负,发出了一声炸裂的轰鸣,瞬间断裂开了几道细小的纹路。 从裂开的纹路之中,喷出了无数星星点点的雪白荧光,汇聚环绕在方丈喾竺硕大手掌的周围。 随着方丈喾竺的符咒,突然凭空出现,无数荧光似有感应般的飞上半空中,融入进了无字木牌之内。 原先无字的木牌,顿时出现了由无数萤火飞蛾书写的大字。那些大字散发着丝丝的金色,将暗黑的天空照亮了一小块。 “愿我们的逝去,都是万分值得的!” 方丈喾竺脚下庞大的怨灵群体们,齐声喊出了一句苍老诀别的话语,洪亮响声瞬间震慑到了天地万物。 怨灵木牌也许是吸收太多怨灵的魂魄灵力,泛出的金色光芒愈发明亮了,驱逐尽了天空中的大片黑暗,如同白昼一般。 当金色光芒完全驱逐掉黑暗的同时,怨灵木牌的耀眼光芒也猛地一收,凝聚在木牌之内,使其原先的杂乱字句,瞬间变为了一个闪着金光的“珏”字的烙印。 怨灵木牌的质地成色也发生了些许变化,从木质变成了鎏金般的坚硬材质。它在空中徘徊了几圈之后,再次归于方丈喾竺的右手之中。 方丈喾竺横向伸出他那只枯瘦硕大的右臂,手掌的五指如勾,将鎏金怨灵神牌牢牢的握于手心,似乎他一放手便会偷偷溜走似的。 方丈喾竺缓缓的单膝跪地,然后站立起身,他发觉自己身体内部的关节,都发出了嘎嘣嘎嘣的声响,似乎骨头关节都生锈腐朽了。 “俺也一样!”牧牛郎付桓旌双手奉送七星夺云剑说道。 方丈喾竺身后的六位长老,被付桓旌这猝不及防的骚,折断了他们六人的老寒腰。 付桓旌身后的四人,也如愿得到了此行的目的物件,欣喜异常,毫无与对方生死一战的意思。 左边五人,与右边七人,抱拳行礼作别,日后江湖再见。 手握七星夺云剑的方丈喾竺,很是满意,算是此生无憾了。 付桓旌一行五人,也匆忙离开了幻界魂狱壑,生怕灵力绝顶的方丈喾竺生有悔意,捏断他们的脖颈。 七日后,付桓旌回首魂狱壑的一行种种,惊讶的发现,自己已经从幻界兑灵,晋升为幻界离灵。 先前付桓旌只知四处攫取气运福缘,却不曾知晓成全他人,亦可以增添自己的修为境界。 此行付桓旌忍痛割爱,自愿将手中的心爱之物七星夺云剑,不计报酬的赠送于方丈喾竺。 如此这般成全他人,恶心自己的感人举动,让英灵殿内的几位至高灵尊颇受感动,便破例使付桓旌离开幻界兑灵的行列,跻身于幻界离灵的队伍之中。 成全他人,恶心自己。 七月的微风,轻拂过这片荒芜的土山头,抚摸着每一个被镌刻在石碑上的名字,带有着丝丝的悲情殇意。 林中的树叶,沙沙作响般左右摇晃,引动着残日下的灰影,令人胆寒心惊不已。 落日的余晖之下,付桓旌用他那略显稚嫩的手指,指着眼前的六座无字墓碑,心生疑惑不解之意,不停的挠头思索。 “师傅,为什么您老人家,每年总是选在这一天,来这里哀悼他们呢?”落魄少主付桓旌不解的问道。 “臭小子,为师老啦!也就只能和这些旧友,倒一倒心中的苦闷酸楚了。”暗侍浮屠拄着一根拐杖,佝偻着身子伤情的说道。 “师傅,您老人家不是还有徒儿,服侍在侧嘛!咋就把自己说讲成孤家寡人一个,如此的凄惨可怖呢?”付桓旌耍起了小孩子脾气背身嘟嘴道。 “臭小子,你还好意思跟为师抱怨恼火。试问你小子拍一拍自己的胸脯,问上一问,你配吗?这一天天的,你不是陪你的峦婕妹妹游山,就是陪你的晴婷妹妹戏水。敢问你何时才会记想的起,幻界之内,仍然还有为师这把老骨头呢?”暗侍浮屠气恼万分的诉苦道。 付桓旌自知不对,便不再言语,专心搀扶着师傅,打扫墓地的杂草枯叶去了。 突然,一阵狂风呼啸而过,付桓旌被风中裹缠着的尘土,瞬间迷住了双眼。 付桓旌立马背过身子,生怕师傅他老人家,看到自己哭哭啼啼的窘态。然后,他用自己那只较为干净的右手,轻轻地搓揉起了双眸。 “臭小子,起风了,这天也变得愈来愈冷了。我们师徒二人,还是早些启程回去吧!”暗侍浮屠对爱徒说道。 付桓旌非常乖巧的点了点头,跟在师傅暗侍浮屠的身后,一步一步的往回走去。 付桓旌抬眼望向土山头,突然一个黑色的虚幻身影,出现在了土山头之上。 那个鬼魅精怪形态的暗黑幻影,如同雨落大地般滴打在,六座无字墓碑的每一个石碑之上。然后,他就遁入地下,消失在了狂风之中。 付桓旌再回首看那六座无字墓碑,竟然凭空生却出了六个鲜红姓名,依次为苏穆、叶睿、萧羟、林氽、秦兒、楚寜。 “妖物!哪里逃!”付桓旌身后不远处的密林内,冲将出来一个银枪少年大声怒斥道。 七月的初夏,满是蝉鸣的密林里,突然传出来了一声如此凶戾的大喝。 那些趴伏在竹叶上的薄蝉,立即失魂落魄的停下了鸣叫。 那道勇猛身影,犹如飞火流星一般,从竹林间破竹而出。 银枪少年所经之处,都会在地面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脚印划痕。 那划痕的尽头,定睛细看,竟然是一位身着粗布麻衣的少年。他一头散乱的短发,没有一丝的慵懒气息,反而给人一种朝气蓬勃的感觉。 少年的手中提着一杆银白色的长枪,枪身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即使在这炎热的夏日,付桓旌仍然可以从那位少年的银枪身上,感受到一股不受控制的灵力寒流四处乱窜。 与少年衣着十分不相称的那柄银枪,被少年紧紧的攥握在手中,摆出一副神兵反倒配他不起的孤傲神情。 少年的身前,凭空站立着三个膀大腰圆的蛮壮汉子,个个手里提拎着半人长短的锋利砍刀。 可是,这三位刀主一脸惊恐,冷汗直流的笔直站立着,仿佛他们稍微动弹一下,就会被眼前的那位银枪少年一枪刺死。 兴许是三位幻灵刀客瞬间思索清楚了,决心破釜沉舟一番,左右两侧的壮汉分别提起手中的大刀,一边大吼大叫,一边快步向银枪少年冲杀过去。 银枪少年仿佛久经沙场一般,不屑的撇了撇嘴角,将手中的银枪一横,便轻轻松松的挡下两名壮汉的用力砍杀。 随后,那名少年右脚往后重重的一踏,足足将自己的麻草布鞋陷入土内半尺有余。然后,他双手发力,借着后腿支撑的力量,竟然把两个粗壮如牛的壮汉震飞数丈。 “大块头!力气这么小,还是快些滚回去,勤加练习一番,休要污了万影迷踪鹰的威名。”银枪少年的嘴角咧咧一笑道。 之所以银枪少年如此推崇万影迷踪鹰,是因为它曾经凭借一己之力挫败了,幻界云顶剑派的四长老端木紫嫣和七长老上官海棠。 那两名壮汉被银枪少年轻松的压制了,脸上早已气憋的通红。一听少年如此羞辱他们哥俩,便再次向少年奋力冲杀过去。 “够了!黄口小儿,拿命来!”两位壮汉声嘶力竭的怒吼道。 随着银枪少年的那根神兵一弹,两名壮汉再次被少年一下子震退好远,向后翻滚了几圈,才停下来。 二位幻影魅灵自知不敌,便连滚带爬的来到他们大哥的身边,惧怕万分的看着少年。 “方豢,怎么又是你这个臭小子!莫非你是狗皮膏药转世,此生非要粘黏在我们兄弟三人的身上不成?”三位幻影魅灵的老大讥笑道。 “大哥!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我们三人已经被他这个臭小子,劫杀十余次了。这一次,你可一定不能轻饶了他,一定要为兄弟们报仇血恨呐!”鼻青脸肿的两位粗壮汉子苦苦恳求道。 “闭嘴!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嘛!能打得过,我早就打了。”魅灵大哥对身旁两位无能的贤弟大声叫骂道。 面对无所畏惧的银枪少年,三人中的那位,被称为大哥的壮汉,战战兢兢的来到少年面前。他满脸纠结的苦笑着,努力挤出一丝和善的笑容来。 “方豢少侠,你看我们三人,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五岁左右的待哺孩童,中间还有七八位妻妾需要照顾养活。原本我们三人与你,并无深仇大恨,只是各为其主,各钟其事罢了。更何况我们兄弟三人,并未妄造过一件杀孽,只是负责帮主人万影迷踪鹰,向落魄少主付桓旌传话而已。所以…………”魅灵大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道。 “所以如何?你倒是快些继续说讲下去啊!否则本少侠手中的这柄银枪,可是不长眼的。”银枪少年威胁恐吓道。 “所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方豢少侠的所作所为,必定会成为幻界众人的楷模!如果你依仗自己神兵在手,胡乱打杀幻影魅灵,多少会为你带来一些不好的名声。今日,我们双方就权当未曾谋面过,则何如?”魅灵大哥提议道。 方豢觉察到他说的句句在理,便神兵负于身后,放任三人前行远去了。 三人屁颠屁颠的匆忙离去了,一旁错愕不已的付桓旌,却不愿意了。 “方师兄,如此行事,不太地道啊!”付桓旌阴阳怪气的说道。 “桓旌师弟,师兄我何处不地道啦?”方豢不解的问道。 “适才他们三人说过,此行是为主人万影迷踪鹰捎传话语,你为何不让他们对我言说呢?”付桓旌气愤的问道。 “师兄我乐意,你管得着嘛?”方豢傲慢不已的说道。 “他管不着,试问为师,还管不管的动你?”暗侍浮屠手握拐杖抽打着孽徒方豢怒问道。 “那就要看您老人家,有没有那个斤两啦!”方豢不屑一顾冷笑道。 “剑来!” 随着暗侍浮屠的一声怒吼,一柄苍穹神剑从方豢的身体,瞬间破体而出,一剑斩碎了那柄银枪,不留任何痕迹。 “孽徒,这下又当如何?不知为师到底,有没有那个斤两呢?”暗侍浮屠笑问道。 “谢谢师傅!徒儿知错!”方豢收下师傅赐予的苍穹神剑跪下认错道。 一时间,方豢记起了往日暗侍浮屠对他的好,悲从中来,痛哭流涕不止。 苍穹剑下悲,银枪亦无痕。 最终的结果,付桓旌自然是相当满意的,他的轩辕神剑打败了方豢的苍穹神剑。 可是,最令付桓旌高兴的是,他幻界的红颜知己慕容峦婕,依然在自己的身后。 言尽于此,蓦然回首知,佳人依然在。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一十四章 啐骨嗜血兽 付桓旌和许久不见的慕容峦婕,叙旧一番过后,二人一同前往魂殇崾。 啐骨嗜血兽遍地的魂殇崾,对于二人而言,着实不是一个好去处。 可是,被万千啐骨嗜血兽守护着的灵魅法袍,是如今身处破境时期的付桓旌,急需的一件至高法器。 付桓旌的师兄方豢,在他很小的年纪,就开始独自一个人过活了。 如今已经十七岁大小的方豢,虽然仅比他的小师弟付桓旌大一岁而已,却早就是一位可以自力更生的少年儿郎了。 虽然方豢自力更生的方法手段,听起来有那么一些独特清奇,专以劫盗济贫为生。但是,他大多数时间还是在行善举,少数醉酒时刻耍酒疯,闹事祸害好人罢了。 方豢母亲尚在人世的时候,曾经手把手教过他一些舞刀弄枪的体术。比如说,箭术、枪法、刀技、剑法等等。 当时真的很难想象,方豢那位看起来柔弱无比的生母,竟然在舞刀弄枪的体术方面,有着异于常人的见解和认知。 非要挑捡出来,说上一说的便是,他们方家祖传的枪法秘技。现如今方豢的入神枪法,就是从他生母那里一招一式,认真仔细学过来的。 只不过方家祖传的莽原敕银枪,已经被他的恩师暗侍浮屠所摧毁,他方豢苦心十年练就的入神枪法,也无用武之地了。 以后的每一天,方豢只能够手握苍穹神剑,想念一下从前自己与莽原敕银枪的甜美回忆了。 至于方豢的生父,身为他小师弟的付桓旌,从未听他提及过一次。也许那是他方豢心灵深处,最柔软的一个地方吧! 方豢先前手中的那柄银枪,也是从他母亲那里继承来的。据他的母亲所说,这件神兵是他的生身父亲送给他母亲,用以防身护体的。这是方豢第一次觉察到,他的那位未曾谋面父亲,并非是一个薄情寡义之人。 方豢自幼调皮任性,打骨子里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叛逆少年。 只不过方豢母亲在世时,他不忍心母亲整日为其担忧操劳,总是装出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自从他的母亲因病去世以后,他便不再收敛自己的脾气秉性,云游幻界的五方国界。 多管闲事,是他方豢最大的爱好,并且一直坚持了十年之久。 这十年以来,他方豢在这幻界偌大的五方国界,惹是生非不断。但也行了不少义举,斩杀掉了些许道行较浅的邪魅精怪。 唯独那一次东海之畔,方豢用手中的莽原敕银枪,抽打幻界英灵殿内刁蛮公主梦颖嫱的屁股。 这一看似不要命的可怕行径,使得方豢创出了一些名声。 自此以后,方豢途径之处,修为一般的盗贼流寇。只要一听到他的名字,哪怕在这阳光明媚的正午时分,都会有一股胆怯寒气袭入心扉。 因此,幻界的江湖人士,送给他方豢一个美誉“山贼杀手”。 方豢格外喜欢劫盗济贫,更加准确的说应该叫作:劫大盗,济贫小。 方豢总喜欢羞辱那些占山为王的强盗,千方百计抢夺过来他们手中的财宝物品,而后无偿的分发给一些贫困妇孺。 在方豢的行侠仗义准则中,只有可以抢和不能抢,并没有抢不抢得过和敢不敢去抢。 因为胆大妄为,也是他的天性使然。 方豢孤身一人,深入这一片茂密的竹林,已经百步有余啦! 一间不太惹眼的小木屋,慢慢的从密林中露出全貌。 那间小木屋并不是很大,刚好足够方豢居住安眠。木屋内除了灰尘积攒很厚的灶台和床榻之外,已经别无他物了。 方豢随意的将手中那柄苍穹神剑,依靠在了竹墙边上。然后,他将手中的包裹打开,看着里面闪闪发光的金银首饰,“嚯嚯”地笑了两声,然后像丢垃圾一般把包裹丢进小箱子里,侧身靠在了门边,透过密叶间的一丝缝隙,遥望着碧蓝的天空,久久不语。 转眼间,日已落下西山,银盘也已高挂空中,付桓旌这一愣就是半天光景。 付桓旌也不急着吃晚饭,倒是轻车熟路地从身边随意取过一片树叶,轻轻放到嘴边,与他走调的哼声不同,他用树叶发出的声音,如百灵鸟般动听,如夜莺般入耳,仿佛一阵轻风徐来,在心灵湖面上泛起淡淡涟漪。 第二天,当日轮刚泛光时,付桓旌已经收拾好东西,提着银枪向着山路上走去,每日都会有不同的人走这条山路,付桓旌做事十分有原则,若是走过的是老弱妇孺,他不但会放其通行,还会帮忙处理掉想要出手的山贼流寇。 若是过的是满腹流油的商人士官,他会袖手旁观,即使有人出手劫掠,他也不会出手,而是等到这些人得手后在出手抢他们的东西。 早早地坐在山路旁的大树枝干上,付桓旌一边假寐一边等着他的“猎物”。 不一会,轱辘转动的声音就从远处传入了付桓旌的耳中,假寐的双眼睁开一道缝隙,露出丝丝神采。 马车的声音近了,付桓旌略微一撇,随即侧过头,不再理会,过路的马车奢华无比,连赶马车的仆人都是穿金戴银,周围甚至有着十几二十个护卫,看来是哪个大家族的车队,不过,这条路上的人们,可从来不会放过这样的大鱼啊。 果然不出付桓旌所料,马车还未经过他脚下的大树就已经被拦下了。 “站住!这条路可是大爷我的地盘,想过就要先孝敬孝敬大爷我!” 说话的是一个兽皮短衫的独眼大汉,手里一柄寒光凛凛的双刃大斧渗人的很,身后高矮胖瘦站着几十个拿着武器的山贼,一边发出冷笑声,一边慢慢把车队包围。 车队的护卫也不少吃素的,马上就把车队的人和物给保护起来,并由一名头领上前与独眼大汉交谈:“这位朋友,我们这是有急事要赶路,行个方便如何?” 说着对着大汉一拱手,随即往怀里一掏,将一个绣金的小包囊掂量了几下,丢给独眼大汉。 看来是挺上道的,独眼大汉笑着接住了包囊,稍微掂了掂,眉头立刻扬了起来,也没有招呼那个头领,而是和身后的几个山贼开始谈论什么。 在树上看着这一切的付桓旌嘴角露出一份嘲讽的笑容,嘴里喃喃道:“割肉喂饿虎,这可是要把自己搭进去的啊。” 独眼大汉似乎商量完了,转过身对着头领露出了一副贪婪的笑容道:“兄弟们!把他们都给我看紧了,别放跑了一个!” “哦!” 那个头领听了大汉的话顿时冷汗之下,但还是壮起胆子喝到:“你们不讲信义!我明明已经给了你们足够的过路费了!” 谁知大汉听到他的话之后,与身边的山贼对视了一眼,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兄弟们快听听!这个傻大个,居然和劫路谈信义,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头领听了脸上一阵羞红,仿佛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一般,大张旗鼓地喊道:“别让他们当我们好欺负!都给我把家伙拔出来!好好教训一下这些泼皮!” “哼!谁教训谁还不知道呢!” 大汉一阵冷笑,粗壮的大手一抬,身后的树丛中又是一波山贼冒出,闪着寒光的刀刃映照着山贼们贪婪而嗜血的笑容。 就在车队头领不断在心中祈祷,大汉手下的人一步步缩小包围圈的时候,一道清脆的声音打破了这剑拔弩张的气氛。 “住手!”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蝉娟。” 这首词本由幻界苏姓才子所写,付桓旌初读时,只觉得它词藻清丽。 年推岁移,如今的付桓旌捧卷再赏,还未读罢,就已经涕泪沾襟了。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付桓旌曾听人界巫女阮晴婷所言,人世间的男男女女,喜欢将自己钟爱的另一半,比作明月与铜镜,以寄相思。那共赴婵娟之时,千里相隔的爱侣们,他们也能遥遥相望到彼此吗? 这天边的一轮明月,亘古及今悬于夜上。也不知曾有过多少人,对其望之倾怀。 江淹谢庄,对月拟赋。 李白王建,指月放歌。 出妇征夫,或独立窗边,或缩偎戈寒。 当然,也有闲人谱曲,弹奏出了一脉恩怨,两地情仇。 而今,你我师徒二人,茫茫于幻界乱世之上。此等珏弓玉轮的良夜,那些个古时的吟咏长叹,又怎能赋却此情此景的月愁相思呢? 幻界境内偏南方向,有一片山区,山势高奇,其中一峰有“一石插天,与云并齐”之称,后来得名齐云山,齐云山左近还有白岳,万寿,拱日诸峰。南朝几任皇帝听厌了玄学虚谈,转了去尊佛修寺,梁武帝曾四度舍身同泰寺,其时道教备受压抑。 教中性清的人无心庙朝,索性去了人外,纷纷开山立派,少与朝廷往来。其中周先生便和众学生到了齐云山,整日讲玄谈幽,服丹酬诗,近郊名士也络绎踏径交结,声名靡迤。又有尚气任侠的人闻了齐云山的自在,上山访游,彼此击剑比武,隋唐以降,齐云山武学一兴。 数百年间山上学士,侠客混杂,山人往往深谙黄老,再时常以玄说剑,引气试道,竟从庄子内七篇中悟出了三套剑法,后来被人叫作“齐云剑法”相传至今,齐云派也就无时而有了。 齐云派从有掌门至今已传到第十六人,陆同陆掌门此刻正与门下众弟子门人同堂而坐,今日是中秋佳节,堂间焚香张灯,坐下清酒对诗,一片欢闹。几名青年弟子正在中堂踏毯步波,舞剑拜月,佯作娇柔,引得席间笑声一片。 一位青年轮到出诗了,见他容貌厉俊,身宇浩正,擎杯道:“今值中秋,我派中谁又不是旷练的性情,浪放的骨子,没什么说的,造山要书的都挡出去,今天便是乐了,明天也怕就死了?人生哀事莫倾愁,回首宴歌一重楼,越姬裙腰舞颜色,觥满还斟西月流。” 念到越姬,笑指舞剑的弟子,一杯酒喝就灌了。霎时间掌声,喝好声,哄笑声响在一堂。这青年名叫李带雨,是陆同的大弟子,为人不倨不礼,平和善笑,在众弟子中甚受佩服。 李带雨团团一礼,雍容坐下,随意望向窗边的明月,寒光清光,总是皓洁的。 齐云山西北向,是拱日峰,这儿又是悉藏齐云派经典的说剑阁的所在。说剑阁建于唐朝上元年间,后又几经修葺,即今高三十馀丈,阁落乖奇廋硬。 阁中的武学典籍自是不少,此外经,史,子,集书类繁芜,回廊环壁更陈列了历朝历代文人巧匠的字画器宝。说剑阁嵌在峰侧,一面对着山径,另一面与山势同削。 而此时拱日峰的峭壁却真挂着一人,只见他衣袂翻扬,宽袖一落,人便轻轻的纵起数丈。又过了半个时辰,上了说剑阁的檐角,那人把外面衣着解去,半叠半团的放进包裹里,显出一身靛色劲装,又带了蒙面。 但见他轻步藏形的在偌大的阁顶绕了一转,朝山径窥去,径上的满是落叶,直伸到卷檐下的空庭,很是幽彻。北垣底下栽了数丛菊花开出黄白。青衣人在一扇朝向偏斜的窗子,伏身低耳在瓦上细听,近处远处,虫啾隐约,此外别无他声了。 这才探身窗前,但听吱的一声,窗页已被那人悄然拉开,霎那间月华泄进屋中,那青衣人不禁”啊”的一声低吟。 只见眼前是间摆设古朴的小室,着西壁是木几板床,余下三向的墙壁坠满字画,乍入室里,可谓是大雅稀物吧?而近窗地上竟坐着一个少年,正向着另一扇窗外凝神而望,随着窗子开了,才转过头去看。 那少年一副惊惧神色,双眼也忘了去眨,喉头钝涩的一划。青衣人先一怔,迅疾的闪动身形,径欺到少年身侧,一把将他嘴堵住,顺手封住了那少年胸口的穴道,掣出一把手指长短的小刀,在少年鼻尖前一竖,道:“你别出声,不然我……” 说着晃晃做个样子,那少年只觉得按在自己嘴上的手掌柔滑瓷腻,还略带幽香,心念一闪,稍稍稳住了心神。 他轻轻点了点头,随着胁迫离开,少年颤抖着呼出口气,勉强笑道:“姊姊,你是来这儿赏月的吧?当真是所见略同啊,此间自不如名楼高阁那般庭宴邀月,也不如幽湖雕舫那般声歌逐月,但这儿小牖小几,清风清茶,也未必就让不来那天心之圆月,月上之嫦娥。素闻婵月上幽而静,那嫦娥住的惯了,对些筵宴的热闹自然也要厌烦的,说不准今宵今刻,月上的神仙正首途这里,要与你我对影七人哩!” 语音未沉,便又接道:“哎呀,莫非姊姊却就是嫦娥姑姑么?真是妙极,这么陡耸的山崖,也只有神仙能从月上翩翩然下,赐降窗前,弟子真是受宠若惊,惊不能语,语无伦次了!” 青衣人本想出言震吓,却被那少年先喊了自己姐姐,先是一惊,后又听他云里雾里,东牵西扯的说了一通话,不由得觉有趣,便冷冷道:“你这小孩怎么像讲话本的哩?再着,管谁乱叫姊姊呢?” 少年道:“你声音这么细,身上还散着阵香呢,不是姊姊,难不成是妹妹嫂嫂吗?抑或奶奶吗?总之奶奶饶命了。” 青衣人一扬手,假作要打下去,却是一笑,道:“别提你奶奶了,我没那么年迈。你...” 少年抢道:“姊姊,日月长明,白寿还青,天颜永驻,那姊姊的天颜想必丽质呀,之被这青衣青布一罩,可是暴殄天物了。” 青衣人又气又笑,好奇心起,问道:“你怎么就知我丽质了?你认识我吗?” 少年道:“姊姊可是天上的神仙呀,就算不是闭月羞花,那至少至少也是沉鱼落雁了吧?” 青衣人忍俊不禁,双眸弯弯,啐道:“巧言...令色...问你,小孩怎么玩到这里了?你那些不要紧的话都剔了再说!” 少年小心的道:“我来这?我住在这里近十年了,这不是那个,说剑阁么?就这儿,我就是住这儿的。” 青衣人凝视少年,沉吟一阵,道:“住这儿?那你是齐云派的咯?看你小子挺会说道,有谎被我听出来的,哼!你可圆好了。” 那少年听了问,不禁叹了口气,道:“也想是呢,同门学艺都是年纪相差不多的,在一起好不热闹。可惜我只是住在这儿罢了,平日里打扫整理阁中的许多书籍,还就是誊抄信书,想说话也都不容易。有时闷了也就看看书,或者朝外望望群山,叹几句:今已临绝顶,不见众山小。欲让众山小,更上楼多少?我公虽不贵,信手与月招。月上降仙人,青衣裾飘渺!” 青衣人依旧摇头寒声道:“废话还真多哈?你就是说的天花乱坠也没用,既然你是照看书的,那什么书在什么地方,你不会不晓得吧?” 说着一只手早触及少年咽喉,发觉喉头初突,指尖略一缩回,眯眼想了片刻。忽听得门外脚步声疏乱,渐近门边来。一时着慌,随手解了少年穴道。 少年也听了,指指一个木箱,青衣人一瞥窗口的千仞山崖,忙开启箱盖,四尺方的箱底也只有一件夹袄,几片碎布,躲进箱后,门声轧轧响起。 一个老者晃着进来,道:“喻儿,今天筵上的酒,醇的要紧!给你带回小半斛,少要人说我忘了朋友。” 说着把酒连一箧菜放在几上,疑笑道:“怎的我闻着,有女人的甜味儿呢?” 少年道:“只怕是先生诗里的女人敷香浓了,飘出来的吧?烦让在下一嗅佳句。” 老者“哈哈”笑道:“老叟虽近来常描雌儿的,但写诗终需庄重些。” 一面把手中的皱纸,拂得平了,不忘抬眼一看少年,便潇潇念起诗来。其诗意境清淡闲适,篇完气馀,称得上佳作,而这位老者正是宋初的诗人梅尧臣。 梅尧臣志在生民足邦,却终于退入了齐云山,在说剑阁与少年做了邻居,也把志向放的慢了。今日陆同宴聚山上门人宾客,席中梅尧臣想起这位莫逆之交,把酒菜也捎回了。 梅尧臣又和少年说了回席间热闹,斜坐在板床。少年心系箱中,口里答应着。梅尧臣也叫少年坐了,道:“这是我第五。十四回仲秋节了,近来多病,只怕也不需再过得几回了。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 少年稍一莞尔,梅尧臣又道:“比之这悬了千年万年的月亮,人这一世也只算得一红即暗的星火,何求又照亮什么?我像你大小时,过这仲秋,也是满怀了抱负不平,也信平生志向终有做得的一天。可人生无常,一生之间又有几件事能真的遂了心愿,那初慕的女子,那常求的知遇。少时背了卷卷古书,一去了竟忘的如此之快。试想此时的月亮,山水和一石一砾千年以后仍旧如故,只是你我却永远不在了。今天这年号这朝代也终会过去,终于被史书提炼作几个人的故事,可你我也是活过啊!” “驱车上东门,遥望北郭墓。白杨何萧萧,松柏夹广路。下有陈死人,杳杳即长暮。潜寐黄泉下,千载永不寤!” 说着梅尧臣揩去泪,从床下摸出两只杯,不让少年,亲自都斟满了,道:“自你四五岁,与我在山中,教你书辞,至今有七载了。算得你半个亲人,半个朋友。今天,一杯酒将与君辞行了。” 少年听梅尧臣兀自讲了许多,自觉有事了,听说不禁含泪道:“先生怎么要走吗?” 梅尧臣道:“今天陆掌门宴请山上宾客,也为了说这事。近来,山中将有大变,不得不使我等客人下山。我也想过带你下去,奈何陆掌门坚持不允。” 不知付桓旌和慕容峦婕,二人历经了多么大的风险挫折。 也不知慕容峦婕的斗转星移诀,是如何的惊天地泣鬼神。 最终,二人寻获了灵魅法袍,付桓旌也如愿的破境,飞升到了坤灵。 言尽于此,啐骨嗜血兽,斗转星移诀。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一十五章 黔驴技穷缶 付桓旌和慕容峦婕,二人历经万险,终于寻获至高法器。 虽然结果令二人十分满意,但是付桓旌不愿自己的红颜知己,再次为了自己涉险。 于是,付桓旌利用天机石,将慕容峦婕安全的送回幻界方寸山了。 已然跻身坤灵的付桓旌,虽然体内灵气充沛,却仍需黔驴技穷缶的筑基培元。 少年凝神桌影一角,道:“说来谁也总会去的,先生,您何时启程?” 梅尧臣道:“也就这一两天,我怕去的匆忙。世间种种,不须认真,寄此一生,也就一了百了。” 说着,便漠然去了。 少年呆坐床边,听那箱里响动,才想起青衣女子的事来。青衣人从箱中出来,偷看一眼少年,把门关紧了。她听了二人的话,知道眼前这少年,本就孤苦,今晚却又巧巧和那老先生分别,往后真要闭口度日了。 青衣人轻声道:“刚还在那人,不和你说不须认真嘛?” 她踱了几步又道:“那你以后,是要进京城考功名了?看你住也在书匣子里,不举都难吧?” 少年笑道:“铁匠的睡在干戈里,可就武艺精湛了?” 青衣人赌气道:“他打铁的技艺精湛,和你们士大夫的纹字功夫一曲同工呢。” 少年道:“我哪里算得上了?再者,宁为百夫长,不作一书生嘛。我倒是宁愿睡取武库。不能武艺不成,会了打铁,至少染上一身侠气啊。有人立言不朽,我就想立剑不朽!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但若有一天能应役而征,杀在胡地,便是醉卧沙场也认了!若是有幸凯旋,也像木兰诗里那般愿驰千里足,送我还故乡更是妙哉,却还到哪里呢?齐云山么?故乡都没有,那爷娘姊弟就更无从谈起了,哎……” 那少年开始时目光坚毅,语气铿锵,好似敌兵百万即在眼前,就要上阵杀敌了。说到后来,目光渐渐黯然,最后竟成了苦笑。 青衣人见他说得诚恳,不像做作而为,心中不由得把少年往后的种种不堪情形想了。虽然仍想探问无尚剑法的事,但看他微微低首,神色愁伤,显是刚才的话他在心里憋了很久,他一个小孩子再怎么生性豁达,独自久居也要孤单的,今儿既来此处,又让自己撞见了。 陪他说说话,还能怎样?他说的一身侠气难不成我这儿就少了?想到此处,便忽然问出道:“那你爹娘呢,亲人都在哪儿呢?” 少年黯然道:“我听梅先生说,我是被弃路边,让陆掌门捡回来的。不过我爹娘一定是不得已的,这怨不得他们不是?属累君两三孤子,莫我儿饥且寒,有过慎莫笪笞,行当折摇,思复念之。” 这后四句出自汉朝的一首乐府,写得是一位久病的母亲临终前的托孤,言语恳切,和后来浮华逞才的诗文比起来,真是要教太康落瑛,齐梁置管了。那首诗虽在宋朝,依然妇孺常常咏唱。 青衣人听着少年愈说愈轻的话音,觉得少年说的一字一句无不透着感伤,回想自己以往的境遇,生了些相惜之感。 再打量那少年,但见他不过十二三岁年纪,衣衫浅旧,身子瘦弱,算得上骨立了。待他稍抬起头,又见他相貌平平,面色苍白,自耳至项还有一道浅浅疤痕,模样真算不上讨人喜欢。 她本就是乘夜潜行,若是被抓,纵不致被害,也是险恶极了。也知那无尚剑法藏的何等秘密,却总要一试。但她又是至情至性的人,现下这位少年孤苦伶仃,心地诚善,自然的心生怜惜,一时也决不下去留。 青衣人推了下少年前低的肩膀,小声道:“谁没件不如意的事。行了,你不还要打胡人吗?不是想抹抹眼泪,就让他们收帐子割地吧?你大小也是个男娃呀。” 少年道:“也是啊,也许我爹娘还活着,还在挂念我。这时我望着月亮也许他们也在这月下望向我呢!只是天上这铜镜太小了点,照的人又那么许多,这么挤,我是看不清楚他们的模样。” 青衣人微微蹙眉道:“你这小孩儿,句句话怎么都得压出点水呢,伤心也伤身哦。” 但说话间,她也转头向窗外看了去。 少年道:“我们活了一回,又能得到些什么呢?好像只为了体味这世间的悲欢离合似的。一旦死了,生前的一切也就都丢下了,能带走的只有往事的一段段悲喜吧,如此看来伤感也不全坏事。” 少年把身子往床边的墙一靠,泯泯嘴续道:“也可以譬作一张素绢,每一小处的空白要是染了色,也就不能改了。素绢的尺长也就是活着的一生吧。这能算做缘分吗?不然怎么我和爹娘至亲至近却远隔天边,而天下多少人,可偏偏就和你在此共度佳节呢?” 青衣人嗫嚅着,似有所感。她凝视少年良久,思绪早已回到了几年前自己离开家出外漂泊,多少心酸苦楚啊,自己的妹妹多年不见,双亲只怕也老了实多,何尝不会思念,却说近又远的不可及。 而今这个小孩,只怕较之自己尚且不如,往后他孤苦伶仃,苦头可有的受了。 又想到自己如今也算是无亲无故了,和他是同病相怜。说起有缘,似乎和他倒真有那么许多。青衣人犹豫着,还是把盖住脸的青布摘了下,俯身在少年前面,又是出神一阵。 少年悄悄一瞥青衣女子,也出了神。但见眼前是位二十出头的女子,生得十分美好,一双秀目盈着泪水,鼻尖也晕出些红了。 女子嫣然一笑道:“你说的对呀!有些事真得缘分他老人家出马。看我自小逃出家,快七年了,想见的,不想见的哪里是我能说了算呢。今天咱们两个能在这里碰见也可真准啊。你说这么大的齐云山,这么大的说剑阁,怎么我一拉开窗子就看见你了呢?” 说着哧的一笑,又道:“那,你多大了,叫什么名字呀?” 少年见她容貌好看,竟又哭又笑的。也生出亲切之感,大了些胆子道:“我叫唐喻,至于字嘛。就和当今的欧阳先生一样好了,字永叔。我好像十四岁了吧。” “什么呀你,恁的没诚意呢,没一句准的。编个名字告我还说漏了,关键啊,编的还那么难听。什么叔的,你要做甚呀!”青衣女子嗔怒道,赌气似的转过脸去,微露发间的玉耳,柔祗雪凝。 唐喻似乎也有点歉意,赔笑道:“我被捡来,没有谁给起名字。这个唐字和喻字也是我自己起的,觉得顺口就好吧。至于字,我本没想过,你一问名和字,我只好临时编一个说与你听咯。” 女子又是一笑,道:“很像很像,我叫...” 话到口边,忽的顿住,思前想后了好一会儿,才说出两个字“汪篦”随手比划了出来,又迷眼笑笑,升了语调道:“我可比你大得多了,大了你好几辈呢。我看你怪孤单的,我也没什么亲人。不如这样吧,给你个便宜做,我认你作我兄弟吧。我可是很不在意的哦。只是觉得刚才你叫了好几声,还蛮甜的呢。” 说着,又是甜甜一笑。 唐喻自小长在齐云山,见过的女子,也都是年老的宫女来作的道士的。如汪篦这般貌美的少女,可是第一次见了。 唐喻笑得僵硬,直盯汪篦,嘴张着半晌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才眨着眼道:“你说真的?那我不是就有了一个姐姐了么?还是一个...” 唐喻想夸汪篦的容貌,却有说不出口了。只还念叨着眼泪已经流了出来,一滴两滴的落在前袂。 汪篦心中波动,却轻快的道:“既然这样,那就咱拜个把子吧。像我又好看又会疼人的小姐姐,你可美美的吧?” 唐喻笑道:“怎么是小姐姐,你不是比我大了好几伦吗?”说着两人都笑了。 他二人接着,就以月为向,抱拳道了一遍有福同享和天神共鉴云云,后又拜过八拜。唐喻起身后呼了声“姊姊”不由得泪水再下,难以抑制,便坐在原处俯身哭起来。 汪篦轻柔的拍拍唐喻肩头,也背着墙壁坐在了唐喻身旁,环视四围,室中摆设似乎静肃的听着,有意把微笑声放的很轻。 月已西斜,快没入窗子西框的下角,不过软软的明月还是竭力将月光印在二人身上,千古以来的惹恨的月亮,今日却是异样的圆,好像月真是水做的,而欣慰的泪水可以把月缺添满呢! 汪篦把唐喻的小手握着,讲起了她儿时的趣事,什么钓鱼饵梨,什么投壶划船,流觞曲水,说到欢喜处两人就俱捂着嘴笑,汪篦让唐喻依着自己,想到今夜的所做所为,心中不禁暗自笑了。 二人这么说了多半个时辰,汪篦忽的道:“不瞒你说,我来这儿是想盗走那本叫无尚剑书法的书的,姊姊不愿你为人不义,我不要了。今天得了个小兄弟,也算很很很赚得呀。你领我在说剑阁转转呗,这儿不是大宋的几大名楼呢。想不到里面住着你这么个破小孩儿,不过自从是我弟弟后,就不破啦。” 于是二人出了屋子,但见说剑阁原是个中空高阁,书都藏在四围室中。堂中明烛耀耀,红栏金纹。椽梁飘带,壁彩摘绦,画有水兽鹏鸟,彭祖蜗牛,其间一位老者怡然忘境,便是梦蝶的庄周了。 汪篦道:“齐云派说剑阁倒是很有几分咱汴京大庆殿的威风呀!厉害厉害,可我弟弟那么个小屋,更有官爷儿鱼肉百姓的作风了。哈哈!” 唐喻道:“这儿要是皇宫,那姊姊就是皇帝娘娘了吧,奴才给娘娘请安了。” 说着按身一福。 汪篦笑道:“嘴这么甜呢?你以后要是真做了大官,九成是个佞臣咯。” 唐喻道:“那还要姊姊娘娘,多多提拔啊。姊妹弟兄皆列土,可怜光彩生门户嘛。” 汪篦只是笑道:“无尚剑法,真的放在这儿的话,你可得小心了。以后来的人只怕越来越多呢。” 唐喻道:“这个无尚剑法究竟怎样好,近来很多人闯山门,听说就是为了这部书,再者我住这儿十年,也从来没看过什么无尚剑书。” 汪篦道:“那书是江湖中挺神秘的剑术,怎么会容易见到,何况你还不是齐云派的。你若说那无尚剑书的好处,却是谁也道不出的,从来这套剑法也没人练成过。” 唐喻道:“既然没人练成,那是怎么创出的功夫呢?” 汪篦略一思索,道:“大概三十年前,江湖中出现了一位武学奇才,名叫赵裳。此人自小入得齐云派,痴迷剑术,但弱冠之年就生了场大病,结果落下了身体羸弱的病根,虽是如此他仍旧嗜武如命。不能练武就潜心研究,也许正是因为他不能练武所以心领之慧大进,二十余岁竟把流传数百年的齐云剑法的招式的破绽了指出,而且每每一针见血,正中机括。这件事在武林上可谓是轰动一时,开始他研创剑法也只是自娱自遣,剑法中尽是奇招怪招。” “后来赵裳他倾慕一位姑娘,而这姑娘却对他薄情无心。于是赵裳想方设法讨她欢喜,这就少不了花些银子啦。此后赵裳创出剑法,重金去卖,而那姑娘的漠视又使他性格愈发阴鸷。时间一久,赵裳所创剑术中的奇招怪招,尽变成了杀招毒招,很多剑招更是堪比当时的邪教青蓑剑派的招式了。” 说到此处汪篦自嘲般的耸耸肩,又道:“那些学了他的剑法的人为非作歹,无恶不作,有人借着他剑法的精妙肆意惹事生非。一些江湖门派的弟子也卷入此风波。武学大家也多有为赵裳剑法所伤所杀,同道众人忍无可忍,最后选出几位德高望重的前辈去找赵裳。但他行踪诡秘,狡猾至极,哪里寻得到,后来也就作罢了。” “但那些害人的剑法一传十,十传百,仍旧危害良善。又过数年,赵裳他老人家总算是又瞧上了另一家闺女,两人两情相悦,赵裳很是珍视这位红颜知己。自然呢,也就体会到了人世间的真情温柔,觉得出卖剑术,教人行凶作恶,害得别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很是不该。” “就又潜心武学,足足花去十年创出一套传说能一剑江湖的高妙剑术,就是为了治于以前他曾创出的邪招,这套剑法就叫做无尚剑法。开始他亲自选了几个武林中的后起之秀,悉心教诱。数年间却无人能习成此中的一二成,这也就更勾了江湖众人的好奇心,再后来这部记载无尚剑法的剑书不知怎么就消失了,最近忽然传出,剑法还是藏在齐云派的说剑阁中。” 汪篦这么不间断的说了许久,唐喻则只当是听个故事,还再等着下文呢。其时五更即尽,二人又回了屋中。 汪篦抚摸着唐喻头发道:“弟弟,我一定要走了。我把我这玉佩送给你,怕你以后长得英俊了,姐姐人不出来呀。” 汪篦已从颈上把一个玉坠摘下,放在唐喻掌心道:“我来过这里,就不要和别人说了。” 唐喻此时又有些哽咽,勉强道:“那姊姊,你还会来么?” 唐喻刚刚有了个亲人,即刻就要分别,心中不免难过。 汪篦道:“按你说法,我们这么有缘,自然还会见面的,你可得长高长壮实点呀!你要还这么弱不禁风,姊姊还得你保护呐。” 说罢,汪篦转身走到窗边,把那件宽袖的衣服穿了,一俯身跃将下去,袖子都成了弧形,缓缓飘了下去。 唐喻站了半晌,揾去泪水,心中想起了杜甫的两句诗“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 昂头望向远处,山线描着红色,就快亮天了。 付桓旌的一个远方朋友,仗剑绝顶独立,尖峰如刀,冷风刺骨。 两位如百年松柏般直立挺拔的孤傲剑客,各自手握一柄尚未出鞘的宝剑,低头不语。 一位白衣胜雪,面色却比暴雪还要苍白几分,直教人毛骨悚然不已。 一位黑衣裹体,容颜里透着一股夺人心魄的冷竣,四下里的幻界生灵十分识趣的早已退避三舍了。 一如这幻界天地中窒息的死寂,蓦地里,风乍起,长空中似有一道闪电劈砍滑过。 而后,一切又归于平静,仿佛无事发生一般。 依然是两个标枪般笔挺的身影,依然是两柄深藏鞘中的剑。 白衣人的面色更加苍白,黑衣人的目光中却多了几分疲倦。 “我输了。”黑衣人缓缓的道。 “你并没有输,只是你的剑慢了”,白衣人嘴角带着几分微笑道,无论谁在这种情况下,可能心情都会好些的。 “慢了就是输了!”黑衣人的倦色又多了几分,还有一些话他没有说。 对一个剑客而言,慢了就是说你已经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慢了就是说别人随时都可能把剑刺进你的咽喉。 他没有说,因为他知道这些话根本不用说白衣人也能理解。 白衣人嘴角的微笑消失了,奇怪的是,他的眼中竟多了几分忧虑。 他当然能理解黑衣人的意思,只因他们都是剑客,一个以剑为生的剑客。 更何况,江湖中像他们两个这样的剑客本来就不多,也许一个都没有。 他的目光中多了忧虑,那只不过因为他们是朋友。 多年的生死与共,多年的肝胆相照,已经使他们之间有了一种超乎常人想像的情感和默契。 只是,这一次,白衣人实在不懂,什么事使得眼前这位无敌的剑客有了这么大的改变。 他不懂,他知道黑衣人必不肯说,可是他却想知道真相,因为只有找到真相,他才能帮他。 “我,并不是一个婆婆妈妈的人。”白衣人的语速很慢。 “你知道的,可是”他在寻找最恰当的词汇。 “我知道你的意思,那么你也应该知道我,有些事既然知道不该问,就不要说出口”黑衣人苦笑道。 “我们有多长时间没见了,三年?”白衣人想叉开话题。 “是啊,三年零一个月”黑衣人的神情比刚才轻松了许多。 “上次我们一别是在通州,时间过得真快。” “是啊,三年零一个月”白衣人重复了一遍。 “说来不长,可也不短。” 然后,两个人开始沉默。 三年的时光,足够很多事情发生,很多故人改变了。 刚出生的婴儿,已经学会了奔跑。 情窦初开的小姑娘,没准已经成了他人的美娇娘了。 但这一切,都不是问题的关键。 问题的关键也许就是,这三年之中,黑衣人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使他有这么大的改变。 如果是在以前,这种事白衣人想都不会想。 即使现在,他仍然不肯相信这个事实。 但是,事实就是事实,事实是黑衣人的剑变慢了。 事实就是他的人,也已经变了。 不觉已是午后,阳光不再那么刺眼,但却温暖了许多。 黑衣人忽然赧赧的道:“如果方便,也许你可以到我的小屋去看看”。 也许他本来想说的是家,但却临时改成了小屋,也许他不想让他的多年老友看见他如此气短的模样。 谁都知道,家和屋子的区别,尤其对于终年浪迹的剑客,家已经是一个十分陌生的字眼。 “好” 白衣人几乎是脱口而出,因为他知道黑衣人的变化一定和这个小屋有些许的关联,也许,答案就在那个小屋里。 只是他想不通,以黑衣人的个性,原本不会主动相邀的。 现在,白衣人不得不相信,黑衣人的变化远比他想象的要大得多。 山脚下,有一条曲折的小路。 虽然人迹罕至,大部分被杂草掩盖,但是从峰顶远远的望下去,还是可以看的很清楚。 小路的那端,是一片竹林。 穿过竹林,就看见了一小片,开阔的田野。 两间矮矮的茅草屋,就静静的伫立在那里。 “那就是我的小屋了”黑衣人的语气明显明快了许多,刚才失败的阴云似乎已经散去。 白衣人本想说些什么类似赞美的话,可是却觉得喉间干涩,甚至还伴着些许的苦味。 他十分吃惊黑衣人能够,这么快的忘记刚才的挫败。 如果搁在以前,那绝对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对一个终身以剑为生,视剑如命的剑客来讲,那本应该是一种锥心刺骨的痛楚。 但是,现在在黑衣人的脸上,他看见的只是,对那两间茅屋的渴望和依恋。 他只能随着热情主人的指引,机械的移动着脚步。 也许只有他知道,他现在心里是什么滋味。 但是又有谁能知道,黑衣人此时的滋味几何? 到了屋前,才发现围着小屋,还有一圈低矮的竹篱,两边间杂着一些不知名的小花,看的出,明显带着人为打理的痕迹。 白衣人的心,忽然跳了一下。 因为他发现,小屋周围竟然弥漫着,一股淡淡未散的炊烟。 他相信他已经接近了问题的答案,虽然和他所想的差不多,但事到眼前,还是觉得有些意外。 炊烟后面,理所当然的是,阵阵的饭香。 很多人都相信,在野外的饭香,绝对比别的地方的要更加香浓。 虽然,没有太多的道理,但是似乎好多人都同意这一点。 “呵呵,想不到,吃饭的时间这么快就到了”黑衣人一边说着,一边已经习惯的脱下外袍,解下腰间的长剑,挂在了屋外的一株秃树上。 现在的他,已然完全变成一个正在,招呼远方来客人的热情屋主。 如果不是白衣人,谁能相信,眼前这个满面笑容的人,就是刚才那个冷峻如霜的孤傲剑客。 白衣人也很吃惊,但是他却不得不相信,这个事实就在他眼前发生了。 即使这个事实有些残酷,他也必须要欣然接受它。 他一向是剑不离身的,因为他相信剑和人一样,都是有感情的,一个剑客需要和自己的剑,随时交流情感纠葛,随时培养那一份信任和默契。 他知道黑衣人比他更理解这个道理,因为这本来就是以前他们共同的生活和信念。 可是现在,眼前这个熟悉的却有着几许陌生的人,就那样随便的解下了他曾经视为生命和一切的剑,不但随便,而且自然。 白衣人没有解剑,只是脱下了身上的长袍。 他知道自己现在什么都不需多想,因为他知道,只要进了眼前的茅屋,一切就会有答案。 白衣人忽然觉得很紧张,这真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他已经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自从他仗剑斩杀了炼狱寨的三大寨主之后,江湖上已经很少有什么大事能够让他紧张的了。 包括刚才和黑衣人的决战,那本来应该是一场生死悬于一线的决战。 可是只有白衣人自己清楚,从这一刻开始,他就知道自己已经赢了。 因为他没有从黑衣人身上感觉到一丝的杀意,他本来应该感觉到,一股令人窒息,有如泰山崩于前的压迫感。 但是,他没有觉察到一丝一毫,所以他没有一丁点儿的紧张。 对于他们这样的剑客来说,一丝一毫的意思,也许就是全部了。 正所谓,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对他们这些绝顶高手而言,这绝对不是一句虚无缥缈的空洞话语。 更加可笑的是,现在令他觉得紧张不安的,竟然喜只不过是眼前这扇半掩的柴扉。 白衣人简单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他已经想好了,去直面进门后所看到的一切。 他甚至想好了,要用自己左手的哪一个部位,去轻轻的推开那扇门。 因为,他的右手,需要随时用来拔剑。 就在他已经为自己的状态,暗自满意的时候,眼前的那扇门猛然打开了。 门当然不会自己打开,即使是柴门也是如此。 门当然是被人推开的,因为屋里的人,已经感觉到了他的到来。 他,当然是黑衣人。 也许,这本来就是过去三年中,他们之间一直过着的生活。 傍晚或是午后,一个贤惠的妻子,早早的做好了可口的饭菜,在屋门前等着即将归来的丈夫。 这本就是千百年来,一直存在而且将一直存在下去的温馨画面。 只是白衣人没想到,自己也会成为这个画面中的一景。 他想要苦笑,一到这个时候,他就想苦笑。 可是,这次他没有笑出来。 因为,他忽然看见了,一双像星星一样明亮的眼睛。 他看过很多很多眼睛,明亮的,阴暗的,绝望的,甚至是乞求的眼神。 但是,这双眼睛,竟然使他一瞬间怔住了。 不是因为这双眼睛有多么明亮,他不停的告诉自己,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刚出道的懵懂小伙子。 不是因为眼前的这个人,有多么的漂亮。因为即使是天上的仙女,月里的嫦娥,也不会让他如此的吃惊。 他怔住良久,只不过因为他,觉得这双眼睛似曾相识。 他知道自己曾几何时,一定在什么熟悉的地方,一个特定的时间日期,看到过这样的一双眼睛。 言尽于此,黔驴技穷缶,筑基又培元。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一十六章 螳螂捕蝉计 付桓旌的人界修行,可不会是一帆风顺的,期间必有无数的山林野修,前来想要劫获他的机缘福泽。 好巧不巧,付桓旌刚稳定下来自己的坤灵筋骨,就遇到了一位足智多谋的山间野修。 “你回来啦!今天怎么这么早呀?”一位女子不敢相信的问道。 “怎么,你有朋友来吗?你怎么不早点和我说呢?”女子话语中带有些许的责备说道。 只不过她还是很愉悦的,丝毫没有因为这个白衣人的出现,而有丝毫的改变。 白衣人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什么表情,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和做些什么。 他只是似乎听见两个热情的主人一起说了很多的话,他记得自己好像也说了一些话。 但是,如果你问他究竟说了什么,他肯定无法回答。 因为,他在苦苦的搜索,在过往的记忆中苦苦的搜索。 他想知道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看过这样的一双眼睛。 他想要知道,为什么自己一看见这双眼睛,就有一种奇怪难以言说的感觉。 现在,他们已经在屋子里,就在他刚才一直想要进入的屋子里。 可是,他竟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入这个屋子里的。 他的脑海搜索,依旧没有一个,可以令他信服的答案。 他似乎听见黑衣人在解释:“我的这个朋友啊!一向不习惯和生人交往,因此有些沉默寡言。” 而后,他似乎听见愉悦的声音在说:“还好意思说讲人家,你以前不也是这个样子的嘛!” 然后,他听见黑衣人在不停的说:“是,是,是。” 屋子并不是很大,但是三个人在里面,还是显得很是宽敞。 屋子里的摆设,样式繁多,但却出奇的整洁划一。看的出来,小屋女主人,是一个非常贤惠的妇人。 屋子靠窗的位置有一张木桌,桌子上已经摆满了品色各异的清淡小菜。 他们三个人,就围坐在木桌四周,端坐在竹椅之上。 无酒不成席,小屋女主人不知不觉间,已经拿出了一壶珍藏多年的美酒。 “这是我们自己亲手酿造的,你尝一尝,平时我都没有这个口福。”黑衣人已浅浅的呷了一口酒说道。 哪里还有半点以前千杯不醉,豪气冲天的大侠模样。 白衣人一饮而尽,说实话,这根本称不上是好酒。 也许只能称为一杯,味道比较特别的水酒而已,有些发酸,又带着一丝淡淡的苦味。 “好酒” 当听到这句话从自己的口里传出时,白衣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本来不会客套的。 但是,当他看到黑衣人那双满怀期待的双眸时,他知道自己不能不这么说。 而且,他相信,另外有一双眼睛,一定也在看着他。 “来,再尝尝我们自己种的菜,雪儿的手艺很好的”黑衣人十分热情的把一大盘饭菜夹到了白衣人的碗中说道。 雪儿,不用说,一定是女主人的名字。 白衣人忽然明白了,这三年来,黑衣人手上拿的已经不再是杀人夺命的利剑,而是耕地除草的犁锄。 他关心的杂事,也已然不再是,江湖上的恩怨情仇和门派争端。这些事,可能还比不上,如何阻止凶猛野兽,来田地里偷菜更为重要。 所以,他的剑慢了,他的人也变了。 一切都只不过是因为,他有了一个温暖的家,有了一个他深爱一生的女子。 而这一切的一切,不过三年的光阴流转罢了。 一段说长不长,说短也不是很短的时间。 三年前,正是他们在通州的最后一别,把酒言欢,抵足而眠,好不快活。 他还记得那一天的情形,他还清楚的记得那一天,下着不是很大的雪。 飘飘洒洒的雪花,带不走满腹的愁肠怨肚。 白衣人的心,又开始剧烈跳动起来。 他的脑海搜索,好像突然有了一个明确的答案。 “兄弟,你还记得三年前的那场雪吗?”黑衣人又呷了一口酒问道。 那情形,就像是他又创出什么新奇的剑招,那般满意享受。 只是现在的表情,已经代表了另外一种不同的意思。 以前,真的是好遥远的从前啊! 酒虽不是好酒,但是两杯下肚之后,白衣人的情绪明显轻松了许多。 现在的他正端着酒杯缓缓的道:“我还记得那天我们两个正从一家当铺逃出来,后面被一群乞丐追打,那只是因为你非要把一件破袍子当一千两银子,说实话,我直到现在都想不通你是在哪找到那么一件破袍子的,好像除了窟窿还是窟窿。” 黑衣人也笑道:“那家当铺是出了名的为富不仁,我早就想找机会去寻他们的晦气了,至于那件袍子,是我从一个孤寡老婆婆哪买的,花了我整整五百两银子。” 白衣人道:“五百两银子买一件破袍子,这种事也许只有你做的出,不过想想,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尝过被人追赶的滋味了。” 黑衣人道:“我记得当时你故意大呼小叫,一副吓破胆的样子,只是在我这样的内行看来,火候未免过了一些。” 白衣人道:“我只是想装的像一点而已,我真想知道,如果那些乞丐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会有怎样的表情。” 黑衣人道:“放心吧,打死他们也不会相信我们是谁的,因为在他们看来,像我们这样冒名顶替的小混混简直司空见惯。” 白衣人道:“我记得我和你打赌,谁跑的慢谁就请客喝酒。” 黑衣人道:“我们说好了都不许用轻功,没想到看你平时斯斯文文的样子,跑起路来还真是有一套。” 白衣人道:“我记得那次虽然是我赢了,但酒钱却还是我付的。” 黑衣人道:“谁叫我逃跑时掉了钱袋,呵呵!里面可是有一千两银票呢!” 白衣人道;“我知道你是故意把钱袋,留给那些乞丐的,我已经习惯了被你吃白食。” 黑衣人道:“那只能怪你天生富贵,家里有用不完的万贯家财,还有一个响当当的老爸给你撑腰。” 白衣人道:“我真奇怪,我怎么交到了一个像你这样,又穷又无赖的朋友。” 黑衣人道:“因为我运气好,我一直以来运气都特别的好,所以你只有认命了。” 两个人嘴上虽然互相挪揄,但是脸上和眼中却闪着热情的光芒,这是只有真正经过患难的朋友才能拥有的信任和理解,这是只有真正的男子汉才能懂得的情谊。 看着黑衣人把一杯酒一饮而尽,白衣人不仅在心里轻轻的感叹:“也许感情和家庭能够使一个人改变,但是,在他身体里的关于朋友的情谊却永不会变。” “我记得那天我们整整喝了一下午的酒,好像整个酒馆的酒都被我们喝光了。”白衣人也一饮而尽,奇怪,现在的酒喝起来味道似乎好了许多。 “那只是因为我的心情特别好,现在我只要一想起当铺老板那张哭丧的脸,我就想笑。” “我猜他到现在也不会知道是谁讹了他一千两银票。”白衣人笑道。 “后来,如果不是出了那件事,我想我们一定还可以再喝它几坛酒。”黑衣人说着,又用手拍开了一坛酒的泥封。 两个人谁也没有注意,不知什么时候,女主人已经悄悄的退到了屋外,也许是不想打扰他们两个谈话的兴致吧。 “我记得正巧几个号称什么四虎的恶棍正在欺辱几个小姑娘,这种事我们当然不能不管。”白衣人的神情忽然有了些微妙的变化,因为他知道故事已经到了问题的关键。 “我记得是你先动的手,这种事你一向都是不落人后的。”黑衣人笑道。 倒不是我不给你出手的机会,只是因为我看他们欺人太甚,而且我也没有想到这什么四虎如此不济。”白衣人脸现微红连忙解释道。 “还有一点,你没说,那几个小姑娘长的都不难看,其中一个,我记得一直在偷偷的看着你笑。”黑衣人不依不饶,每当看见白衣人脸红,他就会觉得很有趣。 “但是我们却没想到路见不平的不止我们两个,又有几个刚出江湖的大小姐错把我们当成了恶人,不由分说,举剑就攻。”白衣人闪烁其辞道。 黑衣人道;“不讲理的大小姐我们见得多了,但是剑法这么好的我们还是第一次碰见,后来,以至于我都在考虑要不要出手助你。” “那也许只因为,我不愿伤了她们。”白衣人道。 “一开始我也这么想,但是当我看见她们的剑法以及所按的方位时,我就知道你是轻易讨不得便宜了。”黑衣人神色平和许多说道。 “我也没想到,华山的四相剑阵会如此厉害,更没想到,这四个是非不分的大小姐竟然就是华山派掌门清绝师太的得意弟子。”白衣人苦笑道。 “她们对敌的经验虽然不多,剑法却很狠辣,可能和清绝师太为人孤僻有很大关系,我记得最后你竟然被逼得起了杀心。” 白衣人依稀记得,当日的情景犹在眼前。 起初他并没有把这几个凶巴巴的大小姐放在眼里,以为一出手就能轻易打发了她们。 但几个回合过后,他才吃惊的发现,他已经被困在一个及其严密的阵法之内。 要知道华山近年人才凋零,尤其是掌门清绝宣布只收女弟子以后,华山的好手便更如凤毛麟角。 为了抵御外敌,也为了提高华山的地位,掌门清绝苦心孤诣的结合本门四相剑的精华创出了这样一套剑阵,就是为了合四人之力,以弥补单个弟子功力的不足,威力当然非同小可。 偏偏四个弟子对敌经验尚浅,加之错把白衣人当成淫贼,所以才剑剑不留情面。 白衣人虽无伤人之心,但却也绝不想为他人所伤,所以当四相阵发动到天罗地网时,白衣人的成名绝技包罗万象终于出手。 等到黑衣人觉察为时已晚,他只能大呼一声兄弟手下留情,同时,身形如一只黑色的大鹏般加入战团。 白衣人何尝不想手下留情,可是四相剑阵确实非同小可,如果留手,他知道自己一定会被四人所伤,所以只能在心里暗暗叫苦。 黑衣人刚一加入战团,立刻感受到了这股无形的压力,于此同时,天罗地网与包罗万象终于碰撞到一起。 黑衣人只能尽力去从侧旁卸去大部分的剑气,但是白衣人的包罗万象何等厉害,剩余的剑气也足够摧碑裂石。 更何况,包罗万象有个特点,遇到的阻力愈强,它产生的反击也愈大。 所以四弟子功力最深的大弟子,便承受了这一式几乎大部分的攻击。 黑衣人只听到一声痛楚的惊叫,接着一个瘦瘦的身影便倒了下去。 虽然血溅胸前,但是一双眼睛,还是像星星般的闪亮着。 那是白衣人第一次看见这双眼睛,也是他第一次看见黑衣人会用那样的一种眼神,去看一个素不相识的姑娘。 可是当时,他正是包罗万象劲力未全收回之际,根本无心去多加理会这一瞬的变故。 他似乎记得,三个小姑娘哭得就像是三个泪人一样,马上抬着伤者寻医去了。 当时,黑衣人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异样。 可是,经过这事,两人也没有了喝酒的兴致,于是匆匆别过。 那是在三年前,发生在通州的往事。 如今,他竟然又看见了那样一双眼睛,而且,竟然是在黑衣人的小屋中。 白衣人只能再次感叹,世事的无常,唏嘘不已。 一个三年前差点死在自己剑下的人竟然成了自己最好朋友的老婆,而作为最好的朋友,他竟然对此一无所知。 他此次除了要赴三年前的约会以外,本来还有很多话要说,可是现在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诚意的倒个谦,请人原谅三年前的那一剑之事,还是应该亲热的叫一声嫂子并且说祝他们白头到老。 可是他知道这些对于这个茅屋的主人来说,根本不重要,因为他们需要的也许只是平静的生活,长长久久的厮守。 两个人柔情脉脉的目光已经说明了一切,他实在找不到一个可以剥夺这一切的理由。 爱并没有错,永远也不会有错。 也许爱的方式或者时机,无法掌握把捏的十分准确得当。 白衣人又在苦笑,他只是用手里的酒杯,遮挡住了自己的嘴而已。 黑衣人道:“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话想跟我说,可是,我现在,你都懂的。” 白衣人道:“我明白,现在我只有一件事求你。” 他双眼注视着自己的朋友,目光中写着两个字理解。 黑衣人的眼中,似乎也有一种东西在涌动:“好,你说吧!” 白衣人道:“我现在只想你,好好的陪我喝几杯酒。” 酒不是好酒,但是两个人却醉的很快。 也许他们本来就喝的很快,还是因为他们本来就想快点醉。 可是,醉的再厉害,也会有醒来的时候。 当人清醒的时候,一切还是要去真实的面对。 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但求一醉呢? 不知何时,女主人已经伫立在门口了。 傍晚的夕阳,照在她瘦长的身形之上,朦胧的长发,显得更加令人怜惜疼爱。 但又有谁,能看清她眼中的目光,听懂她内心的话语。 她是不是,也宁愿自己喝醉呢? 酒醉会醒,就像落下的太阳,第二天会照常升起一般。 一样的光和热,一样的从东到西。 也许只有在阳光下,才没有悲哀,才没有等级,因为阳光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慷慨的。 白衣人只觉得自己的头疼的厉害,疼的仿佛要裂开。 是不是每个酒醒的人,都特别讨厌早上的阳光呢? 黑衣人已经不在了,也许他正在陪着自己温柔的妻子一起为客人准备早餐,也许他正在自己的田地里愉快的耕耘。 是他已经习惯了早起,还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醉呢? 无论如何,白衣人只知道,自己该走了。 每个人都可以选择自己要走的路,只要你愿意去走。 至于是否幸福,那就只有选择的人,自己知道了。 白衣人苦笑了一下,忽然觉得很释然。 他已决定去向主人告别,并且真诚的希望他们能够幸福。 能够看见自己的朋友幸福,这总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想到这些,白衣人的头,好像不那么的疼了,窗外渗进的阳光,仿佛也柔和了许多。 阳光渗入的缝隙,现在正有阵阵的饭香传来。 庭院中也已经传来了,黑衣人热情的邀请声。 白衣人这才发觉,自己竟真的有些饿了。 早晨的原野一片静谧,虽然有阳光,还是可以看见远方山脚,林间微微的雾霭,以及未曾消散的露水。 就像是一层薄薄的纱衣,上面点缀着一颗颗闪闪发光的宝石。 饭菜虽不丰盛,却很可口,这岂非正如早晨的空气,有些凉,却很清新。 吃一顿饭,总不会耽误太多的时间,所以现在已经到了,离别的时候。 “我要走了”白衣人道。 “是的,我知道。”黑衣人道。 “但你至少应该,让我送一送你吧!” 竹林内,二人一前一后行进着。 依然是被荒草几乎遮盖的小路,只是这一次两个人走的却很慢。 “你知道,在我的屋后,有一座小山,山上有一座寺院,叫玉佛寺。”黑衣人说道。 白衣人没有说话,他知道黑衣人这时说这番话,一定有他的理由。 “寺院虽然不大,可是里面供着的神仙,却很灵验。”黑衣人继续道。 因为他知道,白衣人一定在听。 “好多人都会去那儿,求神祈福,雪儿也经常去那里。”提到雪儿,黑衣人的语气明显温情了许多。 “偶尔我也会陪她一起去,但是每次她都只是让我远远的等着,也从来不告诉我,她到底和神仙说了些什么话。” “我只能看见她很虔诚的敬香礼佛,恭恭敬敬的磕头叩首。” 黑衣人的语气越来越舒缓,白衣人仿佛也看见了,那个瘦瘦的正在下拜的身影。 “我不知道佛祖是不是真的能保佑她,但是我每次都在发誓,我一定会尽我所能保护她,绝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黑衣人的语气很坚决说道。 也许只有这一瞬间,才能够让人感觉到他,是一个昔日无敌的剑客。 “我知道你一定很奇怪性情古怪的华山清绝,怎么会同意我们的婚事,你也一定很想知道我们,究竟是怎么才能够走到一起的。” 白衣人承认,这些都是他想要问的。 “你一定听说过华山,有一条尽人皆知的森严门规。” 白衣人知道,黑衣人说得一定是华山弟子,不准成亲这一条。 尽管江湖中人对清绝定的这一条门规褒贬不一,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清绝说的话,华山弟子绝对没有人敢去违抗。 “难道就没有一个例外吗?” 这是白衣人第一次说话,因为他知道雪儿就是华山弟子。 黑衣人当然明白白衣人的意思,所以他很快的说道:“绝对没有一个例外,也许只有一个办法。” 黑衣人的语气,忽然变得有些奇怪。 “只有一个办法?”白衣人心中一动问道。 “难道是脱离师门吗?” “是的,因为只有不是华山弟子,才不需要遵守这条门规,除此之外,别无它法。”黑衣人凝视着远方,仿似正在和遥远的神灵对话,也仿似正在回忆某个瞬间。 “但我听说,华山弟子要脱离师门,一定要废去武功,难道她已经?”白衣人不忍心的说道。 “是的,所以,你应该知道,雪儿是多么需要,我在她的身边。”黑衣人的目光中忽然充满了柔情,这是一种只有真正深爱自己妻子的丈夫才能拥有的柔情。 白衣人垂下了头,缓缓的道:“我明白了,现在她除了你已一无所有,所以,你应该陪在她的身边,让她知道她的付出是值得的。” 黑衣人没有说话,过了好久,他终于轻轻的说出了两个字:“谢谢。” 谢谢,有时候并不是,真的谢谢。 它指的也许是理解,也许是感激,也许是一种语言无法表达的情感。 而这种情感,有些人是永远无法体会到的。 这个白衣人便是人称“白衣神剑”的白天启,据说他手中的长剑,早已到练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自他出道以来,历经大小千余场厮杀,罕闻败绩。 甚至有人说,他的剑,早已经无敌于天下了。 而黑衣人,则是人称“一叶不扫倚秋风”的叶秋风。 关于他的故事不是很多,人们只知道他和白天启不但齐名,而且有着过命的交情。 因为他虽掌中有剑,却很少出手,所谓“一叶不扫”大概由此而来。 三年前,叶秋风忽然在江湖中离奇失踪,引得江湖人士传言四起。 有人说他已经被仇敌杀死了,有人说他独自到海外的仙岛过活余生去了。 更有人说,他就是死在了自己好兄弟白天启的手里,为的当然是天下第一剑的头衔。 也有人传言,三年前曾看见叶秋风全身是血,在华山下出现过,身上似乎还背负着一名华山的女弟子,但是碍于清绝的面子,没有人敢大肆张扬。 谁能想到,叶秋风就隐居在无名的深山小屋中,正在过着日出而耕,日落而息的田园生活。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也许分离本来就是为了下一次的相聚。 看着白衣人渐行渐远,黑衣人却还是伫立在那里,若有所思的撩动着长发。 他是否想起了以前两人一起闯荡江湖,快意恩仇的日子? 不知何时,黑衣人的身边出现了,一个瘦长的貌美女子,伴着一声叹息,把一件长袍披在了他的身上。 那个身影当然是飘雪,他的飘雪。 “秋,其实,如果你愿意,你本可以和他一起走的。”飘雪说道。 叶秋风转过头,右手轻轻揽着自己妻子的香肩柔声道:“你知道,我是绝对不会离开你的。” 飘雪道:“我知道,你答应过我的事,就一定会办到。可是,我却不想看见你,这副如此为难的模样。” 叶秋风看着爱妻的眼睛,目光中满是爱意,他坚定的说道:“你知道吗?如今能够和你在一起,我今生已然很是满足了。” 一阵微风拂过,轻轻掠过了,两个紧紧偎依的身影。 没有人注意到,飘雪悄悄转过头,两行清泪已经无声的落下了。 “你一定知道天启此次来的目的,但是他却什么也没有说,是因为我吗?” “是的,我知道,但是他没有说,只是因为他知道说了也没有用,毕竟江湖中的事已与我无关。” “江湖中的事,难道江湖最近,又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吗?”飘雪问道。 飘雪话音未落,已有几分悔意,她本来不是一个多事的人,可是今天却不知为何总是心神不宁。 叶秋风沉吟了一下,而后才慢慢的道:“我虽然早已不再过问江湖中的是非,但是有些事还是会听闻一些。” 飘雪理解,因为这个世上本来就没有一个地方是绝对的远离纷争的,而有纷争的地方,就一定会有江湖,她在等着叶秋风继续说下去。 “大概半年前,江湖中突然出现一个神秘的组织,自称‘吾苑’。” “‘吾苑’,好奇怪的名字!” “是的,听说这个组织到处宣扬‘天下之土,莫非吾苑,天下之士,莫非吾子’的思想。” “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飘雪偎依在叶秋风的怀中喃喃的问道。 “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真实目的,但是每一次一个新的组织的建立和壮大,必然伴随着江湖的腥风血雨。”叶秋风的语气有几分沉重。 “他们虽然出现只有半年,但却壮大的非常快,如今已经控制了江南几乎大半的水路盐道,漕运码头,加之官府勾结,已颇有势力。” “老百姓又要受罪了。”飘雪不无担忧的道。 “是啊,他们虽然处在最底层,但人数却非常庞大,所谓羊毛出在羊身上,加之没有组织,没有反抗能力,所以,他们每次都是门派争斗最直接的受害者。”叶秋风道。 “世间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你争我夺,打打杀杀呢?”飘雪怅然若失的道。 “因为利益,无止境的利益,确切的说,是因为某些人为了满足自己对财富的私欲,对权力的渴求而致天下苍生于不顾,致朗朗天道于不顾。”叶秋风的语气已带着些许的愤怒,手也紧紧的握住了腰间的剑柄。 但是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愤怒大多时候是解决不了丝毫问题的,在有些人眼里,怒火远远没有刀剑有效。 他的剑就曾是最利的那柄,可是现在,这柄剑还能像从前那般锋利无比吗? 叶秋风的心,突然沉了下去。 又有一阵清风扑面而来,却无意间多了几分无奈。 那位名叫苏明哲的山间野修,用了一招螳螂捕蝉计,使付桓旌跌落境界修为,到了巽灵。 却不曾想,付桓旌在生命垂危之际,身披灵魅法袍,灵力强盛异常。 原来那件灵魅法袍,曾是魅者杨葶芝的至宝,自然拥有着她的至高法力。 付桓旌无需与那位野修苏明哲缠斗,只需要席地打坐,运转灵气,修复自身受损的灵体力骨即可。 因为魅者杨葶芝的绝美幻影,从那件华美异常灵魅法袍内,夺袍而出,一剑斩杀掉了野修苏明哲。 言尽于此,螳螂捕蝉计,跌境却力盛。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一十七章 寰海阁赏雪 重回坤灵筋骨之后,付桓旌受邀来到了,云邈真人的寰海阁赏雪。 这里距茅屋的距离并不是很近,可是对于两个紧紧依偎的爱人而言,天下又有什么距离,是遥远不可及的呢? 也许,他们真的希望这条路能一直走下去,永远没有尽头,那样就会少了很多烦恼。 选择和被选择是不是,都是一种烦恼呢? 飘雪依偎着叶秋风,眼前就是他们的温暖小屋。 一样的篱笆,一样的柴扉,一样不知名的小花。 每次这个时候,飘雪都会仔细的把这一切,深情款款的看一遍。 就像是对自己的孩子一样,逐个亲切体己的问候一遍。 用心去和它们说话,说只有她们才能听懂的灵语物话。 只是这一次,听众好像多了一个,那是一朵艳丽的小花。它虽然很鲜艳,但是如果不仔细观看,还是很难发现。 “好漂亮的一朵花啊!秋,你快来看一看!”飘雪兴奋的连忙指给叶秋风看道。 顺着飘雪的手指看去,叶秋风看见了篱笆下的角落里,有一朵蓝色的小花,不大,但是却闪着不同于别的花的诡异的光泽。 叶秋风好像忽然感觉到了什么,忍不住又多看了两眼。 两眼的时间有多短,只是一瞬。 但就是这一瞬,一切却起了变化。不止是那朵花。 篱笆忽然长出了手,手上有短短的匕首。 柴扉忽然迎面飞了过来,就像长了翅膀,还带着一阵猛烈的罡风。 不知名的花丛中,忽然崩射出万点寒星,就像是花儿的蕊。 所有的这些,都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叶秋风。 叶秋风也动了,虽然刚才的一瞬他的注意力被短暂的吸引,但是那也仅仅是一瞬而已,一瞬过后,叶秋风已经开始动作。 他把飘雪掩于身后,右手拔剑、出剑一气吓成,没有人能形容那一剑的速度,没有人能形容那一剑的光芒。 匕首在距离胸口一尺的地方,握着匕首的手已经被剑分离。 柴扉在距离身前半尺的地方,已被一脚踢开。 但是最要命的还是那万点寒星,几乎距离叶秋风的要害只有几寸。 叶秋风的剑忽然起了变化,一种匪夷所思但却让人心旷神怡的变化。 一道绚烂的剑光在身前一闪,那万点寒星突然如石沉大海,消失不见。 而这一切,只不过是短短的一瞬。 这一瞬过后,似乎又出现了,一瞬暂时的宁静。 而后,叶秋风的身前腾起了一阵蓝色的烟雾,那朵蓝色的小花忽然炸开。 叶秋风竖剑防身,同时携着飘雪,身形骤退。 烟雾中却再没有什么古怪发生,慢慢转淡,消散。 烟雾后又露出了,矮矮的竹篱。 一切似乎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的样子,连那扇柴扉也还是好好的掩着。 只有叶秋风和飘雪知道,刚才那一瞬他们,已经从生到死走了一遭。 “雪儿,你没事吧?”叶秋风关切的问道。 “我没事,你有没有受伤啊?”飘雪急急的问道。 “大可放心,就凭他们还伤不了我。”叶秋风的嘴边突然出现了一丝微笑。 飘雪的心忽然觉得很踏实,没有人知道这时候,这一丝微笑对飘雪到底能意味多少东西,是一种比语言更能令人踏实的东西。 “他们是什么人呀?”飘雪疑惑不解的问道。 “如果我猜的没错,他们应该是东瀛的忍者。”叶秋风沉吟道。 “东瀛忍者?他们不是以暗杀为专业嘛!为何找上了我们呢?”飘雪挠头困惑道。 “因为有人暗中指使他们,忍者只为钱财卖命。”叶秋风解释道。 “他们会是一些什么样的人呢?难道和那神秘组织‘吾苑’有关联吗?”飘雪揣度猜测道。 “但愿没有吧!否则的话,这也未免太快了些,太巧合了些。”叶秋风淡淡的说道。 飘雪当然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他们的身份以及住所,目前为止,只有三个人知道。 而这个人刚一离开,这批忍者就立马出现了。 恰恰这个人,又是叶秋风的过命挚友,白天启。 如果这一切不是巧合,那真是太可怕了。 飘雪已经不敢再,继续往下面想象下去了。 她已经隐隐的感觉到,这背后一定深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秋,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办呢?”飘雪柔声问道。 “我们的行踪已经暴露了,可能需要暂时离开这个地方一段时间。”叶秋风的声音,忽然变得很低沉说道。 他实在不忍心告诉飘雪这些,因为他知道这个家,对于飘雪来说,意味着什么。 “你的意思是,他们还会卷土重来,对吗?”飘雪不敢相信的问道。 虽然她已经知道了答案,但是她还是忍不住要向自己最深爱的男子,问上那么一问。 因为这里,曾经是他们二人,一起生活三年的地方。这里的一花一草,一桌一椅,无不凝聚着,他们夫妻二人的心血。 最重要的是,这里曾经是,他们二人温暖的家宅。 “刚才的那些刺客,只是一批品阶中级的忍者而已。所以,他们在利用色觉忍术时,才会留下那样一朵蓝色的小花。”叶秋风说道。 “你是说,那朵蓝色的小花,无意间暴露了,他们存在的位置方向,对吗?”飘雪惊喜的问道。 “可以这么说吧!至少,那朵蓝色的小花,会让你我夫妻二人,发现了些许异样。”叶秋风说道。 “其实忍术并不是魔法,更不是鬼怪,忍术是一门集合了易容、伪装、器械、烟火、药物和武功的派别,忍者也是活生生的人,只不过是经过专门的训练,能够利用一些必要的装备更好的伪装、隐藏和保护自己而已,当然,他们的最终目的还是杀人。” “因为不是魔法,所以就难免受到一些限制,也就是说忍术不是完美的,总会有破绽。” “你是说,刚才那朵蓝色的小花就是他们的破绽?”飘雪问道。 “是的,因为他们要使自己隐身在小屋周围,所以他们就必须利用色觉的忍术让我们的眼睛产生错觉,觉得一切的颜色还是和以前一摸一样,但是毕竟固有的颜色是不会消失的,所以他们就将这些颜色转移并集中于一点,忍术的级别越高,这一点就越隐蔽。”叶秋风解释道。 “你说他们只是中级的,就是凭那朵小花推断的吗?那么如果是高级的忍术,会是什么样子的破绽呢?”飘雪问道。 “也许是一只蜜蜂,也许是一粒石子。”叶秋风回应道。 “那真是太可怕了,天下真有这么神奇的忍术?”飘雪不敢相信道。 “是的,不但神奇,而且残忍。”叶秋风说道。 没有风吹过,连一丝的风,都没有了。 但是飘雪的背上,却感到了寒意,那是一阵防不胜防,而又无处不在的寒意。 “秋,那我们要去哪里,难道天下还有地方能躲过他们的追杀吗?”飘雪问道。 “有,也许只有一个地方。” “哪里?” 叶秋风出神的凝视着远方,过了好久,他才用一种缓慢而又近乎崇敬的语气道:“一个很遥远、很神秘的地方。” 海外有山,取名仙山。 海有多广阔,仙山就有多遥远。 没有人知道,那座仙山,究竟在哪处地方。 甚至,没有人知道,那座仙山,到底存在与否。 但是,人们还是相信它在,它就在那儿。 因为,人们愿意相信,美好的事物都是存在的。 因为心中愿意,所以他们梦想着,憧憬着。 因此,他们的一生,感觉自己存在有意义。 至少,可以存在心中,心又没有边界。 “雪儿,你听说过海市蜃楼吗?” “没有” “我倒是有幸,听说过那么一两次。听说那是一种神奇的自然景观,虽然美丽,可惜它却不存在。” “可我相信这个地方,是真实存在的。并且,它绝对比你所能想象到的,要更加神秘诡谲,更加美丽动人。” “秋,现在我们要去哪里呀?是要去那座海市蜃楼吗?” “是的,是一座海市,并没有蜃楼。” “那我们需要,行走多久呢?” 也许很久,但是如果运气好的话,一个月后我们就能到达了。 这就是飘雪和叶秋风在离开小屋前最后的对话。 然后,他们先乘马车走陆路,而后经运河到了海口,最后在海口的码头他们转乘了一艘出海的商船。 这是他们行程的第十五天。 经过半个月的舟车劳顿,飘雪明显有些疲惫,但还是勉强的挂着笑意,因为她不想让叶秋风担心。 她知道,叶秋风现在一定有很多事要想,一定有很多决定要下。 她知道自己帮不了什么忙,但是她知道自己可以让叶秋风觉得安心。 所以她一直在尽力保持笑容,笑容有时候就是证明我很好的意思。 叶秋风当然看得出来飘雪的辛苦,但是时间紧迫,别无它法。他只求能平平安安的到达他想要去的地方。 一但到了那个地方,不但飘雪可以获得绝对的安全,而且他还可以得到很多关于“吾苑”的情报。 他很自信,而且对此毫不怀疑,理由只有一个---因为只有他知道那个地方所具有的神奇的力量。 现在,叶秋风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茫茫的大海在让人觉得渺小的同时,也可以让人忘却很多烦恼和忧愁。 ------也许只有先看轻,然后才有可能放下。 于是,他对飘雪道:“从现在开始你可以舒舒服服的睡个好觉了,想睡多久都没关系。” 商船开始一直向东航行,五天后开始折向南方。 就像一支离弦的箭划过湛蓝的海面。 刚开始的时候,还可以看见零星的小岛和过往的船只,后来,眼前只有茫茫的大海,一望无边。 海是神奇的,虽然柔软,但却是最难跨越的沟堑。 这道沟堑可以阻断仇恨,遏制贪婪。 也许只有这个时候,造物才让我们明白什么是非人力可为。 但是如果你勇敢而真诚的投入到海的怀抱,这里就是你的港湾。 你可以把世俗的一切铅华洗净,可以除去一切虚假的面具和遮掩。 在海的摇篮里,你可以变成一个婴儿,获得重生。 睡眠,睡眠,还是睡眠。 叶秋风和飘雪终于得到了充足的休息,现在他们的体力和精力已完全恢复。 只是,四顾望去,没有一点海市的影子,除了海水还是海水。 这时,已经是出海的第十天。 飘雪已经不再向海上张望了,毕竟看了十天的海水实在没有什么特别。 而叶秋风每次当飘雪问起,都会笑着说:“快了,就在前面”。 第十三天,微风,轻浪。 大海依旧平静如常。 但是船上的人却有了变化。 飘雪发现船长和船员的神色仿佛都有些特别,好像都在担心什么,但是又刻意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 有时候,船长和年纪比较大的船员好像还会激烈的争论些什么。 飘雪很奇怪,可是身旁的叶秋风却只是闭目养神,飘雪暗暗的感到,一定有什么事就要发生了。 也许,就和他们要去的海市有关。 终于,第十四天到了。 飘雪算了一下,现在马上就是叶秋风所说的一个月了。 可是船的航向依旧没有变。 只有中午的时候,船长宣布从现在开始为了大家的安全,请大家都尽量留在舱内。 理由是,最近的海域可能会有大风。 傍晚时分,舱内。 叶秋风悄悄摇醒了昏昏困睡的飘雪。 “觉得有什么不对吗?”叶秋风压低声音道。 “没有啊,哪里不对?”飘雪的睡意尚存。 “感没感到船的晃动比以前轻了好多?”叶秋风道。 “是的,是比以前轻了”飘雪静了一下心神,仔细听了听,然后道。 “知道吗,这说明这艘船已经停下来了,而且一定是离陆地很近的地方”,叶秋风的眼中闪着光。 “陆地,你是说这茫茫的大海上我们的船靠上了陆地?”飘雪一下子睡意全无,声音也立刻放低了许多。 “陆地的意思是不是就是说我们已经到了海市?” 叶秋风没有回答,只是冲飘雪点了点头。 而后他道:“现在,我们应该抓紧时间休息,等到了半夜,我们就走。” 飘雪的心忽然跳的很厉害,她只觉得很兴奋。 她很奇怪叶秋风为什么能这么冷静。 她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而且,她知道,自己的双眼一定也在闪着光。 现在,她只怨时间过的太慢。 月色如水,海风轻轻。 茫茫的大海上竟突然隐隐出现了一个城市的模样。 只是,这个城市正被一层浓浓的云雾笼罩着。 无边的大海,如水的月色,突兀的被云雾笼罩的城市。 可能和不可能竟然在这一刻共存。 现实和神话竟然在这一刻模糊。 飘雪感到一种异常的诡异。 奇怪的是,她竟没有丝毫的惊恐,反之竟是满腔的兴奋。 从一出舱起,她就一直沉浸在这种情绪中。 以至于叶秋风如何躲过看守,如何偷得了一艘小船,她都没有半点印象。 直到叶秋风轻声的呼唤自己上船,飘雪才仿佛如梦方醒。 于是,月色下出现了一条小船。 两个人正划着浆,直向那层浓浓的云雾里驶去。 有船,真的有船,石林中的神秘之船,那是一条真真切切的船。 “秋,那就是来接我们的船?”飘雪道。 “是的。”叶秋风道。 “它从哪里来?”飘雪道。 “石林,就是我们面前的石林。”叶秋风道。 “不是来自月亮?”飘雪道。 “当然不是。”叶秋风道。 “可是你刚才一直在看月亮。”飘雪不无戏谑的道。 月亮中当然不会有船,虽然人们经常说新月如舟。 可是月亮却真的可以和船有某种关系。 有时候,世事就是如此奇妙。 “是的,我刚才看月亮是在计算时辰,因为我要等潮水下落,好露出石柱下面的铁索。”叶秋风道。 原来有时候眼睛看见的东西,不一定就是真相。 因为真相往往需要用心去体会。 就如同叶秋风的眼中有月亮,心中却是铁索。 而飘雪的眼中和心中却只有月亮。 “那铁索就是你们联络的工具吧”飘雪道。 “是的,如果没有那条铁索,外人根本无法和里面进行联络,也就不会有船来接我们了。”叶秋风微笑道,这还是自登上小船以来叶秋风第一次笑。 那是一种轻松的笑,一直发自心底。 因为,那艘石林中出现的小船已经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飘雪暗暗打量,发现这艘船首尾全长不过丈余,船身在月色下闪着黑黝黝的光,看不出是用什么制成的,也看不出一点铆钉的痕迹,简直是浑然一体。 船上无帆,光溜溜的没有一点装饰和标志。 只是在船头站着一个矮墩墩的汉子,精赤着上身,露出健硕的肌肉,腿上裤脚高挽,小腿青筋暴流,两只脚掌却明显比平常人大了很多。 “水兄,你好,多年不见想不到神威依然不减当年,这一次,又要麻烦你带我们闯石林了。”叶秋风抱拳礼道。 那姓水的汉子一言不发,只是眼光向飘雪扫了扫,然后用手中的船桨重重的在船舷上击了一下。 飘雪只听到一声金属撞击的脆响,不禁暗暗心惊,原来这船和船桨竟全是纯钢所制。 看那铁浆,一根少说也得有一百来斤,可在那汉子手中却似寻常木桨一般举重若轻,膂力实是惊人。 “多谢,水兄!雪儿,我们上船。”叶秋风说着以一手托在飘雪肋下,同时纵身二人上了船头。 那汉子又扫了飘雪一眼,目光中满是惊异,但马上用手中的铁浆向舱内一指。 船舱不大,刚能容下两人。 叶秋风将飘雪安置在船中央的位置,自己就坐在飘雪的后面,同时解下衣带将自己和飘雪牢牢地绑在一起。 飘雪注意到那汉子一直冷冷的打量着自己,眉宇间似有些不大耐烦,似乎碍于叶秋风的情面才没有发作。 “旌少侠,这飘雪,你看懂了吗?”云邈真人问道。 “略懂!略懂!”付桓旌谦虚道。 “那边的断桥残雪情,不知你是否,有所感触啊?”云邈真人指向一边问道。 “略感!略感!”付桓旌回道。 突然,不知为何,云邈真人手握惊鸿神剑的剑柄,不是很用力的敲打了一下付桓旌的脑袋。 “臭小子,几日不见,在人界竟然学的如此圆滑世故啦!找打!”云邈真人一脸欣慰道。 “师傅,幻界方寸山千好万好,您老人家都这么大把年纪啦!快回去吧!徒儿一切都好!”付桓旌对眼前的云邈真人劝慰道。 云邈真人自知已被爱徒知晓真身,便摇身一变现出了暗侍浮屠的真身。 眼见爱徒付桓旌在人界一切都好,还吃胖了少许,心境也海阔天空了不少,并没有记恨那位名叫苏明哲的山间野修。 铁浮屠十分心安的离去,不再叨扰他这位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爱徒啦! 言尽于此,寰海阁赏雪,海阔亦天空。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一十八章 黄雀竟在后 付桓旌辞别寰海阁后,一路走来,总是感觉身后有人跟随。 付桓旌每每回首环顾四周之时,那人又如鬼魅般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此时,叶秋风已经一切准备停当,飘雪只听他道:“水兄,可以开船了。” 同时,又听见叶秋风在雪儿的耳边轻声说道:“雪儿,把眼睛闭上,什么都不要想,有我在呢。” 飘雪虽然不知道叶秋风的用意,但还是顺从的闭上了眼睛。 她感到叶秋风正用双臂从后面紧紧的环抱着自己,心里觉得十分甜蜜踏实。 然后,她就听到了一声巨响以及木条四处飞溅的声音。 接着,就觉得船陡然加速,自己像被突然抛了出去,同时从船身感觉到了一股剧烈的震动。 飘雪只觉得自己周身的血液一下子都涌到了头顶,胸口空空的但是却像压了一块大石那样喘不过气来。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片树叶正在急流漩涡中打旋,又像是一棵枯草在猛烈的风中飘零,耳边充满了呼呼的风声,船桨击水的声音,一切都不由自主,不知道要飞荡到那里。 飘雪禁不住紧紧的抓住了叶秋风的手,那是一双依然温暖而有力的手,飘雪觉得自己似乎好过些了。 这是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第一次是在三年前的通州,自己受伤倒在叶秋风的怀中。 第二次是自己被逐出师门之后,又是叶秋风把自己抱下了山。 一想到这些,飘雪就会感到很甜蜜。 过了一会儿,飘雪感觉自己渐渐适应了这种震动,忍不住悄悄的睁开了眼。 这一下不要紧,飘雪马上就看到船前面那奔腾的激流,弦旁飞溅的水花,以及一根根犬牙交错的石柱正在向自己迎面扑来,仿佛要把自己和船一起嚼个粉碎。 而那个汉子正赤脚站立在船头,用手中的铁桨在水中驾驭着这只铁舟。 只见他左扳右扳,铁舟便在一条条看起来似乎刚能通过的缝隙中曲折沉浮的航行。 有好几次,飘雪明明已经看见避无可避,但那汉子总能在危机关头化险为夷,使铁舟不致撞击到石柱上。 飘雪注意到,这些石柱间有很多天然的缝隙,连在一起就宛如一条条天然的航道,只是在她眼中,这航道每条都差不多,更像是一个杂乱无章的迷宫。 石柱上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标记,但是那汉子挥浆行船却绝没有丝毫的犹豫,仿佛早已对这里的水路了然于胸。 而他竟是赤脚站立在光秃秃的船头上,任船身剧烈颠簸,却纹丝不动,这等下盘功夫又是怎生了得。 飘雪看了一会,只觉得心荡神摇,说不出的难受,连忙又把眼睛闭了起来。 这样过了大概有一盏茶的功夫,飘雪明显感到船身的震动小了很多,速度似乎也没有那么快了,这才又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然后,她就看见了一个只有在梦中才能见到的宛如仙境的地方。 这是一个小山谷,四周有山环抱。 谷内幽静、安详,每棵花花草草好像都在尽情的享受自己的生命。 绝对没有风,但空气中却似有一丝温馨在静静的流动。 让每个在这里的人都能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和惬意。 叶秋风和飘雪现在就有这种感觉。 连日的紧张和疲惫似乎一瞬间得到了释放和解脱,整个人觉得很舒服。 飘雪禁不住像个孩子似的跳了几下,又原地转了几圈。 哪个女孩子不爱花,哪个女孩子不爱美呢? 而现在展现在飘雪面前的事物,又岂是一个美字所能形容。 看着飘雪的样子,叶秋风也现出了笑容。 毕竟他已经好久没看见飘雪这样开心,这样童心流露了。 他心里暗暗的为自己带飘雪来这里而庆幸。 人的一生要做很多决定。 不管是被迫的或是自愿的,在决定之后都会有一个结果去等着承受。 而叶秋风这次的决定是正确的。 那边,那个姓水的汉子已经收拾好了船具,看见飘雪这个样子只冷冷的说了一句:“少见多怪!” 然后,一俯身已经将舟浆扛上了肩头。 飘雪闻言小嘴一撇道:“有什么了不起,有些人以为自己有点蛮力、会划个船就可以对别人说三道四了吗?” 那个汉子本来已经准备离开,闻言停住了脚步,冷冷的道:“那你倒说说看,什么样的人才算是真有本事。” 叶秋风一看情形不对,赶忙向飘雪拼命的眨眼。 飘雪当然明白叶秋风的意思,但却故意装作看不见,两只小手在腰间一叉道:“要我说啊,这个所谓的石林也没什么了不起,只有你这样的笨人才想出这个笨方法,其实凭我秋哥哥的本事,自己靠轻功就可以进得来,是不是,秋哥哥?” 飘雪说完,还故意示威似的“哼”了一声,同时,把头一扭,再也不看那汉子一眼。 果然,那汉子闻言脸色立刻变得忽青忽白,似乎马上就要发作。 这边的叶秋风心中暗道:“糟糕”,他知道这位水兄极不善言辞,但脾气却是出名的火暴,连忙向那汉子抱拳道:“水兄,雪儿年轻不懂事,信口戏言,还望切莫放在心上,小弟在这里先谢过了。” 那汉子闻言,强自压住了火气,转身向着谷中一角快步走去,只冷冷的扔下一句:“你那个秋哥哥那么有本事么?” 飘雪一听,又想出言反驳,但这边的叶秋风早已纵身过来,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示意千万别再多言。 飘雪气得在地上连连跺脚,但是那个汉子早已头也不回的去了,转眼就消失在谷中。 “气死我了,秋,你为何不让我说他几句,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看着那汉子走远,飘雪犹自愤愤的说。 “雪儿,你不知道,这位水兄性格就是如此,但却极为古道热肠,我想你是误会他了。”叶秋风道。 “是吗?”飘雪心里还是不服气。 “好了,现在我们要去见大师傅了,一会儿见了大师傅,你可不能乱发小姐脾气知道吗?大师傅可是一个极为严厉的人,不喜欢别人和他开玩笑,更没有人敢和他顶嘴。”叶秋风正色道。 “好了,知道了,大不了一会儿我一句话都不说就是了。”看着叶秋风着急的样子,飘雪连忙保证。 可是,她的心里却在想;“什么样的大师傅,竟让秋哥哥畏惧成这个样子,一会儿,我倒要见识见识。” 叶秋风领飘雪到了山谷的一角。 飘雪这才发现原来在山谷的四周山壁上有好多大小不一的门户和通道。 飘雪猜想那些门户应该是一些房间,而那些通道却不知通向哪里,黑黝黝的看不清有多深。 刚才那个姓水的汉子就是在这里消失的,想是已经在自己的房间高枕而卧了。 一想到那个姓水的汉子,飘雪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打定主意一会看见大师傅一定要说他几句坏话,看他还敢不敢那么嚣张。 飘雪正在想着该说什么,就见从一个通道口走出一个小童子。 年纪估计在十二三岁,竖着两个小羊角辫,却是一副规规矩矩的样子。 小童子到了两人面前,施礼道:“叶师兄,大师傅说了,叫你们到大厅见他。” 说完,就转身离去了。 “原来你还是他的师兄,呵呵,看来你的辈份还不低呢!”飘雪悄笑道。 “我离开这里的时候还没有这个小童子,看来,大师傅又收了新弟子。”叶秋风道。 “你们有好多师兄弟吗?”飘雪道。 “就我知道的不多,师傅一向择徒很严,而且讲究机缘,雪儿,一会儿你千万不要乱讲话。”叶秋风又嘱咐了一句。 飘雪道:“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办了,保证不让你难做就是了,怎么说那也是你师傅不是。” “雪儿,那我就放心了,走吧,我们去大厅”。叶秋风长出了一口气。 在众多的通道中,有一个最大的,叶秋风和飘雪走了进去。 不用说,这个大厅一定是一个比较重要的地方。 通道的两壁上,点着一些油灯,所以显得不是很暗。 只是这个通道倒像是天然形成的,因为周壁都是光溜溜的,走起来也是曲曲折折,只在转角处有一些人工修补的痕迹。 偶尔,在洞顶还会有垂下来的尖尖的石笋,还能听见叮叮咚咚的滴水声。 “秋,我们怎么好像是在一个溶洞里?”飘雪道。 “是的,因为这本来就是一个天然的大溶洞。”叶秋风道。 “这个溶洞通向哪里?”飘雪道。 “直达山内。”叶秋风道。 “我们难道是要到山的里面吗?”飘雪道。 “是的,因为大厅就在山的内部中心地带,那里是我们会客和聚会的地方,说起来,我已经好久没来这儿了”,叶秋风道。 “我猜你一定很想念他们。”飘雪道。 “是的,你怎么知道?”叶秋风感兴趣地问。 “你的表情啊,你的表情已经告诉了我一切。”飘雪娇笑道。 “是啊,不知道师傅和师兄弟们现在都怎么样了,我真恨不得马上就见到他们。可是,雪儿,不知为何,我又有点怕见到他们。”叶秋风不好意思的道。 “你这就叫近乡情更切,走吧,什么都别想了,到了不就一切都清楚了”,飘雪禁不住冲叶秋风做了一个鬼脸。 “你说的对。”看见飘雪淘气的样子,叶秋风禁不住莞尔道。 两人说着已经越走越深,洞里的潮气也越来越大,洞壁上随处可见碧绿的苔藓。 又前行了一段路,潮气忽然消失了,迎面竟隐隐的传来了一些花草的气息。 难道在这个山腹中竟会有花草生长? 要知道,在这终年不见日光的地方是不可能有花草生存的。 但是,空气中那花草特有的气息却是实实在在的。 这究竟是怎么一个山洞? 就在这时,叶秋风忽然向前面一指道,“我们到了,雪儿。” 飘雪这才发现前面有一个洞口。 一个有光射进的洞口。 那是一种淡淡的柔和的光,和山洞中的油灯光截然不同。 沿着光的指引走出洞口,眼前顿觉豁然开朗。 一大片广阔平整的土地,上面建筑着异常雄伟的庭院。 到处是飞檐翘壁,到处是雕梁画栋。 正中是一条宽敞的青石路,贯穿而行。 叶秋风道:“雪儿,看看上面。” 飘雪抬头仰望,发现自己仿佛正在一口巨大的深井中,透过那高高的圆圆的井口“坐井观天”。 井口很大,上面是已经有些薄薄的朝气的天空。 月亮就挂在井沿,那淡淡的柔和的光线正如水般泻下。 整个“井底”正笼罩在这迷离的月色中,更加显得肃穆、庄严。 “井底”的中央,有一栋比其它房子都高出一头的建筑,那就是大厅。 高高的石阶,十六根粗壮的大理石柱,仿佛都在向人展示它的庄严。 大厅门口的匾额上,大书着一个“中”字。 赤色的墨迹,酣畅淋漓,尤其是那中间的一竖,顶天立地,带着一种贯穿宇宙洪荒、识透万千太极的气势。 每个人到了这里,都会不自觉的觉得渺小。 仿佛只能抬头仰望。却是那样的可望而不可及。 似乎只有虔诚的跪倒膜拜,才能祛除心里那忐忑的不安与自卑。 叶秋风已经不知道有多少次来过这个地方,登上过这个石阶。 这里本就是他小时候生活的地方,那石阶和石柱间仿佛还可以听闻儿时的伙伴嬉闹的声音。 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叶秋风越来越觉得这个地方的神圣。 不只是在感官上,更因为这个地方所代表的那种强大、正义的力量,能够让每个知道和了解的人内心产生最强烈的震撼。 如果你是求道的虔人,那么你的道就在这里。 如果你是寻索的苦旅,那么这里就是你究其一生所要寻找的地方。 现在,叶秋风又站在了这个熟悉的大厅前,这种感觉竟比以前还要强烈。 人因为不了解而产生恐惧,因为不了解而产生错觉。 但是,如果经过深入的理解和相处,还能够产生那种来自自然本源的情感,那就只能因为一件事情很伟大。 这本来就是支持人类世世代代繁衍不息的力量的源泉。 你可能会抱怨伟大太少,但是也许正因为稀少,才更能突出伟大的真意。 大道无言,大音希声,世间的道理本就是如此。 飘雪的内心也同样震撼无比。 她甚至无法移动自己的视线和身体。 那眼前的一切似乎有一种神奇的魔力,正在把自己牢牢的吸引,而自己的灵魂,自己的肉体,仿佛正在离自己而去,再也不受控制。 刚才那个嬉笑怒骂的小姑娘,现在完全变了,她的脸上只有敬仰、只有肃穆。 远远的更楼上似乎传来了更鼓的声音。 荡着月色显得飘渺而又清远。 就像在催促和提醒每个听见的人,时间正在慢慢的不停的流逝,一定要珍惜眼前。 叶秋风和飘雪相视一笑,携起手,慢慢的登上了石阶。 他们走的很慢,但步履却极其坚定。 他们的脸上带着理解和心灵相通的笑容,仿佛这一刻,再没有什么事能将两人分开。 到了石阶的顶端,他们就看见了那个宽敞的大厅。 厅口没有门,只是那几根石柱标驻在那里。 没有门的意思,也许就是说,只要你能够到了这里,这里就是对你敞开的。 伟大的意思是不是也是如此? 此时,大厅里灯火辉煌。 大师傅和他的弟子们都在这里。 大厅正中是红红的波斯地毯。 两排石椅整齐的分列两旁,上面坐着几个年轻人。 有男有女,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平和的表情。 地毯的尽头也是一段石阶。 不高,上面有一把巨大的座椅,大师傅就坐在上面。 年纪估计在五十出头,体型瘦高,虽然坐着,可是上身却显得极为修长。 面色清矍,两腮微陷,一双眼镜却是炯炯有神。 他就是那么静静的坐着,却带着一股异常慑人的气势。 当你看着他,你会觉得整个大厅的灯光不再闪亮。 因为他的身上似乎永远闪耀着令人不敢逼视的光芒。 倒不是因为他坐着石阶上的交椅,高高在上。 他的光芒只是因为他的本身。 有些人,本来无论在什么地方都会是众人的焦点,视线的中心。 因为他的光芒没有任何事物能够掩盖。 大师傅,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那几个年轻人,也许每个人都有自己为之自豪的东西。 也许他们也曾是别人眼中的焦点。 但那也只能是在别处,在别人面前。 在这里,在大师傅面前,一切都注定了只能是陪衬。 可是,每个人的脸上都没有一丝的不甘或者怨意。 也许,对他们来讲,这本来就该如此。 也许,能够静静的坐在这里,对他们来讲已经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叶秋风和飘雪沿着红毯向前。 没有人说话,因为大师傅还没有说话。 到了红毯的尽头,叶秋风和飘雪急忙跪倒见礼。 石阶上传来了大师傅宏亮的声音:“风儿,不必多礼!” 前两个字还是在石阶上,可是后四个字已经到了眼前。 大师傅不知何时已经飘身下了石阶,正俯身将两人拉起。 飘雪只觉得有一股柔和的力量托着自己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没有风声,连衣袂振动的声音都没有,没有丝毫的痕迹。 似乎,大师傅本来就一直站在这里。 飘雪的目光中满是惊讶,但叶秋风的眼中却只有崇敬。 “大师傅,多时不见,你老人家一向可好,想死为徒了!”看着大师傅,叶秋风只觉得眼角似乎有潮潮的感觉。 “好,好,为师也想你啊,看你回来我就放心了,风儿,这个小丫头是谁啊?”大师傅指着飘雪道。 “弟子正要向师傅禀告,这就是我的内子飘雪。”叶秋风说着,用手拉过飘雪道:“雪儿,快见过大师傅!” 飘雪连忙飘身下拜道:“雪儿见过大师傅,雪儿给大师傅请安,祝大师傅身体康健!” “好,好,好伶俐的小丫头,我们风儿果然是有眼光啊,哈哈”,大师傅一笑,声音更加宏亮。 这一刻,他似乎已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师傅,而只是一个敦厚的长者。 也许,在大师傅的眼中,他们本就是孩子,两个刚刚从外面归来的孩子。 而他,也像是慈爱的父母,正在疼爱的询问和关心自己的孩子。 大厅中,似乎充满了一种天伦的欢乐。 飘雪忽然觉得很温暖,觉得大师傅根本不像叶秋风所说的那样严厉和不好接近。 那是不是只因为他们所处的位置和经历不同? 还是因为像由心生? “大师傅,有一件事雪儿觉得很奇怪,想问大师傅”,飘雪的眼睛眨呀眨的道。 叶秋风的脸色微微变了一变,他不知道飘雪又要出什么稀奇古怪的点子,连忙暗使眼色。 “哦,什么事,说来听听?”大师傅饶有兴味的道,语气中丝毫没有不悦的意思。 “飘雪想知道这究竟是什么地方,我怎么感觉像在深井里呢?”飘雪道。 “喔,这个问题你可以去问风儿,怎么风儿,你没告诉雪儿姑娘吗?”大师傅前半句是回答飘雪的问题,后半句却是对叶秋风说的。 叶秋风只觉得背上冷汗直冒,连忙跪倒恭敬的答道:“禀大师傅,未得大师傅允许,风儿不敢擅自将这里的一切告诉雪儿,而且,风儿还请大师傅治我自作主张带雪儿来此之罪,若不是情非得以,风儿绝不敢如此。” 大师傅道:“好了,起来吧,为师不怪你就是,为师觉得和这个女娃甚是投缘,有时间,你就把这里的一切都向雪儿讲讲,再带她四周看看。” “是,弟子遵命,弟子谢师傅不责之恩”,叶秋风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恭敬的道。 他本来已经做好了受责罚的准备,因为他知道这里的规矩。 海市,本来是不准外人随便进入的。 如果要来,也要等到大师傅的许可。 因为这本来就是一个神秘的地方,神秘的意思就是有许多事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海市的秘密能够保持这么久,严厉的门规当然是主要原因。 严厉的门规当然就是严厉的责罚,叶秋风当然清楚受罚的滋味。 他更清楚这条规矩对海市的重要性。 那本来是他宁可丢掉性命也不愿去违反的事情。 可是,现在,他却破坏了这条规矩。 一切,都是因为飘雪。 因为,他实在想不到一个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 也许,在他的心中,飘雪的安全远比自己的性命更加重要。 可是,现在,没有责罚,甚至一丝不悦的语气都没有。 叶秋风只能暗自庆幸自己的运气这次真的不错,不知何时,他的汗水已湿透。 “大师傅,雪儿还有好多话想跟您说”,飘雪道。 “好,好,等有时间为师再和你们好好的聊聊,现在,你要和风儿去见过他的师兄弟们了,他们早就等急了。”大师傅颔首道。 “是,雪儿恭送大师傅。”飘雪道。 “风儿,一会儿,见过你的师兄弟后,你们两个到我的书房见我,为师知道你也有很多话想和我说。”大师傅说完,已飘然而去。 叶秋风和飘雪连忙下拜,却那里还有大师傅的影子,只有那宏亮的笑声还在这大厅中回荡,久久不绝。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付桓旌最终还是发现了野修苏明哲,原来他的魂元并没有被魅者杨葶芝斩杀,而是侥幸逃脱依附在了他的峰峦剑上。 当野修苏明哲的蛮戾魂魄,向付桓旌冲杀过去的时候。 只听付桓旌轻声念起了摧魂捻魄咒,他身后的野修苏明哲便应声魂飞魄散了。 言尽于此,黄雀竟在后,摧魂捻魄咒。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一十九章 风起后花开 虽然野修苏明哲的魂魄尽散,但是他的法器至宝聚魂珠尚存。 付桓旌只得暂缓行进,花费些时日,渡化聚魂宝珠内的凶煞厉鬼。 大师傅一走,大厅中就只剩下一群年轻人。 一群充满朝气和理想的年轻人。 这样的年轻人自然是对新发的事物充满了好奇。 现在,叶秋风和飘雪正被围在中间。 周围都是七嘴八舌的话语。 飘雪不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叶秋风也不是。 但是他们现在却觉得这种喧闹很温馨。 那是只有亲人才能表现出的关怀和感情。 而对久未归家的游子来说,还有什么能比家人的关怀更让人觉得温暖呢? 年轻人之间的交流总是愉快而高效的,尤其是彼此都觉得很亲近的时候。 再加上叶秋风的从旁介绍,很快,飘雪已经知道:大师傅一共有九名弟子,四男五女。 大弟子,阮经文,男,入门最早,极善管理、经营,所以海市的一切日常事务都交由他打礼,是名副其实的管家,更难得的是,其为人和善,虽然贵为大师兄,却事事躬行于前,从不与人斤斤计较,更不会倚势压人,所以,在师兄弟中有很高的威望。 二弟子,叶秋风,男,几乎和阮经文同时入门,两人年纪相当,阮经文稍长,所以二人感情极深,交情也是最为深厚。 三弟子,紫薇,女,是入门仅晚于二位师兄的女弟子,性格刚毅,行事稳重,在众弟子中轻功最高。 四弟子,晓晓,女,生就娇巧玲珑,却善于收集情报、信息,专门负责监测、报告江湖上的动态。 五弟子,王禹昂,男,风liu倜傥,玉树临风,善于交际,现在主要负责海市在外面的商铺,也是唯一一个能经常出入海市的人。 六弟子,沉香,女,为人乖巧可爱,性格温柔,极善女工与烹调。 七弟子,袭文,女,是众女弟子中唯一一位不喜女装打扮的人,性格豪爽,经常女扮男装,并乐此不疲。 八弟子,清屏,女,生得端庄大方,但略有任性,偶尔会发些小姐脾气。 九弟子,宋和,男,入门最晚,但因勤于武事,所以功力已隐隐有后来居上之势。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因为女孩子们一旦凑到一起就会有说不完的话。 现在,大厅中一共有六个女孩子。 而六个女孩子,却绝不是两台戏那么简单,所以,几个男弟子只有在旁干瞪眼的份。 先是沉香对飘雪的发式有了兴趣,然后又开始打听飘雪平时都用什么胭脂。 而后,生性豪爽的袭文又自告奋勇的主动当起了向飘雪介绍海市情况的角色。 “飘雪姐,其实这海市本来是一座死火山岛,不知何时停止了喷发,那年大师傅偶然发现了此地,便决意经营这里,多年下来,才有了现在的规模。” 飘雪这才知道,自己所看见的“深井”其实正是火山喷发留下的孔道,难怪那出口可以直通山外了。 “这海市远远的看来就像一座海上的高楼,周围常年雾气笼罩,所以外人对这里的具体情形是一无所知。” “更加奇特的是,在海市方圆几十里的范围内,似乎存在一种神秘的力量,能够轻易的使航船用的司南失灵,更有甚者,还能够把整艘的大船离奇的拖进深渊,所以,过往的船家无不对这里敬而远之,都谣传这里是魔鬼地带。” 飘雪忽然想起了商船上那些船员似乎曾经为了什么争吵和不安,连忙问道:“那为何我们这次乘坐的商船会停泊在海市的附近呢?” “这个嘛,你就得问叶师兄了。”袭文笑着对飘雪道。 叶秋风闻言微微一笑,有些难为情的道:“其实我也是假借了王师弟的招牌,要不那艘商船又怎么肯乖乖的听话载我们来这儿呢?王师弟,没想到你的招牌还真管用”。 王师弟自然就是王禹昂,此时虽然是秋凉时分,但他手中还是轻摇着一柄纸扇。 只见他“刷”的一声合上纸扇道:“师兄不必客气,小事一桩,小弟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说完,又“刷”的一声展开纸扇,慢慢轻摇,端的是风流倜傥,举止翩翩。 “飘雪姐,别听他胡吹。”见飘雪一脸的茫然,袭文赶忙接过话头:“他呀,就会干些偷鸡摸狗,装神弄鬼的伎俩,说白了,就是那些商船都被他整治怕了,所以一看见他的标志,无不惟命是从。” 飘雪这才明白个大概,微笑道:“这还是你王师兄的本事,你不知道,能让那些为钱不要命的商人听话办事有多难。”同时,又向叶秋风瞥了一眼,意思是说,你到底什么时候搞得鬼,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叶秋风当然明白飘雪的意思,可是在师兄弟前却只有装作糊涂,一言不发。 这边的王禹昂连忙干咳一声道:“其实,只不过因为有时我们需要借助这些商船来运送一些必要的货物和信息,所以我只有略施小计,没想到,时间长了,竟也有了小小的名号,不足挂齿,不足挂齿,”他本来受袭文的抢白正要反驳,但听飘雪称赞自己,又觉得分外的受用,所以说完这些话后,手中的纸扇摇得更加优雅,却是一番“非常挂齿”的样子。 飘雪道:“原来如此,我们还真是托了贤弟的福了,只是我看见那海市远远的被雾气所笼罩,怎么近了反而看不到了呢?” “这就叫,草色遥看近却无。”一旁的沉香声如银铃似的说道。 飘雪点头称是,心中忽然想起了那个姓水的汉子,忍不住问:“怎么不见送我们过石林的那位仁兄呢?” 袭文道:“你是说水叔叔吧,他可不是师傅的弟子,他是师傅从长江上带回来的怪人,听说以前还是什么帮的帮主,可是后来不知为何就一直呆在这里,专门负责驾舟往返石林,接送客物。” 飘雪道:“他好像不爱说话。”其实,她本来还想说你的水叔叔似乎有些目中无人,妄自尊大,但不知为何却没有说出口。 袭文道:“是啊,水叔叔哪都好,就是不爱说话,不爱凑热闹,现在他一定在房里呼呼睡大觉呢,别人都叫他‘水塔’,依我看,还是叫他’睡鬼’更合适。” 飘雪道:“过往石林,一定要乘坐那个小舟吗?那里虽然暗流汹涌,但是我看具备一定轻身功夫的人还是可以自由通行啊。” 叶秋风早就知道飘雪一定会忍不住问这个问题,所以,连忙答话道:“其实过石林最难的倒不是暗流和石礁,而是石林中有股看不见的瘴气,任何人闻了这种瘴气,都无法运用内力,也就无法施展轻功,而水兄,却是天赋异秉,所以才能够驾舟自由往来。” 飘雪恍然道;“我明白了,因为他练的本就是纯正的外家功夫,所以自然不需要内力,因而,那些瘴气对他自然也就没有任何影响了。” “姐姐真是聪明,一下就想到了,我可是想了好久才弄明白这个道理的。”一旁的沉香忍不住露出钦佩的神色道。 飘雪此时心里正在为自己的鲁莽而暗自懊悔,闻言微笑道:“其实,姐姐觉得香妹才更聪明,像香妹那样的厨艺和巧手,我恐怕一辈子也学不到呢!” 听飘雪这样说,沉香马上红着脸缩到后面去了。 飘雪接着道:“不过,话又说回来,这里的一切都靠水兄一个人接来送往,未免也太辛苦了些。” “这个无需多虑,因为我们还有另外的通道,一些大件的货物都是通过那里运进来的,水兄只不过是负责一些小的物品和客人的接送罢了。”已经半天没说话的王禹昂一边摇着纸扇,一边有些得意的道,“只是因为这个通道不是任何时侯都能用,所以,暂时师嫂还无法亲见就是了”。 众人说说笑笑,不觉天已微明。 阮经文长身站起道:“叶师弟,众位师弟妹们,我已经叫人在偏厅准备了酒菜,为叶师弟夫妇接风洗尘,我们可以边吃边聊。” 众人这才发现肚子确实有些饿了。 于是,一起哄声叫好。 偏厅就在大厅的后面。 地方不大,但却很别致。 正中一张宽大的桌子上早已摆满了精美的小菜。 还有几壶上等的美酒。 酒是好酒,菜也是时令果蔬,一应俱全。 飘雪不禁暗暗称奇,因为她知道这些东西运来这里该有多么的不易。 众人纷纷坐下,推杯换盏。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众人只觉得精神一振,连早晨的凉意也似退了好多。 宋和忽然道:“叶师兄,听说你在江湖中的名头越来越响,剑法想必也是大有进步,不知什么时候能让我开开眼界。” 众人齐声称是,毕竟是习武之人,一谈到剑,自然是兴趣倍增。 叶秋风道:“师弟客气了,为兄这几年在外闯荡,侥幸小有声名,实是江湖朋友抬举,剑法嘛,却实在谈不上进步,哪及得诸位师弟妹们能常在师傅左右,聆听教诲,接受点拨。” 宋和道:“小弟新创了一套剑法,正想让师兄指点一二,看看和外面那些江湖中的用剑高手是不是能较量一下。”说完,目光闪动,紧紧的盯着叶秋风。 叶秋风微微一笑,刚要作答,一边的阮经文早已接话道:“宋师弟,我知道你勤于武事,进步很快,听说最近又新创了一套剑法,连师傅看了也点头称赞,那肯定是错不了了,今天我们只是师兄弟们谈心,不谈武功,来,我敬大家一杯。”说完,举杯一饮而尽。 众人纷纷举杯,宋和虽然有些不情愿,但大师兄说话却不敢不听,只好悻悻的举杯同饮。 沉香道:“叶师兄,我真羡慕你,可以到外面去闯荡江湖,外面肯定比这里有意思多了,每次王师兄从外面回来,都会和我们说好多外面的新鲜事。” 袭文也道:“是啊,我真想有一天也能像叶师兄那样,仗剑而行,当一个真正的大侠。” 晓晓道:“只是,到那时,切莫忘了穿你的男儿装啊!” 众人一阵哄笑。 叶秋风道:“师妹,为兄可没认为闯荡江湖是一件多么好玩的事情,要知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好多事,还是不要去经历的好。” 阮经文道;“正是,所谓个人自有自的缘法,大师傅已经说过了,叶师兄生来就和我们不同,是命中注定无法和我们常在这里的。” 叶秋风不禁对师兄投来感激的一瞥,道:“其实,我在外面,没有一天不挂念师傅和师兄弟们,只是,师傅说过我生来就不属于这里,否则,我真想在这里和你们朝夕相处,岂不是人生一大快事!” 阮经文道:“师弟,不必牵怀,虽然你常年在外,但师傅他老人家总是提起你,这次回来,就不妨多住些时日,我们也好多聚聚。” 紫薇道:“叶师兄,我知道师傅他老人家一直认为你是他最得意的弟子,我真不明白,他怎么忍心让你一个人漂泊在外。” 叶秋风只觉得心中一阵难言的酸楚。 他想起了小时候如何被师傅收养,师傅又如何传他武功、授他剑法,讲做人的道理。 他想起了小时候和师兄弟们一起玩耍,习武,也一起闯祸,受罚,那时的师傅虽然很严厉,但是却毕竟可以常在身边。 他想起了十八岁那年,师傅将他单独叫到身边,让他一个人去江湖闯荡,并说是天数如此。 他想起了自己那一次哭得伤心欲绝,但却没有办法的样子,也想起了师傅眼中那深深的不舍与无奈。 如今转瞬已是快三十年,但那过去的一幕幕,仿佛就在眼前。 想到这里,叶秋风举杯一饮而尽。 一旁的飘雪,目光中已满是怜惜。 阮经文抬手在叶秋风肩上轻拍道:“师弟,我们虽不能常见面,但我们却总是能及时得到你的消息,知道你没事,我们大家也就都放心了,只是,这一次,将近三年时间你音讯皆无,着实让我们担心了一场。” 叶秋风看着师兄道:“师兄,是我不对,害大家为我担心了,但我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阮经文道:“我明白,师弟不需多言。” “我明白师兄当然有他的苦衷,不过能三年让我得不到一点线索,师兄还真是好本事啊!”说话的赫然是王禹昂,此时他的纸扇已交到了左手,右手正拿着一双竹筷。 阮经文道:“王师弟,我看你有点醉了,快去休息一下吧。” 王禹昂忽然哈哈一笑,起身道:“师兄,我没醉,我就不懂,为什么师傅说只有叶师兄才是命中注定去外面闯荡的,难道我们这些师兄弟都没有本事?”说着,摇摇晃晃的向叶秋风走了过来。 阮经文的眉头一皱道:“王师弟,我看你已经醉得不轻了,连师傅的话都忘记了,还不快去休息。” 王禹昂闻言却不答话,已摇晃着到了叶秋风的身边,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干什么。 只见王禹昂伸筷在盘中夹了一片乳鸽,边笑边道:“师傅的话我当然没忘,来,为了师傅的话,叶师兄,我给你夹菜。” 说着,手腕微抖,竹筷已向叶秋风而来。 别人还没有觉得怎样,叶秋风却觉得那竹筷已笼住自己胸口几处大穴,等竹筷更近,竟带着丝丝的破风之声。 想那竹筷能有多大重量,如果不是惊人的速度,极强的内力,焉有破风之理? 一边的阮经文坐的较近,似有觉得不对,连忙疾呼:“王师弟,不可。”想要出手阻止,但因事发突然,为时已晚,那竹筷已接近了叶秋风的胸口,几乎避无可避。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叶秋风的右手已有了动作。 就是拿着酒杯的右手,忽然扬了起来。 一个简单的动作,就像举杯喝酒一样自然,不着一丝痕迹,但却正好迎上了袭来的竹筷。 众人只听得一声奇特的脆响,王禹昂的竹筷已贯穿了叶秋风手中的杯底。 这是怎样的速度,又是怎样的力道? 竹筷虽然贯穿了杯底,但其势也只是稍顿而已,威力依然不减。 叶秋风手腕又轻轻一翻。 王禹昂只觉得一股奇特的力道从竹筷传来,手中的竹筷已随着酒杯不由自主的偏向了一边,筷锋一偏,灌注在竹筷上的力道立刻消失于无形。 王禹昂连忙沉肩坠肘,同时力贯于掌,手指一张,那酒杯已被竹筷挑得碎开。 然后,更不停顿,竹筷一摆,再次袭来。 叶秋风手中杯刚一碎裂,竹筷又至,这次来势更急。 危机中,叶秋风手中竹筷也已出手,这一次却是左手。 倏忽间,二人手中竹筷已交了数招,但却绝没有一丝碰撞。 那是因为二人见招拆招,见招变招,一旦见对方已洞悉自己意图,自己的招式也立刻随之改变。 但二人变招的速度委实太快,所以几招弹指而过,但竹筷却没有真正相交。 王禹昂竹筷突然一缩、一伸,招法大变,这一次竟隐然带着剑意。 他已经将剑法通过手中的竹筷使出,此时他手中竹筷实与利剑无异。 叶秋风更不答话,趁王禹昂竹筷伸缩之机,早已筷交右手。 这一次两人的招式又有所不同,开始大开大阂,竹筷所激起的风声也终于清晰可闻。 众人知道两人正在比试高深的剑法,随时都可能分出胜负,一个个都屏住了呼吸。 毕竟,这样的机会并不多见,大家也想看看叶秋风的剑法到底精进到了何种程度。 转瞬间,二人已交手数十招。 只见叶秋风越打面色越是镇静,手中的竹筷也越是挥洒自如。 反观王禹昂却是面色凝重,手中的竹筷也是越使越快。 看起来仿佛是王禹昂的竹筷更快一筹,频频进招。 但在座的都是个中高手,却知道王禹昂已处了下风。 要知道,坚而易脆,极则难久,这种打法实在是大耗体力。 果然,一会儿的功夫,王禹昂的额头已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手中的竹筷却是速度丝毫不减,连桌上的杯碟都在微微的震动。 王禹昂不禁暗暗叫苦,他知道到自己现在已完全被叶秋风所牵制,手的竹筷早已不是主动进攻,而是不由自主的跟着叶秋风的竹筷闪转舞动。 他感觉叶秋风手中的竹筷似乎产生了一股粘力,正牢牢的一点一点的吸引自己的竹筷。 而自己为了不致竹筷脱手,只能是逐渐加力相抗。 但要知叶秋风的竹筷只是轻轻一动,王禹昂的竹筷就要画好大一个弧,只因叶秋风早已掌握了主动、所以竹筷每次都像是在对手所画的圆弧中心运动。 一个在圆心,一个在弧顶,两者的运动距离差别何止一点,更何况是在两个用剑高手之间。 王禹昂已觉得自己正逐渐脱力,他知道自己如果再硬撑下去肯定会深受内伤,他已决定放弃认输。 但此时叶秋风的竹筷忽然慢了下来,就像是飞速旋转的车轮忽然慢慢停了下来。 圆心的竹筷一慢,弧顶的竹筷也立刻跟着慢了下来。 王禹昂觉得自己快要脱手的竹筷终于脱离了对手那步步蚕食的吸引,不禁长出了一口气,只觉得说不出的轻松、舒服。 此时,叶秋风竹筷的动作忽然变得极慢,就像是一个食客因为不知道该吃什么而持箸犹豫。 王禹昂的竹筷也变得极慢,但却只能在叶秋风的竹筷周围试探,似乎有一堵无形的墙正在把每一次的攻击消解于无形。 如果刚才二人的动作是电光火石,那么现在他们的动作简直可以用迟缓呆滞来形容。 二人的每一招、每一个变化都是那样缓慢,每个人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似乎没有什么特别。 但王禹昂却知道叶秋风的竹筷实已占据了绝佳有利的位置,进可击,退可守,自己的所有招式变化、进攻路线无不在对方的掌握中。 更可怕的是,王禹昂忽然感到自己的每一个变化似乎都给对手留下了攻击自己的缝隙和时机,自己的变化不但无法攻击对方,却随时都有被反攻的危险。 王禹昂却没有办法停下来,他知道自己一旦停下来,则势必破、气必馁,那时对方的攻击就会如附骨之蛆随之而来,自己绝对无法抵挡。 叶秋风的动作越来越慢,竹筷只剩下微微的颤动。 但王禹昂感到的压力却似乎越来越重,因为此时叶秋风的劲力已近乎圆满,他的攻击姿态实已到了接近完美的程度,如果此时一击,必然是石破天惊。 王禹昂知道,却没有丝毫的办法,他现在无疑就是一只砧板上的鱼,只能等待别人的宰割,根本无法反抗。 叶秋风的动作终于慢到逐渐静止,也许此时才是威力最大的一刻,就像是拉满了弦的弓,蓄满了水的坝,一旦动作便不可阻挡。 王禹昂只觉得自己的冷汗已湿透。 幸好,这时旁边一只酒杯伸了过来。 正好在两双竹筷的中间。 王禹昂只听阮经文笑道:“两位师弟好本领,为兄真是大开眼界,我敬两位一杯。” 王禹昂平时对自己的这位师兄并没有特别的好感,总觉得他处事太过优柔,似乎还稍显软弱。 尤其是说话,似乎总是一本正经,老气横秋。 但现在,他却觉得阮师兄的话实是天底下最好听的声音。 只因,随着这话伸出的酒杯,已自然的化解了两双竹筷之间所有可能的变化与力道。 王禹昂知道自己终于完全解脱,勉强回到座位,颓然的放下竹筷,却再也没有站起来的力气。 他似乎听见叶秋风正起身笑道:“师兄过誉,小弟刚才献丑了。” 他只觉得眼前一黑,左手的纸扇终于落在了地上。 付桓旌御行着自己的轩辕神剑,携带着聚魂宝珠,不一会儿便到了八百里黄泉之地。 付桓旌对迎面而来的孟婆仙女,十分心诚的道明来意。 “渡化厉鬼,只待风起,花开即可。”孟婆仙女解释道。 就这样,付桓旌在这八百里的黄泉沙海,硬生生的陪孟婆仙女等了一十八年。 旭日东升,离殇风起,紫棠花开,聚魂宝珠内的万千厉鬼,终于被渡化轮回转世去了。 言尽于此,风起后花开,十八年已过。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二十章 湖心亭垂钓 自从上次暗侍浮屠化身为寰海阁的阁主云邈真人,与爱徒付桓旌见过一面后。他剑神铁浮屠,已经一十八年不见爱徒了。 通过阮晴婷的飞鸽传书,铁浮屠知晓了爱徒,被那可恶的孟婆仙女欺骗了一十八年。 原来渡化聚魂宝珠内的万千凶煞厉鬼,无需等待离殇风起,紫棠花开,只需她孟婆仙女的一滴清泪即可。 却不曾想,孟婆仙女相思已故的王生久矣,更何况她孤身一人空守,这人迹罕至的八百里黄泉沙海,实在是过于孤寂落寞了。 于是,孟婆仙女哄骗付桓旌留下来,陪她度过了这难能可贵的一十八年。 现在已是上午。 虽然是在山内,阳光还是很强。 但大师傅的书房却显得很幽暗。 也许大师傅本来就喜欢这样的氛围。 也许只有这样的环境才更有利于大师傅思考、静禅。 好多人甚至承认,他们只有在晚上才能真正的静下心来去做一些事情。 因为,阳光可以给人带来温暖,却无法使人保持冷静、宁谧。 书房中只有一把椅子,唯一的一把。 大师傅正坐在上面。 他的左手侧有张长长的书案。 上面除了一些书,还有几捆用黄绫裹得很好的长卷。 晓晓就垂手站在书案旁,长卷后。 不用说,一定是大师傅叫她来的。 因为她掌管着海市所有的外界信息。 叶秋风明白大师傅已经知道了他此次回来的原因。 除了把飘雪送到这里,还有就是为了能够多了解一些关于“吾苑“的情报。 了解情报,当然离不开晓晓。 果然,大师傅第一句话就是:“风儿,为师知道你这次回来是和一个叫‘吾苑’的组织有关,现在,就让晓晓把她掌握的情况都告诉你吧,晓晓,你就向师兄讲讲。” 晓晓答了一声是,然后正色道:“叶师兄,我一直负责监测江湖中的各种信息和动向,这个叫‘吾苑’的组织,我已经注意跟踪了有半年的时间,这些就是我们搜集的情报。”晓晓指了指书案上的黄卷。 “这就是这个组织的人员构成,”晓晓打开了第一个黄卷,上面画着类似金字塔一样的图案,每个塔阶似乎都是一个人的名字。 “这个组织里人员共分十个等级,由高级向下呈金字塔形层层负责,我们知道现在比较高级的是一圣,二使,五奇,八大散人,另外下面还设有舵主、堂主、香主,总之,等级森严、组织严密。” “二使,来自西域,两人本是孪生兄弟,后又师出同门,都学了一身上乘的邪门武功,为人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一个人称‘性本恶’,另一个人称‘性本善’。” “五奇,又分为金、木、水、火、土,每个人不但都有自己的独门绝技,而且性格、行事的作风也是大不相同,更令人头疼的是,他们有一套‘五行阵法’,按照五行的原理,五个人默契配合,端的是厉害无比。” “八大散人,据我所知有云中仙、酒中仙、桃花仙、终南仙、诗中仙、无心人、相思客以及黄玉侯。” “至于下面的十三个舵主、五十四个堂主、三百六十五个香主,每个也都有自己的过人之处。” 晓晓说完,掩上了书案上的黄卷。 叶秋风道:“不知他们的首脑、一圣又是什么样的人物?” 晓晓无奈的摇摇头道:“这两人的身份极其隐秘,我们没有一点线索。” 叶秋风吃惊道:“真的一点线索都没有?” 晓晓道:“是的,毫无线索,这两个就像是根本不存在的人。” 叶秋风的内心实在是吃惊非小,因为他了解海市搜集情报的能力。 要知道虽然晓晓从不踏足海市之外,但是海市在外面却有一大批组织严密的探子和眼线。 这些人每个都有自己的固定职业、公开的身份,可以说是五行八作,无所不在。 平日里他们都过着各自的生活,但是一旦接受任务或了解到什么新的情报,他们就会充分利用自己的职业、身份之便传回给海市。 当然,他们每个人都不知道这些情报要传去哪里,因为他们只是和有限的几个人接触,所以对海市也是一无所知。 至于机构的组织、成员的安排,以及消息情报的汇总、分类、甄选,具体负责的主要是王禹昂。 因为只有他才能经常出入海市,所以比其它人都更便利。 总的来说,消息从外界传来海市主要是通过三种途径:第一种就是王禹昂亲自带来,第二种就是通过一些货物、书简的方式传递,第三种也是最奇特的就是通过“飞鱼”传递情报。 说起来,“飞鱼”有些像是寻常所说的“信鸽”,只不过因为海市的特殊地理环境限制所以无法使用信鸽,但是却也让晓晓他们找到了另外一种办法“飞鱼”。 那是一种奇特的鱼,外形和普通的鱼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它们却又一个奇特的习惯,那就是无论它们平时到哪里栖息、觅食,每次都要固定来海市下面的一个天然水池产卵。 晓晓他们也是经过很长时间的研究才发现了这个规律。 现在他们已经掌握了这种鱼的生活习性,并且能够人为的控制它们的产卵期。 就是说,只要能够在时间上安排和推算出每条“飞鱼”的产卵期以及到达海市所需的时间,这些“飞鱼”就会极其守时的将所需的情报带回海市。 当然,一些重要的情报都要经过一种秘密的文字转换处理的,在外人看来,不过是信手涂鸦、毫无意义之作,可是,一经晓晓转换、还原,就又变成了极其宝贵的信息。 叶秋风知道经过这些年苦心的经营,海市的情报组织已比以前更加精密、更加庞大,收集情报的能力也是更加强大。 但是,如此严谨的组织却得不到一丝关于“吾苑”首脑、一圣的信息,这不能不让人吃惊。 “风儿,现在你知道你将要面对的对手是如何的可怕和难缠了吧?”刚才一直沉默的大师傅此时忽然说道。 “是的,大师傅,风儿知道。”叶秋风道。 “风儿,你也不用太过忧虑,要知道再严密的组织也有破绽,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永远的秘密,只是我们现在还不知道罢了。”大师傅道。 “‘吾苑’虽说只是刚刚崛起,但却似乎是经过了精心的准备和筹划,所以,发展和壮大的速度非常快,现在,不但危害了当地百姓的正常生计,而且触角也正在向武林中的各大门派渗透,早晚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啊。” “如果你能够查到关于‘吾苑’的更重要的秘密,并且能够尽你之力加以阻止的话,那么对于日后江湖、天下苍生,都是一种好事。” “师傅曾和你说过你的命数与别人不同,也许这就是你应该承担的责任,所谓,该来的总会要来,既然他们已经找上了你,你也就只能是避无可避,只有迎头痛击了。” “为师已经和你王师弟打好了招呼,要他尽可能的从旁协助你,有什么需要的,你尽可以向昂儿开口。” 此时的大师傅,似乎已与房内的幽暗融为一体,而他的话却是清清楚楚的传来。 “是的,风儿知道,风儿知道该怎么做了。”叶秋风恭敬的答道。 “为师已经知道了你和昂儿酒席宴上较量的事,你也知道,昂儿聪明能干,只是太过于好胜,你这个当师兄的还是要让着点。”可能是刚才的话题太过沉重,大师傅突然聊起了家常。 “你知道为师就收了你们几个弟子,你们本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也是机缘使然让我们做了师徒,你们每个人所学、所长都有所不同,为师只是因材施教,对你们绝无偏颇。” 叶秋风和晓晓都恭敬的听着,他们当然知道师恩的伟大。 是师傅改变了他们的命运和一生。 不然,他们可能只能到处流浪、沿街乞讨,或者早已饿死、冻馁在街头。 因为他们本就是无人关心的孤儿,甚至那时连他们自己都觉得活着是一件多余的事情。 直到他们遇到了大师傅,他们才知道原来生命还有很多活法,活着不但是为自己,更可以为别人做很多事情。 两人的眼中已有了泪水,连飘雪都能感受到这份名为师徒,却比父子、父女更深的感情。 “为师希望你们都能善用自己所学,为他人,为江湖出一份力,只要你们师兄弟们团结在一起,互相取长补短,必将是无往而不利。”不知何时,大师傅的语气慈爱了好多。 叶秋风和晓晓点头称是。 “来,雪儿,让大师傅看看你。”大师傅忽然向飘雪摆手道。 “是,大师傅。”飘雪连忙顺从的走到了大师傅的面前,不知为何,她心里一直觉得大师傅很是亲近。 “雪儿,听说你本是华山大弟子是吗?”大师傅道。 “是的,雪儿正是华山掌门清绝恩师的不孝弟子。”飘雪低声答道。 “这就对了,乍看见你,大师傅我就一直奇怪,你本来应该有深厚的功力,可却丝毫不会武功,现在终于是彻底明白了,我听那水老大称赞你虽然不会武功,但却胆色过人,其实他哪里知道你过去的真实身份呢?,说起来,那水老大可是不会轻易夸奖一个人的。”大师傅颔首道。 飘雪知道大师傅说的水老大,一定就是水塔,那个划船的汉子,但是却没想到,他竟然会在大师傅面前夸奖自己。 她本来以为自己在言语上冲撞了他,他一定记恨于心,现在看来,倒是自己小看了人家,大家都说他古道热肠,看来确有其事。 “大师傅,雪儿我……”飘雪欲言有止。 “大师傅都知道,你什么都不必说了。”大师傅疼惜的摆了摆手,用右手食中无名三指轻轻的搭上了飘雪的手腕脉门。 叶秋风知道大师傅这样做一定是必有深意,飘雪更是连大气也不敢出。 只见大师傅的眉头逐渐舒展,后来眼中更是现出了一丝喜色,然后缓缓的将右手移开。 “孩子,你觉得你师傅清绝对你如何?”大师傅向飘雪道。 “师傅对弟子恩重如山,弟子一直不敢稍忘!”飘雪恭敬的答道。 “好,那就好。”大师傅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道:“孩子,你要知道天底下没有不疼自己徒弟的师傅,你师傅清绝也是如此。” “是,雪儿明白。”飘雪道。 “明白就好,你要记住,师恩重于泰山。你更要记住,凡事都有因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缘法。”大师傅语重心长的道。 “雪儿知道,雪儿一定不会忘记大师傅今天的教诲。”飘雪道。 “好孩子,风儿果然没有看错人。”说完,大师傅对一旁站着的叶秋风道;“风儿,现在是到了该看你二师傅的时候了,他马上就要出关了。” 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 此地是一座小型的城镇,但是由于地处南来北往的要冲上,故此地虽然看起来并不雄伟,但是仍然很是热闹。此地最有名的一座酒楼便是仙客居,其菜的味道那是自然极品。其最主要吸引江湖人士的地方还是它那不成文的规矩:1.不得在里面动武.2.只要你能付得起一种菜的价钱,那你就可以在里面吃那份菜吃上一天。3.不管你说什么,仙客居都没有听到过。当然,江湖人士并不是所有人都有那么好的脾气,有的要以他们的暴脾气,仙客居不知道烂多少回了,能形成这种不成文的规定,还是因为前几年发生的一些挑衅仙客居的事件,毫无疑问都是以那些颇有势力的“主角”莫名失踪而告终,却没有见到有谁来追究而不了了之,之后就再也没有谁挑衅仙客居的规矩。 此时正是中午时分,所以仙客居内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大厅里有一桌一副镖师模样的人,他们共有三人,一个长得颇为清瘦,一个络腮胡须的大汉,另一个是看起来很斯文,他们穿着锦袍,左臂肩膀上有一个镖字。 “你们知道吗?那个名叫地魔门的门主三天前被人杀了?”当酒菜吃得差不多的时候,那个颇为清瘦的镖师对他的同伴说道。 “是吗?”他的一个同伴显然不可置信,接着说道:“那个地魔门的门主可是**鼎鼎大名的人物,一身魔功威震四方,并且此人心狠手辣,不管是**白道的人都不愿触他的霉头,咱们走镖的人,最害怕的就是遇到这种主,谁有那个胆子去杀他呢!”那个络腮胡须的大汉喝了一口酒,接着说道:“你别说他的首级已经不知所踪了。” “我骗你干嘛,真的确有其事。我这趟镖就是要路过地魔山,花费了我好大的劲才回来了。而且地魔门门主的首级真的不知所踪了”那个清瘦的镖师又说道,“听说地魔山附近都乱了套了,门主一死,手下人争权夺位的人都将地魔山附近都掀翻了,他们美其名说寻找凶手,其实都在暗中铲除异己,好登上门主的宝座呢!” “此事,我昨天也听说了。”那个看起来很斯文的镖师说道,“此次你们护镖路线不一样,林大他护的镖又比较远,才回到这城中,消息不通也属正常,而且这些事情也不是我们能讨论的事情,要记得祸从口出。” “是,少镖头。”那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好了,我们出来吃得也差不多了,也该回去了,不然爹又得怪罪我等了。”说完,那三人付完账便出了酒楼。 虽然他们谈论的声音较小,但是还是被周围的人听到了。 在其邻桌一个人小声地对自己的伙伴咨询道:“你说,刚刚那三人说的是不是真的?地魔门门主,真的被杀了?而且首级还不翼而飞?” “当然是真的,肯定是真的啊!就说你孤陋寡闻了,而且你知道刚刚那三个人是谁么?他们可是林家镖局的人,那个看起来很斯文的那个人,就是林家镖局总镖头的儿子,林镇东。这主可是一位年轻俊杰,他都证实的消息怎么可能有假?恐怕过不了几天,满城的人都会知道这个消息的。” 正在这时,走进来一个看起来像是算命的老头子,看起来六七十岁了,但是精神很是矍铄,他右手拿着他的招牌,就是一根木杆上挂着一块白布,正面写着一副对联:手一掐趋吉避凶,心一动化祸得福,横批,张半仙。白布背面画着一个阴阳鱼。左手捋着自己的山羊胡子,笑眯眯地走进来,虽然有种仙风道骨的味道,但是那个笑眯眯的样子总让人觉得他不怀好意。他恰好听到了刚刚的谈话,于是故作神秘地说道:“此些事都是道听途说罢了,而且早已过时了。” 此刻大厅里面一位看起来很有兴趣的纨绔子弟模样打扮的人说道:“老头子,别以为你一副算命先生的打扮就显得很高深莫测了,你充其量就是一个骗吃骗喝的神棍罢了,你能知道什么最新的消息?” 算命先生一看就是人精,他当然看出来了那个纨绔子弟对这些江湖中的事很是有兴趣,于是便说道:“那山人就告诉你们,地魔门门主的确是被人杀了,而且他的首级并不是不翼而飞了,而是被凶手给带走了。”算命先生瞟了一眼四周的人,看到周围的人都望着他,心里暗想:今天的饭钱又有人包了。然后他自顾自很高然地说道:“我知道你们不信,还有你们更不敢相信的事,就在昨天夜里,正玄宗宗主也被人杀了,而且头颅一样被人摘走了。”说完,他便不说话了,径直走到一个空桌上喊道:“小二,上菜。” 这时,那位纨绔子弟接着喊道:“小二,好酒好菜都给端上来。”说着,便跑向那位算命先生,“先生,您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会不会您老是在唬我们呢?” “哼,山人一大把年纪了,还用得着骗你们这些小屁孩儿?三天前,山人夜观天象,发现天狼星暗淡无关,忽隐忽现,便已察觉有一个**大佬将要消亡,那时我正在地魔山附近隐居,便欲到地魔门一探究竟。结果我刚一到地魔门山门,便觉得里面有人出来,便藏在一旁,结果果不其然就看到一道黑影从地魔山山门中冲出,手里还提着一个球形的包裹,还滴着水似的。紧接着,便听到地魔山门中吵闹异常,然后从门中冲出数到人影,后面跟着大队人马朝各个方向奔去,山人担心惹祸上身,便也就离开了,第二天我便打扮了一番从一位地魔门的门徒口里套出了地魔门门主身死的消息,才想起那天晚上的包裹原来是滴着血的首级。” “这么说来,这消息看起来是真的了!”那个纨绔子弟听得一愣一愣的,然后深以为为然地说道。接着他便又说道:“那您又怎么知道正玄宗宗主遇害的呢,正玄宗宗主也不是一个泛泛之辈啊。” “不说了,山人刚刚从正玄宗那边过来,又饿又渴……” 那算命先生还没有说完,那纨绔子弟便冲小二喊道:“小二,**怎么这么慢?快,好酒好肉给我端上来,算我头上。”接着便一脸谄笑地对算命先生说道:“先生,好酒好肉马上就端上来了,您就先说说,您又是怎么知道正玄宗宗主遇害的呢?” “好吧,看你这么想知道,而且请我吃饭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得到地魔门门主身死的消息后,我不敢在地魔山附近多呆,担心受到牵连,便连夜赶路,想离开地魔山,就在地魔门门主身死的第二天晚上,我露宿野外,又观起天象,看到紫微星光芒黯淡,并且隐隐西坠,我便一想,紫薇,帝星也,帝星也就代表着正义的领袖,我暗自一思,方圆百里,能称得上正义的领袖的人,除了正玄宗宗主,还有何人?于是,我便星夜兼程地往正玄宗赶。 此时,小二已经端上了好几盘菜了,算命先生便趁着听可客还在思量中,便端起筷子大快朵颐起来,吃了好几口了,旁边一桌的人已经醒了,然后好奇地问道:“那老先生,您赶到了么?” “口都说干了,都没有酒解解渴……”算命先生说到这故意一停。 刚刚问的那个人立马脾气就火爆了,不过不是对算命先生,却是对饭店小二:“小二,快点上酒啊,**小时候母乳没喝足吗?这酒钱大爷我包了,上最好的酒,快点!” 小二那个委屈啊,咱娘就给咱生了两条腿啊! 算命先生喝了一口酒,然后情不自禁地赞叹一句:“好酒啊!”然后看了一眼请他喝酒的人,然后又看看周围眼巴巴地望着他的那些江湖人士,然后慢吞吞地说道:“赶倒是赶到正玄宗了,不过还是晚了一步。”说完后,就听到周围有一人叹息:“正玄宗宗主可是一代豪杰啊,惩恶扬善,锄强扶弱,皆为人人称道,而且他武艺高强,方圆百里之内,难逢敌手,怎么就遭遇这样的毒手了,是哪个天杀的王八羔子。老子要是知道了是谁,一定把他的脑袋拧下来祭奠宋正宗大侠的在天之灵”。刚叹息完,就听到另一处有一个声音发出来:“我看你还是算了,连人家宋大侠都不是人家的对手,你去怕是被人一个手指头就捏死了”。说完,周围人一阵哈哈大笑,刚刚那叹息的人脸上挂不住,然后一拍桌面就站起来,“你丫这是瞧不起我啊,信不信我一只手捏死你啊?”“我还真就不信了。”刚刚说话那人也一拍桌子站起来。 “臭小子,你怨恨欺骗你的那位孟婆仙女吗?”暗侍浮屠问道。 “师傅,都过去一十八年了,往事早已随风飘散。徒儿怨恨她如何?不怨恨她又如何呢?只会平添烦恼罢了。”付桓旌释然道。 “臭小子,那可是一十八年啊!她孟婆仙女阻你修行,碍你历练,你当真愿意就这么算了吗?”暗侍浮屠不甘心的问道。 “师傅,天大的机缘福泽,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付桓旌不耐烦道。 眼见爱徒心境坦然,无怨亦无忧,暗侍浮屠满脸堆笑的离去了。 言尽于此,湖心亭垂钓,无怨亦无忧。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二十一章 策马江湖行 付桓旌向湖心亭的师傅铁浮屠辞别后,孤身一人携带灵宠须弥,策马继续江湖行去了。 付桓旌路遇一家酒馆,店内的酒水自然和幻界的仙人酿,有着云泥之别。 毕竟是在人界,付桓旌早已习惯了粗茶淡饭,能够将就着吃喝即可。 趁着他们吵嘴的时候,算命先生又喝了几口酒吃了几口菜。 这时,包酒那个壮汉就怒了:“你们俩给老子闭嘴,如果不想听,给老子滚出去。” 吵嘴的两人一看这个壮汉就不是个好惹的货,还有仙客居的规矩在,而且也都想听下去,就都坐下去了。 这时,纨绔少爷便谄媚地说道:“先生,您继续说。” 算命先生满心地不乐意:老子才吃几口啊。但他没有表现在脸上,脸上挂着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继续说道:“山人我,哎,刚刚我说到哪儿了?”“星夜兼程地往正玄宗赶”一旁的一个听客连忙说道。“哦。山人我星夜兼程地往正玄宗赶,想提醒一下咱正道的楷模,那位造福劳苦大众的宋大侠。我想咱们正道不能就这么失去了一位支柱啊,可是当我星夜兼程地赶到正玄宗外门的时候,便发觉不对劲了,怎么一个人都没有?难道今夜他们没有站岗警卫的?但是我管不了那么多啊,毕竟宋大侠的命要紧,于是我就往内门走,可是我刚一进内门,就听到里面也喧闹异常,我心里一惊,但是我不相信神武盖世的宋大侠就这么被杀了,正想进去,就听到一群悲恸的声音:宗主!然后又看到一个黑衣人提着一个滴着血水的包裹冲了出来,本来我想大声呼叫,好让正玄宗门人抓住这个罪大恶极之人,但是那黑衣人也看到了我,然后他就朝我这边看了一眼,我当时就吓到了,你们知道我看到了什么么?”算命先生故意一顿,一阵神秘地问道。周围听客异口同声地问道:“你看到了什么?”算命先生没有立即说,只是拿着酒壶灌了一口酒,然后很耸人听闻地说道:“我告诉你们,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当时,那人从内门冲出来,穿着一身夜行衣,朝我这边看了一眼的时候,我看到了那歹徒的眼睛,现在想想都害怕,我看到他的眼睛,是绿色的。”说完,周围人便议论开了,“什么?绿色的眼睛?”“人怎么可能有绿色的眼睛呢?”“只有狼才有绿色的眼睛啊!”“卧槽,吓老子一跳。”在周围听客讨论的时候,算命先生又很闲适地吃着酒菜,仿佛这件事与他无关,又好像他干过很多次这样的事,都熟悉了过程一样。 这时,他已经吃的差不多,但是周围的人还在那是什么人,他便说道:“这你们都吓到了?后面还有更吓人的!” 周围的人有人便立即问道:“那然后呢?” “当时我也吓到了,但是山人我走南闯北数十遭,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事没见过,瞬间我就镇定下来,便准备大叫了。”周围的人此时一片夸赞之声,“先生真是好胆魄”“先生真是我辈楷模”“…….”算命先生此时似乎自己都被自己的气氛感染了,然后绘声绘色地说道:“正当我准备大叫的是,就看到那位歹徒一招似乎是马踏飞燕的轻功,从树梢飞走,但是就在他飞走的前一刻,我看到了他在月光下的手,我尼玛,那只手掌全都长满了几寸长毛,而且还在月亮下铮铮发亮,顿时我就吓得跑出了正玄宗。”说完,自己都抚了抚自己心脏部位。在做这个动作的时候,算命先生还清清楚楚地听到周围吸冷气的声音,心里暗自一阵得意:我讲故事的能力又提升了一大截啊,小崽子们,还不信吓不死你们。 就在这时,一群身着白衣的人走了进来,白衣背后都绣着一个紫色的玄字大气恢弘,阳光照上去熠熠生辉,这就是正玄宗的门徒走了进来。 正玄宗的人进来,找了几张空桌,四五个人围着一张桌子,然后吆喝着:“小二,上菜。” 刚刚那些听得起劲的人,顿时清醒,再也不敢再谈论正玄宗宗主之事,并且有不少怕事的人,买单走人了,就是刚刚那几个说话的人,也不敢在此时触正玄宗门人的霉头,便都走了,只有那个纨绔少爷带着下人走的时候,悄悄跟那算命先生说道:先生,下次一定给我算上一卦。 当那些听客都走得差不多的时候,算命先生拿着那壶酒走到一个不起眼的毫不起眼的角落的桌子旁,旁若无人地坐下,但是此时那张桌子上正做着一个人。 那个人看起来很清秀,甚至脸上还稍显稚嫩,桌子上只有三个菜,一碗已经吃得差不多的饭。在桌子上,放着两样东西,在那个人桌子的左手边上放着一把剑,那把剑看起来很普通,唯一的不同便是剑鞘上刻着一把折断的剑,右手边放着一只玉箫。 算命先生坐到 了那个人的对面,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对面那个人,对面那个人本来不想理他,但是此时也不得不理,但是他还是自顾自地吃饭,只是间隙之余问了一句:“不知老先生有何贵干?” 算命先生仿佛有点失态,然后心里定了定情绪,然后说道:“我观小兄弟印堂发黑,面上无光,并且黑云压顶,特来告知与你,你将大祸临头啊!”算命先生又一副神棍模样地说道。“老先生刚刚没吃好么?”那人也并没有多理算命先生,说话的时候,他已经用餐完毕,整理了自己的微白的衣服,然后看着算命先生说道。不等算命先生开口,便开口对小二喊道:“小二,给这位老先生再上一只烤鸡,算我的。”说完,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不用找了”,放在桌子上,拿着剑与箫便走出了仙客居。 看着那个人的背影,算命先生一阵微笑,此时的笑容看起来不像以前那么别扭,他自言自语道:“总有一天你会主动找我的。”这时,小二已经端着一盘烤鸡上来了,并且放在了桌子上,看着那腚银子,不知道该不该拿。这时算命先生蹬了小儿一眼,说道:“看什么看,打包,找钱!“ 就在江湖中人还在对地魔门与正玄宗掌门人的身死津津乐道的时候,又一件事仿佛一块巨石,投入了江湖之中,溅起了巨大的浪花。 就在正玄宗宗主身死的第七天的晚上,一个二流**教派:暗血庄,的庄主同样在一个晚上被人暗杀,头颅一样不翼而飞。暗血庄高层对此大为震怒,因为发现地上有第二人的血迹,于是,暗血庄高层下令,将方圆三百里的药铺洗劫一空,当然没有能力洗劫的,就将其治疗内伤的药材全部收购一空,并且发出了天价悬赏,悬赏江湖人士提供线索,甚至是暗杀者头颅。 血影城,距离暗血庄最近的最大的城池,往来人络绎不绝,其热闹程度真的可以达到挥汗成雨的地步。城中也有一座远近闻名的酒楼,名曰:香千里。首次观其名都会觉得此酒楼托大,香飘千里,谁有那么好的厨艺,能达到香飘千里的地步。刚刚出江湖的第一次来到血影城的人看到这个名字都会抱着好奇心进去,想看看所谓的香千里到底所谓何原有。但是一旦进去了这香千里一次,仿佛便对其他的酒楼失去了兴趣。其实香千里并不是这个酒楼的菜肴真的绝味,是因为这个酒楼的老板娘名叫香千里,其姿色独步方圆几百里。有不知者是为“香千里”而来,而大多知者,却是为香千里而来。 此时,在这座酒楼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坐着一个不起眼的男子,三盘菜,一晚饭。桌子上左手边是一把看似很普通的剑,唯一显得不普通的是那把剑鞘上刻着一把折断的剑,桌子上右手边是一根玉笛。他身穿一身微白的长袍,在那里静静地吃着饭菜,与周围的热闹显得格格不入。此时他的脸色有些惨白,似乎比他的衣服都要白一些。 “你们知道么?暗血庄庄主被杀了!头颅都被人割掉了!”一个食客对他的同伴说道。 “这个事儿我听说了,我还听说那个庄主死得很惨。不仅头颅被人割,全身上下更是被割了九九八十一刀,简直就像要被割成碎肉了一样。”他的同伴一阵恶寒地诉说着。 “是吗?那个刺客跟他该是有多大的仇啊!” “可不是吗!不过,那个什么庄主也确实该死!这些年无恶不作,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要不是其武功高强,内力深厚,恐怕他早已被他的仇人给活剐了!” “这倒也是,不过这么说来,他的那个仇家的武功也应该很高强,不然怎么会在暗血庄庄内将人给杀了,而且还安然逃脱了呢!” 就在那俩食客低声谈论的时候,一个看起来像是算命的老头子走了进来,他右手拿着他的招牌就是一根木杆上挂着一块白布,正面写着一副对联:手一掐趋吉避凶,心一动化祸得福,横批,张半仙。白布背面画着一个阴阳鱼。左手捋着自己山羊胡须,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不错,这就是当初那个在仙客居的算命先生,他刚刚进来便听到那两个食客地谈论,便故意冲那俩的方向说道:“道听途说!”便冲一张空桌走去,心里想着今天是不是又有一顿免费的午餐呢! 但是就在这时,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句:“香千里出来了!”于是大家的注意力全部都转移到即将走出来的香千里的方向。 那算命先生心里暗骂一句,心想今天得自己掏腰包了,想想就肉疼,本想着冲着这暗血庄的消息再免费吃一顿的,谁知道都是一群禽兽!不过,心里暗自骂完之后,也带着禽兽的眼光将头转向了即将出来的香千里的方向。 此刻只有那个角落里的小青年不为所动,依旧不紧不慢地吃着自己的饭菜。 片刻之间,二楼的一个房间便开了门,从里面走出一位绝色的美女,那位美女的脸蛋倾国倾城,上身身着紧身裹胸,外面披着一层薄纱衣,裸露着纤细的玉臂和堪堪一握的柳腰。下身折叠群,迈步之间,还能从侧面看到大腿。此人便是香千里,她刚一出来,整个酒楼便沸腾了,男人们都血脉喷张,几乎忘记了吃饭喝酒,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 之所以都来香千里酒楼吃喝,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每个月有两次的时间,香千里都会到酒楼里与一位客人共饮。近距离地与一位绝色佳人共饮,想想哪个男人能抵得住此间的诱惑?所以,香千里来的客人几乎都是男人。 今天正好月末,又到了香千里与客人共饮的时候了。 香千里并不说话,只是莲步微移,从二楼慢慢地往走去,并且一边走着一边还四处张望,寻找着自己还算看得过的嘴脸。 香千里望向哪边,那边的食客要么兴奋得不知所措,要么满脸通红不知所以。当香千里转过头后,又都独自低声地咒骂,不知道骂的是谁。 就在这时,香千里看到那个角落里的人,他似乎只是被桌子上的美味所吸引,在那边大快朵颐,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容貌而被吸引。于是,她产生了好奇。以前也有人故作如此,但是总会有余光瞟向她,但是这个人似乎完全不对自己感兴趣。 于是,她便带着一阵香风向那个小青年走去。周围的食客,顿时一阵失落,脾气火爆的人,甚至大爆粗口,但是并没有任何人有过分的举动。谁都知道,不管香千里还是“香千里”都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惹的,至少自己惹不得!活生生的例子以前发生的又不少。只能灌下几口酒解解心中的闷气。香千里经过的那些食客,可就有福多了,当香千里经过这些人的时候,他们总是深深嗅一口,然后闭上眼睛深深地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面。 在快要到那个角落的时候,那个小青年似乎已经察觉到了,于是便没有继续吃饭,放下了碗筷。但是,并没有过多的动作,就那么静静地坐着。片刻之间,香千里便带着一阵香风到了这张桌子:“小兄弟,我可以坐这张桌子么?”香千里轻启朱唇,声音带着说不出地魅惑。“请自便。”那个小伙儿淡淡地说道。说完,又拿起碗筷静静地吃着饭菜。 香千里看着那个小伙儿这副模样,有点好笑,又有点嗔怒。然后脸带微笑,又对着那个小伙儿说道:“小兄弟,饭菜可还满意?”那个小伙儿淡淡地回答道:“还可以。”香千里嗔怒,见那个小伙儿用不咸不淡的语气在回答他,而且还惜字如金,感觉略微不舒服,于是又一脸好奇地问道:“小兄弟可知道我是谁?可又知道这酒楼的传统?” “不知道。”小伙儿吃完饭菜,放下碗筷说道。并且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碎银子,准备付账走人。 香千里脸色微红,还有不知道自己的人,自己这是太自以为是了。但对面前这个人更加好奇了。香千里脸色微红,看得周围的食客不断地吞口水,暗自诅咒那个小子的爹娘,要是这小子不出生,说不定与香千里对饮的就是自己了。 “告诉他,我们这边的规矩!”香千里站起来,大声地对食客说道,因为她觉得这样下去,自己还会吃瘪,眼前这个小伙儿应该是刚刚处世不久,什么都不懂。但是见到自己这样的姿色居然视若无物,这种定力可非寻常。所以,她打算利用周围自己的仰慕者,让他吃吃瘪,这样自己就会觉得好受些了。 “我说小子,你连这个酒楼的规矩都不懂,进来做什么?赶快回家吃奶去吧!”一个食客大声地说道,说完整个大堂一阵哄笑。 在笑声中一个好心的食客说道:“每月十五与三十号,是香千里姑娘选一个食客与之共饮一杯的日子,香千里姑娘选中你,是你天大的运气。赶快给千里姑娘陪个不是吧。” 香千里一阵得意,这回看他怎么说,感觉自己的计策就要成功了。 “对不起,我不会喝酒。”那个小青年说完,便把碎银子放在桌子上,然后拿着宝剑与玉笛:“小二,结账。”说完,便不再理会大堂众人,往酒楼外走去。 在场的人,几乎都让这小子的行为给愣住了,还有不给香千里面子的?还有敢弗“香千里”酒楼意志的人? 就在那人快走出酒楼的时候,一个香千里的护花使者醒悟过来,想在佳人面前好好地表现表现,“小子,你给我站住。”语气中敌意尽显。 微白衣服的小伙儿感受到了敌意,缓缓地转过头,盯着那个站起来的人,眼神中杀意肆掠,仿佛一言不合,便有把剑相向的态势。 站起来那个人,瞬间就感受到了那个小伙儿的杀意,顿时就觉得自己四肢冰凉,并且不能挪动分毫。就在那一刻,他甚至觉得自己快窒息了。 片刻,杀意消散,那个少年走出了酒楼,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 香千里也感受到了那阵杀意,心想着:一个看似十六、七岁的弟弟级人物,居然有这样的杀意,真不知道他怎样练出了这样的杀意,是杀人无数?还是天下皆敌的心态? 算命先生看着那个远去的小子,暗自思道:这小子还不错嘛,嗯,至少定力不错,虽然比我这老头子差点儿,看他的气色,好像受了内伤,要不要去帮他一把。算了,要是这样就死了,还省得人操心了。 那个微白衣服的青年出门后,便向着云州的藏剑山庄的方向走去。云州,中央皇朝第三大州,繁荣异常,不管是民间还是江湖。 除了中央皇朝郑家的军队,其中最为强横的便是三大势力:藏剑山庄,落玉门,野狼帮。其中藏剑山庄属正道,落玉门亦黒亦白,野狼帮为**。 去往云州,有一条官道,来往的军士并不少,同时官道上还有不少经商或者远行的人。所以,江湖中人很少走这条道,毕竟人在江湖,哪儿会有手上没有命案的人,特别是一些特别的买卖,更不会走这条道。 在里官道不远的一个山林中,有一条小道,这些便是江湖人走出来的路,当然路肯定不止这一条。由于这条道比较靠近官道,所以这条很少有人走,但是却是除了官道最近的路。此时这条路上有一队人马,衣服各式各样,但是腰间却配有统一的玉佩。这队人有十七八个男子,将一个女子护在中间,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个女子虽然坐在马上,但却是双手被缚,而且发髻紊乱,甚至脸上隐有泪痕,尽管如此,也依旧掩盖不了她倾城的容颜。 “堂主,这马上的小娘们儿是谁啊?长得这么俊,看得我都心痒痒了!”一个看起来有点消瘦的年轻男子走到一个身材魁梧的人身边说道,并且时不时回头带着猥亵的目光看着马背上的女子。那个堂主模样的人转过头看着那个说话的小喽啰,然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我说马小二,你他娘的成天就知道想这些。”然后转过头继续赶路没有理他。那个叫马小二的人看起来是堂主的心腹,并不在意那个所谓堂主所说的话:“我说堂主,小的的意思是这么个漂亮的娘们儿跟堂主你不是绝配么?难道堂主您不动心?这娘们儿的货色可比之前我送您的货色高得太多太多了。”说完还一副猥琐的笑着。“高是高很多,但却不是咱们这种人能享受的,知道么?虽然我已经是堂主,但是这可是门主钦点的人,我可不敢乱动!再说了,你知道她是谁么?她是野狼帮帮主的小女儿!”显然周围这些人都是这个堂主的心腹,所以并不怕消息泄露出去。“我就说嘛,虽然这个娘们儿漂亮,但是也用不着堂主您亲自押送的!原来是这样!”那个消瘦的人便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接下来,他们便没有了过多地交谈,或许他们知道此次任务意味着什么了。 但是他们中没有一个人察觉他们旁边的树林里已经一道身影已经悄然离开了。 酒品即人品,旁人说什么江湖深似海,不知有多么的深不可测。 对于付桓旌而言,江湖中事,江湖中人,全部都在一杯杯的酒碗之内。 豪爽的江湖中人,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快意人生。 精明的武林人士,细嚼慢咽品味美酒,经营终身。 言尽于此,策马江湖行,全在酒碗中。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二十二章 人皇初相见 付桓旌一路走来,江湖武林的杂事,他倒是处理了不少。 可是,朝廷庙堂的琐事,付桓旌一直都没有机会,遇到一件。 随着付桓旌行侠仗义的事迹,被无数武林豪杰,越传越广。 终究还是传到了人皇的耳中,付桓旌被他邀请前往皇城一见。 就在那一群人走了大概一刻钟的时候,那边树林中突然想起了一阵箫声。“堂主,这条道上怎么有箫声,这声音也吹得太难听了,比烟花之地的锦瑟之声差远了。”刚刚那个消瘦的男子又走到那个堂主的身边说道。作为堂主,他的警觉性当然比手下的喽啰强很多了。于是,他便对着周围的人吩咐道:“弟兄们提到警惕,这道声音来得很奇怪!”于是,那十六七汉子亦或把手放到自己的兵器上,亦或者拿着武器的手捏得更紧了,并且那些人的眼光不停地扫视着四周,仿佛一有风吹草动,便会遭到无数致命的打击。 林荫小道蜿蜒地在树林中穿梭,伴随着凄凉地箫声,让得那些人手里都出了不少的汗,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什么的。不过想想也是,他们后面的可是野狼帮帮主的掌上明珠,被野狼帮那个极度嗜血的帮派察觉到的话,他们的下场绝对是死无全尸,他们的上面可不会因为他们就会跟野狼帮正面开战。 箫声越来越清晰,就在转角之后,就看到一个身穿皂色的年轻男子坐在小道边的石头上旁若无人地吹着自己的那只玉箫,身前插着一把剑。 见到此种情况,那堂主便一个手势,示意队伍停下来,然后那只队伍便刀剑出鞘,看样子准备大干一场。 这种情况下,对方多半是敌非友,但是却不能不问青红皂白就直接开干,万一是自己想岔了,那就大发了。于是堂主给旁边那个身材消瘦的男子使了一个眼色。那个男子会意,便上前一步,然后略显高傲地说道:“落玉门在此办事,闲人立即退开。”但是对面那个男子似乎没有理会他的意思,继续吹奏着自己的箫。见此,那位堂主脸上楼上露出一缕狠色,但并没有发作,然后听起来不卑不亢地说道:“在下落玉门金林城分堂堂主唐豹,敢问小友名讳?”这时,对面那个皂衣男子停止了吹奏,然后将头转向唐豹:“莫问。”“大胆!你敢这样跟堂主说话,活得不耐烦了么?”那个消瘦的男子狐假虎威道。堂主气极,脸上反而露出一丝残忍地笑容:“那,你想干什么呢?”皂衣男子自始至终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放了那个姑娘,我让你们离去。”“哈哈哈,我要是不愿意离开呢?“唐豹一声大笑,说完他的手下都哈哈大笑起来,他们并不认为对面那个声音还稍显稚嫩的年轻小伙能做出什么事情来。皂衣男子依旧面无表情,却又似乎很无奈地说道:“本来今天我不想杀人的!”“哈哈哈……”唐豹那群人笑得更厉害了。在他们眼中,那个小屁孩儿的意思是杀了很多人!但是,依他们来看,别说杀人,杀只鸡敢不敢都不知道呢!毕竟,他们闯荡江湖这么多年,见过这种所谓不顾一切英雄救美的人实在太多了,不过这个还装的若有其事。“小屁娃儿,毛都没有长齐,还杀人?回家在去吃几年奶吧!”说完,唐豹便对其中一个虎背熊腰的人说道:“熊林,杀了他,利落点,我们还要赶路!” 于是,唐豹手下的那个被叫做熊林的壮汉便一脸狰狞的笑容向着对面那人走去。直到这时,那个吹箫的小伙儿才将箫别在腰间,拔起地上的剑,但是并没有立即长剑出鞘。 双方就只有20步左右的距离,两个呼吸之间,双方便只有十步了。但是熊林并没有立即动手的样子,而是站在原地。他左手拿着一把剑,双手抱在胸前,脸上露出什么轻蔑地笑容,仿佛并不对对面那个在他眼里还是个青屁股的娃娃有一点点的担心,或者说他压根儿就没有把对面个娃娃放在眼里。 对面那个小伙左手执剑就那样一步一步地走着,就在双方相距十步的时候,他突然加速奔跑起来。原本唐豹还想出口提醒那个熊林的,交代了他快点的,还在那里磨磨蹭蹭的。但是转瞬,他便脸色阴沉了下来。只见那个执剑的小伙儿在双方距离十步的时候突然加速,但是并没有见到他拔剑的动作,就那样直接奔着熊林而去,但是看了一眼熊林之后便没有再看他一眼。但是就是那一眼,熊林注意到了对面那个小伙的眼神,那是一种看死人的眼神,杀气并不如他们这些江湖中刀口上舔血的人的杀气重,但是那眼神泛滥出来的寒意却是他们这些人从来没有的,仿佛那是一双阎王的眼睛,看了谁一眼,那么他必定活不下去。熊林意识到那个小伙儿的不简单,但是就在他想要拔剑的时候,那个小伙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一道寒光一闪,他没有到丝毫地疼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一点力气作出反应,接着而来的,便是深深地疲倦,然后就没有然后地栽倒在地上,还是双手抱在胸前。熊林地被杀,就只在那么两个呼吸左右的时间,甚至他们中的一些人只看到一道寒光,并没有看到对方在什么时候拔的剑,唯一看得见的,便是那个少年手上还在滴血的银白色长剑,那剑身上泛着的寒光让他们都有些脊髓发凉。 唐豹当然看清了对方拔剑,作为江湖中二流高手,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看到对方拔剑速度之快,便已察觉这个小屁孩儿不简单,虽然这样,他依旧不惧,也并没有出手的打算。但是单打独斗,他的这些手下绝对会被轻而易举地斩杀。“敢杀我落玉门人,你当真应该千刀万剐。”唐豹阴沉地脸说道。他这边带的人都是他的心腹手下,也是他那个分堂近乎所有的力量,死掉一个都是损失。“你们一起,给我剐了他!”唐豹凶狠地说道。 于是,唐豹手下一群人便冲了过去。 秒杀了熊林后,那个年青人并没有直接冲进人群,而是持剑立在了距离唐豹十步的位置,并没有直接杀上去,不是因为忌惮,现在他能刺杀门主帮主之类的三流高手,那这些不入流的高手,正面对决是丝毫不惧的。看到唐豹手下一群人冲了过来,眼角精光一闪,狠色一闪而逝。 相距十八,在这些练家子的脚下,就是几个呼吸之间的事。 但是唐豹并没有着急,他认为他的那些手下足够可以斩杀对面那个人,于是并没有动手的想法。接着,他便看到了惊掉下巴的事。只见那个年轻人不急不躁,看起来动作很慢,但是他知道这不是因为动作慢,而是因为身法挥剑等太快,唐豹只觉得那人在闲庭散步,但是往左或者往右的一步却是恰到好处地避开了手下的杀招,而且顺便一招毙命地收割其他手下的性命。直到这时,他知道他不是那人的对手,过去或许能撑过几个回合,但是最终结果是一样的。但是,如果就这样走了的话,门主不会放过他,必定会让他永远地闭嘴。因为他知道,他这次干的这一票可是野狼帮帮主的掌上明珠,到时候门主弃车保帅,他也什么都不能做。但是此刻先想想怎么过这一关吧。 就在唐豹思量良多的时候,自己的手下已经全部被斩杀。就在一刻钟不到的时间里,他的手下全部死了。虽然它料到了,但是现在想来也有些心惊胆战。但是,当他看到那张脸时,他在发现那人的战力并不是最可怕的地方。此刻那人的脸上,一脸平静,看不出任何心理波动,但是那双眼睛,就好像饿狼盯着自己猎物一样。很多年都没有这种感觉了,唐豹心里诅咒着。同时,他心里害怕到了极点。人在江湖,手里有些命案,那是很正常的,但是一看这个年轻人,就知道手里收割的生命不知道有多少。为了不泄露自己的消息,杀人灭口的事情再平常不过了。 “大侠,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大侠海涵!”本来唐豹打算硬气一点,这样说不定对方会忌惮,或者欣赏自己的胆气,但转瞬一想,这样判断错了,那就是死啊!于是,唐豹还是决定认怂,不是说了伸手不打笑脸人么!他只有这样赌了。 原本唐豹在心里想好了很多种策略,比如老掉牙的,上有八十岁的父母,下有三四岁的子女,中间还有五六门未过门儿的媳妇儿。 看对面那人没有说话,还是一手执剑而立,看着他,心里发毛,背脊发凉,甚至他都看到了阎王在向他招手了,判官都在挥笔了。顿时他叫吓得哭腔起来了,瘫倒地上,这也不怪他,谁面对死亡都得尿,“大侠,大侠我真的错了。”正打算抛出话语的时候,他却看着那人华丽地一收剑,同时将剑上的血迹给弄干净了,然后那人的眼光便转向马背上的女子。唐豹混江湖这么多年,心思多么敏锐,当然知道自己很可能活了。于是赶紧说道:“大侠,大侠,这个女子您带着,有什么事,我替您扛着,我保证没人知道这事儿,我愿意用我全家性命担保。”说着,便要发誓什么什么的。但是,那个年青人不耐烦地打断了:“你走吧,如果再让我听说你强抢良家妇女,下次你就没有机会有下次了。”“谢谢大侠,谢谢大侠,我保证下次不会了。”说完,觉得不会,然后自己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我保证不会有下次来了,而且我一定要回去劝我手下的弟兄都像大侠一样,除暴安良,救万民于水火,行侠仗义……”“滚吧!”年轻恶心地说道!“谢谢大侠,谢谢大侠。”唐豹说完,看都不看自己手下一眼,钻进草丛不见了踪影。 无尽的黑暗中白云枫早已忘记了时间,转眼已经十年了。 由于白云枫无穷的怨念,他成了孤魂野鬼,在这黑暗的世界中挣扎,只因心中那份无尽的悲伤和不甘! 重返人间?谈何容易。这些年白云枫苦苦探询,得到的却是无尽的失落和生死挣扎。唯一能让他心灵得到些许慰藉的地方便是那望乡。 当年白云枫身死,也如其他人一样浑浑噩噩走过这望乡台,可就在他即将喝下孟婆汤,转世为人的时候,丹田中一股怪异的能量使他瞬间清醒。 “不,我不能就这样结束,我要回去,我要问问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历经千难万险最后白云枫靠着坚强的意志和不凡的修为摆脱了鬼界看守的追杀! 此时白云枫再次站在这望乡台上,看着那熟悉而陌生的人间,那个带给了他无尽欢乐和永世创伤的地方!那个他魂牵梦绕的地方!那个有着他至亲至爱的人的地方! “唉!你又来了啊”一个全身黑袍的魁梧大汉凭空出现在白云枫身旁轻轻的说道。 “是啊,大哥你知道也只有那个地方才会令我有所牵挂啊”。这个便是白云枫在鬼界的救命恩人和结拜大哥李悟直。 十年里李悟直一直格外的关注着白云枫并多次救他于危难中,否则白云枫早已被鬼界守卫抓住? 别人都称呼李悟直为李大哥,一个小小的守卫,望乡台的守卫! 别人也只知道他性情耿直,为鬼善良。可白云枫知道他只是淡泊名利,厌倦了钩心斗角而已!不然以他的法力岂会被贬到此当一个小小的看守? 白云枫曾私下问过他达到了什么境界,他只是淡淡的说鬼界之中大概也就八大护法和四城城主是他所不能抵挡的,当然,高高在上的阎王肯定不是大哥所能抗衡的。 “是大哥没用,这么多年了也不能让你重返人间,枉你还叫我一声大哥。”李悟直轻轻的叹息道。 “大哥,你不要这么说,如果不是你,我恐怕早已魂飞魄散了?现在那还能遥望望乡台啊?”白云枫真诚的看着李悟直说。 “唉,当年我让你放弃怨念重新投胎转世,可你始终放不下,我只好使用法力帮你把肉身保留了下来,可我法力终究有限,十年过去了,恐怕就是我也保护不了你的尸体完好几年了,可我暂时还无法让你还阳。几年之后,估计就是大罗神仙也没办法了”只见大哥担忧的说着。 “没关系的,大哥为我做的这一切,我已无以回报,怎么还会怪大哥呢,只是我不甘心啊!为什么?为什么她当年那么做?难道仅仅是已经不爱我了吗?可后来为什么还要追杀我的家人?为什么,为什么,我想知道当面问问她,这一切是为了什么?”白云枫越说越激动。 “算了,这些等以后再说吧,你先继续练习我教你的法决,以后会用的上的。” “大哥,谢谢你,就算不能回归,我也一样要感谢你” “其实我这么做也是有私心的,希望你以后可以帮我做一件事”大哥淡淡的说着。 “什么事啊?大哥。” “现在告诉你也没有用,等到了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的,不过一切都还要你能回去才有希望” “好的,大哥的事就是我的事,那怕粉身碎骨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只是怕我能所不能及!” “哈哈,当年我看到你的功法后就知道,这个世界上如果还有谁能帮我除了你别无他人,你的先祖可是非比寻常啊” “大哥认识我先祖?”白云枫疑惑的询问。 “不认识,但有所了解,不说这些了,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也注意点,毕竟你现在还不是完全的安全,虽然在这一带看在我的面子上应该不会有人找你麻烦,但还是小心点的好” 这么多年白云枫一直练习着他大哥相教的法决,越是练到后来越觉得功法独特,且和自身功法似乎有何相似之处。更奇妙的是竟然弥补了他自身功法的一些不足之处,使得他的功法更加的玄奥! 还记得大哥第一次见到白云枫使用功法之时的诧异,虽然白云枫不知道为什么李悟直会那么的惊讶!后来李悟直便传授了这套功法,且嘱咐切不可轻易使用自身功法。 遥远偏僻的山村旁,一个树林边,一个孤零零的坟,异常的整洁,没有一丝杂草。显然是常年有人来打扫,可谁会把人葬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呢?又是谁常年来打扫祭拜呢?更加奇怪的是墓碑上只刻一个“命”字,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又预示着什么吗? 远远的一对中年夫妇向这边走来,看起来他们似乎有点沧桑,可如果仔细看,两人四周都有一股淡淡的真气环绕,显然并不是普通之人。 “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来了,不知道枫儿有没有怪为娘?是为娘没用,一直不能找出背后之人,甚至连你的尸身都还没有寻到。”中年妇女蹲在墓碑旁一边清理着一边喃喃到。 “不过枫儿放心,为娘很快就会下去陪你了,一旦我手仞仇人,我就下去陪你,你别着急啊!” 那只是默默的站在那墓边注视着那个“命”字,一言不发。只有那时儿温柔时儿充满杀气的眼神揭示着他内心的波动。 “枫儿,快了,很快的,相信为父,最多几年我就可以下去陪伴你保护你了,这些年也不知道你在地下过的怎么样,不过我相信作为我们家族最优秀的人你一定不会令我失望的!”- 的确当年十八岁的白云枫就可以媲美一般的宗师高手,又怎么会不优秀呢?- “要不是她你怎么会死去?”如果此时有别人在肯定会因为四周温度的急速下降而大吃一惊。原来白震天的逆风神决已经达到了第四重寒冰结界的境界。 只要是知道这部功法的人就会明白这究竟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足以和金丹期高手相抗。而这个大陆又有几个能踏入这个境界呢? 这部功法乃是白家祖传功法,千年前白家祖先白天弃就是凭这一功法站在大陆最高端。 可正当其站在大陆巅峰之时却神秘失踪了,只留下了这部功法的残缺部分,同时命令白家后世子孙不得参与大陆争端,隐居山林。并暗示这个世界并不属于白家,总有一天白家的人会离开这个世界而回到属于他们的世界。 虽然这些话他的子孙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却都一直遵守着,可到了这一代白云枫意外被杀,白震天改变了想法,他决定报仇,疯狂的杀戮。 当年得知儿子死讯后,接着莫名被追杀。在得救后这些年他一心提升修为,就是为了能可以手刃仇人,查出真相。 他一直不相信事情会如此简单,在她后面一定有人指使甚至逼迫着她,不然她为什么会突然向自己儿子下手?而她的功夫又怎么可能会在短期内就达到了连自己都难以仰视的地步?其实后来的事实也证实了他的想法是完全正确的。- “父亲父亲,我什么时候也能有你这么厉害啊?”云枫偏着小脑袋期待的问着, “很快的,很快你就会像为父这么厉害的,不,枫儿以后肯定比我厉害,哈哈”, “哇,父亲父亲,我的祖先真的那么厉害吗?我也能有那么厉害吗?” “能的,我的枫儿一定能的”“父亲,我来我来,我都已经八岁了,可厉害了,让我帮你把木材背回家吧,你休息一下吧” “父亲父亲你看我抓到了一只好大的兔子耶,厉害吧”……这一幕幕的画面不断闪现在白震天脑中,令他的眼睛也不禁有些湿润了。 “我们回去吧!” “让我再多看枫儿几眼吧,以后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来了?”只见那妇人深深的看着这个永久的痛。 其实,付桓旌并不需要得到人界朝廷的认可,对于偌大的人界而言,他付桓旌只是一个匆匆过客罢了。 最终,他付桓旌还是要离开人界,重返幻界方寸山的。 毕竟人皇诚心相邀,付桓旌不好借故推辞,只得迎难而上。 出乎付桓旌的意料之外,人皇是一个十分心善的人,此举并没有任何的敌意。 二人虽然是初次相见,却如同一对分别良久的挚友一般,相谈甚欢。 把酒言欢过后,二人抵足而眠,人皇丝毫不在乎二人的地位悬殊。 言尽于此,人皇初相见,把酒言欢眠。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二十三章 望穿南飞雁 坤灵付桓旌与扶摇鬼后,二人曾有过一面之缘。 时至今日,二人已经有些年头,没有见过彼此了。 付桓旌终究还是忍受不了庙堂的聒噪,一袭青衫便御剑出皇城了。 出城之前,人皇有一事劳烦于他付桓旌,请求他将自己爱女梦颖嫱劫获的幽冥判笔,归还于那位红胡子老头幽冥帝君。 “白伯父,陆伯母,你们果然在这,刚去茅屋没看见你们,便知你们肯定又来这了.”一十七八岁的年轻女子在后方说道。 “是欧阳小姐啊,寒谷子前辈还好吗?当年寒谷子前辈让你相救我们夫妻二人,这么多年了我们多次前去相谢,前辈却一直在闭关,也没能当面相谢,真是深感抱歉啊!”白震天难得微笑着说到。 “伯父太客气了,这次我就是奉家师之命有要事相告,且是关于令郎的一些事” “什么?你的意思难道是你师父已经知道是什么人指使的?到底是什么人指使的?你快告诉我!”那妇人急切的抓着欧阳姑娘的胳臂的问到。 “晓娟你别激动,前辈一直在闭关又怎么会知道呢?什么事还是回去再说吧”白震天轻轻拉开陆晓娟开口道。“况且总不能让欧阳小姐站在这说吧” 这位欧阳小姐就是大陆第一门派清风门门主寒谷子的嫡传弟子欧阳若水,寒谷子在这个大陆那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据说他已经四百多岁了,自从几百年前闭关之后就再也没离开过天涯山。 如今没人能知道他的修为达到了什么样的境界,自从他闭关后就一直不理世俗之事,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当年会命自己嫡传弟子携带镇门至宝玉葫芦救下白震天夫妇,这么多年也一直关注着他们,暗中相救多次。这次派弟子前来也不知所为何事? 白震天夫妇和欧阳姑娘来到了一处茅草房前,不约而同的他们都止住了脚步。 如果是不明事理的人只要多走上一步那肯定就是形神俱灭的下场,只见白震天双手不停的画着奇怪的符号又将这些符号按照奇妙的顺序注入各个角落。原来这间茅草房四周布下了白家奇妙的四象八卦阵。 这等阵法修为不达到一定境界根本毫无察觉,可就算察觉出来想破解阵法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白前辈这阵法可以说是独步天下,普天之下估计没几人能破解的了了” “欧阳姑娘见笑了,雕虫小技而已,请进”。三人陆续进入了茅草屋。 屋里虽然十分简陋,却显得宽敞明亮。还没等欧阳姑娘坐下陆晓娟就迫不及待的问道“欧阳欧娘,寒谷子前辈到底有什么消息让你转告我们,我儿到底何人所杀?” “陆伯母不要着急,其实关于云枫被杀的真相家师至今也不清楚,所以这次来并不是为了这件事”说完之后只见白震天夫妇脸上露出了一点点失望,不过还是静静的等着欧阳姑娘说下去。 “不过,却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告知二位,那就是家师有云枫身体下落的消息了” “什么”只见白震天豁然站了起来,异常激动,而陆晓娟更是激动不已,“快告诉我们,我儿到底在哪里?” “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家师这次叫我来主要是想请二位去清风门一趟,说有要事相商” “好,我们这就动身”欧阳姑娘知道他们心急知道到底什么情况,也没说什么,直接前面带路御剑前往清风门。 转眼间他们就来到天涯山,整座山峰四周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白光,迎面的便是一道雄伟的大门,上书“清风门”三字。 三人停止了御剑飞行,徒步走了进去,因为任何人进入清风门只得徒步不得御剑。 进了大门就是九十九阶天梯,这是清风门祖师希望清风门弟子一方面要追求完美,另一方面又不要太过执着,凡事留一线。 三人徒步走上了天梯,入眼的是无比广阔的演武场,正对面是议事厅,左手便是炼丹房和功法室,右手便是兵器室和闭关室了。当然寒谷子前辈肯定不在这里面,这只是清风门普通弟子用来闭关的地方。 欧阳姑娘又带着二人来到了后山一山洞里,里面幽深曲折,不知道路途者必定会迷失方向。 只见欧阳姑娘一会左转一会右转,时而还有各种暗道,最后才来到一个厚重的石门面前站定。 “师父,白前辈他们已经过来了” “进来吧”只见石门缓缓的自动开启。一股灼热气息迎面扑来,欧阳姑娘带着他们走进石室,这个石室很深,而且越往里温度越高,好在白震天夫妇都非凡人,功力深厚,否则根本忍受不住。 走了两三分钟,只见一个石台上静静的盘坐着一中年男子。“师父,白前辈夫妇过来了”。 白震天和寒谷子都没有开口而是互相注视着彼此,寒谷子相貌堂堂,一派正气,显得最多四十左右,根本看不出几百岁的痕迹。 “果然是白氏后人,练武奇才啊”闻听此言,白震天夫妇才反应过来,赶紧鞠躬谢到“多谢前辈多次相救,白某感激不尽,日后但有所命,定当以死相效” “不必客气了,这次叫你们来主要是有事相告” “前辈请说” “前不久我一时兴起探测北方极寒之地之时,意外发现里面有一鬼气缠绕之地,于是我便一探究竟,不料布阵之人功法深厚,我也只是窥的一二,不过里面有一尸身” “前辈的意思是我儿云枫的?”白震天疑惑道。 “我并未见过令郎,自然不敢肯定,不过奇怪的是这具尸身中竟然还有功法的波动,而关键此功法乃是你白家祖传功法。因此我推断应与你白家有关,甚至可能为令郎,所以才叫若水前去相邀二位前来” 夫妻二人听完面容激动,十年了第一次听到了关于儿子的消息,叫他们如何不激动。不过毕竟是风神决达到第四层的顶级高手,很快白震天便冷静了下来,面带疑惑的看着寒谷子。 “哈哈,你是不是在疑惑为何我多次相救于你,又对令郎的事如此关心?” “是的”白震天看着寒谷子直言道。 “不用奇怪,我这么做只是为了完成我师尊的遗愿罢了” 寒谷子这话听的白震天更加疑惑了。 “三百年前家师离世之时嘱咐我日后你白氏有难定要相助,算是还他还他一直未能还的白家恩情,至于到底是何恩情,师尊却不愿多说” 白震天这才恍然大悟,想不到白家和清风门竟然还有渊源。“寒前辈,本来我们不该如此无礼。不过我们夫妇二人急于前往极寒之地,若前辈没什么吩咐,我们这就前往极寒之地了。” “哈哈,莫急,就连我都无法破解阵法,单凭你们二人根本破解不了那周围阵法,我与你等一道前去,希望能成功破解阵法。这样吧,先叫若水带你们休息一晚好好准备一下,明天一早便前往极寒之地。” “能有前辈相助,我等不知如何报答,只能大恩不言谢,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若水,带两位下去休息吧” “是,师父”。 屋里晓娟问道夫君,这次我们能顺利的找到枫儿么? 放心吧,一定可以的,我们先调整下状态,听寒前辈说连他都不能破解那阵法,想必是极为棘手的了,我们还是要以最好的状态前去啊,如果真是枫儿,拼了我这条老命我也要让枫儿入土为安,不在那极寒之地受苦。 这极寒之地位于这个世界的最北边,奇寒无比,别说是普通人了居住了,就算是功力稍微差一点的修真者也是无法长时间停留的。所以这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子很少有人知晓。面对一个未知的地方,总是让人有些许担忧和不安的。 第二天一早,白震天夫妇便在议事厅门口等候了,等候寒谷子前辈带领他们前往极寒之地去寻找他们爱儿的身体。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寒谷子前辈在欧阳若水的陪同下来到了议事厅。 空旷的议事厅此时只有他们四人,寒谷子见到二人也未多话,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此去极寒之地能否成功破解阵法尚未可知,但极寒之地环境险恶,情况不明,老夫之力尚且不敢深入,你们二人切记不可冲动,以免陷入险境,知道吗?” 白震天略带感激的说道,前辈放心,此行定当一切听从前辈吩咐。 “好,那我就不多说了,若水你就留在清风门吧,我们这就动身 了”。 “是,师傅”欧阳若水恭敬的说道。 一路无话,经过一个多月的御剑飞行,一行三人终于来到了极寒之地的边缘。 这极寒之地说也奇特,和这个世界有着一层天然结界,无边无沿,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形成的,也没有人知道是什么时候形成的。 而要想进入极寒之地就必须从这个入口处进去,其他地方根本没有路可以进去,这个入口就在这寒冰城郊外三里处左右,此时他们三人便站在这入口前。这是一个漩涡式的入口,离他几米远都能感受到洞口那头的寒气和一股吸引力。 “这就是极寒之地了,里面的世界广阔无比,也奇妙无比,真是大自然的造化啊,好了,还是让你们进去自己感受吧!”说完寒谷子当先飞了进去。 白夫妇也跟着飞了进去,一入洞口,二人便感觉到奇寒无比,同时一股强烈的吸引力把他们拉了进去。 一入极寒之地,白震天夫妇便感到奇寒无比,道道寒气直接侵入五脏六腑,他们不得不运起真气在身外形成一层结界,这才抵御住了寒气入侵。 反观寒谷子,一脸轻松,丝毫没有寒气入侵似得,这让白震天第一次感受到了和寒谷子功力的差距。 “这里寒气太重,而且越往里面走,寒气越重,我也只能前行大约万里左右,再深入我也难以抵挡了。好在上次发现奇特鬼气的地方并不远,只有千里之外,可即便如此你们也是无法待多久的,所以我们破解阵法的时间有限,成不成就看天意了”。 “但愿先祖保佑我的枫儿吧”。陆晓娟默默的祈祷着 由于要支撑结界,他们不得不放慢了飞行的速度。这也得以让他们能够仔细的观看这个冰封的世界。 只见茫茫世界都是都是冰雕琢而成,到处树立着冰山和各种形式的冰堆,如果不是极寒之地过于庞大,他们肯定会以为这是某人刻意塑造的一个冰的玩具宫堡。 正当他们越来越接近目的地的时候,寒谷子忽然停了下来,一脸严肃的看着前方。 此时他们处于一条宽阔的大道中央,两边都是高耸的山峰,二人不知道寒谷子为何停了下来,正欲开口询问。 只听得前方一声低吼,一座小山峰慢慢的动了起来,随后竟然站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冰虎拦在了大道中央。一张血盆大口让人不寒而栗。 巨虎咆哮道“可恶的人类,千年之约还未到,又来做甚?你们打扰了我的睡眠,你们都得死” 说的白震天夫妇莫名其妙,“前辈,这是什么东西?还有千年之约又是什么?” “这个老夫也不太清楚,而且我上次也并未遇到,至于千年之约我更是没听说过?”见三人不理会自己反倒嘀嘀咕咕起来。 巨虎愤怒了,露出了狰狞的虎口快速奔向了三人,每一步都能感到大地的颤抖。但三人又岂是等闲之辈,身影轻轻一闪便轻松的躲了过了。 正当巨虎掉头的时候,寒谷子瞬间移到了巨虎的头顶,一手轻轻的压了下去,仿佛轻抚吧,但巨虎却疯狂的咆哮着,但任他如何痛苦的挣扎也无济于事,眼看即将化成一股雾气,“啊,你们会得到惩罚”最后伴着这声怒吼彻底化为了雾气消散于天地间。 “前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巨虎到底是什么生物啊”?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我等见识太少,又能窥的多少天地的奥秘,好了,这些以后再说。既然这里有巨虎的出现,也许还有其他强大的生命体,虽然这只巨虎很弱小,但不排除有其他强大的生命体,所以我们接下来要更加的小心了。好了,抓紧时间,这就立刻前往鬼气所在地吧” 遇到了刚才的波折,三人心里都各自想着事情,但白震天夫妇显然并未太过的在意,他们一颗心全放在了儿子身上,其他的事情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而且再危险也不能阻止他们的脚步。 反观鬼谷子,此时也并不是在担心会不会遇到更强大的生命体,而是一直在想着巨虎所说的千年之约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隐情?为何他这位大陆公认的第一人都不知晓呢?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目的地。 只见前方有一团黑气,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显得特别刺眼。这团黑雾面积并不是不大,直径也就十米左右,但那种黑洞般的黑却给人强烈的视觉刺激。 “我说的便是这里了,尸体便在中心位置,不过……”寒谷子话话还未说完就见陆晓娟急迫的冲了过去。 “当心”白震天和寒谷子同时喊道。 “啊……”一声惨叫随即传了出来,只见陆晓娟刚一接触鬼气便被一道剑光击中,口吐鲜血的飞了出来。 白震天赶紧接住了她,急忙将自身真气度给她。陆晓娟的一时冲动,使得她还没开始破阵就已经收到了严重的内伤。寒谷子也赶紧上去取出一枚丹药给陆晓娟服下。 “哎,老夫多次叮嘱,切不可轻举妄动,你就是不听,这又岂是能够强行闯入的呢?好在你只是想冲进去,你要是发动攻击,此刻恐怕早已命归黄泉了”陆晓娟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漆黑的鬼气,并未回话。 “前辈,这鬼气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有破解之法” “这鬼气依我看应该是某位鬼界高手所布置,目的是保护尸身不被攻击”寒谷子抚须缓缓的说道。 “鬼界高手?保护尸身?寒前辈,我越来越糊涂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寒谷子轻轻的摇了摇头表明他也不清楚这其中的缘由。 随后开口道“我所练功法以火属性为主,与这里的环境相克,以至于功力到此不能完全发挥。这鬼气倒好办,以我强大的修为倒能抵抗的住” 寒谷看可眼这鬼气又接着说道“只是这剑气十分奇特,遇强则强,且带有致寒的侵袭气息,与这里的环境相辅相成,我试了几次,险些重伤,而你白家的逆风神决却有致寒的一面,所以我让你们过来试试看能否成功破除这剑气。” 听到此,白震天终于有所明白了,原来寒谷子是想让自己克制住剑气的侵袭,然后他才能顺利取出其中枫儿的身体。 只见他一步一步的慢慢走向鬼气,用手试着去触碰鬼区,刚一触碰,他便感受到一股强烈的腐蚀劲道侵蚀着他的经脉,同时一股剑气攻击而至。 容不得思考,他立刻提起逆风神决真气消解着腐蚀的劲道和剑气。同时发动寒冰结界抵抗着攻来的剑气。 意外的是他发现剑气中竟然含有一丝他白家功法的波动。二者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随着寒冰结界的发动,四周的温度再次下降,寒谷子不得不为陆晓娟撑起了结界,因为重伤的她此刻已经无法靠自己抵抗住此刻的寒气入侵了。 随着寒冰结界的开启,温度越来越低,就连寒谷子也感到吃惊了,正当寒谷子吃惊的时候,只听白震天忽然喊道,寒前辈,快,此时剑气被我所吸引,快去帮我取出里面的身体。 听闻此言,寒谷子只见白震天全身青筋爆出,身体有微微颤抖,也知道时间有限,刻不容缓,当下也顾不得其他,立刻将功法提到最高。 只见寒谷子全身爆发出一团炽热火焰,周围温度立刻攀升,此时他立即冲进鬼气,鬼气遇到火焰之气立刻发出了滋滋的声音,互相消耗着,然而鬼气却像无穷无尽似的扑来。 十米的距离是如何的短暂,可当寒谷子来到尸体身旁时,周身火焰之气已经变的很稀薄,反观鬼气却大有越来越浓厚的趋势,好在距离短暂,寒谷子当即再次强提真气,来不及细看,立刻抱着身体冲将出来。 当寒鬼子出来的时候,他身边火焰也即将熄灭。还未等寒谷子缓过神来,只听一身闷哼,白震天再也承受不住,被重重的剑气击中抛向远方,全身血肉模糊,不醒人事。 原来,白震天虽然仗着和剑气中含有同样波动的优势,消耗了大部分剑气,但是剩下的那部分剑气依旧不是他能承受的,更何况他还要分出部分真气消耗着那一丝入侵的鬼气。 他不过是硬撑着把剑气全部吸引到自己身上好让鬼谷子有机会取出云枫的身体而已。 而另一边的陆晓娟也因为失去了寒谷子的保护也寒气入体昏迷不醒。 正当寒谷子想查看二人伤势之时,转眼一看只见鬼气忽明忽暗,似有爆炸开来的趋势,当下明白此地不能再留了,否则三人非得把命留在这不可。 寒谷子见状只得再次运起真气形成一个巨大的结界带着三人迅速离开此地。 当寒谷子带着白震天夫妇以及白云枫尸身离开之后,只见原地随后出现了一个身影,用手轻轻一指,一道真气没入鬼气之中,刹那间鬼气消弭不见。 他喃喃自语道“哎,命运交错,不知最终如何?悟直啊,这是何苦呢?”。 而当鬼气消失的那刻,鬼界李悟直便感应到了,不过他似乎并不觉得意外,而是显得有些激动。因为他知道这个世界能破解剑气的只有白家的人,并且逆风神诀肯定已经达到第四重寒冰结界的地步,如果不会白家剑诀,这一界根本无人能破。 哈哈,看来离云枫回去不远了啊。云枫啊云枫,但愿你不要让我失望啊!我这就去准备准备,很快就是你回归之日了。随即李悟直便消失不见了。 寒谷子当然并不知道这里后来发生的一切,他带着三个人快速的飞向了出口,还好一路上并未遇到什么冰怪,三人得以顺利出了极寒之地。 一出极寒之地,一股暖气迎面而来,寒谷子总算松了一口气。 放下三人,首先查看了下白震天的伤势,白震天的伤势极为严重,全身筋脉断了三分之二,五脏六腑俱伤。 寒谷子掏出一颗碧绿的还春丹给他服下,这就是刚为陆晓娟服下的那颗。这还春丹可是清风门独有的疗伤圣药,传言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能让你焕发生机,起死回生。 服下了还春丹,白震天的气息渐渐的平稳了下来。不过还是昏迷不醒。 这时寒谷子看了看陆晓娟,陆晓娟只是之前重伤后又寒气入体才导致的昏迷,情况并不严重。寒谷子将双手摁在她头顶,一股醇厚的真气传入了陆晓娟的身体里,只见她的脸上慢慢的红润了起来,一会就睁开了双眼,显然已经没事了。 当她睁开眼睛时刚好看见了躺在旁边的尸体,熟悉的面孔,思念了十年的血脉。 此刻就近在咫尺,她激动的全身颤抖,一时也忘了感谢寒谷子,只是默默的流着泪。 寒谷子明白她此刻的心情,也并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忽然陆晓娟扑向了云枫的尸体,痛哭了起来。枫儿,是为娘的没用,至今没能为你报仇,还让你十年不能得入土为安。都是为娘无能啊。 过了好一会,她的情绪才渐渐平复了下来,这才想起来自己的丈夫,赶紧四下张望,只见丈夫气息平稳的躺在一旁。知道应该没什么事,不过还是忍不住问道“寒前辈,夫君?” “陆夫人尽管放心,震天服了我的还春丹已经没事了,只需修养几日便可,倒是你的儿子让人感到诧异啊!” “枫儿怎么了?”陆晓娟听这么一说,不由认真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她发现自己儿子如同熟睡一般,尸身完好如初,奇怪的是身上的伤口竟然愈合了。 “前辈,这是?” “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回清风门再说。” “好”陆晓娟答到。 有了轩辕神剑的加持,付桓旌不一会儿,便到了幽冥鬼都。 先前付桓旌受幻界,云顶山庄的慕容博大长老所托,令扶摇鬼后对他慕容博断绝情丝。 却不曾想,扶摇鬼后竟然对付桓旌望穿秋水,终日痴傻的看着南飞的雁群。 付桓旌听见伊人姜扶摇,正在吟唱着一曲留别怨词,顿时泪满衣襟了。 言尽于此,望穿南飞雁,伊人吟留别。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二十四章 八翼妖帝王 这六界的各自霸主,按照他们的修为高低依次划分为,人皇拓跋无言、妖帝赫连焚魄、魔王长孙忘情、幻主慕容博、仙君皇甫戎鸾、神尊诸葛云霆。 坤灵付桓旌,已经得见了人皇拓跋无言,接下来他想要去会一会妖帝赫连焚魄。 付桓旌人界修行之旅,他的最终目的地,绝对不是神尊诸葛云霆的位面入口,而是终南山老书圣的仙府灵洞。 带着昏迷的白震天和云枫的身体,一行四人动身回归清风门。经过一个多月的时间他们终于回到了清风门。 期间白震天早已苏醒,对于云枫的情况他也是不知所以。更为找到云枫的身体而高兴,可没当看到云枫的身体又痛苦不已。 回到清风门,在白震天的客房里,床上躺着自己的儿子。寒谷子,欧阳若水此时都过来了,想看看云枫的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 白震天首先开口道“寒前辈,你对我白家的大恩大德,永世不忘,只要用的着的,还请寒前辈直说。” “哈哈,震天不必太过客气,我也算是圆了师尊的遗愿了,而且没有你,我也独自破解不了阵法,我们还是说说令郎的事情吧。” “据老夫说看,令郎是得高人相助啊,看似此人是想让令郎起死回生啊” “什么?”白震天惊问道。 “起死回生?寒前辈,这个世上真的有起死回生之法么?云枫是不是真的能生还,求前辈救救枫儿啊”说着路晓娟便向寒谷子跪下。 哎,为人父母,那个不是为了自己的子女愿意做任何事啊。 “快起来,你这是做什么”寒谷子和若水赶紧扶起来陆晓娟。 “这只是我的推测,因为我发现云枫的身体里还残留着一丝丹气,按理说他是不应该拥有这样的丹气的,而且似乎身体里还有着一种神秘的封印,应该正是这二者的结合才使得他伤口愈合,宛若活人。” “至于我说的生还,那只是一种传说,据我门前辈所说在机缘巧合配合大神通的情况下,只要魂魄未转世投胎是可以生还的,至于有没有人成功复活过我也不不是很清楚。” 听闻此话,二人燃起的希望又破灭了,不过很快他们又燃起了希望,因为毕竟还是有生还的可能的,只要有可能,就要去尝试。他们相信一定能够让自己的儿子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 寒谷子又和他们说了一些关于起死回生的传闻,随后和欧阳若水一起离开了。留下两个人看着云枫深深的发呆。 忽然一个若隐若现的声音传入白震天的耳中“你是白云枫的父亲吧,你不要说话,我时间不多,长话短说” “你的儿子身体里的封印是我所留,也是我将他放置在极寒之地,而且你儿子的魂魄也还没有转世投胎。我的确在尝试让他复活,不过却一直未能如愿,但最近一个月我得到了一个秘术,也许能够成功让云枫复活” 声音忽然停顿了,正在白震天想询问的时候,声音又飘了进来“不过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一旦施展秘术你将功力全失并只剩下十年寿命,而云枫也会在体内留下一道上天的惩罚诅咒,只不过拥有三十年的寿命,如果你愿意尝试,那么就一个人到酆都鬼城来,我在哪里等你传你秘术。切不可让其他人知道。”声音随即消失不见。 陆晓娟看着脸色不对的丈夫,以为丈夫伤势未愈,关心得问道“伤势还没好么”? “啊”白震天这才回过神来,支吾道“是的,感觉有点泛力,我休息会就没事了” “那就好”陆晓娟温柔的说道。 “明天我要出去寻找枫儿起死回生的方法,你留在这继续打听下消息顺便照顾枫儿”白震天忽然开口道。 “你伤势还没完全好,还是等几天吧”陆晓娟应道。 “我调息一晚上就好了,不用担心,希望能早点找到方法救回枫儿” “那你自己注意安全”陆晓娟不疑有他说道。 到底是何人呢?为什么要救枫儿?又为何不要我一人前去?到底是为了什么?不过不管是谁是什么目的我也要前去,只要有一希望我就不能放过,白震天想到。 说话的当然是白云枫的结拜大哥李悟直,他使用的是禁忌隔界传音之术,这才能和人界通话,鬼界的人除了黑白无常配有锁魂令可以自由来往两界,其他人是不允许私自互相跨入两届的,这是两界的规矩,谁也不许破坏。 至于为何要选在酆都见面,那是因为那里人迹罕至,同是也是人间界与鬼界的交接口,自古就是鬼城,控制的并不是很严格。 而让白震天一个人前往那就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导致出现意外。这个秘术其实他早就知道,可却一直瞒着云枫主要是因为当时条件未达到,同时他知道只要云枫知道绝对不会同意施展这个秘术的。 因为只有自己的直系亲人才可以施展,而且功力必须达到凝聚金丹的地步。虽然白震天还未达到此境界,但由于功法原因,已经能够施展了。本来还打算再过段时间的,但现在肉身意外被取出,而且封印也快到时间了,也只好提前了。 但愿一切顺利吧,希望云枫知道真相后不要恨我,虽然我有私心,但只要你努力,还是能破除诅咒打破三十年寿命限制的,至于你父亲,我想他一定更希望你能复活的,可能否顺利施展呢?从未有人施展过此秘术,想到这,李悟直不禁摇了摇头,看天意吧。 第二天天还没亮,白震天默默的站在云枫肉身边,双眼微微泛红,双拳紧握,喃喃道“枫儿,只要有一线希望,为父就绝不会放弃的,我期待着我们一家三口团圆的日子,等着为父归来。”说完,白震天就偷偷一人离开了清风门前往酆都而去。 酆都对白震天来说倒并不陌生,当年白云枫被杀,白震天还曾前往过酆都,希望能找到云枫的魂魄。所以很顺利的白震天便来到了酆都境内。 当白震天来到酆都之时正好赶上夜晚。幽静的城池,毫无生气,荒凉落寞,街道两旁散落着一些杂物,偶尔几个影子闪过,不知是人还是鬼。白震天独自行走在街道上,心里想到“那人只是叫我来酆都相见,又没说如何找他,我该如何寻找呢?”看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先观察下酆都的情况再说吧。 正当白震天四处查看着的时候,一道黑影突兀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全身笼罩着一股黑气,根本看不清黑气中人脸的模样,给人的第一感觉便是诡异,神秘。 “你来了,跟我来吧”说完鬼影也不管白震天便直接向酆都深处飞去。 白震天也不畏惧,直接便跟了上去。 飞了很久,直到来到了一片幽深的树林里,鬼影才停下了脚步。再次开口道“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但这些都不重要,这样吧,我先自我介绍下,我叫李悟直,呵呵,从你的眼神中我想你应该已经猜出了我来自鬼界,不错,我的确来自鬼界。而且还是你儿子的结拜大哥,云枫的肉身也是我保存下来的,这十年来我一直在想着如何复活他” “云枫的结拜大哥?当年你云枫死之前你们应该不认识吧,那时为何就夺走云枫的身体?你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白震天此时异常冷静的问道。 “这些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我只想复活你的儿子就行了,对你们并没有一丝恶意,难道你不想么?” “既然如此,我便不多问了,那么如何才能做到起死回生,你隔界传音所说的又是怎么回事?” “本来人死了是无法复活的,但云枫丹田中有一股奇异的力量,使得他魂魄觉醒,并未坠入轮回道,同时我又用秘法封印了他肉身,鉴于此等种种,他才有了复活的一线机会,但上天有道,生死轮回本就是天道,起死回生有悖天道,必将受到上天的惩罚与诅咒。”黑影解释到。 说完这些黑衣人似乎想到了什么,沉思了起来。而白震天却开口道“那就让这些惩罚与诅咒都附加与我吧,只要能救回我儿云枫就行” 鬼影听他这么说继续说道“其实单这些还是无法复活云枫的,但你白家逆风神诀有奇特之处,结合我传授云枫的功法就可以暂时隔断天地大道的联系,那时候,你便可以以命换命,博得云枫三十年的寿命,这也许就是天道的一线生机吧,不过你将会功法尽失,同时,活不过十年,是否值得,你自己考虑吧”说完,鬼影便看着白震天等待着他的回答。 “还请教我如何施法”白震天直接开口道。 “好,那我这便告诉你”只见鬼影将一块玉简抛向白震天,白震天接过玉简,此玉简古朴通透,外面灵气环绕,显然不是凡品。看来这便是鬼影所说的秘术了。 “你只需将心神融入进去便能知晓”鬼影说完便消失不见。 看着空旷的树林,白震天当下也不迟疑,直接将心神融入其中,果然一融入其中里面立刻浮现出了一段文字“天地有道,失得有序,以命换命,有违天道。除隔断天地大道不可行也,此法为老夫所创,然能隔大道之神通者也无需此法,但老夫不忍弃之,遂随手记之。” 看来这乃是某前辈所创,只可惜没什么用处,可对云枫来说却是完全可以用的。 这段文字出现后下面就是如何具体操作了。“传命者须练有极寒之功,切修为达到凝聚金丹境,此时,将丹田之气全数汇于手心,手压受命者丹田,猛力灌之,同时运本门秘法,将生命之气一同灌入,此时牵引之力大起,魂魄归位” 得到了以命换命之法,白震天不做停留,当晚就动身回清风门。 回到清风门后,白震天先拜见了寒谷子前辈,可却对此事并未提起,只说打扰清风门许久,感谢寒谷子云云,现在想带云枫回去,于是特来告辞等待。寒谷子听完相劝白震天继续留于此,也好帮助需找起死回生之法,而且这里也比较安全。 白震天已经找到复活的方法,又怎会继续耽搁呢,于是婉言拒绝了。 寒谷子见白震天去意已决也不再挽留,只是叫欧阳若水取出本门丹药还春丹十颗相赠。白震天夫妇觉得礼物太重再三推辞,最后也只收下了五颗以备不时之需。 话说白震天夫妇带着云枫回到茅草屋,立刻就将寻到复活枫儿秘术的事情告诉了陆晓娟,只是只字未提关于上天惩罚的事。只说是云枫结拜大哥所赠。陆晓娟不疑有它,激动不已,当下二人便准备复活云枫事宜。 首先白震天在茅草屋外布下了四象八卦阵,确保施法之时不受到任何人的打扰,因为他不允许有任何闪失,这次一定要成功的救回自己的儿子,因为他知道机会只有这一次,如果失败了,那么再也不可能有机会了。 布置好了阵法后他又嘱咐陆晓娟为自己护法,一切准备停当,白震天就准备开始施行以命换命大法了。 而另一头的白云枫此刻对这些事却是一无所知,依然每日徘徊在鬼界各地,同时修炼着大哥所教功法,虽然不知功法名,但越是练下去越觉得奇妙无比,和自己的逆风神决相辅相成。练到大成必将威力无比,不知两功法是否有什么关系? 此时他正在一个山洞中盘腿修炼,心神沉静,忽然他感觉到了丹田中那股奇特的真气在他修炼的时候缓缓的在增多着。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体力会有两种真气,而且这奇特的真气随着我的修炼在吞噬着另一股真气而强壮起来。 他并不知道这股真气的作用是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随他去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的力量在提升着。如果不是人间还有父母在,自己这样以一鬼界人员的身份去修炼大道也未尝不可。 而李悟直此刻却抚摸着自己的剑,这是一柄普普通通的剑,毫无灵气,废铁一般,然而他却异常轻柔,似珍宝般。万年了,我被困于这一界万年了,希望云枫你不要枉费你的血脉和我的期望,带我回归属于我们的世界。 他们的世界?这些都是一个谜底,到底他心目中还有多少秘密呢?到底这个世界还有多少事是不为人知的呢?没有人能给出回答。 只见白震天站定,深吸了一口气,将全身功力汇聚于左手之上,想白震天逆风神诀第四层的功力是多么的惊人,此刻将全身功力汇于一处那更是达到了骇人的地步。 只见其左手附近温度骤然下降凝聚成寒冰,而白震天控制力度更是精妙,只是将功力控制在一掌之间,旁边并未受到任何影响。 他的右手此刻也没有闲着,而是比划着各种奇怪的动作,只见右手渐渐愈发生机,转眼皮肤便光滑似婴儿般。 这让陆晓娟在一旁看的惊诧不已,更是对成功复活云枫更有信心了。 见左手功力已汇聚完毕,白震天立刻爆喝一声,将左手击向了云枫的丹田,右手击向了云枫的天灵盖。将全身功力和生命力全数灌向云枫。 就在此时,天地大变,雷声滚滚,黑云压城,似上天的怒吼,一切如同世界末日般。 而云枫的身体也发生了急速的变化,当到生命力和功力灌入体内之后,云枫身体内残留的丹田之气迅速汇聚过来,形成一个漩涡,吸纳着一切的真气和生命之气。 白震天只感一股强劲的吸力,牢牢的将他的双手吸在了云枫身上,此时就算是白震天想收手也已经来不及了。 而鬼界那一头的云枫此刻也并不好受,一股强劲的撕扯之内想将他洗走,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当下立刻运起大哥所教功法相抗,这不运还好,一旦运气真气功法,身前立刻形成了一个黑洞。 黑洞爆发出无法抗拒的吸扯力,纵使云枫百般挣扎,也是毫无抵抗之力的被吸了进去。 他的意识渐渐开始昏迷,慢慢的他只感觉到自己的魂魄飘向了远方。 难道我就这样的消失于天地间了么?也罢,一切的一切都将与我无关,该放下了。万物皆有命,我又何苦执着呢?他的意识终于随着他眼睛的闭上也停止了。 而另一头此刻却到了危险的时刻,白震天的功力越来越弱,生命气息也越来越弱。 眼看着随时都会倒下,而白云枫此时仍没有任何复苏的迹象。 糟糕的是刚才天道已经落下了第一道闪电,那明亮的光线,如蛟龙般的怒吼,恐怖的摧毁力道,茅草屋前的四象八卦阵在天怒面前如纸片般被劈的支离破碎。眼看着第二道闪电就要落下了,如果还不能像鬼影所说隔离天道,那么他们都将形神俱灭。 难道这是一个陷阱?为什么会这样?白震天发出了怒吼声。他不甘,他费尽了气力,不仅没有救回自己的儿子,甚至连仇人都没找到,此刻却要形神俱灭,你叫他如何甘心。 可此刻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他根本没有能力摆脱那股吸扯之力。 陆晓娟也看出了事情的不对劲,可她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会引起了天怒,为什么丈夫生命气息越来越弱,这一切她都不明白,她只能在一旁干着急,不过她并不畏惧,就算形神俱灭,只要能和夫君和儿子在一起她都无所谓。 就在第二道天雷即将落下的时候,白震天已经闭起了眼睛接受这个命运的时候,忽然一股奇异的力量在云枫周围形成了一层结界,那是一股奇特的灵气,只见已经形成的天雷像是失去了目标般闪了几下便消失了,而雷声也渐渐的弱了下来,直至恢复了晴朗的天空。 白震天此刻也感受到了变化,因为虽然那股吸扯之力依然还存在,但并不是之前的那般霸道和含有毁灭气息了,此刻他显得轻柔和缓和。 原来正当第二道天雷即将降下之时,云枫由于运起了大哥的心法使得两种心法在外力的帮助下得以融合,并将云枫的魂魄吸引到了肉身之上而隔绝了天地大道。如果再迟一秒,那么三人都将形神俱灭彻底消失于世间,这也许就是命。 此刻魂魄回位的云枫,在得到功法互相牵引以及生命之力灌溉的情况下渐渐的恢复了生机,只是气息依旧微弱。 而白震天发现云枫恢复了生机之后,欣喜异常,正准备继续灌入生命力之时,那股漩涡却忽然消失了,取代的是一股强烈的排斥力量将白震天狠狠的弹开了。 刚一弹开,白震天就口吐鲜血,并且头发迅速变白。因为灵气的包围,陆晓娟此刻并不晓得云枫已经成功复活。但却看到了夫君被弹出来的景象。 她立刻接住了白震天,只见白震天一头白发,气若游丝,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他顾不得许多当下掏出寒谷子所赠的还春丹给夫君服下。此丹不愧为灵丹妙药,片刻,白震天便白发变黑丝,脸上恢复红润,只是依旧比较虚弱。 白震天顾不得伤势,激动的说道“快看看云枫,让他服一颗还春丹,我儿已经活过来了,哈哈哈,咳……咳……” “什么,云枫活了?”只见陆晓娟飞奔向床上的云枫,只见云枫胸口微动,这不正是复活了还是什么,她赶紧依夫君的话给云枫喂食了一颗还春丹。 此刻,白震天也挣扎着走到了床边,看着死而复活的儿子,内心翻滚不已。一切的仇恨,一切的怨念都在此刻烟消云散。只要你能活着,其他的都无所谓了。 他又看了看陪了自己一辈子的夫人,内心感动不已。当年名满江湖的她这些年陪着自己东奔西跑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又想到了自己仅有十年的寿元了,不禁觉得对不住他们。 三十年的寿元,还能否有奇迹出现?难道我白家就真的要这样么?先祖,你当年离开之时,说白家不属于这个世界又是什么意思? 当云枫复活的那一刻,李悟直其实就知道了。那个黑洞引起了鬼界的骚动,阎王亲自下令彻查此事,底下人都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小的事情值得阎王如此重视?可李悟直又如何不知?可他又怎么能说呢? “难道,事情被上界人知道了?不可能,上界人是下不来的,那又是怎么回事呢?不行,这事必须尽快解决了”。只见阎王独自说到。“来人” “属下在”这鬼差赶紧应声道。 “通知四城城主和八大护法叫他们加大搜查力度,一个月之内将白云枫魂魄带来,废物,十年了,都没能找到白云枫的魂魄,告诉他们一个月后找不到,休怪本王无情” “是的,属下这就去”只见鬼差领命兔子般的跑了,生怕惹到暴怒的阎王。 为什么阎王会知道白云枫呢?难道只是因为他未喝孟婆汤成了孤魂野鬼?他说的上界又是什么事情呢?似乎这背后有着太多的秘密。 说来也巧,妖帝赫连焚魄自从练成了八翼绝神剑,苦于寻找一位浑身满载气运福泽的修行之人。 付桓旌在人界修行历练多年,自然已经攫取到了很多的机缘福泽。 付桓旌本想与妖帝王结识一下,希望以后六界如果遭遇灭顶灾祸,他可以同仇敌忾。 却不曾想,他妖帝王仗着自己的八翼绝神剑纵横无两,向着付桓旌打杀了过去。 恐怖如斯的剑气,哪是坤灵付桓旌所能应付抵挡的,不一会儿便重伤昏迷了过去。 言尽于此,八翼妖帝王,竟恐怖如斯!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二十五章 道俑塑金身 付桓旌幸亏有一套金身泥道俑护身,不然的话,他这条小命今天可就交代在此了。 一道光线渐渐的射入白云枫的眼中,他的意识渐渐的苏醒了过来,慢慢的白云枫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破旧的草屋,床旁边站着一男一女,这双面容白云枫又如何不认识,这不正是自己的亲生父母么? 可这一切又是怎么回事?自己到底在哪里?自己的父母又为什么在身边? 不过此刻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终于见到了自己朝思慕想的家人。这难道不是最重要的么? 白云枫激动的喊道“父亲,母亲是你们么?”他尝试着站起来,可却没有成功,虽然成功活了过来,可此时却是很虚弱,需要休养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过来。 “云枫你终于醒了啊!你躺下别动,你活过来了,活过来了,我们一家三口终于团聚了”只见陆晓娟上前握着白云枫的手说道,而白震天此时只是微笑的站在床边看着苏醒的儿子。 “活过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母亲?”白云枫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等会我详细的和你说说,你感觉怎么样?”白震天说道。 白云枫也知道急不来,于是也就放缓了心情,在鬼界的十年造就了他淡然面对一切的性格,这次要不是见到了自己的家人,他又怎么会如此的激动呢? 白云枫闻言,尝试着运着真气,却发现全身真气荡然无存,自己几十年的功力烟消云散。 白云枫尝试了几次,发现都是这样的结果,不过很快他就释然了,能活着回来见到自己的父母比什么都重要,真气散了就散了,功力没了就没了,这些以后都是可以重新修炼的。 白云枫说道“没事,就是身体有点虚,其他的都挺好的” “那就好,你修养几天就没事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白震天详细的和白云枫说了这些年发生的事情,以及询问了关于鬼影的事情。 “原来这些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亲自去清风门道谢。父亲你说的鬼影的确是我结拜大哥,这么多年在鬼界也幸亏他的帮助,否则我早已被鬼差抓走了,此时又怎能和父亲相谈呢” “是的,要不是你大哥,为父也根本不知道如何才能令你起死回生,对了,看你大哥身手,想必在鬼界也是绝顶高手吧” “是的,据我猜测鬼界能打败他的也只有高高在上的阎王,四城城主和八大护法了吧” “难怪呢,以后有机会你一定要报答这些帮助我们的人” “父亲放心吧,枫儿知道的,对了,父亲当年……” “哎,你是想问秦兰吧?她后来追杀你母亲与我,可却被欧阳姑娘重伤,随后就毫无音讯了,她的功力当时已经达到了大圆满的境界,要不是欧阳姑娘带着至宝,恐怕……” 说到这里只见白云枫握紧双拳,眼神中却流露着悲痛之色,白震天知道这件事对他打击很大。也不想多提,于是就简单的说道“后来这十年来再也没有听到他的消息,就连他的师门也在一夜之间消失不见。” 白云枫听到这里没有再问什么,自己能奇迹生还,就当自己重生了吧,往事种种就让他过去吧。想到这里白云枫的神情再次恢复了正常。 看到白云枫的神情,白震天知道他想通了也不再多说什么。 白震天一直没有提关于上天诅咒的事情,更不会提自己只有十年寿命的事情,他现在只想和家人好好地度过这最后的十年。只想让自己的儿子平安幸福的活下去。这就是一个父亲最简单的心愿。 云枫也没有说自己功力尽失的事情,他们父子二人的心愿都很简单,那就是好好地陪着自己最亲的人。 半个月之后,云枫已经能正常活动了,他们一家人在这茅草屋里过的自由自在。 没事的时候,白云枫就陪父亲下下棋。而陆晓娟总是在一旁开心的看着他们两。 “哈哈,父亲,你又输了哦” “你个臭小子,就不知道让让为父?” “额……那我下次让让你吧,可你的水平实在太差了” “臭小子,敢这么说你父亲,再来再来,看我这次不杀的你片甲不留”白震天佯怒般说道。 “你们两个啊,真像个孩子一样,快过来吃饭啦”陆晓娟说到。 “好的,这就来”只见两人异口同声的说到。 如果日子一直这样平稳的过下去,我想他们应该都会觉得很幸福吧,本来他们白家的祖训就是不理大陆势力的事,一直就过着隐居的生活,要不是因为白云枫出去历练结识了并爱上了秦兰,不然又怎么会有后面的事情呢,现在他们再次恢复了往日平静的生活。 当然他们父子二人都是天纵奇才,又怎么会忍受功法尽失呢,一天他们同时在旁边小树林练功时彼此发现了对方原来早已功力尽失的情况。 不过,很快他们又哈哈大笑起来。只见白震天说道“好,好,就让我看看我的儿子怎么天纵奇才,看我们功力谁进步的快,这又何尝不是一种乐趣呢,哈哈” “哈哈哈,父亲,那你可要努力啊,别到时候丢人了哦” “你个臭小子,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他们的功力也一天天的进步着。之前的心境都在哪里,所以重新练起来事半功倍。陆晓娟由于资质原因,功力一直止步于先天中期。此时他们父子二人已经达到先天后期的境界了。这不得不让人感叹天资的重要性啊。 这日,白云枫像往常一样练功,只见他盘坐在一旁,四周雾气环绕,吞吸着天地灵气,这就是白家功法的优越之处,吸纳速度比其他功法快上一倍不止。 可忽然,隐隐的白云枫感受到了丹田之中似乎有一树轮的斑纹,不多不少,整整三十圈,这代表着什么呢?他一时迷糊不清,可也无法知晓,于是便去询问父亲。 白震天闻听此言,便猜测到这大概就是上天的诅咒吧,三十圈应该就是代表三十年吧,可他却没有告诉云枫,只是说,这事为父也是第一次听说,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你日后多多留心便是。 这一天,一如既往的父子二人在树林里修炼着功法,陆晓娟在茅草屋里为二人准备着丰盛的午餐,祥和而快乐。 因为功力的缘故,茅草屋前的阵法一直未能再次布置。他们倒也没有多大的在意,因为这里本就人迹罕至,况且一般人他们也根本不会畏惧。 正当陆晓娟忙碌的时候,屋外飞来了八人,把茅草屋包围了起来。陆晓娟第一时间就感应到了灵力的波动,毕竟也是先天中期的人,自然弱不到哪里去。 “你就是白震天的妻子吧,白震天父子呢?叫他们乖乖出来受死吧!”为首的老者说到,这是一个白发披肩,瘦骨嶙峋的老头,一眼看去倒有点仙风道骨的模样。只可惜出言便是叫他们生死,显得格格不入。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对付我们?”陆晓娟一边说着一边观察这对付,对付共八人,每个人都修为自己都看不出来,显然都要强于自己。而且分八个方位包围着茅草屋,自己看来想走是困难了。而夫君和儿子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也未必能快速发现这里,而且她担心他们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我们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一家三口活的太久了,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不过让我吃惊的是白云枫竟然还活着,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不过今天我将会让你们形神俱灭,哈哈哈”老者大笑到。 “做梦,就凭你们?”陆晓娟怒喝到,虽然她也明白今天看来不是那么好脱身的了。 “陆七,你去擒下他,等会让他们三人一起去黄泉相聚” “是”其中最小的男子应声走了出来,背着一把玄铁到,三十模样,不知情的定以为这只是一个普通的读书人。可接下来你就会知道自己错的多么离谱了。只见陆七身形一闪来到陆晓娟的身边,双手成爪抓向陆晓娟的咽喉,想一击即中。 陆晓娟这么多年了多少次在生死边缘走过,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突袭,只见在陆七身形移动的时候,她就快速的挪向了几米外,当陆七到的时候她早已闪开了。 “呵呵,速度还挺快啊”陆七讥笑到。 陆七拨出了玄铁刀,这把刀寒气逼人,还有一股邪气,一看就知道杀人如麻。受死吧,陆七提起真气,快速的劈向陆晓娟,陆晓娟急忙拔出自己的寒冰剑相抗。 只见刀剑相撞,一股灵力爆炸开来。奈何陆晓娟境界不如陆七,被狠狠的弹开,闷哼一声,口吐鲜血。 “哈哈,想不到区区一个先天中期的人竟能接我这招,接下来就受死吧”陆七大笑这慢慢的走向陆晓娟。 陆晓娟看着她,笑道“你也不过如此,比起我夫君你差远了”,同时偷偷的看向了左后方。 陆七闻言大陆,举起玄铁刀攻向陆晓娟,陆晓娟举起寒冰剑似于他正面相抗,陆七心里暗骂愚蠢的时候,却不料陆晓娟忽然极速移向左后方,想趁机脱离包围。 寒冰剑形成了无数道剑影,左后方的路六一时不查,当发现时正欲提起真气相抗,可哪里容得他时间聚起真气,只见无数剑影大部分落在了他身上,血肉模糊。陆晓娟一剑得手,立刻奔向远方。 为首老者看到这样的情况大怒。 也不见为首老者有什么动作,可陆晓娟却忽然轻飘飘的被抛向了后方,口吐鲜血。老者早已移动到陆晓娟前面并轻而易举的一掌击落,只是他的速度太快以至于原来的地方还留着他的残影,让人以为他根本没有动。 “说出他们的下落,我会让你死的痛快点”老者森然说到。 陆晓娟大口吐着血,经脉尽断,可见他们之间修为相差太多。 “以为不说话就行了?我先杀了你,就在此地等候,他们自然会回来的,杀了他” “是”陆七因为自己的大意导致老六身受重伤,此时愤怒不已,恶狠狠的走向了陆晓娟,一掌击向了已毫无反抗之力的陆晓娟。 白云枫父子在战斗开始后不久就感受到了大量的灵力波动,心神不安,立刻就赶了回来,赶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陆晓娟丹田被击碎的一幕。 “啊,不……晓娟……” “娘……啊……” 父子二人疯狂的喊道。 “我要杀了你们……”二人状若疯狂的冲向了几人。 只见白云枫双眼血红,将功法提到最高,双手汇聚真气冲向陆七,而白震天也做出了相同的反应。 “蓬”“蓬”陆七惨死。他有如何能收到了二者这愤怒的一击呢。 奇怪的是老者一直淡然的看着这一切,并未出手。白震天抱着躺在地下的陆晓娟,眼里满是柔情,喃喃到“为什么,你说过要和我白头偕老的,为什么要抛下我一个人。”而白云枫却站在一旁盯着四周。 当白震天抬头的那一刻,双目中再无柔情,有的是一双空洞的眼神,如果还有什么那就是杀机。“为什么?” “呵呵,现在告诉你也无妨,因为你们活不过今日了,因为你们是白家的人,因为你们怀有绝世功法,因为你们的精血能令人脱胎换骨,这个理由够么?”老者冷冷的说出了原因。 “你们想要我白家逆风神诀?还有我父子的精血?” “不错,自从你先祖消失后,你白家千年来隐世不出,知道数十年前你儿子游历人间被发现,我们才重新找到你们,当年也是虽杀了你儿子,可他的肉身却被神秘人劫走,以至于我们什么都没有得到,后来十多年来多次追杀你们夫妻二人,却总是被人所救,这次我看谁还能救的了你们父子” “原来一切都是你们所为?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们是什么人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交出功法,我可以让你们父子死的不那么痛苦” “你做梦”白云枫说道,“今天就算我们父子形神俱灭,你们也别想得到任何东西。” “哈哈,那就受死吧” 只见为首老者直接攻向了白震天,而剩下的陆大到陆五五人则包围了白云枫。 白云枫面对五人的围攻,显得格外冷静,这么多年了,从生到死,又死而复生,他的性格早已一成不染。面对强敌,没有丝毫的畏惧。 只见白云枫单手一招,他母亲的寒冰剑就来到了他手中。 这把剑在他手中如同蛟龙般,身影幻影般的攻向了五个人,五个人修为并不比白云枫弱,对此倒也是不惧。合击之术使得白云枫毫无办法,随着时间的推迟,白云枫渐渐的发现继续这样下去他只能是真气耗尽。 陆大一剑刺向白云枫下腹本以为他会格挡或者闪避开来,可白云枫却意外的主动冲向了陆大,一剑直接刺穿了白云枫的腹部,可白云枫的剑也看向了陆大。 陆大又如何能想到白云枫会采取这种以命换命的打法,头颅直接被砍下身亡。 其余四人看看到这样的结局也不仅为白云枫的果敢和狠感到佩服。 白云枫虽杀了陆大,可却也受了重伤,面对四位强敌该如何应付呢? 反观另一边,白震天此时的情况更加危险,为首老者使得是以指为剑,剑气凌厉。而白震天因为功力尽失之后,修炼时日尚短,虽然有功法却没有功力施展。 险象环生,老者一道道凌厉的剑气攻向白震天,白震天疲于遮挡,他知道老者还没有发挥最大的实力,在看向一旁,云枫已然重伤,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他做出了一个决定,只见他一边抵挡着老者的剑气一边退向云枫那边,渐渐的两者距离只有十米了。此时忽然,白震天全身真气汇于丹田。老者首先看到了,吼道,“不好,他想自爆”。 可已经迟了,只听的“蓬”的一声,一个真气漩涡席卷了四周,一位先天后期者全身真气汇聚一点自爆的威力那是何等的强大,只见剩下的陆氏四人如纸片般被震飞,而由于白震天选择的方位关系,白云枫收到的波及要小的多,可也被抛飞。首当其冲的老者虽然功力强劲,此时也深受重伤,口吐鲜血。 白云枫此时算是受死最轻的一个,只见他顾不得许多直接乘机抱着父亲和母亲的尸体狂奔而去。 而老者此时看着陆氏七兄弟,死的死,伤的伤,已经无一人可战,而自己也深受重伤,只得恨恨的作罢。想着回去如何向大人请罪。 此战,陆氏七兄弟,只有老四和老六生还,其余五人—死,老者重伤。陆晓娟被杀,白震天自爆,白云枫重伤逃离。一家三口安详的日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击的支离破碎。接下来又会有什么样的事情等着白云枫呢? 白云枫抱着双亲急速狂奔了足足几个时辰,即将毫无力气之时,远远看见一个山洞,白云枫顾不得其他,直接闪进了山洞之中。轻轻的放下父母。发现母亲早已气绝,而父亲还有一口微弱的气息。 白云枫赶紧翻着父亲的衣服,找到了那最后一颗还春丹,为父亲服下。片刻时间,白震天换换的睁开了眼睛,看到了白云枫扶着自己,脸色苍白,显然受死极重,又看了看躺在身旁的陆晓娟,眼中满是绝望和痛苦,还夹杂着一丝柔情。 “父亲,你醒了,都是孩儿的错,要不是当年我执意出去游历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是我害了母亲啊……” “云枫,你听我说,这和你没有关系,你不要自责,就算你不出去,他们也会找到我们的,为父时间不多了,有些事还要嘱咐你,你仔细听着” “父亲,你不会有事的,不是说还春丹只有有一丝气息都能救活么,你一定会没事的,还有,当初能复活我那么一定也有办法复活母亲的对吧?” “咳……咳……,不错,换成别人也许没事,可我不行了,有些事你不知道,当时复活你就注定了我只有十年的寿元,此次真气自爆,丹田已碎,生命之气已尽,任何丹药都是没用的了。至于复活哪有那么容易,至少同样的方法是不行的了。还有一件事我本不打算告诉你,想和你母亲和你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可现在我决定告诉你,当年复活你,你的生命也注定了只有三十年,这就是上天的惩罚与诅咒,你丹田中的那个树轮估计就是你的年限了,一圈应该就是一年,咳……咳……” “父亲,别说了,我们去找寒谷子前辈,他老人家一定要办法救你的,我们这就走” “不用了,我自己清楚,你记住,虽然你收到上天的诅咒,但你大哥也透露了还是有机会破除诅咒的,至于如何破除,我就不知道了,这需要你自己去寻找” “父亲,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在我身边,否则我活的再久又有什么意义呢?”云枫哭泣道。 “傻孩子,都多大了,最后一件事,我们白家祖传功法逆风神诀练到大成据说有移天换道之能,但现在你记住,在外面切不可轻易施展此功法,否则必定会再次被人发现追杀。” “对了,父亲,他们所说白家之人精血能令人脱胎换骨又是什么情况?” “这个我也不清楚,当年你先祖太过于神秘,本来资质极差,达到先天之境就止步了,自己起名叫天弃,可后来却忽然功力急速提升,短短数十年就成为大陆第一高手,随后留下几句话就消失不见,也许先祖他老人家知道了什么,所以才叫后代不得参与大陆势力之争而过起了隐居的日子吧!” “咳……咳……” “父亲” “帮我和你母亲葬在一起……”白震天看着陆晓娟说出了最后一句话,说完之后就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白云枫看着双双离世的双亲,仰天大吼,为什么?老天为何要如此对我? “对了,当年大哥有办法复活我,一定也有办法复活我的父母,可我如何找到大哥呢?,大哥,大哥,你在那啊?” 只有声音在洞穴中徘徊着。 双亲去,独自留,人生苦,何处去。自古天道无**有情,与天争道任我行。 白云枫用最后真气为父母设下了结界,就独自坐在洞里望着父母。 这一坐就是半个月,忽然白云枫抬起头,两道精芒从眼中射出,浑身真气环绕,原来,经此一战,白云枫已然达到了先天大圆满的境界。此时要是再对上陆氏五人,那么情况就不是这样了。 “实力,如果我当初有足够的实力,我母亲和我父亲又如何会死,对,我要提升自己的实力,只有提升了自己的实力,才能为你们报仇,才能保护自己的家人,可我又哪里还有家人呢?呵呵,既然已经无牵无挂,那么你们就等死吧,在我有生之年你们凡事参与了此事的人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天道,哈哈,狗屁,如果有天道,那我白家又得罪了何人?我倒要看看天道你能奈我何,三十年,那我就与天争命吧” “如果真有天道,我也要打破你,我命从此由我不由天”。 只听到外面忽然雷声滚滚,黑云翻滚,似乎对白云枫的话语极为愤怒,片刻便下起了倾盆大雨。 “哈哈,上天是你愤怒了么?那来吧……” 雷电终究没有落下,片刻之后又是清空万里。 白云枫带着父母的尸体回到了千年来他们隐居的山谷,这是一处天然峡谷,隐蔽非常。从一个小破旧的山洞进去,里面就是豁然开朗的峡谷,若不是知道,旁人根本不会发现这里。 看着熟悉的地方,白云枫将父母葬在了那泉瀑布旁边,当年白云枫最喜欢的就是在瀑布下练功了。 依稀能感受到山谷中的欢声笑语和父母的身影,可一切的一切都回不去了。 做好一切后,白云枫在洞口布置了阵法,之后又用石头封住了洞口,从外面根本看不出这里还有一个洞口,从此除了他再也没人知道这里还有一个峡谷,这里还埋藏着一个悲情的夫妻和一段快乐的童年。 白云枫做好这一切之后,在洞口磕了三个头,拜别了父母,告别了自己的过去。 他现在要做的是,复仇,抗天道。 天道难测无边,人道瞬间万变。与天争命,生死时速。 此时的李悟直正在鬼界运用观天镜看着发生的这一切,观天镜,能观察洞悉外景一切事物,乃李悟直密保,若一旦显世必将遭到觊觎而引发混乱。 “云枫啊,云枫,不要怪我,只有这样才能激起你对抗天道的决心和信念,而且你们的父母我也的确没有办法复活,就算勉强保留尸身也只会带来麻烦,我能做的就是保你父母顺利投胎,下辈子做一个上天眷顾的人吧” 言尽于此,金身泥道俑,捡回一条命。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二十六章 盟主隋风栖 悠长小道,绿草葱葱,一穿着白色儒衣男子独自行走着。忽然背后沙尘飞扬,四五匹骏马奔驰而来,本就不宽阔的小道没给其他行人留下一丝空间。一个小女孩仍可爱的在小道中间奔跑着,眼看着就要被撞上了,而那几位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只见白衣男子快速抱起小女孩,左掌一抬,一股真气迸发,五匹马立刻人仰马翻。 男子轻轻的放下小女孩,站在一旁,四五个彪形大汉爬了起来,恶狠狠的道,是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敢挡老子的道? “哎呦,自己凶神恶煞横冲直撞,现在还理直气壮的说别人挡你的道?真是厉害厉害!!小爷我佩服”说话的是一个二十左右的少年,背着一柄长剑,身穿一件青色儒衣,明明是一个书生打扮却又背着一柄长剑。 白衣男子看青衣青年说道,也不说话,只是一直微笑的站在旁边看着。 “你小子找死吧?知不知道我们是谁?我们乃是江城五虎!就是江城城主见到我们也得给我们三分薄面” “啥?江城五鼠?失敬失敬!” “你是存心找死!弟兄们宰了他”为首彪形大汉一声令下,五人将青衣少年围在了中心砍杀过去,青衣少年一动不动,一声大喝,去! 只见五人便被一股劲道狠狠的弹开了五六米远。 五人也算见多识广,立刻明白过来,原来这位青衣少年时修真者,在这个世界凡人和修真者那是有着不可跨越的鸿沟的。当下五人知道自己踢到铁板了,立刻跪地求饶道“仙人饶命,仙人饶命啊,我等狗眼不识泰山,冒犯仙人,求仙人饶命啊!”变脸之快让人膛目结舌。 “哼,今日小爷心情不错,就不杀你们了,把身上的钱财留下赶紧给我滚吧!” “是,是,是,谢仙人饶命,我们这就滚”一边说着五人一边慌忙的将钱袋恭敬的放在了地下。然后扭头骑上马就跑了,又不敢骑快,怕又惹仙人不高兴,可又想赶紧离开,生怕仙人反悔,那个纠结模样叫人看的是捧腹大笑。 只见青衣少年将钱袋捡起来递给了小女孩,“小姑娘,给,大哥哥给你的,回家给你母亲吧,以后别一个人乱跑啦,知道不” “谢谢大哥哥”小女孩却没有接钱袋,而是谢起来白衣青年。 “这……呵呵……”青衣少年倍感尴尬的看着递上去的钱袋。白衣青年拿过钱袋后又递给了小姑娘,“小妹妹,这位哥哥也帮你打跑了坏人啊,我们也要谢谢他吧,这钱你就留着给你父母吧,反正那位哥哥一看就是有钱人” “额……”青衣少年无语。 “好吧,也谢谢你啦小哥哥” “我咋成了小哥哥啊?”青衣少年不开心的说道。 “因为你比大哥哥年轻啊,所以就是小哥哥了啊,嘻嘻……”小姑娘天真的说道。 “好吧”青衣少年无奈道。 送走了小女孩,白衣少年便转身继续往前走去。 “嗨,我叫陈仙,我看你刚使用掌法带有真气,你也是修真者么?” 白衣少年正是白云枫,他此次出来是为了寻找破解诅咒之法的,可几个月时间过去了,却一无所获,今天看到小女孩遇险才出手相救。此刻看着这位心思单纯,有极为调皮的青衣少年尾随而来想问。白云枫不敢随意报出姓名,先祖既然叫天弃,我此次便是为了抗天道,违天命,那我就随母姓叫陆弃天吧。于是回答到“我叫陆弃天,这次是出来游历天下的,一个散修而已,偶然得到一些修真法门罢了” “哈哈,我可是先天前期的高手哦,我就是前面不远丹青门弟子,是我师傅青眉道人的关门大弟子,要不你也拜入我的师门吧,以后我罩着你,总比一个散修来的好”陈仙说到。 白云枫一思量,几个月来毫无头绪,此时不如先入修真门派看看,一方面了解下当今修真门派的情况,另一方面看看能不能从这些修真门派找到些线索,三来也方便自己修炼功法。 当下白云枫便说道“我就怕自己资质不够,贵门未必肯收啊” “哈哈,你放心,我师傅是执法长老,又最疼我了,只要我开口,师傅他老人家肯定会同意的”陈仙拍着胸脯保证着。 “那就靠师兄照顾啦”。其实白云枫当年身亡才十八岁,虽然后来过了十年,可肉身不变依旧是十八的模样,所以外人看起来的确只有十八岁而已,只是有着一双成熟睿智的眼神,仿佛并不属于他这个年纪。 当下白云枫运气祖传功法将自身功力压制住,控制在刚踏入先天期的门槛上。平时运用的也是大哥李悟直所教的功法。随后便同陈仙一同去了丹青门。 丹青门在一处偏僻的峡谷中,入眼望去并不是很宏伟,但给人一种国色天香之感。难怪陈仙给人一种书生的气质呢。此门注重内在境界的提升,反而把外在修为放在了次要的位置。 “哎呦,陈仙回来了啊,啥时候成仙啊,让我们师兄弟门见识见识啊”只见陈仙一入山门,几个同样青衣打扮的人就迎了过来挡住道路说到。 “哼,韩天,好狗不挡道,今天我没时间和你瞎扯,快让开,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陈仙一脸怒气的说到,才上山门就被人笑话,而且还是当着未来师弟的面,怎么能不让他气愤。韩天乃是丹青门门主的大弟子,平时就骄横跋扈,不过他的确有实力如此,年纪轻轻就已经达到先天后期的境界。 “哎呦,我好怕啊,哼,先天前期,要不是仗着你师傅是执法长老的面子,哪里有你说话的份,没用的东西” “你……你……我跟你拼了”陈仙说罢便拔尖欲冲上去,就在这时只见一位眉发皆白的老者走了过来,骂道“给我住手,一回山门就胡闹,看我等会怎么收拾你”说完看向韩天等人。 “拜见长老” “师傅,他们……” “怎么,不用练功了?不要以为有门住护着就没事了,如果敢胡来,门主也保不了你”青眉道人对着韩天等人说道。 “是,长老教训的是,我等这就去练功”显然他们都十分惧怕执法长老。 在丹青门虽然青眉道人担任执法长老,可大家都知道执法长老才是整个丹青门修为最高者。听说已经达到大乘之境了。 (这里介绍下修为先天之后就会凝聚金丹,然后是元婴,洞虚,大乘,渡劫,一旦成功渡劫,那就是脱离此三界跳入更高的层次了。至于飞升上界之后那就是仙人了,刚飞升的都是地仙,然后是天仙,金仙,仙君,仙帝。而鬼界飞升的就是鬼将,鬼帅,鬼仙,鬼王,鬼帝了。天界飞升的就是幻神,真神,神君,天尊,神帝。至于李悟直为何说自己无法跳出三界那是有着特殊的原因的,以后就会慢慢知道了。) 所以大乘之境在这一届已经是算是绝顶高手了。 “你啊,一回来就惹事,还不跟我回去” “师傅,是他们先挑事的” “好啦,额……你旁边的这位是?”青眉道人这才仔细打量着白云枫,一股神识笼罩过去,白云枫知道这是青眉道人在查看自己,还好自己早已用秘法隐去功力,外人查看只会发现时先天前期,其他的什么都查看不到。果然,一会青眉道人收回神识,先天前期,可他却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可奇怪的是自己又什么都探测不到,微微皱起了眉头。 “啊,师傅,这是我在路上给你新收的师弟陆弃天”陈仙急忙说道。 “胡闹,那有你帮我收弟子的?”青眉道人骂道 “师傅,你看我都答应了,你就收下好不好,我知道师傅老人家最好的了”陈仙撒娇道。 “哼,先回去再说”青眉道人拂袖说着转身回去了。 陈仙赶紧拉着白云枫一道跟了上去。 青眉道人坐在首座,白云枫和陈仙立于下面看着。 “你师承何门啊?”青眉道人问道。 “拜见长老,我是一个散修,所修乃是机缘巧合下所得功法”白云枫缓缓答道。 “哦,既然陈仙已经答应了你拜仁丹青门,那我问你你愿意加入丹青门么?” “晚辈愿意”白云枫不惊不喜的说道。 “好,那我就收你为徒,日后就是丹青门的人了,也是我的二弟子,我一门此后就有你们两个弟子了”,青眉道人之所以这么爽快的答应收白云枫为徒一方面的确是因为疼爱大弟子陈仙,另一方面也是自己甚少收徒,至今也就陈仙一人,而陈仙资质平平,怕是难有大的建树了,而他观白云枫资质甚佳,这才动了爱才之心,于是就收其为徒了。 “谢师傅” “哈哈,陆师弟,以后就跟着师兄混吧,哈哈” “好,希望你们两能广大本门”。青眉道人拂须笑道。 第二天一早,青眉道人就把陈仙和白云枫叫到了自己的书房,说到“弃天,既然你已经拜我为师,那就是我丹青门的弟子了。作为丹青门的弟子,入门之时都有一次参观丹青门重地丹青墨门的机会” 顿了顿青眉道人继续说到“没人一生只有一次机会,能有什么样的机遇就要看你的自身的造化了” 丹青墨门奇妙无比,乃是丹青门独有之地。每个进去的人场景都会不一样,有的人进去是一片广袤的草原,有的人进去是一片浩瀚的汪洋,有的人进去是炙热的火山,有的人是安静的书房。 其中会出现有各种法决,甚至各种极品灵器,仙兵。曾经有人就在里面得到了一把极品灵器,搞得掌门都心动不已。 要知道在这个修真界仙兵是可遇不可求的,一般修真者使用的最多也不过是下品灵器,像陆晓娟使用的寒冰剑就是一把下品灵器,更多的使用的还是普通的玄铁武器。 一把好的武器是很重要的,比如说同一个境界的人,使用极品灵器能够轻松的对付三四个拿着下品灵器的人。 更有人在里面得到了上古修真仙法,使得修炼事半功倍,总是凡是进去的人无不受益匪浅。 听到师傅要让师弟进入丹青墨门,陈仙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说道,师弟你可要好好把握啊,你看见我背后的这把剑了没?那可是中品灵器啊,就连我师傅使用的也只是中品的灵器啊。”陈仙炫耀道。 “你别看韩天天天耀武扬威的,其实就是嫉妒我的中品灵器,哈哈,谁叫他进去什么都没得到,只得到了一本普通的修真功法呢,哈哈笑死我了。” “是吗,那我可要好好把握机会了,但愿我能有所得,不辜负师傅和师兄的希望”白震天笑着说到。 “好,不过此事还要和门主回报下,刚好你也和我一起去拜见下本门门主”青眉道人说着。 门主此时正和几位长老在议事大厅商量事情,见执法长老带着一白衣青年过来,便停下了谈话开口道,“青眉啊,这个应该就是你新收的徒弟了吧?先天前期?不错不错,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关键还是一个散修,前途不可限量啊”。 一眼看去开口的中年一副魁梧的身躯,给人一种厚实稳重的感觉,和丹青二子似乎大相径庭,这人便是丹青门门主徐虎,真的是人如虎形如豹。 他左手边坐着一位中年妇女,带着淡淡的微笑,祥和皎洁的面容,看起来让人有一种惊艳和痴迷的感觉,拥有一种独特的魅力,这就丹青门大护法骆英;右手边坐着一位青年模样的人,脸色苍白,消瘦的身形,似乎重病在身,这是丹青门二护法司徒少南。丹青门还有一位三护法任明因外出不在。 “门主见笑了,这正是我收的小徒弟陆弃天,今天带他过来一是让他拜见下各位,二是想让他参观下本门的丹青墨门,还请门主容许” “弟子陆弃天拜见门主,拜见各位长老”白云枫拜倒。 听到“弃天”这个名字,徐虎稍微眉头触了一下,不过随即就恢复了正常。 “那是理所当然,青眉你直接带着弃天过去就是了,何须亲自过来呢。” “行,那我就先过去了” “门主,各位长老,弟子先告退了” “去吧,祝你好运”骆英笑着说道。 只见青眉道人带着白云枫来到了后山,远远的就看到了一座古朴的大门。只见左右门上分别写到“命里有时总归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横梁上一个大大的“命”字。 白云枫忽然置身茅草屋前,远远的一中年男子正在练习着剑法,这不是父亲么?白云枫轻轻的喊到“父亲?” “枫儿,傻站着干啥?快过来让为父看看你剑法练习的如何了?”中年男子笑着朝云枫招收道。 “真的是你么父亲?“ “傻孩子,不是为父还能是谁?还不快过来“ “好,我这就来”正当白云枫陪父亲练剑的时候一到温柔的声音传来。 “你们两个快回来吃饭了,今天中午给你们做了你们爱吃的红烧肉”只见一中年女子喊道。 “娘?你也在这里?“ “你今天怎么回事啊?是不是病了,尽问这些傻问题,娘不在这里在哪里啊?”陆晓娟轻轻的点了下白云枫的头说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切都是我的梦么? 接着忽然一切又都消失了,只见茫茫大地此时只有白云枫一人,时而风雨交加,雷电轰鸣,就在天雷即将劈向白云枫之时,白云枫丹田中那股奇异真气忽然自动运转,一股凉气流遍全身经脉,白云枫一惊,,随即清醒过来。 “咦?这么快就醒过来了?”青眉道人说道 看着自己站在丹青墨门前,还是那副对联,可此时却显得暗淡了一些,师傅还静静的站在自己旁边。刚才这一切是? “果然天纵奇才啊”青眉道人夸到。 “每个看到这幅对联的人都会陷入幻境,据说这字乃某位仙人所刻,可以让人清晰的看到自己内心所求,并得到自己想拥有的,因此让人难以摆脱幻境。便沉浸其中,只有通过外力才能让他回归现实。” “就算能自己回归现实也是要一段时间的,当年我也花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才走出幻境,没想到你这么快就靠自己走出了幻境,后生可畏啊”青眉道人继续解释到,但却没有询问白云枫到底看到了什么。 这丹青墨门每人只能进去一次,第二次就会受到墨门的排斥,而如果强行进入必然重伤,从无例外。 “你只需将灵力注入那个命字之中,如果你是第一次进入那么门便会自动开启,至于进去之后的就看你的造化了。”青眉道人说到。 白云枫听闻也不多说,上前将压制后的功法注入其中, “吱”大门慢慢的自动开启了。白云枫一步迈了进去。“哐”大门再次仅仅的关了上来。 白云枫跨入大门的时候,一片漆黑,只感觉自己被一股奇异的力量包围着,随即便感觉自己时空转换般被传送到了什么地方。 白云枫睁开眼睛一看,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空旷的山洞,前方有两个幽深的洞穴,漆黑一片,不知道通往何处,抬眼看去洞顶奇异的排列着一副星辰图,闪着微弱的光芒,四周别无一物。 白云枫仔细的打量着这个奇异的山洞,疑惑道“这就是丹青墨门?里面到底藏有什么呢?既然来了我就好好看看我又会遇到什么吧。” 一步步的走向前方两个幽深洞穴,走到近前,借着微弱的光芒才发现每个洞口边都立有一小巧的石碑,上面雕刻着什么。 白云枫走到左边石碑处,蹲下仔细的打量着石碑,只见石碑上雕刻着一个生气磅礴的“生”,之所以说生气磅礴那是因为白云枫第一眼看去就发现这个生字散发着一股强烈的生命之气。 白云枫继续看下去,固然底下还有一排小字“芸芸众生,孰不爱生?入得此洞,得命三百。从此繁华尽享,人伦尽得,剥去修真抗道之苦” 看完这段话白云枫楞了楞,三百年寿命,自己受上天诅咒只剩三十年寿命,如果进入此洞,那么就不用与天争命,而且可以得到普通人一辈子都得不到的荣华富贵,可也注明自己再也不能修仙论道了。 想到这里,白云枫不禁摇了摇头,真是一个不小的**啊,还是看看另一个洞口又有着什么吧。 来到右边洞口,固然一个一模一样的石碑树立在洞口右边。 不过映入眼帘的不在是生气磅礴的生气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血红的“死”,散发着一股股腐蚀的气息,让人十分难受。 白云枫避开眼神不去看哪个死字,把眼光投向哪行小字,上面写道“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区区三十载,博得一线机,成者老天顺我老天昌,老天逆我老天亡!败者魂飞魄散,哈哈哈……” 看完白云枫内心激荡不已,此不正是为我所写么?生死又有什么?生,父母双亡,苟且偷生三百年又有什么意义?死,十年前我就已经死了。 叫让我看看到底是你老天厉害还是我的命硬吧,说完白云枫不在看生洞一眼大步踏入了这个预示的死亡之洞。 白云枫进来才发现此洞果然不愧为死洞,里面散发着一股腐臭的气味,幽暗的光线更加给人一种压抑感。 随着白云枫的深入,洞穴的直径也渐渐的扩大,行不到十分钟,忽然洞穴前方呈现了一个圆形石屋。 还没等白云枫进入石屋,就听到一声刺耳的笑声“嘎嘎,几百年了,没想到今天竟然还能遇到活物,进来让我尝尝鲜美的味道吧,嘎嘎……” 白云枫当下一愣,这不是丹青墨门么?为什么里面除了我还会有其他人?可后退根本不是白云枫的性格。 白云枫运起真气缓缓的走了进去。 一个浑身散发着黑气的老头依靠在石屋的一角,瘦骨嶙峋,披头散发,手里拿着一把暗红色的旗帜,此时正对着自己发出邪恶的笑声,那笑声是那么的刺耳。 “嘎嘎,太弱了,太弱了,才先天初期,嘎嘎,不过也勉强给我开个胃啦,嘎嘎……”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丹青墨门中?” “丹青墨门?不知道你说什么,嘎嘎,别废话啦,乖乖做我幡下之鬼吧”说完一抖暗红色旗帜,只见忽然凭空出现四个浑身冒着鬼气的黑影分别站在白云枫四周。 暗红色的旗帜在老头手中抖动着,四个厉鬼立刻攻向了白云枫,白云枫当下拔出寒冰剑,挥舞着剑气抵挡着四鬼的攻击,剑气纵横,形成一道密集的防护圈,任四鬼如何冲撞都近不得白云枫身边。 “嘎嘎,原来还隐藏了实力……嘎嘎,不错不错……” 白云枫并不答话,此时在丹青墨门中,也不怕别人发现自己的功法,正好拿这几人试试自己的修为。 白云枫结合大哥的功法和自己白家先祖所传残缺的法决最近自创了一套功法。白云枫起名叫回归之路。 只见白云枫忽然再次提升真气,随着白云枫体力灵力的提升,此时丹田中的那股奇异的灵气,当白云枫调动全身真气的时候已经有少许会被调动而出。 白云枫大喝一声“不归路,不归路,此生有去无回又如何,我命不归汝命休”一股霸气一往无前的剑气喷发而出,如果你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道剑气中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红色。 当这股剑气接触到鬼影,正如白云枫所形容一样,一样无前,有去无回,毫无抵抗的便穿透了鬼影的身躯,四声惨叫同时发出。 一招,四影灭。 “嘎嘎……想不到啊想不到,虽然他们四个鬼影只是先天中期,可你竟然能一招消灭了他们,嘎嘎……不过你毁了我的鬼影战士,那就让你做我的鬼影神将吧……嘎嘎……” “哼,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白云枫注视着对方说道,一进门白云枫就发现老头已经是金丹期高手了,只是一直不动声色,但却也时时刻刻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不畏惧不代表莽撞,这么多年白云枫能躲过鬼界的追杀并不是没有原因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得益于他谨慎的性格。 发散着腐臭鬼气的老头再次抖动了手中旗帜“灭魂幡,死气罩,神鬼莫逃”,随着老头口中念念有词,石屋中渐渐的莫名的冒着鬼气。 白云枫知道在这样下去必定麻烦,想打断老头施法阻止鬼气的继续产生。 “第二招,一线光,一线光,一线光明手中寻,苍茫大地在我手,日月生机不再有” 凌厉的剑气,最后汇聚成一线极速直射鬼气老头,老头手中旗帜一晃,身前一团鬼气挡住了剑气的袭击,剑气于鬼气相触之时,发出强烈的刺耳之声,鬼气迅速被消磨,但四周的鬼气又源源不断的进入。 白云枫的剑气虽然凌厉但也经不起如此消耗,总在无穷的鬼气面前消失。 而此时鬼影老头的身影却渐渐开始淡化,直到后来和黑气溶于一体,白云枫再也找不到老头的身影。 “嘎嘎,受死吧……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嘎嘎……”鬼气中传来老头飘忽的声音。 看着鬼气越来越多,眼看就要充满整个石屋了,白云枫一双深邃的眼神紧紧的盯着越来越近的鬼气沉思着什么。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二十七章 鸿峡洲女医 “不,我不走,祸是我闯下的,就应该由我一人来承担”雪落枫脸上有一丝的坚毅,此时的他浑身上下都是伤口,密密麻麻,深深的伤口可见白骨,鲜血不断的从伤口处溢出, “落枫,这并不是你的错,这只不过给了他们一个灭掉我们的借口罢了”逍遥子轻咳一声,嘴里还有一些残留的血沫,淋湿了自己的口腔, “他们想灭掉灵山?那也得问问我手中的剑答不答应”雪落枫眼眸深邃,手中的长剑在雪落枫手中不断的颤动,发出阵阵清脆的声音, “孩子,你是我们灵山万年难遇的天才,修炼不足千年便达到了圣境,你是我们的希望啊,要是连你也死了,灵山便一点希望都没有了”逍遥子情绪激动,咳嗽的越发剧烈,鲜血也不断的顺着嘴角流出, 雪落枫眼中有一丝的不甘,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么?要不是自己惹下的祸,又怎么会给他们一个借口,导致如今灵山的危机呢? “你们谁也别想跑,不要留下活口,都给我杀”喊杀声震天,灵山的弟子一个个倒下,鲜血染红了灵山每一个角落,血腥味飘到遥远的天边,刺鼻的味道充斥在每一个角落, “给我杀,夺取七柄神剑,不要让他们带着神剑逃跑”整整六大势力围攻灵山,不为别的,更不是为了雪落枫惹的祸,那只不过是一个完美的借口罢了,主要目的,还是为了灵山的镇山之宝,七柄神剑, “快走,在不走就来不及了,你就是我们的希望,以后记得为我们报仇”一名老者悲愤的呼喊,那白色的胡须此时已经染成了红色,身上已经连续中了几只利箭,但是最为恐怖的便是有一只箭矢直接穿透了老者的一只右眼,鲜血从眼眶流下,老者用力拔出那插在眼球上的箭矢,直接将箭矢连带眼球一并拔了出来, “老师,掌门,我不能丢下你们不管,我雪落枫就算是死,也要他们陪葬”雪落枫落下一滴眼泪,手提长剑便直接冲了出去, “孩子……”老人伸手向前,却什么也没有抓到, “让他去吧……”逍遥子叹息一声, “前面就是灵山核心地带了,七柄神剑就在里面”雾气蒙蒙的灵山,终于被六大势力的铁甲踏平了,只剩下一块小小的区域,就是隶属于灵山的核心, “你们这群强盗,我要将你们全部杀光”雪落枫一人独挡所有人前进的路,虽然浑身上下体无完肤,但是此时的雪落枫如同一尊地狱出来的修罗,杀气都在此时化成实质,这得杀死多少人才能有这种杀气? “你们继续前行,这个娃娃就交给我等了”众人一看是这七人,内心大定,因为这七人全部都是圣境巅峰的存在,人称七圣人,号称人道巅峰的存在, “杀”雪落枫此时已经杀红了眼,管他身前的到底是谁?在现在的雪落枫的眼中,这七人与其他人并没有什么不同,都是必杀的对象, “虽然说你是天才,年纪轻轻便达到了圣境,但是天才终会夭折”七圣人也不敢大意,可以说,对这眼前这位,他们真是不敢小瞧,七人也此时不在乎以多欺少,纷纷动用自身的底牌, 七人对一人,可以说打的难分难解,百回合都打的难分难解,一时间僵持在了一起, “给我去死”雪落枫怒喝一声,长剑一往无前,百回合前雪落枫还会防御,但是僵持不下之后,雪落枫完全是以伤换伤的打法,完全是不要命的向前狂冲, “疯子,真是疯子”七圣人都活了大把的年纪,到了他们这地步,缺少了热血,缺少了一往无前的冲劲,现在他们比谁都惜命,七人打的非常不顺手,可以说完全是在抵御雪落枫的攻击, “不好,灵山的七柄神剑出世了”有人大喝一声,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灵山的核心地带,在那里的上空中,漂浮着七柄神剑,按着一定的顺序排列,散发出璀璨的光芒,将灵山全部笼罩在了其中, “不好,快快阻止他”七圣人现在也顾不上雪落枫,径直的化成一道光芒,冲向核心地带,雪落枫随后便直接飞了过去, 逍遥子脸上带有笑容,此时的他略显沧桑,感觉人都衰老了许多,“你们不就是为了这七柄神剑而来么?为何此时要怕呢?”逍遥子戏谑的说道,雪落枫直接来到了逍遥子身旁,戒备的望向周围人的一举一动, “逍遥子你识相的便交出七柄神剑,否则的话……” “否则怎样?”逍遥子鄙视的看着众人,眼睛扫向灵山的每个角落,现在的灵山已经几乎破碎了,横尸遍野,不由的有一丝伤感, “你们就是为了这七柄神剑,竟然如此的大动干戈,那好,这七柄神剑今日就送给你们了”逍遥子直接将七柄神剑推了出去,七柄神剑散发出毁灭的气息,空间都在此时撕裂,地面崩碎, “不好……快撤” 七柄神剑最终碰撞在了一起,可以说是让这七柄神剑自身毁灭,在七柄神剑碰触的刹那,毁灭的气息横扫天上地下,一切都化为了虚无,一切都荡然无存, “孩子,是生是死就看你的造化了,希望你能活下来,寻找到七柄神剑,重振灵山”逍遥子双手不断的在空中画圈,一道道光芒从手中射出,那圆圈此时变得更加璀璨了, “我祝福你孩子”逍遥子此时的身躯变得挺拔,大喝一声,自身的修为散尽,化作了一条长长的甬道,一阵清风吹来,将雪落枫直接卷进了甬道里, “不……不……掌门……老师……”雪落枫的眼泪情不自禁的落下了,竭尽全力的挣扎,自身却受到一股强大的吸力,声嘶力竭的呼喊,却换不回掌门,老师的性命,最后甬道缓缓的闭合了,雪落枫的身影也在此时彻底的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七柄神剑在相互碰撞之下,并没有毁灭,化成七道神芒,朝着七个方向而去。 时间如同白驹过隙,转瞬间,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或许百年,或许千年,甚至是万年, “这是哪里?”落雪枫睁开朦胧的双眼,环顾四周,情景是如此的陌生,没有任何的熟悉感, “我的脑袋好疼……”雪落枫感觉自己的脑袋好像是要炸裂了一般,不对,我怎么会在这里? 犹记得当年所发生的种种,七剑全部遗落,灵山被灭,自己最后是被掌门用生命开辟了一条道路,雪落枫不禁落下一滴眼泪, “看,这个鬼,竟然会落泪,真是少见啊”一名小鬼指着雪落枫,对着另一名小鬼说道, “真的,似乎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哪个鬼会落泪的,这还是头一遭”另一名小鬼好奇的再次打量了一下雪落枫, “鬼?难不成我已经死去了么?掌门用生命都想护住我,居然我还是死了?”雪落枫惊异,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躯,这不看还好,看罢多时,自己哪还有身躯?都不能称之为鬼吧?在怎么说鬼也有完整的身躯吧?而我呢?现在是一个球,软囔囔的一个球状物体, “你看?他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真是可怜啊”小鬼摇了摇脑袋, “是挺可怜的,你看他跟其他的鬼还不一样,没见过这样的鬼”另一名小鬼叽喳的说道, “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一名小鬼向着另一名小鬼询问, “我想一想……哎,算了,我还是算上一算吧”另一名小鬼在那沉思,最后还在那扒拉着手指头给那算, 啪! “你打我做什么?”另一名小鬼不满的说道, “不就是想个时间么?你还用在那数手指?”这名小鬼嘲讽的说道, “我不用手指我查不出来”另一名小鬼一脸无辜的样子, “好吧,反正在地狱也没什么事情,我也陪你查吧”这名小鬼也开始掰开自己的手指,数了起来, “一年,两年,三年……” 雪落枫彻底的无语了,这两个鬼怎么这么笨?不就是个时间么?还用查手指头?就算是把脚趾头都算上,也查不出来吧? “查出来么?”这名小鬼对着另一名小鬼说道, “额……我数到哪里了?都怪你,害得我白数了,重新来过”另一名小鬼又开始数着自己的手指, 雪落枫此时彻底的无语了,“你们这样数永远也数不出来” “那你说怎么数?”两名小鬼此时将目光放在了雪落枫的身上,一脸认真请教的模样, “额……这个……”雪落枫一阵无言,这我怎么知道,我都不知道我怎么来到这里的,我也不知道我就死了,我睁开眼睛便看到这两个小鬼,这该如何是好呢?眼睛不断的乱转,此时的雪落枫就像是一个球,球上长了一双眼睛,没有手,没有腿,就连自身的修为,都察觉不出, “真笨,我还以为有什么好办法呢?害得我们还得重头来过”雪落枫被两个小鬼鄙视了,雪落枫一愣,自己乃是万年难遇的天才,如今,在此时此地此场景下,竟然被鄙视了,竟然说自己笨,这让他无奈的想摇头,但是这一摇头整个球都在那滚着,滚的雪落枫眼睛冒金星, “一千年……两千年……三千年……”两个小鬼还在掰着自己的手指在数,完全的忽略了雪落枫的存在, “两个笨鬼,居然敢鄙视我,哼,我走了,你们慢慢数吧”雪落枫便要抬脚便走,此时的他哪里还有脚,就是一个球,但是此时晚了,身躯刚刚抬起半分,要往前的姿势已经成功的摆了出来, “哦,no,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大头朝下,雪落枫一路畅行无阻,不断的在那里滚动, “你看,哪来的山炮,长得这么丑”远处一个幽灵在那徘徊,面容狰狞,眼睛都要长在一起了,嘴巴和鼻子都长的颠倒了,居然说雪落枫长的丑, “吓死宝宝了,翻滚吧……”雪落枫还是第一见到这么丑的人,不对,是幽灵,顿时吓的不轻,差点晕了过去, “我翻滚,我继续翻滚,好吧,累了,实在是翻滚不动了,还是休息一下吧”雪落枫感觉自己头顶上面有无数个星星在那不断的转动, “咦?这有个球,多少年没踢过球了,今日我便施展一下我的独门脚法,让我的青春绽放吧”一名身高马大的男子,看到雪落枫这个球的时候,眼睛冒出精光,倒退几步,迅速向前,直接朝着雪落枫踢去, “尼玛,我真的不是球啊”雪落枫惨叫一声,便化成一条完美的弧线飞了出去, “咦,好像有人在叫,有人么?好像是幻听了”身高马大的男子拨了拨自己的耳朵, 嘭!嘭!嘭! 雪落枫光荣的落到了地面上,此时胃里一阵翻滚,差点呕吐出来, “我的嘴呢?不会吧?我连嘴也没有?我怎么说的话呢?”雪落枫真是要疯掉了, “什么声音?”这名小鬼望向四方,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们又得重新数了”另一名小鬼晃了晃脑袋说道, “尼玛,我从天上掉下来,你们都没看见么?眼睛长哪去了?”雪落枫怒骂, “眼睛是什么东西?我们没有啊”两名小鬼惊诧的望向雪落枫, “眼睛不就是……”雪落枫的话无法再说下去了,因为此时两个小鬼的脸就如同白纸一般,没有眼睛,没有嘴,鼻子,眉毛都没有,“明明刚才还有的……明……”雪落枫直接晕了过去, “哎,可怜人,真是不抗吓” “不会吓死了吧?” “啪” “你真笨,他都死了,还怎么死?在死那就彻底的消失了” “哦” “笨” “还数么?” “数啊,这个球到底什么时候过来的呢?” “一年,两年……一千年……四千年……呼呼……”另一名小鬼数着数着自己的手指便开始打鼾了,鼻子当中还在那出泡, “啪” “我的烧鸡,我的烤鸭……全没了”另一名小鬼在空中乱抓,最后失望的低下了头颅, “就知道吃吃吃……要是数不出来,我就把你拆了”两名小鬼又开始数了起来。 雪落枫朦胧的双眼再次睁开,没想到映入眼帘的便是两个小鬼,在那还在数着雪落枫到底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 “这两个二货,真是有闲心”雪落枫不得不感叹,自己虽然不知道昏迷了多长时间,但是醒来便见到此情景,也真是够佩服这两名小鬼的耐心, “此地不能久留,我必须想办法离去,不论我是生还是死,地狱终究不能是我的归宿”雪落枫见两小鬼在那专心的数着自己的手指头,注意力也不在自己身上,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雪落枫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此次不在行走,也不在翻滚,开始蹦,不断的向着远方蹦去, “这两个小鬼已经从我的视线当中消失了,出口在哪里呢?”雪落枫眼睛扫向周围,肉嘟嘟的身躯不断的蠕动,但是周围的景象可给雪落枫吓的不轻, 地狱可以说没有那高高悬挂的日头,有的只是繁星,繁星点点,昏暗的光线照射在空间上,雪落枫的视线也看不到头,但是在自身的周围,不断的有阴风呼啸而过,让人浑身都不舒服, “怎么这么多孤魂野鬼?”雪落枫一路上看到了许多的幽魂,在天空中不断的飘荡,长相可以说是千奇百怪, “这是什么东西?地狱怎么会有宠物?”幽魂在那不断的飘荡,好似没有重量一般,自身的身躯都在淡化,似乎不真实,感觉虚无缥缈般,看到雪落枫这个球,都不禁的蹙眉,有的甚至非常好奇,伸出自己的双手不断的揉搓着雪落枫的全身, 雪落枫一脸的黑线,“你全家都是宠物”雪落枫没有一定点的反抗能力,只能眼巴巴的望着众人的一举一动,弄的浑身都不舒服,一代人道巅峰的高手,居然被人当成了宠物,而且还肆意的虐待,这落差也未免太大了些,雪落枫绝望的闭上了双眸,好似认命了一般, “遥想当年……”雪落枫不断的感慨, “宠物竟然会说话?真是个奇迹啊”有的幽灵瞪大自己的眼睛,好像看见鬼了一般,却不知道自己也是鬼, “我不是宠物,我是……”雪落枫的话没有说完,便被无情的打断了, “知道,我知道你不是宠物,而是一个会说话的宠物,这毛绒绒的,摸起来真是舒服啊” “我也来摸摸,哇,真的好舒服啊”众幽灵纷纷向前,争先恐后的去“抚摸”雪落枫那毛茸茸的身躯, “真想将他的皮割下来,我想躺上去肯定会很舒服”一脸不怀好意的望着雪落枫, “不要,我还不想死”雪落枫看见那幽灵的表情,内心一阵尖叫,死都死了,为何还要这样的惩罚我? “呵呵……这宠物真的好可爱啊,你看尖叫的样子都这么迷人” 雪落枫阴沉着脸,这叫什么事?原来是在吓唬人啊, “呦,你看宠物生气的样子都这么的可爱”那幽灵再一次抚摸了一下雪落枫,眼睛中的笑意更加的浓郁了,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真是时运不济啊”雪落枫此时发出这样的感慨,此时还怎么逃?被这么一大群的幽灵包围,真是插翅难飞啊,心中空有怒火不甘,奈何形式所迫, 怎么逃?在这样下去,我不死也得脱层皮啊,雪落枫闭上上了双眸,内心不断地盘算着,难不成要装死? “我雪落枫在怎么说也是一代高手,怎么能装死呢?况且这些幽灵能相信么?”雪落枫一咬牙,心一横,什么也不管了,管他什么光环,管他什么羞耻,管他什么自尊,老子都要死了,还在乎那些虚名? “咦,怎么安静下来了?”一名幽灵惊疑一声,雪落枫此时的双眼紧紧闭合在一起,不反抗,浑身都在放松状态,不说话,就这样的安静的近乎死去一般, “喂,宠物,你怎么了?”另一名幽灵不断的摇晃着雪落枫那软绒绒的身躯,奈何雪落枫装死,就是不肯应答, “死了?”众幽灵瞪大了双眸,都愣住了,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在看了看手上的球, “哎妈呀,不是我弄死的”一名幽灵惊叫,惊慌失措之下吓得直接把手中的球给扔到了地面上,吓得直接撒腿就跑,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众幽灵一看那名幽灵不断的奔跑离去,自身也不在停留,就像是屁股着火一般,撒腿便跑,四处乱跑之下,有的甚至直接撞到一起, “嘻嘻……没想到这群幽灵胆子这么小,早知道这样,我就吓死他们”雪落枫在那里偷笑,静静地看着这些幽灵不断的四处乱窜, 等到这些幽灵散去之时,雪落枫呲牙咧嘴起来,“我去,疼死我了,你们这些杀千刀的,等老子恢复圣境,看我不把你们剁成肉泥” “咦,前方好像有光”雪落枫不断的蹦哒,累了就休息一下,不知道蹦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蹦了多远,前方出现一抹亮光,雪落枫眼中充满了喜悦, “一定是出口,一定是的”雪落枫眼冒精光,内心狂喜,喜悦充斥整个内心,高兴的直蹦, “再见了这个该死的地狱,我不会在回来了”雪落枫挥了挥手,与其说是挥手,还不如说是晃动身躯更适当, 雪落枫直接奔着那抹亮光而去,这就是他的希望之灯, “怎么回事?我怎么动不了”雪落枫高兴的有点过头了,发现不论自己在怎么蹦哒,都在原地而已,怎么也无法向前, “都怪你,要不是你非得要数他什么时候来的,害得我们跑了这么远的路”一个小鬼埋怨另一个小鬼, “就像是我没走这么多路似的,要不是你没看好他,这个球怎么会滚出这么远?”另一个小鬼也不甘示弱, “我的老天啊,怎么又是这两个鬼?”雪落枫也不在蹦了,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被困住了,在地面上有一层类似蛛网的东西,限制了他的行动, “你真不乖,没人动你,你怎么能滚出这么远呢?”小鬼诧异的望向雪落枫, “什么?难道我自己不会动么?非得有人动我,我才能滚?”雪落枫差点疯掉, “我……”雪落枫的话还没说完,两个小鬼似乎失去了兴趣,“带他走吧” “我有话说……”雪落枫在那呼喊,不断的扭动自身的躯体,奈何一点效果都没有取到, “真是烦,将他嘴堵上”一个小鬼不耐其烦的说道,另个小鬼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说:“他没有嘴……”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二十八章 梧桐闻雨泣 付桓旌来到了无主之地,虎豹龙蛇鹰,五兽的巨大石雕,将其围在了中间。 突然,付桓旌想起一个人界悖论,说一串葡萄到手后,有人会挑最好的先吃,有人会把最好的留到最后吃。 从表面上看,第一种人是乐观积极的,第二种人是悲观厌世的。 可是正由于,之前的选择,第二种人还存有希望,第一种人却只剩下回忆了。 言尽于此,这引发了另外一个人界的悖论,葡萄是有保鲜时辰的,如果留到最后那颗最甜美的葡萄变坏了,那么第一种人至少品尝过最甜美的葡萄,而到第二种人则只品尝到了苦涩。 在付桓旌幻界的师傅铁浮屠看来,这是人界的玄学,不管不问即可,越思索越无趣。 可是,付桓旌出生于幻界贵族之家,生长于幻界的英灵殿之内。 付桓家族没落后,这几年来,他付桓旌总是在纳闷着,一件极小的事情。 在付桓旌幻界九宫之内,原先有一对十分要好的邻里,突然有一天一家的幻灵牛羊座骑,跑到了另一家的灵冢墓地内啃咬灵苗。 灵苗尽食幻界先祖的灵魂精魄,灵力强大无比,十分有利于幻灵精怪修行渡劫。 随后不久,那一对邻里开始不和了起来,彼此之间隔三差五的飞行到对方门前,搬着一个木凳坐下,一顿痛骂就是大半天,唾沫飞溅,脏话连篇。 诚然,被幻灵精怪啃咬灵苗的那户人家,有理有据理直气壮,大骂过后,他收获了一时的欢愉和解气,却也在不经意间失却了邻里之间的和睦,属实得不偿失。 付桓旌十年前离家之时,那对邻里就开始整天互相谩骂。 十年后,付桓旌返乡的那一天,那一对邻里拄着拐杖,颤巍巍的走到对方门前,还在有气无力的对骂。 天大的恩情,你我可能转瞬即忘,微乎其微的仇恨,却能够十年如一日的扎根在那对邻里心房,着实令人细思恐极啊! 落魄少主付桓旌,在幻界的修行历练之旅,确实阳光明媚,一路风顺。 可是,有阳光的地方,就会有阴影。 付桓旌是执棋落子的人吗?不是,他当然不是,他只是一个观棋不语之人。 残忍屠杀凤栖阁七朵金花的身体残缺徐晋阳,和凤栖阁的龟公曾尧,才是复仇棋盘上的将帅。 诚然,付桓旌在离开幻界之前,剑斩万影迷踪鹰,不死战神曾尧也斧砍了残缺大夫徐晋阳。 一路看来,不死战神曾尧最终确实将,紫金铁匠铺的伙计福生,福记裁缝铺的老板贾衡,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九进九出科举考场的穷酸秀才蒋灵川,虎啸武馆的馆主金卜逸,妙手药堂的大夫徐晋阳,西厂的厂公风霆畅,上关府衙的捕头衙役付轩,一个接着一个的绳之以法。 当你凝望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望着你。 付桓旌前面经历再多,此时的他,内心异常的平静,躺卧在一颗梧桐树下,闻听雨泣。 这人界的雨,似怨妇悲泣一般,滴打在付桓旌的青衫之上。 五座巨大猛兽石雕的中央,竟然生长着一颗参天的梧桐古树,付桓旌不会没发觉到什么异常的地方,只是他不愿明说罢了。 虎豹龙蛇鹰,五兽昂首仰望着梧桐古树,似乎是它的臣民一般。 付桓旌闭目养神良久,不知什么时候,雨停了下来。 付桓旌的灵宠须弥,十分调皮的舔着他的脸庞,想要主人快些醒过来陪自己玩耍。 在梦之国度,付桓旌见到了虎豹龙蛇鹰的先祖,详谈了无主之地的一些往事。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二十九章 殷冉洲稚子 两名小鬼直接用胳膊夹着雪落枫,带着雪落枫不断的行走,原本就是一个球,现在可好,一下子夹扁了,雪落枫感觉自己的身躯都要碎了一般,不自觉的在那挣扎。 “球,你能不能老实的呆会”一名小鬼淡淡的开口,雪落枫还在不断的挣扎,感觉自己连呼吸都无法了,面红耳赤, “是不是生病了?”另一名小鬼呆萌的望着雪落枫,用手就要去抚摸雪落枫的额头,雪落枫一脸黑线, 这是夹的好不?让我都无法呼吸了,你两个这是在要我命啊, “我看你才有病呢,没见到刚才那么活跃么?”红发小鬼嘲讽的说道,但是手也不自觉的抚摸了一下雪落枫的额头,又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好像有点发烧了,温度要比我额头上的要高”红发小鬼确定的说道,蓝发小鬼点了点头,“那送去看医生?” 天啊,这两位到底是不是鬼?是真傻还是假傻?都已经成鬼了,还会生病么?雪落枫内心一阵抓狂,不断的乱动,最终皇天不负有心人,他终于将自身的脑袋给挤出来了, 雪落枫不断的喘着粗气,说道:“两位,我不是病了” “不是病了?那你额头为什么这么烫?”红发,蓝发小鬼用那空洞的眼睛注视着雪落枫, “两位小鬼大哥,我呼吸困难,所以才导致我额头发热”雪落枫无奈的解释道, “这还是病了”两个小鬼理所当然的答道, 这?雪落枫愣了愣,真是两个木头脑袋啊,上天啊,我怎么会碰到这么笨的鬼?这是在惩罚我么?雪落枫怨天尤人, “是你们夹的太紧了,我快喘不上气来了”雪落枫感觉到自身的气息越来越弱,或许下一刻自己就会休克,甚至连地狱都无法呆下去了, “这样啊,那我还是提着你吧”红发小鬼转动了一下脑袋,此次终于将雪落枫从胳膊上拿了下来,雪落枫以为自己这下可以舒服了,谁成想,天公不作美,还是自己想多了, 红发小鬼,直接提起雪落枫,身上原本就是毛绒绒的,此时的红发小鬼竟然是捏住其中的一撮毛发,将雪落枫提了起来, “不带这么玩的”雪落枫眼泪都要落下来了,现在的雪落枫已经不是当年的圣境高手了,此时的一身修为早已经付之东流了,或许连最低级的小怪兽,都能将他吞噬掉, “你又叫什么?”红发小鬼不满的说道:“都已经答应你的要求了,你怎么事情这么多?” 雪落枫苦笑说:“两位小鬼大哥,你们提反了” 两名小鬼仔细看了看手中提的球,这才发现,原来真的提反了,整个球身上只有那双眼睛,两名小鬼翻来覆去的才确定自己真的提反了, “眼睛的方向不对”蓝发小鬼蹲在地面上,指着雪落枫的眼睛说道,满脸的认真的样子, “真是个多事的鬼,交给你了”红发小鬼瞥了一眼雪落枫,直接将他抛给了蹲在地上的蓝发小鬼, “好球”蓝发小鬼的身躯原本是蹲在地上的,此时像是一道旋风,身躯弯曲,呈现半蹲的姿势,三百六十度的旋转,单手撑地,双脚在空中,形成一个剪刀脚,直接就是一脚,正好踢在雪落枫的身躯上, 雪落枫此时身躯已经变形了,感觉自己体内有股鲜血,在身躯上不断的乱窜,奈何没有嘴,想要吐出来,都显得浪费了,最终,体内的鲜血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对象,就是雪落枫的双眼,鲜血充斥整个眼眶,最终直接顺着眼眶流下,那模样简直是惨不忍睹,目不忍视, “干你大爷的”雪落枫尖叫连连,直接化成了一点,在天空中的某个角落消失了, 蓝发小鬼站起身来,右手呈观望的姿态,望着渐行渐远的雪落枫,满脸的得意之色,又将目光望向了红发小鬼,只见红发小鬼满脸的怒气, “你干的好事”红发小鬼气哼哼的说道,身体直接就像是发动机启动一般,嗡嗡的直响,最后化成一缕青烟,在原地消失了,方向自然就是雪落枫消失的方向, “坏了”蓝发小鬼一拍自己的脑袋,知道自己玩性大发,误了事情,二话不说,抬脚便跑,在其身后有滚滚烟尘,经久不散, 嘭!嘭!嘭! 雪落枫着陆了,感觉自己的脑袋上全部都是星星在乱飞,摇晃着身躯,如同不倒翁一般,眼睛的视线模糊不清,眼睛里面充满了血液,现在已经干涸,结疤了,正好堵在眼睛上,想用手去弄掉这层该死的血迹,但是无奈自己现在还没有手, “这是哪里?那两个小鬼真不靠谱”雪落枫眯着眼睛,望着周围,奈何实在是看不清楚,紧紧能看到模糊的周围,有一丝丝光线映入眼帘,雪落枫没有敢动,毕竟现在自己的视线并不好,要是前方有悬崖峭壁,那么一步下去,就摔个粉身碎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雪落枫不知道在原地呆了多长时间,这么长的时间里,那两个小鬼并没有出现, 会不会将我遗忘了?还是让我自生自灭? 雪落枫不懂,此时的双眼在不断的磨合之下,终于能稍微的看清周围的景象, 映入眼帘的便是恢弘的一座门扉,门扉两侧有两个石柱,可以说,高耸入云,石柱上盘旋着两条龙,似乎活了一般,但是雪落枫注意到,这两条龙居然都没有眼睛, “我眼花了?”雪落枫在次仔细瞧了个真切,还是没有发现这两条龙的眼睛, 而自己的正前方居然是一条弯弯曲曲的阶梯,阶梯蜿蜒曲折的连接到门扉,而周围的情景似乎和地狱有一定的差别,那就是此地太过于祥和了,没有阴风呼啸,没有幽魂游荡,两旁的树木匆匆,枝繁叶茂,不断的延伸,遮天蔽日,挡住了太阳的光芒, “居然还有太阳?”雪落枫感觉到一丝炽热,那是属于阳光的温度,好久了,他都不曾感受到太阳的温暖了,看久了星空,却快忘记了太阳的味道。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雪落枫没有迈上台阶,虽然他失去了一身的修为,但是眼力却不差,他感受到了这阶梯有淡淡的光芒在流转,要是他此时此刻迈上,那么必定魂飞魄散, 眼睛紧紧的注视这巨大的门扉,想要用目光穿透门扉一般,似乎前方就是通向人间的入口一般。 “呦,这里居然有一只宠物”远处传来一女子的声音,打断了雪落枫的思绪。 这名女子年纪也就是十七八岁的样子,长了一个娃娃脸,柳叶眉,含笑眼,樱桃小嘴,面色较为白皙,身穿一套白色的连衣裙,走起路来婀娜多姿,嘴唇轻启,一笑之间,可以说是倾城倾国,身材凹凸有致,该凸的凸,该凹的凹,与真实年纪似乎有那么一点的出入, “看你这个色眯眯的样子,怎么看到姐这么漂亮,是不是着迷了”晴曦浅浅一笑,那双迷人的眼睛似乎会说话一般, 雪落枫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漂亮的女子,活了万年之久,在雪落枫的记忆里,似乎还是第一次见到过这么漂亮的女子,在灵山见到的,大多数都是老女人,像这样别致的女子,还是第一次见,不禁的有些看愣神了, 雪落枫感觉自己是在亵渎女神,脸色一下子变得红彤彤的,整个球,全部都呈现红色,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燃烧,羞愧的低下了头颅, “好腼腆的宠物”晴曦好奇的注视着雪落枫,如莲藕一般的手臂伸出,动作轻柔,娴熟的将雪落枫抱了起来, ———————— “找到了么?”红发小鬼停下了步伐,朝着身后的蓝发小鬼问道,蓝发小鬼此时刚刚到了红发小鬼的身后,连大气都没有喘上一喘,就听到了红发小鬼的询问, 蓝发小鬼皱着眉头说道:“我在你身后,你都没有找到,我怎么能够找到呢?”可以说蓝色小鬼一脸的委屈,就是差点落下泪了, “没看见”红发小鬼淡淡的回应道,蓝发小鬼却只点了点头,这一问一答,好似匪夷所思一般, “那上哪去找”蓝发小鬼询问道,红发小鬼陷入了沉思,空洞的眼睛不断的乱转,最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咧嘴一笑, “有办法了?” “看我的吧”红发小鬼自信满满的说道,蓝发小鬼在那注视着红发小鬼,似乎要看红发小鬼有什么好办法, 红发小鬼深吸一口气,直接大声呼喊,“孤魂野鬼,各路幽魂,全都给我出来”一时间红发小鬼声音向着四野扩散而去,荡漾起阵阵涟漪, 原本寂静的四野,一时间纷乱起来,也吵闹起来,不时的有幽灵在朝着红发小鬼这面集结,一时间可以说,场面甚是壮观, 红发小鬼一脸的神气,似乎再说怎么样?蓝发小鬼惊叹,不时的点头,“还是你有办法,为何我没有想到呢?” 红发小鬼嘲讽的笑道:“因为你笨” 蓝发小鬼自嘲的一笑,“你真聪明” “就这些幽灵?”红发小鬼蹙眉, 这里的幽灵还真不少,没有一百也得有八十左右的幽魂,在这里围城一个圈, “红发将军,在这里的幽魂听到了你的呼唤,能赶来的全都赶来了,不知道红发将军有什么指示”幽魂肆意的飘动,在这两个小鬼面前都有点拘谨,说话都有那么一点的恭维, “你们可见到一个球从这里飞了过去?”红发小鬼问道, 这些幽魂似乎都陷入了迷茫,什么球?是不是那天我踢的球,人高马大的幽魂说道, “对,就是那个球”蓝发小鬼直接点头,都不知道说的是否是一个,就一口同声的说是, “你见过?”两个小鬼目不转视的望着他,他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那都是前两天的事情了, “什么样子的啊?是不是毛绒绒的” “对,你见到过?飞向哪里了?” “不知……” “还有谁见到过?”红发小鬼向着周围的幽魂一个个询问,一个不落的询问,生怕错过了什么, “好像往那个方向飞去了”有一个幽魂迷茫的指向一个方向, “他怎么会飞出那么远?”蓝发小鬼不解的问道, 红发小鬼冷哼,“还不是你的错” 蓝发小鬼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身的脑袋,傻笑, “你们该做什么做什么去,不要打扰我们”红发小鬼不耐其烦的挥了挥手,就像是赶苍蝇一样,将这些围观的幽魂,全部驱散了, 两个小鬼又如同小马达一般,根本停不下来,一路朝着刚才那幽魂所指的方向追去, “前方是……”红发小鬼蹙眉,内心有一丝波动,蓝发小鬼也看到了前方的建筑, “怎么会是这里?”两个小鬼内心深处有种悸动, “禁地……”两个词汇在两个小鬼脑海中浮现。 两个小鬼直接一个急刹车,探头探脑的向着前方观望,前方便是地狱的禁地,任何鬼怪,都不可接近,违者必死无葬身之地。 两个小鬼蹙眉,前方便是禁地,这也给他们二人画了一条线,不能擅自前往,否则……一想到那残酷的结果,两个小鬼脖子都一缩,形成了条件反射, “怎么办?还继续往前么?”蓝发小鬼拿不定主意,用询问的目光望向红发小鬼,红发小鬼一拨了脑袋, “只要没进入禁地便不会有事,在往前走走”红发小鬼此时动作有点僵硬,似乎都不会走路了一般, “不要怕,还没进入禁地”红发小鬼自我安慰, “我看那个球,应该不会飞到这么远,咱们还是回去吧”蓝发小鬼打了退堂鼓,内心害怕到了极点, “都是你惹的祸,要是他真的被你一脚踢进禁地,那么你也罪责难逃”红发小鬼脸色阴沉,怒视蓝发小鬼, 蓝发小鬼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多大的错误,也不敢心存侥幸,跟随在红发小鬼后面,哆哆嗦嗦的前进, 路,不算远,但是两个小鬼却感觉这条路是他们走的最艰难的,每次迈步而行,心脏都跳的不停, 前方出现了阶梯,蜿蜒的向前延伸,在阶梯之上,似乎要在青天之上,有一个巨大的门户,门户旁,有两根石柱,青白色的石柱,几乎插入云霄,在两根石柱上,盘旋着两条龙,似乎如同活了一般,自身散发着淡淡的威压, 而在阶梯之下,有一名女子,模样白皙清秀,一颦一笑乃是风华绝代,在女子手中有一个球,似乎很享受, “在那里”蓝发小鬼激动的指着前方,差点高兴的跳起来, “那是……”红发小鬼顺着蓝发小鬼手指着的方向望去,这一看之下,感觉自己的头皮发麻,身躯不听使唤的颤抖起来, “不就是那个球么?怎么吓成……”蓝发小鬼鄙夷的看了一眼红发小鬼,随后目光落向那名女子身上,不禁吓的话都打断了,眼睛透着惊恐之色, 蓝发小鬼,红发小鬼咽了咽吐沫,顿时大眼望着小眼,两双空洞的眼神碰撞在了一起, “怎么会是她呢?”两个小鬼感觉今日的自己,真是不顺心,明明很好的心情,此时变得糟糕透顶, 晴曦此时也发现了两个小鬼,朝着两个小鬼笑了笑,可以说倾国倾城,但是看在两个小鬼眼中,却变了模样,撒腿变要转身就跑,奈何腿动不了, “小红,小蓝你们两个过来”晴曦朝着红发小鬼和蓝发小鬼招了招手,动作轻柔若无骨一般,雪落枫此时正在享受那一抹温存,此时听到晴曦的声音,睁开了朦胧的双眼, 小红?小蓝?就是这两个笨鬼?雪落枫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感觉天地旋转一般,凌乱了内心, 红发小鬼,蓝发小鬼听到了晴曦的呼唤,垂头丧气的朝着晴曦走去,内心一百个,一万个不愿意,奈何啊,奈何…… “小红,小蓝,这就是你两个不对了,见到我就这幅表情,是不是我长得不好看?”晴曦抚摸着雪落枫,佯装生气,小嘴撅起,别有一番模样, “晴曦小姐说笑了,世上的女子都不如你十分之一”红发小鬼苦笑, “对,何止是十分之一,就连晴曦小姐的二十分之一也不如啊”蓝发小鬼也在拍起马屁, 雪落枫一阵鄙视,没想到这两个小鬼拍马屁的功夫竟然炉火纯青, “真的么?”晴曦笑的更加灿烂了, 两个小鬼不住的在那哈腰点头,那模样简直面对自己的上司领导一般,雪落枫不解的注视着两个小鬼,一句话都没有说, “虽然你两个刚才夸我了,但是刚见面那举动让我很不满意,所以……”晴曦笑的更加灿烂,双眸闪过一丝狡黠, 两个小鬼顿时愣住了,内心在那嘶吼,这笑容两个小鬼明白其中的道理,不禁的浑身都在颤抖,冷汗顺着额头流下,如同雨下, 雪落枫静静地趴在晴曦的手臂上,注视着两个小鬼的一举一动,内心更加糊涂了,怎么这两个小鬼这么惧怕晴曦呢?天使的面孔魔鬼的心?这个想法在雪落枫的内心浮现,摇晃了一下脑袋,将这种想法从脑海中抛出,他不相信眼前的美少女,会是那样的女子, “跑?”蓝发小鬼望向红发小鬼,红发小鬼发出一声尖叫,连话都没有留下,直接撒腿便跑,蓝发小鬼愕然,转瞬间也跟随着红发小鬼奔跑起来, 这两个二货?面对美丽的少女,用的着这样么?雪落枫鄙夷, 晴曦笑了笑,就像是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一般,一手抱住雪落枫,另一只纤细的手臂伸出,朝着前面一抓,只见两个小鬼的腿在原地不断的奔跑,似乎使劲了全身力气一般, “小红,小蓝你两个不乖哦”晴曦轻笑,露出迷人的笑容,那纤细的手掌,轻轻往回一拉,两个小鬼不断的嘶吼,被这股强大的拉扯,直接回到了刚才所站的地方, 两个小鬼耷拉着脑袋,不敢注视晴曦的双眼, “你们让我不高兴,我就让你们吃苦头”晴曦的笑容消失,转而被寒霜取代, 晴曦双手并用,似乎忘记了身上还有一个球,雪落枫被直接扔到了地上,在地面上滚了几圈才稳住身形, 怎么我还用滚?不应该是这样的结果, 晴曦此时就如同修罗一般,双手不断的在两个小鬼身上挥舞,两个小鬼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之声,惨烈的叫声,在整个禁地之前回荡, 咔嚓! 雪落枫吃惊的,要是有嘴巴肯定会张的大大的,呆呆的望着这一惨不忍睹的一幕, 只见晴曦的双手用力,直接将两个小鬼的手臂拉了下来,接下来,便直接将两个小鬼倒立起来,双手在一次用力,双腿直接扯了下来,现在只剩下脑袋和身子相连在一起, 晴曦并没有停止动作,一气呵成,一手握住小鬼的脑袋,另一只手握住小鬼的身躯,用力一扯,脑袋和身躯分家了,晴曦满意的点了点头,脸上带有笑意,笑意浓郁, 地上全都是两个小鬼的身体当中的零件,凌乱的排列在地上,两个小鬼的头颅上的嘴,在那不断的一开一合,空洞的眼睛在那不断的乱转,最后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久久不息, 雪落枫不敢相信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此时内心惊骇,真是天使的面庞,魔鬼的心, “咦,宠物呢?”晴曦惊疑一声,才发现宠物不见了,最后眼睛定格在雪落枫的身上, “真调皮,居然跑到这里来了”晴曦脸上带有一丝笑意,雪落枫此时内心一紧,这笑容,他也懂了,为何两个小鬼看见这笑容会这般的害怕。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三十章 秽衡洲罗刹 两个小鬼的身体散落一地,并没有就死死去,这些散落一地的零件,不断的在那蠕动着,似乎要将自己的身躯拼接在一起。 晴曦此时已经抱起了瑟瑟发抖的雪落枫,脸带笑意,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晴曦的两只脚分别踩在了红发小鬼的一只退,和蓝发小鬼的一条臂膀, 两个小鬼在那痛的只龇牙咧嘴,所有的身躯都在那蠕动,最后拼接在了一起,但是这两个小鬼的脸色难看,身躯并没有拼接完整,一个缺少了一条臂膀,一个缺少了一条腿, 雪落枫此时大气都不敢喘,第一次见面时,雪落枫占尽了晴曦的便宜,此时内心心虚不已,生怕晴曦发现洞悉事情的真相,那么自己会不会像眼前这两个小鬼一样,丢胳膊少腿的,一想到这,额头上的冷汗流了下来, “你们两个这是什么表情?怎么缺胳膊少腿的?”晴曦瞪大自己的眼睛,惊诧的眼睛望向两个小鬼, “晴曦小姐……我们的胳膊……腿,在……”两个小鬼哆嗦着张开自己的嘴,话还没说完,便被晴曦打断了, “什么?你两个今天没吃饭么?大声点,说话和蚊子声似的,你要考验我的耳力么?”晴曦惊异的问道,一只纤细的手掌靠在耳廓旁,俯身去听, “胳膊还有腿……”两个小鬼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或许真的认为自己说话动静太小,此时可以说扯着嗓门,大声喊到, 晴曦面容愠怒,“你们当我聋了么?”眉毛轻挑,双脚用力,不断的碾压着脚下的胳膊和腿, “嗯哼……”两个小鬼疼的直接闷哼一声,硬是忍住自己的疼痛感,没有尖叫, “呀,小红,小蓝你们两个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晴曦狡黠的一笑,脚下的动作没有停止,两个小鬼此时脸色更加难看,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向下流淌下来, “咦,怎么不说话了?”晴曦不断的眨着眼睛, 雪落枫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内心悸动,自己此时也无心去占晴曦的便宜了, 两个小鬼疼的都张不开嘴,不断的摇晃着自己的脑袋, “呵呵……”晴曦笑的花枝乱颤,将双脚移开了,两个小鬼的胳膊腿一下子空出来了,两个小鬼此时内心一阵激动,连忙催动胳膊腿,但是胳膊腿还没有动的时候,晴曦的双脚再一次踩上了两个小鬼的胳膊腿, “嗯哼……”两个小鬼再次绝望,脸色在一次变得煞白,闷哼一声, “呦,好硌脚……”晴曦轻挑了一下眉毛, “这是……” “明知故问”两个小鬼深深鄙夷, “你们收好”晴曦浅浅一笑,闪过一丝狡黠,脚向前踢去,这一下子两个小鬼的胳膊腿一下子化成一道流星朝着远方而去, 两个小鬼呆呆的望着自己的胳膊腿,一下子从自己的上空中飞出,直接朝着远方而去,两个小鬼二话没说,直接朝着胳膊腿落下的方向追去, 晴曦带有笑意的看着两个小鬼的举动,似乎像是得逞一般,高兴的脸,散发出喜悦之情, “咱们也走吧……”晴曦对着雪落枫说道,雪落枫哪敢说话,这要是自己张嘴说话的话,那么肯定会被晴曦大卸八块的,一想到晴曦撕裂两个小鬼的画面,不由的感觉浑身上下冷风嗖嗖,本能的缩成了一团, “怎么?刚才姐姐的举动吓到你了?”晴曦此时抚摸着怀中的球,感觉这个球浑身瑟瑟发抖,似乎受到了惊吓一般,晴曦知道,肯定是自己刚才得动作将他吓的, 晴曦手上的动作更加轻柔,此时双手间似乎闪过一丝光芒,瞬时消失不在,原本害怕的雪落枫此时感觉内心平静了许多,身体也恢复到了原本平和的状态, 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现在的我内心如此空明呢?难道是……雪落枫狐疑的望向了一脸笑意的晴曦,知道就是她的缘故,此女子不简单啊,雪落枫这样想到, “呵呵……好了,咱们走吧”晴曦感觉到雪落枫的状态恢复到了宁静,便就要离开此地,但是却见两个小鬼直接朝着这个方向奔跑而来, 晴曦看着两个气喘吁吁的小鬼,不禁蹙眉,按理来说,此时这两个小鬼本没有胆量在回来才对,为何今日如此反常呢? 两个小鬼看到晴曦不悦的表情,红发小鬼连忙解释道:“晴曦小姐……其实我们二人是为它而来”红发小鬼的手指向了怀中的雪落枫,雪落枫双眼微眯, “你说是我怀中这个宠物?”晴曦脸色明显不悦,这不是明着抢人么? 红发小鬼连忙解释道:“晴曦小姐不要误会,这个球不是我们二人索取” “哼,你们两个也没这么大的胆子”晴曦冷哼一声,“是谁?” 两个小鬼为难的不知道怎么说,晴曦的脸色越发难看,“这也不能说?” “这……其实是刑天大人……”两个小鬼被逼无奈之下说了出来, “刑天?那个没有头的家伙么?”晴曦一脸嫌弃的说道,两个小鬼却不敢这么称呼刑天,整个地狱里也只有晴曦敢这么称呼他了, “他要做什么?”晴曦不满的说道, “我们二人官阶较低,刑天大人下达的命令,我们二人只有服从的命令,哪里敢去问刑天大人要做什么呢?”两个小鬼无奈的摇了摇头, 晴曦仔细的观察着两个小鬼的一举一动,知道这两个小鬼并没有说谎, “哼,我也不想去招惹那个无头的家伙,那家伙就是一根筋,这个宠物交给你们了,回头转告刑天,这个宠物的命我晴曦保了”晴曦怜惜般的,动作轻柔的将雪落枫递到了两个小鬼的手中,雪落枫眼中也有一丝不舍,毕竟那温存还在心中回荡, 两个小鬼不敢迟疑,连忙伸出手来接住了雪落枫,不断的点头答应, “小红,小蓝记得我说的话哦”晴曦离开之前再次提醒着两个小鬼,两个小鬼脖子一缩,吓得赶紧撒腿便跑,雪落枫内心一阵叹气, “跑的真快,给我回来”晴曦怒喝一声,两个小鬼已经跑出了很远,但是听到了晴曦的声音,不得不回来, 晴曦的手指放在了雪落枫的额头上,似乎有什么东西进入雪落枫身躯内一般,做完这一切,两个小鬼直接带着雪落枫离去了。 雪落枫被两个小鬼无情的带走了,走了不知道多远的距离,两个小鬼突然间停下了脚步,贼头贼脑的向着周围扫视了一圈。 “怎么不走了?”雪落枫不解的问道,两个小鬼笑呵呵的,脸带狡黠之意,雪落枫内心一颤动,心道不好, “走远了”红发小鬼朝着周围再次望了望, “很远了,她应该不在了”蓝发小鬼同意的点了点头,雪落枫当然知道这两个小鬼嘴里所说的她,就是指晴曦,但是内心还是有那么一点不安,似乎预感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降临在自己的身上, 两个小鬼将目光望向雪落枫,脸上的笑意给人的感觉有点阴森,这一笑之下,整排的牙齿全部露在了外面,这牙齿感觉不像是人的牙齿,反而是像巨兽的牙齿,锋利无比,闪烁着一道那么显眼的白色光芒,那是一道寒光, “你们两个……”雪落枫颤巍巍的说道,内心一凛,知道两个小鬼肯定要对付自己了,但是原因是什么呢?自己似乎不曾得罪这两个小鬼啊, “她不在,我们打不过她,但是你就不一样了”两个小鬼阴森的笑容,牙齿不断的上下闭合,发出一阵喀哧的声音,让雪落枫听起来内心胆寒, “那和我无关……”雪落枫尖叫一声,似乎用尽了生平最大的力量呼喊, “我知道和你无关,但是我们两个要找人发泄一下,不幸的是,你被选中了”红发小鬼伸出长长的舌头,在雪落枫的脑袋上舔了一口,还带有肮脏的液体,雪落枫一阵反胃,奈何无嘴,想吐都无法做到,难不成用眼睛吐?这也太恶性人了, “你们不要恩将仇报”雪落枫惊恐的望着两个小鬼,大声的呼喊, 两个小鬼冷笑,说:“恩将仇报?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有什么好笑的?” “恩?你对我们有什么恩情?你倒是说说看啊?”两个小鬼戏谑的望着雪落枫, “恩……”雪落枫的思绪在脑海中疯狂的旋转,不断的搜寻,奈何,好像真的没有任何恩情可言,两者的交集实在是有限, “说不出来了吧?没有恩情的话,那剩下的只有仇了”两个小鬼的眼睛似乎要将雪落枫吃掉一般, 雪落枫壮着胆子问道:“我初来乍到,和你们两个鬼……不,和你们两个人没有交集,怎么会有仇恨?” “哎,真是不见黄河不死心,不撞南墙不回头啊”两个小鬼叹息一声,“那我就和你说说所谓的仇源自哪里,也让你心服口服,谁让我们两个心胸宽广呢” 雪落枫一脸黑线,心胸宽广?就你两个这样的?小肚鸡肠还差不多,两个无耻下流的混蛋,雪落枫内心骂了不下一千遍, “就在刚才,晴曦小姐拆卸……,虐待我二人之时,你居然在一旁幸灾乐祸,这就是所谓的仇”红发小鬼说道, 什么?这尼玛的也算?我幸灾乐祸?我tmd的都快吓尿了好不?这是在诬陷好不?睁着眼睛说瞎话,雪落枫不干了,直接嚷嚷了起来, “我们没有眼睛,何谈睁着眼睛说瞎话?”两个小鬼手轻轻的在双眼上一划,眼睛没有了, “我去……你们两个又是这招?气煞我也”雪落枫深深鄙夷,无论怎么挣扎,怎么反抗, 常话说得好,好汉难敌四手,在说了雪落枫还没有手,怎么斗得过两个小鬼?用武技?做梦去吧, 两个小鬼在晴曦不在的情况下,肆无忌惮的虐待着雪落枫,不是用手揉搓,就是用那尖利的牙齿咬着雪落枫,现在脑袋上还有一排排牙齿的痕迹,最为肮脏的,就是那长长的舌头,如同蛇一般,带有粘稠的液体,让雪落枫难以忍受,最为伤害自尊的,便是两个小鬼居然用脚狂踩雪落枫, “等我恢复的,有你们好看”雪落枫内心受到了有史以来最悲惨的一天,他把今日列为耻辱日, “真是累啊”两个小鬼不断的喘着粗气, 雪落枫一阵鄙视,自己都没说什么呢?这倒好,虐待的人居然说累了,不过也好,看这情形,这两个小鬼应该不会在摧残自己了, 正如雪落枫所想,这两个小鬼停手了,不在虐待他了,直接夹着他朝着前方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远,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雪落枫似乎都快睡着了,两个小鬼停下了步伐, “到了”红发小鬼直接将雪落枫扔在了地上, “你就这样把我扔在地上了?”雪落枫不满的说道, “不然呢?难不成在让我们虐待你?”两个小鬼诧异的看着雪落枫,雪落枫真是被这两个看似笨的要命的小鬼给打败了, “这是哪里?不是刑天找我么?”雪落枫蹙眉,将目光在周围巡视了一大圈,也没见到那所谓无头的刑天,但是前方却出现一个院落,院落是由青石堆砌而成的,周围没有任何的树木,天空中依然只有繁星点点,映射出昏暗的光芒,大门是由木头搭建而成的,但是这门却红的刺眼,有一股血腥味在门上向着周围散发而出,似乎这红色的物质是鲜血。 “刑天大人?你想多了,刑天大人是何等人物,怎么会亲自召见你”两个小鬼嘲讽的说道, “你们在骗晴曦?”雪落枫内心抓狂,没想到这两个小鬼居然这么大的胆子, “你想多了,我们二鬼怎么会欺骗晴曦小姐呢?这确实是刑天大人下达的命令,只不过不是见你,而是带你来到这里而已”两个小鬼浅浅一笑,笑容闪过一丝得意之色, “哼,你们这叫篡改圣旨,等我见到晴曦,我非得参上你们一本,让你们两个吃不了兜着走”雪落枫冷哼,用晴曦来压两个小鬼, 谁知道事情总不是像雪落枫所想的那样,两个小鬼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我们原本是让你死在里面的,不过现在我们改变主意了” 雪落枫一听这话,身体如同寒冰一般,瑟瑟发抖,知道自己玩大了,“两位鬼大哥,我错了,刚才只不过是和你们二位开个玩笑,莫要当真,两位鬼大哥这一路上带我不薄,我怎么会不识好歹呢?望鬼大哥看在小弟初来乍到的份上,就放过我吧”雪落枫说的甚是感人肺腑, 两个小鬼的脸色一下好转了,这变脸速度真是比翻书还要快,雪落枫长吁一口气,知道自己这劫算是过去了。 门户缓缓的打开,那门户上的鲜红色的血液此时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雪落枫感觉自己的头晕目眩。 “球,你没见过血?”红发小鬼惊疑的望向雪落枫,雪落枫怎么能没见过血呢?自己可以说杀的人没有八百也有一千了,但是这血液似乎让他浑身难受的要膨胀起来, “你们两个混球”雪落枫怒骂,此时的他紧忙停止一切的呼吸,要不然自身都要在此时膨胀炸裂,但是依然无法取得效果“你们两个这是要杀我啊” “杀你?”两个小鬼两双眼睛对望了一下,脸上充满了疑惑, “你们这不是在谋杀么?你们搞的什么鬼?”雪落枫尖叫, 门户上的鲜血不足以让自己这般难受,肯定是两个小鬼想要教训自己一番,不知道施展了什么妖法,让自己的血液不停的加速流转,似乎血管都要炸裂一般, “搞的什么鬼?不懂”两个小鬼呆萌的摇晃着脑袋,根本不知道雪落枫在说些什么, “不懂?你们两个就是揣着聪明装糊涂”雪落枫额头上的汗不自觉的流下,此时的他已经缩成了一团,瑟瑟发抖, “他在说什么?你懂么?”红发小鬼没有看雪落枫,而是用询问的目光望向了蓝发小鬼, 蓝发小鬼一脸的迷茫,摇晃了一下脑袋,说:“不懂” “你到底怎么了?”两个小鬼异口同声的说道,眼中充满了疑惑, “我要死了……难受啊……”雪落枫咬着牙说道, “要死了?怎么会这样呢?刚刚不还好的么?”两个小鬼依然一脸不解的表情, “你问我?我问谁的啊?”雪落枫此时真的想哭啊,怎么能碰上这两个笨的要命的鬼呢?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 “呦,这就是你们两个新带来的小鬼?”一个带有嘲讽的声音在雪落枫耳边响起,两个小鬼也听到了这道声音,不禁的蹙起眉来, 在前方出现两个小鬼,一个浑身上下全都是白骨,手中拿着一条长长的鞭子,而在前方有一个伤痕累累的鬼魂,似乎这伤痕都是由这条鞭子抽打而成的, “卡卢瑟,这好像和你没关系吧?”红发小鬼冷哼一声,蓝发小鬼也在那挥舞着自己的拳头,怒气冲天一般, “红发,蓝发真不是我说你两个,你没看到他都要死了么?”卡卢瑟惋惜看了一眼在满地打滚的雪落枫, “你在说我们笨么?”两个小鬼怒视着卡卢瑟,卡卢瑟摇了摇脑袋,说:“其实这真的和你们没关系,众所周知的事情也没必要说的明显”两个小鬼此时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恨得直咬牙, “牙不好,得看牙医”卡卢瑟嘲讽的说道, “这和你无关” “是啊,算我多管闲事了,要是他死了,你们两个可真是没办法向刑天大人交代了”卡卢瑟玩弄着手中的长鞭,抽打了一下不远处的鬼魂,那长长的鞭子如同一条毒蛇,朝着那伤痕累累的鬼魂而去,一条长长的痕迹在鬼魂身上浮现,那鬼魂的身躯明显有些暗淡了,摇晃着身躯,却不敢发出任何的尖叫, “卡卢瑟,你这是在虐待”红发小鬼不满的怒喝道, “虐待?那又怎么样?和你有关么?”卡卢瑟的长鞭在一次扬起,随及又落到了鬼魂的身上,又是一道长长的伤口,暗淡的身躯如今可以说差点就要消散了一般, “在打下去,它就要魂飞魄散了,你怎么会这么残忍?”雪落枫此时忍着身上的剧痛,咬着牙愤恨的说道, “残忍?你看你都这个样子了,还顾得上他人的死活?”卡卢瑟残忍的一笑,随手又是一击长鞭,狠狠的打在了鬼魂的身上,到现在为止,这伤痕累累的鬼魂一句话也没有说过,一个尖叫也没有传出,连闷哼都没有,似乎已经麻木了, 雪落枫脸色也变得难看了,卡卢瑟说的对,自己都自身难保了,怎么能解救此鬼魂?就算是身上没有疼痛感,那么自己又有什么力量来对抗卡卢瑟呢?无异于是飞蛾扑火, “卡卢瑟住手吧,在这样下去,他会死的”两个小鬼制止卡卢瑟的行为,为那鬼魂求情, “你们两个真不像是一个鬼差,居然为了一个鬼魂求情?”卡卢瑟满脸不屑的瞥了一眼那伤痕累累的鬼魂,将目光望向了两个小鬼,“看在你们两个求情的份上,我就放他一马吧”卡卢瑟大笑, “要是敢在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就杀了你”卡卢瑟注意到地上打滚的雪落枫的不善的眼神,似乎带有杀意的望向自己,这让卡卢瑟很不满,手中的长鞭直接朝着雪落枫抽去, 雪落枫没想到这卡卢瑟竟然这么的猖狂,连忙躲闪,但是那长鞭就如同长了眼睛一般,拐了一下弯,直奔雪落枫而去,雪落枫大惊,肉嘟嘟的身躯,朝着远处直接滚了去, 卡卢瑟见到自己的长鞭居然落空了,让他脸上有点挂不住了,长鞭在次举起, “卡卢瑟,你有点过分了”两个小鬼阴沉的说道,这是在打雪落枫么?这是在打两个小鬼的脸, 卡卢瑟冷笑,虽然不甘心,但是还是将手中的长鞭放下了,“球,最好不要落在我手中,否则,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哼,这个仇我记下了”雪落枫冷哼,紧紧的注视着卡卢瑟,似乎要将他的面容深深的印在脑海当中, “门户已开,你们在等待什么?再不进来,就关门了”这道声音突然的在所有的鬼魂的耳边响起,只见门户两旁站着两个怪物,一个长着牛的脑袋,人的躯体,另一个长着马的的脑袋,人的躯体, “牛头,马面?”雪落枫惊疑的望着牛头马面, “还不走?找打不成?”卡卢瑟冷声的对着伤痕累累的鬼魂说道,那鬼魂不敢耽误,紧忙挪动身躯,朝着门户走去,临走之时还不忘瞥了一眼雪落枫,眼眸中闪过一丝寒光, “你要小心卡卢瑟”两个小鬼担忧的说道, “他要小心我才是”雪落枫不屑的说道,眼中的杀意一闪而逝, 两个小鬼无奈的摇了摇头,“莫要说大话,咱们也进去吧” 雪落枫跟随着两个小鬼走进了院落,越接近那大门之时,他的身躯中的血液流速加快了数倍,硬是咬着牙走了过去。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三十一章 喃羯洲力士 “怎么不走了?”两个小鬼望向脸色煞白的雪落枫。 “我也想走啊,关键是我真的走不了了”雪落枫此时鼓得就像一个气球,身躯不断的膨胀,走到门口之时,怎么也走不了,要是迈过这道门户,自己瞬间变会炸裂, “你们两个给他吃化血丹了么?”牛头马面往这里瞥了一眼,淡淡的开口,如同机械一般,不参杂任何的情感, “你给他吃了么?”红发小鬼朝着蓝发小鬼问道, 蓝发小鬼无奈的摇了摇头,红发小鬼在蓝发小鬼的脑袋上直接来了一拳, “不是让你给他吃了么?你怎么没给他吃呢?你想他死啊?这个球可是晴曦小姐要保的,要是让他在咱们两个手里死去的话,那么咱们真是在自寻死路啊”红发小鬼气的满脸通红, 我擦,真是你两个捣的鬼,这是在存心害死爷啊,雪落枫内心不断的咒骂,画了个圈在诅咒两个小鬼, 蓝发小鬼委屈的双眼水汪汪的,眼泪在眼眶当中来回打转,似乎下一秒便会掉落一般, “你哭什么?好像我说你委屈一般”红发小鬼撇了撇嘴, “红发,你冤枉蓝发了,我想他是有苦衷的”牛头马面望了一眼肿胀的球,缓缓的张嘴说道, 苦衷?你妹的,我没听错吧?我要是此时此刻死了,我想那也一定会有苦衷的,雪落枫对牛头马面深深的鄙视了一顿, “牛头马面,我知道你两个是好心,但是做错了事,就得承担责任”红发小鬼不依不饶, “你还哭?你倒是喂他吃化血丹啊”红发小鬼怒喝一声,蓝发小鬼的眼泪便在此时收了回来,与其说是哭,还不如说是在那摸鼻涕更恰当, “我怎么喂他?你告诉我啊”蓝发小鬼大声的吼道, “哎呀,你还对我吼上了?你就让他吃了不就行了么?怎么那么笨呢?”红发小鬼直接指着雪落枫,气愤的脸色变得红彤彤的, “好,是我笨,这化血丹给你,你去喂他吧,我看你多聪明”蓝发小鬼怒哼哼的说道,从身上直接拿出一粒丹药,呈红色,直接扔给了红发小鬼, “好,不就是喂个丹药么?”红发小鬼接住了化血丹,一脸的不屑, 蓝发小鬼,牛头马面戏谑的望着红发小鬼,红发小鬼内心疑惑,不就是喂个丹药么?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望着我呢?疑惑的来到了雪落枫面前,伸出拿丹药的手,往前一送,红发小鬼的表情顿时僵住了,保持这个姿势大概半盏茶的时间, 原来没有嘴,我说蓝发为什么一脸委屈的样子,牛头马面那戏谑的看着自己,原来这个球没有嘴,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呢?红发小鬼懊悔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那个……刚才是我错怪你了”红发小鬼尴尬的朝着蓝发小鬼道歉, “我去,不会吧?你们道上歉了,那我怎么办呢?”雪落枫此时的身躯比刚才还要大上一圈,似乎要爆炸了一般, “怎么办?在这样下去他会死的”蓝发小鬼焦急的说道,眉毛都堆积在一起了, 红发小鬼也在不断的踌躇,眉头紧锁,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怎么办,来来回回不知道走了多少次,看的雪落枫眼睛都要花了,眼看自己慢慢的膨胀,而这两个二货竟然还在那不停的走着,在走下去老子就彻底的跟地狱说再见了, “你们两个不要走了,看的我两个眼花缭乱的,你们在走下去,他可就要炸开了”牛头马面用手指着那膨胀到眼睛都快看不到了的雪落枫, “怎么办?” “你们两个也不用着急,去找孟婆吧,他会有办法的”牛头马面说道,便直接将门户关闭了,两个小鬼一个球,就这样被无情的关在了外面,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孟婆肯定有办法,走去找孟婆”红发小鬼一拍自己的脑袋,恍然大悟一般,高兴的跳了起来, 两个小鬼拖着雪落枫不断的前进,这次两人并没有在拌嘴,一路前行,速度如电一般,眨眼间便是千里距离,雪落枫感觉身前的景象不断的后退,风声不断的从自己的脸颊吹过,如同刀割在身躯一般,雪落枫一阵失落,我什么时候能回到巅峰呢?现在的我真是有点差劲啊,什么妖魔鬼怪都能欺负我, 不知道两个小鬼行进了多长的时间,也不知道行进了多远的距离,两个小鬼停了下来, 在前方有一道桥,桥不断的蔓延开来,一眼都望不到边际,似乎没有尽头一般,桥也不知道是由什么构造而成,上面有一层白色的雾气一样的东西,经年累月的缭绕,如同仙境一般, 桥的下面黑漆漆的一片,似乎是悬崖,根本看不真切,而周围的阴风不断的呼啸而过,如同厉鬼的咆哮一般,声音尖锐刺耳,在桥梁周围,有许多小鬼在那悬挂着,露出森白的利牙,眼神冷漠的望着雪落枫这里,这小鬼各个面色不善,都有一股强大的杀意,不只是针对雪落枫的,这小鬼的数量真是惊人,桥有多长,小鬼便有多少, 小鬼有的站立在桥梁上,有的卧在桥梁上,有的伸出长长的手臂不断的向上攀爬,发出一阵阵古怪的声音, 在桥头,立着一块石碑,上面雕刻着奈何桥三个大字,特别的显眼, 雪落枫都有点看傻眼了,痴痴呆呆的望着奈何桥,“孟婆不会就在这里吧?” “嗯,孟婆老人就在这里”两个小鬼点了点头的说道, “真的?这么阴森恐怖的地方是人呆的么?”雪落枫感觉头皮一阵发麻,虽然曾经屹立人道巅峰的存在,什么景象没看过,什么惨绝人寰的场面没见过,但是,像这种地方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不是人呆的,是鬼呆的”两个小鬼点了点头, 天啊,我居然忘记了,孟婆也是鬼啊,雪落枫仰天长啸, “还要上桥么?”雪落枫用疑问的眼神问道, “当然得上桥了,孟婆老人在桥上,我们得找到她,让他救你”两个小鬼理所当然的说道, “可以不上么?”雪落枫询问, “那你想死么?”两个小鬼反问道, “不想死” “那就上桥吧”两个小鬼推着林铭便上了奈何桥, “奈何桥啊奈何桥,一上奈何桥,从此无归路”雪落枫感慨道, 啪! 废话真多,两个小鬼给了雪落枫一个板栗。 奈何桥上多鬼魂,鬼魂不断的在桥上咆哮,配有阴风的呼啸,显得更加阴森恐怖。 雪落枫在两个小鬼的带领下,感觉自己的汗毛倒竖,内心真是一百个一万个不愿意踏上奈何桥,奈何啊,奈何自己这膨胀的身躯,为了活命,雪落枫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奈何桥, “两个鬼大哥,孟婆不会不在家吧?”雪落枫和两个小鬼走了很长时间,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反正已经看不到那块雕刻着奈何桥三个大字的石碑了, 两个小鬼停下了脚步,略微沉思一下,说道:“要是今日孟婆不在家,那你只好和地狱说再见了” “她在家,肯定在家”雪落枫不断的点头,这可不是在开玩笑,要是孟婆不在家,自己就会爆体而亡了,现在能够救自己的也只有孟婆了, “你怎么知道她在家?”两个小鬼蹙眉,不解的神色尽是浮现在脸庞, “我就是知道她在家,不要纠缠这件事情了,还是去找孟婆要紧”雪落枫无奈的说道,谁知道孟婆在不在家?我也不是她什么人,只不过随口一说,没想到这两个笨鬼真的当真了,这世上还有这么笨的鬼么? “奈何桥上怎么会有间茅草房?” 奈何桥上面居然有一个茅草房,看似残破不堪,草草了事一般的搭建,一阵风吹过就会直接将茅草房吹的支离破散般,最为身奇的便是茅草房居然浮在空中, “孟婆的家”两个小鬼淡淡的说道, “孟婆居然住在这种地方?还这么的残破?”雪落枫不解的询问道,这种地方是人呆的么?就算是鬼也不想在这个地方长住下去,会精神分裂的, “这只不过是孟婆的别墅而已,没事的话她一般就在里面”两个小鬼淡淡的开口说道, “别墅?不会吧?这茅草房也叫别墅?简直是扯淡,你两个不会是在诓我吧?”雪落枫真的都想哭了,哪有人会说茅草房是别墅的?这是茅楼还差不多,这个世界还是不是自己所认识的世界了?雪落枫摇了摇头,这个世界原本就不是自己所认识的世界,因为这里是地狱, “诓骗你?这对我们有什么好处么?这里的鬼魂全都知道,是公认最为豪华的别墅”两个小鬼不解的望向雪落枫, 豪华?还是公认的?尼玛,这不是坑爹么?难不成鬼魂就这点认知?雪落枫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在此时此地此场景下,要彻底的崩溃了, “孟婆在家么?红发,蓝发前来拜访”红发小鬼,蓝发小鬼朝着漂浮在空中的茅草房喊到,声音化成涟漪,朝着远方传去, 等了片刻功夫,没见到天空中的茅草房有任何的动静,雪落枫可是急坏了,心里不断的祈祷,希望孟婆一定要在,眼看自己都要炸裂了, “孟婆好像不在家”红发小鬼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是呢”蓝发小鬼点头答应, 这是什么表情?好像你们早都知道孟婆不在家一般,难不成这两个小鬼在戏耍自己?只不过是在做做样子?好让自己的死跟他们没有瓜葛?雪落枫真想将这两个小鬼给大卸八块, 两个小鬼最终将目光投向了雪落枫,“你不是说孟婆在家么?” “我……”雪落枫脸色难看至极,这一切都是说的玩笑话啊,这怎么会当真呢? “我说过么?”雪落枫只好否认, “他说过吧?” “我敢肯定他说过孟婆在家的事情” “那他为什么此时在否定呢?” “怕丢人?” “我想也是的” 两个小鬼在那一问一答,完全是将雪落枫一阵嘲讽,这让雪落枫都想喷血,可惜没有嘴, “你们都是我亲大哥啊,求你们不要在废话了,我真的快不行了”雪落枫哭丧着脸说道,只见雪落枫的身躯比之刚才还要大上了两倍左右,似乎眼看就要炸裂一般, “怎么办呢?要不在喊喊?”蓝发小鬼有手挠了挠头, “孟婆或许睡着了”红发小鬼点了点头, “孟婆在家么?红发,蓝发前来拜访”两个小鬼深吸一口气,朝着那茅草房在次呼喊了一声, 两个小鬼一个球眼睛都紧紧的注视着茅草房,生怕错过了什么一般, 吱嘎! 茅草房的门缓缓的打开了,从里面出来一个老婆婆,年迈的脸上刻着岁月的痕迹,皱纹一道道,布满整个沧桑的脸,头发呈现白色,佝偻着身躯,身穿一套麻布衣,这套衣服显得很旧,很有年头了,上面居然还有补丁,手里拿着一个漆黑的拐杖,拐杖上挂着一个破碗,腰上憋着一个类似酒坛一样的东西, “谁啊?在这里大呼小叫的,还让不让人家休息了”孟婆像是没有睡醒一般,那双朦胧的双眼似乎还没有彻底的睁开,脸上略带愠怒,显然是有人打扰了她的清梦,让她不满, “孟婆,是我们两个”两个小鬼满脸堆笑, “哦,是小红和小蓝啊,今日怎么有空上我这里来了呢?难不成有鬼魂去投胎?”孟婆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那个,孟婆老人这次不是投胎,是求救”两个小鬼不好意思的说道, “老人?我很老么?”孟婆不满的说道,脸上略有愠怒, 孟婆伸手从怀里拿出一面镜子,开始照上镜子了, 什么鬼啊都是?没看我马上就要炸裂了么?还有闲情照镜子?都一把年纪了,还臭美?雪落枫感觉整个地狱的鬼都不正常,难道说是我不正常? 孟婆老人看着镜子当中的自己,突然尖叫一声,震的四野嗡嗡直响,奈何桥上的鬼魂,听到孟婆的尖叫之声,吓的浑身发抖,孟婆紧忙收回镜子,二话不说,直接进了茅草房,将草门关上了, “什么情况?”雪落枫完全糊涂了, “你是不是见到孟婆称呼老人了?”两个小鬼目光不善的望向雪落枫, “你们两个混蛋,刚才明明是你两个称呼的好不?不要什么屎盆子都往我脑袋上扣”雪落枫此时爆发了,怒骂两个小鬼, 两个小鬼根本就没理会雪落枫的咆哮, “是你叫的?不是告诉过你么?在她面前不要称呼老人么?你怎么不听呢?”红发小鬼恨铁不成钢般的说道, “好像刚才你也称呼她为老人了呢?”蓝发小鬼指着红发小鬼说道, “我叫了么?” “叫了” “好像是你记错了,我称呼的是孟婆,没有老人这个词汇” “不,你记错了,明明就是称呼孟婆老人了” “不,是你记错了,是你称呼孟婆老人的” “不,你记错了,是你叫的” “是你……” “是你……” “是你们两个叫的”雪落枫实在是听不进去了,直接咆哮道, 两个小鬼惊异的望向了雪落枫, 嘎吱! 草门再一次缓缓的打开了。 草门缓缓打开,两个小鬼一个球也不在争吵,紧紧的注视着草门,在两个小鬼和一个球的视线当中,草门已经大开。 从茅草房当中出来一名女子,可以说风情万种,一颦一笑更显妖娆,身穿一席白色长裙,凹凸有致,雪落枫有点傻眼了, “这为姑娘是谁?孟婆的女儿?”雪落枫痴迷的目光没有离开过眼前这名女子, 两个小鬼却习以为常一般,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吃惊,“你听说过鬼有女儿的么?” “没有么?我怎么听说一对母女死后,来到了地狱,那在地狱当中还是母女,我想孟婆和眼前的女子肯定是这样的”雪落枫此时有种花痴像,两双眼睛色眯眯的盯着眼前的女子, “球,看你这色眯眯的眼神,好像对他感兴趣啊,要不然我两个给你撮合撮合?”两个小鬼戏谑的笑着,感觉有种不怀好意的感觉, 雪落枫此时的眼中全部都是眼前女子的样貌,根本装不下其他人的身影,两个小鬼的表情,雪落枫也没有注意到, “我看行”雪落枫点着头答应,完全忘记了自己要炸裂了一般,痴痴的样子仿佛着了魔一般, “球你还真答应啊?”两个小鬼没想到雪落枫竟然真的点头答应了下来,这让两个小鬼都感觉诧异, “怎么?你两个刚才说的话不算话?要是这样的话,我就当你两个是放屁好了”雪落枫嘲讽的说道,这完全是在用激将法, 两个小鬼一听雪落枫这般说道,脸上的笑意更加的浓,“球,你不要反悔” 雪落枫坚定的说道:“谁反悔谁是王八蛋” “红发,你说他是不是傻?” “蓝发,他不是傻,他是真傻” “那你说还有救么?他怎么就会相中她呢?” “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呗” “哎,真是命苦的孩子” “哎,真是可怜的娃” “小红,小蓝你们两个在嘀咕什么呢?不防说出来,好让我听听”那女子浅浅一笑,花枝乱颤, 两个小鬼扭捏的不知道是该说好呢,还是该说好呢? “呦,你们两个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这般扭捏?怎么和个姑娘一般?”女子伸出她那芊芊玉手,用自己的手抚摸了一下两个小鬼,软若无骨, 这是在挑逗?天啊,为什么挑逗的对象不是我?我也想啊,雪落枫也想往前挪动,奈何身躯膨胀的不行不行的,连蹦都蹦不起来了, 我滚,我翻滚,奈何一坨这么大的,也无法滚动了,只能眼睁睁的望着眼前的一切, “红发,你说咱们说还是不说呢?”蓝发询问道, “你看呢?我感觉应该说”红发小鬼小声说道, “是这样的,你看到这个球了么?”红发小鬼往后一指, “嗯?还真有个球,刚才怎么没有注意呢?”女子扫了一眼这个巨大的球,再次伸出芊芊玉手,抚摸在雪落枫的身躯上,“这毛发真是够柔软的” “幸福来的真是太快,太突然了,真是让我欲罢不能啊”雪落枫内心高兴的差点尖叫, “你继续说”女子随意的说道,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依然抚摸着这个巨大的球,感觉有点爱不释手,雪落枫此时内心怦怦直跳,几乎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好香啊”雪落枫不禁多嗅了几口,有一股香气迎面吹来,不用说,肯定是女子身上所散发出的香味,让人流连忘返, “给你保个媒”红发小鬼不好意思的说道,这话说出感觉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羞愧的低下了头颅, “哦?说来听听是哪家的帅哥?”女子抚摸雪落枫的手停了片刻,饶有兴趣的说道, “就是这个球”蓝发小鬼抢着说道, 女子怔了怔,眼睛从这个球上面扫到下面,从左面扫到下面,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你两个拿老娘寻开心不成?” “怎敢,其实他生前也算是个帅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谁知道死后变成这般模样了,我两个知道你法力高强,要是你能将其恢复本来模样,也算是拣着了”两个小鬼偷偷的望了一眼女子, 女子笑了笑,“我到要看看他生前是否如你你们所说这般帅,要真是那样,我倒是没意见,要是你两个敢诓骗于我,你两个知道后果的” 两个小鬼看见女子这般表情,顿时吓得汗毛倒竖,“打死我们两个也不敢诓骗于你” “好吧,看在你们这么真诚的样子,我就看看他生前到底是不是一个帅哥,要不然就算是恢复本来模样,也也要将他打回原型”女子冷声说道,雪落枫此时内心激动万分,要是能恢复到原本的模样,在也不用担心别人称自己为宠物了,就凭自己生前的样貌,肯定会迷死万千少女的,收获万千少女的心,当然了,还包括眼前这位绝世大美女,雪落枫心里都乐开花了, 女子从怀中拿出一面镜子,雪落枫感觉这面镜子怎么这般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心里有那么一丝的忐忑, 只见女子在镜子前面不断的说道:“前生镜,照前生,映前生,前生种种尽在眼中,望前生,思前生,前生今世尽在镜中现” 随着女子说完,镜子不断的闪烁着光芒,并且发出一阵颤音,女子大惊,前生镜从来没有出现过如此这般的状况,不禁挑眉,片刻后,光芒暗淡消失了,前生镜恢复了平静,但是却什么也没有显现出来, “怎么会这样?”两个小鬼也傻眼了,他们两个可知道这前生镜的功能,如今竟然失效了?两个小鬼疑惑的目光望向了女子, “你们两个不是说他生前是个帅哥么?” “这个……那个……”两个小鬼眼睛乱转,连忙转移话题,“为什么前生镜照不出来他的前生呢?” “它应该不是这个世间的人”女子这般说道,两个小鬼更加疑惑了, “我知道你两个疑惑,但是此事就到此为止了,不要对外人提起今日发生的事”女子淡淡的说道, 虽然话语说的平静,但是两个小鬼却感觉有种威压降临在自己身上,吓得不断的点头称是, “还是不放心啊,你们还是忘记刚才发生的事情吧”女子无奈的说道,显然是不相信这两个小鬼和一个球, 忘记?怎么能够忘记?这也不是说忘记就能忘记的啊? 女子淡淡一笑,手伸进怀里,当手从怀里在拿出来的时候,手里多出了一样东西,那就是一个碗, 这碗我怎么感觉也这般的眼熟?雪落枫紧紧的注视着女子手中的碗,还没想清楚来龙去脉,只见女子的碗随手一扬,散落点点晶莹,落在了两个小鬼和一个球身上,消失不在。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三十二章 萧弥洲歌姬 “我刚才说道哪里了?”两个小鬼迷茫的说道,脸上明显浮现出尴尬的神情,就连雪落枫也感觉自己好像遗忘了什么东西,不断的摇晃着脑袋,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女子浅浅一笑,说:“你不是要给我介绍个帅哥么?怎么一转眼便忘记了?”女子手里的碗已经让他揣进了怀里,一笑之间,花枝乱颤,胸前波涛汹涌, “哦,对,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呢?”两个小鬼一拍脑袋,“你看这个球怎么样?他生前也是个帅哥” 女子淡然一笑,说:“我看可以”两双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但是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如今就算是想下手也无从下手啊”女子蹙眉,轻轻叹息一声, “这还得看你的了,我们两个知道你法力通天,想要将他恢复原形也不是不能的”两个小鬼笑呵呵的答道, “呵呵,真是会拍马屁,不过我喜欢,那就让我帮他一把吧,要是真如你两个所说,我就收他为男奴了”女子两双眼睛闪过一丝明亮, 男奴?这个称呼怎么会这么怪怪的呢?不过要是能将我恢复原本模样,我也认了,雪落枫咬着牙想到,内心一百个不愿意听到这个称呼,但是,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的,我忍了, 女子伸出芊芊玉手,不断的在那抚摸着自己的双手,似乎上面长了花一般,两个小鬼看到女子这般模样,脸上都带有笑容,不过这笑容背后却隐藏着幸灾乐祸, 这是要做什么?难不成给我温暖的抚摸?这真是幸福从天而降,想要阻止都无法阻挡啊,雪落枫内心美滋滋的, 但是接下来女子的动作,让雪落枫脸不断的抽搐,那美滋滋的内心,坠入无底的深渊, 女子抚摸了片刻自己的手,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好久没出手了,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我的男奴” 女子双手停下了抚摸的动作,轻轻的往上扬了扬,将袖子往上捋了捋,女子的气势一下子爆发出来,奈何桥上的小鬼看到女子的动作都瑟瑟发抖,不自觉的向下爬去, 啪! 女子的芊芊细手直接甩了出去,一个巴掌直接打在了膨胀的雪落枫的身上,一个清晰的掌印是那么的刺眼,雪落枫感觉自己的身躯火辣辣的烫,这就是所谓的爱的抚摸?也太扯淡了吧? 女子的手不停顿,接下来又是几巴掌,大大小小的掌印清晰的印在两个小鬼的眼中, “这就是爱的抚摸,皮开肉绽十八掌?”两个小鬼瞪大了眼睛,听过爱的抚摸,皮开肉绽十八掌,但是却不曾见识到,如今亲眼所见,看着那如同疾风骤雨一般的手掌,不断的落下,看着雪落枫不断的尖叫,两个小鬼感觉自己的脸都在抽搐, 啪啪啪! 又是三巴掌,狠狠的打在了雪落枫的头顶,雪落枫差点喷出一口鲜血,“不要打了,我不需要爱的抚摸了” “爱的抚摸,皮开肉绽十八掌一出,哪有停下来的道理,要是此时停下来,我不就少了一个男奴么?”女子淡淡的说道,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接连又是几个巴掌, 啪啪啪! 不多不少,正好十八掌,这十八掌落的位置,可以说遍及了雪落枫的全身,无论是身前,身后,亦或者是头上,脚下,全都印有女子的手掌印, 雪落枫感觉自身的身躯还在不断的膨胀,面容直接扭曲,身体也在发生扭曲的变化,就像整个人都扭曲了一般, “不会死吧?”两个小鬼心有余悸的望着变化的雪落枫, “呵呵”女子捂着自己的樱桃小嘴浅浅一笑,“想死还真不容易,这可是我的爱的抚摸” 两个小鬼紧忙将自己的嘴闭上了,也不在说话,见识到了爱的抚摸,皮开肉绽十八掌,他两个可不想尝试一番, “啊……” 雪落枫不断的尖叫,自己的身躯在扭曲,完全的错位,这让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疼痛,血液似乎都在逆流,身躯拉长,身躯不断的分解一般, “真是看不下去了,太残忍了”两个小鬼嘟囔一声, “残忍?这不是你两个说的么?我就是想看看他恢复人形到底有多帅”女子眉毛轻挑, “是,一点不残忍,这点程度算的上什么?那可是爱的抚摸啊,要是一般人还无福享受呢”两个小鬼瞥了一眼女子,只见女子神情略有愠怒,连忙称是,吓得额头都出现了冷汗,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雪落枫不断的扭曲变化着,这个时间是漫长的,也是痛彻心扉的,有几次,雪落枫都想直接跳下奈何桥,去向无尽的深渊,但是内心有着不甘, 最后雪落枫嘶吼一声,声音是那般的惨烈,扭曲的身躯,终于在此时停了下来,雪落枫的身躯不在是球体,而是一个人形,只不过这人形有点歪曲了,不真实,如同一个气球膨胀,人高马大,里面全部都像是充满了气,这是人么?简直就是一个充气娃娃, 此时的雪落枫终于恢复了人形,就连四肢已经分离出来,眼睛下面终于长出了鼻子及嘴巴,雪落枫用手摸了摸自己那肿胀的脸,内心有点小激动,终于像个人样了, 但是片刻后,激动还为消散,温存还未享受,雪落枫感觉自己的身躯在此时又膨胀了不止一圈,这次真是要炸裂了, “孟婆在否,快救我”雪落枫扯着嗓门大声喊到,脸色煞白,没有血丝,内心深处恐惧占据了主导, “对啊,光顾着介绍对象了,到把这事给忘记了”两个小鬼此时恍然, “你们两个就是存心的”雪落枫恶狠狠的说道, “人你也看到了,你感觉怎么样?还满意么?”两个小鬼没有理会雪落枫的尖叫,将头转向了女子, “虽然现在身躯像个球,不过我想还算是个帅哥,我很满意,做男奴应该不成问题,”女子淡淡一笑,眼眸中带有一抹温存,还有一股特别的味道, “你们在说下去,我真就死了”雪落枫焦急的呼喊, “孟婆,你们两个快找孟婆啊”雪落枫见两个小鬼根本没有动,依然将目光望向女子,这个心里大急, “孟婆不就在你眼前么?你没看到么?”两个小鬼眨了眨眼睛,一脸的疑惑。 “什么?你们两个在玩我么?孟婆在我眼前?我怎么没看到?”雪落枫狐疑的望向两个小鬼。 两个小鬼惊叹的嘴巴都张开了,老大老大的了,将手指向了女子, “你是孟婆?”雪落枫惊疑的目光望向女子, 女子点了点头,说:“怎么?不认识我了?刚才出来的急,没来的及化妆” 没来的及化妆?这是化妆能解决的问题么?这不会是整容了吧?这女子怎么看和那年老的孟婆都不扯关系啊,两个女子怎么会是同一个人呢?雪落枫感觉自己都要疯了, 雪落枫将自己的头仰望苍天,感觉自己的胃在不断的翻腾,这还是那个让自己痴迷的女子么?原来是一个老太婆?自己居然对一个老太婆动心了?一想到这里,雪落枫就想吐,奈何啊,奈何当事人就在眼前,难不成在尝试一番爱的抚摸,皮开肉绽十八掌? “男奴,你这是什么表情?”孟婆轻轻挑了一下眉, “我没哭就已经好不错了”雪落枫的表情和吃了黄莲差不多少,一脸便秘的样子, “亲爱的男奴,你要是在这种拉不出屎的样子,那你只有离开我这里了”孟婆甩了甩手, 不走?不走是傻子,谁是你的男奴?你是我的女仆还差不多,这个鬼地方谁愿意留下来,说走咱就走,就是不停留,雪落枫迈开大步,径直的离开, 两个小鬼惊疑的对望了一眼,“难不成疯掉了?脑袋被爱的抚摸弄坏掉了?难道他不知道自己要炸裂了么?” 雪落枫越走越觉得不对劲,“我好像是在求孟婆救我,这么走了,我自己不是在寻死么?”雪落枫已经死过一回了,不想这次彻底的死去,一溜烟的跑了回来,眼睛带有笑意, “孟婆,刚才是我不对,你还是救救我么”雪落枫此时脸上都乐开花了,似乎见到自己喜爱的东西一般,殊不知内心一阵咒骂, 孟婆满意的点了点头,但是话锋一转“亲爱的男奴,我给过你机会,但是你没有把握住” 雪落枫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垮了下来,转而便笑脸相迎,“亲爱的孟婆,你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子,没有之一,世上所有的女子都不及你的万分之一,世间女子在你面前,都会显得黯淡无光,而你在我心中是那颗最闪耀的星” “我去,蓝发你看见没,这个小子拍马屁的功夫至少超越了咱们几万年啊,一套一套的”红发小鬼惊叹道, “哎,真是人比人,不对,真是鬼比鬼,气死鬼啊”蓝发小鬼叹息一声, “呦,没想到我亲爱的男奴,这小嘴跟摸了蜜饯一般甜啊”孟婆笑的花枝乱颤,世间哪个女子不爱美,哪个女子不喜欢别人夸她?又有哪名女子不想傲立水中央,众星捧月? “亲爱的孟婆,你就救救我么?我都这般可怜了”雪落枫伸出自己的手,直接握住了孟婆的那纤纤细手,不断的摇晃,不断的央求,雪落枫感觉孟婆的手很柔软,跟看起来的一样,那样的光滑,没有任何粗糙的感觉, 孟婆的身躯一颤,没想到雪落枫竟然会突然握起自己的手,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孟婆的脸唰的一下子红了,多少年了?都不曾有男人碰过自己的手了?多少年了,都不曾心跳的如此迅急?这种感觉本应该与自己无缘的,奈何会在此时对面前这个男人有了一丝的起伏呢?本应该沉寂的内心,竟然掀起一阵波澜, 不知道多少年了,自己的容颜已逝去,不在对任何男子动过真心,就算是阎王,只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而如今居然在一个比自己不知道小多少岁的男子身上,找到了心动的感觉,孟婆就像是一个小女子一般,有点惊慌失措,眼神不断的闪烁, “孟婆是怎么了?”蓝发小鬼惊疑的问道, “不知道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孟婆这般表情”红发小鬼回答道, “亲爱的孟婆……”雪落枫不断的央求,奈何孟婆的思绪不知道去哪里云游了, “啊……”一声尖叫,将孟婆的思绪带回了现实当中,就看雪落枫的身躯要炸裂了一般,已经达到了临界点, 孟婆的手直接伸进怀中,原本是握着雪落枫的手,这往怀里一放,雪落枫的手被孟婆牵引之下,一下子便进到了孟婆的怀中,这正好碰触到了孟婆的胸前,此时的雪落枫已经疼痛难忍,根本也顾及不到那胸前的柔软与温存,痛的手都在乱动, 这一动之下,孟婆感觉自己的身体一阵颤抖,红晕浮现在脸上,闷哼一声,直接将雪落枫的手拿了出来,将其另外一只手伸进怀中,将碗拿了出来,碗里似乎有一股粘稠的液体,呈现的是鲜红色,如同鲜血一般,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味道却让人闻之有股淡淡的茉莉花清香的味道, 另一只手松开了雪落枫的手,不断的在碗的上空划动着,似乎在写着什么,嘴里还振振有词,这一切都在瞬间完成,孟婆弄好这些之后,速度如电,一手持碗,另一只手直接将雪落枫的嘴张开,在雪落枫张开嘴的刹那,孟婆抓住此机会,直接将碗中的液体倾倒而下,淡淡的香味在奈何桥上弥漫,所有小鬼都筋着鼻子在那不断的嗅着这股清香, 这碗液体进入雪落枫的嘴里,沿着口腔进入林铭的五脏六腑,转而流进体内的血管当中,在四肢百骸流转开来,雪落枫感觉自己神清气爽,身躯变得轻巧灵活,那膨胀的身躯渐渐干瘪,就像是泄了气的气球,最后将一切里面的空气散尽, 林铭的身躯终于恢复了原貌,这是死里逃生,也可以说因祸得福,雪落枫差点激动兴奋的落下泪,自己真的变回来了,终于可以摆脱宠物的命运了,天下女子尽揽手中,雪落枫露出一抹久违的笑容, “男奴,今晚留下陪我吧”孟婆轻轻一笑,用手勾住了雪落枫的下巴, “这是赤裸裸的勾引”蓝发小鬼肯定的说道, “这里有白天么?到处都是夜空笼罩,男奴的命运要变得可悲了”红发小鬼望向深空,几颗星星无聊的眨着眼睛。 雪落枫浅浅一笑,如今恢复人形,可以说相对的就找回了自信,那笑容显得更加迷人,“你这是在勾引我犯罪” “是么?亲爱的男奴,你不喜欢么?这不是你想要的么?”孟婆娇滴滴的说道,一颦一蹙更显美妙, “今日不行,来日必当奉陪”雪落枫直接拒绝了孟婆的请求, “我非得要今天呢?”孟婆眨了眨眼睛,双眼都在那暗送秋波,雪落枫浑身一颤,这孟婆这么饥渴?自己不会掉进狼窝吧? 雪落枫面容不变,依然带有那特有的笑容,“感情若是长久时,何必在乎这一朝一夕呢” “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此时此刻的温存与激情”孟婆不依不饶, “你们两个到是说句话啊?”雪落枫无奈,只好将目光望向了两个小鬼,两个小鬼看见了雪落枫求助的双眸,就当是没有看到,纷纷抬头望向天空的星空,嘴里还不断的吹着口哨, 这两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早晚将你两个扔进奈何桥下面的深渊当中,让你彻底的成为孤魂野鬼, “不要管他们两个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该做咱们之间的好事的了”孟婆浅浅一笑,笑容弥漫着得意之色, 孟婆说完,直接伸出自己的玉手,一把将雪落枫的衣领抓住,似乎根本没有用力一般,直接就拽走了,雪落枫感觉自己就是木偶一般,任凭怎么挣扎,也挣脱不掉,孟婆的手就如同钳子般, 雪落枫就这么被无情的拉进了孟婆的茅草房中,进入茅草房当中,雪落枫彻底的震惊了,这这真是那个茅草房?骗人的吧?这与外面简直天差地别啊,真是别有洞天啊, 茅草房内,珠光宝气流转,淡淡香气在屋内弥漫,屋内简直可以说是豪华加奢侈,珍珠翡翠雕琢的装饰,屋内的桌椅大部分都是由纯金打造而成的,还有几颗巨大的夜明珠,如同一个球那般大小,散发着耀眼的光亮,将整个屋内照的明亮如同白昼一般, “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说孟婆的别墅是最豪华的了”雪落枫内心惊叹,无以言表, “咱们该办正事了”孟婆狡黠的笑容映在雪落枫的心中,一想到孟婆那年老色衰的样貌就浑身就起鸡皮疙瘩,虽然如今是一个绝色美人,但是第一印象很重要,要是哪天孟婆不化妆了?那该如何是好? 孟婆此时已经半卧床榻之上,这床上散发着阵阵寒意,周围寒气缭绕,如同仙境一般,雪落枫仔细一瞧,整个床榻全部都是由万年寒冰打造而成,经久不化, “怎么还不过来”孟婆在床榻上朝着雪落枫摆了摆手, 雪落枫硬着头皮走近床榻,但是这寒冰之气过于浓郁,自己瞬间便结上了一层寒霜,冷的浑身都在打着寒颤,越是靠近床榻,越是艰难,雪落枫感觉自己的血液都要被这万年寒冰给冰封了,直接退了出去,不断的搓着双手,在那哈气, “你想冻死我不成?难道你要守寡么?”雪落枫没好气的怒骂一声, “呵呵,亲爱的男奴,我还没有尝鲜怎么会让你死呢?”孟婆娇笑,“还有啊,你不是我丈夫,就算是你死了,我也不会守寡,因为男奴一抓一大把,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那我走了,你去找你的男奴吧”雪落枫转身便要离去, 雪落枫感觉一阵风从自己的脸颊吹过,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绝世容颜,孟婆的身影出现在了雪落枫面前,孟婆将头探过来,凑着雪落枫的耳边说道:“怎么生气了?” “乖,不要这么小气么?大不了我就只要你一个男奴便是了”孟婆眼中带有笑意, “哼,谁愿意当你男奴谁当去,反正我不当,我走了,你自己独守空房吧”雪落枫冷哼一声,便绕过孟婆朝着屋外走去, “你会回来的”孟婆浅浅一笑,根本就没有阻拦雪落枫, “再见,不对,是不再见”雪落枫直接推开门,脚刚要往外迈出,便直接退了回去,这个茅草房是浮在空中的,如今距离奈何桥至少有三四十米的距离,这要是一下子迈出,自己肯定会摔的支离破碎,内心不由的一阵后怕, 刚才我是怎么上来的?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呢?雪落枫蹙眉,这真是骑虎难下,回去也不是,这不回也不是,一时间僵在门口了,最后无奈的关上了门,再一次走了进来, “亲爱的男奴,我说过你会回来的”孟婆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浓, “你这是纯心的”雪落枫怒视孟婆, “是啊,我有一颗纯净的心,放你离去,你舍不得我啊”孟婆叹息一声, “放我离去?你告诉我我怎么下去?这么高的距离,你告诉我怎么离去?”雪落枫的声音如同洪钟般, “亲爱的男奴,没想到你发起火来竟然这般帅气,我好喜欢你这个样子啊”孟婆的身躯不断的摇晃,两双眼睛冒出精光,似乎是在渴望着什么, 雪落枫一怔,还有这样的女子?竟然喜欢被虐?天啊,你是在整我么? “这是你逼我的”雪落枫此时一不做二不休,双手伸出,一把将孟婆抱在了怀中,那纤细的腰就这样被雪落枫搂在了怀中,孟婆没想到雪落枫竟然变得如此野蛮,内心有一丝的慌乱, “怎么?怕了?”雪落枫戏谑的说道, 孟婆的身躯不安的摆动着,似乎要从雪落枫的怀中挣扎出来,奈何自己的身躯似乎没有力气一般,挣扎了几下都无果, “被调戏的感觉怎么样?”雪落枫朝着孟婆的耳边吹了一股热气,孟婆的身躯顿时无力,直接瘫软在雪落枫的怀中,脸上闪过一丝的红晕, “男奴你真是够坏的”孟婆放弃了挣扎,奈何法力通天,此时已经彻底的无力了,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么”雪落枫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 “弹性不错么?”雪落枫的手触摸到了孟婆的臀部,用力的抓了一把,感受到了那臀部传来的弹性,让雪落枫不自觉的又抓了几下, 孟婆娇哼一声,连自己都不敢相信雪落枫竟然在碰触自己的臀部,脸唰的一下红了,连脖颈处都闪过红晕, “男奴,你过分了”孟婆从震惊,羞愧当中恢复了过来,身躯轻轻一扭动,如同一条滑溜溜的蛇一般,直接从雪落枫的魔掌中解脱出来了,哀怨的望了一眼雪落枫。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三十三章 奥登洲魅灵 “是么?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么?如今我这样做正和你心才对,怎么会这般的哀怨呢?”雪落枫装着聪明装糊涂,眼中带有狡黠的味道。 “咯咯,男奴,我不喜欢你主动的样子,我更加喜欢我爱抚你的样子”孟婆淡淡一笑,话语中充满了魅惑的味道, 轰! 一道强大的气息从雪落枫的身躯中迸发出来,孟婆惊疑的从雪落枫的身躯当中下来,不解的望向雪落枫,双眼微眯, 雪落枫也搞不懂这是什么情况,满脸也充满了惊骇,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这股气息根本就不是属于自己的,雪落枫非常的确定, “没想到你隐藏的这么深,不想和我在一起就明说么,何必这般的不近人情”孟婆幽怨的眼神望向雪落枫, 雪落枫一脸的无辜和茫然,“我不懂你的意思” “亲爱的男奴,不要再装糊涂了,就算你这般绝情,我也不会对你绝情的”孟婆脸带笑意, 听到孟婆这话,那股气息变得更加狂暴不受控制了,一道道杀意直接凝成实质化,似乎要将孟婆直接撕裂一般, “好强大的气息,这股气息应该不属于你”孟婆发现雪落枫的脸色都有一丝的苍白,明显这强大的气息不是他所能承受的,这气息应该是属于另外一人的, “好熟悉的气息,怎么一下子想不起来呢?”孟婆自言自语的说道,双眉不自觉的挑动了一下,似乎陷入了沉思, 唰! 一道气息似乎在此时化成一柄利剑,斩落日月星辰一般,毫不留情的斩向沉思的孟婆, 嘭! 孟婆随意的一摆手,直接将这柄利剑轰个粉碎,化成烟尘,这看似随意的一掌,可是孟婆拿手掌法,皮开肉绽十八掌, 孟婆看着那化成飞灰的利剑,顿时笑了,“晴曦妹子是你吧?几日不见,就对姐姐这般残忍了?” 那恐怖的气息顿时消散,而在孟婆眼前出现一名女子,一颦一笑可以说是不逊色于孟婆,似乎容颜还在孟婆之上,长长的白色连衣裙,玲珑剔透般的眼睛更加具有神韵, “姐姐说笑了,我只是想看看姐姐每天晚上会男奴是否将自己的修为落下了”晴曦双眼带有笑意, “那结果呢?”孟婆用手捋了捋自己的秀发,更显娇柔, “只能说姐姐欲求不满”晴曦话中带有嘲讽的味道, “你怎么在我体内?”此时的雪落枫终于从震惊当中苏醒了过来,第一句话便是这句, “呦,怎么不行么?你这个色鬼,前脚刚吃完我豆腐,没想到下一秒就来吃孟姐姐的豆腐,你真是不害臊”晴曦上下打量了一下雪落枫,双眼闪过一丝精光, 雪落枫被晴曦看的浑身打了个寒噤,他可是知道晴曦的手段的,尤其是这种笑容,无论晴曦说什么,不论对还是不对,都不能反驳,也不敢现在去反驳,顿时哑口无言了, “我的好妹妹,你居然让这种人吃了豆腐?他怎么你了?跟姐姐说说,姐姐帮你出气”孟婆瞪了一眼无奈的雪落枫,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在说了,你孟婆怎么变脸这么快?刚才不是还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而如今竟然是这幅嘴脸, 晴曦一听孟婆这话,顿时委屈的差点流下眼泪,转而背过去小声的抽泣,用手中的手绢不断的擦拭着自己的眼泪,那模样就像是雪落枫将他怎么地一般, 孟婆的脸色直接就沉了下来,双眼充满了杀意的望向了雪落枫, 雪落枫碰触到孟婆那杀人般的眼神顿时开始大叫起来,“孟婆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样,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既然敢欺负我的妹妹,看我怎么收拾你”孟婆冷声的说道, “孟婆,我是冤枉的,我们两个什么都没有发生,是她在陷害我”雪落枫指着不断抹泪的晴曦说道,内心焦急万分,内心也愤怒至极, “什么?你敢说我妹妹是陷害你?难道说晴曦妹子会用自身的贞洁在陷害你?”孟婆话语更加寒冷, “事情不是这个样子的”雪落枫无论现在说什么,怎么解释,都感觉自己的说法苍白无力,对方根本就没有听的意思, 孟婆朝着雪落枫走去,双手不自觉的将袖子往上卷了卷,雪落枫一看到这个架势,双腿不自觉的向后退出几步, “有话好说,大不了我今晚留下陪你”雪落枫尴尬的笑着, “玷污我晴曦妹子贞洁,不知悔改,居然还想占我便宜?我看你真是活拧歪了”孟婆直接就施展了皮开肉绽十八掌, 啪! 一记耳光直接将雪落枫给扇飞出去,只见雪落枫直接破门而出,化成一道弧线飞了出去, 都说女人是善变的,今日我算是领教了,前一秒还能和你亲亲我我,下一秒弄不好都会将你阉割了,雪落枫尖叫一声,轰然落地, “蓝发你听到声音了么?”红发小鬼惊疑的询问道, “好像地震了”蓝发小鬼肯定的说道, 啪! “这里是奈何桥”红发小鬼直接打了蓝发小鬼一拳, “是我”雪落枫艰难的从地面爬了起来, “是你啊,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好像左脸肿了呢”两个小鬼指着雪落枫的左脸说道, “该死的孟婆”雪落枫骂了一句,转而用手捂着那肿胀的半边脸,两个小鬼心领神会,大笑起来,不用说,肯定是孟婆的皮开肉绽十八掌, “晴曦还要装下去么?”孟婆此时将笑脸收回,淡淡的望向了晴曦, 晴曦此时也将委屈的目光收回,换成了天真无邪的笑脸,“什么也瞒不过孟姐姐的眼睛” “哼,不就是为了一个男人么?何苦做到这般”孟婆冷哼一声, “孟姐姐不也是喜欢的不得了么?”晴曦俏皮的说道,孟婆脸上闪过一丝红晕, “小丫头片子懂什么,我要休息了,你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吧”孟婆下达了逐客令,晴曦也不说什么,直接从屋内消失了, “亲爱的男奴,真想和你天长地久,奈何我容颜已去”孟婆叹息一声,在万年寒冰塌上,闭上了双眸。 在两个小鬼和雪落枫的面前,又是那个院落,此时的门,依然鲜红如血,雪落枫静静的在此地驻足。 “怎么不走了?”两个小鬼惊疑的问道,“是不是留下什么后遗症了?”两个小鬼对望一眼, “狗屁,我是想好好看看这个门”雪落枫骂了一句,内心却有点打鼓,虽然自己已经服食了化血丹,但是有了上一次的事故,这次居然还有点内心没底,但是表面上却装的一脸无恙, “这个门有什么好看的?”两个小鬼不懂的晃了一下脑袋, “呵呵,这是艺术”雪落枫嘴角上扬,露出笑容, 吱嘎! 鲜红如血的门再一次打开了,站在门口守卫的依然是牛头马面,二人手中分别都拿着一杆长枪,闪烁着一丝寒光, “进来吧”牛头马面如同机械一般的开口, 两个小鬼和雪落枫直接进入了这个院落,雪落枫的内心不断的跳动,当自己彻底的迈入了门户,发现自己完好无损,这才将紧绷的内心放松下来, 雪落枫开始打量牛头马面,“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牛头马面啊,长得真是奇怪”雪落枫就这样在牛头马面面前开始品头论足起来, “你病没好”两个小鬼直接说道, “谁有病了?我看是你两个有病”雪落枫指着两个小鬼怒骂, “明明是第二次见到了,居然说第一次见到,这不是病没好是什么?”两个小鬼嘲讽的说道, “额……” 这两个小鬼什么时候记忆力这么好了?难不成是突然开窍了? “咳咳”雪落枫咳嗽一声,来掩藏尴尬的神情,装模作样的说道:“上一次根本没看清,我都那样了,怎么能注意到牛头马面呢?” “红发,他说的挺有道理的”蓝发小鬼对着红发小鬼说道, “是有道理”红发小鬼点了点头, 雪落枫好奇的伸出手便去抚摸牛头马面的头,这一下子吓坏了两个小鬼,没想到眼前这个祖宗这么大的胆子,竟然连牛头马面的头都敢抚摸,两个小鬼手疾眼快,一把就拉住了雪落枫,这才制止了雪落枫的动作, “你们紧张什么?”雪落枫不满的说道,脸色明显不悦, “我们是在救你”两个小鬼紧忙说道, “救我?笑话,不就是摸一下头么?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以前不是没摸过牛和马”雪落枫不屑的说道, 两个小鬼一阵鄙夷,那是普同的牛和马,这可不是普通的牛和马,怎么能混为一谈呢? “不摸就不摸,我也没兴趣”雪落枫看到两个小鬼脸色难看至极,随即挥了挥手,不在意的向前而走, “不好意思啊牛大哥,马大哥,他不懂事,你两个不要见怪”两个小鬼向着牛头马面弯头哈腰的道歉, “婆婆妈妈的干什么呢?走还是不走?”雪落枫不耐烦催促道, “幸好牛大哥和马大哥没生气,否则你就死了”两个小鬼内心一阵后怕, “本少爷吉人自有天相,早晚都要摸到牛头马面的头的”雪落枫不在意的笑了笑, “就你?还想摸牛头马面的头?这真是笑话,你知道他们什么等阶么?真是大言不惭”一道身影出现在雪落枫的面前,话中带有嘲讽的味道, 当雪落枫看到此人之时,恨的直咬牙,眼中带有杀意,双拳不自觉的紧紧的握在一起, “卡卢瑟你真是阴魂不散啊,怎么在哪都能遇见你”两个小鬼淡淡的说道, “你们带的那个球呢?怎么没有见到?”卡卢瑟向着两个小鬼身后望去,却没有见到那个球,不禁蹙眉,“难不成死了?真是可惜,我还想将他折磨一番呢” 雪落枫一听这话,火冒三丈,脸色阴沉如水,但是现在自己只不过刚恢复人形而已,还没有开始修炼呢,要是此时对上卡卢瑟,那就是鸡蛋碰石头,找死,雪落枫将内心的火压下, “又来一个不怕死的,你叫什么?”卡卢瑟双眼微眯,手上的鞭子在手中把玩,脸上浮现一丝的残忍, “你没资格知道我的名字,好狗不挡路,给我让开”雪落枫冷冰冰的说道,虽然很想压住内心的火,但是此时那怒火却冲破了防线, “你看,居然有一个愣头青,竟然敢公然的顶撞卡卢瑟,真是找死啊” “应该是新来的吧?要不然不会没有听过卡卢瑟的名字” “年轻气盛,锋芒太过于尖锐,这不是好事” 雪落枫当然听到了这些鬼魂的话,但是内心却不在乎,自己好歹当年也是圣境,就像卡卢瑟这样的人,在他面前充其量也就是草芥, 卡卢瑟阴森的笑了笑“你真是好样的,在地狱还没有哪个鬼魂敢这样对我讲话” “笑话,那是你没碰上我,如今你碰上了”雪落枫冷声说道,反唇相讥, “你会为你这种行为付出代价的”卡卢瑟脸带杀意, “曾经有人对我说过同样的话,但是他却死了”雪落枫双眼直视卡卢瑟的双眸, 卡卢瑟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鬼魂,而是一个君王,口中的唾沫不断的吞咽,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反驳,雪落枫没有理会卡卢瑟的想法,径直的从他身旁过去了, 两个小鬼惊疑的对望了一下,便直接跟了上去,周围的鬼魂此时也目瞪口呆,怎么会这样?居然就这样从卡卢瑟身旁过去了?卡卢瑟竟然没有出手?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卡卢瑟内心惊骇,该死的,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感觉,这简直就无稽之谈,此时听到了周围的鬼魂的讨论,脸上顿时挂不住了,这个场子怎么也得找回来, 啪! 卡卢瑟阴沉着脸,直接扬起了手中的长鞭,直接抽打在了雪落枫的身上,一条长长的鞭痕印在了雪落枫的后背,还有淡淡的血迹流出,居然不是红色的鲜血,而是彩色的鲜血,雪落枫吃痛之下,直接闷哼一声, “卡卢瑟你过分了,要是你手中的长鞭在落下,那就休怪我们无情”两个小鬼怒斥卡卢瑟, “这一鞭之仇,我雪落枫记下了,日后必当百倍奉还”雪落枫转过头,双眼冰冷,充满了杀意,发誓说道。 雪落枫身上出现淡淡的鞭痕,似乎要溢出血液来,呈现五彩血液,淡淡的光华流转,溢出淡淡清香,向着四周扩散。 周围的鬼魂都开始不断嗅着这股清香,不断的朝着雪落枫而去,就连卡卢瑟都被这股清香吸引,不自觉的朝着林铭而去, 两个小鬼惊疑的对望一眼,“你闻到香味了么?感觉好香啊”红发小鬼问道, “嗯,感觉要羽化飞仙一般的感觉”蓝发小鬼说出了自己的感受, 此时所有的鬼魂都朝着雪落枫聚集,似乎要将他吃掉一般, 雪落枫大惊,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周围的鬼魂都朝着自己而来?那眼神就要吃掉自己一般,内心惊疑不定,也不知道原因所在, “好香啊这,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五彩血液” “吃掉它,我想肯定会能晋阶的”有的鬼魂这般说道, 听到这话,雪落枫顿时惊骇,五彩血液?这是在说我么?我的血液什么时候变成五彩的了?雪落枫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跑,因为这些鬼魂都睁大了双眸,双眸中都透着贪婪之色,至少有四五十个鬼魂,将自己已经锁定了, “呵呵,没想到有这种变故,五彩血液啊,传说中的鲜血,吃了你,我就能突破了,或许将来就能成为仙王也说不定呢”卡卢瑟冷笑,现在的他双眼透着贪婪, “你们做梦,想吃我?下辈子吧”雪落枫撒腿便跑,这次逃跑的方向不是院里,而是牛头马面所站岗的位置, “牛大哥,马大哥救命啊”雪落枫朝着牛头马面呼喊,在他看来,牛头马面便是他的救星,因为刚才在进门的时候,他看到了两个小鬼的那般害怕的神情以及卡卢瑟所说那般话的含义,就知道牛头马面的等阶必定不低, 牛头马面听到有人呼喊,脑袋如同机械一般扭了一下头,只见雪落枫在前面跑,后面跟着一群鬼魂,跑在最前面的便是卡卢瑟, “你们要造反不成?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么?”牛头马面怒斥道, 但是这些鬼魂似乎都失去了神智,要是平常的话,这些鬼魂听到牛头马面的话,立马就会散去,但是此时就如同疯了一般,根本不理睬牛头马面的话, 牛头马面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这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局面,这是以前不曾发生的,牛头马面出声警告,但是这些鬼魂痴迷雪落枫身上那五彩血液,已经丧失了理智, 牛头马面在这里具有生杀大权,直接举起手中的长枪,一枪刺出,只见寒光一闪,带有一丝真气波动,向前而去, 嘭!嘭! 一排排鬼魂直接炸裂开来,死于牛头马面的长枪之下,化为烟灰, 这爆炸之声,如同惊雷一般充斥在每个鬼魂耳廓当中,活下来的鬼魂顿时清醒了过来,脸上满是惊骇的神情, “卡卢瑟,你身为鬼差,竟然和这些鬼魂造反,你可知罪?”牛头马面冷声说道,散发着威严, 卡卢瑟内心惊恐万状,“牛大哥,马大哥这不是我的错,完全是他惹起来的”卡卢瑟用手指着雪落枫说道, “明明是你们要将我吃掉,怎么反而说是我的错?真是卑鄙”雪落枫厉声道, “卡卢瑟你还要狡辩不成?”牛头马面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是他身上的血液,使我们丧失理智”卡卢瑟将事情的始末讲述了一番,当然,将自己抽打雪落枫的事情略过了, 牛头马面蹙眉,将目光放在了雪落枫的身上,只见雪落枫身上确实有一道血迹,那是鞭子抽打所致,淡淡的香味肆意,扑鼻之香, “五彩血液?”牛头马面脸色满是惊讶,但是这种惊讶瞬间变消失了,换回的依然是冷漠之色, 牛头马面运转自身的真气,双手在雪落枫的伤口处轻轻一抹,那道鞭痕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香气顿时消散了, “卡卢瑟,这件事因你而起,你就要承担责任”牛头马面淡淡的说道,“将卡卢瑟带下去,鞭笞五十” 牛头马面的话音落,一下子出现十来个小鬼,将卡卢瑟给拖了下去,卡卢瑟不断的尖叫求饶,但是法令如山,任凭他怎么呼喊,也改变不了鞭笞五十的结局,被拖走的瞬间,双眼望向了雪落枫,充满了仇恨, “要是在敢给血池闹事,不论理由,杀无赦”牛头马面鼓舞真气,将声音直接扩散到所有院落当中的鬼魂耳朵里,这是在警告所有的鬼魂,若是在犯,就不是死那几个鬼魂的事了,唰的一下,所有鬼魂都直接散去,不在围观, “你叫什么名字?”牛头马面转而望向雪落枫,发出机械一般的声音, “雪落枫” “雪落枫,你的血液对鬼魂来说,甚至是对所有修士来说,都是神药,你要小心了”牛头马面淡淡的说道, “多谢牛大哥和马大哥,我会小心的”雪落枫感激的说道, “你们两个还愣着做什么?我有话问你们两个”雪落朝着两个小鬼摆了摆手, “你说” “刚才你们两个是不是也打算要把我吃掉?”雪落枫的眼睛紧紧的注视着两个小鬼的眼睛, 两个小鬼的眼睛不断的转着,最后伸出手来,在脸上轻轻一抹,眼睛顿时消失不在,“你想多了,刚才我两个正在全力的阻止这帮鬼魂,奈何我们两个势单力薄,根本无力对抗”两个小鬼昧着良心说道, 雪落枫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刚才的一切他都看在眼中,这里除了牛头马面没有对自身的血液产生兴趣之外,其他的鬼魂,包括红发,蓝发在内,都对他的五彩血液产生了兴趣, “你要相信我们的话”两个小鬼看到那不相信自己的眼神,解释了一下, “你们都不敢用眼睛看我,我怎么相信你两个说的话?”雪落枫戏谑的说道, 两个小鬼顿时在眼睛处一抹,眼睛又回来了,“我们两个是奉刑天大人的命令,怎么能对你产生坏心眼呢?要是你死了,我们两个也没办法向刑天大人回命了” “我姑且相信你们一次,接下来去哪里?”雪落枫淡淡一笑, “血池”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三十四章 万牢天雷引 先前,付桓旌在无主之地,与虎豹龙蛇鹰,五座巨大无比的石雕,详谈了有关于他们先祖的事情。 梧桐古树,用人界禁术“万牢天雷引”,控制着五位凶猛野兽的先祖,为其效命。 付桓旌在幻界期间,他与魔尊巨兽长孙忘情,二人缠斗了很久很久。在那天机石七百年岁月银河里,他们二人互有胜负,不死不休。 与此同时,六界至宝天机石,成为了他们二人的争抢目标,打斗死了六界很多正道和邪道的前辈后生。 光是第二次屠龙大战之中,六界众生死伤了一半还多,惨不忍睹。 云顶剑派,秽峯剑阁,琅琊谷,雷霆崖,浮生峡等等,皆化为了灰烬,不复存在了。 后来,他落魄少主付桓旌去往人界渡劫破境,已经经历了无数机缘凶险,也结识了不少患难与共的生死挚友。 付桓旌只知第二次的人界屠龙大战,第一次的屠龙大战,他并未降生,自然不会知晓。 那么问题来了,有关人界第一次的屠龙大战,谁人知晓的清楚明白呢? “主人,莫非是那五座酸臭猛兽石雕的先祖?”付桓旌的灵宠须弥,爬到他的肩上抓耳挠腮道。 “自然如是”付桓旌轻笑道。 在梦之国度,付桓旌受那五位先祖所求,替他们破除万牢天雷引的禁锢,让他们能够轮回转世。 付桓旌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便将后背的轩辕神剑放置一旁,浅饮起了酒水。 虽然没有幻界仙人酿的味美可口,但是回味无穷,看得出来酒馆老板,还是下了一些心思的。 “听说你知道万牢天雷引的破解之书,藏于何处,果然?”付桓旌举杯问道。 “告与你知,可以,但是你得多加一些赏钱。”独目游侠伸出右手示意道。 “百颗小暑钱,则何如?”付桓旌翻掏出一个包裹说道。 “爽快!成交!”独目游侠接过钱财大笑道。 没等付桓旌张嘴细问,只见那位孔武有力的独目游侠,握着他的右手,便消失于人前了。 麒麟云首,不请自来,令付桓旌甚是不解。 “难不成是他麒麟云首,书写出的万牢天雷引禁书?”付桓旌揣测一二喃喃自语道。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三十五章 阙笙洲兽人 血池无边无际,甚是宏观,血池里面全部都是血液,上面还有一层雾气,里面的血液在不断的沸腾,里面的温度似乎很高,就算是放进去一个鸡蛋都会瞬间煮熟。 “这就是血池?”林铭将目光放在血池,迎面都能感到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在血池周围有许多的鬼魂,在那排着一条长长的队伍,这可比春运买车票还要壮观,这些排队的鬼魂一个个跃跃欲试,似乎都迫不及待的进入里面了, “为什么这么多的鬼魂会如此痴迷于血池?”雪落枫不解,因为血池的温度很恐怖,自身都有点打鼓,但是这些等待进入的鬼魂各个都兴奋无比,似乎血池就是一处宝藏,让人不禁着迷, “因为这是一块宝地,可以说痛并快乐着”两个小鬼笑嘻嘻的说道, “痛并快乐着?这是什么感受?”林铭不解,这时有几个鬼魂已经进入血池当中,在进入血池的刹那,这几个鬼魂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似乎承受不住血池的这高温,有的鬼魂直接就跳上岸上, 跳上岸的鬼魂直接被剥夺了进入血池的权利,被几个鬼差直接带走了,走时还一幅无精打采的模样,神情有一丝惋惜, “啊……” 血池当中有一个鬼魂大声尖叫,在血池的高温中,已经彻底的失去了理智,在血池当中直接开始发狂,最后直接爆体而亡, 雪落枫不禁蹙眉,这一幕幕不断的上演,接连都是比杀猪的声音还要撕心裂肺,这就是所谓的痛,但是快乐呢?雪落枫并没有发现快乐,只发现痛了, “你们在玩我?这不是作死么?”雪落枫气哼哼的说道,血池当中又接连发生几个鬼魂爆体身亡的事故, 两个小鬼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是因为他们太过于贪婪了,不知道节制” “节制?贪婪?这怎么看出来的?”雪落枫一阵咒骂,他自己怎么没有看的出来,看到的不是尖叫,就是死亡,此时那些排队的鬼魂也不在激动,各个都悸动了,转身便要逃跑,但是碰上鬼差那冷漠的眼神,一个个也不敢离开,只有认命了一般的排着队伍,等待进入血池,接受那无休止的痛楚, “呵呵,这个只有你自己进入血池当中才能体会”两个小鬼一脸奸笑, “你们不会让我死在里面吧?”雪落枫内心真的没有底了,尤其是看到两个小鬼那笑容, “这个不好说,就算你死在了里面,刑天大人也不会说什么,晴曦小姐也不会说什么,孟婆也不会说什么,你也不会说什么”两个小鬼思考一番,给出这个结论,那表情相当的认真, “我不会说什么?你们真是找骂,要是我死在里面,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两个,日日缠着你,夜夜纠缠”雪落枫恨恨的说道,还不时咬着牙,吱吱作响, “我们本就是鬼,你要是真的死了,你真的就死了,连真灵都消散了,还怎么日日缠着我们两个啊?”两个小鬼迷茫的望着雪落枫, 这两个小鬼到底脑袋中装着什么?这一天似乎都不正常啊,时间就这样不断流逝,根本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便轮到雪落枫进入血池了。 “轮到你了,祝你好运,痛并快乐着”两个小鬼狡黠一笑,雪落枫还想说些什么,就被两个小鬼直接给推进了血池当中, 虽然是推,但是两个小鬼却用了一丁点的真气,所以雪落枫没有落在血池边,而是直接飞到了血池中央地带,在落到血池当中时,耳边还在响起那句话,痛并快乐着, 噗通! 雪落枫最终落入血池当中,溅起阵阵涟漪,直接沉入血池中,雪落枫感觉自身都在燃烧,整个躯体就如同着了火一般,热气不断的拍打雪落枫全身, 雪落枫直接将头露在了血池外面,感觉受到强大的水压,顿时压的喘不上气来,当脑袋露在外面才大口呼吸了几口空气,一脸的满足, 但是瞬间,雪落枫的脸色就变了,因为这血池就如同沸腾的开水,雪落枫直接从血池当中蹦起,感觉自己的身躯都在燃烧,似乎下一秒便会瞬间炸裂, “你说他会不会死?”红发小鬼瞥了一眼狼狈的雪落枫, “应该不会吧?毕竟是刑天大人特意关照的人,要是就这么的死了,刑天大人的眼光不会这么差”蓝发小鬼沉思片刻,给出了这样的结论, “嗯,我同意,毕竟这家伙体内还有一个可怕的存在,我想她也不会让他死去的”红发小鬼一说到她就浑身胆寒,蓝发小鬼也不自觉的打了个寒噤, “快烫死我了”雪落枫不断的嘶吼,不断的朝着岸边游去,奈何他所处的位置乃是血池中心,那距离不是他所能游得回去的,他同样不知道,血池中央是整个血池温度最高的,也是血最浓的,所有的鬼魂在边缘地带都不一定能承受的住,何况是血池中央呢? “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自身的血液在加速流动呢?”雪落枫内心惊疑,此时感觉自身的身躯要炸裂了一般,浑身上下,血液流速快了不止一倍,甚至更快,都能感觉到血管在膨胀,血管壁似乎都要被这流速给弄破了,热度不在是来自体外,反而是体内,体内着火一般,在烘烤着,似乎五脏六腑都在此时燃烧, 整个身躯都在膨胀,都能听到骨骼吱吱作响的声音, 难道我要死了么?想我原本是一代枭雄,竟然要在此地落幕了,静静的闭上了双眸, 未知年前,地点灵山,灵山可以说是灵气最充沛的地方,那里长年四季如春,鸟语花香,树木丛生, 一个少年在那不断的挥舞手中的木剑,汗如雨下,却不曾间断,就这样不断的挥动手中的长剑,也不知道挥舞了多少次,或者是百次,亦或者万次,就这样不停地挥动, “呦,这不是雪落枫么?根本就没有天赋,我就不知道风行烈长老为何会收下你作为徒弟,真是浪费了一个名额啊” 从远处来了三人,而这三人雪落枫都认识,也是灵山的弟子,向来与雪落枫不合,没事就喜欢来这里嘲讽这个天赋极差的雪落枫, 雪落枫根本就没有理会这三人,继续挥动手中的木剑,在他心中,已经将这三人当做空气了, “天赋差就是不行,来到灵山修炼差不多也有五年时间了吧?而今只不过是筑基低期,说出去都丢人”为首男子嘲讽的说道,另外两名男子也跟着嘲讽起来,这三人看起来都很稚嫩,似乎年纪也不大,而为首之人名叫张赫,现在是筑基高期, 张赫一看雪落枫根本就没有理会自己,这让他很不爽,一个小小筑基低期而已,竟然敢忽视自己的话,脸色一下子阴沉了起来, “怎么我说的话不好使?”张赫直接用手拍向了雪落枫的肩膀,带有一丝冷笑,这一拍可不是简单的一拍,在掌中蕴含了真气, 但是那笑容顿时僵住了,因为自己的一拍落空了,张赫的脸色说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张赫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雪落枫只是冷冷的瞥了一眼张赫, “你这眼神我很讨厌”张赫在一次伸出手掌,朝着雪落枫拍去,刚才的一击落空让张赫内心已经愤怒到了极点,这次雪落枫的话竟然如此冷漠,所以忍不住便动手了,想要教训教训这个一幅高冷的雪落枫, 雪落枫手中的木剑握紧了几分,看着那到来的一掌,木剑直接朝着那手掌刺去, 嘭! 木剑直接粉碎,那一掌也清晰的印在了雪落枫的身躯上,雪落枫顿时飞了出去,口中还有一丝的鲜血,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粉碎了一般,冷冷的瞥了一眼张赫, “这就是筑基高期的实力么?”雪落枫又从地面捡起一柄木剑,这些木剑都是他练习剑术所用的,每次用完都被他扔在了地面上, “呵呵,怎么?还没被打够?真是皮子痒啊”张赫冷笑, 雪落枫没有说话,这次直接挥舞手中的长剑,长剑刺向张赫,张赫不屑的看了一眼,直接就一掌, 雪落枫这次没有硬撼,他知道只要这木剑碰到张赫的手掌便会瞬间炸裂,在那掌要碰触木剑之时,雪落枫收回了手中的木剑,身躯一下子扭动了一个角度,那掌从雪落枫眼前而过,雪落枫冷笑,手中的木剑直接直接就拍向了张赫, 啪! 木剑整个贴在了张赫的脸上,疼的他不断的乱叫,看着自己肿胀的脸,张赫双眸散发着杀意, “我要杀了你”张赫直接爆发了,在也不是简单的过招,这是要杀人啊, 雪落枫冷静的对待着,以不变应万变,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做到的,除此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牤牛拳”张赫大喝一声,自身如同一头牤牛一般,朝着雪落枫而去,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冲撞在雪落枫身上, 顿时雪落枫不省人事,张赫一看到雪落枫躺在地面上,不省人事,内心一阵害怕,顿时和另外两个人逃跑了,留下了不省人事的雪落枫在那里孤单的躺在那里,鲜血浸湿了衣裳。 雪落枫静静的躺在血泊当中,双眸眼望苍天,低声喃喃道:“难道我要死去了么?真是不甘心啊,我还没有成仙,便死去了,真是可悲啊” “你是谁?我要拜神仙为师”一个脏兮兮的小孩面容脏兮兮的,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已经破碎了, “我就是你说的神仙”老人面带微笑, “我才不信呢,人家都说神仙都会飞,你会飞么?你在看看你,都老成什么样子了?神仙还会老?”孩童对老人的话噗之以鼻,不断的指指点点在那说教, “你这个孩子,怎么就有眼不识泰山呢?明明神仙就站在你眼前,你怎么就认不出呢?真是没有见识”老人淡淡的开口说道, “你一直在说自己是神仙,那么,你都给我演示演示啊,别光说不练,别看我是个孩童,你就想骗我”孩童将眼睛瞪大了,再一次将目光望向了老人,怎么看也不像是传说当中的神仙, “今日老夫便让你看看神仙的手段”老人那长长的胡须在不断的飘动着,伸出一只手掌,只见到手掌不断的变大,一把将一座山峰握在手中,大喝一声,只见山峰开始不断的颤抖起来,最后被老人直接给提了起来, “怎么样?这下可相信了?”老人询问道, 此时的孩童已经看的目瞪口呆了,不断的吞咽唾沫,这便是神仙的手段么?居然有移山倒海之能, “行了,放下吧”孩童赶忙让老人将山峰放回原地,内心的震惊久久不散, “怎么样?这下可相信了?”老人在次问道, “神仙会飞,你就施展移山之能,却没有飞”孩童依然在纠结飞的话题, “真是傻孩子,好吧,我就让你看看蓝天的广阔”老人将大袖一挥,孩童便感觉天晕地旋,眼睛不能视物,最后眼睛终于能看清周围的场景, 我这是在天上么?孩童扫视四周,内心更加激动,自己没想到在有生之年,居然可以像神仙一样在蓝天上遨游,周围的景象在不断的缩小,伸手仿佛能够到蓝天一般, “这下可相信了?”老人看着一脸兴奋的孩童说道, 孩童淡淡的点了点头,“我相信你就是神仙了,神仙你收我做徒弟吧” “呵呵,老夫下山,便是为了寻找一名弟子,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感觉你与我有缘”老人笑着说道, 孩童很聪明,听了老人的话,就知道其中的道理,赶忙说道:“老师,弟子在空中,无法向你失礼了” “真是个聪明的孩子,你叫什么?”老人在次甩了甩袖子,直接从空中落到了地面上, “我叫雪落枫”孩童真诚的说道,脸上还有一丝激动, “好,以后你就跟着我修行了”老人直接说道, “那我会像老师这般厉害么?” “只要你努力,便可超越为师” “老师我的天赋似乎比他人差” “勤能补拙,在好的天赋,不努力也会泯然众人矣” “……” “落枫你怎么了?”躺在血泊当中的雪落枫听到了声音,他知道,这是老师的声音,老师回来了,想要站起来给老师行礼,奈何自己的身躯根本无法移动, 老人连忙将躺在血泊当中的雪落枫给抱了起来,连忙从空间戒指当中取出一粒丹药,直接塞进了雪落枫的口中, 雪落枫感觉自己的身躯变得温暖无比,身躯充满了活力,那些伤痕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恢复, “对不起老师,让你为我担心了”雪落枫身上的伤痕已经全部消失了,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是为师不好,没有照顾好你”老人叹息一声,脸上有一丝的自责, 经过这件事后,雪落枫修行变得更加刻苦了,奈何天赋有限,就算怎么修行,也不过是筑基低期,就连那欺负过自己的张赫都要突破了。马上就要进入结丹期了, 老人看着自己这个执着的徒弟,内心也不好过,要是雪落枫天赋异禀,再加上刻苦修行,或许现在早都步入结丹期了,最后老人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 “孩子过来,为师有话对你说” “老师什么事情?” “要是有一条路能够让你改变现状,你可愿意?” “我愿意”雪落枫直接点头答应了下来,根本就没有去思考,自己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成为神仙么?自己也不想这样的庸庸碌碌的人, “会死的”老人的眼睛紧紧的注视着雪落枫, “我不怕,只要能让我变强,就算是死,我也不怕”雪落枫的小脸上有一股执着,内心也不曾动摇, “只要你活下来,那么你前途无量,要是失败了,那只有死”老人说道, “我要逆天而上,踏出我的一片天”雪落枫话语铿锵有力, …… “我要逆天而上,踏出我的一片天”雪落枫在血池中喃喃自语,此时终于不再等死了,内心出现一丝波澜,他想活下去,他要逆天而上,就算是这天要挡他,他也要将天给捅破, “呦,这么狼狈?你看你这熊样,居然还敢在血池中央,我看你是在找死” 一道声音在雪落枫耳边响起,雪落枫四处观望之下,却没有见到人影, 难道是自己出现幻觉了?大脑不正常了?雪落枫不禁蹙眉, “喂,和你说话呢?怎么不理人呢?” 那道声音在次响起,雪落枫这次确定肯定不是幻听,也不是幻觉,是真有人在和自己说话,在次将惊疑的目光扫向周围,周围空荡荡的,只有一个乌龟在血池当中, “不会是你在和我说话吧?”雪落枫出声询问,两双眼睛瞪得大大的, “废话,不是我还有谁?你在给我找出一个能说话的?”这只乌龟特别的大,如同一座小山般,身上背着一个壳,壳上有一道道的纹络,而在乌龟腰上却别着一个葫芦,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 “你这个王八,你这是什么态度?是不是找抽?”这个乌龟的态度让雪落枫很不满,直接咒骂一声, “喂,你在说谁是王八?有能耐你在说一次?”乌龟有一丝愤怒, “我要申明一下,第一,我不叫喂,我叫雪落枫,第二,说你是王八怎么了?乌龟不就是王八么?我有说错么?”雪落枫说道, “哼,不和你计较,反正你也要死了”乌龟冷哼一声。 “我要死了?我看你才要死了呢?你这话我就当是在放屁了,听起来臭的很”雪落枫一脸的嫌弃,根本没有将乌龟的话放在眼中。 “龟神的话是真理,你不听,待会死了可不要求我救你,还有一点我要说明,那就是屁不是用来听的,而是用来闻的”龟神反驳说道, “呦呦,还自称龟神?你脑袋没病吧?你也不怕天上落下一道雷?直接劈在你脑袋上?还有啊,你怎么知道屁是用来闻得?难道以前总闻屁了?”林铭大笑,嘴里的话可以说完全充满了讽刺, 龟神这个气,气的快要用腰上别着的葫芦来狂扁雪落枫了,但是这怒气转而就消失了,换来了一种嘲笑, 雪落枫一看这个王八,竟然在嘲笑自己,内心着实有点震怒,“你这个王八,笑什么笑?难道你牙白?没人看的到你的牙” “呵呵”龟神不怒反而笑了,“都是要死的人了,你就最后发泄一下吧,我知道你此时此刻的心情,肯定是受不了要死的打击,所以才会这般,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谁让我是神呢?作为神,就必须要有神的气度” “你这个该死的王八,不会说点好的?就这么喜欢咒我死啊?我看你是欠揍”雪落枫咬着牙怒骂道,“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死” “哎呦,这话让你说的,你以为你是谁?还什么你死我都不会死,你以为你和我一样啊?没听过什么千年王八万年龟么?老子不修炼也能活过万年,你能么?你能么?看你这熊样就知道不能”龟神一脸的神气,话语中满是嘲讽的味道,这是什么?是赤裸裸的挑衅, “真他娘的是一个王八,寿命就是长,真是佩服啊佩服,你就安心当你的王八吧”雪落枫嘲讽的说道,决定不再理会眼前王八的话,专心的朝着岸边游去,但是自身感觉血液都要炸裂了一般,动作一顿, “哎呦怎么不行了?是不是要死了?我就说么?龟神的话什么时候会错?”龟神看到林铭的表情就知道发生了什么,这里可是血池的中心地带啊,血池的温度沸腾不说,这里的血的粘稠度相当的高,就是雪落枫体质特殊一些,否则,其他的鬼魂来到这里,便会瞬间炸裂,雪落枫能活到这么长时间也算是一个奇迹, “臭王八,你能不能少说一句,不说话能死啊?”雪落枫额头上冷汗直流,也感到了自身的危机,但是旁边的王八在那喋喋不休的,让他感觉心烦意乱, “还在骂我?真是不知道死活,你不知道时间就是生命么?要珍惜时间,我不说话我不能死,但是不说话,我干什么去啊?好不容易来了一个这么有趣的人,你知道么?我都寂寞好久了”龟神依然再说,滔滔不绝, “你寂寞空虚冷?去找个异性王八,不就什么都解决了?”雪落枫讽刺的说道,眼下也在想着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 “说的容易,做起来难啊,想我龟神条件这么好的条件,竟然没有我相中的王八,都说人类女子长得好看,身材还标志,所以我决定找个人类女子,让她抚慰我这空虚的心灵”龟神开始进入自我幻想的阶段,眼神都有一丝的迷离,嘴角的口水都淌在了血池当中了, 雪落枫真想痛便龟神一顿,但是现在自身感觉不适啊,这真是要死的节奏了,但是内心却没有放弃,内心渐渐地恢复了冷静,毕竟原来的雪落枫也是人道领悟的巅峰的存在啊, 静静地感受着血池带给他的痛楚,整个人都变的空灵起来了,似乎进入了精神空间一般,整个人的状态很奇异, 此时的龟神也从幻想当中苏醒了过来,转而便望到了雪落枫这般模样,脸上明显有震惊的神色一闪而过,“不错么?真是孺子可教,幸亏听了本神的话,否则,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这个小弟不错,有前途,看着小弟这般的出众,当老大的内心也是开心的” 雪落枫此时正在专心的感悟,根本没有听见龟神的话,否则雪落枫肯定要爆发的, 雪落枫内心不断的嘶吼,他的血液不断的加速流动,血管都要炸裂了一般,他知道,此时是最好的时机,那就是突破,重新开始修炼的契机,就是血池,痛并快乐着,或许就是这层含义, 林铭已经全身心的投入到自己的世界当中,这是他重新回到巅峰的第一步,一定要很好的迈出,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林铭静静的运转自身的功法,这功法是印在他脑海中的,从未消失,没有因为他现在成为鬼魂而消失,这个功法便是他在灵山修炼时的功法,名叫万剑归元决,他也曾经凭借这本功法,取得了不菲的战绩,所以他最熟悉的,便是这套功法, 此时的他不断的运转万剑归元决,自身的血液在不断的归于平静,内心激动万分,这套功法确实没有让他失望,这让雪落枫内心高兴的无以言表, “那么就去除血液中的杂质吧”雪落枫开始去除血液中的杂质,此时的雪落枫身躯由内至外都散发着璀璨的光芒,金光四射,如同一尊大罗金仙一般降临凡尘, “不是吧?这是什么?这人是人么?是个妖孽吧?他修炼的是什么功法?怎么会这般强大?本神的功法在他面前就是一个渣啊”龟神此时彻底的震惊了,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但是这一切,确确实实的发生在自己的眼前, 雪落枫小心翼翼的去除自身血液中的杂质,这些杂质随着雪落枫的汗液直接流出体外,浑身上下都有一股腥臭味道, 轰! 以雪落枫为中心,产生一道强大的波动,血池直接翻滚起来,引来惊涛骇浪,龟神直接被这强大的波动给打飞到了天上,在空中旋转后,噗通一声落到了血池当中, “我真想现在就扒了你的皮”龟神怒骂, “搬血境了,这血池的功效真是不错”雪落枫笑着说道。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三十六章 尼尔洲老叟 “我草,你居然晋阶到搬血境了?”龟神的眼神诧异,发出的声音都有那么一丝的刺耳。 “你这话什么意思?”雪落枫的脸一下子阴沉了下来,很不高兴, “我为你高兴,我为你鼓掌,我为你欣慰”龟神发挥出不要脸的精神, “你这个王八,还会拍马屁啊?真是少见”雪落枫轻蔑的说道,对龟神深深的鄙夷, “你这话又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种意思了,要不然呢?” “你……” “你什么你,连话都说不明白了?还自称千年的王八?” “我……” “我什么我,口吃了?王八还会口吃真是少见” “哼,本神不和你一般计较”龟神冷哼一声,气的脸都涨的通红, “原来这个自称为神的王八,气度这般的小,难道神都和你这般?那太逊色了吧”雪落枫鄙夷的说道, “不和你一番计较,既然你已经晋阶到搬血境了,那么本神给你一桩造化”龟神一脸的神气,似乎是对雪落枫天大的恩赐一般, “造化?你糊弄谁呢?要有这般好事,你不得争着抢着去,还轮的到我”雪落枫不信, “哼,本神不需要这般造化,这造化只对搬血境的人有用,对我这等高高在上的人来说……” “停,你不是人,你是王八,知道么?不要用错了词,你继续” 龟神真想一巴掌将雪落枫给拍死,这眼前的人太过于恨人了,什么毛病,“你不说了?”龟神还是问了一句,生怕自己在说下去,又被这个眼前的讨厌鬼给打断了, “说完了,还让我说什么?你继续,不用管我” “这造化对我这等高高在上的龟来说,已经别无用处了,所以我想成全你”龟神这次将人改成了龟, “你说说这是什么造化?”雪落枫笑着看着龟神, “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啊,我知道什么了?我应该知道么?” 龟神的话还没有说完,又一次被雪落枫给打断了,龟神感觉自己怎么这么贱呢?为何非得要和他说什么造化的事情呢?雪落枫也注意到了龟神吃瘪的样子,内心乐开花了,但是脸上却透着不解,“你病了?病了得看病,吃药” “你有药?”龟神愣了, “真是病了,不对,是疯了,得送精神病院”雪落枫肯定的点着头, “你……真是让人生气的家伙”龟神真是被雪落枫给打败了,哪有这样的人,稳了稳情绪,平复一下心情, “你继续……” “凡是造化之地,肯定会九死一生,你做好准备了么?少年”龟神直接说道, “真是个阴狠的王八,都知道九死一生,为何我还要去?我这不是有病么?”雪落枫直接否决, “你有病,得上精神病院去疗养”龟神很认真的点着头, “……” “走,去造化之地”龟神直接说道,话语充满了霸道, “我不去” “不去也得去,这次由不得你” “怎么?想动武不成?” “本神一根手指便能灭了你,还需要动武?” “……” “走”龟神非常的霸气,直接拽着雪落枫,便直接朝着血池底部游去,下面的压力非常的巨大,尤其是越往下, 要是普通的人或者鬼魂,肯定会被这巨大的压力,压的粉碎,连个渣都不剩,而临界点便是搬血境,所以龟神才拉着雪落枫下来, 血池底很深,不知道游了多长时间,雪落枫感觉这巨大的压力,自己也算能承受,毕竟他比一般的搬血境要强大的多,因为血脉的问题,但是这种强大的压力,也让他浑身不舒服,内心也在想着,这造化之地,到底有什么, “小心点,不要说话”龟神此时再次发出声音,神情异常的凝重, “你这死王拓一族管理着这珏州皇城的百般事物,大将军冯唐一家统领全国军马大权驻守霍州,父皇的七个弟弟分管剩余的七个州,各自独立,各有军政。 世人眼中李昇的天下,已经被这九大家族分食完了。李云姬的父皇因深爱着她的母亲,答应她此生不作另娶。随着云姬母亲的早逝,南唐的后继就无人了,这天下也就群雄并起,都在等着李昇的离世,好谋朝篡位。 看着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的南唐,云姬不愿乱世的到来,便央求她的父亲,让她的驸马成为南唐未来的继承人。 随着云姬的成年,李昇开始为云姬招起了驸马,九大家族的公子哥,自是少不了,争相讨好李昇,倾全州之财力也要拿下这驸马爷之位。 宇文拓的儿子宇文珏,仗着自己的父亲在朝中的势力,天天在云姬的面前,像个无头苍蝇一样,飞来飞去。心中烦闷的云姬,决定出宫游玩一下,解开心中烦闷。 平民打扮的云姬,带着大内第一高手狄戈,简单收拾一下就出宫去了。出游之前,云姬给她的父皇留了一封书信,讲明了此次出游的目的是为了南唐的未来,她要一一见过这九州的王子,知根知底,决定谁才是她的驸马,未来南唐的皇帝。 第二天,皇帝李昇昭告天下,因公主身染奇病,招驸马推到了一年后再议。 云姬心想,这九州王子,珏州皇城的宇文珏第一个就必须拒绝,天天在她面前,烦都烦死了。接下来,云姬要去福州看看大将军的小王子是不是个当驸马的料子。 云姬和狄戈策马奔赴福州,要和军马大元帅的儿子冯朦胧见上一见。 “芸珏,别跑,,这次让我逮到你,非扒了你的皮不可。”阿福喘着粗气向前方不远处,一个向他做鬼脸的孩童叫骂道。 “来抓我啊!胖猪,你的钱包在我这儿呢!”芸珏摇晃着刚从阿福那儿偷来的钱包说道。 当芸珏转身想继续逃跑,突然和一个女孩,撞了个满怀。“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撞你珏爷我。”芸珏捂着疼痛的屁股叫骂道。 此时,阿福已经到了芸珏跟前,一只手把他拎了起来。“没想到吧!你个小兔崽子,还是没有跑出我的五指山吧!”阿福对芸珏讥笑道。 言尽于此,女子心难还,盗亦有道情。 幻界灵气汇聚之处,有一座高耸入云的方寸山。由于它的四周被万千灵气缠绕,仿若一座仙山洞府一般无两。 至于幻界,是一个人、妖、魔、仙、神,五界之外的全新世界。那里居住着无数灵力高低不同的修行悟道之人,他们中的大多数,各自骑乘着自己的五系灵兽,行侠仗义于江湖武林之中,匡扶正道于庙堂朝廷之内。但是,他们中也有一些道友,从来都不过问幻界任何俗事。他们只顾自己悟道修行终生,以求得有朝一日,能够凭借自己千辛万苦积攒下来的气运机缘,飞升到那逍遥自在的仙界中去。 幻界的芸芸众生,被其余五界唤作幻灵。可是他们自己深知,幻灵所指的是灵体力骨,也就是他们筑基修行的根本。 按照幻界众位灵体力骨的不同,还有他们自身体内所储存的灵力强弱不同,从强至弱依次排序为为乾灵、震灵、坎灵、艮灵、坤灵、巽灵、离灵、兑灵。这八灵之上,便是灵尊行者,居住在方寸山之巅的英灵殿内。 幻界悟道修行之人的五系灵兽坐骑,按照它们各自灵气储存量的多寡,从多至寡依次排序为金系灵兽、木系灵兽、水系灵兽、火系灵兽、土系灵兽。 幻界众位幻灵的灵力,皆源于那云雾缭绕的方寸山。它方寸之间溢淌出来的强大灵气,孕育了无数灵体力骨。一股股灵气附着于悟道修行之人的皮肉上面,帮助他们筑牢修行悟道的根基,培育出了一副更加强壮结实的灵体力骨。 那座方寸山高耸入云,千百年来,不曾有一位幻界中人,登爬到它的山峰顶端过。至于那方寸之间,是因为方寸山分为两部分,即方环和寸山。 幻界的英灵殿虽然位于方寸山之巅,却不是方寸山的顶峰最高处,结界之外仍有禁地密室可寻。 方环,就像是一块块方正齐整的稻田,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一锅铲给铲了起来,接连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矩形圆环。方环之内分为九宫,依照他们之间财富势力的大小,依次排序为正阳宫、商嘉宫、越顿宫、芹黎宫、黄钟宫、弗冉宫、姘履宫、觅鄂宫、珩涕宫。 寸山,就像是一根不知道它究竟有多长的墨笔一般,笔直的插立在这幻界天地之间。寸山的腰际间,有一座云顶山庄,有一个灵力卓绝之人,在此创建了一个江湖闻名的云顶剑派。 因为幻界中的修行悟道之人,经常来到云顶山庄悟道参禅,所以云顶剑派内的香火极其鼎盛。 再说这方环与那寸山之间,依靠着一条条的灵气浮桥彼此相连,风景秀丽无限。 至于方寸山的四周,东南方向是那座低矮贫瘠的落仙坡,西北方向是那座鬼神难过的诛神峰,东北方向则是山路崎岖的雷霆崖。 幻界的众位灵体力骨,虽然样貌迥异不同之处甚是稀少,却仍然有着那高低贵贱之分。幻界的贵族幻灵,指的是那些在方环九宫之中,拥有着自己姓氏府邸的修行悟道之人。 至于那些幻界的泥泞下人,便是一群散居于寸山底部各处的灵力修为低下之人。 午时,方寸山下有些许十五六岁的少年少女,正在骑乘着各自的灵兽坐骑,彼此间互相追逐,嬉戏打闹。 “付桓旌,快过来!看看本少爷的碧眼麒麟兽,今天让你小子,好好的开开眼!”诸葛云珏骑在硕大无比的灵兽背上炫耀道。 “诸葛云珏,你这个灵气下阶的土系灵兽,小爷我付桓旌才瞧看不上呢!今晚小爷我就要去,那凶险万分的雷霆崖底,徒手擒获灵气中阶,火系的灵兽通天九头蟒。”付桓旌对眼前灵气不足的巨兽不屑一顾道。 “哎呦喂!大家都快过来看一看!想当年不可一世的付桓家少主,眼看这十年一届的幻界测试,马上就要开始啦!他竟然还没有参赛必需的灵兽坐骑,还有脸在这儿吹起牛皮来啦!”慕容峦婕冷嘲热讽道。 “付桓旌,怕你是在逗我们几个说笑呢吧!那火系灵兽通天九头蟒,体型巨大,凶猛异常。就你这小身板,怕都不够它填塞牙缝的吧!”诸葛云珏捧腹大笑道。 众人谈笑间,慕容峦婕故意让她的火系灵兽八荒紫金凰,一脚便把那付桓旌踢踹在了泥泞不堪的水坑中。 “焚天五雷劈!” 满身泥水的付桓旌,从那水坑中爬起,立马对那火系灵兽,使出了一个小杀招。 怎奈他付桓旌,早已本命瓷碎,长生桥断,姻缘线殁。如今这个小杀招,竟不能伤那火系灵兽分毫。反而让周围的几位锦衣少年,对他的这一不自量力的举动,更加大声的讥笑嘲讽。 “哈哈!付桓旌,你这是想要笑死本少爷吗?”上官飞宇骑着他的四海断乾狮笑的前仰后翻道。 “泥猴子”模样的付桓旌,面对四周锦衣少年的冷嘲热讽,早已司空见惯啦!在他们付桓家族败落的那一天,他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不会再去招惹慕容家族人的麻烦。 可今天是她慕容峦婕主动招惹自己的,付桓旌心中的这口恶气,自然难以咽下。眼见自己拼打不过那慕容峦婕,便朝她挥甩着自己身上的泥水。 身为幻界大长老慕容博独女的慕容峦婕,嘴中轻声念动起灵力口诀,让那火系灵兽展开双翅,为自己遮挡泥水,并反弹回了付桓旌的身上。 眼见付桓旌被自己如此羞辱,慕容峦婕朝他做起了鬼脸,讥笑他的不自量力。 “走吧!峦婕师妹,别和这个泥泞下人一般见识,有失我们幻界贵族的身份。”大师兄宇文伏泽骑着火系灵兽六界浮尘蛟劝说道。 “什么幻界贵族身份,狗屁!小爷我付桓旌,以前也曾是一位幻界贵族,可如今不也沦落成了一个泥泞下人了嘛!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大家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付桓旌拍打着身上的泥水对着空气喃喃自语道。 言尽于此,辉煌一时谁都有,莫把一刻当永久。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三十七章 图筌洲祭司 不过,这十年一届的幻界测试,确实就在眼下啦!可是付桓旌至今仍然没有,捕获一个灵兽座骑,这可着实愁坏了他。 云顶剑派混沌剑阁内的负剑士暗侍浮屠,是一位枯瘦如柴的负剑老者,也是落魄少主付桓旌的剑道师傅。他只是跟爱徒付桓旌随口一说,那陡峭险峻的雷霆崖,它的崖底藏有一条火系灵兽通天九头蟒,却不曾告知他如何擒获巨蟒。 以他付桓旌如今的那点灵气法力,只身前往雷霆崖。妄想徒手擒获火系灵兽,自是送死无疑。 “旌哥哥!希悦妹妹想死你啦!你怎么那么长时间,都不来诛仙阁找我玩呢?”欧阳希悦骑着土系灵兽九州尽归豹柔声问道。 “呃!希悦妹妹,我最近有点忙碌,实在是抽不开身。不好意思啊!等过几天,我闲下来了,我一定去诛仙阁找你玩的。”付桓旌连忙推脱说有急事作别道。 付桓旌嘴里叼着根青草,抬头望天,边走边想。到底他怎么才能够擒获,那火系灵兽通天九头蟒呢? 突然,一个药贩子模样的男子,边向自己的身上涂抹一些白色粉末,边向落魄少主付桓旌快步跟上。 “小兄弟,这隐身散,听说过吗?”令狐禾觞隐身上前拍肩问道。 “你是谁?你在哪儿?快些出来,莫要再装神弄鬼啦!不然小爷我可就,对你焚天五雷劈了啊!”付桓旌大惊见自己四周无人抬手叫喊道。 “小兄弟,看你年龄不咋大,脾气倒还真不小。有个性,我喜欢。不过,你可别误会啊!我是来帮助你,去擒获那火系灵兽通天九头蟒的。”令狐禾觞抖动一下连忙现出真身解释道。 “你个臭卖假药的,会有那么好心吗?依小爷我看,你怕不是想要暗害我,好吸食我的残存灵气吧!”付桓旌一脸狐疑道。 “哎呦喂!小兄弟,你可真是太逗啦!就你身上那点芝麻粒般大小的灵气,还好意思拿出来说道一下,我都替你感到羞红了脸。你自己说说,你还有怕被别人暗害的必要吗?”令狐禾觞忍俊不禁道。 付桓旌仔细思考了一下,眼前臭卖假药的这番话后,发觉他说的也不无道理。 午后,二人结伴而行。 利用令狐禾觞的灵气法术,二人很快,便来到了雷霆崖底。 “小兄弟,不知你听闻过,那火系灵兽通天九头蟒的相关往事吗?”令狐禾觞问道。 “不曾听闻过。臭卖假药的,难不成你知道?”付桓旌说道。 “那是自然,我可是这方寸山,方寸之间的包打听。据说这火系灵兽通天九头蟒,原本是太阳神炎帝的神兽坐骑。不过后来,那炎帝的女儿被火神祝融误伤,魂魄消散于六界各处。于是,炎帝就派遣神兽来这雷霆崖底,守护女儿的肉身。待有朝一日,炎帝聚齐女儿全部的魂魄碎片,神兽才能离开这雷霆崖底,重返神界。上千年过去了,那神兽被迫降级,成了品阶较低的火系灵兽。”令狐禾觞解释道。 “赶紧打住!你个臭卖假药的,别再跟小爷我,说扯这些无用的废话。赶快告诉我,如何才能擒获那火系灵兽?”付桓旌不耐烦的说道。 “小兄弟,除非你有那块灵气逼人的天机石,否则绝无可能。”令狐禾觞说道。 “天机石?那又是个什么稀罕物件?现在何处?”付桓旌疑惑不解的问道。 “天机石,乃一仙界至宝。如今它就被藏于,那遍地仙人白骨的落仙坡山洞内。正在由一头独眼疤面的上古神兽,斧钺双持虎镇守看管着。”令狐禾觞回道。 “臭卖假药的,搞了这么半天,你不会是在戏耍小爷我吧?可能你有所不知,那头上古神兽要比火系灵兽厉害千百倍,更加难以对付。你这岂不是想要小爷我,去那虎口拔牙吗?自然必死无疑。”付桓旌气恼不已道。 “焚天五雷劈!” 一时间,付桓旌气不过,竟然被他这么一个臭卖假药的,哄骗了半天。大喊一声,便出手了一个小杀招,向那令狐禾觞劈砍了过去。 只见那令狐禾觞的身体四周,突然生成了一层透明的灵力屏障,抵挡住了焚天五雷劈的砍杀。 那层看似薄弱的屏障,名曰无忧无虑屏,是一套灵力低阶的法术。不过,对于阻杀他付桓旌的这招无力劈砍,已经绰绰有余啦! “小兄弟,你别着急啊!这幻界修行之路,道阻且长。哪会如你想象的,那般轻巧简单呢?”令狐禾觞耐心劝慰道。 “臭卖假药的,你又要怎样?”付桓旌无奈问道。 “小兄弟,你来猜猜看!我手中所捧得这些白色粉末,都是用来作什么的呢?”令狐禾觞问道。 “臭卖假药的,这埋汰东西,还能用来作什么。可不就是那些孩童,口中的美食甜品糖豆粉嘛!”付桓旌讥笑道。 “小兄弟,你这可就大错特错喽!这些白色粉末,就是我先前提及的隐身散。全身擦涂这些粉末后,你我二人可以暂时隐却各自身影,偷偷的溜进那落仙坡山洞内。我们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那一小块天机石拿出来。”令狐禾觞解释道。 “好吧!臭卖假药的,反正小爷我打不过你,就全部都听你的吧!”付桓旌说道。 接下来,令狐禾觞把自己身上的衣物,脱了个干干净净,放入无尘袋中。他手中拿着一些隐身散粉末,往自己洁白如玉的肌肤上擦涂着。他每涂身上的一处地方,便消失在了付桓旌的眼前。 见此露骨场景,付桓旌立即羞红了脸,双手连忙捂紧双眼。可眼馋那令狐禾觞,一头如丝般顺滑的秀发,他又难为情的轻轻挪开一根眼前手指,偷偷观望。 眼见令狐禾觞隐身于自己眼前,付桓旌无奈也像他那样,按部就班的隐去身形。 雷霆崖距离落仙坡,距离不是很远,二人很快便到了。 二人隐身到了落仙坡,藏身于一块巨石的后面。待二人小心翼翼的探头望去后,发现果然有那么一头独眼疤面的斧钺双持虎,正在山洞的门口趴睡着。只不过,它那肥胖的屁股正好堵实了洞口,这倒是令二人只顾挠头不知所措。 “臭卖假药的,你说我们下一步,该怎么进去呢?”付桓旌小声问道。 “小兄弟,请注意一下,你的措辞。虽然我是一个卖假药的,但是我的身体并不是很臭。你去吸引那神兽的注意力,让它离开洞口,我趁机偷偷溜进去。不过,你最好把它吸引的久些,好给我留有充足的时间,去找寻到洞中的那块天机石。”令狐禾觞轻声说道。 隐身的二人,蹑手蹑脚的依计行事,不敢去触碰那猛虎的肥胖屁股。 言尽于此,老虎的屁股,着实摸不得呀! 慕容峦婕,上官飞宇,诸葛云珏,宇文伏泽,欧阳希悦,这五位幻灵纵使锦衣玉食,一副幻界贵族中人的傲娇气派,却也是有一些难言之隐的。 说白了就是,他们五位幻灵,其实并不属于幻界贵族的灵体族群之内,而是介于幻界贵族和泥泞下人之间,拥有着一种高不成低不就的尴尬身份罢了。 对于付桓旌身旁的几位少年少女,我们一一仔细看过来,还是有那么一位真正意义上的幻界贵族。便是那位小巧精致的公孙玲珑,别人眼中的商嘉宫小宫主。 落魄少主付桓旌,曾听闻人界鸿峡洲内有一位制毒炼药的巫医少女,名叫阮晴婷。 付桓旌心想,如今的凶险境遇,要是有她的一旁协助,定然会轻松容易许多。 突然,巫医少女阮晴婷梦中惊醒,轻声打了一个喷嚏。她心想定是有人,又在贪恋她的绝美脸庞,久久不愿睡去,一个劲的呼喊着她的芳名。她揉了揉略感不适的额头,竟然忘却刚才梦中偶遇到的那位勇猛少年模样了。 于是,心有不甘的巫医少女阮晴婷,立即接着睡去,满心期待梦醒时分,便能够睁开眼睛就看见那位勇猛少年。 说到阮晴婷,她的那个穷酸秀才父亲阮轩敬,自是不能避而不谈的。 只因他阮轩敬,不知修了几世的善缘,此生竟有此仙缘,竟然偶遇到了东海龙女敖伊伶,并且与其两情相悦,结成了连理。 虽然他阮轩敬,穷酸秀才一个,家境也不算太过殷实,却生来一副俊美皮囊,腹内诗书万千。 初来人界游玩的小龙女敖伊伶,久而久之,便深深的爱上了阮轩敬。 不久后,二人诞下了情爱的结晶,便是那巫医少女阮晴婷。 再后来,东海龙王敖芸瓴听闻此事,怒不可遏的抽去了爱女敖伊伶的龙筋,罚其余生不得出离东海半步。 阮轩敬独自一人,怀抱着婴儿般大小的阮晴婷,双膝跪地在东海之畔。他望向波涛汹涌的东海,一时间哭作泪人,久久不愿离去。 时光荏苒,十五年光景,眨眼即逝。 当年的情场浪子阮轩敬,痛失挚爱敖伊伶之后,便做起了私塾先生,用以悔过自己年少多情。其女阮晴婷,不爱熟读诗书,偏爱那制毒炼药的阴险勾当,每日为他招惹下了许多祸事。 “臭卖假药的”令狐禾觞,与那勇猛少年付桓旌,还在继续谈论着,如何去吸引那神兽斧钺双持虎,用以盗取一小块的天机石。 “说的简单,我吸引它,它就会上当吗?”付桓旌问道。 “你是个一个鲜嫩美味的少年,那神兽格外喜欢你这样的肉体。你去到它的跟前,然后往回疾跑。接下来,再跑向远处,反正它又看不见你。”令狐禾觞解释道。 话音未落,他令狐禾觞已经用力一脚,把付桓旌踢踹到了,那神兽斧钺双持虎的面前。 这下子,付桓旌尴尬不已,呆立在了原地,一动不动。这进退两难的处境,吓得他付桓旌双腿发软,哪还有多余的气力往回疾跑。 与此同时,那神兽斧钺双持虎,仿佛闻到了新鲜肉体的味道,向付桓旌一步步靠近。 就在此时,那山洞的洞口漏出了一个小缺口。瞅准时机,令狐禾觞一顿疾跑,飞身进了山洞内。 那山洞内的空间并不是很大,不一会儿,令狐禾觞便找到了一小块天机石。 令狐禾觞十分满意的怀揣天机石,走出山洞时,眼前的一幕,把他逗笑的快合不拢嘴了。 山洞外的付桓旌,正在被那神兽斧钺双持虎,剐蹭着屁股。搞得他尴尬不已,动弹不得,尿意却十分高涨。 令狐禾觞立即用双手,向付桓旌比划了一下,叫他赶快跑。他指着神兽斧钺双持虎的背后,示意付桓旌,有根粗硕无比的锁链束缚着它,它肯定追赶不上你的。 “哎呦!臭卖假药的,小爷我再信了你的鬼话,我就不叫付桓旌。你赔我的腿!你赔我的腿!”付桓旌疼痛不已的哭喊道。 原来那神兽斧钺双持虎,竟然用力挣脱了粗重锁链,硬生生啃掉了付桓旌的一条右腿。幸好那令狐禾觞,及时用“风语闪焰遁”,带着他逃离出了落仙坡的虎口。 “小兄弟,你可别不知好歹啊!刚才要不是我及时救你,你的整个灵体力骨可就会,被那神兽啃咬尽了。”令狐禾觞气恼不已的说道。 “臭卖假药的,别再说那些没用的废话了。赶快给小爷我接上一条右腿,不然我就赖着你一辈子,非把你家的财宝都吃喝尽了不可!”付桓旌强忍着剧痛对令狐禾觞耍无赖道。 “小兄弟,好吧!真是怕了你了,这一条成年野山猪的粗壮右腿,你暂且将就着用吧!”令狐禾觞大笑道。 只见那令狐禾觞身旁的不远处,有一只成年野山猪正在觅食。他便施展出了一招“移花接木术”,将那只野山猪的粗壮右腿,幻化成了付桓旌右腿的模样,为付桓旌衔接上了。 “小爷我无话可说,对你真心佩服的五体投地。你这个臭卖假药的,真是有才的很呐!幻灵接猪腿,你咋不上天揽日月呢?”付桓旌欲哭无泪的看着自己崭新右腿对令狐禾觞苦笑道。 “小兄弟,你将就着用吧!有总比没有的强,对吧?哦!对了,你还想不想去擒获那灵兽通天九头蟒啦?如若不想的话,我就在此告别了。”令狐禾觞假意离去道。 “臭卖假药的,你别走呀!小爷我想去,我想去!”付桓旌连忙起身拉住令狐禾觞苦苦恳求道。 二人立即穿上了随身衣物,翻过了并不算高的诛神山,很快来到了那被通天九头蟒镇守的雷霆崖底部。他们二人越走越深,仿佛到不了尽头一般。 “臭卖假药的,我们俩是不是来错地方啦?这都走了大半夜了,别说那硕大无比灵兽通天九头蟒,就连一条细小颗粒般通天一头蛇也没有看见啊!”付桓旌对令狐禾觞大发牢骚道。 “小兄弟,要有耐心,继续走吧!快到啦!”令狐禾觞对付桓旌劝慰道。 “小心!” 突然,那条硕大无比的灵兽通天九头蟒,从二人的头顶直冲下来。令狐禾觞眼见它的目标是付桓旌,立马对他大叫了一声。 谁料为时已晚,那灵兽通天九头蟒张开的血盆大口,已经把付桓旌吞了个干干净净。 言尽于此,猪撞树上了,你撞猪上了吧! “令狐禾觞,谢谢你啊!你怎么会知道我此时腹内饥饿难耐?竟然主动带一位幻灵跑到这儿,给我送甜点来啦!”幻化成人形的通天九头蟒东方诛邪对悔恨不已的令狐禾觞大笑致谢道。 “甜点?小爷我付桓旌,今天就让你好好尝一尝,这‘云舞剑狂刺’的厉害。”付桓旌恶狠狠的说道。 话音未落,付桓旌在那通天九头蟒东方诛邪的腹内,竟然瞬间幻化成了一把锋利无比的“斩妖除魔剑”,对它腹内四处用力乱刺起来。 “啊!是谁?是谁在我的腹内言语乱刺?”通天九头蟒东方诛邪捂紧腹部疼痛万分的倒地挣扎哀嚎道。 说时迟,那时快,付桓旌破腹而出,那东方诛邪瞬间现出了原先的巨蟒身形。 “小兄弟,你还真有点小本事啊!”令狐禾觞笑道。 话音未落,令狐禾觞右手趋动仙法,假装对付桓旌赞赏有加,轻放在他的左肩上。 “臭卖假药的,受死吧!”付桓旌回首怒吼道。 原来付桓旌早已知晓了,那令狐禾觞是想把他幻化成一颗精元,用以复活灵兽通天九头蟒。 不知所措的令狐禾觞,被付桓旌的一招“浪涌刀疯斩”,眨眼间结果了性命。 随后,只见付桓旌把那令狐禾觞的尸首,竟然瞬间炼化成了一颗精元,并用它复活了灵兽通天九头蟒。 最后,付桓旌取下腰间的无尘袋,将那复活过来的灵兽通天九头蟒,收入到了袋中。 对于明日的幻界测试,他付桓旌终于不用再担心,被那门主宇文豹取消测试资格了。 深夜,躺卧在被窝内的付桓旌,终于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灵兽坐骑,便心满意足的睡去了。 方寸山的云顶剑派,对于那些仍然沉迷于俗世情爱的剑修而言,夜夜无眠。 深夜,秽峯剑坛各处,一对对男女剑修,情话绵绵,笑声不断。 “一个两个的,你们都想被逐出师门吗?”门主宇文豹怒不可遏大喊道。 话音未落,门主宇文豹右手驱动仙法,点亮了秽峯剑坛八大石柱上的灯火,对这一对对的痴男怨女剑修大声呵斥驱赶。 这一对对的痴男怨女,猛然见到了他们的一生之敌,便瞬间作鸟兽般散去了。 “唉!看来,他们都不会像我已故的爱徒,付桓雄和尉迟琳嘉那般,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啦!”门主宇文豹唏嘘不已的长叹一声道。 昔日偌大的一座付桓府邸,现如今竟住满了,慕容家族的近百口家眷。独留他付桓旌一人,每日在不远处一间茅草屋内安眠,孤苦无依的过活余生。 那张镌刻有“付桓府”,三个赤金大字的牌匾,他勇猛少年付桓旌,每日都躺卧于其上,用以警惕自己血海深仇,尚未得报。 付桓家族昔日,那是如何的辉煌,幻界之内风头无两。然而,在他付桓雄败落后,家族众人四散奔逃,隐姓埋名于幻界的各处,生活境遇更是凄惨无比。 “旌儿,你一定要努力活下去,为我们报仇啊!”尉迟琳嘉临死之前,对付桓旌嘱咐道。 “旌儿,你忘了我们付桓家的血海深仇了吗?”付桓雄死不瞑目的对付桓旌逼问道。 “孩儿,自不敢忘。”满头大汗的付桓旌梦中惊醒道。 这个噩梦,让付桓旌再无睡意。明天他就要参加幻界的测试了,这是他接近慕容博的绝好机会。早晚有一天,他要亲自手刃那灭门仇敌慕容博,拿回曾属于他付桓家的一切。 幻界属于六界之一,其余五界分别为人界、妖界、仙界、魔界、神界。幻界位于魔界与仙界之间,只要幻界中人修为足够,便可飞升仙界。 付桓旌现在只有幻界普通五阶,不久将要突破到稀有一阶,然后是史诗一阶。最后的传说五阶突破,飞升仙界,便是他付桓旌的毕生所愿。 “爹爹,明天我们方寸山,就要举行幻界的测试啦!女儿紧张的睡不着觉,您能给女儿讲一讲,我们家和付桓家的一些往事吗?”慕容峦婕对其父慕容博问道。 “我的傻丫头呀!都是一些打打杀杀的无趣旧事罢了,有什么好讲的呢!”慕容博笑道。 “我不嘛!女儿就要听,就要听!”慕容峦婕对其父撒娇道。 “好吧!爹爹我真的是怕了你这个淘气鬼了,这就说与你听便是了。记得那是十五年前,付桓雄家业正盛,主宰着幻界的众生财运。可是他却生怕上官峰和我慕容博,二人会联手把他的家业蚕食啖尽。于是,他就私下里炼制了大量的噬魂吞魄散,大批残杀着我们两大家族的绝顶高手。最后,你爹爹我与你的上官伯伯强强联手,才十分勉强的将那个走火入魔的大魔头付桓雄,封印在了幽冥北海之中。我的乖女儿,你要相信!你爹爹我,并不是如同幻界众人口中所说的那样,是一个背信弃义和强占他人府邸的小人。与之相反,你爹爹我,忍辱负重多时,才为幻界换来了这十几年的天下太平。快去睡吧!明天你还要去参加幻界测试呢!一旦你进入那混沌剑阁之内,你便会明白爹爹我的良苦用心了。”大长老慕容博为其爱女遮盖好被褥说道。 “女儿知道了”慕容峦婕柔声说道。 在睡梦中,慕容峦婕回忆起了当初,她是如何擒获灵兽八荒紫金凰的一切。 那时的慕容峦婕十分羡慕,她爹爹和娘亲那“断桥残雪”般的情爱,一直憧憬着自己也能有那样的奇遇情缘。 “好无聊啊!还有两个月,就要去参加那幻界的测试啦!可是本大小姐的灵兽坐骑,在这幻界的何处呢!”慕容峦婕百无聊赖的摊手喃喃自语道。 “慕容姑娘,这聚魂珠,听说过吗?”巫医少女南宫敏玥,看见一身锦衣华服的慕容峦婕,立即眼中放光的主动上前说道。 “不曾听闻,它有何用呢?”慕容峦婕随口一问道。 “不知慕容姑娘,可曾听闻过那灵兽八荒紫金凰?若想要擒获那样的凶猛灵兽,非随身携带这聚魂珠不可!”巫衣少女南宫敏玥说道。 “你这个小丫头片子,饭菜可以胡食,此话万万不可乱说。那灵兽八荒紫金凰,如今正在镇守着八百里的黄泉沙海。倘若它被我们幻界中人所擒获,那人界的一众生灵必然遭受天劫,那可不是他们所能承受的灾祸啊!”无尘长老倒骑神驴,路过二人,用手中的长嘴烟斗,轻轻敲打着,巫医少女南宫敏玥的额头说道。 “知道啦!无尘长老敲打的极是!”巫医少女南宫敏玥揉搓着,额头被敲打处,对无尘长老躬身说道。 无尘长老见二人,已然无心此事,便骑驴远去了。 言尽于此,语者无心,听者有意啊!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三十八章 鹧鸪湾御剑 适逢她慕容峦婕正好,缺少一只灵兽坐骑,去参加那幻界的测试。她才不会去在乎人界一众生灵的死活,心想反正她身在幻界,人界众人又能拿她怎样。 “别走啊!小姑娘,如何才能擒获,那灵兽八荒紫金凰呢?”慕容峦婕连忙追赶,背身离去的巫医少女南宫敏玥问道。 “慕容姑娘,当真要问?你就不怕那人界中人,前来找你的麻烦吗?”巫医少女南宫敏玥,对眼前喘息急促的慕容峦婕问道。 “当真要问!本大小姐可是,那幻界八大长老之首慕容博的女儿。人界中人,自然不会放在眼中。你就快些告知本大小姐吧!”慕容峦婕无所畏惧的说道。 “好吧!有钱有势的人,就是天不怕地不怕。首先,你我二人需要去那悔过亭,见过一名叫夏侯温润的男子,向他索取一枚悔过丹药。然后,配合我手里的这颗聚魂珠,你我二人才能赶往那八百里黄泉沙海。最后,丹珠归位,你我二人才能擒获,那灵兽八荒紫金凰。”南宫敏玥解释道。 “小姑娘,丹珠归位,所为何意?”慕容峦婕疑惑不解的问道。 “好吧!丹珠归位,这丹珠自是指那悔过丹和聚魂珠。至于为何二者要归位嘛!这就要与那灵兽八荒紫金凰的双眸,说扯出一些陈年往事了。那灵兽曾是元始天尊的坐骑,十分老实规矩,不曾为它的主人招惹任何祸事。但是,好景不长,自从那元始天尊收下两位爱徒后,它便失却了主人的宠溺,在人界四处作恶。久而久之,两位爱徒越发过分,竟私下里做起了欺师灭祖的勾当。一日,那灵兽不忍主人元始天尊,日后被那两位孽徒所害。只见它双眸喷射出了两道炙热烈火,焚尽了那两位孽徒的肉身与魂魄。随后,元始天尊听闻两位爱徒被那灵兽所害,便残忍的剜去了它的双眸,并惩罚它去镇守那八百里黄泉沙海。”巫医少女南宫敏玥解释道。 在听过巫医少女南宫敏玥的长篇大论后,慕容峦婕头晕目眩的厉害。 一口气叙说了那么多陈年旧事,巫医少女取下了腰间的桂花酿,浅饮了几口。 过了一会儿,慕容峦婕似懂非懂的捋清了大致意思,饮了口巫医少女南宫敏玥递与的桂花酿。 巫医少女南宫敏玥,一点儿也不着急,在一旁逗玩着她的毒虫药蛊。 “小姑娘,你是说,那一枚悔过丹,一颗聚魂珠,曾是那灵兽八荒紫金凰的双眸。本大小姐,猜测的没错吧?”慕容峦婕侧脸,对巫医少女南宫敏玥问道。 “慕容姑娘,果然冰雪聪明,正是如此。”巫医少女南宫敏玥微微点头道。 “那好吧!小姑娘,你快些带本大小姐,去那悔过亭吧!”慕容峦婕豁然开朗道。 “好吧!慕容姑娘,你再向我走近一些。”巫医少女南宫敏玥,向慕容峦婕微微招手道。 慕容峦婕走到,那巫医少女南宫敏玥的身旁后。只见那南宫敏玥,右手在空中画写了一个“行”字,再利用“遮天蔽日诀”。她们二人眨眼间,便出现在了悔过亭中。 “小姑娘,你这遮天蔽日诀,也太好玩啦!不知你可否,将它传授与本大小姐呢?”慕容峦婕艳羡不已的问道。 “当真要学?”巫医少女南宫敏玥问道。 “当真要学!”慕容峦婕回道。 “慕容姑娘,还是不要了吧!学此秘诀,所需要承受的痛苦,你一定会受不了的。”巫医少女南宫敏玥说道。 “不,再大的痛苦,本大小姐也不会惧怕的。”慕容峦婕说道。 “这你也能忍受的了吗”巫医少女南宫敏玥,卷起玉臂,露出被毒虫啃咬的伤口,对慕容峦婕抬头问道。 “恶心!丑陋!快拿开!本大小姐,不学啦!死也不会去学啦!”慕容峦婕惊恐不已的拒绝道。 “慕容姑娘,请注意一下你的言语,真的很伤人。别管那秘诀啦!你我二人还是赶紧,去找那夏侯温润吧!”巫医少女南宫敏玥说道。 “小姑娘,不是你说的,只要我们到了这悔过亭,就能见到那夏侯温润嘛!可现在,人呢?”慕容峦婕气恼不已的问道。 “慕容姑娘,我也不想这样啊!谁知那夏侯温润,天性放荡不羁,鬼晓得他如今又到何处玩耍去了。”巫医少女南宫敏玥无奈道。 “小姑娘,快看!前方不远处,有一个漩涡空洞,不如你我二人进去看上一看。”慕容峦婕一把拉过,正在四处瞎找的巫医少女南宫敏玥,对她说道。 二人纵身跃入那漩涡空洞之中,不见了踪影。 “慕容姑娘,这下子,我真要被你害死啦!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你就敢跳进来。这里是悔过九妖塔,囚禁着九只妖族大妖。你我二人需要一一打败它们,才能够逃脱出去。”巫医少女南宫敏玥,对慕容峦婕责骂道。 “小姑娘,请注意一下你的言语,真的很伤人。如今都已经这样了,现在的重重之重,我们还是赶快想到办法逃离出去吧!”慕容峦婕说道。 “如此绝境,你我二人想要求生,那就只能依靠断桥残雪啦!”巫医少女南宫敏玥说道。 “什么?断桥残雪?那不是一段凄美的情爱往事吗?如今它又能有什么用处?”慕容峦婕疑惑不解的问道。 “慕容姑娘,听我安排!你我二人来演绎,那断桥残雪的情爱往事。你扮作残雪,我装为断桥。你我二人的演绎,只要让它们九位大妖悔过流泪,我们就能安全的逃离此处啦!”巫医少女南宫敏玥说道。 “本大小姐偏不照办!我要扮作断桥,你去装为残雪。”慕容峦婕死活不依道。 “慕容姑娘,你我二人都快要,死在此处啦!你还有闲工夫,如此这般的挑三捡四。我就问你,信不信我会,念动那九幽索命咒,让你提前死去?”巫医少女南宫敏玥,对慕容峦婕恐吓威胁道。 “好吧!小姑娘,你法力高强,你说了算。”慕容峦婕服软道。 “残雪!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离我而去?你不要我了吗?”巫医少女南宫敏玥扮作的断桥,跪地撕心裂肺的痛哭流涕道。 “不!断桥,我,我…………”慕容峦婕妆扮的残雪奄奄一息大口吐血道。 残雪卒。 断桥卒。 突然,九妖悔过塔底部,凭空出现了一座只有一半的断桥,雪花片片飞舞飘落,把断桥淹没了。 言尽于此,雪花飘飘,北风萧萧,天地一片苍茫。 巫医少女南宫敏玥与那慕容峦婕,如同两具死尸一般,一动不动,全无气息的躺卧在冰冷地面上。 过了一会儿,二人四周暗处的九位大妖,哭声阵阵,泪如雨下,根本就停不下来。 强大的哭声,竟震裂开了,那九妖悔过塔的铁门,二人终于逃脱了出来。 等到二人从漩涡空洞里携手走出来时,正好看见了那悔过真人夏侯温润。 “感人肺腑!感人肺腑啊!好吧!这就是那枚悔过丹,你们二位拿走便是。”悔过真人夏侯温润垂泪道。 原来刚才的那一切,都是他悔过真人夏侯温润,故意设下的劫难,用以考验她们二人是否心诚。 “小姑娘,这下子,你我二人总能去,那八百里黄泉沙海了吧?”慕容峦婕感到无比疲乏的问道。 “慕容姑娘,我们已经到啦!你还在想什么呢?”巫医少女南宫敏玥偷笑道。 慕容峦婕环顾四周,眼前的一切,都化为了那无尽的黄泉沙海。 只见那巫医少女南宫敏玥,从腰间荷包内,取出那颗聚魂珠,将它置于半空中。 眨眼间,这八百里黄泉沙海的万千亡魂,皆被那聚魂珠吸食进了珠内。 随着吸食亡魂的不断增加,那聚魂珠也变得越来越硕大。 慕容峦婕惊恐万分,连忙双手抱头,躲藏在巫医少女南宫敏玥的小身板子后面,不敢出声。 反观她巫医少女南宫敏玥,心如止水般的从怀中,取出那枚悔过丸。她嘴中轻声念动着“无穷无尽诀”的口诀,把那枚小小的悔过丸,转瞬间,变幻成了成了无数颗。然后,她再将它们都置于那硕大无比的聚魂珠内,任凭珠内的无数亡魂一一吞食。 聚魂珠内的无数亡魂,吞食掉悔过丸后,都重返六道轮回转世投胎去了。 聚魂珠这才缩小回来,重返巫医少女南宫敏玥的小小掌心之上。 突然,遮天蔽日而来的灵兽八荒紫金凰,从慕容峦婕的头顶,张开了血盆大口。只见它俯冲直下,一口便将其吞入腹中。 灵兽八荒紫金凰,拍打了一下身上的沙土,并打了一个饱嗝。 巫医少女南宫敏玥,眼见慕容峦婕被那灵兽活活吞食腹中,便恶狠狠的睁大眼睛瞪着它。 “灵兽,快吐出来那慕容姑娘!”巫医少女南宫敏玥手握聚魂珠叫喊道。 “小姑娘,求你给留条活路啊!别赶尽杀绝啊!需要我去干的差事,都被你眨眼间做完了。那我留在此处,还有什么意义呢!”灵兽八荒紫金凰,幻化成人形的端木琉璃抱怨道。 “灵兽,我也不想做的这么绝啊!你的天命本该如此,那天机石中,已早有安排。”巫医少女南宫敏玥解释道。 “不!心有不愿,故逆天改命!我才不在乎什么天机石的安排,我就是不吐出来,你又能拿我怎样?”端木琉璃严词拒绝道。 话音未落,那灵兽八荒紫金凰,轻轻挥动双手,便让那八百里黄泉沙海,淹没了巫医少女南宫敏玥。 消失不见了巫医少女南宫敏玥,独留那颗小小的聚魂珠,掉落在端木琉璃的身前。 “灵兽,本大小姐,好不好吃啊?”慕容峦婕在端木琉璃的腹中笑问道。 “还行吧!你就别再做梦,能够有幸存活下来啦!告诉你,纵使你是神仙体质,在我体内的诛仙石柱上。有那捆仙绳索捆绑着,你也存活不了多久的。”端木琉璃大笑不止道。 “依我来看,未必吧!九霄云外龙何在?”慕容峦婕在端木琉璃的体内咆哮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是幻界八大长老之首慕容博的神兽,你是绝对不可能喊叫过来的。快告诉我,你究竟是谁?”端木琉璃大惊失色的问道。 “依我来看,一具灵兽尸体,就没有那个必要,知道本大小姐是谁了吧!”慕容峦婕一脸厌弃道。 霎那间,风云变色,电闪雷鸣。只见那条金光闪闪的九霄云外龙,从天而降,张开了血盆大口。它一口便吞噬掉了八荒紫金凰,并把它体内的诛仙石柱和捆仙绳索撕咬个粉碎。 “辛苦你啦!快些回去吧!”慕容峦婕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抚摸着神兽的头顶说道。 那神兽作别了慕容峦婕,消失在了云海之中。 慕容峦婕弯下身来,拾捡起了地上那颗小小的聚魂珠。 花了很久,慕容峦婕才在聚魂珠的指引下,找到那巫医少女南宫敏玥。不过,她已经被八百里黄泉沙海,侵蚀的只剩下一副白色尸骨了。 “唉!小姑娘,安息吧!还好你的仙骨,还有那么一点用处。”慕容峦婕垂泪道。 接下来,慕容峦婕把那,巫医少女南宫敏玥的一副仙骨,幻化成了一颗精元。她将那颗精元喂食给了,用聚魂珠收集回来的灵兽八荒紫金凰魂魄。 突然,硕大无比的灵兽八荒紫金凰复活重生了,成为了她慕容峦婕的灵兽坐骑。 至于那灵兽的双眸,自然是慕容峦婕,将聚魂珠一分为二,幻化成了一双明亮的眼睛。 慕容峦婕又睡懒觉啦!她醒来的那一刻,已经日上三竿啦!她急忙整理装束,简单吃喝了一些美食,便前往那方寸山的剑阁去了。 与其对应的付桓旌,早早的就在剑阁铁门外等候了。 幻界测试的钟声敲响了,“亿人之一”的测试即将开始。 “各位幻界学子们,大家中午好!十年一届的幻界测试,你们大家期不期待?”长老轩辕朗瑟向剑坛下的无数学子,大声喊叫道。 “期待!”剑坛下的无数学子异口同声道。 “开不开心?”长老轩辕朗瑟继续追问道。 “开心!”剑坛下的无数学子情绪更为高涨道。 一时间,秽峯剑坛之上,人山人海,掌声如同山呼海啸一般无两,让人为之一震。 “那么,究竟谁才是,这一届幻界测试的亿人之一呢?”长老轩辕朗瑟近乎疯魔般的嘶吼道。 “长老,身体要紧啊!请您下去歇息一下吧!”门主宇文豹眼见,咳声阵阵的长老轩辕朗瑟,快要讲不出话来了,便急忙上前对其贴耳细语劝慰道。 几名云顶剑派的剑修,把声嘶力竭的长老轩辕朗瑟,细心搀扶下了秽峯剑坛。 “幻界测试,正式开始!”门主宇文豹上前大声喊道。 言尽于此,这谁顶得住啊? 第一关剑阁测仙骨 在方寸山秽峯剑坛的四周,聚集了不下百名的入门弟子,他们都无比渴望自己能够被那根浮尘石杖选中,得以有幸进入到神圣不已的混沌剑阁内,测试一下自身的仙骨品阶究竟如何。 云顶剑派的门主宇文豹,右手持握着浮尘石杖,缓步走到了秽峯剑坛的中心位置。 紧接着,只见那位门主宇文豹,将他手中的浮尘石杖轻轻抛掷于半空中,杖身瞬间迸发出了霞光万丈。 那耀眼的光芒,普照着剑坛下的众位入门弟子,令他们赶忙抬起右手遮挡,以防自己的双眸被它伤害受损。 可是,在他们众人之中,有那么七位学子,却不曾抬手遮挡过这耀眼的光芒,反而显得格外享受这暖意袭人的万丈霞光。 待这耀眼夺目的光芒褪却后,那根浮尘石杖嗖的一声,重归于门主宇文豹的手中。 然后,被那根浮尘石杖选中的七名入门弟子,他们的姓氏名称皆显现在了,这云顶剑派秽峯剑坛的八大巨大石柱之上。 付桓旌、慕容峦婕、上官飞宇、诸葛云珏、宇文伏泽、欧阳希悦、公孙玲珑,七位幸运的少年幻灵依次一一走进了那混沌剑阁内,前去测试一下,他们各自的仙骨品阶究竟如何。 声音恢复如初的云顶剑派长老轩辕朗瑟,看向显现付桓旌名字的那根缩小石柱之上,缓步走到门主宇文豹的身前,对秽峯剑坛之下的无数落选入门弟子面露笑意。 “付桓旌,仙骨品阶,从九品!”轩辕朗瑟右手握拳负后强忍着笑意大喊道。 幻界灵体力骨的仙骨品阶,被四位幻界灵尊行者划分为十九个等级。依据品色优劣依次排序为正一品,从一品,正二品,从二品,正三品,从三品,正四品,从四品,正五品,从五品,正六品,从六品,正七品,从七品,正八品,从八品,正九品,从九品,未入流。 “还好吧!比未入流强一些,意料之中,毕竟来日方长嘛!”长老轩辕朗瑟身后的门主宇文豹喃喃自语道。 “付桓家族着实没落了呀!这十年之内,付桓一族竟然没有一位,少年幻灵的仙骨品阶中上游过。唉!辉煌难再了啊!”秽峯剑坛之下的众位落选入门弟子一阵哄笑窃窃私语的感慨万千道。 “慕容峦婕,仙骨品阶,正一品!”云顶剑派长老轩辕朗瑟望着显现慕容峦婕名字的那根石柱之上惊讶不已的对坛下众位学子大声喊叫道。 “哇!真的是太厉害啦!这可是一副我们幻界千年难得一遇的极品仙骨呀!慕容姑娘的未来,着实不可限量啊!”门主宇文豹连忙挤到长老轩辕朗瑟的身前对秽峯剑坛下的众位弟子咆哮嘶吼道。 被抢走原话的长老轩辕朗瑟,错失了一次讨好献媚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的绝佳机会,对身前的门主宇文豹气恼万分的狠狠用力踢踹了一脚。 这如此明显的巴结奉承之词,在云顶剑派混沌剑阁内的大长老慕容博自然晓得,却仍然一脸欣慰欢喜异常。 “这慕容家族的掌上明珠,果然惊为天人,与众不同啊!如此极品的仙骨品阶,日后只需要多加修炼,有朝一日飞升剑道仙界,便指日可待了呀!唉!着实可恨,我们都没有投生在,那慕容家族之中,沾不上他们半点儿气运机缘。”云顶剑派秽峯剑坛之下的众位弟子议论纷纷道。 剑坛之下一阵欢呼雀跃过后,掌声如同那山呼海啸般汹涌咆哮,众位落选弟子一边对慕容峦婕仙骨品阶结果惊讶万分,一边掏出铜镜望了眼自己暗自神伤。 “上官飞宇、诸葛云珏、宇文伏泽、欧阳希悦、公孙玲珑,五人的仙骨品阶,皆为正五品!”长老轩辕朗瑟不知为何突然失却了刚才的高昂兴致对剑坛之下的众位弟子轻声随口一说道。 这十年一度的幻界测试第一轮关卡,到此便结束了。 突然,方寸山的秽峯剑坛上空,有一位天外飞仙腾云驾雾而来。 待那位天外飞仙,缓缓飘落地面后,众位弟子定睛细看,才发现原来是那云顶剑派的二长老无尘。 无尘长老,在这幻界之内,极其受众人拥簇。那可要与他俊美的不老容颜,还有平易近人的品性修养,是万万分割不开的。 “暂时落后的入选弟子们,也不要太过灰心丧气,你们六人仍然还有四个关卡的机会后来居上。”混沌剑阁的阁主无尘长老如仙人降临般飘落在长老轩辕朗瑟的身前对眼前六位伤心不已的入选弟子安慰劝解道。 “都看看!这才是云顶剑派的门面担当,虚怀若谷,对于人情世故的处理十分得当。哪像六长老轩辕朗瑟和门主宇文豹那般,只知巴结奉承大长老慕容博,却失却了云顶剑派的百年傲世风骨。得以见到云顶剑派二长老无尘一面,我们这些落选入门弟子,也算是不虚此行啦!”剑坛之下的众位弟子欣喜异常的互相议论道。 何以付桓旌的灵体力骨,如此这般品阶低劣,这可与他那位不入流的师傅暗侍浮屠关系密切。 由于暗侍浮屠体内无数股殇煞戾气,使他生不如死痛痒难耐。他便私下里偷偷的窃取爱徒付桓旌的灵气,用以平复自己体内的殇煞戾气。 一次两次也就无所谓了,可是暗侍浮屠这一偷,就长达十年之久。 久而久之,落魄少主付桓旌的体内,灵气所剩无几。 也许付桓旌早已知晓了,师傅暗侍浮屠的古怪举动,致使自己每天昏昏欲睡不已。 但是,付桓旌念在师傅暗侍浮屠护卫自己周全十年之久,让自己除了自己搭建的茅草屋外,仍有一处名叫静心酒坊的住处可去。 付桓旌手握师傅暗侍浮屠亲手酿造的一壶仙人酿,大口大口痛饮了起来,好借酒浇愁一番。 “第二关测试,正式开始啦!”门主宇文豹和六长老轩辕朗瑟二人听闻剑坛下的议论杂音羞愧难当的急忙齐声说道。 言尽于此,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三十九章 鹪鹩湾出拳 第二关万妖林夺宝 “你们七位入选弟子都给本长老,仔细听好喽!这第二关幻界测试的具体规则如下:第一,你们七人不准,随身携带任何灵兽坐骑。第二,你们七人必须使用,本长老分发给你们的降妖宝剑,在那万妖林之中,一柱香的时间内,各自斩杀到一百只妖物。第三,必须完成前面的两条规则,而且最终寻获到妖族至宝‘万妖之心’的那位入选弟子,即为此轮关卡的最终获胜者。”云顶剑派六长老轩辕朗瑟双手捧着此轮关卡测试规则的锦帛对跟前的七位入选弟子的真身再三叮嘱吩咐道。 “斩杀一百只妖物,对于他们七人而言,自然不在话下。只是,那颗不知行踪的万妖之心,许多位修行悟道之人万年难得一遇,甚是难以寻获啊!”剑坛下的众位落选弟子替他们七位捏了把冷汗担忧道。 云顶剑派的门主宇文豹从他拂袖之中,掏取出了一把竹扇,轻轻抛掷于半空之中。 “破!” 云顶剑派门主宇文豹的话音未落,只见他的那把小小青玉竹扇,竟然势若万钧般划破长空,割裂出来了一个漩涡空洞缺口,将他面前的七人眨眼间尽收其中。 方寸山秽峯剑坛之下的众位弟子,一时间竟然惊掉了下巴,一个个的呆傻住了,不知所措。 不一会儿,掌声雷动,众位弟子对那位门主宇文豹的赞誉之词,不绝于耳。 与门主宇文豹的满脸堆笑相反,六长老轩辕朗瑟则恼火万分脸色铁青。他心想这风头,不能都让他宇文豹一人夺抢了去,便计上心头。 突然,六长老轩辕朗瑟缓步,走到门主宇文豹的身前,将原先手中的那张锦帛,幻化成了一把小小的墨竹玉扇。 “诸位,请留步!你们无需移步到,那凶险万分的万妖之林。就在此处,你们也可以观察到他们七位入选弟子,在那万妖林内的一举一动。”云顶剑派的六长老轩辕朗瑟连忙对几欲背身离去的剑坛下诸位落选弟子留步劝说道。 “不知如何观察呢?”洋洋得意的门主宇文豹对六长老轩辕朗瑟百般刁难的问道。 “诸位,且看本长老,手中这把小小的墨竹玉扇,如何作出那万千种变幻。”六长老轩辕朗瑟将手中的那把墨竹玉扇轻轻抛掷于半空中说道。 只见那把小小的墨竹玉扇,一时间,在半空中竟然变化万千起来。起先,那竹扇原本的八根竹木,一瞬间,幻化成了八柄锋利无比的飞剑,将秽峯剑坛之上的门主宇文豹困于其中。然后,那竹扇原先巴掌般大小的扇面,眨眼间,幻化成了一幅清明上河图般大小的画帛。他们七人在那妖林之中的一举一动,都被如实的投射在了硕大的画帛之上。最后,那竹扇原先细小不已的扇穗,霎那间,幻化成了无数把座椅,置于诸位落选弟子臀部之下。 秽峯剑坛之下的诸位弟子,时而对那门主宇文豹竟然被如此这般,戏耍捉弄,发出笑声阵阵;时而对那竹制扇面和扇穗的变幻莫测,神奇异常,作出惊呼连连;时而对那硕大画帛内的七名入选弟子,前途安危,暗生忧心忡忡。 硕大的画帛之内,只见七人在那万妖之林内,不消半柱香的时间,便各自用手中的降妖宝剑斩杀到了百只妖物。然后,七人疲累的六神无主,顿感百无聊赖的紧。 不久后,在这七位入选弟子之中,除了她慕容峦婕之外的五位同心。他们正在计划打算着,用付桓旌充当诱饵,血祭万妖,引出那藏身暗处的万妖之王东郭遮天。 “一关测试,二人斗法,三项规则,四方坐观,五位同心,六神无主,七身无聊。”玄机门内的秘客饶有兴味的说道。 “有趣!有趣!”智者大师面露微笑的说道。 大小姐脾气的慕容峦婕,自然不会去理睬他付桓旌的死活。她起身作别六人,只身一人到那妖林的深处,去找寻万妖之王的踪影。 至于众人为何非要找寻到,那万妖之王东郭遮天,自然是因为那万妖之心,便是他的心脏。 幸好他付桓旌学会了一招,那“臭卖假药的”令狐禾觞,所施展出来的“风语闪焰遁”,不然他付桓旌早就命丧妖林了。 独身一人的慕容峦婕,已被那万妖之王东郭遮天暗自盯瞧上了,打算今晚就要拿她来果腹解馋。 “云卷风升咒” 只见那东郭遮天藏身在暗处,嘴中念动着咒语。无头苍蝇似的慕容峦婕,应声被一阵妖风席卷走了。 付桓旌的“风语闪焰遁”,不知遁了多少次,直到最后,他竟然遁不动了。原来,这妖林的地底下,到处都是那坚硬无比的巨石,把他付桓旌磕碰的满头都是大包。 付桓旌不知不觉,竟走进了一个巨大的山洞。听闻洞内有人言语,他立马躲在一块巨石的身后,向前方探头望去。只见那山大王宝座上的万妖之王东郭遮天,口水直流,正在上下打量着一名少女。 “不好!那少女正是慕容峦婕,这可怎么办才好?”付桓旌一时间不知所措的挠头,喃喃自语道。 “臭妖怪,快放开本大小姐,你可知道我的爹爹是谁吗?竟敢如此色眯眯的盯瞧着本大小姐,本大小姐顶要你好看!”慕容峦婕被绳索捆绑在石柱之上,向东郭遮天用力伸出玉足,踢踹叫嚷道。 “哎呦喂!不仔细察看,本大王还真没看出来。慕容博那个老小子,不知修了几世的善缘,竟能生出一个如此水灵动人的女儿来。本大王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别太过嚣张,就算你的爹爹亲自来。以本大王如今的修为境界,他也要惧怕本大王三分,更何况是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女娃娃。”万妖之王东郭遮天大笑道。 “付桓旌,快来救本大小姐!”慕容峦婕一眼瞥见了,藏身于巨石身后探头出来的付桓旌,对其大声呼喊求救道。 勇猛少年付桓旌,不予理睬,正欲脚底抹油开溜。 岂料那万妖之王东郭遮天,早已发现了他的藏身之地,暗自驱动妖法。 言尽于此,那可真是一件豹缓步走到落魄少主付桓旌的面前一脸欣慰的说道。 言尽于此,得罪天,可以。得罪地,可以。得罪幻界女子,那可是万万不可以的呀! 第三关灵兽争霸战 云顶剑派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如同幻界第二关测试一般,双手捧着一张锦帛,对着眼前的七位少年幻灵念叨着,所有第三关测试的规则要求。 “身为一名修行悟道的幻灵,除了拥有先天品阶不一的仙骨,作为修行悟道的基础之外。你们七位仍然需要一只灵力强大的兽类坐骑在侧,辅助你们渡劫修炼。接下来,就让我们大家,来看一看你们七位的灵兽坐骑,都有些什么能耐吧!”云顶剑派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大声喊叫道。 “打住!本门主仍有一事,需要提前告知一下你们七位。你们七个万万不可在那秽峯剑坛之下,擅自驱动灵力仙法,否则会被取消继续参赛资格。”门主宇文豹连忙挤到六长老轩辕朗瑟的身前一脸严肃的提醒他们说道。 这一关的灵兽争霸战测试,七位修行悟道的少年幻灵无可奈何,只能够坐壁旁观了。任凭各自灵兽的自我发挥,端坐于秽峯剑坛下为其摇旗呐喊,助威加油。 通天九头蟒、八荒紫金凰、碧眼麒麟兽、四海断乾狮、六界浮尘蛟、九州尽归豹,还有那位实打实的幻界贵族,公孙玲珑的五湖四海狼。 七大灵兽坐骑共聚于秽峯剑坛之上,气势恢宏壮观,灵气强劲十足。由于它们各自的实力不相上下,不战斗拼打到最后一刻,仍然让秽峯剑坛之下的众位弟子感到胜负难分的紧。 首先,通天九头蟒对着五湖四海狼用了一招“冰霜吐息”,立刻冰封住了五湖四海狼,让其动弹不得。 接着,四海断乾狮逮到了一个绝佳的机会,立即用了一招“凶猛咆哮”,便将那五湖四海狼踢踹出离了秽峯剑坛之外。 然后,六界浮尘蛟早就看,那头碧眼麒麟兽不顺眼啦!只见它快速游动身体,用了一招“蛟龙出海”,便把那头硕大无比的碧眼麒麟兽击倒打翻在地,口吐鲜血,动弹不得了。 接下来,一旁的九州尽归豹也不甘寂寞,消停不下来。只见它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向面前不远处的八荒紫金凰扑咬了过去,想要一口将其咬死啖尽。 后来,怎奈那边的八荒紫金凰,只是佯装一个欲擒故纵的姿态罢了。只见它一个快速的闪避,体形硕大的九州尽归豹便一头撞在了,一旁通天九头蟒的怀中七寸处了。 被重伤七寸浑身最薄弱的部位后,通天九头蟒疼痛的厉害,一时无法反击回去。 场面瞬间尴尬不已,三位灵兽,你咬我喷它拍,乱作一团。 随后,那只八荒紫金凰眼见,四海断乾狮气喘吁吁的厉害,觉察到它此时应该是最脆弱的时刻。它便立即双翅拍打于一处,使出了一个绝招之招“凤凰涅磐卷”,结果了那头四海断乾狮的一条小命。 再后来,九州尽归豹被那条暴跳如雷的通天九头蟒,眨眼间裹缠了个粉碎,连一根黑豹的黑色毛发都不曾留下。 到了最后,只剩下通天九头蟒、八荒紫金凰和那条六界浮尘蛟,依旧胜负难分的厉害。 突然之间,那秽峯剑坛之下的宇文伏泽竟然违反比赛规则,双手负于背后暗自驱动起了,一套极其阴险狠毒的灵力仙法,让他的灵兽坐骑六界浮尘蛟灵力瞬间大增数倍。 于是,六界浮尘蛟很快就轻松的碾压了,通天九头蟒的猛烈攻击。与那只八荒紫金凰,一并取得了这第三个关卡的胜利。 至于为何会有两只灵兽坐骑,并列第一的尴尬局面,这可就要归咎于幻界先祖生前规定下的一炷香时间为限。 由于他宇文伏泽通晓“诡影迷踪诀”这一个幻界内的禁学秘技,自然没有被那几位云顶剑派的长老发现违规比赛。 至于宇文伏泽是如何学会“诡影迷踪诀”的,那可就要向他的父亲宇文胤问上一问了。 据幻界好几位百晓生所说,宇文胤私下生活作风很有问题,经常与武馆年轻女子幻灵,宿醉于暗侍浮屠的静心酒馆之内。 明面上说,他宇文胤想要和昔日挚友铁浮屠,彻夜互诉衷肠,倒一倒各种江湖和家庭之中的辛酸苦水。实际上,他宇文胤连老朋友暗侍浮屠的老脸都不愿意多看一眼,只想醉卧美人膝,断剑寒雨醉倾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因此,宇文伏泽初尝甜头,深知了解别人的隐私密事,可以用来要挟别人,为自己以后的不时之需所用。 就拿此次宇文伏泽的违规比赛获胜来说,那些云顶剑派的长老们,属实不知道他的违规操作吗?自是不然。只不过,他们惧怕于自身有些许致命把柄,被他宇文伏泽牢牢握于自己的掌心罢了。 “好吧!第三关的幻界测试,到此就圆满结束啦!让我们大家用最热烈的掌声,恭喜宇文伏泽的六界浮尘蛟获得最终的胜利!”云顶剑派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大声嘶吼道。 由于宇文伏泽的坐骑灵兽六界浮尘蛟,先前胜了慕容峦婕的坐骑灵兽八荒紫金凰一个小场,故此判决幻界的第三关测试比赛,以六界浮尘蛟的获胜收尾。 遗憾落败的六人悲痛欲绝,各自耷拉着一个脑袋,生无可恋的垂头丧气站立着。 见到此等悲伤情景的无尘长老,连忙上前对六位少年幻灵进行安慰规劝几句,便着手去准备下一关,第四关的测试比赛去了。 在这幻界测试的第四轮关卡开始之前,需要简要交代说明一下,那些在第三个关卡测试之中,受伤或者身灭的灵兽坐骑,其实都并无大碍,只是它们的幻影假像罢了。 六长老轩辕朗瑟,与那门主宇文豹的斗智斗勇,依旧继续上演着。 “幻界测试的第四个关卡比赛,现在正式开始啦!”云顶剑派的六长老轩辕朗瑟抢在身旁矮他一头的门主宇文豹前面大声叫喊道。 “大错特错!六长老呀!你应该说,我们在场的众位幻界灵体力骨,皆在这第四关卡的测试之中。”门主宇文豹上前对六长老轩辕朗瑟的适才所言进行纠正改错道。 言尽于此,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四十章 溪边话离殇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付桓旌和耶律铭,许久不见了,思念之情油然而生。 “二十四桥明月映照幽幽清夜,你这美人现在何处教人吹箫呢?”付桓旌倚窗望月喃喃自语道。 付桓旌本是问候友人耶律铭的近况,却故意用玩笑的口吻调侃起了挚友耶律铭,问他当此秋尽冬初之时,每夜又在何处授教歌妓吟舞取乐。 付桓旌巧妙地把二十四美人吹箫于桥上的美丽传说,与月明桥上看神仙的现实生活融合在了一起。 因而,在客观上造成了玉人,又是指歌妓舞女的恍惚印象。 初闻之,令人如见月光笼罩的二十四桥上,吹箫的美人披着银辉,宛若洁白光润的玉人。 付桓旌仿佛听到呜咽悠扬的箫声,飘散在已凉未寒的江南秋夜,回荡在青山绿水之间。 青山隐隐约约绿水千里迢迢,秋时已尽江南草木还未枯凋。 付桓旌此言着意刻画深秋的扬州,依然绿水青山、草木葱茏。那二十四桥的月夜仍然乐声悠扬,顺带调侃一下友人耶律铭生活的闲适安逸,表达了付桓旌对过往扬州生活的深情怀念。 付桓旌的灵宠须弥听闻此言后,顿觉意境优美,清丽俊爽,情趣盎然。 “主人,为何您不亲自动身去魔界,找寻挚友耶律铭呢?”灵宠须弥十分不解的问道。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付桓旌长叹一声道。 魔界枪神耶律铭,近来过活的可不怎么逍遥自在。 一无所有的耶律铭,身负重伤的在爵幽溪水旁,独自一人言说着离殇。 离殇从何而来呢? 浮尘茶馆的说书先生敖睿,向景天明卖了个关子,只随口撂下一句日后再说,便提着空空如也的酒壶去城中打酒去了。 回头看来,这位说书先生也是奇怪的很,本是一名彻头彻尾的酒鬼,却偏要在那无酒之地的浮尘茶馆说书,令人很是费解。 景天明留意说书先生敖睿有些时日了,暗自发现他每日都要行走千步之多,往返于浮尘茶馆和城中的旭邈酒坊之间。 一日,景天明在城中的巷口暗处,偶遇到说书先生敖睿施展仙法,搭救了一位绝色佳人。 如今耳目下的人界,陆地神仙如雨落大地一般平常多见。每日半空中的仙家道圣,时常会一个不小心御剑飞行撞个满怀,如狗啃泥一般落魄模样跌落地面。 仙法超群的说书先生敖睿,为何每日不御剑飞行买酒,偏要徒步行走千步之多呢? 这个疑问,苦苦纠缠着景天明,令其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跟你说了,你又不听。听了你又不做,做了你又不服,你让我怎么办啊?大哥。”隋风栖说道。 “难道错了,也跟啊?”尹留别反问道。 “所以你的意思想说,是我当初把你从万影迷踪鹰的魔爪下救出,害了你一生,对吗?”隋风栖问道。 “我可从来没说过啊!诚然,人界本就不是我的归宿,我只是你们人界的一位匆匆过客罢了。待幻界落魄少主付桓旌,剑斩万影迷踪鹰后,我便重返幻界大陆了。”尹留别解释道。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四十一章 雄狮醒 第四关人界渡劫难 对于门主宇文豹的适才所言,起初大家都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只当是他这个糟老头子坏的很,又在哄骗大家,逗着大家穷开心呢! 但是,在云顶剑派秽峯剑坛的诸位入门弟子亲眼见到了,身旁人界芸芸众生的幻影之后,惊恐万分之余,瞬间对其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第四关的测试比赛,美其名曰“人界渡劫难”,其实就是要让他们七位入选弟子,孤身一人前往到那人心叵测的人界中去,好好的历练修行一番。 “慕容峦婕,我付桓旌是你终其一生,都不可能得到的人。”正当慕容峦婕和宇文伏泽夫妻对拜之时,付桓旌上前对慕容峦婕大吼大叫道。 “我说,你付桓旌今天是,吃了那颗失传已久的熊心豹子胆了吗?”宇文伏泽怒不可遏的上前就是重重一拳,便将那位孱弱消瘦的付桓旌打翻在地恶狠狠的说道。 “哦!是真的吗?真的是真的吗?不可能得到,那就不可能得到吧!反正我慕容峦婕也不稀罕,你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蠢货。”慕容峦婕走到付桓旌的身前,对其啐了口大大的唾沫一脸不屑的说道。 付桓旌顿感尴尬难堪的紧,竟然一时间不知所措了。突然他发现这和他原先的计划打算,并不一致,出了一些意料之外的变卦。 “早就跟你说过啦!别去贪恋那俗世间的儿女私情,那是一颗剧毒无比的红苹果,不可进食品尝。这偌大的人界天地主宰权力,才应该是你付桓旌的终极目标。”已然跻身为人界帝皇的上官飞宇,对被拳打脚踢后鼻青脸肿的付桓旌擦血劝说道。 “真好吃!真好吃!”欧阳希悦不管不顾的继续在那婚宴酒席之上大鱼大肉的嘟囔进食道。 “希悦妹妹,好吃,你就多吃点。”一旁的诸葛云珏对表妹欧阳希悦夹菜敬酒满脸堆笑道。 公孙玲珑无视众人,仍然在那里,自顾自的往自己的脸上涂抹着,各种人界名贵的胭脂水粉。 “好吧!第四关的幻界测试,到此就圆满结束啦!让我们大家以热烈的掌声,恭喜诸葛云珏获得了最后的胜利!”云顶剑派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大声喊叫道。 “打住!六长老,这第四关的幻界测试比赛,到底都比拼了些什么呀?怎么着,他诸葛云珏,就突然获得了最后的胜利啦?我门主宇文豹,第一个不服!”门主宇文豹上前强烈抗议,他六长老轩辕朗瑟故意偏袒自己的亲生侄儿诸葛云珏,对其据理力争道。 “不服!不服!” “假赛!假赛!” 一时间,云顶剑派秽峯剑坛之下的众位入门弟子怨声载道,对于比赛的结果十分不满。 “诸位弟子,请大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大家都听我说,这第四关的测试比赛,考验的正是他们七位少年幻灵,前往去那人界渡劫破难。如诸位所见,他们六位皆被,那人界的贪嗔痴所迷惑。独剩本长老的亲生侄儿诸葛云珏一个,四大皆空,坚守自己的本心。因此,他最终获的了这轮比赛的胜利。不知你们大家,还有什么不服气的吗?”云顶剑派的六长老轩辕朗瑟连忙解释道。 “六长老,你说的也不全对吧!他诸葛云珏,当时果真四大皆空了吗?”门主宇文豹对六长老轩辕朗瑟,鸡蛋壳里挑骨头般的刁难问道。 “宇文门主,不知在下错在何处啊?”云顶剑派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十分不解的问道。 “错就错在他诸葛云珏当时,对那欧阳希悦动了一丝真情。”门主宇文豹纵横情场五十年的经验告诉他说道。 为了证明自己亲生侄儿诸葛云珏,赢得光明磊落,六长老轩辕朗瑟只得从自己的无尘袋中,取出一小块的三生石。将其置于那时诸葛云珏的体内,用以证明他没有动任何一丝的真情实意。 一番验证过后,发现他诸葛云珏当时,果然没有真情流露。 “宇文门主,如此这般之后,你总该信服接受了吧?”洋洋得意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对门主宇文豹小人得志般的大笑问道。 “有什么好得意忘形的,那只能证明你的亲生侄儿诸葛云珏,历来为人阴险虚伪狡诈罢了!”门主宇文豹喃喃自语不忿道。 眨眼之间,云顶剑派的秽峯剑坛之下,众位入门弟子,心悦诚服之后掌声雷动。 “云顶剑派六长老轩辕朗瑟的亲生侄子,诸葛云珏,对于你此轮比赛的优异表现,你有什么想要对大家说的呢?”云顶剑派的小师妹安娅对适才获胜的诸葛云珏问道。 “怎么说呢!挺高兴的,也挺意外的吧!感觉自己仿佛做了一个美梦一般,醒过来莫名其妙就获得了此轮比赛的胜利。我想感谢我的叔叔,是他排除万难,力证了我的清白。我想有朝一日,幻界众位灵体力骨提起我的名字,首先想到的不是云顶剑派六长老轩辕朗瑟的亲生侄儿,而是他轩辕朗瑟,有一个十分厉害的亲生叔叔诸葛云珏。哦!不对,是他轩辕朗瑟,有一个十分厉害的亲生侄儿诸葛云珏。”诸葛云珏察觉自己说反了话大笑不止道。 在场的众位入门弟子都被他的话,给逗笑的前仰后翻了,当然身为亲生叔叔的六长老轩辕朗瑟,露出了十分欣慰的笑容。 截至目前,幻界的前四轮测试比赛,慕容峦婕得一分,付桓旌得一分,宇文伏泽得一分,诸葛云珏得一分。 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剩余的三人,都是冲着各种知心好友参加,才来这儿凑凑热闹的,败下阵来,也不会太过沮丧失落。 只不过,落魄少年付桓旌,可是对于这次的比赛十分重视,他对于这个“亿人之一”的响亮名号,势在必得。 “幻界测试的第五关比赛,正式开始!”门主宇文豹相比于六长老轩辕朗瑟暂时落于下风,有气无力的低语说道。 言尽于此,气运机缘永远都会青睐于,那些时刻准备好的人或者幻灵。 第五关灵魂试炼所 满脸堆笑的六长老轩辕朗瑟,想要安慰一下伤心难过的门主宇文豹,故意让他继续宣读最后一轮测试比赛的相关规则。 可是口干舌燥的门主宇文豹,却不怎么想要领他的这份恩情,反而过来推搡着六长老轩辕朗瑟,让他登上秽峯剑坛宣读规则细要。 “你们七位少年幻灵,别再东张西望的了。一个两个都快给本长老,老老实实的仔细听好喽!关于此次幻界测试比赛的最后一关,具体规则细要如下:第一,你们七位入选弟子,需要灵魂出窍,肉身留在这混沌剑阁之内,由云顶剑派的大长老慕容博看管照顾。第二,你们七位的灵魂,必须经由那位德高望重的无尘长老送进锁妖塔内,不得擅自进入塔内。第三,一柱香时间为限,灵魂完整出塔者,即为获胜,他或者她就会成为此次幻界测试比赛的‘亿人之一’。”云顶剑派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双手捧着锦帛认真宣读道。 “锁妖塔?六长老,你怕不是在说笑逗乐呢吧?”门主宇文豹不敢相信的哈哈大笑道。 “宇文门主,本长老知道你,生怕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会趁机逃脱出锁妖塔。可是,你别忘了,我们云顶剑派,还有那大长老慕容博,可以与他势均力敌。无妨!无妨!所以,你且放宽心,无需担忧。”无所畏惧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对瞬间忧心忡忡的门主宇文豹劝慰开解道。 虽然六长老轩辕朗瑟言之有理,但是门主宇文豹,摸着自己肩部的旧时伤口,仍然心存忧虑。 毕竟他魔界至尊长孙忘情,想当年一招“斗转星移诀”,便抹杀去了云顶剑派的两位老长老。 一番安排妥当过后,七位入选弟子的灵魂得以顺利的进入到,那百妖飘荡的方寸山锁妖塔之内。 锁妖塔外的门主宇文豹,手握飞剑,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严阵以待,生怕会有一些突如其来的变故发生。他可不允许,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再次为祸幻界,残杀无辜生灵了。 “锁妖塔?灵魂试炼所?这帮牛鼻子老道,怕不是要我们七位前来送死的吧?”诸葛云珏胆小如鼠的说道。 “怂包!我们大家进都进来了,还是快点想到办法,如何挨过这一柱香的时间,灵魂完整的存活下来才是。”公孙玲珑对诸葛云珏嗤之以鼻道。 “白日做梦!这十八层的锁妖塔,我们七位灵力低微的幻灵想要存活下来,那可是难于上青天啊!”宇文伏泽选择坐以待毙的长叹一声道。 “大师兄,何出此言呢?”慕容峦婕不解的问道。 “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你们大家可曾听闻过,他的那些狠辣手段?我们在这里必定会遇到他,别再做那些无谓的挣扎了,我们大家这次死定啦!”宇文伏泽垂泪感伤道。 “大师兄,我听说过他。记得年幼时,我曾听娘亲提及过,一段有关于他的陈年往事。”欧阳希悦说道。 “希悦妹妹,你快说!他过去都做了哪些,有违天道的恶事,才被云顶剑派的八大长老久困于此。”付桓旌迫不及待的问道。 此时的七人,如同那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般,福祸相倚。 付桓旌焦急的等待着,那正在捋着脑中纷乱思绪的欧阳希悦,叙说这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的陈年旧事。 不一会儿,欧阳希悦捋扯好了思绪,浅饮了口腰间的桂花酿,润了润喉咙。 其余六人,接过酒壶,各自喝了一口,缓解一下压力。 “那可要从十年前说起啦!当时,魔界势力强大无比,足以比肩神界。因此,大战,一触即发。苦于没有对那神界宣战的理由,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空有浑身的无上魔法。他却无处施展,完成自己那,一统六界的远大抱负。不过,魔界的长老百里尊桦,私下里埋设毒计,竟残忍的杀害了神界炎帝的爱女。不久后,这一件惨案,成功的挑起了大战。痛失爱女的神界炎帝,悲愤交加,竟瞬间幻化成了,一位硕大无比的泰坦巨神。”欧阳希悦停下了片刻,又取下腰间的桂花酿,浅饮了几口说道。 “然后呢?”慕容峦婕问道。 “然后,只见那泰坦巨神,双手合十,覆灭了魔界。殊不知,对于狡兔三窟的魔界至尊长孙忘情而言,死去的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幻影罢了。至于他的真身,早已经躲藏在了,那泰坦巨神的身后。接下来,他把手中的那把凌渊玄剑,眨眼间,竟幻化成了一柄硕大无比的弑神宝剑,深深的刺进了泰坦巨神的心脏。”欧阳希悦接着说道。 “这就没啦?”付桓旌和慕容峦婕,二人异口同声的惊问道。 随后,二人对视一眼,发现十分厌恶对方,便望向他处去了。 “还有呢!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不满足于只统领两界,便四处征伐。搞得这六界之内的芸芸众生,不得安生,血流成河,尸骨堆砌成山。眼看众生受苦,幻界的大长老慕容博,决定联手人皇拓跋无言、灵帝赫连焚魄、仙界帝君皇甫戎鸾。合四人之力,诛杀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集合了四界的精兵良将之后,在那无望之海前,两军对垒,气吞山河。双方大战了五年之久,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最终还是被打败了。他的肉身被焚毁,灵魂被封印在了云顶剑派的锁妖塔内。”欧阳希悦口干舌燥的说道。 “这下子我们大家必死无疑啦!毫无绝处逢生的机会呀!连那六界之内的帝皇,都单打独斗不过这位大魔头。我们七人这次,真的是死定啦!”上官飞宇和诸葛云珏,这两位难兄难弟抱头痛哭道。 “没出息的东西!这仗还没打呢!只知道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废物至极!”一旁的公孙玲珑,对惊恐万分的二人鄙夷道。 “是谁?是谁在此言语?”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突然现身,四下搜寻问道。 可能是那公孙玲珑的声音,过于尖锐刺耳,才招惹来了这位大魔头。 不过,此时灵魂状态的七人,环绕着长孙忘情的肉身,四周站立开来。他们不敢动弹丝毫,生怕被那大魔头发现了,眨眼间便会魂飞魄散。 之所以他魔界至尊长孙忘情,能够重塑肉身。是因为有这,锁妖塔内的百余名,妖族大妖的千年修为加持。 言尽于此,置之死地而后生,贤者模式开启喽! “雪舞,是你吗?是你来看我了吗?”疯癫痴傻的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痛饮腰际间的美酒疯言疯语道。 “雪舞,他们都不懂,不懂。我当初之所以弑神灭天,全都是为了你一人罢了!才不是外人传言那般,说我想要去坐上六界主宰的高位。他不配,他什么狗屁的神界炎帝,根本就配不上你。古语有云,自古美人配英雄。他一个胆怯怕死的神界炎帝,又能够算的上什么大英雄,大豪杰呢?”魔界至尊长孙忘情醉酒道。 “可是雪舞,你却为了那个神界炎帝,想要致我于死地。我不懂,为何?为何?”魔界至尊长孙忘情悲痛欲绝道。 “对,是我亲手杀了你。我不得不,杀了你啊!这两界,已经容不下你了呀!可是,我不想,不愿,但又无可奈何啊!”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哭作泪人道。 先前提及过,此时的七位幻灵处于灵魂出窍状态,环立于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的四周。 这一段时间内,他们七位彼此间,手牵着手,围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圈,将那位凶残无比的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困于其中。 七位幻灵早已受够了,眼前这位大魔头的疯言疯语,却又无法分离开来,更无法言语一句,只得继续默默忍受。 眼见大魔头对他邪媚一笑的付桓旌,深知那位杀人如麻的大魔头奸计已然得逞了。 “快跑!”付桓旌突然能够言语了,对其余的六位幻灵大声喊叫道。 不过,一切都已经来不及啦! “破” 只见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眨眼见,竟然幻化成了一个硕大无比的魔尊巨兽形态。 然后,魔尊巨兽的七只触手,用力的拍打在他们七人的灵魂之上,致使他们身受重伤坠落地面。 那魔尊巨兽利用一招“隔山打牛”的秘技,咆哮了一声,便逃出了这座锁妖塔。 灵魂状态的七位幻灵,自然承受不了那位魔尊巨兽的用力拍打,便瞬间魂飞魄散了。 “幻界贼人,慕容博何在?我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又回来找他麻烦来啦!”魔尊巨兽状态下的长孙忘情,对眼前的一群牛鼻子老道大声嘶吼问道。 六界之内,地动山摇,灾祸连连。芸芸众生都已经感知到了,十年前的那个“他”又回来啦!他们自知毫无取胜的机会,便生无可恋的坐以待毙,跪地祈求他能够多给自己一些存活的时间。 魔尊再临,六界必将再无净土。 “长孙忘情,快停下来!你这样会毁了六界众生的,你若怨恨于我,亲手杀了我便是。可这六界的生灵,他们都是无辜的呀!求求你,放过他们吧!”云顶剑派的大长老慕容博御剑飞行到了魔尊巨兽状态下的长孙忘情面前对其劝说道。 “痴心妄想!十年前,你们六界众人,是如何对待她雪舞的。本魔尊今日就要,千百倍的归还于你们!”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咆哮道。 话音未落,只见那突破天际的魔尊巨兽一脚,便踏灭了幻界的所有生灵。 “你这个畜生!是你自己亲手,杀害了雪舞姑娘,与我们六界的芸芸众生何干?”幻界大长老慕容博,在魔尊巨兽的手掌心里,垂死挣扎道。 “是我?还不是你们这群,卑鄙的小人,利用了她的善心。不然的话,她又怎会被我所杀。本魔尊今日就要,你们替她偿命!”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垂泪嘶吼道。 随后,魔尊巨兽手掌用力攥紧,那幻界大长老慕容博,便魂飞魄散了。 “够啦!忘情,我是雪舞啊!我并没有死,你就别再,妄造杀孽啦!”泰坦巨神状态下的雪舞姑娘,突然出现在了长孙忘情的身后,对其劝阻道。 “什么?雪舞,你没有死。太好啦!太好啦!听你的,全都听你的。以后本魔尊都不再妄造杀孽,只要有你伴我左右,我就此生无憾了。”魔尊巨兽长孙忘情破涕为笑道。 魔尊巨兽状态下的长孙忘情,一把将泰坦巨神状态下的雪舞姑娘,紧紧的拥入怀中,生怕她再次离去,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了。 “雪舞!你可知道,本魔尊有一肚子,说不完的话,想要对你诉说。”魔界至尊长孙忘情,越发抱紧了怀中的雪舞,满脸堆笑道。 “知道!不过你没有机会说了,受死吧!”雪舞姑娘的右手,从背后掏出那柄,已经幻化成弑神杀魔剑的利刃,深深的刺破了,他长孙忘情的心脏怒吼道。 “不!不!你为何要这么做?你可是本魔尊的雪舞啊!”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口吐鲜血,惊讶不已的问道。 “不!你看错人啦!小爷我是,亿人之一,付桓旌。”现出真身的付桓旌大笑道。 原来在那锁妖塔爆破之际,付桓旌用手中的聚魂珠,护住了自己的灵魂。然后,他的灵魂跑到混沌剑阁,回到了自己的肉身内。最后,他躲藏了起来,暗中观察局势进展。 待那幻界大长老慕容博的魂魄散尽之时,付桓旌利用手中的聚魂珠,聚魂招魄。他获取到了,慕容博的记忆碎片。他把幻界所有生灵的魂魄,都聚集在了一起,幻化成了泰坦巨神状态下的雪舞姑娘模样,一剑刺杀了魔尊巨兽状态下的长孙忘情。 魔尊一死,六界的一切都恢复原样了,幻界的测试继续进行。 幻界的芸芸众生皆言,那位杀人如麻的大魔头长孙忘情,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冷血无情魔物。 可谁又知,他长孙忘情与林雪舞的那一段,感天动地生死不渝的爱恋。 “至于这幻界测试的第五关嘛!虽然你付桓旌获胜,但是‘亿中之一’,却是她慕容峦婕!”六长老轩辕朗瑟大喊道。 虽然他付桓旌是一百个不乐意这样的结果,但是他一想到那聚魂宝珠,曾是那慕容峦婕的随身物件,便只能释然如此这般不堪的结果了。 喜极而泣的慕容峦婕,与她那一脸欣慰的父亲慕容博,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 言尽于此,不问而取,是为窃也!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四十二章 斑鸠湾驶魄 付桓旌和慕容峦婕,这两位入选弟子,各有所得。 付桓旌得到了聚魂宝珠,对于他的修行,从幻界普通五阶,突破到稀有一阶,具有极大的帮助。 慕容峦婕得到了父亲的认可,当她看到慕容博一脸的欣慰时,感到先前遭受到的一切痛苦磨难,都是十分值得的。 不过,其余的五位入选弟子,却十分不满意这不公的结果。 “六长老,我们十分不服气,这次的幻界测试不公平。您看看,这第五关的测试,何曾开始过?怎么就突然出结果了呢?”其余五人一脸不满道。 “开始了吗?不,已经结束啦!五位莫要不满,这天机石,会让你们心悦诚服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劝说道。 “六长老,怕你又是在说胡话了吧?又醉酒啦?”门主宇文豹上前,掂量了一下,六长老轩辕朗瑟腰间,那所剩无几的酒壶,对其取笑问道。 “没有的事!这点分寸,本长老心中还是有点儿数的。古语有言在先,醉酒毋主持,主持不酒醉。”六长老轩辕朗瑟,取下腰间的美酒,一饮而尽憨笑道。 “六长老,这区区的一小块破石头,能有那通天的本事不成?本门主是万万不会相信,它能让我的五位爱徒心悦诚服的。”门主宇文豹不屑一顾道。 “破!” 随着六长老轩辕朗瑟,将手中那枚不是很惹眼的天机石,抛掷于半空中,大喊一声。只见那枚小小的石块,竟眨眼间作出了万千变化,最终幻化成了一幅巨大的画帛。 眼见一旁嚣张得瑟的门主宇文豹,六长老轩辕朗瑟便暗中使起坏来。 只见他六长老轩辕朗瑟,右手负后,驱动仙法。令那半空中的巨幅画帛,两端的支木抽离了出来。转瞬间,竟幻化成了四柄飞剑,将他身旁的门主宇文豹围困其中,惊恐万分。 在那巨幅画帛,向五位入选弟子,娓娓道来。刚才灵魂试炼所内,所发生的一切后。他们深感心悦诚服,不再言说半句不公之词。 眼见六长老轩辕朗瑟占理较多,门主宇文豹虎躯一震,逃出了四柄飞剑的围困,只得无奈叹息背身离去。 讲完道理的六长老轩辕朗瑟,满心欢喜的想要快速,回到那混沌剑阁。问那阁主无尘长老,讨要一壶腰间美酒。 岂料那勇猛少年付桓旌,突然捋清了脑中纷乱复杂的思绪。上前双手用力拉扯着,他六长老轩辕朗瑟的锦衣道袍,劝其留步,继续讲谈一下,此中的些许道理。 “小爷我不服!这次的幻界的测试,实属不公。我五轮关卡,赢下了两轮,七人之中,得分最高。为何她慕容峦婕,是那位‘亿中之一’呢?”付桓旌满腹牢骚道。 “此次的幻界测试,五轮关卡所需的巨大花费,全部都是由他慕容家族赞助提供。有钱有势,就是可以,在这幻界之内,为所欲为。你若是不服气,憋忍在心中便是。”六长老轩辕朗瑟说道。 付桓旌无话可说,手握聚魂宝珠,便回家去了。 不一会儿,六长老轩辕朗瑟,便满脸堆笑的来到了混沌剑阁。 “六师弟,二师兄我说的没有错吧!根本就没有那个必要,非要进行这,凶险万分的幻界第五关测试。不然的话,六界生灵惨遭杀戮,你我二人可是难辞其咎的。”混沌剑阁阁主无尘长老伸出右手,仿佛是在向他面前的六师弟,讨要一些物件似的饮酒说笑道。 “愿赌服输!还是给你吧!”六长老轩辕朗瑟囊中羞涩道。 原来三日之前,二人关于这次的幻界测试,第五轮关卡,是否会顺利进行,签立下了赌约。 眼见六长老轩辕朗瑟的无尘袋干瘪厉害,无尘长老便提出二人各自,拿出一颗小暑钱作为赌资。 “还是二师兄深谋远虑,六师弟我自然,佩服的五体投地。”六长老轩辕朗瑟憨笑道。 起先他轩辕朗瑟说,来此混沌剑阁,只为向二师兄无尘长老,讨要一壶腰间美酒。如今眼见自己折损了一颗小暑钱,他便如同身在自己的玄武堂一般。取下腰间那个空空如也的酒壶,他上前一步,亲自动手盛舀了,满满一壶的仙人酿。 突然,门主宇文豹从那混沌剑阁的暗处,缓步走出。对于眼前,六长老轩辕朗瑟的无赖行径,他面露鄙夷之色。吓的刚盛舀满酒壶的六长老,惊撒了半壶的仙人酿。 “无尘长老,刚才的那一切一切,都不曾真真切切的发生过吗?”门主宇文豹,对无尘长老忧心忡忡的问道。 “宇文门主,刚才的那一切,确实都曾真切的发生过。只不过嘛!本阁主在这六界生灵,消亡前的那一刻,及时出手。用手中的这把幽冥神剑,刺划出了另外一个,名曰‘异界’的新世界出来。”无尘长老浅饮着仙人酿解释道。 “换言之,二师兄你将那六界的生灵,全部都转移到了,这异界之内。如今,我们三人都身处在,这异界之中吗?”六长老轩辕朗瑟惊恐万分的问道。 “六长老,你可知那迷雾森林内的成年野山猪,是如何死的吗?”门主宇文豹笑问道。 “如何死的?”六长老轩辕朗瑟憨傻的反问道。 “自然是笨死的啊!六长老,你也不知道动动脑子,仔细的想一想。那会儿,是多么的时不我待。无尘长老又怎么会有充足的时间,把那六界众生全部都,转移到异界之上。”门主宇文豹手握竹扇,敲打着六长老轩辕朗瑟说道。 “宇文门主,那就请你前来说一说。本阁主当时,是如何拯救这六界万民,于水深火热之中的。”无尘长老递与门主宇文豹,一壶仙人酿说道。 “自然是,当时的无尘长老你,只将魔尊巨兽状态下的长孙忘情一人,转移到了那异界之中。如今的我们三人,仍然在这幻界之内。无尘长老,不知本门主的刚才所言,准确与否?”门主宇文豹痛饮手中的仙人酿,对无尘长老问道。 “相当准确!”无尘长老拍手称赞大笑道。 “所以说,这一切的一切才会,仿若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般无两。”六长老轩辕朗瑟恍然大悟道。 只不过,出乎这三人所料!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的一块灵魂碎片,跟随着勇猛少年,出了异界。不久后,它飘荡到了幽冥北海之中,便附身在了,被封印在此的付桓雄肉身内。 感觉在这不公的幻界修行,前途无望的付桓旌。他决心启程去往人界,经受那六世的轮回。将自己的修为,突破幻界稀有五阶,飞升到那幻界史诗一阶。 之所以,他付桓旌知道要去往人界渡劫破难,有助于自身的修为提升。是因为,有当初“臭卖假药的”令狐禾觞的那一小块天机石,暗中为其指明修行的正确方向。 言尽于此,钱多钱少,气势不倒! 不过,在他勇猛少年付桓旌,动身人界之前,仍然要去一个幻界珍宝齐聚之所。 云顶剑派的藏宝斋,隶属于三长老菩提子看管守护,是这偌大的云顶山庄最机关复杂之地。 先前我们提及过,那幻界属于六界之一,其余五界分别为人界、妖界、仙界、魔界、神界。 还有就是这六界势力的强弱排名,依次为人、妖、魔、幻、仙、神。幻界位于魔界与仙界之间,只要幻界中人修为足够,便可飞升到仙界,继续修行。 至于我们一直挂在嘴边,叙说个不停的云顶剑派八大长老,与那秽峯剑坛之上的八根石柱。其实都是他们八人的金身道俑,各司其职,护卫着幻界生灵的八方周全。 这八位长老的尊姓大名,依次为大长老慕容博,二长老无尘阁主,三长老菩提子,四长老端木紫嫣,五长老欧阳椿,六长老轩辕朗瑟,七长老上官海棠,八长老宇文豹。 不过,由于那二长老身居混沌剑阁,幻界众人便尊称其为无尘阁主。 还有那八长老宇文豹,因其常年在自己的八卦门内炼制丹药,幻界中人故此尊称其为宇文门主。 至于四长老端木紫嫣,与那七长老上官海棠,这两位英姿飒爽的女长老,正在妖界竭力封印万影迷踪鹰。她们二人因此,无暇顾及这次的幻界测试,便没有出席那幻界十年一度的盛事。 最后要说谈一下,我们幻界的守护神,大长老慕容博。因其在制服魔头付桓雄一战中,战功彪炳,幻界众人拜服他为幻界的主公大人。 但是他慕容博,后来强占付桓家族的偌大府邸,据为己有。为其招来了些许骂名,这也是他为何劝说爱女慕容峦婕,莫要听信外人胡言乱语的原因所在。 经过了此次幻界测试之后,无尘阁主手握幽冥神剑,割裂出了一个六界之外的空间,名曰异界。 接下来,这六界的各自霸主,按照他们的修为高低依次划分为,人皇拓跋无言、妖帝赫连焚魄、魔王长孙忘情、幻主慕容博、仙君皇甫戎鸾、神尊诸葛云霆。 深夜,由于他付桓旌握有聚魂宝珠,还随身携带着些许隐身散。那些云顶藏宝斋的复杂机关,对于他而言,自然如履平地一般轻巧简单。 年纪老迈的守斋人,三长老菩提子,早就昏睡过去了。 借着烛火,付桓旌开始翻阅,那堆满人界孤本秘传的书架。 书上提及到了那元始天尊的两位孽徒,在被那神兽八荒紫金凰焚身灭魂后,六道轮回转世重生为了魔尊巨兽长孙忘情,与那魔尊枪神耶律铭。 接着,付桓旌继续往后翻阅,发现了此行苦苦找寻的人界物志大典。 这本厚重的人界物志大典,上面如是写到:人界拥有九洲、八湾、七峡、六谷、五湖、四海、三妖、二魔、一神。 九洲按照版图大小划分,依次为鸿峡洲、殷冉洲、秽衡洲、喃羯洲、萧弥洲、奥登洲、阙笙洲、尼尔洲、图筌洲。 八湾大小略同,分别为鹧鸪湾、鹪鹩湾、鹦鹉湾、斑鸠湾、鹊鸲湾、伯劳湾、鸳鸯湾、沉船湾。 七峡险峻相当,就是那鹭鸶峡、信天峡、乌鸫峡、四喜峡、旋木峡、岩鹨峡、水雉峡。 六谷神秘异常,具体是破晓谷、孔雀谷、山椒谷、黄鹂谷、百灵谷、丹顶谷。 五湖形状各异,所指的就是沙鹏湖、山鸦湖、雪鹑湖、兀鹫湖、须鴷湖。 四海波涛汹涌,名为那白鹎海、草鸮海、颈鹤海、珏珩海。 三妖凶狠狡诈,唤作为六道轮回鹏、口若悬河狼、万影迷踪鹰。 二魔法力通天,便是那魔尊巨兽长孙忘情和魔尊枪神耶律宗铭。 一神俯瞰整个六界的芸芸众生,就是他神界帝君诸葛云霆。 另外,与人皇拓跋无言执掌庙堂,相对应的武林盟主隋风栖,领首着诸位江湖侠客。 最后,大典中记载着一柄轩辕神剑。轩辕二字,所指运行之意。出自人界清朝年代,那位龚自珍的《尊隐》一书。书中曾言道:“夫日胎於溟涬,浴於东海,徘徊於华林,轩辕於高閎,照耀人之新沐濯。” 付桓旌心想,这剑下轩辕,便意为运剑修行,与自己此行的人界渡劫历练,不谋而合。 突然,大典中的插图鸟鸣涧,一只凶猛神兽貔貅,跃出纸面,向那惊恐万分的付桓旌,用力扑咬了过去。 好在他付桓旌的贵人暗侍浮屠,藏身在他的身后暗处,及时出手相救。 不然的话,他付桓旌的这条小命,今晚可就算交代在这云顶藏宝斋啦! 只见那暗侍浮屠,一把推开惊魂未定的付桓旌,闭合了那本人界物志大典。 随后,那凶猛无比的神兽貔貅,便不见了身影。 被神兽抓伤臂膀的付桓旌,疼痛万分,难以动身移步。 眼见爱徒如此,枯瘦的暗侍浮屠,一把背起付桓旌,消失于无尽的夜色之中。 翌日,暗侍浮屠用腰间的美酒,向八卦门的宇文门主,置换了两颗疗伤丹药。 饮服下丹药的勇猛少年付桓旌,身体有了些许好转。他臂膀上的伤痕,也在慢慢消褪。 但是他付桓旌依然在昏睡着,估摸着是那神兽貔貅利爪上的蛊毒在作祟。 说到这位枯瘦老者暗侍浮屠,原本是那刀意先祖邪刀皇的负刀死侍。终日替主人邪刀皇,背负着那把殇煞之气,纵横全身的血饮殇刀。 刀意先祖邪刀皇,从无人问津的西域古都,跋山涉水,行至殷冉城。不久后,他在中原武林之中,凭借着自创的十三界刀意,捻杀了中原武力排行榜,前五的三大绝顶武林高手。 一时间,他邪刀皇的风头正劲,无一人胆敢向其挑战。但是他却不愿就此罢休,继续砍杀着中原武林的正道人士,让手中的血饮殇刀噬血摧魂。 眼看中原武林的诸位侠客,就要被他一一屠戮殆尽。天下第一剑的慕晓峰,最终还是仗剑出手了。 雷霆崖顶,十三界刀意武夫强者邪刀皇,对决十三境剑道陆地神仙君子剑。 血月当空,蔚为壮观!二人刀剑对战,三百回合后,胜负仍未可知。 突然,那邪刀皇的一滴怒血,流落在了他的血饮殇刀之上,血饮宝刀竟然挣脱了邪刀皇的双手。 随后,只见那血饮宝刀,直奔血月而去。硕大无比的血月,竟然被它劈砍作了两半,然后就消失不见了。 最终,在新一轮皎洁的月光下,对于诸位武林人士而言。他们只见到剑神慕晓峰,一剑刺穿了邪刀皇的心脏。 随着邪刀皇的殒逝,中原武林迎来了短暂的安宁。 可是对于他暗侍浮屠而言,人界已无立足之地。 于是,那暗侍浮屠凭借着自身体内,积攒下来的无数股殇煞之气。剑破天门,飞升到了这幻界之内。 刚来到幻界的暗侍浮屠,自然知晓想要在这幻界久居,必须要依附着一位至尊强者。 此时风头正劲的付桓雄,便是他暗侍浮屠的不二之选。 眼看暗侍浮屠枯瘦如柴,却深藏一套无上的内功剑法,付桓雄便安排他护卫在爱子付桓旌的左右。 枯瘦老者抽着旱烟,瞥了眼仍在昏睡着的昔日少主,长叹一声。 言尽于此,这云顶藏宝斋,是幻界茅厕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日上三竿,付桓旌终于苏醒了过来,他的臂膀伤口处,已无大碍。 静心酒坊的暗侍浮屠,为爱徒付桓旌连忙端来了疗伤药酒,劝其快些趁热饮服下去。 然后,枯瘦老者倚靠在窗口,抽了口旱烟,对床榻之上的爱徒付桓旌,瞥了一眼。 “臭小子,这幻界方寸山之外的人界,你当真非去不可吗?”暗侍浮屠望向窗外忧心问道。 “师傅,徒儿此次的人界修行,确实非去不可了。被久困于这方寸山的方寸之中,徒儿浑身着实太过煎熬难受了。因此,徒儿已经决心不再画地为牢,去往那人界渡劫破难,提升一下自己的修为境界。”饮下药酒的付桓旌对师傅解释道。 “另外,师傅您老人家,已然五十六岁高龄啦!还学着孤傲剑客那般倚窗揽明月,何必呢?”付桓旌哈哈大笑道。 “臭小子,你早已本命瓷碎,长生桥断,姻缘线殁。试问你又能凭借什么,去往那人心叵测的人界去呢?又有什么资格嘲笑为师的剑客初心呢?”暗侍浮屠摊开双手问道。 “师傅,徒儿有那天机石,又怎么不能到人界中去呢!”付桓旌摸索着自己腰间的无尘袋,上下翻找着天机石说道。 “臭小子,莫要再白费力气,翻找你的那个无尘袋啦!这天机石,为师就先替你保管着了。待有朝一日,你准备好了,为师自然会将其归还与你的。”暗侍浮屠拍打着自己腰间的无尘袋笑道。 “师傅,徒儿真的已经准备好了。有了那本人界志物大典的引导,徒儿的此次人界修行,定然会逢凶化吉的。”付桓旌指着眼前,圆桌上的那本厚重大典说道。 “归!” 只见那窗边的枯瘦老者,右手中指对着圆桌上的那本书籍轻轻一挥。那本厚重大典,便应声消失不见,归还到了它的原先存放书架处。 “臭小子,告诉为师!现在的你,又能依靠什么,来引导你在人界逢凶化吉呢?”暗侍浮屠笑问道。 “师傅,您不用对徒儿,这般赶尽杀绝吧!”付桓旌一脸委屈巴巴的说道。 “赶尽杀绝?臭小子,你可别忘啦!昨晚要不是为师,将你从那神兽貔貅的利爪下,及时救了出来。你个臭小子,如今可就正在,那幽冥鬼都的孟婆面前喝着汤水喽!”暗侍浮屠略感气恼道。 “师傅,徒儿知错啦!可是您也看到了,这幻界处处不公,徒儿实在难以有机会,提升一下自己的修为啊!”付桓旌连忙赤脚走下床,替那窗边的枯瘦老者,捏揉着肩膀嬉皮笑脸道。 “不公?臭小子,为师并未看到,这幻界各处,有任何的不公啊!倒是近来不巧,看到有一个混小子,偷窃了人家慕容峦婕的聚魂宝珠。你猜猜看,那个混小子到底是谁呢?”暗侍浮屠直勾勾的盯看着付桓旌问道。 “哎呀!师傅,您老人家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呢?”付桓旌赶忙搜寻自己的无尘袋,发现那聚魂宝珠竟不见了踪影,对那枯瘦老者抱怨道。 “孽徒,跪下!”暗侍浮屠突然恼火万分,用手中的长嘴烟斗,将付桓旌打跪在地怒吼道。 “啊!疼,师傅,怎么啦?您何故发如此大的火呢?”手捂腿部伤处的付桓旌,对那位枯瘦老者疑惑不解的问道。 “不问而取,是为窃。臭小子,为师这十年来,就教会了你这些下贱勾当吗?”暗侍浮屠取下自己背上,那柄惊鸿神剑的剑鞘,用力抽打着地上的付桓旌,大声的责问道。 “师傅,徒儿不曾有错!对付那个恶人之女,徒儿本就应该比他还要恶!”付桓旌嘴角流着血迹,仍然不知悔改的说道。 “臭小子,私自偷窃他人财物,你还倒有理啦!我让你不知悔改,看为师我今天不抽打死你!”暗侍浮屠更加用力的抽打着,地上的付桓旌叫喊道。 “师傅,您今天抽打死徒儿算了。反正徒儿孤身一人,无人会对我疼惜怜爱。被您抽打死了,倒还好了。那样的话,徒儿我每日就不用再去忍受,这些痛苦折磨啦!”付桓旌跪趴在地上,吐血哭喊道。 “想死?臭小子,为师才不会让你去死呢!你父母的血海深仇,还等着你小子,去帮他们血债血偿呢!”暗侍浮屠停下了抽打,恶狠狠的说道。 “师傅,父亲生前曾私下告知徒儿,说您藏有一套无上的剑法,可与那恶人慕容博比肩。可是您老人家,为何就死活不愿传授与徒儿呢?若是您觉得徒儿资质愚钝,配不上去学那高深剑法,倒不如一剑结果了徒儿的小命。”付桓旌以死相逼道。 “臭小子,那套惊鸿剑法,戾气太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就算为师传授于你,你侥幸赢了那恶人慕容博,可又能怎么样呢?他是败了,可他那是惧,是怕,并不是服。为师要你赢他,赢得他心悦诚服。”暗侍浮屠扶起爱徒解释道。 “师傅,您要徒儿如何去做呢?”付桓旌擦拭掉嘴角血渍问道。 “臭小子,你一定要理解,为师的一片良苦用心啊!现在的你,涉世未深,修行的根基还不沉稳。如若为师擅自,放任你去人界修行。初到人界的你,定然会挥最重的拳,出最快的剑,饮最烈的酒。你说,为师说的对吗?”暗侍浮屠饮了口养剑壶中的仙人酿问道。 “师傅所言,字字珠玑!不过,还请您告知徒儿,该如何去做呢?”付桓旌问道。 “臭小子,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总是说,自己被久困于,这方寸山的方寸之中。天天叫嚷着,不再画地为牢。可是要为师我说嘛!这困于方寸山的方寸之中,有困于这方寸之中的好处。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窥一斑,而知全豹。你个臭小子,能把这方寸山的事理,都摆弄清楚了,也有助于你打牢修行的根基。”暗侍浮屠继续饮酒道。 “师傅,徒儿不知这不再画地为牢,又有何优点呢?”付桓旌问道。 “臭小子,这不再画地为牢,自然也有它不再画地为牢的优点。你若有一天,走出了这幻界,去往那人界九洲大地,当然有利于你见多识广。想那遮天的鲲鹏,虽难顾全身周全,但是扶摇直上九万里,气吞山河。不过,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你这个臭小子,目前还是应该多多立桩练拳,修心御剑。先把这些修行,所必须的根基,打牢才是。”暗侍浮屠醉酒道。 “师傅,这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徒儿不知,作何解释啊?”付桓旌搀扶着醉酒的枯瘦老者问道。 “合抱的大树,生长于细小的萌芽;九层的高台,筑起于每一堆泥土;千里的远行,自古是从你付桓旌,脚下的第一步,开始走出来的。”八卦门的门主宇文豹,手握一个空空如也的酒壶,缓步走进房门念说道。 “宇文门主,麻烦你告诉我的这个笨徒儿,为何那天道酬勤,却不曾酬快。我这就去,为你盛舀来一壶,上好的仙人酿。”暗侍浮屠接过,门主宇文豹递与他的那个空酒壶,立马醒酒道。 “快!六长老,您请这边坐!”付桓旌连忙为门主宇文豹,搬过来一把枣木凳椅说道。 “小伙子,还挺有眼力见!没白瞎你师傅,这十年来的苦心栽培。古语有云,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你的师傅,就是想要你做一个简单的人,踏实而务实,不沉溺幻想,不庸人自扰。然后,懂得那平凡二字的深意,就是不争不抢,不嫉不妒,不羡不怨,不傲不卑,善待自己,也善待他人。”门主宇文豹坐下,对站立一旁的付桓旌说道。 言尽于此,在这幻界之内,若你想要去劝说,一位幻灵莫要去人界叨扰游历一番,只需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便可。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四十三章 鹊鸲湾出窍 “愿你此生无波澜,敬我余生不悲欢。”暗侍浮屠,手握两杯美酒,递与门主宇文豹一杯说道。 二位挚友,把酒言欢,互诉衷肠。 “师傅,徒儿不知该从哪些,点滴小事做起呢?”一旁的付桓旌问道。 “臭小子,你就先整理出一本幻界志物大典吧!你师傅我笔纸管够,绝对不会嫌弃你的字迹丑陋。反正我们师徒二人,时间多的是。久而久之,为师相信,你的字迹会工整好看的。”暗侍浮屠开怀畅饮道。 听闻此言后,付桓旌作别二人,到幻界各处搜集资料,用以书写幻界志物大典。 酒桌上的二人,杯盏交错,不醉不归。 “静心坊主,听闻你的惊鸿剑法,可比肩我们幻界最强的大长老慕容博。不知在下,是否有缘一见呢?”门外偷听多时的六长老轩辕朗瑟,疾步进门,坐在二人一旁,对暗侍浮屠饮酒问道。 “此乃天机,无可奉告!”枯瘦老者装作醉酒,答非所问道。 “六长老,你这个井底之蛙,只知道坐井观天。纵使让你见识到了,浮屠兄的那套卓绝剑法,又当如何?还能被你偷学了去不成?”门主宇文豹醉酒大笑道。 “宇文门主,只怕我们二人,都被他这对喜好弄虚作假的师徒,哄骗玩弄其中。其实他暗侍浮屠,根本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罢了。”六长老轩辕朗瑟右手用力一拍酒桌,将那枯瘦老者震飞到数丈远处说道。 “六长老,你想要干什么?这静心酒坊,还轮不到你来撒野!”门主宇文豹赶忙前去搀扶吐血的枯瘦老者,对六长老轩辕朗瑟怒吼道。 “果然废人一个,告辞!”六长老轩辕朗瑟,右手轻轻挥动了一下手中竹扇,便消失在了二人的眼前说道。 “浮屠兄,无碍否?”门主宇文豹搀扶起重伤的枯瘦老者,坐到床榻边沿,对其问道。 “无碍!无碍!多谢宇文兄,刚才出手相救。”枯瘦老者擦拭掉嘴角血渍说道。 眼见二人都有了些许醉意,以防不妙之事的发生,二人便互相作别离去了。 “想当年,我暗侍浮屠,在那人界。四十岁整,便剑开天门,再入陆地神仙。难道也要在,你们二位的面前,显摆炫耀嘛!”躺卧在床榻之上的暗侍浮屠,喃喃自语道。 翌日,门主宇文豹随身携带了,一些疗治内伤的丹药,孤身一人来到那静心酒坊的大门口。 “浮屠兄,这些疗伤丹药,是在下的一点心意,还望你务必收下!再有就是,回想起昨日,你与爱徒的那番促膝长谈。在下发觉,你竟比那骊珠洞天的陈平安,还要会说讲道理许多。实在是令在下敬佩不已,替自己感到汗颜啊!”门主宇文豹进入酒坊内,将腰间疗伤丹药,递与那位枯瘦老者说道。 “不!宇文兄,过誉啦!这疗伤的丹药,为兄不好假意推辞,便暂且收下啦!只不过宇文兄刚才提及的那位骊珠洞天陈平安,可是我们说讲道理这一行当里的公认祖师爷,为兄顶多算是他一个不记名的小小弟子罢了。”暗侍浮屠伸出一只自己的枯瘦右手小拇指,又觉察到似乎有所不妥,便将自己枯瘦右手大拇指的指甲,抵在了小拇指的指甲里处谦虚笑道。 “浮屠兄,难道你是在跟在下,死抬杠吗?”揭去面具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右手用力攥紧那枯瘦老者的骨架右手,恶狠狠的问道。 “六长老,怎么会呢!在下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那些误人子弟的下贱勾当,在下可不会像某些人那般,肆无忌惮的干作着。”暗侍浮屠云淡风轻的说道。 话音刚落,只见那枯瘦老者眉心一皱,剑灵出体,便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六长老轩辕朗瑟,震飞百米远,倒地不起。 不消月余,付桓旌的字迹,果然工整些许,能够入那枯瘦老者的法眼一段。 至于暗侍浮屠体内那名貌美无双的剑灵女子,其出身来历,令人咋舌不已。 嫇婉思,自创情剑一派,只收人界女子入门,杜绝男子入内。 可是当嫇婉思的情剑练至九重时,急需忘情破境,才能够有那么一丝的机会,进入剑道化境。 嫇婉思从未真正意义上,拿起过一段人世间的情爱,又谈何放下忘情呢? 于是,嫇婉思对外宣称自己,需要闭关修炼情剑第十重,便乔装打扮下山渡破情劫去了。 一日,秋风起,故人依旧湖心苦苦等待,二人重见的那一天。 “李豢,我嫇婉思何处对你不起,何故如此狠心待我?”嫇婉思湖心问道。 “婉思,我李豢官拜霆侯,早已配你不起。你又何故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于我?”剑圣李豢问剑湖心道。 “二位,在下剑神铁浮屠,正在和故人旧友重逢一见。不知二位可否,赏个薄面,移驾别处呢?”剑神铁浮屠好言相劝道。 “找死!”剑圣李豢怒吼道。 紫韫湖畔,江湖第一美人傅雨柔,正在被她的这位故人旧友纠缠着。 “等一下!剑圣大侠,你们二人打斗之前,可否先替小女子解开一下绳索捆绑?”傅雨柔轻声问道。 霎那间,紫韫湖畔的空中,万剑如雨落大地,缠斗于铁浮屠和李豢的身体四周。 一旁紫韫湖畔,湖心的傅雨柔和嫇婉思,二位绝美女子正在浅饮着仙人酿,谈聊着各自的情爱旅途。 由于剑圣和剑神二人的剑气,过于纵横霸道,有可能误伤二人的爱侣挚友。 二人左手皆运转内力,生成一道剑气屏障,用以保护湖心亭不受损毁。 眼见二人的爱侣彼此间有说有笑,相谈甚欢,二人便不再纠缠打斗了。 原先傅雨柔对嫇婉思的说笑,只不过是她妙计一条罢了。她早就对嫇婉思的情剑命阙觊觎在心了,只是苦于自己没有那个气运福缘得见一面。 如今情剑命阙置于她傅雨柔的眼前,夺取之心便瞬间生却了。 一掌打伤嫇婉思后,傅雨柔夺走情剑命阙,飞身离开了湖心亭。 剑神不忍嫇婉思命丧湖心亭,便将其收入惊鸿神剑之中,化为一个剑灵护体。 剑圣李豢无可奈何之下,决心隐姓埋名于深山老林,了却残生。 言尽于此,美人只不过姣好皮囊一具,剑灵可护神剑体魄精元。 勇猛少年付桓旌,在每日立桩练拳,出手御剑,书写那幻界志物大典的同时。他还留心于先前暗侍浮屠,在他面前提及到的那“姻缘线殁”四字。 吃一堑,长一智的付桓旌,再次夜访云顶藏宝斋。这次他没有再次翻阅到,那画有“鸟鸣涧”插图页面处。他按照人界志物大典的目录所记载,找到了标有“月老孟婆劫”的一页。 据人界众人相传,那月老曾为孟婆,摘下过一朵带刺的红花。月老却不小心的刺破了手指,孟婆为其心疼万分,流落下了一滴清泪。 后来,月老成仙,没能许她孟婆,一身盛世红装。痴情的孟婆,孤身一人在那人界,等他到了白头。 最终,冥界鬼王来到身前,孟婆向其自求了一个鬼侍职位。她将当年的那滴清泪,熬成了一池的忘情浓汤。月老仙君却在天上,用他当年的那一滴血,幻化作根根姻缘红线,圆这六界有情人的美梦。 “月老仙君,牵了红线无数,却始终没能给自己,牵上一根姻缘红线。孟婆鬼侍,断了红尘万千,却始终没有端将起,饮下那碗忘情浓汤。”大长老慕容博手持临渊剑唏嘘不已道。 “孟婆鬼侍,让多少人喝了忘情的汤药?月老仙君,又让多少有情人终成眷属?”二长老无尘阁主轻挥道笔感慨万千道。 “世人殊不知,那碗孟婆忘情浓汤,是她的一滴眼角清泪。却好生责怪这世间,为何有这伤人入骨的忘情汤药。世人也不晓,那根月老姻缘红线,是他的一缕指尖血丝。在你们爱侣幸福甜蜜之时,却不知道他的手指尖多疼。”三长老菩提子脚踏云毯垂泪哭啼道。 “月老仙君,能为别人牵情缘,却牵不了自己的缘。孟婆鬼侍,能让别人忘情仇,却忘不了自己的情。”四长老端木紫嫣手握重戟哭作泪人道。 “上穷碧落,有那月老仙君牵红绳,定宿命姻缘。下极黄泉,有这孟婆鬼侍熬浓汤,解三世执着。”五长老欧阳椿背负双刀抹泪心碎道。 “月老仙君,与那孟婆鬼侍,二人相识于七夕佳节。他们一见钟情,言语谈心,彼此深入了解。孟婆将身体故意靠近月老坐下,对其倾心一片。怎奈那上京赶考的压抑,令他月老仙君头痛欲裂,面容憔悴。一旁的孟婆鬼侍,心疼她的意中人。却惊讶于他的温柔体贴,为她挡去了一地泥水的飞溅。”六长老轩辕朗瑟轻挥竹扇艳羡不已道。 “月老仙君,窃喜仍有身旁的孟婆鬼侍,知其温润如玉。怎奈父亲的比武招亲,令那孟婆鬼侍,顿感慌张不安。月老仙君,担忧她孟婆鬼侍,嫁作他人为妇。孟婆鬼侍以死相逼,逃避一门亲事,渴望他月老仙君前来一见。不知那月老仙君,纠结于亡母遗言,竟快乐上京赶考。痴情的孟婆鬼侍,小心跟随月老仙君身后不远处,假装扮成男子一般模样。”七长老上官海棠手提冰魄银枪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月老仙君,疑惑不解女扮男装的孟婆鬼侍,为何对自己关心至深。孟婆鬼侍,褪去男装决定坦白,鼓起勇气承认对其深情一片。月老仙君,期待那孟婆鬼侍为其一身红妆,不料她却对身为驸马爷的他,垂泪假意害羞离去。孟婆鬼侍,深爱着月老仙君,怎奈人鬼殊途。月老仙君,奇怪惊讶她孟婆鬼侍,竟开始试探起他的真心与否。孟婆鬼侍,哭作泪人,拒绝了月老仙君,顿悟终究大梦一场。”八长老宇文豹倚靠在浮尘石杖顶部痛哭流涕道。 “月老仙君,面露冷淡心碎一地,错过孟婆鬼侍美满姻缘。孟婆鬼侍震惊,他月老仙君,竟嘲笑众生不知他情深。月老仙君,迷惘成仙,孟婆鬼侍梦魇缠身。孟婆鬼侍夜夜,哽咽垂泪,无奈终究是一场过错。月老仙君,心酸情爱,微笑流血忍痛牵红线。孟婆鬼侍,狠心熬汤,欺骗奈何桥众人忘情。最终,月老仙君,放手那情。孟婆鬼侍,祝好这爱。????”付桓旌顿觉自己果然姻缘线殁,内心深处竟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要发笑道。 最后,付桓旌在那“月老孟婆劫”一页的页脚处,发现了一些折叠在了一起的对话。 “本君这辈子牵过无数根红线,看过无数对新人白首一生。”月老仙君说道。 “羡慕吗?”神界帝君问道。 只见那月老仙君,躬身沉默无言。 “若本帝君命你,另给那孟婆鬼侍,寻一段姻缘如何呢?那样的话,你对她所有的亏欠,可就能这样全部都偿还了。”神界帝君问道。 “帝君,您可知我为何,日日看着这颗姻缘树吗?”月老仙君问道。 “为何?此树并不需你,日日亲自看顾啊!”神界帝君问道。 “这一点,本君自然知晓。只是如果我不看顾的话,她来了,可怎么办呢?”月老仙君说道。 “老身这辈子盛过多少碗浓汤,又看过多少对夫妇,迈上了那绝爱的奈何桥。”鬼侍孟婆说道。 “难受吗?”冥界鬼王问道。 孟婆鬼侍,负手身后不语。 “若本王命你给那月老,盛碗忘情浓汤呢?你们二人,虽始于天地,但却不能终于天地。这其中的些许道理,你是懂的。”冥界鬼王问道。 “冥王,您可知,我为何夜夜守着这池忘情汤吗?”孟婆鬼侍问道。 “为何?这汤无须要你,夜夜亲自守护啊!”冥界鬼王问道。 “这一点,老身自然懂得。只是如果我不守护的话,他来了,可怎么办呢?”孟婆鬼侍说道。 付桓旌觉得这些对白,无甚的意思,便继续翻阅下一段对白。 “月老仙君,你在这颗姻缘树下,帮助无数对爱侣,牵起过那根姻缘红线。不知你自己的那根呢?”神界帝君问道。 月老仙君,将视线抛向远处,瞳孔中仿佛有一位少女的影子。她墨色的长发无风而起,素白的衣衫,凭添了几分悲寂。 “本君,并不需要那根东西。”月老仙君低头垂泪回道。 “冥王今日,怎么如此有空,来看望老身呢?”孟婆鬼侍问道。 “因为本王好奇,你在这忘情池旁,端起了无数碗浓汤,将一个个人的情爱故事抹去。那么你又有着,什么样的情爱故事呢?”冥界鬼王问道。 孟婆鬼侍闻言,将视线抛向远处,双眸中仿若映出一位少年的身影。他苍白的长发随风而起,墨色的长裙,染上了几分凄冷。 “老身,并没有那种故事。”孟婆鬼侍躬身强忍心碎说道。 付桓旌读完,发现又是无聊对白,略感恼火继续翻阅下一段对白。 “千年已过,他终究还是把我遗忘了。” 孟婆鬼侍跪趴在冰冷的地面上,轻抚着那根当年月老仙君,送给她的红绳。她的边上是一碗满满的忘情浓汤,掩面垂泪道。 “好可笑啊!我竟然还是忘不了他。” 孟婆鬼侍轻轻端起,身旁的那碗忘情浓汤,一饮而尽,撕心裂肺的哭笑道。 “就让它,了却了我这千年的痴心妄想吧!” 孟婆鬼侍的视线,逐渐变得模糊了起来。她仿佛看到了,曾经站在白桥边上的他,比墨还要浓的眼眸,散发着一股异常浓烈的深情,哭作泪人道。 “忘了他吧!” 孟婆鬼侍闭上双眼,一滴眼角的清泪,终究还是忍不住的再次为他落下了,心有不愿道。 至此,他付桓旌忍无可忍了,怒撕了那页“月老孟婆劫”。 随后,二位期颐老者,一男一女,牵手出现在了,他付桓旌的眼前。 “何为画舫?”付桓旌突然嘴巴不听自己使唤的问道。 “红人,月老,结姻缘!”那位男性期颐老者,满脸堆笑的回道。 “可否具体?”付桓旌接着问道。 “冥界,孟婆,了红尘!”另外一位女性期颐老者幸福甜蜜的回道。 “可否再具体?”付桓旌最后问道。 “情深缘浅!”二位期颐老者一身红装,返老还童,幻化成了一副十六七岁的模样,执手作别道。 付桓旌懂得了,那画舫,碎的是残败红花,点的是枯竭青灯,画的是褪色人皮,描的是逝去昔影。今夕何夕,年年岁岁。弹指间,又是一生一世。 原来那七夕节日里的姑娘们,都会出来祈求姻缘。孟婆鬼侍,在人潮之中,偶然惊鸿一瞥到了,一位白衣少年。但是仅仅只望了他一眼,他便在人海中,销声匿迹了。从此,月老仙君,便在那情窦初开的姑娘心中,留下了那白衣如纤的模样。孟婆鬼侍只得在画舫之中饮酒思人,趁着三分醉意,她自己独自跳起了舞,来抒发自己的爱慕之情。最终,孟婆鬼侍,将月老仙君的模样,画在了纸上保留下来。仅仅只是那一眼,就可以将模样细微的描画下来,这充分的表明了那孟婆鬼侍,对月老仙君的情深一片。 “之所以我们常把自己的妻子,称作为老婆。可能是因为,那每一段付诸我们此生的情爱。都始于月老,终于孟婆吧!”暗侍浮屠用手中的烟斗,敲打着付桓旌的脑袋笑道。 眼看被师傅发现了,付桓旌不再作那些无谓的挣扎,任其惩治。他心想,大不了回到静心酒坊的三楼,多吃他老人家几记重拳,反正自己皮糙肉厚,不怕。 大长老慕容博手持临渊剑,二长老无尘阁主轻挥道笔,三长老菩提子脚踏云毯,四长老端木紫嫣手握重戟,五长老欧阳椿背负双刀,六长老轩辕朗瑟轻挥竹扇,七长老上官海棠手提冰魄银枪,八长老宇文豹倚靠在浮尘石杖顶部。 经过此次的“月老孟婆劫”,付桓旌不仅发现了自己果然姻缘线殁,还意外的发现了云顶剑派八大长老所用兵器。这对于他书写幻界志物大典,可是一手不可多得的绝佳下笔素材啊! 照着眼下他付桓旌,书写幻界志物大典的进度来看,矢志雪旧恨有望。 六长老轩辕朗瑟大败而归,便不再找寻暗侍浮屠的麻烦了。 如师如父的静心坊主,眼见那落魄少主付桓旌,还算是有些悟性。把那云顶剑派八大长老的兵器功用,书写记录的十分详尽。便打算向他娓娓道来,这六界不久后必然会面临的那场灾祸。 “师傅,今日您怎会如此空闲,与徒儿在此写书。”付桓旌不解道。 “臭小子,还不是酒坊对面,新开了一家什么栖凤阁。搞得以往来我们静心酒坊的那些老酒虫,都跑去对面喝花酒去了。如此一来,你师傅我今日,可不就被迫的空闲下来了嘛!”暗侍浮屠苦笑道。 “师傅,依徒儿来看,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你如今五十有六,大可不必如壮年时,那般事必躬亲。这静心酒坊的生意,有那三位哥哥的细心看顾,自然是不会入不敷出的。所以,您老人家如今该,坐享清福,安度晚年啦!”付桓旌停笔捏揉暗侍浮屠的肩部说道。 “臭小子,就你嘴甜,怕不是掉进蜜罐里了吧!师傅的那三位义子,确实个个老实敦厚,对酒坊的看顾很是得当。不过,师傅我仍然忧心忡忡,这六界不久后的那场灾祸,必然会降临。届时,无数生灵惨遭屠戮,而为师却不知如何阻止。你说,为师又能如何能够,心安理得的安度晚年呢?”暗侍浮屠垂泪道。 “六界灾祸?师傅,请您快些告知徒儿,究竟那灾从何处萌芽,祸又于哪地滋生呢?”付桓旌停手连忙跪地恳求道。 “来!” 随着枯瘦老者的一声轻呼,云顶藏宝斋那本厚重的人界志物大典,便出现在师徒二人眼前的圆桌上了。 接下来,只见枯瘦老者轻挥右手,驱动着指尖的灵气法力。那圆桌上的厚重大典,竟自行快速的翻阅着章页。 “出!” 随着枯瘦老者拍桌的一声叫喊后,那大典停留的一页插图处,一件名贵的人界祭祀礼器四羊方尊,便跃出了图纸。 眼见那硕大无比的四羊方尊,是一件人界商朝晚期的青铜礼器,一件巨大的祭祀用品。它器身方形,方口,大沿。颈饰口,沿外侈。长颈,高圈足。颈部高耸,四边上装饰有,蕉叶纹、三角夔纹和兽面纹。肩部、腹部与足部作为一体,被巧妙地设计成了四只卷角羊。 “所以说,师傅!您的言下之意,是想让徒儿去往那人界,取回四羊方尊,替您装存美酒吗?”付桓旌三思后笑问道。 “臭小子,找打是不是?如今这六界的众生,即将面临一场灭世的灾祸。就让你说,为师谈及四羊方尊,会仅仅只是为了自己的那点蝇头小利吗?还有就是,先前你小子,跟那臭卖假药的令狐禾觞,前往落仙坡盗取天机石。为师发现你小子,对那细皮嫩肉的令狐禾觞心存歹念,还心想你莫非有龙阳之好。你咋不说,为师拿这四羊方尊,是想替你根治龙阳之好呢?”枯瘦老者气恼万分的抽打着付桓旌说道。 “师傅,徒儿知错啦!”付桓旌哭喊道。 “臭小子,仔细听好喽!如今这六界的严峻形势,仿佛眼前的这件四羊方尊一般无两。人、幻、仙、神,四界的芸芸众生,又犹如这尊器四周的卷角羊头一样,任那上下的妖魔两界肆意宰杀屠戮。”暗侍浮屠一脸严肃的说道。 “师傅,然后呢?”付桓旌破涕为笑道。 “臭小子,笑什么笑?再笑,为师还用这惊鸿神剑的剑鞘,狠狠的用力抽打你。那人界的两位魔尊,魔尊巨兽长孙忘情,手下的三位大妖,正在四处齐聚妖魔两界的势力。另外一位,魔尊枪神耶律铭单枪匹马,准备一人对战四界的最强者。其实,妖魔两界入侵,我们的这四界山河,也是迫于无奈。他们妖魔两界人口过剩,各自的资源已经达到了极限,故而开疆扩土,入侵我们四界。”枯瘦老者唏嘘感慨道。 “师傅,徒儿昨晚做了一场大梦,梦里的自己如意顺遂,自由自我。醒来后,徒儿就明白了,那庄周梦蝶的含义。徒儿也明白了,为什么人们会希望梦想成真。古语有云,把现实当做梦境来活,把梦境当作现实来过,只不过换了种活法。之前徒儿看到的时候并不明白,现在的我已经深有体会了。”付桓旌起身捏揉老腿劝慰道。 “臭小子,很长很长的幻界文章,为师是那么的渴盼静下心来,慢慢品读。似乎总有外在因素干扰,为师没能读看顺遂。那些幻界文章打开过几次,为师竟然都没能看上几眼。这严重矛盾的心理,终于让为师,从睡梦中醒来。黄粱美梦,终究一场空!即便只是为师梦中看到的三言两语,已足以让我回味无穷。为师深思,那幻界现实中的长篇,我又能记得几个字呢?”枯瘦老者说教道。 “师傅,您所言极是。那虚虚实实,庄周梦蝶,终究梦一场。终是庄周梦了蝶,你是恩赐也是劫?。庄周梦蝶,蝶梦庄周。?”付桓旌忆起朝思暮想的阮晴婷长叹道。 “臭小子,这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所有的爱恨纠葛,都是前世今生。你是她的浮云恬淡,她是你的意投相思。你是她朝暮辉霞中,共迈红尘历劫之人。她又是你云海翻腾间,三生石上彼岸的花。你是她花开花落,不相见的愁肠。她是你相见恨晚,终离散的苦肚。你是她的伯牙绝弦,庄周梦蝶的南柯一梦。她又是你求而不得,遇不可竭的邯郸一梦?。”枯瘦老者回首人界往事垂泪道。 “师傅,黄粱一梦终是梦,庄周梦蝶亦是空。终是庄周梦了蝶,你是恩赐也是劫。若无庄周梦中蝶,亦无恩赐亦无劫。奈何庄周梦了蝶,即是缘分亦是劫。庄周有了梦中蝶,吾也有了命中劫。庄周梦醒蝶消散,吾却梦醒断了劫。庄周入梦化那蝶,吾沉梦中寻那劫。庄周一生梦一蝶,吾用一世渡一劫。?”付桓旌想起佳人倩影痛饮道。 “臭小子,你早已姻缘线殁,懂个锤子的情爱。为师纵横情场五十六年,告诉你小子。用心记住喽!伸手需要一瞬间,牵手却要很多年。无论你遇见谁,她都是你生命中该出现的人,绝非偶然。”枯瘦老者醉酒道。 “师傅,您与师娘二人,若无相欠,又怎会相见呢?”付桓旌问道。 听闻此言,那位枯瘦老者醉酒后,仅剩的一点警觉告诉他。心里话说的,有些许多了。他没有回答爱徒的这个问题,只是装醉卧躺到暖床上,扯呼酣睡去了。 付桓旌归还了,圆桌上的那本人界志物大典,回到他的那间茅草屋内。 看着地上破旧的那张“付桓府”牌匾,付桓旌瞪大双眼,握紧双拳,矢志雪旧恨。 握了不知多久的双拳,付桓旌察觉自己疲累不堪,便松开双手睡去了。 究竟付桓旌师傅,暗侍浮屠,枯瘦老者,混沌剑阁负剑老人,静心酒坊坊主,这五种身份,却是一个人的五十六年光阴,都经历了哪些不为人知的秘事呢?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四十四章 伯劳湾水逆 人界庆帝五年,那年暗侍浮屠还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剑道天才。 人界剑道,分为十三境,下三境为剑道小修士,初闻剑法;中三境为剑道平修士,剑锋难藏;上三境为剑道大修士,剑气凌人。剑道达十境,需渡劫,生、死、情,三劫尽破,可破境。剑道顶峰,剑道十三境,可剑开天门,有缘飞升幻界。 人界刀意,分为十三界。刀意的威力,随着所学之人境界的不断提升,会变得越来越强大。初识刀意为下三界,略懂刀意为中三界,深悟刀功为上三界。刀意到达十界后,会历经三重劫,破劫,方能到达化境,即刀意十三界,领悟到人刀合一的玄妙。 人界枪法,分为十三层。下三层为枪法小乘宗,初露枪芒;中三层为枪法中乘宗,枪中无人;上三层为枪法大乘宗,一枪挑仙。枪法达十层后,需所学之人肉身俱灭,魂入枪身。枪法顶峰为十三层,飞升枪法化境,成为魔界至尊,一枪灭神。 暗侍浮屠,原名铁浮屠,是当时余杭镇铁员外的独子,锦衣华服,腰佩神剑。 惊鸿剑法并非他铁浮屠独创,而是继承其父的衣钵。他不但将剑法独有的精妙全部学了下来,又增添了些许的霸道纵横,戾气十足。 铁员外年纪老迈,便将惊鸿神剑传与爱子铁浮屠。希望他日后能够保余杭镇一方平安,为匡扶武林正道尽自己的一点绵薄之力。 铁浮屠十六岁那年,结交剑道好友无数,终日在这美酒无数,佳人林立的逍遥阁内买醉。 不久后,一群从西域古都远道而来的刀意中人,在这余杭镇内为非作歹,欺男霸女,恶事做尽。 那些刀意中人,依仗他们从刀意始祖邪刀皇那里,偷学来的几招刀法,挫败了很多当地剑客。 一日,铁浮屠像往常一样在逍遥阁买醉,美人在怀。 那些刀意中人,十分的嚣张跋扈,扬言今日包下了这逍遥阁。 铁浮屠听若未闻,对他们的驱赶不作理会,继续饮酒作乐。 十几位蛮壮汉子,手执圆月弯刀,怒气冲冲的向铁浮屠劈砍过来。 众人只听见那酒桌上的惊鸿神剑,出剑与归鞘的声响。他们却不曾得见,那柄神剑如何屠杀眼前的这些凶猛壮汉。 眨眼间,铁浮屠眼前的十几位刀意中人,皆被他的惊鸿神剑,削去了项上人头,死状惨不忍睹。 眼见怀中美人惊吓过度,昏死在地。并且他铁浮屠杯中的美酒,竟沾染了恶人血渍。他起身只道了句无趣,便作别了众人。 一时间,余杭镇的一位十六岁剑道天才,在那逍遥阁内屠尽刀意狂徒,在珏朝的江湖武林中人人传颂开来。 二十岁的铁浮屠,仍然嗜酒如命,不肯满足其父心愿,早日娶妻生子,传续铁家的后世香火。 四年过后,铁浮屠侠义之举无数,引得江湖中人钦佩万分,导致他不再满足那逍遥阁的苦涩美酒。 听闻那紫韫湖畔,江湖第一美人傅雨柔亲手酿造的仙人酿,飘香万里。嗜酒如命的铁浮屠,自然要去那里讨要一杯极品美酒。 御剑飞行的铁浮屠,很快来到了紫韫湖畔,却被自己枪法卓绝的挚友袁鳌,阻拦在了湖畔的入口处。 袁鳌只对铁浮屠道了一句,此等惊为天人的绝世美女,铁兄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原来那枪痴袁鳌,师承魔尊枪神耶律铭,武功奇高,并与那湖畔的佳人傅雨柔早有婚约。 在挚友袁鳌的多番请求下,铁浮屠应允留下逗留几日。 这几日便是他袁鳌,与那绝美佳人傅雨柔的成亲日子。有了这剑道天才铁浮屠的参加,想必江湖的各位侠义之士会高看他袁鳌一眼,前来祝贺他的喜事一桩。 成亲那天,天公不作美,暴雨倾盆而下。不过宴席上的诸位英雄好汉,并没有受此影响,杯盏交错,欢声笑语不断。 入夜,铁浮屠将那美人傅雨柔,捆绑至紫韫湖畔的酿酒坊,独自一人痛饮苦酒仙人酿。 “雨柔,为何你的仙人酿,今夜如此酸苦啊?”铁浮屠不解的问道。 “浮屠,你还是快些放了我吧!你我二人,注定此生只会情深缘浅。”傅雨柔忆起往昔鼻子一酸道。 “雨柔,莫非你还在为当年,我的那次不辞而别,耿耿于怀吗?”铁浮屠饮酒问道。 “浮屠,那些事情对我而言,已经都不再重要了。你我二人的相识,就像是梦一场,这段感情我傅雨柔输了。你铁浮屠转身的那一刹那,我傅雨柔终究还是要流着泪水,离开那装满你我二人情爱回忆的余杭镇。”傅雨柔垂泪道。 “雨柔,怪不得众人皆言你这仙人酿,飘香万里,舒爽甜美。唯独我铁浮屠,无论如何品尝,都是苦酒入喉,难以下咽。原来这酒水,是你用悲情作引,酸泪为材,苦苦酿造而成的啊!”铁浮屠悔恨道。 藏身暗处多时的枪痴袁鳌,缓步走出,为爱妻傅雨柔解除绳索。 “袁鳌,你在干什么?你配不上她,你知道吗?”铁浮屠对昔日挚友说道。 枪痴不作理会,只顾怀抱爱妻,为其披裹上暖身大氅。 只见那暗夜里,紫韫湖畔的百盏灯火,被他枪痴袁鳌一枪挑灭。 不曾见那铁浮屠手中的惊鸿神剑出鞘,只见他眼前有一道剑光疾驰而过,如那飞火流星一般迅捷。 怀抱爱妻傅雨柔,正在奔逃的枪痴袁鳌,剑影过处,身作两截。 铁浮屠夺妻杀夫之后,不忍那傅雨柔得见袁鳌的惨死,便转瞬间将其背后打昏,扶在怀中。 铁浮屠御剑飞行,将怀中的昔日爱侣傅雨柔,安放在余杭镇的云来云去客栈。 随后,铁浮屠担忧袁氏的枪法宗派众人,会日后寻仇,便一夜间杀尽袁枪宗五百六十三口。 后来,那些剑道天才铁浮屠的拥簇者,几经周折搜寻到了袁鳌通敌卖国的罪证。 江湖上,二十岁的剑仙铁浮屠,在紫韫湖畔,一人一剑,杀尽枪法宗派的侠义之举,得到了众人争相传颂。 不知不觉,五年岁月,飞逝而过。如今二十五岁的剑仙铁浮屠,左手拥抱着美人傅雨柔,右手顶举着剑道第二的名号。 为何他剑仙铁浮屠,一套惊鸿剑法,独步武林,无人曾望其项背,却屈居剑道第二呢? 自然是因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如今江湖武林的剑道第一,当属那在麒麟堡隐居多年的君子剑。 一日,麒麟堡的瓴潇剑坛,剑道第一的君子剑,正在与剑首傅桓淼切磋剑法。 而那剑首傅桓淼,正是傅雨柔的亲生父亲。 剑仙铁浮屠,没有经过他君子剑的同意,手握霸道纵横的惊鸿神剑,灭绝了麒麟堡的众人。 剑仙与剑首的对决,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之所以君子剑附身于剑首傅桓淼,是因为他的肉身已被自己尽毁,独留气吞山河得剑魂于这人世间。 铁浮屠和傅桓淼,二人决战了一整天,都将那瓴潇剑坛打落到了幽冥鬼都,仍然不分高下。 最终,剑首傅桓淼看到铁浮屠的腰际间,竟然佩带着他送给爱女傅雨柔的玉佩,便双手负后,一心求死。 剑仙铁浮屠打败了君子剑,成为了剑道第一,众人尊称其为剑神。 又过了两年,二十七岁的剑神铁浮屠,功成名就,准备隐居山林。 不料,一个雨夜,枪痴袁鳌的义子焚煞,疾步破门而入,手握惊鸿神剑,一瞥噬魂,掳走了傅雨柔。 令剑神铁浮屠,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视作挚友亲朋一般的关门大弟子焚煞,竟会如此害他,辱其娇妻,毒其父母。 令他剑神铁浮屠,更加不能接受的是,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手握惊鸿神剑,杀害了自己的一生所爱傅雨柔。 原来是那焚煞易容成了傅雨柔的模样,又将那衣衫不整的傅雨柔易容成了他的模样,导致剑神铁浮屠误杀爱侣。 又三年光景飞逝,三十而立的昔日剑神铁浮屠,竟枯瘦如柴,如乞丐一般苟活于世。 一日,听闻自己的徒子徒孙,在那中原武林中,被剑神铁浮屠残忍的杀害了。邪刀皇手握血饮殇刀,从那西域古都,跋山涉水而来,矢志雪旧仇。 如今的剑神铁浮屠,自然不是那邪刀皇的对手。 于是,剑神铁浮屠自愿每日替邪刀皇背负,那把重量高达五十斤的血饮殇刀,驼背前行惩罚自己以往的过错。 暗侍浮屠的名字,由此而来。 在西域古都,剑神铁浮屠负刀五年。 后来,邪刀皇听闻中原武林人才辈出,便又跟随主人邪刀皇,来到中原武林,继续负刀五年。 十年负刀,令剑神铁浮屠吸食了一身的殇煞之气。 终于,四十岁的剑神铁浮屠,祭出体内的剑灵,手握惊鸿神剑,剑开天门,再入陆地神仙,飞升到了幻界。 负剑老者,在那混沌剑阁,继续吸收剑内的殇煞之气,化为己用。 枯瘦老者,暗中护卫少主付桓旌,一十六年,收他为徒。 在此期间,暗侍浮屠,开了一家静心酒坊。他做起了静心坊主,专心酿造已故爱侣傅雨柔,最爱饮的仙人酿。 幻界落魄少主付桓旌,在那静心酒坊打桩练拳,书写幻界志物大典,已不知不觉半年有余。 暗侍浮屠,那夜回忆的所有过往旧事,他的爱徒全然知晓了。 原来付桓旌天赋异禀,可以幻化成为一只幻界众人,肉眼无法看见的灵蜂。 这只奇小无比的灵蜂,钻进了暗侍浮屠的无尘袋,取走灵气逼人的天机石,留下了一个一摸一样的赝品。 付桓旌在写书的闲暇之余,驱动灵气法力,浏览了师傅铁浮屠的坎坷一生。 在这半年时间内,幻界的方环九宫内,怪事频发。 这第一件怪事,便是那弗冉宫的一对至亲姐妹,竟为了一件幽冥鬼都的至宝“珏魂颖珠”,渐渐的形同陌路。 此事迫使付桓旌不得不首次出手御剑,手握他师傅的惊鸿神剑,一剑便破灭了那害人不浅的珏魂颖珠。 由于人界志物大典中的那把轩辕神剑,正在人界的昆仑山禁地珍藏着,需要等到他付桓旌去往人界渡破劫难的时候,才能得以遇见。 于是,付桓旌只得再次幻化成灵蜂,像上次从师傅铁浮屠无尘袋中取出天机石那样,如法炮制一次,取出惊鸿神剑,暂时封印在自己的灵体力骨内,将就着用来御敌防身。 至于弗冉宫姐妹夺宝,反目成仇的具体经过,都被他付桓旌书写在幻界志物大典上了。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姐姐诸葛娅媚怀抱着爱宠雪宝说道。 “兵败如山倒,残存亦陌路。”妹妹诸葛妃嫱逗玩着爱宠毛球说道。 一头黄褐色的秀发,一身红棕色的秋衣。妹妹诸葛妃嫱抱起地上的毛球,背身垂泪离开了弗冉宫。 一头雪白色的蒜辫,一身浅蓝色的薄衫。姐姐诸葛娅媚仿佛置身于炎热的夏季一般,丝毫觉察不到这秋季的悲凉,继续为怀中的爱宠雪宝轻梳毛发。 姐姐诸葛娅媚的爱宠雪宝,是一只纯白如雪的幼兔。它是一只日系神兽,来自于神界姐夫轩辕掱的割爱。 日系神兽,隶属于神界独有,它们的神力强大到无法估测。 妹妹诸葛妃嫱的心头好毛球,是一条白色与棕褐色相间的稚犬。它是一条月系仙兽,来自于仙界妹夫呼韩搴的不舍。 月系仙兽,隶属于仙界一家,它们的仙法变化诡谲异常。 有别于主人诸葛娅媚的冷酷无情,幼兔雪宝本就粉红娇嫩的兔鼻,哭泣的更加红肿了。 稚犬毛球的头顶被主人诸葛妃嫱,用一根精美的丝线扎了起来,令旁人看起来可爱异常。它依依不舍的趴伏在主人左肩,向幼兔雪宝轻轻挥动它那毛茸茸的右爪,以示心中万般不愿与其匆匆作别之意。 弗冉宫位于幻界方环九宫势力的第六名,处于九宫势力的中下游尴尬状态。 姐姐诸葛娅媚天生冰心晶魄,化水为冰,变雨成雪,她的灵体寒冷如冰窟一般无两。 妹妹诸葛妃嫱幼年时,与姐姐诸葛娅媚堆玩雪人,不慎被姐姐的冰雪魔法打中头部,发髻间平白无故生长出来了一缕白发。 这就是二位姐妹的穿衣打扮,如此差别巨大的原因所在。 姐姐诸葛娅媚本就是一副冰雪化身的灵体力骨,受不得一点儿暖意。之所以穿着那一件薄衫,只为遮体掩丑罢了。 妹妹诸葛妃嫱身患旧疾,受不得一丁点儿的寒气,便一件暖心的秋衣裹身。 一冷一热的姐妹二人,为何会与那幽冥鬼都的至宝“珏魂颖珠”,产生交集呢? 这可就要从那幻界雷霆崖附近的明月窟,事无巨细的一一讲谈起了。 明月窟距离雷霆崖尚算较近,付桓旌不消一个时辰便赶到了。 据在明月窟附近修行悟道的幻界中人所言,那明月窟埋藏在美酒无数的明月客栈地下,由这幻界众人闻风丧胆的明月鬼后一手掌管。 还有就是三更半夜的时候,那些独行男女切莫要出来,在明月窟附近走动闲逛。否则的话,这明月鬼后的厉鬼三千,可是会送你进入幽冥鬼都,身受油炸刀割之刑的。 自幼不会听信鬼神之说的付桓旌,对此谣言,自然不会多加注意。 对于他付桓旌而言,据说一般都真假对半,谁人曾亲眼见过那明月鬼后的面容,幻界众人的回答,自然是整齐划一的无一人有缘得见。 一个时辰的脚力路途,就快要累坏他付桓旌了,看来他日后应该少些进食那些大鱼大肉了。不然的话,有朝一日,他机缘巧合之下,找寻回了自己隐没的姻缘线,却发现自己肥胖如猪,岂不让这幻界的众人贻笑大方嘛! 付桓旌眼见前方不远的高空处,飘荡着一个刻有“明月客栈”四个大字的条幅,便疾步前行,准备今夜入住明月客栈,休整一下疲乏无力的筋骨。 不一会儿,付桓旌便健步如飞,到了明月客栈的大门前。 正当付桓旌刚抬起自己的右脚,想要踏进明月客栈的店内时,一阵噬人心魄的阴凉冷风扑面而来。 “明月阴风吹,爱侣泪断魂。”一个客栈门旁衣着褴褛的行乞之人劝说道。 付桓旌一听这话,便没了害怕,故意迈大了步子,走进明月客栈内。 那句“爱侣泪断魂”,让他付桓旌顿时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儿想要发笑。想他付桓旌孤身一人,不曾沾染过任何幻界中的灵欲,便顿时打消了那阵阴风带给他,对于明月客栈的所有惧怕。 付桓旌进入明月客栈后,意外的发现客栈掌柜,竟然是一位绝色佳人。 此时,那位绝色佳人正要与客栈里的新老顾客,讲述一件很久以前在这明月客栈真实发生过的蹊跷事。 不爱听山野志怪故事的付桓旌,坐在那惊为天人的妩媚掌柜对面。他一脸的无奈,为了书写那幻界志物大典,只得被迫听她叙说这件陈年旧事。 只见那绝美掌柜,手执惊堂木,学着幻界说书先生的做派,往那佳肴一席的酒桌之上,重重一拍! “啪” 话说在某一日的午后,幻界残酷无比的科举考场之外,有两位落榜学子互相搀扶着,形同行尸走肉一般无两。 当时的幻界分为五种势力,分别为底层势力,官场势力,宫内势力,塞外势力与那舆论势力。并不像如今这般,除了那在九宫之内居住的幻界贵族之外,独剩这在方寸山底部群居的泥泞下人。 底层势力,就是像那两位落榜学子蒋灵川和游畅乾一般。他们大都十年寒窗苦读,只为一朝金榜题名,得以改变自己的悲惨命运。 官场势力,就是像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那般。他们普遍都位高权重,妻妾成群,闲暇之余,还喜好在这幻界的四处,收藏古董首饰。 宫内势力,就是像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那般。他们大多灵体力骨残缺不全,却手握幻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至高权力,拥有几十位幻界武林的绝顶高手为其誓死效忠。不过,他们普遍都是一群心理极度变态扭曲,不愿事事自然顺遂的发生,格外钟意一路上总有此起彼伏的变卦,与他们不期而遇的人。 塞外势力,就是像幻界民风淳朴的小国,商贾隶国那般。他们的国家十人九贾,商业繁盛异常。隶国盛产名贵首饰赝品,足可以假乱真。只不过,那些幻界隶国的商旅女子,格外喜好潘安之貌的灵体男子。 舆论势力,就是像幻界各大酒坊客栈内的说书先生,嘴里的奇闻怪事那般。它们可真可假,左右着幻界众人的悠悠之口,令人匪夷所思。 在那幻界的科举考试放榜当日,已经七进七出科举考场的两位穷酸书生,蒋灵川和游畅乾再次生无可恋的落榜孙山。没头脑和不高兴的二人,感到这突然的打击,犹如幻界的晴天霹雳一般,令他们头晕目眩的厉害。幻界诸位家乡父老们的最大希望,再次无奈落空了。 但是,最令蒋灵川和游畅乾二人困苦难受的却是,他们二人浑身上下的盘缠耗尽。他们只得饥肠辘辘,依靠二人的脚力返乡。二人互相扶持,颤颤巍巍的行走在这,幻界珏州的繁华商业街之上。 这商业街上行人们的欢声笑语,与二人生无可恋的苦恼脸庞,描绘出了一幅幻界灵体的贫富差距,有着云泥之别的人生百态图。 幻界灵体喜,喜他久旱逢甘雨,喜他他乡遇故知,喜他洞房花烛夜,喜他金榜题名时。 幻界灵体悲,悲他寡妇携子悲,悲他将军被敌擒,悲他失宠宫女泪,悲他落第举子心。 突然,困饿难受的蒋灵川驻足了下来,他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自己的右脚下面有一个细小坚硬的物件,硌到了自己的脚掌。 蒋灵川立马抬起右脚,定睛一看,果然有一个细小物件在地上,是一个月牙形状的银色吊坠首饰。 蒋灵川和游畅乾眼见此物,仿佛看见了一根香喷喷的肥大鸡腿一般,赶忙弯腰伸手去捡拾起来。 因那串贵重吊坠,是在蒋灵川的右脚下面,自然是他比一旁的游畅乾先前捡拾起来。 古语有云,近水楼台,先得月。 待蒋灵川捡拾起吊坠后,此时他困饿的头昏眼花,误认为那是一根香喷喷的肥大鸡腿,便张开大口啃咬了起来。 与此同时,蒋灵川的身后,一位幻界隶国商旅打扮的勇猛壮汉,手握一根粗硕的棍棒,便打晕了他。 在蒋灵川的不远处,有一个富家千金打扮的女子,正在用双手上下比划着什么。仿佛是在有意提醒着那位壮汉,切莫忘了捡拾起那个,掉落在地面上的银色月牙吊坠。 这串银色的月牙吊坠,名曰明月吊坠,实属稀罕物件一个。 一旁饥饿到快要昏死过去的游畅乾,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乡挚友蒋灵川,被那隶国商旅打扮的勇猛壮汉,一把拉起,扛在肩上掳劫走了。他深知此时的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对此无能为力,只得捶胸顿足,怨恨自己的无用。 古人曾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不一会儿,游畅乾想到了这句话,顿时觉察到自己内心舒爽了许多。他便继续缓慢的拄拐行走着,满心期望能够早日返乡,大快朵颐一番。 突然,游畅乾迷迷糊糊的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人正在施粥,他便顿时有了一些动力,加快脚步前行过去饱餐一顿。 施粥之人,正是那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的下属,名叫葛存壮,阴险狡诈异常。他之所以施舍这些免却花费的白米饭粥,给幻界的这些底层势力人群。是因为风霆殇把先前的那批幻界阉灵都折磨死了,此举意在拉人进宫充当阉灵。 大口大口的扒食完这些,放入了大量迷药的白米饭粥后,昏迷不醒的游畅乾自然被迫进了幻界宫殿,充当了新一批惨遭风霆殇蹂躏的无辜阉灵。 言尽至此,那两位穷酸的落榜书生蒋灵川和游畅乾,他们二人不再是幻界的底层势力了。蒋灵川很不情愿的进入到了,塞外势力幻界隶国商旅那里。游畅乾无缘无故的进入到了,宫内势力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那里。 古人曾云,待那一日东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幻界这些命贱如蝼蚁的底层势力群体们,他们很是缺少机遇,一展宏图大志。只要幻界的上天灵尊,在他们的有生之年,肯给予他们一丝机会。他们便会一飞冲天,扶摇直上九万里,美名流芳千古,佳绩万人称颂。 说过了命贱如蝼蚁的底层势力,道过了残暴如厉鬼的宫内势力,讲过了不按套路出牌的塞外势力,接下来我们需要仔细谈论一下左右为难的官场势力。 在幻界珏州的巡抚衙门内,有一位终日左右为难的巡抚大人。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府邸,人山人海,门庭若市,热闹非凡。每日都会有无数幻界珏州的商贾,向他进献各种珍宝古玩,以求能够得到个一官半职什么的。 这就是他铁峥霖终日左右为难的原因之所在了,他千里迢迢到这幻界极北的苦寒之地,为官一任,可以不收受贿赂,可是他又认为那些富贵商贾不能不送。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妻妾成群,自然是珏州众人眼中司空见惯的事情了。幻界珏州的众人皆言,若是有朝一日,让他们拥有了,如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这般通天的权势,定要比他多娶一个妻妾,把他给比拼下去。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唤作尉迟柔,小老婆不计其数,遍布于幻界珏州的各大烟花柳巷。不过,他是珏州出了名的惧怕大老婆,只因他那位大老婆尉迟柔,家世显赫异常,是这幻界镇北大将军尉迟正德的独女。他铁峥霖的老丈人,统领雄兵百万,亮这幻界珏州又有何人娶他的独女尉迟柔,胆敢不敬若神明呢?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左膀是,那珏州十万守军的统领房姜,勇猛无双。他的右臂是,这珏州江湖剑客的武林盟主魏猛,手执一把羽扇,端坐于帐中运筹帷幄,定珏州江湖的存亡生死。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有如此强力的左膀右臂,他自是闲暇不已,故四处游玩,收藏起了各种古玩首饰。就说此时,他右手中反复把玩着的那把长命锁,便就是一件无价的首饰珍品。 这件珍品长命锁,名曰阴阳长命锁,可锁那阴阳生死于灵体力骨之内。 对于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而言,不止他的大老婆尉迟柔是一件无价之宝。他大老婆尉迟柔头顶的那根精美发簪,也绝非凡品一件。此物件是那尉迟柔的家传之宝,大约六百年前,尉迟家的诸位先祖,绝千里之堤寻获而得。 这支家传发簪,名曰凤鸣发簪,源于那凤与凰两个神兽,在彼此生死离别之际,泣血鸣泪化作而成。 言尽至此,我们幻界明月客栈陈旧故事中的三件至宝,明月吊坠在那幻界隶国商旅的手中,阴阳长命锁在那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手中,凤鸣发簪在那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头顶戴着。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四十五章 鸳鸯湾啼血 现如今耳目下,我们幻界的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四十有六,体力自是不复当年强健。他腹内的情爱之词,更是知之甚少。可是他的大老婆尉迟柔,正当桃李年华,仿佛一片正值谈论情爱年纪的花瓣,急需情爱之词的滋养灌溉。 付桓旌见那明月客栈的绝色掌柜,讲的有些口干舌燥,她便停顿了下来,浅饮了些杯中美酒。 “蒋灵川和游畅乾,这二人又与此有何干系呢?”付桓旌挠头不解的问道。 “问得好!起初自然并无任何的干系,但是随着机缘巧合的一个接着一个,便有了这莫大的干系。”明月客栈的绝色掌柜玉玲珑赞赏道。 玉玲珑手执惊堂木,重重二拍! “啪啪” 我们书接上回,上回书我们说到,那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急需情爱之词来填补一下自己空虚的内心。 正当此时,情话不断的武林盟主魏猛,誉满江湖,便是她尉迟柔红杏出墙的最佳选择。二人私下里郎情妾意,情话绵绵,直教幻界的众人只羡鸳鸯不羡仙。 但是,不久后的一天,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的统领房姜,知晓了他们二人的奸情。 于是,房姜决定要挟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让她乖乖交出头顶佩戴着的无价之宝凤鸣发簪,以作为自己的封口之用。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无奈之下答应了,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的无理要求。可是,她又十分的不情愿,这尉迟家的家传之宝,如今却要在自己的手中易主他姓之人。 因此,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私下里找到了幻界隶国的一行商旅。她要求他们立即仿造一支凤鸣发簪的赝品,用以蒙骗那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允诺给予他们黄金千两作为回报。 我们幻界的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想往高处去爬,离开幻界的珏州,这极北的苦寒之地。他一门心思想入宫为官,感受一下那南方的四季如春。为此,他只得忍痛割爱,把手中每日把玩的无价之宝阴阳长命锁,赠与那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以求他风霆殇能够多在幻界灵尊的耳边,替自己多多美言几句,好让他早日离开这苦寒的珏州,入宫为官。 但是呢!我们的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爱宝如命,他更不愿意手中的这件至宝易主他人。因此,他也私下里找到幻界隶国的商旅一行人,要求他们立马仿造一个一摸一样的阴阳长命锁赝品,用以蒙骗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并允诺他们黄金万两作为酬谢。 缘,妙不可言! 我们幻界的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与他的大老婆尉迟柔,私下里找寻到的幻界隶国商旅,其实是同一个人,拓跋雄。 言尽至此,我们幻界明月客栈陈旧故事中三个至宝的真品,都落在幻界隶国商旅拓跋雄的手中了。 可是,那幻界的阉灵总管风霆殇,偏偏不愿这件事情自然顺遂的发生,喜欢变卦的不期而遇。他便派遣自己的干儿子游畅乾,前去夜袭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府邸,盗取至宝阴阳长命锁的真品,想要看一看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到时交不出至宝阴阳长命锁的窘迫姿态。 身着一袭深红色的便衣,已经潜伏在明月客栈多时的阉灵游畅乾。几经打探后,他知晓了那把阴阳长命锁,如今落在他的昔日挚友蒋灵川的书房内,便身着一袭黑色的夜行衣前往偷盗。 我们幻界的笨贼三人组,满脸堆笑的缓步走出书房,彼此手中都各自把玩着一件至宝。 怎料三人刚迈出房门,便迎头和阉灵游畅乾撞了个满怀,四人皆摔落在了地上。 这一下子尴尬不已,四人一言不发,拍打掉身上的尘土后,便在书房门口环形打转,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突然,笨贼老大张毅给二位贤弟,暗中递使了眼色,意欲让二人南北逃窜,随后自己再往东遁地而亡。 霎那间,我们幻界的笨贼三人组,竟凭空消失在了,挠头纳闷的阉灵游畅乾眼前。 生无可恋的阉灵游畅乾,一屁股瘫坐在了书房门口的台阶之上,抬起泪眼望向无垠的夜空。他猛然发现今晚的明月,竟然格外的明亮照人,便恍然大悟般的起身望向自己后面的瘦长身影。 “有了!真品没有,赝品也可以蒙混过关呀!”聪慧过人的游畅乾喃喃自语道。 妙计在胸的游畅乾,进入蒋灵川的书房内,拿走了抽屉内的另外一套阴阳长命锁赝品。 次日午时,扶墙而出的蒋灵川,看来昨夜与那貌美如花的拓跋紫嫣,所交谈的人生和理想,讲的很是深入细致。 眼看午时三刻,就要交货出手,发现自己书房的书桌抽屉内竟然空空如也。此时他蒋灵川的心里,着实是拔凉拔凉的。他深知想要临时仿造,时间肯定是不够用的了。 于是,他蒋灵川决定兵行险招,用那支真品的凤鸣发簪,杀害了想要前来取货的,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在她的闺房之内。 如此一来的话,大家的重点就不再是,交不交出至宝赝品的货物了。而是谁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残忍的杀害了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 由于他蒋灵川易容女装成了,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的贴身丫鬟雅思,将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残忍的杀害了。 所以,曾经易容女装过,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的贴身丫鬟,雅思的笨贼老二李焕,仍然心系美人尉迟柔,便手握凤鸣发簪赝品回来,向其表露心中的无限深情。却不曾想,他刚一现身,便被早已埋伏在闺房四周的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擒获了。 原来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的贴身丫鬟,雅思的尸首,已经被我们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在笨贼老二李焕弃尸的河边打捞起来了。所以他们根据自己多年的破案经验,深信行凶罪犯,一定会再次现身他曾经作案的现场。于是,他们强忍着腹中五日来的饥饿,终于擒获了,易容女装成,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的贴身丫鬟,雅思的笨贼老二李焕。 午后,在那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大堂之上,一行人等两旁站立,静静等候他铁峥霖的各种盘问。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痕源,在那笨贼老二李焕的怀中,搜寻到了一支凤鸣发簪,呈交给了铁峥霖。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手握两支凤鸣发簪,一摸一样,难辨真假,一时之间竟不知所措了。 笨贼老二李焕褪卸去了丫鬟雅思的易容和女装后,口口声声的叫喊道自己十分冤枉,苦苦恳求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能够明察秋毫的审理此案,为其主持公道。 不知所措的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躬身请教了一下,他身侧一旁的强力右臂,武林盟主魏猛。询问他对于当下案件的情况,是如何看待的,又该如何处理呢! 痛失心中挚爱尉迟柔而伤心不已的,我们幻界珏州的武林盟主魏猛,掩面擦拭掉了眼角的泪水,稍微平复了一下悲痛欲绝的心情。 “启禀大人!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惨死于,那凤鸣发簪之下。可是她的伤口处并无任何的血迹残留,这足以证明属下手里拿着的这支,就是那凤鸣发簪的真品。因为那至宝凤鸣发簪的真品,可以修复肌肤的伤口,如未曾被刺伤一般无两。只不过嘛!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的致命伤害,是其所不能修复的。这凤鸣发簪的真品,佩戴于夫人的头顶,可永葆她的青春容颜。因此,那笨贼老二李焕手里的那支凤鸣发簪,确实就是一个赝品。那么它又是从何而来的呢?”幻界武林盟主魏猛将他那双狐疑的目光对准蒋灵川问道。 “启禀大人!小人确实丢失了,一支仿造的凤鸣发簪赝品。可是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绝对不可能是小人残忍杀害的。因为小人当时正与那幻界隶国商旅拓跋紫嫣,一直躺卧在一起,有着不在杀人现场的证据。”蒋灵川连忙跪地解释道。 我们幻界那深爱着蒋灵川的拓跋紫嫣,赶忙跪地哭喊,连连点头,声称愿意做他蒋灵川的不在场人证。 “启禀大人!不瞒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说,据小人所知,昨夜仍有一人,盗窃了那支凤鸣发簪。”镣铐锁链在身,跪趴在地上的笨贼老二李焕抬头说道。 “快说!是谁?”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连忙问道。 “就是我们那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的统领,房姜!”笨贼老二李焕指着一旁的房姜统领回道。 不由他房姜统领出口解释,便被我们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将其制服在地了。 “求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明察啊!属下并没有残忍的杀害,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遇害期间,属下正在我们幻界珏州狱头贾赫夫人的床头上,与其畅谈人生,聊讲理想呢!”我们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哭诉道。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在传召那位贾夫人之后,证实了我们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的话,无一句存有不实之处。 只不过,在听闻了自己的夫人红杏出墙后,我们幻界珏州的狱头贾赫,手执一把锋利无比大刀。只见他在衙门外大声叫嚷着,要亲手杀了我们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这个无耻奸夫。 “笨贼老二李焕,你又因何缘故,要指证他房姜统领行凶呢?”武林盟主魏猛轻挥羽扇询问道。 “启禀大人!自然是他那一头怪异的发型,与小人昨晚所遇的盗贼如出一辙。”笨贼老二李焕指着房姜的头顶解释道。 “那名盗贼除了发型怪异,还有什么其他的明显特征吗?”武林盟主魏猛继续追问道。 “启禀大人!他总爱翘起兰花手指,这算是他的明显特征吗?”笨贼老二李焕思索回忆了一会儿回道。 “莫非是那阉灵所为!”武林盟主魏猛轻抚了一下手中的羽扇,附贴在铁峥霖的耳边猜测建言道。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听闻此言,坚信宁可错杀一万,不可放过一人。他便随即下令,封锁了幻界珏州的所有出入口,珏州的全部男子皆要接受检查灵体力骨,是否完整。 正要过关离开珏州的阉灵游畅乾,自然难以外逃,被一群捕快擒获到了,幻界珏州府衙的大堂之上。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又在那阉灵游畅乾身上,搜寻到了一支凤鸣发簪。 “如此戏耍本大人,你觉得十分好玩有趣吗?”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手握三支发簪怒视蒋灵川问道。 正当此时,所有的行凶罪证,都指向他蒋灵川就是杀人凶手。我们幻界的笨贼老大张毅和老三王狲,竟然遁地劫走了笨贼老二李焕,令他蒋灵川摆脱了嫌疑。 这下子可倒好,那些舆论的压力,来到了我们幻界的笨贼三人组这里。 “一场闹剧,就此结束了吗?”付桓旌问道。 “结束?自然不存在的。”明月客栈绝色掌柜玉玲珑笑道。 玉玲珑再次感到口干舌燥,便浅饮了几口极品美酒。 玉玲珑手执惊堂木,重重四拍! “啪啪啪啪” 书接上回,上回书我们讲到,此时的幻界众人皆认为是那被劫走的,我们幻界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残忍的杀害了我们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 事到如今,五种势力将要齐聚明月客栈。 官场势力,仍是以我们幻界珏州的巡抚大人铁峥霖为首,认为我们幻界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就是那个残忍的杀害自己爱妻的凶手。 宫内势力,不再是我们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了,而是他的干儿子游畅乾,对昔日挚友蒋灵川失望透顶,不想他竟沦落成杀人凶手。 塞外势力,也已不再是我们幻界隶国商旅的管事人拓跋雄了,而是那位昔日的穷酸落榜书生蒋灵川。 舆论势力,仍然是我们幻界各地说书先生口中的那些奇人异事,一边倒的附和官场势力。他们一致认为那正在外逃,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就是如假包换的杀人凶手。 新的底层势力竟然出乎意外的出现了,就是那位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他被幻界众人误认为,残忍的杀害了我们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 深夜,月黑风高,暴雨将至,这意味着我们幻界明月客栈陈旧故事中的高潮,将要来了。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深知今夜的明月客栈,要有人被杀害了。他早已领兵百人,团团包围了这间客栈,等待鸣金收尸。 我们幻界的阉灵游畅乾,心有不甘,不愿昔日挚友一错再错,便想要杀了他。于是,游畅乾急招干爹风霆殇身边的十名武林绝顶高手,准备夜袭明月客栈,杀了他蒋灵川。 我们幻界的蒋灵川,他也不是一个傻子。如今他哄骗了这四方的势力,想要活命,难于登天。于是,他与爱人拓跋紫嫣,躲藏于暗室之内,等待风平浪静之时,再安全出逃。 我们幻界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自然是盛怒不可抑止。只见他带上了全部的武器,誓要在今晚雨夜斩下他蒋灵川的项上人头,用以洗刷自己所遭受的全部屈辱。笨贼三人组的老大和老三,自然是无条件的支持兄弟老二。因此,他们三人身着夜行衣,遁藏于明月客栈之下,等待杀害蒋灵川的最佳时机。 最后,我们幻界珏州的男女老少,眼看今夜的冷风,刮得是格外的紧。他们深知今夜的珏州,要有一件大事将要发生了,便紧锁房门蒙头睡去了。 夜更加深了,风紧过后,暴雨骤临。明月客栈内的蒋灵川,在自己的书房暗室内,一言不发。不过,听闻雷电响声的拓跋紫嫣,惊吓不已,便越发抱紧了爱人蒋灵川。 明月客栈的四周,百名官兵身穿蓑衣,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睁大双眼,只待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一声令下,便冲进客栈,为人收尸。 明月客栈的门内,店小二杨爵刚想要关门打烊,怎料那幻界阉灵游畅乾的一袭人,突然打断了他。他们一行十一人,褪去了各自身上早已湿透的蓑衣,好酒好菜的端坐吃喝着。 明月客栈的店小二杨爵,再次想要关闭店门,却不曾想,被一阵莫名而来的狂风吹开,害得他摔爬了几跤。他无奈起身,随便拍打了一下身上的泥土,便连忙上前去关紧店门。 正当两扇店门,将要闭合之时,三位壮汉突然的一脚踢开了店门。 灰头土脸的店小二杨爵,连忙上前道歉,招呼三人入座吃喝。最后他杨爵,终于紧紧的关闭上了店门。 原来那幻界的笨贼三人组,在明月客栈的下面遇到了无比坚硬的花岗岩,气愤难当,便心想还是从明月客栈的正门杀入算了。 我们幻界的笨贼三人组,越喝越来气,便无事生非了起来。只见那位爱惹事的老三王狲,置气的把自己手中一壶美酒,随便往别处一扔,借以消气解忧。 谁曾料到那酒壶不偏不倚,正巧砸向阉灵游畅乾的一方。还好他游畅乾武功高强,翘起兰花指,轻捏一粒花生,便打碎了这个势如千斤的酒壶。 纵使他阉灵游畅乾能够一笑泯恩仇,可是他手下十名的武林绝顶高手,又岂能忍受如此大的欺辱呢!只见他们十人纷纷仗剑持刀提枪握斧,向对面的笨贼三人组冲杀过去。 笨贼老三王狲手握两个大铜锤,一锤砸向眼前的酒桌,借以提升自己的气势,一锤向对方十人用力的砸去。 只见那笨贼老大张毅正在咀嚼着口中酥脆的油炸花生米,刚想要伸手再去拿一些,却被他这喜好意气用事的贤弟王狲一锤毁之。 笨贼老大张毅,很是无奈,自从有了这个二货兄弟,自己到珏州的各大客栈吃饭,就从来没有吃饱过。 杀人大战,一触即发。笨贼老二和老三,与那十名武林绝顶高手,在一旁打斗纠缠。 这边的笨贼老大和阉灵游畅乾,却在悠哉悠哉的对饮美酒。 “你们也是来取,那贼人蒋灵川狗命的吗?”笨贼老大张毅问道。 “难不成你们三人也是?”阉灵游畅乾翘着兰花指举杯笑问道。 谈话间隙,二人酒桌之下的腿脚试探,不分高下。 “那贼人蒋灵川,诬告我二弟杀人,他今晚必须死在我二弟的利剑之下。”笨贼老大张毅有理有据的大声叫喊道。 “那杀人凶手蒋灵川,是我游畅乾的昔日挚友,他如今误入歧途,成了如此狠辣之人,今晚只能我了结了他恶贯满盈的一生。”阉灵游畅乾更加有理有据反驳道。 “那就是没得谈喽?”笨贼老大张毅忍无可忍道。 说罢!笨贼老大张毅仗剑,刺向手握折扇的阉灵游畅乾。 上下翻腾,几番打斗,互有输赢。 几百个回合下来,这两伙人都缠打累了,便瘫坐在了地上,各自用他们仅有的气力,互相用手拍打着对方。 “不打了,不打了,快累死我了,我本来就没吃饱。”笨贼老大张毅请求停战道。 “人家也不想打了啦!人家的折扇都被你打卷了,下次有空再战。”阉灵游畅乾心疼不已的看着手里卷曲不堪的折扇翘着兰花指说道。 歇息了一会儿,两伙人都恢复了体力,正要结伴走出明月客栈之时。两伙人忽然顿悟道,自己一行人到此的初衷,便调转脚步上楼,进了蒋灵川的书房。 两伙人搜遍了书房,没有寻见蒋灵川,正欲扫兴而归之时。突然,暗室内的拓跋紫嫣,打了个喷嚏。笨贼老三王狲,瞬间化身成了一枚人肉炸弹,轰开了暗室的大门。 三伙人齐聚一处,蒋灵川灵机一动,便用手中的匕首挟持了拓跋紫嫣。 明月客栈四周的百名官兵,提醒那昏昏欲睡的巡抚大人铁峥霖说到,这明月客栈内有所动静。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随即下令,瞬间百名官兵,冲进了明月客栈。 楼上蒋灵川书房内的人,大笑不止。楼下红尘客栈大堂之上的官兵,不知所措。 “贼人蒋灵川,你怕是脑袋被门缝挤过吧?你挟持着你的爱人,与我们要杀你,冒昧的请问一下,这彼此之间冲突吗?”笨贼老大张毅笑问道。 “我知道这并不冲突,但是如果她是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私生女儿。那你认为这还冲不冲突呢?”蒋灵川大声说道。 楼下的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听到此言,脑海中立即浮现出了,他在隶国的那些风流往事,心想确实存有私生女儿的可能性。因此,他便让楼上的人,下来详谈一下。 五种势力齐聚明月客栈的大堂之上,客栈掌柜玉玲珑和店小二杨爵充当舆论势力。至于那另外的四种势力,我就不再赘述了。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与那拓跋紫嫣滴血认亲后,证实她果然就是自己的私生女儿。 随后,蒋灵川也坦白交代了,就是自己残忍的杀害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之所以他蒋灵川会那么做,只是为了替拓跋紫嫣的冤死亡母报仇而已。 原来在一年前,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为了凤鸣发簪,竟然残忍的杀害了拓跋紫嫣的母亲。至于她所说的什么,凤鸣发簪是她的家传至宝,都是她在胡说八道罢了。她自以为无人知晓此事,却被一旁路过的幻界隶国商旅管事人拓跋雄碰巧看到了。 蒋灵川从那本厚重的幻界隶国商旅纪要中,知晓了此事,便立志要让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血债血偿。 “真相大白了吗?并不是无人生还吗?”付桓旌不爽的问道。 “你猜呢?”明月客栈绝色掌柜玉玲珑笑道。 玉玲珑再次感到口渴难耐,便饮下杯中所剩无几的极品美酒。 玉玲珑手执惊堂木,重重五拍! “啪啪啪啪啪”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四十六章 沉船湾言欢 书接上回,上回书我们说到,那蒋灵川承认了自己就是杀人凶手。 可是,就在蒋灵川右手前置,向大家叙说着这一切一切的同时,他的左手却早已驱动内功,将明月吊坠,凤鸣发簪和阴阳长命锁融为一体了。 “明月凤鸣长命时,吊坠发簪锁阴阳。”蒋灵川突然大声咆哮道。 只见那蒋灵川的左手,将我们幻界明月客栈陈旧故事中,三件至宝的混合物珏魂颖珠抛置于空中。随后,一道亮眼的白光乍现,明月客栈的众人,皆灰飞烟灭了。 不过,那拓跋紫嫣却存活了下来,只见她飞身拿走了空中的珏魂颖珠,便也消失不见了。 “故事讲完了,大家要不要来上几坛极品美酒,解一解口中的饥渴呢?”明月客栈绝色掌柜玉玲珑笑问道。 “好,好,好。”众人异口同声大喊道。 听完这个故事后的付桓旌,感觉它就像一条老太太的裹脚布一般无二,真的是又臭又长。 无奈有那绝色美女玉玲珑亲口讲述,众位好色之徒喝彩买账。因此,这个再烂俗不过的陈旧故事,也能让它明月客栈今晚多卖出去几坛上好的美酒。 经过此事,付桓旌明白了一个浅显的道理:故事说什么,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人在说,又要说与何人所听。 “掌柜的!听闻这块儿,有个什么明月鬼后,不知她的故事,又是如何精彩纷呈呢?”付桓旌好奇的问道。 明月客栈的众人,眼看着腹内翻腾不已,有如刀绞,一直捂腹的,绝色掌柜玉玲珑,心疼万分。他们纷纷对准付桓旌,亮出了一个个沙包那么大的拳头,意在规劝他别没事找抽。 说来也是,明月客栈的绝色掌柜玉玲珑,饮下了如此多的美酒,不腹内翻涌,那倒奇怪吓人了。 “哈哈!明月鬼后?真是笑死个人了,自然是没有的事。那只不过是本掌柜平日里,哄骗患病儿童吃药所说的谎话缪语罢了。”绝色掌柜玉玲珑笑道。 此时,一旁的众人也附和着笑声,唯独他付桓旌死活笑不出声来。因为他的天机石,已经觉察到了绝色掌柜的真身,就是那明月鬼后拓跋紫嫣,以及她这四周三千厉鬼化身的听客。 “嗯!对,是我让大家见笑了,告辞!不送!”付桓旌强装镇定起身朝客栈门口缓步走去说道。 出了明月客栈的大门,付桓旌跑的比兔子还快,不敢回头一看。 不知跑了多久,付桓旌回头看了一下。他发现视线之中,已经看不见明月客栈了,这才放下心来,在路旁的茅草屋内过夜。 弗冉宫内的姐夫和妹夫,这二人就是冲这灵气逼人的珏魂颖珠而来。 神界姐夫轩辕掱,与诸葛娅媚相处后,很快知晓了那拓跋紫嫣和玉玲珑,皆是她弗冉宫的宫主诸葛娅媚所幻化的。 至于那颗灵气逼人的珏魂颖珠,化作了弗冉宫诸葛妃嫱发髻间的那缕白发,任谁也无法摘取下来。 仙界妹夫呼韩搴得知此事后,便千方百计的想要夺取那缕白发。 “怎么跟你们三个说话的时候那么顺畅,跟她就这么磕磕巴巴的呢?”仙界妹夫呼韩搴对幻界的三位笨贼问道。 “一个字,怯!”笨贼老大张毅说道。 “什么意思?”仙界妹夫呼韩搴不解的问道。 “我们三人,以前都是做山贼的。可是这幻界间有什么东西,是我们三人不敢去偷的呢?”笨贼老二李焕柔声问道。 “什么东西?”仙界妹夫呼韩搴问道。 “只有那幻界女子的心,是我们三人不敢去偷的东西。因为我们三人深知,一旦我们偷了之后,便没办法归还给人家了。”笨贼老三王狲啃咬着肥大的鸡腿嘟囔道。 “为什么呢?”仙界妹夫呼韩搴追问道。 “你想一想啊!那幻界女子的心都碎了,我们三人还怎么还给人家呢?”笨贼老大张毅反问道。 仙界妹夫呼韩搴似有所悟,百感交集,一语不发。 “你说你怯不怯?怯不怯?”笨贼老二李焕讥笑道。 仙界妹夫呼韩搴掩面垂泪,懊恼自责不已。 “你看看你,眼泪都流出来啦!连作为一个男人,最后的一道底线都没有了,真心是没救啦你!”笨贼老三王狲伤口撒盐道。 “他好像没穿内裤”笨贼老大张毅背身离去笑道。 仙界妹夫呼韩搴没有理会三人的冷嘲热讽,独自一人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有吗?”笨贼老二李焕也背身离去笑问道。 独留下痴傻的笨贼老三,还在原地啃咬着肥大的鸡腿。 二人发觉身旁少了一人,便连忙回身用力拉扯走痴傻的老三,还小声责怪他倒底还想不想要,那神界姐夫轩辕掱应允的十颗小暑钱啦! 这一切的一切,都源于那诸葛妃嫱对于仙界妹夫呼韩搴的无比冷漠,导致他无法接近那缕白发。 之所以她诸葛妃嫱应允,嫁给仙界妹夫呼韩搴,也只不过是贪图他的仙兽毛球,惹人怜爱罢了。 这一出神界姐夫轩辕掱花费了十颗小暑钱,呕心沥血精心编排的悲剧情节,自然被她诸葛妃嫱看在眼里。 诸葛妃嫱略感自己有些许的过分,平日里着实冷落了他仙界妹夫呼韩搴,便上前搀扶起了早已哭作泪人的仙界妹夫呼韩搴。 “一个家,是需要有一个你爱的人在里面。否则的话,那就是一座幽冥鬼都。”仙界妹夫呼韩搴深情道。 “没事吧你?”诸葛妃嫱怀抱毛球担忧的问道。 “我娘常常教育我,你自己不争气,就不要连累别人嘛!所以,我没家人,没朋友,没爱侣。”仙界妹夫呼韩搴继续深情道。 “然后呢?”诸葛妃嫱逗玩着怀中的毛球无奈问道。 “是因为我不想连累你,就连我喜欢你,都不敢当面对你说出口。可是我今天想通了,我娘怕我连累人,是因为她不知道,我爱上了一个不是人的女子,她是一个幻界贵族。”仙界妹夫呼韩搴把诸葛妃嫱抱紧在怀亲吻道。 如此一来,随着二人的真心拥吻,那缕白发消失了,化作了珏魂颖珠。 仙兽毛球无法忍受这浓重的情爱酸臭味,便挣脱了诸葛妃嫱的怀抱,捡拾走了掉落在地上的珏魂颖珠。 仙界妹夫呼韩搴本想立即追赶那只仙兽,却不料诸葛妃嫱死死纠缠于他,想要与他拥吻的久些,更久些。 仙兽毛球很快来到了神兽雪宝的面前,二位爱宠彼此间玩耍的不亦乐乎。 只不过仙兽毛球脖颈上的珏魂颖珠,吸引了一旁神界姐夫轩辕掱的注意力,他三番两次伸手夺抢无果。 神界姐夫轩辕掱和仙界妹夫呼韩搴,无可奈何之下,二人终于露出了他们的丑恶嘴脸,与一旁弗冉宫的两姐妹彻底撕破了脸皮。 四人一团混战,纠缠打斗了很久,难分伯仲。 两位爱宠,自然不会去理会他们四人,继续追逐嬉戏,打闹玩耍。 突然,利用手中的天机石,付桓旌得知那灵气逼人的珏魂颖珠,乃一不祥之物。只见他第一次出手御剑,祭出了自己体内的惊鸿神剑,想要一剑毁了那颗灵气逼人的珏魂颖珠。 岂料那珏魂颖珠仿若有了头脑一般,自行脱离了仙兽毛球的项圈,向方寸山的顶峰奔逃而去。 四人继续缠斗,付桓旌独身一人,自知无力规劝,便御剑去追那颗逃离的珏魂颖珠去了。 方寸山的顶峰没有尽头,任凭它珏魂颖珠如何的用尽全力向上飞行,但是仍然看不见山顶。 惊鸿神剑及时追上了珏魂颖珠,将其一剑劈损毁了,产生了巨大的声响。 弗冉宫内的四人,听闻这声巨响,便不再打斗了,各自自责起来了。 正当付桓旌心满意足的想要返身回去,继续书写幻界志物大典之时,万影迷踪鹰的庞大幻影,仿佛受到了伤害一般,轻声痛叫了一声。 见那遮天的庞大幻影,转瞬间便消失不见了,付桓旌权当自己过于疲累眼花了,便回去继续打桩练拳去了。 “能看见麋鹿,说明你已经进入林深处了。”仙界妹夫呼韩搴自责道。 “能看见鲸鱼,说明你已经进入深海区了。”神界姐夫轩辕掱懊恼道。 “而梦醒时,我能看见你,说明我对你的用情至深了。”弗冉宫的宫主诸葛娅媚和妹妹诸葛妃嫱选择原谅二人齐声说道。 付桓旌于那弗冉宫的正殿之上,第一次出手御剑,就为这偌大的幻界去除掉了一件不祥之物。 这件不算小的大事,入了他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的耳朵内,可想而知付桓旌接下来,必然要去那幽冥北海走上一趟啦! 天机石,可以七界渡口任意出入,可以浏览七百年岁月银河里的所有故事,可以让时间静止,可以同步投射出爱侣在异地一举一动的影像。 在得知自己无尘袋中天机石,竟有如此多的妙用后,付桓旌当然不会立马动身去往幽冥北海,先利用天机石浏览一遍七百年岁月银河再说。 “旌哥哥,快抓住那条鱼,我晚上想要喝鱼头汤。”刘循媛芒说道。 “媛芒妹妹,好嘞!我一定会抓住它的,只要是你想要的东西,就算它在天边,我也会为你抓到它的。”付桓旌说道。 “愚蠢的幻灵,我们东海龙宫的虾兵蟹将,也是你们敢招惹的吗?”河中小鱼突然巨化成了身高五米的鱼头精叫嚣道。 “好吧!鱼精大人,放过我的媛芒妹妹,我自愿被你当作果腹点心。”付桓旌挡在刘循媛芒身前说道。 “不!你这畜生!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你,伤害我的旌哥哥的。”刘循媛芒连忙挡在付桓旌的面前接下了鱼头精的那致命一击。 “这不怪我啊!是她自己找死的。”鱼头精一肚子委屈说道。 “媛芒妹妹,你为什么要那么傻呢?”付桓旌哭问道。 “旌哥哥,媛芒不傻,能为了自己心爱的人而死,媛芒不后悔…………”刘循媛芒奄奄一息道。 随后,刘循媛芒卒。 “你这个畜生!我付桓旌今天要跟你同归于尽,受死吧!”付桓旌握紧手中的鱼叉向那个硕大的鱼头精冲杀过去怒吼道。 “这可是你自找的,就别怪我了。”鱼头精张开血盆大口吞食了付桓旌说道。 接下来,鱼头精纵身一跃,投身于茫茫的东海之中去了。 过了不久,鱼头精到了东海龙宫,见到了那东海老龙王敖柏。 “弗觉,那人带来了吗?”敖柏问道。 “属下不辱使命,把他带来了。”鱼头精弗觉回道。 “他在哪?本王怎么就看不见呢?”敖柏挠头问道。 只见那鱼头精弗觉,瞬间张开了血盆大口,仿佛要把眼前的东海龙王敖柏吞入腹中一般。 说时迟,那时快,东海龙王敖柏立即拿起身边佩剑,便一剑剁砍下了鱼头精弗觉的硕大鱼头。 “龙王大人!您理解错了,小人不是要吃您,就算您给小人一百个胆子,小人也不敢啊!”掉落在地的鱼头张嘴奄奄一息的解释道。 随后,硕大无比的鱼头精弗觉卒。 眼看付桓旌从鱼头精弗觉的腹中爬出来,东海龙王敖柏深知自己刚才错杀忠臣了。 “呃!你刚才什么都没有看见,对吧?龟丞相。”东海龙王敖柏问道。 “老臣没有!当然什么也没有看到,龙王圣明!”龟丞相识趣回道。 “老龙王,何必这么麻烦,请我到此呢?”付桓旌甩着自己身上的黏浊液体问道。 “明知故问!快点把天机石交出来,不然的话,你可就会真的被吞喽!”东海龙王敖柏张开巨大的龙口说道。 “天机石?什么天机石?我付桓旌一个山野村夫,怎会知晓如此玄妙之物?”付桓旌不解的问道。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小龙女敖嫣何在?”东海龙王敖柏叫喊道。 “父王,不知您有何吩咐?”从门外飞身进来的小龙女敖嫣跪地问道。 “为父拿这个浑小子付桓旌,真心是毫无办法,还是让你与他到幻界一处僻静地方,朝夕相处,引诱他自愿的交出天机石吧!”东海龙王敖柏无奈道。 “白日做梦!我付桓旌就是死,也不会…………”付桓旌宁死不屈道。 小龙女敖嫣在付桓旌的身后,用力一掌,便拍晕了他,怀抱着他的身体,飞身回到寻梦村去了。 醒来的付桓旌,对于刚才发生过的记忆全无,只记得他的一生最爱,就是眼前的刘循媛芒。 “旌哥哥,你没有事吧?”小龙女敖嫣幻化成的刘循媛芒担忧的问道。 “媛芒妹妹,我没事,就是有点头疼的厉害罢了。”付桓旌搓揉了一下脑袋说道。 “旌哥哥,你没事就好,那我们回家去吧!”刘循媛芒提议道。 原来小龙女敖嫣担忧付桓旌会识破自己,便将他放在刚才捕鱼的河边,让他苏醒过来。 寻梦村,世外桃源一般的存在,远离幻界各方势力的荼毒。 “付桓旌,你个臭小子又不听本村长的劝说,去那条无垠河里面捕鱼了吗?你是从来没把我这个村长,放在眼里过吗?”村长芙蓉俏气冲冲的问道。 “村长大人,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啊!小人哪敢啊!小人就是吃了那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忤逆您的意思啊!”付桓旌上下轻抚着芙蓉俏的胸口解释道。 “好你臭小子,一双贱手往哪儿摸呢?快说!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活腻歪了?”女村长芙蓉俏仗剑要打的威胁问道。 原来那付桓旌为了平息,美艳村长芙蓉俏心中的一团怒火。他的左手和右手,一直都在上下用力抚摸着村长芙蓉俏的硕大胸部,想要帮她平息静气,舒缓压力。 “村长大人饶命!小人付桓旌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啦!”付桓旌连忙把双手抽了回来求饶道。 “付桓旌,你跟本村长听好喽!如今你是我们寻梦村,最后的一个单身汉了,劝你尽早和媛芒姑娘完婚,不然的话,有你好看!”村长芙蓉俏挥舞着娇小的拳头威胁道。 “知道了,小人付桓旌,谨遵村长吩咐便是。”付桓旌点头道。 付桓旌倒是脸皮挺厚的,一旁的刘循媛芒却脸颊泛红,羞涩不已的转身跑开了。 告别了美艳村长芙蓉俏,山野村夫付桓旌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臭小子,咋你一回来,就对着老娘我摆出一张臭脸,你就那么的不想见到老娘我吗?”付桓旌的母亲气恼道。 “哎呦!我的大美人,儿子怎么会不想见到您,您可是我们寻梦村里的第一大美人。每次儿子看到了您,儿子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会故意摆出一张臭脸,来给您看呢!”付桓旌连忙满脸堆笑的揉捏起了母亲的肩膀劝慰道。 “那么你小子,倒底是怎么回事呢?”付桓旌的母亲问道。 “就是我的脑袋有点疼痛,仿佛不记得刚才发生过的一些事情。我拼命的想要记起来,却又无能为力疼痛难当。”付桓旌苦恼万分的解释道。 “我的傻孩子,那就别再想了。快来给你爹上一柱香,求他保佑我们母子俩平平安安的!”付桓旌的母亲劝说道。 “儿子偏不!他当初如此狠心的抛弃了我们俩,他不是我爹,儿子才不要拜祭他呢!他不配!”付桓旌执拗不愿道。 “跪下!好你个混账小子!他纵有千般不是,但他仍然是你小子的亲生父亲。快给老娘跪下!去完成他的遗愿,让他能够没有遗憾的投胎转世。”付桓旌的母亲严厉的斥责道。 “遗愿?儿子偏不,儿子只愿安心的作为幻界中一员,并不想去掺合仙界内的任何一件事情。所以,儿子是打死也不会走上修仙之路的。并且儿子已经把自己的灵体力骨给刮除去了,儿子早就已经没有悟道成仙的资格了。”付桓旌哭泣的反驳道。 “你这个逆子,看老娘我今天不打死你,看老娘我今天不打死你…………”付桓旌的母亲拼命的抽打道。 付桓旌的母亲打着打着,便一口气喘不上来,气晕了过去。 “旌哥哥,你还愣着干什么呀!你快些去村内药匣子那里,让他赶快来医治伯母。快去啊!”刘循媛芒连忙对一旁呆傻住了的付桓旌劝说道。 “嗯!对,媛芒妹妹,你在这儿等我,我马上就带药匣子过来。”付桓旌飞快的跑向药匣子的住处说道。 “雪舞?你竟然已经如此苍老了?你还记得我长孙忘情吗?我可是你曾经深爱着的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啊!”魔尊巨兽长孙忘情突然出现在刘循媛芒身后对身处昏迷中的付桓旌母亲深情问道。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刘循媛芒惊慌失措的攥紧她双娇小的拳头问道。 “你作为一个死人,是不需要知道的。”长孙忘情冷笑道。 只见那魔尊巨兽长孙忘情,手握一把灵气逼人的凌渊剑,便刺穿了刘循媛芒的心脏。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本姑娘可是,那东海龙王敖柏最心爱的女儿,小龙女敖嫣,就这么说死就死了。”现出巨龙真身的小龙女敖嫣心有不甘的奄奄一息道。 随后,小龙女敖嫣卒。 “雪舞,这下子好了,再也不会有人将你我二人分离开了。”魔尊巨兽长孙忘情紧紧的抱住付桓旌母亲的身体遁于异界之中说道。 “母亲,您在哪儿啊?媛芒妹妹,你在哪儿呀?”满头大汗的付桓旌回到家中四下搜寻的哭喊道。 空旷的房屋中,只有那条小龙女敖嫣的真龙尸首,吓晕了一同前来的药匣子。 “想来必是那东海龙王敖柏所为,我付桓旌一定要让他血债血偿!”付桓旌咬牙切齿的喃喃自语道。 气愤不已的付桓旌,将地上那条巨大无比的小龙女敖嫣的尸首,驱动自己体内那股强大的灵力,立即幻化成了一把弑龙神剑。只见他付桓旌手握那把锋利无比的弑龙神剑,势要斩杀东海龙王敖柏,为自己的至亲们报仇雪恨。 “东海龙王敖柏,快快出来受死!”付桓旌手握神剑在东海边上大声叫嚷道。 “我东海龙王敖柏,从来不杀无名鼠辈,你还是快些走吧!”东海龙王敖柏跃出东海的宽广水面挥手道。 “哎呦喂!想你堂堂一个东海龙王敖柏,就只有这么一丁点儿的本事吗?难不成你真的如同,众人传言的那般不堪,就只会一些嘴上的皮毛功夫,果真不敢真刀真枪的与我大战三百回合吗?”付桓旌神剑一指大声的讥笑道。 “你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还倒挺猖狂啊!不知你究竟有什么通天的本事,胆敢在此大言不惭的挑战本龙王呢?”东海龙王敖柏笑问道。 “这把弑龙剑,如今就让你老小子,好好的见识一下它的威力吧!”付桓旌握紧手中神剑一往无前的冲杀道。 只见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的东海,但是付桓旌驱动弑龙剑的那一刻,惊雷四起,翻江倒海,仿佛这偌大的东海,要沸腾起来了一般。 “你这个畜生,竟然残忍的杀害了,本龙王最心爱的小女儿敖嫣,还她命来!”东海龙王敖柏深知只有他的小女儿敖嫣有此等通天的仙法怒吼道。 东海龙王敖柏依仗着,有千万只无比庞大的虾兵蟹将,团团包围住了付桓旌,暂时处于上风。 机智聪慧的付桓旌,利用弑龙剑的通天仙法,引起东海之水分流到其他三海之中去,导致了偌大的东海水域枯竭成桑田。至于那些需要水中呼吸的虾兵蟹将,霎那间干涸而死了。 “可恶至极!本王的虾兵蟹将们,我是绝对不会让你们白白死去的。付桓旌,你一定会后悔的。”东海龙王敖柏幻化成了无数个分身幻影包围住了付桓旌咆哮道。 “没有想到,你老龙王敖柏,如今也会如此的气急败坏呀!”付桓旌大笑道。 随后,付桓旌和那把弑龙神剑,立马人剑合一,突破了各种分身幻影的灵力屏障,向四面八方不知是否是,老龙王真身的巨龙身影奋力砍杀过去。 最后,东海龙王敖柏的那个真身,还是被他付桓旌找到了,并打成重伤,落在东海边上。 “付桓旌,在你杀本王之前,本王想要问上一问,究竟你为什么要杀本王呢?”东海龙王敖柏奄奄一息的问道。 “这还用问嘛!自然是你个老小子坏的很,竟然亲手杀害了我付桓旌最爱的两个人,你这是死有余辜。”付桓旌将弑龙神剑抵在了东海龙王敖柏的脖颈处解释道。 “什么?本王曾经亲手杀害了,你最爱的两个人?哎!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好吧!你杀了我吧!本王大概知道是谁,躲藏在暗处诬陷本王,也算是死而无憾了。”东海龙王敖柏紧闭双眼一心求死道。 “老龙王,不好意思,我付桓旌改变心意了。你个老小子可以不用死了,我要让你生不如死!”付桓旌恶狠狠的说道。 随后,付桓旌用弑龙神剑,剃除了东海龙王敖柏的那根龙筋,让他这个老小子如同,一个废人一般度活余生。 “付桓旌,你玩耍够了吗?”神界帝君轩辕鸿儒突然出现在付桓旌的面前问道。 “你又是谁?”付桓旌神剑一指威胁问道。 “你是在逗笑本帝君吗?付桓旌,你是无论如何都打不过本帝君的,快些收手吧!”神界帝君轩辕鸿儒劝说道。 “那我付桓旌今日就要见识一下,你这位喜好嘴上功夫的帝君,究竟有什么通天的本领了。看剑!”付桓旌很不服气的出剑说道。 只见那神界帝君轩辕鸿儒,仅仅只是右手的轻轻一挥,便把那柄灵气逼人的弑龙神剑给折损成粉末了。不知天高地厚的付桓旌,也被他镇压在了封神山庄的山底。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四十七章 鹭鸶峡采药 春去秋来,过了二十年的困苦日子,付桓旌终于遇到了他的第一个贵人。 “老和尚,你在瞎看些什么呀!我付桓旌就在你的眼前,快给我把头上的符咒揭掉!”付桓旌很不耐烦的吼叫道。 “小施主,你这是怎么了呀?为何被囚困于此呢?你怕不是一个恶贯满盈的大魔头吧?”老和尚上官云嵩狐疑的问道。 “老和尚,休要废话连篇!快些救我出来便是,否则的话,别怪我手下无情。”付桓旌威胁道。 “小施主,救你出来也行,不过你需要戴上老衲这对锁情手环。不然的话,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老和尚上官云嵩从怀中取出一对手环说道。 “行,行,行,你说什么都行。你快来给我揭掉,头顶的那张符咒吧!不然的话,我付桓旌必然会,立马吃掉你个死秃驴。”付桓旌张牙舞爪恐吓道。 “神界帝君轩辕鸿儒,我付桓旌如今又出来了。我要和你,再大战个三百回合…………”付桓旌破山而出御行弑龙神剑仰天长啸道。 只见他付桓旌刚想要飞升去神界,找那神界帝君轩辕鸿儒清算一下旧账,却不曾想自己仿佛被一股莫名其妙的强大力量,给拉扯了回去,重重的摔落在了地上。 “你这个死秃驴!究竟对我做了些什么?”付桓旌仿若被封印住了一般动弹不得的问道。 “小施主,老衲也没有做过什么啦!只不过是用了一根绳子,牵着你的七情六欲行走罢了!孽徒!现在的你,是老衲的一件私人物品了,你不可以离开我半步。”老和尚上官云嵩一脸严肃道。 “可恶至极!你个死秃驴,我付桓旌可是曾经脚踩魔界至尊长孙忘情,拳打神界帝王轩辕鸿儒,腚坐灵界神兽通天巨蟒,嘴遁仙界长老公孙武赫的一位幻界传奇。你就不怕我,趁你一个不小心杀了你吗?”付桓旌大声威胁的问道。 “小施主,古语有云,曾经辉煌谁都有,莫把一刻当永久。如今的你,在老衲的眼皮子底下,再试试看一下?”老和尚上官云嵩大笑道。 果然他付桓旌灵力全无,手无缚鸡之力,只好任由那个死秃驴的使唤。 师徒二人,踏上了前往雾列国的道路,要去寻求那雄州雾列,俊采星驰的无上佛法。 “师傅,我们这样去雾列国,你不怕路上被妖怪吃掉吗?”付桓旌好奇的问道。 “为师自然不会惧怕,到了那个时候,为师会先行跑路的,留下你给他们那些妖怪啃咬便是了。”老和尚上官云嵩云淡风轻的说道。 “算你狠!到时候你,可别怪徒儿我不去救你。”付桓旌气恼道。 “还愣着干什么,当自己真是大爷啦?还不快些去帮为师打点水去,给你小子脸了是不是?”老和尚上官云嵩驱动锁情手环让付桓旌痛苦万分不得不奉命行事,对他踢骂道。 “你个死秃驴,给小爷我好生等着!要是哪天我付桓旌摘除掉了这对手环,你就死定啦!”付桓旌咬牙切齿的喃喃自语道。 不一会儿,付桓旌来到了小溪边,溪水甚是清澈纯净。 “无耻小贼,竟然敢来此地偷水喝,莫非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一个道士打扮的漂亮姑娘突然出现阻拦付桓旌打水问道。 “姑娘,恐怕你是搞错了吧?这条小溪如此的长,不会都是你家的吧?”付桓旌大笑问道。 “无耻小贼,谁在与你嬉笑?我爹爹说了,这溪水不可以被他人饮用,不然的话,会出大事的。”慕容峦婕继续阻拦道。 “我偏不信!我就喝了,你来打我呀!”付桓旌不顾那名女子的阻拦双手捧起一口水饮下大笑道。。 “无耻小贼,快点儿吐出水来!不然的话,本姑娘可就要,对你不客气了。”慕容峦婕仗剑威胁道。 “我偏不,你来追我呀!…………”付桓旌对那名女子做着鬼脸大笑道。 随后,付桓旌认为那名女子,只是在吓唬他胆小罢了。 可是,过了一会儿,他的腹中剧痛难忍,倒在了溪边拼命的打滚挣扎。 “无耻小贼,你这下子,老实了吧!这溪水,名叫绝命泉。所以,你懂的,这溪中之水是索命水来的。谁让你不听本姑娘的劝告,活该你如此!”慕容峦婕轻笑道。 “姑娘,救命啊!我知道错了,下回再也不敢啦!下回再也不敢啦!”付桓旌假装快要死了苦苦恳求道。 “好吧!无耻小贼,看你还能知错就改,这解药就暂且给你一粒吧!”慕容峦婕上前给了付桓旌一粒解药说道。 “很润!这如此娇嫩细腻的嘴唇,我付桓旌不知多久没有亲吻过了。真心没有想到,这偌大的山野之中,竟然还有此等绝世佳人。”付桓旌趁慕容峦婕一个不注意亲吻了她的嘴唇说道。 “色狼流氓!本姑娘要杀了你!”慕容峦婕连忙挥剑向付桓旌刺去怒骂道。 “住手!峦婕,不可放肆!”飞身过来的云游真人慕容博拦住了慕容峦婕,救下了付桓旌的一条小命说道。 “爹爹,您为何要救他?刚刚他是那般无耻的轻薄于女儿,难道爹爹您老人家,全部都没有看见吗?”慕容峦婕掩面垂泪的问道。 “峦婕,不可放肆!他是你爹爹我义兄付桓雄的独子,你不可再耍大小姐脾气啦!”云游真人慕容博吩咐道。 “对,还是慕容伯父说的对。峦婕表妹,我付桓旌,可是你的表哥。在这幻界之内,哪有表妹杀害表哥的道理啊!”付桓旌嬉皮笑脸的说道。 “算了,看在爹爹的面子上,今天姑且放过你一马。如若下回,你要是再敢轻薄于本姑娘,本姑娘保证会让你像游畅乾那般,做一辈子的阉灵。”慕容峦婕恶狠狠的収鞘说道。 “旌儿,如今的九华山顶正在举办着武林盟主大会,你的爹爹是前任武林盟主。这场盛会,你可断然不能错过啊!快跟伯父一起,前去一探究竟吧!”云游真人慕容博劝说道。 “伯父说的正是,虽然家父已经过世多时,但是让我继任武林盟主之位,一直是他的一桩遗愿。”付桓旌哽咽道。 “付桓表哥,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想当武林盟主,快笑死个人了。”慕容峦婕讥笑道。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付桓旌反驳道。 三人结伴,很快到了九华山顶。 “峨眉师太,这新一届的武林盟主,恐怕非您莫属了。”少林寺的方丈方瑞爵恒说道。 “少林方丈,此话可不能胡说。这幻界之内,谁人不知您的无我神功,早已突破了化境。要师太我来说,这新一届的武林盟主,必然非您莫属啦!”峨眉师太上官蕊骘谦虚道。 “商业互吹,就服你俩。难道你们二人忘却了,武林新秀九华山庄的关门大弟子,灵气逼人的宇文伏泽了吗?那人可是,今年武林盟主的强力争夺者。”武当派掌门南宫寒提醒二位道。 “南宫掌门说笑啦!晚辈尚有很多,需要向你们三位老前辈学习的呢?”宇文伏泽谦虚道。 “慕容老弟,好久不见,近来可好啊?”九华山庄的庄主宇文拓跋行礼问道。 “宇文大哥,有劳您多虑啦!贤弟近日来,一切都略好。这不刚得知宇文大哥您,举办了这新一届的武林盟主选举大会。贤弟便飞马疾驰而来,生怕会错过了,这百年难得一遇的盛事。”云游真人慕容博回礼说道。 “慕容老弟,想必这就是贤弟,您的爱女慕容峦婕了吧!果然是女大十八变啊!多年不见,竟然出落成了一个绝世佳人啦!”九华山庄主宇文拓跋赞叹道。 “宇文大哥,果然好眼力!这位正是小女,此次贤弟我亲自前来,顺便也是为了小女和宇文大哥您爱子的婚约一事而来。”云游真人慕容博说道。 “哦!对了,慕容老弟!瞧我这个当大哥的破烂记性,指腹为婚这么大的事情,我竟然都能忘身脑后了。贤弟您大可放心,我儿飞宇和令爱峦婕的婚约事宜,大会之后,必然会隆重举办。”九华山庄主宇文拓跋大笑道。 “峦婕表妹,你再嚣张啊?你马上都要嫁人了,还要再嘚瑟吗?”付桓旌对慕容峦婕小声偷笑道。 “付桓表哥,此事就不劳您多费心啦!更何况您又是我慕容峦婕的什么人呢?”慕容峦婕重重的踩碾着付桓旌的右脚问道。 这就十分尴尬了,付桓旌哑口无言,只得抱着自己疼痛万分的右脚,一旁哭叫去了。 “飞宇少爷,还是算了吧!纵使您不想与那慕容家的蛮横小姐成亲,也不需要凭借天机石穿越时空,去往一万年前吧?”宇文飞宇书童不解的问道。 “泥泞下人,你又懂得些什么。我的师傅曾经告诉过我,这无所不能的天机石会告诉我。我这一生的使命是什么,我的余生又应该为何而活。”宇文飞宇敲打书童脑袋说道。 突然,天机石仿佛感应到了什么,竟然凭空生成了一个时空裂痕。 霎那间,时空裂痕所产生的巨大吸引力,竟然把宇文飞宇吸进了裂缝之中,消失不见了。 随后,惊慌失措的书童,连忙向门外跑去,大声的朝四处呼救,希望有人能够救一救他的飞宇少爷。 走廊里谈笑风生的付桓旌和慕容峦婕,二人听见了呼救声,便连忙赶往宇文飞宇的房间。 没等他们二人想办法救人出来,便被那时空裂痕吞噬进去了。 时空穿越的三人,并没有穿越去往一万年前,反而去了人界三国鼎立的三国时代。 “启禀主公!袁绍大军冲杀来啦!您还是快些逃跑吧!”一个浑身是血的士兵跑到上官飞宇的面前大声喊叫道。 “主公?什么主公?这里又是在哪儿啊?我又是谁呢?”上官飞宇疑惑不解的问道。 只见那名士兵来不及细说,便失血过多死去了。 “飞宇兄,来不及解释太多啦!快逃命吧!”一旁的付桓旌说道。 “古语有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另一旁的慕容峦婕点头附和道。 三人拉紧彼此之间的双手,不知疲倦的狂奔百里路途,终于算是躲过了袁绍百万大军的追杀。 原来他们三人,穿越到了三国时代,宇文飞宇成了奸雄曹操,付桓旌成了皇叔刘备,慕容峦婕成了东吴孙尚香。 “敢问主公,他们二人,又是何人?是杀,还是留呢?”夏侯渊跪地问道。 “东吴孙尚香,西蜀的刘备,你说呢?”曹操怒目呵斥道。 付桓旌和慕容峦婕,二人还没来得及在这三国里,多逗留游玩几天,便要早早的魂归故土了。 “峦婕表妹,你后悔吗?”付桓旌问道。 “付桓表哥,我后悔什么?你就别突然煽情好吗?我们二人也许死了,就可以回去了。”慕容峦婕肉麻难受道。 “峦婕表妹,你别老是这样子呀!好歹我们二人在这三国时代里的身份,还是如假包换的夫妻关系呢!你稍微装作一下子,我们情比金坚也好啊!”付桓旌死不瞑目道。 “付桓表哥,那就下一世,看你的具体表现喽!”慕容峦婕紧闭双眼赴死道。 付桓旌连忙收起了天机石,这七百年岁月银河里的这一小段,已经足够让他付桓旌呕吐个三天三夜的了。 接下来,付桓旌不得不接受幻界大长老慕容博的授命,前往那幽冥北海,再次开导一下奶大下贱的扶摇圃的扶摇鬼后了。 落魄少主付桓旌,御行着师傅铁浮屠的惊鸿神剑,很快便到了幻界的极北之地幽冥北海。 在幽冥北海逗留几日后,付桓旌偶遇到了姜苏瑞公主,便向其询问了这幽冥北海的姜扶摇现居何处。 原来眼前的这位幻界幽冥北海姜苏瑞公主,只不过是他们幽冥北海之中最小的那位公主罢了。 那位姜扶摇,才是他们幽冥北海的长公主。天生尤物一个,拥有着前凸后翘,丰韵娉婷的一副绝美身材。 只不过嘛!我们那位轻狂放荡的长公主姜扶摇,由于在幽冥鬼都最热闹的娱乐休闲场所,解忧酒坊内长期流连忘返,整日与都城内的那些达官显贵鬼煞们彻夜买醉。在全幽冥鬼都城内的众位魅灵女子眼中,她只不过是一位极会向好色之徒,搔首弄姿和卖弄风骚的异地长公主罢了。 此处需要解释一下,姜扶摇隶属于幻界的极北之地幽冥北海,却极其钟意幽冥鬼都内的幽冥鬼王,便久居在幽冥鬼都扶摇圃内的解忧酒馆里面。 久而久之,但凡有幽冥鬼都的魅灵女子,在曲折破旧的幽冥鬼道路上,撞见了那位醉酒胡言的长公主姜扶摇。看到她虽然拥有着惊为天人的姣好身材,却不知洁身自好的举止如此淫贱放荡,便都在她身后不远处,对她偷偷的小声咒骂一句:奶大有什么了不起啊!奶大下贱! 醉酒乱语后的长公主姜扶摇,她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引人瞩目,勾人遐想。她的一颦一笑,都能教这幽冥鬼都的全部灵体男子感到心醉不已,那些一旁火冒三丈的魅灵女子们便更加羡妒万分了。 尤其是当那幽冥北海的长公主姜扶摇,手握需要无数颗小暑钱烧造的酒壶,左摇右晃的醉步行至奈何桥上时。她那诱人丰姿和万种风情,在她弯腰向桥下的往生河流倾吐的那一刻,完全展露在整座幽冥鬼都男子的面前。眼见如此美景,无数灵体男子驻足观赏,直教他们意乱情迷,甘愿立即化作成那桥下往生的涓涓流水,想要品尝一下这位绝世美人适才咀嚼过的美味佳肴滋味如何鲜美。 为何整座幽冥鬼都的灵体男子,突然偏爱追求如幽冥北海长公主姜扶摇这般奶大下贱的魅灵女子,这可全要拜我们幻界的刁蛮公主梦颖蔷所赐。 “呵!你们这群愚蠢无知的幻界男子。本公主老老实实躺卧在这幻界英灵宫殿的床榻之上,距离你们那苦寒之地的幽冥北海足足有两千里的路途,竟然都能被你们大家误言中伤。”温暖被褥内的刁蛮公主梦颖蔷撅嘴耍小孩子脾气的喃喃自语道。 究其根本原因,便是她幻界英灵宫殿内的刁蛮公主梦颖蔷,虽然奶小太平,却拥有着一副娇小可爱的脸蛋和性感漂亮的锁骨。更何况她还对于幻界的诸位灵尊忠贞不渝,是一个冰清玉洁的灵体女子,自然引得无数幻界男子争相追求。 据说,幻界的大地之上,想要追求她梦颖嫱的灵体男子,已经从那熔岩巨人林立的无量山排到幽冥北海了。更有甚者,有些想要半途插队的幻界男子,都潜伏在幽冥鬼都的深处伺机而动呢! 只不过嘛!自从我们幻界英灵宫殿的刁蛮公主梦颖蔷,决定亲自动身遍访幻界的五方国界大地,为自己挑选未来英灵宫殿的驸马爷后。魂煞深渊的渊主长子,无涯幽谷的谷主长子,精髓噬泉的泉主长子,灵魅亡湖的湖主长子,四人都在苦苦追求我们刁蛮公主梦颖蔷的曲折道路上,接二连三的:折戟沉沙。 试问,整个幽冥鬼都之内,又有几人的出身家世,可以比肩上述四位幻界王爷长子的呢?答案自然是凤毛麟角,屈指可数。 因此缘故,整个幽冥鬼都的灵体男子,皆坚信那些胸小的魅灵女子难以追求,便都更加心甘情愿的跑去,追求这如同幽冥北海长公主姜扶摇般奶大下贱的魅灵女子。 从幽冥鬼都的诸位鬼煞口中,付桓旌将那些只言片语捋了捋,便大致了解到了眼前这位,正在痛饮美酒的扶摇鬼后,曾经有着什么样坎坷曲折的情爱往事了。 首先,是那位幽冥鬼王辜负了,她扶摇鬼后的情深一片。然后,他云顶剑派的大长老慕容博,竟然为了骗取扶摇圃内的一缕剑魂,又在她扶摇鬼后的情爱伤口处涂毒撒盐。 言尽至此,付桓旌终于明白了,他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三番两次的低身恳求自己前往幽冥北海的原因了。 三日后的一个深夜,在幽冥鬼都扶摇圃的一家解忧酒馆里面,扶摇鬼后偶遇到了付桓旌。谁料二人竟一见如故,便促膝长谈了起来。 “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扶摇圃的扶摇鬼后买醉道。 “卦不敢算尽,畏天道无常。”胸有成竹的付桓旌饮酒道。 “小屁孩!你懂个什么算卦,就只会哄骗那些无知的孩童罢了!”半醉的扶摇鬼后对付桓旌浅笑道。 “愿有人待你扶摇鬼后如初,疼你入骨,从此深情不被辜负。敬你一杯酒,愿你有诗,有梦,有坦荡荡的远方。我干杯,你随意。???”付桓旌立即收起酒桌上那几枚算卦用的铜钱,端起了一杯极品美酒,对扶摇鬼后说道。 “不会再有了,你大哥幽冥鬼王,明日便要迎娶她人了。以后都不会再有人心疼我扶摇鬼后这个,繁华散尽不再美好,肤若枯木老态龙钟的孤寡老人了。”扶摇鬼后把眼前的付桓旌,醉酒错当成了幽冥鬼王的九弟,举起一壶美酒痛饮道。 “会有的,会有的。”付桓旌猛拍着自己的厚实胸脯,向扶摇鬼后保证道。 “我扶摇鬼后一世的流浪,只为让那坚定的足迹在无悔的路上,留下深深的痕迹。我一世的追随,只为让那盛开的花朵在芬芳的花园里,永远弥留淡香。我一世的爱恨,只为让那情感的纠缠在荒凉的沙漠里,随风永久飘逝。终究,我的红尘有梦,铭记那些你我过往的是是非非。我的红尘有泪,镌刻那些你我曾经的月下花前。我的红尘曾有你幽冥鬼王,却无法牵手那些你我今生的幸福余年。”扶摇鬼后醉酒倚窗,望向远处幽冥鬼王的喜庆府邸,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四十八章 信天峡吟唱 “别哭!皇冠会掉,坏人会笑。又不是你扶摇鬼后的过错,是我的大哥幽冥鬼王配不上你而已。在我看来,你值得比他更好的人,对你情深。”付桓旌伸手想要为其擦拭掉眼角的泪水劝慰道。 “世人皆言,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没有了他幽冥鬼王,如今我扶摇鬼后要这幽冥北海女王的王冠,又有何用啊?”扶摇鬼后借酒浇愁哭喊道。 “扶摇鬼后,不知你以后有何打算呢?”付桓旌想要转移眼下这个悲伤的话题问道。 扶摇圃隶属于幽冥鬼都,犹如云水村隶属于上关郡县一般无两。 “有些人相识就像是梦一场,这段感情我扶摇鬼后输了。他幽冥鬼王转身的那一刹那,我终究还是要流着眼泪,离开这座有他的幽冥鬼都。”扶摇鬼后擦拭掉眼角的泪水望向窗外,想要最后看一眼这幽冥鬼都的美丽夜景哭诉道。 “别走!”付桓旌连忙伸手阻拦道。 “这座幽冥鬼都,已无爱我之人。我扶摇鬼后留下来,还有什么意义呢?”扶摇鬼后质问道。 “不,仍会有人爱你的,我就十分的爱你啊!”付桓旌说道。 “小屁孩!你不懂,你那不叫爱,那只是一种你对美好事物的喜欢而已。待它繁华散尽,不再美好,你自然就会开始厌弃它的。”扶摇鬼后被眼前幽冥鬼王九弟幼稚的话语逗笑道。 “不会的,纵使她老态龙钟,肤若枯木,我也绝对不会厌弃她的。”付桓旌再次猛拍自己厚重的胸脯,向扶摇鬼后保证道。 “爱上他幽冥鬼王以后,我扶摇鬼后喝着孤独的酒,吹着自由的风,等着一个没有归期的人。在我的余生里,做着只有我自己的梦。”扶摇鬼后回忆起往事感慨垂泪道。 “扶摇鬼后,我大哥幽冥鬼王,他不配让你等!答应我,忘了他。重新开始,去爱一个,值得让你等待的人。”付桓旌规劝道。 “我扶摇鬼后不想再随随便便的爱了,因为有一种孤独名为宁缺毋滥,有一种寂寞叫作只为等待某人。”扶摇鬼后冷冷的说道。 “为什么?我大哥幽冥鬼王,对你扶摇鬼后而言,就那么的难以忘怀吗?”?付桓旌也入戏太深的追问道。 “他幽冥鬼王是我扶摇鬼后患得患失的梦,我是他可有可无的人。毕竟这穿越山河的箭,刺的都是用情至极的人。”扶摇鬼后感到鼻子十分酸痛道。 “我对你扶摇鬼后,也用情至极啊!为什么你就死活不愿,也施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也有机会对你情深一片呢?”付桓旌撕心裂肺的的大声哭喊道。 “我扶摇鬼后曾天真的以为,会在林深时见鹿,海蓝时见鲸,梦醒时见他幽冥鬼王。可实际上呢!林深时雾起,海蓝时浪涌,梦醒时夜续,不见鹿,不见鲸,也不见他。但终究,鹿踏雾而来,鲸随浪而涌,他没回头,又怎知我不在。可我看来,鹿见人而惊,消失于林深,鲸踏浪而上,搁浅于浅滩,亦如我见他,如碌如惊。终究,鹿惧人前,潮退鲸落,雾气藏他心,不见他,不见我。”扶摇鬼后唏嘘长叹道。 说罢!扶摇鬼后再次感到困乏不已,将自己的一双玉臂,慢慢的横放于酒桌之上,轻枕着便睡去了。 一直和扶摇鬼后醉话连篇的付桓旌,将其从酒桌之上,轻轻的抱起,慢放于床榻之上,缓慢脱下她的宝靴,为其小心翼翼的披盖上温暖被褥,便关紧门窗悄无声息的离去了。 次日,幽冥鬼都的帝君幽冥鬼王,他的大婚典礼如期举行,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全城都的鬼煞们都在狂欢,庆祝着这场百年难得一遇的盛事。 酒醒后的扶摇鬼后,被纸窗外震天响的吵闹声惊醒了,便不顾左右的穿上宝靴,快步推窗望去。 只见那幽冥鬼王一身红装,坐骑着高头大马,向两旁的鬼煞们行礼致谢,并从她扶摇鬼后的纸窗下面缓缓经过。 他幽冥鬼王终究还是迎娶了她人为妻,曾经许诺给她扶摇鬼后的那些山盟海誓,竟然脆弱到被微风一吹便消散不见了。 心如死灰的扶摇鬼后,从此便不再相信,这幻界之内存在着,什么狗屁至死不渝的情爱。她并没有回到幽冥北海,继承那个女王的高位。而是选择终身留在这扶摇圃的解忧酒馆内,十分满意做一名普普通通的陪酒侍女。 至于那付桓旌,这个情痴,竟然放着锦衣玉食的幽冥鬼都九王子日子不过,死活非要跑去什么扶摇圃的解忧酒馆里,甘心做一个小小的杂工。 “小屁孩!你说这世间的女子,是奶大下贱的女子好,还是胸小太平的姑娘佳呢?”陪酒侍女扶摇鬼后向付桓旌半露着自己深不可测的沟壑浅笑问道。 “扶摇鬼后!虽然在下只是一个贫苦的算命先生,但是只看人不看胸。奶大下贱的女子,若行善事,便极佳。胸小太平的姑娘,若作恶事,便不好。”小杂工付桓旌玩弄着手中的算卦铜钱鼻孔流血的回道。 突然,那扶摇鬼后的记忆殿堂轰然倒塌,眼前的一切美好往事都消散不见了。 “付桓旌,你竟然敢利用天机石,让我再次情伤?”扶摇鬼后不由他付桓旌解释便幽冥鬼爪擒拿住了他的脖颈怒吼问道。 “扶摇姐姐,你别着急啊!请继续欣赏!”付桓旌喘气艰难的说道。 二人再次进入了天机石中,扶摇鬼后倒想要看他付桓旌究竟,接下来能够玩出什么花来。 缘,妙不可言! 与此同时,我们幻界英灵宫殿的刁蛮公主梦颖蔷,也正在幻界幽冥鬼都扶摇圃的解忧酒坊内,陪同着幽冥鬼王的三弟饮酒作乐呢! 听闻此言,我们幻界那位胸小太平的刁蛮公主梦颖蔷,自然如鲠在喉感到十分的不乐意了。 “小杂工,你过来!”梦颖蔷挥手呼喊道。 “来了!不知客官,您有何吩咐呢?”付桓旌满脸堆笑的问道。 “本公主刚才听闻,你说这幻界之内胸小太平的魅灵女子,若作那恶事,便不好?可有此事啊?”梦颖蔷无事生非的问道。 “小人嘴欠!小人嘴欠!”付桓旌赶忙抽打着自己的喜爱招惹祸事嘴巴跪地求饶道。 “小屁孩,快起来!你又没有说错过什么,为何如此卑躬屈膝,要向她一个胸小太平的魅灵女子求饶呢?”姜扶摇连忙拽拉起双膝跪地的付桓旌说道。 “她可是如今幻界英灵宫殿灵尊的独女梦颖蔷,我们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付桓旌躲藏身后附贴在姜扶摇的耳边轻声解释道。 “那又如何?如今在这偌大的幻界五方国界大地之上,王子犯法,尚且与那庶民同罪。今夜在场的诸位客官,还能让她区区一个英灵宫殿的刁蛮公主,就把这万年不变的黑白,颠倒错位了不成?”姜扶摇据理力争道。 至于此时刁蛮公主梦颖蔷,她身旁的那位幽冥鬼王的三弟,为何不立马站挺出来,拉扯自己昔日的九弟一把。自然是因为幽冥鬼王的父亲,也是他们二人的亲生父亲,早就已经与他这位逆子断绝父子关系了。 “颠倒黑白?错位正反?好!本公主今夜就好好的跟,你这位奶大下贱的魅灵女子,仔细掰扯掰扯,复原一下这黑白,归位一下那正反。”梦颖蔷手握一个鼓囊囊的荷包起身说道。 “不知公主大人,如何复原这黑白?又怎样归位那正反呢”姜扶摇冷笑问道。 “分认清楚了孰对孰错,便会复原黑白,归位正反。”梦颖蔷两手空空的挺胸说道。 “那又是如何,分认清楚的呢?”姜扶摇只是稍微站直了一下玉体不屑一顾的问道。 实话实说,横纵方向比较一下,二位公主的胸前沟壑,着实有着云泥之别。 “首先,是本公主主动招呼他过来的,只是随口问了他一个,无关痛痒的细小问题罢了。问他刚才的口中所言,是否存有着轻视幻界之内,所有胸小太平魅灵女子的嫌疑。然后,他竟然不知自爱的抽打起了自己的嘴巴,还不停的向本公主致歉。到了最后,你这位不明事由的胸大下贱魅灵女子,路见不平便拔刀相助,为他向本公主讨要起了一个合理的说法。敢问本公主适才所说,有讲过一句不符实情的话语吗?”梦颖蔷条理清晰的叙说道。 “不曾!”姜扶摇说道。 “只不过现在看来,这三件陈旧事情,都已经变得不再那么重要了。本公主适才饮酒间隙,突然发现自己丢失了,一个装有十颗小暑钱的精美荷包。”梦颖蔷可怜巴巴的说道。 只见话语只说了一半,那梦颖蔷突然不往下继续讲说了,一双墨眸定睛盯看着姜扶摇的玉体,上下打量了起来。 “又怎样?”姜扶摇被梦颖嫱盯看的毛骨悚然挺胸问道。 “不怎么样!只是本公主,如今怀疑是,这整间解忧酒坊,所有在场的灵体力骨之中,那个,最穷困的小杂工。他偷盗的!”梦颖蔷故意断断续续的指说道。 谈话间,只见她刁蛮公主梦颖蔷,笔直的伸出自己右边玉手那根食指,指向着解忧酒坊在场的所有灵体。然后她不停转动着自己的玉体,每一刻她食指,指向的灵体,都在发生着不同的变化。最后,她的话音落处,那根旋转到停不下来的食指,指向着小杂工付桓旌,便不再圆形转动,竟然定格住了,停在一处。 “不可能的!” “他绝对不可能偷窃荷包的!” “据我所知,他为人很好的!” ………… 一时间,幻界幽冥鬼都扶摇圃的解忧酒馆内众人,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不过稍微整理一下他们的那些只言片语,提取到的都是同一个意思,那位小杂工付桓旌是绝对不可能偷窃,她刁蛮公主梦颖嫱精美荷包的。 “都听见没有!我们幻界胸小太平的公主大人,如今的你,大错特错了,他绝对不可能,是那个偷窃你荷包的灵体。我个人认为嘛!出于你刚才对他的无理污蔑,你必须向他躬身道歉!”姜扶摇挺胸对梦颖嫱逼迫道。 “向他这个无耻小贼道歉?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啊!应该是他跪下,跟本公主求取原谅吧!在坐的诸位,古人曾言,人心隔肚皮。小杂工,你就乖乖的交出来吧!兴许本公主心情一好,便不再计较此事了。”梦颖蔷用力推开姜扶摇对付桓旌笑道。 “好吧!什么都是我说的。”一位梦颖嫱眼前匆匆路过的古人掩面垂泪道。 “我付桓旌又没有偷你的荷包,你让我交什么啊?你看这个口袋,没有吧!你看这个口袋…………”小杂工付桓旌满心委屈的掏翻着自己浑身仅有的两个口袋为自己洗脱诬陷道。 小杂工付桓旌的杂工衣衫,只有两个破旧口袋,他将一个口袋翻了个底朝天给大家看后,又去翻掏另外一个。 突然,他付桓旌发现口袋里面,竟然凭空多出了一个鼓囊囊的精美荷包,便立马捂紧了口袋。 “看什么呀?你倒是快些翻掏出来啊?”眼见奸计得逞的梦颖蔷逼迫问道。 “对啊!小屁孩,还在磨蹭些什么,快点儿翻掏出来,好证明你的清白啊!我相信你,一定没有偷窃过,她的那个什么精美荷包。”姜扶摇催促说道。 “还等什么呢?快掏出来啊!”梦颖蔷加重了语气逼迫道。 “别逼我!”小杂工付桓旌浑身发抖冷汗直流的大喊道。 “小屁孩!你在怕什么呀!反正你又没有偷,我来帮你翻掏出来吧!”姜扶摇继续劝说道。 说罢!姜扶摇便立马向付桓旌缓步走去,伸出双手想要帮他翻掏另外一个口袋。 “你别过来!”付桓旌突然对姜扶摇大喊道。 死死握紧口袋的付桓旌,深知此时的自己,纵使跳进黄河也洗不掉身上的污蔑了,不想再连累他深爱多时的姜扶摇,便计划着从身后解忧酒坊的大堂店门逃脱出去。 “拿下!”眼见付桓旌有意逃脱的梦颖蔷立即对自己身后的一名魁梧侍卫大声吩咐道。 却不曾想,那位小杂工付桓旌,刚逃至解忧酒坊的店门口外,便被梦颖蔷身后的负刀暗侍金圶擒获住了。 “小杂工,乖乖的拿出来吧!”梦颖蔷躬身上前讥笑道。 此时虽然付桓旌被金圶擒住,但是他的左手仍然在死死的扣住口袋,仿佛与那个破旧口袋裁缝在了一起一般无两。 “没有!我就是没偷!你让我拿什么啊?”付桓旌宁死不屈道。 金圶擒住了付桓旌的右臂,正在使劲的掰扯着,他死命扣住口袋的左手。 “好!本公主敬你是一条真汉子!金圶,别再掰扯啦!给本公主直接,把他的左手,给我砍喽!”梦颖蔷大声呵斥道。 “啊!”断手的付桓旌疼痛万分在酒解忧坊的冰冷地面上苦苦挣扎喊叫道。 “小屁孩!不!”姜扶摇连忙去帮助付桓旌止住伤口大声的哭喊道。 眨眼间,解忧酒坊内的在场诸位灵体,大惊失色,相顾无言。 姜扶摇扑向她的“小屁孩”,立马撕裂下自己的名贵裙摆丝巾,捆绕成一团巾纱,包裹在付桓旌的断手处,试图止住那些四处喷溅的巨大血柱。 “金圶,快点掰开他的左手!让大家伙仔细的看一看,究竟他到底有没有偷盗本公主的精美荷包。”梦颖蔷云淡风轻的端坐一旁吩咐道。 “属下遵命!”金圶双手摊开上下交错于一处单膝跪地回道。 随着魁梧暗侍金圶,用力掰开付桓旌断落在地上那只左手的一根一根手指,一个鼓囊囊的精美幻界魅灵女子荷包,便出现在了解忧酒馆诸位灵体的眼前了。 “启禀公主!请您察看!”魁梧暗侍金圶将梦颖蔷丢失的精美荷包单膝跪地双手呈上说道。 “呦呵!万万没有想到啊!这才一会儿功夫不见,你竟然比原先更加鼓起了。看来如今的你,早就已经不止十颗小暑钱了吧!那就让本公主,来看一看,你究竟多了多少颗小暑钱?”梦颖蔷惊讶不已的大笑道。 “你这个女魔头!”姜扶摇怀抱重伤的付桓旌对冷血无情的梦颖蔷大声哭骂道。 “女魔头?现在你这个胸大下贱的泥泞下人,知道后悔了吗?刚才不是你,口口声声的叫喊着要复原黑白,归位正反的吗?现在他付桓旌就是黑,我梦颖嫱就是白!另外还有一点本公主要说,这个精美的荷包,转瞬间平白无故的多出了四十颗小暑钱,他付桓旌平日里这是偷了多少个顾客的荷包啊?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梦颖蔷用自己手中那个鼓囊囊的坚硬荷包恶狠狠的甩砸在姜扶摇脸上怒问道。 “我就是没有偷!”流血过多的付桓旌奄奄一息道。 自责看人走眼的解忧酒坊内的诸位灵体退散去了,他们估计看不了这么血腥暴力的场景,生怕晚上会噩梦一场半夜惊醒。 如今这间偌大的解忧酒坊,只剩下喜好玩弄人命的刁蛮公主梦颖蔷,断手将死的酒馆杂役付桓旌,与那位早已哭作泪人的陪酒侍女姜扶摇三人。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这位,幽冥北海胸大下贱的长公主姜扶摇啦!至于那个荷包嘛!是本公主,先前亲手放进,他付桓旌左边口袋里的。”梦颖蔷躬身附贴在姜扶摇的耳边柔声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苦作泪人的姜扶摇拉扯着梦颖嫱的裙摆问道。 “奶大有什么了不起啊!奶大下贱!”梦颖蔷提了提自己的小胸一脚踢踹开姜扶摇挺胸说道。 说罢!梦颖蔷便缓步走出了解忧酒坊,消失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深夜中了。 “别理她!她就是一个阁楼上的疯女人,只要你灵体无碍便好。”付桓旌感到些许的欣慰浅笑道。 “小屁孩!你为什么,那么的傻啊?”姜扶摇抱紧付桓旌在自己深不见底的沟壑之中痛哭问道。 “我付桓旌才不傻呢!被你扶摇鬼后如此这般的紧紧抱在怀中,我都快要幸福死了,原来你的怀抱是那么温暖。我好冷,好想就这样,永远被你抱着…………”付过旌满脸堆笑的吐血说道。 “小屁孩!只要你答应不再离开我,我向你保证!以后的我,会一直这样抱着你。”姜扶摇哭喊道。 “我答应你,我…………”付桓旌不愿离去的眼角留下一滴憾泪说道。 “小屁孩!你答应过我的,你不会离开我的。你答应过我的…………”姜扶摇越发抱紧了付桓旌渐渐变冷的身体撕心裂肺的大声哭喊道。 曲终人散,扶摇鬼后对于付桓旌的表现很满意,便放过了他。 付桓旌万万没有想到,这位让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头疼万分的扶摇鬼后,竟然如此的好哄骗。他付桓旌只不过利用天机石,在多年前慕容博的哄骗技巧上新瓶装旧酒,额外添加了一个如此烂俗的情爱故事,就让她扶摇鬼后泪流满面了。 “臭小子,真是没有想到,姻缘线殁的你,竟然还能让本鬼后如此这般,铭心刻骨的感同身受。”扶摇鬼后擦拭掉眼角的泪水致谢道。 “鬼后姐姐,道理我付桓旌都懂,可是您一直伸着三尺长的舌头,舔着我的一副灵体力骨。只是不知,您这又是要闹哪样啊?”付桓旌强装镇定的小声问道。 “臭小子,别担心!姐姐我不会吃了你的,我还要你去为我,伤了那负心郎慕容博女儿慕容峦婕的心呢!所以说,你付桓旌的这滴憾泪,我扶摇鬼后就暂且替你保存下来了。”扶摇鬼后幽冥鬼爪一伸便把适才付桓旌滴落在地上的憾泪收入无尘袋说道。 “鬼后姐姐,知道了,我付桓旌会尽力的,后会有期了。”付桓旌御行惊鸿神剑作别道。 回到了静心酒坊的付桓旌,继续书写幻界志物大典,三楼打桩练拳。 师傅铁浮屠近日来听闻,那柄灵气逼人的青冥神剑,时隔多年后再次现身灵魅亡湖中,便整日心事忡忡。 观察细微的付桓旌,自然知道师傅定是看上了那柄神剑的巨大灵气,便偷偷计划着再次利用天机石的力量,帮助师傅取来这个心头好。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四十九章 乌鸫峡擒豹 青冥神剑,灵魅亡湖的湖主梦黎珀,他的剑气纵横无两。 盗取青冥神剑,是他付桓旌的目的。博取师傅铁浮屠的会心一笑,是他付桓旌的动机。 古语有云,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眼下付桓旌对于灵魅亡湖一无所知,不知从何处下手。 不过嘛!无尘袋中的那一小块天机石,自然会向他付桓旌娓娓道来这一切的一切。 梦黎珀驻守的灵魅亡湖,隶属于幻界五方国度之地,自然要遵守英灵殿的规则束缚。 那灵魅亡湖之地,美颜舞娘众多,娱乐场所遍地开花,其数量位居居幻界五方国度之首。 泪流满面着跑回幻界英灵殿的刁蛮公主梦颖蔷,心里堵塞的不是一般的难受,苦痛至极。于是,她决定只身前往娱乐场所遍地的灵魅亡湖游玩一下,散一散心中苦闷。 缘,妙不可言! 落魄少主付桓旌和刁蛮公主梦颖蔷,二人要去的地方,都是那歌姬遍地的灵魅亡湖。 究竟二人与那灵魅亡湖一旁荆宸王城内的二王子梦鼎轩,有何奇遇呢?这众人口中的一人之下与万人之上,所指向的又是何人呢? 来此游玩的刁蛮公主梦颖蔷,御行着翎雪剑。只为盗宝而来的落魄少主付桓旌,御行着师傅铁浮屠的那柄惊鸿神剑。二人相遇于一处,梦醒茶馆。 只不过,恰逢七夕佳节,二人都附庸风雅了一次,各自配戴着狰狞面具,故不曾知晓对方是谁。 梦醒茶馆门口,聚集了很多的行人,都是在听一老者叙说着荆宸王城内,第一舞娘萧晴儿的陈年往事。 二人便驻足了下来,点上茶水,相邻而坐,听那老者继续叙说。 那萧晴儿本是荆宸王城阙宇下属萧泉朗的女儿,一个相当庸俗的女子罢了。怎奈她却生得一副婀娜身姿,舞艺更加是超群出众。 在那荆宸王城百里之内,若是有一个灵体力骨,不曾一睹过她第一舞娘萧晴儿的舞姿,可以十分确定那人的家境不太殷实富足了。 因为那明月舞坊的进场花费,竟然需要一百颗小暑钱之多。所以才会有那些,为了一睹明月舞坊的头牌舞娘萧晴儿风采的达官贵人们,所花费的钱财总和都能够填满,这深不见底的灵魅亡湖了。 第一舞娘萧晴儿格外喜爱权贵,这可是荆宸王城内人尽皆知的,并且她还喜欢所有外表美丽的事物。 因此,幻界荆宸王城梦流年的九位俊美王子,与那第一舞娘萧晴儿的婚约大事,便成了这全城灵体力骨们的饭后谈资了。 究竟在他们这九位才华出众,样貌非凡的王子之中,何人才能迎娶我们荆宸王城内的第一美人萧晴儿呢?便成了那全城百里之内,各大赌坊内的最大赌局。 在风雪赌坊里面,这个天大的赌局,一直都没有下文,欢迎全城的灵体力骨前往下注围观。 不过,让人十分扫兴的是,那荆宸王城的王爷梦流年不愿与民同乐,赌一赌这个天大的赌局。他竟然私底下与明月舞坊的老板倪囵约定,让那惊为天人的第一舞娘萧晴儿,嫁与自己的王位接班人,大王子梦渊旌。 本来这第一舞娘萧晴儿,辛辛苦苦梳妆打扮的一袭红妆,应该与那外貌英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拥有着一头黄金发色的大王子梦渊旌成亲入洞房的。 可是那幽冥北海的鬼煞商旅们,进入荆宸王城买卖经商之后,为全城的各位灵体力骨,带来了一份巨大的财富收入。 因此缘故,荆宸王城的城主梦流年立即一把撕毁了,那张与明月舞坊老板倪囵,私下里约定好的婚约。他梦流年要与幽冥北海的君主姜黎觞联姻,结成儿女亲家。他的大王子梦渊旌,将要迎娶幽冥北海的小公主姜苏瑞,不能再去娶荆宸王城内的第一舞娘萧晴儿入洞房了。 言尽至此,荆城王城内最大的风雪赌坊赌局盘口,立马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巨大变化。本次赌局夺胜大热门的大王子梦渊旌,竟然是第一个被踢踹出了赌局的人。 一时间,全城的灵体力骨们,有人欢喜,有人愁。 最后知晓此事的第一舞娘萧晴儿,她那个生无可恋的心情啊!简直跌落到了谷底一般无两。 但是,还算他幻界荆宸王城王爷梦流年有点良心,为了安慰第一舞娘萧晴儿的失落心情,便把她许配给了自己那拥有着一头乌黑秀发的二王子梦鼎轩。 在外人眼里,这位幻界荆宸王城的二王子梦鼎轩,同样外貌出色,有钱有势。只不过嘛!他没有荆宸王城下一任,王位的第一顺位继承权罢了。 随后,怎奈有他幻界举足轻重的王爷梦流年亲自出面作媒,第一舞娘萧晴儿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嫁给了二王子梦鼎轩。 嫁了过去的第一舞娘萧晴儿,从来都没有给过二王子梦鼎轩好脸色看,对其更是拳打脚踢如家常便饭一般无两。 是因为她好歹也是第一舞娘萧晴儿,嫁了过来以后,发现那二王子梦鼎轩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穷光蛋。除了拥有外貌长得格外俊美帅气之外,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的宅邸,就只是一座破旧独立的楼房,捎带着一个小小的后花园。最不能忍受的是,它还远离荆宸王城。 这下子可把那个庸俗不堪的第一舞娘萧晴儿,给气坏的不行。导致她当场就如同一位泼妇一般,摔锅碗,砸瓢盆,大声的指天发誓,此生绝对不会给他二王子梦鼎轩作夫人的。 久而久之,萧晴儿发现夫君二王子梦鼎轩,竟然连一个贴身的服侍丫鬟都不曾有过。他甚至还有一个在灵魅亡湖边拾捡而来,喜爱淘气捣蛋的幼小养子。那是一个八岁左右的小男孩浣儿,被他梦鼎轩偷偷的喂养在家中。 天真可爱的小浣儿,天天都喊叫她王子妃萧晴儿作姐姐。因此,他的每日换洗衣物,自然也是糟糠之妻萧晴儿来搓洗更换了。 一日深夜,小浣儿偷偷跑到了,王子妃萧晴儿的床上撒尿,搞得满床如同适才经历过暴雨冲刷过一般。知晓后的王子妃萧晴儿,顿时气到吐血,四下追赶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渐渐的,王子妃萧晴儿发现,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就是一个闷油瓶,不曾对她说过任何夫妻之间的情话蜜语,夜夜感到甚是无趣。 只不过嘛!每当王子妃萧晴儿,晾晒调皮捣蛋小浣儿尿湿的床单被褥时,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还是会主动过来搭一把手的。 二王子梦鼎轩经常不在家,天天需要出去跟随大王子梦渊旌,不问缘由傻乎乎的外出打仗。 每次二王子梦鼎轩回来,就耷拉个脑袋,黑着个脸,看着王子妃萧晴儿。有时候,她责骂他聚少离多,他都不还嘴一句,还十分贴心的为她倒满一杯暖茶,用以消除她不久后的口干舌燥。 后来的某一天,王子妃萧晴儿终于想通开窍了,她牵着二人床单这一头,望向牵着床单那一头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 一阵海边的舒爽微风,穿过未曾紧锁的纸窗,吹拂起二王子梦鼎轩那头杂乱的秀发。他低着头,不作理会,用手温柔的安慰着,刚被王子妃萧晴儿骂哭,抱着他大腿的小浣儿。 翌日清晨,没有太阳,天却很蓝,云也很白。她王子妃萧晴儿,从来都没发现,原来她一直都生活在一座小山丘之上。 随后,王子妃萧晴儿远远的望去,可以有一片很开阔的视野,城都、村落、森林、湖泊、河流、山脉、港口,这一切的一切竟然都可以被她一人尽收眼底。 “欸!”王子妃萧晴儿突然叫住又要远行外出打仗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轻声喊道。 王子妃萧晴儿突然发现,二王子梦鼎轩对她其实一直都很温柔,对她衣食住行照顾的也不错,她还是可以给他当婆娘的。 王子妃萧晴儿发现,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猛然回头,一脸惊讶的望着她。她也望向他,发现他原来是那么的帅气迷人。 王子妃萧晴儿还没来得及,等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说些什么,便眼前一黑所有的一切都戛然而止了。 以上的种种,只不过是那幻界荆宸王城内的二王子梦鼎轩,希望与他一生所爱第一舞娘萧晴儿,所要过活的平民百姓家夫妻之间的简单生活罢了。怎奈他二王子梦鼎轩,出生在了幻界帝王的家庭之中。自然万事不能随心,天不随人愿,人不愿随吾心。 他幻界荆城王城内的二王子梦鼎轩,生而为王子,锦衣玉食,幻界众生膜拜,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如若他幻界荆宸王城内的二王子梦鼎轩,没有了大王子梦渊旌的争夺,登上幻界荆宸城的至高王位,便指日可待了。 “寡人的王位,孤不给,你们九位小兔崽子,绝不能抢!”幻界荆宸王城王爷梦流年在幻界灵尊分封五方国界的属地前对自己的九个儿子说道。 可是他王爷梦流年一登上了至高王位,便只顾想着自己如何能够再活他个五百年,甚至更加久远,连自己的九个至亲儿子也变成了生死仇敌。 相比于胸无大志的大儿子梦渊旌,深藏不漏的二儿子梦鼎轩,对于他梦流年而言,显然要更加危险厉害的多。 某一日入夜时分,一间歌姬美艳动人的凤满楼内,三位我们幻界荆宸王城内的俊美王子,在喜笑颜开的推杯换盏着,互相倾诉着彼此之间的心里话。 大王子梦渊旌酩酊大醉,拥抱着两位陪酒美人左右亲吻着,正在跟自己的四弟和八弟计划着一件天大的秘事。 “可是,大哥!四弟我清楚的记得,父王他曾经明确的说过。他的王位,如若他不肯给,我们兄弟九人是万万不能向其抢夺的。”四王子梦尔霆大快朵颐的说道。 “父王!父王!又是父王!告诉你们两个啊!今夜谁也不许再别跟我,提起他。否则的话,就别怪我梦渊旌不再念及兄弟之情,用力的踢踹你们二人了。我!幻界荆宸王城里面的大王子梦渊旌,一出生下来,就被父王认定为下一任王城的接班人。可是呢!我等啊等,终于等到我中年了,可是父王他却依然矍铄。纵然我梦渊旌愿意继续的苦苦等待,等到我老年,哪怕等到我死去的那一天。可是我身边的患难朋友,我的军师武将们,他们呢!他们等不下去了啊!”大王子梦渊旌愤怒的用力摔碎酒壶大声嘶吼道。 “啊!”大王子梦渊旌怀中的美人惊吓万分大声叫喊道。 “快滚出去!都滚出去!”八王子梦璇菱对陪酒的各位美艳歌姬大声驱赶道。 “大哥!你这其中的道理,我与八弟都懂。可他毕竟是,我们骨肉相连的父王啊!”四王子梦尔霆说道。 “说的对啊!我们二人实在是,狠不下那个心,下不去那个手啊!”八王子梦璇菱接着四哥梦尔霆的话继续说道。 “都给本殿下押出来吧!”大王子梦渊旌对左右吩咐道。 武将灵体庞越押送着四王子梦尔霆和八王子梦璇菱的亲属家眷,从一旁暗处的侧门进到房中。 “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四王子梦尔霆和八王子梦璇菱二人异口同声的疑问道。 “二位小老弟,身为大哥的我,不想要再跟你们二人,继续多费唇舌了。我梦渊旌摊牌啦!立马跟随着大哥我,杀入王宫逼劝父王退位让贤,抑或是死,你们二人到底选择哪一条路去走啊?”大王子梦渊旌拔剑逼问道。 “大哥,还有第三条路可以走吗?”八王子梦璇菱小声的问道。 “啊!”一旁的四王子梦尔霆惊吓万分双手紧紧的抱住脑袋大喊道。 只见那位锦衣华服肥胖如猪的八王子梦璇菱话音未落,便被眼前这位早已六亲不认的大王子梦渊旌劈砍下了项上头颅。 “呦!万分抱歉,四弟,溅了你一脸的血。来!让大哥替你擦拭干净。”大王子梦渊旌从怀中掏出一条手帕安慰道。 “大哥!不用了,四弟我选择第一条路。我自己能够擦拭干净,就不劳烦你亲自动手了。”四王子梦尔霆连忙抢过手帕慌忙的擦着脸部血渍说道。 “哎!这不就好了嘛!要是八弟他能够有你一半的觉悟,他也不会死啊!”大王子梦渊旌大笑道。 “启禀殿下!八王子的亲属家眷,应当如何处理?”武将庞越单膝跪地行礼问道。 “都放了吧!就这样的小事,你还用得着,来问本殿下?难道你不知道,本殿下从来都不杀女子的吗?”大王子梦渊旌抽打着眼前的武将庞越大声的训斥问道。 “遵命!属下知罪!”武将庞越领命退下说道。 一时间,被松开铁链枷锁八王子梦璇菱亲属家眷众人,四下里惊慌失措的奔逃而去。 “放箭!”大王子梦渊旌挥手下令道。 眨眼间,只见这凤满楼的各个暗处,都在一起发射出无数支利箭,追杀着正在四处奔逃的众人。 “本殿下是曾经说过自己从来都不会杀害女人,可是却不曾说过本殿下的下属也从来都不杀女人啊!”大王子梦渊旌饮尽杯中适才八弟梦璇菱的热血说道。 “启禀殿下!此处仍有一个六个月大的小婴儿,又当如何处置呢?”武将庞越单膝跪地双手捧着一位正在大声啼哭的女婴问道。 “斩草除根!你懂不懂啊?懂不懂啊?”大王子梦渊旌一把夺过那位女婴摊放于酒桌之上掏出自己腰间的匕首大声刺喊道。 随后,没有人听见那女婴的啼哭声了,通过四王子梦尔霆的双眸,我们只看见这酒桌的下面有一大片血迹慢慢渗出。 “四弟,你大哥我从来都不杀女人的,却不曾想今夜如此这般的杀了她。你说接下来,大哥我该何去何从呢?”大王子梦渊旌擦了擦满手的鲜血笑问道。 惊吓过度的四王子梦尔霆,竟然痴傻住了,出现了短暂的耳鸣目眩。 “四弟,大哥我在问你,怎么办呢?”大王子梦渊旌附贴在自己四弟梦尔霆的耳边大声叫喊道。 “杀入王宫!逼迫父王退位!”终于回过神来的四王子梦尔霆撕心裂肺的大声哭泣道。 “说得好!这才是大哥我的好弟弟嘛!”大王子梦渊旌心情大好想要尝试着搀扶起瘫坐在地上的四弟赞赏道。 只见那四王子梦尔霆,仿佛转瞬间全身的骨头都被抽离了身体一般,竟然死活站立不起来了。任凭这位魁梧健壮的大王子梦渊旌如何搀扶,都扶立不起来了。 “庞越!本殿下命你,速速把我的四弟抬回府中。余下的众位将士们,随本殿下杀入王宫。本殿下可是有着一肚子说不完的心里话,要与我那寿与天齐的父王细细诉说呢!”大王子梦渊旌挥剑大笑道。 二王子梦鼎轩与九王子梦琅宇是一伙人,八王子梦璇菱惨死了,四王子梦尔霆加入了大王子梦渊旌的势力阵营,其余的四位王子早就已经被刚愎自用的王爷梦流年所杀害了。 “父王,这夜已经如此的深了,您怎么还在批阅着奏章呢?不如还是让儿臣来,替您代劳吧!”大王子梦渊旌说道。 “还是不用了吧!这偌大的荆宸王城,还是交由最熟悉它的为父管理,比较稳妥安心一点。”城主梦流年抬眼说道。 “父王,如果您不能管了呢?”大世子问道。 大世子下令众人逼宫。 “旌儿,我记得我说过,这王位,我不给,你不能抢。”桀王爷梦连年面不改色继续批改奏章说道。 “对,父王的确说过。纵然儿臣能等到您老死让位那一天,可是儿臣这群患难朋友与武将军师,等不急啊!”大世子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你很可怜,被众人半推半就做了这逆子吗?”梦连年问道。 “没错,那就请父王如儿臣的愿吧!”大世子说道。 “我如果不如你所愿呢?”梦连年问道。 “那就别怪儿臣血染王宫了!”大世子说道。 “难不成你要杀了本王?”梦连年笑道。 “有何不敢!”大世子手持长剑,向梦连年刺去。 “护驾!”梦连年大喊一声。 王宫瞬间挤满了禁卫军,包围了大世子的叛军。 “成王败寇,动手吧!”被擒获的大世子说道。 “旌儿,父王再跟你说一遍,这王位,我不给,你不能抢。放箭!”梦连年说道。 随着桀王爷一声令下,大世子的叛军被乱箭射死。梦连年将大世子关押了起来,等候发落。 四世子听闻大世子反叛失败,饮毒酒而亡。 大世子的反叛,以失败告终,同时也给二世子和九世子敲响了警钟。 二世子梦鼎轩的兄弟死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他的大哥和九弟了。 九世子梦琅宇去守了梦氏祖宅,大世子梦渊旌被外放到边远之地,不出意外的话,这辈子他都回不了秽衡王城了。 虽然身在梦氏祖宅,二世子梦鼎轩的九弟梦琅宇做什么事,基本都与他商量,对他极其依赖。 二世子梦鼎轩并不想要江山抑或美人,他只想要自由,身为普通人的自由。他只想要,平民百姓家庭最正常不过的和睦二字。 可二世子梦鼎轩的一举一动,在他威严的父王梦连年眼里,满满的都是叛逆之举。 二世子梦鼎轩最近往王城禁地去的次数多了,他从王宫禁地的一位瞎眼老宫女口中,知晓了当年母后惨死的背后真相。是他那高高在上,无比虚伪的父王,残忍的杀害了他的母后。 回到家中的梦鼎轩痛饮美酒,哄着小浣儿入睡,并与爱妻萧晴儿吻别。随后,他只身一人手持青冥剑,从王宫入口,一路砍杀到王宫禁地。 入夜,王宫禁地。 暴雨倾盆,抽打着禁卫军和二世子梦鼎轩的盔甲。 “你都知道了?”梦连年从禁卫军身后走出问道。 “知道了,是你,都是你做的。”梦鼎轩指着梦连年嘶吼道。 “轩儿,你打算怎么办呢?”梦连年问道。 “杀了你!”梦鼎轩咆哮道。 众禁卫军连忙围住梦连年,为其修成了一堵堵人墙。 “都让开!轩儿,放下青冥剑,给自己一个选择的机会。”梦连年劝说道。 “父王,你害死我母后的时候,你给过她一个选择的机会吗?”梦鼎轩对梦连年问道。 “没有,可是我不得不那么做。不杀了她,我就坐不上,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座。”梦连年说道。 “哈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笑至极!”梦鼎轩笑道。 “轩儿,别一错再错了,放下青冥剑!”梦连年说道。 “错?我的母后何错之有,为什么你要杀了她?为什么?”梦鼎轩发疯似的砍杀着梦连年身前的禁卫军问道。 几个时辰后,筋疲力尽的梦鼎轩,倒在了血泊之中。 桀王爷梦连年下令,将二世子梦鼎轩关押地牢,等候发落。 仅凭借二世子梦鼎轩一人之力,仍不能损桀王爷梦连年分毫。 二世子梦鼎轩雨夜持剑杀奔王宫禁地,可还是没能狠心做个杀父逆子。 而桀王爷梦连年却远比二世子梦鼎轩残忍,他甚至不愿给自己儿子一个痛快。 桀王爷梦连年为了让自己不背上杀子之恶名,他竟将二世子梦鼎轩关进米柜六天,把自己的儿子活活饿死。 听闻夫君梦鼎轩惨死米柜后的萧晴儿,在山丘之上哭作泪人。 往事的一幕幕浮现在她的眼前,她发现她一直都很喜欢她的夫君。她喜欢他六岁会骑射,八岁会下笔成章;喜欢他会弹琴、会下棋、会用甘蔗打架;喜欢他用女性的口吻写出一篇篇酣畅淋漓的闺怨诗;喜欢他爱吃葡萄如命;喜欢他任性又有野心;喜欢他既是个接地气的文艺青年,又是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世子爷。 虽然二世子梦鼎轩英年早逝,但他仍是秽衡城第一舞娘萧晴儿最爱的夫君。 “我哭了,你呢?”刁蛮公主梦颖蔷号啕大哭道。 “我也哭了,不过,你能不能用你的衣服擦拭眼泪。我的衣服被你擦的,都湿透了。”呼韩殇说道。 “小气鬼!本公主赔你一马车新衣还不行吗?”梦颖蔷泪如雨下道。 “行是行,不过我衣服湿透了,都露点了。按照梦王朝律法,我是会被浸猪笼的。”呼韩殇委屈道。 “好吧!还给你,谢谢啦!”梦颖蔷平复心情道。 “不用谢!文宇先生教导我,行走江湖,要照顾弱势群体。”呼韩殇说道。 “泥泞下人!”梦颖蔷突然愤怒值爆表大喊道。 “刁蛮公主!”呼韩殇突然暴力值爆表怒吼道。 “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梦颖蔷控制情绪道。 “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呼韩殇控制情绪道。 “我下一站,宏达城,你呢?”刁难公主梦颖蔷问道。 “我也是。”呼韩殇回道。 二人相视一笑,然后背对背把对方在心里骂了个狗血淋头,便各自回家了。 “这个版本,我不喜欢,剑帝皇者,能换个版本吗?”智者大师问道。 “可以,听听下面这个版本。”呼韩殇说道。 在九子夺嫡中,二世子梦鼎轩施计干掉了其余八位世子,让自己成为未来秽衡城王位继承人的唯一。 萧晴儿看透了二世子梦鼎轩,他已经变了,变得比豺狼虎豹还要可怕万分。 在二世子梦鼎轩成功逼宫梦连年退位,自己成为秽衡城,王的那一刻,王妃萧晴儿发觉他丢失了原来的自己。 萧晴儿知道,那一刻她爱过的二世子梦鼎轩已经死了,永永远远的死了。 萧晴儿为了爱,丢失了原来的自己。 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与打击,让萧晴儿不惜纵身一跃,跳下高高的城墙。 “跳墙!我让你跳墙!你要是敢搞死二世子梦鼎轩和舞娘萧晴儿其中的一个,我就敢和你玩命!”智者大师掐着呼韩殇幻影的脖子怒吼道。 “冷静点!智者大师,在玄机门里,这是我的幻影,你是搞不死我的。能不能别入戏太深啊!大哥!”呼韩殇说道。 都说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可有谁知道,萧晴儿想要的并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只想要二世子梦鼎轩,要他的关怀,要他的疼爱。 其实二世子梦鼎轩也无奈,作为世子爷,身挑重担,他必须为了秽衡城而不顾萧晴儿,成了负心汉的代名词。 秽衡王城?萧晴儿?又到底孰轻孰重。 萧晴儿终究是爱情中丢失了自己,她莫名的情绪低落,莫名的犹豫不决。 权力便是恶魔,它把人也变成了恶魔。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五十章 四喜峡捕虎 付桓旌和梦颖嫱,二人在那缥缈峰顶,向下俯视群山,顿觉一览众山小。 “不知二位,这里的风景美如画吗?”缥缈道人在二人身后轻声问道。 “还行,不知…………”秦笃涯回首刚想问他是何人,便被其一棍棒打晕过去说道。 “我跟你说,我可是一位女剑仙,别把我惹急了,否则…………”沉醉美景的林雪舞反应过来,仗剑对飘渺道人说道。 “否则如何呀?”奉惠真人上前浅笑问道。 原来这缥缈峰顶,修有法力屏障,可阻断仙力施展。 准备使出云顶剑法的林雪舞,无奈仙法全失,形同废人一个。 “否则别打脸,人家可是靠脸…………”林雪舞双手捂脸尴尬笑道。 没等她林雪舞把话说完,乾元女帝上前便是一鞭子,把她抽晕了过去。 “三位还是如此孩子气,这二位可是贵客,怎可如此怠慢呢?”拂尘老祖偷偷重踹了昏迷的二人一脚说道。 “还好意思说我们三人,你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脚下一点也不比我们轻啊!”缥缈道人大笑道。 “不许胡说,我这是在锻炼他们二人的筋骨呢!”拂尘老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都别再耽误时间了,估计那坤元神君,早已等候他们二人多时了。”乾元女帝催促三人说道。 四人各占一方,神力指中,转瞬间,便带着二人出现在了缥缈神殿内。 “醒醒!”奉惠真人喝了口手中壶内美酒,并未咽下,含于口腔内,吐向二人大喊道。 醒过来的二人,惊吓不已,互相蜷缩在了一起。 “殿下何人?”坤元神君轻咳一声问道。 “启禀神君!新任剑道女剑仙林雪舞,与那刀意少年秦笃涯。”拂尘老祖回道。 “坏老头,怎么说话呢!刀意少年?小爷我现在可是一位刀意纵横的强者,知道吗?”秦笃涯一脸不悦道。。 “记住!在此处,你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一个而已。”乾元女帝一脸不屑道。 秦笃涯张口欲言,却不曾想,竟被那缥缈道人施了哑语咒。 “何以人界刀意中人,和仙界剑道中人来我神界的地界?”坤元神君咳嗽的越发厉害问道。 “神界?对不起,打扰了,来错地方了,告辞啦!”林雪舞拉扯着身旁的秦笃涯,起身向众位上神作别道。 眼见林雪舞要逃,乾元女帝持鞭挡住了她的去路。 “二位既然来了,那就在此,多逗留几日吧!”坤元神君收起右手中,那沾染了自己咳出血的手帕说道。 “那怎么好意思呢!我的家人还等着我回家吃饭呢!”林雪舞婉言拒绝道。 “吃饭?我这桌满汉全席的饭菜如何?还回不回家吃饭啦?”坤元神君拂袖一挥,一桌子山珍海味便出现在了,她林雪舞的眼前,对其问道。 “自然是这世间极好的饭菜,我不回家了。上神前辈,刀可以拿下来了吗?”林雪舞被奉惠真人刀架脖颈处,对其苦苦恳求道。 “如此甚好!如此便甚好!”坤元神君面色苍白的笑道。 话音未落,坤元神君却匆匆起身离开了。 秦笃涯和林雪舞,二人吃着这满桌佳肴,四人伫立四周,坤元神君因身体不适离开了。 “四位上神,这九尾皮皮虾,吃吗?”林雪舞发觉自己一人吃不下这么多,便邀请四位上神入席笑道。 “你是什么时候瞎的?那只是九只皮皮虾,被串在了一起而已。”乾元女帝讥笑道。 “你们二人吃好喝好便是,我们四人可千年不进酒食。”缥缈道人说道。 “不吃就不吃,那你们也别都站着呀!你们这样,我们也吃不下,都坐下吧!”林雪舞边吃着桂花鱼边说道。 “吃不下?我看你是生怕一张嘴不够吧?”拂尘老祖笑道。 飘渺道人,解除了施展在秦笃涯,身上的哑语咒。 “好吧!我开门见山,我们二人就是想问一问你们,究竟因何事有求于我们?”秦笃涯问道。 四人对坐了下来,眉头紧锁,互相推诿,都不愿开口。 “那我们二人走喽!”秦笃涯拉扯着沉醉于美食的林雪舞假意作别道。 “别走!我说还不行嘛!”奉惠真人开口挽留道。 “那可要从缥缈往事说起了,真可谓相当久远了。三千年前,坤元神君,一身二元。换言之,他一个肉身,两个魂元。这件事被六界内的各大帝君所耻笑,自然让坤元神君很是不悦。于是,他遍访六界,取得人界麒麟甲、仙界诛仙剑、魔界九幽珏,制成一物‘菩提盅’。利用盅开二花,坤元神君向六界众人,宣称自己已经魂元分离。现在,他自己一身一元,并非怪物一个。”奉惠真人又喝了口壶中美酒说道。 “然后呢?”林雪舞追问道。 “然后,坤元神君并没有把另一魂元毁灭,而是将其囚于菩提盅内。谁料那魂元,竟聚六界煞气,凝结成了肉身,乾元神君破盅而出。一善一恶,一坤一乾,两位神君缠斗了五百年。最终,在其他六界的帝君帮助下,坤元神君打败了乾元神君,把他封印在了菩提境榠之内。但是坤元神君身受重伤,魂元裂损了,急需身无煞气的乾元神君,自愿献出自己的神元救治。”乾元女帝把手中神鞭放在饭桌上,接着奉惠真人的话继续说道。 “乾元女帝?莫非…………”秦笃涯好奇的问道。 “没错,我的父亲就是那乾元神君,他和北冥女鲲生下了我。”乾元女帝释然道。 “那你父亲的牙口可真的好,连鲲都下的去口。”秦笃涯对乾元神君的敬佩之心,油然而生道。 “停!都别说话!我捋一捋,一肉身,二魂元,菩提盅,乾与坤两位神君,菩提境榠。也就是说,你们四位上神,想让我们二人去那菩提境榠内。劝说煞气纵横的乾元神君自愿献出,那祛除煞气的魂元,去救治如今魂元已裂损严重的坤元神君。我说的,都对吗?”林雪舞问道。 “一点儿也没错!”四人齐声笑道。 “你爱去就去,反正我是不去。我的血饮殇刀自带殇煞之气,到了那菩提境榠之内,再遇如此强大的煞气,那可如何了得?”秦笃涯细思恐极胆怯道。 “不去?涯哥哥,那你就愿意在一旁亲眼,看我一个弱女子身处险境吗?”林雪舞对秦笃涯撒娇道。 “好吧!服了你了,谁让我答应过你,此生一定会迎娶你呢!”秦笃涯无奈应允道。 作别了四位上神,二人飞身到了菩提境榠的面前,磨蹭了半天,却不知如何进入。 “四位上神别走啊!不知那菩提境榠如何进入?入口在何处?”秦笃涯连忙呼喊在他二人,四周徘徊闲逛的四位上神问道。 “你真想知道?”缥缈道人笑道。 “当然了,不然喊你干嘛?”秦笃涯说道。 “听我指挥!转过身,俯身向前,屁股撅起,然后走你!”缥缈道人用力一脚把秦笃涯揣进了菩提境榠内,大笑不止道。 “别!我自己跳。”林雪舞对缥缈道人说道。 “那可由不得你!”乾元女帝神鞭一甩,打中了林雪舞的翘臀说道。 疼痛不已的林雪舞,也一头栽进了那菩提境榠内。 “对于这四位上神,我真是无话可说了。要不是我急于重返人界,打死我也不愿忍受这种委屈。”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涯哥哥,咕囔着什么呢?记住!我们现在身在人家屋檐下,哪敢不低头啊!更何况这里是六界之外,他们杀死我们二人,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林雪舞对秦笃涯劝解道。 “了然,了然,我就说一说,过过嘴瘾,你别当真!”秦笃涯赶紧跟上前方的林雪舞说道。 二人走走停停,终于到了那百层境榠的顶层,可真累坏了他们二人。 “我也是服气的,这群上神真是闲的没事干吗?百层境榠,你倒是往下建造啊!非要往上面搭盖,不知道一层一层往上爬,很累人的吗?”秦笃涯气喘吁吁的责骂道。 “别再骂啦!涯哥哥,省点力气吧!幸好这不是万层境榠,你还是烧高香吧!”林雪舞深呼吸一口气笑道。 “何人来此菩提境榠?”一个暗处的声音,对二人问道。 “人界刀意强者秦笃涯,与那仙界剑道的女剑仙林雪舞,前来叨扰乾元神君,不知您可否现身一见?”秦笃涯双手抱拳,向暗处躬身问道。 “为何见我?”暗处的乾元神君问道。 “晚辈听闻六界传言,您乾元神君的魂元迥异。因此,特地前来菩提境榠内,一探究竟,还望神君您应允一见!”秦笃涯学着那魔界至尊耶律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对!一探究竟,还望神君您应允一见!”林雪舞看见秦笃涯给她使的眼色,便上前附和道。 “滚开!” 菩提境榠的穹顶处,硕大无比的乾元神君现出真身,巨大的手臂一把就甩开了林雪舞。 “对!神君您做的太对了,大老爷们说话,哪有卑贱女子插话的份!”秦笃涯眼见心中挚爱被摔成重伤,敢怒不敢言违心说道。 “秦笃涯,你死定啦!”林雪舞对秦笃涯气恼责骂道。 话音未落,林雪舞便吐血昏死过去了。 眼见乾元神君就是一个,身形扩大了百倍的坤元神君,秦笃涯的身体瑟瑟发抖,强装淡定。 “你不惧怕我吗?”乾元神君问道。 “怕!但是一想到,晚辈背后有血饮殇刀,就不怎么怕了。”秦笃涯笑道。 “为何?那刀能伤我分毫?”乾元神君用巨掌摆弄着血饮殇刀,对秦笃涯问道。 “自是不能,晚辈的意思是,我们都与殇煞之气有缘,应属同类中人。”秦笃涯笑道。 “你说我的魂元迥异,怕不是诓我?你此行,莫非是为了救我那病危的坤元老弟?”乾元神君对秦笃涯狐疑道。 “怎么可能,神君您瞎说什么大实话!晚辈都不曾知晓这六界之外,有什么人叫坤元神君的。晚辈此行真的一心只为得见,乾元神君您的魂元迥异奇妙之处。晚辈此行绝对别无二心,还望神君您能,成全一下晚辈的余生心愿!”秦笃涯一边把被乾元神君,打落在地的菩提盅放回石台上,一边对他苦苦恳求道。 “这菩提盅,和我可算是旧相识了,你休要蒙我!”乾元神君伸出巨大的手掌,把秦笃涯攥握在手心内威胁道。 “晚辈……不敢!晚辈……不敢!”秦笃涯快要无法呼吸,对乾元神君苦苦哀求道。 “谅你也不敢!快些滚吧!这菩提盅,我就收下了。”乾元神君扔开手中奄奄一息的秦笃涯,捏起对他而言,芝麻粒般大小的菩提盅说道。 “胆小鬼!您肯定魂元已失,不然您拿出来,放在那菩提盅上,给晚辈瞧一瞧啊!”秦笃涯起身后,重伤的大口吐血,对乾元神君讥讽的叫喊道。 “你说什么?找死不成?”乾元神君回身更加用力的捏起秦笃涯问道。 “晚辈说您就是,这六界之外的第一胆小鬼。连魂元都不敢示于他人眼前,胆……小……鬼……”秦笃涯面色张的通红,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最后只得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说道。 “好!我敬你是一条汉子,今天我就让你死个明白!”乾元神君松手放开秦笃涯,将菩提盅重新放回石台上说道。 “那神君您就拿出魂元,好让晚辈临死之际,能够欣赏一番其中玄妙。”秦笃涯继续激怒乾元神君说道。 “臭小子,看好了,可千万别眨眼!”乾元神君从腹内掏出晶莹璀璨的魂元,摊放于掌心说道。 “胆小鬼!有本事您放在菩提盅上啊!六界之内的第一胆小鬼!”秦笃涯继续加大激怒力度,对乾元神君嘶吼道。 “看好了,我放上去了,别眨眼!哎!我又拿回来了,我又放上去了,我又拿回来了。臭小子,想要诓骗我,再回去修炼个几千年,回来再说吧!”乾元神君早就识破了秦笃涯的激将法,与他玩耍大笑道。 “我回去修炼你个锤子!”秦笃涯见乾元神君身材硕大,移动缓慢,便飞身抢夺魂元说道。 只见那秦笃涯身材矮小,移动起来迅速敏捷,让他乾元神君无法抓住。 将魂元抢夺到手的秦笃涯,用尽全身气力一扣,把那魂元放在了菩提盅内。 刹那间,菩提盅凌空飞起,发出璀璨耀眼的光芒,盅生二花,一株善,一株恶。 秦笃涯自知那朵善花,便是他来此求取的魂元。自然,那恶花也不能留,否则后患无穷。 与此同时,秦笃涯背后的血饮殇刀震颤的厉害,脱鞘而出。只见它一往无前,径直冲向菩提盅内的那朵恶花,将其吞噬啖尽了。 霎那间,佛光普照,秦笃涯眼前的百层菩提境榠,与那乾元神君都消失无踪了。 秦笃涯搀扶起地上重伤的林雪舞,手握那颗煞气全无的魂元,御刀飞身到了境榠渡口处。 四位上神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了,见他们二人平安的走出来,自是满脸堆笑,欣喜异常。 四位上神的神力,聚于一处,医治好了林雪舞的重伤。他们和秦笃涯寒暄了几句,便前往坤元神殿去了。 “启禀神君!乾元神君已被那人界,刀意强者秦笃涯击杀了。属下手中的这颗魂元,已被那菩提盅净化了煞气,还请神君您快快服下!”拂尘老祖说道。 “刀意强者,还行,还凑合吧!”秦笃涯笑道。 “别臭屁啦!刀意强者,快听神君奖赏!”乾元女帝笑道。 秦笃涯收敛了一下笑意,被一旁的林雪舞看见,这下子他秦笃涯算是死定了。 “这是技术活,该赏!秦笃涯,你说本神君该赏你点什么呢?”服下魂元的坤元神君精神抖擞问道。 “客气!客气!那当然是神君您赏赐什么,晚辈便收下什么,怎敢再作其他奢求。”秦笃涯向神君使了个眼色,看了眼乾元女帝说道。 “我看这人界刀意强者,和我们六界之外的第一美人乾元女帝,很是般配啊!不如…………”坤元神君想撮合二人道。 “啊!不如神君放我们二人快些离去吧!这人神结合,有违天理,不可!不可!”被林雪舞重重踩了一脚叫出了声的秦笃涯,连忙打断了神君的好意,婉言拒绝道。 看着林雪舞睁大双眼,醋意满满的瞪着自己。秦笃涯别说是迎娶乾元女帝了,下辈子他估计都要瘫躺在床上,求她林雪舞伺候余生的饮食起居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这门亲事,就算了吧!不过,你也不能空手而归,就把那菩提盅赐予你吧!”神君将菩提盅放在秦笃涯的面前说道。 “谢谢神君恩赐!”秦笃涯接过菩提盅致谢道。 聚散总有时,又到了话别离的时候了。 秦笃涯和缥缈道人、奉惠真人、拂尘老祖,一一拥抱过后,来到了乾元女帝的面前,羞涩万分。 秦笃涯刚想要拥抱乾元女帝,那边的正宫娘娘林雪舞轻咳了一声,秦笃涯便无奈作罢了。 “那下回再见啦!”秦笃涯挥手作别道。 “下回再见,我等你!”乾元女帝回道。 二人作别四位上神,来到了神界、人界和仙界的三叉渡口。 “涯哥哥,我不想离开你。那剑道仙界,太枯燥乏味了,就只有我的爹爹和爷爷。我要和你去游历人界,可以吗?”林雪舞紧紧的抱住秦笃涯不愿分离撒娇道。 “雪舞妹妹,说到底,你是剑道仙界中人。而我只不过是一个,人界小小的刀意强者罢了,怎能配得上你呢!”秦笃涯有自知之明的挣脱林雪舞说道。 “小涯子,你的皮又痒了,是吗?”林雪舞弹着翎雪剑的剑刃对秦笃涯问道。 “林大剑仙,怎么可能呢!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回什么剑道仙界,天天面对着两个老男人,烦都会烦死了。走!跟小涯子,去游历人界,那多有意思啊!”秦笃涯转身背起林雪舞满脸堆笑道。 “小涯子,你说你怎么就那么贱呢?”林雪舞在秦笃涯的背上很是纳闷的问道。 “林大剑仙,这不叫贱,这唤作疼爱夫人!”秦笃涯背着林雪舞一路狂奔,跑向人界渡口处大笑道。 “慢点!好像有什么东西硌着我了,我看看是什么。”到了人界渡口处的林雪舞对着秦笃涯说道。 “是什么?”秦笃涯像对待放置无价的珍宝一般,轻轻的放下林雪舞问道。 “小涯子,还能是什么,还不是你那该死的血饮殇刀,硌死我了。”林雪舞埋冤道。 “林大剑仙,别再气恼啦!这都到人界渡口了,马上就要去人界了,你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嘛!”秦笃涯突然一脸严肃道。 “小涯子,怎么啦?要面子?面子能当饭吃吗?面子能让你带领,那匈奴的十万亡灵铁甲军还乡不成?”林雪舞突然脸色一沉,对秦笃涯一再逼问道。 “怎么啦?林雪舞,你真的以为没了你,我秦笃涯就没有办法,带领那十万亡灵铁甲军还乡了吗?告诉你,好歹我也是一名顶天立地的男子,不需要仰仗你这名柔弱女子,我也不可能仰仗其他女子。我以前之所以在你面前唯命是从,并不是因为我惧怕你,而是因为我疼爱你,如珍,如宝。如今,我们二人马上就要去那人界了,你若再不收敛一下你的大小姐脾气。这人界,你不去也罢!”秦笃涯板着一张臭脸,对林雪舞说道。 “好!秦笃涯,你吼我!告诉你,你可别后悔。那人界,我林雪舞还就真不去了。我林雪舞就算老死在这剑道仙界,也绝不会去那人界寻你!”林雪舞掩面垂泪,背身御剑,飞往仙界渡口,头也不回的说道。 秦笃涯虽然有些许悔恨,想要伸手去挽留,却什么也留不住,竟呆愣住了。 眼看林雪舞的倩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秦笃涯回想起了,当初他自己痛失心中挚爱林雪舞的样子,竟笑了。随后自嘲道,这又是何苦呢? “自作孽,不可活啊!”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人界秦笃涯和仙界林雪舞,一条绵长的仙人银河,令二人仙人永隔。魔界至尊耶律铭,被剑圣独孤傲,一剑破魂元。他正在艰难的一片一片,从六界之内,收集失散各处的魂元。 人的三人,前路何在?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五十一章 旋木峡捉鳖 清晨,北境长城外。 一日,北境长城外,尸骨嶙峋,吓傻了守城将领。 “何故一夜之间,长城外出现这么多尸骨?”守军统领葛伐禅质问道。 “启禀葛统领,属下不知,长城以北是无尽雪山,渺无人烟,怎会有人的尸骸,还如此众多呢?”一名士兵回道。 “拉出去砍了,记住是我问你们,不是要你们问我。你们十人组队,出城查探,查不到原因,就别回来见我。”葛统领说道。 葛统领怒不可遏,不等手下动手,一刀砍了刚才的士兵。 “属下遵命!”众人大惊,跪下齐呼。 一位约莫六旬年纪的长者,带着九位新兵,重装出城了。 三日后,只有那长者一人,浑身是血归来。 待守城将士打开城门,来到他的身边,他支支吾吾着“魔……魔……魔”,便死去了。 初到北境长城的付桓旌,回头看见一妙龄女子便问道:“你不就是坟冢猎户上官敬德叔叔的女儿上官海棠吗?” “是的呢!不过韩殇哥哥,好久不见,你怎么到这苦寒之地了?”上官海棠羞涩回道。 “养父逼迫,不得不来啊!”呼韩殇伤心道。 “哦!对了,不知海棠妹妹何故到此?”呼韩殇问道。 “寻我的情郎,孥跋赤。”上官海棠回道。 “孥跋一姓,乃煞气城巨人所有,莫非…………”呼韩殇猜测道。 “没错,不过他是个小巨人,生性善良。”上官海棠解释道。 “哈哈!光顾着聊天了,走,找间客栈,让海棠妹妹见识一下煞气城的美味佳肴。”呼韩殇笑道。 “哎!有间客栈!”上官海棠指着不远处的一家客栈惊讶道。 “哎!你还别说,还真是‘有间客栈’,就它了。”呼韩殇大气道。 原来这间客栈的名字就叫做“有间客栈”,二人进入店内,热闹非凡,座无虚席。 呼韩殇来到煞气城后,发现城北五里处便是北境长城。先前听别人说起北境长城,都说九死一生,其实都是骗人的胡话,实则安逸得很。 都说煞气城极北之地,苦寒得很,怎奈百丈高的千里长城,阻挡了寒风,反而气温适中。 外人所谓的煞气冲天,实则是客栈遍地,厨房的烟火熏天罢了。 外人所传的修建长城劳苦,也是谎话,长城固若金汤,征兵只是为了换掉年老力衰的人看管而已。 由于梦王朝律法严厉,所以煞气城的百姓都对征兵之人,惧怕不已,为他们免除一切吃喝花费。 换言之,呼韩殇到有间客栈吃喝,是不用花费金银的。 要不然穷小子呼韩殇怎会如此大气,请上官海棠进客栈大吃大喝。 二人点了酒菜,刚拿起碗筷,邻座便聚满了人,静候一老者讲述他那惊人的冒险故事。 二人便放下碗筷,把耳朵凑近,听上一听。 只见那老者捋了捋雪白胡须,卖着关子,看了眼桌上空空如也的钱罐子,面露不悦。 看懂了的众人,纷纷宽衣解囊,往里面扔着铜钱。 呼韩殇与上官海棠,不知其中规则,便被众人直勾勾的盯视着。 那老者见他二人一毛不拔,便回头对客栈掌柜问道:“余温,我这喉咙干渴难耐,可有上等美酒滋润一下?” “可淹千里长城,足够您老润喉之用。”掌柜余温看着早已准备好的上等美酒回道。 “余大掌柜,来上五坛蜜雪茸浆,让宁老先生润一润喉咙,我请客!”煞气城少城主梦存年手握折扇进门大声说道。 “得嘞!五坛蜜雪茸浆!少城主请客!”掌柜余温欣喜异常,赶忙招呼这位贵客道。 “不就是五坛酒水吗?至于高兴成那般模样吗?”呼韩殇嗤之以鼻道。 “小兄弟,你懂什么,这笔买卖,掌柜的赚翻了。那极品美酒蜜雪茸浆,采雪山之巅雪莲莲花花瓣,取幽冥深海底部脂茸根茎,花费九九八十一天酿造而成。出酒之后,再尘封地下五年,取出后飘香万里。那一小坛子酒,可价值千金呢!”一听客敲打呼韩殇的脑袋解释道。 “了然!了然!”呼韩殇摸了摸被打的脑袋受教道。 “宁老先生,昨日的冒险故事,您老刚讲到魔岩窟洞门口,我便被爹爹急招回府。不知您老今日可否,继续讲解呢?”梦存年往老人面前的钱罐子里放进不少黄金问道。 “既然少城主想听,那老夫岂有推脱不讲之理。”收回满罐金银的老人挺直身板笑道。 心满意足的老人,手执惊堂木,重重一拍! “啪” 上回书说到老夫我与其余五人,来到魔岩窟洞门前。我回首望去,发现此地已距煞气城足足有百里之远。 进到岩窟内,我们发觉与外界的冰天雪地截然不同,甚至让人感到温暖如春。 我们越往深处走去,越发感到燥热难耐,便褪去了身上厚重衣物。 突然! (众听客大惊失色,老人面不改色饮了口美酒。) 我们看见五六个硕大的熔岩巨人,正在流淌着的烈火熔岩内沐浴,为它们褪去这刻骨的寒意。 只见它们互相嬉戏,如同孩童一般。 见此情景的我们,吓到腿软,那些巨人的手指都比我们高大许多。 惊吓不已的我们,躲藏在巨石后面,伺机盗取岩壁上的宝石。 “嘭” (由于呼韩殇坐在老人对面,被老人这一惊吓,竟从木凳上翻倒在地。众听客大笑不止,取笑他的胆小如鼠。) 一石门应声而开,坠落地面。 吓得众巨人一激灵,跃出烈火熔岩。 只见一十五六岁人族少年,从我们对面的岩壁破门而出。 巨大的石门上,卧躺着一只硕大的成年野猪,已被那人族少年乱拳打死了。 “孥跋赤,你发什么疯?敲门不会吗?”一熔岩巨人质问道。 “不会”孥跋赤褪去身上衣物,走向烈火熔岩说道。 从烈火熔岩中跃出的众巨人,竟变成了人族模样。 跳进烈火熔岩的人族少年孥跋赤,竟化身成了硕大的熔岩巨人。 老夫我连忙捂住了身边惊呼的队友,生怕熔岩巨人发现我们行踪,那样的话,我们就死定了。 “还愣着干什么?拂祥,快去抬起石门,关闭洞口。”肥胖的巨人吩咐身旁的瘦弱巨人说道。 “魂殇老大,我觉得我们应该给石门上把铁锁,你觉得呢?”拂祥巨人关闭洞口后建议道。 “铁锁?对于我们的少主孥跋赤而言,又算得了什么。”魂殇巨人看着烈火熔岩中的孥跋赤说道。 硕大的成年野猪,被它们几位熔岩巨人,顷刻间便啖尽了。 只为它们的少主孥跋赤留下了一地的尸骨,用以报复它终日的自以为是。 外人都说我们煞气城巨人林立,凶猛异常,实则不然。原来这些熔岩巨人,需要烈火熔岩,方能变身巨人。 说回躺在熔岩中的少主孥跋赤,它是巨人首领噬天帝君的独子,天性孤僻。估计是熔岩过于滚烫,孥跋赤竟睡了过去。 魂殇巨人怒不可遏,想除却这眼中钉。 “魂殇老大,我仿佛闻到了人族的血腥味。”拂祥巨人四下嗅了嗅说道。 “什么?人族?快把他们给我找出来!”魂殇巨人一把扯过拂祥巨人威胁道。 “大家赶快检查有无伤口流血,赶快包扎,别被发现了。”老夫我对队友叮咛道。 怎奈我们其中一人,被四周的宝物诱惑,欲行偷窃,脚下一空,被尖石擦伤。尖石掉落滚烫的烈火熔岩中,发出响声,暴露了我们的位置。 被发现的我们,不愿坐以待毙,便拔出刀剑,誓死反抗。 肥胖的魂殇巨人只右手轻轻一压,便碾死了我的所有同伴,吓得我心都快跳出来了。 “愚蠢的人族,知道我为什么放你一马吗?”魂殇巨人对我问道。 “不知,为何?”我害怕的要死问道。 “看见熔岩中熟睡的巨人没有?他是我的眼中钉,我要你为我拔掉它,你可愿意?”魂殇巨人对我威胁道。 “我愿意是愿意,可是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我是那么的弱小,怎能置它于死地呢?”我回道。 “哈哈!莫怕,此时的它已被我施法禁锢住了,脱离熔岩后,他会化身为一个人形少年,你把它带往别处,离此地越远越好。”魂殇巨人对我解释道。 “我答应你,可是我年事已高,手无缚鸡之力,何以将它送往远处呢?”我摊手问道。 “你看!”魂殇巨人指着外面说道。 原来它早已为我备好了马车,它将少主孥跋赤拽离熔岩,放上马车,催我离去。 于是我驱车奔驰,行车不知多久,见四周坟冢遍地,我便知此处是他应存之地,便扔下了它。 宁老先生饮了口美酒,正欲继续说道。 突然,宁老先生被身后一虎背熊腰男子,一只手拎了起来。 “那你又可曾知晓,它带走了巨人至宝珏魂颖珠,你这可恶的盗墓贼!”那男子怒目问道。 “是你,是你……”老人惊慌不已道。 看见那男子眼中无尽的烈焰熔岩,老人知道它就是魂殇巨人的人形化身,便惊吓过度而亡。 “何人在此放肆?是没把我少城主梦存年放在眼里吗?”梦存年拔剑大声呵斥道。 “下官不敢,城主听闻有人在此妖言惑众,便命下官惩治此人。另外,城主命少城主速回军营,有要事商谈。”魂殇巨人的人形化身,身穿官服,貌似一位守城官员。 “本少城主知晓了,你回去通禀父王,就说我即刻便至。”梦存年望着地上惨死的宁老先生,为其闭上双眼说道。 “如此甚好!”魂殇巨人作别少城主,便不见了。 不欢而散,白瞎了五坛极品美酒。 “韩殇哥哥,宁老先生口中所说的小巨人,就是我的情郎孥跋赤,你可一定要帮帮你的好妹妹啊!”上官海棠着急道。 “海棠妹妹,莫慌,我答应你一定会为你找到孥跋赤的。”呼韩殇安慰道。 二人在有间客栈住了下来,打算明日全城搜寻孥跋赤下落。 夜深了,呼韩殇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依窗望月,等候盗圣尹留别的到来。 “出来吧!我早说你三日后,会求着我收回珏魂颖珠。你还不信,这下信了吧!别死撑了,会死人的。”呼韩殇对着空气说道。 突然,暗处走出一人,半边脸已被烫伤的厉害。 “你小子,还好意思说,差点被你害死。这几天,我莫名其妙被一个熔岩巨人追杀,从雷霆崖追杀我至此。看来,此仙物与我无缘,还是还给你吧!”盗圣尹留别掏出珏魂颖珠,对呼韩殇说道。 “哈哈!你算不错的了,只毁了半张脸而已,要是我早就死了。来!这一壶蜜雪茸浆,算是对你的补偿吧!”呼韩殇笑着递给他一壶酒说道。 “如此严重?不至于吧?”尹留别好奇的问道。 “此乃天机,不可言说!不可言说!”呼韩殇摆起臭架子说道。 “不说就不说,谁稀罕知道。不过,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需要兄弟我帮忙吗?”尹留别伸手问道。 “不用了,你的好意,兄弟我心领了。不日便有一场人族与熔岩巨人的大战,你还是赶快回雷霆崖吧!如若溅你一身血,那多不好意思。”呼韩殇与尹留别握手劝离道。 “那就祝你好运喽!有缘江湖再见!”尹留别说罢,便消失在这夜色之中。 珏魂颖珠是熔岩巨人族的至宝,可化水为火,造就烈焰熔岩。此至宝只有首领才配拥有,噬天帝君把它给了少主孥跋赤,让它戴于身上。 在宁老先生抛弃孥跋赤的途中,马车过于颠簸,致使珏魂颖珠跌落途中。那至宝好巧不巧,随溪流漂泊,停在了呼韩殇养父家门口的溪边。一日,呼韩殇下溪捉鱼,便被他捡拾去了。 少主孥跋赤失踪后,很快熔岩巨人的首领噬天帝君便知晓孥跋赤被害经过,便流放了魂殇巨人。 怎奈魂殇巨人奸诈异常,半途逃脱,化身人形。它投靠了煞气城主,计划反攻魔岩窟。 熔岩巨人大军已经集结,正从百里外的无尽雪山,向煞气城缓慢进军。 驻守在北境长城的守城将领,将北方大批熔岩巨人进攻煞气城的消息,通禀了煞气城主。大家都在坐以待毙,唯有城主在想办法赢得最终的胜利。 魂殇巨人的到来,为城主带来了希望,它带来了噬天帝君的独子孥跋赤。 原来正在煞气城四下搜寻尹留别的孥跋赤,很是不巧,迎头撞上了想要归顺煞气城主的魂殇巨人。正愁无物进献城主的魂殇巨人,擒住了孥跋赤,把它进献给了煞气城城主。 因此,小巨人孥跋赤,成了城主对付巨人大军的制胜关键。怕它逃脱的城主,将其囚于无间地牢之内。 少城主梦存年回到军营中,极力反对与巨人大军正面冲突,他认为这样做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可是城主不以为然,带领全城将领登临北境长城,誓要与那巨人大军决一死战。 呼韩殇与上官海棠,寻获无间地牢秘道,尝试救出孥跋赤。 见到魂殇巨人在对孥跋赤极尽羞辱,怒不可遏的呼韩殇借助珏魂颖珠的力量,救出了少主孥跋赤。不过爱耍小聪明的呼韩殇,竟将魂殇巨人变成孥跋赤模样,囚禁于这无间地牢之中。 三百熔岩巨人对阵五十万煞气城守城将士,大战了三天三夜,各有所伤。不过,最后的胜利还是噬天帝君的,他剑挑城主的尸体,要少城主梦存年拿珏魂颖珠来换他父亲的尸首。 翌日,少城主压上被囚的孥跋赤,欲以此交换父王尸首。 “吾儿,是你吗?你还活着,这真是太好了!”噬天帝君重见爱子,惊喜不已道。 “父皇,是我,我还活着,快救我!”魂殇巨人学着孥跋赤的声音回道。 “莫慌!让吾儿受苦了,父皇这就来救你!”噬天帝君手握噬天剑说道。 得到父亲尸首的梦存年,自然放了被囚禁的孥跋赤。 当噬天帝君怀抱孥跋赤时,魂殇巨人变回真身,手握噬天剑刺穿了噬天帝君的心脏。 “为什么?吾儿何在?”噬天帝君对魂殇巨人吐血问道。 “当然是为了珏魂颖珠!再见了,我的帝君,到幽冥鬼界去见你的儿子吧!”魂殇帝君又狠狠的用噬天剑插进噬天帝君的胸口处说道。 一代帝君,落得如此悲惨下场,让众人唏嘘不已。 “你以为煞气城无忧了吗?我天真的少城主,那让你存活的代价又是什么呢?”魂殇帝君手握噬天剑分身到了梦存年的身后问道。 “代价?整个煞气城如何?”梦存年吓坏了,跪倒在地上哀求道。 “不不不,我要的不是你这句,而是刁蛮公主梦颖蔷,你把她藏身何处?”魂殇帝君怒目嘶吼问道。 “你休想,再见了,我的公主。”少城主梦存年握紧噬天剑的剑身自刎道。 之所以魂殇帝君向梦存年追问刁蛮公主梦颖蔷的下落,是因为它忌惮当朝皇帝梦流年手中的伏魔剑。它需要用梦流年的独女,来要挟他,用以确保自己的存活。 刁蛮公主梦颖蔷到煞气城游玩,并为自己挑选未来驸马爷的事,早已九州尽知。 “屠城!”魂殇帝君举起噬天剑,对熔岩巨人们大喊道。 从秘道出来的三人,见到了噬天帝君的尸首,知道为时已晚。 见父皇惨死的孥跋赤发疯似的捶打着呼韩殇,怪其害死了它的父皇。尽管上官海棠尽力拉扯,怎奈孥跋赤力大如牛,呼韩殇没有反抗,被打成重伤。 呼韩殇深知是自己爱耍小聪明,害死了孥跋赤的父皇,这是他罪有应得。 从呼韩殇手中抢过珏魂颖珠的孥跋赤,推开阻拦自己的上官海棠,化身熔岩巨人,向煞气城飞奔而去。 “孩子,归顺我?或者死?”魂殇帝君见到孥跋赤伸手问道。 “不,我选第三条路,杀了你!”孥跋赤驱动珏魂颖珠,将偌大的煞气城化为烈火熔岩怒吼道。 “哈哈!你以为把这煞气城变成烈火熔岩,我就会死去,做梦!”魂殇帝君化身几十米高的炎魔大帝怒吼道。 手握硕大无比的噬天剑,炎魔大帝吞噬着众巨人的魂元,变得强大无比。 “孩子,如此这般,你又如何能杀了我?”炎魔大帝硕大的左手捏起孥跋赤笑问道。 “谁说烈火熔岩烧不死你?”孥跋赤与珏魂颖珠一起进入了噬天剑说道。 炎魔大帝是熔岩巨人的终极形态,加上噬天剑,魂殇帝君早已超负荷了,他承受不了如此大的力量。 孥跋赤形魂御剑,刺穿了炎魔大帝,自己也魂飞魄散了。 不过他用自己最后的力量,将呼韩殇和上官海棠打出煞气城百里之外。 “雨柔,为何停车,我还要去煞气城见存年哥哥呢!”梦颖蔷车内叫喊道。 “启禀公主,我们准备几马车的取暖衣物,看来是没有必要了。”宫女雨柔看到熔岩遍地的煞气城回道。 “什么?”梦颖蔷推开车门,望见眼前景象惊讶不已。 “好吧!打道回殷冉城,就当我们从没来到过煞气城。”大失所望的梦颖蔷对手下吩咐道。 “我的小公主,别着急走啊!我还没尽尽地主之谊呢!”化身人形的魂殇巨人在梦颖蔷身后说道。 “什么?你是谁…………”梦颖蔷问道。 没等我们的刁蛮公主问完,魂殇巨人一阵妖风便卷走了众人。 魂殇巨人曾化身过熔岩巨人的终极形态,炎魔大帝,那是它恶的一种形态,最终进入了幽冥鬼界。因此,它被惩罚必须做一件善事,以善的一种形态再次进入幽冥鬼界。 究其原因,是幽冥鬼王发现魂殇巨人恶的形态,会让幽冥鬼界的众人对其俯首称臣。它在人界就够嚣张跋扈的了,到了他这幽冥鬼界,岂能让它再得瑟。因此,幽冥鬼王让魂殇巨人重返人界,必须行一善事,方可再次进入幽冥鬼界。 换言之,就是你想死,阎王爷不收你。 苏醒过来的呼韩殇和上官海棠,还是不敢相信孥跋赤的离去。 上官海棠决定行走江湖,了此残生。 呼韩殇只得独自一人重回北境长城,继续修缮长城。 梦王朝刑法严厉,虽然煞气城已毁,但是刑法尚存。只要呼韩殇三字一日在北境长城的征兵表中,他就必须回去履行兵役,不得逃脱,否则呼家村全村人遭殃。 身受重伤的呼韩殇,手握残缺的噬天剑,渐渐恢复了元神和精气。 原来孥跋赤生怕二人高空坠地而亡,便用残缺的噬天剑保护二人平安降落百里之外。 “啊!”手握残剑的呼韩殇疼痛不已叫喊道。 原来珏魂颖珠想要脱离残剑,灼伤了呼韩殇的右手掌心。 脱剑而出的珏魂颖珠,跌落地上,投射出一段影像。 魂殇巨人仍未死去,正在用熔岩锁链抽打着一名女子,逼问她珏魂颖珠的下落。 只看背影,呼韩殇以为是上官海棠,便只身前往魔岩窟救美。 “还是不愿说是吧?”气喘吁吁的魂殇巨人有气无力的问道。 “打死我也不会说的。”梦颖蔷回道。 “公主,你就说出来吧!我是最后一个宫女了,你再不说,他真会把我也打死的。”熔岩柱子上的宫女哀求道。 “你死就死吧!反正父皇会给本公主一批新宫女的。”梦颖蔷翘着大腿,修着手指甲无所谓道。 “好吧!”最后一个宫女说完就咬舌自尽了。 这下尴尬了,魂殇巨人无人可要挟刁蛮公主梦颖蔷了。 “臭魂殇巨人,没事的话,本公主就走了。”梦颖蔷拍了拍身上的断甲说道。 “休想!”魂殇巨人凭空变出一个铁笼困住了梦颖蔷。 “好吧!好酒好肉伺候本公主,本公主也不介意在此过上一段时间。”梦颖蔷打着哈欠道。 “听好!你别仗着你是公主,天真的以为我会在意什么巨人族与梦王朝的狗屁盟约,忌惮你父皇手里的那把伏魔剑,处处让着你。”魂殇巨人气愤不已道。 “哦!原来有盟约啊!你最好现在放了本公主,不然父皇会手握伏魔剑荡平你们巨人族的。”梦颖蔷反要挟道。 魂殇巨人不愿听她吵闹,便逃出了自己的魔岩窟。 看看天,再看看地,魂殇巨人无语凝噎。 赶路许久的呼韩殇,终于到了魔岩窟的门口。 见门口有个老人打扮的冒险者,呼韩殇上前问路。 “老爷爷,此处是魔岩窟吗?”呼韩殇问道。 “并不是,此处是明月窟,不信你看。”魂殇巨人打扮的老人冒险者,将腿下的魔岩窟三字幻化成明月窟回道。 “哦!原来如此,不知老人家,可否行个方便,带我去那魔岩窟。”呼韩殇问道。 呼韩殇递上烟草,为其点燃。 “好吧!看你小子挺上道,就带你走他一遭。不远了,就在前方五十里处。”老人指着前方抽着烟回道。 二人结伴而行,不久便到了魂殇巨人幻化而成的魔岩窟。 “慢着,小兄弟,在进入之前,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一问。”老人一把拉住心急如焚的呼韩殇说道。 “好吧!你快问吧!我着急救人。”呼韩殇不耐烦道。 “第一,所救何人?”老人问道。 “朋友之妻!”呼韩殇回道。 “第二,非救不可?”老人追问道。 “非救不可!”呼韩殇坚定地回道。 “最后,果真要救?”老人一脸严肃的问道。 “果真要救!”呼韩殇不耐烦道。 “好吧!”魂殇巨人松开了拉呼韩殇的手,变回了真身。 呼韩殇应声坠落进了幽冥北海之中,并不是他认为的魔岩窟。 之所以魂殇巨人如此磨叽,逼问呼韩殇那三个无谓的问题,是因为制造一个幽冥北海的入口,也是需要时间的。 正当呼韩殇生命垂危之际,珏魂颖珠形成了一个保护罩,为呼韩殇避开了北海之水。 昏迷的呼韩殇在保护罩内,一直沉睡着,直到保护罩停在了北海深处的未央阁。 “醒醒!醒醒!”一女子叫喊着沉睡的呼韩殇。 慢慢苏醒过来的呼韩殇,看着周围的海底世界,惊讶不已。 “你是?”呼韩殇问道。 “我是幽冥北海的一条红鲤鱼,修炼百年,刚幻化成人形,便在未央阁遇到了你。”女子回道。 “不是,我是问,你叫什么名字?”呼韩殇问道。 “我没有名字,也不知父母是谁?你是我第一个朋友,不如你为我起一个名字吧!”那女子解释道。 “玲儿,你就叫玲儿吧!我叫呼韩殇,以后你就叫我韩殇哥哥吧!”呼韩殇说道。 “玲儿,玲儿,多么好听的名字啊!谢谢韩殇哥哥!”玲儿谢道。 “玲儿,韩殇哥哥有要事要办,告辞了!”呼韩殇手握珏魂颖珠一跃,便消失在了这无边北海之中。 再次现身的呼韩殇,已经置身于幽冥北海的皇家珍宝阁。 幽冥帝君的北海三叉戟,位于中心位置,过于耀眼夺目。 呼韩殇一把夺过三叉戟,冲出幽冥北海,用三叉戟画出一个传送门,把自己送到真正的魔岩窟洞门前。 窟内,魂殇巨人苦恼不已,拿这刁蛮公主梦颖蔷一点办法都没有,搞得他都有点怀疑人生了。 听闻窟外有人叫喊,它便出来了。 “好小子,几天不见,麻雀变凤凰了?这一身花了不少钱财吧?”魂殇巨人问道。 “交出上官海棠,饶你不死!”呼韩殇手提北海三叉戟威胁魂殇巨人叫喊道。 “什么?上官海棠?这里没有此人,你走错地方了。”魂殇巨人纳闷道。 “你说没有就没有,我不会再上当了,让你见识一下北海之水的厉害!”呼韩殇用珏魂颖珠的力量驱动北海三叉戟,引北海之水淹了魔岩窟。 魂殇巨人遇水则化,他生命的最后一刻,她将困着梦颖蔷的铁笼幻化成一条小船,这是它的无心之举。 不过,这的确是一件大大的善事,魂殇巨人无心插柳柳成荫,得以凭借一种善的形态再次进入幽冥鬼界。 “臭魂殇巨人,你想淹死本公主吗?看本公主回到父皇身边,不让他用伏魔剑把你大卸八块!”被海水淹了个半饱的梦颖蔷叫骂道。 在梦颖蔷背后的呼韩殇感到救错了人,便把被用黑纱蒙眼的梦颖蔷送回她的父皇身边了。 回到幽冥北海的呼韩殇,本想致歉幽冥帝君归还北海三叉戟。 怎料幽冥帝君抓住了鲤鱼精玲儿,要求呼韩殇为自己的过错,交出珏魂颖珠。 看到口吐鲜血的玲儿,呼韩殇不忍救命恩人受苦,便乖乖的交出了珏魂颖珠。 经过几日,呼韩殇治好了玲儿身上的伤痛,自己便回北境长城服兵役去了。 本想到煞气城见见梦存年哥哥,替自己物色一下自己未来的驸马爷。却不曾想被臭魂殇巨人囚禁多时,还喝了个半饱的北海之水。最让刁蛮公主梦颖蔷不能忍受的是,自己的落魄模样被一个不知长相的男子瞧见了,真是羞死个人了。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五十二章 岩鹨峡游龙 一年很快就过去了,服役期满的呼韩殇,毫发无伤的回到了呼家村。天天想着法子害死呼韩殇的呼延霆,希望又一次落空了。文宇先生望见从北境长城生还的呼韩殇,喜极而泣。 不过好景不长,在栖凤阁寻欢的呼延霆,一个不小心,撞碎了同样来此寻欢贾员外的流彩紫金杯。贾员外扣押了官驿呼延霆,要求呼韩殇赔偿一只一摸一样的流彩紫金杯,七日为期,过期则处死呼延霆。 破镜难圆,这个道理,呼韩殇自然知晓。不过九州大地,有一处地方,名曰捷达城,矮人族国度,武器打造,巧夺天工。所以,贾员外给的七日之期,呼韩殇还是有机会到捷达城,重新打造一只一摸一样的流彩紫金杯。 更何况,养父呼延霆养育了自己一十五年,这份天大的恩情,他呼韩殇也是不得不报答的。 呼韩殇,下一站,捷达城。 那边刁蛮公主梦颖蔷,在煞气城熔岩巨人那里吃了亏,正愁无地发泄心中怒火。巧闻新宫女百合说那捷达城,矮人众多,自是欢喜不已。 因此,刁蛮公主梦颖蔷,下一站,也是捷达城。 “又偷懒!又偷懒!”一粗壮男子抽打呼韩殇叫骂道。 醒过来的呼韩殇,发觉刚才的一切都是梦境,便不觉疼痛。 他看到北境长城上,贴着的告示,差点笑岔了气。 告示上说,远在千里之外的皇城,我们的刁蛮公主梦颖蔷,被一莫名男子戏耍,喝了个半饱的北海之水。 梦境终归是梦境,替养父服兵役,为期一年,呼韩殇也是无语得很。 自从上次十人外出查探,无人生还,北境长城守城将领并没有停下脚步。 很不幸,呼韩殇被安排进了查探队伍。 深夜,一行十人从长城门口出发,向无尽冰山进发,搜寻白骨线索。 “哈哈!我们有必要这样吗?”呼韩殇无语问道。 一些有经验的人,他们都穿的巨厚无比,再被大雪覆盖,看起来他们十人像极了十头白熊在抱团取暖。 “小伙子,你若想死,我们也不会拦着你。”一位长者抽着烟,一脚把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呼韩殇踢出了队伍。 “我就说说嘛,老刘头,干嘛认真你!”呼韩殇识趣道。 “别动!”老刘头小声对着呼韩殇说道。 原来呼韩殇背后突然出现一头巨大无比的黑熊,老刘头安抚着身后的八人。 呼韩殇感到不妙,双腿发软,快站不住了。 此时老刘头指挥众人,分头包围黑熊,正欲一拥而上。 现在对于呼韩殇而言,无用的厚重衣物,却成了救他们熊口脱险的救命稻草。 众人照着老刘头一样,悄无声息的解开身上厚重衣物,只待老刘头一个手势,众人便会扑向那巨兽。 突然,呼韩殇举手示意,让大家等一等。 原来那头巨兽,正在朝呼韩殇身上撒尿。 见巨兽不尿了,呼韩殇提醒大家可以上了,众人扑倒了一脸懵逼的巨兽。 双拳难敌四手,那巨兽自然成了他们十人的下酒菜。 呼韩殇很识趣的扒下那巨兽的皮,披在老刘头的身上,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殇小子,为何让那畜生尿完再杀它?”老刘头不解的问道。 “畜生也是有生命的,被尿憋死,会很生气的,我是怕它死不瞑目。”呼韩殇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被尿憋死?你是想笑死我老刘头吗?”老刘头难得一笑。 酒足肉饱后,呼韩殇一行人休息了一夜,睡得很香。 翌日,他们继续北行,走了不知多久,见前方火光冲天,便驻足了下来。 “魔岩窟?”老刘头四下看了看,发现一处断石上写道。 “进不进去?”呼韩殇问道。 “等等,我们周围埋伏,他们肯定会出来的。”老刘头回道。 我们便找了四周隐蔽处躲藏了起来,伺机而动。 正当我们昏昏欲睡时,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洞窟门前,只见他背上扛着的是他体形几十倍的巨兽。 他放下巨兽,轻轻一脚便把它踢进洞窟深处。他手碰魔岩窟的熔岩墙壁,便化身熔岩巨人。 “溜了溜了,惹不起惹不起。”呼韩殇见状吓懵了,惊慌四下奔逃道。 “别动!你想害死大家吗?”老刘头按下被吓破了胆子的呼韩殇说道。 熔岩巨人发现窟外有动静,便折身回来四下看了一看。 还好有老刘头,他学了两声松鼠叫,骗了那熔岩巨人。 不然的话,他们一行十人早就化成烈火熔岩了。 发现了敌人洞穴,他们也算查探白骨线索有功了,便结伴回城。 北境长城的南方,来了一位贵客,刁蛮公主梦颖蔷。 众所周知,梦颖蔷是当朝皇帝独女,到了婚嫁年龄。现在到访煞气城,城主和少城主自然乐开了花。 少城主梦存年,刚满十八岁,比梦颖蔷大三岁,无心朝堂,醉心江湖。 之所以他因此事欣喜不已,是因为他是个大孝子,他的父亲开心,他就不会反对。 梦存年的每天不像其他王侯公子那般寻花问柳,他最爱聆听江湖轶事,敬佩那些大侠的大仁大义。 因此,红尘客栈,便是他的不二去处。 “呦!这不是少城主吗?请上座!”浓妆艳抹的客栈老板娘凤栖花连忙上前招呼道。 “不知宁老先生?…………”梦存年问道。 “在的,在的,早已恭候少城主多时了。”凤栖花没等梦存年说完便回道。 宁老先生?宁丰韬,说书先生,江湖大骗子一个。他经常编些子虚乌有的江湖轶事,专门骗像梦存年这样的江湖痴客。 “故事说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人在说。”一旁的呼韩殇气不过阴阳怪气道。 “韩殇哥哥,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我听不懂。”上官海棠天真的问道。 “你当然不懂,也无须要懂,懂的人自然懂。”呼韩殇对着梦存年敬了一杯酒说道。 “出去!本小店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凤栖花眼看有人想砸场子赶人道。 呼韩殇识趣的带着上官海棠,离开了红尘客栈。 疑惑不解的梦存年,跟着呼韩殇,想寻求答案。 呼韩殇带着梦存年转了半天,甩掉了他的侍从,与他一对一交谈。 “不日,煞气城将被烈火熔岩吞噬,只有你能阻止这场灾祸。不知少城主,可愿娶在下的妹妹上官海棠?”呼韩殇一脸严肃道。 “哈哈!呼兄,别拿小弟开玩笑了,这可一点儿也不好笑。”梦存年笑道。 “可是你笑了,不是吗?”呼韩殇问道。 “有吗?我有笑吗?”梦存年收起笑容问道。 “你可以不承认,我也可以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编这一切来骗自己。可是,发生的终归会发生,一切皆是命数使然。”呼韩殇胡言乱语道。 “韩殇兄?韩殇兄?”梦存年发现眼前的呼韩殇凭空消失了,便四下搜寻惊呼。 在暗处偷听到一切的上官海棠心碎不已,她一直深爱着的韩殇哥哥,竟不曾爱过她。回到红尘客栈的上官海棠,悬梁自尽而亡。 不久后,手握珏魂颖珠的梦存年与刁蛮公主梦颖蔷大婚,举国欢庆。 “你失去了什么?”智者大师问道。 “一切”呼韩殇回道。 “那你又得到了什么?”智者大师追问道。 “珏魂颖珠”呼韩殇颓废不已道。 “值得吗?”智者大师继续追问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呼韩殇把珏魂颖珠用尽全力的抛向远方,歇斯底里嘶吼道。 “不,你知道,看看你的右手。”智者大师安慰道。 珏魂颖珠又回到了呼韩殇的手中,对于他而言,这就是宿命,他无法更改和选择的宿命。 智者大师隶属于玄机门,秘客是他的爪牙。玄机门内,无生无死;智者大师,握人天命。 “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呼韩殇像个孩童般哭泣着,哀求智者大师。 “你该去搬砖!还你该怎么办?”北境长城监工工头宇文拓,一脚狠狠的踢在呼韩殇的屁股上说道。 “哎呦!疼死我了!”呼韩殇捂着屁股大叫道。 “还知道疼?你到这儿,是来修缮北境长城的,还是来陪北境长城做白日梦的?快滚去干活!”工头宇文拓又狠狠的补上几脚问道。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梦境而已。 只见刁蛮公主梦颖蔷登临千里北境长城,望向无尽冰山。 城墙下的呼韩殇正搬着重砖,替养父服这一年兵役。 累得满头大汗的呼韩殇,擦了擦额头汗水,伸了伸腰,抬头却看见了梦颖蔷的背影。 他发现她像极了梦境中魔岩窟洞门前,那位被黑纱蒙眼的刁蛮少女。 “别看了!那是未来少城主夫人。”一位不知名工友提醒呼韩殇道。 呼韩殇越看越觉得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他再次抬头望向城墙上那少女的倩影。 “还看是吧!还看是吧!还看是吧!”少城主梦存年手握木棍,狠狠的抽打着呼韩殇的头部说道。 “你拿到了珏魂颖珠?”呼韩殇口吐鲜血问道。 “对,我拿到了,拿到了又怎样?啊!”少城主梦存年,继续狠狠的抽打着呼韩殇的身体问道。 “她知道吗?”呼韩殇满脸是血,无力的指向城墙上的少女问道。 “她知道又怎样?她不知道又怎样?啊!”梦存年用打折了的木棍,抽打着呼韩殇问道。 “她不知道就好,不知道就好,不知道…………”呼韩殇说着说着,便没了气息。 “知道吗?你可以不用死的,可是她太爱你了,别怪我,我可是个好人。”梦存年打累了,扔了木棍,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 城墙上的少女,望了眼下方的梦存年,又继续望向远方的无尽雪山。 她在等,等那位,被世人称作“剑帝皇者”的传奇少年——呼韩殇。 “智者大师,您要找的人,为您带来了。”秘客说道。 “醒醒!醒醒!”智者大师把没饮完的美酒倒在满脸是血的呼韩殇脸上,并用脚踢了踢呼韩殇喊道。 “怎么回事?我不是死了吗?”呼韩殇纳闷问道。 “这里是玄机门,无生无死,所以你没有死,不过也没有活。”智者大师解释道。 “什么意思?”呼韩殇更加纳闷追问道。 “答案不是在你的手里吗!我的剑帝皇者。”智者大师回道。 “珏魂颖珠?它不是在煞气城少城主梦存年手里吗?怎会在此?”呼韩殇惊讶不已的问道。 “怎么跟你说呢,你来北境长城替养父呼延霆服兵役一年,这一件小事,开启了三条平行时间线。三条平行时间线自然运行,创造出了三个平行世界。因珏魂颖珠是件仙物,法力无边,它便成了这三个平行世界的桥梁。你拥有珏魂颖珠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在改变着一个平行世界。”智者大师解释道。 “不懂,完全不懂,请您老说的通俗易懂一点,智者大师。”呼韩殇替智者大师按摩肩部说道。 “好吧!第一个平行世界,宁老先生本来不会死的,可是邪恶的魂殇巨人人形化身突然出现,吓死了他。第二个平行世界,坟冢猎户上官敬德的女儿上官海棠本就不应该嫁给煞气城的少城主梦存年,可是你的极力撮合,让她心碎,魂断红尘客栈。第三个平行世界,煞气城的少城主梦存年不应该是个恶人,可是你的出现,抢走了他的未婚妻,让他被迫成了恶人。懂了吗?”智者大师小饮了一口蜜雪茸浆问道。 “还是不懂,我没有改变第一个平行世界发生的一切,我改变了第二个和第三个,为什么?”呼韩殇问道。 “为什么?这话应该我问你吧!第一个平行世界,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为什么要拼尽全力去修改它的时间线?”智者大师一个过肩摔,把身后的呼韩殇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哈哈!怒了,你怒了。你真应该好好看看你刚才气急败坏的样子,快笑死我了。”呼韩殇大笑不止道。 “怒了?我有吗?秘客,我怒了吗?”智者大师问道。 “确实怒了,相当愤怒!”秘客回道。 “哈哈!你口口声声说我有什么不满意,是你不满罢了!蜜雪茸浆,好喝吗?智者大师?”呼韩殇问道。 “什么蜜雪茸浆?没听说过,我有什么不满?我们玄机门,无生无死,我还有什么不满的。”智者大师闪烁其辞道。 “那我就倒喽?”呼韩殇将一坛上好的蜜雪茸浆举了起来,打开封盖问道。 “你爱倒就倒,我智者大师什么美酒没喝过,区区一坛蜜雪茸浆,我才不会看在眼里呢。”智者大师强装镇定道。 “这可是最后一坛喽!”呼韩殇加快了倒酒的速度说道。 一旁的智者大师一听这话,连忙夺过呼韩殇手中所剩无几的蜜雪茸浆。 “臭小子,你还真倒啊?心疼死我了。”智者大师埋怨道。 “只有第一个平行世界的一切是自然发生的,第二个和第三个平行世界,是因为你偷窃了第一个平行世界里的五坛蜜雪茸浆,导致时间线错乱而创造出来的。第二个平行世界里的煞气城少城主是你假扮的,‘呼兄’?我可没告诉他我姓什么,他怎会知晓?第三个平行世界里的煞气城少城主也是你假扮的,‘少城主夫人’?试问哪个人会称呼当今皇帝的独女为少城主夫人?”呼韩殇分析道。 “剑帝皇者,恐怖如斯!”智者大师自愧不如道。 回到正常时间线的呼韩殇,十分完美的完成了修缮长城的任务。一年兵役很快结束了,他活着回到了有人会为他改做厚实保暖衣物的呼家村。他那色鬼养父的希望又一次破灭了,看来呼韩殇还需要更大的磨难才会离死亡更近一步。 在皇城多时的梦颖蔷,早已烦的要死。满心欢喜前往煞气城,却败兴而归。心有不甘的她,决定下一站——捷达城。遍地矮人的捷达城,这下没人能欺负她刁蛮公主梦颖蔷了吧! “儿子,你养父我闯大祸了,你知道吗?我一个不小心把贾员外的流彩紫金杯给打碎了。他限我七日之内,赔他一个一摸一样的,不然我这条小命就不是我的了。所以,你懂的!”呼延霆醉醺醺的叙说着白天的不幸祸事。 说完,呼延霆就躺在地上睡着了。 呼韩殇用尽全身气力,把他抬到床上,为他盖上了盖子,并吹熄了烛火。 毕竟是他把呼韩殇养大,天大的祸事,呼韩殇都不会让他一人独扛。 “捷达城,我呼韩殇来啦!”呼韩殇对着夜空大喊道。 “叫什么叫?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村长夫人牛翠花一折凳,不偏不倚砸在了呼韩殇的头上。 屋顶大喊大叫的呼韩殇应声被砸落地面,此时的他终于明白:江湖十大杀器之首——折凳。 潼王爷梦武年的属地捷达城,矮人众多,兵器制造,巧夺天工。 捷达城山脉众多,善于挖掘开采的矮人们,,在深山中不知疲倦的挖掘着。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矮人族从深山中积累的黄金与宝石如河流一般,流淌不止。 渐渐的,捷达城城主,矮人族的国王梦武年,对黄金的喜爱,近乎痴狂。他把自己的宫殿全部用黄金打造,对黄金的渴求,也永远没尽头。他变得异常残暴,逼迫矮人们向大山的深处挖掘,为其掘取更多的黄金与宝石。 随着矮人们对地下的挖掘,越来越深,接近黑暗。 它便被发现了,“捷达之心”,一块硕大的宝石,散发着耀眼的光芒,被矮人王梦武年认为是至高王权的象征。他把宝石悬于王座之上,认为它是九州的王权标志,便邀请九州各地王爷前来观赏。 高傲的矮人们,趁此机会,向其他八州展示自己的富有。在八位王爷面前,矮人们打开了一箱箱珍贵的宝石,让他们艳羡不已。 数年后,过于的招摇,为捷达城引来了灭城的大火——巨龙焚煞。 那是一条来自北方的火龙,凶恶异常,所过之处,皆化为灰烬。 究其出处,与呼韩殇倒有莫大的干系。 北境长城守军与魔岩窟熔岩巨人的大战过后,尸横遍野,惨不忍睹。死后的熔岩巨人,化为炙热的烈火熔岩流淌在地面上形成河流,五十万守军将士们的血也聚成了一条河流。 当这两条河流汇聚在一起,流进蛟龙潭时,焚煞应运而生。 它收尽战场上所有的兵器,为其武装不破的皮囊;饮尽两条河流,为其体内储藏无尽的烈火熔岩;噬尽所有亡者的恶念,为其积攒力量。 巨龙焚煞跃出蛟龙潭,口吐烈焰,燃尽了它的同类。它看着自己双翅上的耀眼黄金,痴狂不已,便四处搜寻黄金,占为己有。听闻捷达城有无尽的黄金,它振翅飞翔,向捷达城而去。 矮人们积累近百年的金银宝器,很不情愿的,易主了巨龙焚煞。 高傲的矮人们被巨龙焚煞,从捷达城赶了出来,矮人王梦武年的“捷达之心”,也不小心跌落在了巨龙焚煞的怀中。 无数金银被巨龙焚煞守护在捷达城内,不死不离。 无家可归的矮人们,被迫替人族劳作,赚取食物过活。 捷达城属地附近的昔日盟友精灵王曦瑟昭,不愿自己的族人,替一无所有的矮人们对抗强大无比的巨龙焚煞,因此没有伸出援手,带着精灵大军离开了。 矮人与精灵的盟约,就此破碎,走到了对立面。为后来的九州动乱,埋下了祸根。 丢失至宝后,昔日傲慢的矮人王梦武年疯癫不已,整日念叨着捷达之心,四处找寻至宝,已无力带领矮人大军了。因此,孱弱的少城主梦萧年便带领剩余的矮人们,在人族周围,建立住所,暂时居住了下来。不过不甘心的梦萧年,一直在遍寻利器,试图杀死巨龙焚煞,重新夺回捷达城。 梦萧年从矮人长老们手中接过了矮人国王权杖和古书典籍,从中他找到了一个可以重新夺回捷达城的办法——自由之矛。 “自由之矛”,唯一一件可以刺破巨龙焚煞身体的武器,取九州最坚硬的钷铁打造而成,吸收了地下的无尽煞气,无坚不摧。 只不过古书上写道:他需要一人族少年协助,登剑峰,取剑心,得法阵图谱,方可取出。 捷达城周围潜伏许久的梦萧年,一直在等待那位人族少年的到来。 捷达城内,巨龙焚煞一直在沉睡,仿佛在积攒力量,要焚尽这九州大地上的一切生灵,确保它的无尽财宝不被夺走。 呼韩殇从呼家村,跋山涉水,走了很远的路,才到这空无一人的捷达城,气恼不已。 这七日之期,眼看就要到了,可愁坏了呼韩殇。 烦恼不已的呼韩殇,在这空旷的城里搜寻了一天,果然一个矮人也没有。累了一天的呼韩殇,疲累不已,便生无可恋的瘫坐在广场之上昏睡了过去。 突然,地下深处,巨龙焚煞嗅到了人族的气味,感到自己的金银受到了威胁。 破土而出的巨龙焚煞,出现在了广场之上,看见一十六岁少年正在熟睡着,它便嘶吼了一下。 睡梦中呼韩殇被身后的巨大响声惊醒了,他回头一看,心想这下凉透了。 “愚蠢的人类,你是来抢夺我财物的吗?”巨龙焚煞问道。 “不是,我只是一个路过的吃瓜群众而已,不信你看。”呼韩殇从怀里掏出一块没吃完的瓜果,啃咬道。 “还说不是?”巨龙焚煞怒吼道。 原来巨龙焚煞从广场地下的宝库内破土而出时,带出了不少金银。呼韩殇在呼家村过惯了贫苦日子,突然见如此多金银,怎会不心动。 呼韩殇右手吃瓜,左手却不听使唤的向地上一块巨大的宝石伸去。 “啊!”呼韩殇痛苦的叫喊道。 “愚蠢的人类,滚出来,我要用炙热的熔岩烧死你!”巨龙焚煞竟突然对眼前昏死过去呼韩殇视若无睹怒吼道。 究其原因,在巨龙焚煞吐出火焰的那一刻,呼韩殇捡起了地面上的那块宝石,并紧紧攥在胸口。 好巧不巧,那块宝石就是捷达之心。虽然呼韩殇的后背被巨龙焚煞焚毁,仅剩骨架,但是捷达之心紧附在他的胸口处,与他的心脏连接在了一起,自动复原了他的后背。 换言之,呼韩殇只是被打昏了过去,并无大碍。 巨龙焚煞则怒不可遏,跃于空中,重归地下深处。 这剧烈的撞击,把广场边的呼韩殇震飞的好远好远。 说回捷达之心,这是一块仙物宝石,由于长期被悬于矮人王王座上方,它的奇妙之用自不为人所知。它不可让矮人族隐身,却可让人族的呼韩殇处于隐身状态。这就是为什么发现此物的矮人手持此仙物,矮人王仍能看见他,巨龙焚煞却对眼前的呼韩殇视若无睹的原因。还有,此仙物可以修复所有身体创伤,故呼韩殇后背无碍。 苏醒过来的呼韩殇,已经处于众矮人们的包围之中了。 “走开!你们是谁?想要干什么?”呼韩殇举拳威慑众矮人说道。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五十三章 水雉峡戏凤 矮人族与人族的身高比例,矮人最高身高只相当于正常成年人族身高的一半。因为呼韩殇的身高比他们所有的矮人都要高出一头,所以他才敢举拳威慑众矮人。 “你就是我们矮人族,等待已久的人族少年。莫慌!我们矮人没有恶意,只是需要你的帮助而已。”捷达城的新城主,矮人族的新王梦萧年,从众矮人的身后出来说道。 “帮助?错了,是我需要你们的帮助,我这里有被打破的一只流彩紫金杯,希望你们能帮我尽快修复好。作为交换,我胸口的这块宝石就送给你们吧!”呼韩殇掏出破损的流彩紫金杯,然后脱下上衣,露出了吸附在自己胸口处的捷达之心说道。 “王!”突然,梦萧年和众矮人大惊,跪地齐呼道。 “王?不,我不是你们的王,我也不想当什么矮人王。我还要回呼家村,继续捉弄呼来和呼去呢!”呼韩殇穿好上衣拒绝道。 “你当真不知那块宝石的来历吗?”梦萧年问道。 “不知,你知道啊?你要是知道,快点给我去除掉,它搞得我疼痛不已。”呼韩殇抓挠着胸口的位置说道。 “那是我们矮人族至高王权的象征,捷达之心。它是捷达城几十座山峰的精华,是群山之心,唯有帝王可以拥有它。谁拥有它,就是我们矮人族的王。”梦萧年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啊!我是被迫拥有它的,我不是你们的王,也不会是你们的王。”呼韩殇深感不妙道。 “不,这是你的使命,你无法抗拒。”智者大师说道。 “哎!我也是服了,你们玄机门,闲的如此厉害吗?矮人族,你们也要插一手?”呼韩殇无语道。 正在与梦萧年谈话的呼韩殇,被秘客强行带至玄机门,接受智者大师的骚扰。 “我说过,这里无生无死,自然时间多的很。你的命数,也是必然,你无法逃脱。”智者大师说道。 “哎!我还就不信了,我今天就赖在这儿不走了,你奈我何?”呼韩殇躺在地上耍无赖道。 “看看你的胸口,它还在吗?”智者大师问道。 “不好啦!抓贼啦!玄机门智者大师抢东西啦!”呼韩殇一摸胸口,宝石不见了,取泼妇骂街般大喊大叫道。 一旁的秘客大笑不止,智者大师白了他一眼,他才收敛了笑意。 “剑帝皇者,恐怖如斯!”受不了呼韩殇无休止的叫喊,智者大师双手捂住耳朵逃出了玄机阁大厅。 “你不用担心,这流彩紫金杯,我们矮人不消一个时辰,便能让它完好如初。作为交换,我们不需要你胸口的宝石,需要你为我们矮人族寻获一件利器。一件可以杀死巨龙焚煞的利器——自由之矛。”梦萧年说道。 “能修好,一切好说,说说如何帮你们吧?”呼韩殇不知何时从玄机门回来了说道。 “首先,需要你跟随我们,登剑峰,取剑心;然后寻获法阵图谱,将剑心置于图谱法阵之内;最后方可取出法阵之内的自由之矛。至于击杀巨龙焚煞,夺回捷达城,重建我们矮人族的家园,就是我这位新城主的事了,不劳烦你了。”梦萧年解释道。 “好吧!剑峰在何处?”呼韩殇问道。 “上山!”梦萧年手指天空喊道。 呼韩殇心想:傻子吧你,都叫剑峰了,我也知道是上山,难不成它在海底? 梦萧年挑出八位矮人族中的猛将,便让呼韩殇跟随其后,向剑峰动身出发了。 一行十人爬过了一座一座山,趟过了一条一条河,可是还没有到。 “你不会记错地方了吧?”不耐烦的呼韩殇问道。 “当然不会,它就在你的身后。”梦萧年指着呼韩殇的背后山峰说道。 “什么?”呼韩殇回首望去,巨大的瀑布下面确实隐约可见剑峰二字。 这剑峰还真在海底啊!着实惊到了呼韩殇。 众人绑紧了绳索,沿着峭壁,走进那剑峰洞口。 虽惊险异常,怎奈矮人们身手灵活,有惊无险进了剑洞。 “剑心就在这里面?我看不像啊!”呼韩殇望向黑不见底的剑洞问道。 “确实在此,矮人先祖,是不会骗我的。”梦萧年点亮火把,递给呼韩殇一个说道。 “那你的矮人先祖,有没有告诉过你,你们矮人族的家园捷达城会被巨龙焚煞抢占啊?”呼韩殇讥讽道。 “那倒没有”梦萧年伤心回道。 “臭小子,竟敢羞辱我们矮人先祖,找死!”一粗壮矮人执剑欲刺杀呼韩殇喊道。 “佛泽住手!”梦萧年持刀挡住了那对呼韩殇的致命一击劝道。 “我有说错吗?就是你们的城主贪恋金银,堕于黑暗,才导致你们如此凄惨的下场。他才应该来拯救你们于水火之中,根本与我无关,硬让我来趟这趟浑水。告诉你们,小爷我还不伺候了!”呼韩殇说罢,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愿继续前行。 “不伺候就不伺候,谁稀罕你伺候!我们自己找!”矮人佛泽对呼韩殇忍无可忍道。 “他知道错了,只不过,他无法带我们重回家园了。”梦萧年擦了擦手指上的城主戒指流泪道。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他离世了,对不起!”呼韩殇起身致歉道。 “没关系,你又不知道。他曾是九州大地上最好的国王和父亲,为矮人们带来了富足的生活,为家人们带来了无尽欢愉。与他在一起的时光,是我此生最幸福的记忆。但是好景不长,随着捷达之心的出世,他的欲望变得无法满足。他下令众矮人挖穿了所有的山脉,凿碎了所有的巨石,为他带来了如河流般无尽的金银。可是他仍不觉满足,强迫昔日盟友为其卖命,继续开采金银。渐渐的,我与他相处的日子少了,甚至整日都见不到他了。堆积如山的金银,吸引了巨龙焚煞。被巨龙焚煞的烈焰屠城后,人们都说他疯了,四处寻那巨龙焚煞,索要只属于他的捷达之心。不知过了多久,我在溪流边发现了这枚国王戒指,才知道了他的离世。没事的,他是他,我是我,我一定会带领矮人族夺回捷达城,重建家园的。”梦萧年擦了擦脸庞泪水说道。 “好!我帮你,我们一定会找到自由之矛,杀死巨龙焚煞的。”呼韩殇感动的一塌糊涂说道。 一行十人,没了隔阂,便很快来到剑洞深处。 “传闻剑心乃剑皇心脏,不知是否属实?”一独眼矮人僧贺问道。 突然,僧贺一不小心,踩中了洞内机关,十人只见万箭乱射,疯狂躲闪。 梦萧年不幸被射中,重伤在地,昏迷了过去。虽然呼韩殇轻功不错,但也被射中左臂,所幸无碍。 呼韩殇把受伤的矮人们,放置在墙壁处,吩咐他们不要再四下走动。然后他踩踏墙壁突出的尖石,飞身到了墓室中央。 只见一具被霸道的剑气环绕的棺椁,横于中央。 呼韩殇心想,莫非这里面就是剑皇尸骨? 只见他用力一掌劈碎棺盖,看见里面有一柄虹殇剑,还有一具拥有鲜活心脏的尸骨,才发现江湖传言属实。 “剑皇,你这心脏还是血淋淋的,与活人无异,有点恶心后人了吧?”呼韩殇对着剑皇尸骨吐槽道。 “要你管!我堂堂剑中皇者,死后心脏如果幻化成一块宝石或者其他,那多没有排面。”棺椁中的尸骨竟突然站了起来,对呼韩殇说道。 “我今天就管了,怎么着?有种你拿起虹殇剑刺死我啊!”呼韩殇不惊反怒道。 “好小子,你以为我不敢吗?”剑皇捡起棺椁中的名剑,指向呼韩殇问道。 “我就认为你不敢,怎么着?刺我啊!刺我啊!”呼韩殇扯开上衣,露出被宝石吸附的胸口叫嚣道。 “好小子,你有种,我今天就刺给你看看!”剑皇握紧虹殇剑蓄势大喊道。 “来啊!你可别手下留情啊!”呼韩殇紧闭双眼,向前挺胸大叫道。 “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的,受死吧!”剑皇执剑向呼韩殇怒吼道。 “来吧!”呼韩殇生死看淡道。 “我来啦!”剑皇用力刺了过去。 “哎!我怎么没事?”呼韩殇睁开双眼,摸了摸胸口问道。 “臭小子,你想阴我,没门,我才不上你的当呢!”当虹殇剑剑尖距离呼韩殇的胸口仅有一寸的距离时,剑皇停了下来。 “谁说你不刺,就不会被我阴?”呼韩殇指着虹殇剑上,剑皇那血淋淋的心脏笑问道。 “你小子,阴我!”剑皇说罢,便尸骨无存,魂飞魄散了。 原来,就在刚才剑皇用尽全力刺那一剑的时候,呼韩殇利用自己绝世的轻功,回到棺椁中,取出了剑皇的心脏,捧在自己胸口前。 结果,可想而知,剑皇的虹殇剑刺穿了自己的心脏,自己杀了自己。 一代剑中皇者,竟如此搞笑的再次死去,令墙壁处的众矮人唏嘘不已。 之所以呼韩殇这么做,是因为呼韩殇听闻江湖传言,唯有剑皇本人手持他的虹殇剑,剑破己心,方能剑心出世。 虹殇剑碎裂,剑心脱离剑身,悬于空中,呼韩殇一把夺过剑心,收了起来。 这里江湖传言也没有错,剑心确实是剑皇的心脏所化,至少占绝大部分。当剑皇老人家用他的虹殇剑刺破自己鲜活心脏的那一刻,他心中的所有生前剑道恩怨都被自己祛除了。此时,他的剑心是纯洁无瑕气垫,附于自己的名剑之内。 但是剑皇活了百岁有余,生前剑道恩怨无数,强大煞气无处去往,便附于剑身周围。纯洁无瑕的剑心,不愿被恶臭难闻的煞气沾染,便脱离了虹殇剑剑身。 没有剑皇镇压的剑洞,霸道剑气,四处横冲直撞,致使剑峰快要轰塌了。 此时的呼韩殇只能救一人,在其余矮人慷慨赴死后,他没得选择,怀抱昏迷不醒的梦萧年,便飞身离去了轰然倒塌的剑皇独孤阙墓穴剑峰。 “哎!不是我说,你们矮人族真心会玩,他们都死了,我还能救谁?”呼韩殇对着梦萧年吐槽道。 歇息了一夜,梦萧年苏醒了过来。 “剑心,你拿到剑心了吗?”梦萧年看身后,被夷为平地的剑峰伤心问道。 “兄弟,你看!”呼韩殇掏出怀中剑心递给梦萧年看道。 “兄弟?嗯!殇兄,我就说你是我们矮人族的大救星,你还不信,你看这剑心就是最好的证明,不是吗?”梦萧年看着呼韩殇手中的剑心笑道。 “殇兄?错了,错了,我姓呼,名韩殇,你以后可以叫我韩殇兄弟或者呼兄。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叫我韩殇兄弟,呼兄叫起来挺那个的,你懂的。剑心又如何?只不过是那剑皇独孤阙脑子不好使,上了我的当罢了!我这就算是你们矮人族的大救星了?不敢当!不敢当!”呼韩殇笑道。 “哦!对了,矮人族古书里面记载说,法阵图谱,藏于剑龙潭。如今我们已经恢复了元气,那么我们即刻动身出发吧!韩殇兄弟?”梦萧年右手轻锤了一下呼韩殇胸口说道。 “萧年兄弟,那好吧!”呼韩殇也右手向梦萧年的胸口处回捶了一拳,不过他下手没轻没重,这一拳捶的梦萧年疼痛不已。 “对不起!我忘了你箭伤初愈。”呼韩殇看到梦萧年疼痛不已的样子,连忙起身扶助快坐不住的梦萧年致歉道。 二人结伴,一路上打打闹闹,很快便到了剑龙潭。 两条凶恶蛟龙守护着剑龙潭中心位置的法阵图谱,梦萧年决定孤身一人引开两条恶龙,让呼韩殇趁机窃取法阵图谱。 怎奈两条凶恶无比的蛟龙法力高强,啃咬掉了梦萧年的左臂,仍继续纠缠于他。 很快窃取到法阵图谱的呼韩殇,将剑心置于图谱中央。随着法阵的运行启动,不久后,自由之矛便破阵而出。 悬于空中的自由之矛,自古以来是矮人族的皇家至宝,自然会守护矮人族皇室的后代子孙。 眼看将要被两条恶龙追上的梦萧年,命悬一线。自由之矛从两条恶龙的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其杀死。 两条恶龙形神俱灭后,自由之矛到了梦萧年的右手中,为其封住左臂断裂处流血。 手握自由之矛的梦萧年,终于有了对抗巨龙焚煞的资本。 “捷达城,你们的皇帝回来啦!”二人回到捷达城四周的矮人族聚集地,梦萧年右手紧握自由之矛振臂高呼道。 “皇帝?萧年兄,你这是没把梦王朝当今皇帝梦流年放在眼里啊!按照本朝刑法,你这可是可是要杀头的重罪。”呼韩殇打趣道。 “韩殇兄,谢谢你!让我有机会带领矮人族与那恶龙焚煞一战。”梦萧年充耳不闻感谢道。 “你我是兄弟,别说这些见外的话,都是兄弟分内之事。”呼韩殇回道。 梦萧年集结散落在各处的矮人族,聚集于捷达城门前。 “恶龙焚煞,速速出来受死!”梦萧年站在矮人族战车上用尽全力对捷达城内怒吼道。 过了一会儿,城内没有任何风吹草动。 “我猜,它没有听到,我走近些,再帮你喊喊看。”呼韩殇猜测道。 呼韩殇向捷达城城墙高处飞身而去,却不曾想被巨龙焚煞一巴掌扇的好远好远。 地下深处的巨龙焚煞,对于捷达城地面的动静自是警觉不已。 破土而出的巨龙焚煞,爬上捷达城城墙高处,与飞身而来的呼韩殇撞了个满怀,自然气愤不已,便一巴掌把他扇的好远好远。 “你们是来送死的吗?”巨龙焚煞脚踩捷达城的高墙,口吐烈焰问道。 “不,是你的死期到了!”梦萧年手握自由之矛大喊道。 “自由之矛?你不会天真的以为,它真的能杀死我吧?”巨龙焚煞口吐烈火熔岩,焚烧着城下的矮人说道。 “不试试看,怎会知晓?”梦萧年用尽全身气力,将自由之矛向巨龙焚煞投掷而去说道。 巨龙焚煞丝毫不惧,口吐炙热熔岩,竟焚毁了无坚不摧的自由之矛。 “现在知晓了吗?”巨龙焚煞手握心如死灰的梦萧年问道。 “怎么会这样?”呼韩殇从很远的地方,飞身回来,看到如此景象,惊讶不已的问道。 “怎么又不能这样?”智者大师反问道。 “不是说自由之矛,能取巨龙焚煞性命吗?”呼韩殇问道。 “是的,确实能,只不过不是梦萧年取。”智者大师回道。 “谁?谁取?是我吗?”呼韩殇问道。 “不是,是那个为捷达城带来无尽灾祸的人取。”智者大师回道。 “巨龙焚煞自己?所以说是巨龙焚煞自己,会用自由之矛插死自己,对吗?就像剑皇独孤阙那样。”呼韩殇不敢相信的问道。 “臭小子,拿命来!!”肉身的剑皇独孤阙突然从暗处冲出,手握虹殇剑向呼韩殇杀去。 “别!别!别!”呼韩殇连忙捂住头求饶道。 只见剑皇独孤阙连人带剑从呼韩殇的身体穿过,原来玄机门里的呼韩殇只是他的幻影而已。 “哈哈哈!”智者大师和秘客,互相扶着对方,大笑不止,生怕对方笑翻在地。 “哎!别笑了,别笑了,有点过分了啊!”反应过来的呼韩殇生气道。 二人不予理睬,继续狂笑不止。 “话说回来,智者大师,我刚才说的对吗?”呼韩殇问道。 “对你个大头鬼,对。是昔日捷达城城主梦武年,梦武年。你可真是剑帝皇者,恐怖如斯啊!”智者大师感到自己的智商受到了污染,继续笑道。 “不!我的子民们!不!有种你朝我来啊!”呼韩殇的身后,旧城主梦武年突然出现了,眼看满地被烈火焚烧的矮人们,他对巨龙焚煞宣战道。 “你还没有死?”巨龙焚煞惊讶不已的问道。 “对,没有亲手杀死你之前,我是不会死的。”梦武年怒吼道。 “父王!父王!”听闻父王没有死的梦萧年,又重新燃起了斗志,回头对梦武年喊道。 此时梦萧年不在巨龙焚煞的手里,在呼韩殇前面。 “那就一并解决您们父子俩,让你们黄泉路上也不会感到孤单。”巨龙焚煞口吐烈火怒吼道。 巨龙本以为炙热的火焰,会烧死二人,却不曾想呼韩殇挺胸阻挡住了火焰,火焰击碎了他胸前的捷达之心,震飞了呼韩殇。 龙火的余温喷向梦萧年,梦武年飞身用身躯为儿子阻挡住了那龙火的炙热余温。 此时的梦武年,不再需要用捷达之心来向族人们证明他是矮人之王了。在所有矮人们的眼中,敢于用自己生命保护自己儿子的梦武年,就是他们无可替代的矮人之王。 焚化了的自由之矛,重归于梦萧年手中。 “父王,给你,你永远不会让我失望的。”梦萧年将右手中的自由之矛,交与他的父王说道。 “傻孩子,父王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梦武年接过自由之矛,抚摸着梦萧年的头发说道。 “不!不要!”梦萧年看到父王转身奔向巨龙焚煞的后背时哭喊道。 原来刚才龙火的炙热余温,已经烫毁了这位老国王的驼背,只留下他那一颗缓慢跳动的心脏了。 “你不怕死吗?”巨龙焚煞问道。 “怕,不过,我答应过我的儿子,我是不会让他失望的。”梦武年对恶龙说道。 “来吧!”巨龙焚煞从城墙腾空而起,飞向梦武年说道。 “捷达之心,助我!”体力不支的梦武年,呼唤着散落在各处的捷达之心碎片。 顿时,四处的的碎片,齐聚在梦武年的腿部,助其腾空飞向迎面而来的恶龙。 画面顿时定格住了,白发苍苍的瘦弱矮人国王梦武年,将自由之矛插进了巨龙焚煞的喉咙处。而他的腿部却被巨龙咬住,他的身体独有心脏,还在跳动。 “父王是不会让你失望的!”梦武年用尽最后一点气力,插穿了巨龙焚煞的喉咙,对地上的梦萧年嘶吼道。 “不!不要!”地上的梦萧年泪流满面,对空中巨龙口中的父王伸手挽留道。 “嘭!” 巨龙焚煞从空中陨落,死的很惨。 梦武年心脏还在跳动,他的身体已经被巨龙焚尽,独留心脏在巨龙口中。 梦萧年夺过父王心脏,装于铁匣之内。 巨龙死了,梦萧年带领剩余存活的矮人们,在捷达城这座被龙火肆虐过的地方,重建起了矮人们的新家园。 “萧年兄,节哀顺变!”呼韩殇安慰道。 “不,我不伤心,他从来没让我失望过,他一直都在我身边。”梦萧年摸着装有他父王心脏的铁匣笑道。 “再见!告辞!不送!”呼韩殇腹内翻腾的厉害,匆匆道别道。 “别呀!韩殇兄弟,我还有关于父王为什么永远不会让我失望的往事,要与你叙说呢!”梦萧年对远去的呼韩殇背影挽留道。 至于梦武年的心脏为何还会跳动,是因为剑心、自由之矛和捷达之心,这三件仙物的原因。有感于梦武年爱子心切,三件仙物便附于梦武年的心脏内,让他们父子不再分离。 “还恶心吗?”智者大师对呼韩殇问道。 “什么?又是平行世界?你没搞错吧?”呼韩殇刚吐完,对智者大师无语道。 “错?什么是错?”智者大师继续问道。 “毁人家园,私自占有,那就是错。”呼韩殇回道。 “那你所谓的对又是什么呢?”智者大师问道。 “杀死巨龙,重建家园,那就是对。”呼韩殇回道。 “那你是要你的好兄弟梦萧年和他的父王有个好结局,还是要我手里这只完好如初的流彩紫金杯呢?”智者大师问道。 “当然是流彩紫金杯了,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嘛!”呼韩殇抢过杯子笑道。 “你再看看你的手里,后悔吗?”智者大师问道。 “杯子呢?我的流彩紫金杯呢?”呼韩殇看到自己手中空无一物,对智者大师问道。 “剑帝皇者,何须自欺欺人呢?你是不会选择杯子的,虽然你很恶心最后他们父子俩一直在一起的方式,但是这都是命数,你改变不了的。”智者大师笑道。 “不与你闲聊了,七日之期快到了,回见!”呼韩殇作别了智者大师道。 呼韩殇手握先前梦萧年答应的流彩紫金杯,不知疲倦的向上关赶路,去营救他的养父呼延霆。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五十四章 破晓谷奇遇 呼韩殇行至擎天峰山间,被一山贼擒获。 刁蛮公主梦颖蔷,听闻捷达城少城主梦萧年断了左臂,心想未来想要一个简单的拥抱,都得不到,便死心了。 喜爱山间游玩的她,便在矮人国度捷达城山间玩耍。 不是冤家不聚头,呼韩殇又遇到了梦颖蔷,还是见不到面的那种。 好巧不巧,梦颖蔷行至擎天峰,也被一山贼擒获。 不过,二位山贼的山大王是同一人。 因此,二人被关在了一起。 由于二人被黑布蒙住了双眼,只知道对方在对面,却不知道是谁,更不知对方容貌如何。 “哎!你是哑巴吗?”梦颖蔷问道。 “呦!原来你不是哑巴啊!”呼韩殇回道。 “哼!找死,本公主出去非杀了你不可。”梦颖蔷叫骂道。 “文宇先生说过,女孩子家整天打打杀杀的,以后会嫁不出去的。”呼韩殇说道。 “笑话!本公主是当今皇帝独女,想要娶我的男子从喃羯城排到宏达城,有想插队的都站在北海上面等着呢!本公主会嫁不出去?倒不如说你这泥泞下人将来会娶不到妻室吧!”梦颖蔷笑道。 “泥泞下人?何出此言?你知道我是何人?为何如此称呼我?”呼韩殇问道。 “就称呼你泥泞下人怎么了?什么狗屁文宇先生,路是人走出来的,他说的话是他的实践所得。你应该多去江湖历练,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像你这样读死书,不是泥泞下人?又是什么啊?”梦颖蔷问道。 “尊师重道,你懂不懂啊?”呼韩殇有点生气问道。 “好,你懂,那我问你,如今我们被困于擎天峰的山贼洞穴内,你的文宇先生何在?他又能如何救你?”梦颖蔷问道。 “这…………”呼韩殇不知如何作答。 “答不上来了吧?那你的尊师重道又有何用?”梦颖蔷问道。 “好,就算我的文宇先生一时救不了我,那你的江湖历练又如何能救的了你呢?”呼韩殇问道。 “敢问我们女子头顶所戴何物?”梦颖蔷问道。 “发簪”呼韩殇回道。 “我们是被什么困住?”梦颖蔷问道。 “锁链”呼韩殇回道。 “为什么他们不用麻绳捆住我们呢?”梦颖蔷问道。 “不知道,可能他们知道我们会彼此为对方解开麻绳吧!”呼韩殇回道。 “好吧!你还算没有愚蠢到家,过来!”梦颖蔷命令道。 “干什么?我又不是你的宫女,我才不听的调遣呢!”呼韩殇摆架子道。 “谁稀罕调遣你这头笨猪,我是让你过来取下我头顶的发簪,我好打开锁链,带你逃出去。”梦颖蔷白眼道。 “哦!原来如此,如此甚好!”呼韩殇满心欢喜的说道。 “我走了,江湖再见,笨猪!”梦颖蔷挥手作别道。 “别呀!你刚才不是说要带我逃出去的吗?”呼韩殇问道。 “有吗?本公主有说过吗?怕是你听错了吧?你还是在此静心等候你的文宇先生来救你吧!笨猪!”梦颖蔷捏了捏呼韩殇的鼻子讥笑道。 “别走啊!别走啊!”被黑布蒙住的呼韩殇四下摸索叫喊道。 突然,呼韩殇撞上了一个人,他以为是刁蛮公主梦颖蔷,便蹭来蹭去,终于蹭掉了蒙眼的黑布。 他抬头一看,原来是凶猛山贼,便尴尬一笑。 “让你蹭俺滴胸!让你蹭俺滴胸!”山贼二话不说棍棒伺候的呼韩殇,怕是等不及文宇先生来救他了。 山贼在呼韩殇的怀中搜获了流彩紫金杯,便忘却了刁蛮公主梦颖蔷的逃脱,赶忙去交与山大王。 “快说!你还有什么稀罕宝贝?”山大王把玩着流彩紫金杯问道。 “没了,就那一件宝贝。不信的话,大王你可以搜。”呼韩殇回道。 “听我手下说,你刚才蹭他的胸,蹭的好不快活,是真的吗?”山大王怒目问道。 “没有的事,我性取向正常,不好男色。刚才那是误会,误会。”呼韩殇回道。 “臭流氓,俺滴胸毛都被你蹭掉几根,你还说你没蹭?你还说你没蹭?”粗壮山贼上去又给了呼韩殇几棍棒说道。 “明明蹭了胸毛,偏说自己没蹭,你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山大王摔了手中流彩紫金杯,气急败坏道。 “大王,碎了。”一山贼心疼不已道。 “你说你到底蹭没蹭胸毛?”看着地上粉碎的流彩紫金杯,山大王气到吐血,上前扯着呼韩殇的衣服问道。 “没蹭”呼韩殇回道。 “蹭了,还蹭掉几根胸毛来。”粗壮山贼说道。 “一个说蹭了,一个说没蹭,烩强脱下来让大伙瞧瞧,到底是蹭了还是没蹭。”山大王吩咐那位粗壮山贼说道。 “好!脱就脱!”山贼烩强不一会儿便脱光了上身,露出胸毛位置。 “呦呵!没看出来,挺白净啊!这胸毛挺浓密啊!”山大王打量着山贼烩强裸露的上半身说道。 “必须滴!跟着大王混,怎能不注意个人卫生呢!”山贼烩强把胸挺了挺笑道。 “蹭没蹭啊?”山大王手里揉搓着几根,从山贼烩强身上硬拔下来的胸毛,恶狠狠的对呼韩殇问道。 “没蹭”呼韩殇回道。 “大王!削他!大王!削他!”众山贼齐呼道。 “明明蹭了胸毛,却死活不承认蹭了,为什么呢?”山大王掐着呼韩殇的脖子问道。 “蹭就是蹭,没蹭就是没蹭。你是个恶人,比恶是吧?我他妈比你还恶!他胸口今天有一根胸毛,他白死。”呼韩殇挣脱锁链,拿着山大王腰间的匕首怒吼道。 说罢!呼韩殇手握匕首,走向山贼烩强,捅死了他,并剜下了他胸口的所有胸毛。 “你上当了”山大王附在呼韩殇耳边小声说道。 “我是不是没蹭过他的胸毛?我是不是没蹭过他的胸毛?”呼韩殇手握屠刀向四周山贼大声问道。 声嘶力竭后,呼韩殇面朝上躺了下来,发现没有山洞,也没有山贼。 “重要吗?”智者大师问道。 “不重要吗?”呼韩殇反问道。 “真的重要吗?”智者大师问道。 “真的不重要吗?”呼韩殇反问道。 “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智者大师问道。 “真的有那么不重要吗?”呼韩殇反问道。 “你知道我在耍你吗?”智者大师问道。 “不,是我在耍你。”呼韩殇回道。 “何以见得?”智者大师问道。 “我是秘客,智者大师,请别再蹭我的胸毛了!没有几根了。”秘客回道。 “剑帝皇者,恐怖如斯!”智者大师自叹不如道。 脱险后的刁蛮公主梦颖蔷平平安安的回到了殷冉城,她整理行装,准备下一站喃羯城。 呼韩殇则在七日之期前回到了上关,按时交还了完美如初的流彩紫金杯,养父呼延霆则不用被贾员外活活打死。 从贾员外家里死里逃生的呼延霆,带着呼韩殇路边酒肆欢饮一宿。 次日,酒醒过来的呼韩殇,发现养父呼延霆被云顶剑派掳走了,酒桌上的信封写道。 因此,呼韩殇下一站,也是喃羯城。 付桓旌与梦颖蔷,二人来到幻界奥登城,便急忙去找一家客栈住宿。 缘,妙不可言! 二人都入住在了风云客栈,背身而坐的二人,品茶细听着说书先生,讲述一件与本客栈有着很大关系的旧朝往事。 说书先生淼恭,手执惊堂木,重重往那酒桌上一拍! “啪” 话说旧朝年间,天下动乱,民不聊生,江湖亦是如此。历经几十年的江湖斗争,大浪淘沙,最终江湖迎来了,四分天下的格局。 东上官,上官雄霸,成名绝技云掘九天独步天下;南诸葛,诸葛逆天,成名绝技水焚八荒无人能敌;西夏侯,夏侯破神,成名绝技火淹四海无人能破;北宇文,宇文诛佛,成名绝技泥埋黄泉天下无双。 北宇文的掌上明珠宇文云姬,到了婚嫁年纪。不过宇文云姬武艺高强,遂其父举办比武招亲。旧朝男子,凡打赢她的人,皆可娶其为妻。 南诸葛的独子诸葛芸珏,因其父和北宇文是世仇,故听其父所遣,去北宇文的比武招亲擂台上砸场子。 西夏侯的独子夏侯云霆,因其父和北宇文是联盟关系,双方在许多年前,便许下了儿女亲家。如今,北宇文撕了一纸婚约,背弃约定。他要把他父亲夏侯灭神,丢掉的面子找回来,势要赢得比武招亲。 东上官的千金小姐上官芸韵,自幼便和诸葛芸珏交好,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更何况东上官和南诸葛是联盟关系,二人便早早的定下了婚约。如今,南诸葛背弃和东上官的联盟婚约,派遣其子诸葛芸珏北往,去参加宇文云姬的比武招亲。上官芸韵自是不能忍受,便女扮男装誓要杀了宇文云姬,好让那南诸葛断了念想。 风云客栈,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上一辈恩怨纠葛几十年的四大家族,如今他们的后代,在这红尘客栈再次聚首。 “客官您,里边请!不知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呢?”风云客栈掌柜慕容奎煞满脸堆笑的问道。 “打尖?打尖是什么意思?”诸葛芸珏疑惑不解的问道。 顿时,风尘客栈内的各位武林人士,笑声阵阵。 “这位兄台,打尖就是在客栈内吃饭的意思。住店就是在客栈内,住一晚或者更久的意思。难不成这是兄台你,第一次出门远行吗?”夏侯云霆在一旁的酒桌,向诸葛芸珏解释道。 “感谢兄台指点!确实如此,在下不曾出门远游,对于这些江湖术语,自是知之甚少。”诸葛芸珏说道。 “哦!原来如此,兄台以后多多,在江湖上行走,便不会如今日这般,被众人讥笑了。”夏侯云霆说道。 说罢!夏侯云霆邀请诸葛芸珏,坐在自己的酒桌上,并再要了些酒菜,二人闲聊起来。 突然,女扮男装的上官芸韵,气势汹汹,来到客栈掌柜面前。 “泥泞下人!本大爷让你留下的天字一号房,可曾留下?”上官芸韵揪着客栈掌柜的耳朵大声问道。 “留下了!留下了!还望上官大爷,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客栈掌柜连忙捂耳哀求道。 “算你这个泥泞下人识相!不然,本大爷非拧掉你这,泥泞下人的耳朵,当下酒菜不可!”上官芸韵松了揪住客栈掌柜耳朵的手,拍了拍自己的手说道。 “谢上官大爷!谢上官大爷!”客栈掌柜捂着自己红彤彤的耳朵说道。 “泥泞下人!把你店里最贵的酒菜,都给本大爷端上来!”上官芸韵对客栈掌柜大声吩咐道。 “小人遵命!”客栈掌柜说道。 上官芸韵现在虽然女扮男装,但她那与生俱来的大小姐脾气,可是改变不了的。 与此同时,宇文云姬进了风云客栈,来到柜台前。 “掌柜的,还有空余客房吗?”宇文云姬轻声问道。 “有!不知客官想要住几日啊?”客栈掌柜问道。 “一日便可,在下明日还要去那,宇文府的比武招亲擂台呢!”宇文云姬大声的说道。 宇文云姬为了更好的了解,明日比武招亲擂台上的对手情况,便私下女扮男装来到,这风云客栈查探一下。 “这位兄台,看你手无缚鸡之力,还想去比武招亲,怕你是去送死的吧!听在下一句劝告,你还是乖乖回家去吧!”上官芸韵讥笑道。 “兄台缪论,比武招亲,不止比武,尚可智取。”宇文云姬反驳道。 “那就祝你好运喽!”上官芸韵不作争辩道。 “芸珏兄,这人和人的差距咋就那么大呢?”夏侯云霆向诸葛芸珏似有所指的问道。 “别这么说,天下之大,人各有异。想必天性使然,不必太过在意。”诸葛芸珏劝解夏侯云霆道。 “说谁呢?找死是吧!”上官芸韵听出了夏侯云霆话里有话,便将手里酒碗运用内力,向夏侯云霆砸将过去说道。 “呦!兄台,内力不大,脾气倒是不小!”夏侯云霆躲开了酒碗讥笑道。 “云掘九天!” 上官芸韵打小就没受过如此欺辱,自是不能忍受,便绝招向夏侯云霆打杀过去,大声喊道。 “火淹四海!” 夏侯云霆也不甘示弱,绝招也打杀了回去,大声喊道。 近百个回合后,双方武功内力相当,打了个平手。在诸葛芸珏和宇文云姬的劝说下,俩人才握手言和,避免了风云客栈被拆毁。 吃喝结束后,四人便各自回屋歇息了。诸葛芸珏回屋后,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便手持宝剑,来到风云客栈的走廊里散步。 宇文云姬苦恼自己是女儿身,无法继承父亲的大业,惹得父亲每日痛苦不已。她也无法入眠,手持宝剑,来到风云客栈走廊里,与那诸葛芸珏偶遇了。 “兄台,明日你还要去,参加那比武招亲,何故在此?”诸葛芸珏问道。 “自是担忧那宇文家小姐武功高强,在下恐无法将其打败。”宇文云姬随口编了个理由说道。 “兄台,毋需烦恼,在下明日自有办法,让她那比武招亲擂台,办不下去。”诸葛芸珏胸有成竹的说道。 “兄台,何以如此有把握,能阻止他那北宇文的比武招亲?”宇文云姬强压着心中怒火问道。 “那北宇文权倾朝野,世人皆知。可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他北宇文私自举办比武招亲,朝廷允许了吗?没有官府允许,私自占街,是为谋反。”诸葛芸珏解释道。 “哦!知道了,原来如此。那兄台,为何对那北宇文,有如此深仇大恨呢?”宇文云姬追问道。 “是我的父亲与他北宇文有仇,在下连他们宇文家的人,样子都不曾见过一个。”诸葛芸珏颇感好笑的说道。 “从未相识之人,便有如此深仇,着实可怕。”宇文云姬不敢相信的说道。 “这都是命中注定吧!我们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也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诸葛芸珏感慨道。 “不,心有不愿,故逆天改命!”宇文云姬反驳道。 “也许吧!敢问兄台,你腰间所配带的玉佩,莫非是待明日打败那宇文姑娘,想要赠与她的吗?”诸葛芸珏见宇文云姬腰间,挂带着一女子玉佩问道。 “并不是,那是亡母所遗留下来的物件。”宇文云姬伤感的说道。 “万分抱歉!在下不知,口吐妄语。”诸葛芸珏致歉道。 “无妨!你又不曾知晓。试问兄台,你腰间所佩带的玉佩,莫非也是待明日赠与那宇文姑娘的吗?”宇文云姬见诸葛芸珏腰间,也挂带着一女子玉佩问道。 “不是,这是在下的家传之宝,自幼不曾离身。”诸葛芸珏解释道。 二人都取下了腰间玉佩,握于掌中。 突然,楼下走廊,上官芸韵和夏侯云霆,因都不愿避让,扭打了起来。 “啪” 一个花瓶碎了,楼下二人自不理会,继续打斗。可是楼上的二人,惊吓不已,都掉落了掌中的玉佩。 过了一会儿,楼下的二人不分上下,便背身离去,回房入睡了。 楼上的二人,仍在在漆黑的走廊上,搜寻着各自的玉佩。 突然,二人的手碰在一处,宇文云姬吓的立马收回自己的手。她拿着刚捡到的玉佩,不加细看,便匆忙折身回房了。 诸葛芸珏不加细想,捡起走廊上另外一块玉佩,也回房了。 各自回房的二人,发现拿错了玉佩,见已深夜,便不愿打扰对方,打算明日再说。 翌日,宇文云姬被父亲宇文诛佛急招回府,便没来得及与那诸葛芸珏换回玉佩。 比武招亲正常举行,诸葛芸珏砸场子的方法,无奈泡汤了。原来那宇文云姬,告知了她的父亲宇文诛佛,让旧朝朝庭为此次的比武招亲,盖上了官印,合情合法。 “比武招亲,正式开始!” 随着宇文诛佛的话音落地,宇文云姬从人海中飞身上了擂台。 只见女扮男装的宇文云姬,右手运功,一掌将自己身上的男装打扮褪去。一个惊为天人的绝美女子,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此女正是,本大人的掌上明珠宇文云姬!不知台下何人,敢与爱女比试一番呢?”宇文诛佛向擂台下的各位武林高手问道。 “我来试试!”夏侯云霆仗剑,飞身上了擂台。 “兄台,又见面了,可不要手下留情啊!”宇文云姬对夏侯云霆行礼说道。 “那是自然,看剑!”夏侯云霆执剑便刺道。 那夏侯云霆和宇文云姬打了几十多回合,不分上下。 “火淹四海!” 夏侯云霆用了绝招。 “泥埋黄泉!” 宇文云姬也用绝招打了回去。 由于宇文云姬武功修炼的更为深入,突破了泥埋黄泉的第九重,练成了已入化境的第十重驾魔御鬼,战胜了夏侯云霆。 “承让!承让!”宇文云姬对不幸落败的夏侯云霆行礼说道。 “废物一个!让本大人来讨教一下,宇文姑娘的高招!”上官芸韵仗剑,脚踩擂台下各位武林人士的头顶,飞身上了擂台说道。 “上官公子,讨教二字,本姑娘不敢当。互相切磋剑法,点到为止。”宇文云姬谦虚行礼道。 “废话什么!看剑!”上官芸韵剑剑凶狠异常,招招致命说道。 已入化境的宇文云姬和她缠斗了几十个回合,仍占上风。 “云掘九天!” 上官芸韵用了绝招。 “驾魔御鬼!” 宇文云姬也将自己,已入化境的第十重绝招对其打将过去。 “二位的武功不分伯仲啊!几十年以来,这样的强者对决,太震撼了!”擂台下的众人都被,台上二人的绝世武学惊喜不已大声喊叫道。 “火淹四海!” 上官芸韵使出了昨晚,她从夏侯云霆那儿偷学来的绝招,向宇文云姬打杀过去。 宇文云姬继续用“驾魔御鬼”应对,却不曾想,被上官芸韵打成重伤,可她依然强撑着站在擂台之上。 “卑鄙小人!竟敢抄袭本公子的武功,无耻!”夏侯云霆对台上的上官芸韵破口大骂道。 “废物!这叫化为己用,谁说火淹四海是你的武功,刻你的名字了吗?”上官芸韵狡辩道。 看到已经重伤的宇文云姬,上官芸韵杀心顿起,迅速执剑刺向宇文云姬。 “住手!”诸葛芸珏大喊道。 诸葛芸珏从人群中执剑,飞身挡住了上官芸韵那,对于宇文云姬的致命一击。 “你又是哪根葱?上来送死?”上官芸韵问道。 说罢!上官芸韵不等诸葛芸珏多言,便和他打斗了起来。 “云火灭天!” 上官芸韵融合了两大绝招,自创了这个新的绝招。 “水焚八荒!” 诸葛芸珏也用了自己绝招,显然不是对手。 “求求我!我留你个全尸。”上官芸韵对重伤的诸葛芸珏说道。 “无法无天!” 诸葛芸珏灵机一动,融合了所有的绝招,自创了这个绝招。 “这世间竟还有此等如此卓绝的武功!实在是不虚此生啊!太厉害了吧!”擂台下众人大喊道。 被诸葛芸珏的绝招惊呆了,众人的赞美之词,不绝于耳。 上官芸韵被打趴在擂台上,诸葛芸珏搀扶着身受重伤的宇文云姬。 被诸葛芸珏“无法无天”打褪男装的上官芸韵,仍然不服,用尽全身气力站了起来。就当她快要再次摔倒时,台下的夏侯云霆飞身接住了她,抱着她去附近医馆,为她救治去了。 “比武招亲的获胜者是,诸葛芸珏!”宇文诛佛大声叫喊道。 “不,宇文大人,在下不能迎娶令爱。”诸葛芸珏拒绝道。 “为何?”宇文诛佛问道。 “在下诸葛芸珏,是那诸葛逆天的独子。”诸葛芸珏握紧手中玉佩说道。 “什么?南诸葛家的人,快来人!拿下他!格杀勿论!”宇文诛佛怒不可遏道。 诸葛芸珏放下身受重伤,并且陷入昏迷的宇文云姬。只见他仗剑飞身而下,消失在了擂台下的茫茫人海中。 此时,恢复点神志的宇文云姬,看着混乱的比武招亲擂台下,她用一双泪眼,四下搜寻着诸葛芸珏的身影。 “为何救我?”宇文云姬握紧手中玉佩问道。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五十五章 孔雀谷邂逅 比武招亲一别后,旧朝的朝堂和江湖,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旧朝新皇登基,准备给那些无法无天的江湖人士们,定下些规矩,用以巩固自己对于国家的统治。东上官,南诸葛,西夏侯,北宇文。他们四分天下的江湖,因为朝廷势力的介入,岌岌可危。 于是,四大家族管事人决定聚首云顶山庄,选举出一位武林盟主,带领各大江湖人士,对抗朝廷的不断蚕食。可是,四人都选自己,新的武林盟主一直没能选出。 诸葛芸珏,宇文云姬,夏侯云霆,上官芸韵。四人上次一别,不知不觉,竟已有三年之久了。四人自比武招亲后,各自顶替了父亲,成了这旧朝动乱江湖的新四大家族的管事人。 随着旧朝朝廷的不断蚕食,武林人士的活跃场地越来越小了。江湖这四分的天下,势必要再次聚拢起来。为响应各大武林人士的号召,四大家族管事人决定再次聚首云顶山庄,一定要选举新武林盟主,带领大家反抗朝廷。 如此声势浩大的武林盟主选举,自然会引来旧朝朝廷的人暗中使坏。 诸葛芸珏,宇文云姬,夏侯云霆,上官芸韵。这四人在云顶山庄,再次聚首,各自都发生了些许变化。 深夜,云顶山庄议事堂内,夏侯云霆和上官芸韵,久别重逢。 “夏侯云霆,你的绝招,火淹四海,炼至化境了吗?”上官芸韵仿佛变了个人似的贴心问道。 “呦!三年不见,当年活在云端的上官大小姐。如今怎么愿意,和我们这些泥泞下人主动搭话呢?”夏侯云霆问道。 “人都是会变的,如今你我已然不再是三年前,那风云客栈内快意恩仇的江湖剑客了,而是江湖中的四大支柱之一。你就别再像孩童那般任性了,江湖为重!”上官芸韵说道。 “江湖为重!江湖为重!那我们俩的婚事,你一拖再拖,是不是耍我?”夏侯云霆轻轻的抬起上官芸韵的下巴,坏坏的问道。 “讨厌!谁说要嫁给你?”上官芸韵侧脸娇羞道。 “这可是你说的,明日我就娶那吴员外的爱女。”夏侯云霆贱贱的对上官芸韵说道。 “你敢!你若敢娶,本姑娘就敢阉了你,让你断子绝孙。”上官芸韵的脾气立马回到了三年前,对夏侯云霆大声威胁道。 “不敢!不敢!”夏侯云霆求饶道。 这一对欢喜冤家,但凡见面,少不了打斗,二人又互相切磋剑法去了。 自古,有人喜屋内暖意袭人,也有人喜室外冰天雪地。 深夜,云顶山庄议事堂外,诸葛芸珏和宇文云姬,再次在走廊里偶遇。 “你还好吗?”诸葛芸珏对宇文云姬问道。 “嗯!挺好的,你呢?”宇文云姬说道。 “嗯!我也挺好的。”诸葛芸珏说道。 在门旁偷听二人谈话的夏侯云霆和上官芸韵,见二人半天毫无进展,便很不耐烦的携手走了出来。 “走!芸韵,听他俩讲话,能急死个人。我请你去吃,你最爱吃的云顶红烧肉。”夏侯云霆说道。 “还是不去了,吃多了,会发胖的。”上官芸韵扭捏道。 “不怕!你再胖,我也不会弃你不顾。”夏侯云霆把上官芸韵楼入怀中甜甜的说道。 二人作别了诸葛芸珏和宇文云姬,消失在走廊尽头。 “上次的比武招亲…………”诸葛芸珏欲言又止道。 “无碍,都过去三年之久了,我早已释怀。”宇文云姬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诸葛芸珏欣慰道。 “别再谈及我们的私事了,我们此行是来拯救,江湖于水深火热之中的,不知你有何高见?”宇文云姬不忍再想起伤心往事,转移话题问道。 “一点建议而已,不能算什么高见。如果我们四人之中,有一人成为那武林盟主的话。他一定要团结武林各大门派,对那朝廷绝不能手软,一定要反抗到底。”诸葛芸珏说道。 “一副武林盟主的样子,果然你和世人眼中的诸葛芸珏一样,最爱权力。”宇文云姬感伤道。 “这乱世之中,如果我不是足够的强大,又怎能护你一生周全。”诸葛芸珏看着身旁的宇文云姬,喃喃自语道。 “那是自然,这江湖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我们四人之中,属我武功最高。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诸葛芸珏说道。 “也许你说的对,这就是命中注定。我们的错过,也是命中注定。”宇文云姬伤心不已道。 诸葛芸珏无言以对,便转身离开了。 宇文云姬哭作泪人,她望着诸葛芸珏远去的背影,恨他比武招亲当日,弃她不顾;悲他前辈恩仇纠缠,不能释怀;喜他身怀绝世武功,保人万千;爱他至今从未婚娶,玉佩伴身。 为期三天的武林大会顺利举行,融合所有绝学的诸葛芸珏,自创出“焚神灭天”,技压群雄,当之无愧的接任武林盟主。 武林各大高手在云顶山庄的大厅内,欢庆武林盟主的诞生,江湖有望。 突然,朝廷大军袭来,大家陷入了与大内高手的苦战中。打斗了几个时辰,由于对方人数众多,武林高手不敌。诸葛芸珏,宇文云姬,夏侯云霆和上官芸韵,四人且打且退。 不久,四人便被朝廷大军团团围住,眼前被大军围困,身后万丈悬崖。四人誓死不降,双双跳崖明志。 好在四人吉人自有天相,虽然都身受重伤,但一息尚存。来山上捡柴的司马雪舞救了上官芸韵和诸葛芸珏,上山打猎的欧阳云溪救了宇文云姬和夏侯云霆。 司马雪舞住在云顶山的阳面,父亲早逝,和老母靠上山捡柴相依为命。欧阳云溪住在云顶山的阴面,母亲早逝,和父亲打猎维持生计。 云顶山庄一役后,江湖四大家族管事人,于江湖中消失了。旧朝朝廷皇帝任命了一个傀儡,当了新武林盟主,完全的掌管了各大江湖人士行踪。 四人虽一息尚存,但是都失忆了。被司马雪舞救活的诸葛芸珏和上官芸韵,被司马雪舞误以为是夫妻。被欧阳云溪救活的夏侯云霆和宇文云姬,也被他误以为是夫妻。 有了两大武林高手的帮助,司马雪舞和欧阳云溪的捡柴和打猎,变成了相当简单的事。 就这样,失忆的四人,被云顶山的阴阳面隔开了。错位的爱情,让他们感到身边人好陌生。司马雪舞的母亲告诫她,山的背面都是食人的妖怪,让她有生之年千万别去。欧阳云溪的父亲也这样告诫着他,让他莫做傻事。 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司马雪舞和欧阳云溪,当然是把他们二老的话抛诸脑后了。 一天,欧阳云溪打猎途中,追赶一只野猪,跑到了山的阳面。看到一个捡柴的姑娘,长得甚是美丽,心里喜欢的不得了。 二人放下手里的东西,交谈了起来,彼此都产生了好感。最后,二人约定以后天天,到此聊天谈心。久而久之,二人便分不开了,便在二人父母的见证下拜堂成亲了。 昔日江湖中的四大家族管事人,第三次聚首,有点尴尬,各自牵手的都是对方的挚爱。一对新人,在大家的祝福声中,进入了洞房。 傍晚时分,四人在山边,望着晚霞,交谈了起来。 “我听说你们也是从山上坠落,被他们救下的,是吗?”诸葛芸珏问道。 “是的,你们也是吗?如果真是的话,我们极有可能认识彼此呢!”夏侯云霆握着宇文云姬的手回答道。 “认识就认识吧!我现在很幸福,过去的一切都不重要了,我只在乎现在。”上官芸韵偎依在诸葛芸珏怀里幸福的说道。 “过去的事情,还是记得为好,我们是被别人推落山崖的,必定有不可告人的原因。”宇文云姬挣脱夏侯云霆的手说道。 “说的也对,我们还是尽快恢复记忆为好。”诸葛芸珏推开依偎在他的怀里的上官芸韵说道。 经常的见面,让诸葛芸珏和宇文云姬,似曾相识的感觉越来越重。 朝廷对昔日四大家族管事人的离奇失踪,一直都没有停止搜寻。他们不在云顶山四周搜寻到,四大家族管事人的尸首,誓不罢休。 一日,四人在云顶山上散步游玩,突遇大批朝廷士兵。朝廷大军一看,是昔日四大家族管事人,不由分说,大军便杀了过去。 幸好四人武功仍在,这些虾兵蟹将自是不用放在心上。朝廷大军不久便被击垮,四下逃窜。 朝廷大军被昔日四大家族管事人,打得溃不成军。这件事传到了旧朝皇帝耳中,他便派出全部大内高手,前往云顶山,势要铲除昔日四大家族的管事人。 双拳难敌四手的昔日四大家族管事人,被近百名大内高手击落水中,重伤在身的四人,在水中沉落。 击落水面,巨大的冲击,使得四人恢复了记忆,睁开双眼,运用内力从水中飞身而出。 四人合力,将大内高手全部杀死。四人各自回到自己的地盘,重整势力,江湖四分天下的格局,再次重现。至于那个旧朝皇帝任命的傀儡武林盟主,自然被新任武林盟主诸葛芸珏,一掌劈死了。 再次聚首的四人,看到这破败的江湖,已无心儿女情长,一心想要再现江湖曾经的辉煌。 历经三年的修整和反抗,江湖从朝廷的绝对控制中得以挣脱。四大家族管事人的壮举,被各大江湖人士争相传颂。 入夜,风云客栈内。 都三十多岁的四人再次重聚风云客栈,乔装打扮后的四人,自然没有被江湖中人认出。 夏侯云霆率先发问,打破了四人的尴尬。 “上官大小姐,都三十多岁的人了,怎么看着还是十六岁,我与你风云客栈初遇时的模样?想必是用了不少名贵胭脂吧?”夏侯云霆问道。 “云霆少侠,你这眼角纹路。在我看来,快赶上那六旬老人了。”上官芸韵取笑道。 “什么?六旬老人?不可能!我看看,我看看。”夏侯云霆说道。 谈话间,夏侯云霆惊恐万分的搜寻着包裹内铜镜,照看着自己的眼角部位。 “哼!哪有什么眼角纹路?让你瞎说!”夏侯云霆轻轻捏了下上官芸韵的脸庞说道。 “我说有就有,你说有没有?”上官芸韵浅笑问道。 话音未落,上官芸韵就追赶着夏侯云霆,她也要捏一下他的脸庞。 “有,你说有就有。我说大小姐,你别再让我等了。我们都已年纪不小了,今年你就与我拜堂成亲吧!”夏侯云霆说道。 说罢!夏侯云霆双手抱起,正在追赶着他的上官芸韵,并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那就看你表现喽!”上官芸韵伸手暗示道。 上官芸韵伸出右手,暗示夏侯云霆搀扶着她,出去购买名贵首饰和胭脂水粉。 “女王大人,臣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请相信我,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的。”夏侯云霆牵着上官芸韵的纤纤玉手,作别诸葛芸珏和宇文云姬说道。 夏侯云霆和上官芸韵,这对欢喜冤家,有情人终成眷属。可是,诸葛芸珏和宇文云姬,这对痴男怨女的情爱之路,依然不太明朗。 风云客栈内,诸葛芸珏与宇文云姬,找了一个比较僻静的酒桌,对坐了下来。 “你还好吗?”诸葛芸珏问道。 “嗯!挺好的。”宇文云姬说道。 “那就好。”诸葛芸珏说道。 “你呢?”宇文云姬问道。 “我?我也挺好的。”诸葛芸珏说道。 “那,你夫人也挺好的吧?”宇文云姬问道。 “夫人?自从遇见了你,我哪还会娶他人为妻。”诸葛芸珏说道。 “怪我喽!我又没拿着刀,架在你的脖子上,逼着你,让你不娶夫人。”宇文云姬心里乐开了花说道。 “不怪你!只怪你我父辈,那几十年的恩怨情仇,让我们有缘无份。”诸葛芸珏握紧手中玉佩掩泪作别宇文云姬说道。 “别走!别走!我们还有几个十年?我怕我会,等不到你的回头。”宇文云姬心痛不已,望着那远去的,诸葛芸珏背影哭喊道。 诸葛芸珏深知,是自己的父亲抢走了她宇文云姬的娘亲,并让她的父亲身患重病,不久便永远的离开了人世。是他的父亲,让她痛失至亲。自己的父亲是一个如此可恶的人,自己身为他的儿子。他不应再靠近她一步,伤害她分毫。 “为何不娶我?”哭作泪人的宇文云姬,握紧手中的玉佩问道。 风云客栈一别,五年又过去了,昔日江湖四大家族的管事人,都已四十余岁了。 夏侯云霆和上官芸韵结婚生子,新江湖四大家族的管事人已经有了俩了。诸葛芸珏和宇文云姬,二人还是你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夜夜思君不见君,共饮一江水。二人彼此深爱着对方,却因为彼此父母的那些恩怨情仇,而无法在一起生活。 “芸珏兄弟,还没想明白呢?都四十岁了,你还想要再想个十年不成?”夏侯云霆看着发呆的诸葛芸珏问道。 “没,想明白了,这辈子就这样吧!下辈子我定不负她情深一片。”诸葛芸珏颇感无奈的说道。 “这样也好,那就把她给忘了,赶快娶一个老婆,新四大家族管事人,兄弟我生了俩,剩下的就看你和宇文云姬了。哦!不对。”夏侯云霆一脸尴尬道。 “没事,我都忘了,我会努力的。”诸葛芸珏说道。 “启禀盟主!边关告急,外敌屡屡侵扰我朝边境,如今他们竟在我朝国土上,打家劫舍,实在不能再容忍他们的胡作非为了,盟主!。”一名江湖中德高望重的老者说道。 “对!劝说不听,就打他们,打到他们心服口服为止!”上官芸韵怒不可遏道。 “夫人说的极是!我们四大家族管事人,带领江湖中人打过去吧!我们昔日江湖四大家族管事人,好久没聚首一处了,我都有点想我那宇文云姬妹妹了。”夏侯云霆大声建言道。 诸葛芸珏面露难色,似乎又被夏侯云霆戳中心中痛处。 上官芸韵给夏侯云霆使了个眼色,他夫妇二人便作别了武林盟主诸葛芸珏。 旧朝边关的战事,越发不受控制。昔日四大家族的管事人带领江湖中人,及时赶至边关,暂时控制了边境战乱。 外敌首领提出联姻,愿嫁首领长女南宫玥狸与那江湖中的武林盟主诸葛芸珏,换来双方边关未来百年的和平共处。 碍于江湖中人齐声赞同,武林盟主诸葛芸珏勉强答应了这门婚事。 深夜,旧朝边关城墙高处,冰天雪地。 夏侯云霆手握极品美酒,他要前去找他那一辈子的兄弟诸葛芸珏谈心。 “真的忘了她了吗?”夏侯云霆饮酒问道。 “忘了,当然忘了。不然我怎会答应外敌首领,迎娶他的爱女南宫玥狸呢?”诸葛芸珏反问道。 “你跟我急什么啊?我就是问问,我担心你是碍于江湖中人的压力。如果你是真的忘了,那当然是最好不过了。”夏侯云霆颇感欣慰的说道。 深夜,旧朝边关议事堂屋内,暖意袭人。 上官芸韵手握极品美酒,她也要前去找她那一辈子的朋友宇文云姬交心。 “忘了他了吗?”上官芸韵饮酒问道。 “该忘了,他明天便要迎娶,那惊为天人的南宫玥狸了。”宇文云姬心碎不已的说道。 “不!这不是我认识的云姬妹子,会说出口的话。回想一下我们四人的初遇,你们是如此的爱着对方。可是现如今呢!他纠缠于上一辈人的恩怨情仇,无法释怀。你却在他的身后,苦苦等他转身回头。你们二人,一个以为对方不会走,一个以为对方会挽留。你们如此这般残忍的,折磨着对方不累吗?我一个局外人,看着都好累。”上官芸韵劝解道。 “我做了一切我力所能及的,如果我们还是错过,那就和他常说的那样吧!我们这是命中注定,我们注定有缘无份。”宇文云姬颇感委屈的哭喊道。 “不!因心有不愿,故逆天改命。那才是我认识的云姬妹子,现在的你,不是!不是!”上官芸韵痛饮壶中美酒,将酒壶重重的砸在地面上,撕心裂肺的叫喊道。 “呵!逆天改命?别说笑了,你我都是凡夫俗子,我们做不到的。”宇文云姬生无可恋的说道。 “我们,真的,做不到吗?”醉酒的上官芸韵走到门口处,回头对酒桌上已经哭作泪人的宇文云姬问道。 次日,联姻婚礼如期举行,宾客满座。 诸葛芸珏衣着红妆,宇文云姬却没有来。他望着手中他们初遇时,彼此没来得及互相换回的玉佩,回忆着过去有关于她的一切。他泪如泉涌,他不愿再想起过去的种种,那会让他生不如死。 世人皆言,男儿有泪不轻弹!他们忘却了,只因那男儿未到伤心处。 午时,诸葛芸珏房间内,暖意袭人。 听夫人上官芸韵说,今天他夏侯云霆的兄弟,诸葛芸珏格外俊美。他便手握极品美酒,前来一探究竟。 “呦!这么开心啊!都喜极而泣了。”夏侯云霆饮酒浅笑道。 “没,她来了吗?”诸葛芸珏擦拭掉眼角的泪水问道。 “没,估计她回去了吧!别想那么多了,估计她也想开了吧!听兄弟我一句劝,你就在此好好的,等待迎娶那惊为天人的南宫玥狸吧!兄弟我那剩下的两个,新四大家族管事人,可就靠你和我那钥狸妹妹了。”夏侯云霆拍了拍诸葛芸珏的肩膀,劝他想开点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诸葛芸珏欣慰道。 “你,真的,没事吗?”夏侯云霆行至门口处回头问道。 “没事”诸葛芸珏无力的说道。 午时,旧朝边关城墙高处,冰天雪地。 从夫君夏侯云霆口中得知,今天她上官芸韵的朋友宇文云姬失魂落魄。她便手握极品美酒,前去安慰一二。 “真的不去看看他吗?我听他的贴身丫鬟说,他今天衣着红妆,格外俊美。”上官芸韵饮酒浅笑道。 “不了,你自己去看看吧!我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宇文云姬有气无力的说道。 “那好吧!我去了,你要是想开了,就去看看他吧!他的红妆,我一直以为,他只会为你一人而穿起呢!”上官芸韵行至门口处回头说道。 “知道了”宇文云姬仿佛整颗心被撕裂般无力的说道。 宇文云姬眼中的泪水,就在上官芸韵转身离开的那一刻,她终于控制不住了。她哭了,哭的是那么的绝望,那么的无所顾忌。她不愿,他迎娶他人。可是她又疑惑,如果他是真心愿意迎娶他人呢?她不愿承认,那是真的。因为她清楚的记得,他对自己说过,他自从见过自己后,此生便不会再迎娶他人了。 “吉时已到!” 随着旧朝媒婆的这一句大声喊叫,一对新人在两国众人艳羡不已的目光下,互相搀扶着跪下,要进行旧朝的拜堂成亲仪式。 “一拜天地!” 她没来,他失望的,跪拜着。 “二拜高堂!” 她没来,他绝望的,跪拜着。 “夫妻对拜!” “我反对这门亲事!”宇文云姬出现在众人面前,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她来了,他浑身充满希望的,站起身来。 诸葛芸珏用尽他全身的气力,去拥抱着宇文云姬。他怕,他怕她再次离他而去,不再回来。 “快放开我!我快被你抱死了,松开我,让我喘口气。”宇文云姬颇感喘不上气的说道。 “我不,我偏不,我要一直紧紧的拥抱着你。那样的话,你才不会离开我。我想明白了,我不会再理会上辈人的恩怨情仇了,我只要你。对我而言,只有你,才是我此生不可或缺的。”诸葛芸珏释然道。 说罢!诸葛芸珏把宇文云姬拥抱的更加用力了,他生怕自己一松手,便会永远的错过,他的一生所爱。 “好!好!好!我答应你,我再也不离开你了。”宇文云姬像哄孩童入睡般的,抚摸着诸葛芸珏的头发说道。 “来!首领大人,我们好好的聊一聊!显而易见,他俩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如果您逼迫他迎娶你的爱女南宫钥狸,那您的爱女南宫钥狸,是不会拥有幸福的。”夏侯云霆对外敌首领劝解道。 “不行!不嫁给他,嫁给你?”首领问道。 “您看行,那就行吧!我反正无所谓的。”夏侯云霆心里乐开了花应允道。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让老娘我听听!”上官芸韵拧着夏侯云霆的耳朵呵斥道。 “没,我没说什么,我什么也没说。是不是啊?首领大人?”夏侯云霆给外敌首领使了个眼色,哀求他救命道。 “也罢!有情人终成眷属,实属不易啊!”外敌首领同意了诸葛芸珏的退婚说道。 这边一对欢喜冤家,夏侯云霆和上官芸韵。二人手握极品美酒,来到外敌首领面前,对其拼命敬酒。二人想把他灌醉,把他尽快送回边关外。二人生怕他突然反悔,不愿成全诸葛芸珏和宇文云姬,这一对神仙眷侣。 那边一双痴男怨女,诸葛芸珏与宇文云姬。二人看酒桌上的夏侯云霆和上官芸韵,正在拼命的灌着外敌首领喝酒,便大笑了起来。二人不喜吵闹之所,便携手走到屋外的走廊内。 “你不是走了吗?”诸葛芸珏问道。 “你在这儿,我还能往哪儿走呢!”宇文云姬说道。 “可我们都老大不小了,你还愿意嫁给我这个糟老头子吗?”诸葛芸珏问道。 “愿意!当然愿意!我还怕,我这个老女人,你不愿意要了呢?”宇文云姬说道。 “要,你再老,我也要。”诸葛芸珏一把抱紧宇文云姬入怀说道。 “看着他俩这样,真好。二人情爱之路,虽磕磕绊绊半生,所幸最终没有错过彼此,实属不易啊!”上官芸韵饮酒感叹道。 “别呀!我们夫妇俩的压力可就大了,新四大家族的管事人,剩下的两个,还得靠我们夫妇俩。”夏侯云霆叫苦不迭道。 “跟你说!老娘是不生了,要生,你自己生去吧!”上官芸韵痛饮美酒怒斥道。 “好好好,不生了,不生了。夫人你少喝点,你都喝醉了。”夏侯云霆劝说道。 “胡说八道!老娘怎么可能会喝醉,拿酒来,我还能喝…………”上官芸韵醉倒在酒桌上说道。 曲终人散,盛筵难再! 夏侯云霆看着空无一人的筵席,便背起醉倒的上官芸韵,回房入睡去了。 夏侯云霆刚出房门,发现天空飘起了雪花,便放下上官芸韵,为其披上了自己的外衣。 在夏侯云霆背着上官芸韵回房的路上,他想起了二人风云客栈针锋相对的初遇;想起了二人比武招亲身体接触的相知;想起了二人花前月下把酒言欢的相爱。他坚信,二人以后还会有数不尽的甜美回忆。待有朝一日,二人老去,可以用余生慢慢的去回味。 “霆霆!人家不冷,人家不要你的外衣,人家怕你会冷。”夏侯云霆背上的上官芸韵闭着眼睛说道。 “韵韵!霆霆不冷,韵韵不冷,霆霆就不会觉得冷了。”夏侯云霆侧脸对背上熟睡着的上官芸韵说道。 不久后,诸葛芸珏和宇文云姬,二人拜堂成亲了。 这旧朝江湖的四分天下,如今成了他诸葛芸珏和夏侯云霆的平分天下,江湖也迎来了久违的风平浪静。 五十余岁的旧朝昔日江湖四大家族管事人,再次聚首风云客栈,客栈掌柜慕容奎煞,老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但是当他看到曾经熟识的四人,还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在风云客栈掌柜慕容奎煞的眼中: 曾经的上官大小姐,不再趾高气昂,变成了一个贤妻良母,专心照顾一双儿女的一切。 曾经心怀天下,要成为江湖至尊的夏侯云霆,不再贪图那无上的权力,安心做一个慈夫惠父。他不再关心那些江湖排名,让那江湖中的一切都自然发生,甘心做一个世俗之人。 曾经终日活在上辈人阴影里的诸葛芸珏,不再纠缠上辈人的一切得失。他走出了阴影,和宇文云姬一起,远离江湖,寄情于山水,潇洒一生。 曾经江湖第一美人的宇文云姬,不再在乎她那惊为天人的容颜,一心守在她最爱的人诸葛芸珏身边,与其举案齐眉。 四位花甲老人,坐在酒桌之上,不再是昔日那快意恩仇的江湖剑客,也不再是昔日那叱咤风云的家族管事。四人也没有像昔日那般,好酒好菜,摆满酒桌。而是一壶茶,四人品,品那各自人生最大的幸事。 夏侯云霆品出了,人生最大的幸事,是那知足常乐的心态。 上官芸韵品出了,人生最大的幸事,是那众生平等的自知。 诸葛芸珏品出了,人生最大的幸事,是那豁然开朗的释怀。 宇文云姬品出了,人生最大的幸事,是那矢志不渝的坚守。 很多年后,七十五岁的诸葛芸珏,正在逗着自己的孙子玩耍。他身边的一生所爱宇文云姬,由于太累了,便躺在了椅子上,满脸幸福的熟睡着。 看着眼前的爱人,诸葛芸珏的思绪,在回忆的长河中漂泊着。他满眼看到的都是二人的甜美回忆,是二人风云客栈初遇时的青涩懵懂,是二人比武招亲相知时的情投意合,是二人云顶山庄相爱时的情意绵绵,是二人边关守城相守时的缘定三生。这一切的一切,感觉就在昨日,是那么的清晰可见。 诸葛芸珏还记得,当初风云客栈内,他看到宇文云姬的第一眼,便无法将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开了。 “芸珏,为什么一直看着我啊?”宇文云姬睡醒了,看着一直盯着她的诸葛芸珏问道。 “因为你是我此生最爱的人啊!”诸葛芸珏握紧宇文云姬的手说道。 “何以见得?”宇文云姬问道。 “回顾过往的一切,我们的情,缘起于你的那场比武招亲。我赢了比武招亲,却没有娶你。我们的交谈并不算多,但是你问我的每一句话,我一直都铭记在心。”诸葛芸珏说道。 “我问的那些话?你又准备如何答我呢?”宇文云姬问道。 “当初,你问我,为何救你?我答你,是因为风云客栈,我已经深深的爱上了你,无法自拔,救你便成了我本能的反应;当初,你问我,为何不娶你?我答你,是因为你是如此的完美,我自知配不上你。而且你我父亲是死敌,我们在一起无望,我便不再奢望;当初,你对我说,你反对这门亲事!我答你,我定生死不离,与你携手共度余生。无论天下如何动荡,我定护你周全,共度幸福余年。”诸葛芸珏说道。 “你后悔吗?”宇文云姬问道。 “无悔此生!眼看着我们的生命,快要走到了尽头,那你又后悔过吗?”诸葛芸珏左手中握紧当初风云客栈,与宇文云姬拿错的玉佩反问道。 “我自不悔风云客栈与你相遇,不悔云顶山庄与你相知,不悔边关守城与你相守一生。”宇文云姬右手中握紧当初风云客栈,与诸葛芸珏拿错的玉佩回道。 很多年后,一双壁人,在两对耄耋之年的老人注目下,喜结连理。 属于旧朝江湖四大家族管事人的日子,都过去了,属于他们后代的日子才刚开始。 依旧是那个风云客栈,依旧是客栈掌柜的那一句“客官您,里边请!”…………………… 剑出鞘,恩怨了,谁笑? 风云客栈,风似刀,骤雨落,宿命敲。 任武林,谁领风骚,我却只,为你折腰。 “好!精彩!精彩!”风云客栈的众客官拍手称快大喊道。 背身而坐的付桓旌和梦颖蔷,各自饮完杯中茶水,便背身各自回房了。 回房中的二人,发觉这幻界奥登城,实在太过无趣,便决定下一站的游玩地点——遮瑕城。 幻界五方国界的鳏王爷梦返年属地遮瑕城,崇尚武力,武将无数。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五十六章 山椒谷恰逢 梦王朝的九州大地上,有一处僻静地方,名曰呼家村。 村内约莫有三十户人家,过着无忧无虑的清净日子。他们鲜知朝堂众人中的尔虞我诈,寡闻江湖各门派间的勾心斗角,只顾躬耕于泥泞田野之上。 庆元五年,十二月七日,大雪时节,呼家村四周的鹅毛大雪,下的很是凶猛。 村长呼霸天嘴里叼着烟斗,披着他那成色极好的白色暖冬外衣,单手推开了自家房门。他眼看这门外的大雪,似乎还要下上好几天,便戴了顶帽子出门了。 走出自家房门的村长呼霸天,在呼家村四处闲来无事的溜达着。由于他身材过于肥胖,让人远远的望去,仿佛是一团冒着烟雾的大雪球,正在村内的道路上缓慢滚动着。 不一会儿,村长呼霸天竟溜达到了村内东头的书院门口处,这可与他往常瞧不起穷酸书生的行径有别。 说是书院,其实不过碗口大的地方,简陋不堪,却取了个文雅名字——逆熵书院。 这可皆因那书院内的教书先生呼文宇,一心想要村内孩童知德明礼,便自出钱财,修建了这陋室,以作传道授业解惑之用。 拍打掉身上积雪的村长呼霸天,轻声走进了书院。当他看到正在讲台上低头,批改孩童作业的文宇先生时,便左右扭动着他那肥胖的身躯,向文宇先生走去。 村长呼霸天缓步行至文宇先生身前,随手搬来了一旁破损的孩童木凳坐下,并顺手在木凳上磕了磕自己手中,那已被积雪打湿熄灭的长嘴烟斗。 “文宇先生,近来可好啊?”村长呼霸天浅笑问道。 眼见村长呼霸天大驾光临逆熵书院,教书先生呼文宇连忙停笔接待。 “一切安好!不知村长大人,何故驾临寒舍啊?”文宇先生起身问道。 突然,村长呼霸天脸色一沉,脸上的笑意顿无。 “何故?敢问本村长家中的呼来与呼去,在你这书院内,上房揭瓦了吗?”村长呼霸天看着并无缺损的屋顶,起身对文宇先生气冲冲的问道。 呼来与呼去是村长呼霸天二子,顽劣不堪。二人仗着他们是村长呼霸天,一梦王朝官员之子,便横行乡里,戏耍师长。 “不曾!村长大人的二位小公子,只不过有些许顽劣罢了。如若让小人多加规劝,他们将来必会有所成就的。不知村长大人何出此言呢?”文宇先生委屈万分的问道。 “规劝?本村长二子那红肿的脸庞,就是你所谓的规劝吗?”村长呼霸天盛怒不可抑止,揪着文宇先生的衣领恶狠狠的问道。 “村长大人!小人不曾抽打过两位令郎的脸庞,想必这其中一定存有莫大的误解。”文宇先生深感比那窦娥还要冤枉千倍,对村长呼霸天苦苦求饶道。 突然,在一旁擦拭孩童桌椅的少年,竟捂嘴偷笑了起来。 看到被文宇先生发现后,那少年立马收起了笑声,继续擦拭那被孩童鼻涕缠裹满身的破旧桌椅。 看到此处,文宇先生心想,这肯定又是那臭小子所招惹出来的祸事。 只见那偷笑的少年,个头不是很高大,衣着很是单薄,体形更是骨瘦如柴的厉害。再瞧看他那稚嫩青涩的脸庞,不难猜测出来,那少年约莫十五六岁年纪大小。 那偷笑的少年,名叫呼韩殇。 在呼家村的众人眼中,那少年只不过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罢了,无一人对其疼惜怜爱。虽然他仍有一个身在上关的官驿养父呼延霆,倒还不如没有的好。 何出此言呢? 自是那如今身处上关的官驿养父呼延霆,每日只顾着自己在上关的栖凤阁寻花问柳,却放任那贫苦少年在呼家村的家中自生自灭,不加过问。而且,他每隔几日,便会回到呼家村的家中,无情的拿走那苦命少年,在村内书院打杂赚取的所有铜钱。 “甭跟本村长瞎扯那些无用的废话,本村长的爱子,是在你的书院被抽打的。依照梦王朝律法,理应你全权负责。不过本村长心善,看你文弱书生一个,也不好太过为难你。那你就赔偿本村长十两银子,意下如何啊?”村长呼霸天抽了口再次点燃的烟斗,对文宇先生用一种商量的口吻问道。 文宇先生看了眼,那正在擦拭孩童桌椅的苦命少年。发现他双手冻伤的厉害,心疼万分,便替他担下了这祸事的恶果。 “哎!罢了!罢了!小人愿意,小人这就为村长大人您,去取那十两纹银。”文宇先生说道。 在一旁偷听到这一切的少年,想要去向村长呼霸天坦白交代,是他捉弄的呼天与呼地,与文宇先生并无任何干系。 只见那少年放下手中擦拭孩童桌椅的湿布,朝村长呼霸天缓慢的走去。 突然,就在那少年距离村长呼霸天一步之遥时,文宇先生连忙挡在了那少年的前面,将纹银十两呈于村长呼霸天的身前。 当村长呼霸天伸手去拿银两,想要快点离开逆熵书院,去上关的凤栖阁寻花问柳时。他发现文宇先生那枯瘦的双手,竟死死的扣住银两,久久不愿松手。 “文宇先生,本村长问你,你是想要这银两,还是想要你这逆熵书院呢?”村长呼霸天阴阳怪气的问道。 听到村长呼霸天这句话,万般不愿的文宇先生,无奈还是松开了紧扣银两的双手。毕竟这逆熵书院是他一生的心血,银两没了,可以再次赚取。逆熵书院若是没了,他可就无法存活于世了。 村长呼霸天收下银两,感到十分满意,便匆匆的离开了逆熵书院。只见他驾着自家的马车,不知疲倦的抽打马匹,想要尽快的赶到那美女如云的上关栖凤阁,逍遥快活一晚。 这边,痛失银两的文宇先生,旧疾又犯了,咳声阵阵。 逆熵书院另一位教书先生,文宇先生的独子,呼武宙。他听闻咳声,便连忙为其父端来,滚烫的药水,劝其趁热饮服。 饮下药水后的文宇先生,舒适许多。他抬眼望向那仍在擦拭桌椅的少年,发现原先被孩童鼻涕满身包裹的桌椅,已经焕然一新。 “好了!孩童桌椅,你已经擦拭的足够明净。领下这五文铜钱,你就快些到饭铺,买几个馒头裹腹去吧!”文宇先生手握五枚铜钱对那少年说道。 “知道了!”那少年放下手中擦拭孩童桌椅的湿布,快速走向文宇先生说道。 领完铜钱的少年,并没有听从文宇先生的劝说,买些热腾腾的白面馒头充饥。而是径直向官驿养父呼延霆家中走去,准备将赚取的铜钱全部放于破罐之内。 何故? 自是那少年的官驿养父呼延霆,为其定下死规矩,在村内书院打杂赚取的所有铜钱,必须全数上交与他,否则那少年就会无处安眠。 “父亲,儿子看您是好心对错了人,那少年仿佛石头心肠,又怎会晓得您的好意呢!原本擦拭这区区几张孩童桌椅,顶多付给他三文铜钱,可是您每次都会多予他二文。但他呢!每次接过铜钱,竟连一句感谢之词,都不曾对您言说,儿子真是替您深感不值啊!”教书先生呼武宙对其父说道。 “这一切的一切,那少年,他都晓得。只是他不愿,亲口说与为父听罢了!可为父愿意等,等到他愿意对为父,亲口诉说的那一天。”文宇先生望向逆熵书院门口,对其爱子呼武宙语重心长的说道。 见父亲如此坚持,教书先生呼武宙便不再劝说了。 突然,文宇先生回想到,这冰天雪地的,那苦命少年仍衣着单薄。不出几日,他定会被冻坏的,便心疼不已。 “武宙,快扶为父起来!那少年,在这如此冰冷的天,还只穿一件单薄衣裳。那可是万万不行的,他会被冻出病痛来的。”文宇先生对爱子呼武宙吩咐道。 “父亲,我才是您的亲生儿子,为何您对那孤儿少年如此关怀倍至?”教书先生呼武宙醋意大发问道。 “武宙,一贫苦少年,你都要嫉妒他吗?古人曾云,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为父只不过将对你的万分关怀,分予他一丝而已,这都值得你如此妒嫉吗?”文宇先生说道。 “父亲,孩儿错了,切莫动怒。您身体康健,就是对孩儿最大的关怀。孩儿向您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去嫉妒任何人了。”教书先生呼武宙眼看父亲,对自己如此失望,便认错说道。 “果真如此,便甚好!”文宇先生长叹道。 回到卧房的文宇先生,点燃烛火,翻找衣柜。不一会儿,他便挑捡出了几件,自己较为厚实的破旧衣裳,准备裁剪。 虽然文宇先生年纪老迈,视力下降许多,针线活不再娴熟,就连他那双曾经强壮有力的手,都变得瘦骨嶙峋了。但是,在这严冬季节,他的心是暖的,他想把这份暖意通过一件暖冬衣裳,带给那苦命的少年。 于是,文宇先生忍受着无数次被针尖刺伤的疼痛,借着烛火,花了一宿,终于剪裁出了一件大小与那少年体形差不多的暖冬衣裳。 树林深幽,野鹿时隐时现,人心亦如此。 入夜,回到官驿养父呼延霆家中的少年,发现养父正在家中喝着闷酒,便知他肯定在上关的栖凤阁花光了身上银两。 那少年深知官驿养父呼延霆醉酒后,最爱抽打他,便想脚底抹油,溜之大吉。怎料少年刚转身要走,便被官驿养父呼延霆一把抓住,拎了起来,重重的摔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 看着掉落在地面上的五枚铜钱,官驿养父呼延霆十分不满,便恶狠狠的踢踹着地上少年。 “臭小子,还想跑!老子辛辛苦苦,把你养了十五年。你可倒好,这一整天才给老子,赚来这区区的五枚铜子,你说你是有多废物啊!”官驿养父呼延霆怒不可遏的骂道。 只见那苦命少年并没有反抗,反而将身体缩成一团,任他那官驿养父呼延霆各种踢踹。 何故? 只因十五年的日日夜夜,让那贫苦少年早已习惯了这些毒打。他深知,如若反抗,必然会被官驿养父呼延霆毒打的更加厉害。 过了不知多久,官驿养父呼延霆踢踹的累了,便瘫坐在床褥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臭小子,你快把老子累死了,滚过来!”官驿养父呼延霆对地上那遍体鳞伤的少年呵斥道。 那地上少年,疼痛的无法言语,但又不敢违逆官驿养父呼延霆的命令,只得用尽全身仅有的气力,缓慢的向他那官驿养父呼延霆脚下爬去。 “臭小子,你给老子听好喽!这包裹里面有十封书信,你替老子送往上关,亲手交与那里的官驿。三日之内,你若送不到,回来,老子必打死你。如果你这个九州大地上的第一废物,果真没按时送到,你也就别再回来见老子,给老子死在外边吧!”官驿养父呼延霆扯着那少年的衣领说道。 话音刚落,官驿养父呼延霆便醉倒在床上,打着呼噜入睡了。他无需听到那少年的答应与否,那少年唯有答应,才能以后继续在此安眠。 那苦命少年的官驿养父呼延霆,是梦王朝的一名呼家村官驿,负责传送呼家村与上关的来往书信。 上关是呼家村的上级郡县,人口众多,经济发达。因此,呼家村内,一些有闯劲的男子,便会去往那里,发展一下自己。 呼家村距离上关,足足有百里的路程。在这冰天雪地里,让一个衣着单薄的十五岁少年只身前往,那狠心的官驿养父呼延霆怕是,真想让那苦命少年冻死途中。 更何况,这百里的道路,并非什么康庄大道。而是有盗匪众多的雷霆崖,有鬼怪万千的明月窟,有山野剑修临渊修行的剑泉,还有那墓地无数的坟冢,真可谓是一条九死一生的凶险路途!这一关关,一道道劫难,都够那孱弱少年喝一壶的。 拿过来官驿养父呼延霆胸前,那装有十封信件的干瘪包裹。那少年心想,去也是死,不去也是死,倒不如出去拼闯一下,万一侥幸存活下来了呢! 在为官驿养父呼延霆褪去长靴,解下衣裤,让他舒服的躺卧于被褥之中后。那少年,捡起地上散落四处的五枚铜钱,将它们全部存放于一个泥瓶破罐之内。那五枚铜钱,对于官驿养父呼延霆而言,可能并不算什么。但是对于那贫苦少年而言,那是他一天辛劳所得,那些铜钱便不再只是铜钱了,而是那苦命少年的血与汗。吹熄烛火后,那少年带着遍体鳞伤的身体,蜷缩于被褥之中,便睡去了。 睡梦中,那少年对自己说道:呼韩殇,纵使你全身满含伤痛,你也一定要十分努力的存活下来。因为只有你存活了下来,你才有机会向官驿养父呼延霆证明,你并不是他口中那个九州大地上的第一废物。努力!奋斗! 翌日清晨,呼家村家家烟火冲天,忙活着各自一家老小的饭食。 简单整理行囊后的呼韩殇,背上装有十封信件的干瘪包裹,便拜别了,仍在熟睡中的官驿养父呼延霆。 打开房门后的呼韩殇,被一阵扑面而来的冷风,吹的他直打哆嗦。此时的他好想回去,继续钻在那暖和的被窝里。可是,当他回头看到床上的官驿养父呼延霆,便立马断了他那种自掘坟墓的念想。 突然,在呼韩殇刚迈出的脚步之下,他看到了一件七拼八凑的厚实衣物。由于他此时衣着单薄,顾不得去想是何人所放,便捡起来穿于身上。 一时间,呼韩殇感到暖意袭人,他仔细打量后发现,那件厚实衣裳大小与自己正巧合适。 由于那件衣裳上面,并没有很多雪花飘落,也没有被雨雪打湿,想必是一位对呼韩殇的作息,相当知情的人所放。 这一切的一切,呼韩殇心中自然有数,但他不愿对那人诉说出来。不用为天气寒冷而发愁的他,顿觉神清气爽,便大步向村口处走去。 路过逆熵书院时,呼韩殇驻足了下来。他站在书院门口,朝院内看了一看,发现自己与正在给村内孩童,授课的文宇先生对视时,他便匆忙离开了。 回头一眼望尽,这冰天雪地的呼家村后,呼韩殇扯了扯自己身上厚实的新衣裳,他发现被人嘘寒问暖的感觉,挺好。 出了呼家村,深知只有三天时间,百里险途。呼韩殇一刻也不敢耽搁,便不知疲倦的向前赶路。 深夜,雷霆崖脚下。 又冷又饿的呼韩殇,来到了雷霆崖脚下。他看到路边尸骨无数,惊吓不已。他本想绕过雷霆崖,怎奈四下搜寻,并无他路。 无可奈何的呼韩殇,只好硬着头皮尝试翻过,这险峻的雷霆崖。 据说雷霆崖上的盗匪,与一般盗匪不同,他们只盗墓葬,不劫杀路人。只不过,盗圣尹留别,与他们这些盗墓贼不同。他会劫杀一名路人,把他扔到刚盗窃的墓穴中,充当自己的替罪羔羊。 缘,妙不可言! 呼韩殇小心翼翼的爬到雷霆崖半山腰,却偶遇到,盗洞里刚出来的盗圣尹留别。 虽然呼韩殇不愿意承认,但是当他看到盗圣尹留别的那一刻,他已经是死人一个了。 盗圣尹留别,杀人如麻的名号,很是响亮。梦王朝的地方官府,已经在九州的大地上通缉他许久了,就连如此偏僻的呼家村都张贴了他凶恶的画像。 见到一个现成的待宰替罪羔羊,盗圣尹留别喜出望外。只见他放下背上,刚刚盗取的沉重财物,坐在石块上歇息,玩弄着自己的锋利匕首。 “小兄弟,不用本盗圣亲自动手了吧?”盗圣尹留别浅笑问道。 见此情景,呼韩殇惊吓不已,右手握紧了口袋内的珏魂颖珠。 “盗圣大侠,谈笔买卖,如何?”呼韩殇故作镇定说道。 “这可真是个天大的笑话!将死之人,有何买卖可谈?”盗圣尹留别狂笑不止问道。 “珏魂颖珠,不知盗圣大侠,对此买卖,有无兴趣?”呼韩殇掏出口袋中的珏魂颖珠试探性的问道。 “什么?你再说一次遍,本盗圣没听清楚。”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盗圣尹留别,突然站了起来,一脸严肃的问道。 “珏——魂——颖——珠”呼韩殇一个字一个字的大声念道。 “臭小子,本盗圣告诉你,休想蒙骗本盗圣。那仙物已经消失很久了,你还是乖乖受死吧!”盗圣尹留别说道。 说罢!盗圣尹留别攥紧手中锋利的短匕,用尽全身气力刺向呼韩殇。 本能反应的呼韩殇,立马用右手中的珏魂颖珠,抵挡那无比锋利的匕首。 突然,两物碰在一处,一道亮眼白光乍现,震飞了二人。 那匕首自然不是仙物珏魂颖珠的对手,被亮眼的白光,霎那间焚尽了,珏魂颖珠掉落在了二人中间的地面上。 疼痛不已的盗圣尹留别,摸了摸受伤的脑袋,缓慢的站了起来,望向地上那颗散发着亮眼白色光芒的珠子。 “果然是那珏魂颖珠!臭小子,你哪里修来的仙缘,得此仙物?”盗圣尹留别艳羡不已的问道。 见盗圣大侠已无宰杀自己的心思,呼韩殇握着受伤的手臂站了起来。 “盗圣大侠,我说我是溪边无意捡拾而得,你信吗?”呼韩殇说道。 “当然不信”盗圣尹留别说道。 “盗圣大侠,你信或者不信,这都是不重要的事情。不知盗圣大侠,此无价的仙物,可以换我这一条贱命吗?”呼韩殇拿起地上的珏魂颖珠问道。 “可以,自然是可以,只不过你不后悔吗?”盗圣尹留别十分好奇的问道。 “当然不会后悔,因为会后悔的人是你。你三日后,会求着我,要回此无价仙物的。”呼韩殇胸有成竹的说道。 “哈哈!你怕是个傻子吧!有了这无价的仙物珏魂颖珠,我盗圣尹留别可以盗遍,九州大地上的所有墓地。本盗圣会,跪地求你要回?这可真是个天大的笑话!”盗圣尹留别大笑道。 说罢!盗圣尹留别一把夺过呼韩殇右手中,那无价的仙物珏魂颖珠,仔细把玩了起来。 “盗圣大侠,我记得你今晚已经,听过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并且事实证明那不是个笑话。你这听到的第二个天大笑话,就如此肯定它是个笑话吗?”呼韩殇问道。 “废话真多,后会无期!”盗圣尹留别说道。 话音刚落,盗圣尹留别便遁入地下,消失不见了。 “这盗匪众多的雷霆崖,总算是有惊无险的挺过来了。”呼韩殇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喃喃自语道。 翌日清晨,呼韩殇行至剑泉处。由于昨晚跑了半夜,醒来后,呼韩殇感到口干舌燥的厉害。他望向不远处,发现有一泉水流,便疾步飞奔而去。 正当呼韩殇大口大口,饮了个半饱之时,几名山野剑修仗剑,前来阻拦他继续饮水。 “泥泞下人!这剑泉宝地,灵泉仙水,岂是尔等贱民,所能染指的!”一名山野剑修一脸狰狞道。 “上善若水,懂吗?”呼韩殇问道。 几名山野剑修哑口无言,不知所措。虽然他们看不惯像呼韩殇,这样脏兮兮的泥泞下人,但是他们深知欲修剑,先修心。上一位飞升仙界的剑仙前辈,就曾对他们这般说过,“哪日你们悟透了‘上善若水’,你们剑道的修为也就近了。” “至高的品性就像水一样,泽被万物而不争名利。不与世人一般见识,不与世人争一时之长短,做到至柔,却能容天下的胸襟和气度。水为至善至柔,水性绵绵密密,微则无声,巨则汹涌,与人无争,且又容纳万物。水有滋养万物的德行,它使万物得到它的利益,而不与万物发生矛盾和冲突,人生之道,莫过于此。”呼韩殇继续说道。 几名山野剑修,听后顿悟剑道一二,便下跪要拜这十五岁少年为师。 “哈哈!黄毛小儿,在书院听几句教书先生的浑话,竟在此炫耀?找死!”大剑师轩辕朗罡御剑说道。 不由呼韩殇反应,轩辕朗罡的铭渊剑,便已刺穿了呼韩殇的心脏。 “几位徒儿,还等什么?难不成你们想让,为师处理那,泥泞下人的尸首吗?”轩辕朗罡怒斥道。 “徒儿不敢!徒儿不敢!”几位山野剑修异口同声道。他们把呼韩殇的尸体,简单丢弃在远离剑泉,并且四处坟地的杂草堆里,便赶紧离开了。 正午,坟冢附近。 耀眼的阳光,照射着坟冢的每一寸土地,自然也包括呼韩殇的尸首。 山野猎户上官敬德,上山打猎,偶遇呼韩殇的尸首。他为呼韩殇把脉,发现他一息尚存,便把他背回家医治去了。 “我死了吗?”身处幽冥鬼界的呼韩殇问道。 “死你个头,你的心脏在右侧,你并没有死。就算你真的死了,恐怕我们这小小的幽冥鬼界,也容不下你这位剑帝皇者。回去吧!”幽冥鬼王拂袖一挥道。 “剑什么者?剑什么者?”呼韩殇梦中惊醒过来问道。 “快躺下!别动!你胸前的伤口极易裂开。”山野猎户上官敬德安抚呼韩殇说道。 “啊!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儿?刚才一个红胡子老头,和你说我是剑什么者,你听见了吗?”呼韩殇不停的问道。 “小兄弟,别激动,快躺下!我是这坟冢附近的山野猎户上官敬德,你被大剑师轩辕朗罡的铭渊剑所伤,所幸并不致命。至于你口中所说的,什么红胡子老头,我是不曾见到。不过你若再不饮下,这碗疗伤药,我敢向你保证,你一定会成为剑下亡者的。”山野猎户上官敬德解释道。 “好吧!谢谢上官叔叔!”呼韩殇接过药水,一饮而尽。 “哎!这就对了,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听了老人言,快活似神仙。”山野猎户上官敬德笑道。 “上官叔叔,我刚才还在剑泉,怎么现在在坟冢了呢?”呼韩殇颇感意外问道。 “那剑泉与我这坟冢,两地距离颇近,切莫见怪。从你的遭遇来看,你还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把你丢弃在这儿吗?”山野猎户上官敬德说道。 “了然!了然!”呼韩殇摸了摸自己胸前的剑伤处,回想起剑泉的不幸遭遇说道。 休养了半日后,呼韩殇谢别了,山野猎户上官敬德。距离送信上关的约定期限,仅有半日的时间了,他便不再歇息,负伤前行。 午后,上关知府衙门附近。 “上关” 呼韩殇看到城墙上,挂着个牌子,上面写道。终于到了,他虽然感到筋疲力尽,却满心欢喜。 功夫不负有心人,呼韩殇赶在最后一刻,将十封满含家人思念的信,交到了上关官驿的手中。 呼韩殇终于可以松口气了,现在他可以不用死了。他躺在上关知府衙门的屋顶,望着天上耀眼的太阳。他闭上眼睛想象着,呼家村有为青年,读着家人们的信件,内心是何等的欢喜。突然,他觉得今天的太阳,格外的温暖,让他感到由内而外的温暖。 由于过于舒坦,呼韩殇伸了个懒腰。在屋顶伸懒腰,后果可想而知。他这猝不及防的骚,真的闪坏了他的小蛮腰。 呼韩殇从屋顶摔了下来,不偏不倚的掉在,梦王朝刁蛮公主梦颖蔷的脚上。 “啊!还愣着干什么?你们快把这,脏兮兮的泥泞下人,给本公主有多远,就扔多远!”刁蛮公主梦颖蔷看着身旁的带刀侍卫们大吼大叫道。 呼韩殇坠地后,便昏迷不醒了。由于他是面对地面,自然与那刁蛮公主梦颖蔷,不曾见面。 苏醒过来的呼韩殇,屁颠屁颠的回呼家村去了。 由于过于舒坦,呼韩殇伸了个懒腰。在屋顶伸懒腰,后果可想而知。他这猝不及防的骚,真的闪坏了他的小蛮腰。 虚空裂缝,上关知府衙门屋顶。 “不对,错了,你不是伸着懒腰,跌落屋顶的。”智者大师说道。 “那你说,我是如何跌落屋顶的?”呼韩殇问道。 “呼韩殇终于可以松口气了,现在他可以不用死了。他躺在上关知府衙门的屋顶,望着天上耀眼的太阳。他闭上眼睛想象着,呼家村的有为青年,读着家人们的信件,内心是何等的欢喜。突然,他觉得今天的太阳,格外的温暖,让他感到整个太阳,仿佛都压在了,他的脸庞上一般。不一会儿,他发现脸庞上的太阳,散发着一股恶臭。他睁开眼睛,发现他的脸庞上,哪是什么温暖的太阳,而是鸟类的粪便。他用手擦拭掉后,看着自己的脏手,呕吐不止。他用力的摔掉手中的脏东西,突然脚下不稳,便摔落房顶了。”智者大师说道。 “好,我承认,确实如此。敢问你是谁啊?”呼韩殇问道。 “与你一样,我也是一位时空行者。”智者大师说道。 “来此作甚?”呼韩殇问道。 “剑帝皇者,这珏魂颖珠,我拿走喽!”智者大师说道。 “贼人休走!”呼韩殇说道。 傍晚,上关知府衙门后堂内。 “不知颖蔷公主大驾光临,下官罪过罪过!”上关知府大人耶律铭谢罪道。 “父皇说您是他最信赖的人,本公主已到婚嫁年龄,他说您能为我,选出这九州之内,最适合我的驸马爷。可是,本公主偏不信。本公主已经决定亲自去,其他八位皇叔的属地游玩,看看哪位表哥是本公主未来的驸马爷。您老人家该如何,跟父皇回禀,不用本公主教您了吧?”刁蛮公主梦颖蔷用羽毛搔弄着,年过八旬的上关知府大人,耶律铭的脚心问道。 “下官知道了,知道了,求求你放过下官吧!下官会回禀皇上,是那天机石阴暗不明,宜公主遍访九州,寻那未来驸马爷。”哭笑不得的上关知府大人耶律铭求饶道。 “好吧!那本公主,就在此谢过,铭爷爷了!”梦颖蔷最后还用羽毛搔弄了两下,上关知府大人耶律铭的脚心说道。 如今,九州大地被梦王朝统治着,国号襄。当朝皇帝梦流年,膝下无子,独女刁蛮公主梦颖蔷。 梦王朝皇城殷冉城,九州中心位置,人口众多,商业繁盛。东北角是桀王爷梦连年的属地秽衡城,歌姬遍地,娱乐场所众多,居九州之首。西南角是那熵王爷梦忘年的属地喃羯城,文人众多,好批判国事。南方是那鳏王爷梦返年的属地遮瑕城,崇尚武力,武将无数。北方是那筍王爷梦文年的属地宏达城,接壤波斯,外族人口众多。西方是茛王爷梦治年的属地奥登城,风调雨顺,地产丰富。东方是那潼王爷梦武年的属地捷达城,矮人众多,兵器制造,巧夺天工。东南是那迩王爷梦功年的属地尼尔城,精灵异兽众多,人族禁地,皇族例外。西北是那践王爷梦强年的属地煞气城,巨人林立,煞气冲天,守卫着北境长城。 于是,刁蛮公主梦颖蔷吩咐贴身宫女,拿出一张九州地图,挂在墙上。她用黑布蒙上双眼,丢飞镖,扔哪儿,去哪儿游玩。 如此看来,此举真可谓是,未来在手中啊!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五十七章 不曾赴白头 洛锦棠,不曾赴过白头,他知道那不是想要的。身为亡国质子,他早已生死看淡,不染凡尘了。 洛非欢,身为洛锦棠的掩体,他无法左右自己的命运,亦无法左右自己的情爱归属。他不能够自私的选择,与谢盈袖归隐山林,携手终老。他必须要协助洛锦棠复国,重拾起往日的荣光。 秦宋,一个匆匆过客,却不愿燕过不留声。他苦心经营影斩门,训练出无数批死侍,对他誓死追随。可终究邪不压正,那一切的努力,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可笑至极。 沈肆,独钓寒江身披雪,醉卧霓裳羽衣泪。一个痴情音律的人,遇到一个知己,本是人生之大幸。可对于沈肆而言,那是一切灾祸的源头,是他执迷不误的祸根。 谢盈袖,她的初心是洛锦棠,归属却选择了洛非欢。她只是一个纯粹到不能够再纯粹的人罢了,无心于江湖的恩怨仇杀,不意乎朝堂的尔虞我诈。初遇洛非欢,她已经对其托付终生了,她认为他值得自己花费一生去爱他。 陆眠,一个绝情绝爱的江湖剑客,最怕的莫过于有了牵挂。因为一旦有了一丝的牵挂,他的无痕剑意便会慢下来一步,他整个人也就废了。剑圣的虚名,他早已不在挂怀,只为有美人在侧。也许每一头孤狼,一生都在找寻属于自己的另一半,让自己的余生不再孤单。 苏今楚,身为杨国谋略最多的人,却没有得到一个善终。正所谓机关算尽又怎样,一朝天子一朝臣。他的谋略没有输于任何人,只是岁月无情,人心难测。 宴初,你大可以说他是一位不折不扣的佞臣小人,是他加速了杨国的灭亡。可是对于他的悲惨过往,你真的可以视若无睹吗?他出身寒门,一步一步登上右姩邺的高位,真的如外人所言一帆风顺吗?这一路上,他遭受了多少的苦难,又有何人知晓? 央央,身为杨国的最后一位小公主,她选择了与杨国共存亡。那日,杨国被兒国所灭,屠城百日。杨国的国君,本让侍从带着年幼的央央,从密室逃脱出去。可是,央央拒绝了,视死如归的拿起天子剑。剑指轩辕,是央央身为杨国小公主,必须要做的事情。 严六,他是这场混乱最大的赢家吗?答案自然不是。纵使混乱是扶梯,可一步登天,劫取国君宝座。可是他严六过于贪心不足蛇吞象了,他的终极目标是吞并六国,一统天下。这是他能力所不能及的,终究会成为那些权臣霸主的笑柄。 “二哥,新到的剑侠情缘,看了吗?”,诸葛云霆对他的二哥诸葛云翳,兴奋的问道。 “看了,新瓶装旧酒而已,都是些江湖热血青年而已,我一点都没兴趣。”云翳爱答不理的回答道。 “二哥,别这么说,我们都是大老爷们,谁问你帅哥演员演的怎么样?我是想问你对于书中主人公的情爱部分,你相信有几分真实?”云霆大笑着向云翳问道。 “真真假假,我们怎能知晓?我们又没活在书中的时代过,三弟,好好学习,别再又成绩吊车尾了。”云翳对他那天天做白日梦的傻弟弟无奈的说道。 云霆看了看天空,“不好,快迟到了”。 于是,匆忙出门,一路飞奔,最后一分钟到了私塾门口。 “哎!好险,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临近结业的学生生活,让云霆无聊的几乎天天在课堂上梦回剑侠情缘。 云霆坐在学堂内,感到身无一人,无人关心书中的情爱,无人理解他对于书中的狂热爱好。 无数次,他都相信自己能穿越到书中,亲眼见证甄姬和曹丕的虐恋,孙尚香和刘备的不舍,常山赵子龙和婉柔生死相依。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穿越时空,到各个时代溜达一回,这样的想法,不止云霆一个人有。一天的课业压力,让云霆疲惫不堪,躺在床上的他,玩弄着麟芸珏。 突然,他的麟芸珏来了一个消息,有人要加他好友。 备注里写道:小兄弟,一起去书中吗?云霆好奇的打开麟芸珏消息,先不同意,看看对方是谁?对方是一个剑侠情缘迷,昵称是“赵子龙二弟”,麟芸珏朋友圈各种赵子龙的文字书籍。云霆好奇的问对方“你是怎么知道我的麟芸珏的?”对方回答说是江湖人告知于他的。 云霆半信半疑的同意了对方的好友申请,友好地问了对方一句。谁知,对方打来了一个麟芸珏消息,这有点出乎云霆的预料。云霆犹豫不决,最终,还是接了麟芸珏。只听对方十分着急的叫喊着“小兄弟,快来旬末客栈门口,快,不然你就赶不上去书中的结界突破时间了。”然后对方挂了麟芸珏,云霆愣了一会儿。云霆起初感觉对方和他开玩笑,是对他恶作剧,然后自嘲着向窗户走去,准备关窗睡去。突然,天地颤抖,云霆透过窗户向外看去。只见,旬末客栈门口有一道光束,天空有个漩涡空洞,云霆这下信了,飞快向那道耀眼的光束跑去。 云霆到了光束面前,见一俊朗少年,正想向他询问发生了什么事?熟料对方将他抱入怀中,投身光束中心,二人被漩涡空洞吞噬。对方对云霆诡异的笑着,二人在虫洞里漫长的穿梭着,不知过了多久,云霆空降在林海里,那个奇怪的人不见了。云霆不知所措的拿着麟芸珏,在林海里到处找灵气,不停连接着二哥云翳的麟芸珏。 一直没有灵气,让云霆烦恼不已,只见他生气的向一棵大树一脚踹去。当云霆后悔时,已然晚了,他本以为脚会疼痛不已。突然,大树应声而倒,云霆惊讶的后腿了几步。正当云霆不解自己为何力气变得如此之大时,只见不远处有一个老翁向他慌忙的跑来。“子龙,为何如此气愤?大汉还没亡,你我二人前往投奔明主刘备,不就是为了挽大厦之将倒吗?你如此这般自虐,如何拯救大汉王朝?” “什么?我是常山赵子龙?你在跟我开玩笑?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云霆疯了一般向不远处小溪边跑去,到了溪边,云霆傻了眼,溪中的倒影,已然不是自己原来的模样,对于这样的事实摆在面前,云霆瘫坐了溪边。云霆对身边的老翁问道:“大爷,我们去找刘备吧!历史还要继续,我只能认命了!”老翁不解的答道“好吧!” 在前往投奔刘备的路上,云霆一直在想“赵子龙的二弟”应该也来到了三国,那他又变成了谁哪?正在云霆脑中云海翻腾时,前方十几位官府打扮的人,正在追杀一个武功高强的女子。 前方女子被围在中心,周遭的衙差车轮战般的对女子出剑。云霆身边老翁早已躲的远远的,云霆可看不惯人多欺负人少,仗剑对衙差杀去,厮杀结束,云霆因不太懂对方武功高强,受了不轻的伤。 对方都是大内高手,纵使子龙武功高强,双拳难敌四手,而且厮杀最后一刻,只见一个高手向女子后背刺去,云霆想都没想,挡了过去,中了一剑,那女子反应过来,杀了那个高手。 只见那女子,面容姣好,丝毫不像一个侠女模样。由于流血过多,云霆昏死了过去,那老翁早已不再周围,那女子将云霆背到身上,快速奔往华佗而去。 不知过了多久,云霆不知在什么地方的床上醒来,只见那女子在帮华佗熬药,华佗在和一个中年人聊那男子的病痛。那男子询问华佗“医仙啊!我这头痛病,每日病甚,如何根除啊?”,华佗笑了笑说,“孟德啊!你我这种关系,要我对你说多少遍啊!每日少思少思啊!”。云霆心想,孟德,曹孟德,不顾胸中阵痛,起身向那男子走去。果不其然,奸雄,霸气侧漏,气宇不凡,当成大事之人。 那女子连忙过来劝云霆回床歇息,养伤为重,不可多加走动。云霆向那女子询问姓名,得知她叫婉柔。云霆本想做一个不一样的赵子龙,不去理他三国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安心在这祥世外桃源般的祥玥村,和婉柔姑娘相伴一生。但是,一次意外的偷听,云霆在三国的血雨腥风终究难以逃避。云霆偷听到曹操命令手下,要同时暗杀刘备和孙权,这让云霆惊讶不已,此时的曹操如何知晓未来三国将要鼎立? 莫不是曹操就是那个与他一同穿越而来的人?当云霆伤愈,望着远处远去的曹操车马,望着身旁陪伴他的婉柔姑娘,心想三国的未来,我们来自未来的人,有何权利去改变它? 伤愈的云霆,深知曹操的狼子野心,便利用华佗的人脉,给刘备和孙权各寄了一封书信,让他俩提防曹操的暗杀。婉柔要随着华佗和暗杀董卓的人前往暗杀董卓,云霆要去投奔刘备,只好江湖再见。虽然不舍婉柔,但是云霆选择顺应三国历史,前往帮助刘备,早日三国鼎立。云霆沿着地图,快速前往,路遇陕暮村,一帮村里恶霸欺负一个名叫奎蛋的小偷。云霆气不过,救了奎蛋,把那几个恶霸打得四下逃窜,云霆让奎蛋自生自灭去吧!但是,奎蛋不依,死活要跟随云霆左右,誓死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不久到了车烙,云霆在有间客栈和奎蛋住了一晚。谁知,隔壁房间的四五个杀手正在密谋明天暗杀刘备,云霆震惊不已,忐忑不已的睡了一晚。是日,早早的云霆就带着奎蛋,前往到了刘备的大营。云霆过人的武艺,征服了刘备,留在了他的左右,云霆向刘备告知他的军营有内奸,要暗杀他,让他多加注意。 过了几日,杀手没有动手,刘备便缩减了自己的守卫,只带了云霆一人到孙权家中做客。之所以刘备会这么做,是因为云霆向刘备告知未来孙权之妹会是刘备之妻。刘备十分好奇,云霆向他形容孙尚香如此如此的美丽,让刘备更加感兴趣。于是,刘备要前往,一探美人姿色。 不久到了孙权家中,在孙权的热情招待后,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孙大美人,终于见到了刘备,刘备惊讶美人的姿色,惊为天人。便立马要提亲于孙权,孙尚香却不答应,她只嫁比她武功高强之人。于是,二人约定野外比武,如若刘备胜她,便应允婚事。云霆随刘备前往,孙大美人只带了丫鬟一名,不允孙权和士兵前往,声称不愿吓坏了刘备。 刘备和孙尚香,比试不消十个回合,孙尚香便被刘备打落马下。刘备心疼美人,便下马搀扶她,和她骑马奔往崖边,欣赏落日的美好。云霆也十分识趣的远远观望,护刘备周全。突然,崖边窜出十多位蒙面杀手,剑剑直刺刘备心脏位置。云霆急忙仗剑,飞身救下孙尚香到一旁,和刘备和那群杀手拼杀。 当那些杀手打斗许久,发现刘备毫发无伤,于是将目标锁定孙尚香,刘备飞快救下孙尚香,另一杀手已然将剑刺入了刘备的后背。我看,寡不敌众,便抱上刘备上马,飞奔回孙权军营,孙尚香也快去逃离崖边。 我要带着病重的刘备,前往华佗家中,为他救治,告别了孙权。孙尚香央求孙权,要与刘备一路相伴,嫁与刘备。孙权坚决不答应,因为他深知未来可以利用孙尚香令刘备为自己所用。孙尚香泪别刘备,相约他日再见。我驾着马车,飞奔华佗住所,得到的却是一封来自婉柔的信件。本来安排精细的暗杀董卓计划,却被内奸捅漏给了董卓,婉柔和华佗等人全部被关押了起来。信上只有四字:子龙救我。我让附近的大夫暂缓照顾一下刘备,我仗剑去劫天牢。奎蛋劝我不可鲁莽行事,天牢守卫森严,不可强攻,只可智取。 于是,奎蛋,用迷香迷晕了守卫,偷了钥匙,我们便救出了华佗和婉柔,其他暗杀团的人都被处死了。之所以婉柔和华佗还活着,是因为董卓贪图婉柔姿色,婉柔不应,便关押以商对策。我们不久便到了病重的刘备身边,华佗用良方妙药,不消几天便愈合了刘备的伤口。 伤愈的刘备,得知华佗和曹操是好友,便希望华佗联络曹操和自己合谋诛杀董卓。我便一路护送婉柔和华佗前往曹操府邸,帮曹操治愈头疼病。 不久,我们到了兖州,车水马龙,好不繁华。突然,前方一女子马匹失了惊,不顾女子拉缰绳,四处奔跑,眼看要撞到一老妇人。只见一俊朗少年,及时飞身马上勒住缰绳,阻止了惨剧的发生。两人交谈一会儿,才知男子便是曹操长子曹丕,女子便是大美人甄氏。虽然二人一见钟情,但是曹植的文艺气息感染着甄大美人,吸引着她。于是,曹丕成了她的前任,曹植和她的出双入对,都被曹操看在眼里。 曹操不愿这对壁人在一起,给曹植许诺了婚配,让甄大美人嫁给曹丕。婚后,曹植终日买醉,饮酒赋诗,无心政治,曹丕则不然,终日活在争权夺利漩涡中心,无心陪伴甄大美人。 曹操不愿三国鼎立的局面出现,每每派出杀手暗杀刘备和孙权,都被我及时阻止。不久,他便发现我和他一样都是未来之人,便约我想见约谈。这一天,对于我和他,早晚都会到来,只是没想到他会被权力蒙蔽了双眼,一心想统一全球,成为权力最高者。我来到了他的面前,在阳光明媚的午后,我闭着眼享受着阳光的温暖。他却嘲笑我,傻的不行,说我知道三国的未来发展,为何不杀刘备取而代之?我看了看他的影子,对他说,“二弟啊!看看你的影子,你觉得我们有必要在不属于我们的三国时代,争权夺位,成为地球球主,有意思吗?” 他看了看自己的影子,惊讶不已,后退了几步,原来他没有影子。他看了看我的影子,我也没有影子,他似乎懂了一切,他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费。他知道我们俩,在不久后会回到原来我们的世界,也许一天,也许一年,也许十年,反正我们不属于这个三国时代。 记得那是一个下午,夏侯渊的侄女夏侯允,出城拾柴。诸葛云霆和张飞在袁绍的城外溜达着玩,偶遇夏侯允。 刘备衣带召事情泄漏,率领关羽、张飞逃走,杀下邳太守车胄,让关羽据守下邳,自己与张飞屯小沛。曹操派刘岱、王忠前来攻打,被张飞关羽击退。后曹操亲自出马,刘备战败,关羽被擒,刘备与张飞逃奔袁绍。 因此,我和张飞大哥,便前往搭讪小娘子。谁知,那女子泼辣异常,见我和张飞大哥对她聊骚,便举柴向我们打来。我自然消受不了这样的女子,不过,张飞大哥眼中万千的宠爱。我和夏侯允撕打着,张飞大哥装好人,拉扯着我俩。 我气愤的说,好男不跟女斗,便完成僚机任务,功成身退。张飞大哥和他的允儿姑娘,甜言蜜语聊到了傍晚。 我眼看张飞大哥满脸笑容,肯定拿下了,便问“大哥,我这僚机还行吧?到时候可别忘了请我吃酒。”“兄弟,忘不了,这肯定忘不了,以后你还是孩子干爹呢!”张飞大哥满脸通红的说道。 张飞大哥整晚都在盘算着,明天怎么向夏侯渊提亲,迎娶他的允儿姑娘。可是,第二天,袁绍的侄子袁烈也来到夏侯渊的府邸提亲,想要迎娶夏侯允。这就尴尬了,一女侍二夫,滑天下之大稽。张飞大哥暴脾气,一把抓住袁烈的脖子,差点拧断了。幸好我及时出手阻止,不然我们在袁绍的地盘,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既然大家都中意夏侯允姑娘,不如让夏侯允姑娘来选她的如意郎君,如何?”我向左右为难的夏侯渊提议道。 “如此甚好!快去把允儿叫过来,让她选一选她的另一半。”夏侯渊吩咐着他的手下说道。 夏侯允当然选了张飞大哥,袁烈当然不答应了。他找到他的靠山袁绍,说张飞如何如何强抢他的两情相悦允儿姑娘。袁绍当然气不过了,心想我对你刘备和张飞不薄啊!好酒好肉养着,养你们抢我侄子恶毒老婆? 于是,袁绍下令强制让夏侯允和袁烈完婚,张飞那脾气上来,谁能拦的住。完啥婚,袁烈完了,只见张飞那个气啊!往死里踢袁烈啊!脚脚致命,不消一会儿,袁烈已经没了气。 当张飞大哥意识到闯了大祸时,已然晚了,那就跑呗!我想,不能跑,我俩跑了,刘备大哥怎么办?三国还玩不玩了? 于是,计上心头,我和张飞大哥商量,让他带着夏侯允主动到袁绍那儿认错,说夏侯允是真心爱张飞大哥的,袁烈那是横刀夺爱。然后,我把袁烈的尸体处理掉,让他人间蒸发,就说他新婚之夜太过高兴,喝多了,不知所踪了。 袁绍那个老匹夫,什么不知道,瞒他,我们还嫩点。不过,他现在要借助刘备和张飞的力量,不便发生矛盾,便不了了之了。 最后,张飞大哥和他的允儿姑娘,有情人终成眷属。后来,我与他二人每每谈及往事,我总是笑话张飞大哥是运气好,捡了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如果夏侯允不出去捡柴,他们也不会相遇相知相守一辈子。 想想后来张飞大哥和允儿嫂嫂的子女,真心为他们开心。张大哥长子张苞,挺好的不说了,早夭有什么好说的。次子张绍厉害了,官至蜀汉侍中、尚书仆射,蜀汉灭亡后归魏,封列侯。张大哥的女儿,那就更了不得了,令人那个羡慕啊!张飞长女便是敬哀皇后,公元二百二十一年被刘禅纳为太子妃,公元二百二十三年立为皇后。于建兴十五年薨,葬南陵。张飞次女,建兴十五年入宫为贵人,延熙元年正月,被立为皇后。蜀汉灭亡后,随刘禅迁往洛阳。张飞大哥的孙子张遵,张苞之子,官至尚书。魏灭蜀之战时,随诸葛瞻守于绵竹关,与邓艾交战,战死。 不能不佩服,古代就是一切皆有可能的时代。看看我张飞大哥和允儿嫂嫂,两个女儿都他妈是皇后。人比人,气死人啊!我先哭一会儿。 夏侯渊在定军山战死后,夏侯氏请求安葬他。这时,夏侯允对夏侯渊早已释怀了,不再怪他棒打鸳鸯,没有坚持让她嫁与张飞大哥。也许当时夏侯渊是觊觎袁绍的强大,不得已而为之。往事,就让让它都随风飘散吧!三国里的恩怨情仇太多了,能消散一点就消散一点吧! 说来张飞大哥的两个女儿,既万幸得天下恩宠于一身,也是不幸的。他们都没能和自己心爱之人相伴一生,我望了望身旁的婉柔,感慨不已。 张飞捡妻,捡起了他的一生所爱,也捡起了他的一生无悔。想想他俩为什么自己可以追求自已认为最合适的爱情,而他们自己的女儿却不可以。也许他们早已不是当初的自己,不再是当初袁绍城外,只有情爱在心中的他们。如今的他们,已然今非昔比,位高权重,就差让刘禅让位,让他们的儿子当皇帝了。所以,他们必须要为他们的子女做打算,只有让他们的女儿当皇后,才能保持住自己此时此刻的身份和地位。 古人常说,人越长大,越会变成当初他们最讨厌的人。年轻时的他们,对夏侯渊和袁绍无法理解,他们为什么会那么重视门当户对,不让有情人终成眷属。现在的他们,又何尝不是当初的夏侯渊和袁绍呢? 我和婉柔,坐在当初张飞大哥夫妻俩当初,初见的那个城门外,望着那迷人的晚霞落幕,却再也看不到当初那对壁人的完美演出了。 我看了看自己的影子,在疑惑,还是没有影子,那我何时才能回到我原来生活的世界,我有点想我的二哥了,诸葛云翳,你还好吗?你的三弟想你了,真的,比张飞大哥夫妇俩的爱情还真。 我原来总是在抱怨二哥活得太过现实,总想考最好的成绩,过最好的生活,不为自己的梦想而活。三国的这一趟不知,什么时候会结束的旅程,会教我如何变的越来越现实吧!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三国时代,谈再多的理想抱负,都他妈是瞎扯淡,你有多少兵,你就有多少粮,你就能有能力保护你的妻儿老少。 曹操,我也想你了,毕竟,你是我在这个世界里,对那个世界唯一的记忆了,没有了你,我就会丧失回到原来世界的勇气。感谢有你,曹操,无论你奸诈还是霸气,你都是我继续坚持下去的动力。 他落魄少主付桓旌联手十几位正道挚友,在那高耸入云的幻界方寸山顶峰处,手握七星夺云剑,斩杀了六界三位妖族大妖排行第三的万影迷踪鹰。 言尽于此,七星夺云剑,只为斩妖魔。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五十八章 洛水畔初遇 洛锦棠和谢盈袖的洛水畔初遇,必须要感谢“唐午之祸”,那看似不期而遇,实则命中注定。 杨国的佞臣唐午,祸国殃民久矣,民怨载道不止。 洛锦棠受命前往杨国,交接一下液艇御的官位。 《剑下轩辕》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五十八章洛水畔初遇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五十九章 鉴天翎元尊 并不是所有的青梅竹马,都会迎来白头偕老的终局。 比如鉴天翎的那位元尊,修行天赋极佳,毅然决然的绝情绝爱,抛弃了自己的青梅竹马。 《剑下轩辕》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五十九章鉴天翎元尊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六十章 羔羊的悲鸣 天涯墨客付桓旌,最终还是参与了杨国和鲡国的战争。 对于付桓旌而言,这显然不是一场旗鼓相当的作战,而是鲡国军队的单方面碾压。 这一场必败之战,杨国的国君又何尝不知,只是不愿意去面对罢了。 《剑下轩辕》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六十章羔羊的悲鸣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六十一章 风铃的摇曳 杨国已亡,空旷的城楼里,只有镌刻着杨国绣花的风铃锦帛,在刺骨的冷风里摇曳。 先前天涯墨客付桓旌是不相信鲡国的君主,会对杨国臣民屠戮一番的。 可是,如今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不由他付桓旌不去相信了。 气愤不已的付桓旌,没有去参加鲡国的庆功宴会,独身一人策马离开了此地。 原先的计划自然失败了,异界内的魔尊巨魔怎会如此心善,让人界的众生踏足异界呢!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魔尊巨魔的一个障眼法,只不过无人觉察到罢了。 《剑下轩辕》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六十一章风铃的摇曳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六十二章 再遇老书圣 付桓旌最近的心情可谓是糟糕透顶,看见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像极了一个武功全废的人。 一日,付桓旌像往常一样散步于林间,嘴里叼根青绿的杂草,四下晃荡搜寻着什么东西。 《剑下轩辕》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六十二章再遇老书圣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六十三章 钟声名爵盅 阴惨惨的天空,付桓旌御剑掠过,如惊鸿一般无两。 羌冼城的至宝钟声名爵盅,被付桓旌的挚友盗圣尹留别窃取了。 因此,付桓旌被羌冼城的城主急招回来,处理此事。 《剑下轩辕》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六十三章钟声名爵盅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六十四章 紫鸢应深藏 螟兖州有一老汉,撰写紫鸢记已十年之久。 《剑下轩辕》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六十四章紫鸢应深藏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六十五章 一人城终老 付桓旌万万没有想到,在那天涯之巅竟有如此痴情之人,甘愿一人一城终老,也不愿将就。 林庶务本无心,奈何遇见了嘉敏郡主,便慢慢生却了心房。 二人初遇优柔雅致的兰幽轩,彼此都有些紧张,不敢言语半句。 直到付桓旌怀抱二人,才把酒言欢起来,慢慢退却了生疏。 二人都是付桓旌的朋友,因江湖而结缘,有缘落于此地。 《剑下轩辕》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六十五章一人城终老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六十六章 熟稔弓与箭 阮晴婷不会原谅付桓旌了吧!这次的襄渝一别,二人恐再无瓜葛了。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付桓旌在自讨苦吃,闲来无事插手什么御剑门的杂事。 那御剑门可是出了名有仇必报,付桓旌这下可不就吃瘪了嘛! 《剑下轩辕》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六十六章熟稔弓与箭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六十七章 都回不去了 付桓旌仍然忘不了慕容鸾婕,虽然她已经殒命良久了。 阮晴婷实在是受不了付桓旌的漠然相对,不辞而别去了烟雨楼大醉了一场。 这一切的一切,终究还是都回不去了。 付桓旌的剑道之旅,多半是废了。心境受损,他早已无心练剑了。 虽然前不久终南山的老书圣,来此开解了一番付桓旌,仍然是收效甚微。 古语有云,解铃还需系铃人,心病仍需心药医。 付桓旌终日难忘慕容鸾婕,是因为他内心有愧,愧对慕容博的临死嘱托,没有护佑慕容鸾婕余生周全...... 《剑下轩辕》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六十七章都回不去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六十八章 何曾孤城闭 在付桓旌的记忆中,鲡国一直是个紧闭的孤城。 可是实际上呢!却不其然,那都是鲡国主君的障眼法罢了,用以迷惑付桓旌这位天涯墨客。 鲡国私下里纵横天下,计谋无双,致使一些个小国自行灭亡,成为了鲡国疆土的一部分。 要是鲡国何曾孤城闭,那么鲡国的终局,为何惨败于杨国与他国的联手呢? 付桓旌至今仍然百思不得其解,寻遍了天下志士,也无所获。 会不会有一些时间行者进入捣局,致使鲡国的灭亡? 这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在付桓旌的脑海中生根发芽开来。 哎,为人父母,那个不是为了自己的子女愿意做任何事啊。 “快起来,你这是做什么”寒谷子和若水赶紧扶起来陆晓娟。 “这只是我的推测,因为我发现云枫的身体里还残留着一丝丹气,按理说他是不应该拥有这样的丹气的,而且似乎身体里还有着一种神秘的封印,应该正是这二者的结合才使得他伤口愈合,宛若活人。” “至于我说的生还,那只是一种传说,据我门前辈所说在机缘巧合配合大神通的情况下,只要魂魄未转世投胎是可以生还的,至于有没有人成功复活过我也不不是很清楚。” 听闻此话,二人燃起的希望又破灭了,不过很快他们又燃起了希望,因为毕竟还是有生还的可能的,只要有可能,就要去尝试。他们相信一定能够让自己的儿子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 寒谷子又和他们说了一些关于起死回生的传闻,随后和欧阳若水一起离开了。留下两个人看着云枫深深的发呆。 忽然一个若隐若现的声音传入白震天的耳中“你是白云枫的父亲吧,你不要说话,我时间不多,长话短说” “你的儿子身体里的封印是我所留,也是我将他放置在极寒之地,而且你儿子的魂魄也还没有转世投胎。我的确在尝试让他复活,不过却一直未能如愿,但最近一个月我得到了一个秘术,也许能够成功让云枫复活” 声音忽然停顿了,正在白震天想询问的时候,声音又飘了进来“不过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一旦施展秘术你将功力全失并只剩下十年寿命,而云枫也会在体内留下一道上天的惩罚诅咒,只不过拥有三十年的寿命,如果你愿意尝试,那么就一个人到酆都鬼城来,我在哪里等你传你秘术。切不可让其他人知道。”声音随即消失不见。 陆晓娟看着脸色不对的丈夫,以为丈夫伤势未愈,关心得问道“伤势还没好么”? “啊”白震天这才回过神来,支吾道“是的,感觉有点泛力,我休息会就没事了” “那就好”陆晓娟温柔的说道。 “明天我要出去寻找枫儿起死回生的方法,你留在这继续打听下消息顺便照顾枫儿”白震天忽然开口道。 “你伤势还没完全好,还是等几天吧”陆晓娟应道。 “我调息一晚上就好了,不用担心,希望能早点找到方法救回枫儿” “那你自己注意安全”陆晓娟不疑有他说道。 到底是何人呢?为什么要救枫儿?又为何不要我一人前去?到底是为了什么?不过不管是谁是什么目的我也要前去,只要有一希望我就不能放过,白震天想到。 说话的当然是白云枫的结拜大哥李悟直,他使用的是禁忌隔界传音之术,这才能和人界通话,鬼界的人除了黑白无常配有锁魂令可以自由来往两界,其他人是不允许私自互相跨入两届的,这是两界的规矩,谁也不许破坏。 至于为何要选在酆都见面,那是因为那里人迹罕至,同是也是人间界与鬼界的交接口,自古就是鬼城,控制的并不是很严格。 而让白震天一个人前往那就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导致出现意外。这个秘术其实他早就知道,可却一直瞒着云枫主要是因为当时条件未达到,同时他知道只要云枫知道绝对不会同意施展这个秘术的。 因为只有自己的直系亲人才可以施展,而且功力必须达到凝聚金丹的地步。虽然白震天还未达到此境界,但由于功法原因,已经能够施展了。本来还打算再过段时间的,但现在肉身意外被取出,而且封印也快到时间了,也只好提前了。 但愿一切顺利吧,希望云枫知道真相后不要恨我,虽然我有私心,但只要你努力,还是能破除诅咒打破三十年寿命限制的,至于你父亲,我想他一定更希望你能复活的,可能否顺利施展呢?从未有人施展过此秘术,想到这,李悟直不禁摇了摇头,看天意吧。 第二天天还没亮,白震天默默的站在云枫肉身边,双眼微微泛红,双拳紧握,喃喃道“枫儿,只要有一线希望,为父就绝不会放弃的,我期待着我们一家三口团圆的日子,等着为父归来。”说完,白震天就偷偷一人离开了清风门前往酆都而去。 酆都对白震天来说倒并不陌生,当年白云枫被杀,白震天还曾前往过酆都,希望能找到云枫的魂魄。所以很顺利的白震天便来到了酆都境内。 当白震天来到酆都之时正好赶上夜晚。幽静的城池,毫无生气,荒凉落寞,街道两旁散落着一些杂物,偶尔几个影子闪过,不知是人还是鬼。白震天独自行走在街道上,心里想到“那人只是叫我来酆都相见,又没说如何找他,我该如何寻找呢?”看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先观察下酆都的情况再说吧。 正当白震天四处查看着的时候,一道黑影突兀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全身笼罩着一股黑气,根本看不清黑气中人脸的模样,给人的第一感觉便是诡异,神秘。 “你来了,跟我来吧”说完鬼影也不管白震天便直接向酆都深处飞去。 白震天也不畏惧,直接便跟了上去。 飞了很久,直到来到了一片幽深的树林里,鬼影才停下了脚步。再次开口道“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但这些都不重要,这样吧,我先自我介绍下,我叫李悟直,呵呵,从你的眼神中我想你应该已经猜出了我来自鬼界,不错,我的确来自鬼界。而且还是你儿子的结拜大哥,云枫的肉身也是我保存下来的,这十年来我一直在想着如何复活他” “云枫的结拜大哥?当年你云枫死之前你们应该不认识吧,那时为何就夺走云枫的身体?你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白震天此时异常冷静的问道。 “这些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我只想复活你的儿子就行了,对你们并没有一丝恶意,难道你不想么?” “既然如此,我便不多问了,那么如何才能做到起死回生,你隔界传音所说的又是怎么回事?” “本来人死了是无法复活的,但云枫丹田中有一股奇异的力量,使得他魂魄觉醒,并未坠入轮回道,同时我又用秘法封印了他肉身,鉴于此等种种,他才有了复活的一线机会,但上天有道,生死轮回本就是天道,起死回生有悖天道,必将受到上天的惩罚与诅咒。”黑影解释到。 说完这些黑衣人似乎想到了什么,沉思了起来。而白震天却开口道“那就让这些惩罚与诅咒都附加与我吧,只要能救回我儿云枫就行” 鬼影听他这么说继续说道“其实单这些还是无法复活云枫的,但你白家逆风神诀有奇特之处,结合我传授云枫的功法就可以暂时隔断天地大道的联系,那时候,你便可以以命换命,博得云枫三十年的寿命,这也许就是天道的一线生机吧,不过你将会功法尽失,同时,活不过十年,是否值得,你自己考虑吧”说完,鬼影便看着白震天等待着他的回答。 “还请教我如何施法”白震天直接开口道。 “好,那我这便告诉你”只见鬼影将一块玉简抛向白震天,白震天接过玉简,此玉简古朴通透,外面灵气环绕,显然不是凡品。看来这便是鬼影所说的秘术了。 “你只需将心神融入进去便能知晓”鬼影说完便消失不见。 看着空旷的树林,白震天当下也不迟疑,直接将心神融入其中,果然一融入其中里面立刻浮现出了一段文字“天地有道,失得有序,以命换命,有违天道。除隔断天地大道不可行也,此法为老夫所创,然能隔大道之神通者也无需此法,但老夫不忍弃之,遂随手记之。” 看来这乃是某前辈所创,只可惜没什么用处,可对云枫来说却是完全可以用的。 这段文字出现后下面就是如何具体操作了。“传命者须练有极寒之功,切修为达到凝聚金丹境,此时,将丹田之气全数汇于手心,手压受命者丹田,猛力灌之,同时运本门秘法,将生命之气一同灌入,此时牵引之力大起,魂魄归位” 得到了以命换命之法,白震天不做停留,当晚就动身回清风门。 回到清风门后,白震天先拜见了寒谷子前辈,可却对此事并未提起,只说打扰清风门许久,感谢寒谷子云云,现在想带云枫回去,于是特来告辞等待。寒谷子听完相劝白震天继续留于此,也好帮助需找起死回生之法,而且这里也比较安全。 白震天已经找到复活的方法,又怎会继续耽搁呢,于是婉言拒绝了。 寒谷子见白震天去意已决也不再挽留,只是叫欧阳若水取出本门丹药还春丹十颗相赠。白震天夫妇觉得礼物太重再三推辞,最后也只收下了五颗以备不时之需。 话说白震天夫妇带着云枫回到茅草屋,立刻就将寻到复活枫儿秘术的事情告诉了陆晓娟,只是只字未提关于上天惩罚的事。只说是云枫结拜大哥所赠。陆晓娟不疑有它,激动不已,当下二人便准备复活云枫事宜。 首先白震天在茅草屋外布下了四象八卦阵,确保施法之时不受到任何人的打扰,因为他不允许有任何闪失,这次一定要成功的救回自己的儿子,因为他知道机会只有这一次,如果失败了,那么再也不可能有机会了。 布置好了阵法后他又嘱咐陆晓娟为自己护法,一切准备停当,白震天就准备开始施行以命换命大法了。 而另一头的白云枫此刻对这些事却是一无所知,依然每日徘徊在鬼界各地,同时修炼着大哥所教功法,虽然不知功法名,但越是练下去越觉得奇妙无比,和自己的逆风神决相辅相成。练到大成必将威力无比,不知两功法是否有什么关系? 此时他正在一个山洞中盘腿修炼,心神沉静,忽然他感觉到了丹田中那股奇特的真气在他修炼的时候缓缓的在增多着。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体力会有两种真气,而且这奇特的真气随着我的修炼在吞噬着另一股真气而强壮起来。 他并不知道这股真气的作用是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随他去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的力量在提升着。如果不是人间还有父母在,自己这样以一鬼界人员的身份去修炼大道也未尝不可。 而李悟直此刻却抚摸着自己的剑,这是一柄普普通通的剑,毫无灵气,废铁一般,然而他却异常轻柔,似珍宝般。万年了,我被困于这一界万年了,希望云枫你不要枉费你的血脉和我的期望,带我回归属于我们的世界。 他们的世界?这些都是一个谜底,到底他心目中还有多少秘密呢?到底这个世界还有多少事是不为人知的呢?没有人能给出回答。 只见白震天站定,深吸了一口气,将全身功力汇聚于左手之上,想白震天逆风神诀第四层的功力是多么的惊人,此刻将全身功力汇于一处那更是达到了骇人的地步。 只见其左手附近温度骤然下降凝聚成寒冰,而白震天控制力度更是精妙,只是将功力控制在一掌之间,旁边并未受到任何影响。 他的右手此刻也没有闲着,而是比划着各种奇怪的动作,只见右手渐渐愈发生机,转眼皮肤便光滑似婴儿般。 这让陆晓娟在一旁看的惊诧不已,更是对成功复活云枫更有信心了。 见左手功力已汇聚完毕,白震天立刻爆喝一声,将左手击向了云枫的丹田,右手击向了云枫的天灵盖。将全身功力和生命力全数灌向云枫。 就在此时,天地大变,雷声滚滚,黑云压城,似上天的怒吼,一切如同世界末日般。 而云枫的身体也发生了急速的变化,当到生命力和功力灌入体内之后,云枫身体内残留的丹田之气迅速汇聚过来,形成一个漩涡,吸纳着一切的真气和生命之气。 白震天只感一股强劲的吸力,牢牢的将他的双手吸在了云枫身上,此时就算是白震天想收手也已经来不及了。 而鬼界那一头的云枫此刻也并不好受,一股强劲的撕扯之内想将他洗走,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当下立刻运起大哥所教功法相抗,这不运还好,一旦运气真气功法,身前立刻形成了一个黑洞。 黑洞爆发出无法抗拒的吸扯力,纵使云枫百般挣扎,也是毫无抵抗之力的被吸了进去。 他的意识渐渐开始昏迷,慢慢的他只感觉到自己的魂魄飘向了远方。 难道我就这样的消失于天地间了么?也罢,一切的一切都将与我无关,该放下了。万物皆有命,我又何苦执着呢?他的意识终于随着他眼睛的闭上也停止了。 而另一头此刻却到了危险的时刻,白震天的功力越来越弱,生命气息也越来越弱。 眼看着随时都会倒下,而白云枫此时仍没有任何复苏的迹象。 糟糕的是刚才天道已经落下了第一道闪电,那明亮的光线,如蛟龙般的怒吼,恐怖的摧毁力道,茅草屋前的四象八卦阵在天怒面前如纸片般被劈的支离破碎。眼看着第二道闪电就要落下了,如果还不能像鬼影所说隔离天道,那么他们都将形神俱灭。 难道这是一个陷阱?为什么会这样?白震天发出了怒吼声。他不甘,他费尽了气力,不仅没有救回自己的儿子,甚至连仇人都没找到,此刻却要形神俱灭,你叫他如何甘心。 可此刻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他根本没有能力摆脱那股吸扯之力。 陆晓娟也看出了事情的不对劲,可她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会引起了天怒,为什么丈夫生命气息越来越弱,这一切她都不明白,她只能在一旁干着急,不过她并不畏惧,就算形神俱灭,只要能和夫君和儿子在一起她都无所谓。 就在第二道天雷即将落下的时候,白震天已经闭起了眼睛接受这个命运的时候,忽然一股奇异的力量在云枫周围形成了一层结界,那是一股奇特的灵气,只见已经形成的天雷像是失去了目标般闪了几下便消失了,而雷声也渐渐的弱了下来,直至恢复了晴朗的天空。 白震天此刻也感受到了变化,因为虽然那股吸扯之力依然还存在,但并不是之前的那般霸道和含有毁灭气息了,此刻他显得轻柔和缓和。 原来正当第二道天雷即将降下之时,云枫由于运起了大哥的心法使得两种心法在外力的帮助下得以融合,并将云枫的魂魄吸引到了肉身之上而隔绝了天地大道。如果再迟一秒,那么三人都将形神俱灭彻底消失于世间,这也许就是命。 此刻魂魄回位的云枫,在得到功法互相牵引以及生命之力灌溉的情况下渐渐的恢复了生机,只是气息依旧微弱。 而白震天发现云枫恢复了生机之后,欣喜异常,正准备继续灌入生命力之时,那股漩涡却忽然消失了,取代的是一股强烈的排斥力量将白震天狠狠的弹开了。 刚一弹开,白震天就口吐鲜血,并且头发迅速变白。因为灵气的包围,陆晓娟此刻并不晓得云枫已经成功复活。但却看到了夫君被弹出来的景象。 她立刻接住了白震天,只见白震天一头白发,气若游丝,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他顾不得许多当下掏出寒谷子所赠的还春丹给夫君服下。此丹不愧为灵丹妙药,片刻,白震天便白发变黑丝,脸上恢复红润,只是依旧比较虚弱。 白震天顾不得伤势,激动的说道“快看看云枫,让他服一颗还春丹,我儿已经活过来了,哈哈哈,咳……咳……” “什么,云枫活了?”只见陆晓娟飞奔向床上的云枫,只见云枫胸口微动,这不正是复活了还是什么,她赶紧依夫君的话给云枫喂食了一颗还春丹。 此刻,白震天也挣扎着走到了床边,看着死而复活的儿子,内心翻滚不已。一切的仇恨,一切的怨念都在此刻烟消云散。只要你能活着,其他的都无所谓了。 他又看了看陪了自己一辈子的夫人,内心感动不已。当年名满江湖的她这些年陪着自己东奔西跑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又想到了自己仅有十年的寿元了,不禁觉得对不住他们。 三十年的寿元,还能否有奇迹出现?难道我白家就真的要这样么?先祖,你当年离开之时,说白家不属于这个世界又是什么意思? 当云枫复活的那一刻,李悟直其实就知道了。那个黑洞引起了鬼界的骚动,阎王亲自下令彻查此事,底下人都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小的事情值得阎王如此重视?可李悟直又如何不知?可他又怎么能说呢? “难道,事情被上界人知道了?不可能,上界人是下不来的,那又是怎么回事呢?不行,这事必须尽快解决了”。只见阎王独自说到。“来人” “属下在”这鬼差赶紧应声道。 “通知四城城主和八大护法叫他们加大搜查力度,一个月之内将白云枫魂魄带来,废物,十年了,都没能找到白云枫的魂魄,告诉他们一个月后找不到,休怪本王无情” “是的,属下这就去”只见鬼差领命兔子般的跑了,生怕惹到暴怒的阎王。 为什么阎王会知道白云枫呢?难道只是因为他未喝孟婆汤成了孤魂野鬼?他说的上界又是什么事情呢?似乎这背后有着太多的秘密。 说来也巧,妖帝赫连焚魄自从练成了八翼绝神剑,苦于寻找一位浑身满载气运福泽的修行之人。 付桓旌在人界修行历练多年,自然已经攫取到了很多的机缘福泽。 付桓旌本想与妖帝王结识一下,希望以后六界如果遭遇灭顶灾祸,他可以同仇敌忾。 却不曾想,他妖帝王仗着自己的八翼绝神剑纵横无两,向着付桓旌打杀了过去。 恐怖如斯的剑气,哪是坤灵付桓旌所能应付抵挡的,不一会儿便重伤昏迷了过去。 言尽于此,孤城闭否,明月仍照。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六十九章 雪落丽人心 这一场大雪,阮晴婷盼了很久很久,不早不晚终于飘落了下来。 对于一个炼毒制药的巫医少女而言,这场大雪是她阮晴婷捕获麇翎鼬鼠的最佳时机。 如若错过了这次天大的好时机,阮晴婷定会抱憾终生的。 付桓旌本来应允阮晴婷,会按时到此风波苑,帮助她捕捉麋翎鼬鼠。可是,五方国界的那些个老古董们,整日纠缠于他,使其脱不开身来。 故此,阮晴婷只得孤军奋战了,没有一位强大的灵尊墨客付桓旌,此行困难重重。 雪落枫眼中有一丝的不甘,难...... 《剑下轩辕》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六十九章雪落丽人心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七十章 宁为守夜人 付桓旌不再逃避自己守夜人的身份了,他开始慢慢去习惯这个身份。 一路走来,天涯墨客付桓旌有太多太多的头衔名称,或名扬天下,或无人知晓。 他付桓旌是不会在意这些繁文缛节的,毕竟这人界的修行锻炼,只是他漫长一生的一个中转站罢了。 一开始付桓旌是十分拒绝当福泽之地守夜人的,因为这里诱惑太多,极易破损自己的修为心境。 《剑下轩辕》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七十章宁为守夜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七十一章 此夜亦无眠 罩着辇三周的势力土崩瓦解过于快了,令其成为整个江湖的众矢之的。 辇三周本无心致天涯墨客付桓旌于死地,奈何他的主公非要付桓旌这条性命。 雨夜,辇三周手握灵尊剑,破甲三千,击杀了付桓旌。 激战过后,辇三周略有悔意,将付桓旌的尸首交于了三尺梁。 《剑下轩辕》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七十一章此夜亦无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七十二章 东郭买房去 一路以来,付桓旌已经漂泊良久了。 如今的他,已然疲累的厉害,想要在东郭这个小地方购置一处房屋。 身为国家的一位天涯墨客,付桓旌最近几天要在东郭买房子,这件事已经全城知晓了。 鲡国的那些好事之徒,早已踏破了付桓旌的房屋门槛,搞得他甚是不悦。 《剑下轩辕》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七十二章东郭买房去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七十三章 喂拳与吃酒 秦笃涯和呼韩殇,二人不远万里来到东郭这么个小地方,来给付桓旌的新府邸庆贺。 眼见二人飘然而至,付桓旌喜出望外,原本以为二人只是随口一说罢了。 如今二人的真身来至眼前,付桓旌竟然不知所措了起来。 “师傅,徒儿这新府邸敞亮吗?”付桓旌没有拘束的问道。 “乖徒儿,为师看嘛!你这新府邸敞亮倒是够敞亮了,可是唯一美中不足之处,就是缺少一个打理家事的女主人啊!”秦笃涯大笑道。 “正是!正是!”呼韩殇捂嘴偷笑道。 “二位师...... 《剑下轩辕》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七十三章喂拳与吃酒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七十四章 梦魇入室来 付桓旌终究去过一次梦之国度,在百层境榠的记忆殿堂,有幸见过一面永恒梦魇。 自此过后,付桓旌便留下了病根,老是深夜梦中惊醒,梦到心爱之人阮晴婷被永恒梦魇掳掠走了。 《剑下轩辕》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七十四章梦魇入室来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七十五章 且待疾风起 如今耳目下的天涯墨客付桓旌,闲适安逸的很,再也不用去操心鲡国的开疆拓土了。 付桓旌如今的大事,就是且待疾风起,破境渡劫去。 付桓旌现在离轩境,跻身金身境尚需些时日,不过也不会很久。 雪落枫的双眼还在紧紧的闭合当中,也不加反抗,就是想看看孟婆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她的底线在哪里,亦或者是说孟婆就没有底线, 雪落枫的裤子还在,孟婆并没有去撕开她的裤子,只是在用手不断的抚摸着雪落枫强健的身躯,然后又如同四脚蛇般将其缠住, “不在继续么?”雪落枫佯装讶异的询问道, “男奴着急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孟婆将自己的唇轻轻的碰触了一下雪落枫的唇,动作轻柔,如同蜻蜓点水一般, 轰! 一道强大的气息从雪落枫的身躯中迸发出来,孟婆惊疑的从雪落枫的身躯当中下来,不解的望向雪落枫,双眼微眯, 雪落枫也搞不懂这是什么情况,满脸也充满了惊骇,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这股气息根本就不是属于自己的,雪落枫非常的确定, “没想到你隐藏的这么深,不想和我在一起就明说么,何必这般的不近人情”孟婆幽怨的眼神望向雪落枫, 雪落枫一脸的无辜和茫然,“我不懂你的意思” “亲爱的男奴,不要再装糊涂了,就算你这般绝情,我也不会对你绝情的”孟婆脸带笑意, 听到孟婆这话,那股气息变得更加狂暴不受控制了,一道道杀意直接凝成实质化,似乎要将孟婆直接撕裂一般, “好强大的气息,这股气息应该不属于你”孟婆发现雪落枫的脸色都有一丝的苍白,明显这强大的气息不是他所能承受的,这气息应该是属于另外一人的, “好熟悉的气息,怎么一下子想不起来呢?”孟婆自言自语的说道,双眉不自觉的挑动了一下,似乎陷入了沉思, 唰! 一道气息似乎在此时化成一柄利剑,斩落日月星辰一般,毫不留情的斩向沉思的孟婆, 嘭! 孟婆随意的一摆手,直接将这柄利剑轰个粉碎,化成烟尘,这看似随意的一掌,可是孟婆拿手掌法,皮开肉绽十八掌, 孟婆看着那化成飞灰的利剑,顿时笑了,“晴曦妹子是你吧?几日不见,就对姐姐这般残忍了?” 那恐怖的气息顿时消散,而在孟婆眼前出现一名女子,一颦一笑可以说是不逊色于孟婆,似乎容颜还在孟婆之上,长长的白色连衣裙,玲珑剔透般的眼睛更加具有神韵, “姐姐说笑了,我只是想看看姐姐每天晚上会男奴是否将自己的修为落下了”晴曦双眼带有笑意, “那结果呢?”孟婆用手捋了捋自己的秀发,更显娇柔, “只能说姐姐欲求不满”晴曦话中带有嘲讽的味道, “你怎么在我体内?”此时的雪落枫终于从震惊当中苏醒了过来,第一句话便是这句, “呦,怎么不行么?你这个色鬼,前脚刚吃完我豆腐,没想到下一秒就来吃孟姐姐的豆腐,你真是不害臊”晴曦上下打量了一下雪落枫,双眼闪过一丝精光, 雪落枫被晴曦看的浑身打了个寒噤,他可是知道晴曦的手段的,尤其是这种笑容,无论晴曦说什么,不论对还是不对,都不能反驳,也不敢现在去反驳,顿时哑口无言了, “我的好妹妹,你居然让这种人吃了豆腐?他怎么你了?跟姐姐说说,姐姐帮你出气”孟婆瞪了一眼无奈的雪落枫,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在说了,你孟婆怎么变脸这么快?刚才不是还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而如今竟然是这幅嘴脸, 晴曦一听孟婆这话,顿时委屈的差点流下眼泪,转而背过去小声的抽泣,用手中的手绢不断的擦拭着自己的眼泪,那模样就像是雪落枫将他怎么地一般, 孟婆的脸色直接就沉了下来,双眼充满了杀意的望向了雪落枫, 雪落枫碰触到孟婆那杀人般的眼神顿时开始大叫起来,“孟婆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样,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既然敢欺负我的妹妹,看我怎么收拾你”孟婆冷声的说道, “孟婆,我是冤枉的,我们两个什么都没有发生,是她在陷害我”雪落枫指着不断抹泪的晴曦说道,内心焦急万分,内心也愤怒至极, “什么?你敢说我妹妹是陷害你?难道说晴曦妹子会用自身的贞洁在陷害你?”孟婆话语更加寒冷, “事情不是这个样子的”雪落枫无论现在说什么,怎么解释,都感觉自己的说法苍白无力,对方根本就没有听的意思, 孟婆朝着雪落枫走去,双手不自觉的将袖子往上卷了卷,雪落枫一看到这个架势,双腿不自觉的向后退出几步, “有话好说,大不了我今晚留下陪你”雪落枫尴尬的笑着, “玷污我晴曦妹子贞洁,不知悔改,居然还想占我便宜?我看你真是活拧歪了”孟婆直接就施展了皮开肉绽十八掌, 啪! 一记耳光直接将雪落枫给扇飞出去,只见雪落枫直接破门而出,化成一道弧线飞了出去, 都说女人是善变的,今日我算是领教了,前一秒还能和你亲亲我我,下一秒弄不好都会将你阉割了,雪落枫尖叫一声,轰然落地, “蓝发你听到声音了么?”红发小鬼惊疑的询问道, “好像地震了”蓝发小鬼肯定的说道, 啪! “这里是奈何桥”红发小鬼直接打了蓝发小鬼一拳, “是我”雪落枫艰难的从地面爬了起来, “是你啊,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好像左脸肿了呢”两个小鬼指着雪落枫的左脸说道, “该死的孟婆”雪落枫骂了一句,转而用手捂着那肿胀的半边脸,两个小鬼心领神会,大笑起来,不用说,肯定是孟婆的皮开肉绽十八掌, “晴曦还要装下去么?”孟婆此时将笑脸收回,淡淡的望向了晴曦, 晴曦此时也将委屈的目光收回,换成了天真无邪的笑脸,“什么也瞒不过孟姐姐的眼睛” “哼,不就是为了一个男人么?何苦做到这般”孟婆冷哼一声, “孟姐姐不也是喜欢的不得了么?”晴曦俏皮的说道,孟婆脸上闪过一丝红晕, “小丫头片子懂什么,我要休息了,你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吧”孟婆下达了逐客令,晴曦也不说什么,直接从屋内消失了, “亲爱的男奴,真想和你天长地久,奈何我容颜已去”孟婆叹息一声,在万年寒冰塌上,闭上了双眸。 在两个小鬼和雪落枫的面前,又是那个院落,此时的门,依然鲜红如血,雪落枫静静的在此地驻足。 “怎么不走了?”两个小鬼惊疑的问道,“是不是留下什么后遗症了?”两个小鬼对望一眼, “狗屁,我是想好好看看这个门”雪落枫骂了一句,内心却有点打鼓,虽然自己已经服食了化血丹,但是有了上一次的事故,这次居然还有点内心没底,但是表面上却装的一脸无恙, “这个门有什么好看的?”两个小鬼不懂的晃了一下脑袋, “呵呵,这是艺术”雪落枫嘴角上扬,露出笑容, 吱嘎! 鲜红如血的门再一次打开了,站在门口守卫的依然是牛头马面,二人手中分别都拿着一杆长枪,闪烁着一丝寒光, “进来吧”牛头马面如同机械一般的开口, 两个小鬼和雪落枫直接进入了这个院落,雪落枫的内心不断的跳动,当自己彻底的迈入了门户,发现自己完好无损,这才将紧绷的内心放松下来, 雪落枫开始打量牛头马面,“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牛头马面啊,长得真是奇怪”雪落枫就这样在牛头马面面前开始品头论足起来, “你病没好”两个小鬼直接说道, “谁有病了?我看是你两个有病”雪落枫指着两个小鬼怒骂, “明明是第二次见到了,居然说第一次见到,这不是病没好是什么?”两个小鬼嘲讽的说道, “额……” 这两个小鬼什么时候记忆力这么好了?难不成是突然开窍了? “咳咳”雪落枫咳嗽一声,来掩藏尴尬的神情,装模作样的说道:“上一次根本没看清,我都那样了,怎么能注意到牛头马面呢?” “红发,他说的挺有道理的”蓝发小鬼对着红发小鬼说道, “是有道理”红发小鬼点了点头, 雪落枫好奇的伸出手便去抚摸牛头马面的头,这一下子吓坏了两个小鬼,没想到眼前这个祖宗这么大的胆子,竟然连牛头马面的头都敢抚摸,两个小鬼手疾眼快,一把就拉住了雪落枫,这才制止了雪落枫的动作, “你们紧张什么?”雪落枫不满的说道,脸色明显不悦, “我们是在救你”两个小鬼紧忙说道, “救我?笑话,不就是摸一下头么?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以前不是没摸过牛和马”雪落枫不屑的说道, 两个小鬼一阵鄙夷,那是普同的牛和马,这可不是普通的牛和马,怎么能混为一谈呢? “不摸就不摸,我也没兴趣”雪落枫看到两个小鬼脸色难看至极,随即挥了挥手,不在意的向前而走, “不好意思啊牛大哥,马大哥,他不懂事,你两个不要见怪”两个小鬼向着牛头马面弯头哈腰的道歉, “婆婆妈妈的干什么呢?走还是不走?”雪落枫不耐烦催促道, “幸好牛大哥和马大哥没生气,否则你就死了”两个小鬼内心一阵后怕, “本少爷吉人自有天相,早晚都要摸到牛头马面的头的”雪落枫不在意的笑了笑, “就你?还想摸牛头马面的头?这真是笑话,你知道他们什么等阶么?真是大言不惭”一道身影出现在雪落枫的面前,话中带有嘲讽的味道, 当雪落枫看到此人之时,恨的直咬牙,眼中带有杀意,双拳不自觉的紧紧的握在一起, “卡卢瑟你真是阴魂不散啊,怎么在哪都能遇见你”两个小鬼淡淡的说道, “你们带的那个球呢?怎么没有见到?”卡卢瑟向着两个小鬼身后望去,却没有见到那个球,不禁蹙眉,“难不成死了?真是可惜,我还想将他折磨一番呢” 雪落枫一听这话,火冒三丈,脸色阴沉如水,但是现在自己只不过刚恢复人形而已,还没有开始修炼呢,要是此时对上卡卢瑟,那就是鸡蛋碰石头,找死,雪落枫将内心的火压下, “又来一个不怕死的,你叫什么?”卡卢瑟双眼微眯,手上的鞭子在手中把玩,脸上浮现一丝的残忍, “你没资格知道我的名字,好狗不挡路,给我让开”雪落枫冷冰冰的说道,虽然很想压住内心的火,但是此时那怒火却冲破了防线, “你看,居然有一个愣头青,竟然敢公然的顶撞卡卢瑟,真是找死啊” “应该是新来的吧?要不然不会没有听过卡卢瑟的名字” “年轻气盛,锋芒太过于尖锐,这不是好事” 雪落枫当然听到了这些鬼魂的话,但是内心却不在乎,自己好歹当年也是圣境,就像卡卢瑟这样的人,在他面前充其量也就是草芥, 卡卢瑟阴森的笑了笑“你真是好样的,在地狱还没有哪个鬼魂敢这样对我讲话” “笑话,那是你没碰上我,如今你碰上了”雪落枫冷声说道,反唇相讥, “你会为你这种行为付出代价的”卡卢瑟脸带杀意, “曾经有人对我说过同样的话,但是他却死了”雪落枫双眼直视卡卢瑟的双眸, 卡卢瑟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鬼魂,而是一个君王,口中的唾沫不断的吞咽,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反驳,雪落枫没有理会卡卢瑟的想法,径直的从他身旁过去了, 两个小鬼惊疑的对望了一下,便直接跟了上去,周围的鬼魂此时也目瞪口呆,怎么会这样?居然就这样从卡卢瑟身旁过去了?卡卢瑟竟然没有出手?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卡卢瑟内心惊骇,该死的,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感觉,这简直就无稽之谈,此时听到了周围的鬼魂的讨论,脸上顿时挂不住了,这个场子怎么也得找回来, 啪! 卡卢瑟阴沉着脸,直接扬起了手中的长鞭,直接抽打在了雪落枫的身上,一条长长的鞭痕印在了雪落枫的后背,还有淡淡的血迹流出,居然不是红色的鲜血,而是彩色的鲜血,雪落枫吃痛之下,直接闷哼一声, “卡卢瑟你过分了,要是你手中的长鞭在落下,那就休怪我们无情”两个小鬼怒斥卡卢瑟, “这一鞭之仇,我雪落枫记下了,日后必当百倍奉还”雪落枫转过头,双眼冰冷,充满了杀意,发誓说道。 雪落枫身上出现淡淡的鞭痕,似乎要溢出血液来,呈现五彩血液,淡淡的光华流转,溢出淡淡清香,向着四周扩散。 周围的鬼魂都开始不断嗅着这股清香,不断的朝着雪落枫而去,就连卡卢瑟都被这股清香吸引,不自觉的朝着林铭而去, 两个小鬼惊疑的对望一眼,“你闻到香味了么?感觉好香啊”红发小鬼问道, “嗯,感觉要羽化飞仙一般的感觉”蓝发小鬼说出了自己的感受, 此时所有的鬼魂都朝着雪落枫聚集,似乎要将他吃掉一般, 雪落枫大惊,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周围的鬼魂都朝着自己而来?那眼神就要吃掉自己一般,内心惊疑不定,也不知道原因所在, “好香啊这,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五彩血液” “吃掉它,我想肯定会能晋阶的”有的鬼魂这般说道, 听到这话,雪落枫顿时惊骇,五彩血液?这是在说我么?我的血液什么时候变成五彩的了?雪落枫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跑,因为这些鬼魂都睁大了双眸,双眸中都透着贪婪之色,至少有四五十个鬼魂,将自己已经锁定了, “呵呵,没想到有这种变故,五彩血液啊,传说中的鲜血,吃了你,我就能突破了,或许将来就能成为仙王也说不定呢”卡卢瑟冷笑,现在的他双眼透着贪婪, “你们做梦,想吃我?下辈子吧”雪落枫撒腿便跑,这次逃跑的方向不是院里,而是牛头马面所站岗的位置, “牛大哥,马大哥救命啊”雪落枫朝着牛头马面呼喊,在他看来,牛头马面便是他的救星,因为刚才在进门的时候,他看到了两个小鬼的那般害怕的神情以及卡卢瑟所说那般话的含义,就知道牛头马面的等阶必定不低, 牛头马面听到有人呼喊,脑袋如同机械一般扭了一下头,只见雪落枫在前面跑,后面跟着一群鬼魂,跑在最前面的便是卡卢瑟, “你们要造反不成?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么?”牛头马面怒斥道, 但是这些鬼魂似乎都失去了神智,要是平常的话,这些鬼魂听到牛头马面的话,立马就会散去,但是此时就如同疯了一般,根本不理睬牛头马面的话, 牛头马面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这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局面,这是以前不曾发生的,牛头马面出声警告,但是这些鬼魂痴迷雪落枫身上那五彩血液,已经丧失了理智, 牛头马面在这里具有生杀大权,直接举起手中的长枪,一枪刺出,只见寒光一闪,带有一丝真气波动,向前而去, 嘭!嘭! 一排排鬼魂直接炸裂开来,死于牛头马面的长枪之下,化为烟灰, 这爆炸之声,如同惊雷一般充斥在每个鬼魂耳廓当中,活下来的鬼魂顿时清醒了过来,脸上满是惊骇的神情, “卡卢瑟,你身为鬼差,竟然和这些鬼魂造反,你可知罪?”牛头马面冷声说道,散发着威严, 卡卢瑟内心惊恐万状,“牛大哥,马大哥这不是我的错,完全是他惹起来的”卡卢瑟用手指着雪落枫说道, “明明是你们要将我吃掉,怎么反而说是我的错?真是卑鄙”雪落枫厉声道, “卡卢瑟你还要狡辩不成?”牛头马面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是他身上的血液,使我们丧失理智”卡卢瑟将事情的始末讲述了一番,当然,将自己抽打雪落枫的事情略过了, 牛头马面蹙眉,将目光放在了雪落枫的身上,只见雪落枫身上确实有一道血迹,那是鞭子抽打所致,淡淡的香味肆意,扑鼻之香, “五彩血液?”牛头马面脸色满是惊讶,但是这种惊讶瞬间变消失了,换回的依然是冷漠之色, 牛头马面运转自身的真气,双手在雪落枫的伤口处轻轻一抹,那道鞭痕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香气顿时消散了, “卡卢瑟,这件事因你而起,你就要承担责任”牛头马面淡淡的说道,“将卡卢瑟带下去,鞭笞五十” 牛头马面的话音落,一下子出现十来个小鬼,将卡卢瑟给拖了下去,卡卢瑟不断的尖叫求饶,但是法令如山,任凭他怎么呼喊,也改变不了鞭笞五十的结局,被拖走的瞬间,双眼望向了雪落枫,充满了仇恨, “要是在敢给血池闹事,不论理由,杀无赦”牛头马面鼓舞真气,将声音直接扩散到所有院落当中的鬼魂耳朵里,这是在警告所有的鬼魂,若是在犯,就不是死那几个鬼魂的事了,唰的一下,所有鬼魂都直接散去,不在围观, “你叫什么名字?”牛头马面转而望向雪落枫,发出机械一般的声音, “雪落枫” “雪落枫,你的血液对鬼魂来说,甚至是对所有修士来说,都是神药,你要小心了”牛头马面淡淡的说道, “多谢牛大哥和马大哥,我会小心的”雪落枫感激的说道, “你们两个还愣着做什么?我有话问你们两个”雪落朝着两个小鬼摆了摆手, “你说” “刚才你们两个是不是也打算要把我吃掉?”雪落枫的眼睛紧紧的注视着两个小鬼的眼睛, 两个小鬼的眼睛不断的转着,最后伸出手来,在脸上轻轻一抹,眼睛顿时消失不在,“你想多了,刚才我两个正在全力的阻止这帮鬼魂,奈何我们两个势单力薄,根本无力对抗”两个小鬼昧着良心说道, 雪落枫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刚才的一切他都看在眼中,这里除了牛头马面没有对自身的血液产生兴趣之外,其他的鬼魂,包括红发,蓝发在内,都对他的五彩血液产生了兴趣, “你要相信我们的话”两个小鬼看到那不相信自己的眼神,解释了一下, “你们都不敢用眼睛看我,我怎么相信你两个说的话?”雪落枫戏谑的说道, 两个小鬼顿时在眼睛处一抹,眼睛又回来了,“我们两个是奉刑天大人的命令,怎么能对你产生坏心眼呢?要是你死了,我们两个也没办法向刑天大人回命了” “我姑且相信你们一次,接下来去哪里?”雪落枫淡淡一笑道。 言尽于此,且待疾风起,破境渡劫去。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七十六章 余梁买茶去 鲡国的天涯墨客付桓旌,如今身在东郭这么一个小地方,却要动身前往余梁去买茶。 这个消息在武林中一经传出,便笑掉了好几位武学大家的大牙。 他们笑的并不是付桓旌的痴傻,而是那余梁距离东郭有万里之遥,非人力所能至。 《剑下轩辕》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七十六章余梁买茶去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七十七章 念念终不忘 阮晴婷一直都在努力的提醒自己,不要再对鲡国的天涯墨客付桓旌念念不忘了。 毕竟她阮晴婷不日便要远嫁吐蕃王室了,这样对大家都不好。 可是,回想自己与付桓旌以前的种种,阮晴婷终究还是忘不了他。 暗侍浮屠,原名铁浮屠,是当时余杭镇铁员外的独子,锦衣华服,腰佩神剑。 惊鸿剑法并非他铁浮屠独创,而是继承其父的衣钵。他不但将剑法独有的精妙全部学了下来,又增添了些许的霸道纵横,戾气十足。 铁员外年纪老迈,便将惊鸿神剑传与爱子铁浮屠。希望他日后能够保余杭镇一方平安,为匡扶武林正道尽自己的一点绵薄之力。 铁浮屠十六岁那年,结交剑道好友无数,终日在这美酒无数,佳人林立的逍遥阁内买醉。 不久后,一群从西域古都远道而来的刀意中人,在这余杭镇内为非作歹,欺男霸女,恶事做尽。 那些刀意中人,依仗他们从刀意始祖邪刀皇那里,偷学来的几招刀法,挫败了很多当地剑客。 一日,铁浮屠像往常一样在逍遥阁买醉,美人在怀。 那些刀意中人,十分的嚣张跋扈,扬言今日包下了这逍遥阁。 铁浮屠听若未闻,对他们的驱赶不作理会,继续饮酒作乐。 十几位蛮壮汉子,手执圆月弯刀,怒气冲冲的向铁浮屠劈砍过来。 众人只听见那酒桌上的惊鸿神剑,出剑与归鞘的声响。他们却不曾得见,那柄神剑如何屠杀眼前的这些凶猛壮汉。 眨眼间,铁浮屠眼前的十几位刀意中人,皆被他的惊鸿神剑,削去了项上人头,死状惨不忍睹。 眼见怀中美人惊吓过度,昏死在地。并且他铁浮屠杯中的美酒,竟沾染了恶人血渍。他起身只道了句无趣,便作别了众人。 一时间,余杭镇的一位十六岁剑道天才,在那逍遥阁内屠尽刀意狂徒,在珏朝的江湖武林中人人传颂开来。 二十岁的铁浮屠,仍然嗜酒如命,不肯满足其父心愿,早日娶妻生子,传续铁家的后世香火。 四年过后,铁浮屠侠义之举无数,引得江湖中人钦佩万分,导致他不再满足那逍遥阁的苦涩美酒。 听闻那紫韫湖畔,江湖第一美人傅雨柔亲手酿造的仙人酿,飘香万里。嗜酒如命的铁浮屠,自然要去那里讨要一杯极品美酒。 御剑飞行的铁浮屠,很快来到了紫韫湖畔,却被自己枪法卓绝的挚友袁鳌,阻拦在了湖畔的入口处。 袁鳌只对铁浮屠道了一句,此等惊为天人的绝世美女,铁兄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原来那枪痴袁鳌,师承魔尊枪神耶律铭,武功奇高,并与那湖畔的佳人傅雨柔早有婚约。 在挚友袁鳌的多番请求下,铁浮屠应允留下逗留几日。 这几日便是他袁鳌,与那绝美佳人傅雨柔的成亲日子。有了这剑道天才铁浮屠的参加,想必江湖的各位侠义之士会高看他袁鳌一眼,前来祝贺他的喜事一桩。 成亲那天,天公不作美,暴雨倾盆而下。不过宴席上的诸位英雄好汉,并没有受此影响,杯盏交错,欢声笑语不断。 入夜,铁浮屠将那美人傅雨柔,捆绑至紫韫湖畔的酿酒坊,独自一人痛饮苦酒仙人酿。 “雨柔,为何你的仙人酿,今夜如此酸苦啊?”铁浮屠不解的问道。 “浮屠,你还是快些放了我吧!你我二人,注定此生只会情深缘浅。”傅雨柔忆起往昔鼻子一酸道。 “雨柔,莫非你还在为当年,我的那次不辞而别,耿耿于怀吗?”铁浮屠饮酒问道。 “浮屠,那些事情对我而言,已经都不再重要了。你我二人的相识,就像是梦一场,这段感情我傅雨柔输了。你铁浮屠转身的那一刹那,我傅雨柔终究还是要流着泪水,离开那装满你我二人情爱回忆的余杭镇。”傅雨柔垂泪道。 “雨柔,怪不得众人皆言你这仙人酿,飘香万里,舒爽甜美。唯独我铁浮屠,无论如何品尝,都是苦酒入喉,难以下咽。原来这酒水,是你用悲情作引,酸泪为材,苦苦酿造而成的啊!”铁浮屠悔恨道。 藏身暗处多时的枪痴袁鳌,缓步走出,为爱妻傅雨柔解除绳索。 “袁鳌,你在干什么?你配不上她,你知道吗?”铁浮屠对昔日挚友说道。 枪痴不作理会,只顾怀抱爱妻,为其披裹上暖身大氅。 只见那暗夜里,紫韫湖畔的百盏灯火,被他枪痴袁鳌一枪挑灭。 不曾见那铁浮屠手中的惊鸿神剑出鞘,只见他眼前有一道剑光疾驰而过,如那飞火流星一般迅捷。 怀抱爱妻傅雨柔,正在奔逃的枪痴袁鳌,剑影过处,身作两截。 铁浮屠夺妻杀夫之后,不忍那傅雨柔得见袁鳌的惨死,便转瞬间将其背后打昏,扶在怀中。 铁浮屠御剑飞行,将怀中的昔日爱侣傅雨柔,安放在余杭镇的云来云去客栈。 随后,铁浮屠担忧袁氏的枪法宗派众人,会日后寻仇,便一夜间杀尽袁枪宗五百六十三口。 后来,那些剑道天才铁浮屠的拥簇者,几经周折搜寻到了袁鳌通敌卖国的罪证。 江湖上,二十岁的剑仙铁浮屠,在紫韫湖畔,一人一剑,杀尽枪法宗派的侠义之举,得到了众人争相传颂。 不知不觉,五年岁月,飞逝而过。如今二十五岁的剑仙铁浮屠,左手拥抱着美人傅雨柔,右手顶举着剑道第二的名号。 为何他剑仙铁浮屠,一套惊鸿剑法,独步武林,无人曾望其项背,却屈居剑道第二呢? 自然是因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如今江湖武林的剑道第一,当属那在麒麟堡隐居多年的君子剑。 一日,麒麟堡的瓴潇剑坛,剑道第一的君子剑,正在与剑首傅桓淼切磋剑法。 而那剑首傅桓淼,正是傅雨柔的亲生父亲。 剑仙铁浮屠,没有经过他君子剑的同意,手握霸道纵横的惊鸿神剑,灭绝了麒麟堡的众人。 剑仙与剑首的对决,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之所以君子剑附身于剑首傅桓淼,是因为他的肉身已被自己尽毁,独留气吞山河得剑魂于这人世间。 铁浮屠和傅桓淼,二人决战了一整天,都将那瓴潇剑坛打落到了幽冥鬼都,仍然不分高下。 最终,剑首傅桓淼看到铁浮屠的腰际间,竟然佩带着他送给爱女傅雨柔的玉佩,便双手负后,一心求死。 剑仙铁浮屠打败了君子剑,成为了剑道第一,众人尊称其为剑神。 又过了两年,二十七岁的剑神铁浮屠,功成名就,准备隐居山林。 不料,一个雨夜,枪痴袁鳌的义子焚煞,疾步破门而入,手握惊鸿神剑,一瞥噬魂,掳走了傅雨柔。 令剑神铁浮屠,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视作挚友亲朋一般的关门大弟子焚煞,竟会如此害他,辱其娇妻,毒其父母。 令他剑神铁浮屠,更加不能接受的是,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手握惊鸿神剑,杀害了自己的一生所爱傅雨柔。 原来是那焚煞易容成了傅雨柔的模样,又将那衣衫不整的傅雨柔易容成了他的模样,导致剑神铁浮屠误杀爱侣。 又三年光景飞逝,三十而立的昔日剑神铁浮屠,竟枯瘦如柴,如乞丐一般苟活于世。 一日,听闻自己的徒子徒孙,在那中原武林中,被剑神铁浮屠残忍的杀害了。邪刀皇手握血饮殇刀,从那西域古都,跋山涉水而来,矢志雪旧仇。 如今的剑神铁浮屠,自然不是那邪刀皇的对手。 于是,剑神铁浮屠自愿每日替邪刀皇背负,那把重量高达五十斤的血饮殇刀,驼背前行惩罚自己以往的过错。 暗侍浮屠的名字,由此而来。 在西域古都,剑神铁浮屠负刀五年。 后来,邪刀皇听闻中原武林人才辈出,便又跟随主人邪刀皇,来到中原武林,继续负刀五年。 十年负刀,令剑神铁浮屠吸食了一身的殇煞之气。 终于,四十岁的剑神铁浮屠,祭出体内的剑灵,手握惊鸿神剑,剑开天门,再入陆地神仙,飞升到了幻界。 负剑老者,在那混沌剑阁,继续吸收剑内的殇煞之气,化为己用。 枯瘦老者,暗中护卫少主付桓旌,一十六年,收他为徒。 在此期间,暗侍浮屠,开了一家静心酒坊。他做起了静心坊主,专心酿造已故爱侣傅雨柔,最爱饮的仙人酿。 幻界落魄少主付桓旌,在那静心酒坊打桩练拳,书写幻界志物大典,已不知不觉半年有余。 暗侍浮屠,那夜回忆的所有过往旧事,他的爱徒全然知晓了。 原来付桓旌天赋异禀,可以幻化成为一只幻界众人,肉眼无法看见的灵蜂。 这只奇小无比的灵蜂,钻进了暗侍浮屠的无尘袋,取走灵气逼人的天机石,留下了一个一摸一样的赝品。 付桓旌在写书的闲暇之余,驱动灵气法力,浏览了师傅铁浮屠的坎坷一生。 在这半年时间内,幻界的方环九宫内,怪事频发。 这第一件怪事,便是那弗冉宫的一对至亲姐妹,竟为了一件幽冥鬼都的至宝“珏魂颖珠”,渐渐的形同陌路。 此事迫使付桓旌不得不首次出手御剑,手握他师傅的惊鸿神剑,一剑便破灭了那害人不浅的珏魂颖珠。 由于人界志物大典中的那把轩辕神剑,正在人界的昆仑山禁地珍藏着,需要等到他付桓旌去往人界渡破劫难的时候,才能得以遇见。 于是,付桓旌只得再次幻化成灵蜂,像上次从师傅铁浮屠无尘袋中取出天机石那样,如法炮制一次,取出惊鸿神剑,暂时封印在自己的灵体力骨内,将就着用来御敌防身。 至于弗冉宫姐妹夺宝,反目成仇的具体经过,都被他付桓旌书写在幻界志物大典上了。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姐姐诸葛娅媚怀抱着爱宠雪宝说道。 “兵败如山倒,残存亦陌路。”妹妹诸葛妃嫱逗玩着爱宠毛球说道。 一头黄褐色的秀发,一身红棕色的秋衣。妹妹诸葛妃嫱抱起地上的毛球,背身垂泪离开了弗冉宫。 一头雪白色的蒜辫,一身浅蓝色的薄衫。姐姐诸葛娅媚仿佛置身于炎热的夏季一般,丝毫觉察不到这秋季的悲凉,继续为怀中的爱宠雪宝轻梳毛发。 姐姐诸葛娅媚的爱宠雪宝,是一只纯白如雪的幼兔。它是一只日系神兽,来自于神界姐夫轩辕掱的割爱。 日系神兽,隶属于神界独有,它们的神力强大到无法估测。 妹妹诸葛妃嫱的心头好毛球,是一条白色与棕褐色相间的稚犬。它是一条月系仙兽,来自于仙界妹夫呼韩搴的不舍。 月系仙兽,隶属于仙界一家,它们的仙法变化诡谲异常。 有别于主人诸葛娅媚的冷酷无情,幼兔雪宝本就粉红娇嫩的兔鼻,哭泣的更加红肿了。 稚犬毛球的头顶被主人诸葛妃嫱,用一根精美的丝线扎了起来,令旁人看起来可爱异常。它依依不舍的趴伏在主人左肩,向幼兔雪宝轻轻挥动它那毛茸茸的右爪,以示心中万般不愿与其匆匆作别之意。 弗冉宫位于幻界方环九宫势力的第六名,处于九宫势力的中下游尴尬状态。 姐姐诸葛娅媚天生冰心晶魄,化水为冰,变雨成雪,她的灵体寒冷如冰窟一般无两。 妹妹诸葛妃嫱幼年时,与姐姐诸葛娅媚堆玩雪人,不慎被姐姐的冰雪魔法打中头部,发髻间平白无故生长出来了一缕白发。 这就是二位姐妹的穿衣打扮,如此差别巨大的原因所在。 姐姐诸葛娅媚本就是一副冰雪化身的灵体力骨,受不得一点儿暖意。之所以穿着那一件薄衫,只为遮体掩丑罢了。 妹妹诸葛妃嫱身患旧疾,受不得一丁点儿的寒气,便一件暖心的秋衣裹身。 一冷一热的姐妹二人,为何会与那幽冥鬼都的至宝“珏魂颖珠”,产生交集呢? 这可就要从那幻界雷霆崖附近的明月窟,事无巨细的一一讲谈起了。 明月窟距离雷霆崖尚算较近,付桓旌不消一个时辰便赶到了。 据在明月窟附近修行悟道的幻界中人所言,那明月窟埋藏在美酒无数的明月客栈地下,由这幻界众人闻风丧胆的明月鬼后一手掌管。 还有就是三更半夜的时候,那些独行男女切莫要出来,在明月窟附近走动闲逛。否则的话,这明月鬼后的厉鬼三千,可是会送你进入幽冥鬼都,身受油炸刀割之刑的。 自幼不会听信鬼神之说的付桓旌,对此谣言,自然不会多加注意。 对于他付桓旌而言,据说一般都真假对半,谁人曾亲眼见过那明月鬼后的面容,幻界众人的回答,自然是整齐划一的无一人有缘得见。 一个时辰的脚力路途,就快要累坏他付桓旌了,看来他日后应该少些进食那些大鱼大肉了。不然的话,有朝一日,他机缘巧合之下,找寻回了自己隐没的姻缘线,却发现自己肥胖如猪,岂不让这幻界的众人贻笑大方嘛! 付桓旌眼见前方不远的高空处,飘荡着一个刻有“明月客栈”四个大字的条幅,便疾步前行,准备今夜入住明月客栈,休整一下疲乏无力的筋骨。 不一会儿,付桓旌便健步如飞,到了明月客栈的大门前。 正当付桓旌刚抬起自己的右脚,想要踏进明月客栈的店内时,一阵噬人心魄的阴凉冷风扑面而来。 “明月阴风吹,爱侣泪断魂。”一个客栈门旁衣着褴褛的行乞之人劝说道。 付桓旌一听这话,便没了害怕,故意迈大了步子,走进明月客栈内。 那句“爱侣泪断魂”,让他付桓旌顿时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儿想要发笑。想他付桓旌孤身一人,不曾沾染过任何幻界中的灵欲,便顿时打消了那阵阴风带给他,对于明月客栈的所有惧怕。 付桓旌进入明月客栈后,意外的发现客栈掌柜,竟然是一位绝色佳人。 此时,那位绝色佳人正要与客栈里的新老顾客,讲述一件很久以前在这明月客栈真实发生过的蹊跷事。 不爱听山野志怪故事的付桓旌,坐在那惊为天人的妩媚掌柜对面。他一脸的无奈,为了书写那幻界志物大典,只得被迫听她叙说这件陈年旧事。 只见那绝美掌柜,手执惊堂木,学着幻界说书先生的做派,往那佳肴一席的酒桌之上,重重一拍! “啪” 话说在某一日的午后,幻界残酷无比的科举考场之外,有两位落榜学子互相搀扶着,形同行尸走肉一般无两。 当时的幻界分为五种势力,分别为底层势力,官场势力,宫内势力,塞外势力与那舆论势力。并不像如今这般,除了那在九宫之内居住的幻界贵族之外,独剩这在方寸山底部群居的泥泞下人。 底层势力,就是像那两位落榜学子蒋灵川和游畅乾一般。他们大都十年寒窗苦读,只为一朝金榜题名,得以改变自己的悲惨命运。 官场势力,就是像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那般。他们普遍都位高权重,妻妾成群,闲暇之余,还喜好在这幻界的四处,收藏古董首饰。 宫内势力,就是像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那般。他们大多灵体力骨残缺不全,却手握幻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至高权力,拥有几十位幻界武林的绝顶高手为其誓死效忠。不过,他们普遍都是一群心理极度变态扭曲,不愿事事自然顺遂的发生,格外钟意一路上总有此起彼伏的变卦,与他们不期而遇的人。 塞外势力,就是像幻界民风淳朴的小国,商贾隶国那般。他们的国家十人九贾,商业繁盛异常。隶国盛产名贵首饰赝品,足可以假乱真。只不过,那些幻界隶国的商旅女子,格外喜好潘安之貌的灵体男子。 舆论势力,就是像幻界各大酒坊客栈内的说书先生,嘴里的奇闻怪事那般。它们可真可假,左右着幻界众人的悠悠之口,令人匪夷所思。 在那幻界的科举考试放榜当日,已经七进七出科举考场的两位穷酸书生,蒋灵川和游畅乾再次生无可恋的落榜孙山。没头脑和不高兴的二人,感到这突然的打击,犹如幻界的晴天霹雳一般,令他们头晕目眩的厉害。幻界诸位家乡父老们的最大希望,再次无奈落空了。 但是,最令蒋灵川和游畅乾二人困苦难受的却是,他们二人浑身上下的盘缠耗尽。他们只得饥肠辘辘,依靠二人的脚力返乡。二人互相扶持,颤颤巍巍的行走在这,幻界珏州的繁华商业街之上。 这商业街上行人们的欢声笑语,与二人生无可恋的苦恼脸庞,描绘出了一幅幻界灵体的贫富差距,有着云泥之别的人生百态图。 幻界灵体喜,喜他久旱逢甘雨,喜他他乡遇故知,喜他洞房花烛夜,喜他金榜题名时。 幻界灵体悲,悲他寡妇携子悲,悲他将军被敌擒,悲他失宠宫女泪,悲他落第举子心。 突然,困饿难受的蒋灵川驻足了下来,他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自己的右脚下面有一个细小坚硬的物件,硌到了自己的脚掌。 蒋灵川立马抬起右脚,定睛一看,果然有一个细小物件在地上,是一个月牙形状的银色吊坠首饰。 蒋灵川和游畅乾眼见此物,仿佛看见了一根香喷喷的肥大鸡腿一般,赶忙弯腰伸手去捡拾起来。 因那串贵重吊坠,是在蒋灵川的右脚下面,自然是他比一旁的游畅乾先前捡拾起来。 古语有云,近水楼台,先得月。 待蒋灵川捡拾起吊坠后,此时他困饿的头昏眼花,误认为那是一根香喷喷的肥大鸡腿,便张开大口啃咬了起来。 与此同时,蒋灵川的身后,一位幻界隶国商旅打扮的勇猛壮汉,手握一根粗硕的棍棒,便打晕了他。 在蒋灵川的不远处,有一个富家千金打扮的女子,正在用双手上下比划着什么。仿佛是在有意提醒着那位壮汉,切莫忘了捡拾起那个,掉落在地面上的银色月牙吊坠。 这串银色的月牙吊坠,名曰明月吊坠,实属稀罕物件一个。 一旁饥饿到快要昏死过去的游畅乾,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乡挚友蒋灵川,被那隶国商旅打扮的勇猛壮汉,一把拉起,扛在肩上掳劫走了。他深知此时的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对此无能为力,只得捶胸顿足,怨恨自己的无用。 古人曾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不一会儿,游畅乾想到了这句话,顿时觉察到自己内心舒爽了许多。他便继续缓慢的拄拐行走着,满心期望能够早日返乡,大快朵颐一番。 突然,游畅乾迷迷糊糊的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人正在施粥,他便顿时有了一些动力,加快脚步前行过去饱餐一顿。 施粥之人,正是那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的下属,名叫葛存壮,阴险狡诈异常。他之所以施舍这些免却花费的白米饭粥,给幻界的这些底层势力人群。是因为风霆殇把先前的那批幻界阉灵都折磨死了,此举意在拉人进宫充当阉灵。 大口大口的扒食完这些,放入了大量迷药的白米饭粥后,昏迷不醒的游畅乾自然被迫进了幻界宫殿,充当了新一批惨遭风霆殇蹂躏的无辜阉灵。 言尽至此,那两位穷酸的落榜书生蒋灵川和游畅乾,他们二人不再是幻界的底层势力了。蒋灵川很不情愿的进入到了,塞外势力幻界隶国商旅那里。游畅乾无缘无故的进入到了,宫内势力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那里。 古人曾云,待那一日东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幻界这些命贱如蝼蚁的底层势力群体们,他们很是缺少机遇,一展宏图大志。只要幻界的上天灵尊,在他们的有生之年,肯给予他们一丝机会。他们便会一飞冲天,扶摇直上九万里,美名流芳千古,佳绩万人称颂。 说过了命贱如蝼蚁的底层势力,道过了残暴如厉鬼的宫内势力,讲过了不按套路出牌的塞外势力,接下来我们需要仔细谈论一下左右为难的官场势力。 在幻界珏州的巡抚衙门内,有一位终日左右为难的巡抚大人。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府邸,人山人海,门庭若市,热闹非凡。每日都会有无数幻界珏州的商贾,向他进献各种珍宝古玩,以求能够得到个一官半职什么的。 这就是他铁峥霖终日左右为难的原因之所在了,他千里迢迢到这幻界极北的苦寒之地,为官一任,可以不收受贿赂,可是他又认为那些富贵商贾不能不送。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妻妾成群,自然是珏州众人眼中司空见惯的事情了。幻界珏州的众人皆言,若是有朝一日,让他们拥有了,如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这般通天的权势,定要比他多娶一个妻妾,把他给比拼下去。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唤作尉迟柔,小老婆不计其数,遍布于幻界珏州的各大烟花柳巷。不过,他是珏州出了名的惧怕大老婆,只因他那位大老婆尉迟柔,家世显赫异常,是这幻界镇北大将军尉迟正德的独女。他铁峥霖的老丈人,统领雄兵百万,亮这幻界珏州又有何人娶他的独女尉迟柔,胆敢不敬若神明呢?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左膀是,那珏州十万守军的统领房姜,勇猛无双。他的右臂是,这珏州江湖剑客的武林盟主魏猛,手执一把羽扇,端坐于帐中运筹帷幄,定珏州江湖的存亡生死。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有如此强力的左膀右臂,他自是闲暇不已,故四处游玩,收藏起了各种古玩首饰。就说此时,他右手中反复把玩着的那把长命锁,便就是一件无价的首饰珍品。 这件珍品长命锁,名曰阴阳长命锁,可锁那阴阳生死于灵体力骨之内。 对于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而言,不止他的大老婆尉迟柔是一件无价之宝。他大老婆尉迟柔头顶的那根精美发簪,也绝非凡品一件。此物件是那尉迟柔的家传之宝,大约六百年前,尉迟家的诸位先祖,绝千里之堤寻获而得。 这支家传发簪,名曰凤鸣发簪,源于那凤与凰两个神兽,在彼此生死离别之际,泣血鸣泪化作而成。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七十八章 登云青山外 曳柳宸不愿见到鲡国的天涯墨客付桓旌,便推脱有事登云青山外去了。 二人并不是外人传言的那般不和,只是修行路线相左罢了。 付桓旌认为修行大道,必须要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砥砺前行。 曳柳宸则不然,他认为吸食山野剑修的气运福缘,可以大大增进自己的修行速度。 《剑下轩辕》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七十八章登云青山外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七十九章 万事须躬行 嫣然一隅的地方,付桓旌路过也要瞧看个仔细。 《剑下轩辕》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七十九章万事须躬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八十章 寻常百姓家 鲡国的天涯墨客付桓旌,在人界功绩卓著,十分有望跻身进入陆地神仙的天人境界。 可是,在付桓旌本来看来,寻常百姓家的柴米油盐酱醋茶生活,才是他真心想要去过活的。 付桓旌本是幻界中人,来到这人界渡劫破境,无非是想要让自己有足够大的本钱,将来用以抗衡魔界至尊长孙忘情。 如果我们仔细分析付桓旌这一路走来,落魄少主,为父报仇,终究只是想要回到一家人其乐融融的过去。 可是,这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纵使他付桓旌如今手...... 《剑下轩辕》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八十章寻常百姓家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八十一章 沧瑛俪 付桓旌无法避免的来到了沧瑛俪,这么一个人界的世外桃源。 在此,付桓旌需要破境,跻身玉蹼境。 可是,付桓旌在此偶遇到了一个故人,便闲谈了些许时日。 付桓旌悠然散步云天外,偶遇到了轩辕大帝,听他讲述了自己的苦恼烦闷之事。 深夜,酩酊大醉的耶律铭泪流满面,手提银枪,一枪挑在了熟睡中的妖后薇妮安七寸之处。 杀害妖后薇妮安,重聚魂元的耶律铭痛苦不已,想必这几日的相处,他早已爱上了她吧! 没有了无情枪,耶律铭,这自诩无情无义的魔尊,竟也动起了情爱之心。 “想什么呢?小老弟,还想不想让魔界千万幽冥枪魄当灭神了?”如龙神枪吸食妖后千年修为后,破体而出,对一旁神伤的耶律铭问道。 “如龙神枪,你不是被那九霄惊魂剑毁了吗?”耶律铭大惊失色的问道。 “你还好意思说我,那你不也曾魂元尽毁。如今,你不也重聚魂元活了过来嘛!”如龙神枪大笑道。 耶律铭手提如龙神枪,人枪再次合体,这六界之内,看来又要有一场血雨腥风了。 重生过来的耶律铭,目标明确,一定要去那人界一趟,好好教训一下刀意中人秦笃涯。毕竟往日他秦笃涯曾刀劈魔界九妖塔,还让他耶律铭的魂元破裂过一次。然后,他的魂元再次被剑圣独孤傲,一剑破之,也与那人界刀意中人秦笃涯逃脱不了关系。 刀意强者秦笃涯重返人界后,继续招兵买马,积攒力量,用以对抗庆帝的王朝大军。 “大单于!以您如今的兵力,莫说是对抗庆帝的王朝大军,就算是一统六界,也未尝不可啊!”匈奴左贤王耶鲁朗大笑道。 “我的兄弟,人一定要学会知足,我一生所愿,只为带领那匈奴十万亡灵铁甲军还乡罢了。”现已身居匈奴大单于高位的秦笃涯说道。 “大单于!你不去那剑道仙界,寻你的林雪舞姑娘了吗?”左贤王耶鲁朗问道。 “谁与你说的,我要去寻她,她又与我何干?”秦笃涯一副无所谓的谈笑风生道。 “伪君子!不知道是谁,昨晚睡梦中呼喊了人家雪舞姑娘,五百二十一次?”左贤王耶鲁朗笑问道。 “好小子,晚上不好好睡觉,喜好探听人家梦话是吧!”秦笃涯对耶鲁朗拳打脚踢嬉闹道。 “启禀大单于!门外有人自称是,大单于您的旧相识,想与您一见。”一名匈奴守卫匆忙来报道。 “旧相识?耶鲁朗,把本单于的血饮殇刀拿来,我倒要去会一会这个所谓的旧相识。”秦笃涯对耶鲁朗吩咐道。 “刀意强者秦笃涯,好久不见啊!”耶律铭手提如龙神枪凌空说道。 “唉!我道是哪位旧相识,原来是魔界至尊耶律铭啊!你真的是一只,永远都打不死的小强。往日我的血饮殇刀,一刀劈碎了魔界九妖塔,曾劈裂了你的魂元。前些时候,剑气长城的剑圣独孤傲前辈,再次剑破你的魂元。可事到如今,你竟然完好无损的出现在我面前。我是发自内心的佩服你的自愈能力之强大。”秦笃涯说道。 “甭跟我废话啦!看见我手中的如龙神枪了吗?这会是你,最后一次看见它了,受死吧!”耶律铭提枪刺向秦笃涯咆哮道。 如今人界的刀意强者秦笃涯,刀意跻身十三界,已达刀意的巅峰,比肩昔日的刀意始祖邪刀皇。反观他魔界至尊耶律铭,枪法历经两次神元重聚,已是魔界枪神,魔尊化身。 因此,这二人的巅峰对决,无需大战几百回合。一战便高下立判了,魔界毕竟高他人界一等,秦笃涯大败而归。 枪神灭世,在人界的庙堂与江湖之间,传扬开来,众人纷纷闻风丧胆。 枪神耶律铭,所过之处,无一活物。 不下三月时间,偌大的人界,竟无他秦笃涯藏匿之所。 于是,秦笃涯御刀飞行,心不甘情不愿的来到了仙界渡口。他跪地请求女剑仙林雪舞,助他一臂之力,去挽救人界的生灵免遭横祸。 “哎呦喂!这不是那人界刀意强者秦笃涯吗?来我剑道仙界,不知有何贵干啊?”女剑仙林雪舞边嗑咬着瓜子边问道。 “对不起,我来错地方了。”秦笃涯说道。 “来错地方?那好吧!你若无事,我便告辞了。”女剑仙林雪舞拍了拍身上的瓜子壳,假意背身告辞道。 “别走!我实话实说还不行嘛!我们人界惨遭枪神耶律铭灭世灾祸,需要你给予援手。你就是说你帮不帮忙吧?”秦笃涯理直气壮的问道。 “哦!人界原来都是这样鼻子朝天,求人帮忙的。不去!没空!再见!”女剑仙林雪舞,对秦笃涯冷嘲热讽道。 说罢!剑道女仙林雪舞消失于秦笃涯的眼前,独留他一人尴尬不已。 “哈哈!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这就是你们剑道仙界所谓的待客之道嘛?竟如此小气抠门,连杯清茶淡水,都拿不出来吗?”秦笃涯对着空气发泄满腹牢骚道。 突然,血饮殇刀,脱鞘而出。 “刀剑涯舞” 刀意强者秦笃涯眼见,人界世上的无数生灵正在遭受着灾祸,便不忍离去这仙界渡口。 可是,她剑道女仙林雪舞,却不为所动。已经消失多日,不曾现身,与他秦笃涯见上一面。 不知过了多久,跪地苦苦恳求多日的秦笃涯,竟嗓子都嘶哑了,力竭倒地昏死了过去。 在梦境中,秦笃涯偶遇到了轩辕大帝,那个人界先祖。 “呦呵!这位少侠,你的背后可是一把好刀啊!”轩辕大帝弹了弹秦笃涯背后的血饮殇刀赞叹不已道。 “老爷爷,好眼力啊!不知晚辈该,如何称呼您呢?”秦笃涯问道。 “轩辕大帝,便是在下,不知你可曾听闻?”轩辕大帝挺直腰杆手捋胡须说道。 “不曾!打扰啦!再见!”秦笃涯背身作别道。 “别呀!这位少侠,且听我娓娓道来。”轩辕大帝拉扯住想要走的秦笃涯说道。 “那可要从千年前说起啦!当时的人界生灵稀少厉害,竟不足十个物种。人类便是其中之一,处于最低的社会地位,备受其他物种的百般欺辱。当时九幽通天蟒,便是人界最强的存在。只不过,天降离渊三叉戟,于凤凰山的顶部。就在此时,轩辕大帝我,受到了那离渊三叉戟的召唤,便和几位小伙伴们组队前往那凤凰山寻宝。”轩辕大帝抬手饮了一口美酒说道。 “老爷爷,您能不能长话短说呀?我可提醒您,现在的人界,分分钟,就会消亡几千鲜活性命。”秦笃涯不耐烦抱怨道。 “好吧!少侠,那我就言简意赅一下。轩辕大帝我的第一难,竟偶遇到了那凶猛异常的虚像神雕,甚是棘手…………”轩辕大帝叙说道。 “老爷爷,我受不了啦!您的语速,竟比那乌龟爬行还要缓慢。天机石何在?”秦笃涯大喊道。 轩辕大帝怀中的一块五彩宝石,应声飞身到了秦笃涯的手中。 随后,秦笃涯驱动血饮殇刀内的殇煞之气,开启了天机石的封印,投射出了当年轩辕大帝的那些陈年往事影像。 “虚像神雕!速速让开,我等奉天命,前往那凤凰山,取那离渊三叉戟,斩杀九幽通天蟒,造福人界的一众生灵。”轩辕大帝的小老弟轩铭剑客仗剑叫嚣道。 “造福生灵?可笑至极!这人界初创,自然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虚像神雕拍打着翅膀讥笑道。 “大哥,还和它这畜牲理论什么,一刀砍杀了它便是!”轩辕大帝的二弟鸣宗老祖执刀叫嚷道。 “二弟,不可胡言!我们…………”轩辕大帝回身规劝道。 轩辕大帝话音未落,鸣宗老祖便一刀结果了那只爱说教的虚像神雕。 “我们继续赶路吧!”鸣宗老祖人狠话不多道。 “你们继续赶路吧!反正我是不走了,你们俩都那么厉害,你们自已去吧!”轩辕大帝赌气的一屁股瘫坐在地上说道。 “别呀!大哥,我们就是来给你打下手的。拂尘道人曾说过,那离渊三叉戟,只有你才能拔出来。”轩铭剑客踢打着鸣宗老祖的屁股,替轩辕大帝找回了些许面子说道。 “那我可说好了,前面无论遇到何种妖魔鬼怪,你们都要站在我的身后,听我指挥安排!”轩辕大帝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对二人说道。 “知道啦!自然是大哥说什么,便是什么。走吧!”鸣宗老祖应允道。 一行兄弟三人,沿着悬崖峭壁,很快来到了妖界洞府。 “二位贤弟,你们都别动,放着我来!”轩辕大帝见眼前出现了几位绝色美人,对身旁的两位小老弟命令道。 “真好吃,饿坏我啦!这一路上,饿死个人啦!”二位小老弟不贪女色,只顾填满空腹为上,齐声说道。 与此同时,轩辕大帝哭了,哭的石破天惊,感人肺腑,让人心痛不已。 眼前的几位绝色佳人,霎那间,竟被他轩辕大帝的二位贤弟狼吞虎咽,啃咬的只剩下白骨一堆了。 “大哥,你为何如此伤心难过啊?”鸣宗老祖打了个饱嗝,对轩辕大帝疑惑不解的问道。 “一群畜生啊!滚,滚,滚!别再让我看见你们,滚开啊!”轩辕大帝掩面垂泪,挥手撵赶着二位贤弟嘶吼道。 “对啊!她们就是一群畜牲啊!那么,大哥他为何要驱赶我们二人离开呢?”轩铭剑客对一旁委屈万分的鸣宗老祖十分诧异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你也知道,我就知道吃。谁知道大哥他见了女色,心里在想些什么。”鸣宗老祖拍了拍鼓起的肚皮憨傻的笑道。 “你们去吧!我独身一人回家还不行吗?”轩辕大帝泪流满面的跪在地上,恳求二位贤弟说道。 “别呀!大哥,你心里有什么苦,就大声的说出来,说破无毒!”轩铭剑客劝慰道。 随后,轩铭剑客帮轩辕大帝拭去了眼角泪水,心疼万分。 “对呀!大哥,有苦就大声喊出来。你看看,三弟我,一饿了便仰天长啸,然后就更加饿了。嘿嘿!”鸣宗老祖憨笑道。 “二位贤弟,你们可真让我无可奈何,服了你俩了。好吧!我们继续赶路。”轩辕大帝面露笑意道。 这第三难,便是那魔界的百万魔罗挡路,凶险万分。 “我鞋里有颗石子硌脚,二位贤弟你们先上吧!”见前方有魔罗大军挡路,轩辕大帝驻足下来,躬腰脱鞋推让道。 “别呀!大哥,这一遇到如此强劲的对手,你咋就会装怂了。刚才遇到绝色美人,你咋就第一个先上了呢?”鸣宗老祖不解的问道。 “对呀!大哥,你别老这样,这样很不合适。以后若是被他人传说出去,你会很丢人的。”轩铭剑客附和道。 “二位贤弟,你们站着说话不腰疼是吧?你们瞅瞅,百万魔罗挡路,还打个锤子,脚底抹油开溜吧!”轩辕大帝瑟瑟发抖道。 过了一会儿,二位贤弟被魔罗首领生擒,轩辕大帝自己也马上要死于,那九幽大帝的九幽灵泉戟之下了。 “戟来!” 谁料,轩辕大帝大喊一声后,离渊三叉戟,破山而出,飞向他的右手而来。 刚才还怕的要死的轩辕大帝,手握离渊三叉戟,瞬间幻化成了近百米高的巨神。 接下来,当然是轩辕大帝打扫战场的时间,只见那九幽大帝被他轩辕大帝各种戏耍,最终被他一脚踢踹到了幽冥鬼界去了。 那余下的百万魔罗,更是惨不忍睹,被各种欺负。一会儿,轩辕大帝举臂砸下,死伤无数。一会儿,轩辕大帝腾空而起,背向大地,重重的落下,又死伤无数。被轩辕大帝这样折磨,百万魔罗生不如死,痛苦不已。 “大哥,这下舒爽了吧?”二位贤弟仍被囚于魔罗的铁笼之中问道。 “舒爽万分,你们…………”轩辕大帝看到二人哀怨的眼神,便向前替二人解开了锁链致歉道。 “如今这神兵离渊三叉戟,已经在大哥你的手里了,那么九幽通天蟒的死期将至啦!”轩铭剑客说道。 “死期将至?说的是你们三人自己吧!”九幽通天蟒遮天蔽日而来怒吼道。 “大哥,我妈喊我回家吃饭,我们二位就先撤了,你自己好自珍重吧!”二位贤弟惊恐万分抱作一团仓皇逃离道。 “哎!至亲兄弟都靠不住啊!还得我自己亲自动手,来吧!”轩辕大帝丝毫不惧,戟尖指天大喊道。 突然,天机石能源不足,投射的影像消失了。 “然后呢?”秦笃涯对酣睡过去的轩辕大帝大喊大叫道。 “然后,那离渊三叉戟便被九幽通天蟒吞进腹中了,我也不知为何我会出现在此处,非要与你叙说这些远古时期的故事。”轩辕大帝惊醒过来,对秦笃涯说道。 “感谢大帝指点!”目送轩辕大帝远去,仿佛明白了他话中有话的秦笃涯,满脸堆笑道。 “有缘再见!”远处的轩辕大帝回首,对秦笃涯颇为满意的笑道。 “喂!醒醒!别睡了,你搁这儿当你自己家呢?”林雪舞对秦笃涯怒斥道。 “快!跟我走,很着急。”醒过来的秦笃涯一把拉着林雪舞的手,便跳下了仙界渡口说道。 来到了人界的二人,看见满目疮痍的人界焦土,不再作那些无谓的争吵了。二人相互无言,唯有泪千行。 “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涯哥哥,早知人界如此惨烈,当初我就不会拒绝帮你,更不会还跟你摆什么臭剑仙的架子了。”悔恨不已的林雪舞依偎在秦笃涯的怀中垂泪自责道。 “雪舞妹妹,没有关系,过去的就让它们过去吧!我们最重要的是,把握当下,我们还能挽救人界的生灵。”秦笃涯抚摸着林雪舞一头秀发垂泪安慰道。 “仍能挽救?如何挽救?”挣脱秦笃涯怀抱的林雪舞惊讶不已的问道。 “刚才,我在梦境之中,那轩辕大帝已经暗示我了。我猜,我们只需要找到离渊三叉戟,引出九幽通天蟒,让那畜牲吞了枪神耶律铭,便可拯救人界生灵了。”秦笃涯解释道。 “还说自己是什么刀意强者,笨死你得了。我是那么暗示你的嘛?我是想让你手握血饮殇刀,配合着女剑仙林雪舞的翎雪剑气,使出组合技‘刀剑涯舞’的第二重。这次肯定比上次你,打败九幽大帝的那次,要厉害百倍。如此这般,一定能够击败枪神耶律铭,救人界生灵于水深火热之中。”凭空出现的轩辕大帝,给了秦笃涯一个大大的脑瓜崩,气恼不已的解释道。 “怪老头,那你为何向我叙说,那么多有关离渊三叉戟的故事?”秦笃涯不解的问道。 “自然是逗你玩耍,要不然的话,你以为为何?”轩辕大帝大笑道。 轩辕大帝的一生,本该受万民敬仰,怎奈红尘嚣嚣,兄弟过于抢戏,自己尴尬的不行。 与青衫剑客付桓旌,聊了三生三世后,仍觉苦闷难当。 也许高处不胜寒,他轩辕大帝成名久矣,心中只求寻一佳人,了此残生。 言尽于此,沧瑛俪所,桃花源地。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八十二章 还酒钱 付桓旌一路走来,有没有亏欠过某人某些钱财,仔细翻查一下,还是有的。 比如说无忧酒馆的些许酒钱,他付桓旌就还没有归还明白。 一日,付桓旌难得空闲下来,便御剑飞行来到了无忧酒馆的门前。 《剑下轩辕》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八十二章还酒钱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八十三章 割锦袍 割袍断义这种事情,付桓旌万万没有想到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剑下轩辕》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八十三章割锦袍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八十四章 斩鬼首 付桓旌是一千个不愿意再次去往幽冥鬼都,全拜她扶摇鬼后所赐。 情至深,意难忘。 如今慕容鸾婕已经香消玉殒三年之久了,付桓旌还是对其难以忘怀。 扶摇鬼后是慕容博的旧爱,付桓旌见到她,难免会记起一些伤心往事。 幽冥鬼都来了一位新鬼首,将扶摇鬼后囚禁了起来。 如今跻身玉蹼境的天涯墨客付桓旌,剑斩一名下五境的小小鬼首,还是轻而易举的。 扶摇鬼后被付桓旌救出后,便开始了无限回忆,使其脑袋瓜子疼痛的厉害,急忙推脱有事拜别了...... 《剑下轩辕》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八十四章斩鬼首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八十五章 十万钱 付桓旌最近痴迷于一本读物,就是一本笠廷轩著写的《瓷釉浮》。 由于最近手头比较宽裕,醉酒后的天涯墨客付桓旌大手一挥,十万雪花钱便洒满了笠廷轩的院落。 这可是一件震惊武林的大事情,引来无数文人墨客到笠廷轩的院落,一赏满院的气运福缘。 《剑下轩辕》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八十五章十万钱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八十六章 回魂夜 好巧不巧,今夜是朗欣悦的回魂夜。 付桓旌手法娴熟祭出自己无尘袋中的法事宝器,替挚友朗欣悦再次超度一下魂魄。 生老病死,本是人之常情。 可是天门洞开之后,无数人界剑修妄图改变一下这千百年的“常情”。 付桓旌这位鲡国的天涯墨客,肩挑着天门看门人的重任,自然是不会让那些山间野修得入天门的。 可是自己的挚友朗欣悦呢?付桓旌暗自犯起了嘀咕。 原来这缥缈峰顶,修有法力屏障,可阻断仙力施展。 准备使出云顶剑法的林雪舞,无奈仙法全失,形同废人一个。 “否则别打脸,人家可是靠脸…………”林雪舞双手捂脸尴尬笑道。 没等她林雪舞把话说完,乾元女帝上前便是一鞭子,把她抽晕了过去。 “三位还是如此孩子气,这二位可是贵客,怎可如此怠慢呢?”拂尘老祖偷偷重踹了昏迷的二人一脚说道。 “还好意思说我们三人,你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脚下一点也不比我们轻啊!”缥缈道人大笑道。 “不许胡说,我这是在锻炼他们二人的筋骨呢!”拂尘老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都别再耽误时间了,估计那坤元神君,早已等候他们二人多时了。”乾元女帝催促三人说道。 四人各占一方,神力指中,转瞬间,便带着二人出现在了缥缈神殿内。 “醒醒!”奉惠真人喝了口手中壶内美酒,并未咽下,含于口腔内,吐向二人大喊道。 醒过来的二人,惊吓不已,互相蜷缩在了一起。 “殿下何人?”坤元神君轻咳一声问道。 “启禀神君!新任剑道女剑仙林雪舞,与那刀意少年秦笃涯。”拂尘老祖回道。 “坏老头,怎么说话呢!刀意少年?小爷我现在可是一位刀意纵横的强者,知道吗?”秦笃涯一脸不悦道。。 “记住!在此处,你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一个而已。”乾元女帝一脸不屑道。 秦笃涯张口欲言,却不曾想,竟被那缥缈道人施了哑语咒。 “何以人界刀意中人,和仙界剑道中人来我神界的地界?”坤元神君咳嗽的越发厉害问道。 “神界?对不起,打扰了,来错地方了,告辞啦!”林雪舞拉扯着身旁的秦笃涯,起身向众位上神作别道。 眼见林雪舞要逃,乾元女帝持鞭挡住了她的去路。 “二位既然来了,那就在此,多逗留几日吧!”坤元神君收起右手中,那沾染了自己咳出血的手帕说道。 “那怎么好意思呢!我的家人还等着我回家吃饭呢!”林雪舞婉言拒绝道。 “吃饭?我这桌满汉全席的饭菜如何?还回不回家吃饭啦?”坤元神君拂袖一挥,一桌子山珍海味便出现在了,她林雪舞的眼前,对其问道。 “自然是这世间极好的饭菜,我不回家了。上神前辈,刀可以拿下来了吗?”林雪舞被奉惠真人刀架脖颈处,对其苦苦恳求道。 “如此甚好!如此便甚好!”坤元神君面色苍白的笑道。 话音未落,坤元神君却匆匆起身离开了。 秦笃涯和林雪舞,二人吃着这满桌佳肴,四人伫立四周,坤元神君因身体不适离开了。 “四位上神,这九尾皮皮虾,吃吗?”林雪舞发觉自己一人吃不下这么多,便邀请四位上神入席笑道。 “你是什么时候瞎的?那只是九只皮皮虾,被串在了一起而已。”乾元女帝讥笑道。 “你们二人吃好喝好便是,我们四人可千年不进酒食。”缥缈道人说道。 “不吃就不吃,那你们也别都站着呀!你们这样,我们也吃不下,都坐下吧!”林雪舞边吃着桂花鱼边说道。 “吃不下?我看你是生怕一张嘴不够吧?”拂尘老祖笑道。 飘渺道人,解除了施展在秦笃涯,身上的哑语咒。 “好吧!我开门见山,我们二人就是想问一问你们,究竟因何事有求于我们?”秦笃涯问道。 四人对坐了下来,眉头紧锁,互相推诿,都不愿开口。 “那我们二人走喽!”秦笃涯拉扯着沉醉于美食的林雪舞假意作别道。 “别走!我说还不行嘛!”奉惠真人开口挽留道。 “那可要从缥缈往事说起了,真可谓相当久远了。三千年前,坤元神君,一身二元。换言之,他一个肉身,两个魂元。这件事被六界内的各大帝君所耻笑,自然让坤元神君很是不悦。于是,他遍访六界,取得人界麒麟甲、仙界诛仙剑、魔界九幽珏,制成一物‘菩提盅’。利用盅开二花,坤元神君向六界众人,宣称自己已经魂元分离。现在,他自己一身一元,并非怪物一个。”奉惠真人又喝了口壶中美酒说道。 “然后呢?”林雪舞追问道。 “然后,坤元神君并没有把另一魂元毁灭,而是将其囚于菩提盅内。谁料那魂元,竟聚六界煞气,凝结成了肉身,乾元神君破盅而出。一善一恶,一坤一乾,两位神君缠斗了五百年。最终,在其他六界的帝君帮助下,坤元神君打败了乾元神君,把他封印在了菩提境榠之内。但是坤元神君身受重伤,魂元裂损了,急需身无煞气的乾元神君,自愿献出自己的神元救治。”乾元女帝把手中神鞭放在饭桌上,接着奉惠真人的话继续说道。 “乾元女帝?莫非…………”秦笃涯好奇的问道。 “没错,我的父亲就是那乾元神君,他和北冥女鲲生下了我。”乾元女帝释然道。 “那你父亲的牙口可真的好,连鲲都下的去口。”秦笃涯对乾元神君的敬佩之心,油然而生道。 “停!都别说话!我捋一捋,一肉身,二魂元,菩提盅,乾与坤两位神君,菩提境榠。也就是说,你们四位上神,想让我们二人去那菩提境榠内。劝说煞气纵横的乾元神君自愿献出,那祛除煞气的魂元,去救治如今魂元已裂损严重的坤元神君。我说的,都对吗?”林雪舞问道。 “一点儿也没错!”四人齐声笑道。 “你爱去就去,反正我是不去。我的血饮殇刀自带殇煞之气,到了那菩提境榠之内,再遇如此强大的煞气,那可如何了得?”秦笃涯细思恐极胆怯道。 “不去?涯哥哥,那你就愿意在一旁亲眼,看我一个弱女子身处险境吗?”林雪舞对秦笃涯撒娇道。 “好吧!服了你了,谁让我答应过你,此生一定会迎娶你呢!”秦笃涯无奈应允道。 作别了四位上神,二人飞身到了菩提境榠的面前,磨蹭了半天,却不知如何进入。 “四位上神别走啊!不知那菩提境榠如何进入?入口在何处?”秦笃涯连忙呼喊在他二人,四周徘徊闲逛的四位上神问道。 “你真想知道?”缥缈道人笑道。 “当然了,不然喊你干嘛?”秦笃涯说道。 “听我指挥!转过身,俯身向前,屁股撅起,然后走你!”缥缈道人用力一脚把秦笃涯揣进了菩提境榠内,大笑不止道。 “别!我自己跳。”林雪舞对缥缈道人说道。 “那可由不得你!”乾元女帝神鞭一甩,打中了林雪舞的翘臀说道。 疼痛不已的林雪舞,也一头栽进了那菩提境榠内。 “对于这四位上神,我真是无话可说了。要不是我急于重返人界,打死我也不愿忍受这种委屈。”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涯哥哥,咕囔着什么呢?记住!我们现在身在人家屋檐下,哪敢不低头啊!更何况这里是六界之外,他们杀死我们二人,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林雪舞对秦笃涯劝解道。 “了然,了然,我就说一说,过过嘴瘾,你别当真!”秦笃涯赶紧跟上前方的林雪舞说道。 二人走走停停,终于到了那百层境榠的顶层,可真累坏了他们二人。 “我也是服气的,这群上神真是闲的没事干吗?百层境榠,你倒是往下建造啊!非要往上面搭盖,不知道一层一层往上爬,很累人的吗?”秦笃涯气喘吁吁的责骂道。 “别再骂啦!涯哥哥,省点力气吧!幸好这不是万层境榠,你还是烧高香吧!”林雪舞深呼吸一口气笑道。 “何人来此菩提境榠?”一个暗处的声音,对二人问道。 “人界刀意强者秦笃涯,与那仙界剑道的女剑仙林雪舞,前来叨扰乾元神君,不知您可否现身一见?”秦笃涯双手抱拳,向暗处躬身问道。 “为何见我?”暗处的乾元神君问道。 “晚辈听闻六界传言,您乾元神君的魂元迥异。因此,特地前来菩提境榠内,一探究竟,还望神君您应允一见!”秦笃涯学着那魔界至尊耶律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对!一探究竟,还望神君您应允一见!”林雪舞看见秦笃涯给她使的眼色,便上前附和道。 “滚开!” 菩提境榠的穹顶处,硕大无比的乾元神君现出真身,巨大的手臂一把就甩开了林雪舞。 “对!神君您做的太对了,大老爷们说话,哪有卑贱女子插话的份!”秦笃涯眼见心中挚爱被摔成重伤,敢怒不敢言违心说道。 “秦笃涯,你死定啦!”林雪舞对秦笃涯气恼责骂道。 话音未落,林雪舞便吐血昏死过去了。 眼见乾元神君就是一个,身形扩大了百倍的坤元神君,秦笃涯的身体瑟瑟发抖,强装淡定。 “你不惧怕我吗?”乾元神君问道。 “怕!但是一想到,晚辈背后有血饮殇刀,就不怎么怕了。”秦笃涯笑道。 “为何?那刀能伤我分毫?”乾元神君用巨掌摆弄着血饮殇刀,对秦笃涯问道。 “自是不能,晚辈的意思是,我们都与殇煞之气有缘,应属同类中人。”秦笃涯笑道。 “你说我的魂元迥异,怕不是诓我?你此行,莫非是为了救我那病危的坤元老弟?”乾元神君对秦笃涯狐疑道。 “怎么可能,神君您瞎说什么大实话!晚辈都不曾知晓这六界之外,有什么人叫坤元神君的。晚辈此行真的一心只为得见,乾元神君您的魂元迥异奇妙之处。晚辈此行绝对别无二心,还望神君您能,成全一下晚辈的余生心愿!”秦笃涯一边把被乾元神君,打落在地的菩提盅放回石台上,一边对他苦苦恳求道。 “这菩提盅,和我可算是旧相识了,你休要蒙我!”乾元神君伸出巨大的手掌,把秦笃涯攥握在手心内威胁道。 “晚辈……不敢!晚辈……不敢!”秦笃涯快要无法呼吸,对乾元神君苦苦哀求道。 “谅你也不敢!快些滚吧!这菩提盅,我就收下了。”乾元神君扔开手中奄奄一息的秦笃涯,捏起对他而言,芝麻粒般大小的菩提盅说道。 “胆小鬼!您肯定魂元已失,不然您拿出来,放在那菩提盅上,给晚辈瞧一瞧啊!”秦笃涯起身后,重伤的大口吐血,对乾元神君讥讽的叫喊道。 “你说什么?找死不成?”乾元神君回身更加用力的捏起秦笃涯问道。 “晚辈说您就是,这六界之外的第一胆小鬼。连魂元都不敢示于他人眼前,胆……小……鬼……”秦笃涯面色张的通红,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最后只得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说道。 “好!我敬你是一条汉子,今天我就让你死个明白!”乾元神君松手放开秦笃涯,将菩提盅重新放回石台上说道。 “那神君您就拿出魂元,好让晚辈临死之际,能够欣赏一番其中玄妙。”秦笃涯继续激怒乾元神君说道。 “臭小子,看好了,可千万别眨眼!”乾元神君从腹内掏出晶莹璀璨的魂元,摊放于掌心说道。 “胆小鬼!有本事您放在菩提盅上啊!六界之内的第一胆小鬼!”秦笃涯继续加大激怒力度,对乾元神君嘶吼道。 “看好了,我放上去了,别眨眼!哎!我又拿回来了,我又放上去了,我又拿回来了。臭小子,想要诓骗我,再回去修炼个几千年,回来再说吧!”乾元神君早就识破了秦笃涯的激将法,与他玩耍大笑道。 “我回去修炼你个锤子!”秦笃涯见乾元神君身材硕大,移动缓慢,便飞身抢夺魂元说道。 只见那秦笃涯身材矮小,移动起来迅速敏捷,让他乾元神君无法抓住。 将魂元抢夺到手的秦笃涯,用尽全身气力一扣,把那魂元放在了菩提盅内。 刹那间,菩提盅凌空飞起,发出璀璨耀眼的光芒,盅生二花,一株善,一株恶。 秦笃涯自知那朵善花,便是他来此求取的魂元。自然,那恶花也不能留,否则后患无穷。 与此同时,秦笃涯背后的血饮殇刀震颤的厉害,脱鞘而出。只见它一往无前,径直冲向菩提盅内的那朵恶花,将其吞噬啖尽了。 霎那间,佛光普照,秦笃涯眼前的百层菩提境榠,与那乾元神君都消失无踪了。 秦笃涯搀扶起地上重伤的林雪舞,手握那颗煞气全无的魂元,御刀飞身到了境榠渡口处。 四位上神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了,见他们二人平安的走出来,自是满脸堆笑,欣喜异常。 四位上神的神力,聚于一处,医治好了林雪舞的重伤。他们和秦笃涯寒暄了几句,便前往坤元神殿去了。 “启禀神君!乾元神君已被那人界,刀意强者秦笃涯击杀了。属下手中的这颗魂元,已被那菩提盅净化了煞气,还请神君您快快服下!”拂尘老祖说道。 “刀意强者,还行,还凑合吧!”秦笃涯笑道。 “别臭屁啦!刀意强者,快听神君奖赏!”乾元女帝笑道。 秦笃涯收敛了一下笑意,被一旁的林雪舞看见,这下子他秦笃涯算是死定了。 “这是技术活,该赏!秦笃涯,你说本神君该赏你点什么呢?”服下魂元的坤元神君精神抖擞问道。 “客气!客气!那当然是神君您赏赐什么,晚辈便收下什么,怎敢再作其他奢求。”秦笃涯向神君使了个眼色,看了眼乾元女帝说道。 “我看这人界刀意强者,和我们六界之外的第一美人乾元女帝,很是般配啊!不如…………”坤元神君想撮合二人道。 “啊!不如神君放我们二人快些离去吧!这人神结合,有违天理,不可!不可!”被林雪舞重重踩了一脚叫出了声的秦笃涯,连忙打断了神君的好意,婉言拒绝道。 看着林雪舞睁大双眼,醋意满满的瞪着自己。秦笃涯别说是迎娶乾元女帝了,下辈子他估计都要瘫躺在床上,求她林雪舞伺候余生的饮食起居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这门亲事,就算了吧!不过,你也不能空手而归,就把那菩提盅赐予你吧!”神君将菩提盅放在秦笃涯的面前说道。 “谢谢神君恩赐!”秦笃涯接过菩提盅致谢道。 聚散总有时,又到了话别离的时候了。 秦笃涯和缥缈道人、奉惠真人、拂尘老祖,一一拥抱过后,来到了乾元女帝的面前,羞涩万分。 秦笃涯刚想要拥抱乾元女帝,那边的正宫娘娘林雪舞轻咳了一声,秦笃涯便无奈作罢了。 “那下回再见啦!”秦笃涯挥手作别道。 “下回再见,我等你!”乾元女帝回道。 二人作别四位上神,来到了神界、人界和仙界的三叉渡口。 “涯哥哥,我不想离开你。那剑道仙界,太枯燥乏味了,就只有我的爹爹和爷爷。我要和你去游历人界,可以吗?”林雪舞紧紧的抱住秦笃涯不愿分离撒娇道。 “雪舞妹妹,说到底,你是剑道仙界中人。而我只不过是一个,人界小小的刀意强者罢了,怎能配得上你呢!”秦笃涯有自知之明的挣脱林雪舞说道。 “小涯子,你的皮又痒了,是吗?”林雪舞弹着翎雪剑的剑刃对秦笃涯问道。 “林大剑仙,怎么可能呢!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回什么剑道仙界,天天面对着两个老男人,烦都会烦死了。走!跟小涯子,去游历人界,那多有意思啊!”秦笃涯转身背起林雪舞满脸堆笑道。 “小涯子,你说你怎么就那么贱呢?”林雪舞在秦笃涯的背上很是纳闷的问道。 “林大剑仙,这不叫贱,这唤作疼爱夫人!”秦笃涯背着林雪舞一路狂奔,跑向人界渡口处大笑道。 “慢点!好像有什么东西硌着我了,我看看是什么。”到了人界渡口处的林雪舞对着秦笃涯说道。 “是什么?”秦笃涯像对待放置无价的珍宝一般,轻轻的放下林雪舞问道。 “小涯子,还能是什么,还不是你那该死的血饮殇刀,硌死我了。”林雪舞埋冤道。 “林大剑仙,别再气恼啦!这都到人界渡口了,马上就要去人界了,你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嘛!”秦笃涯突然一脸严肃道。 “小涯子,怎么啦?要面子?面子能当饭吃吗?面子能让你带领,那匈奴的十万亡灵铁甲军还乡不成?”林雪舞突然脸色一沉,对秦笃涯一再逼问道。 “怎么啦?林雪舞,你真的以为没了你,我秦笃涯就没有办法,带领那十万亡灵铁甲军还乡了吗?告诉你,好歹我也是一名顶天立地的男子,不需要仰仗你这名柔弱女子,我也不可能仰仗其他女子。我以前之所以在你面前唯命是从,并不是因为我惧怕你,而是因为我疼爱你,如珍,如宝。如今,我们二人马上就要去那人界了,你若再不收敛一下你的大小姐脾气。这人界,你不去也罢!”秦笃涯板着一张臭脸,对林雪舞说道。 “好!秦笃涯,你吼我!告诉你,你可别后悔。那人界,我林雪舞还就真不去了。我林雪舞就算老死在这剑道仙界,也绝不会去那人界寻你!”林雪舞掩面垂泪,背身御剑,飞往仙界渡口,头也不回的说道。 秦笃涯虽然有些许悔恨,想要伸手去挽留,却什么也留不住,竟呆愣住了。 眼看林雪舞的倩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秦笃涯回想起了,当初他自己痛失心中挚爱林雪舞的样子,竟笑了。随后自嘲道,这又是何苦呢? “自作孽,不可活啊!”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人界秦笃涯和仙界林雪舞,一条绵长的仙人银河,令二人仙人永隔。魔界至尊耶律铭,被剑圣独孤傲,一剑破魂元。他正在艰难的一片一片,从六界之内,收集失散各处的魂元。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八十七章 水中月 镜花水月的事情,付桓旌向来都不会去留意再三的。 可是最近发生的一件蹊跷事情,让他付桓旌对于镜花水月的事情,突然有了些新鲜理解。 水中月,不是天上月。眼前人,却是心上人啊! 付桓旌呆愣住了许久,自上次与阮晴婷洛水河畔一别,五个年头已经不知不觉间过去了。 《剑下轩辕》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八十七章水中月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八十八章 梦境中 付桓旌得以在梦之国度,见到心仪已久的女子阮晴婷,这可把他高兴坏了。 什么记忆殿堂的杂事,付桓旌统统抛诸了脑后,不愿再去细想琢磨。 如此看来,魔界至尊耶律铭此举甚是阴险狡诈,令平常看来如此心思缜密的天涯墨客付桓旌,都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了。 《剑下轩辕》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八十八章梦境中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八十九章 风青杨 付桓旌这一路走来,见过了太多的悲欢离合,唯独风青杨,老杨头令其难以忘怀。 “雪鲂,你总是爱说,我风青杨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薄情寡义之人。可是你又何曾知晓,风带走了我对你的无尽思念,情至深已忘言,我扬尽了天下恶人的头颅。这一切的一切,终究比不上你父亲的那一句不愿。”风青杨瘫坐在挚爱贾雪鲂的孤坟前哽咽道。 “老杨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多说无益,只会让雪鲂姑娘泉下煎熬罢了。”天涯墨客付桓旌手握轩辕神剑上前安慰道。 “付小子,你为何把你的道德标准,强加在我的头上?这无涯之地,杨老头我还就铁了心不去了。”脾气古怪风青杨转过头拒绝道。 “别呀!杨老前辈,这天涯剑才,晚辈一人可断难掰扯过的。”付桓旌扯着风青杨的衣角央求道。 月明星稀,洛水河畔,洛锦棠依窗望月,心绪烦乱不已。 谢家堡的怒撕婚约,已经让洛锦棠与洛家再无瓜葛,日后的江湖行走,只能够孤身一人了。 原本洛锦棠和谢家堡的谢盈袖,被双方父母指腹为婚,早早的就定下了娃娃亲。 可是,洛锦棠和剑客陆眠有约,此生庇护杨国无灭国之危。 在外游玩的谢盈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别人拒绝了,令其很是恼火。 缘,妙不可言! 星夜兼程赶往洛水河畔的矍昇,夜宿山神庙,偶遇到了同样夜宿于此的谢盈袖,便将其捆绑起来,用以要挟洛锦棠交出水军兵权。 这“唐午之祸”,便是劫取洛锦棠的水军兵权,调转船头,攻打自己的盟友觞国。 杨国工匠无数,技艺精湛高超,却十分缺乏熟悉水性的将士使用这些神兵。 洛锦棠的这趟洛水畔之行,就是用杨国的船舰运送神兵,到觞国的水域地带。 “商莴,我们会打赢这场仗吗?”洛锦棠对自己的下属问道。 “大人,我们没有选择的余地,此战必须要打,也必须要获胜。鲡国的屠城灭国,你我都知道,那是多么的惨绝人寰场景。”商莴紧握神兵说道。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有一位故人,已经久候我多时了。”洛锦棠挥手说道。 “属下告退!”商莴作揖出门道。 洛锦棠燕舞霜携,飞身到了屋顶。 “当这么一个小小的液艇御,实在是太委屈你了。”陆眠抱剑背立道。 “陆眠兄,怎么不敢正视于我?莫非你又被弟妹抓伤了俊颜不成?”洛锦棠笑问道。 “锦棠兄,还是你比较了解她啊!就为了一个小小的锦绣荷包,她竟然雨露均沾,抓破了我的左右脸庞。你说说,她怎么就那么大小姐脾气呢?”陆眠十分委屈的问道。 “陆眠兄,菱嫣师妹,自幼锦衣玉食,她能够心甘情愿与你浪迹天涯,你还有什么不满的呢?”洛锦棠艳羡不已道。 “锦棠兄,你我的那个誓约,你无需挂怀的。你大可以接受谢家堡的婚约,护卫杨国百年无忧,与你成家立室,是不冲突的啊!”陆眠劝解道。 “陆眠兄,并不是那个原因,我自有安排,不愿命中注定的纠缠。”洛锦棠说道。 “锦棠兄,罢了罢了,你开心便好!你的好师妹菱嫣,又千里传音,要我回去共享晚餐了。”陆眠瞬间消失道。 洛锦棠一脸的无奈,连最知心的挚友,也不会永远与其彻夜长谈。 翌日,矍昇和欣悦在洛水河畔的船头相见了,二人泪流满面,痛哭不止。 被矍昇定住穴道的谢盈袖很是无奈,只得与他们二人进了船坞。 “哥哥,忻蛊鬣的解药,你带来了吗?”欣悦对哥哥矍昇问道。 “妹妹,带来了,那洛锦棠手中的水军兵权虎符,你得手了吗?”矍昇手握解药问道。 “哥哥,妹妹我快得到了,最迟明日午时。”欣悦说道。 “妹妹,这是哥哥最后信任你一次,如若失败,你是知道唐总管的手段的。”矍昇交与妹妹欣悦解药告诫道。 “妹妹自然知晓,此次必不会有失!”欣悦十分确信服药道。 解药入腹,欣悦的玉臂恢复正常,不再被毒虫啃咬了。那些活跃的毒虫,仿佛瞬间饮醉了一般,酣酣睡去了。 入夜,本应欣悦潜入洛锦棠的卧房,盗取杨国的水军兵符。可是斧钺双持虎的梦之国度,根基出现了些许裂缝,需要她欣悦修补一二。 于是,欣悦趁哥哥矍昇熟睡之时,对柴房内的谢盈袖暗下了蛊毒。 因此,谢盈袖今夜代替欣悦,前往洛锦棠的卧房盗取兵符。 “雅堙,为何还不进来替本大人更衣啊?”洛锦棠不耐烦的问道。 屋外谢盈袖装扮的丫鬟雅堙,十分胆怯,不敢正视洛锦棠的皮囊一眼。 洛锦棠的绝影天眼,早已看穿了谢盈袖的伪装,却故意不揭发她的原本面目。 “雅堙,随本大人去洛水河畔一趟,有位故人又来叨扰本大人了。”洛锦棠穿起自己适才脱落的锦衣说道。 谢盈袖没有应答洛锦棠,只是唯唯诺诺的跟随他身后罢了。 不一会儿,二人来到了剑客陆眠的面前,耐心的聆听他一吐苦水。 珏舞神喻,不请自来,打乱了三人的交谈。 这只灵猴,隶属于杨国小公主央央的珍宝阁,守护阁内珍宝。 紫金铁匠铺的伙计福生,福记裁缝铺的老板贾衡,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九进九出科举考场的穷酸秀才蒋灵川,虎啸武馆的馆主金卜逸,妙手药堂的大夫徐晋阳,西厂的厂公风霆畅,上关府衙的捕头衙役付轩。 凤栖阁的青楼花魁女子香甯,正在用心接待服侍着,一位殷冉城的达官显贵。 青楼花魁香甯,生来自带诱人魂魄的体香,故曰香甯。 跑堂杂役臭鼬,自幼如臭鼬一般低贱下等,故名臭鼬。 某日夏雨滴滴落下,在殷冉城的一条狭长雨巷之中,凤栖阁花魁香甯从秀美的辇轿中,缓缓走了下来。 花魁香甯谨遵着夜叉老鸨的嘱托,踩踏在臭鼬的后背之上,浑身不沾染一丁点儿的泥水,走进了殷冉城最财大气粗的吴员外府邸后门。 花魁香甯走后,杂役臭鼬慢慢的站立起身来,双手用力拍打掉自己一身的泥泞雨水。他望着花魁香甯那若隐若现的朱唇倩影,心中顿时百感交集唏嘘不已。 凤栖阁的跑堂杂役臭鼬,每日多在殷冉城中好色之徒聚集的地方,溢美之词频出,毫不吝啬的夸赞着昨夜凤栖阁女子美貌。 在抛出无数个“渔网”后,杂役臭鼬十分高兴的摇晃着脑袋,疾步跑到了凤栖阁的三楼,向龟公曾尧讨要赏钱。 “主人,小人回来啦!”气喘吁吁的杂役臭鼬,对他的主人龟公曾尧说道。 正在翻阅近期凤栖阁流水账单的龟公曾尧,对满头大汗的杂役臭鼬不予理睬,只顾埋头于凤栖阁的种种琐事之中。 杂役臭鼬很有自知之明,便不再叨扰主人处理公务。 可是,杂役臭鼬自幼喜爱吹奏木笛,便欣喜异常不分场合的从自己怀中掏出木笛,十分熟稔的轻声吹奏了起来。 “是,是,孩儿知道了,好的。”凤栖阁的龟公曾尧通过麟芸珏,对他的义父厂公风霆畅唯唯诺诺道。 麟芸珏,是幻界的一件通用法器,可以令相隔千里的两个幻体力骨,幻影相对随心所欲的交流谈论,也可以互传字句。它唯一的弊端,就是需要不时的灌入灵气,维持其的功用。 “你说说,你都是干什么吃的?这么一丁点儿小事,都做不好吗?”厂公风霆畅勃然大怒,对自己十分看重的义子曾尧训斥道。 “十分抱歉!义父,都是孩儿无能!”凤栖阁的龟公曾尧认错道。 “说说吧!都是些什么,你都无法破解的原因。”厂公风霆畅气消一半说道。 “启禀义父,孩儿的凤栖阁,最近有两个我们这里的貌美女子,不知跑到哪儿去了。所以,孩儿的生意不太好,也就无力进奉义父金银,用来购买古董玉器了。”凤栖阁的龟公曾尧解释道。 “然后呢?”厂公风霆畅继续问道。 “禀告义父,孩儿在那些风尘女子的身上,已经花了不少钱帛了。因此,孩儿着实很难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筹措到那么多的金银钱财啊!孩儿向您老人家保证,一旦孩儿从她们那里收到钱,便会立马进奉于您的。义父?”凤栖阁的龟公曾尧,对他的义父厂公风霆畅说道。 没等他龟公曾尧说完,他的义父厂公风霆畅早已关闭了麟芸珏。并且,以前看义子曾尧明亮无比的双眸,在最后的一瞬间,变得灰暗无光了。 凤栖阁的龟公曾尧怒火中烧,将自己眼前的一根粗长毛笔摔将而出,不偏不倚重重的砸在了杂役臭鼬的后脑勺上。 “泥泞下人,别再吹啦!你就是一个幻界之内,最蠢的蠢蛋!你没看见主人我,正在用麟芸珏和义父交谈吗?一点儿礼貌都不懂,渔网都撒完了吗?”凤栖阁的龟公曾尧,拿最好欺负的奴仆杂役臭鼬撒气道。 “是”杂役臭鼬憨傻的摸了摸,自己疼痛无比的脑袋回道。 “那你就,再去多撒一遍吧!”凤栖阁的龟公曾尧说道。 “哦”杂役臭鼬回了主人一声,便下楼撒“渔网”去了。 “泥泞下人,我可真是败给你了。”凤栖阁的龟公曾尧抽口旱烟苦笑道。 再苦再累,曾尧还是要活下去,毕竟老话说得好,残羹冷炙,好过饿死。 “是,你在哪儿?”凤栖阁的龟公曾尧,对麟芸珏那端的中间人猪头湘裙浩问道。 “秽墒书院,我马上让她过去。”凤栖阁的龟公曾尧应允道。 “客官,您好!”凤栖阁的七朵金花之一雅馨说道。 “真没有想到,你来的倒还挺快。”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开门惊讶道。 “嗯”青楼女子雅馨轻声回道。 随后,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变得十分猴急,不一会儿便褪去了全身衣裳,赤条条的斜躺在床铺之上,分外妖娆。 “雅馨呐!你看起来可不年轻了,如今有多大年纪了呀?”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问道。 “实在是难以启齿,年过三十了都。”青楼女子雅馨突然羞红了脸说道。 “如此看来,平日里你的胭脂水粉,涂抹的很是勤快啊!竟然能够保养的如此之好,身材没有走型,气质也很正嘛!”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调戏道。 青楼女子雅馨,突然感觉腹内有如刀绞,想要如厕一下,便开始手捂腹部在房间内找寻厕纸。 “干嘛?你这是想要去茅厕吗?”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贴心问道。 “你说的没错,在此等我一会儿。”青楼女子雅馨继续翻找厕纸说道。 “不行!你等一会儿再去,等一下…………”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对青楼女子雅馨阻拦道。 “啊”青楼女子雅馨,惊讶万分的大叫了一声。 原来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衣冠禽兽。他竟然用一块黑色的帛巾,遮盖住了自己的麟芸珏,好用来保存一些二人一会儿云雨之时的倩影。 “我都告诉你了,等一会儿再去嘛!”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埋怨道。 青楼女子雅馨冷笑了一声,便背身想要离去了。 “你这是怎么啦?”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拉扯着青楼女子雅馨的裙摆追问道。 “让我走!”青楼女子雅馨用力挣扎道。 “我只不过想要用麟芸珏,保存一些你的倩影娇姿罢了。”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解释道。 “放开我!”青楼女子雅馨继续挣脱道。 “行啦!别发脾气了,我会额外给你钱财的。”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安慰道。 “放开我!你这个畜生!”青楼女子雅馨不依不饶道。 “什么?”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突然恼火问道。 “你这个禽兽一般的蠢货,快放开我!”青楼女子雅馨大骂道。 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气不过自己竟然被一个风尘女子如此咒骂,便从她的身后用力一拳,将其捶倒在地。 “她在哪儿?”凤栖阁的龟公曾尧,对麟芸珏那头的中间人猪头湘裙浩问道。 “你他娘的,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下贱女人,我呸!恶心!”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对青楼女子雅馨咒骂道。 二人扭打了半天,幸好有殷冉城的府衙衙役前来劝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你就是一个畜生,猪狗不如的畜生!”青楼女子雅馨全然不顾自身形象破口大骂道。 “你个泥泞下人,胆敢骂我是个畜生,嗯?我要马上杀了你,把你的灰都给你扬喽!”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突然失去理智胡言乱语道。 “快把你的臭嘴,给老娘闭上吧!好臭啊!”青楼女子雅馨一脸厌弃道。 “你活得不耐烦了,是吧?”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用尽全力,挣脱一众府衙衙役的拉扯说道。 “过来啊!你这个斯文败类!”青楼女子雅馨眼见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又被一众衙役阻拦住挑衅道。 “过来啊!你这个风尘女子!”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张牙舞爪的叫嚣道。 “知道吗?今天你死定啦!我说的。”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撂下狠话说道。 “她整理好衣裳就要走了,你就别再生气啦!莫生气,白了少年头,空悲切!”府衙衙役孙胜坞对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劝慰道。 “算了吧!”一众府衙衙役附和道。 “过来啊!你这个该天杀的风尘女子!”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对着青楼女子雅馨早已消失不见的倩影咆哮道。 在一旁看了半天的凤栖阁龟公曾尧,实在是受不了秽墒书院教书先生呼武宙的嚣张跋扈了,从他的身后上来就是一个飞踢,将其踹倒在地。 两侧资历尚浅的府衙衙役,一时间竟然不知所措了。 “你又是谁啊你?”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拭去自己嘴角渗出的血丝问道。 凤栖阁的龟公曾尧,不予理睬的将斯文败类呼武宙痛打了一顿,将其与自己反锁在了房间内。 深夜,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的卧房内。 “告诉你!我是她的主人,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身材魁梧的龟公曾尧,一个大嘴巴子接着一个大嘴巴子的狠狠抽打着呼武宙说道。 “坐下!”凤栖阁的龟公曾尧说道。 “哦”被抽打服服贴贴的秽墒书院教书先生呼武宙说道。 “跪下!”凤栖阁的龟公曾尧细想适才雅馨遭受到的屈辱发狠道。 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立马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快把衣服穿上,看的我恶心。”凤栖阁的龟公曾尧随手扔下一件衣裳说道。 “义士,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啊?”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十分不解的问道。 “咱们商量一下吧!”凤栖阁的龟公曾尧从怀中掏出一些银两提议道。 龟公曾尧心想雅馨的身子已经够脏了,不愿她在殷冉城的府衙内留有案底,便心生和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私了之意。 “如此这般,你满意了吧?”雅馨在秽墒书院门口的马车旁问道。 “原来你没有走,还在啊!”凤栖阁的龟公曾尧难得一笑道。 “我还能去哪儿呀!”雅馨遍体鳞伤无奈道。 “让我看看,伤的严重吗?”曾尧贴心问道。 “最后一次告诉你,我这次是真的不干了,不要再给我的麟芸珏发送字句了。”雅馨推开曾尧的手帕严词拒绝道。 随后,二人一同坐着马车,同路回家去了。 “你找到那些,失踪不见的姐妹们了吗?”雅馨问道。 “还没有,毫无头绪。”曾尧发愁道。 “哦!对了,你在哪里找到这驾马车的?”雅馨好奇的问道。 “在福记裁缝铺的门口,为何你突然问这么一个问题?”曾尧说道。 “好奇嘛!你禀告府衙县令此事了吗?”雅馨问道。 “当然没有,你疯了吗你?”曾尧说道。 “何出此言?”雅馨反问道。 “难不成禀告府衙县令,说有风尘女子从我凤栖阁这里跑了。如此一来的话,不出三日,我的义夫厂公风霆畅必定会把我给生吞活剥了。”曾尧解释道。 “我早就跟你说了,她们并没有逃跑。”雅馨坚信道。 “我现在谁也不信,除非找到她们。”曾尧说道。 “好吧!你不是当过一段的府衙衙役嘛!你自己去调查佐证啊!”雅馨建议道。 “我何尝不想,可是凤栖阁天天都有一大堆子琐事,需要我亲自去处理办妥,实在是抽不出时间来啊!”曾尧抱怨道。 “都是借口罢了,那你就暂时不要祸害人,去把她们都找出来吧!”雅馨说道。 “你个没良心的风尘女子,听谁说的我在祸害人?现如今耳目下,我才是那个被祸害的人呐!”曾尧抽了口旱烟心碎道。 “你的那些好姐妹,从我这里拿了钱,就找不到人了。你随便问问大街上的人,看他们会怎么说。看看他们认为,是我被出卖了,还是你的好姐妹被放了鸽子。”曾尧顿时感觉自己比窦娥还要冤屈百倍道。 “真是不可救药!”雅馨叫停马夫,气急败坏的下车离去道。 “别走啊!雅馨,有话好好说嘛!都什么臭脾气啊!”曾尧尽力挽留道。 可是,雅馨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无尽的黑夜之中,再也找寻不到了。 突然,曾尧腰际间的麟芸珏闪烁着光芒,有人找他有事。 “猪头,怎么啦?”马车中的曾尧对那头的中间人猪头湘裙浩问道。 “老大,有一个家伙总嫌过去的女子,不够肤白貌美,现在我们这里已经没有女子可去了。”猪头湘裙浩解释道。 “不是还有雨柔嘛!废物!”曾尧说道。 “她说今天偶感风寒,身体有些不适,需要卧床一天。”猪头湘裙浩说道。 “你不用管了,我亲自给她说。灵气不足了,我就先关闭麟芸珏了啊!”曾尧说道。 “最近这几天,一个两个的,都他娘的怎么了这是!”曾尧趁着麟芸珏充灌灵气的间隙,很是纳闷的喃喃自语道。 “娘亲!娘亲!”雨柔七岁大小的宝贝女儿琪琪对其叫喊道。 “干嘛?”面如黄纸的雨柔缓慢的翻过身来,对宝贝女儿轻声问道。 “吃药吧!”琪琪端着药水说道。 突然,雨柔的麟芸珏闪烁着光芒,有人来找她有事。 “快去把为母的麟芸珏拿过来,宝贝女儿!”雨柔对爱女琪琪吩咐道。 “禽兽”是雨柔对龟公曾尧的称呼,只敢在心里这么去喊叫他。 “是我,主人。”雨柔启动了自己的麟芸珏说道。 “你在哪里啊?”曾尧问道。 “我在家里,不好意思,我病得很厉害。”雨柔回道。 “哪里不舒服啊?”曾尧贴心问道。 “可能是我一不小心,偶感风寒了吧!现在还脑门发烫呐!主人,我得卧床养病一天。”雨柔解释道。 “风寒?这大夏天的?快说,你现在是不是,又跟哪个穷酸秀才在一起呢?”曾尧不相信道。 “主人,我没有骗你,怎么会呢!”雨柔解释道。 “你是不是也想,跟其他姐妹一样逃跑啊?”曾尧怀疑道。 “主人,小人怎么会呢!是您救了小人一命,小人一生也报答不了您的恩情啊!”雨柔说道。 “知道就好,你最好早点给我服侍客人去。”曾尧说道。 雨柔没有办法,谁让曾尧对她曾有过救命之恩呢! “听到了吗?为什么不说话啊?”曾尧问道。 “主人啊!”雨柔身体虚弱不已的说道。 “你住在哪儿呀?我这就乘坐马车过去。”曾尧问道。 “主人,我在龙吟布坊。”雨柔说道。 “在哪儿?”曾尧的车马过于颠簸,导致自己第一次没有听见,于是再次问道。 “龙吟布坊”雨柔说道。 “好的,知道了,我这就过去。”曾尧说道。 曾尧关闭掉了和雨柔的麟芸珏交谈,连接上了自己忠实奴仆杂役臭鼬的麟芸珏。 “快去给猪头湘裙浩的麟芸珏发送字句,就说雨柔的风寒好了,今夜可以接待服侍贵客。”曾尧对臭鼬吩咐道。 “好的,知道了,我一定会照办的。”臭鼬说道。 “天杀的!这是什么呀?”龟公曾尧在马车内发现了雅馨的麟芸珏惊呼道。 “娘亲,你这是要走了吗?”雨柔七岁大小的宝贝女儿琪琪,对雨柔问道。 “我很快就回来”雨柔有气无力望向空空如也的米缸回道。 不一会儿,衣衫单薄的雨柔,便到了她和主人曾尧约定的地方。 “你现在何处?”中间人猪头湘裙浩通过麟芸珏,对那端的雨柔问道。 “对,紫金铁匠铺的门口,你在附近吗?”雨柔说道。 “这里人挺多的,你都穿戴的什么呀?”中间人猪头湘裙浩通过麟芸珏,对那端的雨柔追问道。 “我穿了一件青色的衣裙,戴着一顶黄色的锦帽。”雨柔说道。 很快,中间人猪头湘裙浩,便在人群中找到了雨柔。 随后,中间人猪头湘裙浩通过麟芸珏,对龟公曾尧的忠实奴仆臭鼬,发送了些许字句,表明棘手的事情已经迎刃而解了。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九十章 摘星辰 拾星千万颗,不如买茶去。 付桓旌不知不觉戒除了饮酒,稀罕上了饮茶品味。 是夜,付桓旌手掌大如穹顶,随手摘取了天空中的一颗星辰。 手握星辰的天涯墨客,深感无比的凄凉冷清,身旁竟无一人可以话孤苦。 楚寜,幻界七星六贾,是幻界天地内唯一一个富可敌国的商人。 在征服的过程中,莽焚收复了其他六大部落的精壮男子,让姆州所有人的仇恨都直指中州,这也是他这盘大棋的一个开始。 中州的帝王,不满有人在姆州打着他们的名号,干尽坏事。于是,帝王发兵攻打姆州莽焚,要让他不得好死。 大战一触即发,莽焚的大军却在天空之城的瑟州被困住了,无法到达中州战场。 瑟州,恶魔们的乐园,它们吸食人的精魂,来修炼自己。莽焚的百万部落大军,自然成了瑟州食人魔们的心头好。 由于军队过于庞大,丢失一个两个,起初莽焚没有察觉。但是,久而久之,莽焚在这天空之城的迷宫里,发现部队越来越小,恶魔的侵扰,让他下定决心对恶魔开战。 恶魔之海,让莽焚丧失了几十万大军,他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面对行踪不定的恶魔,莽焚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他无力的跪在部族的尸体面前,悔恨自己的狼子野心,说自己不应该只顾着征服九州,罔顾部族的生命。 此刻,瑟州的恶魔之王出现在了莽焚的身后,对万念俱灰的莽焚说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感谢你带来的百万大军,我的孩儿们早已饥渴难耐了。” “真的要感谢我?那就好好感谢我吧!”莽焚突然转身用焚魔剑,将恶魔之王珏莽劈了个魂飞魄散。 其余恶魔发疯似的杀戮着莽焚的部落,要为它们的王报仇。 可是,莽焚将焚魔剑祭向天空,幻化出无数把焚魔剑。“焚!”莽焚大喊一声,只见万千恶魔被焚魔剑打的魂飞魄散。 余下不足万人的部落大军,央求莽焚,别去攻打中州了,回姆州厉兵秣马,以待他日再战。 “不用,中州,我们必须去!”莽焚坚持的对部下说道。 莽焚念动咒语,天边佛光普照,被恶魔杀死的其他部众都复活了过来。 莽焚带着军队,星夜兼程,不久便与中州的百万大军怼上了。 鲂州的嗜血巨人加入了中州的大军,这出乎了莽焚的预料。莽焚看到部下那惊恐的眼神,预感大战的失利。 莽焚横刀立马,对身后的百万大军说道:“部落的兄弟们!我们的敌人就在前方,他们屠戮我们的部落,残杀过我们的兄弟,侮辱过我们的女人。对于这样的敌人,我们该怎么办?” “杀!杀!杀!”百万大军异口同声道。其声地动山摇,让那些路人们也心生恐惧。 当两军将要厮杀时,莽焚看见对面中州大军让千余名巨人头前开路,保护后边的弓箭手。这可怎么办是好?如此打法,我军会被射成筛子的,如何杀死这些巨人呢? “首领,何须杀死,变羊不就行了吗?”凭空出现的梧州魔法大祭司擎越对莽焚说道。 “擎越大祭司,你我不甚联系,今日为何助我?”莽焚不解的问道。 “中州皇帝杀害我梧州魔法使,破坏两州和平,这仗,我不帮你,帮谁啊?”擎越解释道。 擎越吩咐手下门徒,将对方的千余嗜血巨人都变成了手指大小的羔羊。这一下,部落的人信心大增,向前一往无前的砍杀过去。 大战持续了三个月,两军各有死伤。中州皇帝不愿士兵被无情的杀戮,便搬出了救兵。 重整旗鼓的两军,再次两军对垒。令莽焚不解的是,对方战场无一人在场上,部落的人都在嘲笑对方被咋破了胆子,都钻到了地下了。 突然,万州的炎魔之王从地下钻了出来,其身长足足有一百米,浑身充满着火焰,势要焚毁这世间的一切。 “图拉破,你为何出现?难道要与我为敌吗?”莽焚对炎魔之王问道。 “中州皇帝囚禁着我的爱女,我也没有办法,除非你主动撤兵,不然别怪我火下无情。”图拉破解释道。 “兄弟,放弃吧!你打不过我的,你的炎魔大军杀我多少人,我复活多少人,你打不过我的,别白费力气了。”莽焚对图拉破规劝道。 “不尽然吧!如果你死了呢?”图拉破缩小了身体,瞬移到了莽焚的面前,用魔焚剑刺穿了莽焚的心脏。 莽焚倒下马来,浑身如火般滚烫,身体要裂开了一样。 “图拉破,你又淘气了,大热的天,玩什么火啊!”殇州之王爵德,空降在战场之上。 “爵德老弟,此事莫要参合,是我与他的私事,我可不想对你用火。”图拉破对爵德劝道。 “呦!还记得我们是兄弟啊!我女儿的喜宴,为何不见你来参加?”爵德反问道。 “那不是忙吗!抽不出空来。”图拉破解释道。 “你打伤我的女婿,你说这关不关我的事啊?”爵德追问道。 “什么?他是你的女婿,这小子,佩服,一块冰都不放过,太生性了!”图拉破惊讶道。 “什么一块冰?你才是一块冰,你全家都是一块冰。我的女儿已经炼化出了人形,美的不可方物。”爵德气愤的说道。 爵德救下了莽焚,用寒冰之心暂代他的心脏,让莽焚满血复活了。 有了岳父的帮助,炎魔之王的大军,自然不攻自破。不久,大军打到了中州的皇城门口,皇城内乱作一团,人人自危。 正当莽焚胸有成竹要拿下中州时,阙州的矮人大军杀到了,和莽焚两军对垒。 部下都快笑尿了,矮人不足他们的膝盖高度。他们都不敢走动,生怕踩死了几十个矮人。 “阙州之王,我亲爱的拉齐奥,我们不是朋友吗?为何今日与我为敌啊?”莽焚不解的问道。 “莽焚,天底下,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中州皇帝许诺我,要将他最美的女人嫁给我,我一定要得到那个美人。”拉齐奥解释道。 “小矮子,你有那位美人腿高吗?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莽焚的一名将领讥笑道。 “你叫谁小矮子?”拉齐奥咬牙切齿道。 “就是你啊!不好意思,你太小了,我看不见,估计是你?”那名将领乱指着地上的小矮人,对拉齐奥继续嘲讽道。 “那就让你们知道知道矮人的疯狂!”拉齐奥下令,数不清的矮人大军涌向莽焚的大军,见人就咬。 被咬后的大军,变得异常嗜血,不顾死活,啃食着对方。 就这样,茹毛饮血的时代,莽焚没能攻打下中州,部落的百万大军被自己人给啃食了个干净。 最后,幸得中州皇帝之女婉柔公主搭救,莽焚活了下来。久而久之,莽焚忘却了一统九州的宏图伟业,安心与婉柔公主举案齐眉,安度一生。 谁知,中州皇帝膝下无子,婉柔公主又是长公主,莽焚终究还是要走上一统九州,成为九州王的男人道路上。 卧槽!我们俩干了什么?说好的茹毛饮血,人吃人呢?战争的残酷呢? 芸珏和弗里瑟,瞬间懵逼了,就这么国泰民安,天下太平了。不,这不是我们眼中的九州,我们要狼烟四起,民不聊生,群雄逐鹿。 兖州的沙漠之王鑫窟奎,突然脾气暴躁了起来,黄沙遮天,九州被埋在了数米的无情黄沙之下。 天下没有一个活物,独剩两个无处安身的精魂,芸珏和弗里瑟悔恨不已,搞啥子呢? 这下好了,玩砸了吧?都没了,不陪你玩了。芸珏和弗里瑟告别,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时代。 雪舞摇晃着床上昏睡了三年之久的芸珏,“珏哥哥,你快醒醒啊!你都昏睡了整整三年了,快醒醒啊!你还要和雪儿生猴子呢!” “是你说的啊!别后悔,我要生猴子喽!”芸珏一把搂过雪舞说道。 “你坏,你坏。”雪舞喜极而泣道。 “芸珏小贼,你终于醒了,拿命来!”大将军奎煞突然出现在芸珏的面前,仗剑要刺死他。 兜兜转转的芸珏,好不容易回到了梦当初的地方,他会被大将军奎煞一剑刺死吗?大将军为何会对芸珏有如此深仇大恨呢? 黄沙漫天,芸珏在无边的沙海艰难前行着。不知过了多久,天空暗了下来,沙漠静的可怕。芸珏从背包里,拿了件厚实的衣服,穿着起来。 眺望四周的芸珏,感到希望渺茫,喝起了背包中的美酒。四周都是无边的沙海,往什么方向走都是是死路一条。 心如死灰的芸珏,蜷缩在他带的被褥里,回头,依依东望。 大兖朝的一切过去,都成了过去,最心爱的女人,雪舞也不知所踪了。 放逐自己的芸珏,想要在人迹罕至的沙漠里,结束自己对这尘世的一切思恋。 随着深夜的来临,熟睡中的芸珏,做了一个梦。 千百万年前,这片沙漠本是一片花海,居住着无数的精灵。飞云和浮尘,是这些精灵中的异类,他们深居简出,经营着这八百里花海独一家的客栈。 云尘客栈,不知何人所建,他二人到此,便不再出栈。外人传言,他二人有了几百万岁了,被原先客栈主人,施以魔咒,永葆青春,但代价是不得出栈。 一天,飞云和浮尘像往常一样,热情的招呼着店里的各位顾客。 突然,人族的奎煞,要挑战精灵族的馥郁,比试掰手腕。只见那奎煞身材高大威猛,能吃下一头牛。反观那馥郁,身薄如纸,仿佛一阵清风吹过,他就没了一般。 客栈的围观群众,都在质疑奎煞欺人太甚,同情馥郁的不公平比试。奎煞一把拧下了,反对声潮中叫声最大的那人头颅。 顿时,鸦雀无声,馥郁也乖乖的上前与他进行比试。柜台的飞云和浮尘,不答应了,奎煞这是砸场子啊! 飞云和浮尘,推开想要应战的馥郁,端坐在奎煞的面前,怒目相视。 奎煞嘲笑飞云和浮尘,说他俩人多欺负人少,这就是精灵族的传统吗? 飞云自是气不过,起身走开了,只留浮尘与他对战。 奎煞笑嘻嘻的和浮尘,掰着手腕,胸有成竹,以为胜卷在握。 却不知,浮尘经过了千百年的修炼,修为已通天际。过了不一会儿,奎煞败下阵来,不情愿的离开了客栈。 沉寂的客栈,又再次欢声笑语了起来。大家都在继续刚才的话题,深入攀谈着。以往这个时辰,小花仙会为飞云和浮尘送来美味的花蜜。 可是,离以往的时辰,已然晚了好久,飞云和浮尘心里犯起了嘀咕。莫不是路上被坏人加害了? 又过了不知多久,满脸血迹的小花仙,出现在了客栈里。飞云和浮尘,连忙过来搀扶受了重伤的小花仙坐下,为她斟满的还原酒。喝完酒的小花仙,光彩依旧,没了任何的伤痕和血迹。 飞云和浮尘追问她,路上经历了什么,如何这般狼狈。 她一五一十的告诉着他们,是百年一遇的天灾,冥火之拥,拥抱了她,让她旋转跳跃。折磨了她几个时辰后,冥火之拥,仿佛听到了何人的召唤,放开了她,消失了。 原来如此,众人恢复了欢颜,继续饮酒作乐。小花仙和他俩说着,花蜜如何如何的质量上乘,如何美味异常。 一天的辛劳,夜晚降临,浑身疲乏的二人,收拾着客栈的一切,准备关门睡觉了。 突然,一名剑客,止住了将要关闭的大门。二人问他,如此晚了,到此作甚?那剑客答道,住店歇息。 开门做生意,飞云和浮尘也不便拒绝,便让他进来了。他俩为他做了点小菜,温了一壶美酒,让他将就吃喝,他俩便各自回房歇息去了。 正当剑客吃喝着,客栈外,马蹄声响不停,仿佛来了千军万马一般。只见那剑客,相当坦然,继续吃喝着。 一行人马,推门而入,足足有二十多人,把剑客团团围住。带头的大哥发话,说要为他的义弟报仇血恨,要把那剑客千刀万剐。 那剑客,解释道,侮辱他人妻女的义弟,死了也罢!双方各执一词,矛盾激化,打了起来。 只见那剑客,动如鬼影,不知所踪,将那二十多人斩于客栈大堂。收剑的剑客,继续喝着美酒,撕咬着羊腿,津津有味的进食着。 酒足饭饱之后,剑客把一锭黄金放与桌上,便起身离去,不知所踪。 翌日,睡眼朦胧的飞云和浮尘二人,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客栈大厅,死了二十多人,死状惨不忍睹。他俩连忙动用仙法,将这二十多个死人埋于万顷黄沙之中,收下了桌上的那锭黄金。 新的一天如昨天一样开始了,二人继续忙碌着,招呼着来往的行客。 一个独臂大侠吸引了他俩的注意,见客栈内不甚忙碌,便上去攀谈了起来。 熟识之后,他俩知道了大侠本是万刀门大师兄,不料被众师弟嫉妒,砍伤他的右臂,把他放逐在这八百里花海。大侠喝着美酒,不时依依东望,总想着回到万刀门,继续侍奉师傅他老人家。 飞云和浮尘被大侠感动了,心想不如帮他一下,让他通过任意门,重返万刀门,继续当个孝顺的徒弟。说着,他俩就将那名大侠,传送到了万刀门。久别重逢的师徒二人,抱头痛哭,离别了大徒弟的师傅,每日都被徒弟欺辱,过着畜生不如的生活。 得知真相的大侠,左手执刀,屠杀了门中万千弟子。偌大的万刀门,如今独剩他师徒二人,师傅后悔不已,抽出利刃结果了自己的生命。不知为何师傅会离自己而去的大侠,挥刀自刎,随师傅去了那万丈黄泉。 飞云和浮尘,继续打理着云尘客栈,尽量帮助客人,实现他们的愿望。 不知做了多久梦的芸珏,在梦中突然听到飞云和浮尘问他,芸珏上仙,你的愿望又是什么呢? 芸珏猛的惊醒过来,发现刚才梦中的一切是那么真实。芸珏的收拾行装,继续努力走出这无边的沙漠。绝望的他,通过昨晚的梦境,发现人生还有乐趣。他可以走出沙漠,到那八百里花海,找一个合伙人,开一家云尘客栈,每日听讲行客的故事过活。 不知过了多久,芸珏终于走出了沙漠,如愿看到了那八百里花海。 可是,客栈有了主人,不是别人,正是飞云和浮尘二人。他二人向芸珏解释,他俩到了回归仙界的时辰了,所以托梦给他,让他接班当着云尘客栈的主人。 芸珏感觉现在自己,天天无所事事,欣然接受了。 独自一人打理着客栈几百年,芸珏终于遇到了他的合伙人,雪舞。芸珏的依依东望,得到了让他喜出望外的回报,他感谢这上天的恩赐。 芸珏深吻着雪舞,不愿松口,怕再次失去她。夫妻俩打理着客栈,让芸珏更加身心愉快,生意兴隆了。 可是,每当夜幕降临,心事重重的芸珏,怀抱着雪舞,依依东望,望着那远在万里的大兖朝,他不甘心那至尊之位被他人占着。他无数次的梦回大兖朝,当他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促成江湖与朝廷的万世恩仇化解。 雪舞乖巧的坐在芸珏的怀中,询问着他,天天依依东望,究竟望的是什么呢? 芸珏回答道,应该是时间吧!雪舞反驳道,不对,是人心。 说话间,怀中的雪舞消失了,客栈消失了,连这八百里花海也消失了。 言尽于此,经商一杆秤,识货晓人心。 身体残缺徐晋阳顾不及处理,已经被他用铁锤打砸个稀巴烂的那对老人尸首,连忙出门将老人的马车驾驶回去。 之所以身体残缺徐晋阳如此谨小慎微,是因为殷冉城府衙有捕头付轩,可以依靠老人马车这条线索,找寻到他行凶杀人的罪证。 不一会儿,身体残缺徐晋阳驾驶着老人的马车,来到了老人的家门前。 可是,老人日常停放马车的地方,就在身体残缺徐晋阳想要停放进去的前一个刹那,被刚从凤栖阁风流快活回来的年颂停放了进去。 “他奶奶的!”身体残缺徐晋阳喃喃自语道。 无奈之下,身体残缺徐晋阳只得将老人马车,停放在老人家的不远处。 缘,妙不可言! 突然,一肚子恼火的身体残缺徐晋阳,和无头苍蝇似的龟公曾尧,两辆马车不偏不倚撞了个满怀。 马车更加昂贵的曾尧,被徐晋阳如此一撞,变得更加气恼愤怒了。 眼看自己的爱车,被撞损的如此厉害,曾尧气不打一处来,笔直的站立在爱车面前,双手掐腰,很无语的深呼一口气,嘟囔着嘴巴。 “我现在很忙,快点把你的麟芸珏给我,用灵力水钱赔偿就可以了。”曾尧对徐晋阳没好脸色的说道。 徐晋阳没有理会曾尧,看向别处,遮掩着自己的脸庞。 “我都说了,把你的麟芸珏给我。”曾尧得理不饶人道。 “我没事,你走吧!”徐晋阳转过脸来,对曾尧笑道。 “你说什么?”曾尧不敢相信的问道。 “我说没事,你走就行了。”徐晋阳一脸无辜的望向曾尧说道。 “还是别了吧!把你的麟芸珏给我吧!”曾尧不依不饶道。 “兄台,我说没事了。”徐晋阳转过身来正对着曾尧,一脸严肃的说道。 在徐晋阳十分不耐烦,转过身的那一刹那,曾尧借着皎洁的月光,隐隐约约看见了他身上的点点血迹。 “兄台,是我的错,我就应该承担责任。”曾尧突然一改先前的咄咄逼人,面带微笑的对徐晋阳说道。 “没关系的”徐晋阳笑道。 “把你的麟芸珏给我,我来处理,好吗?”曾尧轻笑道。 “我说过了,没有关系的。”徐晋阳恼火万分的抽打马匹,对曾尧说道。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九十一章 不孝子 付桓旌一路走来,有一种人是他最瞧看不起的,便是不孝子。 想来也无可厚非,父母二人辛辛苦苦将其抚养长大,换来的却是不闻不问,生死由天。 一路的破劫渡难,付桓旌假公济私也斩杀了不少不孝子,对其心境修行造成了无可避免的伤害。 扶摇圃隶属于幽冥鬼都,犹如云水村隶属于上关郡县一般无两。 “有些人相识就像是梦一场,这段感情我扶摇鬼后输了。他幽冥鬼王转身的那一刹那,我终究还是要流着眼泪,离开这座有他的幽冥鬼都。”扶摇鬼后擦拭掉眼角的泪水望向窗外,想要最后看一眼这幽冥鬼都的美丽夜景哭诉道。 “别走!”付桓旌连忙伸手阻拦道。 “这座幽冥鬼都,已无爱我之人。我扶摇鬼后留下来,还有什么意义呢?”扶摇鬼后质问道。 “不,仍会有人爱你的,我就十分的爱你啊!”付桓旌说道。 “小屁孩!你不懂,你那不叫爱,那只是一种你对美好事物的喜欢而已。待它繁华散尽,不再美好,你自然就会开始厌弃它的。”扶摇鬼后被眼前幽冥鬼王九弟幼稚的话语逗笑道。 “不会的,纵使她老态龙钟,肤若枯木,我也绝对不会厌弃她的。”付桓旌再次猛拍自己厚重的胸脯,向扶摇鬼后保证道。 “爱上他幽冥鬼王以后,我扶摇鬼后喝着孤独的酒,吹着自由的风,等着一个没有归期的人。在我的余生里,做着只有我自己的梦。”扶摇鬼后回忆起往事感慨垂泪道。 “扶摇鬼后,我大哥幽冥鬼王,他不配让你等!答应我,忘了他。重新开始,去爱一个,值得让你等待的人。”付桓旌规劝道。 “我扶摇鬼后不想再随随便便的爱了,因为有一种孤独名为宁缺毋滥,有一种寂寞叫作只为等待某人。”扶摇鬼后冷冷的说道。 “为什么?我大哥幽冥鬼王,对你扶摇鬼后而言,就那么的难以忘怀吗?”?付桓旌也入戏太深的追问道。 “他幽冥鬼王是我扶摇鬼后患得患失的梦,我是他可有可无的人。毕竟这穿越山河的箭,刺的都是用情至极的人。”扶摇鬼后感到鼻子十分酸痛道。 “我对你扶摇鬼后,也用情至极啊!为什么你就死活不愿,也施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也有机会对你情深一片呢?”付桓旌撕心裂肺的的大声哭喊道。 “我扶摇鬼后曾天真的以为,会在林深时见鹿,海蓝时见鲸,梦醒时见他幽冥鬼王。可实际上呢!林深时雾起,海蓝时浪涌,梦醒时夜续,不见鹿,不见鲸,也不见他。但终究,鹿踏雾而来,鲸随浪而涌,他没回头,又怎知我不在。可我看来,鹿见人而惊,消失于林深,鲸踏浪而上,搁浅于浅滩,亦如我见他,如碌如惊。终究,鹿惧人前,潮退鲸落,雾气藏他心,不见他,不见我。”扶摇鬼后唏嘘长叹道。 说罢!扶摇鬼后再次感到困乏不已,将自己的一双玉臂,慢慢的横放于酒桌之上,轻枕着便睡去了。 一直和扶摇鬼后醉话连篇的付桓旌,将其从酒桌之上,轻轻的抱起,慢放于床榻之上,缓慢脱下她的宝靴,为其小心翼翼的披盖上温暖被褥,便关紧门窗悄无声息的离去了。 次日,幽冥鬼都的帝君幽冥鬼王,他的大婚典礼如期举行,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全城都的鬼煞们都在狂欢,庆祝着这场百年难得一遇的盛事。 酒醒后的扶摇鬼后,被纸窗外震天响的吵闹声惊醒了,便不顾左右的穿上宝靴,快步推窗望去。 只见那幽冥鬼王一身红装,坐骑着高头大马,向两旁的鬼煞们行礼致谢,并从她扶摇鬼后的纸窗下面缓缓经过。 他幽冥鬼王终究还是迎娶了她人为妻,曾经许诺给她扶摇鬼后的那些山盟海誓,竟然脆弱到被微风一吹便消散不见了。 心如死灰的扶摇鬼后,从此便不再相信,这幻界之内存在着,什么狗屁至死不渝的情爱。她并没有回到幽冥北海,继承那个女王的高位。而是选择终身留在这扶摇圃的解忧酒馆内,十分满意做一名普普通通的陪酒侍女。 至于那付桓旌,这个情痴,竟然放着锦衣玉食的幽冥鬼都九王子日子不过,死活非要跑去什么扶摇圃的解忧酒馆里,甘心做一个小小的杂工。 “小屁孩!你说这世间的女子,是奶大下贱的女子好,还是胸小太平的姑娘佳呢?”陪酒侍女扶摇鬼后向付桓旌半露着自己深不可测的沟壑浅笑问道。 “扶摇鬼后!虽然在下只是一个贫苦的算命先生,但是只看人不看胸。奶大下贱的女子,若行善事,便极佳。胸小太平的姑娘,若作恶事,便不好。”小杂工付桓旌玩弄着手中的算卦铜钱鼻孔流血的回道。 突然,那扶摇鬼后的记忆殿堂轰然倒塌,眼前的一切美好往事都消散不见了。 “付桓旌,你竟然敢利用天机石,让我再次情伤?”扶摇鬼后不由他付桓旌解释便幽冥鬼爪擒拿住了他的脖颈怒吼问道。 “扶摇姐姐,你别着急啊!请继续欣赏!”付桓旌喘气艰难的说道。 二人再次进入了天机石中,扶摇鬼后倒想要看他付桓旌究竟,接下来能够玩出什么花来。 缘,妙不可言! 与此同时,我们幻界英灵宫殿的刁蛮公主梦颖蔷,也正在幻界幽冥鬼都扶摇圃的解忧酒坊内,陪同着幽冥鬼王的三弟饮酒作乐呢! 听闻此言,我们幻界那位胸小太平的刁蛮公主梦颖蔷,自然如鲠在喉感到十分的不乐意了。 “小杂工,你过来!”梦颖蔷挥手呼喊道。 “来了!不知客官,您有何吩咐呢?”付桓旌满脸堆笑的问道。 “本公主刚才听闻,你说这幻界之内胸小太平的魅灵女子,若作那恶事,便不好?可有此事啊?”梦颖蔷无事生非的问道。 “小人嘴欠!小人嘴欠!”付桓旌赶忙抽打着自己的喜爱招惹祸事嘴巴跪地求饶道。 “小屁孩,快起来!你又没有说错过什么,为何如此卑躬屈膝,要向她一个胸小太平的魅灵女子求饶呢?”姜扶摇连忙拽拉起双膝跪地的付桓旌说道。 “她可是如今幻界英灵宫殿灵尊的独女梦颖蔷,我们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付桓旌躲藏身后附贴在姜扶摇的耳边轻声解释道。 “那又如何?如今在这偌大的幻界五方国界大地之上,王子犯法,尚且与那庶民同罪。今夜在场的诸位客官,还能让她区区一个英灵宫殿的刁蛮公主,就把这万年不变的黑白,颠倒错位了不成?”姜扶摇据理力争道。 至于此时刁蛮公主梦颖蔷,她身旁的那位幽冥鬼王的三弟,为何不立马站挺出来,拉扯自己昔日的九弟一把。自然是因为幽冥鬼王的父亲,也是他们二人的亲生父亲,早就已经与他这位逆子断绝父子关系了。 “颠倒黑白?错位正反?好!本公主今夜就好好的跟,你这位奶大下贱的魅灵女子,仔细掰扯掰扯,复原一下这黑白,归位一下那正反。”梦颖蔷手握一个鼓囊囊的荷包起身说道。 “不知公主大人,如何复原这黑白?又怎样归位那正反呢”姜扶摇冷笑问道。 “分认清楚了孰对孰错,便会复原黑白,归位正反。”梦颖蔷两手空空的挺胸说道。 “那又是如何,分认清楚的呢?”姜扶摇只是稍微站直了一下玉体不屑一顾的问道。 实话实说,横纵方向比较一下,二位公主的胸前沟壑,着实有着云泥之别。 “首先,是本公主主动招呼他过来的,只是随口问了他一个,无关痛痒的细小问题罢了。问他刚才的口中所言,是否存有着轻视幻界之内,所有胸小太平魅灵女子的嫌疑。然后,他竟然不知自爱的抽打起了自己的嘴巴,还不停的向本公主致歉。到了最后,你这位不明事由的胸大下贱魅灵女子,路见不平便拔刀相助,为他向本公主讨要起了一个合理的说法。敢问本公主适才所说,有讲过一句不符实情的话语吗?”梦颖蔷条理清晰的叙说道。 “不曾!”姜扶摇说道。 “只不过现在看来,这三件陈旧事情,都已经变得不再那么重要了。本公主适才饮酒间隙,突然发现自己丢失了,一个装有十颗小暑钱的精美荷包。”梦颖蔷可怜巴巴的说道。 只见话语只说了一半,那梦颖蔷突然不往下继续讲说了,一双墨眸定睛盯看着姜扶摇的玉体,上下打量了起来。 “又怎样?”姜扶摇被梦颖嫱盯看的毛骨悚然挺胸问道。 “不怎么样!只是本公主,如今怀疑是,这整间解忧酒坊,所有在场的灵体力骨之中,那个,最穷困的小杂工。他偷盗的!”梦颖蔷故意断断续续的指说道。 谈话间,只见她刁蛮公主梦颖蔷,笔直的伸出自己右边玉手那根食指,指向着解忧酒坊在场的所有灵体。然后她不停转动着自己的玉体,每一刻她食指,指向的灵体,都在发生着不同的变化。最后,她的话音落处,那根旋转到停不下来的食指,指向着小杂工付桓旌,便不再圆形转动,竟然定格住了,停在一处。 “不可能的!” “他绝对不可能偷窃荷包的!” “据我所知,他为人很好的!” ………… 一时间,幻界幽冥鬼都扶摇圃的解忧酒馆内众人,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不过稍微整理一下他们的那些只言片语,提取到的都是同一个意思,那位小杂工付桓旌是绝对不可能偷窃,她刁蛮公主梦颖嫱精美荷包的。 “都听见没有!我们幻界胸小太平的公主大人,如今的你,大错特错了,他绝对不可能,是那个偷窃你荷包的灵体。我个人认为嘛!出于你刚才对他的无理污蔑,你必须向他躬身道歉!”姜扶摇挺胸对梦颖嫱逼迫道。 “向他这个无耻小贼道歉?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啊!应该是他跪下,跟本公主求取原谅吧!在坐的诸位,古人曾言,人心隔肚皮。小杂工,你就乖乖的交出来吧!兴许本公主心情一好,便不再计较此事了。”梦颖蔷用力推开姜扶摇对付桓旌笑道。 “好吧!什么都是我说的。”一位梦颖嫱眼前匆匆路过的古人掩面垂泪道。 “我付桓旌又没有偷你的荷包,你让我交什么啊?你看这个口袋,没有吧!你看这个口袋…………”小杂工付桓旌满心委屈的掏翻着自己浑身仅有的两个口袋为自己洗脱诬陷道。 小杂工付桓旌的杂工衣衫,只有两个破旧口袋,他将一个口袋翻了个底朝天给大家看后,又去翻掏另外一个。 突然,他付桓旌发现口袋里面,竟然凭空多出了一个鼓囊囊的精美荷包,便立马捂紧了口袋。 “看什么呀?你倒是快些翻掏出来啊?”眼见奸计得逞的梦颖蔷逼迫问道。 “对啊!小屁孩,还在磨蹭些什么,快点儿翻掏出来,好证明你的清白啊!我相信你,一定没有偷窃过,她的那个什么精美荷包。”姜扶摇催促说道。 “还等什么呢?快掏出来啊!”梦颖蔷加重了语气逼迫道。 “别逼我!”小杂工付桓旌浑身发抖冷汗直流的大喊道。 “小屁孩!你在怕什么呀!反正你又没有偷,我来帮你翻掏出来吧!”姜扶摇继续劝说道。 说罢!姜扶摇便立马向付桓旌缓步走去,伸出双手想要帮他翻掏另外一个口袋。 “你别过来!”付桓旌突然对姜扶摇大喊道。 死死握紧口袋的付桓旌,深知此时的自己,纵使跳进黄河也洗不掉身上的污蔑了,不想再连累他深爱多时的姜扶摇,便计划着从身后解忧酒坊的大堂店门逃脱出去。 “拿下!”眼见付桓旌有意逃脱的梦颖蔷立即对自己身后的一名魁梧侍卫大声吩咐道。 却不曾想,那位小杂工付桓旌,刚逃至解忧酒坊的店门口外,便被梦颖蔷身后的负刀暗侍金圶擒获住了。 “小杂工,乖乖的拿出来吧!”梦颖蔷躬身上前讥笑道。 此时虽然付桓旌被金圶擒住,但是他的左手仍然在死死的扣住口袋,仿佛与那个破旧口袋裁缝在了一起一般无两。 “没有!我就是没偷!你让我拿什么啊?”付桓旌宁死不屈道。 金圶擒住了付桓旌的右臂,正在使劲的掰扯着,他死命扣住口袋的左手。 “好!本公主敬你是一条真汉子!金圶,别再掰扯啦!给本公主直接,把他的左手,给我砍喽!”梦颖蔷大声呵斥道。 “啊!”断手的付桓旌疼痛万分在酒解忧坊的冰冷地面上苦苦挣扎喊叫道。 “小屁孩!不!”姜扶摇连忙去帮助付桓旌止住伤口大声的哭喊道。 眨眼间,解忧酒坊内的在场诸位灵体,大惊失色,相顾无言。 姜扶摇扑向她的“小屁孩”,立马撕裂下自己的名贵裙摆丝巾,捆绕成一团巾纱,包裹在付桓旌的断手处,试图止住那些四处喷溅的巨大血柱。 “金圶,快点掰开他的左手!让大家伙仔细的看一看,究竟他到底有没有偷盗本公主的精美荷包。”梦颖蔷云淡风轻的端坐一旁吩咐道。 “属下遵命!”金圶双手摊开上下交错于一处单膝跪地回道。 随着魁梧暗侍金圶,用力掰开付桓旌断落在地上那只左手的一根一根手指,一个鼓囊囊的精美幻界魅灵女子荷包,便出现在了解忧酒馆诸位灵体的眼前了。 “启禀公主!请您察看!”魁梧暗侍金圶将梦颖蔷丢失的精美荷包单膝跪地双手呈上说道。 “呦呵!万万没有想到啊!这才一会儿功夫不见,你竟然比原先更加鼓起了。看来如今的你,早就已经不止十颗小暑钱了吧!那就让本公主,来看一看,你究竟多了多少颗小暑钱?”梦颖蔷惊讶不已的大笑道。 “你这个女魔头!”姜扶摇怀抱重伤的付桓旌对冷血无情的梦颖蔷大声哭骂道。 “女魔头?现在你这个胸大下贱的泥泞下人,知道后悔了吗?刚才不是你,口口声声的叫喊着要复原黑白,归位正反的吗?现在他付桓旌就是黑,我梦颖嫱就是白!另外还有一点本公主要说,这个精美的荷包,转瞬间平白无故的多出了四十颗小暑钱,他付桓旌平日里这是偷了多少个顾客的荷包啊?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梦颖蔷用自己手中那个鼓囊囊的坚硬荷包恶狠狠的甩砸在姜扶摇脸上怒问道。 “我就是没有偷!”流血过多的付桓旌奄奄一息道。 自责看人走眼的解忧酒坊内的诸位灵体退散去了,他们估计看不了这么血腥暴力的场景,生怕晚上会噩梦一场半夜惊醒。 如今这间偌大的解忧酒坊,只剩下喜好玩弄人命的刁蛮公主梦颖蔷,断手将死的酒馆杂役付桓旌,与那位早已哭作泪人的陪酒侍女姜扶摇三人。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这位,幽冥北海胸大下贱的长公主姜扶摇啦!至于那个荷包嘛!是本公主,先前亲手放进,他付桓旌左边口袋里的。”梦颖蔷躬身附贴在姜扶摇的耳边柔声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苦作泪人的姜扶摇拉扯着梦颖嫱的裙摆问道。 “奶大有什么了不起啊!奶大下贱!”梦颖蔷提了提自己的小胸一脚踢踹开姜扶摇挺胸说道。 说罢!梦颖蔷便缓步走出了解忧酒坊,消失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深夜中了。 “别理她!她就是一个阁楼上的疯女人,只要你灵体无碍便好。”付桓旌感到些许的欣慰浅笑道。 “小屁孩!你为什么,那么的傻啊?”姜扶摇抱紧付桓旌在自己深不见底的沟壑之中痛哭问道。 “我付桓旌才不傻呢!被你扶摇鬼后如此这般的紧紧抱在怀中,我都快要幸福死了,原来你的怀抱是那么温暖。我好冷,好想就这样,永远被你抱着…………”付过旌满脸堆笑的吐血说道。 “小屁孩!只要你答应不再离开我,我向你保证!以后的我,会一直这样抱着你。”姜扶摇哭喊道。 “我答应你,我…………”付桓旌不愿离去的眼角留下一滴憾泪说道。 “小屁孩!你答应过我的,你不会离开我的。你答应过我的…………”姜扶摇越发抱紧了付桓旌渐渐变冷的身体撕心裂肺的大声哭喊道。 曲终人散,扶摇鬼后对于付桓旌的表现很满意,便放过了他。 付桓旌万万没有想到,这位让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头疼万分的扶摇鬼后,竟然如此的好哄骗。他付桓旌只不过利用天机石,在多年前慕容博的哄骗技巧上新瓶装旧酒,额外添加了一个如此烂俗的情爱故事,就让她扶摇鬼后泪流满面了。 “臭小子,真是没有想到,姻缘线殁的你,竟然还能让本鬼后如此这般,铭心刻骨的感同身受。”扶摇鬼后擦拭掉眼角的泪水致谢道。 “鬼后姐姐,道理我付桓旌都懂,可是您一直伸着三尺长的舌头,舔着我的一副灵体力骨。只是不知,您这又是要闹哪样啊?”付桓旌强装镇定的小声问道。 “臭小子,别担心!姐姐我不会吃了你的,我还要你去为我,伤了那负心郎慕容博女儿慕容峦婕的心呢!所以说,你付桓旌的这滴憾泪,我扶摇鬼后就暂且替你保存下来了。”扶摇鬼后幽冥鬼爪一伸便把适才付桓旌滴落在地上的憾泪收入无尘袋说道。 “鬼后姐姐,知道了,我付桓旌会尽力的,后会有期了。”付桓旌御行惊鸿神剑作别道。 回到了静心酒坊的付桓旌,继续书写幻界志物大典,三楼打桩练拳。 师傅铁浮屠近日来听闻,那柄灵气逼人的青冥神剑,时隔多年后再次现身灵魅亡湖中,便整日心事忡忡。 观察细微的付桓旌,自然知道师傅定是看上了那柄神剑的巨大灵气,便偷偷计划着再次利用天机石的力量,帮助师傅取来这个心头好。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九十二章 御寒风 付桓旌身为一位天涯墨客,最惧怕的莫过于寒风一阵了。 可是这也是他余生必须要学会御行的,毕竟修行路上道阻且长嘛! 《剑下轩辕》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九十二章御寒风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九十三章 随心性 付桓旌要远游了,其实他就应该远游一趟,菩提过客所在的地方了。 提及菩提过客,付桓旌只记得他是一位,极其随心性的修道老者。 依稀记得第三次屠龙大战,菩提过客屠龙灭妖之余,还不忘与天涯墨客付桓旌深夜饮酒,畅谈心中琐事。 按理说,随心随性久矣的菩提过客,心中不应该有什么琐事的啊! 对于修道之人而言,心境尤为重要,不可为尘世姻缘所累。 可他菩提过客,不偏不倚被一国之公主看中,誓死要与其结成忘年交,照顾他的余生起居。 这可着实愁煞了他菩提过客,令其寝食难安,忧心忡忡啊! 铁员外年纪老迈,便将惊鸿神剑传与爱子铁浮屠。希望他日后能够保余杭镇一方平安,为匡扶武林正道尽自己的一点绵薄之力。 铁浮屠十六岁那年,结交剑道好友无数,终日在这美酒无数,佳人林立的逍遥阁内买醉。 不久后,一群从西域古都远道而来的刀意中人,在这余杭镇内为非作歹,欺男霸女,恶事做尽。 那些刀意中人,依仗他们从刀意始祖邪刀皇那里,偷学来的几招刀法,挫败了很多当地剑客。 一日,铁浮屠像往常一样在逍遥阁买醉,美人在怀。 那些刀意中人,十分的嚣张跋扈,扬言今日包下了这逍遥阁。 铁浮屠听若未闻,对他们的驱赶不作理会,继续饮酒作乐。 十几位蛮壮汉子,手执圆月弯刀,怒气冲冲的向铁浮屠劈砍过来。 众人只听见那酒桌上的惊鸿神剑,出剑与归鞘的声响。他们却不曾得见,那柄神剑如何屠杀眼前的这些凶猛壮汉。 眨眼间,铁浮屠眼前的十几位刀意中人,皆被他的惊鸿神剑,削去了项上人头,死状惨不忍睹。 眼见怀中美人惊吓过度,昏死在地。并且他铁浮屠杯中的美酒,竟沾染了恶人血渍。他起身只道了句无趣,便作别了众人。 一时间,余杭镇的一位十六岁剑道天才,在那逍遥阁内屠尽刀意狂徒,在珏朝的江湖武林中人人传颂开来。 二十岁的铁浮屠,仍然嗜酒如命,不肯满足其父心愿,早日娶妻生子,传续铁家的后世香火。 四年过后,铁浮屠侠义之举无数,引得江湖中人钦佩万分,导致他不再满足那逍遥阁的苦涩美酒。 听闻那紫韫湖畔,江湖第一美人傅雨柔亲手酿造的仙人酿,飘香万里。嗜酒如命的铁浮屠,自然要去那里讨要一杯极品美酒。 御剑飞行的铁浮屠,很快来到了紫韫湖畔,却被自己枪法卓绝的挚友袁鳌,阻拦在了湖畔的入口处。 袁鳌只对铁浮屠道了一句,此等惊为天人的绝世美女,铁兄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原来那枪痴袁鳌,师承魔尊枪神耶律铭,武功奇高,并与那湖畔的佳人傅雨柔早有婚约。 在挚友袁鳌的多番请求下,铁浮屠应允留下逗留几日。 这几日便是他袁鳌,与那绝美佳人傅雨柔的成亲日子。有了这剑道天才铁浮屠的参加,想必江湖的各位侠义之士会高看他袁鳌一眼,前来祝贺他的喜事一桩。 成亲那天,天公不作美,暴雨倾盆而下。不过宴席上的诸位英雄好汉,并没有受此影响,杯盏交错,欢声笑语不断。 入夜,铁浮屠将那美人傅雨柔,捆绑至紫韫湖畔的酿酒坊,独自一人痛饮苦酒仙人酿。 “雨柔,为何你的仙人酿,今夜如此酸苦啊?”铁浮屠不解的问道。 “浮屠,你还是快些放了我吧!你我二人,注定此生只会情深缘浅。”傅雨柔忆起往昔鼻子一酸道。 “雨柔,莫非你还在为当年,我的那次不辞而别,耿耿于怀吗?”铁浮屠饮酒问道。 “浮屠,那些事情对我而言,已经都不再重要了。你我二人的相识,就像是梦一场,这段感情我傅雨柔输了。你铁浮屠转身的那一刹那,我傅雨柔终究还是要流着泪水,离开那装满你我二人情爱回忆的余杭镇。”傅雨柔垂泪道。 “雨柔,怪不得众人皆言你这仙人酿,飘香万里,舒爽甜美。唯独我铁浮屠,无论如何品尝,都是苦酒入喉,难以下咽。原来这酒水,是你用悲情作引,酸泪为材,苦苦酿造而成的啊!”铁浮屠悔恨道。 藏身暗处多时的枪痴袁鳌,缓步走出,为爱妻傅雨柔解除绳索。 “袁鳌,你在干什么?你配不上她,你知道吗?”铁浮屠对昔日挚友说道。 枪痴不作理会,只顾怀抱爱妻,为其披裹上暖身大氅。 只见那暗夜里,紫韫湖畔的百盏灯火,被他枪痴袁鳌一枪挑灭。 不曾见那铁浮屠手中的惊鸿神剑出鞘,只见他眼前有一道剑光疾驰而过,如那飞火流星一般迅捷。 怀抱爱妻傅雨柔,正在奔逃的枪痴袁鳌,剑影过处,身作两截。 铁浮屠夺妻杀夫之后,不忍那傅雨柔得见袁鳌的惨死,便转瞬间将其背后打昏,扶在怀中。 铁浮屠御剑飞行,将怀中的昔日爱侣傅雨柔,安放在余杭镇的云来云去客栈。 随后,铁浮屠担忧袁氏的枪法宗派众人,会日后寻仇,便一夜间杀尽袁枪宗五百六十三口。 后来,那些剑道天才铁浮屠的拥簇者,几经周折搜寻到了袁鳌通敌卖国的罪证。 江湖上,二十岁的剑仙铁浮屠,在紫韫湖畔,一人一剑,杀尽枪法宗派的侠义之举,得到了众人争相传颂。 不知不觉,五年岁月,飞逝而过。如今二十五岁的剑仙铁浮屠,左手拥抱着美人傅雨柔,右手顶举着剑道第二的名号。 为何他剑仙铁浮屠,一套惊鸿剑法,独步武林,无人曾望其项背,却屈居剑道第二呢? 自然是因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如今江湖武林的剑道第一,当属那在麒麟堡隐居多年的君子剑。 一日,麒麟堡的瓴潇剑坛,剑道第一的君子剑,正在与剑首傅桓淼切磋剑法。 而那剑首傅桓淼,正是傅雨柔的亲生父亲。 剑仙铁浮屠,没有经过他君子剑的同意,手握霸道纵横的惊鸿神剑,灭绝了麒麟堡的众人。 剑仙与剑首的对决,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之所以君子剑附身于剑首傅桓淼,是因为他的肉身已被自己尽毁,独留气吞山河得剑魂于这人世间。 铁浮屠和傅桓淼,二人决战了一整天,都将那瓴潇剑坛打落到了幽冥鬼都,仍然不分高下。 最终,剑首傅桓淼看到铁浮屠的腰际间,竟然佩带着他送给爱女傅雨柔的玉佩,便双手负后,一心求死。 剑仙铁浮屠打败了君子剑,成为了剑道第一,众人尊称其为剑神。 又过了两年,二十七岁的剑神铁浮屠,功成名就,准备隐居山林。 不料,一个雨夜,枪痴袁鳌的义子焚煞,疾步破门而入,手握惊鸿神剑,一瞥噬魂,掳走了傅雨柔。 令剑神铁浮屠,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视作挚友亲朋一般的关门大弟子焚煞,竟会如此害他,辱其娇妻,毒其父母。 令他剑神铁浮屠,更加不能接受的是,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手握惊鸿神剑,杀害了自己的一生所爱傅雨柔。 原来是那焚煞易容成了傅雨柔的模样,又将那衣衫不整的傅雨柔易容成了他的模样,导致剑神铁浮屠误杀爱侣。 又三年光景飞逝,三十而立的昔日剑神铁浮屠,竟枯瘦如柴,如乞丐一般苟活于世。 一日,听闻自己的徒子徒孙,在那中原武林中,被剑神铁浮屠残忍的杀害了。邪刀皇手握血饮殇刀,从那西域古都,跋山涉水而来,矢志雪旧仇。 如今的剑神铁浮屠,自然不是那邪刀皇的对手。 于是,剑神铁浮屠自愿每日替邪刀皇背负,那把重量高达五十斤的血饮殇刀,驼背前行惩罚自己以往的过错。 暗侍浮屠的名字,由此而来。 在西域古都,剑神铁浮屠负刀五年。 后来,邪刀皇听闻中原武林人才辈出,便又跟随主人邪刀皇,来到中原武林,继续负刀五年。 十年负刀,令剑神铁浮屠吸食了一身的殇煞之气。 终于,四十岁的剑神铁浮屠,祭出体内的剑灵,手握惊鸿神剑,剑开天门,再入陆地神仙,飞升到了幻界。 负剑老者,在那混沌剑阁,继续吸收剑内的殇煞之气,化为己用。 枯瘦老者,暗中护卫少主付桓旌,一十六年,收他为徒。 在此期间,暗侍浮屠,开了一家静心酒坊。他做起了静心坊主,专心酿造已故爱侣傅雨柔,最爱饮的仙人酿。 幻界落魄少主付桓旌,在那静心酒坊打桩练拳,书写幻界志物大典,已不知不觉半年有余。 暗侍浮屠,那夜回忆的所有过往旧事,他的爱徒全然知晓了。 原来付桓旌天赋异禀,可以幻化成为一只幻界众人,肉眼无法看见的灵蜂。 这只奇小无比的灵蜂,钻进了暗侍浮屠的无尘袋,取走灵气逼人的天机石,留下了一个一摸一样的赝品。 付桓旌在写书的闲暇之余,驱动灵气法力,浏览了师傅铁浮屠的坎坷一生。 在这半年时间内,幻界的方环九宫内,怪事频发。 这第一件怪事,便是那弗冉宫的一对至亲姐妹,竟为了一件幽冥鬼都的至宝“珏魂颖珠”,渐渐的形同陌路。 此事迫使付桓旌不得不首次出手御剑,手握他师傅的惊鸿神剑,一剑便破灭了那害人不浅的珏魂颖珠。 由于人界志物大典中的那把轩辕神剑,正在人界的昆仑山禁地珍藏着,需要等到他付桓旌去往人界渡破劫难的时候,才能得以遇见。 于是,付桓旌只得再次幻化成灵蜂,像上次从师傅铁浮屠无尘袋中取出天机石那样,如法炮制一次,取出惊鸿神剑,暂时封印在自己的灵体力骨内,将就着用来御敌防身。 至于弗冉宫姐妹夺宝,反目成仇的具体经过,都被他付桓旌书写在幻界志物大典上了。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姐姐诸葛娅媚怀抱着爱宠雪宝说道。 “兵败如山倒,残存亦陌路。”妹妹诸葛妃嫱逗玩着爱宠毛球说道。 一头黄褐色的秀发,一身红棕色的秋衣。妹妹诸葛妃嫱抱起地上的毛球,背身垂泪离开了弗冉宫。 一头雪白色的蒜辫,一身浅蓝色的薄衫。姐姐诸葛娅媚仿佛置身于炎热的夏季一般,丝毫觉察不到这秋季的悲凉,继续为怀中的爱宠雪宝轻梳毛发。 姐姐诸葛娅媚的爱宠雪宝,是一只纯白如雪的幼兔。它是一只日系神兽,来自于神界姐夫轩辕掱的割爱。 日系神兽,隶属于神界独有,它们的神力强大到无法估测。 妹妹诸葛妃嫱的心头好毛球,是一条白色与棕褐色相间的稚犬。它是一条月系仙兽,来自于仙界妹夫呼韩搴的不舍。 月系仙兽,隶属于仙界一家,它们的仙法变化诡谲异常。 有别于主人诸葛娅媚的冷酷无情,幼兔雪宝本就粉红娇嫩的兔鼻,哭泣的更加红肿了。 稚犬毛球的头顶被主人诸葛妃嫱,用一根精美的丝线扎了起来,令旁人看起来可爱异常。它依依不舍的趴伏在主人左肩,向幼兔雪宝轻轻挥动它那毛茸茸的右爪,以示心中万般不愿与其匆匆作别之意。 弗冉宫位于幻界方环九宫势力的第六名,处于九宫势力的中下游尴尬状态。 姐姐诸葛娅媚天生冰心晶魄,化水为冰,变雨成雪,她的灵体寒冷如冰窟一般无两。 妹妹诸葛妃嫱幼年时,与姐姐诸葛娅媚堆玩雪人,不慎被姐姐的冰雪魔法打中头部,发髻间平白无故生长出来了一缕白发。 这就是二位姐妹的穿衣打扮,如此差别巨大的原因所在。 姐姐诸葛娅媚本就是一副冰雪化身的灵体力骨,受不得一点儿暖意。之所以穿着那一件薄衫,只为遮体掩丑罢了。 妹妹诸葛妃嫱身患旧疾,受不得一丁点儿的寒气,便一件暖心的秋衣裹身。 一冷一热的姐妹二人,为何会与那幽冥鬼都的至宝“珏魂颖珠”,产生交集呢? 这可就要从那幻界雷霆崖附近的明月窟,事无巨细的一一讲谈起了。 明月窟距离雷霆崖尚算较近,付桓旌不消一个时辰便赶到了。 据在明月窟附近修行悟道的幻界中人所言,那明月窟埋藏在美酒无数的明月客栈地下,由这幻界众人闻风丧胆的明月鬼后一手掌管。 还有就是三更半夜的时候,那些独行男女切莫要出来,在明月窟附近走动闲逛。否则的话,这明月鬼后的厉鬼三千,可是会送你进入幽冥鬼都,身受油炸刀割之刑的。 自幼不会听信鬼神之说的付桓旌,对此谣言,自然不会多加注意。 对于他付桓旌而言,据说一般都真假对半,谁人曾亲眼见过那明月鬼后的面容,幻界众人的回答,自然是整齐划一的无一人有缘得见。 一个时辰的脚力路途,就快要累坏他付桓旌了,看来他日后应该少些进食那些大鱼大肉了。不然的话,有朝一日,他机缘巧合之下,找寻回了自己隐没的姻缘线,却发现自己肥胖如猪,岂不让这幻界的众人贻笑大方嘛! 付桓旌眼见前方不远的高空处,飘荡着一个刻有“明月客栈”四个大字的条幅,便疾步前行,准备今夜入住明月客栈,休整一下疲乏无力的筋骨。 不一会儿,付桓旌便健步如飞,到了明月客栈的大门前。 正当付桓旌刚抬起自己的右脚,想要踏进明月客栈的店内时,一阵噬人心魄的阴凉冷风扑面而来。 “明月阴风吹,爱侣泪断魂。”一个客栈门旁衣着褴褛的行乞之人劝说道。 付桓旌一听这话,便没了害怕,故意迈大了步子,走进明月客栈内。 那句“爱侣泪断魂”,让他付桓旌顿时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儿想要发笑。想他付桓旌孤身一人,不曾沾染过任何幻界中的灵欲,便顿时打消了那阵阴风带给他,对于明月客栈的所有惧怕。 付桓旌进入明月客栈后,意外的发现客栈掌柜,竟然是一位绝色佳人。 此时,那位绝色佳人正要与客栈里的新老顾客,讲述一件很久以前在这明月客栈真实发生过的蹊跷事。 不爱听山野志怪故事的付桓旌,坐在那惊为天人的妩媚掌柜对面。他一脸的无奈,为了书写那幻界志物大典,只得被迫听她叙说这件陈年旧事。 只见那绝美掌柜,手执惊堂木,学着幻界说书先生的做派,往那佳肴一席的酒桌之上,重重一拍! “啪” 话说在某一日的午后,幻界残酷无比的科举考场之外,有两位落榜学子互相搀扶着,形同行尸走肉一般无两。 当时的幻界分为五种势力,分别为底层势力,官场势力,宫内势力,塞外势力与那舆论势力。并不像如今这般,除了那在九宫之内居住的幻界贵族之外,独剩这在方寸山底部群居的泥泞下人。 底层势力,就是像那两位落榜学子蒋灵川和游畅乾一般。他们大都十年寒窗苦读,只为一朝金榜题名,得以改变自己的悲惨命运。 官场势力,就是像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那般。他们普遍都位高权重,妻妾成群,闲暇之余,还喜好在这幻界的四处,收藏古董首饰。 宫内势力,就是像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那般。他们大多灵体力骨残缺不全,却手握幻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至高权力,拥有几十位幻界武林的绝顶高手为其誓死效忠。不过,他们普遍都是一群心理极度变态扭曲,不愿事事自然顺遂的发生,格外钟意一路上总有此起彼伏的变卦,与他们不期而遇的人。 塞外势力,就是像幻界民风淳朴的小国,商贾隶国那般。他们的国家十人九贾,商业繁盛异常。隶国盛产名贵首饰赝品,足可以假乱真。只不过,那些幻界隶国的商旅女子,格外喜好潘安之貌的灵体男子。 舆论势力,就是像幻界各大酒坊客栈内的说书先生,嘴里的奇闻怪事那般。它们可真可假,左右着幻界众人的悠悠之口,令人匪夷所思。 在那幻界的科举考试放榜当日,已经七进七出科举考场的两位穷酸书生,蒋灵川和游畅乾再次生无可恋的落榜孙山。没头脑和不高兴的二人,感到这突然的打击,犹如幻界的晴天霹雳一般,令他们头晕目眩的厉害。幻界诸位家乡父老们的最大希望,再次无奈落空了。 但是,最令蒋灵川和游畅乾二人困苦难受的却是,他们二人浑身上下的盘缠耗尽。他们只得饥肠辘辘,依靠二人的脚力返乡。二人互相扶持,颤颤巍巍的行走在这,幻界珏州的繁华商业街之上。 这商业街上行人们的欢声笑语,与二人生无可恋的苦恼脸庞,描绘出了一幅幻界灵体的贫富差距,有着云泥之别的人生百态图。 幻界灵体喜,喜他久旱逢甘雨,喜他他乡遇故知,喜他洞房花烛夜,喜他金榜题名时。 幻界灵体悲,悲他寡妇携子悲,悲他将军被敌擒,悲他失宠宫女泪,悲他落第举子心。 突然,困饿难受的蒋灵川驻足了下来,他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自己的右脚下面有一个细小坚硬的物件,硌到了自己的脚掌。 蒋灵川立马抬起右脚,定睛一看,果然有一个细小物件在地上,是一个月牙形状的银色吊坠首饰。 蒋灵川和游畅乾眼见此物,仿佛看见了一根香喷喷的肥大鸡腿一般,赶忙弯腰伸手去捡拾起来。 因那串贵重吊坠,是在蒋灵川的右脚下面,自然是他比一旁的游畅乾先前捡拾起来。 古语有云,近水楼台,先得月。 待蒋灵川捡拾起吊坠后,此时他困饿的头昏眼花,误认为那是一根香喷喷的肥大鸡腿,便张开大口啃咬了起来。 与此同时,蒋灵川的身后,一位幻界隶国商旅打扮的勇猛壮汉,手握一根粗硕的棍棒,便打晕了他。 在蒋灵川的不远处,有一个富家千金打扮的女子,正在用双手上下比划着什么。仿佛是在有意提醒着那位壮汉,切莫忘了捡拾起那个,掉落在地面上的银色月牙吊坠。 这串银色的月牙吊坠,名曰明月吊坠,实属稀罕物件一个。 一旁饥饿到快要昏死过去的游畅乾,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乡挚友蒋灵川,被那隶国商旅打扮的勇猛壮汉,一把拉起,扛在肩上掳劫走了。他深知此时的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对此无能为力,只得捶胸顿足,怨恨自己的无用。 古人曾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不一会儿,游畅乾想到了这句话,顿时觉察到自己内心舒爽了许多。他便继续缓慢的拄拐行走着,满心期望能够早日返乡,大快朵颐一番。 突然,游畅乾迷迷糊糊的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人正在施粥,他便顿时有了一些动力,加快脚步前行过去饱餐一顿。 施粥之人,正是那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的下属,名叫葛存壮,阴险狡诈异常。他之所以施舍这些免却花费的白米饭粥,给幻界的这些底层势力人群。是因为风霆殇把先前的那批幻界阉灵都折磨死了,此举意在拉人进宫充当阉灵。 大口大口的扒食完这些,放入了大量迷药的白米饭粥后,昏迷不醒的游畅乾自然被迫进了幻界宫殿,充当了新一批惨遭风霆殇蹂躏的无辜阉灵。 言尽至此,那两位穷酸的落榜书生蒋灵川和游畅乾,他们二人不再是幻界的底层势力了。蒋灵川很不情愿的进入到了,塞外势力幻界隶国商旅那里。游畅乾无缘无故的进入到了,宫内势力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那里。 古人曾云,待那一日东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幻界这些命贱如蝼蚁的底层势力群体们,他们很是缺少机遇,一展宏图大志。只要幻界的上天灵尊,在他们的有生之年,肯给予他们一丝机会。他们便会一飞冲天,扶摇直上九万里,美名流芳千古,佳绩万人称颂。 说过了命贱如蝼蚁的底层势力,道过了残暴如厉鬼的宫内势力,讲过了不按套路出牌的塞外势力,接下来我们需要仔细谈论一下左右为难的官场势力。 在幻界珏州的巡抚衙门内,有一位终日左右为难的巡抚大人。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府邸,人山人海,门庭若市,热闹非凡。每日都会有无数幻界珏州的商贾,向他进献各种珍宝古玩,以求能够得到个一官半职什么的。 这就是他铁峥霖终日左右为难的原因之所在了,他千里迢迢到这幻界极北的苦寒之地,为官一任,可以不收受贿赂,可是他又认为那些富贵商贾不能不送。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妻妾成群,自然是珏州众人眼中司空见惯的事情了。幻界珏州的众人皆言,若是有朝一日,让他们拥有了,如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这般通天的权势,定要比他多娶一个妻妾,把他给比拼下去。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唤作尉迟柔,小老婆不计其数,遍布于幻界珏州的各大烟花柳巷。不过,他是珏州出了名的惧怕大老婆,只因他那位大老婆尉迟柔,家世显赫异常,是这幻界镇北大将军尉迟正德的独女。他铁峥霖的老丈人,统领雄兵百万,亮这幻界珏州又有何人娶他的独女尉迟柔,胆敢不敬若神明呢?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左膀是,那珏州十万守军的统领房姜,勇猛无双。他的右臂是,这珏州江湖剑客的武林盟主魏猛,手执一把羽扇,端坐于帐中运筹帷幄,定珏州江湖的存亡生死。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有如此强力的左膀右臂,他自是闲暇不已,故四处游玩,收藏起了各种古玩首饰。就说此时,他右手中反复把玩着的那把长命锁,便就是一件无价的首饰珍品。 这件珍品长命锁,名曰阴阳长命锁,可锁那阴阳生死于灵体力骨之内。 对于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而言,不止他的大老婆尉迟柔是一件无价之宝。他大老婆尉迟柔头顶的那根精美发簪,也绝非凡品一件。此物件是那尉迟柔的家传之宝,大约六百年前,尉迟家的诸位先祖,绝千里之堤寻获而得。 这支家传发簪,名曰凤鸣发簪,源于那凤与凰两个神兽,在彼此生死离别之际,泣血鸣泪化作而成。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九十四章 终远游 付桓旌一袭青衫,背着轩辕神剑,右手执行山杖,眼看着就要去远游一番了。 “徒儿,你果真准备妥当了嘛?不需要再三考虑一下,延后些时日远游吗?”剑神铁浮屠阴神出窍对爱徒叮咛叨扰道。 “师傅,徒儿早已准备妥当了,如今才出门远游,已然不能再迟了。”付桓旌抱拳行礼浅笑道。 刁蛮公主梦颖蔷,听闻捷达城少城主梦萧年断了左臂,心想未来想要一个简单的拥抱,都得不到,便死心了。 喜爱山间游玩的她,便在矮人国度捷达城山间玩耍。 不是冤家不聚头,呼韩殇又遇到了梦颖蔷,还是见不到面的那种。 好巧不巧,梦颖蔷行至擎天峰,也被一山贼擒获。 不过,二位山贼的山大王是同一人。 因此,二人被关在了一起。 由于二人被黑布蒙住了双眼,只知道对方在对面,却不知道是谁,更不知对方容貌如何。 “哎!你是哑巴吗?”梦颖蔷问道。 “呦!原来你不是哑巴啊!”呼韩殇回道。 “哼!找死,本公主出去非杀了你不可。”梦颖蔷叫骂道。 “文宇先生说过,女孩子家整天打打杀杀的,以后会嫁不出去的。”呼韩殇说道。 “笑话!本公主是当今皇帝独女,想要娶我的男子从喃羯城排到宏达城,有想插队的都站在北海上面等着呢!本公主会嫁不出去?倒不如说你这泥泞下人将来会娶不到妻室吧!”梦颖蔷笑道。 “泥泞下人?何出此言?你知道我是何人?为何如此称呼我?”呼韩殇问道。 “就称呼你泥泞下人怎么了?什么狗屁文宇先生,路是人走出来的,他说的话是他的实践所得。你应该多去江湖历练,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像你这样读死书,不是泥泞下人?又是什么啊?”梦颖蔷问道。 “尊师重道,你懂不懂啊?”呼韩殇有点生气问道。 “好,你懂,那我问你,如今我们被困于擎天峰的山贼洞穴内,你的文宇先生何在?他又能如何救你?”梦颖蔷问道。 “这…………”呼韩殇不知如何作答。 “答不上来了吧?那你的尊师重道又有何用?”梦颖蔷问道。 “好,就算我的文宇先生一时救不了我,那你的江湖历练又如何能救的了你呢?”呼韩殇问道。 “敢问我们女子头顶所戴何物?”梦颖蔷问道。 “发簪”呼韩殇回道。 “我们是被什么困住?”梦颖蔷问道。 “锁链”呼韩殇回道。 “为什么他们不用麻绳捆住我们呢?”梦颖蔷问道。 “不知道,可能他们知道我们会彼此为对方解开麻绳吧!”呼韩殇回道。 “好吧!你还算没有愚蠢到家,过来!”梦颖蔷命令道。 “干什么?我又不是你的宫女,我才不听的调遣呢!”呼韩殇摆架子道。 “谁稀罕调遣你这头笨猪,我是让你过来取下我头顶的发簪,我好打开锁链,带你逃出去。”梦颖蔷白眼道。 “哦!原来如此,如此甚好!”呼韩殇满心欢喜的说道。 “我走了,江湖再见,笨猪!”梦颖蔷挥手作别道。 “别呀!你刚才不是说要带我逃出去的吗?”呼韩殇问道。 “有吗?本公主有说过吗?怕是你听错了吧?你还是在此静心等候你的文宇先生来救你吧!笨猪!”梦颖蔷捏了捏呼韩殇的鼻子讥笑道。 “别走啊!别走啊!”被黑布蒙住的呼韩殇四下摸索叫喊道。 突然,呼韩殇撞上了一个人,他以为是刁蛮公主梦颖蔷,便蹭来蹭去,终于蹭掉了蒙眼的黑布。 他抬头一看,原来是凶猛山贼,便尴尬一笑。 “让你蹭俺滴胸!让你蹭俺滴胸!”山贼二话不说棍棒伺候的呼韩殇,怕是等不及文宇先生来救他了。 山贼在呼韩殇的怀中搜获了流彩紫金杯,便忘却了刁蛮公主梦颖蔷的逃脱,赶忙去交与山大王。 “快说!你还有什么稀罕宝贝?”山大王把玩着流彩紫金杯问道。 “没了,就那一件宝贝。不信的话,大王你可以搜。”呼韩殇回道。 “听我手下说,你刚才蹭他的胸,蹭的好不快活,是真的吗?”山大王怒目问道。 “没有的事,我性取向正常,不好男色。刚才那是误会,误会。”呼韩殇回道。 “臭流氓,俺滴胸毛都被你蹭掉几根,你还说你没蹭?你还说你没蹭?”粗壮山贼上去又给了呼韩殇几棍棒说道。 “明明蹭了胸毛,偏说自己没蹭,你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山大王摔了手中流彩紫金杯,气急败坏道。 “大王,碎了。”一山贼心疼不已道。 “你说你到底蹭没蹭胸毛?”看着地上粉碎的流彩紫金杯,山大王气到吐血,上前扯着呼韩殇的衣服问道。 “没蹭”呼韩殇回道。 “蹭了,还蹭掉几根胸毛来。”粗壮山贼说道。 “一个说蹭了,一个说没蹭,烩强脱下来让大伙瞧瞧,到底是蹭了还是没蹭。”山大王吩咐那位粗壮山贼说道。 “好!脱就脱!”山贼烩强不一会儿便脱光了上身,露出胸毛位置。 “呦呵!没看出来,挺白净啊!这胸毛挺浓密啊!”山大王打量着山贼烩强裸露的上半身说道。 “必须滴!跟着大王混,怎能不注意个人卫生呢!”山贼烩强把胸挺了挺笑道。 “蹭没蹭啊?”山大王手里揉搓着几根,从山贼烩强身上硬拔下来的胸毛,恶狠狠的对呼韩殇问道。 “没蹭”呼韩殇回道。 “大王!削他!大王!削他!”众山贼齐呼道。 “明明蹭了胸毛,却死活不承认蹭了,为什么呢?”山大王掐着呼韩殇的脖子问道。 “蹭就是蹭,没蹭就是没蹭。你是个恶人,比恶是吧?我他妈比你还恶!他胸口今天有一根胸毛,他白死。”呼韩殇挣脱锁链,拿着山大王腰间的匕首怒吼道。 说罢!呼韩殇手握匕首,走向山贼烩强,捅死了他,并剜下了他胸口的所有胸毛。 “你上当了”山大王附在呼韩殇耳边小声说道。 “我是不是没蹭过他的胸毛?我是不是没蹭过他的胸毛?”呼韩殇手握屠刀向四周山贼大声问道。 声嘶力竭后,呼韩殇面朝上躺了下来,发现没有山洞,也没有山贼。 “重要吗?”智者大师问道。 “不重要吗?”呼韩殇反问道。 “真的重要吗?”智者大师问道。 “真的不重要吗?”呼韩殇反问道。 “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智者大师问道。 “真的有那么不重要吗?”呼韩殇反问道。 “你知道我在耍你吗?”智者大师问道。 “不,是我在耍你。”呼韩殇回道。 “何以见得?”智者大师问道。 “我是秘客,智者大师,请别再蹭我的胸毛了!没有几根了。”秘客回道。 “剑帝皇者,恐怖如斯!”智者大师自叹不如道。 脱险后的刁蛮公主梦颖蔷平平安安的回到了殷冉城,她整理行装,准备下一站喃羯城。 呼韩殇则在七日之期前回到了上关,按时交还了完美如初的流彩紫金杯,养父呼延霆则不用被贾员外活活打死。 从贾员外家里死里逃生的呼延霆,带着呼韩殇路边酒肆欢饮一宿。 次日,酒醒过来的呼韩殇,发现养父呼延霆被云顶剑派掳走了,酒桌上的信封写道。 因此,呼韩殇下一站,也是喃羯城。 付桓旌与梦颖蔷,二人来到幻界奥登城,便急忙去找一家客栈住宿。 缘,妙不可言! 二人都入住在了风云客栈,背身而坐的二人,品茶细听着说书先生,讲述一件与本客栈有着很大关系的旧朝往事。 说书先生淼恭,手执惊堂木,重重往那酒桌上一拍! “啪” 话说旧朝年间,天下动乱,民不聊生,江湖亦是如此。历经几十年的江湖斗争,大浪淘沙,最终江湖迎来了,四分天下的格局。 东上官,上官雄霸,成名绝技云掘九天独步天下;南诸葛,诸葛逆天,成名绝技水焚八荒无人能敌;西夏侯,夏侯破神,成名绝技火淹四海无人能破;北宇文,宇文诛佛,成名绝技泥埋黄泉天下无双。 北宇文的掌上明珠宇文云姬,到了婚嫁年纪。不过宇文云姬武艺高强,遂其父举办比武招亲。旧朝男子,凡打赢她的人,皆可娶其为妻。 南诸葛的独子诸葛芸珏,因其父和北宇文是世仇,故听其父所遣,去北宇文的比武招亲擂台上砸场子。 西夏侯的独子夏侯云霆,因其父和北宇文是联盟关系,双方在许多年前,便许下了儿女亲家。如今,北宇文撕了一纸婚约,背弃约定。他要把他父亲夏侯灭神,丢掉的面子找回来,势要赢得比武招亲。 东上官的千金小姐上官芸韵,自幼便和诸葛芸珏交好,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更何况东上官和南诸葛是联盟关系,二人便早早的定下了婚约。如今,南诸葛背弃和东上官的联盟婚约,派遣其子诸葛芸珏北往,去参加宇文云姬的比武招亲。上官芸韵自是不能忍受,便女扮男装誓要杀了宇文云姬,好让那南诸葛断了念想。 风云客栈,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上一辈恩怨纠葛几十年的四大家族,如今他们的后代,在这红尘客栈再次聚首。 “客官您,里边请!不知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呢?”风云客栈掌柜慕容奎煞满脸堆笑的问道。 “打尖?打尖是什么意思?”诸葛芸珏疑惑不解的问道。 顿时,风尘客栈内的各位武林人士,笑声阵阵。 “这位兄台,打尖就是在客栈内吃饭的意思。住店就是在客栈内,住一晚或者更久的意思。难不成这是兄台你,第一次出门远行吗?”夏侯云霆在一旁的酒桌,向诸葛芸珏解释道。 “感谢兄台指点!确实如此,在下不曾出门远游,对于这些江湖术语,自是知之甚少。”诸葛芸珏说道。 “哦!原来如此,兄台以后多多,在江湖上行走,便不会如今日这般,被众人讥笑了。”夏侯云霆说道。 说罢!夏侯云霆邀请诸葛芸珏,坐在自己的酒桌上,并再要了些酒菜,二人闲聊起来。 突然,女扮男装的上官芸韵,气势汹汹,来到客栈掌柜面前。 “泥泞下人!本大爷让你留下的天字一号房,可曾留下?”上官芸韵揪着客栈掌柜的耳朵大声问道。 “留下了!留下了!还望上官大爷,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客栈掌柜连忙捂耳哀求道。 “算你这个泥泞下人识相!不然,本大爷非拧掉你这,泥泞下人的耳朵,当下酒菜不可!”上官芸韵松了揪住客栈掌柜耳朵的手,拍了拍自己的手说道。 “谢上官大爷!谢上官大爷!”客栈掌柜捂着自己红彤彤的耳朵说道。 “泥泞下人!把你店里最贵的酒菜,都给本大爷端上来!”上官芸韵对客栈掌柜大声吩咐道。 “小人遵命!”客栈掌柜说道。 上官芸韵现在虽然女扮男装,但她那与生俱来的大小姐脾气,可是改变不了的。 与此同时,宇文云姬进了风云客栈,来到柜台前。 “掌柜的,还有空余客房吗?”宇文云姬轻声问道。 “有!不知客官想要住几日啊?”客栈掌柜问道。 “一日便可,在下明日还要去那,宇文府的比武招亲擂台呢!”宇文云姬大声的说道。 宇文云姬为了更好的了解,明日比武招亲擂台上的对手情况,便私下女扮男装来到,这风云客栈查探一下。 “这位兄台,看你手无缚鸡之力,还想去比武招亲,怕你是去送死的吧!听在下一句劝告,你还是乖乖回家去吧!”上官芸韵讥笑道。 “兄台缪论,比武招亲,不止比武,尚可智取。”宇文云姬反驳道。 “那就祝你好运喽!”上官芸韵不作争辩道。 “芸珏兄,这人和人的差距咋就那么大呢?”夏侯云霆向诸葛芸珏似有所指的问道。 “别这么说,天下之大,人各有异。想必天性使然,不必太过在意。”诸葛芸珏劝解夏侯云霆道。 “说谁呢?找死是吧!”上官芸韵听出了夏侯云霆话里有话,便将手里酒碗运用内力,向夏侯云霆砸将过去说道。 “呦!兄台,内力不大,脾气倒是不小!”夏侯云霆躲开了酒碗讥笑道。 “云掘九天!” 上官芸韵打小就没受过如此欺辱,自是不能忍受,便绝招向夏侯云霆打杀过去,大声喊道。 “火淹四海!” 夏侯云霆也不甘示弱,绝招也打杀了回去,大声喊道。 近百个回合后,双方武功内力相当,打了个平手。在诸葛芸珏和宇文云姬的劝说下,俩人才握手言和,避免了风云客栈被拆毁。 吃喝结束后,四人便各自回屋歇息了。诸葛芸珏回屋后,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便手持宝剑,来到风云客栈的走廊里散步。 宇文云姬苦恼自己是女儿身,无法继承父亲的大业,惹得父亲每日痛苦不已。她也无法入眠,手持宝剑,来到风云客栈走廊里,与那诸葛芸珏偶遇了。 “兄台,明日你还要去,参加那比武招亲,何故在此?”诸葛芸珏问道。 “自是担忧那宇文家小姐武功高强,在下恐无法将其打败。”宇文云姬随口编了个理由说道。 “兄台,毋需烦恼,在下明日自有办法,让她那比武招亲擂台,办不下去。”诸葛芸珏胸有成竹的说道。 “兄台,何以如此有把握,能阻止他那北宇文的比武招亲?”宇文云姬强压着心中怒火问道。 “那北宇文权倾朝野,世人皆知。可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他北宇文私自举办比武招亲,朝廷允许了吗?没有官府允许,私自占街,是为谋反。”诸葛芸珏解释道。 “哦!知道了,原来如此。那兄台,为何对那北宇文,有如此深仇大恨呢?”宇文云姬追问道。 “是我的父亲与他北宇文有仇,在下连他们宇文家的人,样子都不曾见过一个。”诸葛芸珏颇感好笑的说道。 “从未相识之人,便有如此深仇,着实可怕。”宇文云姬不敢相信的说道。 “这都是命中注定吧!我们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也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诸葛芸珏感慨道。 “不,心有不愿,故逆天改命!”宇文云姬反驳道。 “也许吧!敢问兄台,你腰间所配带的玉佩,莫非是待明日打败那宇文姑娘,想要赠与她的吗?”诸葛芸珏见宇文云姬腰间,挂带着一女子玉佩问道。 “并不是,那是亡母所遗留下来的物件。”宇文云姬伤感的说道。 “万分抱歉!在下不知,口吐妄语。”诸葛芸珏致歉道。 “无妨!你又不曾知晓。试问兄台,你腰间所佩带的玉佩,莫非也是待明日赠与那宇文姑娘的吗?”宇文云姬见诸葛芸珏腰间,也挂带着一女子玉佩问道。 “不是,这是在下的家传之宝,自幼不曾离身。”诸葛芸珏解释道。 二人都取下了腰间玉佩,握于掌中。 突然,楼下走廊,上官芸韵和夏侯云霆,因都不愿避让,扭打了起来。 “啪” 一个花瓶碎了,楼下二人自不理会,继续打斗。可是楼上的二人,惊吓不已,都掉落了掌中的玉佩。 过了一会儿,楼下的二人不分上下,便背身离去,回房入睡了。 楼上的二人,仍在在漆黑的走廊上,搜寻着各自的玉佩。 突然,二人的手碰在一处,宇文云姬吓的立马收回自己的手。她拿着刚捡到的玉佩,不加细看,便匆忙折身回房了。 诸葛芸珏不加细想,捡起走廊上另外一块玉佩,也回房了。 各自回房的二人,发现拿错了玉佩,见已深夜,便不愿打扰对方,打算明日再说。 翌日,宇文云姬被父亲宇文诛佛急招回府,便没来得及与那诸葛芸珏换回玉佩。 比武招亲正常举行,诸葛芸珏砸场子的方法,无奈泡汤了。原来那宇文云姬,告知了她的父亲宇文诛佛,让旧朝朝庭为此次的比武招亲,盖上了官印,合情合法。 “比武招亲,正式开始!” 随着宇文诛佛的话音落地,宇文云姬从人海中飞身上了擂台。 只见女扮男装的宇文云姬,右手运功,一掌将自己身上的男装打扮褪去。一个惊为天人的绝美女子,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此女正是,本大人的掌上明珠宇文云姬!不知台下何人,敢与爱女比试一番呢?”宇文诛佛向擂台下的各位武林高手问道。 “我来试试!”夏侯云霆仗剑,飞身上了擂台。 “兄台,又见面了,可不要手下留情啊!”宇文云姬对夏侯云霆行礼说道。 “那是自然,看剑!”夏侯云霆执剑便刺道。 那夏侯云霆和宇文云姬打了几十多回合,不分上下。 “火淹四海!” 夏侯云霆用了绝招。 “泥埋黄泉!” 宇文云姬也用绝招打了回去。 由于宇文云姬武功修炼的更为深入,突破了泥埋黄泉的第九重,练成了已入化境的第十重驾魔御鬼,战胜了夏侯云霆。 “承让!承让!”宇文云姬对不幸落败的夏侯云霆行礼说道。 “废物一个!让本大人来讨教一下,宇文姑娘的高招!”上官芸韵仗剑,脚踩擂台下各位武林人士的头顶,飞身上了擂台说道。 “上官公子,讨教二字,本姑娘不敢当。互相切磋剑法,点到为止。”宇文云姬谦虚行礼道。 “废话什么!看剑!”上官芸韵剑剑凶狠异常,招招致命说道。 已入化境的宇文云姬和她缠斗了几十个回合,仍占上风。 “云掘九天!” 上官芸韵用了绝招。 “驾魔御鬼!” 宇文云姬也将自己,已入化境的第十重绝招对其打将过去。 “二位的武功不分伯仲啊!几十年以来,这样的强者对决,太震撼了!”擂台下的众人都被,台上二人的绝世武学惊喜不已大声喊叫道。 “火淹四海!” 上官芸韵使出了昨晚,她从夏侯云霆那儿偷学来的绝招,向宇文云姬打杀过去。 宇文云姬继续用“驾魔御鬼”应对,却不曾想,被上官芸韵打成重伤,可她依然强撑着站在擂台之上。 “卑鄙小人!竟敢抄袭本公子的武功,无耻!”夏侯云霆对台上的上官芸韵破口大骂道。 “废物!这叫化为己用,谁说火淹四海是你的武功,刻你的名字了吗?”上官芸韵狡辩道。 看到已经重伤的宇文云姬,上官芸韵杀心顿起,迅速执剑刺向宇文云姬。 “住手!”诸葛芸珏大喊道。 诸葛芸珏从人群中执剑,飞身挡住了上官芸韵那,对于宇文云姬的致命一击。 “你又是哪根葱?上来送死?”上官芸韵问道。 说罢!上官芸韵不等诸葛芸珏多言,便和他打斗了起来。 “云火灭天!” 上官芸韵融合了两大绝招,自创了这个新的绝招。 “水焚八荒!” 诸葛芸珏也用了自己绝招,显然不是对手。 “求求我!我留你个全尸。”上官芸韵对重伤的诸葛芸珏说道。 “无法无天!” 诸葛芸珏灵机一动,融合了所有的绝招,自创了这个绝招。 “这世间竟还有此等如此卓绝的武功!实在是不虚此生啊!太厉害了吧!”擂台下众人大喊道。 被诸葛芸珏的绝招惊呆了,众人的赞美之词,不绝于耳。 上官芸韵被打趴在擂台上,诸葛芸珏搀扶着身受重伤的宇文云姬。 被诸葛芸珏“无法无天”打褪男装的上官芸韵,仍然不服,用尽全身气力站了起来。就当她快要再次摔倒时,台下的夏侯云霆飞身接住了她,抱着她去附近医馆,为她救治去了。 “比武招亲的获胜者是,诸葛芸珏!”宇文诛佛大声叫喊道。 “不,宇文大人,在下不能迎娶令爱。”诸葛芸珏拒绝道。 “为何?”宇文诛佛问道。 “在下诸葛芸珏,是那诸葛逆天的独子。”诸葛芸珏握紧手中玉佩说道。 “什么?南诸葛家的人,快来人!拿下他!格杀勿论!”宇文诛佛怒不可遏道。 诸葛芸珏放下身受重伤,并且陷入昏迷的宇文云姬。只见他仗剑飞身而下,消失在了擂台下的茫茫人海中。 此时,恢复点神志的宇文云姬,看着混乱的比武招亲擂台下,她用一双泪眼,四下搜寻着诸葛芸珏的身影。 “为何救我?”宇文云姬握紧手中玉佩问道。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九十五章 眺望崖 一路远行,不知过了多少个日月,付桓旌来到了眺望崖。 崖有鱼罟,深居湖底,不曾露面,应为深修。 付桓旌可不管它深修浅修的,来到仄觜湖旁就是一行山杖,用尽全身气力硬生生劈开了水幕。 湖底深修的鱼罟,不得已必须出岸,一瞧来者何人。 如今已然跻身玉蹼境的深湖鱼罟,眼见付桓旌只是一个金身境的莽撞武夫,便笑而不语起来。 付桓旌很是诧异,对方竟然如此好说话,难不成修行坏了脑子不成? 《剑下轩辕》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九十五章眺望崖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九十六章 鱼肚白 止于仙人境的觖阳,望着鱼肚白的天空,对她的思念愈加强烈。 她不是人界的一名平常女子,是兼葭国的一名长公主,积攒了一身的剑道福缘,十分有望飞升天人境剑仙的。 可是雪泥幂阳遇到了她的另一个“太阳”,就是武当山的关门大弟子觖阳。 二人名字里都有“阳”这个字眼,看似不期而遇的俗世情缘,实则是命中注定的携手白头。 之所以天之骄子的觖阳止于仙人境,永远无法飞升为天人境的大剑仙,是因为雪泥幂阳的离世远游。 想当年,剑神铁...... 《剑下轩辕》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九十六章鱼肚白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九十七章 封廷榭 付桓旌远游途中,不止一次听闻“封廷榭”这个响彻大江南北的名字,那是相当的如雷贯耳啊! 可是,身为修行之人的付桓旌,是绝对不会对人界强者产生些许的嫉妒心。 其实,他付桓旌可以嫉妒别人的天赋异禀,但是真心没有那个必要。 封廷榭的一生,行至最高处,也就仅仅只是一个终会老死的人皇罢了。 反观他天涯墨客付桓旌,前途不可限量,出生于幻界,游历于人界,将要去仙界或者神界,天晓得他付桓旌的一生究竟有多么的漫长,与天地同寿不成? 如若错过了这次天大的好时机,阮晴婷定会抱憾终生的。 付桓旌本来应允阮晴婷,会按时到此风波苑,帮助她捕捉麋翎鼬鼠。可是,五方国界的那些个老古董们,整日纠缠于他,使其脱不开身来。 故此,阮晴婷只得孤军奋战了,没有一位强大的灵尊墨客付桓旌,此行困难重重。 雪落枫眼中有一丝的不甘,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么?要不是自己惹下的祸,又怎么会给他们一个借口,导致如今灵山的危机呢? “你们谁也别想跑,不要留下活口,都给我杀”喊杀声震天,灵山的弟子一个个倒下,鲜血染红了灵山每一个角落,血腥味飘到遥远的天边,刺鼻的味道充斥在每一个角落, “给我杀,夺取七柄神剑,不要让他们带着神剑逃跑”整整六大势力围攻灵山,不为别的,更不是为了雪落枫惹的祸,那只不过是一个完美的借口罢了,主要目的,还是为了灵山的镇山之宝,七柄神剑, “快走,在不走就来不及了,你就是我们的希望,以后记得为我们报仇”一名老者悲愤的呼喊,那白色的胡须此时已经染成了红色,身上已经连续中了几只利箭,但是最为恐怖的便是有一只箭矢直接穿透了老者的一只右眼,鲜血从眼眶流下,老者用力拔出那插在眼球上的箭矢,直接将箭矢连带眼球一并拔了出来, “老师,掌门,我不能丢下你们不管,我雪落枫就算是死,也要他们陪葬”雪落枫落下一滴眼泪,手提长剑便直接冲了出去, “孩子……”老人伸手向前,却什么也没有抓到, “让他去吧……”逍遥子叹息一声, “前面就是灵山核心地带了,七柄神剑就在里面”雾气蒙蒙的灵山,终于被六大势力的铁甲踏平了,只剩下一块小小的区域,就是隶属于灵山的核心, “你们这群强盗,我要将你们全部杀光”雪落枫一人独挡所有人前进的路,虽然浑身上下体无完肤,但是此时的雪落枫如同一尊地狱出来的修罗,杀气都在此时化成实质,这得杀死多少人才能有这种杀气? “你们继续前行,这个娃娃就交给我等了”众人一看是这七人,内心大定,因为这七人全部都是圣境巅峰的存在,人称七圣人,号称人道巅峰的存在, “杀”雪落枫此时已经杀红了眼,管他身前的到底是谁?在现在的雪落枫的眼中,这七人与其他人并没有什么不同,都是必杀的对象, “虽然说你是天才,年纪轻轻便达到了圣境,但是天才终会夭折”七圣人也不敢大意,可以说,对这眼前这位,他们真是不敢小瞧,七人也此时不在乎以多欺少,纷纷动用自身的底牌, 七人对一人,可以说打的难分难解,百回合都打的难分难解,一时间僵持在了一起, “给我去死”雪落枫怒喝一声,长剑一往无前,百回合前雪落枫还会防御,但是僵持不下之后,雪落枫完全是以伤换伤的打法,完全是不要命的向前狂冲, “疯子,真是疯子”七圣人都活了大把的年纪,到了他们这地步,缺少了热血,缺少了一往无前的冲劲,现在他们比谁都惜命,七人打的非常不顺手,可以说完全是在抵御雪落枫的攻击, “不好,灵山的七柄神剑出世了”有人大喝一声,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灵山的核心地带,在那里的上空中,漂浮着七柄神剑,按着一定的顺序排列,散发出璀璨的光芒,将灵山全部笼罩在了其中, “不好,快快阻止他”七圣人现在也顾不上雪落枫,径直的化成一道光芒,冲向核心地带,雪落枫随后便直接飞了过去, 逍遥子脸上带有笑容,此时的他略显沧桑,感觉人都衰老了许多,“你们不就是为了这七柄神剑而来么?为何此时要怕呢?”逍遥子戏谑的说道,雪落枫直接来到了逍遥子身旁,戒备的望向周围人的一举一动, “逍遥子你识相的便交出七柄神剑,否则的话……” “否则怎样?”逍遥子鄙视的看着众人,眼睛扫向灵山的每个角落,现在的灵山已经几乎破碎了,横尸遍野,不由的有一丝伤感, “你们就是为了这七柄神剑,竟然如此的大动干戈,那好,这七柄神剑今日就送给你们了”逍遥子直接将七柄神剑推了出去,七柄神剑散发出毁灭的气息,空间都在此时撕裂,地面崩碎, “不好……快撤” 七柄神剑最终碰撞在了一起,可以说是让这七柄神剑自身毁灭,在七柄神剑碰触的刹那,毁灭的气息横扫天上地下,一切都化为了虚无,一切都荡然无存, “孩子,是生是死就看你的造化了,希望你能活下来,寻找到七柄神剑,重振灵山”逍遥子双手不断的在空中画圈,一道道光芒从手中射出,那圆圈此时变得更加璀璨了, “我祝福你孩子”逍遥子此时的身躯变得挺拔,大喝一声,自身的修为散尽,化作了一条长长的甬道,一阵清风吹来,将雪落枫直接卷进了甬道里, “不……不……掌门……老师……”雪落枫的眼泪情不自禁的落下了,竭尽全力的挣扎,自身却受到一股强大的吸力,声嘶力竭的呼喊,却换不回掌门,老师的性命,最后甬道缓缓的闭合了,雪落枫的身影也在此时彻底的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七柄神剑在相互碰撞之下,并没有毁灭,化成七道神芒,朝着七个方向而去。 “师傅,可是徒儿要清楚的告诉您老人家,当您拒绝一个女孩的时候,她会花一辈子的时间,去找寻找这个世界上那个最好的男孩。可是到头来,她会发现,最好的男孩还是您。我们其实都知道,不是您,对她而言,谁都不对,迟到总比没有好。”付桓旌感同身受道。 “臭小子,总有一些宁可沉默被误会,也要憋在心里的浪漫,以及明知坦白会错过,但又藏不住的喜欢。”暗侍浮屠一副过来人的表情说道。 “师傅,徒儿早已习惯了青梅竹马的相处,习惯了欲说还休的躲闪,少了一句勇气的表白,多了一十年六曲折的人生。再回头想想您与师娘,羞怯掩饰的两人,阴错阳差的选择,酸甜苦辣折腾之后,各自承受了现实的重击,各自经历了生活的坎坷,老了也累了时,还好藕断丝连的暧昧仍在,经由时间沉淀,弥补了一再失之交臂的遗憾,彰显了最初怦然心动的珍贵,殊途同归喜结连理,迟到的牵手,最终解开彼此心灵身份的长久纠结。”付桓旌艳羡不已道。 “臭小子,道歉并不一定代表你错了,只是你认为这段关系,比你的尊严更重要。”暗侍浮屠说道。 “师傅,徒儿不知您老人家这是何意啊?”付桓旌疑惑不解道。 “臭小子,为师与你的师娘,我们二人机缘巧合,不断错过,原本应该有一段童话般美好的神仙眷侣故事。可是一路走来,渐渐变得略微苦涩,导致最后的结局不尽人意。试想一下,有一个家伙陪伴你一起长大,清楚你所有讨厌的蔬菜,见过你所有出丑的画面,知道你所有不为人知的阴暗面。他揪过你的辫子,扯过你的裙角,抄过你的私塾先生作业。你们二人吵吵闹闹的一同长大,默契到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却在时间的某一个节点上形同陌路。这时候你才会发现,原来他早就驻扎在你的心底深处了。勇敢的说出来吧!哪怕他身边已经有了佳人相伴,哪怕你们已经远隔重洋。相信我,时间带给你们的默契和牵绊,旁人是永远都无法带走的。”暗侍浮屠故弄玄虚道。 “师傅,您口中所说的你,确定所指的就是徒儿吗?”付桓旌听的五迷三道不解道。 “臭小子,此你非彼你也,为师所指的是慕容峦婕,她已然向你表露心意,你小子还在犹豫迟疑什么呢?”暗侍浮屠问道。 “师傅,您老人家有所不知,人生开始的时候,大都年少轻狂,有喜欢的人,却从不说出口,顾于彼此的面子,不断试图去猜想对方的心理,希望顺势而为。我们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人生,能够完全接受自己的控制把握,行走在自己想要行走的道路上。但是,我们却不曾知晓,那人生其实是一艘快船,风浪突如其来,可以改变一切。当我们走过改变给我们所带来的经历,我们懂得了珍惜,这便进入了成年,责任成为了身体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如果对于珍惜,上天给我们一丝希望,那追求就是命数。到人生结尾的时刻,得到不会欣喜若狂,失去也已经释然开怀了。”付桓旌话中有话道。 “臭小子,你与慕容峦婕,青梅竹马的二人。彼此喜爱却从未说出口,一同成长面对大千世界,十六年间各自遇到无数情爱上的酸甜苦辣,却依然彼此等待着对方。纵使你们二人相遇之中三番五次的擦肩而过,不过为师确信直到最后你会发现,最爱的那个女孩原来就是慕容峦婕。”暗侍浮屠规劝道。 “师傅,徒儿是一个特别喜欢聆听您老人家教诲的人,而且是那种偏爱听您叙说人界情爱纠缠故事的人。可能在您老人家眼里,徒儿与那慕容峦婕,是一对再简单不过的两小无猜朋友,经过一路挫折,渐渐的敢于面对彼此的真实内心,最后终将走到一起,携手余生。但是师傅您老人家与那位高高在上的人界贵族女子,在人界的迷雾森林试炼上,彼此都倔强的表现出,没有你这个挚友,我照样能够潇洒的完成最后难关。所以,那位贵族女子在得知师傅已经不再是处子之身的时候,也心下一狠,跟当时最俊美的师兄宇文伏泽共赴云雨,并且意外的喜得贵子了。她最终为了襁褓之中的婴儿,放弃了自己的梦想。”付桓旌说道。 暗侍浮屠听闻此言,毛骨悚然,故意躲闪着爱徒的目光。 “而师傅您老人家来到了无量山修行之后,有了一个能够帮助自己修为提升的傲娇道侣,但一直都过得不是怎么快乐幸福。那位贵族女子,曾经来找过师傅您老人家,你们因为彼此的不完美,而大吵特吵了一架。结果就是回家后,那位贵族女子与她的师兄宇文伏泽喜结连理。不久后,那位贵族女子后悔不已,写信飞鸽传书与您老人家,信件却好巧不巧的被她夫君给拦住扣下了。当那位贵族女子已经一纸休书,休掉了她的师兄宇文伏泽后,发现了藏匿暗处的那封信件,立马与师傅您取得了联系。但是此时的师傅您,又要和一位貌美如花的道侣洞房成亲了。最后,师傅您再次与那位女子很快走到了情爱之旅的尽头,孤身一人借着烛火赌物思故人。在兜兜转转些许年份后,那位贵族女子实现了自己儿时的梦想,在她自己的静心酒馆内,与相爱一生的人喜结连理。”付桓旌接着说道。 暗侍浮屠感同身受的悲痛欲绝起来,碍于爱徒在眼前,收敛了许多悲伤情绪。 “如果选错了一个人,你的一生都会黑暗,但我会真诚的、完全的、始终的爱你。就像妹妹对哥哥的爱,亲朋对挚友的爱。师傅您与师娘的情爱故事之中,除了这条显而易见的情爱主线之外,还有一对稚嫩孩童的情爱的辅线。就是师娘的宝贝女儿,也和她的母亲一样,拥有着自己的青梅竹马。在师娘最伤心的那个晚上,她的宝贝女儿第一次被自己的青梅竹马,轻轻的亲吻了娇唇。随后,她的宝贝女儿一巴掌,将她的青梅竹马掌掴的好远好远。她的宝贝女儿瞬间害怕了,她觉得这是不对的,她认为自己的母亲以前不是这样的。青梅竹马之间,注定只是一场友谊罢了。所以,当师娘深情的说着,那是美好的,你不要害怕。因为如果你放弃了,那个男孩会很伤心的,那个男孩以后会遇到,这俗世间最棒最漂亮的女孩,然后假装很幸福,可是只有她,知道她就是她,没人可以替代得了。一开始双方就是错过的,师娘一直以为自己没有和师傅您亲吻过。可是在那万妖流窜的迷雾森林之内,师娘被情思绕蛊惑之时,你们两人相拥亲吻过,后来却躺卧在了不同伴侣的床榻之上。错过或许是为了下次最好的遇见,但是师傅,请你们二人下次一定要相信彼此,紧紧握住对方的手,不要再留有遗憾了。”付桓旌一针见血的对师傅暗侍浮屠劝解道。 “臭小子,因为一开始的错误,造成十二年间无数次的擦肩而过。其实相爱已久,奈何阴差阳错,不过不曲折,又怎么会有戏呢?不曲折,又怎么会有爱呢?”暗侍浮屠解释道。 “选择一个可以与你共度一生的人,对我们每一个来说都是最重要的决定,没有之一。因为当你决定错了,你的人生就会从白色变成黑白,而且有时候,甚至于你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件事,直到你某天早上醒来,然后发现,但是许多年已经过去了。”付桓旌唏嘘道。 “总要经历一番失去与错过,才懂得什么重要什么最珍惜。有的爱可以找回来,那是你的幸运,可也有,是永远也不会再找回来的。”暗侍浮屠悲痛道。 “某一时刻,你以为不起眼的一件小事,可能在你毫不知情的时候,改变了你的生活轨迹。相反,那些我们反复纠结,深思熟虑的决定,远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重要。重要的是选择一个,和你共度一生的人。真爱来临的时候,要去牢牢抓紧,爱就要去表达、去追寻,不要害怕失去。越是小心翼翼,越会得不偿失,等爱溜走的时候,再去后悔不把握的时候就来不及了。对的人终会在一起,不用害怕彼此会错过,无稽之谈罢了。如果当初我们彼此两个人都勇敢一点的话,可能也不会经历这么多的情感失败。”付桓旌有所感悟道。 “两个人为了共赴云雨,然后扶墙而出很容易,与他人产生情感联结而鱼水之欢却很难。忽然就理解了很多道侣,因为床榻生活交好或者交恶,能折射出来很多的问题。”暗侍浮屠讲解多年的情爱经验道。 “是完全的交付出自己,是暴露弱点,是互相填补。熟悉对方的身体,每一处筋脉。如果不够爱,又怎么能做到呢?徒儿属于欲望全来自爱意,并不会因为她慕容峦婕一厢情愿而可怜她。”付桓旌表明态度道。 “为师总是嚷嚷着要找一个老伴,却从来没有主动想要去勾搭过谁。为师害怕稍纵即逝的情爱,害怕分开,害怕最后我认真了,别人却只是敷衍而已。所以为师就等啊等,等一个到最后,还愿意在我身边的人。总有一些人,来的快去得也快。可能这其中也有那么一个两个,为师对她有好感的人吧!为师也会难过,也会觉得失望。但是为师回头想一想,发现自己还是不想改变自己的想法和原则,仍然坚持或者偏执的相信,有一个人终究会看穿我假装的冷漠,真正的靠近我。她愿意不嫌弃为师我的幼稚任性孩子气,留在为师的身边,陪伴着为师,爱护着为师,也给为师一个机会去爱她。如果最后能在一起的话,那么晚一点儿也没有关系。”暗侍浮屠说道。 “看多了人情冷暖,经历了离合聚散,放不下的责任,说不清的无奈,使徒儿身心疲惫。徒儿想,我是真的累了,只想喝醉,一醉解千愁。”付桓旌手握满满一壶的仙人酿痛饮道。 怕黑就点燃烛火,想念就飞鸽传书联系。今天再大的事,到了明天就是小事。今年再大的事,到了明年就只是故事,我们最多也就是一个个有故事的人罢了。 所以,人生就像一朵蒲公英一般,看似自由,却身不由己。有些事,不是不在意,而是在意了又能怎样?自己尽力了就好,人生没有如果,只有后果和结果。 人生似乎就是为了三件事而修炼,别乱说话,别乱花钱,别乱发脾气。 由于付桓旌从万里之外的剑气长城,攫获了一大笔的小暑钱,便开始在方寸山的四周做起了散财童子。 “下辈子别再遇见了,因为这辈子我们太难了,做不成伴侣,却放不下情感,做不成知己,却忍不住联系,说陌生,彼此太熟悉,说情深,彼此太贪心,爱了,没有结果,散了,思念来袭。???”慕容峦婕哭泣着对付桓旌说道。 没等付桓旌散尽手中钱财,反应过来慕容峦婕适才所言何意,她就背身撕心裂肺的哭喊离开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会觉得很安心。 周围热闹的时候,突然就觉得很孤单,有一点儿恍如隔世,有一点儿迷茫,不知所措。 不是很想变成一位情感麻木的幻界少年,被动的接受着一些东西,磨光了热情。 每一个人的幸福都不一样,不要去羡慕,不要去攀比,要知足常乐,要随遇而安。 无量山,是一个情感充沛的地方。付桓旌来到了无量山,与她对坐,浅饮着茶,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悄悄话。二人抬头望云雾,低头看绿野,双目对视,香味情来,心动不如情动,入了心的缘分,入了情的狂吻。 原谅很难吗?实则不然,春天来了,我去小溪边砸冰,把春天砸的头破血流,直淌眼泪。到了花开的时候,它就把那些事儿忘了,真正原谅了我。 灯,仅仅只能用来照明前方的暗黑道路吗?答案自然是否定的,灯还能够把黑夜烫出一个大洞。 人的眼睛有大小之分吗?有的,我的眼睛很大很大,装得下高山,装得下大海,装得下蓝天,甚至能够装得下整个世界。可是我的眼睛又很小很小,有的时候遇到一些烦恼心事,就连两行苦泪也装不下。 回到地面很难吗?不难,要是你笑过了头,就会飞到天上去。要想回到地面,你必须做一件伤心事。 我画的树太漂亮了吗?是的,因为我画的树太漂亮了,以至于接下来我画的鸟,画的云,画的池塘和花朵,都配不上它。 打仗好吗?不好,假如我生活在战争的年代,别人冲在前线,我就只能在旁边喊加油。 很多很多吗?很多,我挥挥手,就有很多手。我跑步,就有很多脚。小狗朝我摇尾巴,就有很多尾巴。然后,我打秋千,就有很多个我。 光可以用来拄吗?自然是可以的,一个荒山野岭的晚上,我将无数只萤火虫放入一根空心透明的木棍之中,行走累了就拿它当一根行山杖,我拄着一束光。 当你经历过挣钱不易、情感挫折、事业蹉跎、离别之苦,你就会慢慢的懂得了一些人情世故的道理。没有人会被天道命数额外的眷顾,当你觉得容易的时候,一定是有人在替你承担,本应该属于你的那份不易。 如果生活一定要取悦一个人,我们最应该取悦的是自己,随着心的方向走,看得到别人的光芒,也应知道自己的耀眼。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九十八章 不想死 付桓旌拜别了封廷榭,继续远游赶路,不敢再作耽搁,生怕那位正在痴痴等待自己的女子平添忧虑。 一袭青衫,手执行山杖的天涯墨客付桓旌,突然听闻了一声“我不想死啊!”,便立马驻足了下来。 待付桓旌走近那名邋遢老叟,其浑身散发的恶臭气息,令付桓旌作呕的厉害。 “老人家,敢问您何故在此哀嚎洌洌呢?”付桓旌擦拭去自己嘴角的呕吐残渣坐近问道。 “小兄弟,此事说来话长,不讲也罢。”邋遢老叟掩面垂泣道。 “老人家,但说无妨!不...... 《剑下轩辕》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九十八章不想死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九十九章 魂归处 付桓旌适才远游,便疲累不堪,一心想要重返幻界,处理一下自己的心境问题。 因此,付桓旌拜别邋遢老叟,孤身一人去往深山老林之中。 至此,对于天涯墨客付桓旌而言,人界的渡劫破难已然十分圆满。 眼下,付桓旌需要客死他乡,悄无声息的离开人界。 言尽于此,魂归处,是他乡。 《剑下轩辕》梦醒俪人语 第二百九十九章魂归处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章 展笑颜 付桓旌不再理会那位邋遢老叟的魂归处,是不是他娘的他乡异地,继续远游而去。 行至苍凉山脚下,付桓旌难得展露一次笑颜,那是相当的难得啊! “小兄弟,一路走来,应是十分饥渴吧!”茶馆主人上前对付桓旌贴心问道。 “些许,些许罢了。”付桓旌口干舌燥道。 进入忘忧茶馆,付桓旌顿时感受到了一股,往事不过问,前路不指点的浩然正气。 茶馆内江湖中人,形色各异,各自谈说着自己的事情。 雪落枫越走越觉得不对劲,“我好像是在求孟婆救我,这么走了,我自己不是在寻死么?”雪落枫已经死过一回了,不想这次彻底的死去,一溜烟的跑了回来,眼睛带有笑意, “孟婆,刚才是我不对,你还是救救我么”雪落枫此时脸上都乐开花了,似乎见到自己喜爱的东西一般,殊不知内心一阵咒骂, 孟婆满意的点了点头,但是话锋一转“亲爱的男奴,我给过你机会,但是你没有把握住” 雪落枫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垮了下来,转而便笑脸相迎,“亲爱的孟婆,你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子,没有之一,世上所有的女子都不及你的万分之一,世间女子在你面前,都会显得黯淡无光,而你在我心中是那颗最闪耀的星” “我去,蓝发你看见没,这个小子拍马屁的功夫至少超越了咱们几万年啊,一套一套的”红发小鬼惊叹道, “哎,真是人比人,不对,真是鬼比鬼,气死鬼啊”蓝发小鬼叹息一声, “呦,没想到我亲爱的男奴,这小嘴跟摸了蜜饯一般甜啊”孟婆笑的花枝乱颤,世间哪个女子不爱美,哪个女子不喜欢别人夸她?又有哪名女子不想傲立水中央,众星捧月? “亲爱的孟婆,你就救救我么?我都这般可怜了”雪落枫伸出自己的手,直接握住了孟婆的那纤纤细手,不断的摇晃,不断的央求,雪落枫感觉孟婆的手很柔软,跟看起来的一样,那样的光滑,没有任何粗糙的感觉, 孟婆的身躯一颤,没想到雪落枫竟然会突然握起自己的手,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孟婆的脸唰的一下子红了,多少年了?都不曾有男人碰过自己的手了?多少年了,都不曾心跳的如此迅急?这种感觉本应该与自己无缘的,奈何会在此时对面前这个男人有了一丝的起伏呢?本应该沉寂的内心,竟然掀起一阵波澜, 不知道多少年了,自己的容颜已逝去,不在对任何男子动过真心,就算是阎王,只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而如今居然在一个比自己不知道小多少岁的男子身上,找到了心动的感觉,孟婆就像是一个小女子一般,有点惊慌失措,眼神不断的闪烁, “孟婆是怎么了?”蓝发小鬼惊疑的问道, “不知道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孟婆这般表情”红发小鬼回答道, “亲爱的孟婆……”雪落枫不断的央求,奈何孟婆的思绪不知道去哪里云游了, “啊……”一声尖叫,将孟婆的思绪带回了现实当中,就看雪落枫的身躯要炸裂了一般,已经达到了临界点, 孟婆的手直接伸进怀中,原本是握着雪落枫的手,这往怀里一放,雪落枫的手被孟婆牵引之下,一下子便进到了孟婆的怀中,这正好碰触到了孟婆的胸前,此时的雪落枫已经疼痛难忍,根本也顾及不到那胸前的柔软与温存,痛的手都在乱动, 这一动之下,孟婆感觉自己的身体一阵颤抖,红晕浮现在脸上,闷哼一声,直接将雪落枫的手拿了出来,将其另外一只手伸进怀中,将碗拿了出来,碗里似乎有一股粘稠的液体,呈现的是鲜红色,如同鲜血一般,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味道却让人闻之有股淡淡的茉莉花清香的味道, 另一只手松开了雪落枫的手,不断的在碗的上空划动着,似乎在写着什么,嘴里还振振有词,这一切都在瞬间完成,孟婆弄好这些之后,速度如电,一手持碗,另一只手直接将雪落枫的嘴张开,在雪落枫张开嘴的刹那,孟婆抓住此机会,直接将碗中的液体倾倒而下,淡淡的香味在奈何桥上弥漫,所有小鬼都筋着鼻子在那不断的嗅着这股清香, 这碗液体进入雪落枫的嘴里,沿着口腔进入林铭的五脏六腑,转而流进体内的血管当中,在四肢百骸流转开来,雪落枫感觉自己神清气爽,身躯变得轻巧灵活,那膨胀的身躯渐渐干瘪,就像是泄了气的气球,最后将一切里面的空气散尽, 林铭的身躯终于恢复了原貌,这是死里逃生,也可以说因祸得福,雪落枫差点激动兴奋的落下泪,自己真的变回来了,终于可以摆脱宠物的命运了,天下女子尽揽手中,雪落枫露出一抹久违的笑容, “男奴,今晚留下陪我吧”孟婆轻轻一笑,用手勾住了雪落枫的下巴, “这是赤裸裸的勾引”蓝发小鬼肯定的说道, “这里有白天么?到处都是夜空笼罩,男奴的命运要变得可悲了”红发小鬼望向深空,几颗星星无聊的眨着眼睛。 如今已经十七岁大小的方豢,虽然仅比他的小师弟付桓旌大一岁而已,却早就是一位可以自力更生的少年儿郎了。 虽然方豢自力更生的方法手段,听起来有那么一些独特清奇,专以劫盗济贫为生。但是,他大多数时间还是在行善举,少数醉酒时刻耍酒疯,闹事祸害好人罢了。 方豢母亲尚在人世的时候,曾经手把手教过他一些舞刀弄枪的体术。比如说,箭术、枪法、刀技、剑法等等。 当时真的很难想象,方豢那位看起来柔弱无比的生母,竟然在舞刀弄枪的体术方面,有着异于常人的见解和认知。 非要挑捡出来,说上一说的便是,他们方家祖传的枪法秘技。现如今方豢的入神枪法,就是从他生母那里一招一式,认真仔细学过来的。 只不过方家祖传的莽原敕银枪,已经被他的恩师暗侍浮屠所摧毁,他方豢苦心十年练就的入神枪法,也无用武之地了。 以后的每一天,方豢只能够手握苍穹神剑,想念一下从前自己与莽原敕银枪的甜美回忆了。 至于方豢的生父,身为他小师弟的付桓旌,从未听他提及过一次。也许那是他方豢心灵深处,最柔软的一个地方吧! 方豢先前手中的那柄银枪,也是从他母亲那里继承来的。据他的母亲所说,这件神兵是他的生身父亲送给他母亲,用以防身护体的。这是方豢第一次觉察到,他的那位未曾谋面父亲,并非是一个薄情寡义之人。 方豢自幼调皮任性,打骨子里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叛逆少年。 只不过方豢母亲在世时,他不忍心母亲整日为其担忧操劳,总是装出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自从他的母亲因病去世以后,他便不再收敛自己的脾气秉性,云游幻界的五方国界。 多管闲事,是他方豢最大的爱好,并且一直坚持了十年之久。 这十年以来,他方豢在这幻界偌大的五方国界,惹是生非不断。但也行了不少义举,斩杀掉了些许道行较浅的邪魅精怪。 唯独那一次东海之畔,方豢用手中的莽原敕银枪,抽打幻界英灵殿内刁蛮公主梦颖嫱的屁股。 这一看似不要命的可怕行径,使得方豢创出了一些名声。 自此以后,方豢途径之处,修为一般的盗贼流寇。只要一听到他的名字,哪怕在这阳光明媚的正午时分,都会有一股胆怯寒气袭入心扉。 因此,幻界的江湖人士,送给他方豢一个美誉“山贼杀手”。 方豢格外喜欢劫盗济贫,更加准确的说应该叫作:劫大盗,济贫小。 方豢总喜欢羞辱那些占山为王的强盗,千方百计抢夺过来他们手中的财宝物品,而后无偿的分发给一些贫困妇孺。 在方豢的行侠仗义准则中,只有可以抢和不能抢,并没有抢不抢得过和敢不敢去抢。 因为胆大妄为,也是他的天性使然。 方豢孤身一人,深入这一片茂密的竹林,已经百步有余啦! 一间不太惹眼的小木屋,慢慢的从密林中露出全貌。 那间小木屋并不是很大,刚好足够方豢居住安眠。木屋内除了灰尘积攒很厚的灶台和床榻之外,已经别无他物了。 方豢随意的将手中那柄苍穹神剑,依靠在了竹墙边上。然后,他将手中的包裹打开,看着里面闪闪发光的金银首饰,“嚯嚯”地笑了两声,然后像丢垃圾一般把包裹丢进小箱子里,侧身靠在了门边,透过密叶间的一丝缝隙,遥望着碧蓝的天空,久久不语。 转眼间,日已落下西山,银盘也已高挂空中,付桓旌这一愣就是半天光景。 付桓旌也不急着吃晚饭,倒是轻车熟路地从身边随意取过一片树叶,轻轻放到嘴边,与他走调的哼声不同,他用树叶发出的声音,如百灵鸟般动听,如夜莺般入耳,仿佛一阵轻风徐来,在心灵湖面上泛起淡淡涟漪。 第二天,当日轮刚泛光时,付桓旌已经收拾好东西,提着银枪向着山路上走去,每日都会有不同的人走这条山路,付桓旌做事十分有原则,若是走过的是老弱妇孺,他不但会放其通行,还会帮忙处理掉想要出手的山贼流寇。 若是过的是满腹流油的商人士官,他会袖手旁观,即使有人出手劫掠,他也不会出手,而是等到这些人得手后在出手抢他们的东西。 早早地坐在山路旁的大树枝干上,付桓旌一边假寐一边等着他的“猎物”。 不一会,轱辘转动的声音就从远处传入了付桓旌的耳中,假寐的双眼睁开一道缝隙,露出丝丝神采。 马车的声音近了,付桓旌略微一撇,随即侧过头,不再理会,过路的马车奢华无比,连赶马车的仆人都是穿金戴银,周围甚至有着十几二十个护卫,看来是哪个大家族的车队,不过,这条路上的人们,可从来不会放过这样的大鱼啊。 果然不出付桓旌所料,马车还未经过他脚下的大树就已经被拦下了。 “站住!这条路可是大爷我的地盘,想过就要先孝敬孝敬大爷我!” 说话的是一个兽皮短衫的独眼大汉,手里一柄寒光凛凛的双刃大斧渗人的很,身后高矮胖瘦站着几十个拿着武器的山贼,一边发出冷笑声,一边慢慢把车队包围。 车队的护卫也不少吃素的,马上就把车队的人和物给保护起来,并由一名头领上前与独眼大汉交谈:“这位朋友,我们这是有急事要赶路,行个方便如何?” 说着对着大汉一拱手,随即往怀里一掏,将一个绣金的小包囊掂量了几下,丢给独眼大汉。 看来是挺上道的,独眼大汉笑着接住了包囊,稍微掂了掂,眉头立刻扬了起来,也没有招呼那个头领,而是和身后的几个山贼开始谈论什么。 在树上看着这一切的付桓旌嘴角露出一份嘲讽的笑容,嘴里喃喃道:“割肉喂饿虎,这可是要把自己搭进去的啊。” 独眼大汉似乎商量完了,转过身对着头领露出了一副贪婪的笑容道:“兄弟们!把他们都给我看紧了,别放跑了一个!” “哦!” 那个头领听了大汉的话顿时冷汗之下,但还是壮起胆子喝到:“你们不讲信义!我明明已经给了你们足够的过路费了!” 谁知大汉听到他的话之后,与身边的山贼对视了一眼,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兄弟们快听听!这个傻大个,居然和劫路谈信义,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头领听了脸上一阵羞红,仿佛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一般,大张旗鼓地喊道:“别让他们当我们好欺负!都给我把家伙拔出来!好好教训一下这些泼皮!” “哼!谁教训谁还不知道呢!” 大汉一阵冷笑,粗壮的大手一抬,身后的树丛中又是一波山贼冒出,闪着寒光的刀刃映照着山贼们贪婪而嗜血的笑容。 就在车队头领不断在心中祈祷,大汉手下的人一步步缩小包围圈的时候,一道清脆的声音打破了这剑拔弩张的气氛。 “住手!”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蝉娟。” 这首词本由幻界苏姓才子所写,付桓旌初读时,只觉得它词藻清丽。 年推岁移,如今的付桓旌捧卷再赏,还未读罢,就已经涕泪沾襟了。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付桓旌曾听人界巫女阮晴婷所言,人世间的男男女女,喜欢将自己钟爱的另一半,比作明月与铜镜,以寄相思。那共赴婵娟之时,千里相隔的爱侣们,他们也能遥遥相望到彼此吗? 这天边的一轮明月,亘古及今悬于夜上。也不知曾有过多少人,对其望之倾怀。 江淹谢庄,对月拟赋。 李白王建,指月放歌。 出妇征夫,或独立窗边,或缩偎戈寒。 当然,也有闲人谱曲,弹奏出了一脉恩怨,两地情仇。 而今,你我师徒二人,茫茫于幻界乱世之上。此等珏弓玉轮的良夜,那些个古时的吟咏长叹,又怎能赋却此情此景的月愁相思呢? 幻界境内偏南方向,有一片山区,山势高奇,其中一峰有“一石插天,与云并齐”之称,后来得名齐云山,齐云山左近还有白岳,万寿,拱日诸峰。南朝几任皇帝听厌了玄学虚谈,转了去尊佛修寺,梁武帝曾四度舍身同泰寺,其时道教备受压抑。 教中性清的人无心庙朝,索性去了人外,纷纷开山立派,少与朝廷往来。其中周先生便和众学生到了齐云山,整日讲玄谈幽,服丹酬诗,近郊名士也络绎踏径交结,声名靡迤。又有尚气任侠的人闻了齐云山的自在,上山访游,彼此击剑比武,隋唐以降,齐云山武学一兴。 数百年间山上学士,侠客混杂,山人往往深谙黄老,再时常以玄说剑,引气试道,竟从庄子内七篇中悟出了三套剑法,后来被人叫作“齐云剑法”相传至今,齐云派也就无时而有了。 齐云派从有掌门至今已传到第十六人,陆同陆掌门此刻正与门下众弟子门人同堂而坐,今日是中秋佳节,堂间焚香张灯,坐下清酒对诗,一片欢闹。几名青年弟子正在中堂踏毯步波,舞剑拜月,佯作娇柔,引得席间笑声一片。 一位青年轮到出诗了,见他容貌厉俊,身宇浩正,擎杯道:“今值中秋,我派中谁又不是旷练的性情,浪放的骨子,没什么说的,造山要书的都挡出去,今天便是乐了,明天也怕就死了?人生哀事莫倾愁,回首宴歌一重楼,越姬裙腰舞颜色,觥满还斟西月流。” 念到越姬,笑指舞剑的弟子,一杯酒喝就灌了。霎时间掌声,喝好声,哄笑声响在一堂。这青年名叫李带雨,是陆同的大弟子,为人不倨不礼,平和善笑,在众弟子中甚受佩服。 李带雨团团一礼,雍容坐下,随意望向窗边的明月,寒光清光,总是皓洁的。 齐云山西北向,是拱日峰,这儿又是悉藏齐云派经典的说剑阁的所在。说剑阁建于唐朝上元年间,后又几经修葺,即今高三十馀丈,阁落乖奇廋硬。 阁中的武学典籍自是不少,此外经,史,子,集书类繁芜,回廊环壁更陈列了历朝历代文人巧匠的字画器宝。说剑阁嵌在峰侧,一面对着山径,另一面与山势同削。 而此时拱日峰的峭壁却真挂着一人,只见他衣袂翻扬,宽袖一落,人便轻轻的纵起数丈。又过了半个时辰,上了说剑阁的檐角,那人把外面衣着解去,半叠半团的放进包裹里,显出一身靛色劲装,又带了蒙面。 但见他轻步藏形的在偌大的阁顶绕了一转,朝山径窥去,径上的满是落叶,直伸到卷檐下的空庭,很是幽彻。北垣底下栽了数丛菊花开出黄白。青衣人在一扇朝向偏斜的窗子,伏身低耳在瓦上细听,近处远处,虫啾隐约,此外别无他声了。 这才探身窗前,但听吱的一声,窗页已被那人悄然拉开,霎那间月华泄进屋中,那青衣人不禁”啊”的一声低吟。 只见眼前是间摆设古朴的小室,着西壁是木几板床,余下三向的墙壁坠满字画,乍入室里,可谓是大雅稀物吧?而近窗地上竟坐着一个少年,正向着另一扇窗外凝神而望,随着窗子开了,才转过头去看。 那少年一副惊惧神色,双眼也忘了去眨,喉头钝涩的一划。青衣人先一怔,迅疾的闪动身形,径欺到少年身侧,一把将他嘴堵住,顺手封住了那少年胸口的穴道,掣出一把手指长短的小刀,在少年鼻尖前一竖,道:“你别出声,不然我……” 说着晃晃做个样子,那少年只觉得按在自己嘴上的手掌柔滑瓷腻,还略带幽香,心念一闪,稍稍稳住了心神。 他轻轻点了点头,随着胁迫离开,少年颤抖着呼出口气,勉强笑道:“姊姊,你是来这儿赏月的吧?当真是所见略同啊,此间自不如名楼高阁那般庭宴邀月,也不如幽湖雕舫那般声歌逐月,但这儿小牖小几,清风清茶,也未必就让不来那天心之圆月,月上之嫦娥。素闻婵月上幽而静,那嫦娥住的惯了,对些筵宴的热闹自然也要厌烦的,说不准今宵今刻,月上的神仙正首途这里,要与你我对影七人哩!” 语音未沉,便又接道:“哎呀,莫非姊姊却就是嫦娥姑姑么?真是妙极,这么陡耸的山崖,也只有神仙能从月上翩翩然下,赐降窗前,弟子真是受宠若惊,惊不能语,语无伦次了!” 青衣人本想出言震吓,却被那少年先喊了自己姐姐,先是一惊,后又听他云里雾里,东牵西扯的说了一通话,不由得觉有趣,便冷冷道:“你这小孩怎么像讲话本的哩?再着,管谁乱叫姊姊呢?” 少年道:“你声音这么细,身上还散着阵香呢,不是姊姊,难不成是妹妹嫂嫂吗?抑或奶奶吗?总之奶奶饶命了。” 青衣人一扬手,假作要打下去,却是一笑,道:“别提你奶奶了,我没那么年迈。你...” 少年抢道:“姊姊,日月长明,白寿还青,天颜永驻,那姊姊的天颜想必丽质呀,之被这青衣青布一罩,可是暴殄天物了。” 青衣人又气又笑,好奇心起,问道:“你怎么就知我丽质了?你认识我吗?” 少年道:“姊姊可是天上的神仙呀,就算不是闭月羞花,那至少至少也是沉鱼落雁了吧?” 青衣人忍俊不禁,双眸弯弯,啐道:“巧言...令色...问你,小孩怎么玩到这里了?你那些不要紧的话都剔了再说!” 少年小心的道:“我来这?我住在这里近十年了,这不是那个,说剑阁么?就这儿,我就是住这儿的。” 青衣人凝视少年,沉吟一阵,道:“住这儿?那你是齐云派的咯?看你小子挺会说道,有谎被我听出来的,哼!你可圆好了。” 那少年听了问,不禁叹了口气,道:“也想是呢,同门学艺都是年纪相差不多的,在一起好不热闹。可惜我只是住在这儿罢了,平日里打扫整理阁中的许多书籍,还就是誊抄信书,想说话也都不容易。有时闷了也就看看书,或者朝外望望群山,叹几句:今已临绝顶,不见众山小。欲让众山小,更上楼多少?我公虽不贵,信手与月招。月上降仙人,青衣裾飘渺!” 青衣人依旧摇头寒声道:“废话还真多哈?你就是说的天花乱坠也没用,既然你是照看书的,那什么书在什么地方,你不会不晓得吧?” 说着一只手早触及少年咽喉,发觉喉头初突,指尖略一缩回,眯眼想了片刻。忽听得门外脚步声疏乱,渐近门边来。一时着慌,随手解了少年穴道。 少年也听了,指指一个木箱,青衣人一瞥窗口的千仞山崖,忙开启箱盖,四尺方的箱底也只有一件夹袄,几片碎布,躲进箱后,门声轧轧响起。 一个老者晃着进来,道:“喻儿,今天筵上的酒,醇的要紧!给你带回小半斛,少要人说我忘了朋友。” 说着把酒连一箧菜放在几上,疑笑道:“怎的我闻着,有女人的甜味儿呢?” 少年道:“只怕是先生诗里的女人敷香浓了,飘出来的吧?烦让在下一嗅佳句。” 老者“哈哈”笑道:“老叟虽近来常描雌儿的,但写诗终需庄重些。” 一面把手中的皱纸,拂得平了,不忘抬眼一看少年,便潇潇念起诗来。其诗意境清淡闲适,篇完气馀,称得上佳作,而这位老者正是宋初的诗人梅尧臣。 梅尧臣志在生民足邦,却终于退入了齐云山,在说剑阁与少年做了邻居,也把志向放的慢了。今日陆同宴聚山上门人宾客,席中梅尧臣想起这位莫逆之交,把酒菜也捎回了。 梅尧臣又和少年说了回席间热闹,斜坐在板床。少年心系箱中,口里答应着。梅尧臣也叫少年坐了,道:“这是我第五。十四回仲秋节了,近来多病,只怕也不需再过得几回了。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 少年稍一莞尔,梅尧臣又道:“比之这悬了千年万年的月亮,人这一世也只算得一红即暗的星火,何求又照亮什么?我像你大小时,过这仲秋,也是满怀了抱负不平,也信平生志向终有做得的一天。可人生无常,一生之间又有几件事能真的遂了心愿,那初慕的女子,那常求的知遇。少时背了卷卷古书,一去了竟忘的如此之快。试想此时的月亮,山水和一石一砾千年以后仍旧如故,只是你我却永远不在了。今天这年号这朝代也终会过去,终于被史书提炼作几个人的故事,可你我也是活过啊!” “驱车上东门,遥望北郭墓。白杨何萧萧,松柏夹广路。下有陈死人,杳杳即长暮。潜寐黄泉下,千载永不寤!” 说着梅尧臣揩去泪,从床下摸出两只杯,不让少年,亲自都斟满了,道:“自你四五岁,与我在山中,教你书辞,至今有七载了。算得你半个亲人,半个朋友。今天,一杯酒将与君辞行了。” 少年听梅尧臣兀自讲了许多,自觉有事了,听说不禁含泪道:“先生怎么要走吗?” 梅尧臣道:“今天陆掌门宴请山上宾客,也为了说这事。近来,山中将有大变,不得不使我等客人下山。我也想过带你下去,奈何陆掌门坚持不允。” 不知付桓旌和慕容峦婕,二人历经了多么大的风险挫折。 也不知慕容峦婕的斗转星移诀,是如何的惊天地泣鬼神。 最终,二人寻获了灵魅法袍,付桓旌也如愿的破境,飞升到了坤灵。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零一章 梦醒处 付桓旌过活了这么久,从来没有为任何人或者物,留下一滴眼泪过。 可是宗鳐的突然离世,让付桓旌心痛不已,又少了一位掏心挚友。 一梦醒来,付桓旌的泪水已然哭尽,斯人已逝,自己还是要继续远游的。 前方便是宗鳐的琉璃宗,付桓旌理应去往那里,告知一下宗派长老,他们宗主宗鳐的悄然离世。 不再多加思索,付桓旌便手执行山杖上山了。 坤灵付桓旌与扶摇鬼后,二人曾有过一面之缘。 时至今日,二人已经有些年头,没有见过彼此了。 付桓旌终...... 《剑下轩辕》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零一章梦醒处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零二章 出虎穴 付桓旌说了,便说了,出虎穴,并不需要夸大其词。 并不是所有的青梅竹马,都会迎来白头偕老的终局。 比如鉴天翎的那位元尊,修行天赋极佳,毅然决然的绝情绝爱,抛弃了自己的青梅竹马。 “能用了?”猛抽旱烟的龟公曾尧对臭鼬问道。 “是的”臭鼬回道。 随后,龟公曾尧越想最近发生的蹊跷事情,越发觉得离谱的厉害。 “天泉坊?天泉坊?臭鼬,你认识天泉坊的那个人吗?”龟公曾尧开始反复查阅最近的凤栖阁女子出勤,十分惊讶的对臭鼬问道。 “是的”臭鼬身体趴扶在曾尧面前的书案上回道。 “他这个人,你怎么看?”曾尧问道。 “绝对是一个猪狗不如的畜生!”臭鼬不假思索的回道。 “何出此言呢?”曾尧不解道。 “雪婷去陪过那个家伙,是一个身体残缺的废人,想尽了办法折磨她。”臭鼬解释道。 曾尧开始怀疑,是不是就是他这个老顾客,最近拐跑了自己凤栖阁的女子。 紧接着,曾尧一一查询到,最近无故消失的几名女子,最后的去处都是天泉坊。 “雾芷”、“雪婷”等等几名女子,都被记录在流水账单上了。 “他奶奶的,敢在老子的地盘撒野,活的不耐烦了吧!”凤栖阁的龟公曾尧怒不可遏,随手摔砸了适才马车上雅馨的麟芸珏吼叫道。 “主人,消消气,从长计议!从长计议!”臭鼬对曾尧劝慰道。 “臭鼬,雨柔她到哪儿了?”曾尧问道。 “主人,这一会儿,他们俩应该到虎啸武馆了吧!”臭鼬大致预测了一下,紫金铁匠铺到虎啸武馆的距离和马车驾驶速度的快慢,对龟公曾尧回道。 “没错!我敢肯定,就是这个猪狗不如的坏家伙。最近几天的一切蹊跷事情,都是他干的。”龟公曾尧十分确信道。 随后,龟公曾尧计上心头,立马连接到了雨柔的麟芸珏。 “雨柔,是主人我。接下来,你只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就行了。”龟公曾尧对雨柔嘱咐道。 “哦!知道了,我会的。”雨柔十分乖巧的回道。 “你现在跟那个混蛋,正在马车内,坐在一起吗?”龟公曾尧问道。 “混蛋?是谁呀?小人不知。”雨柔回道。 “就是你天泉坊的客官,他正在你的身旁吗?”龟公曾尧问道。 “在的,他下车去买一些杂物去了,马上就回来,让我在马车内等他一会儿。”雨柔回道。 “他带你去殷冉城的酒馆客栈住宿,还是直接去他在天泉坊的住所呢?”龟公曾尧问道。 “我们二人刚从天泉坊离开,应该是去他的住所吧!”雨柔回道。 “你要与他一同坐马车,去他家是吧?”龟公曾尧问道。 “是的”雨柔轻声回道。 “好的,你给我仔细听清楚了,去他家的时候,把他家的具体地址,给我记清楚喽!”龟公曾尧对雨柔吩咐道。 “主人,为什么呀?”雨柔一头雾水的问道。 “别问那么多,照主人我说的做,就行了。记住,别弄砸了,不然有你好看。”龟公曾尧威胁道。 “怎么做呢?”雨柔不知所措的问道。 “首先,进了他家的门,你就说要更衣洗漱一下。然后,在他家的浴桶房间内,把他家的具体地址,通过麟芸珏发送字句给我。”龟公曾尧解释道。 “主人,就这么简单吗?”雨柔问道。 “是的,很简单,对不对?记住,你千万不要让他起疑心。要是搞砸了,你就死定了。”龟公曾尧再三叮嘱道。 “哦!”雨柔眼见他的客官采办杂物归来,便匆忙关闭了自己的麟芸珏说道。 “臭鼬,我是最后的幸运者,不是吗?”龟公曾尧从自己的书案抽屉内,掏出了九曲七折链对臭鼬笑道。 “主人,咱们是不是应该禀告府衙,让他们来办理这件案子啊?”臭鼬担忧主人的安危,对其规劝道。 “告你个大头鬼呀!等他们来办理,那得等到猴年马月啊?”龟公曾尧大笑道。 “主人,需要小人一同前往吗?”臭鼬攥紧拳头问道。 “不用了,你还是留下,好好看家吧!”龟公曾尧说道。 “知道了”臭鼬略显失落道。 凤栖阁的龟公曾尧,曾是殷冉城府衙衙役的一名捕头,因其不愿跪着挣钱,便隐于烟街柳巷之中了。但是他的神兵九曲七折链,仍然令无数蟊贼匪窛闻风丧胆。 雨柔那边,马车在马夫用力抽打马匹的情况下,正在奋力奔跑着。由于看见雨柔匆忙收起自己的麟芸珏,天泉坊的那位客官,开始对雨柔起了疑心。 “谁啊?”天泉坊的那位客官,对雨柔试探性的问道。 “我的主人”雨柔强装镇定回道。 “你的主人?”天泉坊的那位客官面无表情的随口问道。 “是的”雨柔强挤出一丝笑意回道。 “有问题吗?”天泉坊的那位客官垂下头来,有些许不悦的问道。 “没有,他就是有点儿担心,因为今天我偶感风寒了。”雨柔十分诚恳的回道。 突然,二人前方的马夫老王,急忙勒住绳索,停住了飞奔的马车。 “兄台,走哪一条路啊?”马夫老王手握马鞭,指着眼前的三岔路口,对雨柔天泉坊的那位客官问道。 “那边,停到岗亭前面,就行了。”天泉坊的那位客官说道。 随后,马夫老王打了个哈欠,搓一搓自己快要冻僵的双手后,用力抽打马匹继续赶路去了。由于马夫老王的紧急停车,天泉坊的那位客官,适才下车采办的一大包裹杂物,颠晃出来了一些。 “铁锤?”雨柔颇感好奇的问道。 “最近几天,在下的房舍内老鼠众多,在下想要捶打出一些铁笼子,用以捕鼠,总不会太过分吧!”天泉坊的那位客官收起晃颠出来的铁锤解释道。 “铁钩?”由于马夫老王的一个急转弯,天泉坊的那位客官,适才采办的一大包裹杂物中,颠晃出来一个铁钩,雨柔又十分好奇的问道。 “最近几天,天气闷热的厉害,在下购置一些铁钩,用以晾晒自己的潮湿衣物,总不至于太过分吧!”泉坊的那位客官收起晃颠出来的铁钩解释道。 现如今耳目下,殷冉城的城主李穆潼,由于拖欠梦王朝帝皇梦流年三年的赋税,正在巧立名目,搜刮着城中劳苦百姓们的血汗钱财。 虽然百姓们十分不愿交出自己不辞劳苦赚取的血汗钱财,但是为了梦王朝的长治久安,他们还是交出去了。 上关府衙的捕头衙役付轩,由于在上关境内捕获了盗圣尹留别,加官进爵到了殷冉城,填补上了龟公曾尧空缺的捕头衙役职位。 今日,殷冉城的县令,派遣捕头衙役付轩带着几名衙役随从,埋伏在城主李穆潼的不远处马车内,护其周全。 “世道艰难啊!”殷冉城府衙的捕头衙役付轩,看到集市上城主李穆潼和商贩握手假笑,不由自主的唏嘘感慨道。 “殷冉城的城主李穆潼,这会儿跑到集市来了,可笑至极!”殷冉城府衙的捕头衙役付轩发着牢骚道。 突然,殷冉城府衙捕头付轩的酒肉朋友龟公曾尧,通过他付轩的麟芸珏连接到了他。 “曾大哥,你又怎么啦?”殷冉城府衙捕头付轩不愿搭理的随口问道。 “付老弟,你现在忙不忙啊?”酒肉朋友龟公曾尧十分正经的问道。 “当然忙了,怎么了?”殷冉城府衙捕头付轩一边注意着城主李穆潼的周遭众人,一边漫不经心应承着他的酒肉朋友龟公曾尧说道。 “还记得我先前,跟你说的事儿吗?”酒肉朋友龟公曾尧问道。 “怎么了?”殷冉城府衙捕头付轩脱掉了自己的官靴,露出自己那双奇臭无比的烂脚,饶有兴味的抠搓起来问道。 他付轩这么一脱,自己是不打紧,可是他周遭的几名衙役同事,却被他熏得四散而逃。 “一群品味极差的黄口小儿,竟然不懂得欣赏玩味此等乐事!”殷冉城府衙捕头付轩闻着,自己适才反复抠搓脚趾的右手手指,十分享受的说道。 “付老弟,先前我跟你说,我凤栖阁的那些女子都跑了。其实,她们并没有跑,而是被人给拐了,都是同一个人找的那些女子。”酒肉朋友龟公曾尧说道。 “曾大哥,那接下来,你想要干什么呢?”殷冉城府衙捕头付轩问道。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立马去把那个猪狗不如的家伙抓起来,严刑拷打一顿。”酒肉朋友龟公曾尧说道。 “曾大哥,非要如此不可吗?”殷冉城府衙捕头付轩有些为难的问道。 “没错”酒肉朋友龟公曾尧十分确信的回道。 “你在哪儿呀?”殷冉城府衙捕头付轩问道。 “秽墒书院附近,你现在到底忙不忙啊?”酒肉朋友龟公曾尧不耐烦的问道。 “都跟你说了,我现在很忙!”殷冉城府衙捕头付轩略带官腔的说道。 “付老弟,你别发火呀!我们兄弟俩,有什么话,还不能好好说的啊!现在我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我此行很有可能要寡不敌众啊!所以,你能不能派几个衙役仆从过来,帮一帮你的曾大哥啊?”酒肉朋友龟公曾尧恳求道。 突然,一个衣衫褴褛的行乞之人,冲到城主李穆潼的面前,向其虚假无比的脸庞,重重投掷出了两枚鸡蛋,将其痛骂了一顿。 “梦王朝的历史,将要做出最公正的审判!”衣衫褴褛的行乞之人高呼道。 “还吃什么吃!快去保护城主大人啊!”殷冉城府衙捕头付轩见情势不妙,怒砸自己手中的麟芸珏后,对自己的一众衙役同事责骂吩咐道。 由于殷冉城府衙捕头付轩飞奔过去,保护了城主李穆潼免遭那位行乞之人后续的伤害打砸,周遭人群四散而逃。 “付老弟,你还在吗?他奶奶的,下回你再来凤栖阁,我要是再给你免单,我就是一条狗。”酒肉朋友龟公曾尧怒骂道。 雨柔那边,天泉坊的那位客官,带着马夫老王兜兜转转了一个时辰后,终于到了地方————妙手药堂。 “就是这儿了”天泉坊的那位客官,走在雨柔的前方指路道。 “妙手药堂?”雨柔惊讶不已喃喃自语道。 这间妙手药堂,位于山林树木之中,周遭高树林立,实在难以找寻。 “怎么了?”天泉坊的那位客官开启着木门,回头向惊恐不已的雨柔问道。 “没事”雨柔强装淡定回道。 “进来吧!”天泉坊的那位客官说道。 “好的”雨柔点头应允道。 雨柔胆战心惊的进入庭院后,迎面一只枯瘦的老狗,被拴缠在一根深入地下的铁铲木棍之上,向其狂吠了几声。 “别担心,它是不会咬伤你的。”天泉坊的那位客官,连忙跺脚吓退恶犬,并对自己身后的雨柔轻声笑道。 随后,那只恶犬在一片翻新的土地之上,四处走动,仿佛在嗅识找寻着什么。 “进来吧!”天泉坊的那位客官,打开了自己卧房的木门,对身后的雨柔说道。 “好的”雨柔楞了一下神后轻声回道。 “我想先去,更衣洗漱一下!”雨柔进屋后说道。 “没问题!更衣洗漱的浴桶房间,就是你的右手那间。”天泉坊的那位客官抽着旱烟,云淡风轻的说道。 进入房间后,雨柔照着主人曾尧的吩咐,用自己荷包中麟芸珏,向其发送着“妙手药堂”的字句。 雨柔的麟芸珏起初显示“发送中”,随后提示“发送字句失败”。 如此关键的时刻,雨柔的麟芸珏竟然没有灵气了,这可着实愁坏了她。 不知所措的雨柔,借着浴桶边缘,爬到了高处,将纸窗用力打开。 纸窗外面竟然是一堵厚墙,这可太出乎雨柔的意料之外了。 随后,雨柔在浴桶一旁的犄角旮旯处,看到了一大撮沾满鲜血的女子毛发。 此时,雨柔惊恐万分,泪如雨下,立马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娇唇,生怕自己的啼哭声,会惊到天泉坊的那位客官。 不一会儿,雨柔拭去自己眼角的泪水,装作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样子,心平气和的走出房间。 “我有一些自己格外喜爱的胭脂水粉,适才被那条恶犬惊吓掉落在了路旁,我出去找寻一下。”雨柔声音颤抖异常的说道。 “好的,你快去快回吧!”天泉坊的那位客官,回头对雨柔十分平淡的说道。 雨柔缓步走到门前,发现木门已被深锁,绝望不已。 回过头来的妙手药堂大夫徐晋阳,啃食着自己的右手食指诡笑一声。 迷雾森林内,龟公曾尧坐在自己驾驶的马车内,手握麟芸珏,不停的连接着雨柔的麟芸珏,面色十分难看。 妙手药堂内,身体残缺的大夫徐晋阳,将雨柔五花大绑了起来。 浑身不着一件衣物的大夫徐晋阳,将适才马车上的一大包裹杂物,一股脑儿的全部抖落在了雨柔眼前。 铁锤、铁钩、锁链、快斧、利刀、尖钉………… “没有人知道你死了,没有人会来找你的。”身体残缺徐晋阳右手紧握铁锤,左手攥紧尖钉,照着雨柔的头顶说道。 剑狂焚煞,一剑斩断了九尾白狐徐晋阳的九尾,削其狐首如剁泥饮水般轻易简单。 终究这人世间,只有他焚煞一个人,配得上“剑狂”二字。 那就是他焚煞,九尾白狐徐晋阳易容假扮的剑狂,纵使可以假乱真,他也不并需要。 他轻挥右手,拨弄琴弦,似有千军万马跑出,破杀了九尾白狐徐晋阳的真身魂元。 善恶到头终有报,只是时候尚未到。 如今九尾白狐徐晋阳的大限之期已至,纵使神尊诸葛云霆前来力保他,也只是白费功夫罢了。 故此,善待周遭的陌生人,也是在善待我们自己。 辱人妻女者,人恒辱之。 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 自古正邪不两立,幻界和妖界一直都谨遵着狼羊法则,彼此间互相制衡进步。 人皇拓跋无言的宠臣苏明哲,妖帝赫连焚魄的爱将秦朗伦,二人虽各为其主,却不负一诺情。 付桓旌,阮晴婷,呼韩殇,梦颖嫱,秦笃涯,林雪舞,这三男三女,未来六界各自世界中的至高领袖。 现如今耳目下,他们六人彼此之间,还只是不曾谋面的陌生人罢了。 六界的万千平民百姓、孤傲剑客、贩夫走卒、酒馆掌柜、山野樵夫,他们的前路何在? 人界皇子、幻界贵族、妖界王子、异界三贱客,他们这一伙十分不稳定的恐怖人物,又将如何颠倒乾坤?拨正轩辕呢? “你认识香甯吗?你在凤栖阁有没有见过她啊?”身体残缺徐晋阳,对瑟瑟发抖的雨柔问道。 被一块糙布勒紧娇唇的雨柔,哭作泪人般的望着徐晋阳,不停的抽泣着。 “安静!安静!”身体残缺徐晋阳伸出右手,对雨柔安抚道。 “由于她不停的喊叫,所以我就把她的舌头给割掉了。”身体残缺徐晋阳理所当然的说道。 随后,身体残缺的徐晋阳,将瑟瑟发抖的雨柔口中糙布拿开,想让她临死前再多说几句话。 “好的,雨柔,有话想要说吗?”身体残缺徐晋阳问道。 绝望透顶的雨柔,没有回答他,只是放声的大哭着,哭声显得十分的无助。 “害怕了吗?你是不是想要回家啊?”身体残缺徐晋阳问道。 泪如雨下的雨柔,点了一下头,示意自己想要回家。 “那么你为什么想要回家呢?”身体残缺徐晋阳好奇的问道。 恐惧万分的雨柔,被身体残缺徐晋阳吓得要死,又大声哭泣了起来。 “别哭!快告诉我,你想要活下去的理由!”身体残缺徐晋阳问道。 “没有原因吗?”身体残缺徐晋阳右手向雨柔伸过去,想要再次用糙布勒紧她的娇唇说道。 “求求你饶了我吧!求求你了,不要杀我。”雨柔抽泣着求饶道。 “没有理由啊!对不对?”身体残缺徐晋阳扯着适才的那块糙布说道。 “等一等!我有,我有一个女儿,她只有七岁啊!”雨柔更加厉害的抽泣着求饶道。 “没有人知道你死了,没有人会来找你的。”身体残缺徐晋阳手握重锤说道。 雨柔求活之心异常强烈,纵使浑身被绳索紧绑着,她仍然剧烈蠕动着身躯,用以躲避身体残缺徐晋阳的重锤尖钉。 “不要动!一点儿都不会疼痛的,她们都没有觉得疼痛。”身体残缺徐晋阳用力跪压在雨柔的后背上说道。 虽然身体残缺徐晋阳固定住了雨柔的下半身,但是脖颈细长的雨柔头部左右挪动迅速,导致身体残缺徐晋阳多次都没有砸中她的头部。 “你越动,就会越疼痛。”身体残缺徐晋阳有些许恼火的说道。 雨柔怎会听他劝说,她只想存活下去,抚养爱女琪琪长大成人。 “你他娘的,躲什么躲啊?”身体残缺徐晋阳一重锤下去疼痛不已道。 原来身体残缺徐晋阳这一锤子,并没有砸中雨柔的脑袋瓜子,而是重创了自己的左手手背,将地面打砸出一个坑洼出来。 具体情况就是,在身体残缺徐晋阳重锤挥下的那一瞬间,雨柔机智的用头顶向他的左手,致使他锤砸到了自己的左手手背。但尖钉还是划伤了雨柔的头顶,致使其暂时昏死了过去。 “是谁啊?”身体残缺徐晋阳随手披挂上了一件单薄衣衫,来到妙手药堂的前门问道。 “万分抱歉!这么晚了,还来打搅您休息。是王司徒家吗?”门外的一对枯瘦老者问道。 “你们都是谁啊?”身体残缺徐晋阳反问道。 “还是别进去了吧!”老妇对老伴拉扯劝阻道。 “这里压根就没有这么一号人物,快走吧你们!”身体残缺徐晋阳对二人撵赶关门道。 “王司徒最近都没有去言棋亭,与我弈棋饮酒,我也没有他的任何讯息。”枯瘦老者拉着木门边沿说道。 “我跟你说了,这里从来就没有这个人。”身体残缺徐晋阳十分不悦道。 “他是不是乔迁别处了?”枯瘦老者追问道。 “我不知道”身体残缺徐晋阳敷衍道。 “哦!天啊!这不是旺财吗?”枯瘦老者对向他不停舔舐的那条恶犬说道。 适才的那条恶犬,仿佛听到了故人的声音,用尽浑身气力,挣脱了铁铲羁绊,跑到枯瘦老者的面前。 “没错!就是它,王司徒的爱犬。”一旁的老妇附和道。 “怎么都瘦的皮包骨头了?”枯瘦老者心痛万分道。 “咱们走吧!”一旁的老妇对老者劝说道。 “等一下!你看看它,你怎么还赖在这里啊?”枯瘦老者疑惑不解道。 “抱歉叨扰你了,我们还走吧!”一旁的老妇,对一脸不悦的身体残缺徐晋阳致歉道。 “老伴,我跟你说,肯定有什么事情不对劲。”枯瘦老者心怀疑虑道。 “请等一下!对不起,其实,王司徒他正在休憩。”身体残缺徐晋阳对眼前的一对老人诡笑哄骗道。 “真的吗?”枯瘦老者问道。 “你们进来吧!”身体残缺徐晋阳紧接着对二人邀请道。 龟公曾尧那边,仍然心有不甘的四处询问,想要打听到雨柔天泉坊那位客官的具体住址。 “你就住在这附近吗?”龟公曾尧路遇一对青年男女停下马车上前问道。 “是的,怎么啦?”男子回道。 “你有没有看到一个男的,跟一个面色苍白如纸的女子在一起啊?”龟公曾尧问道。 “不好意思,没有看到过。”男子回道。 “他们刚才还在这里啊!真的没有看到吗?”龟公曾尧再三问道。 “抱歉!”一旁的女子在追赶前方的男子前,回头对龟公曾尧致歉道。 一对老人,进入庭院内,遍览了周遭景物,摆放依旧,不曾变动分毫。 身体残缺徐晋阳回到房间内,恼火异常的拎出一个大包裹,正在翻找着什么。 一对老人,被身体残缺徐晋阳的这一举动着实吓坏了,紧紧地互相拥抱在了一起。 “你们为什么总要烦我啊?”身体残缺徐晋阳面色狰狞的手握铁锤,对两位惊恐万分的老人抱怨道。 身体残缺徐晋阳顾不及处理,已经被他用铁锤打砸个稀巴烂的那对老人尸首,连忙出门将老人的马车驾驶回去。 之所以身体残缺徐晋阳如此谨小慎微,是因为殷冉城府衙有捕头付轩,可以依靠老人马车这条线索,找寻到他行凶杀人的罪证。 不一会儿,身体残缺徐晋阳驾驶着老人的马车,来到了老人的家门前。 可是,老人日常停放马车的地方,就在身体残缺徐晋阳想要停放进去的前一个刹那,被刚从凤栖阁风流快活回来的年颂停放了进去。 “他奶奶的!”身体残缺徐晋阳喃喃自语道。 无奈之下,身体残缺徐晋阳只得将老人马车,停放在老人家的不远处。 缘,妙不可言! 突然,一肚子恼火的身体残缺徐晋阳,和无头苍蝇似的龟公曾尧,两辆马车不偏不倚撞了个满怀。 马车更加昂贵的曾尧,被徐晋阳如此一撞,变得更加气恼愤怒了。 眼看自己的爱车,被撞损的如此厉害,曾尧气不打一处来,笔直的站立在爱车面前,双手掐腰,很无语的深呼一口气,嘟囔着嘴巴。 “我现在很忙,快点把你的麟芸珏给我,用灵力水钱赔偿就可以了。”曾尧对徐晋阳没好脸色的说道。 徐晋阳没有理会曾尧,看向别处,遮掩着自己的脸庞。 “我都说了,把你的麟芸珏给我。”曾尧得理不饶人道。 “我没事,你走吧!”徐晋阳转过脸来,对曾尧笑道。 “你说什么?”曾尧不敢相信的问道。 “我说没事,你走就行了。”徐晋阳一脸无辜的望向曾尧说道。 “还是别了吧!把你的麟芸珏给我吧!”曾尧不依不饶道。 “兄台,我说没事了。”徐晋阳转过身来正对着曾尧,一脸严肃的说道。 在徐晋阳十分不耐烦,转过身的那一刹那,曾尧借着皎洁的月光,隐隐约约看见了他身上的点点血迹。 “兄台,是我的错,我就应该承担责任。”曾尧突然一改先前的咄咄逼人,面带微笑的对徐晋阳说道。 “没关系的”徐晋阳笑道。 “把你的麟芸珏给我,我来处理,好吗?”曾尧轻笑道。 “我说过了,没有关系的。”徐晋阳恼火万分的抽打马匹,对曾尧说道。 言尽于此,青梅竹马,天大笑话。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零三章 洲际赛 付桓旌一心只想远游,无心于五大洲际之间的比赛,很是无趣。 可是鲡国天涯墨客的身份,逼迫此次洲际赛的主办人,想方设法拉拢付桓旌过来,增添一下本次比赛的热度和人气。 对于付桓旌而言,江湖之事,无须强求,随心即可。 但是,放眼这些江湖晚辈,付桓旌还是应允了下来,想要看一下这些所谓天赋异禀的晚辈们,究竟有多少斤两。 现如今耳目下,我们幻界的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四十有六,体力自是不复当年强健。他腹内的情爱之词,更是知之甚少。可是他的大老婆尉迟柔,正当桃李年华,仿佛一片正值谈论情爱年纪的花瓣,急需情爱之词的滋养灌溉。 付桓旌见那明月客栈的绝色掌柜,讲的有些口干舌燥,她便停顿了下来,浅饮了些杯中美酒。 “蒋灵川和游畅乾,这二人又与此有何干系呢?”付桓旌挠头不解的问道。 “问得好!起初自然并无任何的干系,但是随着机缘巧合的一个接着一个,便有了这莫大的干系。”明月客栈的绝色掌柜玉玲珑赞赏道。 玉玲珑手执惊堂木,重重二拍! “啪啪” 我们书接上回,上回书我们说到,那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急需情爱之词来填补一下自己空虚的内心。 正当此时,情话不断的武林盟主魏猛,誉满江湖,便是她尉迟柔红杏出墙的最佳选择。二人私下里郎情妾意,情话绵绵,直教幻界的众人只羡鸳鸯不羡仙。 但是,不久后的一天,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的统领房姜,知晓了他们二人的奸情。 于是,房姜决定要挟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让她乖乖交出头顶佩戴着的无价之宝凤鸣发簪,以作为自己的封口之用。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无奈之下答应了,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的无理要求。可是,她又十分的不情愿,这尉迟家的家传之宝,如今却要在自己的手中易主他姓之人。 因此,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私下里找到了幻界隶国的一行商旅。她要求他们立即仿造一支凤鸣发簪的赝品,用以蒙骗那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允诺给予他们黄金千两作为回报。 我们幻界的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想往高处去爬,离开幻界的珏州,这极北的苦寒之地。他一门心思想入宫为官,感受一下那南方的四季如春。为此,他只得忍痛割爱,把手中每日把玩的无价之宝阴阳长命锁,赠与那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以求他风霆殇能够多在幻界灵尊的耳边,替自己多多美言几句,好让他早日离开这苦寒的珏州,入宫为官。 但是呢!我们的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爱宝如命,他更不愿意手中的这件至宝易主他人。因此,他也私下里找到幻界隶国的商旅一行人,要求他们立马仿造一个一摸一样的阴阳长命锁赝品,用以蒙骗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并允诺他们黄金万两作为酬谢。 缘,妙不可言! 我们幻界的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与他的大老婆尉迟柔,私下里找寻到的幻界隶国商旅,其实是同一个人,拓跋雄。 言尽至此,我们幻界明月客栈陈旧故事中三个至宝的真品,都落在幻界隶国商旅拓跋雄的手中了。 可是,那幻界的阉灵总管风霆殇,偏偏不愿这件事情自然顺遂的发生,喜欢变卦的不期而遇。他便派遣自己的干儿子游畅乾,前去夜袭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府邸,盗取至宝阴阳长命锁的真品,想要看一看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到时交不出至宝阴阳长命锁的窘迫姿态。 身着一袭深红色的便衣,已经潜伏在明月客栈多时的阉灵游畅乾。几经打探后,他知晓了那把阴阳长命锁,如今落在他的昔日挚友蒋灵川的书房内,便身着一袭黑色的夜行衣前往偷盗。 我们幻界的笨贼三人组,满脸堆笑的缓步走出书房,彼此手中都各自把玩着一件至宝。 怎料三人刚迈出房门,便迎头和阉灵游畅乾撞了个满怀,四人皆摔落在了地上。 这一下子尴尬不已,四人一言不发,拍打掉身上的尘土后,便在书房门口环形打转,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突然,笨贼老大张毅给二位贤弟,暗中递使了眼色,意欲让二人南北逃窜,随后自己再往东遁地而亡。 霎那间,我们幻界的笨贼三人组,竟凭空消失在了,挠头纳闷的阉灵游畅乾眼前。 生无可恋的阉灵游畅乾,一屁股瘫坐在了书房门口的台阶之上,抬起泪眼望向无垠的夜空。他猛然发现今晚的明月,竟然格外的明亮照人,便恍然大悟般的起身望向自己后面的瘦长身影。 “有了!真品没有,赝品也可以蒙混过关呀!”聪慧过人的游畅乾喃喃自语道。 妙计在胸的游畅乾,进入蒋灵川的书房内,拿走了抽屉内的另外一套阴阳长命锁赝品。 次日午时,扶墙而出的蒋灵川,看来昨夜与那貌美如花的拓跋紫嫣,所交谈的人生和理想,讲的很是深入细致。 眼看午时三刻,就要交货出手,发现自己书房的书桌抽屉内竟然空空如也。此时他蒋灵川的心里,着实是拔凉拔凉的。他深知想要临时仿造,时间肯定是不够用的了。 于是,他蒋灵川决定兵行险招,用那支真品的凤鸣发簪,杀害了想要前来取货的,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在她的闺房之内。 如此一来的话,大家的重点就不再是,交不交出至宝赝品的货物了。而是谁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残忍的杀害了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 由于他蒋灵川易容女装成了,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的贴身丫鬟雅思,将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残忍的杀害了。 所以,曾经易容女装过,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的贴身丫鬟,雅思的笨贼老二李焕,仍然心系美人尉迟柔,便手握凤鸣发簪赝品回来,向其表露心中的无限深情。却不曾想,他刚一现身,便被早已埋伏在闺房四周的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擒获了。 原来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的贴身丫鬟,雅思的尸首,已经被我们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在笨贼老二李焕弃尸的河边打捞起来了。所以他们根据自己多年的破案经验,深信行凶罪犯,一定会再次现身他曾经作案的现场。于是,他们强忍着腹中五日来的饥饿,终于擒获了,易容女装成,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的贴身丫鬟,雅思的笨贼老二李焕。 午后,在那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大堂之上,一行人等两旁站立,静静等候他铁峥霖的各种盘问。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痕源,在那笨贼老二李焕的怀中,搜寻到了一支凤鸣发簪,呈交给了铁峥霖。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手握两支凤鸣发簪,一摸一样,难辨真假,一时之间竟不知所措了。 笨贼老二李焕褪卸去了丫鬟雅思的易容和女装后,口口声声的叫喊道自己十分冤枉,苦苦恳求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能够明察秋毫的审理此案,为其主持公道。 不知所措的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躬身请教了一下,他身侧一旁的强力右臂,武林盟主魏猛。询问他对于当下案件的情况,是如何看待的,又该如何处理呢! 痛失心中挚爱尉迟柔而伤心不已的,我们幻界珏州的武林盟主魏猛,掩面擦拭掉了眼角的泪水,稍微平复了一下悲痛欲绝的心情。 “启禀大人!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惨死于,那凤鸣发簪之下。可是她的伤口处并无任何的血迹残留,这足以证明属下手里拿着的这支,就是那凤鸣发簪的真品。因为那至宝凤鸣发簪的真品,可以修复肌肤的伤口,如未曾被刺伤一般无两。只不过嘛!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的致命伤害,是其所不能修复的。这凤鸣发簪的真品,佩戴于夫人的头顶,可永葆她的青春容颜。因此,那笨贼老二李焕手里的那支凤鸣发簪,确实就是一个赝品。那么它又是从何而来的呢?”幻界武林盟主魏猛将他那双狐疑的目光对准蒋灵川问道。 “启禀大人!小人确实丢失了,一支仿造的凤鸣发簪赝品。可是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绝对不可能是小人残忍杀害的。因为小人当时正与那幻界隶国商旅拓跋紫嫣,一直躺卧在一起,有着不在杀人现场的证据。”蒋灵川连忙跪地解释道。 我们幻界那深爱着蒋灵川的拓跋紫嫣,赶忙跪地哭喊,连连点头,声称愿意做他蒋灵川的不在场人证。 “启禀大人!不瞒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说,据小人所知,昨夜仍有一人,盗窃了那支凤鸣发簪。”镣铐锁链在身,跪趴在地上的笨贼老二李焕抬头说道。 “快说!是谁?”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连忙问道。 “就是我们那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的统领,房姜!”笨贼老二李焕指着一旁的房姜统领回道。 不由他房姜统领出口解释,便被我们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将其制服在地了。 “求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明察啊!属下并没有残忍的杀害,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遇害期间,属下正在我们幻界珏州狱头贾赫夫人的床头上,与其畅谈人生,聊讲理想呢!”我们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哭诉道。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在传召那位贾夫人之后,证实了我们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的话,无一句存有不实之处。 只不过,在听闻了自己的夫人红杏出墙后,我们幻界珏州的狱头贾赫,手执一把锋利无比大刀。只见他在衙门外大声叫嚷着,要亲手杀了我们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这个无耻奸夫。 “笨贼老二李焕,你又因何缘故,要指证他房姜统领行凶呢?”武林盟主魏猛轻挥羽扇询问道。 “启禀大人!自然是他那一头怪异的发型,与小人昨晚所遇的盗贼如出一辙。”笨贼老二李焕指着房姜的头顶解释道。 “那名盗贼除了发型怪异,还有什么其他的明显特征吗?”武林盟主魏猛继续追问道。 “启禀大人!他总爱翘起兰花手指,这算是他的明显特征吗?”笨贼老二李焕思索回忆了一会儿回道。 “莫非是那阉灵所为!”武林盟主魏猛轻抚了一下手中的羽扇,附贴在铁峥霖的耳边猜测建言道。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听闻此言,坚信宁可错杀一万,不可放过一人。他便随即下令,封锁了幻界珏州的所有出入口,珏州的全部男子皆要接受检查灵体力骨,是否完整。 正要过关离开珏州的阉灵游畅乾,自然难以外逃,被一群捕快擒获到了,幻界珏州府衙的大堂之上。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又在那阉灵游畅乾身上,搜寻到了一支凤鸣发簪。 “如此戏耍本大人,你觉得十分好玩有趣吗?”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手握三支发簪怒视蒋灵川问道。 正当此时,所有的行凶罪证,都指向他蒋灵川就是杀人凶手。我们幻界的笨贼老大张毅和老三王狲,竟然遁地劫走了笨贼老二李焕,令他蒋灵川摆脱了嫌疑。 这下子可倒好,那些舆论的压力,来到了我们幻界的笨贼三人组这里。 “一场闹剧,就此结束了吗?”付桓旌问道。 “结束?自然不存在的。”明月客栈绝色掌柜玉玲珑笑道。 玉玲珑再次感到口干舌燥,便浅饮了几口极品美酒。 玉玲珑手执惊堂木,重重四拍! “啪啪啪啪” 书接上回,上回书我们讲到,此时的幻界众人皆认为是那被劫走的,我们幻界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残忍的杀害了我们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 事到如今,五种势力将要齐聚明月客栈。 官场势力,仍是以我们幻界珏州的巡抚大人铁峥霖为首,认为我们幻界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就是那个残忍的杀害自己爱妻的凶手。 宫内势力,不再是我们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了,而是他的干儿子游畅乾,对昔日挚友蒋灵川失望透顶,不想他竟沦落成杀人凶手。 塞外势力,也已不再是我们幻界隶国商旅的管事人拓跋雄了,而是那位昔日的穷酸落榜书生蒋灵川。 舆论势力,仍然是我们幻界各地说书先生口中的那些奇人异事,一边倒的附和官场势力。他们一致认为那正在外逃,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就是如假包换的杀人凶手。 新的底层势力竟然出乎意外的出现了,就是那位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他被幻界众人误认为,残忍的杀害了我们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 深夜,月黑风高,暴雨将至,这意味着我们幻界明月客栈陈旧故事中的高潮,将要来了。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深知今夜的明月客栈,要有人被杀害了。他早已领兵百人,团团包围了这间客栈,等待鸣金收尸。 我们幻界的阉灵游畅乾,心有不甘,不愿昔日挚友一错再错,便想要杀了他。于是,游畅乾急招干爹风霆殇身边的十名武林绝顶高手,准备夜袭明月客栈,杀了他蒋灵川。 我们幻界的蒋灵川,他也不是一个傻子。如今他哄骗了这四方的势力,想要活命,难于登天。于是,他与爱人拓跋紫嫣,躲藏于暗室之内,等待风平浪静之时,再安全出逃。 我们幻界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自然是盛怒不可抑止。只见他带上了全部的武器,誓要在今晚雨夜斩下他蒋灵川的项上人头,用以洗刷自己所遭受的全部屈辱。笨贼三人组的老大和老三,自然是无条件的支持兄弟老二。因此,他们三人身着夜行衣,遁藏于明月客栈之下,等待杀害蒋灵川的最佳时机。 最后,我们幻界珏州的男女老少,眼看今夜的冷风,刮得是格外的紧。他们深知今夜的珏州,要有一件大事将要发生了,便紧锁房门蒙头睡去了。 夜更加深了,风紧过后,暴雨骤临。明月客栈内的蒋灵川,在自己的书房暗室内,一言不发。不过,听闻雷电响声的拓跋紫嫣,惊吓不已,便越发抱紧了爱人蒋灵川。 明月客栈的四周,百名官兵身穿蓑衣,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睁大双眼,只待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一声令下,便冲进客栈,为人收尸。 明月客栈的门内,店小二杨爵刚想要关门打烊,怎料那幻界阉灵游畅乾的一袭人,突然打断了他。他们一行十一人,褪去了各自身上早已湿透的蓑衣,好酒好菜的端坐吃喝着。 明月客栈的店小二杨爵,再次想要关闭店门,却不曾想,被一阵莫名而来的狂风吹开,害得他摔爬了几跤。他无奈起身,随便拍打了一下身上的泥土,便连忙上前去关紧店门。 正当两扇店门,将要闭合之时,三位壮汉突然的一脚踢开了店门。 灰头土脸的店小二杨爵,连忙上前道歉,招呼三人入座吃喝。最后他杨爵,终于紧紧的关闭上了店门。 原来那幻界的笨贼三人组,在明月客栈的下面遇到了无比坚硬的花岗岩,气愤难当,便心想还是从明月客栈的正门杀入算了。 我们幻界的笨贼三人组,越喝越来气,便无事生非了起来。只见那位爱惹事的老三王狲,置气的把自己手中一壶美酒,随便往别处一扔,借以消气解忧。 谁曾料到那酒壶不偏不倚,正巧砸向阉灵游畅乾的一方。还好他游畅乾武功高强,翘起兰花指,轻捏一粒花生,便打碎了这个势如千斤的酒壶。 纵使他阉灵游畅乾能够一笑泯恩仇,可是他手下十名的武林绝顶高手,又岂能忍受如此大的欺辱呢!只见他们十人纷纷仗剑持刀提枪握斧,向对面的笨贼三人组冲杀过去。 笨贼老三王狲手握两个大铜锤,一锤砸向眼前的酒桌,借以提升自己的气势,一锤向对方十人用力的砸去。 只见那笨贼老大张毅正在咀嚼着口中酥脆的油炸花生米,刚想要伸手再去拿一些,却被他这喜好意气用事的贤弟王狲一锤毁之。 笨贼老大张毅,很是无奈,自从有了这个二货兄弟,自己到珏州的各大客栈吃饭,就从来没有吃饱过。 杀人大战,一触即发。笨贼老二和老三,与那十名武林绝顶高手,在一旁打斗纠缠。 这边的笨贼老大和阉灵游畅乾,却在悠哉悠哉的对饮美酒。 “你们也是来取,那贼人蒋灵川狗命的吗?”笨贼老大张毅问道。 “难不成你们三人也是?”阉灵游畅乾翘着兰花指举杯笑问道。 谈话间隙,二人酒桌之下的腿脚试探,不分高下。 “那贼人蒋灵川,诬告我二弟杀人,他今晚必须死在我二弟的利剑之下。”笨贼老大张毅有理有据的大声叫喊道。 “那杀人凶手蒋灵川,是我游畅乾的昔日挚友,他如今误入歧途,成了如此狠辣之人,今晚只能我了结了他恶贯满盈的一生。”阉灵游畅乾更加有理有据反驳道。 “那就是没得谈喽?”笨贼老大张毅忍无可忍道。 说罢!笨贼老大张毅仗剑,刺向手握折扇的阉灵游畅乾。 上下翻腾,几番打斗,互有输赢。 几百个回合下来,这两伙人都缠打累了,便瘫坐在了地上,各自用他们仅有的气力,互相用手拍打着对方。 “不打了,不打了,快累死我了,我本来就没吃饱。”笨贼老大张毅请求停战道。 “人家也不想打了啦!人家的折扇都被你打卷了,下次有空再战。”阉灵游畅乾心疼不已的看着手里卷曲不堪的折扇翘着兰花指说道。 歇息了一会儿,两伙人都恢复了体力,正要结伴走出明月客栈之时。两伙人忽然顿悟道,自己一行人到此的初衷,便调转脚步上楼,进了蒋灵川的书房。 两伙人搜遍了书房,没有寻见蒋灵川,正欲扫兴而归之时。突然,暗室内的拓跋紫嫣,打了个喷嚏。笨贼老三王狲,瞬间化身成了一枚人肉炸弹,轰开了暗室的大门。 三伙人齐聚一处,蒋灵川灵机一动,便用手中的匕首挟持了拓跋紫嫣。 明月客栈四周的百名官兵,提醒那昏昏欲睡的巡抚大人铁峥霖说到,这明月客栈内有所动静。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随即下令,瞬间百名官兵,冲进了明月客栈。 楼上蒋灵川书房内的人,大笑不止。楼下红尘客栈大堂之上的官兵,不知所措。 “贼人蒋灵川,你怕是脑袋被门缝挤过吧?你挟持着你的爱人,与我们要杀你,冒昧的请问一下,这彼此之间冲突吗?”笨贼老大张毅笑问道。 “我知道这并不冲突,但是如果她是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私生女儿。那你认为这还冲不冲突呢?”蒋灵川大声说道。 楼下的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听到此言,脑海中立即浮现出了,他在隶国的那些风流往事,心想确实存有私生女儿的可能性。因此,他便让楼上的人,下来详谈一下。 五种势力齐聚明月客栈的大堂之上,客栈掌柜玉玲珑和店小二杨爵充当舆论势力。至于那另外的四种势力,我就不再赘述了。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与那拓跋紫嫣滴血认亲后,证实她果然就是自己的私生女儿。 随后,蒋灵川也坦白交代了,就是自己残忍的杀害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之所以他蒋灵川会那么做,只是为了替拓跋紫嫣的冤死亡母报仇而已。 原来在一年前,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为了凤鸣发簪,竟然残忍的杀害了拓跋紫嫣的母亲。至于她所说的什么,凤鸣发簪是她的家传至宝,都是她在胡说八道罢了。她自以为无人知晓此事,却被一旁路过的幻界隶国商旅管事人拓跋雄碰巧看到了。 蒋灵川从那本厚重的幻界隶国商旅纪要中,知晓了此事,便立志要让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血债血偿。 “真相大白了吗?并不是无人生还吗?”付桓旌不爽的问道。 “你猜呢?”明月客栈绝色掌柜玉玲珑笑道。 玉玲珑再次感到口渴难耐,便饮下杯中所剩无几的极品美酒。 玉玲珑手执惊堂木,重重五拍! “啪啪啪啪啪” 这六界的各自霸主,按照他们的修为高低依次划分为,人皇拓跋无言、妖帝赫连焚魄、魔王长孙忘情、幻主慕容博、仙君皇甫戎鸾、神尊诸葛云霆。 坤灵付桓旌,已经得见了人皇拓跋无言,接下来他想要去会一会妖帝赫连焚魄。 付桓旌人界修行之旅,他的最终目的地,绝对不是神尊诸葛云霆的位面入口,而是终南山老书圣的仙府灵洞。 带着昏迷的白震天和云枫的身体,一行四人动身回归清风门。经过一个多月的时间他们终于回到了清风门。 期间白震天早已苏醒,对于云枫的情况他也是不知所以。更为找到云枫的身体而高兴,可没当看到云枫的身体又痛苦不已。 回到清风门,在白震天的客房里,床上躺着自己的儿子。寒谷子,欧阳若水此时都过来了,想看看云枫的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 白震天首先开口道“寒前辈,你对我白家的大恩大德,永世不忘,只要用的着的,还请寒前辈直说。” “哈哈,震天不必太过客气,我也算是圆了师尊的遗愿了,而且没有你,我也独自破解不了阵法,我们还是说说令郎的事情吧。” “据老夫说看,令郎是得高人相助啊,看似此人是想让令郎起死回生啊” “什么?”白震天惊问道。 “起死回生?寒前辈,这个世上真的有起死回生之法么?云枫是不是真的能生还,求前辈救救枫儿啊”说着路晓娟便向寒谷子跪下。 哎,为人父母,那个不是为了自己的子女愿意做任何事啊。 “快起来,你这是做什么”寒谷子和若水赶紧扶起来陆晓娟。 “这只是我的推测,因为我发现云枫的身体里还残留着一丝丹气,按理说他是不应该拥有这样的丹气的,而且似乎身体里还有着一种神秘的封印,应该正是这二者的结合才使得他伤口愈合,宛若活人。” “至于我说的生还,那只是一种传说,据我门前辈所说在机缘巧合配合大神通的情况下,只要魂魄未转世投胎是可以生还的,至于有没有人成功复活过我也不不是很清楚。” 听闻此话,二人燃起的希望又破灭了,不过很快他们又燃起了希望,因为毕竟还是有生还的可能的,只要有可能,就要去尝试。他们相信一定能够让自己的儿子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 寒谷子又和他们说了一些关于起死回生的传闻,随后和欧阳若水一起离开了。留下两个人看着云枫深深的发呆。 忽然一个若隐若现的声音传入白震天的耳中“你是白云枫的父亲吧,你不要说话,我时间不多,长话短说” “你的儿子身体里的封印是我所留,也是我将他放置在极寒之地,而且你儿子的魂魄也还没有转世投胎。我的确在尝试让他复活,不过却一直未能如愿,但最近一个月我得到了一个秘术,也许能够成功让云枫复活” 声音忽然停顿了,正在白震天想询问的时候,声音又飘了进来“不过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一旦施展秘术你将功力全失并只剩下十年寿命,而云枫也会在体内留下一道上天的惩罚诅咒,只不过拥有三十年的寿命,如果你愿意尝试,那么就一个人到酆都鬼城来,我在哪里等你传你秘术。切不可让其他人知道。”声音随即消失不见。 陆晓娟看着脸色不对的丈夫,以为丈夫伤势未愈,关心得问道“伤势还没好么”? “啊”白震天这才回过神来,支吾道“是的,感觉有点泛力,我休息会就没事了” “那就好”陆晓娟温柔的说道。 “明天我要出去寻找枫儿起死回生的方法,你留在这继续打听下消息顺便照顾枫儿”白震天忽然开口道。 “你伤势还没完全好,还是等几天吧”陆晓娟应道。 “我调息一晚上就好了,不用担心,希望能早点找到方法救回枫儿” “那你自己注意安全”陆晓娟不疑有他说道。 到底是何人呢?为什么要救枫儿?又为何不要我一人前去?到底是为了什么?不过不管是谁是什么目的我也要前去,只要有一希望我就不能放过,白震天想到。 说话的当然是白云枫的结拜大哥李悟直,他使用的是禁忌隔界传音之术,这才能和人界通话,鬼界的人除了黑白无常配有锁魂令可以自由来往两界,其他人是不允许私自互相跨入两届的,这是两界的规矩,谁也不许破坏。 至于为何要选在酆都见面,那是因为那里人迹罕至,同是也是人间界与鬼界的交接口,自古就是鬼城,控制的并不是很严格。 而让白震天一个人前往那就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导致出现意外。这个秘术其实他早就知道,可却一直瞒着云枫主要是因为当时条件未达到,同时他知道只要云枫知道绝对不会同意施展这个秘术的。 因为只有自己的直系亲人才可以施展,而且功力必须达到凝聚金丹的地步。虽然白震天还未达到此境界,但由于功法原因,已经能够施展了。本来还打算再过段时间的,但现在肉身意外被取出,而且封印也快到时间了,也只好提前了。 但愿一切顺利吧,希望云枫知道真相后不要恨我,虽然我有私心,但只要你努力,还是能破除诅咒打破三十年寿命限制的,至于你父亲,我想他一定更希望你能复活的,可能否顺利施展呢?从未有人施展过此秘术,想到这,李悟直不禁摇了摇头,看天意吧。 第二天天还没亮,白震天默默的站在云枫肉身边,双眼微微泛红,双拳紧握,喃喃道“枫儿,只要有一线希望,为父就绝不会放弃的,我期待着我们一家三口团圆的日子,等着为父归来。”说完,白震天就偷偷一人离开了清风门前往酆都而去。 酆都对白震天来说倒并不陌生,当年白云枫被杀,白震天还曾前往过酆都,希望能找到云枫的魂魄。所以很顺利的白震天便来到了酆都境内。 当白震天来到酆都之时正好赶上夜晚。幽静的城池,毫无生气,荒凉落寞,街道两旁散落着一些杂物,偶尔几个影子闪过,不知是人还是鬼。白震天独自行走在街道上,心里想到“那人只是叫我来酆都相见,又没说如何找他,我该如何寻找呢?”看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先观察下酆都的情况再说吧。 正当白震天四处查看着的时候,一道黑影突兀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全身笼罩着一股黑气,根本看不清黑气中人脸的模样,给人的第一感觉便是诡异,神秘。 “你来了,跟我来吧”说完鬼影也不管白震天便直接向酆都深处飞去。 白震天也不畏惧,直接便跟了上去。 飞了很久,直到来到了一片幽深的树林里,鬼影才停下了脚步。再次开口道“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但这些都不重要,这样吧,我先自我介绍下,我叫李悟直,呵呵,从你的眼神中我想你应该已经猜出了我来自鬼界,不错,我的确来自鬼界。而且还是你儿子的结拜大哥,云枫的肉身也是我保存下来的,这十年来我一直在想着如何复活他” “云枫的结拜大哥?当年你云枫死之前你们应该不认识吧,那时为何就夺走云枫的身体?你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白震天此时异常冷静的问道。 “这些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我只想复活你的儿子就行了,对你们并没有一丝恶意,难道你不想么?” “既然如此,我便不多问了,那么如何才能做到起死回生,你隔界传音所说的又是怎么回事?” “本来人死了是无法复活的,但云枫丹田中有一股奇异的力量,使得他魂魄觉醒,并未坠入轮回道,同时我又用秘法封印了他肉身,鉴于此等种种,他才有了复活的一线机会,但上天有道,生死轮回本就是天道,起死回生有悖天道,必将受到上天的惩罚与诅咒。”黑影解释到。 说完这些黑衣人似乎想到了什么,沉思了起来。而白震天却开口道“那就让这些惩罚与诅咒都附加与我吧,只要能救回我儿云枫就行” 鬼影听他这么说继续说道“其实单这些还是无法复活云枫的,但你白家逆风神诀有奇特之处,结合我传授云枫的功法就可以暂时隔断天地大道的联系,那时候,你便可以以命换命,博得云枫三十年的寿命,这也许就是天道的一线生机吧,不过你将会功法尽失,同时,活不过十年,是否值得,你自己考虑吧”说完,鬼影便看着白震天等待着他的回答。 “还请教我如何施法”白震天直接开口道。 “好,那我这便告诉你”只见鬼影将一块玉简抛向白震天,白震天接过玉简,此玉简古朴通透,外面灵气环绕,显然不是凡品。看来这便是鬼影所说的秘术了。 “你只需将心神融入进去便能知晓”鬼影说完便消失不见。 看着空旷的树林,白震天当下也不迟疑,直接将心神融入其中,果然一融入其中里面立刻浮现出了一段文字“天地有道,失得有序,以命换命,有违天道。除隔断天地大道不可行也,此法为老夫所创,然能隔大道之神通者也无需此法,但老夫不忍弃之,遂随手记之。” 看来这乃是某前辈所创,只可惜没什么用处,可对云枫来说却是完全可以用的。 这段文字出现后下面就是如何具体操作了。“传命者须练有极寒之功,切修为达到凝聚金丹境,此时,将丹田之气全数汇于手心,手压受命者丹田,猛力灌之,同时运本门秘法,将生命之气一同灌入,此时牵引之力大起,魂魄归位” 得到了以命换命之法,白震天不做停留,当晚就动身回清风门。 回到清风门后,白震天先拜见了寒谷子前辈,可却对此事并未提起,只说打扰清风门许久,感谢寒谷子云云,现在想带云枫回去,于是特来告辞等待。寒谷子听完相劝白震天继续留于此,也好帮助需找起死回生之法,而且这里也比较安全。 白震天已经找到复活的方法,又怎会继续耽搁呢,于是婉言拒绝了。 寒谷子见白震天去意已决也不再挽留,只是叫欧阳若水取出本门丹药还春丹十颗相赠。白震天夫妇觉得礼物太重再三推辞,最后也只收下了五颗以备不时之需。 话说白震天夫妇带着云枫回到茅草屋,立刻就将寻到复活枫儿秘术的事情告诉了陆晓娟,只是只字未提关于上天惩罚的事。只说是云枫结拜大哥所赠。陆晓娟不疑有它,激动不已,当下二人便准备复活云枫事宜。 首先白震天在茅草屋外布下了四象八卦阵,确保施法之时不受到任何人的打扰,因为他不允许有任何闪失,这次一定要成功的救回自己的儿子,因为他知道机会只有这一次,如果失败了,那么再也不可能有机会了。 布置好了阵法后他又嘱咐陆晓娟为自己护法,一切准备停当,白震天就准备开始施行以命换命大法了。 而另一头的白云枫此刻对这些事却是一无所知,依然每日徘徊在鬼界各地,同时修炼着大哥所教功法,虽然不知功法名,但越是练下去越觉得奇妙无比,和自己的逆风神决相辅相成。练到大成必将威力无比,不知两功法是否有什么关系? 此时他正在一个山洞中盘腿修炼,心神沉静,忽然他感觉到了丹田中那股奇特的真气在他修炼的时候缓缓的在增多着。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体力会有两种真气,而且这奇特的真气随着我的修炼在吞噬着另一股真气而强壮起来。 他并不知道这股真气的作用是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随他去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的力量在提升着。如果不是人间还有父母在,自己这样以一鬼界人员的身份去修炼大道也未尝不可。 而李悟直此刻却抚摸着自己的剑,这是一柄普普通通的剑,毫无灵气,废铁一般,然而他却异常轻柔,似珍宝般。万年了,我被困于这一界万年了,希望云枫你不要枉费你的血脉和我的期望,带我回归属于我们的世界。 他们的世界?这些都是一个谜底,到底他心目中还有多少秘密呢?到底这个世界还有多少事是不为人知的呢?没有人能给出回答。 只见白震天站定,深吸了一口气,将全身功力汇聚于左手之上,想白震天逆风神诀第四层的功力是多么的惊人,此刻将全身功力汇于一处那更是达到了骇人的地步。 只见其左手附近温度骤然下降凝聚成寒冰,而白震天控制力度更是精妙,只是将功力控制在一掌之间,旁边并未受到任何影响。 他的右手此刻也没有闲着,而是比划着各种奇怪的动作,只见右手渐渐愈发生机,转眼皮肤便光滑似婴儿般。 这让陆晓娟在一旁看的惊诧不已,更是对成功复活云枫更有信心了。 见左手功力已汇聚完毕,白震天立刻爆喝一声,将左手击向了云枫的丹田,右手击向了云枫的天灵盖。将全身功力和生命力全数灌向云枫。 就在此时,天地大变,雷声滚滚,黑云压城,似上天的怒吼,一切如同世界末日般。 而云枫的身体也发生了急速的变化,当到生命力和功力灌入体内之后,云枫身体内残留的丹田之气迅速汇聚过来,形成一个漩涡,吸纳着一切的真气和生命之气。 白震天只感一股强劲的吸力,牢牢的将他的双手吸在了云枫身上,此时就算是白震天想收手也已经来不及了。 而鬼界那一头的云枫此刻也并不好受,一股强劲的撕扯之内想将他洗走,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当下立刻运起大哥所教功法相抗,这不运还好,一旦运气真气功法,身前立刻形成了一个黑洞。 黑洞爆发出无法抗拒的吸扯力,纵使云枫百般挣扎,也是毫无抵抗之力的被吸了进去。 他的意识渐渐开始昏迷,慢慢的他只感觉到自己的魂魄飘向了远方。 难道我就这样的消失于天地间了么?也罢,一切的一切都将与我无关,该放下了。万物皆有命,我又何苦执着呢?他的意识终于随着他眼睛的闭上也停止了。 而另一头此刻却到了危险的时刻,白震天的功力越来越弱,生命气息也越来越弱。 眼看着随时都会倒下,而白云枫此时仍没有任何复苏的迹象。 糟糕的是刚才天道已经落下了第一道闪电,那明亮的光线,如蛟龙般的怒吼,恐怖的摧毁力道,茅草屋前的四象八卦阵在天怒面前如纸片般被劈的支离破碎。眼看着第二道闪电就要落下了,如果还不能像鬼影所说隔离天道,那么他们都将形神俱灭。 难道这是一个陷阱?为什么会这样?白震天发出了怒吼声。他不甘,他费尽了气力,不仅没有救回自己的儿子,甚至连仇人都没找到,此刻却要形神俱灭,你叫他如何甘心。 可此刻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他根本没有能力摆脱那股吸扯之力。 陆晓娟也看出了事情的不对劲,可她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会引起了天怒,为什么丈夫生命气息越来越弱,这一切她都不明白,她只能在一旁干着急,不过她并不畏惧,就算形神俱灭,只要能和夫君和儿子在一起她都无所谓。 就在第二道天雷即将落下的时候,白震天已经闭起了眼睛接受这个命运的时候,忽然一股奇异的力量在云枫周围形成了一层结界,那是一股奇特的灵气,只见已经形成的天雷像是失去了目标般闪了几下便消失了,而雷声也渐渐的弱了下来,直至恢复了晴朗的天空。 白震天此刻也感受到了变化,因为虽然那股吸扯之力依然还存在,但并不是之前的那般霸道和含有毁灭气息了,此刻他显得轻柔和缓和。 原来正当第二道天雷即将降下之时,云枫由于运起了大哥的心法使得两种心法在外力的帮助下得以融合,并将云枫的魂魄吸引到了肉身之上而隔绝了天地大道。如果再迟一秒,那么三人都将形神俱灭彻底消失于世间,这也许就是命。 此刻魂魄回位的云枫,在得到功法互相牵引以及生命之力灌溉的情况下渐渐的恢复了生机,只是气息依旧微弱。 而白震天发现云枫恢复了生机之后,欣喜异常,正准备继续灌入生命力之时,那股漩涡却忽然消失了,取代的是一股强烈的排斥力量将白震天狠狠的弹开了。 刚一弹开,白震天就口吐鲜血,并且头发迅速变白。因为灵气的包围,陆晓娟此刻并不晓得云枫已经成功复活。但却看到了夫君被弹出来的景象。 她立刻接住了白震天,只见白震天一头白发,气若游丝,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他顾不得许多当下掏出寒谷子所赠的还春丹给夫君服下。此丹不愧为灵丹妙药,片刻,白震天便白发变黑丝,脸上恢复红润,只是依旧比较虚弱。 白震天顾不得伤势,激动的说道“快看看云枫,让他服一颗还春丹,我儿已经活过来了,哈哈哈,咳……咳……” “什么,云枫活了?”只见陆晓娟飞奔向床上的云枫,只见云枫胸口微动,这不正是复活了还是什么,她赶紧依夫君的话给云枫喂食了一颗还春丹。 此刻,白震天也挣扎着走到了床边,看着死而复活的儿子,内心翻滚不已。一切的仇恨,一切的怨念都在此刻烟消云散。只要你能活着,其他的都无所谓了。 他又看了看陪了自己一辈子的夫人,内心感动不已。当年名满江湖的她这些年陪着自己东奔西跑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又想到了自己仅有十年的寿元了,不禁觉得对不住他们。 三十年的寿元,还能否有奇迹出现?难道我白家就真的要这样么?先祖,你当年离开之时,说白家不属于这个世界又是什么意思? 当云枫复活的那一刻,李悟直其实就知道了。那个黑洞引起了鬼界的骚动,阎王亲自下令彻查此事,底下人都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小的事情值得阎王如此重视?可李悟直又如何不知?可他又怎么能说呢? “难道,事情被上界人知道了?不可能,上界人是下不来的,那又是怎么回事呢?不行,这事必须尽快解决了”。只见阎王独自说到。“来人” “属下在”这鬼差赶紧应声道。 “通知四城城主和八大护法叫他们加大搜查力度,一个月之内将白云枫魂魄带来,废物,十年了,都没能找到白云枫的魂魄,告诉他们一个月后找不到,休怪本王无情” “是的,属下这就去”只见鬼差领命兔子般的跑了,生怕惹到暴怒的阎王。 为什么阎王会知道白云枫呢?难道只是因为他未喝孟婆汤成了孤魂野鬼?他说的上界又是什么事情呢?似乎这背后有着太多的秘密。 说来也巧,妖帝赫连焚魄自从练成了八翼绝神剑,苦于寻找一位浑身满载气运福泽的修行之人。 付桓旌在人界修行历练多年,自然已经攫取到了很多的机缘福泽。 付桓旌本想与妖帝王结识一下,希望以后六界如果遭遇灭顶灾祸,他可以同仇敌忾。 却不曾想,他妖帝王仗着自己的八翼绝神剑纵横无两,向着付桓旌打杀了过去。 恐怖如斯的剑气,哪是坤灵付桓旌所能应付抵挡的,不一会儿便重伤昏迷了过去。 言尽于此,八翼妖帝王,竟恐怖如斯!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零四章 上等马 付桓旌向来不愿意将天下骏马,刻意划分为三六九等,用以彰显上等马的高贵脱俗。 所谓上等马,只不过是剑修四下游玩的坐骑罢了,好坏真心没有那么重要。 毕竟游玩修行,最重要的是随心随性,沿途风景要比最终目的地要美上万分。 付桓旌和梦颖嫱,二人在那缥缈峰顶,向下俯视群山,顿觉一览众山小。 “不知二位,这里的风景美如画吗?”缥缈道人在二人身后轻声问道。 “还行,不知…………”秦笃涯回首刚想问他是何人,便被其一棍棒打晕过去说道。 “我跟你说,我可是一位女剑仙,别把我惹急了,否则…………”沉醉美景的林雪舞反应过来,仗剑对飘渺道人说道。 “否则如何呀?”奉惠真人上前浅笑问道。 原来这缥缈峰顶,修有法力屏障,可阻断仙力施展。 准备使出云顶剑法的林雪舞,无奈仙法全失,形同废人一个。 “否则别打脸,人家可是靠脸…………”林雪舞双手捂脸尴尬笑道。 没等她林雪舞把话说完,乾元女帝上前便是一鞭子,把她抽晕了过去。 “三位还是如此孩子气,这二位可是贵客,怎可如此怠慢呢?”拂尘老祖偷偷重踹了昏迷的二人一脚说道。 “还好意思说我们三人,你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脚下一点也不比我们轻啊!”缥缈道人大笑道。 “不许胡说,我这是在锻炼他们二人的筋骨呢!”拂尘老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都别再耽误时间了,估计那坤元神君,早已等候他们二人多时了。”乾元女帝催促三人说道。 四人各占一方,神力指中,转瞬间,便带着二人出现在了缥缈神殿内。 “醒醒!”奉惠真人喝了口手中壶内美酒,并未咽下,含于口腔内,吐向二人大喊道。 醒过来的二人,惊吓不已,互相蜷缩在了一起。 “殿下何人?”坤元神君轻咳一声问道。 “启禀神君!新任剑道女剑仙林雪舞,与那刀意少年秦笃涯。”拂尘老祖回道。 “坏老头,怎么说话呢!刀意少年?小爷我现在可是一位刀意纵横的强者,知道吗?”秦笃涯一脸不悦道。。 “记住!在此处,你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一个而已。”乾元女帝一脸不屑道。 秦笃涯张口欲言,却不曾想,竟被那缥缈道人施了哑语咒。 “何以人界刀意中人,和仙界剑道中人来我神界的地界?”坤元神君咳嗽的越发厉害问道。 “神界?对不起,打扰了,来错地方了,告辞啦!”林雪舞拉扯着身旁的秦笃涯,起身向众位上神作别道。 眼见林雪舞要逃,乾元女帝持鞭挡住了她的去路。 “二位既然来了,那就在此,多逗留几日吧!”坤元神君收起右手中,那沾染了自己咳出血的手帕说道。 “那怎么好意思呢!我的家人还等着我回家吃饭呢!”林雪舞婉言拒绝道。 “吃饭?我这桌满汉全席的饭菜如何?还回不回家吃饭啦?”坤元神君拂袖一挥,一桌子山珍海味便出现在了,她林雪舞的眼前,对其问道。 “自然是这世间极好的饭菜,我不回家了。上神前辈,刀可以拿下来了吗?”林雪舞被奉惠真人刀架脖颈处,对其苦苦恳求道。 “如此甚好!如此便甚好!”坤元神君面色苍白的笑道。 话音未落,坤元神君却匆匆起身离开了。 秦笃涯和林雪舞,二人吃着这满桌佳肴,四人伫立四周,坤元神君因身体不适离开了。 “四位上神,这九尾皮皮虾,吃吗?”林雪舞发觉自己一人吃不下这么多,便邀请四位上神入席笑道。 “你是什么时候瞎的?那只是九只皮皮虾,被串在了一起而已。”乾元女帝讥笑道。 “你们二人吃好喝好便是,我们四人可千年不进酒食。”缥缈道人说道。 “不吃就不吃,那你们也别都站着呀!你们这样,我们也吃不下,都坐下吧!”林雪舞边吃着桂花鱼边说道。 “吃不下?我看你是生怕一张嘴不够吧?”拂尘老祖笑道。 飘渺道人,解除了施展在秦笃涯,身上的哑语咒。 “好吧!我开门见山,我们二人就是想问一问你们,究竟因何事有求于我们?”秦笃涯问道。 四人对坐了下来,眉头紧锁,互相推诿,都不愿开口。 “那我们二人走喽!”秦笃涯拉扯着沉醉于美食的林雪舞假意作别道。 “别走!我说还不行嘛!”奉惠真人开口挽留道。 “那可要从缥缈往事说起了,真可谓相当久远了。三千年前,坤元神君,一身二元。换言之,他一个肉身,两个魂元。这件事被六界内的各大帝君所耻笑,自然让坤元神君很是不悦。于是,他遍访六界,取得人界麒麟甲、仙界诛仙剑、魔界九幽珏,制成一物‘菩提盅’。利用盅开二花,坤元神君向六界众人,宣称自己已经魂元分离。现在,他自己一身一元,并非怪物一个。”奉惠真人又喝了口壶中美酒说道。 “然后呢?”林雪舞追问道。 “然后,坤元神君并没有把另一魂元毁灭,而是将其囚于菩提盅内。谁料那魂元,竟聚六界煞气,凝结成了肉身,乾元神君破盅而出。一善一恶,一坤一乾,两位神君缠斗了五百年。最终,在其他六界的帝君帮助下,坤元神君打败了乾元神君,把他封印在了菩提境榠之内。但是坤元神君身受重伤,魂元裂损了,急需身无煞气的乾元神君,自愿献出自己的神元救治。”乾元女帝把手中神鞭放在饭桌上,接着奉惠真人的话继续说道。 “乾元女帝?莫非…………”秦笃涯好奇的问道。 “没错,我的父亲就是那乾元神君,他和北冥女鲲生下了我。”乾元女帝释然道。 “那你父亲的牙口可真的好,连鲲都下的去口。”秦笃涯对乾元神君的敬佩之心,油然而生道。 “停!都别说话!我捋一捋,一肉身,二魂元,菩提盅,乾与坤两位神君,菩提境榠。也就是说,你们四位上神,想让我们二人去那菩提境榠内。劝说煞气纵横的乾元神君自愿献出,那祛除煞气的魂元,去救治如今魂元已裂损严重的坤元神君。我说的,都对吗?”林雪舞问道。 “一点儿也没错!”四人齐声笑道。 “你爱去就去,反正我是不去。我的血饮殇刀自带殇煞之气,到了那菩提境榠之内,再遇如此强大的煞气,那可如何了得?”秦笃涯细思恐极胆怯道。 “不去?涯哥哥,那你就愿意在一旁亲眼,看我一个弱女子身处险境吗?”林雪舞对秦笃涯撒娇道。 “好吧!服了你了,谁让我答应过你,此生一定会迎娶你呢!”秦笃涯无奈应允道。 作别了四位上神,二人飞身到了菩提境榠的面前,磨蹭了半天,却不知如何进入。 “四位上神别走啊!不知那菩提境榠如何进入?入口在何处?”秦笃涯连忙呼喊在他二人,四周徘徊闲逛的四位上神问道。 “你真想知道?”缥缈道人笑道。 “当然了,不然喊你干嘛?”秦笃涯说道。 “听我指挥!转过身,俯身向前,屁股撅起,然后走你!”缥缈道人用力一脚把秦笃涯揣进了菩提境榠内,大笑不止道。 “别!我自己跳。”林雪舞对缥缈道人说道。 “那可由不得你!”乾元女帝神鞭一甩,打中了林雪舞的翘臀说道。 疼痛不已的林雪舞,也一头栽进了那菩提境榠内。 “对于这四位上神,我真是无话可说了。要不是我急于重返人界,打死我也不愿忍受这种委屈。”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涯哥哥,咕囔着什么呢?记住!我们现在身在人家屋檐下,哪敢不低头啊!更何况这里是六界之外,他们杀死我们二人,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林雪舞对秦笃涯劝解道。 “了然,了然,我就说一说,过过嘴瘾,你别当真!”秦笃涯赶紧跟上前方的林雪舞说道。 二人走走停停,终于到了那百层境榠的顶层,可真累坏了他们二人。 “我也是服气的,这群上神真是闲的没事干吗?百层境榠,你倒是往下建造啊!非要往上面搭盖,不知道一层一层往上爬,很累人的吗?”秦笃涯气喘吁吁的责骂道。 “别再骂啦!涯哥哥,省点力气吧!幸好这不是万层境榠,你还是烧高香吧!”林雪舞深呼吸一口气笑道。 “何人来此菩提境榠?”一个暗处的声音,对二人问道。 “人界刀意强者秦笃涯,与那仙界剑道的女剑仙林雪舞,前来叨扰乾元神君,不知您可否现身一见?”秦笃涯双手抱拳,向暗处躬身问道。 “为何见我?”暗处的乾元神君问道。 “晚辈听闻六界传言,您乾元神君的魂元迥异。因此,特地前来菩提境榠内,一探究竟,还望神君您应允一见!”秦笃涯学着那魔界至尊耶律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对!一探究竟,还望神君您应允一见!”林雪舞看见秦笃涯给她使的眼色,便上前附和道。 “滚开!” 菩提境榠的穹顶处,硕大无比的乾元神君现出真身,巨大的手臂一把就甩开了林雪舞。 “对!神君您做的太对了,大老爷们说话,哪有卑贱女子插话的份!”秦笃涯眼见心中挚爱被摔成重伤,敢怒不敢言违心说道。 “秦笃涯,你死定啦!”林雪舞对秦笃涯气恼责骂道。 话音未落,林雪舞便吐血昏死过去了。 眼见乾元神君就是一个,身形扩大了百倍的坤元神君,秦笃涯的身体瑟瑟发抖,强装淡定。 “你不惧怕我吗?”乾元神君问道。 “怕!但是一想到,晚辈背后有血饮殇刀,就不怎么怕了。”秦笃涯笑道。 “为何?那刀能伤我分毫?”乾元神君用巨掌摆弄着血饮殇刀,对秦笃涯问道。 “自是不能,晚辈的意思是,我们都与殇煞之气有缘,应属同类中人。”秦笃涯笑道。 “你说我的魂元迥异,怕不是诓我?你此行,莫非是为了救我那病危的坤元老弟?”乾元神君对秦笃涯狐疑道。 “怎么可能,神君您瞎说什么大实话!晚辈都不曾知晓这六界之外,有什么人叫坤元神君的。晚辈此行真的一心只为得见,乾元神君您的魂元迥异奇妙之处。晚辈此行绝对别无二心,还望神君您能,成全一下晚辈的余生心愿!”秦笃涯一边把被乾元神君,打落在地的菩提盅放回石台上,一边对他苦苦恳求道。 “这菩提盅,和我可算是旧相识了,你休要蒙我!”乾元神君伸出巨大的手掌,把秦笃涯攥握在手心内威胁道。 “晚辈……不敢!晚辈……不敢!”秦笃涯快要无法呼吸,对乾元神君苦苦哀求道。 “谅你也不敢!快些滚吧!这菩提盅,我就收下了。”乾元神君扔开手中奄奄一息的秦笃涯,捏起对他而言,芝麻粒般大小的菩提盅说道。 “胆小鬼!您肯定魂元已失,不然您拿出来,放在那菩提盅上,给晚辈瞧一瞧啊!”秦笃涯起身后,重伤的大口吐血,对乾元神君讥讽的叫喊道。 “你说什么?找死不成?”乾元神君回身更加用力的捏起秦笃涯问道。 “晚辈说您就是,这六界之外的第一胆小鬼。连魂元都不敢示于他人眼前,胆……小……鬼……”秦笃涯面色张的通红,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最后只得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说道。 “好!我敬你是一条汉子,今天我就让你死个明白!”乾元神君松手放开秦笃涯,将菩提盅重新放回石台上说道。 “那神君您就拿出魂元,好让晚辈临死之际,能够欣赏一番其中玄妙。”秦笃涯继续激怒乾元神君说道。 “臭小子,看好了,可千万别眨眼!”乾元神君从腹内掏出晶莹璀璨的魂元,摊放于掌心说道。 “胆小鬼!有本事您放在菩提盅上啊!六界之内的第一胆小鬼!”秦笃涯继续加大激怒力度,对乾元神君嘶吼道。 “看好了,我放上去了,别眨眼!哎!我又拿回来了,我又放上去了,我又拿回来了。臭小子,想要诓骗我,再回去修炼个几千年,回来再说吧!”乾元神君早就识破了秦笃涯的激将法,与他玩耍大笑道。 “我回去修炼你个锤子!”秦笃涯见乾元神君身材硕大,移动缓慢,便飞身抢夺魂元说道。 只见那秦笃涯身材矮小,移动起来迅速敏捷,让他乾元神君无法抓住。 将魂元抢夺到手的秦笃涯,用尽全身气力一扣,把那魂元放在了菩提盅内。 刹那间,菩提盅凌空飞起,发出璀璨耀眼的光芒,盅生二花,一株善,一株恶。 秦笃涯自知那朵善花,便是他来此求取的魂元。自然,那恶花也不能留,否则后患无穷。 与此同时,秦笃涯背后的血饮殇刀震颤的厉害,脱鞘而出。只见它一往无前,径直冲向菩提盅内的那朵恶花,将其吞噬啖尽了。 霎那间,佛光普照,秦笃涯眼前的百层菩提境榠,与那乾元神君都消失无踪了。 秦笃涯搀扶起地上重伤的林雪舞,手握那颗煞气全无的魂元,御刀飞身到了境榠渡口处。 四位上神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了,见他们二人平安的走出来,自是满脸堆笑,欣喜异常。 四位上神的神力,聚于一处,医治好了林雪舞的重伤。他们和秦笃涯寒暄了几句,便前往坤元神殿去了。 “启禀神君!乾元神君已被那人界,刀意强者秦笃涯击杀了。属下手中的这颗魂元,已被那菩提盅净化了煞气,还请神君您快快服下!”拂尘老祖说道。 “刀意强者,还行,还凑合吧!”秦笃涯笑道。 “别臭屁啦!刀意强者,快听神君奖赏!”乾元女帝笑道。 秦笃涯收敛了一下笑意,被一旁的林雪舞看见,这下子他秦笃涯算是死定了。 “这是技术活,该赏!秦笃涯,你说本神君该赏你点什么呢?”服下魂元的坤元神君精神抖擞问道。 “客气!客气!那当然是神君您赏赐什么,晚辈便收下什么,怎敢再作其他奢求。”秦笃涯向神君使了个眼色,看了眼乾元女帝说道。 “我看这人界刀意强者,和我们六界之外的第一美人乾元女帝,很是般配啊!不如…………”坤元神君想撮合二人道。 “啊!不如神君放我们二人快些离去吧!这人神结合,有违天理,不可!不可!”被林雪舞重重踩了一脚叫出了声的秦笃涯,连忙打断了神君的好意,婉言拒绝道。 看着林雪舞睁大双眼,醋意满满的瞪着自己。秦笃涯别说是迎娶乾元女帝了,下辈子他估计都要瘫躺在床上,求她林雪舞伺候余生的饮食起居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这门亲事,就算了吧!不过,你也不能空手而归,就把那菩提盅赐予你吧!”神君将菩提盅放在秦笃涯的面前说道。 “谢谢神君恩赐!”秦笃涯接过菩提盅致谢道。 聚散总有时,又到了话别离的时候了。 秦笃涯和缥缈道人、奉惠真人、拂尘老祖,一一拥抱过后,来到了乾元女帝的面前,羞涩万分。 秦笃涯刚想要拥抱乾元女帝,那边的正宫娘娘林雪舞轻咳了一声,秦笃涯便无奈作罢了。 “那下回再见啦!”秦笃涯挥手作别道。 “下回再见,我等你!”乾元女帝回道。 二人作别四位上神,来到了神界、人界和仙界的三叉渡口。 “涯哥哥,我不想离开你。那剑道仙界,太枯燥乏味了,就只有我的爹爹和爷爷。我要和你去游历人界,可以吗?”林雪舞紧紧的抱住秦笃涯不愿分离撒娇道。 “雪舞妹妹,说到底,你是剑道仙界中人。而我只不过是一个,人界小小的刀意强者罢了,怎能配得上你呢!”秦笃涯有自知之明的挣脱林雪舞说道。 “小涯子,你的皮又痒了,是吗?”林雪舞弹着翎雪剑的剑刃对秦笃涯问道。 “林大剑仙,怎么可能呢!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回什么剑道仙界,天天面对着两个老男人,烦都会烦死了。走!跟小涯子,去游历人界,那多有意思啊!”秦笃涯转身背起林雪舞满脸堆笑道。 “小涯子,你说你怎么就那么贱呢?”林雪舞在秦笃涯的背上很是纳闷的问道。 “林大剑仙,这不叫贱,这唤作疼爱夫人!”秦笃涯背着林雪舞一路狂奔,跑向人界渡口处大笑道。 “慢点!好像有什么东西硌着我了,我看看是什么。”到了人界渡口处的林雪舞对着秦笃涯说道。 “是什么?”秦笃涯像对待放置无价的珍宝一般,轻轻的放下林雪舞问道。 “小涯子,还能是什么,还不是你那该死的血饮殇刀,硌死我了。”林雪舞埋冤道。 “林大剑仙,别再气恼啦!这都到人界渡口了,马上就要去人界了,你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嘛!”秦笃涯突然一脸严肃道。 “小涯子,怎么啦?要面子?面子能当饭吃吗?面子能让你带领,那匈奴的十万亡灵铁甲军还乡不成?”林雪舞突然脸色一沉,对秦笃涯一再逼问道。 “怎么啦?林雪舞,你真的以为没了你,我秦笃涯就没有办法,带领那十万亡灵铁甲军还乡了吗?告诉你,好歹我也是一名顶天立地的男子,不需要仰仗你这名柔弱女子,我也不可能仰仗其他女子。我以前之所以在你面前唯命是从,并不是因为我惧怕你,而是因为我疼爱你,如珍,如宝。如今,我们二人马上就要去那人界了,你若再不收敛一下你的大小姐脾气。这人界,你不去也罢!”秦笃涯板着一张臭脸,对林雪舞说道。 “好!秦笃涯,你吼我!告诉你,你可别后悔。那人界,我林雪舞还就真不去了。我林雪舞就算老死在这剑道仙界,也绝不会去那人界寻你!”林雪舞掩面垂泪,背身御剑,飞往仙界渡口,头也不回的说道。 秦笃涯虽然有些许悔恨,想要伸手去挽留,却什么也留不住,竟呆愣住了。 眼看林雪舞的倩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秦笃涯回想起了,当初他自己痛失心中挚爱林雪舞的样子,竟笑了。随后自嘲道,这又是何苦呢? “自作孽,不可活啊!”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人界秦笃涯和仙界林雪舞,一条绵长的仙人银河,令二人仙人永隔。魔界至尊耶律铭,被剑圣独孤傲,一剑破魂元。他正在艰难的一片一片,从六界之内,收集失散各处的魂元。 人的三人,前路何在? 付桓旌不再逃避自己守夜人的身份了,他开始慢慢去习惯这个身份。 一路走来,天涯墨客付桓旌有太多太多的头衔名称,或名扬天下,或无人知晓。 他付桓旌是不会在意这些繁文缛节的,毕竟这人界的修行锻炼,只是他漫长一生的一个中转站罢了。 一开始付桓旌是十分拒绝当福泽之地守夜人的,因为这里诱惑太多,极易破损自己的修为心境。 二弟子,叶秋风,男,几乎和阮经文同时入门,两人年纪相当,阮经文稍长,所以二人感情极深,交情也是最为深厚。 三弟子,紫薇,女,是入门仅晚于二位师兄的女弟子,性格刚毅,行事稳重,在众弟子中轻功最高。 四弟子,晓晓,女,生就娇巧玲珑,却善于收集情报、信息,专门负责监测、报告江湖上的动态。 五弟子,王禹昂,男,风liu倜傥,玉树临风,善于交际,现在主要负责海市在外面的商铺,也是唯一一个能经常出入海市的人。 六弟子,沉香,女,为人乖巧可爱,性格温柔,极善女工与烹调。 七弟子,袭文,女,是众女弟子中唯一一位不喜女装打扮的人,性格豪爽,经常女扮男装,并乐此不疲。 八弟子,清屏,女,生得端庄大方,但略有任性,偶尔会发些小姐脾气。 九弟子,宋和,男,入门最晚,但因勤于武事,所以功力已隐隐有后来居上之势。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因为女孩子们一旦凑到一起就会有说不完的话。 现在,大厅中一共有六个女孩子。 而六个女孩子,却绝不是两台戏那么简单,所以,几个男弟子只有在旁干瞪眼的份。 先是沉香对飘雪的发式有了兴趣,然后又开始打听飘雪平时都用什么胭脂。 而后,生性豪爽的袭文又自告奋勇的主动当起了向飘雪介绍海市情况的角色。 “飘雪姐,其实这海市本来是一座死火山岛,不知何时停止了喷发,那年大师傅偶然发现了此地,便决意经营这里,多年下来,才有了现在的规模。” 飘雪这才知道,自己所看见的“深井”其实正是火山喷发留下的孔道,难怪那出口可以直通山外了。 “这海市远远的看来就像一座海上的高楼,周围常年雾气笼罩,所以外人对这里的具体情形是一无所知。” “更加奇特的是,在海市方圆几十里的范围内,似乎存在一种神秘的力量,能够轻易的使航船用的司南失灵,更有甚者,还能够把整艘的大船离奇的拖进深渊,所以,过往的船家无不对这里敬而远之,都谣传这里是魔鬼地带。” 飘雪忽然想起了商船上那些船员似乎曾经为了什么争吵和不安,连忙问道:“那为何我们这次乘坐的商船会停泊在海市的附近呢?” “这个嘛,你就得问叶师兄了。”袭文笑着对飘雪道。 叶秋风闻言微微一笑,有些难为情的道:“其实我也是假借了王师弟的招牌,要不那艘商船又怎么肯乖乖的听话载我们来这儿呢?王师弟,没想到你的招牌还真管用”。 王师弟自然就是王禹昂,此时虽然是秋凉时分,但他手中还是轻摇着一柄纸扇。 只见他“刷”的一声合上纸扇道:“师兄不必客气,小事一桩,小弟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说完,又“刷”的一声展开纸扇,慢慢轻摇,端的是风流倜傥,举止翩翩。 “飘雪姐,别听他胡吹。”见飘雪一脸的茫然,袭文赶忙接过话头:“他呀,就会干些偷鸡摸狗,装神弄鬼的伎俩,说白了,就是那些商船都被他整治怕了,所以一看见他的标志,无不惟命是从。” 飘雪这才明白个大概,微笑道:“这还是你王师兄的本事,你不知道,能让那些为钱不要命的商人听话办事有多难。”同时,又向叶秋风瞥了一眼,意思是说,你到底什么时候搞得鬼,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叶秋风当然明白飘雪的意思,可是在师兄弟前却只有装作糊涂,一言不发。 这边的王禹昂连忙干咳一声道:“其实,只不过因为有时我们需要借助这些商船来运送一些必要的货物和信息,所以我只有略施小计,没想到,时间长了,竟也有了小小的名号,不足挂齿,不足挂齿,”他本来受袭文的抢白正要反驳,但听飘雪称赞自己,又觉得分外的受用,所以说完这些话后,手中的纸扇摇得更加优雅,却是一番“非常挂齿”的样子。 飘雪道:“原来如此,我们还真是托了贤弟的福了,只是我看见那海市远远的被雾气所笼罩,怎么近了反而看不到了呢?” “这就叫,草色遥看近却无。”一旁的沉香声如银铃似的说道。 飘雪点头称是,心中忽然想起了那个姓水的汉子,忍不住问:“怎么不见送我们过石林的那位仁兄呢?” 袭文道:“你是说水叔叔吧,他可不是师傅的弟子,他是师傅从长江上带回来的怪人,听说以前还是什么帮的帮主,可是后来不知为何就一直呆在这里,专门负责驾舟往返石林,接送客物。” 飘雪道:“他好像不爱说话。”其实,她本来还想说你的水叔叔似乎有些目中无人,妄自尊大,但不知为何却没有说出口。 袭文道:“是啊,水叔叔哪都好,就是不爱说话,不爱凑热闹,现在他一定在房里呼呼睡大觉呢,别人都叫他‘水塔’,依我看,还是叫他’睡鬼’更合适。” 飘雪道:“过往石林,一定要乘坐那个小舟吗?那里虽然暗流汹涌,但是我看具备一定轻身功夫的人还是可以自由通行啊。” 叶秋风早就知道飘雪一定会忍不住问这个问题,所以,连忙答话道:“其实过石林最难的倒不是暗流和石礁,而是石林中有股看不见的瘴气,任何人闻了这种瘴气,都无法运用内力,也就无法施展轻功,而水兄,却是天赋异秉,所以才能够驾舟自由往来。” 飘雪恍然道;“我明白了,因为他练的本就是纯正的外家功夫,所以自然不需要内力,因而,那些瘴气对他自然也就没有任何影响了。” “姐姐真是聪明,一下就想到了,我可是想了好久才弄明白这个道理的。”一旁的沉香忍不住露出钦佩的神色道。 飘雪此时心里正在为自己的鲁莽而暗自懊悔,闻言微笑道:“其实,姐姐觉得香妹才更聪明,像香妹那样的厨艺和巧手,我恐怕一辈子也学不到呢!” 听飘雪这样说,沉香马上红着脸缩到后面去了。 飘雪接着道:“不过,话又说回来,这里的一切都靠水兄一个人接来送往,未免也太辛苦了些。” “这个无需多虑,因为我们还有另外的通道,一些大件的货物都是通过那里运进来的,水兄只不过是负责一些小的物品和客人的接送罢了。”已经半天没说话的王禹昂一边摇着纸扇,一边有些得意的道,“只是因为这个通道不是任何时侯都能用,所以,暂时师嫂还无法亲见就是了”。 众人说说笑笑,不觉天已微明。 阮经文长身站起道:“叶师弟,众位师弟妹们,我已经叫人在偏厅准备了酒菜,为叶师弟夫妇接风洗尘,我们可以边吃边聊。” 众人这才发现肚子确实有些饿了。 于是,一起哄声叫好。 偏厅就在大厅的后面。 地方不大,但却很别致。 正中一张宽大的桌子上早已摆满了精美的小菜。 还有几壶上等的美酒。 酒是好酒,菜也是时令果蔬,一应俱全。 飘雪不禁暗暗称奇,因为她知道这些东西运来这里该有多么的不易。 众人纷纷坐下,推杯换盏。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众人只觉得精神一振,连早晨的凉意也似退了好多。 宋和忽然道:“叶师兄,听说你在江湖中的名头越来越响,剑法想必也是大有进步,不知什么时候能让我开开眼界。” 众人齐声称是,毕竟是习武之人,一谈到剑,自然是兴趣倍增。 叶秋风道:“师弟客气了,为兄这几年在外闯荡,侥幸小有声名,实是江湖朋友抬举,剑法嘛,却实在谈不上进步,哪及得诸位师弟妹们能常在师傅左右,聆听教诲,接受点拨。” 宋和道:“小弟新创了一套剑法,正想让师兄指点一二,看看和外面那些江湖中的用剑高手是不是能较量一下。”说完,目光闪动,紧紧的盯着叶秋风。 叶秋风微微一笑,刚要作答,一边的阮经文早已接话道:“宋师弟,我知道你勤于武事,进步很快,听说最近又新创了一套剑法,连师傅看了也点头称赞,那肯定是错不了了,今天我们只是师兄弟们谈心,不谈武功,来,我敬大家一杯。”说完,举杯一饮而尽。 众人纷纷举杯,宋和虽然有些不情愿,但大师兄说话却不敢不听,只好悻悻的举杯同饮。 沉香道:“叶师兄,我真羡慕你,可以到外面去闯荡江湖,外面肯定比这里有意思多了,每次王师兄从外面回来,都会和我们说好多外面的新鲜事。” 袭文也道:“是啊,我真想有一天也能像叶师兄那样,仗剑而行,当一个真正的大侠。” 晓晓道:“只是,到那时,切莫忘了穿你的男儿装啊!” 众人一阵哄笑。 叶秋风道:“师妹,为兄可没认为闯荡江湖是一件多么好玩的事情,要知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好多事,还是不要去经历的好。” 阮经文道;“正是,所谓个人自有自的缘法,大师傅已经说过了,叶师兄生来就和我们不同,是命中注定无法和我们常在这里的。” 叶秋风不禁对师兄投来感激的一瞥,道:“其实,我在外面,没有一天不挂念师傅和师兄弟们,只是,师傅说过我生来就不属于这里,否则,我真想在这里和你们朝夕相处,岂不是人生一大快事!” 阮经文道:“师弟,不必牵怀,虽然你常年在外,但师傅他老人家总是提起你,这次回来,就不妨多住些时日,我们也好多聚聚。” 紫薇道:“叶师兄,我知道师傅他老人家一直认为你是他最得意的弟子,我真不明白,他怎么忍心让你一个人漂泊在外。” 叶秋风只觉得心中一阵难言的酸楚。 他想起了小时候如何被师傅收养,师傅又如何传他武功、授他剑法,讲做人的道理。 他想起了小时候和师兄弟们一起玩耍,习武,也一起闯祸,受罚,那时的师傅虽然很严厉,但是却毕竟可以常在身边。 他想起了十八岁那年,师傅将他单独叫到身边,让他一个人去江湖闯荡,并说是天数如此。 他想起了自己那一次哭得伤心欲绝,但却没有办法的样子,也想起了师傅眼中那深深的不舍与无奈。 如今转瞬已是快三十年,但那过去的一幕幕,仿佛就在眼前。 想到这里,叶秋风举杯一饮而尽。 一旁的飘雪,目光中已满是怜惜。 阮经文抬手在叶秋风肩上轻拍道:“师弟,我们虽不能常见面,但我们却总是能及时得到你的消息,知道你没事,我们大家也就都放心了,只是,这一次,将近三年时间你音讯皆无,着实让我们担心了一场。” 叶秋风看着师兄道:“师兄,是我不对,害大家为我担心了,但我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阮经文道:“我明白,师弟不需多言。” “我明白师兄当然有他的苦衷,不过能三年让我得不到一点线索,师兄还真是好本事啊!”说话的赫然是王禹昂,此时他的纸扇已交到了左手,右手正拿着一双竹筷。 阮经文道:“王师弟,我看你有点醉了,快去休息一下吧。” 王禹昂忽然哈哈一笑,起身道:“师兄,我没醉,我就不懂,为什么师傅说只有叶师兄才是命中注定去外面闯荡的,难道我们这些师兄弟都没有本事?”说着,摇摇晃晃的向叶秋风走了过来。 阮经文的眉头一皱道:“王师弟,我看你已经醉得不轻了,连师傅的话都忘记了,还不快去休息。” 王禹昂闻言却不答话,已摇晃着到了叶秋风的身边,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干什么。 只见王禹昂伸筷在盘中夹了一片乳鸽,边笑边道:“师傅的话我当然没忘,来,为了师傅的话,叶师兄,我给你夹菜。” 说着,手腕微抖,竹筷已向叶秋风而来。 别人还没有觉得怎样,叶秋风却觉得那竹筷已笼住自己胸口几处大穴,等竹筷更近,竟带着丝丝的破风之声。 想那竹筷能有多大重量,如果不是惊人的速度,极强的内力,焉有破风之理? 一边的阮经文坐的较近,似有觉得不对,连忙疾呼:“王师弟,不可。”想要出手阻止,但因事发突然,为时已晚,那竹筷已接近了叶秋风的胸口,几乎避无可避。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叶秋风的右手已有了动作。 就是拿着酒杯的右手,忽然扬了起来。 一个简单的动作,就像举杯喝酒一样自然,不着一丝痕迹,但却正好迎上了袭来的竹筷。 众人只听得一声奇特的脆响,王禹昂的竹筷已贯穿了叶秋风手中的杯底。 这是怎样的速度,又是怎样的力道? 竹筷虽然贯穿了杯底,但其势也只是稍顿而已,威力依然不减。 叶秋风手腕又轻轻一翻。 王禹昂只觉得一股奇特的力道从竹筷传来,手中的竹筷已随着酒杯不由自主的偏向了一边,筷锋一偏,灌注在竹筷上的力道立刻消失于无形。 王禹昂连忙沉肩坠肘,同时力贯于掌,手指一张,那酒杯已被竹筷挑得碎开。 然后,更不停顿,竹筷一摆,再次袭来。 叶秋风手中杯刚一碎裂,竹筷又至,这次来势更急。 危机中,叶秋风手中竹筷也已出手,这一次却是左手。 倏忽间,二人手中竹筷已交了数招,但却绝没有一丝碰撞。 那是因为二人见招拆招,见招变招,一旦见对方已洞悉自己意图,自己的招式也立刻随之改变。 但二人变招的速度委实太快,所以几招弹指而过,但竹筷却没有真正相交。 王禹昂竹筷突然一缩、一伸,招法大变,这一次竟隐然带着剑意。 他已经将剑法通过手中的竹筷使出,此时他手中竹筷实与利剑无异。 叶秋风更不答话,趁王禹昂竹筷伸缩之机,早已筷交右手。 这一次两人的招式又有所不同,开始大开大阂,竹筷所激起的风声也终于清晰可闻。 众人知道两人正在比试高深的剑法,随时都可能分出胜负,一个个都屏住了呼吸。 毕竟,这样的机会并不多见,大家也想看看叶秋风的剑法到底精进到了何种程度。 转瞬间,二人已交手数十招。 只见叶秋风越打面色越是镇静,手中的竹筷也越是挥洒自如。 反观王禹昂却是面色凝重,手中的竹筷也是越使越快。 看起来仿佛是王禹昂的竹筷更快一筹,频频进招。 但在座的都是个中高手,却知道王禹昂已处了下风。 要知道,坚而易脆,极则难久,这种打法实在是大耗体力。 果然,一会儿的功夫,王禹昂的额头已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手中的竹筷却是速度丝毫不减,连桌上的杯碟都在微微的震动。 王禹昂不禁暗暗叫苦,他知道到自己现在已完全被叶秋风所牵制,手的竹筷早已不是主动进攻,而是不由自主的跟着叶秋风的竹筷闪转舞动。 他感觉叶秋风手中的竹筷似乎产生了一股粘力,正牢牢的一点一点的吸引自己的竹筷。 而自己为了不致竹筷脱手,只能是逐渐加力相抗。 但要知叶秋风的竹筷只是轻轻一动,王禹昂的竹筷就要画好大一个弧,只因叶秋风早已掌握了主动、所以竹筷每次都像是在对手所画的圆弧中心运动。 一个在圆心,一个在弧顶,两者的运动距离差别何止一点,更何况是在两个用剑高手之间。 王禹昂已觉得自己正逐渐脱力,他知道自己如果再硬撑下去肯定会深受内伤,他已决定放弃认输。 但此时叶秋风的竹筷忽然慢了下来,就像是飞速旋转的车轮忽然慢慢停了下来。 圆心的竹筷一慢,弧顶的竹筷也立刻跟着慢了下来。 王禹昂觉得自己快要脱手的竹筷终于脱离了对手那步步蚕食的吸引,不禁长出了一口气,只觉得说不出的轻松、舒服。 此时,叶秋风竹筷的动作忽然变得极慢,就像是一个食客因为不知道该吃什么而持箸犹豫。 王禹昂的竹筷也变得极慢,但却只能在叶秋风的竹筷周围试探,似乎有一堵无形的墙正在把每一次的攻击消解于无形。 如果刚才二人的动作是电光火石,那么现在他们的动作简直可以用迟缓呆滞来形容。 二人的每一招、每一个变化都是那样缓慢,每个人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似乎没有什么特别。 但王禹昂却知道叶秋风的竹筷实已占据了绝佳有利的位置,进可击,退可守,自己的所有招式变化、进攻路线无不在对方的掌握中。 更可怕的是,王禹昂忽然感到自己的每一个变化似乎都给对手留下了攻击自己的缝隙和时机,自己的变化不但无法攻击对方,却随时都有被反攻的危险。 王禹昂却没有办法停下来,他知道自己一旦停下来,则势必破、气必馁,那时对方的攻击就会如附骨之蛆随之而来,自己绝对无法抵挡。 叶秋风的动作越来越慢,竹筷只剩下微微的颤动。 但王禹昂感到的压力却似乎越来越重,因为此时叶秋风的劲力已近乎圆满,他的攻击姿态实已到了接近完美的程度,如果此时一击,必然是石破天惊。 王禹昂知道,却没有丝毫的办法,他现在无疑就是一只砧板上的鱼,只能等待别人的宰割,根本无法反抗。 叶秋风的动作终于慢到逐渐静止,也许此时才是威力最大的一刻,就像是拉满了弦的弓,蓄满了水的坝,一旦动作便不可阻挡。 王禹昂只觉得自己的冷汗已湿透。 幸好,这时旁边一只酒杯伸了过来。 正好在两双竹筷的中间。 王禹昂只听阮经文笑道:“两位师弟好本领,为兄真是大开眼界,我敬两位一杯。” 王禹昂平时对自己的这位师兄并没有特别的好感,总觉得他处事太过优柔,似乎还稍显软弱。 尤其是说话,似乎总是一本正经,老气横秋。 但现在,他却觉得阮师兄的话实是天底下最好听的声音。 只因,随着这话伸出的酒杯,已自然的化解了两双竹筷之间所有可能的变化与力道。 王禹昂知道自己终于完全解脱,勉强回到座位,颓然的放下竹筷,却再也没有站起来的力气。 他似乎听见叶秋风正起身笑道:“师兄过誉,小弟刚才献丑了。” 他只觉得眼前一黑,左手的纸扇终于落在了地上。 付桓旌御行着自己的轩辕神剑,携带着聚魂宝珠,不一会儿便到了八百里黄泉之地。 付桓旌对迎面而来的孟婆仙女,十分心诚的道明来意。 “渡化厉鬼,只待风起,花开即可。”孟婆仙女解释道。 就这样,付桓旌在这八百里的黄泉沙海,硬生生的陪孟婆仙女等了一十八年。 旭日东升,离殇风起,紫棠花开,聚魂宝珠内的万千厉鬼,终于被渡化轮回转世去了。 言尽于此,宁为守夜人,护挚爱周全。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零五章 终落败 付桓旌对于上等马落败一事,看得很开,压根就没有往自己的心里面去。 外人看来这位德高望重的鲡国天涯墨客,未免也太不把这次九洲竞技赛放在眼里了吧! 一时间,赛台下嘘声四起,根本就无法控制。 付桓旌深知此时自己纵使极力解释,也绝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梦王朝的九州大地上,有一处僻静地方,名曰呼家村。 村内约莫有三十户人家,过着无忧无虑的清净日子。他们鲜知朝堂众人中的尔虞我诈,寡闻江湖各门派间的勾心斗角,只顾躬耕于...... 《剑下轩辕》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零五章终落败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零六章 林荫下 付桓旌行走的累了,瘫坐在了林荫下,想要休息片刻。 突然一青衫剑客被众人追杀,行至付桓旌的身前,气喘吁吁的拄剑喘气。 “林赛,束手就擒吧!”紫云阁的阁主釜山抱剑笑道。 “没想到我林赛这么大的面子,竟然惊动紫云阁的阁主釜山。”林赛吐血道。 付桓旌万万没有想到,在那天涯之巅竟有如此痴情之人,甘愿一人一城终老,也不愿将就。 林庶务本无心,奈何遇见了嘉敏郡主,便慢慢生却了心房。 二人初遇优柔雅致的兰幽轩,彼此都有些紧张,不敢言语半句。 直到付桓旌怀抱二人,才把酒言欢起来,慢慢退却了生疏。 二人都是付桓旌的朋友,因江湖而结缘,有缘落于此地。 “不对吧!是你对我纠缠不清吧!我把你封印在绝境之土里,让你潜心修行,待到有一日,你位列仙班,岂不好?非要苦苦纠缠于我。”芸珏对恶魔不解的问道。 “说的好听,待有一日,这都过去几千万年了,仙界的人,都把我忘了吧!我不愿再忍受那无边的黑暗,我要破土而出,我要像人一样的过一辈子。”恶魔争辩道。 “你总能找到理由,别废话了,拿命来!”芸珏一个棒子把恶魔打出几里远。 “多日不见,功力进步不少,能给我挠痒痒了。”恶魔大笑道。 只见恶魔将全天下人的贪念,凝结成了一个巨大的骷髅头,张开血盆大口,仿佛要吞了芸珏。 芸珏见状,迅速变大,顶天立地,一棒子打碎了骷髅头。 “小小恶魔,现在的你,对我而言,如蝼蚁般大小,你说我要不要一脚踩死你呢?”硕大无比的芸珏对他小到看不见的恶魔大笑道。 “别太猖狂,比变大,你还是我的徒弟呢!看看我手里的是谁?”恶魔变得比芸珏还要庞大,上破苍穹,下捣黄泉。 “绮韵,快放开她,不然,我手中这铁棒,定教你魂飞魄散!”芸珏着急道。 “呦!天不怕,地不怕的芸珏上仙,也有害怕的时候,魂飞魄散,我好怕哦!”恶魔嘲笑道。 “好,你赢了,放了绮韵,你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幻化成正常人形态的芸珏对恶魔说道。 “我没有条件,你从什么地方来的,就滚回哪去。”恶魔仰天大笑。 “你说的是你吧?”芸珏从恶魔的后背一棒子捅穿的恶魔之心。 “你这小人,偷袭我,我不服。”恶魔应声倒地,将天地震颤的厉害。 芸珏将从恶魔手中脱落的绮韵接住,缓慢落地。 “我不会打死你,回到你该去的地方吧!”芸珏对着恶魔的身体吹了一口地,恶魔再次被封印在了绝境之土中。 “恩人,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不知恩人姓甚名谁?”绮韵对着芸珏问道。 “还是原来的味道,绮韵不愧为这个世间的第一大美人。”芸珏耍流氓似的亲吻了绮韵。 “干什么?你个臭流氓,我要杀了你。”绮韵迅速挣脱芸珏的热吻。 “再看看我是谁,还舍得杀我吗?”芸珏转身幻化成了李珏,打道回府了。 “你坏,就知道是你,不然全天下有谁有这个胆量,敢吻我。”绮韵撒娇似的依偎在李珏的怀中。 他俩看着大战过后的天下,成了一片废墟,一个人影,举着个铁棒,独自一人向无边的晚霞走去。 “珏哥哥,你看那个人,像不像一条狗啊?”绮韵问道。 “哪个啊?哦!是那个啊!仔细一看,还真有点像啊?”芸珏怀抱绮韵大笑道。 “你俩开心就好,我要回我的大兖朝,找我的雪舞,做我的丞相梦去了。”芸珏回身看如此恩爱的前世说道。 今天的晚霞这么美,不知雪舞此时此刻如何了?想我了吧? “想你个大头鬼!芸珏上仙,别耍帅了,快把棒子还给我,我还要护送唐僧西行取经呢!”一旁的孙悟空不耐烦的说道。 “不好意思,谢谢大圣的如意金箍棒,有空来兖朝玩玩,我请你喝最美的美酒。”芸珏感谢道。 五百年后的大兖朝,我诸葛芸珏,又回来了。时间线没有重启?还是哪儿搞错了?我在大兖朝成了一个不存在的人了,我心爱的雪舞不认识我了?我的丞相梦要被扼杀在摇篮里了? “芸珏,你这一别数年,感觉恍如隔世啊!”雪舞感叹道。 “我的武林盟主府呢?都没了,一切都没有了。”芸珏仰天长啸。 “不,你还有我呢!你不是答应要娶我的吗?我一直在这儿等你,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雪舞坚定看着芸珏。 “不,我配不上你,我现在一无所有,我何德何能娶丞相府的千金,别再说笑了。”芸珏自卑的说道。 “呦呵!好一对痴情怨女啊!”奎煞大笑道。 “大将军是,痴男怨女,你说错了。”奎煞身后的士兵指正道。 “找死,大将军我说的话,错的也是对的,听着就好。”奎煞手起刀落,结果了那厮。 如今的大兖朝,就剩他三人了,望着四周的死寂,芸珏默不作声,独自御剑向天边飞去。 “雪舞姑娘,他不爱你了,嫁给我吧!普天之下,你没得选择了。”奎煞跟雪舞商量道。 “做梦,就算他也死了,我也不会从了你的。”雪舞坚决拒绝道。 “好吧!我就在你的房门外,如果晚上闺中寂寞,可别不好意思让我进去啊!”奎煞打趣道。 “你就外表边搂着空气睡吧!我就是急死,也不会找你的。”雪舞说罢,重重的关上了房门。 芸珏到了天边,感到无比的痛苦,回首自己的一生,唏嘘不已。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都悄然离世了。曾经最爱的人,却不能再爱了,因为他食用了食心草,越爱雪舞,他的寿命就缩短了。曾经的儿时梦想,成为大兖朝的至尊丞相,已然化成泡沫,也没有意义了,做世间上三人的丞相,让他想来都觉得好笑。 芸珏突然一想,我现在应该是武林盟主,行侠仗义呢!为什么帝国崩塌?究竟发生了什么? 芸珏带着满腹的疑问,御剑回了自己曾经的地下修炼室,找到了天机仪,回看他离开的这几年都发生了什么。 “各大掌门,如今武林群龙无首,芸珏盟主久久不知归期,不如我们选举一位德高望重的人,来暂代盟主之位如何?”八卦掌掌门慕容宇昂建议道。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众位掌门齐声附和道。 “我看不妥,你们这是当我的兄弟芸珏盟主不存在啊!”大将军奎煞从门外进来,反对大家道。 “大将军,我们这不欢迎你,自古江湖和朝廷,两不相干,井水不犯河水。”巫毒教教主魅影彩妆对奎煞下了逐客令。 “我美丽的教主,别那么心急啊!听我把话说完,我今天来,可是带了我兄弟芸珏的亲笔信来的呦!”奎煞对她说道。 “信中,芸珏兄弟将盟主之位让我暂为代理,待他回来,交付于他,不容他人反对。”奎煞将书信递交给慕容掌门说道。 慕容宇昂仔细端详着书信内容,确定是芸珏盟主的字迹无疑。 “胡言乱语,别信他鬼话连篇,我的珏哥哥,从来没写过什么书信,都是他捏造的。”雪舞从人群中走出来说道。 “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胡说啊!雪舞姑娘,你有何证据证明我是胡言乱语呢?”奎煞反问道。 “一个死人,是不需要证明的,拿命来!”雪舞仗剑向奎煞刺去。 “哈哈!雪舞姑娘的武功,还需多加努力啊!”奎煞不消十个回合,便把雪舞打趴在地了。 “别高兴的太早,看看这是什么?”雪舞艰难的爬了起来,运用内力,将嗜血魔毒向奎煞射去。 “小姑娘家的,玩什么不好,偏偏玩毒。”奎煞及时反应,运用内力,挡住了毒液的蔓延。 毒液被两股内力停住在空中,随着两人的内力不断增加,毒液快要负荷不了了,爆炸开来。 四周的人都被毒液侵染了,毒液通过地面,不断流动,流入江河湖泊之中。顿时,祥和的大兖朝,变得嗜血起来,大街小巷,食人大军在互相暴食着自己的同伴。 嗜血魔毒,本是巫毒教炼化,意在控制被病痛折磨人,让他们在人生的尽头,享受一下杀人的快感。怎料,什么都好奇的雪舞姑娘,私自学习炼化,并用以对付强敌。 不到三年,人口千万的大兖朝,只剩没有被病毒感染的雪舞和奎煞了。 大权在握的奎煞,如愿当上了兖朝的皇帝,代价是一个接着一个杀死了自己的手下、朋友和亲人,这代价太过痛苦,他撑了下来。他坚信,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芸珏的过错,他等着芸珏回来的那一天,他要让他生不如死。 身无一人的雪舞,三年来,也是没睡过一个好梦,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儿时的姐妹,都被她一一斩杀,她流着泪,不停的杀着。她没有倒下,她也坚信,她日夜等待的那个人,终有一天,会回到她的怀抱,像往日一样的爱惜她,珍爱她。 时间荏苒,再深的仇恨,再刻骨的爱恋,也都被时间冲淡了。 三年的携手厮杀,奎煞和雪舞渐生情愫,久而久之,便在了一起。其实也能理解,三年时间,世间就他二人了解彼此,每天都在打怪杀怪,爱情就这么日久来的。 前面的一切都是雪舞和奎煞欺骗芸珏的,好让芸珏死心归隐深山,他俩好比翼双飞。 芸珏心想,我不答应,凭什么整个世界就我们三人,你俩配对了,我怎么办?我要重写宇宙时间线,我要回到过去,改变这一切。 于是,芸珏口中念着咒语,天空惊现一个巨大的光柱,芸珏被吸了进去。 芸珏如愿回到了他失踪的那天,正当雪舞要向奎煞使出嗜血魔毒时,芸珏及时出现,说他回来了,大家别为谁当武林盟主的事发愁了。 事后,芸珏没收了雪舞的魔毒,避免了悲剧的发生。 “珏哥哥,这么多天不见,你都去哪儿了呀?想死人家了。”雪舞问道。 “没去哪儿,就行侠仗义了几天,发现天下太平,就回来了。”芸珏解释道。 “听说你和降龙寨的压寨夫人,打得火热,是不是真的?如实招来!”脸色突变的雪舞对芸珏质问道。 “哪有的事?雪舞妹妹,别听别人瞎说,我只是帮她按了按肩膀而已。你不说要和我,去最美的海边,看最美的晚霞吗?走,我们去吧!”芸珏转移话题道。 “别想转移话题,在别人眼里,你是正义凌然的武林盟主,天天行侠仗义,快意恩仇。可实际上呢!你却天天去山贼营寨,勾搭压寨夫人,你很爽吗?”雪舞怒斥道。 “你不知道,我那是曲线救国,我这是计谋,都是为了将来江湖和朝廷的和谐相处。”芸珏解释道。 “大兖朝,国泰民安,天下太平,不需要你的献身精神。今晚,在房门外跪到我不生气为止,知道了吗?”雪舞大声问道。 “知道,知道。”芸珏识趣道。 “玩的挺嗨呀!把全国八百多个山头的压寨夫人,都搞定了,厉害了我滴哥!”奎煞坐在地上和跪在门口的芸珏把酒言欢道。 “一般一般,和大将军后宫佳丽三千相比,小巫见大巫了。”芸珏谦虚道。 “你也真够深情的,我要是摊上这样的老婆,非休了她不可。”奎煞为芸珏打抱不平道。 “哎!兄弟,你是有所不知啊!家里红旗不倒,外边彩旗飘飘,那才是人生赢家啊!你想想,外表我有八百个女人,又如何?她们爱的不是我,是我手机的权利,她们靠我保住她们男人的山头,那不是真爱。回到家,有个不嫌弃你一身臭汗,为你洗浴的女人,才是最大的幸福啊!”芸珏对奎煞解释道。 “大哥,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爱情专家啊!喝酒喝酒!”奎煞连连称赞。 “喝酒喝酒,就知道喝酒,不知道烈酒对繁衍子嗣不好啊!快给老娘进来,生个小盟主!”屋内的雪舞听见屋外的欢声笑语,气愤的破门怒斥道。 “奎煞,搞错了吧!你是大反派,还在门外喝什么傻酒,快回去想法子陷害芸珏去,别耽误我和芸珏生猴子。”雪舞对依然在门外喝酒不走的奎煞说道。 恍然大悟的奎煞,飞身回了大将军府,密谋未来如何搬掉云珏这块绊脚石。 如今,大兖朝,一切正常,芸珏慢慢行侠仗义,打怪升级,为未来成为丞相攒人品。 远古时期,莽焚,身为部落的首领,肩负为部落找到新的栖息地的职责。他带着部落族众,约莫一千人,不远万里,来到了芸珏大陆,新的危险,在一步步逼近。面对各种妖魔鬼怪的侵扰,大首领的他,又会如何面对呢? 莽焚,部落之首,身系部落千人的未来。盘古开天辟地以来,天下九州并起。黄沙漫天的兖州,矮人遍布的阙州,冰封万里的殇州,水草肥美的中州,嗜血巨人的鲂州,精灵统领的梧州,部落林立的姆州,火山绵延的万州,天空之城的瑟州。 “姆州的莽焚?堂堂部落之首,怎成了阶下囚?”中州节度使对沙浴部落的伐西昆问道。 “他,想暗杀我们部落首领,侵占我们的土地和女人。”伐西昆答道。 “这个想法,没错啊!九州虽大,也不是处处都像我们中州那般美好。”节度使一剑刺穿了伐西昆的心脏。 “你,你在干什么?这可是我的地盘。”沙浴部落首领惊恐道。 “你的地盘,不见得吧!”节度使口哨一响,来不得沙浴部落的人反应,男子都成了刀下饿鬼,女子都被俘虏了。 “你这样做,会被姆州的八大部落联手报复的。”莽焚对节度使怒斥道。 “不,不,不,你说错了,是六大部落。沙浴部落已经被我焚族了,你的漆煞部落是我的了。”节度使用布擦拭着他的剑刃道。 “不可能,我在一天,我就永远是漆煞部落的首领,它绝不会落入你的手里。”莽焚挣脱着锁链怒斥道。 “如果你不在了,我成了你呢!”节度使转身对莽焚问道。 “你,你的模样,怎会与我如此相像?”莽焚惊讶道。 “一个懦夫是不值得统领部落的,你安心的去吧!从此,你的部落,由我来守护!”节度使一剑结果了莽焚的生命。 就这样,节度使化身成莽焚,统领着漆煞部落,乔装打扮成中州节度使,一一屠杀了其余六大部落,统一了姆州。 言尽于此,侯爷稳如塔,人皇视珍宝。 天渐渐亮了起来,徐晋阳很是着急,他只想快些处理掉那对老人的马车。 “我真的没事,你能不能把你的马车挪开一下?你不用赔偿我任何马车撞损钱财的。”徐晋阳满脸堆笑的对曾尧说道。 “不,你还是把麟芸珏给我吧!我来包赔损失。”曾尧对徐晋阳十分负责任的说道。 眼见曾尧这是要黏上自己了,徐晋阳一脸苦笑,无言以对。 “你受伤了吗?那是血吗?”曾尧对徐晋阳质问道。 “你说什么呢?”徐晋阳笑道。 “快把你的马车挪开!”徐晋阳紧接着对自己马车后面的那驾马车主人怒吼道。 “我说快把你的马车挪开,你耳朵聋了吗?”徐晋阳气急败坏的对那驾马车主人咆哮道。 “泥泞下人!快把你的马车给我挪开!”徐晋阳双眼瞪得贼大,仿佛要吞食羔羊的豺狼一般吼叫道。 “快点啊!快点啊!”徐晋阳继续发狂怒吼道。 “哎!我说,天泉坊的客官,就是你,对不对?”曾尧目睹徐晋阳这一连串极度反常的举动后,对他试探性的问道。 徐晋阳立即停止了怒吼咆哮,十分惊讶的回头望着曾尧。 “兄台,你他奶奶的!”曾尧释然的笑道。 紧接着,曾尧连接上了凤栖阁天泉坊那位客官的麟芸珏,徐晋阳立马面若黄纸了。 与此同时,徐晋阳腰际间的麟芸珏响动了起来,竟然如此的凑巧。 “打开你的麟芸珏啊!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禽兽!”曾尧手握麟芸珏对徐晋阳笑骂道。 “你这个无耻下流的畜生!快给我下来啊!”曾尧绕着马车一周,对车上的徐晋阳拉扯吼骂道。 徐晋阳眼见事情败露,立马撒丫子就跑,动若脱兔一般。 曾尧也一刻不带犹豫的,立即快步追赶徐晋阳而去。 由于深秋时节,迷雾森林的雾气很重,地面相当潮湿,徐晋阳一个不小心滑倒了下来。 这一下摔倒,徐晋阳没有什么大的损伤,倒是紧跟其后的曾尧,已经离他愈来愈近了。 曾尧边跑边对前方的徐晋阳喊叫,天真的希望他能够被自己的喊叫声吓破胆子,乖乖认罪伏法。 徐晋阳边跑边回头看一看身后曾尧的大致位置,眼看他就要追上自己了,徐晋阳连忙急中生智,扔弃了自己的麟芸珏。 曾尧只犹豫了那么一下,便没有理会被徐晋阳扔弃一旁杂草丛中的麟芸珏,继续快步追赶他去了。 二人你追我赶有了一些时辰了,彼此都气喘吁吁,累的够呛,也气恼的厉害。 在一个上坡的追赶路上,曾尧用力将自己手中的麟芸珏,砸向前方不远处的徐晋阳。 徐晋阳跑的飞快,自然没有对他造成一丁点儿的损害。 不知过去了多久,曾尧终于追赶上了累瘫在地的徐晋阳,二话不说一个劲的朝他脸部猛捶乱打过去。 然后,曾尧感觉还是不够解气,便手脚并用猛踢了徐晋阳一顿。 一个有力过猛,曾尧右脚一打滑,跌倒了下来。 曾尧感觉还是不过瘾,便爬将起来,继续踢打徐晋阳浑身是血的躯体。 “你为什么要跑啊?以为自己能够跑的掉吗?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禽兽,快说把我凤栖阁的那些风尘女子都怎么样了?是不是把她们都给贩卖旁人了?你他奶奶的到底是谁啊?”曾尧对徐晋阳拳打脚踢道。 两个小鬼疼的都张不开嘴,不断的摇晃着自己的脑袋, “呵呵……”晴曦笑的花枝乱颤,将双脚移开了,两个小鬼的胳膊腿一下子空出来了,两个小鬼此时内心一阵激动,连忙催动胳膊腿,但是胳膊腿还没有动的时候,晴曦的双脚再一次踩上了两个小鬼的胳膊腿, “嗯哼……”两个小鬼再次绝望,脸色在一次变得煞白,闷哼一声, “呦,好硌脚……”晴曦轻挑了一下眉毛, “这是……” “明知故问”两个小鬼深深鄙夷, “你们收好”晴曦浅浅一笑,闪过一丝狡黠,脚向前踢去,这一下子两个小鬼的胳膊腿一下子化成一道流星朝着远方而去, 两个小鬼呆呆的望着自己的胳膊腿,一下子从自己的上空中飞出,直接朝着远方而去,两个小鬼二话没说,直接朝着胳膊腿落下的方向追去, 晴曦带有笑意的看着两个小鬼的举动,似乎像是得逞一般,高兴的脸,散发出喜悦之情, “咱们也走吧……”晴曦对着雪落枫说道,雪落枫哪敢说话,这要是自己张嘴说话的话,那么肯定会被晴曦大卸八块的,一想到晴曦撕裂两个小鬼的画面,不由的感觉浑身上下冷风嗖嗖,本能的缩成了一团, “怎么?刚才姐姐的举动吓到你了?”晴曦此时抚摸着怀中的球,感觉这个球浑身瑟瑟发抖,似乎受到了惊吓一般,晴曦知道,肯定是自己刚才得动作将他吓的, 晴曦手上的动作更加轻柔,此时双手间似乎闪过一丝光芒,瞬时消失不在,原本害怕的雪落枫此时感觉内心平静了许多,身体也恢复到了原本平和的状态, 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现在的我内心如此空明呢?难道是……雪落枫狐疑的望向了一脸笑意的晴曦,知道就是她的缘故,此女子不简单啊,雪落枫这样想到, “呵呵……好了,咱们走吧”晴曦感觉到雪落枫的状态恢复到了宁静,便就要离开此地,但是却见两个小鬼直接朝着这个方向奔跑而来, 晴曦看着两个气喘吁吁的小鬼,不禁蹙眉,按理来说,此时这两个小鬼本没有胆量在回来才对,为何今日如此反常呢? 两个小鬼看到晴曦不悦的表情,红发小鬼连忙解释道:“晴曦小姐……其实我们二人是为它而来”红发小鬼的手指向了怀中的雪落枫,雪落枫双眼微眯, “你说是我怀中这个宠物?”晴曦脸色明显不悦,这不是明着抢人么? 红发小鬼连忙解释道:“晴曦小姐不要误会,这个球不是我们二人索取” “哼,你们两个也没这么大的胆子”晴曦冷哼一声,“是谁?” 两个小鬼为难的不知道怎么说,晴曦的脸色越发难看,“这也不能说?” “这……其实是刑天大人……”两个小鬼被逼无奈之下说了出来, “刑天?那个没有头的家伙么?”晴曦一脸嫌弃的说道,两个小鬼却不敢这么称呼刑天,整个地狱里也只有晴曦敢这么称呼他了, “他要做什么?”晴曦不满的说道, “我们二人官阶较低,刑天大人下达的命令,我们二人只有服从的命令,哪里敢去问刑天大人要做什么呢?”两个小鬼无奈的摇了摇头, 晴曦仔细的观察着两个小鬼的一举一动,知道这两个小鬼并没有说谎, “哼,我也不想去招惹那个无头的家伙,那家伙就是一根筋,这个宠物交给你们了,回头转告刑天,这个宠物的命我晴曦保了”晴曦怜惜般的,动作轻柔的将雪落枫递到了两个小鬼的手中,雪落枫眼中也有一丝不舍,毕竟那温存还在心中回荡, 两个小鬼不敢迟疑,连忙伸出手来接住了雪落枫,不断的点头答应, “小红,小蓝记得我说的话哦”晴曦离开之前再次提醒着两个小鬼,两个小鬼脖子一缩,吓得赶紧撒腿便跑,雪落枫内心一阵叹气, “跑的真快,给我回来”晴曦怒喝一声,两个小鬼已经跑出了很远,但是听到了晴曦的声音,不得不回来, 晴曦的手指放在了雪落枫的额头上,似乎有什么东西进入雪落枫身躯内一般,做完这一切,两个小鬼直接带着雪落枫离去了。 雪落枫被两个小鬼无情的带走了,走了不知道多远的距离,两个小鬼突然间停下了脚步,贼头贼脑的向着周围扫视了一圈。 “怎么不走了?”雪落枫不解的问道,两个小鬼笑呵呵的,脸带狡黠之意,雪落枫内心一颤动,心道不好, “走远了”红发小鬼朝着周围再次望了望, “很远了,她应该不在了”蓝发小鬼同意的点了点头,雪落枫当然知道这两个小鬼嘴里所说的她,就是指晴曦,但是内心还是有那么一点不安,似乎预感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降临在自己的身上, 两个小鬼将目光望向雪落枫,脸上的笑意给人的感觉有点阴森,这一笑之下,整排的牙齿全部露在了外面,这牙齿感觉不像是人的牙齿,反而是像巨兽的牙齿,锋利无比,闪烁着一道那么显眼的白色光芒,那是一道寒光, “你们两个……”雪落枫颤巍巍的说道,内心一凛,知道两个小鬼肯定要对付自己了,但是原因是什么呢?自己似乎不曾得罪这两个小鬼啊, “她不在,我们打不过她,但是你就不一样了”两个小鬼阴森的笑容,牙齿不断的上下闭合,发出一阵喀哧的声音,让雪落枫听起来内心胆寒, “那和我无关……”雪落枫尖叫一声,似乎用尽了生平最大的力量呼喊, “我知道和你无关,但是我们两个要找人发泄一下,不幸的是,你被选中了”红发小鬼伸出长长的舌头,在雪落枫的脑袋上舔了一口,还带有肮脏的液体,雪落枫一阵反胃,奈何无嘴,想吐都无法做到,难不成用眼睛吐?这也太恶性人了, “你们不要恩将仇报”雪落枫惊恐的望着两个小鬼,大声的呼喊, 两个小鬼冷笑,说:“恩将仇报?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有什么好笑的?” “恩?你对我们有什么恩情?你倒是说说看啊?”两个小鬼戏谑的望着雪落枫, “恩……”雪落枫的思绪在脑海中疯狂的旋转,不断的搜寻,奈何,好像真的没有任何恩情可言,两者的交集实在是有限, “说不出来了吧?没有恩情的话,那剩下的只有仇了”两个小鬼的眼睛似乎要将雪落枫吃掉一般, 雪落枫壮着胆子问道:“我初来乍到,和你们两个鬼……不,和你们两个人没有交集,怎么会有仇恨?” “哎,真是不见黄河不死心,不撞南墙不回头啊”两个小鬼叹息一声,“那我就和你说说所谓的仇源自哪里,也让你心服口服,谁让我们两个心胸宽广呢” 雪落枫一脸黑线,心胸宽广?就你两个这样的?小肚鸡肠还差不多,两个无耻下流的混蛋,雪落枫内心骂了不下一千遍, “就在刚才,晴曦小姐拆卸……,虐待我二人之时,你居然在一旁幸灾乐祸,这就是所谓的仇”红发小鬼说道, 什么?这尼玛的也算?我幸灾乐祸?我tmd的都快吓尿了好不?这是在诬陷好不?睁着眼睛说瞎话,雪落枫不干了,直接嚷嚷了起来, “我们没有眼睛,何谈睁着眼睛说瞎话?”两个小鬼手轻轻的在双眼上一划,眼睛没有了, “我去……你们两个又是这招?气煞我也”雪落枫深深鄙夷,无论怎么挣扎,怎么反抗, 常话说得好,好汉难敌四手,在说了雪落枫还没有手,怎么斗得过两个小鬼?用武技?做梦去吧, 两个小鬼在晴曦不在的情况下,肆无忌惮的虐待着雪落枫,不是用手揉搓,就是用那尖利的牙齿咬着雪落枫,现在脑袋上还有一排排牙齿的痕迹,最为肮脏的,就是那长长的舌头,如同蛇一般,带有粘稠的液体,让雪落枫难以忍受,最为伤害自尊的,便是两个小鬼居然用脚狂踩雪落枫, “等我恢复的,有你们好看”雪落枫内心受到了有史以来最悲惨的一天,他把今日列为耻辱日, “真是累啊”两个小鬼不断的喘着粗气, 雪落枫一阵鄙视,自己都没说什么呢?这倒好,虐待的人居然说累了,不过也好,看这情形,这两个小鬼应该不会在摧残自己了, 正如雪落枫所想,这两个小鬼停手了,不在虐待他了,直接夹着他朝着前方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远,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雪落枫似乎都快睡着了,两个小鬼停下了步伐, “到了”红发小鬼直接将雪落枫扔在了地上, “你就这样把我扔在地上了?”雪落枫不满的说道, “不然呢?难不成在让我们虐待你?”两个小鬼诧异的看着雪落枫,雪落枫真是被这两个看似笨的要命的小鬼给打败了, “这是哪里?不是刑天找我么?”雪落枫蹙眉,将目光在周围巡视了一大圈,也没见到那所谓无头的刑天,但是前方却出现一个院落,院落是由青石堆砌而成的,周围没有任何的树木,天空中依然只有繁星点点,映射出昏暗的光芒,大门是由木头搭建而成的,但是这门却红的刺眼,有一股血腥味在门上向着周围散发而出,似乎这红色的物质是鲜血。 “刑天大人?你想多了,刑天大人是何等人物,怎么会亲自召见你”两个小鬼嘲讽的说道, “你们在骗晴曦?”雪落枫内心抓狂,没想到这两个小鬼居然这么大的胆子, “你想多了,我们二鬼怎么会欺骗晴曦小姐呢?这确实是刑天大人下达的命令,只不过不是见你,而是带你来到这里而已”两个小鬼浅浅一笑,笑容闪过一丝得意之色, “哼,你们这叫篡改圣旨,等我见到晴曦,我非得参上你们一本,让你们两个吃不了兜着走”雪落枫冷哼,用晴曦来压两个小鬼, 谁知道事情总不是像雪落枫所想的那样,两个小鬼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我们原本是让你死在里面的,不过现在我们改变主意了” 雪落枫一听这话,身体如同寒冰一般,瑟瑟发抖,知道自己玩大了,“两位鬼大哥,我错了,刚才只不过是和你们二位开个玩笑,莫要当真,两位鬼大哥这一路上带我不薄,我怎么会不识好歹呢?望鬼大哥看在小弟初来乍到的份上,就放过我吧”雪落枫说的甚是感人肺腑, 两个小鬼的脸色一下好转了,这变脸速度真是比翻书还要快,雪落枫长吁一口气,知道自己这劫算是过去了。 门户缓缓的打开,那门户上的鲜红色的血液此时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雪落枫感觉自己的头晕目眩。 “球,你没见过血?”红发小鬼惊疑的望向雪落枫,雪落枫怎么能没见过血呢?自己可以说杀的人没有八百也有一千了,但是这血液似乎让他浑身难受的要膨胀起来, “你们两个混球”雪落枫怒骂,此时的他紧忙停止一切的呼吸,要不然自身都要在此时膨胀炸裂,但是依然无法取得效果“你们两个这是要杀我啊” “杀你?”两个小鬼两双眼睛对望了一下,脸上充满了疑惑, “你们这不是在谋杀么?你们搞的什么鬼?”雪落枫尖叫, 门户上的鲜血不足以让自己这般难受,肯定是两个小鬼想要教训自己一番,不知道施展了什么妖法,让自己的血液不停的加速流转,似乎血管都要炸裂一般, “搞的什么鬼?不懂”两个小鬼呆萌的摇晃着脑袋,根本不知道雪落枫在说些什么, “不懂?你们两个就是揣着聪明装糊涂”雪落枫额头上的汗不自觉的流下,此时的他已经缩成了一团,瑟瑟发抖, “他在说什么?你懂么?”红发小鬼没有看雪落枫,而是用询问的目光望向了蓝发小鬼, 蓝发小鬼一脸的迷茫,摇晃了一下脑袋,说:“不懂” “你到底怎么了?”两个小鬼异口同声的说道,眼中充满了疑惑, “我要死了……难受啊……”雪落枫咬着牙说道, “要死了?怎么会这样呢?刚刚不还好的么?”两个小鬼依然一脸不解的表情, “你问我?我问谁的啊?”雪落枫此时真的想哭啊,怎么能碰上这两个笨的要命的鬼呢?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 “呦,这就是你们两个新带来的小鬼?”一个带有嘲讽的声音在雪落枫耳边响起,两个小鬼也听到了这道声音,不禁的蹙起眉来, 在前方出现两个小鬼,一个浑身上下全都是白骨,手中拿着一条长长的鞭子,而在前方有一个伤痕累累的鬼魂,似乎这伤痕都是由这条鞭子抽打而成的, “卡卢瑟,这好像和你没关系吧?”红发小鬼冷哼一声,蓝发小鬼也在那挥舞着自己的拳头,怒气冲天一般, “红发,蓝发真不是我说你两个,你没看到他都要死了么?”卡卢瑟惋惜看了一眼在满地打滚的雪落枫, “你在说我们笨么?”两个小鬼怒视着卡卢瑟,卡卢瑟摇了摇脑袋,说:“其实这真的和你们没关系,众所周知的事情也没必要说的明显”两个小鬼此时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恨得直咬牙, “牙不好,得看牙医”卡卢瑟嘲讽的说道, “这和你无关” “是啊,算我多管闲事了,要是他死了,你们两个可真是没办法向刑天大人交代了”卡卢瑟玩弄着手中的长鞭,抽打了一下不远处的鬼魂,那长长的鞭子如同一条毒蛇,朝着那伤痕累累的鬼魂而去,一条长长的痕迹在鬼魂身上浮现,那鬼魂的身躯明显有些暗淡了,摇晃着身躯,却不敢发出任何的尖叫, “卡卢瑟,你这是在虐待”红发小鬼不满的怒喝道, “虐待?那又怎么样?和你有关么?”卡卢瑟的长鞭在一次扬起,随及又落到了鬼魂的身上,又是一道长长的伤口,暗淡的身躯如今可以说差点就要消散了一般, “在打下去,它就要魂飞魄散了,你怎么会这么残忍?”雪落枫此时忍着身上的剧痛,咬着牙愤恨的说道, “残忍?你看你都这个样子了,还顾得上他人的死活?”卡卢瑟残忍的一笑,随手又是一击长鞭,狠狠的打在了鬼魂的身上,到现在为止,这伤痕累累的鬼魂一句话也没有说过,一个尖叫也没有传出,连闷哼都没有,似乎已经麻木了, 雪落枫脸色也变得难看了,卡卢瑟说的对,自己都自身难保了,怎么能解救此鬼魂?就算是身上没有疼痛感,那么自己又有什么力量来对抗卡卢瑟呢?无异于是飞蛾扑火, “卡卢瑟住手吧,在这样下去,他会死的”两个小鬼制止卡卢瑟的行为,为那鬼魂求情, “你们两个真不像是一个鬼差,居然为了一个鬼魂求情?”卡卢瑟满脸不屑的瞥了一眼那伤痕累累的鬼魂,将目光望向了两个小鬼,“看在你们两个求情的份上,我就放他一马吧”卡卢瑟大笑, “要是敢在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就杀了你”卡卢瑟注意到地上打滚的雪落枫的不善的眼神,似乎带有杀意的望向自己,这让卡卢瑟很不满,手中的长鞭直接朝着雪落枫抽去, 雪落枫没想到这卡卢瑟竟然这么的猖狂,连忙躲闪,但是那长鞭就如同长了眼睛一般,拐了一下弯,直奔雪落枫而去,雪落枫大惊,肉嘟嘟的身躯,朝着远处直接滚了去, 卡卢瑟见到自己的长鞭居然落空了,让他脸上有点挂不住了,长鞭在次举起, “卡卢瑟,你有点过分了”两个小鬼阴沉的说道,这是在打雪落枫么?这是在打两个小鬼的脸, 卡卢瑟冷笑,虽然不甘心,但是还是将手中的长鞭放下了,“球,最好不要落在我手中,否则,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哼,这个仇我记下了”雪落枫冷哼,紧紧的注视着卡卢瑟,似乎要将他的面容深深的印在脑海当中。 言尽于此,一人城终老,只不过莞尔。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零七章 禽兽样 付桓旌向来认为“人性本善”,不愿称呼任何人界中人为禽兽。 可是最近林允甫的一位富贾,做出了一个禽兽行径,侵害了一位九岁大小的稚女,令付桓旌恼火的厉害,直呼其为禽兽样。 《剑下轩辕》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零七章禽兽样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零八章 又怎样 付桓旌剑指轩辕,斩杀了一位禽兽模样的恶人,而后继续赶路去了。 远游之旅,道阻且长,方才付桓旌才领悟到终南山老书圣的话语。 其实,也是能够理解的,老书圣一直谨遵天道安排,不说破道尽天机。 可是命途多舛的付桓旌,大难临头了,谅他终南山可与天同寿的老书圣,又能够怎样呢? 《剑下轩辕》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零八章又怎样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零九章 不了情 对于付桓旌而言,没有什么不了情,要说有,那就是对于慕容鸾婕的亏欠吧! 生前,付桓旌应允慕容鸾婕,要与她去那咫尺天涯阁,拜访一下阁主。 付桓旌不曾问过,为何慕容鸾婕如此执着要去那里,究竟那里有什么值得她神往的地方。 嫣然一隅的地方,付桓旌路过也要瞧看个仔细。 可能记忆力极好的天涯墨客付桓旌,一直都谨遵着终南山老书圣的建言,万事须躬行吧! 付桓旌在人界已有了些许时日,不知不觉间已然跻身金身境了。 身为一位天涯墨客...... 《剑下轩辕》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零九章不了情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一十章 去看海 北冥之海就在那儿,付桓旌承认不承认,都不是一件重要的事情。 付桓旌的生父付桓雄,一直都被封禁在北冥之海内,一直都是。 去看海,是付桓旌内心的一个梦魇,也一直都是。 去看不是,不去看也不是,着实令付桓旌头疼不已。 罩着辇三周的势力土崩瓦解过于快了,令其成为整个江湖的众矢之的。 辇三周本无心致天涯墨客付桓旌于死地,奈何他的主公非要付桓旌这条性命。 雨夜,辇三周手握灵尊剑,破甲三千,击杀了付桓旌。 激战过后,辇三周略有悔意,将付桓旌的尸首交于了三尺梁。 没等二位使出合体组合技的绝招,便被这一咒一诀困锁住了,浑身动弹不得。 “哎!我说,时空行者,你是什么时候瞎的?你真当我俩是空气吗?”河洛鬼王和东海龙母一脸不满的问道。 “什么?东海龙母你竟然没有死?”耶律铭大惊失色的问道。 “小老弟,就你会幻影术吗?我东海龙母可是,这幻影术的创始人。”东海龙母大笑道。 “怎么啦?远古上神就可以无视任何法力伤害了吗?”耶律铭委屈万分的说道。 “嗯!没错,远古上神就是可以为所欲为。待会儿,我先用河洛雷霆斧,斧破他的魂元。然后,你再用东海紫金锏,锏破他的魂元。”河洛鬼王尹戾殇理直气壮道。 “知道了,会有他好受的。”东海龙母江艳媚附和道。 这时,耶律铭彻底崩溃了,是彻彻底底的崩溃了。 “我杀了谁?而谁又杀了我?”已经疯魔了的魔尊枪神耶律铭,喃喃自语道。 如此一个魔界至尊,枪神传奇,竟活活被这两位远古上神戏耍的疯魔了。 “你说呢?”被困住的秦笃涯和林雪舞,连同依偎在一起的尹戾殇和江艳媚,四人一同问道。 “是我,杀了我!”魔尊枪神耶律铭,恍然大悟道。 顿时,那两对爱侣,大笑不止。这样的结果,着实可笑至极,出乎了他们四人的意料。 “动手吧!”四人对耶律铭说道。 “万万没想到啊!我魔尊枪神耶律铭的魂元,被刀破、剑破、戟破,如今竟要我亲手枪破自己的魂元。”耶律铭感慨万千长叹一声道。 随后,耶律铭没有丝毫的犹豫,提起如龙神枪,便一枪挑破了自己的魂元。 这下子好了,刀枪剑戟,都破裂过一次耶律铭的魂元。 随着魔尊枪神耶律铭的消失,被困住的二人,很快脱身出来了。 眼前腻歪到要死的两位远古上神,不顾二人依旧在你侬我侬着。 “走吧!我人界的事,还没了呢!”秦笃涯牵着林雪舞的手说道。 “我不走嘛!我腿疼,你背我,人家要举高高嘛!”林雪舞被江艳媚递了个眼色,对秦笃涯说道。 “爱走不走,小爷我,还背疼的厉害呢!也不见有人替我捶打一下。”秦笃涯不解风情道。 “好!涯哥哥,这可是你自己亲口说的,以后你别再来仙界寻我。”林雪舞被秦笃涯凶哭了,掩面垂泪,御剑飞行回了那剑道仙界,哭作泪人道。 “你真是一个榆木疙瘩的脑袋,不开窍。女子是用来疼爱的,不是用来发泄私愤的。真是一个大傻瓜!”东海龙母江艳媚,对秦笃涯责怪道。 “要你管!两个远古上神,整天就知道沉迷情爱,丢人!”秦笃涯听若未闻道。 “夫君,他欺负我!”江艳媚掩面垂泪道。 “小老弟,我看你是没被河洛雷霆斧劈砍过。”尹戾殇怒不可遏一斧子,向秦笃涯劈砍过来说道。 “别,别,别!”只见秦笃涯双手举在空中,仿佛在抵挡着什么说道。 “哦!原来这都是一个梦啊!吓死我了,雪舞妹妹?”惊醒过来的秦笃涯四下搜寻林雪舞叫喊道。 秦笃涯一摸后背,发现那血饮殇刀也不见了,难道真的刀回河洛了吗? 过了不知多久,秦笃涯在云水村的溪水边,找到了林雪舞。 突然,林雪舞背后的翎雪剑,早已饥渴难耐,一剑破天。 “天罡皇帝” 秦笃涯来到林雪舞的面前,紧紧的抱住了她。 一梦醒来,秦笃涯发现林雪舞,对自己而言,是那么的不可或缺。 “涯哥哥,你这是怎么啦?”林雪舞问道。 “没事,我就是怕会再次失去你。”秦笃涯慢慢的松开林雪舞说道。 “涯哥哥,我刚才用手指,探了探这如梦溪水的深浅,发现前方不远处便是那天罡神剑的藏剑冢。”林雪舞说道。 “如此甚好,有了那天罡神剑,我的血饮殇刀重铸之日,便不远矣。”秦笃涯惊喜万分道。 二人便一刻不敢耽搁,御剑飞行前往,那天罡古都。 二人到了古都的城门外,碍于巨大的剑气屏障,只得在门外苦等。 魔尊枪神耶律铭,虽然被自己枪破魂元。但是他的父亲东方弑神,临死之前,送给他的戒魂指,一指聚魂。 换言之,耶律铭的魂元,被他暂时聚于戒魂指内,需要机缘巧合,才能重塑肉身。 天罡古都,它本是天罡皇帝的地盘。谁料,那幽冥鬼帝,突然手持弑神杀佛刀,一刀便劈砍断了天罡皇帝的天罡神剑。 接下来,天罡皇帝被幽冥鬼帝囚于,幽冥鬼界的三千雷动琊内。那被劈作两截的天罡神剑,葬身于天罡剑冢内。 如今这偌大的天罡古都,自然都是他幽冥鬼帝的地盘了。 “不知二位仙友,来我这天罡古都,意欲何为啊?”手持弑神杀佛刀的幽冥鬼帝,站在古都城墙上笑问道。 “借天罡城主的天罡神剑一用,他日必当重谢!”秦笃涯大声说道。 “二位仙友,怕是来错地方了吧!此处并无什么天罡神剑,弑神杀佛刀倒是有一把。”幽冥鬼帝持刀威胁二人道。 “剑气凌人!”剑道女仙林雪舞最讨厌别人威胁自己了,凌空而起,对准幽冥鬼帝大喊道。 一瞬间,只见那林雪舞翎雪剑起,一招剑气凌人,便破去了幽冥鬼帝的无上刀意。 “太暴力啦!”秦笃涯捂着自己被剑气误伤的鼻子气恼万分道。 “二位仙友,果然英雄出少年,这边请!”被打胆寒的幽冥鬼帝,解除了天罡古都四周的剑气屏障,对城下的二人邀请道。 二人在幽冥鬼帝的头前带路下,不一会儿便到了天罡神剑的面前。 “残了?”秦笃涯惊讶的问道。 “对啊!都残了上千年了,无一人能将其修复。”幽冥鬼帝说道。 “涯哥哥,这可如何是好啊?”林雪舞问道。 “东海蛟龙胆,南岳无量心,西方遮天掌,北境长城头,中州九城背。必须要有这五样东西,我才能重铸那天罡神剑。”秦笃涯感叹道。 “仙友,莫非是在说笑?这五件六界至宝,全部聚齐,怕是要比那开天辟地还要难上百倍吧!”幽冥鬼帝说道。 “井底之蛙,你懂什么叫做磨难。我的涯哥哥,可是一位曾力挫过,人仙四界传奇的刀意强者。所以说,这五件至宝,他也一定会很快聚齐的。”林雪舞自信满满的望向秦笃涯,对着胆小如鼠的幽冥鬼帝说道。 “天罡城主,这天罡残剑,我就暂且收下了。断剑重铸之时,晚辈自当登门重谢!”秦笃涯用无尘袋,收下了残剑,对幽冥鬼帝说道。 “仙友,若是喜欢,拿走便是。还说什么重谢,太过见外了吧!”被林雪舞用翎雪剑架在脖颈处的幽冥鬼帝,不敢动弹,对秦笃涯苦笑道。 作别了天罡古都,二人很快到了东海龙宫内,苦寻那东海蛟龙胆。 “哎!我说,你们二位就别再四处寻找了,那东海蛟龙胆就在我的手里。不知二位,我们做比买卖如何?”东海龙王敖芸瓴说道。 “什么买卖?”秦笃涯和林雪舞,二人停下翻找那东海龙王敖芸瓴的四周物件,坐在他的身旁两侧问道。 “不瞒二位,我虽然是这东海龙宫之主,但是我却十分惧怕我的夫人。”东海龙王敖芸瓴大吐苦水道。 “然后呢?”林雪舞问道。 “我就想与二位叙说一件,多年前亲眼目睹的人妖虐恋。这件陈年旧事,埋藏在我的心底多时,再不把它拿出来晾晒晾晒,都快要化为尘土了。”东海龙王敖芸瓴说道。 “人妖虐恋?”秦笃涯一脸厌弃的问道。 “对,没错!是一个孱弱的人族少年皇子,与一位蜻蜓女妖的情爱往事。”东海龙王敖芸瓴说道。 “老龙王,万分抱歉!如今我们着实繁忙不已,待以后我们二人空闲下来了,一定登门拜访您老人家,听您长谈几天几夜都行。”林雪舞婉言拒绝道。 “对!没错,实在是忙得很!”秦笃涯附和道。 “不好意思,晚啦!如今,你们二人非听不可啦!”东海龙王敖芸瓴一口吞下了,他手中的东海蛟龙胆说道。 “涯哥哥,你上!我嫌他的龙血,会脏了我的翎雪宝剑。”林雪舞一脸不满道。 “得嘞!老龙王,你可别逼我!如果你老老实实的吐出来,那颗东海蛟龙胆的花,便可饶你不死!”秦笃涯将血饮殇刀抵在,那东海龙王敖芸瓴的脖颈处威胁道。 “帝君,他威胁我,你看着办吧!”东海龙王敖芸瓴对神界帝君诸葛云霆说道。 突然,神界帝君诸葛云霆,出现在了三人面前。 “怎么可能呢!我们在聊天谈话呢!”林雪舞大笑道。 “对!没错,我们二人听闻他,东海龙王敖芸瓴空虚寂寞,便前来与他交谈解忧。我们二人都十分愿意,听他叙说那件人妖虐恋的陈年旧事。”秦笃涯怀抱着老龙王大笑道。 “好吧!那我就不妨碍,你们二位啦!”神界帝君诸葛云霆说道。 说罢!神界帝君消失在三人眼前,不知去往何处了。 “老龙王,我一刀了结你,你信不信?”秦笃涯立马怒吼道。 “老龙王,我一剑要你命,你信不信?”林雪舞拔出翎雪剑威胁道。 “哦!对了,还有句话,我忘了说。你们二人这是要做什么啊?”神界帝君突然现身三人面前问道。 “不做什么,我就是想要让,老龙王帮我掌掌眼,看看我这把宝刀,是不是一把绝世宝刀。”秦笃涯摆弄着手中的血饮殇刀大笑道。 “不做什么,我也是想让,老龙王帮我掌掌眼,看看我这柄宝剑,是不是一柄绝世宝剑。”林雪舞打量着手中的翎雪剑大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我还有一句话要说,我不是针对你们二位,这六界之内的众生,皆属垃圾。你们若是再敢欺负老龙王,当如此龙角,不复原貌。”神界帝君诸葛云霆人狠话不多的,徒手掰断老龙王的一只龙角,威胁他们二人说道。 话音未落,那神界帝君诸葛云霆,便消失无踪了。 “疼吗?”林雪舞心疼不已的垂泪道。 “疼,不过不打紧,这都是他神界帝君诸葛云霆,对我们这些下属关爱有加的具体表现。”老龙王强忍着剧痛说道。 “好吧!我们二人愿意诚心聆听,你的那个人妖虐恋的往事。麻烦你拿些丝巾,裹缠一下你的龙角断裂处。”秦笃涯哭作泪人的劝慰道。 “不用,不碍事的,我不怕疼。”老龙王谈笑风生道。 “谁在乎你怕不怕疼啊!你那里喷射出来的龙血,溅了我一脸,给我拿些丝巾,我擦擦脸。”秦笃涯气恼不已道。 “好,好,好,我这就去!”老龙王说道。 东海龙王敖芸瓴很快拿来了一些丝巾,替勇猛少年秦笃涯擦拭去了脸上的龙血残浆,并包裹了一下自身龙角断裂处。 有了神界帝君诸葛云霆为其撑腰,老龙王自是天不怕地不怕了,挠了挠头,捋一捋思绪。 “二位做好准备了吗?老龙王我这就要开讲啦!”老龙王对眼前的二人笑问道。 “准备好啦!”秦笃涯和林雪舞异口同声苦笑道。 “拿出来吧!”老龙王对秦笃涯一脸严肃道。 “拿什么出来?”秦笃涯不解道。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天机石啦!你们二位,莫不是真想让老龙王我口舌叙说吧!老龙王我才不愚蠢呢!有了那天机石投射出来的影像,我还多费那些唇舌干嘛!”老龙王对二人憨笑道。 “好吧!给你,都给你。”秦笃涯迫于那来自神界帝君诸葛云霆的无形压力,无奈只好乖乖从怀中掏出那一小块天机石说道。 一座龙宫,二龙戏珠,三人观影,四下无人,五味杂陈。 元德年间,那勾心斗角的庙堂之中,在经过了惨烈的九子夺嫡后,只剩余两位皇子啦!分别是这位胸怀天下的三皇子关谷律己,与那位身体孱弱的九皇子关谷逍遥。 依照皇家礼法,三皇子关谷律己,理所当然的晋升为太子殿下。 那位九皇子关谷逍遥,为躲避这位新太子殿下的明枪暗箭,远离了尔虞我诈的朝堂,藏身于九幽云溪谷中。 “公子,您果真愿意割舍掉,那锦衣玉食的皇子生活吗?”侍卫铜锤替他不甘心的问道。 “自然愿意,公子我疲乏的厉害,不愿再见到骨肉至亲间的互相残杀。如今在这九幽云溪谷中,居住一段时间后,猛然发现,早该来到此地,过活余生。”九皇子关谷逍遥紧闭双眼,呼吸着山谷内的清香灵气笑道。 “那谁,往哪看呢!说的就是你,刚来此处不久吧!你很不讲究啊!这里的老规矩,你不会不知道吧?”蜻蜓女妖长孙芙蓉手握行山杖,对关谷逍遥叫嚣问道。 “姑娘,什么老规矩?小生不曾听闻,还望你能广而告之。”关谷逍遥行礼问道。 “这老规矩嘛!就是指,在这偌大的九幽云溪谷内,此树我栽种,此草我培育,若你想要在此久居,便要每日孝敬我这个谷主人几件财宝。”长孙芙蓉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休要再胡言乱语,吃我一刀!”侍卫铜锤气恼不已的持刀,向长孙芙蓉劈砍过去怒吼道。 “定!”长孙芙蓉打着哈欠,右手轻轻的指向侍卫铜锤说道。 “快放开我!你这个妖女!”侍卫铜锤苦苦挣扎道。 “小生知错!这就去房中取些财宝,还望女侠大人,莫要再记恨在下的侍从。”关谷逍遥说道。 “识趣便好,快去取来!”长孙芙蓉背靠着行山杖,嘴里叼着一根青草说道。 很快,九皇子关谷逍遥,从屋舍内取出了一对昂贵玉器。 谷主长孙芙蓉,接过财宝,心满意足的便要转身离去。 可是九皇子不忍美人离开,连忙上前拉扯着行山杖,想要挽留长孙芙蓉。 付桓旌此时,到了天涯剑才的地盘,然后呢? 秦笃涯此时,到了云顶剑首的面前,后续呢? 呼韩殇此时,到了幽冥地府的牢狱,救兵呢? 阮晴婷此时,被塑造成了龙母之女,说好的无上仙法呢? 林雪舞此时,被架上了剑道女仙位,讲明的日后再说呢? 梦颖嫱此时,被变成了一刁蛮公主,言尽的自由自在呢? 只见她林雪舞一招“藏剑天下”,便结果了百余名山贼。 见年轻女侠林雪舞武功如此之高,富家车队的高员外极力邀请她,一路陪同他前往沅州。毕竟这一路上山贼极其众多,而且他好到了沅州重重感谢女侠大恩。 除此之外,他高员外的独子高朦胧,对林雪舞一见钟情,更加不希望她拒绝。 情场失意的林雪舞,执拗不过高员外的盛情邀请,便勉强答应了下来。 果不其然,这一路上,有了她林雪舞的保驾护航,高员外一家安全到达了沅州高氏府邸。 与其相对的便是,那一路上几千名山贼的不幸遭遇了。自此以后,她林雪舞“山贼杀手”的名号,名震江湖。 霎那间,六界内的各大山头山贼不再供奉关二爷了,纷纷改为供奉她林雪舞林大女侠。他们早晚三炷香,不敢有忘,祈求上天,不要让他们遇到“山贼杀手”。 高员外到了家中,从沅州江湖浪子口中得知,她林雪舞是如今天下第一剑派,云顶剑派的现任掌门人,更加不愿她的作别离去。 眼看林雪舞和高员外的独子高朦胧,门当户对,他便撮合起了二人的婚事。 高员外几番撮合下来,都没有取得成功。毕竟她林雪舞始终还是忘不了秦笃涯,而且她林雪舞是立志要成为云顶剑派第三位剑道仙人的,怎会贪恋人间情爱,阻碍自身的剑道修行。 多次的撮合失败,并没有让他高员外失却了耐心。眼看林雪舞明日就要离府远游,他决定在今晚的宴席上兵行险招。 高员外提议今晚府内摆设大宴,用以感恩她林雪舞林大女侠,多日来的一路护送,并为她明日的离府远游饯行。 酒过三巡后,大家都酒足饭饱离席了,高员外却向独子高朦胧递了个眼色,提议他敬林雪舞最后一杯美酒。 饮尽杯中酒后,林雪舞顿感头晕不适,便匆匆回房歇息去了。 深夜,高氏府邸内,林雪舞卧室房门外,有两人在窃窃私语。 “爹爹,想我高家世代高洁,你怎可行如此下贱龌龊之事?”高朦胧不耻于父亲用下三滥的做法迷晕林雪舞说道。 “傻孩子又在说憨话,为父我花重金购得这情丝绕,还不全都是为了你。告诉你,今天你是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快进去,生米做成熟饭,岂不美哉?”高员外对爱子高朦胧训斥道。 高朦胧还是百般不愿,怎奈他父亲高员外一再推搡,便进了林雪舞的房门,准备宽衣行那男女之间的苟且事。 毕竟她林雪舞,剑仙资质,这点儿媚药,自然不会放在眼里。 林雪舞在宴席上,看见高员外今晚对她格外的热情,频频邀她饮酒。这让她早就感到特别不正常,便假装醉酒回房,躲在门内偷听。 在得知高员外包藏祸心后,她林雪舞杀心顿起。 夜更深了,雷电交加,暴雨欲来。 翎雪剑起,风云变色。 一夜之间,高员外全家六十九口,全部惨死雨夜,无一人能够存活下来。 天下第一剑派的掌门人,竟成了一个滥杀无辜的女魔头。一时间,江湖中人,人人闻风丧胆。 一夜的杀戮,令林雪舞疲乏不已,便御剑飞行回了云顶山庄。 对于林雪舞而言,她的“生劫”已破,向生而死。 林雨雪,一心求死,无颜面对天下人对其的口诛笔伐。 因此,她林雪舞的“死劫”,渡破之日不远矣。 翌日清晨,林雪舞在云顶剑派众长老们惊恐的目光下,走进了山庄先祖祠堂内焚香。 “爹爹,女儿真的如同江湖中人传闻那般,残暴不堪吗?女儿真的侮辱了手中除暴安良翎雪剑的名声吗?”林雪舞跪在已飞升剑道仙人多时的林雪峰牌位前哭喊道。 “魔女,你不配手握翎雪剑,快滚出云顶剑派!”剑仙林雪峰突然现身,对跪在地上的爱女林雪舞怒斥道。 放手翎雪剑,比杀了她林雪舞,还让她心痛百倍,那是她的娘亲临死之前交给她的。 林雪舞无奈自己成了武林公敌,不配手握翎雪剑,只得放手,孤身远去。 林雪舞一路向北,不为别的,只求在她余下不多的时间里,能再见一面秦笃涯。 不知过了多久,奄奄一息的林雪舞,昏死在了云水村入口处。 过了几日,林雪舞在秦笃涯的床铺上苏醒了过来,口渴难耐。 “口渴了吧?”南宫雪琪端着一碗温水,对林雪舞笑道。 “敢问姑娘你是?”林雪舞接过温水,一饮而尽问道。 “小女南宫雪琪,我常听笃涯哥哥提起你。今日一见,果然美貌异常,惊为天人。”南宫雪琪说道。 “笃涯哥哥?他人呢?”林雪舞伤心的问道。 “此时,应该正在迷雾森林内,猎杀野山猪吧!”南宫雪琪说道。 “雪琪妹妹,我回来啦!”门外的秦笃涯肩扛一头,肥到流油的成年野山猪叫喊道。 “来啦!”南宫雪琪连忙拧干湿巾,前去为秦笃涯开门道。 秦笃涯放下已死的成年野山猪,进屋察看林雪舞醒了没有。 “好点了没?”秦笃涯对林雪舞问道。 “好多了”林雪舞回道。 “别动!笃涯哥哥,你看你一头的汗,心疼死我啦!”南宫雪琪用手中湿巾擦拭着秦笃涯额头上的汗水说道。 “好!雪琪妹妹说不动,那我秦笃涯就是一个木头人,不再动弹了。”秦笃涯对夫人南宫雪琪笑道。 林雪舞见二人恩爱如此,便不堪忍受折磨,起身离去了。 “别走呀!你刚恢复过来,吃喝几日再走也不迟啊!”秦笃涯飞身追赶林雪舞,至村外的迷雾森林伸手挽留道。 “我们回不到从前了,我已经不再是你认识的那个林雪舞了,我现在是武林公敌。”林雪舞背身垂泪说道。 他秦笃涯一直都是她林雪舞,一生之中最在乎的人。可如今正邪不两立,她与他走到了对立面,终究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不,可以回去的。我曾在此说过,我会娶你进我家门,就一定不会食言的。”秦笃涯上前一把抱住被万人抛弃的林雪舞入怀,在其耳边深情的告白道。 这一刻,林雪舞冰冷的内心被彻底融化了,她不再是自己一个人对抗整个江湖。还有他秦笃涯,陪伴着她,她不再孤单了。 “爱哭鬼,你还有我啊!”哭作泪人的林雪舞,泪水滴打在了秦笃涯手臂上,他越发抱紧了她暖心的说道。 跟随秦笃涯身后赶来的南宫雪琪,见到这动情的一幕,心碎的厉害。 “笃涯哥哥,我恨你!”秦笃涯身后的南宫雪琪大喊道。 话音未落,南宫雪琪便用短小的匕首,自刎而死了。 “不!”秦笃涯放开怀中的林雪舞,对倒地的南宫雪琪哭喊道。 言尽于此,此夜亦无眠,心事又重重。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一十一章 去上坟 付桓旌最不乐意的一件事情,那就非去上坟莫属了。 对于付桓旌而言,故去之人,是天命使然,无须缅怀。 可是,随着付桓旌的年岁增长过快,他变得越来越想念故人了。 因此,才有了这次的南下江南水乡,去见一见那些许久不见的故人。 《剑下轩辕》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一十一章去上坟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一十一章 旌如此 “旌如此这般道心崩碎,前途没了呀!”天涯剑才无比惋惜道。 “兄弟,我早知如此,只是不愿意去相信这竟然是事实罢了。”付桓旌畅然一笑道。 “兄弟,那你是真的厉害,佩服佩服!”天涯剑才双手抱拳敬佩道。 “兄弟,修行路上本就不是一帆风顺的,坎坎坷坷自不会少。只是兄弟我这次遭了大难了,情劫难破,致使自己道心崩碎的如此厉害。”付桓旌解释道。 《剑下轩辕》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一十一章旌如此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一十二章 仙人请别抚我顶 这下子好了,付桓旌惹毛了仙人一位,有他好果子吃了。 “仙人请别抚我顶!”付桓旌没好脸色道。 “我就抚了,咋样!”剑仙风源靈挑衅道。 此时的付桓旌又能咋样呢?寄人篱下的滋味,可不好受啊! 寄人篱下?付桓旌何出此言呢?自是那位携带着一方天地气运的青衫剑仙,给付桓旌这位天涯墨客的无形压力。 “贪、愚、弱、私,四字羁绊了你的一生,令你苦不堪言,道心崩坏,可有怨言?”剑仙风源靈以心湖问道。 “不曾!自作自受的事情,埋怨...... 《剑下轩辕》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一十二章仙人请别抚我顶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一十三章 仙人跨洲渡船去 付桓旌、林昇、佛陀、文圣、道祖,六人与那三行人,好巧不巧与仙人一同跨洲渡船去了。 至于仙人是谁?付桓旌仅仅依靠自己的小门脚趾头便猜想到了,是那个邋遢剑仙风源靈。 《剑下轩辕》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一十三章仙人跨洲渡船去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一十四章 仙人不知愁滋味 话说回来,付桓旌领悟剑意,已有三年之久了吧! 仙人不知愁滋味,剑仙风源靈可不管他付桓旌剑意几何,上来就是喂剑三百招。 结果不用多想,自然是以付桓旌的惨烈落败结束。 生来口含金汤匙的剑仙风源靈,自幼就不知道那个所谓的愁滋味是个啥,自然也就不会理解付桓旌滴水穿石,好不容易跻身金身境的酸楚滋味。 《剑下轩辕》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一十四章仙人不知愁滋味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一十五章 仙人指路为哪般 付桓旌还是不能理解,堂堂一位大剑仙,风源靈总是像一块狗皮膏药一般,为自己指路前行,究竟所为哪般? 一旁的三行人,渐行渐远,毕竟都有各自的要事要去忙碌。 武神那一群人,也不是闲人一堆,便御剑飞行,各自离去了。 《剑下轩辕》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一十五章仙人指路为哪般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一十六章 仙人可否容人言 这是一件可小可大的事情,付桓旌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至于这件事情嘛!付桓旌一直都藏着掖着,也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去做。 《剑下轩辕》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一十六章仙人可否容人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一十七章 仙人也鞭长莫及 龙岩洲的乱局,剑仙风源靈也鞭长莫及,这是一件显而易见的事情。 可是天涯墨客付桓旌却不那么认为,仙人也鞭长莫及?可笑至极! 因为付桓旌深知剑仙风源靈,他有用之不竭的缩地符,鞭长莫及之言,着实借口而已。 《剑下轩辕》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一十七章仙人也鞭长莫及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一十八章 仙人亦回天乏术 付桓旌身中剧毒良久,同行的仙人亦回天乏术。 这不是剑仙风源靈第一次如此的无可奈何,先前他的挚爱生命垂危,他也爱莫能助。 世人皆言,仙人道法通天,有何不能为? 可是真的成为了仙人一位,真的就能让人起死回生吗?答案自然是不能,因为天道难违。 《剑下轩辕》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一十八章仙人亦回天乏术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一十九章 仙人仍需如厕否 付桓旌和剑仙风源靈一路走来,不曾见过这位仙人如厕过一回,便心生疑虑重重。 “仙人仍需如厕吗?”付桓旌没来由的问道。 “不可言呐!”剑仙风源靈故弄玄虚道。 付桓旌没有继续追问,毕竟话不投机半句多嘛! 往事已成定局,未来路在何方?付桓旌忧愁不已。 《剑下轩辕》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一十九章仙人仍需如厕否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二十章 半兽人惧 对于剑仙风源靈而言,有无外债?答案自然是有的。 至于多少,也就只有仙人本仙了然了。 “仙人何时无债一身轻?”付桓旌解闷的问道。 “茫茫无期啊!毕竟情债难偿嘛!”仙人掩面垂泪道。 说的也是,金钱债务,总有还完的那一天。可是情债,你堂堂大剑仙风源靈偷走的是,那位女子的一颗真心,无论何时也是尝还不清的。 付桓旌和阮晴婷,比翼双飞五日后,顿觉自身修为下降明显。 于是,二人依依不舍的告别,各奔东西而去了。 早在幻界的云顶藏宝斋,付桓旌就听闻过鬼影魔踪拳,戾气十足,纵横无两。 付桓旌不再左右为难于,人界巫女阮晴婷和幻界佳人慕容峦婕之后,撺掇着师傅暗侍浮屠、云顶剑派门主宇文豹、奇崖阜的惊奇少年范靈骆和无量山的入门弟子丛瑟,一行五人前往魂狱壑。 这一趟远行,五人各有所求,心思不同于一处。 落魄少主付桓旌此行,是为了寻获排忧解难露,用以医治人界巫医少女阮晴婷的旧疾——厄难毒体。 静心酒坊掌柜铁浮屠,不惧艰险,走上这么一遭,定然有所图谋。嗜酒如命的他,甘心离开仙人酿如此长久,自是内心惦念着魂狱壑里面的绝世佳酿——流苏鍪。 至于幻界方寸山云顶剑派的门主宇文豹,为何起先一再推脱有要事在身,婉拒付桓旌的邀约。最终的他,却被慕容峦婕的一句“还望宇文叔叔,能够随同桓旌哥哥一起前往魂狱壑,免得峦婕整日为其提心吊胆忧虑伤神。”说服,竟然毫不拖泥带水的爽快应允下来了。 究其原因,恐怕是慕容峦婕的爹爹慕容博,暗地里对门主宇文豹的工资薪酬做了一些手脚,迫使他无奈应允罢了。 以上皆为幻界攸攸之口的饭后谈资罢了,至于其中真假与否,自然无人知晓。 奇崖阜的惊奇少年范靈骆,先前偶遇付桓旌,对其好感很深,便与其一同前往魂狱壑见识一下大世面。 最后,无量山的入门弟子丛瑟服从师命安排,与他们四人一同去往魂狱壑,摘取回魂转意葫回来,镇压一下师傅窨灵子躁动不已的心智情绪。 亘古荒原时期,幻界天下的土地荒芜,人丁稀少。 幻界天地的边缘地带,却不曾想,有那么一处无边无际,黑暗到了极点的混沌地方,名曰魂狱壑。 那里已经不能简简单单的用黑暗二字来形容它了,那是一种无法用只言片语来形容的震惊恐惧之所,无数幻界殒命的痴魂怨鬼游离其间,彻夜哀嚎不止。 一旦你身处其间,伸手不见五指,点火便熄,不见光明,毛骨悚然的紧。 当你慢慢的进入其中深处,你就会发觉自己,如同被瞬间封闭幻灵六感一般,突然无法呼吸昏厥晕死了过去。 而在那混沌地方的至深处,仍然存有那么一片没有完全封闭幻灵六感的地方,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这里,依稀存在着一丝幻界所独有的温存灵性。 突然,一束耀眼的光亮,照向付桓旌的一行五人,刺眼万分。 那束奇异的光亮,在无边的黑暗之中,显得纯白到了极点。 不一会儿,那束白光却又在弹指一瞬间,变幻成了无尽的黑暗,深不见底的黑与炙热耀眼的白,令五人错愕不已,驻足不前。 在白光褪却后的余波之中,是星星点点的深邃暗黑,其中点缀着几颗七彩玉石,绚烂夺目不已。 你若有一身运气,得以穿过这条流光异彩的丝帛画卷而不死,将会有幸看到一副正在酣甜着望向你的镜像幻影。 一张寂寥无边的丝帛画卷,几笔荒芜大地中央楼阁的勾勒,使那一座高高耸立,百丈方圆,晶莹剔透,呈雨落散开的高山仙都,异常诡谲复杂。 不对!那座画卷中的仙都高山,已经不能算是高山了,从魂狱壑的地面上拔地而起,劈开云层万千,穿过灵气流云,越过混沌殇煞,直冲向湛蓝清澈如湖水的天空。 离地只有百丈之高的矍山,其实并不算什么遥不可及的高度,方寸山可比它高出好几十座的诛神峰。 这又是为什么呢? 山不在高,有仙则灵。 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一行的五人,都暗自猜测这矍山之上,莫非真的藏有从仙界跌境的仙君幻灵。 幻界的每一天,都有幻灵可能攫取到了一份天大的气运福缘,跻身仙界境地。 与之相应的,仙界的每一天,也有仙君心境受损,跌境落入幻界高山。 一行五人简单商量一下后,便徒步上到山顶去一探究竟。 山峰的周围,一片片波动杂乱的气流,护卫这座矍山。山顶峰处,七彩祥云互相交替辉映,照耀一众妖灵魔物。 祥云时不时色彩一致,搅混在一起之后,化作一片恐怖至极的暗黑色彩。 山顶令人窒息不已的气流之下,一片平平常常的棕色稻田土地,显得十分格格不入。 在矍山顶峰土地的正中央,插立着一柄毫不起眼,看起来甚至有些破破烂烂的古剑。 可是,这么一柄毫不起眼,又破破烂烂的古剑,怎么会插立在这奇幻迤逦的矍山顶端呢? 它究竟有着怎样匪夷所思的来历出身呢? 这一个无从考证的问题,摆在了五人的面前。可是,幻界的世间万物,皆有灵性依存所指,它理应有那么一套依据凭仗的灵异法阵。 五人疑惑不解之时,那柄古剑竟然绽放出了无与伦比的辉煌霞光,光芒深处还带有着一丝淡淡的忧伤。 这解脱身心的霞光万丈,致使不知多久都没有挪动地方的这柄古剑,突然剧烈颤抖了起来。 它正在缓慢的一寸一寸脱离地面,在它上面的流光飞舞汇聚,纷纷爆裂成了七彩色泽的泡沫雨水,仿佛十分惊叹畏惧这柄古剑的开锋入世。 古剑在脱离了地面的瞬间,其耀眼光芒瞬间大涨,又瞬间收回一处,化作了一束无坚不摧的剑芒,围绕在古剑的四周徘徊不前。 古剑忽然碎裂成了一地飞灰,又飞速汇聚完成了重铸。 在这柄古剑重铸的那一刻,它四周的耀眼剑芒顿时暗淡了几分,但它仍然是剑衣背履图中,剑帝皇者出世时手握的那柄青铜古剑。 对头!这才是它的本身,三尺青锋长剑,闪耀着银白色的光芒。 那古剑的剑尖锋芒刺人,剑刃如雪花般飘零无痕,剑柄上的正面雕刻着一条凶煞怒吼的青龙,剑柄上的反面镌刻着一头猛虎下山的玄武。 古剑的吊坠是一只紫玉白虎,剑刃锋利至极处,隐约看到一只紫玉白虎的利爪伸张开来,作猛虎扑食状。 这柄青铜古剑,剑身纹饰错落有致,浑然一体,时而圆润厚重,时而锐气逼人。 古剑的剑身正面之上,拥有九条金色的流彩血迹未干,映照着九条巨龙腾飞九霄云外。反观剑身的背面,纹刻着八只似人似兽又憨傻可爱的橘狸,仿佛在书写着它们日常嬉戏玩耍的欢乐时光。 青铜古剑的柄腕是湛蓝色的,蓝的深邃,蓝的艳丽。 剑身的中心地方,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条青色的细线穿过,给古剑又增添了一丝神秘感。 显而易见,这是一柄亘古荒原时期的神剑,剑身的隐匿地方,刻印着两个难以清晰辨认的古时铭文——乾坤。 由于付桓旌书写幻界志物大典多时,对于眼前的古时梵文,自然是知晓甚多。 乾坤!没错,就是乾坤神剑,这是一柄邪恶至极,历史辉煌的青铜古剑。 看到它,五人不禁想起了,幻界古老传说中的预言。 乾坤有道,轩辕无路。 蝡鶴的一路成长,降妖除魔,断然离不开他背后,那把乾坤神剑的一旁协助。 久而久之,蝡鶴惊讶的发现,这幻界万物的命运,皆由英灵殿内的几位灵尊掌控。 心有不甘的蝡鶴,愤怒至极,欲与天斗。 在耗尽了自身强大无比的灵气法力,与天地同归于尽之后,蝡鶴无意之间撕裂出了一个幻界缺口,音信全无于幻界的江湖武林之中了。 如果真的如同幻界传说中所言的那般,这柄音信全无的乾坤神剑,又怎么会被它的旧主人蝡鶴遗落在此呢? 难以形容的耀眼光辉,依附在乾坤神剑的四周,七个神圣无比的圈环,在剑身上四下游走。 那神剑瞬间颠倒乾坤,剑指天门缥缈处,正如同剑身上的铭文一般,几欲逆转乾坤。 “现身吧!别再隐藏真身了,阴险狡诈的蝡鶴,我知道你就在我们五人的附近。”付桓旌手握轩辕神剑怒吼道。 乾坤神剑轰隆隆的一声巨响,震慑的五人浑身颤抖,站立不定。 听闻这话,天空竟然在一眨眼的功夫,阴暗了下来。 原本湛蓝清澈的天空,瞬间被无尽的黑色填满。 漆黑的天空,出现了一张巨大的脸庞,苍白如纸,不带有一丝的情感变化。 只见它的双目似漩涡深潭一般,诱惑幻灵的灵体力骨崩坏。它的巨口慢慢张大,想要吞噬掉五人的肉身凡体。 “千百年后,你蝡鶴终究还是现身了。可是你这个老家伙,现在还能与我势均力敌吗?在我看来,这一切的荒唐行径,都只是你的自不量力罢了。”巨龙焚煞不念旧日恩情,对眼前的蝡鶴冷嘲热讽道。 “看来你这条老龙王,仿佛胜券在握,成竹在胸啊!可是,你的眼角为何抽搐不止呢?还有就是,你的嘴角,为何突然颤抖波动的那么厉害呢?”蝡鶴大笑道。 “这么久了,你还是这么爱说讲一些废话,问一些无关痛痒的嘘寒问暖之词。决一生死吧!”巨龙焚煞口吐炙热熔岩嘶吼道。 从乾坤神剑之上,传来的阵阵巨响,如同天外梵音,又似哀吼。五人大致了解到了,他们两位神仙打架的具体胜负如何。 剑有神灵,游走在天地之间,四处找寻着巨龙焚煞的致命要害。 五人无比烦闷,各取所取,躬身行礼,作别了魂狱壑。 乾坤神剑的旧主人蝡鶴,和亦敌亦友的巨龙焚煞依然在缠斗之中,无暇顾及五人的匆忙离去。 言尽于此,剑行天地间,乾坤见轩辕。 清晨,太阳还未升起,它只是在幻界大地遥远的东方,露出了一点儿暗红而已。 泛着鱼肚白的半边天,繁星划过的痕迹,还未完全隐没在天际之间。 这是一座不太高的土山丘陵,山间翠绿色的植被遍布。 山上经昨夜雨水冲刷,几个较大土黄色和白色相间的泥块,或近或远的杂乱排序着。 山的表面凹凸不平,因为清晨的太阳,并没有完全的升起。山丘的四周,笼罩着一层层灰白色的薄雾,给人一种神秘异常的朦胧感觉。 山中的一条羊肠小道之上,付桓旌身穿麻布衣衫,脚穿破旧露趾布鞋,正在茂密的迷雾森林间缓慢行走着。 一条被无数幻灵和牛羊,用脚踩踏出的坑坑洼洼小道。付桓旌赶养着几头小牛犊,手执绳鞭左右穿行其间,好不快活。 几头小牛犊们,那是相当的不听话,时而驻足停下,咀嚼一下小道旁的青草。时而用它们的牛角,彼此间触碰一下对方的臀部,追逐嬉戏。 这一招笑行为,在牧牛郎付桓旌眼中,它们仿佛是在对彼此说:你这个坏家伙,给小爷我老老实实的滚到后面去。小爷我要走在最前面,看最美的风景,吃最鲜嫩的青草。 可是,前面的小牛犊,又不甘示弱,一蹄子将后者踢翻在地。 一场场的巅峰对决,自此拉开了序幕。 此时,牧牛郎付桓旌就只会摇摇头,停下来从路边捡起一根根粗长树枝,随缘命中的向各头调皮任性的小牛犊子投掷砸去。 小牛犊子们,一个两个都正在气运丹田,开始准备发招制敌的时候。它们才猛然发现,一根根粗长的树枝从天而降,不偏不倚的砸在它们这群不安分的小牛犊头顶,令它们顿时脑袋晕晃的厉害。 过了一会儿,付桓旌撵赶着一群小牛犊子,来到了目的地。 那是一片肥沃甜美的草地,小牛犊们一见到这片草地,瞬间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甩掉了负责看护它们周全的牧牛郎付桓旌。 只见它们一个两个,争先恐后的冲刺进去,高高的翘起着屁股,摇动着尾巴,把头低下,进食着鲜嫩可口的青草。 付桓旌见此情景,身心疲惫的长叹了一口气,脸庞上流露出一种,不符合他这个年纪应有的成熟稳重。 尽管他付桓旌面容不够俊美,与那貌比潘安的中原一点红,相去甚远。但是,他那张平凡的面容,却衬托出了一种匪夷所思的神秘感觉。 然后,牧牛郎付桓旌,痴傻的摇了摇头,向一旁走去。 天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大亮了。太阳迸散出一道道金黄色的光芒,悄无声息的悬挂在了半边天的上面。 付桓旌略感疲惫,瘫坐在了一块巨大的青石之上。他右手有气无力的托举着,自己那颗笨重的脑袋瓜子。 付桓旌无能狂怒般的叫喊了几句,胸中的满腔怒气才得以逐渐平息下来。他将双手叉到了自己的背后,微微垂下了头。 似乎是累了,想要在梦中回到自己幻界的故乡。他逐渐躺倒在青石之上,简单拉扯了一下自身的衣物。 不一会儿,付桓旌就传出了,一阵阵轻微的鼾声。 美丽的山林,绿油油的草地,活泼的牛犊,梦中的少年,似乎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然而,在幻界魂狱壑的东方不远处,星空之中暗藏着一柄锈迹斑斑的古剑。 那柄色泽暗淡的古剑,急速穿梭在付桓旌的梦境虚空之中。 在付桓旌进入梦境的一霎那,古剑似乎有所感应一般,突然停下了快速的移动。 只见那柄古剑缓缓的调转方向,剑尖指向了幻界魂狱壑西方,一个巨大无比空中漂浮着的楼阁。 这柄古剑急速的颤抖着,似乎在发泄着它心中积攒已久的酸痛苦楚。 许久之后,它以先前数倍的速度,向前方不远处的空中楼阁冲杀而去。 你根本不能想象的到,它急速飞行的速度有多快,那根本就是幻界中人一生都无法达到的速度。 古剑轻而易举的飞速穿梭过,虚空梦境的结界屏障,碰触到了空中楼阁较内部的一层单薄结界。 突然,古剑在那层单薄的结界之上,略有所思的停留些许功夫之后,竟然逐渐化作了一地的虚空尘土。 付桓旌仍然熟睡着,嘴角上扬,欢喜不已,仿佛自己真的回到了幻界故乡一般无两。 在青山绿草之外的数十里地方,古剑的身影从万里无云的天空之中,突然裂开的一道缝隙显现出来。 随着那柄古剑离牧牛郎付桓旌的距离越来越近,它的剑身上面又凭空增添了,几条长短不一的伤痕。 古剑比之前慢了许多的速度,向付桓旌飞跑过去。 正午时分,付桓旌从梦中醒来,顿感有些清冷,身躯抖动了两下后,便坐立了起来。他的眼皮颤抖了几下,用右手轻轻揉了揉朦胧的睡眼,似乎不太适应这猛烈的光线照射。 睡意全无的付桓旌,站立了起来,抖了抖身上尘土,一切都是那么正常如初。 可是,天空中那柄疾驰而来的古剑,却离牧牛郎付桓旌愈来愈近了。 古剑的剑身裂痕又多了几条,似乎快速的飞行,使剑身出现了一些问题,几欲碎裂开来一般。 古剑发出一声铮鸣响动之后,从五尺长剑迅速缩短成了五寸的短匕。 再然后,古剑逐渐化为虚幻幻影,一道剑影向下射散去了。 付桓旌站起身子,用力伸了个懒腰,向前迈出一步,捡拾起一根粗长木棍,似乎要把眼前嬉戏的小牛犊子们赶回家去。 可就在付桓旌迈出那一步的同时,他突然听到了一声十分嘹亮的剑鸣,穿透这青山碧水间的一切生灵。 “发生什么事情啦?难道此处果真有那么,一位仙君幻灵不成?”牧牛郎付桓旌惊讶万分的喃喃自语道。 付桓旌脑中刚刚浮现出这个想法,然后他就看见一柄似真似幻的短小剑匕,从半空中迅速陨落下来,直直向自己头顶的百汇穴处冲刺。 只见那柄短小剑匕,在碰触到付桓旌头顶皮肤的一刹那,便消失在了付桓旌的眼前。 古剑瞬间化作成一团付桓旌无法看见的青白色气流,流入他一副灵体力骨内的经脉之中去了。 付桓旌的左脚还在半空之中,手臂悬在身前,一切仿佛都停留在了这一瞬间。 可是付桓旌软弱无力的灵体力骨之下,却暗自发生着巨大的变化。 其实,付桓旌浑身每一条经脉,都是滚烫断裂着的,并且泛着银白和青黄色的光芒。 另外,在付桓旌头顶识慧海的穴位,被弱水三千所填满,使其灵力枯竭的厉害。 而在付桓旌的丹田腹部,却又是另外一番奇异景象。那一柄青色的短小剑匕,冲闯进了一片荒芜虚空,驻足停留了下来。 然后,古剑将自身一分为二,一柄更加虚幻飘渺,一柄则更加凝实朴素许多。 凝实朴素的那柄短匕,停留了下来,躺卧于付桓旌的丹田之内。 而虚幻飘渺的那柄短匕,却向付桓旌头顶识慧海的穴位涌去。 识慧海,付桓旌的灵力泉涌所在,正在微微的抖动着。 于是,付桓旌向前迈了几大步,手握一根较为粗长的木棍,将一头头慵懒着趴在草地上,晒太阳吃草的小牛犊子,撵赶回家去了。 “七星夺云剑,快点交出来!否则,老衲保证你天涯剑才,一定会遭受到皮开肉绽之苦的。”菩提寺院的方丈喾竺手握禅杖,对天涯剑才逼迫要挟道。 “没有!后会无期!”天涯剑才大笑道。 随后,天涯剑才挣脱锁链,消失在了方丈喾竺的眼前。 适才那柄古剑,正是方丈喾竺一生所求的七星夺云剑,却不曾想被牧牛郎付桓旌机缘巧合之下寻获。 牧牛郎付桓旌走着走着,突然遇到一头凶猛无比的敲山虎。 付桓旌本想用手中的粗长木棍,誓死保卫身后小牛犊子们的周全,向眼前的敲山虎冲杀过去。 一声哀嚎过后,敲山虎被付桓旌一剑斩落头颅,命丧当场。 付桓旌不敢相信的睁开双眼,发现手中的粗长木棍早已不见踪影,转而变为了一柄古色古香的青铜古剑。 元神归位的落魄少主付桓旌,此行实属不亏,不但寻获一大瓶的排忧解难露,还白捡了一柄七星夺云剑。 这笔买卖,不亏不亏,而且还大赚特赚了一番。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言尽于此,鬼影魔踪拳,不过云云尔。 付桓旌用自己的云卷云舒掌,轻而易举的打败了冯圣阳的鬼影魔踪拳。 获胜欣喜之余,付桓旌回首四周,无一人可贺,唏嘘不已。 先不说付桓旌怒斩拦路虎,赶牛回家后的情况,因为别处有另外一件奇事正在发生。 “下雨啦!”无量山的入门弟子丛瑟右手捻搓着一颗雨滴低声细语道。 “什么样的雨?”付桓旌的师傅暗侍浮屠问道。 “倾盆大雨!”云顶剑派的门主宇文豹回道。 “磅礴大雨!”奇崖阜的惊奇少年范靈骆开口附和道。 “雨如雷霆万钧的一道闪电一般,从空中极速劈砍下来。”落魄少主付桓旌收尾道。 身旁的四人哈哈大笑了起来,彼此看着对方,着实被他付桓旌如此认真的回答给逗笑了。 黑夜,乌云密布的厉害,以致于天空中的繁星都显得暗淡无光,却如同千钧巨石一般碾压着大地。 一片紫色间杂着黑色的微光,出现在幻界魂狱壑的大地之上。那片微光所在之处,正是一座矗立挺拔的七星玲珑塔。 那座高塔,由七层屋舍构成,呈六角形状,自下而上,聚于一点。 那座高塔的顶端,布满着毫无规律的黑色纹饰。从高空中俯瞰而下,你才能发现那些黑色纹饰,无意间构成了一个神秘而又复杂的远古图腾。 而高塔中间的那层屋舍更甚,它的四面八方窗纸上都布满着迥异的黑色纹饰,豪野粗犷之余,又精细繁密万分。 幻界之内,若有一些灵气定力不足的幻灵观望它,便会瞬间感到头痛如绞,甚至会被它吸食掉千辛万苦筑基养成来的一副灵体力骨。 七星玲珑塔的每一层塔体的外围,都被一层紫黑色的薄雾结界屏障包裹着,使再猛烈的雨水都无法碰触塔身,同时可以吸收着外界照射来的万千光芒。 高塔的底层屋舍,距离幻界魂狱壑的地面,足足有五丈之远。 空中楼阁悬浮在半空之中,它顶端的那层屋舍格外特别地方,是比下面六层屋舍多了一座五角形状的远古祭坛。 那座祭坛青铜身体之上,处处刻画着一头头猛兽纹饰。纹饰里的殷红血迹尚未烘干凝结,左右缓缓流动着,像一条条狰狞可怖的毒龙。 那座祭坛细分为三层,自下而上,底层紫黑纹饰环绕四周,中层青灰纹饰聚于东方,顶层出现较多土灰色纹饰归于西方。 那座祭坛双耳,包裹着它的纹饰多了数倍,细看更加缜密异常。 在祭坛顶层的中间位置,是一个凹陷下去的地方。只见无数远古符文的正中央,有一名枯瘦白发老者正在屏气凝神的盘膝端坐着。 那名白发老者,身披兽皮,披头散发,脸色蜡黄,身架骨瘦如柴。他浑身一条条的骨肉,都萎缩消瘦到了极点,挂在干瘦的骨头之上。 如此凄惨场景,仿佛是一个活生生的健壮男子,被高悬在狂风之中,暴吹了几天几夜一般。然后,将他的尸首,扔到泥土和水中浸泡。最后,再将他的尸首,架在火堆上烤了三天三夜之后的结果。 虽然塔外雨势倾城,滴打在白发老者的身上,但是老者仿佛不觉疼痛一般气定神闲。 那名老者已经不知多久没有挪动一步了,滂沱大雨也没有办法使其,作出一些极其细微的肢体动作。 可就在牧牛郎付桓旌手握七星夺云剑出现时,那名枯瘦老者的身体才猛地一震,缓慢的张动着嘴唇,发出一声沙哑的喃喃之语。由于话语混杂在嘈杂喧嚣的雨声之中,显得不是那么的清晰可懂。 而在那名老者发出这个声音的刹那间,祭坛塔身的下方,浮现出了许多幻影魅灵。 不一会儿,那些幻影魅灵的肉身渐渐凝结成体,变成了许多戴着蓑衣的真实身影,成千上万的围绕在七星玲珑塔的四周。 他们个个默不作声的并排站立着,这静寂吓人的肃穆气氛,使得一旁轰鸣的雨声,都被它压低下去了几分。 “天兮,为何剑出东山?地兮,何故亡我菩提?”菩提寺院的方丈喾竺仰天长啸道。 随着方丈喾竺一脚踢翻祭坛,腾空而起后,七星玲珑塔的顶层消失不见了。 至于那高塔剩余的六层屋舍,逐渐幻化成了六道身披猛兽皮毛的魁梧身影。 “吾等亦不甘心苟且偷生,愿再一次替方丈效犬马之劳!”他们六人腾空而起,环绕在方丈喾竺的四周抱拳行礼道。 随后,幻界魂狱壑的空中楼阁附近,百里内的无数骷髅怨灵,从焦黑的土地上爬了出来。 “恭喜方丈,重返幻界!”众怨灵异口同声嘶吼道。 他们所有的怨灵,齐声吼出这一句话,令幻界大地为之崩裂,令滂沱大雨为之骤停。 但是,悬浮空中的方丈喾竺不为所动,自顾自的从怀中取出来一块朴实无华的木牌。 木牌之上空空如也,方丈喾竺将它随手掷向半空中。随后他举起自己的枯瘦右手,竖立于面前,嘴里轻声念动着几句口诀。 口诀声停时,方丈喾竺将自己泛起蓝光的硕大右手,向地面上的祭坛中央,重重的按压了下去。 只见那个祭坛不堪重负,发出了一声炸裂的轰鸣,瞬间断裂开了几道细小的纹路。 从裂开的纹路之中,喷出了无数星星点点的雪白荧光,汇聚环绕在方丈喾竺硕大手掌的周围。 随着方丈喾竺的符咒,突然凭空出现,无数荧光似有感应般的飞上半空中,融入进了无字木牌之内。 原先无字的木牌,顿时出现了由无数萤火飞蛾书写的大字。那些大字散发着丝丝的金色,将暗黑的天空照亮了一小块。 “愿我们的逝去,都是万分值得的!” 方丈喾竺脚下庞大的怨灵群体们,齐声喊出了一句苍老诀别的话语,洪亮响声瞬间震慑到了天地万物。 怨灵木牌也许是吸收太多怨灵的魂魄灵力,泛出的金色光芒愈发明亮了,驱逐尽了天空中的大片黑暗,如同白昼一般。 当金色光芒完全驱逐掉黑暗的同时,怨灵木牌的耀眼光芒也猛地一收,凝聚在木牌之内,使其原先的杂乱字句,瞬间变为了一个闪着金光的“珏”字的烙印。 怨灵木牌的质地成色也发生了些许变化,从木质变成了鎏金般的坚硬材质。它在空中徘徊了几圈之后,再次归于方丈喾竺的右手之中。 方丈喾竺横向伸出他那只枯瘦硕大的右臂,手掌的五指如勾,将鎏金怨灵神牌牢牢的握于手心,似乎他一放手便会偷偷溜走似的。 方丈喾竺缓缓的单膝跪地,然后站立起身,他发觉自己身体内部的关节,都发出了嘎嘣嘎嘣的声响,似乎骨头关节都生锈腐朽了。 “俺也一样!”牧牛郎付桓旌双手奉送七星夺云剑说道。 方丈喾竺身后的六位长老,被付桓旌这猝不及防的骚,折断了他们六人的老寒腰。 付桓旌身后的四人,也如愿得到了此行的目的物件,欣喜异常,毫无与对方生死一战的意思。 左边五人,与右边七人,抱拳行礼作别,日后江湖再见。 手握七星夺云剑的方丈喾竺,很是满意,算是此生无憾了。 付桓旌一行五人,也匆忙离开了幻界魂狱壑,生怕灵力绝顶的方丈喾竺生有悔意,捏断他们的脖颈。 七日后,付桓旌回首魂狱壑的一行种种,惊讶的发现,自己已经从幻界兑灵,晋升为幻界离灵。 先前付桓旌只知四处攫取气运福缘,却不曾知晓成全他人,亦可以增添自己的修为境界。 此行付桓旌忍痛割爱,自愿将手中的心爱之物七星夺云剑,不计报酬的赠送于方丈喾竺。 如此这般成全他人,恶心自己的感人举动,让英灵殿内的几位至高灵尊颇受感动,便破例使付桓旌离开幻界兑灵的行列,跻身于幻界离灵的队伍之中。 成全他人,恶心自己。 七月的微风,轻拂过这片荒芜的土山头,抚摸着每一个被镌刻在石碑上的名字,带有着丝丝的悲情殇意。 林中的树叶,沙沙作响般左右摇晃,引动着残日下的灰影,令人胆寒心惊不已。 落日的余晖之下,付桓旌用他那略显稚嫩的手指,指着眼前的六座无字墓碑,心生疑惑不解之意,不停的挠头思索。 “师傅,为什么您老人家,每年总是选在这一天,来这里哀悼他们呢?”落魄少主付桓旌不解的问道。 “臭小子,为师老啦!也就只能和这些旧友,倒一倒心中的苦闷酸楚了。”暗侍浮屠拄着一根拐杖,佝偻着身子伤情的说道。 “师傅,您老人家不是还有徒儿,服侍在侧嘛!咋就把自己说讲成孤家寡人一个,如此的凄惨可怖呢?”付桓旌耍起了小孩子脾气背身嘟嘴道。 “臭小子,你还好意思跟为师抱怨恼火。试问你小子拍一拍自己的胸脯,问上一问,你配吗?这一天天的,你不是陪你的峦婕妹妹游山,就是陪你的晴婷妹妹戏水。敢问你何时才会记想的起,幻界之内,仍然还有为师这把老骨头呢?”暗侍浮屠气恼万分的诉苦道。 付桓旌自知不对,便不再言语,专心搀扶着师傅,打扫墓地的杂草枯叶去了。 突然,一阵狂风呼啸而过,付桓旌被风中裹缠着的尘土,瞬间迷住了双眼。 付桓旌立马背过身子,生怕师傅他老人家,看到自己哭哭啼啼的窘态。然后,他用自己那只较为干净的右手,轻轻地搓揉起了双眸。 “臭小子,起风了,这天也变得愈来愈冷了。我们师徒二人,还是早些启程回去吧!”暗侍浮屠对爱徒说道。 付桓旌非常乖巧的点了点头,跟在师傅暗侍浮屠的身后,一步一步的往回走去。 付桓旌抬眼望向土山头,突然一个黑色的虚幻身影,出现在了土山头之上。 那个鬼魅精怪形态的暗黑幻影,如同雨落大地般滴打在,六座无字墓碑的每一个石碑之上。然后,他就遁入地下,消失在了狂风之中。 付桓旌再回首看那六座无字墓碑,竟然凭空生却出了六个鲜红姓名,依次为苏穆、叶睿、萧羟、林氽、秦兒、楚寜。 “妖物!哪里逃!”付桓旌身后不远处的密林内,冲将出来一个银枪少年大声怒斥道。 七月的初夏,满是蝉鸣的密林里,突然传出来了一声如此凶戾的大喝。 那些趴伏在竹叶上的薄蝉,立即失魂落魄的停下了鸣叫。 那道勇猛身影,犹如飞火流星一般,从竹林间破竹而出。 银枪少年所经之处,都会在地面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脚印划痕。 那划痕的尽头,定睛细看,竟然是一位身着粗布麻衣的少年。他一头散乱的短发,没有一丝的慵懒气息,反而给人一种朝气蓬勃的感觉。 少年的手中提着一杆银白色的长枪,枪身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即使在这炎热的夏日,付桓旌仍然可以从那位少年的银枪身上,感受到一股不受控制的灵力寒流四处乱窜。 与少年衣着十分不相称的那柄银枪,被少年紧紧的攥握在手中,摆出一副神兵反倒配他不起的孤傲神情。 少年的身前,凭空站立着三个膀大腰圆的蛮壮汉子,个个手里提拎着半人长短的锋利砍刀。 可是,这三位刀主一脸惊恐,冷汗直流的笔直站立着,仿佛他们稍微动弹一下,就会被眼前的那位银枪少年一枪刺死。 兴许是三位幻灵刀客瞬间思索清楚了,决心破釜沉舟一番,左右两侧的壮汉分别提起手中的大刀,一边大吼大叫,一边快步向银枪少年冲杀过去。 银枪少年仿佛久经沙场一般,不屑的撇了撇嘴角,将手中的银枪一横,便轻轻松松的挡下两名壮汉的用力砍杀。 随后,那名少年右脚往后重重的一踏,足足将自己的麻草布鞋陷入土内半尺有余。然后,他双手发力,借着后腿支撑的力量,竟然把两个粗壮如牛的壮汉震飞数丈。 “大块头!力气这么小,还是快些滚回去,勤加练习一番,休要污了万影迷踪鹰的威名。”银枪少年的嘴角咧咧一笑道。 之所以银枪少年如此推崇万影迷踪鹰,是因为它曾经凭借一己之力挫败了,幻界云顶剑派的四长老端木紫嫣和七长老上官海棠。 那两名壮汉被银枪少年轻松的压制了,脸上早已气憋的通红。一听少年如此羞辱他们哥俩,便再次向少年奋力冲杀过去。 “够了!黄口小儿,拿命来!”两位壮汉声嘶力竭的怒吼道。 随着银枪少年的那根神兵一弹,两名壮汉再次被少年一下子震退好远,向后翻滚了几圈,才停下来。 二位幻影魅灵自知不敌,便连滚带爬的来到他们大哥的身边,惧怕万分的看着少年。 “方豢,怎么又是你这个臭小子!莫非你是狗皮膏药转世,此生非要粘黏在我们兄弟三人的身上不成?”三位幻影魅灵的老大讥笑道。 “大哥!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我们三人已经被他这个臭小子,劫杀十余次了。这一次,你可一定不能轻饶了他,一定要为兄弟们报仇血恨呐!”鼻青脸肿的两位粗壮汉子苦苦恳求道。 “闭嘴!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嘛!能打得过,我早就打了。”魅灵大哥对身旁两位无能的贤弟大声叫骂道。 面对无所畏惧的银枪少年,三人中的那位,被称为大哥的壮汉,战战兢兢的来到少年面前。他满脸纠结的苦笑着,努力挤出一丝和善的笑容来。 “方豢少侠,你看我们三人,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五岁左右的待哺孩童,中间还有七八位妻妾需要照顾养活。原本我们三人与你,并无深仇大恨,只是各为其主,各钟其事罢了。更何况我们兄弟三人,并未妄造过一件杀孽,只是负责帮主人万影迷踪鹰,向落魄少主付桓旌传话而已。所以…………”魅灵大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道。 “所以如何?你倒是快些继续说讲下去啊!否则本少侠手中的这柄银枪,可是不长眼的。”银枪少年威胁恐吓道。 “所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方豢少侠的所作所为,必定会成为幻界众人的楷模!如果你依仗自己神兵在手,胡乱打杀幻影魅灵,多少会为你带来一些不好的名声。今日,我们双方就权当未曾谋面过,则何如?”魅灵大哥提议道。 方豢觉察到他说的句句在理,便神兵负于身后,放任三人前行远去了。 三人屁颠屁颠的匆忙离去了,一旁错愕不已的付桓旌,却不愿意了。 “方师兄,如此行事,不太地道啊!”付桓旌阴阳怪气的说道。 “桓旌师弟,师兄我何处不地道啦?”方豢不解的问道。 “适才他们三人说过,此行是为主人万影迷踪鹰捎传话语,你为何不让他们对我言说呢?”付桓旌气愤的问道。 “师兄我乐意,你管得着嘛?”方豢傲慢不已的说道。 “他管不着,试问为师,还管不管的动你?”暗侍浮屠手握拐杖抽打着孽徒方豢怒问道。 “那就要看您老人家,有没有那个斤两啦!”方豢不屑一顾冷笑道。 “剑来!” 随着暗侍浮屠的一声怒吼,一柄苍穹神剑从方豢的身体,瞬间破体而出,一剑斩碎了那柄银枪,不留任何痕迹。 “孽徒,这下又当如何?不知为师到底,有没有那个斤两呢?”暗侍浮屠笑问道。 “谢谢师傅!徒儿知错!”方豢收下师傅赐予的苍穹神剑跪下认错道。 一时间,方豢记起了往日暗侍浮屠对他的好,悲从中来,痛哭流涕不止。 苍穹剑下悲,银枪亦无痕。 最终的结果,付桓旌自然是相当满意的,他的轩辕神剑打败了方豢的苍穹神剑。 可是,最令付桓旌高兴的是,他幻界的红颜知己慕容峦婕,依然在自己的身后。 言尽于此,蓦然回首知,佳人依然在。 付桓旌和许久不见的慕容峦婕,叙旧一番过后,二人一同前往魂殇崾。 啐骨嗜血兽遍地的魂殇崾,对于二人而言,着实不是一个好去处。 可是,被万千啐骨嗜血兽守护着的灵魅法袍,是如今身处破境时期的付桓旌,急需的一件至高法器。 付桓旌的师兄方豢,在他很小的年纪,就开始独自一个人过活了。 如今已经十七岁大小的方豢,虽然仅比他的小师弟付桓旌大一岁而已,却早就是一位可以自力更生的少年儿郎了。 虽然方豢自力更生的方法手段,听起来有那么一些独特清奇,专以劫盗济贫为生。但是,他大多数时间还是在行善举,少数醉酒时刻耍酒疯,闹事祸害好人罢了。 方豢母亲尚在人世的时候,曾经手把手教过他一些舞刀弄枪的体术。比如说,箭术、枪法、刀技、剑法等等。 当时真的很难想象,方豢那位看起来柔弱无比的生母,竟然在舞刀弄枪的体术方面,有着异于常人的见解和认知。 非要挑捡出来,说上一说的便是,他们方家祖传的枪法秘技。现如今方豢的入神枪法,就是从他生母那里一招一式,认真仔细学过来的。 只不过方家祖传的莽原敕银枪,已经被他的恩师暗侍浮屠所摧毁,他方豢苦心十年练就的入神枪法,也无用武之地了。 以后的每一天,方豢只能够手握苍穹神剑,想念一下从前自己与莽原敕银枪的甜美回忆了。 至于方豢的生父,身为他小师弟的付桓旌,从未听他提及过一次。也许那是他方豢心灵深处,最柔软的一个地方吧! 方豢先前手中的那柄银枪,也是从他母亲那里继承来的。据他的母亲所说,这件神兵是他的生身父亲送给他母亲,用以防身护体的。这是方豢第一次觉察到,他的那位未曾谋面父亲,并非是一个薄情寡义之人。 方豢自幼调皮任性,打骨子里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叛逆少年。 只不过方豢母亲在世时,他不忍心母亲整日为其担忧操劳,总是装出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自从他的母亲因病去世以后,他便不再收敛自己的脾气秉性,云游幻界的五方国界。 多管闲事,是他方豢最大的爱好,并且一直坚持了十年之久。 这十年以来,他方豢在这幻界偌大的五方国界,惹是生非不断。但也行了不少义举,斩杀掉了些许道行较浅的邪魅精怪。 唯独那一次东海之畔,方豢用手中的莽原敕银枪,抽打幻界英灵殿内刁蛮公主梦颖嫱的屁股。 这一看似不要命的可怕行径,使得方豢创出了一些名声。 自此以后,方豢途径之处,修为一般的盗贼流寇。只要一听到他的名字,哪怕在这阳光明媚的正午时分,都会有一股胆怯寒气袭入心扉。 因此,幻界的江湖人士,送给他方豢一个美誉“山贼杀手”。 方豢格外喜欢劫盗济贫,更加准确的说应该叫作:劫大盗,济贫小。 方豢总喜欢羞辱那些占山为王的强盗,千方百计抢夺过来他们手中的财宝物品,而后无偿的分发给一些贫困妇孺。 在方豢的行侠仗义准则中,只有可以抢和不能抢,并没有抢不抢得过和敢不敢去抢。 因为胆大妄为,也是他的天性使然。 方豢孤身一人,深入这一片茂密的竹林,已经百步有余啦! 一间不太惹眼的小木屋,慢慢的从密林中露出全貌。 那间小木屋并不是很大,刚好足够方豢居住安眠。木屋内除了灰尘积攒很厚的灶台和床榻之外,已经别无他物了。 方豢随意的将手中那柄苍穹神剑,依靠在了竹墙边上。然后,他将手中的包裹打开,看着里面闪闪发光的金银首饰,“嚯嚯”地笑了两声,然后像丢垃圾一般把包裹丢进小箱子里,侧身靠在了门边,透过密叶间的一丝缝隙,遥望着碧蓝的天空,久久不语。 转眼间,日已落下西山,银盘也已高挂空中,付桓旌这一愣就是半天光景。 付桓旌也不急着吃晚饭,倒是轻车熟路地从身边随意取过一片树叶,轻轻放到嘴边,与他走调的哼声不同,他用树叶发出的声音,如百灵鸟般动听,如夜莺般入耳,仿佛一阵轻风徐来,在心灵湖面上泛起淡淡涟漪。 第二天,当日轮刚泛光时,付桓旌已经收拾好东西,提着银枪向着山路上走去,每日都会有不同的人走这条山路,付桓旌做事十分有原则,若是走过的是老弱妇孺,他不但会放其通行,还会帮忙处理掉想要出手的山贼流寇。 若是过的是满腹流油的商人士官,他会袖手旁观,即使有人出手劫掠,他也不会出手,而是等到这些人得手后在出手抢他们的东西。 早早地坐在山路旁的大树枝干上,付桓旌一边假寐一边等着他的“猎物”。 不一会,轱辘转动的声音就从远处传入了付桓旌的耳中,假寐的双眼睁开一道缝隙,露出丝丝神采。 马车的声音近了,付桓旌略微一撇,随即侧过头,不再理会,过路的马车奢华无比,连赶马车的仆人都是穿金戴银,周围甚至有着十几二十个护卫,看来是哪个大家族的车队,不过,这条路上的人们,可从来不会放过这样的大鱼啊。 果然不出付桓旌所料,马车还未经过他脚下的大树就已经被拦下了。 “站住!这条路可是大爷我的地盘,想过就要先孝敬孝敬大爷我!” 说话的是一个兽皮短衫的独眼大汉,手里一柄寒光凛凛的双刃大斧渗人的很,身后高矮胖瘦站着几十个拿着武器的山贼,一边发出冷笑声,一边慢慢把车队包围。 车队的护卫也不少吃素的,马上就把车队的人和物给保护起来,并由一名头领上前与独眼大汉交谈:“这位朋友,我们这是有急事要赶路,行个方便如何?” 说着对着大汉一拱手,随即往怀里一掏,将一个绣金的小包囊掂量了几下,丢给独眼大汉。 看来是挺上道的,独眼大汉笑着接住了包囊,稍微掂了掂,眉头立刻扬了起来,也没有招呼那个头领,而是和身后的几个山贼开始谈论什么。 在树上看着这一切的付桓旌嘴角露出一份嘲讽的笑容,嘴里喃喃道:“割肉喂饿虎,这可是要把自己搭进去的啊。” 独眼大汉似乎商量完了,转过身对着头领露出了一副贪婪的笑容道:“兄弟们!把他们都给我看紧了,别放跑了一个!” “哦!” 那个头领听了大汉的话顿时冷汗之下,但还是壮起胆子喝到:“你们不讲信义!我明明已经给了你们足够的过路费了!” 谁知大汉听到他的话之后,与身边的山贼对视了一眼,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兄弟们快听听!这个傻大个,居然和劫路谈信义,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头领听了脸上一阵羞红,仿佛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一般,大张旗鼓地喊道:“别让他们当我们好欺负!都给我把家伙拔出来!好好教训一下这些泼皮!” “哼!谁教训谁还不知道呢!” 大汉一阵冷笑,粗壮的大手一抬,身后的树丛中又是一波山贼冒出,闪着寒光的刀刃映照着山贼们贪婪而嗜血的笑容。 就在车队头领不断在心中祈祷,大汉手下的人一步步缩小包围圈的时候,一道清脆的声音打破了这剑拔弩张的气氛。 “住手!”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蝉娟。” 这首词本由幻界苏姓才子所写,付桓旌初读时,只觉得它词藻清丽。 年推岁移,如今的付桓旌捧卷再赏,还未读罢,就已经涕泪沾襟了。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付桓旌曾听人界巫女阮晴婷所言,人世间的男男女女,喜欢将自己钟爱的另一半,比作明月与铜镜,以寄相思。那共赴婵娟之时,千里相隔的爱侣们,他们也能遥遥相望到彼此吗? 这天边的一轮明月,亘古及今悬于夜上。也不知曾有过多少人,对其望之倾怀。 江淹谢庄,对月拟赋。 李白王建,指月放歌。 出妇征夫,或独立窗边,或缩偎戈寒。 当然,也有闲人谱曲,弹奏出了一脉恩怨,两地情仇。 而今,你我师徒二人,茫茫于幻界乱世之上。此等珏弓玉轮的良夜,那些个古时的吟咏长叹,又怎能赋却此情此景的月愁相思呢? 幻界境内偏南方向,有一片山区,山势高奇,其中一峰有“一石插天,与云并齐”之称,后来得名齐云山,齐云山左近还有白岳,万寿,拱日诸峰。南朝几任皇帝听厌了玄学虚谈,转了去尊佛修寺,梁武帝曾四度舍身同泰寺,其时道教备受压抑。 教中性清的人无心庙朝,索性去了人外,纷纷开山立派,少与朝廷往来。其中周先生便和众学生到了齐云山,整日讲玄谈幽,服丹酬诗,近郊名士也络绎踏径交结,声名靡迤。又有尚气任侠的人闻了齐云山的自在,上山访游,彼此击剑比武,隋唐以降,齐云山武学一兴。 数百年间山上学士,侠客混杂,山人往往深谙黄老,再时常以玄说剑,引气试道,竟从庄子内七篇中悟出了三套剑法,后来被人叫作“齐云剑法”相传至今,齐云派也就无时而有了。 齐云派从有掌门至今已传到第十六人,陆同陆掌门此刻正与门下众弟子门人同堂而坐,今日是中秋佳节,堂间焚香张灯,坐下清酒对诗,一片欢闹。几名青年弟子正在中堂踏毯步波,舞剑拜月,佯作娇柔,引得席间笑声一片。 一位青年轮到出诗了,见他容貌厉俊,身宇浩正,擎杯道:“今值中秋,我派中谁又不是旷练的性情,浪放的骨子,没什么说的,造山要书的都挡出去,今天便是乐了,明天也怕就死了?人生哀事莫倾愁,回首宴歌一重楼,越姬裙腰舞颜色,觥满还斟西月流。” 念到越姬,笑指舞剑的弟子,一杯酒喝就灌了。霎时间掌声,喝好声,哄笑声响在一堂。这青年名叫李带雨,是陆同的大弟子,为人不倨不礼,平和善笑,在众弟子中甚受佩服。 李带雨团团一礼,雍容坐下,随意望向窗边的明月,寒光清光,总是皓洁的。 齐云山西北向,是拱日峰,这儿又是悉藏齐云派经典的说剑阁的所在。说剑阁建于唐朝上元年间,后又几经修葺,即今高三十馀丈,阁落乖奇廋硬。 阁中的武学典籍自是不少,此外经,史,子,集书类繁芜,回廊环壁更陈列了历朝历代文人巧匠的字画器宝。说剑阁嵌在峰侧,一面对着山径,另一面与山势同削。 而此时拱日峰的峭壁却真挂着一人,只见他衣袂翻扬,宽袖一落,人便轻轻的纵起数丈。又过了半个时辰,上了说剑阁的檐角,那人把外面衣着解去,半叠半团的放进包裹里,显出一身靛色劲装,又带了蒙面。 但见他轻步藏形的在偌大的阁顶绕了一转,朝山径窥去,径上的满是落叶,直伸到卷檐下的空庭,很是幽彻。北垣底下栽了数丛菊花开出黄白。青衣人在一扇朝向偏斜的窗子,伏身低耳在瓦上细听,近处远处,虫啾隐约,此外别无他声了。 这才探身窗前,但听吱的一声,窗页已被那人悄然拉开,霎那间月华泄进屋中,那青衣人不禁”啊”的一声低吟。 只见眼前是间摆设古朴的小室,着西壁是木几板床,余下三向的墙壁坠满字画,乍入室里,可谓是大雅稀物吧?而近窗地上竟坐着一个少年,正向着另一扇窗外凝神而望,随着窗子开了,才转过头去看。 那少年一副惊惧神色,双眼也忘了去眨,喉头钝涩的一划。青衣人先一怔,迅疾的闪动身形,径欺到少年身侧,一把将他嘴堵住,顺手封住了那少年胸口的穴道,掣出一把手指长短的小刀,在少年鼻尖前一竖,道:“你别出声,不然我……” 说着晃晃做个样子,那少年只觉得按在自己嘴上的手掌柔滑瓷腻,还略带幽香,心念一闪,稍稍稳住了心神。 他轻轻点了点头,随着胁迫离开,少年颤抖着呼出口气,勉强笑道:“姊姊,你是来这儿赏月的吧?当真是所见略同啊,此间自不如名楼高阁那般庭宴邀月,也不如幽湖雕舫那般声歌逐月,但这儿小牖小几,清风清茶,也未必就让不来那天心之圆月,月上之嫦娥。素闻婵月上幽而静,那嫦娥住的惯了,对些筵宴的热闹自然也要厌烦的,说不准今宵今刻,月上的神仙正首途这里,要与你我对影七人哩!” 语音未沉,便又接道:“哎呀,莫非姊姊却就是嫦娥姑姑么?真是妙极,这么陡耸的山崖,也只有神仙能从月上翩翩然下,赐降窗前,弟子真是受宠若惊,惊不能语,语无伦次了!” 青衣人本想出言震吓,却被那少年先喊了自己姐姐,先是一惊,后又听他云里雾里,东牵西扯的说了一通话,不由得觉有趣,便冷冷道:“你这小孩怎么像讲话本的哩?再着,管谁乱叫姊姊呢?” 少年道:“你声音这么细,身上还散着阵香呢,不是姊姊,难不成是妹妹嫂嫂吗?抑或奶奶吗?总之奶奶饶命了。” 青衣人一扬手,假作要打下去,却是一笑,道:“别提你奶奶了,我没那么年迈。你...” 少年抢道:“姊姊,日月长明,白寿还青,天颜永驻,那姊姊的天颜想必丽质呀,之被这青衣青布一罩,可是暴殄天物了。” 青衣人又气又笑,好奇心起,问道:“你怎么就知我丽质了?你认识我吗?” 少年道:“姊姊可是天上的神仙呀,就算不是闭月羞花,那至少至少也是沉鱼落雁了吧?” 青衣人忍俊不禁,双眸弯弯,啐道:“巧言...令色...问你,小孩怎么玩到这里了?你那些不要紧的话都剔了再说!” 少年小心的道:“我来这?我住在这里近十年了,这不是那个,说剑阁么?就这儿,我就是住这儿的。” 青衣人凝视少年,沉吟一阵,道:“住这儿?那你是齐云派的咯?看你小子挺会说道,有谎被我听出来的,哼!你可圆好了。” 那少年听了问,不禁叹了口气,道:“也想是呢,同门学艺都是年纪相差不多的,在一起好不热闹。可惜我只是住在这儿罢了,平日里打扫整理阁中的许多书籍,还就是誊抄信书,想说话也都不容易。有时闷了也就看看书,或者朝外望望群山,叹几句:今已临绝顶,不见众山小。欲让众山小,更上楼多少?我公虽不贵,信手与月招。月上降仙人,青衣裾飘渺!” 青衣人依旧摇头寒声道:“废话还真多哈?你就是说的天花乱坠也没用,既然你是照看书的,那什么书在什么地方,你不会不晓得吧?” 说着一只手早触及少年咽喉,发觉喉头初突,指尖略一缩回,眯眼想了片刻。忽听得门外脚步声疏乱,渐近门边来。一时着慌,随手解了少年穴道。 少年也听了,指指一个木箱,青衣人一瞥窗口的千仞山崖,忙开启箱盖,四尺方的箱底也只有一件夹袄,几片碎布,躲进箱后,门声轧轧响起。 一个老者晃着进来,道:“喻儿,今天筵上的酒,醇的要紧!给你带回小半斛,少要人说我忘了朋友。” 说着把酒连一箧菜放在几上,疑笑道:“怎的我闻着,有女人的甜味儿呢?” 少年道:“只怕是先生诗里的女人敷香浓了,飘出来的吧?烦让在下一嗅佳句。” 老者“哈哈”笑道:“老叟虽近来常描雌儿的,但写诗终需庄重些。” 一面把手中的皱纸,拂得平了,不忘抬眼一看少年,便潇潇念起诗来。其诗意境清淡闲适,篇完气馀,称得上佳作,而这位老者正是宋初的诗人梅尧臣。 梅尧臣志在生民足邦,却终于退入了齐云山,在说剑阁与少年做了邻居,也把志向放的慢了。今日陆同宴聚山上门人宾客,席中梅尧臣想起这位莫逆之交,把酒菜也捎回了。 梅尧臣又和少年说了回席间热闹,斜坐在板床。少年心系箱中,口里答应着。梅尧臣也叫少年坐了,道:“这是我第五。十四回仲秋节了,近来多病,只怕也不需再过得几回了。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 少年稍一莞尔,梅尧臣又道:“比之这悬了千年万年的月亮,人这一世也只算得一红即暗的星火,何求又照亮什么?我像你大小时,过这仲秋,也是满怀了抱负不平,也信平生志向终有做得的一天。可人生无常,一生之间又有几件事能真的遂了心愿,那初慕的女子,那常求的知遇。少时背了卷卷古书,一去了竟忘的如此之快。试想此时的月亮,山水和一石一砾千年以后仍旧如故,只是你我却永远不在了。今天这年号这朝代也终会过去,终于被史书提炼作几个人的故事,可你我也是活过啊!” “驱车上东门,遥望北郭墓。白杨何萧萧,松柏夹广路。下有陈死人,杳杳即长暮。潜寐黄泉下,千载永不寤!” 说着梅尧臣揩去泪,从床下摸出两只杯,不让少年,亲自都斟满了,道:“自你四五岁,与我在山中,教你书辞,至今有七载了。算得你半个亲人,半个朋友。今天,一杯酒将与君辞行了。” 少年听梅尧臣兀自讲了许多,自觉有事了,听说不禁含泪道:“先生怎么要走吗?” 梅尧臣道:“今天陆掌门宴请山上宾客,也为了说这事。近来,山中将有大变,不得不使我等客人下山。我也想过带你下去,奈何陆掌门坚持不允。” 不知付桓旌和慕容峦婕,二人历经了多么大的风险挫折。 也不知慕容峦婕的斗转星移诀,是如何的惊天地泣鬼神。 最终,二人寻获了灵魅法袍,付桓旌也如愿的破境,飞升到了坤灵。 言尽于此,啐骨嗜血兽,斗转星移诀。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二十一章 仙人奈何桥边走 付桓旌受够了剑仙风源靈,奈何仙人桥边走,仗剑杀妖万人颂。 记得那是第一次屠龙大战的一天,剑仙风源靈私下里得知妖族,它们要在众位剑仙屠龙的时候,大举进攻鲡国疆土。 没有与众位剑仙言说一句,他剑仙风源靈便推脱有事,缺席了第一次的屠龙大战。 他剑仙风源靈并不是怂怕巨龙的烈焰,而是不愿一同仗义出手的挚友们,面对那嗜血如命的妖族,他风源靈一肩挑之即可。 一路行侠仗义走来,他风源靈身边的挚友亲朋伤残无数,这是他所不愿见到的结果。 抑或是他风源靈一开始就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他自以为能够承受的起挚友亲朋的离去,为了正道大义,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可是,风源靈终究是一个人,会思念故人,会心痛如刀绞,会饮酒落泪。 这一次,他风源靈决定一剑独行,虽妖族万千,吾往矣! 付桓旌和慕容峦婕,二人历经万险,终于寻获至高法器。 虽然结果令二人十分满意,但是付桓旌不愿自己的红颜知己,再次为了自己涉险。 于是,付桓旌利用天机石,将慕容峦婕安全的送回幻界方寸山了。 已然跻身坤灵的付桓旌,虽然体内灵气充沛,却仍需黔驴技穷缶的筑基培元。 少年凝神桌影一角,道:“说来谁也总会去的,先生,您何时启程?” 梅尧臣道:“也就这一两天,我怕去的匆忙。世间种种,不须认真,寄此一生,也就一了百了。” 说着,便漠然去了。 少年呆坐床边,听那箱里响动,才想起青衣女子的事来。青衣人从箱中出来,偷看一眼少年,把门关紧了。她听了二人的话,知道眼前这少年,本就孤苦,今晚却又巧巧和那老先生分别,往后真要闭口度日了。 青衣人轻声道:“刚还在那人,不和你说不须认真嘛?” 她踱了几步又道:“那你以后,是要进京城考功名了?看你住也在书匣子里,不举都难吧?” 少年笑道:“铁匠的睡在干戈里,可就武艺精湛了?” 青衣人赌气道:“他打铁的技艺精湛,和你们士大夫的纹字功夫一曲同工呢。” 少年道:“我哪里算得上了?再者,宁为百夫长,不作一书生嘛。我倒是宁愿睡取武库。不能武艺不成,会了打铁,至少染上一身侠气啊。有人立言不朽,我就想立剑不朽!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但若有一天能应役而征,杀在胡地,便是醉卧沙场也认了!若是有幸凯旋,也像木兰诗里那般愿驰千里足,送我还故乡更是妙哉,却还到哪里呢?齐云山么?故乡都没有,那爷娘姊弟就更无从谈起了,哎……” 那少年开始时目光坚毅,语气铿锵,好似敌兵百万即在眼前,就要上阵杀敌了。说到后来,目光渐渐黯然,最后竟成了苦笑。 青衣人见他说得诚恳,不像做作而为,心中不由得把少年往后的种种不堪情形想了。虽然仍想探问无尚剑法的事,但看他微微低首,神色愁伤,显是刚才的话他在心里憋了很久,他一个小孩子再怎么生性豁达,独自久居也要孤单的,今儿既来此处,又让自己撞见了。 陪他说说话,还能怎样?他说的一身侠气难不成我这儿就少了?想到此处,便忽然问出道:“那你爹娘呢,亲人都在哪儿呢?” 少年黯然道:“我听梅先生说,我是被弃路边,让陆掌门捡回来的。不过我爹娘一定是不得已的,这怨不得他们不是?属累君两三孤子,莫我儿饥且寒,有过慎莫笪笞,行当折摇,思复念之。” 这后四句出自汉朝的一首乐府,写得是一位久病的母亲临终前的托孤,言语恳切,和后来浮华逞才的诗文比起来,真是要教太康落瑛,齐梁置管了。那首诗虽在宋朝,依然妇孺常常咏唱。 青衣人听着少年愈说愈轻的话音,觉得少年说的一字一句无不透着感伤,回想自己以往的境遇,生了些相惜之感。 再打量那少年,但见他不过十二三岁年纪,衣衫浅旧,身子瘦弱,算得上骨立了。待他稍抬起头,又见他相貌平平,面色苍白,自耳至项还有一道浅浅疤痕,模样真算不上讨人喜欢。 她本就是乘夜潜行,若是被抓,纵不致被害,也是险恶极了。也知那无尚剑法藏的何等秘密,却总要一试。但她又是至情至性的人,现下这位少年孤苦伶仃,心地诚善,自然的心生怜惜,一时也决不下去留。 青衣人推了下少年前低的肩膀,小声道:“谁没件不如意的事。行了,你不还要打胡人吗?不是想抹抹眼泪,就让他们收帐子割地吧?你大小也是个男娃呀。” 少年道:“也是啊,也许我爹娘还活着,还在挂念我。这时我望着月亮也许他们也在这月下望向我呢!只是天上这铜镜太小了点,照的人又那么许多,这么挤,我是看不清楚他们的模样。” 青衣人微微蹙眉道:“你这小孩儿,句句话怎么都得压出点水呢,伤心也伤身哦。” 但说话间,她也转头向窗外看了去。 少年道:“我们活了一回,又能得到些什么呢?好像只为了体味这世间的悲欢离合似的。一旦死了,生前的一切也就都丢下了,能带走的只有往事的一段段悲喜吧,如此看来伤感也不全坏事。” 少年把身子往床边的墙一靠,泯泯嘴续道:“也可以譬作一张素绢,每一小处的空白要是染了色,也就不能改了。素绢的尺长也就是活着的一生吧。这能算做缘分吗?不然怎么我和爹娘至亲至近却远隔天边,而天下多少人,可偏偏就和你在此共度佳节呢?” 青衣人嗫嚅着,似有所感。她凝视少年良久,思绪早已回到了几年前自己离开家出外漂泊,多少心酸苦楚啊,自己的妹妹多年不见,双亲只怕也老了实多,何尝不会思念,却说近又远的不可及。 而今这个小孩,只怕较之自己尚且不如,往后他孤苦伶仃,苦头可有的受了。 又想到自己如今也算是无亲无故了,和他是同病相怜。说起有缘,似乎和他倒真有那么许多。青衣人犹豫着,还是把盖住脸的青布摘了下,俯身在少年前面,又是出神一阵。 少年悄悄一瞥青衣女子,也出了神。但见眼前是位二十出头的女子,生得十分美好,一双秀目盈着泪水,鼻尖也晕出些红了。 女子嫣然一笑道:“你说的对呀!有些事真得缘分他老人家出马。看我自小逃出家,快七年了,想见的,不想见的哪里是我能说了算呢。今天咱们两个能在这里碰见也可真准啊。你说这么大的齐云山,这么大的说剑阁,怎么我一拉开窗子就看见你了呢?” 说着哧的一笑,又道:“那,你多大了,叫什么名字呀?” 少年见她容貌好看,竟又哭又笑的。也生出亲切之感,大了些胆子道:“我叫唐喻,至于字嘛。就和当今的欧阳先生一样好了,字永叔。我好像十四岁了吧。” “什么呀你,恁的没诚意呢,没一句准的。编个名字告我还说漏了,关键啊,编的还那么难听。什么叔的,你要做甚呀!”青衣女子嗔怒道,赌气似的转过脸去,微露发间的玉耳,柔祗雪凝。 唐喻似乎也有点歉意,赔笑道:“我被捡来,没有谁给起名字。这个唐字和喻字也是我自己起的,觉得顺口就好吧。至于字,我本没想过,你一问名和字,我只好临时编一个说与你听咯。” 女子又是一笑,道:“很像很像,我叫...” 话到口边,忽的顿住,思前想后了好一会儿,才说出两个字“汪篦”随手比划了出来,又迷眼笑笑,升了语调道:“我可比你大得多了,大了你好几辈呢。我看你怪孤单的,我也没什么亲人。不如这样吧,给你个便宜做,我认你作我兄弟吧。我可是很不在意的哦。只是觉得刚才你叫了好几声,还蛮甜的呢。” 说着,又是甜甜一笑。 唐喻自小长在齐云山,见过的女子,也都是年老的宫女来作的道士的。如汪篦这般貌美的少女,可是第一次见了。 唐喻笑得僵硬,直盯汪篦,嘴张着半晌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才眨着眼道:“你说真的?那我不是就有了一个姐姐了么?还是一个...” 唐喻想夸汪篦的容貌,却有说不出口了。只还念叨着眼泪已经流了出来,一滴两滴的落在前袂。 汪篦心中波动,却轻快的道:“既然这样,那就咱拜个把子吧。像我又好看又会疼人的小姐姐,你可美美的吧?” 唐喻笑道:“怎么是小姐姐,你不是比我大了好几伦吗?”说着两人都笑了。 他二人接着,就以月为向,抱拳道了一遍有福同享和天神共鉴云云,后又拜过八拜。唐喻起身后呼了声“姊姊”不由得泪水再下,难以抑制,便坐在原处俯身哭起来。 汪篦轻柔的拍拍唐喻肩头,也背着墙壁坐在了唐喻身旁,环视四围,室中摆设似乎静肃的听着,有意把微笑声放的很轻。 月已西斜,快没入窗子西框的下角,不过软软的明月还是竭力将月光印在二人身上,千古以来的惹恨的月亮,今日却是异样的圆,好像月真是水做的,而欣慰的泪水可以把月缺添满呢! 汪篦把唐喻的小手握着,讲起了她儿时的趣事,什么钓鱼饵梨,什么投壶划船,流觞曲水,说到欢喜处两人就俱捂着嘴笑,汪篦让唐喻依着自己,想到今夜的所做所为,心中不禁暗自笑了。 二人这么说了多半个时辰,汪篦忽的道:“不瞒你说,我来这儿是想盗走那本叫无尚剑书法的书的,姊姊不愿你为人不义,我不要了。今天得了个小兄弟,也算很很很赚得呀。你领我在说剑阁转转呗,这儿不是大宋的几大名楼呢。想不到里面住着你这么个破小孩儿,不过自从是我弟弟后,就不破啦。” 于是二人出了屋子,但见说剑阁原是个中空高阁,书都藏在四围室中。堂中明烛耀耀,红栏金纹。椽梁飘带,壁彩摘绦,画有水兽鹏鸟,彭祖蜗牛,其间一位老者怡然忘境,便是梦蝶的庄周了。 汪篦道:“齐云派说剑阁倒是很有几分咱汴京大庆殿的威风呀!厉害厉害,可我弟弟那么个小屋,更有官爷儿鱼肉百姓的作风了。哈哈!” 唐喻道:“这儿要是皇宫,那姊姊就是皇帝娘娘了吧,奴才给娘娘请安了。” 说着按身一福。 汪篦笑道:“嘴这么甜呢?你以后要是真做了大官,九成是个佞臣咯。” 唐喻道:“那还要姊姊娘娘,多多提拔啊。姊妹弟兄皆列土,可怜光彩生门户嘛。” 汪篦只是笑道:“无尚剑法,真的放在这儿的话,你可得小心了。以后来的人只怕越来越多呢。” 唐喻道:“这个无尚剑法究竟怎样好,近来很多人闯山门,听说就是为了这部书,再者我住这儿十年,也从来没看过什么无尚剑书。” 汪篦道:“那书是江湖中挺神秘的剑术,怎么会容易见到,何况你还不是齐云派的。你若说那无尚剑书的好处,却是谁也道不出的,从来这套剑法也没人练成过。” 唐喻道:“既然没人练成,那是怎么创出的功夫呢?” 汪篦略一思索,道:“大概三十年前,江湖中出现了一位武学奇才,名叫赵裳。此人自小入得齐云派,痴迷剑术,但弱冠之年就生了场大病,结果落下了身体羸弱的病根,虽是如此他仍旧嗜武如命。不能练武就潜心研究,也许正是因为他不能练武所以心领之慧大进,二十余岁竟把流传数百年的齐云剑法的招式的破绽了指出,而且每每一针见血,正中机括。这件事在武林上可谓是轰动一时,开始他研创剑法也只是自娱自遣,剑法中尽是奇招怪招。” “后来赵裳他倾慕一位姑娘,而这姑娘却对他薄情无心。于是赵裳想方设法讨她欢喜,这就少不了花些银子啦。此后赵裳创出剑法,重金去卖,而那姑娘的漠视又使他性格愈发阴鸷。时间一久,赵裳所创剑术中的奇招怪招,尽变成了杀招毒招,很多剑招更是堪比当时的邪教青蓑剑派的招式了。” 说到此处汪篦自嘲般的耸耸肩,又道:“那些学了他的剑法的人为非作歹,无恶不作,有人借着他剑法的精妙肆意惹事生非。一些江湖门派的弟子也卷入此风波。武学大家也多有为赵裳剑法所伤所杀,同道众人忍无可忍,最后选出几位德高望重的前辈去找赵裳。但他行踪诡秘,狡猾至极,哪里寻得到,后来也就作罢了。” “但那些害人的剑法一传十,十传百,仍旧危害良善。又过数年,赵裳他老人家总算是又瞧上了另一家闺女,两人两情相悦,赵裳很是珍视这位红颜知己。自然呢,也就体会到了人世间的真情温柔,觉得出卖剑术,教人行凶作恶,害得别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很是不该。” “就又潜心武学,足足花去十年创出一套传说能一剑江湖的高妙剑术,就是为了治于以前他曾创出的邪招,这套剑法就叫做无尚剑法。开始他亲自选了几个武林中的后起之秀,悉心教诱。数年间却无人能习成此中的一二成,这也就更勾了江湖众人的好奇心,再后来这部记载无尚剑法的剑书不知怎么就消失了,最近忽然传出,剑法还是藏在齐云派的说剑阁中。” 汪篦这么不间断的说了许久,唐喻则只当是听个故事,还再等着下文呢。其时五更即尽,二人又回了屋中。 汪篦抚摸着唐喻头发道:“弟弟,我一定要走了。我把我这玉佩送给你,怕你以后长得英俊了,姐姐人不出来呀。” 汪篦已从颈上把一个玉坠摘下,放在唐喻掌心道:“我来过这里,就不要和别人说了。” 唐喻此时又有些哽咽,勉强道:“那姊姊,你还会来么?” 唐喻刚刚有了个亲人,即刻就要分别,心中不免难过。 汪篦道:“按你说法,我们这么有缘,自然还会见面的,你可得长高长壮实点呀!你要还这么弱不禁风,姊姊还得你保护呐。” 说罢,汪篦转身走到窗边,把那件宽袖的衣服穿了,一俯身跃将下去,袖子都成了弧形,缓缓飘了下去。 唐喻站了半晌,揾去泪水,心中想起了杜甫的两句诗“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 昂头望向远处,山线描着红色,就快亮天了。 付桓旌的一个远方朋友,仗剑绝顶独立,尖峰如刀,冷风刺骨。 两位如百年松柏般直立挺拔的孤傲剑客,各自手握一柄尚未出鞘的宝剑,低头不语。 一位白衣胜雪,面色却比暴雪还要苍白几分,直教人毛骨悚然不已。 一位黑衣裹体,容颜里透着一股夺人心魄的冷竣,四下里的幻界生灵十分识趣的早已退避三舍了。 一如这幻界天地中窒息的死寂,蓦地里,风乍起,长空中似有一道闪电劈砍滑过。 而后,一切又归于平静,仿佛无事发生一般。 依然是两个标枪般笔挺的身影,依然是两柄深藏鞘中的剑。 白衣人的面色更加苍白,黑衣人的目光中却多了几分疲倦。 “我输了。”黑衣人缓缓的道。 “你并没有输,只是你的剑慢了”,白衣人嘴角带着几分微笑道,无论谁在这种情况下,可能心情都会好些的。 “慢了就是输了!”黑衣人的倦色又多了几分,还有一些话他没有说。 对一个剑客而言,慢了就是说你已经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慢了就是说别人随时都可能把剑刺进你的咽喉。 他没有说,因为他知道这些话根本不用说白衣人也能理解。 白衣人嘴角的微笑消失了,奇怪的是,他的眼中竟多了几分忧虑。 他当然能理解黑衣人的意思,只因他们都是剑客,一个以剑为生的剑客。 更何况,江湖中像他们两个这样的剑客本来就不多,也许一个都没有。 他的目光中多了忧虑,那只不过因为他们是朋友。 多年的生死与共,多年的肝胆相照,已经使他们之间有了一种超乎常人想像的情感和默契。 只是,这一次,白衣人实在不懂,什么事使得眼前这位无敌的剑客有了这么大的改变。 他不懂,他知道黑衣人必不肯说,可是他却想知道真相,因为只有找到真相,他才能帮他。 “我,并不是一个婆婆妈妈的人。”白衣人的语速很慢。 “你知道的,可是”他在寻找最恰当的词汇。 “我知道你的意思,那么你也应该知道我,有些事既然知道不该问,就不要说出口”黑衣人苦笑道。 “我们有多长时间没见了,三年?”白衣人想叉开话题。 “是啊,三年零一个月”黑衣人的神情比刚才轻松了许多。 “上次我们一别是在通州,时间过得真快。” “是啊,三年零一个月”白衣人重复了一遍。 “说来不长,可也不短。” 然后,两个人开始沉默。 三年的时光,足够很多事情发生,很多故人改变了。 刚出生的婴儿,已经学会了奔跑。 情窦初开的小姑娘,没准已经成了他人的美娇娘了。 但这一切,都不是问题的关键。 问题的关键也许就是,这三年之中,黑衣人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使他有这么大的改变。 如果是在以前,这种事白衣人想都不会想。 即使现在,他仍然不肯相信这个事实。 但是,事实就是事实,事实是黑衣人的剑变慢了。 事实就是他的人,也已经变了。 不觉已是午后,阳光不再那么刺眼,但却温暖了许多。 黑衣人忽然赧赧的道:“如果方便,也许你可以到我的小屋去看看”。 也许他本来想说的是家,但却临时改成了小屋,也许他不想让他的多年老友看见他如此气短的模样。 谁都知道,家和屋子的区别,尤其对于终年浪迹的剑客,家已经是一个十分陌生的字眼。 “好” 白衣人几乎是脱口而出,因为他知道黑衣人的变化一定和这个小屋有些许的关联,也许,答案就在那个小屋里。 只是他想不通,以黑衣人的个性,原本不会主动相邀的。 现在,白衣人不得不相信,黑衣人的变化远比他想象的要大得多。 山脚下,有一条曲折的小路。 虽然人迹罕至,大部分被杂草掩盖,但是从峰顶远远的望下去,还是可以看的很清楚。 小路的那端,是一片竹林。 穿过竹林,就看见了一小片,开阔的田野。 两间矮矮的茅草屋,就静静的伫立在那里。 “那就是我的小屋了”黑衣人的语气明显明快了许多,刚才失败的阴云似乎已经散去。 白衣人本想说些什么类似赞美的话,可是却觉得喉间干涩,甚至还伴着些许的苦味。 他十分吃惊黑衣人能够,这么快的忘记刚才的挫败。 如果搁在以前,那绝对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对一个终身以剑为生,视剑如命的剑客来讲,那本应该是一种锥心刺骨的痛楚。 但是,现在在黑衣人的脸上,他看见的只是,对那两间茅屋的渴望和依恋。 他只能随着热情主人的指引,机械的移动着脚步。 也许只有他知道,他现在心里是什么滋味。 但是又有谁能知道,黑衣人此时的滋味几何? 到了屋前,才发现围着小屋,还有一圈低矮的竹篱,两边间杂着一些不知名的小花,看的出,明显带着人为打理的痕迹。 白衣人的心,忽然跳了一下。 因为他发现,小屋周围竟然弥漫着,一股淡淡未散的炊烟。 他相信他已经接近了问题的答案,虽然和他所想的差不多,但事到眼前,还是觉得有些意外。 炊烟后面,理所当然的是,阵阵的饭香。 很多人都相信,在野外的饭香,绝对比别的地方的要更加香浓。 虽然,没有太多的道理,但是似乎好多人都同意这一点。 “呵呵,想不到,吃饭的时间这么快就到了”黑衣人一边说着,一边已经习惯的脱下外袍,解下腰间的长剑,挂在了屋外的一株秃树上。 现在的他,已然完全变成一个正在,招呼远方来客人的热情屋主。 如果不是白衣人,谁能相信,眼前这个满面笑容的人,就是刚才那个冷峻如霜的孤傲剑客。 白衣人也很吃惊,但是他却不得不相信,这个事实就在他眼前发生了。 即使这个事实有些残酷,他也必须要欣然接受它。 他一向是剑不离身的,因为他相信剑和人一样,都是有感情的,一个剑客需要和自己的剑,随时交流情感纠葛,随时培养那一份信任和默契。 他知道黑衣人比他更理解这个道理,因为这本来就是以前他们共同的生活和信念。 可是现在,眼前这个熟悉的却有着几许陌生的人,就那样随便的解下了他曾经视为生命和一切的剑,不但随便,而且自然。 白衣人没有解剑,只是脱下了身上的长袍。 他知道自己现在什么都不需多想,因为他知道,只要进了眼前的茅屋,一切就会有答案。 白衣人忽然觉得很紧张,这真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他已经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自从他仗剑斩杀了炼狱寨的三大寨主之后,江湖上已经很少有什么大事能够让他紧张的了。 包括刚才和黑衣人的决战,那本来应该是一场生死悬于一线的决战。 可是只有白衣人自己清楚,从这一刻开始,他就知道自己已经赢了。 因为他没有从黑衣人身上感觉到一丝的杀意,他本来应该感觉到,一股令人窒息,有如泰山崩于前的压迫感。 但是,他没有觉察到一丝一毫,所以他没有一丁点儿的紧张。 对于他们这样的剑客来说,一丝一毫的意思,也许就是全部了。 正所谓,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对他们这些绝顶高手而言,这绝对不是一句虚无缥缈的空洞话语。 更加可笑的是,现在令他觉得紧张不安的,竟然喜只不过是眼前这扇半掩的柴扉。 白衣人简单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他已经想好了,去直面进门后所看到的一切。 他甚至想好了,要用自己左手的哪一个部位,去轻轻的推开那扇门。 因为,他的右手,需要随时用来拔剑。 就在他已经为自己的状态,暗自满意的时候,眼前的那扇门猛然打开了。 门当然不会自己打开,即使是柴门也是如此。 门当然是被人推开的,因为屋里的人,已经感觉到了他的到来。 他,当然是黑衣人。 也许,这本来就是过去三年中,他们之间一直过着的生活。 傍晚或是午后,一个贤惠的妻子,早早的做好了可口的饭菜,在屋门前等着即将归来的丈夫。 这本就是千百年来,一直存在而且将一直存在下去的温馨画面。 只是白衣人没想到,自己也会成为这个画面中的一景。 他想要苦笑,一到这个时候,他就想苦笑。 可是,这次他没有笑出来。 因为,他忽然看见了,一双像星星一样明亮的眼睛。 他看过很多很多眼睛,明亮的,阴暗的,绝望的,甚至是乞求的眼神。 但是,这双眼睛,竟然使他一瞬间怔住了。 不是因为这双眼睛有多么明亮,他不停的告诉自己,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刚出道的懵懂小伙子。 不是因为眼前的这个人,有多么的漂亮。因为即使是天上的仙女,月里的嫦娥,也不会让他如此的吃惊。 他怔住良久,只不过因为他,觉得这双眼睛似曾相识。 他知道自己曾几何时,一定在什么熟悉的地方,一个特定的时间日期,看到过这样的一双眼睛。 言尽于此,黔驴技穷缶,筑基又培元。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二十二章 仙人竟心有余悸 付桓旌东渡扶桑婆娑地,当然剑仙风源靈也腆着个脸跟来了。 《剑下轩辕》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二十二章仙人竟心有余悸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二十三章 仙人敢怒不敢言 付桓旌对剑仙风源靈的厌恶,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了。 纵使仙人对三教九流的先祖,从来不曾放在眼中。但是神帝诸葛云霆,他风源靈还是要掂量掂量一下自己有几分斤两。 《剑下轩辕》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二十三章仙人敢怒不敢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二十四章 仙人一抹微笑凝 剑仙之风,又如何? 剑仙风源靈在世一生,曾一抹微笑为谁凝? 《剑下轩辕》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二十四章仙人一抹微笑凝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二十五章 仙人可乘春风来 春去秋来,四季变幻,仙人却不曾有一丁点儿的老去。 《剑下轩辕》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二十五章仙人可乘春风来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二十六章 仙人不曾言我意 付桓旌和剑仙风源靈,这俩算是互相赖上对方了,至死不渝的那一种。 如此场面,却难为坏了慕容鸾婕,这谁顶得住啊? 《剑下轩辕》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二十六章仙人不曾言我意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二十七章 仙人有闲情逸致 剑仙风源靈难得不来打搅付桓旌的清修,这可吓坏了他,整日魂不守舍的。 阮晴婷不会原谅付桓旌了吧!这次的襄渝一别,二人恐再无瓜葛了。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付桓旌在自讨苦吃,闲来无事插手什么御剑门的杂事。 那御剑门可是出了名有仇必报,付桓旌这下可不就吃瘪了嘛! 两个小鬼惊叹的嘴巴都张开了,老大老大的了,将手指向了女子, “你是孟婆?”雪落枫惊疑的目光望向女子, 女子点了点头,说:“怎么?不认识我了?刚才出来的急,没来的及化妆” 没来的及化妆?这是化妆能解决的问题么?这不会是整容了吧?这女子怎么看和那年老的孟婆都不扯关系啊,两个女子怎么会是同一个人呢?雪落枫感觉自己都要疯了, 雪落枫将自己的头仰望苍天,感觉自己的胃在不断的翻腾,这还是那个让自己痴迷的女子么?原来是一个老太婆?自己居然对一个老太婆动心了?一想到这里,雪落枫就想吐,奈何啊,奈何当事人就在眼前,难不成在尝试一番爱的抚摸,皮开肉绽十八掌? “男奴,你这是什么表情?”孟婆轻轻挑了一下眉, “我没哭就已经好不错了”雪落枫的表情和吃了黄莲差不多少,一脸便秘的样子, “亲爱的男奴,你要是在这种拉不出屎的样子,那你只有离开我这里了”孟婆甩了甩手, 不走?不走是傻子,谁是你的男奴?你是我的女仆还差不多,这个鬼地方谁愿意留下来,说走咱就走,就是不停留,雪落枫迈开大步,径直的离开, 两个小鬼惊疑的对望了一眼,“难不成疯掉了?脑袋被爱的抚摸弄坏掉了?难道他不知道自己要炸裂了么?” 雪落枫越走越觉得不对劲,“我好像是在求孟婆救我,这么走了,我自己不是在寻死么?”雪落枫已经死过一回了,不想这次彻底的死去,一溜烟的跑了回来,眼睛带有笑意, “孟婆,刚才是我不对,你还是救救我么”雪落枫此时脸上都乐开花了,似乎见到自己喜爱的东西一般,殊不知内心一阵咒骂, 孟婆满意的点了点头,但是话锋一转“亲爱的男奴,我给过你机会,但是你没有把握住” 雪落枫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垮了下来,转而便笑脸相迎,“亲爱的孟婆,你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子,没有之一,世上所有的女子都不及你的万分之一,世间女子在你面前,都会显得黯淡无光,而你在我心中是那颗最闪耀的星” “我去,蓝发你看见没,这个小子拍马屁的功夫至少超越了咱们几万年啊,一套一套的”红发小鬼惊叹道, “哎,真是人比人,不对,真是鬼比鬼,气死鬼啊”蓝发小鬼叹息一声, “呦,没想到我亲爱的男奴,这小嘴跟摸了蜜饯一般甜啊”孟婆笑的花枝乱颤,世间哪个女子不爱美,哪个女子不喜欢别人夸她?又有哪名女子不想傲立水中央,众星捧月? “亲爱的孟婆,你就救救我么?我都这般可怜了”雪落枫伸出自己的手,直接握住了孟婆的那纤纤细手,不断的摇晃,不断的央求,雪落枫感觉孟婆的手很柔软,跟看起来的一样,那样的光滑,没有任何粗糙的感觉, 孟婆的身躯一颤,没想到雪落枫竟然会突然握起自己的手,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孟婆的脸唰的一下子红了,多少年了?都不曾有男人碰过自己的手了?多少年了,都不曾心跳的如此迅急?这种感觉本应该与自己无缘的,奈何会在此时对面前这个男人有了一丝的起伏呢?本应该沉寂的内心,竟然掀起一阵波澜, 不知道多少年了,自己的容颜已逝去,不在对任何男子动过真心,就算是阎王,只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而如今居然在一个比自己不知道小多少岁的男子身上,找到了心动的感觉,孟婆就像是一个小女子一般,有点惊慌失措,眼神不断的闪烁, “孟婆是怎么了?”蓝发小鬼惊疑的问道, “不知道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孟婆这般表情”红发小鬼回答道, “亲爱的孟婆……”雪落枫不断的央求,奈何孟婆的思绪不知道去哪里云游了, “啊……”一声尖叫,将孟婆的思绪带回了现实当中,就看雪落枫的身躯要炸裂了一般,已经达到了临界点, 孟婆的手直接伸进怀中,原本是握着雪落枫的手,这往怀里一放,雪落枫的手被孟婆牵引之下,一下子便进到了孟婆的怀中,这正好碰触到了孟婆的胸前,此时的雪落枫已经疼痛难忍,根本也顾及不到那胸前的柔软与温存,痛的手都在乱动, 这一动之下,孟婆感觉自己的身体一阵颤抖,红晕浮现在脸上,闷哼一声,直接将雪落枫的手拿了出来,将其另外一只手伸进怀中,将碗拿了出来,碗里似乎有一股粘稠的液体,呈现的是鲜红色,如同鲜血一般,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味道却让人闻之有股淡淡的茉莉花清香的味道, 另一只手松开了雪落枫的手,不断的在碗的上空划动着,似乎在写着什么,嘴里还振振有词,这一切都在瞬间完成,孟婆弄好这些之后,速度如电,一手持碗,另一只手直接将雪落枫的嘴张开,在雪落枫张开嘴的刹那,孟婆抓住此机会,直接将碗中的液体倾倒而下,淡淡的香味在奈何桥上弥漫,所有小鬼都筋着鼻子在那不断的嗅着这股清香, 这碗液体进入雪落枫的嘴里,沿着口腔进入林铭的五脏六腑,转而流进体内的血管当中,在四肢百骸流转开来,雪落枫感觉自己神清气爽,身躯变得轻巧灵活,那膨胀的身躯渐渐干瘪,就像是泄了气的气球,最后将一切里面的空气散尽, 林铭的身躯终于恢复了原貌,这是死里逃生,也可以说因祸得福,雪落枫差点激动兴奋的落下泪,自己真的变回来了,终于可以摆脱宠物的命运了,天下女子尽揽手中,雪落枫露出一抹久违的笑容, “男奴,今晚留下陪我吧”孟婆轻轻一笑,用手勾住了雪落枫的下巴, “这是赤裸裸的勾引”蓝发小鬼肯定的说道, “这里有白天么?到处都是夜空笼罩,男奴的命运要变得可悲了”红发小鬼望向深空,几颗星星无聊的眨着眼睛。 如今已经十七岁大小的方豢,虽然仅比他的小师弟付桓旌大一岁而已,却早就是一位可以自力更生的少年儿郎了。 虽然方豢自力更生的方法手段,听起来有那么一些独特清奇,专以劫盗济贫为生。但是,他大多数时间还是在行善举,少数醉酒时刻耍酒疯,闹事祸害好人罢了。 方豢母亲尚在人世的时候,曾经手把手教过他一些舞刀弄枪的体术。比如说,箭术、枪法、刀技、剑法等等。 当时真的很难想象,方豢那位看起来柔弱无比的生母,竟然在舞刀弄枪的体术方面,有着异于常人的见解和认知。 非要挑捡出来,说上一说的便是,他们方家祖传的枪法秘技。现如今方豢的入神枪法,就是从他生母那里一招一式,认真仔细学过来的。 只不过方家祖传的莽原敕银枪,已经被他的恩师暗侍浮屠所摧毁,他方豢苦心十年练就的入神枪法,也无用武之地了。 以后的每一天,方豢只能够手握苍穹神剑,想念一下从前自己与莽原敕银枪的甜美回忆了。 至于方豢的生父,身为他小师弟的付桓旌,从未听他提及过一次。也许那是他方豢心灵深处,最柔软的一个地方吧! 方豢先前手中的那柄银枪,也是从他母亲那里继承来的。据他的母亲所说,这件神兵是他的生身父亲送给他母亲,用以防身护体的。这是方豢第一次觉察到,他的那位未曾谋面父亲,并非是一个薄情寡义之人。 方豢自幼调皮任性,打骨子里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叛逆少年。 只不过方豢母亲在世时,他不忍心母亲整日为其担忧操劳,总是装出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自从他的母亲因病去世以后,他便不再收敛自己的脾气秉性,云游幻界的五方国界。 多管闲事,是他方豢最大的爱好,并且一直坚持了十年之久。 这十年以来,他方豢在这幻界偌大的五方国界,惹是生非不断。但也行了不少义举,斩杀掉了些许道行较浅的邪魅精怪。 唯独那一次东海之畔,方豢用手中的莽原敕银枪,抽打幻界英灵殿内刁蛮公主梦颖嫱的屁股。 这一看似不要命的可怕行径,使得方豢创出了一些名声。 自此以后,方豢途径之处,修为一般的盗贼流寇。只要一听到他的名字,哪怕在这阳光明媚的正午时分,都会有一股胆怯寒气袭入心扉。 因此,幻界的江湖人士,送给他方豢一个美誉“山贼杀手”。 方豢格外喜欢劫盗济贫,更加准确的说应该叫作:劫大盗,济贫小。 方豢总喜欢羞辱那些占山为王的强盗,千方百计抢夺过来他们手中的财宝物品,而后无偿的分发给一些贫困妇孺。 在方豢的行侠仗义准则中,只有可以抢和不能抢,并没有抢不抢得过和敢不敢去抢。 因为胆大妄为,也是他的天性使然。 方豢孤身一人,深入这一片茂密的竹林,已经百步有余啦! 一间不太惹眼的小木屋,慢慢的从密林中露出全貌。 那间小木屋并不是很大,刚好足够方豢居住安眠。木屋内除了灰尘积攒很厚的灶台和床榻之外,已经别无他物了。 方豢随意的将手中那柄苍穹神剑,依靠在了竹墙边上。然后,他将手中的包裹打开,看着里面闪闪发光的金银首饰,“嚯嚯”地笑了两声,然后像丢垃圾一般把包裹丢进小箱子里,侧身靠在了门边,透过密叶间的一丝缝隙,遥望着碧蓝的天空,久久不语。 转眼间,日已落下西山,银盘也已高挂空中,付桓旌这一愣就是半天光景。 付桓旌也不急着吃晚饭,倒是轻车熟路地从身边随意取过一片树叶,轻轻放到嘴边,与他走调的哼声不同,他用树叶发出的声音,如百灵鸟般动听,如夜莺般入耳,仿佛一阵轻风徐来,在心灵湖面上泛起淡淡涟漪。 第二天,当日轮刚泛光时,付桓旌已经收拾好东西,提着银枪向着山路上走去,每日都会有不同的人走这条山路,付桓旌做事十分有原则,若是走过的是老弱妇孺,他不但会放其通行,还会帮忙处理掉想要出手的山贼流寇。 若是过的是满腹流油的商人士官,他会袖手旁观,即使有人出手劫掠,他也不会出手,而是等到这些人得手后在出手抢他们的东西。 早早地坐在山路旁的大树枝干上,付桓旌一边假寐一边等着他的“猎物”。 不一会,轱辘转动的声音就从远处传入了付桓旌的耳中,假寐的双眼睁开一道缝隙,露出丝丝神采。 马车的声音近了,付桓旌略微一撇,随即侧过头,不再理会,过路的马车奢华无比,连赶马车的仆人都是穿金戴银,周围甚至有着十几二十个护卫,看来是哪个大家族的车队,不过,这条路上的人们,可从来不会放过这样的大鱼啊。 果然不出付桓旌所料,马车还未经过他脚下的大树就已经被拦下了。 “站住!这条路可是大爷我的地盘,想过就要先孝敬孝敬大爷我!” 说话的是一个兽皮短衫的独眼大汉,手里一柄寒光凛凛的双刃大斧渗人的很,身后高矮胖瘦站着几十个拿着武器的山贼,一边发出冷笑声,一边慢慢把车队包围。 车队的护卫也不少吃素的,马上就把车队的人和物给保护起来,并由一名头领上前与独眼大汉交谈:“这位朋友,我们这是有急事要赶路,行个方便如何?” 说着对着大汉一拱手,随即往怀里一掏,将一个绣金的小包囊掂量了几下,丢给独眼大汉。 看来是挺上道的,独眼大汉笑着接住了包囊,稍微掂了掂,眉头立刻扬了起来,也没有招呼那个头领,而是和身后的几个山贼开始谈论什么。 在树上看着这一切的付桓旌嘴角露出一份嘲讽的笑容,嘴里喃喃道:“割肉喂饿虎,这可是要把自己搭进去的啊。” 独眼大汉似乎商量完了,转过身对着头领露出了一副贪婪的笑容道:“兄弟们!把他们都给我看紧了,别放跑了一个!” “哦!” 那个头领听了大汉的话顿时冷汗之下,但还是壮起胆子喝到:“你们不讲信义!我明明已经给了你们足够的过路费了!” 谁知大汉听到他的话之后,与身边的山贼对视了一眼,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兄弟们快听听!这个傻大个,居然和劫路谈信义,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头领听了脸上一阵羞红,仿佛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一般,大张旗鼓地喊道:“别让他们当我们好欺负!都给我把家伙拔出来!好好教训一下这些泼皮!” “哼!谁教训谁还不知道呢!” 大汉一阵冷笑,粗壮的大手一抬,身后的树丛中又是一波山贼冒出,闪着寒光的刀刃映照着山贼们贪婪而嗜血的笑容。 就在车队头领不断在心中祈祷,大汉手下的人一步步缩小包围圈的时候,一道清脆的声音打破了这剑拔弩张的气氛。 “住手!”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蝉娟。” 这首词本由幻界苏姓才子所写,付桓旌初读时,只觉得它词藻清丽。 年推岁移,如今的付桓旌捧卷再赏,还未读罢,就已经涕泪沾襟了。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付桓旌曾听人界巫女阮晴婷所言,人世间的男男女女,喜欢将自己钟爱的另一半,比作明月与铜镜,以寄相思。那共赴婵娟之时,千里相隔的爱侣们,他们也能遥遥相望到彼此吗? 这天边的一轮明月,亘古及今悬于夜上。也不知曾有过多少人,对其望之倾怀。 江淹谢庄,对月拟赋。 李白王建,指月放歌。 出妇征夫,或独立窗边,或缩偎戈寒。 当然,也有闲人谱曲,弹奏出了一脉恩怨,两地情仇。 而今,你我师徒二人,茫茫于幻界乱世之上。此等珏弓玉轮的良夜,那些个古时的吟咏长叹,又怎能赋却此情此景的月愁相思呢? 幻界境内偏南方向,有一片山区,山势高奇,其中一峰有“一石插天,与云并齐”之称,后来得名齐云山,齐云山左近还有白岳,万寿,拱日诸峰。南朝几任皇帝听厌了玄学虚谈,转了去尊佛修寺,梁武帝曾四度舍身同泰寺,其时道教备受压抑。 教中性清的人无心庙朝,索性去了人外,纷纷开山立派,少与朝廷往来。其中周先生便和众学生到了齐云山,整日讲玄谈幽,服丹酬诗,近郊名士也络绎踏径交结,声名靡迤。又有尚气任侠的人闻了齐云山的自在,上山访游,彼此击剑比武,隋唐以降,齐云山武学一兴。 数百年间山上学士,侠客混杂,山人往往深谙黄老,再时常以玄说剑,引气试道,竟从庄子内七篇中悟出了三套剑法,后来被人叫作“齐云剑法”相传至今,齐云派也就无时而有了。 齐云派从有掌门至今已传到第十六人,陆同陆掌门此刻正与门下众弟子门人同堂而坐,今日是中秋佳节,堂间焚香张灯,坐下清酒对诗,一片欢闹。几名青年弟子正在中堂踏毯步波,舞剑拜月,佯作娇柔,引得席间笑声一片。 一位青年轮到出诗了,见他容貌厉俊,身宇浩正,擎杯道:“今值中秋,我派中谁又不是旷练的性情,浪放的骨子,没什么说的,造山要书的都挡出去,今天便是乐了,明天也怕就死了?人生哀事莫倾愁,回首宴歌一重楼,越姬裙腰舞颜色,觥满还斟西月流。” 念到越姬,笑指舞剑的弟子,一杯酒喝就灌了。霎时间掌声,喝好声,哄笑声响在一堂。这青年名叫李带雨,是陆同的大弟子,为人不倨不礼,平和善笑,在众弟子中甚受佩服。 李带雨团团一礼,雍容坐下,随意望向窗边的明月,寒光清光,总是皓洁的。 齐云山西北向,是拱日峰,这儿又是悉藏齐云派经典的说剑阁的所在。说剑阁建于唐朝上元年间,后又几经修葺,即今高三十馀丈,阁落乖奇廋硬。 阁中的武学典籍自是不少,此外经,史,子,集书类繁芜,回廊环壁更陈列了历朝历代文人巧匠的字画器宝。说剑阁嵌在峰侧,一面对着山径,另一面与山势同削。 而此时拱日峰的峭壁却真挂着一人,只见他衣袂翻扬,宽袖一落,人便轻轻的纵起数丈。又过了半个时辰,上了说剑阁的檐角,那人把外面衣着解去,半叠半团的放进包裹里,显出一身靛色劲装,又带了蒙面。 但见他轻步藏形的在偌大的阁顶绕了一转,朝山径窥去,径上的满是落叶,直伸到卷檐下的空庭,很是幽彻。北垣底下栽了数丛菊花开出黄白。青衣人在一扇朝向偏斜的窗子,伏身低耳在瓦上细听,近处远处,虫啾隐约,此外别无他声了。 这才探身窗前,但听吱的一声,窗页已被那人悄然拉开,霎那间月华泄进屋中,那青衣人不禁”啊”的一声低吟。 只见眼前是间摆设古朴的小室,着西壁是木几板床,余下三向的墙壁坠满字画,乍入室里,可谓是大雅稀物吧?而近窗地上竟坐着一个少年,正向着另一扇窗外凝神而望,随着窗子开了,才转过头去看。 那少年一副惊惧神色,双眼也忘了去眨,喉头钝涩的一划。青衣人先一怔,迅疾的闪动身形,径欺到少年身侧,一把将他嘴堵住,顺手封住了那少年胸口的穴道,掣出一把手指长短的小刀,在少年鼻尖前一竖,道:“你别出声,不然我……” 说着晃晃做个样子,那少年只觉得按在自己嘴上的手掌柔滑瓷腻,还略带幽香,心念一闪,稍稍稳住了心神。 他轻轻点了点头,随着胁迫离开,少年颤抖着呼出口气,勉强笑道:“姊姊,你是来这儿赏月的吧?当真是所见略同啊,此间自不如名楼高阁那般庭宴邀月,也不如幽湖雕舫那般声歌逐月,但这儿小牖小几,清风清茶,也未必就让不来那天心之圆月,月上之嫦娥。素闻婵月上幽而静,那嫦娥住的惯了,对些筵宴的热闹自然也要厌烦的,说不准今宵今刻,月上的神仙正首途这里,要与你我对影七人哩!” 语音未沉,便又接道:“哎呀,莫非姊姊却就是嫦娥姑姑么?真是妙极,这么陡耸的山崖,也只有神仙能从月上翩翩然下,赐降窗前,弟子真是受宠若惊,惊不能语,语无伦次了!” 青衣人本想出言震吓,却被那少年先喊了自己姐姐,先是一惊,后又听他云里雾里,东牵西扯的说了一通话,不由得觉有趣,便冷冷道:“你这小孩怎么像讲话本的哩?再着,管谁乱叫姊姊呢?” 少年道:“你声音这么细,身上还散着阵香呢,不是姊姊,难不成是妹妹嫂嫂吗?抑或奶奶吗?总之奶奶饶命了。” 青衣人一扬手,假作要打下去,却是一笑,道:“别提你奶奶了,我没那么年迈。你...” 少年抢道:“姊姊,日月长明,白寿还青,天颜永驻,那姊姊的天颜想必丽质呀,之被这青衣青布一罩,可是暴殄天物了。” 青衣人又气又笑,好奇心起,问道:“你怎么就知我丽质了?你认识我吗?” 少年道:“姊姊可是天上的神仙呀,就算不是闭月羞花,那至少至少也是沉鱼落雁了吧?” 青衣人忍俊不禁,双眸弯弯,啐道:“巧言...令色...问你,小孩怎么玩到这里了?你那些不要紧的话都剔了再说!” 少年小心的道:“我来这?我住在这里近十年了,这不是那个,说剑阁么?就这儿,我就是住这儿的。” 青衣人凝视少年,沉吟一阵,道:“住这儿?那你是齐云派的咯?看你小子挺会说道,有谎被我听出来的,哼!你可圆好了。” 那少年听了问,不禁叹了口气,道:“也想是呢,同门学艺都是年纪相差不多的,在一起好不热闹。可惜我只是住在这儿罢了,平日里打扫整理阁中的许多书籍,还就是誊抄信书,想说话也都不容易。有时闷了也就看看书,或者朝外望望群山,叹几句:今已临绝顶,不见众山小。欲让众山小,更上楼多少?我公虽不贵,信手与月招。月上降仙人,青衣裾飘渺!” 青衣人依旧摇头寒声道:“废话还真多哈?你就是说的天花乱坠也没用,既然你是照看书的,那什么书在什么地方,你不会不晓得吧?” 说着一只手早触及少年咽喉,发觉喉头初突,指尖略一缩回,眯眼想了片刻。忽听得门外脚步声疏乱,渐近门边来。一时着慌,随手解了少年穴道。 少年也听了,指指一个木箱,青衣人一瞥窗口的千仞山崖,忙开启箱盖,四尺方的箱底也只有一件夹袄,几片碎布,躲进箱后,门声轧轧响起。 一个老者晃着进来,道:“喻儿,今天筵上的酒,醇的要紧!给你带回小半斛,少要人说我忘了朋友。” 说着把酒连一箧菜放在几上,疑笑道:“怎的我闻着,有女人的甜味儿呢?” 少年道:“只怕是先生诗里的女人敷香浓了,飘出来的吧?烦让在下一嗅佳句。” 老者“哈哈”笑道:“老叟虽近来常描雌儿的,但写诗终需庄重些。” 一面把手中的皱纸,拂得平了,不忘抬眼一看少年,便潇潇念起诗来。其诗意境清淡闲适,篇完气馀,称得上佳作,而这位老者正是宋初的诗人梅尧臣。 梅尧臣志在生民足邦,却终于退入了齐云山,在说剑阁与少年做了邻居,也把志向放的慢了。今日陆同宴聚山上门人宾客,席中梅尧臣想起这位莫逆之交,把酒菜也捎回了。 梅尧臣又和少年说了回席间热闹,斜坐在板床。少年心系箱中,口里答应着。梅尧臣也叫少年坐了,道:“这是我第五。十四回仲秋节了,近来多病,只怕也不需再过得几回了。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 少年稍一莞尔,梅尧臣又道:“比之这悬了千年万年的月亮,人这一世也只算得一红即暗的星火,何求又照亮什么?我像你大小时,过这仲秋,也是满怀了抱负不平,也信平生志向终有做得的一天。可人生无常,一生之间又有几件事能真的遂了心愿,那初慕的女子,那常求的知遇。少时背了卷卷古书,一去了竟忘的如此之快。试想此时的月亮,山水和一石一砾千年以后仍旧如故,只是你我却永远不在了。今天这年号这朝代也终会过去,终于被史书提炼作几个人的故事,可你我也是活过啊!” “驱车上东门,遥望北郭墓。白杨何萧萧,松柏夹广路。下有陈死人,杳杳即长暮。潜寐黄泉下,千载永不寤!” 说着梅尧臣揩去泪,从床下摸出两只杯,不让少年,亲自都斟满了,道:“自你四五岁,与我在山中,教你书辞,至今有七载了。算得你半个亲人,半个朋友。今天,一杯酒将与君辞行了。” 少年听梅尧臣兀自讲了许多,自觉有事了,听说不禁含泪道:“先生怎么要走吗?” 梅尧臣道:“今天陆掌门宴请山上宾客,也为了说这事。近来,山中将有大变,不得不使我等客人下山。我也想过带你下去,奈何陆掌门坚持不允。” 不知付桓旌和慕容峦婕,二人历经了多么大的风险挫折。 也不知慕容峦婕的斗转星移诀,是如何的惊天地泣鬼神。 最终,二人寻获了灵魅法袍,付桓旌也如愿的破境,飞升到了坤灵。 言尽于此,弓与箭灵巧,刀与剑无忧。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二十八章 仙人竟危言耸听 付桓旌是不愿的,可是他的爱徒,他不去管教,又能让谁去呢? 话说回来,谁又能想到,堂堂一位大剑仙,他风源靈竟然危言耸听,以死相逼付桓旌的爱徒自我了断。 鲡国的天涯墨客付桓旌,如今身在东郭这么一个小地方,却要动身前往余梁去买茶。 这个消息在武林中一经传出,便笑掉了好几位武学大家的大牙。 他们笑的并不是付桓旌的痴傻,而是那余梁距离东郭有万里之遥,非人力所能至。 慕容峦婕得到了父亲的认可,当她看到慕容博一脸的欣慰时,感到先前遭受到的一切痛苦磨难,都是十分值得的。 不过,其余的五位入选弟子,却十分不满意这不公的结果。 “六长老,我们十分不服气,这次的幻界测试不公平。您看看,这第五关的测试,何曾开始过?怎么就突然出结果了呢?”其余五人一脸不满道。 “开始了吗?不,已经结束啦!五位莫要不满,这天机石,会让你们心悦诚服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劝说道。 “六长老,怕你又是在说胡话了吧?又醉酒啦?”门主宇文豹上前,掂量了一下,六长老轩辕朗瑟腰间,那所剩无几的酒壶,对其取笑问道。 “没有的事!这点分寸,本长老心中还是有点儿数的。古语有言在先,醉酒毋主持,主持不酒醉。”六长老轩辕朗瑟,取下腰间的美酒,一饮而尽憨笑道。 “六长老,这区区的一小块破石头,能有那通天的本事不成?本门主是万万不会相信,它能让我的五位爱徒心悦诚服的。”门主宇文豹不屑一顾道。 “破!” 随着六长老轩辕朗瑟,将手中那枚不是很惹眼的天机石,抛掷于半空中,大喊一声。只见那枚小小的石块,竟眨眼间作出了万千变化,最终幻化成了一幅巨大的画帛。 眼见一旁嚣张得瑟的门主宇文豹,六长老轩辕朗瑟便暗中使起坏来。 只见他六长老轩辕朗瑟,右手负后,驱动仙法。令那半空中的巨幅画帛,两端的支木抽离了出来。转瞬间,竟幻化成了四柄飞剑,将他身旁的门主宇文豹围困其中,惊恐万分。 在那巨幅画帛,向五位入选弟子,娓娓道来。刚才灵魂试炼所内,所发生的一切后。他们深感心悦诚服,不再言说半句不公之词。 眼见六长老轩辕朗瑟占理较多,门主宇文豹虎躯一震,逃出了四柄飞剑的围困,只得无奈叹息背身离去。 讲完道理的六长老轩辕朗瑟,满心欢喜的想要快速,回到那混沌剑阁。问那阁主无尘长老,讨要一壶腰间美酒。 岂料那勇猛少年付桓旌,突然捋清了脑中纷乱复杂的思绪。上前双手用力拉扯着,他六长老轩辕朗瑟的锦衣道袍,劝其留步,继续讲谈一下,此中的些许道理。 “小爷我不服!这次的幻界的测试,实属不公。我五轮关卡,赢下了两轮,七人之中,得分最高。为何她慕容峦婕,是那位‘亿中之一’呢?”付桓旌满腹牢骚道。 “此次的幻界测试,五轮关卡所需的巨大花费,全部都是由他慕容家族赞助提供。有钱有势,就是可以,在这幻界之内,为所欲为。你若是不服气,憋忍在心中便是。”六长老轩辕朗瑟说道。 付桓旌无话可说,手握聚魂宝珠,便回家去了。 不一会儿,六长老轩辕朗瑟,便满脸堆笑的来到了混沌剑阁。 “六师弟,二师兄我说的没有错吧!根本就没有那个必要,非要进行这,凶险万分的幻界第五关测试。不然的话,六界生灵惨遭杀戮,你我二人可是难辞其咎的。”混沌剑阁阁主无尘长老伸出右手,仿佛是在向他面前的六师弟,讨要一些物件似的饮酒说笑道。 “愿赌服输!还是给你吧!”六长老轩辕朗瑟囊中羞涩道。 原来三日之前,二人关于这次的幻界测试,第五轮关卡,是否会顺利进行,签立下了赌约。 眼见六长老轩辕朗瑟的无尘袋干瘪厉害,无尘长老便提出二人各自,拿出一颗小暑钱作为赌资。 “还是二师兄深谋远虑,六师弟我自然,佩服的五体投地。”六长老轩辕朗瑟憨笑道。 起先他轩辕朗瑟说,来此混沌剑阁,只为向二师兄无尘长老,讨要一壶腰间美酒。如今眼见自己折损了一颗小暑钱,他便如同身在自己的玄武堂一般。取下腰间那个空空如也的酒壶,他上前一步,亲自动手盛舀了,满满一壶的仙人酿。 突然,门主宇文豹从那混沌剑阁的暗处,缓步走出。对于眼前,六长老轩辕朗瑟的无赖行径,他面露鄙夷之色。吓的刚盛舀满酒壶的六长老,惊撒了半壶的仙人酿。 “无尘长老,刚才的那一切一切,都不曾真真切切的发生过吗?”门主宇文豹,对无尘长老忧心忡忡的问道。 “宇文门主,刚才的那一切,确实都曾真切的发生过。只不过嘛!本阁主在这六界生灵,消亡前的那一刻,及时出手。用手中的这把幽冥神剑,刺划出了另外一个,名曰‘异界’的新世界出来。”无尘长老浅饮着仙人酿解释道。 “换言之,二师兄你将那六界的生灵,全部都转移到了,这异界之内。如今,我们三人都身处在,这异界之中吗?”六长老轩辕朗瑟惊恐万分的问道。 “六长老,你可知那迷雾森林内的成年野山猪,是如何死的吗?”门主宇文豹笑问道。 “如何死的?”六长老轩辕朗瑟憨傻的反问道。 “自然是笨死的啊!六长老,你也不知道动动脑子,仔细的想一想。那会儿,是多么的时不我待。无尘长老又怎么会有充足的时间,把那六界众生全部都,转移到异界之上。”门主宇文豹手握竹扇,敲打着六长老轩辕朗瑟说道。 “宇文门主,那就请你前来说一说。本阁主当时,是如何拯救这六界万民,于水深火热之中的。”无尘长老递与门主宇文豹,一壶仙人酿说道。 “自然是,当时的无尘长老你,只将魔尊巨兽状态下的长孙忘情一人,转移到了那异界之中。如今的我们三人,仍然在这幻界之内。无尘长老,不知本门主的刚才所言,准确与否?”门主宇文豹痛饮手中的仙人酿,对无尘长老问道。 “相当准确!”无尘长老拍手称赞大笑道。 “所以说,这一切的一切才会,仿若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般无两。”六长老轩辕朗瑟恍然大悟道。 只不过,出乎这三人所料!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的一块灵魂碎片,跟随着勇猛少年,出了异界。不久后,它飘荡到了幽冥北海之中,便附身在了,被封印在此的付桓雄肉身内。 感觉在这不公的幻界修行,前途无望的付桓旌。他决心启程去往人界,经受那六世的轮回。将自己的修为,突破幻界稀有五阶,飞升到那幻界史诗一阶。 之所以,他付桓旌知道要去往人界渡劫破难,有助于自身的修为提升。是因为,有当初“臭卖假药的”令狐禾觞的那一小块天机石,暗中为其指明修行的正确方向。 言尽于此,钱多钱少,气势不倒! 不过,在他勇猛少年付桓旌,动身人界之前,仍然要去一个幻界珍宝齐聚之所。 云顶剑派的藏宝斋,隶属于三长老菩提子看管守护,是这偌大的云顶山庄最机关复杂之地。 先前我们提及过,那幻界属于六界之一,其余五界分别为人界、妖界、仙界、魔界、神界。 还有就是这六界势力的强弱排名,依次为人、妖、魔、幻、仙、神。幻界位于魔界与仙界之间,只要幻界中人修为足够,便可飞升到仙界,继续修行。 至于我们一直挂在嘴边,叙说个不停的云顶剑派的东西,限制了他的行动, “你真不乖,没人动你,你怎么能滚出这么远呢?”小鬼诧异的望向雪落枫, “什么?难道我自己不会动么?非得有人动我,我才能滚?”雪落枫差点疯掉, “我……”雪落枫的话还没说完,两个小鬼似乎失去了兴趣,“带他走吧” “我有话说……”雪落枫在那呼喊,不断的扭动自身的躯体,奈何一点效果都没有取到, “真是烦,将他嘴堵上”一个小鬼不耐其烦的说道,另个小鬼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说:“他没有嘴……”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二十九章 仙人仍心有所愧 要说剑仙风源靈此生无愧于他人,别说他人不信,就连他自己也要羞红了脸。 付桓旌向来不愿意将天下骏马,刻意划分为三六九等,用以彰显上等马的高贵脱俗。 所谓上等马,只不过是剑修四下游玩的坐骑罢了,好坏真心没有那么重要。 毕竟游玩修行,最重要的是随心随性,沿途风景要比最终目的地要美上万分。 付桓旌和梦颖嫱,二人在那缥缈峰顶,向下俯视群山,顿觉一览众山小。 “不知二位,这里的风景美如画吗?”缥缈道人在二人身后轻声问道。 “还行,不知…………”秦笃涯回首刚想问他是何人,便被其一棍棒打晕过去说道。 “我跟你说,我可是一位女剑仙,别把我惹急了,否则…………”沉醉美景的林雪舞反应过来,仗剑对飘渺道人说道。 “否则如何呀?”奉惠真人上前浅笑问道。 原来这缥缈峰顶,修有法力屏障,可阻断仙力施展。 准备使出云顶剑法的林雪舞,无奈仙法全失,形同废人一个。 “否则别打脸,人家可是靠脸…………”林雪舞双手捂脸尴尬笑道。 没等她林雪舞把话说完,乾元女帝上前便是一鞭子,把她抽晕了过去。 “三位还是如此孩子气,这二位可是贵客,怎可如此怠慢呢?”拂尘老祖偷偷重踹了昏迷的二人一脚说道。 “还好意思说我们三人,你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脚下一点也不比我们轻啊!”缥缈道人大笑道。 “不许胡说,我这是在锻炼他们二人的筋骨呢!”拂尘老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都别再耽误时间了,估计那坤元神君,早已等候他们二人多时了。”乾元女帝催促三人说道。 四人各占一方,神力指中,转瞬间,便带着二人出现在了缥缈神殿内。 “醒醒!”奉惠真人喝了口手中壶内美酒,并未咽下,含于口腔内,吐向二人大喊道。 醒过来的二人,惊吓不已,互相蜷缩在了一起。 “殿下何人?”坤元神君轻咳一声问道。 “启禀神君!新任剑道女剑仙林雪舞,与那刀意少年秦笃涯。”拂尘老祖回道。 “坏老头,怎么说话呢!刀意少年?小爷我现在可是一位刀意纵横的强者,知道吗?”秦笃涯一脸不悦道。。 “记住!在此处,你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一个而已。”乾元女帝一脸不屑道。 秦笃涯张口欲言,却不曾想,竟被那缥缈道人施了哑语咒。 “何以人界刀意中人,和仙界剑道中人来我神界的地界?”坤元神君咳嗽的越发厉害问道。 “神界?对不起,打扰了,来错地方了,告辞啦!”林雪舞拉扯着身旁的秦笃涯,起身向众位上神作别道。 眼见林雪舞要逃,乾元女帝持鞭挡住了她的去路。 “二位既然来了,那就在此,多逗留几日吧!”坤元神君收起右手中,那沾染了自己咳出血的手帕说道。 “那怎么好意思呢!我的家人还等着我回家吃饭呢!”林雪舞婉言拒绝道。 “吃饭?我这桌满汉全席的饭菜如何?还回不回家吃饭啦?”坤元神君拂袖一挥,一桌子山珍海味便出现在了,她林雪舞的眼前,对其问道。 “自然是这世间极好的饭菜,我不回家了。上神前辈,刀可以拿下来了吗?”林雪舞被奉惠真人刀架脖颈处,对其苦苦恳求道。 “如此甚好!如此便甚好!”坤元神君面色苍白的笑道。 话音未落,坤元神君却匆匆起身离开了。 秦笃涯和林雪舞,二人吃着这满桌佳肴,四人伫立四周,坤元神君因身体不适离开了。 “四位上神,这九尾皮皮虾,吃吗?”林雪舞发觉自己一人吃不下这么多,便邀请四位上神入席笑道。 “你是什么时候瞎的?那只是九只皮皮虾,被串在了一起而已。”乾元女帝讥笑道。 “你们二人吃好喝好便是,我们四人可千年不进酒食。”缥缈道人说道。 “不吃就不吃,那你们也别都站着呀!你们这样,我们也吃不下,都坐下吧!”林雪舞边吃着桂花鱼边说道。 “吃不下?我看你是生怕一张嘴不够吧?”拂尘老祖笑道。 飘渺道人,解除了施展在秦笃涯,身上的哑语咒。 “好吧!我开门见山,我们二人就是想问一问你们,究竟因何事有求于我们?”秦笃涯问道。 四人对坐了下来,眉头紧锁,互相推诿,都不愿开口。 “那我们二人走喽!”秦笃涯拉扯着沉醉于美食的林雪舞假意作别道。 “别走!我说还不行嘛!”奉惠真人开口挽留道。 “那可要从缥缈往事说起了,真可谓相当久远了。三千年前,坤元神君,一身二元。换言之,他一个肉身,两个魂元。这件事被六界内的各大帝君所耻笑,自然让坤元神君很是不悦。于是,他遍访六界,取得人界麒麟甲、仙界诛仙剑、魔界九幽珏,制成一物‘菩提盅’。利用盅开二花,坤元神君向六界众人,宣称自己已经魂元分离。现在,他自己一身一元,并非怪物一个。”奉惠真人又喝了口壶中美酒说道。 “然后呢?”林雪舞追问道。 “然后,坤元神君并没有把另一魂元毁灭,而是将其囚于菩提盅内。谁料那魂元,竟聚六界煞气,凝结成了肉身,乾元神君破盅而出。一善一恶,一坤一乾,两位神君缠斗了五百年。最终,在其他六界的帝君帮助下,坤元神君打败了乾元神君,把他封印在了菩提境榠之内。但是坤元神君身受重伤,魂元裂损了,急需身无煞气的乾元神君,自愿献出自己的神元救治。”乾元女帝把手中神鞭放在饭桌上,接着奉惠真人的话继续说道。 “乾元女帝?莫非…………”秦笃涯好奇的问道。 “没错,我的父亲就是那乾元神君,他和北冥女鲲生下了我。”乾元女帝释然道。 “那你父亲的牙口可真的好,连鲲都下的去口。”秦笃涯对乾元神君的敬佩之心,油然而生道。 “停!都别说话!我捋一捋,一肉身,二魂元,菩提盅,乾与坤两位神君,菩提境榠。也就是说,你们四位上神,想让我们二人去那菩提境榠内。劝说煞气纵横的乾元神君自愿献出,那祛除煞气的魂元,去救治如今魂元已裂损严重的坤元神君。我说的,都对吗?”林雪舞问道。 “一点儿也没错!”四人齐声笑道。 “你爱去就去,反正我是不去。我的血饮殇刀自带殇煞之气,到了那菩提境榠之内,再遇如此强大的煞气,那可如何了得?”秦笃涯细思恐极胆怯道。 “不去?涯哥哥,那你就愿意在一旁亲眼,看我一个弱女子身处险境吗?”林雪舞对秦笃涯撒娇道。 “好吧!服了你了,谁让我答应过你,此生一定会迎娶你呢!”秦笃涯无奈应允道。 作别了四位上神,二人飞身到了菩提境榠的面前,磨蹭了半天,却不知如何进入。 “四位上神别走啊!不知那菩提境榠如何进入?入口在何处?”秦笃涯连忙呼喊在他二人,四周徘徊闲逛的四位上神问道。 “你真想知道?”缥缈道人笑道。 “当然了,不然喊你干嘛?”秦笃涯说道。 “听我指挥!转过身,俯身向前,屁股撅起,然后走你!”缥缈道人用力一脚把秦笃涯揣进了菩提境榠内,大笑不止道。 “别!我自己跳。”林雪舞对缥缈道人说道。 “那可由不得你!”乾元女帝神鞭一甩,打中了林雪舞的翘臀说道。 疼痛不已的林雪舞,也一头栽进了那菩提境榠内。 “对于这四位上神,我真是无话可说了。要不是我急于重返人界,打死我也不愿忍受这种委屈。”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涯哥哥,咕囔着什么呢?记住!我们现在身在人家屋檐下,哪敢不低头啊!更何况这里是六界之外,他们杀死我们二人,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林雪舞对秦笃涯劝解道。 “了然,了然,我就说一说,过过嘴瘾,你别当真!”秦笃涯赶紧跟上前方的林雪舞说道。 二人走走停停,终于到了那百层境榠的顶层,可真累坏了他们二人。 “我也是服气的,这群上神真是闲的没事干吗?百层境榠,你倒是往下建造啊!非要往上面搭盖,不知道一层一层往上爬,很累人的吗?”秦笃涯气喘吁吁的责骂道。 “别再骂啦!涯哥哥,省点力气吧!幸好这不是万层境榠,你还是烧高香吧!”林雪舞深呼吸一口气笑道。 “何人来此菩提境榠?”一个暗处的声音,对二人问道。 “人界刀意强者秦笃涯,与那仙界剑道的女剑仙林雪舞,前来叨扰乾元神君,不知您可否现身一见?”秦笃涯双手抱拳,向暗处躬身问道。 “为何见我?”暗处的乾元神君问道。 “晚辈听闻六界传言,您乾元神君的魂元迥异。因此,特地前来菩提境榠内,一探究竟,还望神君您应允一见!”秦笃涯学着那魔界至尊耶律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对!一探究竟,还望神君您应允一见!”林雪舞看见秦笃涯给她使的眼色,便上前附和道。 “滚开!” 菩提境榠的穹顶处,硕大无比的乾元神君现出真身,巨大的手臂一把就甩开了林雪舞。 “对!神君您做的太对了,大老爷们说话,哪有卑贱女子插话的份!”秦笃涯眼见心中挚爱被摔成重伤,敢怒不敢言违心说道。 “秦笃涯,你死定啦!”林雪舞对秦笃涯气恼责骂道。 话音未落,林雪舞便吐血昏死过去了。 眼见乾元神君就是一个,身形扩大了百倍的坤元神君,秦笃涯的身体瑟瑟发抖,强装淡定。 “你不惧怕我吗?”乾元神君问道。 “怕!但是一想到,晚辈背后有血饮殇刀,就不怎么怕了。”秦笃涯笑道。 “为何?那刀能伤我分毫?”乾元神君用巨掌摆弄着血饮殇刀,对秦笃涯问道。 “自是不能,晚辈的意思是,我们都与殇煞之气有缘,应属同类中人。”秦笃涯笑道。 “你说我的魂元迥异,怕不是诓我?你此行,莫非是为了救我那病危的坤元老弟?”乾元神君对秦笃涯狐疑道。 “怎么可能,神君您瞎说什么大实话!晚辈都不曾知晓这六界之外,有什么人叫坤元神君的。晚辈此行真的一心只为得见,乾元神君您的魂元迥异奇妙之处。晚辈此行绝对别无二心,还望神君您能,成全一下晚辈的余生心愿!”秦笃涯一边把被乾元神君,打落在地的菩提盅放回石台上,一边对他苦苦恳求道。 “这菩提盅,和我可算是旧相识了,你休要蒙我!”乾元神君伸出巨大的手掌,把秦笃涯攥握在手心内威胁道。 “晚辈……不敢!晚辈……不敢!”秦笃涯快要无法呼吸,对乾元神君苦苦哀求道。 “谅你也不敢!快些滚吧!这菩提盅,我就收下了。”乾元神君扔开手中奄奄一息的秦笃涯,捏起对他而言,芝麻粒般大小的菩提盅说道。 “胆小鬼!您肯定魂元已失,不然您拿出来,放在那菩提盅上,给晚辈瞧一瞧啊!”秦笃涯起身后,重伤的大口吐血,对乾元神君讥讽的叫喊道。 “你说什么?找死不成?”乾元神君回身更加用力的捏起秦笃涯问道。 “晚辈说您就是,这六界之外的第一胆小鬼。连魂元都不敢示于他人眼前,胆……小……鬼……”秦笃涯面色张的通红,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最后只得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说道。 “好!我敬你是一条汉子,今天我就让你死个明白!”乾元神君松手放开秦笃涯,将菩提盅重新放回石台上说道。 “那神君您就拿出魂元,好让晚辈临死之际,能够欣赏一番其中玄妙。”秦笃涯继续激怒乾元神君说道。 “臭小子,看好了,可千万别眨眼!”乾元神君从腹内掏出晶莹璀璨的魂元,摊放于掌心说道。 “胆小鬼!有本事您放在菩提盅上啊!六界之内的第一胆小鬼!”秦笃涯继续加大激怒力度,对乾元神君嘶吼道。 “看好了,我放上去了,别眨眼!哎!我又拿回来了,我又放上去了,我又拿回来了。臭小子,想要诓骗我,再回去修炼个几千年,回来再说吧!”乾元神君早就识破了秦笃涯的激将法,与他玩耍大笑道。 “我回去修炼你个锤子!”秦笃涯见乾元神君身材硕大,移动缓慢,便飞身抢夺魂元说道。 只见那秦笃涯身材矮小,移动起来迅速敏捷,让他乾元神君无法抓住。 将魂元抢夺到手的秦笃涯,用尽全身气力一扣,把那魂元放在了菩提盅内。 刹那间,菩提盅凌空飞起,发出璀璨耀眼的光芒,盅生二花,一株善,一株恶。 秦笃涯自知那朵善花,便是他来此求取的魂元。自然,那恶花也不能留,否则后患无穷。 与此同时,秦笃涯背后的血饮殇刀震颤的厉害,脱鞘而出。只见它一往无前,径直冲向菩提盅内的那朵恶花,将其吞噬啖尽了。 霎那间,佛光普照,秦笃涯眼前的百层菩提境榠,与那乾元神君都消失无踪了。 秦笃涯搀扶起地上重伤的林雪舞,手握那颗煞气全无的魂元,御刀飞身到了境榠渡口处。 四位上神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了,见他们二人平安的走出来,自是满脸堆笑,欣喜异常。 四位上神的神力,聚于一处,医治好了林雪舞的重伤。他们和秦笃涯寒暄了几句,便前往坤元神殿去了。 “启禀神君!乾元神君已被那人界,刀意强者秦笃涯击杀了。属下手中的这颗魂元,已被那菩提盅净化了煞气,还请神君您快快服下!”拂尘老祖说道。 “刀意强者,还行,还凑合吧!”秦笃涯笑道。 “别臭屁啦!刀意强者,快听神君奖赏!”乾元女帝笑道。 秦笃涯收敛了一下笑意,被一旁的林雪舞看见,这下子他秦笃涯算是死定了。 “这是技术活,该赏!秦笃涯,你说本神君该赏你点什么呢?”服下魂元的坤元神君精神抖擞问道。 “客气!客气!那当然是神君您赏赐什么,晚辈便收下什么,怎敢再作其他奢求。”秦笃涯向神君使了个眼色,看了眼乾元女帝说道。 “我看这人界刀意强者,和我们六界之外的第一美人乾元女帝,很是般配啊!不如…………”坤元神君想撮合二人道。 “啊!不如神君放我们二人快些离去吧!这人神结合,有违天理,不可!不可!”被林雪舞重重踩了一脚叫出了声的秦笃涯,连忙打断了神君的好意,婉言拒绝道。 看着林雪舞睁大双眼,醋意满满的瞪着自己。秦笃涯别说是迎娶乾元女帝了,下辈子他估计都要瘫躺在床上,求她林雪舞伺候余生的饮食起居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这门亲事,就算了吧!不过,你也不能空手而归,就把那菩提盅赐予你吧!”神君将菩提盅放在秦笃涯的面前说道。 “谢谢神君恩赐!”秦笃涯接过菩提盅致谢道。 聚散总有时,又到了话别离的时候了。 秦笃涯和缥缈道人、奉惠真人、拂尘老祖,一一拥抱过后,来到了乾元女帝的面前,羞涩万分。 秦笃涯刚想要拥抱乾元女帝,那边的正宫娘娘林雪舞轻咳了一声,秦笃涯便无奈作罢了。 “那下回再见啦!”秦笃涯挥手作别道。 “下回再见,我等你!”乾元女帝回道。 二人作别四位上神,来到了神界、人界和仙界的三叉渡口。 “涯哥哥,我不想离开你。那剑道仙界,太枯燥乏味了,就只有我的爹爹和爷爷。我要和你去游历人界,可以吗?”林雪舞紧紧的抱住秦笃涯不愿分离撒娇道。 “雪舞妹妹,说到底,你是剑道仙界中人。而我只不过是一个,人界小小的刀意强者罢了,怎能配得上你呢!”秦笃涯有自知之明的挣脱林雪舞说道。 “小涯子,你的皮又痒了,是吗?”林雪舞弹着翎雪剑的剑刃对秦笃涯问道。 “林大剑仙,怎么可能呢!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回什么剑道仙界,天天面对着两个老男人,烦都会烦死了。走!跟小涯子,去游历人界,那多有意思啊!”秦笃涯转身背起林雪舞满脸堆笑道。 “小涯子,你说你怎么就那么贱呢?”林雪舞在秦笃涯的背上很是纳闷的问道。 “林大剑仙,这不叫贱,这唤作疼爱夫人!”秦笃涯背着林雪舞一路狂奔,跑向人界渡口处大笑道。 “慢点!好像有什么东西硌着我了,我看看是什么。”到了人界渡口处的林雪舞对着秦笃涯说道。 “是什么?”秦笃涯像对待放置无价的珍宝一般,轻轻的放下林雪舞问道。 “小涯子,还能是什么,还不是你那该死的血饮殇刀,硌死我了。”林雪舞埋冤道。 “林大剑仙,别再气恼啦!这都到人界渡口了,马上就要去人界了,你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嘛!”秦笃涯突然一脸严肃道。 “小涯子,怎么啦?要面子?面子能当饭吃吗?面子能让你带领,那匈奴的十万亡灵铁甲军还乡不成?”林雪舞突然脸色一沉,对秦笃涯一再逼问道。 “怎么啦?林雪舞,你真的以为没了你,我秦笃涯就没有办法,带领那十万亡灵铁甲军还乡了吗?告诉你,好歹我也是一名顶天立地的男子,不需要仰仗你这名柔弱女子,我也不可能仰仗其他女子。我以前之所以在你面前唯命是从,并不是因为我惧怕你,而是因为我疼爱你,如珍,如宝。如今,我们二人马上就要去那人界了,你若再不收敛一下你的大小姐脾气。这人界,你不去也罢!”秦笃涯板着一张臭脸,对林雪舞说道。 “好!秦笃涯,你吼我!告诉你,你可别后悔。那人界,我林雪舞还就真不去了。我林雪舞就算老死在这剑道仙界,也绝不会去那人界寻你!”林雪舞掩面垂泪,背身御剑,飞往仙界渡口,头也不回的说道。 秦笃涯虽然有些许悔恨,想要伸手去挽留,却什么也留不住,竟呆愣住了。 眼看林雪舞的倩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秦笃涯回想起了,当初他自己痛失心中挚爱林雪舞的样子,竟笑了。随后自嘲道,这又是何苦呢? “自作孽,不可活啊!”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人界秦笃涯和仙界林雪舞,一条绵长的仙人银河,令二人仙人永隔。魔界至尊耶律铭,被剑圣独孤傲,一剑破魂元。他正在艰难的一片一片,从六界之内,收集失散各处的魂元。 人的三人,前路何在? 付桓旌不再逃避自己守夜人的身份了,他开始慢慢去习惯这个身份。 一路走来,天涯墨客付桓旌有太多太多的头衔名称,或名扬天下,或无人知晓。 他付桓旌是不会在意这些繁文缛节的,毕竟这人界的修行锻炼,只是他漫长一生的一个中转站罢了。 一开始付桓旌是十分拒绝当福泽之地守夜人的,因为这里诱惑太多,极易破损自己的修为心境。 二弟子,叶秋风,男,几乎和阮经文同时入门,两人年纪相当,阮经文稍长,所以二人感情极深,交情也是最为深厚。 三弟子,紫薇,女,是入门仅晚于二位师兄的女弟子,性格刚毅,行事稳重,在众弟子中轻功最高。 四弟子,晓晓,女,生就娇巧玲珑,却善于收集情报、信息,专门负责监测、报告江湖上的动态。 五弟子,王禹昂,男,风liu倜傥,玉树临风,善于交际,现在主要负责海市在外面的商铺,也是唯一一个能经常出入海市的人。 六弟子,沉香,女,为人乖巧可爱,性格温柔,极善女工与烹调。 七弟子,袭文,女,是众女弟子中唯一一位不喜女装打扮的人,性格豪爽,经常女扮男装,并乐此不疲。 八弟子,清屏,女,生得端庄大方,但略有任性,偶尔会发些小姐脾气。 九弟子,宋和,男,入门最晚,但因勤于武事,所以功力已隐隐有后来居上之势。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因为女孩子们一旦凑到一起就会有说不完的话。 现在,大厅中一共有六个女孩子。 而六个女孩子,却绝不是两台戏那么简单,所以,几个男弟子只有在旁干瞪眼的份。 先是沉香对飘雪的发式有了兴趣,然后又开始打听飘雪平时都用什么胭脂。 而后,生性豪爽的袭文又自告奋勇的主动当起了向飘雪介绍海市情况的角色。 “飘雪姐,其实这海市本来是一座死火山岛,不知何时停止了喷发,那年大师傅偶然发现了此地,便决意经营这里,多年下来,才有了现在的规模。” 飘雪这才知道,自己所看见的“深井”其实正是火山喷发留下的孔道,难怪那出口可以直通山外了。 “这海市远远的看来就像一座海上的高楼,周围常年雾气笼罩,所以外人对这里的具体情形是一无所知。” “更加奇特的是,在海市方圆几十里的范围内,似乎存在一种神秘的力量,能够轻易的使航船用的司南失灵,更有甚者,还能够把整艘的大船离奇的拖进深渊,所以,过往的船家无不对这里敬而远之,都谣传这里是魔鬼地带。” 飘雪忽然想起了商船上那些船员似乎曾经为了什么争吵和不安,连忙问道:“那为何我们这次乘坐的商船会停泊在海市的附近呢?” “这个嘛,你就得问叶师兄了。”袭文笑着对飘雪道。 叶秋风闻言微微一笑,有些难为情的道:“其实我也是假借了王师弟的招牌,要不那艘商船又怎么肯乖乖的听话载我们来这儿呢?王师弟,没想到你的招牌还真管用”。 王师弟自然就是王禹昂,此时虽然是秋凉时分,但他手中还是轻摇着一柄纸扇。 只见他“刷”的一声合上纸扇道:“师兄不必客气,小事一桩,小弟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说完,又“刷”的一声展开纸扇,慢慢轻摇,端的是风流倜傥,举止翩翩。 “飘雪姐,别听他胡吹。”见飘雪一脸的茫然,袭文赶忙接过话头:“他呀,就会干些偷鸡摸狗,装神弄鬼的伎俩,说白了,就是那些商船都被他整治怕了,所以一看见他的标志,无不惟命是从。” 飘雪这才明白个大概,微笑道:“这还是你王师兄的本事,你不知道,能让那些为钱不要命的商人听话办事有多难。”同时,又向叶秋风瞥了一眼,意思是说,你到底什么时候搞得鬼,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叶秋风当然明白飘雪的意思,可是在师兄弟前却只有装作糊涂,一言不发。 这边的王禹昂连忙干咳一声道:“其实,只不过因为有时我们需要借助这些商船来运送一些必要的货物和信息,所以我只有略施小计,没想到,时间长了,竟也有了小小的名号,不足挂齿,不足挂齿,”他本来受袭文的抢白正要反驳,但听飘雪称赞自己,又觉得分外的受用,所以说完这些话后,手中的纸扇摇得更加优雅,却是一番“非常挂齿”的样子。 飘雪道:“原来如此,我们还真是托了贤弟的福了,只是我看见那海市远远的被雾气所笼罩,怎么近了反而看不到了呢?” “这就叫,草色遥看近却无。”一旁的沉香声如银铃似的说道。 飘雪点头称是,心中忽然想起了那个姓水的汉子,忍不住问:“怎么不见送我们过石林的那位仁兄呢?” 袭文道:“你是说水叔叔吧,他可不是师傅的弟子,他是师傅从长江上带回来的怪人,听说以前还是什么帮的帮主,可是后来不知为何就一直呆在这里,专门负责驾舟往返石林,接送客物。” 飘雪道:“他好像不爱说话。”其实,她本来还想说你的水叔叔似乎有些目中无人,妄自尊大,但不知为何却没有说出口。 袭文道:“是啊,水叔叔哪都好,就是不爱说话,不爱凑热闹,现在他一定在房里呼呼睡大觉呢,别人都叫他‘水塔’,依我看,还是叫他’睡鬼’更合适。” 飘雪道:“过往石林,一定要乘坐那个小舟吗?那里虽然暗流汹涌,但是我看具备一定轻身功夫的人还是可以自由通行啊。” 叶秋风早就知道飘雪一定会忍不住问这个问题,所以,连忙答话道:“其实过石林最难的倒不是暗流和石礁,而是石林中有股看不见的瘴气,任何人闻了这种瘴气,都无法运用内力,也就无法施展轻功,而水兄,却是天赋异秉,所以才能够驾舟自由往来。” 飘雪恍然道;“我明白了,因为他练的本就是纯正的外家功夫,所以自然不需要内力,因而,那些瘴气对他自然也就没有任何影响了。” “姐姐真是聪明,一下就想到了,我可是想了好久才弄明白这个道理的。”一旁的沉香忍不住露出钦佩的神色道。 飘雪此时心里正在为自己的鲁莽而暗自懊悔,闻言微笑道:“其实,姐姐觉得香妹才更聪明,像香妹那样的厨艺和巧手,我恐怕一辈子也学不到呢!” 听飘雪这样说,沉香马上红着脸缩到后面去了。 飘雪接着道:“不过,话又说回来,这里的一切都靠水兄一个人接来送往,未免也太辛苦了些。” “这个无需多虑,因为我们还有另外的通道,一些大件的货物都是通过那里运进来的,水兄只不过是负责一些小的物品和客人的接送罢了。”已经半天没说话的王禹昂一边摇着纸扇,一边有些得意的道,“只是因为这个通道不是任何时侯都能用,所以,暂时师嫂还无法亲见就是了”。 众人说说笑笑,不觉天已微明。 阮经文长身站起道:“叶师弟,众位师弟妹们,我已经叫人在偏厅准备了酒菜,为叶师弟夫妇接风洗尘,我们可以边吃边聊。” 众人这才发现肚子确实有些饿了。 于是,一起哄声叫好。 偏厅就在大厅的后面。 地方不大,但却很别致。 正中一张宽大的桌子上早已摆满了精美的小菜。 还有几壶上等的美酒。 酒是好酒,菜也是时令果蔬,一应俱全。 飘雪不禁暗暗称奇,因为她知道这些东西运来这里该有多么的不易。 众人纷纷坐下,推杯换盏。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众人只觉得精神一振,连早晨的凉意也似退了好多。 宋和忽然道:“叶师兄,听说你在江湖中的名头越来越响,剑法想必也是大有进步,不知什么时候能让我开开眼界。” 众人齐声称是,毕竟是习武之人,一谈到剑,自然是兴趣倍增。 叶秋风道:“师弟客气了,为兄这几年在外闯荡,侥幸小有声名,实是江湖朋友抬举,剑法嘛,却实在谈不上进步,哪及得诸位师弟妹们能常在师傅左右,聆听教诲,接受点拨。” 宋和道:“小弟新创了一套剑法,正想让师兄指点一二,看看和外面那些江湖中的用剑高手是不是能较量一下。”说完,目光闪动,紧紧的盯着叶秋风。 叶秋风微微一笑,刚要作答,一边的阮经文早已接话道:“宋师弟,我知道你勤于武事,进步很快,听说最近又新创了一套剑法,连师傅看了也点头称赞,那肯定是错不了了,今天我们只是师兄弟们谈心,不谈武功,来,我敬大家一杯。”说完,举杯一饮而尽。 众人纷纷举杯,宋和虽然有些不情愿,但大师兄说话却不敢不听,只好悻悻的举杯同饮。 沉香道:“叶师兄,我真羡慕你,可以到外面去闯荡江湖,外面肯定比这里有意思多了,每次王师兄从外面回来,都会和我们说好多外面的新鲜事。” 袭文也道:“是啊,我真想有一天也能像叶师兄那样,仗剑而行,当一个真正的大侠。” 晓晓道:“只是,到那时,切莫忘了穿你的男儿装啊!” 众人一阵哄笑。 叶秋风道:“师妹,为兄可没认为闯荡江湖是一件多么好玩的事情,要知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好多事,还是不要去经历的好。” 阮经文道;“正是,所谓个人自有自的缘法,大师傅已经说过了,叶师兄生来就和我们不同,是命中注定无法和我们常在这里的。” 叶秋风不禁对师兄投来感激的一瞥,道:“其实,我在外面,没有一天不挂念师傅和师兄弟们,只是,师傅说过我生来就不属于这里,否则,我真想在这里和你们朝夕相处,岂不是人生一大快事!” 阮经文道:“师弟,不必牵怀,虽然你常年在外,但师傅他老人家总是提起你,这次回来,就不妨多住些时日,我们也好多聚聚。” 紫薇道:“叶师兄,我知道师傅他老人家一直认为你是他最得意的弟子,我真不明白,他怎么忍心让你一个人漂泊在外。” 叶秋风只觉得心中一阵难言的酸楚。 他想起了小时候如何被师傅收养,师傅又如何传他武功、授他剑法,讲做人的道理。 他想起了小时候和师兄弟们一起玩耍,习武,也一起闯祸,受罚,那时的师傅虽然很严厉,但是却毕竟可以常在身边。 他想起了十八岁那年,师傅将他单独叫到身边,让他一个人去江湖闯荡,并说是天数如此。 他想起了自己那一次哭得伤心欲绝,但却没有办法的样子,也想起了师傅眼中那深深的不舍与无奈。 如今转瞬已是快三十年,但那过去的一幕幕,仿佛就在眼前。 想到这里,叶秋风举杯一饮而尽。 一旁的飘雪,目光中已满是怜惜。 阮经文抬手在叶秋风肩上轻拍道:“师弟,我们虽不能常见面,但我们却总是能及时得到你的消息,知道你没事,我们大家也就都放心了,只是,这一次,将近三年时间你音讯皆无,着实让我们担心了一场。” 叶秋风看着师兄道:“师兄,是我不对,害大家为我担心了,但我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阮经文道:“我明白,师弟不需多言。” “我明白师兄当然有他的苦衷,不过能三年让我得不到一点线索,师兄还真是好本事啊!”说话的赫然是王禹昂,此时他的纸扇已交到了左手,右手正拿着一双竹筷。 阮经文道:“王师弟,我看你有点醉了,快去休息一下吧。” 王禹昂忽然哈哈一笑,起身道:“师兄,我没醉,我就不懂,为什么师傅说只有叶师兄才是命中注定去外面闯荡的,难道我们这些师兄弟都没有本事?”说着,摇摇晃晃的向叶秋风走了过来。 阮经文的眉头一皱道:“王师弟,我看你已经醉得不轻了,连师傅的话都忘记了,还不快去休息。” 王禹昂闻言却不答话,已摇晃着到了叶秋风的身边,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干什么。 只见王禹昂伸筷在盘中夹了一片乳鸽,边笑边道:“师傅的话我当然没忘,来,为了师傅的话,叶师兄,我给你夹菜。” 说着,手腕微抖,竹筷已向叶秋风而来。 别人还没有觉得怎样,叶秋风却觉得那竹筷已笼住自己胸口几处大穴,等竹筷更近,竟带着丝丝的破风之声。 想那竹筷能有多大重量,如果不是惊人的速度,极强的内力,焉有破风之理? 一边的阮经文坐的较近,似有觉得不对,连忙疾呼:“王师弟,不可。”想要出手阻止,但因事发突然,为时已晚,那竹筷已接近了叶秋风的胸口,几乎避无可避。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叶秋风的右手已有了动作。 就是拿着酒杯的右手,忽然扬了起来。 一个简单的动作,就像举杯喝酒一样自然,不着一丝痕迹,但却正好迎上了袭来的竹筷。 众人只听得一声奇特的脆响,王禹昂的竹筷已贯穿了叶秋风手中的杯底。 这是怎样的速度,又是怎样的力道? 竹筷虽然贯穿了杯底,但其势也只是稍顿而已,威力依然不减。 叶秋风手腕又轻轻一翻。 王禹昂只觉得一股奇特的力道从竹筷传来,手中的竹筷已随着酒杯不由自主的偏向了一边,筷锋一偏,灌注在竹筷上的力道立刻消失于无形。 王禹昂连忙沉肩坠肘,同时力贯于掌,手指一张,那酒杯已被竹筷挑得碎开。 然后,更不停顿,竹筷一摆,再次袭来。 叶秋风手中杯刚一碎裂,竹筷又至,这次来势更急。 危机中,叶秋风手中竹筷也已出手,这一次却是左手。 倏忽间,二人手中竹筷已交了数招,但却绝没有一丝碰撞。 那是因为二人见招拆招,见招变招,一旦见对方已洞悉自己意图,自己的招式也立刻随之改变。 但二人变招的速度委实太快,所以几招弹指而过,但竹筷却没有真正相交。 王禹昂竹筷突然一缩、一伸,招法大变,这一次竟隐然带着剑意。 他已经将剑法通过手中的竹筷使出,此时他手中竹筷实与利剑无异。 叶秋风更不答话,趁王禹昂竹筷伸缩之机,早已筷交右手。 这一次两人的招式又有所不同,开始大开大阂,竹筷所激起的风声也终于清晰可闻。 众人知道两人正在比试高深的剑法,随时都可能分出胜负,一个个都屏住了呼吸。 毕竟,这样的机会并不多见,大家也想看看叶秋风的剑法到底精进到了何种程度。 转瞬间,二人已交手数十招。 只见叶秋风越打面色越是镇静,手中的竹筷也越是挥洒自如。 反观王禹昂却是面色凝重,手中的竹筷也是越使越快。 看起来仿佛是王禹昂的竹筷更快一筹,频频进招。 但在座的都是个中高手,却知道王禹昂已处了下风。 要知道,坚而易脆,极则难久,这种打法实在是大耗体力。 果然,一会儿的功夫,王禹昂的额头已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手中的竹筷却是速度丝毫不减,连桌上的杯碟都在微微的震动。 王禹昂不禁暗暗叫苦,他知道到自己现在已完全被叶秋风所牵制,手的竹筷早已不是主动进攻,而是不由自主的跟着叶秋风的竹筷闪转舞动。 他感觉叶秋风手中的竹筷似乎产生了一股粘力,正牢牢的一点一点的吸引自己的竹筷。 而自己为了不致竹筷脱手,只能是逐渐加力相抗。 但要知叶秋风的竹筷只是轻轻一动,王禹昂的竹筷就要画好大一个弧,只因叶秋风早已掌握了主动、所以竹筷每次都像是在对手所画的圆弧中心运动。 一个在圆心,一个在弧顶,两者的运动距离差别何止一点,更何况是在两个用剑高手之间。 王禹昂已觉得自己正逐渐脱力,他知道自己如果再硬撑下去肯定会深受内伤,他已决定放弃认输。 但此时叶秋风的竹筷忽然慢了下来,就像是飞速旋转的车轮忽然慢慢停了下来。 圆心的竹筷一慢,弧顶的竹筷也立刻跟着慢了下来。 王禹昂觉得自己快要脱手的竹筷终于脱离了对手那步步蚕食的吸引,不禁长出了一口气,只觉得说不出的轻松、舒服。 此时,叶秋风竹筷的动作忽然变得极慢,就像是一个食客因为不知道该吃什么而持箸犹豫。 王禹昂的竹筷也变得极慢,但却只能在叶秋风的竹筷周围试探,似乎有一堵无形的墙正在把每一次的攻击消解于无形。 如果刚才二人的动作是电光火石,那么现在他们的动作简直可以用迟缓呆滞来形容。 二人的每一招、每一个变化都是那样缓慢,每个人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似乎没有什么特别。 但王禹昂却知道叶秋风的竹筷实已占据了绝佳有利的位置,进可击,退可守,自己的所有招式变化、进攻路线无不在对方的掌握中。 更可怕的是,王禹昂忽然感到自己的每一个变化似乎都给对手留下了攻击自己的缝隙和时机,自己的变化不但无法攻击对方,却随时都有被反攻的危险。 王禹昂却没有办法停下来,他知道自己一旦停下来,则势必破、气必馁,那时对方的攻击就会如附骨之蛆随之而来,自己绝对无法抵挡。 叶秋风的动作越来越慢,竹筷只剩下微微的颤动。 但王禹昂感到的压力却似乎越来越重,因为此时叶秋风的劲力已近乎圆满,他的攻击姿态实已到了接近完美的程度,如果此时一击,必然是石破天惊。 王禹昂知道,却没有丝毫的办法,他现在无疑就是一只砧板上的鱼,只能等待别人的宰割,根本无法反抗。 叶秋风的动作终于慢到逐渐静止,也许此时才是威力最大的一刻,就像是拉满了弦的弓,蓄满了水的坝,一旦动作便不可阻挡。 王禹昂只觉得自己的冷汗已湿透。 幸好,这时旁边一只酒杯伸了过来。 正好在两双竹筷的中间。 王禹昂只听阮经文笑道:“两位师弟好本领,为兄真是大开眼界,我敬两位一杯。” 王禹昂平时对自己的这位师兄并没有特别的好感,总觉得他处事太过优柔,似乎还稍显软弱。 尤其是说话,似乎总是一本正经,老气横秋。 但现在,他却觉得阮师兄的话实是天底下最好听的声音。 只因,随着这话伸出的酒杯,已自然的化解了两双竹筷之间所有可能的变化与力道。 王禹昂知道自己终于完全解脱,勉强回到座位,颓然的放下竹筷,却再也没有站起来的力气。 他似乎听见叶秋风正起身笑道:“师兄过誉,小弟刚才献丑了。” 他只觉得眼前一黑,左手的纸扇终于落在了地上。 付桓旌御行着自己的轩辕神剑,携带着聚魂宝珠,不一会儿便到了八百里黄泉之地。 付桓旌对迎面而来的孟婆仙女,十分心诚的道明来意。 “渡化厉鬼,只待风起,花开即可。”孟婆仙女解释道。 就这样,付桓旌在这八百里的黄泉沙海,硬生生的陪孟婆仙女等了一十八年。 旭日东升,离殇风起,紫棠花开,聚魂宝珠内的万千厉鬼,终于被渡化轮回转世去了。 言尽于此,宁为守夜人,护挚爱周全。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三十章 仙人拂袖孑然去 已入陆地神仙的剑仙风源靈,早已不再沉迷于俗世的名利。可能且听风吟月渐浅,才是他余生想要过活的小日子吧! 付桓旌不愿如此,更加不愿剑仙老前辈如此,可能心有不甘吧! 仙人拂袖孑然去,说的轻巧,真的做起来,太难了。 付桓旌不再理会那位邋遢老叟的魂归处,是不是他娘的他乡异地,继续远游而去。 行至苍凉山脚下,付桓旌难得展露一次笑颜,那是相当的难得啊! “小兄弟,一路走来,应是十分饥渴吧!”茶馆主人上前对付桓旌贴心问道。 “些许,些许罢了。”付桓旌口干舌燥道。 进入忘忧茶馆,付桓旌顿时感受到了一股,往事不过问,前路不指点的浩然正气。 茶馆内江湖中人,形色各异,各自谈说着自己的事情。 雪落枫越走越觉得不对劲,“我好像是在求孟婆救我,这么走了,我自己不是在寻死么?”雪落枫已经死过一回了,不想这次彻底的死去,一溜烟的跑了回来,眼睛带有笑意, “孟婆,刚才是我不对,你还是救救我么”雪落枫此时脸上都乐开花了,似乎见到自己喜爱的东西一般,殊不知内心一阵咒骂, 孟婆满意的点了点头,但是话锋一转“亲爱的男奴,我给过你机会,但是你没有把握住” 雪落枫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垮了下来,转而便笑脸相迎,“亲爱的孟婆,你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子,没有之一,世上所有的女子都不及你的万分之一,世间女子在你面前,都会显得黯淡无光,而你在我心中是那颗最闪耀的星” “我去,蓝发你看见没,这个小子拍马屁的功夫至少超越了咱们几万年啊,一套一套的”红发小鬼惊叹道, “哎,真是人比人,不对,真是鬼比鬼,气死鬼啊”蓝发小鬼叹息一声, “呦,没想到我亲爱的男奴,这小嘴跟摸了蜜饯一般甜啊”孟婆笑的花枝乱颤,世间哪个女子不爱美,哪个女子不喜欢别人夸她?又有哪名女子不想傲立水中央,众星捧月? “亲爱的孟婆,你就救救我么?我都这般可怜了”雪落枫伸出自己的手,直接握住了孟婆的那纤纤细手,不断的摇晃,不断的央求,雪落枫感觉孟婆的手很柔软,跟看起来的一样,那样的光滑,没有任何粗糙的感觉, 孟婆的身躯一颤,没想到雪落枫竟然会突然握起自己的手,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孟婆的脸唰的一下子红了,多少年了?都不曾有男人碰过自己的手了?多少年了,都不曾心跳的如此迅急?这种感觉本应该与自己无缘的,奈何会在此时对面前这个男人有了一丝的起伏呢?本应该沉寂的内心,竟然掀起一阵波澜, 不知道多少年了,自己的容颜已逝去,不在对任何男子动过真心,就算是阎王,只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而如今居然在一个比自己不知道小多少岁的男子身上,找到了心动的感觉,孟婆就像是一个小女子一般,有点惊慌失措,眼神不断的闪烁, “孟婆是怎么了?”蓝发小鬼惊疑的问道, “不知道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孟婆这般表情”红发小鬼回答道, “亲爱的孟婆……”雪落枫不断的央求,奈何孟婆的思绪不知道去哪里云游了, “啊……”一声尖叫,将孟婆的思绪带回了现实当中,就看雪落枫的身躯要炸裂了一般,已经达到了临界点, 孟婆的手直接伸进怀中,原本是握着雪落枫的手,这往怀里一放,雪落枫的手被孟婆牵引之下,一下子便进到了孟婆的怀中,这正好碰触到了孟婆的胸前,此时的雪落枫已经疼痛难忍,根本也顾及不到那胸前的柔软与温存,痛的手都在乱动, 这一动之下,孟婆感觉自己的身体一阵颤抖,红晕浮现在脸上,闷哼一声,直接将雪落枫的手拿了出来,将其另外一只手伸进怀中,将碗拿了出来,碗里似乎有一股粘稠的液体,呈现的是鲜红色,如同鲜血一般,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味道却让人闻之有股淡淡的茉莉花清香的味道, 另一只手松开了雪落枫的手,不断的在碗的上空划动着,似乎在写着什么,嘴里还振振有词,这一切都在瞬间完成,孟婆弄好这些之后,速度如电,一手持碗,另一只手直接将雪落枫的嘴张开,在雪落枫张开嘴的刹那,孟婆抓住此机会,直接将碗中的液体倾倒而下,淡淡的香味在奈何桥上弥漫,所有小鬼都筋着鼻子在那不断的嗅着这股清香, 这碗液体进入雪落枫的嘴里,沿着口腔进入林铭的五脏六腑,转而流进体内的血管当中,在四肢百骸流转开来,雪落枫感觉自己神清气爽,身躯变得轻巧灵活,那膨胀的身躯渐渐干瘪,就像是泄了气的气球,最后将一切里面的空气散尽, 林铭的身躯终于恢复了原貌,这是死里逃生,也可以说因祸得福,雪落枫差点激动兴奋的落下泪,自己真的变回来了,终于可以摆脱宠物的命运了,天下女子尽揽手中,雪落枫露出一抹久违的笑容, “男奴,今晚留下陪我吧”孟婆轻轻一笑,用手勾住了雪落枫的下巴, “这是赤裸裸的勾引”蓝发小鬼肯定的说道, “这里有白天么?到处都是夜空笼罩,男奴的命运要变得可悲了”红发小鬼望向深空,几颗星星无聊的眨着眼睛。 如今已经十七岁大小的方豢,虽然仅比他的小师弟付桓旌大一岁而已,却早就是一位可以自力更生的少年儿郎了。 虽然方豢自力更生的方法手段,听起来有那么一些独特清奇,专以劫盗济贫为生。但是,他大多数时间还是在行善举,少数醉酒时刻耍酒疯,闹事祸害好人罢了。 方豢母亲尚在人世的时候,曾经手把手教过他一些舞刀弄枪的体术。比如说,箭术、枪法、刀技、剑法等等。 当时真的很难想象,方豢那位看起来柔弱无比的生母,竟然在舞刀弄枪的体术方面,有着异于常人的见解和认知。 非要挑捡出来,说上一说的便是,他们方家祖传的枪法秘技。现如今方豢的入神枪法,就是从他生母那里一招一式,认真仔细学过来的。 只不过方家祖传的莽原敕银枪,已经被他的恩师暗侍浮屠所摧毁,他方豢苦心十年练就的入神枪法,也无用武之地了。 以后的每一天,方豢只能够手握苍穹神剑,想念一下从前自己与莽原敕银枪的甜美回忆了。 至于方豢的生父,身为他小师弟的付桓旌,从未听他提及过一次。也许那是他方豢心灵深处,最柔软的一个地方吧! 方豢先前手中的那柄银枪,也是从他母亲那里继承来的。据他的母亲所说,这件神兵是他的生身父亲送给他母亲,用以防身护体的。这是方豢第一次觉察到,他的那位未曾谋面父亲,并非是一个薄情寡义之人。 方豢自幼调皮任性,打骨子里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叛逆少年。 只不过方豢母亲在世时,他不忍心母亲整日为其担忧操劳,总是装出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自从他的母亲因病去世以后,他便不再收敛自己的脾气秉性,云游幻界的五方国界。 多管闲事,是他方豢最大的爱好,并且一直坚持了十年之久。 这十年以来,他方豢在这幻界偌大的五方国界,惹是生非不断。但也行了不少义举,斩杀掉了些许道行较浅的邪魅精怪。 唯独那一次东海之畔,方豢用手中的莽原敕银枪,抽打幻界英灵殿内刁蛮公主梦颖嫱的屁股。 这一看似不要命的可怕行径,使得方豢创出了一些名声。 自此以后,方豢途径之处,修为一般的盗贼流寇。只要一听到他的名字,哪怕在这阳光明媚的正午时分,都会有一股胆怯寒气袭入心扉。 因此,幻界的江湖人士,送给他方豢一个美誉“山贼杀手”。 方豢格外喜欢劫盗济贫,更加准确的说应该叫作:劫大盗,济贫小。 方豢总喜欢羞辱那些占山为王的强盗,千方百计抢夺过来他们手中的财宝物品,而后无偿的分发给一些贫困妇孺。 在方豢的行侠仗义准则中,只有可以抢和不能抢,并没有抢不抢得过和敢不敢去抢。 因为胆大妄为,也是他的天性使然。 方豢孤身一人,深入这一片茂密的竹林,已经百步有余啦! 一间不太惹眼的小木屋,慢慢的从密林中露出全貌。 那间小木屋并不是很大,刚好足够方豢居住安眠。木屋内除了灰尘积攒很厚的灶台和床榻之外,已经别无他物了。 方豢随意的将手中那柄苍穹神剑,依靠在了竹墙边上。然后,他将手中的包裹打开,看着里面闪闪发光的金银首饰,“嚯嚯”地笑了两声,然后像丢垃圾一般把包裹丢进小箱子里,侧身靠在了门边,透过密叶间的一丝缝隙,遥望着碧蓝的天空,久久不语。 转眼间,日已落下西山,银盘也已高挂空中,付桓旌这一愣就是半天光景。 付桓旌也不急着吃晚饭,倒是轻车熟路地从身边随意取过一片树叶,轻轻放到嘴边,与他走调的哼声不同,他用树叶发出的声音,如百灵鸟般动听,如夜莺般入耳,仿佛一阵轻风徐来,在心灵湖面上泛起淡淡涟漪。 第二天,当日轮刚泛光时,付桓旌已经收拾好东西,提着银枪向着山路上走去,每日都会有不同的人走这条山路,付桓旌做事十分有原则,若是走过的是老弱妇孺,他不但会放其通行,还会帮忙处理掉想要出手的山贼流寇。 若是过的是满腹流油的商人士官,他会袖手旁观,即使有人出手劫掠,他也不会出手,而是等到这些人得手后在出手抢他们的东西。 早早地坐在山路旁的大树枝干上,付桓旌一边假寐一边等着他的“猎物”。 不一会,轱辘转动的声音就从远处传入了付桓旌的耳中,假寐的双眼睁开一道缝隙,露出丝丝神采。 马车的声音近了,付桓旌略微一撇,随即侧过头,不再理会,过路的马车奢华无比,连赶马车的仆人都是穿金戴银,周围甚至有着十几二十个护卫,看来是哪个大家族的车队,不过,这条路上的人们,可从来不会放过这样的大鱼啊。 果然不出付桓旌所料,马车还未经过他脚下的大树就已经被拦下了。 “站住!这条路可是大爷我的地盘,想过就要先孝敬孝敬大爷我!” 说话的是一个兽皮短衫的独眼大汉,手里一柄寒光凛凛的双刃大斧渗人的很,身后高矮胖瘦站着几十个拿着武器的山贼,一边发出冷笑声,一边慢慢把车队包围。 车队的护卫也不少吃素的,马上就把车队的人和物给保护起来,并由一名头领上前与独眼大汉交谈:“这位朋友,我们这是有急事要赶路,行个方便如何?” 说着对着大汉一拱手,随即往怀里一掏,将一个绣金的小包囊掂量了几下,丢给独眼大汉。 看来是挺上道的,独眼大汉笑着接住了包囊,稍微掂了掂,眉头立刻扬了起来,也没有招呼那个头领,而是和身后的几个山贼开始谈论什么。 在树上看着这一切的付桓旌嘴角露出一份嘲讽的笑容,嘴里喃喃道:“割肉喂饿虎,这可是要把自己搭进去的啊。” 独眼大汉似乎商量完了,转过身对着头领露出了一副贪婪的笑容道:“兄弟们!把他们都给我看紧了,别放跑了一个!” “哦!” 那个头领听了大汉的话顿时冷汗之下,但还是壮起胆子喝到:“你们不讲信义!我明明已经给了你们足够的过路费了!” 谁知大汉听到他的话之后,与身边的山贼对视了一眼,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兄弟们快听听!这个傻大个,居然和劫路谈信义,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头领听了脸上一阵羞红,仿佛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一般,大张旗鼓地喊道:“别让他们当我们好欺负!都给我把家伙拔出来!好好教训一下这些泼皮!” “哼!谁教训谁还不知道呢!” 大汉一阵冷笑,粗壮的大手一抬,身后的树丛中又是一波山贼冒出,闪着寒光的刀刃映照着山贼们贪婪而嗜血的笑容。 就在车队头领不断在心中祈祷,大汉手下的人一步步缩小包围圈的时候,一道清脆的声音打破了这剑拔弩张的气氛。 “住手!”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蝉娟。” 这首词本由幻界苏姓才子所写,付桓旌初读时,只觉得它词藻清丽。 年推岁移,如今的付桓旌捧卷再赏,还未读罢,就已经涕泪沾襟了。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付桓旌曾听人界巫女阮晴婷所言,人世间的男男女女,喜欢将自己钟爱的另一半,比作明月与铜镜,以寄相思。那共赴婵娟之时,千里相隔的爱侣们,他们也能遥遥相望到彼此吗? 这天边的一轮明月,亘古及今悬于夜上。也不知曾有过多少人,对其望之倾怀。 江淹谢庄,对月拟赋。 李白王建,指月放歌。 出妇征夫,或独立窗边,或缩偎戈寒。 当然,也有闲人谱曲,弹奏出了一脉恩怨,两地情仇。 而今,你我师徒二人,茫茫于幻界乱世之上。此等珏弓玉轮的良夜,那些个古时的吟咏长叹,又怎能赋却此情此景的月愁相思呢? 幻界境内偏南方向,有一片山区,山势高奇,其中一峰有“一石插天,与云并齐”之称,后来得名齐云山,齐云山左近还有白岳,万寿,拱日诸峰。南朝几任皇帝听厌了玄学虚谈,转了去尊佛修寺,梁武帝曾四度舍身同泰寺,其时道教备受压抑。 教中性清的人无心庙朝,索性去了人外,纷纷开山立派,少与朝廷往来。其中周先生便和众学生到了齐云山,整日讲玄谈幽,服丹酬诗,近郊名士也络绎踏径交结,声名靡迤。又有尚气任侠的人闻了齐云山的自在,上山访游,彼此击剑比武,隋唐以降,齐云山武学一兴。 数百年间山上学士,侠客混杂,山人往往深谙黄老,再时常以玄说剑,引气试道,竟从庄子内七篇中悟出了三套剑法,后来被人叫作“齐云剑法”相传至今,齐云派也就无时而有了。 齐云派从有掌门至今已传到第十六人,陆同陆掌门此刻正与门下众弟子门人同堂而坐,今日是中秋佳节,堂间焚香张灯,坐下清酒对诗,一片欢闹。几名青年弟子正在中堂踏毯步波,舞剑拜月,佯作娇柔,引得席间笑声一片。 一位青年轮到出诗了,见他容貌厉俊,身宇浩正,擎杯道:“今值中秋,我派中谁又不是旷练的性情,浪放的骨子,没什么说的,造山要书的都挡出去,今天便是乐了,明天也怕就死了?人生哀事莫倾愁,回首宴歌一重楼,越姬裙腰舞颜色,觥满还斟西月流。” 念到越姬,笑指舞剑的弟子,一杯酒喝就灌了。霎时间掌声,喝好声,哄笑声响在一堂。这青年名叫李带雨,是陆同的大弟子,为人不倨不礼,平和善笑,在众弟子中甚受佩服。 李带雨团团一礼,雍容坐下,随意望向窗边的明月,寒光清光,总是皓洁的。 齐云山西北向,是拱日峰,这儿又是悉藏齐云派经典的说剑阁的所在。说剑阁建于唐朝上元年间,后又几经修葺,即今高三十馀丈,阁落乖奇廋硬。 阁中的武学典籍自是不少,此外经,史,子,集书类繁芜,回廊环壁更陈列了历朝历代文人巧匠的字画器宝。说剑阁嵌在峰侧,一面对着山径,另一面与山势同削。 而此时拱日峰的峭壁却真挂着一人,只见他衣袂翻扬,宽袖一落,人便轻轻的纵起数丈。又过了半个时辰,上了说剑阁的檐角,那人把外面衣着解去,半叠半团的放进包裹里,显出一身靛色劲装,又带了蒙面。 但见他轻步藏形的在偌大的阁顶绕了一转,朝山径窥去,径上的满是落叶,直伸到卷檐下的空庭,很是幽彻。北垣底下栽了数丛菊花开出黄白。青衣人在一扇朝向偏斜的窗子,伏身低耳在瓦上细听,近处远处,虫啾隐约,此外别无他声了。 这才探身窗前,但听吱的一声,窗页已被那人悄然拉开,霎那间月华泄进屋中,那青衣人不禁”啊”的一声低吟。 只见眼前是间摆设古朴的小室,着西壁是木几板床,余下三向的墙壁坠满字画,乍入室里,可谓是大雅稀物吧?而近窗地上竟坐着一个少年,正向着另一扇窗外凝神而望,随着窗子开了,才转过头去看。 那少年一副惊惧神色,双眼也忘了去眨,喉头钝涩的一划。青衣人先一怔,迅疾的闪动身形,径欺到少年身侧,一把将他嘴堵住,顺手封住了那少年胸口的穴道,掣出一把手指长短的小刀,在少年鼻尖前一竖,道:“你别出声,不然我……” 说着晃晃做个样子,那少年只觉得按在自己嘴上的手掌柔滑瓷腻,还略带幽香,心念一闪,稍稍稳住了心神。 他轻轻点了点头,随着胁迫离开,少年颤抖着呼出口气,勉强笑道:“姊姊,你是来这儿赏月的吧?当真是所见略同啊,此间自不如名楼高阁那般庭宴邀月,也不如幽湖雕舫那般声歌逐月,但这儿小牖小几,清风清茶,也未必就让不来那天心之圆月,月上之嫦娥。素闻婵月上幽而静,那嫦娥住的惯了,对些筵宴的热闹自然也要厌烦的,说不准今宵今刻,月上的神仙正首途这里,要与你我对影七人哩!” 语音未沉,便又接道:“哎呀,莫非姊姊却就是嫦娥姑姑么?真是妙极,这么陡耸的山崖,也只有神仙能从月上翩翩然下,赐降窗前,弟子真是受宠若惊,惊不能语,语无伦次了!” 青衣人本想出言震吓,却被那少年先喊了自己姐姐,先是一惊,后又听他云里雾里,东牵西扯的说了一通话,不由得觉有趣,便冷冷道:“你这小孩怎么像讲话本的哩?再着,管谁乱叫姊姊呢?” 少年道:“你声音这么细,身上还散着阵香呢,不是姊姊,难不成是妹妹嫂嫂吗?抑或奶奶吗?总之奶奶饶命了。” 青衣人一扬手,假作要打下去,却是一笑,道:“别提你奶奶了,我没那么年迈。你...” 少年抢道:“姊姊,日月长明,白寿还青,天颜永驻,那姊姊的天颜想必丽质呀,之被这青衣青布一罩,可是暴殄天物了。” 青衣人又气又笑,好奇心起,问道:“你怎么就知我丽质了?你认识我吗?” 少年道:“姊姊可是天上的神仙呀,就算不是闭月羞花,那至少至少也是沉鱼落雁了吧?” 青衣人忍俊不禁,双眸弯弯,啐道:“巧言...令色...问你,小孩怎么玩到这里了?你那些不要紧的话都剔了再说!” 少年小心的道:“我来这?我住在这里近十年了,这不是那个,说剑阁么?就这儿,我就是住这儿的。” 青衣人凝视少年,沉吟一阵,道:“住这儿?那你是齐云派的咯?看你小子挺会说道,有谎被我听出来的,哼!你可圆好了。” 那少年听了问,不禁叹了口气,道:“也想是呢,同门学艺都是年纪相差不多的,在一起好不热闹。可惜我只是住在这儿罢了,平日里打扫整理阁中的许多书籍,还就是誊抄信书,想说话也都不容易。有时闷了也就看看书,或者朝外望望群山,叹几句:今已临绝顶,不见众山小。欲让众山小,更上楼多少?我公虽不贵,信手与月招。月上降仙人,青衣裾飘渺!” 青衣人依旧摇头寒声道:“废话还真多哈?你就是说的天花乱坠也没用,既然你是照看书的,那什么书在什么地方,你不会不晓得吧?” 说着一只手早触及少年咽喉,发觉喉头初突,指尖略一缩回,眯眼想了片刻。忽听得门外脚步声疏乱,渐近门边来。一时着慌,随手解了少年穴道。 少年也听了,指指一个木箱,青衣人一瞥窗口的千仞山崖,忙开启箱盖,四尺方的箱底也只有一件夹袄,几片碎布,躲进箱后,门声轧轧响起。 一个老者晃着进来,道:“喻儿,今天筵上的酒,醇的要紧!给你带回小半斛,少要人说我忘了朋友。” 说着把酒连一箧菜放在几上,疑笑道:“怎的我闻着,有女人的甜味儿呢?” 少年道:“只怕是先生诗里的女人敷香浓了,飘出来的吧?烦让在下一嗅佳句。” 老者“哈哈”笑道:“老叟虽近来常描雌儿的,但写诗终需庄重些。” 一面把手中的皱纸,拂得平了,不忘抬眼一看少年,便潇潇念起诗来。其诗意境清淡闲适,篇完气馀,称得上佳作,而这位老者正是宋初的诗人梅尧臣。 梅尧臣志在生民足邦,却终于退入了齐云山,在说剑阁与少年做了邻居,也把志向放的慢了。今日陆同宴聚山上门人宾客,席中梅尧臣想起这位莫逆之交,把酒菜也捎回了。 梅尧臣又和少年说了回席间热闹,斜坐在板床。少年心系箱中,口里答应着。梅尧臣也叫少年坐了,道:“这是我第五。十四回仲秋节了,近来多病,只怕也不需再过得几回了。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 少年稍一莞尔,梅尧臣又道:“比之这悬了千年万年的月亮,人这一世也只算得一红即暗的星火,何求又照亮什么?我像你大小时,过这仲秋,也是满怀了抱负不平,也信平生志向终有做得的一天。可人生无常,一生之间又有几件事能真的遂了心愿,那初慕的女子,那常求的知遇。少时背了卷卷古书,一去了竟忘的如此之快。试想此时的月亮,山水和一石一砾千年以后仍旧如故,只是你我却永远不在了。今天这年号这朝代也终会过去,终于被史书提炼作几个人的故事,可你我也是活过啊!” “驱车上东门,遥望北郭墓。白杨何萧萧,松柏夹广路。下有陈死人,杳杳即长暮。潜寐黄泉下,千载永不寤!” 说着梅尧臣揩去泪,从床下摸出两只杯,不让少年,亲自都斟满了,道:“自你四五岁,与我在山中,教你书辞,至今有七载了。算得你半个亲人,半个朋友。今天,一杯酒将与君辞行了。” 少年听梅尧臣兀自讲了许多,自觉有事了,听说不禁含泪道:“先生怎么要走吗?” 梅尧臣道:“今天陆掌门宴请山上宾客,也为了说这事。近来,山中将有大变,不得不使我等客人下山。我也想过带你下去,奈何陆掌门坚持不允。” 不知付桓旌和慕容峦婕,二人历经了多么大的风险挫折。 也不知慕容峦婕的斗转星移诀,是如何的惊天地泣鬼神。 最终,二人寻获了灵魅法袍,付桓旌也如愿的破境,飞升到了坤灵。 蓝发小鬼无奈的摇了摇头,红发小鬼在蓝发小鬼的脑袋上直接来了一拳, “不是让你给他吃了么?你怎么没给他吃呢?你想他死啊?这个球可是晴曦小姐要保的,要是让他在咱们两个手里死去的话,那么咱们真是在自寻死路啊”红发小鬼气的满脸通红, 我擦,真是你两个捣的鬼,这是在存心害死爷啊,雪落枫内心不断的咒骂,画了个圈在诅咒两个小鬼, 蓝发小鬼委屈的双眼水汪汪的,眼泪在眼眶当中来回打转,似乎下一秒便会掉落一般, “你哭什么?好像我说你委屈一般”红发小鬼撇了撇嘴, “红发,你冤枉蓝发了,我想他是有苦衷的”牛头马面望了一眼肿胀的球,缓缓的张嘴说道, 苦衷?你妹的,我没听错吧?我要是此时此刻死了,我想那也一定会有苦衷的,雪落枫对牛头马面深深的鄙视了一顿, “牛头马面,我知道你两个是好心,但是做错了事,就得承担责任”红发小鬼不依不饶, “你还哭?你倒是喂他吃化血丹啊”红发小鬼怒喝一声,蓝发小鬼的眼泪便在此时收了回来,与其说是哭,还不如说是在那摸鼻涕更恰当, “我怎么喂他?你告诉我啊”蓝发小鬼大声的吼道, “哎呀,你还对我吼上了?你就让他吃了不就行了么?怎么那么笨呢?”红发小鬼直接指着雪落枫,气愤的脸色变得红彤彤的, “好,是我笨,这化血丹给你,你去喂他吧,我看你多聪明”蓝发小鬼怒哼哼的说道,从身上直接拿出一粒丹药,呈红色,直接扔给了红发小鬼, “好,不就是喂个丹药么?”红发小鬼接住了化血丹,一脸的不屑, 蓝发小鬼,牛头马面戏谑的望着红发小鬼,红发小鬼内心疑惑,不就是喂个丹药么?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望着我呢?疑惑的来到了雪落枫面前,伸出拿丹药的手,往前一送,红发小鬼的表情顿时僵住了,保持这个姿势大概半盏茶的时间, 原来没有嘴,我说蓝发为什么一脸委屈的样子,牛头马面那戏谑的看着自己,原来这个球没有嘴,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呢?红发小鬼懊悔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那个……刚才是我错怪你了”红发小鬼尴尬的朝着蓝发小鬼道歉, “我去,不会吧?你们道上歉了,那我怎么办呢?”雪落枫此时的身躯比刚才还要大上一圈,似乎要爆炸了一般, “怎么办?在这样下去他会死的”蓝发小鬼焦急的说道,眉毛都堆积在一起了, 红发小鬼也在不断的踌躇,眉头紧锁,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怎么办,来来回回不知道走了多少次,看的雪落枫眼睛都要花了,眼看自己慢慢的膨胀,而这两个二货竟然还在那不停的走着,在走下去老子就彻底的跟地狱说再见了, “你们两个不要走了,看的我两个眼花缭乱的,你们在走下去,他可就要炸开了”牛头马面用手指着那膨胀到眼睛都快看不到了的雪落枫, “怎么办?” “你们两个也不用着急,去找孟婆吧,他会有办法的”牛头马面说道,便直接将门户关闭了,两个小鬼一个球,就这样被无情的关在了外面,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孟婆肯定有办法,走去找孟婆”红发小鬼一拍自己的脑袋,恍然大悟一般,高兴的跳了起来, 两个小鬼拖着雪落枫不断的前进,这次两人并没有在拌嘴,一路前行,速度如电一般,眨眼间便是千里距离,雪落枫感觉身前的景象不断的后退,风声不断的从自己的脸颊吹过,如同刀割在身躯一般,雪落枫一阵失落,我什么时候能回到巅峰呢?现在的我真是有点差劲啊,什么妖魔鬼怪都能欺负我, 不知道两个小鬼行进了多长的时间,也不知道行进了多远的距离,两个小鬼停了下来, 在前方有一道桥,桥不断的蔓延开来,一眼都望不到边际,似乎没有尽头一般,桥也不知道是由什么构造而成,上面有一层白色的雾气一样的东西,经年累月的缭绕,如同仙境一般, 桥的下面黑漆漆的一片,似乎是悬崖,根本看不真切,而周围的阴风不断的呼啸而过,如同厉鬼的咆哮一般,声音尖锐刺耳,在桥梁周围,有许多小鬼在那悬挂着,露出森白的利牙,眼神冷漠的望着雪落枫这里,这小鬼各个面色不善,都有一股强大的杀意,不只是针对雪落枫的,这小鬼的数量真是惊人,桥有多长,小鬼便有多少, 小鬼有的站立在桥梁上,有的卧在桥梁上,有的伸出长长的手臂不断的向上攀爬,发出一阵阵古怪的声音, 在桥头,立着一块石碑,上面雕刻着奈何桥三个大字,特别的显眼, 雪落枫都有点看傻眼了,痴痴呆呆的望着奈何桥,“孟婆不会就在这里吧?” “嗯,孟婆老人就在这里”两个小鬼点了点头的说道, “真的?这么阴森恐怖的地方是人呆的么?”雪落枫感觉头皮一阵发麻,虽然曾经屹立人道巅峰的存在,什么景象没看过,什么惨绝人寰的场面没见过,但是,像这种地方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不是人呆的,是鬼呆的”两个小鬼点了点头, 天啊,我居然忘记了,孟婆也是鬼啊,雪落枫仰天长啸, “还要上桥么?”雪落枫用疑问的眼神问道, “当然得上桥了,孟婆老人在桥上,我们得找到她,让他救你”两个小鬼理所当然的说道, “可以不上么?”雪落枫询问, “那你想死么?”两个小鬼反问道, “不想死” “那就上桥吧”两个小鬼推着林铭便上了奈何桥, “奈何桥啊奈何桥,一上奈何桥,从此无归路”雪落枫感慨道, 啪! 废话真多,两个小鬼给了雪落枫一个板栗。 “寡人的王位,孤不给,你们九位小兔崽子,绝不能抢!”幻界荆宸王城王爷梦流年在幻界灵尊分封五方国界的属地前对自己的九个儿子说道。 可是他王爷梦流年一登上了至高王位,便只顾想着自己如何能够再活他个五百年,甚至更加久远,连自己的九个至亲儿子也变成了生死仇敌。 相比于胸无大志的大儿子梦渊旌,深藏不漏的二儿子梦鼎轩,对于他梦流年而言,显然要更加危险厉害的多。 某一日入夜时分,一间歌姬美艳动人的凤满楼内,三位我们幻界荆宸王城内的俊美王子,在喜笑颜开的推杯换盏着,互相倾诉着彼此之间的心里话。 大王子梦渊旌酩酊大醉,拥抱着两位陪酒美人左右亲吻着,正在跟自己的四弟和八弟计划着一件天大的秘事。 “可是,大哥!四弟我清楚的记得,父王他曾经明确的说过。他的王位,如若他不肯给,我们兄弟九人是万万不能向其抢夺的。”四王子梦尔霆大快朵颐的说道。 “父王!父王!又是父王!告诉你们两个啊!今夜谁也不许再别跟我,提起他。否则的话,就别怪我梦渊旌不再念及兄弟之情,用力的踢踹你们二人了。我!幻界荆宸王城里面的大王子梦渊旌,一出生下来,就被父王认定为下一任王城的接班人。可是呢!我等啊等,终于等到我中年了,可是父王他却依然矍铄。纵然我梦渊旌愿意继续的苦苦等待,等到我老年,哪怕等到我死去的那一天。可是我身边的患难朋友,我的军师武将们,他们呢!他们等不下去了啊!”大王子梦渊旌愤怒的用力摔碎酒壶大声嘶吼道。 “啊!”大王子梦渊旌怀中的美人惊吓万分大声叫喊道。 “快滚出去!都滚出去!”八王子梦璇菱对陪酒的各位美艳歌姬大声驱赶道。 “大哥!你这其中的道理,我与八弟都懂。可他毕竟是,我们骨肉相连的父王啊!”四王子梦尔霆说道。 “说的对啊!我们二人实在是,狠不下那个心,下不去那个手啊!”八王子梦璇菱接着四哥梦尔霆的话继续说道。 “都给本殿下押出来吧!”大王子梦渊旌对左右吩咐道。 武将灵体庞越押送着四王子梦尔霆和八王子梦璇菱的亲属家眷,从一旁暗处的侧门进到房中。 “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四王子梦尔霆和八王子梦璇菱二人异口同声的疑问道。 “二位小老弟,身为大哥的我,不想要再跟你们二人,继续多费唇舌了。我梦渊旌摊牌啦!立马跟随着大哥我,杀入王宫逼劝父王退位让贤,抑或是死,你们二人到底选择哪一条路去走啊?”大王子梦渊旌拔剑逼问道。 “大哥,还有第三条路可以走吗?”八王子梦璇菱小声的问道。 “啊!”一旁的四王子梦尔霆惊吓万分双手紧紧的抱住脑袋大喊道。 只见那位锦衣华服肥胖如猪的八王子梦璇菱话音未落,便被眼前这位早已六亲不认的大王子梦渊旌劈砍下了项上头颅。 “呦!万分抱歉,四弟,溅了你一脸的血。来!让大哥替你擦拭干净。”大王子梦渊旌从怀中掏出一条手帕安慰道。 “大哥!不用了,四弟我选择第一条路。我自己能够擦拭干净,就不劳烦你亲自动手了。”四王子梦尔霆连忙抢过手帕慌忙的擦着脸部血渍说道。 “哎!这不就好了嘛!要是八弟他能够有你一半的觉悟,他也不会死啊!”大王子梦渊旌大笑道。 “启禀殿下!八王子的亲属家眷,应当如何处理?”武将庞越单膝跪地行礼问道。 “都放了吧!就这样的小事,你还用得着,来问本殿下?难道你不知道,本殿下从来都不杀女子的吗?”大王子梦渊旌抽打着眼前的武将庞越大声的训斥问道。 “遵命!属下知罪!”武将庞越领命退下说道。 一时间,被松开铁链枷锁八王子梦璇菱亲属家眷众人,四下里惊慌失措的奔逃而去。 “放箭!”大王子梦渊旌挥手下令道。 眨眼间,只见这凤满楼的各个暗处,都在一起发射出无数支利箭,追杀着正在四处奔逃的众人。 “本殿下是曾经说过自己从来都不会杀害女人,可是却不曾说过本殿下的下属也从来都不杀女人啊!”大王子梦渊旌饮尽杯中适才八弟梦璇菱的热血说道。 “启禀殿下!此处仍有一个六个月大的小婴儿,又当如何处置呢?”武将庞越单膝跪地双手捧着一位正在大声啼哭的女婴问道。 “斩草除根!你懂不懂啊?懂不懂啊?”大王子梦渊旌一把夺过那位女婴摊放于酒桌之上掏出自己腰间的匕首大声刺喊道。 随后,没有人听见那女婴的啼哭声了,通过四王子梦尔霆的双眸,我们只看见这酒桌的下面有一大片血迹慢慢渗出。 “四弟,你大哥我从来都不杀女人的,却不曾想今夜如此这般的杀了她。你说接下来,大哥我该何去何从呢?”大王子梦渊旌擦了擦满手的鲜血笑问道。 惊吓过度的四王子梦尔霆,竟然痴傻住了,出现了短暂的耳鸣目眩。 “四弟,大哥我在问你,怎么办呢?”大王子梦渊旌附贴在自己四弟梦尔霆的耳边大声叫喊道。 “杀入王宫!逼迫父王退位!”终于回过神来的四王子梦尔霆撕心裂肺的大声哭泣道。 “说得好!这才是大哥我的好弟弟嘛!”大王子梦渊旌心情大好想要尝试着搀扶起瘫坐在地上的四弟赞赏道。 只见那四王子梦尔霆,仿佛转瞬间全身的骨头都被抽离了身体一般,竟然死活站立不起来了。任凭这位魁梧健壮的大王子梦渊旌如何搀扶,都扶立不起来了。 “庞越!本殿下命你,速速把我的四弟抬回府中。余下的众位将士们,随本殿下杀入王宫。本殿下可是有着一肚子说不完的心里话,要与我那寿与天齐的父王细细诉说呢!”大王子梦渊旌挥剑大笑道。 二王子梦鼎轩与九王子梦琅宇是一伙人,八王子梦璇菱惨死了,四王子梦尔霆加入了大王子梦渊旌的势力阵营,其余的四位王子早就已经被刚愎自用的王爷梦流年所杀害了。 “父王,这夜已经如此的深了,您怎么还在批阅着奏章呢?不如还是让儿臣来,替您代劳吧!”大王子梦渊旌说道。 “还是不用了吧!这偌大的荆宸王城,还是交由最熟悉它的为父管理,比较稳妥安心一点。”城主梦流年抬眼说道。 “父王,如果您不能管了呢?”大世子问道。 大世子下令众人逼宫。 “旌儿,我记得我说过,这王位,我不给,你不能抢。”桀王爷梦连年面不改色继续批改奏章说道。 “对,父王的确说过。纵然儿臣能等到您老死让位那一天,可是儿臣这群患难朋友与武将军师,等不急啊!”大世子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你很可怜,被众人半推半就做了这逆子吗?”梦连年问道。 “没错,那就请父王如儿臣的愿吧!”大世子说道。 “我如果不如你所愿呢?”梦连年问道。 “那就别怪儿臣血染王宫了!”大世子说道。 “难不成你要杀了本王?”梦连年笑道。 “有何不敢!”大世子手持长剑,向梦连年刺去。 “护驾!”梦连年大喊一声。 王宫瞬间挤满了禁卫军,包围了大世子的叛军。 “成王败寇,动手吧!”被擒获的大世子说道。 “旌儿,父王再跟你说一遍,这王位,我不给,你不能抢。放箭!”梦连年说道。 随着桀王爷一声令下,大世子的叛军被乱箭射死。梦连年将大世子关押了起来,等候发落。 四世子听闻大世子反叛失败,饮毒酒而亡。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三十一章 仙人也紫阳易老 平起平坐,谈何容易? 可是,一旦平起平坐,剑破轩辕,付桓旌还是那个青衫剑客吗? 没有一个人,愿意做那棋盘里的一尾鱼,紫轩阳自然也不愿意。 一路走来,付桓旌的仙侠故事,理应走到了尽头。 可是,时空行者智者大师的一句“紫阳易老”,却让好不容易修成正果的付桓旌,十分不情愿闯进了紫轩阳的修仙世界。 紫轩阳,身为正鹿宫的宫主紫檀独生子,生来便肩负着正鹿宫香火传承的重担。 却不曾想,无忧无虑的紫轩阳不知不觉间,竟然成为了一个偌大棋局内的一尾鱼。 正阳宫的宫主尚邈,眼馋正鹿宫内的至宝“紫云霞雾裳”久矣,终日寻那由头,好将其据为己有。 一日,十岁年纪的紫轩阳,正在无忧溪中捉鱼逮虾。 突然,时空行者智者大师凭空出现,缓缓飘落在了无忧溪水边。 起初,智者大师无意打扰那稚嫩孩童的嬉戏玩耍,毕竟不久之后那个孩子就要阴神出窍了。 但是,久而久之,智者大师发现紫轩阳正在,如同猫捉老鼠般捉放草鱼,乐此不疲。 智者大师脸色一沉,面露不悦之色,决定要对这位孩童说教一番,便右手驱动仙法,将那尾快要被紫轩阳玩弄致死的鱼,握于掌心。 孩子气的紫轩阳,眼见无忧溪水里的那尾鱼,仿若瞧见了自己主人般飞身出水,被溪边老头握于掌心,气愤不已的双手拍打溪水叫骂起来。 “老头,快把本少宫主的那尾鱼,还与我。不然的话,有你好果子吃!”正鹿宫的少宫主紫轩阳握紧右拳,对溪边的智者大师威吓道。 “小兄弟,你可愿做那棋盘里的一尾鱼啊?”智者大师没来由的浅笑问道。 “自然不愿!那梦魇珍馐局,已百年无人可破,我一小小孩童,自然不愿去掺合。毕竟去了也会徒劳无功的,您说呢?”紫轩阳指着恒殇峰的顶部说道。 智者大师没有应答紫轩阳,他掌心中的那尾鱼,不知不觉间幻化出了真身,原来就是他腰际间别着的那壶仙人酿。 至此,智者大师获悉了那个偌大棋局的名字,叫做梦魇珍馐局。 没有理会紫轩阳的一脸惊愕,智者大师凭空消失不见了。 就在智者大师去往恒殇峰的刹那,惊愕不已的紫轩阳晕死在了无忧溪中。 随着溪水的流淌,紫轩阳被冲刷到了临軒谷,方才停靠在了溪水边上。 那边的付桓旌,本就十分不乐意应允智者大师,闯进这个世界,当什么紫轩阳的修仙护道人。 眼见紫轩阳命在旦夕,付桓旌自然乐见其成,不会伸手去帮扶一下的。 可是,剑下轩辕过后的付桓旌,又想亲眼见证一个平凡的修仙人,能够有朝一日剑破轩缘,便将溪水边性命垂危的紫轩阳救了起来。 “紫阳易老”,这四字谶言,是智者大师这位怪老头,留给付桓旌唯一的信息。 至于其中奥理,只得他付桓旌自己去参透破解,那位忙碌不已的智者大师可没有闲工夫,去为他解释阐明。 付桓旌修成正果后,神帝诸葛云霆为嘉奖他的丰功伟绩,便私下里将天机石赠予他,永世不再收回。 因此,付桓旌通过天机石,早知知晓“紫阳易老”,这四字谶言的奥理。 “紫阳”,是正鹿宫的宫主紫檀生父,这是万万不可能有错的,毕竟有那紫氏族谱可查。 “易老”,所指并不是那位已经仙逝多年的紫阳真君容易老去,而是暗示正鹿宫的气运福泽,将要被他人所窃夺。 故此,紫阳暗指正鹿宫的百年气运福泽,易老寓意在不久的将来,那些气运福泽都会被他人窃夺个干干净净。 如此一来,付桓旌也就明白,智者大师恳求自己至此的目的了。 所谓“护道”,并不是简简单单的一路陪伴,亦不是当紫轩阳呼喊在否时的一句“在的”,而是传道授业解惑。 简而言之,付桓旌的此次远游,绝对不可能三年五载就返程回家了。 说回那盘“梦魇珍馐局”,智者大师行至棋局中央,仿若自己瞬间被万千兵马包围,窒息的厉害。 没等他动弹一下黑白棋子,智者大师便被神帝诸葛云霆搭救出来了。 “不要命啦!那盘棋局,也是你能下子操盘的?”神帝诸葛云霆对气喘吁吁的智者大师怒斥道。 “属下知罪!”智者大师认错道。 毕竟神帝诸葛云霆身边没有几位值得信赖的属下,便不再责罚智者大师,令其退下了。 正鹿宫和正阳宫,一直都不怎么对付,明里暗里较劲了百年之久。身为正阳宫的宫主,尚邈无意间听闻正鹿宫少宫主紫轩阳走失的消息,自然乐开了花。 如此一来,他尚邈的“发财大计”,终于可以一步一个脚印的去行动起来了。 “紫云霞雾裳”,他尚邈志在必得,就算是凌云阁的阁主东方竡来了,也不好使。 翌日,尚邈黄鼠狼给鸡拜年,竟然孤身一人来到了正鹿宫的宫门前。 与紫檀一阵寒暄过后,尚邈应允紫檀,自己将会亲率正阳宫的亲信,在全天下搜寻少宫主紫轩阳的下落。如若自己寻获少宫主紫轩阳,他尚邈要拿他正鹿宫的至宝“紫云霞雾裳”来作交换。 起初,紫檀没有搭理尚邈的疯言疯语,权当眼前人在痴人说梦罢了。 可是,眼见紫檀一脸的不以为然,尚邈从自己的拂袖内抽出一张帛巾。 眼见帛巾之上,是凌云阁主东方竡的字迹,紫檀无可奈何之下,应允了此事。 平起平坐,说的是正鹿宫和正阳宫,凌云阁自古以来就要比这两宫高上那么一级。 天下人总是小看这小小的一级,认为其可有可无,殊不知“官大一级压死人”的道理。 虽然尚邈一直以来都不把凌云阁主东方竡放在眼里,认为自己的正阳宫没有一处比他凌云阁差,自己才应该被帝君封为右熵晏。但是尚邈深知紫檀恪守帝国礼法,可能紫檀会对自己的言语充耳不闻,东方竡的命令,他紫檀断然不可能视若无睹的。 因此,尚邈私下里诱骗东方竡的稚子东方阆服下蛊虫,以此来要挟东方竡写下眼前紫檀手中的那份帛巾命令。 午后,正当尚邈准备妥当,骑马出门之时,帝国传令使宓鲂却突然驾临到了正阳宫的门前。 言尽于此,紫阳易老,尚邈难行。 帝国的传令使宓鲂,此番必定要让尚邈难行了。 “尚宫主,如此匆忙,去往何处啊?”宓鲂怀抱帝国的仿佷剑笔直站立道。 “宓鲂大人,您说笑了,本宫主听闻大人您大驾光临,故此亲率虎涯骑,前来恭迎您!”尚邈小嘴瞬间抹了蜜道。 “别!如此兴师动众,莫非尚宫主在帝都内的谍者,已经告知你帝君下令要你去找寻正鹿宫的少宫主紫轩阳了吗?”宓鲂斜眼问道。 “宓鲂大人,您这就说笑了,属下纵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那帝都内安插自己的亲信谍者啊!”尚邈立马跪地惶恐不安道。 “如此便好!帝君特别交代下官,尚宫主此行不可携带一兵一卒,至多可带一位弟子前行。”宓鲂将自己拂袖中的一张帛巾交与尚邈说道。 帝君的密令,尚邈还是不能违抗的,只得遵从,眨眼间散去了自己身后的百名虎涯骑。 帝国传令使宓鲂,此行的要事已然完成,便驱车回帝都交差去了。 之所以说尚邈难行,是因为他如今耳目下尚未有一名弟子,这也是宓鲂刁难他的地方。 那边被付桓旌救起的紫轩阳,由于体质较弱,仍然在卧床静养中。 秦囥在尚邈擦肩而过的刹那,感觉一道生死剑气贯穿自己的灵体力骨,疼痛难当。 身为幻界的一员,秦囥自幼酷爱山巅境的剑仙付桓旌,总是在憧憬自己有朝一日能够,如他一般持笔六界,墨涌众生。 尚邈已经跻身剑道金身境,自然知晓适才擦肩而过的秦囥是幻界中人,瞧看着他挺适合当自己第一位弟子的。 “秦囥,这陋趾巷,就是你的葬身之地!”林嫱仗剑腾空而起道。 “林嫱,你下的去手吗?”秦囥邪魅一笑道。 说时迟,那时快,林嫱仗剑腾空而起后,双脚踩踏着陋趾巷的墙壁,疾步前冲。 与此同时,秦囥背对着林嫱,丝毫不惧的打着哈欠。 就在林嫱的卺妪剑,将要刺穿秦囥的头颅之时,他右手背后,双指紧紧的捻住利剑,动弹不得。 眼见刺杀失败,林嫱右手松开卺妪剑,瘫坐在地上哭闹了起来。 “林嫱,这柄卺妪剑,我就暂时替你保管一下。待你可以伤我分毫之时,我自然会归还于你。”秦囥将自己双指捻住的利剑收进浮尘袋中说道。 “秦囥,你若是不愿将那柄宝剑还与本姑娘,直说便是。”林嫱嘟嘴无奈道。 此话不假,甚至还要比那阵风楼内的花魁豐妍甯曼妙身材还要真确,毕竟陆地神仙境的秦囥,是她林嫱终身都不能望其项背的。 阴神出窍久矣的秦囥,孤苦无助良久了,幸得林嫱近年来的不断刺杀,令其枯燥乏味的生活,多了些乐趣颜色。 入夜,秦囥如期而至,令尚邈很是惊讶,竟然呆愣住了。 “堂堂正阳宫的宫主尚邈,想要收下一名弟子,竟然需要如此偷偷摸摸了?”秦囥大笑道。 “秦囥,这块溧阳令,你到底还想不想要了?不想要的话,本宫主可要丢弃到眼前的污沟脏渠里去了。”尚邈手握溧阳令浅笑道。 “别!有话好好说嘛!”秦囥连忙低声下气道。 “早这样不就好了,一位阴神出窍的陆地神仙,真当自己本领通天,无敌于天下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比那绿地神仙逍遥燊还要厉害三分。”尚邈如施舍行乞般将手中那块溧阳令扔与秦囥说道。 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秦囥不能够不信这个邪。 毕竟那块溧阳令,是由帝都内的帝君阴骘文签发,允许幻界中人在人界逗留居住。 没有这块溧阳令的幻灵,其下场惨不忍睹的程度,不堪想象。 于是,师傅尚邈和弟子秦囥,一对师徒便轻装上路了。 梓垣崖的山贼,这下可要遭大难了,一对师徒要途径此地。 风雨过后,梓垣崖的山贼难得有空出来一趟,却不曾想偶遇到了这么一对难缠透顶的师徒,想死的心都有了。 “大胆毛贼,见到正阳宫的宫主,就这么路过离去,有点儿不合适吧!”尚邈持剑拦路道。 “宫主大人,我们才是山贼啊!你这整的都是哪一出啊?”山贼粱雀泶白眼道。 “师傅,让他们过去吧!我们不是着急去往瀚海阁嘛!”秦囥对师傅劝解道。 “说来也是,只不过你们需要留下那件至宝,给我留作念想。”尚邈伸手说道。 “别呀!宫主大人,我们这小山头,就这么一件宝贝能够拿的出手了,你这是杀人诛心呐!”贼首付韫艨可怜巴巴道。 “别他娘的废话了,你到底给不给?”秦囥手握虎焰靈对贼首威吓道。 “给,给,给,给还不行嘛!”贼首付韫艨从自己的拂袖内十分不情愿掏出鲻源靈求饶道。 手握至宝的尚邈,一脸满足的继续前往瀚海阁。 鲻源靈,这件至宝单独一件,无甚用处,需要搭配聚魂宝珠,方能显现神通异能。 师徒二人有了这件见面礼,到时见到瀚海阁主,也不会显得过于寒酸。 一日,路途坎坷曲折,师徒二人决定进入路旁的茶馆歇息一下。 一对师徒,对立而坐,茶水满饮,旁人无关。 “师傅,此行如若您老人家,没能够找寻到那位正鹿宫的少宫主紫轩阳,又当如何?”秦囥没话找话说的闲聊问道。 “徒儿,为师又能怎样?帝君阴骘文的密令,放眼全天下,有谁胆敢违抗,怕不是嫌自己的舒坦日子过活太久。”尚邈十分无奈的摊手说道。 秦囥心知肚明,千里之外的帝君阴骘文,其狠辣手段,是常人所无法想象的。 师徒二人,一路无聊,便拿绿地神仙逍遥燊说笑了起来。 说起绿地神仙逍遥燊,郭鑫也自是不能不谈的,那可是一位神人啊! 东郭鑫也,北逍遥燊,西姚赫巭,南齐霓裳。 三位武道巅峰人物,和一位剑道女仙,总扰人清梦,魂压星河。 剑道女仙齐霓裳,从东陆的郭鑫也胜任武林盟主之时,便对其产生了巨大的好感。 迷恋齐霓裳久矣的北境逍遥燊,纵使千方百计终获美人。可是齐霓裳仍然心系东陆的郭鑫也,数次御剑东渡约见郭鑫也,诉说心中的万千苦闷。 久而久之,绿地神仙的称号,他北境逍遥燊算是摘舍不掉了。 师徒二人,一路上只是窃窃私语,不曾对他人言。 言尽于此,尚邈难行,北境无忧。 有逍遥燊镇守的北境,自是铜墙铁壁,固若金汤,可百年无忧。 东郭鑫也,北逍遥燊,西姚赫巭,南齐霓裳。 这四方天下,果真属于他们这三位武道巅峰人物,和一位剑道女仙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纵观天下众生,试问谁的权力臂膀有他帝君阴骘文粗大? 这四位人界传说,也只是替帝君阴骘文管理疆土罢了。 东郭鑫也,所指的是,郭鑫也掌管的东陆地界。 北逍遥燊,所指的是,逍遥燊统领的北境守夜人大军。 西姚赫巭,所指的是,姚赫巭脚踏的西疆幽冥渊海。 南齐霓裳,所指的是,齐霓裳剑指的南街锣鼓巷。 付桓旌为确保紫轩阳一生无虞,不会阴神出窍,神游九天,竟然擅自利用手中的天机石,将其封印进一方小天地中十年之久。 故此,尚邈和秦囥这对师徒,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寻获紫轩阳的了。 尚邈和秦囥,师徒二人尽管刻意走的极其缓慢,终究还是到了瀚海阁。 “听说梦见一个人三次,那意味着她将会,彻底的把你给忘了。”瀚海阁主张嬲把玩着手中的聚魂宝珠喃喃自语道。 “未必吧!听说一个人一直打喷嚏,那意味着她总是在思念着你。听说不可信,可信不听说。”尚邈上前说道。 “师傅,这里可是瀚海阁,不是您老人家的正阳宫,怎可如此反客为主呢?”秦囥不解的问道。 “呦呵!你这个孤家寡人,脑袋莫不是被野驴子给踢坏,竟然也学起正鹿宫的紫檀宫主收起徒弟来了。”张嬲不敢相信的大笑起来说道。 “别!劝你休要再提及,正鹿宫的闲杂人等,真的不熟。”尚邈不悦道。 “你我兄弟,你要是需要我手中的聚魂宝珠,张口说一声便是,何须如此直勾勾的盯瞧此物。”张嬲递出宝珠于尚邈眼前说道。 “亲兄弟,尚且明算帐,我堂堂正阳宫的宫主,又怎会白白拿你这瀚海阁的镇阁之宝。好兄弟,出个条件吧!”尚邈说道。 “好吧!希望尚邈大哥能够替弟弟我,斩除掉这一段孽缘!”张嬲双手抱拳拜托道。 “师傅,清官尚且难断家务事,何况您老人家有要事在身,您可要三思而后行啊!”秦囥一旁低语提醒道。 “滚!大人们言谈要事,孩童站立一旁做甚?”张嬲对秦囥下逐客令怒吼道。 “滚就滚!”秦囥很有骨气的背身离去道。 “贤弟,这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为兄自然深谙此理。可是她若此生非你不嫁,又当何如啊?”尚邈略有所思道。 “大哥,不瞒你说,我余生必以修仙大道为重,绝对不会再拿起俗世情缘了。”张嬲眼神坚毅道。 既然尚邈没有言说拒绝,张嬲便当其应允此事,便挥袖而去了。 尚邈起初就知道自己着了贤弟道了,碍于情面没有说出口罢了。他张嬲离去的很是潇洒,可苦了他的大哥尚邈。 张嬲说他余生不会再次拿起俗世情缘了,这就说明他拿起过放不下,因此恳求尚邈替其斩断情丝。 尚邈不一会儿便找寻到了,在瀚海阁周遭闲逛的秦囥,拉着他前往钰翎蹼。 “师傅,您老人家莫非真的应允张阁主,替其斩断俗世情缘?”秦囥问道。 “乖徒儿,人心不古,世态炎凉,冷暖自知,冷暖自知便好。”尚邈悔不当初道。 “懂了,师傅您说您有苦衷不就得了嘛!跟徒儿还拽什么文啊!”秦囥噗嗤一笑道。 “赶紧赶路!莫要再耍贫嘴了,你个臭小子又想吃脑瓜崩了吗?”尚邈右手食指弯曲指向爱徒笑问道。 秦囥深知“脑瓜崩”的威力强大,便不再言语,大力驱车前行。 不愧为日行千里的良驹,师徒二人很快行至钰翎蹼,瞧见了这里的女主人。 “二位是替张阁主来的吧?”金鳳夤修剪着苗圃内的花朵问道。 “正是!不知金蹼主思虑如何了?”尚邈问道。 “笑话!本蹼主需要思虑什么?定是那张阁主哄骗了你们俩,一直都是他张阁主暗自神伤于我,何来本蹼主非他不嫁的谎言缪语。”金鳳夤以心湖对尚邈说道。 “多有冒犯,失敬!失敬!”尚邈躬身致歉道。 “听说梦见一个人三次,那意味着他将会,彻底的把你给忘了。不知金蹼主,心里有无那个他呢?”秦囥没事找事的问道。 “江湖晚辈,竟敢如此无礼?”金鳳夤手握花蕊兒向秦囥怒刺道。 “金蹼主,如此一件神兵,折断了怪可惜的。”秦囥右手双指紧紧捻住花蕊兒笑颜道。 话音未落,雪山玄铁打造而成的花蕊兒,就已经被轻易的折断成了两截。 “陆地神仙,又如何?花笼草狱!”金鳳夤念动咒语轻笑道。 一间花草满圃的牢笼,从天而降,不偏不倚的将师徒二人困于其中。 “得瑟啊?你个臭小子,再他娘的瞎逼嘚瑟呀?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刚才不是挺嚣张跋扈的嘛!”尚邈对身旁被冻瑟瑟发抖的爱徒怒斥道。 “师傅,您老人家先前也没跟徒儿说,她金蹼主有如此通天的本领啊!”秦囥十分委屈的嘟嘴抱怨道。 “为师恨不得一脑瓜崩,崩死你这个没长眼的孽徒。一天天的就知道闯祸,偷鸡摸狗,你说你还能干出啥像样的事情。啥啥都要为师教你吗?不懂得察言观色吗?难不成日后,你如厕路边,还要为师替你宽解衣物不成?”尚邈越想越气道。 “师傅,这倒不用,徒儿有手。”秦囥脑袋如榆木疙瘩般不开窍傻笑道。 “你个臭小子,今日莫非要气死为师不成?为师所言,是问你有手没手的事吗?”尚邈这下可气坏了说道。 秦囥不再言语,如今耳目下,再憨傻的他也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 只不过,在师徒二人争吵斗嘴的时候,寒铁打造的花草牢笼,仿若有了生命般,不时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北境无忧?”逍遥燊以心湖自问道。 “并不是的呀!”幽灵破军喵垂头丧气的应答道。 “何出此言呐?我可爱的小猫咪。”逍遥燊神色肃穆的追问道。 “一对师徒,如今被我关押在钰翎蹼的花草牢笼内。他们未来会对北境不利,那个所谓的寒铁牢笼,只能够困住他们一时罢了。”幽灵破军喵解释道。 逍遥燊面色苍白,心痛。 言尽于此,北境无忧,瀚海一注。 五年前的那场北境战事,在逍遥燊的脑海中,一直都挥之不去。究其原因,实在是太过惨烈了,天赋异禀的剑修,死伤无数。 “女武神大人,您不能够将这场灾祸,扼杀在襁褓之中吗?难道您愿意看到,北境的万千百姓再遭屠戮吗?”逍遥燊卖惨道。 “别呀!逍遥燊,这里可是北境,你的地盘,卖惨也要看,对谁好吧!”幽灵破军喵呵笑道。 女武神大人,是幽灵破军喵的阴神,她还是更加喜欢幽灵破军喵的称谓,毕竟很平易近人嘛! 眼见幽灵破军喵不吃他逍遥燊卖惨的那一套,他便低头丧气的背身离去了。 这边争吵斗嘴不停的师徒二人,哪里是真的师徒不合,剑拔弩张。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师徒二人的算计罢了。 先前,瀚海阁主张嬲手中把玩的聚魂宝珠,早已被秦囥顺手牵羊,趁张阁主酒醉,私下里偷偷狸猫换了太子。 再说眼前这座雪山寒铁打造的花草牢笼,虽然被金蹼主处处施加了秘法,无数冤魂枉魄附着其上。但是也不是无破裂之法,只是很难寻获生门罢了。 先前师徒二人在众位冤魂枉魄面前的争吵斗嘴,已经让他们前世的恩怨消解大半,展露笑颜,阵阵笑声。 如今师徒二人再合力驱动仙法,让空中的那颗聚魂宝珠发挥效用,渡化这些冤魂枉魄。 如此一来,这花草牢笼内的生门,便被这对看似十分不着调的师徒二人找寻到了。 既然尚邈和秦囥,这对师徒有能力破解花草牢笼,那么金蹼主就没有理由再刁难二人。 深知自己被瀚海阁主戏耍了,师徒二人怒气冲冲的行至瀚海阁,誓要将那位满嘴谎言的阁主大卸八块。 “瀚海一注!瀚海一注!”瀚海阁的阁主张嬲忙言道。 “算你识趣!我师父的这一拳,纵观天下,没有几人能够接的下。”秦囥搀扶起惊吓到失魂落魄的张阁主说道。 “臭小子,为何挡下为师的这一拳?一拳锤打死他便是,也算是造福天下了。”尚邈气愤难当道。 “师傅,瀚海一注,他适才所言,可是那瀚海一注啊!”秦囥解释道。 “瀚海一注,又如何?幽冥鬼帝要他张嬲三更死,你小子能留他到五更不成?”尚邈气恼上头道。 “努力做一个不赌的人,不埋怨谁,不嘲笑谁,也不羡慕谁。阳光下灿烂,风雨中奔跑,做自己的梦,走自己的路。?这瀚海一注,是他张阁主生平第一次入赌局,您老人家难道不想知道他究竟赌了什么?又是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令他堂堂瀚海阁主也要被迫入此赌局。”秦囥说道。 “说来也是,为师刚才确实有点气昏了头,竟然忘了这一茬事儿。”尚邈回过神来说道。 “好吧!我们平生不沾染赌局半点的张大阁主,那就跟我们师徒二人,好好的说道一下瀚海一注吧!”秦囥给张嬲递过一杯安神酒说道。 一饮而尽的瀚海阁主,开始一五一十的讲述瀚海一注缘由。 “这一切的一切,都要从七天前讲起。那是一个漆黑的雨夜,我偷偷跟在金蹼主的身后,察觉她近来有些异样。”张嬲说道。 “然后呢?”尚邈问道。 “然后就没有然后啦!你要知道她金蹼主可是玉璞境剑修,我如今还是一个惨兮兮的洞府境剑修,又怎能够悄无声息的跟踪于她。”张嬲卖惨道。 “哎!我说,张阁主,你这说扯的有些远了吧!我们现在只关心你所谓的瀚海一注,其他的琐碎事情,请勿多提!”秦囥不耐烦道。 “好吧!我说重点,一抹微笑,能够释却一段情,这并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毕竟展颜消宿怨,一笑泯恩仇嘛!”张嬲说道。 “张阁主,这仿若也不是瀚海一注的重点吧!别再绕弯子了,直接了当的告诉我们师徒俩,什么他娘的是瀚海一注就完事了。”尚邈比爱徒秦囥更加不耐烦道。 “那好吧!瀚海一注,就是本阁主无聊时的消遣,也就是手中正在把玩着的聚魂宝珠。”张嬲解释道。 “不对吧!张阁主,此珠非彼注也,莫非你的记忆殿堂已经崩塌不见了?”尚邈像关爱孩童般望向张嬲问道。 “并没有,可能近来年纪越来越大了,记性有些许不好罢了。你们师徒俩不会当真以为,顺手牵羊偷走的聚魂宝珠是真品吧?”张嬲笑道。 “可它发挥奇效,令我们师徒俩脱离花草牢笼了呀!”尚邈诧异道。 “师傅,莫非是那个金蹼主有意为之,故意放我们师徒俩离去?”秦囥恍然大悟道。 “张阁主,你这样就太不讲究了吧!”尚邈不悦道。 “尚宫主,这瀚海一注,与那盗圣夜流峰有关。至于你们师徒二人所求取的聚魂宝珠,也早已被他悄无声息的盗窃而去。”张嬲说道。 “废话真多!徒儿,我们走,快马加鞭赶往珞洼崖。”尚邈不耐烦道。 什么他娘的瀚海一注,就是他张阁主剑道修行境界低下,被盗圣夜流峰捶打的服服贴贴。 尚邈和秦囥,这对十分不着调的师徒,压根不在乎他张嬲和夜流峰之间有什么恩恩怨怨。只要能够寻获到手聚魂宝珠,刀山火海也会眼不眨一下就去。 努力做一个不赌的人,不埋怨谁,不嘲笑谁,也不羡慕谁。阳光下灿烂,风雨中奔跑,做自己的梦,走自己的路。? 这句爱徒所言,对于他尚邈而言,实在是可笑至极!赌徒所言,怎会有真。赌胜负,决输赢,定黑白,怎能通过一场赌局来判别呢?张嬲,人前不染俗世尘埃,人后又当如何?何人知晓? 至于张嬲所言,一抹微笑,能够释却一段情。放他娘的屁!尚邈修行途中曾遇到过一个痴心女子,钟情于一位武学大家的二公子,真可谓矢志不渝。 不久后,那位病怏怏的二公子便去了,走的是那么突然,连痴心女子见他最后一面的机会,都没有给下。 是的,那一抹微笑,尚邈得见过,却不是想要释却一段情,而是君若先死,妾身绝不独活的忠贞专一。 瀚海一注过后,紫炎龙王现身,可吓坏了深陷回忆漩涡的尚邈。 紫炎龙王,并不是一条龙,而是一个人,一个在无名境涯活命的人。 无名境涯,人间炼狱地也。 言尽于此,瀚海一注,紫炎龙王。 若非乱花迷眼,怎会迷恋少郎。 若非貌比潘安,那痴心女子又怎会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若非二公子的曲中意似誓约,那痴心女子又怎会回望他,眉眼弯似月衣袂翩如雪。 那痴心女子明知,旧梦已碎解不开过往的心结。可她,不愿别离,不愿分舍,回眸一撇,苏篁仍然是那个无畏前行的俊美少年。 在尚邈的记忆殿堂之中,自然存有很多有关那名痴心女子的故事。 当然,尚邈那时深陷情爱泥潭,曾深爱过那名痴情女子。对于最终那名女子的选择,尚邈表示十分赞同,毕竟反对也没用,人死不能复生啊! 那一抹微笑,也曾挂在过尚邈的脸上。记得那是尚邈将二公子与痴情女子,合葬一处后露出的。那时的他,既心碎又高兴,心碎自己深情一片终被辜负,高兴她痴情女子有情人终成眷属。 说回紫炎龙王,尚邈和秦囥师徒二人要去往那珞洼崖,要他盗圣夜流峰乖乖的交出聚魂宝珠。对于此事,紫炎龙王可是一百个不答应,那盗圣夜流峰可是他的铁哥们,试问江湖中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如今耳目下,眼看着自己的铁哥们就要被人欺辱,他紫炎龙王又怎会袖手旁观置身事外呢! “为何拦路?”秦囥手握马鞭质问道。 “传道授业解惑,不行吗?”紫炎龙王抱剑笔直站立道。 “传他娘的什么道,老子就是天道!快滚,老子暂且饶你一条狗命!”马车内的尚邈怒气冲冲道。 “师弟,为何十年不去无名境涯?你总不会是害怕去吧?”紫炎龙王笑问道。 “师兄,别介!大家同属一门,如此说讲,未免太过陌生了吧!”尚邈走出马车帐篷笑颜道。 “师弟,别总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师兄我觉得恶心异常。明日便是师傅的冥辰之日,你作为他生前最疼爱的徒弟,总不会不去他老人家的坟前祭拜一下吧?”紫炎龙王讲明来意言说道。 “师兄,冯唐一门,如今已为魔教旁支一派,你认为师弟我这个正道人士,去祭拜魔教中人合适吗?”尚邈反问道。 “那就是没得谈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今日你去也得去,不去师兄我押着你去!”紫炎龙王手握神剑出手道。 “师弟不必不如师兄,师傅生前所言着实有理!”尚邈面色如常道。 师兄紫炎龙王本以为师弟尚邈会接不下,自己这拼尽全力的一剑。不曾想,对方竟然已经偷摸着跻身剑道巅峰境了,只是右手双指有气无力的一捻,便接下了他这势如奔雷的一剑。 “师弟!你莫非早已忘却,当年我们师兄弟二人,在颈旭峒是如何对天击掌盟誓的?”被一股强大剑气震出血迹的紫炎龙王大笑问道。 “尊师重道!师弟我一直都没有忘记,难得这么多年过去了,师兄也仍然记得。你不用再三对我劝说了,如今的我,并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我了。以前的我,孑然一身,无所畏惧,了无牵挂。如今耳目下的我,有正阳宫的一宫百名弟子,还有我那府邸内家眷几十,实在是不允许我越那魔教的雷霆一步啊!”尚邈诉说自己的难言之隐道。 紫炎龙王不再言语,毕竟技不如人,对方说什么都是对的。 “师傅,与他说讲如此多废话作甚?你我二人还是快些赶路,莫要错过了那艘跨洲渡船的启航日期!”秦囥拉扯着尚邈着急赶路道。 斐钰夢昇的暗侍,已经默默跟踪着这对师徒多日,却一无所获,没有得到一丁点儿有关聚魂宝珠的信息。 仍不死心的紫炎龙王,得知有人暗地里跟踪自己的师弟,便私下里解决掉了那名暗侍。毕竟只有死人才会守口如瓶,这是行走江湖之人,个个都知晓的道理。 一日,峰潇客栈内,十桌酒菜上满后,客栈掌柜尹明哲高兴的合不拢嘴,心想今日终于可以日进斗金啦! 自然,着急赶路的师徒二人,也在这十桌客人之中。 “师傅,您老人家明明知道,这偌大的一个江湖武林,就是一个大大的染色缸锅,又为何会毫不犹豫的纵身跃入呢?”秦囥夹着菜肴咀嚼问道。 “徒儿,如果为师担心自己会道心不稳,误入魔道,那为师又为何会坚守正阳宫三十余年呢?”尚邈反问道。 “师傅,难不成您老人家,有那江湖至宝天机石不成?可遍览岁月银河,知晓自己过往和未来所有的一切?”秦囥惊讶不已的问道。 “什么?天机石?快拿出来!否则你就见不到,明日东升之朝阳啦!”一群江湖侠客齐刷刷将自己手中的刀剑,架在秦囥的脖颈上胁迫问道。 “师傅,救命啊!”秦囥大声呼救道。 “艳阳高照,天气甚好,是一个去余梁买茶的好日子!”充耳不闻的尚邈心情大好走出客栈说道。 “小兄弟,求人不如求己啊!”紫炎龙王摘下自己的紫檀斗笠,递出一把神剑说道。 “多谢!”秦囥接住不远处传来的神剑致谢道。 说时迟,那时快!客栈内眨眼间打作一团,桌椅板凳的损毁程度,已经到了简直不忍直视的地步。 看傻眼的客栈掌柜呆傻住了,内心早已血流不止,欲哭无泪啊! 有神剑在手秦囥,勉强破解掉了豐王思嘉的秘术阵法,逃出客栈,捡了一条小命。 有事徒儿救我,无事给我死去。 眼见自己的师傅尚邈,果然如江湖传言那般的不靠谱,秦囥便下定决心帮助紫炎龙王,迫使自己的师傅去祭拜,那位不曾谋面的故人。 紫炎龙王计谋得逞,大喜之余,仍然担心找寻不到自己那位不着调的师弟。 赌,这个字,羁绊着尚邈的一生。 正鹿宫和正阳宫的明争暗斗,始作俑者就是他尚邈。他就是一个宁为鸡首,不作牛后,争强好胜的人。 一路走来,各大赌坊,尚邈算是逛了个遍,却不曾下注一文钱。 因为他尚邈赌各个赌坊的老板,都在想着如何痛宰,他这位富得流油的肥猪。 深知自己的师弟尚邈,是一个彻彻底底的赌徒,紫炎龙王很快就在本地最繁华的赌坊,找寻到了他。 闻声赶来的秦囥,心情十分不好,一脸的怒不可遏。可是他尚邈纵使有千错万错,始终是自己的恩师。 一行三人,走! 言尽于此,紫炎龙王,长生字碑。 对于三人而言,行至长生字碑的面前,那可不要太快。 毕竟有那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缩地符。天下虽大,何处难往? 尚邈夜里做了一个相当美丽的梦,想清醒过来的他,却抵不过对于那位绿袍女侠的心动。 隔壁熟睡的师兄紫炎龙王,也和师弟尚邈一样,做了一个相当美丽的梦。 “我紫炎龙王又梦见你扶摇鬼后了,梦到你突然生了一场大病。你孤身一人面色苍白的躺在病榻之上,身旁竟然无一人照顾看管。我不知道自从上次一别,你过得还好不好,也没有勇气拿起卺鋆橛,对你问上一问。他幽冥鬼帝,该是一个多么命好的人啊!能够与你朝朝暮暮,生生世世在一起。师傅走的那一天,我竟然无一人哭诉,我真的好伤心难过啊!真的好希望,你能够伴我左右!”深情一片的紫炎龙王眼角流落一滴滴清泪熟睡道。 生来姻缘线殁的秦囥,竟然也在梦中沉迷于俗世情爱。 “我秦囥知道你慕容涟葭,也在苦苦的想念我。所以你才会不顾慕容府的琰圭律条,来到我的梦里,与我一见。虽然你没有说一句话,但是我心里觉得很美好。我紧握着你的双手,内心感到十分的后悔。我后悔当初没有多陪你吃饭出游,没有多陪你去看你最喜爱的紫焰螺蛳。自从上次一别,我没有拿起卺鋆橛,多跟你见上一面,嘘寒问暖一番。自然,我也从来没有认真听过你说话,从来都不知道你最需要的是什么。你总是三五不时的出现,在我的脑海里,随时、随地、随缘。随心所欲惯了的我,此时此刻真的好想你,好想在梦里,在现实里见到你。我想,我有点儿梦里跟现实,分不太清楚了?。可能,这就是我错过你,应该受到的惩罚吧!”秦囥泪流满面的熟睡抽泣道。 说回正阳宫的宫主尚邈,他漫漫长夜,虽然没有无心入眠,但是也没有睡的很好。起初,诚然他做的是一个相当美丽的梦,但是随着梦里时间的流逝,他不再面露笑意了。 “不知道这是我尚邈,第几次梦见你东海龙女了。梦到你出离东海,乔迁新居,为自己亲手设计打造了一个花房书屋。梦到我还一直在偷偷关注着你,你的一颦一笑,仍然能够让我为之魂牵梦萦。”尚邈入梦太深道。 隔壁的师兄紫炎龙王,夜深人静之时,入梦之深,比起他的不着调师弟尚邈,实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曾经有一个江湖侠客,情真意切的问过我紫炎龙王。他说,思念起一个人到了极致地步,究竟会是一种什么物我两忘的感觉?我如是应答他道:记得有一日,我紫炎龙王含情脉脉的通过卺鋆橛,给她扶摇鬼后发去了一句‘无忧,勿念!’。那一日,我整个晚上醒来过无数次,起床查看一下自己的卺鋆橛,生怕自己会错过她的回信内容。你懂的,就是那种可怕至极的朦朦胧胧感觉,在梦境里我都能够看到,她回复我的卺鋆橛信息了。然后,鸡鸣声带我从梦境里挣扎出来,起身下床去翻看一下自己的卺鋆橛。这大概就是你所问的,那种思念到了极致地步,就连做梦都不愿放下的至痛感觉吧!”紫炎龙王伤心欲绝的熟睡道。 另一处入梦过深的秦囥,更加肝胆俱碎,伤心痛苦的一塌糊涂。 “慕容涟葭,你就不要再出现在我的梦里了,我怕我醒来后却看不到你。”秦囥入情至深泪横流道。 这俩如此情深,那边被永恒梦魇折磨的尚邈,也不遑多让了起来。 “那是一个会被我尚邈终身记住的日子,我他娘的究竟是怎么啦?我又在正阳宫内闲来无事,做起了梦来,再次梦见城北那个胭脂货摊,那个一身绿袍的清秀女子。梦到深处,那段时光里面的某一天,我突然收到帝君阴骘文的密令,说要我回城北拒敌万千。记得那时候,我正在书写一个战事的总结书信,那是我城北拒敌三年真正意义上的完结文章。写完之后,我再次回到城北胭脂货摊,身后跟随着一众亲朋挚友和下属心腹。大家都看得出来,我对那名绿袍女子情深一片。他们一看到我行至胭脂货摊前,假装有所需求的翻看货物,全部都在大叫吹口哨起哄起来。那名绿袍女子站在胭脂货摊的收银处,如数家珍的尴尬望着我笑。我的生死挚友贾豐,他曾在来之前对我劝说,你尚邈平时不是说你喜欢她的一颦一笑嘛!那你就去追求她啊!晚些时日,若她被他人所娶,你会遗憾终生的。我笑着不在乎的说,别着急嘛!好饭不怕晚,日久生情便好。不曾想,我突然从梦里惊醒过来,那明明不是一个惊魂动魄的噩梦啊!为什么我就不愿意继续做下去呢?为什么我要匆匆的苏醒过来?我实在是想不通,搞不明白。为什么我还能梦到你?你别这样折磨我啊!毕竟你已经身为帝君阴骘文的明妃了,你真的想要我为你难受一辈子吗?慕容涟葭?”尚邈回忆旧情感慨万千道。 此时此刻,付桓旌不合时宜的出现,令三人很是诧异。 永恒梦魇,他虽为魔道中人,此番作为并没有伤害他们三人分毫啊! 他天涯墨客付桓旌,凭什么轩辕神剑一出,便将永恒梦魇的肉身连同阴神震碎? 难道境界越高,神剑越锋利,就可以为所欲为,滥杀无辜吗? 三人只是一念而已,无一人敢去问那位,可与神帝诸葛云霆平起平坐的大剑仙,为何没来由就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剑来!”。 也许,再美好的人事物件,都有失去耀眼光芒的那一天;再深刻的记忆瞬间,也有淡忘脑后的那一天;再喜爱的那个人,亦有远走他方的那一天。 因此,再美好的梦境幻想,也终究会有苏醒忘却的那一天吧! 付桓旌对三位劝解道,该放弃的绝不挽留,该珍惜的绝不放手。如若二人不能在一起后,绝不可以再做朋友,因为彼此都被对方深深的伤害过。最后,二人也绝不可以做敌人,因为彼此都曾刻骨铭心的深爱过对方。? “呦呵!一天生姻缘线殁之人,都有资格言谈情爱了吗?”付桓旌身后之人笑颜问道。 言尽于此,长生字碑,臭名远扬。 与此同时,时空旅者智者大师,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付桓旌的身后,捋着胡须,笑容十分灿烂。 “哦!原来是你这个老小子啊!别总是揭我老底啊!”付桓旌羞颜道。 “天机石,还与我吧!这个修仙世界,你做不了什么的,你终究会一如往昔那般无助彷徨的。”智者大师伸手说道。 付桓旌不再言语,十分不情愿的掏出天机石后,便凭空消失不见了。 面前的三人,智者大师不愿去多看一眼,毕竟都是一群痴迷修仙的生瓜牛犊罢了。 只见智者大师浮沉权杖一挥,三人立刻重归梦乡之中。当然,无辜冤死的魔道中人永恒梦魇,也立马肉体和阴神重聚,起死回生了过来。 随后,正阳宫的宫主尚邈,继续做着那个情爱之梦。 “你曾令我心塞疼痛的怀疑人生,我的膝盖和肩膀疼痛难忍,如遭雷电劈砍击打、万蚁慢慢啃咬一般。一旦我躺下,就会特别的疼,那是一种刻骨铭心的痛。我左翻翻,右翻翻,甚至怀疑自己做了什么奇怪的梦,醒来才发现那是真的疼啊!”尚邈对绿袍女子诉说着无限思念道。 另一处的徒弟秦囥,亦辗转反侧难以入梦。? “夜深人静之时,慕容涟葭,我又想你了。我总以为自己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实则不然,我早以身在梦乡之内。可笑至极!连梦乡之内的我,都对你如此情深。我在想我会以,一个什么样的方式去忘记你。在我的梦里,梦见你,这么一个再也不可能在一起的人,真的好痛苦啊!慕容涟葭,你可知道?”秦囥一脸惨笑道。 那边的紫炎龙王,回想起自己和扶摇鬼后在一起的美好时光,总是怨恨太短太短。 “我这颠倒时差的做梦,真是又爽又虐啊!远在璟厭山河的你,知道吗?我这儿春暖花开,你那儿秋叶遍地,我时常御剑飞行辗转于两地又如何?可曾改变过你的心意分毫?并没有。”紫炎龙王有些许释然道。 曲终人散,梦终究会因,一声响彻云霄的鸡鸣而醒。 对于口含金汤匙出生的正阳宫尚邈而言,梦里的他总是能够一帆风顺,或者逆境翻盘,犹如路边书摊的仙侠故事那般绝处逢生。哪怕会有解不开的误会绳结,和挽不回的悲惨局面,尚邈就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梦,醒来就都会好的。毕竟梦境与现实之间,总是相反的嘛! 对于獍兒天下最早跻身陆地神仙的秦囥而言,等梦醒过来,他就会想起来,梦里他最终追求得到的那名女子,早就在他的生活中消失不见了。因此,他才不会过于计较境界高低,甘心情愿的做尚邈弟子。 最后,对于逍遥一生的紫炎龙王而言,你大可以说他贪心过重,什么都想要得到。可对他而言,他只是不甘心罢了。 臭名远扬的懿崑刹,好巧不巧偶遇到了三人,场面一度十分的尴尬。 “臭名远扬”四字,和懿崑刹简直就是量身打造的一般,十分的合身得体。他在羰麋天下,如同一只过街老鼠般人人喊打,这才藏身于煣亟天下苟活余生。 想当年他懿崑刹做下的那些恶事,确实对得起他今日之悲惨境遇。小偷小摸,自然不至于臭名远扬,想必他懿崑刹就是当年那个背叛鲡国的通敌之人。 毕竟家国本一体,何故分重轻?对于鲡国百姓而言,他懿崑刹的叛国之罪,可恶至极! 四方天下,羰麋天下、煣亟天下、璟厭山河、蛹猡魔域,前三方天下还有些讲头,最后的一方天地,是无人愿意提及多言一个字的。 毕竟蛹猡魔域,过于可怖,慑人心魄。 师徒二人,连同紫炎龙王,齐齐拔剑相向。 “别呀!三位剑道大侠,人多欺负人少,不讲究啊!”臭名远扬懿崑刹命悬一线之时掰扯道理道。 “呦呵!如今耳目下,你知道在这四方天地之下,真有那所谓的道理责规存在啦!当年因你叛国通敌,致使鲡国百万民众,转瞬间沦为奴隶囚徒。不知那时的你,可否知道这四方天下的道理?”秦囥怒斥逼问道。 秦囥句句在理,字字诛心,臭名远扬的懿崑刹哑口无言了起来,羞愧难当的低垂下头颅。 “只求一死!”懿崑刹低语道。 “想死?没那么简单,这天大的恶业,你需要用你的余生,负重去偿还。”尚邈说道。 “也罢!何去何从,全听德高望重的紫炎龙王安排,在下绝无怨言。”懿崑刹双手合十抱拳行礼道。 “什么?这耀眼的浊日,何时从那西天升起啦?他紫炎龙王,何德何能?你怎可称他‘德高望重’?”尚邈脸上的面子挂不住了怒问道。 “尚宫主,你可别忘了,第五次的屠龙大战,你可是第一个打退堂鼓的。要不是他紫炎龙王坚持认为,恶龙将要绝地重生而来,必须将其屠灭在临渊之地内,试问如今的四方天下又能有几人存活?”懿崑刹解释道。 “老兄,江湖是江湖,庙堂是庙堂,不可混淆不清。他紫炎龙王屠龙一事,功劳最大,但是他是奉帝君阴骘文的密令而为,万万不可过誉称赞。要是我尚邈当时有幸,或者有那个资格接收帝君阴骘文的密令,定然要比他紫炎龙王强上百倍,不至于让那临渊之地均为蛹猡魔域。”尚邈十分不服气道。 看一看,这就是他尚邈的本性,万事不甘心,只会去怪责那些天大的气运机缘,从来都没有降临到自己的身上过。 一旁快要笑岔了气的秦囥,乐的合不拢嘴,这可是他第一次见到师傅尚邈如此的气急败坏。 林嫱一路跟随秦囥至此,见他今日心情大好,便从暗处慢慢的走了出来。 “秦囥,做我师傅可好?”林嫱仿若失忆了一般问道。 “林嫱,你莫不是得了风寒,在说胡话呢吧?”秦囥连忙伸手摸了摸林嫱的额头担忧问道。 “秦囥,男女授受不亲,大庭广目之下,你这是在干什么呀?”林嫱往后一躲质问道。 “好吧!我答应你啦!你以后记得,一定要按时吃药哦!”秦囥无奈应允道。 “好吧!你们四人慢慢闲聊,我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啦!”懿崑刹岔开话题道。 “别呀!一行五人,有何不可?”紫炎龙王建言道。 五人心在一处,走! 言尽于此,臭名远扬,起死回生。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三十二章 仙人竟尚邈难行 帝国的传令使宓鲂,此番必定要让尚邈难行了。 “尚宫主,如此匆忙,去往何处啊?”宓鲂怀抱帝国的仿佷剑笔直站立道。 “宓鲂大人,您说笑了,本宫主听闻大人您大驾光临,故此亲率虎涯骑,前来恭迎您!”尚邈小嘴瞬间抹了蜜道。 “别!如此兴师动众,莫非尚宫主在帝都内的谍者,已经告知你帝君下令要你去找寻正鹿宫的少宫主紫轩阳了吗?”宓鲂斜眼问道。 “宓鲂大人,您这就说笑了,属下纵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那帝都内安插自己的亲信谍者啊!”尚邈立马跪地惶恐不安道。 “如此便好!帝君特别交代下官,尚宫主此行不可携带一兵一卒,至多可带一位弟子前行。”宓鲂将自己拂袖中的一张帛巾交与尚邈说道。 帝君的密令,尚邈还是不能违抗的,只得遵从,眨眼间散去了自己身后的百名虎涯骑。 帝国传令使宓鲂,此行的要事已然完成,便驱车回帝都交差去了。 之所以说尚邈难行,是因为他如今耳目下尚未有一名弟子,这也是宓鲂刁难他的地方。 那边被付桓旌救起的紫轩阳,由于体质较弱,仍然在卧床静养中。 秦囥在尚邈擦肩而过的刹那,感觉一道生死剑气贯穿自己的灵体力骨,疼痛难当。 身为幻界的一员,秦囥自幼酷爱山巅境的剑仙付桓旌,总是在憧憬自己有朝一日能够,如他一般持笔六界,墨涌众生。 尚邈已经跻身剑道金身境,自然知晓适才擦肩而过的秦囥是幻界中人,瞧看着他挺适合当自己第一位弟子的。 “秦囥,这陋趾巷,就是你的葬身之地!”林嫱仗剑腾空而起道。 “林嫱,你下的去手吗?”秦囥邪魅一笑道。 说时迟,那时快,林嫱仗剑腾空而起后,双脚踩踏着陋趾巷的墙壁,疾步前冲。 与此同时,秦囥背对着林嫱,丝毫不惧的打着哈欠。 就在林嫱的卺妪剑,将要刺穿秦囥的头颅之时,他右手背后,双指紧紧的捻住利剑,动弹不得。 眼见刺杀失败,林嫱右手松开卺妪剑,瘫坐在地上哭闹了起来。 “林嫱,这柄卺妪剑,我就暂时替你保管一下。待你可以伤我分毫之时,我自然会归还于你。”秦囥将自己双指捻住的利剑收进浮尘袋中说道。 “秦囥,你若是不愿将那柄宝剑还与本姑娘,直说便是。”林嫱嘟嘴无奈道。 此话不假,甚至还要比那阵风楼内的花魁豐妍甯曼妙身材还要真确,毕竟陆地神仙境的秦囥,是她林嫱终身都不能望其项背的。 阴神出窍久矣的秦囥,孤苦无助良久了,幸得林嫱近年来的不断刺杀,令其枯燥乏味的生活,多了些乐趣颜色。 入夜,秦囥如期而至,令尚邈很是惊讶,竟然呆愣住了。 “堂堂正阳宫的宫主尚邈,想要收下一名弟子,竟然需要如此偷偷摸摸了?”秦囥大笑道。 “秦囥,这块溧阳令,你到底还想不想要了?不想要的话,本宫主可要丢弃到眼前的污沟脏渠里去了。”尚邈手握溧阳令浅笑道。 “别!有话好好说嘛!”秦囥连忙低声下气道。 “早这样不就好了,一位阴神出窍的陆地神仙,真当自己本领通天,无敌于天下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比那绿地神仙逍遥燊还要厉害三分。”尚邈如施舍行乞般将手中那块溧阳令扔与秦囥说道。 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秦囥不能够不信这个邪。 毕竟那块溧阳令,是由帝都内的帝君阴骘文签发,允许幻界中人在人界逗留居住。 没有这块溧阳令的幻灵,其下场惨不忍睹的程度,不堪想象。 于是,师傅尚邈和弟子秦囥,一对师徒便轻装上路了。 梓垣崖的山贼,这下可要遭大难了,一对师徒要途径此地。 风雨过后,梓垣崖的山贼难得有空出来一趟,却不曾想偶遇到了这么一对难缠透顶的师徒,想死的心都有了。 “大胆毛贼,见到正阳宫的宫主,就这么路过离去,有点儿不合适吧!”尚邈持剑拦路道。 “宫主大人,我们才是山贼啊!你这整的都是哪一出啊?”山贼粱雀泶白眼道。 “师傅,让他们过去吧!我们不是着急去往瀚海阁嘛!”秦囥对师傅劝解道。 “说来也是,只不过你们需要留下那件至宝,给我留作念想。”尚邈伸手说道。 “别呀!宫主大人,我们这小山头,就这么一件宝贝能够拿的出手了,你这是杀人诛心呐!”贼首付韫艨可怜巴巴道。 “别他娘的废话了,你到底给不给?”秦囥手握虎焰靈对贼首威吓道。 “给,给,给,给还不行嘛!”贼首付韫艨从自己的拂袖内十分不情愿掏出鲻源靈求饶道。 手握至宝的尚邈,一脸满足的继续前往瀚海阁。 鲻源靈,这件至宝单独一件,无甚用处,需要搭配聚魂宝珠,方能显现神通异能。 师徒二人有了这件见面礼,到时见到瀚海阁主,也不会显得过于寒酸。 一日,路途坎坷曲折,师徒二人决定进入路旁的茶馆歇息一下。 一对师徒,对立而坐,茶水满饮,旁人无关。 “师傅,此行如若您老人家,没能够找寻到那位正鹿宫的少宫主紫轩阳,又当如何?”秦囥没话找话说的闲聊问道。 “徒儿,为师又能怎样?帝君阴骘文的密令,放眼全天下,有谁胆敢违抗,怕不是嫌自己的舒坦日子过活太久。”尚邈十分无奈的摊手说道。 秦囥心知肚明,千里之外的帝君阴骘文,其狠辣手段,是常人所无法想象的。 师徒二人,一路无聊,便拿绿地神仙逍遥燊说笑了起来。 说起绿地神仙逍遥燊,郭鑫也自是不能不谈的,那可是一位神人啊! 东郭鑫也,北逍遥燊,西姚赫巭,南齐霓裳。 三位武道巅峰人物,和一位剑道女仙,总扰人清梦,魂压星河。 剑道女仙齐霓裳,从东陆的郭鑫也胜任武林盟主之时,便对其产生了巨大的好感。 迷恋齐霓裳久矣的北境逍遥燊,纵使千方百计终获美人。可是齐霓裳仍然心系东陆的郭鑫也,数次御剑东渡约见郭鑫也,诉说心中的万千苦闷。 久而久之,绿地神仙的称号,他北境逍遥燊算是摘舍不掉了。 师徒二人,一路上只是窃窃私语,不曾对他人言。 言尽于此,尚邈难行,北境无忧。 有逍遥燊镇守的北境,自是铜墙铁壁,固若金汤,可百年无忧。 东郭鑫也,北逍遥燊,西姚赫巭,南齐霓裳。 这四方天下,果真属于他们这三位武道巅峰人物,和一位剑道女仙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纵观天下众生,试问谁的权力臂膀有他帝君阴骘文粗大? 这四位人界传说,也只是替帝君阴骘文管理疆土罢了。 东郭鑫也,所指的是,郭鑫也掌管的东陆地界。 北逍遥燊,所指的是,逍遥燊统领的北境守夜人大军。 西姚赫巭,所指的是,姚赫巭脚踏的西疆幽冥渊海。 南齐霓裳,所指的是,齐霓裳剑指的南街锣鼓巷。 付桓旌为确保紫轩阳一生无虞,不会阴神出窍,神游九天,竟然擅自利用手中的天机石,将其封印进一方小天地中十年之久。 故此,尚邈和秦囥这对师徒,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寻获紫轩阳的了。 尚邈和秦囥,师徒二人尽管刻意走的极其缓慢,终究还是到了瀚海阁。 “听说梦见一个人三次,那意味着她将会,彻底的把你给忘了。”瀚海阁主张嬲把玩着手中的聚魂宝珠喃喃自语道。 “未必吧!听说一个人一直打喷嚏,那意味着她总是在思念着你。听说不可信,可信不听说。”尚邈上前说道。 “师傅,这里可是瀚海阁,不是您老人家的正阳宫,怎可如此反客为主呢?”秦囥不解的问道。 “呦呵!你这个孤家寡人,脑袋莫不是被野驴子给踢坏,竟然也学起正鹿宫的紫檀宫主收起徒弟来了。”张嬲不敢相信的大笑起来说道。 “别!劝你休要再提及,正鹿宫的闲杂人等,真的不熟。”尚邈不悦道。 “你我兄弟,你要是需要我手中的聚魂宝珠,张口说一声便是,何须如此直勾勾的盯瞧此物。”张嬲递出宝珠于尚邈眼前说道。 “亲兄弟,尚且明算帐,我堂堂正阳宫的宫主,又怎会白白拿你这瀚海阁的镇阁之宝。好兄弟,出个条件吧!”尚邈说道。 “好吧!希望尚邈大哥能够替弟弟我,斩除掉这一段孽缘!”张嬲双手抱拳拜托道。 “师傅,清官尚且难断家务事,何况您老人家有要事在身,您可要三思而后行啊!”秦囥一旁低语提醒道。 “滚!大人们言谈要事,孩童站立一旁做甚?”张嬲对秦囥下逐客令怒吼道。 “滚就滚!”秦囥很有骨气的背身离去道。 “贤弟,这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为兄自然深谙此理。可是她若此生非你不嫁,又当何如啊?”尚邈略有所思道。 “大哥,不瞒你说,我余生必以修仙大道为重,绝对不会再拿起俗世情缘了。”张嬲眼神坚毅道。 既然尚邈没有言说拒绝,张嬲便当其应允此事,便挥袖而去了。 尚邈起初就知道自己着了贤弟道了,碍于情面没有说出口罢了。他张嬲离去的很是潇洒,可苦了他的大哥尚邈。 张嬲说他余生不会再次拿起俗世情缘了,这就说明他拿起过放不下,因此恳求尚邈替其斩断情丝。 尚邈不一会儿便找寻到了,在瀚海阁周遭闲逛的秦囥,拉着他前往钰翎蹼。 “师傅,您老人家莫非真的应允张阁主,替其斩断俗世情缘?”秦囥问道。 “乖徒儿,人心不古,世态炎凉,冷暖自知,冷暖自知便好。”尚邈悔不当初道。 “懂了,师傅您说您有苦衷不就得了嘛!跟徒儿还拽什么文啊!”秦囥噗嗤一笑道。 “赶紧赶路!莫要再耍贫嘴了,你个臭小子又想吃脑瓜崩了吗?”尚邈右手食指弯曲指向爱徒笑问道。 秦囥深知“脑瓜崩”的威力强大,便不再言语,大力驱车前行。 不愧为日行千里的良驹,师徒二人很快行至钰翎蹼,瞧见了这里的女主人。 “二位是替张阁主来的吧?”金鳳夤修剪着苗圃内的花朵问道。 “正是!不知金蹼主思虑如何了?”尚邈问道。 “笑话!本蹼主需要思虑什么?定是那张阁主哄骗了你们俩,一直都是他张阁主暗自神伤于我,何来本蹼主非他不嫁的谎言缪语。”金鳳夤以心湖对尚邈说道。 “多有冒犯,失敬!失敬!”尚邈躬身致歉道。 “听说梦见一个人三次,那意味着他将会,彻底的把你给忘了。不知金蹼主,心里有无那个他呢?”秦囥没事找事的问道。 “江湖晚辈,竟敢如此无礼?”金鳳夤手握花蕊兒向秦囥怒刺道。 “金蹼主,如此一件神兵,折断了怪可惜的。”秦囥右手双指紧紧捻住花蕊兒笑颜道。 话音未落,雪山玄铁打造而成的花蕊兒,就已经被轻易的折断成了两截。 “陆地神仙,又如何?花笼草狱!”金鳳夤念动咒语轻笑道。 一间花草满圃的牢笼,从天而降,不偏不倚的将师徒二人困于其中。 “得瑟啊?你个臭小子,再他娘的瞎逼嘚瑟呀?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刚才不是挺嚣张跋扈的嘛!”尚邈对身旁被冻瑟瑟发抖的爱徒怒斥道。 “师傅,您老人家先前也没跟徒儿说,她金蹼主有如此通天的本领啊!”秦囥十分委屈的嘟嘴抱怨道。 “为师恨不得一脑瓜崩,崩死你这个没长眼的孽徒。一天天的就知道闯祸,偷鸡摸狗,你说你还能干出啥像样的事情。啥啥都要为师教你吗?不懂得察言观色吗?难不成日后,你如厕路边,还要为师替你宽解衣物不成?”尚邈越想越气道。 “师傅,这倒不用,徒儿有手。”秦囥脑袋如榆木疙瘩般不开窍傻笑道。 “你个臭小子,今日莫非要气死为师不成?为师所言,是问你有手没手的事吗?”尚邈这下可气坏了说道。 秦囥不再言语,如今耳目下,再憨傻的他也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 只不过,在师徒二人争吵斗嘴的时候,寒铁打造的花草牢笼,仿若有了生命般,不时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北境无忧?”逍遥燊以心湖自问道。 “并不是的呀!”幽灵破军喵垂头丧气的应答道。 “何出此言呐?我可爱的小猫咪。”逍遥燊神色肃穆的追问道。 “一对师徒,如今被我关押在钰翎蹼的花草牢笼内。他们未来会对北境不利,那个所谓的寒铁牢笼,只能够困住他们一时罢了。”幽灵破军喵解释道。 逍遥燊面色苍白,心痛。 言尽于此,北境无忧,瀚海一注。 五年前的那场北境战事,在逍遥燊的脑海中,一直都挥之不去。究其原因,实在是太过惨烈了,天赋异禀的剑修,死伤无数。 “女武神大人,您不能够将这场灾祸,扼杀在襁褓之中吗?难道您愿意看到,北境的万千百姓再遭屠戮吗?”逍遥燊卖惨道。 “别呀!逍遥燊,这里可是北境,你的地盘,卖惨也要看,对谁好吧!”幽灵破军喵呵笑道。 女武神大人,是幽灵破军喵的阴神,她还是更加喜欢幽灵破军喵的称谓,毕竟很平易近人嘛! 眼见幽灵破军喵不吃他逍遥燊卖惨的那一套,他便低头丧气的背身离去了。 这边争吵斗嘴不停的师徒二人,哪里是真的师徒不合,剑拔弩张。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师徒二人的算计罢了。 先前,瀚海阁主张嬲手中把玩的聚魂宝珠,早已被秦囥顺手牵羊,趁张阁主酒醉,私下里偷偷狸猫换了太子。 再说眼前这座雪山寒铁打造的花草牢笼,虽然被金蹼主处处施加了秘法,无数冤魂枉魄附着其上。但是也不是无破裂之法,只是很难寻获生门罢了。 先前师徒二人在众位冤魂枉魄面前的争吵斗嘴,已经让他们前世的恩怨消解大半,展露笑颜,阵阵笑声。 如今师徒二人再合力驱动仙法,让空中的那颗聚魂宝珠发挥效用,渡化这些冤魂枉魄。 如此一来,这花草牢笼内的生门,便被这对看似十分不着调的师徒二人找寻到了。 既然尚邈和秦囥,这对师徒有能力破解花草牢笼,那么金蹼主就没有理由再刁难二人。 深知自己被瀚海阁主戏耍了,师徒二人怒气冲冲的行至瀚海阁,誓要将那位满嘴谎言的阁主大卸八块。 “瀚海一注!瀚海一注!”瀚海阁的阁主张嬲忙言道。 “算你识趣!我师父的这一拳,纵观天下,没有几人能够接的下。”秦囥搀扶起惊吓到失魂落魄的张阁主说道。 “臭小子,为何挡下为师的这一拳?一拳锤打死他便是,也算是造福天下了。”尚邈气愤难当道。 “师傅,瀚海一注,他适才所言,可是那瀚海一注啊!”秦囥解释道。 “瀚海一注,又如何?幽冥鬼帝要他张嬲三更死,你小子能留他到五更不成?”尚邈气恼上头道。 “努力做一个不赌的人,不埋怨谁,不嘲笑谁,也不羡慕谁。阳光下灿烂,风雨中奔跑,做自己的梦,走自己的路。?这瀚海一注,是他张阁主生平第一次入赌局,您老人家难道不想知道他究竟赌了什么?又是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令他堂堂瀚海阁主也要被迫入此赌局。”秦囥说道。 “说来也是,为师刚才确实有点气昏了头,竟然忘了这一茬事儿。”尚邈回过神来说道。 “好吧!我们平生不沾染赌局半点的张大阁主,那就跟我们师徒二人,好好的说道一下瀚海一注吧!”秦囥给张嬲递过一杯安神酒说道。 一饮而尽的瀚海阁主,开始一五一十的讲述瀚海一注缘由。 “这一切的一切,都要从七天前讲起。那是一个漆黑的雨夜,我偷偷跟在金蹼主的身后,察觉她近来有些异样。”张嬲说道。 “然后呢?”尚邈问道。 “然后就没有然后啦!你要知道她金蹼主可是玉璞境剑修,我如今还是一个惨兮兮的洞府境剑修,又怎能够悄无声息的跟踪于她。”张嬲卖惨道。 “哎!我说,张阁主,你这说扯的有些远了吧!我们现在只关心你所谓的瀚海一注,其他的琐碎事情,请勿多提!”秦囥不耐烦道。 “好吧!我说重点,一抹微笑,能够释却一段情,这并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毕竟展颜消宿怨,一笑泯恩仇嘛!”张嬲说道。 “张阁主,这仿若也不是瀚海一注的重点吧!别再绕弯子了,直接了当的告诉我们师徒俩,什么他娘的是瀚海一注就完事了。”尚邈比爱徒秦囥更加不耐烦道。 “那好吧!瀚海一注,就是本阁主无聊时的消遣,也就是手中正在把玩着的聚魂宝珠。”张嬲解释道。 “不对吧!张阁主,此珠非彼注也,莫非你的记忆殿堂已经崩塌不见了?”尚邈像关爱孩童般望向张嬲问道。 “并没有,可能近来年纪越来越大了,记性有些许不好罢了。你们师徒俩不会当真以为,顺手牵羊偷走的聚魂宝珠是真品吧?”张嬲笑道。 “可它发挥奇效,令我们师徒俩脱离花草牢笼了呀!”尚邈诧异道。 “师傅,莫非是那个金蹼主有意为之,故意放我们师徒俩离去?”秦囥恍然大悟道。 “张阁主,你这样就太不讲究了吧!”尚邈不悦道。 “尚宫主,这瀚海一注,与那盗圣夜流峰有关。至于你们师徒二人所求取的聚魂宝珠,也早已被他悄无声息的盗窃而去。”张嬲说道。 “废话真多!徒儿,我们走,快马加鞭赶往珞洼崖。”尚邈不耐烦道。 什么他娘的瀚海一注,就是他张阁主剑道修行境界低下,被盗圣夜流峰捶打的服服贴贴。 尚邈和秦囥,这对十分不着调的师徒,压根不在乎他张嬲和夜流峰之间有什么恩恩怨怨。只要能够寻获到手聚魂宝珠,刀山火海也会眼不眨一下就去。 努力做一个不赌的人,不埋怨谁,不嘲笑谁,也不羡慕谁。阳光下灿烂,风雨中奔跑,做自己的梦,走自己的路。? 这句爱徒所言,对于他尚邈而言,实在是可笑至极!赌徒所言,怎会有真。赌胜负,决输赢,定黑白,怎能通过一场赌局来判别呢?张嬲,人前不染俗世尘埃,人后又当如何?何人知晓? 至于张嬲所言,一抹微笑,能够释却一段情。放他娘的屁!尚邈修行途中曾遇到过一个痴心女子,钟情于一位武学大家的二公子,真可谓矢志不渝。 不久后,那位病怏怏的二公子便去了,走的是那么突然,连痴心女子见他最后一面的机会,都没有给下。 是的,那一抹微笑,尚邈得见过,却不是想要释却一段情,而是君若先死,妾身绝不独活的忠贞专一。 瀚海一注过后,紫炎龙王现身,可吓坏了深陷回忆漩涡的尚邈。 紫炎龙王,并不是一条龙,而是一个人,一个在无名境涯活命的人。 无名境涯,人间炼狱地也。 言尽于此,瀚海一注,紫炎龙王。 若非乱花迷眼,怎会迷恋少郎。 若非貌比潘安,那痴心女子又怎会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若非二公子的曲中意似誓约,那痴心女子又怎会回望他,眉眼弯似月衣袂翩如雪。 那痴心女子明知,旧梦已碎解不开过往的心结。可她,不愿别离,不愿分舍,回眸一撇,苏篁仍然是那个无畏前行的俊美少年。 在尚邈的记忆殿堂之中,自然存有很多有关那名痴心女子的故事。 当然,尚邈那时深陷情爱泥潭,曾深爱过那名痴情女子。对于最终那名女子的选择,尚邈表示十分赞同,毕竟反对也没用,人死不能复生啊! 那一抹微笑,也曾挂在过尚邈的脸上。记得那是尚邈将二公子与痴情女子,合葬一处后露出的。那时的他,既心碎又高兴,心碎自己深情一片终被辜负,高兴她痴情女子有情人终成眷属。 说回紫炎龙王,尚邈和秦囥师徒二人要去往那珞洼崖,要他盗圣夜流峰乖乖的交出聚魂宝珠。对于此事,紫炎龙王可是一百个不答应,那盗圣夜流峰可是他的铁哥们,试问江湖中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如今耳目下,眼看着自己的铁哥们就要被人欺辱,他紫炎龙王又怎会袖手旁观置身事外呢! “为何拦路?”秦囥手握马鞭质问道。 “传道授业解惑,不行吗?”紫炎龙王抱剑笔直站立道。 “传他娘的什么道,老子就是天道!快滚,老子暂且饶你一条狗命!”马车内的尚邈怒气冲冲道。 “师弟,为何十年不去无名境涯?你总不会是害怕去吧?”紫炎龙王笑问道。 “师兄,别介!大家同属一门,如此说讲,未免太过陌生了吧!”尚邈走出马车帐篷笑颜道。 “师弟,别总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师兄我觉得恶心异常。明日便是师傅的冥辰之日,你作为他生前最疼爱的徒弟,总不会不去他老人家的坟前祭拜一下吧?”紫炎龙王讲明来意言说道。 “师兄,冯唐一门,如今已为魔教旁支一派,你认为师弟我这个正道人士,去祭拜魔教中人合适吗?”尚邈反问道。 “那就是没得谈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今日你去也得去,不去师兄我押着你去!”紫炎龙王手握神剑出手道。 “师弟不必不如师兄,师傅生前所言着实有理!”尚邈面色如常道。 师兄紫炎龙王本以为师弟尚邈会接不下,自己这拼尽全力的一剑。不曾想,对方竟然已经偷摸着跻身剑道巅峰境了,只是右手双指有气无力的一捻,便接下了他这势如奔雷的一剑。 “师弟!你莫非早已忘却,当年我们师兄弟二人,在颈旭峒是如何对天击掌盟誓的?”被一股强大剑气震出血迹的紫炎龙王大笑问道。 “尊师重道!师弟我一直都没有忘记,难得这么多年过去了,师兄也仍然记得。你不用再三对我劝说了,如今的我,并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我了。以前的我,孑然一身,无所畏惧,了无牵挂。如今耳目下的我,有正阳宫的一宫百名弟子,还有我那府邸内家眷几十,实在是不允许我越那魔教的雷霆一步啊!”尚邈诉说自己的难言之隐道。 紫炎龙王不再言语,毕竟技不如人,对方说什么都是对的。 “师傅,与他说讲如此多废话作甚?你我二人还是快些赶路,莫要错过了那艘跨洲渡船的启航日期!”秦囥拉扯着尚邈着急赶路道。 斐钰夢昇的暗侍,已经默默跟踪着这对师徒多日,却一无所获,没有得到一丁点儿有关聚魂宝珠的信息。 仍不死心的紫炎龙王,得知有人暗地里跟踪自己的师弟,便私下里解决掉了那名暗侍。毕竟只有死人才会守口如瓶,这是行走江湖之人,个个都知晓的道理。 一日,峰潇客栈内,十桌酒菜上满后,客栈掌柜尹明哲高兴的合不拢嘴,心想今日终于可以日进斗金啦! 自然,着急赶路的师徒二人,也在这十桌客人之中。 “师傅,您老人家明明知道,这偌大的一个江湖武林,就是一个大大的染色缸锅,又为何会毫不犹豫的纵身跃入呢?”秦囥夹着菜肴咀嚼问道。 “徒儿,如果为师担心自己会道心不稳,误入魔道,那为师又为何会坚守正阳宫三十余年呢?”尚邈反问道。 “师傅,难不成您老人家,有那江湖至宝天机石不成?可遍览岁月银河,知晓自己过往和未来所有的一切?”秦囥惊讶不已的问道。 “什么?天机石?快拿出来!否则你就见不到,明日东升之朝阳啦!”一群江湖侠客齐刷刷将自己手中的刀剑,架在秦囥的脖颈上胁迫问道。 “师傅,救命啊!”秦囥大声呼救道。 “艳阳高照,天气甚好,是一个去余梁买茶的好日子!”充耳不闻的尚邈心情大好走出客栈说道。 “小兄弟,求人不如求己啊!”紫炎龙王摘下自己的紫檀斗笠,递出一把神剑说道。 “多谢!”秦囥接住不远处传来的神剑致谢道。 说时迟,那时快!客栈内眨眼间打作一团,桌椅板凳的损毁程度,已经到了简直不忍直视的地步。 看傻眼的客栈掌柜呆傻住了,内心早已血流不止,欲哭无泪啊! 有神剑在手秦囥,勉强破解掉了豐王思嘉的秘术阵法,逃出客栈,捡了一条小命。 有事徒儿救我,无事给我死去。 眼见自己的师傅尚邈,果然如江湖传言那般的不靠谱,秦囥便下定决心帮助紫炎龙王,迫使自己的师傅去祭拜,那位不曾谋面的故人。 紫炎龙王计谋得逞,大喜之余,仍然担心找寻不到自己那位不着调的师弟。 赌,这个字,羁绊着尚邈的一生。 正鹿宫和正阳宫的明争暗斗,始作俑者就是他尚邈。他就是一个宁为鸡首,不作牛后,争强好胜的人。 一路走来,各大赌坊,尚邈算是逛了个遍,却不曾下注一文钱。 因为他尚邈赌各个赌坊的老板,都在想着如何痛宰,他这位富得流油的肥猪。 深知自己的师弟尚邈,是一个彻彻底底的赌徒,紫炎龙王很快就在本地最繁华的赌坊,找寻到了他。 闻声赶来的秦囥,心情十分不好,一脸的怒不可遏。可是他尚邈纵使有千错万错,始终是自己的恩师。 一行三人,走! 言尽于此,紫炎龙王,长生字碑。 对于三人而言,行至长生字碑的面前,那可不要太快。 毕竟有那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缩地符。天下虽大,何处难往? 尚邈夜里做了一个相当美丽的梦,想清醒过来的他,却抵不过对于那位绿袍女侠的心动。 隔壁熟睡的师兄紫炎龙王,也和师弟尚邈一样,做了一个相当美丽的梦。 “我紫炎龙王又梦见你扶摇鬼后了,梦到你突然生了一场大病。你孤身一人面色苍白的躺在病榻之上,身旁竟然无一人照顾看管。我不知道自从上次一别,你过得还好不好,也没有勇气拿起卺鋆橛,对你问上一问。他幽冥鬼帝,该是一个多么命好的人啊!能够与你朝朝暮暮,生生世世在一起。师傅走的那一天,我竟然无一人哭诉,我真的好伤心难过啊!真的好希望,你能够伴我左右!”深情一片的紫炎龙王眼角流落一滴滴清泪熟睡道。 生来姻缘线殁的秦囥,竟然也在梦中沉迷于俗世情爱。 “我秦囥知道你慕容涟葭,也在苦苦的想念我。所以你才会不顾慕容府的琰圭律条,来到我的梦里,与我一见。虽然你没有说一句话,但是我心里觉得很美好。我紧握着你的双手,内心感到十分的后悔。我后悔当初没有多陪你吃饭出游,没有多陪你去看你最喜爱的紫焰螺蛳。自从上次一别,我没有拿起卺鋆橛,多跟你见上一面,嘘寒问暖一番。自然,我也从来没有认真听过你说话,从来都不知道你最需要的是什么。你总是三五不时的出现,在我的脑海里,随时、随地、随缘。随心所欲惯了的我,此时此刻真的好想你,好想在梦里,在现实里见到你。我想,我有点儿梦里跟现实,分不太清楚了?。可能,这就是我错过你,应该受到的惩罚吧!”秦囥泪流满面的熟睡抽泣道。 说回正阳宫的宫主尚邈,他漫漫长夜,虽然没有无心入眠,但是也没有睡的很好。起初,诚然他做的是一个相当美丽的梦,但是随着梦里时间的流逝,他不再面露笑意了。 “不知道这是我尚邈,第几次梦见你东海龙女了。梦到你出离东海,乔迁新居,为自己亲手设计打造了一个花房书屋。梦到我还一直在偷偷关注着你,你的一颦一笑,仍然能够让我为之魂牵梦萦。”尚邈入梦太深道。 隔壁的师兄紫炎龙王,夜深人静之时,入梦之深,比起他的不着调师弟尚邈,实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曾经有一个江湖侠客,情真意切的问过我紫炎龙王。他说,思念起一个人到了极致地步,究竟会是一种什么物我两忘的感觉?我如是应答他道:记得有一日,我紫炎龙王含情脉脉的通过卺鋆橛,给她扶摇鬼后发去了一句‘无忧,勿念!’。那一日,我整个晚上醒来过无数次,起床查看一下自己的卺鋆橛,生怕自己会错过她的回信内容。你懂的,就是那种可怕至极的朦朦胧胧感觉,在梦境里我都能够看到,她回复我的卺鋆橛信息了。然后,鸡鸣声带我从梦境里挣扎出来,起身下床去翻看一下自己的卺鋆橛。这大概就是你所问的,那种思念到了极致地步,就连做梦都不愿放下的至痛感觉吧!”紫炎龙王伤心欲绝的熟睡道。 另一处入梦过深的秦囥,更加肝胆俱碎,伤心痛苦的一塌糊涂。 “慕容涟葭,你就不要再出现在我的梦里了,我怕我醒来后却看不到你。”秦囥入情至深泪横流道。 这俩如此情深,那边被永恒梦魇折磨的尚邈,也不遑多让了起来。 “那是一个会被我尚邈终身记住的日子,我他娘的究竟是怎么啦?我又在正阳宫内闲来无事,做起了梦来,再次梦见城北那个胭脂货摊,那个一身绿袍的清秀女子。梦到深处,那段时光里面的某一天,我突然收到帝君阴骘文的密令,说要我回城北拒敌万千。记得那时候,我正在书写一个战事的总结书信,那是我城北拒敌三年真正意义上的完结文章。写完之后,我再次回到城北胭脂货摊,身后跟随着一众亲朋挚友和下属心腹。大家都看得出来,我对那名绿袍女子情深一片。他们一看到我行至胭脂货摊前,假装有所需求的翻看货物,全部都在大叫吹口哨起哄起来。那名绿袍女子站在胭脂货摊的收银处,如数家珍的尴尬望着我笑。我的生死挚友贾豐,他曾在来之前对我劝说,你尚邈平时不是说你喜欢她的一颦一笑嘛!那你就去追求她啊!晚些时日,若她被他人所娶,你会遗憾终生的。我笑着不在乎的说,别着急嘛!好饭不怕晚,日久生情便好。不曾想,我突然从梦里惊醒过来,那明明不是一个惊魂动魄的噩梦啊!为什么我就不愿意继续做下去呢?为什么我要匆匆的苏醒过来?我实在是想不通,搞不明白。为什么我还能梦到你?你别这样折磨我啊!毕竟你已经身为帝君阴骘文的明妃了,你真的想要我为你难受一辈子吗?慕容涟葭?”尚邈回忆旧情感慨万千道。 此时此刻,付桓旌不合时宜的出现,令三人很是诧异。 永恒梦魇,他虽为魔道中人,此番作为并没有伤害他们三人分毫啊! 他天涯墨客付桓旌,凭什么轩辕神剑一出,便将永恒梦魇的肉身连同阴神震碎? 难道境界越高,神剑越锋利,就可以为所欲为,滥杀无辜吗? 三人只是一念而已,无一人敢去问那位,可与神帝诸葛云霆平起平坐的大剑仙,为何没来由就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剑来!”。 也许,再美好的人事物件,都有失去耀眼光芒的那一天;再深刻的记忆瞬间,也有淡忘脑后的那一天;再喜爱的那个人,亦有远走他方的那一天。 因此,再美好的梦境幻想,也终究会有苏醒忘却的那一天吧! 付桓旌对三位劝解道,该放弃的绝不挽留,该珍惜的绝不放手。如若二人不能在一起后,绝不可以再做朋友,因为彼此都被对方深深的伤害过。最后,二人也绝不可以做敌人,因为彼此都曾刻骨铭心的深爱过对方。? “呦呵!一天生姻缘线殁之人,都有资格言谈情爱了吗?”付桓旌身后之人笑颜问道。 言尽于此,长生字碑,臭名远扬。 与此同时,时空旅者智者大师,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付桓旌的身后,捋着胡须,笑容十分灿烂。 “哦!原来是你这个老小子啊!别总是揭我老底啊!”付桓旌羞颜道。 “天机石,还与我吧!这个修仙世界,你做不了什么的,你终究会一如往昔那般无助彷徨的。”智者大师伸手说道。 付桓旌不再言语,十分不情愿的掏出天机石后,便凭空消失不见了。 面前的三人,智者大师不愿去多看一眼,毕竟都是一群痴迷修仙的生瓜牛犊罢了。 只见智者大师浮沉权杖一挥,三人立刻重归梦乡之中。当然,无辜冤死的魔道中人永恒梦魇,也立马肉体和阴神重聚,起死回生了过来。 随后,正阳宫的宫主尚邈,继续做着那个情爱之梦。 “你曾令我心塞疼痛的怀疑人生,我的膝盖和肩膀疼痛难忍,如遭雷电劈砍击打、万蚁慢慢啃咬一般。一旦我躺下,就会特别的疼,那是一种刻骨铭心的痛。我左翻翻,右翻翻,甚至怀疑自己做了什么奇怪的梦,醒来才发现那是真的疼啊!”尚邈对绿袍女子诉说着无限思念道。 另一处的徒弟秦囥,亦辗转反侧难以入梦。? “夜深人静之时,慕容涟葭,我又想你了。我总以为自己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实则不然,我早以身在梦乡之内。可笑至极!连梦乡之内的我,都对你如此情深。我在想我会以,一个什么样的方式去忘记你。在我的梦里,梦见你,这么一个再也不可能在一起的人,真的好痛苦啊!慕容涟葭,你可知道?”秦囥一脸惨笑道。 那边的紫炎龙王,回想起自己和扶摇鬼后在一起的美好时光,总是怨恨太短太短。 “我这颠倒时差的做梦,真是又爽又虐啊!远在璟厭山河的你,知道吗?我这儿春暖花开,你那儿秋叶遍地,我时常御剑飞行辗转于两地又如何?可曾改变过你的心意分毫?并没有。”紫炎龙王有些许释然道。 曲终人散,梦终究会因,一声响彻云霄的鸡鸣而醒。 对于口含金汤匙出生的正阳宫尚邈而言,梦里的他总是能够一帆风顺,或者逆境翻盘,犹如路边书摊的仙侠故事那般绝处逢生。哪怕会有解不开的误会绳结,和挽不回的悲惨局面,尚邈就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梦,醒来就都会好的。毕竟梦境与现实之间,总是相反的嘛! 对于獍兒天下最早跻身陆地神仙的秦囥而言,等梦醒过来,他就会想起来,梦里他最终追求得到的那名女子,早就在他的生活中消失不见了。因此,他才不会过于计较境界高低,甘心情愿的做尚邈弟子。 最后,对于逍遥一生的紫炎龙王而言,你大可以说他贪心过重,什么都想要得到。可对他而言,他只是不甘心罢了。 臭名远扬的懿崑刹,好巧不巧偶遇到了三人,场面一度十分的尴尬。 “臭名远扬”四字,和懿崑刹简直就是量身打造的一般,十分的合身得体。他在羰麋天下,如同一只过街老鼠般人人喊打,这才藏身于煣亟天下苟活余生。 想当年他懿崑刹做下的那些恶事,确实对得起他今日之悲惨境遇。小偷小摸,自然不至于臭名远扬,想必他懿崑刹就是当年那个背叛鲡国的通敌之人。 毕竟家国本一体,何故分重轻?对于鲡国百姓而言,他懿崑刹的叛国之罪,可恶至极! 四方天下,羰麋天下、煣亟天下、璟厭山河、蛹猡魔域,前三方天下还有些讲头,最后的一方天地,是无人愿意提及多言一个字的。 毕竟蛹猡魔域,过于可怖,慑人心魄。 师徒二人,连同紫炎龙王,齐齐拔剑相向。 “别呀!三位剑道大侠,人多欺负人少,不讲究啊!”臭名远扬懿崑刹命悬一线之时掰扯道理道。 “呦呵!如今耳目下,你知道在这四方天地之下,真有那所谓的道理责规存在啦!当年因你叛国通敌,致使鲡国百万民众,转瞬间沦为奴隶囚徒。不知那时的你,可否知道这四方天下的道理?”秦囥怒斥逼问道。 秦囥句句在理,字字诛心,臭名远扬的懿崑刹哑口无言了起来,羞愧难当的低垂下头颅。 “只求一死!”懿崑刹低语道。 “想死?没那么简单,这天大的恶业,你需要用你的余生,负重去偿还。”尚邈说道。 “也罢!何去何从,全听德高望重的紫炎龙王安排,在下绝无怨言。”懿崑刹双手合十抱拳行礼道。 “什么?这耀眼的浊日,何时从那西天升起啦?他紫炎龙王,何德何能?你怎可称他‘德高望重’?”尚邈脸上的面子挂不住了怒问道。 “尚宫主,你可别忘了,第五次的屠龙大战,你可是第一个打退堂鼓的。要不是他紫炎龙王坚持认为,恶龙将要绝地重生而来,必须将其屠灭在临渊之地内,试问如今的四方天下又能有几人存活?”懿崑刹解释道。 “老兄,江湖是江湖,庙堂是庙堂,不可混淆不清。他紫炎龙王屠龙一事,功劳最大,但是他是奉帝君阴骘文的密令而为,万万不可过誉称赞。要是我尚邈当时有幸,或者有那个资格接收帝君阴骘文的密令,定然要比他紫炎龙王强上百倍,不至于让那临渊之地均为蛹猡魔域。”尚邈十分不服气道。 看一看,这就是他尚邈的本性,万事不甘心,只会去怪责那些天大的气运机缘,从来都没有降临到自己的身上过。 一旁快要笑岔了气的秦囥,乐的合不拢嘴,这可是他第一次见到师傅尚邈如此的气急败坏。 林嫱一路跟随秦囥至此,见他今日心情大好,便从暗处慢慢的走了出来。 “秦囥,做我师傅可好?”林嫱仿若失忆了一般问道。 “林嫱,你莫不是得了风寒,在说胡话呢吧?”秦囥连忙伸手摸了摸林嫱的额头担忧问道。 “秦囥,男女授受不亲,大庭广目之下,你这是在干什么呀?”林嫱往后一躲质问道。 “好吧!我答应你啦!你以后记得,一定要按时吃药哦!”秦囥无奈应允道。 “好吧!你们四人慢慢闲聊,我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啦!”懿崑刹岔开话题道。 “别呀!一行五人,有何不可?”紫炎龙王建言道。 五人心在一处,走! 言尽于此,臭名远扬,起死回生。 平起平坐,谈何容易? 可是,一旦平起平坐,剑破轩辕,付桓旌还是那个青衫剑客吗? 没有一个人,愿意做那棋盘里的一尾鱼,紫轩阳自然也不愿意。 一路走来,付桓旌的仙侠故事,理应走到了尽头。 可是,时空行者智者大师的一句“紫阳易老”,却让好不容易修成正果的付桓旌,十分不情愿闯进了紫轩阳的修仙世界。 紫轩阳,身为正鹿宫的宫主紫檀独生子,生来便肩负着正鹿宫香火传承的重担。 却不曾想,无忧无虑的紫轩阳不知不觉间,竟然成为了一个偌大棋局内的一尾鱼。 正阳宫的宫主尚邈,眼馋正鹿宫内的至宝“紫云霞雾裳”久矣,终日寻那由头,好将其据为己有。 一日,十岁年纪的紫轩阳,正在无忧溪中捉鱼逮虾。 突然,时空行者智者大师凭空出现,缓缓飘落在了无忧溪水边。 起初,智者大师无意打扰那稚嫩孩童的嬉戏玩耍,毕竟不久之后那个孩子就要阴神出窍了。 但是,久而久之,智者大师发现紫轩阳正在,如同猫捉老鼠般捉放草鱼,乐此不疲。 智者大师脸色一沉,面露不悦之色,决定要对这位孩童说教一番,便右手驱动仙法,将那尾快要被紫轩阳玩弄致死的鱼,握于掌心。 孩子气的紫轩阳,眼见无忧溪水里的那尾鱼,仿若瞧见了自己主人般飞身出水,被溪边老头握于掌心,气愤不已的双手拍打溪水叫骂起来。 “老头,快把本少宫主的那尾鱼,还与我。不然的话,有你好果子吃!”正鹿宫的少宫主紫轩阳握紧右拳,对溪边的智者大师威吓道。 “小兄弟,你可愿做那棋盘里的一尾鱼啊?”智者大师没来由的浅笑问道。 “自然不愿!那梦魇珍馐局,已百年无人可破,我一小小孩童,自然不愿去掺合。毕竟去了也会徒劳无功的,您说呢?”紫轩阳指着恒殇峰的顶部说道。 智者大师没有应答紫轩阳,他掌心中的那尾鱼,不知不觉间幻化出了真身,原来就是他腰际间别着的那壶仙人酿。 至此,智者大师获悉了那个偌大棋局的名字,叫做梦魇珍馐局。 没有理会紫轩阳的一脸惊愕,智者大师凭空消失不见了。 就在智者大师去往恒殇峰的刹那,惊愕不已的紫轩阳晕死在了无忧溪中。 随着溪水的流淌,紫轩阳被冲刷到了临軒谷,方才停靠在了溪水边上。 那边的付桓旌,本就十分不乐意应允智者大师,闯进这个世界,当什么紫轩阳的修仙护道人。 眼见紫轩阳命在旦夕,付桓旌自然乐见其成,不会伸手去帮扶一下的。 可是,剑下轩辕过后的付桓旌,又想亲眼见证一个平凡的修仙人,能够有朝一日剑破轩缘,便将溪水边性命垂危的紫轩阳救了起来。 “紫阳易老”,这四字谶言,是智者大师这位怪老头,留给付桓旌唯一的信息。 至于其中奥理,只得他付桓旌自己去参透破解,那位忙碌不已的智者大师可没有闲工夫,去为他解释阐明。 付桓旌修成正果后,神帝诸葛云霆为嘉奖他的丰功伟绩,便私下里将天机石赠予他,永世不再收回。 因此,付桓旌通过天机石,早知知晓“紫阳易老”,这四字谶言的奥理。 “紫阳”,是正鹿宫的宫主紫檀生父,这是万万不可能有错的,毕竟有那紫氏族谱可查。 “易老”,所指并不是那位已经仙逝多年的紫阳真君容易老去,而是暗示正鹿宫的气运福泽,将要被他人所窃夺。 故此,紫阳暗指正鹿宫的百年气运福泽,易老寓意在不久的将来,那些气运福泽都会被他人窃夺个干干净净。 如此一来,付桓旌也就明白,智者大师恳求自己至此的目的了。 所谓“护道”,并不是简简单单的一路陪伴,亦不是当紫轩阳呼喊在否时的一句“在的”,而是传道授业解惑。 简而言之,付桓旌的此次远游,绝对不可能三年五载就返程回家了。 说回那盘“梦魇珍馐局”,智者大师行至棋局中央,仿若自己瞬间被万千兵马包围,窒息的厉害。 没等他动弹一下黑白棋子,智者大师便被神帝诸葛云霆搭救出来了。 “不要命啦!那盘棋局,也是你能下子操盘的?”神帝诸葛云霆对气喘吁吁的智者大师怒斥道。 “属下知罪!”智者大师认错道。 毕竟神帝诸葛云霆身边没有几位值得信赖的属下,便不再责罚智者大师,令其退下了。 正鹿宫和正阳宫,一直都不怎么对付,明里暗里较劲了百年之久。身为正阳宫的宫主,尚邈无意间听闻正鹿宫少宫主紫轩阳走失的消息,自然乐开了花。 如此一来,他尚邈的“发财大计”,终于可以一步一个脚印的去行动起来了。 “紫云霞雾裳”,他尚邈志在必得,就算是凌云阁的阁主东方竡来了,也不好使。 翌日,尚邈黄鼠狼给鸡拜年,竟然孤身一人来到了正鹿宫的宫门前。 与紫檀一阵寒暄过后,尚邈应允紫檀,自己将会亲率正阳宫的亲信,在全天下搜寻少宫主紫轩阳的下落。如若自己寻获少宫主紫轩阳,他尚邈要拿他正鹿宫的至宝“紫云霞雾裳”来作交换。 起初,紫檀没有搭理尚邈的疯言疯语,权当眼前人在痴人说梦罢了。 可是,眼见紫檀一脸的不以为然,尚邈从自己的拂袖内抽出一张帛巾。 眼见帛巾之上,是凌云阁主东方竡的字迹,紫檀无可奈何之下,应允了此事。 平起平坐,说的是正鹿宫和正阳宫,凌云阁自古以来就要比这两宫高上那么一级。 天下人总是小看这小小的一级,认为其可有可无,殊不知“官大一级压死人”的道理。 虽然尚邈一直以来都不把凌云阁主东方竡放在眼里,认为自己的正阳宫没有一处比他凌云阁差,自己才应该被帝君封为右熵晏。但是尚邈深知紫檀恪守帝国礼法,可能紫檀会对自己的言语充耳不闻,东方竡的命令,他紫檀断然不可能视若无睹的。 因此,尚邈私下里诱骗东方竡的稚子东方阆服下蛊虫,以此来要挟东方竡写下眼前紫檀手中的那份帛巾命令。 午后,正当尚邈准备妥当,骑马出门之时,帝国传令使宓鲂却突然驾临到了正阳宫的门前。 言尽于此,紫阳易老,尚邈难行。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三十三章 仙人知北境无忧 有逍遥燊镇守的北境,自是铜墙铁壁,固若金汤,可百年无忧。 东郭鑫也,北逍遥燊,西姚赫巭,南齐霓裳。 这四方天下,果真属于他们这三位武道巅峰人物,和一位剑道女仙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纵观天下众生,试问谁的权力臂膀有他帝君阴骘文粗大? 这四位人界传说,也只是替帝君阴骘文管理疆土罢了。 东郭鑫也,所指的是,郭鑫也掌管的东陆地界。 北逍遥燊,所指的是,逍遥燊统领的北境守夜人大军。 西姚赫巭,所指的是,姚赫巭脚踏的西疆幽冥渊海。 南齐霓裳,所指的是,齐霓裳剑指的南街锣鼓巷。 付桓旌为确保紫轩阳一生无虞,不会阴神出窍,神游九天,竟然擅自利用手中的天机石,将其封印进一方小天地中十年之久。 故此,尚邈和秦囥这对师徒,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寻获紫轩阳的了。 尚邈和秦囥,师徒二人尽管刻意走的极其缓慢,终究还是到了瀚海阁。 “听说梦见一个人三次,那意味着她将会,彻底的把你给忘了。”瀚海阁主张嬲把玩着手中的聚魂宝珠喃喃自语道。 “未必吧!听说一个人一直打喷嚏,那意味着她总是在思念着你。听说不可信,可信不听说。”尚邈上前说道。 “师傅,这里可是瀚海阁,不是您老人家的正阳宫,怎可如此反客为主呢?”秦囥不解的问道。 “呦呵!你这个孤家寡人,脑袋莫不是被野驴子给踢坏,竟然也学起正鹿宫的紫檀宫主收起徒弟来了。”张嬲不敢相信的大笑起来说道。 “别!劝你休要再提及,正鹿宫的闲杂人等,真的不熟。”尚邈不悦道。 “你我兄弟,你要是需要我手中的聚魂宝珠,张口说一声便是,何须如此直勾勾的盯瞧此物。”张嬲递出宝珠于尚邈眼前说道。 “亲兄弟,尚且明算帐,我堂堂正阳宫的宫主,又怎会白白拿你这瀚海阁的镇阁之宝。好兄弟,出个条件吧!”尚邈说道。 “好吧!希望尚邈大哥能够替弟弟我,斩除掉这一段孽缘!”张嬲双手抱拳拜托道。 “师傅,清官尚且难断家务事,何况您老人家有要事在身,您可要三思而后行啊!”秦囥一旁低语提醒道。 “滚!大人们言谈要事,孩童站立一旁做甚?”张嬲对秦囥下逐客令怒吼道。 “滚就滚!”秦囥很有骨气的背身离去道。 “贤弟,这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为兄自然深谙此理。可是她若此生非你不嫁,又当何如啊?”尚邈略有所思道。 “大哥,不瞒你说,我余生必以修仙大道为重,绝对不会再拿起俗世情缘了。”张嬲眼神坚毅道。 既然尚邈没有言说拒绝,张嬲便当其应允此事,便挥袖而去了。 尚邈起初就知道自己着了贤弟道了,碍于情面没有说出口罢了。他张嬲离去的很是潇洒,可苦了他的大哥尚邈。 张嬲说他余生不会再次拿起俗世情缘了,这就说明他拿起过放不下,因此恳求尚邈替其斩断情丝。 尚邈不一会儿便找寻到了,在瀚海阁周遭闲逛的秦囥,拉着他前往钰翎蹼。 “师傅,您老人家莫非真的应允张阁主,替其斩断俗世情缘?”秦囥问道。 “乖徒儿,人心不古,世态炎凉,冷暖自知,冷暖自知便好。”尚邈悔不当初道。 “懂了,师傅您说您有苦衷不就得了嘛!跟徒儿还拽什么文啊!”秦囥噗嗤一笑道。 “赶紧赶路!莫要再耍贫嘴了,你个臭小子又想吃脑瓜崩了吗?”尚邈右手食指弯曲指向爱徒笑问道。 秦囥深知“脑瓜崩”的威力强大,便不再言语,大力驱车前行。 不愧为日行千里的良驹,师徒二人很快行至钰翎蹼,瞧见了这里的女主人。 “二位是替张阁主来的吧?”金鳳夤修剪着苗圃内的花朵问道。 “正是!不知金蹼主思虑如何了?”尚邈问道。 “笑话!本蹼主需要思虑什么?定是那张阁主哄骗了你们俩,一直都是他张阁主暗自神伤于我,何来本蹼主非他不嫁的谎言缪语。”金鳳夤以心湖对尚邈说道。 “多有冒犯,失敬!失敬!”尚邈躬身致歉道。 “听说梦见一个人三次,那意味着他将会,彻底的把你给忘了。不知金蹼主,心里有无那个他呢?”秦囥没事找事的问道。 “江湖晚辈,竟敢如此无礼?”金鳳夤手握花蕊兒向秦囥怒刺道。 “金蹼主,如此一件神兵,折断了怪可惜的。”秦囥右手双指紧紧捻住花蕊兒笑颜道。 话音未落,雪山玄铁打造而成的花蕊兒,就已经被轻易的折断成了两截。 “陆地神仙,又如何?花笼草狱!”金鳳夤念动咒语轻笑道。 一间花草满圃的牢笼,从天而降,不偏不倚的将师徒二人困于其中。 “得瑟啊?你个臭小子,再他娘的瞎逼嘚瑟呀?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刚才不是挺嚣张跋扈的嘛!”尚邈对身旁被冻瑟瑟发抖的爱徒怒斥道。 “师傅,您老人家先前也没跟徒儿说,她金蹼主有如此通天的本领啊!”秦囥十分委屈的嘟嘴抱怨道。 “为师恨不得一脑瓜崩,崩死你这个没长眼的孽徒。一天天的就知道闯祸,偷鸡摸狗,你说你还能干出啥像样的事情。啥啥都要为师教你吗?不懂得察言观色吗?难不成日后,你如厕路边,还要为师替你宽解衣物不成?”尚邈越想越气道。 “师傅,这倒不用,徒儿有手。”秦囥脑袋如榆木疙瘩般不开窍傻笑道。 “你个臭小子,今日莫非要气死为师不成?为师所言,是问你有手没手的事吗?”尚邈这下可气坏了说道。 秦囥不再言语,如今耳目下,再憨傻的他也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 只不过,在师徒二人争吵斗嘴的时候,寒铁打造的花草牢笼,仿若有了生命般,不时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北境无忧?”逍遥燊以心湖自问道。 “并不是的呀!”幽灵破军喵垂头丧气的应答道。 “何出此言呐?我可爱的小猫咪。”逍遥燊神色肃穆的追问道。 “一对师徒,如今被我关押在钰翎蹼的花草牢笼内。他们未来会对北境不利,那个所谓的寒铁牢笼,只能够困住他们一时罢了。”幽灵破军喵解释道。 逍遥燊面色苍白,心痛。 言尽于此,北境无忧,瀚海一注。 五年前的那场北境战事,在逍遥燊的脑海中,一直都挥之不去。究其原因,实在是太过惨烈了,天赋异禀的剑修,死伤无数。 “女武神大人,您不能够将这场灾祸,扼杀在襁褓之中吗?难道您愿意看到,北境的万千百姓再遭屠戮吗?”逍遥燊卖惨道。 “别呀!逍遥燊,这里可是北境,你的地盘,卖惨也要看,对谁好吧!”幽灵破军喵呵笑道。 女武神大人,是幽灵破军喵的阴神,她还是更加喜欢幽灵破军喵的称谓,毕竟很平易近人嘛! 眼见幽灵破军喵不吃他逍遥燊卖惨的那一套,他便低头丧气的背身离去了。 这边争吵斗嘴不停的师徒二人,哪里是真的师徒不合,剑拔弩张。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师徒二人的算计罢了。 先前,瀚海阁主张嬲手中把玩的聚魂宝珠,早已被秦囥顺手牵羊,趁张阁主酒醉,私下里偷偷狸猫换了太子。 再说眼前这座雪山寒铁打造的花草牢笼,虽然被金蹼主处处施加了秘法,无数冤魂枉魄附着其上。但是也不是无破裂之法,只是很难寻获生门罢了。 先前师徒二人在众位冤魂枉魄面前的争吵斗嘴,已经让他们前世的恩怨消解大半,展露笑颜,阵阵笑声。 如今师徒二人再合力驱动仙法,让空中的那颗聚魂宝珠发挥效用,渡化这些冤魂枉魄。 如此一来,这花草牢笼内的生门,便被这对看似十分不着调的师徒二人找寻到了。 既然尚邈和秦囥,这对师徒有能力破解花草牢笼,那么金蹼主就没有理由再刁难二人。 深知自己被瀚海阁主戏耍了,师徒二人怒气冲冲的行至瀚海阁,誓要将那位满嘴谎言的阁主大卸八块。 “瀚海一注!瀚海一注!”瀚海阁的阁主张嬲忙言道。 “算你识趣!我师父的这一拳,纵观天下,没有几人能够接的下。”秦囥搀扶起惊吓到失魂落魄的张阁主说道。 “臭小子,为何挡下为师的这一拳?一拳锤打死他便是,也算是造福天下了。”尚邈气愤难当道。 “师傅,瀚海一注,他适才所言,可是那瀚海一注啊!”秦囥解释道。 “瀚海一注,又如何?幽冥鬼帝要他张嬲三更死,你小子能留他到五更不成?”尚邈气恼上头道。 “努力做一个不赌的人,不埋怨谁,不嘲笑谁,也不羡慕谁。阳光下灿烂,风雨中奔跑,做自己的梦,走自己的路。?这瀚海一注,是他张阁主生平第一次入赌局,您老人家难道不想知道他究竟赌了什么?又是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令他堂堂瀚海阁主也要被迫入此赌局。”秦囥说道。 “说来也是,为师刚才确实有点气昏了头,竟然忘了这一茬事儿。”尚邈回过神来说道。 “好吧!我们平生不沾染赌局半点的张大阁主,那就跟我们师徒二人,好好的说道一下瀚海一注吧!”秦囥给张嬲递过一杯安神酒说道。 一饮而尽的瀚海阁主,开始一五一十的讲述瀚海一注缘由。 “这一切的一切,都要从七天前讲起。那是一个漆黑的雨夜,我偷偷跟在金蹼主的身后,察觉她近来有些异样。”张嬲说道。 “然后呢?”尚邈问道。 “然后就没有然后啦!你要知道她金蹼主可是玉璞境剑修,我如今还是一个惨兮兮的洞府境剑修,又怎能够悄无声息的跟踪于她。”张嬲卖惨道。 “哎!我说,张阁主,你这说扯的有些远了吧!我们现在只关心你所谓的瀚海一注,其他的琐碎事情,请勿多提!”秦囥不耐烦道。 “好吧!我说重点,一抹微笑,能够释却一段情,这并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毕竟展颜消宿怨,一笑泯恩仇嘛!”张嬲说道。 “张阁主,这仿若也不是瀚海一注的重点吧!别再绕弯子了,直接了当的告诉我们师徒俩,什么他娘的是瀚海一注就完事了。”尚邈比爱徒秦囥更加不耐烦道。 “那好吧!瀚海一注,就是本阁主无聊时的消遣,也就是手中正在把玩着的聚魂宝珠。”张嬲解释道。 “不对吧!张阁主,此珠非彼注也,莫非你的记忆殿堂已经崩塌不见了?”尚邈像关爱孩童般望向张嬲问道。 “并没有,可能近来年纪越来越大了,记性有些许不好罢了。你们师徒俩不会当真以为,顺手牵羊偷走的聚魂宝珠是真品吧?”张嬲笑道。 “可它发挥奇效,令我们师徒俩脱离花草牢笼了呀!”尚邈诧异道。 “师傅,莫非是那个金蹼主有意为之,故意放我们师徒俩离去?”秦囥恍然大悟道。 “张阁主,你这样就太不讲究了吧!”尚邈不悦道。 “尚宫主,这瀚海一注,与那盗圣夜流峰有关。至于你们师徒二人所求取的聚魂宝珠,也早已被他悄无声息的盗窃而去。”张嬲说道。 “废话真多!徒儿,我们走,快马加鞭赶往珞洼崖。”尚邈不耐烦道。 什么他娘的瀚海一注,就是他张阁主剑道修行境界低下,被盗圣夜流峰捶打的服服贴贴。 尚邈和秦囥,这对十分不着调的师徒,压根不在乎他张嬲和夜流峰之间有什么恩恩怨怨。只要能够寻获到手聚魂宝珠,刀山火海也会眼不眨一下就去。 努力做一个不赌的人,不埋怨谁,不嘲笑谁,也不羡慕谁。阳光下灿烂,风雨中奔跑,做自己的梦,走自己的路。? 这句爱徒所言,对于他尚邈而言,实在是可笑至极!赌徒所言,怎会有真。赌胜负,决输赢,定黑白,怎能通过一场赌局来判别呢?张嬲,人前不染俗世尘埃,人后又当如何?何人知晓? 至于张嬲所言,一抹微笑,能够释却一段情。放他娘的屁!尚邈修行途中曾遇到过一个痴心女子,钟情于一位武学大家的二公子,真可谓矢志不渝。 不久后,那位病怏怏的二公子便去了,走的是那么突然,连痴心女子见他最后一面的机会,都没有给下。 是的,那一抹微笑,尚邈得见过,却不是想要释却一段情,而是君若先死,妾身绝不独活的忠贞专一。 瀚海一注过后,紫炎龙王现身,可吓坏了深陷回忆漩涡的尚邈。 紫炎龙王,并不是一条龙,而是一个人,一个在无名境涯活命的人。 无名境涯,人间炼狱地也。 言尽于此,瀚海一注,紫炎龙王。 若非乱花迷眼,怎会迷恋少郎。 若非貌比潘安,那痴心女子又怎会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若非二公子的曲中意似誓约,那痴心女子又怎会回望他,眉眼弯似月衣袂翩如雪。 那痴心女子明知,旧梦已碎解不开过往的心结。可她,不愿别离,不愿分舍,回眸一撇,苏篁仍然是那个无畏前行的俊美少年。 在尚邈的记忆殿堂之中,自然存有很多有关那名痴心女子的故事。 当然,尚邈那时深陷情爱泥潭,曾深爱过那名痴情女子。对于最终那名女子的选择,尚邈表示十分赞同,毕竟反对也没用,人死不能复生啊! 那一抹微笑,也曾挂在过尚邈的脸上。记得那是尚邈将二公子与痴情女子,合葬一处后露出的。那时的他,既心碎又高兴,心碎自己深情一片终被辜负,高兴她痴情女子有情人终成眷属。 说回紫炎龙王,尚邈和秦囥师徒二人要去往那珞洼崖,要他盗圣夜流峰乖乖的交出聚魂宝珠。对于此事,紫炎龙王可是一百个不答应,那盗圣夜流峰可是他的铁哥们,试问江湖中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如今耳目下,眼看着自己的铁哥们就要被人欺辱,他紫炎龙王又怎会袖手旁观置身事外呢! “为何拦路?”秦囥手握马鞭质问道。 “传道授业解惑,不行吗?”紫炎龙王抱剑笔直站立道。 “传他娘的什么道,老子就是天道!快滚,老子暂且饶你一条狗命!”马车内的尚邈怒气冲冲道。 “师弟,为何十年不去无名境涯?你总不会是害怕去吧?”紫炎龙王笑问道。 “师兄,别介!大家同属一门,如此说讲,未免太过陌生了吧!”尚邈走出马车帐篷笑颜道。 “师弟,别总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师兄我觉得恶心异常。明日便是师傅的冥辰之日,你作为他生前最疼爱的徒弟,总不会不去他老人家的坟前祭拜一下吧?”紫炎龙王讲明来意言说道。 “师兄,冯唐一门,如今已为魔教旁支一派,你认为师弟我这个正道人士,去祭拜魔教中人合适吗?”尚邈反问道。 “那就是没得谈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今日你去也得去,不去师兄我押着你去!”紫炎龙王手握神剑出手道。 “师弟不必不如师兄,师傅生前所言着实有理!”尚邈面色如常道。 师兄紫炎龙王本以为师弟尚邈会接不下,自己这拼尽全力的一剑。不曾想,对方竟然已经偷摸着跻身剑道巅峰境了,只是右手双指有气无力的一捻,便接下了他这势如奔雷的一剑。 “师弟!你莫非早已忘却,当年我们师兄弟二人,在颈旭峒是如何对天击掌盟誓的?”被一股强大剑气震出血迹的紫炎龙王大笑问道。 “尊师重道!师弟我一直都没有忘记,难得这么多年过去了,师兄也仍然记得。你不用再三对我劝说了,如今的我,并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我了。以前的我,孑然一身,无所畏惧,了无牵挂。如今耳目下的我,有正阳宫的一宫百名弟子,还有我那府邸内家眷几十,实在是不允许我越那魔教的雷霆一步啊!”尚邈诉说自己的难言之隐道。 紫炎龙王不再言语,毕竟技不如人,对方说什么都是对的。 “师傅,与他说讲如此多废话作甚?你我二人还是快些赶路,莫要错过了那艘跨洲渡船的启航日期!”秦囥拉扯着尚邈着急赶路道。 斐钰夢昇的暗侍,已经默默跟踪着这对师徒多日,却一无所获,没有得到一丁点儿有关聚魂宝珠的信息。 仍不死心的紫炎龙王,得知有人暗地里跟踪自己的师弟,便私下里解决掉了那名暗侍。毕竟只有死人才会守口如瓶,这是行走江湖之人,个个都知晓的道理。 一日,峰潇客栈内,十桌酒菜上满后,客栈掌柜尹明哲高兴的合不拢嘴,心想今日终于可以日进斗金啦! 自然,着急赶路的师徒二人,也在这十桌客人之中。 “师傅,您老人家明明知道,这偌大的一个江湖武林,就是一个大大的染色缸锅,又为何会毫不犹豫的纵身跃入呢?”秦囥夹着菜肴咀嚼问道。 “徒儿,如果为师担心自己会道心不稳,误入魔道,那为师又为何会坚守正阳宫三十余年呢?”尚邈反问道。 “师傅,难不成您老人家,有那江湖至宝天机石不成?可遍览岁月银河,知晓自己过往和未来所有的一切?”秦囥惊讶不已的问道。 “什么?天机石?快拿出来!否则你就见不到,明日东升之朝阳啦!”一群江湖侠客齐刷刷将自己手中的刀剑,架在秦囥的脖颈上胁迫问道。 “师傅,救命啊!”秦囥大声呼救道。 “艳阳高照,天气甚好,是一个去余梁买茶的好日子!”充耳不闻的尚邈心情大好走出客栈说道。 “小兄弟,求人不如求己啊!”紫炎龙王摘下自己的紫檀斗笠,递出一把神剑说道。 “多谢!”秦囥接住不远处传来的神剑致谢道。 说时迟,那时快!客栈内眨眼间打作一团,桌椅板凳的损毁程度,已经到了简直不忍直视的地步。 看傻眼的客栈掌柜呆傻住了,内心早已血流不止,欲哭无泪啊! 有神剑在手秦囥,勉强破解掉了豐王思嘉的秘术阵法,逃出客栈,捡了一条小命。 有事徒儿救我,无事给我死去。 眼见自己的师傅尚邈,果然如江湖传言那般的不靠谱,秦囥便下定决心帮助紫炎龙王,迫使自己的师傅去祭拜,那位不曾谋面的故人。 紫炎龙王计谋得逞,大喜之余,仍然担心找寻不到自己那位不着调的师弟。 赌,这个字,羁绊着尚邈的一生。 正鹿宫和正阳宫的明争暗斗,始作俑者就是他尚邈。他就是一个宁为鸡首,不作牛后,争强好胜的人。 一路走来,各大赌坊,尚邈算是逛了个遍,却不曾下注一文钱。 因为他尚邈赌各个赌坊的老板,都在想着如何痛宰,他这位富得流油的肥猪。 深知自己的师弟尚邈,是一个彻彻底底的赌徒,紫炎龙王很快就在本地最繁华的赌坊,找寻到了他。 闻声赶来的秦囥,心情十分不好,一脸的怒不可遏。可是他尚邈纵使有千错万错,始终是自己的恩师。 一行三人,走! 言尽于此,紫炎龙王,长生字碑。 对于三人而言,行至长生字碑的面前,那可不要太快。 毕竟有那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缩地符。天下虽大,何处难往? 尚邈夜里做了一个相当美丽的梦,想清醒过来的他,却抵不过对于那位绿袍女侠的心动。 隔壁熟睡的师兄紫炎龙王,也和师弟尚邈一样,做了一个相当美丽的梦。 “我紫炎龙王又梦见你扶摇鬼后了,梦到你突然生了一场大病。你孤身一人面色苍白的躺在病榻之上,身旁竟然无一人照顾看管。我不知道自从上次一别,你过得还好不好,也没有勇气拿起卺鋆橛,对你问上一问。他幽冥鬼帝,该是一个多么命好的人啊!能够与你朝朝暮暮,生生世世在一起。师傅走的那一天,我竟然无一人哭诉,我真的好伤心难过啊!真的好希望,你能够伴我左右!”深情一片的紫炎龙王眼角流落一滴滴清泪熟睡道。 生来姻缘线殁的秦囥,竟然也在梦中沉迷于俗世情爱。 “我秦囥知道你慕容涟葭,也在苦苦的想念我。所以你才会不顾慕容府的琰圭律条,来到我的梦里,与我一见。虽然你没有说一句话,但是我心里觉得很美好。我紧握着你的双手,内心感到十分的后悔。我后悔当初没有多陪你吃饭出游,没有多陪你去看你最喜爱的紫焰螺蛳。自从上次一别,我没有拿起卺鋆橛,多跟你见上一面,嘘寒问暖一番。自然,我也从来没有认真听过你说话,从来都不知道你最需要的是什么。你总是三五不时的出现,在我的脑海里,随时、随地、随缘。随心所欲惯了的我,此时此刻真的好想你,好想在梦里,在现实里见到你。我想,我有点儿梦里跟现实,分不太清楚了?。可能,这就是我错过你,应该受到的惩罚吧!”秦囥泪流满面的熟睡抽泣道。 说回正阳宫的宫主尚邈,他漫漫长夜,虽然没有无心入眠,但是也没有睡的很好。起初,诚然他做的是一个相当美丽的梦,但是随着梦里时间的流逝,他不再面露笑意了。 “不知道这是我尚邈,第几次梦见你东海龙女了。梦到你出离东海,乔迁新居,为自己亲手设计打造了一个花房书屋。梦到我还一直在偷偷关注着你,你的一颦一笑,仍然能够让我为之魂牵梦萦。”尚邈入梦太深道。 隔壁的师兄紫炎龙王,夜深人静之时,入梦之深,比起他的不着调师弟尚邈,实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曾经有一个江湖侠客,情真意切的问过我紫炎龙王。他说,思念起一个人到了极致地步,究竟会是一种什么物我两忘的感觉?我如是应答他道:记得有一日,我紫炎龙王含情脉脉的通过卺鋆橛,给她扶摇鬼后发去了一句‘无忧,勿念!’。那一日,我整个晚上醒来过无数次,起床查看一下自己的卺鋆橛,生怕自己会错过她的回信内容。你懂的,就是那种可怕至极的朦朦胧胧感觉,在梦境里我都能够看到,她回复我的卺鋆橛信息了。然后,鸡鸣声带我从梦境里挣扎出来,起身下床去翻看一下自己的卺鋆橛。这大概就是你所问的,那种思念到了极致地步,就连做梦都不愿放下的至痛感觉吧!”紫炎龙王伤心欲绝的熟睡道。 另一处入梦过深的秦囥,更加肝胆俱碎,伤心痛苦的一塌糊涂。 “慕容涟葭,你就不要再出现在我的梦里了,我怕我醒来后却看不到你。”秦囥入情至深泪横流道。 这俩如此情深,那边被永恒梦魇折磨的尚邈,也不遑多让了起来。 “那是一个会被我尚邈终身记住的日子,我他娘的究竟是怎么啦?我又在正阳宫内闲来无事,做起了梦来,再次梦见城北那个胭脂货摊,那个一身绿袍的清秀女子。梦到深处,那段时光里面的某一天,我突然收到帝君阴骘文的密令,说要我回城北拒敌万千。记得那时候,我正在书写一个战事的总结书信,那是我城北拒敌三年真正意义上的完结文章。写完之后,我再次回到城北胭脂货摊,身后跟随着一众亲朋挚友和下属心腹。大家都看得出来,我对那名绿袍女子情深一片。他们一看到我行至胭脂货摊前,假装有所需求的翻看货物,全部都在大叫吹口哨起哄起来。那名绿袍女子站在胭脂货摊的收银处,如数家珍的尴尬望着我笑。我的生死挚友贾豐,他曾在来之前对我劝说,你尚邈平时不是说你喜欢她的一颦一笑嘛!那你就去追求她啊!晚些时日,若她被他人所娶,你会遗憾终生的。我笑着不在乎的说,别着急嘛!好饭不怕晚,日久生情便好。不曾想,我突然从梦里惊醒过来,那明明不是一个惊魂动魄的噩梦啊!为什么我就不愿意继续做下去呢?为什么我要匆匆的苏醒过来?我实在是想不通,搞不明白。为什么我还能梦到你?你别这样折磨我啊!毕竟你已经身为帝君阴骘文的明妃了,你真的想要我为你难受一辈子吗?慕容涟葭?”尚邈回忆旧情感慨万千道。 此时此刻,付桓旌不合时宜的出现,令三人很是诧异。 永恒梦魇,他虽为魔道中人,此番作为并没有伤害他们三人分毫啊! 他天涯墨客付桓旌,凭什么轩辕神剑一出,便将永恒梦魇的肉身连同阴神震碎? 难道境界越高,神剑越锋利,就可以为所欲为,滥杀无辜吗? 三人只是一念而已,无一人敢去问那位,可与神帝诸葛云霆平起平坐的大剑仙,为何没来由就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剑来!”。 也许,再美好的人事物件,都有失去耀眼光芒的那一天;再深刻的记忆瞬间,也有淡忘脑后的那一天;再喜爱的那个人,亦有远走他方的那一天。 因此,再美好的梦境幻想,也终究会有苏醒忘却的那一天吧! 付桓旌对三位劝解道,该放弃的绝不挽留,该珍惜的绝不放手。如若二人不能在一起后,绝不可以再做朋友,因为彼此都被对方深深的伤害过。最后,二人也绝不可以做敌人,因为彼此都曾刻骨铭心的深爱过对方。? “呦呵!一天生姻缘线殁之人,都有资格言谈情爱了吗?”付桓旌身后之人笑颜问道。 言尽于此,长生字碑,臭名远扬。 与此同时,时空旅者智者大师,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付桓旌的身后,捋着胡须,笑容十分灿烂。 “哦!原来是你这个老小子啊!别总是揭我老底啊!”付桓旌羞颜道。 “天机石,还与我吧!这个修仙世界,你做不了什么的,你终究会一如往昔那般无助彷徨的。”智者大师伸手说道。 付桓旌不再言语,十分不情愿的掏出天机石后,便凭空消失不见了。 面前的三人,智者大师不愿去多看一眼,毕竟都是一群痴迷修仙的生瓜牛犊罢了。 只见智者大师浮沉权杖一挥,三人立刻重归梦乡之中。当然,无辜冤死的魔道中人永恒梦魇,也立马肉体和阴神重聚,起死回生了过来。 随后,正阳宫的宫主尚邈,继续做着那个情爱之梦。 “你曾令我心塞疼痛的怀疑人生,我的膝盖和肩膀疼痛难忍,如遭雷电劈砍击打、万蚁慢慢啃咬一般。一旦我躺下,就会特别的疼,那是一种刻骨铭心的痛。我左翻翻,右翻翻,甚至怀疑自己做了什么奇怪的梦,醒来才发现那是真的疼啊!”尚邈对绿袍女子诉说着无限思念道。 另一处的徒弟秦囥,亦辗转反侧难以入梦。? “夜深人静之时,慕容涟葭,我又想你了。我总以为自己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实则不然,我早以身在梦乡之内。可笑至极!连梦乡之内的我,都对你如此情深。我在想我会以,一个什么样的方式去忘记你。在我的梦里,梦见你,这么一个再也不可能在一起的人,真的好痛苦啊!慕容涟葭,你可知道?”秦囥一脸惨笑道。 那边的紫炎龙王,回想起自己和扶摇鬼后在一起的美好时光,总是怨恨太短太短。 “我这颠倒时差的做梦,真是又爽又虐啊!远在璟厭山河的你,知道吗?我这儿春暖花开,你那儿秋叶遍地,我时常御剑飞行辗转于两地又如何?可曾改变过你的心意分毫?并没有。”紫炎龙王有些许释然道。 曲终人散,梦终究会因,一声响彻云霄的鸡鸣而醒。 对于口含金汤匙出生的正阳宫尚邈而言,梦里的他总是能够一帆风顺,或者逆境翻盘,犹如路边书摊的仙侠故事那般绝处逢生。哪怕会有解不开的误会绳结,和挽不回的悲惨局面,尚邈就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梦,醒来就都会好的。毕竟梦境与现实之间,总是相反的嘛! 对于獍兒天下最早跻身陆地神仙的秦囥而言,等梦醒过来,他就会想起来,梦里他最终追求得到的那名女子,早就在他的生活中消失不见了。因此,他才不会过于计较境界高低,甘心情愿的做尚邈弟子。 最后,对于逍遥一生的紫炎龙王而言,你大可以说他贪心过重,什么都想要得到。可对他而言,他只是不甘心罢了。 臭名远扬的懿崑刹,好巧不巧偶遇到了三人,场面一度十分的尴尬。 “臭名远扬”四字,和懿崑刹简直就是量身打造的一般,十分的合身得体。他在羰麋天下,如同一只过街老鼠般人人喊打,这才藏身于煣亟天下苟活余生。 想当年他懿崑刹做下的那些恶事,确实对得起他今日之悲惨境遇。小偷小摸,自然不至于臭名远扬,想必他懿崑刹就是当年那个背叛鲡国的通敌之人。 毕竟家国本一体,何故分重轻?对于鲡国百姓而言,他懿崑刹的叛国之罪,可恶至极! 四方天下,羰麋天下、煣亟天下、璟厭山河、蛹猡魔域,前三方天下还有些讲头,最后的一方天地,是无人愿意提及多言一个字的。 毕竟蛹猡魔域,过于可怖,慑人心魄。 师徒二人,连同紫炎龙王,齐齐拔剑相向。 “别呀!三位剑道大侠,人多欺负人少,不讲究啊!”臭名远扬懿崑刹命悬一线之时掰扯道理道。 “呦呵!如今耳目下,你知道在这四方天地之下,真有那所谓的道理责规存在啦!当年因你叛国通敌,致使鲡国百万民众,转瞬间沦为奴隶囚徒。不知那时的你,可否知道这四方天下的道理?”秦囥怒斥逼问道。 秦囥句句在理,字字诛心,臭名远扬的懿崑刹哑口无言了起来,羞愧难当的低垂下头颅。 “只求一死!”懿崑刹低语道。 “想死?没那么简单,这天大的恶业,你需要用你的余生,负重去偿还。”尚邈说道。 “也罢!何去何从,全听德高望重的紫炎龙王安排,在下绝无怨言。”懿崑刹双手合十抱拳行礼道。 “什么?这耀眼的浊日,何时从那西天升起啦?他紫炎龙王,何德何能?你怎可称他‘德高望重’?”尚邈脸上的面子挂不住了怒问道。 “尚宫主,你可别忘了,第五次的屠龙大战,你可是第一个打退堂鼓的。要不是他紫炎龙王坚持认为,恶龙将要绝地重生而来,必须将其屠灭在临渊之地内,试问如今的四方天下又能有几人存活?”懿崑刹解释道。 “老兄,江湖是江湖,庙堂是庙堂,不可混淆不清。他紫炎龙王屠龙一事,功劳最大,但是他是奉帝君阴骘文的密令而为,万万不可过誉称赞。要是我尚邈当时有幸,或者有那个资格接收帝君阴骘文的密令,定然要比他紫炎龙王强上百倍,不至于让那临渊之地均为蛹猡魔域。”尚邈十分不服气道。 看一看,这就是他尚邈的本性,万事不甘心,只会去怪责那些天大的气运机缘,从来都没有降临到自己的身上过。 一旁快要笑岔了气的秦囥,乐的合不拢嘴,这可是他第一次见到师傅尚邈如此的气急败坏。 林嫱一路跟随秦囥至此,见他今日心情大好,便从暗处慢慢的走了出来。 “秦囥,做我师傅可好?”林嫱仿若失忆了一般问道。 “林嫱,你莫不是得了风寒,在说胡话呢吧?”秦囥连忙伸手摸了摸林嫱的额头担忧问道。 “秦囥,男女授受不亲,大庭广目之下,你这是在干什么呀?”林嫱往后一躲质问道。 “好吧!我答应你啦!你以后记得,一定要按时吃药哦!”秦囥无奈应允道。 “好吧!你们四人慢慢闲聊,我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啦!”懿崑刹岔开话题道。 “别呀!一行五人,有何不可?”紫炎龙王建言道。 五人心在一处,走! 言尽于此,臭名远扬,起死回生。 平起平坐,谈何容易? 可是,一旦平起平坐,剑破轩辕,付桓旌还是那个青衫剑客吗? 没有一个人,愿意做那棋盘里的一尾鱼,紫轩阳自然也不愿意。 一路走来,付桓旌的仙侠故事,理应走到了尽头。 可是,时空行者智者大师的一句“紫阳易老”,却让好不容易修成正果的付桓旌,十分不情愿闯进了紫轩阳的修仙世界。 紫轩阳,身为正鹿宫的宫主紫檀独生子,生来便肩负着正鹿宫香火传承的重担。 却不曾想,无忧无虑的紫轩阳不知不觉间,竟然成为了一个偌大棋局内的一尾鱼。 正阳宫的宫主尚邈,眼馋正鹿宫内的至宝“紫云霞雾裳”久矣,终日寻那由头,好将其据为己有。 一日,十岁年纪的紫轩阳,正在无忧溪中捉鱼逮虾。 突然,时空行者智者大师凭空出现,缓缓飘落在了无忧溪水边。 起初,智者大师无意打扰那稚嫩孩童的嬉戏玩耍,毕竟不久之后那个孩子就要阴神出窍了。 但是,久而久之,智者大师发现紫轩阳正在,如同猫捉老鼠般捉放草鱼,乐此不疲。 智者大师脸色一沉,面露不悦之色,决定要对这位孩童说教一番,便右手驱动仙法,将那尾快要被紫轩阳玩弄致死的鱼,握于掌心。 孩子气的紫轩阳,眼见无忧溪水里的那尾鱼,仿若瞧见了自己主人般飞身出水,被溪边老头握于掌心,气愤不已的双手拍打溪水叫骂起来。 “老头,快把本少宫主的那尾鱼,还与我。不然的话,有你好果子吃!”正鹿宫的少宫主紫轩阳握紧右拳,对溪边的智者大师威吓道。 “小兄弟,你可愿做那棋盘里的一尾鱼啊?”智者大师没来由的浅笑问道。 “自然不愿!那梦魇珍馐局,已百年无人可破,我一小小孩童,自然不愿去掺合。毕竟去了也会徒劳无功的,您说呢?”紫轩阳指着恒殇峰的顶部说道。 智者大师没有应答紫轩阳,他掌心中的那尾鱼,不知不觉间幻化出了真身,原来就是他腰际间别着的那壶仙人酿。 至此,智者大师获悉了那个偌大棋局的名字,叫做梦魇珍馐局。 没有理会紫轩阳的一脸惊愕,智者大师凭空消失不见了。 就在智者大师去往恒殇峰的刹那,惊愕不已的紫轩阳晕死在了无忧溪中。 随着溪水的流淌,紫轩阳被冲刷到了临軒谷,方才停靠在了溪水边上。 那边的付桓旌,本就十分不乐意应允智者大师,闯进这个世界,当什么紫轩阳的修仙护道人。 眼见紫轩阳命在旦夕,付桓旌自然乐见其成,不会伸手去帮扶一下的。 可是,剑下轩辕过后的付桓旌,又想亲眼见证一个平凡的修仙人,能够有朝一日剑破轩缘,便将溪水边性命垂危的紫轩阳救了起来。 “紫阳易老”,这四字谶言,是智者大师这位怪老头,留给付桓旌唯一的信息。 至于其中奥理,只得他付桓旌自己去参透破解,那位忙碌不已的智者大师可没有闲工夫,去为他解释阐明。 付桓旌修成正果后,神帝诸葛云霆为嘉奖他的丰功伟绩,便私下里将天机石赠予他,永世不再收回。 因此,付桓旌通过天机石,早知知晓“紫阳易老”,这四字谶言的奥理。 “紫阳”,是正鹿宫的宫主紫檀生父,这是万万不可能有错的,毕竟有那紫氏族谱可查。 “易老”,所指并不是那位已经仙逝多年的紫阳真君容易老去,而是暗示正鹿宫的气运福泽,将要被他人所窃夺。 故此,紫阳暗指正鹿宫的百年气运福泽,易老寓意在不久的将来,那些气运福泽都会被他人窃夺个干干净净。 如此一来,付桓旌也就明白,智者大师恳求自己至此的目的了。 所谓“护道”,并不是简简单单的一路陪伴,亦不是当紫轩阳呼喊在否时的一句“在的”,而是传道授业解惑。 简而言之,付桓旌的此次远游,绝对不可能三年五载就返程回家了。 说回那盘“梦魇珍馐局”,智者大师行至棋局中央,仿若自己瞬间被万千兵马包围,窒息的厉害。 没等他动弹一下黑白棋子,智者大师便被神帝诸葛云霆搭救出来了。 “不要命啦!那盘棋局,也是你能下子操盘的?”神帝诸葛云霆对气喘吁吁的智者大师怒斥道。 “属下知罪!”智者大师认错道。 毕竟神帝诸葛云霆身边没有几位值得信赖的属下,便不再责罚智者大师,令其退下了。 正鹿宫和正阳宫,一直都不怎么对付,明里暗里较劲了百年之久。身为正阳宫的宫主,尚邈无意间听闻正鹿宫少宫主紫轩阳走失的消息,自然乐开了花。 如此一来,他尚邈的“发财大计”,终于可以一步一个脚印的去行动起来了。 “紫云霞雾裳”,他尚邈志在必得,就算是凌云阁的阁主东方竡来了,也不好使。 翌日,尚邈黄鼠狼给鸡拜年,竟然孤身一人来到了正鹿宫的宫门前。 与紫檀一阵寒暄过后,尚邈应允紫檀,自己将会亲率正阳宫的亲信,在全天下搜寻少宫主紫轩阳的下落。如若自己寻获少宫主紫轩阳,他尚邈要拿他正鹿宫的至宝“紫云霞雾裳”来作交换。 起初,紫檀没有搭理尚邈的疯言疯语,权当眼前人在痴人说梦罢了。 可是,眼见紫檀一脸的不以为然,尚邈从自己的拂袖内抽出一张帛巾。 眼见帛巾之上,是凌云阁主东方竡的字迹,紫檀无可奈何之下,应允了此事。 平起平坐,说的是正鹿宫和正阳宫,凌云阁自古以来就要比这两宫高上那么一级。 天下人总是小看这小小的一级,认为其可有可无,殊不知“官大一级压死人”的道理。 虽然尚邈一直以来都不把凌云阁主东方竡放在眼里,认为自己的正阳宫没有一处比他凌云阁差,自己才应该被帝君封为右熵晏。但是尚邈深知紫檀恪守帝国礼法,可能紫檀会对自己的言语充耳不闻,东方竡的命令,他紫檀断然不可能视若无睹的。 因此,尚邈私下里诱骗东方竡的稚子东方阆服下蛊虫,以此来要挟东方竡写下眼前紫檀手中的那份帛巾命令。 午后,正当尚邈准备妥当,骑马出门之时,帝国传令使宓鲂却突然驾临到了正阳宫的门前。 言尽于此,紫阳易老,尚邈难行。 帝国的传令使宓鲂,此番必定要让尚邈难行了。 “尚宫主,如此匆忙,去往何处啊?”宓鲂怀抱帝国的仿佷剑笔直站立道。 “宓鲂大人,您说笑了,本宫主听闻大人您大驾光临,故此亲率虎涯骑,前来恭迎您!”尚邈小嘴瞬间抹了蜜道。 “别!如此兴师动众,莫非尚宫主在帝都内的谍者,已经告知你帝君下令要你去找寻正鹿宫的少宫主紫轩阳了吗?”宓鲂斜眼问道。 “宓鲂大人,您这就说笑了,属下纵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那帝都内安插自己的亲信谍者啊!”尚邈立马跪地惶恐不安道。 “如此便好!帝君特别交代下官,尚宫主此行不可携带一兵一卒,至多可带一位弟子前行。”宓鲂将自己拂袖中的一张帛巾交与尚邈说道。 帝君的密令,尚邈还是不能违抗的,只得遵从,眨眼间散去了自己身后的百名虎涯骑。 帝国传令使宓鲂,此行的要事已然完成,便驱车回帝都交差去了。 之所以说尚邈难行,是因为他如今耳目下尚未有一名弟子,这也是宓鲂刁难他的地方。 那边被付桓旌救起的紫轩阳,由于体质较弱,仍然在卧床静养中。 秦囥在尚邈擦肩而过的刹那,感觉一道生死剑气贯穿自己的灵体力骨,疼痛难当。 身为幻界的一员,秦囥自幼酷爱山巅境的剑仙付桓旌,总是在憧憬自己有朝一日能够,如他一般持笔六界,墨涌众生。 尚邈已经跻身剑道金身境,自然知晓适才擦肩而过的秦囥是幻界中人,瞧看着他挺适合当自己第一位弟子的。 “秦囥,这陋趾巷,就是你的葬身之地!”林嫱仗剑腾空而起道。 “林嫱,你下的去手吗?”秦囥邪魅一笑道。 说时迟,那时快,林嫱仗剑腾空而起后,双脚踩踏着陋趾巷的墙壁,疾步前冲。 与此同时,秦囥背对着林嫱,丝毫不惧的打着哈欠。 就在林嫱的卺妪剑,将要刺穿秦囥的头颅之时,他右手背后,双指紧紧的捻住利剑,动弹不得。 眼见刺杀失败,林嫱右手松开卺妪剑,瘫坐在地上哭闹了起来。 “林嫱,这柄卺妪剑,我就暂时替你保管一下。待你可以伤我分毫之时,我自然会归还于你。”秦囥将自己双指捻住的利剑收进浮尘袋中说道。 “秦囥,你若是不愿将那柄宝剑还与本姑娘,直说便是。”林嫱嘟嘴无奈道。 此话不假,甚至还要比那阵风楼内的花魁豐妍甯曼妙身材还要真确,毕竟陆地神仙境的秦囥,是她林嫱终身都不能望其项背的。 阴神出窍久矣的秦囥,孤苦无助良久了,幸得林嫱近年来的不断刺杀,令其枯燥乏味的生活,多了些乐趣颜色。 入夜,秦囥如期而至,令尚邈很是惊讶,竟然呆愣住了。 “堂堂正阳宫的宫主尚邈,想要收下一名弟子,竟然需要如此偷偷摸摸了?”秦囥大笑道。 “秦囥,这块溧阳令,你到底还想不想要了?不想要的话,本宫主可要丢弃到眼前的污沟脏渠里去了。”尚邈手握溧阳令浅笑道。 “别!有话好好说嘛!”秦囥连忙低声下气道。 “早这样不就好了,一位阴神出窍的陆地神仙,真当自己本领通天,无敌于天下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比那绿地神仙逍遥燊还要厉害三分。”尚邈如施舍行乞般将手中那块溧阳令扔与秦囥说道。 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秦囥不能够不信这个邪。 毕竟那块溧阳令,是由帝都内的帝君阴骘文签发,允许幻界中人在人界逗留居住。 没有这块溧阳令的幻灵,其下场惨不忍睹的程度,不堪想象。 于是,师傅尚邈和弟子秦囥,一对师徒便轻装上路了。 梓垣崖的山贼,这下可要遭大难了,一对师徒要途径此地。 风雨过后,梓垣崖的山贼难得有空出来一趟,却不曾想偶遇到了这么一对难缠透顶的师徒,想死的心都有了。 “大胆毛贼,见到正阳宫的宫主,就这么路过离去,有点儿不合适吧!”尚邈持剑拦路道。 “宫主大人,我们才是山贼啊!你这整的都是哪一出啊?”山贼粱雀泶白眼道。 “师傅,让他们过去吧!我们不是着急去往瀚海阁嘛!”秦囥对师傅劝解道。 “说来也是,只不过你们需要留下那件至宝,给我留作念想。”尚邈伸手说道。 “别呀!宫主大人,我们这小山头,就这么一件宝贝能够拿的出手了,你这是杀人诛心呐!”贼首付韫艨可怜巴巴道。 “别他娘的废话了,你到底给不给?”秦囥手握虎焰靈对贼首威吓道。 “给,给,给,给还不行嘛!”贼首付韫艨从自己的拂袖内十分不情愿掏出鲻源靈求饶道。 手握至宝的尚邈,一脸满足的继续前往瀚海阁。 鲻源靈,这件至宝单独一件,无甚用处,需要搭配聚魂宝珠,方能显现神通异能。 师徒二人有了这件见面礼,到时见到瀚海阁主,也不会显得过于寒酸。 一日,路途坎坷曲折,师徒二人决定进入路旁的茶馆歇息一下。 一对师徒,对立而坐,茶水满饮,旁人无关。 “师傅,此行如若您老人家,没能够找寻到那位正鹿宫的少宫主紫轩阳,又当如何?”秦囥没话找话说的闲聊问道。 “徒儿,为师又能怎样?帝君阴骘文的密令,放眼全天下,有谁胆敢违抗,怕不是嫌自己的舒坦日子过活太久。”尚邈十分无奈的摊手说道。 秦囥心知肚明,千里之外的帝君阴骘文,其狠辣手段,是常人所无法想象的。 师徒二人,一路无聊,便拿绿地神仙逍遥燊说笑了起来。 说起绿地神仙逍遥燊,郭鑫也自是不能不谈的,那可是一位神人啊! 东郭鑫也,北逍遥燊,西姚赫巭,南齐霓裳。 三位武道巅峰人物,和一位剑道女仙,总扰人清梦,魂压星河。 剑道女仙齐霓裳,从东陆的郭鑫也胜任武林盟主之时,便对其产生了巨大的好感。 迷恋齐霓裳久矣的北境逍遥燊,纵使千方百计终获美人。可是齐霓裳仍然心系东陆的郭鑫也,数次御剑东渡约见郭鑫也,诉说心中的万千苦闷。 久而久之,绿地神仙的称号,他北境逍遥燊算是摘舍不掉了。 师徒二人,一路上只是窃窃私语,不曾对他人言。 言尽于此,尚邈难行,北境无忧。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三十四章 仙人赌瀚海一注 五年前的那场北境战事,在逍遥燊的脑海中,一直都挥之不去。究其原因,实在是太过惨烈了,天赋异禀的剑修,死伤无数。 “女武神大人,您不能够将这场灾祸,扼杀在襁褓之中吗?难道您愿意看到,北境的万千百姓再遭屠戮吗?”逍遥燊卖惨道。 “别呀!逍遥燊,这里可是北境,你的地盘,卖惨也要看,对谁好吧!”幽灵破军喵呵笑道。 女武神大人,是幽灵破军喵的阴神,她还是更加喜欢幽灵破军喵的称谓,毕竟很平易近人嘛! 眼见幽灵破军喵不吃他逍遥燊卖惨的那一套,他便低头丧气的背身离去了。 这边争吵斗嘴不停的师徒二人,哪里是真的师徒不合,剑拔弩张。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师徒二人的算计罢了。 先前,瀚海阁主张嬲手中把玩的聚魂宝珠,早已被秦囥顺手牵羊,趁张阁主酒醉,私下里偷偷狸猫换了太子。 再说眼前这座雪山寒铁打造的花草牢笼,虽然被金蹼主处处施加了秘法,无数冤魂枉魄附着其上。但是也不是无破裂之法,只是很难寻获生门罢了。 先前师徒二人在众位冤魂枉魄面前的争吵斗嘴,已经让他们前世的恩怨消解大半,展露笑颜,阵阵笑声。 如今师徒二人再合力驱动仙法,让空中的那颗聚魂宝珠发挥效用,渡化这些冤魂枉魄。 如此一来,这花草牢笼内的生门,便被这对看似十分不着调的师徒二人找寻到了。 既然尚邈和秦囥,这对师徒有能力破解花草牢笼,那么金蹼主就没有理由再刁难二人。 深知自己被瀚海阁主戏耍了,师徒二人怒气冲冲的行至瀚海阁,誓要将那位满嘴谎言的阁主大卸八块。 “瀚海一注!瀚海一注!”瀚海阁的阁主张嬲忙言道。 “算你识趣!我师父的这一拳,纵观天下,没有几人能够接的下。”秦囥搀扶起惊吓到失魂落魄的张阁主说道。 “臭小子,为何挡下为师的这一拳?一拳锤打死他便是,也算是造福天下了。”尚邈气愤难当道。 “师傅,瀚海一注,他适才所言,可是那瀚海一注啊!”秦囥解释道。 “瀚海一注,又如何?幽冥鬼帝要他张嬲三更死,你小子能留他到五更不成?”尚邈气恼上头道。 “努力做一个不赌的人,不埋怨谁,不嘲笑谁,也不羡慕谁。阳光下灿烂,风雨中奔跑,做自己的梦,走自己的路。?这瀚海一注,是他张阁主生平第一次入赌局,您老人家难道不想知道他究竟赌了什么?又是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令他堂堂瀚海阁主也要被迫入此赌局。”秦囥说道。 “说来也是,为师刚才确实有点气昏了头,竟然忘了这一茬事儿。”尚邈回过神来说道。 “好吧!我们平生不沾染赌局半点的张大阁主,那就跟我们师徒二人,好好的说道一下瀚海一注吧!”秦囥给张嬲递过一杯安神酒说道。 一饮而尽的瀚海阁主,开始一五一十的讲述瀚海一注缘由。 “这一切的一切,都要从七天前讲起。那是一个漆黑的雨夜,我偷偷跟在金蹼主的身后,察觉她近来有些异样。”张嬲说道。 “然后呢?”尚邈问道。 “然后就没有然后啦!你要知道她金蹼主可是玉璞境剑修,我如今还是一个惨兮兮的洞府境剑修,又怎能够悄无声息的跟踪于她。”张嬲卖惨道。 “哎!我说,张阁主,你这说扯的有些远了吧!我们现在只关心你所谓的瀚海一注,其他的琐碎事情,请勿多提!”秦囥不耐烦道。 “好吧!我说重点,一抹微笑,能够释却一段情,这并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毕竟展颜消宿怨,一笑泯恩仇嘛!”张嬲说道。 “张阁主,这仿若也不是瀚海一注的重点吧!别再绕弯子了,直接了当的告诉我们师徒俩,什么他娘的是瀚海一注就完事了。”尚邈比爱徒秦囥更加不耐烦道。 “那好吧!瀚海一注,就是本阁主无聊时的消遣,也就是手中正在把玩着的聚魂宝珠。”张嬲解释道。 “不对吧!张阁主,此珠非彼注也,莫非你的记忆殿堂已经崩塌不见了?”尚邈像关爱孩童般望向张嬲问道。 “并没有,可能近来年纪越来越大了,记性有些许不好罢了。你们师徒俩不会当真以为,顺手牵羊偷走的聚魂宝珠是真品吧?”张嬲笑道。 “可它发挥奇效,令我们师徒俩脱离花草牢笼了呀!”尚邈诧异道。 “师傅,莫非是那个金蹼主有意为之,故意放我们师徒俩离去?”秦囥恍然大悟道。 “张阁主,你这样就太不讲究了吧!”尚邈不悦道。 “尚宫主,这瀚海一注,与那盗圣夜流峰有关。至于你们师徒二人所求取的聚魂宝珠,也早已被他悄无声息的盗窃而去。”张嬲说道。 “废话真多!徒儿,我们走,快马加鞭赶往珞洼崖。”尚邈不耐烦道。 什么他娘的瀚海一注,就是他张阁主剑道修行境界低下,被盗圣夜流峰捶打的服服贴贴。 尚邈和秦囥,这对十分不着调的师徒,压根不在乎他张嬲和夜流峰之间有什么恩恩怨怨。只要能够寻获到手聚魂宝珠,刀山火海也会眼不眨一下就去。 努力做一个不赌的人,不埋怨谁,不嘲笑谁,也不羡慕谁。阳光下灿烂,风雨中奔跑,做自己的梦,走自己的路。? 这句爱徒所言,对于他尚邈而言,实在是可笑至极!赌徒所言,怎会有真。赌胜负,决输赢,定黑白,怎能通过一场赌局来判别呢?张嬲,人前不染俗世尘埃,人后又当如何?何人知晓? 至于张嬲所言,一抹微笑,能够释却一段情。放他娘的屁!尚邈修行途中曾遇到过一个痴心女子,钟情于一位武学大家的二公子,真可谓矢志不渝。 不久后,那位病怏怏的二公子便去了,走的是那么突然,连痴心女子见他最后一面的机会,都没有给下。 是的,那一抹微笑,尚邈得见过,却不是想要释却一段情,而是君若先死,妾身绝不独活的忠贞专一。 瀚海一注过后,紫炎龙王现身,可吓坏了深陷回忆漩涡的尚邈。 紫炎龙王,并不是一条龙,而是一个人,一个在无名境涯活命的人。 无名境涯,人间炼狱地也。 言尽于此,瀚海一注,紫炎龙王。 若非乱花迷眼,怎会迷恋少郎。 若非貌比潘安,那痴心女子又怎会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若非二公子的曲中意似誓约,那痴心女子又怎会回望他,眉眼弯似月衣袂翩如雪。 那痴心女子明知,旧梦已碎解不开过往的心结。可她,不愿别离,不愿分舍,回眸一撇,苏篁仍然是那个无畏前行的俊美少年。 在尚邈的记忆殿堂之中,自然存有很多有关那名痴心女子的故事。 当然,尚邈那时深陷情爱泥潭,曾深爱过那名痴情女子。对于最终那名女子的选择,尚邈表示十分赞同,毕竟反对也没用,人死不能复生啊! 那一抹微笑,也曾挂在过尚邈的脸上。记得那是尚邈将二公子与痴情女子,合葬一处后露出的。那时的他,既心碎又高兴,心碎自己深情一片终被辜负,高兴她痴情女子有情人终成眷属。 说回紫炎龙王,尚邈和秦囥师徒二人要去往那珞洼崖,要他盗圣夜流峰乖乖的交出聚魂宝珠。对于此事,紫炎龙王可是一百个不答应,那盗圣夜流峰可是他的铁哥们,试问江湖中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如今耳目下,眼看着自己的铁哥们就要被人欺辱,他紫炎龙王又怎会袖手旁观置身事外呢! “为何拦路?”秦囥手握马鞭质问道。 “传道授业解惑,不行吗?”紫炎龙王抱剑笔直站立道。 “传他娘的什么道,老子就是天道!快滚,老子暂且饶你一条狗命!”马车内的尚邈怒气冲冲道。 “师弟,为何十年不去无名境涯?你总不会是害怕去吧?”紫炎龙王笑问道。 “师兄,别介!大家同属一门,如此说讲,未免太过陌生了吧!”尚邈走出马车帐篷笑颜道。 “师弟,别总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师兄我觉得恶心异常。明日便是师傅的冥辰之日,你作为他生前最疼爱的徒弟,总不会不去他老人家的坟前祭拜一下吧?”紫炎龙王讲明来意言说道。 “师兄,冯唐一门,如今已为魔教旁支一派,你认为师弟我这个正道人士,去祭拜魔教中人合适吗?”尚邈反问道。 “那就是没得谈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今日你去也得去,不去师兄我押着你去!”紫炎龙王手握神剑出手道。 “师弟不必不如师兄,师傅生前所言着实有理!”尚邈面色如常道。 师兄紫炎龙王本以为师弟尚邈会接不下,自己这拼尽全力的一剑。不曾想,对方竟然已经偷摸着跻身剑道巅峰境了,只是右手双指有气无力的一捻,便接下了他这势如奔雷的一剑。 “师弟!你莫非早已忘却,当年我们师兄弟二人,在颈旭峒是如何对天击掌盟誓的?”被一股强大剑气震出血迹的紫炎龙王大笑问道。 “尊师重道!师弟我一直都没有忘记,难得这么多年过去了,师兄也仍然记得。你不用再三对我劝说了,如今的我,并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我了。以前的我,孑然一身,无所畏惧,了无牵挂。如今耳目下的我,有正阳宫的一宫百名弟子,还有我那府邸内家眷几十,实在是不允许我越那魔教的雷霆一步啊!”尚邈诉说自己的难言之隐道。 紫炎龙王不再言语,毕竟技不如人,对方说什么都是对的。 “师傅,与他说讲如此多废话作甚?你我二人还是快些赶路,莫要错过了那艘跨洲渡船的启航日期!”秦囥拉扯着尚邈着急赶路道。 斐钰夢昇的暗侍,已经默默跟踪着这对师徒多日,却一无所获,没有得到一丁点儿有关聚魂宝珠的信息。 仍不死心的紫炎龙王,得知有人暗地里跟踪自己的师弟,便私下里解决掉了那名暗侍。毕竟只有死人才会守口如瓶,这是行走江湖之人,个个都知晓的道理。 一日,峰潇客栈内,十桌酒菜上满后,客栈掌柜尹明哲高兴的合不拢嘴,心想今日终于可以日进斗金啦! 自然,着急赶路的师徒二人,也在这十桌客人之中。 “师傅,您老人家明明知道,这偌大的一个江湖武林,就是一个大大的染色缸锅,又为何会毫不犹豫的纵身跃入呢?”秦囥夹着菜肴咀嚼问道。 “徒儿,如果为师担心自己会道心不稳,误入魔道,那为师又为何会坚守正阳宫三十余年呢?”尚邈反问道。 “师傅,难不成您老人家,有那江湖至宝天机石不成?可遍览岁月银河,知晓自己过往和未来所有的一切?”秦囥惊讶不已的问道。 “什么?天机石?快拿出来!否则你就见不到,明日东升之朝阳啦!”一群江湖侠客齐刷刷将自己手中的刀剑,架在秦囥的脖颈上胁迫问道。 “师傅,救命啊!”秦囥大声呼救道。 “艳阳高照,天气甚好,是一个去余梁买茶的好日子!”充耳不闻的尚邈心情大好走出客栈说道。 “小兄弟,求人不如求己啊!”紫炎龙王摘下自己的紫檀斗笠,递出一把神剑说道。 “多谢!”秦囥接住不远处传来的神剑致谢道。 说时迟,那时快!客栈内眨眼间打作一团,桌椅板凳的损毁程度,已经到了简直不忍直视的地步。 看傻眼的客栈掌柜呆傻住了,内心早已血流不止,欲哭无泪啊! 有神剑在手秦囥,勉强破解掉了豐王思嘉的秘术阵法,逃出客栈,捡了一条小命。 有事徒儿救我,无事给我死去。 眼见自己的师傅尚邈,果然如江湖传言那般的不靠谱,秦囥便下定决心帮助紫炎龙王,迫使自己的师傅去祭拜,那位不曾谋面的故人。 紫炎龙王计谋得逞,大喜之余,仍然担心找寻不到自己那位不着调的师弟。 赌,这个字,羁绊着尚邈的一生。 正鹿宫和正阳宫的明争暗斗,始作俑者就是他尚邈。他就是一个宁为鸡首,不作牛后,争强好胜的人。 一路走来,各大赌坊,尚邈算是逛了个遍,却不曾下注一文钱。 因为他尚邈赌各个赌坊的老板,都在想着如何痛宰,他这位富得流油的肥猪。 深知自己的师弟尚邈,是一个彻彻底底的赌徒,紫炎龙王很快就在本地最繁华的赌坊,找寻到了他。 闻声赶来的秦囥,心情十分不好,一脸的怒不可遏。可是他尚邈纵使有千错万错,始终是自己的恩师。 一行三人,走! 言尽于此,紫炎龙王,长生字碑。 对于三人而言,行至长生字碑的面前,那可不要太快。 毕竟有那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缩地符。天下虽大,何处难往? 尚邈夜里做了一个相当美丽的梦,想清醒过来的他,却抵不过对于那位绿袍女侠的心动。 隔壁熟睡的师兄紫炎龙王,也和师弟尚邈一样,做了一个相当美丽的梦。 “我紫炎龙王又梦见你扶摇鬼后了,梦到你突然生了一场大病。你孤身一人面色苍白的躺在病榻之上,身旁竟然无一人照顾看管。我不知道自从上次一别,你过得还好不好,也没有勇气拿起卺鋆橛,对你问上一问。他幽冥鬼帝,该是一个多么命好的人啊!能够与你朝朝暮暮,生生世世在一起。师傅走的那一天,我竟然无一人哭诉,我真的好伤心难过啊!真的好希望,你能够伴我左右!”深情一片的紫炎龙王眼角流落一滴滴清泪熟睡道。 生来姻缘线殁的秦囥,竟然也在梦中沉迷于俗世情爱。 “我秦囥知道你慕容涟葭,也在苦苦的想念我。所以你才会不顾慕容府的琰圭律条,来到我的梦里,与我一见。虽然你没有说一句话,但是我心里觉得很美好。我紧握着你的双手,内心感到十分的后悔。我后悔当初没有多陪你吃饭出游,没有多陪你去看你最喜爱的紫焰螺蛳。自从上次一别,我没有拿起卺鋆橛,多跟你见上一面,嘘寒问暖一番。自然,我也从来没有认真听过你说话,从来都不知道你最需要的是什么。你总是三五不时的出现,在我的脑海里,随时、随地、随缘。随心所欲惯了的我,此时此刻真的好想你,好想在梦里,在现实里见到你。我想,我有点儿梦里跟现实,分不太清楚了?。可能,这就是我错过你,应该受到的惩罚吧!”秦囥泪流满面的熟睡抽泣道。 说回正阳宫的宫主尚邈,他漫漫长夜,虽然没有无心入眠,但是也没有睡的很好。起初,诚然他做的是一个相当美丽的梦,但是随着梦里时间的流逝,他不再面露笑意了。 “不知道这是我尚邈,第几次梦见你东海龙女了。梦到你出离东海,乔迁新居,为自己亲手设计打造了一个花房书屋。梦到我还一直在偷偷关注着你,你的一颦一笑,仍然能够让我为之魂牵梦萦。”尚邈入梦太深道。 隔壁的师兄紫炎龙王,夜深人静之时,入梦之深,比起他的不着调师弟尚邈,实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曾经有一个江湖侠客,情真意切的问过我紫炎龙王。他说,思念起一个人到了极致地步,究竟会是一种什么物我两忘的感觉?我如是应答他道:记得有一日,我紫炎龙王含情脉脉的通过卺鋆橛,给她扶摇鬼后发去了一句‘无忧,勿念!’。那一日,我整个晚上醒来过无数次,起床查看一下自己的卺鋆橛,生怕自己会错过她的回信内容。你懂的,就是那种可怕至极的朦朦胧胧感觉,在梦境里我都能够看到,她回复我的卺鋆橛信息了。然后,鸡鸣声带我从梦境里挣扎出来,起身下床去翻看一下自己的卺鋆橛。这大概就是你所问的,那种思念到了极致地步,就连做梦都不愿放下的至痛感觉吧!”紫炎龙王伤心欲绝的熟睡道。 另一处入梦过深的秦囥,更加肝胆俱碎,伤心痛苦的一塌糊涂。 “慕容涟葭,你就不要再出现在我的梦里了,我怕我醒来后却看不到你。”秦囥入情至深泪横流道。 这俩如此情深,那边被永恒梦魇折磨的尚邈,也不遑多让了起来。 “那是一个会被我尚邈终身记住的日子,我他娘的究竟是怎么啦?我又在正阳宫内闲来无事,做起了梦来,再次梦见城北那个胭脂货摊,那个一身绿袍的清秀女子。梦到深处,那段时光里面的某一天,我突然收到帝君阴骘文的密令,说要我回城北拒敌万千。记得那时候,我正在书写一个战事的总结书信,那是我城北拒敌三年真正意义上的完结文章。写完之后,我再次回到城北胭脂货摊,身后跟随着一众亲朋挚友和下属心腹。大家都看得出来,我对那名绿袍女子情深一片。他们一看到我行至胭脂货摊前,假装有所需求的翻看货物,全部都在大叫吹口哨起哄起来。那名绿袍女子站在胭脂货摊的收银处,如数家珍的尴尬望着我笑。我的生死挚友贾豐,他曾在来之前对我劝说,你尚邈平时不是说你喜欢她的一颦一笑嘛!那你就去追求她啊!晚些时日,若她被他人所娶,你会遗憾终生的。我笑着不在乎的说,别着急嘛!好饭不怕晚,日久生情便好。不曾想,我突然从梦里惊醒过来,那明明不是一个惊魂动魄的噩梦啊!为什么我就不愿意继续做下去呢?为什么我要匆匆的苏醒过来?我实在是想不通,搞不明白。为什么我还能梦到你?你别这样折磨我啊!毕竟你已经身为帝君阴骘文的明妃了,你真的想要我为你难受一辈子吗?慕容涟葭?”尚邈回忆旧情感慨万千道。 此时此刻,付桓旌不合时宜的出现,令三人很是诧异。 永恒梦魇,他虽为魔道中人,此番作为并没有伤害他们三人分毫啊! 他天涯墨客付桓旌,凭什么轩辕神剑一出,便将永恒梦魇的肉身连同阴神震碎? 难道境界越高,神剑越锋利,就可以为所欲为,滥杀无辜吗? 三人只是一念而已,无一人敢去问那位,可与神帝诸葛云霆平起平坐的大剑仙,为何没来由就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剑来!”。 也许,再美好的人事物件,都有失去耀眼光芒的那一天;再深刻的记忆瞬间,也有淡忘脑后的那一天;再喜爱的那个人,亦有远走他方的那一天。 因此,再美好的梦境幻想,也终究会有苏醒忘却的那一天吧! 付桓旌对三位劝解道,该放弃的绝不挽留,该珍惜的绝不放手。如若二人不能在一起后,绝不可以再做朋友,因为彼此都被对方深深的伤害过。最后,二人也绝不可以做敌人,因为彼此都曾刻骨铭心的深爱过对方。? “呦呵!一天生姻缘线殁之人,都有资格言谈情爱了吗?”付桓旌身后之人笑颜问道。 言尽于此,长生字碑,臭名远扬。 与此同时,时空旅者智者大师,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付桓旌的身后,捋着胡须,笑容十分灿烂。 “哦!原来是你这个老小子啊!别总是揭我老底啊!”付桓旌羞颜道。 “天机石,还与我吧!这个修仙世界,你做不了什么的,你终究会一如往昔那般无助彷徨的。”智者大师伸手说道。 付桓旌不再言语,十分不情愿的掏出天机石后,便凭空消失不见了。 面前的三人,智者大师不愿去多看一眼,毕竟都是一群痴迷修仙的生瓜牛犊罢了。 只见智者大师浮沉权杖一挥,三人立刻重归梦乡之中。当然,无辜冤死的魔道中人永恒梦魇,也立马肉体和阴神重聚,起死回生了过来。 随后,正阳宫的宫主尚邈,继续做着那个情爱之梦。 “你曾令我心塞疼痛的怀疑人生,我的膝盖和肩膀疼痛难忍,如遭雷电劈砍击打、万蚁慢慢啃咬一般。一旦我躺下,就会特别的疼,那是一种刻骨铭心的痛。我左翻翻,右翻翻,甚至怀疑自己做了什么奇怪的梦,醒来才发现那是真的疼啊!”尚邈对绿袍女子诉说着无限思念道。 另一处的徒弟秦囥,亦辗转反侧难以入梦。? “夜深人静之时,慕容涟葭,我又想你了。我总以为自己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实则不然,我早以身在梦乡之内。可笑至极!连梦乡之内的我,都对你如此情深。我在想我会以,一个什么样的方式去忘记你。在我的梦里,梦见你,这么一个再也不可能在一起的人,真的好痛苦啊!慕容涟葭,你可知道?”秦囥一脸惨笑道。 那边的紫炎龙王,回想起自己和扶摇鬼后在一起的美好时光,总是怨恨太短太短。 “我这颠倒时差的做梦,真是又爽又虐啊!远在璟厭山河的你,知道吗?我这儿春暖花开,你那儿秋叶遍地,我时常御剑飞行辗转于两地又如何?可曾改变过你的心意分毫?并没有。”紫炎龙王有些许释然道。 曲终人散,梦终究会因,一声响彻云霄的鸡鸣而醒。 对于口含金汤匙出生的正阳宫尚邈而言,梦里的他总是能够一帆风顺,或者逆境翻盘,犹如路边书摊的仙侠故事那般绝处逢生。哪怕会有解不开的误会绳结,和挽不回的悲惨局面,尚邈就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梦,醒来就都会好的。毕竟梦境与现实之间,总是相反的嘛! 对于獍兒天下最早跻身陆地神仙的秦囥而言,等梦醒过来,他就会想起来,梦里他最终追求得到的那名女子,早就在他的生活中消失不见了。因此,他才不会过于计较境界高低,甘心情愿的做尚邈弟子。 最后,对于逍遥一生的紫炎龙王而言,你大可以说他贪心过重,什么都想要得到。可对他而言,他只是不甘心罢了。 臭名远扬的懿崑刹,好巧不巧偶遇到了三人,场面一度十分的尴尬。 “臭名远扬”四字,和懿崑刹简直就是量身打造的一般,十分的合身得体。他在羰麋天下,如同一只过街老鼠般人人喊打,这才藏身于煣亟天下苟活余生。 想当年他懿崑刹做下的那些恶事,确实对得起他今日之悲惨境遇。小偷小摸,自然不至于臭名远扬,想必他懿崑刹就是当年那个背叛鲡国的通敌之人。 毕竟家国本一体,何故分重轻?对于鲡国百姓而言,他懿崑刹的叛国之罪,可恶至极! 四方天下,羰麋天下、煣亟天下、璟厭山河、蛹猡魔域,前三方天下还有些讲头,最后的一方天地,是无人愿意提及多言一个字的。 毕竟蛹猡魔域,过于可怖,慑人心魄。 师徒二人,连同紫炎龙王,齐齐拔剑相向。 “别呀!三位剑道大侠,人多欺负人少,不讲究啊!”臭名远扬懿崑刹命悬一线之时掰扯道理道。 “呦呵!如今耳目下,你知道在这四方天地之下,真有那所谓的道理责规存在啦!当年因你叛国通敌,致使鲡国百万民众,转瞬间沦为奴隶囚徒。不知那时的你,可否知道这四方天下的道理?”秦囥怒斥逼问道。 秦囥句句在理,字字诛心,臭名远扬的懿崑刹哑口无言了起来,羞愧难当的低垂下头颅。 “只求一死!”懿崑刹低语道。 “想死?没那么简单,这天大的恶业,你需要用你的余生,负重去偿还。”尚邈说道。 “也罢!何去何从,全听德高望重的紫炎龙王安排,在下绝无怨言。”懿崑刹双手合十抱拳行礼道。 “什么?这耀眼的浊日,何时从那西天升起啦?他紫炎龙王,何德何能?你怎可称他‘德高望重’?”尚邈脸上的面子挂不住了怒问道。 “尚宫主,你可别忘了,第五次的屠龙大战,你可是第一个打退堂鼓的。要不是他紫炎龙王坚持认为,恶龙将要绝地重生而来,必须将其屠灭在临渊之地内,试问如今的四方天下又能有几人存活?”懿崑刹解释道。 “老兄,江湖是江湖,庙堂是庙堂,不可混淆不清。他紫炎龙王屠龙一事,功劳最大,但是他是奉帝君阴骘文的密令而为,万万不可过誉称赞。要是我尚邈当时有幸,或者有那个资格接收帝君阴骘文的密令,定然要比他紫炎龙王强上百倍,不至于让那临渊之地均为蛹猡魔域。”尚邈十分不服气道。 看一看,这就是他尚邈的本性,万事不甘心,只会去怪责那些天大的气运机缘,从来都没有降临到自己的身上过。 一旁快要笑岔了气的秦囥,乐的合不拢嘴,这可是他第一次见到师傅尚邈如此的气急败坏。 林嫱一路跟随秦囥至此,见他今日心情大好,便从暗处慢慢的走了出来。 “秦囥,做我师傅可好?”林嫱仿若失忆了一般问道。 “林嫱,你莫不是得了风寒,在说胡话呢吧?”秦囥连忙伸手摸了摸林嫱的额头担忧问道。 “秦囥,男女授受不亲,大庭广目之下,你这是在干什么呀?”林嫱往后一躲质问道。 “好吧!我答应你啦!你以后记得,一定要按时吃药哦!”秦囥无奈应允道。 “好吧!你们四人慢慢闲聊,我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啦!”懿崑刹岔开话题道。 “别呀!一行五人,有何不可?”紫炎龙王建言道。 五人心在一处,走! 言尽于此,臭名远扬,起死回生。 平起平坐,谈何容易? 可是,一旦平起平坐,剑破轩辕,付桓旌还是那个青衫剑客吗? 没有一个人,愿意做那棋盘里的一尾鱼,紫轩阳自然也不愿意。 一路走来,付桓旌的仙侠故事,理应走到了尽头。 可是,时空行者智者大师的一句“紫阳易老”,却让好不容易修成正果的付桓旌,十分不情愿闯进了紫轩阳的修仙世界。 紫轩阳,身为正鹿宫的宫主紫檀独生子,生来便肩负着正鹿宫香火传承的重担。 却不曾想,无忧无虑的紫轩阳不知不觉间,竟然成为了一个偌大棋局内的一尾鱼。 正阳宫的宫主尚邈,眼馋正鹿宫内的至宝“紫云霞雾裳”久矣,终日寻那由头,好将其据为己有。 一日,十岁年纪的紫轩阳,正在无忧溪中捉鱼逮虾。 突然,时空行者智者大师凭空出现,缓缓飘落在了无忧溪水边。 起初,智者大师无意打扰那稚嫩孩童的嬉戏玩耍,毕竟不久之后那个孩子就要阴神出窍了。 但是,久而久之,智者大师发现紫轩阳正在,如同猫捉老鼠般捉放草鱼,乐此不疲。 智者大师脸色一沉,面露不悦之色,决定要对这位孩童说教一番,便右手驱动仙法,将那尾快要被紫轩阳玩弄致死的鱼,握于掌心。 孩子气的紫轩阳,眼见无忧溪水里的那尾鱼,仿若瞧见了自己主人般飞身出水,被溪边老头握于掌心,气愤不已的双手拍打溪水叫骂起来。 “老头,快把本少宫主的那尾鱼,还与我。不然的话,有你好果子吃!”正鹿宫的少宫主紫轩阳握紧右拳,对溪边的智者大师威吓道。 “小兄弟,你可愿做那棋盘里的一尾鱼啊?”智者大师没来由的浅笑问道。 “自然不愿!那梦魇珍馐局,已百年无人可破,我一小小孩童,自然不愿去掺合。毕竟去了也会徒劳无功的,您说呢?”紫轩阳指着恒殇峰的顶部说道。 智者大师没有应答紫轩阳,他掌心中的那尾鱼,不知不觉间幻化出了真身,原来就是他腰际间别着的那壶仙人酿。 至此,智者大师获悉了那个偌大棋局的名字,叫做梦魇珍馐局。 没有理会紫轩阳的一脸惊愕,智者大师凭空消失不见了。 就在智者大师去往恒殇峰的刹那,惊愕不已的紫轩阳晕死在了无忧溪中。 随着溪水的流淌,紫轩阳被冲刷到了临軒谷,方才停靠在了溪水边上。 那边的付桓旌,本就十分不乐意应允智者大师,闯进这个世界,当什么紫轩阳的修仙护道人。 眼见紫轩阳命在旦夕,付桓旌自然乐见其成,不会伸手去帮扶一下的。 可是,剑下轩辕过后的付桓旌,又想亲眼见证一个平凡的修仙人,能够有朝一日剑破轩缘,便将溪水边性命垂危的紫轩阳救了起来。 “紫阳易老”,这四字谶言,是智者大师这位怪老头,留给付桓旌唯一的信息。 至于其中奥理,只得他付桓旌自己去参透破解,那位忙碌不已的智者大师可没有闲工夫,去为他解释阐明。 付桓旌修成正果后,神帝诸葛云霆为嘉奖他的丰功伟绩,便私下里将天机石赠予他,永世不再收回。 因此,付桓旌通过天机石,早知知晓“紫阳易老”,这四字谶言的奥理。 “紫阳”,是正鹿宫的宫主紫檀生父,这是万万不可能有错的,毕竟有那紫氏族谱可查。 “易老”,所指并不是那位已经仙逝多年的紫阳真君容易老去,而是暗示正鹿宫的气运福泽,将要被他人所窃夺。 故此,紫阳暗指正鹿宫的百年气运福泽,易老寓意在不久的将来,那些气运福泽都会被他人窃夺个干干净净。 如此一来,付桓旌也就明白,智者大师恳求自己至此的目的了。 所谓“护道”,并不是简简单单的一路陪伴,亦不是当紫轩阳呼喊在否时的一句“在的”,而是传道授业解惑。 简而言之,付桓旌的此次远游,绝对不可能三年五载就返程回家了。 说回那盘“梦魇珍馐局”,智者大师行至棋局中央,仿若自己瞬间被万千兵马包围,窒息的厉害。 没等他动弹一下黑白棋子,智者大师便被神帝诸葛云霆搭救出来了。 “不要命啦!那盘棋局,也是你能下子操盘的?”神帝诸葛云霆对气喘吁吁的智者大师怒斥道。 “属下知罪!”智者大师认错道。 毕竟神帝诸葛云霆身边没有几位值得信赖的属下,便不再责罚智者大师,令其退下了。 正鹿宫和正阳宫,一直都不怎么对付,明里暗里较劲了百年之久。身为正阳宫的宫主,尚邈无意间听闻正鹿宫少宫主紫轩阳走失的消息,自然乐开了花。 如此一来,他尚邈的“发财大计”,终于可以一步一个脚印的去行动起来了。 “紫云霞雾裳”,他尚邈志在必得,就算是凌云阁的阁主东方竡来了,也不好使。 翌日,尚邈黄鼠狼给鸡拜年,竟然孤身一人来到了正鹿宫的宫门前。 与紫檀一阵寒暄过后,尚邈应允紫檀,自己将会亲率正阳宫的亲信,在全天下搜寻少宫主紫轩阳的下落。如若自己寻获少宫主紫轩阳,他尚邈要拿他正鹿宫的至宝“紫云霞雾裳”来作交换。 起初,紫檀没有搭理尚邈的疯言疯语,权当眼前人在痴人说梦罢了。 可是,眼见紫檀一脸的不以为然,尚邈从自己的拂袖内抽出一张帛巾。 眼见帛巾之上,是凌云阁主东方竡的字迹,紫檀无可奈何之下,应允了此事。 平起平坐,说的是正鹿宫和正阳宫,凌云阁自古以来就要比这两宫高上那么一级。 天下人总是小看这小小的一级,认为其可有可无,殊不知“官大一级压死人”的道理。 虽然尚邈一直以来都不把凌云阁主东方竡放在眼里,认为自己的正阳宫没有一处比他凌云阁差,自己才应该被帝君封为右熵晏。但是尚邈深知紫檀恪守帝国礼法,可能紫檀会对自己的言语充耳不闻,东方竡的命令,他紫檀断然不可能视若无睹的。 因此,尚邈私下里诱骗东方竡的稚子东方阆服下蛊虫,以此来要挟东方竡写下眼前紫檀手中的那份帛巾命令。 午后,正当尚邈准备妥当,骑马出门之时,帝国传令使宓鲂却突然驾临到了正阳宫的门前。 言尽于此,紫阳易老,尚邈难行。 帝国的传令使宓鲂,此番必定要让尚邈难行了。 “尚宫主,如此匆忙,去往何处啊?”宓鲂怀抱帝国的仿佷剑笔直站立道。 “宓鲂大人,您说笑了,本宫主听闻大人您大驾光临,故此亲率虎涯骑,前来恭迎您!”尚邈小嘴瞬间抹了蜜道。 “别!如此兴师动众,莫非尚宫主在帝都内的谍者,已经告知你帝君下令要你去找寻正鹿宫的少宫主紫轩阳了吗?”宓鲂斜眼问道。 “宓鲂大人,您这就说笑了,属下纵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那帝都内安插自己的亲信谍者啊!”尚邈立马跪地惶恐不安道。 “如此便好!帝君特别交代下官,尚宫主此行不可携带一兵一卒,至多可带一位弟子前行。”宓鲂将自己拂袖中的一张帛巾交与尚邈说道。 帝君的密令,尚邈还是不能违抗的,只得遵从,眨眼间散去了自己身后的百名虎涯骑。 帝国传令使宓鲂,此行的要事已然完成,便驱车回帝都交差去了。 之所以说尚邈难行,是因为他如今耳目下尚未有一名弟子,这也是宓鲂刁难他的地方。 那边被付桓旌救起的紫轩阳,由于体质较弱,仍然在卧床静养中。 秦囥在尚邈擦肩而过的刹那,感觉一道生死剑气贯穿自己的灵体力骨,疼痛难当。 身为幻界的一员,秦囥自幼酷爱山巅境的剑仙付桓旌,总是在憧憬自己有朝一日能够,如他一般持笔六界,墨涌众生。 尚邈已经跻身剑道金身境,自然知晓适才擦肩而过的秦囥是幻界中人,瞧看着他挺适合当自己第一位弟子的。 “秦囥,这陋趾巷,就是你的葬身之地!”林嫱仗剑腾空而起道。 “林嫱,你下的去手吗?”秦囥邪魅一笑道。 说时迟,那时快,林嫱仗剑腾空而起后,双脚踩踏着陋趾巷的墙壁,疾步前冲。 与此同时,秦囥背对着林嫱,丝毫不惧的打着哈欠。 就在林嫱的卺妪剑,将要刺穿秦囥的头颅之时,他右手背后,双指紧紧的捻住利剑,动弹不得。 眼见刺杀失败,林嫱右手松开卺妪剑,瘫坐在地上哭闹了起来。 “林嫱,这柄卺妪剑,我就暂时替你保管一下。待你可以伤我分毫之时,我自然会归还于你。”秦囥将自己双指捻住的利剑收进浮尘袋中说道。 “秦囥,你若是不愿将那柄宝剑还与本姑娘,直说便是。”林嫱嘟嘴无奈道。 此话不假,甚至还要比那阵风楼内的花魁豐妍甯曼妙身材还要真确,毕竟陆地神仙境的秦囥,是她林嫱终身都不能望其项背的。 阴神出窍久矣的秦囥,孤苦无助良久了,幸得林嫱近年来的不断刺杀,令其枯燥乏味的生活,多了些乐趣颜色。 入夜,秦囥如期而至,令尚邈很是惊讶,竟然呆愣住了。 “堂堂正阳宫的宫主尚邈,想要收下一名弟子,竟然需要如此偷偷摸摸了?”秦囥大笑道。 “秦囥,这块溧阳令,你到底还想不想要了?不想要的话,本宫主可要丢弃到眼前的污沟脏渠里去了。”尚邈手握溧阳令浅笑道。 “别!有话好好说嘛!”秦囥连忙低声下气道。 “早这样不就好了,一位阴神出窍的陆地神仙,真当自己本领通天,无敌于天下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比那绿地神仙逍遥燊还要厉害三分。”尚邈如施舍行乞般将手中那块溧阳令扔与秦囥说道。 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秦囥不能够不信这个邪。 毕竟那块溧阳令,是由帝都内的帝君阴骘文签发,允许幻界中人在人界逗留居住。 没有这块溧阳令的幻灵,其下场惨不忍睹的程度,不堪想象。 于是,师傅尚邈和弟子秦囥,一对师徒便轻装上路了。 梓垣崖的山贼,这下可要遭大难了,一对师徒要途径此地。 风雨过后,梓垣崖的山贼难得有空出来一趟,却不曾想偶遇到了这么一对难缠透顶的师徒,想死的心都有了。 “大胆毛贼,见到正阳宫的宫主,就这么路过离去,有点儿不合适吧!”尚邈持剑拦路道。 “宫主大人,我们才是山贼啊!你这整的都是哪一出啊?”山贼粱雀泶白眼道。 “师傅,让他们过去吧!我们不是着急去往瀚海阁嘛!”秦囥对师傅劝解道。 “说来也是,只不过你们需要留下那件至宝,给我留作念想。”尚邈伸手说道。 “别呀!宫主大人,我们这小山头,就这么一件宝贝能够拿的出手了,你这是杀人诛心呐!”贼首付韫艨可怜巴巴道。 “别他娘的废话了,你到底给不给?”秦囥手握虎焰靈对贼首威吓道。 “给,给,给,给还不行嘛!”贼首付韫艨从自己的拂袖内十分不情愿掏出鲻源靈求饶道。 手握至宝的尚邈,一脸满足的继续前往瀚海阁。 鲻源靈,这件至宝单独一件,无甚用处,需要搭配聚魂宝珠,方能显现神通异能。 师徒二人有了这件见面礼,到时见到瀚海阁主,也不会显得过于寒酸。 一日,路途坎坷曲折,师徒二人决定进入路旁的茶馆歇息一下。 一对师徒,对立而坐,茶水满饮,旁人无关。 “师傅,此行如若您老人家,没能够找寻到那位正鹿宫的少宫主紫轩阳,又当如何?”秦囥没话找话说的闲聊问道。 “徒儿,为师又能怎样?帝君阴骘文的密令,放眼全天下,有谁胆敢违抗,怕不是嫌自己的舒坦日子过活太久。”尚邈十分无奈的摊手说道。 秦囥心知肚明,千里之外的帝君阴骘文,其狠辣手段,是常人所无法想象的。 师徒二人,一路无聊,便拿绿地神仙逍遥燊说笑了起来。 说起绿地神仙逍遥燊,郭鑫也自是不能不谈的,那可是一位神人啊! 东郭鑫也,北逍遥燊,西姚赫巭,南齐霓裳。 三位武道巅峰人物,和一位剑道女仙,总扰人清梦,魂压星河。 剑道女仙齐霓裳,从东陆的郭鑫也胜任武林盟主之时,便对其产生了巨大的好感。 迷恋齐霓裳久矣的北境逍遥燊,纵使千方百计终获美人。可是齐霓裳仍然心系东陆的郭鑫也,数次御剑东渡约见郭鑫也,诉说心中的万千苦闷。 久而久之,绿地神仙的称号,他北境逍遥燊算是摘舍不掉了。 师徒二人,一路上只是窃窃私语,不曾对他人言。 言尽于此,尚邈难行,北境无忧。 有逍遥燊镇守的北境,自是铜墙铁壁,固若金汤,可百年无忧。 东郭鑫也,北逍遥燊,西姚赫巭,南齐霓裳。 这四方天下,果真属于他们这三位武道巅峰人物,和一位剑道女仙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纵观天下众生,试问谁的权力臂膀有他帝君阴骘文粗大? 这四位人界传说,也只是替帝君阴骘文管理疆土罢了。 东郭鑫也,所指的是,郭鑫也掌管的东陆地界。 北逍遥燊,所指的是,逍遥燊统领的北境守夜人大军。 西姚赫巭,所指的是,姚赫巭脚踏的西疆幽冥渊海。 南齐霓裳,所指的是,齐霓裳剑指的南街锣鼓巷。 付桓旌为确保紫轩阳一生无虞,不会阴神出窍,神游九天,竟然擅自利用手中的天机石,将其封印进一方小天地中十年之久。 故此,尚邈和秦囥这对师徒,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寻获紫轩阳的了。 尚邈和秦囥,师徒二人尽管刻意走的极其缓慢,终究还是到了瀚海阁。 “听说梦见一个人三次,那意味着她将会,彻底的把你给忘了。”瀚海阁主张嬲把玩着手中的聚魂宝珠喃喃自语道。 “未必吧!听说一个人一直打喷嚏,那意味着她总是在思念着你。听说不可信,可信不听说。”尚邈上前说道。 “师傅,这里可是瀚海阁,不是您老人家的正阳宫,怎可如此反客为主呢?”秦囥不解的问道。 “呦呵!你这个孤家寡人,脑袋莫不是被野驴子给踢坏,竟然也学起正鹿宫的紫檀宫主收起徒弟来了。”张嬲不敢相信的大笑起来说道。 “别!劝你休要再提及,正鹿宫的闲杂人等,真的不熟。”尚邈不悦道。 “你我兄弟,你要是需要我手中的聚魂宝珠,张口说一声便是,何须如此直勾勾的盯瞧此物。”张嬲递出宝珠于尚邈眼前说道。 “亲兄弟,尚且明算帐,我堂堂正阳宫的宫主,又怎会白白拿你这瀚海阁的镇阁之宝。好兄弟,出个条件吧!”尚邈说道。 “好吧!希望尚邈大哥能够替弟弟我,斩除掉这一段孽缘!”张嬲双手抱拳拜托道。 “师傅,清官尚且难断家务事,何况您老人家有要事在身,您可要三思而后行啊!”秦囥一旁低语提醒道。 “滚!大人们言谈要事,孩童站立一旁做甚?”张嬲对秦囥下逐客令怒吼道。 “滚就滚!”秦囥很有骨气的背身离去道。 “贤弟,这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为兄自然深谙此理。可是她若此生非你不嫁,又当何如啊?”尚邈略有所思道。 “大哥,不瞒你说,我余生必以修仙大道为重,绝对不会再拿起俗世情缘了。”张嬲眼神坚毅道。 既然尚邈没有言说拒绝,张嬲便当其应允此事,便挥袖而去了。 尚邈起初就知道自己着了贤弟道了,碍于情面没有说出口罢了。他张嬲离去的很是潇洒,可苦了他的大哥尚邈。 张嬲说他余生不会再次拿起俗世情缘了,这就说明他拿起过放不下,因此恳求尚邈替其斩断情丝。 尚邈不一会儿便找寻到了,在瀚海阁周遭闲逛的秦囥,拉着他前往钰翎蹼。 “师傅,您老人家莫非真的应允张阁主,替其斩断俗世情缘?”秦囥问道。 “乖徒儿,人心不古,世态炎凉,冷暖自知,冷暖自知便好。”尚邈悔不当初道。 “懂了,师傅您说您有苦衷不就得了嘛!跟徒儿还拽什么文啊!”秦囥噗嗤一笑道。 “赶紧赶路!莫要再耍贫嘴了,你个臭小子又想吃脑瓜崩了吗?”尚邈右手食指弯曲指向爱徒笑问道。 秦囥深知“脑瓜崩”的威力强大,便不再言语,大力驱车前行。 不愧为日行千里的良驹,师徒二人很快行至钰翎蹼,瞧见了这里的女主人。 “二位是替张阁主来的吧?”金鳳夤修剪着苗圃内的花朵问道。 “正是!不知金蹼主思虑如何了?”尚邈问道。 “笑话!本蹼主需要思虑什么?定是那张阁主哄骗了你们俩,一直都是他张阁主暗自神伤于我,何来本蹼主非他不嫁的谎言缪语。”金鳳夤以心湖对尚邈说道。 “多有冒犯,失敬!失敬!”尚邈躬身致歉道。 “听说梦见一个人三次,那意味着他将会,彻底的把你给忘了。不知金蹼主,心里有无那个他呢?”秦囥没事找事的问道。 “江湖晚辈,竟敢如此无礼?”金鳳夤手握花蕊兒向秦囥怒刺道。 “金蹼主,如此一件神兵,折断了怪可惜的。”秦囥右手双指紧紧捻住花蕊兒笑颜道。 话音未落,雪山玄铁打造而成的花蕊兒,就已经被轻易的折断成了两截。 “陆地神仙,又如何?花笼草狱!”金鳳夤念动咒语轻笑道。 一间花草满圃的牢笼,从天而降,不偏不倚的将师徒二人困于其中。 “得瑟啊?你个臭小子,再他娘的瞎逼嘚瑟呀?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刚才不是挺嚣张跋扈的嘛!”尚邈对身旁被冻瑟瑟发抖的爱徒怒斥道。 “师傅,您老人家先前也没跟徒儿说,她金蹼主有如此通天的本领啊!”秦囥十分委屈的嘟嘴抱怨道。 “为师恨不得一脑瓜崩,崩死你这个没长眼的孽徒。一天天的就知道闯祸,偷鸡摸狗,你说你还能干出啥像样的事情。啥啥都要为师教你吗?不懂得察言观色吗?难不成日后,你如厕路边,还要为师替你宽解衣物不成?”尚邈越想越气道。 “师傅,这倒不用,徒儿有手。”秦囥脑袋如榆木疙瘩般不开窍傻笑道。 “你个臭小子,今日莫非要气死为师不成?为师所言,是问你有手没手的事吗?”尚邈这下可气坏了说道。 秦囥不再言语,如今耳目下,再憨傻的他也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 只不过,在师徒二人争吵斗嘴的时候,寒铁打造的花草牢笼,仿若有了生命般,不时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北境无忧?”逍遥燊以心湖自问道。 “并不是的呀!”幽灵破军喵垂头丧气的应答道。 “何出此言呐?我可爱的小猫咪。”逍遥燊神色肃穆的追问道。 “一对师徒,如今被我关押在钰翎蹼的花草牢笼内。他们未来会对北境不利,那个所谓的寒铁牢笼,只能够困住他们一时罢了。”幽灵破军喵解释道。 逍遥燊面色苍白,心痛。 言尽于此,北境无忧,瀚海一注。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三十五章 仙人与紫炎龙王 若非乱花迷眼,怎会迷恋少郎。 若非貌比潘安,那痴心女子又怎会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若非二公子的曲中意似誓约,那痴心女子又怎会回望他,眉眼弯似月衣袂翩如雪。 那痴心女子明知,旧梦已碎解不开过往的心结。可她,不愿别离,不愿分舍,回眸一撇,苏篁仍然是那个无畏前行的俊美少年。 在尚邈的记忆殿堂之中,自然存有很多有关那名痴心女子的故事。 当然,尚邈那时深陷情爱泥潭,曾深爱过那名痴情女子。对于最终那名女子的选择,尚邈表示十分赞同,毕竟反对也没用,人死不能复生啊! 那一抹微笑,也曾挂在过尚邈的脸上。记得那是尚邈将二公子与痴情女子,合葬一处后露出的。那时的他,既心碎又高兴,心碎自己深情一片终被辜负,高兴她痴情女子有情人终成眷属。 说回紫炎龙王,尚邈和秦囥师徒二人要去往那珞洼崖,要他盗圣夜流峰乖乖的交出聚魂宝珠。对于此事,紫炎龙王可是一百个不答应,那盗圣夜流峰可是他的铁哥们,试问江湖中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如今耳目下,眼看着自己的铁哥们就要被人欺辱,他紫炎龙王又怎会袖手旁观置身事外呢! “为何拦路?”秦囥手握马鞭质问道。 “传道授业解惑,不行吗?”紫炎龙王抱剑笔直站立道。 “传他娘的什么道,老子就是天道!快滚,老子暂且饶你一条狗命!”马车内的尚邈怒气冲冲道。 “师弟,为何十年不去无名境涯?你总不会是害怕去吧?”紫炎龙王笑问道。 “师兄,别介!大家同属一门,如此说讲,未免太过陌生了吧!”尚邈走出马车帐篷笑颜道。 “师弟,别总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师兄我觉得恶心异常。明日便是师傅的冥辰之日,你作为他生前最疼爱的徒弟,总不会不去他老人家的坟前祭拜一下吧?”紫炎龙王讲明来意言说道。 “师兄,冯唐一门,如今已为魔教旁支一派,你认为师弟我这个正道人士,去祭拜魔教中人合适吗?”尚邈反问道。 “那就是没得谈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今日你去也得去,不去师兄我押着你去!”紫炎龙王手握神剑出手道。 “师弟不必不如师兄,师傅生前所言着实有理!”尚邈面色如常道。 师兄紫炎龙王本以为师弟尚邈会接不下,自己这拼尽全力的一剑。不曾想,对方竟然已经偷摸着跻身剑道巅峰境了,只是右手双指有气无力的一捻,便接下了他这势如奔雷的一剑。 “师弟!你莫非早已忘却,当年我们师兄弟二人,在颈旭峒是如何对天击掌盟誓的?”被一股强大剑气震出血迹的紫炎龙王大笑问道。 “尊师重道!师弟我一直都没有忘记,难得这么多年过去了,师兄也仍然记得。你不用再三对我劝说了,如今的我,并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我了。以前的我,孑然一身,无所畏惧,了无牵挂。如今耳目下的我,有正阳宫的一宫百名弟子,还有我那府邸内家眷几十,实在是不允许我越那魔教的雷霆一步啊!”尚邈诉说自己的难言之隐道。 紫炎龙王不再言语,毕竟技不如人,对方说什么都是对的。 “师傅,与他说讲如此多废话作甚?你我二人还是快些赶路,莫要错过了那艘跨洲渡船的启航日期!”秦囥拉扯着尚邈着急赶路道。 斐钰夢昇的暗侍,已经默默跟踪着这对师徒多日,却一无所获,没有得到一丁点儿有关聚魂宝珠的信息。 仍不死心的紫炎龙王,得知有人暗地里跟踪自己的师弟,便私下里解决掉了那名暗侍。毕竟只有死人才会守口如瓶,这是行走江湖之人,个个都知晓的道理。 一日,峰潇客栈内,十桌酒菜上满后,客栈掌柜尹明哲高兴的合不拢嘴,心想今日终于可以日进斗金啦! 自然,着急赶路的师徒二人,也在这十桌客人之中。 “师傅,您老人家明明知道,这偌大的一个江湖武林,就是一个大大的染色缸锅,又为何会毫不犹豫的纵身跃入呢?”秦囥夹着菜肴咀嚼问道。 “徒儿,如果为师担心自己会道心不稳,误入魔道,那为师又为何会坚守正阳宫三十余年呢?”尚邈反问道。 “师傅,难不成您老人家,有那江湖至宝天机石不成?可遍览岁月银河,知晓自己过往和未来所有的一切?”秦囥惊讶不已的问道。 “什么?天机石?快拿出来!否则你就见不到,明日东升之朝阳啦!”一群江湖侠客齐刷刷将自己手中的刀剑,架在秦囥的脖颈上胁迫问道。 “师傅,救命啊!”秦囥大声呼救道。 “艳阳高照,天气甚好,是一个去余梁买茶的好日子!”充耳不闻的尚邈心情大好走出客栈说道。 “小兄弟,求人不如求己啊!”紫炎龙王摘下自己的紫檀斗笠,递出一把神剑说道。 “多谢!”秦囥接住不远处传来的神剑致谢道。 说时迟,那时快!客栈内眨眼间打作一团,桌椅板凳的损毁程度,已经到了简直不忍直视的地步。 看傻眼的客栈掌柜呆傻住了,内心早已血流不止,欲哭无泪啊! 有神剑在手秦囥,勉强破解掉了豐王思嘉的秘术阵法,逃出客栈,捡了一条小命。 有事徒儿救我,无事给我死去。 眼见自己的师傅尚邈,果然如江湖传言那般的不靠谱,秦囥便下定决心帮助紫炎龙王,迫使自己的师傅去祭拜,那位不曾谋面的故人。 紫炎龙王计谋得逞,大喜之余,仍然担心找寻不到自己那位不着调的师弟。 赌,这个字,羁绊着尚邈的一生。 正鹿宫和正阳宫的明争暗斗,始作俑者就是他尚邈。他就是一个宁为鸡首,不作牛后,争强好胜的人。 一路走来,各大赌坊,尚邈算是逛了个遍,却不曾下注一文钱。 因为他尚邈赌各个赌坊的老板,都在想着如何痛宰,他这位富得流油的肥猪。 深知自己的师弟尚邈,是一个彻彻底底的赌徒,紫炎龙王很快就在本地最繁华的赌坊,找寻到了他。 闻声赶来的秦囥,心情十分不好,一脸的怒不可遏。可是他尚邈纵使有千错万错,始终是自己的恩师。 一行三人,走! 言尽于此,紫炎龙王,长生字碑。 对于三人而言,行至长生字碑的面前,那可不要太快。 毕竟有那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缩地符。天下虽大,何处难往? 尚邈夜里做了一个相当美丽的梦,想清醒过来的他,却抵不过对于那位绿袍女侠的心动。 隔壁熟睡的师兄紫炎龙王,也和师弟尚邈一样,做了一个相当美丽的梦。 “我紫炎龙王又梦见你扶摇鬼后了,梦到你突然生了一场大病。你孤身一人面色苍白的躺在病榻之上,身旁竟然无一人照顾看管。我不知道自从上次一别,你过得还好不好,也没有勇气拿起卺鋆橛,对你问上一问。他幽冥鬼帝,该是一个多么命好的人啊!能够与你朝朝暮暮,生生世世在一起。师傅走的那一天,我竟然无一人哭诉,我真的好伤心难过啊!真的好希望,你能够伴我左右!”深情一片的紫炎龙王眼角流落一滴滴清泪熟睡道。 生来姻缘线殁的秦囥,竟然也在梦中沉迷于俗世情爱。 “我秦囥知道你慕容涟葭,也在苦苦的想念我。所以你才会不顾慕容府的琰圭律条,来到我的梦里,与我一见。虽然你没有说一句话,但是我心里觉得很美好。我紧握着你的双手,内心感到十分的后悔。我后悔当初没有多陪你吃饭出游,没有多陪你去看你最喜爱的紫焰螺蛳。自从上次一别,我没有拿起卺鋆橛,多跟你见上一面,嘘寒问暖一番。自然,我也从来没有认真听过你说话,从来都不知道你最需要的是什么。你总是三五不时的出现,在我的脑海里,随时、随地、随缘。随心所欲惯了的我,此时此刻真的好想你,好想在梦里,在现实里见到你。我想,我有点儿梦里跟现实,分不太清楚了?。可能,这就是我错过你,应该受到的惩罚吧!”秦囥泪流满面的熟睡抽泣道。 说回正阳宫的宫主尚邈,他漫漫长夜,虽然没有无心入眠,但是也没有睡的很好。起初,诚然他做的是一个相当美丽的梦,但是随着梦里时间的流逝,他不再面露笑意了。 “不知道这是我尚邈,第几次梦见你东海龙女了。梦到你出离东海,乔迁新居,为自己亲手设计打造了一个花房书屋。梦到我还一直在偷偷关注着你,你的一颦一笑,仍然能够让我为之魂牵梦萦。”尚邈入梦太深道。 隔壁的师兄紫炎龙王,夜深人静之时,入梦之深,比起他的不着调师弟尚邈,实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曾经有一个江湖侠客,情真意切的问过我紫炎龙王。他说,思念起一个人到了极致地步,究竟会是一种什么物我两忘的感觉?我如是应答他道:记得有一日,我紫炎龙王含情脉脉的通过卺鋆橛,给她扶摇鬼后发去了一句‘无忧,勿念!’。那一日,我整个晚上醒来过无数次,起床查看一下自己的卺鋆橛,生怕自己会错过她的回信内容。你懂的,就是那种可怕至极的朦朦胧胧感觉,在梦境里我都能够看到,她回复我的卺鋆橛信息了。然后,鸡鸣声带我从梦境里挣扎出来,起身下床去翻看一下自己的卺鋆橛。这大概就是你所问的,那种思念到了极致地步,就连做梦都不愿放下的至痛感觉吧!”紫炎龙王伤心欲绝的熟睡道。 另一处入梦过深的秦囥,更加肝胆俱碎,伤心痛苦的一塌糊涂。 “慕容涟葭,你就不要再出现在我的梦里了,我怕我醒来后却看不到你。”秦囥入情至深泪横流道。 这俩如此情深,那边被永恒梦魇折磨的尚邈,也不遑多让了起来。 “那是一个会被我尚邈终身记住的日子,我他娘的究竟是怎么啦?我又在正阳宫内闲来无事,做起了梦来,再次梦见城北那个胭脂货摊,那个一身绿袍的清秀女子。梦到深处,那段时光里面的某一天,我突然收到帝君阴骘文的密令,说要我回城北拒敌万千。记得那时候,我正在书写一个战事的总结书信,那是我城北拒敌三年真正意义上的完结文章。写完之后,我再次回到城北胭脂货摊,身后跟随着一众亲朋挚友和下属心腹。大家都看得出来,我对那名绿袍女子情深一片。他们一看到我行至胭脂货摊前,假装有所需求的翻看货物,全部都在大叫吹口哨起哄起来。那名绿袍女子站在胭脂货摊的收银处,如数家珍的尴尬望着我笑。我的生死挚友贾豐,他曾在来之前对我劝说,你尚邈平时不是说你喜欢她的一颦一笑嘛!那你就去追求她啊!晚些时日,若她被他人所娶,你会遗憾终生的。我笑着不在乎的说,别着急嘛!好饭不怕晚,日久生情便好。不曾想,我突然从梦里惊醒过来,那明明不是一个惊魂动魄的噩梦啊!为什么我就不愿意继续做下去呢?为什么我要匆匆的苏醒过来?我实在是想不通,搞不明白。为什么我还能梦到你?你别这样折磨我啊!毕竟你已经身为帝君阴骘文的明妃了,你真的想要我为你难受一辈子吗?慕容涟葭?”尚邈回忆旧情感慨万千道。 此时此刻,付桓旌不合时宜的出现,令三人很是诧异。 永恒梦魇,他虽为魔道中人,此番作为并没有伤害他们三人分毫啊! 他天涯墨客付桓旌,凭什么轩辕神剑一出,便将永恒梦魇的肉身连同阴神震碎? 难道境界越高,神剑越锋利,就可以为所欲为,滥杀无辜吗? 三人只是一念而已,无一人敢去问那位,可与神帝诸葛云霆平起平坐的大剑仙,为何没来由就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剑来!”。 也许,再美好的人事物件,都有失去耀眼光芒的那一天;再深刻的记忆瞬间,也有淡忘脑后的那一天;再喜爱的那个人,亦有远走他方的那一天。 因此,再美好的梦境幻想,也终究会有苏醒忘却的那一天吧! 付桓旌对三位劝解道,该放弃的绝不挽留,该珍惜的绝不放手。如若二人不能在一起后,绝不可以再做朋友,因为彼此都被对方深深的伤害过。最后,二人也绝不可以做敌人,因为彼此都曾刻骨铭心的深爱过对方。? “呦呵!一天生姻缘线殁之人,都有资格言谈情爱了吗?”付桓旌身后之人笑颜问道。 言尽于此,长生字碑,臭名远扬。 与此同时,时空旅者智者大师,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付桓旌的身后,捋着胡须,笑容十分灿烂。 “哦!原来是你这个老小子啊!别总是揭我老底啊!”付桓旌羞颜道。 “天机石,还与我吧!这个修仙世界,你做不了什么的,你终究会一如往昔那般无助彷徨的。”智者大师伸手说道。 付桓旌不再言语,十分不情愿的掏出天机石后,便凭空消失不见了。 面前的三人,智者大师不愿去多看一眼,毕竟都是一群痴迷修仙的生瓜牛犊罢了。 只见智者大师浮沉权杖一挥,三人立刻重归梦乡之中。当然,无辜冤死的魔道中人永恒梦魇,也立马肉体和阴神重聚,起死回生了过来。 随后,正阳宫的宫主尚邈,继续做着那个情爱之梦。 “你曾令我心塞疼痛的怀疑人生,我的膝盖和肩膀疼痛难忍,如遭雷电劈砍击打、万蚁慢慢啃咬一般。一旦我躺下,就会特别的疼,那是一种刻骨铭心的痛。我左翻翻,右翻翻,甚至怀疑自己做了什么奇怪的梦,醒来才发现那是真的疼啊!”尚邈对绿袍女子诉说着无限思念道。 另一处的徒弟秦囥,亦辗转反侧难以入梦。? “夜深人静之时,慕容涟葭,我又想你了。我总以为自己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实则不然,我早以身在梦乡之内。可笑至极!连梦乡之内的我,都对你如此情深。我在想我会以,一个什么样的方式去忘记你。在我的梦里,梦见你,这么一个再也不可能在一起的人,真的好痛苦啊!慕容涟葭,你可知道?”秦囥一脸惨笑道。 那边的紫炎龙王,回想起自己和扶摇鬼后在一起的美好时光,总是怨恨太短太短。 “我这颠倒时差的做梦,真是又爽又虐啊!远在璟厭山河的你,知道吗?我这儿春暖花开,你那儿秋叶遍地,我时常御剑飞行辗转于两地又如何?可曾改变过你的心意分毫?并没有。”紫炎龙王有些许释然道。 曲终人散,梦终究会因,一声响彻云霄的鸡鸣而醒。 对于口含金汤匙出生的正阳宫尚邈而言,梦里的他总是能够一帆风顺,或者逆境翻盘,犹如路边书摊的仙侠故事那般绝处逢生。哪怕会有解不开的误会绳结,和挽不回的悲惨局面,尚邈就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梦,醒来就都会好的。毕竟梦境与现实之间,总是相反的嘛! 对于獍兒天下最早跻身陆地神仙的秦囥而言,等梦醒过来,他就会想起来,梦里他最终追求得到的那名女子,早就在他的生活中消失不见了。因此,他才不会过于计较境界高低,甘心情愿的做尚邈弟子。 最后,对于逍遥一生的紫炎龙王而言,你大可以说他贪心过重,什么都想要得到。可对他而言,他只是不甘心罢了。 臭名远扬的懿崑刹,好巧不巧偶遇到了三人,场面一度十分的尴尬。 “臭名远扬”四字,和懿崑刹简直就是量身打造的一般,十分的合身得体。他在羰麋天下,如同一只过街老鼠般人人喊打,这才藏身于煣亟天下苟活余生。 想当年他懿崑刹做下的那些恶事,确实对得起他今日之悲惨境遇。小偷小摸,自然不至于臭名远扬,想必他懿崑刹就是当年那个背叛鲡国的通敌之人。 毕竟家国本一体,何故分重轻?对于鲡国百姓而言,他懿崑刹的叛国之罪,可恶至极! 四方天下,羰麋天下、煣亟天下、璟厭山河、蛹猡魔域,前三方天下还有些讲头,最后的一方天地,是无人愿意提及多言一个字的。 毕竟蛹猡魔域,过于可怖,慑人心魄。 师徒二人,连同紫炎龙王,齐齐拔剑相向。 “别呀!三位剑道大侠,人多欺负人少,不讲究啊!”臭名远扬懿崑刹命悬一线之时掰扯道理道。 “呦呵!如今耳目下,你知道在这四方天地之下,真有那所谓的道理责规存在啦!当年因你叛国通敌,致使鲡国百万民众,转瞬间沦为奴隶囚徒。不知那时的你,可否知道这四方天下的道理?”秦囥怒斥逼问道。 秦囥句句在理,字字诛心,臭名远扬的懿崑刹哑口无言了起来,羞愧难当的低垂下头颅。 “只求一死!”懿崑刹低语道。 “想死?没那么简单,这天大的恶业,你需要用你的余生,负重去偿还。”尚邈说道。 “也罢!何去何从,全听德高望重的紫炎龙王安排,在下绝无怨言。”懿崑刹双手合十抱拳行礼道。 “什么?这耀眼的浊日,何时从那西天升起啦?他紫炎龙王,何德何能?你怎可称他‘德高望重’?”尚邈脸上的面子挂不住了怒问道。 “尚宫主,你可别忘了,第五次的屠龙大战,你可是第一个打退堂鼓的。要不是他紫炎龙王坚持认为,恶龙将要绝地重生而来,必须将其屠灭在临渊之地内,试问如今的四方天下又能有几人存活?”懿崑刹解释道。 “老兄,江湖是江湖,庙堂是庙堂,不可混淆不清。他紫炎龙王屠龙一事,功劳最大,但是他是奉帝君阴骘文的密令而为,万万不可过誉称赞。要是我尚邈当时有幸,或者有那个资格接收帝君阴骘文的密令,定然要比他紫炎龙王强上百倍,不至于让那临渊之地均为蛹猡魔域。”尚邈十分不服气道。 看一看,这就是他尚邈的本性,万事不甘心,只会去怪责那些天大的气运机缘,从来都没有降临到自己的身上过。 一旁快要笑岔了气的秦囥,乐的合不拢嘴,这可是他第一次见到师傅尚邈如此的气急败坏。 林嫱一路跟随秦囥至此,见他今日心情大好,便从暗处慢慢的走了出来。 “秦囥,做我师傅可好?”林嫱仿若失忆了一般问道。 “林嫱,你莫不是得了风寒,在说胡话呢吧?”秦囥连忙伸手摸了摸林嫱的额头担忧问道。 “秦囥,男女授受不亲,大庭广目之下,你这是在干什么呀?”林嫱往后一躲质问道。 “好吧!我答应你啦!你以后记得,一定要按时吃药哦!”秦囥无奈应允道。 “好吧!你们四人慢慢闲聊,我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啦!”懿崑刹岔开话题道。 “别呀!一行五人,有何不可?”紫炎龙王建言道。 五人心在一处,走! 言尽于此,臭名远扬,起死回生。 平起平坐,谈何容易? 可是,一旦平起平坐,剑破轩辕,付桓旌还是那个青衫剑客吗? 没有一个人,愿意做那棋盘里的一尾鱼,紫轩阳自然也不愿意。 一路走来,付桓旌的仙侠故事,理应走到了尽头。 可是,时空行者智者大师的一句“紫阳易老”,却让好不容易修成正果的付桓旌,十分不情愿闯进了紫轩阳的修仙世界。 紫轩阳,身为正鹿宫的宫主紫檀独生子,生来便肩负着正鹿宫香火传承的重担。 却不曾想,无忧无虑的紫轩阳不知不觉间,竟然成为了一个偌大棋局内的一尾鱼。 正阳宫的宫主尚邈,眼馋正鹿宫内的至宝“紫云霞雾裳”久矣,终日寻那由头,好将其据为己有。 一日,十岁年纪的紫轩阳,正在无忧溪中捉鱼逮虾。 突然,时空行者智者大师凭空出现,缓缓飘落在了无忧溪水边。 起初,智者大师无意打扰那稚嫩孩童的嬉戏玩耍,毕竟不久之后那个孩子就要阴神出窍了。 但是,久而久之,智者大师发现紫轩阳正在,如同猫捉老鼠般捉放草鱼,乐此不疲。 智者大师脸色一沉,面露不悦之色,决定要对这位孩童说教一番,便右手驱动仙法,将那尾快要被紫轩阳玩弄致死的鱼,握于掌心。 孩子气的紫轩阳,眼见无忧溪水里的那尾鱼,仿若瞧见了自己主人般飞身出水,被溪边老头握于掌心,气愤不已的双手拍打溪水叫骂起来。 “老头,快把本少宫主的那尾鱼,还与我。不然的话,有你好果子吃!”正鹿宫的少宫主紫轩阳握紧右拳,对溪边的智者大师威吓道。 “小兄弟,你可愿做那棋盘里的一尾鱼啊?”智者大师没来由的浅笑问道。 “自然不愿!那梦魇珍馐局,已百年无人可破,我一小小孩童,自然不愿去掺合。毕竟去了也会徒劳无功的,您说呢?”紫轩阳指着恒殇峰的顶部说道。 智者大师没有应答紫轩阳,他掌心中的那尾鱼,不知不觉间幻化出了真身,原来就是他腰际间别着的那壶仙人酿。 至此,智者大师获悉了那个偌大棋局的名字,叫做梦魇珍馐局。 没有理会紫轩阳的一脸惊愕,智者大师凭空消失不见了。 就在智者大师去往恒殇峰的刹那,惊愕不已的紫轩阳晕死在了无忧溪中。 随着溪水的流淌,紫轩阳被冲刷到了临軒谷,方才停靠在了溪水边上。 那边的付桓旌,本就十分不乐意应允智者大师,闯进这个世界,当什么紫轩阳的修仙护道人。 眼见紫轩阳命在旦夕,付桓旌自然乐见其成,不会伸手去帮扶一下的。 可是,剑下轩辕过后的付桓旌,又想亲眼见证一个平凡的修仙人,能够有朝一日剑破轩缘,便将溪水边性命垂危的紫轩阳救了起来。 “紫阳易老”,这四字谶言,是智者大师这位怪老头,留给付桓旌唯一的信息。 至于其中奥理,只得他付桓旌自己去参透破解,那位忙碌不已的智者大师可没有闲工夫,去为他解释阐明。 付桓旌修成正果后,神帝诸葛云霆为嘉奖他的丰功伟绩,便私下里将天机石赠予他,永世不再收回。 因此,付桓旌通过天机石,早知知晓“紫阳易老”,这四字谶言的奥理。 “紫阳”,是正鹿宫的宫主紫檀生父,这是万万不可能有错的,毕竟有那紫氏族谱可查。 “易老”,所指并不是那位已经仙逝多年的紫阳真君容易老去,而是暗示正鹿宫的气运福泽,将要被他人所窃夺。 故此,紫阳暗指正鹿宫的百年气运福泽,易老寓意在不久的将来,那些气运福泽都会被他人窃夺个干干净净。 如此一来,付桓旌也就明白,智者大师恳求自己至此的目的了。 所谓“护道”,并不是简简单单的一路陪伴,亦不是当紫轩阳呼喊在否时的一句“在的”,而是传道授业解惑。 简而言之,付桓旌的此次远游,绝对不可能三年五载就返程回家了。 说回那盘“梦魇珍馐局”,智者大师行至棋局中央,仿若自己瞬间被万千兵马包围,窒息的厉害。 没等他动弹一下黑白棋子,智者大师便被神帝诸葛云霆搭救出来了。 “不要命啦!那盘棋局,也是你能下子操盘的?”神帝诸葛云霆对气喘吁吁的智者大师怒斥道。 “属下知罪!”智者大师认错道。 毕竟神帝诸葛云霆身边没有几位值得信赖的属下,便不再责罚智者大师,令其退下了。 正鹿宫和正阳宫,一直都不怎么对付,明里暗里较劲了百年之久。身为正阳宫的宫主,尚邈无意间听闻正鹿宫少宫主紫轩阳走失的消息,自然乐开了花。 如此一来,他尚邈的“发财大计”,终于可以一步一个脚印的去行动起来了。 “紫云霞雾裳”,他尚邈志在必得,就算是凌云阁的阁主东方竡来了,也不好使。 翌日,尚邈黄鼠狼给鸡拜年,竟然孤身一人来到了正鹿宫的宫门前。 与紫檀一阵寒暄过后,尚邈应允紫檀,自己将会亲率正阳宫的亲信,在全天下搜寻少宫主紫轩阳的下落。如若自己寻获少宫主紫轩阳,他尚邈要拿他正鹿宫的至宝“紫云霞雾裳”来作交换。 起初,紫檀没有搭理尚邈的疯言疯语,权当眼前人在痴人说梦罢了。 可是,眼见紫檀一脸的不以为然,尚邈从自己的拂袖内抽出一张帛巾。 眼见帛巾之上,是凌云阁主东方竡的字迹,紫檀无可奈何之下,应允了此事。 平起平坐,说的是正鹿宫和正阳宫,凌云阁自古以来就要比这两宫高上那么一级。 天下人总是小看这小小的一级,认为其可有可无,殊不知“官大一级压死人”的道理。 虽然尚邈一直以来都不把凌云阁主东方竡放在眼里,认为自己的正阳宫没有一处比他凌云阁差,自己才应该被帝君封为右熵晏。但是尚邈深知紫檀恪守帝国礼法,可能紫檀会对自己的言语充耳不闻,东方竡的命令,他紫檀断然不可能视若无睹的。 因此,尚邈私下里诱骗东方竡的稚子东方阆服下蛊虫,以此来要挟东方竡写下眼前紫檀手中的那份帛巾命令。 午后,正当尚邈准备妥当,骑马出门之时,帝国传令使宓鲂却突然驾临到了正阳宫的门前。 言尽于此,紫阳易老,尚邈难行。 帝国的传令使宓鲂,此番必定要让尚邈难行了。 “尚宫主,如此匆忙,去往何处啊?”宓鲂怀抱帝国的仿佷剑笔直站立道。 “宓鲂大人,您说笑了,本宫主听闻大人您大驾光临,故此亲率虎涯骑,前来恭迎您!”尚邈小嘴瞬间抹了蜜道。 “别!如此兴师动众,莫非尚宫主在帝都内的谍者,已经告知你帝君下令要你去找寻正鹿宫的少宫主紫轩阳了吗?”宓鲂斜眼问道。 “宓鲂大人,您这就说笑了,属下纵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那帝都内安插自己的亲信谍者啊!”尚邈立马跪地惶恐不安道。 “如此便好!帝君特别交代下官,尚宫主此行不可携带一兵一卒,至多可带一位弟子前行。”宓鲂将自己拂袖中的一张帛巾交与尚邈说道。 帝君的密令,尚邈还是不能违抗的,只得遵从,眨眼间散去了自己身后的百名虎涯骑。 帝国传令使宓鲂,此行的要事已然完成,便驱车回帝都交差去了。 之所以说尚邈难行,是因为他如今耳目下尚未有一名弟子,这也是宓鲂刁难他的地方。 那边被付桓旌救起的紫轩阳,由于体质较弱,仍然在卧床静养中。 秦囥在尚邈擦肩而过的刹那,感觉一道生死剑气贯穿自己的灵体力骨,疼痛难当。 身为幻界的一员,秦囥自幼酷爱山巅境的剑仙付桓旌,总是在憧憬自己有朝一日能够,如他一般持笔六界,墨涌众生。 尚邈已经跻身剑道金身境,自然知晓适才擦肩而过的秦囥是幻界中人,瞧看着他挺适合当自己第一位弟子的。 “秦囥,这陋趾巷,就是你的葬身之地!”林嫱仗剑腾空而起道。 “林嫱,你下的去手吗?”秦囥邪魅一笑道。 说时迟,那时快,林嫱仗剑腾空而起后,双脚踩踏着陋趾巷的墙壁,疾步前冲。 与此同时,秦囥背对着林嫱,丝毫不惧的打着哈欠。 就在林嫱的卺妪剑,将要刺穿秦囥的头颅之时,他右手背后,双指紧紧的捻住利剑,动弹不得。 眼见刺杀失败,林嫱右手松开卺妪剑,瘫坐在地上哭闹了起来。 “林嫱,这柄卺妪剑,我就暂时替你保管一下。待你可以伤我分毫之时,我自然会归还于你。”秦囥将自己双指捻住的利剑收进浮尘袋中说道。 “秦囥,你若是不愿将那柄宝剑还与本姑娘,直说便是。”林嫱嘟嘴无奈道。 此话不假,甚至还要比那阵风楼内的花魁豐妍甯曼妙身材还要真确,毕竟陆地神仙境的秦囥,是她林嫱终身都不能望其项背的。 阴神出窍久矣的秦囥,孤苦无助良久了,幸得林嫱近年来的不断刺杀,令其枯燥乏味的生活,多了些乐趣颜色。 入夜,秦囥如期而至,令尚邈很是惊讶,竟然呆愣住了。 “堂堂正阳宫的宫主尚邈,想要收下一名弟子,竟然需要如此偷偷摸摸了?”秦囥大笑道。 “秦囥,这块溧阳令,你到底还想不想要了?不想要的话,本宫主可要丢弃到眼前的污沟脏渠里去了。”尚邈手握溧阳令浅笑道。 “别!有话好好说嘛!”秦囥连忙低声下气道。 “早这样不就好了,一位阴神出窍的陆地神仙,真当自己本领通天,无敌于天下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比那绿地神仙逍遥燊还要厉害三分。”尚邈如施舍行乞般将手中那块溧阳令扔与秦囥说道。 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秦囥不能够不信这个邪。 毕竟那块溧阳令,是由帝都内的帝君阴骘文签发,允许幻界中人在人界逗留居住。 没有这块溧阳令的幻灵,其下场惨不忍睹的程度,不堪想象。 于是,师傅尚邈和弟子秦囥,一对师徒便轻装上路了。 梓垣崖的山贼,这下可要遭大难了,一对师徒要途径此地。 风雨过后,梓垣崖的山贼难得有空出来一趟,却不曾想偶遇到了这么一对难缠透顶的师徒,想死的心都有了。 “大胆毛贼,见到正阳宫的宫主,就这么路过离去,有点儿不合适吧!”尚邈持剑拦路道。 “宫主大人,我们才是山贼啊!你这整的都是哪一出啊?”山贼粱雀泶白眼道。 “师傅,让他们过去吧!我们不是着急去往瀚海阁嘛!”秦囥对师傅劝解道。 “说来也是,只不过你们需要留下那件至宝,给我留作念想。”尚邈伸手说道。 “别呀!宫主大人,我们这小山头,就这么一件宝贝能够拿的出手了,你这是杀人诛心呐!”贼首付韫艨可怜巴巴道。 “别他娘的废话了,你到底给不给?”秦囥手握虎焰靈对贼首威吓道。 “给,给,给,给还不行嘛!”贼首付韫艨从自己的拂袖内十分不情愿掏出鲻源靈求饶道。 手握至宝的尚邈,一脸满足的继续前往瀚海阁。 鲻源靈,这件至宝单独一件,无甚用处,需要搭配聚魂宝珠,方能显现神通异能。 师徒二人有了这件见面礼,到时见到瀚海阁主,也不会显得过于寒酸。 一日,路途坎坷曲折,师徒二人决定进入路旁的茶馆歇息一下。 一对师徒,对立而坐,茶水满饮,旁人无关。 “师傅,此行如若您老人家,没能够找寻到那位正鹿宫的少宫主紫轩阳,又当如何?”秦囥没话找话说的闲聊问道。 “徒儿,为师又能怎样?帝君阴骘文的密令,放眼全天下,有谁胆敢违抗,怕不是嫌自己的舒坦日子过活太久。”尚邈十分无奈的摊手说道。 秦囥心知肚明,千里之外的帝君阴骘文,其狠辣手段,是常人所无法想象的。 师徒二人,一路无聊,便拿绿地神仙逍遥燊说笑了起来。 说起绿地神仙逍遥燊,郭鑫也自是不能不谈的,那可是一位神人啊! 东郭鑫也,北逍遥燊,西姚赫巭,南齐霓裳。 三位武道巅峰人物,和一位剑道女仙,总扰人清梦,魂压星河。 剑道女仙齐霓裳,从东陆的郭鑫也胜任武林盟主之时,便对其产生了巨大的好感。 迷恋齐霓裳久矣的北境逍遥燊,纵使千方百计终获美人。可是齐霓裳仍然心系东陆的郭鑫也,数次御剑东渡约见郭鑫也,诉说心中的万千苦闷。 久而久之,绿地神仙的称号,他北境逍遥燊算是摘舍不掉了。 师徒二人,一路上只是窃窃私语,不曾对他人言。 言尽于此,尚邈难行,北境无忧。 有逍遥燊镇守的北境,自是铜墙铁壁,固若金汤,可百年无忧。 东郭鑫也,北逍遥燊,西姚赫巭,南齐霓裳。 这四方天下,果真属于他们这三位武道巅峰人物,和一位剑道女仙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纵观天下众生,试问谁的权力臂膀有他帝君阴骘文粗大? 这四位人界传说,也只是替帝君阴骘文管理疆土罢了。 东郭鑫也,所指的是,郭鑫也掌管的东陆地界。 北逍遥燊,所指的是,逍遥燊统领的北境守夜人大军。 西姚赫巭,所指的是,姚赫巭脚踏的西疆幽冥渊海。 南齐霓裳,所指的是,齐霓裳剑指的南街锣鼓巷。 付桓旌为确保紫轩阳一生无虞,不会阴神出窍,神游九天,竟然擅自利用手中的天机石,将其封印进一方小天地中十年之久。 故此,尚邈和秦囥这对师徒,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寻获紫轩阳的了。 尚邈和秦囥,师徒二人尽管刻意走的极其缓慢,终究还是到了瀚海阁。 “听说梦见一个人三次,那意味着她将会,彻底的把你给忘了。”瀚海阁主张嬲把玩着手中的聚魂宝珠喃喃自语道。 “未必吧!听说一个人一直打喷嚏,那意味着她总是在思念着你。听说不可信,可信不听说。”尚邈上前说道。 “师傅,这里可是瀚海阁,不是您老人家的正阳宫,怎可如此反客为主呢?”秦囥不解的问道。 “呦呵!你这个孤家寡人,脑袋莫不是被野驴子给踢坏,竟然也学起正鹿宫的紫檀宫主收起徒弟来了。”张嬲不敢相信的大笑起来说道。 “别!劝你休要再提及,正鹿宫的闲杂人等,真的不熟。”尚邈不悦道。 “你我兄弟,你要是需要我手中的聚魂宝珠,张口说一声便是,何须如此直勾勾的盯瞧此物。”张嬲递出宝珠于尚邈眼前说道。 “亲兄弟,尚且明算帐,我堂堂正阳宫的宫主,又怎会白白拿你这瀚海阁的镇阁之宝。好兄弟,出个条件吧!”尚邈说道。 “好吧!希望尚邈大哥能够替弟弟我,斩除掉这一段孽缘!”张嬲双手抱拳拜托道。 “师傅,清官尚且难断家务事,何况您老人家有要事在身,您可要三思而后行啊!”秦囥一旁低语提醒道。 “滚!大人们言谈要事,孩童站立一旁做甚?”张嬲对秦囥下逐客令怒吼道。 “滚就滚!”秦囥很有骨气的背身离去道。 “贤弟,这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为兄自然深谙此理。可是她若此生非你不嫁,又当何如啊?”尚邈略有所思道。 “大哥,不瞒你说,我余生必以修仙大道为重,绝对不会再拿起俗世情缘了。”张嬲眼神坚毅道。 既然尚邈没有言说拒绝,张嬲便当其应允此事,便挥袖而去了。 尚邈起初就知道自己着了贤弟道了,碍于情面没有说出口罢了。他张嬲离去的很是潇洒,可苦了他的大哥尚邈。 张嬲说他余生不会再次拿起俗世情缘了,这就说明他拿起过放不下,因此恳求尚邈替其斩断情丝。 尚邈不一会儿便找寻到了,在瀚海阁周遭闲逛的秦囥,拉着他前往钰翎蹼。 “师傅,您老人家莫非真的应允张阁主,替其斩断俗世情缘?”秦囥问道。 “乖徒儿,人心不古,世态炎凉,冷暖自知,冷暖自知便好。”尚邈悔不当初道。 “懂了,师傅您说您有苦衷不就得了嘛!跟徒儿还拽什么文啊!”秦囥噗嗤一笑道。 “赶紧赶路!莫要再耍贫嘴了,你个臭小子又想吃脑瓜崩了吗?”尚邈右手食指弯曲指向爱徒笑问道。 秦囥深知“脑瓜崩”的威力强大,便不再言语,大力驱车前行。 不愧为日行千里的良驹,师徒二人很快行至钰翎蹼,瞧见了这里的女主人。 “二位是替张阁主来的吧?”金鳳夤修剪着苗圃内的花朵问道。 “正是!不知金蹼主思虑如何了?”尚邈问道。 “笑话!本蹼主需要思虑什么?定是那张阁主哄骗了你们俩,一直都是他张阁主暗自神伤于我,何来本蹼主非他不嫁的谎言缪语。”金鳳夤以心湖对尚邈说道。 “多有冒犯,失敬!失敬!”尚邈躬身致歉道。 “听说梦见一个人三次,那意味着他将会,彻底的把你给忘了。不知金蹼主,心里有无那个他呢?”秦囥没事找事的问道。 “江湖晚辈,竟敢如此无礼?”金鳳夤手握花蕊兒向秦囥怒刺道。 “金蹼主,如此一件神兵,折断了怪可惜的。”秦囥右手双指紧紧捻住花蕊兒笑颜道。 话音未落,雪山玄铁打造而成的花蕊兒,就已经被轻易的折断成了两截。 “陆地神仙,又如何?花笼草狱!”金鳳夤念动咒语轻笑道。 一间花草满圃的牢笼,从天而降,不偏不倚的将师徒二人困于其中。 “得瑟啊?你个臭小子,再他娘的瞎逼嘚瑟呀?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刚才不是挺嚣张跋扈的嘛!”尚邈对身旁被冻瑟瑟发抖的爱徒怒斥道。 “师傅,您老人家先前也没跟徒儿说,她金蹼主有如此通天的本领啊!”秦囥十分委屈的嘟嘴抱怨道。 “为师恨不得一脑瓜崩,崩死你这个没长眼的孽徒。一天天的就知道闯祸,偷鸡摸狗,你说你还能干出啥像样的事情。啥啥都要为师教你吗?不懂得察言观色吗?难不成日后,你如厕路边,还要为师替你宽解衣物不成?”尚邈越想越气道。 “师傅,这倒不用,徒儿有手。”秦囥脑袋如榆木疙瘩般不开窍傻笑道。 “你个臭小子,今日莫非要气死为师不成?为师所言,是问你有手没手的事吗?”尚邈这下可气坏了说道。 秦囥不再言语,如今耳目下,再憨傻的他也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 只不过,在师徒二人争吵斗嘴的时候,寒铁打造的花草牢笼,仿若有了生命般,不时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北境无忧?”逍遥燊以心湖自问道。 “并不是的呀!”幽灵破军喵垂头丧气的应答道。 “何出此言呐?我可爱的小猫咪。”逍遥燊神色肃穆的追问道。 “一对师徒,如今被我关押在钰翎蹼的花草牢笼内。他们未来会对北境不利,那个所谓的寒铁牢笼,只能够困住他们一时罢了。”幽灵破军喵解释道。 逍遥燊面色苍白,心痛。 言尽于此,北境无忧,瀚海一注。 五年前的那场北境战事,在逍遥燊的脑海中,一直都挥之不去。究其原因,实在是太过惨烈了,天赋异禀的剑修,死伤无数。 “女武神大人,您不能够将这场灾祸,扼杀在襁褓之中吗?难道您愿意看到,北境的万千百姓再遭屠戮吗?”逍遥燊卖惨道。 “别呀!逍遥燊,这里可是北境,你的地盘,卖惨也要看,对谁好吧!”幽灵破军喵呵笑道。 女武神大人,是幽灵破军喵的阴神,她还是更加喜欢幽灵破军喵的称谓,毕竟很平易近人嘛! 眼见幽灵破军喵不吃他逍遥燊卖惨的那一套,他便低头丧气的背身离去了。 这边争吵斗嘴不停的师徒二人,哪里是真的师徒不合,剑拔弩张。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师徒二人的算计罢了。 先前,瀚海阁主张嬲手中把玩的聚魂宝珠,早已被秦囥顺手牵羊,趁张阁主酒醉,私下里偷偷狸猫换了太子。 再说眼前这座雪山寒铁打造的花草牢笼,虽然被金蹼主处处施加了秘法,无数冤魂枉魄附着其上。但是也不是无破裂之法,只是很难寻获生门罢了。 先前师徒二人在众位冤魂枉魄面前的争吵斗嘴,已经让他们前世的恩怨消解大半,展露笑颜,阵阵笑声。 如今师徒二人再合力驱动仙法,让空中的那颗聚魂宝珠发挥效用,渡化这些冤魂枉魄。 如此一来,这花草牢笼内的生门,便被这对看似十分不着调的师徒二人找寻到了。 既然尚邈和秦囥,这对师徒有能力破解花草牢笼,那么金蹼主就没有理由再刁难二人。 深知自己被瀚海阁主戏耍了,师徒二人怒气冲冲的行至瀚海阁,誓要将那位满嘴谎言的阁主大卸八块。 “瀚海一注!瀚海一注!”瀚海阁的阁主张嬲忙言道。 “算你识趣!我师父的这一拳,纵观天下,没有几人能够接的下。”秦囥搀扶起惊吓到失魂落魄的张阁主说道。 “臭小子,为何挡下为师的这一拳?一拳锤打死他便是,也算是造福天下了。”尚邈气愤难当道。 “师傅,瀚海一注,他适才所言,可是那瀚海一注啊!”秦囥解释道。 “瀚海一注,又如何?幽冥鬼帝要他张嬲三更死,你小子能留他到五更不成?”尚邈气恼上头道。 “努力做一个不赌的人,不埋怨谁,不嘲笑谁,也不羡慕谁。阳光下灿烂,风雨中奔跑,做自己的梦,走自己的路。?这瀚海一注,是他张阁主生平第一次入赌局,您老人家难道不想知道他究竟赌了什么?又是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令他堂堂瀚海阁主也要被迫入此赌局。”秦囥说道。 “说来也是,为师刚才确实有点气昏了头,竟然忘了这一茬事儿。”尚邈回过神来说道。 “好吧!我们平生不沾染赌局半点的张大阁主,那就跟我们师徒二人,好好的说道一下瀚海一注吧!”秦囥给张嬲递过一杯安神酒说道。 一饮而尽的瀚海阁主,开始一五一十的讲述瀚海一注缘由。 “这一切的一切,都要从七天前讲起。那是一个漆黑的雨夜,我偷偷跟在金蹼主的身后,察觉她近来有些异样。”张嬲说道。 “然后呢?”尚邈问道。 “然后就没有然后啦!你要知道她金蹼主可是玉璞境剑修,我如今还是一个惨兮兮的洞府境剑修,又怎能够悄无声息的跟踪于她。”张嬲卖惨道。 “哎!我说,张阁主,你这说扯的有些远了吧!我们现在只关心你所谓的瀚海一注,其他的琐碎事情,请勿多提!”秦囥不耐烦道。 “好吧!我说重点,一抹微笑,能够释却一段情,这并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毕竟展颜消宿怨,一笑泯恩仇嘛!”张嬲说道。 “张阁主,这仿若也不是瀚海一注的重点吧!别再绕弯子了,直接了当的告诉我们师徒俩,什么他娘的是瀚海一注就完事了。”尚邈比爱徒秦囥更加不耐烦道。 “那好吧!瀚海一注,就是本阁主无聊时的消遣,也就是手中正在把玩着的聚魂宝珠。”张嬲解释道。 “不对吧!张阁主,此珠非彼注也,莫非你的记忆殿堂已经崩塌不见了?”尚邈像关爱孩童般望向张嬲问道。 “并没有,可能近来年纪越来越大了,记性有些许不好罢了。你们师徒俩不会当真以为,顺手牵羊偷走的聚魂宝珠是真品吧?”张嬲笑道。 “可它发挥奇效,令我们师徒俩脱离花草牢笼了呀!”尚邈诧异道。 “师傅,莫非是那个金蹼主有意为之,故意放我们师徒俩离去?”秦囥恍然大悟道。 “张阁主,你这样就太不讲究了吧!”尚邈不悦道。 “尚宫主,这瀚海一注,与那盗圣夜流峰有关。至于你们师徒二人所求取的聚魂宝珠,也早已被他悄无声息的盗窃而去。”张嬲说道。 “废话真多!徒儿,我们走,快马加鞭赶往珞洼崖。”尚邈不耐烦道。 什么他娘的瀚海一注,就是他张阁主剑道修行境界低下,被盗圣夜流峰捶打的服服贴贴。 尚邈和秦囥,这对十分不着调的师徒,压根不在乎他张嬲和夜流峰之间有什么恩恩怨怨。只要能够寻获到手聚魂宝珠,刀山火海也会眼不眨一下就去。 努力做一个不赌的人,不埋怨谁,不嘲笑谁,也不羡慕谁。阳光下灿烂,风雨中奔跑,做自己的梦,走自己的路。? 这句爱徒所言,对于他尚邈而言,实在是可笑至极!赌徒所言,怎会有真。赌胜负,决输赢,定黑白,怎能通过一场赌局来判别呢?张嬲,人前不染俗世尘埃,人后又当如何?何人知晓? 至于张嬲所言,一抹微笑,能够释却一段情。放他娘的屁!尚邈修行途中曾遇到过一个痴心女子,钟情于一位武学大家的二公子,真可谓矢志不渝。 不久后,那位病怏怏的二公子便去了,走的是那么突然,连痴心女子见他最后一面的机会,都没有给下。 是的,那一抹微笑,尚邈得见过,却不是想要释却一段情,而是君若先死,妾身绝不独活的忠贞专一。 瀚海一注过后,紫炎龙王现身,可吓坏了深陷回忆漩涡的尚邈。 紫炎龙王,并不是一条龙,而是一个人,一个在无名境涯活命的人。 无名境涯,人间炼狱地也。 言尽于此,瀚海一注,紫炎龙王。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三十六章 仙人镌长生字碑 对于三人而言,行至长生字碑的面前,那可不要太快。 毕竟有那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缩地符。天下虽大,何处难往? 尚邈夜里做了一个相当美丽的梦,想清醒过来的他,却抵不过对于那位绿袍女侠的心动。 隔壁熟睡的师兄紫炎龙王,也和师弟尚邈一样,做了一个相当美丽的梦。 “我紫炎龙王又梦见你扶摇鬼后了,梦到你突然生了一场大病。你孤身一人面色苍白的躺在病榻之上,身旁竟然无一人照顾看管。我不知道自从上次一别,你过得还好不好,也没有勇气拿起卺鋆橛,对你问上一问。他幽冥鬼帝,该是一个多么命好的人啊!能够与你朝朝暮暮,生生世世在一起。师傅走的那一天,我竟然无一人哭诉,我真的好伤心难过啊!真的好希望,你能够伴我左右!”深情一片的紫炎龙王眼角流落一滴滴清泪熟睡道。 生来姻缘线殁的秦囥,竟然也在梦中沉迷于俗世情爱。 “我秦囥知道你慕容涟葭,也在苦苦的想念我。所以你才会不顾慕容府的琰圭律条,来到我的梦里,与我一见。虽然你没有说一句话,但是我心里觉得很美好。我紧握着你的双手,内心感到十分的后悔。我后悔当初没有多陪你吃饭出游,没有多陪你去看你最喜爱的紫焰螺蛳。自从上次一别,我没有拿起卺鋆橛,多跟你见上一面,嘘寒问暖一番。自然,我也从来没有认真听过你说话,从来都不知道你最需要的是什么。你总是三五不时的出现,在我的脑海里,随时、随地、随缘。随心所欲惯了的我,此时此刻真的好想你,好想在梦里,在现实里见到你。我想,我有点儿梦里跟现实,分不太清楚了?。可能,这就是我错过你,应该受到的惩罚吧!”秦囥泪流满面的熟睡抽泣道。 说回正阳宫的宫主尚邈,他漫漫长夜,虽然没有无心入眠,但是也没有睡的很好。起初,诚然他做的是一个相当美丽的梦,但是随着梦里时间的流逝,他不再面露笑意了。 “不知道这是我尚邈,第几次梦见你东海龙女了。梦到你出离东海,乔迁新居,为自己亲手设计打造了一个花房书屋。梦到我还一直在偷偷关注着你,你的一颦一笑,仍然能够让我为之魂牵梦萦。”尚邈入梦太深道。 隔壁的师兄紫炎龙王,夜深人静之时,入梦之深,比起他的不着调师弟尚邈,实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曾经有一个江湖侠客,情真意切的问过我紫炎龙王。他说,思念起一个人到了极致地步,究竟会是一种什么物我两忘的感觉?我如是应答他道:记得有一日,我紫炎龙王含情脉脉的通过卺鋆橛,给她扶摇鬼后发去了一句‘无忧,勿念!’。那一日,我整个晚上醒来过无数次,起床查看一下自己的卺鋆橛,生怕自己会错过她的回信内容。你懂的,就是那种可怕至极的朦朦胧胧感觉,在梦境里我都能够看到,她回复我的卺鋆橛信息了。然后,鸡鸣声带我从梦境里挣扎出来,起身下床去翻看一下自己的卺鋆橛。这大概就是你所问的,那种思念到了极致地步,就连做梦都不愿放下的至痛感觉吧!”紫炎龙王伤心欲绝的熟睡道。 另一处入梦过深的秦囥,更加肝胆俱碎,伤心痛苦的一塌糊涂。 “慕容涟葭,你就不要再出现在我的梦里了,我怕我醒来后却看不到你。”秦囥入情至深泪横流道。 这俩如此情深,那边被永恒梦魇折磨的尚邈,也不遑多让了起来。 “那是一个会被我尚邈终身记住的日子,我他娘的究竟是怎么啦?我又在正阳宫内闲来无事,做起了梦来,再次梦见城北那个胭脂货摊,那个一身绿袍的清秀女子。梦到深处,那段时光里面的某一天,我突然收到帝君阴骘文的密令,说要我回城北拒敌万千。记得那时候,我正在书写一个战事的总结书信,那是我城北拒敌三年真正意义上的完结文章。写完之后,我再次回到城北胭脂货摊,身后跟随着一众亲朋挚友和下属心腹。大家都看得出来,我对那名绿袍女子情深一片。他们一看到我行至胭脂货摊前,假装有所需求的翻看货物,全部都在大叫吹口哨起哄起来。那名绿袍女子站在胭脂货摊的收银处,如数家珍的尴尬望着我笑。我的生死挚友贾豐,他曾在来之前对我劝说,你尚邈平时不是说你喜欢她的一颦一笑嘛!那你就去追求她啊!晚些时日,若她被他人所娶,你会遗憾终生的。我笑着不在乎的说,别着急嘛!好饭不怕晚,日久生情便好。不曾想,我突然从梦里惊醒过来,那明明不是一个惊魂动魄的噩梦啊!为什么我就不愿意继续做下去呢?为什么我要匆匆的苏醒过来?我实在是想不通,搞不明白。为什么我还能梦到你?你别这样折磨我啊!毕竟你已经身为帝君阴骘文的明妃了,你真的想要我为你难受一辈子吗?慕容涟葭?”尚邈回忆旧情感慨万千道。 此时此刻,付桓旌不合时宜的出现,令三人很是诧异。 永恒梦魇,他虽为魔道中人,此番作为并没有伤害他们三人分毫啊! 他天涯墨客付桓旌,凭什么轩辕神剑一出,便将永恒梦魇的肉身连同阴神震碎? 难道境界越高,神剑越锋利,就可以为所欲为,滥杀无辜吗? 三人只是一念而已,无一人敢去问那位,可与神帝诸葛云霆平起平坐的大剑仙,为何没来由就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剑来!”。 也许,再美好的人事物件,都有失去耀眼光芒的那一天;再深刻的记忆瞬间,也有淡忘脑后的那一天;再喜爱的那个人,亦有远走他方的那一天。 因此,再美好的梦境幻想,也终究会有苏醒忘却的那一天吧! 付桓旌对三位劝解道,该放弃的绝不挽留,该珍惜的绝不放手。如若二人不能在一起后,绝不可以再做朋友,因为彼此都被对方深深的伤害过。最后,二人也绝不可以做敌人,因为彼此都曾刻骨铭心的深爱过对方。? “呦呵!一天生姻缘线殁之人,都有资格言谈情爱了吗?”付桓旌身后之人笑颜问道。 言尽于此,长生字碑,臭名远扬。 与此同时,时空旅者智者大师,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付桓旌的身后,捋着胡须,笑容十分灿烂。 “哦!原来是你这个老小子啊!别总是揭我老底啊!”付桓旌羞颜道。 “天机石,还与我吧!这个修仙世界,你做不了什么的,你终究会一如往昔那般无助彷徨的。”智者大师伸手说道。 付桓旌不再言语,十分不情愿的掏出天机石后,便凭空消失不见了。 面前的三人,智者大师不愿去多看一眼,毕竟都是一群痴迷修仙的生瓜牛犊罢了。 只见智者大师浮沉权杖一挥,三人立刻重归梦乡之中。当然,无辜冤死的魔道中人永恒梦魇,也立马肉体和阴神重聚,起死回生了过来。 随后,正阳宫的宫主尚邈,继续做着那个情爱之梦。 “你曾令我心塞疼痛的怀疑人生,我的膝盖和肩膀疼痛难忍,如遭雷电劈砍击打、万蚁慢慢啃咬一般。一旦我躺下,就会特别的疼,那是一种刻骨铭心的痛。我左翻翻,右翻翻,甚至怀疑自己做了什么奇怪的梦,醒来才发现那是真的疼啊!”尚邈对绿袍女子诉说着无限思念道。 另一处的徒弟秦囥,亦辗转反侧难以入梦。? “夜深人静之时,慕容涟葭,我又想你了。我总以为自己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实则不然,我早以身在梦乡之内。可笑至极!连梦乡之内的我,都对你如此情深。我在想我会以,一个什么样的方式去忘记你。在我的梦里,梦见你,这么一个再也不可能在一起的人,真的好痛苦啊!慕容涟葭,你可知道?”秦囥一脸惨笑道。 那边的紫炎龙王,回想起自己和扶摇鬼后在一起的美好时光,总是怨恨太短太短。 “我这颠倒时差的做梦,真是又爽又虐啊!远在璟厭山河的你,知道吗?我这儿春暖花开,你那儿秋叶遍地,我时常御剑飞行辗转于两地又如何?可曾改变过你的心意分毫?并没有。”紫炎龙王有些许释然道。 曲终人散,梦终究会因,一声响彻云霄的鸡鸣而醒。 对于口含金汤匙出生的正阳宫尚邈而言,梦里的他总是能够一帆风顺,或者逆境翻盘,犹如路边书摊的仙侠故事那般绝处逢生。哪怕会有解不开的误会绳结,和挽不回的悲惨局面,尚邈就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梦,醒来就都会好的。毕竟梦境与现实之间,总是相反的嘛! 对于獍兒天下最早跻身陆地神仙的秦囥而言,等梦醒过来,他就会想起来,梦里他最终追求得到的那名女子,早就在他的生活中消失不见了。因此,他才不会过于计较境界高低,甘心情愿的做尚邈弟子。 最后,对于逍遥一生的紫炎龙王而言,你大可以说他贪心过重,什么都想要得到。可对他而言,他只是不甘心罢了。 臭名远扬的懿崑刹,好巧不巧偶遇到了三人,场面一度十分的尴尬。 “臭名远扬”四字,和懿崑刹简直就是量身打造的一般,十分的合身得体。他在羰麋天下,如同一只过街老鼠般人人喊打,这才藏身于煣亟天下苟活余生。 想当年他懿崑刹做下的那些恶事,确实对得起他今日之悲惨境遇。小偷小摸,自然不至于臭名远扬,想必他懿崑刹就是当年那个背叛鲡国的通敌之人。 毕竟家国本一体,何故分重轻?对于鲡国百姓而言,他懿崑刹的叛国之罪,可恶至极! 四方天下,羰麋天下、煣亟天下、璟厭山河、蛹猡魔域,前三方天下还有些讲头,最后的一方天地,是无人愿意提及多言一个字的。 毕竟蛹猡魔域,过于可怖,慑人心魄。 师徒二人,连同紫炎龙王,齐齐拔剑相向。 “别呀!三位剑道大侠,人多欺负人少,不讲究啊!”臭名远扬懿崑刹命悬一线之时掰扯道理道。 “呦呵!如今耳目下,你知道在这四方天地之下,真有那所谓的道理责规存在啦!当年因你叛国通敌,致使鲡国百万民众,转瞬间沦为奴隶囚徒。不知那时的你,可否知道这四方天下的道理?”秦囥怒斥逼问道。 秦囥句句在理,字字诛心,臭名远扬的懿崑刹哑口无言了起来,羞愧难当的低垂下头颅。 “只求一死!”懿崑刹低语道。 “想死?没那么简单,这天大的恶业,你需要用你的余生,负重去偿还。”尚邈说道。 “也罢!何去何从,全听德高望重的紫炎龙王安排,在下绝无怨言。”懿崑刹双手合十抱拳行礼道。 “什么?这耀眼的浊日,何时从那西天升起啦?他紫炎龙王,何德何能?你怎可称他‘德高望重’?”尚邈脸上的面子挂不住了怒问道。 “尚宫主,你可别忘了,第五次的屠龙大战,你可是第一个打退堂鼓的。要不是他紫炎龙王坚持认为,恶龙将要绝地重生而来,必须将其屠灭在临渊之地内,试问如今的四方天下又能有几人存活?”懿崑刹解释道。 “老兄,江湖是江湖,庙堂是庙堂,不可混淆不清。他紫炎龙王屠龙一事,功劳最大,但是他是奉帝君阴骘文的密令而为,万万不可过誉称赞。要是我尚邈当时有幸,或者有那个资格接收帝君阴骘文的密令,定然要比他紫炎龙王强上百倍,不至于让那临渊之地均为蛹猡魔域。”尚邈十分不服气道。 看一看,这就是他尚邈的本性,万事不甘心,只会去怪责那些天大的气运机缘,从来都没有降临到自己的身上过。 一旁快要笑岔了气的秦囥,乐的合不拢嘴,这可是他第一次见到师傅尚邈如此的气急败坏。 林嫱一路跟随秦囥至此,见他今日心情大好,便从暗处慢慢的走了出来。 “秦囥,做我师傅可好?”林嫱仿若失忆了一般问道。 “林嫱,你莫不是得了风寒,在说胡话呢吧?”秦囥连忙伸手摸了摸林嫱的额头担忧问道。 “秦囥,男女授受不亲,大庭广目之下,你这是在干什么呀?”林嫱往后一躲质问道。 “好吧!我答应你啦!你以后记得,一定要按时吃药哦!”秦囥无奈应允道。 “好吧!你们四人慢慢闲聊,我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啦!”懿崑刹岔开话题道。 “别呀!一行五人,有何不可?”紫炎龙王建言道。 五人心在一处,走! 言尽于此,臭名远扬,起死回生。 平起平坐,谈何容易? 可是,一旦平起平坐,剑破轩辕,付桓旌还是那个青衫剑客吗? 没有一个人,愿意做那棋盘里的一尾鱼,紫轩阳自然也不愿意。 一路走来,付桓旌的仙侠故事,理应走到了尽头。 可是,时空行者智者大师的一句“紫阳易老”,却让好不容易修成正果的付桓旌,十分不情愿闯进了紫轩阳的修仙世界。 紫轩阳,身为正鹿宫的宫主紫檀独生子,生来便肩负着正鹿宫香火传承的重担。 却不曾想,无忧无虑的紫轩阳不知不觉间,竟然成为了一个偌大棋局内的一尾鱼。 正阳宫的宫主尚邈,眼馋正鹿宫内的至宝“紫云霞雾裳”久矣,终日寻那由头,好将其据为己有。 一日,十岁年纪的紫轩阳,正在无忧溪中捉鱼逮虾。 突然,时空行者智者大师凭空出现,缓缓飘落在了无忧溪水边。 起初,智者大师无意打扰那稚嫩孩童的嬉戏玩耍,毕竟不久之后那个孩子就要阴神出窍了。 但是,久而久之,智者大师发现紫轩阳正在,如同猫捉老鼠般捉放草鱼,乐此不疲。 智者大师脸色一沉,面露不悦之色,决定要对这位孩童说教一番,便右手驱动仙法,将那尾快要被紫轩阳玩弄致死的鱼,握于掌心。 孩子气的紫轩阳,眼见无忧溪水里的那尾鱼,仿若瞧见了自己主人般飞身出水,被溪边老头握于掌心,气愤不已的双手拍打溪水叫骂起来。 “老头,快把本少宫主的那尾鱼,还与我。不然的话,有你好果子吃!”正鹿宫的少宫主紫轩阳握紧右拳,对溪边的智者大师威吓道。 “小兄弟,你可愿做那棋盘里的一尾鱼啊?”智者大师没来由的浅笑问道。 “自然不愿!那梦魇珍馐局,已百年无人可破,我一小小孩童,自然不愿去掺合。毕竟去了也会徒劳无功的,您说呢?”紫轩阳指着恒殇峰的顶部说道。 智者大师没有应答紫轩阳,他掌心中的那尾鱼,不知不觉间幻化出了真身,原来就是他腰际间别着的那壶仙人酿。 至此,智者大师获悉了那个偌大棋局的名字,叫做梦魇珍馐局。 没有理会紫轩阳的一脸惊愕,智者大师凭空消失不见了。 就在智者大师去往恒殇峰的刹那,惊愕不已的紫轩阳晕死在了无忧溪中。 随着溪水的流淌,紫轩阳被冲刷到了临軒谷,方才停靠在了溪水边上。 那边的付桓旌,本就十分不乐意应允智者大师,闯进这个世界,当什么紫轩阳的修仙护道人。 眼见紫轩阳命在旦夕,付桓旌自然乐见其成,不会伸手去帮扶一下的。 可是,剑下轩辕过后的付桓旌,又想亲眼见证一个平凡的修仙人,能够有朝一日剑破轩缘,便将溪水边性命垂危的紫轩阳救了起来。 “紫阳易老”,这四字谶言,是智者大师这位怪老头,留给付桓旌唯一的信息。 至于其中奥理,只得他付桓旌自己去参透破解,那位忙碌不已的智者大师可没有闲工夫,去为他解释阐明。 付桓旌修成正果后,神帝诸葛云霆为嘉奖他的丰功伟绩,便私下里将天机石赠予他,永世不再收回。 因此,付桓旌通过天机石,早知知晓“紫阳易老”,这四字谶言的奥理。 “紫阳”,是正鹿宫的宫主紫檀生父,这是万万不可能有错的,毕竟有那紫氏族谱可查。 “易老”,所指并不是那位已经仙逝多年的紫阳真君容易老去,而是暗示正鹿宫的气运福泽,将要被他人所窃夺。 故此,紫阳暗指正鹿宫的百年气运福泽,易老寓意在不久的将来,那些气运福泽都会被他人窃夺个干干净净。 如此一来,付桓旌也就明白,智者大师恳求自己至此的目的了。 所谓“护道”,并不是简简单单的一路陪伴,亦不是当紫轩阳呼喊在否时的一句“在的”,而是传道授业解惑。 简而言之,付桓旌的此次远游,绝对不可能三年五载就返程回家了。 说回那盘“梦魇珍馐局”,智者大师行至棋局中央,仿若自己瞬间被万千兵马包围,窒息的厉害。 没等他动弹一下黑白棋子,智者大师便被神帝诸葛云霆搭救出来了。 “不要命啦!那盘棋局,也是你能下子操盘的?”神帝诸葛云霆对气喘吁吁的智者大师怒斥道。 “属下知罪!”智者大师认错道。 毕竟神帝诸葛云霆身边没有几位值得信赖的属下,便不再责罚智者大师,令其退下了。 正鹿宫和正阳宫,一直都不怎么对付,明里暗里较劲了百年之久。身为正阳宫的宫主,尚邈无意间听闻正鹿宫少宫主紫轩阳走失的消息,自然乐开了花。 如此一来,他尚邈的“发财大计”,终于可以一步一个脚印的去行动起来了。 “紫云霞雾裳”,他尚邈志在必得,就算是凌云阁的阁主东方竡来了,也不好使。 翌日,尚邈黄鼠狼给鸡拜年,竟然孤身一人来到了正鹿宫的宫门前。 与紫檀一阵寒暄过后,尚邈应允紫檀,自己将会亲率正阳宫的亲信,在全天下搜寻少宫主紫轩阳的下落。如若自己寻获少宫主紫轩阳,他尚邈要拿他正鹿宫的至宝“紫云霞雾裳”来作交换。 起初,紫檀没有搭理尚邈的疯言疯语,权当眼前人在痴人说梦罢了。 可是,眼见紫檀一脸的不以为然,尚邈从自己的拂袖内抽出一张帛巾。 眼见帛巾之上,是凌云阁主东方竡的字迹,紫檀无可奈何之下,应允了此事。 平起平坐,说的是正鹿宫和正阳宫,凌云阁自古以来就要比这两宫高上那么一级。 天下人总是小看这小小的一级,认为其可有可无,殊不知“官大一级压死人”的道理。 虽然尚邈一直以来都不把凌云阁主东方竡放在眼里,认为自己的正阳宫没有一处比他凌云阁差,自己才应该被帝君封为右熵晏。但是尚邈深知紫檀恪守帝国礼法,可能紫檀会对自己的言语充耳不闻,东方竡的命令,他紫檀断然不可能视若无睹的。 因此,尚邈私下里诱骗东方竡的稚子东方阆服下蛊虫,以此来要挟东方竡写下眼前紫檀手中的那份帛巾命令。 午后,正当尚邈准备妥当,骑马出门之时,帝国传令使宓鲂却突然驾临到了正阳宫的门前。 言尽于此,紫阳易老,尚邈难行。 帝国的传令使宓鲂,此番必定要让尚邈难行了。 “尚宫主,如此匆忙,去往何处啊?”宓鲂怀抱帝国的仿佷剑笔直站立道。 “宓鲂大人,您说笑了,本宫主听闻大人您大驾光临,故此亲率虎涯骑,前来恭迎您!”尚邈小嘴瞬间抹了蜜道。 “别!如此兴师动众,莫非尚宫主在帝都内的谍者,已经告知你帝君下令要你去找寻正鹿宫的少宫主紫轩阳了吗?”宓鲂斜眼问道。 “宓鲂大人,您这就说笑了,属下纵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那帝都内安插自己的亲信谍者啊!”尚邈立马跪地惶恐不安道。 “如此便好!帝君特别交代下官,尚宫主此行不可携带一兵一卒,至多可带一位弟子前行。”宓鲂将自己拂袖中的一张帛巾交与尚邈说道。 帝君的密令,尚邈还是不能违抗的,只得遵从,眨眼间散去了自己身后的百名虎涯骑。 帝国传令使宓鲂,此行的要事已然完成,便驱车回帝都交差去了。 之所以说尚邈难行,是因为他如今耳目下尚未有一名弟子,这也是宓鲂刁难他的地方。 那边被付桓旌救起的紫轩阳,由于体质较弱,仍然在卧床静养中。 秦囥在尚邈擦肩而过的刹那,感觉一道生死剑气贯穿自己的灵体力骨,疼痛难当。 身为幻界的一员,秦囥自幼酷爱山巅境的剑仙付桓旌,总是在憧憬自己有朝一日能够,如他一般持笔六界,墨涌众生。 尚邈已经跻身剑道金身境,自然知晓适才擦肩而过的秦囥是幻界中人,瞧看着他挺适合当自己第一位弟子的。 “秦囥,这陋趾巷,就是你的葬身之地!”林嫱仗剑腾空而起道。 “林嫱,你下的去手吗?”秦囥邪魅一笑道。 说时迟,那时快,林嫱仗剑腾空而起后,双脚踩踏着陋趾巷的墙壁,疾步前冲。 与此同时,秦囥背对着林嫱,丝毫不惧的打着哈欠。 就在林嫱的卺妪剑,将要刺穿秦囥的头颅之时,他右手背后,双指紧紧的捻住利剑,动弹不得。 眼见刺杀失败,林嫱右手松开卺妪剑,瘫坐在地上哭闹了起来。 “林嫱,这柄卺妪剑,我就暂时替你保管一下。待你可以伤我分毫之时,我自然会归还于你。”秦囥将自己双指捻住的利剑收进浮尘袋中说道。 “秦囥,你若是不愿将那柄宝剑还与本姑娘,直说便是。”林嫱嘟嘴无奈道。 此话不假,甚至还要比那阵风楼内的花魁豐妍甯曼妙身材还要真确,毕竟陆地神仙境的秦囥,是她林嫱终身都不能望其项背的。 阴神出窍久矣的秦囥,孤苦无助良久了,幸得林嫱近年来的不断刺杀,令其枯燥乏味的生活,多了些乐趣颜色。 入夜,秦囥如期而至,令尚邈很是惊讶,竟然呆愣住了。 “堂堂正阳宫的宫主尚邈,想要收下一名弟子,竟然需要如此偷偷摸摸了?”秦囥大笑道。 “秦囥,这块溧阳令,你到底还想不想要了?不想要的话,本宫主可要丢弃到眼前的污沟脏渠里去了。”尚邈手握溧阳令浅笑道。 “别!有话好好说嘛!”秦囥连忙低声下气道。 “早这样不就好了,一位阴神出窍的陆地神仙,真当自己本领通天,无敌于天下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比那绿地神仙逍遥燊还要厉害三分。”尚邈如施舍行乞般将手中那块溧阳令扔与秦囥说道。 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秦囥不能够不信这个邪。 毕竟那块溧阳令,是由帝都内的帝君阴骘文签发,允许幻界中人在人界逗留居住。 没有这块溧阳令的幻灵,其下场惨不忍睹的程度,不堪想象。 于是,师傅尚邈和弟子秦囥,一对师徒便轻装上路了。 梓垣崖的山贼,这下可要遭大难了,一对师徒要途径此地。 风雨过后,梓垣崖的山贼难得有空出来一趟,却不曾想偶遇到了这么一对难缠透顶的师徒,想死的心都有了。 “大胆毛贼,见到正阳宫的宫主,就这么路过离去,有点儿不合适吧!”尚邈持剑拦路道。 “宫主大人,我们才是山贼啊!你这整的都是哪一出啊?”山贼粱雀泶白眼道。 “师傅,让他们过去吧!我们不是着急去往瀚海阁嘛!”秦囥对师傅劝解道。 “说来也是,只不过你们需要留下那件至宝,给我留作念想。”尚邈伸手说道。 “别呀!宫主大人,我们这小山头,就这么一件宝贝能够拿的出手了,你这是杀人诛心呐!”贼首付韫艨可怜巴巴道。 “别他娘的废话了,你到底给不给?”秦囥手握虎焰靈对贼首威吓道。 “给,给,给,给还不行嘛!”贼首付韫艨从自己的拂袖内十分不情愿掏出鲻源靈求饶道。 手握至宝的尚邈,一脸满足的继续前往瀚海阁。 鲻源靈,这件至宝单独一件,无甚用处,需要搭配聚魂宝珠,方能显现神通异能。 师徒二人有了这件见面礼,到时见到瀚海阁主,也不会显得过于寒酸。 一日,路途坎坷曲折,师徒二人决定进入路旁的茶馆歇息一下。 一对师徒,对立而坐,茶水满饮,旁人无关。 “师傅,此行如若您老人家,没能够找寻到那位正鹿宫的少宫主紫轩阳,又当如何?”秦囥没话找话说的闲聊问道。 “徒儿,为师又能怎样?帝君阴骘文的密令,放眼全天下,有谁胆敢违抗,怕不是嫌自己的舒坦日子过活太久。”尚邈十分无奈的摊手说道。 秦囥心知肚明,千里之外的帝君阴骘文,其狠辣手段,是常人所无法想象的。 师徒二人,一路无聊,便拿绿地神仙逍遥燊说笑了起来。 说起绿地神仙逍遥燊,郭鑫也自是不能不谈的,那可是一位神人啊! 东郭鑫也,北逍遥燊,西姚赫巭,南齐霓裳。 三位武道巅峰人物,和一位剑道女仙,总扰人清梦,魂压星河。 剑道女仙齐霓裳,从东陆的郭鑫也胜任武林盟主之时,便对其产生了巨大的好感。 迷恋齐霓裳久矣的北境逍遥燊,纵使千方百计终获美人。可是齐霓裳仍然心系东陆的郭鑫也,数次御剑东渡约见郭鑫也,诉说心中的万千苦闷。 久而久之,绿地神仙的称号,他北境逍遥燊算是摘舍不掉了。 师徒二人,一路上只是窃窃私语,不曾对他人言。 言尽于此,尚邈难行,北境无忧。 有逍遥燊镇守的北境,自是铜墙铁壁,固若金汤,可百年无忧。 东郭鑫也,北逍遥燊,西姚赫巭,南齐霓裳。 这四方天下,果真属于他们这三位武道巅峰人物,和一位剑道女仙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纵观天下众生,试问谁的权力臂膀有他帝君阴骘文粗大? 这四位人界传说,也只是替帝君阴骘文管理疆土罢了。 东郭鑫也,所指的是,郭鑫也掌管的东陆地界。 北逍遥燊,所指的是,逍遥燊统领的北境守夜人大军。 西姚赫巭,所指的是,姚赫巭脚踏的西疆幽冥渊海。 南齐霓裳,所指的是,齐霓裳剑指的南街锣鼓巷。 付桓旌为确保紫轩阳一生无虞,不会阴神出窍,神游九天,竟然擅自利用手中的天机石,将其封印进一方小天地中十年之久。 故此,尚邈和秦囥这对师徒,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寻获紫轩阳的了。 尚邈和秦囥,师徒二人尽管刻意走的极其缓慢,终究还是到了瀚海阁。 “听说梦见一个人三次,那意味着她将会,彻底的把你给忘了。”瀚海阁主张嬲把玩着手中的聚魂宝珠喃喃自语道。 “未必吧!听说一个人一直打喷嚏,那意味着她总是在思念着你。听说不可信,可信不听说。”尚邈上前说道。 “师傅,这里可是瀚海阁,不是您老人家的正阳宫,怎可如此反客为主呢?”秦囥不解的问道。 “呦呵!你这个孤家寡人,脑袋莫不是被野驴子给踢坏,竟然也学起正鹿宫的紫檀宫主收起徒弟来了。”张嬲不敢相信的大笑起来说道。 “别!劝你休要再提及,正鹿宫的闲杂人等,真的不熟。”尚邈不悦道。 “你我兄弟,你要是需要我手中的聚魂宝珠,张口说一声便是,何须如此直勾勾的盯瞧此物。”张嬲递出宝珠于尚邈眼前说道。 “亲兄弟,尚且明算帐,我堂堂正阳宫的宫主,又怎会白白拿你这瀚海阁的镇阁之宝。好兄弟,出个条件吧!”尚邈说道。 “好吧!希望尚邈大哥能够替弟弟我,斩除掉这一段孽缘!”张嬲双手抱拳拜托道。 “师傅,清官尚且难断家务事,何况您老人家有要事在身,您可要三思而后行啊!”秦囥一旁低语提醒道。 “滚!大人们言谈要事,孩童站立一旁做甚?”张嬲对秦囥下逐客令怒吼道。 “滚就滚!”秦囥很有骨气的背身离去道。 “贤弟,这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为兄自然深谙此理。可是她若此生非你不嫁,又当何如啊?”尚邈略有所思道。 “大哥,不瞒你说,我余生必以修仙大道为重,绝对不会再拿起俗世情缘了。”张嬲眼神坚毅道。 既然尚邈没有言说拒绝,张嬲便当其应允此事,便挥袖而去了。 尚邈起初就知道自己着了贤弟道了,碍于情面没有说出口罢了。他张嬲离去的很是潇洒,可苦了他的大哥尚邈。 张嬲说他余生不会再次拿起俗世情缘了,这就说明他拿起过放不下,因此恳求尚邈替其斩断情丝。 尚邈不一会儿便找寻到了,在瀚海阁周遭闲逛的秦囥,拉着他前往钰翎蹼。 “师傅,您老人家莫非真的应允张阁主,替其斩断俗世情缘?”秦囥问道。 “乖徒儿,人心不古,世态炎凉,冷暖自知,冷暖自知便好。”尚邈悔不当初道。 “懂了,师傅您说您有苦衷不就得了嘛!跟徒儿还拽什么文啊!”秦囥噗嗤一笑道。 “赶紧赶路!莫要再耍贫嘴了,你个臭小子又想吃脑瓜崩了吗?”尚邈右手食指弯曲指向爱徒笑问道。 秦囥深知“脑瓜崩”的威力强大,便不再言语,大力驱车前行。 不愧为日行千里的良驹,师徒二人很快行至钰翎蹼,瞧见了这里的女主人。 “二位是替张阁主来的吧?”金鳳夤修剪着苗圃内的花朵问道。 “正是!不知金蹼主思虑如何了?”尚邈问道。 “笑话!本蹼主需要思虑什么?定是那张阁主哄骗了你们俩,一直都是他张阁主暗自神伤于我,何来本蹼主非他不嫁的谎言缪语。”金鳳夤以心湖对尚邈说道。 “多有冒犯,失敬!失敬!”尚邈躬身致歉道。 “听说梦见一个人三次,那意味着他将会,彻底的把你给忘了。不知金蹼主,心里有无那个他呢?”秦囥没事找事的问道。 “江湖晚辈,竟敢如此无礼?”金鳳夤手握花蕊兒向秦囥怒刺道。 “金蹼主,如此一件神兵,折断了怪可惜的。”秦囥右手双指紧紧捻住花蕊兒笑颜道。 话音未落,雪山玄铁打造而成的花蕊兒,就已经被轻易的折断成了两截。 “陆地神仙,又如何?花笼草狱!”金鳳夤念动咒语轻笑道。 一间花草满圃的牢笼,从天而降,不偏不倚的将师徒二人困于其中。 “得瑟啊?你个臭小子,再他娘的瞎逼嘚瑟呀?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刚才不是挺嚣张跋扈的嘛!”尚邈对身旁被冻瑟瑟发抖的爱徒怒斥道。 “师傅,您老人家先前也没跟徒儿说,她金蹼主有如此通天的本领啊!”秦囥十分委屈的嘟嘴抱怨道。 “为师恨不得一脑瓜崩,崩死你这个没长眼的孽徒。一天天的就知道闯祸,偷鸡摸狗,你说你还能干出啥像样的事情。啥啥都要为师教你吗?不懂得察言观色吗?难不成日后,你如厕路边,还要为师替你宽解衣物不成?”尚邈越想越气道。 “师傅,这倒不用,徒儿有手。”秦囥脑袋如榆木疙瘩般不开窍傻笑道。 “你个臭小子,今日莫非要气死为师不成?为师所言,是问你有手没手的事吗?”尚邈这下可气坏了说道。 秦囥不再言语,如今耳目下,再憨傻的他也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 只不过,在师徒二人争吵斗嘴的时候,寒铁打造的花草牢笼,仿若有了生命般,不时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北境无忧?”逍遥燊以心湖自问道。 “并不是的呀!”幽灵破军喵垂头丧气的应答道。 “何出此言呐?我可爱的小猫咪。”逍遥燊神色肃穆的追问道。 “一对师徒,如今被我关押在钰翎蹼的花草牢笼内。他们未来会对北境不利,那个所谓的寒铁牢笼,只能够困住他们一时罢了。”幽灵破军喵解释道。 逍遥燊面色苍白,心痛。 言尽于此,北境无忧,瀚海一注。 五年前的那场北境战事,在逍遥燊的脑海中,一直都挥之不去。究其原因,实在是太过惨烈了,天赋异禀的剑修,死伤无数。 “女武神大人,您不能够将这场灾祸,扼杀在襁褓之中吗?难道您愿意看到,北境的万千百姓再遭屠戮吗?”逍遥燊卖惨道。 “别呀!逍遥燊,这里可是北境,你的地盘,卖惨也要看,对谁好吧!”幽灵破军喵呵笑道。 女武神大人,是幽灵破军喵的阴神,她还是更加喜欢幽灵破军喵的称谓,毕竟很平易近人嘛! 眼见幽灵破军喵不吃他逍遥燊卖惨的那一套,他便低头丧气的背身离去了。 这边争吵斗嘴不停的师徒二人,哪里是真的师徒不合,剑拔弩张。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师徒二人的算计罢了。 先前,瀚海阁主张嬲手中把玩的聚魂宝珠,早已被秦囥顺手牵羊,趁张阁主酒醉,私下里偷偷狸猫换了太子。 再说眼前这座雪山寒铁打造的花草牢笼,虽然被金蹼主处处施加了秘法,无数冤魂枉魄附着其上。但是也不是无破裂之法,只是很难寻获生门罢了。 先前师徒二人在众位冤魂枉魄面前的争吵斗嘴,已经让他们前世的恩怨消解大半,展露笑颜,阵阵笑声。 如今师徒二人再合力驱动仙法,让空中的那颗聚魂宝珠发挥效用,渡化这些冤魂枉魄。 如此一来,这花草牢笼内的生门,便被这对看似十分不着调的师徒二人找寻到了。 既然尚邈和秦囥,这对师徒有能力破解花草牢笼,那么金蹼主就没有理由再刁难二人。 深知自己被瀚海阁主戏耍了,师徒二人怒气冲冲的行至瀚海阁,誓要将那位满嘴谎言的阁主大卸八块。 “瀚海一注!瀚海一注!”瀚海阁的阁主张嬲忙言道。 “算你识趣!我师父的这一拳,纵观天下,没有几人能够接的下。”秦囥搀扶起惊吓到失魂落魄的张阁主说道。 “臭小子,为何挡下为师的这一拳?一拳锤打死他便是,也算是造福天下了。”尚邈气愤难当道。 “师傅,瀚海一注,他适才所言,可是那瀚海一注啊!”秦囥解释道。 “瀚海一注,又如何?幽冥鬼帝要他张嬲三更死,你小子能留他到五更不成?”尚邈气恼上头道。 “努力做一个不赌的人,不埋怨谁,不嘲笑谁,也不羡慕谁。阳光下灿烂,风雨中奔跑,做自己的梦,走自己的路。?这瀚海一注,是他张阁主生平第一次入赌局,您老人家难道不想知道他究竟赌了什么?又是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令他堂堂瀚海阁主也要被迫入此赌局。”秦囥说道。 “说来也是,为师刚才确实有点气昏了头,竟然忘了这一茬事儿。”尚邈回过神来说道。 “好吧!我们平生不沾染赌局半点的张大阁主,那就跟我们师徒二人,好好的说道一下瀚海一注吧!”秦囥给张嬲递过一杯安神酒说道。 一饮而尽的瀚海阁主,开始一五一十的讲述瀚海一注缘由。 “这一切的一切,都要从七天前讲起。那是一个漆黑的雨夜,我偷偷跟在金蹼主的身后,察觉她近来有些异样。”张嬲说道。 “然后呢?”尚邈问道。 “然后就没有然后啦!你要知道她金蹼主可是玉璞境剑修,我如今还是一个惨兮兮的洞府境剑修,又怎能够悄无声息的跟踪于她。”张嬲卖惨道。 “哎!我说,张阁主,你这说扯的有些远了吧!我们现在只关心你所谓的瀚海一注,其他的琐碎事情,请勿多提!”秦囥不耐烦道。 “好吧!我说重点,一抹微笑,能够释却一段情,这并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毕竟展颜消宿怨,一笑泯恩仇嘛!”张嬲说道。 “张阁主,这仿若也不是瀚海一注的重点吧!别再绕弯子了,直接了当的告诉我们师徒俩,什么他娘的是瀚海一注就完事了。”尚邈比爱徒秦囥更加不耐烦道。 “那好吧!瀚海一注,就是本阁主无聊时的消遣,也就是手中正在把玩着的聚魂宝珠。”张嬲解释道。 “不对吧!张阁主,此珠非彼注也,莫非你的记忆殿堂已经崩塌不见了?”尚邈像关爱孩童般望向张嬲问道。 “并没有,可能近来年纪越来越大了,记性有些许不好罢了。你们师徒俩不会当真以为,顺手牵羊偷走的聚魂宝珠是真品吧?”张嬲笑道。 “可它发挥奇效,令我们师徒俩脱离花草牢笼了呀!”尚邈诧异道。 “师傅,莫非是那个金蹼主有意为之,故意放我们师徒俩离去?”秦囥恍然大悟道。 “张阁主,你这样就太不讲究了吧!”尚邈不悦道。 “尚宫主,这瀚海一注,与那盗圣夜流峰有关。至于你们师徒二人所求取的聚魂宝珠,也早已被他悄无声息的盗窃而去。”张嬲说道。 “废话真多!徒儿,我们走,快马加鞭赶往珞洼崖。”尚邈不耐烦道。 什么他娘的瀚海一注,就是他张阁主剑道修行境界低下,被盗圣夜流峰捶打的服服贴贴。 尚邈和秦囥,这对十分不着调的师徒,压根不在乎他张嬲和夜流峰之间有什么恩恩怨怨。只要能够寻获到手聚魂宝珠,刀山火海也会眼不眨一下就去。 努力做一个不赌的人,不埋怨谁,不嘲笑谁,也不羡慕谁。阳光下灿烂,风雨中奔跑,做自己的梦,走自己的路。? 这句爱徒所言,对于他尚邈而言,实在是可笑至极!赌徒所言,怎会有真。赌胜负,决输赢,定黑白,怎能通过一场赌局来判别呢?张嬲,人前不染俗世尘埃,人后又当如何?何人知晓? 至于张嬲所言,一抹微笑,能够释却一段情。放他娘的屁!尚邈修行途中曾遇到过一个痴心女子,钟情于一位武学大家的二公子,真可谓矢志不渝。 不久后,那位病怏怏的二公子便去了,走的是那么突然,连痴心女子见他最后一面的机会,都没有给下。 是的,那一抹微笑,尚邈得见过,却不是想要释却一段情,而是君若先死,妾身绝不独活的忠贞专一。 瀚海一注过后,紫炎龙王现身,可吓坏了深陷回忆漩涡的尚邈。 紫炎龙王,并不是一条龙,而是一个人,一个在无名境涯活命的人。 无名境涯,人间炼狱地也。 言尽于此,瀚海一注,紫炎龙王。 若非乱花迷眼,怎会迷恋少郎。 若非貌比潘安,那痴心女子又怎会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若非二公子的曲中意似誓约,那痴心女子又怎会回望他,眉眼弯似月衣袂翩如雪。 那痴心女子明知,旧梦已碎解不开过往的心结。可她,不愿别离,不愿分舍,回眸一撇,苏篁仍然是那个无畏前行的俊美少年。 在尚邈的记忆殿堂之中,自然存有很多有关那名痴心女子的故事。 当然,尚邈那时深陷情爱泥潭,曾深爱过那名痴情女子。对于最终那名女子的选择,尚邈表示十分赞同,毕竟反对也没用,人死不能复生啊! 那一抹微笑,也曾挂在过尚邈的脸上。记得那是尚邈将二公子与痴情女子,合葬一处后露出的。那时的他,既心碎又高兴,心碎自己深情一片终被辜负,高兴她痴情女子有情人终成眷属。 说回紫炎龙王,尚邈和秦囥师徒二人要去往那珞洼崖,要他盗圣夜流峰乖乖的交出聚魂宝珠。对于此事,紫炎龙王可是一百个不答应,那盗圣夜流峰可是他的铁哥们,试问江湖中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如今耳目下,眼看着自己的铁哥们就要被人欺辱,他紫炎龙王又怎会袖手旁观置身事外呢! “为何拦路?”秦囥手握马鞭质问道。 “传道授业解惑,不行吗?”紫炎龙王抱剑笔直站立道。 “传他娘的什么道,老子就是天道!快滚,老子暂且饶你一条狗命!”马车内的尚邈怒气冲冲道。 “师弟,为何十年不去无名境涯?你总不会是害怕去吧?”紫炎龙王笑问道。 “师兄,别介!大家同属一门,如此说讲,未免太过陌生了吧!”尚邈走出马车帐篷笑颜道。 “师弟,别总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师兄我觉得恶心异常。明日便是师傅的冥辰之日,你作为他生前最疼爱的徒弟,总不会不去他老人家的坟前祭拜一下吧?”紫炎龙王讲明来意言说道。 “师兄,冯唐一门,如今已为魔教旁支一派,你认为师弟我这个正道人士,去祭拜魔教中人合适吗?”尚邈反问道。 “那就是没得谈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今日你去也得去,不去师兄我押着你去!”紫炎龙王手握神剑出手道。 “师弟不必不如师兄,师傅生前所言着实有理!”尚邈面色如常道。 师兄紫炎龙王本以为师弟尚邈会接不下,自己这拼尽全力的一剑。不曾想,对方竟然已经偷摸着跻身剑道巅峰境了,只是右手双指有气无力的一捻,便接下了他这势如奔雷的一剑。 “师弟!你莫非早已忘却,当年我们师兄弟二人,在颈旭峒是如何对天击掌盟誓的?”被一股强大剑气震出血迹的紫炎龙王大笑问道。 “尊师重道!师弟我一直都没有忘记,难得这么多年过去了,师兄也仍然记得。你不用再三对我劝说了,如今的我,并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我了。以前的我,孑然一身,无所畏惧,了无牵挂。如今耳目下的我,有正阳宫的一宫百名弟子,还有我那府邸内家眷几十,实在是不允许我越那魔教的雷霆一步啊!”尚邈诉说自己的难言之隐道。 紫炎龙王不再言语,毕竟技不如人,对方说什么都是对的。 “师傅,与他说讲如此多废话作甚?你我二人还是快些赶路,莫要错过了那艘跨洲渡船的启航日期!”秦囥拉扯着尚邈着急赶路道。 斐钰夢昇的暗侍,已经默默跟踪着这对师徒多日,却一无所获,没有得到一丁点儿有关聚魂宝珠的信息。 仍不死心的紫炎龙王,得知有人暗地里跟踪自己的师弟,便私下里解决掉了那名暗侍。毕竟只有死人才会守口如瓶,这是行走江湖之人,个个都知晓的道理。 一日,峰潇客栈内,十桌酒菜上满后,客栈掌柜尹明哲高兴的合不拢嘴,心想今日终于可以日进斗金啦! 自然,着急赶路的师徒二人,也在这十桌客人之中。 “师傅,您老人家明明知道,这偌大的一个江湖武林,就是一个大大的染色缸锅,又为何会毫不犹豫的纵身跃入呢?”秦囥夹着菜肴咀嚼问道。 “徒儿,如果为师担心自己会道心不稳,误入魔道,那为师又为何会坚守正阳宫三十余年呢?”尚邈反问道。 “师傅,难不成您老人家,有那江湖至宝天机石不成?可遍览岁月银河,知晓自己过往和未来所有的一切?”秦囥惊讶不已的问道。 “什么?天机石?快拿出来!否则你就见不到,明日东升之朝阳啦!”一群江湖侠客齐刷刷将自己手中的刀剑,架在秦囥的脖颈上胁迫问道。 “师傅,救命啊!”秦囥大声呼救道。 “艳阳高照,天气甚好,是一个去余梁买茶的好日子!”充耳不闻的尚邈心情大好走出客栈说道。 “小兄弟,求人不如求己啊!”紫炎龙王摘下自己的紫檀斗笠,递出一把神剑说道。 “多谢!”秦囥接住不远处传来的神剑致谢道。 说时迟,那时快!客栈内眨眼间打作一团,桌椅板凳的损毁程度,已经到了简直不忍直视的地步。 看傻眼的客栈掌柜呆傻住了,内心早已血流不止,欲哭无泪啊! 有神剑在手秦囥,勉强破解掉了豐王思嘉的秘术阵法,逃出客栈,捡了一条小命。 有事徒儿救我,无事给我死去。 眼见自己的师傅尚邈,果然如江湖传言那般的不靠谱,秦囥便下定决心帮助紫炎龙王,迫使自己的师傅去祭拜,那位不曾谋面的故人。 紫炎龙王计谋得逞,大喜之余,仍然担心找寻不到自己那位不着调的师弟。 赌,这个字,羁绊着尚邈的一生。 正鹿宫和正阳宫的明争暗斗,始作俑者就是他尚邈。他就是一个宁为鸡首,不作牛后,争强好胜的人。 一路走来,各大赌坊,尚邈算是逛了个遍,却不曾下注一文钱。 因为他尚邈赌各个赌坊的老板,都在想着如何痛宰,他这位富得流油的肥猪。 深知自己的师弟尚邈,是一个彻彻底底的赌徒,紫炎龙王很快就在本地最繁华的赌坊,找寻到了他。 闻声赶来的秦囥,心情十分不好,一脸的怒不可遏。可是他尚邈纵使有千错万错,始终是自己的恩师。 一行三人,走! 言尽于此,紫炎龙王,长生字碑。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三十七章 仙人曾臭名远扬 与此同时,时空旅者智者大师,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付桓旌的身后,捋着胡须,笑容十分灿烂。 “哦!原来是你这个老小子啊!别总是揭我老底啊!”付桓旌羞颜道。 “天机石,还与我吧!这个修仙世界,你做不了什么的,你终究会一如往昔那般无助彷徨的。”智者大师伸手说道。 付桓旌不再言语,十分不情愿的掏出天机石后,便凭空消失不见了。 面前的三人,智者大师不愿去多看一眼,毕竟都是一群痴迷修仙的生瓜牛犊罢了。 只见智者大师浮沉权杖一挥,三人立刻重归梦乡之中。当然,无辜冤死的魔道中人永恒梦魇,也立马肉体和阴神重聚,起死回生了过来。 随后,正阳宫的宫主尚邈,继续做着那个情爱之梦。 “你曾令我心塞疼痛的怀疑人生,我的膝盖和肩膀疼痛难忍,如遭雷电劈砍击打、万蚁慢慢啃咬一般。一旦我躺下,就会特别的疼,那是一种刻骨铭心的痛。我左翻翻,右翻翻,甚至怀疑自己做了什么奇怪的梦,醒来才发现那是真的疼啊!”尚邈对绿袍女子诉说着无限思念道。 另一处的徒弟秦囥,亦辗转反侧难以入梦。? “夜深人静之时,慕容涟葭,我又想你了。我总以为自己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实则不然,我早以身在梦乡之内。可笑至极!连梦乡之内的我,都对你如此情深。我在想我会以,一个什么样的方式去忘记你。在我的梦里,梦见你,这么一个再也不可能在一起的人,真的好痛苦啊!慕容涟葭,你可知道?”秦囥一脸惨笑道。 那边的紫炎龙王,回想起自己和扶摇鬼后在一起的美好时光,总是怨恨太短太短。 “我这颠倒时差的做梦,真是又爽又虐啊!远在璟厭山河的你,知道吗?我这儿春暖花开,你那儿秋叶遍地,我时常御剑飞行辗转于两地又如何?可曾改变过你的心意分毫?并没有。”紫炎龙王有些许释然道。 曲终人散,梦终究会因,一声响彻云霄的鸡鸣而醒。 对于口含金汤匙出生的正阳宫尚邈而言,梦里的他总是能够一帆风顺,或者逆境翻盘,犹如路边书摊的仙侠故事那般绝处逢生。哪怕会有解不开的误会绳结,和挽不回的悲惨局面,尚邈就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梦,醒来就都会好的。毕竟梦境与现实之间,总是相反的嘛! 对于獍兒天下最早跻身陆地神仙的秦囥而言,等梦醒过来,他就会想起来,梦里他最终追求得到的那名女子,早就在他的生活中消失不见了。因此,他才不会过于计较境界高低,甘心情愿的做尚邈弟子。 最后,对于逍遥一生的紫炎龙王而言,你大可以说他贪心过重,什么都想要得到。可对他而言,他只是不甘心罢了。 臭名远扬的懿崑刹,好巧不巧偶遇到了三人,场面一度十分的尴尬。 “臭名远扬”四字,和懿崑刹简直就是量身打造的一般,十分的合身得体。他在羰麋天下,如同一只过街老鼠般人人喊打,这才藏身于煣亟天下苟活余生。 想当年他懿崑刹做下的那些恶事,确实对得起他今日之悲惨境遇。小偷小摸,自然不至于臭名远扬,想必他懿崑刹就是当年那个背叛鲡国的通敌之人。 毕竟家国本一体,何故分重轻?对于鲡国百姓而言,他懿崑刹的叛国之罪,可恶至极! 四方天下,羰麋天下、煣亟天下、璟厭山河、蛹猡魔域,前三方天下还有些讲头,最后的一方天地,是无人愿意提及多言一个字的。 毕竟蛹猡魔域,过于可怖,慑人心魄。 师徒二人,连同紫炎龙王,齐齐拔剑相向。 “别呀!三位剑道大侠,人多欺负人少,不讲究啊!”臭名远扬懿崑刹命悬一线之时掰扯道理道。 “呦呵!如今耳目下,你知道在这四方天地之下,真有那所谓的道理责规存在啦!当年因你叛国通敌,致使鲡国百万民众,转瞬间沦为奴隶囚徒。不知那时的你,可否知道这四方天下的道理?”秦囥怒斥逼问道。 秦囥句句在理,字字诛心,臭名远扬的懿崑刹哑口无言了起来,羞愧难当的低垂下头颅。 “只求一死!”懿崑刹低语道。 “想死?没那么简单,这天大的恶业,你需要用你的余生,负重去偿还。”尚邈说道。 “也罢!何去何从,全听德高望重的紫炎龙王安排,在下绝无怨言。”懿崑刹双手合十抱拳行礼道。 “什么?这耀眼的浊日,何时从那西天升起啦?他紫炎龙王,何德何能?你怎可称他‘德高望重’?”尚邈脸上的面子挂不住了怒问道。 “尚宫主,你可别忘了,第五次的屠龙大战,你可是第一个打退堂鼓的。要不是他紫炎龙王坚持认为,恶龙将要绝地重生而来,必须将其屠灭在临渊之地内,试问如今的四方天下又能有几人存活?”懿崑刹解释道。 “老兄,江湖是江湖,庙堂是庙堂,不可混淆不清。他紫炎龙王屠龙一事,功劳最大,但是他是奉帝君阴骘文的密令而为,万万不可过誉称赞。要是我尚邈当时有幸,或者有那个资格接收帝君阴骘文的密令,定然要比他紫炎龙王强上百倍,不至于让那临渊之地均为蛹猡魔域。”尚邈十分不服气道。 看一看,这就是他尚邈的本性,万事不甘心,只会去怪责那些天大的气运机缘,从来都没有降临到自己的身上过。 一旁快要笑岔了气的秦囥,乐的合不拢嘴,这可是他第一次见到师傅尚邈如此的气急败坏。 林嫱一路跟随秦囥至此,见他今日心情大好,便从暗处慢慢的走了出来。 “秦囥,做我师傅可好?”林嫱仿若失忆了一般问道。 “林嫱,你莫不是得了风寒,在说胡话呢吧?”秦囥连忙伸手摸了摸林嫱的额头担忧问道。 “秦囥,男女授受不亲,大庭广目之下,你这是在干什么呀?”林嫱往后一躲质问道。 “好吧!我答应你啦!你以后记得,一定要按时吃药哦!”秦囥无奈应允道。 “好吧!你们四人慢慢闲聊,我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啦!”懿崑刹岔开话题道。 “别呀!一行五人,有何不可?”紫炎龙王建言道。 五人心在一处,走! 言尽于此,臭名远扬,起死回生。 平起平坐,谈何容易? 可是,一旦平起平坐,剑破轩辕,付桓旌还是那个青衫剑客吗? 没有一个人,愿意做那棋盘里的一尾鱼,紫轩阳自然也不愿意。 一路走来,付桓旌的仙侠故事,理应走到了尽头。 可是,时空行者智者大师的一句“紫阳易老”,却让好不容易修成正果的付桓旌,十分不情愿闯进了紫轩阳的修仙世界。 紫轩阳,身为正鹿宫的宫主紫檀独生子,生来便肩负着正鹿宫香火传承的重担。 却不曾想,无忧无虑的紫轩阳不知不觉间,竟然成为了一个偌大棋局内的一尾鱼。 正阳宫的宫主尚邈,眼馋正鹿宫内的至宝“紫云霞雾裳”久矣,终日寻那由头,好将其据为己有。 一日,十岁年纪的紫轩阳,正在无忧溪中捉鱼逮虾。 突然,时空行者智者大师凭空出现,缓缓飘落在了无忧溪水边。 起初,智者大师无意打扰那稚嫩孩童的嬉戏玩耍,毕竟不久之后那个孩子就要阴神出窍了。 但是,久而久之,智者大师发现紫轩阳正在,如同猫捉老鼠般捉放草鱼,乐此不疲。 智者大师脸色一沉,面露不悦之色,决定要对这位孩童说教一番,便右手驱动仙法,将那尾快要被紫轩阳玩弄致死的鱼,握于掌心。 孩子气的紫轩阳,眼见无忧溪水里的那尾鱼,仿若瞧见了自己主人般飞身出水,被溪边老头握于掌心,气愤不已的双手拍打溪水叫骂起来。 “老头,快把本少宫主的那尾鱼,还与我。不然的话,有你好果子吃!”正鹿宫的少宫主紫轩阳握紧右拳,对溪边的智者大师威吓道。 “小兄弟,你可愿做那棋盘里的一尾鱼啊?”智者大师没来由的浅笑问道。 “自然不愿!那梦魇珍馐局,已百年无人可破,我一小小孩童,自然不愿去掺合。毕竟去了也会徒劳无功的,您说呢?”紫轩阳指着恒殇峰的顶部说道。 智者大师没有应答紫轩阳,他掌心中的那尾鱼,不知不觉间幻化出了真身,原来就是他腰际间别着的那壶仙人酿。 至此,智者大师获悉了那个偌大棋局的名字,叫做梦魇珍馐局。 没有理会紫轩阳的一脸惊愕,智者大师凭空消失不见了。 就在智者大师去往恒殇峰的刹那,惊愕不已的紫轩阳晕死在了无忧溪中。 随着溪水的流淌,紫轩阳被冲刷到了临軒谷,方才停靠在了溪水边上。 那边的付桓旌,本就十分不乐意应允智者大师,闯进这个世界,当什么紫轩阳的修仙护道人。 眼见紫轩阳命在旦夕,付桓旌自然乐见其成,不会伸手去帮扶一下的。 可是,剑下轩辕过后的付桓旌,又想亲眼见证一个平凡的修仙人,能够有朝一日剑破轩缘,便将溪水边性命垂危的紫轩阳救了起来。 “紫阳易老”,这四字谶言,是智者大师这位怪老头,留给付桓旌唯一的信息。 至于其中奥理,只得他付桓旌自己去参透破解,那位忙碌不已的智者大师可没有闲工夫,去为他解释阐明。 付桓旌修成正果后,神帝诸葛云霆为嘉奖他的丰功伟绩,便私下里将天机石赠予他,永世不再收回。 因此,付桓旌通过天机石,早知知晓“紫阳易老”,这四字谶言的奥理。 “紫阳”,是正鹿宫的宫主紫檀生父,这是万万不可能有错的,毕竟有那紫氏族谱可查。 “易老”,所指并不是那位已经仙逝多年的紫阳真君容易老去,而是暗示正鹿宫的气运福泽,将要被他人所窃夺。 故此,紫阳暗指正鹿宫的百年气运福泽,易老寓意在不久的将来,那些气运福泽都会被他人窃夺个干干净净。 如此一来,付桓旌也就明白,智者大师恳求自己至此的目的了。 所谓“护道”,并不是简简单单的一路陪伴,亦不是当紫轩阳呼喊在否时的一句“在的”,而是传道授业解惑。 简而言之,付桓旌的此次远游,绝对不可能三年五载就返程回家了。 说回那盘“梦魇珍馐局”,智者大师行至棋局中央,仿若自己瞬间被万千兵马包围,窒息的厉害。 没等他动弹一下黑白棋子,智者大师便被神帝诸葛云霆搭救出来了。 “不要命啦!那盘棋局,也是你能下子操盘的?”神帝诸葛云霆对气喘吁吁的智者大师怒斥道。 “属下知罪!”智者大师认错道。 毕竟神帝诸葛云霆身边没有几位值得信赖的属下,便不再责罚智者大师,令其退下了。 正鹿宫和正阳宫,一直都不怎么对付,明里暗里较劲了百年之久。身为正阳宫的宫主,尚邈无意间听闻正鹿宫少宫主紫轩阳走失的消息,自然乐开了花。 如此一来,他尚邈的“发财大计”,终于可以一步一个脚印的去行动起来了。 “紫云霞雾裳”,他尚邈志在必得,就算是凌云阁的阁主东方竡来了,也不好使。 翌日,尚邈黄鼠狼给鸡拜年,竟然孤身一人来到了正鹿宫的宫门前。 与紫檀一阵寒暄过后,尚邈应允紫檀,自己将会亲率正阳宫的亲信,在全天下搜寻少宫主紫轩阳的下落。如若自己寻获少宫主紫轩阳,他尚邈要拿他正鹿宫的至宝“紫云霞雾裳”来作交换。 起初,紫檀没有搭理尚邈的疯言疯语,权当眼前人在痴人说梦罢了。 可是,眼见紫檀一脸的不以为然,尚邈从自己的拂袖内抽出一张帛巾。 眼见帛巾之上,是凌云阁主东方竡的字迹,紫檀无可奈何之下,应允了此事。 平起平坐,说的是正鹿宫和正阳宫,凌云阁自古以来就要比这两宫高上那么一级。 天下人总是小看这小小的一级,认为其可有可无,殊不知“官大一级压死人”的道理。 虽然尚邈一直以来都不把凌云阁主东方竡放在眼里,认为自己的正阳宫没有一处比他凌云阁差,自己才应该被帝君封为右熵晏。但是尚邈深知紫檀恪守帝国礼法,可能紫檀会对自己的言语充耳不闻,东方竡的命令,他紫檀断然不可能视若无睹的。 因此,尚邈私下里诱骗东方竡的稚子东方阆服下蛊虫,以此来要挟东方竡写下眼前紫檀手中的那份帛巾命令。 午后,正当尚邈准备妥当,骑马出门之时,帝国传令使宓鲂却突然驾临到了正阳宫的门前。 言尽于此,紫阳易老,尚邈难行。 帝国的传令使宓鲂,此番必定要让尚邈难行了。 “尚宫主,如此匆忙,去往何处啊?”宓鲂怀抱帝国的仿佷剑笔直站立道。 “宓鲂大人,您说笑了,本宫主听闻大人您大驾光临,故此亲率虎涯骑,前来恭迎您!”尚邈小嘴瞬间抹了蜜道。 “别!如此兴师动众,莫非尚宫主在帝都内的谍者,已经告知你帝君下令要你去找寻正鹿宫的少宫主紫轩阳了吗?”宓鲂斜眼问道。 “宓鲂大人,您这就说笑了,属下纵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那帝都内安插自己的亲信谍者啊!”尚邈立马跪地惶恐不安道。 “如此便好!帝君特别交代下官,尚宫主此行不可携带一兵一卒,至多可带一位弟子前行。”宓鲂将自己拂袖中的一张帛巾交与尚邈说道。 帝君的密令,尚邈还是不能违抗的,只得遵从,眨眼间散去了自己身后的百名虎涯骑。 帝国传令使宓鲂,此行的要事已然完成,便驱车回帝都交差去了。 之所以说尚邈难行,是因为他如今耳目下尚未有一名弟子,这也是宓鲂刁难他的地方。 那边被付桓旌救起的紫轩阳,由于体质较弱,仍然在卧床静养中。 秦囥在尚邈擦肩而过的刹那,感觉一道生死剑气贯穿自己的灵体力骨,疼痛难当。 身为幻界的一员,秦囥自幼酷爱山巅境的剑仙付桓旌,总是在憧憬自己有朝一日能够,如他一般持笔六界,墨涌众生。 尚邈已经跻身剑道金身境,自然知晓适才擦肩而过的秦囥是幻界中人,瞧看着他挺适合当自己第一位弟子的。 “秦囥,这陋趾巷,就是你的葬身之地!”林嫱仗剑腾空而起道。 “林嫱,你下的去手吗?”秦囥邪魅一笑道。 说时迟,那时快,林嫱仗剑腾空而起后,双脚踩踏着陋趾巷的墙壁,疾步前冲。 与此同时,秦囥背对着林嫱,丝毫不惧的打着哈欠。 就在林嫱的卺妪剑,将要刺穿秦囥的头颅之时,他右手背后,双指紧紧的捻住利剑,动弹不得。 眼见刺杀失败,林嫱右手松开卺妪剑,瘫坐在地上哭闹了起来。 “林嫱,这柄卺妪剑,我就暂时替你保管一下。待你可以伤我分毫之时,我自然会归还于你。”秦囥将自己双指捻住的利剑收进浮尘袋中说道。 “秦囥,你若是不愿将那柄宝剑还与本姑娘,直说便是。”林嫱嘟嘴无奈道。 此话不假,甚至还要比那阵风楼内的花魁豐妍甯曼妙身材还要真确,毕竟陆地神仙境的秦囥,是她林嫱终身都不能望其项背的。 阴神出窍久矣的秦囥,孤苦无助良久了,幸得林嫱近年来的不断刺杀,令其枯燥乏味的生活,多了些乐趣颜色。 入夜,秦囥如期而至,令尚邈很是惊讶,竟然呆愣住了。 “堂堂正阳宫的宫主尚邈,想要收下一名弟子,竟然需要如此偷偷摸摸了?”秦囥大笑道。 “秦囥,这块溧阳令,你到底还想不想要了?不想要的话,本宫主可要丢弃到眼前的污沟脏渠里去了。”尚邈手握溧阳令浅笑道。 “别!有话好好说嘛!”秦囥连忙低声下气道。 “早这样不就好了,一位阴神出窍的陆地神仙,真当自己本领通天,无敌于天下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比那绿地神仙逍遥燊还要厉害三分。”尚邈如施舍行乞般将手中那块溧阳令扔与秦囥说道。 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秦囥不能够不信这个邪。 毕竟那块溧阳令,是由帝都内的帝君阴骘文签发,允许幻界中人在人界逗留居住。 没有这块溧阳令的幻灵,其下场惨不忍睹的程度,不堪想象。 于是,师傅尚邈和弟子秦囥,一对师徒便轻装上路了。 梓垣崖的山贼,这下可要遭大难了,一对师徒要途径此地。 风雨过后,梓垣崖的山贼难得有空出来一趟,却不曾想偶遇到了这么一对难缠透顶的师徒,想死的心都有了。 “大胆毛贼,见到正阳宫的宫主,就这么路过离去,有点儿不合适吧!”尚邈持剑拦路道。 “宫主大人,我们才是山贼啊!你这整的都是哪一出啊?”山贼粱雀泶白眼道。 “师傅,让他们过去吧!我们不是着急去往瀚海阁嘛!”秦囥对师傅劝解道。 “说来也是,只不过你们需要留下那件至宝,给我留作念想。”尚邈伸手说道。 “别呀!宫主大人,我们这小山头,就这么一件宝贝能够拿的出手了,你这是杀人诛心呐!”贼首付韫艨可怜巴巴道。 “别他娘的废话了,你到底给不给?”秦囥手握虎焰靈对贼首威吓道。 “给,给,给,给还不行嘛!”贼首付韫艨从自己的拂袖内十分不情愿掏出鲻源靈求饶道。 手握至宝的尚邈,一脸满足的继续前往瀚海阁。 鲻源靈,这件至宝单独一件,无甚用处,需要搭配聚魂宝珠,方能显现神通异能。 师徒二人有了这件见面礼,到时见到瀚海阁主,也不会显得过于寒酸。 一日,路途坎坷曲折,师徒二人决定进入路旁的茶馆歇息一下。 一对师徒,对立而坐,茶水满饮,旁人无关。 “师傅,此行如若您老人家,没能够找寻到那位正鹿宫的少宫主紫轩阳,又当如何?”秦囥没话找话说的闲聊问道。 “徒儿,为师又能怎样?帝君阴骘文的密令,放眼全天下,有谁胆敢违抗,怕不是嫌自己的舒坦日子过活太久。”尚邈十分无奈的摊手说道。 秦囥心知肚明,千里之外的帝君阴骘文,其狠辣手段,是常人所无法想象的。 师徒二人,一路无聊,便拿绿地神仙逍遥燊说笑了起来。 说起绿地神仙逍遥燊,郭鑫也自是不能不谈的,那可是一位神人啊! 东郭鑫也,北逍遥燊,西姚赫巭,南齐霓裳。 三位武道巅峰人物,和一位剑道女仙,总扰人清梦,魂压星河。 剑道女仙齐霓裳,从东陆的郭鑫也胜任武林盟主之时,便对其产生了巨大的好感。 迷恋齐霓裳久矣的北境逍遥燊,纵使千方百计终获美人。可是齐霓裳仍然心系东陆的郭鑫也,数次御剑东渡约见郭鑫也,诉说心中的万千苦闷。 久而久之,绿地神仙的称号,他北境逍遥燊算是摘舍不掉了。 师徒二人,一路上只是窃窃私语,不曾对他人言。 言尽于此,尚邈难行,北境无忧。 有逍遥燊镇守的北境,自是铜墙铁壁,固若金汤,可百年无忧。 东郭鑫也,北逍遥燊,西姚赫巭,南齐霓裳。 这四方天下,果真属于他们这三位武道巅峰人物,和一位剑道女仙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纵观天下众生,试问谁的权力臂膀有他帝君阴骘文粗大? 这四位人界传说,也只是替帝君阴骘文管理疆土罢了。 东郭鑫也,所指的是,郭鑫也掌管的东陆地界。 北逍遥燊,所指的是,逍遥燊统领的北境守夜人大军。 西姚赫巭,所指的是,姚赫巭脚踏的西疆幽冥渊海。 南齐霓裳,所指的是,齐霓裳剑指的南街锣鼓巷。 付桓旌为确保紫轩阳一生无虞,不会阴神出窍,神游九天,竟然擅自利用手中的天机石,将其封印进一方小天地中十年之久。 故此,尚邈和秦囥这对师徒,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寻获紫轩阳的了。 尚邈和秦囥,师徒二人尽管刻意走的极其缓慢,终究还是到了瀚海阁。 “听说梦见一个人三次,那意味着她将会,彻底的把你给忘了。”瀚海阁主张嬲把玩着手中的聚魂宝珠喃喃自语道。 “未必吧!听说一个人一直打喷嚏,那意味着她总是在思念着你。听说不可信,可信不听说。”尚邈上前说道。 “师傅,这里可是瀚海阁,不是您老人家的正阳宫,怎可如此反客为主呢?”秦囥不解的问道。 “呦呵!你这个孤家寡人,脑袋莫不是被野驴子给踢坏,竟然也学起正鹿宫的紫檀宫主收起徒弟来了。”张嬲不敢相信的大笑起来说道。 “别!劝你休要再提及,正鹿宫的闲杂人等,真的不熟。”尚邈不悦道。 “你我兄弟,你要是需要我手中的聚魂宝珠,张口说一声便是,何须如此直勾勾的盯瞧此物。”张嬲递出宝珠于尚邈眼前说道。 “亲兄弟,尚且明算帐,我堂堂正阳宫的宫主,又怎会白白拿你这瀚海阁的镇阁之宝。好兄弟,出个条件吧!”尚邈说道。 “好吧!希望尚邈大哥能够替弟弟我,斩除掉这一段孽缘!”张嬲双手抱拳拜托道。 “师傅,清官尚且难断家务事,何况您老人家有要事在身,您可要三思而后行啊!”秦囥一旁低语提醒道。 “滚!大人们言谈要事,孩童站立一旁做甚?”张嬲对秦囥下逐客令怒吼道。 “滚就滚!”秦囥很有骨气的背身离去道。 “贤弟,这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为兄自然深谙此理。可是她若此生非你不嫁,又当何如啊?”尚邈略有所思道。 “大哥,不瞒你说,我余生必以修仙大道为重,绝对不会再拿起俗世情缘了。”张嬲眼神坚毅道。 既然尚邈没有言说拒绝,张嬲便当其应允此事,便挥袖而去了。 尚邈起初就知道自己着了贤弟道了,碍于情面没有说出口罢了。他张嬲离去的很是潇洒,可苦了他的大哥尚邈。 张嬲说他余生不会再次拿起俗世情缘了,这就说明他拿起过放不下,因此恳求尚邈替其斩断情丝。 尚邈不一会儿便找寻到了,在瀚海阁周遭闲逛的秦囥,拉着他前往钰翎蹼。 “师傅,您老人家莫非真的应允张阁主,替其斩断俗世情缘?”秦囥问道。 “乖徒儿,人心不古,世态炎凉,冷暖自知,冷暖自知便好。”尚邈悔不当初道。 “懂了,师傅您说您有苦衷不就得了嘛!跟徒儿还拽什么文啊!”秦囥噗嗤一笑道。 “赶紧赶路!莫要再耍贫嘴了,你个臭小子又想吃脑瓜崩了吗?”尚邈右手食指弯曲指向爱徒笑问道。 秦囥深知“脑瓜崩”的威力强大,便不再言语,大力驱车前行。 不愧为日行千里的良驹,师徒二人很快行至钰翎蹼,瞧见了这里的女主人。 “二位是替张阁主来的吧?”金鳳夤修剪着苗圃内的花朵问道。 “正是!不知金蹼主思虑如何了?”尚邈问道。 “笑话!本蹼主需要思虑什么?定是那张阁主哄骗了你们俩,一直都是他张阁主暗自神伤于我,何来本蹼主非他不嫁的谎言缪语。”金鳳夤以心湖对尚邈说道。 “多有冒犯,失敬!失敬!”尚邈躬身致歉道。 “听说梦见一个人三次,那意味着他将会,彻底的把你给忘了。不知金蹼主,心里有无那个他呢?”秦囥没事找事的问道。 “江湖晚辈,竟敢如此无礼?”金鳳夤手握花蕊兒向秦囥怒刺道。 “金蹼主,如此一件神兵,折断了怪可惜的。”秦囥右手双指紧紧捻住花蕊兒笑颜道。 话音未落,雪山玄铁打造而成的花蕊兒,就已经被轻易的折断成了两截。 “陆地神仙,又如何?花笼草狱!”金鳳夤念动咒语轻笑道。 一间花草满圃的牢笼,从天而降,不偏不倚的将师徒二人困于其中。 “得瑟啊?你个臭小子,再他娘的瞎逼嘚瑟呀?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刚才不是挺嚣张跋扈的嘛!”尚邈对身旁被冻瑟瑟发抖的爱徒怒斥道。 “师傅,您老人家先前也没跟徒儿说,她金蹼主有如此通天的本领啊!”秦囥十分委屈的嘟嘴抱怨道。 “为师恨不得一脑瓜崩,崩死你这个没长眼的孽徒。一天天的就知道闯祸,偷鸡摸狗,你说你还能干出啥像样的事情。啥啥都要为师教你吗?不懂得察言观色吗?难不成日后,你如厕路边,还要为师替你宽解衣物不成?”尚邈越想越气道。 “师傅,这倒不用,徒儿有手。”秦囥脑袋如榆木疙瘩般不开窍傻笑道。 “你个臭小子,今日莫非要气死为师不成?为师所言,是问你有手没手的事吗?”尚邈这下可气坏了说道。 秦囥不再言语,如今耳目下,再憨傻的他也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 只不过,在师徒二人争吵斗嘴的时候,寒铁打造的花草牢笼,仿若有了生命般,不时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北境无忧?”逍遥燊以心湖自问道。 “并不是的呀!”幽灵破军喵垂头丧气的应答道。 “何出此言呐?我可爱的小猫咪。”逍遥燊神色肃穆的追问道。 “一对师徒,如今被我关押在钰翎蹼的花草牢笼内。他们未来会对北境不利,那个所谓的寒铁牢笼,只能够困住他们一时罢了。”幽灵破军喵解释道。 逍遥燊面色苍白,心痛。 言尽于此,北境无忧,瀚海一注。 五年前的那场北境战事,在逍遥燊的脑海中,一直都挥之不去。究其原因,实在是太过惨烈了,天赋异禀的剑修,死伤无数。 “女武神大人,您不能够将这场灾祸,扼杀在襁褓之中吗?难道您愿意看到,北境的万千百姓再遭屠戮吗?”逍遥燊卖惨道。 “别呀!逍遥燊,这里可是北境,你的地盘,卖惨也要看,对谁好吧!”幽灵破军喵呵笑道。 女武神大人,是幽灵破军喵的阴神,她还是更加喜欢幽灵破军喵的称谓,毕竟很平易近人嘛! 眼见幽灵破军喵不吃他逍遥燊卖惨的那一套,他便低头丧气的背身离去了。 这边争吵斗嘴不停的师徒二人,哪里是真的师徒不合,剑拔弩张。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师徒二人的算计罢了。 先前,瀚海阁主张嬲手中把玩的聚魂宝珠,早已被秦囥顺手牵羊,趁张阁主酒醉,私下里偷偷狸猫换了太子。 再说眼前这座雪山寒铁打造的花草牢笼,虽然被金蹼主处处施加了秘法,无数冤魂枉魄附着其上。但是也不是无破裂之法,只是很难寻获生门罢了。 先前师徒二人在众位冤魂枉魄面前的争吵斗嘴,已经让他们前世的恩怨消解大半,展露笑颜,阵阵笑声。 如今师徒二人再合力驱动仙法,让空中的那颗聚魂宝珠发挥效用,渡化这些冤魂枉魄。 如此一来,这花草牢笼内的生门,便被这对看似十分不着调的师徒二人找寻到了。 既然尚邈和秦囥,这对师徒有能力破解花草牢笼,那么金蹼主就没有理由再刁难二人。 深知自己被瀚海阁主戏耍了,师徒二人怒气冲冲的行至瀚海阁,誓要将那位满嘴谎言的阁主大卸八块。 “瀚海一注!瀚海一注!”瀚海阁的阁主张嬲忙言道。 “算你识趣!我师父的这一拳,纵观天下,没有几人能够接的下。”秦囥搀扶起惊吓到失魂落魄的张阁主说道。 “臭小子,为何挡下为师的这一拳?一拳锤打死他便是,也算是造福天下了。”尚邈气愤难当道。 “师傅,瀚海一注,他适才所言,可是那瀚海一注啊!”秦囥解释道。 “瀚海一注,又如何?幽冥鬼帝要他张嬲三更死,你小子能留他到五更不成?”尚邈气恼上头道。 “努力做一个不赌的人,不埋怨谁,不嘲笑谁,也不羡慕谁。阳光下灿烂,风雨中奔跑,做自己的梦,走自己的路。?这瀚海一注,是他张阁主生平第一次入赌局,您老人家难道不想知道他究竟赌了什么?又是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令他堂堂瀚海阁主也要被迫入此赌局。”秦囥说道。 “说来也是,为师刚才确实有点气昏了头,竟然忘了这一茬事儿。”尚邈回过神来说道。 “好吧!我们平生不沾染赌局半点的张大阁主,那就跟我们师徒二人,好好的说道一下瀚海一注吧!”秦囥给张嬲递过一杯安神酒说道。 一饮而尽的瀚海阁主,开始一五一十的讲述瀚海一注缘由。 “这一切的一切,都要从七天前讲起。那是一个漆黑的雨夜,我偷偷跟在金蹼主的身后,察觉她近来有些异样。”张嬲说道。 “然后呢?”尚邈问道。 “然后就没有然后啦!你要知道她金蹼主可是玉璞境剑修,我如今还是一个惨兮兮的洞府境剑修,又怎能够悄无声息的跟踪于她。”张嬲卖惨道。 “哎!我说,张阁主,你这说扯的有些远了吧!我们现在只关心你所谓的瀚海一注,其他的琐碎事情,请勿多提!”秦囥不耐烦道。 “好吧!我说重点,一抹微笑,能够释却一段情,这并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毕竟展颜消宿怨,一笑泯恩仇嘛!”张嬲说道。 “张阁主,这仿若也不是瀚海一注的重点吧!别再绕弯子了,直接了当的告诉我们师徒俩,什么他娘的是瀚海一注就完事了。”尚邈比爱徒秦囥更加不耐烦道。 “那好吧!瀚海一注,就是本阁主无聊时的消遣,也就是手中正在把玩着的聚魂宝珠。”张嬲解释道。 “不对吧!张阁主,此珠非彼注也,莫非你的记忆殿堂已经崩塌不见了?”尚邈像关爱孩童般望向张嬲问道。 “并没有,可能近来年纪越来越大了,记性有些许不好罢了。你们师徒俩不会当真以为,顺手牵羊偷走的聚魂宝珠是真品吧?”张嬲笑道。 “可它发挥奇效,令我们师徒俩脱离花草牢笼了呀!”尚邈诧异道。 “师傅,莫非是那个金蹼主有意为之,故意放我们师徒俩离去?”秦囥恍然大悟道。 “张阁主,你这样就太不讲究了吧!”尚邈不悦道。 “尚宫主,这瀚海一注,与那盗圣夜流峰有关。至于你们师徒二人所求取的聚魂宝珠,也早已被他悄无声息的盗窃而去。”张嬲说道。 “废话真多!徒儿,我们走,快马加鞭赶往珞洼崖。”尚邈不耐烦道。 什么他娘的瀚海一注,就是他张阁主剑道修行境界低下,被盗圣夜流峰捶打的服服贴贴。 尚邈和秦囥,这对十分不着调的师徒,压根不在乎他张嬲和夜流峰之间有什么恩恩怨怨。只要能够寻获到手聚魂宝珠,刀山火海也会眼不眨一下就去。 努力做一个不赌的人,不埋怨谁,不嘲笑谁,也不羡慕谁。阳光下灿烂,风雨中奔跑,做自己的梦,走自己的路。? 这句爱徒所言,对于他尚邈而言,实在是可笑至极!赌徒所言,怎会有真。赌胜负,决输赢,定黑白,怎能通过一场赌局来判别呢?张嬲,人前不染俗世尘埃,人后又当如何?何人知晓? 至于张嬲所言,一抹微笑,能够释却一段情。放他娘的屁!尚邈修行途中曾遇到过一个痴心女子,钟情于一位武学大家的二公子,真可谓矢志不渝。 不久后,那位病怏怏的二公子便去了,走的是那么突然,连痴心女子见他最后一面的机会,都没有给下。 是的,那一抹微笑,尚邈得见过,却不是想要释却一段情,而是君若先死,妾身绝不独活的忠贞专一。 瀚海一注过后,紫炎龙王现身,可吓坏了深陷回忆漩涡的尚邈。 紫炎龙王,并不是一条龙,而是一个人,一个在无名境涯活命的人。 无名境涯,人间炼狱地也。 言尽于此,瀚海一注,紫炎龙王。 若非乱花迷眼,怎会迷恋少郎。 若非貌比潘安,那痴心女子又怎会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若非二公子的曲中意似誓约,那痴心女子又怎会回望他,眉眼弯似月衣袂翩如雪。 那痴心女子明知,旧梦已碎解不开过往的心结。可她,不愿别离,不愿分舍,回眸一撇,苏篁仍然是那个无畏前行的俊美少年。 在尚邈的记忆殿堂之中,自然存有很多有关那名痴心女子的故事。 当然,尚邈那时深陷情爱泥潭,曾深爱过那名痴情女子。对于最终那名女子的选择,尚邈表示十分赞同,毕竟反对也没用,人死不能复生啊! 那一抹微笑,也曾挂在过尚邈的脸上。记得那是尚邈将二公子与痴情女子,合葬一处后露出的。那时的他,既心碎又高兴,心碎自己深情一片终被辜负,高兴她痴情女子有情人终成眷属。 说回紫炎龙王,尚邈和秦囥师徒二人要去往那珞洼崖,要他盗圣夜流峰乖乖的交出聚魂宝珠。对于此事,紫炎龙王可是一百个不答应,那盗圣夜流峰可是他的铁哥们,试问江湖中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如今耳目下,眼看着自己的铁哥们就要被人欺辱,他紫炎龙王又怎会袖手旁观置身事外呢! “为何拦路?”秦囥手握马鞭质问道。 “传道授业解惑,不行吗?”紫炎龙王抱剑笔直站立道。 “传他娘的什么道,老子就是天道!快滚,老子暂且饶你一条狗命!”马车内的尚邈怒气冲冲道。 “师弟,为何十年不去无名境涯?你总不会是害怕去吧?”紫炎龙王笑问道。 “师兄,别介!大家同属一门,如此说讲,未免太过陌生了吧!”尚邈走出马车帐篷笑颜道。 “师弟,别总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师兄我觉得恶心异常。明日便是师傅的冥辰之日,你作为他生前最疼爱的徒弟,总不会不去他老人家的坟前祭拜一下吧?”紫炎龙王讲明来意言说道。 “师兄,冯唐一门,如今已为魔教旁支一派,你认为师弟我这个正道人士,去祭拜魔教中人合适吗?”尚邈反问道。 “那就是没得谈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今日你去也得去,不去师兄我押着你去!”紫炎龙王手握神剑出手道。 “师弟不必不如师兄,师傅生前所言着实有理!”尚邈面色如常道。 师兄紫炎龙王本以为师弟尚邈会接不下,自己这拼尽全力的一剑。不曾想,对方竟然已经偷摸着跻身剑道巅峰境了,只是右手双指有气无力的一捻,便接下了他这势如奔雷的一剑。 “师弟!你莫非早已忘却,当年我们师兄弟二人,在颈旭峒是如何对天击掌盟誓的?”被一股强大剑气震出血迹的紫炎龙王大笑问道。 “尊师重道!师弟我一直都没有忘记,难得这么多年过去了,师兄也仍然记得。你不用再三对我劝说了,如今的我,并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我了。以前的我,孑然一身,无所畏惧,了无牵挂。如今耳目下的我,有正阳宫的一宫百名弟子,还有我那府邸内家眷几十,实在是不允许我越那魔教的雷霆一步啊!”尚邈诉说自己的难言之隐道。 紫炎龙王不再言语,毕竟技不如人,对方说什么都是对的。 “师傅,与他说讲如此多废话作甚?你我二人还是快些赶路,莫要错过了那艘跨洲渡船的启航日期!”秦囥拉扯着尚邈着急赶路道。 斐钰夢昇的暗侍,已经默默跟踪着这对师徒多日,却一无所获,没有得到一丁点儿有关聚魂宝珠的信息。 仍不死心的紫炎龙王,得知有人暗地里跟踪自己的师弟,便私下里解决掉了那名暗侍。毕竟只有死人才会守口如瓶,这是行走江湖之人,个个都知晓的道理。 一日,峰潇客栈内,十桌酒菜上满后,客栈掌柜尹明哲高兴的合不拢嘴,心想今日终于可以日进斗金啦! 自然,着急赶路的师徒二人,也在这十桌客人之中。 “师傅,您老人家明明知道,这偌大的一个江湖武林,就是一个大大的染色缸锅,又为何会毫不犹豫的纵身跃入呢?”秦囥夹着菜肴咀嚼问道。 “徒儿,如果为师担心自己会道心不稳,误入魔道,那为师又为何会坚守正阳宫三十余年呢?”尚邈反问道。 “师傅,难不成您老人家,有那江湖至宝天机石不成?可遍览岁月银河,知晓自己过往和未来所有的一切?”秦囥惊讶不已的问道。 “什么?天机石?快拿出来!否则你就见不到,明日东升之朝阳啦!”一群江湖侠客齐刷刷将自己手中的刀剑,架在秦囥的脖颈上胁迫问道。 “师傅,救命啊!”秦囥大声呼救道。 “艳阳高照,天气甚好,是一个去余梁买茶的好日子!”充耳不闻的尚邈心情大好走出客栈说道。 “小兄弟,求人不如求己啊!”紫炎龙王摘下自己的紫檀斗笠,递出一把神剑说道。 “多谢!”秦囥接住不远处传来的神剑致谢道。 说时迟,那时快!客栈内眨眼间打作一团,桌椅板凳的损毁程度,已经到了简直不忍直视的地步。 看傻眼的客栈掌柜呆傻住了,内心早已血流不止,欲哭无泪啊! 有神剑在手秦囥,勉强破解掉了豐王思嘉的秘术阵法,逃出客栈,捡了一条小命。 有事徒儿救我,无事给我死去。 眼见自己的师傅尚邈,果然如江湖传言那般的不靠谱,秦囥便下定决心帮助紫炎龙王,迫使自己的师傅去祭拜,那位不曾谋面的故人。 紫炎龙王计谋得逞,大喜之余,仍然担心找寻不到自己那位不着调的师弟。 赌,这个字,羁绊着尚邈的一生。 正鹿宫和正阳宫的明争暗斗,始作俑者就是他尚邈。他就是一个宁为鸡首,不作牛后,争强好胜的人。 一路走来,各大赌坊,尚邈算是逛了个遍,却不曾下注一文钱。 因为他尚邈赌各个赌坊的老板,都在想着如何痛宰,他这位富得流油的肥猪。 深知自己的师弟尚邈,是一个彻彻底底的赌徒,紫炎龙王很快就在本地最繁华的赌坊,找寻到了他。 闻声赶来的秦囥,心情十分不好,一脸的怒不可遏。可是他尚邈纵使有千错万错,始终是自己的恩师。 一行三人,走! 言尽于此,紫炎龙王,长生字碑。 对于三人而言,行至长生字碑的面前,那可不要太快。 毕竟有那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缩地符。天下虽大,何处难往? 尚邈夜里做了一个相当美丽的梦,想清醒过来的他,却抵不过对于那位绿袍女侠的心动。 隔壁熟睡的师兄紫炎龙王,也和师弟尚邈一样,做了一个相当美丽的梦。 “我紫炎龙王又梦见你扶摇鬼后了,梦到你突然生了一场大病。你孤身一人面色苍白的躺在病榻之上,身旁竟然无一人照顾看管。我不知道自从上次一别,你过得还好不好,也没有勇气拿起卺鋆橛,对你问上一问。他幽冥鬼帝,该是一个多么命好的人啊!能够与你朝朝暮暮,生生世世在一起。师傅走的那一天,我竟然无一人哭诉,我真的好伤心难过啊!真的好希望,你能够伴我左右!”深情一片的紫炎龙王眼角流落一滴滴清泪熟睡道。 生来姻缘线殁的秦囥,竟然也在梦中沉迷于俗世情爱。 “我秦囥知道你慕容涟葭,也在苦苦的想念我。所以你才会不顾慕容府的琰圭律条,来到我的梦里,与我一见。虽然你没有说一句话,但是我心里觉得很美好。我紧握着你的双手,内心感到十分的后悔。我后悔当初没有多陪你吃饭出游,没有多陪你去看你最喜爱的紫焰螺蛳。自从上次一别,我没有拿起卺鋆橛,多跟你见上一面,嘘寒问暖一番。自然,我也从来没有认真听过你说话,从来都不知道你最需要的是什么。你总是三五不时的出现,在我的脑海里,随时、随地、随缘。随心所欲惯了的我,此时此刻真的好想你,好想在梦里,在现实里见到你。我想,我有点儿梦里跟现实,分不太清楚了?。可能,这就是我错过你,应该受到的惩罚吧!”秦囥泪流满面的熟睡抽泣道。 说回正阳宫的宫主尚邈,他漫漫长夜,虽然没有无心入眠,但是也没有睡的很好。起初,诚然他做的是一个相当美丽的梦,但是随着梦里时间的流逝,他不再面露笑意了。 “不知道这是我尚邈,第几次梦见你东海龙女了。梦到你出离东海,乔迁新居,为自己亲手设计打造了一个花房书屋。梦到我还一直在偷偷关注着你,你的一颦一笑,仍然能够让我为之魂牵梦萦。”尚邈入梦太深道。 隔壁的师兄紫炎龙王,夜深人静之时,入梦之深,比起他的不着调师弟尚邈,实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曾经有一个江湖侠客,情真意切的问过我紫炎龙王。他说,思念起一个人到了极致地步,究竟会是一种什么物我两忘的感觉?我如是应答他道:记得有一日,我紫炎龙王含情脉脉的通过卺鋆橛,给她扶摇鬼后发去了一句‘无忧,勿念!’。那一日,我整个晚上醒来过无数次,起床查看一下自己的卺鋆橛,生怕自己会错过她的回信内容。你懂的,就是那种可怕至极的朦朦胧胧感觉,在梦境里我都能够看到,她回复我的卺鋆橛信息了。然后,鸡鸣声带我从梦境里挣扎出来,起身下床去翻看一下自己的卺鋆橛。这大概就是你所问的,那种思念到了极致地步,就连做梦都不愿放下的至痛感觉吧!”紫炎龙王伤心欲绝的熟睡道。 另一处入梦过深的秦囥,更加肝胆俱碎,伤心痛苦的一塌糊涂。 “慕容涟葭,你就不要再出现在我的梦里了,我怕我醒来后却看不到你。”秦囥入情至深泪横流道。 这俩如此情深,那边被永恒梦魇折磨的尚邈,也不遑多让了起来。 “那是一个会被我尚邈终身记住的日子,我他娘的究竟是怎么啦?我又在正阳宫内闲来无事,做起了梦来,再次梦见城北那个胭脂货摊,那个一身绿袍的清秀女子。梦到深处,那段时光里面的某一天,我突然收到帝君阴骘文的密令,说要我回城北拒敌万千。记得那时候,我正在书写一个战事的总结书信,那是我城北拒敌三年真正意义上的完结文章。写完之后,我再次回到城北胭脂货摊,身后跟随着一众亲朋挚友和下属心腹。大家都看得出来,我对那名绿袍女子情深一片。他们一看到我行至胭脂货摊前,假装有所需求的翻看货物,全部都在大叫吹口哨起哄起来。那名绿袍女子站在胭脂货摊的收银处,如数家珍的尴尬望着我笑。我的生死挚友贾豐,他曾在来之前对我劝说,你尚邈平时不是说你喜欢她的一颦一笑嘛!那你就去追求她啊!晚些时日,若她被他人所娶,你会遗憾终生的。我笑着不在乎的说,别着急嘛!好饭不怕晚,日久生情便好。不曾想,我突然从梦里惊醒过来,那明明不是一个惊魂动魄的噩梦啊!为什么我就不愿意继续做下去呢?为什么我要匆匆的苏醒过来?我实在是想不通,搞不明白。为什么我还能梦到你?你别这样折磨我啊!毕竟你已经身为帝君阴骘文的明妃了,你真的想要我为你难受一辈子吗?慕容涟葭?”尚邈回忆旧情感慨万千道。 此时此刻,付桓旌不合时宜的出现,令三人很是诧异。 永恒梦魇,他虽为魔道中人,此番作为并没有伤害他们三人分毫啊! 他天涯墨客付桓旌,凭什么轩辕神剑一出,便将永恒梦魇的肉身连同阴神震碎? 难道境界越高,神剑越锋利,就可以为所欲为,滥杀无辜吗? 三人只是一念而已,无一人敢去问那位,可与神帝诸葛云霆平起平坐的大剑仙,为何没来由就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剑来!”。 也许,再美好的人事物件,都有失去耀眼光芒的那一天;再深刻的记忆瞬间,也有淡忘脑后的那一天;再喜爱的那个人,亦有远走他方的那一天。 因此,再美好的梦境幻想,也终究会有苏醒忘却的那一天吧! 付桓旌对三位劝解道,该放弃的绝不挽留,该珍惜的绝不放手。如若二人不能在一起后,绝不可以再做朋友,因为彼此都被对方深深的伤害过。最后,二人也绝不可以做敌人,因为彼此都曾刻骨铭心的深爱过对方。? “呦呵!一天生姻缘线殁之人,都有资格言谈情爱了吗?”付桓旌身后之人笑颜问道。 言尽于此,长生字碑,臭名远扬。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三十八章 逐出师门 且听风吟月渐浅,起死回生井犹在。 那口井,自始至终就在那儿,秦囥的心结也在那儿,不曾搬过一步。 水井不可怕,心井最可怖。 只因心井连通着心湖,秦囥又时常以心湖对弟子林嫱,指导剑法修行。 久而久之,林嫱窥探到师傅秦囥的心湖深处,竟然有一个想要令其起死回生的人。 一日,弟子林嫱见师傅秦囥,在燮檗园独自一人饮着仙人酿。 “我秦囥希望,再次遇见你慕容涟葭的时候,你扎的是新发髻,染的是四方天下最好看的发色,指甲是四方天下最美的凤吟秀甲,身形依然是那么的婀娜多姿,依然穿着那条最耐看的紫络衣裙,脚穿着整个四方天下最昂贵的鎏金玉靴。最后,请你原谅我的自私吧!我只是想你,把自己最精致的一面,留给我看。”秦囥浅饮美酒喃喃自语道。 眼见师傅如此心苦,林嫱上前想要劝说一下师傅。 “师傅,你必须培养起,一些个小小的爱好来!不要是那些个遥远空洞的目标,而是实在甚至庸俗不堪的吃喝拉撒。你必须一觉醒来很清楚,至少今日还能做什么,去骧惘楼下最劲辣的地摊吃早饭,去给自己窗台上的盆栽浇水修剪,去追看最新贩卖的那本异闻书籍,去找寻一个知心老友唠嗑闲聊。你必须一点一滴积攒起,这种微小不见的期待和快乐,这样你才不会被遥不可及的梦,和那些个无法掌控的爱给拖垮吞噬。”林嫱对师傅劝慰道。?? 眼见自己的爱徒如此开解自己,秦囥便照葫芦画瓢劝解自己的师傅尚邈去了。 “徒儿,你哭过最惨的那一天,肯定成长了不少吧!”???尚邈眼角仍有泪痕饮酒问道。 “师傅,你就不要再试图去拯救,或者改变别人啦!请你接受四方天下的所有人,都应该对自我负责。她东海龙女犯下如此重罪,你区区一个凡夫俗子,又能怎样?她化身绿袍女子,就是为了了断你俩这一段孽缘,你为何久久不愿去承认相信呢?”秦囥对师傅尚邈开解道。 “徒儿,你说的这一切,师傅又何尝不知呢!师傅只是不甘心罢了,逆天而为说说罢了。”尚邈有些许释然道。 五人中就三人情关难过,林嫱痴迷剑道,无心俗世情爱。臭名远扬的懿崑刹,深知自己通敌叛国罪孽深重,便下定决心孤身余生,不愿再去祸害好人家的心善闺女。 说过这无情关要过的二人,再来言讲一下,那三位情深一片的痴情种吧!尚邈与化身绿袍女子的东海龙女,本就是人神孽恋,为四方天地所不容,无甚可讲的。 秦囥与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恋人慕容涟葭,二人的虐恋,令人唏嘘不已。一个以为不会走,一个以为会挽留,终究还是错过了彼此。 紫炎龙王和扶摇鬼后,这就更没啥好说的了,最好的他们没有能够在一起罢了。 远在璟厭山河的扶摇鬼后,紫炎龙王不消一炷香的时间,便可以御剑飞行辗转于璟厭山河和煣亟天下一个来回。 眼见自己的爱徒秦囥如此尽心尽力劝解自己,尚邈老脸通红觉得有些羞愧难当,便走出去开解一下为情所困的师兄紫炎龙王。 “师兄,劲酒虽好,可不要贪杯啊!你紫炎龙王可以一炷香的时间,辗转于两座天地之间;可以一桌酒菜,便能凭借自己俊美脸庞,携带一名剑道女侠回家研习剑法;也可以三言两语,就能和邻桌侠客沦为挚友。”师弟尚邈一把夺过师兄紫炎龙王手中的杯酒劝解道。 “师弟,请你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的可好?”紫炎龙王觉察师弟话中有话烦闷道。 “好吧!你紫炎龙王大可以和另外一位,天赋异禀身世优越的剑道女侠相识。也许你们二人七日内,便能发展成为一对恩爱道侣。你真的就不能放下,自己与扶摇鬼后的那一段感情吗?还是你自己始终不甘心呢?”师弟尚邈问道。 “师弟所言,句句在理。我紫炎龙王和她扶摇鬼后,我们二人辛辛苦苦维系十年的感情高阁,却因为一件细微不见的小事,便轰然坍塌了。如此薄情之人,我又有什么可留恋的呢?”紫炎龙王说道。 “想开了,那不就好了嘛!”师弟尚邈欣喜道。 “可是,你又有所不知,这是一方拥有权势,便可以买到情爱的天下。就算有血脉关系的亲朋也会闹矛盾,卺鋆橛一扔便是永别。这一方天下真的是太恶心人了,还好我紫炎龙王也算不上什么好人善人。这是我自己认为的,可是这些都是真的吗?”紫炎龙王无奈道。 “令人无语至极!她扶摇鬼后,你紫炎龙王,你们二人,生而知冷暖,却至死,不清人性,不懂人心,真是可笑至极呐!”师弟尚邈旁观者清道。 “我承认,她扶摇鬼后有多快爱上我紫炎龙王,就会有多快爱上幽冥帝君,我却仍以为自己是她最特别的那一个人。”紫炎龙王夺过师弟手中劲酒痛饮道。 “师兄,从此放下矫情和孤独,把真心藏好,过漂泊的日子,浪荡而自由,不好吗?”师弟尚邈建言道。 “好虽好,但是有一种孤独叫宁缺毋滥,有一种寂寞叫只为君故。鞋子合不合适,只有脚知道。我的另一半道侣,与我合不合拍,也只有我最有发言权利。”紫炎龙王说道。 “师弟,你也别看不起自己,是好是坏都无所谓,毕竟我们生活在一个看似有味,但实际上却索然无味的一方天地里,也就这一杯劲酒还行。”紫炎龙王有些许醉意继续说道。 “师兄,希望你今后余下的日子里,励志做一个没有时间去悲伤的人。当你被别人问到‘你还为情心痛肝疼吗?’的时候,你可以十分释然的用一句‘没时间’去搪塞一下。”师弟尚邈离去前说道。 一旁闲逛遛弯的林嫱,见这俩老夫子互相开解对方情事,俨然一副情场浪子的派头,可笑至极! 要说在情场里闯荡最多的人,她林嫱的师傅秦囥敢排在第二,绝不可能有人敢排在第一的。 毕竟如今四方天下武评人,都心悦诚服把武道第一,亲手送与他秦囥。 再看那边的臭名远扬懿崑刹,虽无情关难过,但有心结缠身。 言尽于此,起死回生,声微饭否? 智者大师辞别付桓旌之前,仔细察看了一下紫轩阳的伤势,确认并无大碍后,才敢放心离去。 一路上,时空旅者智者大师,偶然听到有人哭诉上天不公,便飘落下来查看一下缘由。 “为什么我懿崑刹,天天要被那一场场的噩梦缠身。你能别让我再想起了吗?我很疲累,也不愿意,更别再让我梦到什么了。现在的我,什么都能忍住,什么也都能防着。可就唯独防不住,那一场场不期而遇的噩梦。如果我懿崑刹有罪,老天爷你就好好的责罚我,好吗?如果我懿崑刹无罪,那就请你放过我,可以吗?或许我懿崑刹的身边,正在发生着什么,但我不想再去有任何的了解。到了这一步,我真的明白清楚了。哪有什么狗屁的岁月静好,只要每个人都存活在这方天下之上,就足够了。活的好坏由人,哪还需要什么其他的多余点缀。白日里,我很忙。深夜中,我只想睡一个安稳觉,没人可以求,不过在心里默念罢了。求自己,别梦,别怕,别惊醒。”懿崑刹孤身一人仰天长啸道。 “声微饭否?”智者大师上前笑颜问道。 “呦呵!原来是时空旅者,智者大师啊!诚然,时间你比我多,修为境界你比我高,那么烦恼愁思你也应该比我厚实些吧!你说说看,我懿崑刹并没有很想念,她永恒梦魇啊!可是我为什么总是在梦里,见到她心痛肝裂的惊醒过来呢?我总是在祈求上天,可不可以让她永恒梦魇,不要再出现在我的梦乡里了。因为我想忘记她,再也不要想起她。”懿崑刹诉苦道。 “懿崑刹,当你能飞翔的时候,就不要胆怯去斡旋于四方天下之上。当你能梦到她永恒梦魇的时候,就不要羞于启齿去面见她。当你有幸能够去拾起一段情爱的时候,就不要过于顾忌别人的想法,行随心愿便是。”智者大师劝解道。? “大师,我懿崑刹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惧怕她永恒梦魇出现在我黎明的梦里,我怕自己醒来却拥抱不到她的娇躯暖意。”懿崑刹不听劝解道。 “懿崑刹,对你而言,可能她永恒梦魇,是那日暮西山夜色渐晚的一抹残阳。在万物都羞涩隐没在金色夕阳之中的时候,她便是晚霞撕裂出的那一道最美剪影。她亦是那一群飞鸟勾勒出来的水墨丹青,令你身在其中乐不思蜀。当然,她也是你夜晚最柔软的梦,让你沉醉其中不愿醒来。”智者大师如是说道。 “大师,我做梦的经历,总是那么的愉悦顺遂,比现实中的生活可不要好太多。所以,我宁愿自己的余生都存活在梦里,可能这就是我为什么余生摆脱不了,她永恒梦魇的缘由所在吧!”懿崑刹略显无奈的说道。 “懿崑刹,爱而不得,会令你魂牵梦萦;得而不爱,会让你不放眼里;得而不惜,你他娘的莫不是傻子呦?”智者大师很少有的不耐烦道。 “大师,可能在情爱里面,她就是那样的一个女孩,她明知道那样的情爱观念很不为他人所待见,但是她真的是发自内心想要拥有一段刚刚好的真爱挚情。也许她曾经遇见过一个刚刚好的人,却没有珍惜,至今后悔莫及。于我而言,如她一样,忘记过去,太难了,真的。”懿崑刹苦闷异常道。 “懿崑刹,也许你冻伤醒来,发现自己原来只是做了一个梦,可能很温馨怡人,但那并不是真实的这一点,希望你谨记在心!”智者大师提醒道。 “大师,我的脑袋里一直回响着她哼唱的一支歌谣,‘我也曾经憧憬过,后来没结果,他没有在石桥之上,待我归来。’我明知结局,却仍旧不甘心,可能这就是赌棍心态吧!”懿崑刹有自知之明道。 “懿崑刹,你现在还真不知道,该干点什么。她身为梦境之地的主人,可能她以前常在你的窗口痴痴望着,等着你归家入眠。你也在现实之中,不知疲倦的望着,等着她处理完杂务,现身在你的窗前。”智者大师快要瞎编不下去道。? “大师,你还是走吧!你这都已经答非所问了,别再勉强自己来敷衍我了。说来真是奇怪,我这一段时间身心俱疲,就只是想要好好的睡上一觉,结果却做了一个如此奇怪的梦。在梦里,我见到了自己与永恒梦魇的那段无法言说岁月,里面有青春,有懵懂,有友谊,有无奈。更搞笑的是,最后的一艘跨洲渡船凭空出现,竟然让我重新回到了现实生活中来。”懿崑刹哭笑不得道。 “懿崑刹,可能你曾经做了个极惨的梦,在梦里你只是一个旁观者,终究会被人心的险恶害怕惊醒。”智者大师终究没有说讲出来这句话道。 人的一生,就是如此,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在威逼利诱的面前,毫不犹豫的舍弃掉自己那根风骨道脉。 今日,他懿崑刹败给了永恒梦魇,输的心服口服,没有半句怨言。 明日,他懿崑刹就没有一丝的希望赢回来吗?答案是否定的,毕竟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至此,懿崑刹的心结算是解了大半,智者大师感到十分满意便离去了。 那边紫轩阳病好以后,付桓旌并没有允他练剑,毕竟大病初愈,静养一段时日是必不可少的。 是日,付桓旌掐指一算,鲡国将要遭受大难,需要他这位天涯墨客前去帮忙一二。 来客是千成雨衣国的林公主殿下,依照两国的上一辈盟约,前来挑选自己中意合适的驸马爷。 林嫱婧天生女帝命相,在自己国家的十六年间,朝廷内务十之八九由其最后盖棺定论。 之所以天涯墨客付桓旌说鲡国要遭大难,是因为鲡国的国君膝下无子,肤白貌美的公主殿下不计其数。 因此,两国上一辈国君所定下的盟约,就很难去实现一下了。 可是,胸怀四方天下的林嫱婧,却不那么认为。她个人自私的认为,既然鲡国无皇子继承大统,理应遵从古训,由她成为下一任的鲡国女帝。 落日余晖下,国力日衰的鲡国女帝,决定在千成雨衣国,那位工于心计的林公主殿下到来之前,问一问自己肱骨之臣的看法。 “鱿国公,您怎么看呀?”现任鲡国女帝问道。 言尽于此,声微饭否,尘封往事。 花甲老人最近耳背的厉害,但是女帝大人的急忙召见,他老人家还是挺不好意思,随便倚老卖老一下蒙混过去的。毕竟他今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柄高位,全靠女帝大人多年来的提拔关照。 “不瞒女帝大人您所说,她什么千成雨衣国的狗屁林公主殿下,如何去自私的认为,我鱿国公不愿去刨根问底。因为老臣此生只认那么一个死道理,就是一臣不事二主。她如若成为下一任的鲡国女帝,老臣我现在就请愿告老还乡!”鲡国的鱿国公蒋參表明态度道。 “那就是没得谈喽!”现任的鲡国女帝满不在意道。 “女帝大人,您有所不知,泥随水溅泪无痕,酒任壶摆人无忧。这句古训,不无道理,树倒猢狲散的事例,在这偌大的四方天下,应该是不胜枚举的吧!”鱿国公蒋燊说道。 “可是,鱿国公,你也会有些事情,未曾听闻过吧!例如,天下此盘青灯奕,青山猫翼恶人心。如今的四方天下,形势如何如何,你我心知肚明。多年来,千成雨衣国南征北伐,已几近占据四方天下七成疆域。我们小小的一个鲡国,有抗衡他们的一丝实力吗?”鲡国女帝无奈摊手道。 既然女帝大人都如此说了,他鱿国公蒋燊也就没啥好说的,只能祈求天佑我大鲡国吧! 与此同时,千成林公主殿下,那位来自千成雨衣国的女武神,为尚邈一行五人带来了一些有关,鲡国与千成雨衣国之间的尘封往事。 徐筱肆,身为千成林公主殿下的贴身暗侍,自然跟随其左右,一同来到了无名境涯之地。 其实,缘分就是那么的妙不可言,谁成想一家小小的酒肆之内,这几人竟能如此巧合的偶遇得见。 那一段尘封往事,千成雨衣国的林公主殿下,是不愿意去提及说起的。可是为了自己能够早日坐上鲡国新一任女帝的高位,她还是借着酒劲说讲了出来。 原来两国上一辈的君主,都喜欢对方的皇后,却不可得,便私下里见面,以解相思之苦。 久而久之,林公主殿下从上一任千成雨衣国皇后的贴身丫鬟口中得知,他鲡国的上一任国君,竟然是靠着弑兄杀父,才得到如此无人能够企及的高位。 这个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便整个鲡国百姓全都知晓了。 至此,这就是现任鲡国女帝为何如此深夜,急招半截身子已入黄土鱿国公的缘由所在。 鲡国和千成雨衣国谋士之间的勾心斗角从未断绝,也不可能近期断绝。毕竟群龙无首,天涯墨客付桓旌莫名其妙的消失,令众人很是震惊诧异。 “师傅,我最近在路上,遇到一朵绝美的蓝鲽焰。可能是因为我睡的比较早,每天在鸡鸣之前就能够醒来,变成了一件习以为常的事情。那朵花,一直在我的心里,我却从未触及到它,为何?”秦囥对师傅尚邈问道。 “徒儿,你是否还记得,在那午夜梦回的一刹那,你不知为何梦到了,一条城北的护城河。它的附近还有一间间漂亮俊美的古老建筑,如同一位位儒雅修士般随和。它们又是怎么看你的呢?”师傅尚邈开始给爱徒秦囥挖坑道。 “师傅,徒儿自始至终都觉得,这一切的一切,都恍如隔世一般不真实。或许徒儿在家乡那边,夏季没有那么炽热,唯一一次去城北的夏天,竟也是在梦里,被永恒梦魇反复循环,令我流连忘返。”徒弟秦囥回忆起一段往昔旧梦道。 “徒儿,可能那种感觉,当你置身于幽冥战场,才会真切的感受到,人们一个个走的可真快呀!只要你一个不努力的行走,就会让你和周遭的人显得格格不入,一旦你行走缓慢都成了一种对无名境涯的亵渎敷衍。”师傅尚邈指点迷经道。 “师傅,你看!那些城北的府邸宅院,可真他娘的昂贵不菲呀!可能徒儿终生也琢磨不出,那一间间青砖绿瓦堆砌而成的屋社,何以有如此高昂的价值?似乎这一切的匠心打造,都在不动声色的静默中积攒。待有朝一日,能够有最合适的人入住其中。”徒弟秦囥百思不得其解道。 “徒儿,城北屋社固然尽显优雅高贵,可是你别忘了,那城北的夏天,可也真他娘的热呀!以致于城北地面货摊上的小女子们,每个人都能胭脂榜上排名一下了吧!泪如雨下,只不过是汗水的味道罢了。”师傅尚邈打趣道。 “师傅,徒儿又想起当年城北那个不会化妆打扮,不爱穿鲜艳衣裙的女子。她在人群之中,显得真心是老土得很,令人甚是捉急。”徒弟秦囥说道。 “徒儿,为师理解,毕竟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嘛!可使,对于城北一地,你我师徒二人依旧要保持着敬畏,害怕和向往之心。”师傅尚邈拍打着爱徒的肩膀叮咛道。 “师傅,她曾经与我交心谈过,说她曾梦到过,有一位十分努力要去城北的青衫剑客,真的英雄梦醒来,都会觉得美好。她在梦中,以那位青衫剑客私塾同窗的身份出现,让她的心里一软。他们二人不言而喻的默契,情投意合的惺惺相惜。以致于梦里的她,每日总会有所希冀的攒下几枚小暑钱,为他买下整个四方天下最娇艳美丽的鲜花,摆放在他的窗台。可能是那句,鲜花易逝,盆花永久的执念吧!她会把自己超级喜爱的名人书籍全部都给他阅览,会把自己认为最美好珍贵的东西给他。她总天真的认为,自己不用说很多话语,他便会回应自己的倾囊付出。”徒弟秦囥伤感道。 “徒儿,为师都知道,可能你不会遇到像梦里那般契合的人啦!私塾同窗以前的那种心思简单,目的单纯,纯粹的,相互的,美好的感觉,可能只会在你的梦里出现吧!”师傅尚邈十分理解道。 “师傅,有时徒儿觉得,一个人慢慢的度过一些闲暇,毫无顾虑的时光,真的很美好呢!”徒弟秦囥浅笑道。 “徒儿,可能你在深夜里醒来,睡醒觉,有一个长长且开心美好的梦,那就很充实美好了,别总是过于苛求太多。”师傅尚邈说道。 徒弟秦囥突然间略有所悟,浑身霞光闪烁,如入陆地神仙境一般璀璨夺目。 言尽于此,尘封往事,槿柠一誓。 眼见师傅尚邈双眼疲惫不堪,好像不想要继续谈聊下去了,徒弟秦囥十分懂事的岔开话题。 “师傅,也许吧!徒儿每每静静等着,微微犯困的,又想要继续小憩。那窗外蚂蚱叫着夏天,徒儿点燃烛火,还能听到白天听不到的马车抽鞭声和电闪雷鸣的巨大动静,总觉得现在就是最快乐的时候了。”徒弟秦囥十分满足现状道。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啊!”师傅尚邈言尽于此道。 鲡国幽深的皇宫大殿内,冷清的很,毕竟国力日衰,满朝文武官员都仿佛被抽离去了精神神筋骨一般无精打采。 可能鲡国天涯墨客付桓旌,突然间消失于人界,令鲡国大伤不已。 “鱿国公,我也时常想起那一个,有他且沉浸深邃的梦。他对我说,我是一个高雅不俗的女帝,他想要给我另外一个名字,那个名字得从我们两个遇到过的事物中取来,可以是泉水,可以是野花,也可以是我身体上柔软细腻的皮肤。哦!对了,他说我的名字,在他的语言里,意思是蝴蝶。是那一只四方天下间最美丽善良的蝴蝶,就跟我一样美好。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可为什么他偏偏叫天涯墨客付桓旌,令我终究不能与他携手余生。”?鲡国女帝伤怀感伤道。 “女帝大人,可能那又是一个,让你从梦里哭醒到醒来,都停不下来的夜晚。像是被所有人都抛弃伤害,愤怒、孤独、委屈的情绪,使你痛苦到无法呼吸吧!”鱿国公蒋燊可怜女帝道。 “鱿国公,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本女帝又何尝不知。可是,一觉醒来,突来发觉自己走不了了,不能够像他天涯墨客付桓旌一般潇洒自如。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我刚做的一场梦一样,虚假可笑至极!这鲡国女帝的无上高位,如同恶蛟一般纠缠于我,令我对其又爱又恨,无法拒绝它的至极诱惑。”鲡国女帝说道。 “女帝大人,你无须过于执迷,他天涯墨客付桓旌,修仙路上所经历的人情冷暖,种种波折,又怎么能是只言片语够言说尽的呢!”鱿国公捋捋尽白的胡须说道。 “鱿国公,放下执着,方得始终。可是,重新开始,又谈何容易呢!让本女帝大人,放平心态,纯属是一句自欺欺人的鬼话罢了。只因为那繁闹街市上的一个回眸,我便下定决心非他天涯墨客付桓旌不嫁了。如今他消失的无影无踪,我的心也就没有着落地了。”鲡国女帝掩面垂泪道。 毕竟,针扎在自己的身上,只有自己会知晓,那是一种多么痛苦难忍的感觉。 那一边的付桓旌,回想起了自己多年前,与挚友槿柠的一个誓约。 提及槿柠,那孤身扶棺入东陆的霸气场景,依然让付桓旌历历在目,尽管那只是挚友槿柠为他自己幻想的。 那时,所有的人都认为他无名小卒槿柠是在痴人说梦,想要孤身扶棺去东陆,剑道修为必须要在巅峰境。 可是,梦想一定要有,万一实现了呢! 如今,谁又能够预想得到,想当年那位孱弱瘦小的质子槿柠,如今竟然能够孤身一人扶棺入东陆,一路斩杀过来,无人能挡其锋芒。 问其缘由,他槿柠不求别的,只求自己的亡母,能够住进她应该永眠的陵墓之地。 东陆皇陵,是他槿谠羰允诺自己亡母的过世之所,就必须要让槿柠的亡母入住进去。 纵使东陆那位阴险狡诈的新任皇后有诸多抱怨,他槿柠也必须要孤身扶棺入东陆,谁也不能改变其心意。 诚然,只有一个人变得更加优秀,更加更加的优秀,自己才会觉得自己存在于世,还是有那么一点儿意思的。 这也是付桓旌和挚友槿柠,多年前约定的“槿柠一誓”。 如今自己如此潇洒风光,他槿柠的挚友付桓旌,理应在场。 几日脚程之后,天涯墨客付桓旌如期而至,却看到了自己十分不愿看到的景象。 虽然槿柠孤身扶棺入东陆,如愿让自己的亡母住进了东陆皇陵。但是他也被东陆帝君槿谠羰身旁的数位仙人境剑修重创,五脏六腑早已被无数道剑气贯穿。 之所以槿柠还有口气,等到付桓旌的赶来,是他的阴神迟迟不愿出窍远游。 他叫槿柠,宁只身一剑开天门,不愿来世再为帝王种的槿柠。 “槿柠,你怎么那么傻啊?”付桓旌抱起浑身血渍的槿柠哭泣着问道。 “桓旌兄弟,人生可真漫长啊!漫长到要经历这么多的坎坷,这么多的磨难。可人生,又是何其的短暂啊!短暂到我以前觉得自己,过完那个质子互换期,我都要赶不上同龄人的脚步了。”槿柠回忆过去道。 “槿柠,两年前,我问过你,你真的还有勇气重新来过吗?如今我再问一遍,你如何答我?”付桓旌再次问道。 “桓旌兄弟,有勇气重新来过,那只是我自欺欺人罢了。记住当初我离开东陆之时,像一条丧家之犬一般,被生拉硬拽的驱赶出去,哪像什么出离质子的模样?”槿柠感慨道。 “那么当时,你的脑海里都在想些什么呢?”付桓旌好奇的问道。 “我在想,槿柠啊!你一定要记住这一天,记住你娘亲为你的事情跪求父皇整晚,受尽他白眼嫌弃的样子。记住你今天所流的每一滴泪水,它们如此真实的存在过,是那么的有温度。记住那些曾欺辱过你娘亲的贵妃美人,早晚要让她们千百倍的偿还!”槿柠说道。 “槿柠,可是你的母后一定会临别提醒你,她们这一群人,可以毁了你的世子前途。但是,她们并不能毁了你的人生,因为它被你紧握于手中。你不可以被打倒,你要对得起你的母后。你要证明给那群贵妃们看,当初她们为难你母后的残忍手段,你也要一件不落,原原本本的归还回去。”付桓旌猜测道。 “桓旌兄弟,还是你最懂我,最后一件事,要拜托你了。替兄弟我捎一句话给尉迟琳嘉,就说兄弟我原谅她了,愿自己来生能够,不负如来不负卿吧!”槿柠释然道。 不负如来不负卿?想他剑仙槿柠潇洒一生,自问无愧于他人,唯独对她尉迟琳嘉不起。 可是,尉迟琳嘉因夜宿天涯墨客府,自认对他槿柠不起久矣。 言尽于此,槿柠一誓,雨女无瓜。 尽管付桓旌不愿意去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但是挚友槿柠的脉息全无,可能以后也不会再有了。 不知何时跟随而至的紫轩阳大哭不止,悲痛于他槿柠这么一位大剑仙的溘然离世。 “不要哭!紫轩阳,眼泪并不能改变什么,你要做的是去改变你自己。你要改掉你所有的小脾气,你要改掉你遇事爱哭的小毛病,你要改掉自己颓废低靡的生活习惯,你要改掉不爱与人言谈的孤僻,你要改掉自己不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怯懦,你要改掉自己一切一切的不好,哪怕那是你假意伪装的。记住!你要变得更加优秀,优秀到可以凭借自己的努力,重归东陆皇城。”付桓旌错当眼前人为心里人道。 “付前辈,我是紫轩阳,不是槿柠前辈啊!”紫轩阳满头雾水道。 付桓旌回过神来,一大巴掌扇飞了眼前的紫轩阳。他天涯墨客的掌法威力,可见一斑。 几日后,紫轩阳终于养好伤病,可以自己下床走动一下了。 付桓旌身为紫轩阳的护道人,理应在其左右搀扶一二,避免他的旧疾复发无人医治。 可是,付桓旌为了槿柠兄弟临终遗言,必须要立马去往寰宇名都一趟。 御剑飞行,不消一日,付桓旌就见到了,六神无主的尉迟琳嘉。 在付桓旌告知尉迟琳嘉,他兄弟槿柠的那一句临终遗言后,便御剑离开了。 大哭一场过后,尉迟琳嘉行至无底深渊之上,不愿去多想多思,只认那一句“君若先死,绝不独活。”的八字谶言。 “槿柠,不与你赌气了。”尉迟琳嘉纵身一跃无底深渊道。 如此一来,天涯墨客付桓旌终于可以,心无旁骛的去往鲡国了,虽然他并不是很情愿回去。 千成雨衣国,来到炎热燥闷的季节,竟然全国之内,找寻不到一盘瓜果。 这可着实急坏了林公主殿下,毕竟雨女无瓜很是丢人。尤其是对于曾国礼相待于她的鲡国使者,它千成雨衣国今日如此招待外使,放在四方天下的任何一个国家,也实在是有些说讲不过去的。 鲡国终究是鲡国,再好也比不上千成雨衣国。可是到了国内,林公主殿下的颜面,确实丢的有些大了。 曾闹出过那么大个“雨女无瓜”的笑话,千成林公主殿下此次造访鲡国,可是有备而来,带来了几大车的瓜果谷物。 付桓旌此次重返故国,并不是要拯救鲡国于水深火热之中,而是另有所图。 因为天涯墨客付桓旌,早已利用自己手中的那块天机石,浏览过岁月银河,知晓了鲡国灭亡的结果。 对于天道而言,他付桓旌是无力改变,也不愿去改变一二。 就目前来看,付桓旌带着紫轩阳,自北往南,去往鲡国。尚邈带着秦囥,自西往东,去往无名境涯。 如此看来,这四人相遇的可能性,应该不会很大吧! 可是,缘,就他娘的那么妙不可言! 在缘来缘去客栈内,四人竟然偶遇到了,还一同歇脚留宿了下来。 这四位异闻诡事故事王碰到了一起,一眼就看出来彼此是臭味相投的那个人。 四人一夜无眠,说讲着这四方天下的种种建文,欢声笑语不断。 自古以来,国家不幸诗家幸,付桓旌很是认同这一点。 且听风吟月渐浅,起死回生今犹在。 泥随水溅泪无痕,酒任壶摆人无忧。 天下此盘青灯奕,青山猫翼恶人心。 这三句诗歌,何人所写?又为何而写?四人无人知晓,可是有关这三句诗歌的异闻诡事,三人一路上可是听闻了不老少。 凡事都有个头,也都有个尾,起死回生却不然,轮回不止。 “就你叫天涯墨客付桓旌啊?”尚邈不敢相信的问道。 “付桓旌,正是在下,如假包换。”付桓旌盘腿而坐道。 “那本诸葛云霆所撰写的仙侠书籍《剑下轩辕》,莫非说讲的就是,你一路修仙经历的故事?”秦囥十分惊讶道。 “十之八九吧!他诸葛云霆在书中,也有些许夸大不实的地方,毕竟要吃饭的嘛!”付桓旌说道。 “唉!我说大家,聊跑偏了吧?现在我们四人应该刨根问底一下,这句‘且听风吟月渐浅,起死回生今犹在。’,究竟是个啥子意思?”紫轩阳对付桓旌十分不屑道。 毕竟是曾经大耳刮子扇过自己的人,紫轩阳能对他付桓旌有好感,那才是一件怪事呢! 接下来,四人你一言我一语,算是大致拼凑出来了一个诡异的故事。 一日,员外李轩仔的独子李天熙,正在孤身一人且听风吟月渐浅,十分的惬意舒畅。 突然,一蒙面女侠手握利剑,不分缘由刺穿了李天熙的胸口。 谁知,那李天熙非但没有一剑毙命,还阴神出窍,捉弄起蒙面女侠来。 说此事诡异,这还仅仅只是一个开头,接下来李天熙的种种行为,简直令人费解至极! 话说回来,且听风吟月渐浅,谁人在听?自是李天熙无疑。风吟?何风?莫非是妖风不成?月渐浅?为何如此这般诡异呢? 这一个个疑问,他李天熙是不愿去解惑的,太过无聊。 那么,起死回生今犹在?言说的是他李天熙,曾经死过一回,又从那幽冥之地逃脱重生过来吗? 四人不愿深聊,怕谈及天道,损害自身修为。 毕竟李天熙已经销声匿迹多年,这些雨女无瓜的妄闻,不聊也罢。 一夜无眠,这第一句诗歌,仅仅只是一个开头而已。 再次强调指出一下,有关天道一事,四人都心有芥蒂。毕竟四人都曾逆天而为过,结果可想而知,都是以失败告终。 不然的话,四人会如此穷困潦倒,要去依靠闲扯胡聊来充饥裹腹吗? 人事犹可逆,天道不可违啊! “说什么且听风吟月渐浅,起死回生今犹在。照在下看来,后半句明显是他人改写,并非原文。后半句理应是无忧花开水东流,你们四人如何去看?”智者大师突然出现在窗口问道。 “滚啊!我们四人还能怎么去看,当然是拿双眸去看啊!”四人对时空行者智者大师异口同声驱赶道。 智者大师很是识趣,一言不发凭空消失了。 既然千成雨衣国这边雨女无瓜,那么鲡国那边理应老兵不死来予以回应。 付桓旌不能光顾着紫轩阳,他这下必须赶紧去往鲡国一趟了。 言尽于此,雨女无瓜,老兵不死。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三十九章 师门难开 智者大师辞别付桓旌之前,仔细察看了一下紫轩阳的伤势,确认并无大碍后,才敢放心离去。 一路上,时空旅者智者大师,偶然听到有人哭诉上天不公,便飘落下来查看一下缘由。 “为什么我懿崑刹,天天要被那一场场的噩梦缠身。你能别让我再想起了吗?我很疲累,也不愿意,更别再让我梦到什么了。现在的我,什么都能忍住,什么也都能防着。可就唯独防不住,那一场场不期而遇的噩梦。如果我懿崑刹有罪,老天爷你就好好的责罚我,好吗?如果我懿崑刹无罪,那就请你放过我,可以吗?或许我懿崑刹的身边,正在发生着什么,但我不想再去有任何的了解。到了这一步,我真的明白清楚了。哪有什么狗屁的岁月静好,只要每个人都存活在这方天下之上,就足够了。活的好坏由人,哪还需要什么其他的多余点缀。白日里,我很忙。深夜中,我只想睡一个安稳觉,没人可以求,不过在心里默念罢了。求自己,别梦,别怕,别惊醒。”懿崑刹孤身一人仰天长啸道。 “声微饭否?”智者大师上前笑颜问道。 “呦呵!原来是时空旅者,智者大师啊!诚然,时间你比我多,修为境界你比我高,那么烦恼愁思你也应该比我厚实些吧!你说说看,我懿崑刹并没有很想念,她永恒梦魇啊!可是我为什么总是在梦里,见到她心痛肝裂的惊醒过来呢?我总是在祈求上天,可不可以让她永恒梦魇,不要再出现在我的梦乡里了。因为我想忘记她,再也不要想起她。”懿崑刹诉苦道。 “懿崑刹,当你能飞翔的时候,就不要胆怯去斡旋于四方天下之上。当你能梦到她永恒梦魇的时候,就不要羞于启齿去面见她。当你有幸能够去拾起一段情爱的时候,就不要过于顾忌别人的想法,行随心愿便是。”智者大师劝解道。? “大师,我懿崑刹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惧怕她永恒梦魇出现在我黎明的梦里,我怕自己醒来却拥抱不到她的娇躯暖意。”懿崑刹不听劝解道。 “懿崑刹,对你而言,可能她永恒梦魇,是那日暮西山夜色渐晚的一抹残阳。在万物都羞涩隐没在金色夕阳之中的时候,她便是晚霞撕裂出的那一道最美剪影。她亦是那一群飞鸟勾勒出来的水墨丹青,令你身在其中乐不思蜀。当然,她也是你夜晚最柔软的梦,让你沉醉其中不愿醒来。”智者大师如是说道。 “大师,我做梦的经历,总是那么的愉悦顺遂,比现实中的生活可不要好太多。所以,我宁愿自己的余生都存活在梦里,可能这就是我为什么余生摆脱不了,她永恒梦魇的缘由所在吧!”懿崑刹略显无奈的说道。 “懿崑刹,爱而不得,会令你魂牵梦萦;得而不爱,会让你不放眼里;得而不惜,你他娘的莫不是傻子呦?”智者大师很少有的不耐烦道。 “大师,可能在情爱里面,她就是那样的一个女孩,她明知道那样的情爱观念很不为他人所待见,但是她真的是发自内心想要拥有一段刚刚好的真爱挚情。也许她曾经遇见过一个刚刚好的人,却没有珍惜,至今后悔莫及。于我而言,如她一样,忘记过去,太难了,真的。”懿崑刹苦闷异常道。 “懿崑刹,也许你冻伤醒来,发现自己原来只是做了一个梦,可能很温馨怡人,但那并不是真实的这一点,希望你谨记在心!”智者大师提醒道。 “大师,我的脑袋里一直回响着她哼唱的一支歌谣,‘我也曾经憧憬过,后来没结果,他没有在石桥之上,待我归来。’我明知结局,却仍旧不甘心,可能这就是赌棍心态吧!”懿崑刹有自知之明道。 “懿崑刹,你现在还真不知道,该干点什么。她身为梦境之地的主人,可能她以前常在你的窗口痴痴望着,等着你归家入眠。你也在现实之中,不知疲倦的望着,等着她处理完杂务,现身在你的窗前。”智者大师快要瞎编不下去道。? “大师,你还是走吧!你这都已经答非所问了,别再勉强自己来敷衍我了。说来真是奇怪,我这一段时间身心俱疲,就只是想要好好的睡上一觉,结果却做了一个如此奇怪的梦。在梦里,我见到了自己与永恒梦魇的那段无法言说岁月,里面有青春,有懵懂,有友谊,有无奈。更搞笑的是,最后的一艘跨洲渡船凭空出现,竟然让我重新回到了现实生活中来。”懿崑刹哭笑不得道。 “懿崑刹,可能你曾经做了个极惨的梦,在梦里你只是一个旁观者,终究会被人心的险恶害怕惊醒。”智者大师终究没有说讲出来这句话道。 人的一生,就是如此,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在威逼利诱的面前,毫不犹豫的舍弃掉自己那根风骨道脉。 今日,他懿崑刹败给了永恒梦魇,输的心服口服,没有半句怨言。 明日,他懿崑刹就没有一丝的希望赢回来吗?答案是否定的,毕竟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至此,懿崑刹的心结算是解了大半,智者大师感到十分满意便离去了。 那边紫轩阳病好以后,付桓旌并没有允他练剑,毕竟大病初愈,静养一段时日是必不可少的。 是日,付桓旌掐指一算,鲡国将要遭受大难,需要他这位天涯墨客前去帮忙一二。 来客是千成雨衣国的林公主殿下,依照两国的上一辈盟约,前来挑选自己中意合适的驸马爷。 林嫱婧天生女帝命相,在自己国家的十六年间,朝廷内务十之八九由其最后盖棺定论。 之所以天涯墨客付桓旌说鲡国要遭大难,是因为鲡国的国君膝下无子,肤白貌美的公主殿下不计其数。 因此,两国上一辈国君所定下的盟约,就很难去实现一下了。 可是,胸怀四方天下的林嫱婧,却不那么认为。她个人自私的认为,既然鲡国无皇子继承大统,理应遵从古训,由她成为下一任的鲡国女帝。 落日余晖下,国力日衰的鲡国女帝,决定在千成雨衣国,那位工于心计的林公主殿下到来之前,问一问自己肱骨之臣的看法。 “鱿国公,您怎么看呀?”现任鲡国女帝问道。 言尽于此,声微饭否,尘封往事。 花甲老人最近耳背的厉害,但是女帝大人的急忙召见,他老人家还是挺不好意思,随便倚老卖老一下蒙混过去的。毕竟他今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柄高位,全靠女帝大人多年来的提拔关照。 “不瞒女帝大人您所说,她什么千成雨衣国的狗屁林公主殿下,如何去自私的认为,我鱿国公不愿去刨根问底。因为老臣此生只认那么一个死道理,就是一臣不事二主。她如若成为下一任的鲡国女帝,老臣我现在就请愿告老还乡!”鲡国的鱿国公蒋參表明态度道。 “那就是没得谈喽!”现任的鲡国女帝满不在意道。 “女帝大人,您有所不知,泥随水溅泪无痕,酒任壶摆人无忧。这句古训,不无道理,树倒猢狲散的事例,在这偌大的四方天下,应该是不胜枚举的吧!”鱿国公蒋燊说道。 “可是,鱿国公,你也会有些事情,未曾听闻过吧!例如,天下此盘青灯奕,青山猫翼恶人心。如今的四方天下,形势如何如何,你我心知肚明。多年来,千成雨衣国南征北伐,已几近占据四方天下七成疆域。我们小小的一个鲡国,有抗衡他们的一丝实力吗?”鲡国女帝无奈摊手道。 既然女帝大人都如此说了,他鱿国公蒋燊也就没啥好说的,只能祈求天佑我大鲡国吧! 与此同时,千成林公主殿下,那位来自千成雨衣国的女武神,为尚邈一行五人带来了一些有关,鲡国与千成雨衣国之间的尘封往事。 徐筱肆,身为千成林公主殿下的贴身暗侍,自然跟随其左右,一同来到了无名境涯之地。 其实,缘分就是那么的妙不可言,谁成想一家小小的酒肆之内,这几人竟能如此巧合的偶遇得见。 那一段尘封往事,千成雨衣国的林公主殿下,是不愿意去提及说起的。可是为了自己能够早日坐上鲡国新一任女帝的高位,她还是借着酒劲说讲了出来。 原来两国上一辈的君主,都喜欢对方的皇后,却不可得,便私下里见面,以解相思之苦。 久而久之,林公主殿下从上一任千成雨衣国皇后的贴身丫鬟口中得知,他鲡国的上一任国君,竟然是靠着弑兄杀父,才得到如此无人能够企及的高位。 这个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便整个鲡国百姓全都知晓了。 至此,这就是现任鲡国女帝为何如此深夜,急招半截身子已入黄土鱿国公的缘由所在。 鲡国和千成雨衣国谋士之间的勾心斗角从未断绝,也不可能近期断绝。毕竟群龙无首,天涯墨客付桓旌莫名其妙的消失,令众人很是震惊诧异。 “师傅,我最近在路上,遇到一朵绝美的蓝鲽焰。可能是因为我睡的比较早,每天在鸡鸣之前就能够醒来,变成了一件习以为常的事情。那朵花,一直在我的心里,我却从未触及到它,为何?”秦囥对师傅尚邈问道。 “徒儿,你是否还记得,在那午夜梦回的一刹那,你不知为何梦到了,一条城北的护城河。它的附近还有一间间漂亮俊美的古老建筑,如同一位位儒雅修士般随和。它们又是怎么看你的呢?”师傅尚邈开始给爱徒秦囥挖坑道。 “师傅,徒儿自始至终都觉得,这一切的一切,都恍如隔世一般不真实。或许徒儿在家乡那边,夏季没有那么炽热,唯一一次去城北的夏天,竟也是在梦里,被永恒梦魇反复循环,令我流连忘返。”徒弟秦囥回忆起一段往昔旧梦道。 “徒儿,可能那种感觉,当你置身于幽冥战场,才会真切的感受到,人们一个个走的可真快呀!只要你一个不努力的行走,就会让你和周遭的人显得格格不入,一旦你行走缓慢都成了一种对无名境涯的亵渎敷衍。”师傅尚邈指点迷经道。 “师傅,你看!那些城北的府邸宅院,可真他娘的昂贵不菲呀!可能徒儿终生也琢磨不出,那一间间青砖绿瓦堆砌而成的屋社,何以有如此高昂的价值?似乎这一切的匠心打造,都在不动声色的静默中积攒。待有朝一日,能够有最合适的人入住其中。”徒弟秦囥百思不得其解道。 “徒儿,城北屋社固然尽显优雅高贵,可是你别忘了,那城北的夏天,可也真他娘的热呀!以致于城北地面货摊上的小女子们,每个人都能胭脂榜上排名一下了吧!泪如雨下,只不过是汗水的味道罢了。”师傅尚邈打趣道。 “师傅,徒儿又想起当年城北那个不会化妆打扮,不爱穿鲜艳衣裙的女子。她在人群之中,显得真心是老土得很,令人甚是捉急。”徒弟秦囥说道。 “徒儿,为师理解,毕竟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嘛!可使,对于城北一地,你我师徒二人依旧要保持着敬畏,害怕和向往之心。”师傅尚邈拍打着爱徒的肩膀叮咛道。 “师傅,她曾经与我交心谈过,说她曾梦到过,有一位十分努力要去城北的青衫剑客,真的英雄梦醒来,都会觉得美好。她在梦中,以那位青衫剑客私塾同窗的身份出现,让她的心里一软。他们二人不言而喻的默契,情投意合的惺惺相惜。以致于梦里的她,每日总会有所希冀的攒下几枚小暑钱,为他买下整个四方天下最娇艳美丽的鲜花,摆放在他的窗台。可能是那句,鲜花易逝,盆花永久的执念吧!她会把自己超级喜爱的名人书籍全部都给他阅览,会把自己认为最美好珍贵的东西给他。她总天真的认为,自己不用说很多话语,他便会回应自己的倾囊付出。”徒弟秦囥伤感道。 “徒儿,为师都知道,可能你不会遇到像梦里那般契合的人啦!私塾同窗以前的那种心思简单,目的单纯,纯粹的,相互的,美好的感觉,可能只会在你的梦里出现吧!”师傅尚邈十分理解道。 “师傅,有时徒儿觉得,一个人慢慢的度过一些闲暇,毫无顾虑的时光,真的很美好呢!”徒弟秦囥浅笑道。 “徒儿,可能你在深夜里醒来,睡醒觉,有一个长长且开心美好的梦,那就很充实美好了,别总是过于苛求太多。”师傅尚邈说道。 徒弟秦囥突然间略有所悟,浑身霞光闪烁,如入陆地神仙境一般璀璨夺目。 言尽于此,尘封往事,槿柠一誓。 眼见师傅尚邈双眼疲惫不堪,好像不想要继续谈聊下去了,徒弟秦囥十分懂事的岔开话题。 “师傅,也许吧!徒儿每每静静等着,微微犯困的,又想要继续小憩。那窗外蚂蚱叫着夏天,徒儿点燃烛火,还能听到白天听不到的马车抽鞭声和电闪雷鸣的巨大动静,总觉得现在就是最快乐的时候了。”徒弟秦囥十分满足现状道。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啊!”师傅尚邈言尽于此道。 鲡国幽深的皇宫大殿内,冷清的很,毕竟国力日衰,满朝文武官员都仿佛被抽离去了精神神筋骨一般无精打采。 可能鲡国天涯墨客付桓旌,突然间消失于人界,令鲡国大伤不已。 “鱿国公,我也时常想起那一个,有他且沉浸深邃的梦。他对我说,我是一个高雅不俗的女帝,他想要给我另外一个名字,那个名字得从我们两个遇到过的事物中取来,可以是泉水,可以是野花,也可以是我身体上柔软细腻的皮肤。哦!对了,他说我的名字,在他的语言里,意思是蝴蝶。是那一只四方天下间最美丽善良的蝴蝶,就跟我一样美好。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可为什么他偏偏叫天涯墨客付桓旌,令我终究不能与他携手余生。”?鲡国女帝伤怀感伤道。 “女帝大人,可能那又是一个,让你从梦里哭醒到醒来,都停不下来的夜晚。像是被所有人都抛弃伤害,愤怒、孤独、委屈的情绪,使你痛苦到无法呼吸吧!”鱿国公蒋燊可怜女帝道。 “鱿国公,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本女帝又何尝不知。可是,一觉醒来,突来发觉自己走不了了,不能够像他天涯墨客付桓旌一般潇洒自如。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我刚做的一场梦一样,虚假可笑至极!这鲡国女帝的无上高位,如同恶蛟一般纠缠于我,令我对其又爱又恨,无法拒绝它的至极诱惑。”鲡国女帝说道。 “女帝大人,你无须过于执迷,他天涯墨客付桓旌,修仙路上所经历的人情冷暖,种种波折,又怎么能是只言片语够言说尽的呢!”鱿国公捋捋尽白的胡须说道。 “鱿国公,放下执着,方得始终。可是,重新开始,又谈何容易呢!让本女帝大人,放平心态,纯属是一句自欺欺人的鬼话罢了。只因为那繁闹街市上的一个回眸,我便下定决心非他天涯墨客付桓旌不嫁了。如今他消失的无影无踪,我的心也就没有着落地了。”鲡国女帝掩面垂泪道。 毕竟,针扎在自己的身上,只有自己会知晓,那是一种多么痛苦难忍的感觉。 那一边的付桓旌,回想起了自己多年前,与挚友槿柠的一个誓约。 提及槿柠,那孤身扶棺入东陆的霸气场景,依然让付桓旌历历在目,尽管那只是挚友槿柠为他自己幻想的。 那时,所有的人都认为他无名小卒槿柠是在痴人说梦,想要孤身扶棺去东陆,剑道修为必须要在巅峰境。 可是,梦想一定要有,万一实现了呢! 如今,谁又能够预想得到,想当年那位孱弱瘦小的质子槿柠,如今竟然能够孤身一人扶棺入东陆,一路斩杀过来,无人能挡其锋芒。 问其缘由,他槿柠不求别的,只求自己的亡母,能够住进她应该永眠的陵墓之地。 东陆皇陵,是他槿谠羰允诺自己亡母的过世之所,就必须要让槿柠的亡母入住进去。 纵使东陆那位阴险狡诈的新任皇后有诸多抱怨,他槿柠也必须要孤身扶棺入东陆,谁也不能改变其心意。 诚然,只有一个人变得更加优秀,更加更加的优秀,自己才会觉得自己存在于世,还是有那么一点儿意思的。 这也是付桓旌和挚友槿柠,多年前约定的“槿柠一誓”。 如今自己如此潇洒风光,他槿柠的挚友付桓旌,理应在场。 几日脚程之后,天涯墨客付桓旌如期而至,却看到了自己十分不愿看到的景象。 虽然槿柠孤身扶棺入东陆,如愿让自己的亡母住进了东陆皇陵。但是他也被东陆帝君槿谠羰身旁的数位仙人境剑修重创,五脏六腑早已被无数道剑气贯穿。 之所以槿柠还有口气,等到付桓旌的赶来,是他的阴神迟迟不愿出窍远游。 他叫槿柠,宁只身一剑开天门,不愿来世再为帝王种的槿柠。 “槿柠,你怎么那么傻啊?”付桓旌抱起浑身血渍的槿柠哭泣着问道。 “桓旌兄弟,人生可真漫长啊!漫长到要经历这么多的坎坷,这么多的磨难。可人生,又是何其的短暂啊!短暂到我以前觉得自己,过完那个质子互换期,我都要赶不上同龄人的脚步了。”槿柠回忆过去道。 “槿柠,两年前,我问过你,你真的还有勇气重新来过吗?如今我再问一遍,你如何答我?”付桓旌再次问道。 “桓旌兄弟,有勇气重新来过,那只是我自欺欺人罢了。记住当初我离开东陆之时,像一条丧家之犬一般,被生拉硬拽的驱赶出去,哪像什么出离质子的模样?”槿柠感慨道。 “那么当时,你的脑海里都在想些什么呢?”付桓旌好奇的问道。 “我在想,槿柠啊!你一定要记住这一天,记住你娘亲为你的事情跪求父皇整晚,受尽他白眼嫌弃的样子。记住你今天所流的每一滴泪水,它们如此真实的存在过,是那么的有温度。记住那些曾欺辱过你娘亲的贵妃美人,早晚要让她们千百倍的偿还!”槿柠说道。 “槿柠,可是你的母后一定会临别提醒你,她们这一群人,可以毁了你的世子前途。但是,她们并不能毁了你的人生,因为它被你紧握于手中。你不可以被打倒,你要对得起你的母后。你要证明给那群贵妃们看,当初她们为难你母后的残忍手段,你也要一件不落,原原本本的归还回去。”付桓旌猜测道。 “桓旌兄弟,还是你最懂我,最后一件事,要拜托你了。替兄弟我捎一句话给尉迟琳嘉,就说兄弟我原谅她了,愿自己来生能够,不负如来不负卿吧!”槿柠释然道。 不负如来不负卿?想他剑仙槿柠潇洒一生,自问无愧于他人,唯独对她尉迟琳嘉不起。 可是,尉迟琳嘉因夜宿天涯墨客府,自认对他槿柠不起久矣。 言尽于此,槿柠一誓,雨女无瓜。 尽管付桓旌不愿意去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但是挚友槿柠的脉息全无,可能以后也不会再有了。 不知何时跟随而至的紫轩阳大哭不止,悲痛于他槿柠这么一位大剑仙的溘然离世。 “不要哭!紫轩阳,眼泪并不能改变什么,你要做的是去改变你自己。你要改掉你所有的小脾气,你要改掉你遇事爱哭的小毛病,你要改掉自己颓废低靡的生活习惯,你要改掉不爱与人言谈的孤僻,你要改掉自己不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怯懦,你要改掉自己一切一切的不好,哪怕那是你假意伪装的。记住!你要变得更加优秀,优秀到可以凭借自己的努力,重归东陆皇城。”付桓旌错当眼前人为心里人道。 “付前辈,我是紫轩阳,不是槿柠前辈啊!”紫轩阳满头雾水道。 付桓旌回过神来,一大巴掌扇飞了眼前的紫轩阳。他天涯墨客的掌法威力,可见一斑。 几日后,紫轩阳终于养好伤病,可以自己下床走动一下了。 付桓旌身为紫轩阳的护道人,理应在其左右搀扶一二,避免他的旧疾复发无人医治。 可是,付桓旌为了槿柠兄弟临终遗言,必须要立马去往寰宇名都一趟。 御剑飞行,不消一日,付桓旌就见到了,六神无主的尉迟琳嘉。 在付桓旌告知尉迟琳嘉,他兄弟槿柠的那一句临终遗言后,便御剑离开了。 大哭一场过后,尉迟琳嘉行至无底深渊之上,不愿去多想多思,只认那一句“君若先死,绝不独活。”的八字谶言。 “槿柠,不与你赌气了。”尉迟琳嘉纵身一跃无底深渊道。 如此一来,天涯墨客付桓旌终于可以,心无旁骛的去往鲡国了,虽然他并不是很情愿回去。 千成雨衣国,来到炎热燥闷的季节,竟然全国之内,找寻不到一盘瓜果。 这可着实急坏了林公主殿下,毕竟雨女无瓜很是丢人。尤其是对于曾国礼相待于她的鲡国使者,它千成雨衣国今日如此招待外使,放在四方天下的任何一个国家,也实在是有些说讲不过去的。 鲡国终究是鲡国,再好也比不上千成雨衣国。可是到了国内,林公主殿下的颜面,确实丢的有些大了。 曾闹出过那么大个“雨女无瓜”的笑话,千成林公主殿下此次造访鲡国,可是有备而来,带来了几大车的瓜果谷物。 付桓旌此次重返故国,并不是要拯救鲡国于水深火热之中,而是另有所图。 因为天涯墨客付桓旌,早已利用自己手中的那块天机石,浏览过岁月银河,知晓了鲡国灭亡的结果。 对于天道而言,他付桓旌是无力改变,也不愿去改变一二。 就目前来看,付桓旌带着紫轩阳,自北往南,去往鲡国。尚邈带着秦囥,自西往东,去往无名境涯。 如此看来,这四人相遇的可能性,应该不会很大吧! 可是,缘,就他娘的那么妙不可言! 在缘来缘去客栈内,四人竟然偶遇到了,还一同歇脚留宿了下来。 这四位异闻诡事故事王碰到了一起,一眼就看出来彼此是臭味相投的那个人。 四人一夜无眠,说讲着这四方天下的种种建文,欢声笑语不断。 自古以来,国家不幸诗家幸,付桓旌很是认同这一点。 且听风吟月渐浅,起死回生今犹在。 泥随水溅泪无痕,酒任壶摆人无忧。 天下此盘青灯奕,青山猫翼恶人心。 这三句诗歌,何人所写?又为何而写?四人无人知晓,可是有关这三句诗歌的异闻诡事,三人一路上可是听闻了不老少。 凡事都有个头,也都有个尾,起死回生却不然,轮回不止。 “就你叫天涯墨客付桓旌啊?”尚邈不敢相信的问道。 “付桓旌,正是在下,如假包换。”付桓旌盘腿而坐道。 “那本诸葛云霆所撰写的仙侠书籍《剑下轩辕》,莫非说讲的就是,你一路修仙经历的故事?”秦囥十分惊讶道。 “十之八九吧!他诸葛云霆在书中,也有些许夸大不实的地方,毕竟要吃饭的嘛!”付桓旌说道。 “唉!我说大家,聊跑偏了吧?现在我们四人应该刨根问底一下,这句‘且听风吟月渐浅,起死回生今犹在。’,究竟是个啥子意思?”紫轩阳对付桓旌十分不屑道。 毕竟是曾经大耳刮子扇过自己的人,紫轩阳能对他付桓旌有好感,那才是一件怪事呢! 接下来,四人你一言我一语,算是大致拼凑出来了一个诡异的故事。 一日,员外李轩仔的独子李天熙,正在孤身一人且听风吟月渐浅,十分的惬意舒畅。 突然,一蒙面女侠手握利剑,不分缘由刺穿了李天熙的胸口。 谁知,那李天熙非但没有一剑毙命,还阴神出窍,捉弄起蒙面女侠来。 说此事诡异,这还仅仅只是一个开头,接下来李天熙的种种行为,简直令人费解至极! 话说回来,且听风吟月渐浅,谁人在听?自是李天熙无疑。风吟?何风?莫非是妖风不成?月渐浅?为何如此这般诡异呢? 这一个个疑问,他李天熙是不愿去解惑的,太过无聊。 那么,起死回生今犹在?言说的是他李天熙,曾经死过一回,又从那幽冥之地逃脱重生过来吗? 四人不愿深聊,怕谈及天道,损害自身修为。 毕竟李天熙已经销声匿迹多年,这些雨女无瓜的妄闻,不聊也罢。 一夜无眠,这第一句诗歌,仅仅只是一个开头而已。 再次强调指出一下,有关天道一事,四人都心有芥蒂。毕竟四人都曾逆天而为过,结果可想而知,都是以失败告终。 不然的话,四人会如此穷困潦倒,要去依靠闲扯胡聊来充饥裹腹吗? 人事犹可逆,天道不可违啊! “说什么且听风吟月渐浅,起死回生今犹在。照在下看来,后半句明显是他人改写,并非原文。后半句理应是无忧花开水东流,你们四人如何去看?”智者大师突然出现在窗口问道。 “滚啊!我们四人还能怎么去看,当然是拿双眸去看啊!”四人对时空行者智者大师异口同声驱赶道。 智者大师很是识趣,一言不发凭空消失了。 既然千成雨衣国这边雨女无瓜,那么鲡国那边理应老兵不死来予以回应。 付桓旌不能光顾着紫轩阳,他这下必须赶紧去往鲡国一趟了。 言尽于此,雨女无瓜,老兵不死。 鲡国眼看就要亡国了,老兵不死的话,也很少有人说讲出来了。 毕竟在巨大的实力碾压之下,鲡国是无力与兵强马壮的千成雨衣国抗衡一下的。 就算天涯墨客付桓旌,也唏嘘不已,自惭形秽了起来。自己终究还是没有保鲡国百年无忧,违背了自己与天涯剑才的誓约。 至于老兵不死,他付桓旌是最没有发言权的,毕竟江湖人送爱称“付跑跑”。 想起第四次的屠龙大战,他付桓旌身为鲡国的天涯墨客,竟然第一个逃跑离开,丝毫不顾及一下鲡国和自己的颜面。 这里所说的老兵不死,当然不是指他付桓旌,而是鲡国的战神薛瑛骅。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可是鲡国的战神薛瑛骅,却是一个例外。 纵横沙场三十余年,战神薛瑛骅斩敌首级无数。他本应功名利禄无限,妻妾成群自不必说,却一生与酒为伴,不求其他。 毕竟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昨夜四人所谈说的那句,“泥随水溅泪无痕,酒任壶摆人无忧。”,所指的就是他鲡国战神薛瑛骅。 薛瑛骅手握鲡国最后一面军旗,笔直站立在鲡国的城门之上。 “虽千万人,吾往矣!”战神薛瑛骅大喝一声道。 终究拳怕少壮,脚惧阴柔,双拳难敌四手的战神老前辈,力竭而死。 “不要!”薛佳凝恸哭不已的跪地呼喊道。 身为一名女子,她薛佳凝没有资格上战场,却没有荒废习武练功。 作为鲡国战神薛瑛骅的嫡孙女,薛佳凝一直深入简出,没有人知晓她的剑道修为究竟如何了。 “付桓旌,你满意了吗?”薛佳凝对身旁那位本可拯救鲡国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天涯墨客问道。 “薛姑娘,那并不重要,我此行是来阻止你妄动杀念的。”付桓旌一指剑气封住薛佳凝的灵惠穴说道。 “付桓旌,你当真以为如此这般,就可以让城下千成雨衣国的十万铁骑活命?”剑仙薛佳凝讥笑问道。 “薛姑娘,莫非你已入指玄境界了?”付桓旌大惊失色道。 “爷爷,孙女我入陆地神仙了。”剑仙薛佳凝望着爷爷薛瑛骅的尸首阴神出窍远游道。 浑身霞光的陆地神仙薛佳凝,身躯如同幻界方寸山那般庞大,将身旁的天涯墨客付桓旌只手甩开千里之外。 先前,陆地神仙薛佳凝没有对脚下的十万铁骑出剑,没有人知晓她究竟在等待着什么。 只有付桓旌知道,也只有他能够救这千成雨衣国的十万铁骑。她陆地神仙薛佳凝阴神出窍,远游蛟龙谜窟,摄取那人界最后一缕的龙元真气。 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待天涯墨客付桓旌手握轩辕神剑,驱动自己无尘袋中缩地符,重返陆地神仙薛佳凝眼前之时,十万铁骑已经成为累累白骨了。 化身为普通人身形的陆地神仙薛佳凝,抱起爷爷薛瑛骅的尸首,在心有不甘的付桓旌眼前消散去了。 付桓旌不仅悲痛千成雨衣国十万铁骑的转瞬毙命,还惋惜这人界又少了一位女剑仙,一位真正意义上的陆地神仙。 罢了!罢了!他付桓旌还是继续,安心当紫轩阳的护道人去吧! 说回四人议论纷纷那句诗歌,“泥随水溅泪无痕,酒任壶摆人无忧。”,这仍需深究一下鲡国战神薛瑛骅的戎马生涯。 年幼时期,如今战功彪炳的战神薛瑛骅,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马夫稚童罢了。 所谓“泥随水溅泪无痕”,就是指薛瑛骅长期与马为伴,整日里手握马鞭,抽打百万次后,鞭法如神。 在鲡国内,人人皆知,他薛瑛骅手握马鞭,他是策马人。如若深入庙堂,他薛瑛骅便是鲡国帝君的马鞭利刃,策马人就不再是他薛瑛骅,而是鲡国掌权人了。 戎马一生,三十余年的战场厮杀,没有一次他薛瑛骅可以担保活命回来。 可是,薛瑛骅一想起他的乖孙女薛佳凝,还在等他凯旋归来,吃他最拿手的炒菜呢!便神力附身,无人可敌。 说来也奇怪,她薛佳凝已入陆地神仙多时,为何她没有指点一下,自己的爷爷薛瑛骅剑道修为呢? 这正是下一句,“酒任壶摆人无忧”的缘由所在啦! 战神薛瑛骅十分自知,如今战功彪炳的他,已然功高震主啦! 日日酗酒的薛瑛骅,想让他鲡国所谓的帝君掌权者,看一看自己是无大志向的人,无须提防暗算。 终究人心难测,鲡国帝君还是对他战神薛瑛骅下手了,对他敬劝了一年多的慢性蛊毒药酒。 “他就那么容不下我吗?我非死不可吗?”薛瑛骅握紧孙女薛佳凝的手抽泣道。 当时薛佳凝虽年幼,但是她十分懂事,替爷爷擦拭去了眼角的泪水。 一句人无忧,只是他薛瑛骅自欺欺人的谎话罢了。 毕竟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烦恼忧愁的事情也就越发多了起来。 他薛瑛骅并不是孤身一人,有他将军府一家近百口人,不可一步行走错误。 一日,鲡国帝君招来终日以军务缠身为借口,对其避而不见的战神薛瑛骅,与他换心深谈了一宿。 “老将军,您说您对我而言,已经重要到不可或缺的地步了吗?”二十啷当岁的年轻帝皇笑问道。 “可能吧!”薛瑛骅不置可否道。 “那老将军您就多想了,没有您,对寡人而言,很重要。”年轻帝皇一如适才那般笑道。 这一笑,笑的他薛瑛骅心里发慌,终究一山难容二虎,一臣难侍二主。 六神无主回到大将军府邸的薛瑛骅,见到孙女薛佳凝迎面跑来,口口声声说肚子饿了,要吃爷爷最拿手的饭菜。 面对至亲挚爱,心如刀割的薛瑛骅还是挤出了一抹微笑,应允孙女马上就去烧火做饭。 消失许久不见的陆地神仙薛佳凝,突然出现在了鲡国亡国之君的眼前,把他快要吓死过去。 亡国之君深知自己没有厚待老兵,今日结果是自己咎由自取而已,便紧闭双眸坦然赴死。 爷爷薛瑛骅生前曾说过,不许她薛佳凝手刃帝君。不然的话,他战神薛瑛骅会死不瞑目,愧对薛氏列祖列宗的。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一名狱卒无来由手中凭空出现一柄木剑,径直向亡国之君的胸口用尽全力刺入。 一声痛叫,鲡国最后的一位皇室成员,也殒命消散了。 地府缺人了,剑来! 言尽于此,老兵不死,恣意篱麋。 陆地神仙薛佳凝阴神散去了,也就比她的肉身晚去幽冥地府一时片刻罢了。 扶摇鬼后有些许嫉妒薛佳凝的美貌,便命其看守八百里黄泉沙海,不许幽冥鬼帝前去叨扰看望。 最后,天下此盘青灯奕,青山猫翼恶人心。 人界的四方天下之内,许多人传言盘古大神开天辟地后,独留一盏青灯在人间。 久而久之,那盏青灯火光不明,灯芯脱离灯柱消失了。 不久后,有人称那捻灯芯化身为一只青山猫翼,为祸人间去了。 “恶人心”三字,并非空穴来风,而是民间秽闻密录有所记载。 据那本残章记载,青山猫翼曾化身为一名赶考书生,与一位员外千金相爱,却没有有情人终成眷属。 有人传言,是当地的一位地头蛇恶霸从中作梗,暗中加害了青山猫翼,用以满足他独子的无理要求。 至于后来青山猫翼,有没有夜屠恶霸一家五十口人?有没有复生那位员外千金?无人知晓。 可是,作为遍览过岁月银河的修道之人,付桓旌深知如今紫轩阳身旁的那位挚友篱麋,就是青山猫翼的一个化身幻影。 说二人是挚友亲朋的关系,有些不是那么准确务实。毕竟篱麋总是在紫轩阳的面前,以弟子称呼自己。 没有紫轩阳在身旁,篱麇开始恣意妄为起来,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般,无人可将其驯服。 付桓旌本就不愿沾惹祸事,这次更加不愿意出剑,心想他紫轩阳必须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尽管后果很是严重。 至此,天下此盘青灯奕,青山猫翼恶人心。所指也应是他恣意妄为的篱麋,尽管四人没有明讲出来。 事出缘由,不必多问,亦无需过多去揣摩猜测。毕竟还有心境治疗大夫智者大师,恣意篱麋他是万万不可能上天去的。 “大师,我午夜梦回往昔,天真的以为自己早已放下那段孽缘。然而当我再次看到她的那一刻,我竟然再也睡不着了。记得一日,卧榻之上的我侧耳听到陋室旁行乞老人,已经在打扫安眠之所准备去睡了。我也听到另一侧屋子里,那位高龄落榜考生又在鼾声大起了。此时此刻的我,默默感受着这四方天下的宁静祥和。当我刚要去入眠的时候,突然想起员外千金还在府内日夜相思,苦等我金榜题名归来迎娶她,我顿时泪如雨下。我真的忘了年少时的梦,忘了自己曾经的追求,忘了这一切了吗?我现在修成正果,拥有的却是狼狈不堪的一切。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一个不温不火的仙界看门职务,和一个我终日不知道该去如何维系的仙界家庭。年岁大了的我,真的是烦恼忧愁,上有老下有小的神仙日子,让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我越来越觉得,我的一生活生生被我自己给毁了,就这么残忍无情的毁了。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把真正的自己找寻回来,着实悲哀啊!”恣意篱麋掩面垂泪道。 “篱麋啊!你说你梦见她了,梦里你们俩十分甜蜜的依靠在一起。她平躺在床上,你滔滔不绝的说话,她十分用心的听着。有时,她还大笑露齿,你说女子不应如此大笑,有失身分。她问你,厌恶她这个样子吗?你十分羞涩的回答她,不讨厌,她怎样你都会喜欢。她又一次大笑露齿,因为那是你喜欢她的样子。”智者大师开始挖坑哄骗篱麋道。 “大师,有一日,我突然就梦中惊醒了。我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周遭一切都黑乎乎的。我不知道自己到底置身何处,是不是在一个没有她的地方,以后我再也见不到她了。”篱麋十分迷茫道。 “篱麋啊!你可知三日后,就是她出嫁的良辰吉日了。可能你再也没有机会去偿还,当初你欠下她的情债了。可能你再次回到她身旁,她已经衰老到不能言语了。当你深情的叫喊她时,她还是有点熟悉的。当你紧紧抓住她的手,半天都不愿意松开,悔不当初。那时,你才会发觉,那个梦里,你们好像说了很多话,又好像心知肚明会错过,便无言以对。”智者大师唏嘘道。 “大师,我心里很难受,就是那种一下子都能哭出声来的难受。那一日,我可能痛哭了一会儿,然后起身又饮了壶酒水。于是,我继续卧床倒头睡去,去接着做那一个梦,好像跟之前的那个梦十分巧妙连续起来了。我梦见自己去坐乘马车,赴京赶考。行至京都后,我经过很久很久以前相识的人,在他忙碌的地方,终于找到了他。然后,我发现他根本没有时间,回到家里研读诗书,反而终日挥金如土,流连忘返于烟花柳巷。然后,我记起来他还给我书写过一封密信,大致意思就是他自发组织了一个什么活动,记得好像是春游踏青的事情。到达目的地后,我们一行人不知道,那个山村内全部村民都有不足为外人道也的传统习惯。没等我们走出山村,部分青壮村民便把他乱棍打死在了村子里。我侥幸逃脱了出来,哄骗自己什么都不曾发生过,竭力让自己忘掉这一切的一切。”篱麋突然十分惧怕恐慌的冒着冷汗道。 “篱麋啊!能忘掉的,就忘掉吧!想一想你每天起床之前,总是有那么两个选择。要么继续卧床不起,做你那没有做完的梦。要么猛力一把拉开床褥,去完成你那没有完成的梦想。?”智者大师终于重归正题道。 “大师,我梦里面回到了家乡洼禸那处的老房子,我正在为解惑一句古人诗句而抓耳挠腮。一旁和蔼可亲的娘亲,正一直絮絮叨叨念着生活琐事,怪责父亲的憨厚老实。那边正在沏茶的父亲,为寒窗苦读的我,端茶倒水走来。回顾往昔,那才是我想要过活的生活,平淡且幸福。”篱麋感慨道。 以梦为马,不负芳华。? 这边智者大师算是和恣意篱麋闲聊上瘾了,一时半刻看来是结束不了,付桓旌便去往紫轩阳所在的那方天下。 尚邈和秦囥,这对十分不着调的师徒,也没有放弃找寻紫轩阳。 那么,正鹿宫的一干人等,身为紫轩阳的至亲,为何不见他们找寻失散亲人的任何动静呢? 对此,紫轩阳每夜都会留下泪水,孤儿? 言尽于此,恣意篱麋,事与愿违。 且听风吟月渐浅,起死回生井犹在。 那口井,自始至终就在那儿,秦囥的心结也在那儿,不曾搬过一步。 水井不可怕,心井最可怖。 只因心井连通着心湖,秦囥又时常以心湖对弟子林嫱,指导剑法修行。 久而久之,林嫱窥探到师傅秦囥的心湖深处,竟然有一个想要令其起死回生的人。 一日,弟子林嫱见师傅秦囥,在燮檗园独自一人饮着仙人酿。 “我秦囥希望,再次遇见你慕容涟葭的时候,你扎的是新发髻,染的是四方天下最好看的发色,指甲是四方天下最美的凤吟秀甲,身形依然是那么的婀娜多姿,依然穿着那条最耐看的紫络衣裙,脚穿着整个四方天下最昂贵的鎏金玉靴。最后,请你原谅我的自私吧!我只是想你,把自己最精致的一面,留给我看。”秦囥浅饮美酒喃喃自语道。 眼见师傅如此心苦,林嫱上前想要劝说一下师傅。 “师傅,你必须培养起,一些个小小的爱好来!不要是那些个遥远空洞的目标,而是实在甚至庸俗不堪的吃喝拉撒。你必须一觉醒来很清楚,至少今日还能做什么,去骧惘楼下最劲辣的地摊吃早饭,去给自己窗台上的盆栽浇水修剪,去追看最新贩卖的那本异闻书籍,去找寻一个知心老友唠嗑闲聊。你必须一点一滴积攒起,这种微小不见的期待和快乐,这样你才不会被遥不可及的梦,和那些个无法掌控的爱给拖垮吞噬。”林嫱对师傅劝慰道。?? 眼见自己的爱徒如此开解自己,秦囥便照葫芦画瓢劝解自己的师傅尚邈去了。 “徒儿,你哭过最惨的那一天,肯定成长了不少吧!”???尚邈眼角仍有泪痕饮酒问道。 “师傅,你就不要再试图去拯救,或者改变别人啦!请你接受四方天下的所有人,都应该对自我负责。她东海龙女犯下如此重罪,你区区一个凡夫俗子,又能怎样?她化身绿袍女子,就是为了了断你俩这一段孽缘,你为何久久不愿去承认相信呢?”秦囥对师傅尚邈开解道。 “徒儿,你说的这一切,师傅又何尝不知呢!师傅只是不甘心罢了,逆天而为说说罢了。”尚邈有些许释然道。 五人中就三人情关难过,林嫱痴迷剑道,无心俗世情爱。臭名远扬的懿崑刹,深知自己通敌叛国罪孽深重,便下定决心孤身余生,不愿再去祸害好人家的心善闺女。 说过这无情关要过的二人,再来言讲一下,那三位情深一片的痴情种吧!尚邈与化身绿袍女子的东海龙女,本就是人神孽恋,为四方天地所不容,无甚可讲的。 秦囥与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恋人慕容涟葭,二人的虐恋,令人唏嘘不已。一个以为不会走,一个以为会挽留,终究还是错过了彼此。 紫炎龙王和扶摇鬼后,这就更没啥好说的了,最好的他们没有能够在一起罢了。 远在璟厭山河的扶摇鬼后,紫炎龙王不消一炷香的时间,便可以御剑飞行辗转于璟厭山河和煣亟天下一个来回。 眼见自己的爱徒秦囥如此尽心尽力劝解自己,尚邈老脸通红觉得有些羞愧难当,便走出去开解一下为情所困的师兄紫炎龙王。 “师兄,劲酒虽好,可不要贪杯啊!你紫炎龙王可以一炷香的时间,辗转于两座天地之间;可以一桌酒菜,便能凭借自己俊美脸庞,携带一名剑道女侠回家研习剑法;也可以三言两语,就能和邻桌侠客沦为挚友。”师弟尚邈一把夺过师兄紫炎龙王手中的杯酒劝解道。 “师弟,请你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的可好?”紫炎龙王觉察师弟话中有话烦闷道。 “好吧!你紫炎龙王大可以和另外一位,天赋异禀身世优越的剑道女侠相识。也许你们二人七日内,便能发展成为一对恩爱道侣。你真的就不能放下,自己与扶摇鬼后的那一段感情吗?还是你自己始终不甘心呢?”师弟尚邈问道。 “师弟所言,句句在理。我紫炎龙王和她扶摇鬼后,我们二人辛辛苦苦维系十年的感情高阁,却因为一件细微不见的小事,便轰然坍塌了。如此薄情之人,我又有什么可留恋的呢?”紫炎龙王说道。 “想开了,那不就好了嘛!”师弟尚邈欣喜道。 “可是,你又有所不知,这是一方拥有权势,便可以买到情爱的天下。就算有血脉关系的亲朋也会闹矛盾,卺鋆橛一扔便是永别。这一方天下真的是太恶心人了,还好我紫炎龙王也算不上什么好人善人。这是我自己认为的,可是这些都是真的吗?”紫炎龙王无奈道。 “令人无语至极!她扶摇鬼后,你紫炎龙王,你们二人,生而知冷暖,却至死,不清人性,不懂人心,真是可笑至极呐!”师弟尚邈旁观者清道。 “我承认,她扶摇鬼后有多快爱上我紫炎龙王,就会有多快爱上幽冥帝君,我却仍以为自己是她最特别的那一个人。”紫炎龙王夺过师弟手中劲酒痛饮道。 “师兄,从此放下矫情和孤独,把真心藏好,过漂泊的日子,浪荡而自由,不好吗?”师弟尚邈建言道。 “好虽好,但是有一种孤独叫宁缺毋滥,有一种寂寞叫只为君故。鞋子合不合适,只有脚知道。我的另一半道侣,与我合不合拍,也只有我最有发言权利。”紫炎龙王说道。 “师弟,你也别看不起自己,是好是坏都无所谓,毕竟我们生活在一个看似有味,但实际上却索然无味的一方天地里,也就这一杯劲酒还行。”紫炎龙王有些许醉意继续说道。 “师兄,希望你今后余下的日子里,励志做一个没有时间去悲伤的人。当你被别人问到‘你还为情心痛肝疼吗?’的时候,你可以十分释然的用一句‘没时间’去搪塞一下。”师弟尚邈离去前说道。 一旁闲逛遛弯的林嫱,见这俩老夫子互相开解对方情事,俨然一副情场浪子的派头,可笑至极! 要说在情场里闯荡最多的人,她林嫱的师傅秦囥敢排在第二,绝不可能有人敢排在第一的。 毕竟如今四方天下武评人,都心悦诚服把武道第一,亲手送与他秦囥。 再看那边的臭名远扬懿崑刹,虽无情关难过,但有心结缠身。 言尽于此,起死回生,声微饭否?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四十章 柔情似水 花甲老人最近耳背的厉害,但是女帝大人的急忙召见,他老人家还是挺不好意思,随便倚老卖老一下蒙混过去的。毕竟他今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柄高位,全靠女帝大人多年来的提拔关照。 “不瞒女帝大人您所说,她什么千成雨衣国的狗屁林公主殿下,如何去自私的认为,我鱿国公不愿去刨根问底。因为老臣此生只认那么一个死道理,就是一臣不事二主。她如若成为下一任的鲡国女帝,老臣我现在就请愿告老还乡!”鲡国的鱿国公蒋參表明态度道。 “那就是没得谈喽!”现任的鲡国女帝满不在意道。 “女帝大人,您有所不知,泥随水溅泪无痕,酒任壶摆人无忧。这句古训,不无道理,树倒猢狲散的事例,在这偌大的四方天下,应该是不胜枚举的吧!”鱿国公蒋燊说道。 “可是,鱿国公,你也会有些事情,未曾听闻过吧!例如,天下此盘青灯奕,青山猫翼恶人心。如今的四方天下,形势如何如何,你我心知肚明。多年来,千成雨衣国南征北伐,已几近占据四方天下七成疆域。我们小小的一个鲡国,有抗衡他们的一丝实力吗?”鲡国女帝无奈摊手道。 既然女帝大人都如此说了,他鱿国公蒋燊也就没啥好说的,只能祈求天佑我大鲡国吧! 与此同时,千成林公主殿下,那位来自千成雨衣国的女武神,为尚邈一行五人带来了一些有关,鲡国与千成雨衣国之间的尘封往事。 徐筱肆,身为千成林公主殿下的贴身暗侍,自然跟随其左右,一同来到了无名境涯之地。 其实,缘分就是那么的妙不可言,谁成想一家小小的酒肆之内,这几人竟能如此巧合的偶遇得见。 那一段尘封往事,千成雨衣国的林公主殿下,是不愿意去提及说起的。可是为了自己能够早日坐上鲡国新一任女帝的高位,她还是借着酒劲说讲了出来。 原来两国上一辈的君主,都喜欢对方的皇后,却不可得,便私下里见面,以解相思之苦。 久而久之,林公主殿下从上一任千成雨衣国皇后的贴身丫鬟口中得知,他鲡国的上一任国君,竟然是靠着弑兄杀父,才得到如此无人能够企及的高位。 这个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便整个鲡国百姓全都知晓了。 至此,这就是现任鲡国女帝为何如此深夜,急招半截身子已入黄土鱿国公的缘由所在。 鲡国和千成雨衣国谋士之间的勾心斗角从未断绝,也不可能近期断绝。毕竟群龙无首,天涯墨客付桓旌莫名其妙的消失,令众人很是震惊诧异。 “师傅,我最近在路上,遇到一朵绝美的蓝鲽焰。可能是因为我睡的比较早,每天在鸡鸣之前就能够醒来,变成了一件习以为常的事情。那朵花,一直在我的心里,我却从未触及到它,为何?”秦囥对师傅尚邈问道。 “徒儿,你是否还记得,在那午夜梦回的一刹那,你不知为何梦到了,一条城北的护城河。它的附近还有一间间漂亮俊美的古老建筑,如同一位位儒雅修士般随和。它们又是怎么看你的呢?”师傅尚邈开始给爱徒秦囥挖坑道。 “师傅,徒儿自始至终都觉得,这一切的一切,都恍如隔世一般不真实。或许徒儿在家乡那边,夏季没有那么炽热,唯一一次去城北的夏天,竟也是在梦里,被永恒梦魇反复循环,令我流连忘返。”徒弟秦囥回忆起一段往昔旧梦道。 “徒儿,可能那种感觉,当你置身于幽冥战场,才会真切的感受到,人们一个个走的可真快呀!只要你一个不努力的行走,就会让你和周遭的人显得格格不入,一旦你行走缓慢都成了一种对无名境涯的亵渎敷衍。”师傅尚邈指点迷经道。 “师傅,你看!那些城北的府邸宅院,可真他娘的昂贵不菲呀!可能徒儿终生也琢磨不出,那一间间青砖绿瓦堆砌而成的屋社,何以有如此高昂的价值?似乎这一切的匠心打造,都在不动声色的静默中积攒。待有朝一日,能够有最合适的人入住其中。”徒弟秦囥百思不得其解道。 “徒儿,城北屋社固然尽显优雅高贵,可是你别忘了,那城北的夏天,可也真他娘的热呀!以致于城北地面货摊上的小女子们,每个人都能胭脂榜上排名一下了吧!泪如雨下,只不过是汗水的味道罢了。”师傅尚邈打趣道。 “师傅,徒儿又想起当年城北那个不会化妆打扮,不爱穿鲜艳衣裙的女子。她在人群之中,显得真心是老土得很,令人甚是捉急。”徒弟秦囥说道。 “徒儿,为师理解,毕竟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嘛!可使,对于城北一地,你我师徒二人依旧要保持着敬畏,害怕和向往之心。”师傅尚邈拍打着爱徒的肩膀叮咛道。 “师傅,她曾经与我交心谈过,说她曾梦到过,有一位十分努力要去城北的青衫剑客,真的英雄梦醒来,都会觉得美好。她在梦中,以那位青衫剑客私塾同窗的身份出现,让她的心里一软。他们二人不言而喻的默契,情投意合的惺惺相惜。以致于梦里的她,每日总会有所希冀的攒下几枚小暑钱,为他买下整个四方天下最娇艳美丽的鲜花,摆放在他的窗台。可能是那句,鲜花易逝,盆花永久的执念吧!她会把自己超级喜爱的名人书籍全部都给他阅览,会把自己认为最美好珍贵的东西给他。她总天真的认为,自己不用说很多话语,他便会回应自己的倾囊付出。”徒弟秦囥伤感道。 “徒儿,为师都知道,可能你不会遇到像梦里那般契合的人啦!私塾同窗以前的那种心思简单,目的单纯,纯粹的,相互的,美好的感觉,可能只会在你的梦里出现吧!”师傅尚邈十分理解道。 “师傅,有时徒儿觉得,一个人慢慢的度过一些闲暇,毫无顾虑的时光,真的很美好呢!”徒弟秦囥浅笑道。 “徒儿,可能你在深夜里醒来,睡醒觉,有一个长长且开心美好的梦,那就很充实美好了,别总是过于苛求太多。”师傅尚邈说道。 徒弟秦囥突然间略有所悟,浑身霞光闪烁,如入陆地神仙境一般璀璨夺目。 言尽于此,尘封往事,槿柠一誓。 眼见师傅尚邈双眼疲惫不堪,好像不想要继续谈聊下去了,徒弟秦囥十分懂事的岔开话题。 “师傅,也许吧!徒儿每每静静等着,微微犯困的,又想要继续小憩。那窗外蚂蚱叫着夏天,徒儿点燃烛火,还能听到白天听不到的马车抽鞭声和电闪雷鸣的巨大动静,总觉得现在就是最快乐的时候了。”徒弟秦囥十分满足现状道。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啊!”师傅尚邈言尽于此道。 鲡国幽深的皇宫大殿内,冷清的很,毕竟国力日衰,满朝文武官员都仿佛被抽离去了精神神筋骨一般无精打采。 可能鲡国天涯墨客付桓旌,突然间消失于人界,令鲡国大伤不已。 “鱿国公,我也时常想起那一个,有他且沉浸深邃的梦。他对我说,我是一个高雅不俗的女帝,他想要给我另外一个名字,那个名字得从我们两个遇到过的事物中取来,可以是泉水,可以是野花,也可以是我身体上柔软细腻的皮肤。哦!对了,他说我的名字,在他的语言里,意思是蝴蝶。是那一只四方天下间最美丽善良的蝴蝶,就跟我一样美好。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可为什么他偏偏叫天涯墨客付桓旌,令我终究不能与他携手余生。”?鲡国女帝伤怀感伤道。 “女帝大人,可能那又是一个,让你从梦里哭醒到醒来,都停不下来的夜晚。像是被所有人都抛弃伤害,愤怒、孤独、委屈的情绪,使你痛苦到无法呼吸吧!”鱿国公蒋燊可怜女帝道。 “鱿国公,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本女帝又何尝不知。可是,一觉醒来,突来发觉自己走不了了,不能够像他天涯墨客付桓旌一般潇洒自如。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我刚做的一场梦一样,虚假可笑至极!这鲡国女帝的无上高位,如同恶蛟一般纠缠于我,令我对其又爱又恨,无法拒绝它的至极诱惑。”鲡国女帝说道。 “女帝大人,你无须过于执迷,他天涯墨客付桓旌,修仙路上所经历的人情冷暖,种种波折,又怎么能是只言片语够言说尽的呢!”鱿国公捋捋尽白的胡须说道。 “鱿国公,放下执着,方得始终。可是,重新开始,又谈何容易呢!让本女帝大人,放平心态,纯属是一句自欺欺人的鬼话罢了。只因为那繁闹街市上的一个回眸,我便下定决心非他天涯墨客付桓旌不嫁了。如今他消失的无影无踪,我的心也就没有着落地了。”鲡国女帝掩面垂泪道。 毕竟,针扎在自己的身上,只有自己会知晓,那是一种多么痛苦难忍的感觉。 那一边的付桓旌,回想起了自己多年前,与挚友槿柠的一个誓约。 提及槿柠,那孤身扶棺入东陆的霸气场景,依然让付桓旌历历在目,尽管那只是挚友槿柠为他自己幻想的。 那时,所有的人都认为他无名小卒槿柠是在痴人说梦,想要孤身扶棺去东陆,剑道修为必须要在巅峰境。 可是,梦想一定要有,万一实现了呢! 如今,谁又能够预想得到,想当年那位孱弱瘦小的质子槿柠,如今竟然能够孤身一人扶棺入东陆,一路斩杀过来,无人能挡其锋芒。 问其缘由,他槿柠不求别的,只求自己的亡母,能够住进她应该永眠的陵墓之地。 东陆皇陵,是他槿谠羰允诺自己亡母的过世之所,就必须要让槿柠的亡母入住进去。 纵使东陆那位阴险狡诈的新任皇后有诸多抱怨,他槿柠也必须要孤身扶棺入东陆,谁也不能改变其心意。 诚然,只有一个人变得更加优秀,更加更加的优秀,自己才会觉得自己存在于世,还是有那么一点儿意思的。 这也是付桓旌和挚友槿柠,多年前约定的“槿柠一誓”。 如今自己如此潇洒风光,他槿柠的挚友付桓旌,理应在场。 几日脚程之后,天涯墨客付桓旌如期而至,却看到了自己十分不愿看到的景象。 虽然槿柠孤身扶棺入东陆,如愿让自己的亡母住进了东陆皇陵。但是他也被东陆帝君槿谠羰身旁的数位仙人境剑修重创,五脏六腑早已被无数道剑气贯穿。 之所以槿柠还有口气,等到付桓旌的赶来,是他的阴神迟迟不愿出窍远游。 他叫槿柠,宁只身一剑开天门,不愿来世再为帝王种的槿柠。 “槿柠,你怎么那么傻啊?”付桓旌抱起浑身血渍的槿柠哭泣着问道。 “桓旌兄弟,人生可真漫长啊!漫长到要经历这么多的坎坷,这么多的磨难。可人生,又是何其的短暂啊!短暂到我以前觉得自己,过完那个质子互换期,我都要赶不上同龄人的脚步了。”槿柠回忆过去道。 “槿柠,两年前,我问过你,你真的还有勇气重新来过吗?如今我再问一遍,你如何答我?”付桓旌再次问道。 “桓旌兄弟,有勇气重新来过,那只是我自欺欺人罢了。记住当初我离开东陆之时,像一条丧家之犬一般,被生拉硬拽的驱赶出去,哪像什么出离质子的模样?”槿柠感慨道。 “那么当时,你的脑海里都在想些什么呢?”付桓旌好奇的问道。 “我在想,槿柠啊!你一定要记住这一天,记住你娘亲为你的事情跪求父皇整晚,受尽他白眼嫌弃的样子。记住你今天所流的每一滴泪水,它们如此真实的存在过,是那么的有温度。记住那些曾欺辱过你娘亲的贵妃美人,早晚要让她们千百倍的偿还!”槿柠说道。 “槿柠,可是你的母后一定会临别提醒你,她们这一群人,可以毁了你的世子前途。但是,她们并不能毁了你的人生,因为它被你紧握于手中。你不可以被打倒,你要对得起你的母后。你要证明给那群贵妃们看,当初她们为难你母后的残忍手段,你也要一件不落,原原本本的归还回去。”付桓旌猜测道。 “桓旌兄弟,还是你最懂我,最后一件事,要拜托你了。替兄弟我捎一句话给尉迟琳嘉,就说兄弟我原谅她了,愿自己来生能够,不负如来不负卿吧!”槿柠释然道。 不负如来不负卿?想他剑仙槿柠潇洒一生,自问无愧于他人,唯独对她尉迟琳嘉不起。 可是,尉迟琳嘉因夜宿天涯墨客府,自认对他槿柠不起久矣。 言尽于此,槿柠一誓,雨女无瓜。 尽管付桓旌不愿意去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但是挚友槿柠的脉息全无,可能以后也不会再有了。 不知何时跟随而至的紫轩阳大哭不止,悲痛于他槿柠这么一位大剑仙的溘然离世。 “不要哭!紫轩阳,眼泪并不能改变什么,你要做的是去改变你自己。你要改掉你所有的小脾气,你要改掉你遇事爱哭的小毛病,你要改掉自己颓废低靡的生活习惯,你要改掉不爱与人言谈的孤僻,你要改掉自己不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怯懦,你要改掉自己一切一切的不好,哪怕那是你假意伪装的。记住!你要变得更加优秀,优秀到可以凭借自己的努力,重归东陆皇城。”付桓旌错当眼前人为心里人道。 “付前辈,我是紫轩阳,不是槿柠前辈啊!”紫轩阳满头雾水道。 付桓旌回过神来,一大巴掌扇飞了眼前的紫轩阳。他天涯墨客的掌法威力,可见一斑。 几日后,紫轩阳终于养好伤病,可以自己下床走动一下了。 付桓旌身为紫轩阳的护道人,理应在其左右搀扶一二,避免他的旧疾复发无人医治。 可是,付桓旌为了槿柠兄弟临终遗言,必须要立马去往寰宇名都一趟。 御剑飞行,不消一日,付桓旌就见到了,六神无主的尉迟琳嘉。 在付桓旌告知尉迟琳嘉,他兄弟槿柠的那一句临终遗言后,便御剑离开了。 大哭一场过后,尉迟琳嘉行至无底深渊之上,不愿去多想多思,只认那一句“君若先死,绝不独活。”的八字谶言。 “槿柠,不与你赌气了。”尉迟琳嘉纵身一跃无底深渊道。 如此一来,天涯墨客付桓旌终于可以,心无旁骛的去往鲡国了,虽然他并不是很情愿回去。 千成雨衣国,来到炎热燥闷的季节,竟然全国之内,找寻不到一盘瓜果。 这可着实急坏了林公主殿下,毕竟雨女无瓜很是丢人。尤其是对于曾国礼相待于她的鲡国使者,它千成雨衣国今日如此招待外使,放在四方天下的任何一个国家,也实在是有些说讲不过去的。 鲡国终究是鲡国,再好也比不上千成雨衣国。可是到了国内,林公主殿下的颜面,确实丢的有些大了。 曾闹出过那么大个“雨女无瓜”的笑话,千成林公主殿下此次造访鲡国,可是有备而来,带来了几大车的瓜果谷物。 付桓旌此次重返故国,并不是要拯救鲡国于水深火热之中,而是另有所图。 因为天涯墨客付桓旌,早已利用自己手中的那块天机石,浏览过岁月银河,知晓了鲡国灭亡的结果。 对于天道而言,他付桓旌是无力改变,也不愿去改变一二。 就目前来看,付桓旌带着紫轩阳,自北往南,去往鲡国。尚邈带着秦囥,自西往东,去往无名境涯。 如此看来,这四人相遇的可能性,应该不会很大吧! 可是,缘,就他娘的那么妙不可言! 在缘来缘去客栈内,四人竟然偶遇到了,还一同歇脚留宿了下来。 这四位异闻诡事故事王碰到了一起,一眼就看出来彼此是臭味相投的那个人。 四人一夜无眠,说讲着这四方天下的种种建文,欢声笑语不断。 自古以来,国家不幸诗家幸,付桓旌很是认同这一点。 且听风吟月渐浅,起死回生今犹在。 泥随水溅泪无痕,酒任壶摆人无忧。 天下此盘青灯奕,青山猫翼恶人心。 这三句诗歌,何人所写?又为何而写?四人无人知晓,可是有关这三句诗歌的异闻诡事,三人一路上可是听闻了不老少。 凡事都有个头,也都有个尾,起死回生却不然,轮回不止。 “就你叫天涯墨客付桓旌啊?”尚邈不敢相信的问道。 “付桓旌,正是在下,如假包换。”付桓旌盘腿而坐道。 “那本诸葛云霆所撰写的仙侠书籍《剑下轩辕》,莫非说讲的就是,你一路修仙经历的故事?”秦囥十分惊讶道。 “十之八九吧!他诸葛云霆在书中,也有些许夸大不实的地方,毕竟要吃饭的嘛!”付桓旌说道。 “唉!我说大家,聊跑偏了吧?现在我们四人应该刨根问底一下,这句‘且听风吟月渐浅,起死回生今犹在。’,究竟是个啥子意思?”紫轩阳对付桓旌十分不屑道。 毕竟是曾经大耳刮子扇过自己的人,紫轩阳能对他付桓旌有好感,那才是一件怪事呢! 接下来,四人你一言我一语,算是大致拼凑出来了一个诡异的故事。 一日,员外李轩仔的独子李天熙,正在孤身一人且听风吟月渐浅,十分的惬意舒畅。 突然,一蒙面女侠手握利剑,不分缘由刺穿了李天熙的胸口。 谁知,那李天熙非但没有一剑毙命,还阴神出窍,捉弄起蒙面女侠来。 说此事诡异,这还仅仅只是一个开头,接下来李天熙的种种行为,简直令人费解至极! 话说回来,且听风吟月渐浅,谁人在听?自是李天熙无疑。风吟?何风?莫非是妖风不成?月渐浅?为何如此这般诡异呢? 这一个个疑问,他李天熙是不愿去解惑的,太过无聊。 那么,起死回生今犹在?言说的是他李天熙,曾经死过一回,又从那幽冥之地逃脱重生过来吗? 四人不愿深聊,怕谈及天道,损害自身修为。 毕竟李天熙已经销声匿迹多年,这些雨女无瓜的妄闻,不聊也罢。 一夜无眠,这第一句诗歌,仅仅只是一个开头而已。 再次强调指出一下,有关天道一事,四人都心有芥蒂。毕竟四人都曾逆天而为过,结果可想而知,都是以失败告终。 不然的话,四人会如此穷困潦倒,要去依靠闲扯胡聊来充饥裹腹吗? 人事犹可逆,天道不可违啊! “说什么且听风吟月渐浅,起死回生今犹在。照在下看来,后半句明显是他人改写,并非原文。后半句理应是无忧花开水东流,你们四人如何去看?”智者大师突然出现在窗口问道。 “滚啊!我们四人还能怎么去看,当然是拿双眸去看啊!”四人对时空行者智者大师异口同声驱赶道。 智者大师很是识趣,一言不发凭空消失了。 既然千成雨衣国这边雨女无瓜,那么鲡国那边理应老兵不死来予以回应。 付桓旌不能光顾着紫轩阳,他这下必须赶紧去往鲡国一趟了。 言尽于此,雨女无瓜,老兵不死。 鲡国眼看就要亡国了,老兵不死的话,也很少有人说讲出来了。 毕竟在巨大的实力碾压之下,鲡国是无力与兵强马壮的千成雨衣国抗衡一下的。 就算天涯墨客付桓旌,也唏嘘不已,自惭形秽了起来。自己终究还是没有保鲡国百年无忧,违背了自己与天涯剑才的誓约。 至于老兵不死,他付桓旌是最没有发言权的,毕竟江湖人送爱称“付跑跑”。 想起第四次的屠龙大战,他付桓旌身为鲡国的天涯墨客,竟然第一个逃跑离开,丝毫不顾及一下鲡国和自己的颜面。 这里所说的老兵不死,当然不是指他付桓旌,而是鲡国的战神薛瑛骅。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可是鲡国的战神薛瑛骅,却是一个例外。 纵横沙场三十余年,战神薛瑛骅斩敌首级无数。他本应功名利禄无限,妻妾成群自不必说,却一生与酒为伴,不求其他。 毕竟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昨夜四人所谈说的那句,“泥随水溅泪无痕,酒任壶摆人无忧。”,所指的就是他鲡国战神薛瑛骅。 薛瑛骅手握鲡国最后一面军旗,笔直站立在鲡国的城门之上。 “虽千万人,吾往矣!”战神薛瑛骅大喝一声道。 终究拳怕少壮,脚惧阴柔,双拳难敌四手的战神老前辈,力竭而死。 “不要!”薛佳凝恸哭不已的跪地呼喊道。 身为一名女子,她薛佳凝没有资格上战场,却没有荒废习武练功。 作为鲡国战神薛瑛骅的嫡孙女,薛佳凝一直深入简出,没有人知晓她的剑道修为究竟如何了。 “付桓旌,你满意了吗?”薛佳凝对身旁那位本可拯救鲡国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天涯墨客问道。 “薛姑娘,那并不重要,我此行是来阻止你妄动杀念的。”付桓旌一指剑气封住薛佳凝的灵惠穴说道。 “付桓旌,你当真以为如此这般,就可以让城下千成雨衣国的十万铁骑活命?”剑仙薛佳凝讥笑问道。 “薛姑娘,莫非你已入指玄境界了?”付桓旌大惊失色道。 “爷爷,孙女我入陆地神仙了。”剑仙薛佳凝望着爷爷薛瑛骅的尸首阴神出窍远游道。 浑身霞光的陆地神仙薛佳凝,身躯如同幻界方寸山那般庞大,将身旁的天涯墨客付桓旌只手甩开千里之外。 先前,陆地神仙薛佳凝没有对脚下的十万铁骑出剑,没有人知晓她究竟在等待着什么。 只有付桓旌知道,也只有他能够救这千成雨衣国的十万铁骑。她陆地神仙薛佳凝阴神出窍,远游蛟龙谜窟,摄取那人界最后一缕的龙元真气。 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待天涯墨客付桓旌手握轩辕神剑,驱动自己无尘袋中缩地符,重返陆地神仙薛佳凝眼前之时,十万铁骑已经成为累累白骨了。 化身为普通人身形的陆地神仙薛佳凝,抱起爷爷薛瑛骅的尸首,在心有不甘的付桓旌眼前消散去了。 付桓旌不仅悲痛千成雨衣国十万铁骑的转瞬毙命,还惋惜这人界又少了一位女剑仙,一位真正意义上的陆地神仙。 罢了!罢了!他付桓旌还是继续,安心当紫轩阳的护道人去吧! 说回四人议论纷纷那句诗歌,“泥随水溅泪无痕,酒任壶摆人无忧。”,这仍需深究一下鲡国战神薛瑛骅的戎马生涯。 年幼时期,如今战功彪炳的战神薛瑛骅,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马夫稚童罢了。 所谓“泥随水溅泪无痕”,就是指薛瑛骅长期与马为伴,整日里手握马鞭,抽打百万次后,鞭法如神。 在鲡国内,人人皆知,他薛瑛骅手握马鞭,他是策马人。如若深入庙堂,他薛瑛骅便是鲡国帝君的马鞭利刃,策马人就不再是他薛瑛骅,而是鲡国掌权人了。 戎马一生,三十余年的战场厮杀,没有一次他薛瑛骅可以担保活命回来。 可是,薛瑛骅一想起他的乖孙女薛佳凝,还在等他凯旋归来,吃他最拿手的炒菜呢!便神力附身,无人可敌。 说来也奇怪,她薛佳凝已入陆地神仙多时,为何她没有指点一下,自己的爷爷薛瑛骅剑道修为呢? 这正是下一句,“酒任壶摆人无忧”的缘由所在啦! 战神薛瑛骅十分自知,如今战功彪炳的他,已然功高震主啦! 日日酗酒的薛瑛骅,想让他鲡国所谓的帝君掌权者,看一看自己是无大志向的人,无须提防暗算。 终究人心难测,鲡国帝君还是对他战神薛瑛骅下手了,对他敬劝了一年多的慢性蛊毒药酒。 “他就那么容不下我吗?我非死不可吗?”薛瑛骅握紧孙女薛佳凝的手抽泣道。 当时薛佳凝虽年幼,但是她十分懂事,替爷爷擦拭去了眼角的泪水。 一句人无忧,只是他薛瑛骅自欺欺人的谎话罢了。 毕竟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烦恼忧愁的事情也就越发多了起来。 他薛瑛骅并不是孤身一人,有他将军府一家近百口人,不可一步行走错误。 一日,鲡国帝君招来终日以军务缠身为借口,对其避而不见的战神薛瑛骅,与他换心深谈了一宿。 “老将军,您说您对我而言,已经重要到不可或缺的地步了吗?”二十啷当岁的年轻帝皇笑问道。 “可能吧!”薛瑛骅不置可否道。 “那老将军您就多想了,没有您,对寡人而言,很重要。”年轻帝皇一如适才那般笑道。 这一笑,笑的他薛瑛骅心里发慌,终究一山难容二虎,一臣难侍二主。 六神无主回到大将军府邸的薛瑛骅,见到孙女薛佳凝迎面跑来,口口声声说肚子饿了,要吃爷爷最拿手的饭菜。 面对至亲挚爱,心如刀割的薛瑛骅还是挤出了一抹微笑,应允孙女马上就去烧火做饭。 消失许久不见的陆地神仙薛佳凝,突然出现在了鲡国亡国之君的眼前,把他快要吓死过去。 亡国之君深知自己没有厚待老兵,今日结果是自己咎由自取而已,便紧闭双眸坦然赴死。 爷爷薛瑛骅生前曾说过,不许她薛佳凝手刃帝君。不然的话,他战神薛瑛骅会死不瞑目,愧对薛氏列祖列宗的。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一名狱卒无来由手中凭空出现一柄木剑,径直向亡国之君的胸口用尽全力刺入。 一声痛叫,鲡国最后的一位皇室成员,也殒命消散了。 地府缺人了,剑来! 言尽于此,老兵不死,恣意篱麋。 陆地神仙薛佳凝阴神散去了,也就比她的肉身晚去幽冥地府一时片刻罢了。 扶摇鬼后有些许嫉妒薛佳凝的美貌,便命其看守八百里黄泉沙海,不许幽冥鬼帝前去叨扰看望。 最后,天下此盘青灯奕,青山猫翼恶人心。 人界的四方天下之内,许多人传言盘古大神开天辟地后,独留一盏青灯在人间。 久而久之,那盏青灯火光不明,灯芯脱离灯柱消失了。 不久后,有人称那捻灯芯化身为一只青山猫翼,为祸人间去了。 “恶人心”三字,并非空穴来风,而是民间秽闻密录有所记载。 据那本残章记载,青山猫翼曾化身为一名赶考书生,与一位员外千金相爱,却没有有情人终成眷属。 有人传言,是当地的一位地头蛇恶霸从中作梗,暗中加害了青山猫翼,用以满足他独子的无理要求。 至于后来青山猫翼,有没有夜屠恶霸一家五十口人?有没有复生那位员外千金?无人知晓。 可是,作为遍览过岁月银河的修道之人,付桓旌深知如今紫轩阳身旁的那位挚友篱麋,就是青山猫翼的一个化身幻影。 说二人是挚友亲朋的关系,有些不是那么准确务实。毕竟篱麋总是在紫轩阳的面前,以弟子称呼自己。 没有紫轩阳在身旁,篱麇开始恣意妄为起来,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般,无人可将其驯服。 付桓旌本就不愿沾惹祸事,这次更加不愿意出剑,心想他紫轩阳必须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尽管后果很是严重。 至此,天下此盘青灯奕,青山猫翼恶人心。所指也应是他恣意妄为的篱麋,尽管四人没有明讲出来。 事出缘由,不必多问,亦无需过多去揣摩猜测。毕竟还有心境治疗大夫智者大师,恣意篱麋他是万万不可能上天去的。 “大师,我午夜梦回往昔,天真的以为自己早已放下那段孽缘。然而当我再次看到她的那一刻,我竟然再也睡不着了。记得一日,卧榻之上的我侧耳听到陋室旁行乞老人,已经在打扫安眠之所准备去睡了。我也听到另一侧屋子里,那位高龄落榜考生又在鼾声大起了。此时此刻的我,默默感受着这四方天下的宁静祥和。当我刚要去入眠的时候,突然想起员外千金还在府内日夜相思,苦等我金榜题名归来迎娶她,我顿时泪如雨下。我真的忘了年少时的梦,忘了自己曾经的追求,忘了这一切了吗?我现在修成正果,拥有的却是狼狈不堪的一切。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一个不温不火的仙界看门职务,和一个我终日不知道该去如何维系的仙界家庭。年岁大了的我,真的是烦恼忧愁,上有老下有小的神仙日子,让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我越来越觉得,我的一生活生生被我自己给毁了,就这么残忍无情的毁了。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把真正的自己找寻回来,着实悲哀啊!”恣意篱麋掩面垂泪道。 “篱麋啊!你说你梦见她了,梦里你们俩十分甜蜜的依靠在一起。她平躺在床上,你滔滔不绝的说话,她十分用心的听着。有时,她还大笑露齿,你说女子不应如此大笑,有失身分。她问你,厌恶她这个样子吗?你十分羞涩的回答她,不讨厌,她怎样你都会喜欢。她又一次大笑露齿,因为那是你喜欢她的样子。”智者大师开始挖坑哄骗篱麋道。 “大师,有一日,我突然就梦中惊醒了。我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周遭一切都黑乎乎的。我不知道自己到底置身何处,是不是在一个没有她的地方,以后我再也见不到她了。”篱麋十分迷茫道。 “篱麋啊!你可知三日后,就是她出嫁的良辰吉日了。可能你再也没有机会去偿还,当初你欠下她的情债了。可能你再次回到她身旁,她已经衰老到不能言语了。当你深情的叫喊她时,她还是有点熟悉的。当你紧紧抓住她的手,半天都不愿意松开,悔不当初。那时,你才会发觉,那个梦里,你们好像说了很多话,又好像心知肚明会错过,便无言以对。”智者大师唏嘘道。 “大师,我心里很难受,就是那种一下子都能哭出声来的难受。那一日,我可能痛哭了一会儿,然后起身又饮了壶酒水。于是,我继续卧床倒头睡去,去接着做那一个梦,好像跟之前的那个梦十分巧妙连续起来了。我梦见自己去坐乘马车,赴京赶考。行至京都后,我经过很久很久以前相识的人,在他忙碌的地方,终于找到了他。然后,我发现他根本没有时间,回到家里研读诗书,反而终日挥金如土,流连忘返于烟花柳巷。然后,我记起来他还给我书写过一封密信,大致意思就是他自发组织了一个什么活动,记得好像是春游踏青的事情。到达目的地后,我们一行人不知道,那个山村内全部村民都有不足为外人道也的传统习惯。没等我们走出山村,部分青壮村民便把他乱棍打死在了村子里。我侥幸逃脱了出来,哄骗自己什么都不曾发生过,竭力让自己忘掉这一切的一切。”篱麋突然十分惧怕恐慌的冒着冷汗道。 “篱麋啊!能忘掉的,就忘掉吧!想一想你每天起床之前,总是有那么两个选择。要么继续卧床不起,做你那没有做完的梦。要么猛力一把拉开床褥,去完成你那没有完成的梦想。?”智者大师终于重归正题道。 “大师,我梦里面回到了家乡洼禸那处的老房子,我正在为解惑一句古人诗句而抓耳挠腮。一旁和蔼可亲的娘亲,正一直絮絮叨叨念着生活琐事,怪责父亲的憨厚老实。那边正在沏茶的父亲,为寒窗苦读的我,端茶倒水走来。回顾往昔,那才是我想要过活的生活,平淡且幸福。”篱麋感慨道。 以梦为马,不负芳华。? 这边智者大师算是和恣意篱麋闲聊上瘾了,一时半刻看来是结束不了,付桓旌便去往紫轩阳所在的那方天下。 尚邈和秦囥,这对十分不着调的师徒,也没有放弃找寻紫轩阳。 那么,正鹿宫的一干人等,身为紫轩阳的至亲,为何不见他们找寻失散亲人的任何动静呢? 对此,紫轩阳每夜都会留下泪水,孤儿? 言尽于此,恣意篱麋,事与愿违。 且听风吟月渐浅,起死回生井犹在。 那口井,自始至终就在那儿,秦囥的心结也在那儿,不曾搬过一步。 水井不可怕,心井最可怖。 只因心井连通着心湖,秦囥又时常以心湖对弟子林嫱,指导剑法修行。 久而久之,林嫱窥探到师傅秦囥的心湖深处,竟然有一个想要令其起死回生的人。 一日,弟子林嫱见师傅秦囥,在燮檗园独自一人饮着仙人酿。 “我秦囥希望,再次遇见你慕容涟葭的时候,你扎的是新发髻,染的是四方天下最好看的发色,指甲是四方天下最美的凤吟秀甲,身形依然是那么的婀娜多姿,依然穿着那条最耐看的紫络衣裙,脚穿着整个四方天下最昂贵的鎏金玉靴。最后,请你原谅我的自私吧!我只是想你,把自己最精致的一面,留给我看。”秦囥浅饮美酒喃喃自语道。 眼见师傅如此心苦,林嫱上前想要劝说一下师傅。 “师傅,你必须培养起,一些个小小的爱好来!不要是那些个遥远空洞的目标,而是实在甚至庸俗不堪的吃喝拉撒。你必须一觉醒来很清楚,至少今日还能做什么,去骧惘楼下最劲辣的地摊吃早饭,去给自己窗台上的盆栽浇水修剪,去追看最新贩卖的那本异闻书籍,去找寻一个知心老友唠嗑闲聊。你必须一点一滴积攒起,这种微小不见的期待和快乐,这样你才不会被遥不可及的梦,和那些个无法掌控的爱给拖垮吞噬。”林嫱对师傅劝慰道。?? 眼见自己的爱徒如此开解自己,秦囥便照葫芦画瓢劝解自己的师傅尚邈去了。 “徒儿,你哭过最惨的那一天,肯定成长了不少吧!”???尚邈眼角仍有泪痕饮酒问道。 “师傅,你就不要再试图去拯救,或者改变别人啦!请你接受四方天下的所有人,都应该对自我负责。她东海龙女犯下如此重罪,你区区一个凡夫俗子,又能怎样?她化身绿袍女子,就是为了了断你俩这一段孽缘,你为何久久不愿去承认相信呢?”秦囥对师傅尚邈开解道。 “徒儿,你说的这一切,师傅又何尝不知呢!师傅只是不甘心罢了,逆天而为说说罢了。”尚邈有些许释然道。 五人中就三人情关难过,林嫱痴迷剑道,无心俗世情爱。臭名远扬的懿崑刹,深知自己通敌叛国罪孽深重,便下定决心孤身余生,不愿再去祸害好人家的心善闺女。 说过这无情关要过的二人,再来言讲一下,那三位情深一片的痴情种吧!尚邈与化身绿袍女子的东海龙女,本就是人神孽恋,为四方天地所不容,无甚可讲的。 秦囥与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恋人慕容涟葭,二人的虐恋,令人唏嘘不已。一个以为不会走,一个以为会挽留,终究还是错过了彼此。 紫炎龙王和扶摇鬼后,这就更没啥好说的了,最好的他们没有能够在一起罢了。 远在璟厭山河的扶摇鬼后,紫炎龙王不消一炷香的时间,便可以御剑飞行辗转于璟厭山河和煣亟天下一个来回。 眼见自己的爱徒秦囥如此尽心尽力劝解自己,尚邈老脸通红觉得有些羞愧难当,便走出去开解一下为情所困的师兄紫炎龙王。 “师兄,劲酒虽好,可不要贪杯啊!你紫炎龙王可以一炷香的时间,辗转于两座天地之间;可以一桌酒菜,便能凭借自己俊美脸庞,携带一名剑道女侠回家研习剑法;也可以三言两语,就能和邻桌侠客沦为挚友。”师弟尚邈一把夺过师兄紫炎龙王手中的杯酒劝解道。 “师弟,请你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的可好?”紫炎龙王觉察师弟话中有话烦闷道。 “好吧!你紫炎龙王大可以和另外一位,天赋异禀身世优越的剑道女侠相识。也许你们二人七日内,便能发展成为一对恩爱道侣。你真的就不能放下,自己与扶摇鬼后的那一段感情吗?还是你自己始终不甘心呢?”师弟尚邈问道。 “师弟所言,句句在理。我紫炎龙王和她扶摇鬼后,我们二人辛辛苦苦维系十年的感情高阁,却因为一件细微不见的小事,便轰然坍塌了。如此薄情之人,我又有什么可留恋的呢?”紫炎龙王说道。 “想开了,那不就好了嘛!”师弟尚邈欣喜道。 “可是,你又有所不知,这是一方拥有权势,便可以买到情爱的天下。就算有血脉关系的亲朋也会闹矛盾,卺鋆橛一扔便是永别。这一方天下真的是太恶心人了,还好我紫炎龙王也算不上什么好人善人。这是我自己认为的,可是这些都是真的吗?”紫炎龙王无奈道。 “令人无语至极!她扶摇鬼后,你紫炎龙王,你们二人,生而知冷暖,却至死,不清人性,不懂人心,真是可笑至极呐!”师弟尚邈旁观者清道。 “我承认,她扶摇鬼后有多快爱上我紫炎龙王,就会有多快爱上幽冥帝君,我却仍以为自己是她最特别的那一个人。”紫炎龙王夺过师弟手中劲酒痛饮道。 “师兄,从此放下矫情和孤独,把真心藏好,过漂泊的日子,浪荡而自由,不好吗?”师弟尚邈建言道。 “好虽好,但是有一种孤独叫宁缺毋滥,有一种寂寞叫只为君故。鞋子合不合适,只有脚知道。我的另一半道侣,与我合不合拍,也只有我最有发言权利。”紫炎龙王说道。 “师弟,你也别看不起自己,是好是坏都无所谓,毕竟我们生活在一个看似有味,但实际上却索然无味的一方天地里,也就这一杯劲酒还行。”紫炎龙王有些许醉意继续说道。 “师兄,希望你今后余下的日子里,励志做一个没有时间去悲伤的人。当你被别人问到‘你还为情心痛肝疼吗?’的时候,你可以十分释然的用一句‘没时间’去搪塞一下。”师弟尚邈离去前说道。 一旁闲逛遛弯的林嫱,见这俩老夫子互相开解对方情事,俨然一副情场浪子的派头,可笑至极! 要说在情场里闯荡最多的人,她林嫱的师傅秦囥敢排在第二,绝不可能有人敢排在第一的。 毕竟如今四方天下武评人,都心悦诚服把武道第一,亲手送与他秦囥。 再看那边的臭名远扬懿崑刹,虽无情关难过,但有心结缠身。 言尽于此,起死回生,声微饭否? 智者大师辞别付桓旌之前,仔细察看了一下紫轩阳的伤势,确认并无大碍后,才敢放心离去。 一路上,时空旅者智者大师,偶然听到有人哭诉上天不公,便飘落下来查看一下缘由。 “为什么我懿崑刹,天天要被那一场场的噩梦缠身。你能别让我再想起了吗?我很疲累,也不愿意,更别再让我梦到什么了。现在的我,什么都能忍住,什么也都能防着。可就唯独防不住,那一场场不期而遇的噩梦。如果我懿崑刹有罪,老天爷你就好好的责罚我,好吗?如果我懿崑刹无罪,那就请你放过我,可以吗?或许我懿崑刹的身边,正在发生着什么,但我不想再去有任何的了解。到了这一步,我真的明白清楚了。哪有什么狗屁的岁月静好,只要每个人都存活在这方天下之上,就足够了。活的好坏由人,哪还需要什么其他的多余点缀。白日里,我很忙。深夜中,我只想睡一个安稳觉,没人可以求,不过在心里默念罢了。求自己,别梦,别怕,别惊醒。”懿崑刹孤身一人仰天长啸道。 “声微饭否?”智者大师上前笑颜问道。 “呦呵!原来是时空旅者,智者大师啊!诚然,时间你比我多,修为境界你比我高,那么烦恼愁思你也应该比我厚实些吧!你说说看,我懿崑刹并没有很想念,她永恒梦魇啊!可是我为什么总是在梦里,见到她心痛肝裂的惊醒过来呢?我总是在祈求上天,可不可以让她永恒梦魇,不要再出现在我的梦乡里了。因为我想忘记她,再也不要想起她。”懿崑刹诉苦道。 “懿崑刹,当你能飞翔的时候,就不要胆怯去斡旋于四方天下之上。当你能梦到她永恒梦魇的时候,就不要羞于启齿去面见她。当你有幸能够去拾起一段情爱的时候,就不要过于顾忌别人的想法,行随心愿便是。”智者大师劝解道。? “大师,我懿崑刹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惧怕她永恒梦魇出现在我黎明的梦里,我怕自己醒来却拥抱不到她的娇躯暖意。”懿崑刹不听劝解道。 “懿崑刹,对你而言,可能她永恒梦魇,是那日暮西山夜色渐晚的一抹残阳。在万物都羞涩隐没在金色夕阳之中的时候,她便是晚霞撕裂出的那一道最美剪影。她亦是那一群飞鸟勾勒出来的水墨丹青,令你身在其中乐不思蜀。当然,她也是你夜晚最柔软的梦,让你沉醉其中不愿醒来。”智者大师如是说道。 “大师,我做梦的经历,总是那么的愉悦顺遂,比现实中的生活可不要好太多。所以,我宁愿自己的余生都存活在梦里,可能这就是我为什么余生摆脱不了,她永恒梦魇的缘由所在吧!”懿崑刹略显无奈的说道。 “懿崑刹,爱而不得,会令你魂牵梦萦;得而不爱,会让你不放眼里;得而不惜,你他娘的莫不是傻子呦?”智者大师很少有的不耐烦道。 “大师,可能在情爱里面,她就是那样的一个女孩,她明知道那样的情爱观念很不为他人所待见,但是她真的是发自内心想要拥有一段刚刚好的真爱挚情。也许她曾经遇见过一个刚刚好的人,却没有珍惜,至今后悔莫及。于我而言,如她一样,忘记过去,太难了,真的。”懿崑刹苦闷异常道。 “懿崑刹,也许你冻伤醒来,发现自己原来只是做了一个梦,可能很温馨怡人,但那并不是真实的这一点,希望你谨记在心!”智者大师提醒道。 “大师,我的脑袋里一直回响着她哼唱的一支歌谣,‘我也曾经憧憬过,后来没结果,他没有在石桥之上,待我归来。’我明知结局,却仍旧不甘心,可能这就是赌棍心态吧!”懿崑刹有自知之明道。 “懿崑刹,你现在还真不知道,该干点什么。她身为梦境之地的主人,可能她以前常在你的窗口痴痴望着,等着你归家入眠。你也在现实之中,不知疲倦的望着,等着她处理完杂务,现身在你的窗前。”智者大师快要瞎编不下去道。? “大师,你还是走吧!你这都已经答非所问了,别再勉强自己来敷衍我了。说来真是奇怪,我这一段时间身心俱疲,就只是想要好好的睡上一觉,结果却做了一个如此奇怪的梦。在梦里,我见到了自己与永恒梦魇的那段无法言说岁月,里面有青春,有懵懂,有友谊,有无奈。更搞笑的是,最后的一艘跨洲渡船凭空出现,竟然让我重新回到了现实生活中来。”懿崑刹哭笑不得道。 “懿崑刹,可能你曾经做了个极惨的梦,在梦里你只是一个旁观者,终究会被人心的险恶害怕惊醒。”智者大师终究没有说讲出来这句话道。 人的一生,就是如此,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在威逼利诱的面前,毫不犹豫的舍弃掉自己那根风骨道脉。 今日,他懿崑刹败给了永恒梦魇,输的心服口服,没有半句怨言。 明日,他懿崑刹就没有一丝的希望赢回来吗?答案是否定的,毕竟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至此,懿崑刹的心结算是解了大半,智者大师感到十分满意便离去了。 那边紫轩阳病好以后,付桓旌并没有允他练剑,毕竟大病初愈,静养一段时日是必不可少的。 是日,付桓旌掐指一算,鲡国将要遭受大难,需要他这位天涯墨客前去帮忙一二。 来客是千成雨衣国的林公主殿下,依照两国的上一辈盟约,前来挑选自己中意合适的驸马爷。 林嫱婧天生女帝命相,在自己国家的十六年间,朝廷内务十之八九由其最后盖棺定论。 之所以天涯墨客付桓旌说鲡国要遭大难,是因为鲡国的国君膝下无子,肤白貌美的公主殿下不计其数。 因此,两国上一辈国君所定下的盟约,就很难去实现一下了。 可是,胸怀四方天下的林嫱婧,却不那么认为。她个人自私的认为,既然鲡国无皇子继承大统,理应遵从古训,由她成为下一任的鲡国女帝。 落日余晖下,国力日衰的鲡国女帝,决定在千成雨衣国,那位工于心计的林公主殿下到来之前,问一问自己肱骨之臣的看法。 “鱿国公,您怎么看呀?”现任鲡国女帝问道。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四十一章 暴雨梨花 眼见师傅尚邈双眼疲惫不堪,好像不想要继续谈聊下去了,徒弟秦囥十分懂事的岔开话题。 “师傅,也许吧!徒儿每每静静等着,微微犯困的,又想要继续小憩。那窗外蚂蚱叫着夏天,徒儿点燃烛火,还能听到白天听不到的马车抽鞭声和电闪雷鸣的巨大动静,总觉得现在就是最快乐的时候了。”徒弟秦囥十分满足现状道。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啊!”师傅尚邈言尽于此道。 鲡国幽深的皇宫大殿内,冷清的很,毕竟国力日衰,满朝文武官员都仿佛被抽离去了精神神筋骨一般无精打采。 可能鲡国天涯墨客付桓旌,突然间消失于人界,令鲡国大伤不已。 “鱿国公,我也时常想起那一个,有他且沉浸深邃的梦。他对我说,我是一个高雅不俗的女帝,他想要给我另外一个名字,那个名字得从我们两个遇到过的事物中取来,可以是泉水,可以是野花,也可以是我身体上柔软细腻的皮肤。哦!对了,他说我的名字,在他的语言里,意思是蝴蝶。是那一只四方天下间最美丽善良的蝴蝶,就跟我一样美好。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可为什么他偏偏叫天涯墨客付桓旌,令我终究不能与他携手余生。”?鲡国女帝伤怀感伤道。 “女帝大人,可能那又是一个,让你从梦里哭醒到醒来,都停不下来的夜晚。像是被所有人都抛弃伤害,愤怒、孤独、委屈的情绪,使你痛苦到无法呼吸吧!”鱿国公蒋燊可怜女帝道。 “鱿国公,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本女帝又何尝不知。可是,一觉醒来,突来发觉自己走不了了,不能够像他天涯墨客付桓旌一般潇洒自如。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我刚做的一场梦一样,虚假可笑至极!这鲡国女帝的无上高位,如同恶蛟一般纠缠于我,令我对其又爱又恨,无法拒绝它的至极诱惑。”鲡国女帝说道。 “女帝大人,你无须过于执迷,他天涯墨客付桓旌,修仙路上所经历的人情冷暖,种种波折,又怎么能是只言片语够言说尽的呢!”鱿国公捋捋尽白的胡须说道。 “鱿国公,放下执着,方得始终。可是,重新开始,又谈何容易呢!让本女帝大人,放平心态,纯属是一句自欺欺人的鬼话罢了。只因为那繁闹街市上的一个回眸,我便下定决心非他天涯墨客付桓旌不嫁了。如今他消失的无影无踪,我的心也就没有着落地了。”鲡国女帝掩面垂泪道。 毕竟,针扎在自己的身上,只有自己会知晓,那是一种多么痛苦难忍的感觉。 那一边的付桓旌,回想起了自己多年前,与挚友槿柠的一个誓约。 提及槿柠,那孤身扶棺入东陆的霸气场景,依然让付桓旌历历在目,尽管那只是挚友槿柠为他自己幻想的。 那时,所有的人都认为他无名小卒槿柠是在痴人说梦,想要孤身扶棺去东陆,剑道修为必须要在巅峰境。 可是,梦想一定要有,万一实现了呢! 如今,谁又能够预想得到,想当年那位孱弱瘦小的质子槿柠,如今竟然能够孤身一人扶棺入东陆,一路斩杀过来,无人能挡其锋芒。 问其缘由,他槿柠不求别的,只求自己的亡母,能够住进她应该永眠的陵墓之地。 东陆皇陵,是他槿谠羰允诺自己亡母的过世之所,就必须要让槿柠的亡母入住进去。 纵使东陆那位阴险狡诈的新任皇后有诸多抱怨,他槿柠也必须要孤身扶棺入东陆,谁也不能改变其心意。 诚然,只有一个人变得更加优秀,更加更加的优秀,自己才会觉得自己存在于世,还是有那么一点儿意思的。 这也是付桓旌和挚友槿柠,多年前约定的“槿柠一誓”。 如今自己如此潇洒风光,他槿柠的挚友付桓旌,理应在场。 几日脚程之后,天涯墨客付桓旌如期而至,却看到了自己十分不愿看到的景象。 虽然槿柠孤身扶棺入东陆,如愿让自己的亡母住进了东陆皇陵。但是他也被东陆帝君槿谠羰身旁的数位仙人境剑修重创,五脏六腑早已被无数道剑气贯穿。 之所以槿柠还有口气,等到付桓旌的赶来,是他的阴神迟迟不愿出窍远游。 他叫槿柠,宁只身一剑开天门,不愿来世再为帝王种的槿柠。 “槿柠,你怎么那么傻啊?”付桓旌抱起浑身血渍的槿柠哭泣着问道。 “桓旌兄弟,人生可真漫长啊!漫长到要经历这么多的坎坷,这么多的磨难。可人生,又是何其的短暂啊!短暂到我以前觉得自己,过完那个质子互换期,我都要赶不上同龄人的脚步了。”槿柠回忆过去道。 “槿柠,两年前,我问过你,你真的还有勇气重新来过吗?如今我再问一遍,你如何答我?”付桓旌再次问道。 “桓旌兄弟,有勇气重新来过,那只是我自欺欺人罢了。记住当初我离开东陆之时,像一条丧家之犬一般,被生拉硬拽的驱赶出去,哪像什么出离质子的模样?”槿柠感慨道。 “那么当时,你的脑海里都在想些什么呢?”付桓旌好奇的问道。 “我在想,槿柠啊!你一定要记住这一天,记住你娘亲为你的事情跪求父皇整晚,受尽他白眼嫌弃的样子。记住你今天所流的每一滴泪水,它们如此真实的存在过,是那么的有温度。记住那些曾欺辱过你娘亲的贵妃美人,早晚要让她们千百倍的偿还!”槿柠说道。 “槿柠,可是你的母后一定会临别提醒你,她们这一群人,可以毁了你的世子前途。但是,她们并不能毁了你的人生,因为它被你紧握于手中。你不可以被打倒,你要对得起你的母后。你要证明给那群贵妃们看,当初她们为难你母后的残忍手段,你也要一件不落,原原本本的归还回去。”付桓旌猜测道。 “桓旌兄弟,还是你最懂我,最后一件事,要拜托你了。替兄弟我捎一句话给尉迟琳嘉,就说兄弟我原谅她了,愿自己来生能够,不负如来不负卿吧!”槿柠释然道。 不负如来不负卿?想他剑仙槿柠潇洒一生,自问无愧于他人,唯独对她尉迟琳嘉不起。 可是,尉迟琳嘉因夜宿天涯墨客府,自认对他槿柠不起久矣。 言尽于此,槿柠一誓,雨女无瓜。 尽管付桓旌不愿意去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但是挚友槿柠的脉息全无,可能以后也不会再有了。 不知何时跟随而至的紫轩阳大哭不止,悲痛于他槿柠这么一位大剑仙的溘然离世。 “不要哭!紫轩阳,眼泪并不能改变什么,你要做的是去改变你自己。你要改掉你所有的小脾气,你要改掉你遇事爱哭的小毛病,你要改掉自己颓废低靡的生活习惯,你要改掉不爱与人言谈的孤僻,你要改掉自己不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怯懦,你要改掉自己一切一切的不好,哪怕那是你假意伪装的。记住!你要变得更加优秀,优秀到可以凭借自己的努力,重归东陆皇城。”付桓旌错当眼前人为心里人道。 “付前辈,我是紫轩阳,不是槿柠前辈啊!”紫轩阳满头雾水道。 付桓旌回过神来,一大巴掌扇飞了眼前的紫轩阳。他天涯墨客的掌法威力,可见一斑。 几日后,紫轩阳终于养好伤病,可以自己下床走动一下了。 付桓旌身为紫轩阳的护道人,理应在其左右搀扶一二,避免他的旧疾复发无人医治。 可是,付桓旌为了槿柠兄弟临终遗言,必须要立马去往寰宇名都一趟。 御剑飞行,不消一日,付桓旌就见到了,六神无主的尉迟琳嘉。 在付桓旌告知尉迟琳嘉,他兄弟槿柠的那一句临终遗言后,便御剑离开了。 大哭一场过后,尉迟琳嘉行至无底深渊之上,不愿去多想多思,只认那一句“君若先死,绝不独活。”的八字谶言。 “槿柠,不与你赌气了。”尉迟琳嘉纵身一跃无底深渊道。 如此一来,天涯墨客付桓旌终于可以,心无旁骛的去往鲡国了,虽然他并不是很情愿回去。 千成雨衣国,来到炎热燥闷的季节,竟然全国之内,找寻不到一盘瓜果。 这可着实急坏了林公主殿下,毕竟雨女无瓜很是丢人。尤其是对于曾国礼相待于她的鲡国使者,它千成雨衣国今日如此招待外使,放在四方天下的任何一个国家,也实在是有些说讲不过去的。 鲡国终究是鲡国,再好也比不上千成雨衣国。可是到了国内,林公主殿下的颜面,确实丢的有些大了。 曾闹出过那么大个“雨女无瓜”的笑话,千成林公主殿下此次造访鲡国,可是有备而来,带来了几大车的瓜果谷物。 付桓旌此次重返故国,并不是要拯救鲡国于水深火热之中,而是另有所图。 因为天涯墨客付桓旌,早已利用自己手中的那块天机石,浏览过岁月银河,知晓了鲡国灭亡的结果。 对于天道而言,他付桓旌是无力改变,也不愿去改变一二。 就目前来看,付桓旌带着紫轩阳,自北往南,去往鲡国。尚邈带着秦囥,自西往东,去往无名境涯。 如此看来,这四人相遇的可能性,应该不会很大吧! 可是,缘,就他娘的那么妙不可言! 在缘来缘去客栈内,四人竟然偶遇到了,还一同歇脚留宿了下来。 这四位异闻诡事故事王碰到了一起,一眼就看出来彼此是臭味相投的那个人。 四人一夜无眠,说讲着这四方天下的种种建文,欢声笑语不断。 自古以来,国家不幸诗家幸,付桓旌很是认同这一点。 且听风吟月渐浅,起死回生今犹在。 泥随水溅泪无痕,酒任壶摆人无忧。 天下此盘青灯奕,青山猫翼恶人心。 这三句诗歌,何人所写?又为何而写?四人无人知晓,可是有关这三句诗歌的异闻诡事,三人一路上可是听闻了不老少。 凡事都有个头,也都有个尾,起死回生却不然,轮回不止。 “就你叫天涯墨客付桓旌啊?”尚邈不敢相信的问道。 “付桓旌,正是在下,如假包换。”付桓旌盘腿而坐道。 “那本诸葛云霆所撰写的仙侠书籍《剑下轩辕》,莫非说讲的就是,你一路修仙经历的故事?”秦囥十分惊讶道。 “十之八九吧!他诸葛云霆在书中,也有些许夸大不实的地方,毕竟要吃饭的嘛!”付桓旌说道。 “唉!我说大家,聊跑偏了吧?现在我们四人应该刨根问底一下,这句‘且听风吟月渐浅,起死回生今犹在。’,究竟是个啥子意思?”紫轩阳对付桓旌十分不屑道。 毕竟是曾经大耳刮子扇过自己的人,紫轩阳能对他付桓旌有好感,那才是一件怪事呢! 接下来,四人你一言我一语,算是大致拼凑出来了一个诡异的故事。 一日,员外李轩仔的独子李天熙,正在孤身一人且听风吟月渐浅,十分的惬意舒畅。 突然,一蒙面女侠手握利剑,不分缘由刺穿了李天熙的胸口。 谁知,那李天熙非但没有一剑毙命,还阴神出窍,捉弄起蒙面女侠来。 说此事诡异,这还仅仅只是一个开头,接下来李天熙的种种行为,简直令人费解至极! 话说回来,且听风吟月渐浅,谁人在听?自是李天熙无疑。风吟?何风?莫非是妖风不成?月渐浅?为何如此这般诡异呢? 这一个个疑问,他李天熙是不愿去解惑的,太过无聊。 那么,起死回生今犹在?言说的是他李天熙,曾经死过一回,又从那幽冥之地逃脱重生过来吗? 四人不愿深聊,怕谈及天道,损害自身修为。 毕竟李天熙已经销声匿迹多年,这些雨女无瓜的妄闻,不聊也罢。 一夜无眠,这第一句诗歌,仅仅只是一个开头而已。 再次强调指出一下,有关天道一事,四人都心有芥蒂。毕竟四人都曾逆天而为过,结果可想而知,都是以失败告终。 不然的话,四人会如此穷困潦倒,要去依靠闲扯胡聊来充饥裹腹吗? 人事犹可逆,天道不可违啊! “说什么且听风吟月渐浅,起死回生今犹在。照在下看来,后半句明显是他人改写,并非原文。后半句理应是无忧花开水东流,你们四人如何去看?”智者大师突然出现在窗口问道。 “滚啊!我们四人还能怎么去看,当然是拿双眸去看啊!”四人对时空行者智者大师异口同声驱赶道。 智者大师很是识趣,一言不发凭空消失了。 既然千成雨衣国这边雨女无瓜,那么鲡国那边理应老兵不死来予以回应。 付桓旌不能光顾着紫轩阳,他这下必须赶紧去往鲡国一趟了。 言尽于此,雨女无瓜,老兵不死。 鲡国眼看就要亡国了,老兵不死的话,也很少有人说讲出来了。 毕竟在巨大的实力碾压之下,鲡国是无力与兵强马壮的千成雨衣国抗衡一下的。 就算天涯墨客付桓旌,也唏嘘不已,自惭形秽了起来。自己终究还是没有保鲡国百年无忧,违背了自己与天涯剑才的誓约。 至于老兵不死,他付桓旌是最没有发言权的,毕竟江湖人送爱称“付跑跑”。 想起第四次的屠龙大战,他付桓旌身为鲡国的天涯墨客,竟然第一个逃跑离开,丝毫不顾及一下鲡国和自己的颜面。 这里所说的老兵不死,当然不是指他付桓旌,而是鲡国的战神薛瑛骅。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可是鲡国的战神薛瑛骅,却是一个例外。 纵横沙场三十余年,战神薛瑛骅斩敌首级无数。他本应功名利禄无限,妻妾成群自不必说,却一生与酒为伴,不求其他。 毕竟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昨夜四人所谈说的那句,“泥随水溅泪无痕,酒任壶摆人无忧。”,所指的就是他鲡国战神薛瑛骅。 薛瑛骅手握鲡国最后一面军旗,笔直站立在鲡国的城门之上。 “虽千万人,吾往矣!”战神薛瑛骅大喝一声道。 终究拳怕少壮,脚惧阴柔,双拳难敌四手的战神老前辈,力竭而死。 “不要!”薛佳凝恸哭不已的跪地呼喊道。 身为一名女子,她薛佳凝没有资格上战场,却没有荒废习武练功。 作为鲡国战神薛瑛骅的嫡孙女,薛佳凝一直深入简出,没有人知晓她的剑道修为究竟如何了。 “付桓旌,你满意了吗?”薛佳凝对身旁那位本可拯救鲡国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天涯墨客问道。 “薛姑娘,那并不重要,我此行是来阻止你妄动杀念的。”付桓旌一指剑气封住薛佳凝的灵惠穴说道。 “付桓旌,你当真以为如此这般,就可以让城下千成雨衣国的十万铁骑活命?”剑仙薛佳凝讥笑问道。 “薛姑娘,莫非你已入指玄境界了?”付桓旌大惊失色道。 “爷爷,孙女我入陆地神仙了。”剑仙薛佳凝望着爷爷薛瑛骅的尸首阴神出窍远游道。 浑身霞光的陆地神仙薛佳凝,身躯如同幻界方寸山那般庞大,将身旁的天涯墨客付桓旌只手甩开千里之外。 先前,陆地神仙薛佳凝没有对脚下的十万铁骑出剑,没有人知晓她究竟在等待着什么。 只有付桓旌知道,也只有他能够救这千成雨衣国的十万铁骑。她陆地神仙薛佳凝阴神出窍,远游蛟龙谜窟,摄取那人界最后一缕的龙元真气。 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待天涯墨客付桓旌手握轩辕神剑,驱动自己无尘袋中缩地符,重返陆地神仙薛佳凝眼前之时,十万铁骑已经成为累累白骨了。 化身为普通人身形的陆地神仙薛佳凝,抱起爷爷薛瑛骅的尸首,在心有不甘的付桓旌眼前消散去了。 付桓旌不仅悲痛千成雨衣国十万铁骑的转瞬毙命,还惋惜这人界又少了一位女剑仙,一位真正意义上的陆地神仙。 罢了!罢了!他付桓旌还是继续,安心当紫轩阳的护道人去吧! 说回四人议论纷纷那句诗歌,“泥随水溅泪无痕,酒任壶摆人无忧。”,这仍需深究一下鲡国战神薛瑛骅的戎马生涯。 年幼时期,如今战功彪炳的战神薛瑛骅,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马夫稚童罢了。 所谓“泥随水溅泪无痕”,就是指薛瑛骅长期与马为伴,整日里手握马鞭,抽打百万次后,鞭法如神。 在鲡国内,人人皆知,他薛瑛骅手握马鞭,他是策马人。如若深入庙堂,他薛瑛骅便是鲡国帝君的马鞭利刃,策马人就不再是他薛瑛骅,而是鲡国掌权人了。 戎马一生,三十余年的战场厮杀,没有一次他薛瑛骅可以担保活命回来。 可是,薛瑛骅一想起他的乖孙女薛佳凝,还在等他凯旋归来,吃他最拿手的炒菜呢!便神力附身,无人可敌。 说来也奇怪,她薛佳凝已入陆地神仙多时,为何她没有指点一下,自己的爷爷薛瑛骅剑道修为呢? 这正是下一句,“酒任壶摆人无忧”的缘由所在啦! 战神薛瑛骅十分自知,如今战功彪炳的他,已然功高震主啦! 日日酗酒的薛瑛骅,想让他鲡国所谓的帝君掌权者,看一看自己是无大志向的人,无须提防暗算。 终究人心难测,鲡国帝君还是对他战神薛瑛骅下手了,对他敬劝了一年多的慢性蛊毒药酒。 “他就那么容不下我吗?我非死不可吗?”薛瑛骅握紧孙女薛佳凝的手抽泣道。 当时薛佳凝虽年幼,但是她十分懂事,替爷爷擦拭去了眼角的泪水。 一句人无忧,只是他薛瑛骅自欺欺人的谎话罢了。 毕竟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烦恼忧愁的事情也就越发多了起来。 他薛瑛骅并不是孤身一人,有他将军府一家近百口人,不可一步行走错误。 一日,鲡国帝君招来终日以军务缠身为借口,对其避而不见的战神薛瑛骅,与他换心深谈了一宿。 “老将军,您说您对我而言,已经重要到不可或缺的地步了吗?”二十啷当岁的年轻帝皇笑问道。 “可能吧!”薛瑛骅不置可否道。 “那老将军您就多想了,没有您,对寡人而言,很重要。”年轻帝皇一如适才那般笑道。 这一笑,笑的他薛瑛骅心里发慌,终究一山难容二虎,一臣难侍二主。 六神无主回到大将军府邸的薛瑛骅,见到孙女薛佳凝迎面跑来,口口声声说肚子饿了,要吃爷爷最拿手的饭菜。 面对至亲挚爱,心如刀割的薛瑛骅还是挤出了一抹微笑,应允孙女马上就去烧火做饭。 消失许久不见的陆地神仙薛佳凝,突然出现在了鲡国亡国之君的眼前,把他快要吓死过去。 亡国之君深知自己没有厚待老兵,今日结果是自己咎由自取而已,便紧闭双眸坦然赴死。 爷爷薛瑛骅生前曾说过,不许她薛佳凝手刃帝君。不然的话,他战神薛瑛骅会死不瞑目,愧对薛氏列祖列宗的。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一名狱卒无来由手中凭空出现一柄木剑,径直向亡国之君的胸口用尽全力刺入。 一声痛叫,鲡国最后的一位皇室成员,也殒命消散了。 地府缺人了,剑来! 言尽于此,老兵不死,恣意篱麋。 陆地神仙薛佳凝阴神散去了,也就比她的肉身晚去幽冥地府一时片刻罢了。 扶摇鬼后有些许嫉妒薛佳凝的美貌,便命其看守八百里黄泉沙海,不许幽冥鬼帝前去叨扰看望。 最后,天下此盘青灯奕,青山猫翼恶人心。 人界的四方天下之内,许多人传言盘古大神开天辟地后,独留一盏青灯在人间。 久而久之,那盏青灯火光不明,灯芯脱离灯柱消失了。 不久后,有人称那捻灯芯化身为一只青山猫翼,为祸人间去了。 “恶人心”三字,并非空穴来风,而是民间秽闻密录有所记载。 据那本残章记载,青山猫翼曾化身为一名赶考书生,与一位员外千金相爱,却没有有情人终成眷属。 有人传言,是当地的一位地头蛇恶霸从中作梗,暗中加害了青山猫翼,用以满足他独子的无理要求。 至于后来青山猫翼,有没有夜屠恶霸一家五十口人?有没有复生那位员外千金?无人知晓。 可是,作为遍览过岁月银河的修道之人,付桓旌深知如今紫轩阳身旁的那位挚友篱麋,就是青山猫翼的一个化身幻影。 说二人是挚友亲朋的关系,有些不是那么准确务实。毕竟篱麋总是在紫轩阳的面前,以弟子称呼自己。 没有紫轩阳在身旁,篱麇开始恣意妄为起来,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般,无人可将其驯服。 付桓旌本就不愿沾惹祸事,这次更加不愿意出剑,心想他紫轩阳必须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尽管后果很是严重。 至此,天下此盘青灯奕,青山猫翼恶人心。所指也应是他恣意妄为的篱麋,尽管四人没有明讲出来。 事出缘由,不必多问,亦无需过多去揣摩猜测。毕竟还有心境治疗大夫智者大师,恣意篱麋他是万万不可能上天去的。 “大师,我午夜梦回往昔,天真的以为自己早已放下那段孽缘。然而当我再次看到她的那一刻,我竟然再也睡不着了。记得一日,卧榻之上的我侧耳听到陋室旁行乞老人,已经在打扫安眠之所准备去睡了。我也听到另一侧屋子里,那位高龄落榜考生又在鼾声大起了。此时此刻的我,默默感受着这四方天下的宁静祥和。当我刚要去入眠的时候,突然想起员外千金还在府内日夜相思,苦等我金榜题名归来迎娶她,我顿时泪如雨下。我真的忘了年少时的梦,忘了自己曾经的追求,忘了这一切了吗?我现在修成正果,拥有的却是狼狈不堪的一切。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一个不温不火的仙界看门职务,和一个我终日不知道该去如何维系的仙界家庭。年岁大了的我,真的是烦恼忧愁,上有老下有小的神仙日子,让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我越来越觉得,我的一生活生生被我自己给毁了,就这么残忍无情的毁了。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把真正的自己找寻回来,着实悲哀啊!”恣意篱麋掩面垂泪道。 “篱麋啊!你说你梦见她了,梦里你们俩十分甜蜜的依靠在一起。她平躺在床上,你滔滔不绝的说话,她十分用心的听着。有时,她还大笑露齿,你说女子不应如此大笑,有失身分。她问你,厌恶她这个样子吗?你十分羞涩的回答她,不讨厌,她怎样你都会喜欢。她又一次大笑露齿,因为那是你喜欢她的样子。”智者大师开始挖坑哄骗篱麋道。 “大师,有一日,我突然就梦中惊醒了。我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周遭一切都黑乎乎的。我不知道自己到底置身何处,是不是在一个没有她的地方,以后我再也见不到她了。”篱麋十分迷茫道。 “篱麋啊!你可知三日后,就是她出嫁的良辰吉日了。可能你再也没有机会去偿还,当初你欠下她的情债了。可能你再次回到她身旁,她已经衰老到不能言语了。当你深情的叫喊她时,她还是有点熟悉的。当你紧紧抓住她的手,半天都不愿意松开,悔不当初。那时,你才会发觉,那个梦里,你们好像说了很多话,又好像心知肚明会错过,便无言以对。”智者大师唏嘘道。 “大师,我心里很难受,就是那种一下子都能哭出声来的难受。那一日,我可能痛哭了一会儿,然后起身又饮了壶酒水。于是,我继续卧床倒头睡去,去接着做那一个梦,好像跟之前的那个梦十分巧妙连续起来了。我梦见自己去坐乘马车,赴京赶考。行至京都后,我经过很久很久以前相识的人,在他忙碌的地方,终于找到了他。然后,我发现他根本没有时间,回到家里研读诗书,反而终日挥金如土,流连忘返于烟花柳巷。然后,我记起来他还给我书写过一封密信,大致意思就是他自发组织了一个什么活动,记得好像是春游踏青的事情。到达目的地后,我们一行人不知道,那个山村内全部村民都有不足为外人道也的传统习惯。没等我们走出山村,部分青壮村民便把他乱棍打死在了村子里。我侥幸逃脱了出来,哄骗自己什么都不曾发生过,竭力让自己忘掉这一切的一切。”篱麋突然十分惧怕恐慌的冒着冷汗道。 “篱麋啊!能忘掉的,就忘掉吧!想一想你每天起床之前,总是有那么两个选择。要么继续卧床不起,做你那没有做完的梦。要么猛力一把拉开床褥,去完成你那没有完成的梦想。?”智者大师终于重归正题道。 “大师,我梦里面回到了家乡洼禸那处的老房子,我正在为解惑一句古人诗句而抓耳挠腮。一旁和蔼可亲的娘亲,正一直絮絮叨叨念着生活琐事,怪责父亲的憨厚老实。那边正在沏茶的父亲,为寒窗苦读的我,端茶倒水走来。回顾往昔,那才是我想要过活的生活,平淡且幸福。”篱麋感慨道。 以梦为马,不负芳华。? 这边智者大师算是和恣意篱麋闲聊上瘾了,一时半刻看来是结束不了,付桓旌便去往紫轩阳所在的那方天下。 尚邈和秦囥,这对十分不着调的师徒,也没有放弃找寻紫轩阳。 那么,正鹿宫的一干人等,身为紫轩阳的至亲,为何不见他们找寻失散亲人的任何动静呢? 对此,紫轩阳每夜都会留下泪水,孤儿? 言尽于此,恣意篱麋,事与愿违。 且听风吟月渐浅,起死回生井犹在。 那口井,自始至终就在那儿,秦囥的心结也在那儿,不曾搬过一步。 水井不可怕,心井最可怖。 只因心井连通着心湖,秦囥又时常以心湖对弟子林嫱,指导剑法修行。 久而久之,林嫱窥探到师傅秦囥的心湖深处,竟然有一个想要令其起死回生的人。 一日,弟子林嫱见师傅秦囥,在燮檗园独自一人饮着仙人酿。 “我秦囥希望,再次遇见你慕容涟葭的时候,你扎的是新发髻,染的是四方天下最好看的发色,指甲是四方天下最美的凤吟秀甲,身形依然是那么的婀娜多姿,依然穿着那条最耐看的紫络衣裙,脚穿着整个四方天下最昂贵的鎏金玉靴。最后,请你原谅我的自私吧!我只是想你,把自己最精致的一面,留给我看。”秦囥浅饮美酒喃喃自语道。 眼见师傅如此心苦,林嫱上前想要劝说一下师傅。 “师傅,你必须培养起,一些个小小的爱好来!不要是那些个遥远空洞的目标,而是实在甚至庸俗不堪的吃喝拉撒。你必须一觉醒来很清楚,至少今日还能做什么,去骧惘楼下最劲辣的地摊吃早饭,去给自己窗台上的盆栽浇水修剪,去追看最新贩卖的那本异闻书籍,去找寻一个知心老友唠嗑闲聊。你必须一点一滴积攒起,这种微小不见的期待和快乐,这样你才不会被遥不可及的梦,和那些个无法掌控的爱给拖垮吞噬。”林嫱对师傅劝慰道。?? 眼见自己的爱徒如此开解自己,秦囥便照葫芦画瓢劝解自己的师傅尚邈去了。 “徒儿,你哭过最惨的那一天,肯定成长了不少吧!”???尚邈眼角仍有泪痕饮酒问道。 “师傅,你就不要再试图去拯救,或者改变别人啦!请你接受四方天下的所有人,都应该对自我负责。她东海龙女犯下如此重罪,你区区一个凡夫俗子,又能怎样?她化身绿袍女子,就是为了了断你俩这一段孽缘,你为何久久不愿去承认相信呢?”秦囥对师傅尚邈开解道。 “徒儿,你说的这一切,师傅又何尝不知呢!师傅只是不甘心罢了,逆天而为说说罢了。”尚邈有些许释然道。 五人中就三人情关难过,林嫱痴迷剑道,无心俗世情爱。臭名远扬的懿崑刹,深知自己通敌叛国罪孽深重,便下定决心孤身余生,不愿再去祸害好人家的心善闺女。 说过这无情关要过的二人,再来言讲一下,那三位情深一片的痴情种吧!尚邈与化身绿袍女子的东海龙女,本就是人神孽恋,为四方天地所不容,无甚可讲的。 秦囥与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恋人慕容涟葭,二人的虐恋,令人唏嘘不已。一个以为不会走,一个以为会挽留,终究还是错过了彼此。 紫炎龙王和扶摇鬼后,这就更没啥好说的了,最好的他们没有能够在一起罢了。 远在璟厭山河的扶摇鬼后,紫炎龙王不消一炷香的时间,便可以御剑飞行辗转于璟厭山河和煣亟天下一个来回。 眼见自己的爱徒秦囥如此尽心尽力劝解自己,尚邈老脸通红觉得有些羞愧难当,便走出去开解一下为情所困的师兄紫炎龙王。 “师兄,劲酒虽好,可不要贪杯啊!你紫炎龙王可以一炷香的时间,辗转于两座天地之间;可以一桌酒菜,便能凭借自己俊美脸庞,携带一名剑道女侠回家研习剑法;也可以三言两语,就能和邻桌侠客沦为挚友。”师弟尚邈一把夺过师兄紫炎龙王手中的杯酒劝解道。 “师弟,请你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的可好?”紫炎龙王觉察师弟话中有话烦闷道。 “好吧!你紫炎龙王大可以和另外一位,天赋异禀身世优越的剑道女侠相识。也许你们二人七日内,便能发展成为一对恩爱道侣。你真的就不能放下,自己与扶摇鬼后的那一段感情吗?还是你自己始终不甘心呢?”师弟尚邈问道。 “师弟所言,句句在理。我紫炎龙王和她扶摇鬼后,我们二人辛辛苦苦维系十年的感情高阁,却因为一件细微不见的小事,便轰然坍塌了。如此薄情之人,我又有什么可留恋的呢?”紫炎龙王说道。 “想开了,那不就好了嘛!”师弟尚邈欣喜道。 “可是,你又有所不知,这是一方拥有权势,便可以买到情爱的天下。就算有血脉关系的亲朋也会闹矛盾,卺鋆橛一扔便是永别。这一方天下真的是太恶心人了,还好我紫炎龙王也算不上什么好人善人。这是我自己认为的,可是这些都是真的吗?”紫炎龙王无奈道。 “令人无语至极!她扶摇鬼后,你紫炎龙王,你们二人,生而知冷暖,却至死,不清人性,不懂人心,真是可笑至极呐!”师弟尚邈旁观者清道。 “我承认,她扶摇鬼后有多快爱上我紫炎龙王,就会有多快爱上幽冥帝君,我却仍以为自己是她最特别的那一个人。”紫炎龙王夺过师弟手中劲酒痛饮道。 “师兄,从此放下矫情和孤独,把真心藏好,过漂泊的日子,浪荡而自由,不好吗?”师弟尚邈建言道。 “好虽好,但是有一种孤独叫宁缺毋滥,有一种寂寞叫只为君故。鞋子合不合适,只有脚知道。我的另一半道侣,与我合不合拍,也只有我最有发言权利。”紫炎龙王说道。 “师弟,你也别看不起自己,是好是坏都无所谓,毕竟我们生活在一个看似有味,但实际上却索然无味的一方天地里,也就这一杯劲酒还行。”紫炎龙王有些许醉意继续说道。 “师兄,希望你今后余下的日子里,励志做一个没有时间去悲伤的人。当你被别人问到‘你还为情心痛肝疼吗?’的时候,你可以十分释然的用一句‘没时间’去搪塞一下。”师弟尚邈离去前说道。 一旁闲逛遛弯的林嫱,见这俩老夫子互相开解对方情事,俨然一副情场浪子的派头,可笑至极! 要说在情场里闯荡最多的人,她林嫱的师傅秦囥敢排在第二,绝不可能有人敢排在第一的。 毕竟如今四方天下武评人,都心悦诚服把武道第一,亲手送与他秦囥。 再看那边的臭名远扬懿崑刹,虽无情关难过,但有心结缠身。 言尽于此,起死回生,声微饭否? 智者大师辞别付桓旌之前,仔细察看了一下紫轩阳的伤势,确认并无大碍后,才敢放心离去。 一路上,时空旅者智者大师,偶然听到有人哭诉上天不公,便飘落下来查看一下缘由。 “为什么我懿崑刹,天天要被那一场场的噩梦缠身。你能别让我再想起了吗?我很疲累,也不愿意,更别再让我梦到什么了。现在的我,什么都能忍住,什么也都能防着。可就唯独防不住,那一场场不期而遇的噩梦。如果我懿崑刹有罪,老天爷你就好好的责罚我,好吗?如果我懿崑刹无罪,那就请你放过我,可以吗?或许我懿崑刹的身边,正在发生着什么,但我不想再去有任何的了解。到了这一步,我真的明白清楚了。哪有什么狗屁的岁月静好,只要每个人都存活在这方天下之上,就足够了。活的好坏由人,哪还需要什么其他的多余点缀。白日里,我很忙。深夜中,我只想睡一个安稳觉,没人可以求,不过在心里默念罢了。求自己,别梦,别怕,别惊醒。”懿崑刹孤身一人仰天长啸道。 “声微饭否?”智者大师上前笑颜问道。 “呦呵!原来是时空旅者,智者大师啊!诚然,时间你比我多,修为境界你比我高,那么烦恼愁思你也应该比我厚实些吧!你说说看,我懿崑刹并没有很想念,她永恒梦魇啊!可是我为什么总是在梦里,见到她心痛肝裂的惊醒过来呢?我总是在祈求上天,可不可以让她永恒梦魇,不要再出现在我的梦乡里了。因为我想忘记她,再也不要想起她。”懿崑刹诉苦道。 “懿崑刹,当你能飞翔的时候,就不要胆怯去斡旋于四方天下之上。当你能梦到她永恒梦魇的时候,就不要羞于启齿去面见她。当你有幸能够去拾起一段情爱的时候,就不要过于顾忌别人的想法,行随心愿便是。”智者大师劝解道。? “大师,我懿崑刹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惧怕她永恒梦魇出现在我黎明的梦里,我怕自己醒来却拥抱不到她的娇躯暖意。”懿崑刹不听劝解道。 “懿崑刹,对你而言,可能她永恒梦魇,是那日暮西山夜色渐晚的一抹残阳。在万物都羞涩隐没在金色夕阳之中的时候,她便是晚霞撕裂出的那一道最美剪影。她亦是那一群飞鸟勾勒出来的水墨丹青,令你身在其中乐不思蜀。当然,她也是你夜晚最柔软的梦,让你沉醉其中不愿醒来。”智者大师如是说道。 “大师,我做梦的经历,总是那么的愉悦顺遂,比现实中的生活可不要好太多。所以,我宁愿自己的余生都存活在梦里,可能这就是我为什么余生摆脱不了,她永恒梦魇的缘由所在吧!”懿崑刹略显无奈的说道。 “懿崑刹,爱而不得,会令你魂牵梦萦;得而不爱,会让你不放眼里;得而不惜,你他娘的莫不是傻子呦?”智者大师很少有的不耐烦道。 “大师,可能在情爱里面,她就是那样的一个女孩,她明知道那样的情爱观念很不为他人所待见,但是她真的是发自内心想要拥有一段刚刚好的真爱挚情。也许她曾经遇见过一个刚刚好的人,却没有珍惜,至今后悔莫及。于我而言,如她一样,忘记过去,太难了,真的。”懿崑刹苦闷异常道。 “懿崑刹,也许你冻伤醒来,发现自己原来只是做了一个梦,可能很温馨怡人,但那并不是真实的这一点,希望你谨记在心!”智者大师提醒道。 “大师,我的脑袋里一直回响着她哼唱的一支歌谣,‘我也曾经憧憬过,后来没结果,他没有在石桥之上,待我归来。’我明知结局,却仍旧不甘心,可能这就是赌棍心态吧!”懿崑刹有自知之明道。 “懿崑刹,你现在还真不知道,该干点什么。她身为梦境之地的主人,可能她以前常在你的窗口痴痴望着,等着你归家入眠。你也在现实之中,不知疲倦的望着,等着她处理完杂务,现身在你的窗前。”智者大师快要瞎编不下去道。? “大师,你还是走吧!你这都已经答非所问了,别再勉强自己来敷衍我了。说来真是奇怪,我这一段时间身心俱疲,就只是想要好好的睡上一觉,结果却做了一个如此奇怪的梦。在梦里,我见到了自己与永恒梦魇的那段无法言说岁月,里面有青春,有懵懂,有友谊,有无奈。更搞笑的是,最后的一艘跨洲渡船凭空出现,竟然让我重新回到了现实生活中来。”懿崑刹哭笑不得道。 “懿崑刹,可能你曾经做了个极惨的梦,在梦里你只是一个旁观者,终究会被人心的险恶害怕惊醒。”智者大师终究没有说讲出来这句话道。 人的一生,就是如此,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在威逼利诱的面前,毫不犹豫的舍弃掉自己那根风骨道脉。 今日,他懿崑刹败给了永恒梦魇,输的心服口服,没有半句怨言。 明日,他懿崑刹就没有一丝的希望赢回来吗?答案是否定的,毕竟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至此,懿崑刹的心结算是解了大半,智者大师感到十分满意便离去了。 那边紫轩阳病好以后,付桓旌并没有允他练剑,毕竟大病初愈,静养一段时日是必不可少的。 是日,付桓旌掐指一算,鲡国将要遭受大难,需要他这位天涯墨客前去帮忙一二。 来客是千成雨衣国的林公主殿下,依照两国的上一辈盟约,前来挑选自己中意合适的驸马爷。 林嫱婧天生女帝命相,在自己国家的十六年间,朝廷内务十之八九由其最后盖棺定论。 之所以天涯墨客付桓旌说鲡国要遭大难,是因为鲡国的国君膝下无子,肤白貌美的公主殿下不计其数。 因此,两国上一辈国君所定下的盟约,就很难去实现一下了。 可是,胸怀四方天下的林嫱婧,却不那么认为。她个人自私的认为,既然鲡国无皇子继承大统,理应遵从古训,由她成为下一任的鲡国女帝。 落日余晖下,国力日衰的鲡国女帝,决定在千成雨衣国,那位工于心计的林公主殿下到来之前,问一问自己肱骨之臣的看法。 “鱿国公,您怎么看呀?”现任鲡国女帝问道。 言尽于此,声微饭否,尘封往事。 花甲老人最近耳背的厉害,但是女帝大人的急忙召见,他老人家还是挺不好意思,随便倚老卖老一下蒙混过去的。毕竟他今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柄高位,全靠女帝大人多年来的提拔关照。 “不瞒女帝大人您所说,她什么千成雨衣国的狗屁林公主殿下,如何去自私的认为,我鱿国公不愿去刨根问底。因为老臣此生只认那么一个死道理,就是一臣不事二主。她如若成为下一任的鲡国女帝,老臣我现在就请愿告老还乡!”鲡国的鱿国公蒋參表明态度道。 “那就是没得谈喽!”现任的鲡国女帝满不在意道。 “女帝大人,您有所不知,泥随水溅泪无痕,酒任壶摆人无忧。这句古训,不无道理,树倒猢狲散的事例,在这偌大的四方天下,应该是不胜枚举的吧!”鱿国公蒋燊说道。 “可是,鱿国公,你也会有些事情,未曾听闻过吧!例如,天下此盘青灯奕,青山猫翼恶人心。如今的四方天下,形势如何如何,你我心知肚明。多年来,千成雨衣国南征北伐,已几近占据四方天下七成疆域。我们小小的一个鲡国,有抗衡他们的一丝实力吗?”鲡国女帝无奈摊手道。 既然女帝大人都如此说了,他鱿国公蒋燊也就没啥好说的,只能祈求天佑我大鲡国吧! 与此同时,千成林公主殿下,那位来自千成雨衣国的女武神,为尚邈一行五人带来了一些有关,鲡国与千成雨衣国之间的尘封往事。 徐筱肆,身为千成林公主殿下的贴身暗侍,自然跟随其左右,一同来到了无名境涯之地。 其实,缘分就是那么的妙不可言,谁成想一家小小的酒肆之内,这几人竟能如此巧合的偶遇得见。 那一段尘封往事,千成雨衣国的林公主殿下,是不愿意去提及说起的。可是为了自己能够早日坐上鲡国新一任女帝的高位,她还是借着酒劲说讲了出来。 原来两国上一辈的君主,都喜欢对方的皇后,却不可得,便私下里见面,以解相思之苦。 久而久之,林公主殿下从上一任千成雨衣国皇后的贴身丫鬟口中得知,他鲡国的上一任国君,竟然是靠着弑兄杀父,才得到如此无人能够企及的高位。 这个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便整个鲡国百姓全都知晓了。 至此,这就是现任鲡国女帝为何如此深夜,急招半截身子已入黄土鱿国公的缘由所在。 鲡国和千成雨衣国谋士之间的勾心斗角从未断绝,也不可能近期断绝。毕竟群龙无首,天涯墨客付桓旌莫名其妙的消失,令众人很是震惊诧异。 “师傅,我最近在路上,遇到一朵绝美的蓝鲽焰。可能是因为我睡的比较早,每天在鸡鸣之前就能够醒来,变成了一件习以为常的事情。那朵花,一直在我的心里,我却从未触及到它,为何?”秦囥对师傅尚邈问道。 “徒儿,你是否还记得,在那午夜梦回的一刹那,你不知为何梦到了,一条城北的护城河。它的附近还有一间间漂亮俊美的古老建筑,如同一位位儒雅修士般随和。它们又是怎么看你的呢?”师傅尚邈开始给爱徒秦囥挖坑道。 “师傅,徒儿自始至终都觉得,这一切的一切,都恍如隔世一般不真实。或许徒儿在家乡那边,夏季没有那么炽热,唯一一次去城北的夏天,竟也是在梦里,被永恒梦魇反复循环,令我流连忘返。”徒弟秦囥回忆起一段往昔旧梦道。 “徒儿,可能那种感觉,当你置身于幽冥战场,才会真切的感受到,人们一个个走的可真快呀!只要你一个不努力的行走,就会让你和周遭的人显得格格不入,一旦你行走缓慢都成了一种对无名境涯的亵渎敷衍。”师傅尚邈指点迷经道。 “师傅,你看!那些城北的府邸宅院,可真他娘的昂贵不菲呀!可能徒儿终生也琢磨不出,那一间间青砖绿瓦堆砌而成的屋社,何以有如此高昂的价值?似乎这一切的匠心打造,都在不动声色的静默中积攒。待有朝一日,能够有最合适的人入住其中。”徒弟秦囥百思不得其解道。 “徒儿,城北屋社固然尽显优雅高贵,可是你别忘了,那城北的夏天,可也真他娘的热呀!以致于城北地面货摊上的小女子们,每个人都能胭脂榜上排名一下了吧!泪如雨下,只不过是汗水的味道罢了。”师傅尚邈打趣道。 “师傅,徒儿又想起当年城北那个不会化妆打扮,不爱穿鲜艳衣裙的女子。她在人群之中,显得真心是老土得很,令人甚是捉急。”徒弟秦囥说道。 “徒儿,为师理解,毕竟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嘛!可使,对于城北一地,你我师徒二人依旧要保持着敬畏,害怕和向往之心。”师傅尚邈拍打着爱徒的肩膀叮咛道。 “师傅,她曾经与我交心谈过,说她曾梦到过,有一位十分努力要去城北的青衫剑客,真的英雄梦醒来,都会觉得美好。她在梦中,以那位青衫剑客私塾同窗的身份出现,让她的心里一软。他们二人不言而喻的默契,情投意合的惺惺相惜。以致于梦里的她,每日总会有所希冀的攒下几枚小暑钱,为他买下整个四方天下最娇艳美丽的鲜花,摆放在他的窗台。可能是那句,鲜花易逝,盆花永久的执念吧!她会把自己超级喜爱的名人书籍全部都给他阅览,会把自己认为最美好珍贵的东西给他。她总天真的认为,自己不用说很多话语,他便会回应自己的倾囊付出。”徒弟秦囥伤感道。 “徒儿,为师都知道,可能你不会遇到像梦里那般契合的人啦!私塾同窗以前的那种心思简单,目的单纯,纯粹的,相互的,美好的感觉,可能只会在你的梦里出现吧!”师傅尚邈十分理解道。 “师傅,有时徒儿觉得,一个人慢慢的度过一些闲暇,毫无顾虑的时光,真的很美好呢!”徒弟秦囥浅笑道。 “徒儿,可能你在深夜里醒来,睡醒觉,有一个长长且开心美好的梦,那就很充实美好了,别总是过于苛求太多。”师傅尚邈说道。 徒弟秦囥突然间略有所悟,浑身霞光闪烁,如入陆地神仙境一般璀璨夺目。 言尽于此,尘封往事,槿柠一誓。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四十二章 驾鹤西游 尽管付桓旌不愿意去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但是挚友槿柠的脉息全无,可能以后也不会再有了。 不知何时跟随而至的紫轩阳大哭不止,悲痛于他槿柠这么一位大剑仙的溘然离世。 “不要哭!紫轩阳,眼泪并不能改变什么,你要做的是去改变你自己。你要改掉你所有的小脾气,你要改掉你遇事爱哭的小毛病,你要改掉自己颓废低靡的生活习惯,你要改掉不爱与人言谈的孤僻,你要改掉自己不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怯懦,你要改掉自己一切一切的不好,哪怕那是你假意伪装的。记住!你要变得更加优秀,优秀到可以凭借自己的努力,重归东陆皇城。”付桓旌错当眼前人为心里人道。 “付前辈,我是紫轩阳,不是槿柠前辈啊!”紫轩阳满头雾水道。 付桓旌回过神来,一大巴掌扇飞了眼前的紫轩阳。他天涯墨客的掌法威力,可见一斑。 几日后,紫轩阳终于养好伤病,可以自己下床走动一下了。 付桓旌身为紫轩阳的护道人,理应在其左右搀扶一二,避免他的旧疾复发无人医治。 可是,付桓旌为了槿柠兄弟临终遗言,必须要立马去往寰宇名都一趟。 御剑飞行,不消一日,付桓旌就见到了,六神无主的尉迟琳嘉。 在付桓旌告知尉迟琳嘉,他兄弟槿柠的那一句临终遗言后,便御剑离开了。 大哭一场过后,尉迟琳嘉行至无底深渊之上,不愿去多想多思,只认那一句“君若先死,绝不独活。”的八字谶言。 “槿柠,不与你赌气了。”尉迟琳嘉纵身一跃无底深渊道。 如此一来,天涯墨客付桓旌终于可以,心无旁骛的去往鲡国了,虽然他并不是很情愿回去。 千成雨衣国,来到炎热燥闷的季节,竟然全国之内,找寻不到一盘瓜果。 这可着实急坏了林公主殿下,毕竟雨女无瓜很是丢人。尤其是对于曾国礼相待于她的鲡国使者,它千成雨衣国今日如此招待外使,放在四方天下的任何一个国家,也实在是有些说讲不过去的。 鲡国终究是鲡国,再好也比不上千成雨衣国。可是到了国内,林公主殿下的颜面,确实丢的有些大了。 曾闹出过那么大个“雨女无瓜”的笑话,千成林公主殿下此次造访鲡国,可是有备而来,带来了几大车的瓜果谷物。 付桓旌此次重返故国,并不是要拯救鲡国于水深火热之中,而是另有所图。 因为天涯墨客付桓旌,早已利用自己手中的那块天机石,浏览过岁月银河,知晓了鲡国灭亡的结果。 对于天道而言,他付桓旌是无力改变,也不愿去改变一二。 就目前来看,付桓旌带着紫轩阳,自北往南,去往鲡国。尚邈带着秦囥,自西往东,去往无名境涯。 如此看来,这四人相遇的可能性,应该不会很大吧! 可是,缘,就他娘的那么妙不可言! 在缘来缘去客栈内,四人竟然偶遇到了,还一同歇脚留宿了下来。 这四位异闻诡事故事王碰到了一起,一眼就看出来彼此是臭味相投的那个人。 四人一夜无眠,说讲着这四方天下的种种建文,欢声笑语不断。 自古以来,国家不幸诗家幸,付桓旌很是认同这一点。 且听风吟月渐浅,起死回生今犹在。 泥随水溅泪无痕,酒任壶摆人无忧。 天下此盘青灯奕,青山猫翼恶人心。 这三句诗歌,何人所写?又为何而写?四人无人知晓,可是有关这三句诗歌的异闻诡事,三人一路上可是听闻了不老少。 凡事都有个头,也都有个尾,起死回生却不然,轮回不止。 “就你叫天涯墨客付桓旌啊?”尚邈不敢相信的问道。 “付桓旌,正是在下,如假包换。”付桓旌盘腿而坐道。 “那本诸葛云霆所撰写的仙侠书籍《剑下轩辕》,莫非说讲的就是,你一路修仙经历的故事?”秦囥十分惊讶道。 “十之八九吧!他诸葛云霆在书中,也有些许夸大不实的地方,毕竟要吃饭的嘛!”付桓旌说道。 “唉!我说大家,聊跑偏了吧?现在我们四人应该刨根问底一下,这句‘且听风吟月渐浅,起死回生今犹在。’,究竟是个啥子意思?”紫轩阳对付桓旌十分不屑道。 毕竟是曾经大耳刮子扇过自己的人,紫轩阳能对他付桓旌有好感,那才是一件怪事呢! 接下来,四人你一言我一语,算是大致拼凑出来了一个诡异的故事。 一日,员外李轩仔的独子李天熙,正在孤身一人且听风吟月渐浅,十分的惬意舒畅。 突然,一蒙面女侠手握利剑,不分缘由刺穿了李天熙的胸口。 谁知,那李天熙非但没有一剑毙命,还阴神出窍,捉弄起蒙面女侠来。 说此事诡异,这还仅仅只是一个开头,接下来李天熙的种种行为,简直令人费解至极! 话说回来,且听风吟月渐浅,谁人在听?自是李天熙无疑。风吟?何风?莫非是妖风不成?月渐浅?为何如此这般诡异呢? 这一个个疑问,他李天熙是不愿去解惑的,太过无聊。 那么,起死回生今犹在?言说的是他李天熙,曾经死过一回,又从那幽冥之地逃脱重生过来吗? 四人不愿深聊,怕谈及天道,损害自身修为。 毕竟李天熙已经销声匿迹多年,这些雨女无瓜的妄闻,不聊也罢。 一夜无眠,这第一句诗歌,仅仅只是一个开头而已。 再次强调指出一下,有关天道一事,四人都心有芥蒂。毕竟四人都曾逆天而为过,结果可想而知,都是以失败告终。 不然的话,四人会如此穷困潦倒,要去依靠闲扯胡聊来充饥裹腹吗? 人事犹可逆,天道不可违啊! “说什么且听风吟月渐浅,起死回生今犹在。照在下看来,后半句明显是他人改写,并非原文。后半句理应是无忧花开水东流,你们四人如何去看?”智者大师突然出现在窗口问道。 “滚啊!我们四人还能怎么去看,当然是拿双眸去看啊!”四人对时空行者智者大师异口同声驱赶道。 智者大师很是识趣,一言不发凭空消失了。 既然千成雨衣国这边雨女无瓜,那么鲡国那边理应老兵不死来予以回应。 付桓旌不能光顾着紫轩阳,他这下必须赶紧去往鲡国一趟了。 言尽于此,雨女无瓜,老兵不死。 鲡国眼看就要亡国了,老兵不死的话,也很少有人说讲出来了。 毕竟在巨大的实力碾压之下,鲡国是无力与兵强马壮的千成雨衣国抗衡一下的。 就算天涯墨客付桓旌,也唏嘘不已,自惭形秽了起来。自己终究还是没有保鲡国百年无忧,违背了自己与天涯剑才的誓约。 至于老兵不死,他付桓旌是最没有发言权的,毕竟江湖人送爱称“付跑跑”。 想起第四次的屠龙大战,他付桓旌身为鲡国的天涯墨客,竟然第一个逃跑离开,丝毫不顾及一下鲡国和自己的颜面。 这里所说的老兵不死,当然不是指他付桓旌,而是鲡国的战神薛瑛骅。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可是鲡国的战神薛瑛骅,却是一个例外。 纵横沙场三十余年,战神薛瑛骅斩敌首级无数。他本应功名利禄无限,妻妾成群自不必说,却一生与酒为伴,不求其他。 毕竟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昨夜四人所谈说的那句,“泥随水溅泪无痕,酒任壶摆人无忧。”,所指的就是他鲡国战神薛瑛骅。 薛瑛骅手握鲡国最后一面军旗,笔直站立在鲡国的城门之上。 “虽千万人,吾往矣!”战神薛瑛骅大喝一声道。 终究拳怕少壮,脚惧阴柔,双拳难敌四手的战神老前辈,力竭而死。 “不要!”薛佳凝恸哭不已的跪地呼喊道。 身为一名女子,她薛佳凝没有资格上战场,却没有荒废习武练功。 作为鲡国战神薛瑛骅的嫡孙女,薛佳凝一直深入简出,没有人知晓她的剑道修为究竟如何了。 “付桓旌,你满意了吗?”薛佳凝对身旁那位本可拯救鲡国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天涯墨客问道。 “薛姑娘,那并不重要,我此行是来阻止你妄动杀念的。”付桓旌一指剑气封住薛佳凝的灵惠穴说道。 “付桓旌,你当真以为如此这般,就可以让城下千成雨衣国的十万铁骑活命?”剑仙薛佳凝讥笑问道。 “薛姑娘,莫非你已入指玄境界了?”付桓旌大惊失色道。 “爷爷,孙女我入陆地神仙了。”剑仙薛佳凝望着爷爷薛瑛骅的尸首阴神出窍远游道。 浑身霞光的陆地神仙薛佳凝,身躯如同幻界方寸山那般庞大,将身旁的天涯墨客付桓旌只手甩开千里之外。 先前,陆地神仙薛佳凝没有对脚下的十万铁骑出剑,没有人知晓她究竟在等待着什么。 只有付桓旌知道,也只有他能够救这千成雨衣国的十万铁骑。她陆地神仙薛佳凝阴神出窍,远游蛟龙谜窟,摄取那人界最后一缕的龙元真气。 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待天涯墨客付桓旌手握轩辕神剑,驱动自己无尘袋中缩地符,重返陆地神仙薛佳凝眼前之时,十万铁骑已经成为累累白骨了。 化身为普通人身形的陆地神仙薛佳凝,抱起爷爷薛瑛骅的尸首,在心有不甘的付桓旌眼前消散去了。 付桓旌不仅悲痛千成雨衣国十万铁骑的转瞬毙命,还惋惜这人界又少了一位女剑仙,一位真正意义上的陆地神仙。 罢了!罢了!他付桓旌还是继续,安心当紫轩阳的护道人去吧! 说回四人议论纷纷那句诗歌,“泥随水溅泪无痕,酒任壶摆人无忧。”,这仍需深究一下鲡国战神薛瑛骅的戎马生涯。 年幼时期,如今战功彪炳的战神薛瑛骅,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马夫稚童罢了。 所谓“泥随水溅泪无痕”,就是指薛瑛骅长期与马为伴,整日里手握马鞭,抽打百万次后,鞭法如神。 在鲡国内,人人皆知,他薛瑛骅手握马鞭,他是策马人。如若深入庙堂,他薛瑛骅便是鲡国帝君的马鞭利刃,策马人就不再是他薛瑛骅,而是鲡国掌权人了。 戎马一生,三十余年的战场厮杀,没有一次他薛瑛骅可以担保活命回来。 可是,薛瑛骅一想起他的乖孙女薛佳凝,还在等他凯旋归来,吃他最拿手的炒菜呢!便神力附身,无人可敌。 说来也奇怪,她薛佳凝已入陆地神仙多时,为何她没有指点一下,自己的爷爷薛瑛骅剑道修为呢? 这正是下一句,“酒任壶摆人无忧”的缘由所在啦! 战神薛瑛骅十分自知,如今战功彪炳的他,已然功高震主啦! 日日酗酒的薛瑛骅,想让他鲡国所谓的帝君掌权者,看一看自己是无大志向的人,无须提防暗算。 终究人心难测,鲡国帝君还是对他战神薛瑛骅下手了,对他敬劝了一年多的慢性蛊毒药酒。 “他就那么容不下我吗?我非死不可吗?”薛瑛骅握紧孙女薛佳凝的手抽泣道。 当时薛佳凝虽年幼,但是她十分懂事,替爷爷擦拭去了眼角的泪水。 一句人无忧,只是他薛瑛骅自欺欺人的谎话罢了。 毕竟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烦恼忧愁的事情也就越发多了起来。 他薛瑛骅并不是孤身一人,有他将军府一家近百口人,不可一步行走错误。 一日,鲡国帝君招来终日以军务缠身为借口,对其避而不见的战神薛瑛骅,与他换心深谈了一宿。 “老将军,您说您对我而言,已经重要到不可或缺的地步了吗?”二十啷当岁的年轻帝皇笑问道。 “可能吧!”薛瑛骅不置可否道。 “那老将军您就多想了,没有您,对寡人而言,很重要。”年轻帝皇一如适才那般笑道。 这一笑,笑的他薛瑛骅心里发慌,终究一山难容二虎,一臣难侍二主。 六神无主回到大将军府邸的薛瑛骅,见到孙女薛佳凝迎面跑来,口口声声说肚子饿了,要吃爷爷最拿手的饭菜。 面对至亲挚爱,心如刀割的薛瑛骅还是挤出了一抹微笑,应允孙女马上就去烧火做饭。 消失许久不见的陆地神仙薛佳凝,突然出现在了鲡国亡国之君的眼前,把他快要吓死过去。 亡国之君深知自己没有厚待老兵,今日结果是自己咎由自取而已,便紧闭双眸坦然赴死。 爷爷薛瑛骅生前曾说过,不许她薛佳凝手刃帝君。不然的话,他战神薛瑛骅会死不瞑目,愧对薛氏列祖列宗的。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一名狱卒无来由手中凭空出现一柄木剑,径直向亡国之君的胸口用尽全力刺入。 一声痛叫,鲡国最后的一位皇室成员,也殒命消散了。 地府缺人了,剑来! 言尽于此,老兵不死,恣意篱麋。 陆地神仙薛佳凝阴神散去了,也就比她的肉身晚去幽冥地府一时片刻罢了。 扶摇鬼后有些许嫉妒薛佳凝的美貌,便命其看守八百里黄泉沙海,不许幽冥鬼帝前去叨扰看望。 最后,天下此盘青灯奕,青山猫翼恶人心。 人界的四方天下之内,许多人传言盘古大神开天辟地后,独留一盏青灯在人间。 久而久之,那盏青灯火光不明,灯芯脱离灯柱消失了。 不久后,有人称那捻灯芯化身为一只青山猫翼,为祸人间去了。 “恶人心”三字,并非空穴来风,而是民间秽闻密录有所记载。 据那本残章记载,青山猫翼曾化身为一名赶考书生,与一位员外千金相爱,却没有有情人终成眷属。 有人传言,是当地的一位地头蛇恶霸从中作梗,暗中加害了青山猫翼,用以满足他独子的无理要求。 至于后来青山猫翼,有没有夜屠恶霸一家五十口人?有没有复生那位员外千金?无人知晓。 可是,作为遍览过岁月银河的修道之人,付桓旌深知如今紫轩阳身旁的那位挚友篱麋,就是青山猫翼的一个化身幻影。 说二人是挚友亲朋的关系,有些不是那么准确务实。毕竟篱麋总是在紫轩阳的面前,以弟子称呼自己。 没有紫轩阳在身旁,篱麇开始恣意妄为起来,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般,无人可将其驯服。 付桓旌本就不愿沾惹祸事,这次更加不愿意出剑,心想他紫轩阳必须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尽管后果很是严重。 至此,天下此盘青灯奕,青山猫翼恶人心。所指也应是他恣意妄为的篱麋,尽管四人没有明讲出来。 事出缘由,不必多问,亦无需过多去揣摩猜测。毕竟还有心境治疗大夫智者大师,恣意篱麋他是万万不可能上天去的。 “大师,我午夜梦回往昔,天真的以为自己早已放下那段孽缘。然而当我再次看到她的那一刻,我竟然再也睡不着了。记得一日,卧榻之上的我侧耳听到陋室旁行乞老人,已经在打扫安眠之所准备去睡了。我也听到另一侧屋子里,那位高龄落榜考生又在鼾声大起了。此时此刻的我,默默感受着这四方天下的宁静祥和。当我刚要去入眠的时候,突然想起员外千金还在府内日夜相思,苦等我金榜题名归来迎娶她,我顿时泪如雨下。我真的忘了年少时的梦,忘了自己曾经的追求,忘了这一切了吗?我现在修成正果,拥有的却是狼狈不堪的一切。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一个不温不火的仙界看门职务,和一个我终日不知道该去如何维系的仙界家庭。年岁大了的我,真的是烦恼忧愁,上有老下有小的神仙日子,让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我越来越觉得,我的一生活生生被我自己给毁了,就这么残忍无情的毁了。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把真正的自己找寻回来,着实悲哀啊!”恣意篱麋掩面垂泪道。 “篱麋啊!你说你梦见她了,梦里你们俩十分甜蜜的依靠在一起。她平躺在床上,你滔滔不绝的说话,她十分用心的听着。有时,她还大笑露齿,你说女子不应如此大笑,有失身分。她问你,厌恶她这个样子吗?你十分羞涩的回答她,不讨厌,她怎样你都会喜欢。她又一次大笑露齿,因为那是你喜欢她的样子。”智者大师开始挖坑哄骗篱麋道。 “大师,有一日,我突然就梦中惊醒了。我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周遭一切都黑乎乎的。我不知道自己到底置身何处,是不是在一个没有她的地方,以后我再也见不到她了。”篱麋十分迷茫道。 “篱麋啊!你可知三日后,就是她出嫁的良辰吉日了。可能你再也没有机会去偿还,当初你欠下她的情债了。可能你再次回到她身旁,她已经衰老到不能言语了。当你深情的叫喊她时,她还是有点熟悉的。当你紧紧抓住她的手,半天都不愿意松开,悔不当初。那时,你才会发觉,那个梦里,你们好像说了很多话,又好像心知肚明会错过,便无言以对。”智者大师唏嘘道。 “大师,我心里很难受,就是那种一下子都能哭出声来的难受。那一日,我可能痛哭了一会儿,然后起身又饮了壶酒水。于是,我继续卧床倒头睡去,去接着做那一个梦,好像跟之前的那个梦十分巧妙连续起来了。我梦见自己去坐乘马车,赴京赶考。行至京都后,我经过很久很久以前相识的人,在他忙碌的地方,终于找到了他。然后,我发现他根本没有时间,回到家里研读诗书,反而终日挥金如土,流连忘返于烟花柳巷。然后,我记起来他还给我书写过一封密信,大致意思就是他自发组织了一个什么活动,记得好像是春游踏青的事情。到达目的地后,我们一行人不知道,那个山村内全部村民都有不足为外人道也的传统习惯。没等我们走出山村,部分青壮村民便把他乱棍打死在了村子里。我侥幸逃脱了出来,哄骗自己什么都不曾发生过,竭力让自己忘掉这一切的一切。”篱麋突然十分惧怕恐慌的冒着冷汗道。 “篱麋啊!能忘掉的,就忘掉吧!想一想你每天起床之前,总是有那么两个选择。要么继续卧床不起,做你那没有做完的梦。要么猛力一把拉开床褥,去完成你那没有完成的梦想。?”智者大师终于重归正题道。 “大师,我梦里面回到了家乡洼禸那处的老房子,我正在为解惑一句古人诗句而抓耳挠腮。一旁和蔼可亲的娘亲,正一直絮絮叨叨念着生活琐事,怪责父亲的憨厚老实。那边正在沏茶的父亲,为寒窗苦读的我,端茶倒水走来。回顾往昔,那才是我想要过活的生活,平淡且幸福。”篱麋感慨道。 以梦为马,不负芳华。? 这边智者大师算是和恣意篱麋闲聊上瘾了,一时半刻看来是结束不了,付桓旌便去往紫轩阳所在的那方天下。 尚邈和秦囥,这对十分不着调的师徒,也没有放弃找寻紫轩阳。 那么,正鹿宫的一干人等,身为紫轩阳的至亲,为何不见他们找寻失散亲人的任何动静呢? 对此,紫轩阳每夜都会留下泪水,孤儿? 言尽于此,恣意篱麋,事与愿违。 且听风吟月渐浅,起死回生井犹在。 那口井,自始至终就在那儿,秦囥的心结也在那儿,不曾搬过一步。 水井不可怕,心井最可怖。 只因心井连通着心湖,秦囥又时常以心湖对弟子林嫱,指导剑法修行。 久而久之,林嫱窥探到师傅秦囥的心湖深处,竟然有一个想要令其起死回生的人。 一日,弟子林嫱见师傅秦囥,在燮檗园独自一人饮着仙人酿。 “我秦囥希望,再次遇见你慕容涟葭的时候,你扎的是新发髻,染的是四方天下最好看的发色,指甲是四方天下最美的凤吟秀甲,身形依然是那么的婀娜多姿,依然穿着那条最耐看的紫络衣裙,脚穿着整个四方天下最昂贵的鎏金玉靴。最后,请你原谅我的自私吧!我只是想你,把自己最精致的一面,留给我看。”秦囥浅饮美酒喃喃自语道。 眼见师傅如此心苦,林嫱上前想要劝说一下师傅。 “师傅,你必须培养起,一些个小小的爱好来!不要是那些个遥远空洞的目标,而是实在甚至庸俗不堪的吃喝拉撒。你必须一觉醒来很清楚,至少今日还能做什么,去骧惘楼下最劲辣的地摊吃早饭,去给自己窗台上的盆栽浇水修剪,去追看最新贩卖的那本异闻书籍,去找寻一个知心老友唠嗑闲聊。你必须一点一滴积攒起,这种微小不见的期待和快乐,这样你才不会被遥不可及的梦,和那些个无法掌控的爱给拖垮吞噬。”林嫱对师傅劝慰道。?? 眼见自己的爱徒如此开解自己,秦囥便照葫芦画瓢劝解自己的师傅尚邈去了。 “徒儿,你哭过最惨的那一天,肯定成长了不少吧!”???尚邈眼角仍有泪痕饮酒问道。 “师傅,你就不要再试图去拯救,或者改变别人啦!请你接受四方天下的所有人,都应该对自我负责。她东海龙女犯下如此重罪,你区区一个凡夫俗子,又能怎样?她化身绿袍女子,就是为了了断你俩这一段孽缘,你为何久久不愿去承认相信呢?”秦囥对师傅尚邈开解道。 “徒儿,你说的这一切,师傅又何尝不知呢!师傅只是不甘心罢了,逆天而为说说罢了。”尚邈有些许释然道。 五人中就三人情关难过,林嫱痴迷剑道,无心俗世情爱。臭名远扬的懿崑刹,深知自己通敌叛国罪孽深重,便下定决心孤身余生,不愿再去祸害好人家的心善闺女。 说过这无情关要过的二人,再来言讲一下,那三位情深一片的痴情种吧!尚邈与化身绿袍女子的东海龙女,本就是人神孽恋,为四方天地所不容,无甚可讲的。 秦囥与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恋人慕容涟葭,二人的虐恋,令人唏嘘不已。一个以为不会走,一个以为会挽留,终究还是错过了彼此。 紫炎龙王和扶摇鬼后,这就更没啥好说的了,最好的他们没有能够在一起罢了。 远在璟厭山河的扶摇鬼后,紫炎龙王不消一炷香的时间,便可以御剑飞行辗转于璟厭山河和煣亟天下一个来回。 眼见自己的爱徒秦囥如此尽心尽力劝解自己,尚邈老脸通红觉得有些羞愧难当,便走出去开解一下为情所困的师兄紫炎龙王。 “师兄,劲酒虽好,可不要贪杯啊!你紫炎龙王可以一炷香的时间,辗转于两座天地之间;可以一桌酒菜,便能凭借自己俊美脸庞,携带一名剑道女侠回家研习剑法;也可以三言两语,就能和邻桌侠客沦为挚友。”师弟尚邈一把夺过师兄紫炎龙王手中的杯酒劝解道。 “师弟,请你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的可好?”紫炎龙王觉察师弟话中有话烦闷道。 “好吧!你紫炎龙王大可以和另外一位,天赋异禀身世优越的剑道女侠相识。也许你们二人七日内,便能发展成为一对恩爱道侣。你真的就不能放下,自己与扶摇鬼后的那一段感情吗?还是你自己始终不甘心呢?”师弟尚邈问道。 “师弟所言,句句在理。我紫炎龙王和她扶摇鬼后,我们二人辛辛苦苦维系十年的感情高阁,却因为一件细微不见的小事,便轰然坍塌了。如此薄情之人,我又有什么可留恋的呢?”紫炎龙王说道。 “想开了,那不就好了嘛!”师弟尚邈欣喜道。 “可是,你又有所不知,这是一方拥有权势,便可以买到情爱的天下。就算有血脉关系的亲朋也会闹矛盾,卺鋆橛一扔便是永别。这一方天下真的是太恶心人了,还好我紫炎龙王也算不上什么好人善人。这是我自己认为的,可是这些都是真的吗?”紫炎龙王无奈道。 “令人无语至极!她扶摇鬼后,你紫炎龙王,你们二人,生而知冷暖,却至死,不清人性,不懂人心,真是可笑至极呐!”师弟尚邈旁观者清道。 “我承认,她扶摇鬼后有多快爱上我紫炎龙王,就会有多快爱上幽冥帝君,我却仍以为自己是她最特别的那一个人。”紫炎龙王夺过师弟手中劲酒痛饮道。 “师兄,从此放下矫情和孤独,把真心藏好,过漂泊的日子,浪荡而自由,不好吗?”师弟尚邈建言道。 “好虽好,但是有一种孤独叫宁缺毋滥,有一种寂寞叫只为君故。鞋子合不合适,只有脚知道。我的另一半道侣,与我合不合拍,也只有我最有发言权利。”紫炎龙王说道。 “师弟,你也别看不起自己,是好是坏都无所谓,毕竟我们生活在一个看似有味,但实际上却索然无味的一方天地里,也就这一杯劲酒还行。”紫炎龙王有些许醉意继续说道。 “师兄,希望你今后余下的日子里,励志做一个没有时间去悲伤的人。当你被别人问到‘你还为情心痛肝疼吗?’的时候,你可以十分释然的用一句‘没时间’去搪塞一下。”师弟尚邈离去前说道。 一旁闲逛遛弯的林嫱,见这俩老夫子互相开解对方情事,俨然一副情场浪子的派头,可笑至极! 要说在情场里闯荡最多的人,她林嫱的师傅秦囥敢排在第二,绝不可能有人敢排在第一的。 毕竟如今四方天下武评人,都心悦诚服把武道第一,亲手送与他秦囥。 再看那边的臭名远扬懿崑刹,虽无情关难过,但有心结缠身。 言尽于此,起死回生,声微饭否? 智者大师辞别付桓旌之前,仔细察看了一下紫轩阳的伤势,确认并无大碍后,才敢放心离去。 一路上,时空旅者智者大师,偶然听到有人哭诉上天不公,便飘落下来查看一下缘由。 “为什么我懿崑刹,天天要被那一场场的噩梦缠身。你能别让我再想起了吗?我很疲累,也不愿意,更别再让我梦到什么了。现在的我,什么都能忍住,什么也都能防着。可就唯独防不住,那一场场不期而遇的噩梦。如果我懿崑刹有罪,老天爷你就好好的责罚我,好吗?如果我懿崑刹无罪,那就请你放过我,可以吗?或许我懿崑刹的身边,正在发生着什么,但我不想再去有任何的了解。到了这一步,我真的明白清楚了。哪有什么狗屁的岁月静好,只要每个人都存活在这方天下之上,就足够了。活的好坏由人,哪还需要什么其他的多余点缀。白日里,我很忙。深夜中,我只想睡一个安稳觉,没人可以求,不过在心里默念罢了。求自己,别梦,别怕,别惊醒。”懿崑刹孤身一人仰天长啸道。 “声微饭否?”智者大师上前笑颜问道。 “呦呵!原来是时空旅者,智者大师啊!诚然,时间你比我多,修为境界你比我高,那么烦恼愁思你也应该比我厚实些吧!你说说看,我懿崑刹并没有很想念,她永恒梦魇啊!可是我为什么总是在梦里,见到她心痛肝裂的惊醒过来呢?我总是在祈求上天,可不可以让她永恒梦魇,不要再出现在我的梦乡里了。因为我想忘记她,再也不要想起她。”懿崑刹诉苦道。 “懿崑刹,当你能飞翔的时候,就不要胆怯去斡旋于四方天下之上。当你能梦到她永恒梦魇的时候,就不要羞于启齿去面见她。当你有幸能够去拾起一段情爱的时候,就不要过于顾忌别人的想法,行随心愿便是。”智者大师劝解道。? “大师,我懿崑刹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惧怕她永恒梦魇出现在我黎明的梦里,我怕自己醒来却拥抱不到她的娇躯暖意。”懿崑刹不听劝解道。 “懿崑刹,对你而言,可能她永恒梦魇,是那日暮西山夜色渐晚的一抹残阳。在万物都羞涩隐没在金色夕阳之中的时候,她便是晚霞撕裂出的那一道最美剪影。她亦是那一群飞鸟勾勒出来的水墨丹青,令你身在其中乐不思蜀。当然,她也是你夜晚最柔软的梦,让你沉醉其中不愿醒来。”智者大师如是说道。 “大师,我做梦的经历,总是那么的愉悦顺遂,比现实中的生活可不要好太多。所以,我宁愿自己的余生都存活在梦里,可能这就是我为什么余生摆脱不了,她永恒梦魇的缘由所在吧!”懿崑刹略显无奈的说道。 “懿崑刹,爱而不得,会令你魂牵梦萦;得而不爱,会让你不放眼里;得而不惜,你他娘的莫不是傻子呦?”智者大师很少有的不耐烦道。 “大师,可能在情爱里面,她就是那样的一个女孩,她明知道那样的情爱观念很不为他人所待见,但是她真的是发自内心想要拥有一段刚刚好的真爱挚情。也许她曾经遇见过一个刚刚好的人,却没有珍惜,至今后悔莫及。于我而言,如她一样,忘记过去,太难了,真的。”懿崑刹苦闷异常道。 “懿崑刹,也许你冻伤醒来,发现自己原来只是做了一个梦,可能很温馨怡人,但那并不是真实的这一点,希望你谨记在心!”智者大师提醒道。 “大师,我的脑袋里一直回响着她哼唱的一支歌谣,‘我也曾经憧憬过,后来没结果,他没有在石桥之上,待我归来。’我明知结局,却仍旧不甘心,可能这就是赌棍心态吧!”懿崑刹有自知之明道。 “懿崑刹,你现在还真不知道,该干点什么。她身为梦境之地的主人,可能她以前常在你的窗口痴痴望着,等着你归家入眠。你也在现实之中,不知疲倦的望着,等着她处理完杂务,现身在你的窗前。”智者大师快要瞎编不下去道。? “大师,你还是走吧!你这都已经答非所问了,别再勉强自己来敷衍我了。说来真是奇怪,我这一段时间身心俱疲,就只是想要好好的睡上一觉,结果却做了一个如此奇怪的梦。在梦里,我见到了自己与永恒梦魇的那段无法言说岁月,里面有青春,有懵懂,有友谊,有无奈。更搞笑的是,最后的一艘跨洲渡船凭空出现,竟然让我重新回到了现实生活中来。”懿崑刹哭笑不得道。 “懿崑刹,可能你曾经做了个极惨的梦,在梦里你只是一个旁观者,终究会被人心的险恶害怕惊醒。”智者大师终究没有说讲出来这句话道。 人的一生,就是如此,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在威逼利诱的面前,毫不犹豫的舍弃掉自己那根风骨道脉。 今日,他懿崑刹败给了永恒梦魇,输的心服口服,没有半句怨言。 明日,他懿崑刹就没有一丝的希望赢回来吗?答案是否定的,毕竟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至此,懿崑刹的心结算是解了大半,智者大师感到十分满意便离去了。 那边紫轩阳病好以后,付桓旌并没有允他练剑,毕竟大病初愈,静养一段时日是必不可少的。 是日,付桓旌掐指一算,鲡国将要遭受大难,需要他这位天涯墨客前去帮忙一二。 来客是千成雨衣国的林公主殿下,依照两国的上一辈盟约,前来挑选自己中意合适的驸马爷。 林嫱婧天生女帝命相,在自己国家的十六年间,朝廷内务十之八九由其最后盖棺定论。 之所以天涯墨客付桓旌说鲡国要遭大难,是因为鲡国的国君膝下无子,肤白貌美的公主殿下不计其数。 因此,两国上一辈国君所定下的盟约,就很难去实现一下了。 可是,胸怀四方天下的林嫱婧,却不那么认为。她个人自私的认为,既然鲡国无皇子继承大统,理应遵从古训,由她成为下一任的鲡国女帝。 落日余晖下,国力日衰的鲡国女帝,决定在千成雨衣国,那位工于心计的林公主殿下到来之前,问一问自己肱骨之臣的看法。 “鱿国公,您怎么看呀?”现任鲡国女帝问道。 言尽于此,声微饭否,尘封往事。 花甲老人最近耳背的厉害,但是女帝大人的急忙召见,他老人家还是挺不好意思,随便倚老卖老一下蒙混过去的。毕竟他今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柄高位,全靠女帝大人多年来的提拔关照。 “不瞒女帝大人您所说,她什么千成雨衣国的狗屁林公主殿下,如何去自私的认为,我鱿国公不愿去刨根问底。因为老臣此生只认那么一个死道理,就是一臣不事二主。她如若成为下一任的鲡国女帝,老臣我现在就请愿告老还乡!”鲡国的鱿国公蒋參表明态度道。 “那就是没得谈喽!”现任的鲡国女帝满不在意道。 “女帝大人,您有所不知,泥随水溅泪无痕,酒任壶摆人无忧。这句古训,不无道理,树倒猢狲散的事例,在这偌大的四方天下,应该是不胜枚举的吧!”鱿国公蒋燊说道。 “可是,鱿国公,你也会有些事情,未曾听闻过吧!例如,天下此盘青灯奕,青山猫翼恶人心。如今的四方天下,形势如何如何,你我心知肚明。多年来,千成雨衣国南征北伐,已几近占据四方天下七成疆域。我们小小的一个鲡国,有抗衡他们的一丝实力吗?”鲡国女帝无奈摊手道。 既然女帝大人都如此说了,他鱿国公蒋燊也就没啥好说的,只能祈求天佑我大鲡国吧! 与此同时,千成林公主殿下,那位来自千成雨衣国的女武神,为尚邈一行五人带来了一些有关,鲡国与千成雨衣国之间的尘封往事。 徐筱肆,身为千成林公主殿下的贴身暗侍,自然跟随其左右,一同来到了无名境涯之地。 其实,缘分就是那么的妙不可言,谁成想一家小小的酒肆之内,这几人竟能如此巧合的偶遇得见。 那一段尘封往事,千成雨衣国的林公主殿下,是不愿意去提及说起的。可是为了自己能够早日坐上鲡国新一任女帝的高位,她还是借着酒劲说讲了出来。 原来两国上一辈的君主,都喜欢对方的皇后,却不可得,便私下里见面,以解相思之苦。 久而久之,林公主殿下从上一任千成雨衣国皇后的贴身丫鬟口中得知,他鲡国的上一任国君,竟然是靠着弑兄杀父,才得到如此无人能够企及的高位。 这个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便整个鲡国百姓全都知晓了。 至此,这就是现任鲡国女帝为何如此深夜,急招半截身子已入黄土鱿国公的缘由所在。 鲡国和千成雨衣国谋士之间的勾心斗角从未断绝,也不可能近期断绝。毕竟群龙无首,天涯墨客付桓旌莫名其妙的消失,令众人很是震惊诧异。 “师傅,我最近在路上,遇到一朵绝美的蓝鲽焰。可能是因为我睡的比较早,每天在鸡鸣之前就能够醒来,变成了一件习以为常的事情。那朵花,一直在我的心里,我却从未触及到它,为何?”秦囥对师傅尚邈问道。 “徒儿,你是否还记得,在那午夜梦回的一刹那,你不知为何梦到了,一条城北的护城河。它的附近还有一间间漂亮俊美的古老建筑,如同一位位儒雅修士般随和。它们又是怎么看你的呢?”师傅尚邈开始给爱徒秦囥挖坑道。 “师傅,徒儿自始至终都觉得,这一切的一切,都恍如隔世一般不真实。或许徒儿在家乡那边,夏季没有那么炽热,唯一一次去城北的夏天,竟也是在梦里,被永恒梦魇反复循环,令我流连忘返。”徒弟秦囥回忆起一段往昔旧梦道。 “徒儿,可能那种感觉,当你置身于幽冥战场,才会真切的感受到,人们一个个走的可真快呀!只要你一个不努力的行走,就会让你和周遭的人显得格格不入,一旦你行走缓慢都成了一种对无名境涯的亵渎敷衍。”师傅尚邈指点迷经道。 “师傅,你看!那些城北的府邸宅院,可真他娘的昂贵不菲呀!可能徒儿终生也琢磨不出,那一间间青砖绿瓦堆砌而成的屋社,何以有如此高昂的价值?似乎这一切的匠心打造,都在不动声色的静默中积攒。待有朝一日,能够有最合适的人入住其中。”徒弟秦囥百思不得其解道。 “徒儿,城北屋社固然尽显优雅高贵,可是你别忘了,那城北的夏天,可也真他娘的热呀!以致于城北地面货摊上的小女子们,每个人都能胭脂榜上排名一下了吧!泪如雨下,只不过是汗水的味道罢了。”师傅尚邈打趣道。 “师傅,徒儿又想起当年城北那个不会化妆打扮,不爱穿鲜艳衣裙的女子。她在人群之中,显得真心是老土得很,令人甚是捉急。”徒弟秦囥说道。 “徒儿,为师理解,毕竟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嘛!可使,对于城北一地,你我师徒二人依旧要保持着敬畏,害怕和向往之心。”师傅尚邈拍打着爱徒的肩膀叮咛道。 “师傅,她曾经与我交心谈过,说她曾梦到过,有一位十分努力要去城北的青衫剑客,真的英雄梦醒来,都会觉得美好。她在梦中,以那位青衫剑客私塾同窗的身份出现,让她的心里一软。他们二人不言而喻的默契,情投意合的惺惺相惜。以致于梦里的她,每日总会有所希冀的攒下几枚小暑钱,为他买下整个四方天下最娇艳美丽的鲜花,摆放在他的窗台。可能是那句,鲜花易逝,盆花永久的执念吧!她会把自己超级喜爱的名人书籍全部都给他阅览,会把自己认为最美好珍贵的东西给他。她总天真的认为,自己不用说很多话语,他便会回应自己的倾囊付出。”徒弟秦囥伤感道。 “徒儿,为师都知道,可能你不会遇到像梦里那般契合的人啦!私塾同窗以前的那种心思简单,目的单纯,纯粹的,相互的,美好的感觉,可能只会在你的梦里出现吧!”师傅尚邈十分理解道。 “师傅,有时徒儿觉得,一个人慢慢的度过一些闲暇,毫无顾虑的时光,真的很美好呢!”徒弟秦囥浅笑道。 “徒儿,可能你在深夜里醒来,睡醒觉,有一个长长且开心美好的梦,那就很充实美好了,别总是过于苛求太多。”师傅尚邈说道。 徒弟秦囥突然间略有所悟,浑身霞光闪烁,如入陆地神仙境一般璀璨夺目。 言尽于此,尘封往事,槿柠一誓。 眼见师傅尚邈双眼疲惫不堪,好像不想要继续谈聊下去了,徒弟秦囥十分懂事的岔开话题。 “师傅,也许吧!徒儿每每静静等着,微微犯困的,又想要继续小憩。那窗外蚂蚱叫着夏天,徒儿点燃烛火,还能听到白天听不到的马车抽鞭声和电闪雷鸣的巨大动静,总觉得现在就是最快乐的时候了。”徒弟秦囥十分满足现状道。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啊!”师傅尚邈言尽于此道。 鲡国幽深的皇宫大殿内,冷清的很,毕竟国力日衰,满朝文武官员都仿佛被抽离去了精神神筋骨一般无精打采。 可能鲡国天涯墨客付桓旌,突然间消失于人界,令鲡国大伤不已。 “鱿国公,我也时常想起那一个,有他且沉浸深邃的梦。他对我说,我是一个高雅不俗的女帝,他想要给我另外一个名字,那个名字得从我们两个遇到过的事物中取来,可以是泉水,可以是野花,也可以是我身体上柔软细腻的皮肤。哦!对了,他说我的名字,在他的语言里,意思是蝴蝶。是那一只四方天下间最美丽善良的蝴蝶,就跟我一样美好。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可为什么他偏偏叫天涯墨客付桓旌,令我终究不能与他携手余生。”?鲡国女帝伤怀感伤道。 “女帝大人,可能那又是一个,让你从梦里哭醒到醒来,都停不下来的夜晚。像是被所有人都抛弃伤害,愤怒、孤独、委屈的情绪,使你痛苦到无法呼吸吧!”鱿国公蒋燊可怜女帝道。 “鱿国公,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本女帝又何尝不知。可是,一觉醒来,突来发觉自己走不了了,不能够像他天涯墨客付桓旌一般潇洒自如。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我刚做的一场梦一样,虚假可笑至极!这鲡国女帝的无上高位,如同恶蛟一般纠缠于我,令我对其又爱又恨,无法拒绝它的至极诱惑。”鲡国女帝说道。 “女帝大人,你无须过于执迷,他天涯墨客付桓旌,修仙路上所经历的人情冷暖,种种波折,又怎么能是只言片语够言说尽的呢!”鱿国公捋捋尽白的胡须说道。 “鱿国公,放下执着,方得始终。可是,重新开始,又谈何容易呢!让本女帝大人,放平心态,纯属是一句自欺欺人的鬼话罢了。只因为那繁闹街市上的一个回眸,我便下定决心非他天涯墨客付桓旌不嫁了。如今他消失的无影无踪,我的心也就没有着落地了。”鲡国女帝掩面垂泪道。 毕竟,针扎在自己的身上,只有自己会知晓,那是一种多么痛苦难忍的感觉。 那一边的付桓旌,回想起了自己多年前,与挚友槿柠的一个誓约。 提及槿柠,那孤身扶棺入东陆的霸气场景,依然让付桓旌历历在目,尽管那只是挚友槿柠为他自己幻想的。 那时,所有的人都认为他无名小卒槿柠是在痴人说梦,想要孤身扶棺去东陆,剑道修为必须要在巅峰境。 可是,梦想一定要有,万一实现了呢! 如今,谁又能够预想得到,想当年那位孱弱瘦小的质子槿柠,如今竟然能够孤身一人扶棺入东陆,一路斩杀过来,无人能挡其锋芒。 问其缘由,他槿柠不求别的,只求自己的亡母,能够住进她应该永眠的陵墓之地。 东陆皇陵,是他槿谠羰允诺自己亡母的过世之所,就必须要让槿柠的亡母入住进去。 纵使东陆那位阴险狡诈的新任皇后有诸多抱怨,他槿柠也必须要孤身扶棺入东陆,谁也不能改变其心意。 诚然,只有一个人变得更加优秀,更加更加的优秀,自己才会觉得自己存在于世,还是有那么一点儿意思的。 这也是付桓旌和挚友槿柠,多年前约定的“槿柠一誓”。 如今自己如此潇洒风光,他槿柠的挚友付桓旌,理应在场。 几日脚程之后,天涯墨客付桓旌如期而至,却看到了自己十分不愿看到的景象。 虽然槿柠孤身扶棺入东陆,如愿让自己的亡母住进了东陆皇陵。但是他也被东陆帝君槿谠羰身旁的数位仙人境剑修重创,五脏六腑早已被无数道剑气贯穿。 之所以槿柠还有口气,等到付桓旌的赶来,是他的阴神迟迟不愿出窍远游。 他叫槿柠,宁只身一剑开天门,不愿来世再为帝王种的槿柠。 “槿柠,你怎么那么傻啊?”付桓旌抱起浑身血渍的槿柠哭泣着问道。 “桓旌兄弟,人生可真漫长啊!漫长到要经历这么多的坎坷,这么多的磨难。可人生,又是何其的短暂啊!短暂到我以前觉得自己,过完那个质子互换期,我都要赶不上同龄人的脚步了。”槿柠回忆过去道。 “槿柠,两年前,我问过你,你真的还有勇气重新来过吗?如今我再问一遍,你如何答我?”付桓旌再次问道。 “桓旌兄弟,有勇气重新来过,那只是我自欺欺人罢了。记住当初我离开东陆之时,像一条丧家之犬一般,被生拉硬拽的驱赶出去,哪像什么出离质子的模样?”槿柠感慨道。 “那么当时,你的脑海里都在想些什么呢?”付桓旌好奇的问道。 “我在想,槿柠啊!你一定要记住这一天,记住你娘亲为你的事情跪求父皇整晚,受尽他白眼嫌弃的样子。记住你今天所流的每一滴泪水,它们如此真实的存在过,是那么的有温度。记住那些曾欺辱过你娘亲的贵妃美人,早晚要让她们千百倍的偿还!”槿柠说道。 “槿柠,可是你的母后一定会临别提醒你,她们这一群人,可以毁了你的世子前途。但是,她们并不能毁了你的人生,因为它被你紧握于手中。你不可以被打倒,你要对得起你的母后。你要证明给那群贵妃们看,当初她们为难你母后的残忍手段,你也要一件不落,原原本本的归还回去。”付桓旌猜测道。 “桓旌兄弟,还是你最懂我,最后一件事,要拜托你了。替兄弟我捎一句话给尉迟琳嘉,就说兄弟我原谅她了,愿自己来生能够,不负如来不负卿吧!”槿柠释然道。 不负如来不负卿?想他剑仙槿柠潇洒一生,自问无愧于他人,唯独对她尉迟琳嘉不起。 可是,尉迟琳嘉因夜宿天涯墨客府,自认对他槿柠不起久矣。 言尽于此,槿柠一誓,雨女无瓜。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四十三章 雨落大地 鲡国眼看就要亡国了,老兵不死的话,也很少有人说讲出来了。 毕竟在巨大的实力碾压之下,鲡国是无力与兵强马壮的千成雨衣国抗衡一下的。 就算天涯墨客付桓旌,也唏嘘不已,自惭形秽了起来。自己终究还是没有保鲡国百年无忧,违背了自己与天涯剑才的誓约。 至于老兵不死,他付桓旌是最没有发言权的,毕竟江湖人送爱称“付跑跑”。 想起第四次的屠龙大战,他付桓旌身为鲡国的天涯墨客,竟然第一个逃跑离开,丝毫不顾及一下鲡国和自己的颜面。 这里所说的老兵不死,当然不是指他付桓旌,而是鲡国的战神薛瑛骅。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可是鲡国的战神薛瑛骅,却是一个例外。 纵横沙场三十余年,战神薛瑛骅斩敌首级无数。他本应功名利禄无限,妻妾成群自不必说,却一生与酒为伴,不求其他。 毕竟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昨夜四人所谈说的那句,“泥随水溅泪无痕,酒任壶摆人无忧。”,所指的就是他鲡国战神薛瑛骅。 薛瑛骅手握鲡国最后一面军旗,笔直站立在鲡国的城门之上。 “虽千万人,吾往矣!”战神薛瑛骅大喝一声道。 终究拳怕少壮,脚惧阴柔,双拳难敌四手的战神老前辈,力竭而死。 “不要!”薛佳凝恸哭不已的跪地呼喊道。 身为一名女子,她薛佳凝没有资格上战场,却没有荒废习武练功。 作为鲡国战神薛瑛骅的嫡孙女,薛佳凝一直深入简出,没有人知晓她的剑道修为究竟如何了。 “付桓旌,你满意了吗?”薛佳凝对身旁那位本可拯救鲡国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天涯墨客问道。 “薛姑娘,那并不重要,我此行是来阻止你妄动杀念的。”付桓旌一指剑气封住薛佳凝的灵惠穴说道。 “付桓旌,你当真以为如此这般,就可以让城下千成雨衣国的十万铁骑活命?”剑仙薛佳凝讥笑问道。 “薛姑娘,莫非你已入指玄境界了?”付桓旌大惊失色道。 “爷爷,孙女我入陆地神仙了。”剑仙薛佳凝望着爷爷薛瑛骅的尸首阴神出窍远游道。 浑身霞光的陆地神仙薛佳凝,身躯如同幻界方寸山那般庞大,将身旁的天涯墨客付桓旌只手甩开千里之外。 先前,陆地神仙薛佳凝没有对脚下的十万铁骑出剑,没有人知晓她究竟在等待着什么。 只有付桓旌知道,也只有他能够救这千成雨衣国的十万铁骑。她陆地神仙薛佳凝阴神出窍,远游蛟龙谜窟,摄取那人界最后一缕的龙元真气。 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待天涯墨客付桓旌手握轩辕神剑,驱动自己无尘袋中缩地符,重返陆地神仙薛佳凝眼前之时,十万铁骑已经成为累累白骨了。 化身为普通人身形的陆地神仙薛佳凝,抱起爷爷薛瑛骅的尸首,在心有不甘的付桓旌眼前消散去了。 付桓旌不仅悲痛千成雨衣国十万铁骑的转瞬毙命,还惋惜这人界又少了一位女剑仙,一位真正意义上的陆地神仙。 罢了!罢了!他付桓旌还是继续,安心当紫轩阳的护道人去吧! 说回四人议论纷纷那句诗歌,“泥随水溅泪无痕,酒任壶摆人无忧。”,这仍需深究一下鲡国战神薛瑛骅的戎马生涯。 年幼时期,如今战功彪炳的战神薛瑛骅,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马夫稚童罢了。 所谓“泥随水溅泪无痕”,就是指薛瑛骅长期与马为伴,整日里手握马鞭,抽打百万次后,鞭法如神。 在鲡国内,人人皆知,他薛瑛骅手握马鞭,他是策马人。如若深入庙堂,他薛瑛骅便是鲡国帝君的马鞭利刃,策马人就不再是他薛瑛骅,而是鲡国掌权人了。 戎马一生,三十余年的战场厮杀,没有一次他薛瑛骅可以担保活命回来。 可是,薛瑛骅一想起他的乖孙女薛佳凝,还在等他凯旋归来,吃他最拿手的炒菜呢!便神力附身,无人可敌。 说来也奇怪,她薛佳凝已入陆地神仙多时,为何她没有指点一下,自己的爷爷薛瑛骅剑道修为呢? 这正是下一句,“酒任壶摆人无忧”的缘由所在啦! 战神薛瑛骅十分自知,如今战功彪炳的他,已然功高震主啦! 日日酗酒的薛瑛骅,想让他鲡国所谓的帝君掌权者,看一看自己是无大志向的人,无须提防暗算。 终究人心难测,鲡国帝君还是对他战神薛瑛骅下手了,对他敬劝了一年多的慢性蛊毒药酒。 “他就那么容不下我吗?我非死不可吗?”薛瑛骅握紧孙女薛佳凝的手抽泣道。 当时薛佳凝虽年幼,但是她十分懂事,替爷爷擦拭去了眼角的泪水。 一句人无忧,只是他薛瑛骅自欺欺人的谎话罢了。 毕竟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烦恼忧愁的事情也就越发多了起来。 他薛瑛骅并不是孤身一人,有他将军府一家近百口人,不可一步行走错误。 一日,鲡国帝君招来终日以军务缠身为借口,对其避而不见的战神薛瑛骅,与他换心深谈了一宿。 “老将军,您说您对我而言,已经重要到不可或缺的地步了吗?”二十啷当岁的年轻帝皇笑问道。 “可能吧!”薛瑛骅不置可否道。 “那老将军您就多想了,没有您,对寡人而言,很重要。”年轻帝皇一如适才那般笑道。 这一笑,笑的他薛瑛骅心里发慌,终究一山难容二虎,一臣难侍二主。 六神无主回到大将军府邸的薛瑛骅,见到孙女薛佳凝迎面跑来,口口声声说肚子饿了,要吃爷爷最拿手的饭菜。 面对至亲挚爱,心如刀割的薛瑛骅还是挤出了一抹微笑,应允孙女马上就去烧火做饭。 消失许久不见的陆地神仙薛佳凝,突然出现在了鲡国亡国之君的眼前,把他快要吓死过去。 亡国之君深知自己没有厚待老兵,今日结果是自己咎由自取而已,便紧闭双眸坦然赴死。 爷爷薛瑛骅生前曾说过,不许她薛佳凝手刃帝君。不然的话,他战神薛瑛骅会死不瞑目,愧对薛氏列祖列宗的。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一名狱卒无来由手中凭空出现一柄木剑,径直向亡国之君的胸口用尽全力刺入。 一声痛叫,鲡国最后的一位皇室成员,也殒命消散了。 地府缺人了,剑来! 言尽于此,老兵不死,恣意篱麋。 陆地神仙薛佳凝阴神散去了,也就比她的肉身晚去幽冥地府一时片刻罢了。 扶摇鬼后有些许嫉妒薛佳凝的美貌,便命其看守八百里黄泉沙海,不许幽冥鬼帝前去叨扰看望。 最后,天下此盘青灯奕,青山猫翼恶人心。 人界的四方天下之内,许多人传言盘古大神开天辟地后,独留一盏青灯在人间。 久而久之,那盏青灯火光不明,灯芯脱离灯柱消失了。 不久后,有人称那捻灯芯化身为一只青山猫翼,为祸人间去了。 “恶人心”三字,并非空穴来风,而是民间秽闻密录有所记载。 据那本残章记载,青山猫翼曾化身为一名赶考书生,与一位员外千金相爱,却没有有情人终成眷属。 有人传言,是当地的一位地头蛇恶霸从中作梗,暗中加害了青山猫翼,用以满足他独子的无理要求。 至于后来青山猫翼,有没有夜屠恶霸一家五十口人?有没有复生那位员外千金?无人知晓。 可是,作为遍览过岁月银河的修道之人,付桓旌深知如今紫轩阳身旁的那位挚友篱麋,就是青山猫翼的一个化身幻影。 说二人是挚友亲朋的关系,有些不是那么准确务实。毕竟篱麋总是在紫轩阳的面前,以弟子称呼自己。 没有紫轩阳在身旁,篱麇开始恣意妄为起来,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般,无人可将其驯服。 付桓旌本就不愿沾惹祸事,这次更加不愿意出剑,心想他紫轩阳必须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尽管后果很是严重。 至此,天下此盘青灯奕,青山猫翼恶人心。所指也应是他恣意妄为的篱麋,尽管四人没有明讲出来。 事出缘由,不必多问,亦无需过多去揣摩猜测。毕竟还有心境治疗大夫智者大师,恣意篱麋他是万万不可能上天去的。 “大师,我午夜梦回往昔,天真的以为自己早已放下那段孽缘。然而当我再次看到她的那一刻,我竟然再也睡不着了。记得一日,卧榻之上的我侧耳听到陋室旁行乞老人,已经在打扫安眠之所准备去睡了。我也听到另一侧屋子里,那位高龄落榜考生又在鼾声大起了。此时此刻的我,默默感受着这四方天下的宁静祥和。当我刚要去入眠的时候,突然想起员外千金还在府内日夜相思,苦等我金榜题名归来迎娶她,我顿时泪如雨下。我真的忘了年少时的梦,忘了自己曾经的追求,忘了这一切了吗?我现在修成正果,拥有的却是狼狈不堪的一切。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一个不温不火的仙界看门职务,和一个我终日不知道该去如何维系的仙界家庭。年岁大了的我,真的是烦恼忧愁,上有老下有小的神仙日子,让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我越来越觉得,我的一生活生生被我自己给毁了,就这么残忍无情的毁了。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把真正的自己找寻回来,着实悲哀啊!”恣意篱麋掩面垂泪道。 “篱麋啊!你说你梦见她了,梦里你们俩十分甜蜜的依靠在一起。她平躺在床上,你滔滔不绝的说话,她十分用心的听着。有时,她还大笑露齿,你说女子不应如此大笑,有失身分。她问你,厌恶她这个样子吗?你十分羞涩的回答她,不讨厌,她怎样你都会喜欢。她又一次大笑露齿,因为那是你喜欢她的样子。”智者大师开始挖坑哄骗篱麋道。 “大师,有一日,我突然就梦中惊醒了。我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周遭一切都黑乎乎的。我不知道自己到底置身何处,是不是在一个没有她的地方,以后我再也见不到她了。”篱麋十分迷茫道。 “篱麋啊!你可知三日后,就是她出嫁的良辰吉日了。可能你再也没有机会去偿还,当初你欠下她的情债了。可能你再次回到她身旁,她已经衰老到不能言语了。当你深情的叫喊她时,她还是有点熟悉的。当你紧紧抓住她的手,半天都不愿意松开,悔不当初。那时,你才会发觉,那个梦里,你们好像说了很多话,又好像心知肚明会错过,便无言以对。”智者大师唏嘘道。 “大师,我心里很难受,就是那种一下子都能哭出声来的难受。那一日,我可能痛哭了一会儿,然后起身又饮了壶酒水。于是,我继续卧床倒头睡去,去接着做那一个梦,好像跟之前的那个梦十分巧妙连续起来了。我梦见自己去坐乘马车,赴京赶考。行至京都后,我经过很久很久以前相识的人,在他忙碌的地方,终于找到了他。然后,我发现他根本没有时间,回到家里研读诗书,反而终日挥金如土,流连忘返于烟花柳巷。然后,我记起来他还给我书写过一封密信,大致意思就是他自发组织了一个什么活动,记得好像是春游踏青的事情。到达目的地后,我们一行人不知道,那个山村内全部村民都有不足为外人道也的传统习惯。没等我们走出山村,部分青壮村民便把他乱棍打死在了村子里。我侥幸逃脱了出来,哄骗自己什么都不曾发生过,竭力让自己忘掉这一切的一切。”篱麋突然十分惧怕恐慌的冒着冷汗道。 “篱麋啊!能忘掉的,就忘掉吧!想一想你每天起床之前,总是有那么两个选择。要么继续卧床不起,做你那没有做完的梦。要么猛力一把拉开床褥,去完成你那没有完成的梦想。?”智者大师终于重归正题道。 “大师,我梦里面回到了家乡洼禸那处的老房子,我正在为解惑一句古人诗句而抓耳挠腮。一旁和蔼可亲的娘亲,正一直絮絮叨叨念着生活琐事,怪责父亲的憨厚老实。那边正在沏茶的父亲,为寒窗苦读的我,端茶倒水走来。回顾往昔,那才是我想要过活的生活,平淡且幸福。”篱麋感慨道。 以梦为马,不负芳华。? 这边智者大师算是和恣意篱麋闲聊上瘾了,一时半刻看来是结束不了,付桓旌便去往紫轩阳所在的那方天下。 尚邈和秦囥,这对十分不着调的师徒,也没有放弃找寻紫轩阳。 那么,正鹿宫的一干人等,身为紫轩阳的至亲,为何不见他们找寻失散亲人的任何动静呢? 对此,紫轩阳每夜都会留下泪水,孤儿? 言尽于此,恣意篱麋,事与愿违。 且听风吟月渐浅,起死回生井犹在。 那口井,自始至终就在那儿,秦囥的心结也在那儿,不曾搬过一步。 水井不可怕,心井最可怖。 只因心井连通着心湖,秦囥又时常以心湖对弟子林嫱,指导剑法修行。 久而久之,林嫱窥探到师傅秦囥的心湖深处,竟然有一个想要令其起死回生的人。 一日,弟子林嫱见师傅秦囥,在燮檗园独自一人饮着仙人酿。 “我秦囥希望,再次遇见你慕容涟葭的时候,你扎的是新发髻,染的是四方天下最好看的发色,指甲是四方天下最美的凤吟秀甲,身形依然是那么的婀娜多姿,依然穿着那条最耐看的紫络衣裙,脚穿着整个四方天下最昂贵的鎏金玉靴。最后,请你原谅我的自私吧!我只是想你,把自己最精致的一面,留给我看。”秦囥浅饮美酒喃喃自语道。 眼见师傅如此心苦,林嫱上前想要劝说一下师傅。 “师傅,你必须培养起,一些个小小的爱好来!不要是那些个遥远空洞的目标,而是实在甚至庸俗不堪的吃喝拉撒。你必须一觉醒来很清楚,至少今日还能做什么,去骧惘楼下最劲辣的地摊吃早饭,去给自己窗台上的盆栽浇水修剪,去追看最新贩卖的那本异闻书籍,去找寻一个知心老友唠嗑闲聊。你必须一点一滴积攒起,这种微小不见的期待和快乐,这样你才不会被遥不可及的梦,和那些个无法掌控的爱给拖垮吞噬。”林嫱对师傅劝慰道。?? 眼见自己的爱徒如此开解自己,秦囥便照葫芦画瓢劝解自己的师傅尚邈去了。 “徒儿,你哭过最惨的那一天,肯定成长了不少吧!”???尚邈眼角仍有泪痕饮酒问道。 “师傅,你就不要再试图去拯救,或者改变别人啦!请你接受四方天下的所有人,都应该对自我负责。她东海龙女犯下如此重罪,你区区一个凡夫俗子,又能怎样?她化身绿袍女子,就是为了了断你俩这一段孽缘,你为何久久不愿去承认相信呢?”秦囥对师傅尚邈开解道。 “徒儿,你说的这一切,师傅又何尝不知呢!师傅只是不甘心罢了,逆天而为说说罢了。”尚邈有些许释然道。 五人中就三人情关难过,林嫱痴迷剑道,无心俗世情爱。臭名远扬的懿崑刹,深知自己通敌叛国罪孽深重,便下定决心孤身余生,不愿再去祸害好人家的心善闺女。 说过这无情关要过的二人,再来言讲一下,那三位情深一片的痴情种吧!尚邈与化身绿袍女子的东海龙女,本就是人神孽恋,为四方天地所不容,无甚可讲的。 秦囥与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恋人慕容涟葭,二人的虐恋,令人唏嘘不已。一个以为不会走,一个以为会挽留,终究还是错过了彼此。 紫炎龙王和扶摇鬼后,这就更没啥好说的了,最好的他们没有能够在一起罢了。 远在璟厭山河的扶摇鬼后,紫炎龙王不消一炷香的时间,便可以御剑飞行辗转于璟厭山河和煣亟天下一个来回。 眼见自己的爱徒秦囥如此尽心尽力劝解自己,尚邈老脸通红觉得有些羞愧难当,便走出去开解一下为情所困的师兄紫炎龙王。 “师兄,劲酒虽好,可不要贪杯啊!你紫炎龙王可以一炷香的时间,辗转于两座天地之间;可以一桌酒菜,便能凭借自己俊美脸庞,携带一名剑道女侠回家研习剑法;也可以三言两语,就能和邻桌侠客沦为挚友。”师弟尚邈一把夺过师兄紫炎龙王手中的杯酒劝解道。 “师弟,请你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的可好?”紫炎龙王觉察师弟话中有话烦闷道。 “好吧!你紫炎龙王大可以和另外一位,天赋异禀身世优越的剑道女侠相识。也许你们二人七日内,便能发展成为一对恩爱道侣。你真的就不能放下,自己与扶摇鬼后的那一段感情吗?还是你自己始终不甘心呢?”师弟尚邈问道。 “师弟所言,句句在理。我紫炎龙王和她扶摇鬼后,我们二人辛辛苦苦维系十年的感情高阁,却因为一件细微不见的小事,便轰然坍塌了。如此薄情之人,我又有什么可留恋的呢?”紫炎龙王说道。 “想开了,那不就好了嘛!”师弟尚邈欣喜道。 “可是,你又有所不知,这是一方拥有权势,便可以买到情爱的天下。就算有血脉关系的亲朋也会闹矛盾,卺鋆橛一扔便是永别。这一方天下真的是太恶心人了,还好我紫炎龙王也算不上什么好人善人。这是我自己认为的,可是这些都是真的吗?”紫炎龙王无奈道。 “令人无语至极!她扶摇鬼后,你紫炎龙王,你们二人,生而知冷暖,却至死,不清人性,不懂人心,真是可笑至极呐!”师弟尚邈旁观者清道。 “我承认,她扶摇鬼后有多快爱上我紫炎龙王,就会有多快爱上幽冥帝君,我却仍以为自己是她最特别的那一个人。”紫炎龙王夺过师弟手中劲酒痛饮道。 “师兄,从此放下矫情和孤独,把真心藏好,过漂泊的日子,浪荡而自由,不好吗?”师弟尚邈建言道。 “好虽好,但是有一种孤独叫宁缺毋滥,有一种寂寞叫只为君故。鞋子合不合适,只有脚知道。我的另一半道侣,与我合不合拍,也只有我最有发言权利。”紫炎龙王说道。 “师弟,你也别看不起自己,是好是坏都无所谓,毕竟我们生活在一个看似有味,但实际上却索然无味的一方天地里,也就这一杯劲酒还行。”紫炎龙王有些许醉意继续说道。 “师兄,希望你今后余下的日子里,励志做一个没有时间去悲伤的人。当你被别人问到‘你还为情心痛肝疼吗?’的时候,你可以十分释然的用一句‘没时间’去搪塞一下。”师弟尚邈离去前说道。 一旁闲逛遛弯的林嫱,见这俩老夫子互相开解对方情事,俨然一副情场浪子的派头,可笑至极! 要说在情场里闯荡最多的人,她林嫱的师傅秦囥敢排在第二,绝不可能有人敢排在第一的。 毕竟如今四方天下武评人,都心悦诚服把武道第一,亲手送与他秦囥。 再看那边的臭名远扬懿崑刹,虽无情关难过,但有心结缠身。 言尽于此,起死回生,声微饭否? 智者大师辞别付桓旌之前,仔细察看了一下紫轩阳的伤势,确认并无大碍后,才敢放心离去。 一路上,时空旅者智者大师,偶然听到有人哭诉上天不公,便飘落下来查看一下缘由。 “为什么我懿崑刹,天天要被那一场场的噩梦缠身。你能别让我再想起了吗?我很疲累,也不愿意,更别再让我梦到什么了。现在的我,什么都能忍住,什么也都能防着。可就唯独防不住,那一场场不期而遇的噩梦。如果我懿崑刹有罪,老天爷你就好好的责罚我,好吗?如果我懿崑刹无罪,那就请你放过我,可以吗?或许我懿崑刹的身边,正在发生着什么,但我不想再去有任何的了解。到了这一步,我真的明白清楚了。哪有什么狗屁的岁月静好,只要每个人都存活在这方天下之上,就足够了。活的好坏由人,哪还需要什么其他的多余点缀。白日里,我很忙。深夜中,我只想睡一个安稳觉,没人可以求,不过在心里默念罢了。求自己,别梦,别怕,别惊醒。”懿崑刹孤身一人仰天长啸道。 “声微饭否?”智者大师上前笑颜问道。 “呦呵!原来是时空旅者,智者大师啊!诚然,时间你比我多,修为境界你比我高,那么烦恼愁思你也应该比我厚实些吧!你说说看,我懿崑刹并没有很想念,她永恒梦魇啊!可是我为什么总是在梦里,见到她心痛肝裂的惊醒过来呢?我总是在祈求上天,可不可以让她永恒梦魇,不要再出现在我的梦乡里了。因为我想忘记她,再也不要想起她。”懿崑刹诉苦道。 “懿崑刹,当你能飞翔的时候,就不要胆怯去斡旋于四方天下之上。当你能梦到她永恒梦魇的时候,就不要羞于启齿去面见她。当你有幸能够去拾起一段情爱的时候,就不要过于顾忌别人的想法,行随心愿便是。”智者大师劝解道。? “大师,我懿崑刹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惧怕她永恒梦魇出现在我黎明的梦里,我怕自己醒来却拥抱不到她的娇躯暖意。”懿崑刹不听劝解道。 “懿崑刹,对你而言,可能她永恒梦魇,是那日暮西山夜色渐晚的一抹残阳。在万物都羞涩隐没在金色夕阳之中的时候,她便是晚霞撕裂出的那一道最美剪影。她亦是那一群飞鸟勾勒出来的水墨丹青,令你身在其中乐不思蜀。当然,她也是你夜晚最柔软的梦,让你沉醉其中不愿醒来。”智者大师如是说道。 “大师,我做梦的经历,总是那么的愉悦顺遂,比现实中的生活可不要好太多。所以,我宁愿自己的余生都存活在梦里,可能这就是我为什么余生摆脱不了,她永恒梦魇的缘由所在吧!”懿崑刹略显无奈的说道。 “懿崑刹,爱而不得,会令你魂牵梦萦;得而不爱,会让你不放眼里;得而不惜,你他娘的莫不是傻子呦?”智者大师很少有的不耐烦道。 “大师,可能在情爱里面,她就是那样的一个女孩,她明知道那样的情爱观念很不为他人所待见,但是她真的是发自内心想要拥有一段刚刚好的真爱挚情。也许她曾经遇见过一个刚刚好的人,却没有珍惜,至今后悔莫及。于我而言,如她一样,忘记过去,太难了,真的。”懿崑刹苦闷异常道。 “懿崑刹,也许你冻伤醒来,发现自己原来只是做了一个梦,可能很温馨怡人,但那并不是真实的这一点,希望你谨记在心!”智者大师提醒道。 “大师,我的脑袋里一直回响着她哼唱的一支歌谣,‘我也曾经憧憬过,后来没结果,他没有在石桥之上,待我归来。’我明知结局,却仍旧不甘心,可能这就是赌棍心态吧!”懿崑刹有自知之明道。 “懿崑刹,你现在还真不知道,该干点什么。她身为梦境之地的主人,可能她以前常在你的窗口痴痴望着,等着你归家入眠。你也在现实之中,不知疲倦的望着,等着她处理完杂务,现身在你的窗前。”智者大师快要瞎编不下去道。? “大师,你还是走吧!你这都已经答非所问了,别再勉强自己来敷衍我了。说来真是奇怪,我这一段时间身心俱疲,就只是想要好好的睡上一觉,结果却做了一个如此奇怪的梦。在梦里,我见到了自己与永恒梦魇的那段无法言说岁月,里面有青春,有懵懂,有友谊,有无奈。更搞笑的是,最后的一艘跨洲渡船凭空出现,竟然让我重新回到了现实生活中来。”懿崑刹哭笑不得道。 “懿崑刹,可能你曾经做了个极惨的梦,在梦里你只是一个旁观者,终究会被人心的险恶害怕惊醒。”智者大师终究没有说讲出来这句话道。 人的一生,就是如此,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在威逼利诱的面前,毫不犹豫的舍弃掉自己那根风骨道脉。 今日,他懿崑刹败给了永恒梦魇,输的心服口服,没有半句怨言。 明日,他懿崑刹就没有一丝的希望赢回来吗?答案是否定的,毕竟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至此,懿崑刹的心结算是解了大半,智者大师感到十分满意便离去了。 那边紫轩阳病好以后,付桓旌并没有允他练剑,毕竟大病初愈,静养一段时日是必不可少的。 是日,付桓旌掐指一算,鲡国将要遭受大难,需要他这位天涯墨客前去帮忙一二。 来客是千成雨衣国的林公主殿下,依照两国的上一辈盟约,前来挑选自己中意合适的驸马爷。 林嫱婧天生女帝命相,在自己国家的十六年间,朝廷内务十之八九由其最后盖棺定论。 之所以天涯墨客付桓旌说鲡国要遭大难,是因为鲡国的国君膝下无子,肤白貌美的公主殿下不计其数。 因此,两国上一辈国君所定下的盟约,就很难去实现一下了。 可是,胸怀四方天下的林嫱婧,却不那么认为。她个人自私的认为,既然鲡国无皇子继承大统,理应遵从古训,由她成为下一任的鲡国女帝。 落日余晖下,国力日衰的鲡国女帝,决定在千成雨衣国,那位工于心计的林公主殿下到来之前,问一问自己肱骨之臣的看法。 “鱿国公,您怎么看呀?”现任鲡国女帝问道。 言尽于此,声微饭否,尘封往事。 花甲老人最近耳背的厉害,但是女帝大人的急忙召见,他老人家还是挺不好意思,随便倚老卖老一下蒙混过去的。毕竟他今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柄高位,全靠女帝大人多年来的提拔关照。 “不瞒女帝大人您所说,她什么千成雨衣国的狗屁林公主殿下,如何去自私的认为,我鱿国公不愿去刨根问底。因为老臣此生只认那么一个死道理,就是一臣不事二主。她如若成为下一任的鲡国女帝,老臣我现在就请愿告老还乡!”鲡国的鱿国公蒋參表明态度道。 “那就是没得谈喽!”现任的鲡国女帝满不在意道。 “女帝大人,您有所不知,泥随水溅泪无痕,酒任壶摆人无忧。这句古训,不无道理,树倒猢狲散的事例,在这偌大的四方天下,应该是不胜枚举的吧!”鱿国公蒋燊说道。 “可是,鱿国公,你也会有些事情,未曾听闻过吧!例如,天下此盘青灯奕,青山猫翼恶人心。如今的四方天下,形势如何如何,你我心知肚明。多年来,千成雨衣国南征北伐,已几近占据四方天下七成疆域。我们小小的一个鲡国,有抗衡他们的一丝实力吗?”鲡国女帝无奈摊手道。 既然女帝大人都如此说了,他鱿国公蒋燊也就没啥好说的,只能祈求天佑我大鲡国吧! 与此同时,千成林公主殿下,那位来自千成雨衣国的女武神,为尚邈一行五人带来了一些有关,鲡国与千成雨衣国之间的尘封往事。 徐筱肆,身为千成林公主殿下的贴身暗侍,自然跟随其左右,一同来到了无名境涯之地。 其实,缘分就是那么的妙不可言,谁成想一家小小的酒肆之内,这几人竟能如此巧合的偶遇得见。 那一段尘封往事,千成雨衣国的林公主殿下,是不愿意去提及说起的。可是为了自己能够早日坐上鲡国新一任女帝的高位,她还是借着酒劲说讲了出来。 原来两国上一辈的君主,都喜欢对方的皇后,却不可得,便私下里见面,以解相思之苦。 久而久之,林公主殿下从上一任千成雨衣国皇后的贴身丫鬟口中得知,他鲡国的上一任国君,竟然是靠着弑兄杀父,才得到如此无人能够企及的高位。 这个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便整个鲡国百姓全都知晓了。 至此,这就是现任鲡国女帝为何如此深夜,急招半截身子已入黄土鱿国公的缘由所在。 鲡国和千成雨衣国谋士之间的勾心斗角从未断绝,也不可能近期断绝。毕竟群龙无首,天涯墨客付桓旌莫名其妙的消失,令众人很是震惊诧异。 “师傅,我最近在路上,遇到一朵绝美的蓝鲽焰。可能是因为我睡的比较早,每天在鸡鸣之前就能够醒来,变成了一件习以为常的事情。那朵花,一直在我的心里,我却从未触及到它,为何?”秦囥对师傅尚邈问道。 “徒儿,你是否还记得,在那午夜梦回的一刹那,你不知为何梦到了,一条城北的护城河。它的附近还有一间间漂亮俊美的古老建筑,如同一位位儒雅修士般随和。它们又是怎么看你的呢?”师傅尚邈开始给爱徒秦囥挖坑道。 “师傅,徒儿自始至终都觉得,这一切的一切,都恍如隔世一般不真实。或许徒儿在家乡那边,夏季没有那么炽热,唯一一次去城北的夏天,竟也是在梦里,被永恒梦魇反复循环,令我流连忘返。”徒弟秦囥回忆起一段往昔旧梦道。 “徒儿,可能那种感觉,当你置身于幽冥战场,才会真切的感受到,人们一个个走的可真快呀!只要你一个不努力的行走,就会让你和周遭的人显得格格不入,一旦你行走缓慢都成了一种对无名境涯的亵渎敷衍。”师傅尚邈指点迷经道。 “师傅,你看!那些城北的府邸宅院,可真他娘的昂贵不菲呀!可能徒儿终生也琢磨不出,那一间间青砖绿瓦堆砌而成的屋社,何以有如此高昂的价值?似乎这一切的匠心打造,都在不动声色的静默中积攒。待有朝一日,能够有最合适的人入住其中。”徒弟秦囥百思不得其解道。 “徒儿,城北屋社固然尽显优雅高贵,可是你别忘了,那城北的夏天,可也真他娘的热呀!以致于城北地面货摊上的小女子们,每个人都能胭脂榜上排名一下了吧!泪如雨下,只不过是汗水的味道罢了。”师傅尚邈打趣道。 “师傅,徒儿又想起当年城北那个不会化妆打扮,不爱穿鲜艳衣裙的女子。她在人群之中,显得真心是老土得很,令人甚是捉急。”徒弟秦囥说道。 “徒儿,为师理解,毕竟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嘛!可使,对于城北一地,你我师徒二人依旧要保持着敬畏,害怕和向往之心。”师傅尚邈拍打着爱徒的肩膀叮咛道。 “师傅,她曾经与我交心谈过,说她曾梦到过,有一位十分努力要去城北的青衫剑客,真的英雄梦醒来,都会觉得美好。她在梦中,以那位青衫剑客私塾同窗的身份出现,让她的心里一软。他们二人不言而喻的默契,情投意合的惺惺相惜。以致于梦里的她,每日总会有所希冀的攒下几枚小暑钱,为他买下整个四方天下最娇艳美丽的鲜花,摆放在他的窗台。可能是那句,鲜花易逝,盆花永久的执念吧!她会把自己超级喜爱的名人书籍全部都给他阅览,会把自己认为最美好珍贵的东西给他。她总天真的认为,自己不用说很多话语,他便会回应自己的倾囊付出。”徒弟秦囥伤感道。 “徒儿,为师都知道,可能你不会遇到像梦里那般契合的人啦!私塾同窗以前的那种心思简单,目的单纯,纯粹的,相互的,美好的感觉,可能只会在你的梦里出现吧!”师傅尚邈十分理解道。 “师傅,有时徒儿觉得,一个人慢慢的度过一些闲暇,毫无顾虑的时光,真的很美好呢!”徒弟秦囥浅笑道。 “徒儿,可能你在深夜里醒来,睡醒觉,有一个长长且开心美好的梦,那就很充实美好了,别总是过于苛求太多。”师傅尚邈说道。 徒弟秦囥突然间略有所悟,浑身霞光闪烁,如入陆地神仙境一般璀璨夺目。 言尽于此,尘封往事,槿柠一誓。 眼见师傅尚邈双眼疲惫不堪,好像不想要继续谈聊下去了,徒弟秦囥十分懂事的岔开话题。 “师傅,也许吧!徒儿每每静静等着,微微犯困的,又想要继续小憩。那窗外蚂蚱叫着夏天,徒儿点燃烛火,还能听到白天听不到的马车抽鞭声和电闪雷鸣的巨大动静,总觉得现在就是最快乐的时候了。”徒弟秦囥十分满足现状道。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啊!”师傅尚邈言尽于此道。 鲡国幽深的皇宫大殿内,冷清的很,毕竟国力日衰,满朝文武官员都仿佛被抽离去了精神神筋骨一般无精打采。 可能鲡国天涯墨客付桓旌,突然间消失于人界,令鲡国大伤不已。 “鱿国公,我也时常想起那一个,有他且沉浸深邃的梦。他对我说,我是一个高雅不俗的女帝,他想要给我另外一个名字,那个名字得从我们两个遇到过的事物中取来,可以是泉水,可以是野花,也可以是我身体上柔软细腻的皮肤。哦!对了,他说我的名字,在他的语言里,意思是蝴蝶。是那一只四方天下间最美丽善良的蝴蝶,就跟我一样美好。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可为什么他偏偏叫天涯墨客付桓旌,令我终究不能与他携手余生。”?鲡国女帝伤怀感伤道。 “女帝大人,可能那又是一个,让你从梦里哭醒到醒来,都停不下来的夜晚。像是被所有人都抛弃伤害,愤怒、孤独、委屈的情绪,使你痛苦到无法呼吸吧!”鱿国公蒋燊可怜女帝道。 “鱿国公,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本女帝又何尝不知。可是,一觉醒来,突来发觉自己走不了了,不能够像他天涯墨客付桓旌一般潇洒自如。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我刚做的一场梦一样,虚假可笑至极!这鲡国女帝的无上高位,如同恶蛟一般纠缠于我,令我对其又爱又恨,无法拒绝它的至极诱惑。”鲡国女帝说道。 “女帝大人,你无须过于执迷,他天涯墨客付桓旌,修仙路上所经历的人情冷暖,种种波折,又怎么能是只言片语够言说尽的呢!”鱿国公捋捋尽白的胡须说道。 “鱿国公,放下执着,方得始终。可是,重新开始,又谈何容易呢!让本女帝大人,放平心态,纯属是一句自欺欺人的鬼话罢了。只因为那繁闹街市上的一个回眸,我便下定决心非他天涯墨客付桓旌不嫁了。如今他消失的无影无踪,我的心也就没有着落地了。”鲡国女帝掩面垂泪道。 毕竟,针扎在自己的身上,只有自己会知晓,那是一种多么痛苦难忍的感觉。 那一边的付桓旌,回想起了自己多年前,与挚友槿柠的一个誓约。 提及槿柠,那孤身扶棺入东陆的霸气场景,依然让付桓旌历历在目,尽管那只是挚友槿柠为他自己幻想的。 那时,所有的人都认为他无名小卒槿柠是在痴人说梦,想要孤身扶棺去东陆,剑道修为必须要在巅峰境。 可是,梦想一定要有,万一实现了呢! 如今,谁又能够预想得到,想当年那位孱弱瘦小的质子槿柠,如今竟然能够孤身一人扶棺入东陆,一路斩杀过来,无人能挡其锋芒。 问其缘由,他槿柠不求别的,只求自己的亡母,能够住进她应该永眠的陵墓之地。 东陆皇陵,是他槿谠羰允诺自己亡母的过世之所,就必须要让槿柠的亡母入住进去。 纵使东陆那位阴险狡诈的新任皇后有诸多抱怨,他槿柠也必须要孤身扶棺入东陆,谁也不能改变其心意。 诚然,只有一个人变得更加优秀,更加更加的优秀,自己才会觉得自己存在于世,还是有那么一点儿意思的。 这也是付桓旌和挚友槿柠,多年前约定的“槿柠一誓”。 如今自己如此潇洒风光,他槿柠的挚友付桓旌,理应在场。 几日脚程之后,天涯墨客付桓旌如期而至,却看到了自己十分不愿看到的景象。 虽然槿柠孤身扶棺入东陆,如愿让自己的亡母住进了东陆皇陵。但是他也被东陆帝君槿谠羰身旁的数位仙人境剑修重创,五脏六腑早已被无数道剑气贯穿。 之所以槿柠还有口气,等到付桓旌的赶来,是他的阴神迟迟不愿出窍远游。 他叫槿柠,宁只身一剑开天门,不愿来世再为帝王种的槿柠。 “槿柠,你怎么那么傻啊?”付桓旌抱起浑身血渍的槿柠哭泣着问道。 “桓旌兄弟,人生可真漫长啊!漫长到要经历这么多的坎坷,这么多的磨难。可人生,又是何其的短暂啊!短暂到我以前觉得自己,过完那个质子互换期,我都要赶不上同龄人的脚步了。”槿柠回忆过去道。 “槿柠,两年前,我问过你,你真的还有勇气重新来过吗?如今我再问一遍,你如何答我?”付桓旌再次问道。 “桓旌兄弟,有勇气重新来过,那只是我自欺欺人罢了。记住当初我离开东陆之时,像一条丧家之犬一般,被生拉硬拽的驱赶出去,哪像什么出离质子的模样?”槿柠感慨道。 “那么当时,你的脑海里都在想些什么呢?”付桓旌好奇的问道。 “我在想,槿柠啊!你一定要记住这一天,记住你娘亲为你的事情跪求父皇整晚,受尽他白眼嫌弃的样子。记住你今天所流的每一滴泪水,它们如此真实的存在过,是那么的有温度。记住那些曾欺辱过你娘亲的贵妃美人,早晚要让她们千百倍的偿还!”槿柠说道。 “槿柠,可是你的母后一定会临别提醒你,她们这一群人,可以毁了你的世子前途。但是,她们并不能毁了你的人生,因为它被你紧握于手中。你不可以被打倒,你要对得起你的母后。你要证明给那群贵妃们看,当初她们为难你母后的残忍手段,你也要一件不落,原原本本的归还回去。”付桓旌猜测道。 “桓旌兄弟,还是你最懂我,最后一件事,要拜托你了。替兄弟我捎一句话给尉迟琳嘉,就说兄弟我原谅她了,愿自己来生能够,不负如来不负卿吧!”槿柠释然道。 不负如来不负卿?想他剑仙槿柠潇洒一生,自问无愧于他人,唯独对她尉迟琳嘉不起。 可是,尉迟琳嘉因夜宿天涯墨客府,自认对他槿柠不起久矣。 言尽于此,槿柠一誓,雨女无瓜。 尽管付桓旌不愿意去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但是挚友槿柠的脉息全无,可能以后也不会再有了。 不知何时跟随而至的紫轩阳大哭不止,悲痛于他槿柠这么一位大剑仙的溘然离世。 “不要哭!紫轩阳,眼泪并不能改变什么,你要做的是去改变你自己。你要改掉你所有的小脾气,你要改掉你遇事爱哭的小毛病,你要改掉自己颓废低靡的生活习惯,你要改掉不爱与人言谈的孤僻,你要改掉自己不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怯懦,你要改掉自己一切一切的不好,哪怕那是你假意伪装的。记住!你要变得更加优秀,优秀到可以凭借自己的努力,重归东陆皇城。”付桓旌错当眼前人为心里人道。 “付前辈,我是紫轩阳,不是槿柠前辈啊!”紫轩阳满头雾水道。 付桓旌回过神来,一大巴掌扇飞了眼前的紫轩阳。他天涯墨客的掌法威力,可见一斑。 几日后,紫轩阳终于养好伤病,可以自己下床走动一下了。 付桓旌身为紫轩阳的护道人,理应在其左右搀扶一二,避免他的旧疾复发无人医治。 可是,付桓旌为了槿柠兄弟临终遗言,必须要立马去往寰宇名都一趟。 御剑飞行,不消一日,付桓旌就见到了,六神无主的尉迟琳嘉。 在付桓旌告知尉迟琳嘉,他兄弟槿柠的那一句临终遗言后,便御剑离开了。 大哭一场过后,尉迟琳嘉行至无底深渊之上,不愿去多想多思,只认那一句“君若先死,绝不独活。”的八字谶言。 “槿柠,不与你赌气了。”尉迟琳嘉纵身一跃无底深渊道。 如此一来,天涯墨客付桓旌终于可以,心无旁骛的去往鲡国了,虽然他并不是很情愿回去。 千成雨衣国,来到炎热燥闷的季节,竟然全国之内,找寻不到一盘瓜果。 这可着实急坏了林公主殿下,毕竟雨女无瓜很是丢人。尤其是对于曾国礼相待于她的鲡国使者,它千成雨衣国今日如此招待外使,放在四方天下的任何一个国家,也实在是有些说讲不过去的。 鲡国终究是鲡国,再好也比不上千成雨衣国。可是到了国内,林公主殿下的颜面,确实丢的有些大了。 曾闹出过那么大个“雨女无瓜”的笑话,千成林公主殿下此次造访鲡国,可是有备而来,带来了几大车的瓜果谷物。 付桓旌此次重返故国,并不是要拯救鲡国于水深火热之中,而是另有所图。 因为天涯墨客付桓旌,早已利用自己手中的那块天机石,浏览过岁月银河,知晓了鲡国灭亡的结果。 对于天道而言,他付桓旌是无力改变,也不愿去改变一二。 就目前来看,付桓旌带着紫轩阳,自北往南,去往鲡国。尚邈带着秦囥,自西往东,去往无名境涯。 如此看来,这四人相遇的可能性,应该不会很大吧! 可是,缘,就他娘的那么妙不可言! 在缘来缘去客栈内,四人竟然偶遇到了,还一同歇脚留宿了下来。 这四位异闻诡事故事王碰到了一起,一眼就看出来彼此是臭味相投的那个人。 四人一夜无眠,说讲着这四方天下的种种建文,欢声笑语不断。 自古以来,国家不幸诗家幸,付桓旌很是认同这一点。 且听风吟月渐浅,起死回生今犹在。 泥随水溅泪无痕,酒任壶摆人无忧。 天下此盘青灯奕,青山猫翼恶人心。 这三句诗歌,何人所写?又为何而写?四人无人知晓,可是有关这三句诗歌的异闻诡事,三人一路上可是听闻了不老少。 凡事都有个头,也都有个尾,起死回生却不然,轮回不止。 “就你叫天涯墨客付桓旌啊?”尚邈不敢相信的问道。 “付桓旌,正是在下,如假包换。”付桓旌盘腿而坐道。 “那本诸葛云霆所撰写的仙侠书籍《剑下轩辕》,莫非说讲的就是,你一路修仙经历的故事?”秦囥十分惊讶道。 “十之八九吧!他诸葛云霆在书中,也有些许夸大不实的地方,毕竟要吃饭的嘛!”付桓旌说道。 “唉!我说大家,聊跑偏了吧?现在我们四人应该刨根问底一下,这句‘且听风吟月渐浅,起死回生今犹在。’,究竟是个啥子意思?”紫轩阳对付桓旌十分不屑道。 毕竟是曾经大耳刮子扇过自己的人,紫轩阳能对他付桓旌有好感,那才是一件怪事呢! 接下来,四人你一言我一语,算是大致拼凑出来了一个诡异的故事。 一日,员外李轩仔的独子李天熙,正在孤身一人且听风吟月渐浅,十分的惬意舒畅。 突然,一蒙面女侠手握利剑,不分缘由刺穿了李天熙的胸口。 谁知,那李天熙非但没有一剑毙命,还阴神出窍,捉弄起蒙面女侠来。 说此事诡异,这还仅仅只是一个开头,接下来李天熙的种种行为,简直令人费解至极! 话说回来,且听风吟月渐浅,谁人在听?自是李天熙无疑。风吟?何风?莫非是妖风不成?月渐浅?为何如此这般诡异呢? 这一个个疑问,他李天熙是不愿去解惑的,太过无聊。 那么,起死回生今犹在?言说的是他李天熙,曾经死过一回,又从那幽冥之地逃脱重生过来吗? 四人不愿深聊,怕谈及天道,损害自身修为。 毕竟李天熙已经销声匿迹多年,这些雨女无瓜的妄闻,不聊也罢。 一夜无眠,这第一句诗歌,仅仅只是一个开头而已。 再次强调指出一下,有关天道一事,四人都心有芥蒂。毕竟四人都曾逆天而为过,结果可想而知,都是以失败告终。 不然的话,四人会如此穷困潦倒,要去依靠闲扯胡聊来充饥裹腹吗? 人事犹可逆,天道不可违啊! “说什么且听风吟月渐浅,起死回生今犹在。照在下看来,后半句明显是他人改写,并非原文。后半句理应是无忧花开水东流,你们四人如何去看?”智者大师突然出现在窗口问道。 “滚啊!我们四人还能怎么去看,当然是拿双眸去看啊!”四人对时空行者智者大师异口同声驱赶道。 智者大师很是识趣,一言不发凭空消失了。 既然千成雨衣国这边雨女无瓜,那么鲡国那边理应老兵不死来予以回应。 付桓旌不能光顾着紫轩阳,他这下必须赶紧去往鲡国一趟了。 言尽于此,雨女无瓜,老兵不死。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四十四章 子虚梨落 陆地神仙薛佳凝阴神散去了,也就比她的肉身晚去幽冥地府一时片刻罢了。 扶摇鬼后有些许嫉妒薛佳凝的美貌,便命其看守八百里黄泉沙海,不许幽冥鬼帝前去叨扰看望。 最后,天下此盘青灯奕,青山猫翼恶人心。 人界的四方天下之内,许多人传言盘古大神开天辟地后,独留一盏青灯在人间。 久而久之,那盏青灯火光不明,灯芯脱离灯柱消失了。 不久后,有人称那捻灯芯化身为一只青山猫翼,为祸人间去了。 “恶人心”三字,并非空穴来风,而是民间秽闻密录有所记载。 据那本残章记载,青山猫翼曾化身为一名赶考书生,与一位员外千金相爱,却没有有情人终成眷属。 有人传言,是当地的一位地头蛇恶霸从中作梗,暗中加害了青山猫翼,用以满足他独子的无理要求。 至于后来青山猫翼,有没有夜屠恶霸一家五十口人?有没有复生那位员外千金?无人知晓。 可是,作为遍览过岁月银河的修道之人,付桓旌深知如今紫轩阳身旁的那位挚友篱麋,就是青山猫翼的一个化身幻影。 说二人是挚友亲朋的关系,有些不是那么准确务实。毕竟篱麋总是在紫轩阳的面前,以弟子称呼自己。 没有紫轩阳在身旁,篱麇开始恣意妄为起来,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般,无人可将其驯服。 付桓旌本就不愿沾惹祸事,这次更加不愿意出剑,心想他紫轩阳必须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尽管后果很是严重。 至此,天下此盘青灯奕,青山猫翼恶人心。所指也应是他恣意妄为的篱麋,尽管四人没有明讲出来。 事出缘由,不必多问,亦无需过多去揣摩猜测。毕竟还有心境治疗大夫智者大师,恣意篱麋他是万万不可能上天去的。 “大师,我午夜梦回往昔,天真的以为自己早已放下那段孽缘。然而当我再次看到她的那一刻,我竟然再也睡不着了。记得一日,卧榻之上的我侧耳听到陋室旁行乞老人,已经在打扫安眠之所准备去睡了。我也听到另一侧屋子里,那位高龄落榜考生又在鼾声大起了。此时此刻的我,默默感受着这四方天下的宁静祥和。当我刚要去入眠的时候,突然想起员外千金还在府内日夜相思,苦等我金榜题名归来迎娶她,我顿时泪如雨下。我真的忘了年少时的梦,忘了自己曾经的追求,忘了这一切了吗?我现在修成正果,拥有的却是狼狈不堪的一切。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一个不温不火的仙界看门职务,和一个我终日不知道该去如何维系的仙界家庭。年岁大了的我,真的是烦恼忧愁,上有老下有小的神仙日子,让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我越来越觉得,我的一生活生生被我自己给毁了,就这么残忍无情的毁了。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把真正的自己找寻回来,着实悲哀啊!”恣意篱麋掩面垂泪道。 “篱麋啊!你说你梦见她了,梦里你们俩十分甜蜜的依靠在一起。她平躺在床上,你滔滔不绝的说话,她十分用心的听着。有时,她还大笑露齿,你说女子不应如此大笑,有失身分。她问你,厌恶她这个样子吗?你十分羞涩的回答她,不讨厌,她怎样你都会喜欢。她又一次大笑露齿,因为那是你喜欢她的样子。”智者大师开始挖坑哄骗篱麋道。 “大师,有一日,我突然就梦中惊醒了。我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周遭一切都黑乎乎的。我不知道自己到底置身何处,是不是在一个没有她的地方,以后我再也见不到她了。”篱麋十分迷茫道。 “篱麋啊!你可知三日后,就是她出嫁的良辰吉日了。可能你再也没有机会去偿还,当初你欠下她的情债了。可能你再次回到她身旁,她已经衰老到不能言语了。当你深情的叫喊她时,她还是有点熟悉的。当你紧紧抓住她的手,半天都不愿意松开,悔不当初。那时,你才会发觉,那个梦里,你们好像说了很多话,又好像心知肚明会错过,便无言以对。”智者大师唏嘘道。 “大师,我心里很难受,就是那种一下子都能哭出声来的难受。那一日,我可能痛哭了一会儿,然后起身又饮了壶酒水。于是,我继续卧床倒头睡去,去接着做那一个梦,好像跟之前的那个梦十分巧妙连续起来了。我梦见自己去坐乘马车,赴京赶考。行至京都后,我经过很久很久以前相识的人,在他忙碌的地方,终于找到了他。然后,我发现他根本没有时间,回到家里研读诗书,反而终日挥金如土,流连忘返于烟花柳巷。然后,我记起来他还给我书写过一封密信,大致意思就是他自发组织了一个什么活动,记得好像是春游踏青的事情。到达目的地后,我们一行人不知道,那个山村内全部村民都有不足为外人道也的传统习惯。没等我们走出山村,部分青壮村民便把他乱棍打死在了村子里。我侥幸逃脱了出来,哄骗自己什么都不曾发生过,竭力让自己忘掉这一切的一切。”篱麋突然十分惧怕恐慌的冒着冷汗道。 “篱麋啊!能忘掉的,就忘掉吧!想一想你每天起床之前,总是有那么两个选择。要么继续卧床不起,做你那没有做完的梦。要么猛力一把拉开床褥,去完成你那没有完成的梦想。?”智者大师终于重归正题道。 “大师,我梦里面回到了家乡洼禸那处的老房子,我正在为解惑一句古人诗句而抓耳挠腮。一旁和蔼可亲的娘亲,正一直絮絮叨叨念着生活琐事,怪责父亲的憨厚老实。那边正在沏茶的父亲,为寒窗苦读的我,端茶倒水走来。回顾往昔,那才是我想要过活的生活,平淡且幸福。”篱麋感慨道。 以梦为马,不负芳华。? 这边智者大师算是和恣意篱麋闲聊上瘾了,一时半刻看来是结束不了,付桓旌便去往紫轩阳所在的那方天下。 尚邈和秦囥,这对十分不着调的师徒,也没有放弃找寻紫轩阳。 那么,正鹿宫的一干人等,身为紫轩阳的至亲,为何不见他们找寻失散亲人的任何动静呢? 对此,紫轩阳每夜都会留下泪水,孤儿? 言尽于此,恣意篱麋,事与愿违。 且听风吟月渐浅,起死回生井犹在。 那口井,自始至终就在那儿,秦囥的心结也在那儿,不曾搬过一步。 水井不可怕,心井最可怖。 只因心井连通着心湖,秦囥又时常以心湖对弟子林嫱,指导剑法修行。 久而久之,林嫱窥探到师傅秦囥的心湖深处,竟然有一个想要令其起死回生的人。 一日,弟子林嫱见师傅秦囥,在燮檗园独自一人饮着仙人酿。 “我秦囥希望,再次遇见你慕容涟葭的时候,你扎的是新发髻,染的是四方天下最好看的发色,指甲是四方天下最美的凤吟秀甲,身形依然是那么的婀娜多姿,依然穿着那条最耐看的紫络衣裙,脚穿着整个四方天下最昂贵的鎏金玉靴。最后,请你原谅我的自私吧!我只是想你,把自己最精致的一面,留给我看。”秦囥浅饮美酒喃喃自语道。 眼见师傅如此心苦,林嫱上前想要劝说一下师傅。 “师傅,你必须培养起,一些个小小的爱好来!不要是那些个遥远空洞的目标,而是实在甚至庸俗不堪的吃喝拉撒。你必须一觉醒来很清楚,至少今日还能做什么,去骧惘楼下最劲辣的地摊吃早饭,去给自己窗台上的盆栽浇水修剪,去追看最新贩卖的那本异闻书籍,去找寻一个知心老友唠嗑闲聊。你必须一点一滴积攒起,这种微小不见的期待和快乐,这样你才不会被遥不可及的梦,和那些个无法掌控的爱给拖垮吞噬。”林嫱对师傅劝慰道。?? 眼见自己的爱徒如此开解自己,秦囥便照葫芦画瓢劝解自己的师傅尚邈去了。 “徒儿,你哭过最惨的那一天,肯定成长了不少吧!”???尚邈眼角仍有泪痕饮酒问道。 “师傅,你就不要再试图去拯救,或者改变别人啦!请你接受四方天下的所有人,都应该对自我负责。她东海龙女犯下如此重罪,你区区一个凡夫俗子,又能怎样?她化身绿袍女子,就是为了了断你俩这一段孽缘,你为何久久不愿去承认相信呢?”秦囥对师傅尚邈开解道。 “徒儿,你说的这一切,师傅又何尝不知呢!师傅只是不甘心罢了,逆天而为说说罢了。”尚邈有些许释然道。 五人中就三人情关难过,林嫱痴迷剑道,无心俗世情爱。臭名远扬的懿崑刹,深知自己通敌叛国罪孽深重,便下定决心孤身余生,不愿再去祸害好人家的心善闺女。 说过这无情关要过的二人,再来言讲一下,那三位情深一片的痴情种吧!尚邈与化身绿袍女子的东海龙女,本就是人神孽恋,为四方天地所不容,无甚可讲的。 秦囥与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恋人慕容涟葭,二人的虐恋,令人唏嘘不已。一个以为不会走,一个以为会挽留,终究还是错过了彼此。 紫炎龙王和扶摇鬼后,这就更没啥好说的了,最好的他们没有能够在一起罢了。 远在璟厭山河的扶摇鬼后,紫炎龙王不消一炷香的时间,便可以御剑飞行辗转于璟厭山河和煣亟天下一个来回。 眼见自己的爱徒秦囥如此尽心尽力劝解自己,尚邈老脸通红觉得有些羞愧难当,便走出去开解一下为情所困的师兄紫炎龙王。 “师兄,劲酒虽好,可不要贪杯啊!你紫炎龙王可以一炷香的时间,辗转于两座天地之间;可以一桌酒菜,便能凭借自己俊美脸庞,携带一名剑道女侠回家研习剑法;也可以三言两语,就能和邻桌侠客沦为挚友。”师弟尚邈一把夺过师兄紫炎龙王手中的杯酒劝解道。 “师弟,请你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的可好?”紫炎龙王觉察师弟话中有话烦闷道。 “好吧!你紫炎龙王大可以和另外一位,天赋异禀身世优越的剑道女侠相识。也许你们二人七日内,便能发展成为一对恩爱道侣。你真的就不能放下,自己与扶摇鬼后的那一段感情吗?还是你自己始终不甘心呢?”师弟尚邈问道。 “师弟所言,句句在理。我紫炎龙王和她扶摇鬼后,我们二人辛辛苦苦维系十年的感情高阁,却因为一件细微不见的小事,便轰然坍塌了。如此薄情之人,我又有什么可留恋的呢?”紫炎龙王说道。 “想开了,那不就好了嘛!”师弟尚邈欣喜道。 “可是,你又有所不知,这是一方拥有权势,便可以买到情爱的天下。就算有血脉关系的亲朋也会闹矛盾,卺鋆橛一扔便是永别。这一方天下真的是太恶心人了,还好我紫炎龙王也算不上什么好人善人。这是我自己认为的,可是这些都是真的吗?”紫炎龙王无奈道。 “令人无语至极!她扶摇鬼后,你紫炎龙王,你们二人,生而知冷暖,却至死,不清人性,不懂人心,真是可笑至极呐!”师弟尚邈旁观者清道。 “我承认,她扶摇鬼后有多快爱上我紫炎龙王,就会有多快爱上幽冥帝君,我却仍以为自己是她最特别的那一个人。”紫炎龙王夺过师弟手中劲酒痛饮道。 “师兄,从此放下矫情和孤独,把真心藏好,过漂泊的日子,浪荡而自由,不好吗?”师弟尚邈建言道。 “好虽好,但是有一种孤独叫宁缺毋滥,有一种寂寞叫只为君故。鞋子合不合适,只有脚知道。我的另一半道侣,与我合不合拍,也只有我最有发言权利。”紫炎龙王说道。 “师弟,你也别看不起自己,是好是坏都无所谓,毕竟我们生活在一个看似有味,但实际上却索然无味的一方天地里,也就这一杯劲酒还行。”紫炎龙王有些许醉意继续说道。 “师兄,希望你今后余下的日子里,励志做一个没有时间去悲伤的人。当你被别人问到‘你还为情心痛肝疼吗?’的时候,你可以十分释然的用一句‘没时间’去搪塞一下。”师弟尚邈离去前说道。 一旁闲逛遛弯的林嫱,见这俩老夫子互相开解对方情事,俨然一副情场浪子的派头,可笑至极! 要说在情场里闯荡最多的人,她林嫱的师傅秦囥敢排在第二,绝不可能有人敢排在第一的。 毕竟如今四方天下武评人,都心悦诚服把武道第一,亲手送与他秦囥。 再看那边的臭名远扬懿崑刹,虽无情关难过,但有心结缠身。 言尽于此,起死回生,声微饭否? 智者大师辞别付桓旌之前,仔细察看了一下紫轩阳的伤势,确认并无大碍后,才敢放心离去。 一路上,时空旅者智者大师,偶然听到有人哭诉上天不公,便飘落下来查看一下缘由。 “为什么我懿崑刹,天天要被那一场场的噩梦缠身。你能别让我再想起了吗?我很疲累,也不愿意,更别再让我梦到什么了。现在的我,什么都能忍住,什么也都能防着。可就唯独防不住,那一场场不期而遇的噩梦。如果我懿崑刹有罪,老天爷你就好好的责罚我,好吗?如果我懿崑刹无罪,那就请你放过我,可以吗?或许我懿崑刹的身边,正在发生着什么,但我不想再去有任何的了解。到了这一步,我真的明白清楚了。哪有什么狗屁的岁月静好,只要每个人都存活在这方天下之上,就足够了。活的好坏由人,哪还需要什么其他的多余点缀。白日里,我很忙。深夜中,我只想睡一个安稳觉,没人可以求,不过在心里默念罢了。求自己,别梦,别怕,别惊醒。”懿崑刹孤身一人仰天长啸道。 “声微饭否?”智者大师上前笑颜问道。 “呦呵!原来是时空旅者,智者大师啊!诚然,时间你比我多,修为境界你比我高,那么烦恼愁思你也应该比我厚实些吧!你说说看,我懿崑刹并没有很想念,她永恒梦魇啊!可是我为什么总是在梦里,见到她心痛肝裂的惊醒过来呢?我总是在祈求上天,可不可以让她永恒梦魇,不要再出现在我的梦乡里了。因为我想忘记她,再也不要想起她。”懿崑刹诉苦道。 “懿崑刹,当你能飞翔的时候,就不要胆怯去斡旋于四方天下之上。当你能梦到她永恒梦魇的时候,就不要羞于启齿去面见她。当你有幸能够去拾起一段情爱的时候,就不要过于顾忌别人的想法,行随心愿便是。”智者大师劝解道。? “大师,我懿崑刹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惧怕她永恒梦魇出现在我黎明的梦里,我怕自己醒来却拥抱不到她的娇躯暖意。”懿崑刹不听劝解道。 “懿崑刹,对你而言,可能她永恒梦魇,是那日暮西山夜色渐晚的一抹残阳。在万物都羞涩隐没在金色夕阳之中的时候,她便是晚霞撕裂出的那一道最美剪影。她亦是那一群飞鸟勾勒出来的水墨丹青,令你身在其中乐不思蜀。当然,她也是你夜晚最柔软的梦,让你沉醉其中不愿醒来。”智者大师如是说道。 “大师,我做梦的经历,总是那么的愉悦顺遂,比现实中的生活可不要好太多。所以,我宁愿自己的余生都存活在梦里,可能这就是我为什么余生摆脱不了,她永恒梦魇的缘由所在吧!”懿崑刹略显无奈的说道。 “懿崑刹,爱而不得,会令你魂牵梦萦;得而不爱,会让你不放眼里;得而不惜,你他娘的莫不是傻子呦?”智者大师很少有的不耐烦道。 “大师,可能在情爱里面,她就是那样的一个女孩,她明知道那样的情爱观念很不为他人所待见,但是她真的是发自内心想要拥有一段刚刚好的真爱挚情。也许她曾经遇见过一个刚刚好的人,却没有珍惜,至今后悔莫及。于我而言,如她一样,忘记过去,太难了,真的。”懿崑刹苦闷异常道。 “懿崑刹,也许你冻伤醒来,发现自己原来只是做了一个梦,可能很温馨怡人,但那并不是真实的这一点,希望你谨记在心!”智者大师提醒道。 “大师,我的脑袋里一直回响着她哼唱的一支歌谣,‘我也曾经憧憬过,后来没结果,他没有在石桥之上,待我归来。’我明知结局,却仍旧不甘心,可能这就是赌棍心态吧!”懿崑刹有自知之明道。 “懿崑刹,你现在还真不知道,该干点什么。她身为梦境之地的主人,可能她以前常在你的窗口痴痴望着,等着你归家入眠。你也在现实之中,不知疲倦的望着,等着她处理完杂务,现身在你的窗前。”智者大师快要瞎编不下去道。? “大师,你还是走吧!你这都已经答非所问了,别再勉强自己来敷衍我了。说来真是奇怪,我这一段时间身心俱疲,就只是想要好好的睡上一觉,结果却做了一个如此奇怪的梦。在梦里,我见到了自己与永恒梦魇的那段无法言说岁月,里面有青春,有懵懂,有友谊,有无奈。更搞笑的是,最后的一艘跨洲渡船凭空出现,竟然让我重新回到了现实生活中来。”懿崑刹哭笑不得道。 “懿崑刹,可能你曾经做了个极惨的梦,在梦里你只是一个旁观者,终究会被人心的险恶害怕惊醒。”智者大师终究没有说讲出来这句话道。 人的一生,就是如此,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在威逼利诱的面前,毫不犹豫的舍弃掉自己那根风骨道脉。 今日,他懿崑刹败给了永恒梦魇,输的心服口服,没有半句怨言。 明日,他懿崑刹就没有一丝的希望赢回来吗?答案是否定的,毕竟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至此,懿崑刹的心结算是解了大半,智者大师感到十分满意便离去了。 那边紫轩阳病好以后,付桓旌并没有允他练剑,毕竟大病初愈,静养一段时日是必不可少的。 是日,付桓旌掐指一算,鲡国将要遭受大难,需要他这位天涯墨客前去帮忙一二。 来客是千成雨衣国的林公主殿下,依照两国的上一辈盟约,前来挑选自己中意合适的驸马爷。 林嫱婧天生女帝命相,在自己国家的十六年间,朝廷内务十之八九由其最后盖棺定论。 之所以天涯墨客付桓旌说鲡国要遭大难,是因为鲡国的国君膝下无子,肤白貌美的公主殿下不计其数。 因此,两国上一辈国君所定下的盟约,就很难去实现一下了。 可是,胸怀四方天下的林嫱婧,却不那么认为。她个人自私的认为,既然鲡国无皇子继承大统,理应遵从古训,由她成为下一任的鲡国女帝。 落日余晖下,国力日衰的鲡国女帝,决定在千成雨衣国,那位工于心计的林公主殿下到来之前,问一问自己肱骨之臣的看法。 “鱿国公,您怎么看呀?”现任鲡国女帝问道。 言尽于此,声微饭否,尘封往事。 花甲老人最近耳背的厉害,但是女帝大人的急忙召见,他老人家还是挺不好意思,随便倚老卖老一下蒙混过去的。毕竟他今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柄高位,全靠女帝大人多年来的提拔关照。 “不瞒女帝大人您所说,她什么千成雨衣国的狗屁林公主殿下,如何去自私的认为,我鱿国公不愿去刨根问底。因为老臣此生只认那么一个死道理,就是一臣不事二主。她如若成为下一任的鲡国女帝,老臣我现在就请愿告老还乡!”鲡国的鱿国公蒋參表明态度道。 “那就是没得谈喽!”现任的鲡国女帝满不在意道。 “女帝大人,您有所不知,泥随水溅泪无痕,酒任壶摆人无忧。这句古训,不无道理,树倒猢狲散的事例,在这偌大的四方天下,应该是不胜枚举的吧!”鱿国公蒋燊说道。 “可是,鱿国公,你也会有些事情,未曾听闻过吧!例如,天下此盘青灯奕,青山猫翼恶人心。如今的四方天下,形势如何如何,你我心知肚明。多年来,千成雨衣国南征北伐,已几近占据四方天下七成疆域。我们小小的一个鲡国,有抗衡他们的一丝实力吗?”鲡国女帝无奈摊手道。 既然女帝大人都如此说了,他鱿国公蒋燊也就没啥好说的,只能祈求天佑我大鲡国吧! 与此同时,千成林公主殿下,那位来自千成雨衣国的女武神,为尚邈一行五人带来了一些有关,鲡国与千成雨衣国之间的尘封往事。 徐筱肆,身为千成林公主殿下的贴身暗侍,自然跟随其左右,一同来到了无名境涯之地。 其实,缘分就是那么的妙不可言,谁成想一家小小的酒肆之内,这几人竟能如此巧合的偶遇得见。 那一段尘封往事,千成雨衣国的林公主殿下,是不愿意去提及说起的。可是为了自己能够早日坐上鲡国新一任女帝的高位,她还是借着酒劲说讲了出来。 原来两国上一辈的君主,都喜欢对方的皇后,却不可得,便私下里见面,以解相思之苦。 久而久之,林公主殿下从上一任千成雨衣国皇后的贴身丫鬟口中得知,他鲡国的上一任国君,竟然是靠着弑兄杀父,才得到如此无人能够企及的高位。 这个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便整个鲡国百姓全都知晓了。 至此,这就是现任鲡国女帝为何如此深夜,急招半截身子已入黄土鱿国公的缘由所在。 鲡国和千成雨衣国谋士之间的勾心斗角从未断绝,也不可能近期断绝。毕竟群龙无首,天涯墨客付桓旌莫名其妙的消失,令众人很是震惊诧异。 “师傅,我最近在路上,遇到一朵绝美的蓝鲽焰。可能是因为我睡的比较早,每天在鸡鸣之前就能够醒来,变成了一件习以为常的事情。那朵花,一直在我的心里,我却从未触及到它,为何?”秦囥对师傅尚邈问道。 “徒儿,你是否还记得,在那午夜梦回的一刹那,你不知为何梦到了,一条城北的护城河。它的附近还有一间间漂亮俊美的古老建筑,如同一位位儒雅修士般随和。它们又是怎么看你的呢?”师傅尚邈开始给爱徒秦囥挖坑道。 “师傅,徒儿自始至终都觉得,这一切的一切,都恍如隔世一般不真实。或许徒儿在家乡那边,夏季没有那么炽热,唯一一次去城北的夏天,竟也是在梦里,被永恒梦魇反复循环,令我流连忘返。”徒弟秦囥回忆起一段往昔旧梦道。 “徒儿,可能那种感觉,当你置身于幽冥战场,才会真切的感受到,人们一个个走的可真快呀!只要你一个不努力的行走,就会让你和周遭的人显得格格不入,一旦你行走缓慢都成了一种对无名境涯的亵渎敷衍。”师傅尚邈指点迷经道。 “师傅,你看!那些城北的府邸宅院,可真他娘的昂贵不菲呀!可能徒儿终生也琢磨不出,那一间间青砖绿瓦堆砌而成的屋社,何以有如此高昂的价值?似乎这一切的匠心打造,都在不动声色的静默中积攒。待有朝一日,能够有最合适的人入住其中。”徒弟秦囥百思不得其解道。 “徒儿,城北屋社固然尽显优雅高贵,可是你别忘了,那城北的夏天,可也真他娘的热呀!以致于城北地面货摊上的小女子们,每个人都能胭脂榜上排名一下了吧!泪如雨下,只不过是汗水的味道罢了。”师傅尚邈打趣道。 “师傅,徒儿又想起当年城北那个不会化妆打扮,不爱穿鲜艳衣裙的女子。她在人群之中,显得真心是老土得很,令人甚是捉急。”徒弟秦囥说道。 “徒儿,为师理解,毕竟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嘛!可使,对于城北一地,你我师徒二人依旧要保持着敬畏,害怕和向往之心。”师傅尚邈拍打着爱徒的肩膀叮咛道。 “师傅,她曾经与我交心谈过,说她曾梦到过,有一位十分努力要去城北的青衫剑客,真的英雄梦醒来,都会觉得美好。她在梦中,以那位青衫剑客私塾同窗的身份出现,让她的心里一软。他们二人不言而喻的默契,情投意合的惺惺相惜。以致于梦里的她,每日总会有所希冀的攒下几枚小暑钱,为他买下整个四方天下最娇艳美丽的鲜花,摆放在他的窗台。可能是那句,鲜花易逝,盆花永久的执念吧!她会把自己超级喜爱的名人书籍全部都给他阅览,会把自己认为最美好珍贵的东西给他。她总天真的认为,自己不用说很多话语,他便会回应自己的倾囊付出。”徒弟秦囥伤感道。 “徒儿,为师都知道,可能你不会遇到像梦里那般契合的人啦!私塾同窗以前的那种心思简单,目的单纯,纯粹的,相互的,美好的感觉,可能只会在你的梦里出现吧!”师傅尚邈十分理解道。 “师傅,有时徒儿觉得,一个人慢慢的度过一些闲暇,毫无顾虑的时光,真的很美好呢!”徒弟秦囥浅笑道。 “徒儿,可能你在深夜里醒来,睡醒觉,有一个长长且开心美好的梦,那就很充实美好了,别总是过于苛求太多。”师傅尚邈说道。 徒弟秦囥突然间略有所悟,浑身霞光闪烁,如入陆地神仙境一般璀璨夺目。 言尽于此,尘封往事,槿柠一誓。 眼见师傅尚邈双眼疲惫不堪,好像不想要继续谈聊下去了,徒弟秦囥十分懂事的岔开话题。 “师傅,也许吧!徒儿每每静静等着,微微犯困的,又想要继续小憩。那窗外蚂蚱叫着夏天,徒儿点燃烛火,还能听到白天听不到的马车抽鞭声和电闪雷鸣的巨大动静,总觉得现在就是最快乐的时候了。”徒弟秦囥十分满足现状道。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啊!”师傅尚邈言尽于此道。 鲡国幽深的皇宫大殿内,冷清的很,毕竟国力日衰,满朝文武官员都仿佛被抽离去了精神神筋骨一般无精打采。 可能鲡国天涯墨客付桓旌,突然间消失于人界,令鲡国大伤不已。 “鱿国公,我也时常想起那一个,有他且沉浸深邃的梦。他对我说,我是一个高雅不俗的女帝,他想要给我另外一个名字,那个名字得从我们两个遇到过的事物中取来,可以是泉水,可以是野花,也可以是我身体上柔软细腻的皮肤。哦!对了,他说我的名字,在他的语言里,意思是蝴蝶。是那一只四方天下间最美丽善良的蝴蝶,就跟我一样美好。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可为什么他偏偏叫天涯墨客付桓旌,令我终究不能与他携手余生。”?鲡国女帝伤怀感伤道。 “女帝大人,可能那又是一个,让你从梦里哭醒到醒来,都停不下来的夜晚。像是被所有人都抛弃伤害,愤怒、孤独、委屈的情绪,使你痛苦到无法呼吸吧!”鱿国公蒋燊可怜女帝道。 “鱿国公,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本女帝又何尝不知。可是,一觉醒来,突来发觉自己走不了了,不能够像他天涯墨客付桓旌一般潇洒自如。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我刚做的一场梦一样,虚假可笑至极!这鲡国女帝的无上高位,如同恶蛟一般纠缠于我,令我对其又爱又恨,无法拒绝它的至极诱惑。”鲡国女帝说道。 “女帝大人,你无须过于执迷,他天涯墨客付桓旌,修仙路上所经历的人情冷暖,种种波折,又怎么能是只言片语够言说尽的呢!”鱿国公捋捋尽白的胡须说道。 “鱿国公,放下执着,方得始终。可是,重新开始,又谈何容易呢!让本女帝大人,放平心态,纯属是一句自欺欺人的鬼话罢了。只因为那繁闹街市上的一个回眸,我便下定决心非他天涯墨客付桓旌不嫁了。如今他消失的无影无踪,我的心也就没有着落地了。”鲡国女帝掩面垂泪道。 毕竟,针扎在自己的身上,只有自己会知晓,那是一种多么痛苦难忍的感觉。 那一边的付桓旌,回想起了自己多年前,与挚友槿柠的一个誓约。 提及槿柠,那孤身扶棺入东陆的霸气场景,依然让付桓旌历历在目,尽管那只是挚友槿柠为他自己幻想的。 那时,所有的人都认为他无名小卒槿柠是在痴人说梦,想要孤身扶棺去东陆,剑道修为必须要在巅峰境。 可是,梦想一定要有,万一实现了呢! 如今,谁又能够预想得到,想当年那位孱弱瘦小的质子槿柠,如今竟然能够孤身一人扶棺入东陆,一路斩杀过来,无人能挡其锋芒。 问其缘由,他槿柠不求别的,只求自己的亡母,能够住进她应该永眠的陵墓之地。 东陆皇陵,是他槿谠羰允诺自己亡母的过世之所,就必须要让槿柠的亡母入住进去。 纵使东陆那位阴险狡诈的新任皇后有诸多抱怨,他槿柠也必须要孤身扶棺入东陆,谁也不能改变其心意。 诚然,只有一个人变得更加优秀,更加更加的优秀,自己才会觉得自己存在于世,还是有那么一点儿意思的。 这也是付桓旌和挚友槿柠,多年前约定的“槿柠一誓”。 如今自己如此潇洒风光,他槿柠的挚友付桓旌,理应在场。 几日脚程之后,天涯墨客付桓旌如期而至,却看到了自己十分不愿看到的景象。 虽然槿柠孤身扶棺入东陆,如愿让自己的亡母住进了东陆皇陵。但是他也被东陆帝君槿谠羰身旁的数位仙人境剑修重创,五脏六腑早已被无数道剑气贯穿。 之所以槿柠还有口气,等到付桓旌的赶来,是他的阴神迟迟不愿出窍远游。 他叫槿柠,宁只身一剑开天门,不愿来世再为帝王种的槿柠。 “槿柠,你怎么那么傻啊?”付桓旌抱起浑身血渍的槿柠哭泣着问道。 “桓旌兄弟,人生可真漫长啊!漫长到要经历这么多的坎坷,这么多的磨难。可人生,又是何其的短暂啊!短暂到我以前觉得自己,过完那个质子互换期,我都要赶不上同龄人的脚步了。”槿柠回忆过去道。 “槿柠,两年前,我问过你,你真的还有勇气重新来过吗?如今我再问一遍,你如何答我?”付桓旌再次问道。 “桓旌兄弟,有勇气重新来过,那只是我自欺欺人罢了。记住当初我离开东陆之时,像一条丧家之犬一般,被生拉硬拽的驱赶出去,哪像什么出离质子的模样?”槿柠感慨道。 “那么当时,你的脑海里都在想些什么呢?”付桓旌好奇的问道。 “我在想,槿柠啊!你一定要记住这一天,记住你娘亲为你的事情跪求父皇整晚,受尽他白眼嫌弃的样子。记住你今天所流的每一滴泪水,它们如此真实的存在过,是那么的有温度。记住那些曾欺辱过你娘亲的贵妃美人,早晚要让她们千百倍的偿还!”槿柠说道。 “槿柠,可是你的母后一定会临别提醒你,她们这一群人,可以毁了你的世子前途。但是,她们并不能毁了你的人生,因为它被你紧握于手中。你不可以被打倒,你要对得起你的母后。你要证明给那群贵妃们看,当初她们为难你母后的残忍手段,你也要一件不落,原原本本的归还回去。”付桓旌猜测道。 “桓旌兄弟,还是你最懂我,最后一件事,要拜托你了。替兄弟我捎一句话给尉迟琳嘉,就说兄弟我原谅她了,愿自己来生能够,不负如来不负卿吧!”槿柠释然道。 不负如来不负卿?想他剑仙槿柠潇洒一生,自问无愧于他人,唯独对她尉迟琳嘉不起。 可是,尉迟琳嘉因夜宿天涯墨客府,自认对他槿柠不起久矣。 言尽于此,槿柠一誓,雨女无瓜。 尽管付桓旌不愿意去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但是挚友槿柠的脉息全无,可能以后也不会再有了。 不知何时跟随而至的紫轩阳大哭不止,悲痛于他槿柠这么一位大剑仙的溘然离世。 “不要哭!紫轩阳,眼泪并不能改变什么,你要做的是去改变你自己。你要改掉你所有的小脾气,你要改掉你遇事爱哭的小毛病,你要改掉自己颓废低靡的生活习惯,你要改掉不爱与人言谈的孤僻,你要改掉自己不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怯懦,你要改掉自己一切一切的不好,哪怕那是你假意伪装的。记住!你要变得更加优秀,优秀到可以凭借自己的努力,重归东陆皇城。”付桓旌错当眼前人为心里人道。 “付前辈,我是紫轩阳,不是槿柠前辈啊!”紫轩阳满头雾水道。 付桓旌回过神来,一大巴掌扇飞了眼前的紫轩阳。他天涯墨客的掌法威力,可见一斑。 几日后,紫轩阳终于养好伤病,可以自己下床走动一下了。 付桓旌身为紫轩阳的护道人,理应在其左右搀扶一二,避免他的旧疾复发无人医治。 可是,付桓旌为了槿柠兄弟临终遗言,必须要立马去往寰宇名都一趟。 御剑飞行,不消一日,付桓旌就见到了,六神无主的尉迟琳嘉。 在付桓旌告知尉迟琳嘉,他兄弟槿柠的那一句临终遗言后,便御剑离开了。 大哭一场过后,尉迟琳嘉行至无底深渊之上,不愿去多想多思,只认那一句“君若先死,绝不独活。”的八字谶言。 “槿柠,不与你赌气了。”尉迟琳嘉纵身一跃无底深渊道。 如此一来,天涯墨客付桓旌终于可以,心无旁骛的去往鲡国了,虽然他并不是很情愿回去。 千成雨衣国,来到炎热燥闷的季节,竟然全国之内,找寻不到一盘瓜果。 这可着实急坏了林公主殿下,毕竟雨女无瓜很是丢人。尤其是对于曾国礼相待于她的鲡国使者,它千成雨衣国今日如此招待外使,放在四方天下的任何一个国家,也实在是有些说讲不过去的。 鲡国终究是鲡国,再好也比不上千成雨衣国。可是到了国内,林公主殿下的颜面,确实丢的有些大了。 曾闹出过那么大个“雨女无瓜”的笑话,千成林公主殿下此次造访鲡国,可是有备而来,带来了几大车的瓜果谷物。 付桓旌此次重返故国,并不是要拯救鲡国于水深火热之中,而是另有所图。 因为天涯墨客付桓旌,早已利用自己手中的那块天机石,浏览过岁月银河,知晓了鲡国灭亡的结果。 对于天道而言,他付桓旌是无力改变,也不愿去改变一二。 就目前来看,付桓旌带着紫轩阳,自北往南,去往鲡国。尚邈带着秦囥,自西往东,去往无名境涯。 如此看来,这四人相遇的可能性,应该不会很大吧! 可是,缘,就他娘的那么妙不可言! 在缘来缘去客栈内,四人竟然偶遇到了,还一同歇脚留宿了下来。 这四位异闻诡事故事王碰到了一起,一眼就看出来彼此是臭味相投的那个人。 四人一夜无眠,说讲着这四方天下的种种建文,欢声笑语不断。 自古以来,国家不幸诗家幸,付桓旌很是认同这一点。 且听风吟月渐浅,起死回生今犹在。 泥随水溅泪无痕,酒任壶摆人无忧。 天下此盘青灯奕,青山猫翼恶人心。 这三句诗歌,何人所写?又为何而写?四人无人知晓,可是有关这三句诗歌的异闻诡事,三人一路上可是听闻了不老少。 凡事都有个头,也都有个尾,起死回生却不然,轮回不止。 “就你叫天涯墨客付桓旌啊?”尚邈不敢相信的问道。 “付桓旌,正是在下,如假包换。”付桓旌盘腿而坐道。 “那本诸葛云霆所撰写的仙侠书籍《剑下轩辕》,莫非说讲的就是,你一路修仙经历的故事?”秦囥十分惊讶道。 “十之八九吧!他诸葛云霆在书中,也有些许夸大不实的地方,毕竟要吃饭的嘛!”付桓旌说道。 “唉!我说大家,聊跑偏了吧?现在我们四人应该刨根问底一下,这句‘且听风吟月渐浅,起死回生今犹在。’,究竟是个啥子意思?”紫轩阳对付桓旌十分不屑道。 毕竟是曾经大耳刮子扇过自己的人,紫轩阳能对他付桓旌有好感,那才是一件怪事呢! 接下来,四人你一言我一语,算是大致拼凑出来了一个诡异的故事。 一日,员外李轩仔的独子李天熙,正在孤身一人且听风吟月渐浅,十分的惬意舒畅。 突然,一蒙面女侠手握利剑,不分缘由刺穿了李天熙的胸口。 谁知,那李天熙非但没有一剑毙命,还阴神出窍,捉弄起蒙面女侠来。 说此事诡异,这还仅仅只是一个开头,接下来李天熙的种种行为,简直令人费解至极! 话说回来,且听风吟月渐浅,谁人在听?自是李天熙无疑。风吟?何风?莫非是妖风不成?月渐浅?为何如此这般诡异呢? 这一个个疑问,他李天熙是不愿去解惑的,太过无聊。 那么,起死回生今犹在?言说的是他李天熙,曾经死过一回,又从那幽冥之地逃脱重生过来吗? 四人不愿深聊,怕谈及天道,损害自身修为。 毕竟李天熙已经销声匿迹多年,这些雨女无瓜的妄闻,不聊也罢。 一夜无眠,这第一句诗歌,仅仅只是一个开头而已。 再次强调指出一下,有关天道一事,四人都心有芥蒂。毕竟四人都曾逆天而为过,结果可想而知,都是以失败告终。 不然的话,四人会如此穷困潦倒,要去依靠闲扯胡聊来充饥裹腹吗? 人事犹可逆,天道不可违啊! “说什么且听风吟月渐浅,起死回生今犹在。照在下看来,后半句明显是他人改写,并非原文。后半句理应是无忧花开水东流,你们四人如何去看?”智者大师突然出现在窗口问道。 “滚啊!我们四人还能怎么去看,当然是拿双眸去看啊!”四人对时空行者智者大师异口同声驱赶道。 智者大师很是识趣,一言不发凭空消失了。 既然千成雨衣国这边雨女无瓜,那么鲡国那边理应老兵不死来予以回应。 付桓旌不能光顾着紫轩阳,他这下必须赶紧去往鲡国一趟了。 言尽于此,雨女无瓜,老兵不死。 鲡国眼看就要亡国了,老兵不死的话,也很少有人说讲出来了。 毕竟在巨大的实力碾压之下,鲡国是无力与兵强马壮的千成雨衣国抗衡一下的。 就算天涯墨客付桓旌,也唏嘘不已,自惭形秽了起来。自己终究还是没有保鲡国百年无忧,违背了自己与天涯剑才的誓约。 至于老兵不死,他付桓旌是最没有发言权的,毕竟江湖人送爱称“付跑跑”。 想起第四次的屠龙大战,他付桓旌身为鲡国的天涯墨客,竟然第一个逃跑离开,丝毫不顾及一下鲡国和自己的颜面。 这里所说的老兵不死,当然不是指他付桓旌,而是鲡国的战神薛瑛骅。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可是鲡国的战神薛瑛骅,却是一个例外。 纵横沙场三十余年,战神薛瑛骅斩敌首级无数。他本应功名利禄无限,妻妾成群自不必说,却一生与酒为伴,不求其他。 毕竟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昨夜四人所谈说的那句,“泥随水溅泪无痕,酒任壶摆人无忧。”,所指的就是他鲡国战神薛瑛骅。 薛瑛骅手握鲡国最后一面军旗,笔直站立在鲡国的城门之上。 “虽千万人,吾往矣!”战神薛瑛骅大喝一声道。 终究拳怕少壮,脚惧阴柔,双拳难敌四手的战神老前辈,力竭而死。 “不要!”薛佳凝恸哭不已的跪地呼喊道。 身为一名女子,她薛佳凝没有资格上战场,却没有荒废习武练功。 作为鲡国战神薛瑛骅的嫡孙女,薛佳凝一直深入简出,没有人知晓她的剑道修为究竟如何了。 “付桓旌,你满意了吗?”薛佳凝对身旁那位本可拯救鲡国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天涯墨客问道。 “薛姑娘,那并不重要,我此行是来阻止你妄动杀念的。”付桓旌一指剑气封住薛佳凝的灵惠穴说道。 “付桓旌,你当真以为如此这般,就可以让城下千成雨衣国的十万铁骑活命?”剑仙薛佳凝讥笑问道。 “薛姑娘,莫非你已入指玄境界了?”付桓旌大惊失色道。 “爷爷,孙女我入陆地神仙了。”剑仙薛佳凝望着爷爷薛瑛骅的尸首阴神出窍远游道。 浑身霞光的陆地神仙薛佳凝,身躯如同幻界方寸山那般庞大,将身旁的天涯墨客付桓旌只手甩开千里之外。 先前,陆地神仙薛佳凝没有对脚下的十万铁骑出剑,没有人知晓她究竟在等待着什么。 只有付桓旌知道,也只有他能够救这千成雨衣国的十万铁骑。她陆地神仙薛佳凝阴神出窍,远游蛟龙谜窟,摄取那人界最后一缕的龙元真气。 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待天涯墨客付桓旌手握轩辕神剑,驱动自己无尘袋中缩地符,重返陆地神仙薛佳凝眼前之时,十万铁骑已经成为累累白骨了。 化身为普通人身形的陆地神仙薛佳凝,抱起爷爷薛瑛骅的尸首,在心有不甘的付桓旌眼前消散去了。 付桓旌不仅悲痛千成雨衣国十万铁骑的转瞬毙命,还惋惜这人界又少了一位女剑仙,一位真正意义上的陆地神仙。 罢了!罢了!他付桓旌还是继续,安心当紫轩阳的护道人去吧! 说回四人议论纷纷那句诗歌,“泥随水溅泪无痕,酒任壶摆人无忧。”,这仍需深究一下鲡国战神薛瑛骅的戎马生涯。 年幼时期,如今战功彪炳的战神薛瑛骅,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马夫稚童罢了。 所谓“泥随水溅泪无痕”,就是指薛瑛骅长期与马为伴,整日里手握马鞭,抽打百万次后,鞭法如神。 在鲡国内,人人皆知,他薛瑛骅手握马鞭,他是策马人。如若深入庙堂,他薛瑛骅便是鲡国帝君的马鞭利刃,策马人就不再是他薛瑛骅,而是鲡国掌权人了。 戎马一生,三十余年的战场厮杀,没有一次他薛瑛骅可以担保活命回来。 可是,薛瑛骅一想起他的乖孙女薛佳凝,还在等他凯旋归来,吃他最拿手的炒菜呢!便神力附身,无人可敌。 说来也奇怪,她薛佳凝已入陆地神仙多时,为何她没有指点一下,自己的爷爷薛瑛骅剑道修为呢? 这正是下一句,“酒任壶摆人无忧”的缘由所在啦! 战神薛瑛骅十分自知,如今战功彪炳的他,已然功高震主啦! 日日酗酒的薛瑛骅,想让他鲡国所谓的帝君掌权者,看一看自己是无大志向的人,无须提防暗算。 终究人心难测,鲡国帝君还是对他战神薛瑛骅下手了,对他敬劝了一年多的慢性蛊毒药酒。 “他就那么容不下我吗?我非死不可吗?”薛瑛骅握紧孙女薛佳凝的手抽泣道。 当时薛佳凝虽年幼,但是她十分懂事,替爷爷擦拭去了眼角的泪水。 一句人无忧,只是他薛瑛骅自欺欺人的谎话罢了。 毕竟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烦恼忧愁的事情也就越发多了起来。 他薛瑛骅并不是孤身一人,有他将军府一家近百口人,不可一步行走错误。 一日,鲡国帝君招来终日以军务缠身为借口,对其避而不见的战神薛瑛骅,与他换心深谈了一宿。 “老将军,您说您对我而言,已经重要到不可或缺的地步了吗?”二十啷当岁的年轻帝皇笑问道。 “可能吧!”薛瑛骅不置可否道。 “那老将军您就多想了,没有您,对寡人而言,很重要。”年轻帝皇一如适才那般笑道。 这一笑,笑的他薛瑛骅心里发慌,终究一山难容二虎,一臣难侍二主。 六神无主回到大将军府邸的薛瑛骅,见到孙女薛佳凝迎面跑来,口口声声说肚子饿了,要吃爷爷最拿手的饭菜。 面对至亲挚爱,心如刀割的薛瑛骅还是挤出了一抹微笑,应允孙女马上就去烧火做饭。 消失许久不见的陆地神仙薛佳凝,突然出现在了鲡国亡国之君的眼前,把他快要吓死过去。 亡国之君深知自己没有厚待老兵,今日结果是自己咎由自取而已,便紧闭双眸坦然赴死。 爷爷薛瑛骅生前曾说过,不许她薛佳凝手刃帝君。不然的话,他战神薛瑛骅会死不瞑目,愧对薛氏列祖列宗的。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一名狱卒无来由手中凭空出现一柄木剑,径直向亡国之君的胸口用尽全力刺入。 一声痛叫,鲡国最后的一位皇室成员,也殒命消散了。 地府缺人了,剑来! 言尽于此,老兵不死,恣意篱麋。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四十五章 与有荣焉 败了,终究还是败了,鲡国三百年的基业,在她鲡国女帝的手中,终究还是败落了。 千成林公主殿下,仅仅一个外戚,用了不到半年时间,便拿下了鲡国的三百年基业。 如此胸怀天下的奇女子,不得不令四方天下的诸位枭雄,再次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几何。 天涯墨客付桓旌也释然了,这就是天道使然,他是那么的无力。 第四关人界渡劫难 对于门主宇文豹的适才所言,起初大家都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只当是他这个糟老头子坏的很,又在哄骗大家,逗着大家穷开心呢! 但是,在云顶剑派秽峯剑坛的诸位入门弟子亲眼见到了,身旁人界芸芸众生的幻影之后,惊恐万分之余,瞬间对其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第四关的测试比赛,美其名曰“人界渡劫难”,其实就是要让他们七位入选弟子,孤身一人前往到那人心叵测的人界中去,好好的历练修行一番。 “慕容峦婕,我付桓旌是你终其一生,都不可能得到的人。”正当慕容峦婕和宇文伏泽夫妻对拜之时,付桓旌上前对慕容峦婕大吼大叫道。 “我说,你付桓旌今天是,吃了那颗失传已久的熊心豹子胆了吗?”宇文伏泽怒不可遏的上前就是重重一拳,便将那位孱弱消瘦的付桓旌打翻在地恶狠狠的说道。 “哦!是真的吗?真的是真的吗?不可能得到,那就不可能得到吧!反正我慕容峦婕也不稀罕,你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蠢货。”慕容峦婕走到付桓旌的身前,对其啐了口大大的唾沫一脸不屑的说道。 付桓旌顿感尴尬难堪的紧,竟然一时间不知所措了。突然他发现这和他原先的计划打算,并不一致,出了一些意料之外的变卦。 “早就跟你说过啦!别去贪恋那俗世间的儿女私情,那是一颗剧毒无比的红苹果,不可进食品尝。这偌大的人界天地主宰权力,才应该是你付桓旌的终极目标。”已然跻身为人界帝皇的上官飞宇,对被拳打脚踢后鼻青脸肿的付桓旌擦血劝说道。 “真好吃!真好吃!”欧阳希悦不管不顾的继续在那婚宴酒席之上大鱼大肉的嘟囔进食道。 “希悦妹妹,好吃,你就多吃点。”一旁的诸葛云珏对表妹欧阳希悦夹菜敬酒满脸堆笑道。 公孙玲珑无视众人,仍然在那里,自顾自的往自己的脸上涂抹着,各种人界名贵的胭脂水粉。 “好吧!第四关的幻界测试,到此就圆满结束啦!让我们大家以热烈的掌声,恭喜诸葛云珏获得了最后的胜利!”云顶剑派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大声喊叫道。 “打住!六长老,这第四关的幻界测试比赛,到底都比拼了些什么呀?怎么着,他诸葛云珏,就突然获得了最后的胜利啦?我门主宇文豹,第一个不服!”门主宇文豹上前强烈抗议,他六长老轩辕朗瑟故意偏袒自己的亲生侄儿诸葛云珏,对其据理力争道。 “不服!不服!” “假赛!假赛!” 一时间,云顶剑派秽峯剑坛之下的众位入门弟子怨声载道,对于比赛的结果十分不满。 “诸位弟子,请大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大家都听我说,这第四关的测试比赛,考验的正是他们七位少年幻灵,前往去那人界渡劫破难。如诸位所见,他们六位皆被,那人界的贪嗔痴所迷惑。独剩本长老的亲生侄儿诸葛云珏一个,四大皆空,坚守自己的本心。因此,他最终获的了这轮比赛的胜利。不知你们大家,还有什么不服气的吗?”云顶剑派的六长老轩辕朗瑟连忙解释道。 “六长老,你说的也不全对吧!他诸葛云珏,当时果真四大皆空了吗?”门主宇文豹对六长老轩辕朗瑟,鸡蛋壳里挑骨头般的刁难问道。 “宇文门主,不知在下错在何处啊?”云顶剑派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十分不解的问道。 “错就错在他诸葛云珏当时,对那欧阳希悦动了一丝真情。”门主宇文豹纵横情场五十年的经验告诉他说道。 为了证明自己亲生侄儿诸葛云珏,赢得光明磊落,六长老轩辕朗瑟只得从自己的无尘袋中,取出一小块的三生石。将其置于那时诸葛云珏的体内,用以证明他没有动任何一丝的真情实意。 一番验证过后,发现他诸葛云珏当时,果然没有真情流露。 “宇文门主,如此这般之后,你总该信服接受了吧?”洋洋得意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对门主宇文豹小人得志般的大笑问道。 “有什么好得意忘形的,那只能证明你的亲生侄儿诸葛云珏,历来为人阴险虚伪狡诈罢了!”门主宇文豹喃喃自语不忿道。 眨眼之间,云顶剑派的秽峯剑坛之下,众位入门弟子,心悦诚服之后掌声雷动。 “云顶剑派六长老轩辕朗瑟的亲生侄子,诸葛云珏,对于你此轮比赛的优异表现,你有什么想要对大家说的呢?”云顶剑派的小师妹安娅对适才获胜的诸葛云珏问道。 “怎么说呢!挺高兴的,也挺意外的吧!感觉自己仿佛做了一个美梦一般,醒过来莫名其妙就获得了此轮比赛的胜利。我想感谢我的叔叔,是他排除万难,力证了我的清白。我想有朝一日,幻界众位灵体力骨提起我的名字,首先想到的不是云顶剑派六长老轩辕朗瑟的亲生侄儿,而是他轩辕朗瑟,有一个十分厉害的亲生叔叔诸葛云珏。哦!不对,是他轩辕朗瑟,有一个十分厉害的亲生侄儿诸葛云珏。”诸葛云珏察觉自己说反了话大笑不止道。 在场的众位入门弟子都被他的话,给逗笑的前仰后翻了,当然身为亲生叔叔的六长老轩辕朗瑟,露出了十分欣慰的笑容。 截至目前,幻界的前四轮测试比赛,慕容峦婕得一分,付桓旌得一分,宇文伏泽得一分,诸葛云珏得一分。 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剩余的三人,都是冲着各种知心好友参加,才来这儿凑凑热闹的,败下阵来,也不会太过沮丧失落。 只不过,落魄少年付桓旌,可是对于这次的比赛十分重视,他对于这个“亿人之一”的响亮名号,势在必得。 “幻界测试的第五关比赛,正式开始!”门主宇文豹相比于六长老轩辕朗瑟暂时落于下风,有气无力的低语说道。 第五关灵魂试炼所 满脸堆笑的六长老轩辕朗瑟,想要安慰一下伤心难过的门主宇文豹,故意让他继续宣读最后一轮测试比赛的相关规则。 可是口干舌燥的门主宇文豹,却不怎么想要领他的这份恩情,反而过来推搡着六长老轩辕朗瑟,让他登上秽峯剑坛宣读规则细要。 “你们七位少年幻灵,别再东张西望的了。一个两个都快给本长老,老老实实的仔细听好喽!关于此次幻界测试比赛的最后一关,具体规则细要如下:第一,你们七位入选弟子,需要灵魂出窍,肉身留在这混沌剑阁之内,由云顶剑派的大长老慕容博看管照顾。第二,你们七位的灵魂,必须经由那位德高望重的无尘长老送进锁妖塔内,不得擅自进入塔内。第三,一柱香时间为限,灵魂完整出塔者,即为获胜,他或者她就会成为此次幻界测试比赛的‘亿人之一’。”云顶剑派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双手捧着锦帛认真宣读道。 “锁妖塔?六长老,你怕不是在说笑逗乐呢吧?”门主宇文豹不敢相信的哈哈大笑道。 “宇文门主,本长老知道你,生怕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会趁机逃脱出锁妖塔。可是,你别忘了,我们云顶剑派,还有那大长老慕容博,可以与他势均力敌。无妨!无妨!所以,你且放宽心,无需担忧。”无所畏惧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对瞬间忧心忡忡的门主宇文豹劝慰开解道。 虽然六长老轩辕朗瑟言之有理,但是门主宇文豹,摸着自己肩部的旧时伤口,仍然心存忧虑。 毕竟他魔界至尊长孙忘情,想当年一招“斗转星移诀”,便抹杀去了云顶剑派的两位老长老。 一番安排妥当过后,七位入选弟子的灵魂得以顺利的进入到,那百妖飘荡的方寸山锁妖塔之内。 锁妖塔外的门主宇文豹,手握飞剑,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严阵以待,生怕会有一些突如其来的变故发生。他可不允许,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再次为祸幻界,残杀无辜生灵了。 “锁妖塔?灵魂试炼所?这帮牛鼻子老道,怕不是要我们七位前来送死的吧?”诸葛云珏胆小如鼠的说道。 “怂包!我们大家进都进来了,还是快点想到办法,如何挨过这一柱香的时间,灵魂完整的存活下来才是。”公孙玲珑对诸葛云珏嗤之以鼻道。 “白日做梦!这十八层的锁妖塔,我们七位灵力低微的幻灵想要存活下来,那可是难于上青天啊!”宇文伏泽选择坐以待毙的长叹一声道。 “大师兄,何出此言呢?”慕容峦婕不解的问道。 “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你们大家可曾听闻过,他的那些狠辣手段?我们在这里必定会遇到他,别再做那些无谓的挣扎了,我们大家这次死定啦!”宇文伏泽垂泪感伤道。 “大师兄,我听说过他。记得年幼时,我曾听娘亲提及过,一段有关于他的陈年往事。”欧阳希悦说道。 “希悦妹妹,你快说!他过去都做了哪些,有违天道的恶事,才被云顶剑派的八大长老久困于此。”付桓旌迫不及待的问道。 此时的七人,如同那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般,福祸相倚。 付桓旌焦急的等待着,那正在捋着脑中纷乱思绪的欧阳希悦,叙说这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的陈年旧事。 不一会儿,欧阳希悦捋扯好了思绪,浅饮了口腰间的桂花酿,润了润喉咙。 其余六人,接过酒壶,各自喝了一口,缓解一下压力。 “那可要从十年前说起啦!当时,魔界势力强大无比,足以比肩神界。因此,大战,一触即发。苦于没有对那神界宣战的理由,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空有浑身的无上魔法。他却无处施展,完成自己那,一统六界的远大抱负。不过,魔界的长老百里尊桦,私下里埋设毒计,竟残忍的杀害了神界炎帝的爱女。不久后,这一件惨案,成功的挑起了大战。痛失爱女的神界炎帝,悲愤交加,竟瞬间幻化成了,一位硕大无比的泰坦巨神。”欧阳希悦停下了片刻,又取下腰间的桂花酿,浅饮了几口说道。 “然后呢?”慕容峦婕问道。 “然后,只见那泰坦巨神,双手合十,覆灭了魔界。殊不知,对于狡兔三窟的魔界至尊长孙忘情而言,死去的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幻影罢了。至于他的真身,早已经躲藏在了,那泰坦巨神的身后。接下来,他把手中的那把凌渊玄剑,眨眼间,竟幻化成了一柄硕大无比的弑神宝剑,深深的刺进了泰坦巨神的心脏。”欧阳希悦接着说道。 “这就没啦?”付桓旌和慕容峦婕,二人异口同声的惊问道。 随后,二人对视一眼,发现十分厌恶对方,便望向他处去了。 “还有呢!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不满足于只统领两界,便四处征伐。搞得这六界之内的芸芸众生,不得安生,血流成河,尸骨堆砌成山。眼看众生受苦,幻界的大长老慕容博,决定联手人皇拓跋无言、灵帝赫连焚魄、仙界帝君皇甫戎鸾。合四人之力,诛杀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集合了四界的精兵良将之后,在那无望之海前,两军对垒,气吞山河。双方大战了五年之久,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最终还是被打败了。他的肉身被焚毁,灵魂被封印在了云顶剑派的锁妖塔内。”欧阳希悦口干舌燥的说道。 “这下子我们大家必死无疑啦!毫无绝处逢生的机会呀!连那六界之内的帝皇,都单打独斗不过这位大魔头。我们七人这次,真的是死定啦!”上官飞宇和诸葛云珏,这两位难兄难弟抱头痛哭道。 “没出息的东西!这仗还没打呢!只知道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废物至极!”一旁的公孙玲珑,对惊恐万分的二人鄙夷道。 “是谁?是谁在此言语?”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突然现身,四下搜寻问道。 可能是那公孙玲珑的声音,过于尖锐刺耳,才招惹来了这位大魔头。 不过,此时灵魂状态的七人,环绕着长孙忘情的肉身,四周站立开来。他们不敢动弹丝毫,生怕被那大魔头发现了,眨眼间便会魂飞魄散。 之所以他魔界至尊长孙忘情,能够重塑肉身。是因为有这,锁妖塔内的百余名,妖族大妖的千年修为加持。 “雪舞,是你吗?是你来看我了吗?”疯癫痴傻的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痛饮腰际间的美酒疯言疯语道。 “雪舞,他们都不懂,不懂。我当初之所以弑神灭天,全都是为了你一人罢了!才不是外人传言那般,说我想要去坐上六界主宰的高位。他不配,他什么狗屁的神界炎帝,根本就配不上你。古语有云,自古美人配英雄。他一个胆怯怕死的神界炎帝,又能够算的上什么大英雄,大豪杰呢?”魔界至尊长孙忘情醉酒道。 “可是雪舞,你却为了那个神界炎帝,想要致我于死地。我不懂,为何?为何?”魔界至尊长孙忘情悲痛欲绝道。 “对,是我亲手杀了你。我不得不,杀了你啊!这两界,已经容不下你了呀!可是,我不想,不愿,但又无可奈何啊!”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哭作泪人道。 先前提及过,此时的七位幻灵处于灵魂出窍状态,环立于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的四周。 这一段时间内,他们七位彼此间,手牵着手,围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圈,将那位凶残无比的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困于其中。 七位幻灵早已受够了,眼前这位大魔头的疯言疯语,却又无法分离开来,更无法言语一句,只得继续默默忍受。 眼见大魔头对他邪媚一笑的付桓旌,深知那位杀人如麻的大魔头奸计已然得逞了。 “快跑!”付桓旌突然能够言语了,对其余的六位幻灵大声喊叫道。 不过,一切都已经来不及啦! “破” 只见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眨眼见,竟然幻化成了一个硕大无比的魔尊巨兽形态。 然后,魔尊巨兽的七只触手,用力的拍打在他们七人的灵魂之上,致使他们身受重伤坠落地面。 那魔尊巨兽利用一招“隔山打牛”的秘技,咆哮了一声,便逃出了这座锁妖塔。 灵魂状态的七位幻灵,自然承受不了那位魔尊巨兽的用力拍打,便瞬间魂飞魄散了。 “幻界贼人,慕容博何在?我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又回来找他麻烦来啦!”魔尊巨兽状态下的长孙忘情,对眼前的一群牛鼻子老道大声嘶吼问道。 六界之内,地动山摇,灾祸连连。芸芸众生都已经感知到了,十年前的那个“他”又回来啦!他们自知毫无取胜的机会,便生无可恋的坐以待毙,跪地祈求他能够多给自己一些存活的时间。 魔尊再临,六界必将再无净土。 “长孙忘情,快停下来!你这样会毁了六界众生的,你若怨恨于我,亲手杀了我便是。可这六界的生灵,他们都是无辜的呀!求求你,放过他们吧!”云顶剑派的大长老慕容博御剑飞行到了魔尊巨兽状态下的长孙忘情面前对其劝说道。 “痴心妄想!十年前,你们六界众人,是如何对待她雪舞的。本魔尊今日就要,千百倍的归还于你们!”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咆哮道。 话音未落,只见那突破天际的魔尊巨兽一脚,便踏灭了幻界的所有生灵。 “你这个畜生!是你自己亲手,杀害了雪舞姑娘,与我们六界的芸芸众生何干?”幻界大长老慕容博,在魔尊巨兽的手掌心里,垂死挣扎道。 “是我?还不是你们这群,卑鄙的小人,利用了她的善心。不然的话,她又怎会被我所杀。本魔尊今日就要,你们替她偿命!”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垂泪嘶吼道。 随后,魔尊巨兽手掌用力攥紧,那幻界大长老慕容博,便魂飞魄散了。 “够啦!忘情,我是雪舞啊!我并没有死,你就别再,妄造杀孽啦!”泰坦巨神状态下的雪舞姑娘,突然出现在了长孙忘情的身后,对其劝阻道。 “什么?雪舞,你没有死。太好啦!太好啦!听你的,全都听你的。以后本魔尊都不再妄造杀孽,只要有你伴我左右,我就此生无憾了。”魔尊巨兽长孙忘情破涕为笑道。 魔尊巨兽状态下的长孙忘情,一把将泰坦巨神状态下的雪舞姑娘,紧紧的拥入怀中,生怕她再次离去,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了。 “雪舞!你可知道,本魔尊有一肚子,说不完的话,想要对你诉说。”魔界至尊长孙忘情,越发抱紧了怀中的雪舞,满脸堆笑道。 “知道!不过你没有机会说了,受死吧!”雪舞姑娘的右手,从背后掏出那柄,已经幻化成弑神杀魔剑的利刃,深深的刺破了,他长孙忘情的心脏怒吼道。 “不!不!你为何要这么做?你可是本魔尊的雪舞啊!”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口吐鲜血,惊讶不已的问道。 “不!你看错人啦!小爷我是,亿人之一,付桓旌。”现出真身的付桓旌大笑道。 原来在那锁妖塔爆破之际,付桓旌用手中的聚魂珠,护住了自己的灵魂。然后,他的灵魂跑到混沌剑阁,回到了自己的肉身内。最后,他躲藏了起来,暗中观察局势进展。 待那幻界大长老慕容博的魂魄散尽之时,付桓旌利用手中的聚魂珠,聚魂招魄。他获取到了,慕容博的记忆碎片。他把幻界所有生灵的魂魄,都聚集在了一起,幻化成了泰坦巨神状态下的雪舞姑娘模样,一剑刺杀了魔尊巨兽状态下的长孙忘情。 魔尊一死,六界的一切都恢复原样了,幻界的测试继续进行。 幻界的芸芸众生皆言,那位杀人如麻的大魔头长孙忘情,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冷血无情魔物。 可谁又知,他长孙忘情与林雪舞的那一段,感天动地生死不渝的爱恋。 “至于这幻界测试的第五关嘛!虽然你付桓旌获胜,但是‘亿中之一’,却是她慕容峦婕!”六长老轩辕朗瑟大喊道。 虽然他付桓旌是一百个不乐意这样的结果,但是他一想到那聚魂宝珠,曾是那慕容峦婕的随身物件,便只能释然如此这般不堪的结果了。 喜极而泣的慕容峦婕,与她那一脸欣慰的父亲慕容博,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 付桓旌和慕容峦婕,这两位入选弟子,各有所得。 付桓旌得到了聚魂宝珠,对于他的修行,从幻界普通五阶,突破到稀有一阶,具有极大的帮助。 慕容峦婕得到了父亲的认可,当她看到慕容博一脸的欣慰时,感到先前遭受到的一切痛苦磨难,都是十分值得的。 不过,其余的五位入选弟子,却十分不满意这不公的结果。 “六长老,我们十分不服气,这次的幻界测试不公平。您看看,这第五关的测试,何曾开始过?怎么就突然出结果了呢?”其余五人一脸不满道。 “开始了吗?不,已经结束啦!五位莫要不满,这天机石,会让你们心悦诚服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劝说道。 “六长老,怕你又是在说胡话了吧?又醉酒啦?”门主宇文豹上前,掂量了一下,六长老轩辕朗瑟腰间,那所剩无几的酒壶,对其取笑问道。 “没有的事!这点分寸,本长老心中还是有点儿数的。古语有言在先,醉酒毋主持,主持不酒醉。”六长老轩辕朗瑟,取下腰间的美酒,一饮而尽憨笑道。 “六长老,这区区的一小块破石头,能有那通天的本事不成?本门主是万万不会相信,它能让我的五位爱徒心悦诚服的。”门主宇文豹不屑一顾道。 “破!” 随着六长老轩辕朗瑟,将手中那枚不是很惹眼的天机石,抛掷于半空中,大喊一声。只见那枚小小的石块,竟眨眼间作出了万千变化,最终幻化成了一幅巨大的画帛。 眼见一旁嚣张得瑟的门主宇文豹,六长老轩辕朗瑟便暗中使起坏来。 只见他六长老轩辕朗瑟,右手负后,驱动仙法。令那半空中的巨幅画帛,两端的支木抽离了出来。转瞬间,竟幻化成了四柄飞剑,将他身旁的门主宇文豹围困其中,惊恐万分。 在那巨幅画帛,向五位入选弟子,娓娓道来。刚才灵魂试炼所内,所发生的一切后。他们深感心悦诚服,不再言说半句不公之词。 眼见六长老轩辕朗瑟占理较多,门主宇文豹虎躯一震,逃出了四柄飞剑的围困,只得无奈叹息背身离去。 讲完道理的六长老轩辕朗瑟,满心欢喜的想要快速,回到那混沌剑阁。问那阁主无尘长老,讨要一壶腰间美酒。 岂料那勇猛少年付桓旌,突然捋清了脑中纷乱复杂的思绪。上前双手用力拉扯着,他六长老轩辕朗瑟的锦衣道袍,劝其留步,继续讲谈一下,此中的些许道理。 “小爷我不服!这次的幻界的测试,实属不公。我五轮关卡,赢下了两轮,七人之中,得分最高。为何她慕容峦婕,是那位‘亿中之一’呢?”付桓旌满腹牢骚道。 “此次的幻界测试,五轮关卡所需的巨大花费,全部都是由他慕容家族赞助提供。有钱有势,就是可以,在这幻界之内,为所欲为。你若是不服气,憋忍在心中便是。”六长老轩辕朗瑟说道。 付桓旌无话可说,手握聚魂宝珠,便回家去了。 不一会儿,六长老轩辕朗瑟,便满脸堆笑的来到了混沌剑阁。 “六师弟,二师兄我说的没有错吧!根本就没有那个必要,非要进行这,凶险万分的幻界第五关测试。不然的话,六界生灵惨遭杀戮,你我二人可是难辞其咎的。”混沌剑阁阁主无尘长老伸出右手,仿佛是在向他面前的六师弟,讨要一些物件似的饮酒说笑道。 “愿赌服输!还是给你吧!”六长老轩辕朗瑟囊中羞涩道。 原来三日之前,二人关于这次的幻界测试,第五轮关卡,是否会顺利进行,签立下了赌约。 眼见六长老轩辕朗瑟的无尘袋干瘪厉害,无尘长老便提出二人各自,拿出一颗小暑钱作为赌资。 “还是二师兄深谋远虑,六师弟我自然,佩服的五体投地。”六长老轩辕朗瑟憨笑道。 起先他轩辕朗瑟说,来此混沌剑阁,只为向二师兄无尘长老,讨要一壶腰间美酒。如今眼见自己折损了一颗小暑钱,他便如同身在自己的玄武堂一般。取下腰间那个空空如也的酒壶,他上前一步,亲自动手盛舀了,满满一壶的仙人酿。 突然,门主宇文豹从那混沌剑阁的暗处,缓步走出。对于眼前,六长老轩辕朗瑟的无赖行径,他面露鄙夷之色。吓的刚盛舀满酒壶的六长老,惊撒了半壶的仙人酿。 “无尘长老,刚才的那一切一切,都不曾真真切切的发生过吗?”门主宇文豹,对无尘长老忧心忡忡的问道。 “宇文门主,刚才的那一切,确实都曾真切的发生过。只不过嘛!本阁主在这六界生灵,消亡前的那一刻,及时出手。用手中的这把幽冥神剑,刺划出了另外一个,名曰‘异界’的新世界出来。”无尘长老浅饮着仙人酿解释道。 “换言之,二师兄你将那六界的生灵,全部都转移到了,这异界之内。如今,我们三人都身处在,这异界之中吗?”六长老轩辕朗瑟惊恐万分的问道。 “六长老,你可知那迷雾森林内的成年野山猪,是如何死的吗?”门主宇文豹笑问道。 “如何死的?”六长老轩辕朗瑟憨傻的反问道。 “自然是笨死的啊!六长老,你也不知道动动脑子,仔细的想一想。那会儿,是多么的时不我待。无尘长老又怎么会有充足的时间,把那六界众生全部都,转移到异界之上。”门主宇文豹手握竹扇,敲打着六长老轩辕朗瑟说道。 “宇文门主,那就请你前来说一说。本阁主当时,是如何拯救这六界万民,于水深火热之中的。”无尘长老递与门主宇文豹,一壶仙人酿说道。 “自然是,当时的无尘长老你,只将魔尊巨兽状态下的长孙忘情一人,转移到了那异界之中。如今的我们三人,仍然在这幻界之内。无尘长老,不知本门主的刚才所言,准确与否?”门主宇文豹痛饮手中的仙人酿,对无尘长老问道。 “相当准确!”无尘长老拍手称赞大笑道。 “所以说,这一切的一切才会,仿若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般无两。”六长老轩辕朗瑟恍然大悟道。 只不过,出乎这三人所料!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的一块灵魂碎片,跟随着勇猛少年,出了异界。不久后,它飘荡到了幽冥北海之中,便附身在了,被封印在此的付桓雄肉身内。 感觉在这不公的幻界修行,前途无望的付桓旌。他决心启程去往人界,经受那六世的轮回。将自己的修为,突破幻界稀有五阶,飞升到那幻界史诗一阶。 之所以,他付桓旌知道要去往人界渡劫破难,有助于自身的修为提升。是因为,有当初“臭卖假药的”令狐禾觞的那一小块天机石,暗中为其指明修行的正确方向。 不过,在他勇猛少年付桓旌,动身人界之前,仍然要去一个幻界珍宝齐聚之所。 云顶剑派的藏宝斋,隶属于三长老菩提子看管守护,是这偌大的云顶山庄最机关复杂之地。 先前我们提及过,那幻界属于六界之一,其余五界分别为人界、妖界、仙界、魔界、神界。 还有就是这六界势力的强弱排名,依次为人、妖、魔、幻、仙、神。幻界位于魔界与仙界之间,只要幻界中人修为足够,便可飞升到仙界,继续修行。 至于我们一直挂在嘴边,叙说个不停的云顶剑派八大长老,与那秽峯剑坛之上的八根石柱。其实都是他们八人的金身道俑,各司其职,护卫着幻界生灵的八方周全。 这八位长老的尊姓大名,依次为大长老慕容博,二长老无尘阁主,三长老菩提子,四长老端木紫嫣,五长老欧阳椿,六长老轩辕朗瑟,七长老上官海棠,八长老宇文豹。 不过,由于那二长老身居混沌剑阁,幻界众人便尊称其为无尘阁主。 还有那八长老宇文豹,因其常年在自己的八卦门内炼制丹药,幻界中人故此尊称其为宇文门主。 至于四长老端木紫嫣,与那七长老上官海棠,这两位英姿飒爽的女长老,正在妖界竭力封印万影迷踪鹰。她们二人因此,无暇顾及这次的幻界测试,便没有出席那幻界十年一度的盛事。 最后要说谈一下,我们幻界的守护神,大长老慕容博。因其在制服魔头付桓雄一战中,战功彪炳,幻界众人拜服他为幻界的主公大人。 但是他慕容博,后来强占付桓家族的偌大府邸,据为己有。为其招来了些许骂名,这也是他为何劝说爱女慕容峦婕,莫要听信外人胡言乱语的原因所在。 经过了此次幻界测试之后,无尘阁主手握幽冥神剑,割裂出了一个六界之外的空间,名曰异界。 接下来,这六界的各自霸主,按照他们的修为高低依次划分为,人皇拓跋无言、妖帝赫连焚魄、魔王长孙忘情、幻主慕容博、仙君皇甫戎鸾、神尊诸葛云霆。 深夜,由于他付桓旌握有聚魂宝珠,还随身携带着些许隐身散。那些云顶藏宝斋的复杂机关,对于他而言,自然如履平地一般轻巧简单。 年纪老迈的守斋人,三长老菩提子,早就昏睡过去了。 借着烛火,付桓旌开始翻阅,那堆满人界孤本秘传的书架。 书上提及到了那元始天尊的两位孽徒,在被那神兽八荒紫金凰焚身灭魂后,六道轮回转世重生为了魔尊巨兽长孙忘情,与那魔尊枪神耶律铭。 接着,付桓旌继续往后翻阅,发现了此行苦苦找寻的人界物志大典。 这本厚重的人界物志大典,上面如是写到:人界拥有九洲、八湾、七峡、六谷、五湖、四海、三妖、二魔、一神。 九洲按照版图大小划分,依次为鸿峡洲、殷冉洲、秽衡洲、喃羯洲、萧弥洲、奥登洲、阙笙洲、尼尔洲、图筌洲。 八湾大小略同,分别为鹧鸪湾、鹪鹩湾、鹦鹉湾、斑鸠湾、鹊鸲湾、伯劳湾、鸳鸯湾、沉船湾。 七峡险峻相当,就是那鹭鸶峡、信天峡、乌鸫峡、四喜峡、旋木峡、岩鹨峡、水雉峡。 六谷神秘异常,具体是破晓谷、孔雀谷、山椒谷、黄鹂谷、百灵谷、丹顶谷。 五湖形状各异,所指的就是沙鹏湖、山鸦湖、雪鹑湖、兀鹫湖、须鴷湖。 四海波涛汹涌,名为那白鹎海、草鸮海、颈鹤海、珏珩海。 三妖凶狠狡诈,唤作为六道轮回鹏、口若悬河狼、万影迷踪鹰。 二魔法力通天,便是那魔尊巨兽长孙忘情和魔尊枪神耶律宗铭。 一神俯瞰整个六界的芸芸众生,就是他神界帝君诸葛云霆。 另外,与人皇拓跋无言执掌庙堂,相对应的武林盟主隋风栖,领首着诸位江湖侠客。 最后,大典中记载着一柄轩辕神剑。轩辕二字,所指运行之意。出自人界清朝年代,那位龚自珍的《尊隐》一书。书中曾言道:“夫日胎於溟涬,浴於东海,徘徊於华林,轩辕於高閎,照耀人之新沐濯。” 付桓旌心想,这剑下轩辕,便意为运剑修行,与自己此行的人界渡劫历练,不谋而合。 突然,大典中的插图鸟鸣涧,一只凶猛神兽貔貅,跃出纸面,向那惊恐万分的付桓旌,用力扑咬了过去。 好在他付桓旌的贵人暗侍浮屠,藏身在他的身后暗处,及时出手相救。 不然的话,他付桓旌的这条小命,今晚可就算交代在这云顶藏宝斋啦! 只见那暗侍浮屠,一把推开惊魂未定的付桓旌,闭合了那本人界物志大典。 随后,那凶猛无比的神兽貔貅,便不见了身影。 被神兽抓伤臂膀的付桓旌,疼痛万分,难以动身移步。 眼见爱徒如此,枯瘦的暗侍浮屠,一把背起付桓旌,消失于无尽的夜色之中。 翌日,暗侍浮屠用腰间的美酒,向八卦门的宇文门主,置换了两颗疗伤丹药。 饮服下丹药的勇猛少年付桓旌,身体有了些许好转。他臂膀上的伤痕,也在慢慢消褪。 但是他付桓旌依然在昏睡着,估摸着是那神兽貔貅利爪上的蛊毒在作祟。 说到这位枯瘦老者暗侍浮屠,原本是那刀意先祖邪刀皇的负刀死侍。终日替主人邪刀皇,背负着那把殇煞之气,纵横全身的血饮殇刀。 刀意先祖邪刀皇,从无人问津的西域古都,跋山涉水,行至殷冉城。不久后,他在中原武林之中,凭借着自创的十三界刀意,捻杀了中原武力排行榜,前五的三大绝顶武林高手。 一时间,他邪刀皇的风头正劲,无一人胆敢向其挑战。但是他却不愿就此罢休,继续砍杀着中原武林的正道人士,让手中的血饮殇刀噬血摧魂。 眼看中原武林的诸位侠客,就要被他一一屠戮殆尽。天下第一剑的慕晓峰,最终还是仗剑出手了。 雷霆崖顶,十三界刀意武夫强者邪刀皇,对决十三境剑道陆地神仙君子剑。 血月当空,蔚为壮观!二人刀剑对战,三百回合后,胜负仍未可知。 突然,那邪刀皇的一滴怒血,流落在了他的血饮殇刀之上,血饮宝刀竟然挣脱了邪刀皇的双手。 随后,只见那血饮宝刀,直奔血月而去。硕大无比的血月,竟然被它劈砍作了两半,然后就消失不见了。 最终,在新一轮皎洁的月光下,对于诸位武林人士而言。他们只见到剑神慕晓峰,一剑刺穿了邪刀皇的心脏。 随着邪刀皇的殒逝,中原武林迎来了短暂的安宁。 可是对于他暗侍浮屠而言,人界已无立足之地。 于是,那暗侍浮屠凭借着自身体内,积攒下来的无数股殇煞之气。剑破天门,飞升到了这幻界之内。 刚来到幻界的暗侍浮屠,自然知晓想要在这幻界久居,必须要依附着一位至尊强者。 此时风头正劲的付桓雄,便是他暗侍浮屠的不二之选。 眼看暗侍浮屠枯瘦如柴,却深藏一套无上的内功剑法,付桓雄便安排他护卫在爱子付桓旌的左右。 枯瘦老者抽着旱烟,瞥了眼仍在昏睡着的昔日少主,长叹一声。 日上三竿,付桓旌终于苏醒了过来,他的臂膀伤口处,已无大碍。 静心酒坊的暗侍浮屠,为爱徒付桓旌连忙端来了疗伤药酒,劝其快些趁热饮服下去。 然后,枯瘦老者倚靠在窗口,抽了口旱烟,对床榻之上的爱徒付桓旌,瞥了一眼。 “臭小子,这幻界方寸山之外的人界,你当真非去不可吗?”暗侍浮屠望向窗外忧心问道。 “师傅,徒儿此次的人界修行,确实非去不可了。被久困于这方寸山的方寸之中,徒儿浑身着实太过煎熬难受了。因此,徒儿已经决心不再画地为牢,去往那人界渡劫破难,提升一下自己的修为境界。”饮下药酒的付桓旌对师傅解释道。 “另外,师傅您老人家,已然五十六岁高龄啦!还学着孤傲剑客那般倚窗揽明月,何必呢?”付桓旌哈哈大笑道。 “臭小子,你早已本命瓷碎,长生桥断,姻缘线殁。试问你又能凭借什么,去往那人心叵测的人界去呢?又有什么资格嘲笑为师的剑客初心呢?”暗侍浮屠摊开双手问道。 “师傅,徒儿有那天机石,又怎么不能到人界中去呢!”付桓旌摸索着自己腰间的无尘袋,上下翻找着天机石说道。 “臭小子,莫要再白费力气,翻找你的那个无尘袋啦!这天机石,为师就先替你保管着了。待有朝一日,你准备好了,为师自然会将其归还与你的。”暗侍浮屠拍打着自己腰间的无尘袋笑道。 “师傅,徒儿真的已经准备好了。有了那本人界志物大典的引导,徒儿的此次人界修行,定然会逢凶化吉的。”付桓旌指着眼前,圆桌上的那本厚重大典说道。 “归!” 只见那窗边的枯瘦老者,右手中指对着圆桌上的那本书籍轻轻一挥。那本厚重大典,便应声消失不见,归还到了它的原先存放书架处。 “臭小子,告诉为师!现在的你,又能依靠什么,来引导你在人界逢凶化吉呢?”暗侍浮屠笑问道。 “师傅,您不用对徒儿,这般赶尽杀绝吧!”付桓旌一脸委屈巴巴的说道。 “赶尽杀绝?臭小子,你可别忘啦!昨晚要不是为师,将你从那神兽貔貅的利爪下,及时救了出来。你个臭小子,如今可就正在,那幽冥鬼都的孟婆面前喝着汤水喽!”暗侍浮屠略感气恼道。 “师傅,徒儿知错啦!可是您也看到了,这幻界处处不公,徒儿实在难以有机会,提升一下自己的修为啊!”付桓旌连忙赤脚走下床,替那窗边的枯瘦老者,捏揉着肩膀嬉皮笑脸道。 “不公?臭小子,为师并未看到,这幻界各处,有任何的不公啊!倒是近来不巧,看到有一个混小子,偷窃了人家慕容峦婕的聚魂宝珠。你猜猜看,那个混小子到底是谁呢?”暗侍浮屠直勾勾的盯看着付桓旌问道。 “哎呀!师傅,您老人家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呢?”付桓旌赶忙搜寻自己的无尘袋,发现那聚魂宝珠竟不见了踪影,对那枯瘦老者抱怨道。 “孽徒,跪下!”暗侍浮屠突然恼火万分,用手中的长嘴烟斗,将付桓旌打跪在地怒吼道。 “啊!疼,师傅,怎么啦?您何故发如此大的火呢?”手捂腿部伤处的付桓旌,对那位枯瘦老者疑惑不解的问道。 “不问而取,是为窃。臭小子,为师这十年来,就教会了你这些下贱勾当吗?”暗侍浮屠取下自己背上,那柄惊鸿神剑的剑鞘,用力抽打着地上的付桓旌,大声的责问道。 “师傅,徒儿不曾有错!对付那个恶人之女,徒儿本就应该比他还要恶!”付桓旌嘴角流着血迹,仍然不知悔改的说道。 “臭小子,私自偷窃他人财物,你还倒有理啦!我让你不知悔改,看为师我今天不抽打死你!”暗侍浮屠更加用力的抽打着,地上的付桓旌叫喊道。 “师傅,您今天抽打死徒儿算了。反正徒儿孤身一人,无人会对我疼惜怜爱。被您抽打死了,倒还好了。那样的话,徒儿我每日就不用再去忍受,这些痛苦折磨啦!”付桓旌跪趴在地上,吐血哭喊道。 “想死?臭小子,为师才不会让你去死呢!你父母的血海深仇,还等着你小子,去帮他们血债血偿呢!”暗侍浮屠停下了抽打,恶狠狠的说道。 “师傅,父亲生前曾私下告知徒儿,说您藏有一套无上的剑法,可与那恶人慕容博比肩。可是您老人家,为何就死活不愿传授与徒儿呢?若是您觉得徒儿资质愚钝,配不上去学那高深剑法,倒不如一剑结果了徒儿的小命。”付桓旌以死相逼道。 “臭小子,那套惊鸿剑法,戾气太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就算为师传授于你,你侥幸赢了那恶人慕容博,可又能怎么样呢?他是败了,可他那是惧,是怕,并不是服。为师要你赢他,赢得他心悦诚服。”暗侍浮屠扶起爱徒解释道。 “师傅,您要徒儿如何去做呢?”付桓旌擦拭掉嘴角血渍问道。 “臭小子,你一定要理解,为师的一片良苦用心啊!现在的你,涉世未深,修行的根基还不沉稳。如若为师擅自,放任你去人界修行。初到人界的你,定然会挥最重的拳,出最快的剑,饮最烈的酒。你说,为师说的对吗?”暗侍浮屠饮了口养剑壶中的仙人酿问道。 “师傅所言,字字珠玑!不过,还请您告知徒儿,该如何去做呢?”付桓旌问道。 “臭小子,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总是说,自己被久困于,这方寸山的方寸之中。天天叫嚷着,不再画地为牢。可是要为师我说嘛!这困于方寸山的方寸之中,有困于这方寸之中的好处。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窥一斑,而知全豹。你个臭小子,能把这方寸山的事理,都摆弄清楚了,也有助于你打牢修行的根基。”暗侍浮屠继续饮酒道。 “师傅,徒儿不知这不再画地为牢,又有何优点呢?”付桓旌问道。 “臭小子,这不再画地为牢,自然也有它不再画地为牢的优点。你若有一天,走出了这幻界,去往那人界九洲大地,当然有利于你见多识广。想那遮天的鲲鹏,虽难顾全身周全,但是扶摇直上九万里,气吞山河。不过,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你这个臭小子,目前还是应该多多立桩练拳,修心御剑。先把这些修行,所必须的根基,打牢才是。”暗侍浮屠醉酒道。 “师傅,这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徒儿不知,作何解释啊?”付桓旌搀扶着醉酒的枯瘦老者问道。 “合抱的大树,生长于细小的萌芽;九层的高台,筑起于每一堆泥土;千里的远行,自古是从你付桓旌,脚下的第一步,开始走出来的。”八卦门的门主宇文豹,手握一个空空如也的酒壶,缓步走进房门念说道。 “宇文门主,麻烦你告诉我的这个笨徒儿,为何那天道酬勤,却不曾酬快。我这就去,为你盛舀来一壶,上好的仙人酿。”暗侍浮屠接过,门主宇文豹递与他的那个空酒壶,立马醒酒道。 “快!六长老,您请这边坐!”付桓旌连忙为门主宇文豹,搬过来一把枣木凳椅说道。 “小伙子,还挺有眼力见!没白瞎你师傅,这十年来的苦心栽培。古语有云,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你的师傅,就是想要你做一个简单的人,踏实而务实,不沉溺幻想,不庸人自扰。然后,懂得那平凡二字的深意,就是不争不抢,不嫉不妒,不羡不怨,不傲不卑,善待自己,也善待他人。”门主宇文豹坐下,对站立一旁的付桓旌说道。 “愿你此生无波澜,敬我余生不悲欢。”暗侍浮屠,手握两杯美酒,递与门主宇文豹一杯说道。 二位挚友,把酒言欢,互诉衷肠。 “师傅,徒儿不知该从哪些,点滴小事做起呢?”一旁的付桓旌问道。 “臭小子,你就先整理出一本幻界志物大典吧!你师傅我笔纸管够,绝对不会嫌弃你的字迹丑陋。反正我们师徒二人,时间多的是。久而久之,为师相信,你的字迹会工整好看的。”暗侍浮屠开怀畅饮道。 听闻此言后,付桓旌作别二人,到幻界各处搜集资料,用以书写幻界志物大典。 酒桌上的二人,杯盏交错,不醉不归。 “静心坊主,听闻你的惊鸿剑法,可比肩我们幻界最强的大长老慕容博。不知在下,是否有缘一见呢?”门外偷听多时的六长老轩辕朗瑟,疾步进门,坐在二人一旁,对暗侍浮屠饮酒问道。 “此乃天机,无可奉告!”枯瘦老者装作醉酒,答非所问道。 “六长老,你这个井底之蛙,只知道坐井观天。纵使让你见识到了,浮屠兄的那套卓绝剑法,又当如何?还能被你偷学了去不成?”门主宇文豹醉酒大笑道。 “宇文门主,只怕我们二人,都被他这对喜好弄虚作假的师徒,哄骗玩弄其中。其实他暗侍浮屠,根本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罢了。”六长老轩辕朗瑟右手用力一拍酒桌,将那枯瘦老者震飞到数丈远处说道。 “六长老,你想要干什么?这静心酒坊,还轮不到你来撒野!”门主宇文豹赶忙前去搀扶吐血的枯瘦老者,对六长老轩辕朗瑟怒吼道。 “果然废人一个,告辞!”六长老轩辕朗瑟,右手轻轻挥动了一下手中竹扇,便消失在了二人的眼前说道。 “浮屠兄,无碍否?”门主宇文豹搀扶起重伤的枯瘦老者,坐到床榻边沿,对其问道。 “无碍!无碍!多谢宇文兄,刚才出手相救。”枯瘦老者擦拭掉嘴角血渍说道。 眼见二人都有了些许醉意,以防不妙之事的发生,二人便互相作别离去了。 “想当年,我暗侍浮屠,在那人界。四十岁整,便剑开天门,再入陆地神仙。难道也要在,你们二位的面前,显摆炫耀嘛!”躺卧在床榻之上的暗侍浮屠,喃喃自语道。 翌日,门主宇文豹随身携带了,一些疗治内伤的丹药,孤身一人来到那静心酒坊的大门口。 “浮屠兄,这些疗伤丹药,是在下的一点心意,还望你务必收下!再有就是,回想起昨日,你与爱徒的那番促膝长谈。在下发觉,你竟比那骊珠洞天的陈平安,还要会说讲道理许多。实在是令在下敬佩不已,替自己感到汗颜啊!”门主宇文豹进入酒坊内,将腰间疗伤丹药,递与那位枯瘦老者说道。 “不!宇文兄,过誉啦!这疗伤的丹药,为兄不好假意推辞,便暂且收下啦!只不过宇文兄刚才提及的那位骊珠洞天陈平安,可是我们说讲道理这一行当里的公认祖师爷,为兄顶多算是他一个不记名的小小弟子罢了。”暗侍浮屠伸出一只自己的枯瘦右手小拇指,又觉察到似乎有所不妥,便将自己枯瘦右手大拇指的指甲,抵在了小拇指的指甲里处谦虚笑道。 “浮屠兄,难道你是在跟在下,死抬杠吗?”揭去面具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右手用力攥紧那枯瘦老者的骨架右手,恶狠狠的问道。 “六长老,怎么会呢!在下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那些误人子弟的下贱勾当,在下可不会像某些人那般,肆无忌惮的干作着。”暗侍浮屠云淡风轻的说道。 话音刚落,只见那枯瘦老者眉心一皱,剑灵出体,便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六长老轩辕朗瑟,震飞百米远,倒地不起。 不消月余,付桓旌的字迹,果然工整些许,能够入那枯瘦老者的法眼一段。 至于暗侍浮屠体内那名貌美无双的剑灵女子,其出身来历,令人咋舌不已。 嫇婉思,自创情剑一派,只收人界女子入门,杜绝男子入内。 可是当嫇婉思的情剑练至九重时,急需忘情破境,才能够有那么一丝的机会,进入剑道化境。 嫇婉思从未真正意义上,拿起过一段人世间的情爱,又谈何放下忘情呢? 于是,嫇婉思对外宣称自己,需要闭关修炼情剑第十重,便乔装打扮下山渡破情劫去了。 一日,秋风起,故人依旧湖心苦苦等待,二人重见的那一天。 “李豢,我嫇婉思何处对你不起,何故如此狠心待我?”嫇婉思湖心问道。 “婉思,我李豢官拜霆侯,早已配你不起。你又何故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于我?”剑圣李豢问剑湖心道。 “二位,在下剑神铁浮屠,正在和故人旧友重逢一见。不知二位可否,赏个薄面,移驾别处呢?”剑神铁浮屠好言相劝道。 “找死!”剑圣李豢怒吼道。 紫韫湖畔,江湖第一美人傅雨柔,正在被她的这位故人旧友纠缠着。 “等一下!剑圣大侠,你们二人打斗之前,可否先替小女子解开一下绳索捆绑?”傅雨柔轻声问道。 霎那间,紫韫湖畔的空中,万剑如雨落大地,缠斗于铁浮屠和李豢的身体四周。 一旁紫韫湖畔,湖心的傅雨柔和嫇婉思,二位绝美女子正在浅饮着仙人酿,谈聊着各自的情爱旅途。 由于剑圣和剑神二人的剑气,过于纵横霸道,有可能误伤二人的爱侣挚友。 二人左手皆运转内力,生成一道剑气屏障,用以保护湖心亭不受损毁。 眼见二人的爱侣彼此间有说有笑,相谈甚欢,二人便不再纠缠打斗了。 原先傅雨柔对嫇婉思的说笑,只不过是她妙计一条罢了。她早就对嫇婉思的情剑命阙觊觎在心了,只是苦于自己没有那个气运福缘得见一面。 如今情剑命阙置于她傅雨柔的眼前,夺取之心便瞬间生却了。 一掌打伤嫇婉思后,傅雨柔夺走情剑命阙,飞身离开了湖心亭。 剑神不忍嫇婉思命丧湖心亭,便将其收入惊鸿神剑之中,化为一个剑灵护体。 剑圣李豢无可奈何之下,决心隐姓埋名于深山老林,了却残生。 勇猛少年付桓旌,在每日立桩练拳,出手御剑,书写那幻界志物大典的同时。他还留心于先前暗侍浮屠,在他面前提及到的那“姻缘线殁”四字。 吃一堑,长一智的付桓旌,再次夜访云顶藏宝斋。这次他没有再次翻阅到,那画有“鸟鸣涧”插图页面处。他按照人界志物大典的目录所记载,找到了标有“月老孟婆劫”的一页。 据人界众人相传,那月老曾为孟婆,摘下过一朵带刺的红花。月老却不小心的刺破了手指,孟婆为其心疼万分,流落下了一滴清泪。 后来,月老成仙,没能许她孟婆,一身盛世红装。痴情的孟婆,孤身一人在那人界,等他到了白头。 最终,冥界鬼王来到身前,孟婆向其自求了一个鬼侍职位。她将当年的那滴清泪,熬成了一池的忘情浓汤。月老仙君却在天上,用他当年的那一滴血,幻化作根根姻缘红线,圆这六界有情人的美梦。 “月老仙君,牵了红线无数,却始终没能给自己,牵上一根姻缘红线。孟婆鬼侍,断了红尘万千,却始终没有端将起,饮下那碗忘情浓汤。”大长老慕容博手持临渊剑唏嘘不已道。 “孟婆鬼侍,让多少人喝了忘情的汤药?月老仙君,又让多少有情人终成眷属?”二长老无尘阁主轻挥道笔感慨万千道。 “世人殊不知,那碗孟婆忘情浓汤,是她的一滴眼角清泪。却好生责怪这世间,为何有这伤人入骨的忘情汤药。世人也不晓,那根月老姻缘红线,是他的一缕指尖血丝。在你们爱侣幸福甜蜜之时,却不知道他的手指尖多疼。”三长老菩提子脚踏云毯垂泪哭啼道。 “月老仙君,能为别人牵情缘,却牵不了自己的缘。孟婆鬼侍,能让别人忘情仇,却忘不了自己的情。”四长老端木紫嫣手握重戟哭作泪人道。 “上穷碧落,有那月老仙君牵红绳,定宿命姻缘。下极黄泉,有这孟婆鬼侍熬浓汤,解三世执着。”五长老欧阳椿背负双刀抹泪心碎道。 “月老仙君,与那孟婆鬼侍,二人相识于七夕佳节。他们一见钟情,言语谈心,彼此深入了解。孟婆将身体故意靠近月老坐下,对其倾心一片。怎奈那上京赶考的压抑,令他月老仙君头痛欲裂,面容憔悴。一旁的孟婆鬼侍,心疼她的意中人。却惊讶于他的温柔体贴,为她挡去了一地泥水的飞溅。”六长老轩辕朗瑟轻挥竹扇艳羡不已道。 “月老仙君,窃喜仍有身旁的孟婆鬼侍,知其温润如玉。怎奈父亲的比武招亲,令那孟婆鬼侍,顿感慌张不安。月老仙君,担忧她孟婆鬼侍,嫁作他人为妇。孟婆鬼侍以死相逼,逃避一门亲事,渴望他月老仙君前来一见。不知那月老仙君,纠结于亡母遗言,竟快乐上京赶考。痴情的孟婆鬼侍,小心跟随月老仙君身后不远处,假装扮成男子一般模样。”七长老上官海棠手提冰魄银枪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月老仙君,疑惑不解女扮男装的孟婆鬼侍,为何对自己关心至深。孟婆鬼侍,褪去男装决定坦白,鼓起勇气承认对其深情一片。月老仙君,期待那孟婆鬼侍为其一身红妆,不料她却对身为驸马爷的他,垂泪假意害羞离去。孟婆鬼侍,深爱着月老仙君,怎奈人鬼殊途。月老仙君,奇怪惊讶她孟婆鬼侍,竟开始试探起他的真心与否。孟婆鬼侍,哭作泪人,拒绝了月老仙君,顿悟终究大梦一场。”八长老宇文豹倚靠在浮尘石杖顶部痛哭流涕道。 “月老仙君,面露冷淡心碎一地,错过孟婆鬼侍美满姻缘。孟婆鬼侍震惊,他月老仙君,竟嘲笑众生不知他情深。月老仙君,迷惘成仙,孟婆鬼侍梦魇缠身。孟婆鬼侍夜夜,哽咽垂泪,无奈终究是一场过错。月老仙君,心酸情爱,微笑流血忍痛牵红线。孟婆鬼侍,狠心熬汤,欺骗奈何桥众人忘情。最终,月老仙君,放手那情。孟婆鬼侍,祝好这爱。????”付桓旌顿觉自己果然姻缘线殁,内心深处竟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要发笑道。 最后,付桓旌在那“月老孟婆劫”一页的页脚处,发现了一些折叠在了一起的对话。 “本君这辈子牵过无数根红线,看过无数对新人白首一生。”月老仙君说道。 “羡慕吗?”神界帝君问道。 只见那月老仙君,躬身沉默无言。 “若本帝君命你,另给那孟婆鬼侍,寻一段姻缘如何呢?那样的话,你对她所有的亏欠,可就能这样全部都偿还了。”神界帝君问道。 “帝君,您可知我为何,日日看着这颗姻缘树吗?”月老仙君问道。 “为何?此树并不需你,日日亲自看顾啊!”神界帝君问道。 “这一点,本君自然知晓。只是如果我不看顾的话,她来了,可怎么办呢?”月老仙君说道。 “老身这辈子盛过多少碗浓汤,又看过多少对夫妇,迈上了那绝爱的奈何桥。”鬼侍孟婆说道。 “难受吗?”冥界鬼王问道。 孟婆鬼侍,负手身后不语。 “若本王命你给那月老,盛碗忘情浓汤呢?你们二人,虽始于天地,但却不能终于天地。这其中的些许道理,你是懂的。”冥界鬼王问道。 “冥王,您可知,我为何夜夜守着这池忘情汤吗?”孟婆鬼侍问道。 “为何?这汤无须要你,夜夜亲自守护啊!”冥界鬼王问道。 “这一点,老身自然懂得。只是如果我不守护的话,他来了,可怎么办呢?”孟婆鬼侍说道。 付桓旌觉得这些对白,无甚的意思,便继续翻阅下一段对白。 “月老仙君,你在这颗姻缘树下,帮助无数对爱侣,牵起过那根姻缘红线。不知你自己的那根呢?”神界帝君问道。 月老仙君,将视线抛向远处,瞳孔中仿佛有一位少女的影子。她墨色的长发无风而起,素白的衣衫,凭添了几分悲寂。 “本君,并不需要那根东西。”月老仙君低头垂泪回道。 “冥王今日,怎么如此有空,来看望老身呢?”孟婆鬼侍问道。 “因为本王好奇,你在这忘情池旁,端起了无数碗浓汤,将一个个人的情爱故事抹去。那么你又有着,什么样的情爱故事呢?”冥界鬼王问道。 孟婆鬼侍闻言,将视线抛向远处,双眸中仿若映出一位少年的身影。他苍白的长发随风而起,墨色的长裙,染上了几分凄冷。 “老身,并没有那种故事。”孟婆鬼侍躬身强忍心碎说道。 付桓旌读完,发现又是无聊对白,略感恼火继续翻阅下一段对白。 “千年已过,他终究还是把我遗忘了。” 孟婆鬼侍跪趴在冰冷的地面上,轻抚着那根当年月老仙君,送给她的红绳。她的边上是一碗满满的忘情浓汤,掩面垂泪道。 “好可笑啊!我竟然还是忘不了他。” 孟婆鬼侍轻轻端起,身旁的那碗忘情浓汤,一饮而尽,撕心裂肺的哭笑道。 “就让它,了却了我这千年的痴心妄想吧!” 孟婆鬼侍的视线,逐渐变得模糊了起来。她仿佛看到了,曾经站在白桥边上的他,比墨还要浓的眼眸,散发着一股异常浓烈的深情,哭作泪人道。 “忘了他吧!” 孟婆鬼侍闭上双眼,一滴眼角的清泪,终究还是忍不住的再次为他落下了,心有不愿道。 至此,他付桓旌忍无可忍了,怒撕了那页“月老孟婆劫”。 随后,二位期颐老者,一男一女,牵手出现在了,他付桓旌的眼前。 “何为画舫?”付桓旌突然嘴巴不听自己使唤的问道。 “红人,月老,结姻缘!”那位男性期颐老者,满脸堆笑的回道。 “可否具体?”付桓旌接着问道。 “冥界,孟婆,了红尘!”另外一位女性期颐老者幸福甜蜜的回道。 “可否再具体?”付桓旌最后问道。 “情深缘浅!”二位期颐老者一身红装,返老还童,幻化成了一副十六七岁的模样,执手作别道。 付桓旌懂得了,那画舫,碎的是残败红花,点的是枯竭青灯,画的是褪色人皮,描的是逝去昔影。今夕何夕,年年岁岁。弹指间,又是一生一世。 原来那七夕节日里的姑娘们,都会出来祈求姻缘。孟婆鬼侍,在人潮之中,偶然惊鸿一瞥到了,一位白衣少年。但是仅仅只望了他一眼,他便在人海中,销声匿迹了。从此,月老仙君,便在那情窦初开的姑娘心中,留下了那白衣如纤的模样。孟婆鬼侍只得在画舫之中饮酒思人,趁着三分醉意,她自己独自跳起了舞,来抒发自己的爱慕之情。最终,孟婆鬼侍,将月老仙君的模样,画在了纸上保留下来。仅仅只是那一眼,就可以将模样细微的描画下来,这充分的表明了那孟婆鬼侍,对月老仙君的情深一片。 “之所以我们常把自己的妻子,称作为老婆。可能是因为,那每一段付诸我们此生的情爱。都始于月老,终于孟婆吧!”暗侍浮屠用手中的烟斗,敲打着付桓旌的脑袋笑道。 眼看被师傅发现了,付桓旌不再作那些无谓的挣扎,任其惩治。他心想,大不了回到静心酒坊的三楼,多吃他老人家几记重拳,反正自己皮糙肉厚,不怕。 大长老慕容博手持临渊剑,二长老无尘阁主轻挥道笔,三长老菩提子脚踏云毯,四长老端木紫嫣手握重戟,五长老欧阳椿背负双刀,六长老轩辕朗瑟轻挥竹扇,七长老上官海棠手提冰魄银枪,八长老宇文豹倚靠在浮尘石杖顶部。 经过此次的“月老孟婆劫”,付桓旌不仅发现了自己果然姻缘线殁,还意外的发现了云顶剑派八大长老所用兵器。这对于他书写幻界志物大典,可是一手不可多得的绝佳下笔素材啊! 照着眼下他付桓旌,书写幻界志物大典的进度来看,矢志雪旧恨有望。 六长老轩辕朗瑟大败而归,便不再找寻暗侍浮屠的麻烦了。 如师如父的静心坊主,眼见那落魄少主付桓旌,还算是有些悟性。把那云顶剑派八大长老的兵器功用,书写记录的十分详尽。便打算向他娓娓道来,这六界不久后必然会面临的那场灾祸。 “师傅,今日您怎会如此空闲,与徒儿在此写书。”付桓旌不解道。 “臭小子,还不是酒坊对面,新开了一家什么栖凤阁。搞得以往来我们静心酒坊的那些老酒虫,都跑去对面喝花酒去了。如此一来,你师傅我今日,可不就被迫的空闲下来了嘛!”暗侍浮屠苦笑道。 “师傅,依徒儿来看,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你如今五十有六,大可不必如壮年时,那般事必躬亲。这静心酒坊的生意,有那三位哥哥的细心看顾,自然是不会入不敷出的。所以,您老人家如今该,坐享清福,安度晚年啦!”付桓旌停笔捏揉暗侍浮屠的肩部说道。 “臭小子,就你嘴甜,怕不是掉进蜜罐里了吧!师傅的那三位义子,确实个个老实敦厚,对酒坊的看顾很是得当。不过,师傅我仍然忧心忡忡,这六界不久后的那场灾祸,必然会降临。届时,无数生灵惨遭屠戮,而为师却不知如何阻止。你说,为师又能如何能够,心安理得的安度晚年呢?”暗侍浮屠垂泪道。 “六界灾祸?师傅,请您快些告知徒儿,究竟那灾从何处萌芽,祸又于哪地滋生呢?”付桓旌停手连忙跪地恳求道。 “来!” 随着枯瘦老者的一声轻呼,云顶藏宝斋那本厚重的人界志物大典,便出现在师徒二人眼前的圆桌上了。 接下来,只见枯瘦老者轻挥右手,驱动着指尖的灵气法力。那圆桌上的厚重大典,竟自行快速的翻阅着章页。 “出!” 随着枯瘦老者拍桌的一声叫喊后,那大典停留的一页插图处,一件名贵的人界祭祀礼器四羊方尊,便跃出了图纸。 眼见那硕大无比的四羊方尊,是一件人界商朝晚期的青铜礼器,一件巨大的祭祀用品。它器身方形,方口,大沿。颈饰口,沿外侈。长颈,高圈足。颈部高耸,四边上装饰有,蕉叶纹、三角夔纹和兽面纹。肩部、腹部与足部作为一体,被巧妙地设计成了四只卷角羊。 “所以说,师傅!您的言下之意,是想让徒儿去往那人界,取回四羊方尊,替您装存美酒吗?”付桓旌三思后笑问道。 “臭小子,找打是不是?如今这六界的众生,即将面临一场灭世的灾祸。就让你说,为师谈及四羊方尊,会仅仅只是为了自己的那点蝇头小利吗?还有就是,先前你小子,跟那臭卖假药的令狐禾觞,前往落仙坡盗取天机石。为师发现你小子,对那细皮嫩肉的令狐禾觞心存歹念,还心想你莫非有龙阳之好。你咋不说,为师拿这四羊方尊,是想替你根治龙阳之好呢?”枯瘦老者气恼万分的抽打着付桓旌说道。 “师傅,徒儿知错啦!”付桓旌哭喊道。 “臭小子,仔细听好喽!如今这六界的严峻形势,仿佛眼前的这件四羊方尊一般无两。人、幻、仙、神,四界的芸芸众生,又犹如这尊器四周的卷角羊头一样,任那上下的妖魔两界肆意宰杀屠戮。”暗侍浮屠一脸严肃的说道。 “师傅,然后呢?”付桓旌破涕为笑道。 “臭小子,笑什么笑?再笑,为师还用这惊鸿神剑的剑鞘,狠狠的用力抽打你。那人界的两位魔尊,魔尊巨兽长孙忘情,手下的三位大妖,正在四处齐聚妖魔两界的势力。另外一位,魔尊枪神耶律铭单枪匹马,准备一人对战四界的最强者。其实,妖魔两界入侵,我们的这四界山河,也是迫于无奈。他们妖魔两界人口过剩,各自的资源已经达到了极限,故而开疆扩土,入侵我们四界。”枯瘦老者唏嘘感慨道。 “师傅,徒儿昨晚做了一场大梦,梦里的自己如意顺遂,自由自我。醒来后,徒儿就明白了,那庄周梦蝶的含义。徒儿也明白了,为什么人们会希望梦想成真。古语有云,把现实当做梦境来活,把梦境当作现实来过,只不过换了种活法。之前徒儿看到的时候并不明白,现在的我已经深有体会了。”付桓旌起身捏揉老腿劝慰道。 “臭小子,很长很长的幻界文章,为师是那么的渴盼静下心来,慢慢品读。似乎总有外在因素干扰,为师没能读看顺遂。那些幻界文章打开过几次,为师竟然都没能看上几眼。这严重矛盾的心理,终于让为师,从睡梦中醒来。黄粱美梦,终究一场空!即便只是为师梦中看到的三言两语,已足以让我回味无穷。为师深思,那幻界现实中的长篇,我又能记得几个字呢?”枯瘦老者说教道。 “师傅,您所言极是。那虚虚实实,庄周梦蝶,终究梦一场。终是庄周梦了蝶,你是恩赐也是劫?。庄周梦蝶,蝶梦庄周。?”付桓旌忆起朝思暮想的阮晴婷长叹道。 “臭小子,这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所有的爱恨纠葛,都是前世今生。你是她的浮云恬淡,她是你的意投相思。你是她朝暮辉霞中,共迈红尘历劫之人。她又是你云海翻腾间,三生石上彼岸的花。你是她花开花落,不相见的愁肠。她是你相见恨晚,终离散的苦肚。你是她的伯牙绝弦,庄周梦蝶的南柯一梦。她又是你求而不得,遇不可竭的邯郸一梦?。”枯瘦老者回首人界往事垂泪道。 “师傅,黄粱一梦终是梦,庄周梦蝶亦是空。终是庄周梦了蝶,你是恩赐也是劫。若无庄周梦中蝶,亦无恩赐亦无劫。奈何庄周梦了蝶,即是缘分亦是劫。庄周有了梦中蝶,吾也有了命中劫。庄周梦醒蝶消散,吾却梦醒断了劫。庄周入梦化那蝶,吾沉梦中寻那劫。庄周一生梦一蝶,吾用一世渡一劫。?”付桓旌想起佳人倩影痛饮道。 “臭小子,你早已姻缘线殁,懂个锤子的情爱。为师纵横情场五十六年,告诉你小子。用心记住喽!伸手需要一瞬间,牵手却要很多年。无论你遇见谁,她都是你生命中该出现的人,绝非偶然。”枯瘦老者醉酒道。 “师傅,您与师娘二人,若无相欠,又怎会相见呢?”付桓旌问道。 听闻此言,那位枯瘦老者醉酒后,仅剩的一点警觉告诉他。心里话说的,有些许多了。他没有回答爱徒的这个问题,只是装醉卧躺到暖床上,扯呼酣睡去了。 付桓旌归还了,圆桌上的那本人界志物大典,回到他的那间茅草屋内。 看着地上破旧的那张“付桓府”牌匾,付桓旌瞪大双眼,握紧双拳,矢志雪旧恨。 握了不知多久的双拳,付桓旌察觉自己疲累不堪,便松开双手睡去了。 究竟付桓旌师傅,暗侍浮屠,枯瘦老者,混沌剑阁负剑老人,静心酒坊坊主,这五种身份,却是一个人的五十六年光阴,都经历了哪些不为人知的秘事呢?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四十六章 束之高阁 天涯墨客付桓旌的内心深处,着实有些许疲累了,决定将自己的阴神束之高阁一阵子。 如泥牛入海般,紫轩阳的肉身消散而去了。 剑破轩辕,终究只是他紫轩阳的昙花一梦罢了,天道难违,毕竟天道难违啊! 尚邈和秦囥,这对师徒突然间失去了很多东西,却不知那些是什么。 二人一行道路坎坷,阻碍甚多,好在寻到了他紫轩阳。 但是,刚要将紫轩阳带回,二人却被天涯剑才截胡了,将紫轩阳肉身打了个粉碎。 第四关人界渡劫难 对于门主宇文豹的适才所言,起初大家都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只当是他这个糟老头子坏的很,又在哄骗大家,逗着大家穷开心呢! 但是,在云顶剑派秽峯剑坛的诸位入门弟子亲眼见到了,身旁人界芸芸众生的幻影之后,惊恐万分之余,瞬间对其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第四关的测试比赛,美其名曰“人界渡劫难”,其实就是要让他们七位入选弟子,孤身一人前往到那人心叵测的人界中去,好好的历练修行一番。 “慕容峦婕,我付桓旌是你终其一生,都不可能得到的人。”正当慕容峦婕和宇文伏泽夫妻对拜之时,付桓旌上前对慕容峦婕大吼大叫道。 “我说,你付桓旌今天是,吃了那颗失传已久的熊心豹子胆了吗?”宇文伏泽怒不可遏的上前就是重重一拳,便将那位孱弱消瘦的付桓旌打翻在地恶狠狠的说道。 “哦!是真的吗?真的是真的吗?不可能得到,那就不可能得到吧!反正我慕容峦婕也不稀罕,你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蠢货。”慕容峦婕走到付桓旌的身前,对其啐了口大大的唾沫一脸不屑的说道。 付桓旌顿感尴尬难堪的紧,竟然一时间不知所措了。突然他发现这和他原先的计划打算,并不一致,出了一些意料之外的变卦。 “早就跟你说过啦!别去贪恋那俗世间的儿女私情,那是一颗剧毒无比的红苹果,不可进食品尝。这偌大的人界天地主宰权力,才应该是你付桓旌的终极目标。”已然跻身为人界帝皇的上官飞宇,对被拳打脚踢后鼻青脸肿的付桓旌擦血劝说道。 “真好吃!真好吃!”欧阳希悦不管不顾的继续在那婚宴酒席之上大鱼大肉的嘟囔进食道。 “希悦妹妹,好吃,你就多吃点。”一旁的诸葛云珏对表妹欧阳希悦夹菜敬酒满脸堆笑道。 公孙玲珑无视众人,仍然在那里,自顾自的往自己的脸上涂抹着,各种人界名贵的胭脂水粉。 “好吧!第四关的幻界测试,到此就圆满结束啦!让我们大家以热烈的掌声,恭喜诸葛云珏获得了最后的胜利!”云顶剑派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大声喊叫道。 “打住!六长老,这第四关的幻界测试比赛,到底都比拼了些什么呀?怎么着,他诸葛云珏,就突然获得了最后的胜利啦?我门主宇文豹,第一个不服!”门主宇文豹上前强烈抗议,他六长老轩辕朗瑟故意偏袒自己的亲生侄儿诸葛云珏,对其据理力争道。 “不服!不服!” “假赛!假赛!” 一时间,云顶剑派秽峯剑坛之下的众位入门弟子怨声载道,对于比赛的结果十分不满。 “诸位弟子,请大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大家都听我说,这第四关的测试比赛,考验的正是他们七位少年幻灵,前往去那人界渡劫破难。如诸位所见,他们六位皆被,那人界的贪嗔痴所迷惑。独剩本长老的亲生侄儿诸葛云珏一个,四大皆空,坚守自己的本心。因此,他最终获的了这轮比赛的胜利。不知你们大家,还有什么不服气的吗?”云顶剑派的六长老轩辕朗瑟连忙解释道。 “六长老,你说的也不全对吧!他诸葛云珏,当时果真四大皆空了吗?”门主宇文豹对六长老轩辕朗瑟,鸡蛋壳里挑骨头般的刁难问道。 “宇文门主,不知在下错在何处啊?”云顶剑派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十分不解的问道。 “错就错在他诸葛云珏当时,对那欧阳希悦动了一丝真情。”门主宇文豹纵横情场五十年的经验告诉他说道。 为了证明自己亲生侄儿诸葛云珏,赢得光明磊落,六长老轩辕朗瑟只得从自己的无尘袋中,取出一小块的三生石。将其置于那时诸葛云珏的体内,用以证明他没有动任何一丝的真情实意。 一番验证过后,发现他诸葛云珏当时,果然没有真情流露。 “宇文门主,如此这般之后,你总该信服接受了吧?”洋洋得意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对门主宇文豹小人得志般的大笑问道。 “有什么好得意忘形的,那只能证明你的亲生侄儿诸葛云珏,历来为人阴险虚伪狡诈罢了!”门主宇文豹喃喃自语不忿道。 眨眼之间,云顶剑派的秽峯剑坛之下,众位入门弟子,心悦诚服之后掌声雷动。 “云顶剑派六长老轩辕朗瑟的亲生侄子,诸葛云珏,对于你此轮比赛的优异表现,你有什么想要对大家说的呢?”云顶剑派的小师妹安娅对适才获胜的诸葛云珏问道。 “怎么说呢!挺高兴的,也挺意外的吧!感觉自己仿佛做了一个美梦一般,醒过来莫名其妙就获得了此轮比赛的胜利。我想感谢我的叔叔,是他排除万难,力证了我的清白。我想有朝一日,幻界众位灵体力骨提起我的名字,首先想到的不是云顶剑派六长老轩辕朗瑟的亲生侄儿,而是他轩辕朗瑟,有一个十分厉害的亲生叔叔诸葛云珏。哦!不对,是他轩辕朗瑟,有一个十分厉害的亲生侄儿诸葛云珏。”诸葛云珏察觉自己说反了话大笑不止道。 在场的众位入门弟子都被他的话,给逗笑的前仰后翻了,当然身为亲生叔叔的六长老轩辕朗瑟,露出了十分欣慰的笑容。 截至目前,幻界的前四轮测试比赛,慕容峦婕得一分,付桓旌得一分,宇文伏泽得一分,诸葛云珏得一分。 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剩余的三人,都是冲着各种知心好友参加,才来这儿凑凑热闹的,败下阵来,也不会太过沮丧失落。 只不过,落魄少年付桓旌,可是对于这次的比赛十分重视,他对于这个“亿人之一”的响亮名号,势在必得。 “幻界测试的第五关比赛,正式开始!”门主宇文豹相比于六长老轩辕朗瑟暂时落于下风,有气无力的低语说道。 第五关灵魂试炼所 满脸堆笑的六长老轩辕朗瑟,想要安慰一下伤心难过的门主宇文豹,故意让他继续宣读最后一轮测试比赛的相关规则。 可是口干舌燥的门主宇文豹,却不怎么想要领他的这份恩情,反而过来推搡着六长老轩辕朗瑟,让他登上秽峯剑坛宣读规则细要。 “你们七位少年幻灵,别再东张西望的了。一个两个都快给本长老,老老实实的仔细听好喽!关于此次幻界测试比赛的最后一关,具体规则细要如下:第一,你们七位入选弟子,需要灵魂出窍,肉身留在这混沌剑阁之内,由云顶剑派的大长老慕容博看管照顾。第二,你们七位的灵魂,必须经由那位德高望重的无尘长老送进锁妖塔内,不得擅自进入塔内。第三,一柱香时间为限,灵魂完整出塔者,即为获胜,他或者她就会成为此次幻界测试比赛的‘亿人之一’。”云顶剑派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双手捧着锦帛认真宣读道。 “锁妖塔?六长老,你怕不是在说笑逗乐呢吧?”门主宇文豹不敢相信的哈哈大笑道。 “宇文门主,本长老知道你,生怕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会趁机逃脱出锁妖塔。可是,你别忘了,我们云顶剑派,还有那大长老慕容博,可以与他势均力敌。无妨!无妨!所以,你且放宽心,无需担忧。”无所畏惧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对瞬间忧心忡忡的门主宇文豹劝慰开解道。 虽然六长老轩辕朗瑟言之有理,但是门主宇文豹,摸着自己肩部的旧时伤口,仍然心存忧虑。 毕竟他魔界至尊长孙忘情,想当年一招“斗转星移诀”,便抹杀去了云顶剑派的两位老长老。 一番安排妥当过后,七位入选弟子的灵魂得以顺利的进入到,那百妖飘荡的方寸山锁妖塔之内。 锁妖塔外的门主宇文豹,手握飞剑,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严阵以待,生怕会有一些突如其来的变故发生。他可不允许,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再次为祸幻界,残杀无辜生灵了。 “锁妖塔?灵魂试炼所?这帮牛鼻子老道,怕不是要我们七位前来送死的吧?”诸葛云珏胆小如鼠的说道。 “怂包!我们大家进都进来了,还是快点想到办法,如何挨过这一柱香的时间,灵魂完整的存活下来才是。”公孙玲珑对诸葛云珏嗤之以鼻道。 “白日做梦!这十八层的锁妖塔,我们七位灵力低微的幻灵想要存活下来,那可是难于上青天啊!”宇文伏泽选择坐以待毙的长叹一声道。 “大师兄,何出此言呢?”慕容峦婕不解的问道。 “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你们大家可曾听闻过,他的那些狠辣手段?我们在这里必定会遇到他,别再做那些无谓的挣扎了,我们大家这次死定啦!”宇文伏泽垂泪感伤道。 “大师兄,我听说过他。记得年幼时,我曾听娘亲提及过,一段有关于他的陈年往事。”欧阳希悦说道。 “希悦妹妹,你快说!他过去都做了哪些,有违天道的恶事,才被云顶剑派的八大长老久困于此。”付桓旌迫不及待的问道。 此时的七人,如同那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般,福祸相倚。 付桓旌焦急的等待着,那正在捋着脑中纷乱思绪的欧阳希悦,叙说这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的陈年旧事。 不一会儿,欧阳希悦捋扯好了思绪,浅饮了口腰间的桂花酿,润了润喉咙。 其余六人,接过酒壶,各自喝了一口,缓解一下压力。 “那可要从十年前说起啦!当时,魔界势力强大无比,足以比肩神界。因此,大战,一触即发。苦于没有对那神界宣战的理由,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空有浑身的无上魔法。他却无处施展,完成自己那,一统六界的远大抱负。不过,魔界的长老百里尊桦,私下里埋设毒计,竟残忍的杀害了神界炎帝的爱女。不久后,这一件惨案,成功的挑起了大战。痛失爱女的神界炎帝,悲愤交加,竟瞬间幻化成了,一位硕大无比的泰坦巨神。”欧阳希悦停下了片刻,又取下腰间的桂花酿,浅饮了几口说道。 “然后呢?”慕容峦婕问道。 “然后,只见那泰坦巨神,双手合十,覆灭了魔界。殊不知,对于狡兔三窟的魔界至尊长孙忘情而言,死去的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幻影罢了。至于他的真身,早已经躲藏在了,那泰坦巨神的身后。接下来,他把手中的那把凌渊玄剑,眨眼间,竟幻化成了一柄硕大无比的弑神宝剑,深深的刺进了泰坦巨神的心脏。”欧阳希悦接着说道。 “这就没啦?”付桓旌和慕容峦婕,二人异口同声的惊问道。 随后,二人对视一眼,发现十分厌恶对方,便望向他处去了。 “还有呢!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不满足于只统领两界,便四处征伐。搞得这六界之内的芸芸众生,不得安生,血流成河,尸骨堆砌成山。眼看众生受苦,幻界的大长老慕容博,决定联手人皇拓跋无言、灵帝赫连焚魄、仙界帝君皇甫戎鸾。合四人之力,诛杀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集合了四界的精兵良将之后,在那无望之海前,两军对垒,气吞山河。双方大战了五年之久,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最终还是被打败了。他的肉身被焚毁,灵魂被封印在了云顶剑派的锁妖塔内。”欧阳希悦口干舌燥的说道。 “这下子我们大家必死无疑啦!毫无绝处逢生的机会呀!连那六界之内的帝皇,都单打独斗不过这位大魔头。我们七人这次,真的是死定啦!”上官飞宇和诸葛云珏,这两位难兄难弟抱头痛哭道。 “没出息的东西!这仗还没打呢!只知道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废物至极!”一旁的公孙玲珑,对惊恐万分的二人鄙夷道。 “是谁?是谁在此言语?”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突然现身,四下搜寻问道。 可能是那公孙玲珑的声音,过于尖锐刺耳,才招惹来了这位大魔头。 不过,此时灵魂状态的七人,环绕着长孙忘情的肉身,四周站立开来。他们不敢动弹丝毫,生怕被那大魔头发现了,眨眼间便会魂飞魄散。 之所以他魔界至尊长孙忘情,能够重塑肉身。是因为有这,锁妖塔内的百余名,妖族大妖的千年修为加持。 “雪舞,是你吗?是你来看我了吗?”疯癫痴傻的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痛饮腰际间的美酒疯言疯语道。 “雪舞,他们都不懂,不懂。我当初之所以弑神灭天,全都是为了你一人罢了!才不是外人传言那般,说我想要去坐上六界主宰的高位。他不配,他什么狗屁的神界炎帝,根本就配不上你。古语有云,自古美人配英雄。他一个胆怯怕死的神界炎帝,又能够算的上什么大英雄,大豪杰呢?”魔界至尊长孙忘情醉酒道。 “可是雪舞,你却为了那个神界炎帝,想要致我于死地。我不懂,为何?为何?”魔界至尊长孙忘情悲痛欲绝道。 “对,是我亲手杀了你。我不得不,杀了你啊!这两界,已经容不下你了呀!可是,我不想,不愿,但又无可奈何啊!”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哭作泪人道。 先前提及过,此时的七位幻灵处于灵魂出窍状态,环立于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的四周。 这一段时间内,他们七位彼此间,手牵着手,围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圈,将那位凶残无比的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困于其中。 七位幻灵早已受够了,眼前这位大魔头的疯言疯语,却又无法分离开来,更无法言语一句,只得继续默默忍受。 眼见大魔头对他邪媚一笑的付桓旌,深知那位杀人如麻的大魔头奸计已然得逞了。 “快跑!”付桓旌突然能够言语了,对其余的六位幻灵大声喊叫道。 不过,一切都已经来不及啦! “破” 只见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眨眼见,竟然幻化成了一个硕大无比的魔尊巨兽形态。 然后,魔尊巨兽的七只触手,用力的拍打在他们七人的灵魂之上,致使他们身受重伤坠落地面。 那魔尊巨兽利用一招“隔山打牛”的秘技,咆哮了一声,便逃出了这座锁妖塔。 灵魂状态的七位幻灵,自然承受不了那位魔尊巨兽的用力拍打,便瞬间魂飞魄散了。 “幻界贼人,慕容博何在?我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又回来找他麻烦来啦!”魔尊巨兽状态下的长孙忘情,对眼前的一群牛鼻子老道大声嘶吼问道。 六界之内,地动山摇,灾祸连连。芸芸众生都已经感知到了,十年前的那个“他”又回来啦!他们自知毫无取胜的机会,便生无可恋的坐以待毙,跪地祈求他能够多给自己一些存活的时间。 魔尊再临,六界必将再无净土。 “长孙忘情,快停下来!你这样会毁了六界众生的,你若怨恨于我,亲手杀了我便是。可这六界的生灵,他们都是无辜的呀!求求你,放过他们吧!”云顶剑派的大长老慕容博御剑飞行到了魔尊巨兽状态下的长孙忘情面前对其劝说道。 “痴心妄想!十年前,你们六界众人,是如何对待她雪舞的。本魔尊今日就要,千百倍的归还于你们!”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咆哮道。 话音未落,只见那突破天际的魔尊巨兽一脚,便踏灭了幻界的所有生灵。 “你这个畜生!是你自己亲手,杀害了雪舞姑娘,与我们六界的芸芸众生何干?”幻界大长老慕容博,在魔尊巨兽的手掌心里,垂死挣扎道。 “是我?还不是你们这群,卑鄙的小人,利用了她的善心。不然的话,她又怎会被我所杀。本魔尊今日就要,你们替她偿命!”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垂泪嘶吼道。 随后,魔尊巨兽手掌用力攥紧,那幻界大长老慕容博,便魂飞魄散了。 “够啦!忘情,我是雪舞啊!我并没有死,你就别再,妄造杀孽啦!”泰坦巨神状态下的雪舞姑娘,突然出现在了长孙忘情的身后,对其劝阻道。 “什么?雪舞,你没有死。太好啦!太好啦!听你的,全都听你的。以后本魔尊都不再妄造杀孽,只要有你伴我左右,我就此生无憾了。”魔尊巨兽长孙忘情破涕为笑道。 魔尊巨兽状态下的长孙忘情,一把将泰坦巨神状态下的雪舞姑娘,紧紧的拥入怀中,生怕她再次离去,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了。 “雪舞!你可知道,本魔尊有一肚子,说不完的话,想要对你诉说。”魔界至尊长孙忘情,越发抱紧了怀中的雪舞,满脸堆笑道。 “知道!不过你没有机会说了,受死吧!”雪舞姑娘的右手,从背后掏出那柄,已经幻化成弑神杀魔剑的利刃,深深的刺破了,他长孙忘情的心脏怒吼道。 “不!不!你为何要这么做?你可是本魔尊的雪舞啊!”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口吐鲜血,惊讶不已的问道。 “不!你看错人啦!小爷我是,亿人之一,付桓旌。”现出真身的付桓旌大笑道。 原来在那锁妖塔爆破之际,付桓旌用手中的聚魂珠,护住了自己的灵魂。然后,他的灵魂跑到混沌剑阁,回到了自己的肉身内。最后,他躲藏了起来,暗中观察局势进展。 待那幻界大长老慕容博的魂魄散尽之时,付桓旌利用手中的聚魂珠,聚魂招魄。他获取到了,慕容博的记忆碎片。他把幻界所有生灵的魂魄,都聚集在了一起,幻化成了泰坦巨神状态下的雪舞姑娘模样,一剑刺杀了魔尊巨兽状态下的长孙忘情。 魔尊一死,六界的一切都恢复原样了,幻界的测试继续进行。 幻界的芸芸众生皆言,那位杀人如麻的大魔头长孙忘情,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冷血无情魔物。 可谁又知,他长孙忘情与林雪舞的那一段,感天动地生死不渝的爱恋。 “至于这幻界测试的第五关嘛!虽然你付桓旌获胜,但是‘亿中之一’,却是她慕容峦婕!”六长老轩辕朗瑟大喊道。 虽然他付桓旌是一百个不乐意这样的结果,但是他一想到那聚魂宝珠,曾是那慕容峦婕的随身物件,便只能释然如此这般不堪的结果了。 喜极而泣的慕容峦婕,与她那一脸欣慰的父亲慕容博,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 付桓旌和慕容峦婕,这两位入选弟子,各有所得。 付桓旌得到了聚魂宝珠,对于他的修行,从幻界普通五阶,突破到稀有一阶,具有极大的帮助。 慕容峦婕得到了父亲的认可,当她看到慕容博一脸的欣慰时,感到先前遭受到的一切痛苦磨难,都是十分值得的。 不过,其余的五位入选弟子,却十分不满意这不公的结果。 “六长老,我们十分不服气,这次的幻界测试不公平。您看看,这第五关的测试,何曾开始过?怎么就突然出结果了呢?”其余五人一脸不满道。 “开始了吗?不,已经结束啦!五位莫要不满,这天机石,会让你们心悦诚服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劝说道。 “六长老,怕你又是在说胡话了吧?又醉酒啦?”门主宇文豹上前,掂量了一下,六长老轩辕朗瑟腰间,那所剩无几的酒壶,对其取笑问道。 “没有的事!这点分寸,本长老心中还是有点儿数的。古语有言在先,醉酒毋主持,主持不酒醉。”六长老轩辕朗瑟,取下腰间的美酒,一饮而尽憨笑道。 “六长老,这区区的一小块破石头,能有那通天的本事不成?本门主是万万不会相信,它能让我的五位爱徒心悦诚服的。”门主宇文豹不屑一顾道。 “破!” 随着六长老轩辕朗瑟,将手中那枚不是很惹眼的天机石,抛掷于半空中,大喊一声。只见那枚小小的石块,竟眨眼间作出了万千变化,最终幻化成了一幅巨大的画帛。 眼见一旁嚣张得瑟的门主宇文豹,六长老轩辕朗瑟便暗中使起坏来。 只见他六长老轩辕朗瑟,右手负后,驱动仙法。令那半空中的巨幅画帛,两端的支木抽离了出来。转瞬间,竟幻化成了四柄飞剑,将他身旁的门主宇文豹围困其中,惊恐万分。 在那巨幅画帛,向五位入选弟子,娓娓道来。刚才灵魂试炼所内,所发生的一切后。他们深感心悦诚服,不再言说半句不公之词。 眼见六长老轩辕朗瑟占理较多,门主宇文豹虎躯一震,逃出了四柄飞剑的围困,只得无奈叹息背身离去。 讲完道理的六长老轩辕朗瑟,满心欢喜的想要快速,回到那混沌剑阁。问那阁主无尘长老,讨要一壶腰间美酒。 岂料那勇猛少年付桓旌,突然捋清了脑中纷乱复杂的思绪。上前双手用力拉扯着,他六长老轩辕朗瑟的锦衣道袍,劝其留步,继续讲谈一下,此中的些许道理。 “小爷我不服!这次的幻界的测试,实属不公。我五轮关卡,赢下了两轮,七人之中,得分最高。为何她慕容峦婕,是那位‘亿中之一’呢?”付桓旌满腹牢骚道。 “此次的幻界测试,五轮关卡所需的巨大花费,全部都是由他慕容家族赞助提供。有钱有势,就是可以,在这幻界之内,为所欲为。你若是不服气,憋忍在心中便是。”六长老轩辕朗瑟说道。 付桓旌无话可说,手握聚魂宝珠,便回家去了。 不一会儿,六长老轩辕朗瑟,便满脸堆笑的来到了混沌剑阁。 “六师弟,二师兄我说的没有错吧!根本就没有那个必要,非要进行这,凶险万分的幻界第五关测试。不然的话,六界生灵惨遭杀戮,你我二人可是难辞其咎的。”混沌剑阁阁主无尘长老伸出右手,仿佛是在向他面前的六师弟,讨要一些物件似的饮酒说笑道。 “愿赌服输!还是给你吧!”六长老轩辕朗瑟囊中羞涩道。 原来三日之前,二人关于这次的幻界测试,第五轮关卡,是否会顺利进行,签立下了赌约。 眼见六长老轩辕朗瑟的无尘袋干瘪厉害,无尘长老便提出二人各自,拿出一颗小暑钱作为赌资。 “还是二师兄深谋远虑,六师弟我自然,佩服的五体投地。”六长老轩辕朗瑟憨笑道。 起先他轩辕朗瑟说,来此混沌剑阁,只为向二师兄无尘长老,讨要一壶腰间美酒。如今眼见自己折损了一颗小暑钱,他便如同身在自己的玄武堂一般。取下腰间那个空空如也的酒壶,他上前一步,亲自动手盛舀了,满满一壶的仙人酿。 突然,门主宇文豹从那混沌剑阁的暗处,缓步走出。对于眼前,六长老轩辕朗瑟的无赖行径,他面露鄙夷之色。吓的刚盛舀满酒壶的六长老,惊撒了半壶的仙人酿。 “无尘长老,刚才的那一切一切,都不曾真真切切的发生过吗?”门主宇文豹,对无尘长老忧心忡忡的问道。 “宇文门主,刚才的那一切,确实都曾真切的发生过。只不过嘛!本阁主在这六界生灵,消亡前的那一刻,及时出手。用手中的这把幽冥神剑,刺划出了另外一个,名曰‘异界’的新世界出来。”无尘长老浅饮着仙人酿解释道。 “换言之,二师兄你将那六界的生灵,全部都转移到了,这异界之内。如今,我们三人都身处在,这异界之中吗?”六长老轩辕朗瑟惊恐万分的问道。 “六长老,你可知那迷雾森林内的成年野山猪,是如何死的吗?”门主宇文豹笑问道。 “如何死的?”六长老轩辕朗瑟憨傻的反问道。 “自然是笨死的啊!六长老,你也不知道动动脑子,仔细的想一想。那会儿,是多么的时不我待。无尘长老又怎么会有充足的时间,把那六界众生全部都,转移到异界之上。”门主宇文豹手握竹扇,敲打着六长老轩辕朗瑟说道。 “宇文门主,那就请你前来说一说。本阁主当时,是如何拯救这六界万民,于水深火热之中的。”无尘长老递与门主宇文豹,一壶仙人酿说道。 “自然是,当时的无尘长老你,只将魔尊巨兽状态下的长孙忘情一人,转移到了那异界之中。如今的我们三人,仍然在这幻界之内。无尘长老,不知本门主的刚才所言,准确与否?”门主宇文豹痛饮手中的仙人酿,对无尘长老问道。 “相当准确!”无尘长老拍手称赞大笑道。 “所以说,这一切的一切才会,仿若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般无两。”六长老轩辕朗瑟恍然大悟道。 只不过,出乎这三人所料!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的一块灵魂碎片,跟随着勇猛少年,出了异界。不久后,它飘荡到了幽冥北海之中,便附身在了,被封印在此的付桓雄肉身内。 感觉在这不公的幻界修行,前途无望的付桓旌。他决心启程去往人界,经受那六世的轮回。将自己的修为,突破幻界稀有五阶,飞升到那幻界史诗一阶。 之所以,他付桓旌知道要去往人界渡劫破难,有助于自身的修为提升。是因为,有当初“臭卖假药的”令狐禾觞的那一小块天机石,暗中为其指明修行的正确方向。 不过,在他勇猛少年付桓旌,动身人界之前,仍然要去一个幻界珍宝齐聚之所。 云顶剑派的藏宝斋,隶属于三长老菩提子看管守护,是这偌大的云顶山庄最机关复杂之地。 先前我们提及过,那幻界属于六界之一,其余五界分别为人界、妖界、仙界、魔界、神界。 还有就是这六界势力的强弱排名,依次为人、妖、魔、幻、仙、神。幻界位于魔界与仙界之间,只要幻界中人修为足够,便可飞升到仙界,继续修行。 至于我们一直挂在嘴边,叙说个不停的云顶剑派八大长老,与那秽峯剑坛之上的八根石柱。其实都是他们八人的金身道俑,各司其职,护卫着幻界生灵的八方周全。 这八位长老的尊姓大名,依次为大长老慕容博,二长老无尘阁主,三长老菩提子,四长老端木紫嫣,五长老欧阳椿,六长老轩辕朗瑟,七长老上官海棠,八长老宇文豹。 不过,由于那二长老身居混沌剑阁,幻界众人便尊称其为无尘阁主。 还有那八长老宇文豹,因其常年在自己的八卦门内炼制丹药,幻界中人故此尊称其为宇文门主。 至于四长老端木紫嫣,与那七长老上官海棠,这两位英姿飒爽的女长老,正在妖界竭力封印万影迷踪鹰。她们二人因此,无暇顾及这次的幻界测试,便没有出席那幻界十年一度的盛事。 最后要说谈一下,我们幻界的守护神,大长老慕容博。因其在制服魔头付桓雄一战中,战功彪炳,幻界众人拜服他为幻界的主公大人。 但是他慕容博,后来强占付桓家族的偌大府邸,据为己有。为其招来了些许骂名,这也是他为何劝说爱女慕容峦婕,莫要听信外人胡言乱语的原因所在。 经过了此次幻界测试之后,无尘阁主手握幽冥神剑,割裂出了一个六界之外的空间,名曰异界。 接下来,这六界的各自霸主,按照他们的修为高低依次划分为,人皇拓跋无言、妖帝赫连焚魄、魔王长孙忘情、幻主慕容博、仙君皇甫戎鸾、神尊诸葛云霆。 深夜,由于他付桓旌握有聚魂宝珠,还随身携带着些许隐身散。那些云顶藏宝斋的复杂机关,对于他而言,自然如履平地一般轻巧简单。 年纪老迈的守斋人,三长老菩提子,早就昏睡过去了。 借着烛火,付桓旌开始翻阅,那堆满人界孤本秘传的书架。 书上提及到了那元始天尊的两位孽徒,在被那神兽八荒紫金凰焚身灭魂后,六道轮回转世重生为了魔尊巨兽长孙忘情,与那魔尊枪神耶律铭。 接着,付桓旌继续往后翻阅,发现了此行苦苦找寻的人界物志大典。 这本厚重的人界物志大典,上面如是写到:人界拥有九洲、八湾、七峡、六谷、五湖、四海、三妖、二魔、一神。 九洲按照版图大小划分,依次为鸿峡洲、殷冉洲、秽衡洲、喃羯洲、萧弥洲、奥登洲、阙笙洲、尼尔洲、图筌洲。 八湾大小略同,分别为鹧鸪湾、鹪鹩湾、鹦鹉湾、斑鸠湾、鹊鸲湾、伯劳湾、鸳鸯湾、沉船湾。 七峡险峻相当,就是那鹭鸶峡、信天峡、乌鸫峡、四喜峡、旋木峡、岩鹨峡、水雉峡。 六谷神秘异常,具体是破晓谷、孔雀谷、山椒谷、黄鹂谷、百灵谷、丹顶谷。 五湖形状各异,所指的就是沙鹏湖、山鸦湖、雪鹑湖、兀鹫湖、须鴷湖。 四海波涛汹涌,名为那白鹎海、草鸮海、颈鹤海、珏珩海。 三妖凶狠狡诈,唤作为六道轮回鹏、口若悬河狼、万影迷踪鹰。 二魔法力通天,便是那魔尊巨兽长孙忘情和魔尊枪神耶律宗铭。 一神俯瞰整个六界的芸芸众生,就是他神界帝君诸葛云霆。 另外,与人皇拓跋无言执掌庙堂,相对应的武林盟主隋风栖,领首着诸位江湖侠客。 最后,大典中记载着一柄轩辕神剑。轩辕二字,所指运行之意。出自人界清朝年代,那位龚自珍的《尊隐》一书。书中曾言道:“夫日胎於溟涬,浴於东海,徘徊於华林,轩辕於高閎,照耀人之新沐濯。” 付桓旌心想,这剑下轩辕,便意为运剑修行,与自己此行的人界渡劫历练,不谋而合。 突然,大典中的插图鸟鸣涧,一只凶猛神兽貔貅,跃出纸面,向那惊恐万分的付桓旌,用力扑咬了过去。 好在他付桓旌的贵人暗侍浮屠,藏身在他的身后暗处,及时出手相救。 不然的话,他付桓旌的这条小命,今晚可就算交代在这云顶藏宝斋啦! 只见那暗侍浮屠,一把推开惊魂未定的付桓旌,闭合了那本人界物志大典。 随后,那凶猛无比的神兽貔貅,便不见了身影。 被神兽抓伤臂膀的付桓旌,疼痛万分,难以动身移步。 眼见爱徒如此,枯瘦的暗侍浮屠,一把背起付桓旌,消失于无尽的夜色之中。 翌日,暗侍浮屠用腰间的美酒,向八卦门的宇文门主,置换了两颗疗伤丹药。 饮服下丹药的勇猛少年付桓旌,身体有了些许好转。他臂膀上的伤痕,也在慢慢消褪。 但是他付桓旌依然在昏睡着,估摸着是那神兽貔貅利爪上的蛊毒在作祟。 说到这位枯瘦老者暗侍浮屠,原本是那刀意先祖邪刀皇的负刀死侍。终日替主人邪刀皇,背负着那把殇煞之气,纵横全身的血饮殇刀。 刀意先祖邪刀皇,从无人问津的西域古都,跋山涉水,行至殷冉城。不久后,他在中原武林之中,凭借着自创的十三界刀意,捻杀了中原武力排行榜,前五的三大绝顶武林高手。 一时间,他邪刀皇的风头正劲,无一人胆敢向其挑战。但是他却不愿就此罢休,继续砍杀着中原武林的正道人士,让手中的血饮殇刀噬血摧魂。 眼看中原武林的诸位侠客,就要被他一一屠戮殆尽。天下第一剑的慕晓峰,最终还是仗剑出手了。 雷霆崖顶,十三界刀意武夫强者邪刀皇,对决十三境剑道陆地神仙君子剑。 血月当空,蔚为壮观!二人刀剑对战,三百回合后,胜负仍未可知。 突然,那邪刀皇的一滴怒血,流落在了他的血饮殇刀之上,血饮宝刀竟然挣脱了邪刀皇的双手。 随后,只见那血饮宝刀,直奔血月而去。硕大无比的血月,竟然被它劈砍作了两半,然后就消失不见了。 最终,在新一轮皎洁的月光下,对于诸位武林人士而言。他们只见到剑神慕晓峰,一剑刺穿了邪刀皇的心脏。 随着邪刀皇的殒逝,中原武林迎来了短暂的安宁。 可是对于他暗侍浮屠而言,人界已无立足之地。 于是,那暗侍浮屠凭借着自身体内,积攒下来的无数股殇煞之气。剑破天门,飞升到了这幻界之内。 刚来到幻界的暗侍浮屠,自然知晓想要在这幻界久居,必须要依附着一位至尊强者。 此时风头正劲的付桓雄,便是他暗侍浮屠的不二之选。 眼看暗侍浮屠枯瘦如柴,却深藏一套无上的内功剑法,付桓雄便安排他护卫在爱子付桓旌的左右。 枯瘦老者抽着旱烟,瞥了眼仍在昏睡着的昔日少主,长叹一声。 日上三竿,付桓旌终于苏醒了过来,他的臂膀伤口处,已无大碍。 静心酒坊的暗侍浮屠,为爱徒付桓旌连忙端来了疗伤药酒,劝其快些趁热饮服下去。 然后,枯瘦老者倚靠在窗口,抽了口旱烟,对床榻之上的爱徒付桓旌,瞥了一眼。 “臭小子,这幻界方寸山之外的人界,你当真非去不可吗?”暗侍浮屠望向窗外忧心问道。 “师傅,徒儿此次的人界修行,确实非去不可了。被久困于这方寸山的方寸之中,徒儿浑身着实太过煎熬难受了。因此,徒儿已经决心不再画地为牢,去往那人界渡劫破难,提升一下自己的修为境界。”饮下药酒的付桓旌对师傅解释道。 “另外,师傅您老人家,已然五十六岁高龄啦!还学着孤傲剑客那般倚窗揽明月,何必呢?”付桓旌哈哈大笑道。 “臭小子,你早已本命瓷碎,长生桥断,姻缘线殁。试问你又能凭借什么,去往那人心叵测的人界去呢?又有什么资格嘲笑为师的剑客初心呢?”暗侍浮屠摊开双手问道。 “师傅,徒儿有那天机石,又怎么不能到人界中去呢!”付桓旌摸索着自己腰间的无尘袋,上下翻找着天机石说道。 “臭小子,莫要再白费力气,翻找你的那个无尘袋啦!这天机石,为师就先替你保管着了。待有朝一日,你准备好了,为师自然会将其归还与你的。”暗侍浮屠拍打着自己腰间的无尘袋笑道。 “师傅,徒儿真的已经准备好了。有了那本人界志物大典的引导,徒儿的此次人界修行,定然会逢凶化吉的。”付桓旌指着眼前,圆桌上的那本厚重大典说道。 “归!” 只见那窗边的枯瘦老者,右手中指对着圆桌上的那本书籍轻轻一挥。那本厚重大典,便应声消失不见,归还到了它的原先存放书架处。 “臭小子,告诉为师!现在的你,又能依靠什么,来引导你在人界逢凶化吉呢?”暗侍浮屠笑问道。 “师傅,您不用对徒儿,这般赶尽杀绝吧!”付桓旌一脸委屈巴巴的说道。 “赶尽杀绝?臭小子,你可别忘啦!昨晚要不是为师,将你从那神兽貔貅的利爪下,及时救了出来。你个臭小子,如今可就正在,那幽冥鬼都的孟婆面前喝着汤水喽!”暗侍浮屠略感气恼道。 “师傅,徒儿知错啦!可是您也看到了,这幻界处处不公,徒儿实在难以有机会,提升一下自己的修为啊!”付桓旌连忙赤脚走下床,替那窗边的枯瘦老者,捏揉着肩膀嬉皮笑脸道。 “不公?臭小子,为师并未看到,这幻界各处,有任何的不公啊!倒是近来不巧,看到有一个混小子,偷窃了人家慕容峦婕的聚魂宝珠。你猜猜看,那个混小子到底是谁呢?”暗侍浮屠直勾勾的盯看着付桓旌问道。 “哎呀!师傅,您老人家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呢?”付桓旌赶忙搜寻自己的无尘袋,发现那聚魂宝珠竟不见了踪影,对那枯瘦老者抱怨道。 “孽徒,跪下!”暗侍浮屠突然恼火万分,用手中的长嘴烟斗,将付桓旌打跪在地怒吼道。 “啊!疼,师傅,怎么啦?您何故发如此大的火呢?”手捂腿部伤处的付桓旌,对那位枯瘦老者疑惑不解的问道。 “不问而取,是为窃。臭小子,为师这十年来,就教会了你这些下贱勾当吗?”暗侍浮屠取下自己背上,那柄惊鸿神剑的剑鞘,用力抽打着地上的付桓旌,大声的责问道。 “师傅,徒儿不曾有错!对付那个恶人之女,徒儿本就应该比他还要恶!”付桓旌嘴角流着血迹,仍然不知悔改的说道。 “臭小子,私自偷窃他人财物,你还倒有理啦!我让你不知悔改,看为师我今天不抽打死你!”暗侍浮屠更加用力的抽打着,地上的付桓旌叫喊道。 “师傅,您今天抽打死徒儿算了。反正徒儿孤身一人,无人会对我疼惜怜爱。被您抽打死了,倒还好了。那样的话,徒儿我每日就不用再去忍受,这些痛苦折磨啦!”付桓旌跪趴在地上,吐血哭喊道。 “想死?臭小子,为师才不会让你去死呢!你父母的血海深仇,还等着你小子,去帮他们血债血偿呢!”暗侍浮屠停下了抽打,恶狠狠的说道。 “师傅,父亲生前曾私下告知徒儿,说您藏有一套无上的剑法,可与那恶人慕容博比肩。可是您老人家,为何就死活不愿传授与徒儿呢?若是您觉得徒儿资质愚钝,配不上去学那高深剑法,倒不如一剑结果了徒儿的小命。”付桓旌以死相逼道。 “臭小子,那套惊鸿剑法,戾气太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就算为师传授于你,你侥幸赢了那恶人慕容博,可又能怎么样呢?他是败了,可他那是惧,是怕,并不是服。为师要你赢他,赢得他心悦诚服。”暗侍浮屠扶起爱徒解释道。 “师傅,您要徒儿如何去做呢?”付桓旌擦拭掉嘴角血渍问道。 “臭小子,你一定要理解,为师的一片良苦用心啊!现在的你,涉世未深,修行的根基还不沉稳。如若为师擅自,放任你去人界修行。初到人界的你,定然会挥最重的拳,出最快的剑,饮最烈的酒。你说,为师说的对吗?”暗侍浮屠饮了口养剑壶中的仙人酿问道。 “师傅所言,字字珠玑!不过,还请您告知徒儿,该如何去做呢?”付桓旌问道。 “臭小子,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总是说,自己被久困于,这方寸山的方寸之中。天天叫嚷着,不再画地为牢。可是要为师我说嘛!这困于方寸山的方寸之中,有困于这方寸之中的好处。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窥一斑,而知全豹。你个臭小子,能把这方寸山的事理,都摆弄清楚了,也有助于你打牢修行的根基。”暗侍浮屠继续饮酒道。 “师傅,徒儿不知这不再画地为牢,又有何优点呢?”付桓旌问道。 “臭小子,这不再画地为牢,自然也有它不再画地为牢的优点。你若有一天,走出了这幻界,去往那人界九洲大地,当然有利于你见多识广。想那遮天的鲲鹏,虽难顾全身周全,但是扶摇直上九万里,气吞山河。不过,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你这个臭小子,目前还是应该多多立桩练拳,修心御剑。先把这些修行,所必须的根基,打牢才是。”暗侍浮屠醉酒道。 “师傅,这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徒儿不知,作何解释啊?”付桓旌搀扶着醉酒的枯瘦老者问道。 “合抱的大树,生长于细小的萌芽;九层的高台,筑起于每一堆泥土;千里的远行,自古是从你付桓旌,脚下的第一步,开始走出来的。”八卦门的门主宇文豹,手握一个空空如也的酒壶,缓步走进房门念说道。 “宇文门主,麻烦你告诉我的这个笨徒儿,为何那天道酬勤,却不曾酬快。我这就去,为你盛舀来一壶,上好的仙人酿。”暗侍浮屠接过,门主宇文豹递与他的那个空酒壶,立马醒酒道。 “快!六长老,您请这边坐!”付桓旌连忙为门主宇文豹,搬过来一把枣木凳椅说道。 “小伙子,还挺有眼力见!没白瞎你师傅,这十年来的苦心栽培。古语有云,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你的师傅,就是想要你做一个简单的人,踏实而务实,不沉溺幻想,不庸人自扰。然后,懂得那平凡二字的深意,就是不争不抢,不嫉不妒,不羡不怨,不傲不卑,善待自己,也善待他人。”门主宇文豹坐下,对站立一旁的付桓旌说道。 “愿你此生无波澜,敬我余生不悲欢。”暗侍浮屠,手握两杯美酒,递与门主宇文豹一杯说道。 二位挚友,把酒言欢,互诉衷肠。 “师傅,徒儿不知该从哪些,点滴小事做起呢?”一旁的付桓旌问道。 “臭小子,你就先整理出一本幻界志物大典吧!你师傅我笔纸管够,绝对不会嫌弃你的字迹丑陋。反正我们师徒二人,时间多的是。久而久之,为师相信,你的字迹会工整好看的。”暗侍浮屠开怀畅饮道。 听闻此言后,付桓旌作别二人,到幻界各处搜集资料,用以书写幻界志物大典。 酒桌上的二人,杯盏交错,不醉不归。 “静心坊主,听闻你的惊鸿剑法,可比肩我们幻界最强的大长老慕容博。不知在下,是否有缘一见呢?”门外偷听多时的六长老轩辕朗瑟,疾步进门,坐在二人一旁,对暗侍浮屠饮酒问道。 “此乃天机,无可奉告!”枯瘦老者装作醉酒,答非所问道。 “六长老,你这个井底之蛙,只知道坐井观天。纵使让你见识到了,浮屠兄的那套卓绝剑法,又当如何?还能被你偷学了去不成?”门主宇文豹醉酒大笑道。 “宇文门主,只怕我们二人,都被他这对喜好弄虚作假的师徒,哄骗玩弄其中。其实他暗侍浮屠,根本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罢了。”六长老轩辕朗瑟右手用力一拍酒桌,将那枯瘦老者震飞到数丈远处说道。 “六长老,你想要干什么?这静心酒坊,还轮不到你来撒野!”门主宇文豹赶忙前去搀扶吐血的枯瘦老者,对六长老轩辕朗瑟怒吼道。 “果然废人一个,告辞!”六长老轩辕朗瑟,右手轻轻挥动了一下手中竹扇,便消失在了二人的眼前说道。 “浮屠兄,无碍否?”门主宇文豹搀扶起重伤的枯瘦老者,坐到床榻边沿,对其问道。 “无碍!无碍!多谢宇文兄,刚才出手相救。”枯瘦老者擦拭掉嘴角血渍说道。 眼见二人都有了些许醉意,以防不妙之事的发生,二人便互相作别离去了。 “想当年,我暗侍浮屠,在那人界。四十岁整,便剑开天门,再入陆地神仙。难道也要在,你们二位的面前,显摆炫耀嘛!”躺卧在床榻之上的暗侍浮屠,喃喃自语道。 翌日,门主宇文豹随身携带了,一些疗治内伤的丹药,孤身一人来到那静心酒坊的大门口。 “浮屠兄,这些疗伤丹药,是在下的一点心意,还望你务必收下!再有就是,回想起昨日,你与爱徒的那番促膝长谈。在下发觉,你竟比那骊珠洞天的陈平安,还要会说讲道理许多。实在是令在下敬佩不已,替自己感到汗颜啊!”门主宇文豹进入酒坊内,将腰间疗伤丹药,递与那位枯瘦老者说道。 “不!宇文兄,过誉啦!这疗伤的丹药,为兄不好假意推辞,便暂且收下啦!只不过宇文兄刚才提及的那位骊珠洞天陈平安,可是我们说讲道理这一行当里的公认祖师爷,为兄顶多算是他一个不记名的小小弟子罢了。”暗侍浮屠伸出一只自己的枯瘦右手小拇指,又觉察到似乎有所不妥,便将自己枯瘦右手大拇指的指甲,抵在了小拇指的指甲里处谦虚笑道。 “浮屠兄,难道你是在跟在下,死抬杠吗?”揭去面具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右手用力攥紧那枯瘦老者的骨架右手,恶狠狠的问道。 “六长老,怎么会呢!在下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那些误人子弟的下贱勾当,在下可不会像某些人那般,肆无忌惮的干作着。”暗侍浮屠云淡风轻的说道。 话音刚落,只见那枯瘦老者眉心一皱,剑灵出体,便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六长老轩辕朗瑟,震飞百米远,倒地不起。 不消月余,付桓旌的字迹,果然工整些许,能够入那枯瘦老者的法眼一段。 至于暗侍浮屠体内那名貌美无双的剑灵女子,其出身来历,令人咋舌不已。 嫇婉思,自创情剑一派,只收人界女子入门,杜绝男子入内。 可是当嫇婉思的情剑练至九重时,急需忘情破境,才能够有那么一丝的机会,进入剑道化境。 嫇婉思从未真正意义上,拿起过一段人世间的情爱,又谈何放下忘情呢? 于是,嫇婉思对外宣称自己,需要闭关修炼情剑第十重,便乔装打扮下山渡破情劫去了。 一日,秋风起,故人依旧湖心苦苦等待,二人重见的那一天。 “李豢,我嫇婉思何处对你不起,何故如此狠心待我?”嫇婉思湖心问道。 “婉思,我李豢官拜霆侯,早已配你不起。你又何故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于我?”剑圣李豢问剑湖心道。 “二位,在下剑神铁浮屠,正在和故人旧友重逢一见。不知二位可否,赏个薄面,移驾别处呢?”剑神铁浮屠好言相劝道。 “找死!”剑圣李豢怒吼道。 紫韫湖畔,江湖第一美人傅雨柔,正在被她的这位故人旧友纠缠着。 “等一下!剑圣大侠,你们二人打斗之前,可否先替小女子解开一下绳索捆绑?”傅雨柔轻声问道。 霎那间,紫韫湖畔的空中,万剑如雨落大地,缠斗于铁浮屠和李豢的身体四周。 一旁紫韫湖畔,湖心的傅雨柔和嫇婉思,二位绝美女子正在浅饮着仙人酿,谈聊着各自的情爱旅途。 由于剑圣和剑神二人的剑气,过于纵横霸道,有可能误伤二人的爱侣挚友。 二人左手皆运转内力,生成一道剑气屏障,用以保护湖心亭不受损毁。 眼见二人的爱侣彼此间有说有笑,相谈甚欢,二人便不再纠缠打斗了。 原先傅雨柔对嫇婉思的说笑,只不过是她妙计一条罢了。她早就对嫇婉思的情剑命阙觊觎在心了,只是苦于自己没有那个气运福缘得见一面。 如今情剑命阙置于她傅雨柔的眼前,夺取之心便瞬间生却了。 一掌打伤嫇婉思后,傅雨柔夺走情剑命阙,飞身离开了湖心亭。 剑神不忍嫇婉思命丧湖心亭,便将其收入惊鸿神剑之中,化为一个剑灵护体。 剑圣李豢无可奈何之下,决心隐姓埋名于深山老林,了却残生。 勇猛少年付桓旌,在每日立桩练拳,出手御剑,书写那幻界志物大典的同时。他还留心于先前暗侍浮屠,在他面前提及到的那“姻缘线殁”四字。 吃一堑,长一智的付桓旌,再次夜访云顶藏宝斋。这次他没有再次翻阅到,那画有“鸟鸣涧”插图页面处。他按照人界志物大典的目录所记载,找到了标有“月老孟婆劫”的一页。 据人界众人相传,那月老曾为孟婆,摘下过一朵带刺的红花。月老却不小心的刺破了手指,孟婆为其心疼万分,流落下了一滴清泪。 后来,月老成仙,没能许她孟婆,一身盛世红装。痴情的孟婆,孤身一人在那人界,等他到了白头。 最终,冥界鬼王来到身前,孟婆向其自求了一个鬼侍职位。她将当年的那滴清泪,熬成了一池的忘情浓汤。月老仙君却在天上,用他当年的那一滴血,幻化作根根姻缘红线,圆这六界有情人的美梦。 “月老仙君,牵了红线无数,却始终没能给自己,牵上一根姻缘红线。孟婆鬼侍,断了红尘万千,却始终没有端将起,饮下那碗忘情浓汤。”大长老慕容博手持临渊剑唏嘘不已道。 “孟婆鬼侍,让多少人喝了忘情的汤药?月老仙君,又让多少有情人终成眷属?”二长老无尘阁主轻挥道笔感慨万千道。 “世人殊不知,那碗孟婆忘情浓汤,是她的一滴眼角清泪。却好生责怪这世间,为何有这伤人入骨的忘情汤药。世人也不晓,那根月老姻缘红线,是他的一缕指尖血丝。在你们爱侣幸福甜蜜之时,却不知道他的手指尖多疼。”三长老菩提子脚踏云毯垂泪哭啼道。 “月老仙君,能为别人牵情缘,却牵不了自己的缘。孟婆鬼侍,能让别人忘情仇,却忘不了自己的情。”四长老端木紫嫣手握重戟哭作泪人道。 “上穷碧落,有那月老仙君牵红绳,定宿命姻缘。下极黄泉,有这孟婆鬼侍熬浓汤,解三世执着。”五长老欧阳椿背负双刀抹泪心碎道。 “月老仙君,与那孟婆鬼侍,二人相识于七夕佳节。他们一见钟情,言语谈心,彼此深入了解。孟婆将身体故意靠近月老坐下,对其倾心一片。怎奈那上京赶考的压抑,令他月老仙君头痛欲裂,面容憔悴。一旁的孟婆鬼侍,心疼她的意中人。却惊讶于他的温柔体贴,为她挡去了一地泥水的飞溅。”六长老轩辕朗瑟轻挥竹扇艳羡不已道。 “月老仙君,窃喜仍有身旁的孟婆鬼侍,知其温润如玉。怎奈父亲的比武招亲,令那孟婆鬼侍,顿感慌张不安。月老仙君,担忧她孟婆鬼侍,嫁作他人为妇。孟婆鬼侍以死相逼,逃避一门亲事,渴望他月老仙君前来一见。不知那月老仙君,纠结于亡母遗言,竟快乐上京赶考。痴情的孟婆鬼侍,小心跟随月老仙君身后不远处,假装扮成男子一般模样。”七长老上官海棠手提冰魄银枪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月老仙君,疑惑不解女扮男装的孟婆鬼侍,为何对自己关心至深。孟婆鬼侍,褪去男装决定坦白,鼓起勇气承认对其深情一片。月老仙君,期待那孟婆鬼侍为其一身红妆,不料她却对身为驸马爷的他,垂泪假意害羞离去。孟婆鬼侍,深爱着月老仙君,怎奈人鬼殊途。月老仙君,奇怪惊讶她孟婆鬼侍,竟开始试探起他的真心与否。孟婆鬼侍,哭作泪人,拒绝了月老仙君,顿悟终究大梦一场。”八长老宇文豹倚靠在浮尘石杖顶部痛哭流涕道。 “月老仙君,面露冷淡心碎一地,错过孟婆鬼侍美满姻缘。孟婆鬼侍震惊,他月老仙君,竟嘲笑众生不知他情深。月老仙君,迷惘成仙,孟婆鬼侍梦魇缠身。孟婆鬼侍夜夜,哽咽垂泪,无奈终究是一场过错。月老仙君,心酸情爱,微笑流血忍痛牵红线。孟婆鬼侍,狠心熬汤,欺骗奈何桥众人忘情。最终,月老仙君,放手那情。孟婆鬼侍,祝好这爱。????”付桓旌顿觉自己果然姻缘线殁,内心深处竟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要发笑道。 最后,付桓旌在那“月老孟婆劫”一页的页脚处,发现了一些折叠在了一起的对话。 “本君这辈子牵过无数根红线,看过无数对新人白首一生。”月老仙君说道。 “羡慕吗?”神界帝君问道。 只见那月老仙君,躬身沉默无言。 “若本帝君命你,另给那孟婆鬼侍,寻一段姻缘如何呢?那样的话,你对她所有的亏欠,可就能这样全部都偿还了。”神界帝君问道。 “帝君,您可知我为何,日日看着这颗姻缘树吗?”月老仙君问道。 “为何?此树并不需你,日日亲自看顾啊!”神界帝君问道。 “这一点,本君自然知晓。只是如果我不看顾的话,她来了,可怎么办呢?”月老仙君说道。 “老身这辈子盛过多少碗浓汤,又看过多少对夫妇,迈上了那绝爱的奈何桥。”鬼侍孟婆说道。 “难受吗?”冥界鬼王问道。 孟婆鬼侍,负手身后不语。 “若本王命你给那月老,盛碗忘情浓汤呢?你们二人,虽始于天地,但却不能终于天地。这其中的些许道理,你是懂的。”冥界鬼王问道。 “冥王,您可知,我为何夜夜守着这池忘情汤吗?”孟婆鬼侍问道。 “为何?这汤无须要你,夜夜亲自守护啊!”冥界鬼王问道。 “这一点,老身自然懂得。只是如果我不守护的话,他来了,可怎么办呢?”孟婆鬼侍说道。 付桓旌觉得这些对白,无甚的意思,便继续翻阅下一段对白。 “月老仙君,你在这颗姻缘树下,帮助无数对爱侣,牵起过那根姻缘红线。不知你自己的那根呢?”神界帝君问道。 月老仙君,将视线抛向远处,瞳孔中仿佛有一位少女的影子。她墨色的长发无风而起,素白的衣衫,凭添了几分悲寂。 “本君,并不需要那根东西。”月老仙君低头垂泪回道。 “冥王今日,怎么如此有空,来看望老身呢?”孟婆鬼侍问道。 “因为本王好奇,你在这忘情池旁,端起了无数碗浓汤,将一个个人的情爱故事抹去。那么你又有着,什么样的情爱故事呢?”冥界鬼王问道。 孟婆鬼侍闻言,将视线抛向远处,双眸中仿若映出一位少年的身影。他苍白的长发随风而起,墨色的长裙,染上了几分凄冷。 “老身,并没有那种故事。”孟婆鬼侍躬身强忍心碎说道。 付桓旌读完,发现又是无聊对白,略感恼火继续翻阅下一段对白。 “千年已过,他终究还是把我遗忘了。” 孟婆鬼侍跪趴在冰冷的地面上,轻抚着那根当年月老仙君,送给她的红绳。她的边上是一碗满满的忘情浓汤,掩面垂泪道。 “好可笑啊!我竟然还是忘不了他。” 孟婆鬼侍轻轻端起,身旁的那碗忘情浓汤,一饮而尽,撕心裂肺的哭笑道。 “就让它,了却了我这千年的痴心妄想吧!” 孟婆鬼侍的视线,逐渐变得模糊了起来。她仿佛看到了,曾经站在白桥边上的他,比墨还要浓的眼眸,散发着一股异常浓烈的深情,哭作泪人道。 “忘了他吧!” 孟婆鬼侍闭上双眼,一滴眼角的清泪,终究还是忍不住的再次为他落下了,心有不愿道。 至此,他付桓旌忍无可忍了,怒撕了那页“月老孟婆劫”。 随后,二位期颐老者,一男一女,牵手出现在了,他付桓旌的眼前。 “何为画舫?”付桓旌突然嘴巴不听自己使唤的问道。 “红人,月老,结姻缘!”那位男性期颐老者,满脸堆笑的回道。 “可否具体?”付桓旌接着问道。 “冥界,孟婆,了红尘!”另外一位女性期颐老者幸福甜蜜的回道。 “可否再具体?”付桓旌最后问道。 “情深缘浅!”二位期颐老者一身红装,返老还童,幻化成了一副十六七岁的模样,执手作别道。 付桓旌懂得了,那画舫,碎的是残败红花,点的是枯竭青灯,画的是褪色人皮,描的是逝去昔影。今夕何夕,年年岁岁。弹指间,又是一生一世。 原来那七夕节日里的姑娘们,都会出来祈求姻缘。孟婆鬼侍,在人潮之中,偶然惊鸿一瞥到了,一位白衣少年。但是仅仅只望了他一眼,他便在人海中,销声匿迹了。从此,月老仙君,便在那情窦初开的姑娘心中,留下了那白衣如纤的模样。孟婆鬼侍只得在画舫之中饮酒思人,趁着三分醉意,她自己独自跳起了舞,来抒发自己的爱慕之情。最终,孟婆鬼侍,将月老仙君的模样,画在了纸上保留下来。仅仅只是那一眼,就可以将模样细微的描画下来,这充分的表明了那孟婆鬼侍,对月老仙君的情深一片。 “之所以我们常把自己的妻子,称作为老婆。可能是因为,那每一段付诸我们此生的情爱。都始于月老,终于孟婆吧!”暗侍浮屠用手中的烟斗,敲打着付桓旌的脑袋笑道。 眼看被师傅发现了,付桓旌不再作那些无谓的挣扎,任其惩治。他心想,大不了回到静心酒坊的三楼,多吃他老人家几记重拳,反正自己皮糙肉厚,不怕。 大长老慕容博手持临渊剑,二长老无尘阁主轻挥道笔,三长老菩提子脚踏云毯,四长老端木紫嫣手握重戟,五长老欧阳椿背负双刀,六长老轩辕朗瑟轻挥竹扇,七长老上官海棠手提冰魄银枪,八长老宇文豹倚靠在浮尘石杖顶部。 经过此次的“月老孟婆劫”,付桓旌不仅发现了自己果然姻缘线殁,还意外的发现了云顶剑派八大长老所用兵器。这对于他书写幻界志物大典,可是一手不可多得的绝佳下笔素材啊! 照着眼下他付桓旌,书写幻界志物大典的进度来看,矢志雪旧恨有望。 六长老轩辕朗瑟大败而归,便不再找寻暗侍浮屠的麻烦了。 如师如父的静心坊主,眼见那落魄少主付桓旌,还算是有些悟性。把那云顶剑派八大长老的兵器功用,书写记录的十分详尽。便打算向他娓娓道来,这六界不久后必然会面临的那场灾祸。 “师傅,今日您怎会如此空闲,与徒儿在此写书。”付桓旌不解道。 “臭小子,还不是酒坊对面,新开了一家什么栖凤阁。搞得以往来我们静心酒坊的那些老酒虫,都跑去对面喝花酒去了。如此一来,你师傅我今日,可不就被迫的空闲下来了嘛!”暗侍浮屠苦笑道。 “师傅,依徒儿来看,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你如今五十有六,大可不必如壮年时,那般事必躬亲。这静心酒坊的生意,有那三位哥哥的细心看顾,自然是不会入不敷出的。所以,您老人家如今该,坐享清福,安度晚年啦!”付桓旌停笔捏揉暗侍浮屠的肩部说道。 “臭小子,就你嘴甜,怕不是掉进蜜罐里了吧!师傅的那三位义子,确实个个老实敦厚,对酒坊的看顾很是得当。不过,师傅我仍然忧心忡忡,这六界不久后的那场灾祸,必然会降临。届时,无数生灵惨遭屠戮,而为师却不知如何阻止。你说,为师又能如何能够,心安理得的安度晚年呢?”暗侍浮屠垂泪道。 “六界灾祸?师傅,请您快些告知徒儿,究竟那灾从何处萌芽,祸又于哪地滋生呢?”付桓旌停手连忙跪地恳求道。 “来!” 随着枯瘦老者的一声轻呼,云顶藏宝斋那本厚重的人界志物大典,便出现在师徒二人眼前的圆桌上了。 接下来,只见枯瘦老者轻挥右手,驱动着指尖的灵气法力。那圆桌上的厚重大典,竟自行快速的翻阅着章页。 “出!” 随着枯瘦老者拍桌的一声叫喊后,那大典停留的一页插图处,一件名贵的人界祭祀礼器四羊方尊,便跃出了图纸。 眼见那硕大无比的四羊方尊,是一件人界商朝晚期的青铜礼器,一件巨大的祭祀用品。它器身方形,方口,大沿。颈饰口,沿外侈。长颈,高圈足。颈部高耸,四边上装饰有,蕉叶纹、三角夔纹和兽面纹。肩部、腹部与足部作为一体,被巧妙地设计成了四只卷角羊。 “所以说,师傅!您的言下之意,是想让徒儿去往那人界,取回四羊方尊,替您装存美酒吗?”付桓旌三思后笑问道。 “臭小子,找打是不是?如今这六界的众生,即将面临一场灭世的灾祸。就让你说,为师谈及四羊方尊,会仅仅只是为了自己的那点蝇头小利吗?还有就是,先前你小子,跟那臭卖假药的令狐禾觞,前往落仙坡盗取天机石。为师发现你小子,对那细皮嫩肉的令狐禾觞心存歹念,还心想你莫非有龙阳之好。你咋不说,为师拿这四羊方尊,是想替你根治龙阳之好呢?”枯瘦老者气恼万分的抽打着付桓旌说道。 “师傅,徒儿知错啦!”付桓旌哭喊道。 “臭小子,仔细听好喽!如今这六界的严峻形势,仿佛眼前的这件四羊方尊一般无两。人、幻、仙、神,四界的芸芸众生,又犹如这尊器四周的卷角羊头一样,任那上下的妖魔两界肆意宰杀屠戮。”暗侍浮屠一脸严肃的说道。 “师傅,然后呢?”付桓旌破涕为笑道。 “臭小子,笑什么笑?再笑,为师还用这惊鸿神剑的剑鞘,狠狠的用力抽打你。那人界的两位魔尊,魔尊巨兽长孙忘情,手下的三位大妖,正在四处齐聚妖魔两界的势力。另外一位,魔尊枪神耶律铭单枪匹马,准备一人对战四界的最强者。其实,妖魔两界入侵,我们的这四界山河,也是迫于无奈。他们妖魔两界人口过剩,各自的资源已经达到了极限,故而开疆扩土,入侵我们四界。”枯瘦老者唏嘘感慨道。 “师傅,徒儿昨晚做了一场大梦,梦里的自己如意顺遂,自由自我。醒来后,徒儿就明白了,那庄周梦蝶的含义。徒儿也明白了,为什么人们会希望梦想成真。古语有云,把现实当做梦境来活,把梦境当作现实来过,只不过换了种活法。之前徒儿看到的时候并不明白,现在的我已经深有体会了。”付桓旌起身捏揉老腿劝慰道。 “臭小子,很长很长的幻界文章,为师是那么的渴盼静下心来,慢慢品读。似乎总有外在因素干扰,为师没能读看顺遂。那些幻界文章打开过几次,为师竟然都没能看上几眼。这严重矛盾的心理,终于让为师,从睡梦中醒来。黄粱美梦,终究一场空!即便只是为师梦中看到的三言两语,已足以让我回味无穷。为师深思,那幻界现实中的长篇,我又能记得几个字呢?”枯瘦老者说教道。 “师傅,您所言极是。那虚虚实实,庄周梦蝶,终究梦一场。终是庄周梦了蝶,你是恩赐也是劫?。庄周梦蝶,蝶梦庄周。?”付桓旌忆起朝思暮想的阮晴婷长叹道。 “臭小子,这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所有的爱恨纠葛,都是前世今生。你是她的浮云恬淡,她是你的意投相思。你是她朝暮辉霞中,共迈红尘历劫之人。她又是你云海翻腾间,三生石上彼岸的花。你是她花开花落,不相见的愁肠。她是你相见恨晚,终离散的苦肚。你是她的伯牙绝弦,庄周梦蝶的南柯一梦。她又是你求而不得,遇不可竭的邯郸一梦?。”枯瘦老者回首人界往事垂泪道。 “师傅,黄粱一梦终是梦,庄周梦蝶亦是空。终是庄周梦了蝶,你是恩赐也是劫。若无庄周梦中蝶,亦无恩赐亦无劫。奈何庄周梦了蝶,即是缘分亦是劫。庄周有了梦中蝶,吾也有了命中劫。庄周梦醒蝶消散,吾却梦醒断了劫。庄周入梦化那蝶,吾沉梦中寻那劫。庄周一生梦一蝶,吾用一世渡一劫。?”付桓旌想起佳人倩影痛饮道。 “臭小子,你早已姻缘线殁,懂个锤子的情爱。为师纵横情场五十六年,告诉你小子。用心记住喽!伸手需要一瞬间,牵手却要很多年。无论你遇见谁,她都是你生命中该出现的人,绝非偶然。”枯瘦老者醉酒道。 “师傅,您与师娘二人,若无相欠,又怎会相见呢?”付桓旌问道。 听闻此言,那位枯瘦老者醉酒后,仅剩的一点警觉告诉他。心里话说的,有些许多了。他没有回答爱徒的这个问题,只是装醉卧躺到暖床上,扯呼酣睡去了。 付桓旌归还了,圆桌上的那本人界志物大典,回到他的那间茅草屋内。 看着地上破旧的那张“付桓府”牌匾,付桓旌瞪大双眼,握紧双拳,矢志雪旧恨。 握了不知多久的双拳,付桓旌察觉自己疲累不堪,便松开双手睡去了。 究竟付桓旌师傅,暗侍浮屠,枯瘦老者,混沌剑阁负剑老人,静心酒坊坊主,这五种身份,却是一个人的五十六年光阴,都经历了哪些不为人知的秘事呢?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四十七章 临渊而渔 束之高阁一甲子后,天涯墨客付桓旌终究还是要,走出自己的画地为牢。 身为紫轩阳的护道人,付桓旌着实不怎么厚道,独留紫轩阳一人闯荡江湖一甲子。 “付前辈,吾已垂垂老矣,您还是去当别人的护道人吧!”两鬓斑白的紫轩阳憾言道。 “万分抱歉!我付桓旌潇洒自如惯了,对于岁月无情的流逝,不是那么的在意。”付桓旌一脸羞愧道。 临渊而渔,可能是现如今耳目下,付桓旌最适合去做的事情。 第四关人界渡劫难 对于门主宇文豹的适才所言,起初大家都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只当是他这个糟老头子坏的很,又在哄骗大家,逗着大家穷开心呢! 但是,在云顶剑派秽峯剑坛的诸位入门弟子亲眼见到了,身旁人界芸芸众生的幻影之后,惊恐万分之余,瞬间对其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第四关的测试比赛,美其名曰“人界渡劫难”,其实就是要让他们七位入选弟子,孤身一人前往到那人心叵测的人界中去,好好的历练修行一番。 “慕容峦婕,我付桓旌是你终其一生,都不可能得到的人。”正当慕容峦婕和宇文伏泽夫妻对拜之时,付桓旌上前对慕容峦婕大吼大叫道。 “我说,你付桓旌今天是,吃了那颗失传已久的熊心豹子胆了吗?”宇文伏泽怒不可遏的上前就是重重一拳,便将那位孱弱消瘦的付桓旌打翻在地恶狠狠的说道。 “哦!是真的吗?真的是真的吗?不可能得到,那就不可能得到吧!反正我慕容峦婕也不稀罕,你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蠢货。”慕容峦婕走到付桓旌的身前,对其啐了口大大的唾沫一脸不屑的说道。 付桓旌顿感尴尬难堪的紧,竟然一时间不知所措了。突然他发现这和他原先的计划打算,并不一致,出了一些意料之外的变卦。 “早就跟你说过啦!别去贪恋那俗世间的儿女私情,那是一颗剧毒无比的红苹果,不可进食品尝。这偌大的人界天地主宰权力,才应该是你付桓旌的终极目标。”已然跻身为人界帝皇的上官飞宇,对被拳打脚踢后鼻青脸肿的付桓旌擦血劝说道。 “真好吃!真好吃!”欧阳希悦不管不顾的继续在那婚宴酒席之上大鱼大肉的嘟囔进食道。 “希悦妹妹,好吃,你就多吃点。”一旁的诸葛云珏对表妹欧阳希悦夹菜敬酒满脸堆笑道。 公孙玲珑无视众人,仍然在那里,自顾自的往自己的脸上涂抹着,各种人界名贵的胭脂水粉。 “好吧!第四关的幻界测试,到此就圆满结束啦!让我们大家以热烈的掌声,恭喜诸葛云珏获得了最后的胜利!”云顶剑派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大声喊叫道。 “打住!六长老,这第四关的幻界测试比赛,到底都比拼了些什么呀?怎么着,他诸葛云珏,就突然获得了最后的胜利啦?我门主宇文豹,第一个不服!”门主宇文豹上前强烈抗议,他六长老轩辕朗瑟故意偏袒自己的亲生侄儿诸葛云珏,对其据理力争道。 “不服!不服!” “假赛!假赛!” 一时间,云顶剑派秽峯剑坛之下的众位入门弟子怨声载道,对于比赛的结果十分不满。 “诸位弟子,请大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大家都听我说,这第四关的测试比赛,考验的正是他们七位少年幻灵,前往去那人界渡劫破难。如诸位所见,他们六位皆被,那人界的贪嗔痴所迷惑。独剩本长老的亲生侄儿诸葛云珏一个,四大皆空,坚守自己的本心。因此,他最终获的了这轮比赛的胜利。不知你们大家,还有什么不服气的吗?”云顶剑派的六长老轩辕朗瑟连忙解释道。 “六长老,你说的也不全对吧!他诸葛云珏,当时果真四大皆空了吗?”门主宇文豹对六长老轩辕朗瑟,鸡蛋壳里挑骨头般的刁难问道。 “宇文门主,不知在下错在何处啊?”云顶剑派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十分不解的问道。 “错就错在他诸葛云珏当时,对那欧阳希悦动了一丝真情。”门主宇文豹纵横情场五十年的经验告诉他说道。 为了证明自己亲生侄儿诸葛云珏,赢得光明磊落,六长老轩辕朗瑟只得从自己的无尘袋中,取出一小块的三生石。将其置于那时诸葛云珏的体内,用以证明他没有动任何一丝的真情实意。 一番验证过后,发现他诸葛云珏当时,果然没有真情流露。 “宇文门主,如此这般之后,你总该信服接受了吧?”洋洋得意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对门主宇文豹小人得志般的大笑问道。 “有什么好得意忘形的,那只能证明你的亲生侄儿诸葛云珏,历来为人阴险虚伪狡诈罢了!”门主宇文豹喃喃自语不忿道。 眨眼之间,云顶剑派的秽峯剑坛之下,众位入门弟子,心悦诚服之后掌声雷动。 “云顶剑派六长老轩辕朗瑟的亲生侄子,诸葛云珏,对于你此轮比赛的优异表现,你有什么想要对大家说的呢?”云顶剑派的小师妹安娅对适才获胜的诸葛云珏问道。 “怎么说呢!挺高兴的,也挺意外的吧!感觉自己仿佛做了一个美梦一般,醒过来莫名其妙就获得了此轮比赛的胜利。我想感谢我的叔叔,是他排除万难,力证了我的清白。我想有朝一日,幻界众位灵体力骨提起我的名字,首先想到的不是云顶剑派六长老轩辕朗瑟的亲生侄儿,而是他轩辕朗瑟,有一个十分厉害的亲生叔叔诸葛云珏。哦!不对,是他轩辕朗瑟,有一个十分厉害的亲生侄儿诸葛云珏。”诸葛云珏察觉自己说反了话大笑不止道。 在场的众位入门弟子都被他的话,给逗笑的前仰后翻了,当然身为亲生叔叔的六长老轩辕朗瑟,露出了十分欣慰的笑容。 截至目前,幻界的前四轮测试比赛,慕容峦婕得一分,付桓旌得一分,宇文伏泽得一分,诸葛云珏得一分。 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剩余的三人,都是冲着各种知心好友参加,才来这儿凑凑热闹的,败下阵来,也不会太过沮丧失落。 只不过,落魄少年付桓旌,可是对于这次的比赛十分重视,他对于这个“亿人之一”的响亮名号,势在必得。 “幻界测试的第五关比赛,正式开始!”门主宇文豹相比于六长老轩辕朗瑟暂时落于下风,有气无力的低语说道。 第五关灵魂试炼所 满脸堆笑的六长老轩辕朗瑟,想要安慰一下伤心难过的门主宇文豹,故意让他继续宣读最后一轮测试比赛的相关规则。 可是口干舌燥的门主宇文豹,却不怎么想要领他的这份恩情,反而过来推搡着六长老轩辕朗瑟,让他登上秽峯剑坛宣读规则细要。 “你们七位少年幻灵,别再东张西望的了。一个两个都快给本长老,老老实实的仔细听好喽!关于此次幻界测试比赛的最后一关,具体规则细要如下:第一,你们七位入选弟子,需要灵魂出窍,肉身留在这混沌剑阁之内,由云顶剑派的大长老慕容博看管照顾。第二,你们七位的灵魂,必须经由那位德高望重的无尘长老送进锁妖塔内,不得擅自进入塔内。第三,一柱香时间为限,灵魂完整出塔者,即为获胜,他或者她就会成为此次幻界测试比赛的‘亿人之一’。”云顶剑派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双手捧着锦帛认真宣读道。 “锁妖塔?六长老,你怕不是在说笑逗乐呢吧?”门主宇文豹不敢相信的哈哈大笑道。 “宇文门主,本长老知道你,生怕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会趁机逃脱出锁妖塔。可是,你别忘了,我们云顶剑派,还有那大长老慕容博,可以与他势均力敌。无妨!无妨!所以,你且放宽心,无需担忧。”无所畏惧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对瞬间忧心忡忡的门主宇文豹劝慰开解道。 虽然六长老轩辕朗瑟言之有理,但是门主宇文豹,摸着自己肩部的旧时伤口,仍然心存忧虑。 毕竟他魔界至尊长孙忘情,想当年一招“斗转星移诀”,便抹杀去了云顶剑派的两位老长老。 一番安排妥当过后,七位入选弟子的灵魂得以顺利的进入到,那百妖飘荡的方寸山锁妖塔之内。 锁妖塔外的门主宇文豹,手握飞剑,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严阵以待,生怕会有一些突如其来的变故发生。他可不允许,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再次为祸幻界,残杀无辜生灵了。 “锁妖塔?灵魂试炼所?这帮牛鼻子老道,怕不是要我们七位前来送死的吧?”诸葛云珏胆小如鼠的说道。 “怂包!我们大家进都进来了,还是快点想到办法,如何挨过这一柱香的时间,灵魂完整的存活下来才是。”公孙玲珑对诸葛云珏嗤之以鼻道。 “白日做梦!这十八层的锁妖塔,我们七位灵力低微的幻灵想要存活下来,那可是难于上青天啊!”宇文伏泽选择坐以待毙的长叹一声道。 “大师兄,何出此言呢?”慕容峦婕不解的问道。 “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你们大家可曾听闻过,他的那些狠辣手段?我们在这里必定会遇到他,别再做那些无谓的挣扎了,我们大家这次死定啦!”宇文伏泽垂泪感伤道。 “大师兄,我听说过他。记得年幼时,我曾听娘亲提及过,一段有关于他的陈年往事。”欧阳希悦说道。 “希悦妹妹,你快说!他过去都做了哪些,有违天道的恶事,才被云顶剑派的八大长老久困于此。”付桓旌迫不及待的问道。 此时的七人,如同那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般,福祸相倚。 付桓旌焦急的等待着,那正在捋着脑中纷乱思绪的欧阳希悦,叙说这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的陈年旧事。 不一会儿,欧阳希悦捋扯好了思绪,浅饮了口腰间的桂花酿,润了润喉咙。 其余六人,接过酒壶,各自喝了一口,缓解一下压力。 “那可要从十年前说起啦!当时,魔界势力强大无比,足以比肩神界。因此,大战,一触即发。苦于没有对那神界宣战的理由,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空有浑身的无上魔法。他却无处施展,完成自己那,一统六界的远大抱负。不过,魔界的长老百里尊桦,私下里埋设毒计,竟残忍的杀害了神界炎帝的爱女。不久后,这一件惨案,成功的挑起了大战。痛失爱女的神界炎帝,悲愤交加,竟瞬间幻化成了,一位硕大无比的泰坦巨神。”欧阳希悦停下了片刻,又取下腰间的桂花酿,浅饮了几口说道。 “然后呢?”慕容峦婕问道。 “然后,只见那泰坦巨神,双手合十,覆灭了魔界。殊不知,对于狡兔三窟的魔界至尊长孙忘情而言,死去的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幻影罢了。至于他的真身,早已经躲藏在了,那泰坦巨神的身后。接下来,他把手中的那把凌渊玄剑,眨眼间,竟幻化成了一柄硕大无比的弑神宝剑,深深的刺进了泰坦巨神的心脏。”欧阳希悦接着说道。 “这就没啦?”付桓旌和慕容峦婕,二人异口同声的惊问道。 随后,二人对视一眼,发现十分厌恶对方,便望向他处去了。 “还有呢!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不满足于只统领两界,便四处征伐。搞得这六界之内的芸芸众生,不得安生,血流成河,尸骨堆砌成山。眼看众生受苦,幻界的大长老慕容博,决定联手人皇拓跋无言、灵帝赫连焚魄、仙界帝君皇甫戎鸾。合四人之力,诛杀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集合了四界的精兵良将之后,在那无望之海前,两军对垒,气吞山河。双方大战了五年之久,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最终还是被打败了。他的肉身被焚毁,灵魂被封印在了云顶剑派的锁妖塔内。”欧阳希悦口干舌燥的说道。 “这下子我们大家必死无疑啦!毫无绝处逢生的机会呀!连那六界之内的帝皇,都单打独斗不过这位大魔头。我们七人这次,真的是死定啦!”上官飞宇和诸葛云珏,这两位难兄难弟抱头痛哭道。 “没出息的东西!这仗还没打呢!只知道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废物至极!”一旁的公孙玲珑,对惊恐万分的二人鄙夷道。 “是谁?是谁在此言语?”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突然现身,四下搜寻问道。 可能是那公孙玲珑的声音,过于尖锐刺耳,才招惹来了这位大魔头。 不过,此时灵魂状态的七人,环绕着长孙忘情的肉身,四周站立开来。他们不敢动弹丝毫,生怕被那大魔头发现了,眨眼间便会魂飞魄散。 之所以他魔界至尊长孙忘情,能够重塑肉身。是因为有这,锁妖塔内的百余名,妖族大妖的千年修为加持。 “雪舞,是你吗?是你来看我了吗?”疯癫痴傻的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痛饮腰际间的美酒疯言疯语道。 “雪舞,他们都不懂,不懂。我当初之所以弑神灭天,全都是为了你一人罢了!才不是外人传言那般,说我想要去坐上六界主宰的高位。他不配,他什么狗屁的神界炎帝,根本就配不上你。古语有云,自古美人配英雄。他一个胆怯怕死的神界炎帝,又能够算的上什么大英雄,大豪杰呢?”魔界至尊长孙忘情醉酒道。 “可是雪舞,你却为了那个神界炎帝,想要致我于死地。我不懂,为何?为何?”魔界至尊长孙忘情悲痛欲绝道。 “对,是我亲手杀了你。我不得不,杀了你啊!这两界,已经容不下你了呀!可是,我不想,不愿,但又无可奈何啊!”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哭作泪人道。 先前提及过,此时的七位幻灵处于灵魂出窍状态,环立于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的四周。 这一段时间内,他们七位彼此间,手牵着手,围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圈,将那位凶残无比的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困于其中。 七位幻灵早已受够了,眼前这位大魔头的疯言疯语,却又无法分离开来,更无法言语一句,只得继续默默忍受。 眼见大魔头对他邪媚一笑的付桓旌,深知那位杀人如麻的大魔头奸计已然得逞了。 “快跑!”付桓旌突然能够言语了,对其余的六位幻灵大声喊叫道。 不过,一切都已经来不及啦! “破” 只见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眨眼见,竟然幻化成了一个硕大无比的魔尊巨兽形态。 然后,魔尊巨兽的七只触手,用力的拍打在他们七人的灵魂之上,致使他们身受重伤坠落地面。 那魔尊巨兽利用一招“隔山打牛”的秘技,咆哮了一声,便逃出了这座锁妖塔。 灵魂状态的七位幻灵,自然承受不了那位魔尊巨兽的用力拍打,便瞬间魂飞魄散了。 “幻界贼人,慕容博何在?我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又回来找他麻烦来啦!”魔尊巨兽状态下的长孙忘情,对眼前的一群牛鼻子老道大声嘶吼问道。 六界之内,地动山摇,灾祸连连。芸芸众生都已经感知到了,十年前的那个“他”又回来啦!他们自知毫无取胜的机会,便生无可恋的坐以待毙,跪地祈求他能够多给自己一些存活的时间。 魔尊再临,六界必将再无净土。 “长孙忘情,快停下来!你这样会毁了六界众生的,你若怨恨于我,亲手杀了我便是。可这六界的生灵,他们都是无辜的呀!求求你,放过他们吧!”云顶剑派的大长老慕容博御剑飞行到了魔尊巨兽状态下的长孙忘情面前对其劝说道。 “痴心妄想!十年前,你们六界众人,是如何对待她雪舞的。本魔尊今日就要,千百倍的归还于你们!”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咆哮道。 话音未落,只见那突破天际的魔尊巨兽一脚,便踏灭了幻界的所有生灵。 “你这个畜生!是你自己亲手,杀害了雪舞姑娘,与我们六界的芸芸众生何干?”幻界大长老慕容博,在魔尊巨兽的手掌心里,垂死挣扎道。 “是我?还不是你们这群,卑鄙的小人,利用了她的善心。不然的话,她又怎会被我所杀。本魔尊今日就要,你们替她偿命!”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垂泪嘶吼道。 随后,魔尊巨兽手掌用力攥紧,那幻界大长老慕容博,便魂飞魄散了。 “够啦!忘情,我是雪舞啊!我并没有死,你就别再,妄造杀孽啦!”泰坦巨神状态下的雪舞姑娘,突然出现在了长孙忘情的身后,对其劝阻道。 “什么?雪舞,你没有死。太好啦!太好啦!听你的,全都听你的。以后本魔尊都不再妄造杀孽,只要有你伴我左右,我就此生无憾了。”魔尊巨兽长孙忘情破涕为笑道。 魔尊巨兽状态下的长孙忘情,一把将泰坦巨神状态下的雪舞姑娘,紧紧的拥入怀中,生怕她再次离去,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了。 “雪舞!你可知道,本魔尊有一肚子,说不完的话,想要对你诉说。”魔界至尊长孙忘情,越发抱紧了怀中的雪舞,满脸堆笑道。 “知道!不过你没有机会说了,受死吧!”雪舞姑娘的右手,从背后掏出那柄,已经幻化成弑神杀魔剑的利刃,深深的刺破了,他长孙忘情的心脏怒吼道。 “不!不!你为何要这么做?你可是本魔尊的雪舞啊!”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口吐鲜血,惊讶不已的问道。 “不!你看错人啦!小爷我是,亿人之一,付桓旌。”现出真身的付桓旌大笑道。 原来在那锁妖塔爆破之际,付桓旌用手中的聚魂珠,护住了自己的灵魂。然后,他的灵魂跑到混沌剑阁,回到了自己的肉身内。最后,他躲藏了起来,暗中观察局势进展。 待那幻界大长老慕容博的魂魄散尽之时,付桓旌利用手中的聚魂珠,聚魂招魄。他获取到了,慕容博的记忆碎片。他把幻界所有生灵的魂魄,都聚集在了一起,幻化成了泰坦巨神状态下的雪舞姑娘模样,一剑刺杀了魔尊巨兽状态下的长孙忘情。 魔尊一死,六界的一切都恢复原样了,幻界的测试继续进行。 幻界的芸芸众生皆言,那位杀人如麻的大魔头长孙忘情,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冷血无情魔物。 可谁又知,他长孙忘情与林雪舞的那一段,感天动地生死不渝的爱恋。 “至于这幻界测试的第五关嘛!虽然你付桓旌获胜,但是‘亿中之一’,却是她慕容峦婕!”六长老轩辕朗瑟大喊道。 虽然他付桓旌是一百个不乐意这样的结果,但是他一想到那聚魂宝珠,曾是那慕容峦婕的随身物件,便只能释然如此这般不堪的结果了。 喜极而泣的慕容峦婕,与她那一脸欣慰的父亲慕容博,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 付桓旌和慕容峦婕,这两位入选弟子,各有所得。 付桓旌得到了聚魂宝珠,对于他的修行,从幻界普通五阶,突破到稀有一阶,具有极大的帮助。 慕容峦婕得到了父亲的认可,当她看到慕容博一脸的欣慰时,感到先前遭受到的一切痛苦磨难,都是十分值得的。 不过,其余的五位入选弟子,却十分不满意这不公的结果。 “六长老,我们十分不服气,这次的幻界测试不公平。您看看,这第五关的测试,何曾开始过?怎么就突然出结果了呢?”其余五人一脸不满道。 “开始了吗?不,已经结束啦!五位莫要不满,这天机石,会让你们心悦诚服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劝说道。 “六长老,怕你又是在说胡话了吧?又醉酒啦?”门主宇文豹上前,掂量了一下,六长老轩辕朗瑟腰间,那所剩无几的酒壶,对其取笑问道。 “没有的事!这点分寸,本长老心中还是有点儿数的。古语有言在先,醉酒毋主持,主持不酒醉。”六长老轩辕朗瑟,取下腰间的美酒,一饮而尽憨笑道。 “六长老,这区区的一小块破石头,能有那通天的本事不成?本门主是万万不会相信,它能让我的五位爱徒心悦诚服的。”门主宇文豹不屑一顾道。 “破!” 随着六长老轩辕朗瑟,将手中那枚不是很惹眼的天机石,抛掷于半空中,大喊一声。只见那枚小小的石块,竟眨眼间作出了万千变化,最终幻化成了一幅巨大的画帛。 眼见一旁嚣张得瑟的门主宇文豹,六长老轩辕朗瑟便暗中使起坏来。 只见他六长老轩辕朗瑟,右手负后,驱动仙法。令那半空中的巨幅画帛,两端的支木抽离了出来。转瞬间,竟幻化成了四柄飞剑,将他身旁的门主宇文豹围困其中,惊恐万分。 在那巨幅画帛,向五位入选弟子,娓娓道来。刚才灵魂试炼所内,所发生的一切后。他们深感心悦诚服,不再言说半句不公之词。 眼见六长老轩辕朗瑟占理较多,门主宇文豹虎躯一震,逃出了四柄飞剑的围困,只得无奈叹息背身离去。 讲完道理的六长老轩辕朗瑟,满心欢喜的想要快速,回到那混沌剑阁。问那阁主无尘长老,讨要一壶腰间美酒。 岂料那勇猛少年付桓旌,突然捋清了脑中纷乱复杂的思绪。上前双手用力拉扯着,他六长老轩辕朗瑟的锦衣道袍,劝其留步,继续讲谈一下,此中的些许道理。 “小爷我不服!这次的幻界的测试,实属不公。我五轮关卡,赢下了两轮,七人之中,得分最高。为何她慕容峦婕,是那位‘亿中之一’呢?”付桓旌满腹牢骚道。 “此次的幻界测试,五轮关卡所需的巨大花费,全部都是由他慕容家族赞助提供。有钱有势,就是可以,在这幻界之内,为所欲为。你若是不服气,憋忍在心中便是。”六长老轩辕朗瑟说道。 付桓旌无话可说,手握聚魂宝珠,便回家去了。 不一会儿,六长老轩辕朗瑟,便满脸堆笑的来到了混沌剑阁。 “六师弟,二师兄我说的没有错吧!根本就没有那个必要,非要进行这,凶险万分的幻界第五关测试。不然的话,六界生灵惨遭杀戮,你我二人可是难辞其咎的。”混沌剑阁阁主无尘长老伸出右手,仿佛是在向他面前的六师弟,讨要一些物件似的饮酒说笑道。 “愿赌服输!还是给你吧!”六长老轩辕朗瑟囊中羞涩道。 原来三日之前,二人关于这次的幻界测试,第五轮关卡,是否会顺利进行,签立下了赌约。 眼见六长老轩辕朗瑟的无尘袋干瘪厉害,无尘长老便提出二人各自,拿出一颗小暑钱作为赌资。 “还是二师兄深谋远虑,六师弟我自然,佩服的五体投地。”六长老轩辕朗瑟憨笑道。 起先他轩辕朗瑟说,来此混沌剑阁,只为向二师兄无尘长老,讨要一壶腰间美酒。如今眼见自己折损了一颗小暑钱,他便如同身在自己的玄武堂一般。取下腰间那个空空如也的酒壶,他上前一步,亲自动手盛舀了,满满一壶的仙人酿。 突然,门主宇文豹从那混沌剑阁的暗处,缓步走出。对于眼前,六长老轩辕朗瑟的无赖行径,他面露鄙夷之色。吓的刚盛舀满酒壶的六长老,惊撒了半壶的仙人酿。 “无尘长老,刚才的那一切一切,都不曾真真切切的发生过吗?”门主宇文豹,对无尘长老忧心忡忡的问道。 “宇文门主,刚才的那一切,确实都曾真切的发生过。只不过嘛!本阁主在这六界生灵,消亡前的那一刻,及时出手。用手中的这把幽冥神剑,刺划出了另外一个,名曰‘异界’的新世界出来。”无尘长老浅饮着仙人酿解释道。 “换言之,二师兄你将那六界的生灵,全部都转移到了,这异界之内。如今,我们三人都身处在,这异界之中吗?”六长老轩辕朗瑟惊恐万分的问道。 “六长老,你可知那迷雾森林内的成年野山猪,是如何死的吗?”门主宇文豹笑问道。 “如何死的?”六长老轩辕朗瑟憨傻的反问道。 “自然是笨死的啊!六长老,你也不知道动动脑子,仔细的想一想。那会儿,是多么的时不我待。无尘长老又怎么会有充足的时间,把那六界众生全部都,转移到异界之上。”门主宇文豹手握竹扇,敲打着六长老轩辕朗瑟说道。 “宇文门主,那就请你前来说一说。本阁主当时,是如何拯救这六界万民,于水深火热之中的。”无尘长老递与门主宇文豹,一壶仙人酿说道。 “自然是,当时的无尘长老你,只将魔尊巨兽状态下的长孙忘情一人,转移到了那异界之中。如今的我们三人,仍然在这幻界之内。无尘长老,不知本门主的刚才所言,准确与否?”门主宇文豹痛饮手中的仙人酿,对无尘长老问道。 “相当准确!”无尘长老拍手称赞大笑道。 “所以说,这一切的一切才会,仿若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般无两。”六长老轩辕朗瑟恍然大悟道。 只不过,出乎这三人所料!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的一块灵魂碎片,跟随着勇猛少年,出了异界。不久后,它飘荡到了幽冥北海之中,便附身在了,被封印在此的付桓雄肉身内。 感觉在这不公的幻界修行,前途无望的付桓旌。他决心启程去往人界,经受那六世的轮回。将自己的修为,突破幻界稀有五阶,飞升到那幻界史诗一阶。 之所以,他付桓旌知道要去往人界渡劫破难,有助于自身的修为提升。是因为,有当初“臭卖假药的”令狐禾觞的那一小块天机石,暗中为其指明修行的正确方向。 不过,在他勇猛少年付桓旌,动身人界之前,仍然要去一个幻界珍宝齐聚之所。 云顶剑派的藏宝斋,隶属于三长老菩提子看管守护,是这偌大的云顶山庄最机关复杂之地。 先前我们提及过,那幻界属于六界之一,其余五界分别为人界、妖界、仙界、魔界、神界。 还有就是这六界势力的强弱排名,依次为人、妖、魔、幻、仙、神。幻界位于魔界与仙界之间,只要幻界中人修为足够,便可飞升到仙界,继续修行。 至于我们一直挂在嘴边,叙说个不停的云顶剑派八大长老,与那秽峯剑坛之上的八根石柱。其实都是他们八人的金身道俑,各司其职,护卫着幻界生灵的八方周全。 这八位长老的尊姓大名,依次为大长老慕容博,二长老无尘阁主,三长老菩提子,四长老端木紫嫣,五长老欧阳椿,六长老轩辕朗瑟,七长老上官海棠,八长老宇文豹。 不过,由于那二长老身居混沌剑阁,幻界众人便尊称其为无尘阁主。 还有那八长老宇文豹,因其常年在自己的八卦门内炼制丹药,幻界中人故此尊称其为宇文门主。 至于四长老端木紫嫣,与那七长老上官海棠,这两位英姿飒爽的女长老,正在妖界竭力封印万影迷踪鹰。她们二人因此,无暇顾及这次的幻界测试,便没有出席那幻界十年一度的盛事。 最后要说谈一下,我们幻界的守护神,大长老慕容博。因其在制服魔头付桓雄一战中,战功彪炳,幻界众人拜服他为幻界的主公大人。 但是他慕容博,后来强占付桓家族的偌大府邸,据为己有。为其招来了些许骂名,这也是他为何劝说爱女慕容峦婕,莫要听信外人胡言乱语的原因所在。 经过了此次幻界测试之后,无尘阁主手握幽冥神剑,割裂出了一个六界之外的空间,名曰异界。 接下来,这六界的各自霸主,按照他们的修为高低依次划分为,人皇拓跋无言、妖帝赫连焚魄、魔王长孙忘情、幻主慕容博、仙君皇甫戎鸾、神尊诸葛云霆。 深夜,由于他付桓旌握有聚魂宝珠,还随身携带着些许隐身散。那些云顶藏宝斋的复杂机关,对于他而言,自然如履平地一般轻巧简单。 年纪老迈的守斋人,三长老菩提子,早就昏睡过去了。 借着烛火,付桓旌开始翻阅,那堆满人界孤本秘传的书架。 书上提及到了那元始天尊的两位孽徒,在被那神兽八荒紫金凰焚身灭魂后,六道轮回转世重生为了魔尊巨兽长孙忘情,与那魔尊枪神耶律铭。 接着,付桓旌继续往后翻阅,发现了此行苦苦找寻的人界物志大典。 这本厚重的人界物志大典,上面如是写到:人界拥有九洲、八湾、七峡、六谷、五湖、四海、三妖、二魔、一神。 九洲按照版图大小划分,依次为鸿峡洲、殷冉洲、秽衡洲、喃羯洲、萧弥洲、奥登洲、阙笙洲、尼尔洲、图筌洲。 八湾大小略同,分别为鹧鸪湾、鹪鹩湾、鹦鹉湾、斑鸠湾、鹊鸲湾、伯劳湾、鸳鸯湾、沉船湾。 七峡险峻相当,就是那鹭鸶峡、信天峡、乌鸫峡、四喜峡、旋木峡、岩鹨峡、水雉峡。 六谷神秘异常,具体是破晓谷、孔雀谷、山椒谷、黄鹂谷、百灵谷、丹顶谷。 五湖形状各异,所指的就是沙鹏湖、山鸦湖、雪鹑湖、兀鹫湖、须鴷湖。 四海波涛汹涌,名为那白鹎海、草鸮海、颈鹤海、珏珩海。 三妖凶狠狡诈,唤作为六道轮回鹏、口若悬河狼、万影迷踪鹰。 二魔法力通天,便是那魔尊巨兽长孙忘情和魔尊枪神耶律宗铭。 一神俯瞰整个六界的芸芸众生,就是他神界帝君诸葛云霆。 另外,与人皇拓跋无言执掌庙堂,相对应的武林盟主隋风栖,领首着诸位江湖侠客。 最后,大典中记载着一柄轩辕神剑。轩辕二字,所指运行之意。出自人界清朝年代,那位龚自珍的《尊隐》一书。书中曾言道:“夫日胎於溟涬,浴於东海,徘徊於华林,轩辕於高閎,照耀人之新沐濯。” 付桓旌心想,这剑下轩辕,便意为运剑修行,与自己此行的人界渡劫历练,不谋而合。 突然,大典中的插图鸟鸣涧,一只凶猛神兽貔貅,跃出纸面,向那惊恐万分的付桓旌,用力扑咬了过去。 好在他付桓旌的贵人暗侍浮屠,藏身在他的身后暗处,及时出手相救。 不然的话,他付桓旌的这条小命,今晚可就算交代在这云顶藏宝斋啦! 只见那暗侍浮屠,一把推开惊魂未定的付桓旌,闭合了那本人界物志大典。 随后,那凶猛无比的神兽貔貅,便不见了身影。 被神兽抓伤臂膀的付桓旌,疼痛万分,难以动身移步。 眼见爱徒如此,枯瘦的暗侍浮屠,一把背起付桓旌,消失于无尽的夜色之中。 翌日,暗侍浮屠用腰间的美酒,向八卦门的宇文门主,置换了两颗疗伤丹药。 饮服下丹药的勇猛少年付桓旌,身体有了些许好转。他臂膀上的伤痕,也在慢慢消褪。 但是他付桓旌依然在昏睡着,估摸着是那神兽貔貅利爪上的蛊毒在作祟。 说到这位枯瘦老者暗侍浮屠,原本是那刀意先祖邪刀皇的负刀死侍。终日替主人邪刀皇,背负着那把殇煞之气,纵横全身的血饮殇刀。 刀意先祖邪刀皇,从无人问津的西域古都,跋山涉水,行至殷冉城。不久后,他在中原武林之中,凭借着自创的十三界刀意,捻杀了中原武力排行榜,前五的三大绝顶武林高手。 一时间,他邪刀皇的风头正劲,无一人胆敢向其挑战。但是他却不愿就此罢休,继续砍杀着中原武林的正道人士,让手中的血饮殇刀噬血摧魂。 眼看中原武林的诸位侠客,就要被他一一屠戮殆尽。天下第一剑的慕晓峰,最终还是仗剑出手了。 雷霆崖顶,十三界刀意武夫强者邪刀皇,对决十三境剑道陆地神仙君子剑。 血月当空,蔚为壮观!二人刀剑对战,三百回合后,胜负仍未可知。 突然,那邪刀皇的一滴怒血,流落在了他的血饮殇刀之上,血饮宝刀竟然挣脱了邪刀皇的双手。 随后,只见那血饮宝刀,直奔血月而去。硕大无比的血月,竟然被它劈砍作了两半,然后就消失不见了。 最终,在新一轮皎洁的月光下,对于诸位武林人士而言。他们只见到剑神慕晓峰,一剑刺穿了邪刀皇的心脏。 随着邪刀皇的殒逝,中原武林迎来了短暂的安宁。 可是对于他暗侍浮屠而言,人界已无立足之地。 于是,那暗侍浮屠凭借着自身体内,积攒下来的无数股殇煞之气。剑破天门,飞升到了这幻界之内。 刚来到幻界的暗侍浮屠,自然知晓想要在这幻界久居,必须要依附着一位至尊强者。 此时风头正劲的付桓雄,便是他暗侍浮屠的不二之选。 眼看暗侍浮屠枯瘦如柴,却深藏一套无上的内功剑法,付桓雄便安排他护卫在爱子付桓旌的左右。 枯瘦老者抽着旱烟,瞥了眼仍在昏睡着的昔日少主,长叹一声。 日上三竿,付桓旌终于苏醒了过来,他的臂膀伤口处,已无大碍。 静心酒坊的暗侍浮屠,为爱徒付桓旌连忙端来了疗伤药酒,劝其快些趁热饮服下去。 然后,枯瘦老者倚靠在窗口,抽了口旱烟,对床榻之上的爱徒付桓旌,瞥了一眼。 “臭小子,这幻界方寸山之外的人界,你当真非去不可吗?”暗侍浮屠望向窗外忧心问道。 “师傅,徒儿此次的人界修行,确实非去不可了。被久困于这方寸山的方寸之中,徒儿浑身着实太过煎熬难受了。因此,徒儿已经决心不再画地为牢,去往那人界渡劫破难,提升一下自己的修为境界。”饮下药酒的付桓旌对师傅解释道。 “另外,师傅您老人家,已然五十六岁高龄啦!还学着孤傲剑客那般倚窗揽明月,何必呢?”付桓旌哈哈大笑道。 “臭小子,你早已本命瓷碎,长生桥断,姻缘线殁。试问你又能凭借什么,去往那人心叵测的人界去呢?又有什么资格嘲笑为师的剑客初心呢?”暗侍浮屠摊开双手问道。 “师傅,徒儿有那天机石,又怎么不能到人界中去呢!”付桓旌摸索着自己腰间的无尘袋,上下翻找着天机石说道。 “臭小子,莫要再白费力气,翻找你的那个无尘袋啦!这天机石,为师就先替你保管着了。待有朝一日,你准备好了,为师自然会将其归还与你的。”暗侍浮屠拍打着自己腰间的无尘袋笑道。 “师傅,徒儿真的已经准备好了。有了那本人界志物大典的引导,徒儿的此次人界修行,定然会逢凶化吉的。”付桓旌指着眼前,圆桌上的那本厚重大典说道。 “归!” 只见那窗边的枯瘦老者,右手中指对着圆桌上的那本书籍轻轻一挥。那本厚重大典,便应声消失不见,归还到了它的原先存放书架处。 “臭小子,告诉为师!现在的你,又能依靠什么,来引导你在人界逢凶化吉呢?”暗侍浮屠笑问道。 “师傅,您不用对徒儿,这般赶尽杀绝吧!”付桓旌一脸委屈巴巴的说道。 “赶尽杀绝?臭小子,你可别忘啦!昨晚要不是为师,将你从那神兽貔貅的利爪下,及时救了出来。你个臭小子,如今可就正在,那幽冥鬼都的孟婆面前喝着汤水喽!”暗侍浮屠略感气恼道。 “师傅,徒儿知错啦!可是您也看到了,这幻界处处不公,徒儿实在难以有机会,提升一下自己的修为啊!”付桓旌连忙赤脚走下床,替那窗边的枯瘦老者,捏揉着肩膀嬉皮笑脸道。 “不公?臭小子,为师并未看到,这幻界各处,有任何的不公啊!倒是近来不巧,看到有一个混小子,偷窃了人家慕容峦婕的聚魂宝珠。你猜猜看,那个混小子到底是谁呢?”暗侍浮屠直勾勾的盯看着付桓旌问道。 “哎呀!师傅,您老人家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呢?”付桓旌赶忙搜寻自己的无尘袋,发现那聚魂宝珠竟不见了踪影,对那枯瘦老者抱怨道。 “孽徒,跪下!”暗侍浮屠突然恼火万分,用手中的长嘴烟斗,将付桓旌打跪在地怒吼道。 “啊!疼,师傅,怎么啦?您何故发如此大的火呢?”手捂腿部伤处的付桓旌,对那位枯瘦老者疑惑不解的问道。 “不问而取,是为窃。臭小子,为师这十年来,就教会了你这些下贱勾当吗?”暗侍浮屠取下自己背上,那柄惊鸿神剑的剑鞘,用力抽打着地上的付桓旌,大声的责问道。 “师傅,徒儿不曾有错!对付那个恶人之女,徒儿本就应该比他还要恶!”付桓旌嘴角流着血迹,仍然不知悔改的说道。 “臭小子,私自偷窃他人财物,你还倒有理啦!我让你不知悔改,看为师我今天不抽打死你!”暗侍浮屠更加用力的抽打着,地上的付桓旌叫喊道。 “师傅,您今天抽打死徒儿算了。反正徒儿孤身一人,无人会对我疼惜怜爱。被您抽打死了,倒还好了。那样的话,徒儿我每日就不用再去忍受,这些痛苦折磨啦!”付桓旌跪趴在地上,吐血哭喊道。 “想死?臭小子,为师才不会让你去死呢!你父母的血海深仇,还等着你小子,去帮他们血债血偿呢!”暗侍浮屠停下了抽打,恶狠狠的说道。 “师傅,父亲生前曾私下告知徒儿,说您藏有一套无上的剑法,可与那恶人慕容博比肩。可是您老人家,为何就死活不愿传授与徒儿呢?若是您觉得徒儿资质愚钝,配不上去学那高深剑法,倒不如一剑结果了徒儿的小命。”付桓旌以死相逼道。 “臭小子,那套惊鸿剑法,戾气太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就算为师传授于你,你侥幸赢了那恶人慕容博,可又能怎么样呢?他是败了,可他那是惧,是怕,并不是服。为师要你赢他,赢得他心悦诚服。”暗侍浮屠扶起爱徒解释道。 “师傅,您要徒儿如何去做呢?”付桓旌擦拭掉嘴角血渍问道。 “臭小子,你一定要理解,为师的一片良苦用心啊!现在的你,涉世未深,修行的根基还不沉稳。如若为师擅自,放任你去人界修行。初到人界的你,定然会挥最重的拳,出最快的剑,饮最烈的酒。你说,为师说的对吗?”暗侍浮屠饮了口养剑壶中的仙人酿问道。 “师傅所言,字字珠玑!不过,还请您告知徒儿,该如何去做呢?”付桓旌问道。 “臭小子,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总是说,自己被久困于,这方寸山的方寸之中。天天叫嚷着,不再画地为牢。可是要为师我说嘛!这困于方寸山的方寸之中,有困于这方寸之中的好处。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窥一斑,而知全豹。你个臭小子,能把这方寸山的事理,都摆弄清楚了,也有助于你打牢修行的根基。”暗侍浮屠继续饮酒道。 “师傅,徒儿不知这不再画地为牢,又有何优点呢?”付桓旌问道。 “臭小子,这不再画地为牢,自然也有它不再画地为牢的优点。你若有一天,走出了这幻界,去往那人界九洲大地,当然有利于你见多识广。想那遮天的鲲鹏,虽难顾全身周全,但是扶摇直上九万里,气吞山河。不过,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你这个臭小子,目前还是应该多多立桩练拳,修心御剑。先把这些修行,所必须的根基,打牢才是。”暗侍浮屠醉酒道。 “师傅,这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徒儿不知,作何解释啊?”付桓旌搀扶着醉酒的枯瘦老者问道。 “合抱的大树,生长于细小的萌芽;九层的高台,筑起于每一堆泥土;千里的远行,自古是从你付桓旌,脚下的第一步,开始走出来的。”八卦门的门主宇文豹,手握一个空空如也的酒壶,缓步走进房门念说道。 “宇文门主,麻烦你告诉我的这个笨徒儿,为何那天道酬勤,却不曾酬快。我这就去,为你盛舀来一壶,上好的仙人酿。”暗侍浮屠接过,门主宇文豹递与他的那个空酒壶,立马醒酒道。 “快!六长老,您请这边坐!”付桓旌连忙为门主宇文豹,搬过来一把枣木凳椅说道。 “小伙子,还挺有眼力见!没白瞎你师傅,这十年来的苦心栽培。古语有云,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你的师傅,就是想要你做一个简单的人,踏实而务实,不沉溺幻想,不庸人自扰。然后,懂得那平凡二字的深意,就是不争不抢,不嫉不妒,不羡不怨,不傲不卑,善待自己,也善待他人。”门主宇文豹坐下,对站立一旁的付桓旌说道。 “愿你此生无波澜,敬我余生不悲欢。”暗侍浮屠,手握两杯美酒,递与门主宇文豹一杯说道。 二位挚友,把酒言欢,互诉衷肠。 “师傅,徒儿不知该从哪些,点滴小事做起呢?”一旁的付桓旌问道。 “臭小子,你就先整理出一本幻界志物大典吧!你师傅我笔纸管够,绝对不会嫌弃你的字迹丑陋。反正我们师徒二人,时间多的是。久而久之,为师相信,你的字迹会工整好看的。”暗侍浮屠开怀畅饮道。 听闻此言后,付桓旌作别二人,到幻界各处搜集资料,用以书写幻界志物大典。 酒桌上的二人,杯盏交错,不醉不归。 “静心坊主,听闻你的惊鸿剑法,可比肩我们幻界最强的大长老慕容博。不知在下,是否有缘一见呢?”门外偷听多时的六长老轩辕朗瑟,疾步进门,坐在二人一旁,对暗侍浮屠饮酒问道。 “此乃天机,无可奉告!”枯瘦老者装作醉酒,答非所问道。 “六长老,你这个井底之蛙,只知道坐井观天。纵使让你见识到了,浮屠兄的那套卓绝剑法,又当如何?还能被你偷学了去不成?”门主宇文豹醉酒大笑道。 “宇文门主,只怕我们二人,都被他这对喜好弄虚作假的师徒,哄骗玩弄其中。其实他暗侍浮屠,根本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罢了。”六长老轩辕朗瑟右手用力一拍酒桌,将那枯瘦老者震飞到数丈远处说道。 “六长老,你想要干什么?这静心酒坊,还轮不到你来撒野!”门主宇文豹赶忙前去搀扶吐血的枯瘦老者,对六长老轩辕朗瑟怒吼道。 “果然废人一个,告辞!”六长老轩辕朗瑟,右手轻轻挥动了一下手中竹扇,便消失在了二人的眼前说道。 “浮屠兄,无碍否?”门主宇文豹搀扶起重伤的枯瘦老者,坐到床榻边沿,对其问道。 “无碍!无碍!多谢宇文兄,刚才出手相救。”枯瘦老者擦拭掉嘴角血渍说道。 眼见二人都有了些许醉意,以防不妙之事的发生,二人便互相作别离去了。 “想当年,我暗侍浮屠,在那人界。四十岁整,便剑开天门,再入陆地神仙。难道也要在,你们二位的面前,显摆炫耀嘛!”躺卧在床榻之上的暗侍浮屠,喃喃自语道。 翌日,门主宇文豹随身携带了,一些疗治内伤的丹药,孤身一人来到那静心酒坊的大门口。 “浮屠兄,这些疗伤丹药,是在下的一点心意,还望你务必收下!再有就是,回想起昨日,你与爱徒的那番促膝长谈。在下发觉,你竟比那骊珠洞天的陈平安,还要会说讲道理许多。实在是令在下敬佩不已,替自己感到汗颜啊!”门主宇文豹进入酒坊内,将腰间疗伤丹药,递与那位枯瘦老者说道。 “不!宇文兄,过誉啦!这疗伤的丹药,为兄不好假意推辞,便暂且收下啦!只不过宇文兄刚才提及的那位骊珠洞天陈平安,可是我们说讲道理这一行当里的公认祖师爷,为兄顶多算是他一个不记名的小小弟子罢了。”暗侍浮屠伸出一只自己的枯瘦右手小拇指,又觉察到似乎有所不妥,便将自己枯瘦右手大拇指的指甲,抵在了小拇指的指甲里处谦虚笑道。 “浮屠兄,难道你是在跟在下,死抬杠吗?”揭去面具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右手用力攥紧那枯瘦老者的骨架右手,恶狠狠的问道。 “六长老,怎么会呢!在下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那些误人子弟的下贱勾当,在下可不会像某些人那般,肆无忌惮的干作着。”暗侍浮屠云淡风轻的说道。 话音刚落,只见那枯瘦老者眉心一皱,剑灵出体,便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六长老轩辕朗瑟,震飞百米远,倒地不起。 不消月余,付桓旌的字迹,果然工整些许,能够入那枯瘦老者的法眼一段。 至于暗侍浮屠体内那名貌美无双的剑灵女子,其出身来历,令人咋舌不已。 嫇婉思,自创情剑一派,只收人界女子入门,杜绝男子入内。 可是当嫇婉思的情剑练至九重时,急需忘情破境,才能够有那么一丝的机会,进入剑道化境。 嫇婉思从未真正意义上,拿起过一段人世间的情爱,又谈何放下忘情呢? 于是,嫇婉思对外宣称自己,需要闭关修炼情剑第十重,便乔装打扮下山渡破情劫去了。 一日,秋风起,故人依旧湖心苦苦等待,二人重见的那一天。 “李豢,我嫇婉思何处对你不起,何故如此狠心待我?”嫇婉思湖心问道。 “婉思,我李豢官拜霆侯,早已配你不起。你又何故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于我?”剑圣李豢问剑湖心道。 “二位,在下剑神铁浮屠,正在和故人旧友重逢一见。不知二位可否,赏个薄面,移驾别处呢?”剑神铁浮屠好言相劝道。 “找死!”剑圣李豢怒吼道。 紫韫湖畔,江湖第一美人傅雨柔,正在被她的这位故人旧友纠缠着。 “等一下!剑圣大侠,你们二人打斗之前,可否先替小女子解开一下绳索捆绑?”傅雨柔轻声问道。 霎那间,紫韫湖畔的空中,万剑如雨落大地,缠斗于铁浮屠和李豢的身体四周。 一旁紫韫湖畔,湖心的傅雨柔和嫇婉思,二位绝美女子正在浅饮着仙人酿,谈聊着各自的情爱旅途。 由于剑圣和剑神二人的剑气,过于纵横霸道,有可能误伤二人的爱侣挚友。 二人左手皆运转内力,生成一道剑气屏障,用以保护湖心亭不受损毁。 眼见二人的爱侣彼此间有说有笑,相谈甚欢,二人便不再纠缠打斗了。 原先傅雨柔对嫇婉思的说笑,只不过是她妙计一条罢了。她早就对嫇婉思的情剑命阙觊觎在心了,只是苦于自己没有那个气运福缘得见一面。 如今情剑命阙置于她傅雨柔的眼前,夺取之心便瞬间生却了。 一掌打伤嫇婉思后,傅雨柔夺走情剑命阙,飞身离开了湖心亭。 剑神不忍嫇婉思命丧湖心亭,便将其收入惊鸿神剑之中,化为一个剑灵护体。 剑圣李豢无可奈何之下,决心隐姓埋名于深山老林,了却残生。 勇猛少年付桓旌,在每日立桩练拳,出手御剑,书写那幻界志物大典的同时。他还留心于先前暗侍浮屠,在他面前提及到的那“姻缘线殁”四字。 吃一堑,长一智的付桓旌,再次夜访云顶藏宝斋。这次他没有再次翻阅到,那画有“鸟鸣涧”插图页面处。他按照人界志物大典的目录所记载,找到了标有“月老孟婆劫”的一页。 据人界众人相传,那月老曾为孟婆,摘下过一朵带刺的红花。月老却不小心的刺破了手指,孟婆为其心疼万分,流落下了一滴清泪。 后来,月老成仙,没能许她孟婆,一身盛世红装。痴情的孟婆,孤身一人在那人界,等他到了白头。 最终,冥界鬼王来到身前,孟婆向其自求了一个鬼侍职位。她将当年的那滴清泪,熬成了一池的忘情浓汤。月老仙君却在天上,用他当年的那一滴血,幻化作根根姻缘红线,圆这六界有情人的美梦。 “月老仙君,牵了红线无数,却始终没能给自己,牵上一根姻缘红线。孟婆鬼侍,断了红尘万千,却始终没有端将起,饮下那碗忘情浓汤。”大长老慕容博手持临渊剑唏嘘不已道。 “孟婆鬼侍,让多少人喝了忘情的汤药?月老仙君,又让多少有情人终成眷属?”二长老无尘阁主轻挥道笔感慨万千道。 “世人殊不知,那碗孟婆忘情浓汤,是她的一滴眼角清泪。却好生责怪这世间,为何有这伤人入骨的忘情汤药。世人也不晓,那根月老姻缘红线,是他的一缕指尖血丝。在你们爱侣幸福甜蜜之时,却不知道他的手指尖多疼。”三长老菩提子脚踏云毯垂泪哭啼道。 “月老仙君,能为别人牵情缘,却牵不了自己的缘。孟婆鬼侍,能让别人忘情仇,却忘不了自己的情。”四长老端木紫嫣手握重戟哭作泪人道。 “上穷碧落,有那月老仙君牵红绳,定宿命姻缘。下极黄泉,有这孟婆鬼侍熬浓汤,解三世执着。”五长老欧阳椿背负双刀抹泪心碎道。 “月老仙君,与那孟婆鬼侍,二人相识于七夕佳节。他们一见钟情,言语谈心,彼此深入了解。孟婆将身体故意靠近月老坐下,对其倾心一片。怎奈那上京赶考的压抑,令他月老仙君头痛欲裂,面容憔悴。一旁的孟婆鬼侍,心疼她的意中人。却惊讶于他的温柔体贴,为她挡去了一地泥水的飞溅。”六长老轩辕朗瑟轻挥竹扇艳羡不已道。 “月老仙君,窃喜仍有身旁的孟婆鬼侍,知其温润如玉。怎奈父亲的比武招亲,令那孟婆鬼侍,顿感慌张不安。月老仙君,担忧她孟婆鬼侍,嫁作他人为妇。孟婆鬼侍以死相逼,逃避一门亲事,渴望他月老仙君前来一见。不知那月老仙君,纠结于亡母遗言,竟快乐上京赶考。痴情的孟婆鬼侍,小心跟随月老仙君身后不远处,假装扮成男子一般模样。”七长老上官海棠手提冰魄银枪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月老仙君,疑惑不解女扮男装的孟婆鬼侍,为何对自己关心至深。孟婆鬼侍,褪去男装决定坦白,鼓起勇气承认对其深情一片。月老仙君,期待那孟婆鬼侍为其一身红妆,不料她却对身为驸马爷的他,垂泪假意害羞离去。孟婆鬼侍,深爱着月老仙君,怎奈人鬼殊途。月老仙君,奇怪惊讶她孟婆鬼侍,竟开始试探起他的真心与否。孟婆鬼侍,哭作泪人,拒绝了月老仙君,顿悟终究大梦一场。”八长老宇文豹倚靠在浮尘石杖顶部痛哭流涕道。 “月老仙君,面露冷淡心碎一地,错过孟婆鬼侍美满姻缘。孟婆鬼侍震惊,他月老仙君,竟嘲笑众生不知他情深。月老仙君,迷惘成仙,孟婆鬼侍梦魇缠身。孟婆鬼侍夜夜,哽咽垂泪,无奈终究是一场过错。月老仙君,心酸情爱,微笑流血忍痛牵红线。孟婆鬼侍,狠心熬汤,欺骗奈何桥众人忘情。最终,月老仙君,放手那情。孟婆鬼侍,祝好这爱。????”付桓旌顿觉自己果然姻缘线殁,内心深处竟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要发笑道。 最后,付桓旌在那“月老孟婆劫”一页的页脚处,发现了一些折叠在了一起的对话。 “本君这辈子牵过无数根红线,看过无数对新人白首一生。”月老仙君说道。 “羡慕吗?”神界帝君问道。 只见那月老仙君,躬身沉默无言。 “若本帝君命你,另给那孟婆鬼侍,寻一段姻缘如何呢?那样的话,你对她所有的亏欠,可就能这样全部都偿还了。”神界帝君问道。 “帝君,您可知我为何,日日看着这颗姻缘树吗?”月老仙君问道。 “为何?此树并不需你,日日亲自看顾啊!”神界帝君问道。 “这一点,本君自然知晓。只是如果我不看顾的话,她来了,可怎么办呢?”月老仙君说道。 “老身这辈子盛过多少碗浓汤,又看过多少对夫妇,迈上了那绝爱的奈何桥。”鬼侍孟婆说道。 “难受吗?”冥界鬼王问道。 孟婆鬼侍,负手身后不语。 “若本王命你给那月老,盛碗忘情浓汤呢?你们二人,虽始于天地,但却不能终于天地。这其中的些许道理,你是懂的。”冥界鬼王问道。 “冥王,您可知,我为何夜夜守着这池忘情汤吗?”孟婆鬼侍问道。 “为何?这汤无须要你,夜夜亲自守护啊!”冥界鬼王问道。 “这一点,老身自然懂得。只是如果我不守护的话,他来了,可怎么办呢?”孟婆鬼侍说道。 付桓旌觉得这些对白,无甚的意思,便继续翻阅下一段对白。 “月老仙君,你在这颗姻缘树下,帮助无数对爱侣,牵起过那根姻缘红线。不知你自己的那根呢?”神界帝君问道。 月老仙君,将视线抛向远处,瞳孔中仿佛有一位少女的影子。她墨色的长发无风而起,素白的衣衫,凭添了几分悲寂。 “本君,并不需要那根东西。”月老仙君低头垂泪回道。 “冥王今日,怎么如此有空,来看望老身呢?”孟婆鬼侍问道。 “因为本王好奇,你在这忘情池旁,端起了无数碗浓汤,将一个个人的情爱故事抹去。那么你又有着,什么样的情爱故事呢?”冥界鬼王问道。 孟婆鬼侍闻言,将视线抛向远处,双眸中仿若映出一位少年的身影。他苍白的长发随风而起,墨色的长裙,染上了几分凄冷。 “老身,并没有那种故事。”孟婆鬼侍躬身强忍心碎说道。 付桓旌读完,发现又是无聊对白,略感恼火继续翻阅下一段对白。 “千年已过,他终究还是把我遗忘了。” 孟婆鬼侍跪趴在冰冷的地面上,轻抚着那根当年月老仙君,送给她的红绳。她的边上是一碗满满的忘情浓汤,掩面垂泪道。 “好可笑啊!我竟然还是忘不了他。” 孟婆鬼侍轻轻端起,身旁的那碗忘情浓汤,一饮而尽,撕心裂肺的哭笑道。 “就让它,了却了我这千年的痴心妄想吧!” 孟婆鬼侍的视线,逐渐变得模糊了起来。她仿佛看到了,曾经站在白桥边上的他,比墨还要浓的眼眸,散发着一股异常浓烈的深情,哭作泪人道。 “忘了他吧!” 孟婆鬼侍闭上双眼,一滴眼角的清泪,终究还是忍不住的再次为他落下了,心有不愿道。 至此,他付桓旌忍无可忍了,怒撕了那页“月老孟婆劫”。 随后,二位期颐老者,一男一女,牵手出现在了,他付桓旌的眼前。 “何为画舫?”付桓旌突然嘴巴不听自己使唤的问道。 “红人,月老,结姻缘!”那位男性期颐老者,满脸堆笑的回道。 “可否具体?”付桓旌接着问道。 “冥界,孟婆,了红尘!”另外一位女性期颐老者幸福甜蜜的回道。 “可否再具体?”付桓旌最后问道。 “情深缘浅!”二位期颐老者一身红装,返老还童,幻化成了一副十六七岁的模样,执手作别道。 付桓旌懂得了,那画舫,碎的是残败红花,点的是枯竭青灯,画的是褪色人皮,描的是逝去昔影。今夕何夕,年年岁岁。弹指间,又是一生一世。 原来那七夕节日里的姑娘们,都会出来祈求姻缘。孟婆鬼侍,在人潮之中,偶然惊鸿一瞥到了,一位白衣少年。但是仅仅只望了他一眼,他便在人海中,销声匿迹了。从此,月老仙君,便在那情窦初开的姑娘心中,留下了那白衣如纤的模样。孟婆鬼侍只得在画舫之中饮酒思人,趁着三分醉意,她自己独自跳起了舞,来抒发自己的爱慕之情。最终,孟婆鬼侍,将月老仙君的模样,画在了纸上保留下来。仅仅只是那一眼,就可以将模样细微的描画下来,这充分的表明了那孟婆鬼侍,对月老仙君的情深一片。 “之所以我们常把自己的妻子,称作为老婆。可能是因为,那每一段付诸我们此生的情爱。都始于月老,终于孟婆吧!”暗侍浮屠用手中的烟斗,敲打着付桓旌的脑袋笑道。 眼看被师傅发现了,付桓旌不再作那些无谓的挣扎,任其惩治。他心想,大不了回到静心酒坊的三楼,多吃他老人家几记重拳,反正自己皮糙肉厚,不怕。 大长老慕容博手持临渊剑,二长老无尘阁主轻挥道笔,三长老菩提子脚踏云毯,四长老端木紫嫣手握重戟,五长老欧阳椿背负双刀,六长老轩辕朗瑟轻挥竹扇,七长老上官海棠手提冰魄银枪,八长老宇文豹倚靠在浮尘石杖顶部。 经过此次的“月老孟婆劫”,付桓旌不仅发现了自己果然姻缘线殁,还意外的发现了云顶剑派八大长老所用兵器。这对于他书写幻界志物大典,可是一手不可多得的绝佳下笔素材啊! 照着眼下他付桓旌,书写幻界志物大典的进度来看,矢志雪旧恨有望。 六长老轩辕朗瑟大败而归,便不再找寻暗侍浮屠的麻烦了。 如师如父的静心坊主,眼见那落魄少主付桓旌,还算是有些悟性。把那云顶剑派八大长老的兵器功用,书写记录的十分详尽。便打算向他娓娓道来,这六界不久后必然会面临的那场灾祸。 “师傅,今日您怎会如此空闲,与徒儿在此写书。”付桓旌不解道。 “臭小子,还不是酒坊对面,新开了一家什么栖凤阁。搞得以往来我们静心酒坊的那些老酒虫,都跑去对面喝花酒去了。如此一来,你师傅我今日,可不就被迫的空闲下来了嘛!”暗侍浮屠苦笑道。 “师傅,依徒儿来看,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你如今五十有六,大可不必如壮年时,那般事必躬亲。这静心酒坊的生意,有那三位哥哥的细心看顾,自然是不会入不敷出的。所以,您老人家如今该,坐享清福,安度晚年啦!”付桓旌停笔捏揉暗侍浮屠的肩部说道。 “臭小子,就你嘴甜,怕不是掉进蜜罐里了吧!师傅的那三位义子,确实个个老实敦厚,对酒坊的看顾很是得当。不过,师傅我仍然忧心忡忡,这六界不久后的那场灾祸,必然会降临。届时,无数生灵惨遭屠戮,而为师却不知如何阻止。你说,为师又能如何能够,心安理得的安度晚年呢?”暗侍浮屠垂泪道。 “六界灾祸?师傅,请您快些告知徒儿,究竟那灾从何处萌芽,祸又于哪地滋生呢?”付桓旌停手连忙跪地恳求道。 “来!” 随着枯瘦老者的一声轻呼,云顶藏宝斋那本厚重的人界志物大典,便出现在师徒二人眼前的圆桌上了。 接下来,只见枯瘦老者轻挥右手,驱动着指尖的灵气法力。那圆桌上的厚重大典,竟自行快速的翻阅着章页。 “出!” 随着枯瘦老者拍桌的一声叫喊后,那大典停留的一页插图处,一件名贵的人界祭祀礼器四羊方尊,便跃出了图纸。 眼见那硕大无比的四羊方尊,是一件人界商朝晚期的青铜礼器,一件巨大的祭祀用品。它器身方形,方口,大沿。颈饰口,沿外侈。长颈,高圈足。颈部高耸,四边上装饰有,蕉叶纹、三角夔纹和兽面纹。肩部、腹部与足部作为一体,被巧妙地设计成了四只卷角羊。 “所以说,师傅!您的言下之意,是想让徒儿去往那人界,取回四羊方尊,替您装存美酒吗?”付桓旌三思后笑问道。 “臭小子,找打是不是?如今这六界的众生,即将面临一场灭世的灾祸。就让你说,为师谈及四羊方尊,会仅仅只是为了自己的那点蝇头小利吗?还有就是,先前你小子,跟那臭卖假药的令狐禾觞,前往落仙坡盗取天机石。为师发现你小子,对那细皮嫩肉的令狐禾觞心存歹念,还心想你莫非有龙阳之好。你咋不说,为师拿这四羊方尊,是想替你根治龙阳之好呢?”枯瘦老者气恼万分的抽打着付桓旌说道。 “师傅,徒儿知错啦!”付桓旌哭喊道。 “臭小子,仔细听好喽!如今这六界的严峻形势,仿佛眼前的这件四羊方尊一般无两。人、幻、仙、神,四界的芸芸众生,又犹如这尊器四周的卷角羊头一样,任那上下的妖魔两界肆意宰杀屠戮。”暗侍浮屠一脸严肃的说道。 “师傅,然后呢?”付桓旌破涕为笑道。 “臭小子,笑什么笑?再笑,为师还用这惊鸿神剑的剑鞘,狠狠的用力抽打你。那人界的两位魔尊,魔尊巨兽长孙忘情,手下的三位大妖,正在四处齐聚妖魔两界的势力。另外一位,魔尊枪神耶律铭单枪匹马,准备一人对战四界的最强者。其实,妖魔两界入侵,我们的这四界山河,也是迫于无奈。他们妖魔两界人口过剩,各自的资源已经达到了极限,故而开疆扩土,入侵我们四界。”枯瘦老者唏嘘感慨道。 “师傅,徒儿昨晚做了一场大梦,梦里的自己如意顺遂,自由自我。醒来后,徒儿就明白了,那庄周梦蝶的含义。徒儿也明白了,为什么人们会希望梦想成真。古语有云,把现实当做梦境来活,把梦境当作现实来过,只不过换了种活法。之前徒儿看到的时候并不明白,现在的我已经深有体会了。”付桓旌起身捏揉老腿劝慰道。 “臭小子,很长很长的幻界文章,为师是那么的渴盼静下心来,慢慢品读。似乎总有外在因素干扰,为师没能读看顺遂。那些幻界文章打开过几次,为师竟然都没能看上几眼。这严重矛盾的心理,终于让为师,从睡梦中醒来。黄粱美梦,终究一场空!即便只是为师梦中看到的三言两语,已足以让我回味无穷。为师深思,那幻界现实中的长篇,我又能记得几个字呢?”枯瘦老者说教道。 “师傅,您所言极是。那虚虚实实,庄周梦蝶,终究梦一场。终是庄周梦了蝶,你是恩赐也是劫?。庄周梦蝶,蝶梦庄周。?”付桓旌忆起朝思暮想的阮晴婷长叹道。 “臭小子,这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所有的爱恨纠葛,都是前世今生。你是她的浮云恬淡,她是你的意投相思。你是她朝暮辉霞中,共迈红尘历劫之人。她又是你云海翻腾间,三生石上彼岸的花。你是她花开花落,不相见的愁肠。她是你相见恨晚,终离散的苦肚。你是她的伯牙绝弦,庄周梦蝶的南柯一梦。她又是你求而不得,遇不可竭的邯郸一梦?。”枯瘦老者回首人界往事垂泪道。 “师傅,黄粱一梦终是梦,庄周梦蝶亦是空。终是庄周梦了蝶,你是恩赐也是劫。若无庄周梦中蝶,亦无恩赐亦无劫。奈何庄周梦了蝶,即是缘分亦是劫。庄周有了梦中蝶,吾也有了命中劫。庄周梦醒蝶消散,吾却梦醒断了劫。庄周入梦化那蝶,吾沉梦中寻那劫。庄周一生梦一蝶,吾用一世渡一劫。?”付桓旌想起佳人倩影痛饮道。 “臭小子,你早已姻缘线殁,懂个锤子的情爱。为师纵横情场五十六年,告诉你小子。用心记住喽!伸手需要一瞬间,牵手却要很多年。无论你遇见谁,她都是你生命中该出现的人,绝非偶然。”枯瘦老者醉酒道。 “师傅,您与师娘二人,若无相欠,又怎会相见呢?”付桓旌问道。 听闻此言,那位枯瘦老者醉酒后,仅剩的一点警觉告诉他。心里话说的,有些许多了。他没有回答爱徒的这个问题,只是装醉卧躺到暖床上,扯呼酣睡去了。 付桓旌归还了,圆桌上的那本人界志物大典,回到他的那间茅草屋内。 看着地上破旧的那张“付桓府”牌匾,付桓旌瞪大双眼,握紧双拳,矢志雪旧恨。 握了不知多久的双拳,付桓旌察觉自己疲累不堪,便松开双手睡去了。 究竟付桓旌师傅,暗侍浮屠,枯瘦老者,混沌剑阁负剑老人,静心酒坊坊主,这五种身份,却是一个人的五十六年光阴,都经历了哪些不为人知的秘事呢?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四十八章 极乐净土 佛教圣地,自古是剑修不愿前往之地,毕竟相生相克。 佛光普照大地,致使剑修的无数道剑气四散,对于自身的损耗甚巨。 故此,极乐净土自然是,付桓旌最不愿意去的地方。 第四关人界渡劫难 对于门主宇文豹的适才所言,起初大家都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只当是他这个糟老头子坏的很,又在哄骗大家,逗着大家穷开心呢! 但是,在云顶剑派秽峯剑坛的诸位入门弟子亲眼见到了,身旁人界芸芸众生的幻影之后,惊恐万分之余,瞬间对其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第四关的测试比赛,美其名曰“人界渡劫难”,其实就是要让他们七位入选弟子,孤身一人前往到那人心叵测的人界中去,好好的历练修行一番。 “慕容峦婕,我付桓旌是你终其一生,都不可能得到的人。”正当慕容峦婕和宇文伏泽夫妻对拜之时,付桓旌上前对慕容峦婕大吼大叫道。 “我说,你付桓旌今天是,吃了那颗失传已久的熊心豹子胆了吗?”宇文伏泽怒不可遏的上前就是重重一拳,便将那位孱弱消瘦的付桓旌打翻在地恶狠狠的说道。 “哦!是真的吗?真的是真的吗?不可能得到,那就不可能得到吧!反正我慕容峦婕也不稀罕,你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蠢货。”慕容峦婕走到付桓旌的身前,对其啐了口大大的唾沫一脸不屑的说道。 付桓旌顿感尴尬难堪的紧,竟然一时间不知所措了。突然他发现这和他原先的计划打算,并不一致,出了一些意料之外的变卦。 “早就跟你说过啦!别去贪恋那俗世间的儿女私情,那是一颗剧毒无比的红苹果,不可进食品尝。这偌大的人界天地主宰权力,才应该是你付桓旌的终极目标。”已然跻身为人界帝皇的上官飞宇,对被拳打脚踢后鼻青脸肿的付桓旌擦血劝说道。 “真好吃!真好吃!”欧阳希悦不管不顾的继续在那婚宴酒席之上大鱼大肉的嘟囔进食道。 “希悦妹妹,好吃,你就多吃点。”一旁的诸葛云珏对表妹欧阳希悦夹菜敬酒满脸堆笑道。 公孙玲珑无视众人,仍然在那里,自顾自的往自己的脸上涂抹着,各种人界名贵的胭脂水粉。 “好吧!第四关的幻界测试,到此就圆满结束啦!让我们大家以热烈的掌声,恭喜诸葛云珏获得了最后的胜利!”云顶剑派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大声喊叫道。 “打住!六长老,这第四关的幻界测试比赛,到底都比拼了些什么呀?怎么着,他诸葛云珏,就突然获得了最后的胜利啦?我门主宇文豹,第一个不服!”门主宇文豹上前强烈抗议,他六长老轩辕朗瑟故意偏袒自己的亲生侄儿诸葛云珏,对其据理力争道。 “不服!不服!” “假赛!假赛!” 一时间,云顶剑派秽峯剑坛之下的众位入门弟子怨声载道,对于比赛的结果十分不满。 “诸位弟子,请大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大家都听我说,这第四关的测试比赛,考验的正是他们七位少年幻灵,前往去那人界渡劫破难。如诸位所见,他们六位皆被,那人界的贪嗔痴所迷惑。独剩本长老的亲生侄儿诸葛云珏一个,四大皆空,坚守自己的本心。因此,他最终获的了这轮比赛的胜利。不知你们大家,还有什么不服气的吗?”云顶剑派的六长老轩辕朗瑟连忙解释道。 “六长老,你说的也不全对吧!他诸葛云珏,当时果真四大皆空了吗?”门主宇文豹对六长老轩辕朗瑟,鸡蛋壳里挑骨头般的刁难问道。 “宇文门主,不知在下错在何处啊?”云顶剑派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十分不解的问道。 “错就错在他诸葛云珏当时,对那欧阳希悦动了一丝真情。”门主宇文豹纵横情场五十年的经验告诉他说道。 为了证明自己亲生侄儿诸葛云珏,赢得光明磊落,六长老轩辕朗瑟只得从自己的无尘袋中,取出一小块的三生石。将其置于那时诸葛云珏的体内,用以证明他没有动任何一丝的真情实意。 一番验证过后,发现他诸葛云珏当时,果然没有真情流露。 “宇文门主,如此这般之后,你总该信服接受了吧?”洋洋得意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对门主宇文豹小人得志般的大笑问道。 “有什么好得意忘形的,那只能证明你的亲生侄儿诸葛云珏,历来为人阴险虚伪狡诈罢了!”门主宇文豹喃喃自语不忿道。 眨眼之间,云顶剑派的秽峯剑坛之下,众位入门弟子,心悦诚服之后掌声雷动。 “云顶剑派六长老轩辕朗瑟的亲生侄子,诸葛云珏,对于你此轮比赛的优异表现,你有什么想要对大家说的呢?”云顶剑派的小师妹安娅对适才获胜的诸葛云珏问道。 “怎么说呢!挺高兴的,也挺意外的吧!感觉自己仿佛做了一个美梦一般,醒过来莫名其妙就获得了此轮比赛的胜利。我想感谢我的叔叔,是他排除万难,力证了我的清白。我想有朝一日,幻界众位灵体力骨提起我的名字,首先想到的不是云顶剑派六长老轩辕朗瑟的亲生侄儿,而是他轩辕朗瑟,有一个十分厉害的亲生叔叔诸葛云珏。哦!不对,是他轩辕朗瑟,有一个十分厉害的亲生侄儿诸葛云珏。”诸葛云珏察觉自己说反了话大笑不止道。 在场的众位入门弟子都被他的话,给逗笑的前仰后翻了,当然身为亲生叔叔的六长老轩辕朗瑟,露出了十分欣慰的笑容。 截至目前,幻界的前四轮测试比赛,慕容峦婕得一分,付桓旌得一分,宇文伏泽得一分,诸葛云珏得一分。 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剩余的三人,都是冲着各种知心好友参加,才来这儿凑凑热闹的,败下阵来,也不会太过沮丧失落。 只不过,落魄少年付桓旌,可是对于这次的比赛十分重视,他对于这个“亿人之一”的响亮名号,势在必得。 “幻界测试的第五关比赛,正式开始!”门主宇文豹相比于六长老轩辕朗瑟暂时落于下风,有气无力的低语说道。 第五关灵魂试炼所 满脸堆笑的六长老轩辕朗瑟,想要安慰一下伤心难过的门主宇文豹,故意让他继续宣读最后一轮测试比赛的相关规则。 可是口干舌燥的门主宇文豹,却不怎么想要领他的这份恩情,反而过来推搡着六长老轩辕朗瑟,让他登上秽峯剑坛宣读规则细要。 “你们七位少年幻灵,别再东张西望的了。一个两个都快给本长老,老老实实的仔细听好喽!关于此次幻界测试比赛的最后一关,具体规则细要如下:第一,你们七位入选弟子,需要灵魂出窍,肉身留在这混沌剑阁之内,由云顶剑派的大长老慕容博看管照顾。第二,你们七位的灵魂,必须经由那位德高望重的无尘长老送进锁妖塔内,不得擅自进入塔内。第三,一柱香时间为限,灵魂完整出塔者,即为获胜,他或者她就会成为此次幻界测试比赛的‘亿人之一’。”云顶剑派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双手捧着锦帛认真宣读道。 “锁妖塔?六长老,你怕不是在说笑逗乐呢吧?”门主宇文豹不敢相信的哈哈大笑道。 “宇文门主,本长老知道你,生怕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会趁机逃脱出锁妖塔。可是,你别忘了,我们云顶剑派,还有那大长老慕容博,可以与他势均力敌。无妨!无妨!所以,你且放宽心,无需担忧。”无所畏惧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对瞬间忧心忡忡的门主宇文豹劝慰开解道。 虽然六长老轩辕朗瑟言之有理,但是门主宇文豹,摸着自己肩部的旧时伤口,仍然心存忧虑。 毕竟他魔界至尊长孙忘情,想当年一招“斗转星移诀”,便抹杀去了云顶剑派的两位老长老。 一番安排妥当过后,七位入选弟子的灵魂得以顺利的进入到,那百妖飘荡的方寸山锁妖塔之内。 锁妖塔外的门主宇文豹,手握飞剑,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严阵以待,生怕会有一些突如其来的变故发生。他可不允许,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再次为祸幻界,残杀无辜生灵了。 “锁妖塔?灵魂试炼所?这帮牛鼻子老道,怕不是要我们七位前来送死的吧?”诸葛云珏胆小如鼠的说道。 “怂包!我们大家进都进来了,还是快点想到办法,如何挨过这一柱香的时间,灵魂完整的存活下来才是。”公孙玲珑对诸葛云珏嗤之以鼻道。 “白日做梦!这十八层的锁妖塔,我们七位灵力低微的幻灵想要存活下来,那可是难于上青天啊!”宇文伏泽选择坐以待毙的长叹一声道。 “大师兄,何出此言呢?”慕容峦婕不解的问道。 “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你们大家可曾听闻过,他的那些狠辣手段?我们在这里必定会遇到他,别再做那些无谓的挣扎了,我们大家这次死定啦!”宇文伏泽垂泪感伤道。 “大师兄,我听说过他。记得年幼时,我曾听娘亲提及过,一段有关于他的陈年往事。”欧阳希悦说道。 “希悦妹妹,你快说!他过去都做了哪些,有违天道的恶事,才被云顶剑派的八大长老久困于此。”付桓旌迫不及待的问道。 此时的七人,如同那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般,福祸相倚。 付桓旌焦急的等待着,那正在捋着脑中纷乱思绪的欧阳希悦,叙说这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的陈年旧事。 不一会儿,欧阳希悦捋扯好了思绪,浅饮了口腰间的桂花酿,润了润喉咙。 其余六人,接过酒壶,各自喝了一口,缓解一下压力。 “那可要从十年前说起啦!当时,魔界势力强大无比,足以比肩神界。因此,大战,一触即发。苦于没有对那神界宣战的理由,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空有浑身的无上魔法。他却无处施展,完成自己那,一统六界的远大抱负。不过,魔界的长老百里尊桦,私下里埋设毒计,竟残忍的杀害了神界炎帝的爱女。不久后,这一件惨案,成功的挑起了大战。痛失爱女的神界炎帝,悲愤交加,竟瞬间幻化成了,一位硕大无比的泰坦巨神。”欧阳希悦停下了片刻,又取下腰间的桂花酿,浅饮了几口说道。 “然后呢?”慕容峦婕问道。 “然后,只见那泰坦巨神,双手合十,覆灭了魔界。殊不知,对于狡兔三窟的魔界至尊长孙忘情而言,死去的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幻影罢了。至于他的真身,早已经躲藏在了,那泰坦巨神的身后。接下来,他把手中的那把凌渊玄剑,眨眼间,竟幻化成了一柄硕大无比的弑神宝剑,深深的刺进了泰坦巨神的心脏。”欧阳希悦接着说道。 “这就没啦?”付桓旌和慕容峦婕,二人异口同声的惊问道。 随后,二人对视一眼,发现十分厌恶对方,便望向他处去了。 “还有呢!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不满足于只统领两界,便四处征伐。搞得这六界之内的芸芸众生,不得安生,血流成河,尸骨堆砌成山。眼看众生受苦,幻界的大长老慕容博,决定联手人皇拓跋无言、灵帝赫连焚魄、仙界帝君皇甫戎鸾。合四人之力,诛杀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集合了四界的精兵良将之后,在那无望之海前,两军对垒,气吞山河。双方大战了五年之久,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最终还是被打败了。他的肉身被焚毁,灵魂被封印在了云顶剑派的锁妖塔内。”欧阳希悦口干舌燥的说道。 “这下子我们大家必死无疑啦!毫无绝处逢生的机会呀!连那六界之内的帝皇,都单打独斗不过这位大魔头。我们七人这次,真的是死定啦!”上官飞宇和诸葛云珏,这两位难兄难弟抱头痛哭道。 “没出息的东西!这仗还没打呢!只知道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废物至极!”一旁的公孙玲珑,对惊恐万分的二人鄙夷道。 “是谁?是谁在此言语?”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突然现身,四下搜寻问道。 可能是那公孙玲珑的声音,过于尖锐刺耳,才招惹来了这位大魔头。 不过,此时灵魂状态的七人,环绕着长孙忘情的肉身,四周站立开来。他们不敢动弹丝毫,生怕被那大魔头发现了,眨眼间便会魂飞魄散。 之所以他魔界至尊长孙忘情,能够重塑肉身。是因为有这,锁妖塔内的百余名,妖族大妖的千年修为加持。 “雪舞,是你吗?是你来看我了吗?”疯癫痴傻的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痛饮腰际间的美酒疯言疯语道。 “雪舞,他们都不懂,不懂。我当初之所以弑神灭天,全都是为了你一人罢了!才不是外人传言那般,说我想要去坐上六界主宰的高位。他不配,他什么狗屁的神界炎帝,根本就配不上你。古语有云,自古美人配英雄。他一个胆怯怕死的神界炎帝,又能够算的上什么大英雄,大豪杰呢?”魔界至尊长孙忘情醉酒道。 “可是雪舞,你却为了那个神界炎帝,想要致我于死地。我不懂,为何?为何?”魔界至尊长孙忘情悲痛欲绝道。 “对,是我亲手杀了你。我不得不,杀了你啊!这两界,已经容不下你了呀!可是,我不想,不愿,但又无可奈何啊!”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哭作泪人道。 先前提及过,此时的七位幻灵处于灵魂出窍状态,环立于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的四周。 这一段时间内,他们七位彼此间,手牵着手,围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圈,将那位凶残无比的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困于其中。 七位幻灵早已受够了,眼前这位大魔头的疯言疯语,却又无法分离开来,更无法言语一句,只得继续默默忍受。 眼见大魔头对他邪媚一笑的付桓旌,深知那位杀人如麻的大魔头奸计已然得逞了。 “快跑!”付桓旌突然能够言语了,对其余的六位幻灵大声喊叫道。 不过,一切都已经来不及啦! “破” 只见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眨眼见,竟然幻化成了一个硕大无比的魔尊巨兽形态。 然后,魔尊巨兽的七只触手,用力的拍打在他们七人的灵魂之上,致使他们身受重伤坠落地面。 那魔尊巨兽利用一招“隔山打牛”的秘技,咆哮了一声,便逃出了这座锁妖塔。 灵魂状态的七位幻灵,自然承受不了那位魔尊巨兽的用力拍打,便瞬间魂飞魄散了。 “幻界贼人,慕容博何在?我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又回来找他麻烦来啦!”魔尊巨兽状态下的长孙忘情,对眼前的一群牛鼻子老道大声嘶吼问道。 六界之内,地动山摇,灾祸连连。芸芸众生都已经感知到了,十年前的那个“他”又回来啦!他们自知毫无取胜的机会,便生无可恋的坐以待毙,跪地祈求他能够多给自己一些存活的时间。 魔尊再临,六界必将再无净土。 “长孙忘情,快停下来!你这样会毁了六界众生的,你若怨恨于我,亲手杀了我便是。可这六界的生灵,他们都是无辜的呀!求求你,放过他们吧!”云顶剑派的大长老慕容博御剑飞行到了魔尊巨兽状态下的长孙忘情面前对其劝说道。 “痴心妄想!十年前,你们六界众人,是如何对待她雪舞的。本魔尊今日就要,千百倍的归还于你们!”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咆哮道。 话音未落,只见那突破天际的魔尊巨兽一脚,便踏灭了幻界的所有生灵。 “你这个畜生!是你自己亲手,杀害了雪舞姑娘,与我们六界的芸芸众生何干?”幻界大长老慕容博,在魔尊巨兽的手掌心里,垂死挣扎道。 “是我?还不是你们这群,卑鄙的小人,利用了她的善心。不然的话,她又怎会被我所杀。本魔尊今日就要,你们替她偿命!”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垂泪嘶吼道。 随后,魔尊巨兽手掌用力攥紧,那幻界大长老慕容博,便魂飞魄散了。 “够啦!忘情,我是雪舞啊!我并没有死,你就别再,妄造杀孽啦!”泰坦巨神状态下的雪舞姑娘,突然出现在了长孙忘情的身后,对其劝阻道。 “什么?雪舞,你没有死。太好啦!太好啦!听你的,全都听你的。以后本魔尊都不再妄造杀孽,只要有你伴我左右,我就此生无憾了。”魔尊巨兽长孙忘情破涕为笑道。 魔尊巨兽状态下的长孙忘情,一把将泰坦巨神状态下的雪舞姑娘,紧紧的拥入怀中,生怕她再次离去,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了。 “雪舞!你可知道,本魔尊有一肚子,说不完的话,想要对你诉说。”魔界至尊长孙忘情,越发抱紧了怀中的雪舞,满脸堆笑道。 “知道!不过你没有机会说了,受死吧!”雪舞姑娘的右手,从背后掏出那柄,已经幻化成弑神杀魔剑的利刃,深深的刺破了,他长孙忘情的心脏怒吼道。 “不!不!你为何要这么做?你可是本魔尊的雪舞啊!”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口吐鲜血,惊讶不已的问道。 “不!你看错人啦!小爷我是,亿人之一,付桓旌。”现出真身的付桓旌大笑道。 原来在那锁妖塔爆破之际,付桓旌用手中的聚魂珠,护住了自己的灵魂。然后,他的灵魂跑到混沌剑阁,回到了自己的肉身内。最后,他躲藏了起来,暗中观察局势进展。 待那幻界大长老慕容博的魂魄散尽之时,付桓旌利用手中的聚魂珠,聚魂招魄。他获取到了,慕容博的记忆碎片。他把幻界所有生灵的魂魄,都聚集在了一起,幻化成了泰坦巨神状态下的雪舞姑娘模样,一剑刺杀了魔尊巨兽状态下的长孙忘情。 魔尊一死,六界的一切都恢复原样了,幻界的测试继续进行。 幻界的芸芸众生皆言,那位杀人如麻的大魔头长孙忘情,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冷血无情魔物。 可谁又知,他长孙忘情与林雪舞的那一段,感天动地生死不渝的爱恋。 “至于这幻界测试的第五关嘛!虽然你付桓旌获胜,但是‘亿中之一’,却是她慕容峦婕!”六长老轩辕朗瑟大喊道。 虽然他付桓旌是一百个不乐意这样的结果,但是他一想到那聚魂宝珠,曾是那慕容峦婕的随身物件,便只能释然如此这般不堪的结果了。 喜极而泣的慕容峦婕,与她那一脸欣慰的父亲慕容博,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 付桓旌和慕容峦婕,这两位入选弟子,各有所得。 付桓旌得到了聚魂宝珠,对于他的修行,从幻界普通五阶,突破到稀有一阶,具有极大的帮助。 慕容峦婕得到了父亲的认可,当她看到慕容博一脸的欣慰时,感到先前遭受到的一切痛苦磨难,都是十分值得的。 不过,其余的五位入选弟子,却十分不满意这不公的结果。 “六长老,我们十分不服气,这次的幻界测试不公平。您看看,这第五关的测试,何曾开始过?怎么就突然出结果了呢?”其余五人一脸不满道。 “开始了吗?不,已经结束啦!五位莫要不满,这天机石,会让你们心悦诚服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劝说道。 “六长老,怕你又是在说胡话了吧?又醉酒啦?”门主宇文豹上前,掂量了一下,六长老轩辕朗瑟腰间,那所剩无几的酒壶,对其取笑问道。 “没有的事!这点分寸,本长老心中还是有点儿数的。古语有言在先,醉酒毋主持,主持不酒醉。”六长老轩辕朗瑟,取下腰间的美酒,一饮而尽憨笑道。 “六长老,这区区的一小块破石头,能有那通天的本事不成?本门主是万万不会相信,它能让我的五位爱徒心悦诚服的。”门主宇文豹不屑一顾道。 “破!” 随着六长老轩辕朗瑟,将手中那枚不是很惹眼的天机石,抛掷于半空中,大喊一声。只见那枚小小的石块,竟眨眼间作出了万千变化,最终幻化成了一幅巨大的画帛。 眼见一旁嚣张得瑟的门主宇文豹,六长老轩辕朗瑟便暗中使起坏来。 只见他六长老轩辕朗瑟,右手负后,驱动仙法。令那半空中的巨幅画帛,两端的支木抽离了出来。转瞬间,竟幻化成了四柄飞剑,将他身旁的门主宇文豹围困其中,惊恐万分。 在那巨幅画帛,向五位入选弟子,娓娓道来。刚才灵魂试炼所内,所发生的一切后。他们深感心悦诚服,不再言说半句不公之词。 眼见六长老轩辕朗瑟占理较多,门主宇文豹虎躯一震,逃出了四柄飞剑的围困,只得无奈叹息背身离去。 讲完道理的六长老轩辕朗瑟,满心欢喜的想要快速,回到那混沌剑阁。问那阁主无尘长老,讨要一壶腰间美酒。 岂料那勇猛少年付桓旌,突然捋清了脑中纷乱复杂的思绪。上前双手用力拉扯着,他六长老轩辕朗瑟的锦衣道袍,劝其留步,继续讲谈一下,此中的些许道理。 “小爷我不服!这次的幻界的测试,实属不公。我五轮关卡,赢下了两轮,七人之中,得分最高。为何她慕容峦婕,是那位‘亿中之一’呢?”付桓旌满腹牢骚道。 “此次的幻界测试,五轮关卡所需的巨大花费,全部都是由他慕容家族赞助提供。有钱有势,就是可以,在这幻界之内,为所欲为。你若是不服气,憋忍在心中便是。”六长老轩辕朗瑟说道。 付桓旌无话可说,手握聚魂宝珠,便回家去了。 不一会儿,六长老轩辕朗瑟,便满脸堆笑的来到了混沌剑阁。 “六师弟,二师兄我说的没有错吧!根本就没有那个必要,非要进行这,凶险万分的幻界第五关测试。不然的话,六界生灵惨遭杀戮,你我二人可是难辞其咎的。”混沌剑阁阁主无尘长老伸出右手,仿佛是在向他面前的六师弟,讨要一些物件似的饮酒说笑道。 “愿赌服输!还是给你吧!”六长老轩辕朗瑟囊中羞涩道。 原来三日之前,二人关于这次的幻界测试,第五轮关卡,是否会顺利进行,签立下了赌约。 眼见六长老轩辕朗瑟的无尘袋干瘪厉害,无尘长老便提出二人各自,拿出一颗小暑钱作为赌资。 “还是二师兄深谋远虑,六师弟我自然,佩服的五体投地。”六长老轩辕朗瑟憨笑道。 起先他轩辕朗瑟说,来此混沌剑阁,只为向二师兄无尘长老,讨要一壶腰间美酒。如今眼见自己折损了一颗小暑钱,他便如同身在自己的玄武堂一般。取下腰间那个空空如也的酒壶,他上前一步,亲自动手盛舀了,满满一壶的仙人酿。 突然,门主宇文豹从那混沌剑阁的暗处,缓步走出。对于眼前,六长老轩辕朗瑟的无赖行径,他面露鄙夷之色。吓的刚盛舀满酒壶的六长老,惊撒了半壶的仙人酿。 “无尘长老,刚才的那一切一切,都不曾真真切切的发生过吗?”门主宇文豹,对无尘长老忧心忡忡的问道。 “宇文门主,刚才的那一切,确实都曾真切的发生过。只不过嘛!本阁主在这六界生灵,消亡前的那一刻,及时出手。用手中的这把幽冥神剑,刺划出了另外一个,名曰‘异界’的新世界出来。”无尘长老浅饮着仙人酿解释道。 “换言之,二师兄你将那六界的生灵,全部都转移到了,这异界之内。如今,我们三人都身处在,这异界之中吗?”六长老轩辕朗瑟惊恐万分的问道。 “六长老,你可知那迷雾森林内的成年野山猪,是如何死的吗?”门主宇文豹笑问道。 “如何死的?”六长老轩辕朗瑟憨傻的反问道。 “自然是笨死的啊!六长老,你也不知道动动脑子,仔细的想一想。那会儿,是多么的时不我待。无尘长老又怎么会有充足的时间,把那六界众生全部都,转移到异界之上。”门主宇文豹手握竹扇,敲打着六长老轩辕朗瑟说道。 “宇文门主,那就请你前来说一说。本阁主当时,是如何拯救这六界万民,于水深火热之中的。”无尘长老递与门主宇文豹,一壶仙人酿说道。 “自然是,当时的无尘长老你,只将魔尊巨兽状态下的长孙忘情一人,转移到了那异界之中。如今的我们三人,仍然在这幻界之内。无尘长老,不知本门主的刚才所言,准确与否?”门主宇文豹痛饮手中的仙人酿,对无尘长老问道。 “相当准确!”无尘长老拍手称赞大笑道。 “所以说,这一切的一切才会,仿若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般无两。”六长老轩辕朗瑟恍然大悟道。 只不过,出乎这三人所料!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的一块灵魂碎片,跟随着勇猛少年,出了异界。不久后,它飘荡到了幽冥北海之中,便附身在了,被封印在此的付桓雄肉身内。 感觉在这不公的幻界修行,前途无望的付桓旌。他决心启程去往人界,经受那六世的轮回。将自己的修为,突破幻界稀有五阶,飞升到那幻界史诗一阶。 之所以,他付桓旌知道要去往人界渡劫破难,有助于自身的修为提升。是因为,有当初“臭卖假药的”令狐禾觞的那一小块天机石,暗中为其指明修行的正确方向。 不过,在他勇猛少年付桓旌,动身人界之前,仍然要去一个幻界珍宝齐聚之所。 云顶剑派的藏宝斋,隶属于三长老菩提子看管守护,是这偌大的云顶山庄最机关复杂之地。 先前我们提及过,那幻界属于六界之一,其余五界分别为人界、妖界、仙界、魔界、神界。 还有就是这六界势力的强弱排名,依次为人、妖、魔、幻、仙、神。幻界位于魔界与仙界之间,只要幻界中人修为足够,便可飞升到仙界,继续修行。 至于我们一直挂在嘴边,叙说个不停的云顶剑派八大长老,与那秽峯剑坛之上的八根石柱。其实都是他们八人的金身道俑,各司其职,护卫着幻界生灵的八方周全。 这八位长老的尊姓大名,依次为大长老慕容博,二长老无尘阁主,三长老菩提子,四长老端木紫嫣,五长老欧阳椿,六长老轩辕朗瑟,七长老上官海棠,八长老宇文豹。 不过,由于那二长老身居混沌剑阁,幻界众人便尊称其为无尘阁主。 还有那八长老宇文豹,因其常年在自己的八卦门内炼制丹药,幻界中人故此尊称其为宇文门主。 至于四长老端木紫嫣,与那七长老上官海棠,这两位英姿飒爽的女长老,正在妖界竭力封印万影迷踪鹰。她们二人因此,无暇顾及这次的幻界测试,便没有出席那幻界十年一度的盛事。 最后要说谈一下,我们幻界的守护神,大长老慕容博。因其在制服魔头付桓雄一战中,战功彪炳,幻界众人拜服他为幻界的主公大人。 但是他慕容博,后来强占付桓家族的偌大府邸,据为己有。为其招来了些许骂名,这也是他为何劝说爱女慕容峦婕,莫要听信外人胡言乱语的原因所在。 经过了此次幻界测试之后,无尘阁主手握幽冥神剑,割裂出了一个六界之外的空间,名曰异界。 接下来,这六界的各自霸主,按照他们的修为高低依次划分为,人皇拓跋无言、妖帝赫连焚魄、魔王长孙忘情、幻主慕容博、仙君皇甫戎鸾、神尊诸葛云霆。 深夜,由于他付桓旌握有聚魂宝珠,还随身携带着些许隐身散。那些云顶藏宝斋的复杂机关,对于他而言,自然如履平地一般轻巧简单。 年纪老迈的守斋人,三长老菩提子,早就昏睡过去了。 借着烛火,付桓旌开始翻阅,那堆满人界孤本秘传的书架。 书上提及到了那元始天尊的两位孽徒,在被那神兽八荒紫金凰焚身灭魂后,六道轮回转世重生为了魔尊巨兽长孙忘情,与那魔尊枪神耶律铭。 接着,付桓旌继续往后翻阅,发现了此行苦苦找寻的人界物志大典。 这本厚重的人界物志大典,上面如是写到:人界拥有九洲、八湾、七峡、六谷、五湖、四海、三妖、二魔、一神。 九洲按照版图大小划分,依次为鸿峡洲、殷冉洲、秽衡洲、喃羯洲、萧弥洲、奥登洲、阙笙洲、尼尔洲、图筌洲。 八湾大小略同,分别为鹧鸪湾、鹪鹩湾、鹦鹉湾、斑鸠湾、鹊鸲湾、伯劳湾、鸳鸯湾、沉船湾。 七峡险峻相当,就是那鹭鸶峡、信天峡、乌鸫峡、四喜峡、旋木峡、岩鹨峡、水雉峡。 六谷神秘异常,具体是破晓谷、孔雀谷、山椒谷、黄鹂谷、百灵谷、丹顶谷。 五湖形状各异,所指的就是沙鹏湖、山鸦湖、雪鹑湖、兀鹫湖、须鴷湖。 四海波涛汹涌,名为那白鹎海、草鸮海、颈鹤海、珏珩海。 三妖凶狠狡诈,唤作为六道轮回鹏、口若悬河狼、万影迷踪鹰。 二魔法力通天,便是那魔尊巨兽长孙忘情和魔尊枪神耶律宗铭。 一神俯瞰整个六界的芸芸众生,就是他神界帝君诸葛云霆。 另外,与人皇拓跋无言执掌庙堂,相对应的武林盟主隋风栖,领首着诸位江湖侠客。 最后,大典中记载着一柄轩辕神剑。轩辕二字,所指运行之意。出自人界清朝年代,那位龚自珍的《尊隐》一书。书中曾言道:“夫日胎於溟涬,浴於东海,徘徊於华林,轩辕於高閎,照耀人之新沐濯。” 付桓旌心想,这剑下轩辕,便意为运剑修行,与自己此行的人界渡劫历练,不谋而合。 突然,大典中的插图鸟鸣涧,一只凶猛神兽貔貅,跃出纸面,向那惊恐万分的付桓旌,用力扑咬了过去。 好在他付桓旌的贵人暗侍浮屠,藏身在他的身后暗处,及时出手相救。 不然的话,他付桓旌的这条小命,今晚可就算交代在这云顶藏宝斋啦! 只见那暗侍浮屠,一把推开惊魂未定的付桓旌,闭合了那本人界物志大典。 随后,那凶猛无比的神兽貔貅,便不见了身影。 被神兽抓伤臂膀的付桓旌,疼痛万分,难以动身移步。 眼见爱徒如此,枯瘦的暗侍浮屠,一把背起付桓旌,消失于无尽的夜色之中。 翌日,暗侍浮屠用腰间的美酒,向八卦门的宇文门主,置换了两颗疗伤丹药。 饮服下丹药的勇猛少年付桓旌,身体有了些许好转。他臂膀上的伤痕,也在慢慢消褪。 但是他付桓旌依然在昏睡着,估摸着是那神兽貔貅利爪上的蛊毒在作祟。 说到这位枯瘦老者暗侍浮屠,原本是那刀意先祖邪刀皇的负刀死侍。终日替主人邪刀皇,背负着那把殇煞之气,纵横全身的血饮殇刀。 刀意先祖邪刀皇,从无人问津的西域古都,跋山涉水,行至殷冉城。不久后,他在中原武林之中,凭借着自创的十三界刀意,捻杀了中原武力排行榜,前五的三大绝顶武林高手。 一时间,他邪刀皇的风头正劲,无一人胆敢向其挑战。但是他却不愿就此罢休,继续砍杀着中原武林的正道人士,让手中的血饮殇刀噬血摧魂。 眼看中原武林的诸位侠客,就要被他一一屠戮殆尽。天下第一剑的慕晓峰,最终还是仗剑出手了。 雷霆崖顶,十三界刀意武夫强者邪刀皇,对决十三境剑道陆地神仙君子剑。 血月当空,蔚为壮观!二人刀剑对战,三百回合后,胜负仍未可知。 突然,那邪刀皇的一滴怒血,流落在了他的血饮殇刀之上,血饮宝刀竟然挣脱了邪刀皇的双手。 随后,只见那血饮宝刀,直奔血月而去。硕大无比的血月,竟然被它劈砍作了两半,然后就消失不见了。 最终,在新一轮皎洁的月光下,对于诸位武林人士而言。他们只见到剑神慕晓峰,一剑刺穿了邪刀皇的心脏。 随着邪刀皇的殒逝,中原武林迎来了短暂的安宁。 可是对于他暗侍浮屠而言,人界已无立足之地。 于是,那暗侍浮屠凭借着自身体内,积攒下来的无数股殇煞之气。剑破天门,飞升到了这幻界之内。 刚来到幻界的暗侍浮屠,自然知晓想要在这幻界久居,必须要依附着一位至尊强者。 此时风头正劲的付桓雄,便是他暗侍浮屠的不二之选。 眼看暗侍浮屠枯瘦如柴,却深藏一套无上的内功剑法,付桓雄便安排他护卫在爱子付桓旌的左右。 枯瘦老者抽着旱烟,瞥了眼仍在昏睡着的昔日少主,长叹一声。 日上三竿,付桓旌终于苏醒了过来,他的臂膀伤口处,已无大碍。 静心酒坊的暗侍浮屠,为爱徒付桓旌连忙端来了疗伤药酒,劝其快些趁热饮服下去。 然后,枯瘦老者倚靠在窗口,抽了口旱烟,对床榻之上的爱徒付桓旌,瞥了一眼。 “臭小子,这幻界方寸山之外的人界,你当真非去不可吗?”暗侍浮屠望向窗外忧心问道。 “师傅,徒儿此次的人界修行,确实非去不可了。被久困于这方寸山的方寸之中,徒儿浑身着实太过煎熬难受了。因此,徒儿已经决心不再画地为牢,去往那人界渡劫破难,提升一下自己的修为境界。”饮下药酒的付桓旌对师傅解释道。 “另外,师傅您老人家,已然五十六岁高龄啦!还学着孤傲剑客那般倚窗揽明月,何必呢?”付桓旌哈哈大笑道。 “臭小子,你早已本命瓷碎,长生桥断,姻缘线殁。试问你又能凭借什么,去往那人心叵测的人界去呢?又有什么资格嘲笑为师的剑客初心呢?”暗侍浮屠摊开双手问道。 “师傅,徒儿有那天机石,又怎么不能到人界中去呢!”付桓旌摸索着自己腰间的无尘袋,上下翻找着天机石说道。 “臭小子,莫要再白费力气,翻找你的那个无尘袋啦!这天机石,为师就先替你保管着了。待有朝一日,你准备好了,为师自然会将其归还与你的。”暗侍浮屠拍打着自己腰间的无尘袋笑道。 “师傅,徒儿真的已经准备好了。有了那本人界志物大典的引导,徒儿的此次人界修行,定然会逢凶化吉的。”付桓旌指着眼前,圆桌上的那本厚重大典说道。 “归!” 只见那窗边的枯瘦老者,右手中指对着圆桌上的那本书籍轻轻一挥。那本厚重大典,便应声消失不见,归还到了它的原先存放书架处。 “臭小子,告诉为师!现在的你,又能依靠什么,来引导你在人界逢凶化吉呢?”暗侍浮屠笑问道。 “师傅,您不用对徒儿,这般赶尽杀绝吧!”付桓旌一脸委屈巴巴的说道。 “赶尽杀绝?臭小子,你可别忘啦!昨晚要不是为师,将你从那神兽貔貅的利爪下,及时救了出来。你个臭小子,如今可就正在,那幽冥鬼都的孟婆面前喝着汤水喽!”暗侍浮屠略感气恼道。 “师傅,徒儿知错啦!可是您也看到了,这幻界处处不公,徒儿实在难以有机会,提升一下自己的修为啊!”付桓旌连忙赤脚走下床,替那窗边的枯瘦老者,捏揉着肩膀嬉皮笑脸道。 “不公?臭小子,为师并未看到,这幻界各处,有任何的不公啊!倒是近来不巧,看到有一个混小子,偷窃了人家慕容峦婕的聚魂宝珠。你猜猜看,那个混小子到底是谁呢?”暗侍浮屠直勾勾的盯看着付桓旌问道。 “哎呀!师傅,您老人家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呢?”付桓旌赶忙搜寻自己的无尘袋,发现那聚魂宝珠竟不见了踪影,对那枯瘦老者抱怨道。 “孽徒,跪下!”暗侍浮屠突然恼火万分,用手中的长嘴烟斗,将付桓旌打跪在地怒吼道。 “啊!疼,师傅,怎么啦?您何故发如此大的火呢?”手捂腿部伤处的付桓旌,对那位枯瘦老者疑惑不解的问道。 “不问而取,是为窃。臭小子,为师这十年来,就教会了你这些下贱勾当吗?”暗侍浮屠取下自己背上,那柄惊鸿神剑的剑鞘,用力抽打着地上的付桓旌,大声的责问道。 “师傅,徒儿不曾有错!对付那个恶人之女,徒儿本就应该比他还要恶!”付桓旌嘴角流着血迹,仍然不知悔改的说道。 “臭小子,私自偷窃他人财物,你还倒有理啦!我让你不知悔改,看为师我今天不抽打死你!”暗侍浮屠更加用力的抽打着,地上的付桓旌叫喊道。 “师傅,您今天抽打死徒儿算了。反正徒儿孤身一人,无人会对我疼惜怜爱。被您抽打死了,倒还好了。那样的话,徒儿我每日就不用再去忍受,这些痛苦折磨啦!”付桓旌跪趴在地上,吐血哭喊道。 “想死?臭小子,为师才不会让你去死呢!你父母的血海深仇,还等着你小子,去帮他们血债血偿呢!”暗侍浮屠停下了抽打,恶狠狠的说道。 “师傅,父亲生前曾私下告知徒儿,说您藏有一套无上的剑法,可与那恶人慕容博比肩。可是您老人家,为何就死活不愿传授与徒儿呢?若是您觉得徒儿资质愚钝,配不上去学那高深剑法,倒不如一剑结果了徒儿的小命。”付桓旌以死相逼道。 “臭小子,那套惊鸿剑法,戾气太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就算为师传授于你,你侥幸赢了那恶人慕容博,可又能怎么样呢?他是败了,可他那是惧,是怕,并不是服。为师要你赢他,赢得他心悦诚服。”暗侍浮屠扶起爱徒解释道。 “师傅,您要徒儿如何去做呢?”付桓旌擦拭掉嘴角血渍问道。 “臭小子,你一定要理解,为师的一片良苦用心啊!现在的你,涉世未深,修行的根基还不沉稳。如若为师擅自,放任你去人界修行。初到人界的你,定然会挥最重的拳,出最快的剑,饮最烈的酒。你说,为师说的对吗?”暗侍浮屠饮了口养剑壶中的仙人酿问道。 “师傅所言,字字珠玑!不过,还请您告知徒儿,该如何去做呢?”付桓旌问道。 “臭小子,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总是说,自己被久困于,这方寸山的方寸之中。天天叫嚷着,不再画地为牢。可是要为师我说嘛!这困于方寸山的方寸之中,有困于这方寸之中的好处。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窥一斑,而知全豹。你个臭小子,能把这方寸山的事理,都摆弄清楚了,也有助于你打牢修行的根基。”暗侍浮屠继续饮酒道。 “师傅,徒儿不知这不再画地为牢,又有何优点呢?”付桓旌问道。 “臭小子,这不再画地为牢,自然也有它不再画地为牢的优点。你若有一天,走出了这幻界,去往那人界九洲大地,当然有利于你见多识广。想那遮天的鲲鹏,虽难顾全身周全,但是扶摇直上九万里,气吞山河。不过,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你这个臭小子,目前还是应该多多立桩练拳,修心御剑。先把这些修行,所必须的根基,打牢才是。”暗侍浮屠醉酒道。 “师傅,这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徒儿不知,作何解释啊?”付桓旌搀扶着醉酒的枯瘦老者问道。 “合抱的大树,生长于细小的萌芽;九层的高台,筑起于每一堆泥土;千里的远行,自古是从你付桓旌,脚下的第一步,开始走出来的。”八卦门的门主宇文豹,手握一个空空如也的酒壶,缓步走进房门念说道。 “宇文门主,麻烦你告诉我的这个笨徒儿,为何那天道酬勤,却不曾酬快。我这就去,为你盛舀来一壶,上好的仙人酿。”暗侍浮屠接过,门主宇文豹递与他的那个空酒壶,立马醒酒道。 “快!六长老,您请这边坐!”付桓旌连忙为门主宇文豹,搬过来一把枣木凳椅说道。 “小伙子,还挺有眼力见!没白瞎你师傅,这十年来的苦心栽培。古语有云,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你的师傅,就是想要你做一个简单的人,踏实而务实,不沉溺幻想,不庸人自扰。然后,懂得那平凡二字的深意,就是不争不抢,不嫉不妒,不羡不怨,不傲不卑,善待自己,也善待他人。”门主宇文豹坐下,对站立一旁的付桓旌说道。 “愿你此生无波澜,敬我余生不悲欢。”暗侍浮屠,手握两杯美酒,递与门主宇文豹一杯说道。 二位挚友,把酒言欢,互诉衷肠。 “师傅,徒儿不知该从哪些,点滴小事做起呢?”一旁的付桓旌问道。 “臭小子,你就先整理出一本幻界志物大典吧!你师傅我笔纸管够,绝对不会嫌弃你的字迹丑陋。反正我们师徒二人,时间多的是。久而久之,为师相信,你的字迹会工整好看的。”暗侍浮屠开怀畅饮道。 听闻此言后,付桓旌作别二人,到幻界各处搜集资料,用以书写幻界志物大典。 酒桌上的二人,杯盏交错,不醉不归。 “静心坊主,听闻你的惊鸿剑法,可比肩我们幻界最强的大长老慕容博。不知在下,是否有缘一见呢?”门外偷听多时的六长老轩辕朗瑟,疾步进门,坐在二人一旁,对暗侍浮屠饮酒问道。 “此乃天机,无可奉告!”枯瘦老者装作醉酒,答非所问道。 “六长老,你这个井底之蛙,只知道坐井观天。纵使让你见识到了,浮屠兄的那套卓绝剑法,又当如何?还能被你偷学了去不成?”门主宇文豹醉酒大笑道。 “宇文门主,只怕我们二人,都被他这对喜好弄虚作假的师徒,哄骗玩弄其中。其实他暗侍浮屠,根本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罢了。”六长老轩辕朗瑟右手用力一拍酒桌,将那枯瘦老者震飞到数丈远处说道。 “六长老,你想要干什么?这静心酒坊,还轮不到你来撒野!”门主宇文豹赶忙前去搀扶吐血的枯瘦老者,对六长老轩辕朗瑟怒吼道。 “果然废人一个,告辞!”六长老轩辕朗瑟,右手轻轻挥动了一下手中竹扇,便消失在了二人的眼前说道。 “浮屠兄,无碍否?”门主宇文豹搀扶起重伤的枯瘦老者,坐到床榻边沿,对其问道。 “无碍!无碍!多谢宇文兄,刚才出手相救。”枯瘦老者擦拭掉嘴角血渍说道。 眼见二人都有了些许醉意,以防不妙之事的发生,二人便互相作别离去了。 “想当年,我暗侍浮屠,在那人界。四十岁整,便剑开天门,再入陆地神仙。难道也要在,你们二位的面前,显摆炫耀嘛!”躺卧在床榻之上的暗侍浮屠,喃喃自语道。 翌日,门主宇文豹随身携带了,一些疗治内伤的丹药,孤身一人来到那静心酒坊的大门口。 “浮屠兄,这些疗伤丹药,是在下的一点心意,还望你务必收下!再有就是,回想起昨日,你与爱徒的那番促膝长谈。在下发觉,你竟比那骊珠洞天的陈平安,还要会说讲道理许多。实在是令在下敬佩不已,替自己感到汗颜啊!”门主宇文豹进入酒坊内,将腰间疗伤丹药,递与那位枯瘦老者说道。 “不!宇文兄,过誉啦!这疗伤的丹药,为兄不好假意推辞,便暂且收下啦!只不过宇文兄刚才提及的那位骊珠洞天陈平安,可是我们说讲道理这一行当里的公认祖师爷,为兄顶多算是他一个不记名的小小弟子罢了。”暗侍浮屠伸出一只自己的枯瘦右手小拇指,又觉察到似乎有所不妥,便将自己枯瘦右手大拇指的指甲,抵在了小拇指的指甲里处谦虚笑道。 “浮屠兄,难道你是在跟在下,死抬杠吗?”揭去面具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右手用力攥紧那枯瘦老者的骨架右手,恶狠狠的问道。 “六长老,怎么会呢!在下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那些误人子弟的下贱勾当,在下可不会像某些人那般,肆无忌惮的干作着。”暗侍浮屠云淡风轻的说道。 话音刚落,只见那枯瘦老者眉心一皱,剑灵出体,便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六长老轩辕朗瑟,震飞百米远,倒地不起。 不消月余,付桓旌的字迹,果然工整些许,能够入那枯瘦老者的法眼一段。 至于暗侍浮屠体内那名貌美无双的剑灵女子,其出身来历,令人咋舌不已。 嫇婉思,自创情剑一派,只收人界女子入门,杜绝男子入内。 可是当嫇婉思的情剑练至九重时,急需忘情破境,才能够有那么一丝的机会,进入剑道化境。 嫇婉思从未真正意义上,拿起过一段人世间的情爱,又谈何放下忘情呢? 于是,嫇婉思对外宣称自己,需要闭关修炼情剑第十重,便乔装打扮下山渡破情劫去了。 一日,秋风起,故人依旧湖心苦苦等待,二人重见的那一天。 “李豢,我嫇婉思何处对你不起,何故如此狠心待我?”嫇婉思湖心问道。 “婉思,我李豢官拜霆侯,早已配你不起。你又何故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于我?”剑圣李豢问剑湖心道。 “二位,在下剑神铁浮屠,正在和故人旧友重逢一见。不知二位可否,赏个薄面,移驾别处呢?”剑神铁浮屠好言相劝道。 “找死!”剑圣李豢怒吼道。 紫韫湖畔,江湖第一美人傅雨柔,正在被她的这位故人旧友纠缠着。 “等一下!剑圣大侠,你们二人打斗之前,可否先替小女子解开一下绳索捆绑?”傅雨柔轻声问道。 霎那间,紫韫湖畔的空中,万剑如雨落大地,缠斗于铁浮屠和李豢的身体四周。 一旁紫韫湖畔,湖心的傅雨柔和嫇婉思,二位绝美女子正在浅饮着仙人酿,谈聊着各自的情爱旅途。 由于剑圣和剑神二人的剑气,过于纵横霸道,有可能误伤二人的爱侣挚友。 二人左手皆运转内力,生成一道剑气屏障,用以保护湖心亭不受损毁。 眼见二人的爱侣彼此间有说有笑,相谈甚欢,二人便不再纠缠打斗了。 原先傅雨柔对嫇婉思的说笑,只不过是她妙计一条罢了。她早就对嫇婉思的情剑命阙觊觎在心了,只是苦于自己没有那个气运福缘得见一面。 如今情剑命阙置于她傅雨柔的眼前,夺取之心便瞬间生却了。 一掌打伤嫇婉思后,傅雨柔夺走情剑命阙,飞身离开了湖心亭。 剑神不忍嫇婉思命丧湖心亭,便将其收入惊鸿神剑之中,化为一个剑灵护体。 剑圣李豢无可奈何之下,决心隐姓埋名于深山老林,了却残生。 勇猛少年付桓旌,在每日立桩练拳,出手御剑,书写那幻界志物大典的同时。他还留心于先前暗侍浮屠,在他面前提及到的那“姻缘线殁”四字。 吃一堑,长一智的付桓旌,再次夜访云顶藏宝斋。这次他没有再次翻阅到,那画有“鸟鸣涧”插图页面处。他按照人界志物大典的目录所记载,找到了标有“月老孟婆劫”的一页。 据人界众人相传,那月老曾为孟婆,摘下过一朵带刺的红花。月老却不小心的刺破了手指,孟婆为其心疼万分,流落下了一滴清泪。 后来,月老成仙,没能许她孟婆,一身盛世红装。痴情的孟婆,孤身一人在那人界,等他到了白头。 最终,冥界鬼王来到身前,孟婆向其自求了一个鬼侍职位。她将当年的那滴清泪,熬成了一池的忘情浓汤。月老仙君却在天上,用他当年的那一滴血,幻化作根根姻缘红线,圆这六界有情人的美梦。 “月老仙君,牵了红线无数,却始终没能给自己,牵上一根姻缘红线。孟婆鬼侍,断了红尘万千,却始终没有端将起,饮下那碗忘情浓汤。”大长老慕容博手持临渊剑唏嘘不已道。 “孟婆鬼侍,让多少人喝了忘情的汤药?月老仙君,又让多少有情人终成眷属?”二长老无尘阁主轻挥道笔感慨万千道。 “世人殊不知,那碗孟婆忘情浓汤,是她的一滴眼角清泪。却好生责怪这世间,为何有这伤人入骨的忘情汤药。世人也不晓,那根月老姻缘红线,是他的一缕指尖血丝。在你们爱侣幸福甜蜜之时,却不知道他的手指尖多疼。”三长老菩提子脚踏云毯垂泪哭啼道。 “月老仙君,能为别人牵情缘,却牵不了自己的缘。孟婆鬼侍,能让别人忘情仇,却忘不了自己的情。”四长老端木紫嫣手握重戟哭作泪人道。 “上穷碧落,有那月老仙君牵红绳,定宿命姻缘。下极黄泉,有这孟婆鬼侍熬浓汤,解三世执着。”五长老欧阳椿背负双刀抹泪心碎道。 “月老仙君,与那孟婆鬼侍,二人相识于七夕佳节。他们一见钟情,言语谈心,彼此深入了解。孟婆将身体故意靠近月老坐下,对其倾心一片。怎奈那上京赶考的压抑,令他月老仙君头痛欲裂,面容憔悴。一旁的孟婆鬼侍,心疼她的意中人。却惊讶于他的温柔体贴,为她挡去了一地泥水的飞溅。”六长老轩辕朗瑟轻挥竹扇艳羡不已道。 “月老仙君,窃喜仍有身旁的孟婆鬼侍,知其温润如玉。怎奈父亲的比武招亲,令那孟婆鬼侍,顿感慌张不安。月老仙君,担忧她孟婆鬼侍,嫁作他人为妇。孟婆鬼侍以死相逼,逃避一门亲事,渴望他月老仙君前来一见。不知那月老仙君,纠结于亡母遗言,竟快乐上京赶考。痴情的孟婆鬼侍,小心跟随月老仙君身后不远处,假装扮成男子一般模样。”七长老上官海棠手提冰魄银枪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月老仙君,疑惑不解女扮男装的孟婆鬼侍,为何对自己关心至深。孟婆鬼侍,褪去男装决定坦白,鼓起勇气承认对其深情一片。月老仙君,期待那孟婆鬼侍为其一身红妆,不料她却对身为驸马爷的他,垂泪假意害羞离去。孟婆鬼侍,深爱着月老仙君,怎奈人鬼殊途。月老仙君,奇怪惊讶她孟婆鬼侍,竟开始试探起他的真心与否。孟婆鬼侍,哭作泪人,拒绝了月老仙君,顿悟终究大梦一场。”八长老宇文豹倚靠在浮尘石杖顶部痛哭流涕道。 “月老仙君,面露冷淡心碎一地,错过孟婆鬼侍美满姻缘。孟婆鬼侍震惊,他月老仙君,竟嘲笑众生不知他情深。月老仙君,迷惘成仙,孟婆鬼侍梦魇缠身。孟婆鬼侍夜夜,哽咽垂泪,无奈终究是一场过错。月老仙君,心酸情爱,微笑流血忍痛牵红线。孟婆鬼侍,狠心熬汤,欺骗奈何桥众人忘情。最终,月老仙君,放手那情。孟婆鬼侍,祝好这爱。????”付桓旌顿觉自己果然姻缘线殁,内心深处竟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要发笑道。 最后,付桓旌在那“月老孟婆劫”一页的页脚处,发现了一些折叠在了一起的对话。 “本君这辈子牵过无数根红线,看过无数对新人白首一生。”月老仙君说道。 “羡慕吗?”神界帝君问道。 只见那月老仙君,躬身沉默无言。 “若本帝君命你,另给那孟婆鬼侍,寻一段姻缘如何呢?那样的话,你对她所有的亏欠,可就能这样全部都偿还了。”神界帝君问道。 “帝君,您可知我为何,日日看着这颗姻缘树吗?”月老仙君问道。 “为何?此树并不需你,日日亲自看顾啊!”神界帝君问道。 “这一点,本君自然知晓。只是如果我不看顾的话,她来了,可怎么办呢?”月老仙君说道。 “老身这辈子盛过多少碗浓汤,又看过多少对夫妇,迈上了那绝爱的奈何桥。”鬼侍孟婆说道。 “难受吗?”冥界鬼王问道。 孟婆鬼侍,负手身后不语。 “若本王命你给那月老,盛碗忘情浓汤呢?你们二人,虽始于天地,但却不能终于天地。这其中的些许道理,你是懂的。”冥界鬼王问道。 “冥王,您可知,我为何夜夜守着这池忘情汤吗?”孟婆鬼侍问道。 “为何?这汤无须要你,夜夜亲自守护啊!”冥界鬼王问道。 “这一点,老身自然懂得。只是如果我不守护的话,他来了,可怎么办呢?”孟婆鬼侍说道。 付桓旌觉得这些对白,无甚的意思,便继续翻阅下一段对白。 “月老仙君,你在这颗姻缘树下,帮助无数对爱侣,牵起过那根姻缘红线。不知你自己的那根呢?”神界帝君问道。 月老仙君,将视线抛向远处,瞳孔中仿佛有一位少女的影子。她墨色的长发无风而起,素白的衣衫,凭添了几分悲寂。 “本君,并不需要那根东西。”月老仙君低头垂泪回道。 “冥王今日,怎么如此有空,来看望老身呢?”孟婆鬼侍问道。 “因为本王好奇,你在这忘情池旁,端起了无数碗浓汤,将一个个人的情爱故事抹去。那么你又有着,什么样的情爱故事呢?”冥界鬼王问道。 孟婆鬼侍闻言,将视线抛向远处,双眸中仿若映出一位少年的身影。他苍白的长发随风而起,墨色的长裙,染上了几分凄冷。 “老身,并没有那种故事。”孟婆鬼侍躬身强忍心碎说道。 付桓旌读完,发现又是无聊对白,略感恼火继续翻阅下一段对白。 “千年已过,他终究还是把我遗忘了。” 孟婆鬼侍跪趴在冰冷的地面上,轻抚着那根当年月老仙君,送给她的红绳。她的边上是一碗满满的忘情浓汤,掩面垂泪道。 “好可笑啊!我竟然还是忘不了他。” 孟婆鬼侍轻轻端起,身旁的那碗忘情浓汤,一饮而尽,撕心裂肺的哭笑道。 “就让它,了却了我这千年的痴心妄想吧!” 孟婆鬼侍的视线,逐渐变得模糊了起来。她仿佛看到了,曾经站在白桥边上的他,比墨还要浓的眼眸,散发着一股异常浓烈的深情,哭作泪人道。 “忘了他吧!” 孟婆鬼侍闭上双眼,一滴眼角的清泪,终究还是忍不住的再次为他落下了,心有不愿道。 至此,他付桓旌忍无可忍了,怒撕了那页“月老孟婆劫”。 随后,二位期颐老者,一男一女,牵手出现在了,他付桓旌的眼前。 “何为画舫?”付桓旌突然嘴巴不听自己使唤的问道。 “红人,月老,结姻缘!”那位男性期颐老者,满脸堆笑的回道。 “可否具体?”付桓旌接着问道。 “冥界,孟婆,了红尘!”另外一位女性期颐老者幸福甜蜜的回道。 “可否再具体?”付桓旌最后问道。 “情深缘浅!”二位期颐老者一身红装,返老还童,幻化成了一副十六七岁的模样,执手作别道。 付桓旌懂得了,那画舫,碎的是残败红花,点的是枯竭青灯,画的是褪色人皮,描的是逝去昔影。今夕何夕,年年岁岁。弹指间,又是一生一世。 原来那七夕节日里的姑娘们,都会出来祈求姻缘。孟婆鬼侍,在人潮之中,偶然惊鸿一瞥到了,一位白衣少年。但是仅仅只望了他一眼,他便在人海中,销声匿迹了。从此,月老仙君,便在那情窦初开的姑娘心中,留下了那白衣如纤的模样。孟婆鬼侍只得在画舫之中饮酒思人,趁着三分醉意,她自己独自跳起了舞,来抒发自己的爱慕之情。最终,孟婆鬼侍,将月老仙君的模样,画在了纸上保留下来。仅仅只是那一眼,就可以将模样细微的描画下来,这充分的表明了那孟婆鬼侍,对月老仙君的情深一片。 “之所以我们常把自己的妻子,称作为老婆。可能是因为,那每一段付诸我们此生的情爱。都始于月老,终于孟婆吧!”暗侍浮屠用手中的烟斗,敲打着付桓旌的脑袋笑道。 眼看被师傅发现了,付桓旌不再作那些无谓的挣扎,任其惩治。他心想,大不了回到静心酒坊的三楼,多吃他老人家几记重拳,反正自己皮糙肉厚,不怕。 大长老慕容博手持临渊剑,二长老无尘阁主轻挥道笔,三长老菩提子脚踏云毯,四长老端木紫嫣手握重戟,五长老欧阳椿背负双刀,六长老轩辕朗瑟轻挥竹扇,七长老上官海棠手提冰魄银枪,八长老宇文豹倚靠在浮尘石杖顶部。 经过此次的“月老孟婆劫”,付桓旌不仅发现了自己果然姻缘线殁,还意外的发现了云顶剑派八大长老所用兵器。这对于他书写幻界志物大典,可是一手不可多得的绝佳下笔素材啊! 照着眼下他付桓旌,书写幻界志物大典的进度来看,矢志雪旧恨有望。 六长老轩辕朗瑟大败而归,便不再找寻暗侍浮屠的麻烦了。 如师如父的静心坊主,眼见那落魄少主付桓旌,还算是有些悟性。把那云顶剑派八大长老的兵器功用,书写记录的十分详尽。便打算向他娓娓道来,这六界不久后必然会面临的那场灾祸。 “师傅,今日您怎会如此空闲,与徒儿在此写书。”付桓旌不解道。 “臭小子,还不是酒坊对面,新开了一家什么栖凤阁。搞得以往来我们静心酒坊的那些老酒虫,都跑去对面喝花酒去了。如此一来,你师傅我今日,可不就被迫的空闲下来了嘛!”暗侍浮屠苦笑道。 “师傅,依徒儿来看,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你如今五十有六,大可不必如壮年时,那般事必躬亲。这静心酒坊的生意,有那三位哥哥的细心看顾,自然是不会入不敷出的。所以,您老人家如今该,坐享清福,安度晚年啦!”付桓旌停笔捏揉暗侍浮屠的肩部说道。 “臭小子,就你嘴甜,怕不是掉进蜜罐里了吧!师傅的那三位义子,确实个个老实敦厚,对酒坊的看顾很是得当。不过,师傅我仍然忧心忡忡,这六界不久后的那场灾祸,必然会降临。届时,无数生灵惨遭屠戮,而为师却不知如何阻止。你说,为师又能如何能够,心安理得的安度晚年呢?”暗侍浮屠垂泪道。 “六界灾祸?师傅,请您快些告知徒儿,究竟那灾从何处萌芽,祸又于哪地滋生呢?”付桓旌停手连忙跪地恳求道。 “来!” 随着枯瘦老者的一声轻呼,云顶藏宝斋那本厚重的人界志物大典,便出现在师徒二人眼前的圆桌上了。 接下来,只见枯瘦老者轻挥右手,驱动着指尖的灵气法力。那圆桌上的厚重大典,竟自行快速的翻阅着章页。 “出!” 随着枯瘦老者拍桌的一声叫喊后,那大典停留的一页插图处,一件名贵的人界祭祀礼器四羊方尊,便跃出了图纸。 眼见那硕大无比的四羊方尊,是一件人界商朝晚期的青铜礼器,一件巨大的祭祀用品。它器身方形,方口,大沿。颈饰口,沿外侈。长颈,高圈足。颈部高耸,四边上装饰有,蕉叶纹、三角夔纹和兽面纹。肩部、腹部与足部作为一体,被巧妙地设计成了四只卷角羊。 “所以说,师傅!您的言下之意,是想让徒儿去往那人界,取回四羊方尊,替您装存美酒吗?”付桓旌三思后笑问道。 “臭小子,找打是不是?如今这六界的众生,即将面临一场灭世的灾祸。就让你说,为师谈及四羊方尊,会仅仅只是为了自己的那点蝇头小利吗?还有就是,先前你小子,跟那臭卖假药的令狐禾觞,前往落仙坡盗取天机石。为师发现你小子,对那细皮嫩肉的令狐禾觞心存歹念,还心想你莫非有龙阳之好。你咋不说,为师拿这四羊方尊,是想替你根治龙阳之好呢?”枯瘦老者气恼万分的抽打着付桓旌说道。 “师傅,徒儿知错啦!”付桓旌哭喊道。 “臭小子,仔细听好喽!如今这六界的严峻形势,仿佛眼前的这件四羊方尊一般无两。人、幻、仙、神,四界的芸芸众生,又犹如这尊器四周的卷角羊头一样,任那上下的妖魔两界肆意宰杀屠戮。”暗侍浮屠一脸严肃的说道。 “师傅,然后呢?”付桓旌破涕为笑道。 “臭小子,笑什么笑?再笑,为师还用这惊鸿神剑的剑鞘,狠狠的用力抽打你。那人界的两位魔尊,魔尊巨兽长孙忘情,手下的三位大妖,正在四处齐聚妖魔两界的势力。另外一位,魔尊枪神耶律铭单枪匹马,准备一人对战四界的最强者。其实,妖魔两界入侵,我们的这四界山河,也是迫于无奈。他们妖魔两界人口过剩,各自的资源已经达到了极限,故而开疆扩土,入侵我们四界。”枯瘦老者唏嘘感慨道。 “师傅,徒儿昨晚做了一场大梦,梦里的自己如意顺遂,自由自我。醒来后,徒儿就明白了,那庄周梦蝶的含义。徒儿也明白了,为什么人们会希望梦想成真。古语有云,把现实当做梦境来活,把梦境当作现实来过,只不过换了种活法。之前徒儿看到的时候并不明白,现在的我已经深有体会了。”付桓旌起身捏揉老腿劝慰道。 “臭小子,很长很长的幻界文章,为师是那么的渴盼静下心来,慢慢品读。似乎总有外在因素干扰,为师没能读看顺遂。那些幻界文章打开过几次,为师竟然都没能看上几眼。这严重矛盾的心理,终于让为师,从睡梦中醒来。黄粱美梦,终究一场空!即便只是为师梦中看到的三言两语,已足以让我回味无穷。为师深思,那幻界现实中的长篇,我又能记得几个字呢?”枯瘦老者说教道。 “师傅,您所言极是。那虚虚实实,庄周梦蝶,终究梦一场。终是庄周梦了蝶,你是恩赐也是劫?。庄周梦蝶,蝶梦庄周。?”付桓旌忆起朝思暮想的阮晴婷长叹道。 “臭小子,这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所有的爱恨纠葛,都是前世今生。你是她的浮云恬淡,她是你的意投相思。你是她朝暮辉霞中,共迈红尘历劫之人。她又是你云海翻腾间,三生石上彼岸的花。你是她花开花落,不相见的愁肠。她是你相见恨晚,终离散的苦肚。你是她的伯牙绝弦,庄周梦蝶的南柯一梦。她又是你求而不得,遇不可竭的邯郸一梦?。”枯瘦老者回首人界往事垂泪道。 “师傅,黄粱一梦终是梦,庄周梦蝶亦是空。终是庄周梦了蝶,你是恩赐也是劫。若无庄周梦中蝶,亦无恩赐亦无劫。奈何庄周梦了蝶,即是缘分亦是劫。庄周有了梦中蝶,吾也有了命中劫。庄周梦醒蝶消散,吾却梦醒断了劫。庄周入梦化那蝶,吾沉梦中寻那劫。庄周一生梦一蝶,吾用一世渡一劫。?”付桓旌想起佳人倩影痛饮道。 “臭小子,你早已姻缘线殁,懂个锤子的情爱。为师纵横情场五十六年,告诉你小子。用心记住喽!伸手需要一瞬间,牵手却要很多年。无论你遇见谁,她都是你生命中该出现的人,绝非偶然。”枯瘦老者醉酒道。 “师傅,您与师娘二人,若无相欠,又怎会相见呢?”付桓旌问道。 听闻此言,那位枯瘦老者醉酒后,仅剩的一点警觉告诉他。心里话说的,有些许多了。他没有回答爱徒的这个问题,只是装醉卧躺到暖床上,扯呼酣睡去了。 付桓旌归还了,圆桌上的那本人界志物大典,回到他的那间茅草屋内。 看着地上破旧的那张“付桓府”牌匾,付桓旌瞪大双眼,握紧双拳,矢志雪旧恨。 握了不知多久的双拳,付桓旌察觉自己疲累不堪,便松开双手睡去了。 究竟付桓旌师傅,暗侍浮屠,枯瘦老者,混沌剑阁负剑老人,静心酒坊坊主,这五种身份,却是一个人的五十六年光阴,都经历了哪些不为人知的秘事呢?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四十九章 云深归处 紫轩阳没了付桓旌在一旁护道,身心舒畅了很多。 付桓旌离了紫轩阳,也没有那么多的留恋,毕竟相处不算太久。 天涯墨客付桓旌消失不见了,对于四方天下而言,那可是一件极大的快事啊! 云深就是归处?那可不一定,尤其是对于付桓旌这个过时之人而言,云深未必是归处。 第四关人界渡劫难 对于门主宇文豹的适才所言,起初大家都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只当是他这个糟老头子坏的很,又在哄骗大家,逗着大家穷开心呢! 但是,在云顶剑派秽峯剑坛的诸位入门弟子亲眼见到了,身旁人界芸芸众生的幻影之后,惊恐万分之余,瞬间对其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第四关的测试比赛,美其名曰“人界渡劫难”,其实就是要让他们七位入选弟子,孤身一人前往到那人心叵测的人界中去,好好的历练修行一番。 “慕容峦婕,我付桓旌是你终其一生,都不可能得到的人。”正当慕容峦婕和宇文伏泽夫妻对拜之时,付桓旌上前对慕容峦婕大吼大叫道。 “我说,你付桓旌今天是,吃了那颗失传已久的熊心豹子胆了吗?”宇文伏泽怒不可遏的上前就是重重一拳,便将那位孱弱消瘦的付桓旌打翻在地恶狠狠的说道。 “哦!是真的吗?真的是真的吗?不可能得到,那就不可能得到吧!反正我慕容峦婕也不稀罕,你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蠢货。”慕容峦婕走到付桓旌的身前,对其啐了口大大的唾沫一脸不屑的说道。 付桓旌顿感尴尬难堪的紧,竟然一时间不知所措了。突然他发现这和他原先的计划打算,并不一致,出了一些意料之外的变卦。 “早就跟你说过啦!别去贪恋那俗世间的儿女私情,那是一颗剧毒无比的红苹果,不可进食品尝。这偌大的人界天地主宰权力,才应该是你付桓旌的终极目标。”已然跻身为人界帝皇的上官飞宇,对被拳打脚踢后鼻青脸肿的付桓旌擦血劝说道。 “真好吃!真好吃!”欧阳希悦不管不顾的继续在那婚宴酒席之上大鱼大肉的嘟囔进食道。 “希悦妹妹,好吃,你就多吃点。”一旁的诸葛云珏对表妹欧阳希悦夹菜敬酒满脸堆笑道。 公孙玲珑无视众人,仍然在那里,自顾自的往自己的脸上涂抹着,各种人界名贵的胭脂水粉。 “好吧!第四关的幻界测试,到此就圆满结束啦!让我们大家以热烈的掌声,恭喜诸葛云珏获得了最后的胜利!”云顶剑派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大声喊叫道。 “打住!六长老,这第四关的幻界测试比赛,到底都比拼了些什么呀?怎么着,他诸葛云珏,就突然获得了最后的胜利啦?我门主宇文豹,第一个不服!”门主宇文豹上前强烈抗议,他六长老轩辕朗瑟故意偏袒自己的亲生侄儿诸葛云珏,对其据理力争道。 “不服!不服!” “假赛!假赛!” 一时间,云顶剑派秽峯剑坛之下的众位入门弟子怨声载道,对于比赛的结果十分不满。 “诸位弟子,请大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大家都听我说,这第四关的测试比赛,考验的正是他们七位少年幻灵,前往去那人界渡劫破难。如诸位所见,他们六位皆被,那人界的贪嗔痴所迷惑。独剩本长老的亲生侄儿诸葛云珏一个,四大皆空,坚守自己的本心。因此,他最终获的了这轮比赛的胜利。不知你们大家,还有什么不服气的吗?”云顶剑派的六长老轩辕朗瑟连忙解释道。 “六长老,你说的也不全对吧!他诸葛云珏,当时果真四大皆空了吗?”门主宇文豹对六长老轩辕朗瑟,鸡蛋壳里挑骨头般的刁难问道。 “宇文门主,不知在下错在何处啊?”云顶剑派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十分不解的问道。 “错就错在他诸葛云珏当时,对那欧阳希悦动了一丝真情。”门主宇文豹纵横情场五十年的经验告诉他说道。 为了证明自己亲生侄儿诸葛云珏,赢得光明磊落,六长老轩辕朗瑟只得从自己的无尘袋中,取出一小块的三生石。将其置于那时诸葛云珏的体内,用以证明他没有动任何一丝的真情实意。 一番验证过后,发现他诸葛云珏当时,果然没有真情流露。 “宇文门主,如此这般之后,你总该信服接受了吧?”洋洋得意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对门主宇文豹小人得志般的大笑问道。 “有什么好得意忘形的,那只能证明你的亲生侄儿诸葛云珏,历来为人阴险虚伪狡诈罢了!”门主宇文豹喃喃自语不忿道。 眨眼之间,云顶剑派的秽峯剑坛之下,众位入门弟子,心悦诚服之后掌声雷动。 “云顶剑派六长老轩辕朗瑟的亲生侄子,诸葛云珏,对于你此轮比赛的优异表现,你有什么想要对大家说的呢?”云顶剑派的小师妹安娅对适才获胜的诸葛云珏问道。 “怎么说呢!挺高兴的,也挺意外的吧!感觉自己仿佛做了一个美梦一般,醒过来莫名其妙就获得了此轮比赛的胜利。我想感谢我的叔叔,是他排除万难,力证了我的清白。我想有朝一日,幻界众位灵体力骨提起我的名字,首先想到的不是云顶剑派六长老轩辕朗瑟的亲生侄儿,而是他轩辕朗瑟,有一个十分厉害的亲生叔叔诸葛云珏。哦!不对,是他轩辕朗瑟,有一个十分厉害的亲生侄儿诸葛云珏。”诸葛云珏察觉自己说反了话大笑不止道。 在场的众位入门弟子都被他的话,给逗笑的前仰后翻了,当然身为亲生叔叔的六长老轩辕朗瑟,露出了十分欣慰的笑容。 截至目前,幻界的前四轮测试比赛,慕容峦婕得一分,付桓旌得一分,宇文伏泽得一分,诸葛云珏得一分。 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剩余的三人,都是冲着各种知心好友参加,才来这儿凑凑热闹的,败下阵来,也不会太过沮丧失落。 只不过,落魄少年付桓旌,可是对于这次的比赛十分重视,他对于这个“亿人之一”的响亮名号,势在必得。 “幻界测试的第五关比赛,正式开始!”门主宇文豹相比于六长老轩辕朗瑟暂时落于下风,有气无力的低语说道。 第五关灵魂试炼所 满脸堆笑的六长老轩辕朗瑟,想要安慰一下伤心难过的门主宇文豹,故意让他继续宣读最后一轮测试比赛的相关规则。 可是口干舌燥的门主宇文豹,却不怎么想要领他的这份恩情,反而过来推搡着六长老轩辕朗瑟,让他登上秽峯剑坛宣读规则细要。 “你们七位少年幻灵,别再东张西望的了。一个两个都快给本长老,老老实实的仔细听好喽!关于此次幻界测试比赛的最后一关,具体规则细要如下:第一,你们七位入选弟子,需要灵魂出窍,肉身留在这混沌剑阁之内,由云顶剑派的大长老慕容博看管照顾。第二,你们七位的灵魂,必须经由那位德高望重的无尘长老送进锁妖塔内,不得擅自进入塔内。第三,一柱香时间为限,灵魂完整出塔者,即为获胜,他或者她就会成为此次幻界测试比赛的‘亿人之一’。”云顶剑派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双手捧着锦帛认真宣读道。 “锁妖塔?六长老,你怕不是在说笑逗乐呢吧?”门主宇文豹不敢相信的哈哈大笑道。 “宇文门主,本长老知道你,生怕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会趁机逃脱出锁妖塔。可是,你别忘了,我们云顶剑派,还有那大长老慕容博,可以与他势均力敌。无妨!无妨!所以,你且放宽心,无需担忧。”无所畏惧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对瞬间忧心忡忡的门主宇文豹劝慰开解道。 虽然六长老轩辕朗瑟言之有理,但是门主宇文豹,摸着自己肩部的旧时伤口,仍然心存忧虑。 毕竟他魔界至尊长孙忘情,想当年一招“斗转星移诀”,便抹杀去了云顶剑派的两位老长老。 一番安排妥当过后,七位入选弟子的灵魂得以顺利的进入到,那百妖飘荡的方寸山锁妖塔之内。 锁妖塔外的门主宇文豹,手握飞剑,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严阵以待,生怕会有一些突如其来的变故发生。他可不允许,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再次为祸幻界,残杀无辜生灵了。 “锁妖塔?灵魂试炼所?这帮牛鼻子老道,怕不是要我们七位前来送死的吧?”诸葛云珏胆小如鼠的说道。 “怂包!我们大家进都进来了,还是快点想到办法,如何挨过这一柱香的时间,灵魂完整的存活下来才是。”公孙玲珑对诸葛云珏嗤之以鼻道。 “白日做梦!这十八层的锁妖塔,我们七位灵力低微的幻灵想要存活下来,那可是难于上青天啊!”宇文伏泽选择坐以待毙的长叹一声道。 “大师兄,何出此言呢?”慕容峦婕不解的问道。 “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你们大家可曾听闻过,他的那些狠辣手段?我们在这里必定会遇到他,别再做那些无谓的挣扎了,我们大家这次死定啦!”宇文伏泽垂泪感伤道。 “大师兄,我听说过他。记得年幼时,我曾听娘亲提及过,一段有关于他的陈年往事。”欧阳希悦说道。 “希悦妹妹,你快说!他过去都做了哪些,有违天道的恶事,才被云顶剑派的八大长老久困于此。”付桓旌迫不及待的问道。 此时的七人,如同那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般,福祸相倚。 付桓旌焦急的等待着,那正在捋着脑中纷乱思绪的欧阳希悦,叙说这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的陈年旧事。 不一会儿,欧阳希悦捋扯好了思绪,浅饮了口腰间的桂花酿,润了润喉咙。 其余六人,接过酒壶,各自喝了一口,缓解一下压力。 “那可要从十年前说起啦!当时,魔界势力强大无比,足以比肩神界。因此,大战,一触即发。苦于没有对那神界宣战的理由,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空有浑身的无上魔法。他却无处施展,完成自己那,一统六界的远大抱负。不过,魔界的长老百里尊桦,私下里埋设毒计,竟残忍的杀害了神界炎帝的爱女。不久后,这一件惨案,成功的挑起了大战。痛失爱女的神界炎帝,悲愤交加,竟瞬间幻化成了,一位硕大无比的泰坦巨神。”欧阳希悦停下了片刻,又取下腰间的桂花酿,浅饮了几口说道。 “然后呢?”慕容峦婕问道。 “然后,只见那泰坦巨神,双手合十,覆灭了魔界。殊不知,对于狡兔三窟的魔界至尊长孙忘情而言,死去的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幻影罢了。至于他的真身,早已经躲藏在了,那泰坦巨神的身后。接下来,他把手中的那把凌渊玄剑,眨眼间,竟幻化成了一柄硕大无比的弑神宝剑,深深的刺进了泰坦巨神的心脏。”欧阳希悦接着说道。 “这就没啦?”付桓旌和慕容峦婕,二人异口同声的惊问道。 随后,二人对视一眼,发现十分厌恶对方,便望向他处去了。 “还有呢!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不满足于只统领两界,便四处征伐。搞得这六界之内的芸芸众生,不得安生,血流成河,尸骨堆砌成山。眼看众生受苦,幻界的大长老慕容博,决定联手人皇拓跋无言、灵帝赫连焚魄、仙界帝君皇甫戎鸾。合四人之力,诛杀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集合了四界的精兵良将之后,在那无望之海前,两军对垒,气吞山河。双方大战了五年之久,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最终还是被打败了。他的肉身被焚毁,灵魂被封印在了云顶剑派的锁妖塔内。”欧阳希悦口干舌燥的说道。 “这下子我们大家必死无疑啦!毫无绝处逢生的机会呀!连那六界之内的帝皇,都单打独斗不过这位大魔头。我们七人这次,真的是死定啦!”上官飞宇和诸葛云珏,这两位难兄难弟抱头痛哭道。 “没出息的东西!这仗还没打呢!只知道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废物至极!”一旁的公孙玲珑,对惊恐万分的二人鄙夷道。 “是谁?是谁在此言语?”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突然现身,四下搜寻问道。 可能是那公孙玲珑的声音,过于尖锐刺耳,才招惹来了这位大魔头。 不过,此时灵魂状态的七人,环绕着长孙忘情的肉身,四周站立开来。他们不敢动弹丝毫,生怕被那大魔头发现了,眨眼间便会魂飞魄散。 之所以他魔界至尊长孙忘情,能够重塑肉身。是因为有这,锁妖塔内的百余名,妖族大妖的千年修为加持。 “雪舞,是你吗?是你来看我了吗?”疯癫痴傻的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痛饮腰际间的美酒疯言疯语道。 “雪舞,他们都不懂,不懂。我当初之所以弑神灭天,全都是为了你一人罢了!才不是外人传言那般,说我想要去坐上六界主宰的高位。他不配,他什么狗屁的神界炎帝,根本就配不上你。古语有云,自古美人配英雄。他一个胆怯怕死的神界炎帝,又能够算的上什么大英雄,大豪杰呢?”魔界至尊长孙忘情醉酒道。 “可是雪舞,你却为了那个神界炎帝,想要致我于死地。我不懂,为何?为何?”魔界至尊长孙忘情悲痛欲绝道。 “对,是我亲手杀了你。我不得不,杀了你啊!这两界,已经容不下你了呀!可是,我不想,不愿,但又无可奈何啊!”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哭作泪人道。 先前提及过,此时的七位幻灵处于灵魂出窍状态,环立于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的四周。 这一段时间内,他们七位彼此间,手牵着手,围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圈,将那位凶残无比的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困于其中。 七位幻灵早已受够了,眼前这位大魔头的疯言疯语,却又无法分离开来,更无法言语一句,只得继续默默忍受。 眼见大魔头对他邪媚一笑的付桓旌,深知那位杀人如麻的大魔头奸计已然得逞了。 “快跑!”付桓旌突然能够言语了,对其余的六位幻灵大声喊叫道。 不过,一切都已经来不及啦! “破” 只见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眨眼见,竟然幻化成了一个硕大无比的魔尊巨兽形态。 然后,魔尊巨兽的七只触手,用力的拍打在他们七人的灵魂之上,致使他们身受重伤坠落地面。 那魔尊巨兽利用一招“隔山打牛”的秘技,咆哮了一声,便逃出了这座锁妖塔。 灵魂状态的七位幻灵,自然承受不了那位魔尊巨兽的用力拍打,便瞬间魂飞魄散了。 “幻界贼人,慕容博何在?我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又回来找他麻烦来啦!”魔尊巨兽状态下的长孙忘情,对眼前的一群牛鼻子老道大声嘶吼问道。 六界之内,地动山摇,灾祸连连。芸芸众生都已经感知到了,十年前的那个“他”又回来啦!他们自知毫无取胜的机会,便生无可恋的坐以待毙,跪地祈求他能够多给自己一些存活的时间。 魔尊再临,六界必将再无净土。 “长孙忘情,快停下来!你这样会毁了六界众生的,你若怨恨于我,亲手杀了我便是。可这六界的生灵,他们都是无辜的呀!求求你,放过他们吧!”云顶剑派的大长老慕容博御剑飞行到了魔尊巨兽状态下的长孙忘情面前对其劝说道。 “痴心妄想!十年前,你们六界众人,是如何对待她雪舞的。本魔尊今日就要,千百倍的归还于你们!”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咆哮道。 话音未落,只见那突破天际的魔尊巨兽一脚,便踏灭了幻界的所有生灵。 “你这个畜生!是你自己亲手,杀害了雪舞姑娘,与我们六界的芸芸众生何干?”幻界大长老慕容博,在魔尊巨兽的手掌心里,垂死挣扎道。 “是我?还不是你们这群,卑鄙的小人,利用了她的善心。不然的话,她又怎会被我所杀。本魔尊今日就要,你们替她偿命!”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垂泪嘶吼道。 随后,魔尊巨兽手掌用力攥紧,那幻界大长老慕容博,便魂飞魄散了。 “够啦!忘情,我是雪舞啊!我并没有死,你就别再,妄造杀孽啦!”泰坦巨神状态下的雪舞姑娘,突然出现在了长孙忘情的身后,对其劝阻道。 “什么?雪舞,你没有死。太好啦!太好啦!听你的,全都听你的。以后本魔尊都不再妄造杀孽,只要有你伴我左右,我就此生无憾了。”魔尊巨兽长孙忘情破涕为笑道。 魔尊巨兽状态下的长孙忘情,一把将泰坦巨神状态下的雪舞姑娘,紧紧的拥入怀中,生怕她再次离去,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了。 “雪舞!你可知道,本魔尊有一肚子,说不完的话,想要对你诉说。”魔界至尊长孙忘情,越发抱紧了怀中的雪舞,满脸堆笑道。 “知道!不过你没有机会说了,受死吧!”雪舞姑娘的右手,从背后掏出那柄,已经幻化成弑神杀魔剑的利刃,深深的刺破了,他长孙忘情的心脏怒吼道。 “不!不!你为何要这么做?你可是本魔尊的雪舞啊!”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口吐鲜血,惊讶不已的问道。 “不!你看错人啦!小爷我是,亿人之一,付桓旌。”现出真身的付桓旌大笑道。 原来在那锁妖塔爆破之际,付桓旌用手中的聚魂珠,护住了自己的灵魂。然后,他的灵魂跑到混沌剑阁,回到了自己的肉身内。最后,他躲藏了起来,暗中观察局势进展。 待那幻界大长老慕容博的魂魄散尽之时,付桓旌利用手中的聚魂珠,聚魂招魄。他获取到了,慕容博的记忆碎片。他把幻界所有生灵的魂魄,都聚集在了一起,幻化成了泰坦巨神状态下的雪舞姑娘模样,一剑刺杀了魔尊巨兽状态下的长孙忘情。 魔尊一死,六界的一切都恢复原样了,幻界的测试继续进行。 幻界的芸芸众生皆言,那位杀人如麻的大魔头长孙忘情,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冷血无情魔物。 可谁又知,他长孙忘情与林雪舞的那一段,感天动地生死不渝的爱恋。 “至于这幻界测试的第五关嘛!虽然你付桓旌获胜,但是‘亿中之一’,却是她慕容峦婕!”六长老轩辕朗瑟大喊道。 虽然他付桓旌是一百个不乐意这样的结果,但是他一想到那聚魂宝珠,曾是那慕容峦婕的随身物件,便只能释然如此这般不堪的结果了。 喜极而泣的慕容峦婕,与她那一脸欣慰的父亲慕容博,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 付桓旌和慕容峦婕,这两位入选弟子,各有所得。 付桓旌得到了聚魂宝珠,对于他的修行,从幻界普通五阶,突破到稀有一阶,具有极大的帮助。 慕容峦婕得到了父亲的认可,当她看到慕容博一脸的欣慰时,感到先前遭受到的一切痛苦磨难,都是十分值得的。 不过,其余的五位入选弟子,却十分不满意这不公的结果。 “六长老,我们十分不服气,这次的幻界测试不公平。您看看,这第五关的测试,何曾开始过?怎么就突然出结果了呢?”其余五人一脸不满道。 “开始了吗?不,已经结束啦!五位莫要不满,这天机石,会让你们心悦诚服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劝说道。 “六长老,怕你又是在说胡话了吧?又醉酒啦?”门主宇文豹上前,掂量了一下,六长老轩辕朗瑟腰间,那所剩无几的酒壶,对其取笑问道。 “没有的事!这点分寸,本长老心中还是有点儿数的。古语有言在先,醉酒毋主持,主持不酒醉。”六长老轩辕朗瑟,取下腰间的美酒,一饮而尽憨笑道。 “六长老,这区区的一小块破石头,能有那通天的本事不成?本门主是万万不会相信,它能让我的五位爱徒心悦诚服的。”门主宇文豹不屑一顾道。 “破!” 随着六长老轩辕朗瑟,将手中那枚不是很惹眼的天机石,抛掷于半空中,大喊一声。只见那枚小小的石块,竟眨眼间作出了万千变化,最终幻化成了一幅巨大的画帛。 眼见一旁嚣张得瑟的门主宇文豹,六长老轩辕朗瑟便暗中使起坏来。 只见他六长老轩辕朗瑟,右手负后,驱动仙法。令那半空中的巨幅画帛,两端的支木抽离了出来。转瞬间,竟幻化成了四柄飞剑,将他身旁的门主宇文豹围困其中,惊恐万分。 在那巨幅画帛,向五位入选弟子,娓娓道来。刚才灵魂试炼所内,所发生的一切后。他们深感心悦诚服,不再言说半句不公之词。 眼见六长老轩辕朗瑟占理较多,门主宇文豹虎躯一震,逃出了四柄飞剑的围困,只得无奈叹息背身离去。 讲完道理的六长老轩辕朗瑟,满心欢喜的想要快速,回到那混沌剑阁。问那阁主无尘长老,讨要一壶腰间美酒。 岂料那勇猛少年付桓旌,突然捋清了脑中纷乱复杂的思绪。上前双手用力拉扯着,他六长老轩辕朗瑟的锦衣道袍,劝其留步,继续讲谈一下,此中的些许道理。 “小爷我不服!这次的幻界的测试,实属不公。我五轮关卡,赢下了两轮,七人之中,得分最高。为何她慕容峦婕,是那位‘亿中之一’呢?”付桓旌满腹牢骚道。 “此次的幻界测试,五轮关卡所需的巨大花费,全部都是由他慕容家族赞助提供。有钱有势,就是可以,在这幻界之内,为所欲为。你若是不服气,憋忍在心中便是。”六长老轩辕朗瑟说道。 付桓旌无话可说,手握聚魂宝珠,便回家去了。 不一会儿,六长老轩辕朗瑟,便满脸堆笑的来到了混沌剑阁。 “六师弟,二师兄我说的没有错吧!根本就没有那个必要,非要进行这,凶险万分的幻界第五关测试。不然的话,六界生灵惨遭杀戮,你我二人可是难辞其咎的。”混沌剑阁阁主无尘长老伸出右手,仿佛是在向他面前的六师弟,讨要一些物件似的饮酒说笑道。 “愿赌服输!还是给你吧!”六长老轩辕朗瑟囊中羞涩道。 原来三日之前,二人关于这次的幻界测试,第五轮关卡,是否会顺利进行,签立下了赌约。 眼见六长老轩辕朗瑟的无尘袋干瘪厉害,无尘长老便提出二人各自,拿出一颗小暑钱作为赌资。 “还是二师兄深谋远虑,六师弟我自然,佩服的五体投地。”六长老轩辕朗瑟憨笑道。 起先他轩辕朗瑟说,来此混沌剑阁,只为向二师兄无尘长老,讨要一壶腰间美酒。如今眼见自己折损了一颗小暑钱,他便如同身在自己的玄武堂一般。取下腰间那个空空如也的酒壶,他上前一步,亲自动手盛舀了,满满一壶的仙人酿。 突然,门主宇文豹从那混沌剑阁的暗处,缓步走出。对于眼前,六长老轩辕朗瑟的无赖行径,他面露鄙夷之色。吓的刚盛舀满酒壶的六长老,惊撒了半壶的仙人酿。 “无尘长老,刚才的那一切一切,都不曾真真切切的发生过吗?”门主宇文豹,对无尘长老忧心忡忡的问道。 “宇文门主,刚才的那一切,确实都曾真切的发生过。只不过嘛!本阁主在这六界生灵,消亡前的那一刻,及时出手。用手中的这把幽冥神剑,刺划出了另外一个,名曰‘异界’的新世界出来。”无尘长老浅饮着仙人酿解释道。 “换言之,二师兄你将那六界的生灵,全部都转移到了,这异界之内。如今,我们三人都身处在,这异界之中吗?”六长老轩辕朗瑟惊恐万分的问道。 “六长老,你可知那迷雾森林内的成年野山猪,是如何死的吗?”门主宇文豹笑问道。 “如何死的?”六长老轩辕朗瑟憨傻的反问道。 “自然是笨死的啊!六长老,你也不知道动动脑子,仔细的想一想。那会儿,是多么的时不我待。无尘长老又怎么会有充足的时间,把那六界众生全部都,转移到异界之上。”门主宇文豹手握竹扇,敲打着六长老轩辕朗瑟说道。 “宇文门主,那就请你前来说一说。本阁主当时,是如何拯救这六界万民,于水深火热之中的。”无尘长老递与门主宇文豹,一壶仙人酿说道。 “自然是,当时的无尘长老你,只将魔尊巨兽状态下的长孙忘情一人,转移到了那异界之中。如今的我们三人,仍然在这幻界之内。无尘长老,不知本门主的刚才所言,准确与否?”门主宇文豹痛饮手中的仙人酿,对无尘长老问道。 “相当准确!”无尘长老拍手称赞大笑道。 “所以说,这一切的一切才会,仿若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般无两。”六长老轩辕朗瑟恍然大悟道。 只不过,出乎这三人所料!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的一块灵魂碎片,跟随着勇猛少年,出了异界。不久后,它飘荡到了幽冥北海之中,便附身在了,被封印在此的付桓雄肉身内。 感觉在这不公的幻界修行,前途无望的付桓旌。他决心启程去往人界,经受那六世的轮回。将自己的修为,突破幻界稀有五阶,飞升到那幻界史诗一阶。 之所以,他付桓旌知道要去往人界渡劫破难,有助于自身的修为提升。是因为,有当初“臭卖假药的”令狐禾觞的那一小块天机石,暗中为其指明修行的正确方向。 不过,在他勇猛少年付桓旌,动身人界之前,仍然要去一个幻界珍宝齐聚之所。 云顶剑派的藏宝斋,隶属于三长老菩提子看管守护,是这偌大的云顶山庄最机关复杂之地。 先前我们提及过,那幻界属于六界之一,其余五界分别为人界、妖界、仙界、魔界、神界。 还有就是这六界势力的强弱排名,依次为人、妖、魔、幻、仙、神。幻界位于魔界与仙界之间,只要幻界中人修为足够,便可飞升到仙界,继续修行。 至于我们一直挂在嘴边,叙说个不停的云顶剑派八大长老,与那秽峯剑坛之上的八根石柱。其实都是他们八人的金身道俑,各司其职,护卫着幻界生灵的八方周全。 这八位长老的尊姓大名,依次为大长老慕容博,二长老无尘阁主,三长老菩提子,四长老端木紫嫣,五长老欧阳椿,六长老轩辕朗瑟,七长老上官海棠,八长老宇文豹。 不过,由于那二长老身居混沌剑阁,幻界众人便尊称其为无尘阁主。 还有那八长老宇文豹,因其常年在自己的八卦门内炼制丹药,幻界中人故此尊称其为宇文门主。 至于四长老端木紫嫣,与那七长老上官海棠,这两位英姿飒爽的女长老,正在妖界竭力封印万影迷踪鹰。她们二人因此,无暇顾及这次的幻界测试,便没有出席那幻界十年一度的盛事。 最后要说谈一下,我们幻界的守护神,大长老慕容博。因其在制服魔头付桓雄一战中,战功彪炳,幻界众人拜服他为幻界的主公大人。 但是他慕容博,后来强占付桓家族的偌大府邸,据为己有。为其招来了些许骂名,这也是他为何劝说爱女慕容峦婕,莫要听信外人胡言乱语的原因所在。 经过了此次幻界测试之后,无尘阁主手握幽冥神剑,割裂出了一个六界之外的空间,名曰异界。 接下来,这六界的各自霸主,按照他们的修为高低依次划分为,人皇拓跋无言、妖帝赫连焚魄、魔王长孙忘情、幻主慕容博、仙君皇甫戎鸾、神尊诸葛云霆。 深夜,由于他付桓旌握有聚魂宝珠,还随身携带着些许隐身散。那些云顶藏宝斋的复杂机关,对于他而言,自然如履平地一般轻巧简单。 年纪老迈的守斋人,三长老菩提子,早就昏睡过去了。 借着烛火,付桓旌开始翻阅,那堆满人界孤本秘传的书架。 书上提及到了那元始天尊的两位孽徒,在被那神兽八荒紫金凰焚身灭魂后,六道轮回转世重生为了魔尊巨兽长孙忘情,与那魔尊枪神耶律铭。 接着,付桓旌继续往后翻阅,发现了此行苦苦找寻的人界物志大典。 这本厚重的人界物志大典,上面如是写到:人界拥有九洲、八湾、七峡、六谷、五湖、四海、三妖、二魔、一神。 九洲按照版图大小划分,依次为鸿峡洲、殷冉洲、秽衡洲、喃羯洲、萧弥洲、奥登洲、阙笙洲、尼尔洲、图筌洲。 八湾大小略同,分别为鹧鸪湾、鹪鹩湾、鹦鹉湾、斑鸠湾、鹊鸲湾、伯劳湾、鸳鸯湾、沉船湾。 七峡险峻相当,就是那鹭鸶峡、信天峡、乌鸫峡、四喜峡、旋木峡、岩鹨峡、水雉峡。 六谷神秘异常,具体是破晓谷、孔雀谷、山椒谷、黄鹂谷、百灵谷、丹顶谷。 五湖形状各异,所指的就是沙鹏湖、山鸦湖、雪鹑湖、兀鹫湖、须鴷湖。 四海波涛汹涌,名为那白鹎海、草鸮海、颈鹤海、珏珩海。 三妖凶狠狡诈,唤作为六道轮回鹏、口若悬河狼、万影迷踪鹰。 二魔法力通天,便是那魔尊巨兽长孙忘情和魔尊枪神耶律宗铭。 一神俯瞰整个六界的芸芸众生,就是他神界帝君诸葛云霆。 另外,与人皇拓跋无言执掌庙堂,相对应的武林盟主隋风栖,领首着诸位江湖侠客。 最后,大典中记载着一柄轩辕神剑。轩辕二字,所指运行之意。出自人界清朝年代,那位龚自珍的《尊隐》一书。书中曾言道:“夫日胎於溟涬,浴於东海,徘徊於华林,轩辕於高閎,照耀人之新沐濯。” 付桓旌心想,这剑下轩辕,便意为运剑修行,与自己此行的人界渡劫历练,不谋而合。 突然,大典中的插图鸟鸣涧,一只凶猛神兽貔貅,跃出纸面,向那惊恐万分的付桓旌,用力扑咬了过去。 好在他付桓旌的贵人暗侍浮屠,藏身在他的身后暗处,及时出手相救。 不然的话,他付桓旌的这条小命,今晚可就算交代在这云顶藏宝斋啦! 只见那暗侍浮屠,一把推开惊魂未定的付桓旌,闭合了那本人界物志大典。 随后,那凶猛无比的神兽貔貅,便不见了身影。 被神兽抓伤臂膀的付桓旌,疼痛万分,难以动身移步。 眼见爱徒如此,枯瘦的暗侍浮屠,一把背起付桓旌,消失于无尽的夜色之中。 翌日,暗侍浮屠用腰间的美酒,向八卦门的宇文门主,置换了两颗疗伤丹药。 饮服下丹药的勇猛少年付桓旌,身体有了些许好转。他臂膀上的伤痕,也在慢慢消褪。 但是他付桓旌依然在昏睡着,估摸着是那神兽貔貅利爪上的蛊毒在作祟。 说到这位枯瘦老者暗侍浮屠,原本是那刀意先祖邪刀皇的负刀死侍。终日替主人邪刀皇,背负着那把殇煞之气,纵横全身的血饮殇刀。 刀意先祖邪刀皇,从无人问津的西域古都,跋山涉水,行至殷冉城。不久后,他在中原武林之中,凭借着自创的十三界刀意,捻杀了中原武力排行榜,前五的三大绝顶武林高手。 一时间,他邪刀皇的风头正劲,无一人胆敢向其挑战。但是他却不愿就此罢休,继续砍杀着中原武林的正道人士,让手中的血饮殇刀噬血摧魂。 眼看中原武林的诸位侠客,就要被他一一屠戮殆尽。天下第一剑的慕晓峰,最终还是仗剑出手了。 雷霆崖顶,十三界刀意武夫强者邪刀皇,对决十三境剑道陆地神仙君子剑。 血月当空,蔚为壮观!二人刀剑对战,三百回合后,胜负仍未可知。 突然,那邪刀皇的一滴怒血,流落在了他的血饮殇刀之上,血饮宝刀竟然挣脱了邪刀皇的双手。 随后,只见那血饮宝刀,直奔血月而去。硕大无比的血月,竟然被它劈砍作了两半,然后就消失不见了。 最终,在新一轮皎洁的月光下,对于诸位武林人士而言。他们只见到剑神慕晓峰,一剑刺穿了邪刀皇的心脏。 随着邪刀皇的殒逝,中原武林迎来了短暂的安宁。 可是对于他暗侍浮屠而言,人界已无立足之地。 于是,那暗侍浮屠凭借着自身体内,积攒下来的无数股殇煞之气。剑破天门,飞升到了这幻界之内。 刚来到幻界的暗侍浮屠,自然知晓想要在这幻界久居,必须要依附着一位至尊强者。 此时风头正劲的付桓雄,便是他暗侍浮屠的不二之选。 眼看暗侍浮屠枯瘦如柴,却深藏一套无上的内功剑法,付桓雄便安排他护卫在爱子付桓旌的左右。 枯瘦老者抽着旱烟,瞥了眼仍在昏睡着的昔日少主,长叹一声。 日上三竿,付桓旌终于苏醒了过来,他的臂膀伤口处,已无大碍。 静心酒坊的暗侍浮屠,为爱徒付桓旌连忙端来了疗伤药酒,劝其快些趁热饮服下去。 然后,枯瘦老者倚靠在窗口,抽了口旱烟,对床榻之上的爱徒付桓旌,瞥了一眼。 “臭小子,这幻界方寸山之外的人界,你当真非去不可吗?”暗侍浮屠望向窗外忧心问道。 “师傅,徒儿此次的人界修行,确实非去不可了。被久困于这方寸山的方寸之中,徒儿浑身着实太过煎熬难受了。因此,徒儿已经决心不再画地为牢,去往那人界渡劫破难,提升一下自己的修为境界。”饮下药酒的付桓旌对师傅解释道。 “另外,师傅您老人家,已然五十六岁高龄啦!还学着孤傲剑客那般倚窗揽明月,何必呢?”付桓旌哈哈大笑道。 “臭小子,你早已本命瓷碎,长生桥断,姻缘线殁。试问你又能凭借什么,去往那人心叵测的人界去呢?又有什么资格嘲笑为师的剑客初心呢?”暗侍浮屠摊开双手问道。 “师傅,徒儿有那天机石,又怎么不能到人界中去呢!”付桓旌摸索着自己腰间的无尘袋,上下翻找着天机石说道。 “臭小子,莫要再白费力气,翻找你的那个无尘袋啦!这天机石,为师就先替你保管着了。待有朝一日,你准备好了,为师自然会将其归还与你的。”暗侍浮屠拍打着自己腰间的无尘袋笑道。 “师傅,徒儿真的已经准备好了。有了那本人界志物大典的引导,徒儿的此次人界修行,定然会逢凶化吉的。”付桓旌指着眼前,圆桌上的那本厚重大典说道。 “归!” 只见那窗边的枯瘦老者,右手中指对着圆桌上的那本书籍轻轻一挥。那本厚重大典,便应声消失不见,归还到了它的原先存放书架处。 “臭小子,告诉为师!现在的你,又能依靠什么,来引导你在人界逢凶化吉呢?”暗侍浮屠笑问道。 “师傅,您不用对徒儿,这般赶尽杀绝吧!”付桓旌一脸委屈巴巴的说道。 “赶尽杀绝?臭小子,你可别忘啦!昨晚要不是为师,将你从那神兽貔貅的利爪下,及时救了出来。你个臭小子,如今可就正在,那幽冥鬼都的孟婆面前喝着汤水喽!”暗侍浮屠略感气恼道。 “师傅,徒儿知错啦!可是您也看到了,这幻界处处不公,徒儿实在难以有机会,提升一下自己的修为啊!”付桓旌连忙赤脚走下床,替那窗边的枯瘦老者,捏揉着肩膀嬉皮笑脸道。 “不公?臭小子,为师并未看到,这幻界各处,有任何的不公啊!倒是近来不巧,看到有一个混小子,偷窃了人家慕容峦婕的聚魂宝珠。你猜猜看,那个混小子到底是谁呢?”暗侍浮屠直勾勾的盯看着付桓旌问道。 “哎呀!师傅,您老人家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呢?”付桓旌赶忙搜寻自己的无尘袋,发现那聚魂宝珠竟不见了踪影,对那枯瘦老者抱怨道。 “孽徒,跪下!”暗侍浮屠突然恼火万分,用手中的长嘴烟斗,将付桓旌打跪在地怒吼道。 “啊!疼,师傅,怎么啦?您何故发如此大的火呢?”手捂腿部伤处的付桓旌,对那位枯瘦老者疑惑不解的问道。 “不问而取,是为窃。臭小子,为师这十年来,就教会了你这些下贱勾当吗?”暗侍浮屠取下自己背上,那柄惊鸿神剑的剑鞘,用力抽打着地上的付桓旌,大声的责问道。 “师傅,徒儿不曾有错!对付那个恶人之女,徒儿本就应该比他还要恶!”付桓旌嘴角流着血迹,仍然不知悔改的说道。 “臭小子,私自偷窃他人财物,你还倒有理啦!我让你不知悔改,看为师我今天不抽打死你!”暗侍浮屠更加用力的抽打着,地上的付桓旌叫喊道。 “师傅,您今天抽打死徒儿算了。反正徒儿孤身一人,无人会对我疼惜怜爱。被您抽打死了,倒还好了。那样的话,徒儿我每日就不用再去忍受,这些痛苦折磨啦!”付桓旌跪趴在地上,吐血哭喊道。 “想死?臭小子,为师才不会让你去死呢!你父母的血海深仇,还等着你小子,去帮他们血债血偿呢!”暗侍浮屠停下了抽打,恶狠狠的说道。 “师傅,父亲生前曾私下告知徒儿,说您藏有一套无上的剑法,可与那恶人慕容博比肩。可是您老人家,为何就死活不愿传授与徒儿呢?若是您觉得徒儿资质愚钝,配不上去学那高深剑法,倒不如一剑结果了徒儿的小命。”付桓旌以死相逼道。 “臭小子,那套惊鸿剑法,戾气太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就算为师传授于你,你侥幸赢了那恶人慕容博,可又能怎么样呢?他是败了,可他那是惧,是怕,并不是服。为师要你赢他,赢得他心悦诚服。”暗侍浮屠扶起爱徒解释道。 “师傅,您要徒儿如何去做呢?”付桓旌擦拭掉嘴角血渍问道。 “臭小子,你一定要理解,为师的一片良苦用心啊!现在的你,涉世未深,修行的根基还不沉稳。如若为师擅自,放任你去人界修行。初到人界的你,定然会挥最重的拳,出最快的剑,饮最烈的酒。你说,为师说的对吗?”暗侍浮屠饮了口养剑壶中的仙人酿问道。 “师傅所言,字字珠玑!不过,还请您告知徒儿,该如何去做呢?”付桓旌问道。 “臭小子,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总是说,自己被久困于,这方寸山的方寸之中。天天叫嚷着,不再画地为牢。可是要为师我说嘛!这困于方寸山的方寸之中,有困于这方寸之中的好处。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窥一斑,而知全豹。你个臭小子,能把这方寸山的事理,都摆弄清楚了,也有助于你打牢修行的根基。”暗侍浮屠继续饮酒道。 “师傅,徒儿不知这不再画地为牢,又有何优点呢?”付桓旌问道。 “臭小子,这不再画地为牢,自然也有它不再画地为牢的优点。你若有一天,走出了这幻界,去往那人界九洲大地,当然有利于你见多识广。想那遮天的鲲鹏,虽难顾全身周全,但是扶摇直上九万里,气吞山河。不过,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你这个臭小子,目前还是应该多多立桩练拳,修心御剑。先把这些修行,所必须的根基,打牢才是。”暗侍浮屠醉酒道。 “师傅,这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徒儿不知,作何解释啊?”付桓旌搀扶着醉酒的枯瘦老者问道。 “合抱的大树,生长于细小的萌芽;九层的高台,筑起于每一堆泥土;千里的远行,自古是从你付桓旌,脚下的第一步,开始走出来的。”八卦门的门主宇文豹,手握一个空空如也的酒壶,缓步走进房门念说道。 “宇文门主,麻烦你告诉我的这个笨徒儿,为何那天道酬勤,却不曾酬快。我这就去,为你盛舀来一壶,上好的仙人酿。”暗侍浮屠接过,门主宇文豹递与他的那个空酒壶,立马醒酒道。 “快!六长老,您请这边坐!”付桓旌连忙为门主宇文豹,搬过来一把枣木凳椅说道。 “小伙子,还挺有眼力见!没白瞎你师傅,这十年来的苦心栽培。古语有云,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你的师傅,就是想要你做一个简单的人,踏实而务实,不沉溺幻想,不庸人自扰。然后,懂得那平凡二字的深意,就是不争不抢,不嫉不妒,不羡不怨,不傲不卑,善待自己,也善待他人。”门主宇文豹坐下,对站立一旁的付桓旌说道。 “愿你此生无波澜,敬我余生不悲欢。”暗侍浮屠,手握两杯美酒,递与门主宇文豹一杯说道。 二位挚友,把酒言欢,互诉衷肠。 “师傅,徒儿不知该从哪些,点滴小事做起呢?”一旁的付桓旌问道。 “臭小子,你就先整理出一本幻界志物大典吧!你师傅我笔纸管够,绝对不会嫌弃你的字迹丑陋。反正我们师徒二人,时间多的是。久而久之,为师相信,你的字迹会工整好看的。”暗侍浮屠开怀畅饮道。 听闻此言后,付桓旌作别二人,到幻界各处搜集资料,用以书写幻界志物大典。 酒桌上的二人,杯盏交错,不醉不归。 “静心坊主,听闻你的惊鸿剑法,可比肩我们幻界最强的大长老慕容博。不知在下,是否有缘一见呢?”门外偷听多时的六长老轩辕朗瑟,疾步进门,坐在二人一旁,对暗侍浮屠饮酒问道。 “此乃天机,无可奉告!”枯瘦老者装作醉酒,答非所问道。 “六长老,你这个井底之蛙,只知道坐井观天。纵使让你见识到了,浮屠兄的那套卓绝剑法,又当如何?还能被你偷学了去不成?”门主宇文豹醉酒大笑道。 “宇文门主,只怕我们二人,都被他这对喜好弄虚作假的师徒,哄骗玩弄其中。其实他暗侍浮屠,根本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罢了。”六长老轩辕朗瑟右手用力一拍酒桌,将那枯瘦老者震飞到数丈远处说道。 “六长老,你想要干什么?这静心酒坊,还轮不到你来撒野!”门主宇文豹赶忙前去搀扶吐血的枯瘦老者,对六长老轩辕朗瑟怒吼道。 “果然废人一个,告辞!”六长老轩辕朗瑟,右手轻轻挥动了一下手中竹扇,便消失在了二人的眼前说道。 “浮屠兄,无碍否?”门主宇文豹搀扶起重伤的枯瘦老者,坐到床榻边沿,对其问道。 “无碍!无碍!多谢宇文兄,刚才出手相救。”枯瘦老者擦拭掉嘴角血渍说道。 眼见二人都有了些许醉意,以防不妙之事的发生,二人便互相作别离去了。 “想当年,我暗侍浮屠,在那人界。四十岁整,便剑开天门,再入陆地神仙。难道也要在,你们二位的面前,显摆炫耀嘛!”躺卧在床榻之上的暗侍浮屠,喃喃自语道。 翌日,门主宇文豹随身携带了,一些疗治内伤的丹药,孤身一人来到那静心酒坊的大门口。 “浮屠兄,这些疗伤丹药,是在下的一点心意,还望你务必收下!再有就是,回想起昨日,你与爱徒的那番促膝长谈。在下发觉,你竟比那骊珠洞天的陈平安,还要会说讲道理许多。实在是令在下敬佩不已,替自己感到汗颜啊!”门主宇文豹进入酒坊内,将腰间疗伤丹药,递与那位枯瘦老者说道。 “不!宇文兄,过誉啦!这疗伤的丹药,为兄不好假意推辞,便暂且收下啦!只不过宇文兄刚才提及的那位骊珠洞天陈平安,可是我们说讲道理这一行当里的公认祖师爷,为兄顶多算是他一个不记名的小小弟子罢了。”暗侍浮屠伸出一只自己的枯瘦右手小拇指,又觉察到似乎有所不妥,便将自己枯瘦右手大拇指的指甲,抵在了小拇指的指甲里处谦虚笑道。 “浮屠兄,难道你是在跟在下,死抬杠吗?”揭去面具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右手用力攥紧那枯瘦老者的骨架右手,恶狠狠的问道。 “六长老,怎么会呢!在下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那些误人子弟的下贱勾当,在下可不会像某些人那般,肆无忌惮的干作着。”暗侍浮屠云淡风轻的说道。 话音刚落,只见那枯瘦老者眉心一皱,剑灵出体,便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六长老轩辕朗瑟,震飞百米远,倒地不起。 不消月余,付桓旌的字迹,果然工整些许,能够入那枯瘦老者的法眼一段。 至于暗侍浮屠体内那名貌美无双的剑灵女子,其出身来历,令人咋舌不已。 嫇婉思,自创情剑一派,只收人界女子入门,杜绝男子入内。 可是当嫇婉思的情剑练至九重时,急需忘情破境,才能够有那么一丝的机会,进入剑道化境。 嫇婉思从未真正意义上,拿起过一段人世间的情爱,又谈何放下忘情呢? 于是,嫇婉思对外宣称自己,需要闭关修炼情剑第十重,便乔装打扮下山渡破情劫去了。 一日,秋风起,故人依旧湖心苦苦等待,二人重见的那一天。 “李豢,我嫇婉思何处对你不起,何故如此狠心待我?”嫇婉思湖心问道。 “婉思,我李豢官拜霆侯,早已配你不起。你又何故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于我?”剑圣李豢问剑湖心道。 “二位,在下剑神铁浮屠,正在和故人旧友重逢一见。不知二位可否,赏个薄面,移驾别处呢?”剑神铁浮屠好言相劝道。 “找死!”剑圣李豢怒吼道。 紫韫湖畔,江湖第一美人傅雨柔,正在被她的这位故人旧友纠缠着。 “等一下!剑圣大侠,你们二人打斗之前,可否先替小女子解开一下绳索捆绑?”傅雨柔轻声问道。 霎那间,紫韫湖畔的空中,万剑如雨落大地,缠斗于铁浮屠和李豢的身体四周。 一旁紫韫湖畔,湖心的傅雨柔和嫇婉思,二位绝美女子正在浅饮着仙人酿,谈聊着各自的情爱旅途。 由于剑圣和剑神二人的剑气,过于纵横霸道,有可能误伤二人的爱侣挚友。 二人左手皆运转内力,生成一道剑气屏障,用以保护湖心亭不受损毁。 眼见二人的爱侣彼此间有说有笑,相谈甚欢,二人便不再纠缠打斗了。 原先傅雨柔对嫇婉思的说笑,只不过是她妙计一条罢了。她早就对嫇婉思的情剑命阙觊觎在心了,只是苦于自己没有那个气运福缘得见一面。 如今情剑命阙置于她傅雨柔的眼前,夺取之心便瞬间生却了。 一掌打伤嫇婉思后,傅雨柔夺走情剑命阙,飞身离开了湖心亭。 剑神不忍嫇婉思命丧湖心亭,便将其收入惊鸿神剑之中,化为一个剑灵护体。 剑圣李豢无可奈何之下,决心隐姓埋名于深山老林,了却残生。 勇猛少年付桓旌,在每日立桩练拳,出手御剑,书写那幻界志物大典的同时。他还留心于先前暗侍浮屠,在他面前提及到的那“姻缘线殁”四字。 吃一堑,长一智的付桓旌,再次夜访云顶藏宝斋。这次他没有再次翻阅到,那画有“鸟鸣涧”插图页面处。他按照人界志物大典的目录所记载,找到了标有“月老孟婆劫”的一页。 据人界众人相传,那月老曾为孟婆,摘下过一朵带刺的红花。月老却不小心的刺破了手指,孟婆为其心疼万分,流落下了一滴清泪。 后来,月老成仙,没能许她孟婆,一身盛世红装。痴情的孟婆,孤身一人在那人界,等他到了白头。 最终,冥界鬼王来到身前,孟婆向其自求了一个鬼侍职位。她将当年的那滴清泪,熬成了一池的忘情浓汤。月老仙君却在天上,用他当年的那一滴血,幻化作根根姻缘红线,圆这六界有情人的美梦。 “月老仙君,牵了红线无数,却始终没能给自己,牵上一根姻缘红线。孟婆鬼侍,断了红尘万千,却始终没有端将起,饮下那碗忘情浓汤。”大长老慕容博手持临渊剑唏嘘不已道。 “孟婆鬼侍,让多少人喝了忘情的汤药?月老仙君,又让多少有情人终成眷属?”二长老无尘阁主轻挥道笔感慨万千道。 “世人殊不知,那碗孟婆忘情浓汤,是她的一滴眼角清泪。却好生责怪这世间,为何有这伤人入骨的忘情汤药。世人也不晓,那根月老姻缘红线,是他的一缕指尖血丝。在你们爱侣幸福甜蜜之时,却不知道他的手指尖多疼。”三长老菩提子脚踏云毯垂泪哭啼道。 “月老仙君,能为别人牵情缘,却牵不了自己的缘。孟婆鬼侍,能让别人忘情仇,却忘不了自己的情。”四长老端木紫嫣手握重戟哭作泪人道。 “上穷碧落,有那月老仙君牵红绳,定宿命姻缘。下极黄泉,有这孟婆鬼侍熬浓汤,解三世执着。”五长老欧阳椿背负双刀抹泪心碎道。 “月老仙君,与那孟婆鬼侍,二人相识于七夕佳节。他们一见钟情,言语谈心,彼此深入了解。孟婆将身体故意靠近月老坐下,对其倾心一片。怎奈那上京赶考的压抑,令他月老仙君头痛欲裂,面容憔悴。一旁的孟婆鬼侍,心疼她的意中人。却惊讶于他的温柔体贴,为她挡去了一地泥水的飞溅。”六长老轩辕朗瑟轻挥竹扇艳羡不已道。 “月老仙君,窃喜仍有身旁的孟婆鬼侍,知其温润如玉。怎奈父亲的比武招亲,令那孟婆鬼侍,顿感慌张不安。月老仙君,担忧她孟婆鬼侍,嫁作他人为妇。孟婆鬼侍以死相逼,逃避一门亲事,渴望他月老仙君前来一见。不知那月老仙君,纠结于亡母遗言,竟快乐上京赶考。痴情的孟婆鬼侍,小心跟随月老仙君身后不远处,假装扮成男子一般模样。”七长老上官海棠手提冰魄银枪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月老仙君,疑惑不解女扮男装的孟婆鬼侍,为何对自己关心至深。孟婆鬼侍,褪去男装决定坦白,鼓起勇气承认对其深情一片。月老仙君,期待那孟婆鬼侍为其一身红妆,不料她却对身为驸马爷的他,垂泪假意害羞离去。孟婆鬼侍,深爱着月老仙君,怎奈人鬼殊途。月老仙君,奇怪惊讶她孟婆鬼侍,竟开始试探起他的真心与否。孟婆鬼侍,哭作泪人,拒绝了月老仙君,顿悟终究大梦一场。”八长老宇文豹倚靠在浮尘石杖顶部痛哭流涕道。 “月老仙君,面露冷淡心碎一地,错过孟婆鬼侍美满姻缘。孟婆鬼侍震惊,他月老仙君,竟嘲笑众生不知他情深。月老仙君,迷惘成仙,孟婆鬼侍梦魇缠身。孟婆鬼侍夜夜,哽咽垂泪,无奈终究是一场过错。月老仙君,心酸情爱,微笑流血忍痛牵红线。孟婆鬼侍,狠心熬汤,欺骗奈何桥众人忘情。最终,月老仙君,放手那情。孟婆鬼侍,祝好这爱。????”付桓旌顿觉自己果然姻缘线殁,内心深处竟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要发笑道。 最后,付桓旌在那“月老孟婆劫”一页的页脚处,发现了一些折叠在了一起的对话。 “本君这辈子牵过无数根红线,看过无数对新人白首一生。”月老仙君说道。 “羡慕吗?”神界帝君问道。 只见那月老仙君,躬身沉默无言。 “若本帝君命你,另给那孟婆鬼侍,寻一段姻缘如何呢?那样的话,你对她所有的亏欠,可就能这样全部都偿还了。”神界帝君问道。 “帝君,您可知我为何,日日看着这颗姻缘树吗?”月老仙君问道。 “为何?此树并不需你,日日亲自看顾啊!”神界帝君问道。 “这一点,本君自然知晓。只是如果我不看顾的话,她来了,可怎么办呢?”月老仙君说道。 “老身这辈子盛过多少碗浓汤,又看过多少对夫妇,迈上了那绝爱的奈何桥。”鬼侍孟婆说道。 “难受吗?”冥界鬼王问道。 孟婆鬼侍,负手身后不语。 “若本王命你给那月老,盛碗忘情浓汤呢?你们二人,虽始于天地,但却不能终于天地。这其中的些许道理,你是懂的。”冥界鬼王问道。 “冥王,您可知,我为何夜夜守着这池忘情汤吗?”孟婆鬼侍问道。 “为何?这汤无须要你,夜夜亲自守护啊!”冥界鬼王问道。 “这一点,老身自然懂得。只是如果我不守护的话,他来了,可怎么办呢?”孟婆鬼侍说道。 付桓旌觉得这些对白,无甚的意思,便继续翻阅下一段对白。 “月老仙君,你在这颗姻缘树下,帮助无数对爱侣,牵起过那根姻缘红线。不知你自己的那根呢?”神界帝君问道。 月老仙君,将视线抛向远处,瞳孔中仿佛有一位少女的影子。她墨色的长发无风而起,素白的衣衫,凭添了几分悲寂。 “本君,并不需要那根东西。”月老仙君低头垂泪回道。 “冥王今日,怎么如此有空,来看望老身呢?”孟婆鬼侍问道。 “因为本王好奇,你在这忘情池旁,端起了无数碗浓汤,将一个个人的情爱故事抹去。那么你又有着,什么样的情爱故事呢?”冥界鬼王问道。 孟婆鬼侍闻言,将视线抛向远处,双眸中仿若映出一位少年的身影。他苍白的长发随风而起,墨色的长裙,染上了几分凄冷。 “老身,并没有那种故事。”孟婆鬼侍躬身强忍心碎说道。 付桓旌读完,发现又是无聊对白,略感恼火继续翻阅下一段对白。 “千年已过,他终究还是把我遗忘了。” 孟婆鬼侍跪趴在冰冷的地面上,轻抚着那根当年月老仙君,送给她的红绳。她的边上是一碗满满的忘情浓汤,掩面垂泪道。 “好可笑啊!我竟然还是忘不了他。” 孟婆鬼侍轻轻端起,身旁的那碗忘情浓汤,一饮而尽,撕心裂肺的哭笑道。 “就让它,了却了我这千年的痴心妄想吧!” 孟婆鬼侍的视线,逐渐变得模糊了起来。她仿佛看到了,曾经站在白桥边上的他,比墨还要浓的眼眸,散发着一股异常浓烈的深情,哭作泪人道。 “忘了他吧!” 孟婆鬼侍闭上双眼,一滴眼角的清泪,终究还是忍不住的再次为他落下了,心有不愿道。 至此,他付桓旌忍无可忍了,怒撕了那页“月老孟婆劫”。 随后,二位期颐老者,一男一女,牵手出现在了,他付桓旌的眼前。 “何为画舫?”付桓旌突然嘴巴不听自己使唤的问道。 “红人,月老,结姻缘!”那位男性期颐老者,满脸堆笑的回道。 “可否具体?”付桓旌接着问道。 “冥界,孟婆,了红尘!”另外一位女性期颐老者幸福甜蜜的回道。 “可否再具体?”付桓旌最后问道。 “情深缘浅!”二位期颐老者一身红装,返老还童,幻化成了一副十六七岁的模样,执手作别道。 付桓旌懂得了,那画舫,碎的是残败红花,点的是枯竭青灯,画的是褪色人皮,描的是逝去昔影。今夕何夕,年年岁岁。弹指间,又是一生一世。 原来那七夕节日里的姑娘们,都会出来祈求姻缘。孟婆鬼侍,在人潮之中,偶然惊鸿一瞥到了,一位白衣少年。但是仅仅只望了他一眼,他便在人海中,销声匿迹了。从此,月老仙君,便在那情窦初开的姑娘心中,留下了那白衣如纤的模样。孟婆鬼侍只得在画舫之中饮酒思人,趁着三分醉意,她自己独自跳起了舞,来抒发自己的爱慕之情。最终,孟婆鬼侍,将月老仙君的模样,画在了纸上保留下来。仅仅只是那一眼,就可以将模样细微的描画下来,这充分的表明了那孟婆鬼侍,对月老仙君的情深一片。 “之所以我们常把自己的妻子,称作为老婆。可能是因为,那每一段付诸我们此生的情爱。都始于月老,终于孟婆吧!”暗侍浮屠用手中的烟斗,敲打着付桓旌的脑袋笑道。 眼看被师傅发现了,付桓旌不再作那些无谓的挣扎,任其惩治。他心想,大不了回到静心酒坊的三楼,多吃他老人家几记重拳,反正自己皮糙肉厚,不怕。 大长老慕容博手持临渊剑,二长老无尘阁主轻挥道笔,三长老菩提子脚踏云毯,四长老端木紫嫣手握重戟,五长老欧阳椿背负双刀,六长老轩辕朗瑟轻挥竹扇,七长老上官海棠手提冰魄银枪,八长老宇文豹倚靠在浮尘石杖顶部。 经过此次的“月老孟婆劫”,付桓旌不仅发现了自己果然姻缘线殁,还意外的发现了云顶剑派八大长老所用兵器。这对于他书写幻界志物大典,可是一手不可多得的绝佳下笔素材啊! 照着眼下他付桓旌,书写幻界志物大典的进度来看,矢志雪旧恨有望。 六长老轩辕朗瑟大败而归,便不再找寻暗侍浮屠的麻烦了。 如师如父的静心坊主,眼见那落魄少主付桓旌,还算是有些悟性。把那云顶剑派八大长老的兵器功用,书写记录的十分详尽。便打算向他娓娓道来,这六界不久后必然会面临的那场灾祸。 “师傅,今日您怎会如此空闲,与徒儿在此写书。”付桓旌不解道。 “臭小子,还不是酒坊对面,新开了一家什么栖凤阁。搞得以往来我们静心酒坊的那些老酒虫,都跑去对面喝花酒去了。如此一来,你师傅我今日,可不就被迫的空闲下来了嘛!”暗侍浮屠苦笑道。 “师傅,依徒儿来看,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你如今五十有六,大可不必如壮年时,那般事必躬亲。这静心酒坊的生意,有那三位哥哥的细心看顾,自然是不会入不敷出的。所以,您老人家如今该,坐享清福,安度晚年啦!”付桓旌停笔捏揉暗侍浮屠的肩部说道。 “臭小子,就你嘴甜,怕不是掉进蜜罐里了吧!师傅的那三位义子,确实个个老实敦厚,对酒坊的看顾很是得当。不过,师傅我仍然忧心忡忡,这六界不久后的那场灾祸,必然会降临。届时,无数生灵惨遭屠戮,而为师却不知如何阻止。你说,为师又能如何能够,心安理得的安度晚年呢?”暗侍浮屠垂泪道。 “六界灾祸?师傅,请您快些告知徒儿,究竟那灾从何处萌芽,祸又于哪地滋生呢?”付桓旌停手连忙跪地恳求道。 “来!” 随着枯瘦老者的一声轻呼,云顶藏宝斋那本厚重的人界志物大典,便出现在师徒二人眼前的圆桌上了。 接下来,只见枯瘦老者轻挥右手,驱动着指尖的灵气法力。那圆桌上的厚重大典,竟自行快速的翻阅着章页。 “出!” 随着枯瘦老者拍桌的一声叫喊后,那大典停留的一页插图处,一件名贵的人界祭祀礼器四羊方尊,便跃出了图纸。 眼见那硕大无比的四羊方尊,是一件人界商朝晚期的青铜礼器,一件巨大的祭祀用品。它器身方形,方口,大沿。颈饰口,沿外侈。长颈,高圈足。颈部高耸,四边上装饰有,蕉叶纹、三角夔纹和兽面纹。肩部、腹部与足部作为一体,被巧妙地设计成了四只卷角羊。 “所以说,师傅!您的言下之意,是想让徒儿去往那人界,取回四羊方尊,替您装存美酒吗?”付桓旌三思后笑问道。 “臭小子,找打是不是?如今这六界的众生,即将面临一场灭世的灾祸。就让你说,为师谈及四羊方尊,会仅仅只是为了自己的那点蝇头小利吗?还有就是,先前你小子,跟那臭卖假药的令狐禾觞,前往落仙坡盗取天机石。为师发现你小子,对那细皮嫩肉的令狐禾觞心存歹念,还心想你莫非有龙阳之好。你咋不说,为师拿这四羊方尊,是想替你根治龙阳之好呢?”枯瘦老者气恼万分的抽打着付桓旌说道。 “师傅,徒儿知错啦!”付桓旌哭喊道。 “臭小子,仔细听好喽!如今这六界的严峻形势,仿佛眼前的这件四羊方尊一般无两。人、幻、仙、神,四界的芸芸众生,又犹如这尊器四周的卷角羊头一样,任那上下的妖魔两界肆意宰杀屠戮。”暗侍浮屠一脸严肃的说道。 “师傅,然后呢?”付桓旌破涕为笑道。 “臭小子,笑什么笑?再笑,为师还用这惊鸿神剑的剑鞘,狠狠的用力抽打你。那人界的两位魔尊,魔尊巨兽长孙忘情,手下的三位大妖,正在四处齐聚妖魔两界的势力。另外一位,魔尊枪神耶律铭单枪匹马,准备一人对战四界的最强者。其实,妖魔两界入侵,我们的这四界山河,也是迫于无奈。他们妖魔两界人口过剩,各自的资源已经达到了极限,故而开疆扩土,入侵我们四界。”枯瘦老者唏嘘感慨道。 “师傅,徒儿昨晚做了一场大梦,梦里的自己如意顺遂,自由自我。醒来后,徒儿就明白了,那庄周梦蝶的含义。徒儿也明白了,为什么人们会希望梦想成真。古语有云,把现实当做梦境来活,把梦境当作现实来过,只不过换了种活法。之前徒儿看到的时候并不明白,现在的我已经深有体会了。”付桓旌起身捏揉老腿劝慰道。 “臭小子,很长很长的幻界文章,为师是那么的渴盼静下心来,慢慢品读。似乎总有外在因素干扰,为师没能读看顺遂。那些幻界文章打开过几次,为师竟然都没能看上几眼。这严重矛盾的心理,终于让为师,从睡梦中醒来。黄粱美梦,终究一场空!即便只是为师梦中看到的三言两语,已足以让我回味无穷。为师深思,那幻界现实中的长篇,我又能记得几个字呢?”枯瘦老者说教道。 “师傅,您所言极是。那虚虚实实,庄周梦蝶,终究梦一场。终是庄周梦了蝶,你是恩赐也是劫?。庄周梦蝶,蝶梦庄周。?”付桓旌忆起朝思暮想的阮晴婷长叹道。 “臭小子,这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所有的爱恨纠葛,都是前世今生。你是她的浮云恬淡,她是你的意投相思。你是她朝暮辉霞中,共迈红尘历劫之人。她又是你云海翻腾间,三生石上彼岸的花。你是她花开花落,不相见的愁肠。她是你相见恨晚,终离散的苦肚。你是她的伯牙绝弦,庄周梦蝶的南柯一梦。她又是你求而不得,遇不可竭的邯郸一梦?。”枯瘦老者回首人界往事垂泪道。 “师傅,黄粱一梦终是梦,庄周梦蝶亦是空。终是庄周梦了蝶,你是恩赐也是劫。若无庄周梦中蝶,亦无恩赐亦无劫。奈何庄周梦了蝶,即是缘分亦是劫。庄周有了梦中蝶,吾也有了命中劫。庄周梦醒蝶消散,吾却梦醒断了劫。庄周入梦化那蝶,吾沉梦中寻那劫。庄周一生梦一蝶,吾用一世渡一劫。?”付桓旌想起佳人倩影痛饮道。 “臭小子,你早已姻缘线殁,懂个锤子的情爱。为师纵横情场五十六年,告诉你小子。用心记住喽!伸手需要一瞬间,牵手却要很多年。无论你遇见谁,她都是你生命中该出现的人,绝非偶然。”枯瘦老者醉酒道。 “师傅,您与师娘二人,若无相欠,又怎会相见呢?”付桓旌问道。 听闻此言,那位枯瘦老者醉酒后,仅剩的一点警觉告诉他。心里话说的,有些许多了。他没有回答爱徒的这个问题,只是装醉卧躺到暖床上,扯呼酣睡去了。 付桓旌归还了,圆桌上的那本人界志物大典,回到他的那间茅草屋内。 看着地上破旧的那张“付桓府”牌匾,付桓旌瞪大双眼,握紧双拳,矢志雪旧恨。 握了不知多久的双拳,付桓旌察觉自己疲累不堪,便松开双手睡去了。 究竟付桓旌师傅,暗侍浮屠,枯瘦老者,混沌剑阁负剑老人,静心酒坊坊主,这五种身份,却是一个人的五十六年光阴,都经历了哪些不为人知的秘事呢?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五十章 终要返乡 付桓旌离乡几十载,今日终是要返乡见故人。 一幼儿询问付桓旌惧亲病如何了? 这可难坏了付桓旌,那只是他的一个说辞而已,还真有人认真了,还是一个幼儿,可笑至极! 第四关人界渡劫难 对于门主宇文豹的适才所言,起初大家都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只当是他这个糟老头子坏的很,又在哄骗大家,逗着大家穷开心呢! 但是,在云顶剑派秽峯剑坛的诸位入门弟子亲眼见到了,身旁人界芸芸众生的幻影之后,惊恐万分之余,瞬间对其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第四关的测试比赛,美其名曰“人界渡劫难”,其实就是要让他们七位入选弟子,孤身一人前往到那人心叵测的人界中去,好好的历练修行一番。 “慕容峦婕,我付桓旌是你终其一生,都不可能得到的人。”正当慕容峦婕和宇文伏泽夫妻对拜之时,付桓旌上前对慕容峦婕大吼大叫道。 “我说,你付桓旌今天是,吃了那颗失传已久的熊心豹子胆了吗?”宇文伏泽怒不可遏的上前就是重重一拳,便将那位孱弱消瘦的付桓旌打翻在地恶狠狠的说道。 “哦!是真的吗?真的是真的吗?不可能得到,那就不可能得到吧!反正我慕容峦婕也不稀罕,你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蠢货。”慕容峦婕走到付桓旌的身前,对其啐了口大大的唾沫一脸不屑的说道。 付桓旌顿感尴尬难堪的紧,竟然一时间不知所措了。突然他发现这和他原先的计划打算,并不一致,出了一些意料之外的变卦。 “早就跟你说过啦!别去贪恋那俗世间的儿女私情,那是一颗剧毒无比的红苹果,不可进食品尝。这偌大的人界天地主宰权力,才应该是你付桓旌的终极目标。”已然跻身为人界帝皇的上官飞宇,对被拳打脚踢后鼻青脸肿的付桓旌擦血劝说道。 “真好吃!真好吃!”欧阳希悦不管不顾的继续在那婚宴酒席之上大鱼大肉的嘟囔进食道。 “希悦妹妹,好吃,你就多吃点。”一旁的诸葛云珏对表妹欧阳希悦夹菜敬酒满脸堆笑道。 公孙玲珑无视众人,仍然在那里,自顾自的往自己的脸上涂抹着,各种人界名贵的胭脂水粉。 “好吧!第四关的幻界测试,到此就圆满结束啦!让我们大家以热烈的掌声,恭喜诸葛云珏获得了最后的胜利!”云顶剑派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大声喊叫道。 “打住!六长老,这第四关的幻界测试比赛,到底都比拼了些什么呀?怎么着,他诸葛云珏,就突然获得了最后的胜利啦?我门主宇文豹,第一个不服!”门主宇文豹上前强烈抗议,他六长老轩辕朗瑟故意偏袒自己的亲生侄儿诸葛云珏,对其据理力争道。 “不服!不服!” “假赛!假赛!” 一时间,云顶剑派秽峯剑坛之下的众位入门弟子怨声载道,对于比赛的结果十分不满。 “诸位弟子,请大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大家都听我说,这第四关的测试比赛,考验的正是他们七位少年幻灵,前往去那人界渡劫破难。如诸位所见,他们六位皆被,那人界的贪嗔痴所迷惑。独剩本长老的亲生侄儿诸葛云珏一个,四大皆空,坚守自己的本心。因此,他最终获的了这轮比赛的胜利。不知你们大家,还有什么不服气的吗?”云顶剑派的六长老轩辕朗瑟连忙解释道。 “六长老,你说的也不全对吧!他诸葛云珏,当时果真四大皆空了吗?”门主宇文豹对六长老轩辕朗瑟,鸡蛋壳里挑骨头般的刁难问道。 “宇文门主,不知在下错在何处啊?”云顶剑派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十分不解的问道。 “错就错在他诸葛云珏当时,对那欧阳希悦动了一丝真情。”门主宇文豹纵横情场五十年的经验告诉他说道。 为了证明自己亲生侄儿诸葛云珏,赢得光明磊落,六长老轩辕朗瑟只得从自己的无尘袋中,取出一小块的三生石。将其置于那时诸葛云珏的体内,用以证明他没有动任何一丝的真情实意。 一番验证过后,发现他诸葛云珏当时,果然没有真情流露。 “宇文门主,如此这般之后,你总该信服接受了吧?”洋洋得意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对门主宇文豹小人得志般的大笑问道。 “有什么好得意忘形的,那只能证明你的亲生侄儿诸葛云珏,历来为人阴险虚伪狡诈罢了!”门主宇文豹喃喃自语不忿道。 眨眼之间,云顶剑派的秽峯剑坛之下,众位入门弟子,心悦诚服之后掌声雷动。 “云顶剑派六长老轩辕朗瑟的亲生侄子,诸葛云珏,对于你此轮比赛的优异表现,你有什么想要对大家说的呢?”云顶剑派的小师妹安娅对适才获胜的诸葛云珏问道。 “怎么说呢!挺高兴的,也挺意外的吧!感觉自己仿佛做了一个美梦一般,醒过来莫名其妙就获得了此轮比赛的胜利。我想感谢我的叔叔,是他排除万难,力证了我的清白。我想有朝一日,幻界众位灵体力骨提起我的名字,首先想到的不是云顶剑派六长老轩辕朗瑟的亲生侄儿,而是他轩辕朗瑟,有一个十分厉害的亲生叔叔诸葛云珏。哦!不对,是他轩辕朗瑟,有一个十分厉害的亲生侄儿诸葛云珏。”诸葛云珏察觉自己说反了话大笑不止道。 在场的众位入门弟子都被他的话,给逗笑的前仰后翻了,当然身为亲生叔叔的六长老轩辕朗瑟,露出了十分欣慰的笑容。 截至目前,幻界的前四轮测试比赛,慕容峦婕得一分,付桓旌得一分,宇文伏泽得一分,诸葛云珏得一分。 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剩余的三人,都是冲着各种知心好友参加,才来这儿凑凑热闹的,败下阵来,也不会太过沮丧失落。 只不过,落魄少年付桓旌,可是对于这次的比赛十分重视,他对于这个“亿人之一”的响亮名号,势在必得。 “幻界测试的第五关比赛,正式开始!”门主宇文豹相比于六长老轩辕朗瑟暂时落于下风,有气无力的低语说道。 第五关灵魂试炼所 满脸堆笑的六长老轩辕朗瑟,想要安慰一下伤心难过的门主宇文豹,故意让他继续宣读最后一轮测试比赛的相关规则。 可是口干舌燥的门主宇文豹,却不怎么想要领他的这份恩情,反而过来推搡着六长老轩辕朗瑟,让他登上秽峯剑坛宣读规则细要。 “你们七位少年幻灵,别再东张西望的了。一个两个都快给本长老,老老实实的仔细听好喽!关于此次幻界测试比赛的最后一关,具体规则细要如下:第一,你们七位入选弟子,需要灵魂出窍,肉身留在这混沌剑阁之内,由云顶剑派的大长老慕容博看管照顾。第二,你们七位的灵魂,必须经由那位德高望重的无尘长老送进锁妖塔内,不得擅自进入塔内。第三,一柱香时间为限,灵魂完整出塔者,即为获胜,他或者她就会成为此次幻界测试比赛的‘亿人之一’。”云顶剑派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双手捧着锦帛认真宣读道。 “锁妖塔?六长老,你怕不是在说笑逗乐呢吧?”门主宇文豹不敢相信的哈哈大笑道。 “宇文门主,本长老知道你,生怕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会趁机逃脱出锁妖塔。可是,你别忘了,我们云顶剑派,还有那大长老慕容博,可以与他势均力敌。无妨!无妨!所以,你且放宽心,无需担忧。”无所畏惧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对瞬间忧心忡忡的门主宇文豹劝慰开解道。 虽然六长老轩辕朗瑟言之有理,但是门主宇文豹,摸着自己肩部的旧时伤口,仍然心存忧虑。 毕竟他魔界至尊长孙忘情,想当年一招“斗转星移诀”,便抹杀去了云顶剑派的两位老长老。 一番安排妥当过后,七位入选弟子的灵魂得以顺利的进入到,那百妖飘荡的方寸山锁妖塔之内。 锁妖塔外的门主宇文豹,手握飞剑,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严阵以待,生怕会有一些突如其来的变故发生。他可不允许,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再次为祸幻界,残杀无辜生灵了。 “锁妖塔?灵魂试炼所?这帮牛鼻子老道,怕不是要我们七位前来送死的吧?”诸葛云珏胆小如鼠的说道。 “怂包!我们大家进都进来了,还是快点想到办法,如何挨过这一柱香的时间,灵魂完整的存活下来才是。”公孙玲珑对诸葛云珏嗤之以鼻道。 “白日做梦!这十八层的锁妖塔,我们七位灵力低微的幻灵想要存活下来,那可是难于上青天啊!”宇文伏泽选择坐以待毙的长叹一声道。 “大师兄,何出此言呢?”慕容峦婕不解的问道。 “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你们大家可曾听闻过,他的那些狠辣手段?我们在这里必定会遇到他,别再做那些无谓的挣扎了,我们大家这次死定啦!”宇文伏泽垂泪感伤道。 “大师兄,我听说过他。记得年幼时,我曾听娘亲提及过,一段有关于他的陈年往事。”欧阳希悦说道。 “希悦妹妹,你快说!他过去都做了哪些,有违天道的恶事,才被云顶剑派的八大长老久困于此。”付桓旌迫不及待的问道。 此时的七人,如同那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般,福祸相倚。 付桓旌焦急的等待着,那正在捋着脑中纷乱思绪的欧阳希悦,叙说这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的陈年旧事。 不一会儿,欧阳希悦捋扯好了思绪,浅饮了口腰间的桂花酿,润了润喉咙。 其余六人,接过酒壶,各自喝了一口,缓解一下压力。 “那可要从十年前说起啦!当时,魔界势力强大无比,足以比肩神界。因此,大战,一触即发。苦于没有对那神界宣战的理由,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空有浑身的无上魔法。他却无处施展,完成自己那,一统六界的远大抱负。不过,魔界的长老百里尊桦,私下里埋设毒计,竟残忍的杀害了神界炎帝的爱女。不久后,这一件惨案,成功的挑起了大战。痛失爱女的神界炎帝,悲愤交加,竟瞬间幻化成了,一位硕大无比的泰坦巨神。”欧阳希悦停下了片刻,又取下腰间的桂花酿,浅饮了几口说道。 “然后呢?”慕容峦婕问道。 “然后,只见那泰坦巨神,双手合十,覆灭了魔界。殊不知,对于狡兔三窟的魔界至尊长孙忘情而言,死去的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幻影罢了。至于他的真身,早已经躲藏在了,那泰坦巨神的身后。接下来,他把手中的那把凌渊玄剑,眨眼间,竟幻化成了一柄硕大无比的弑神宝剑,深深的刺进了泰坦巨神的心脏。”欧阳希悦接着说道。 “这就没啦?”付桓旌和慕容峦婕,二人异口同声的惊问道。 随后,二人对视一眼,发现十分厌恶对方,便望向他处去了。 “还有呢!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不满足于只统领两界,便四处征伐。搞得这六界之内的芸芸众生,不得安生,血流成河,尸骨堆砌成山。眼看众生受苦,幻界的大长老慕容博,决定联手人皇拓跋无言、灵帝赫连焚魄、仙界帝君皇甫戎鸾。合四人之力,诛杀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集合了四界的精兵良将之后,在那无望之海前,两军对垒,气吞山河。双方大战了五年之久,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最终还是被打败了。他的肉身被焚毁,灵魂被封印在了云顶剑派的锁妖塔内。”欧阳希悦口干舌燥的说道。 “这下子我们大家必死无疑啦!毫无绝处逢生的机会呀!连那六界之内的帝皇,都单打独斗不过这位大魔头。我们七人这次,真的是死定啦!”上官飞宇和诸葛云珏,这两位难兄难弟抱头痛哭道。 “没出息的东西!这仗还没打呢!只知道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废物至极!”一旁的公孙玲珑,对惊恐万分的二人鄙夷道。 “是谁?是谁在此言语?”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突然现身,四下搜寻问道。 可能是那公孙玲珑的声音,过于尖锐刺耳,才招惹来了这位大魔头。 不过,此时灵魂状态的七人,环绕着长孙忘情的肉身,四周站立开来。他们不敢动弹丝毫,生怕被那大魔头发现了,眨眼间便会魂飞魄散。 之所以他魔界至尊长孙忘情,能够重塑肉身。是因为有这,锁妖塔内的百余名,妖族大妖的千年修为加持。 “雪舞,是你吗?是你来看我了吗?”疯癫痴傻的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痛饮腰际间的美酒疯言疯语道。 “雪舞,他们都不懂,不懂。我当初之所以弑神灭天,全都是为了你一人罢了!才不是外人传言那般,说我想要去坐上六界主宰的高位。他不配,他什么狗屁的神界炎帝,根本就配不上你。古语有云,自古美人配英雄。他一个胆怯怕死的神界炎帝,又能够算的上什么大英雄,大豪杰呢?”魔界至尊长孙忘情醉酒道。 “可是雪舞,你却为了那个神界炎帝,想要致我于死地。我不懂,为何?为何?”魔界至尊长孙忘情悲痛欲绝道。 “对,是我亲手杀了你。我不得不,杀了你啊!这两界,已经容不下你了呀!可是,我不想,不愿,但又无可奈何啊!”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哭作泪人道。 先前提及过,此时的七位幻灵处于灵魂出窍状态,环立于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的四周。 这一段时间内,他们七位彼此间,手牵着手,围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圈,将那位凶残无比的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困于其中。 七位幻灵早已受够了,眼前这位大魔头的疯言疯语,却又无法分离开来,更无法言语一句,只得继续默默忍受。 眼见大魔头对他邪媚一笑的付桓旌,深知那位杀人如麻的大魔头奸计已然得逞了。 “快跑!”付桓旌突然能够言语了,对其余的六位幻灵大声喊叫道。 不过,一切都已经来不及啦! “破” 只见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眨眼见,竟然幻化成了一个硕大无比的魔尊巨兽形态。 然后,魔尊巨兽的七只触手,用力的拍打在他们七人的灵魂之上,致使他们身受重伤坠落地面。 那魔尊巨兽利用一招“隔山打牛”的秘技,咆哮了一声,便逃出了这座锁妖塔。 灵魂状态的七位幻灵,自然承受不了那位魔尊巨兽的用力拍打,便瞬间魂飞魄散了。 “幻界贼人,慕容博何在?我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又回来找他麻烦来啦!”魔尊巨兽状态下的长孙忘情,对眼前的一群牛鼻子老道大声嘶吼问道。 六界之内,地动山摇,灾祸连连。芸芸众生都已经感知到了,十年前的那个“他”又回来啦!他们自知毫无取胜的机会,便生无可恋的坐以待毙,跪地祈求他能够多给自己一些存活的时间。 魔尊再临,六界必将再无净土。 “长孙忘情,快停下来!你这样会毁了六界众生的,你若怨恨于我,亲手杀了我便是。可这六界的生灵,他们都是无辜的呀!求求你,放过他们吧!”云顶剑派的大长老慕容博御剑飞行到了魔尊巨兽状态下的长孙忘情面前对其劝说道。 “痴心妄想!十年前,你们六界众人,是如何对待她雪舞的。本魔尊今日就要,千百倍的归还于你们!”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咆哮道。 话音未落,只见那突破天际的魔尊巨兽一脚,便踏灭了幻界的所有生灵。 “你这个畜生!是你自己亲手,杀害了雪舞姑娘,与我们六界的芸芸众生何干?”幻界大长老慕容博,在魔尊巨兽的手掌心里,垂死挣扎道。 “是我?还不是你们这群,卑鄙的小人,利用了她的善心。不然的话,她又怎会被我所杀。本魔尊今日就要,你们替她偿命!”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垂泪嘶吼道。 随后,魔尊巨兽手掌用力攥紧,那幻界大长老慕容博,便魂飞魄散了。 “够啦!忘情,我是雪舞啊!我并没有死,你就别再,妄造杀孽啦!”泰坦巨神状态下的雪舞姑娘,突然出现在了长孙忘情的身后,对其劝阻道。 “什么?雪舞,你没有死。太好啦!太好啦!听你的,全都听你的。以后本魔尊都不再妄造杀孽,只要有你伴我左右,我就此生无憾了。”魔尊巨兽长孙忘情破涕为笑道。 魔尊巨兽状态下的长孙忘情,一把将泰坦巨神状态下的雪舞姑娘,紧紧的拥入怀中,生怕她再次离去,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了。 “雪舞!你可知道,本魔尊有一肚子,说不完的话,想要对你诉说。”魔界至尊长孙忘情,越发抱紧了怀中的雪舞,满脸堆笑道。 “知道!不过你没有机会说了,受死吧!”雪舞姑娘的右手,从背后掏出那柄,已经幻化成弑神杀魔剑的利刃,深深的刺破了,他长孙忘情的心脏怒吼道。 “不!不!你为何要这么做?你可是本魔尊的雪舞啊!”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口吐鲜血,惊讶不已的问道。 “不!你看错人啦!小爷我是,亿人之一,付桓旌。”现出真身的付桓旌大笑道。 原来在那锁妖塔爆破之际,付桓旌用手中的聚魂珠,护住了自己的灵魂。然后,他的灵魂跑到混沌剑阁,回到了自己的肉身内。最后,他躲藏了起来,暗中观察局势进展。 待那幻界大长老慕容博的魂魄散尽之时,付桓旌利用手中的聚魂珠,聚魂招魄。他获取到了,慕容博的记忆碎片。他把幻界所有生灵的魂魄,都聚集在了一起,幻化成了泰坦巨神状态下的雪舞姑娘模样,一剑刺杀了魔尊巨兽状态下的长孙忘情。 魔尊一死,六界的一切都恢复原样了,幻界的测试继续进行。 幻界的芸芸众生皆言,那位杀人如麻的大魔头长孙忘情,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冷血无情魔物。 可谁又知,他长孙忘情与林雪舞的那一段,感天动地生死不渝的爱恋。 “至于这幻界测试的第五关嘛!虽然你付桓旌获胜,但是‘亿中之一’,却是她慕容峦婕!”六长老轩辕朗瑟大喊道。 虽然他付桓旌是一百个不乐意这样的结果,但是他一想到那聚魂宝珠,曾是那慕容峦婕的随身物件,便只能释然如此这般不堪的结果了。 喜极而泣的慕容峦婕,与她那一脸欣慰的父亲慕容博,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 付桓旌和慕容峦婕,这两位入选弟子,各有所得。 付桓旌得到了聚魂宝珠,对于他的修行,从幻界普通五阶,突破到稀有一阶,具有极大的帮助。 慕容峦婕得到了父亲的认可,当她看到慕容博一脸的欣慰时,感到先前遭受到的一切痛苦磨难,都是十分值得的。 不过,其余的五位入选弟子,却十分不满意这不公的结果。 “六长老,我们十分不服气,这次的幻界测试不公平。您看看,这第五关的测试,何曾开始过?怎么就突然出结果了呢?”其余五人一脸不满道。 “开始了吗?不,已经结束啦!五位莫要不满,这天机石,会让你们心悦诚服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劝说道。 “六长老,怕你又是在说胡话了吧?又醉酒啦?”门主宇文豹上前,掂量了一下,六长老轩辕朗瑟腰间,那所剩无几的酒壶,对其取笑问道。 “没有的事!这点分寸,本长老心中还是有点儿数的。古语有言在先,醉酒毋主持,主持不酒醉。”六长老轩辕朗瑟,取下腰间的美酒,一饮而尽憨笑道。 “六长老,这区区的一小块破石头,能有那通天的本事不成?本门主是万万不会相信,它能让我的五位爱徒心悦诚服的。”门主宇文豹不屑一顾道。 “破!” 随着六长老轩辕朗瑟,将手中那枚不是很惹眼的天机石,抛掷于半空中,大喊一声。只见那枚小小的石块,竟眨眼间作出了万千变化,最终幻化成了一幅巨大的画帛。 眼见一旁嚣张得瑟的门主宇文豹,六长老轩辕朗瑟便暗中使起坏来。 只见他六长老轩辕朗瑟,右手负后,驱动仙法。令那半空中的巨幅画帛,两端的支木抽离了出来。转瞬间,竟幻化成了四柄飞剑,将他身旁的门主宇文豹围困其中,惊恐万分。 在那巨幅画帛,向五位入选弟子,娓娓道来。刚才灵魂试炼所内,所发生的一切后。他们深感心悦诚服,不再言说半句不公之词。 眼见六长老轩辕朗瑟占理较多,门主宇文豹虎躯一震,逃出了四柄飞剑的围困,只得无奈叹息背身离去。 讲完道理的六长老轩辕朗瑟,满心欢喜的想要快速,回到那混沌剑阁。问那阁主无尘长老,讨要一壶腰间美酒。 岂料那勇猛少年付桓旌,突然捋清了脑中纷乱复杂的思绪。上前双手用力拉扯着,他六长老轩辕朗瑟的锦衣道袍,劝其留步,继续讲谈一下,此中的些许道理。 “小爷我不服!这次的幻界的测试,实属不公。我五轮关卡,赢下了两轮,七人之中,得分最高。为何她慕容峦婕,是那位‘亿中之一’呢?”付桓旌满腹牢骚道。 “此次的幻界测试,五轮关卡所需的巨大花费,全部都是由他慕容家族赞助提供。有钱有势,就是可以,在这幻界之内,为所欲为。你若是不服气,憋忍在心中便是。”六长老轩辕朗瑟说道。 付桓旌无话可说,手握聚魂宝珠,便回家去了。 不一会儿,六长老轩辕朗瑟,便满脸堆笑的来到了混沌剑阁。 “六师弟,二师兄我说的没有错吧!根本就没有那个必要,非要进行这,凶险万分的幻界第五关测试。不然的话,六界生灵惨遭杀戮,你我二人可是难辞其咎的。”混沌剑阁阁主无尘长老伸出右手,仿佛是在向他面前的六师弟,讨要一些物件似的饮酒说笑道。 “愿赌服输!还是给你吧!”六长老轩辕朗瑟囊中羞涩道。 原来三日之前,二人关于这次的幻界测试,第五轮关卡,是否会顺利进行,签立下了赌约。 眼见六长老轩辕朗瑟的无尘袋干瘪厉害,无尘长老便提出二人各自,拿出一颗小暑钱作为赌资。 “还是二师兄深谋远虑,六师弟我自然,佩服的五体投地。”六长老轩辕朗瑟憨笑道。 起先他轩辕朗瑟说,来此混沌剑阁,只为向二师兄无尘长老,讨要一壶腰间美酒。如今眼见自己折损了一颗小暑钱,他便如同身在自己的玄武堂一般。取下腰间那个空空如也的酒壶,他上前一步,亲自动手盛舀了,满满一壶的仙人酿。 突然,门主宇文豹从那混沌剑阁的暗处,缓步走出。对于眼前,六长老轩辕朗瑟的无赖行径,他面露鄙夷之色。吓的刚盛舀满酒壶的六长老,惊撒了半壶的仙人酿。 “无尘长老,刚才的那一切一切,都不曾真真切切的发生过吗?”门主宇文豹,对无尘长老忧心忡忡的问道。 “宇文门主,刚才的那一切,确实都曾真切的发生过。只不过嘛!本阁主在这六界生灵,消亡前的那一刻,及时出手。用手中的这把幽冥神剑,刺划出了另外一个,名曰‘异界’的新世界出来。”无尘长老浅饮着仙人酿解释道。 “换言之,二师兄你将那六界的生灵,全部都转移到了,这异界之内。如今,我们三人都身处在,这异界之中吗?”六长老轩辕朗瑟惊恐万分的问道。 “六长老,你可知那迷雾森林内的成年野山猪,是如何死的吗?”门主宇文豹笑问道。 “如何死的?”六长老轩辕朗瑟憨傻的反问道。 “自然是笨死的啊!六长老,你也不知道动动脑子,仔细的想一想。那会儿,是多么的时不我待。无尘长老又怎么会有充足的时间,把那六界众生全部都,转移到异界之上。”门主宇文豹手握竹扇,敲打着六长老轩辕朗瑟说道。 “宇文门主,那就请你前来说一说。本阁主当时,是如何拯救这六界万民,于水深火热之中的。”无尘长老递与门主宇文豹,一壶仙人酿说道。 “自然是,当时的无尘长老你,只将魔尊巨兽状态下的长孙忘情一人,转移到了那异界之中。如今的我们三人,仍然在这幻界之内。无尘长老,不知本门主的刚才所言,准确与否?”门主宇文豹痛饮手中的仙人酿,对无尘长老问道。 “相当准确!”无尘长老拍手称赞大笑道。 “所以说,这一切的一切才会,仿若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般无两。”六长老轩辕朗瑟恍然大悟道。 只不过,出乎这三人所料!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的一块灵魂碎片,跟随着勇猛少年,出了异界。不久后,它飘荡到了幽冥北海之中,便附身在了,被封印在此的付桓雄肉身内。 感觉在这不公的幻界修行,前途无望的付桓旌。他决心启程去往人界,经受那六世的轮回。将自己的修为,突破幻界稀有五阶,飞升到那幻界史诗一阶。 之所以,他付桓旌知道要去往人界渡劫破难,有助于自身的修为提升。是因为,有当初“臭卖假药的”令狐禾觞的那一小块天机石,暗中为其指明修行的正确方向。 不过,在他勇猛少年付桓旌,动身人界之前,仍然要去一个幻界珍宝齐聚之所。 云顶剑派的藏宝斋,隶属于三长老菩提子看管守护,是这偌大的云顶山庄最机关复杂之地。 先前我们提及过,那幻界属于六界之一,其余五界分别为人界、妖界、仙界、魔界、神界。 还有就是这六界势力的强弱排名,依次为人、妖、魔、幻、仙、神。幻界位于魔界与仙界之间,只要幻界中人修为足够,便可飞升到仙界,继续修行。 至于我们一直挂在嘴边,叙说个不停的云顶剑派八大长老,与那秽峯剑坛之上的八根石柱。其实都是他们八人的金身道俑,各司其职,护卫着幻界生灵的八方周全。 这八位长老的尊姓大名,依次为大长老慕容博,二长老无尘阁主,三长老菩提子,四长老端木紫嫣,五长老欧阳椿,六长老轩辕朗瑟,七长老上官海棠,八长老宇文豹。 不过,由于那二长老身居混沌剑阁,幻界众人便尊称其为无尘阁主。 还有那八长老宇文豹,因其常年在自己的八卦门内炼制丹药,幻界中人故此尊称其为宇文门主。 至于四长老端木紫嫣,与那七长老上官海棠,这两位英姿飒爽的女长老,正在妖界竭力封印万影迷踪鹰。她们二人因此,无暇顾及这次的幻界测试,便没有出席那幻界十年一度的盛事。 最后要说谈一下,我们幻界的守护神,大长老慕容博。因其在制服魔头付桓雄一战中,战功彪炳,幻界众人拜服他为幻界的主公大人。 但是他慕容博,后来强占付桓家族的偌大府邸,据为己有。为其招来了些许骂名,这也是他为何劝说爱女慕容峦婕,莫要听信外人胡言乱语的原因所在。 经过了此次幻界测试之后,无尘阁主手握幽冥神剑,割裂出了一个六界之外的空间,名曰异界。 接下来,这六界的各自霸主,按照他们的修为高低依次划分为,人皇拓跋无言、妖帝赫连焚魄、魔王长孙忘情、幻主慕容博、仙君皇甫戎鸾、神尊诸葛云霆。 深夜,由于他付桓旌握有聚魂宝珠,还随身携带着些许隐身散。那些云顶藏宝斋的复杂机关,对于他而言,自然如履平地一般轻巧简单。 年纪老迈的守斋人,三长老菩提子,早就昏睡过去了。 借着烛火,付桓旌开始翻阅,那堆满人界孤本秘传的书架。 书上提及到了那元始天尊的两位孽徒,在被那神兽八荒紫金凰焚身灭魂后,六道轮回转世重生为了魔尊巨兽长孙忘情,与那魔尊枪神耶律铭。 接着,付桓旌继续往后翻阅,发现了此行苦苦找寻的人界物志大典。 这本厚重的人界物志大典,上面如是写到:人界拥有九洲、八湾、七峡、六谷、五湖、四海、三妖、二魔、一神。 九洲按照版图大小划分,依次为鸿峡洲、殷冉洲、秽衡洲、喃羯洲、萧弥洲、奥登洲、阙笙洲、尼尔洲、图筌洲。 八湾大小略同,分别为鹧鸪湾、鹪鹩湾、鹦鹉湾、斑鸠湾、鹊鸲湾、伯劳湾、鸳鸯湾、沉船湾。 七峡险峻相当,就是那鹭鸶峡、信天峡、乌鸫峡、四喜峡、旋木峡、岩鹨峡、水雉峡。 六谷神秘异常,具体是破晓谷、孔雀谷、山椒谷、黄鹂谷、百灵谷、丹顶谷。 五湖形状各异,所指的就是沙鹏湖、山鸦湖、雪鹑湖、兀鹫湖、须鴷湖。 四海波涛汹涌,名为那白鹎海、草鸮海、颈鹤海、珏珩海。 三妖凶狠狡诈,唤作为六道轮回鹏、口若悬河狼、万影迷踪鹰。 二魔法力通天,便是那魔尊巨兽长孙忘情和魔尊枪神耶律宗铭。 一神俯瞰整个六界的芸芸众生,就是他神界帝君诸葛云霆。 另外,与人皇拓跋无言执掌庙堂,相对应的武林盟主隋风栖,领首着诸位江湖侠客。 最后,大典中记载着一柄轩辕神剑。轩辕二字,所指运行之意。出自人界清朝年代,那位龚自珍的《尊隐》一书。书中曾言道:“夫日胎於溟涬,浴於东海,徘徊於华林,轩辕於高閎,照耀人之新沐濯。” 付桓旌心想,这剑下轩辕,便意为运剑修行,与自己此行的人界渡劫历练,不谋而合。 突然,大典中的插图鸟鸣涧,一只凶猛神兽貔貅,跃出纸面,向那惊恐万分的付桓旌,用力扑咬了过去。 好在他付桓旌的贵人暗侍浮屠,藏身在他的身后暗处,及时出手相救。 不然的话,他付桓旌的这条小命,今晚可就算交代在这云顶藏宝斋啦! 只见那暗侍浮屠,一把推开惊魂未定的付桓旌,闭合了那本人界物志大典。 随后,那凶猛无比的神兽貔貅,便不见了身影。 被神兽抓伤臂膀的付桓旌,疼痛万分,难以动身移步。 眼见爱徒如此,枯瘦的暗侍浮屠,一把背起付桓旌,消失于无尽的夜色之中。 翌日,暗侍浮屠用腰间的美酒,向八卦门的宇文门主,置换了两颗疗伤丹药。 饮服下丹药的勇猛少年付桓旌,身体有了些许好转。他臂膀上的伤痕,也在慢慢消褪。 但是他付桓旌依然在昏睡着,估摸着是那神兽貔貅利爪上的蛊毒在作祟。 说到这位枯瘦老者暗侍浮屠,原本是那刀意先祖邪刀皇的负刀死侍。终日替主人邪刀皇,背负着那把殇煞之气,纵横全身的血饮殇刀。 刀意先祖邪刀皇,从无人问津的西域古都,跋山涉水,行至殷冉城。不久后,他在中原武林之中,凭借着自创的十三界刀意,捻杀了中原武力排行榜,前五的三大绝顶武林高手。 一时间,他邪刀皇的风头正劲,无一人胆敢向其挑战。但是他却不愿就此罢休,继续砍杀着中原武林的正道人士,让手中的血饮殇刀噬血摧魂。 眼看中原武林的诸位侠客,就要被他一一屠戮殆尽。天下第一剑的慕晓峰,最终还是仗剑出手了。 雷霆崖顶,十三界刀意武夫强者邪刀皇,对决十三境剑道陆地神仙君子剑。 血月当空,蔚为壮观!二人刀剑对战,三百回合后,胜负仍未可知。 突然,那邪刀皇的一滴怒血,流落在了他的血饮殇刀之上,血饮宝刀竟然挣脱了邪刀皇的双手。 随后,只见那血饮宝刀,直奔血月而去。硕大无比的血月,竟然被它劈砍作了两半,然后就消失不见了。 最终,在新一轮皎洁的月光下,对于诸位武林人士而言。他们只见到剑神慕晓峰,一剑刺穿了邪刀皇的心脏。 随着邪刀皇的殒逝,中原武林迎来了短暂的安宁。 可是对于他暗侍浮屠而言,人界已无立足之地。 于是,那暗侍浮屠凭借着自身体内,积攒下来的无数股殇煞之气。剑破天门,飞升到了这幻界之内。 刚来到幻界的暗侍浮屠,自然知晓想要在这幻界久居,必须要依附着一位至尊强者。 此时风头正劲的付桓雄,便是他暗侍浮屠的不二之选。 眼看暗侍浮屠枯瘦如柴,却深藏一套无上的内功剑法,付桓雄便安排他护卫在爱子付桓旌的左右。 枯瘦老者抽着旱烟,瞥了眼仍在昏睡着的昔日少主,长叹一声。 日上三竿,付桓旌终于苏醒了过来,他的臂膀伤口处,已无大碍。 静心酒坊的暗侍浮屠,为爱徒付桓旌连忙端来了疗伤药酒,劝其快些趁热饮服下去。 然后,枯瘦老者倚靠在窗口,抽了口旱烟,对床榻之上的爱徒付桓旌,瞥了一眼。 “臭小子,这幻界方寸山之外的人界,你当真非去不可吗?”暗侍浮屠望向窗外忧心问道。 “师傅,徒儿此次的人界修行,确实非去不可了。被久困于这方寸山的方寸之中,徒儿浑身着实太过煎熬难受了。因此,徒儿已经决心不再画地为牢,去往那人界渡劫破难,提升一下自己的修为境界。”饮下药酒的付桓旌对师傅解释道。 “另外,师傅您老人家,已然五十六岁高龄啦!还学着孤傲剑客那般倚窗揽明月,何必呢?”付桓旌哈哈大笑道。 “臭小子,你早已本命瓷碎,长生桥断,姻缘线殁。试问你又能凭借什么,去往那人心叵测的人界去呢?又有什么资格嘲笑为师的剑客初心呢?”暗侍浮屠摊开双手问道。 “师傅,徒儿有那天机石,又怎么不能到人界中去呢!”付桓旌摸索着自己腰间的无尘袋,上下翻找着天机石说道。 “臭小子,莫要再白费力气,翻找你的那个无尘袋啦!这天机石,为师就先替你保管着了。待有朝一日,你准备好了,为师自然会将其归还与你的。”暗侍浮屠拍打着自己腰间的无尘袋笑道。 “师傅,徒儿真的已经准备好了。有了那本人界志物大典的引导,徒儿的此次人界修行,定然会逢凶化吉的。”付桓旌指着眼前,圆桌上的那本厚重大典说道。 “归!” 只见那窗边的枯瘦老者,右手中指对着圆桌上的那本书籍轻轻一挥。那本厚重大典,便应声消失不见,归还到了它的原先存放书架处。 “臭小子,告诉为师!现在的你,又能依靠什么,来引导你在人界逢凶化吉呢?”暗侍浮屠笑问道。 “师傅,您不用对徒儿,这般赶尽杀绝吧!”付桓旌一脸委屈巴巴的说道。 “赶尽杀绝?臭小子,你可别忘啦!昨晚要不是为师,将你从那神兽貔貅的利爪下,及时救了出来。你个臭小子,如今可就正在,那幽冥鬼都的孟婆面前喝着汤水喽!”暗侍浮屠略感气恼道。 “师傅,徒儿知错啦!可是您也看到了,这幻界处处不公,徒儿实在难以有机会,提升一下自己的修为啊!”付桓旌连忙赤脚走下床,替那窗边的枯瘦老者,捏揉着肩膀嬉皮笑脸道。 “不公?臭小子,为师并未看到,这幻界各处,有任何的不公啊!倒是近来不巧,看到有一个混小子,偷窃了人家慕容峦婕的聚魂宝珠。你猜猜看,那个混小子到底是谁呢?”暗侍浮屠直勾勾的盯看着付桓旌问道。 “哎呀!师傅,您老人家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呢?”付桓旌赶忙搜寻自己的无尘袋,发现那聚魂宝珠竟不见了踪影,对那枯瘦老者抱怨道。 “孽徒,跪下!”暗侍浮屠突然恼火万分,用手中的长嘴烟斗,将付桓旌打跪在地怒吼道。 “啊!疼,师傅,怎么啦?您何故发如此大的火呢?”手捂腿部伤处的付桓旌,对那位枯瘦老者疑惑不解的问道。 “不问而取,是为窃。臭小子,为师这十年来,就教会了你这些下贱勾当吗?”暗侍浮屠取下自己背上,那柄惊鸿神剑的剑鞘,用力抽打着地上的付桓旌,大声的责问道。 “师傅,徒儿不曾有错!对付那个恶人之女,徒儿本就应该比他还要恶!”付桓旌嘴角流着血迹,仍然不知悔改的说道。 “臭小子,私自偷窃他人财物,你还倒有理啦!我让你不知悔改,看为师我今天不抽打死你!”暗侍浮屠更加用力的抽打着,地上的付桓旌叫喊道。 “师傅,您今天抽打死徒儿算了。反正徒儿孤身一人,无人会对我疼惜怜爱。被您抽打死了,倒还好了。那样的话,徒儿我每日就不用再去忍受,这些痛苦折磨啦!”付桓旌跪趴在地上,吐血哭喊道。 “想死?臭小子,为师才不会让你去死呢!你父母的血海深仇,还等着你小子,去帮他们血债血偿呢!”暗侍浮屠停下了抽打,恶狠狠的说道。 “师傅,父亲生前曾私下告知徒儿,说您藏有一套无上的剑法,可与那恶人慕容博比肩。可是您老人家,为何就死活不愿传授与徒儿呢?若是您觉得徒儿资质愚钝,配不上去学那高深剑法,倒不如一剑结果了徒儿的小命。”付桓旌以死相逼道。 “臭小子,那套惊鸿剑法,戾气太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就算为师传授于你,你侥幸赢了那恶人慕容博,可又能怎么样呢?他是败了,可他那是惧,是怕,并不是服。为师要你赢他,赢得他心悦诚服。”暗侍浮屠扶起爱徒解释道。 “师傅,您要徒儿如何去做呢?”付桓旌擦拭掉嘴角血渍问道。 “臭小子,你一定要理解,为师的一片良苦用心啊!现在的你,涉世未深,修行的根基还不沉稳。如若为师擅自,放任你去人界修行。初到人界的你,定然会挥最重的拳,出最快的剑,饮最烈的酒。你说,为师说的对吗?”暗侍浮屠饮了口养剑壶中的仙人酿问道。 “师傅所言,字字珠玑!不过,还请您告知徒儿,该如何去做呢?”付桓旌问道。 “臭小子,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总是说,自己被久困于,这方寸山的方寸之中。天天叫嚷着,不再画地为牢。可是要为师我说嘛!这困于方寸山的方寸之中,有困于这方寸之中的好处。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窥一斑,而知全豹。你个臭小子,能把这方寸山的事理,都摆弄清楚了,也有助于你打牢修行的根基。”暗侍浮屠继续饮酒道。 “师傅,徒儿不知这不再画地为牢,又有何优点呢?”付桓旌问道。 “臭小子,这不再画地为牢,自然也有它不再画地为牢的优点。你若有一天,走出了这幻界,去往那人界九洲大地,当然有利于你见多识广。想那遮天的鲲鹏,虽难顾全身周全,但是扶摇直上九万里,气吞山河。不过,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你这个臭小子,目前还是应该多多立桩练拳,修心御剑。先把这些修行,所必须的根基,打牢才是。”暗侍浮屠醉酒道。 “师傅,这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徒儿不知,作何解释啊?”付桓旌搀扶着醉酒的枯瘦老者问道。 “合抱的大树,生长于细小的萌芽;九层的高台,筑起于每一堆泥土;千里的远行,自古是从你付桓旌,脚下的第一步,开始走出来的。”八卦门的门主宇文豹,手握一个空空如也的酒壶,缓步走进房门念说道。 “宇文门主,麻烦你告诉我的这个笨徒儿,为何那天道酬勤,却不曾酬快。我这就去,为你盛舀来一壶,上好的仙人酿。”暗侍浮屠接过,门主宇文豹递与他的那个空酒壶,立马醒酒道。 “快!六长老,您请这边坐!”付桓旌连忙为门主宇文豹,搬过来一把枣木凳椅说道。 “小伙子,还挺有眼力见!没白瞎你师傅,这十年来的苦心栽培。古语有云,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你的师傅,就是想要你做一个简单的人,踏实而务实,不沉溺幻想,不庸人自扰。然后,懂得那平凡二字的深意,就是不争不抢,不嫉不妒,不羡不怨,不傲不卑,善待自己,也善待他人。”门主宇文豹坐下,对站立一旁的付桓旌说道。 “愿你此生无波澜,敬我余生不悲欢。”暗侍浮屠,手握两杯美酒,递与门主宇文豹一杯说道。 二位挚友,把酒言欢,互诉衷肠。 “师傅,徒儿不知该从哪些,点滴小事做起呢?”一旁的付桓旌问道。 “臭小子,你就先整理出一本幻界志物大典吧!你师傅我笔纸管够,绝对不会嫌弃你的字迹丑陋。反正我们师徒二人,时间多的是。久而久之,为师相信,你的字迹会工整好看的。”暗侍浮屠开怀畅饮道。 听闻此言后,付桓旌作别二人,到幻界各处搜集资料,用以书写幻界志物大典。 酒桌上的二人,杯盏交错,不醉不归。 “静心坊主,听闻你的惊鸿剑法,可比肩我们幻界最强的大长老慕容博。不知在下,是否有缘一见呢?”门外偷听多时的六长老轩辕朗瑟,疾步进门,坐在二人一旁,对暗侍浮屠饮酒问道。 “此乃天机,无可奉告!”枯瘦老者装作醉酒,答非所问道。 “六长老,你这个井底之蛙,只知道坐井观天。纵使让你见识到了,浮屠兄的那套卓绝剑法,又当如何?还能被你偷学了去不成?”门主宇文豹醉酒大笑道。 “宇文门主,只怕我们二人,都被他这对喜好弄虚作假的师徒,哄骗玩弄其中。其实他暗侍浮屠,根本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罢了。”六长老轩辕朗瑟右手用力一拍酒桌,将那枯瘦老者震飞到数丈远处说道。 “六长老,你想要干什么?这静心酒坊,还轮不到你来撒野!”门主宇文豹赶忙前去搀扶吐血的枯瘦老者,对六长老轩辕朗瑟怒吼道。 “果然废人一个,告辞!”六长老轩辕朗瑟,右手轻轻挥动了一下手中竹扇,便消失在了二人的眼前说道。 “浮屠兄,无碍否?”门主宇文豹搀扶起重伤的枯瘦老者,坐到床榻边沿,对其问道。 “无碍!无碍!多谢宇文兄,刚才出手相救。”枯瘦老者擦拭掉嘴角血渍说道。 眼见二人都有了些许醉意,以防不妙之事的发生,二人便互相作别离去了。 “想当年,我暗侍浮屠,在那人界。四十岁整,便剑开天门,再入陆地神仙。难道也要在,你们二位的面前,显摆炫耀嘛!”躺卧在床榻之上的暗侍浮屠,喃喃自语道。 翌日,门主宇文豹随身携带了,一些疗治内伤的丹药,孤身一人来到那静心酒坊的大门口。 “浮屠兄,这些疗伤丹药,是在下的一点心意,还望你务必收下!再有就是,回想起昨日,你与爱徒的那番促膝长谈。在下发觉,你竟比那骊珠洞天的陈平安,还要会说讲道理许多。实在是令在下敬佩不已,替自己感到汗颜啊!”门主宇文豹进入酒坊内,将腰间疗伤丹药,递与那位枯瘦老者说道。 “不!宇文兄,过誉啦!这疗伤的丹药,为兄不好假意推辞,便暂且收下啦!只不过宇文兄刚才提及的那位骊珠洞天陈平安,可是我们说讲道理这一行当里的公认祖师爷,为兄顶多算是他一个不记名的小小弟子罢了。”暗侍浮屠伸出一只自己的枯瘦右手小拇指,又觉察到似乎有所不妥,便将自己枯瘦右手大拇指的指甲,抵在了小拇指的指甲里处谦虚笑道。 “浮屠兄,难道你是在跟在下,死抬杠吗?”揭去面具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右手用力攥紧那枯瘦老者的骨架右手,恶狠狠的问道。 “六长老,怎么会呢!在下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那些误人子弟的下贱勾当,在下可不会像某些人那般,肆无忌惮的干作着。”暗侍浮屠云淡风轻的说道。 话音刚落,只见那枯瘦老者眉心一皱,剑灵出体,便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六长老轩辕朗瑟,震飞百米远,倒地不起。 不消月余,付桓旌的字迹,果然工整些许,能够入那枯瘦老者的法眼一段。 至于暗侍浮屠体内那名貌美无双的剑灵女子,其出身来历,令人咋舌不已。 嫇婉思,自创情剑一派,只收人界女子入门,杜绝男子入内。 可是当嫇婉思的情剑练至九重时,急需忘情破境,才能够有那么一丝的机会,进入剑道化境。 嫇婉思从未真正意义上,拿起过一段人世间的情爱,又谈何放下忘情呢? 于是,嫇婉思对外宣称自己,需要闭关修炼情剑第十重,便乔装打扮下山渡破情劫去了。 一日,秋风起,故人依旧湖心苦苦等待,二人重见的那一天。 “李豢,我嫇婉思何处对你不起,何故如此狠心待我?”嫇婉思湖心问道。 “婉思,我李豢官拜霆侯,早已配你不起。你又何故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于我?”剑圣李豢问剑湖心道。 “二位,在下剑神铁浮屠,正在和故人旧友重逢一见。不知二位可否,赏个薄面,移驾别处呢?”剑神铁浮屠好言相劝道。 “找死!”剑圣李豢怒吼道。 紫韫湖畔,江湖第一美人傅雨柔,正在被她的这位故人旧友纠缠着。 “等一下!剑圣大侠,你们二人打斗之前,可否先替小女子解开一下绳索捆绑?”傅雨柔轻声问道。 霎那间,紫韫湖畔的空中,万剑如雨落大地,缠斗于铁浮屠和李豢的身体四周。 一旁紫韫湖畔,湖心的傅雨柔和嫇婉思,二位绝美女子正在浅饮着仙人酿,谈聊着各自的情爱旅途。 由于剑圣和剑神二人的剑气,过于纵横霸道,有可能误伤二人的爱侣挚友。 二人左手皆运转内力,生成一道剑气屏障,用以保护湖心亭不受损毁。 眼见二人的爱侣彼此间有说有笑,相谈甚欢,二人便不再纠缠打斗了。 原先傅雨柔对嫇婉思的说笑,只不过是她妙计一条罢了。她早就对嫇婉思的情剑命阙觊觎在心了,只是苦于自己没有那个气运福缘得见一面。 如今情剑命阙置于她傅雨柔的眼前,夺取之心便瞬间生却了。 一掌打伤嫇婉思后,傅雨柔夺走情剑命阙,飞身离开了湖心亭。 剑神不忍嫇婉思命丧湖心亭,便将其收入惊鸿神剑之中,化为一个剑灵护体。 剑圣李豢无可奈何之下,决心隐姓埋名于深山老林,了却残生。 勇猛少年付桓旌,在每日立桩练拳,出手御剑,书写那幻界志物大典的同时。他还留心于先前暗侍浮屠,在他面前提及到的那“姻缘线殁”四字。 吃一堑,长一智的付桓旌,再次夜访云顶藏宝斋。这次他没有再次翻阅到,那画有“鸟鸣涧”插图页面处。他按照人界志物大典的目录所记载,找到了标有“月老孟婆劫”的一页。 据人界众人相传,那月老曾为孟婆,摘下过一朵带刺的红花。月老却不小心的刺破了手指,孟婆为其心疼万分,流落下了一滴清泪。 后来,月老成仙,没能许她孟婆,一身盛世红装。痴情的孟婆,孤身一人在那人界,等他到了白头。 最终,冥界鬼王来到身前,孟婆向其自求了一个鬼侍职位。她将当年的那滴清泪,熬成了一池的忘情浓汤。月老仙君却在天上,用他当年的那一滴血,幻化作根根姻缘红线,圆这六界有情人的美梦。 “月老仙君,牵了红线无数,却始终没能给自己,牵上一根姻缘红线。孟婆鬼侍,断了红尘万千,却始终没有端将起,饮下那碗忘情浓汤。”大长老慕容博手持临渊剑唏嘘不已道。 “孟婆鬼侍,让多少人喝了忘情的汤药?月老仙君,又让多少有情人终成眷属?”二长老无尘阁主轻挥道笔感慨万千道。 “世人殊不知,那碗孟婆忘情浓汤,是她的一滴眼角清泪。却好生责怪这世间,为何有这伤人入骨的忘情汤药。世人也不晓,那根月老姻缘红线,是他的一缕指尖血丝。在你们爱侣幸福甜蜜之时,却不知道他的手指尖多疼。”三长老菩提子脚踏云毯垂泪哭啼道。 “月老仙君,能为别人牵情缘,却牵不了自己的缘。孟婆鬼侍,能让别人忘情仇,却忘不了自己的情。”四长老端木紫嫣手握重戟哭作泪人道。 “上穷碧落,有那月老仙君牵红绳,定宿命姻缘。下极黄泉,有这孟婆鬼侍熬浓汤,解三世执着。”五长老欧阳椿背负双刀抹泪心碎道。 “月老仙君,与那孟婆鬼侍,二人相识于七夕佳节。他们一见钟情,言语谈心,彼此深入了解。孟婆将身体故意靠近月老坐下,对其倾心一片。怎奈那上京赶考的压抑,令他月老仙君头痛欲裂,面容憔悴。一旁的孟婆鬼侍,心疼她的意中人。却惊讶于他的温柔体贴,为她挡去了一地泥水的飞溅。”六长老轩辕朗瑟轻挥竹扇艳羡不已道。 “月老仙君,窃喜仍有身旁的孟婆鬼侍,知其温润如玉。怎奈父亲的比武招亲,令那孟婆鬼侍,顿感慌张不安。月老仙君,担忧她孟婆鬼侍,嫁作他人为妇。孟婆鬼侍以死相逼,逃避一门亲事,渴望他月老仙君前来一见。不知那月老仙君,纠结于亡母遗言,竟快乐上京赶考。痴情的孟婆鬼侍,小心跟随月老仙君身后不远处,假装扮成男子一般模样。”七长老上官海棠手提冰魄银枪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月老仙君,疑惑不解女扮男装的孟婆鬼侍,为何对自己关心至深。孟婆鬼侍,褪去男装决定坦白,鼓起勇气承认对其深情一片。月老仙君,期待那孟婆鬼侍为其一身红妆,不料她却对身为驸马爷的他,垂泪假意害羞离去。孟婆鬼侍,深爱着月老仙君,怎奈人鬼殊途。月老仙君,奇怪惊讶她孟婆鬼侍,竟开始试探起他的真心与否。孟婆鬼侍,哭作泪人,拒绝了月老仙君,顿悟终究大梦一场。”八长老宇文豹倚靠在浮尘石杖顶部痛哭流涕道。 “月老仙君,面露冷淡心碎一地,错过孟婆鬼侍美满姻缘。孟婆鬼侍震惊,他月老仙君,竟嘲笑众生不知他情深。月老仙君,迷惘成仙,孟婆鬼侍梦魇缠身。孟婆鬼侍夜夜,哽咽垂泪,无奈终究是一场过错。月老仙君,心酸情爱,微笑流血忍痛牵红线。孟婆鬼侍,狠心熬汤,欺骗奈何桥众人忘情。最终,月老仙君,放手那情。孟婆鬼侍,祝好这爱。????”付桓旌顿觉自己果然姻缘线殁,内心深处竟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要发笑道。 最后,付桓旌在那“月老孟婆劫”一页的页脚处,发现了一些折叠在了一起的对话。 “本君这辈子牵过无数根红线,看过无数对新人白首一生。”月老仙君说道。 “羡慕吗?”神界帝君问道。 只见那月老仙君,躬身沉默无言。 “若本帝君命你,另给那孟婆鬼侍,寻一段姻缘如何呢?那样的话,你对她所有的亏欠,可就能这样全部都偿还了。”神界帝君问道。 “帝君,您可知我为何,日日看着这颗姻缘树吗?”月老仙君问道。 “为何?此树并不需你,日日亲自看顾啊!”神界帝君问道。 “这一点,本君自然知晓。只是如果我不看顾的话,她来了,可怎么办呢?”月老仙君说道。 “老身这辈子盛过多少碗浓汤,又看过多少对夫妇,迈上了那绝爱的奈何桥。”鬼侍孟婆说道。 “难受吗?”冥界鬼王问道。 孟婆鬼侍,负手身后不语。 “若本王命你给那月老,盛碗忘情浓汤呢?你们二人,虽始于天地,但却不能终于天地。这其中的些许道理,你是懂的。”冥界鬼王问道。 “冥王,您可知,我为何夜夜守着这池忘情汤吗?”孟婆鬼侍问道。 “为何?这汤无须要你,夜夜亲自守护啊!”冥界鬼王问道。 “这一点,老身自然懂得。只是如果我不守护的话,他来了,可怎么办呢?”孟婆鬼侍说道。 付桓旌觉得这些对白,无甚的意思,便继续翻阅下一段对白。 “月老仙君,你在这颗姻缘树下,帮助无数对爱侣,牵起过那根姻缘红线。不知你自己的那根呢?”神界帝君问道。 月老仙君,将视线抛向远处,瞳孔中仿佛有一位少女的影子。她墨色的长发无风而起,素白的衣衫,凭添了几分悲寂。 “本君,并不需要那根东西。”月老仙君低头垂泪回道。 “冥王今日,怎么如此有空,来看望老身呢?”孟婆鬼侍问道。 “因为本王好奇,你在这忘情池旁,端起了无数碗浓汤,将一个个人的情爱故事抹去。那么你又有着,什么样的情爱故事呢?”冥界鬼王问道。 孟婆鬼侍闻言,将视线抛向远处,双眸中仿若映出一位少年的身影。他苍白的长发随风而起,墨色的长裙,染上了几分凄冷。 “老身,并没有那种故事。”孟婆鬼侍躬身强忍心碎说道。 付桓旌读完,发现又是无聊对白,略感恼火继续翻阅下一段对白。 “千年已过,他终究还是把我遗忘了。” 孟婆鬼侍跪趴在冰冷的地面上,轻抚着那根当年月老仙君,送给她的红绳。她的边上是一碗满满的忘情浓汤,掩面垂泪道。 “好可笑啊!我竟然还是忘不了他。” 孟婆鬼侍轻轻端起,身旁的那碗忘情浓汤,一饮而尽,撕心裂肺的哭笑道。 “就让它,了却了我这千年的痴心妄想吧!” 孟婆鬼侍的视线,逐渐变得模糊了起来。她仿佛看到了,曾经站在白桥边上的他,比墨还要浓的眼眸,散发着一股异常浓烈的深情,哭作泪人道。 “忘了他吧!” 孟婆鬼侍闭上双眼,一滴眼角的清泪,终究还是忍不住的再次为他落下了,心有不愿道。 至此,他付桓旌忍无可忍了,怒撕了那页“月老孟婆劫”。 随后,二位期颐老者,一男一女,牵手出现在了,他付桓旌的眼前。 “何为画舫?”付桓旌突然嘴巴不听自己使唤的问道。 “红人,月老,结姻缘!”那位男性期颐老者,满脸堆笑的回道。 “可否具体?”付桓旌接着问道。 “冥界,孟婆,了红尘!”另外一位女性期颐老者幸福甜蜜的回道。 “可否再具体?”付桓旌最后问道。 “情深缘浅!”二位期颐老者一身红装,返老还童,幻化成了一副十六七岁的模样,执手作别道。 付桓旌懂得了,那画舫,碎的是残败红花,点的是枯竭青灯,画的是褪色人皮,描的是逝去昔影。今夕何夕,年年岁岁。弹指间,又是一生一世。 原来那七夕节日里的姑娘们,都会出来祈求姻缘。孟婆鬼侍,在人潮之中,偶然惊鸿一瞥到了,一位白衣少年。但是仅仅只望了他一眼,他便在人海中,销声匿迹了。从此,月老仙君,便在那情窦初开的姑娘心中,留下了那白衣如纤的模样。孟婆鬼侍只得在画舫之中饮酒思人,趁着三分醉意,她自己独自跳起了舞,来抒发自己的爱慕之情。最终,孟婆鬼侍,将月老仙君的模样,画在了纸上保留下来。仅仅只是那一眼,就可以将模样细微的描画下来,这充分的表明了那孟婆鬼侍,对月老仙君的情深一片。 “之所以我们常把自己的妻子,称作为老婆。可能是因为,那每一段付诸我们此生的情爱。都始于月老,终于孟婆吧!”暗侍浮屠用手中的烟斗,敲打着付桓旌的脑袋笑道。 眼看被师傅发现了,付桓旌不再作那些无谓的挣扎,任其惩治。他心想,大不了回到静心酒坊的三楼,多吃他老人家几记重拳,反正自己皮糙肉厚,不怕。 大长老慕容博手持临渊剑,二长老无尘阁主轻挥道笔,三长老菩提子脚踏云毯,四长老端木紫嫣手握重戟,五长老欧阳椿背负双刀,六长老轩辕朗瑟轻挥竹扇,七长老上官海棠手提冰魄银枪,八长老宇文豹倚靠在浮尘石杖顶部。 经过此次的“月老孟婆劫”,付桓旌不仅发现了自己果然姻缘线殁,还意外的发现了云顶剑派八大长老所用兵器。这对于他书写幻界志物大典,可是一手不可多得的绝佳下笔素材啊! 照着眼下他付桓旌,书写幻界志物大典的进度来看,矢志雪旧恨有望。 六长老轩辕朗瑟大败而归,便不再找寻暗侍浮屠的麻烦了。 如师如父的静心坊主,眼见那落魄少主付桓旌,还算是有些悟性。把那云顶剑派八大长老的兵器功用,书写记录的十分详尽。便打算向他娓娓道来,这六界不久后必然会面临的那场灾祸。 “师傅,今日您怎会如此空闲,与徒儿在此写书。”付桓旌不解道。 “臭小子,还不是酒坊对面,新开了一家什么栖凤阁。搞得以往来我们静心酒坊的那些老酒虫,都跑去对面喝花酒去了。如此一来,你师傅我今日,可不就被迫的空闲下来了嘛!”暗侍浮屠苦笑道。 “师傅,依徒儿来看,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你如今五十有六,大可不必如壮年时,那般事必躬亲。这静心酒坊的生意,有那三位哥哥的细心看顾,自然是不会入不敷出的。所以,您老人家如今该,坐享清福,安度晚年啦!”付桓旌停笔捏揉暗侍浮屠的肩部说道。 “臭小子,就你嘴甜,怕不是掉进蜜罐里了吧!师傅的那三位义子,确实个个老实敦厚,对酒坊的看顾很是得当。不过,师傅我仍然忧心忡忡,这六界不久后的那场灾祸,必然会降临。届时,无数生灵惨遭屠戮,而为师却不知如何阻止。你说,为师又能如何能够,心安理得的安度晚年呢?”暗侍浮屠垂泪道。 “六界灾祸?师傅,请您快些告知徒儿,究竟那灾从何处萌芽,祸又于哪地滋生呢?”付桓旌停手连忙跪地恳求道。 “来!” 随着枯瘦老者的一声轻呼,云顶藏宝斋那本厚重的人界志物大典,便出现在师徒二人眼前的圆桌上了。 接下来,只见枯瘦老者轻挥右手,驱动着指尖的灵气法力。那圆桌上的厚重大典,竟自行快速的翻阅着章页。 “出!” 随着枯瘦老者拍桌的一声叫喊后,那大典停留的一页插图处,一件名贵的人界祭祀礼器四羊方尊,便跃出了图纸。 眼见那硕大无比的四羊方尊,是一件人界商朝晚期的青铜礼器,一件巨大的祭祀用品。它器身方形,方口,大沿。颈饰口,沿外侈。长颈,高圈足。颈部高耸,四边上装饰有,蕉叶纹、三角夔纹和兽面纹。肩部、腹部与足部作为一体,被巧妙地设计成了四只卷角羊。 “所以说,师傅!您的言下之意,是想让徒儿去往那人界,取回四羊方尊,替您装存美酒吗?”付桓旌三思后笑问道。 “臭小子,找打是不是?如今这六界的众生,即将面临一场灭世的灾祸。就让你说,为师谈及四羊方尊,会仅仅只是为了自己的那点蝇头小利吗?还有就是,先前你小子,跟那臭卖假药的令狐禾觞,前往落仙坡盗取天机石。为师发现你小子,对那细皮嫩肉的令狐禾觞心存歹念,还心想你莫非有龙阳之好。你咋不说,为师拿这四羊方尊,是想替你根治龙阳之好呢?”枯瘦老者气恼万分的抽打着付桓旌说道。 “师傅,徒儿知错啦!”付桓旌哭喊道。 “臭小子,仔细听好喽!如今这六界的严峻形势,仿佛眼前的这件四羊方尊一般无两。人、幻、仙、神,四界的芸芸众生,又犹如这尊器四周的卷角羊头一样,任那上下的妖魔两界肆意宰杀屠戮。”暗侍浮屠一脸严肃的说道。 “师傅,然后呢?”付桓旌破涕为笑道。 “臭小子,笑什么笑?再笑,为师还用这惊鸿神剑的剑鞘,狠狠的用力抽打你。那人界的两位魔尊,魔尊巨兽长孙忘情,手下的三位大妖,正在四处齐聚妖魔两界的势力。另外一位,魔尊枪神耶律铭单枪匹马,准备一人对战四界的最强者。其实,妖魔两界入侵,我们的这四界山河,也是迫于无奈。他们妖魔两界人口过剩,各自的资源已经达到了极限,故而开疆扩土,入侵我们四界。”枯瘦老者唏嘘感慨道。 “师傅,徒儿昨晚做了一场大梦,梦里的自己如意顺遂,自由自我。醒来后,徒儿就明白了,那庄周梦蝶的含义。徒儿也明白了,为什么人们会希望梦想成真。古语有云,把现实当做梦境来活,把梦境当作现实来过,只不过换了种活法。之前徒儿看到的时候并不明白,现在的我已经深有体会了。”付桓旌起身捏揉老腿劝慰道。 “臭小子,很长很长的幻界文章,为师是那么的渴盼静下心来,慢慢品读。似乎总有外在因素干扰,为师没能读看顺遂。那些幻界文章打开过几次,为师竟然都没能看上几眼。这严重矛盾的心理,终于让为师,从睡梦中醒来。黄粱美梦,终究一场空!即便只是为师梦中看到的三言两语,已足以让我回味无穷。为师深思,那幻界现实中的长篇,我又能记得几个字呢?”枯瘦老者说教道。 “师傅,您所言极是。那虚虚实实,庄周梦蝶,终究梦一场。终是庄周梦了蝶,你是恩赐也是劫?。庄周梦蝶,蝶梦庄周。?”付桓旌忆起朝思暮想的阮晴婷长叹道。 “臭小子,这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所有的爱恨纠葛,都是前世今生。你是她的浮云恬淡,她是你的意投相思。你是她朝暮辉霞中,共迈红尘历劫之人。她又是你云海翻腾间,三生石上彼岸的花。你是她花开花落,不相见的愁肠。她是你相见恨晚,终离散的苦肚。你是她的伯牙绝弦,庄周梦蝶的南柯一梦。她又是你求而不得,遇不可竭的邯郸一梦?。”枯瘦老者回首人界往事垂泪道。 “师傅,黄粱一梦终是梦,庄周梦蝶亦是空。终是庄周梦了蝶,你是恩赐也是劫。若无庄周梦中蝶,亦无恩赐亦无劫。奈何庄周梦了蝶,即是缘分亦是劫。庄周有了梦中蝶,吾也有了命中劫。庄周梦醒蝶消散,吾却梦醒断了劫。庄周入梦化那蝶,吾沉梦中寻那劫。庄周一生梦一蝶,吾用一世渡一劫。?”付桓旌想起佳人倩影痛饮道。 “臭小子,你早已姻缘线殁,懂个锤子的情爱。为师纵横情场五十六年,告诉你小子。用心记住喽!伸手需要一瞬间,牵手却要很多年。无论你遇见谁,她都是你生命中该出现的人,绝非偶然。”枯瘦老者醉酒道。 “师傅,您与师娘二人,若无相欠,又怎会相见呢?”付桓旌问道。 听闻此言,那位枯瘦老者醉酒后,仅剩的一点警觉告诉他。心里话说的,有些许多了。他没有回答爱徒的这个问题,只是装醉卧躺到暖床上,扯呼酣睡去了。 付桓旌归还了,圆桌上的那本人界志物大典,回到他的那间茅草屋内。 看着地上破旧的那张“付桓府”牌匾,付桓旌瞪大双眼,握紧双拳,矢志雪旧恨。 握了不知多久的双拳,付桓旌察觉自己疲累不堪,便松开双手睡去了。 究竟付桓旌师傅,暗侍浮屠,枯瘦老者,混沌剑阁负剑老人,静心酒坊坊主,这五种身份,却是一个人的五十六年光阴,都经历了哪些不为人知的秘事呢?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五十一章 不与你赌气了 那纵身一跃而起,知为谁? 付桓旌没有回答那位天涯墨客的问题,自顾自收敛起自己的包袱斋。 “不与你赌气了!”慕容鸾婕在幽冥窟厭纵身一跃道。 她慕容鸾婕本与付桓旌有了婚约,理应过几天成亲入洞房。可是人界的那一位不答应此事,有意斩杀紫绦狸狐化身成的慕容鸾婕。 第四关人界渡劫难 对于门主宇文豹的适才所言,起初大家都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只当是他这个糟老头子坏的很,又在哄骗大家,逗着大家穷开心呢! 但是,在云顶剑派秽峯剑坛的诸位入门弟子亲眼见到了,身旁人界芸芸众生的幻影之后,惊恐万分之余,瞬间对其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第四关的测试比赛,美其名曰“人界渡劫难”,其实就是要让他们七位入选弟子,孤身一人前往到那人心叵测的人界中去,好好的历练修行一番。 “慕容峦婕,我付桓旌是你终其一生,都不可能得到的人。”正当慕容峦婕和宇文伏泽夫妻对拜之时,付桓旌上前对慕容峦婕大吼大叫道。 “我说,你付桓旌今天是,吃了那颗失传已久的熊心豹子胆了吗?”宇文伏泽怒不可遏的上前就是重重一拳,便将那位孱弱消瘦的付桓旌打翻在地恶狠狠的说道。 “哦!是真的吗?真的是真的吗?不可能得到,那就不可能得到吧!反正我慕容峦婕也不稀罕,你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蠢货。”慕容峦婕走到付桓旌的身前,对其啐了口大大的唾沫一脸不屑的说道。 付桓旌顿感尴尬难堪的紧,竟然一时间不知所措了。突然他发现这和他原先的计划打算,并不一致,出了一些意料之外的变卦。 “早就跟你说过啦!别去贪恋那俗世间的儿女私情,那是一颗剧毒无比的红苹果,不可进食品尝。这偌大的人界天地主宰权力,才应该是你付桓旌的终极目标。”已然跻身为人界帝皇的上官飞宇,对被拳打脚踢后鼻青脸肿的付桓旌擦血劝说道。 “真好吃!真好吃!”欧阳希悦不管不顾的继续在那婚宴酒席之上大鱼大肉的嘟囔进食道。 “希悦妹妹,好吃,你就多吃点。”一旁的诸葛云珏对表妹欧阳希悦夹菜敬酒满脸堆笑道。 公孙玲珑无视众人,仍然在那里,自顾自的往自己的脸上涂抹着,各种人界名贵的胭脂水粉。 “好吧!第四关的幻界测试,到此就圆满结束啦!让我们大家以热烈的掌声,恭喜诸葛云珏获得了最后的胜利!”云顶剑派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大声喊叫道。 “打住!六长老,这第四关的幻界测试比赛,到底都比拼了些什么呀?怎么着,他诸葛云珏,就突然获得了最后的胜利啦?我门主宇文豹,第一个不服!”门主宇文豹上前强烈抗议,他六长老轩辕朗瑟故意偏袒自己的亲生侄儿诸葛云珏,对其据理力争道。 “不服!不服!” “假赛!假赛!” 一时间,云顶剑派秽峯剑坛之下的众位入门弟子怨声载道,对于比赛的结果十分不满。 “诸位弟子,请大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大家都听我说,这第四关的测试比赛,考验的正是他们七位少年幻灵,前往去那人界渡劫破难。如诸位所见,他们六位皆被,那人界的贪嗔痴所迷惑。独剩本长老的亲生侄儿诸葛云珏一个,四大皆空,坚守自己的本心。因此,他最终获的了这轮比赛的胜利。不知你们大家,还有什么不服气的吗?”云顶剑派的六长老轩辕朗瑟连忙解释道。 “六长老,你说的也不全对吧!他诸葛云珏,当时果真四大皆空了吗?”门主宇文豹对六长老轩辕朗瑟,鸡蛋壳里挑骨头般的刁难问道。 “宇文门主,不知在下错在何处啊?”云顶剑派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十分不解的问道。 “错就错在他诸葛云珏当时,对那欧阳希悦动了一丝真情。”门主宇文豹纵横情场五十年的经验告诉他说道。 为了证明自己亲生侄儿诸葛云珏,赢得光明磊落,六长老轩辕朗瑟只得从自己的无尘袋中,取出一小块的三生石。将其置于那时诸葛云珏的体内,用以证明他没有动任何一丝的真情实意。 一番验证过后,发现他诸葛云珏当时,果然没有真情流露。 “宇文门主,如此这般之后,你总该信服接受了吧?”洋洋得意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对门主宇文豹小人得志般的大笑问道。 “有什么好得意忘形的,那只能证明你的亲生侄儿诸葛云珏,历来为人阴险虚伪狡诈罢了!”门主宇文豹喃喃自语不忿道。 眨眼之间,云顶剑派的秽峯剑坛之下,众位入门弟子,心悦诚服之后掌声雷动。 “云顶剑派六长老轩辕朗瑟的亲生侄子,诸葛云珏,对于你此轮比赛的优异表现,你有什么想要对大家说的呢?”云顶剑派的小师妹安娅对适才获胜的诸葛云珏问道。 “怎么说呢!挺高兴的,也挺意外的吧!感觉自己仿佛做了一个美梦一般,醒过来莫名其妙就获得了此轮比赛的胜利。我想感谢我的叔叔,是他排除万难,力证了我的清白。我想有朝一日,幻界众位灵体力骨提起我的名字,首先想到的不是云顶剑派六长老轩辕朗瑟的亲生侄儿,而是他轩辕朗瑟,有一个十分厉害的亲生叔叔诸葛云珏。哦!不对,是他轩辕朗瑟,有一个十分厉害的亲生侄儿诸葛云珏。”诸葛云珏察觉自己说反了话大笑不止道。 在场的众位入门弟子都被他的话,给逗笑的前仰后翻了,当然身为亲生叔叔的六长老轩辕朗瑟,露出了十分欣慰的笑容。 截至目前,幻界的前四轮测试比赛,慕容峦婕得一分,付桓旌得一分,宇文伏泽得一分,诸葛云珏得一分。 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剩余的三人,都是冲着各种知心好友参加,才来这儿凑凑热闹的,败下阵来,也不会太过沮丧失落。 只不过,落魄少年付桓旌,可是对于这次的比赛十分重视,他对于这个“亿人之一”的响亮名号,势在必得。 “幻界测试的第五关比赛,正式开始!”门主宇文豹相比于六长老轩辕朗瑟暂时落于下风,有气无力的低语说道。 第五关灵魂试炼所 满脸堆笑的六长老轩辕朗瑟,想要安慰一下伤心难过的门主宇文豹,故意让他继续宣读最后一轮测试比赛的相关规则。 可是口干舌燥的门主宇文豹,却不怎么想要领他的这份恩情,反而过来推搡着六长老轩辕朗瑟,让他登上秽峯剑坛宣读规则细要。 “你们七位少年幻灵,别再东张西望的了。一个两个都快给本长老,老老实实的仔细听好喽!关于此次幻界测试比赛的最后一关,具体规则细要如下:第一,你们七位入选弟子,需要灵魂出窍,肉身留在这混沌剑阁之内,由云顶剑派的大长老慕容博看管照顾。第二,你们七位的灵魂,必须经由那位德高望重的无尘长老送进锁妖塔内,不得擅自进入塔内。第三,一柱香时间为限,灵魂完整出塔者,即为获胜,他或者她就会成为此次幻界测试比赛的‘亿人之一’。”云顶剑派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双手捧着锦帛认真宣读道。 “锁妖塔?六长老,你怕不是在说笑逗乐呢吧?”门主宇文豹不敢相信的哈哈大笑道。 “宇文门主,本长老知道你,生怕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会趁机逃脱出锁妖塔。可是,你别忘了,我们云顶剑派,还有那大长老慕容博,可以与他势均力敌。无妨!无妨!所以,你且放宽心,无需担忧。”无所畏惧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对瞬间忧心忡忡的门主宇文豹劝慰开解道。 虽然六长老轩辕朗瑟言之有理,但是门主宇文豹,摸着自己肩部的旧时伤口,仍然心存忧虑。 毕竟他魔界至尊长孙忘情,想当年一招“斗转星移诀”,便抹杀去了云顶剑派的两位老长老。 一番安排妥当过后,七位入选弟子的灵魂得以顺利的进入到,那百妖飘荡的方寸山锁妖塔之内。 锁妖塔外的门主宇文豹,手握飞剑,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严阵以待,生怕会有一些突如其来的变故发生。他可不允许,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再次为祸幻界,残杀无辜生灵了。 “锁妖塔?灵魂试炼所?这帮牛鼻子老道,怕不是要我们七位前来送死的吧?”诸葛云珏胆小如鼠的说道。 “怂包!我们大家进都进来了,还是快点想到办法,如何挨过这一柱香的时间,灵魂完整的存活下来才是。”公孙玲珑对诸葛云珏嗤之以鼻道。 “白日做梦!这十八层的锁妖塔,我们七位灵力低微的幻灵想要存活下来,那可是难于上青天啊!”宇文伏泽选择坐以待毙的长叹一声道。 “大师兄,何出此言呢?”慕容峦婕不解的问道。 “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你们大家可曾听闻过,他的那些狠辣手段?我们在这里必定会遇到他,别再做那些无谓的挣扎了,我们大家这次死定啦!”宇文伏泽垂泪感伤道。 “大师兄,我听说过他。记得年幼时,我曾听娘亲提及过,一段有关于他的陈年往事。”欧阳希悦说道。 “希悦妹妹,你快说!他过去都做了哪些,有违天道的恶事,才被云顶剑派的八大长老久困于此。”付桓旌迫不及待的问道。 此时的七人,如同那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般,福祸相倚。 付桓旌焦急的等待着,那正在捋着脑中纷乱思绪的欧阳希悦,叙说这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的陈年旧事。 不一会儿,欧阳希悦捋扯好了思绪,浅饮了口腰间的桂花酿,润了润喉咙。 其余六人,接过酒壶,各自喝了一口,缓解一下压力。 “那可要从十年前说起啦!当时,魔界势力强大无比,足以比肩神界。因此,大战,一触即发。苦于没有对那神界宣战的理由,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空有浑身的无上魔法。他却无处施展,完成自己那,一统六界的远大抱负。不过,魔界的长老百里尊桦,私下里埋设毒计,竟残忍的杀害了神界炎帝的爱女。不久后,这一件惨案,成功的挑起了大战。痛失爱女的神界炎帝,悲愤交加,竟瞬间幻化成了,一位硕大无比的泰坦巨神。”欧阳希悦停下了片刻,又取下腰间的桂花酿,浅饮了几口说道。 “然后呢?”慕容峦婕问道。 “然后,只见那泰坦巨神,双手合十,覆灭了魔界。殊不知,对于狡兔三窟的魔界至尊长孙忘情而言,死去的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幻影罢了。至于他的真身,早已经躲藏在了,那泰坦巨神的身后。接下来,他把手中的那把凌渊玄剑,眨眼间,竟幻化成了一柄硕大无比的弑神宝剑,深深的刺进了泰坦巨神的心脏。”欧阳希悦接着说道。 “这就没啦?”付桓旌和慕容峦婕,二人异口同声的惊问道。 随后,二人对视一眼,发现十分厌恶对方,便望向他处去了。 “还有呢!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不满足于只统领两界,便四处征伐。搞得这六界之内的芸芸众生,不得安生,血流成河,尸骨堆砌成山。眼看众生受苦,幻界的大长老慕容博,决定联手人皇拓跋无言、灵帝赫连焚魄、仙界帝君皇甫戎鸾。合四人之力,诛杀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集合了四界的精兵良将之后,在那无望之海前,两军对垒,气吞山河。双方大战了五年之久,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最终还是被打败了。他的肉身被焚毁,灵魂被封印在了云顶剑派的锁妖塔内。”欧阳希悦口干舌燥的说道。 “这下子我们大家必死无疑啦!毫无绝处逢生的机会呀!连那六界之内的帝皇,都单打独斗不过这位大魔头。我们七人这次,真的是死定啦!”上官飞宇和诸葛云珏,这两位难兄难弟抱头痛哭道。 “没出息的东西!这仗还没打呢!只知道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废物至极!”一旁的公孙玲珑,对惊恐万分的二人鄙夷道。 “是谁?是谁在此言语?”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突然现身,四下搜寻问道。 可能是那公孙玲珑的声音,过于尖锐刺耳,才招惹来了这位大魔头。 不过,此时灵魂状态的七人,环绕着长孙忘情的肉身,四周站立开来。他们不敢动弹丝毫,生怕被那大魔头发现了,眨眼间便会魂飞魄散。 之所以他魔界至尊长孙忘情,能够重塑肉身。是因为有这,锁妖塔内的百余名,妖族大妖的千年修为加持。 “雪舞,是你吗?是你来看我了吗?”疯癫痴傻的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痛饮腰际间的美酒疯言疯语道。 “雪舞,他们都不懂,不懂。我当初之所以弑神灭天,全都是为了你一人罢了!才不是外人传言那般,说我想要去坐上六界主宰的高位。他不配,他什么狗屁的神界炎帝,根本就配不上你。古语有云,自古美人配英雄。他一个胆怯怕死的神界炎帝,又能够算的上什么大英雄,大豪杰呢?”魔界至尊长孙忘情醉酒道。 “可是雪舞,你却为了那个神界炎帝,想要致我于死地。我不懂,为何?为何?”魔界至尊长孙忘情悲痛欲绝道。 “对,是我亲手杀了你。我不得不,杀了你啊!这两界,已经容不下你了呀!可是,我不想,不愿,但又无可奈何啊!”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哭作泪人道。 先前提及过,此时的七位幻灵处于灵魂出窍状态,环立于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的四周。 这一段时间内,他们七位彼此间,手牵着手,围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圈,将那位凶残无比的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困于其中。 七位幻灵早已受够了,眼前这位大魔头的疯言疯语,却又无法分离开来,更无法言语一句,只得继续默默忍受。 眼见大魔头对他邪媚一笑的付桓旌,深知那位杀人如麻的大魔头奸计已然得逞了。 “快跑!”付桓旌突然能够言语了,对其余的六位幻灵大声喊叫道。 不过,一切都已经来不及啦! “破” 只见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眨眼见,竟然幻化成了一个硕大无比的魔尊巨兽形态。 然后,魔尊巨兽的七只触手,用力的拍打在他们七人的灵魂之上,致使他们身受重伤坠落地面。 那魔尊巨兽利用一招“隔山打牛”的秘技,咆哮了一声,便逃出了这座锁妖塔。 灵魂状态的七位幻灵,自然承受不了那位魔尊巨兽的用力拍打,便瞬间魂飞魄散了。 “幻界贼人,慕容博何在?我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又回来找他麻烦来啦!”魔尊巨兽状态下的长孙忘情,对眼前的一群牛鼻子老道大声嘶吼问道。 六界之内,地动山摇,灾祸连连。芸芸众生都已经感知到了,十年前的那个“他”又回来啦!他们自知毫无取胜的机会,便生无可恋的坐以待毙,跪地祈求他能够多给自己一些存活的时间。 魔尊再临,六界必将再无净土。 “长孙忘情,快停下来!你这样会毁了六界众生的,你若怨恨于我,亲手杀了我便是。可这六界的生灵,他们都是无辜的呀!求求你,放过他们吧!”云顶剑派的大长老慕容博御剑飞行到了魔尊巨兽状态下的长孙忘情面前对其劝说道。 “痴心妄想!十年前,你们六界众人,是如何对待她雪舞的。本魔尊今日就要,千百倍的归还于你们!”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咆哮道。 话音未落,只见那突破天际的魔尊巨兽一脚,便踏灭了幻界的所有生灵。 “你这个畜生!是你自己亲手,杀害了雪舞姑娘,与我们六界的芸芸众生何干?”幻界大长老慕容博,在魔尊巨兽的手掌心里,垂死挣扎道。 “是我?还不是你们这群,卑鄙的小人,利用了她的善心。不然的话,她又怎会被我所杀。本魔尊今日就要,你们替她偿命!”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垂泪嘶吼道。 随后,魔尊巨兽手掌用力攥紧,那幻界大长老慕容博,便魂飞魄散了。 “够啦!忘情,我是雪舞啊!我并没有死,你就别再,妄造杀孽啦!”泰坦巨神状态下的雪舞姑娘,突然出现在了长孙忘情的身后,对其劝阻道。 “什么?雪舞,你没有死。太好啦!太好啦!听你的,全都听你的。以后本魔尊都不再妄造杀孽,只要有你伴我左右,我就此生无憾了。”魔尊巨兽长孙忘情破涕为笑道。 魔尊巨兽状态下的长孙忘情,一把将泰坦巨神状态下的雪舞姑娘,紧紧的拥入怀中,生怕她再次离去,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了。 “雪舞!你可知道,本魔尊有一肚子,说不完的话,想要对你诉说。”魔界至尊长孙忘情,越发抱紧了怀中的雪舞,满脸堆笑道。 “知道!不过你没有机会说了,受死吧!”雪舞姑娘的右手,从背后掏出那柄,已经幻化成弑神杀魔剑的利刃,深深的刺破了,他长孙忘情的心脏怒吼道。 “不!不!你为何要这么做?你可是本魔尊的雪舞啊!”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口吐鲜血,惊讶不已的问道。 “不!你看错人啦!小爷我是,亿人之一,付桓旌。”现出真身的付桓旌大笑道。 原来在那锁妖塔爆破之际,付桓旌用手中的聚魂珠,护住了自己的灵魂。然后,他的灵魂跑到混沌剑阁,回到了自己的肉身内。最后,他躲藏了起来,暗中观察局势进展。 待那幻界大长老慕容博的魂魄散尽之时,付桓旌利用手中的聚魂珠,聚魂招魄。他获取到了,慕容博的记忆碎片。他把幻界所有生灵的魂魄,都聚集在了一起,幻化成了泰坦巨神状态下的雪舞姑娘模样,一剑刺杀了魔尊巨兽状态下的长孙忘情。 魔尊一死,六界的一切都恢复原样了,幻界的测试继续进行。 幻界的芸芸众生皆言,那位杀人如麻的大魔头长孙忘情,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冷血无情魔物。 可谁又知,他长孙忘情与林雪舞的那一段,感天动地生死不渝的爱恋。 “至于这幻界测试的第五关嘛!虽然你付桓旌获胜,但是‘亿中之一’,却是她慕容峦婕!”六长老轩辕朗瑟大喊道。 虽然他付桓旌是一百个不乐意这样的结果,但是他一想到那聚魂宝珠,曾是那慕容峦婕的随身物件,便只能释然如此这般不堪的结果了。 喜极而泣的慕容峦婕,与她那一脸欣慰的父亲慕容博,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 付桓旌和慕容峦婕,这两位入选弟子,各有所得。 付桓旌得到了聚魂宝珠,对于他的修行,从幻界普通五阶,突破到稀有一阶,具有极大的帮助。 慕容峦婕得到了父亲的认可,当她看到慕容博一脸的欣慰时,感到先前遭受到的一切痛苦磨难,都是十分值得的。 不过,其余的五位入选弟子,却十分不满意这不公的结果。 “六长老,我们十分不服气,这次的幻界测试不公平。您看看,这第五关的测试,何曾开始过?怎么就突然出结果了呢?”其余五人一脸不满道。 “开始了吗?不,已经结束啦!五位莫要不满,这天机石,会让你们心悦诚服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劝说道。 “六长老,怕你又是在说胡话了吧?又醉酒啦?”门主宇文豹上前,掂量了一下,六长老轩辕朗瑟腰间,那所剩无几的酒壶,对其取笑问道。 “没有的事!这点分寸,本长老心中还是有点儿数的。古语有言在先,醉酒毋主持,主持不酒醉。”六长老轩辕朗瑟,取下腰间的美酒,一饮而尽憨笑道。 “六长老,这区区的一小块破石头,能有那通天的本事不成?本门主是万万不会相信,它能让我的五位爱徒心悦诚服的。”门主宇文豹不屑一顾道。 “破!” 随着六长老轩辕朗瑟,将手中那枚不是很惹眼的天机石,抛掷于半空中,大喊一声。只见那枚小小的石块,竟眨眼间作出了万千变化,最终幻化成了一幅巨大的画帛。 眼见一旁嚣张得瑟的门主宇文豹,六长老轩辕朗瑟便暗中使起坏来。 只见他六长老轩辕朗瑟,右手负后,驱动仙法。令那半空中的巨幅画帛,两端的支木抽离了出来。转瞬间,竟幻化成了四柄飞剑,将他身旁的门主宇文豹围困其中,惊恐万分。 在那巨幅画帛,向五位入选弟子,娓娓道来。刚才灵魂试炼所内,所发生的一切后。他们深感心悦诚服,不再言说半句不公之词。 眼见六长老轩辕朗瑟占理较多,门主宇文豹虎躯一震,逃出了四柄飞剑的围困,只得无奈叹息背身离去。 讲完道理的六长老轩辕朗瑟,满心欢喜的想要快速,回到那混沌剑阁。问那阁主无尘长老,讨要一壶腰间美酒。 岂料那勇猛少年付桓旌,突然捋清了脑中纷乱复杂的思绪。上前双手用力拉扯着,他六长老轩辕朗瑟的锦衣道袍,劝其留步,继续讲谈一下,此中的些许道理。 “小爷我不服!这次的幻界的测试,实属不公。我五轮关卡,赢下了两轮,七人之中,得分最高。为何她慕容峦婕,是那位‘亿中之一’呢?”付桓旌满腹牢骚道。 “此次的幻界测试,五轮关卡所需的巨大花费,全部都是由他慕容家族赞助提供。有钱有势,就是可以,在这幻界之内,为所欲为。你若是不服气,憋忍在心中便是。”六长老轩辕朗瑟说道。 付桓旌无话可说,手握聚魂宝珠,便回家去了。 不一会儿,六长老轩辕朗瑟,便满脸堆笑的来到了混沌剑阁。 “六师弟,二师兄我说的没有错吧!根本就没有那个必要,非要进行这,凶险万分的幻界第五关测试。不然的话,六界生灵惨遭杀戮,你我二人可是难辞其咎的。”混沌剑阁阁主无尘长老伸出右手,仿佛是在向他面前的六师弟,讨要一些物件似的饮酒说笑道。 “愿赌服输!还是给你吧!”六长老轩辕朗瑟囊中羞涩道。 原来三日之前,二人关于这次的幻界测试,第五轮关卡,是否会顺利进行,签立下了赌约。 眼见六长老轩辕朗瑟的无尘袋干瘪厉害,无尘长老便提出二人各自,拿出一颗小暑钱作为赌资。 “还是二师兄深谋远虑,六师弟我自然,佩服的五体投地。”六长老轩辕朗瑟憨笑道。 起先他轩辕朗瑟说,来此混沌剑阁,只为向二师兄无尘长老,讨要一壶腰间美酒。如今眼见自己折损了一颗小暑钱,他便如同身在自己的玄武堂一般。取下腰间那个空空如也的酒壶,他上前一步,亲自动手盛舀了,满满一壶的仙人酿。 突然,门主宇文豹从那混沌剑阁的暗处,缓步走出。对于眼前,六长老轩辕朗瑟的无赖行径,他面露鄙夷之色。吓的刚盛舀满酒壶的六长老,惊撒了半壶的仙人酿。 “无尘长老,刚才的那一切一切,都不曾真真切切的发生过吗?”门主宇文豹,对无尘长老忧心忡忡的问道。 “宇文门主,刚才的那一切,确实都曾真切的发生过。只不过嘛!本阁主在这六界生灵,消亡前的那一刻,及时出手。用手中的这把幽冥神剑,刺划出了另外一个,名曰‘异界’的新世界出来。”无尘长老浅饮着仙人酿解释道。 “换言之,二师兄你将那六界的生灵,全部都转移到了,这异界之内。如今,我们三人都身处在,这异界之中吗?”六长老轩辕朗瑟惊恐万分的问道。 “六长老,你可知那迷雾森林内的成年野山猪,是如何死的吗?”门主宇文豹笑问道。 “如何死的?”六长老轩辕朗瑟憨傻的反问道。 “自然是笨死的啊!六长老,你也不知道动动脑子,仔细的想一想。那会儿,是多么的时不我待。无尘长老又怎么会有充足的时间,把那六界众生全部都,转移到异界之上。”门主宇文豹手握竹扇,敲打着六长老轩辕朗瑟说道。 “宇文门主,那就请你前来说一说。本阁主当时,是如何拯救这六界万民,于水深火热之中的。”无尘长老递与门主宇文豹,一壶仙人酿说道。 “自然是,当时的无尘长老你,只将魔尊巨兽状态下的长孙忘情一人,转移到了那异界之中。如今的我们三人,仍然在这幻界之内。无尘长老,不知本门主的刚才所言,准确与否?”门主宇文豹痛饮手中的仙人酿,对无尘长老问道。 “相当准确!”无尘长老拍手称赞大笑道。 “所以说,这一切的一切才会,仿若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般无两。”六长老轩辕朗瑟恍然大悟道。 只不过,出乎这三人所料!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的一块灵魂碎片,跟随着勇猛少年,出了异界。不久后,它飘荡到了幽冥北海之中,便附身在了,被封印在此的付桓雄肉身内。 感觉在这不公的幻界修行,前途无望的付桓旌。他决心启程去往人界,经受那六世的轮回。将自己的修为,突破幻界稀有五阶,飞升到那幻界史诗一阶。 之所以,他付桓旌知道要去往人界渡劫破难,有助于自身的修为提升。是因为,有当初“臭卖假药的”令狐禾觞的那一小块天机石,暗中为其指明修行的正确方向。 不过,在他勇猛少年付桓旌,动身人界之前,仍然要去一个幻界珍宝齐聚之所。 云顶剑派的藏宝斋,隶属于三长老菩提子看管守护,是这偌大的云顶山庄最机关复杂之地。 先前我们提及过,那幻界属于六界之一,其余五界分别为人界、妖界、仙界、魔界、神界。 还有就是这六界势力的强弱排名,依次为人、妖、魔、幻、仙、神。幻界位于魔界与仙界之间,只要幻界中人修为足够,便可飞升到仙界,继续修行。 至于我们一直挂在嘴边,叙说个不停的云顶剑派八大长老,与那秽峯剑坛之上的八根石柱。其实都是他们八人的金身道俑,各司其职,护卫着幻界生灵的八方周全。 这八位长老的尊姓大名,依次为大长老慕容博,二长老无尘阁主,三长老菩提子,四长老端木紫嫣,五长老欧阳椿,六长老轩辕朗瑟,七长老上官海棠,八长老宇文豹。 不过,由于那二长老身居混沌剑阁,幻界众人便尊称其为无尘阁主。 还有那八长老宇文豹,因其常年在自己的八卦门内炼制丹药,幻界中人故此尊称其为宇文门主。 至于四长老端木紫嫣,与那七长老上官海棠,这两位英姿飒爽的女长老,正在妖界竭力封印万影迷踪鹰。她们二人因此,无暇顾及这次的幻界测试,便没有出席那幻界十年一度的盛事。 最后要说谈一下,我们幻界的守护神,大长老慕容博。因其在制服魔头付桓雄一战中,战功彪炳,幻界众人拜服他为幻界的主公大人。 但是他慕容博,后来强占付桓家族的偌大府邸,据为己有。为其招来了些许骂名,这也是他为何劝说爱女慕容峦婕,莫要听信外人胡言乱语的原因所在。 经过了此次幻界测试之后,无尘阁主手握幽冥神剑,割裂出了一个六界之外的空间,名曰异界。 接下来,这六界的各自霸主,按照他们的修为高低依次划分为,人皇拓跋无言、妖帝赫连焚魄、魔王长孙忘情、幻主慕容博、仙君皇甫戎鸾、神尊诸葛云霆。 深夜,由于他付桓旌握有聚魂宝珠,还随身携带着些许隐身散。那些云顶藏宝斋的复杂机关,对于他而言,自然如履平地一般轻巧简单。 年纪老迈的守斋人,三长老菩提子,早就昏睡过去了。 借着烛火,付桓旌开始翻阅,那堆满人界孤本秘传的书架。 书上提及到了那元始天尊的两位孽徒,在被那神兽八荒紫金凰焚身灭魂后,六道轮回转世重生为了魔尊巨兽长孙忘情,与那魔尊枪神耶律铭。 接着,付桓旌继续往后翻阅,发现了此行苦苦找寻的人界物志大典。 这本厚重的人界物志大典,上面如是写到:人界拥有九洲、八湾、七峡、六谷、五湖、四海、三妖、二魔、一神。 九洲按照版图大小划分,依次为鸿峡洲、殷冉洲、秽衡洲、喃羯洲、萧弥洲、奥登洲、阙笙洲、尼尔洲、图筌洲。 八湾大小略同,分别为鹧鸪湾、鹪鹩湾、鹦鹉湾、斑鸠湾、鹊鸲湾、伯劳湾、鸳鸯湾、沉船湾。 七峡险峻相当,就是那鹭鸶峡、信天峡、乌鸫峡、四喜峡、旋木峡、岩鹨峡、水雉峡。 六谷神秘异常,具体是破晓谷、孔雀谷、山椒谷、黄鹂谷、百灵谷、丹顶谷。 五湖形状各异,所指的就是沙鹏湖、山鸦湖、雪鹑湖、兀鹫湖、须鴷湖。 四海波涛汹涌,名为那白鹎海、草鸮海、颈鹤海、珏珩海。 三妖凶狠狡诈,唤作为六道轮回鹏、口若悬河狼、万影迷踪鹰。 二魔法力通天,便是那魔尊巨兽长孙忘情和魔尊枪神耶律宗铭。 一神俯瞰整个六界的芸芸众生,就是他神界帝君诸葛云霆。 另外,与人皇拓跋无言执掌庙堂,相对应的武林盟主隋风栖,领首着诸位江湖侠客。 最后,大典中记载着一柄轩辕神剑。轩辕二字,所指运行之意。出自人界清朝年代,那位龚自珍的《尊隐》一书。书中曾言道:“夫日胎於溟涬,浴於东海,徘徊於华林,轩辕於高閎,照耀人之新沐濯。” 付桓旌心想,这剑下轩辕,便意为运剑修行,与自己此行的人界渡劫历练,不谋而合。 突然,大典中的插图鸟鸣涧,一只凶猛神兽貔貅,跃出纸面,向那惊恐万分的付桓旌,用力扑咬了过去。 好在他付桓旌的贵人暗侍浮屠,藏身在他的身后暗处,及时出手相救。 不然的话,他付桓旌的这条小命,今晚可就算交代在这云顶藏宝斋啦! 只见那暗侍浮屠,一把推开惊魂未定的付桓旌,闭合了那本人界物志大典。 随后,那凶猛无比的神兽貔貅,便不见了身影。 被神兽抓伤臂膀的付桓旌,疼痛万分,难以动身移步。 眼见爱徒如此,枯瘦的暗侍浮屠,一把背起付桓旌,消失于无尽的夜色之中。 翌日,暗侍浮屠用腰间的美酒,向八卦门的宇文门主,置换了两颗疗伤丹药。 饮服下丹药的勇猛少年付桓旌,身体有了些许好转。他臂膀上的伤痕,也在慢慢消褪。 但是他付桓旌依然在昏睡着,估摸着是那神兽貔貅利爪上的蛊毒在作祟。 说到这位枯瘦老者暗侍浮屠,原本是那刀意先祖邪刀皇的负刀死侍。终日替主人邪刀皇,背负着那把殇煞之气,纵横全身的血饮殇刀。 刀意先祖邪刀皇,从无人问津的西域古都,跋山涉水,行至殷冉城。不久后,他在中原武林之中,凭借着自创的十三界刀意,捻杀了中原武力排行榜,前五的三大绝顶武林高手。 一时间,他邪刀皇的风头正劲,无一人胆敢向其挑战。但是他却不愿就此罢休,继续砍杀着中原武林的正道人士,让手中的血饮殇刀噬血摧魂。 眼看中原武林的诸位侠客,就要被他一一屠戮殆尽。天下第一剑的慕晓峰,最终还是仗剑出手了。 雷霆崖顶,十三界刀意武夫强者邪刀皇,对决十三境剑道陆地神仙君子剑。 血月当空,蔚为壮观!二人刀剑对战,三百回合后,胜负仍未可知。 突然,那邪刀皇的一滴怒血,流落在了他的血饮殇刀之上,血饮宝刀竟然挣脱了邪刀皇的双手。 随后,只见那血饮宝刀,直奔血月而去。硕大无比的血月,竟然被它劈砍作了两半,然后就消失不见了。 最终,在新一轮皎洁的月光下,对于诸位武林人士而言。他们只见到剑神慕晓峰,一剑刺穿了邪刀皇的心脏。 随着邪刀皇的殒逝,中原武林迎来了短暂的安宁。 可是对于他暗侍浮屠而言,人界已无立足之地。 于是,那暗侍浮屠凭借着自身体内,积攒下来的无数股殇煞之气。剑破天门,飞升到了这幻界之内。 刚来到幻界的暗侍浮屠,自然知晓想要在这幻界久居,必须要依附着一位至尊强者。 此时风头正劲的付桓雄,便是他暗侍浮屠的不二之选。 眼看暗侍浮屠枯瘦如柴,却深藏一套无上的内功剑法,付桓雄便安排他护卫在爱子付桓旌的左右。 枯瘦老者抽着旱烟,瞥了眼仍在昏睡着的昔日少主,长叹一声。 日上三竿,付桓旌终于苏醒了过来,他的臂膀伤口处,已无大碍。 静心酒坊的暗侍浮屠,为爱徒付桓旌连忙端来了疗伤药酒,劝其快些趁热饮服下去。 然后,枯瘦老者倚靠在窗口,抽了口旱烟,对床榻之上的爱徒付桓旌,瞥了一眼。 “臭小子,这幻界方寸山之外的人界,你当真非去不可吗?”暗侍浮屠望向窗外忧心问道。 “师傅,徒儿此次的人界修行,确实非去不可了。被久困于这方寸山的方寸之中,徒儿浑身着实太过煎熬难受了。因此,徒儿已经决心不再画地为牢,去往那人界渡劫破难,提升一下自己的修为境界。”饮下药酒的付桓旌对师傅解释道。 “另外,师傅您老人家,已然五十六岁高龄啦!还学着孤傲剑客那般倚窗揽明月,何必呢?”付桓旌哈哈大笑道。 “臭小子,你早已本命瓷碎,长生桥断,姻缘线殁。试问你又能凭借什么,去往那人心叵测的人界去呢?又有什么资格嘲笑为师的剑客初心呢?”暗侍浮屠摊开双手问道。 “师傅,徒儿有那天机石,又怎么不能到人界中去呢!”付桓旌摸索着自己腰间的无尘袋,上下翻找着天机石说道。 “臭小子,莫要再白费力气,翻找你的那个无尘袋啦!这天机石,为师就先替你保管着了。待有朝一日,你准备好了,为师自然会将其归还与你的。”暗侍浮屠拍打着自己腰间的无尘袋笑道。 “师傅,徒儿真的已经准备好了。有了那本人界志物大典的引导,徒儿的此次人界修行,定然会逢凶化吉的。”付桓旌指着眼前,圆桌上的那本厚重大典说道。 “归!” 只见那窗边的枯瘦老者,右手中指对着圆桌上的那本书籍轻轻一挥。那本厚重大典,便应声消失不见,归还到了它的原先存放书架处。 “臭小子,告诉为师!现在的你,又能依靠什么,来引导你在人界逢凶化吉呢?”暗侍浮屠笑问道。 “师傅,您不用对徒儿,这般赶尽杀绝吧!”付桓旌一脸委屈巴巴的说道。 “赶尽杀绝?臭小子,你可别忘啦!昨晚要不是为师,将你从那神兽貔貅的利爪下,及时救了出来。你个臭小子,如今可就正在,那幽冥鬼都的孟婆面前喝着汤水喽!”暗侍浮屠略感气恼道。 “师傅,徒儿知错啦!可是您也看到了,这幻界处处不公,徒儿实在难以有机会,提升一下自己的修为啊!”付桓旌连忙赤脚走下床,替那窗边的枯瘦老者,捏揉着肩膀嬉皮笑脸道。 “不公?臭小子,为师并未看到,这幻界各处,有任何的不公啊!倒是近来不巧,看到有一个混小子,偷窃了人家慕容峦婕的聚魂宝珠。你猜猜看,那个混小子到底是谁呢?”暗侍浮屠直勾勾的盯看着付桓旌问道。 “哎呀!师傅,您老人家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呢?”付桓旌赶忙搜寻自己的无尘袋,发现那聚魂宝珠竟不见了踪影,对那枯瘦老者抱怨道。 “孽徒,跪下!”暗侍浮屠突然恼火万分,用手中的长嘴烟斗,将付桓旌打跪在地怒吼道。 “啊!疼,师傅,怎么啦?您何故发如此大的火呢?”手捂腿部伤处的付桓旌,对那位枯瘦老者疑惑不解的问道。 “不问而取,是为窃。臭小子,为师这十年来,就教会了你这些下贱勾当吗?”暗侍浮屠取下自己背上,那柄惊鸿神剑的剑鞘,用力抽打着地上的付桓旌,大声的责问道。 “师傅,徒儿不曾有错!对付那个恶人之女,徒儿本就应该比他还要恶!”付桓旌嘴角流着血迹,仍然不知悔改的说道。 “臭小子,私自偷窃他人财物,你还倒有理啦!我让你不知悔改,看为师我今天不抽打死你!”暗侍浮屠更加用力的抽打着,地上的付桓旌叫喊道。 “师傅,您今天抽打死徒儿算了。反正徒儿孤身一人,无人会对我疼惜怜爱。被您抽打死了,倒还好了。那样的话,徒儿我每日就不用再去忍受,这些痛苦折磨啦!”付桓旌跪趴在地上,吐血哭喊道。 “想死?臭小子,为师才不会让你去死呢!你父母的血海深仇,还等着你小子,去帮他们血债血偿呢!”暗侍浮屠停下了抽打,恶狠狠的说道。 “师傅,父亲生前曾私下告知徒儿,说您藏有一套无上的剑法,可与那恶人慕容博比肩。可是您老人家,为何就死活不愿传授与徒儿呢?若是您觉得徒儿资质愚钝,配不上去学那高深剑法,倒不如一剑结果了徒儿的小命。”付桓旌以死相逼道。 “臭小子,那套惊鸿剑法,戾气太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就算为师传授于你,你侥幸赢了那恶人慕容博,可又能怎么样呢?他是败了,可他那是惧,是怕,并不是服。为师要你赢他,赢得他心悦诚服。”暗侍浮屠扶起爱徒解释道。 “师傅,您要徒儿如何去做呢?”付桓旌擦拭掉嘴角血渍问道。 “臭小子,你一定要理解,为师的一片良苦用心啊!现在的你,涉世未深,修行的根基还不沉稳。如若为师擅自,放任你去人界修行。初到人界的你,定然会挥最重的拳,出最快的剑,饮最烈的酒。你说,为师说的对吗?”暗侍浮屠饮了口养剑壶中的仙人酿问道。 “师傅所言,字字珠玑!不过,还请您告知徒儿,该如何去做呢?”付桓旌问道。 “臭小子,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总是说,自己被久困于,这方寸山的方寸之中。天天叫嚷着,不再画地为牢。可是要为师我说嘛!这困于方寸山的方寸之中,有困于这方寸之中的好处。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窥一斑,而知全豹。你个臭小子,能把这方寸山的事理,都摆弄清楚了,也有助于你打牢修行的根基。”暗侍浮屠继续饮酒道。 “师傅,徒儿不知这不再画地为牢,又有何优点呢?”付桓旌问道。 “臭小子,这不再画地为牢,自然也有它不再画地为牢的优点。你若有一天,走出了这幻界,去往那人界九洲大地,当然有利于你见多识广。想那遮天的鲲鹏,虽难顾全身周全,但是扶摇直上九万里,气吞山河。不过,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你这个臭小子,目前还是应该多多立桩练拳,修心御剑。先把这些修行,所必须的根基,打牢才是。”暗侍浮屠醉酒道。 “师傅,这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徒儿不知,作何解释啊?”付桓旌搀扶着醉酒的枯瘦老者问道。 “合抱的大树,生长于细小的萌芽;九层的高台,筑起于每一堆泥土;千里的远行,自古是从你付桓旌,脚下的第一步,开始走出来的。”八卦门的门主宇文豹,手握一个空空如也的酒壶,缓步走进房门念说道。 “宇文门主,麻烦你告诉我的这个笨徒儿,为何那天道酬勤,却不曾酬快。我这就去,为你盛舀来一壶,上好的仙人酿。”暗侍浮屠接过,门主宇文豹递与他的那个空酒壶,立马醒酒道。 “快!六长老,您请这边坐!”付桓旌连忙为门主宇文豹,搬过来一把枣木凳椅说道。 “小伙子,还挺有眼力见!没白瞎你师傅,这十年来的苦心栽培。古语有云,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你的师傅,就是想要你做一个简单的人,踏实而务实,不沉溺幻想,不庸人自扰。然后,懂得那平凡二字的深意,就是不争不抢,不嫉不妒,不羡不怨,不傲不卑,善待自己,也善待他人。”门主宇文豹坐下,对站立一旁的付桓旌说道。 “愿你此生无波澜,敬我余生不悲欢。”暗侍浮屠,手握两杯美酒,递与门主宇文豹一杯说道。 二位挚友,把酒言欢,互诉衷肠。 “师傅,徒儿不知该从哪些,点滴小事做起呢?”一旁的付桓旌问道。 “臭小子,你就先整理出一本幻界志物大典吧!你师傅我笔纸管够,绝对不会嫌弃你的字迹丑陋。反正我们师徒二人,时间多的是。久而久之,为师相信,你的字迹会工整好看的。”暗侍浮屠开怀畅饮道。 听闻此言后,付桓旌作别二人,到幻界各处搜集资料,用以书写幻界志物大典。 酒桌上的二人,杯盏交错,不醉不归。 “静心坊主,听闻你的惊鸿剑法,可比肩我们幻界最强的大长老慕容博。不知在下,是否有缘一见呢?”门外偷听多时的六长老轩辕朗瑟,疾步进门,坐在二人一旁,对暗侍浮屠饮酒问道。 “此乃天机,无可奉告!”枯瘦老者装作醉酒,答非所问道。 “六长老,你这个井底之蛙,只知道坐井观天。纵使让你见识到了,浮屠兄的那套卓绝剑法,又当如何?还能被你偷学了去不成?”门主宇文豹醉酒大笑道。 “宇文门主,只怕我们二人,都被他这对喜好弄虚作假的师徒,哄骗玩弄其中。其实他暗侍浮屠,根本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罢了。”六长老轩辕朗瑟右手用力一拍酒桌,将那枯瘦老者震飞到数丈远处说道。 “六长老,你想要干什么?这静心酒坊,还轮不到你来撒野!”门主宇文豹赶忙前去搀扶吐血的枯瘦老者,对六长老轩辕朗瑟怒吼道。 “果然废人一个,告辞!”六长老轩辕朗瑟,右手轻轻挥动了一下手中竹扇,便消失在了二人的眼前说道。 “浮屠兄,无碍否?”门主宇文豹搀扶起重伤的枯瘦老者,坐到床榻边沿,对其问道。 “无碍!无碍!多谢宇文兄,刚才出手相救。”枯瘦老者擦拭掉嘴角血渍说道。 眼见二人都有了些许醉意,以防不妙之事的发生,二人便互相作别离去了。 “想当年,我暗侍浮屠,在那人界。四十岁整,便剑开天门,再入陆地神仙。难道也要在,你们二位的面前,显摆炫耀嘛!”躺卧在床榻之上的暗侍浮屠,喃喃自语道。 翌日,门主宇文豹随身携带了,一些疗治内伤的丹药,孤身一人来到那静心酒坊的大门口。 “浮屠兄,这些疗伤丹药,是在下的一点心意,还望你务必收下!再有就是,回想起昨日,你与爱徒的那番促膝长谈。在下发觉,你竟比那骊珠洞天的陈平安,还要会说讲道理许多。实在是令在下敬佩不已,替自己感到汗颜啊!”门主宇文豹进入酒坊内,将腰间疗伤丹药,递与那位枯瘦老者说道。 “不!宇文兄,过誉啦!这疗伤的丹药,为兄不好假意推辞,便暂且收下啦!只不过宇文兄刚才提及的那位骊珠洞天陈平安,可是我们说讲道理这一行当里的公认祖师爷,为兄顶多算是他一个不记名的小小弟子罢了。”暗侍浮屠伸出一只自己的枯瘦右手小拇指,又觉察到似乎有所不妥,便将自己枯瘦右手大拇指的指甲,抵在了小拇指的指甲里处谦虚笑道。 “浮屠兄,难道你是在跟在下,死抬杠吗?”揭去面具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右手用力攥紧那枯瘦老者的骨架右手,恶狠狠的问道。 “六长老,怎么会呢!在下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那些误人子弟的下贱勾当,在下可不会像某些人那般,肆无忌惮的干作着。”暗侍浮屠云淡风轻的说道。 话音刚落,只见那枯瘦老者眉心一皱,剑灵出体,便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六长老轩辕朗瑟,震飞百米远,倒地不起。 不消月余,付桓旌的字迹,果然工整些许,能够入那枯瘦老者的法眼一段。 至于暗侍浮屠体内那名貌美无双的剑灵女子,其出身来历,令人咋舌不已。 嫇婉思,自创情剑一派,只收人界女子入门,杜绝男子入内。 可是当嫇婉思的情剑练至九重时,急需忘情破境,才能够有那么一丝的机会,进入剑道化境。 嫇婉思从未真正意义上,拿起过一段人世间的情爱,又谈何放下忘情呢? 于是,嫇婉思对外宣称自己,需要闭关修炼情剑第十重,便乔装打扮下山渡破情劫去了。 一日,秋风起,故人依旧湖心苦苦等待,二人重见的那一天。 “李豢,我嫇婉思何处对你不起,何故如此狠心待我?”嫇婉思湖心问道。 “婉思,我李豢官拜霆侯,早已配你不起。你又何故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于我?”剑圣李豢问剑湖心道。 “二位,在下剑神铁浮屠,正在和故人旧友重逢一见。不知二位可否,赏个薄面,移驾别处呢?”剑神铁浮屠好言相劝道。 “找死!”剑圣李豢怒吼道。 紫韫湖畔,江湖第一美人傅雨柔,正在被她的这位故人旧友纠缠着。 “等一下!剑圣大侠,你们二人打斗之前,可否先替小女子解开一下绳索捆绑?”傅雨柔轻声问道。 霎那间,紫韫湖畔的空中,万剑如雨落大地,缠斗于铁浮屠和李豢的身体四周。 一旁紫韫湖畔,湖心的傅雨柔和嫇婉思,二位绝美女子正在浅饮着仙人酿,谈聊着各自的情爱旅途。 由于剑圣和剑神二人的剑气,过于纵横霸道,有可能误伤二人的爱侣挚友。 二人左手皆运转内力,生成一道剑气屏障,用以保护湖心亭不受损毁。 眼见二人的爱侣彼此间有说有笑,相谈甚欢,二人便不再纠缠打斗了。 原先傅雨柔对嫇婉思的说笑,只不过是她妙计一条罢了。她早就对嫇婉思的情剑命阙觊觎在心了,只是苦于自己没有那个气运福缘得见一面。 如今情剑命阙置于她傅雨柔的眼前,夺取之心便瞬间生却了。 一掌打伤嫇婉思后,傅雨柔夺走情剑命阙,飞身离开了湖心亭。 剑神不忍嫇婉思命丧湖心亭,便将其收入惊鸿神剑之中,化为一个剑灵护体。 剑圣李豢无可奈何之下,决心隐姓埋名于深山老林,了却残生。 勇猛少年付桓旌,在每日立桩练拳,出手御剑,书写那幻界志物大典的同时。他还留心于先前暗侍浮屠,在他面前提及到的那“姻缘线殁”四字。 吃一堑,长一智的付桓旌,再次夜访云顶藏宝斋。这次他没有再次翻阅到,那画有“鸟鸣涧”插图页面处。他按照人界志物大典的目录所记载,找到了标有“月老孟婆劫”的一页。 据人界众人相传,那月老曾为孟婆,摘下过一朵带刺的红花。月老却不小心的刺破了手指,孟婆为其心疼万分,流落下了一滴清泪。 后来,月老成仙,没能许她孟婆,一身盛世红装。痴情的孟婆,孤身一人在那人界,等他到了白头。 最终,冥界鬼王来到身前,孟婆向其自求了一个鬼侍职位。她将当年的那滴清泪,熬成了一池的忘情浓汤。月老仙君却在天上,用他当年的那一滴血,幻化作根根姻缘红线,圆这六界有情人的美梦。 “月老仙君,牵了红线无数,却始终没能给自己,牵上一根姻缘红线。孟婆鬼侍,断了红尘万千,却始终没有端将起,饮下那碗忘情浓汤。”大长老慕容博手持临渊剑唏嘘不已道。 “孟婆鬼侍,让多少人喝了忘情的汤药?月老仙君,又让多少有情人终成眷属?”二长老无尘阁主轻挥道笔感慨万千道。 “世人殊不知,那碗孟婆忘情浓汤,是她的一滴眼角清泪。却好生责怪这世间,为何有这伤人入骨的忘情汤药。世人也不晓,那根月老姻缘红线,是他的一缕指尖血丝。在你们爱侣幸福甜蜜之时,却不知道他的手指尖多疼。”三长老菩提子脚踏云毯垂泪哭啼道。 “月老仙君,能为别人牵情缘,却牵不了自己的缘。孟婆鬼侍,能让别人忘情仇,却忘不了自己的情。”四长老端木紫嫣手握重戟哭作泪人道。 “上穷碧落,有那月老仙君牵红绳,定宿命姻缘。下极黄泉,有这孟婆鬼侍熬浓汤,解三世执着。”五长老欧阳椿背负双刀抹泪心碎道。 “月老仙君,与那孟婆鬼侍,二人相识于七夕佳节。他们一见钟情,言语谈心,彼此深入了解。孟婆将身体故意靠近月老坐下,对其倾心一片。怎奈那上京赶考的压抑,令他月老仙君头痛欲裂,面容憔悴。一旁的孟婆鬼侍,心疼她的意中人。却惊讶于他的温柔体贴,为她挡去了一地泥水的飞溅。”六长老轩辕朗瑟轻挥竹扇艳羡不已道。 “月老仙君,窃喜仍有身旁的孟婆鬼侍,知其温润如玉。怎奈父亲的比武招亲,令那孟婆鬼侍,顿感慌张不安。月老仙君,担忧她孟婆鬼侍,嫁作他人为妇。孟婆鬼侍以死相逼,逃避一门亲事,渴望他月老仙君前来一见。不知那月老仙君,纠结于亡母遗言,竟快乐上京赶考。痴情的孟婆鬼侍,小心跟随月老仙君身后不远处,假装扮成男子一般模样。”七长老上官海棠手提冰魄银枪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月老仙君,疑惑不解女扮男装的孟婆鬼侍,为何对自己关心至深。孟婆鬼侍,褪去男装决定坦白,鼓起勇气承认对其深情一片。月老仙君,期待那孟婆鬼侍为其一身红妆,不料她却对身为驸马爷的他,垂泪假意害羞离去。孟婆鬼侍,深爱着月老仙君,怎奈人鬼殊途。月老仙君,奇怪惊讶她孟婆鬼侍,竟开始试探起他的真心与否。孟婆鬼侍,哭作泪人,拒绝了月老仙君,顿悟终究大梦一场。”八长老宇文豹倚靠在浮尘石杖顶部痛哭流涕道。 “月老仙君,面露冷淡心碎一地,错过孟婆鬼侍美满姻缘。孟婆鬼侍震惊,他月老仙君,竟嘲笑众生不知他情深。月老仙君,迷惘成仙,孟婆鬼侍梦魇缠身。孟婆鬼侍夜夜,哽咽垂泪,无奈终究是一场过错。月老仙君,心酸情爱,微笑流血忍痛牵红线。孟婆鬼侍,狠心熬汤,欺骗奈何桥众人忘情。最终,月老仙君,放手那情。孟婆鬼侍,祝好这爱。????”付桓旌顿觉自己果然姻缘线殁,内心深处竟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要发笑道。 最后,付桓旌在那“月老孟婆劫”一页的页脚处,发现了一些折叠在了一起的对话。 “本君这辈子牵过无数根红线,看过无数对新人白首一生。”月老仙君说道。 “羡慕吗?”神界帝君问道。 只见那月老仙君,躬身沉默无言。 “若本帝君命你,另给那孟婆鬼侍,寻一段姻缘如何呢?那样的话,你对她所有的亏欠,可就能这样全部都偿还了。”神界帝君问道。 “帝君,您可知我为何,日日看着这颗姻缘树吗?”月老仙君问道。 “为何?此树并不需你,日日亲自看顾啊!”神界帝君问道。 “这一点,本君自然知晓。只是如果我不看顾的话,她来了,可怎么办呢?”月老仙君说道。 “老身这辈子盛过多少碗浓汤,又看过多少对夫妇,迈上了那绝爱的奈何桥。”鬼侍孟婆说道。 “难受吗?”冥界鬼王问道。 孟婆鬼侍,负手身后不语。 “若本王命你给那月老,盛碗忘情浓汤呢?你们二人,虽始于天地,但却不能终于天地。这其中的些许道理,你是懂的。”冥界鬼王问道。 “冥王,您可知,我为何夜夜守着这池忘情汤吗?”孟婆鬼侍问道。 “为何?这汤无须要你,夜夜亲自守护啊!”冥界鬼王问道。 “这一点,老身自然懂得。只是如果我不守护的话,他来了,可怎么办呢?”孟婆鬼侍说道。 付桓旌觉得这些对白,无甚的意思,便继续翻阅下一段对白。 “月老仙君,你在这颗姻缘树下,帮助无数对爱侣,牵起过那根姻缘红线。不知你自己的那根呢?”神界帝君问道。 月老仙君,将视线抛向远处,瞳孔中仿佛有一位少女的影子。她墨色的长发无风而起,素白的衣衫,凭添了几分悲寂。 “本君,并不需要那根东西。”月老仙君低头垂泪回道。 “冥王今日,怎么如此有空,来看望老身呢?”孟婆鬼侍问道。 “因为本王好奇,你在这忘情池旁,端起了无数碗浓汤,将一个个人的情爱故事抹去。那么你又有着,什么样的情爱故事呢?”冥界鬼王问道。 孟婆鬼侍闻言,将视线抛向远处,双眸中仿若映出一位少年的身影。他苍白的长发随风而起,墨色的长裙,染上了几分凄冷。 “老身,并没有那种故事。”孟婆鬼侍躬身强忍心碎说道。 付桓旌读完,发现又是无聊对白,略感恼火继续翻阅下一段对白。 “千年已过,他终究还是把我遗忘了。” 孟婆鬼侍跪趴在冰冷的地面上,轻抚着那根当年月老仙君,送给她的红绳。她的边上是一碗满满的忘情浓汤,掩面垂泪道。 “好可笑啊!我竟然还是忘不了他。” 孟婆鬼侍轻轻端起,身旁的那碗忘情浓汤,一饮而尽,撕心裂肺的哭笑道。 “就让它,了却了我这千年的痴心妄想吧!” 孟婆鬼侍的视线,逐渐变得模糊了起来。她仿佛看到了,曾经站在白桥边上的他,比墨还要浓的眼眸,散发着一股异常浓烈的深情,哭作泪人道。 “忘了他吧!” 孟婆鬼侍闭上双眼,一滴眼角的清泪,终究还是忍不住的再次为他落下了,心有不愿道。 至此,他付桓旌忍无可忍了,怒撕了那页“月老孟婆劫”。 随后,二位期颐老者,一男一女,牵手出现在了,他付桓旌的眼前。 “何为画舫?”付桓旌突然嘴巴不听自己使唤的问道。 “红人,月老,结姻缘!”那位男性期颐老者,满脸堆笑的回道。 “可否具体?”付桓旌接着问道。 “冥界,孟婆,了红尘!”另外一位女性期颐老者幸福甜蜜的回道。 “可否再具体?”付桓旌最后问道。 “情深缘浅!”二位期颐老者一身红装,返老还童,幻化成了一副十六七岁的模样,执手作别道。 付桓旌懂得了,那画舫,碎的是残败红花,点的是枯竭青灯,画的是褪色人皮,描的是逝去昔影。今夕何夕,年年岁岁。弹指间,又是一生一世。 原来那七夕节日里的姑娘们,都会出来祈求姻缘。孟婆鬼侍,在人潮之中,偶然惊鸿一瞥到了,一位白衣少年。但是仅仅只望了他一眼,他便在人海中,销声匿迹了。从此,月老仙君,便在那情窦初开的姑娘心中,留下了那白衣如纤的模样。孟婆鬼侍只得在画舫之中饮酒思人,趁着三分醉意,她自己独自跳起了舞,来抒发自己的爱慕之情。最终,孟婆鬼侍,将月老仙君的模样,画在了纸上保留下来。仅仅只是那一眼,就可以将模样细微的描画下来,这充分的表明了那孟婆鬼侍,对月老仙君的情深一片。 “之所以我们常把自己的妻子,称作为老婆。可能是因为,那每一段付诸我们此生的情爱。都始于月老,终于孟婆吧!”暗侍浮屠用手中的烟斗,敲打着付桓旌的脑袋笑道。 眼看被师傅发现了,付桓旌不再作那些无谓的挣扎,任其惩治。他心想,大不了回到静心酒坊的三楼,多吃他老人家几记重拳,反正自己皮糙肉厚,不怕。 大长老慕容博手持临渊剑,二长老无尘阁主轻挥道笔,三长老菩提子脚踏云毯,四长老端木紫嫣手握重戟,五长老欧阳椿背负双刀,六长老轩辕朗瑟轻挥竹扇,七长老上官海棠手提冰魄银枪,八长老宇文豹倚靠在浮尘石杖顶部。 经过此次的“月老孟婆劫”,付桓旌不仅发现了自己果然姻缘线殁,还意外的发现了云顶剑派八大长老所用兵器。这对于他书写幻界志物大典,可是一手不可多得的绝佳下笔素材啊! 照着眼下他付桓旌,书写幻界志物大典的进度来看,矢志雪旧恨有望。 六长老轩辕朗瑟大败而归,便不再找寻暗侍浮屠的麻烦了。 如师如父的静心坊主,眼见那落魄少主付桓旌,还算是有些悟性。把那云顶剑派八大长老的兵器功用,书写记录的十分详尽。便打算向他娓娓道来,这六界不久后必然会面临的那场灾祸。 “师傅,今日您怎会如此空闲,与徒儿在此写书。”付桓旌不解道。 “臭小子,还不是酒坊对面,新开了一家什么栖凤阁。搞得以往来我们静心酒坊的那些老酒虫,都跑去对面喝花酒去了。如此一来,你师傅我今日,可不就被迫的空闲下来了嘛!”暗侍浮屠苦笑道。 “师傅,依徒儿来看,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你如今五十有六,大可不必如壮年时,那般事必躬亲。这静心酒坊的生意,有那三位哥哥的细心看顾,自然是不会入不敷出的。所以,您老人家如今该,坐享清福,安度晚年啦!”付桓旌停笔捏揉暗侍浮屠的肩部说道。 “臭小子,就你嘴甜,怕不是掉进蜜罐里了吧!师傅的那三位义子,确实个个老实敦厚,对酒坊的看顾很是得当。不过,师傅我仍然忧心忡忡,这六界不久后的那场灾祸,必然会降临。届时,无数生灵惨遭屠戮,而为师却不知如何阻止。你说,为师又能如何能够,心安理得的安度晚年呢?”暗侍浮屠垂泪道。 “六界灾祸?师傅,请您快些告知徒儿,究竟那灾从何处萌芽,祸又于哪地滋生呢?”付桓旌停手连忙跪地恳求道。 “来!” 随着枯瘦老者的一声轻呼,云顶藏宝斋那本厚重的人界志物大典,便出现在师徒二人眼前的圆桌上了。 接下来,只见枯瘦老者轻挥右手,驱动着指尖的灵气法力。那圆桌上的厚重大典,竟自行快速的翻阅着章页。 “出!” 随着枯瘦老者拍桌的一声叫喊后,那大典停留的一页插图处,一件名贵的人界祭祀礼器四羊方尊,便跃出了图纸。 眼见那硕大无比的四羊方尊,是一件人界商朝晚期的青铜礼器,一件巨大的祭祀用品。它器身方形,方口,大沿。颈饰口,沿外侈。长颈,高圈足。颈部高耸,四边上装饰有,蕉叶纹、三角夔纹和兽面纹。肩部、腹部与足部作为一体,被巧妙地设计成了四只卷角羊。 “所以说,师傅!您的言下之意,是想让徒儿去往那人界,取回四羊方尊,替您装存美酒吗?”付桓旌三思后笑问道。 “臭小子,找打是不是?如今这六界的众生,即将面临一场灭世的灾祸。就让你说,为师谈及四羊方尊,会仅仅只是为了自己的那点蝇头小利吗?还有就是,先前你小子,跟那臭卖假药的令狐禾觞,前往落仙坡盗取天机石。为师发现你小子,对那细皮嫩肉的令狐禾觞心存歹念,还心想你莫非有龙阳之好。你咋不说,为师拿这四羊方尊,是想替你根治龙阳之好呢?”枯瘦老者气恼万分的抽打着付桓旌说道。 “师傅,徒儿知错啦!”付桓旌哭喊道。 “臭小子,仔细听好喽!如今这六界的严峻形势,仿佛眼前的这件四羊方尊一般无两。人、幻、仙、神,四界的芸芸众生,又犹如这尊器四周的卷角羊头一样,任那上下的妖魔两界肆意宰杀屠戮。”暗侍浮屠一脸严肃的说道。 “师傅,然后呢?”付桓旌破涕为笑道。 “臭小子,笑什么笑?再笑,为师还用这惊鸿神剑的剑鞘,狠狠的用力抽打你。那人界的两位魔尊,魔尊巨兽长孙忘情,手下的三位大妖,正在四处齐聚妖魔两界的势力。另外一位,魔尊枪神耶律铭单枪匹马,准备一人对战四界的最强者。其实,妖魔两界入侵,我们的这四界山河,也是迫于无奈。他们妖魔两界人口过剩,各自的资源已经达到了极限,故而开疆扩土,入侵我们四界。”枯瘦老者唏嘘感慨道。 “师傅,徒儿昨晚做了一场大梦,梦里的自己如意顺遂,自由自我。醒来后,徒儿就明白了,那庄周梦蝶的含义。徒儿也明白了,为什么人们会希望梦想成真。古语有云,把现实当做梦境来活,把梦境当作现实来过,只不过换了种活法。之前徒儿看到的时候并不明白,现在的我已经深有体会了。”付桓旌起身捏揉老腿劝慰道。 “臭小子,很长很长的幻界文章,为师是那么的渴盼静下心来,慢慢品读。似乎总有外在因素干扰,为师没能读看顺遂。那些幻界文章打开过几次,为师竟然都没能看上几眼。这严重矛盾的心理,终于让为师,从睡梦中醒来。黄粱美梦,终究一场空!即便只是为师梦中看到的三言两语,已足以让我回味无穷。为师深思,那幻界现实中的长篇,我又能记得几个字呢?”枯瘦老者说教道。 “师傅,您所言极是。那虚虚实实,庄周梦蝶,终究梦一场。终是庄周梦了蝶,你是恩赐也是劫?。庄周梦蝶,蝶梦庄周。?”付桓旌忆起朝思暮想的阮晴婷长叹道。 “臭小子,这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所有的爱恨纠葛,都是前世今生。你是她的浮云恬淡,她是你的意投相思。你是她朝暮辉霞中,共迈红尘历劫之人。她又是你云海翻腾间,三生石上彼岸的花。你是她花开花落,不相见的愁肠。她是你相见恨晚,终离散的苦肚。你是她的伯牙绝弦,庄周梦蝶的南柯一梦。她又是你求而不得,遇不可竭的邯郸一梦?。”枯瘦老者回首人界往事垂泪道。 “师傅,黄粱一梦终是梦,庄周梦蝶亦是空。终是庄周梦了蝶,你是恩赐也是劫。若无庄周梦中蝶,亦无恩赐亦无劫。奈何庄周梦了蝶,即是缘分亦是劫。庄周有了梦中蝶,吾也有了命中劫。庄周梦醒蝶消散,吾却梦醒断了劫。庄周入梦化那蝶,吾沉梦中寻那劫。庄周一生梦一蝶,吾用一世渡一劫。?”付桓旌想起佳人倩影痛饮道。 “臭小子,你早已姻缘线殁,懂个锤子的情爱。为师纵横情场五十六年,告诉你小子。用心记住喽!伸手需要一瞬间,牵手却要很多年。无论你遇见谁,她都是你生命中该出现的人,绝非偶然。”枯瘦老者醉酒道。 “师傅,您与师娘二人,若无相欠,又怎会相见呢?”付桓旌问道。 听闻此言,那位枯瘦老者醉酒后,仅剩的一点警觉告诉他。心里话说的,有些许多了。他没有回答爱徒的这个问题,只是装醉卧躺到暖床上,扯呼酣睡去了。 付桓旌归还了,圆桌上的那本人界志物大典,回到他的那间茅草屋内。 看着地上破旧的那张“付桓府”牌匾,付桓旌瞪大双眼,握紧双拳,矢志雪旧恨。 握了不知多久的双拳,付桓旌察觉自己疲累不堪,便松开双手睡去了。 究竟付桓旌师傅,暗侍浮屠,枯瘦老者,混沌剑阁负剑老人,静心酒坊坊主,这五种身份,却是一个人的五十六年光阴,都经历了哪些不为人知的秘事呢?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五十二章 兌柳萋萋犹未归 兌柳萋萋犹未归,说的可能就是付桓旌吧! 毕竟昔日的天涯墨客,已然没了那些荣光。 “付盟主,意欲何为啊?”盗圣尹留别对这位故人取笑道。 “盗圣兄弟,就别在取笑在下了,在下如今真的什么也没有了,孑然一身。”付桓旌苦笑道。 第四关人界渡劫难 对于门主宇文豹的适才所言,起初大家都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只当是他这个糟老头子坏的很,又在哄骗大家,逗着大家穷开心呢! 但是,在云顶剑派秽峯剑坛的诸位入门弟子亲眼见到了,身旁人界芸芸众生的幻影之后,惊恐万分之余,瞬间对其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第四关的测试比赛,美其名曰“人界渡劫难”,其实就是要让他们七位入选弟子,孤身一人前往到那人心叵测的人界中去,好好的历练修行一番。 “慕容峦婕,我付桓旌是你终其一生,都不可能得到的人。”正当慕容峦婕和宇文伏泽夫妻对拜之时,付桓旌上前对慕容峦婕大吼大叫道。 “我说,你付桓旌今天是,吃了那颗失传已久的熊心豹子胆了吗?”宇文伏泽怒不可遏的上前就是重重一拳,便将那位孱弱消瘦的付桓旌打翻在地恶狠狠的说道。 “哦!是真的吗?真的是真的吗?不可能得到,那就不可能得到吧!反正我慕容峦婕也不稀罕,你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蠢货。”慕容峦婕走到付桓旌的身前,对其啐了口大大的唾沫一脸不屑的说道。 付桓旌顿感尴尬难堪的紧,竟然一时间不知所措了。突然他发现这和他原先的计划打算,并不一致,出了一些意料之外的变卦。 “早就跟你说过啦!别去贪恋那俗世间的儿女私情,那是一颗剧毒无比的红苹果,不可进食品尝。这偌大的人界天地主宰权力,才应该是你付桓旌的终极目标。”已然跻身为人界帝皇的上官飞宇,对被拳打脚踢后鼻青脸肿的付桓旌擦血劝说道。 “真好吃!真好吃!”欧阳希悦不管不顾的继续在那婚宴酒席之上大鱼大肉的嘟囔进食道。 “希悦妹妹,好吃,你就多吃点。”一旁的诸葛云珏对表妹欧阳希悦夹菜敬酒满脸堆笑道。 公孙玲珑无视众人,仍然在那里,自顾自的往自己的脸上涂抹着,各种人界名贵的胭脂水粉。 “好吧!第四关的幻界测试,到此就圆满结束啦!让我们大家以热烈的掌声,恭喜诸葛云珏获得了最后的胜利!”云顶剑派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大声喊叫道。 “打住!六长老,这第四关的幻界测试比赛,到底都比拼了些什么呀?怎么着,他诸葛云珏,就突然获得了最后的胜利啦?我门主宇文豹,第一个不服!”门主宇文豹上前强烈抗议,他六长老轩辕朗瑟故意偏袒自己的亲生侄儿诸葛云珏,对其据理力争道。 “不服!不服!” “假赛!假赛!” 一时间,云顶剑派秽峯剑坛之下的众位入门弟子怨声载道,对于比赛的结果十分不满。 “诸位弟子,请大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大家都听我说,这第四关的测试比赛,考验的正是他们七位少年幻灵,前往去那人界渡劫破难。如诸位所见,他们六位皆被,那人界的贪嗔痴所迷惑。独剩本长老的亲生侄儿诸葛云珏一个,四大皆空,坚守自己的本心。因此,他最终获的了这轮比赛的胜利。不知你们大家,还有什么不服气的吗?”云顶剑派的六长老轩辕朗瑟连忙解释道。 “六长老,你说的也不全对吧!他诸葛云珏,当时果真四大皆空了吗?”门主宇文豹对六长老轩辕朗瑟,鸡蛋壳里挑骨头般的刁难问道。 “宇文门主,不知在下错在何处啊?”云顶剑派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十分不解的问道。 “错就错在他诸葛云珏当时,对那欧阳希悦动了一丝真情。”门主宇文豹纵横情场五十年的经验告诉他说道。 为了证明自己亲生侄儿诸葛云珏,赢得光明磊落,六长老轩辕朗瑟只得从自己的无尘袋中,取出一小块的三生石。将其置于那时诸葛云珏的体内,用以证明他没有动任何一丝的真情实意。 一番验证过后,发现他诸葛云珏当时,果然没有真情流露。 “宇文门主,如此这般之后,你总该信服接受了吧?”洋洋得意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对门主宇文豹小人得志般的大笑问道。 “有什么好得意忘形的,那只能证明你的亲生侄儿诸葛云珏,历来为人阴险虚伪狡诈罢了!”门主宇文豹喃喃自语不忿道。 眨眼之间,云顶剑派的秽峯剑坛之下,众位入门弟子,心悦诚服之后掌声雷动。 “云顶剑派六长老轩辕朗瑟的亲生侄子,诸葛云珏,对于你此轮比赛的优异表现,你有什么想要对大家说的呢?”云顶剑派的小师妹安娅对适才获胜的诸葛云珏问道。 “怎么说呢!挺高兴的,也挺意外的吧!感觉自己仿佛做了一个美梦一般,醒过来莫名其妙就获得了此轮比赛的胜利。我想感谢我的叔叔,是他排除万难,力证了我的清白。我想有朝一日,幻界众位灵体力骨提起我的名字,首先想到的不是云顶剑派六长老轩辕朗瑟的亲生侄儿,而是他轩辕朗瑟,有一个十分厉害的亲生叔叔诸葛云珏。哦!不对,是他轩辕朗瑟,有一个十分厉害的亲生侄儿诸葛云珏。”诸葛云珏察觉自己说反了话大笑不止道。 在场的众位入门弟子都被他的话,给逗笑的前仰后翻了,当然身为亲生叔叔的六长老轩辕朗瑟,露出了十分欣慰的笑容。 截至目前,幻界的前四轮测试比赛,慕容峦婕得一分,付桓旌得一分,宇文伏泽得一分,诸葛云珏得一分。 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剩余的三人,都是冲着各种知心好友参加,才来这儿凑凑热闹的,败下阵来,也不会太过沮丧失落。 只不过,落魄少年付桓旌,可是对于这次的比赛十分重视,他对于这个“亿人之一”的响亮名号,势在必得。 “幻界测试的第五关比赛,正式开始!”门主宇文豹相比于六长老轩辕朗瑟暂时落于下风,有气无力的低语说道。 第五关灵魂试炼所 满脸堆笑的六长老轩辕朗瑟,想要安慰一下伤心难过的门主宇文豹,故意让他继续宣读最后一轮测试比赛的相关规则。 可是口干舌燥的门主宇文豹,却不怎么想要领他的这份恩情,反而过来推搡着六长老轩辕朗瑟,让他登上秽峯剑坛宣读规则细要。 “你们七位少年幻灵,别再东张西望的了。一个两个都快给本长老,老老实实的仔细听好喽!关于此次幻界测试比赛的最后一关,具体规则细要如下:第一,你们七位入选弟子,需要灵魂出窍,肉身留在这混沌剑阁之内,由云顶剑派的大长老慕容博看管照顾。第二,你们七位的灵魂,必须经由那位德高望重的无尘长老送进锁妖塔内,不得擅自进入塔内。第三,一柱香时间为限,灵魂完整出塔者,即为获胜,他或者她就会成为此次幻界测试比赛的‘亿人之一’。”云顶剑派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双手捧着锦帛认真宣读道。 “锁妖塔?六长老,你怕不是在说笑逗乐呢吧?”门主宇文豹不敢相信的哈哈大笑道。 “宇文门主,本长老知道你,生怕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会趁机逃脱出锁妖塔。可是,你别忘了,我们云顶剑派,还有那大长老慕容博,可以与他势均力敌。无妨!无妨!所以,你且放宽心,无需担忧。”无所畏惧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对瞬间忧心忡忡的门主宇文豹劝慰开解道。 虽然六长老轩辕朗瑟言之有理,但是门主宇文豹,摸着自己肩部的旧时伤口,仍然心存忧虑。 毕竟他魔界至尊长孙忘情,想当年一招“斗转星移诀”,便抹杀去了云顶剑派的两位老长老。 一番安排妥当过后,七位入选弟子的灵魂得以顺利的进入到,那百妖飘荡的方寸山锁妖塔之内。 锁妖塔外的门主宇文豹,手握飞剑,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严阵以待,生怕会有一些突如其来的变故发生。他可不允许,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再次为祸幻界,残杀无辜生灵了。 “锁妖塔?灵魂试炼所?这帮牛鼻子老道,怕不是要我们七位前来送死的吧?”诸葛云珏胆小如鼠的说道。 “怂包!我们大家进都进来了,还是快点想到办法,如何挨过这一柱香的时间,灵魂完整的存活下来才是。”公孙玲珑对诸葛云珏嗤之以鼻道。 “白日做梦!这十八层的锁妖塔,我们七位灵力低微的幻灵想要存活下来,那可是难于上青天啊!”宇文伏泽选择坐以待毙的长叹一声道。 “大师兄,何出此言呢?”慕容峦婕不解的问道。 “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你们大家可曾听闻过,他的那些狠辣手段?我们在这里必定会遇到他,别再做那些无谓的挣扎了,我们大家这次死定啦!”宇文伏泽垂泪感伤道。 “大师兄,我听说过他。记得年幼时,我曾听娘亲提及过,一段有关于他的陈年往事。”欧阳希悦说道。 “希悦妹妹,你快说!他过去都做了哪些,有违天道的恶事,才被云顶剑派的八大长老久困于此。”付桓旌迫不及待的问道。 此时的七人,如同那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般,福祸相倚。 付桓旌焦急的等待着,那正在捋着脑中纷乱思绪的欧阳希悦,叙说这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的陈年旧事。 不一会儿,欧阳希悦捋扯好了思绪,浅饮了口腰间的桂花酿,润了润喉咙。 其余六人,接过酒壶,各自喝了一口,缓解一下压力。 “那可要从十年前说起啦!当时,魔界势力强大无比,足以比肩神界。因此,大战,一触即发。苦于没有对那神界宣战的理由,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空有浑身的无上魔法。他却无处施展,完成自己那,一统六界的远大抱负。不过,魔界的长老百里尊桦,私下里埋设毒计,竟残忍的杀害了神界炎帝的爱女。不久后,这一件惨案,成功的挑起了大战。痛失爱女的神界炎帝,悲愤交加,竟瞬间幻化成了,一位硕大无比的泰坦巨神。”欧阳希悦停下了片刻,又取下腰间的桂花酿,浅饮了几口说道。 “然后呢?”慕容峦婕问道。 “然后,只见那泰坦巨神,双手合十,覆灭了魔界。殊不知,对于狡兔三窟的魔界至尊长孙忘情而言,死去的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幻影罢了。至于他的真身,早已经躲藏在了,那泰坦巨神的身后。接下来,他把手中的那把凌渊玄剑,眨眼间,竟幻化成了一柄硕大无比的弑神宝剑,深深的刺进了泰坦巨神的心脏。”欧阳希悦接着说道。 “这就没啦?”付桓旌和慕容峦婕,二人异口同声的惊问道。 随后,二人对视一眼,发现十分厌恶对方,便望向他处去了。 “还有呢!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不满足于只统领两界,便四处征伐。搞得这六界之内的芸芸众生,不得安生,血流成河,尸骨堆砌成山。眼看众生受苦,幻界的大长老慕容博,决定联手人皇拓跋无言、灵帝赫连焚魄、仙界帝君皇甫戎鸾。合四人之力,诛杀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集合了四界的精兵良将之后,在那无望之海前,两军对垒,气吞山河。双方大战了五年之久,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最终还是被打败了。他的肉身被焚毁,灵魂被封印在了云顶剑派的锁妖塔内。”欧阳希悦口干舌燥的说道。 “这下子我们大家必死无疑啦!毫无绝处逢生的机会呀!连那六界之内的帝皇,都单打独斗不过这位大魔头。我们七人这次,真的是死定啦!”上官飞宇和诸葛云珏,这两位难兄难弟抱头痛哭道。 “没出息的东西!这仗还没打呢!只知道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废物至极!”一旁的公孙玲珑,对惊恐万分的二人鄙夷道。 “是谁?是谁在此言语?”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突然现身,四下搜寻问道。 可能是那公孙玲珑的声音,过于尖锐刺耳,才招惹来了这位大魔头。 不过,此时灵魂状态的七人,环绕着长孙忘情的肉身,四周站立开来。他们不敢动弹丝毫,生怕被那大魔头发现了,眨眼间便会魂飞魄散。 之所以他魔界至尊长孙忘情,能够重塑肉身。是因为有这,锁妖塔内的百余名,妖族大妖的千年修为加持。 “雪舞,是你吗?是你来看我了吗?”疯癫痴傻的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痛饮腰际间的美酒疯言疯语道。 “雪舞,他们都不懂,不懂。我当初之所以弑神灭天,全都是为了你一人罢了!才不是外人传言那般,说我想要去坐上六界主宰的高位。他不配,他什么狗屁的神界炎帝,根本就配不上你。古语有云,自古美人配英雄。他一个胆怯怕死的神界炎帝,又能够算的上什么大英雄,大豪杰呢?”魔界至尊长孙忘情醉酒道。 “可是雪舞,你却为了那个神界炎帝,想要致我于死地。我不懂,为何?为何?”魔界至尊长孙忘情悲痛欲绝道。 “对,是我亲手杀了你。我不得不,杀了你啊!这两界,已经容不下你了呀!可是,我不想,不愿,但又无可奈何啊!”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哭作泪人道。 先前提及过,此时的七位幻灵处于灵魂出窍状态,环立于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的四周。 这一段时间内,他们七位彼此间,手牵着手,围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圈,将那位凶残无比的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困于其中。 七位幻灵早已受够了,眼前这位大魔头的疯言疯语,却又无法分离开来,更无法言语一句,只得继续默默忍受。 眼见大魔头对他邪媚一笑的付桓旌,深知那位杀人如麻的大魔头奸计已然得逞了。 “快跑!”付桓旌突然能够言语了,对其余的六位幻灵大声喊叫道。 不过,一切都已经来不及啦! “破” 只见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眨眼见,竟然幻化成了一个硕大无比的魔尊巨兽形态。 然后,魔尊巨兽的七只触手,用力的拍打在他们七人的灵魂之上,致使他们身受重伤坠落地面。 那魔尊巨兽利用一招“隔山打牛”的秘技,咆哮了一声,便逃出了这座锁妖塔。 灵魂状态的七位幻灵,自然承受不了那位魔尊巨兽的用力拍打,便瞬间魂飞魄散了。 “幻界贼人,慕容博何在?我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又回来找他麻烦来啦!”魔尊巨兽状态下的长孙忘情,对眼前的一群牛鼻子老道大声嘶吼问道。 六界之内,地动山摇,灾祸连连。芸芸众生都已经感知到了,十年前的那个“他”又回来啦!他们自知毫无取胜的机会,便生无可恋的坐以待毙,跪地祈求他能够多给自己一些存活的时间。 魔尊再临,六界必将再无净土。 “长孙忘情,快停下来!你这样会毁了六界众生的,你若怨恨于我,亲手杀了我便是。可这六界的生灵,他们都是无辜的呀!求求你,放过他们吧!”云顶剑派的大长老慕容博御剑飞行到了魔尊巨兽状态下的长孙忘情面前对其劝说道。 “痴心妄想!十年前,你们六界众人,是如何对待她雪舞的。本魔尊今日就要,千百倍的归还于你们!”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咆哮道。 话音未落,只见那突破天际的魔尊巨兽一脚,便踏灭了幻界的所有生灵。 “你这个畜生!是你自己亲手,杀害了雪舞姑娘,与我们六界的芸芸众生何干?”幻界大长老慕容博,在魔尊巨兽的手掌心里,垂死挣扎道。 “是我?还不是你们这群,卑鄙的小人,利用了她的善心。不然的话,她又怎会被我所杀。本魔尊今日就要,你们替她偿命!”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垂泪嘶吼道。 随后,魔尊巨兽手掌用力攥紧,那幻界大长老慕容博,便魂飞魄散了。 “够啦!忘情,我是雪舞啊!我并没有死,你就别再,妄造杀孽啦!”泰坦巨神状态下的雪舞姑娘,突然出现在了长孙忘情的身后,对其劝阻道。 “什么?雪舞,你没有死。太好啦!太好啦!听你的,全都听你的。以后本魔尊都不再妄造杀孽,只要有你伴我左右,我就此生无憾了。”魔尊巨兽长孙忘情破涕为笑道。 魔尊巨兽状态下的长孙忘情,一把将泰坦巨神状态下的雪舞姑娘,紧紧的拥入怀中,生怕她再次离去,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了。 “雪舞!你可知道,本魔尊有一肚子,说不完的话,想要对你诉说。”魔界至尊长孙忘情,越发抱紧了怀中的雪舞,满脸堆笑道。 “知道!不过你没有机会说了,受死吧!”雪舞姑娘的右手,从背后掏出那柄,已经幻化成弑神杀魔剑的利刃,深深的刺破了,他长孙忘情的心脏怒吼道。 “不!不!你为何要这么做?你可是本魔尊的雪舞啊!”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口吐鲜血,惊讶不已的问道。 “不!你看错人啦!小爷我是,亿人之一,付桓旌。”现出真身的付桓旌大笑道。 原来在那锁妖塔爆破之际,付桓旌用手中的聚魂珠,护住了自己的灵魂。然后,他的灵魂跑到混沌剑阁,回到了自己的肉身内。最后,他躲藏了起来,暗中观察局势进展。 待那幻界大长老慕容博的魂魄散尽之时,付桓旌利用手中的聚魂珠,聚魂招魄。他获取到了,慕容博的记忆碎片。他把幻界所有生灵的魂魄,都聚集在了一起,幻化成了泰坦巨神状态下的雪舞姑娘模样,一剑刺杀了魔尊巨兽状态下的长孙忘情。 魔尊一死,六界的一切都恢复原样了,幻界的测试继续进行。 幻界的芸芸众生皆言,那位杀人如麻的大魔头长孙忘情,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冷血无情魔物。 可谁又知,他长孙忘情与林雪舞的那一段,感天动地生死不渝的爱恋。 “至于这幻界测试的第五关嘛!虽然你付桓旌获胜,但是‘亿中之一’,却是她慕容峦婕!”六长老轩辕朗瑟大喊道。 虽然他付桓旌是一百个不乐意这样的结果,但是他一想到那聚魂宝珠,曾是那慕容峦婕的随身物件,便只能释然如此这般不堪的结果了。 喜极而泣的慕容峦婕,与她那一脸欣慰的父亲慕容博,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 付桓旌和慕容峦婕,这两位入选弟子,各有所得。 付桓旌得到了聚魂宝珠,对于他的修行,从幻界普通五阶,突破到稀有一阶,具有极大的帮助。 慕容峦婕得到了父亲的认可,当她看到慕容博一脸的欣慰时,感到先前遭受到的一切痛苦磨难,都是十分值得的。 不过,其余的五位入选弟子,却十分不满意这不公的结果。 “六长老,我们十分不服气,这次的幻界测试不公平。您看看,这第五关的测试,何曾开始过?怎么就突然出结果了呢?”其余五人一脸不满道。 “开始了吗?不,已经结束啦!五位莫要不满,这天机石,会让你们心悦诚服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劝说道。 “六长老,怕你又是在说胡话了吧?又醉酒啦?”门主宇文豹上前,掂量了一下,六长老轩辕朗瑟腰间,那所剩无几的酒壶,对其取笑问道。 “没有的事!这点分寸,本长老心中还是有点儿数的。古语有言在先,醉酒毋主持,主持不酒醉。”六长老轩辕朗瑟,取下腰间的美酒,一饮而尽憨笑道。 “六长老,这区区的一小块破石头,能有那通天的本事不成?本门主是万万不会相信,它能让我的五位爱徒心悦诚服的。”门主宇文豹不屑一顾道。 “破!” 随着六长老轩辕朗瑟,将手中那枚不是很惹眼的天机石,抛掷于半空中,大喊一声。只见那枚小小的石块,竟眨眼间作出了万千变化,最终幻化成了一幅巨大的画帛。 眼见一旁嚣张得瑟的门主宇文豹,六长老轩辕朗瑟便暗中使起坏来。 只见他六长老轩辕朗瑟,右手负后,驱动仙法。令那半空中的巨幅画帛,两端的支木抽离了出来。转瞬间,竟幻化成了四柄飞剑,将他身旁的门主宇文豹围困其中,惊恐万分。 在那巨幅画帛,向五位入选弟子,娓娓道来。刚才灵魂试炼所内,所发生的一切后。他们深感心悦诚服,不再言说半句不公之词。 眼见六长老轩辕朗瑟占理较多,门主宇文豹虎躯一震,逃出了四柄飞剑的围困,只得无奈叹息背身离去。 讲完道理的六长老轩辕朗瑟,满心欢喜的想要快速,回到那混沌剑阁。问那阁主无尘长老,讨要一壶腰间美酒。 岂料那勇猛少年付桓旌,突然捋清了脑中纷乱复杂的思绪。上前双手用力拉扯着,他六长老轩辕朗瑟的锦衣道袍,劝其留步,继续讲谈一下,此中的些许道理。 “小爷我不服!这次的幻界的测试,实属不公。我五轮关卡,赢下了两轮,七人之中,得分最高。为何她慕容峦婕,是那位‘亿中之一’呢?”付桓旌满腹牢骚道。 “此次的幻界测试,五轮关卡所需的巨大花费,全部都是由他慕容家族赞助提供。有钱有势,就是可以,在这幻界之内,为所欲为。你若是不服气,憋忍在心中便是。”六长老轩辕朗瑟说道。 付桓旌无话可说,手握聚魂宝珠,便回家去了。 不一会儿,六长老轩辕朗瑟,便满脸堆笑的来到了混沌剑阁。 “六师弟,二师兄我说的没有错吧!根本就没有那个必要,非要进行这,凶险万分的幻界第五关测试。不然的话,六界生灵惨遭杀戮,你我二人可是难辞其咎的。”混沌剑阁阁主无尘长老伸出右手,仿佛是在向他面前的六师弟,讨要一些物件似的饮酒说笑道。 “愿赌服输!还是给你吧!”六长老轩辕朗瑟囊中羞涩道。 原来三日之前,二人关于这次的幻界测试,第五轮关卡,是否会顺利进行,签立下了赌约。 眼见六长老轩辕朗瑟的无尘袋干瘪厉害,无尘长老便提出二人各自,拿出一颗小暑钱作为赌资。 “还是二师兄深谋远虑,六师弟我自然,佩服的五体投地。”六长老轩辕朗瑟憨笑道。 起先他轩辕朗瑟说,来此混沌剑阁,只为向二师兄无尘长老,讨要一壶腰间美酒。如今眼见自己折损了一颗小暑钱,他便如同身在自己的玄武堂一般。取下腰间那个空空如也的酒壶,他上前一步,亲自动手盛舀了,满满一壶的仙人酿。 突然,门主宇文豹从那混沌剑阁的暗处,缓步走出。对于眼前,六长老轩辕朗瑟的无赖行径,他面露鄙夷之色。吓的刚盛舀满酒壶的六长老,惊撒了半壶的仙人酿。 “无尘长老,刚才的那一切一切,都不曾真真切切的发生过吗?”门主宇文豹,对无尘长老忧心忡忡的问道。 “宇文门主,刚才的那一切,确实都曾真切的发生过。只不过嘛!本阁主在这六界生灵,消亡前的那一刻,及时出手。用手中的这把幽冥神剑,刺划出了另外一个,名曰‘异界’的新世界出来。”无尘长老浅饮着仙人酿解释道。 “换言之,二师兄你将那六界的生灵,全部都转移到了,这异界之内。如今,我们三人都身处在,这异界之中吗?”六长老轩辕朗瑟惊恐万分的问道。 “六长老,你可知那迷雾森林内的成年野山猪,是如何死的吗?”门主宇文豹笑问道。 “如何死的?”六长老轩辕朗瑟憨傻的反问道。 “自然是笨死的啊!六长老,你也不知道动动脑子,仔细的想一想。那会儿,是多么的时不我待。无尘长老又怎么会有充足的时间,把那六界众生全部都,转移到异界之上。”门主宇文豹手握竹扇,敲打着六长老轩辕朗瑟说道。 “宇文门主,那就请你前来说一说。本阁主当时,是如何拯救这六界万民,于水深火热之中的。”无尘长老递与门主宇文豹,一壶仙人酿说道。 “自然是,当时的无尘长老你,只将魔尊巨兽状态下的长孙忘情一人,转移到了那异界之中。如今的我们三人,仍然在这幻界之内。无尘长老,不知本门主的刚才所言,准确与否?”门主宇文豹痛饮手中的仙人酿,对无尘长老问道。 “相当准确!”无尘长老拍手称赞大笑道。 “所以说,这一切的一切才会,仿若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般无两。”六长老轩辕朗瑟恍然大悟道。 只不过,出乎这三人所料!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的一块灵魂碎片,跟随着勇猛少年,出了异界。不久后,它飘荡到了幽冥北海之中,便附身在了,被封印在此的付桓雄肉身内。 感觉在这不公的幻界修行,前途无望的付桓旌。他决心启程去往人界,经受那六世的轮回。将自己的修为,突破幻界稀有五阶,飞升到那幻界史诗一阶。 之所以,他付桓旌知道要去往人界渡劫破难,有助于自身的修为提升。是因为,有当初“臭卖假药的”令狐禾觞的那一小块天机石,暗中为其指明修行的正确方向。 不过,在他勇猛少年付桓旌,动身人界之前,仍然要去一个幻界珍宝齐聚之所。 云顶剑派的藏宝斋,隶属于三长老菩提子看管守护,是这偌大的云顶山庄最机关复杂之地。 先前我们提及过,那幻界属于六界之一,其余五界分别为人界、妖界、仙界、魔界、神界。 还有就是这六界势力的强弱排名,依次为人、妖、魔、幻、仙、神。幻界位于魔界与仙界之间,只要幻界中人修为足够,便可飞升到仙界,继续修行。 至于我们一直挂在嘴边,叙说个不停的云顶剑派八大长老,与那秽峯剑坛之上的八根石柱。其实都是他们八人的金身道俑,各司其职,护卫着幻界生灵的八方周全。 这八位长老的尊姓大名,依次为大长老慕容博,二长老无尘阁主,三长老菩提子,四长老端木紫嫣,五长老欧阳椿,六长老轩辕朗瑟,七长老上官海棠,八长老宇文豹。 不过,由于那二长老身居混沌剑阁,幻界众人便尊称其为无尘阁主。 还有那八长老宇文豹,因其常年在自己的八卦门内炼制丹药,幻界中人故此尊称其为宇文门主。 至于四长老端木紫嫣,与那七长老上官海棠,这两位英姿飒爽的女长老,正在妖界竭力封印万影迷踪鹰。她们二人因此,无暇顾及这次的幻界测试,便没有出席那幻界十年一度的盛事。 最后要说谈一下,我们幻界的守护神,大长老慕容博。因其在制服魔头付桓雄一战中,战功彪炳,幻界众人拜服他为幻界的主公大人。 但是他慕容博,后来强占付桓家族的偌大府邸,据为己有。为其招来了些许骂名,这也是他为何劝说爱女慕容峦婕,莫要听信外人胡言乱语的原因所在。 经过了此次幻界测试之后,无尘阁主手握幽冥神剑,割裂出了一个六界之外的空间,名曰异界。 接下来,这六界的各自霸主,按照他们的修为高低依次划分为,人皇拓跋无言、妖帝赫连焚魄、魔王长孙忘情、幻主慕容博、仙君皇甫戎鸾、神尊诸葛云霆。 深夜,由于他付桓旌握有聚魂宝珠,还随身携带着些许隐身散。那些云顶藏宝斋的复杂机关,对于他而言,自然如履平地一般轻巧简单。 年纪老迈的守斋人,三长老菩提子,早就昏睡过去了。 借着烛火,付桓旌开始翻阅,那堆满人界孤本秘传的书架。 书上提及到了那元始天尊的两位孽徒,在被那神兽八荒紫金凰焚身灭魂后,六道轮回转世重生为了魔尊巨兽长孙忘情,与那魔尊枪神耶律铭。 接着,付桓旌继续往后翻阅,发现了此行苦苦找寻的人界物志大典。 这本厚重的人界物志大典,上面如是写到:人界拥有九洲、八湾、七峡、六谷、五湖、四海、三妖、二魔、一神。 九洲按照版图大小划分,依次为鸿峡洲、殷冉洲、秽衡洲、喃羯洲、萧弥洲、奥登洲、阙笙洲、尼尔洲、图筌洲。 八湾大小略同,分别为鹧鸪湾、鹪鹩湾、鹦鹉湾、斑鸠湾、鹊鸲湾、伯劳湾、鸳鸯湾、沉船湾。 七峡险峻相当,就是那鹭鸶峡、信天峡、乌鸫峡、四喜峡、旋木峡、岩鹨峡、水雉峡。 六谷神秘异常,具体是破晓谷、孔雀谷、山椒谷、黄鹂谷、百灵谷、丹顶谷。 五湖形状各异,所指的就是沙鹏湖、山鸦湖、雪鹑湖、兀鹫湖、须鴷湖。 四海波涛汹涌,名为那白鹎海、草鸮海、颈鹤海、珏珩海。 三妖凶狠狡诈,唤作为六道轮回鹏、口若悬河狼、万影迷踪鹰。 二魔法力通天,便是那魔尊巨兽长孙忘情和魔尊枪神耶律宗铭。 一神俯瞰整个六界的芸芸众生,就是他神界帝君诸葛云霆。 另外,与人皇拓跋无言执掌庙堂,相对应的武林盟主隋风栖,领首着诸位江湖侠客。 最后,大典中记载着一柄轩辕神剑。轩辕二字,所指运行之意。出自人界清朝年代,那位龚自珍的《尊隐》一书。书中曾言道:“夫日胎於溟涬,浴於东海,徘徊於华林,轩辕於高閎,照耀人之新沐濯。” 付桓旌心想,这剑下轩辕,便意为运剑修行,与自己此行的人界渡劫历练,不谋而合。 突然,大典中的插图鸟鸣涧,一只凶猛神兽貔貅,跃出纸面,向那惊恐万分的付桓旌,用力扑咬了过去。 好在他付桓旌的贵人暗侍浮屠,藏身在他的身后暗处,及时出手相救。 不然的话,他付桓旌的这条小命,今晚可就算交代在这云顶藏宝斋啦! 只见那暗侍浮屠,一把推开惊魂未定的付桓旌,闭合了那本人界物志大典。 随后,那凶猛无比的神兽貔貅,便不见了身影。 被神兽抓伤臂膀的付桓旌,疼痛万分,难以动身移步。 眼见爱徒如此,枯瘦的暗侍浮屠,一把背起付桓旌,消失于无尽的夜色之中。 翌日,暗侍浮屠用腰间的美酒,向八卦门的宇文门主,置换了两颗疗伤丹药。 饮服下丹药的勇猛少年付桓旌,身体有了些许好转。他臂膀上的伤痕,也在慢慢消褪。 但是他付桓旌依然在昏睡着,估摸着是那神兽貔貅利爪上的蛊毒在作祟。 说到这位枯瘦老者暗侍浮屠,原本是那刀意先祖邪刀皇的负刀死侍。终日替主人邪刀皇,背负着那把殇煞之气,纵横全身的血饮殇刀。 刀意先祖邪刀皇,从无人问津的西域古都,跋山涉水,行至殷冉城。不久后,他在中原武林之中,凭借着自创的十三界刀意,捻杀了中原武力排行榜,前五的三大绝顶武林高手。 一时间,他邪刀皇的风头正劲,无一人胆敢向其挑战。但是他却不愿就此罢休,继续砍杀着中原武林的正道人士,让手中的血饮殇刀噬血摧魂。 眼看中原武林的诸位侠客,就要被他一一屠戮殆尽。天下第一剑的慕晓峰,最终还是仗剑出手了。 雷霆崖顶,十三界刀意武夫强者邪刀皇,对决十三境剑道陆地神仙君子剑。 血月当空,蔚为壮观!二人刀剑对战,三百回合后,胜负仍未可知。 突然,那邪刀皇的一滴怒血,流落在了他的血饮殇刀之上,血饮宝刀竟然挣脱了邪刀皇的双手。 随后,只见那血饮宝刀,直奔血月而去。硕大无比的血月,竟然被它劈砍作了两半,然后就消失不见了。 最终,在新一轮皎洁的月光下,对于诸位武林人士而言。他们只见到剑神慕晓峰,一剑刺穿了邪刀皇的心脏。 随着邪刀皇的殒逝,中原武林迎来了短暂的安宁。 可是对于他暗侍浮屠而言,人界已无立足之地。 于是,那暗侍浮屠凭借着自身体内,积攒下来的无数股殇煞之气。剑破天门,飞升到了这幻界之内。 刚来到幻界的暗侍浮屠,自然知晓想要在这幻界久居,必须要依附着一位至尊强者。 此时风头正劲的付桓雄,便是他暗侍浮屠的不二之选。 眼看暗侍浮屠枯瘦如柴,却深藏一套无上的内功剑法,付桓雄便安排他护卫在爱子付桓旌的左右。 枯瘦老者抽着旱烟,瞥了眼仍在昏睡着的昔日少主,长叹一声。 日上三竿,付桓旌终于苏醒了过来,他的臂膀伤口处,已无大碍。 静心酒坊的暗侍浮屠,为爱徒付桓旌连忙端来了疗伤药酒,劝其快些趁热饮服下去。 然后,枯瘦老者倚靠在窗口,抽了口旱烟,对床榻之上的爱徒付桓旌,瞥了一眼。 “臭小子,这幻界方寸山之外的人界,你当真非去不可吗?”暗侍浮屠望向窗外忧心问道。 “师傅,徒儿此次的人界修行,确实非去不可了。被久困于这方寸山的方寸之中,徒儿浑身着实太过煎熬难受了。因此,徒儿已经决心不再画地为牢,去往那人界渡劫破难,提升一下自己的修为境界。”饮下药酒的付桓旌对师傅解释道。 “另外,师傅您老人家,已然五十六岁高龄啦!还学着孤傲剑客那般倚窗揽明月,何必呢?”付桓旌哈哈大笑道。 “臭小子,你早已本命瓷碎,长生桥断,姻缘线殁。试问你又能凭借什么,去往那人心叵测的人界去呢?又有什么资格嘲笑为师的剑客初心呢?”暗侍浮屠摊开双手问道。 “师傅,徒儿有那天机石,又怎么不能到人界中去呢!”付桓旌摸索着自己腰间的无尘袋,上下翻找着天机石说道。 “臭小子,莫要再白费力气,翻找你的那个无尘袋啦!这天机石,为师就先替你保管着了。待有朝一日,你准备好了,为师自然会将其归还与你的。”暗侍浮屠拍打着自己腰间的无尘袋笑道。 “师傅,徒儿真的已经准备好了。有了那本人界志物大典的引导,徒儿的此次人界修行,定然会逢凶化吉的。”付桓旌指着眼前,圆桌上的那本厚重大典说道。 “归!” 只见那窗边的枯瘦老者,右手中指对着圆桌上的那本书籍轻轻一挥。那本厚重大典,便应声消失不见,归还到了它的原先存放书架处。 “臭小子,告诉为师!现在的你,又能依靠什么,来引导你在人界逢凶化吉呢?”暗侍浮屠笑问道。 “师傅,您不用对徒儿,这般赶尽杀绝吧!”付桓旌一脸委屈巴巴的说道。 “赶尽杀绝?臭小子,你可别忘啦!昨晚要不是为师,将你从那神兽貔貅的利爪下,及时救了出来。你个臭小子,如今可就正在,那幽冥鬼都的孟婆面前喝着汤水喽!”暗侍浮屠略感气恼道。 “师傅,徒儿知错啦!可是您也看到了,这幻界处处不公,徒儿实在难以有机会,提升一下自己的修为啊!”付桓旌连忙赤脚走下床,替那窗边的枯瘦老者,捏揉着肩膀嬉皮笑脸道。 “不公?臭小子,为师并未看到,这幻界各处,有任何的不公啊!倒是近来不巧,看到有一个混小子,偷窃了人家慕容峦婕的聚魂宝珠。你猜猜看,那个混小子到底是谁呢?”暗侍浮屠直勾勾的盯看着付桓旌问道。 “哎呀!师傅,您老人家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呢?”付桓旌赶忙搜寻自己的无尘袋,发现那聚魂宝珠竟不见了踪影,对那枯瘦老者抱怨道。 “孽徒,跪下!”暗侍浮屠突然恼火万分,用手中的长嘴烟斗,将付桓旌打跪在地怒吼道。 “啊!疼,师傅,怎么啦?您何故发如此大的火呢?”手捂腿部伤处的付桓旌,对那位枯瘦老者疑惑不解的问道。 “不问而取,是为窃。臭小子,为师这十年来,就教会了你这些下贱勾当吗?”暗侍浮屠取下自己背上,那柄惊鸿神剑的剑鞘,用力抽打着地上的付桓旌,大声的责问道。 “师傅,徒儿不曾有错!对付那个恶人之女,徒儿本就应该比他还要恶!”付桓旌嘴角流着血迹,仍然不知悔改的说道。 “臭小子,私自偷窃他人财物,你还倒有理啦!我让你不知悔改,看为师我今天不抽打死你!”暗侍浮屠更加用力的抽打着,地上的付桓旌叫喊道。 “师傅,您今天抽打死徒儿算了。反正徒儿孤身一人,无人会对我疼惜怜爱。被您抽打死了,倒还好了。那样的话,徒儿我每日就不用再去忍受,这些痛苦折磨啦!”付桓旌跪趴在地上,吐血哭喊道。 “想死?臭小子,为师才不会让你去死呢!你父母的血海深仇,还等着你小子,去帮他们血债血偿呢!”暗侍浮屠停下了抽打,恶狠狠的说道。 “师傅,父亲生前曾私下告知徒儿,说您藏有一套无上的剑法,可与那恶人慕容博比肩。可是您老人家,为何就死活不愿传授与徒儿呢?若是您觉得徒儿资质愚钝,配不上去学那高深剑法,倒不如一剑结果了徒儿的小命。”付桓旌以死相逼道。 “臭小子,那套惊鸿剑法,戾气太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就算为师传授于你,你侥幸赢了那恶人慕容博,可又能怎么样呢?他是败了,可他那是惧,是怕,并不是服。为师要你赢他,赢得他心悦诚服。”暗侍浮屠扶起爱徒解释道。 “师傅,您要徒儿如何去做呢?”付桓旌擦拭掉嘴角血渍问道。 “臭小子,你一定要理解,为师的一片良苦用心啊!现在的你,涉世未深,修行的根基还不沉稳。如若为师擅自,放任你去人界修行。初到人界的你,定然会挥最重的拳,出最快的剑,饮最烈的酒。你说,为师说的对吗?”暗侍浮屠饮了口养剑壶中的仙人酿问道。 “师傅所言,字字珠玑!不过,还请您告知徒儿,该如何去做呢?”付桓旌问道。 “臭小子,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总是说,自己被久困于,这方寸山的方寸之中。天天叫嚷着,不再画地为牢。可是要为师我说嘛!这困于方寸山的方寸之中,有困于这方寸之中的好处。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窥一斑,而知全豹。你个臭小子,能把这方寸山的事理,都摆弄清楚了,也有助于你打牢修行的根基。”暗侍浮屠继续饮酒道。 “师傅,徒儿不知这不再画地为牢,又有何优点呢?”付桓旌问道。 “臭小子,这不再画地为牢,自然也有它不再画地为牢的优点。你若有一天,走出了这幻界,去往那人界九洲大地,当然有利于你见多识广。想那遮天的鲲鹏,虽难顾全身周全,但是扶摇直上九万里,气吞山河。不过,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你这个臭小子,目前还是应该多多立桩练拳,修心御剑。先把这些修行,所必须的根基,打牢才是。”暗侍浮屠醉酒道。 “师傅,这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徒儿不知,作何解释啊?”付桓旌搀扶着醉酒的枯瘦老者问道。 “合抱的大树,生长于细小的萌芽;九层的高台,筑起于每一堆泥土;千里的远行,自古是从你付桓旌,脚下的第一步,开始走出来的。”八卦门的门主宇文豹,手握一个空空如也的酒壶,缓步走进房门念说道。 “宇文门主,麻烦你告诉我的这个笨徒儿,为何那天道酬勤,却不曾酬快。我这就去,为你盛舀来一壶,上好的仙人酿。”暗侍浮屠接过,门主宇文豹递与他的那个空酒壶,立马醒酒道。 “快!六长老,您请这边坐!”付桓旌连忙为门主宇文豹,搬过来一把枣木凳椅说道。 “小伙子,还挺有眼力见!没白瞎你师傅,这十年来的苦心栽培。古语有云,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你的师傅,就是想要你做一个简单的人,踏实而务实,不沉溺幻想,不庸人自扰。然后,懂得那平凡二字的深意,就是不争不抢,不嫉不妒,不羡不怨,不傲不卑,善待自己,也善待他人。”门主宇文豹坐下,对站立一旁的付桓旌说道。 “愿你此生无波澜,敬我余生不悲欢。”暗侍浮屠,手握两杯美酒,递与门主宇文豹一杯说道。 二位挚友,把酒言欢,互诉衷肠。 “师傅,徒儿不知该从哪些,点滴小事做起呢?”一旁的付桓旌问道。 “臭小子,你就先整理出一本幻界志物大典吧!你师傅我笔纸管够,绝对不会嫌弃你的字迹丑陋。反正我们师徒二人,时间多的是。久而久之,为师相信,你的字迹会工整好看的。”暗侍浮屠开怀畅饮道。 听闻此言后,付桓旌作别二人,到幻界各处搜集资料,用以书写幻界志物大典。 酒桌上的二人,杯盏交错,不醉不归。 “静心坊主,听闻你的惊鸿剑法,可比肩我们幻界最强的大长老慕容博。不知在下,是否有缘一见呢?”门外偷听多时的六长老轩辕朗瑟,疾步进门,坐在二人一旁,对暗侍浮屠饮酒问道。 “此乃天机,无可奉告!”枯瘦老者装作醉酒,答非所问道。 “六长老,你这个井底之蛙,只知道坐井观天。纵使让你见识到了,浮屠兄的那套卓绝剑法,又当如何?还能被你偷学了去不成?”门主宇文豹醉酒大笑道。 “宇文门主,只怕我们二人,都被他这对喜好弄虚作假的师徒,哄骗玩弄其中。其实他暗侍浮屠,根本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罢了。”六长老轩辕朗瑟右手用力一拍酒桌,将那枯瘦老者震飞到数丈远处说道。 “六长老,你想要干什么?这静心酒坊,还轮不到你来撒野!”门主宇文豹赶忙前去搀扶吐血的枯瘦老者,对六长老轩辕朗瑟怒吼道。 “果然废人一个,告辞!”六长老轩辕朗瑟,右手轻轻挥动了一下手中竹扇,便消失在了二人的眼前说道。 “浮屠兄,无碍否?”门主宇文豹搀扶起重伤的枯瘦老者,坐到床榻边沿,对其问道。 “无碍!无碍!多谢宇文兄,刚才出手相救。”枯瘦老者擦拭掉嘴角血渍说道。 眼见二人都有了些许醉意,以防不妙之事的发生,二人便互相作别离去了。 “想当年,我暗侍浮屠,在那人界。四十岁整,便剑开天门,再入陆地神仙。难道也要在,你们二位的面前,显摆炫耀嘛!”躺卧在床榻之上的暗侍浮屠,喃喃自语道。 翌日,门主宇文豹随身携带了,一些疗治内伤的丹药,孤身一人来到那静心酒坊的大门口。 “浮屠兄,这些疗伤丹药,是在下的一点心意,还望你务必收下!再有就是,回想起昨日,你与爱徒的那番促膝长谈。在下发觉,你竟比那骊珠洞天的陈平安,还要会说讲道理许多。实在是令在下敬佩不已,替自己感到汗颜啊!”门主宇文豹进入酒坊内,将腰间疗伤丹药,递与那位枯瘦老者说道。 “不!宇文兄,过誉啦!这疗伤的丹药,为兄不好假意推辞,便暂且收下啦!只不过宇文兄刚才提及的那位骊珠洞天陈平安,可是我们说讲道理这一行当里的公认祖师爷,为兄顶多算是他一个不记名的小小弟子罢了。”暗侍浮屠伸出一只自己的枯瘦右手小拇指,又觉察到似乎有所不妥,便将自己枯瘦右手大拇指的指甲,抵在了小拇指的指甲里处谦虚笑道。 “浮屠兄,难道你是在跟在下,死抬杠吗?”揭去面具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右手用力攥紧那枯瘦老者的骨架右手,恶狠狠的问道。 “六长老,怎么会呢!在下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那些误人子弟的下贱勾当,在下可不会像某些人那般,肆无忌惮的干作着。”暗侍浮屠云淡风轻的说道。 话音刚落,只见那枯瘦老者眉心一皱,剑灵出体,便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六长老轩辕朗瑟,震飞百米远,倒地不起。 不消月余,付桓旌的字迹,果然工整些许,能够入那枯瘦老者的法眼一段。 至于暗侍浮屠体内那名貌美无双的剑灵女子,其出身来历,令人咋舌不已。 嫇婉思,自创情剑一派,只收人界女子入门,杜绝男子入内。 可是当嫇婉思的情剑练至九重时,急需忘情破境,才能够有那么一丝的机会,进入剑道化境。 嫇婉思从未真正意义上,拿起过一段人世间的情爱,又谈何放下忘情呢? 于是,嫇婉思对外宣称自己,需要闭关修炼情剑第十重,便乔装打扮下山渡破情劫去了。 一日,秋风起,故人依旧湖心苦苦等待,二人重见的那一天。 “李豢,我嫇婉思何处对你不起,何故如此狠心待我?”嫇婉思湖心问道。 “婉思,我李豢官拜霆侯,早已配你不起。你又何故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于我?”剑圣李豢问剑湖心道。 “二位,在下剑神铁浮屠,正在和故人旧友重逢一见。不知二位可否,赏个薄面,移驾别处呢?”剑神铁浮屠好言相劝道。 “找死!”剑圣李豢怒吼道。 紫韫湖畔,江湖第一美人傅雨柔,正在被她的这位故人旧友纠缠着。 “等一下!剑圣大侠,你们二人打斗之前,可否先替小女子解开一下绳索捆绑?”傅雨柔轻声问道。 霎那间,紫韫湖畔的空中,万剑如雨落大地,缠斗于铁浮屠和李豢的身体四周。 一旁紫韫湖畔,湖心的傅雨柔和嫇婉思,二位绝美女子正在浅饮着仙人酿,谈聊着各自的情爱旅途。 由于剑圣和剑神二人的剑气,过于纵横霸道,有可能误伤二人的爱侣挚友。 二人左手皆运转内力,生成一道剑气屏障,用以保护湖心亭不受损毁。 眼见二人的爱侣彼此间有说有笑,相谈甚欢,二人便不再纠缠打斗了。 原先傅雨柔对嫇婉思的说笑,只不过是她妙计一条罢了。她早就对嫇婉思的情剑命阙觊觎在心了,只是苦于自己没有那个气运福缘得见一面。 如今情剑命阙置于她傅雨柔的眼前,夺取之心便瞬间生却了。 一掌打伤嫇婉思后,傅雨柔夺走情剑命阙,飞身离开了湖心亭。 剑神不忍嫇婉思命丧湖心亭,便将其收入惊鸿神剑之中,化为一个剑灵护体。 剑圣李豢无可奈何之下,决心隐姓埋名于深山老林,了却残生。 勇猛少年付桓旌,在每日立桩练拳,出手御剑,书写那幻界志物大典的同时。他还留心于先前暗侍浮屠,在他面前提及到的那“姻缘线殁”四字。 吃一堑,长一智的付桓旌,再次夜访云顶藏宝斋。这次他没有再次翻阅到,那画有“鸟鸣涧”插图页面处。他按照人界志物大典的目录所记载,找到了标有“月老孟婆劫”的一页。 据人界众人相传,那月老曾为孟婆,摘下过一朵带刺的红花。月老却不小心的刺破了手指,孟婆为其心疼万分,流落下了一滴清泪。 后来,月老成仙,没能许她孟婆,一身盛世红装。痴情的孟婆,孤身一人在那人界,等他到了白头。 最终,冥界鬼王来到身前,孟婆向其自求了一个鬼侍职位。她将当年的那滴清泪,熬成了一池的忘情浓汤。月老仙君却在天上,用他当年的那一滴血,幻化作根根姻缘红线,圆这六界有情人的美梦。 “月老仙君,牵了红线无数,却始终没能给自己,牵上一根姻缘红线。孟婆鬼侍,断了红尘万千,却始终没有端将起,饮下那碗忘情浓汤。”大长老慕容博手持临渊剑唏嘘不已道。 “孟婆鬼侍,让多少人喝了忘情的汤药?月老仙君,又让多少有情人终成眷属?”二长老无尘阁主轻挥道笔感慨万千道。 “世人殊不知,那碗孟婆忘情浓汤,是她的一滴眼角清泪。却好生责怪这世间,为何有这伤人入骨的忘情汤药。世人也不晓,那根月老姻缘红线,是他的一缕指尖血丝。在你们爱侣幸福甜蜜之时,却不知道他的手指尖多疼。”三长老菩提子脚踏云毯垂泪哭啼道。 “月老仙君,能为别人牵情缘,却牵不了自己的缘。孟婆鬼侍,能让别人忘情仇,却忘不了自己的情。”四长老端木紫嫣手握重戟哭作泪人道。 “上穷碧落,有那月老仙君牵红绳,定宿命姻缘。下极黄泉,有这孟婆鬼侍熬浓汤,解三世执着。”五长老欧阳椿背负双刀抹泪心碎道。 “月老仙君,与那孟婆鬼侍,二人相识于七夕佳节。他们一见钟情,言语谈心,彼此深入了解。孟婆将身体故意靠近月老坐下,对其倾心一片。怎奈那上京赶考的压抑,令他月老仙君头痛欲裂,面容憔悴。一旁的孟婆鬼侍,心疼她的意中人。却惊讶于他的温柔体贴,为她挡去了一地泥水的飞溅。”六长老轩辕朗瑟轻挥竹扇艳羡不已道。 “月老仙君,窃喜仍有身旁的孟婆鬼侍,知其温润如玉。怎奈父亲的比武招亲,令那孟婆鬼侍,顿感慌张不安。月老仙君,担忧她孟婆鬼侍,嫁作他人为妇。孟婆鬼侍以死相逼,逃避一门亲事,渴望他月老仙君前来一见。不知那月老仙君,纠结于亡母遗言,竟快乐上京赶考。痴情的孟婆鬼侍,小心跟随月老仙君身后不远处,假装扮成男子一般模样。”七长老上官海棠手提冰魄银枪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月老仙君,疑惑不解女扮男装的孟婆鬼侍,为何对自己关心至深。孟婆鬼侍,褪去男装决定坦白,鼓起勇气承认对其深情一片。月老仙君,期待那孟婆鬼侍为其一身红妆,不料她却对身为驸马爷的他,垂泪假意害羞离去。孟婆鬼侍,深爱着月老仙君,怎奈人鬼殊途。月老仙君,奇怪惊讶她孟婆鬼侍,竟开始试探起他的真心与否。孟婆鬼侍,哭作泪人,拒绝了月老仙君,顿悟终究大梦一场。”八长老宇文豹倚靠在浮尘石杖顶部痛哭流涕道。 “月老仙君,面露冷淡心碎一地,错过孟婆鬼侍美满姻缘。孟婆鬼侍震惊,他月老仙君,竟嘲笑众生不知他情深。月老仙君,迷惘成仙,孟婆鬼侍梦魇缠身。孟婆鬼侍夜夜,哽咽垂泪,无奈终究是一场过错。月老仙君,心酸情爱,微笑流血忍痛牵红线。孟婆鬼侍,狠心熬汤,欺骗奈何桥众人忘情。最终,月老仙君,放手那情。孟婆鬼侍,祝好这爱。????”付桓旌顿觉自己果然姻缘线殁,内心深处竟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要发笑道。 最后,付桓旌在那“月老孟婆劫”一页的页脚处,发现了一些折叠在了一起的对话。 “本君这辈子牵过无数根红线,看过无数对新人白首一生。”月老仙君说道。 “羡慕吗?”神界帝君问道。 只见那月老仙君,躬身沉默无言。 “若本帝君命你,另给那孟婆鬼侍,寻一段姻缘如何呢?那样的话,你对她所有的亏欠,可就能这样全部都偿还了。”神界帝君问道。 “帝君,您可知我为何,日日看着这颗姻缘树吗?”月老仙君问道。 “为何?此树并不需你,日日亲自看顾啊!”神界帝君问道。 “这一点,本君自然知晓。只是如果我不看顾的话,她来了,可怎么办呢?”月老仙君说道。 “老身这辈子盛过多少碗浓汤,又看过多少对夫妇,迈上了那绝爱的奈何桥。”鬼侍孟婆说道。 “难受吗?”冥界鬼王问道。 孟婆鬼侍,负手身后不语。 “若本王命你给那月老,盛碗忘情浓汤呢?你们二人,虽始于天地,但却不能终于天地。这其中的些许道理,你是懂的。”冥界鬼王问道。 “冥王,您可知,我为何夜夜守着这池忘情汤吗?”孟婆鬼侍问道。 “为何?这汤无须要你,夜夜亲自守护啊!”冥界鬼王问道。 “这一点,老身自然懂得。只是如果我不守护的话,他来了,可怎么办呢?”孟婆鬼侍说道。 付桓旌觉得这些对白,无甚的意思,便继续翻阅下一段对白。 “月老仙君,你在这颗姻缘树下,帮助无数对爱侣,牵起过那根姻缘红线。不知你自己的那根呢?”神界帝君问道。 月老仙君,将视线抛向远处,瞳孔中仿佛有一位少女的影子。她墨色的长发无风而起,素白的衣衫,凭添了几分悲寂。 “本君,并不需要那根东西。”月老仙君低头垂泪回道。 “冥王今日,怎么如此有空,来看望老身呢?”孟婆鬼侍问道。 “因为本王好奇,你在这忘情池旁,端起了无数碗浓汤,将一个个人的情爱故事抹去。那么你又有着,什么样的情爱故事呢?”冥界鬼王问道。 孟婆鬼侍闻言,将视线抛向远处,双眸中仿若映出一位少年的身影。他苍白的长发随风而起,墨色的长裙,染上了几分凄冷。 “老身,并没有那种故事。”孟婆鬼侍躬身强忍心碎说道。 付桓旌读完,发现又是无聊对白,略感恼火继续翻阅下一段对白。 “千年已过,他终究还是把我遗忘了。” 孟婆鬼侍跪趴在冰冷的地面上,轻抚着那根当年月老仙君,送给她的红绳。她的边上是一碗满满的忘情浓汤,掩面垂泪道。 “好可笑啊!我竟然还是忘不了他。” 孟婆鬼侍轻轻端起,身旁的那碗忘情浓汤,一饮而尽,撕心裂肺的哭笑道。 “就让它,了却了我这千年的痴心妄想吧!” 孟婆鬼侍的视线,逐渐变得模糊了起来。她仿佛看到了,曾经站在白桥边上的他,比墨还要浓的眼眸,散发着一股异常浓烈的深情,哭作泪人道。 “忘了他吧!” 孟婆鬼侍闭上双眼,一滴眼角的清泪,终究还是忍不住的再次为他落下了,心有不愿道。 至此,他付桓旌忍无可忍了,怒撕了那页“月老孟婆劫”。 随后,二位期颐老者,一男一女,牵手出现在了,他付桓旌的眼前。 “何为画舫?”付桓旌突然嘴巴不听自己使唤的问道。 “红人,月老,结姻缘!”那位男性期颐老者,满脸堆笑的回道。 “可否具体?”付桓旌接着问道。 “冥界,孟婆,了红尘!”另外一位女性期颐老者幸福甜蜜的回道。 “可否再具体?”付桓旌最后问道。 “情深缘浅!”二位期颐老者一身红装,返老还童,幻化成了一副十六七岁的模样,执手作别道。 付桓旌懂得了,那画舫,碎的是残败红花,点的是枯竭青灯,画的是褪色人皮,描的是逝去昔影。今夕何夕,年年岁岁。弹指间,又是一生一世。 原来那七夕节日里的姑娘们,都会出来祈求姻缘。孟婆鬼侍,在人潮之中,偶然惊鸿一瞥到了,一位白衣少年。但是仅仅只望了他一眼,他便在人海中,销声匿迹了。从此,月老仙君,便在那情窦初开的姑娘心中,留下了那白衣如纤的模样。孟婆鬼侍只得在画舫之中饮酒思人,趁着三分醉意,她自己独自跳起了舞,来抒发自己的爱慕之情。最终,孟婆鬼侍,将月老仙君的模样,画在了纸上保留下来。仅仅只是那一眼,就可以将模样细微的描画下来,这充分的表明了那孟婆鬼侍,对月老仙君的情深一片。 “之所以我们常把自己的妻子,称作为老婆。可能是因为,那每一段付诸我们此生的情爱。都始于月老,终于孟婆吧!”暗侍浮屠用手中的烟斗,敲打着付桓旌的脑袋笑道。 眼看被师傅发现了,付桓旌不再作那些无谓的挣扎,任其惩治。他心想,大不了回到静心酒坊的三楼,多吃他老人家几记重拳,反正自己皮糙肉厚,不怕。 大长老慕容博手持临渊剑,二长老无尘阁主轻挥道笔,三长老菩提子脚踏云毯,四长老端木紫嫣手握重戟,五长老欧阳椿背负双刀,六长老轩辕朗瑟轻挥竹扇,七长老上官海棠手提冰魄银枪,八长老宇文豹倚靠在浮尘石杖顶部。 经过此次的“月老孟婆劫”,付桓旌不仅发现了自己果然姻缘线殁,还意外的发现了云顶剑派八大长老所用兵器。这对于他书写幻界志物大典,可是一手不可多得的绝佳下笔素材啊! 照着眼下他付桓旌,书写幻界志物大典的进度来看,矢志雪旧恨有望。 六长老轩辕朗瑟大败而归,便不再找寻暗侍浮屠的麻烦了。 如师如父的静心坊主,眼见那落魄少主付桓旌,还算是有些悟性。把那云顶剑派八大长老的兵器功用,书写记录的十分详尽。便打算向他娓娓道来,这六界不久后必然会面临的那场灾祸。 “师傅,今日您怎会如此空闲,与徒儿在此写书。”付桓旌不解道。 “臭小子,还不是酒坊对面,新开了一家什么栖凤阁。搞得以往来我们静心酒坊的那些老酒虫,都跑去对面喝花酒去了。如此一来,你师傅我今日,可不就被迫的空闲下来了嘛!”暗侍浮屠苦笑道。 “师傅,依徒儿来看,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你如今五十有六,大可不必如壮年时,那般事必躬亲。这静心酒坊的生意,有那三位哥哥的细心看顾,自然是不会入不敷出的。所以,您老人家如今该,坐享清福,安度晚年啦!”付桓旌停笔捏揉暗侍浮屠的肩部说道。 “臭小子,就你嘴甜,怕不是掉进蜜罐里了吧!师傅的那三位义子,确实个个老实敦厚,对酒坊的看顾很是得当。不过,师傅我仍然忧心忡忡,这六界不久后的那场灾祸,必然会降临。届时,无数生灵惨遭屠戮,而为师却不知如何阻止。你说,为师又能如何能够,心安理得的安度晚年呢?”暗侍浮屠垂泪道。 “六界灾祸?师傅,请您快些告知徒儿,究竟那灾从何处萌芽,祸又于哪地滋生呢?”付桓旌停手连忙跪地恳求道。 “来!” 随着枯瘦老者的一声轻呼,云顶藏宝斋那本厚重的人界志物大典,便出现在师徒二人眼前的圆桌上了。 接下来,只见枯瘦老者轻挥右手,驱动着指尖的灵气法力。那圆桌上的厚重大典,竟自行快速的翻阅着章页。 “出!” 随着枯瘦老者拍桌的一声叫喊后,那大典停留的一页插图处,一件名贵的人界祭祀礼器四羊方尊,便跃出了图纸。 眼见那硕大无比的四羊方尊,是一件人界商朝晚期的青铜礼器,一件巨大的祭祀用品。它器身方形,方口,大沿。颈饰口,沿外侈。长颈,高圈足。颈部高耸,四边上装饰有,蕉叶纹、三角夔纹和兽面纹。肩部、腹部与足部作为一体,被巧妙地设计成了四只卷角羊。 “所以说,师傅!您的言下之意,是想让徒儿去往那人界,取回四羊方尊,替您装存美酒吗?”付桓旌三思后笑问道。 “臭小子,找打是不是?如今这六界的众生,即将面临一场灭世的灾祸。就让你说,为师谈及四羊方尊,会仅仅只是为了自己的那点蝇头小利吗?还有就是,先前你小子,跟那臭卖假药的令狐禾觞,前往落仙坡盗取天机石。为师发现你小子,对那细皮嫩肉的令狐禾觞心存歹念,还心想你莫非有龙阳之好。你咋不说,为师拿这四羊方尊,是想替你根治龙阳之好呢?”枯瘦老者气恼万分的抽打着付桓旌说道。 “师傅,徒儿知错啦!”付桓旌哭喊道。 “臭小子,仔细听好喽!如今这六界的严峻形势,仿佛眼前的这件四羊方尊一般无两。人、幻、仙、神,四界的芸芸众生,又犹如这尊器四周的卷角羊头一样,任那上下的妖魔两界肆意宰杀屠戮。”暗侍浮屠一脸严肃的说道。 “师傅,然后呢?”付桓旌破涕为笑道。 “臭小子,笑什么笑?再笑,为师还用这惊鸿神剑的剑鞘,狠狠的用力抽打你。那人界的两位魔尊,魔尊巨兽长孙忘情,手下的三位大妖,正在四处齐聚妖魔两界的势力。另外一位,魔尊枪神耶律铭单枪匹马,准备一人对战四界的最强者。其实,妖魔两界入侵,我们的这四界山河,也是迫于无奈。他们妖魔两界人口过剩,各自的资源已经达到了极限,故而开疆扩土,入侵我们四界。”枯瘦老者唏嘘感慨道。 “师傅,徒儿昨晚做了一场大梦,梦里的自己如意顺遂,自由自我。醒来后,徒儿就明白了,那庄周梦蝶的含义。徒儿也明白了,为什么人们会希望梦想成真。古语有云,把现实当做梦境来活,把梦境当作现实来过,只不过换了种活法。之前徒儿看到的时候并不明白,现在的我已经深有体会了。”付桓旌起身捏揉老腿劝慰道。 “臭小子,很长很长的幻界文章,为师是那么的渴盼静下心来,慢慢品读。似乎总有外在因素干扰,为师没能读看顺遂。那些幻界文章打开过几次,为师竟然都没能看上几眼。这严重矛盾的心理,终于让为师,从睡梦中醒来。黄粱美梦,终究一场空!即便只是为师梦中看到的三言两语,已足以让我回味无穷。为师深思,那幻界现实中的长篇,我又能记得几个字呢?”枯瘦老者说教道。 “师傅,您所言极是。那虚虚实实,庄周梦蝶,终究梦一场。终是庄周梦了蝶,你是恩赐也是劫?。庄周梦蝶,蝶梦庄周。?”付桓旌忆起朝思暮想的阮晴婷长叹道。 “臭小子,这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所有的爱恨纠葛,都是前世今生。你是她的浮云恬淡,她是你的意投相思。你是她朝暮辉霞中,共迈红尘历劫之人。她又是你云海翻腾间,三生石上彼岸的花。你是她花开花落,不相见的愁肠。她是你相见恨晚,终离散的苦肚。你是她的伯牙绝弦,庄周梦蝶的南柯一梦。她又是你求而不得,遇不可竭的邯郸一梦?。”枯瘦老者回首人界往事垂泪道。 “师傅,黄粱一梦终是梦,庄周梦蝶亦是空。终是庄周梦了蝶,你是恩赐也是劫。若无庄周梦中蝶,亦无恩赐亦无劫。奈何庄周梦了蝶,即是缘分亦是劫。庄周有了梦中蝶,吾也有了命中劫。庄周梦醒蝶消散,吾却梦醒断了劫。庄周入梦化那蝶,吾沉梦中寻那劫。庄周一生梦一蝶,吾用一世渡一劫。?”付桓旌想起佳人倩影痛饮道。 “臭小子,你早已姻缘线殁,懂个锤子的情爱。为师纵横情场五十六年,告诉你小子。用心记住喽!伸手需要一瞬间,牵手却要很多年。无论你遇见谁,她都是你生命中该出现的人,绝非偶然。”枯瘦老者醉酒道。 “师傅,您与师娘二人,若无相欠,又怎会相见呢?”付桓旌问道。 听闻此言,那位枯瘦老者醉酒后,仅剩的一点警觉告诉他。心里话说的,有些许多了。他没有回答爱徒的这个问题,只是装醉卧躺到暖床上,扯呼酣睡去了。 付桓旌归还了,圆桌上的那本人界志物大典,回到他的那间茅草屋内。 看着地上破旧的那张“付桓府”牌匾,付桓旌瞪大双眼,握紧双拳,矢志雪旧恨。 握了不知多久的双拳,付桓旌察觉自己疲累不堪,便松开双手睡去了。 究竟付桓旌师傅,暗侍浮屠,枯瘦老者,混沌剑阁负剑老人,静心酒坊坊主,这五种身份,却是一个人的五十六年光阴,都经历了哪些不为人知的秘事呢?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五十三章 剑出东方 付桓旌,终究还是他付桓旌,剑出了东方。 紫轩阳破境之时,定会找寻他的护道人付桓旌,清算一下往事旧账。 秦囥和尚邈师徒二人,本可置身事外的,却无意中捡拾到了珏魂颖珠,那就要翻一篇老黄历了。 灵猴须弥也不再认为,主人付桓旌是那么的正确无误了。它开始向绫月影宗寻求庇护,以防主人付桓旌殇气发作伤害到它。 第四关人界渡劫难 对于门主宇文豹的适才所言,起初大家都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只当是他这个糟老头子坏的很,又在哄骗大家,逗着大家穷开心呢! 但是,在云顶剑派秽峯剑坛的诸位入门弟子亲眼见到了,身旁人界芸芸众生的幻影之后,惊恐万分之余,瞬间对其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第四关的测试比赛,美其名曰“人界渡劫难”,其实就是要让他们七位入选弟子,孤身一人前往到那人心叵测的人界中去,好好的历练修行一番。 “慕容峦婕,我付桓旌是你终其一生,都不可能得到的人。”正当慕容峦婕和宇文伏泽夫妻对拜之时,付桓旌上前对慕容峦婕大吼大叫道。 “我说,你付桓旌今天是,吃了那颗失传已久的熊心豹子胆了吗?”宇文伏泽怒不可遏的上前就是重重一拳,便将那位孱弱消瘦的付桓旌打翻在地恶狠狠的说道。 “哦!是真的吗?真的是真的吗?不可能得到,那就不可能得到吧!反正我慕容峦婕也不稀罕,你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蠢货。”慕容峦婕走到付桓旌的身前,对其啐了口大大的唾沫一脸不屑的说道。 付桓旌顿感尴尬难堪的紧,竟然一时间不知所措了。突然他发现这和他原先的计划打算,并不一致,出了一些意料之外的变卦。 “早就跟你说过啦!别去贪恋那俗世间的儿女私情,那是一颗剧毒无比的红苹果,不可进食品尝。这偌大的人界天地主宰权力,才应该是你付桓旌的终极目标。”已然跻身为人界帝皇的上官飞宇,对被拳打脚踢后鼻青脸肿的付桓旌擦血劝说道。 “真好吃!真好吃!”欧阳希悦不管不顾的继续在那婚宴酒席之上大鱼大肉的嘟囔进食道。 “希悦妹妹,好吃,你就多吃点。”一旁的诸葛云珏对表妹欧阳希悦夹菜敬酒满脸堆笑道。 公孙玲珑无视众人,仍然在那里,自顾自的往自己的脸上涂抹着,各种人界名贵的胭脂水粉。 “好吧!第四关的幻界测试,到此就圆满结束啦!让我们大家以热烈的掌声,恭喜诸葛云珏获得了最后的胜利!”云顶剑派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大声喊叫道。 “打住!六长老,这第四关的幻界测试比赛,到底都比拼了些什么呀?怎么着,他诸葛云珏,就突然获得了最后的胜利啦?我门主宇文豹,第一个不服!”门主宇文豹上前强烈抗议,他六长老轩辕朗瑟故意偏袒自己的亲生侄儿诸葛云珏,对其据理力争道。 “不服!不服!” “假赛!假赛!” 一时间,云顶剑派秽峯剑坛之下的众位入门弟子怨声载道,对于比赛的结果十分不满。 “诸位弟子,请大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大家都听我说,这第四关的测试比赛,考验的正是他们七位少年幻灵,前往去那人界渡劫破难。如诸位所见,他们六位皆被,那人界的贪嗔痴所迷惑。独剩本长老的亲生侄儿诸葛云珏一个,四大皆空,坚守自己的本心。因此,他最终获的了这轮比赛的胜利。不知你们大家,还有什么不服气的吗?”云顶剑派的六长老轩辕朗瑟连忙解释道。 “六长老,你说的也不全对吧!他诸葛云珏,当时果真四大皆空了吗?”门主宇文豹对六长老轩辕朗瑟,鸡蛋壳里挑骨头般的刁难问道。 “宇文门主,不知在下错在何处啊?”云顶剑派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十分不解的问道。 “错就错在他诸葛云珏当时,对那欧阳希悦动了一丝真情。”门主宇文豹纵横情场五十年的经验告诉他说道。 为了证明自己亲生侄儿诸葛云珏,赢得光明磊落,六长老轩辕朗瑟只得从自己的无尘袋中,取出一小块的三生石。将其置于那时诸葛云珏的体内,用以证明他没有动任何一丝的真情实意。 一番验证过后,发现他诸葛云珏当时,果然没有真情流露。 “宇文门主,如此这般之后,你总该信服接受了吧?”洋洋得意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对门主宇文豹小人得志般的大笑问道。 “有什么好得意忘形的,那只能证明你的亲生侄儿诸葛云珏,历来为人阴险虚伪狡诈罢了!”门主宇文豹喃喃自语不忿道。 眨眼之间,云顶剑派的秽峯剑坛之下,众位入门弟子,心悦诚服之后掌声雷动。 “云顶剑派六长老轩辕朗瑟的亲生侄子,诸葛云珏,对于你此轮比赛的优异表现,你有什么想要对大家说的呢?”云顶剑派的小师妹安娅对适才获胜的诸葛云珏问道。 “怎么说呢!挺高兴的,也挺意外的吧!感觉自己仿佛做了一个美梦一般,醒过来莫名其妙就获得了此轮比赛的胜利。我想感谢我的叔叔,是他排除万难,力证了我的清白。我想有朝一日,幻界众位灵体力骨提起我的名字,首先想到的不是云顶剑派六长老轩辕朗瑟的亲生侄儿,而是他轩辕朗瑟,有一个十分厉害的亲生叔叔诸葛云珏。哦!不对,是他轩辕朗瑟,有一个十分厉害的亲生侄儿诸葛云珏。”诸葛云珏察觉自己说反了话大笑不止道。 在场的众位入门弟子都被他的话,给逗笑的前仰后翻了,当然身为亲生叔叔的六长老轩辕朗瑟,露出了十分欣慰的笑容。 截至目前,幻界的前四轮测试比赛,慕容峦婕得一分,付桓旌得一分,宇文伏泽得一分,诸葛云珏得一分。 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剩余的三人,都是冲着各种知心好友参加,才来这儿凑凑热闹的,败下阵来,也不会太过沮丧失落。 只不过,落魄少年付桓旌,可是对于这次的比赛十分重视,他对于这个“亿人之一”的响亮名号,势在必得。 “幻界测试的第五关比赛,正式开始!”门主宇文豹相比于六长老轩辕朗瑟暂时落于下风,有气无力的低语说道。 第五关灵魂试炼所 满脸堆笑的六长老轩辕朗瑟,想要安慰一下伤心难过的门主宇文豹,故意让他继续宣读最后一轮测试比赛的相关规则。 可是口干舌燥的门主宇文豹,却不怎么想要领他的这份恩情,反而过来推搡着六长老轩辕朗瑟,让他登上秽峯剑坛宣读规则细要。 “你们七位少年幻灵,别再东张西望的了。一个两个都快给本长老,老老实实的仔细听好喽!关于此次幻界测试比赛的最后一关,具体规则细要如下:第一,你们七位入选弟子,需要灵魂出窍,肉身留在这混沌剑阁之内,由云顶剑派的大长老慕容博看管照顾。第二,你们七位的灵魂,必须经由那位德高望重的无尘长老送进锁妖塔内,不得擅自进入塔内。第三,一柱香时间为限,灵魂完整出塔者,即为获胜,他或者她就会成为此次幻界测试比赛的‘亿人之一’。”云顶剑派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双手捧着锦帛认真宣读道。 “锁妖塔?六长老,你怕不是在说笑逗乐呢吧?”门主宇文豹不敢相信的哈哈大笑道。 “宇文门主,本长老知道你,生怕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会趁机逃脱出锁妖塔。可是,你别忘了,我们云顶剑派,还有那大长老慕容博,可以与他势均力敌。无妨!无妨!所以,你且放宽心,无需担忧。”无所畏惧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对瞬间忧心忡忡的门主宇文豹劝慰开解道。 虽然六长老轩辕朗瑟言之有理,但是门主宇文豹,摸着自己肩部的旧时伤口,仍然心存忧虑。 毕竟他魔界至尊长孙忘情,想当年一招“斗转星移诀”,便抹杀去了云顶剑派的两位老长老。 一番安排妥当过后,七位入选弟子的灵魂得以顺利的进入到,那百妖飘荡的方寸山锁妖塔之内。 锁妖塔外的门主宇文豹,手握飞剑,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严阵以待,生怕会有一些突如其来的变故发生。他可不允许,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再次为祸幻界,残杀无辜生灵了。 “锁妖塔?灵魂试炼所?这帮牛鼻子老道,怕不是要我们七位前来送死的吧?”诸葛云珏胆小如鼠的说道。 “怂包!我们大家进都进来了,还是快点想到办法,如何挨过这一柱香的时间,灵魂完整的存活下来才是。”公孙玲珑对诸葛云珏嗤之以鼻道。 “白日做梦!这十八层的锁妖塔,我们七位灵力低微的幻灵想要存活下来,那可是难于上青天啊!”宇文伏泽选择坐以待毙的长叹一声道。 “大师兄,何出此言呢?”慕容峦婕不解的问道。 “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你们大家可曾听闻过,他的那些狠辣手段?我们在这里必定会遇到他,别再做那些无谓的挣扎了,我们大家这次死定啦!”宇文伏泽垂泪感伤道。 “大师兄,我听说过他。记得年幼时,我曾听娘亲提及过,一段有关于他的陈年往事。”欧阳希悦说道。 “希悦妹妹,你快说!他过去都做了哪些,有违天道的恶事,才被云顶剑派的八大长老久困于此。”付桓旌迫不及待的问道。 此时的七人,如同那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般,福祸相倚。 付桓旌焦急的等待着,那正在捋着脑中纷乱思绪的欧阳希悦,叙说这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的陈年旧事。 不一会儿,欧阳希悦捋扯好了思绪,浅饮了口腰间的桂花酿,润了润喉咙。 其余六人,接过酒壶,各自喝了一口,缓解一下压力。 “那可要从十年前说起啦!当时,魔界势力强大无比,足以比肩神界。因此,大战,一触即发。苦于没有对那神界宣战的理由,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空有浑身的无上魔法。他却无处施展,完成自己那,一统六界的远大抱负。不过,魔界的长老百里尊桦,私下里埋设毒计,竟残忍的杀害了神界炎帝的爱女。不久后,这一件惨案,成功的挑起了大战。痛失爱女的神界炎帝,悲愤交加,竟瞬间幻化成了,一位硕大无比的泰坦巨神。”欧阳希悦停下了片刻,又取下腰间的桂花酿,浅饮了几口说道。 “然后呢?”慕容峦婕问道。 “然后,只见那泰坦巨神,双手合十,覆灭了魔界。殊不知,对于狡兔三窟的魔界至尊长孙忘情而言,死去的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幻影罢了。至于他的真身,早已经躲藏在了,那泰坦巨神的身后。接下来,他把手中的那把凌渊玄剑,眨眼间,竟幻化成了一柄硕大无比的弑神宝剑,深深的刺进了泰坦巨神的心脏。”欧阳希悦接着说道。 “这就没啦?”付桓旌和慕容峦婕,二人异口同声的惊问道。 随后,二人对视一眼,发现十分厌恶对方,便望向他处去了。 “还有呢!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不满足于只统领两界,便四处征伐。搞得这六界之内的芸芸众生,不得安生,血流成河,尸骨堆砌成山。眼看众生受苦,幻界的大长老慕容博,决定联手人皇拓跋无言、灵帝赫连焚魄、仙界帝君皇甫戎鸾。合四人之力,诛杀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集合了四界的精兵良将之后,在那无望之海前,两军对垒,气吞山河。双方大战了五年之久,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最终还是被打败了。他的肉身被焚毁,灵魂被封印在了云顶剑派的锁妖塔内。”欧阳希悦口干舌燥的说道。 “这下子我们大家必死无疑啦!毫无绝处逢生的机会呀!连那六界之内的帝皇,都单打独斗不过这位大魔头。我们七人这次,真的是死定啦!”上官飞宇和诸葛云珏,这两位难兄难弟抱头痛哭道。 “没出息的东西!这仗还没打呢!只知道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废物至极!”一旁的公孙玲珑,对惊恐万分的二人鄙夷道。 “是谁?是谁在此言语?”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突然现身,四下搜寻问道。 可能是那公孙玲珑的声音,过于尖锐刺耳,才招惹来了这位大魔头。 不过,此时灵魂状态的七人,环绕着长孙忘情的肉身,四周站立开来。他们不敢动弹丝毫,生怕被那大魔头发现了,眨眼间便会魂飞魄散。 之所以他魔界至尊长孙忘情,能够重塑肉身。是因为有这,锁妖塔内的百余名,妖族大妖的千年修为加持。 “雪舞,是你吗?是你来看我了吗?”疯癫痴傻的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痛饮腰际间的美酒疯言疯语道。 “雪舞,他们都不懂,不懂。我当初之所以弑神灭天,全都是为了你一人罢了!才不是外人传言那般,说我想要去坐上六界主宰的高位。他不配,他什么狗屁的神界炎帝,根本就配不上你。古语有云,自古美人配英雄。他一个胆怯怕死的神界炎帝,又能够算的上什么大英雄,大豪杰呢?”魔界至尊长孙忘情醉酒道。 “可是雪舞,你却为了那个神界炎帝,想要致我于死地。我不懂,为何?为何?”魔界至尊长孙忘情悲痛欲绝道。 “对,是我亲手杀了你。我不得不,杀了你啊!这两界,已经容不下你了呀!可是,我不想,不愿,但又无可奈何啊!”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哭作泪人道。 先前提及过,此时的七位幻灵处于灵魂出窍状态,环立于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的四周。 这一段时间内,他们七位彼此间,手牵着手,围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圈,将那位凶残无比的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困于其中。 七位幻灵早已受够了,眼前这位大魔头的疯言疯语,却又无法分离开来,更无法言语一句,只得继续默默忍受。 眼见大魔头对他邪媚一笑的付桓旌,深知那位杀人如麻的大魔头奸计已然得逞了。 “快跑!”付桓旌突然能够言语了,对其余的六位幻灵大声喊叫道。 不过,一切都已经来不及啦! “破” 只见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眨眼见,竟然幻化成了一个硕大无比的魔尊巨兽形态。 然后,魔尊巨兽的七只触手,用力的拍打在他们七人的灵魂之上,致使他们身受重伤坠落地面。 那魔尊巨兽利用一招“隔山打牛”的秘技,咆哮了一声,便逃出了这座锁妖塔。 灵魂状态的七位幻灵,自然承受不了那位魔尊巨兽的用力拍打,便瞬间魂飞魄散了。 “幻界贼人,慕容博何在?我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又回来找他麻烦来啦!”魔尊巨兽状态下的长孙忘情,对眼前的一群牛鼻子老道大声嘶吼问道。 六界之内,地动山摇,灾祸连连。芸芸众生都已经感知到了,十年前的那个“他”又回来啦!他们自知毫无取胜的机会,便生无可恋的坐以待毙,跪地祈求他能够多给自己一些存活的时间。 魔尊再临,六界必将再无净土。 “长孙忘情,快停下来!你这样会毁了六界众生的,你若怨恨于我,亲手杀了我便是。可这六界的生灵,他们都是无辜的呀!求求你,放过他们吧!”云顶剑派的大长老慕容博御剑飞行到了魔尊巨兽状态下的长孙忘情面前对其劝说道。 “痴心妄想!十年前,你们六界众人,是如何对待她雪舞的。本魔尊今日就要,千百倍的归还于你们!”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咆哮道。 话音未落,只见那突破天际的魔尊巨兽一脚,便踏灭了幻界的所有生灵。 “你这个畜生!是你自己亲手,杀害了雪舞姑娘,与我们六界的芸芸众生何干?”幻界大长老慕容博,在魔尊巨兽的手掌心里,垂死挣扎道。 “是我?还不是你们这群,卑鄙的小人,利用了她的善心。不然的话,她又怎会被我所杀。本魔尊今日就要,你们替她偿命!”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垂泪嘶吼道。 随后,魔尊巨兽手掌用力攥紧,那幻界大长老慕容博,便魂飞魄散了。 “够啦!忘情,我是雪舞啊!我并没有死,你就别再,妄造杀孽啦!”泰坦巨神状态下的雪舞姑娘,突然出现在了长孙忘情的身后,对其劝阻道。 “什么?雪舞,你没有死。太好啦!太好啦!听你的,全都听你的。以后本魔尊都不再妄造杀孽,只要有你伴我左右,我就此生无憾了。”魔尊巨兽长孙忘情破涕为笑道。 魔尊巨兽状态下的长孙忘情,一把将泰坦巨神状态下的雪舞姑娘,紧紧的拥入怀中,生怕她再次离去,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了。 “雪舞!你可知道,本魔尊有一肚子,说不完的话,想要对你诉说。”魔界至尊长孙忘情,越发抱紧了怀中的雪舞,满脸堆笑道。 “知道!不过你没有机会说了,受死吧!”雪舞姑娘的右手,从背后掏出那柄,已经幻化成弑神杀魔剑的利刃,深深的刺破了,他长孙忘情的心脏怒吼道。 “不!不!你为何要这么做?你可是本魔尊的雪舞啊!”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口吐鲜血,惊讶不已的问道。 “不!你看错人啦!小爷我是,亿人之一,付桓旌。”现出真身的付桓旌大笑道。 原来在那锁妖塔爆破之际,付桓旌用手中的聚魂珠,护住了自己的灵魂。然后,他的灵魂跑到混沌剑阁,回到了自己的肉身内。最后,他躲藏了起来,暗中观察局势进展。 待那幻界大长老慕容博的魂魄散尽之时,付桓旌利用手中的聚魂珠,聚魂招魄。他获取到了,慕容博的记忆碎片。他把幻界所有生灵的魂魄,都聚集在了一起,幻化成了泰坦巨神状态下的雪舞姑娘模样,一剑刺杀了魔尊巨兽状态下的长孙忘情。 魔尊一死,六界的一切都恢复原样了,幻界的测试继续进行。 幻界的芸芸众生皆言,那位杀人如麻的大魔头长孙忘情,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冷血无情魔物。 可谁又知,他长孙忘情与林雪舞的那一段,感天动地生死不渝的爱恋。 “至于这幻界测试的第五关嘛!虽然你付桓旌获胜,但是‘亿中之一’,却是她慕容峦婕!”六长老轩辕朗瑟大喊道。 虽然他付桓旌是一百个不乐意这样的结果,但是他一想到那聚魂宝珠,曾是那慕容峦婕的随身物件,便只能释然如此这般不堪的结果了。 喜极而泣的慕容峦婕,与她那一脸欣慰的父亲慕容博,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 付桓旌和慕容峦婕,这两位入选弟子,各有所得。 付桓旌得到了聚魂宝珠,对于他的修行,从幻界普通五阶,突破到稀有一阶,具有极大的帮助。 慕容峦婕得到了父亲的认可,当她看到慕容博一脸的欣慰时,感到先前遭受到的一切痛苦磨难,都是十分值得的。 不过,其余的五位入选弟子,却十分不满意这不公的结果。 “六长老,我们十分不服气,这次的幻界测试不公平。您看看,这第五关的测试,何曾开始过?怎么就突然出结果了呢?”其余五人一脸不满道。 “开始了吗?不,已经结束啦!五位莫要不满,这天机石,会让你们心悦诚服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劝说道。 “六长老,怕你又是在说胡话了吧?又醉酒啦?”门主宇文豹上前,掂量了一下,六长老轩辕朗瑟腰间,那所剩无几的酒壶,对其取笑问道。 “没有的事!这点分寸,本长老心中还是有点儿数的。古语有言在先,醉酒毋主持,主持不酒醉。”六长老轩辕朗瑟,取下腰间的美酒,一饮而尽憨笑道。 “六长老,这区区的一小块破石头,能有那通天的本事不成?本门主是万万不会相信,它能让我的五位爱徒心悦诚服的。”门主宇文豹不屑一顾道。 “破!” 随着六长老轩辕朗瑟,将手中那枚不是很惹眼的天机石,抛掷于半空中,大喊一声。只见那枚小小的石块,竟眨眼间作出了万千变化,最终幻化成了一幅巨大的画帛。 眼见一旁嚣张得瑟的门主宇文豹,六长老轩辕朗瑟便暗中使起坏来。 只见他六长老轩辕朗瑟,右手负后,驱动仙法。令那半空中的巨幅画帛,两端的支木抽离了出来。转瞬间,竟幻化成了四柄飞剑,将他身旁的门主宇文豹围困其中,惊恐万分。 在那巨幅画帛,向五位入选弟子,娓娓道来。刚才灵魂试炼所内,所发生的一切后。他们深感心悦诚服,不再言说半句不公之词。 眼见六长老轩辕朗瑟占理较多,门主宇文豹虎躯一震,逃出了四柄飞剑的围困,只得无奈叹息背身离去。 讲完道理的六长老轩辕朗瑟,满心欢喜的想要快速,回到那混沌剑阁。问那阁主无尘长老,讨要一壶腰间美酒。 岂料那勇猛少年付桓旌,突然捋清了脑中纷乱复杂的思绪。上前双手用力拉扯着,他六长老轩辕朗瑟的锦衣道袍,劝其留步,继续讲谈一下,此中的些许道理。 “小爷我不服!这次的幻界的测试,实属不公。我五轮关卡,赢下了两轮,七人之中,得分最高。为何她慕容峦婕,是那位‘亿中之一’呢?”付桓旌满腹牢骚道。 “此次的幻界测试,五轮关卡所需的巨大花费,全部都是由他慕容家族赞助提供。有钱有势,就是可以,在这幻界之内,为所欲为。你若是不服气,憋忍在心中便是。”六长老轩辕朗瑟说道。 付桓旌无话可说,手握聚魂宝珠,便回家去了。 不一会儿,六长老轩辕朗瑟,便满脸堆笑的来到了混沌剑阁。 “六师弟,二师兄我说的没有错吧!根本就没有那个必要,非要进行这,凶险万分的幻界第五关测试。不然的话,六界生灵惨遭杀戮,你我二人可是难辞其咎的。”混沌剑阁阁主无尘长老伸出右手,仿佛是在向他面前的六师弟,讨要一些物件似的饮酒说笑道。 “愿赌服输!还是给你吧!”六长老轩辕朗瑟囊中羞涩道。 原来三日之前,二人关于这次的幻界测试,第五轮关卡,是否会顺利进行,签立下了赌约。 眼见六长老轩辕朗瑟的无尘袋干瘪厉害,无尘长老便提出二人各自,拿出一颗小暑钱作为赌资。 “还是二师兄深谋远虑,六师弟我自然,佩服的五体投地。”六长老轩辕朗瑟憨笑道。 起先他轩辕朗瑟说,来此混沌剑阁,只为向二师兄无尘长老,讨要一壶腰间美酒。如今眼见自己折损了一颗小暑钱,他便如同身在自己的玄武堂一般。取下腰间那个空空如也的酒壶,他上前一步,亲自动手盛舀了,满满一壶的仙人酿。 突然,门主宇文豹从那混沌剑阁的暗处,缓步走出。对于眼前,六长老轩辕朗瑟的无赖行径,他面露鄙夷之色。吓的刚盛舀满酒壶的六长老,惊撒了半壶的仙人酿。 “无尘长老,刚才的那一切一切,都不曾真真切切的发生过吗?”门主宇文豹,对无尘长老忧心忡忡的问道。 “宇文门主,刚才的那一切,确实都曾真切的发生过。只不过嘛!本阁主在这六界生灵,消亡前的那一刻,及时出手。用手中的这把幽冥神剑,刺划出了另外一个,名曰‘异界’的新世界出来。”无尘长老浅饮着仙人酿解释道。 “换言之,二师兄你将那六界的生灵,全部都转移到了,这异界之内。如今,我们三人都身处在,这异界之中吗?”六长老轩辕朗瑟惊恐万分的问道。 “六长老,你可知那迷雾森林内的成年野山猪,是如何死的吗?”门主宇文豹笑问道。 “如何死的?”六长老轩辕朗瑟憨傻的反问道。 “自然是笨死的啊!六长老,你也不知道动动脑子,仔细的想一想。那会儿,是多么的时不我待。无尘长老又怎么会有充足的时间,把那六界众生全部都,转移到异界之上。”门主宇文豹手握竹扇,敲打着六长老轩辕朗瑟说道。 “宇文门主,那就请你前来说一说。本阁主当时,是如何拯救这六界万民,于水深火热之中的。”无尘长老递与门主宇文豹,一壶仙人酿说道。 “自然是,当时的无尘长老你,只将魔尊巨兽状态下的长孙忘情一人,转移到了那异界之中。如今的我们三人,仍然在这幻界之内。无尘长老,不知本门主的刚才所言,准确与否?”门主宇文豹痛饮手中的仙人酿,对无尘长老问道。 “相当准确!”无尘长老拍手称赞大笑道。 “所以说,这一切的一切才会,仿若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般无两。”六长老轩辕朗瑟恍然大悟道。 只不过,出乎这三人所料!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的一块灵魂碎片,跟随着勇猛少年,出了异界。不久后,它飘荡到了幽冥北海之中,便附身在了,被封印在此的付桓雄肉身内。 感觉在这不公的幻界修行,前途无望的付桓旌。他决心启程去往人界,经受那六世的轮回。将自己的修为,突破幻界稀有五阶,飞升到那幻界史诗一阶。 之所以,他付桓旌知道要去往人界渡劫破难,有助于自身的修为提升。是因为,有当初“臭卖假药的”令狐禾觞的那一小块天机石,暗中为其指明修行的正确方向。 不过,在他勇猛少年付桓旌,动身人界之前,仍然要去一个幻界珍宝齐聚之所。 云顶剑派的藏宝斋,隶属于三长老菩提子看管守护,是这偌大的云顶山庄最机关复杂之地。 先前我们提及过,那幻界属于六界之一,其余五界分别为人界、妖界、仙界、魔界、神界。 还有就是这六界势力的强弱排名,依次为人、妖、魔、幻、仙、神。幻界位于魔界与仙界之间,只要幻界中人修为足够,便可飞升到仙界,继续修行。 至于我们一直挂在嘴边,叙说个不停的云顶剑派八大长老,与那秽峯剑坛之上的八根石柱。其实都是他们八人的金身道俑,各司其职,护卫着幻界生灵的八方周全。 这八位长老的尊姓大名,依次为大长老慕容博,二长老无尘阁主,三长老菩提子,四长老端木紫嫣,五长老欧阳椿,六长老轩辕朗瑟,七长老上官海棠,八长老宇文豹。 不过,由于那二长老身居混沌剑阁,幻界众人便尊称其为无尘阁主。 还有那八长老宇文豹,因其常年在自己的八卦门内炼制丹药,幻界中人故此尊称其为宇文门主。 至于四长老端木紫嫣,与那七长老上官海棠,这两位英姿飒爽的女长老,正在妖界竭力封印万影迷踪鹰。她们二人因此,无暇顾及这次的幻界测试,便没有出席那幻界十年一度的盛事。 最后要说谈一下,我们幻界的守护神,大长老慕容博。因其在制服魔头付桓雄一战中,战功彪炳,幻界众人拜服他为幻界的主公大人。 但是他慕容博,后来强占付桓家族的偌大府邸,据为己有。为其招来了些许骂名,这也是他为何劝说爱女慕容峦婕,莫要听信外人胡言乱语的原因所在。 经过了此次幻界测试之后,无尘阁主手握幽冥神剑,割裂出了一个六界之外的空间,名曰异界。 接下来,这六界的各自霸主,按照他们的修为高低依次划分为,人皇拓跋无言、妖帝赫连焚魄、魔王长孙忘情、幻主慕容博、仙君皇甫戎鸾、神尊诸葛云霆。 深夜,由于他付桓旌握有聚魂宝珠,还随身携带着些许隐身散。那些云顶藏宝斋的复杂机关,对于他而言,自然如履平地一般轻巧简单。 年纪老迈的守斋人,三长老菩提子,早就昏睡过去了。 借着烛火,付桓旌开始翻阅,那堆满人界孤本秘传的书架。 书上提及到了那元始天尊的两位孽徒,在被那神兽八荒紫金凰焚身灭魂后,六道轮回转世重生为了魔尊巨兽长孙忘情,与那魔尊枪神耶律铭。 接着,付桓旌继续往后翻阅,发现了此行苦苦找寻的人界物志大典。 这本厚重的人界物志大典,上面如是写到:人界拥有九洲、八湾、七峡、六谷、五湖、四海、三妖、二魔、一神。 九洲按照版图大小划分,依次为鸿峡洲、殷冉洲、秽衡洲、喃羯洲、萧弥洲、奥登洲、阙笙洲、尼尔洲、图筌洲。 八湾大小略同,分别为鹧鸪湾、鹪鹩湾、鹦鹉湾、斑鸠湾、鹊鸲湾、伯劳湾、鸳鸯湾、沉船湾。 七峡险峻相当,就是那鹭鸶峡、信天峡、乌鸫峡、四喜峡、旋木峡、岩鹨峡、水雉峡。 六谷神秘异常,具体是破晓谷、孔雀谷、山椒谷、黄鹂谷、百灵谷、丹顶谷。 五湖形状各异,所指的就是沙鹏湖、山鸦湖、雪鹑湖、兀鹫湖、须鴷湖。 四海波涛汹涌,名为那白鹎海、草鸮海、颈鹤海、珏珩海。 三妖凶狠狡诈,唤作为六道轮回鹏、口若悬河狼、万影迷踪鹰。 二魔法力通天,便是那魔尊巨兽长孙忘情和魔尊枪神耶律宗铭。 一神俯瞰整个六界的芸芸众生,就是他神界帝君诸葛云霆。 另外,与人皇拓跋无言执掌庙堂,相对应的武林盟主隋风栖,领首着诸位江湖侠客。 最后,大典中记载着一柄轩辕神剑。轩辕二字,所指运行之意。出自人界清朝年代,那位龚自珍的《尊隐》一书。书中曾言道:“夫日胎於溟涬,浴於东海,徘徊於华林,轩辕於高閎,照耀人之新沐濯。” 付桓旌心想,这剑下轩辕,便意为运剑修行,与自己此行的人界渡劫历练,不谋而合。 突然,大典中的插图鸟鸣涧,一只凶猛神兽貔貅,跃出纸面,向那惊恐万分的付桓旌,用力扑咬了过去。 好在他付桓旌的贵人暗侍浮屠,藏身在他的身后暗处,及时出手相救。 不然的话,他付桓旌的这条小命,今晚可就算交代在这云顶藏宝斋啦! 只见那暗侍浮屠,一把推开惊魂未定的付桓旌,闭合了那本人界物志大典。 随后,那凶猛无比的神兽貔貅,便不见了身影。 被神兽抓伤臂膀的付桓旌,疼痛万分,难以动身移步。 眼见爱徒如此,枯瘦的暗侍浮屠,一把背起付桓旌,消失于无尽的夜色之中。 翌日,暗侍浮屠用腰间的美酒,向八卦门的宇文门主,置换了两颗疗伤丹药。 饮服下丹药的勇猛少年付桓旌,身体有了些许好转。他臂膀上的伤痕,也在慢慢消褪。 但是他付桓旌依然在昏睡着,估摸着是那神兽貔貅利爪上的蛊毒在作祟。 说到这位枯瘦老者暗侍浮屠,原本是那刀意先祖邪刀皇的负刀死侍。终日替主人邪刀皇,背负着那把殇煞之气,纵横全身的血饮殇刀。 刀意先祖邪刀皇,从无人问津的西域古都,跋山涉水,行至殷冉城。不久后,他在中原武林之中,凭借着自创的十三界刀意,捻杀了中原武力排行榜,前五的三大绝顶武林高手。 一时间,他邪刀皇的风头正劲,无一人胆敢向其挑战。但是他却不愿就此罢休,继续砍杀着中原武林的正道人士,让手中的血饮殇刀噬血摧魂。 眼看中原武林的诸位侠客,就要被他一一屠戮殆尽。天下第一剑的慕晓峰,最终还是仗剑出手了。 雷霆崖顶,十三界刀意武夫强者邪刀皇,对决十三境剑道陆地神仙君子剑。 血月当空,蔚为壮观!二人刀剑对战,三百回合后,胜负仍未可知。 突然,那邪刀皇的一滴怒血,流落在了他的血饮殇刀之上,血饮宝刀竟然挣脱了邪刀皇的双手。 随后,只见那血饮宝刀,直奔血月而去。硕大无比的血月,竟然被它劈砍作了两半,然后就消失不见了。 最终,在新一轮皎洁的月光下,对于诸位武林人士而言。他们只见到剑神慕晓峰,一剑刺穿了邪刀皇的心脏。 随着邪刀皇的殒逝,中原武林迎来了短暂的安宁。 可是对于他暗侍浮屠而言,人界已无立足之地。 于是,那暗侍浮屠凭借着自身体内,积攒下来的无数股殇煞之气。剑破天门,飞升到了这幻界之内。 刚来到幻界的暗侍浮屠,自然知晓想要在这幻界久居,必须要依附着一位至尊强者。 此时风头正劲的付桓雄,便是他暗侍浮屠的不二之选。 眼看暗侍浮屠枯瘦如柴,却深藏一套无上的内功剑法,付桓雄便安排他护卫在爱子付桓旌的左右。 枯瘦老者抽着旱烟,瞥了眼仍在昏睡着的昔日少主,长叹一声。 日上三竿,付桓旌终于苏醒了过来,他的臂膀伤口处,已无大碍。 静心酒坊的暗侍浮屠,为爱徒付桓旌连忙端来了疗伤药酒,劝其快些趁热饮服下去。 然后,枯瘦老者倚靠在窗口,抽了口旱烟,对床榻之上的爱徒付桓旌,瞥了一眼。 “臭小子,这幻界方寸山之外的人界,你当真非去不可吗?”暗侍浮屠望向窗外忧心问道。 “师傅,徒儿此次的人界修行,确实非去不可了。被久困于这方寸山的方寸之中,徒儿浑身着实太过煎熬难受了。因此,徒儿已经决心不再画地为牢,去往那人界渡劫破难,提升一下自己的修为境界。”饮下药酒的付桓旌对师傅解释道。 “另外,师傅您老人家,已然五十六岁高龄啦!还学着孤傲剑客那般倚窗揽明月,何必呢?”付桓旌哈哈大笑道。 “臭小子,你早已本命瓷碎,长生桥断,姻缘线殁。试问你又能凭借什么,去往那人心叵测的人界去呢?又有什么资格嘲笑为师的剑客初心呢?”暗侍浮屠摊开双手问道。 “师傅,徒儿有那天机石,又怎么不能到人界中去呢!”付桓旌摸索着自己腰间的无尘袋,上下翻找着天机石说道。 “臭小子,莫要再白费力气,翻找你的那个无尘袋啦!这天机石,为师就先替你保管着了。待有朝一日,你准备好了,为师自然会将其归还与你的。”暗侍浮屠拍打着自己腰间的无尘袋笑道。 “师傅,徒儿真的已经准备好了。有了那本人界志物大典的引导,徒儿的此次人界修行,定然会逢凶化吉的。”付桓旌指着眼前,圆桌上的那本厚重大典说道。 “归!” 只见那窗边的枯瘦老者,右手中指对着圆桌上的那本书籍轻轻一挥。那本厚重大典,便应声消失不见,归还到了它的原先存放书架处。 “臭小子,告诉为师!现在的你,又能依靠什么,来引导你在人界逢凶化吉呢?”暗侍浮屠笑问道。 “师傅,您不用对徒儿,这般赶尽杀绝吧!”付桓旌一脸委屈巴巴的说道。 “赶尽杀绝?臭小子,你可别忘啦!昨晚要不是为师,将你从那神兽貔貅的利爪下,及时救了出来。你个臭小子,如今可就正在,那幽冥鬼都的孟婆面前喝着汤水喽!”暗侍浮屠略感气恼道。 “师傅,徒儿知错啦!可是您也看到了,这幻界处处不公,徒儿实在难以有机会,提升一下自己的修为啊!”付桓旌连忙赤脚走下床,替那窗边的枯瘦老者,捏揉着肩膀嬉皮笑脸道。 “不公?臭小子,为师并未看到,这幻界各处,有任何的不公啊!倒是近来不巧,看到有一个混小子,偷窃了人家慕容峦婕的聚魂宝珠。你猜猜看,那个混小子到底是谁呢?”暗侍浮屠直勾勾的盯看着付桓旌问道。 “哎呀!师傅,您老人家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呢?”付桓旌赶忙搜寻自己的无尘袋,发现那聚魂宝珠竟不见了踪影,对那枯瘦老者抱怨道。 “孽徒,跪下!”暗侍浮屠突然恼火万分,用手中的长嘴烟斗,将付桓旌打跪在地怒吼道。 “啊!疼,师傅,怎么啦?您何故发如此大的火呢?”手捂腿部伤处的付桓旌,对那位枯瘦老者疑惑不解的问道。 “不问而取,是为窃。臭小子,为师这十年来,就教会了你这些下贱勾当吗?”暗侍浮屠取下自己背上,那柄惊鸿神剑的剑鞘,用力抽打着地上的付桓旌,大声的责问道。 “师傅,徒儿不曾有错!对付那个恶人之女,徒儿本就应该比他还要恶!”付桓旌嘴角流着血迹,仍然不知悔改的说道。 “臭小子,私自偷窃他人财物,你还倒有理啦!我让你不知悔改,看为师我今天不抽打死你!”暗侍浮屠更加用力的抽打着,地上的付桓旌叫喊道。 “师傅,您今天抽打死徒儿算了。反正徒儿孤身一人,无人会对我疼惜怜爱。被您抽打死了,倒还好了。那样的话,徒儿我每日就不用再去忍受,这些痛苦折磨啦!”付桓旌跪趴在地上,吐血哭喊道。 “想死?臭小子,为师才不会让你去死呢!你父母的血海深仇,还等着你小子,去帮他们血债血偿呢!”暗侍浮屠停下了抽打,恶狠狠的说道。 “师傅,父亲生前曾私下告知徒儿,说您藏有一套无上的剑法,可与那恶人慕容博比肩。可是您老人家,为何就死活不愿传授与徒儿呢?若是您觉得徒儿资质愚钝,配不上去学那高深剑法,倒不如一剑结果了徒儿的小命。”付桓旌以死相逼道。 “臭小子,那套惊鸿剑法,戾气太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就算为师传授于你,你侥幸赢了那恶人慕容博,可又能怎么样呢?他是败了,可他那是惧,是怕,并不是服。为师要你赢他,赢得他心悦诚服。”暗侍浮屠扶起爱徒解释道。 “师傅,您要徒儿如何去做呢?”付桓旌擦拭掉嘴角血渍问道。 “臭小子,你一定要理解,为师的一片良苦用心啊!现在的你,涉世未深,修行的根基还不沉稳。如若为师擅自,放任你去人界修行。初到人界的你,定然会挥最重的拳,出最快的剑,饮最烈的酒。你说,为师说的对吗?”暗侍浮屠饮了口养剑壶中的仙人酿问道。 “师傅所言,字字珠玑!不过,还请您告知徒儿,该如何去做呢?”付桓旌问道。 “臭小子,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总是说,自己被久困于,这方寸山的方寸之中。天天叫嚷着,不再画地为牢。可是要为师我说嘛!这困于方寸山的方寸之中,有困于这方寸之中的好处。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窥一斑,而知全豹。你个臭小子,能把这方寸山的事理,都摆弄清楚了,也有助于你打牢修行的根基。”暗侍浮屠继续饮酒道。 “师傅,徒儿不知这不再画地为牢,又有何优点呢?”付桓旌问道。 “臭小子,这不再画地为牢,自然也有它不再画地为牢的优点。你若有一天,走出了这幻界,去往那人界九洲大地,当然有利于你见多识广。想那遮天的鲲鹏,虽难顾全身周全,但是扶摇直上九万里,气吞山河。不过,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你这个臭小子,目前还是应该多多立桩练拳,修心御剑。先把这些修行,所必须的根基,打牢才是。”暗侍浮屠醉酒道。 “师傅,这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徒儿不知,作何解释啊?”付桓旌搀扶着醉酒的枯瘦老者问道。 “合抱的大树,生长于细小的萌芽;九层的高台,筑起于每一堆泥土;千里的远行,自古是从你付桓旌,脚下的第一步,开始走出来的。”八卦门的门主宇文豹,手握一个空空如也的酒壶,缓步走进房门念说道。 “宇文门主,麻烦你告诉我的这个笨徒儿,为何那天道酬勤,却不曾酬快。我这就去,为你盛舀来一壶,上好的仙人酿。”暗侍浮屠接过,门主宇文豹递与他的那个空酒壶,立马醒酒道。 “快!六长老,您请这边坐!”付桓旌连忙为门主宇文豹,搬过来一把枣木凳椅说道。 “小伙子,还挺有眼力见!没白瞎你师傅,这十年来的苦心栽培。古语有云,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你的师傅,就是想要你做一个简单的人,踏实而务实,不沉溺幻想,不庸人自扰。然后,懂得那平凡二字的深意,就是不争不抢,不嫉不妒,不羡不怨,不傲不卑,善待自己,也善待他人。”门主宇文豹坐下,对站立一旁的付桓旌说道。 “愿你此生无波澜,敬我余生不悲欢。”暗侍浮屠,手握两杯美酒,递与门主宇文豹一杯说道。 二位挚友,把酒言欢,互诉衷肠。 “师傅,徒儿不知该从哪些,点滴小事做起呢?”一旁的付桓旌问道。 “臭小子,你就先整理出一本幻界志物大典吧!你师傅我笔纸管够,绝对不会嫌弃你的字迹丑陋。反正我们师徒二人,时间多的是。久而久之,为师相信,你的字迹会工整好看的。”暗侍浮屠开怀畅饮道。 听闻此言后,付桓旌作别二人,到幻界各处搜集资料,用以书写幻界志物大典。 酒桌上的二人,杯盏交错,不醉不归。 “静心坊主,听闻你的惊鸿剑法,可比肩我们幻界最强的大长老慕容博。不知在下,是否有缘一见呢?”门外偷听多时的六长老轩辕朗瑟,疾步进门,坐在二人一旁,对暗侍浮屠饮酒问道。 “此乃天机,无可奉告!”枯瘦老者装作醉酒,答非所问道。 “六长老,你这个井底之蛙,只知道坐井观天。纵使让你见识到了,浮屠兄的那套卓绝剑法,又当如何?还能被你偷学了去不成?”门主宇文豹醉酒大笑道。 “宇文门主,只怕我们二人,都被他这对喜好弄虚作假的师徒,哄骗玩弄其中。其实他暗侍浮屠,根本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罢了。”六长老轩辕朗瑟右手用力一拍酒桌,将那枯瘦老者震飞到数丈远处说道。 “六长老,你想要干什么?这静心酒坊,还轮不到你来撒野!”门主宇文豹赶忙前去搀扶吐血的枯瘦老者,对六长老轩辕朗瑟怒吼道。 “果然废人一个,告辞!”六长老轩辕朗瑟,右手轻轻挥动了一下手中竹扇,便消失在了二人的眼前说道。 “浮屠兄,无碍否?”门主宇文豹搀扶起重伤的枯瘦老者,坐到床榻边沿,对其问道。 “无碍!无碍!多谢宇文兄,刚才出手相救。”枯瘦老者擦拭掉嘴角血渍说道。 眼见二人都有了些许醉意,以防不妙之事的发生,二人便互相作别离去了。 “想当年,我暗侍浮屠,在那人界。四十岁整,便剑开天门,再入陆地神仙。难道也要在,你们二位的面前,显摆炫耀嘛!”躺卧在床榻之上的暗侍浮屠,喃喃自语道。 翌日,门主宇文豹随身携带了,一些疗治内伤的丹药,孤身一人来到那静心酒坊的大门口。 “浮屠兄,这些疗伤丹药,是在下的一点心意,还望你务必收下!再有就是,回想起昨日,你与爱徒的那番促膝长谈。在下发觉,你竟比那骊珠洞天的陈平安,还要会说讲道理许多。实在是令在下敬佩不已,替自己感到汗颜啊!”门主宇文豹进入酒坊内,将腰间疗伤丹药,递与那位枯瘦老者说道。 “不!宇文兄,过誉啦!这疗伤的丹药,为兄不好假意推辞,便暂且收下啦!只不过宇文兄刚才提及的那位骊珠洞天陈平安,可是我们说讲道理这一行当里的公认祖师爷,为兄顶多算是他一个不记名的小小弟子罢了。”暗侍浮屠伸出一只自己的枯瘦右手小拇指,又觉察到似乎有所不妥,便将自己枯瘦右手大拇指的指甲,抵在了小拇指的指甲里处谦虚笑道。 “浮屠兄,难道你是在跟在下,死抬杠吗?”揭去面具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右手用力攥紧那枯瘦老者的骨架右手,恶狠狠的问道。 “六长老,怎么会呢!在下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那些误人子弟的下贱勾当,在下可不会像某些人那般,肆无忌惮的干作着。”暗侍浮屠云淡风轻的说道。 话音刚落,只见那枯瘦老者眉心一皱,剑灵出体,便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六长老轩辕朗瑟,震飞百米远,倒地不起。 不消月余,付桓旌的字迹,果然工整些许,能够入那枯瘦老者的法眼一段。 至于暗侍浮屠体内那名貌美无双的剑灵女子,其出身来历,令人咋舌不已。 嫇婉思,自创情剑一派,只收人界女子入门,杜绝男子入内。 可是当嫇婉思的情剑练至九重时,急需忘情破境,才能够有那么一丝的机会,进入剑道化境。 嫇婉思从未真正意义上,拿起过一段人世间的情爱,又谈何放下忘情呢? 于是,嫇婉思对外宣称自己,需要闭关修炼情剑第十重,便乔装打扮下山渡破情劫去了。 一日,秋风起,故人依旧湖心苦苦等待,二人重见的那一天。 “李豢,我嫇婉思何处对你不起,何故如此狠心待我?”嫇婉思湖心问道。 “婉思,我李豢官拜霆侯,早已配你不起。你又何故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于我?”剑圣李豢问剑湖心道。 “二位,在下剑神铁浮屠,正在和故人旧友重逢一见。不知二位可否,赏个薄面,移驾别处呢?”剑神铁浮屠好言相劝道。 “找死!”剑圣李豢怒吼道。 紫韫湖畔,江湖第一美人傅雨柔,正在被她的这位故人旧友纠缠着。 “等一下!剑圣大侠,你们二人打斗之前,可否先替小女子解开一下绳索捆绑?”傅雨柔轻声问道。 霎那间,紫韫湖畔的空中,万剑如雨落大地,缠斗于铁浮屠和李豢的身体四周。 一旁紫韫湖畔,湖心的傅雨柔和嫇婉思,二位绝美女子正在浅饮着仙人酿,谈聊着各自的情爱旅途。 由于剑圣和剑神二人的剑气,过于纵横霸道,有可能误伤二人的爱侣挚友。 二人左手皆运转内力,生成一道剑气屏障,用以保护湖心亭不受损毁。 眼见二人的爱侣彼此间有说有笑,相谈甚欢,二人便不再纠缠打斗了。 原先傅雨柔对嫇婉思的说笑,只不过是她妙计一条罢了。她早就对嫇婉思的情剑命阙觊觎在心了,只是苦于自己没有那个气运福缘得见一面。 如今情剑命阙置于她傅雨柔的眼前,夺取之心便瞬间生却了。 一掌打伤嫇婉思后,傅雨柔夺走情剑命阙,飞身离开了湖心亭。 剑神不忍嫇婉思命丧湖心亭,便将其收入惊鸿神剑之中,化为一个剑灵护体。 剑圣李豢无可奈何之下,决心隐姓埋名于深山老林,了却残生。 勇猛少年付桓旌,在每日立桩练拳,出手御剑,书写那幻界志物大典的同时。他还留心于先前暗侍浮屠,在他面前提及到的那“姻缘线殁”四字。 吃一堑,长一智的付桓旌,再次夜访云顶藏宝斋。这次他没有再次翻阅到,那画有“鸟鸣涧”插图页面处。他按照人界志物大典的目录所记载,找到了标有“月老孟婆劫”的一页。 据人界众人相传,那月老曾为孟婆,摘下过一朵带刺的红花。月老却不小心的刺破了手指,孟婆为其心疼万分,流落下了一滴清泪。 后来,月老成仙,没能许她孟婆,一身盛世红装。痴情的孟婆,孤身一人在那人界,等他到了白头。 最终,冥界鬼王来到身前,孟婆向其自求了一个鬼侍职位。她将当年的那滴清泪,熬成了一池的忘情浓汤。月老仙君却在天上,用他当年的那一滴血,幻化作根根姻缘红线,圆这六界有情人的美梦。 “月老仙君,牵了红线无数,却始终没能给自己,牵上一根姻缘红线。孟婆鬼侍,断了红尘万千,却始终没有端将起,饮下那碗忘情浓汤。”大长老慕容博手持临渊剑唏嘘不已道。 “孟婆鬼侍,让多少人喝了忘情的汤药?月老仙君,又让多少有情人终成眷属?”二长老无尘阁主轻挥道笔感慨万千道。 “世人殊不知,那碗孟婆忘情浓汤,是她的一滴眼角清泪。却好生责怪这世间,为何有这伤人入骨的忘情汤药。世人也不晓,那根月老姻缘红线,是他的一缕指尖血丝。在你们爱侣幸福甜蜜之时,却不知道他的手指尖多疼。”三长老菩提子脚踏云毯垂泪哭啼道。 “月老仙君,能为别人牵情缘,却牵不了自己的缘。孟婆鬼侍,能让别人忘情仇,却忘不了自己的情。”四长老端木紫嫣手握重戟哭作泪人道。 “上穷碧落,有那月老仙君牵红绳,定宿命姻缘。下极黄泉,有这孟婆鬼侍熬浓汤,解三世执着。”五长老欧阳椿背负双刀抹泪心碎道。 “月老仙君,与那孟婆鬼侍,二人相识于七夕佳节。他们一见钟情,言语谈心,彼此深入了解。孟婆将身体故意靠近月老坐下,对其倾心一片。怎奈那上京赶考的压抑,令他月老仙君头痛欲裂,面容憔悴。一旁的孟婆鬼侍,心疼她的意中人。却惊讶于他的温柔体贴,为她挡去了一地泥水的飞溅。”六长老轩辕朗瑟轻挥竹扇艳羡不已道。 “月老仙君,窃喜仍有身旁的孟婆鬼侍,知其温润如玉。怎奈父亲的比武招亲,令那孟婆鬼侍,顿感慌张不安。月老仙君,担忧她孟婆鬼侍,嫁作他人为妇。孟婆鬼侍以死相逼,逃避一门亲事,渴望他月老仙君前来一见。不知那月老仙君,纠结于亡母遗言,竟快乐上京赶考。痴情的孟婆鬼侍,小心跟随月老仙君身后不远处,假装扮成男子一般模样。”七长老上官海棠手提冰魄银枪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月老仙君,疑惑不解女扮男装的孟婆鬼侍,为何对自己关心至深。孟婆鬼侍,褪去男装决定坦白,鼓起勇气承认对其深情一片。月老仙君,期待那孟婆鬼侍为其一身红妆,不料她却对身为驸马爷的他,垂泪假意害羞离去。孟婆鬼侍,深爱着月老仙君,怎奈人鬼殊途。月老仙君,奇怪惊讶她孟婆鬼侍,竟开始试探起他的真心与否。孟婆鬼侍,哭作泪人,拒绝了月老仙君,顿悟终究大梦一场。”八长老宇文豹倚靠在浮尘石杖顶部痛哭流涕道。 “月老仙君,面露冷淡心碎一地,错过孟婆鬼侍美满姻缘。孟婆鬼侍震惊,他月老仙君,竟嘲笑众生不知他情深。月老仙君,迷惘成仙,孟婆鬼侍梦魇缠身。孟婆鬼侍夜夜,哽咽垂泪,无奈终究是一场过错。月老仙君,心酸情爱,微笑流血忍痛牵红线。孟婆鬼侍,狠心熬汤,欺骗奈何桥众人忘情。最终,月老仙君,放手那情。孟婆鬼侍,祝好这爱。????”付桓旌顿觉自己果然姻缘线殁,内心深处竟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要发笑道。 最后,付桓旌在那“月老孟婆劫”一页的页脚处,发现了一些折叠在了一起的对话。 “本君这辈子牵过无数根红线,看过无数对新人白首一生。”月老仙君说道。 “羡慕吗?”神界帝君问道。 只见那月老仙君,躬身沉默无言。 “若本帝君命你,另给那孟婆鬼侍,寻一段姻缘如何呢?那样的话,你对她所有的亏欠,可就能这样全部都偿还了。”神界帝君问道。 “帝君,您可知我为何,日日看着这颗姻缘树吗?”月老仙君问道。 “为何?此树并不需你,日日亲自看顾啊!”神界帝君问道。 “这一点,本君自然知晓。只是如果我不看顾的话,她来了,可怎么办呢?”月老仙君说道。 “老身这辈子盛过多少碗浓汤,又看过多少对夫妇,迈上了那绝爱的奈何桥。”鬼侍孟婆说道。 “难受吗?”冥界鬼王问道。 孟婆鬼侍,负手身后不语。 “若本王命你给那月老,盛碗忘情浓汤呢?你们二人,虽始于天地,但却不能终于天地。这其中的些许道理,你是懂的。”冥界鬼王问道。 “冥王,您可知,我为何夜夜守着这池忘情汤吗?”孟婆鬼侍问道。 “为何?这汤无须要你,夜夜亲自守护啊!”冥界鬼王问道。 “这一点,老身自然懂得。只是如果我不守护的话,他来了,可怎么办呢?”孟婆鬼侍说道。 付桓旌觉得这些对白,无甚的意思,便继续翻阅下一段对白。 “月老仙君,你在这颗姻缘树下,帮助无数对爱侣,牵起过那根姻缘红线。不知你自己的那根呢?”神界帝君问道。 月老仙君,将视线抛向远处,瞳孔中仿佛有一位少女的影子。她墨色的长发无风而起,素白的衣衫,凭添了几分悲寂。 “本君,并不需要那根东西。”月老仙君低头垂泪回道。 “冥王今日,怎么如此有空,来看望老身呢?”孟婆鬼侍问道。 “因为本王好奇,你在这忘情池旁,端起了无数碗浓汤,将一个个人的情爱故事抹去。那么你又有着,什么样的情爱故事呢?”冥界鬼王问道。 孟婆鬼侍闻言,将视线抛向远处,双眸中仿若映出一位少年的身影。他苍白的长发随风而起,墨色的长裙,染上了几分凄冷。 “老身,并没有那种故事。”孟婆鬼侍躬身强忍心碎说道。 付桓旌读完,发现又是无聊对白,略感恼火继续翻阅下一段对白。 “千年已过,他终究还是把我遗忘了。” 孟婆鬼侍跪趴在冰冷的地面上,轻抚着那根当年月老仙君,送给她的红绳。她的边上是一碗满满的忘情浓汤,掩面垂泪道。 “好可笑啊!我竟然还是忘不了他。” 孟婆鬼侍轻轻端起,身旁的那碗忘情浓汤,一饮而尽,撕心裂肺的哭笑道。 “就让它,了却了我这千年的痴心妄想吧!” 孟婆鬼侍的视线,逐渐变得模糊了起来。她仿佛看到了,曾经站在白桥边上的他,比墨还要浓的眼眸,散发着一股异常浓烈的深情,哭作泪人道。 “忘了他吧!” 孟婆鬼侍闭上双眼,一滴眼角的清泪,终究还是忍不住的再次为他落下了,心有不愿道。 至此,他付桓旌忍无可忍了,怒撕了那页“月老孟婆劫”。 随后,二位期颐老者,一男一女,牵手出现在了,他付桓旌的眼前。 “何为画舫?”付桓旌突然嘴巴不听自己使唤的问道。 “红人,月老,结姻缘!”那位男性期颐老者,满脸堆笑的回道。 “可否具体?”付桓旌接着问道。 “冥界,孟婆,了红尘!”另外一位女性期颐老者幸福甜蜜的回道。 “可否再具体?”付桓旌最后问道。 “情深缘浅!”二位期颐老者一身红装,返老还童,幻化成了一副十六七岁的模样,执手作别道。 付桓旌懂得了,那画舫,碎的是残败红花,点的是枯竭青灯,画的是褪色人皮,描的是逝去昔影。今夕何夕,年年岁岁。弹指间,又是一生一世。 原来那七夕节日里的姑娘们,都会出来祈求姻缘。孟婆鬼侍,在人潮之中,偶然惊鸿一瞥到了,一位白衣少年。但是仅仅只望了他一眼,他便在人海中,销声匿迹了。从此,月老仙君,便在那情窦初开的姑娘心中,留下了那白衣如纤的模样。孟婆鬼侍只得在画舫之中饮酒思人,趁着三分醉意,她自己独自跳起了舞,来抒发自己的爱慕之情。最终,孟婆鬼侍,将月老仙君的模样,画在了纸上保留下来。仅仅只是那一眼,就可以将模样细微的描画下来,这充分的表明了那孟婆鬼侍,对月老仙君的情深一片。 “之所以我们常把自己的妻子,称作为老婆。可能是因为,那每一段付诸我们此生的情爱。都始于月老,终于孟婆吧!”暗侍浮屠用手中的烟斗,敲打着付桓旌的脑袋笑道。 眼看被师傅发现了,付桓旌不再作那些无谓的挣扎,任其惩治。他心想,大不了回到静心酒坊的三楼,多吃他老人家几记重拳,反正自己皮糙肉厚,不怕。 大长老慕容博手持临渊剑,二长老无尘阁主轻挥道笔,三长老菩提子脚踏云毯,四长老端木紫嫣手握重戟,五长老欧阳椿背负双刀,六长老轩辕朗瑟轻挥竹扇,七长老上官海棠手提冰魄银枪,八长老宇文豹倚靠在浮尘石杖顶部。 经过此次的“月老孟婆劫”,付桓旌不仅发现了自己果然姻缘线殁,还意外的发现了云顶剑派八大长老所用兵器。这对于他书写幻界志物大典,可是一手不可多得的绝佳下笔素材啊! 照着眼下他付桓旌,书写幻界志物大典的进度来看,矢志雪旧恨有望。 六长老轩辕朗瑟大败而归,便不再找寻暗侍浮屠的麻烦了。 如师如父的静心坊主,眼见那落魄少主付桓旌,还算是有些悟性。把那云顶剑派八大长老的兵器功用,书写记录的十分详尽。便打算向他娓娓道来,这六界不久后必然会面临的那场灾祸。 “师傅,今日您怎会如此空闲,与徒儿在此写书。”付桓旌不解道。 “臭小子,还不是酒坊对面,新开了一家什么栖凤阁。搞得以往来我们静心酒坊的那些老酒虫,都跑去对面喝花酒去了。如此一来,你师傅我今日,可不就被迫的空闲下来了嘛!”暗侍浮屠苦笑道。 “师傅,依徒儿来看,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你如今五十有六,大可不必如壮年时,那般事必躬亲。这静心酒坊的生意,有那三位哥哥的细心看顾,自然是不会入不敷出的。所以,您老人家如今该,坐享清福,安度晚年啦!”付桓旌停笔捏揉暗侍浮屠的肩部说道。 “臭小子,就你嘴甜,怕不是掉进蜜罐里了吧!师傅的那三位义子,确实个个老实敦厚,对酒坊的看顾很是得当。不过,师傅我仍然忧心忡忡,这六界不久后的那场灾祸,必然会降临。届时,无数生灵惨遭屠戮,而为师却不知如何阻止。你说,为师又能如何能够,心安理得的安度晚年呢?”暗侍浮屠垂泪道。 “六界灾祸?师傅,请您快些告知徒儿,究竟那灾从何处萌芽,祸又于哪地滋生呢?”付桓旌停手连忙跪地恳求道。 “来!” 随着枯瘦老者的一声轻呼,云顶藏宝斋那本厚重的人界志物大典,便出现在师徒二人眼前的圆桌上了。 接下来,只见枯瘦老者轻挥右手,驱动着指尖的灵气法力。那圆桌上的厚重大典,竟自行快速的翻阅着章页。 “出!” 随着枯瘦老者拍桌的一声叫喊后,那大典停留的一页插图处,一件名贵的人界祭祀礼器四羊方尊,便跃出了图纸。 眼见那硕大无比的四羊方尊,是一件人界商朝晚期的青铜礼器,一件巨大的祭祀用品。它器身方形,方口,大沿。颈饰口,沿外侈。长颈,高圈足。颈部高耸,四边上装饰有,蕉叶纹、三角夔纹和兽面纹。肩部、腹部与足部作为一体,被巧妙地设计成了四只卷角羊。 “所以说,师傅!您的言下之意,是想让徒儿去往那人界,取回四羊方尊,替您装存美酒吗?”付桓旌三思后笑问道。 “臭小子,找打是不是?如今这六界的众生,即将面临一场灭世的灾祸。就让你说,为师谈及四羊方尊,会仅仅只是为了自己的那点蝇头小利吗?还有就是,先前你小子,跟那臭卖假药的令狐禾觞,前往落仙坡盗取天机石。为师发现你小子,对那细皮嫩肉的令狐禾觞心存歹念,还心想你莫非有龙阳之好。你咋不说,为师拿这四羊方尊,是想替你根治龙阳之好呢?”枯瘦老者气恼万分的抽打着付桓旌说道。 “师傅,徒儿知错啦!”付桓旌哭喊道。 “臭小子,仔细听好喽!如今这六界的严峻形势,仿佛眼前的这件四羊方尊一般无两。人、幻、仙、神,四界的芸芸众生,又犹如这尊器四周的卷角羊头一样,任那上下的妖魔两界肆意宰杀屠戮。”暗侍浮屠一脸严肃的说道。 “师傅,然后呢?”付桓旌破涕为笑道。 “臭小子,笑什么笑?再笑,为师还用这惊鸿神剑的剑鞘,狠狠的用力抽打你。那人界的两位魔尊,魔尊巨兽长孙忘情,手下的三位大妖,正在四处齐聚妖魔两界的势力。另外一位,魔尊枪神耶律铭单枪匹马,准备一人对战四界的最强者。其实,妖魔两界入侵,我们的这四界山河,也是迫于无奈。他们妖魔两界人口过剩,各自的资源已经达到了极限,故而开疆扩土,入侵我们四界。”枯瘦老者唏嘘感慨道。 “师傅,徒儿昨晚做了一场大梦,梦里的自己如意顺遂,自由自我。醒来后,徒儿就明白了,那庄周梦蝶的含义。徒儿也明白了,为什么人们会希望梦想成真。古语有云,把现实当做梦境来活,把梦境当作现实来过,只不过换了种活法。之前徒儿看到的时候并不明白,现在的我已经深有体会了。”付桓旌起身捏揉老腿劝慰道。 “臭小子,很长很长的幻界文章,为师是那么的渴盼静下心来,慢慢品读。似乎总有外在因素干扰,为师没能读看顺遂。那些幻界文章打开过几次,为师竟然都没能看上几眼。这严重矛盾的心理,终于让为师,从睡梦中醒来。黄粱美梦,终究一场空!即便只是为师梦中看到的三言两语,已足以让我回味无穷。为师深思,那幻界现实中的长篇,我又能记得几个字呢?”枯瘦老者说教道。 “师傅,您所言极是。那虚虚实实,庄周梦蝶,终究梦一场。终是庄周梦了蝶,你是恩赐也是劫?。庄周梦蝶,蝶梦庄周。?”付桓旌忆起朝思暮想的阮晴婷长叹道。 “臭小子,这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所有的爱恨纠葛,都是前世今生。你是她的浮云恬淡,她是你的意投相思。你是她朝暮辉霞中,共迈红尘历劫之人。她又是你云海翻腾间,三生石上彼岸的花。你是她花开花落,不相见的愁肠。她是你相见恨晚,终离散的苦肚。你是她的伯牙绝弦,庄周梦蝶的南柯一梦。她又是你求而不得,遇不可竭的邯郸一梦?。”枯瘦老者回首人界往事垂泪道。 “师傅,黄粱一梦终是梦,庄周梦蝶亦是空。终是庄周梦了蝶,你是恩赐也是劫。若无庄周梦中蝶,亦无恩赐亦无劫。奈何庄周梦了蝶,即是缘分亦是劫。庄周有了梦中蝶,吾也有了命中劫。庄周梦醒蝶消散,吾却梦醒断了劫。庄周入梦化那蝶,吾沉梦中寻那劫。庄周一生梦一蝶,吾用一世渡一劫。?”付桓旌想起佳人倩影痛饮道。 “臭小子,你早已姻缘线殁,懂个锤子的情爱。为师纵横情场五十六年,告诉你小子。用心记住喽!伸手需要一瞬间,牵手却要很多年。无论你遇见谁,她都是你生命中该出现的人,绝非偶然。”枯瘦老者醉酒道。 “师傅,您与师娘二人,若无相欠,又怎会相见呢?”付桓旌问道。 听闻此言,那位枯瘦老者醉酒后,仅剩的一点警觉告诉他。心里话说的,有些许多了。他没有回答爱徒的这个问题,只是装醉卧躺到暖床上,扯呼酣睡去了。 付桓旌归还了,圆桌上的那本人界志物大典,回到他的那间茅草屋内。 看着地上破旧的那张“付桓府”牌匾,付桓旌瞪大双眼,握紧双拳,矢志雪旧恨。 握了不知多久的双拳,付桓旌察觉自己疲累不堪,便松开双手睡去了。 究竟付桓旌师傅,暗侍浮屠,枯瘦老者,混沌剑阁负剑老人,静心酒坊坊主,这五种身份,却是一个人的五十六年光阴,都经历了哪些不为人知的秘事呢?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五十四章 愁云惨淡日 付桓旌的修行之路,并不总是艳阳高照的,也有那愁云惨淡的日子。 紫轩阳则不同了,先天剑坯的加成,使得他的修行道路顺畅许多。 尚邈和秦囥,这一对不着调师徒,就不用去多说什么了,毕竟二人早已入陆地神仙了。 孜韵阁内的炭鞅老祖,没有那个闲暇工夫去看一看紫轩阳的修为如何了,更无暇顾及爱徒酃觞的死活。 破境渡劫后的老祖,如褪茧重生一般年轻俊俏,仿若一位求学君子。 人界庆帝五年,那年暗侍浮屠还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剑道天才。 人界剑道,分为十三境,下三境为剑道小修士,初闻剑法;中三境为剑道平修士,剑锋难藏;上三境为剑道大修士,剑气凌人。剑道达十境,需渡劫,生、死、情,三劫尽破,可破境。剑道顶峰,剑道十三境,可剑开天门,有缘飞升幻界。 人界刀意,分为十三界。刀意的威力,随着所学之人境界的不断提升,会变得越来越强大。初识刀意为下三界,略懂刀意为中三界,深悟刀功为上三界。刀意到达十界后,会历经三重劫,破劫,方能到达化境,即刀意十三界,领悟到人刀合一的玄妙。 人界枪法,分为十三层。下三层为枪法小乘宗,初露枪芒;中三层为枪法中乘宗,枪中无人;上三层为枪法大乘宗,一枪挑仙。枪法达十层后,需所学之人肉身俱灭,魂入枪身。枪法顶峰为十三层,飞升枪法化境,成为魔界至尊,一枪灭神。 暗侍浮屠,原名铁浮屠,是当时余杭镇铁员外的独子,锦衣华服,腰佩神剑。 惊鸿剑法并非他铁浮屠独创,而是继承其父的衣钵。他不但将剑法独有的精妙全部学了下来,又增添了些许的霸道纵横,戾气十足。 铁员外年纪老迈,便将惊鸿神剑传与爱子铁浮屠。希望他日后能够保余杭镇一方平安,为匡扶武林正道尽自己的一点绵薄之力。 铁浮屠十六岁那年,结交剑道好友无数,终日在这美酒无数,佳人林立的逍遥阁内买醉。 不久后,一群从西域古都远道而来的刀意中人,在这余杭镇内为非作歹,欺男霸女,恶事做尽。 那些刀意中人,依仗他们从刀意始祖邪刀皇那里,偷学来的几招刀法,挫败了很多当地剑客。 一日,铁浮屠像往常一样在逍遥阁买醉,美人在怀。 那些刀意中人,十分的嚣张跋扈,扬言今日包下了这逍遥阁。 铁浮屠听若未闻,对他们的驱赶不作理会,继续饮酒作乐。 十几位蛮壮汉子,手执圆月弯刀,怒气冲冲的向铁浮屠劈砍过来。 众人只听见那酒桌上的惊鸿神剑,出剑与归鞘的声响。他们却不曾得见,那柄神剑如何屠杀眼前的这些凶猛壮汉。 眨眼间,铁浮屠眼前的十几位刀意中人,皆被他的惊鸿神剑,削去了项上人头,死状惨不忍睹。 眼见怀中美人惊吓过度,昏死在地。并且他铁浮屠杯中的美酒,竟沾染了恶人血渍。他起身只道了句无趣,便作别了众人。 一时间,余杭镇的一位十六岁剑道天才,在那逍遥阁内屠尽刀意狂徒,在珏朝的江湖武林中人人传颂开来。 二十岁的铁浮屠,仍然嗜酒如命,不肯满足其父心愿,早日娶妻生子,传续铁家的后世香火。 四年过后,铁浮屠侠义之举无数,引得江湖中人钦佩万分,导致他不再满足那逍遥阁的苦涩美酒。 听闻那紫韫湖畔,江湖第一美人傅雨柔亲手酿造的仙人酿,飘香万里。嗜酒如命的铁浮屠,自然要去那里讨要一杯极品美酒。 御剑飞行的铁浮屠,很快来到了紫韫湖畔,却被自己枪法卓绝的挚友袁鳌,阻拦在了湖畔的入口处。 袁鳌只对铁浮屠道了一句,此等惊为天人的绝世美女,铁兄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原来那枪痴袁鳌,师承魔尊枪神耶律铭,武功奇高,并与那湖畔的佳人傅雨柔早有婚约。 在挚友袁鳌的多番请求下,铁浮屠应允留下逗留几日。 这几日便是他袁鳌,与那绝美佳人傅雨柔的成亲日子。有了这剑道天才铁浮屠的参加,想必江湖的各位侠义之士会高看他袁鳌一眼,前来祝贺他的喜事一桩。 成亲那天,天公不作美,暴雨倾盆而下。不过宴席上的诸位英雄好汉,并没有受此影响,杯盏交错,欢声笑语不断。 入夜,铁浮屠将那美人傅雨柔,捆绑至紫韫湖畔的酿酒坊,独自一人痛饮苦酒仙人酿。 “雨柔,为何你的仙人酿,今夜如此酸苦啊?”铁浮屠不解的问道。 “浮屠,你还是快些放了我吧!你我二人,注定此生只会情深缘浅。”傅雨柔忆起往昔鼻子一酸道。 “雨柔,莫非你还在为当年,我的那次不辞而别,耿耿于怀吗?”铁浮屠饮酒问道。 “浮屠,那些事情对我而言,已经都不再重要了。你我二人的相识,就像是梦一场,这段感情我傅雨柔输了。你铁浮屠转身的那一刹那,我傅雨柔终究还是要流着泪水,离开那装满你我二人情爱回忆的余杭镇。”傅雨柔垂泪道。 “雨柔,怪不得众人皆言你这仙人酿,飘香万里,舒爽甜美。唯独我铁浮屠,无论如何品尝,都是苦酒入喉,难以下咽。原来这酒水,是你用悲情作引,酸泪为材,苦苦酿造而成的啊!”铁浮屠悔恨道。 藏身暗处多时的枪痴袁鳌,缓步走出,为爱妻傅雨柔解除绳索。 “袁鳌,你在干什么?你配不上她,你知道吗?”铁浮屠对昔日挚友说道。 枪痴不作理会,只顾怀抱爱妻,为其披裹上暖身大氅。 只见那暗夜里,紫韫湖畔的百盏灯火,被他枪痴袁鳌一枪挑灭。 不曾见那铁浮屠手中的惊鸿神剑出鞘,只见他眼前有一道剑光疾驰而过,如那飞火流星一般迅捷。 怀抱爱妻傅雨柔,正在奔逃的枪痴袁鳌,剑影过处,身作两截。 铁浮屠夺妻杀夫之后,不忍那傅雨柔得见袁鳌的惨死,便转瞬间将其背后打昏,扶在怀中。 铁浮屠御剑飞行,将怀中的昔日爱侣傅雨柔,安放在余杭镇的云来云去客栈。 随后,铁浮屠担忧袁氏的枪法宗派众人,会日后寻仇,便一夜间杀尽袁枪宗五百六十三口。 后来,那些剑道天才铁浮屠的拥簇者,几经周折搜寻到了袁鳌通敌卖国的罪证。 江湖上,二十岁的剑仙铁浮屠,在紫韫湖畔,一人一剑,杀尽枪法宗派的侠义之举,得到了众人争相传颂。 不知不觉,五年岁月,飞逝而过。如今二十五岁的剑仙铁浮屠,左手拥抱着美人傅雨柔,右手顶举着剑道第二的名号。 为何他剑仙铁浮屠,一套惊鸿剑法,独步武林,无人曾望其项背,却屈居剑道第二呢? 自然是因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如今江湖武林的剑道第一,当属那在麒麟堡隐居多年的君子剑。 一日,麒麟堡的瓴潇剑坛,剑道第一的君子剑,正在与剑首傅桓淼切磋剑法。 而那剑首傅桓淼,正是傅雨柔的亲生父亲。 剑仙铁浮屠,没有经过他君子剑的同意,手握霸道纵横的惊鸿神剑,灭绝了麒麟堡的众人。 剑仙与剑首的对决,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之所以君子剑附身于剑首傅桓淼,是因为他的肉身已被自己尽毁,独留气吞山河得剑魂于这人世间。 铁浮屠和傅桓淼,二人决战了一整天,都将那瓴潇剑坛打落到了幽冥鬼都,仍然不分高下。 最终,剑首傅桓淼看到铁浮屠的腰际间,竟然佩带着他送给爱女傅雨柔的玉佩,便双手负后,一心求死。 剑仙铁浮屠打败了君子剑,成为了剑道第一,众人尊称其为剑神。 又过了两年,二十七岁的剑神铁浮屠,功成名就,准备隐居山林。 不料,一个雨夜,枪痴袁鳌的义子焚煞,疾步破门而入,手握惊鸿神剑,一瞥噬魂,掳走了傅雨柔。 令剑神铁浮屠,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视作挚友亲朋一般的关门大弟子焚煞,竟会如此害他,辱其娇妻,毒其父母。 令他剑神铁浮屠,更加不能接受的是,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手握惊鸿神剑,杀害了自己的一生所爱傅雨柔。 原来是那焚煞易容成了傅雨柔的模样,又将那衣衫不整的傅雨柔易容成了他的模样,导致剑神铁浮屠误杀爱侣。 又三年光景飞逝,三十而立的昔日剑神铁浮屠,竟枯瘦如柴,如乞丐一般苟活于世。 一日,听闻自己的徒子徒孙,在那中原武林中,被剑神铁浮屠残忍的杀害了。邪刀皇手握血饮殇刀,从那西域古都,跋山涉水而来,矢志雪旧仇。 如今的剑神铁浮屠,自然不是那邪刀皇的对手。 于是,剑神铁浮屠自愿每日替邪刀皇背负,那把重量高达五十斤的血饮殇刀,驼背前行惩罚自己以往的过错。 暗侍浮屠的名字,由此而来。 在西域古都,剑神铁浮屠负刀五年。 后来,邪刀皇听闻中原武林人才辈出,便又跟随主人邪刀皇,来到中原武林,继续负刀五年。 十年负刀,令剑神铁浮屠吸食了一身的殇煞之气。 终于,四十岁的剑神铁浮屠,祭出体内的剑灵,手握惊鸿神剑,剑开天门,再入陆地神仙,飞升到了幻界。 负剑老者,在那混沌剑阁,继续吸收剑内的殇煞之气,化为己用。 枯瘦老者,暗中护卫少主付桓旌,一十六年,收他为徒。 在此期间,暗侍浮屠,开了一家静心酒坊。他做起了静心坊主,专心酿造已故爱侣傅雨柔,最爱饮的仙人酿。 幻界落魄少主付桓旌,在那静心酒坊打桩练拳,书写幻界志物大典,已不知不觉半年有余。 暗侍浮屠,那夜回忆的所有过往旧事,他的爱徒全然知晓了。 原来付桓旌天赋异禀,可以幻化成为一只幻界众人,肉眼无法看见的灵蜂。 这只奇小无比的灵蜂,钻进了暗侍浮屠的无尘袋,取走灵气逼人的天机石,留下了一个一摸一样的赝品。 付桓旌在写书的闲暇之余,驱动灵气法力,浏览了师傅铁浮屠的坎坷一生。 在这半年时间内,幻界的方环九宫内,怪事频发。 这第一件怪事,便是那弗冉宫的一对至亲姐妹,竟为了一件幽冥鬼都的至宝“珏魂颖珠”,渐渐的形同陌路。 此事迫使付桓旌不得不首次出手御剑,手握他师傅的惊鸿神剑,一剑便破灭了那害人不浅的珏魂颖珠。 由于人界志物大典中的那把轩辕神剑,正在人界的昆仑山禁地珍藏着,需要等到他付桓旌去往人界渡破劫难的时候,才能得以遇见。 于是,付桓旌只得再次幻化成灵蜂,像上次从师傅铁浮屠无尘袋中取出天机石那样,如法炮制一次,取出惊鸿神剑,暂时封印在自己的灵体力骨内,将就着用来御敌防身。 至于弗冉宫姐妹夺宝,反目成仇的具体经过,都被他付桓旌书写在幻界志物大典上了。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姐姐诸葛娅媚怀抱着爱宠雪宝说道。 “兵败如山倒,残存亦陌路。”妹妹诸葛妃嫱逗玩着爱宠毛球说道。 一头黄褐色的秀发,一身红棕色的秋衣。妹妹诸葛妃嫱抱起地上的毛球,背身垂泪离开了弗冉宫。 一头雪白色的蒜辫,一身浅蓝色的薄衫。姐姐诸葛娅媚仿佛置身于炎热的夏季一般,丝毫觉察不到这秋季的悲凉,继续为怀中的爱宠雪宝轻梳毛发。 姐姐诸葛娅媚的爱宠雪宝,是一只纯白如雪的幼兔。它是一只日系神兽,来自于神界姐夫轩辕掱的割爱。 日系神兽,隶属于神界独有,它们的神力强大到无法估测。 妹妹诸葛妃嫱的心头好毛球,是一条白色与棕褐色相间的稚犬。它是一条月系仙兽,来自于仙界妹夫呼韩搴的不舍。 月系仙兽,隶属于仙界一家,它们的仙法变化诡谲异常。 有别于主人诸葛娅媚的冷酷无情,幼兔雪宝本就粉红娇嫩的兔鼻,哭泣的更加红肿了。 稚犬毛球的头顶被主人诸葛妃嫱,用一根精美的丝线扎了起来,令旁人看起来可爱异常。它依依不舍的趴伏在主人左肩,向幼兔雪宝轻轻挥动它那毛茸茸的右爪,以示心中万般不愿与其匆匆作别之意。 弗冉宫位于幻界方环九宫势力的第六名,处于九宫势力的中下游尴尬状态。 姐姐诸葛娅媚天生冰心晶魄,化水为冰,变雨成雪,她的灵体寒冷如冰窟一般无两。 妹妹诸葛妃嫱幼年时,与姐姐诸葛娅媚堆玩雪人,不慎被姐姐的冰雪魔法打中头部,发髻间平白无故生长出来了一缕白发。 这就是二位姐妹的穿衣打扮,如此差别巨大的原因所在。 姐姐诸葛娅媚本就是一副冰雪化身的灵体力骨,受不得一点儿暖意。之所以穿着那一件薄衫,只为遮体掩丑罢了。 妹妹诸葛妃嫱身患旧疾,受不得一丁点儿的寒气,便一件暖心的秋衣裹身。 一冷一热的姐妹二人,为何会与那幽冥鬼都的至宝“珏魂颖珠”,产生交集呢? 这可就要从那幻界雷霆崖附近的明月窟,事无巨细的一一讲谈起了。 明月窟距离雷霆崖尚算较近,付桓旌不消一个时辰便赶到了。 据在明月窟附近修行悟道的幻界中人所言,那明月窟埋藏在美酒无数的明月客栈地下,由这幻界众人闻风丧胆的明月鬼后一手掌管。 还有就是三更半夜的时候,那些独行男女切莫要出来,在明月窟附近走动闲逛。否则的话,这明月鬼后的厉鬼三千,可是会送你进入幽冥鬼都,身受油炸刀割之刑的。 自幼不会听信鬼神之说的付桓旌,对此谣言,自然不会多加注意。 对于他付桓旌而言,据说一般都真假对半,谁人曾亲眼见过那明月鬼后的面容,幻界众人的回答,自然是整齐划一的无一人有缘得见。 一个时辰的脚力路途,就快要累坏他付桓旌了,看来他日后应该少些进食那些大鱼大肉了。不然的话,有朝一日,他机缘巧合之下,找寻回了自己隐没的姻缘线,却发现自己肥胖如猪,岂不让这幻界的众人贻笑大方嘛! 付桓旌眼见前方不远的高空处,飘荡着一个刻有“明月客栈”四个大字的条幅,便疾步前行,准备今夜入住明月客栈,休整一下疲乏无力的筋骨。 不一会儿,付桓旌便健步如飞,到了明月客栈的大门前。 正当付桓旌刚抬起自己的右脚,想要踏进明月客栈的店内时,一阵噬人心魄的阴凉冷风扑面而来。 “明月阴风吹,爱侣泪断魂。”一个客栈门旁衣着褴褛的行乞之人劝说道。 付桓旌一听这话,便没了害怕,故意迈大了步子,走进明月客栈内。 那句“爱侣泪断魂”,让他付桓旌顿时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儿想要发笑。想他付桓旌孤身一人,不曾沾染过任何幻界中的灵欲,便顿时打消了那阵阴风带给他,对于明月客栈的所有惧怕。 付桓旌进入明月客栈后,意外的发现客栈掌柜,竟然是一位绝色佳人。 此时,那位绝色佳人正要与客栈里的新老顾客,讲述一件很久以前在这明月客栈真实发生过的蹊跷事。 不爱听山野志怪故事的付桓旌,坐在那惊为天人的妩媚掌柜对面。他一脸的无奈,为了书写那幻界志物大典,只得被迫听她叙说这件陈年旧事。 只见那绝美掌柜,手执惊堂木,学着幻界说书先生的做派,往那佳肴一席的酒桌之上,重重一拍! “啪” 话说在某一日的午后,幻界残酷无比的科举考场之外,有两位落榜学子互相搀扶着,形同行尸走肉一般无两。 当时的幻界分为五种势力,分别为底层势力,官场势力,宫内势力,塞外势力与那舆论势力。并不像如今这般,除了那在九宫之内居住的幻界贵族之外,独剩这在方寸山底部群居的泥泞下人。 底层势力,就是像那两位落榜学子蒋灵川和游畅乾一般。他们大都十年寒窗苦读,只为一朝金榜题名,得以改变自己的悲惨命运。 官场势力,就是像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那般。他们普遍都位高权重,妻妾成群,闲暇之余,还喜好在这幻界的四处,收藏古董首饰。 宫内势力,就是像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那般。他们大多灵体力骨残缺不全,却手握幻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至高权力,拥有几十位幻界武林的绝顶高手为其誓死效忠。不过,他们普遍都是一群心理极度变态扭曲,不愿事事自然顺遂的发生,格外钟意一路上总有此起彼伏的变卦,与他们不期而遇的人。 塞外势力,就是像幻界民风淳朴的小国,商贾隶国那般。他们的国家十人九贾,商业繁盛异常。隶国盛产名贵首饰赝品,足可以假乱真。只不过,那些幻界隶国的商旅女子,格外喜好潘安之貌的灵体男子。 舆论势力,就是像幻界各大酒坊客栈内的说书先生,嘴里的奇闻怪事那般。它们可真可假,左右着幻界众人的悠悠之口,令人匪夷所思。 在那幻界的科举考试放榜当日,已经七进七出科举考场的两位穷酸书生,蒋灵川和游畅乾再次生无可恋的落榜孙山。没头脑和不高兴的二人,感到这突然的打击,犹如幻界的晴天霹雳一般,令他们头晕目眩的厉害。幻界诸位家乡父老们的最大希望,再次无奈落空了。 但是,最令蒋灵川和游畅乾二人困苦难受的却是,他们二人浑身上下的盘缠耗尽。他们只得饥肠辘辘,依靠二人的脚力返乡。二人互相扶持,颤颤巍巍的行走在这,幻界珏州的繁华商业街之上。 这商业街上行人们的欢声笑语,与二人生无可恋的苦恼脸庞,描绘出了一幅幻界灵体的贫富差距,有着云泥之别的人生百态图。 幻界灵体喜,喜他久旱逢甘雨,喜他他乡遇故知,喜他洞房花烛夜,喜他金榜题名时。 幻界灵体悲,悲他寡妇携子悲,悲他将军被敌擒,悲他失宠宫女泪,悲他落第举子心。 突然,困饿难受的蒋灵川驻足了下来,他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自己的右脚下面有一个细小坚硬的物件,硌到了自己的脚掌。 蒋灵川立马抬起右脚,定睛一看,果然有一个细小物件在地上,是一个月牙形状的银色吊坠首饰。 蒋灵川和游畅乾眼见此物,仿佛看见了一根香喷喷的肥大鸡腿一般,赶忙弯腰伸手去捡拾起来。 因那串贵重吊坠,是在蒋灵川的右脚下面,自然是他比一旁的游畅乾先前捡拾起来。 古语有云,近水楼台,先得月。 待蒋灵川捡拾起吊坠后,此时他困饿的头昏眼花,误认为那是一根香喷喷的肥大鸡腿,便张开大口啃咬了起来。 与此同时,蒋灵川的身后,一位幻界隶国商旅打扮的勇猛壮汉,手握一根粗硕的棍棒,便打晕了他。 在蒋灵川的不远处,有一个富家千金打扮的女子,正在用双手上下比划着什么。仿佛是在有意提醒着那位壮汉,切莫忘了捡拾起那个,掉落在地面上的银色月牙吊坠。 这串银色的月牙吊坠,名曰明月吊坠,实属稀罕物件一个。 一旁饥饿到快要昏死过去的游畅乾,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乡挚友蒋灵川,被那隶国商旅打扮的勇猛壮汉,一把拉起,扛在肩上掳劫走了。他深知此时的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对此无能为力,只得捶胸顿足,怨恨自己的无用。 古人曾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不一会儿,游畅乾想到了这句话,顿时觉察到自己内心舒爽了许多。他便继续缓慢的拄拐行走着,满心期望能够早日返乡,大快朵颐一番。 突然,游畅乾迷迷糊糊的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人正在施粥,他便顿时有了一些动力,加快脚步前行过去饱餐一顿。 施粥之人,正是那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的下属,名叫葛存壮,阴险狡诈异常。他之所以施舍这些免却花费的白米饭粥,给幻界的这些底层势力人群。是因为风霆殇把先前的那批幻界阉灵都折磨死了,此举意在拉人进宫充当阉灵。 大口大口的扒食完这些,放入了大量迷药的白米饭粥后,昏迷不醒的游畅乾自然被迫进了幻界宫殿,充当了新一批惨遭风霆殇蹂躏的无辜阉灵。 言尽至此,那两位穷酸的落榜书生蒋灵川和游畅乾,他们二人不再是幻界的底层势力了。蒋灵川很不情愿的进入到了,塞外势力幻界隶国商旅那里。游畅乾无缘无故的进入到了,宫内势力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那里。 古人曾云,待那一日东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幻界这些命贱如蝼蚁的底层势力群体们,他们很是缺少机遇,一展宏图大志。只要幻界的上天灵尊,在他们的有生之年,肯给予他们一丝机会。他们便会一飞冲天,扶摇直上九万里,美名流芳千古,佳绩万人称颂。 说过了命贱如蝼蚁的底层势力,道过了残暴如厉鬼的宫内势力,讲过了不按套路出牌的塞外势力,接下来我们需要仔细谈论一下左右为难的官场势力。 在幻界珏州的巡抚衙门内,有一位终日左右为难的巡抚大人。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府邸,人山人海,门庭若市,热闹非凡。每日都会有无数幻界珏州的商贾,向他进献各种珍宝古玩,以求能够得到个一官半职什么的。 这就是他铁峥霖终日左右为难的原因之所在了,他千里迢迢到这幻界极北的苦寒之地,为官一任,可以不收受贿赂,可是他又认为那些富贵商贾不能不送。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妻妾成群,自然是珏州众人眼中司空见惯的事情了。幻界珏州的众人皆言,若是有朝一日,让他们拥有了,如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这般通天的权势,定要比他多娶一个妻妾,把他给比拼下去。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唤作尉迟柔,小老婆不计其数,遍布于幻界珏州的各大烟花柳巷。不过,他是珏州出了名的惧怕大老婆,只因他那位大老婆尉迟柔,家世显赫异常,是这幻界镇北大将军尉迟正德的独女。他铁峥霖的老丈人,统领雄兵百万,亮这幻界珏州又有何人娶他的独女尉迟柔,胆敢不敬若神明呢?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左膀是,那珏州十万守军的统领房姜,勇猛无双。他的右臂是,这珏州江湖剑客的武林盟主魏猛,手执一把羽扇,端坐于帐中运筹帷幄,定珏州江湖的存亡生死。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有如此强力的左膀右臂,他自是闲暇不已,故四处游玩,收藏起了各种古玩首饰。就说此时,他右手中反复把玩着的那把长命锁,便就是一件无价的首饰珍品。 这件珍品长命锁,名曰阴阳长命锁,可锁那阴阳生死于灵体力骨之内。 对于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而言,不止他的大老婆尉迟柔是一件无价之宝。他大老婆尉迟柔头顶的那根精美发簪,也绝非凡品一件。此物件是那尉迟柔的家传之宝,大约六百年前,尉迟家的诸位先祖,绝千里之堤寻获而得。 这支家传发簪,名曰凤鸣发簪,源于那凤与凰两个神兽,在彼此生死离别之际,泣血鸣泪化作而成。 言尽至此,我们幻界明月客栈陈旧故事中的三件至宝,明月吊坠在那幻界隶国商旅的手中,阴阳长命锁在那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手中,凤鸣发簪在那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头顶戴着。 现如今耳目下,我们幻界的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四十有六,体力自是不复当年强健。他腹内的情爱之词,更是知之甚少。可是他的大老婆尉迟柔,正当桃李年华,仿佛一片正值谈论情爱年纪的花瓣,急需情爱之词的滋养灌溉。 付桓旌见那明月客栈的绝色掌柜,讲的有些口干舌燥,她便停顿了下来,浅饮了些杯中美酒。 “蒋灵川和游畅乾,这二人又与此有何干系呢?”付桓旌挠头不解的问道。 “问得好!起初自然并无任何的干系,但是随着机缘巧合的一个接着一个,便有了这莫大的干系。”明月客栈的绝色掌柜玉玲珑赞赏道。 玉玲珑手执惊堂木,重重二拍! “啪啪” 我们书接上回,上回书我们说到,那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急需情爱之词来填补一下自己空虚的内心。 正当此时,情话不断的武林盟主魏猛,誉满江湖,便是她尉迟柔红杏出墙的最佳选择。二人私下里郎情妾意,情话绵绵,直教幻界的众人只羡鸳鸯不羡仙。 但是,不久后的一天,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的统领房姜,知晓了他们二人的奸情。 于是,房姜决定要挟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让她乖乖交出头顶佩戴着的无价之宝凤鸣发簪,以作为自己的封口之用。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无奈之下答应了,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的无理要求。可是,她又十分的不情愿,这尉迟家的家传之宝,如今却要在自己的手中易主他姓之人。 因此,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私下里找到了幻界隶国的一行商旅。她要求他们立即仿造一支凤鸣发簪的赝品,用以蒙骗那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允诺给予他们黄金千两作为回报。 我们幻界的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想往高处去爬,离开幻界的珏州,这极北的苦寒之地。他一门心思想入宫为官,感受一下那南方的四季如春。为此,他只得忍痛割爱,把手中每日把玩的无价之宝阴阳长命锁,赠与那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以求他风霆殇能够多在幻界灵尊的耳边,替自己多多美言几句,好让他早日离开这苦寒的珏州,入宫为官。 但是呢!我们的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爱宝如命,他更不愿意手中的这件至宝易主他人。因此,他也私下里找到幻界隶国的商旅一行人,要求他们立马仿造一个一摸一样的阴阳长命锁赝品,用以蒙骗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并允诺他们黄金万两作为酬谢。 缘,妙不可言! 我们幻界的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与他的大老婆尉迟柔,私下里找寻到的幻界隶国商旅,其实是同一个人,拓跋雄。 言尽至此,我们幻界明月客栈陈旧故事中三个至宝的真品,都落在幻界隶国商旅拓跋雄的手中了。 可是,那幻界的阉灵总管风霆殇,偏偏不愿这件事情自然顺遂的发生,喜欢变卦的不期而遇。他便派遣自己的干儿子游畅乾,前去夜袭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府邸,盗取至宝阴阳长命锁的真品,想要看一看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到时交不出至宝阴阳长命锁的窘迫姿态。 身着一袭深红色的便衣,已经潜伏在明月客栈多时的阉灵游畅乾。几经打探后,他知晓了那把阴阳长命锁,如今落在他的昔日挚友蒋灵川的书房内,便身着一袭黑色的夜行衣前往偷盗。 我们幻界的笨贼三人组,满脸堆笑的缓步走出书房,彼此手中都各自把玩着一件至宝。 怎料三人刚迈出房门,便迎头和阉灵游畅乾撞了个满怀,四人皆摔落在了地上。 这一下子尴尬不已,四人一言不发,拍打掉身上的尘土后,便在书房门口环形打转,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突然,笨贼老大张毅给二位贤弟,暗中递使了眼色,意欲让二人南北逃窜,随后自己再往东遁地而亡。 霎那间,我们幻界的笨贼三人组,竟凭空消失在了,挠头纳闷的阉灵游畅乾眼前。 生无可恋的阉灵游畅乾,一屁股瘫坐在了书房门口的台阶之上,抬起泪眼望向无垠的夜空。他猛然发现今晚的明月,竟然格外的明亮照人,便恍然大悟般的起身望向自己后面的瘦长身影。 “有了!真品没有,赝品也可以蒙混过关呀!”聪慧过人的游畅乾喃喃自语道。 妙计在胸的游畅乾,进入蒋灵川的书房内,拿走了抽屉内的另外一套阴阳长命锁赝品。 次日午时,扶墙而出的蒋灵川,看来昨夜与那貌美如花的拓跋紫嫣,所交谈的人生和理想,讲的很是深入细致。 眼看午时三刻,就要交货出手,发现自己书房的书桌抽屉内竟然空空如也。此时他蒋灵川的心里,着实是拔凉拔凉的。他深知想要临时仿造,时间肯定是不够用的了。 于是,他蒋灵川决定兵行险招,用那支真品的凤鸣发簪,杀害了想要前来取货的,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在她的闺房之内。 如此一来的话,大家的重点就不再是,交不交出至宝赝品的货物了。而是谁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残忍的杀害了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 由于他蒋灵川易容女装成了,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的贴身丫鬟雅思,将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残忍的杀害了。 所以,曾经易容女装过,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的贴身丫鬟,雅思的笨贼老二李焕,仍然心系美人尉迟柔,便手握凤鸣发簪赝品回来,向其表露心中的无限深情。却不曾想,他刚一现身,便被早已埋伏在闺房四周的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擒获了。 原来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的贴身丫鬟,雅思的尸首,已经被我们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在笨贼老二李焕弃尸的河边打捞起来了。所以他们根据自己多年的破案经验,深信行凶罪犯,一定会再次现身他曾经作案的现场。于是,他们强忍着腹中五日来的饥饿,终于擒获了,易容女装成,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的贴身丫鬟,雅思的笨贼老二李焕。 午后,在那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大堂之上,一行人等两旁站立,静静等候他铁峥霖的各种盘问。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痕源,在那笨贼老二李焕的怀中,搜寻到了一支凤鸣发簪,呈交给了铁峥霖。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手握两支凤鸣发簪,一摸一样,难辨真假,一时之间竟不知所措了。 笨贼老二李焕褪卸去了丫鬟雅思的易容和女装后,口口声声的叫喊道自己十分冤枉,苦苦恳求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能够明察秋毫的审理此案,为其主持公道。 不知所措的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躬身请教了一下,他身侧一旁的强力右臂,武林盟主魏猛。询问他对于当下案件的情况,是如何看待的,又该如何处理呢! 痛失心中挚爱尉迟柔而伤心不已的,我们幻界珏州的武林盟主魏猛,掩面擦拭掉了眼角的泪水,稍微平复了一下悲痛欲绝的心情。 “启禀大人!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惨死于,那凤鸣发簪之下。可是她的伤口处并无任何的血迹残留,这足以证明属下手里拿着的这支,就是那凤鸣发簪的真品。因为那至宝凤鸣发簪的真品,可以修复肌肤的伤口,如未曾被刺伤一般无两。只不过嘛!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的致命伤害,是其所不能修复的。这凤鸣发簪的真品,佩戴于夫人的头顶,可永葆她的青春容颜。因此,那笨贼老二李焕手里的那支凤鸣发簪,确实就是一个赝品。那么它又是从何而来的呢?”幻界武林盟主魏猛将他那双狐疑的目光对准蒋灵川问道。 “启禀大人!小人确实丢失了,一支仿造的凤鸣发簪赝品。可是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绝对不可能是小人残忍杀害的。因为小人当时正与那幻界隶国商旅拓跋紫嫣,一直躺卧在一起,有着不在杀人现场的证据。”蒋灵川连忙跪地解释道。 我们幻界那深爱着蒋灵川的拓跋紫嫣,赶忙跪地哭喊,连连点头,声称愿意做他蒋灵川的不在场人证。 “启禀大人!不瞒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说,据小人所知,昨夜仍有一人,盗窃了那支凤鸣发簪。”镣铐锁链在身,跪趴在地上的笨贼老二李焕抬头说道。 “快说!是谁?”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连忙问道。 “就是我们那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的统领,房姜!”笨贼老二李焕指着一旁的房姜统领回道。 不由他房姜统领出口解释,便被我们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将其制服在地了。 “求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明察啊!属下并没有残忍的杀害,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遇害期间,属下正在我们幻界珏州狱头贾赫夫人的床头上,与其畅谈人生,聊讲理想呢!”我们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哭诉道。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在传召那位贾夫人之后,证实了我们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的话,无一句存有不实之处。 只不过,在听闻了自己的夫人红杏出墙后,我们幻界珏州的狱头贾赫,手执一把锋利无比大刀。只见他在衙门外大声叫嚷着,要亲手杀了我们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这个无耻奸夫。 “笨贼老二李焕,你又因何缘故,要指证他房姜统领行凶呢?”武林盟主魏猛轻挥羽扇询问道。 “启禀大人!自然是他那一头怪异的发型,与小人昨晚所遇的盗贼如出一辙。”笨贼老二李焕指着房姜的头顶解释道。 “那名盗贼除了发型怪异,还有什么其他的明显特征吗?”武林盟主魏猛继续追问道。 “启禀大人!他总爱翘起兰花手指,这算是他的明显特征吗?”笨贼老二李焕思索回忆了一会儿回道。 “莫非是那阉灵所为!”武林盟主魏猛轻抚了一下手中的羽扇,附贴在铁峥霖的耳边猜测建言道。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听闻此言,坚信宁可错杀一万,不可放过一人。他便随即下令,封锁了幻界珏州的所有出入口,珏州的全部男子皆要接受检查灵体力骨,是否完整。 正要过关离开珏州的阉灵游畅乾,自然难以外逃,被一群捕快擒获到了,幻界珏州府衙的大堂之上。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又在那阉灵游畅乾身上,搜寻到了一支凤鸣发簪。 “如此戏耍本大人,你觉得十分好玩有趣吗?”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手握三支发簪怒视蒋灵川问道。 正当此时,所有的行凶罪证,都指向他蒋灵川就是杀人凶手。我们幻界的笨贼老大张毅和老三王狲,竟然遁地劫走了笨贼老二李焕,令他蒋灵川摆脱了嫌疑。 这下子可倒好,那些舆论的压力,来到了我们幻界的笨贼三人组这里。 “一场闹剧,就此结束了吗?”付桓旌问道。 “结束?自然不存在的。”明月客栈绝色掌柜玉玲珑笑道。 玉玲珑再次感到口干舌燥,便浅饮了几口极品美酒。 玉玲珑手执惊堂木,重重四拍! “啪啪啪啪” 书接上回,上回书我们讲到,此时的幻界众人皆认为是那被劫走的,我们幻界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残忍的杀害了我们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 事到如今,五种势力将要齐聚明月客栈。 官场势力,仍是以我们幻界珏州的巡抚大人铁峥霖为首,认为我们幻界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就是那个残忍的杀害自己爱妻的凶手。 宫内势力,不再是我们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了,而是他的干儿子游畅乾,对昔日挚友蒋灵川失望透顶,不想他竟沦落成杀人凶手。 塞外势力,也已不再是我们幻界隶国商旅的管事人拓跋雄了,而是那位昔日的穷酸落榜书生蒋灵川。 舆论势力,仍然是我们幻界各地说书先生口中的那些奇人异事,一边倒的附和官场势力。他们一致认为那正在外逃,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就是如假包换的杀人凶手。 新的底层势力竟然出乎意外的出现了,就是那位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他被幻界众人误认为,残忍的杀害了我们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 深夜,月黑风高,暴雨将至,这意味着我们幻界明月客栈陈旧故事中的高潮,将要来了。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深知今夜的明月客栈,要有人被杀害了。他早已领兵百人,团团包围了这间客栈,等待鸣金收尸。 我们幻界的阉灵游畅乾,心有不甘,不愿昔日挚友一错再错,便想要杀了他。于是,游畅乾急招干爹风霆殇身边的十名武林绝顶高手,准备夜袭明月客栈,杀了他蒋灵川。 我们幻界的蒋灵川,他也不是一个傻子。如今他哄骗了这四方的势力,想要活命,难于登天。于是,他与爱人拓跋紫嫣,躲藏于暗室之内,等待风平浪静之时,再安全出逃。 我们幻界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自然是盛怒不可抑止。只见他带上了全部的武器,誓要在今晚雨夜斩下他蒋灵川的项上人头,用以洗刷自己所遭受的全部屈辱。笨贼三人组的老大和老三,自然是无条件的支持兄弟老二。因此,他们三人身着夜行衣,遁藏于明月客栈之下,等待杀害蒋灵川的最佳时机。 最后,我们幻界珏州的男女老少,眼看今夜的冷风,刮得是格外的紧。他们深知今夜的珏州,要有一件大事将要发生了,便紧锁房门蒙头睡去了。 夜更加深了,风紧过后,暴雨骤临。明月客栈内的蒋灵川,在自己的书房暗室内,一言不发。不过,听闻雷电响声的拓跋紫嫣,惊吓不已,便越发抱紧了爱人蒋灵川。 明月客栈的四周,百名官兵身穿蓑衣,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睁大双眼,只待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一声令下,便冲进客栈,为人收尸。 明月客栈的门内,店小二杨爵刚想要关门打烊,怎料那幻界阉灵游畅乾的一袭人,突然打断了他。他们一行十一人,褪去了各自身上早已湿透的蓑衣,好酒好菜的端坐吃喝着。 明月客栈的店小二杨爵,再次想要关闭店门,却不曾想,被一阵莫名而来的狂风吹开,害得他摔爬了几跤。他无奈起身,随便拍打了一下身上的泥土,便连忙上前去关紧店门。 正当两扇店门,将要闭合之时,三位壮汉突然的一脚踢开了店门。 灰头土脸的店小二杨爵,连忙上前道歉,招呼三人入座吃喝。最后他杨爵,终于紧紧的关闭上了店门。 原来那幻界的笨贼三人组,在明月客栈的下面遇到了无比坚硬的花岗岩,气愤难当,便心想还是从明月客栈的正门杀入算了。 我们幻界的笨贼三人组,越喝越来气,便无事生非了起来。只见那位爱惹事的老三王狲,置气的把自己手中一壶美酒,随便往别处一扔,借以消气解忧。 谁曾料到那酒壶不偏不倚,正巧砸向阉灵游畅乾的一方。还好他游畅乾武功高强,翘起兰花指,轻捏一粒花生,便打碎了这个势如千斤的酒壶。 纵使他阉灵游畅乾能够一笑泯恩仇,可是他手下十名的武林绝顶高手,又岂能忍受如此大的欺辱呢!只见他们十人纷纷仗剑持刀提枪握斧,向对面的笨贼三人组冲杀过去。 笨贼老三王狲手握两个大铜锤,一锤砸向眼前的酒桌,借以提升自己的气势,一锤向对方十人用力的砸去。 只见那笨贼老大张毅正在咀嚼着口中酥脆的油炸花生米,刚想要伸手再去拿一些,却被他这喜好意气用事的贤弟王狲一锤毁之。 笨贼老大张毅,很是无奈,自从有了这个二货兄弟,自己到珏州的各大客栈吃饭,就从来没有吃饱过。 杀人大战,一触即发。笨贼老二和老三,与那十名武林绝顶高手,在一旁打斗纠缠。 这边的笨贼老大和阉灵游畅乾,却在悠哉悠哉的对饮美酒。 “你们也是来取,那贼人蒋灵川狗命的吗?”笨贼老大张毅问道。 “难不成你们三人也是?”阉灵游畅乾翘着兰花指举杯笑问道。 谈话间隙,二人酒桌之下的腿脚试探,不分高下。 “那贼人蒋灵川,诬告我二弟杀人,他今晚必须死在我二弟的利剑之下。”笨贼老大张毅有理有据的大声叫喊道。 “那杀人凶手蒋灵川,是我游畅乾的昔日挚友,他如今误入歧途,成了如此狠辣之人,今晚只能我了结了他恶贯满盈的一生。”阉灵游畅乾更加有理有据反驳道。 “那就是没得谈喽?”笨贼老大张毅忍无可忍道。 说罢!笨贼老大张毅仗剑,刺向手握折扇的阉灵游畅乾。 上下翻腾,几番打斗,互有输赢。 几百个回合下来,这两伙人都缠打累了,便瘫坐在了地上,各自用他们仅有的气力,互相用手拍打着对方。 “不打了,不打了,快累死我了,我本来就没吃饱。”笨贼老大张毅请求停战道。 “人家也不想打了啦!人家的折扇都被你打卷了,下次有空再战。”阉灵游畅乾心疼不已的看着手里卷曲不堪的折扇翘着兰花指说道。 歇息了一会儿,两伙人都恢复了体力,正要结伴走出明月客栈之时。两伙人忽然顿悟道,自己一行人到此的初衷,便调转脚步上楼,进了蒋灵川的书房。 两伙人搜遍了书房,没有寻见蒋灵川,正欲扫兴而归之时。突然,暗室内的拓跋紫嫣,打了个喷嚏。笨贼老三王狲,瞬间化身成了一枚人肉炸弹,轰开了暗室的大门。 三伙人齐聚一处,蒋灵川灵机一动,便用手中的匕首挟持了拓跋紫嫣。 明月客栈四周的百名官兵,提醒那昏昏欲睡的巡抚大人铁峥霖说到,这明月客栈内有所动静。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随即下令,瞬间百名官兵,冲进了明月客栈。 楼上蒋灵川书房内的人,大笑不止。楼下红尘客栈大堂之上的官兵,不知所措。 “贼人蒋灵川,你怕是脑袋被门缝挤过吧?你挟持着你的爱人,与我们要杀你,冒昧的请问一下,这彼此之间冲突吗?”笨贼老大张毅笑问道。 “我知道这并不冲突,但是如果她是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私生女儿。那你认为这还冲不冲突呢?”蒋灵川大声说道。 楼下的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听到此言,脑海中立即浮现出了,他在隶国的那些风流往事,心想确实存有私生女儿的可能性。因此,他便让楼上的人,下来详谈一下。 五种势力齐聚明月客栈的大堂之上,客栈掌柜玉玲珑和店小二杨爵充当舆论势力。至于那另外的四种势力,我就不再赘述了。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与那拓跋紫嫣滴血认亲后,证实她果然就是自己的私生女儿。 随后,蒋灵川也坦白交代了,就是自己残忍的杀害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之所以他蒋灵川会那么做,只是为了替拓跋紫嫣的冤死亡母报仇而已。 原来在一年前,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为了凤鸣发簪,竟然残忍的杀害了拓跋紫嫣的母亲。至于她所说的什么,凤鸣发簪是她的家传至宝,都是她在胡说八道罢了。她自以为无人知晓此事,却被一旁路过的幻界隶国商旅管事人拓跋雄碰巧看到了。 蒋灵川从那本厚重的幻界隶国商旅纪要中,知晓了此事,便立志要让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血债血偿。 “真相大白了吗?并不是无人生还吗?”付桓旌不爽的问道。 “你猜呢?”明月客栈绝色掌柜玉玲珑笑道。 玉玲珑再次感到口渴难耐,便饮下杯中所剩无几的极品美酒。 玉玲珑手执惊堂木,重重五拍! “啪啪啪啪啪” 书接上回,上回书我们说到,那蒋灵川承认了自己就是杀人凶手。 可是,就在蒋灵川右手前置,向大家叙说着这一切一切的同时,他的左手却早已驱动内功,将明月吊坠,凤鸣发簪和阴阳长命锁融为一体了。 “明月凤鸣长命时,吊坠发簪锁阴阳。”蒋灵川突然大声咆哮道。 只见那蒋灵川的左手,将我们幻界明月客栈陈旧故事中,三件至宝的混合物珏魂颖珠抛置于空中。随后,一道亮眼的白光乍现,明月客栈的众人,皆灰飞烟灭了。 不过,那拓跋紫嫣却存活了下来,只见她飞身拿走了空中的珏魂颖珠,便也消失不见了。 “故事讲完了,大家要不要来上几坛极品美酒,解一解口中的饥渴呢?”明月客栈绝色掌柜玉玲珑笑问道。 “好,好,好。”众人异口同声大喊道。 听完这个故事后的付桓旌,感觉它就像一条老太太的裹脚布一般无二,真的是又臭又长。 无奈有那绝色美女玉玲珑亲口讲述,众位好色之徒喝彩买账。因此,这个再烂俗不过的陈旧故事,也能让它明月客栈今晚多卖出去几坛上好的美酒。 经过此事,付桓旌明白了一个浅显的道理:故事说什么,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人在说,又要说与何人所听。 “掌柜的!听闻这块儿,有个什么明月鬼后,不知她的故事,又是如何精彩纷呈呢?”付桓旌好奇的问道。 明月客栈的众人,眼看着腹内翻腾不已,有如刀绞,一直捂腹的,绝色掌柜玉玲珑,心疼万分。他们纷纷对准付桓旌,亮出了一个个沙包那么大的拳头,意在规劝他别没事找抽。 说来也是,明月客栈的绝色掌柜玉玲珑,饮下了如此多的美酒,不腹内翻涌,那倒奇怪吓人了。 “哈哈!明月鬼后?真是笑死个人了,自然是没有的事。那只不过是本掌柜平日里,哄骗患病儿童吃药所说的谎话缪语罢了。”绝色掌柜玉玲珑笑道。 此时,一旁的众人也附和着笑声,唯独他付桓旌死活笑不出声来。因为他的天机石,已经觉察到了绝色掌柜的真身,就是那明月鬼后拓跋紫嫣,以及她这四周三千厉鬼化身的听客。 “嗯!对,是我让大家见笑了,告辞!不送!”付桓旌强装镇定起身朝客栈门口缓步走去说道。 出了明月客栈的大门,付桓旌跑的比兔子还快,不敢回头一看。 不知跑了多久,付桓旌回头看了一下。他发现视线之中,已经看不见明月客栈了,这才放下心来,在路旁的茅草屋内过夜。 弗冉宫内的姐夫和妹夫,这二人就是冲这灵气逼人的珏魂颖珠而来。 神界姐夫轩辕掱,与诸葛娅媚相处后,很快知晓了那拓跋紫嫣和玉玲珑,皆是她弗冉宫的宫主诸葛娅媚所幻化的。 至于那颗灵气逼人的珏魂颖珠,化作了弗冉宫诸葛妃嫱发髻间的那缕白发,任谁也无法摘取下来。 仙界妹夫呼韩搴得知此事后,便千方百计的想要夺取那缕白发。 “怎么跟你们三个说话的时候那么顺畅,跟她就这么磕磕巴巴的呢?”仙界妹夫呼韩搴对幻界的三位笨贼问道。 “一个字,怯!”笨贼老大张毅说道。 “什么意思?”仙界妹夫呼韩搴不解的问道。 “我们三人,以前都是做山贼的。可是这幻界间有什么东西,是我们三人不敢去偷的呢?”笨贼老二李焕柔声问道。 “什么东西?”仙界妹夫呼韩搴问道。 “只有那幻界女子的心,是我们三人不敢去偷的东西。因为我们三人深知,一旦我们偷了之后,便没办法归还给人家了。”笨贼老三王狲啃咬着肥大的鸡腿嘟囔道。 “为什么呢?”仙界妹夫呼韩搴追问道。 “你想一想啊!那幻界女子的心都碎了,我们三人还怎么还给人家呢?”笨贼老大张毅反问道。 仙界妹夫呼韩搴似有所悟,百感交集,一语不发。 “你说你怯不怯?怯不怯?”笨贼老二李焕讥笑道。 仙界妹夫呼韩搴掩面垂泪,懊恼自责不已。 “你看看你,眼泪都流出来啦!连作为一个男人,最后的一道底线都没有了,真心是没救啦你!”笨贼老三王狲伤口撒盐道。 “他好像没穿内裤”笨贼老大张毅背身离去笑道。 仙界妹夫呼韩搴没有理会三人的冷嘲热讽,独自一人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有吗?”笨贼老二李焕也背身离去笑问道。 独留下痴傻的笨贼老三,还在原地啃咬着肥大的鸡腿。 二人发觉身旁少了一人,便连忙回身用力拉扯走痴傻的老三,还小声责怪他倒底还想不想要,那神界姐夫轩辕掱应允的十颗小暑钱啦! 这一切的一切,都源于那诸葛妃嫱对于仙界妹夫呼韩搴的无比冷漠,导致他无法接近那缕白发。 之所以她诸葛妃嫱应允,嫁给仙界妹夫呼韩搴,也只不过是贪图他的仙兽毛球,惹人怜爱罢了。 这一出神界姐夫轩辕掱花费了十颗小暑钱,呕心沥血精心编排的悲剧情节,自然被她诸葛妃嫱看在眼里。 诸葛妃嫱略感自己有些许的过分,平日里着实冷落了他仙界妹夫呼韩搴,便上前搀扶起了早已哭作泪人的仙界妹夫呼韩搴。 “一个家,是需要有一个你爱的人在里面。否则的话,那就是一座幽冥鬼都。”仙界妹夫呼韩搴深情道。 “没事吧你?”诸葛妃嫱怀抱毛球担忧的问道。 “我娘常常教育我,你自己不争气,就不要连累别人嘛!所以,我没家人,没朋友,没爱侣。”仙界妹夫呼韩搴继续深情道。 “然后呢?”诸葛妃嫱逗玩着怀中的毛球无奈问道。 “是因为我不想连累你,就连我喜欢你,都不敢当面对你说出口。可是我今天想通了,我娘怕我连累人,是因为她不知道,我爱上了一个不是人的女子,她是一个幻界贵族。”仙界妹夫呼韩搴把诸葛妃嫱抱紧在怀亲吻道。 如此一来,随着二人的真心拥吻,那缕白发消失了,化作了珏魂颖珠。 仙兽毛球无法忍受这浓重的情爱酸臭味,便挣脱了诸葛妃嫱的怀抱,捡拾走了掉落在地上的珏魂颖珠。 仙界妹夫呼韩搴本想立即追赶那只仙兽,却不料诸葛妃嫱死死纠缠于他,想要与他拥吻的久些,更久些。 仙兽毛球很快来到了神兽雪宝的面前,二位爱宠彼此间玩耍的不亦乐乎。 只不过仙兽毛球脖颈上的珏魂颖珠,吸引了一旁神界姐夫轩辕掱的注意力,他三番两次伸手夺抢无果。 神界姐夫轩辕掱和仙界妹夫呼韩搴,无可奈何之下,二人终于露出了他们的丑恶嘴脸,与一旁弗冉宫的两姐妹彻底撕破了脸皮。 四人一团混战,纠缠打斗了很久,难分伯仲。 两位爱宠,自然不会去理会他们四人,继续追逐嬉戏,打闹玩耍。 突然,利用手中的天机石,付桓旌得知那灵气逼人的珏魂颖珠,乃一不祥之物。只见他第一次出手御剑,祭出了自己体内的惊鸿神剑,想要一剑毁了那颗灵气逼人的珏魂颖珠。 岂料那珏魂颖珠仿若有了头脑一般,自行脱离了仙兽毛球的项圈,向方寸山的顶峰奔逃而去。 四人继续缠斗,付桓旌独身一人,自知无力规劝,便御剑去追那颗逃离的珏魂颖珠去了。 方寸山的顶峰没有尽头,任凭它珏魂颖珠如何的用尽全力向上飞行,但是仍然看不见山顶。 惊鸿神剑及时追上了珏魂颖珠,将其一剑劈损毁了,产生了巨大的声响。 弗冉宫内的四人,听闻这声巨响,便不再打斗了,各自自责起来了。 正当付桓旌心满意足的想要返身回去,继续书写幻界志物大典之时,万影迷踪鹰的庞大幻影,仿佛受到了伤害一般,轻声痛叫了一声。 见那遮天的庞大幻影,转瞬间便消失不见了,付桓旌权当自己过于疲累眼花了,便回去继续打桩练拳去了。 “能看见麋鹿,说明你已经进入林深处了。”仙界妹夫呼韩搴自责道。 “能看见鲸鱼,说明你已经进入深海区了。”神界姐夫轩辕掱懊恼道。 “而梦醒时,我能看见你,说明我对你的用情至深了。”弗冉宫的宫主诸葛娅媚和妹妹诸葛妃嫱选择原谅二人齐声说道。 付桓旌于那弗冉宫的正殿之上,第一次出手御剑,就为这偌大的幻界去除掉了一件不祥之物。 这件不算小的大事,入了他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的耳朵内,可想而知付桓旌接下来,必然要去那幽冥北海走上一趟啦! 天机石,可以七界渡口任意出入,可以浏览七百年岁月银河里的所有故事,可以让时间静止,可以同步投射出爱侣在异地一举一动的影像。 在得知自己无尘袋中天机石,竟有如此多的妙用后,付桓旌当然不会立马动身去往幽冥北海,先利用天机石浏览一遍七百年岁月银河再说。 “旌哥哥,快抓住那条鱼,我晚上想要喝鱼头汤。”刘循媛芒说道。 “媛芒妹妹,好嘞!我一定会抓住它的,只要是你想要的东西,就算它在天边,我也会为你抓到它的。”付桓旌说道。 “愚蠢的幻灵,我们东海龙宫的虾兵蟹将,也是你们敢招惹的吗?”河中小鱼突然巨化成了身高五米的鱼头精叫嚣道。 “好吧!鱼精大人,放过我的媛芒妹妹,我自愿被你当作果腹点心。”付桓旌挡在刘循媛芒身前说道。 “不!你这畜生!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你,伤害我的旌哥哥的。”刘循媛芒连忙挡在付桓旌的面前接下了鱼头精的那致命一击。 “这不怪我啊!是她自己找死的。”鱼头精一肚子委屈说道。 “媛芒妹妹,你为什么要那么傻呢?”付桓旌哭问道。 “旌哥哥,媛芒不傻,能为了自己心爱的人而死,媛芒不后悔…………”刘循媛芒奄奄一息道。 随后,刘循媛芒卒。 “你这个畜生!我付桓旌今天要跟你同归于尽,受死吧!”付桓旌握紧手中的鱼叉向那个硕大的鱼头精冲杀过去怒吼道。 “这可是你自找的,就别怪我了。”鱼头精张开血盆大口吞食了付桓旌说道。 接下来,鱼头精纵身一跃,投身于茫茫的东海之中去了。 过了不久,鱼头精到了东海龙宫,见到了那东海老龙王敖柏。 “弗觉,那人带来了吗?”敖柏问道。 “属下不辱使命,把他带来了。”鱼头精弗觉回道。 “他在哪?本王怎么就看不见呢?”敖柏挠头问道。 只见那鱼头精弗觉,瞬间张开了血盆大口,仿佛要把眼前的东海龙王敖柏吞入腹中一般。 说时迟,那时快,东海龙王敖柏立即拿起身边佩剑,便一剑剁砍下了鱼头精弗觉的硕大鱼头。 “龙王大人!您理解错了,小人不是要吃您,就算您给小人一百个胆子,小人也不敢啊!”掉落在地的鱼头张嘴奄奄一息的解释道。 随后,硕大无比的鱼头精弗觉卒。 眼看付桓旌从鱼头精弗觉的腹中爬出来,东海龙王敖柏深知自己刚才错杀忠臣了。 “呃!你刚才什么都没有看见,对吧?龟丞相。”东海龙王敖柏问道。 “老臣没有!当然什么也没有看到,龙王圣明!”龟丞相识趣回道。 “老龙王,何必这么麻烦,请我到此呢?”付桓旌甩着自己身上的黏浊液体问道。 “明知故问!快点把天机石交出来,不然的话,你可就会真的被吞喽!”东海龙王敖柏张开巨大的龙口说道。 “天机石?什么天机石?我付桓旌一个山野村夫,怎会知晓如此玄妙之物?”付桓旌不解的问道。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小龙女敖嫣何在?”东海龙王敖柏叫喊道。 “父王,不知您有何吩咐?”从门外飞身进来的小龙女敖嫣跪地问道。 “为父拿这个浑小子付桓旌,真心是毫无办法,还是让你与他到幻界一处僻静地方,朝夕相处,引诱他自愿的交出天机石吧!”东海龙王敖柏无奈道。 “白日做梦!我付桓旌就是死,也不会…………”付桓旌宁死不屈道。 小龙女敖嫣在付桓旌的身后,用力一掌,便拍晕了他,怀抱着他的身体,飞身回到寻梦村去了。 醒来的付桓旌,对于刚才发生过的记忆全无,只记得他的一生最爱,就是眼前的刘循媛芒。 “旌哥哥,你没有事吧?”小龙女敖嫣幻化成的刘循媛芒担忧的问道。 “媛芒妹妹,我没事,就是有点头疼的厉害罢了。”付桓旌搓揉了一下脑袋说道。 “旌哥哥,你没事就好,那我们回家去吧!”刘循媛芒提议道。 原来小龙女敖嫣担忧付桓旌会识破自己,便将他放在刚才捕鱼的河边,让他苏醒过来。 寻梦村,世外桃源一般的存在,远离幻界各方势力的荼毒。 “付桓旌,你个臭小子又不听本村长的劝说,去那条无垠河里面捕鱼了吗?你是从来没把我这个村长,放在眼里过吗?”村长芙蓉俏气冲冲的问道。 “村长大人,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啊!小人哪敢啊!小人就是吃了那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忤逆您的意思啊!”付桓旌上下轻抚着芙蓉俏的胸口解释道。 “好你臭小子,一双贱手往哪儿摸呢?快说!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活腻歪了?”女村长芙蓉俏仗剑要打的威胁问道。 原来那付桓旌为了平息,美艳村长芙蓉俏心中的一团怒火。他的左手和右手,一直都在上下用力抚摸着村长芙蓉俏的硕大胸部,想要帮她平息静气,舒缓压力。 “村长大人饶命!小人付桓旌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啦!”付桓旌连忙把双手抽了回来求饶道。 “付桓旌,你跟本村长听好喽!如今你是我们寻梦村,最后的一个单身汉了,劝你尽早和媛芒姑娘完婚,不然的话,有你好看!”村长芙蓉俏挥舞着娇小的拳头威胁道。 “知道了,小人付桓旌,谨遵村长吩咐便是。”付桓旌点头道。 付桓旌倒是脸皮挺厚的,一旁的刘循媛芒却脸颊泛红,羞涩不已的转身跑开了。 告别了美艳村长芙蓉俏,山野村夫付桓旌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臭小子,咋你一回来,就对着老娘我摆出一张臭脸,你就那么的不想见到老娘我吗?”付桓旌的母亲气恼道。 “哎呦!我的大美人,儿子怎么会不想见到您,您可是我们寻梦村里的第一大美人。每次儿子看到了您,儿子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会故意摆出一张臭脸,来给您看呢!”付桓旌连忙满脸堆笑的揉捏起了母亲的肩膀劝慰道。 “那么你小子,倒底是怎么回事呢?”付桓旌的母亲问道。 “就是我的脑袋有点疼痛,仿佛不记得刚才发生过的一些事情。我拼命的想要记起来,却又无能为力疼痛难当。”付桓旌苦恼万分的解释道。 “我的傻孩子,那就别再想了。快来给你爹上一柱香,求他保佑我们母子俩平平安安的!”付桓旌的母亲劝说道。 “儿子偏不!他当初如此狠心的抛弃了我们俩,他不是我爹,儿子才不要拜祭他呢!他不配!”付桓旌执拗不愿道。 “跪下!好你个混账小子!他纵有千般不是,但他仍然是你小子的亲生父亲。快给老娘跪下!去完成他的遗愿,让他能够没有遗憾的投胎转世。”付桓旌的母亲严厉的斥责道。 “遗愿?儿子偏不,儿子只愿安心的作为幻界中一员,并不想去掺合仙界内的任何一件事情。所以,儿子是打死也不会走上修仙之路的。并且儿子已经把自己的灵体力骨给刮除去了,儿子早就已经没有悟道成仙的资格了。”付桓旌哭泣的反驳道。 “你这个逆子,看老娘我今天不打死你,看老娘我今天不打死你…………”付桓旌的母亲拼命的抽打道。 付桓旌的母亲打着打着,便一口气喘不上来,气晕了过去。 “旌哥哥,你还愣着干什么呀!你快些去村内药匣子那里,让他赶快来医治伯母。快去啊!”刘循媛芒连忙对一旁呆傻住了的付桓旌劝说道。 “嗯!对,媛芒妹妹,你在这儿等我,我马上就带药匣子过来。”付桓旌飞快的跑向药匣子的住处说道。 “雪舞?你竟然已经如此苍老了?你还记得我长孙忘情吗?我可是你曾经深爱着的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啊!”魔尊巨兽长孙忘情突然出现在刘循媛芒身后对身处昏迷中的付桓旌母亲深情问道。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刘循媛芒惊慌失措的攥紧她双娇小的拳头问道。 “你作为一个死人,是不需要知道的。”长孙忘情冷笑道。 只见那魔尊巨兽长孙忘情,手握一把灵气逼人的凌渊剑,便刺穿了刘循媛芒的心脏。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本姑娘可是,那东海龙王敖柏最心爱的女儿,小龙女敖嫣,就这么说死就死了。”现出巨龙真身的小龙女敖嫣心有不甘的奄奄一息道。 随后,小龙女敖嫣卒。 “雪舞,这下子好了,再也不会有人将你我二人分离开了。”魔尊巨兽长孙忘情紧紧的抱住付桓旌母亲的身体遁于异界之中说道。 “母亲,您在哪儿啊?媛芒妹妹,你在哪儿呀?”满头大汗的付桓旌回到家中四下搜寻的哭喊道。 空旷的房屋中,只有那条小龙女敖嫣的真龙尸首,吓晕了一同前来的药匣子。 “想来必是那东海龙王敖柏所为,我付桓旌一定要让他血债血偿!”付桓旌咬牙切齿的喃喃自语道。 气愤不已的付桓旌,将地上那条巨大无比的小龙女敖嫣的尸首,驱动自己体内那股强大的灵力,立即幻化成了一把弑龙神剑。只见他付桓旌手握那把锋利无比的弑龙神剑,势要斩杀东海龙王敖柏,为自己的至亲们报仇雪恨。 “东海龙王敖柏,快快出来受死!”付桓旌手握神剑在东海边上大声叫嚷道。 “我东海龙王敖柏,从来不杀无名鼠辈,你还是快些走吧!”东海龙王敖柏跃出东海的宽广水面挥手道。 “哎呦喂!想你堂堂一个东海龙王敖柏,就只有这么一丁点儿的本事吗?难不成你真的如同,众人传言的那般不堪,就只会一些嘴上的皮毛功夫,果真不敢真刀真枪的与我大战三百回合吗?”付桓旌神剑一指大声的讥笑道。 “你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还倒挺猖狂啊!不知你究竟有什么通天的本事,胆敢在此大言不惭的挑战本龙王呢?”东海龙王敖柏笑问道。 “这把弑龙剑,如今就让你老小子,好好的见识一下它的威力吧!”付桓旌握紧手中神剑一往无前的冲杀道。 只见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的东海,但是付桓旌驱动弑龙剑的那一刻,惊雷四起,翻江倒海,仿佛这偌大的东海,要沸腾起来了一般。 “你这个畜生,竟然残忍的杀害了,本龙王最心爱的小女儿敖嫣,还她命来!”东海龙王敖柏深知只有他的小女儿敖嫣有此等通天的仙法怒吼道。 东海龙王敖柏依仗着,有千万只无比庞大的虾兵蟹将,团团包围住了付桓旌,暂时处于上风。 机智聪慧的付桓旌,利用弑龙剑的通天仙法,引起东海之水分流到其他三海之中去,导致了偌大的东海水域枯竭成桑田。至于那些需要水中呼吸的虾兵蟹将,霎那间干涸而死了。 “可恶至极!本王的虾兵蟹将们,我是绝对不会让你们白白死去的。付桓旌,你一定会后悔的。”东海龙王敖柏幻化成了无数个分身幻影包围住了付桓旌咆哮道。 “没有想到,你老龙王敖柏,如今也会如此的气急败坏呀!”付桓旌大笑道。 随后,付桓旌和那把弑龙神剑,立马人剑合一,突破了各种分身幻影的灵力屏障,向四面八方不知是否是,老龙王真身的巨龙身影奋力砍杀过去。 最后,东海龙王敖柏的那个真身,还是被他付桓旌找到了,并打成重伤,落在东海边上。 “付桓旌,在你杀本王之前,本王想要问上一问,究竟你为什么要杀本王呢?”东海龙王敖柏奄奄一息的问道。 “这还用问嘛!自然是你个老小子坏的很,竟然亲手杀害了我付桓旌最爱的两个人,你这是死有余辜。”付桓旌将弑龙神剑抵在了东海龙王敖柏的脖颈处解释道。 “什么?本王曾经亲手杀害了,你最爱的两个人?哎!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好吧!你杀了我吧!本王大概知道是谁,躲藏在暗处诬陷本王,也算是死而无憾了。”东海龙王敖柏紧闭双眼一心求死道。 “老龙王,不好意思,我付桓旌改变心意了。你个老小子可以不用死了,我要让你生不如死!”付桓旌恶狠狠的说道。 随后,付桓旌用弑龙神剑,剃除了东海龙王敖柏的那根龙筋,让他这个老小子如同,一个废人一般度活余生。 “付桓旌,你玩耍够了吗?”神界帝君轩辕鸿儒突然出现在付桓旌的面前问道。 “你又是谁?”付桓旌神剑一指威胁问道。 “你是在逗笑本帝君吗?付桓旌,你是无论如何都打不过本帝君的,快些收手吧!”神界帝君轩辕鸿儒劝说道。 “那我付桓旌今日就要见识一下,你这位喜好嘴上功夫的帝君,究竟有什么通天的本领了。看剑!”付桓旌很不服气的出剑说道。 只见那神界帝君轩辕鸿儒,仅仅只是右手的轻轻一挥,便把那柄灵气逼人的弑龙神剑给折损成粉末了。不知天高地厚的付桓旌,也被他镇压在了封神山庄的山底。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五十五章 屠龙之殇 年来年去,百年又至,这第八次的屠龙大战,付桓旌不能再置身事外了。 犹记得第七次的屠龙大战,天涯墨客付桓旌竟然因为要陪同阮晴婷人界游玩而缺席,致使幻界大军损失惨重,虽然最终也屠灭了恶龙。 屠龙屠的多了,幻界众人早已琢磨到了诀窍,特定人进攻恶龙的特定穴位,众人齐心协力后,必定马到功成。 屠龙之殇,在幻界已经有个五百年没有出现了,这要得益于诸位陆地神仙的紧密配合。 这第八次的屠龙大战,之所以会出乎所有人意外,出现这不应该出现的屠龙之殇,他付桓旌可是要负全责的。 大战前夕,付桓旌无意间招惹到了神帝诸葛云霆的座下神兽,被其打伤连跌五境。 因此,付桓旌本没有资格参与这第八次的屠龙大战,却硬着头皮站了进来。 真正打斗起来,付桓旌明显势弱许多,俨然一副指玄境界的剑修,毫无仙人境剑仙那般的潇洒自如。 结果可想而知,在五位陆地神仙殒命恶龙魔爪之下后,众人拼尽最后的一点儿剑气,将其屠灭于无澠賡厭之中。 那五位陆地神仙本可以不用殒命的,可是付桓旌的知情不报,却让他们早早的驾鹤西去。 可想而知,此时付桓旌内心是有多么的懊恼自责,恨不得殒命的只是自己一人。 事已至此,幻界云顶剑派的诸位长老,碍于众人的颜面,决定暂且将付桓旌收押在无底螟豢之内,令其面壁思过。 “你爱去就去,反正我是不去。我的血饮殇刀自带殇煞之气,到了那菩提境榠之内,再遇如此强大的煞气,那可如何了得?”秦笃涯细思恐极胆怯道。 “不去?涯哥哥,那你就愿意在一旁亲眼,看我一个弱女子身处险境吗?”林雪舞对秦笃涯撒娇道。 “好吧!服了你了,谁让我答应过你,此生一定会迎娶你呢!”秦笃涯无奈应允道。 作别了四位上神,二人飞身到了菩提境榠的面前,磨蹭了半天,却不知如何进入。 “四位上神别走啊!不知那菩提境榠如何进入?入口在何处?”秦笃涯连忙呼喊在他二人,四周徘徊闲逛的四位上神问道。 “你真想知道?”缥缈道人笑道。 “当然了,不然喊你干嘛?”秦笃涯说道。 “听我指挥!转过身,俯身向前,屁股撅起,然后走你!”缥缈道人用力一脚把秦笃涯揣进了菩提境榠内,大笑不止道。 “别!我自己跳。”林雪舞对缥缈道人说道。 “那可由不得你!”乾元女帝神鞭一甩,打中了林雪舞的翘臀说道。 疼痛不已的林雪舞,也一头栽进了那菩提境榠内。 “对于这四位上神,我真是无话可说了。要不是我急于重返人界,打死我也不愿忍受这种委屈。”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涯哥哥,咕囔着什么呢?记住!我们现在身在人家屋檐下,哪敢不低头啊!更何况这里是六界之外,他们杀死我们二人,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林雪舞对秦笃涯劝解道。 “了然,了然,我就说一说,过过嘴瘾,你别当真!”秦笃涯赶紧跟上前方的林雪舞说道。 二人走走停停,终于到了那百层境榠的顶层,可真累坏了他们二人。 “我也是服气的,这群上神真是闲的没事干吗?百层境榠,你倒是往下建造啊!非要往上面搭盖,不知道一层一层往上爬,很累人的吗?”秦笃涯气喘吁吁的责骂道。 “别再骂啦!涯哥哥,省点力气吧!幸好这不是万层境榠,你还是烧高香吧!”林雪舞深呼吸一口气笑道。 “何人来此菩提境榠?”一个暗处的声音,对二人问道。 “人界刀意强者秦笃涯,与那仙界剑道的女剑仙林雪舞,前来叨扰乾元神君,不知您可否现身一见?”秦笃涯双手抱拳,向暗处躬身问道。 “为何见我?”暗处的乾元神君问道。 “晚辈听闻六界传言,您乾元神君的魂元迥异。因此,特地前来菩提境榠内,一探究竟,还望神君您应允一见!”秦笃涯学着那魔界至尊耶律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对!一探究竟,还望神君您应允一见!”林雪舞看见秦笃涯给她使的眼色,便上前附和道。 “滚开!” 菩提境榠的穹顶处,硕大无比的乾元神君现出真身,巨大的手臂一把就甩开了林雪舞。 “对!神君您做的太对了,大老爷们说话,哪有卑贱女子插话的份!”秦笃涯眼见心中挚爱被摔成重伤,敢怒不敢言违心说道。 “秦笃涯,你死定啦!”林雪舞对秦笃涯气恼责骂道。 话音未落,林雪舞便吐血昏死过去了。 眼见乾元神君就是一个,身形扩大了百倍的坤元神君,秦笃涯的身体瑟瑟发抖,强装淡定。 “你不惧怕我吗?”乾元神君问道。 “怕!但是一想到,晚辈背后有血饮殇刀,就不怎么怕了。”秦笃涯笑道。 “为何?那刀能伤我分毫?”乾元神君用巨掌摆弄着血饮殇刀,对秦笃涯问道。 “自是不能,晚辈的意思是,我们都与殇煞之气有缘,应属同类中人。”秦笃涯笑道。 “你说我的魂元迥异,怕不是诓我?你此行,莫非是为了救我那病危的坤元老弟?”乾元神君对秦笃涯狐疑道。 “怎么可能,神君您瞎说什么大实话!晚辈都不曾知晓这六界之外,有什么人叫坤元神君的。晚辈此行真的一心只为得见,乾元神君您的魂元迥异奇妙之处。晚辈此行绝对别无二心,还望神君您能,成全一下晚辈的余生心愿!”秦笃涯一边把被乾元神君,打落在地的菩提盅放回石台上,一边对他苦苦恳求道。 “这菩提盅,和我可算是旧相识了,你休要蒙我!”乾元神君伸出巨大的手掌,把秦笃涯攥握在手心内威胁道。 “晚辈……不敢!晚辈……不敢!”秦笃涯快要无法呼吸,对乾元神君苦苦哀求道。 “谅你也不敢!快些滚吧!这菩提盅,我就收下了。”乾元神君扔开手中奄奄一息的秦笃涯,捏起对他而言,芝麻粒般大小的菩提盅说道。 “胆小鬼!您肯定魂元已失,不然您拿出来,放在那菩提盅上,给晚辈瞧一瞧啊!”秦笃涯起身后,重伤的大口吐血,对乾元神君讥讽的叫喊道。 “你说什么?找死不成?”乾元神君回身更加用力的捏起秦笃涯问道。 “晚辈说您就是,这六界之外的第一胆小鬼。连魂元都不敢示于他人眼前,胆……小……鬼……”秦笃涯面色张的通红,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最后只得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说道。 “好!我敬你是一条汉子,今天我就让你死个明白!”乾元神君松手放开秦笃涯,将菩提盅重新放回石台上说道。 “那神君您就拿出魂元,好让晚辈临死之际,能够欣赏一番其中玄妙。”秦笃涯继续激怒乾元神君说道。 “臭小子,看好了,可千万别眨眼!”乾元神君从腹内掏出晶莹璀璨的魂元,摊放于掌心说道。 “胆小鬼!有本事您放在菩提盅上啊!六界之内的第一胆小鬼!”秦笃涯继续加大激怒力度,对乾元神君嘶吼道。 “看好了,我放上去了,别眨眼!哎!我又拿回来了,我又放上去了,我又拿回来了。臭小子,想要诓骗我,再回去修炼个几千年,回来再说吧!”乾元神君早就识破了秦笃涯的激将法,与他玩耍大笑道。 “我回去修炼你个锤子!”秦笃涯见乾元神君身材硕大,移动缓慢,便飞身抢夺魂元说道。 只见那秦笃涯身材矮小,移动起来迅速敏捷,让他乾元神君无法抓住。 将魂元抢夺到手的秦笃涯,用尽全身气力一扣,把那魂元放在了菩提盅内。 刹那间,菩提盅凌空飞起,发出璀璨耀眼的光芒,盅生二花,一株善,一株恶。 秦笃涯自知那朵善花,便是他来此求取的魂元。自然,那恶花也不能留,否则后患无穷。 与此同时,秦笃涯背后的血饮殇刀震颤的厉害,脱鞘而出。只见它一往无前,径直冲向菩提盅内的那朵恶花,将其吞噬啖尽了。 霎那间,佛光普照,秦笃涯眼前的百层菩提境榠,与那乾元神君都消失无踪了。 秦笃涯搀扶起地上重伤的林雪舞,手握那颗煞气全无的魂元,御刀飞身到了境榠渡口处。 四位上神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了,见他们二人平安的走出来,自是满脸堆笑,欣喜异常。 四位上神的神力,聚于一处,医治好了林雪舞的重伤。他们和秦笃涯寒暄了几句,便前往坤元神殿去了。 “启禀神君!乾元神君已被那人界,刀意强者秦笃涯击杀了。属下手中的这颗魂元,已被那菩提盅净化了煞气,还请神君您快快服下!”拂尘老祖说道。 “刀意强者,还行,还凑合吧!”秦笃涯笑道。 “别臭屁啦!刀意强者,快听神君奖赏!”乾元女帝笑道。 秦笃涯收敛了一下笑意,被一旁的林雪舞看见,这下子他秦笃涯算是死定了。 “这是技术活,该赏!秦笃涯,你说本神君该赏你点什么呢?”服下魂元的坤元神君精神抖擞问道。 “客气!客气!那当然是神君您赏赐什么,晚辈便收下什么,怎敢再作其他奢求。”秦笃涯向神君使了个眼色,看了眼乾元女帝说道。 “我看这人界刀意强者,和我们六界之外的第一美人乾元女帝,很是般配啊!不如…………”坤元神君想撮合二人道。 “啊!不如神君放我们二人快些离去吧!这人神结合,有违天理,不可!不可!”被林雪舞重重踩了一脚叫出了声的秦笃涯,连忙打断了神君的好意,婉言拒绝道。 看着林雪舞睁大双眼,醋意满满的瞪着自己。秦笃涯别说是迎娶乾元女帝了,下辈子他估计都要瘫躺在床上,求她林雪舞伺候余生的饮食起居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这门亲事,就算了吧!不过,你也不能空手而归,就把那菩提盅赐予你吧!”神君将菩提盅放在秦笃涯的面前说道。 “谢谢神君恩赐!”秦笃涯接过菩提盅致谢道。 聚散总有时,又到了话别离的时候了。 秦笃涯和缥缈道人、奉惠真人、拂尘老祖,一一拥抱过后,来到了乾元女帝的面前,羞涩万分。 秦笃涯刚想要拥抱乾元女帝,那边的正宫娘娘林雪舞轻咳了一声,秦笃涯便无奈作罢了。 “那下回再见啦!”秦笃涯挥手作别道。 “下回再见,我等你!”乾元女帝回道。 二人作别四位上神,来到了神界、人界和仙界的三叉渡口。 “涯哥哥,我不想离开你。那剑道仙界,太枯燥乏味了,就只有我的爹爹和爷爷。我要和你去游历人界,可以吗?”林雪舞紧紧的抱住秦笃涯不愿分离撒娇道。 “雪舞妹妹,说到底,你是剑道仙界中人。而我只不过是一个,人界小小的刀意强者罢了,怎能配得上你呢!”秦笃涯有自知之明的挣脱林雪舞说道。 “小涯子,你的皮又痒了,是吗?”林雪舞弹着翎雪剑的剑刃对秦笃涯问道。 “林大剑仙,怎么可能呢!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回什么剑道仙界,天天面对着两个老男人,烦都会烦死了。走!跟小涯子,去游历人界,那多有意思啊!”秦笃涯转身背起林雪舞满脸堆笑道。 “小涯子,你说你怎么就那么贱呢?”林雪舞在秦笃涯的背上很是纳闷的问道。 “林大剑仙,这不叫贱,这唤作疼爱夫人!”秦笃涯背着林雪舞一路狂奔,跑向人界渡口处大笑道。 “慢点!好像有什么东西硌着我了,我看看是什么。”到了人界渡口处的林雪舞对着秦笃涯说道。 “是什么?”秦笃涯像对待放置无价的珍宝一般,轻轻的放下林雪舞问道。 “小涯子,还能是什么,还不是你那该死的血饮殇刀,硌死我了。”林雪舞埋冤道。 “林大剑仙,别再气恼啦!这都到人界渡口了,马上就要去人界了,你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嘛!”秦笃涯突然一脸严肃道。 “小涯子,怎么啦?要面子?面子能当饭吃吗?面子能让你带领,那匈奴的十万亡灵铁甲军还乡不成?”林雪舞突然脸色一沉,对秦笃涯一再逼问道。 “怎么啦?林雪舞,你真的以为没了你,我秦笃涯就没有办法,带领那十万亡灵铁甲军还乡了吗?告诉你,好歹我也是一名顶天立地的男子,不需要仰仗你这名柔弱女子,我也不可能仰仗其他女子。我以前之所以在你面前唯命是从,并不是因为我惧怕你,而是因为我疼爱你,如珍,如宝。如今,我们二人马上就要去那人界了,你若再不收敛一下你的大小姐脾气。这人界,你不去也罢!”秦笃涯板着一张臭脸,对林雪舞说道。 “好!秦笃涯,你吼我!告诉你,你可别后悔。那人界,我林雪舞还就真不去了。我林雪舞就算老死在这剑道仙界,也绝不会去那人界寻你!”林雪舞掩面垂泪,背身御剑,飞往仙界渡口,头也不回的说道。 秦笃涯虽然有些许悔恨,想要伸手去挽留,却什么也留不住,竟呆愣住了。 眼看林雪舞的倩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秦笃涯回想起了,当初他自己痛失心中挚爱林雪舞的样子,竟笑了。随后自嘲道,这又是何苦呢? “自作孽,不可活啊!”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人界秦笃涯和仙界林雪舞,一条绵长的仙人银河,令二人仙人永隔。魔界至尊耶律铭,被剑圣独孤傲,一剑破魂元。他正在艰难的一片一片,从六界之内,收集失散各处的魂元。 人的三人,前路何在? 清晨,北境长城外。 一日,北境长城外,尸骨嶙峋,吓傻了守城将领。 “何故一夜之间,长城外出现这么多尸骨?”守军统领葛伐禅质问道。 “启禀葛统领,属下不知,长城以北是无尽雪山,渺无人烟,怎会有人的尸骸,还如此众多呢?”一名士兵回道。 “拉出去砍了,记住是我问你们,不是要你们问我。你们十人组队,出城查探,查不到原因,就别回来见我。”葛统领说道。 葛统领怒不可遏,不等手下动手,一刀砍了刚才的士兵。 “属下遵命!”众人大惊,跪下齐呼。 一位约莫六旬年纪的长者,带着九位新兵,重装出城了。 三日后,只有那长者一人,浑身是血归来。 待守城将士打开城门,来到他的身边,他支支吾吾着“魔……魔……魔”,便死去了。 初到北境长城的付桓旌,回头看见一妙龄女子便问道:“你不就是坟冢猎户上官敬德叔叔的女儿上官海棠吗?” “是的呢!不过韩殇哥哥,好久不见,你怎么到这苦寒之地了?”上官海棠羞涩回道。 “养父逼迫,不得不来啊!”呼韩殇伤心道。 “哦!对了,不知海棠妹妹何故到此?”呼韩殇问道。 “寻我的情郎,孥跋赤。”上官海棠回道。 “孥跋一姓,乃煞气城巨人所有,莫非…………”呼韩殇猜测道。 “没错,不过他是个小巨人,生性善良。”上官海棠解释道。 “哈哈!光顾着聊天了,走,找间客栈,让海棠妹妹见识一下煞气城的美味佳肴。”呼韩殇笑道。 “哎!有间客栈!”上官海棠指着不远处的一家客栈惊讶道。 “哎!你还别说,还真是‘有间客栈’,就它了。”呼韩殇大气道。 原来这间客栈的名字就叫做“有间客栈”,二人进入店内,热闹非凡,座无虚席。 呼韩殇来到煞气城后,发现城北五里处便是北境长城。先前听别人说起北境长城,都说九死一生,其实都是骗人的胡话,实则安逸得很。 都说煞气城极北之地,苦寒得很,怎奈百丈高的千里长城,阻挡了寒风,反而气温适中。 外人所谓的煞气冲天,实则是客栈遍地,厨房的烟火熏天罢了。 外人所传的修建长城劳苦,也是谎话,长城固若金汤,征兵只是为了换掉年老力衰的人看管而已。 由于梦王朝律法严厉,所以煞气城的百姓都对征兵之人,惧怕不已,为他们免除一切吃喝花费。 换言之,呼韩殇到有间客栈吃喝,是不用花费金银的。 要不然穷小子呼韩殇怎会如此大气,请上官海棠进客栈大吃大喝。 二人点了酒菜,刚拿起碗筷,邻座便聚满了人,静候一老者讲述他那惊人的冒险故事。 二人便放下碗筷,把耳朵凑近,听上一听。 只见那老者捋了捋雪白胡须,卖着关子,看了眼桌上空空如也的钱罐子,面露不悦。 看懂了的众人,纷纷宽衣解囊,往里面扔着铜钱。 呼韩殇与上官海棠,不知其中规则,便被众人直勾勾的盯视着。 那老者见他二人一毛不拔,便回头对客栈掌柜问道:“余温,我这喉咙干渴难耐,可有上等美酒滋润一下?” “可淹千里长城,足够您老润喉之用。”掌柜余温看着早已准备好的上等美酒回道。 “余大掌柜,来上五坛蜜雪茸浆,让宁老先生润一润喉咙,我请客!”煞气城少城主梦存年手握折扇进门大声说道。 “得嘞!五坛蜜雪茸浆!少城主请客!”掌柜余温欣喜异常,赶忙招呼这位贵客道。 “不就是五坛酒水吗?至于高兴成那般模样吗?”呼韩殇嗤之以鼻道。 “小兄弟,你懂什么,这笔买卖,掌柜的赚翻了。那极品美酒蜜雪茸浆,采雪山之巅雪莲莲花花瓣,取幽冥深海底部脂茸根茎,花费九九八十一天酿造而成。出酒之后,再尘封地下五年,取出后飘香万里。那一小坛子酒,可价值千金呢!”一听客敲打呼韩殇的脑袋解释道。 “了然!了然!”呼韩殇摸了摸被打的脑袋受教道。 “宁老先生,昨日的冒险故事,您老刚讲到魔岩窟洞门口,我便被爹爹急招回府。不知您老今日可否,继续讲解呢?”梦存年往老人面前的钱罐子里放进不少黄金问道。 “既然少城主想听,那老夫岂有推脱不讲之理。”收回满罐金银的老人挺直身板笑道。 心满意足的老人,手执惊堂木,重重一拍! “啪” 上回书说到老夫我与其余五人,来到魔岩窟洞门前。我回首望去,发现此地已距煞气城足足有百里之远。 进到岩窟内,我们发觉与外界的冰天雪地截然不同,甚至让人感到温暖如春。 我们越往深处走去,越发感到燥热难耐,便褪去了身上厚重衣物。 突然! (众听客大惊失色,老人面不改色饮了口美酒。) 我们看见五六个硕大的熔岩巨人,正在流淌着的烈火熔岩内沐浴,为它们褪去这刻骨的寒意。 只见它们互相嬉戏,如同孩童一般。 见此情景的我们,吓到腿软,那些巨人的手指都比我们高大许多。 惊吓不已的我们,躲藏在巨石后面,伺机盗取岩壁上的宝石。 “嘭” (由于呼韩殇坐在老人对面,被老人这一惊吓,竟从木凳上翻倒在地。众听客大笑不止,取笑他的胆小如鼠。) 一石门应声而开,坠落地面。 吓得众巨人一激灵,跃出烈火熔岩。 只见一十五六岁人族少年,从我们对面的岩壁破门而出。 巨大的石门上,卧躺着一只硕大的成年野猪,已被那人族少年乱拳打死了。 “孥跋赤,你发什么疯?敲门不会吗?”一熔岩巨人质问道。 “不会”孥跋赤褪去身上衣物,走向烈火熔岩说道。 从烈火熔岩中跃出的众巨人,竟变成了人族模样。 跳进烈火熔岩的人族少年孥跋赤,竟化身成了硕大的熔岩巨人。 老夫我连忙捂住了身边惊呼的队友,生怕熔岩巨人发现我们行踪,那样的话,我们就死定了。 “还愣着干什么?拂祥,快去抬起石门,关闭洞口。”肥胖的巨人吩咐身旁的瘦弱巨人说道。 “魂殇老大,我觉得我们应该给石门上把铁锁,你觉得呢?”拂祥巨人关闭洞口后建议道。 “铁锁?对于我们的少主孥跋赤而言,又算得了什么。”魂殇巨人看着烈火熔岩中的孥跋赤说道。 硕大的成年野猪,被它们几位熔岩巨人,顷刻间便啖尽了。 只为它们的少主孥跋赤留下了一地的尸骨,用以报复它终日的自以为是。 外人都说我们煞气城巨人林立,凶猛异常,实则不然。原来这些熔岩巨人,需要烈火熔岩,方能变身巨人。 说回躺在熔岩中的少主孥跋赤,它是巨人首领噬天帝君的独子,天性孤僻。估计是熔岩过于滚烫,孥跋赤竟睡了过去。 魂殇巨人怒不可遏,想除却这眼中钉。 “魂殇老大,我仿佛闻到了人族的血腥味。”拂祥巨人四下嗅了嗅说道。 “什么?人族?快把他们给我找出来!”魂殇巨人一把扯过拂祥巨人威胁道。 “大家赶快检查有无伤口流血,赶快包扎,别被发现了。”老夫我对队友叮咛道。 怎奈我们其中一人,被四周的宝物诱惑,欲行偷窃,脚下一空,被尖石擦伤。尖石掉落滚烫的烈火熔岩中,发出响声,暴露了我们的位置。 被发现的我们,不愿坐以待毙,便拔出刀剑,誓死反抗。 肥胖的魂殇巨人只右手轻轻一压,便碾死了我的所有同伴,吓得我心都快跳出来了。 “愚蠢的人族,知道我为什么放你一马吗?”魂殇巨人对我问道。 “不知,为何?”我害怕的要死问道。 “看见熔岩中熟睡的巨人没有?他是我的眼中钉,我要你为我拔掉它,你可愿意?”魂殇巨人对我威胁道。 “我愿意是愿意,可是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我是那么的弱小,怎能置它于死地呢?”我回道。 “哈哈!莫怕,此时的它已被我施法禁锢住了,脱离熔岩后,他会化身为一个人形少年,你把它带往别处,离此地越远越好。”魂殇巨人对我解释道。 “我答应你,可是我年事已高,手无缚鸡之力,何以将它送往远处呢?”我摊手问道。 “你看!”魂殇巨人指着外面说道。 原来它早已为我备好了马车,它将少主孥跋赤拽离熔岩,放上马车,催我离去。 于是我驱车奔驰,行车不知多久,见四周坟冢遍地,我便知此处是他应存之地,便扔下了它。 宁老先生饮了口美酒,正欲继续说道。 突然,宁老先生被身后一虎背熊腰男子,一只手拎了起来。 “那你又可曾知晓,它带走了巨人至宝珏魂颖珠,你这可恶的盗墓贼!”那男子怒目问道。 “是你,是你……”老人惊慌不已道。 看见那男子眼中无尽的烈焰熔岩,老人知道它就是魂殇巨人的人形化身,便惊吓过度而亡。 “何人在此放肆?是没把我少城主梦存年放在眼里吗?”梦存年拔剑大声呵斥道。 “下官不敢,城主听闻有人在此妖言惑众,便命下官惩治此人。另外,城主命少城主速回军营,有要事商谈。”魂殇巨人的人形化身,身穿官服,貌似一位守城官员。 “本少城主知晓了,你回去通禀父王,就说我即刻便至。”梦存年望着地上惨死的宁老先生,为其闭上双眼说道。 “如此甚好!”魂殇巨人作别少城主,便不见了。 不欢而散,白瞎了五坛极品美酒。 “韩殇哥哥,宁老先生口中所说的小巨人,就是我的情郎孥跋赤,你可一定要帮帮你的好妹妹啊!”上官海棠着急道。 “海棠妹妹,莫慌,我答应你一定会为你找到孥跋赤的。”呼韩殇安慰道。 二人在有间客栈住了下来,打算明日全城搜寻孥跋赤下落。 夜深了,呼韩殇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依窗望月,等候盗圣尹留别的到来。 “出来吧!我早说你三日后,会求着我收回珏魂颖珠。你还不信,这下信了吧!别死撑了,会死人的。”呼韩殇对着空气说道。 突然,暗处走出一人,半边脸已被烫伤的厉害。 “你小子,还好意思说,差点被你害死。这几天,我莫名其妙被一个熔岩巨人追杀,从雷霆崖追杀我至此。看来,此仙物与我无缘,还是还给你吧!”盗圣尹留别掏出珏魂颖珠,对呼韩殇说道。 “哈哈!你算不错的了,只毁了半张脸而已,要是我早就死了。来!这一壶蜜雪茸浆,算是对你的补偿吧!”呼韩殇笑着递给他一壶酒说道。 “如此严重?不至于吧?”尹留别好奇的问道。 “此乃天机,不可言说!不可言说!”呼韩殇摆起臭架子说道。 “不说就不说,谁稀罕知道。不过,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需要兄弟我帮忙吗?”尹留别伸手问道。 “不用了,你的好意,兄弟我心领了。不日便有一场人族与熔岩巨人的大战,你还是赶快回雷霆崖吧!如若溅你一身血,那多不好意思。”呼韩殇与尹留别握手劝离道。 “那就祝你好运喽!有缘江湖再见!”尹留别说罢,便消失在这夜色之中。 珏魂颖珠是熔岩巨人族的至宝,可化水为火,造就烈焰熔岩。此至宝只有首领才配拥有,噬天帝君把它给了少主孥跋赤,让它戴于身上。 在宁老先生抛弃孥跋赤的途中,马车过于颠簸,致使珏魂颖珠跌落途中。那至宝好巧不巧,随溪流漂泊,停在了呼韩殇养父家门口的溪边。一日,呼韩殇下溪捉鱼,便被他捡拾去了。 少主孥跋赤失踪后,很快熔岩巨人的首领噬天帝君便知晓孥跋赤被害经过,便流放了魂殇巨人。 怎奈魂殇巨人奸诈异常,半途逃脱,化身人形。它投靠了煞气城主,计划反攻魔岩窟。 熔岩巨人大军已经集结,正从百里外的无尽雪山,向煞气城缓慢进军。 驻守在北境长城的守城将领,将北方大批熔岩巨人进攻煞气城的消息,通禀了煞气城主。大家都在坐以待毙,唯有城主在想办法赢得最终的胜利。 魂殇巨人的到来,为城主带来了希望,它带来了噬天帝君的独子孥跋赤。 原来正在煞气城四下搜寻尹留别的孥跋赤,很是不巧,迎头撞上了想要归顺煞气城主的魂殇巨人。正愁无物进献城主的魂殇巨人,擒住了孥跋赤,把它进献给了煞气城城主。 因此,小巨人孥跋赤,成了城主对付巨人大军的制胜关键。怕它逃脱的城主,将其囚于无间地牢之内。 少城主梦存年回到军营中,极力反对与巨人大军正面冲突,他认为这样做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可是城主不以为然,带领全城将领登临北境长城,誓要与那巨人大军决一死战。 呼韩殇与上官海棠,寻获无间地牢秘道,尝试救出孥跋赤。 见到魂殇巨人在对孥跋赤极尽羞辱,怒不可遏的呼韩殇借助珏魂颖珠的力量,救出了少主孥跋赤。不过爱耍小聪明的呼韩殇,竟将魂殇巨人变成孥跋赤模样,囚禁于这无间地牢之中。 三百熔岩巨人对阵五十万煞气城守城将士,大战了三天三夜,各有所伤。不过,最后的胜利还是噬天帝君的,他剑挑城主的尸体,要少城主梦存年拿珏魂颖珠来换他父亲的尸首。 翌日,少城主压上被囚的孥跋赤,欲以此交换父王尸首。 “吾儿,是你吗?你还活着,这真是太好了!”噬天帝君重见爱子,惊喜不已道。 “父皇,是我,我还活着,快救我!”魂殇巨人学着孥跋赤的声音回道。 “莫慌!让吾儿受苦了,父皇这就来救你!”噬天帝君手握噬天剑说道。 得到父亲尸首的梦存年,自然放了被囚禁的孥跋赤。 当噬天帝君怀抱孥跋赤时,魂殇巨人变回真身,手握噬天剑刺穿了噬天帝君的心脏。 “为什么?吾儿何在?”噬天帝君对魂殇巨人吐血问道。 “当然是为了珏魂颖珠!再见了,我的帝君,到幽冥鬼界去见你的儿子吧!”魂殇帝君又狠狠的用噬天剑插进噬天帝君的胸口处说道。 一代帝君,落得如此悲惨下场,让众人唏嘘不已。 “你以为煞气城无忧了吗?我天真的少城主,那让你存活的代价又是什么呢?”魂殇帝君手握噬天剑分身到了梦存年的身后问道。 “代价?整个煞气城如何?”梦存年吓坏了,跪倒在地上哀求道。 “不不不,我要的不是你这句,而是刁蛮公主梦颖蔷,你把她藏身何处?”魂殇帝君怒目嘶吼问道。 “你休想,再见了,我的公主。”少城主梦存年握紧噬天剑的剑身自刎道。 之所以魂殇帝君向梦存年追问刁蛮公主梦颖蔷的下落,是因为它忌惮当朝皇帝梦流年手中的伏魔剑。它需要用梦流年的独女,来要挟他,用以确保自己的存活。 刁蛮公主梦颖蔷到煞气城游玩,并为自己挑选未来驸马爷的事,早已九州尽知。 “屠城!”魂殇帝君举起噬天剑,对熔岩巨人们大喊道。 从秘道出来的三人,见到了噬天帝君的尸首,知道为时已晚。 见父皇惨死的孥跋赤发疯似的捶打着呼韩殇,怪其害死了它的父皇。尽管上官海棠尽力拉扯,怎奈孥跋赤力大如牛,呼韩殇没有反抗,被打成重伤。 呼韩殇深知是自己爱耍小聪明,害死了孥跋赤的父皇,这是他罪有应得。 从呼韩殇手中抢过珏魂颖珠的孥跋赤,推开阻拦自己的上官海棠,化身熔岩巨人,向煞气城飞奔而去。 “孩子,归顺我?或者死?”魂殇帝君见到孥跋赤伸手问道。 “不,我选第三条路,杀了你!”孥跋赤驱动珏魂颖珠,将偌大的煞气城化为烈火熔岩怒吼道。 “哈哈!你以为把这煞气城变成烈火熔岩,我就会死去,做梦!”魂殇帝君化身几十米高的炎魔大帝怒吼道。 手握硕大无比的噬天剑,炎魔大帝吞噬着众巨人的魂元,变得强大无比。 “孩子,如此这般,你也^_^如何能杀了我?”炎魔大帝硕大的左手捏起孥跋赤笑问道。 “谁说烈火熔岩烧不死你?”孥跋赤与珏魂颖珠一起进入了噬天剑说道。 炎魔大帝是熔岩巨人的终极形态,加上噬天剑,魂殇帝君早已超负荷了,他承受不了如此大的力量。 孥跋赤形魂御剑,刺穿了炎魔大帝,自己也魂飞魄散了。 不过他用自己最后的力量,将呼韩殇和上官海棠打出煞气城百里之外。 “雨柔,为何停车,我还要去煞气城见存年哥哥呢!”梦颖蔷车内叫喊道。 “启禀公主,我们准备几马车的取暖衣物,看来是没有必要了。”宫女雨柔看到熔岩遍地的煞气城回道。 “什么?”梦颖蔷推开车门,望见眼前景象惊讶不已。 “好吧!打道回殷冉城,就当我们从没来到过煞气城。”大失所望的梦颖蔷对手下吩咐道。 “我的小公主,别着急走啊!我还没尽尽地主之谊呢!”化身人形的魂殇巨人在梦颖蔷身后说道。 “什么?你是谁…………”梦颖蔷问道。 没等我们的刁蛮公主问完,魂殇巨人一阵妖风便卷走了众人。 魂殇巨人曾化身过熔岩巨人的终极形态,炎魔大帝,那是它恶的一种形态,最终进入了幽冥鬼界。因此,它被惩罚必须做一件善事,以善的一种形态再次进入幽冥鬼界。 究其原因,是幽冥鬼王发现魂殇巨人恶的形态,会让幽冥鬼界的众人对其俯首称臣。它在人界就够嚣张跋扈的了,到了他这幽冥鬼界,岂能让它再得瑟。因此,幽冥鬼王让魂殇巨人重返人界,必须行一善事,方可再次进入幽冥鬼界。 换言之,就是你想死,阎王爷不收你。 苏醒过来的呼韩殇和上官海棠,还是不敢相信孥跋赤的离去。 上官海棠决定行走江湖,了此残生。 呼韩殇只得独自一人重回北境长城,继续修缮长城。 梦王朝刑法严厉,虽然煞气城已毁,但是刑法尚存。只要呼韩殇三字一日在北境长城的征兵表中,他就必须回去履行兵役,不得逃脱,否则呼家村全村人遭殃。 身受重伤的呼韩殇,手握残缺的噬天剑,渐渐恢复了元神和精气。 原来孥跋赤生怕二人高空坠地而亡,便用残缺的噬天剑保护二人平安降落百里之外。 “啊!”手握残剑的呼韩殇疼痛不已叫喊道。 原来珏魂颖珠想要脱离残剑,灼伤了呼韩殇的右手掌心。 脱剑而出的珏魂颖珠,跌落地上,投射出一段影像。 魂殇巨人仍未死去,正在用熔岩锁链抽打着一名女子,逼问她珏魂颖珠的下落。 只看背影,呼韩殇以为是上官海棠,便只身前往魔岩窟救美。 “还是不愿说是吧?”气喘吁吁的魂殇巨人有气无力的问道。 “打死我也不会说的。”梦颖蔷回道。 “公主,你就说出来吧!我是最后一个宫女了,你再不说,他真会把我也打死的。”熔岩柱子上的宫女哀求道。 “你死就死吧!反正父皇会给本公主一批新宫女的。”梦颖蔷翘着大腿,修着手指甲无所谓道。 “好吧!”最后一个宫女说完就咬舌自尽了。 这下尴尬了,魂殇巨人无人可要挟刁蛮公主梦颖蔷了。 “臭魂殇巨人,没事的话,本公主就走了。”梦颖蔷拍了拍身上的断甲说道。 “休想!”魂殇巨人凭空变出一个铁笼困住了梦颖蔷。 “好吧!好酒好肉伺候本公主,本公主也不介意在此过上一段时间。”梦颖蔷打着哈欠道。 “听好!你别仗着你是公主,天真的以为我会在意什么巨人族与梦王朝的狗屁盟约,忌惮你父皇手里的那把伏魔剑,处处让着你。”魂殇巨人气愤不已道。 “哦!原来有盟约啊!你最好现在放了本公主,不然父皇会手握伏魔剑荡平你们巨人族的。”梦颖蔷反要挟道。 魂殇巨人不愿听她吵闹,便逃出了自己的魔岩窟。 看看天,再看看地,魂殇巨人无语凝噎。 赶路许久的呼韩殇,终于到了魔岩窟的门口。 见门口有个老人打扮的冒险者,呼韩殇上前问路。 “老爷爷,此处是魔岩窟吗?”呼韩殇问道。 “并不是,此处是明月窟,不信你看。”魂殇巨人打扮的老人冒险者,将腿下的魔岩窟三字幻化成明月窟回道。 “哦!原来如此,不知老人家,可否行个方便,带我去那魔岩窟。”呼韩殇问道。 呼韩殇递上烟草,为其点燃。 “好吧!看你小子挺上道,就带你走他一遭。不远了,就在前方五十里处。”老人指着前方抽着烟回道。 二人结伴而行,不久便到了魂殇巨人幻化而成的魔岩窟。 “慢着,小兄弟,在进入之前,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一问。”老人一把拉住心急如焚的呼韩殇说道。 “好吧!你快问吧!我着急救人。”呼韩殇不耐烦道。 “第一,所救何人?”老人问道。 “朋友之妻!”呼韩殇回道。 “第二,非救不可?”老人追问道。 “非救不可!”呼韩殇坚定地回道。 “最后,果真要救?”老人一脸严肃的问道。 “果真要救!”呼韩殇不耐烦道。 “好吧!”魂殇巨人松开了拉呼韩殇的手,变回了真身。 呼韩殇应声坠落进了幽冥北海之中,并不是他认为的魔岩窟。 之所以魂殇巨人如此磨叽,逼问呼韩殇那三个无谓的问题,是因为制造一个幽冥北海的入口,也是需要时间的。 正当呼韩殇生命垂危之际,珏魂颖珠形成了一个保护罩,为呼韩殇避开了北海之水。 昏迷的呼韩殇在保护罩内,一直沉睡着,直到保护罩停在了北海深处的未央阁。 “醒醒!醒醒!”一女子叫喊着沉睡的呼韩殇。 慢慢苏醒过来的呼韩殇,看着周围的海底世界,惊讶不已。 “你是?”呼韩殇问道。 “我是幽冥北海的一条红鲤鱼,修炼百年,刚幻化成人形,便在未央阁遇到了你。”女子回道。 “不是,我是问,你叫什么名字?”呼韩殇问道。 “我没有名字,也不知父母是谁?你是我第一个朋友,不如你为我起一个名字吧!”那女子解释道。 “玲儿,你就叫玲儿吧!我叫呼韩殇,以后你就叫我韩殇哥哥吧!”呼韩殇说道。 “玲儿,玲儿,多么好听的名字啊!谢谢韩殇哥哥!”玲儿谢道。 “玲儿,韩殇哥哥有要事要办,告辞了!”呼韩殇手握珏魂颖珠一跃,便消失在了这无边北海之中。 再次现身的呼韩殇,已经置身于幽冥北海的皇家珍宝阁。 幽冥帝君的北海三叉戟,位于中心位置,过于耀眼夺目。 呼韩殇一把夺过三叉戟,冲出幽冥北海,用三叉戟画出一个传送门,把自己送到真正的魔岩窟洞门前。 窟内,魂殇巨人苦恼不已,拿这刁蛮公主梦颖蔷一点办法都没有,搞得他都有点怀疑人生了。 听闻窟外有人叫喊,它便出来了。 “好小子,几天不见,麻雀变凤凰了?这一身花了不少钱财吧?”魂殇巨人问道。 “交出上官海棠,饶你不死!”呼韩殇手提北海三叉戟威胁魂殇巨人叫喊道。 “什么?上官海棠?这里没有此人,你走错地方了。”魂殇巨人纳闷道。 “你说没有就没有,我不会再上当了,让你见识一下北海之水的厉害!”呼韩殇用珏魂颖珠的力量驱动北海三叉戟,引北海之水淹了魔岩窟。 魂殇巨人遇水则化,他生命的最后一刻,她将困着梦颖蔷的铁笼幻化成一条小船,这是它的无心之举。 不过,这的确是一件大大的善事,魂殇巨人无心插柳柳成荫,得以凭借一种善的形态再次进入幽冥鬼界。 “臭魂殇巨人,你想淹死本公主吗?看本公主回到父皇身边,不让他用伏魔剑把你大卸八块!”被海水淹了个半饱的梦颖蔷叫骂道。 在梦颖蔷背后的呼韩殇感到救错了人,便把被用黑纱蒙眼的梦颖蔷送回她的父皇身边了。 回到幽冥北海的呼韩殇,本想致歉幽冥帝君归还北海三叉戟。 怎料幽冥帝君抓住了鲤鱼精玲儿,要求呼韩殇为自己的过错,交出珏魂颖珠。 看到口吐鲜血的玲儿,呼韩殇不忍救命恩人受苦,便乖乖的交出了珏魂颖珠。 经过几日,呼韩殇治好了玲儿身上的伤痛,自己便回北境长城服兵役去了。 本想到煞气城见见梦存年哥哥,替自己物色一下自己未来的驸马爷。却不曾想被臭魂殇巨人囚禁多时,还喝了个半饱的北海之水。最让刁蛮公主梦颖蔷不能忍受的是,自己的落魄模样被一个不知长相的男子瞧见了,真是羞死个人了。 一年很快就过去了,服役期满的呼韩殇,毫发无伤的回到了呼家村。天天想着法子害死呼韩殇的呼延霆,希望又一次落空了。文宇先生望见从北境长城生还的呼韩殇,喜极而泣。 不过好景不长,在栖凤阁寻欢的呼延霆,一个不小心,撞碎了同样来此寻欢贾员外的流彩紫金杯。贾员外扣押了官驿呼延霆,要求呼韩殇赔偿一只一摸一样的流彩紫金杯,七日为期,过期则处死呼延霆。 破镜难圆,这个道理,呼韩殇自然知晓。不过九州大地,有一处地方,名曰捷达城,矮人族国度,武器打造,巧夺天工。所以,贾员外给的七日之期,呼韩殇还是有机会到捷达城,重新打造一只一摸一样的流彩紫金杯。 更何况,养父呼延霆养育了自己一十五年,这份天大的恩情,他呼韩殇也是不得不报答的。 呼韩殇,下一站,捷达城。 那边刁蛮公主梦颖蔷,在煞气城熔岩巨人那里吃了亏,正愁无地发泄心中怒火。巧闻新宫女百合说那捷达城,矮人众多,自是欢喜不已。 因此,刁蛮公主梦颖蔷,下一站,也是捷达城。 “又偷懒!又偷懒!”一粗壮男子抽打呼韩殇叫骂道。 醒过来的呼韩殇,发觉刚才的一切都是梦境,便不觉疼痛。 他看到北境长城上,贴着的告示,差点笑岔了气。 告示上说,远在千里之外的皇城,我们的刁蛮公主梦颖蔷,被一莫名男子戏耍,喝了个半饱的北海之水。 梦境终归是梦境,替养父服兵役,为期一年,呼韩殇也是无语得很。 自从上次十人外出查探,无人生还,北境长城守城将领并没有停下脚步。 很不幸,呼韩殇被安排进了查探队伍。 深夜,一行十人从长城门口出发,向无尽冰山进发,搜寻白骨线索。 “哈哈!我们有必要这样吗?”呼韩殇无语问道。 一些有经验的人,他们都穿的巨厚无比,再被大雪覆盖,看起来他们十人像极了十头白熊在抱团取暖。 “小伙子,你若想死,我们也不会拦着你。”一位长者抽着烟,一脚把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呼韩殇踢出了队伍。 “我就说说嘛,老刘头,干嘛认真你!”呼韩殇识趣道。 “别动!”老刘头小声对着呼韩殇说道。 原来呼韩殇背后突然出现一头巨大无比的黑熊,老刘头安抚着身后的八人。 呼韩殇感到不妙,双腿发软,快站不住了。 此时老刘头指挥众人,分头包围黑熊,正欲一拥而上。 现在对于呼韩殇而言,无用的厚重衣物,却成了救他们熊口脱险的救命稻草。 众人照着老刘头一样,悄无声息的解开身上厚重衣物,只待老刘头一个手势,众人便会扑向那巨兽。 突然,呼韩殇举手示意,让大家等一等。 原来那头巨兽,正在朝呼韩殇身上撒尿。 见巨兽不尿了,呼韩殇提醒大家可以上了,众人扑倒了一脸懵逼的巨兽。 双拳难敌四手,那巨兽自然成了他们十人的下酒菜。 呼韩殇很识趣的扒下那巨兽的皮,披在老刘头的身上,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殇小子,为何让那畜生尿完再杀它?”老刘头不解的问道。 “畜生也是有生命的,被尿憋死,会很生气的,我是怕它死不瞑目。”呼韩殇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被尿憋死?你是想笑死我老刘头吗?”老刘头难得一笑。 酒足肉饱后,呼韩殇一行人休息了一夜,睡得很香。 翌日,他们继续北行,走了不知多久,见前方火光冲天,便驻足了下来。 “魔岩窟?”老刘头四下看了看,发现一处断石上写道。 “进不进去?”呼韩殇问道。 “等等,我们周围埋伏,他们肯定会出来的。”老刘头回道。 我们便找了四周隐蔽处躲藏了起来,伺机而动。 正当我们昏昏欲睡时,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洞窟门前,只见他背上扛着的是他体形几十倍的巨兽。 他放下巨兽,轻轻一脚便把它踢进洞窟深处。他手碰魔岩窟的熔岩墙壁,便化身熔岩巨人。 “溜了溜了,惹不起惹不起。”呼韩殇见状吓懵了,惊慌四下奔逃道。 “别动!你想害死大家吗?”老刘头按下被吓破了胆子的呼韩殇说道。 熔岩巨人发现窟外有动静,便折身回来四下看了一看。 还好有老刘头,他学了两声松鼠叫,骗了那熔岩巨人。 不然的话,他们一行十人早就化成烈火熔岩了。 发现了敌人洞穴,他们也算查探白骨线索有功了,便结伴回城。 北境长城的南方,来了一位贵客,刁蛮公主梦颖蔷。 众所周知,梦颖蔷是当朝皇帝独女,到了婚嫁年龄。现在到访煞气城,城主和少城主自然乐开了花。 少城主梦存年,刚满十八岁,比梦颖蔷大三岁,无心朝堂,醉心江湖。 之所以他因此事欣喜不已,是因为他是个大孝子,他的父亲开心,他就不会反对。 梦存年的每天不像其他王侯公子那般寻花问柳,他最爱聆听江湖轶事,敬佩那些大侠的大仁大义。 因此,红尘客栈,便是他的不二去处。 “呦!这不是少城主吗?请上座!”浓妆艳抹的客栈老板娘凤栖花连忙上前招呼道。 “不知宁老先生?…………”梦存年问道。 “在的,在的,早已恭候少城主多时了。”凤栖花没等梦存年说完便回道。 宁老先生?宁丰韬,说书先生,江湖大骗子一个。他经常编些子虚乌有的江湖轶事,专门骗像梦存年这样的江湖痴客。 “故事说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人在说。”一旁的呼韩殇气不过阴阳怪气道。 “韩殇哥哥,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我听不懂。”上官海棠天真的问道。 “你当然不懂,也无须要懂,懂的人自然懂。”呼韩殇对着梦存年敬了一杯酒说道。 “出去!本小店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凤栖花眼看有人想砸场子赶人道。 呼韩殇识趣的带着上官海棠,离开了红尘客栈。 疑惑不解的梦存年,跟着呼韩殇,想寻求答案。 呼韩殇带着梦存年转了半天,甩掉了他的侍从,与他一对一交谈。 “不日,煞气城将被烈火熔岩吞噬,只有你能阻止这场灾祸。不知少城主,可愿娶在下的妹妹上官海棠?”呼韩殇一脸严肃道。 “哈哈!呼兄,别拿小弟开玩笑了,这可一点儿也不好笑。”梦存年笑道。 “可是你笑了,不是吗?”呼韩殇问道。 “有吗?我有笑吗?”梦存年收起笑容问道。 “你可以不承认,我也可以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编这一切来骗自己。可是,发生的终归会发生,一切皆是命数使然。”呼韩殇胡言乱语道。 “韩殇兄?韩殇兄?”梦存年发现眼前的呼韩殇凭空消失了,便四下搜寻惊呼。 在暗处偷听到一切的上官海棠心碎不已,她一直深爱着的韩殇哥哥,竟不曾爱过她。回到红尘客栈的上官海棠,悬梁自尽而亡。 不久后,手握珏魂颖珠的梦存年与刁蛮公主梦颖蔷大婚,举国欢庆。 “你失去了什么?”智者大师问道。 “一切”呼韩殇回道。 “那你又得到了什么?”智者大师追问道。 “珏魂颖珠”呼韩殇颓废不已道。 “值得吗?”智者大师继续追问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呼韩殇把珏魂颖珠用尽全力的抛向远方,歇斯底里嘶吼道。 “不,你知道,看看你的右手。”智者大师安慰道。 珏魂颖珠又回到了呼韩殇的手中,对于他而言,这就是宿命,他无法更改和选择的宿命。 智者大师隶属于玄机门,秘客是他的爪牙。玄机门内,无生无死;智者大师,握人天命。 “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呼韩殇像个孩童般哭泣着,哀求智者大师。 “你该去搬砖!还你该怎么办?”北境长城监工工头宇文拓,一脚狠狠的踢在呼韩殇的屁股上说道。 “哎呦!疼死我了!”呼韩殇捂着屁股大叫道。 “还知道疼?你到这儿,是来修缮北境长城的,还是来陪北境长城做白日梦的?快滚去干活!”工头宇文拓又狠狠的补上几脚问道。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梦境而已。 只见刁蛮公主梦颖蔷登临千里北境长城,望向无尽冰山。 城墙下的呼韩殇正搬着重砖,替养父服这一年兵役。 累得满头大汗的呼韩殇,擦了擦额头汗水,伸了伸腰,抬头却看见了梦颖蔷的背影。 他发现她像极了梦境中魔岩窟洞门前,那位被黑纱蒙眼的刁蛮少女。 “别看了!那是未来少城主夫人。”一位不知名工友提醒呼韩殇道。 呼韩殇越看越觉得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他再次抬头望向城墙上那少女的倩影。 “还看是吧!还看是吧!还看是吧!”少城主梦存年手握木棍,狠狠的抽打着呼韩殇的头部说道。 “你拿到了珏魂颖珠?”呼韩殇口吐鲜血问道。 “对,我拿到了,拿到了又怎样?啊!”少城主梦存年,继续狠狠的抽打着呼韩殇的身体问道。 “她知道吗?”呼韩殇满脸是血,无力的指向城墙上的少女问道。 “她知道又怎样?她不知道又怎样?啊!”梦存年用打折了的木棍,抽打着呼韩殇问道。 “她不知道就好,不知道就好,不知道…………”呼韩殇说着说着,便没了气息。 “知道吗?你可以不用死的,可是她太爱你了,别怪我,我可是个好人。”梦存年打累了,扔了木棍,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 城墙上的少女,望了眼下方的梦存年,又继续望向远方的无尽雪山。 她在等,等那位,被世人称作“剑帝皇者”的传奇少年——呼韩殇。 “智者大师,您要找的人,为您带来了。”秘客说道。 “醒醒!醒醒!”智者大师把没饮完的美酒倒在满脸是血的呼韩殇脸上,并用脚踢了踢呼韩殇喊道。 “怎么回事?我不是死了吗?”呼韩殇纳闷问道。 “这里是玄机门,无生无死,所以你没有死,不过也没有活。”智者大师解释道。 “什么意思?”呼韩殇更加纳闷追问道。 “答案不是在你的手里吗!我的剑帝皇者。”智者大师回道。 “珏魂颖珠?它不是在煞气城少城主梦存年手里吗?怎会在此?”呼韩殇惊讶不已的问道。 “怎么跟你说呢,你来北境长城替养父呼延霆服兵役一年,这一件小事,开启了三条平行时间线。三条平行时间线自然运行,创造出了三个平行世界。因珏魂颖珠是件仙物,法力无边,它便成了这三个平行世界的桥梁。你拥有珏魂颖珠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在改变着一个平行世界。”智者大师解释道。 “不懂,完全不懂,请您老说的通俗易懂一点,智者大师。”呼韩殇替智者大师按摩肩部说道。 “好吧!第一个平行世界,宁老先生本来不会死的,可是邪恶的魂殇巨人人形化身突然出现,吓死了他。第二个平行世界,坟冢猎户上官敬德的女儿上官海棠本就不应该嫁给煞气城的少城主梦存年,可是你的极力撮合,让她心碎,魂断红尘客栈。第三个平行世界,煞气城的少城主梦存年不应该是个恶人,可是你的出现,抢走了他的未婚妻,让他被迫成了恶人。懂了吗?”智者大师小饮了一口蜜雪茸浆问道。 “还是不懂,我没有改变第一个平行世界发生的一切,我改变了第二个和第三个,为什么?”呼韩殇问道。 “为什么?这话应该我问你吧!第一个平行世界,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为什么要拼尽全力去修改它的时间线?”智者大师一个过肩摔,把身后的呼韩殇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哈哈!怒了,你怒了。你真应该好好看看你刚才气急败坏的样子,快笑死我了。”呼韩殇大笑不止道。 “怒了?我有吗?秘客,我怒了吗?”智者大师问道。 “确实怒了,相当愤怒!”秘客回道。 “哈哈!你口口声声说我有什么不满意,是你不满罢了!蜜雪茸浆,好喝吗?智者大师?”呼韩殇问道。 “什么蜜雪茸浆?没听说过,我有什么不满?我们玄机门,无生无死,我还有什么不满的。”智者大师闪烁其辞道。 “那我就倒喽?”呼韩殇将一坛上好的蜜雪茸浆举了起来,打开封盖问道。 “你爱倒就倒,我智者大师什么美酒没喝过,区区一坛蜜雪茸浆,我才不会看在眼里呢。”智者大师强装镇定道。 “这可是最后一坛喽!”呼韩殇加快了倒酒的速度说道。 一旁的智者大师一听这话,连忙夺过呼韩殇手中所剩无几的蜜雪茸浆。 “臭小子,你还真倒啊?心疼死我了。”智者大师埋怨道。 “只有第一个平行世界的一切是自然发生的,第二个和第三个平行世界,是因为你偷窃了第一个平行世界里的五坛蜜雪茸浆,导致时间线错乱而创造出来的。第二个平行世界里的煞气城少城主是你假扮的,‘呼兄’?我可没告诉他我姓什么,他怎会知晓?第三个平行世界里的煞气城少城主也是你假扮的,‘少城主夫人’?试问哪个人会称呼当今皇帝的独女为少城主夫人?”呼韩殇分析道。 “剑帝皇者,恐怖如斯!”智者大师自愧不如道。 回到正常时间线的呼韩殇,十分完美的完成了修缮长城的任务。一年兵役很快结束了,他活着回到了有人会为他改做厚实保暖衣物的呼家村。他那色鬼养父的希望又一次破灭了,看来呼韩殇还需要更大的磨难才会离死亡更近一步。 在皇城多时的梦颖蔷,早已烦的要死。满心欢喜前往煞气城,却败兴而归。心有不甘的她,决定下一站——捷达城。遍地矮人的捷达城,这下没人能欺负她刁蛮公主梦颖蔷了吧! “儿子,你养父我闯大祸了,你知道吗?我一个不小心把贾员外的流彩紫金杯给打碎了。他限我七日之内,赔他一个一摸一样的,不然我这条小命就不是我的了。所以,你懂的!”呼延霆醉醺醺的叙说着白天的不幸祸事。 说完,呼延霆就躺在地上睡着了。 呼韩殇用尽全身气力,把他抬到床上,为他盖上了盖子,并吹熄了烛火。 毕竟是他把呼韩殇养大,天大的祸事,呼韩殇都不会让他一人独扛。 “捷达城,我呼韩殇来啦!”呼韩殇对着夜空大喊道。 “叫什么叫?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村长夫人牛翠花一折凳,不偏不倚砸在了呼韩殇的头上。 屋顶大喊大叫的呼韩殇应声被砸落地面,此时的他终于明白:江湖十大杀器之首——折凳。 潼王爷梦武年的属地捷达城,矮人众多,兵器制造,巧夺天工。 捷达城山脉众多,善于挖掘开采的矮人们,,在深山中不知疲倦的挖掘着。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矮人族从深山中积累的黄金与宝石如河流一般,流淌不止。 渐渐的,捷达城城主,矮人族的国王梦武年,对黄金的喜爱,近乎痴狂。他把自己的宫殿全部用黄金打造,对黄金的渴求,也永远没尽头。他变得异常残暴,逼迫矮人们向大山的深处挖掘,为其掘取更多的黄金与宝石。 随着矮人们对地下的挖掘,越来越深,接近黑暗。 它便被发现了,“捷达之心”,一块硕大的宝石,散发着耀眼的光芒,被矮人王梦武年认为是至高王权的象征。他把宝石悬于王座之上,认为它是九州的王权标志,便邀请九州各地王爷前来观赏。 高傲的矮人们,趁此机会,向其他八州展示自己的富有。在八位王爷面前,矮人们打开了一箱箱珍贵的宝石,让他们艳羡不已。 数年后,过于的招摇,为捷达城引来了灭城的大火——巨龙焚煞。 那是一条来自北方的火龙,凶恶异常,所过之处,皆化为灰烬。 究其出处,与呼韩殇倒有莫大的干系。 北境长城守军与魔岩窟熔岩巨人的大战过后,尸横遍野,惨不忍睹。死后的熔岩巨人,化为炙热的烈火熔岩流淌在地面上形成河流,五十万守军将士们的血也聚成了一条河流。 当这两条河流汇聚在一起,流进蛟龙潭时,焚煞应运而生。 它收尽战场上所有的兵器,为其武装不破的皮囊;饮尽两条河流,为其体内储藏无尽的烈火熔岩;噬尽所有亡者的恶念,为其积攒力量。 巨龙焚煞跃出蛟龙潭,口吐烈焰,燃尽了它的同类。它看着自己双翅上的耀眼黄金,痴狂不已,便四处搜寻黄金,占为己有。听闻捷达城有无尽的黄金,它振翅飞翔,向捷达城而去。 矮人们积累近百年的金银宝器,很不情愿的,易主了巨龙焚煞。 高傲的矮人们被巨龙焚煞,从捷达城赶了出来,矮人王梦武年的“捷达之心”,也不小心跌落在了巨龙焚煞的怀中。 无数金银被巨龙焚煞守护在捷达城内,不死不离。 无家可归的矮人们,被迫替人族劳作,赚取食物过活。 捷达城属地附近的昔日盟友精灵王曦瑟昭,不愿自己的族人,替一无所有的矮人们对抗强大无比的巨龙焚煞,因此没有伸出援手,带着精灵大军离开了。 矮人与精灵的盟约,就此破碎,走到了对立面。为后来的九州动乱,埋下了祸根。 丢失至宝后,昔日傲慢的矮人王梦武年疯癫不已,整日念叨着捷达之心,四处找寻至宝,已无力带领矮人大军了。因此,孱弱的少城主梦萧年便带领剩余的矮人们,在人族周围,建立住所,暂时居住了下来。不过不甘心的梦萧年,一直在遍寻利器,试图杀死巨龙焚煞,重新夺回捷达城。 梦萧年从矮人长老们手中接过了矮人国王权杖和古书典籍,从中他找到了一个可以重新夺回捷达城的办法——自由之矛。 “自由之矛”,唯一一件可以刺破巨龙焚煞身体的武器,取九州最坚硬的钷铁打造而成,吸收了地下的无尽煞气,无坚不摧。 只不过古书上写道:他需要一人族少年协助,登剑峰,取剑心,得法阵图谱,方可取出。 捷达城周围潜伏许久的梦萧年,一直在等待那位人族少年的到来。 捷达城内,巨龙焚煞一直在沉睡,仿佛在积攒力量,要焚尽这九州大地上的一切生灵,确保它的无尽财宝不被夺走。 呼韩殇从呼家村,跋山涉水,走了很远的路,才到这空无一人的捷达城,气恼不已。 这七日之期,眼看就要到了,可愁坏了呼韩殇。 烦恼不已的呼韩殇,在这空旷的城里搜寻了一天,果然一个矮人也没有。累了一天的呼韩殇,疲累不已,便生无可恋的瘫坐在广场之上昏睡了过去。 突然,地下深处,巨龙焚煞嗅到了人族的气味,感到自己的金银受到了威胁。 破土而出的巨龙焚煞,出现在了广场之上,看见一十六岁少年正在熟睡着,它便嘶吼了一下。 睡梦中呼韩殇被身后的巨大响声惊醒了,他回头一看,心想这下凉透了。 “愚蠢的人类,你是来抢夺我财物的吗?”巨龙焚煞问道。 “不是,我只是一个路过的吃瓜群众而已,不信你看。”呼韩殇从怀里掏出一块没吃完的瓜果,啃咬道。 “还说不是?”巨龙焚煞怒吼道。 原来巨龙焚煞从广场地下的宝库内破土而出时,带出了不少金银。呼韩殇在呼家村过惯了贫苦日子,突然见如此多金银,怎会不心动。 呼韩殇右手吃瓜,左手却不听使唤的向地上一块巨大的宝石伸去。 “啊!”呼韩殇痛苦的叫喊道。 “愚蠢的人类,滚出来,我要用炙热的熔岩烧死你!”巨龙焚煞竟突然对眼前昏死过去呼韩殇视若无睹怒吼道。 究其原因,在巨龙焚煞吐出火焰的那一刻,呼韩殇捡起了地面上的那块宝石,并紧紧攥在胸口。 好巧不巧,那块宝石就是捷达之心。虽然呼韩殇的后背被巨龙焚煞焚毁,仅剩骨架,但是捷达之心紧附在他的胸口处,与他的心脏连接在了一起,自动复原了他的后背。 换言之,呼韩殇只是被打昏了过去,并无大碍。 巨龙焚煞则怒不可遏,跃于空中,重归地下深处。 这剧烈的撞击,把广场边的呼韩殇震飞的好远好远。 说回捷达之心,这是一块仙物宝石,由于长期被悬于矮人王王座上方,它的奇妙之用自不为人所知。它不可让矮人族隐身,却可让人族的呼韩殇处于隐身状态。这就是为什么发现此物的矮人手持此仙物,矮人王仍能看见他,巨龙焚煞却对眼前的呼韩殇视若无睹的原因。还有,此仙物可以修复所有身体创伤,故呼韩殇后背无碍。 苏醒过来的呼韩殇,已经处于众矮人们的包围之中了。 “走开!你们是谁?想要干什么?”呼韩殇举拳威慑众矮人说道。 矮人族与人族的身高比例,矮人最高身高只相当于正常成年人族身高的一半。因为呼韩殇的身高比他们所有的矮人都要高出一头,所以他才敢举拳威慑众矮人。 “你就是我们矮人族,等待已久的人族少年。莫慌!我们矮人没有恶意,只是需要你的帮助而已。”捷达城的新城主,矮人族的新王梦萧年,从众矮人的身后出来说道。 “帮助?错了,是我需要你们的帮助,我这里有被打破的一只流彩紫金杯,希望你们能帮我尽快修复好。作为交换,我胸口的这块宝石就送给你们吧!”呼韩殇掏出破损的流彩紫金杯,然后脱下上衣,露出了吸附在自己胸口处的捷达之心说道。 “王!”突然,梦萧年和众矮人大惊,跪地齐呼道。 “王?不,我不是你们的王,我也不想当什么矮人王。我还要回呼家村,继续捉弄呼来和呼去呢!”呼韩殇穿好上衣拒绝道。 “你当真不知那块宝石的来历吗?”梦萧年问道。 “不知,你知道啊?你要是知道,快点给我去除掉,它搞得我疼痛不已。”呼韩殇抓挠着胸口的位置说道。 “那是我们矮人族至高王权的象征,捷达之心。它是捷达城几十座山峰的精华,是群山之心,唯有帝王可以拥有它。谁拥有它,就是我们矮人族的王。”梦萧年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啊!我是被迫拥有它的,我不是你们的王,也不会是你们的王。”呼韩殇深感不妙道。 “不,这是你的使命,你无法抗拒。”智者大师说道。 “哎!我也是服了,你们玄机门,闲的如此厉害吗?矮人族,你们也要插一手?”呼韩殇无语道。 正在与梦萧年谈话的呼韩殇,被秘客强行带至玄机门,接受智者大师的骚扰。 “我说过,这里无生无死,自然时间多的很。你的命数,也是必然,你无法逃脱。”智者大师说道。 “哎!我还就不信了,我今天就赖在这儿不走了,你奈我何?”呼韩殇躺在地上耍无赖道。 “看看你的胸口,它还在吗?”智者大师问道。 “不好啦!抓贼啦!玄机门智者大师抢东西啦!”呼韩殇一摸胸口,宝石不见了,取泼妇骂街般大喊大叫道。 一旁的秘客大笑不止,智者大师白了他一眼,他才收敛了笑意。 “剑帝皇者,恐怖如斯!”受不了呼韩殇无休止的叫喊,智者大师双手捂住耳朵逃出了玄机阁大厅。 “你不用担心,这流彩紫金杯,我们矮人不消一个时辰,便能让它完好如初。作为交换,我们不需要你胸口的宝石,需要你为我们矮人族寻获一件利器。一件可以杀死巨龙焚煞的利器——自由之矛。”梦萧年说道。 “能修好,一切好说,说说如何帮你们吧?”呼韩殇不知何时从玄机门回来了说道。 “首先,需要你跟随我们,登剑峰,取剑心;然后寻获法阵图谱,将剑心置于图谱法阵之内;最后方可取出法阵之内的自由之矛。至于击杀巨龙焚煞,夺回捷达城,重建我们矮人族的家园,就是我这位新城主的事了,不劳烦你了。”梦萧年解释道。 “好吧!剑峰在何处?”呼韩殇问道。 “上山!”梦萧年手指天空喊道。 呼韩殇心想:傻子吧你,都叫剑峰了,我也知道是上山,难不成它在海底? 梦萧年挑出八位矮人族中的猛将,便让呼韩殇跟随其后,向剑峰动身出发了。 一行十人爬过了一座一座山,趟过了一条一条河,可是还没有到。 “你不会记错地方了吧?”不耐烦的呼韩殇问道。 “当然不会,它就在你的身后。”梦萧年指着呼韩殇的背后山峰说道。 “什么?”呼韩殇回首望去,巨大的瀑布下面确实隐约可见剑峰二字。 这剑峰还真在海底啊!着实惊到了呼韩殇。 众人绑紧了绳索,沿着峭壁,走进那剑峰洞口。 虽惊险异常,怎奈矮人们身手灵活,有惊无险进了剑洞。 “剑心就在这里面?我看不像啊!”呼韩殇望向黑不见底的剑洞问道。 “确实在此,矮人先祖,是不会骗我的。”梦萧年点亮火把,递给呼韩殇一个说道。 “那你的矮人先祖,有没有告诉过你,你们矮人族的家园捷达城会被巨龙焚煞抢占啊?”呼韩殇讥讽道。 “那倒没有”梦萧年伤心回道。 “臭小子,竟敢羞辱我们矮人先祖,找死!”一粗壮矮人执剑欲刺杀呼韩殇喊道。 “佛泽住手!”梦萧年持刀挡住了那对呼韩殇的致命一击劝道。 “我有说错吗?就是你们的城主贪恋金银,堕于黑暗,才导致你们如此凄惨的下场。他才应该来拯救你们于水火之中,根本与我无关,硬让我来趟这趟浑水。告诉你们,小爷我还不伺候了!”呼韩殇说罢,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愿继续前行。 “不伺候就不伺候,谁稀罕你伺候!我们自己找!”矮人佛泽对呼韩殇忍无可忍道。 “他知道错了,只不过,他无法带我们重回家园了。”梦萧年擦了擦手指上的城主戒指流泪道。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他离世了,对不起!”呼韩殇起身致歉道。 “没关系,你又不知道。他曾是九州大地上最好的国王和父亲,为矮人们带来了富足的生活,为家人们带来了无尽欢愉。与他在一起的时光,是我此生最幸福的记忆。但是好景不长,随着捷达之心的出世,他的欲望变得无法满足。他下令众矮人挖穿了所有的山脉,凿碎了所有的巨石,为他带来了如河流般无尽的金银。可是他仍不觉满足,强迫昔日盟友为其卖命,继续开采金银。渐渐的,我与他相处的日子少了,甚至整日都见不到他了。堆积如山的金银,吸引了巨龙焚煞。被巨龙焚煞的烈焰屠城后,人们都说他疯了,四处寻那巨龙焚煞,索要只属于他的捷达之心。不知过了多久,我在溪流边发现了这枚国王戒指,才知道了他的离世。没事的,他是他,我是我,我一定会带领矮人族夺回捷达城,重建家园的。”梦萧年擦了擦脸庞泪水说道。 “好!我帮你,我们一定会找到自由之矛,杀死巨龙焚煞的。”呼韩殇感动的一塌糊涂说道。 一行十人,没了隔阂,便很快来到剑洞深处。 “传闻剑心乃剑皇心脏,不知是否属实?”一独眼矮人僧贺问道。 突然,僧贺一不小心,踩中了洞内机关,十人只见万箭乱射,疯狂躲闪。 梦萧年不幸被射中,重伤在地,昏迷了过去。虽然呼韩殇轻功不错,但也被射中左臂,所幸无碍。 呼韩殇把受伤的矮人们,放置在墙壁处,吩咐他们不要再四下走动。然后他踩踏墙壁突出的尖石,飞身到了墓室中央。 只见一具被霸道的剑气环绕的棺椁,横于中央。 呼韩殇心想,莫非这里面就是剑皇尸骨? 只见他用力一掌劈碎棺盖,看见里面有一柄虹殇剑,还有一具拥有鲜活心脏的尸骨,才发现江湖传言属实。 “剑皇,你这心脏还是血淋淋的,与活人无异,有点恶心后人了吧?”呼韩殇对着剑皇尸骨吐槽道。 “要你管!我堂堂剑中皇者,死后心脏如果幻化成一块宝石或者其他,那多没有排面。”棺椁中的尸骨竟突然站了起来,对呼韩殇说道。 “我今天就管了,怎么着?有种你拿起虹殇剑刺死我啊!”呼韩殇不惊反怒道。 “好小子,你以为我不敢吗?”剑皇捡起棺椁中的名剑,指向呼韩殇问道。 “我就认为你不敢,怎么着?刺我啊!刺我啊!”呼韩殇扯开上衣,露出被宝石吸附的胸口叫嚣道。 “好小子,你有种,我今天就刺给你看看!”剑皇握紧虹殇剑蓄势大喊道。 “来啊!你可别手下留情啊!”呼韩殇紧闭双眼,向前挺胸大叫道。 “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的,受死吧!”剑皇执剑向呼韩殇怒吼道。 “来吧!”呼韩殇生死看淡道。 “我来啦!”剑皇用力刺了过去。 “哎!我怎么没事?”呼韩殇睁开双眼,摸了摸胸口问道。 “臭小子,你想阴我,没门,我才不上你的当呢!”当虹殇剑剑尖距离呼韩殇的胸口仅有一寸的距离时,剑皇停了下来。 “谁说你不刺,就不会被我阴?”呼韩殇指着虹殇剑上,剑皇那血淋淋的心脏笑问道。 “你小子,阴我!”剑皇说罢,便尸骨无存,魂飞魄散了。 原来,就在刚才剑皇用尽全力刺那一剑的时候,呼韩殇利用自己绝世的轻功,回到棺椁中,取出了剑皇的心脏,捧在自己胸口前。 结果,可想而知,剑皇的虹殇剑刺穿了自己的心脏,自己杀了自己。 一代剑中皇者,竟如此搞笑的再次死去,令墙壁处的众矮人唏嘘不已。 之所以呼韩殇这么做,是因为呼韩殇听闻江湖传言,唯有剑皇本人手持他的虹殇剑,剑破己心,方能剑心出世。 虹殇剑碎裂,剑心脱离剑身,悬于空中,呼韩殇一把夺过剑心,收了起来。 这里江湖传言也没有错,剑心确实是剑皇的心脏所化,至少占绝大部分。当剑皇老人家用他的虹殇剑刺破自己鲜活心脏的那一刻,他心中的所有生前剑道恩怨都被自己祛除了。此时,他的剑心是纯洁无瑕气垫,附于自己的名剑之内。 但是剑皇活了百岁有余,生前剑道恩怨无数,强大煞气无处去往,便附于剑身周围。纯洁无瑕的剑心,不愿被恶臭难闻的煞气沾染,便脱离了虹殇剑剑身。 没有剑皇镇压的剑洞,霸道剑气,四处横冲直撞,致使剑峰快要轰塌了。 此时的呼韩殇只能救一人,在其余矮人慷慨赴死后,他没得选择,怀抱昏迷不醒的梦萧年,便飞身离去了轰然倒塌的剑皇独孤阙墓穴剑峰。 “哎!不是我说,你们矮人族真心会玩,他们都死了,我还能救谁?”呼韩殇对着梦萧年吐槽道。 歇息了一夜,梦萧年苏醒了过来。 “剑心,你拿到剑心了吗?”梦萧年看身后,被夷为平地的剑峰伤心问道。 “兄弟,你看!”呼韩殇掏出怀中剑心递给梦萧年看道。 “兄弟?嗯!殇兄,我就说你是我们矮人族的大救星,你还不信,你看这剑心就是最好的证明,不是吗?”梦萧年看着呼韩殇手中的剑心笑道。 “殇兄?错了,错了,我姓呼,名韩殇,你以后可以叫我韩殇兄弟或者呼兄。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叫我韩殇兄弟,呼兄叫起来挺那个的,你懂的。剑心又如何?只不过是那剑皇独孤阙脑子不好使,上了我的当罢了!我这就算是你们矮人族的大救星了?不敢当!不敢当!”呼韩殇笑道。 “哦!对了,矮人族古书里面记载说,法阵图谱,藏于剑龙潭。如今我们已经恢复了元气,那么我们即刻动身出发吧!韩殇兄弟?”梦萧年右手轻锤了一下呼韩殇胸口说道。 “萧年兄弟,那好吧!”呼韩殇也右手向梦萧年的胸口处回捶了一拳,不过他下手没轻没重,这一拳捶的梦萧年疼痛不已。 “对不起!我忘了你箭伤初愈。”呼韩殇看到梦萧年疼痛不已的样子,连忙起身扶助快坐不住的梦萧年致歉道。 二人结伴,一路上打打闹闹,很快便到了剑龙潭。 两条凶恶蛟龙守护着剑龙潭中心位置的法阵图谱,梦萧年决定孤身一人引开两条恶龙,让呼韩殇趁机窃取法阵图谱。 怎奈两条凶恶无比的蛟龙法力高强,啃咬掉了梦萧年的左臂,仍继续纠缠于他。 很快窃取到法阵图谱的呼韩殇,将剑心置于图谱中央。随着法阵的运行启动,不久后,自由之矛便破阵而出。 悬于空中的自由之矛,自古以来是矮人族的皇家至宝,自然会守护矮人族皇室的后代子孙。 眼看将要被两条恶龙追上的梦萧年,命悬一线。自由之矛从两条恶龙的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其杀死。 两条恶龙形神俱灭后,自由之矛到了梦萧年的右手中,为其封住左臂断裂处流血。 手握自由之矛的梦萧年,终于有了对抗巨龙焚煞的资本。 “捷达城,你们的皇帝回来啦!”二人回到捷达城四周的矮人族聚集地,梦萧年右手紧握自由之矛振臂高呼道。 “皇帝?萧年兄,你这是没把梦王朝当今皇帝梦流年放在眼里啊!按照本朝刑法,你这可是可是要杀头的重罪。”呼韩殇打趣道。 “韩殇兄,谢谢你!让我有机会带领矮人族与那恶龙焚煞一战。”梦萧年充耳不闻感谢道。 “你我是兄弟,别说这些见外的话,都是兄弟分内之事。”呼韩殇回道。 梦萧年集结散落在各处的矮人族,聚集于捷达城门前。 “恶龙焚煞,速速出来受死!”梦萧年站在矮人族战车上用尽全力对捷达城内怒吼道。 过了一会儿,城内没有任何风吹草动。 “我猜,它没有听到,我走近些,再帮你喊喊看。”呼韩殇猜测道。 呼韩殇向捷达城城墙高处飞身而去,却不曾想被巨龙焚煞一巴掌扇的好远好远。 地下深处的巨龙焚煞,对于捷达城地面的动静自是警觉不已。 破土而出的巨龙焚煞,爬上捷达城城墙高处,与飞身而来的呼韩殇撞了个满怀,自然气愤不已,便一巴掌把他扇的好远好远。 “你们是来送死的吗?”巨龙焚煞脚踩捷达城的高墙,口吐烈焰问道。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五十六章 剑引天雷 天涯墨客付桓旌的轩辕神剑,许久没有出鞘了,仿若生锈了一般。 紫轩阳的雷煞紫軒,那可是一柄能够剑引天雷的神剑,轻易紫轩阳也是不会出剑伤人的。 可是,如今势如水火的二人,这神剑是不得不出鞘啊! 霎那间,二人的阴神和阳仙,一并涌出肉身,分立两旁。 仔细看来,二人并不是两个人在捉对厮杀,而是两对阴神和阳仙在互相切磋。 幻界之内,幻灵以灵体力骨为修行根基,阴神阳仙皆属于高阶法术,非入指玄不可贯通。 剑引天雷,实非紫轩阳所愿,他深知如此行径必会遭神帝诸葛云霆说教一二的。 可是,天涯墨客付桓旌着实难以应对,他可是六界之内最逍遥洒脱的那一个。 缘何如此?可不就是他天涯墨客付桓旌的剑道修为已通天道,六界之内亮你境界再高,也是一剑直教仙人跪,抬手便令群妖散。 春去秋来,过了二十年的困苦日子,付桓旌终于遇到了他的第一个贵人。 “老和尚,你在瞎看些什么呀!我付桓旌就在你的眼前,快给我把头上的符咒揭掉!”付桓旌很不耐烦的吼叫道。 “小施主,你这是怎么了呀?为何被囚困于此呢?你怕不是一个恶贯满盈的大魔头吧?”老和尚上官云嵩狐疑的问道。 “老和尚,休要废话连篇!快些救我出来便是,否则的话,别怪我手下无情。”付桓旌威胁道。 “小施主,救你出来也行,不过你需要戴上老衲这对锁情手环。不然的话,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老和尚上官云嵩从怀中取出一对手环说道。 “行,行,行,你说什么都行。你快来给我揭掉,头顶的那张符咒吧!不然的话,我付桓旌必然会,立马吃掉你个死秃驴。”付桓旌张牙舞爪恐吓道。 “神界帝君轩辕鸿儒,我付桓旌如今又出来了。我要和你,再大战个三百回合…………”付桓旌破山而出御行弑龙神剑仰天长啸道。 只见他付桓旌刚想要飞升去神界,找那神界帝君轩辕鸿儒清算一下旧账,却不曾想自己仿佛被一股莫名其妙的强大力量,给拉扯了回去,重重的摔落在了地上。 “你这个死秃驴!究竟对我做了些什么?”付桓旌仿若被封印住了一般动弹不得的问道。 “小施主,老衲也没有做过什么啦!只不过是用了一根绳子,牵着你的七情六欲行走罢了!孽徒!现在的你,是老衲的一件私人物品了,你不可以离开我半步。”老和尚上官云嵩一脸严肃道。 “可恶至极!你个死秃驴,我付桓旌可是曾经脚踩魔界至尊长孙忘情,拳打神界帝王轩辕鸿儒,腚坐灵界神兽通天巨蟒,嘴遁仙界长老公孙武赫的一位幻界传奇。你就不怕我,趁你一个不小心杀了你吗?”付桓旌大声威胁的问道。 “小施主,古语有云,曾经辉煌谁都有,莫把一刻当永久。如今的你,在老衲的眼皮子底下,再试试看一下?”老和尚上官云嵩大笑道。 果然他付桓旌灵力全无,手无缚鸡之力,只好任由那个死秃驴的使唤。 师徒二人,踏上了前往雾列国的道路,要去寻求那雄州雾列,俊采星驰的无上佛法。 “师傅,我们这样去雾列国,你不怕路上被妖怪吃掉吗?”付桓旌好奇的问道。 “为师自然不会惧怕,到了那个时候,为师会先行跑路的,留下你给他们那些妖怪啃咬便是了。”老和尚上官云嵩云淡风轻的说道。 “算你狠!到时候你,可别怪徒儿我不去救你。”付桓旌气恼道。 “还愣着干什么,当自己真是大爷啦?还不快些去帮为师打点水去,给你小子脸了是不是?”老和尚上官云嵩驱动锁情手环让付桓旌痛苦万分不得不奉命行事,对他踢骂道。 “你个死秃驴,给小爷我好生等着!要是哪天我付桓旌摘除掉了这对手环,你就死定啦!”付桓旌咬牙切齿的喃喃自语道。 不一会儿,付桓旌来到了小溪边,溪水甚是清澈纯净。 “无耻小贼,竟然敢来此地偷水喝,莫非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一个道士打扮的漂亮姑娘突然出现阻拦付桓旌打水问道。 “姑娘,恐怕你是搞错了吧?这条小溪如此的长,不会都是你家的吧?”付桓旌大笑问道。 “无耻小贼,谁在与你嬉笑?我爹爹说了,这溪水不可以被他人饮用,不然的话,会出大事的。”慕容峦婕继续阻拦道。 “我偏不信!我就喝了,你来打我呀!”付桓旌不顾那名女子的阻拦双手捧起一口水饮下大笑道。。 “无耻小贼,快点儿吐出水来!不然的话,本姑娘可就要,对你不客气了。”慕容峦婕仗剑威胁道。 “我偏不,你来追我呀!…………”付桓旌对那名女子做着鬼脸大笑道。 随后,付桓旌认为那名女子,只是在吓唬他胆小罢了。 可是,过了一会儿,他的腹中剧痛难忍,倒在了溪边拼命的打滚挣扎。 “无耻小贼,你这下子,老实了吧!这溪水,名叫绝命泉。所以,你懂的,这溪中之水是索命水来的。谁让你不听本姑娘的劝告,活该你如此!”慕容峦婕轻笑道。 “姑娘,救命啊!我知道错了,下回再也不敢啦!下回再也不敢啦!”付桓旌假装快要死了苦苦恳求道。 “好吧!无耻小贼,看你还能知错就改,这解药就暂且给你一粒吧!”慕容峦婕上前给了付桓旌一粒解药说道。 “很润!这如此娇嫩细腻的嘴唇,我付桓旌不知多久没有亲吻过了。真心没有想到,这偌大的山野之中,竟然还有此等绝世佳人。”付桓旌趁慕容峦婕一个不注意亲吻了她的嘴唇说道。 “色狼流氓!本姑娘要杀了你!”慕容峦婕连忙挥剑向付桓旌刺去怒骂道。 “住手!峦婕,不可放肆!”飞身过来的云游真人慕容博拦住了慕容峦婕,救下了付桓旌的一条小命说道。 “爹爹,您为何要救他?刚刚他是那般无耻的轻薄于女儿,难道爹爹您老人家,全部都没有看见吗?”慕容峦婕掩面垂泪的问道。 “峦婕,不可放肆!他是你爹爹我义兄付桓雄的独子,你不可再耍大小姐脾气啦!”云游真人慕容博吩咐道。 “对,还是慕容伯父说的对。峦婕表妹,我付桓旌,可是你的表哥。在这幻界之内,哪有表妹杀害表哥的道理啊!”付桓旌嬉皮笑脸的说道。 “算了,看在爹爹的面子上,今天姑且放过你一马。如若下回,你要是再敢轻薄于本姑娘,本姑娘保证会让你像游畅乾那般,做一辈子的阉灵。”慕容峦婕恶狠狠的収鞘说道。 “旌儿,如今的九华山顶正在举办着武林盟主大会,你的爹爹是前任武林盟主。这场盛会,你可断然不能错过啊!快跟伯父一起,前去一探究竟吧!”云游真人慕容博劝说道。 “伯父说的正是,虽然家父已经过世多时,但是让我继任武林盟主之位,一直是他的一桩遗愿。”付桓旌哽咽道。 “付桓表哥,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想当武林盟主,快笑死个人了。”慕容峦婕讥笑道。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付桓旌反驳道。 三人结伴,很快到了九华山顶。 “峨眉师太,这新一届的武林盟主,恐怕非您莫属了。”少林寺的方丈方瑞爵恒说道。 “少林方丈,此话可不能胡说。这幻界之内,谁人不知您的无我神功,早已突破了化境。要师太我来说,这新一届的武林盟主,必然非您莫属啦!”峨眉师太上官蕊骘谦虚道。 “商业互吹,就服你俩。难道你们二人忘却了,武林新秀九华山庄的关门大弟子,灵气逼人的宇文伏泽了吗?那人可是,今年武林盟主的强力争夺者。”武当派掌门南宫寒提醒二位道。 “南宫掌门说笑啦!晚辈尚有很多,需要向你们三位老前辈学习的呢?”宇文伏泽谦虚道。 “慕容老弟,好久不见,近来可好啊?”九华山庄的庄主宇文拓跋行礼问道。 “宇文大哥,有劳您多虑啦!贤弟近日来,一切都略好。这不刚得知宇文大哥您,举办了这新一届的武林盟主选举大会。贤弟便飞马疾驰而来,生怕会错过了,这百年难得一遇的盛事。”云游真人慕容博回礼说道。 “慕容老弟,想必这就是贤弟,您的爱女慕容峦婕了吧!果然是女大十八变啊!多年不见,竟然出落成了一个绝世佳人啦!”九华山庄主宇文拓跋赞叹道。 “宇文大哥,果然好眼力!这位正是小女,此次贤弟我亲自前来,顺便也是为了小女和宇文大哥您爱子的婚约一事而来。”云游真人慕容博说道。 “哦!对了,慕容老弟!瞧我这个当大哥的破烂记性,指腹为婚这么大的事情,我竟然都能忘身脑后了。贤弟您大可放心,我儿飞宇和令爱峦婕的婚约事宜,大会之后,必然会隆重举办。”九华山庄主宇文拓跋大笑道。 “峦婕表妹,你再嚣张啊?你马上都要嫁人了,还要再嘚瑟吗?”付桓旌对慕容峦婕小声偷笑道。 “付桓表哥,此事就不劳您多费心啦!更何况您又是我慕容峦婕的什么人呢?”慕容峦婕重重的踩碾着付桓旌的右脚问道。 这就十分尴尬了,付桓旌哑口无言,只得抱着自己疼痛万分的右脚,一旁哭叫去了。 “飞宇少爷,还是算了吧!纵使您不想与那慕容家的蛮横小姐成亲,也不需要凭借天机石穿越时空,去往一万年前吧?”宇文飞宇书童不解的问道。 “泥泞下人,你又懂得些什么。我的师傅曾经告诉过我,这无所不能的天机石会告诉我。我这一生的使命是什么,我的余生又应该为何而活。”宇文飞宇敲打书童脑袋说道。 突然,天机石仿佛感应到了什么,竟然凭空生成了一个时空裂痕。 霎那间,时空裂痕所产生的巨大吸引力,竟然把宇文飞宇吸进了裂缝之中,消失不见了。 随后,惊慌失措的书童,连忙向门外跑去,大声的朝四处呼救,希望有人能够救一救他的飞宇少爷。 走廊里谈笑风生的付桓旌和慕容峦婕,二人听见了呼救声,便连忙赶往宇文飞宇的房间。 没等他们二人想办法救人出来,便被那时空裂痕吞噬进去了。 时空穿越的三人,并没有穿越去往一万年前,反而去了人界三国鼎立的三国时代。 “启禀主公!袁绍大军冲杀来啦!您还是快些逃跑吧!”一个浑身是血的士兵跑到上官飞宇的面前大声喊叫道。 “主公?什么主公?这里又是在哪儿啊?我又是谁呢?”上官飞宇疑惑不解的问道。 只见那名士兵来不及细说,便失血过多死去了。 “飞宇兄,来不及解释太多啦!快逃命吧!”一旁的付桓旌说道。 “古语有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另一旁的慕容峦婕点头附和道。 三人拉紧彼此之间的双手,不知疲倦的狂奔百里路途,终于算是躲过了袁绍百万大军的追杀。 原来他们三人,穿越到了三国时代,宇文飞宇成了奸雄曹操,付桓旌成了皇叔刘备,慕容峦婕成了东吴孙尚香。 “敢问主公,他们二人,又是何人?是杀,还是留呢?”夏侯渊跪地问道。 “东吴孙尚香,西蜀的刘备,你说呢?”曹操怒目呵斥道。 付桓旌和慕容峦婕,二人还没来得及在这三国里,多逗留游玩几天,便要早早的魂归故土了。 “峦婕表妹,你后悔吗?”付桓旌问道。 “付桓表哥,我后悔什么?你就别突然煽情好吗?我们二人也许死了,就可以回去了。”慕容峦婕肉麻难受道。 “峦婕表妹,你别老是这样子呀!好歹我们二人在这三国时代里的身份,还是如假包换的夫妻关系呢!你稍微装作一下子,我们情比金坚也好啊!”付桓旌死不瞑目道。 “付桓表哥,那就下一世,看你的具体表现喽!”慕容峦婕紧闭双眼赴死道。 付桓旌连忙收起了天机石,这七百年岁月银河里的这一小段,已经足够让他付桓旌呕吐个三天三夜的了。 接下来,付桓旌不得不接受幻界大长老慕容博的授命,前往那幽冥北海,再次开导一下奶大下贱的扶摇圃的扶摇鬼后了。 落魄少主付桓旌,御行着师傅铁浮屠的惊鸿神剑,很快便到了幻界的极北之地幽冥北海。 在幽冥北海逗留几日后,付桓旌偶遇到了姜苏瑞公主,便向其询问了这幽冥北海的姜扶摇现居何处。 原来眼前的这位幻界幽冥北海姜苏瑞公主,只不过是他们幽冥北海之中最小的那位公主罢了。 那位姜扶摇,才是他们幽冥北海的长公主。天生尤物一个,拥有着前凸后翘,丰韵娉婷的一副绝美身材。 只不过嘛!我们那位轻狂放荡的长公主姜扶摇,由于在幽冥鬼都最热闹的娱乐休闲场所,解忧酒坊内长期流连忘返,整日与都城内的那些达官显贵鬼煞们彻夜买醉。在全幽冥鬼都城内的众位魅灵女子眼中,她只不过是一位极会向好色之徒,搔首弄姿和卖弄风骚的异地长公主罢了。 此处需要解释一下,姜扶摇隶属于幻界的极北之地幽冥北海,却极其钟意幽冥鬼都内的幽冥鬼王,便久居在幽冥鬼都扶摇圃内的解忧酒馆里面。 久而久之,但凡有幽冥鬼都的魅灵女子,在曲折破旧的幽冥鬼道路上,撞见了那位醉酒胡言的长公主姜扶摇。看到她虽然拥有着惊为天人的姣好身材,却不知洁身自好的举止如此淫贱放荡,便都在她身后不远处,对她偷偷的小声咒骂一句:奶大有什么了不起啊!奶大下贱! 醉酒乱语后的长公主姜扶摇,她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引人瞩目,勾人遐想。她的一颦一笑,都能教这幽冥鬼都的全部灵体男子感到心醉不已,那些一旁火冒三丈的魅灵女子们便更加羡妒万分了。 尤其是当那幽冥北海的长公主姜扶摇,手握需要无数颗小暑钱烧造的酒壶,左摇右晃的醉步行至奈何桥上时。她那诱人丰姿和万种风情,在她弯腰向桥下的往生河流倾吐的那一刻,完全展露在整座幽冥鬼都男子的面前。眼见如此美景,无数灵体男子驻足观赏,直教他们意乱情迷,甘愿立即化作成那桥下往生的涓涓流水,想要品尝一下这位绝世美人适才咀嚼过的美味佳肴滋味如何鲜美。 为何整座幽冥鬼都的灵体男子,突然偏爱追求如幽冥北海长公主姜扶摇这般奶大下贱的魅灵女子,这可全要拜我们幻界的刁蛮公主梦颖蔷所赐。 “呵!你们这群愚蠢无知的幻界男子。本公主老老实实躺卧在这幻界英灵宫殿的床榻之上,距离你们那苦寒之地的幽冥北海足足有两千里的路途,竟然都能被你们大家误言中伤。”温暖被褥内的刁蛮公主梦颖蔷撅嘴耍小孩子脾气的喃喃自语道。 究其根本原因,便是她幻界英灵宫殿内的刁蛮公主梦颖蔷,虽然奶小太平,却拥有着一副娇小可爱的脸蛋和性感漂亮的锁骨。更何况她还对于幻界的诸位灵尊忠贞不渝,是一个冰清玉洁的灵体女子,自然引得无数幻界男子争相追求。 据说,幻界的大地之上,想要追求她梦颖嫱的灵体男子,已经从那熔岩巨人林立的无量山排到幽冥北海了。更有甚者,有些想要半途插队的幻界男子,都潜伏在幽冥鬼都的深处伺机而动呢! 只不过嘛!自从我们幻界英灵宫殿的刁蛮公主梦颖蔷,决定亲自动身遍访幻界的五方国界大地,为自己挑选未来英灵宫殿的驸马爷后。魂煞深渊的渊主长子,无涯幽谷的谷主长子,精髓噬泉的泉主长子,灵魅亡湖的湖主长子,四人都在苦苦追求我们刁蛮公主梦颖蔷的曲折道路上,接二连三的:折戟沉沙。 试问,整个幽冥鬼都之内,又有几人的出身家世,可以比肩上述四位幻界王爷长子的呢?答案自然是凤毛麟角,屈指可数。 因此缘故,整个幽冥鬼都的灵体男子,皆坚信那些胸小的魅灵女子难以追求,便都更加心甘情愿的跑去,追求这如同幽冥北海长公主姜扶摇般奶大下贱的魅灵女子。 从幽冥鬼都的诸位鬼煞口中,付桓旌将那些只言片语捋了捋,便大致了解到了眼前这位,正在痛饮美酒的扶摇鬼后,曾经有着什么样坎坷曲折的情爱往事了。 首先,是那位幽冥鬼王辜负了,她扶摇鬼后的情深一片。然后,他云顶剑派的大长老慕容博,竟然为了骗取扶摇圃内的一缕剑魂,又在她扶摇鬼后的情爱伤口处涂毒撒盐。 言尽至此,付桓旌终于明白了,他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三番两次的低身恳求自己前往幽冥北海的原因了。 三日后的一个深夜,在幽冥鬼都扶摇圃的一家解忧酒馆里面,扶摇鬼后偶遇到了付桓旌。谁料二人竟一见如故,便促膝长谈了起来。 “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扶摇圃的扶摇鬼后买醉道。 “卦不敢算尽,畏天道无常。”胸有成竹的付桓旌饮酒道。 “小屁孩!你懂个什么算卦,就只会哄骗那些无知的孩童罢了!”半醉的扶摇鬼后对付桓旌浅笑道。 “愿有人待你扶摇鬼后如初,疼你入骨,从此深情不被辜负。敬你一杯酒,愿你有诗,有梦,有坦荡荡的远方。我干杯,你随意。???”付桓旌立即收起酒桌上那几枚算卦用的铜钱,端起了一杯极品美酒,对扶摇鬼后说道。 “不会再有了,你大哥幽冥鬼王,明日便要迎娶她人了。以后都不会再有人心疼我扶摇鬼后这个,繁华散尽不再美好,肤若枯木老态龙钟的孤寡老人了。”扶摇鬼后把眼前的付桓旌,醉酒错当成了幽冥鬼王的九弟,举起一壶美酒痛饮道。 “会有的,会有的。”付桓旌猛拍着自己的厚实胸脯,向扶摇鬼后保证道。 “我扶摇鬼后一世的流浪,只为让那坚定的足迹在无悔的路上,留下深深的痕迹。我一世的追随,只为让那盛开的花朵在芬芳的花园里,永远弥留淡香。我一世的爱恨,只为让那情感的纠缠在荒凉的沙漠里,随风永久飘逝。终究,我的红尘有梦,铭记那些你我过往的是是非非。我的红尘有泪,镌刻那些你我曾经的月下花前。我的红尘曾有你幽冥鬼王,却无法牵手那些你我今生的幸福余年。”扶摇鬼后醉酒倚窗,望向远处幽冥鬼王的喜庆府邸,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别哭!皇冠会掉,坏人会笑。又不是你扶摇鬼后的过错,是我的大哥幽冥鬼王配不上你而已。在我看来,你值得比他更好的人,对你情深。”付桓旌伸手想要为其擦拭掉眼角的泪水劝慰道。 “世人皆言,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没有了他幽冥鬼王,如今我扶摇鬼后要这幽冥北海女王的王冠,又有何用啊?”扶摇鬼后借酒浇愁哭喊道。 “扶摇鬼后,不知你以后有何打算呢?”付桓旌想要转移眼下这个悲伤的话题问道。 扶摇圃隶属于幽冥鬼都,犹如云水村隶属于上关郡县一般无两。 “有些人相识就像是梦一场,这段感情我扶摇鬼后输了。他幽冥鬼王转身的那一刹那,我终究还是要流着眼泪,离开这座有他的幽冥鬼都。”扶摇鬼后擦拭掉眼角的泪水望向窗外,想要最后看一眼这幽冥鬼都的美丽夜景哭诉道。 “别走!”付桓旌连忙伸手阻拦道。 “这座幽冥鬼都,已无爱我之人。我扶摇鬼后留下来,还有什么意义呢?”扶摇鬼后质问道。 “不,仍会有人爱你的,我就十分的爱你啊!”付桓旌说道。 “小屁孩!你不懂,你那不叫爱,那只是一种你对美好事物的喜欢而已。待它繁华散尽,不再美好,你自然就会开始厌弃它的。”扶摇鬼后被眼前幽冥鬼王九弟幼稚的话语逗笑道。 “不会的,纵使她老态龙钟,肤若枯木,我也绝对不会厌弃她的。”付桓旌再次猛拍自己厚重的胸脯,向扶摇鬼后保证道。 “爱上他幽冥鬼王以后,我扶摇鬼后喝着孤独的酒,吹着自由的风,等着一个没有归期的人。在我的余生里,做着只有我自己的梦。”扶摇鬼后回忆起往事感慨垂泪道。 “扶摇鬼后,我大哥幽冥鬼王,他不配让你等!答应我,忘了他。重新开始,去爱一个,值得让你等待的人。”付桓旌规劝道。 “我扶摇鬼后不想再随随便便的爱了,因为有一种孤独名为宁缺毋滥,有一种寂寞叫作只为等待某人。”扶摇鬼后冷冷的说道。 “为什么?我大哥幽冥鬼王,对你扶摇鬼后而言,就那么的难以忘怀吗?”?付桓旌也入戏太深的追问道。 “他幽冥鬼王是我扶摇鬼后患得患失的梦,我是他可有可无的人。毕竟这穿越山河的箭,刺的都是用情至极的人。”扶摇鬼后感到鼻子十分酸痛道。 “我对你扶摇鬼后,也用情至极啊!为什么你就死活不愿,也施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也有机会对你情深一片呢?”付桓旌撕心裂肺的的大声哭喊道。 “我扶摇鬼后曾天真的以为,会在林深时见鹿,海蓝时见鲸,梦醒时见他幽冥鬼王。可实际上呢!林深时雾起,海蓝时浪涌,梦醒时夜续,不见鹿,不见鲸,也不见他。但终究,鹿踏雾而来,鲸随浪而涌,他没回头,又怎知我不在。可我看来,鹿见人而惊,消失于林深,鲸踏浪而上,搁浅于浅滩,亦如我见他,如碌如惊。终究,鹿惧人前,潮退鲸落,雾气藏他心,不见他,不见我。”扶摇鬼后唏嘘长叹道。 说罢!扶摇鬼后再次感到困乏不已,将自己的一双玉臂,慢慢的横放于酒桌之上,轻枕着便睡去了。 一直和扶摇鬼后醉话连篇的付桓旌,将其从酒桌之上,轻轻的抱起,慢放于床榻之上,缓慢脱下她的宝靴,为其小心翼翼的披盖上温暖被褥,便关紧门窗悄无声息的离去了。 次日,幽冥鬼都的帝君幽冥鬼王,他的大婚典礼如期举行,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全城都的鬼煞们都在狂欢,庆祝着这场百年难得一遇的盛事。 酒醒后的扶摇鬼后,被纸窗外震天响的吵闹声惊醒了,便不顾左右的穿上宝靴,快步推窗望去。 只见那幽冥鬼王一身红装,坐骑着高头大马,向两旁的鬼煞们行礼致谢,并从她扶摇鬼后的纸窗下面缓缓经过。 他幽冥鬼王终究还是迎娶了她人为妻,曾经许诺给她扶摇鬼后的那些山盟海誓,竟然脆弱到被微风一吹便消散不见了。 心如死灰的扶摇鬼后,从此便不再相信,这幻界之内存在着,什么狗屁至死不渝的情爱。她并没有回到幽冥北海,继承那个女王的高位。而是选择终身留在这扶摇圃的解忧酒馆内,十分满意做一名普普通通的陪酒侍女。 至于那付桓旌,这个情痴,竟然放着锦衣玉食的幽冥鬼都九王子日子不过,死活非要跑去什么扶摇圃的解忧酒馆里,甘心做一个小小的杂工。 “小屁孩!你说这世间的女子,是奶大下贱的女子好,还是胸小太平的姑娘佳呢?”陪酒侍女扶摇鬼后向付桓旌半露着自己深不可测的沟壑浅笑问道。 “扶摇鬼后!虽然在下只是一个贫苦的算命先生,但是只看人不看胸。奶大下贱的女子,若行善事,便极佳。胸小太平的姑娘,若作恶事,便不好。”小杂工付桓旌玩弄着手中的算卦铜钱鼻孔流血的回道。 突然,那扶摇鬼后的记忆殿堂轰然倒塌,眼前的一切美好往事都消散不见了。 “付桓旌,你竟然敢利用天机石,让我再次情伤?”扶摇鬼后不由他付桓旌解释便幽冥鬼爪擒拿住了他的脖颈怒吼问道。 “扶摇姐姐,你别着急啊!请继续欣赏!”付桓旌喘气艰难的说道。 二人再次进入了天机石中,扶摇鬼后倒想要看他付桓旌究竟,接下来能够玩出什么花来。 缘,妙不可言! 与此同时,我们幻界英灵宫殿的刁蛮公主梦颖蔷,也正在幻界幽冥鬼都扶摇圃的解忧酒坊内,陪同着幽冥鬼王的三弟饮酒作乐呢! 听闻此言,我们幻界那位胸小太平的刁蛮公主梦颖蔷,自然如鲠在喉感到十分的不乐意了。 “小杂工,你过来!”梦颖蔷挥手呼喊道。 “来了!不知客官,您有何吩咐呢?”付桓旌满脸堆笑的问道。 “本公主刚才听闻,你说这幻界之内胸小太平的魅灵女子,若作那恶事,便不好?可有此事啊?”梦颖蔷无事生非的问道。 “小人嘴欠!小人嘴欠!”付桓旌赶忙抽打着自己的喜爱招惹祸事嘴巴跪地求饶道。 “小屁孩,快起来!你又没有说错过什么,为何如此卑躬屈膝,要向她一个胸小太平的魅灵女子求饶呢?”姜扶摇连忙拽拉起双膝跪地的付桓旌说道。 “她可是如今幻界英灵宫殿灵尊的独女梦颖蔷,我们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付桓旌躲藏身后附贴在姜扶摇的耳边轻声解释道。 “那又如何?如今在这偌大的幻界五方国界大地之上,王子犯法,尚且与那庶民同罪。今夜在场的诸位客官,还能让她区区一个英灵宫殿的刁蛮公主,就把这万年不变的黑白,颠倒错位了不成?”姜扶摇据理力争道。 至于此时刁蛮公主梦颖蔷,她身旁的那位幽冥鬼王的三弟,为何不立马站挺出来,拉扯自己昔日的九弟一把。自然是因为幽冥鬼王的父亲,也是他们二人的亲生父亲,早就已经与他这位逆子断绝父子关系了。 “颠倒黑白?错位正反?好!本公主今夜就好好的跟,你这位奶大下贱的魅灵女子,仔细掰扯掰扯,复原一下这黑白,归位一下那正反。”梦颖蔷手握一个鼓囊囊的荷包起身说道。 “不知公主大人,如何复原这黑白?又怎样归位那正反呢”姜扶摇冷笑问道。 “分认清楚了孰对孰错,便会复原黑白,归位正反。”梦颖蔷两手空空的挺胸说道。 “那又是如何,分认清楚的呢?”姜扶摇只是稍微站直了一下玉体不屑一顾的问道。 实话实说,横纵方向比较一下,二位公主的胸前沟壑,着实有着云泥之别。 “首先,是本公主主动招呼他过来的,只是随口问了他一个,无关痛痒的细小问题罢了。问他刚才的口中所言,是否存有着轻视幻界之内,所有胸小太平魅灵女子的嫌疑。然后,他竟然不知自爱的抽打起了自己的嘴巴,还不停的向本公主致歉。到了最后,你这位不明事由的胸大下贱魅灵女子,路见不平便拔刀相助,为他向本公主讨要起了一个合理的说法。敢问本公主适才所说,有讲过一句不符实情的话语吗?”梦颖蔷条理清晰的叙说道。 “不曾!”姜扶摇说道。 “只不过现在看来,这三件陈旧事情,都已经变得不再那么重要了。本公主适才饮酒间隙,突然发现自己丢失了,一个装有十颗小暑钱的精美荷包。”梦颖蔷可怜巴巴的说道。 只见话语只说了一半,那梦颖蔷突然不往下继续讲说了,一双墨眸定睛盯看着姜扶摇的玉体,上下打量了起来。 “又怎样?”姜扶摇被梦颖嫱盯看的毛骨悚然挺胸问道。 “不怎么样!只是本公主,如今怀疑是,这整间解忧酒坊,所有在场的灵体力骨之中,那个,最穷困的小杂工。他偷盗的!”梦颖蔷故意断断续续的指说道。 谈话间,只见她刁蛮公主梦颖蔷,笔直的伸出自己右边玉手那根食指,指向着解忧酒坊在场的所有灵体。然后她不停转动着自己的玉体,每一刻她食指,指向的灵体,都在发生着不同的变化。最后,她的话音落处,那根旋转到停不下来的食指,指向着小杂工付桓旌,便不再圆形转动,竟然定格住了,停在一处。 “不可能的!” “他绝对不可能偷窃荷包的!” “据我所知,他为人很好的!” ………… 一时间,幻界幽冥鬼都扶摇圃的解忧酒馆内众人,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不过稍微整理一下他们的那些只言片语,提取到的都是同一个意思,那位小杂工付桓旌是绝对不可能偷窃,她刁蛮公主梦颖嫱精美荷包的。 “都听见没有!我们幻界胸小太平的公主大人,如今的你,大错特错了,他绝对不可能,是那个偷窃你荷包的灵体。我个人认为嘛!出于你刚才对他的无理污蔑,你必须向他躬身道歉!”姜扶摇挺胸对梦颖嫱逼迫道。 “向他这个无耻小贼道歉?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啊!应该是他跪下,跟本公主求取原谅吧!在坐的诸位,古人曾言,人心隔肚皮。小杂工,你就乖乖的交出来吧!兴许本公主心情一好,便不再计较此事了。”梦颖蔷用力推开姜扶摇对付桓旌笑道。 “好吧!什么都是我说的。”一位梦颖嫱眼前匆匆路过的古人掩面垂泪道。 “我付桓旌又没有偷你的荷包,你让我交什么啊?你看这个口袋,没有吧!你看这个口袋…………”小杂工付桓旌满心委屈的掏翻着自己浑身仅有的两个口袋为自己洗脱诬陷道。 小杂工付桓旌的杂工衣衫,只有两个破旧口袋,他将一个口袋翻了个底朝天给大家看后,又去翻掏另外一个。 突然,他付桓旌发现口袋里面,竟然凭空多出了一个鼓囊囊的精美荷包,便立马捂紧了口袋。 “看什么呀?你倒是快些翻掏出来啊?”眼见奸计得逞的梦颖蔷逼迫问道。 “对啊!小屁孩,还在磨蹭些什么,快点儿翻掏出来,好证明你的清白啊!我相信你,一定没有偷窃过,她的那个什么精美荷包。”姜扶摇催促说道。 “还等什么呢?快掏出来啊!”梦颖蔷加重了语气逼迫道。 “别逼我!”小杂工付桓旌浑身发抖冷汗直流的大喊道。 “小屁孩!你在怕什么呀!反正你又没有偷,我来帮你翻掏出来吧!”姜扶摇继续劝说道。 说罢!姜扶摇便立马向付桓旌缓步走去,伸出双手想要帮他翻掏另外一个口袋。 “你别过来!”付桓旌突然对姜扶摇大喊道。 死死握紧口袋的付桓旌,深知此时的自己,纵使跳进黄河也洗不掉身上的污蔑了,不想再连累他深爱多时的姜扶摇,便计划着从身后解忧酒坊的大堂店门逃脱出去。 “拿下!”眼见付桓旌有意逃脱的梦颖蔷立即对自己身后的一名魁梧侍卫大声吩咐道。 却不曾想,那位小杂工付桓旌,刚逃至解忧酒坊的店门口外,便被梦颖蔷身后的负刀暗侍金圶擒获住了。 “小杂工,乖乖的拿出来吧!”梦颖蔷躬身上前讥笑道。 此时虽然付桓旌被金圶擒住,但是他的左手仍然在死死的扣住口袋,仿佛与那个破旧口袋裁缝在了一起一般无两。 “没有!我就是没偷!你让我拿什么啊?”付桓旌宁死不屈道。 金圶擒住了付桓旌的右臂,正在使劲的掰扯着,他死命扣住口袋的左手。 “好!本公主敬你是一条真汉子!金圶,别再掰扯啦!给本公主直接,把他的左手,给我砍喽!”梦颖蔷大声呵斥道。 “啊!”断手的付桓旌疼痛万分在酒解忧坊的冰冷地面上苦苦挣扎喊叫道。 “小屁孩!不!”姜扶摇连忙去帮助付桓旌止住伤口大声的哭喊道。 眨眼间,解忧酒坊内的在场诸位灵体,大惊失色,相顾无言。 姜扶摇扑向她的“小屁孩”,立马撕裂下自己的名贵裙摆丝巾,捆绕成一团巾纱,包裹在付桓旌的断手处,试图止住那些四处喷溅的巨大血柱。 “金圶,快点掰开他的左手!让大家伙仔细的看一看,究竟他到底有没有偷盗本公主的精美荷包。”梦颖蔷云淡风轻的端坐一旁吩咐道。 “属下遵命!”金圶双手摊开上下交错于一处单膝跪地回道。 随着魁梧暗侍金圶,用力掰开付桓旌断落在地上那只左手的一根一根手指,一个鼓囊囊的精美幻界魅灵女子荷包,便出现在了解忧酒馆诸位灵体的眼前了。 “启禀公主!请您察看!”魁梧暗侍金圶将梦颖蔷丢失的精美荷包单膝跪地双手呈上说道。 “呦呵!万万没有想到啊!这才一会儿功夫不见,你竟然比原先更加鼓起了。看来如今的你,早就已经不止十颗小暑钱了吧!那就让本公主,来看一看,你究竟多了多少颗小暑钱?”梦颖蔷惊讶不已的大笑道。 “你这个女魔头!”姜扶摇怀抱重伤的付桓旌对冷血无情的梦颖蔷大声哭骂道。 “女魔头?现在你这个胸大下贱的泥泞下人,知道后悔了吗?刚才不是你,口口声声的叫喊着要复原黑白,归位正反的吗?现在他付桓旌就是黑,我梦颖嫱就是白!另外还有一点本公主要说,这个精美的荷包,转瞬间平白无故的多出了四十颗小暑钱,他付桓旌平日里这是偷了多少个顾客的荷包啊?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梦颖蔷用自己手中那个鼓囊囊的坚硬荷包恶狠狠的甩砸在姜扶摇脸上怒问道。 “我就是没有偷!”流血过多的付桓旌奄奄一息道。 自责看人走眼的解忧酒坊内的诸位灵体退散去了,他们估计看不了这么血腥暴力的场景,生怕晚上会噩梦一场半夜惊醒。 如今这间偌大的解忧酒坊,只剩下喜好玩弄人命的刁蛮公主梦颖蔷,断手将死的酒馆杂役付桓旌,与那位早已哭作泪人的陪酒侍女姜扶摇三人。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这位,幽冥北海胸大下贱的长公主姜扶摇啦!至于那个荷包嘛!是本公主,先前亲手放进,他付桓旌左边口袋里的。”梦颖蔷躬身附贴在姜扶摇的耳边柔声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苦作泪人的姜扶摇拉扯着梦颖嫱的裙摆问道。 “奶大有什么了不起啊!奶大下贱!”梦颖蔷提了提自己的小胸一脚踢踹开姜扶摇挺胸说道。 说罢!梦颖蔷便缓步走出了解忧酒坊,消失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深夜中了。 “别理她!她就是一个阁楼上的疯女人,只要你灵体无碍便好。”付桓旌感到些许的欣慰浅笑道。 “小屁孩!你为什么,那么的傻啊?”姜扶摇抱紧付桓旌在自己深不见底的沟壑之中痛哭问道。 “我付桓旌才不傻呢!被你扶摇鬼后如此这般的紧紧抱在怀中,我都快要幸福死了,原来你的怀抱是那么温暖。我好冷,好想就这样,永远被你抱着…………”付过旌满脸堆笑的吐血说道。 “小屁孩!只要你答应不再离开我,我向你保证!以后的我,会一直这样抱着你。”姜扶摇哭喊道。 “我答应你,我…………”付桓旌不愿离去的眼角留下一滴憾泪说道。 “小屁孩!你答应过我的,你不会离开我的。你答应过我的…………”姜扶摇越发抱紧了付桓旌渐渐变冷的身体撕心裂肺的大声哭喊道。 曲终人散,扶摇鬼后对于付桓旌的表现很满意,便放过了他。 付桓旌万万没有想到,这位让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头疼万分的扶摇鬼后,竟然如此的好哄骗。他付桓旌只不过利用天机石,在多年前慕容博的哄骗技巧上新瓶装旧酒,额外添加了一个如此烂俗的情爱故事,就让她扶摇鬼后泪流满面了。 “臭小子,真是没有想到,姻缘线殁的你,竟然还能让本鬼后如此这般,铭心刻骨的感同身受。”扶摇鬼后擦拭掉眼角的泪水致谢道。 “鬼后姐姐,道理我付桓旌都懂,可是您一直伸着三尺长的舌头,舔着我的一副灵体力骨。只是不知,您这又是要闹哪样啊?”付桓旌强装镇定的小声问道。 “臭小子,别担心!姐姐我不会吃了你的,我还要你去为我,伤了那负心郎慕容博女儿慕容峦婕的心呢!所以说,你付桓旌的这滴憾泪,我扶摇鬼后就暂且替你保存下来了。”扶摇鬼后幽冥鬼爪一伸便把适才付桓旌滴落在地上的憾泪收入无尘袋说道。 “鬼后姐姐,知道了,我付桓旌会尽力的,后会有期了。”付桓旌御行惊鸿神剑作别道。 回到了静心酒坊的付桓旌,继续书写幻界志物大典,三楼打桩练拳。 师傅铁浮屠近日来听闻,那柄灵气逼人的青冥神剑,时隔多年后再次现身灵魅亡湖中,便整日心事忡忡。 观察细微的付桓旌,自然知道师傅定是看上了那柄神剑的巨大灵气,便偷偷计划着再次利用天机石的力量,帮助师傅取来这个心头好。 青冥神剑,灵魅亡湖的湖主梦黎珀,他的剑气纵横无两。 盗取青冥神剑,是他付桓旌的目的。博取师傅铁浮屠的会心一笑,是他付桓旌的动机。 古语有云,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眼下付桓旌对于灵魅亡湖一无所知,不知从何处下手。 不过嘛!无尘袋中的那一小块天机石,自然会向他付桓旌娓娓道来这一切的一切。 梦黎珀驻守的灵魅亡湖,隶属于幻界五方国度之地,自然要遵守英灵殿的规则束缚。 那灵魅亡湖之地,美颜舞娘众多,娱乐场所遍地开花,其数量位居居幻界五方国度之首。 泪流满面着跑回幻界英灵殿的刁蛮公主梦颖蔷,心里堵塞的不是一般的难受,苦痛至极。于是,她决定只身前往娱乐场所遍地的灵魅亡湖游玩一下,散一散心中苦闷。 缘,妙不可言! 落魄少主付桓旌和刁蛮公主梦颖蔷,二人要去的地方,都是那歌姬遍地的灵魅亡湖。 究竟二人与那灵魅亡湖一旁荆宸王城内的二王子梦鼎轩,有何奇遇呢?这众人口中的一人之下与万人之上,所指向的又是何人呢? 来此游玩的刁蛮公主梦颖蔷,御行着翎雪剑。只为盗宝而来的落魄少主付桓旌,御行着师傅铁浮屠的那柄惊鸿神剑。二人相遇于一处,梦醒茶馆。 只不过,恰逢七夕佳节,二人都附庸风雅了一次,各自配戴着狰狞面具,故不曾知晓对方是谁。 梦醒茶馆门口,聚集了很多的行人,都是在听一老者叙说着荆宸王城内,第一舞娘萧晴儿的陈年往事。 二人便驻足了下来,点上茶水,相邻而坐,听那老者继续叙说。 那萧晴儿本是荆宸王城阙宇下属萧泉朗的女儿,一个相当庸俗的女子罢了。怎奈她却生得一副婀娜身姿,舞艺更加是超群出众。 在那荆宸王城百里之内,若是有一个灵体力骨,不曾一睹过她第一舞娘萧晴儿的舞姿,可以十分确定那人的家境不太殷实富足了。 因为那明月舞坊的进场花费,竟然需要一百颗小暑钱之多。所以才会有那些,为了一睹明月舞坊的头牌舞娘萧晴儿风采的达官贵人们,所花费的钱财总和都能够填满,这深不见底的灵魅亡湖了。 第一舞娘萧晴儿格外喜爱权贵,这可是荆宸王城内人尽皆知的,并且她还喜欢所有外表美丽的事物。 因此,幻界荆宸王城梦流年的九位俊美王子,与那第一舞娘萧晴儿的婚约大事,便成了这全城灵体力骨们的饭后谈资了。 究竟在他们这九位才华出众,样貌非凡的王子之中,何人才能迎娶我们荆宸王城内的第一美人萧晴儿呢?便成了那全城百里之内,各大赌坊内的最大赌局。 在风雪赌坊里面,这个天大的赌局,一直都没有下文,欢迎全城的灵体力骨前往下注围观。 不过,让人十分扫兴的是,那荆宸王城的王爷梦流年不愿与民同乐,赌一赌这个天大的赌局。他竟然私底下与明月舞坊的老板倪囵约定,让那惊为天人的第一舞娘萧晴儿,嫁与自己的王位接班人,大王子梦渊旌。 本来这第一舞娘萧晴儿,辛辛苦苦梳妆打扮的一袭红妆,应该与那外貌英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拥有着一头黄金发色的大王子梦渊旌成亲入洞房的。 可是那幽冥北海的鬼煞商旅们,进入荆宸王城买卖经商之后,为全城的各位灵体力骨,带来了一份巨大的财富收入。 因此缘故,荆宸王城的城主梦流年立即一把撕毁了,那张与明月舞坊老板倪囵,私下里约定好的婚约。他梦流年要与幽冥北海的君主姜黎觞联姻,结成儿女亲家。他的大王子梦渊旌,将要迎娶幽冥北海的小公主姜苏瑞,不能再去娶荆宸王城内的第一舞娘萧晴儿入洞房了。 言尽至此,荆城王城内最大的风雪赌坊赌局盘口,立马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巨大变化。本次赌局夺胜大热门的大王子梦渊旌,竟然是第一个被踢踹出了赌局的人。 一时间,全城的灵体力骨们,有人欢喜,有人愁。 最后知晓此事的第一舞娘萧晴儿,她那个生无可恋的心情啊!简直跌落到了谷底一般无两。 但是,还算他幻界荆宸王城王爷梦流年有点良心,为了安慰第一舞娘萧晴儿的失落心情,便把她许配给了自己那拥有着一头乌黑秀发的二王子梦鼎轩。 在外人眼里,这位幻界荆宸王城的二王子梦鼎轩,同样外貌出色,有钱有势。只不过嘛!他没有荆宸王城下一任,王位的第一顺位继承权罢了。 随后,怎奈有他幻界举足轻重的王爷梦流年亲自出面作媒,第一舞娘萧晴儿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嫁给了二王子梦鼎轩。 嫁了过去的第一舞娘萧晴儿,从来都没有给过二王子梦鼎轩好脸色看,对其更是拳打脚踢如家常便饭一般无两。 是因为她好歹也是第一舞娘萧晴儿,嫁了过来以后,发现那二王子梦鼎轩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穷光蛋。除了拥有外貌长得格外俊美帅气之外,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的宅邸,就只是一座破旧独立的楼房,捎带着一个小小的后花园。最不能忍受的是,它还远离荆宸王城。 这下子可把那个庸俗不堪的第一舞娘萧晴儿,给气坏的不行。导致她当场就如同一位泼妇一般,摔锅碗,砸瓢盆,大声的指天发誓,此生绝对不会给他二王子梦鼎轩作夫人的。 久而久之,萧晴儿发现夫君二王子梦鼎轩,竟然连一个贴身的服侍丫鬟都不曾有过。他甚至还有一个在灵魅亡湖边拾捡而来,喜爱淘气捣蛋的幼小养子。那是一个八岁左右的小男孩浣儿,被他梦鼎轩偷偷的喂养在家中。 天真可爱的小浣儿,天天都喊叫她王子妃萧晴儿作姐姐。因此,他的每日换洗衣物,自然也是糟糠之妻萧晴儿来搓洗更换了。 一日深夜,小浣儿偷偷跑到了,王子妃萧晴儿的床上撒尿,搞得满床如同适才经历过暴雨冲刷过一般。知晓后的王子妃萧晴儿,顿时气到吐血,四下追赶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渐渐的,王子妃萧晴儿发现,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就是一个闷油瓶,不曾对她说过任何夫妻之间的情话蜜语,夜夜感到甚是无趣。 只不过嘛!每当王子妃萧晴儿,晾晒调皮捣蛋小浣儿尿湿的床单被褥时,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还是会主动过来搭一把手的。 二王子梦鼎轩经常不在家,天天需要出去跟随大王子梦渊旌,不问缘由傻乎乎的外出打仗。 每次二王子梦鼎轩回来,就耷拉个脑袋,黑着个脸,看着王子妃萧晴儿。有时候,她责骂他聚少离多,他都不还嘴一句,还十分贴心的为她倒满一杯暖茶,用以消除她不久后的口干舌燥。 后来的某一天,王子妃萧晴儿终于想通开窍了,她牵着二人床单这一头,望向牵着床单那一头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 一阵海边的舒爽微风,穿过未曾紧锁的纸窗,吹拂起二王子梦鼎轩那头杂乱的秀发。他低着头,不作理会,用手温柔的安慰着,刚被王子妃萧晴儿骂哭,抱着他大腿的小浣儿。 翌日清晨,没有太阳,天却很蓝,云也很白。她王子妃萧晴儿,从来都没发现,原来她一直都生活在一座小山丘之上。 随后,王子妃萧晴儿远远的望去,可以有一片很开阔的视野,城都、村落、森林、湖泊、河流、山脉、港口,这一切的一切竟然都可以被她一人尽收眼底。 “欸!”王子妃萧晴儿突然叫住又要远行外出打仗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轻声喊道。 王子妃萧晴儿突然发现,二王子梦鼎轩对她其实一直都很温柔,对她衣食住行照顾的也不错,她还是可以给他当婆娘的。 王子妃萧晴儿发现,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猛然回头,一脸惊讶的望着她。她也望向他,发现他原来是那么的帅气迷人。 王子妃萧晴儿还没来得及,等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说些什么,便眼前一黑所有的一切都戛然而止了。 以上的种种,只不过是那幻界荆宸王城内的二王子梦鼎轩,希望与他一生所爱第一舞娘萧晴儿,所要过活的平民百姓家夫妻之间的简单生活罢了。怎奈他二王子梦鼎轩,出生在了幻界帝王的家庭之中。自然万事不能随心,天不随人愿,人不愿随吾心。 他幻界荆城王城内的二王子梦鼎轩,生而为王子,锦衣玉食,幻界众生膜拜,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如若他幻界荆宸王城内的二王子梦鼎轩,没有了大王子梦渊旌的争夺,登上幻界荆宸城的至高王位,便指日可待了。 “寡人的王位,孤不给,你们九位小兔崽子,绝不能抢!”幻界荆宸王城王爷梦流年在幻界灵尊分封五方国界的属地前对自己的九个儿子说道。 可是他王爷梦流年一登上了至高王位,便只顾想着自己如何能够再活他个五百年,甚至更加久远,连自己的九个至亲儿子也变成了生死仇敌。 相比于胸无大志的大儿子梦渊旌,深藏不漏的二儿子梦鼎轩,对于他梦流年而言,显然要更加危险厉害的多。 某一日入夜时分,一间歌姬美艳动人的凤满楼内,三位我们幻界荆宸王城内的俊美王子,在喜笑颜开的推杯换盏着,互相倾诉着彼此之间的心里话。 大王子梦渊旌酩酊大醉,拥抱着两位陪酒美人左右亲吻着,正在跟自己的四弟和八弟计划着一件天大的秘事。 “可是,大哥!四弟我清楚的记得,父王他曾经明确的说过。他的王位,如若他不肯给,我们兄弟九人是万万不能向其抢夺的。”四王子梦尔霆大快朵颐的说道。 “父王!父王!又是父王!告诉你们两个啊!今夜谁也不许再别跟我,提起他。否则的话,就别怪我梦渊旌不再念及兄弟之情,用力的踢踹你们二人了。我!幻界荆宸王城里面的大王子梦渊旌,一出生下来,就被父王认定为下一任王城的接班人。可是呢!我等啊等,终于等到我中年了,可是父王他却依然矍铄。纵然我梦渊旌愿意继续的苦苦等待,等到我老年,哪怕等到我死去的那一天。可是我身边的患难朋友,我的军师武将们,他们呢!他们等不下去了啊!”大王子梦渊旌愤怒的用力摔碎酒壶大声嘶吼道。 “啊!”大王子梦渊旌怀中的美人惊吓万分大声叫喊道。 “快滚出去!都滚出去!”八王子梦璇菱对陪酒的各位美艳歌姬大声驱赶道。 “大哥!你这其中的道理,我与八弟都懂。可他毕竟是,我们骨肉相连的父王啊!”四王子梦尔霆说道。 “说的对啊!我们二人实在是,狠不下那个心,下不去那个手啊!”八王子梦璇菱接着四哥梦尔霆的话继续说道。 “都给本殿下押出来吧!”大王子梦渊旌对左右吩咐道。 武将灵体庞越押送着四王子梦尔霆和八王子梦璇菱的亲属家眷,从一旁暗处的侧门进到房中。 “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四王子梦尔霆和八王子梦璇菱二人异口同声的疑问道。 “二位小老弟,身为大哥的我,不想要再跟你们二人,继续多费唇舌了。我梦渊旌摊牌啦!立马跟随着大哥我,杀入王宫逼劝父王退位让贤,抑或是死,你们二人到底选择哪一条路去走啊?”大王子梦渊旌拔剑逼问道。 “大哥,还有第三条路可以走吗?”八王子梦璇菱小声的问道。 “啊!”一旁的四王子梦尔霆惊吓万分双手紧紧的抱住脑袋大喊道。 只见那位锦衣华服肥胖如猪的八王子梦璇菱话音未落,便被眼前这位早已六亲不认的大王子梦渊旌劈砍下了项上头颅。 “呦!万分抱歉,四弟,溅了你一脸的血。来!让大哥替你擦拭干净。”大王子梦渊旌从怀中掏出一条手帕安慰道。 “大哥!不用了,四弟我选择第一条路。我自己能够擦拭干净,就不劳烦你亲自动手了。”四王子梦尔霆连忙抢过手帕慌忙的擦着脸部血渍说道。 “哎!这不就好了嘛!要是八弟他能够有你一半的觉悟,他也不会死啊!”大王子梦渊旌大笑道。 “启禀殿下!八王子的亲属家眷,应当如何处理?”武将庞越单膝跪地行礼问道。 “都放了吧!就这样的小事,你还用得着,来问本殿下?难道你不知道,本殿下从来都不杀女子的吗?”大王子梦渊旌抽打着眼前的武将庞越大声的训斥问道。 “遵命!属下知罪!”武将庞越领命退下说道。 一时间,被松开铁链枷锁八王子梦璇菱亲属家眷众人,四下里惊慌失措的奔逃而去。 “放箭!”大王子梦渊旌挥手下令道。 眨眼间,只见这凤满楼的各个暗处,都在一起发射出无数支利箭,追杀着正在四处奔逃的众人。 “本殿下是曾经说过自己从来都不会杀害女人,可是却不曾说过本殿下的下属也从来都不杀女人啊!”大王子梦渊旌饮尽杯中适才八弟梦璇菱的热血说道。 “启禀殿下!此处仍有一个六个月大的小婴儿,又当如何处置呢?”武将庞越单膝跪地双手捧着一位正在大声啼哭的女婴问道。 “斩草除根!你懂不懂啊?懂不懂啊?”大王子梦渊旌一把夺过那位女婴摊放于酒桌之上掏出自己腰间的匕首大声刺喊道。 随后,没有人听见那女婴的啼哭声了,通过四王子梦尔霆的双眸,我们只看见这酒桌的下面有一大片血迹慢慢渗出。 “四弟,你大哥我从来都不杀女人的,却不曾想今夜如此这般的杀了她。你说接下来,大哥我该何去何从呢?”大王子梦渊旌擦了擦满手的鲜血笑问道。 惊吓过度的四王子梦尔霆,竟然痴傻住了,出现了短暂的耳鸣目眩。 “四弟,大哥我在问你,怎么办呢?”大王子梦渊旌附贴在自己四弟梦尔霆的耳边大声叫喊道。 “杀入王宫!逼迫父王退位!”终于回过神来的四王子梦尔霆撕心裂肺的大声哭泣道。 “说得好!这才是大哥我的好弟弟嘛!”大王子梦渊旌心情大好想要尝试着搀扶起瘫坐在地上的四弟赞赏道。 只见那四王子梦尔霆,仿佛转瞬间全身的骨头都被抽离了身体一般,竟然死活站立不起来了。任凭这位魁梧健壮的大王子梦渊旌如何搀扶,都扶立不起来了。 “庞越!本殿下命你,速速把我的四弟抬回府中。余下的众位将士们,随本殿下杀入王宫。本殿下可是有着一肚子说不完的心里话,要与我那寿与天齐的父王细细诉说呢!”大王子梦渊旌挥剑大笑道。 二王子梦鼎轩与九王子梦琅宇是一伙人,八王子梦璇菱惨死了,四王子梦尔霆加入了大王子梦渊旌的势力阵营,其余的四位王子早就已经被刚愎自用的王爷梦流年所杀害了。 “父王,这夜已经如此的深了,您怎么还在批阅着奏章呢?不如还是让儿臣来,替您代劳吧!”大王子梦渊旌说道。 “还是不用了吧!这偌大的荆宸王城,还是交由最熟悉它的为父管理,比较稳妥安心一点。”城主梦流年抬眼说道。 “父王,如果您不能管了呢?”大世子问道。 大世子下令众人逼宫。 “旌儿,我记得我说过,这王位,我不给,你不能抢。”桀王爷梦连年面不改色继续批改奏章说道。 “对,父王的确说过。纵然儿臣能等到您老死让位那一天,可是儿臣这群患难朋友与武将军师,等不急啊!”大世子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你很可怜,被众人半推半就做了这逆子吗?”梦连年问道。 “没错,那就请父王如儿臣的愿吧!”大世子说道。 “我如果不如你所愿呢?”梦连年问道。 “那就别怪儿臣血染王宫了!”大世子说道。 “难不成你要杀了本王?”梦连年笑道。 “有何不敢!”大世子手持长剑,向梦连年刺去。 “护驾!”梦连年大喊一声。 王宫瞬间挤满了禁卫军,包围了大世子的叛军。 “成王败寇,动手吧!”被擒获的大世子说道。 “旌儿,父王再跟你说一遍,这王位,我不给,你不能抢。放箭!”梦连年说道。 随着桀王爷一声令下,大世子的叛军被乱箭射死。梦连年将大世子关押了起来,等候发落。 四世子听闻大世子反叛失败,饮毒酒而亡。 大世子的反叛,以失败告终,同时也给二世子和九世子敲响了警钟。 二世子梦鼎轩的兄弟死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他的大哥和九弟了。 九世子梦琅宇去守了梦氏祖宅,大世子梦渊旌被外放到边远之地,不出意外的话,这辈子他都回不了秽衡王城了。 虽然身在梦氏祖宅,二世子梦鼎轩的九弟梦琅宇做什么事,基本都与他商量,对他极其依赖。 二世子梦鼎轩并不想要江山抑或美人,他只想要自由,身为普通人的自由。他只想要,平民百姓家庭最正常不过的和睦二字。 可二世子梦鼎轩的一举一动,在他威严的父王梦连年眼里,满满的都是叛逆之举。 二世子梦鼎轩最近往王城禁地去的次数多了,他从王宫禁地的一位瞎眼老宫女口中,知晓了当年母后惨死的背后真相。是他那高高在上,无比虚伪的父王,残忍的杀害了他的母后。 回到家中的梦鼎轩痛饮美酒,哄着小浣儿入睡,并与爱妻萧晴儿吻别。随后,他只身一人手持青冥剑,从王宫入口,一路砍杀到王宫禁地。 入夜,王宫禁地。 暴雨倾盆,抽打着禁卫军和二世子梦鼎轩的盔甲。 “你都知道了?”梦连年从禁卫军身后走出问道。 “知道了,是你,都是你做的。”梦鼎轩指着梦连年嘶吼道。 “轩儿,你打算怎么办呢?”梦连年问道。 “杀了你!”梦鼎轩咆哮道。 众禁卫军连忙围住梦连年,为其修成了一堵堵人墙。 “都让开!轩儿,放下青冥剑,给自己一个选择的机会。”梦连年劝说道。 “父王,你害死我母后的时候,你给过她一个选择的机会吗?”梦鼎轩对梦连年问道。 “没有,可是我不得不那么做。不杀了她,我就坐不上,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座。”梦连年说道。 “哈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笑至极!”梦鼎轩笑道。 “轩儿,别一错再错了,放下青冥剑!”梦连年说道。 “错?我的母后何错之有,为什么你要杀了她?为什么?”梦鼎轩发疯似的砍杀着梦连年身前的禁卫军问道。 几个时辰后,筋疲力尽的梦鼎轩,倒在了血泊之中。 桀王爷梦连年下令,将二世子梦鼎轩关押地牢,等候发落。 仅凭借二世子梦鼎轩一人之力,仍不能损桀王爷梦连年分毫。 二世子梦鼎轩雨夜持剑杀奔王宫禁地,可还是没能狠心做个杀父逆子。 而桀王爷梦连年却远比二世子梦鼎轩残忍,他甚至不愿给自己儿子一个痛快。 桀王爷梦连年为了让自己不背上杀子之恶名,他竟将二世子梦鼎轩关进米柜六天,把自己的儿子活活饿死。 听闻夫君梦鼎轩惨死米柜后的萧晴儿,在山丘之上哭作泪人。 往事的一幕幕浮现在她的眼前,她发现她一直都很喜欢她的夫君。她喜欢他六岁会骑射,八岁会下笔成章;喜欢他会弹琴、会下棋、会用甘蔗打架;喜欢他用女性的口吻写出一篇篇酣畅淋漓的闺怨诗;喜欢他爱吃葡萄如命;喜欢他任性又有野心;喜欢他既是个接地气的文艺青年,又是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世子爷。 虽然二世子梦鼎轩英年早逝,但他仍是秽衡城第一舞娘萧晴儿最爱的夫君。 “我哭了,你呢?”刁蛮公主梦颖蔷号啕大哭道。 “我也哭了,不过,你能不能用你的衣服擦拭眼泪。我的衣服被你擦的,都湿透了。”呼韩殇说道。 “小气鬼!本公主赔你一马车新衣还不行吗?”梦颖蔷泪如雨下道。 “行是行,不过我衣服湿透了,都露点了。按照梦王朝律法,我是会被浸猪笼的。”呼韩殇委屈道。 “好吧!还给你,谢谢啦!”梦颖蔷平复心情道。 “不用谢!文宇先生教导我,行走江湖,要照顾弱势群体。”呼韩殇说道。 “泥泞下人!”梦颖蔷突然愤怒值爆表大喊道。 “刁蛮公主!”呼韩殇突然暴力值爆表怒吼道。 “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梦颖蔷控制情绪道。 “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呼韩殇控制情绪道。 “我下一站,宏达城,你呢?”刁难公主梦颖蔷问道。 “我也是。”呼韩殇回道。 二人相视一笑,然后背对背把对方在心里骂了个狗血淋头,便各自回家了。 “这个版本,我不喜欢,剑帝皇者,能换个版本吗?”智者大师问道。 “可以,听听下面这个版本。”呼韩殇说道。 在九子夺嫡中,二世子梦鼎轩施计干掉了其余八位世子,让自己成为未来秽衡城王位继承人的唯一。 萧晴儿看透了二世子梦鼎轩,他已经变了,变得比豺狼虎豹还要可怕万分。 在二世子梦鼎轩成功逼宫梦连年退位,自己成为秽衡城,王的那一刻,王妃萧晴儿发觉他丢失了原来的自己。 萧晴儿知道,那一刻她爱过的二世子梦鼎轩已经死了,永永远远的死了。 萧晴儿为了爱,丢失了原来的自己。 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与打击,让萧晴儿不惜纵身一跃,跳下高高的城墙。 “跳墙!我让你跳墙!你要是敢搞死二世子梦鼎轩和舞娘萧晴儿其中的一个,我就敢和你玩命!”智者大师掐着呼韩殇幻影的脖子怒吼道。 “冷静点!智者大师,在玄机门里,这是我的幻影,你是搞不死我的。能不能别入戏太深啊!大哥!”呼韩殇说道。 都说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可有谁知道,萧晴儿想要的并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只想要二世子梦鼎轩,要他的关怀,要他的疼爱。 其实二世子梦鼎轩也无奈,作为世子爷,身挑重担,他必须为了秽衡城而不顾萧晴儿,成了负心汉的代名词。 秽衡王城?萧晴儿?又到底孰轻孰重。 萧晴儿终究是爱情中丢失了自己,她莫名的情绪低落,莫名的犹豫不决。 权力便是恶魔,它把人也变成了恶魔。 付桓旌和梦颖嫱,二人在那缥缈峰顶,向下俯视群山,顿觉一览众山小。 “不知二位,这里的风景美如画吗?”缥缈道人在二人身后轻声问道。 “还行,不知…………”秦笃涯回首刚想问他是何人,便被其一棍棒打晕过去说道。 “我跟你说,我可是一位女剑仙,别把我惹急了,否则…………”沉醉美景的林雪舞反应过来,仗剑对飘渺道人说道。 “否则如何呀?”奉惠真人上前浅笑问道。 原来这缥缈峰顶,修有法力屏障,可阻断仙力施展。 准备使出云顶剑法的林雪舞,无奈仙法全失,形同废人一个。 “否则别打脸,人家可是靠脸…………”林雪舞双手捂脸尴尬笑道。 没等她林雪舞把话说完,乾元女帝上前便是一鞭子,把她抽晕了过去。 “三位还是如此孩子气,这二位可是贵客,怎可如此怠慢呢?”拂尘老祖偷偷重踹了昏迷的二人一脚说道。 “还好意思说我们三人,你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脚下一点也不比我们轻啊!”缥缈道人大笑道。 “不许胡说,我这是在锻炼他们二人的筋骨呢!”拂尘老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都别再耽误时间了,估计那坤元神君,早已等候他们二人多时了。”乾元女帝催促三人说道。 四人各占一方,神力指中,转瞬间,便带着二人出现在了缥缈神殿内。 “醒醒!”奉惠真人喝了口手中壶内美酒,并未咽下,含于口腔内,吐向二人大喊道。 醒过来的二人,惊吓不已,互相蜷缩在了一起。 “殿下何人?”坤元神君轻咳一声问道。 “启禀神君!新任剑道女剑仙林雪舞,与那刀意少年秦笃涯。”拂尘老祖回道。 “坏老头,怎么说话呢!刀意少年?小爷我现在可是一位刀意纵横的强者,知道吗?”秦笃涯一脸不悦道。。 “记住!在此处,你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一个而已。”乾元女帝一脸不屑道。 秦笃涯张口欲言,却不曾想,竟被那缥缈道人施了哑语咒。 “何以人界刀意中人,和仙界剑道中人来我神界的地界?”坤元神君咳嗽的越发厉害问道。 “神界?对不起,打扰了,来错地方了,告辞啦!”林雪舞拉扯着身旁的秦笃涯,起身向众位上神作别道。 眼见林雪舞要逃,乾元女帝持鞭挡住了她的去路。 “二位既然来了,那就在此,多逗留几日吧!”坤元神君收起右手中,那沾染了自己咳出血的手帕说道。 “那怎么好意思呢!我的家人还等着我回家吃饭呢!”林雪舞婉言拒绝道。 “吃饭?我这桌满汉全席的饭菜如何?还回不回家吃饭啦?”坤元神君拂袖一挥,一桌子山珍海味便出现在了,她林雪舞的眼前,对其问道。 “自然是这世间极好的饭菜,我不回家了。上神前辈,刀可以拿下来了吗?”林雪舞被奉惠真人刀架脖颈处,对其苦苦恳求道。 “如此甚好!如此便甚好!”坤元神君面色苍白的笑道。 话音未落,坤元神君却匆匆起身离开了。 秦笃涯和林雪舞,二人吃着这满桌佳肴,四人伫立四周,坤元神君因身体不适离开了。 “四位上神,这九尾皮皮虾,吃吗?”林雪舞发觉自己一人吃不下这么多,便邀请四位上神入席笑道。 “你是什么时候瞎的?那只是九只皮皮虾,被串在了一起而已。”乾元女帝讥笑道。 “你们二人吃好喝好便是,我们四人可千年不进酒食。”缥缈道人说道。 “不吃就不吃,那你们也别都站着呀!你们这样,我们也吃不下,都坐下吧!”林雪舞边吃着桂花鱼边说道。 “吃不下?我看你是生怕一张嘴不够吧?”拂尘老祖笑道。 飘渺道人,解除了施展在秦笃涯,身上的哑语咒。 “好吧!我开门见山,我们二人就是想问一问你们,究竟因何事有求于我们?”秦笃涯问道。 四人对坐了下来,眉头紧锁,互相推诿,都不愿开口。 “那我们二人走喽!”秦笃涯拉扯着沉醉于美食的林雪舞假意作别道。 “别走!我说还不行嘛!”奉惠真人开口挽留道。 “那可要从缥缈往事说起了,真可谓相当久远了。三千年前,坤元神君,一身二元。换言之,他一个肉身,两个魂元。这件事被六界内的各大帝君所耻笑,自然让坤元神君很是不悦。于是,他遍访六界,取得人界麒麟甲、仙界诛仙剑、魔界九幽珏,制成一物‘菩提盅’。利用盅开二花,坤元神君向六界众人,宣称自己已经魂元分离。现在,他自己一身一元,并非怪物一个。”奉惠真人又喝了口壶中美酒说道。 “然后呢?”林雪舞追问道。 “然后,坤元神君并没有把另一魂元毁灭,而是将其囚于菩提盅内。谁料那魂元,竟聚六界煞气,凝结成了肉身,乾元神君破盅而出。一善一恶,一坤一乾,两位神君缠斗了五百年。最终,在其他六界的帝君帮助下,坤元神君打败了乾元神君,把他封印在了菩提境榠之内。但是坤元神君身受重伤,魂元裂损了,急需身无煞气的乾元神君,自愿献出自己的神元救治。”乾元女帝把手中神鞭放在饭桌上,接着奉惠真人的话继续说道。 “乾元女帝?莫非…………”秦笃涯好奇的问道。 “没错,我的父亲就是那乾元神君,他和北冥女鲲生下了我。”乾元女帝释然道。 “那你父亲的牙口可真的好,连鲲都下的去口。”秦笃涯对乾元神君的敬佩之心,油然而生道。 “停!都别说话!我捋一捋,一肉身,二魂元,菩提盅,乾与坤两位神君,菩提境榠。也就是说,你们四位上神,想让我们二人去那菩提境榠内。劝说煞气纵横的乾元神君自愿献出,那祛除煞气的魂元,去救治如今魂元已裂损严重的坤元神君。我说的,都对吗?”林雪舞问道。 “一点儿也没错!”四人齐声笑道。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五十七章 惨遭掘坟 叶无痕真的有那么恨付桓旌吗? 这个问题,由来已久,至今仍然没有人能够回答一下。 毕竟当初天涯剑才和付桓旌双双殒命,叶无痕可是痛哭许久才离去的。 惨遭掘坟,是付桓旌万万没有想到的,而且还是叶无痕亲自动手掘他的坟。 想来二人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为什么叶无痕就那么气愤,非掘坟泄愤不可? 那话可就长喽!要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要从二人第一次缘来缘去客栈初遇时说起。 “你爱去就去,反正我是不去。我的血饮殇刀自带殇煞之气,到了那菩提境榠之内,再遇如此强大的煞气,那可如何了得?”秦笃涯细思恐极胆怯道。 “不去?涯哥哥,那你就愿意在一旁亲眼,看我一个弱女子身处险境吗?”林雪舞对秦笃涯撒娇道。 “好吧!服了你了,谁让我答应过你,此生一定会迎娶你呢!”秦笃涯无奈应允道。 作别了四位上神,二人飞身到了菩提境榠的面前,磨蹭了半天,却不知如何进入。 “四位上神别走啊!不知那菩提境榠如何进入?入口在何处?”秦笃涯连忙呼喊在他二人,四周徘徊闲逛的四位上神问道。 “你真想知道?”缥缈道人笑道。 “当然了,不然喊你干嘛?”秦笃涯说道。 “听我指挥!转过身,俯身向前,屁股撅起,然后走你!”缥缈道人用力一脚把秦笃涯揣进了菩提境榠内,大笑不止道。 “别!我自己跳。”林雪舞对缥缈道人说道。 “那可由不得你!”乾元女帝神鞭一甩,打中了林雪舞的翘臀说道。 疼痛不已的林雪舞,也一头栽进了那菩提境榠内。 “对于这四位上神,我真是无话可说了。要不是我急于重返人界,打死我也不愿忍受这种委屈。”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涯哥哥,咕囔着什么呢?记住!我们现在身在人家屋檐下,哪敢不低头啊!更何况这里是六界之外,他们杀死我们二人,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林雪舞对秦笃涯劝解道。 “了然,了然,我就说一说,过过嘴瘾,你别当真!”秦笃涯赶紧跟上前方的林雪舞说道。 二人走走停停,终于到了那百层境榠的顶层,可真累坏了他们二人。 “我也是服气的,这群上神真是闲的没事干吗?百层境榠,你倒是往下建造啊!非要往上面搭盖,不知道一层一层往上爬,很累人的吗?”秦笃涯气喘吁吁的责骂道。 “别再骂啦!涯哥哥,省点力气吧!幸好这不是万层境榠,你还是烧高香吧!”林雪舞深呼吸一口气笑道。 “何人来此菩提境榠?”一个暗处的声音,对二人问道。 “人界刀意强者秦笃涯,与那仙界剑道的女剑仙林雪舞,前来叨扰乾元神君,不知您可否现身一见?”秦笃涯双手抱拳,向暗处躬身问道。 “为何见我?”暗处的乾元神君问道。 “晚辈听闻六界传言,您乾元神君的魂元迥异。因此,特地前来菩提境榠内,一探究竟,还望神君您应允一见!”秦笃涯学着那魔界至尊耶律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对!一探究竟,还望神君您应允一见!”林雪舞看见秦笃涯给她使的眼色,便上前附和道。 “滚开!” 菩提境榠的穹顶处,硕大无比的乾元神君现出真身,巨大的手臂一把就甩开了林雪舞。 “对!神君您做的太对了,大老爷们说话,哪有卑贱女子插话的份!”秦笃涯眼见心中挚爱被摔成重伤,敢怒不敢言违心说道。 “秦笃涯,你死定啦!”林雪舞对秦笃涯气恼责骂道。 话音未落,林雪舞便吐血昏死过去了。 眼见乾元神君就是一个,身形扩大了百倍的坤元神君,秦笃涯的身体瑟瑟发抖,强装淡定。 “你不惧怕我吗?”乾元神君问道。 “怕!但是一想到,晚辈背后有血饮殇刀,就不怎么怕了。”秦笃涯笑道。 “为何?那刀能伤我分毫?”乾元神君用巨掌摆弄着血饮殇刀,对秦笃涯问道。 “自是不能,晚辈的意思是,我们都与殇煞之气有缘,应属同类中人。”秦笃涯笑道。 “你说我的魂元迥异,怕不是诓我?你此行,莫非是为了救我那病危的坤元老弟?”乾元神君对秦笃涯狐疑道。 “怎么可能,神君您瞎说什么大实话!晚辈都不曾知晓这六界之外,有什么人叫坤元神君的。晚辈此行真的一心只为得见,乾元神君您的魂元迥异奇妙之处。晚辈此行绝对别无二心,还望神君您能,成全一下晚辈的余生心愿!”秦笃涯一边把被乾元神君,打落在地的菩提盅放回石台上,一边对他苦苦恳求道。 “这菩提盅,和我可算是旧相识了,你休要蒙我!”乾元神君伸出巨大的手掌,把秦笃涯攥握在手心内威胁道。 “晚辈……不敢!晚辈……不敢!”秦笃涯快要无法呼吸,对乾元神君苦苦哀求道。 “谅你也不敢!快些滚吧!这菩提盅,我就收下了。”乾元神君扔开手中奄奄一息的秦笃涯,捏起对他而言,芝麻粒般大小的菩提盅说道。 “胆小鬼!您肯定魂元已失,不然您拿出来,放在那菩提盅上,给晚辈瞧一瞧啊!”秦笃涯起身后,重伤的大口吐血,对乾元神君讥讽的叫喊道。 “你说什么?找死不成?”乾元神君回身更加用力的捏起秦笃涯问道。 “晚辈说您就是,这六界之外的第一胆小鬼。连魂元都不敢示于他人眼前,胆……小……鬼……”秦笃涯面色张的通红,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最后只得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说道。 “好!我敬你是一条汉子,今天我就让你死个明白!”乾元神君松手放开秦笃涯,将菩提盅重新放回石台上说道。 “那神君您就拿出魂元,好让晚辈临死之际,能够欣赏一番其中玄妙。”秦笃涯继续激怒乾元神君说道。 “臭小子,看好了,可千万别眨眼!”乾元神君从腹内掏出晶莹璀璨的魂元,摊放于掌心说道。 “胆小鬼!有本事您放在菩提盅上啊!六界之内的第一胆小鬼!”秦笃涯继续加大激怒力度,对乾元神君嘶吼道。 “看好了,我放上去了,别眨眼!哎!我又拿回来了,我又放上去了,我又拿回来了。臭小子,想要诓骗我,再回去修炼个几千年,回来再说吧!”乾元神君早就识破了秦笃涯的激将法,与他玩耍大笑道。 “我回去修炼你个锤子!”秦笃涯见乾元神君身材硕大,移动缓慢,便飞身抢夺魂元说道。 只见那秦笃涯身材矮小,移动起来迅速敏捷,让他乾元神君无法抓住。 将魂元抢夺到手的秦笃涯,用尽全身气力一扣,把那魂元放在了菩提盅内。 刹那间,菩提盅凌空飞起,发出璀璨耀眼的光芒,盅生二花,一株善,一株恶。 秦笃涯自知那朵善花,便是他来此求取的魂元。自然,那恶花也不能留,否则后患无穷。 与此同时,秦笃涯背后的血饮殇刀震颤的厉害,脱鞘而出。只见它一往无前,径直冲向菩提盅内的那朵恶花,将其吞噬啖尽了。 霎那间,佛光普照,秦笃涯眼前的百层菩提境榠,与那乾元神君都消失无踪了。 秦笃涯搀扶起地上重伤的林雪舞,手握那颗煞气全无的魂元,御刀飞身到了境榠渡口处。 四位上神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了,见他们二人平安的走出来,自是满脸堆笑,欣喜异常。 四位上神的神力,聚于一处,医治好了林雪舞的重伤。他们和秦笃涯寒暄了几句,便前往坤元神殿去了。 “启禀神君!乾元神君已被那人界,刀意强者秦笃涯击杀了。属下手中的这颗魂元,已被那菩提盅净化了煞气,还请神君您快快服下!”拂尘老祖说道。 “刀意强者,还行,还凑合吧!”秦笃涯笑道。 “别臭屁啦!刀意强者,快听神君奖赏!”乾元女帝笑道。 秦笃涯收敛了一下笑意,被一旁的林雪舞看见,这下子他秦笃涯算是死定了。 “这是技术活,该赏!秦笃涯,你说本神君该赏你点什么呢?”服下魂元的坤元神君精神抖擞问道。 “客气!客气!那当然是神君您赏赐什么,晚辈便收下什么,怎敢再作其他奢求。”秦笃涯向神君使了个眼色,看了眼乾元女帝说道。 “我看这人界刀意强者,和我们六界之外的第一美人乾元女帝,很是般配啊!不如…………”坤元神君想撮合二人道。 “啊!不如神君放我们二人快些离去吧!这人神结合,有违天理,不可!不可!”被林雪舞重重踩了一脚叫出了声的秦笃涯,连忙打断了神君的好意,婉言拒绝道。 看着林雪舞睁大双眼,醋意满满的瞪着自己。秦笃涯别说是迎娶乾元女帝了,下辈子他估计都要瘫躺在床上,求她林雪舞伺候余生的饮食起居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这门亲事,就算了吧!不过,你也不能空手而归,就把那菩提盅赐予你吧!”神君将菩提盅放在秦笃涯的面前说道。 “谢谢神君恩赐!”秦笃涯接过菩提盅致谢道。 聚散总有时,又到了话别离的时候了。 秦笃涯和缥缈道人、奉惠真人、拂尘老祖,一一拥抱过后,来到了乾元女帝的面前,羞涩万分。 秦笃涯刚想要拥抱乾元女帝,那边的正宫娘娘林雪舞轻咳了一声,秦笃涯便无奈作罢了。 “那下回再见啦!”秦笃涯挥手作别道。 “下回再见,我等你!”乾元女帝回道。 二人作别四位上神,来到了神界、人界和仙界的三叉渡口。 “涯哥哥,我不想离开你。那剑道仙界,太枯燥乏味了,就只有我的爹爹和爷爷。我要和你去游历人界,可以吗?”林雪舞紧紧的抱住秦笃涯不愿分离撒娇道。 “雪舞妹妹,说到底,你是剑道仙界中人。而我只不过是一个,人界小小的刀意强者罢了,怎能配得上你呢!”秦笃涯有自知之明的挣脱林雪舞说道。 “小涯子,你的皮又痒了,是吗?”林雪舞弹着翎雪剑的剑刃对秦笃涯问道。 “林大剑仙,怎么可能呢!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回什么剑道仙界,天天面对着两个老男人,烦都会烦死了。走!跟小涯子,去游历人界,那多有意思啊!”秦笃涯转身背起林雪舞满脸堆笑道。 “小涯子,你说你怎么就那么贱呢?”林雪舞在秦笃涯的背上很是纳闷的问道。 “林大剑仙,这不叫贱,这唤作疼爱夫人!”秦笃涯背着林雪舞一路狂奔,跑向人界渡口处大笑道。 “慢点!好像有什么东西硌着我了,我看看是什么。”到了人界渡口处的林雪舞对着秦笃涯说道。 “是什么?”秦笃涯像对待放置无价的珍宝一般,轻轻的放下林雪舞问道。 “小涯子,还能是什么,还不是你那该死的血饮殇刀,硌死我了。”林雪舞埋冤道。 “林大剑仙,别再气恼啦!这都到人界渡口了,马上就要去人界了,你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嘛!”秦笃涯突然一脸严肃道。 “小涯子,怎么啦?要面子?面子能当饭吃吗?面子能让你带领,那匈奴的十万亡灵铁甲军还乡不成?”林雪舞突然脸色一沉,对秦笃涯一再逼问道。 “怎么啦?林雪舞,你真的以为没了你,我秦笃涯就没有办法,带领那十万亡灵铁甲军还乡了吗?告诉你,好歹我也是一名顶天立地的男子,不需要仰仗你这名柔弱女子,我也不可能仰仗其他女子。我以前之所以在你面前唯命是从,并不是因为我惧怕你,而是因为我疼爱你,如珍,如宝。如今,我们二人马上就要去那人界了,你若再不收敛一下你的大小姐脾气。这人界,你不去也罢!”秦笃涯板着一张臭脸,对林雪舞说道。 “好!秦笃涯,你吼我!告诉你,你可别后悔。那人界,我林雪舞还就真不去了。我林雪舞就算老死在这剑道仙界,也绝不会去那人界寻你!”林雪舞掩面垂泪,背身御剑,飞往仙界渡口,头也不回的说道。 秦笃涯虽然有些许悔恨,想要伸手去挽留,却什么也留不住,竟呆愣住了。 眼看林雪舞的倩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秦笃涯回想起了,当初他自己痛失心中挚爱林雪舞的样子,竟笑了。随后自嘲道,这又是何苦呢? “自作孽,不可活啊!”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人界秦笃涯和仙界林雪舞,一条绵长的仙人银河,令二人仙人永隔。魔界至尊耶律铭,被剑圣独孤傲,一剑破魂元。他正在艰难的一片一片,从六界之内,收集失散各处的魂元。 人的三人,前路何在? 清晨,北境长城外。 一日,北境长城外,尸骨嶙峋,吓傻了守城将领。 “何故一夜之间,长城外出现这么多尸骨?”守军统领葛伐禅质问道。 “启禀葛统领,属下不知,长城以北是无尽雪山,渺无人烟,怎会有人的尸骸,还如此众多呢?”一名士兵回道。 “拉出去砍了,记住是我问你们,不是要你们问我。你们十人组队,出城查探,查不到原因,就别回来见我。”葛统领说道。 葛统领怒不可遏,不等手下动手,一刀砍了刚才的士兵。 “属下遵命!”众人大惊,跪下齐呼。 一位约莫六旬年纪的长者,带着九位新兵,重装出城了。 三日后,只有那长者一人,浑身是血归来。 待守城将士打开城门,来到他的身边,他支支吾吾着“魔……魔……魔”,便死去了。 初到北境长城的付桓旌,回头看见一妙龄女子便问道:“你不就是坟冢猎户上官敬德叔叔的女儿上官海棠吗?” “是的呢!不过韩殇哥哥,好久不见,你怎么到这苦寒之地了?”上官海棠羞涩回道。 “养父逼迫,不得不来啊!”呼韩殇伤心道。 “哦!对了,不知海棠妹妹何故到此?”呼韩殇问道。 “寻我的情郎,孥跋赤。”上官海棠回道。 “孥跋一姓,乃煞气城巨人所有,莫非…………”呼韩殇猜测道。 “没错,不过他是个小巨人,生性善良。”上官海棠解释道。 “哈哈!光顾着聊天了,走,找间客栈,让海棠妹妹见识一下煞气城的美味佳肴。”呼韩殇笑道。 “哎!有间客栈!”上官海棠指着不远处的一家客栈惊讶道。 “哎!你还别说,还真是‘有间客栈’,就它了。”呼韩殇大气道。 原来这间客栈的名字就叫做“有间客栈”,二人进入店内,热闹非凡,座无虚席。 呼韩殇来到煞气城后,发现城北五里处便是北境长城。先前听别人说起北境长城,都说九死一生,其实都是骗人的胡话,实则安逸得很。 都说煞气城极北之地,苦寒得很,怎奈百丈高的千里长城,阻挡了寒风,反而气温适中。 外人所谓的煞气冲天,实则是客栈遍地,厨房的烟火熏天罢了。 外人所传的修建长城劳苦,也是谎话,长城固若金汤,征兵只是为了换掉年老力衰的人看管而已。 由于梦王朝律法严厉,所以煞气城的百姓都对征兵之人,惧怕不已,为他们免除一切吃喝花费。 换言之,呼韩殇到有间客栈吃喝,是不用花费金银的。 要不然穷小子呼韩殇怎会如此大气,请上官海棠进客栈大吃大喝。 二人点了酒菜,刚拿起碗筷,邻座便聚满了人,静候一老者讲述他那惊人的冒险故事。 二人便放下碗筷,把耳朵凑近,听上一听。 只见那老者捋了捋雪白胡须,卖着关子,看了眼桌上空空如也的钱罐子,面露不悦。 看懂了的众人,纷纷宽衣解囊,往里面扔着铜钱。 呼韩殇与上官海棠,不知其中规则,便被众人直勾勾的盯视着。 那老者见他二人一毛不拔,便回头对客栈掌柜问道:“余温,我这喉咙干渴难耐,可有上等美酒滋润一下?” “可淹千里长城,足够您老润喉之用。”掌柜余温看着早已准备好的上等美酒回道。 “余大掌柜,来上五坛蜜雪茸浆,让宁老先生润一润喉咙,我请客!”煞气城少城主梦存年手握折扇进门大声说道。 “得嘞!五坛蜜雪茸浆!少城主请客!”掌柜余温欣喜异常,赶忙招呼这位贵客道。 “不就是五坛酒水吗?至于高兴成那般模样吗?”呼韩殇嗤之以鼻道。 “小兄弟,你懂什么,这笔买卖,掌柜的赚翻了。那极品美酒蜜雪茸浆,采雪山之巅雪莲莲花花瓣,取幽冥深海底部脂茸根茎,花费九九八十一天酿造而成。出酒之后,再尘封地下五年,取出后飘香万里。那一小坛子酒,可价值千金呢!”一听客敲打呼韩殇的脑袋解释道。 “了然!了然!”呼韩殇摸了摸被打的脑袋受教道。 “宁老先生,昨日的冒险故事,您老刚讲到魔岩窟洞门口,我便被爹爹急招回府。不知您老今日可否,继续讲解呢?”梦存年往老人面前的钱罐子里放进不少黄金问道。 “既然少城主想听,那老夫岂有推脱不讲之理。”收回满罐金银的老人挺直身板笑道。 心满意足的老人,手执惊堂木,重重一拍! “啪” 上回书说到老夫我与其余五人,来到魔岩窟洞门前。我回首望去,发现此地已距煞气城足足有百里之远。 进到岩窟内,我们发觉与外界的冰天雪地截然不同,甚至让人感到温暖如春。 我们越往深处走去,越发感到燥热难耐,便褪去了身上厚重衣物。 突然! (众听客大惊失色,老人面不改色饮了口美酒。) 我们看见五六个硕大的熔岩巨人,正在流淌着的烈火熔岩内沐浴,为它们褪去这刻骨的寒意。 只见它们互相嬉戏,如同孩童一般。 见此情景的我们,吓到腿软,那些巨人的手指都比我们高大许多。 惊吓不已的我们,躲藏在巨石后面,伺机盗取岩壁上的宝石。 “嘭” (由于呼韩殇坐在老人对面,被老人这一惊吓,竟从木凳上翻倒在地。众听客大笑不止,取笑他的胆小如鼠。) 一石门应声而开,坠落地面。 吓得众巨人一激灵,跃出烈火熔岩。 只见一十五六岁人族少年,从我们对面的岩壁破门而出。 巨大的石门上,卧躺着一只硕大的成年野猪,已被那人族少年乱拳打死了。 “孥跋赤,你发什么疯?敲门不会吗?”一熔岩巨人质问道。 “不会”孥跋赤褪去身上衣物,走向烈火熔岩说道。 从烈火熔岩中跃出的众巨人,竟变成了人族模样。 跳进烈火熔岩的人族少年孥跋赤,竟化身成了硕大的熔岩巨人。 老夫我连忙捂住了身边惊呼的队友,生怕熔岩巨人发现我们行踪,那样的话,我们就死定了。 “还愣着干什么?拂祥,快去抬起石门,关闭洞口。”肥胖的巨人吩咐身旁的瘦弱巨人说道。 “魂殇老大,我觉得我们应该给石门上把铁锁,你觉得呢?”拂祥巨人关闭洞口后建议道。 “铁锁?对于我们的少主孥跋赤而言,又算得了什么。”魂殇巨人看着烈火熔岩中的孥跋赤说道。 硕大的成年野猪,被它们几位熔岩巨人,顷刻间便啖尽了。 只为它们的少主孥跋赤留下了一地的尸骨,用以报复它终日的自以为是。 外人都说我们煞气城巨人林立,凶猛异常,实则不然。原来这些熔岩巨人,需要烈火熔岩,方能变身巨人。 说回躺在熔岩中的少主孥跋赤,它是巨人首领噬天帝君的独子,天性孤僻。估计是熔岩过于滚烫,孥跋赤竟睡了过去。 魂殇巨人怒不可遏,想除却这眼中钉。 “魂殇老大,我仿佛闻到了人族的血腥味。”拂祥巨人四下嗅了嗅说道。 “什么?人族?快把他们给我找出来!”魂殇巨人一把扯过拂祥巨人威胁道。 “大家赶快检查有无伤口流血,赶快包扎,别被发现了。”老夫我对队友叮咛道。 怎奈我们其中一人,被四周的宝物诱惑,欲行偷窃,脚下一空,被尖石擦伤。尖石掉落滚烫的烈火熔岩中,发出响声,暴露了我们的位置。 被发现的我们,不愿坐以待毙,便拔出刀剑,誓死反抗。 肥胖的魂殇巨人只右手轻轻一压,便碾死了我的所有同伴,吓得我心都快跳出来了。 “愚蠢的人族,知道我为什么放你一马吗?”魂殇巨人对我问道。 “不知,为何?”我害怕的要死问道。 “看见熔岩中熟睡的巨人没有?他是我的眼中钉,我要你为我拔掉它,你可愿意?”魂殇巨人对我威胁道。 “我愿意是愿意,可是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我是那么的弱小,怎能置它于死地呢?”我回道。 “哈哈!莫怕,此时的它已被我施法禁锢住了,脱离熔岩后,他会化身为一个人形少年,你把它带往别处,离此地越远越好。”魂殇巨人对我解释道。 “我答应你,可是我年事已高,手无缚鸡之力,何以将它送往远处呢?”我摊手问道。 “你看!”魂殇巨人指着外面说道。 原来它早已为我备好了马车,它将少主孥跋赤拽离熔岩,放上马车,催我离去。 于是我驱车奔驰,行车不知多久,见四周坟冢遍地,我便知此处是他应存之地,便扔下了它。 宁老先生饮了口美酒,正欲继续说道。 突然,宁老先生被身后一虎背熊腰男子,一只手拎了起来。 “那你又可曾知晓,它带走了巨人至宝珏魂颖珠,你这可恶的盗墓贼!”那男子怒目问道。 “是你,是你……”老人惊慌不已道。 看见那男子眼中无尽的烈焰熔岩,老人知道它就是魂殇巨人的人形化身,便惊吓过度而亡。 “何人在此放肆?是没把我少城主梦存年放在眼里吗?”梦存年拔剑大声呵斥道。 “下官不敢,城主听闻有人在此妖言惑众,便命下官惩治此人。另外,城主命少城主速回军营,有要事商谈。”魂殇巨人的人形化身,身穿官服,貌似一位守城官员。 “本少城主知晓了,你回去通禀父王,就说我即刻便至。”梦存年望着地上惨死的宁老先生,为其闭上双眼说道。 “如此甚好!”魂殇巨人作别少城主,便不见了。 不欢而散,白瞎了五坛极品美酒。 “韩殇哥哥,宁老先生口中所说的小巨人,就是我的情郎孥跋赤,你可一定要帮帮你的好妹妹啊!”上官海棠着急道。 “海棠妹妹,莫慌,我答应你一定会为你找到孥跋赤的。”呼韩殇安慰道。 二人在有间客栈住了下来,打算明日全城搜寻孥跋赤下落。 夜深了,呼韩殇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依窗望月,等候盗圣尹留别的到来。 “出来吧!我早说你三日后,会求着我收回珏魂颖珠。你还不信,这下信了吧!别死撑了,会死人的。”呼韩殇对着空气说道。 突然,暗处走出一人,半边脸已被烫伤的厉害。 “你小子,还好意思说,差点被你害死。这几天,我莫名其妙被一个熔岩巨人追杀,从雷霆崖追杀我至此。看来,此仙物与我无缘,还是还给你吧!”盗圣尹留别掏出珏魂颖珠,对呼韩殇说道。 “哈哈!你算不错的了,只毁了半张脸而已,要是我早就死了。来!这一壶蜜雪茸浆,算是对你的补偿吧!”呼韩殇笑着递给他一壶酒说道。 “如此严重?不至于吧?”尹留别好奇的问道。 “此乃天机,不可言说!不可言说!”呼韩殇摆起臭架子说道。 “不说就不说,谁稀罕知道。不过,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需要兄弟我帮忙吗?”尹留别伸手问道。 “不用了,你的好意,兄弟我心领了。不日便有一场人族与熔岩巨人的大战,你还是赶快回雷霆崖吧!如若溅你一身血,那多不好意思。”呼韩殇与尹留别握手劝离道。 “那就祝你好运喽!有缘江湖再见!”尹留别说罢,便消失在这夜色之中。 珏魂颖珠是熔岩巨人族的至宝,可化水为火,造就烈焰熔岩。此至宝只有首领才配拥有,噬天帝君把它给了少主孥跋赤,让它戴于身上。 在宁老先生抛弃孥跋赤的途中,马车过于颠簸,致使珏魂颖珠跌落途中。那至宝好巧不巧,随溪流漂泊,停在了呼韩殇养父家门口的溪边。一日,呼韩殇下溪捉鱼,便被他捡拾去了。 少主孥跋赤失踪后,很快熔岩巨人的首领噬天帝君便知晓孥跋赤被害经过,便流放了魂殇巨人。 怎奈魂殇巨人奸诈异常,半途逃脱,化身人形。它投靠了煞气城主,计划反攻魔岩窟。 熔岩巨人大军已经集结,正从百里外的无尽雪山,向煞气城缓慢进军。 驻守在北境长城的守城将领,将北方大批熔岩巨人进攻煞气城的消息,通禀了煞气城主。大家都在坐以待毙,唯有城主在想办法赢得最终的胜利。 魂殇巨人的到来,为城主带来了希望,它带来了噬天帝君的独子孥跋赤。 原来正在煞气城四下搜寻尹留别的孥跋赤,很是不巧,迎头撞上了想要归顺煞气城主的魂殇巨人。正愁无物进献城主的魂殇巨人,擒住了孥跋赤,把它进献给了煞气城城主。 因此,小巨人孥跋赤,成了城主对付巨人大军的制胜关键。怕它逃脱的城主,将其囚于无间地牢之内。 少城主梦存年回到军营中,极力反对与巨人大军正面冲突,他认为这样做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可是城主不以为然,带领全城将领登临北境长城,誓要与那巨人大军决一死战。 呼韩殇与上官海棠,寻获无间地牢秘道,尝试救出孥跋赤。 见到魂殇巨人在对孥跋赤极尽羞辱,怒不可遏的呼韩殇借助珏魂颖珠的力量,救出了少主孥跋赤。不过爱耍小聪明的呼韩殇,竟将魂殇巨人变成孥跋赤模样,囚禁于这无间地牢之中。 三百熔岩巨人对阵五十万煞气城守城将士,大战了三天三夜,各有所伤。不过,最后的胜利还是噬天帝君的,他剑挑城主的尸体,要少城主梦存年拿珏魂颖珠来换他父亲的尸首。 翌日,少城主压上被囚的孥跋赤,欲以此交换父王尸首。 “吾儿,是你吗?你还活着,这真是太好了!”噬天帝君重见爱子,惊喜不已道。 “父皇,是我,我还活着,快救我!”魂殇巨人学着孥跋赤的声音回道。 “莫慌!让吾儿受苦了,父皇这就来救你!”噬天帝君手握噬天剑说道。 得到父亲尸首的梦存年,自然放了被囚禁的孥跋赤。 当噬天帝君怀抱孥跋赤时,魂殇巨人变回真身,手握噬天剑刺穿了噬天帝君的心脏。 “为什么?吾儿何在?”噬天帝君对魂殇巨人吐血问道。 “当然是为了珏魂颖珠!再见了,我的帝君,到幽冥鬼界去见你的儿子吧!”魂殇帝君又狠狠的用噬天剑插进噬天帝君的胸口处说道。 一代帝君,落得如此悲惨下场,让众人唏嘘不已。 “你以为煞气城无忧了吗?我天真的少城主,那让你存活的代价又是什么呢?”魂殇帝君手握噬天剑分身到了梦存年的身后问道。 “代价?整个煞气城如何?”梦存年吓坏了,跪倒在地上哀求道。 “不不不,我要的不是你这句,而是刁蛮公主梦颖蔷,你把她藏身何处?”魂殇帝君怒目嘶吼问道。 “你休想,再见了,我的公主。”少城主梦存年握紧噬天剑的剑身自刎道。 之所以魂殇帝君向梦存年追问刁蛮公主梦颖蔷的下落,是因为它忌惮当朝皇帝梦流年手中的伏魔剑。它需要用梦流年的独女,来要挟他,用以确保自己的存活。 刁蛮公主梦颖蔷到煞气城游玩,并为自己挑选未来驸马爷的事,早已九州尽知。 “屠城!”魂殇帝君举起噬天剑,对熔岩巨人们大喊道。 从秘道出来的三人,见到了噬天帝君的尸首,知道为时已晚。 见父皇惨死的孥跋赤发疯似的捶打着呼韩殇,怪其害死了它的父皇。尽管上官海棠尽力拉扯,怎奈孥跋赤力大如牛,呼韩殇没有反抗,被打成重伤。 呼韩殇深知是自己爱耍小聪明,害死了孥跋赤的父皇,这是他罪有应得。 从呼韩殇手中抢过珏魂颖珠的孥跋赤,推开阻拦自己的上官海棠,化身熔岩巨人,向煞气城飞奔而去。 “孩子,归顺我?或者死?”魂殇帝君见到孥跋赤伸手问道。 “不,我选第三条路,杀了你!”孥跋赤驱动珏魂颖珠,将偌大的煞气城化为烈火熔岩怒吼道。 “哈哈!你以为把这煞气城变成烈火熔岩,我就会死去,做梦!”魂殇帝君化身几十米高的炎魔大帝怒吼道。 手握硕大无比的噬天剑,炎魔大帝吞噬着众巨人的魂元,变得强大无比。 “孩子,如此这般,你也^_^如何能杀了我?”炎魔大帝硕大的左手捏起孥跋赤笑问道。 “谁说烈火熔岩烧不死你?”孥跋赤与珏魂颖珠一起进入了噬天剑说道。 炎魔大帝是熔岩巨人的终极形态,加上噬天剑,魂殇帝君早已超负荷了,他承受不了如此大的力量。 孥跋赤形魂御剑,刺穿了炎魔大帝,自己也魂飞魄散了。 不过他用自己最后的力量,将呼韩殇和上官海棠打出煞气城百里之外。 “雨柔,为何停车,我还要去煞气城见存年哥哥呢!”梦颖蔷车内叫喊道。 “启禀公主,我们准备几马车的取暖衣物,看来是没有必要了。”宫女雨柔看到熔岩遍地的煞气城回道。 “什么?”梦颖蔷推开车门,望见眼前景象惊讶不已。 “好吧!打道回殷冉城,就当我们从没来到过煞气城。”大失所望的梦颖蔷对手下吩咐道。 “我的小公主,别着急走啊!我还没尽尽地主之谊呢!”化身人形的魂殇巨人在梦颖蔷身后说道。 “什么?你是谁…………”梦颖蔷问道。 没等我们的刁蛮公主问完,魂殇巨人一阵妖风便卷走了众人。 魂殇巨人曾化身过熔岩巨人的终极形态,炎魔大帝,那是它恶的一种形态,最终进入了幽冥鬼界。因此,它被惩罚必须做一件善事,以善的一种形态再次进入幽冥鬼界。 究其原因,是幽冥鬼王发现魂殇巨人恶的形态,会让幽冥鬼界的众人对其俯首称臣。它在人界就够嚣张跋扈的了,到了他这幽冥鬼界,岂能让它再得瑟。因此,幽冥鬼王让魂殇巨人重返人界,必须行一善事,方可再次进入幽冥鬼界。 换言之,就是你想死,阎王爷不收你。 苏醒过来的呼韩殇和上官海棠,还是不敢相信孥跋赤的离去。 上官海棠决定行走江湖,了此残生。 呼韩殇只得独自一人重回北境长城,继续修缮长城。 梦王朝刑法严厉,虽然煞气城已毁,但是刑法尚存。只要呼韩殇三字一日在北境长城的征兵表中,他就必须回去履行兵役,不得逃脱,否则呼家村全村人遭殃。 身受重伤的呼韩殇,手握残缺的噬天剑,渐渐恢复了元神和精气。 原来孥跋赤生怕二人高空坠地而亡,便用残缺的噬天剑保护二人平安降落百里之外。 “啊!”手握残剑的呼韩殇疼痛不已叫喊道。 原来珏魂颖珠想要脱离残剑,灼伤了呼韩殇的右手掌心。 脱剑而出的珏魂颖珠,跌落地上,投射出一段影像。 魂殇巨人仍未死去,正在用熔岩锁链抽打着一名女子,逼问她珏魂颖珠的下落。 只看背影,呼韩殇以为是上官海棠,便只身前往魔岩窟救美。 “还是不愿说是吧?”气喘吁吁的魂殇巨人有气无力的问道。 “打死我也不会说的。”梦颖蔷回道。 “公主,你就说出来吧!我是最后一个宫女了,你再不说,他真会把我也打死的。”熔岩柱子上的宫女哀求道。 “你死就死吧!反正父皇会给本公主一批新宫女的。”梦颖蔷翘着大腿,修着手指甲无所谓道。 “好吧!”最后一个宫女说完就咬舌自尽了。 这下尴尬了,魂殇巨人无人可要挟刁蛮公主梦颖蔷了。 “臭魂殇巨人,没事的话,本公主就走了。”梦颖蔷拍了拍身上的断甲说道。 “休想!”魂殇巨人凭空变出一个铁笼困住了梦颖蔷。 “好吧!好酒好肉伺候本公主,本公主也不介意在此过上一段时间。”梦颖蔷打着哈欠道。 “听好!你别仗着你是公主,天真的以为我会在意什么巨人族与梦王朝的狗屁盟约,忌惮你父皇手里的那把伏魔剑,处处让着你。”魂殇巨人气愤不已道。 “哦!原来有盟约啊!你最好现在放了本公主,不然父皇会手握伏魔剑荡平你们巨人族的。”梦颖蔷反要挟道。 魂殇巨人不愿听她吵闹,便逃出了自己的魔岩窟。 看看天,再看看地,魂殇巨人无语凝噎。 赶路许久的呼韩殇,终于到了魔岩窟的门口。 见门口有个老人打扮的冒险者,呼韩殇上前问路。 “老爷爷,此处是魔岩窟吗?”呼韩殇问道。 “并不是,此处是明月窟,不信你看。”魂殇巨人打扮的老人冒险者,将腿下的魔岩窟三字幻化成明月窟回道。 “哦!原来如此,不知老人家,可否行个方便,带我去那魔岩窟。”呼韩殇问道。 呼韩殇递上烟草,为其点燃。 “好吧!看你小子挺上道,就带你走他一遭。不远了,就在前方五十里处。”老人指着前方抽着烟回道。 二人结伴而行,不久便到了魂殇巨人幻化而成的魔岩窟。 “慢着,小兄弟,在进入之前,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一问。”老人一把拉住心急如焚的呼韩殇说道。 “好吧!你快问吧!我着急救人。”呼韩殇不耐烦道。 “第一,所救何人?”老人问道。 “朋友之妻!”呼韩殇回道。 “第二,非救不可?”老人追问道。 “非救不可!”呼韩殇坚定地回道。 “最后,果真要救?”老人一脸严肃的问道。 “果真要救!”呼韩殇不耐烦道。 “好吧!”魂殇巨人松开了拉呼韩殇的手,变回了真身。 呼韩殇应声坠落进了幽冥北海之中,并不是他认为的魔岩窟。 之所以魂殇巨人如此磨叽,逼问呼韩殇那三个无谓的问题,是因为制造一个幽冥北海的入口,也是需要时间的。 正当呼韩殇生命垂危之际,珏魂颖珠形成了一个保护罩,为呼韩殇避开了北海之水。 昏迷的呼韩殇在保护罩内,一直沉睡着,直到保护罩停在了北海深处的未央阁。 “醒醒!醒醒!”一女子叫喊着沉睡的呼韩殇。 慢慢苏醒过来的呼韩殇,看着周围的海底世界,惊讶不已。 “你是?”呼韩殇问道。 “我是幽冥北海的一条红鲤鱼,修炼百年,刚幻化成人形,便在未央阁遇到了你。”女子回道。 “不是,我是问,你叫什么名字?”呼韩殇问道。 “我没有名字,也不知父母是谁?你是我第一个朋友,不如你为我起一个名字吧!”那女子解释道。 “玲儿,你就叫玲儿吧!我叫呼韩殇,以后你就叫我韩殇哥哥吧!”呼韩殇说道。 “玲儿,玲儿,多么好听的名字啊!谢谢韩殇哥哥!”玲儿谢道。 “玲儿,韩殇哥哥有要事要办,告辞了!”呼韩殇手握珏魂颖珠一跃,便消失在了这无边北海之中。 再次现身的呼韩殇,已经置身于幽冥北海的皇家珍宝阁。 幽冥帝君的北海三叉戟,位于中心位置,过于耀眼夺目。 呼韩殇一把夺过三叉戟,冲出幽冥北海,用三叉戟画出一个传送门,把自己送到真正的魔岩窟洞门前。 窟内,魂殇巨人苦恼不已,拿这刁蛮公主梦颖蔷一点办法都没有,搞得他都有点怀疑人生了。 听闻窟外有人叫喊,它便出来了。 “好小子,几天不见,麻雀变凤凰了?这一身花了不少钱财吧?”魂殇巨人问道。 “交出上官海棠,饶你不死!”呼韩殇手提北海三叉戟威胁魂殇巨人叫喊道。 “什么?上官海棠?这里没有此人,你走错地方了。”魂殇巨人纳闷道。 “你说没有就没有,我不会再上当了,让你见识一下北海之水的厉害!”呼韩殇用珏魂颖珠的力量驱动北海三叉戟,引北海之水淹了魔岩窟。 魂殇巨人遇水则化,他生命的最后一刻,她将困着梦颖蔷的铁笼幻化成一条小船,这是它的无心之举。 不过,这的确是一件大大的善事,魂殇巨人无心插柳柳成荫,得以凭借一种善的形态再次进入幽冥鬼界。 “臭魂殇巨人,你想淹死本公主吗?看本公主回到父皇身边,不让他用伏魔剑把你大卸八块!”被海水淹了个半饱的梦颖蔷叫骂道。 在梦颖蔷背后的呼韩殇感到救错了人,便把被用黑纱蒙眼的梦颖蔷送回她的父皇身边了。 回到幽冥北海的呼韩殇,本想致歉幽冥帝君归还北海三叉戟。 怎料幽冥帝君抓住了鲤鱼精玲儿,要求呼韩殇为自己的过错,交出珏魂颖珠。 看到口吐鲜血的玲儿,呼韩殇不忍救命恩人受苦,便乖乖的交出了珏魂颖珠。 经过几日,呼韩殇治好了玲儿身上的伤痛,自己便回北境长城服兵役去了。 本想到煞气城见见梦存年哥哥,替自己物色一下自己未来的驸马爷。却不曾想被臭魂殇巨人囚禁多时,还喝了个半饱的北海之水。最让刁蛮公主梦颖蔷不能忍受的是,自己的落魄模样被一个不知长相的男子瞧见了,真是羞死个人了。 一年很快就过去了,服役期满的呼韩殇,毫发无伤的回到了呼家村。天天想着法子害死呼韩殇的呼延霆,希望又一次落空了。文宇先生望见从北境长城生还的呼韩殇,喜极而泣。 不过好景不长,在栖凤阁寻欢的呼延霆,一个不小心,撞碎了同样来此寻欢贾员外的流彩紫金杯。贾员外扣押了官驿呼延霆,要求呼韩殇赔偿一只一摸一样的流彩紫金杯,七日为期,过期则处死呼延霆。 破镜难圆,这个道理,呼韩殇自然知晓。不过九州大地,有一处地方,名曰捷达城,矮人族国度,武器打造,巧夺天工。所以,贾员外给的七日之期,呼韩殇还是有机会到捷达城,重新打造一只一摸一样的流彩紫金杯。 更何况,养父呼延霆养育了自己一十五年,这份天大的恩情,他呼韩殇也是不得不报答的。 呼韩殇,下一站,捷达城。 那边刁蛮公主梦颖蔷,在煞气城熔岩巨人那里吃了亏,正愁无地发泄心中怒火。巧闻新宫女百合说那捷达城,矮人众多,自是欢喜不已。 因此,刁蛮公主梦颖蔷,下一站,也是捷达城。 “又偷懒!又偷懒!”一粗壮男子抽打呼韩殇叫骂道。 醒过来的呼韩殇,发觉刚才的一切都是梦境,便不觉疼痛。 他看到北境长城上,贴着的告示,差点笑岔了气。 告示上说,远在千里之外的皇城,我们的刁蛮公主梦颖蔷,被一莫名男子戏耍,喝了个半饱的北海之水。 梦境终归是梦境,替养父服兵役,为期一年,呼韩殇也是无语得很。 自从上次十人外出查探,无人生还,北境长城守城将领并没有停下脚步。 很不幸,呼韩殇被安排进了查探队伍。 深夜,一行十人从长城门口出发,向无尽冰山进发,搜寻白骨线索。 “哈哈!我们有必要这样吗?”呼韩殇无语问道。 一些有经验的人,他们都穿的巨厚无比,再被大雪覆盖,看起来他们十人像极了十头白熊在抱团取暖。 “小伙子,你若想死,我们也不会拦着你。”一位长者抽着烟,一脚把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呼韩殇踢出了队伍。 “我就说说嘛,老刘头,干嘛认真你!”呼韩殇识趣道。 “别动!”老刘头小声对着呼韩殇说道。 原来呼韩殇背后突然出现一头巨大无比的黑熊,老刘头安抚着身后的八人。 呼韩殇感到不妙,双腿发软,快站不住了。 此时老刘头指挥众人,分头包围黑熊,正欲一拥而上。 现在对于呼韩殇而言,无用的厚重衣物,却成了救他们熊口脱险的救命稻草。 众人照着老刘头一样,悄无声息的解开身上厚重衣物,只待老刘头一个手势,众人便会扑向那巨兽。 突然,呼韩殇举手示意,让大家等一等。 原来那头巨兽,正在朝呼韩殇身上撒尿。 见巨兽不尿了,呼韩殇提醒大家可以上了,众人扑倒了一脸懵逼的巨兽。 双拳难敌四手,那巨兽自然成了他们十人的下酒菜。 呼韩殇很识趣的扒下那巨兽的皮,披在老刘头的身上,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殇小子,为何让那畜生尿完再杀它?”老刘头不解的问道。 “畜生也是有生命的,被尿憋死,会很生气的,我是怕它死不瞑目。”呼韩殇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被尿憋死?你是想笑死我老刘头吗?”老刘头难得一笑。 酒足肉饱后,呼韩殇一行人休息了一夜,睡得很香。 翌日,他们继续北行,走了不知多久,见前方火光冲天,便驻足了下来。 “魔岩窟?”老刘头四下看了看,发现一处断石上写道。 “进不进去?”呼韩殇问道。 “等等,我们周围埋伏,他们肯定会出来的。”老刘头回道。 我们便找了四周隐蔽处躲藏了起来,伺机而动。 正当我们昏昏欲睡时,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洞窟门前,只见他背上扛着的是他体形几十倍的巨兽。 他放下巨兽,轻轻一脚便把它踢进洞窟深处。他手碰魔岩窟的熔岩墙壁,便化身熔岩巨人。 “溜了溜了,惹不起惹不起。”呼韩殇见状吓懵了,惊慌四下奔逃道。 “别动!你想害死大家吗?”老刘头按下被吓破了胆子的呼韩殇说道。 熔岩巨人发现窟外有动静,便折身回来四下看了一看。 还好有老刘头,他学了两声松鼠叫,骗了那熔岩巨人。 不然的话,他们一行十人早就化成烈火熔岩了。 发现了敌人洞穴,他们也算查探白骨线索有功了,便结伴回城。 北境长城的南方,来了一位贵客,刁蛮公主梦颖蔷。 众所周知,梦颖蔷是当朝皇帝独女,到了婚嫁年龄。现在到访煞气城,城主和少城主自然乐开了花。 少城主梦存年,刚满十八岁,比梦颖蔷大三岁,无心朝堂,醉心江湖。 之所以他因此事欣喜不已,是因为他是个大孝子,他的父亲开心,他就不会反对。 梦存年的每天不像其他王侯公子那般寻花问柳,他最爱聆听江湖轶事,敬佩那些大侠的大仁大义。 因此,红尘客栈,便是他的不二去处。 “呦!这不是少城主吗?请上座!”浓妆艳抹的客栈老板娘凤栖花连忙上前招呼道。 “不知宁老先生?…………”梦存年问道。 “在的,在的,早已恭候少城主多时了。”凤栖花没等梦存年说完便回道。 宁老先生?宁丰韬,说书先生,江湖大骗子一个。他经常编些子虚乌有的江湖轶事,专门骗像梦存年这样的江湖痴客。 “故事说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人在说。”一旁的呼韩殇气不过阴阳怪气道。 “韩殇哥哥,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我听不懂。”上官海棠天真的问道。 “你当然不懂,也无须要懂,懂的人自然懂。”呼韩殇对着梦存年敬了一杯酒说道。 “出去!本小店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凤栖花眼看有人想砸场子赶人道。 呼韩殇识趣的带着上官海棠,离开了红尘客栈。 疑惑不解的梦存年,跟着呼韩殇,想寻求答案。 呼韩殇带着梦存年转了半天,甩掉了他的侍从,与他一对一交谈。 “不日,煞气城将被烈火熔岩吞噬,只有你能阻止这场灾祸。不知少城主,可愿娶在下的妹妹上官海棠?”呼韩殇一脸严肃道。 “哈哈!呼兄,别拿小弟开玩笑了,这可一点儿也不好笑。”梦存年笑道。 “可是你笑了,不是吗?”呼韩殇问道。 “有吗?我有笑吗?”梦存年收起笑容问道。 “你可以不承认,我也可以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编这一切来骗自己。可是,发生的终归会发生,一切皆是命数使然。”呼韩殇胡言乱语道。 “韩殇兄?韩殇兄?”梦存年发现眼前的呼韩殇凭空消失了,便四下搜寻惊呼。 在暗处偷听到一切的上官海棠心碎不已,她一直深爱着的韩殇哥哥,竟不曾爱过她。回到红尘客栈的上官海棠,悬梁自尽而亡。 不久后,手握珏魂颖珠的梦存年与刁蛮公主梦颖蔷大婚,举国欢庆。 “你失去了什么?”智者大师问道。 “一切”呼韩殇回道。 “那你又得到了什么?”智者大师追问道。 “珏魂颖珠”呼韩殇颓废不已道。 “值得吗?”智者大师继续追问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呼韩殇把珏魂颖珠用尽全力的抛向远方,歇斯底里嘶吼道。 “不,你知道,看看你的右手。”智者大师安慰道。 珏魂颖珠又回到了呼韩殇的手中,对于他而言,这就是宿命,他无法更改和选择的宿命。 智者大师隶属于玄机门,秘客是他的爪牙。玄机门内,无生无死;智者大师,握人天命。 “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呼韩殇像个孩童般哭泣着,哀求智者大师。 “你该去搬砖!还你该怎么办?”北境长城监工工头宇文拓,一脚狠狠的踢在呼韩殇的屁股上说道。 “哎呦!疼死我了!”呼韩殇捂着屁股大叫道。 “还知道疼?你到这儿,是来修缮北境长城的,还是来陪北境长城做白日梦的?快滚去干活!”工头宇文拓又狠狠的补上几脚问道。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梦境而已。 只见刁蛮公主梦颖蔷登临千里北境长城,望向无尽冰山。 城墙下的呼韩殇正搬着重砖,替养父服这一年兵役。 累得满头大汗的呼韩殇,擦了擦额头汗水,伸了伸腰,抬头却看见了梦颖蔷的背影。 他发现她像极了梦境中魔岩窟洞门前,那位被黑纱蒙眼的刁蛮少女。 “别看了!那是未来少城主夫人。”一位不知名工友提醒呼韩殇道。 呼韩殇越看越觉得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他再次抬头望向城墙上那少女的倩影。 “还看是吧!还看是吧!还看是吧!”少城主梦存年手握木棍,狠狠的抽打着呼韩殇的头部说道。 “你拿到了珏魂颖珠?”呼韩殇口吐鲜血问道。 “对,我拿到了,拿到了又怎样?啊!”少城主梦存年,继续狠狠的抽打着呼韩殇的身体问道。 “她知道吗?”呼韩殇满脸是血,无力的指向城墙上的少女问道。 “她知道又怎样?她不知道又怎样?啊!”梦存年用打折了的木棍,抽打着呼韩殇问道。 “她不知道就好,不知道就好,不知道…………”呼韩殇说着说着,便没了气息。 “知道吗?你可以不用死的,可是她太爱你了,别怪我,我可是个好人。”梦存年打累了,扔了木棍,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 城墙上的少女,望了眼下方的梦存年,又继续望向远方的无尽雪山。 她在等,等那位,被世人称作“剑帝皇者”的传奇少年——呼韩殇。 “智者大师,您要找的人,为您带来了。”秘客说道。 “醒醒!醒醒!”智者大师把没饮完的美酒倒在满脸是血的呼韩殇脸上,并用脚踢了踢呼韩殇喊道。 “怎么回事?我不是死了吗?”呼韩殇纳闷问道。 “这里是玄机门,无生无死,所以你没有死,不过也没有活。”智者大师解释道。 “什么意思?”呼韩殇更加纳闷追问道。 “答案不是在你的手里吗!我的剑帝皇者。”智者大师回道。 “珏魂颖珠?它不是在煞气城少城主梦存年手里吗?怎会在此?”呼韩殇惊讶不已的问道。 “怎么跟你说呢,你来北境长城替养父呼延霆服兵役一年,这一件小事,开启了三条平行时间线。三条平行时间线自然运行,创造出了三个平行世界。因珏魂颖珠是件仙物,法力无边,它便成了这三个平行世界的桥梁。你拥有珏魂颖珠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在改变着一个平行世界。”智者大师解释道。 “不懂,完全不懂,请您老说的通俗易懂一点,智者大师。”呼韩殇替智者大师按摩肩部说道。 “好吧!第一个平行世界,宁老先生本来不会死的,可是邪恶的魂殇巨人人形化身突然出现,吓死了他。第二个平行世界,坟冢猎户上官敬德的女儿上官海棠本就不应该嫁给煞气城的少城主梦存年,可是你的极力撮合,让她心碎,魂断红尘客栈。第三个平行世界,煞气城的少城主梦存年不应该是个恶人,可是你的出现,抢走了他的未婚妻,让他被迫成了恶人。懂了吗?”智者大师小饮了一口蜜雪茸浆问道。 “还是不懂,我没有改变第一个平行世界发生的一切,我改变了第二个和第三个,为什么?”呼韩殇问道。 “为什么?这话应该我问你吧!第一个平行世界,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为什么要拼尽全力去修改它的时间线?”智者大师一个过肩摔,把身后的呼韩殇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哈哈!怒了,你怒了。你真应该好好看看你刚才气急败坏的样子,快笑死我了。”呼韩殇大笑不止道。 “怒了?我有吗?秘客,我怒了吗?”智者大师问道。 “确实怒了,相当愤怒!”秘客回道。 “哈哈!你口口声声说我有什么不满意,是你不满罢了!蜜雪茸浆,好喝吗?智者大师?”呼韩殇问道。 “什么蜜雪茸浆?没听说过,我有什么不满?我们玄机门,无生无死,我还有什么不满的。”智者大师闪烁其辞道。 “那我就倒喽?”呼韩殇将一坛上好的蜜雪茸浆举了起来,打开封盖问道。 “你爱倒就倒,我智者大师什么美酒没喝过,区区一坛蜜雪茸浆,我才不会看在眼里呢。”智者大师强装镇定道。 “这可是最后一坛喽!”呼韩殇加快了倒酒的速度说道。 一旁的智者大师一听这话,连忙夺过呼韩殇手中所剩无几的蜜雪茸浆。 “臭小子,你还真倒啊?心疼死我了。”智者大师埋怨道。 “只有第一个平行世界的一切是自然发生的,第二个和第三个平行世界,是因为你偷窃了第一个平行世界里的五坛蜜雪茸浆,导致时间线错乱而创造出来的。第二个平行世界里的煞气城少城主是你假扮的,‘呼兄’?我可没告诉他我姓什么,他怎会知晓?第三个平行世界里的煞气城少城主也是你假扮的,‘少城主夫人’?试问哪个人会称呼当今皇帝的独女为少城主夫人?”呼韩殇分析道。 “剑帝皇者,恐怖如斯!”智者大师自愧不如道。 回到正常时间线的呼韩殇,十分完美的完成了修缮长城的任务。一年兵役很快结束了,他活着回到了有人会为他改做厚实保暖衣物的呼家村。他那色鬼养父的希望又一次破灭了,看来呼韩殇还需要更大的磨难才会离死亡更近一步。 在皇城多时的梦颖蔷,早已烦的要死。满心欢喜前往煞气城,却败兴而归。心有不甘的她,决定下一站——捷达城。遍地矮人的捷达城,这下没人能欺负她刁蛮公主梦颖蔷了吧! “儿子,你养父我闯大祸了,你知道吗?我一个不小心把贾员外的流彩紫金杯给打碎了。他限我七日之内,赔他一个一摸一样的,不然我这条小命就不是我的了。所以,你懂的!”呼延霆醉醺醺的叙说着白天的不幸祸事。 说完,呼延霆就躺在地上睡着了。 呼韩殇用尽全身气力,把他抬到床上,为他盖上了盖子,并吹熄了烛火。 毕竟是他把呼韩殇养大,天大的祸事,呼韩殇都不会让他一人独扛。 “捷达城,我呼韩殇来啦!”呼韩殇对着夜空大喊道。 “叫什么叫?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村长夫人牛翠花一折凳,不偏不倚砸在了呼韩殇的头上。 屋顶大喊大叫的呼韩殇应声被砸落地面,此时的他终于明白:江湖十大杀器之首——折凳。 潼王爷梦武年的属地捷达城,矮人众多,兵器制造,巧夺天工。 捷达城山脉众多,善于挖掘开采的矮人们,,在深山中不知疲倦的挖掘着。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矮人族从深山中积累的黄金与宝石如河流一般,流淌不止。 渐渐的,捷达城城主,矮人族的国王梦武年,对黄金的喜爱,近乎痴狂。他把自己的宫殿全部用黄金打造,对黄金的渴求,也永远没尽头。他变得异常残暴,逼迫矮人们向大山的深处挖掘,为其掘取更多的黄金与宝石。 随着矮人们对地下的挖掘,越来越深,接近黑暗。 它便被发现了,“捷达之心”,一块硕大的宝石,散发着耀眼的光芒,被矮人王梦武年认为是至高王权的象征。他把宝石悬于王座之上,认为它是九州的王权标志,便邀请九州各地王爷前来观赏。 高傲的矮人们,趁此机会,向其他八州展示自己的富有。在八位王爷面前,矮人们打开了一箱箱珍贵的宝石,让他们艳羡不已。 数年后,过于的招摇,为捷达城引来了灭城的大火——巨龙焚煞。 那是一条来自北方的火龙,凶恶异常,所过之处,皆化为灰烬。 究其出处,与呼韩殇倒有莫大的干系。 北境长城守军与魔岩窟熔岩巨人的大战过后,尸横遍野,惨不忍睹。死后的熔岩巨人,化为炙热的烈火熔岩流淌在地面上形成河流,五十万守军将士们的血也聚成了一条河流。 当这两条河流汇聚在一起,流进蛟龙潭时,焚煞应运而生。 它收尽战场上所有的兵器,为其武装不破的皮囊;饮尽两条河流,为其体内储藏无尽的烈火熔岩;噬尽所有亡者的恶念,为其积攒力量。 巨龙焚煞跃出蛟龙潭,口吐烈焰,燃尽了它的同类。它看着自己双翅上的耀眼黄金,痴狂不已,便四处搜寻黄金,占为己有。听闻捷达城有无尽的黄金,它振翅飞翔,向捷达城而去。 矮人们积累近百年的金银宝器,很不情愿的,易主了巨龙焚煞。 高傲的矮人们被巨龙焚煞,从捷达城赶了出来,矮人王梦武年的“捷达之心”,也不小心跌落在了巨龙焚煞的怀中。 无数金银被巨龙焚煞守护在捷达城内,不死不离。 无家可归的矮人们,被迫替人族劳作,赚取食物过活。 捷达城属地附近的昔日盟友精灵王曦瑟昭,不愿自己的族人,替一无所有的矮人们对抗强大无比的巨龙焚煞,因此没有伸出援手,带着精灵大军离开了。 矮人与精灵的盟约,就此破碎,走到了对立面。为后来的九州动乱,埋下了祸根。 丢失至宝后,昔日傲慢的矮人王梦武年疯癫不已,整日念叨着捷达之心,四处找寻至宝,已无力带领矮人大军了。因此,孱弱的少城主梦萧年便带领剩余的矮人们,在人族周围,建立住所,暂时居住了下来。不过不甘心的梦萧年,一直在遍寻利器,试图杀死巨龙焚煞,重新夺回捷达城。 梦萧年从矮人长老们手中接过了矮人国王权杖和古书典籍,从中他找到了一个可以重新夺回捷达城的办法——自由之矛。 “自由之矛”,唯一一件可以刺破巨龙焚煞身体的武器,取九州最坚硬的钷铁打造而成,吸收了地下的无尽煞气,无坚不摧。 只不过古书上写道:他需要一人族少年协助,登剑峰,取剑心,得法阵图谱,方可取出。 捷达城周围潜伏许久的梦萧年,一直在等待那位人族少年的到来。 捷达城内,巨龙焚煞一直在沉睡,仿佛在积攒力量,要焚尽这九州大地上的一切生灵,确保它的无尽财宝不被夺走。 呼韩殇从呼家村,跋山涉水,走了很远的路,才到这空无一人的捷达城,气恼不已。 这七日之期,眼看就要到了,可愁坏了呼韩殇。 烦恼不已的呼韩殇,在这空旷的城里搜寻了一天,果然一个矮人也没有。累了一天的呼韩殇,疲累不已,便生无可恋的瘫坐在广场之上昏睡了过去。 突然,地下深处,巨龙焚煞嗅到了人族的气味,感到自己的金银受到了威胁。 破土而出的巨龙焚煞,出现在了广场之上,看见一十六岁少年正在熟睡着,它便嘶吼了一下。 睡梦中呼韩殇被身后的巨大响声惊醒了,他回头一看,心想这下凉透了。 “愚蠢的人类,你是来抢夺我财物的吗?”巨龙焚煞问道。 “不是,我只是一个路过的吃瓜群众而已,不信你看。”呼韩殇从怀里掏出一块没吃完的瓜果,啃咬道。 “还说不是?”巨龙焚煞怒吼道。 原来巨龙焚煞从广场地下的宝库内破土而出时,带出了不少金银。呼韩殇在呼家村过惯了贫苦日子,突然见如此多金银,怎会不心动。 呼韩殇右手吃瓜,左手却不听使唤的向地上一块巨大的宝石伸去。 “啊!”呼韩殇痛苦的叫喊道。 “愚蠢的人类,滚出来,我要用炙热的熔岩烧死你!”巨龙焚煞竟突然对眼前昏死过去呼韩殇视若无睹怒吼道。 究其原因,在巨龙焚煞吐出火焰的那一刻,呼韩殇捡起了地面上的那块宝石,并紧紧攥在胸口。 好巧不巧,那块宝石就是捷达之心。虽然呼韩殇的后背被巨龙焚煞焚毁,仅剩骨架,但是捷达之心紧附在他的胸口处,与他的心脏连接在了一起,自动复原了他的后背。 换言之,呼韩殇只是被打昏了过去,并无大碍。 巨龙焚煞则怒不可遏,跃于空中,重归地下深处。 这剧烈的撞击,把广场边的呼韩殇震飞的好远好远。 说回捷达之心,这是一块仙物宝石,由于长期被悬于矮人王王座上方,它的奇妙之用自不为人所知。它不可让矮人族隐身,却可让人族的呼韩殇处于隐身状态。这就是为什么发现此物的矮人手持此仙物,矮人王仍能看见他,巨龙焚煞却对眼前的呼韩殇视若无睹的原因。还有,此仙物可以修复所有身体创伤,故呼韩殇后背无碍。 苏醒过来的呼韩殇,已经处于众矮人们的包围之中了。 “走开!你们是谁?想要干什么?”呼韩殇举拳威慑众矮人说道。 矮人族与人族的身高比例,矮人最高身高只相当于正常成年人族身高的一半。因为呼韩殇的身高比他们所有的矮人都要高出一头,所以他才敢举拳威慑众矮人。 “你就是我们矮人族,等待已久的人族少年。莫慌!我们矮人没有恶意,只是需要你的帮助而已。”捷达城的新城主,矮人族的新王梦萧年,从众矮人的身后出来说道。 “帮助?错了,是我需要你们的帮助,我这里有被打破的一只流彩紫金杯,希望你们能帮我尽快修复好。作为交换,我胸口的这块宝石就送给你们吧!”呼韩殇掏出破损的流彩紫金杯,然后脱下上衣,露出了吸附在自己胸口处的捷达之心说道。 “王!”突然,梦萧年和众矮人大惊,跪地齐呼道。 “王?不,我不是你们的王,我也不想当什么矮人王。我还要回呼家村,继续捉弄呼来和呼去呢!”呼韩殇穿好上衣拒绝道。 “你当真不知那块宝石的来历吗?”梦萧年问道。 “不知,你知道啊?你要是知道,快点给我去除掉,它搞得我疼痛不已。”呼韩殇抓挠着胸口的位置说道。 “那是我们矮人族至高王权的象征,捷达之心。它是捷达城几十座山峰的精华,是群山之心,唯有帝王可以拥有它。谁拥有它,就是我们矮人族的王。”梦萧年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啊!我是被迫拥有它的,我不是你们的王,也不会是你们的王。”呼韩殇深感不妙道。 “不,这是你的使命,你无法抗拒。”智者大师说道。 “哎!我也是服了,你们玄机门,闲的如此厉害吗?矮人族,你们也要插一手?”呼韩殇无语道。 正在与梦萧年谈话的呼韩殇,被秘客强行带至玄机门,接受智者大师的骚扰。 “我说过,这里无生无死,自然时间多的很。你的命数,也是必然,你无法逃脱。”智者大师说道。 “哎!我还就不信了,我今天就赖在这儿不走了,你奈我何?”呼韩殇躺在地上耍无赖道。 “看看你的胸口,它还在吗?”智者大师问道。 “不好啦!抓贼啦!玄机门智者大师抢东西啦!”呼韩殇一摸胸口,宝石不见了,取泼妇骂街般大喊大叫道。 一旁的秘客大笑不止,智者大师白了他一眼,他才收敛了笑意。 “剑帝皇者,恐怖如斯!”受不了呼韩殇无休止的叫喊,智者大师双手捂住耳朵逃出了玄机阁大厅。 “你不用担心,这流彩紫金杯,我们矮人不消一个时辰,便能让它完好如初。作为交换,我们不需要你胸口的宝石,需要你为我们矮人族寻获一件利器。一件可以杀死巨龙焚煞的利器——自由之矛。”梦萧年说道。 “能修好,一切好说,说说如何帮你们吧?”呼韩殇不知何时从玄机门回来了说道。 “首先,需要你跟随我们,登剑峰,取剑心;然后寻获法阵图谱,将剑心置于图谱法阵之内;最后方可取出法阵之内的自由之矛。至于击杀巨龙焚煞,夺回捷达城,重建我们矮人族的家园,就是我这位新城主的事了,不劳烦你了。”梦萧年解释道。 “好吧!剑峰在何处?”呼韩殇问道。 “上山!”梦萧年手指天空喊道。 呼韩殇心想:傻子吧你,都叫剑峰了,我也知道是上山,难不成它在海底? 梦萧年挑出八位矮人族中的猛将,便让呼韩殇跟随其后,向剑峰动身出发了。 一行十人爬过了一座一座山,趟过了一条一条河,可是还没有到。 “你不会记错地方了吧?”不耐烦的呼韩殇问道。 “当然不会,它就在你的身后。”梦萧年指着呼韩殇的背后山峰说道。 “什么?”呼韩殇回首望去,巨大的瀑布下面确实隐约可见剑峰二字。 这剑峰还真在海底啊!着实惊到了呼韩殇。 众人绑紧了绳索,沿着峭壁,走进那剑峰洞口。 虽惊险异常,怎奈矮人们身手灵活,有惊无险进了剑洞。 “剑心就在这里面?我看不像啊!”呼韩殇望向黑不见底的剑洞问道。 “确实在此,矮人先祖,是不会骗我的。”梦萧年点亮火把,递给呼韩殇一个说道。 “那你的矮人先祖,有没有告诉过你,你们矮人族的家园捷达城会被巨龙焚煞抢占啊?”呼韩殇讥讽道。 “那倒没有”梦萧年伤心回道。 “臭小子,竟敢羞辱我们矮人先祖,找死!”一粗壮矮人执剑欲刺杀呼韩殇喊道。 “佛泽住手!”梦萧年持刀挡住了那对呼韩殇的致命一击劝道。 “我有说错吗?就是你们的城主贪恋金银,堕于黑暗,才导致你们如此凄惨的下场。他才应该来拯救你们于水火之中,根本与我无关,硬让我来趟这趟浑水。告诉你们,小爷我还不伺候了!”呼韩殇说罢,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愿继续前行。 “不伺候就不伺候,谁稀罕你伺候!我们自己找!”矮人佛泽对呼韩殇忍无可忍道。 “他知道错了,只不过,他无法带我们重回家园了。”梦萧年擦了擦手指上的城主戒指流泪道。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他离世了,对不起!”呼韩殇起身致歉道。 “没关系,你又不知道。他曾是九州大地上最好的国王和父亲,为矮人们带来了富足的生活,为家人们带来了无尽欢愉。与他在一起的时光,是我此生最幸福的记忆。但是好景不长,随着捷达之心的出世,他的欲望变得无法满足。他下令众矮人挖穿了所有的山脉,凿碎了所有的巨石,为他带来了如河流般无尽的金银。可是他仍不觉满足,强迫昔日盟友为其卖命,继续开采金银。渐渐的,我与他相处的日子少了,甚至整日都见不到他了。堆积如山的金银,吸引了巨龙焚煞。被巨龙焚煞的烈焰屠城后,人们都说他疯了,四处寻那巨龙焚煞,索要只属于他的捷达之心。不知过了多久,我在溪流边发现了这枚国王戒指,才知道了他的离世。没事的,他是他,我是我,我一定会带领矮人族夺回捷达城,重建家园的。”梦萧年擦了擦脸庞泪水说道。 “好!我帮你,我们一定会找到自由之矛,杀死巨龙焚煞的。”呼韩殇感动的一塌糊涂说道。 一行十人,没了隔阂,便很快来到剑洞深处。 “传闻剑心乃剑皇心脏,不知是否属实?”一独眼矮人僧贺问道。 突然,僧贺一不小心,踩中了洞内机关,十人只见万箭乱射,疯狂躲闪。 梦萧年不幸被射中,重伤在地,昏迷了过去。虽然呼韩殇轻功不错,但也被射中左臂,所幸无碍。 呼韩殇把受伤的矮人们,放置在墙壁处,吩咐他们不要再四下走动。然后他踩踏墙壁突出的尖石,飞身到了墓室中央。 只见一具被霸道的剑气环绕的棺椁,横于中央。 呼韩殇心想,莫非这里面就是剑皇尸骨? 只见他用力一掌劈碎棺盖,看见里面有一柄虹殇剑,还有一具拥有鲜活心脏的尸骨,才发现江湖传言属实。 “剑皇,你这心脏还是血淋淋的,与活人无异,有点恶心后人了吧?”呼韩殇对着剑皇尸骨吐槽道。 “要你管!我堂堂剑中皇者,死后心脏如果幻化成一块宝石或者其他,那多没有排面。”棺椁中的尸骨竟突然站了起来,对呼韩殇说道。 “我今天就管了,怎么着?有种你拿起虹殇剑刺死我啊!”呼韩殇不惊反怒道。 “好小子,你以为我不敢吗?”剑皇捡起棺椁中的名剑,指向呼韩殇问道。 “我就认为你不敢,怎么着?刺我啊!刺我啊!”呼韩殇扯开上衣,露出被宝石吸附的胸口叫嚣道。 “好小子,你有种,我今天就刺给你看看!”剑皇握紧虹殇剑蓄势大喊道。 “来啊!你可别手下留情啊!”呼韩殇紧闭双眼,向前挺胸大叫道。 “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的,受死吧!”剑皇执剑向呼韩殇怒吼道。 “来吧!”呼韩殇生死看淡道。 “我来啦!”剑皇用力刺了过去。 “哎!我怎么没事?”呼韩殇睁开双眼,摸了摸胸口问道。 “臭小子,你想阴我,没门,我才不上你的当呢!”当虹殇剑剑尖距离呼韩殇的胸口仅有一寸的距离时,剑皇停了下来。 “谁说你不刺,就不会被我阴?”呼韩殇指着虹殇剑上,剑皇那血淋淋的心脏笑问道。 “你小子,阴我!”剑皇说罢,便尸骨无存,魂飞魄散了。 原来,就在刚才剑皇用尽全力刺那一剑的时候,呼韩殇利用自己绝世的轻功,回到棺椁中,取出了剑皇的心脏,捧在自己胸口前。 结果,可想而知,剑皇的虹殇剑刺穿了自己的心脏,自己杀了自己。 一代剑中皇者,竟如此搞笑的再次死去,令墙壁处的众矮人唏嘘不已。 之所以呼韩殇这么做,是因为呼韩殇听闻江湖传言,唯有剑皇本人手持他的虹殇剑,剑破己心,方能剑心出世。 虹殇剑碎裂,剑心脱离剑身,悬于空中,呼韩殇一把夺过剑心,收了起来。 这里江湖传言也没有错,剑心确实是剑皇的心脏所化,至少占绝大部分。当剑皇老人家用他的虹殇剑刺破自己鲜活心脏的那一刻,他心中的所有生前剑道恩怨都被自己祛除了。此时,他的剑心是纯洁无瑕气垫,附于自己的名剑之内。 但是剑皇活了百岁有余,生前剑道恩怨无数,强大煞气无处去往,便附于剑身周围。纯洁无瑕的剑心,不愿被恶臭难闻的煞气沾染,便脱离了虹殇剑剑身。 没有剑皇镇压的剑洞,霸道剑气,四处横冲直撞,致使剑峰快要轰塌了。 此时的呼韩殇只能救一人,在其余矮人慷慨赴死后,他没得选择,怀抱昏迷不醒的梦萧年,便飞身离去了轰然倒塌的剑皇独孤阙墓穴剑峰。 “哎!不是我说,你们矮人族真心会玩,他们都死了,我还能救谁?”呼韩殇对着梦萧年吐槽道。 歇息了一夜,梦萧年苏醒了过来。 “剑心,你拿到剑心了吗?”梦萧年看身后,被夷为平地的剑峰伤心问道。 “兄弟,你看!”呼韩殇掏出怀中剑心递给梦萧年看道。 “兄弟?嗯!殇兄,我就说你是我们矮人族的大救星,你还不信,你看这剑心就是最好的证明,不是吗?”梦萧年看着呼韩殇手中的剑心笑道。 “殇兄?错了,错了,我姓呼,名韩殇,你以后可以叫我韩殇兄弟或者呼兄。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叫我韩殇兄弟,呼兄叫起来挺那个的,你懂的。剑心又如何?只不过是那剑皇独孤阙脑子不好使,上了我的当罢了!我这就算是你们矮人族的大救星了?不敢当!不敢当!”呼韩殇笑道。 “哦!对了,矮人族古书里面记载说,法阵图谱,藏于剑龙潭。如今我们已经恢复了元气,那么我们即刻动身出发吧!韩殇兄弟?”梦萧年右手轻锤了一下呼韩殇胸口说道。 “萧年兄弟,那好吧!”呼韩殇也右手向梦萧年的胸口处回捶了一拳,不过他下手没轻没重,这一拳捶的梦萧年疼痛不已。 “对不起!我忘了你箭伤初愈。”呼韩殇看到梦萧年疼痛不已的样子,连忙起身扶助快坐不住的梦萧年致歉道。 二人结伴,一路上打打闹闹,很快便到了剑龙潭。 两条凶恶蛟龙守护着剑龙潭中心位置的法阵图谱,梦萧年决定孤身一人引开两条恶龙,让呼韩殇趁机窃取法阵图谱。 怎奈两条凶恶无比的蛟龙法力高强,啃咬掉了梦萧年的左臂,仍继续纠缠于他。 很快窃取到法阵图谱的呼韩殇,将剑心置于图谱中央。随着法阵的运行启动,不久后,自由之矛便破阵而出。 悬于空中的自由之矛,自古以来是矮人族的皇家至宝,自然会守护矮人族皇室的后代子孙。 眼看将要被两条恶龙追上的梦萧年,命悬一线。自由之矛从两条恶龙的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其杀死。 两条恶龙形神俱灭后,自由之矛到了梦萧年的右手中,为其封住左臂断裂处流血。 手握自由之矛的梦萧年,终于有了对抗巨龙焚煞的资本。 “捷达城,你们的皇帝回来啦!”二人回到捷达城四周的矮人族聚集地,梦萧年右手紧握自由之矛振臂高呼道。 “皇帝?萧年兄,你这是没把梦王朝当今皇帝梦流年放在眼里啊!按照本朝刑法,你这可是可是要杀头的重罪。”呼韩殇打趣道。 “韩殇兄,谢谢你!让我有机会带领矮人族与那恶龙焚煞一战。”梦萧年充耳不闻感谢道。 “你我是兄弟,别说这些见外的话,都是兄弟分内之事。”呼韩殇回道。 梦萧年集结散落在各处的矮人族,聚集于捷达城门前。 “恶龙焚煞,速速出来受死!”梦萧年站在矮人族战车上用尽全力对捷达城内怒吼道。 过了一会儿,城内没有任何风吹草动。 “我猜,它没有听到,我走近些,再帮你喊喊看。”呼韩殇猜测道。 呼韩殇向捷达城城墙高处飞身而去,却不曾想被巨龙焚煞一巴掌扇的好远好远。 地下深处的巨龙焚煞,对于捷达城地面的动静自是警觉不已。 破土而出的巨龙焚煞,爬上捷达城城墙高处,与飞身而来的呼韩殇撞了个满怀,自然气愤不已,便一巴掌把他扇的好远好远。 “你们是来送死的吗?”巨龙焚煞脚踩捷达城的高墙,口吐烈焰问道。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五十八章 水月洞天 付桓旌那可是一千个不愿意,这水月洞天的气味,令他作呕。 毕竟他付桓旌是一位青衫剑客,这水月洞天对于他而言,过于脂粉气了些。 付桓旌此行是为了炼化手中的轩辕神剑,并不是来招蜂引蝶的,千里之外的阮晴婷还是懂这一点的。 人前他付桓旌是天涯墨客,江湖中鼎鼎大名的青衫剑客。人后他付桓旌就是阮晴婷的夫君,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界小小书生而已。 “你爱去就去,反正我是不去。我的血饮殇刀自带殇煞之气,到了那菩提境榠之内,再遇如此强大的煞气,那可如何了得?”秦笃涯细思恐极胆怯道。 “不去?涯哥哥,那你就愿意在一旁亲眼,看我一个弱女子身处险境吗?”林雪舞对秦笃涯撒娇道。 “好吧!服了你了,谁让我答应过你,此生一定会迎娶你呢!”秦笃涯无奈应允道。 作别了四位上神,二人飞身到了菩提境榠的面前,磨蹭了半天,却不知如何进入。 “四位上神别走啊!不知那菩提境榠如何进入?入口在何处?”秦笃涯连忙呼喊在他二人,四周徘徊闲逛的四位上神问道。 “你真想知道?”缥缈道人笑道。 “当然了,不然喊你干嘛?”秦笃涯说道。 “听我指挥!转过身,俯身向前,屁股撅起,然后走你!”缥缈道人用力一脚把秦笃涯揣进了菩提境榠内,大笑不止道。 “别!我自己跳。”林雪舞对缥缈道人说道。 “那可由不得你!”乾元女帝神鞭一甩,打中了林雪舞的翘臀说道。 疼痛不已的林雪舞,也一头栽进了那菩提境榠内。 “对于这四位上神,我真是无话可说了。要不是我急于重返人界,打死我也不愿忍受这种委屈。”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涯哥哥,咕囔着什么呢?记住!我们现在身在人家屋檐下,哪敢不低头啊!更何况这里是六界之外,他们杀死我们二人,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林雪舞对秦笃涯劝解道。 “了然,了然,我就说一说,过过嘴瘾,你别当真!”秦笃涯赶紧跟上前方的林雪舞说道。 二人走走停停,终于到了那百层境榠的顶层,可真累坏了他们二人。 “我也是服气的,这群上神真是闲的没事干吗?百层境榠,你倒是往下建造啊!非要往上面搭盖,不知道一层一层往上爬,很累人的吗?”秦笃涯气喘吁吁的责骂道。 “别再骂啦!涯哥哥,省点力气吧!幸好这不是万层境榠,你还是烧高香吧!”林雪舞深呼吸一口气笑道。 “何人来此菩提境榠?”一个暗处的声音,对二人问道。 “人界刀意强者秦笃涯,与那仙界剑道的女剑仙林雪舞,前来叨扰乾元神君,不知您可否现身一见?”秦笃涯双手抱拳,向暗处躬身问道。 “为何见我?”暗处的乾元神君问道。 “晚辈听闻六界传言,您乾元神君的魂元迥异。因此,特地前来菩提境榠内,一探究竟,还望神君您应允一见!”秦笃涯学着那魔界至尊耶律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对!一探究竟,还望神君您应允一见!”林雪舞看见秦笃涯给她使的眼色,便上前附和道。 “滚开!” 菩提境榠的穹顶处,硕大无比的乾元神君现出真身,巨大的手臂一把就甩开了林雪舞。 “对!神君您做的太对了,大老爷们说话,哪有卑贱女子插话的份!”秦笃涯眼见心中挚爱被摔成重伤,敢怒不敢言违心说道。 “秦笃涯,你死定啦!”林雪舞对秦笃涯气恼责骂道。 话音未落,林雪舞便吐血昏死过去了。 眼见乾元神君就是一个,身形扩大了百倍的坤元神君,秦笃涯的身体瑟瑟发抖,强装淡定。 “你不惧怕我吗?”乾元神君问道。 “怕!但是一想到,晚辈背后有血饮殇刀,就不怎么怕了。”秦笃涯笑道。 “为何?那刀能伤我分毫?”乾元神君用巨掌摆弄着血饮殇刀,对秦笃涯问道。 “自是不能,晚辈的意思是,我们都与殇煞之气有缘,应属同类中人。”秦笃涯笑道。 “你说我的魂元迥异,怕不是诓我?你此行,莫非是为了救我那病危的坤元老弟?”乾元神君对秦笃涯狐疑道。 “怎么可能,神君您瞎说什么大实话!晚辈都不曾知晓这六界之外,有什么人叫坤元神君的。晚辈此行真的一心只为得见,乾元神君您的魂元迥异奇妙之处。晚辈此行绝对别无二心,还望神君您能,成全一下晚辈的余生心愿!”秦笃涯一边把被乾元神君,打落在地的菩提盅放回石台上,一边对他苦苦恳求道。 “这菩提盅,和我可算是旧相识了,你休要蒙我!”乾元神君伸出巨大的手掌,把秦笃涯攥握在手心内威胁道。 “晚辈……不敢!晚辈……不敢!”秦笃涯快要无法呼吸,对乾元神君苦苦哀求道。 “谅你也不敢!快些滚吧!这菩提盅,我就收下了。”乾元神君扔开手中奄奄一息的秦笃涯,捏起对他而言,芝麻粒般大小的菩提盅说道。 “胆小鬼!您肯定魂元已失,不然您拿出来,放在那菩提盅上,给晚辈瞧一瞧啊!”秦笃涯起身后,重伤的大口吐血,对乾元神君讥讽的叫喊道。 “你说什么?找死不成?”乾元神君回身更加用力的捏起秦笃涯问道。 “晚辈说您就是,这六界之外的第一胆小鬼。连魂元都不敢示于他人眼前,胆……小……鬼……”秦笃涯面色张的通红,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最后只得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说道。 “好!我敬你是一条汉子,今天我就让你死个明白!”乾元神君松手放开秦笃涯,将菩提盅重新放回石台上说道。 “那神君您就拿出魂元,好让晚辈临死之际,能够欣赏一番其中玄妙。”秦笃涯继续激怒乾元神君说道。 “臭小子,看好了,可千万别眨眼!”乾元神君从腹内掏出晶莹璀璨的魂元,摊放于掌心说道。 “胆小鬼!有本事您放在菩提盅上啊!六界之内的第一胆小鬼!”秦笃涯继续加大激怒力度,对乾元神君嘶吼道。 “看好了,我放上去了,别眨眼!哎!我又拿回来了,我又放上去了,我又拿回来了。臭小子,想要诓骗我,再回去修炼个几千年,回来再说吧!”乾元神君早就识破了秦笃涯的激将法,与他玩耍大笑道。 “我回去修炼你个锤子!”秦笃涯见乾元神君身材硕大,移动缓慢,便飞身抢夺魂元说道。 只见那秦笃涯身材矮小,移动起来迅速敏捷,让他乾元神君无法抓住。 将魂元抢夺到手的秦笃涯,用尽全身气力一扣,把那魂元放在了菩提盅内。 刹那间,菩提盅凌空飞起,发出璀璨耀眼的光芒,盅生二花,一株善,一株恶。 秦笃涯自知那朵善花,便是他来此求取的魂元。自然,那恶花也不能留,否则后患无穷。 与此同时,秦笃涯背后的血饮殇刀震颤的厉害,脱鞘而出。只见它一往无前,径直冲向菩提盅内的那朵恶花,将其吞噬啖尽了。 霎那间,佛光普照,秦笃涯眼前的百层菩提境榠,与那乾元神君都消失无踪了。 秦笃涯搀扶起地上重伤的林雪舞,手握那颗煞气全无的魂元,御刀飞身到了境榠渡口处。 四位上神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了,见他们二人平安的走出来,自是满脸堆笑,欣喜异常。 四位上神的神力,聚于一处,医治好了林雪舞的重伤。他们和秦笃涯寒暄了几句,便前往坤元神殿去了。 “启禀神君!乾元神君已被那人界,刀意强者秦笃涯击杀了。属下手中的这颗魂元,已被那菩提盅净化了煞气,还请神君您快快服下!”拂尘老祖说道。 “刀意强者,还行,还凑合吧!”秦笃涯笑道。 “别臭屁啦!刀意强者,快听神君奖赏!”乾元女帝笑道。 秦笃涯收敛了一下笑意,被一旁的林雪舞看见,这下子他秦笃涯算是死定了。 “这是技术活,该赏!秦笃涯,你说本神君该赏你点什么呢?”服下魂元的坤元神君精神抖擞问道。 “客气!客气!那当然是神君您赏赐什么,晚辈便收下什么,怎敢再作其他奢求。”秦笃涯向神君使了个眼色,看了眼乾元女帝说道。 “我看这人界刀意强者,和我们六界之外的第一美人乾元女帝,很是般配啊!不如…………”坤元神君想撮合二人道。 “啊!不如神君放我们二人快些离去吧!这人神结合,有违天理,不可!不可!”被林雪舞重重踩了一脚叫出了声的秦笃涯,连忙打断了神君的好意,婉言拒绝道。 看着林雪舞睁大双眼,醋意满满的瞪着自己。秦笃涯别说是迎娶乾元女帝了,下辈子他估计都要瘫躺在床上,求她林雪舞伺候余生的饮食起居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这门亲事,就算了吧!不过,你也不能空手而归,就把那菩提盅赐予你吧!”神君将菩提盅放在秦笃涯的面前说道。 “谢谢神君恩赐!”秦笃涯接过菩提盅致谢道。 聚散总有时,又到了话别离的时候了。 秦笃涯和缥缈道人、奉惠真人、拂尘老祖,一一拥抱过后,来到了乾元女帝的面前,羞涩万分。 秦笃涯刚想要拥抱乾元女帝,那边的正宫娘娘林雪舞轻咳了一声,秦笃涯便无奈作罢了。 “那下回再见啦!”秦笃涯挥手作别道。 “下回再见,我等你!”乾元女帝回道。 二人作别四位上神,来到了神界、人界和仙界的三叉渡口。 “涯哥哥,我不想离开你。那剑道仙界,太枯燥乏味了,就只有我的爹爹和爷爷。我要和你去游历人界,可以吗?”林雪舞紧紧的抱住秦笃涯不愿分离撒娇道。 “雪舞妹妹,说到底,你是剑道仙界中人。而我只不过是一个,人界小小的刀意强者罢了,怎能配得上你呢!”秦笃涯有自知之明的挣脱林雪舞说道。 “小涯子,你的皮又痒了,是吗?”林雪舞弹着翎雪剑的剑刃对秦笃涯问道。 “林大剑仙,怎么可能呢!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回什么剑道仙界,天天面对着两个老男人,烦都会烦死了。走!跟小涯子,去游历人界,那多有意思啊!”秦笃涯转身背起林雪舞满脸堆笑道。 “小涯子,你说你怎么就那么贱呢?”林雪舞在秦笃涯的背上很是纳闷的问道。 “林大剑仙,这不叫贱,这唤作疼爱夫人!”秦笃涯背着林雪舞一路狂奔,跑向人界渡口处大笑道。 “慢点!好像有什么东西硌着我了,我看看是什么。”到了人界渡口处的林雪舞对着秦笃涯说道。 “是什么?”秦笃涯像对待放置无价的珍宝一般,轻轻的放下林雪舞问道。 “小涯子,还能是什么,还不是你那该死的血饮殇刀,硌死我了。”林雪舞埋冤道。 “林大剑仙,别再气恼啦!这都到人界渡口了,马上就要去人界了,你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嘛!”秦笃涯突然一脸严肃道。 “小涯子,怎么啦?要面子?面子能当饭吃吗?面子能让你带领,那匈奴的十万亡灵铁甲军还乡不成?”林雪舞突然脸色一沉,对秦笃涯一再逼问道。 “怎么啦?林雪舞,你真的以为没了你,我秦笃涯就没有办法,带领那十万亡灵铁甲军还乡了吗?告诉你,好歹我也是一名顶天立地的男子,不需要仰仗你这名柔弱女子,我也不可能仰仗其他女子。我以前之所以在你面前唯命是从,并不是因为我惧怕你,而是因为我疼爱你,如珍,如宝。如今,我们二人马上就要去那人界了,你若再不收敛一下你的大小姐脾气。这人界,你不去也罢!”秦笃涯板着一张臭脸,对林雪舞说道。 “好!秦笃涯,你吼我!告诉你,你可别后悔。那人界,我林雪舞还就真不去了。我林雪舞就算老死在这剑道仙界,也绝不会去那人界寻你!”林雪舞掩面垂泪,背身御剑,飞往仙界渡口,头也不回的说道。 秦笃涯虽然有些许悔恨,想要伸手去挽留,却什么也留不住,竟呆愣住了。 眼看林雪舞的倩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秦笃涯回想起了,当初他自己痛失心中挚爱林雪舞的样子,竟笑了。随后自嘲道,这又是何苦呢? “自作孽,不可活啊!”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人界秦笃涯和仙界林雪舞,一条绵长的仙人银河,令二人仙人永隔。魔界至尊耶律铭,被剑圣独孤傲,一剑破魂元。他正在艰难的一片一片,从六界之内,收集失散各处的魂元。 人的三人,前路何在? 清晨,北境长城外。 一日,北境长城外,尸骨嶙峋,吓傻了守城将领。 “何故一夜之间,长城外出现这么多尸骨?”守军统领葛伐禅质问道。 “启禀葛统领,属下不知,长城以北是无尽雪山,渺无人烟,怎会有人的尸骸,还如此众多呢?”一名士兵回道。 “拉出去砍了,记住是我问你们,不是要你们问我。你们十人组队,出城查探,查不到原因,就别回来见我。”葛统领说道。 葛统领怒不可遏,不等手下动手,一刀砍了刚才的士兵。 “属下遵命!”众人大惊,跪下齐呼。 一位约莫六旬年纪的长者,带着九位新兵,重装出城了。 三日后,只有那长者一人,浑身是血归来。 待守城将士打开城门,来到他的身边,他支支吾吾着“魔……魔……魔”,便死去了。 初到北境长城的付桓旌,回头看见一妙龄女子便问道:“你不就是坟冢猎户上官敬德叔叔的女儿上官海棠吗?” “是的呢!不过韩殇哥哥,好久不见,你怎么到这苦寒之地了?”上官海棠羞涩回道。 “养父逼迫,不得不来啊!”呼韩殇伤心道。 “哦!对了,不知海棠妹妹何故到此?”呼韩殇问道。 “寻我的情郎,孥跋赤。”上官海棠回道。 “孥跋一姓,乃煞气城巨人所有,莫非…………”呼韩殇猜测道。 “没错,不过他是个小巨人,生性善良。”上官海棠解释道。 “哈哈!光顾着聊天了,走,找间客栈,让海棠妹妹见识一下煞气城的美味佳肴。”呼韩殇笑道。 “哎!有间客栈!”上官海棠指着不远处的一家客栈惊讶道。 “哎!你还别说,还真是‘有间客栈’,就它了。”呼韩殇大气道。 原来这间客栈的名字就叫做“有间客栈”,二人进入店内,热闹非凡,座无虚席。 呼韩殇来到煞气城后,发现城北五里处便是北境长城。先前听别人说起北境长城,都说九死一生,其实都是骗人的胡话,实则安逸得很。 都说煞气城极北之地,苦寒得很,怎奈百丈高的千里长城,阻挡了寒风,反而气温适中。 外人所谓的煞气冲天,实则是客栈遍地,厨房的烟火熏天罢了。 外人所传的修建长城劳苦,也是谎话,长城固若金汤,征兵只是为了换掉年老力衰的人看管而已。 由于梦王朝律法严厉,所以煞气城的百姓都对征兵之人,惧怕不已,为他们免除一切吃喝花费。 换言之,呼韩殇到有间客栈吃喝,是不用花费金银的。 要不然穷小子呼韩殇怎会如此大气,请上官海棠进客栈大吃大喝。 二人点了酒菜,刚拿起碗筷,邻座便聚满了人,静候一老者讲述他那惊人的冒险故事。 二人便放下碗筷,把耳朵凑近,听上一听。 只见那老者捋了捋雪白胡须,卖着关子,看了眼桌上空空如也的钱罐子,面露不悦。 看懂了的众人,纷纷宽衣解囊,往里面扔着铜钱。 呼韩殇与上官海棠,不知其中规则,便被众人直勾勾的盯视着。 那老者见他二人一毛不拔,便回头对客栈掌柜问道:“余温,我这喉咙干渴难耐,可有上等美酒滋润一下?” “可淹千里长城,足够您老润喉之用。”掌柜余温看着早已准备好的上等美酒回道。 “余大掌柜,来上五坛蜜雪茸浆,让宁老先生润一润喉咙,我请客!”煞气城少城主梦存年手握折扇进门大声说道。 “得嘞!五坛蜜雪茸浆!少城主请客!”掌柜余温欣喜异常,赶忙招呼这位贵客道。 “不就是五坛酒水吗?至于高兴成那般模样吗?”呼韩殇嗤之以鼻道。 “小兄弟,你懂什么,这笔买卖,掌柜的赚翻了。那极品美酒蜜雪茸浆,采雪山之巅雪莲莲花花瓣,取幽冥深海底部脂茸根茎,花费九九宇先生望见从北境长城生还的呼韩殇,喜极而泣。 不过好景不长,在栖凤阁寻欢的呼延霆,一个不小心,撞碎了同样来此寻欢贾员外的流彩紫金杯。贾员外扣押了官驿呼延霆,要求呼韩殇赔偿一只一摸一样的流彩紫金杯,七日为期,过期则处死呼延霆。 破镜难圆,这个道理,呼韩殇自然知晓。不过九州大地,有一处地方,名曰捷达城,矮人族国度,武器打造,巧夺天工。所以,贾员外给的七日之期,呼韩殇还是有机会到捷达城,重新打造一只一摸一样的流彩紫金杯。 更何况,养父呼延霆养育了自己一十五年,这份天大的恩情,他呼韩殇也是不得不报答的。 呼韩殇,下一站,捷达城。 那边刁蛮公主梦颖蔷,在煞气城熔岩巨人那里吃了亏,正愁无地发泄心中怒火。巧闻新宫女百合说那捷达城,矮人众多,自是欢喜不已。 因此,刁蛮公主梦颖蔷,下一站,也是捷达城。 “又偷懒!又偷懒!”一粗壮男子抽打呼韩殇叫骂道。 醒过来的呼韩殇,发觉刚才的一切都是梦境,便不觉疼痛。 他看到北境长城上,贴着的告示,差点笑岔了气。 告示上说,远在千里之外的皇城,我们的刁蛮公主梦颖蔷,被一莫名男子戏耍,喝了个半饱的北海之水。 梦境终归是梦境,替养父服兵役,为期一年,呼韩殇也是无语得很。 自从上次十人外出查探,无人生还,北境长城守城将领并没有停下脚步。 很不幸,呼韩殇被安排进了查探队伍。 深夜,一行十人从长城门口出发,向无尽冰山进发,搜寻白骨线索。 “哈哈!我们有必要这样吗?”呼韩殇无语问道。 一些有经验的人,他们都穿的巨厚无比,再被大雪覆盖,看起来他们十人像极了十头白熊在抱团取暖。 “小伙子,你若想死,我们也不会拦着你。”一位长者抽着烟,一脚把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呼韩殇踢出了队伍。 “我就说说嘛,老刘头,干嘛认真你!”呼韩殇识趣道。 “别动!”老刘头小声对着呼韩殇说道。 原来呼韩殇背后突然出现一头巨大无比的黑熊,老刘头安抚着身后的八人。 呼韩殇感到不妙,双腿发软,快站不住了。 此时老刘头指挥众人,分头包围黑熊,正欲一拥而上。 现在对于呼韩殇而言,无用的厚重衣物,却成了救他们熊口脱险的救命稻草。 众人照着老刘头一样,悄无声息的解开身上厚重衣物,只待老刘头一个手势,众人便会扑向那巨兽。 突然,呼韩殇举手示意,让大家等一等。 原来那头巨兽,正在朝呼韩殇身上撒尿。 见巨兽不尿了,呼韩殇提醒大家可以上了,众人扑倒了一脸懵逼的巨兽。 双拳难敌四手,那巨兽自然成了他们十人的下酒菜。 呼韩殇很识趣的扒下那巨兽的皮,披在老刘头的身上,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殇小子,为何让那畜生尿完再杀它?”老刘头不解的问道。 “畜生也是有生命的,被尿憋死,会很生气的,我是怕它死不瞑目。”呼韩殇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被尿憋死?你是想笑死我老刘头吗?”老刘头难得一笑。 酒足肉饱后,呼韩殇一行人休息了一夜,睡得很香。 翌日,他们继续北行,走了不知多久,见前方火光冲天,便驻足了下来。 “魔岩窟?”老刘头四下看了看,发现一处断石上写道。 “进不进去?”呼韩殇问道。 “等等,我们周围埋伏,他们肯定会出来的。”老刘头回道。 我们便找了四周隐蔽处躲藏了起来,伺机而动。 正当我们昏昏欲睡时,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洞窟门前,只见他背上扛着的是他体形几十倍的巨兽。 他放下巨兽,轻轻一脚便把它踢进洞窟深处。他手碰魔岩窟的熔岩墙壁,便化身熔岩巨人。 “溜了溜了,惹不起惹不起。”呼韩殇见状吓懵了,惊慌四下奔逃道。 “别动!你想害死大家吗?”老刘头按下被吓破了胆子的呼韩殇说道。 熔岩巨人发现窟外有动静,便折身回来四下看了一看。 还好有老刘头,他学了两声松鼠叫,骗了那熔岩巨人。 不然的话,他们一行十人早就化成烈火熔岩了。 发现了敌人洞穴,他们也算查探白骨线索有功了,便结伴回城。 北境长城的南方,来了一位贵客,刁蛮公主梦颖蔷。 众所周知,梦颖蔷是当朝皇帝独女,到了婚嫁年龄。现在到访煞气城,城主和少城主自然乐开了花。 少城主梦存年,刚满十八岁,比梦颖蔷大三岁,无心朝堂,醉心江湖。 之所以他因此事欣喜不已,是因为他是个大孝子,他的父亲开心,他就不会反对。 梦存年的每天不像其他王侯公子那般寻花问柳,他最爱聆听江湖轶事,敬佩那些大侠的大仁大义。 因此,红尘客栈,便是他的不二去处。 “呦!这不是少城主吗?请上座!”浓妆艳抹的客栈老板娘凤栖花连忙上前招呼道。 “不知宁老先生?…………”梦存年问道。 “在的,在的,早已恭候少城主多时了。”凤栖花没等梦存年说完便回道。 宁老先生?宁丰韬,说书先生,江湖大骗子一个。他经常编些子虚乌有的江湖轶事,专门骗像梦存年这样的江湖痴客。 “故事说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人在说。”一旁的呼韩殇气不过阴阳怪气道。 “韩殇哥哥,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我听不懂。”上官海棠天真的问道。 “你当然不懂,也无须要懂,懂的人自然懂。”呼韩殇对着梦存年敬了一杯酒说道。 “出去!本小店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凤栖花眼看有人想砸场子赶人道。 呼韩殇识趣的带着上官海棠,离开了红尘客栈。 疑惑不解的梦存年,跟着呼韩殇,想寻求答案。 呼韩殇带着梦存年转了半天,甩掉了他的侍从,与他一对一交谈。 “不日,煞气城将被烈火熔岩吞噬,只有你能阻止这场灾祸。不知少城主,可愿娶在下的妹妹上官海棠?”呼韩殇一脸严肃道。 “哈哈!呼兄,别拿小弟开玩笑了,这可一点儿也不好笑。”梦存年笑道。 “可是你笑了,不是吗?”呼韩殇问道。 “有吗?我有笑吗?”梦存年收起笑容问道。 “你可以不承认,我也可以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编这一切来骗自己。可是,发生的终归会发生,一切皆是命数使然。”呼韩殇胡言乱语道。 “韩殇兄?韩殇兄?”梦存年发现眼前的呼韩殇凭空消失了,便四下搜寻惊呼。 在暗处偷听到一切的上官海棠心碎不已,她一直深爱着的韩殇哥哥,竟不曾爱过她。回到红尘客栈的上官海棠,悬梁自尽而亡。 不久后,手握珏魂颖珠的梦存年与刁蛮公主梦颖蔷大婚,举国欢庆。 “你失去了什么?”智者大师问道。 “一切”呼韩殇回道。 “那你又得到了什么?”智者大师追问道。 “珏魂颖珠”呼韩殇颓废不已道。 “值得吗?”智者大师继续追问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呼韩殇把珏魂颖珠用尽全力的抛向远方,歇斯底里嘶吼道。 “不,你知道,看看你的右手。”智者大师安慰道。 珏魂颖珠又回到了呼韩殇的手中,对于他而言,这就是宿命,他无法更改和选择的宿命。 智者大师隶属于玄机门,秘客是他的爪牙。玄机门内,无生无死;智者大师,握人天命。 “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呼韩殇像个孩童般哭泣着,哀求智者大师。 “你该去搬砖!还你该怎么办?”北境长城监工工头宇文拓,一脚狠狠的踢在呼韩殇的屁股上说道。 “哎呦!疼死我了!”呼韩殇捂着屁股大叫道。 “还知道疼?你到这儿,是来修缮北境长城的,还是来陪北境长城做白日梦的?快滚去干活!”工头宇文拓又狠狠的补上几脚问道。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梦境而已。 只见刁蛮公主梦颖蔷登临千里北境长城,望向无尽冰山。 城墙下的呼韩殇正搬着重砖,替养父服这一年兵役。 累得满头大汗的呼韩殇,擦了擦额头汗水,伸了伸腰,抬头却看见了梦颖蔷的背影。 他发现她像极了梦境中魔岩窟洞门前,那位被黑纱蒙眼的刁蛮少女。 “别看了!那是未来少城主夫人。”一位不知名工友提醒呼韩殇道。 呼韩殇越看越觉得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他再次抬头望向城墙上那少女的倩影。 “还看是吧!还看是吧!还看是吧!”少城主梦存年手握木棍,狠狠的抽打着呼韩殇的头部说道。 “你拿到了珏魂颖珠?”呼韩殇口吐鲜血问道。 “对,我拿到了,拿到了又怎样?啊!”少城主梦存年,继续狠狠的抽打着呼韩殇的身体问道。 “她知道吗?”呼韩殇满脸是血,无力的指向城墙上的少女问道。 “她知道又怎样?她不知道又怎样?啊!”梦存年用打折了的木棍,抽打着呼韩殇问道。 “她不知道就好,不知道就好,不知道…………”呼韩殇说着说着,便没了气息。 “知道吗?你可以不用死的,可是她太爱你了,别怪我,我可是个好人。”梦存年打累了,扔了木棍,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 城墙上的少女,望了眼下方的梦存年,又继续望向远方的无尽雪山。 她在等,等那位,被世人称作“剑帝皇者”的传奇少年——呼韩殇。 “智者大师,您要找的人,为您带来了。”秘客说道。 “醒醒!醒醒!”智者大师把没饮完的美酒倒在满脸是血的呼韩殇脸上,并用脚踢了踢呼韩殇喊道。 “怎么回事?我不是死了吗?”呼韩殇纳闷问道。 “这里是玄机门,无生无死,所以你没有死,不过也没有活。”智者大师解释道。 “什么意思?”呼韩殇更加纳闷追问道。 “答案不是在你的手里吗!我的剑帝皇者。”智者大师回道。 “珏魂颖珠?它不是在煞气城少城主梦存年手里吗?怎会在此?”呼韩殇惊讶不已的问道。 “怎么跟你说呢,你来北境长城替养父呼延霆服兵役一年,这一件小事,开启了三条平行时间线。三条平行时间线自然运行,创造出了三个平行世界。因珏魂颖珠是件仙物,法力无边,它便成了这三个平行世界的桥梁。你拥有珏魂颖珠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在改变着一个平行世界。”智者大师解释道。 “不懂,完全不懂,请您老说的通俗易懂一点,智者大师。”呼韩殇替智者大师按摩肩部说道。 “好吧!第一个平行世界,宁老先生本来不会死的,可是邪恶的魂殇巨人人形化身突然出现,吓死了他。第二个平行世界,坟冢猎户上官敬德的女儿上官海棠本就不应该嫁给煞气城的少城主梦存年,可是你的极力撮合,让她心碎,魂断红尘客栈。第三个平行世界,煞气城的少城主梦存年不应该是个恶人,可是你的出现,抢走了他的未婚妻,让他被迫成了恶人。懂了吗?”智者大师小饮了一口蜜雪茸浆问道。 “还是不懂,我没有改变第一个平行世界发生的一切,我改变了第二个和第三个,为什么?”呼韩殇问道。 “为什么?这话应该我问你吧!第一个平行世界,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为什么要拼尽全力去修改它的时间线?”智者大师一个过肩摔,把身后的呼韩殇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哈哈!怒了,你怒了。你真应该好好看看你刚才气急败坏的样子,快笑死我了。”呼韩殇大笑不止道。 “怒了?我有吗?秘客,我怒了吗?”智者大师问道。 “确实怒了,相当愤怒!”秘客回道。 “哈哈!你口口声声说我有什么不满意,是你不满罢了!蜜雪茸浆,好喝吗?智者大师?”呼韩殇问道。 “什么蜜雪茸浆?没听说过,我有什么不满?我们玄机门,无生无死,我还有什么不满的。”智者大师闪烁其辞道。 “那我就倒喽?”呼韩殇将一坛上好的蜜雪茸浆举了起来,打开封盖问道。 “你爱倒就倒,我智者大师什么美酒没喝过,区区一坛蜜雪茸浆,我才不会看在眼里呢。”智者大师强装镇定道。 “这可是最后一坛喽!”呼韩殇加快了倒酒的速度说道。 一旁的智者大师一听这话,连忙夺过呼韩殇手中所剩无几的蜜雪茸浆。 “臭小子,你还真倒啊?心疼死我了。”智者大师埋怨道。 “只有第一个平行世界的一切是自然发生的,第二个和第三个平行世界,是因为你偷窃了第一个平行世界里的五坛蜜雪茸浆,导致时间线错乱而创造出来的。第二个平行世界里的煞气城少城主是你假扮的,‘呼兄’?我可没告诉他我姓什么,他怎会知晓?第三个平行世界里的煞气城少城主也是你假扮的,‘少城主夫人’?试问哪个人会称呼当今皇帝的独女为少城主夫人?”呼韩殇分析道。 “剑帝皇者,恐怖如斯!”智者大师自愧不如道。 回到正常时间线的呼韩殇,十分完美的完成了修缮长城的任务。一年兵役很快结束了,他活着回到了有人会为他改做厚实保暖衣物的呼家村。他那色鬼养父的希望又一次破灭了,看来呼韩殇还需要更大的磨难才会离死亡更近一步。 在皇城多时的梦颖蔷,早已烦的要死。满心欢喜前往煞气城,却败兴而归。心有不甘的她,决定下一站——捷达城。遍地矮人的捷达城,这下没人能欺负她刁蛮公主梦颖蔷了吧! “儿子,你养父我闯大祸了,你知道吗?我一个不小心把贾员外的流彩紫金杯给打碎了。他限我七日之内,赔他一个一摸一样的,不然我这条小命就不是我的了。所以,你懂的!”呼延霆醉醺醺的叙说着白天的不幸祸事。 说完,呼延霆就躺在地上睡着了。 呼韩殇用尽全身气力,把他抬到床上,为他盖上了盖子,并吹熄了烛火。 毕竟是他把呼韩殇养大,天大的祸事,呼韩殇都不会让他一人独扛。 “捷达城,我呼韩殇来啦!”呼韩殇对着夜空大喊道。 “叫什么叫?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村长夫人牛翠花一折凳,不偏不倚砸在了呼韩殇的头上。 屋顶大喊大叫的呼韩殇应声被砸落地面,此时的他终于明白:江湖十大杀器之首——折凳。 潼王爷梦武年的属地捷达城,矮人众多,兵器制造,巧夺天工。 捷达城山脉众多,善于挖掘开采的矮人们,,在深山中不知疲倦的挖掘着。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矮人族从深山中积累的黄金与宝石如河流一般,流淌不止。 渐渐的,捷达城城主,矮人族的国王梦武年,对黄金的喜爱,近乎痴狂。他把自己的宫殿全部用黄金打造,对黄金的渴求,也永远没尽头。他变得异常残暴,逼迫矮人们向大山的深处挖掘,为其掘取更多的黄金与宝石。 随着矮人们对地下的挖掘,越来越深,接近黑暗。 它便被发现了,“捷达之心”,一块硕大的宝石,散发着耀眼的光芒,被矮人王梦武年认为是至高王权的象征。他把宝石悬于王座之上,认为它是九州的王权标志,便邀请九州各地王爷前来观赏。 高傲的矮人们,趁此机会,向其他八州展示自己的富有。在八位王爷面前,矮人们打开了一箱箱珍贵的宝石,让他们艳羡不已。 数年后,过于的招摇,为捷达城引来了灭城的大火——巨龙焚煞。 那是一条来自北方的火龙,凶恶异常,所过之处,皆化为灰烬。 究其出处,与呼韩殇倒有莫大的干系。 北境长城守军与魔岩窟熔岩巨人的大战过后,尸横遍野,惨不忍睹。死后的熔岩巨人,化为炙热的烈火熔岩流淌在地面上形成河流,五十万守军将士们的血也聚成了一条河流。 当这两条河流汇聚在一起,流进蛟龙潭时,焚煞应运而生。 它收尽战场上所有的兵器,为其武装不破的皮囊;饮尽两条河流,为其体内储藏无尽的烈火熔岩;噬尽所有亡者的恶念,为其积攒力量。 巨龙焚煞跃出蛟龙潭,口吐烈焰,燃尽了它的同类。它看着自己双翅上的耀眼黄金,痴狂不已,便四处搜寻黄金,占为己有。听闻捷达城有无尽的黄金,它振翅飞翔,向捷达城而去。 矮人们积累近百年的金银宝器,很不情愿的,易主了巨龙焚煞。 高傲的矮人们被巨龙焚煞,从捷达城赶了出来,矮人王梦武年的“捷达之心”,也不小心跌落在了巨龙焚煞的怀中。 无数金银被巨龙焚煞守护在捷达城内,不死不离。 无家可归的矮人们,被迫替人族劳作,赚取食物过活。 捷达城属地附近的昔日盟友精灵王曦瑟昭,不愿自己的族人,替一无所有的矮人们对抗强大无比的巨龙焚煞,因此没有伸出援手,带着精灵大军离开了。 矮人与精灵的盟约,就此破碎,走到了对立面。为后来的九州动乱,埋下了祸根。 丢失至宝后,昔日傲慢的矮人王梦武年疯癫不已,整日念叨着捷达之心,四处找寻至宝,已无力带领矮人大军了。因此,孱弱的少城主梦萧年便带领剩余的矮人们,在人族周围,建立住所,暂时居住了下来。不过不甘心的梦萧年,一直在遍寻利器,试图杀死巨龙焚煞,重新夺回捷达城。 梦萧年从矮人长老们手中接过了矮人国王权杖和古书典籍,从中他找到了一个可以重新夺回捷达城的办法——自由之矛。 “自由之矛”,唯一一件可以刺破巨龙焚煞身体的武器,取九州最坚硬的钷铁打造而成,吸收了地下的无尽煞气,无坚不摧。 只不过古书上写道:他需要一人族少年协助,登剑峰,取剑心,得法阵图谱,方可取出。 捷达城周围潜伏许久的梦萧年,一直在等待那位人族少年的到来。 捷达城内,巨龙焚煞一直在沉睡,仿佛在积攒力量,要焚尽这九州大地上的一切生灵,确保它的无尽财宝不被夺走。 呼韩殇从呼家村,跋山涉水,走了很远的路,才到这空无一人的捷达城,气恼不已。 这七日之期,眼看就要到了,可愁坏了呼韩殇。 烦恼不已的呼韩殇,在这空旷的城里搜寻了一天,果然一个矮人也没有。累了一天的呼韩殇,疲累不已,便生无可恋的瘫坐在广场之上昏睡了过去。 突然,地下深处,巨龙焚煞嗅到了人族的气味,感到自己的金银受到了威胁。 破土而出的巨龙焚煞,出现在了广场之上,看见一十六岁少年正在熟睡着,它便嘶吼了一下。 睡梦中呼韩殇被身后的巨大响声惊醒了,他回头一看,心想这下凉透了。 “愚蠢的人类,你是来抢夺我财物的吗?”巨龙焚煞问道。 “不是,我只是一个路过的吃瓜群众而已,不信你看。”呼韩殇从怀里掏出一块没吃完的瓜果,啃咬道。 “还说不是?”巨龙焚煞怒吼道。 原来巨龙焚煞从广场地下的宝库内破土而出时,带出了不少金银。呼韩殇在呼家村过惯了贫苦日子,突然见如此多金银,怎会不心动。 呼韩殇右手吃瓜,左手却不听使唤的向地上一块巨大的宝石伸去。 “啊!”呼韩殇痛苦的叫喊道。 “愚蠢的人类,滚出来,我要用炙热的熔岩烧死你!”巨龙焚煞竟突然对眼前昏死过去呼韩殇视若无睹怒吼道。 究其原因,在巨龙焚煞吐出火焰的那一刻,呼韩殇捡起了地面上的那块宝石,并紧紧攥在胸口。 好巧不巧,那块宝石就是捷达之心。虽然呼韩殇的后背被巨龙焚煞焚毁,仅剩骨架,但是捷达之心紧附在他的胸口处,与他的心脏连接在了一起,自动复原了他的后背。 换言之,呼韩殇只是被打昏了过去,并无大碍。 巨龙焚煞则怒不可遏,跃于空中,重归地下深处。 这剧烈的撞击,把广场边的呼韩殇震飞的好远好远。 说回捷达之心,这是一块仙物宝石,由于长期被悬于矮人王王座上方,它的奇妙之用自不为人所知。它不可让矮人族隐身,却可让人族的呼韩殇处于隐身状态。这就是为什么发现此物的矮人手持此仙物,矮人王仍能看见他,巨龙焚煞却对眼前的呼韩殇视若无睹的原因。还有,此仙物可以修复所有身体创伤,故呼韩殇后背无碍。 苏醒过来的呼韩殇,已经处于众矮人们的包围之中了。 “走开!你们是谁?想要干什么?”呼韩殇举拳威慑众矮人说道。 矮人族与人族的身高比例,矮人最高身高只相当于正常成年人族身高的一半。因为呼韩殇的身高比他们所有的矮人都要高出一头,所以他才敢举拳威慑众矮人。 “你就是我们矮人族,等待已久的人族少年。莫慌!我们矮人没有恶意,只是需要你的帮助而已。”捷达城的新城主,矮人族的新王梦萧年,从众矮人的身后出来说道。 “帮助?错了,是我需要你们的帮助,我这里有被打破的一只流彩紫金杯,希望你们能帮我尽快修复好。作为交换,我胸口的这块宝石就送给你们吧!”呼韩殇掏出破损的流彩紫金杯,然后脱下上衣,露出了吸附在自己胸口处的捷达之心说道。 “王!”突然,梦萧年和众矮人大惊,跪地齐呼道。 “王?不,我不是你们的王,我也不想当什么矮人王。我还要回呼家村,继续捉弄呼来和呼去呢!”呼韩殇穿好上衣拒绝道。 “你当真不知那块宝石的来历吗?”梦萧年问道。 “不知,你知道啊?你要是知道,快点给我去除掉,它搞得我疼痛不已。”呼韩殇抓挠着胸口的位置说道。 “那是我们矮人族至高王权的象征,捷达之心。它是捷达城几十座山峰的精华,是群山之心,唯有帝王可以拥有它。谁拥有它,就是我们矮人族的王。”梦萧年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啊!我是被迫拥有它的,我不是你们的王,也不会是你们的王。”呼韩殇深感不妙道。 “不,这是你的使命,你无法抗拒。”智者大师说道。 “哎!我也是服了,你们玄机门,闲的如此厉害吗?矮人族,你们也要插一手?”呼韩殇无语道。 正在与梦萧年谈话的呼韩殇,被秘客强行带至玄机门,接受智者大师的骚扰。 “我说过,这里无生无死,自然时间多的很。你的命数,也是必然,你无法逃脱。”智者大师说道。 “哎!我还就不信了,我今天就赖在这儿不走了,你奈我何?”呼韩殇躺在地上耍无赖道。 “看看你的胸口,它还在吗?”智者大师问道。 “不好啦!抓贼啦!玄机门智者大师抢东西啦!”呼韩殇一摸胸口,宝石不见了,取泼妇骂街般大喊大叫道。 一旁的秘客大笑不止,智者大师白了他一眼,他才收敛了笑意。 “剑帝皇者,恐怖如斯!”受不了呼韩殇无休止的叫喊,智者大师双手捂住耳朵逃出了玄机阁大厅。 “你不用担心,这流彩紫金杯,我们矮人不消一个时辰,便能让它完好如初。作为交换,我们不需要你胸口的宝石,需要你为我们矮人族寻获一件利器。一件可以杀死巨龙焚煞的利器——自由之矛。”梦萧年说道。 “能修好,一切好说,说说如何帮你们吧?”呼韩殇不知何时从玄机门回来了说道。 “首先,需要你跟随我们,登剑峰,取剑心;然后寻获法阵图谱,将剑心置于图谱法阵之内;最后方可取出法阵之内的自由之矛。至于击杀巨龙焚煞,夺回捷达城,重建我们矮人族的家园,就是我这位新城主的事了,不劳烦你了。”梦萧年解释道。 “好吧!剑峰在何处?”呼韩殇问道。 “上山!”梦萧年手指天空喊道。 呼韩殇心想:傻子吧你,都叫剑峰了,我也知道是上山,难不成它在海底? 梦萧年挑出八位矮人族中的猛将,便让呼韩殇跟随其后,向剑峰动身出发了。 一行十人爬过了一座一座山,趟过了一条一条河,可是还没有到。 “你不会记错地方了吧?”不耐烦的呼韩殇问道。 “当然不会,它就在你的身后。”梦萧年指着呼韩殇的背后山峰说道。 “什么?”呼韩殇回首望去,巨大的瀑布下面确实隐约可见剑峰二字。 这剑峰还真在海底啊!着实惊到了呼韩殇。 众人绑紧了绳索,沿着峭壁,走进那剑峰洞口。 虽惊险异常,怎奈矮人们身手灵活,有惊无险进了剑洞。 “剑心就在这里面?我看不像啊!”呼韩殇望向黑不见底的剑洞问道。 “确实在此,矮人先祖,是不会骗我的。”梦萧年点亮火把,递给呼韩殇一个说道。 “那你的矮人先祖,有没有告诉过你,你们矮人族的家园捷达城会被巨龙焚煞抢占啊?”呼韩殇讥讽道。 “那倒没有”梦萧年伤心回道。 “臭小子,竟敢羞辱我们矮人先祖,找死!”一粗壮矮人执剑欲刺杀呼韩殇喊道。 “佛泽住手!”梦萧年持刀挡住了那对呼韩殇的致命一击劝道。 “我有说错吗?就是你们的城主贪恋金银,堕于黑暗,才导致你们如此凄惨的下场。他才应该来拯救你们于水火之中,根本与我无关,硬让我来趟这趟浑水。告诉你们,小爷我还不伺候了!”呼韩殇说罢,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愿继续前行。 “不伺候就不伺候,谁稀罕你伺候!我们自己找!”矮人佛泽对呼韩殇忍无可忍道。 “他知道错了,只不过,他无法带我们重回家园了。”梦萧年擦了擦手指上的城主戒指流泪道。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他离世了,对不起!”呼韩殇起身致歉道。 “没关系,你又不知道。他曾是九州大地上最好的国王和父亲,为矮人们带来了富足的生活,为家人们带来了无尽欢愉。与他在一起的时光,是我此生最幸福的记忆。但是好景不长,随着捷达之心的出世,他的欲望变得无法满足。他下令众矮人挖穿了所有的山脉,凿碎了所有的巨石,为他带来了如河流般无尽的金银。可是他仍不觉满足,强迫昔日盟友为其卖命,继续开采金银。渐渐的,我与他相处的日子少了,甚至整日都见不到他了。堆积如山的金银,吸引了巨龙焚煞。被巨龙焚煞的烈焰屠城后,人们都说他疯了,四处寻那巨龙焚煞,索要只属于他的捷达之心。不知过了多久,我在溪流边发现了这枚国王戒指,才知道了他的离世。没事的,他是他,我是我,我一定会带领矮人族夺回捷达城,重建家园的。”梦萧年擦了擦脸庞泪水说道。 “好!我帮你,我们一定会找到自由之矛,杀死巨龙焚煞的。”呼韩殇感动的一塌糊涂说道。 一行十人,没了隔阂,便很快来到剑洞深处。 “传闻剑心乃剑皇心脏,不知是否属实?”一独眼矮人僧贺问道。 突然,僧贺一不小心,踩中了洞内机关,十人只见万箭乱射,疯狂躲闪。 梦萧年不幸被射中,重伤在地,昏迷了过去。虽然呼韩殇轻功不错,但也被射中左臂,所幸无碍。 呼韩殇把受伤的矮人们,放置在墙壁处,吩咐他们不要再四下走动。然后他踩踏墙壁突出的尖石,飞身到了墓室中央。 只见一具被霸道的剑气环绕的棺椁,横于中央。 呼韩殇心想,莫非这里面就是剑皇尸骨? 只见他用力一掌劈碎棺盖,看见里面有一柄虹殇剑,还有一具拥有鲜活心脏的尸骨,才发现江湖传言属实。 “剑皇,你这心脏还是血淋淋的,与活人无异,有点恶心后人了吧?”呼韩殇对着剑皇尸骨吐槽道。 “要你管!我堂堂剑中皇者,死后心脏如果幻化成一块宝石或者其他,那多没有排面。”棺椁中的尸骨竟突然站了起来,对呼韩殇说道。 “我今天就管了,怎么着?有种你拿起虹殇剑刺死我啊!”呼韩殇不惊反怒道。 “好小子,你以为我不敢吗?”剑皇捡起棺椁中的名剑,指向呼韩殇问道。 “我就认为你不敢,怎么着?刺我啊!刺我啊!”呼韩殇扯开上衣,露出被宝石吸附的胸口叫嚣道。 “好小子,你有种,我今天就刺给你看看!”剑皇握紧虹殇剑蓄势大喊道。 “来啊!你可别手下留情啊!”呼韩殇紧闭双眼,向前挺胸大叫道。 “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的,受死吧!”剑皇执剑向呼韩殇怒吼道。 “来吧!”呼韩殇生死看淡道。 “我来啦!”剑皇用力刺了过去。 “哎!我怎么没事?”呼韩殇睁开双眼,摸了摸胸口问道。 “臭小子,你想阴我,没门,我才不上你的当呢!”当虹殇剑剑尖距离呼韩殇的胸口仅有一寸的距离时,剑皇停了下来。 “谁说你不刺,就不会被我阴?”呼韩殇指着虹殇剑上,剑皇那血淋淋的心脏笑问道。 “你小子,阴我!”剑皇说罢,便尸骨无存,魂飞魄散了。 原来,就在刚才剑皇用尽全力刺那一剑的时候,呼韩殇利用自己绝世的轻功,回到棺椁中,取出了剑皇的心脏,捧在自己胸口前。 结果,可想而知,剑皇的虹殇剑刺穿了自己的心脏,自己杀了自己。 一代剑中皇者,竟如此搞笑的再次死去,令墙壁处的众矮人唏嘘不已。 之所以呼韩殇这么做,是因为呼韩殇听闻江湖传言,唯有剑皇本人手持他的虹殇剑,剑破己心,方能剑心出世。 虹殇剑碎裂,剑心脱离剑身,悬于空中,呼韩殇一把夺过剑心,收了起来。 这里江湖传言也没有错,剑心确实是剑皇的心脏所化,至少占绝大部分。当剑皇老人家用他的虹殇剑刺破自己鲜活心脏的那一刻,他心中的所有生前剑道恩怨都被自己祛除了。此时,他的剑心是纯洁无瑕气垫,附于自己的名剑之内。 但是剑皇活了百岁有余,生前剑道恩怨无数,强大煞气无处去往,便附于剑身周围。纯洁无瑕的剑心,不愿被恶臭难闻的煞气沾染,便脱离了虹殇剑剑身。 没有剑皇镇压的剑洞,霸道剑气,四处横冲直撞,致使剑峰快要轰塌了。 此时的呼韩殇只能救一人,在其余矮人慷慨赴死后,他没得选择,怀抱昏迷不醒的梦萧年,便飞身离去了轰然倒塌的剑皇独孤阙墓穴剑峰。 “哎!不是我说,你们矮人族真心会玩,他们都死了,我还能救谁?”呼韩殇对着梦萧年吐槽道。 歇息了一夜,梦萧年苏醒了过来。 “剑心,你拿到剑心了吗?”梦萧年看身后,被夷为平地的剑峰伤心问道。 “兄弟,你看!”呼韩殇掏出怀中剑心递给梦萧年看道。 “兄弟?嗯!殇兄,我就说你是我们矮人族的大救星,你还不信,你看这剑心就是最好的证明,不是吗?”梦萧年看着呼韩殇手中的剑心笑道。 “殇兄?错了,错了,我姓呼,名韩殇,你以后可以叫我韩殇兄弟或者呼兄。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叫我韩殇兄弟,呼兄叫起来挺那个的,你懂的。剑心又如何?只不过是那剑皇独孤阙脑子不好使,上了我的当罢了!我这就算是你们矮人族的大救星了?不敢当!不敢当!”呼韩殇笑道。 “哦!对了,矮人族古书里面记载说,法阵图谱,藏于剑龙潭。如今我们已经恢复了元气,那么我们即刻动身出发吧!韩殇兄弟?”梦萧年右手轻锤了一下呼韩殇胸口说道。 “萧年兄弟,那好吧!”呼韩殇也右手向梦萧年的胸口处回捶了一拳,不过他下手没轻没重,这一拳捶的梦萧年疼痛不已。 “对不起!我忘了你箭伤初愈。”呼韩殇看到梦萧年疼痛不已的样子,连忙起身扶助快坐不住的梦萧年致歉道。 二人结伴,一路上打打闹闹,很快便到了剑龙潭。 两条凶恶蛟龙守护着剑龙潭中心位置的法阵图谱,梦萧年决定孤身一人引开两条恶龙,让呼韩殇趁机窃取法阵图谱。 怎奈两条凶恶无比的蛟龙法力高强,啃咬掉了梦萧年的左臂,仍继续纠缠于他。 很快窃取到法阵图谱的呼韩殇,将剑心置于图谱中央。随着法阵的运行启动,不久后,自由之矛便破阵而出。 悬于空中的自由之矛,自古以来是矮人族的皇家至宝,自然会守护矮人族皇室的后代子孙。 眼看将要被两条恶龙追上的梦萧年,命悬一线。自由之矛从两条恶龙的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其杀死。 两条恶龙形神俱灭后,自由之矛到了梦萧年的右手中,为其封住左臂断裂处流血。 手握自由之矛的梦萧年,终于有了对抗巨龙焚煞的资本。 “捷达城,你们的皇帝回来啦!”二人回到捷达城四周的矮人族聚集地,梦萧年右手紧握自由之矛振臂高呼道。 “皇帝?萧年兄,你这是没把梦王朝当今皇帝梦流年放在眼里啊!按照本朝刑法,你这可是可是要杀头的重罪。”呼韩殇打趣道。 “韩殇兄,谢谢你!让我有机会带领矮人族与那恶龙焚煞一战。”梦萧年充耳不闻感谢道。 “你我是兄弟,别说这些见外的话,都是兄弟分内之事。”呼韩殇回道。 梦萧年集结散落在各处的矮人族,聚集于捷达城门前。 “恶龙焚煞,速速出来受死!”梦萧年站在矮人族战车上用尽全力对捷达城内怒吼道。 过了一会儿,城内没有任何风吹草动。 “我猜,它没有听到,我走近些,再帮你喊喊看。”呼韩殇猜测道。 呼韩殇向捷达城城墙高处飞身而去,却不曾想被巨龙焚煞一巴掌扇的好远好远。 地下深处的巨龙焚煞,对于捷达城地面的动静自是警觉不已。 破土而出的巨龙焚煞,爬上捷达城城墙高处,与飞身而来的呼韩殇撞了个满怀,自然气愤不已,便一巴掌把他扇的好远好远。 “你们是来送死的吗?”巨龙焚煞脚踩捷达城的高墙,口吐烈焰问道。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五十九章 剑隐恒山 付桓旌不是没有想过要剑隐恒山,只是他自己觉得并没有那个必要。 云深不归处,并不是付桓旌退出江湖想要去归隐的地方。可那是阮晴婷想要去的地方呀!付桓旌只得遵从,不敢有半句怨言。 紫轩阳要比付桓旌逍遥自在许多,毕竟身旁没有如阮晴婷一般管东管西的婆娘。 至于尚邈和秦囥师徒俩,走着走着就散了,也不知其原因,更没有人去在乎究竟是什么原因。 人界庆帝五年,那年暗侍浮屠还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剑道天才。 人界剑道,分为十三境,下三境为剑道小修士,初闻剑法;中三境为剑道平修士,剑锋难藏;上三境为剑道大修士,剑气凌人。剑道达十境,需渡劫,生、死、情,三劫尽破,可破境。剑道顶峰,剑道十三境,可剑开天门,有缘飞升幻界。 人界刀意,分为十三界。刀意的威力,随着所学之人境界的不断提升,会变得越来越强大。初识刀意为下三界,略懂刀意为中三界,深悟刀功为上三界。刀意到达十界后,会历经三重劫,破劫,方能到达化境,即刀意十三界,领悟到人刀合一的玄妙。 人界枪法,分为十三层。下三层为枪法小乘宗,初露枪芒;中三层为枪法中乘宗,枪中无人;上三层为枪法大乘宗,一枪挑仙。枪法达十层后,需所学之人肉身俱灭,魂入枪身。枪法顶峰为十三层,飞升枪法化境,成为魔界至尊,一枪灭神。 暗侍浮屠,原名铁浮屠,是当时余杭镇铁员外的独子,锦衣华服,腰佩神剑。 惊鸿剑法并非他铁浮屠独创,而是继承其父的衣钵。他不但将剑法独有的精妙全部学了下来,又增添了些许的霸道纵横,戾气十足。 铁员外年纪老迈,便将惊鸿神剑传与爱子铁浮屠。希望他日后能够保余杭镇一方平安,为匡扶武林正道尽自己的一点绵薄之力。 铁浮屠十六岁那年,结交剑道好友无数,终日在这美酒无数,佳人林立的逍遥阁内买醉。 不久后,一群从西域古都远道而来的刀意中人,在这余杭镇内为非作歹,欺男霸女,恶事做尽。 那些刀意中人,依仗他们从刀意始祖邪刀皇那里,偷学来的几招刀法,挫败了很多当地剑客。 一日,铁浮屠像往常一样在逍遥阁买醉,美人在怀。 那些刀意中人,十分的嚣张跋扈,扬言今日包下了这逍遥阁。 铁浮屠听若未闻,对他们的驱赶不作理会,继续饮酒作乐。 十几位蛮壮汉子,手执圆月弯刀,怒气冲冲的向铁浮屠劈砍过来。 众人只听见那酒桌上的惊鸿神剑,出剑与归鞘的声响。他们却不曾得见,那柄神剑如何屠杀眼前的这些凶猛壮汉。 眨眼间,铁浮屠眼前的十几位刀意中人,皆被他的惊鸿神剑,削去了项上人头,死状惨不忍睹。 眼见怀中美人惊吓过度,昏死在地。并且他铁浮屠杯中的美酒,竟沾染了恶人血渍。他起身只道了句无趣,便作别了众人。 一时间,余杭镇的一位十六岁剑道天才,在那逍遥阁内屠尽刀意狂徒,在珏朝的江湖武林中人人传颂开来。 二十岁的铁浮屠,仍然嗜酒如命,不肯满足其父心愿,早日娶妻生子,传续铁家的后世香火。 四年过后,铁浮屠侠义之举无数,引得江湖中人钦佩万分,导致他不再满足那逍遥阁的苦涩美酒。 听闻那紫韫湖畔,江湖第一美人傅雨柔亲手酿造的仙人酿,飘香万里。嗜酒如命的铁浮屠,自然要去那里讨要一杯极品美酒。 御剑飞行的铁浮屠,很快来到了紫韫湖畔,却被自己枪法卓绝的挚友袁鳌,阻拦在了湖畔的入口处。 袁鳌只对铁浮屠道了一句,此等惊为天人的绝世美女,铁兄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原来那枪痴袁鳌,师承魔尊枪神耶律铭,武功奇高,并与那湖畔的佳人傅雨柔早有婚约。 在挚友袁鳌的多番请求下,铁浮屠应允留下逗留几日。 这几日便是他袁鳌,与那绝美佳人傅雨柔的成亲日子。有了这剑道天才铁浮屠的参加,想必江湖的各位侠义之士会高看他袁鳌一眼,前来祝贺他的喜事一桩。 成亲那天,天公不作美,暴雨倾盆而下。不过宴席上的诸位英雄好汉,并没有受此影响,杯盏交错,欢声笑语不断。 入夜,铁浮屠将那美人傅雨柔,捆绑至紫韫湖畔的酿酒坊,独自一人痛饮苦酒仙人酿。 “雨柔,为何你的仙人酿,今夜如此酸苦啊?”铁浮屠不解的问道。 “浮屠,你还是快些放了我吧!你我二人,注定此生只会情深缘浅。”傅雨柔忆起往昔鼻子一酸道。 “雨柔,莫非你还在为当年,我的那次不辞而别,耿耿于怀吗?”铁浮屠饮酒问道。 “浮屠,那些事情对我而言,已经都不再重要了。你我二人的相识,就像是梦一场,这段感情我傅雨柔输了。你铁浮屠转身的那一刹那,我傅雨柔终究还是要流着泪水,离开那装满你我二人情爱回忆的余杭镇。”傅雨柔垂泪道。 “雨柔,怪不得众人皆言你这仙人酿,飘香万里,舒爽甜美。唯独我铁浮屠,无论如何品尝,都是苦酒入喉,难以下咽。原来这酒水,是你用悲情作引,酸泪为材,苦苦酿造而成的啊!”铁浮屠悔恨道。 藏身暗处多时的枪痴袁鳌,缓步走出,为爱妻傅雨柔解除绳索。 “袁鳌,你在干什么?你配不上她,你知道吗?”铁浮屠对昔日挚友说道。 枪痴不作理会,只顾怀抱爱妻,为其披裹上暖身大氅。 只见那暗夜里,紫韫湖畔的百盏灯火,被他枪痴袁鳌一枪挑灭。 不曾见那铁浮屠手中的惊鸿神剑出鞘,只见他眼前有一道剑光疾驰而过,如那飞火流星一般迅捷。 怀抱爱妻傅雨柔,正在奔逃的枪痴袁鳌,剑影过处,身作两截。 铁浮屠夺妻杀夫之后,不忍那傅雨柔得见袁鳌的惨死,便转瞬间将其背后打昏,扶在怀中。 铁浮屠御剑飞行,将怀中的昔日爱侣傅雨柔,安放在余杭镇的云来云去客栈。 随后,铁浮屠担忧袁氏的枪法宗派众人,会日后寻仇,便一夜间杀尽袁枪宗五百六十三口。 后来,那些剑道天才铁浮屠的拥簇者,几经周折搜寻到了袁鳌通敌卖国的罪证。 江湖上,二十岁的剑仙铁浮屠,在紫韫湖畔,一人一剑,杀尽枪法宗派的侠义之举,得到了众人争相传颂。 不知不觉,五年岁月,飞逝而过。如今二十五岁的剑仙铁浮屠,左手拥抱着美人傅雨柔,右手顶举着剑道第二的名号。 为何他剑仙铁浮屠,一套惊鸿剑法,独步武林,无人曾望其项背,却屈居剑道第二呢? 自然是因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如今江湖武林的剑道第一,当属那在麒麟堡隐居多年的君子剑。 一日,麒麟堡的瓴潇剑坛,剑道第一的君子剑,正在与剑首傅桓淼切磋剑法。 而那剑首傅桓淼,正是傅雨柔的亲生父亲。 剑仙铁浮屠,没有经过他君子剑的同意,手握霸道纵横的惊鸿神剑,灭绝了麒麟堡的众人。 剑仙与剑首的对决,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之所以君子剑附身于剑首傅桓淼,是因为他的肉身已被自己尽毁,独留气吞山河得剑魂于这人世间。 铁浮屠和傅桓淼,二人决战了一整天,都将那瓴潇剑坛打落到了幽冥鬼都,仍然不分高下。 最终,剑首傅桓淼看到铁浮屠的腰际间,竟然佩带着他送给爱女傅雨柔的玉佩,便双手负后,一心求死。 剑仙铁浮屠打败了君子剑,成为了剑道第一,众人尊称其为剑神。 又过了两年,二十七岁的剑神铁浮屠,功成名就,准备隐居山林。 不料,一个雨夜,枪痴袁鳌的义子焚煞,疾步破门而入,手握惊鸿神剑,一瞥噬魂,掳走了傅雨柔。 令剑神铁浮屠,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视作挚友亲朋一般的关门大弟子焚煞,竟会如此害他,辱其娇妻,毒其父母。 令他剑神铁浮屠,更加不能接受的是,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手握惊鸿神剑,杀害了自己的一生所爱傅雨柔。 原来是那焚煞易容成了傅雨柔的模样,又将那衣衫不整的傅雨柔易容成了他的模样,导致剑神铁浮屠误杀爱侣。 又三年光景飞逝,三十而立的昔日剑神铁浮屠,竟枯瘦如柴,如乞丐一般苟活于世。 一日,听闻自己的徒子徒孙,在那中原武林中,被剑神铁浮屠残忍的杀害了。邪刀皇手握血饮殇刀,从那西域古都,跋山涉水而来,矢志雪旧仇。 如今的剑神铁浮屠,自然不是那邪刀皇的对手。 于是,剑神铁浮屠自愿每日替邪刀皇背负,那把重量高达五十斤的血饮殇刀,驼背前行惩罚自己以往的过错。 暗侍浮屠的名字,由此而来。 在西域古都,剑神铁浮屠负刀五年。 后来,邪刀皇听闻中原武林人才辈出,便又跟随主人邪刀皇,来到中原武林,继续负刀五年。 十年负刀,令剑神铁浮屠吸食了一身的殇煞之气。 终于,四十岁的剑神铁浮屠,祭出体内的剑灵,手握惊鸿神剑,剑开天门,再入陆地神仙,飞升到了幻界。 负剑老者,在那混沌剑阁,继续吸收剑内的殇煞之气,化为己用。 枯瘦老者,暗中护卫少主付桓旌,一十六年,收他为徒。 在此期间,暗侍浮屠,开了一家静心酒坊。他做起了静心坊主,专心酿造已故爱侣傅雨柔,最爱饮的仙人酿。 幻界落魄少主付桓旌,在那静心酒坊打桩练拳,书写幻界志物大典,已不知不觉半年有余。 暗侍浮屠,那夜回忆的所有过往旧事,他的爱徒全然知晓了。 原来付桓旌天赋异禀,可以幻化成为一只幻界众人,肉眼无法看见的灵蜂。 这只奇小无比的灵蜂,钻进了暗侍浮屠的无尘袋,取走灵气逼人的天机石,留下了一个一摸一样的赝品。 付桓旌在写书的闲暇之余,驱动灵气法力,浏览了师傅铁浮屠的坎坷一生。 在这半年时间内,幻界的方环九宫内,怪事频发。 这第一件怪事,便是那弗冉宫的一对至亲姐妹,竟为了一件幽冥鬼都的至宝“珏魂颖珠”,渐渐的形同陌路。 此事迫使付桓旌不得不首次出手御剑,手握他师傅的惊鸿神剑,一剑便破灭了那害人不浅的珏魂颖珠。 由于人界志物大典中的那把轩辕神剑,正在人界的昆仑山禁地珍藏着,需要等到他付桓旌去往人界渡破劫难的时候,才能得以遇见。 于是,付桓旌只得再次幻化成灵蜂,像上次从师傅铁浮屠无尘袋中取出天机石那样,如法炮制一次,取出惊鸿神剑,暂时封印在自己的灵体力骨内,将就着用来御敌防身。 至于弗冉宫姐妹夺宝,反目成仇的具体经过,都被他付桓旌书写在幻界志物大典上了。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姐姐诸葛娅媚怀抱着爱宠雪宝说道。 “兵败如山倒,残存亦陌路。”妹妹诸葛妃嫱逗玩着爱宠毛球说道。 一头黄褐色的秀发,一身红棕色的秋衣。妹妹诸葛妃嫱抱起地上的毛球,背身垂泪离开了弗冉宫。 一头雪白色的蒜辫,一身浅蓝色的薄衫。姐姐诸葛娅媚仿佛置身于炎热的夏季一般,丝毫觉察不到这秋季的悲凉,继续为怀中的爱宠雪宝轻梳毛发。 姐姐诸葛娅媚的爱宠雪宝,是一只纯白如雪的幼兔。它是一只日系神兽,来自于神界姐夫轩辕掱的割爱。 日系神兽,隶属于神界独有,它们的神力强大到无法估测。 妹妹诸葛妃嫱的心头好毛球,是一条白色与棕褐色相间的稚犬。它是一条月系仙兽,来自于仙界妹夫呼韩搴的不舍。 月系仙兽,隶属于仙界一家,它们的仙法变化诡谲异常。 有别于主人诸葛娅媚的冷酷无情,幼兔雪宝本就粉红娇嫩的兔鼻,哭泣的更加红肿了。 稚犬毛球的头顶被主人诸葛妃嫱,用一根精美的丝线扎了起来,令旁人看起来可爱异常。它依依不舍的趴伏在主人左肩,向幼兔雪宝轻轻挥动它那毛茸茸的右爪,以示心中万般不愿与其匆匆作别之意。 弗冉宫位于幻界方环九宫势力的第六名,处于九宫势力的中下游尴尬状态。 姐姐诸葛娅媚天生冰心晶魄,化水为冰,变雨成雪,她的灵体寒冷如冰窟一般无两。 妹妹诸葛妃嫱幼年时,与姐姐诸葛娅媚堆玩雪人,不慎被姐姐的冰雪魔法打中头部,发髻间平白无故生长出来了一缕白发。 这就是二位姐妹的穿衣打扮,如此差别巨大的原因所在。 姐姐诸葛娅媚本就是一副冰雪化身的灵体力骨,受不得一点儿暖意。之所以穿着那一件薄衫,只为遮体掩丑罢了。 妹妹诸葛妃嫱身患旧疾,受不得一丁点儿的寒气,便一件暖心的秋衣裹身。 一冷一热的姐妹二人,为何会与那幽冥鬼都的至宝“珏魂颖珠”,产生交集呢? 这可就要从那幻界雷霆崖附近的明月窟,事无巨细的一一讲谈起了。 明月窟距离雷霆崖尚算较近,付桓旌不消一个时辰便赶到了。 据在明月窟附近修行悟道的幻界中人所言,那明月窟埋藏在美酒无数的明月客栈地下,由这幻界众人闻风丧胆的明月鬼后一手掌管。 还有就是三更半夜的时候,那些独行男女切莫要出来,在明月窟附近走动闲逛。否则的话,这明月鬼后的厉鬼三千,可是会送你进入幽冥鬼都,身受油炸刀割之刑的。 自幼不会听信鬼神之说的付桓旌,对此谣言,自然不会多加注意。 对于他付桓旌而言,据说一般都真假对半,谁人曾亲眼见过那明月鬼后的面容,幻界众人的回答,自然是整齐划一的无一人有缘得见。 一个时辰的脚力路途,就快要累坏他付桓旌了,看来他日后应该少些进食那些大鱼大肉了。不然的话,有朝一日,他机缘巧合之下,找寻回了自己隐没的姻缘线,却发现自己肥胖如猪,岂不让这幻界的众人贻笑大方嘛! 付桓旌眼见前方不远的高空处,飘荡着一个刻有“明月客栈”四个大字的条幅,便疾步前行,准备今夜入住明月客栈,休整一下疲乏无力的筋骨。 不一会儿,付桓旌便健步如飞,到了明月客栈的大门前。 正当付桓旌刚抬起自己的右脚,想要踏进明月客栈的店内时,一阵噬人心魄的阴凉冷风扑面而来。 “明月阴风吹,爱侣泪断魂。”一个客栈门旁衣着褴褛的行乞之人劝说道。 付桓旌一听这话,便没了害怕,故意迈大了步子,走进明月客栈内。 那句“爱侣泪断魂”,让他付桓旌顿时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儿想要发笑。想他付桓旌孤身一人,不曾沾染过任何幻界中的灵欲,便顿时打消了那阵阴风带给他,对于明月客栈的所有惧怕。 付桓旌进入明月客栈后,意外的发现客栈掌柜,竟然是一位绝色佳人。 此时,那位绝色佳人正要与客栈里的新老顾客,讲述一件很久以前在这明月客栈真实发生过的蹊跷事。 不爱听山野志怪故事的付桓旌,坐在那惊为天人的妩媚掌柜对面。他一脸的无奈,为了书写那幻界志物大典,只得被迫听她叙说这件陈年旧事。 只见那绝美掌柜,手执惊堂木,学着幻界说书先生的做派,往那佳肴一席的酒桌之上,重重一拍! “啪” 话说在某一日的午后,幻界残酷无比的科举考场之外,有两位落榜学子互相搀扶着,形同行尸走肉一般无两。 当时的幻界分为五种势力,分别为底层势力,官场势力,宫内势力,塞外势力与那舆论势力。并不像如今这般,除了那在九宫之内居住的幻界贵族之外,独剩这在方寸山底部群居的泥泞下人。 底层势力,就是像那两位落榜学子蒋灵川和游畅乾一般。他们大都十年寒窗苦读,只为一朝金榜题名,得以改变自己的悲惨命运。 官场势力,就是像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那般。他们普遍都位高权重,妻妾成群,闲暇之余,还喜好在这幻界的四处,收藏古董首饰。 宫内势力,就是像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那般。他们大多灵体力骨残缺不全,却手握幻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至高权力,拥有几十位幻界武林的绝顶高手为其誓死效忠。不过,他们普遍都是一群心理极度变态扭曲,不愿事事自然顺遂的发生,格外钟意一路上总有此起彼伏的变卦,与他们不期而遇的人。 塞外势力,就是像幻界民风淳朴的小国,商贾隶国那般。他们的国家十人九贾,商业繁盛异常。隶国盛产名贵首饰赝品,足可以假乱真。只不过,那些幻界隶国的商旅女子,格外喜好潘安之貌的灵体男子。 舆论势力,就是像幻界各大酒坊客栈内的说书先生,嘴里的奇闻怪事那般。它们可真可假,左右着幻界众人的悠悠之口,令人匪夷所思。 在那幻界的科举考试放榜当日,已经七进七出科举考场的两位穷酸书生,蒋灵川和游畅乾再次生无可恋的落榜孙山。没头脑和不高兴的二人,感到这突然的打击,犹如幻界的晴天霹雳一般,令他们头晕目眩的厉害。幻界诸位家乡父老们的最大希望,再次无奈落空了。 但是,最令蒋灵川和游畅乾二人困苦难受的却是,他们二人浑身上下的盘缠耗尽。他们只得饥肠辘辘,依靠二人的脚力返乡。二人互相扶持,颤颤巍巍的行走在这,幻界珏州的繁华商业街之上。 这商业街上行人们的欢声笑语,与二人生无可恋的苦恼脸庞,描绘出了一幅幻界灵体的贫富差距,有着云泥之别的人生百态图。 幻界灵体喜,喜他久旱逢甘雨,喜他他乡遇故知,喜他洞房花烛夜,喜他金榜题名时。 幻界灵体悲,悲他寡妇携子悲,悲他将军被敌擒,悲他失宠宫女泪,悲他落第举子心。 突然,困饿难受的蒋灵川驻足了下来,他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自己的右脚下面有一个细小坚硬的物件,硌到了自己的脚掌。 蒋灵川立马抬起右脚,定睛一看,果然有一个细小物件在地上,是一个月牙形状的银色吊坠首饰。 蒋灵川和游畅乾眼见此物,仿佛看见了一根香喷喷的肥大鸡腿一般,赶忙弯腰伸手去捡拾起来。 因那串贵重吊坠,是在蒋灵川的右脚下面,自然是他比一旁的游畅乾先前捡拾起来。 古语有云,近水楼台,先得月。 待蒋灵川捡拾起吊坠后,此时他困饿的头昏眼花,误认为那是一根香喷喷的肥大鸡腿,便张开大口啃咬了起来。 与此同时,蒋灵川的身后,一位幻界隶国商旅打扮的勇猛壮汉,手握一根粗硕的棍棒,便打晕了他。 在蒋灵川的不远处,有一个富家千金打扮的女子,正在用双手上下比划着什么。仿佛是在有意提醒着那位壮汉,切莫忘了捡拾起那个,掉落在地面上的银色月牙吊坠。 这串银色的月牙吊坠,名曰明月吊坠,实属稀罕物件一个。 一旁饥饿到快要昏死过去的游畅乾,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乡挚友蒋灵川,被那隶国商旅打扮的勇猛壮汉,一把拉起,扛在肩上掳劫走了。他深知此时的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对此无能为力,只得捶胸顿足,怨恨自己的无用。 古人曾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不一会儿,游畅乾想到了这句话,顿时觉察到自己内心舒爽了许多。他便继续缓慢的拄拐行走着,满心期望能够早日返乡,大快朵颐一番。 突然,游畅乾迷迷糊糊的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人正在施粥,他便顿时有了一些动力,加快脚步前行过去饱餐一顿。 施粥之人,正是那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的下属,名叫葛存壮,阴险狡诈异常。他之所以施舍这些免却花费的白米饭粥,给幻界的这些底层势力人群。是因为风霆殇把先前的那批幻界阉灵都折磨死了,此举意在拉人进宫充当阉灵。 大口大口的扒食完这些,放入了大量迷药的白米饭粥后,昏迷不醒的游畅乾自然被迫进了幻界宫殿,充当了新一批惨遭风霆殇蹂躏的无辜阉灵。 言尽至此,那两位穷酸的落榜书生蒋灵川和游畅乾,他们二人不再是幻界的底层势力了。蒋灵川很不情愿的进入到了,塞外势力幻界隶国商旅那里。游畅乾无缘无故的进入到了,宫内势力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那里。 古人曾云,待那一日东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幻界这些命贱如蝼蚁的底层势力群体们,他们很是缺少机遇,一展宏图大志。只要幻界的上天灵尊,在他们的有生之年,肯给予他们一丝机会。他们便会一飞冲天,扶摇直上九万里,美名流芳千古,佳绩万人称颂。 说过了命贱如蝼蚁的底层势力,道过了残暴如厉鬼的宫内势力,讲过了不按套路出牌的塞外势力,接下来我们需要仔细谈论一下左右为难的官场势力。 在幻界珏州的巡抚衙门内,有一位终日左右为难的巡抚大人。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府邸,人山人海,门庭若市,热闹非凡。每日都会有无数幻界珏州的商贾,向他进献各种珍宝古玩,以求能够得到个一官半职什么的。 这就是他铁峥霖终日左右为难的原因之所在了,他千里迢迢到这幻界极北的苦寒之地,为官一任,可以不收受贿赂,可是他又认为那些富贵商贾不能不送。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妻妾成群,自然是珏州众人眼中司空见惯的事情了。幻界珏州的众人皆言,若是有朝一日,让他们拥有了,如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这般通天的权势,定要比他多娶一个妻妾,把他给比拼下去。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唤作尉迟柔,小老婆不计其数,遍布于幻界珏州的各大烟花柳巷。不过,他是珏州出了名的惧怕大老婆,只因他那位大老婆尉迟柔,家世显赫异常,是这幻界镇北大将军尉迟正德的独女。他铁峥霖的老丈人,统领雄兵百万,亮这幻界珏州又有何人娶他的独女尉迟柔,胆敢不敬若神明呢?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左膀是,那珏州十万守军的统领房姜,勇猛无双。他的右臂是,这珏州江湖剑客的武林盟主魏猛,手执一把羽扇,端坐于帐中运筹帷幄,定珏州江湖的存亡生死。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有如此强力的左膀右臂,他自是闲暇不已,故四处游玩,收藏起了各种古玩首饰。就说此时,他右手中反复把玩着的那把长命锁,便就是一件无价的首饰珍品。 这件珍品长命锁,名曰阴阳长命锁,可锁那阴阳生死于灵体力骨之内。 对于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而言,不止他的大老婆尉迟柔是一件无价之宝。他大老婆尉迟柔头顶的那根精美发簪,也绝非凡品一件。此物件是那尉迟柔的家传之宝,大约六百年前,尉迟家的诸位先祖,绝千里之堤寻获而得。 这支家传发簪,名曰凤鸣发簪,源于那凤与凰两个神兽,在彼此生死离别之际,泣血鸣泪化作而成。 言尽至此,我们幻界明月客栈陈旧故事中的三件至宝,明月吊坠在那幻界隶国商旅的手中,阴阳长命锁在那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手中,凤鸣发簪在那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头顶戴着。 现如今耳目下,我们幻界的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四十有六,体力自是不复当年强健。他腹内的情爱之词,更是知之甚少。可是他的大老婆尉迟柔,正当桃李年华,仿佛一片正值谈论情爱年纪的花瓣,急需情爱之词的滋养灌溉。 付桓旌见那明月客栈的绝色掌柜,讲的有些口干舌燥,她便停顿了下来,浅饮了些杯中美酒。 “蒋灵川和游畅乾,这二人又与此有何干系呢?”付桓旌挠头不解的问道。 “问得好!起初自然并无任何的干系,但是随着机缘巧合的一个接着一个,便有了这莫大的干系。”明月客栈的绝色掌柜玉玲珑赞赏道。 玉玲珑手执惊堂木,重重二拍! “啪啪” 我们书接上回,上回书我们说到,那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急需情爱之词来填补一下自己空虚的内心。 正当此时,情话不断的武林盟主魏猛,誉满江湖,便是她尉迟柔红杏出墙的最佳选择。二人私下里郎情妾意,情话绵绵,直教幻界的众人只羡鸳鸯不羡仙。 但是,不久后的一天,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的统领房姜,知晓了他们二人的奸情。 于是,房姜决定要挟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让她乖乖交出头顶佩戴着的无价之宝凤鸣发簪,以作为自己的封口之用。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无奈之下答应了,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的无理要求。可是,她又十分的不情愿,这尉迟家的家传之宝,如今却要在自己的手中易主他姓之人。 因此,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私下里找到了幻界隶国的一行商旅。她要求他们立即仿造一支凤鸣发簪的赝品,用以蒙骗那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允诺给予他们黄金千两作为回报。 我们幻界的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想往高处去爬,离开幻界的珏州,这极北的苦寒之地。他一门心思想入宫为官,感受一下那南方的四季如春。为此,他只得忍痛割爱,把手中每日把玩的无价之宝阴阳长命锁,赠与那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以求他风霆殇能够多在幻界灵尊的耳边,替自己多多美言几句,好让他早日离开这苦寒的珏州,入宫为官。 但是呢!我们的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爱宝如命,他更不愿意手中的这件至宝易主他人。因此,他也私下里找到幻界隶国的商旅一行人,要求他们立马仿造一个一摸一样的阴阳长命锁赝品,用以蒙骗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并允诺他们黄金万两作为酬谢。 缘,妙不可言! 我们幻界的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与他的大老婆尉迟柔,私下里找寻到的幻界隶国商旅,其实是同一个人,拓跋雄。 言尽至此,我们幻界明月客栈陈旧故事中三个至宝的真品,都落在幻界隶国商旅拓跋雄的手中了。 可是,那幻界的阉灵总管风霆殇,偏偏不愿这件事情自然顺遂的发生,喜欢变卦的不期而遇。他便派遣自己的干儿子游畅乾,前去夜袭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府邸,盗取至宝阴阳长命锁的真品,想要看一看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到时交不出至宝阴阳长命锁的窘迫姿态。 身着一袭深红色的便衣,已经潜伏在明月客栈多时的阉灵游畅乾。几经打探后,他知晓了那把阴阳长命锁,如今落在他的昔日挚友蒋灵川的书房内,便身着一袭黑色的夜行衣前往偷盗。 我们幻界的笨贼三人组,满脸堆笑的缓步走出书房,彼此手中都各自把玩着一件至宝。 怎料三人刚迈出房门,便迎头和阉灵游畅乾撞了个满怀,四人皆摔落在了地上。 这一下子尴尬不已,四人一言不发,拍打掉身上的尘土后,便在书房门口环形打转,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突然,笨贼老大张毅给二位贤弟,暗中递使了眼色,意欲让二人南北逃窜,随后自己再往东遁地而亡。 霎那间,我们幻界的笨贼三人组,竟凭空消失在了,挠头纳闷的阉灵游畅乾眼前。 生无可恋的阉灵游畅乾,一屁股瘫坐在了书房门口的台阶之上,抬起泪眼望向无垠的夜空。他猛然发现今晚的明月,竟然格外的明亮照人,便恍然大悟般的起身望向自己后面的瘦长身影。 “有了!真品没有,赝品也可以蒙混过关呀!”聪慧过人的游畅乾喃喃自语道。 妙计在胸的游畅乾,进入蒋灵川的书房内,拿走了抽屉内的另外一套阴阳长命锁赝品。 次日午时,扶墙而出的蒋灵川,看来昨夜与那貌美如花的拓跋紫嫣,所交谈的人生和理想,讲的很是深入细致。 眼看午时三刻,就要交货出手,发现自己书房的书桌抽屉内竟然空空如也。此时他蒋灵川的心里,着实是拔凉拔凉的。他深知想要临时仿造,时间肯定是不够用的了。 于是,他蒋灵川决定兵行险招,用那支真品的凤鸣发簪,杀害了想要前来取货的,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在她的闺房之内。 如此一来的话,大家的重点就不再是,交不交出至宝赝品的货物了。而是谁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残忍的杀害了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 由于他蒋灵川易容女装成了,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的贴身丫鬟雅思,将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残忍的杀害了。 所以,曾经易容女装过,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的贴身丫鬟,雅思的笨贼老二李焕,仍然心系美人尉迟柔,便手握凤鸣发簪赝品回来,向其表露心中的无限深情。却不曾想,他刚一现身,便被早已埋伏在闺房四周的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擒获了。 原来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的贴身丫鬟,雅思的尸首,已经被我们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在笨贼老二李焕弃尸的河边打捞起来了。所以他们根据自己多年的破案经验,深信行凶罪犯,一定会再次现身他曾经作案的现场。于是,他们强忍着腹中五日来的饥饿,终于擒获了,易容女装成,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的贴身丫鬟,雅思的笨贼老二李焕。 午后,在那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大堂之上,一行人等两旁站立,静静等候他铁峥霖的各种盘问。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痕源,在那笨贼老二李焕的怀中,搜寻到了一支凤鸣发簪,呈交给了铁峥霖。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手握两支凤鸣发簪,一摸一样,难辨真假,一时之间竟不知所措了。 笨贼老二李焕褪卸去了丫鬟雅思的易容和女装后,口口声声的叫喊道自己十分冤枉,苦苦恳求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能够明察秋毫的审理此案,为其主持公道。 不知所措的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躬身请教了一下,他身侧一旁的强力右臂,武林盟主魏猛。询问他对于当下案件的情况,是如何看待的,又该如何处理呢! 痛失心中挚爱尉迟柔而伤心不已的,我们幻界珏州的武林盟主魏猛,掩面擦拭掉了眼角的泪水,稍微平复了一下悲痛欲绝的心情。 “启禀大人!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惨死于,那凤鸣发簪之下。可是她的伤口处并无任何的血迹残留,这足以证明属下手里拿着的这支,就是那凤鸣发簪的真品。因为那至宝凤鸣发簪的真品,可以修复肌肤的伤口,如未曾被刺伤一般无两。只不过嘛!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的致命伤害,是其所不能修复的。这凤鸣发簪的真品,佩戴于夫人的头顶,可永葆她的青春容颜。因此,那笨贼老二李焕手里的那支凤鸣发簪,确实就是一个赝品。那么它又是从何而来的呢?”幻界武林盟主魏猛将他那双狐疑的目光对准蒋灵川问道。 “启禀大人!小人确实丢失了,一支仿造的凤鸣发簪赝品。可是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绝对不可能是小人残忍杀害的。因为小人当时正与那幻界隶国商旅拓跋紫嫣,一直躺卧在一起,有着不在杀人现场的证据。”蒋灵川连忙跪地解释道。 我们幻界那深爱着蒋灵川的拓跋紫嫣,赶忙跪地哭喊,连连点头,声称愿意做他蒋灵川的不在场人证。 “启禀大人!不瞒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说,据小人所知,昨夜仍有一人,盗窃了那支凤鸣发簪。”镣铐锁链在身,跪趴在地上的笨贼老二李焕抬头说道。 “快说!是谁?”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连忙问道。 “就是我们那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的统领,房姜!”笨贼老二李焕指着一旁的房姜统领回道。 不由他房姜统领出口解释,便被我们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将其制服在地了。 “求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明察啊!属下并没有残忍的杀害,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遇害期间,属下正在我们幻界珏州狱头贾赫夫人的床头上,与其畅谈人生,聊讲理想呢!”我们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哭诉道。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在传召那位贾夫人之后,证实了我们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的话,无一句存有不实之处。 只不过,在听闻了自己的夫人红杏出墙后,我们幻界珏州的狱头贾赫,手执一把锋利无比大刀。只见他在衙门外大声叫嚷着,要亲手杀了我们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这个无耻奸夫。 “笨贼老二李焕,你又因何缘故,要指证他房姜统领行凶呢?”武林盟主魏猛轻挥羽扇询问道。 “启禀大人!自然是他那一头怪异的发型,与小人昨晚所遇的盗贼如出一辙。”笨贼老二李焕指着房姜的头顶解释道。 “那名盗贼除了发型怪异,还有什么其他的明显特征吗?”武林盟主魏猛继续追问道。 “启禀大人!他总爱翘起兰花手指,这算是他的明显特征吗?”笨贼老二李焕思索回忆了一会儿回道。 “莫非是那阉灵所为!”武林盟主魏猛轻抚了一下手中的羽扇,附贴在铁峥霖的耳边猜测建言道。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听闻此言,坚信宁可错杀一万,不可放过一人。他便随即下令,封锁了幻界珏州的所有出入口,珏州的全部男子皆要接受检查灵体力骨,是否完整。 正要过关离开珏州的阉灵游畅乾,自然难以外逃,被一群捕快擒获到了,幻界珏州府衙的大堂之上。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又在那阉灵游畅乾身上,搜寻到了一支凤鸣发簪。 “如此戏耍本大人,你觉得十分好玩有趣吗?”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手握三支发簪怒视蒋灵川问道。 正当此时,所有的行凶罪证,都指向他蒋灵川就是杀人凶手。我们幻界的笨贼老大张毅和老三王狲,竟然遁地劫走了笨贼老二李焕,令他蒋灵川摆脱了嫌疑。 这下子可倒好,那些舆论的压力,来到了我们幻界的笨贼三人组这里。 “一场闹剧,就此结束了吗?”付桓旌问道。 “结束?自然不存在的。”明月客栈绝色掌柜玉玲珑笑道。 玉玲珑再次感到口干舌燥,便浅饮了几口极品美酒。 玉玲珑手执惊堂木,重重四拍! “啪啪啪啪” 书接上回,上回书我们讲到,此时的幻界众人皆认为是那被劫走的,我们幻界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残忍的杀害了我们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 事到如今,五种势力将要齐聚明月客栈。 官场势力,仍是以我们幻界珏州的巡抚大人铁峥霖为首,认为我们幻界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就是那个残忍的杀害自己爱妻的凶手。 宫内势力,不再是我们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了,而是他的干儿子游畅乾,对昔日挚友蒋灵川失望透顶,不想他竟沦落成杀人凶手。 塞外势力,也已不再是我们幻界隶国商旅的管事人拓跋雄了,而是那位昔日的穷酸落榜书生蒋灵川。 舆论势力,仍然是我们幻界各地说书先生口中的那些奇人异事,一边倒的附和官场势力。他们一致认为那正在外逃,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就是如假包换的杀人凶手。 新的底层势力竟然出乎意外的出现了,就是那位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他被幻界众人误认为,残忍的杀害了我们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 深夜,月黑风高,暴雨将至,这意味着我们幻界明月客栈陈旧故事中的高潮,将要来了。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深知今夜的明月客栈,要有人被杀害了。他早已领兵百人,团团包围了这间客栈,等待鸣金收尸。 我们幻界的阉灵游畅乾,心有不甘,不愿昔日挚友一错再错,便想要杀了他。于是,游畅乾急招干爹风霆殇身边的十名武林绝顶高手,准备夜袭明月客栈,杀了他蒋灵川。 我们幻界的蒋灵川,他也不是一个傻子。如今他哄骗了这四方的势力,想要活命,难于登天。于是,他与爱人拓跋紫嫣,躲藏于暗室之内,等待风平浪静之时,再安全出逃。 我们幻界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自然是盛怒不可抑止。只见他带上了全部的武器,誓要在今晚雨夜斩下他蒋灵川的项上人头,用以洗刷自己所遭受的全部屈辱。笨贼三人组的老大和老三,自然是无条件的支持兄弟老二。因此,他们三人身着夜行衣,遁藏于明月客栈之下,等待杀害蒋灵川的最佳时机。 最后,我们幻界珏州的男女老少,眼看今夜的冷风,刮得是格外的紧。他们深知今夜的珏州,要有一件大事将要发生了,便紧锁房门蒙头睡去了。 夜更加深了,风紧过后,暴雨骤临。明月客栈内的蒋灵川,在自己的书房暗室内,一言不发。不过,听闻雷电响声的拓跋紫嫣,惊吓不已,便越发抱紧了爱人蒋灵川。 明月客栈的四周,百名官兵身穿蓑衣,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睁大双眼,只待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一声令下,便冲进客栈,为人收尸。 明月客栈的门内,店小二杨爵刚想要关门打烊,怎料那幻界阉灵游畅乾的一袭人,突然打断了他。他们一行十一人,褪去了各自身上早已湿透的蓑衣,好酒好菜的端坐吃喝着。 明月客栈的店小二杨爵,再次想要关闭店门,却不曾想,被一阵莫名而来的狂风吹开,害得他摔爬了几跤。他无奈起身,随便拍打了一下身上的泥土,便连忙上前去关紧店门。 正当两扇店门,将要闭合之时,三位壮汉突然的一脚踢开了店门。 灰头土脸的店小二杨爵,连忙上前道歉,招呼三人入座吃喝。最后他杨爵,终于紧紧的关闭上了店门。 原来那幻界的笨贼三人组,在明月客栈的下面遇到了无比坚硬的花岗岩,气愤难当,便心想还是从明月客栈的正门杀入算了。 我们幻界的笨贼三人组,越喝越来气,便无事生非了起来。只见那位爱惹事的老三王狲,置气的把自己手中一壶美酒,随便往别处一扔,借以消气解忧。 谁曾料到那酒壶不偏不倚,正巧砸向阉灵游畅乾的一方。还好他游畅乾武功高强,翘起兰花指,轻捏一粒花生,便打碎了这个势如千斤的酒壶。 纵使他阉灵游畅乾能够一笑泯恩仇,可是他手下十名的武林绝顶高手,又岂能忍受如此大的欺辱呢!只见他们十人纷纷仗剑持刀提枪握斧,向对面的笨贼三人组冲杀过去。 笨贼老三王狲手握两个大铜锤,一锤砸向眼前的酒桌,借以提升自己的气势,一锤向对方十人用力的砸去。 只见那笨贼老大张毅正在咀嚼着口中酥脆的油炸花生米,刚想要伸手再去拿一些,却被他这喜好意气用事的贤弟王狲一锤毁之。 笨贼老大张毅,很是无奈,自从有了这个二货兄弟,自己到珏州的各大客栈吃饭,就从来没有吃饱过。 杀人大战,一触即发。笨贼老二和老三,与那十名武林绝顶高手,在一旁打斗纠缠。 这边的笨贼老大和阉灵游畅乾,却在悠哉悠哉的对饮美酒。 “你们也是来取,那贼人蒋灵川狗命的吗?”笨贼老大张毅问道。 “难不成你们三人也是?”阉灵游畅乾翘着兰花指举杯笑问道。 谈话间隙,二人酒桌之下的腿脚试探,不分高下。 “那贼人蒋灵川,诬告我二弟杀人,他今晚必须死在我二弟的利剑之下。”笨贼老大张毅有理有据的大声叫喊道。 “那杀人凶手蒋灵川,是我游畅乾的昔日挚友,他如今误入歧途,成了如此狠辣之人,今晚只能我了结了他恶贯满盈的一生。”阉灵游畅乾更加有理有据反驳道。 “那就是没得谈喽?”笨贼老大张毅忍无可忍道。 说罢!笨贼老大张毅仗剑,刺向手握折扇的阉灵游畅乾。 上下翻腾,几番打斗,互有输赢。 几百个回合下来,这两伙人都缠打累了,便瘫坐在了地上,各自用他们仅有的气力,互相用手拍打着对方。 “不打了,不打了,快累死我了,我本来就没吃饱。”笨贼老大张毅请求停战道。 “人家也不想打了啦!人家的折扇都被你打卷了,下次有空再战。”阉灵游畅乾心疼不已的看着手里卷曲不堪的折扇翘着兰花指说道。 歇息了一会儿,两伙人都恢复了体力,正要结伴走出明月客栈之时。两伙人忽然顿悟道,自己一行人到此的初衷,便调转脚步上楼,进了蒋灵川的书房。 两伙人搜遍了书房,没有寻见蒋灵川,正欲扫兴而归之时。突然,暗室内的拓跋紫嫣,打了个喷嚏。笨贼老三王狲,瞬间化身成了一枚人肉炸弹,轰开了暗室的大门。 三伙人齐聚一处,蒋灵川灵机一动,便用手中的匕首挟持了拓跋紫嫣。 明月客栈四周的百名官兵,提醒那昏昏欲睡的巡抚大人铁峥霖说到,这明月客栈内有所动静。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随即下令,瞬间百名官兵,冲进了明月客栈。 楼上蒋灵川书房内的人,大笑不止。楼下红尘客栈大堂之上的官兵,不知所措。 “贼人蒋灵川,你怕是脑袋被门缝挤过吧?你挟持着你的爱人,与我们要杀你,冒昧的请问一下,这彼此之间冲突吗?”笨贼老大张毅笑问道。 “我知道这并不冲突,但是如果她是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私生女儿。那你认为这还冲不冲突呢?”蒋灵川大声说道。 楼下的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听到此言,脑海中立即浮现出了,他在隶国的那些风流往事,心想确实存有私生女儿的可能性。因此,他便让楼上的人,下来详谈一下。 五种势力齐聚明月客栈的大堂之上,客栈掌柜玉玲珑和店小二杨爵充当舆论势力。至于那另外的四种势力,我就不再赘述了。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与那拓跋紫嫣滴血认亲后,证实她果然就是自己的私生女儿。 随后,蒋灵川也坦白交代了,就是自己残忍的杀害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之所以他蒋灵川会那么做,只是为了替拓跋紫嫣的冤死亡母报仇而已。 原来在一年前,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为了凤鸣发簪,竟然残忍的杀害了拓跋紫嫣的母亲。至于她所说的什么,凤鸣发簪是她的家传至宝,都是她在胡说八道罢了。她自以为无人知晓此事,却被一旁路过的幻界隶国商旅管事人拓跋雄碰巧看到了。 蒋灵川从那本厚重的幻界隶国商旅纪要中,知晓了此事,便立志要让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血债血偿。 “真相大白了吗?并不是无人生还吗?”付桓旌不爽的问道。 “你猜呢?”明月客栈绝色掌柜玉玲珑笑道。 玉玲珑再次感到口渴难耐,便饮下杯中所剩无几的极品美酒。 玉玲珑手执惊堂木,重重五拍! “啪啪啪啪啪” 书接上回,上回书我们说到,那蒋灵川承认了自己就是杀人凶手。 可是,就在蒋灵川右手前置,向大家叙说着这一切一切的同时,他的左手却早已驱动内功,将明月吊坠,凤鸣发簪和阴阳长命锁融为一体了。 “明月凤鸣长命时,吊坠发簪锁阴阳。”蒋灵川突然大声咆哮道。 只见那蒋灵川的左手,将我们幻界明月客栈陈旧故事中,三件至宝的混合物珏魂颖珠抛置于空中。随后,一道亮眼的白光乍现,明月客栈的众人,皆灰飞烟灭了。 不过,那拓跋紫嫣却存活了下来,只见她飞身拿走了空中的珏魂颖珠,便也消失不见了。 “故事讲完了,大家要不要来上几坛极品美酒,解一解口中的饥渴呢?”明月客栈绝色掌柜玉玲珑笑问道。 “好,好,好。”众人异口同声大喊道。 听完这个故事后的付桓旌,感觉它就像一条老太太的裹脚布一般无二,真的是又臭又长。 无奈有那绝色美女玉玲珑亲口讲述,众位好色之徒喝彩买账。因此,这个再烂俗不过的陈旧故事,也能让它明月客栈今晚多卖出去几坛上好的美酒。 经过此事,付桓旌明白了一个浅显的道理:故事说什么,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人在说,又要说与何人所听。 “掌柜的!听闻这块儿,有个什么明月鬼后,不知她的故事,又是如何精彩纷呈呢?”付桓旌好奇的问道。 明月客栈的众人,眼看着腹内翻腾不已,有如刀绞,一直捂腹的,绝色掌柜玉玲珑,心疼万分。他们纷纷对准付桓旌,亮出了一个个沙包那么大的拳头,意在规劝他别没事找抽。 说来也是,明月客栈的绝色掌柜玉玲珑,饮下了如此多的美酒,不腹内翻涌,那倒奇怪吓人了。 “哈哈!明月鬼后?真是笑死个人了,自然是没有的事。那只不过是本掌柜平日里,哄骗患病儿童吃药所说的谎话缪语罢了。”绝色掌柜玉玲珑笑道。 此时,一旁的众人也附和着笑声,唯独他付桓旌死活笑不出声来。因为他的天机石,已经觉察到了绝色掌柜的真身,就是那明月鬼后拓跋紫嫣,以及她这四周三千厉鬼化身的听客。 “嗯!对,是我让大家见笑了,告辞!不送!”付桓旌强装镇定起身朝客栈门口缓步走去说道。 出了明月客栈的大门,付桓旌跑的比兔子还快,不敢回头一看。 不知跑了多久,付桓旌回头看了一下。他发现视线之中,已经看不见明月客栈了,这才放下心来,在路旁的茅草屋内过夜。 弗冉宫内的姐夫和妹夫,这二人就是冲这灵气逼人的珏魂颖珠而来。 神界姐夫轩辕掱,与诸葛娅媚相处后,很快知晓了那拓跋紫嫣和玉玲珑,皆是她弗冉宫的宫主诸葛娅媚所幻化的。 至于那颗灵气逼人的珏魂颖珠,化作了弗冉宫诸葛妃嫱发髻间的那缕白发,任谁也无法摘取下来。 仙界妹夫呼韩搴得知此事后,便千方百计的想要夺取那缕白发。 “怎么跟你们三个说话的时候那么顺畅,跟她就这么磕磕巴巴的呢?”仙界妹夫呼韩搴对幻界的三位笨贼问道。 “一个字,怯!”笨贼老大张毅说道。 “什么意思?”仙界妹夫呼韩搴不解的问道。 “我们三人,以前都是做山贼的。可是这幻界间有什么东西,是我们三人不敢去偷的呢?”笨贼老二李焕柔声问道。 “什么东西?”仙界妹夫呼韩搴问道。 “只有那幻界女子的心,是我们三人不敢去偷的东西。因为我们三人深知,一旦我们偷了之后,便没办法归还给人家了。”笨贼老三王狲啃咬着肥大的鸡腿嘟囔道。 “为什么呢?”仙界妹夫呼韩搴追问道。 “你想一想啊!那幻界女子的心都碎了,我们三人还怎么还给人家呢?”笨贼老大张毅反问道。 仙界妹夫呼韩搴似有所悟,百感交集,一语不发。 “你说你怯不怯?怯不怯?”笨贼老二李焕讥笑道。 仙界妹夫呼韩搴掩面垂泪,懊恼自责不已。 “你看看你,眼泪都流出来啦!连作为一个男人,最后的一道底线都没有了,真心是没救啦你!”笨贼老三王狲伤口撒盐道。 “他好像没穿内裤”笨贼老大张毅背身离去笑道。 仙界妹夫呼韩搴没有理会三人的冷嘲热讽,独自一人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有吗?”笨贼老二李焕也背身离去笑问道。 独留下痴傻的笨贼老三,还在原地啃咬着肥大的鸡腿。 二人发觉身旁少了一人,便连忙回身用力拉扯走痴傻的老三,还小声责怪他倒底还想不想要,那神界姐夫轩辕掱应允的十颗小暑钱啦! 这一切的一切,都源于那诸葛妃嫱对于仙界妹夫呼韩搴的无比冷漠,导致他无法接近那缕白发。 之所以她诸葛妃嫱应允,嫁给仙界妹夫呼韩搴,也只不过是贪图他的仙兽毛球,惹人怜爱罢了。 这一出神界姐夫轩辕掱花费了十颗小暑钱,呕心沥血精心编排的悲剧情节,自然被她诸葛妃嫱看在眼里。 诸葛妃嫱略感自己有些许的过分,平日里着实冷落了他仙界妹夫呼韩搴,便上前搀扶起了早已哭作泪人的仙界妹夫呼韩搴。 “一个家,是需要有一个你爱的人在里面。否则的话,那就是一座幽冥鬼都。”仙界妹夫呼韩搴深情道。 “没事吧你?”诸葛妃嫱怀抱毛球担忧的问道。 “我娘常常教育我,你自己不争气,就不要连累别人嘛!所以,我没家人,没朋友,没爱侣。”仙界妹夫呼韩搴继续深情道。 “然后呢?”诸葛妃嫱逗玩着怀中的毛球无奈问道。 “是因为我不想连累你,就连我喜欢你,都不敢当面对你说出口。可是我今天想通了,我娘怕我连累人,是因为她不知道,我爱上了一个不是人的女子,她是一个幻界贵族。”仙界妹夫呼韩搴把诸葛妃嫱抱紧在怀亲吻道。 如此一来,随着二人的真心拥吻,那缕白发消失了,化作了珏魂颖珠。 仙兽毛球无法忍受这浓重的情爱酸臭味,便挣脱了诸葛妃嫱的怀抱,捡拾走了掉落在地上的珏魂颖珠。 仙界妹夫呼韩搴本想立即追赶那只仙兽,却不料诸葛妃嫱死死纠缠于他,想要与他拥吻的久些,更久些。 仙兽毛球很快来到了神兽雪宝的面前,二位爱宠彼此间玩耍的不亦乐乎。 只不过仙兽毛球脖颈上的珏魂颖珠,吸引了一旁神界姐夫轩辕掱的注意力,他三番两次伸手夺抢无果。 神界姐夫轩辕掱和仙界妹夫呼韩搴,无可奈何之下,二人终于露出了他们的丑恶嘴脸,与一旁弗冉宫的两姐妹彻底撕破了脸皮。 四人一团混战,纠缠打斗了很久,难分伯仲。 两位爱宠,自然不会去理会他们四人,继续追逐嬉戏,打闹玩耍。 突然,利用手中的天机石,付桓旌得知那灵气逼人的珏魂颖珠,乃一不祥之物。只见他第一次出手御剑,祭出了自己体内的惊鸿神剑,想要一剑毁了那颗灵气逼人的珏魂颖珠。 岂料那珏魂颖珠仿若有了头脑一般,自行脱离了仙兽毛球的项圈,向方寸山的顶峰奔逃而去。 四人继续缠斗,付桓旌独身一人,自知无力规劝,便御剑去追那颗逃离的珏魂颖珠去了。 方寸山的顶峰没有尽头,任凭它珏魂颖珠如何的用尽全力向上飞行,但是仍然看不见山顶。 惊鸿神剑及时追上了珏魂颖珠,将其一剑劈损毁了,产生了巨大的声响。 弗冉宫内的四人,听闻这声巨响,便不再打斗了,各自自责起来了。 正当付桓旌心满意足的想要返身回去,继续书写幻界志物大典之时,万影迷踪鹰的庞大幻影,仿佛受到了伤害一般,轻声痛叫了一声。 见那遮天的庞大幻影,转瞬间便消失不见了,付桓旌权当自己过于疲累眼花了,便回去继续打桩练拳去了。 “能看见麋鹿,说明你已经进入林深处了。”仙界妹夫呼韩搴自责道。 “能看见鲸鱼,说明你已经进入深海区了。”神界姐夫轩辕掱懊恼道。 “而梦醒时,我能看见你,说明我对你的用情至深了。”弗冉宫的宫主诸葛娅媚和妹妹诸葛妃嫱选择原谅二人齐声说道。 付桓旌于那弗冉宫的正殿之上,第一次出手御剑,就为这偌大的幻界去除掉了一件不祥之物。 这件不算小的大事,入了他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的耳朵内,可想而知付桓旌接下来,必然要去那幽冥北海走上一趟啦! 天机石,可以七界渡口任意出入,可以浏览七百年岁月银河里的所有故事,可以让时间静止,可以同步投射出爱侣在异地一举一动的影像。 在得知自己无尘袋中天机石,竟有如此多的妙用后,付桓旌当然不会立马动身去往幽冥北海,先利用天机石浏览一遍七百年岁月银河再说。 “旌哥哥,快抓住那条鱼,我晚上想要喝鱼头汤。”刘循媛芒说道。 “媛芒妹妹,好嘞!我一定会抓住它的,只要是你想要的东西,就算它在天边,我也会为你抓到它的。”付桓旌说道。 “愚蠢的幻灵,我们东海龙宫的虾兵蟹将,也是你们敢招惹的吗?”河中小鱼突然巨化成了身高五米的鱼头精叫嚣道。 “好吧!鱼精大人,放过我的媛芒妹妹,我自愿被你当作果腹点心。”付桓旌挡在刘循媛芒身前说道。 “不!你这畜生!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你,伤害我的旌哥哥的。”刘循媛芒连忙挡在付桓旌的面前接下了鱼头精的那致命一击。 “这不怪我啊!是她自己找死的。”鱼头精一肚子委屈说道。 “媛芒妹妹,你为什么要那么傻呢?”付桓旌哭问道。 “旌哥哥,媛芒不傻,能为了自己心爱的人而死,媛芒不后悔…………”刘循媛芒奄奄一息道。 随后,刘循媛芒卒。 “你这个畜生!我付桓旌今天要跟你同归于尽,受死吧!”付桓旌握紧手中的鱼叉向那个硕大的鱼头精冲杀过去怒吼道。 “这可是你自找的,就别怪我了。”鱼头精张开血盆大口吞食了付桓旌说道。 接下来,鱼头精纵身一跃,投身于茫茫的东海之中去了。 过了不久,鱼头精到了东海龙宫,见到了那东海老龙王敖柏。 “弗觉,那人带来了吗?”敖柏问道。 “属下不辱使命,把他带来了。”鱼头精弗觉回道。 “他在哪?本王怎么就看不见呢?”敖柏挠头问道。 只见那鱼头精弗觉,瞬间张开了血盆大口,仿佛要把眼前的东海龙王敖柏吞入腹中一般。 说时迟,那时快,东海龙王敖柏立即拿起身边佩剑,便一剑剁砍下了鱼头精弗觉的硕大鱼头。 “龙王大人!您理解错了,小人不是要吃您,就算您给小人一百个胆子,小人也不敢啊!”掉落在地的鱼头张嘴奄奄一息的解释道。 随后,硕大无比的鱼头精弗觉卒。 眼看付桓旌从鱼头精弗觉的腹中爬出来,东海龙王敖柏深知自己刚才错杀忠臣了。 “呃!你刚才什么都没有看见,对吧?龟丞相。”东海龙王敖柏问道。 “老臣没有!当然什么也没有看到,龙王圣明!”龟丞相识趣回道。 “老龙王,何必这么麻烦,请我到此呢?”付桓旌甩着自己身上的黏浊液体问道。 “明知故问!快点把天机石交出来,不然的话,你可就会真的被吞喽!”东海龙王敖柏张开巨大的龙口说道。 “天机石?什么天机石?我付桓旌一个山野村夫,怎会知晓如此玄妙之物?”付桓旌不解的问道。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小龙女敖嫣何在?”东海龙王敖柏叫喊道。 “父王,不知您有何吩咐?”从门外飞身进来的小龙女敖嫣跪地问道。 “为父拿这个浑小子付桓旌,真心是毫无办法,还是让你与他到幻界一处僻静地方,朝夕相处,引诱他自愿的交出天机石吧!”东海龙王敖柏无奈道。 “白日做梦!我付桓旌就是死,也不会…………”付桓旌宁死不屈道。 小龙女敖嫣在付桓旌的身后,用力一掌,便拍晕了他,怀抱着他的身体,飞身回到寻梦村去了。 醒来的付桓旌,对于刚才发生过的记忆全无,只记得他的一生最爱,就是眼前的刘循媛芒。 “旌哥哥,你没有事吧?”小龙女敖嫣幻化成的刘循媛芒担忧的问道。 “媛芒妹妹,我没事,就是有点头疼的厉害罢了。”付桓旌搓揉了一下脑袋说道。 “旌哥哥,你没事就好,那我们回家去吧!”刘循媛芒提议道。 原来小龙女敖嫣担忧付桓旌会识破自己,便将他放在刚才捕鱼的河边,让他苏醒过来。 寻梦村,世外桃源一般的存在,远离幻界各方势力的荼毒。 “付桓旌,你个臭小子又不听本村长的劝说,去那条无垠河里面捕鱼了吗?你是从来没把我这个村长,放在眼里过吗?”村长芙蓉俏气冲冲的问道。 “村长大人,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啊!小人哪敢啊!小人就是吃了那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忤逆您的意思啊!”付桓旌上下轻抚着芙蓉俏的胸口解释道。 “好你臭小子,一双贱手往哪儿摸呢?快说!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活腻歪了?”女村长芙蓉俏仗剑要打的威胁问道。 原来那付桓旌为了平息,美艳村长芙蓉俏心中的一团怒火。他的左手和右手,一直都在上下用力抚摸着村长芙蓉俏的硕大胸部,想要帮她平息静气,舒缓压力。 “村长大人饶命!小人付桓旌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啦!”付桓旌连忙把双手抽了回来求饶道。 “付桓旌,你跟本村长听好喽!如今你是我们寻梦村,最后的一个单身汉了,劝你尽早和媛芒姑娘完婚,不然的话,有你好看!”村长芙蓉俏挥舞着娇小的拳头威胁道。 “知道了,小人付桓旌,谨遵村长吩咐便是。”付桓旌点头道。 付桓旌倒是脸皮挺厚的,一旁的刘循媛芒却脸颊泛红,羞涩不已的转身跑开了。 告别了美艳村长芙蓉俏,山野村夫付桓旌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臭小子,咋你一回来,就对着老娘我摆出一张臭脸,你就那么的不想见到老娘我吗?”付桓旌的母亲气恼道。 “哎呦!我的大美人,儿子怎么会不想见到您,您可是我们寻梦村里的第一大美人。每次儿子看到了您,儿子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会故意摆出一张臭脸,来给您看呢!”付桓旌连忙满脸堆笑的揉捏起了母亲的肩膀劝慰道。 “那么你小子,倒底是怎么回事呢?”付桓旌的母亲问道。 “就是我的脑袋有点疼痛,仿佛不记得刚才发生过的一些事情。我拼命的想要记起来,却又无能为力疼痛难当。”付桓旌苦恼万分的解释道。 “我的傻孩子,那就别再想了。快来给你爹上一柱香,求他保佑我们母子俩平平安安的!”付桓旌的母亲劝说道。 “儿子偏不!他当初如此狠心的抛弃了我们俩,他不是我爹,儿子才不要拜祭他呢!他不配!”付桓旌执拗不愿道。 “跪下!好你个混账小子!他纵有千般不是,但他仍然是你小子的亲生父亲。快给老娘跪下!去完成他的遗愿,让他能够没有遗憾的投胎转世。”付桓旌的母亲严厉的斥责道。 “遗愿?儿子偏不,儿子只愿安心的作为幻界中一员,并不想去掺合仙界内的任何一件事情。所以,儿子是打死也不会走上修仙之路的。并且儿子已经把自己的灵体力骨给刮除去了,儿子早就已经没有悟道成仙的资格了。”付桓旌哭泣的反驳道。 “你这个逆子,看老娘我今天不打死你,看老娘我今天不打死你…………”付桓旌的母亲拼命的抽打道。 付桓旌的母亲打着打着,便一口气喘不上来,气晕了过去。 “旌哥哥,你还愣着干什么呀!你快些去村内药匣子那里,让他赶快来医治伯母。快去啊!”刘循媛芒连忙对一旁呆傻住了的付桓旌劝说道。 “嗯!对,媛芒妹妹,你在这儿等我,我马上就带药匣子过来。”付桓旌飞快的跑向药匣子的住处说道。 “雪舞?你竟然已经如此苍老了?你还记得我长孙忘情吗?我可是你曾经深爱着的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啊!”魔尊巨兽长孙忘情突然出现在刘循媛芒身后对身处昏迷中的付桓旌母亲深情问道。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刘循媛芒惊慌失措的攥紧她双娇小的拳头问道。 “你作为一个死人,是不需要知道的。”长孙忘情冷笑道。 只见那魔尊巨兽长孙忘情,手握一把灵气逼人的凌渊剑,便刺穿了刘循媛芒的心脏。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本姑娘可是,那东海龙王敖柏最心爱的女儿,小龙女敖嫣,就这么说死就死了。”现出巨龙真身的小龙女敖嫣心有不甘的奄奄一息道。 随后,小龙女敖嫣卒。 “雪舞,这下子好了,再也不会有人将你我二人分离开了。”魔尊巨兽长孙忘情紧紧的抱住付桓旌母亲的身体遁于异界之中说道。 “母亲,您在哪儿啊?媛芒妹妹,你在哪儿呀?”满头大汗的付桓旌回到家中四下搜寻的哭喊道。 空旷的房屋中,只有那条小龙女敖嫣的真龙尸首,吓晕了一同前来的药匣子。 “想来必是那东海龙王敖柏所为,我付桓旌一定要让他血债血偿!”付桓旌咬牙切齿的喃喃自语道。 气愤不已的付桓旌,将地上那条巨大无比的小龙女敖嫣的尸首,驱动自己体内那股强大的灵力,立即幻化成了一把弑龙神剑。只见他付桓旌手握那把锋利无比的弑龙神剑,势要斩杀东海龙王敖柏,为自己的至亲们报仇雪恨。 “东海龙王敖柏,快快出来受死!”付桓旌手握神剑在东海边上大声叫嚷道。 “我东海龙王敖柏,从来不杀无名鼠辈,你还是快些走吧!”东海龙王敖柏跃出东海的宽广水面挥手道。 “哎呦喂!想你堂堂一个东海龙王敖柏,就只有这么一丁点儿的本事吗?难不成你真的如同,众人传言的那般不堪,就只会一些嘴上的皮毛功夫,果真不敢真刀真枪的与我大战三百回合吗?”付桓旌神剑一指大声的讥笑道。 “你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还倒挺猖狂啊!不知你究竟有什么通天的本事,胆敢在此大言不惭的挑战本龙王呢?”东海龙王敖柏笑问道。 “这把弑龙剑,如今就让你老小子,好好的见识一下它的威力吧!”付桓旌握紧手中神剑一往无前的冲杀道。 只见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的东海,但是付桓旌驱动弑龙剑的那一刻,惊雷四起,翻江倒海,仿佛这偌大的东海,要沸腾起来了一般。 “你这个畜生,竟然残忍的杀害了,本龙王最心爱的小女儿敖嫣,还她命来!”东海龙王敖柏深知只有他的小女儿敖嫣有此等通天的仙法怒吼道。 东海龙王敖柏依仗着,有千万只无比庞大的虾兵蟹将,团团包围住了付桓旌,暂时处于上风。 机智聪慧的付桓旌,利用弑龙剑的通天仙法,引起东海之水分流到其他三海之中去,导致了偌大的东海水域枯竭成桑田。至于那些需要水中呼吸的虾兵蟹将,霎那间干涸而死了。 “可恶至极!本王的虾兵蟹将们,我是绝对不会让你们白白死去的。付桓旌,你一定会后悔的。”东海龙王敖柏幻化成了无数个分身幻影包围住了付桓旌咆哮道。 “没有想到,你老龙王敖柏,如今也会如此的气急败坏呀!”付桓旌大笑道。 随后,付桓旌和那把弑龙神剑,立马人剑合一,突破了各种分身幻影的灵力屏障,向四面八方不知是否是,老龙王真身的巨龙身影奋力砍杀过去。 最后,东海龙王敖柏的那个真身,还是被他付桓旌找到了,并打成重伤,落在东海边上。 “付桓旌,在你杀本王之前,本王想要问上一问,究竟你为什么要杀本王呢?”东海龙王敖柏奄奄一息的问道。 “这还用问嘛!自然是你个老小子坏的很,竟然亲手杀害了我付桓旌最爱的两个人,你这是死有余辜。”付桓旌将弑龙神剑抵在了东海龙王敖柏的脖颈处解释道。 “什么?本王曾经亲手杀害了,你最爱的两个人?哎!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好吧!你杀了我吧!本王大概知道是谁,躲藏在暗处诬陷本王,也算是死而无憾了。”东海龙王敖柏紧闭双眼一心求死道。 “老龙王,不好意思,我付桓旌改变心意了。你个老小子可以不用死了,我要让你生不如死!”付桓旌恶狠狠的说道。 随后,付桓旌用弑龙神剑,剃除了东海龙王敖柏的那根龙筋,让他这个老小子如同,一个废人一般度活余生。 “付桓旌,你玩耍够了吗?”神界帝君轩辕鸿儒突然出现在付桓旌的面前问道。 “你又是谁?”付桓旌神剑一指威胁问道。 “你是在逗笑本帝君吗?付桓旌,你是无论如何都打不过本帝君的,快些收手吧!”神界帝君轩辕鸿儒劝说道。 “那我付桓旌今日就要见识一下,你这位喜好嘴上功夫的帝君,究竟有什么通天的本领了。看剑!”付桓旌很不服气的出剑说道。 只见那神界帝君轩辕鸿儒,仅仅只是右手的轻轻一挥,便把那柄灵气逼人的弑龙神剑给折损成粉末了。不知天高地厚的付桓旌,也被他镇压在了封神山庄的山底。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六十章 唐突之举 付桓旌本来打算剑隐恒山的,可是紫轩阳的唐突之举,令其前功尽弃了。 那个所谓的“唐突之举”,对于晚辈紫轩阳而言,其实并不算太大的过失。 可是,在付桓旌归隐深山幽谷之后,紫轩阳突然整了这么一出,着实有点儿落井下石的味道。 原本慕容鸾婕的义女雅檀圣女,应该在今日接任逸芥谭的谭主,也算是付桓旌对慕容鸾婕的补偿吧! 远道而来的紫轩阳,丝毫不顾及护道人付桓旌的良苦用心,搅黄了如此盛大的接任庆典。 如此唐突之举,紫轩阳也太不懂事了,付桓旌剑出恒山,将紫轩阳的阴神和阳仙一分为二。 “剑来!” “你爱去就去,反正我是不去。我的血饮殇刀自带殇煞之气,到了那菩提境榠之内,再遇如此强大的煞气,那可如何了得?”秦笃涯细思恐极胆怯道。 “不去?涯哥哥,那你就愿意在一旁亲眼,看我一个弱女子身处险境吗?”林雪舞对秦笃涯撒娇道。 “好吧!服了你了,谁让我答应过你,此生一定会迎娶你呢!”秦笃涯无奈应允道。 作别了四位上神,二人飞身到了菩提境榠的面前,磨蹭了半天,却不知如何进入。 “四位上神别走啊!不知那菩提境榠如何进入?入口在何处?”秦笃涯连忙呼喊在他二人,四周徘徊闲逛的四位上神问道。 “你真想知道?”缥缈道人笑道。 “当然了,不然喊你干嘛?”秦笃涯说道。 “听我指挥!转过身,俯身向前,屁股撅起,然后走你!”缥缈道人用力一脚把秦笃涯揣进了菩提境榠内,大笑不止道。 “别!我自己跳。”林雪舞对缥缈道人说道。 “那可由不得你!”乾元女帝神鞭一甩,打中了林雪舞的翘臀说道。 疼痛不已的林雪舞,也一头栽进了那菩提境榠内。 “对于这四位上神,我真是无话可说了。要不是我急于重返人界,打死我也不愿忍受这种委屈。”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涯哥哥,咕囔着什么呢?记住!我们现在身在人家屋檐下,哪敢不低头啊!更何况这里是六界之外,他们杀死我们二人,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林雪舞对秦笃涯劝解道。 “了然,了然,我就说一说,过过嘴瘾,你别当真!”秦笃涯赶紧跟上前方的林雪舞说道。 二人走走停停,终于到了那百层境榠的顶层,可真累坏了他们二人。 “我也是服气的,这群上神真是闲的没事干吗?百层境榠,你倒是往下建造啊!非要往上面搭盖,不知道一层一层往上爬,很累人的吗?”秦笃涯气喘吁吁的责骂道。 “别再骂啦!涯哥哥,省点力气吧!幸好这不是万层境榠,你还是烧高香吧!”林雪舞深呼吸一口气笑道。 “何人来此菩提境榠?”一个暗处的声音,对二人问道。 “人界刀意强者秦笃涯,与那仙界剑道的女剑仙林雪舞,前来叨扰乾元神君,不知您可否现身一见?”秦笃涯双手抱拳,向暗处躬身问道。 “为何见我?”暗处的乾元神君问道。 “晚辈听闻六界传言,您乾元神君的魂元迥异。因此,特地前来菩提境榠内,一探究竟,还望神君您应允一见!”秦笃涯学着那魔界至尊耶律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对!一探究竟,还望神君您应允一见!”林雪舞看见秦笃涯给她使的眼色,便上前附和道。 “滚开!” 菩提境榠的穹顶处,硕大无比的乾元神君现出真身,巨大的手臂一把就甩开了林雪舞。 “对!神君您做的太对了,大老爷们说话,哪有卑贱女子插话的份!”秦笃涯眼见心中挚爱被摔成重伤,敢怒不敢言违心说道。 “秦笃涯,你死定啦!”林雪舞对秦笃涯气恼责骂道。 话音未落,林雪舞便吐血昏死过去了。 眼见乾元神君就是一个,身形扩大了百倍的坤元神君,秦笃涯的身体瑟瑟发抖,强装淡定。 “你不惧怕我吗?”乾元神君问道。 “怕!但是一想到,晚辈背后有血饮殇刀,就不怎么怕了。”秦笃涯笑道。 “为何?那刀能伤我分毫?”乾元神君用巨掌摆弄着血饮殇刀,对秦笃涯问道。 “自是不能,晚辈的意思是,我们都与殇煞之气有缘,应属同类中人。”秦笃涯笑道。 “你说我的魂元迥异,怕不是诓我?你此行,莫非是为了救我那病危的坤元老弟?”乾元神君对秦笃涯狐疑道。 “怎么可能,神君您瞎说什么大实话!晚辈都不曾知晓这六界之外,有什么人叫坤元神君的。晚辈此行真的一心只为得见,乾元神君您的魂元迥异奇妙之处。晚辈此行绝对别无二心,还望神君您能,成全一下晚辈的余生心愿!”秦笃涯一边把被乾元神君,打落在地的菩提盅放回石台上,一边对他苦苦恳求道。 “这菩提盅,和我可算是旧相识了,你休要蒙我!”乾元神君伸出巨大的手掌,把秦笃涯攥握在手心内威胁道。 “晚辈……不敢!晚辈……不敢!”秦笃涯快要无法呼吸,对乾元神君苦苦哀求道。 “谅你也不敢!快些滚吧!这菩提盅,我就收下了。”乾元神君扔开手中奄奄一息的秦笃涯,捏起对他而言,芝麻粒般大小的菩提盅说道。 “胆小鬼!您肯定魂元已失,不然您拿出来,放在那菩提盅上,给晚辈瞧一瞧啊!”秦笃涯起身后,重伤的大口吐血,对乾元神君讥讽的叫喊道。 “你说什么?找死不成?”乾元神君回身更加用力的捏起秦笃涯问道。 “晚辈说您就是,这六界之外的第一胆小鬼。连魂元都不敢示于他人眼前,胆……小……鬼……”秦笃涯面色张的通红,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最后只得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说道。 “好!我敬你是一条汉子,今天我就让你死个明白!”乾元神君松手放开秦笃涯,将菩提盅重新放回石台上说道。 “那神君您就拿出魂元,好让晚辈临死之际,能够欣赏一番其中玄妙。”秦笃涯继续激怒乾元神君说道。 “臭小子,看好了,可千万别眨眼!”乾元神君从腹内掏出晶莹璀璨的魂元,摊放于掌心说道。 “胆小鬼!有本事您放在菩提盅上啊!六界之内的第一胆小鬼!”秦笃涯继续加大激怒力度,对乾元神君嘶吼道。 “看好了,我放上去了,别眨眼!哎!我又拿回来了,我又放上去了,我又拿回来了。臭小子,想要诓骗我,再回去修炼个几千年,回来再说吧!”乾元神君早就识破了秦笃涯的激将法,与他玩耍大笑道。 “我回去修炼你个锤子!”秦笃涯见乾元神君身材硕大,移动缓慢,便飞身抢夺魂元说道。 只见那秦笃涯身材矮小,移动起来迅速敏捷,让他乾元神君无法抓住。 将魂元抢夺到手的秦笃涯,用尽全身气力一扣,把那魂元放在了菩提盅内。 刹那间,菩提盅凌空飞起,发出璀璨耀眼的光芒,盅生二花,一株善,一株恶。 秦笃涯自知那朵善花,便是他来此求取的魂元。自然,那恶花也不能留,否则后患无穷。 与此同时,秦笃涯背后的血饮殇刀震颤的厉害,脱鞘而出。只见它一往无前,径直冲向菩提盅内的那朵恶花,将其吞噬啖尽了。 霎那间,佛光普照,秦笃涯眼前的百层菩提境榠,与那乾元神君都消失无踪了。 秦笃涯搀扶起地上重伤的林雪舞,手握那颗煞气全无的魂元,御刀飞身到了境榠渡口处。 四位上神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了,见他们二人平安的走出来,自是满脸堆笑,欣喜异常。 四位上神的神力,聚于一处,医治好了林雪舞的重伤。他们和秦笃涯寒暄了几句,便前往坤元神殿去了。 “启禀神君!乾元神君已被那人界,刀意强者秦笃涯击杀了。属下手中的这颗魂元,已被那菩提盅净化了煞气,还请神君您快快服下!”拂尘老祖说道。 “刀意强者,还行,还凑合吧!”秦笃涯笑道。 “别臭屁啦!刀意强者,快听神君奖赏!”乾元女帝笑道。 秦笃涯收敛了一下笑意,被一旁的林雪舞看见,这下子他秦笃涯算是死定了。 “这是技术活,该赏!秦笃涯,你说本神君该赏你点什么呢?”服下魂元的坤元神君精神抖擞问道。 “客气!客气!那当然是神君您赏赐什么,晚辈便收下什么,怎敢再作其他奢求。”秦笃涯向神君使了个眼色,看了眼乾元女帝说道。 “我看这人界刀意强者,和我们六界之外的第一美人乾元女帝,很是般配啊!不如…………”坤元神君想撮合二人道。 “啊!不如神君放我们二人快些离去吧!这人神结合,有违天理,不可!不可!”被林雪舞重重踩了一脚叫出了声的秦笃涯,连忙打断了神君的好意,婉言拒绝道。 看着林雪舞睁大双眼,醋意满满的瞪着自己。秦笃涯别说是迎娶乾元女帝了,下辈子他估计都要瘫躺在床上,求她林雪舞伺候余生的饮食起居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这门亲事,就算了吧!不过,你也不能空手而归,就把那菩提盅赐予你吧!”神君将菩提盅放在秦笃涯的面前说道。 “谢谢神君恩赐!”秦笃涯接过菩提盅致谢道。 聚散总有时,又到了话别离的时候了。 秦笃涯和缥缈道人、奉惠真人、拂尘老祖,一一拥抱过后,来到了乾元女帝的面前,羞涩万分。 秦笃涯刚想要拥抱乾元女帝,那边的正宫娘娘林雪舞轻咳了一声,秦笃涯便无奈作罢了。 “那下回再见啦!”秦笃涯挥手作别道。 “下回再见,我等你!”乾元女帝回道。 二人作别四位上神,来到了神界、人界和仙界的三叉渡口。 “涯哥哥,我不想离开你。那剑道仙界,太枯燥乏味了,就只有我的爹爹和爷爷。我要和你去游历人界,可以吗?”林雪舞紧紧的抱住秦笃涯不愿分离撒娇道。 “雪舞妹妹,说到底,你是剑道仙界中人。而我只不过是一个,人界小小的刀意强者罢了,怎能配得上你呢!”秦笃涯有自知之明的挣脱林雪舞说道。 “小涯子,你的皮又痒了,是吗?”林雪舞弹着翎雪剑的剑刃对秦笃涯问道。 “林大剑仙,怎么可能呢!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回什么剑道仙界,天天面对着两个老男人,烦都会烦死了。走!跟小涯子,去游历人界,那多有意思啊!”秦笃涯转身背起林雪舞满脸堆笑道。 “小涯子,你说你怎么就那么贱呢?”林雪舞在秦笃涯的背上很是纳闷的问道。 “林大剑仙,这不叫贱,这唤作疼爱夫人!”秦笃涯背着林雪舞一路狂奔,跑向人界渡口处大笑道。 “慢点!好像有什么东西硌着我了,我看看是什么。”到了人界渡口处的林雪舞对着秦笃涯说道。 “是什么?”秦笃涯像对待放置无价的珍宝一般,轻轻的放下林雪舞问道。 “小涯子,还能是什么,还不是你那该死的血饮殇刀,硌死我了。”林雪舞埋冤道。 “林大剑仙,别再气恼啦!这都到人界渡口了,马上就要去人界了,你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嘛!”秦笃涯突然一脸严肃道。 “小涯子,怎么啦?要面子?面子能当饭吃吗?面子能让你带领,那匈奴的十万亡灵铁甲军还乡不成?”林雪舞突然脸色一沉,对秦笃涯一再逼问道。 “怎么啦?林雪舞,你真的以为没了你,我秦笃涯就没有办法,带领那十万亡灵铁甲军还乡了吗?告诉你,好歹我也是一名顶天立地的男子,不需要仰仗你这名柔弱女子,我也不可能仰仗其他女子。我以前之所以在你面前唯命是从,并不是因为我惧怕你,而是因为我疼爱你,如珍,如宝。如今,我们二人马上就要去那人界了,你若再不收敛一下你的大小姐脾气。这人界,你不去也罢!”秦笃涯板着一张臭脸,对林雪舞说道。 “好!秦笃涯,你吼我!告诉你,你可别后悔。那人界,我林雪舞还就真不去了。我林雪舞就算老死在这剑道仙界,也绝不会去那人界寻你!”林雪舞掩面垂泪,背身御剑,飞往仙界渡口,头也不回的说道。 秦笃涯虽然有些许悔恨,想要伸手去挽留,却什么也留不住,竟呆愣住了。 眼看林雪舞的倩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秦笃涯回想起了,当初他自己痛失心中挚爱林雪舞的样子,竟笑了。随后自嘲道,这又是何苦呢? “自作孽,不可活啊!”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人界秦笃涯和仙界林雪舞,一条绵长的仙人银河,令二人仙人永隔。魔界至尊耶律铭,被剑圣独孤傲,一剑破魂元。他正在艰难的一片一片,从六界之内,收集失散各处的魂元。 人的三人,前路何在? 清晨,北境长城外。 一日,北境长城外,尸骨嶙峋,吓傻了守城将领。 “何故一夜之间,长城外出现这么多尸骨?”守军统领葛伐禅质问道。 “启禀葛统领,属下不知,长城以北是无尽雪山,渺无人烟,怎会有人的尸骸,还如此众多呢?”一名士兵回道。 “拉出去砍了,记住是我问你们,不是要你们问我。你们十人组队,出城查探,查不到原因,就别回来见我。”葛统领说道。 葛统领怒不可遏,不等手下动手,一刀砍了刚才的士兵。 “属下遵命!”众人大惊,跪下齐呼。 一位约莫六旬年纪的长者,带着九位新兵,重装出城了。 三日后,只有那长者一人,浑身是血归来。 待守城将士打开城门,来到他的身边,他支支吾吾着“魔……魔……魔”,便死去了。 初到北境长城的付桓旌,回头看见一妙龄女子便问道:“你不就是坟冢猎户上官敬德叔叔的女儿上官海棠吗?” “是的呢!不过韩殇哥哥,好久不见,你怎么到这苦寒之地了?”上官海棠羞涩回道。 “养父逼迫,不得不来啊!”呼韩殇伤心道。 “哦!对了,不知海棠妹妹何故到此?”呼韩殇问道。 “寻我的情郎,孥跋赤。”上官海棠回道。 “孥跋一姓,乃煞气城巨人所有,莫非…………”呼韩殇猜测道。 “没错,不过他是个小巨人,生性善良。”上官海棠解释道。 “哈哈!光顾着聊天了,走,找间客栈,让海棠妹妹见识一下煞气城的美味佳肴。”呼韩殇笑道。 “哎!有间客栈!”上官海棠指着不远处的一家客栈惊讶道。 “哎!你还别说,还真是‘有间客栈’,就它了。”呼韩殇大气道。 原来这间客栈的名字就叫做“有间客栈”,二人进入店内,热闹非凡,座无虚席。 呼韩殇来到煞气城后,发现城北五里处便是北境长城。先前听别人说起北境长城,都说九死一生,其实都是骗人的胡话,实则安逸得很。 都说煞气城极北之地,苦寒得很,怎奈百丈高的千里长城,阻挡了寒风,反而气温适中。 外人所谓的煞气冲天,实则是客栈遍地,厨房的烟火熏天罢了。 外人所传的修建长城劳苦,也是谎话,长城固若金汤,征兵只是为了换掉年老力衰的人看管而已。 由于梦王朝律法严厉,所以煞气城的百姓都对征兵之人,惧怕不已,为他们免除一切吃喝花费。 换言之,呼韩殇到有间客栈吃喝,是不用花费金银的。 要不然穷小子呼韩殇怎会如此大气,请上官海棠进客栈大吃大喝。 二人点了酒菜,刚拿起碗筷,邻座便聚满了人,静候一老者讲述他那惊人的冒险故事。 二人便放下碗筷,把耳朵凑近,听上一听。 只见那老者捋了捋雪白胡须,卖着关子,看了眼桌上空空如也的钱罐子,面露不悦。 看懂了的众人,纷纷宽衣解囊,往里面扔着铜钱。 呼韩殇与上官海棠,不知其中规则,便被众人直勾勾的盯视着。 那老者见他二人一毛不拔,便回头对客栈掌柜问道:“余温,我这喉咙干渴难耐,可有上等美酒滋润一下?” “可淹千里长城,足够您老润喉之用。”掌柜余温看着早已准备好的上等美酒回道。 “余大掌柜,来上五坛蜜雪茸浆,让宁老先生润一润喉咙,我请客!”煞气城少城主梦存年手握折扇进门大声说道。 “得嘞!五坛蜜雪茸浆!少城主请客!”掌柜余温欣喜异常,赶忙招呼这位贵客道。 “不就是五坛酒水吗?至于高兴成那般模样吗?”呼韩殇嗤之以鼻道。 “小兄弟,你懂什么,这笔买卖,掌柜的赚翻了。那极品美酒蜜雪茸浆,采雪山之巅雪莲莲花花瓣,取幽冥深海底部脂茸根茎,花费九九八十一天酿造而成。出酒之后,再尘封地下五年,取出后飘香万里。那一小坛子酒,可价值千金呢!”一听客敲打呼韩殇的脑袋解释道。 “了然!了然!”呼韩殇摸了摸被打的脑袋受教道。 “宁老先生,昨日的冒险故事,您老刚讲到魔岩窟洞门口,我便被爹爹急招回府。不知您老今日可否,继续讲解呢?”梦存年往老人面前的钱罐子里放进不少黄金问道。 “既然少城主想听,那老夫岂有推脱不讲之理。”收回满罐金银的老人挺直身板笑道。 心满意足的老人,手执惊堂木,重重一拍! “啪” 上回书说到老夫我与其余五人,来到魔岩窟洞门前。我回首望去,发现此地已距煞气城足足有百里之远。 进到岩窟内,我们发觉与外界的冰天雪地截然不同,甚至让人感到温暖如春。 我们越往深处走去,越发感到燥热难耐,便褪去了身上厚重衣物。 突然! (众听客大惊失色,老人面不改色饮了口美酒。) 我们看见五六个硕大的熔岩巨人,正在流淌着的烈火熔岩内沐浴,为它们褪去这刻骨的寒意。 只见它们互相嬉戏,如同孩童一般。 见此情景的我们,吓到腿软,那些巨人的手指都比我们高大许多。 惊吓不已的我们,躲藏在巨石后面,伺机盗取岩壁上的宝石。 “嘭” (由于呼韩殇坐在老人对面,被老人这一惊吓,竟从木凳上翻倒在地。众听客大笑不止,取笑他的胆小如鼠。) 一石门应声而开,坠落地面。 吓得众巨人一激灵,跃出烈火熔岩。 只见一十五六岁人族少年,从我们对面的岩壁破门而出。 巨大的石门上,卧躺着一只硕大的成年野猪,已被那人族少年乱拳打死了。 “孥跋赤,你发什么疯?敲门不会吗?”一熔岩巨人质问道。 “不会”孥跋赤褪去身上衣物,走向烈火熔岩说道。 从烈火熔岩中跃出的众巨人,竟变成了人族模样。 跳进烈火熔岩的人族少年孥跋赤,竟化身成了硕大的熔岩巨人。 老夫我连忙捂住了身边惊呼的队友,生怕熔岩巨人发现我们行踪,那样的话,我们就死定了。 “还愣着干什么?拂祥,快去抬起石门,关闭洞口。”肥胖的巨人吩咐身旁的瘦弱巨人说道。 “魂殇老大,我觉得我们应该给石门上把铁锁,你觉得呢?”拂祥巨人关闭洞口后建议道。 “铁锁?对于我们的少主孥跋赤而言,又算得了什么。”魂殇巨人看着烈火熔岩中的孥跋赤说道。 硕大的成年野猪,被它们几位熔岩巨人,顷刻间便啖尽了。 只为它们的少主孥跋赤留下了一地的尸骨,用以报复它终日的自以为是。 外人都说我们煞气城巨人林立,凶猛异常,实则不然。原来这些熔岩巨人,需要烈火熔岩,方能变身巨人。 说回躺在熔岩中的少主孥跋赤,它是巨人首领噬天帝君的独子,天性孤僻。估计是熔岩过于滚烫,孥跋赤竟睡了过去。 魂殇巨人怒不可遏,想除却这眼中钉。 “魂殇老大,我仿佛闻到了人族的血腥味。”拂祥巨人四下嗅了嗅说道。 “什么?人族?快把他们给我找出来!”魂殇巨人一把扯过拂祥巨人威胁道。 “大家赶快检查有无伤口流血,赶快包扎,别被发现了。”老夫我对队友叮咛道。 怎奈我们其中一人,被四周的宝物诱惑,欲行偷窃,脚下一空,被尖石擦伤。尖石掉落滚烫的烈火熔岩中,发出响声,暴露了我们的位置。 被发现的我们,不愿坐以待毙,便拔出刀剑,誓死反抗。 肥胖的魂殇巨人只右手轻轻一压,便碾死了我的所有同伴,吓得我心都快跳出来了。 “愚蠢的人族,知道我为什么放你一马吗?”魂殇巨人对我问道。 “不知,为何?”我害怕的要死问道。 “看见熔岩中熟睡的巨人没有?他是我的眼中钉,我要你为我拔掉它,你可愿意?”魂殇巨人对我威胁道。 “我愿意是愿意,可是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我是那么的弱小,怎能置它于死地呢?”我回道。 “哈哈!莫怕,此时的它已被我施法禁锢住了,脱离熔岩后,他会化身为一个人形少年,你把它带往别处,离此地越远越好。”魂殇巨人对我解释道。 “我答应你,可是我年事已高,手无缚鸡之力,何以将它送往远处呢?”我摊手问道。 “你看!”魂殇巨人指着外面说道。 原来它早已为我备好了马车,它将少主孥跋赤拽离熔岩,放上马车,催我离去。 于是我驱车奔驰,行车不知多久,见四周坟冢遍地,我便知此处是他应存之地,便扔下了它。 宁老先生饮了口美酒,正欲继续说道。 突然,宁老先生被身后一虎背熊腰男子,一只手拎了起来。 “那你又可曾知晓,它带走了巨人至宝珏魂颖珠,你这可恶的盗墓贼!”那男子怒目问道。 “是你,是你……”老人惊慌不已道。 看见那男子眼中无尽的烈焰熔岩,老人知道它就是魂殇巨人的人形化身,便惊吓过度而亡。 “何人在此放肆?是没把我少城主梦存年放在眼里吗?”梦存年拔剑大声呵斥道。 “下官不敢,城主听闻有人在此妖言惑众,便命下官惩治此人。另外,城主命少城主速回军营,有要事商谈。”魂殇巨人的人形化身,身穿官服,貌似一位守城官员。 “本少城主知晓了,你回去通禀父王,就说我即刻便至。”梦存年望着地上惨死的宁老先生,为其闭上双眼说道。 “如此甚好!”魂殇巨人作别少城主,便不见了。 不欢而散,白瞎了五坛极品美酒。 “韩殇哥哥,宁老先生口中所说的小巨人,就是我的情郎孥跋赤,你可一定要帮帮你的好妹妹啊!”上官海棠着急道。 “海棠妹妹,莫慌,我答应你一定会为你找到孥跋赤的。”呼韩殇安慰道。 二人在有间客栈住了下来,打算明日全城搜寻孥跋赤下落。 夜深了,呼韩殇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依窗望月,等候盗圣尹留别的到来。 “出来吧!我早说你三日后,会求着我收回珏魂颖珠。你还不信,这下信了吧!别死撑了,会死人的。”呼韩殇对着空气说道。 突然,暗处走出一人,半边脸已被烫伤的厉害。 “你小子,还好意思说,差点被你害死。这几天,我莫名其妙被一个熔岩巨人追杀,从雷霆崖追杀我至此。看来,此仙物与我无缘,还是还给你吧!”盗圣尹留别掏出珏魂颖珠,对呼韩殇说道。 “哈哈!你算不错的了,只毁了半张脸而已,要是我早就死了。来!这一壶蜜雪茸浆,算是对你的补偿吧!”呼韩殇笑着递给他一壶酒说道。 “如此严重?不至于吧?”尹留别好奇的问道。 “此乃天机,不可言说!不可言说!”呼韩殇摆起臭架子说道。 “不说就不说,谁稀罕知道。不过,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需要兄弟我帮忙吗?”尹留别伸手问道。 “不用了,你的好意,兄弟我心领了。不日便有一场人族与熔岩巨人的大战,你还是赶快回雷霆崖吧!如若溅你一身血,那多不好意思。”呼韩殇与尹留别握手劝离道。 “那就祝你好运喽!有缘江湖再见!”尹留别说罢,便消失在这夜色之中。 珏魂颖珠是熔岩巨人族的至宝,可化水为火,造就烈焰熔岩。此至宝只有首领才配拥有,噬天帝君把它给了少主孥跋赤,让它戴于身上。 在宁老先生抛弃孥跋赤的途中,马车过于颠簸,致使珏魂颖珠跌落途中。那至宝好巧不巧,随溪流漂泊,停在了呼韩殇养父家门口的溪边。一日,呼韩殇下溪捉鱼,便被他捡拾去了。 少主孥跋赤失踪后,很快熔岩巨人的首领噬天帝君便知晓孥跋赤被害经过,便流放了魂殇巨人。 怎奈魂殇巨人奸诈异常,半途逃脱,化身人形。它投靠了煞气城主,计划反攻魔岩窟。 熔岩巨人大军已经集结,正从百里外的无尽雪山,向煞气城缓慢进军。 驻守在北境长城的守城将领,将北方大批熔岩巨人进攻煞气城的消息,通禀了煞气城主。大家都在坐以待毙,唯有城主在想办法赢得最终的胜利。 魂殇巨人的到来,为城主带来了希望,它带来了噬天帝君的独子孥跋赤。 原来正在煞气城四下搜寻尹留别的孥跋赤,很是不巧,迎头撞上了想要归顺煞气城主的魂殇巨人。正愁无物进献城主的魂殇巨人,擒住了孥跋赤,把它进献给了煞气城城主。 因此,小巨人孥跋赤,成了城主对付巨人大军的制胜关键。怕它逃脱的城主,将其囚于无间地牢之内。 少城主梦存年回到军营中,极力反对与巨人大军正面冲突,他认为这样做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可是城主不以为然,带领全城将领登临北境长城,誓要与那巨人大军决一死战。 呼韩殇与上官海棠,寻获无间地牢秘道,尝试救出孥跋赤。 见到魂殇巨人在对孥跋赤极尽羞辱,怒不可遏的呼韩殇借助珏魂颖珠的力量,救出了少主孥跋赤。不过爱耍小聪明的呼韩殇,竟将魂殇巨人变成孥跋赤模样,囚禁于这无间地牢之中。 三百熔岩巨人对阵五十万煞气城守城将士,大战了三天三夜,各有所伤。不过,最后的胜利还是噬天帝君的,他剑挑城主的尸体,要少城主梦存年拿珏魂颖珠来换他父亲的尸首。 翌日,少城主压上被囚的孥跋赤,欲以此交换父王尸首。 “吾儿,是你吗?你还活着,这真是太好了!”噬天帝君重见爱子,惊喜不已道。 “父皇,是我,我还活着,快救我!”魂殇巨人学着孥跋赤的声音回道。 “莫慌!让吾儿受苦了,父皇这就来救你!”噬天帝君手握噬天剑说道。 得到父亲尸首的梦存年,自然放了被囚禁的孥跋赤。 当噬天帝君怀抱孥跋赤时,魂殇巨人变回真身,手握噬天剑刺穿了噬天帝君的心脏。 “为什么?吾儿何在?”噬天帝君对魂殇巨人吐血问道。 “当然是为了珏魂颖珠!再见了,我的帝君,到幽冥鬼界去见你的儿子吧!”魂殇帝君又狠狠的用噬天剑插进噬天帝君的胸口处说道。 一代帝君,落得如此悲惨下场,让众人唏嘘不已。 “你以为煞气城无忧了吗?我天真的少城主,那让你存活的代价又是什么呢?”魂殇帝君手握噬天剑分身到了梦存年的身后问道。 “代价?整个煞气城如何?”梦存年吓坏了,跪倒在地上哀求道。 “不不不,我要的不是你这句,而是刁蛮公主梦颖蔷,你把她藏身何处?”魂殇帝君怒目嘶吼问道。 “你休想,再见了,我的公主。”少城主梦存年握紧噬天剑的剑身自刎道。 之所以魂殇帝君向梦存年追问刁蛮公主梦颖蔷的下落,是因为它忌惮当朝皇帝梦流年手中的伏魔剑。它需要用梦流年的独女,来要挟他,用以确保自己的存活。 刁蛮公主梦颖蔷到煞气城游玩,并为自己挑选未来驸马爷的事,早已九州尽知。 “屠城!”魂殇帝君举起噬天剑,对熔岩巨人们大喊道。 从秘道出来的三人,见到了噬天帝君的尸首,知道为时已晚。 见父皇惨死的孥跋赤发疯似的捶打着呼韩殇,怪其害死了它的父皇。尽管上官海棠尽力拉扯,怎奈孥跋赤力大如牛,呼韩殇没有反抗,被打成重伤。 呼韩殇深知是自己爱耍小聪明,害死了孥跋赤的父皇,这是他罪有应得。 从呼韩殇手中抢过珏魂颖珠的孥跋赤,推开阻拦自己的上官海棠,化身熔岩巨人,向煞气城飞奔而去。 “孩子,归顺我?或者死?”魂殇帝君见到孥跋赤伸手问道。 “不,我选第三条路,杀了你!”孥跋赤驱动珏魂颖珠,将偌大的煞气城化为烈火熔岩怒吼道。 “哈哈!你以为把这煞气城变成烈火熔岩,我就会死去,做梦!”魂殇帝君化身几十米高的炎魔大帝怒吼道。 手握硕大无比的噬天剑,炎魔大帝吞噬着众巨人的魂元,变得强大无比。 “孩子,如此这般,你也^_^如何能杀了我?”炎魔大帝硕大的左手捏起孥跋赤笑问道。 “谁说烈火熔岩烧不死你?”孥跋赤与珏魂颖珠一起进入了噬天剑说道。 炎魔大帝是熔岩巨人的终极形态,加上噬天剑,魂殇帝君早已超负荷了,他承受不了如此大的力量。 孥跋赤形魂御剑,刺穿了炎魔大帝,自己也魂飞魄散了。 不过他用自己最后的力量,将呼韩殇和上官海棠打出煞气城百里之外。 “雨柔,为何停车,我还要去煞气城见存年哥哥呢!”梦颖蔷车内叫喊道。 “启禀公主,我们准备几马车的取暖衣物,看来是没有必要了。”宫女雨柔看到熔岩遍地的煞气城回道。 “什么?”梦颖蔷推开车门,望见眼前景象惊讶不已。 “好吧!打道回殷冉城,就当我们从没来到过煞气城。”大失所望的梦颖蔷对手下吩咐道。 “我的小公主,别着急走啊!我还没尽尽地主之谊呢!”化身人形的魂殇巨人在梦颖蔷身后说道。 “什么?你是谁…………”梦颖蔷问道。 没等我们的刁蛮公主问完,魂殇巨人一阵妖风便卷走了众人。 魂殇巨人曾化身过熔岩巨人的终极形态,炎魔大帝,那是它恶的一种形态,最终进入了幽冥鬼界。因此,它被惩罚必须做一件善事,以善的一种形态再次进入幽冥鬼界。 究其原因,是幽冥鬼王发现魂殇巨人恶的形态,会让幽冥鬼界的众人对其俯首称臣。它在人界就够嚣张跋扈的了,到了他这幽冥鬼界,岂能让它再得瑟。因此,幽冥鬼王让魂殇巨人重返人界,必须行一善事,方可再次进入幽冥鬼界。 换言之,就是你想死,阎王爷不收你。 苏醒过来的呼韩殇和上官海棠,还是不敢相信孥跋赤的离去。 上官海棠决定行走江湖,了此残生。 呼韩殇只得独自一人重回北境长城,继续修缮长城。 梦王朝刑法严厉,虽然煞气城已毁,但是刑法尚存。只要呼韩殇三字一日在北境长城的征兵表中,他就必须回去履行兵役,不得逃脱,否则呼家村全村人遭殃。 身受重伤的呼韩殇,手握残缺的噬天剑,渐渐恢复了元神和精气。 原来孥跋赤生怕二人高空坠地而亡,便用残缺的噬天剑保护二人平安降落百里之外。 “啊!”手握残剑的呼韩殇疼痛不已叫喊道。 原来珏魂颖珠想要脱离残剑,灼伤了呼韩殇的右手掌心。 脱剑而出的珏魂颖珠,跌落地上,投射出一段影像。 魂殇巨人仍未死去,正在用熔岩锁链抽打着一名女子,逼问她珏魂颖珠的下落。 只看背影,呼韩殇以为是上官海棠,便只身前往魔岩窟救美。 “还是不愿说是吧?”气喘吁吁的魂殇巨人有气无力的问道。 “打死我也不会说的。”梦颖蔷回道。 “公主,你就说出来吧!我是最后一个宫女了,你再不说,他真会把我也打死的。”熔岩柱子上的宫女哀求道。 “你死就死吧!反正父皇会给本公主一批新宫女的。”梦颖蔷翘着大腿,修着手指甲无所谓道。 “好吧!”最后一个宫女说完就咬舌自尽了。 这下尴尬了,魂殇巨人无人可要挟刁蛮公主梦颖蔷了。 “臭魂殇巨人,没事的话,本公主就走了。”梦颖蔷拍了拍身上的断甲说道。 “休想!”魂殇巨人凭空变出一个铁笼困住了梦颖蔷。 “好吧!好酒好肉伺候本公主,本公主也不介意在此过上一段时间。”梦颖蔷打着哈欠道。 “听好!你别仗着你是公主,天真的以为我会在意什么巨人族与梦王朝的狗屁盟约,忌惮你父皇手里的那把伏魔剑,处处让着你。”魂殇巨人气愤不已道。 “哦!原来有盟约啊!你最好现在放了本公主,不然父皇会手握伏魔剑荡平你们巨人族的。”梦颖蔷反要挟道。 魂殇巨人不愿听她吵闹,便逃出了自己的魔岩窟。 看看天,再看看地,魂殇巨人无语凝噎。 赶路许久的呼韩殇,终于到了魔岩窟的门口。 见门口有个老人打扮的冒险者,呼韩殇上前问路。 “老爷爷,此处是魔岩窟吗?”呼韩殇问道。 “并不是,此处是明月窟,不信你看。”魂殇巨人打扮的老人冒险者,将腿下的魔岩窟三字幻化成明月窟回道。 “哦!原来如此,不知老人家,可否行个方便,带我去那魔岩窟。”呼韩殇问道。 呼韩殇递上烟草,为其点燃。 “好吧!看你小子挺上道,就带你走他一遭。不远了,就在前方五十里处。”老人指着前方抽着烟回道。 二人结伴而行,不久便到了魂殇巨人幻化而成的魔岩窟。 “慢着,小兄弟,在进入之前,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一问。”老人一把拉住心急如焚的呼韩殇说道。 “好吧!你快问吧!我着急救人。”呼韩殇不耐烦道。 “第一,所救何人?”老人问道。 “朋友之妻!”呼韩殇回道。 “第二,非救不可?”老人追问道。 “非救不可!”呼韩殇坚定地回道。 “最后,果真要救?”老人一脸严肃的问道。 “果真要救!”呼韩殇不耐烦道。 “好吧!”魂殇巨人松开了拉呼韩殇的手,变回了真身。 呼韩殇应声坠落进了幽冥北海之中,并不是他认为的魔岩窟。 之所以魂殇巨人如此磨叽,逼问呼韩殇那三个无谓的问题,是因为制造一个幽冥北海的入口,也是需要时间的。 正当呼韩殇生命垂危之际,珏魂颖珠形成了一个保护罩,为呼韩殇避开了北海之水。 昏迷的呼韩殇在保护罩内,一直沉睡着,直到保护罩停在了北海深处的未央阁。 “醒醒!醒醒!”一女子叫喊着沉睡的呼韩殇。 慢慢苏醒过来的呼韩殇,看着周围的海底世界,惊讶不已。 “你是?”呼韩殇问道。 “我是幽冥北海的一条红鲤鱼,修炼百年,刚幻化成人形,便在未央阁遇到了你。”女子回道。 “不是,我是问,你叫什么名字?”呼韩殇问道。 “我没有名字,也不知父母是谁?你是我第一个朋友,不如你为我起一个名字吧!”那女子解释道。 “玲儿,你就叫玲儿吧!我叫呼韩殇,以后你就叫我韩殇哥哥吧!”呼韩殇说道。 “玲儿,玲儿,多么好听的名字啊!谢谢韩殇哥哥!”玲儿谢道。 “玲儿,韩殇哥哥有要事要办,告辞了!”呼韩殇手握珏魂颖珠一跃,便消失在了这无边北海之中。 再次现身的呼韩殇,已经置身于幽冥北海的皇家珍宝阁。 幽冥帝君的北海三叉戟,位于中心位置,过于耀眼夺目。 呼韩殇一把夺过三叉戟,冲出幽冥北海,用三叉戟画出一个传送门,把自己送到真正的魔岩窟洞门前。 窟内,魂殇巨人苦恼不已,拿这刁蛮公主梦颖蔷一点办法都没有,搞得他都有点怀疑人生了。 听闻窟外有人叫喊,它便出来了。 “好小子,几天不见,麻雀变凤凰了?这一身花了不少钱财吧?”魂殇巨人问道。 “交出上官海棠,饶你不死!”呼韩殇手提北海三叉戟威胁魂殇巨人叫喊道。 “什么?上官海棠?这里没有此人,你走错地方了。”魂殇巨人纳闷道。 “你说没有就没有,我不会再上当了,让你见识一下北海之水的厉害!”呼韩殇用珏魂颖珠的力量驱动北海三叉戟,引北海之水淹了魔岩窟。 魂殇巨人遇水则化,他生命的最后一刻,她将困着梦颖蔷的铁笼幻化成一条小船,这是它的无心之举。 不过,这的确是一件大大的善事,魂殇巨人无心插柳柳成荫,得以凭借一种善的形态再次进入幽冥鬼界。 “臭魂殇巨人,你想淹死本公主吗?看本公主回到父皇身边,不让他用伏魔剑把你大卸八块!”被海水淹了个半饱的梦颖蔷叫骂道。 在梦颖蔷背后的呼韩殇感到救错了人,便把被用黑纱蒙眼的梦颖蔷送回她的父皇身边了。 回到幽冥北海的呼韩殇,本想致歉幽冥帝君归还北海三叉戟。 怎料幽冥帝君抓住了鲤鱼精玲儿,要求呼韩殇为自己的过错,交出珏魂颖珠。 看到口吐鲜血的玲儿,呼韩殇不忍救命恩人受苦,便乖乖的交出了珏魂颖珠。 经过几日,呼韩殇治好了玲儿身上的伤痛,自己便回北境长城服兵役去了。 本想到煞气城见见梦存年哥哥,替自己物色一下自己未来的驸马爷。却不曾想被臭魂殇巨人囚禁多时,还喝了个半饱的北海之水。最让刁蛮公主梦颖蔷不能忍受的是,自己的落魄模样被一个不知长相的男子瞧见了,真是羞死个人了。 一年很快就过去了,服役期满的呼韩殇,毫发无伤的回到了呼家村。天天想着法子害死呼韩殇的呼延霆,希望又一次落空了。文宇先生望见从北境长城生还的呼韩殇,喜极而泣。 不过好景不长,在栖凤阁寻欢的呼延霆,一个不小心,撞碎了同样来此寻欢贾员外的流彩紫金杯。贾员外扣押了官驿呼延霆,要求呼韩殇赔偿一只一摸一样的流彩紫金杯,七日为期,过期则处死呼延霆。 破镜难圆,这个道理,呼韩殇自然知晓。不过九州大地,有一处地方,名曰捷达城,矮人族国度,武器打造,巧夺天工。所以,贾员外给的七日之期,呼韩殇还是有机会到捷达城,重新打造一只一摸一样的流彩紫金杯。 更何况,养父呼延霆养育了自己一十五年,这份天大的恩情,他呼韩殇也是不得不报答的。 呼韩殇,下一站,捷达城。 那边刁蛮公主梦颖蔷,在煞气城熔岩巨人那里吃了亏,正愁无地发泄心中怒火。巧闻新宫女百合说那捷达城,矮人众多,自是欢喜不已。 因此,刁蛮公主梦颖蔷,下一站,也是捷达城。 “又偷懒!又偷懒!”一粗壮男子抽打呼韩殇叫骂道。 醒过来的呼韩殇,发觉刚才的一切都是梦境,便不觉疼痛。 他看到北境长城上,贴着的告示,差点笑岔了气。 告示上说,远在千里之外的皇城,我们的刁蛮公主梦颖蔷,被一莫名男子戏耍,喝了个半饱的北海之水。 梦境终归是梦境,替养父服兵役,为期一年,呼韩殇也是无语得很。 自从上次十人外出查探,无人生还,北境长城守城将领并没有停下脚步。 很不幸,呼韩殇被安排进了查探队伍。 深夜,一行十人从长城门口出发,向无尽冰山进发,搜寻白骨线索。 “哈哈!我们有必要这样吗?”呼韩殇无语问道。 一些有经验的人,他们都穿的巨厚无比,再被大雪覆盖,看起来他们十人像极了十头白熊在抱团取暖。 “小伙子,你若想死,我们也不会拦着你。”一位长者抽着烟,一脚把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呼韩殇踢出了队伍。 “我就说说嘛,老刘头,干嘛认真你!”呼韩殇识趣道。 “别动!”老刘头小声对着呼韩殇说道。 原来呼韩殇背后突然出现一头巨大无比的黑熊,老刘头安抚着身后的八人。 呼韩殇感到不妙,双腿发软,快站不住了。 此时老刘头指挥众人,分头包围黑熊,正欲一拥而上。 现在对于呼韩殇而言,无用的厚重衣物,却成了救他们熊口脱险的救命稻草。 众人照着老刘头一样,悄无声息的解开身上厚重衣物,只待老刘头一个手势,众人便会扑向那巨兽。 突然,呼韩殇举手示意,让大家等一等。 原来那头巨兽,正在朝呼韩殇身上撒尿。 见巨兽不尿了,呼韩殇提醒大家可以上了,众人扑倒了一脸懵逼的巨兽。 双拳难敌四手,那巨兽自然成了他们十人的下酒菜。 呼韩殇很识趣的扒下那巨兽的皮,披在老刘头的身上,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殇小子,为何让那畜生尿完再杀它?”老刘头不解的问道。 “畜生也是有生命的,被尿憋死,会很生气的,我是怕它死不瞑目。”呼韩殇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被尿憋死?你是想笑死我老刘头吗?”老刘头难得一笑。 酒足肉饱后,呼韩殇一行人休息了一夜,睡得很香。 翌日,他们继续北行,走了不知多久,见前方火光冲天,便驻足了下来。 “魔岩窟?”老刘头四下看了看,发现一处断石上写道。 “进不进去?”呼韩殇问道。 “等等,我们周围埋伏,他们肯定会出来的。”老刘头回道。 我们便找了四周隐蔽处躲藏了起来,伺机而动。 正当我们昏昏欲睡时,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洞窟门前,只见他背上扛着的是他体形几十倍的巨兽。 他放下巨兽,轻轻一脚便把它踢进洞窟深处。他手碰魔岩窟的熔岩墙壁,便化身熔岩巨人。 “溜了溜了,惹不起惹不起。”呼韩殇见状吓懵了,惊慌四下奔逃道。 “别动!你想害死大家吗?”老刘头按下被吓破了胆子的呼韩殇说道。 熔岩巨人发现窟外有动静,便折身回来四下看了一看。 还好有老刘头,他学了两声松鼠叫,骗了那熔岩巨人。 不然的话,他们一行十人早就化成烈火熔岩了。 发现了敌人洞穴,他们也算查探白骨线索有功了,便结伴回城。 北境长城的南方,来了一位贵客,刁蛮公主梦颖蔷。 众所周知,梦颖蔷是当朝皇帝独女,到了婚嫁年龄。现在到访煞气城,城主和少城主自然乐开了花。 少城主梦存年,刚满十八岁,比梦颖蔷大三岁,无心朝堂,醉心江湖。 之所以他因此事欣喜不已,是因为他是个大孝子,他的父亲开心,他就不会反对。 梦存年的每天不像其他王侯公子那般寻花问柳,他最爱聆听江湖轶事,敬佩那些大侠的大仁大义。 因此,红尘客栈,便是他的不二去处。 “呦!这不是少城主吗?请上座!”浓妆艳抹的客栈老板娘凤栖花连忙上前招呼道。 “不知宁老先生?…………”梦存年问道。 “在的,在的,早已恭候少城主多时了。”凤栖花没等梦存年说完便回道。 宁老先生?宁丰韬,说书先生,江湖大骗子一个。他经常编些子虚乌有的江湖轶事,专门骗像梦存年这样的江湖痴客。 “故事说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人在说。”一旁的呼韩殇气不过阴阳怪气道。 “韩殇哥哥,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我听不懂。”上官海棠天真的问道。 “你当然不懂,也无须要懂,懂的人自然懂。”呼韩殇对着梦存年敬了一杯酒说道。 “出去!本小店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凤栖花眼看有人想砸场子赶人道。 呼韩殇识趣的带着上官海棠,离开了红尘客栈。 疑惑不解的梦存年,跟着呼韩殇,想寻求答案。 呼韩殇带着梦存年转了半天,甩掉了他的侍从,与他一对一交谈。 “不日,煞气城将被烈火熔岩吞噬,只有你能阻止这场灾祸。不知少城主,可愿娶在下的妹妹上官海棠?”呼韩殇一脸严肃道。 “哈哈!呼兄,别拿小弟开玩笑了,这可一点儿也不好笑。”梦存年笑道。 “可是你笑了,不是吗?”呼韩殇问道。 “有吗?我有笑吗?”梦存年收起笑容问道。 “你可以不承认,我也可以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编这一切来骗自己。可是,发生的终归会发生,一切皆是命数使然。”呼韩殇胡言乱语道。 “韩殇兄?韩殇兄?”梦存年发现眼前的呼韩殇凭空消失了,便四下搜寻惊呼。 在暗处偷听到一切的上官海棠心碎不已,她一直深爱着的韩殇哥哥,竟不曾爱过她。回到红尘客栈的上官海棠,悬梁自尽而亡。 不久后,手握珏魂颖珠的梦存年与刁蛮公主梦颖蔷大婚,举国欢庆。 “你失去了什么?”智者大师问道。 “一切”呼韩殇回道。 “那你又得到了什么?”智者大师追问道。 “珏魂颖珠”呼韩殇颓废不已道。 “值得吗?”智者大师继续追问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呼韩殇把珏魂颖珠用尽全力的抛向远方,歇斯底里嘶吼道。 “不,你知道,看看你的右手。”智者大师安慰道。 珏魂颖珠又回到了呼韩殇的手中,对于他而言,这就是宿命,他无法更改和选择的宿命。 智者大师隶属于玄机门,秘客是他的爪牙。玄机门内,无生无死;智者大师,握人天命。 “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呼韩殇像个孩童般哭泣着,哀求智者大师。 “你该去搬砖!还你该怎么办?”北境长城监工工头宇文拓,一脚狠狠的踢在呼韩殇的屁股上说道。 “哎呦!疼死我了!”呼韩殇捂着屁股大叫道。 “还知道疼?你到这儿,是来修缮北境长城的,还是来陪北境长城做白日梦的?快滚去干活!”工头宇文拓又狠狠的补上几脚问道。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梦境而已。 只见刁蛮公主梦颖蔷登临千里北境长城,望向无尽冰山。 城墙下的呼韩殇正搬着重砖,替养父服这一年兵役。 累得满头大汗的呼韩殇,擦了擦额头汗水,伸了伸腰,抬头却看见了梦颖蔷的背影。 他发现她像极了梦境中魔岩窟洞门前,那位被黑纱蒙眼的刁蛮少女。 “别看了!那是未来少城主夫人。”一位不知名工友提醒呼韩殇道。 呼韩殇越看越觉得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他再次抬头望向城墙上那少女的倩影。 “还看是吧!还看是吧!还看是吧!”少城主梦存年手握木棍,狠狠的抽打着呼韩殇的头部说道。 “你拿到了珏魂颖珠?”呼韩殇口吐鲜血问道。 “对,我拿到了,拿到了又怎样?啊!”少城主梦存年,继续狠狠的抽打着呼韩殇的身体问道。 “她知道吗?”呼韩殇满脸是血,无力的指向城墙上的少女问道。 “她知道又怎样?她不知道又怎样?啊!”梦存年用打折了的木棍,抽打着呼韩殇问道。 “她不知道就好,不知道就好,不知道…………”呼韩殇说着说着,便没了气息。 “知道吗?你可以不用死的,可是她太爱你了,别怪我,我可是个好人。”梦存年打累了,扔了木棍,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 城墙上的少女,望了眼下方的梦存年,又继续望向远方的无尽雪山。 她在等,等那位,被世人称作“剑帝皇者”的传奇少年——呼韩殇。 “智者大师,您要找的人,为您带来了。”秘客说道。 “醒醒!醒醒!”智者大师把没饮完的美酒倒在满脸是血的呼韩殇脸上,并用脚踢了踢呼韩殇喊道。 “怎么回事?我不是死了吗?”呼韩殇纳闷问道。 “这里是玄机门,无生无死,所以你没有死,不过也没有活。”智者大师解释道。 “什么意思?”呼韩殇更加纳闷追问道。 “答案不是在你的手里吗!我的剑帝皇者。”智者大师回道。 “珏魂颖珠?它不是在煞气城少城主梦存年手里吗?怎会在此?”呼韩殇惊讶不已的问道。 “怎么跟你说呢,你来北境长城替养父呼延霆服兵役一年,这一件小事,开启了三条平行时间线。三条平行时间线自然运行,创造出了三个平行世界。因珏魂颖珠是件仙物,法力无边,它便成了这三个平行世界的桥梁。你拥有珏魂颖珠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在改变着一个平行世界。”智者大师解释道。 “不懂,完全不懂,请您老说的通俗易懂一点,智者大师。”呼韩殇替智者大师按摩肩部说道。 “好吧!第一个平行世界,宁老先生本来不会死的,可是邪恶的魂殇巨人人形化身突然出现,吓死了他。第二个平行世界,坟冢猎户上官敬德的女儿上官海棠本就不应该嫁给煞气城的少城主梦存年,可是你的极力撮合,让她心碎,魂断红尘客栈。第三个平行世界,煞气城的少城主梦存年不应该是个恶人,可是你的出现,抢走了他的未婚妻,让他被迫成了恶人。懂了吗?”智者大师小饮了一口蜜雪茸浆问道。 “还是不懂,我没有改变第一个平行世界发生的一切,我改变了第二个和第三个,为什么?”呼韩殇问道。 “为什么?这话应该我问你吧!第一个平行世界,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为什么要拼尽全力去修改它的时间线?”智者大师一个过肩摔,把身后的呼韩殇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哈哈!怒了,你怒了。你真应该好好看看你刚才气急败坏的样子,快笑死我了。”呼韩殇大笑不止道。 “怒了?我有吗?秘客,我怒了吗?”智者大师问道。 “确实怒了,相当愤怒!”秘客回道。 “哈哈!你口口声声说我有什么不满意,是你不满罢了!蜜雪茸浆,好喝吗?智者大师?”呼韩殇问道。 “什么蜜雪茸浆?没听说过,我有什么不满?我们玄机门,无生无死,我还有什么不满的。”智者大师闪烁其辞道。 “那我就倒喽?”呼韩殇将一坛上好的蜜雪茸浆举了起来,打开封盖问道。 “你爱倒就倒,我智者大师什么美酒没喝过,区区一坛蜜雪茸浆,我才不会看在眼里呢。”智者大师强装镇定道。 “这可是最后一坛喽!”呼韩殇加快了倒酒的速度说道。 一旁的智者大师一听这话,连忙夺过呼韩殇手中所剩无几的蜜雪茸浆。 “臭小子,你还真倒啊?心疼死我了。”智者大师埋怨道。 “只有第一个平行世界的一切是自然发生的,第二个和第三个平行世界,是因为你偷窃了第一个平行世界里的五坛蜜雪茸浆,导致时间线错乱而创造出来的。第二个平行世界里的煞气城少城主是你假扮的,‘呼兄’?我可没告诉他我姓什么,他怎会知晓?第三个平行世界里的煞气城少城主也是你假扮的,‘少城主夫人’?试问哪个人会称呼当今皇帝的独女为少城主夫人?”呼韩殇分析道。 “剑帝皇者,恐怖如斯!”智者大师自愧不如道。 回到正常时间线的呼韩殇,十分完美的完成了修缮长城的任务。一年兵役很快结束了,他活着回到了有人会为他改做厚实保暖衣物的呼家村。他那色鬼养父的希望又一次破灭了,看来呼韩殇还需要更大的磨难才会离死亡更近一步。 在皇城多时的梦颖蔷,早已烦的要死。满心欢喜前往煞气城,却败兴而归。心有不甘的她,决定下一站——捷达城。遍地矮人的捷达城,这下没人能欺负她刁蛮公主梦颖蔷了吧! “儿子,你养父我闯大祸了,你知道吗?我一个不小心把贾员外的流彩紫金杯给打碎了。他限我七日之内,赔他一个一摸一样的,不然我这条小命就不是我的了。所以,你懂的!”呼延霆醉醺醺的叙说着白天的不幸祸事。 说完,呼延霆就躺在地上睡着了。 呼韩殇用尽全身气力,把他抬到床上,为他盖上了盖子,并吹熄了烛火。 毕竟是他把呼韩殇养大,天大的祸事,呼韩殇都不会让他一人独扛。 “捷达城,我呼韩殇来啦!”呼韩殇对着夜空大喊道。 “叫什么叫?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村长夫人牛翠花一折凳,不偏不倚砸在了呼韩殇的头上。 屋顶大喊大叫的呼韩殇应声被砸落地面,此时的他终于明白:江湖十大杀器之首——折凳。 潼王爷梦武年的属地捷达城,矮人众多,兵器制造,巧夺天工。 捷达城山脉众多,善于挖掘开采的矮人们,,在深山中不知疲倦的挖掘着。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矮人族从深山中积累的黄金与宝石如河流一般,流淌不止。 渐渐的,捷达城城主,矮人族的国王梦武年,对黄金的喜爱,近乎痴狂。他把自己的宫殿全部用黄金打造,对黄金的渴求,也永远没尽头。他变得异常残暴,逼迫矮人们向大山的深处挖掘,为其掘取更多的黄金与宝石。 随着矮人们对地下的挖掘,越来越深,接近黑暗。 它便被发现了,“捷达之心”,一块硕大的宝石,散发着耀眼的光芒,被矮人王梦武年认为是至高王权的象征。他把宝石悬于王座之上,认为它是九州的王权标志,便邀请九州各地王爷前来观赏。 高傲的矮人们,趁此机会,向其他八州展示自己的富有。在八位王爷面前,矮人们打开了一箱箱珍贵的宝石,让他们艳羡不已。 数年后,过于的招摇,为捷达城引来了灭城的大火——巨龙焚煞。 那是一条来自北方的火龙,凶恶异常,所过之处,皆化为灰烬。 究其出处,与呼韩殇倒有莫大的干系。 北境长城守军与魔岩窟熔岩巨人的大战过后,尸横遍野,惨不忍睹。死后的熔岩巨人,化为炙热的烈火熔岩流淌在地面上形成河流,五十万守军将士们的血也聚成了一条河流。 当这两条河流汇聚在一起,流进蛟龙潭时,焚煞应运而生。 它收尽战场上所有的兵器,为其武装不破的皮囊;饮尽两条河流,为其体内储藏无尽的烈火熔岩;噬尽所有亡者的恶念,为其积攒力量。 巨龙焚煞跃出蛟龙潭,口吐烈焰,燃尽了它的同类。它看着自己双翅上的耀眼黄金,痴狂不已,便四处搜寻黄金,占为己有。听闻捷达城有无尽的黄金,它振翅飞翔,向捷达城而去。 矮人们积累近百年的金银宝器,很不情愿的,易主了巨龙焚煞。 高傲的矮人们被巨龙焚煞,从捷达城赶了出来,矮人王梦武年的“捷达之心”,也不小心跌落在了巨龙焚煞的怀中。 无数金银被巨龙焚煞守护在捷达城内,不死不离。 无家可归的矮人们,被迫替人族劳作,赚取食物过活。 捷达城属地附近的昔日盟友精灵王曦瑟昭,不愿自己的族人,替一无所有的矮人们对抗强大无比的巨龙焚煞,因此没有伸出援手,带着精灵大军离开了。 矮人与精灵的盟约,就此破碎,走到了对立面。为后来的九州动乱,埋下了祸根。 丢失至宝后,昔日傲慢的矮人王梦武年疯癫不已,整日念叨着捷达之心,四处找寻至宝,已无力带领矮人大军了。因此,孱弱的少城主梦萧年便带领剩余的矮人们,在人族周围,建立住所,暂时居住了下来。不过不甘心的梦萧年,一直在遍寻利器,试图杀死巨龙焚煞,重新夺回捷达城。 梦萧年从矮人长老们手中接过了矮人国王权杖和古书典籍,从中他找到了一个可以重新夺回捷达城的办法——自由之矛。 “自由之矛”,唯一一件可以刺破巨龙焚煞身体的武器,取九州最坚硬的钷铁打造而成,吸收了地下的无尽煞气,无坚不摧。 只不过古书上写道:他需要一人族少年协助,登剑峰,取剑心,得法阵图谱,方可取出。 捷达城周围潜伏许久的梦萧年,一直在等待那位人族少年的到来。 捷达城内,巨龙焚煞一直在沉睡,仿佛在积攒力量,要焚尽这九州大地上的一切生灵,确保它的无尽财宝不被夺走。 呼韩殇从呼家村,跋山涉水,走了很远的路,才到这空无一人的捷达城,气恼不已。 这七日之期,眼看就要到了,可愁坏了呼韩殇。 烦恼不已的呼韩殇,在这空旷的城里搜寻了一天,果然一个矮人也没有。累了一天的呼韩殇,疲累不已,便生无可恋的瘫坐在广场之上昏睡了过去。 突然,地下深处,巨龙焚煞嗅到了人族的气味,感到自己的金银受到了威胁。 破土而出的巨龙焚煞,出现在了广场之上,看见一十六岁少年正在熟睡着,它便嘶吼了一下。 睡梦中呼韩殇被身后的巨大响声惊醒了,他回头一看,心想这下凉透了。 “愚蠢的人类,你是来抢夺我财物的吗?”巨龙焚煞问道。 “不是,我只是一个路过的吃瓜群众而已,不信你看。”呼韩殇从怀里掏出一块没吃完的瓜果,啃咬道。 “还说不是?”巨龙焚煞怒吼道。 原来巨龙焚煞从广场地下的宝库内破土而出时,带出了不少金银。呼韩殇在呼家村过惯了贫苦日子,突然见如此多金银,怎会不心动。 呼韩殇右手吃瓜,左手却不听使唤的向地上一块巨大的宝石伸去。 “啊!”呼韩殇痛苦的叫喊道。 “愚蠢的人类,滚出来,我要用炙热的熔岩烧死你!”巨龙焚煞竟突然对眼前昏死过去呼韩殇视若无睹怒吼道。 究其原因,在巨龙焚煞吐出火焰的那一刻,呼韩殇捡起了地面上的那块宝石,并紧紧攥在胸口。 好巧不巧,那块宝石就是捷达之心。虽然呼韩殇的后背被巨龙焚煞焚毁,仅剩骨架,但是捷达之心紧附在他的胸口处,与他的心脏连接在了一起,自动复原了他的后背。 换言之,呼韩殇只是被打昏了过去,并无大碍。 巨龙焚煞则怒不可遏,跃于空中,重归地下深处。 这剧烈的撞击,把广场边的呼韩殇震飞的好远好远。 说回捷达之心,这是一块仙物宝石,由于长期被悬于矮人王王座上方,它的奇妙之用自不为人所知。它不可让矮人族隐身,却可让人族的呼韩殇处于隐身状态。这就是为什么发现此物的矮人手持此仙物,矮人王仍能看见他,巨龙焚煞却对眼前的呼韩殇视若无睹的原因。还有,此仙物可以修复所有身体创伤,故呼韩殇后背无碍。 苏醒过来的呼韩殇,已经处于众矮人们的包围之中了。 “走开!你们是谁?想要干什么?”呼韩殇举拳威慑众矮人说道。 矮人族与人族的身高比例,矮人最高身高只相当于正常成年人族身高的一半。因为呼韩殇的身高比他们所有的矮人都要高出一头,所以他才敢举拳威慑众矮人。 “你就是我们矮人族,等待已久的人族少年。莫慌!我们矮人没有恶意,只是需要你的帮助而已。”捷达城的新城主,矮人族的新王梦萧年,从众矮人的身后出来说道。 “帮助?错了,是我需要你们的帮助,我这里有被打破的一只流彩紫金杯,希望你们能帮我尽快修复好。作为交换,我胸口的这块宝石就送给你们吧!”呼韩殇掏出破损的流彩紫金杯,然后脱下上衣,露出了吸附在自己胸口处的捷达之心说道。 “王!”突然,梦萧年和众矮人大惊,跪地齐呼道。 “王?不,我不是你们的王,我也不想当什么矮人王。我还要回呼家村,继续捉弄呼来和呼去呢!”呼韩殇穿好上衣拒绝道。 “你当真不知那块宝石的来历吗?”梦萧年问道。 “不知,你知道啊?你要是知道,快点给我去除掉,它搞得我疼痛不已。”呼韩殇抓挠着胸口的位置说道。 “那是我们矮人族至高王权的象征,捷达之心。它是捷达城几十座山峰的精华,是群山之心,唯有帝王可以拥有它。谁拥有它,就是我们矮人族的王。”梦萧年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啊!我是被迫拥有它的,我不是你们的王,也不会是你们的王。”呼韩殇深感不妙道。 “不,这是你的使命,你无法抗拒。”智者大师说道。 “哎!我也是服了,你们玄机门,闲的如此厉害吗?矮人族,你们也要插一手?”呼韩殇无语道。 正在与梦萧年谈话的呼韩殇,被秘客强行带至玄机门,接受智者大师的骚扰。 “我说过,这里无生无死,自然时间多的很。你的命数,也是必然,你无法逃脱。”智者大师说道。 “哎!我还就不信了,我今天就赖在这儿不走了,你奈我何?”呼韩殇躺在地上耍无赖道。 “看看你的胸口,它还在吗?”智者大师问道。 “不好啦!抓贼啦!玄机门智者大师抢东西啦!”呼韩殇一摸胸口,宝石不见了,取泼妇骂街般大喊大叫道。 一旁的秘客大笑不止,智者大师白了他一眼,他才收敛了笑意。 “剑帝皇者,恐怖如斯!”受不了呼韩殇无休止的叫喊,智者大师双手捂住耳朵逃出了玄机阁大厅。 “你不用担心,这流彩紫金杯,我们矮人不消一个时辰,便能让它完好如初。作为交换,我们不需要你胸口的宝石,需要你为我们矮人族寻获一件利器。一件可以杀死巨龙焚煞的利器——自由之矛。”梦萧年说道。 “能修好,一切好说,说说如何帮你们吧?”呼韩殇不知何时从玄机门回来了说道。 “首先,需要你跟随我们,登剑峰,取剑心;然后寻获法阵图谱,将剑心置于图谱法阵之内;最后方可取出法阵之内的自由之矛。至于击杀巨龙焚煞,夺回捷达城,重建我们矮人族的家园,就是我这位新城主的事了,不劳烦你了。”梦萧年解释道。 “好吧!剑峰在何处?”呼韩殇问道。 “上山!”梦萧年手指天空喊道。 呼韩殇心想:傻子吧你,都叫剑峰了,我也知道是上山,难不成它在海底? 梦萧年挑出八位矮人族中的猛将,便让呼韩殇跟随其后,向剑峰动身出发了。 一行十人爬过了一座一座山,趟过了一条一条河,可是还没有到。 “你不会记错地方了吧?”不耐烦的呼韩殇问道。 “当然不会,它就在你的身后。”梦萧年指着呼韩殇的背后山峰说道。 “什么?”呼韩殇回首望去,巨大的瀑布下面确实隐约可见剑峰二字。 这剑峰还真在海底啊!着实惊到了呼韩殇。 众人绑紧了绳索,沿着峭壁,走进那剑峰洞口。 虽惊险异常,怎奈矮人们身手灵活,有惊无险进了剑洞。 “剑心就在这里面?我看不像啊!”呼韩殇望向黑不见底的剑洞问道。 “确实在此,矮人先祖,是不会骗我的。”梦萧年点亮火把,递给呼韩殇一个说道。 “那你的矮人先祖,有没有告诉过你,你们矮人族的家园捷达城会被巨龙焚煞抢占啊?”呼韩殇讥讽道。 “那倒没有”梦萧年伤心回道。 “臭小子,竟敢羞辱我们矮人先祖,找死!”一粗壮矮人执剑欲刺杀呼韩殇喊道。 “佛泽住手!”梦萧年持刀挡住了那对呼韩殇的致命一击劝道。 “我有说错吗?就是你们的城主贪恋金银,堕于黑暗,才导致你们如此凄惨的下场。他才应该来拯救你们于水火之中,根本与我无关,硬让我来趟这趟浑水。告诉你们,小爷我还不伺候了!”呼韩殇说罢,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愿继续前行。 “不伺候就不伺候,谁稀罕你伺候!我们自己找!”矮人佛泽对呼韩殇忍无可忍道。 “他知道错了,只不过,他无法带我们重回家园了。”梦萧年擦了擦手指上的城主戒指流泪道。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他离世了,对不起!”呼韩殇起身致歉道。 “没关系,你又不知道。他曾是九州大地上最好的国王和父亲,为矮人们带来了富足的生活,为家人们带来了无尽欢愉。与他在一起的时光,是我此生最幸福的记忆。但是好景不长,随着捷达之心的出世,他的欲望变得无法满足。他下令众矮人挖穿了所有的山脉,凿碎了所有的巨石,为他带来了如河流般无尽的金银。可是他仍不觉满足,强迫昔日盟友为其卖命,继续开采金银。渐渐的,我与他相处的日子少了,甚至整日都见不到他了。堆积如山的金银,吸引了巨龙焚煞。被巨龙焚煞的烈焰屠城后,人们都说他疯了,四处寻那巨龙焚煞,索要只属于他的捷达之心。不知过了多久,我在溪流边发现了这枚国王戒指,才知道了他的离世。没事的,他是他,我是我,我一定会带领矮人族夺回捷达城,重建家园的。”梦萧年擦了擦脸庞泪水说道。 “好!我帮你,我们一定会找到自由之矛,杀死巨龙焚煞的。”呼韩殇感动的一塌糊涂说道。 一行十人,没了隔阂,便很快来到剑洞深处。 “传闻剑心乃剑皇心脏,不知是否属实?”一独眼矮人僧贺问道。 突然,僧贺一不小心,踩中了洞内机关,十人只见万箭乱射,疯狂躲闪。 梦萧年不幸被射中,重伤在地,昏迷了过去。虽然呼韩殇轻功不错,但也被射中左臂,所幸无碍。 呼韩殇把受伤的矮人们,放置在墙壁处,吩咐他们不要再四下走动。然后他踩踏墙壁突出的尖石,飞身到了墓室中央。 只见一具被霸道的剑气环绕的棺椁,横于中央。 呼韩殇心想,莫非这里面就是剑皇尸骨? 只见他用力一掌劈碎棺盖,看见里面有一柄虹殇剑,还有一具拥有鲜活心脏的尸骨,才发现江湖传言属实。 “剑皇,你这心脏还是血淋淋的,与活人无异,有点恶心后人了吧?”呼韩殇对着剑皇尸骨吐槽道。 “要你管!我堂堂剑中皇者,死后心脏如果幻化成一块宝石或者其他,那多没有排面。”棺椁中的尸骨竟突然站了起来,对呼韩殇说道。 “我今天就管了,怎么着?有种你拿起虹殇剑刺死我啊!”呼韩殇不惊反怒道。 “好小子,你以为我不敢吗?”剑皇捡起棺椁中的名剑,指向呼韩殇问道。 “我就认为你不敢,怎么着?刺我啊!刺我啊!”呼韩殇扯开上衣,露出被宝石吸附的胸口叫嚣道。 “好小子,你有种,我今天就刺给你看看!”剑皇握紧虹殇剑蓄势大喊道。 “来啊!你可别手下留情啊!”呼韩殇紧闭双眼,向前挺胸大叫道。 “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的,受死吧!”剑皇执剑向呼韩殇怒吼道。 “来吧!”呼韩殇生死看淡道。 “我来啦!”剑皇用力刺了过去。 “哎!我怎么没事?”呼韩殇睁开双眼,摸了摸胸口问道。 “臭小子,你想阴我,没门,我才不上你的当呢!”当虹殇剑剑尖距离呼韩殇的胸口仅有一寸的距离时,剑皇停了下来。 “谁说你不刺,就不会被我阴?”呼韩殇指着虹殇剑上,剑皇那血淋淋的心脏笑问道。 “你小子,阴我!”剑皇说罢,便尸骨无存,魂飞魄散了。 原来,就在刚才剑皇用尽全力刺那一剑的时候,呼韩殇利用自己绝世的轻功,回到棺椁中,取出了剑皇的心脏,捧在自己胸口前。 结果,可想而知,剑皇的虹殇剑刺穿了自己的心脏,自己杀了自己。 一代剑中皇者,竟如此搞笑的再次死去,令墙壁处的众矮人唏嘘不已。 之所以呼韩殇这么做,是因为呼韩殇听闻江湖传言,唯有剑皇本人手持他的虹殇剑,剑破己心,方能剑心出世。 虹殇剑碎裂,剑心脱离剑身,悬于空中,呼韩殇一把夺过剑心,收了起来。 这里江湖传言也没有错,剑心确实是剑皇的心脏所化,至少占绝大部分。当剑皇老人家用他的虹殇剑刺破自己鲜活心脏的那一刻,他心中的所有生前剑道恩怨都被自己祛除了。此时,他的剑心是纯洁无瑕气垫,附于自己的名剑之内。 但是剑皇活了百岁有余,生前剑道恩怨无数,强大煞气无处去往,便附于剑身周围。纯洁无瑕的剑心,不愿被恶臭难闻的煞气沾染,便脱离了虹殇剑剑身。 没有剑皇镇压的剑洞,霸道剑气,四处横冲直撞,致使剑峰快要轰塌了。 此时的呼韩殇只能救一人,在其余矮人慷慨赴死后,他没得选择,怀抱昏迷不醒的梦萧年,便飞身离去了轰然倒塌的剑皇独孤阙墓穴剑峰。 “哎!不是我说,你们矮人族真心会玩,他们都死了,我还能救谁?”呼韩殇对着梦萧年吐槽道。 歇息了一夜,梦萧年苏醒了过来。 “剑心,你拿到剑心了吗?”梦萧年看身后,被夷为平地的剑峰伤心问道。 “兄弟,你看!”呼韩殇掏出怀中剑心递给梦萧年看道。 “兄弟?嗯!殇兄,我就说你是我们矮人族的大救星,你还不信,你看这剑心就是最好的证明,不是吗?”梦萧年看着呼韩殇手中的剑心笑道。 “殇兄?错了,错了,我姓呼,名韩殇,你以后可以叫我韩殇兄弟或者呼兄。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叫我韩殇兄弟,呼兄叫起来挺那个的,你懂的。剑心又如何?只不过是那剑皇独孤阙脑子不好使,上了我的当罢了!我这就算是你们矮人族的大救星了?不敢当!不敢当!”呼韩殇笑道。 “哦!对了,矮人族古书里面记载说,法阵图谱,藏于剑龙潭。如今我们已经恢复了元气,那么我们即刻动身出发吧!韩殇兄弟?”梦萧年右手轻锤了一下呼韩殇胸口说道。 “萧年兄弟,那好吧!”呼韩殇也右手向梦萧年的胸口处回捶了一拳,不过他下手没轻没重,这一拳捶的梦萧年疼痛不已。 “对不起!我忘了你箭伤初愈。”呼韩殇看到梦萧年疼痛不已的样子,连忙起身扶助快坐不住的梦萧年致歉道。 二人结伴,一路上打打闹闹,很快便到了剑龙潭。 两条凶恶蛟龙守护着剑龙潭中心位置的法阵图谱,梦萧年决定孤身一人引开两条恶龙,让呼韩殇趁机窃取法阵图谱。 怎奈两条凶恶无比的蛟龙法力高强,啃咬掉了梦萧年的左臂,仍继续纠缠于他。 很快窃取到法阵图谱的呼韩殇,将剑心置于图谱中央。随着法阵的运行启动,不久后,自由之矛便破阵而出。 悬于空中的自由之矛,自古以来是矮人族的皇家至宝,自然会守护矮人族皇室的后代子孙。 眼看将要被两条恶龙追上的梦萧年,命悬一线。自由之矛从两条恶龙的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其杀死。 两条恶龙形神俱灭后,自由之矛到了梦萧年的右手中,为其封住左臂断裂处流血。 手握自由之矛的梦萧年,终于有了对抗巨龙焚煞的资本。 “捷达城,你们的皇帝回来啦!”二人回到捷达城四周的矮人族聚集地,梦萧年右手紧握自由之矛振臂高呼道。 “皇帝?萧年兄,你这是没把梦王朝当今皇帝梦流年放在眼里啊!按照本朝刑法,你这可是可是要杀头的重罪。”呼韩殇打趣道。 “韩殇兄,谢谢你!让我有机会带领矮人族与那恶龙焚煞一战。”梦萧年充耳不闻感谢道。 “你我是兄弟,别说这些见外的话,都是兄弟分内之事。”呼韩殇回道。 梦萧年集结散落在各处的矮人族,聚集于捷达城门前。 “恶龙焚煞,速速出来受死!”梦萧年站在矮人族战车上用尽全力对捷达城内怒吼道。 过了一会儿,城内没有任何风吹草动。 “我猜,它没有听到,我走近些,再帮你喊喊看。”呼韩殇猜测道。 呼韩殇向捷达城城墙高处飞身而去,却不曾想被巨龙焚煞一巴掌扇的好远好远。 地下深处的巨龙焚煞,对于捷达城地面的动静自是警觉不已。 破土而出的巨龙焚煞,爬上捷达城城墙高处,与飞身而来的呼韩殇撞了个满怀,自然气愤不已,便一巴掌把他扇的好远好远。 “你们是来送死的吗?”巨龙焚煞脚踩捷达城的高墙,口吐烈焰问道。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六十一章 精灵语出 付桓旌路过精灵澠虚无之地,时不时有一些精灵语传进他的耳朵里。 毕竟付桓旌遍览过岁月银河,对于精灵语也是略懂一二的。 “就你叫天涯墨客付桓旌啊?”精灵澠虚无之地的万事通金宇叫嚣道。 “正是在下!”付桓旌应允道。 由于精灵王和付桓旌是旧相识,金宇也不好太过为难他,只得过过嘴瘾便退下了。 “精灵语出一事,天涯墨客你也不能够视若无睹吧!”虚无之地大长老鄙夷道。 “人界之事,理应人皇最后作决断,你们精灵一族本就不该插手人界杂事。”付桓旌掰扯道理说道。 “天涯墨客,此言差矣!若不是他人皇近些年来开疆拓土的厉害,将他的魔爪伸向六界各处,我们精灵一族会插手人界杂事?”大长老解释道。 至于精灵语出一事,付桓旌本无心理会此事,毕竟六界太乱了,令其过于糟心。 人界庆帝五年,那年暗侍浮屠还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剑道天才。 人界剑道,分为十三境,下三境为剑道小修士,初闻剑法;中三境为剑道平修士,剑锋难藏;上三境为剑道大修士,剑气凌人。剑道达十境,需渡劫,生、死、情,三劫尽破,可破境。剑道顶峰,剑道十三境,可剑开天门,有缘飞升幻界。 人界刀意,分为十三界。刀意的威力,随着所学之人境界的不断提升,会变得越来越强大。初识刀意为下三界,略懂刀意为中三界,深悟刀功为上三界。刀意到达十界后,会历经三重劫,破劫,方能到达化境,即刀意十三界,领悟到人刀合一的玄妙。 人界枪法,分为十三层。下三层为枪法小乘宗,初露枪芒;中三层为枪法中乘宗,枪中无人;上三层为枪法大乘宗,一枪挑仙。枪法达十层后,需所学之人肉身俱灭,魂入枪身。枪法顶峰为十三层,飞升枪法化境,成为魔界至尊,一枪灭神。 暗侍浮屠,原名铁浮屠,是当时余杭镇铁员外的独子,锦衣华服,腰佩神剑。 惊鸿剑法并非他铁浮屠独创,而是继承其父的衣钵。他不但将剑法独有的精妙全部学了下来,又增添了些许的霸道纵横,戾气十足。 铁员外年纪老迈,便将惊鸿神剑传与爱子铁浮屠。希望他日后能够保余杭镇一方平安,为匡扶武林正道尽自己的一点绵薄之力。 铁浮屠十六岁那年,结交剑道好友无数,终日在这美酒无数,佳人林立的逍遥阁内买醉。 不久后,一群从西域古都远道而来的刀意中人,在这余杭镇内为非作歹,欺男霸女,恶事做尽。 那些刀意中人,依仗他们从刀意始祖邪刀皇那里,偷学来的几招刀法,挫败了很多当地剑客。 一日,铁浮屠像往常一样在逍遥阁买醉,美人在怀。 那些刀意中人,十分的嚣张跋扈,扬言今日包下了这逍遥阁。 铁浮屠听若未闻,对他们的驱赶不作理会,继续饮酒作乐。 十几位蛮壮汉子,手执圆月弯刀,怒气冲冲的向铁浮屠劈砍过来。 众人只听见那酒桌上的惊鸿神剑,出剑与归鞘的声响。他们却不曾得见,那柄神剑如何屠杀眼前的这些凶猛壮汉。 眨眼间,铁浮屠眼前的十几位刀意中人,皆被他的惊鸿神剑,削去了项上人头,死状惨不忍睹。 眼见怀中美人惊吓过度,昏死在地。并且他铁浮屠杯中的美酒,竟沾染了恶人血渍。他起身只道了句无趣,便作别了众人。 一时间,余杭镇的一位十六岁剑道天才,在那逍遥阁内屠尽刀意狂徒,在珏朝的江湖武林中人人传颂开来。 二十岁的铁浮屠,仍然嗜酒如命,不肯满足其父心愿,早日娶妻生子,传续铁家的后世香火。 四年过后,铁浮屠侠义之举无数,引得江湖中人钦佩万分,导致他不再满足那逍遥阁的苦涩美酒。 听闻那紫韫湖畔,江湖第一美人傅雨柔亲手酿造的仙人酿,飘香万里。嗜酒如命的铁浮屠,自然要去那里讨要一杯极品美酒。 御剑飞行的铁浮屠,很快来到了紫韫湖畔,却被自己枪法卓绝的挚友袁鳌,阻拦在了湖畔的入口处。 袁鳌只对铁浮屠道了一句,此等惊为天人的绝世美女,铁兄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原来那枪痴袁鳌,师承魔尊枪神耶律铭,武功奇高,并与那湖畔的佳人傅雨柔早有婚约。 在挚友袁鳌的多番请求下,铁浮屠应允留下逗留几日。 这几日便是他袁鳌,与那绝美佳人傅雨柔的成亲日子。有了这剑道天才铁浮屠的参加,想必江湖的各位侠义之士会高看他袁鳌一眼,前来祝贺他的喜事一桩。 成亲那天,天公不作美,暴雨倾盆而下。不过宴席上的诸位英雄好汉,并没有受此影响,杯盏交错,欢声笑语不断。 入夜,铁浮屠将那美人傅雨柔,捆绑至紫韫湖畔的酿酒坊,独自一人痛饮苦酒仙人酿。 “雨柔,为何你的仙人酿,今夜如此酸苦啊?”铁浮屠不解的问道。 “浮屠,你还是快些放了我吧!你我二人,注定此生只会情深缘浅。”傅雨柔忆起往昔鼻子一酸道。 “雨柔,莫非你还在为当年,我的那次不辞而别,耿耿于怀吗?”铁浮屠饮酒问道。 “浮屠,那些事情对我而言,已经都不再重要了。你我二人的相识,就像是梦一场,这段感情我傅雨柔输了。你铁浮屠转身的那一刹那,我傅雨柔终究还是要流着泪水,离开那装满你我二人情爱回忆的余杭镇。”傅雨柔垂泪道。 “雨柔,怪不得众人皆言你这仙人酿,飘香万里,舒爽甜美。唯独我铁浮屠,无论如何品尝,都是苦酒入喉,难以下咽。原来这酒水,是你用悲情作引,酸泪为材,苦苦酿造而成的啊!”铁浮屠悔恨道。 藏身暗处多时的枪痴袁鳌,缓步走出,为爱妻傅雨柔解除绳索。 “袁鳌,你在干什么?你配不上她,你知道吗?”铁浮屠对昔日挚友说道。 枪痴不作理会,只顾怀抱爱妻,为其披裹上暖身大氅。 只见那暗夜里,紫韫湖畔的百盏灯火,被他枪痴袁鳌一枪挑灭。 不曾见那铁浮屠手中的惊鸿神剑出鞘,只见他眼前有一道剑光疾驰而过,如那飞火流星一般迅捷。 怀抱爱妻傅雨柔,正在奔逃的枪痴袁鳌,剑影过处,身作两截。 铁浮屠夺妻杀夫之后,不忍那傅雨柔得见袁鳌的惨死,便转瞬间将其背后打昏,扶在怀中。 铁浮屠御剑飞行,将怀中的昔日爱侣傅雨柔,安放在余杭镇的云来云去客栈。 随后,铁浮屠担忧袁氏的枪法宗派众人,会日后寻仇,便一夜间杀尽袁枪宗五百六十三口。 后来,那些剑道天才铁浮屠的拥簇者,几经周折搜寻到了袁鳌通敌卖国的罪证。 江湖上,二十岁的剑仙铁浮屠,在紫韫湖畔,一人一剑,杀尽枪法宗派的侠义之举,得到了众人争相传颂。 不知不觉,五年岁月,飞逝而过。如今二十五岁的剑仙铁浮屠,左手拥抱着美人傅雨柔,右手顶举着剑道第二的名号。 为何他剑仙铁浮屠,一套惊鸿剑法,独步武林,无人曾望其项背,却屈居剑道第二呢? 自然是因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如今江湖武林的剑道第一,当属那在麒麟堡隐居多年的君子剑。 一日,麒麟堡的瓴潇剑坛,剑道第一的君子剑,正在与剑首傅桓淼切磋剑法。 而那剑首傅桓淼,正是傅雨柔的亲生父亲。 剑仙铁浮屠,没有经过他君子剑的同意,手握霸道纵横的惊鸿神剑,灭绝了麒麟堡的众人。 剑仙与剑首的对决,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之所以君子剑附身于剑首傅桓淼,是因为他的肉身已被自己尽毁,独留气吞山河得剑魂于这人世间。 铁浮屠和傅桓淼,二人决战了一整天,都将那瓴潇剑坛打落到了幽冥鬼都,仍然不分高下。 最终,剑首傅桓淼看到铁浮屠的腰际间,竟然佩带着他送给爱女傅雨柔的玉佩,便双手负后,一心求死。 剑仙铁浮屠打败了君子剑,成为了剑道第一,众人尊称其为剑神。 又过了两年,二十七岁的剑神铁浮屠,功成名就,准备隐居山林。 不料,一个雨夜,枪痴袁鳌的义子焚煞,疾步破门而入,手握惊鸿神剑,一瞥噬魂,掳走了傅雨柔。 令剑神铁浮屠,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视作挚友亲朋一般的关门大弟子焚煞,竟会如此害他,辱其娇妻,毒其父母。 令他剑神铁浮屠,更加不能接受的是,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手握惊鸿神剑,杀害了自己的一生所爱傅雨柔。 原来是那焚煞易容成了傅雨柔的模样,又将那衣衫不整的傅雨柔易容成了他的模样,导致剑神铁浮屠误杀爱侣。 又三年光景飞逝,三十而立的昔日剑神铁浮屠,竟枯瘦如柴,如乞丐一般苟活于世。 一日,听闻自己的徒子徒孙,在那中原武林中,被剑神铁浮屠残忍的杀害了。邪刀皇手握血饮殇刀,从那西域古都,跋山涉水而来,矢志雪旧仇。 如今的剑神铁浮屠,自然不是那邪刀皇的对手。 于是,剑神铁浮屠自愿每日替邪刀皇背负,那把重量高达五十斤的血饮殇刀,驼背前行惩罚自己以往的过错。 暗侍浮屠的名字,由此而来。 在西域古都,剑神铁浮屠负刀五年。 后来,邪刀皇听闻中原武林人才辈出,便又跟随主人邪刀皇,来到中原武林,继续负刀五年。 十年负刀,令剑神铁浮屠吸食了一身的殇煞之气。 终于,四十岁的剑神铁浮屠,祭出体内的剑灵,手握惊鸿神剑,剑开天门,再入陆地神仙,飞升到了幻界。 负剑老者,在那混沌剑阁,继续吸收剑内的殇煞之气,化为己用。 枯瘦老者,暗中护卫少主付桓旌,一十六年,收他为徒。 在此期间,暗侍浮屠,开了一家静心酒坊。他做起了静心坊主,专心酿造已故爱侣傅雨柔,最爱饮的仙人酿。 幻界落魄少主付桓旌,在那静心酒坊打桩练拳,书写幻界志物大典,已不知不觉半年有余。 暗侍浮屠,那夜回忆的所有过往旧事,他的爱徒全然知晓了。 原来付桓旌天赋异禀,可以幻化成为一只幻界众人,肉眼无法看见的灵蜂。 这只奇小无比的灵蜂,钻进了暗侍浮屠的无尘袋,取走灵气逼人的天机石,留下了一个一摸一样的赝品。 付桓旌在写书的闲暇之余,驱动灵气法力,浏览了师傅铁浮屠的坎坷一生。 在这半年时间内,幻界的方环九宫内,怪事频发。 这第一件怪事,便是那弗冉宫的一对至亲姐妹,竟为了一件幽冥鬼都的至宝“珏魂颖珠”,渐渐的形同陌路。 此事迫使付桓旌不得不首次出手御剑,手握他师傅的惊鸿神剑,一剑便破灭了那害人不浅的珏魂颖珠。 由于人界志物大典中的那把轩辕神剑,正在人界的昆仑山禁地珍藏着,需要等到他付桓旌去往人界渡破劫难的时候,才能得以遇见。 于是,付桓旌只得再次幻化成灵蜂,像上次从师傅铁浮屠无尘袋中取出天机石那样,如法炮制一次,取出惊鸿神剑,暂时封印在自己的灵体力骨内,将就着用来御敌防身。 至于弗冉宫姐妹夺宝,反目成仇的具体经过,都被他付桓旌书写在幻界志物大典上了。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姐姐诸葛娅媚怀抱着爱宠雪宝说道。 “兵败如山倒,残存亦陌路。”妹妹诸葛妃嫱逗玩着爱宠毛球说道。 一头黄褐色的秀发,一身红棕色的秋衣。妹妹诸葛妃嫱抱起地上的毛球,背身垂泪离开了弗冉宫。 一头雪白色的蒜辫,一身浅蓝色的薄衫。姐姐诸葛娅媚仿佛置身于炎热的夏季一般,丝毫觉察不到这秋季的悲凉,继续为怀中的爱宠雪宝轻梳毛发。 姐姐诸葛娅媚的爱宠雪宝,是一只纯白如雪的幼兔。它是一只日系神兽,来自于神界姐夫轩辕掱的割爱。 日系神兽,隶属于神界独有,它们的神力强大到无法估测。 妹妹诸葛妃嫱的心头好毛球,是一条白色与棕褐色相间的稚犬。它是一条月系仙兽,来自于仙界妹夫呼韩搴的不舍。 月系仙兽,隶属于仙界一家,它们的仙法变化诡谲异常。 有别于主人诸葛娅媚的冷酷无情,幼兔雪宝本就粉红娇嫩的兔鼻,哭泣的更加红肿了。 稚犬毛球的头顶被主人诸葛妃嫱,用一根精美的丝线扎了起来,令旁人看起来可爱异常。它依依不舍的趴伏在主人左肩,向幼兔雪宝轻轻挥动它那毛茸茸的右爪,以示心中万般不愿与其匆匆作别之意。 弗冉宫位于幻界方环九宫势力的第六名,处于九宫势力的中下游尴尬状态。 姐姐诸葛娅媚天生冰心晶魄,化水为冰,变雨成雪,她的灵体寒冷如冰窟一般无两。 妹妹诸葛妃嫱幼年时,与姐姐诸葛娅媚堆玩雪人,不慎被姐姐的冰雪魔法打中头部,发髻间平白无故生长出来了一缕白发。 这就是二位姐妹的穿衣打扮,如此差别巨大的原因所在。 姐姐诸葛娅媚本就是一副冰雪化身的灵体力骨,受不得一点儿暖意。之所以穿着那一件薄衫,只为遮体掩丑罢了。 妹妹诸葛妃嫱身患旧疾,受不得一丁点儿的寒气,便一件暖心的秋衣裹身。 一冷一热的姐妹二人,为何会与那幽冥鬼都的至宝“珏魂颖珠”,产生交集呢? 这可就要从那幻界雷霆崖附近的明月窟,事无巨细的一一讲谈起了。 明月窟距离雷霆崖尚算较近,付桓旌不消一个时辰便赶到了。 据在明月窟附近修行悟道的幻界中人所言,那明月窟埋藏在美酒无数的明月客栈地下,由这幻界众人闻风丧胆的明月鬼后一手掌管。 还有就是三更半夜的时候,那些独行男女切莫要出来,在明月窟附近走动闲逛。否则的话,这明月鬼后的厉鬼三千,可是会送你进入幽冥鬼都,身受油炸刀割之刑的。 自幼不会听信鬼神之说的付桓旌,对此谣言,自然不会多加注意。 对于他付桓旌而言,据说一般都真假对半,谁人曾亲眼见过那明月鬼后的面容,幻界众人的回答,自然是整齐划一的无一人有缘得见。 一个时辰的脚力路途,就快要累坏他付桓旌了,看来他日后应该少些进食那些大鱼大肉了。不然的话,有朝一日,他机缘巧合之下,找寻回了自己隐没的姻缘线,却发现自己肥胖如猪,岂不让这幻界的众人贻笑大方嘛! 付桓旌眼见前方不远的高空处,飘荡着一个刻有“明月客栈”四个大字的条幅,便疾步前行,准备今夜入住明月客栈,休整一下疲乏无力的筋骨。 不一会儿,付桓旌便健步如飞,到了明月客栈的大门前。 正当付桓旌刚抬起自己的右脚,想要踏进明月客栈的店内时,一阵噬人心魄的阴凉冷风扑面而来。 “明月阴风吹,爱侣泪断魂。”一个客栈门旁衣着褴褛的行乞之人劝说道。 付桓旌一听这话,便没了害怕,故意迈大了步子,走进明月客栈内。 那句“爱侣泪断魂”,让他付桓旌顿时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儿想要发笑。想他付桓旌孤身一人,不曾沾染过任何幻界中的灵欲,便顿时打消了那阵阴风带给他,对于明月客栈的所有惧怕。 付桓旌进入明月客栈后,意外的发现客栈掌柜,竟然是一位绝色佳人。 此时,那位绝色佳人正要与客栈里的新老顾客,讲述一件很久以前在这明月客栈真实发生过的蹊跷事。 不爱听山野志怪故事的付桓旌,坐在那惊为天人的妩媚掌柜对面。他一脸的无奈,为了书写那幻界志物大典,只得被迫听她叙说这件陈年旧事。 只见那绝美掌柜,手执惊堂木,学着幻界说书先生的做派,往那佳肴一席的酒桌之上,重重一拍! “啪” 话说在某一日的午后,幻界残酷无比的科举考场之外,有两位落榜学子互相搀扶着,形同行尸走肉一般无两。 当时的幻界分为五种势力,分别为底层势力,官场势力,宫内势力,塞外势力与那舆论势力。并不像如今这般,除了那在九宫之内居住的幻界贵族之外,独剩这在方寸山底部群居的泥泞下人。 底层势力,就是像那两位落榜学子蒋灵川和游畅乾一般。他们大都十年寒窗苦读,只为一朝金榜题名,得以改变自己的悲惨命运。 官场势力,就是像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那般。他们普遍都位高权重,妻妾成群,闲暇之余,还喜好在这幻界的四处,收藏古董首饰。 宫内势力,就是像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那般。他们大多灵体力骨残缺不全,却手握幻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至高权力,拥有几十位幻界武林的绝顶高手为其誓死效忠。不过,他们普遍都是一群心理极度变态扭曲,不愿事事自然顺遂的发生,格外钟意一路上总有此起彼伏的变卦,与他们不期而遇的人。 塞外势力,就是像幻界民风淳朴的小国,商贾隶国那般。他们的国家十人九贾,商业繁盛异常。隶国盛产名贵首饰赝品,足可以假乱真。只不过,那些幻界隶国的商旅女子,格外喜好潘安之貌的灵体男子。 舆论势力,就是像幻界各大酒坊客栈内的说书先生,嘴里的奇闻怪事那般。它们可真可假,左右着幻界众人的悠悠之口,令人匪夷所思。 在那幻界的科举考试放榜当日,已经七进七出科举考场的两位穷酸书生,蒋灵川和游畅乾再次生无可恋的落榜孙山。没头脑和不高兴的二人,感到这突然的打击,犹如幻界的晴天霹雳一般,令他们头晕目眩的厉害。幻界诸位家乡父老们的最大希望,再次无奈落空了。 但是,最令蒋灵川和游畅乾二人困苦难受的却是,他们二人浑身上下的盘缠耗尽。他们只得饥肠辘辘,依靠二人的脚力返乡。二人互相扶持,颤颤巍巍的行走在这,幻界珏州的繁华商业街之上。 这商业街上行人们的欢声笑语,与二人生无可恋的苦恼脸庞,描绘出了一幅幻界灵体的贫富差距,有着云泥之别的人生百态图。 幻界灵体喜,喜他久旱逢甘雨,喜他他乡遇故知,喜他洞房花烛夜,喜他金榜题名时。 幻界灵体悲,悲他寡妇携子悲,悲他将军被敌擒,悲他失宠宫女泪,悲他落第举子心。 突然,困饿难受的蒋灵川驻足了下来,他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自己的右脚下面有一个细小坚硬的物件,硌到了自己的脚掌。 蒋灵川立马抬起右脚,定睛一看,果然有一个细小物件在地上,是一个月牙形状的银色吊坠首饰。 蒋灵川和游畅乾眼见此物,仿佛看见了一根香喷喷的肥大鸡腿一般,赶忙弯腰伸手去捡拾起来。 因那串贵重吊坠,是在蒋灵川的右脚下面,自然是他比一旁的游畅乾先前捡拾起来。 古语有云,近水楼台,先得月。 待蒋灵川捡拾起吊坠后,此时他困饿的头昏眼花,误认为那是一根香喷喷的肥大鸡腿,便张开大口啃咬了起来。 与此同时,蒋灵川的身后,一位幻界隶国商旅打扮的勇猛壮汉,手握一根粗硕的棍棒,便打晕了他。 在蒋灵川的不远处,有一个富家千金打扮的女子,正在用双手上下比划着什么。仿佛是在有意提醒着那位壮汉,切莫忘了捡拾起那个,掉落在地面上的银色月牙吊坠。 这串银色的月牙吊坠,名曰明月吊坠,实属稀罕物件一个。 一旁饥饿到快要昏死过去的游畅乾,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乡挚友蒋灵川,被那隶国商旅打扮的勇猛壮汉,一把拉起,扛在肩上掳劫走了。他深知此时的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对此无能为力,只得捶胸顿足,怨恨自己的无用。 古人曾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不一会儿,游畅乾想到了这句话,顿时觉察到自己内心舒爽了许多。他便继续缓慢的拄拐行走着,满心期望能够早日返乡,大快朵颐一番。 突然,游畅乾迷迷糊糊的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人正在施粥,他便顿时有了一些动力,加快脚步前行过去饱餐一顿。 施粥之人,正是那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的下属,名叫葛存壮,阴险狡诈异常。他之所以施舍这些免却花费的白米饭粥,给幻界的这些底层势力人群。是因为风霆殇把先前的那批幻界阉灵都折磨死了,此举意在拉人进宫充当阉灵。 大口大口的扒食完这些,放入了大量迷药的白米饭粥后,昏迷不醒的游畅乾自然被迫进了幻界宫殿,充当了新一批惨遭风霆殇蹂躏的无辜阉灵。 言尽至此,那两位穷酸的落榜书生蒋灵川和游畅乾,他们二人不再是幻界的底层势力了。蒋灵川很不情愿的进入到了,塞外势力幻界隶国商旅那里。游畅乾无缘无故的进入到了,宫内势力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那里。 古人曾云,待那一日东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幻界这些命贱如蝼蚁的底层势力群体们,他们很是缺少机遇,一展宏图大志。只要幻界的上天灵尊,在他们的有生之年,肯给予他们一丝机会。他们便会一飞冲天,扶摇直上九万里,美名流芳千古,佳绩万人称颂。 说过了命贱如蝼蚁的底层势力,道过了残暴如厉鬼的宫内势力,讲过了不按套路出牌的塞外势力,接下来我们需要仔细谈论一下左右为难的官场势力。 在幻界珏州的巡抚衙门内,有一位终日左右为难的巡抚大人。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府邸,人山人海,门庭若市,热闹非凡。每日都会有无数幻界珏州的商贾,向他进献各种珍宝古玩,以求能够得到个一官半职什么的。 这就是他铁峥霖终日左右为难的原因之所在了,他千里迢迢到这幻界极北的苦寒之地,为官一任,可以不收受贿赂,可是他又认为那些富贵商贾不能不送。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妻妾成群,自然是珏州众人眼中司空见惯的事情了。幻界珏州的众人皆言,若是有朝一日,让他们拥有了,如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这般通天的权势,定要比他多娶一个妻妾,把他给比拼下去。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唤作尉迟柔,小老婆不计其数,遍布于幻界珏州的各大烟花柳巷。不过,他是珏州出了名的惧怕大老婆,只因他那位大老婆尉迟柔,家世显赫异常,是这幻界镇北大将军尉迟正德的独女。他铁峥霖的老丈人,统领雄兵百万,亮这幻界珏州又有何人娶他的独女尉迟柔,胆敢不敬若神明呢?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左膀是,那珏州十万守军的统领房姜,勇猛无双。他的右臂是,这珏州江湖剑客的武林盟主魏猛,手执一把羽扇,端坐于帐中运筹帷幄,定珏州江湖的存亡生死。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有如此强力的左膀右臂,他自是闲暇不已,故四处游玩,收藏起了各种古玩首饰。就说此时,他右手中反复把玩着的那把长命锁,便就是一件无价的首饰珍品。 这件珍品长命锁,名曰阴阳长命锁,可锁那阴阳生死于灵体力骨之内。 对于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而言,不止他的大老婆尉迟柔是一件无价之宝。他大老婆尉迟柔头顶的那根精美发簪,也绝非凡品一件。此物件是那尉迟柔的家传之宝,大约六百年前,尉迟家的诸位先祖,绝千里之堤寻获而得。 这支家传发簪,名曰凤鸣发簪,源于那凤与凰两个神兽,在彼此生死离别之际,泣血鸣泪化作而成。 言尽至此,我们幻界明月客栈陈旧故事中的三件至宝,明月吊坠在那幻界隶国商旅的手中,阴阳长命锁在那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手中,凤鸣发簪在那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头顶戴着。 现如今耳目下,我们幻界的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四十有六,体力自是不复当年强健。他腹内的情爱之词,更是知之甚少。可是他的大老婆尉迟柔,正当桃李年华,仿佛一片正值谈论情爱年纪的花瓣,急需情爱之词的滋养灌溉。 付桓旌见那明月客栈的绝色掌柜,讲的有些口干舌燥,她便停顿了下来,浅饮了些杯中美酒。 “蒋灵川和游畅乾,这二人又与此有何干系呢?”付桓旌挠头不解的问道。 “问得好!起初自然并无任何的干系,但是随着机缘巧合的一个接着一个,便有了这莫大的干系。”明月客栈的绝色掌柜玉玲珑赞赏道。 玉玲珑手执惊堂木,重重二拍! “啪啪” 我们书接上回,上回书我们说到,那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急需情爱之词来填补一下自己空虚的内心。 正当此时,情话不断的武林盟主魏猛,誉满江湖,便是她尉迟柔红杏出墙的最佳选择。二人私下里郎情妾意,情话绵绵,直教幻界的众人只羡鸳鸯不羡仙。 但是,不久后的一天,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的统领房姜,知晓了他们二人的奸情。 于是,房姜决定要挟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让她乖乖交出头顶佩戴着的无价之宝凤鸣发簪,以作为自己的封口之用。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无奈之下答应了,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的无理要求。可是,她又十分的不情愿,这尉迟家的家传之宝,如今却要在自己的手中易主他姓之人。 因此,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私下里找到了幻界隶国的一行商旅。她要求他们立即仿造一支凤鸣发簪的赝品,用以蒙骗那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允诺给予他们黄金千两作为回报。 我们幻界的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想往高处去爬,离开幻界的珏州,这极北的苦寒之地。他一门心思想入宫为官,感受一下那南方的四季如春。为此,他只得忍痛割爱,把手中每日把玩的无价之宝阴阳长命锁,赠与那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以求他风霆殇能够多在幻界灵尊的耳边,替自己多多美言几句,好让他早日离开这苦寒的珏州,入宫为官。 但是呢!我们的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爱宝如命,他更不愿意手中的这件至宝易主他人。因此,他也私下里找到幻界隶国的商旅一行人,要求他们立马仿造一个一摸一样的阴阳长命锁赝品,用以蒙骗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并允诺他们黄金万两作为酬谢。 缘,妙不可言! 我们幻界的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与他的大老婆尉迟柔,私下里找寻到的幻界隶国商旅,其实是同一个人,拓跋雄。 言尽至此,我们幻界明月客栈陈旧故事中三个至宝的真品,都落在幻界隶国商旅拓跋雄的手中了。 可是,那幻界的阉灵总管风霆殇,偏偏不愿这件事情自然顺遂的发生,喜欢变卦的不期而遇。他便派遣自己的干儿子游畅乾,前去夜袭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府邸,盗取至宝阴阳长命锁的真品,想要看一看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到时交不出至宝阴阳长命锁的窘迫姿态。 身着一袭深红色的便衣,已经潜伏在明月客栈多时的阉灵游畅乾。几经打探后,他知晓了那把阴阳长命锁,如今落在他的昔日挚友蒋灵川的书房内,便身着一袭黑色的夜行衣前往偷盗。 我们幻界的笨贼三人组,满脸堆笑的缓步走出书房,彼此手中都各自把玩着一件至宝。 怎料三人刚迈出房门,便迎头和阉灵游畅乾撞了个满怀,四人皆摔落在了地上。 这一下子尴尬不已,四人一言不发,拍打掉身上的尘土后,便在书房门口环形打转,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突然,笨贼老大张毅给二位贤弟,暗中递使了眼色,意欲让二人南北逃窜,随后自己再往东遁地而亡。 霎那间,我们幻界的笨贼三人组,竟凭空消失在了,挠头纳闷的阉灵游畅乾眼前。 生无可恋的阉灵游畅乾,一屁股瘫坐在了书房门口的台阶之上,抬起泪眼望向无垠的夜空。他猛然发现今晚的明月,竟然格外的明亮照人,便恍然大悟般的起身望向自己后面的瘦长身影。 “有了!真品没有,赝品也可以蒙混过关呀!”聪慧过人的游畅乾喃喃自语道。 妙计在胸的游畅乾,进入蒋灵川的书房内,拿走了抽屉内的另外一套阴阳长命锁赝品。 次日午时,扶墙而出的蒋灵川,看来昨夜与那貌美如花的拓跋紫嫣,所交谈的人生和理想,讲的很是深入细致。 眼看午时三刻,就要交货出手,发现自己书房的书桌抽屉内竟然空空如也。此时他蒋灵川的心里,着实是拔凉拔凉的。他深知想要临时仿造,时间肯定是不够用的了。 于是,他蒋灵川决定兵行险招,用那支真品的凤鸣发簪,杀害了想要前来取货的,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在她的闺房之内。 如此一来的话,大家的重点就不再是,交不交出至宝赝品的货物了。而是谁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残忍的杀害了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 由于他蒋灵川易容女装成了,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的贴身丫鬟雅思,将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残忍的杀害了。 所以,曾经易容女装过,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的贴身丫鬟,雅思的笨贼老二李焕,仍然心系美人尉迟柔,便手握凤鸣发簪赝品回来,向其表露心中的无限深情。却不曾想,他刚一现身,便被早已埋伏在闺房四周的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擒获了。 原来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的贴身丫鬟,雅思的尸首,已经被我们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在笨贼老二李焕弃尸的河边打捞起来了。所以他们根据自己多年的破案经验,深信行凶罪犯,一定会再次现身他曾经作案的现场。于是,他们强忍着腹中五日来的饥饿,终于擒获了,易容女装成,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的贴身丫鬟,雅思的笨贼老二李焕。 午后,在那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大堂之上,一行人等两旁站立,静静等候他铁峥霖的各种盘问。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痕源,在那笨贼老二李焕的怀中,搜寻到了一支凤鸣发簪,呈交给了铁峥霖。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手握两支凤鸣发簪,一摸一样,难辨真假,一时之间竟不知所措了。 笨贼老二李焕褪卸去了丫鬟雅思的易容和女装后,口口声声的叫喊道自己十分冤枉,苦苦恳求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能够明察秋毫的审理此案,为其主持公道。 不知所措的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躬身请教了一下,他身侧一旁的强力右臂,武林盟主魏猛。询问他对于当下案件的情况,是如何看待的,又该如何处理呢! 痛失心中挚爱尉迟柔而伤心不已的,我们幻界珏州的武林盟主魏猛,掩面擦拭掉了眼角的泪水,稍微平复了一下悲痛欲绝的心情。 “启禀大人!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惨死于,那凤鸣发簪之下。可是她的伤口处并无任何的血迹残留,这足以证明属下手里拿着的这支,就是那凤鸣发簪的真品。因为那至宝凤鸣发簪的真品,可以修复肌肤的伤口,如未曾被刺伤一般无两。只不过嘛!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的致命伤害,是其所不能修复的。这凤鸣发簪的真品,佩戴于夫人的头顶,可永葆她的青春容颜。因此,那笨贼老二李焕手里的那支凤鸣发簪,确实就是一个赝品。那么它又是从何而来的呢?”幻界武林盟主魏猛将他那双狐疑的目光对准蒋灵川问道。 “启禀大人!小人确实丢失了,一支仿造的凤鸣发簪赝品。可是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绝对不可能是小人残忍杀害的。因为小人当时正与那幻界隶国商旅拓跋紫嫣,一直躺卧在一起,有着不在杀人现场的证据。”蒋灵川连忙跪地解释道。 我们幻界那深爱着蒋灵川的拓跋紫嫣,赶忙跪地哭喊,连连点头,声称愿意做他蒋灵川的不在场人证。 “启禀大人!不瞒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说,据小人所知,昨夜仍有一人,盗窃了那支凤鸣发簪。”镣铐锁链在身,跪趴在地上的笨贼老二李焕抬头说道。 “快说!是谁?”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连忙问道。 “就是我们那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的统领,房姜!”笨贼老二李焕指着一旁的房姜统领回道。 不由他房姜统领出口解释,便被我们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将其制服在地了。 “求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明察啊!属下并没有残忍的杀害,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遇害期间,属下正在我们幻界珏州狱头贾赫夫人的床头上,与其畅谈人生,聊讲理想呢!”我们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哭诉道。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在传召那位贾夫人之后,证实了我们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的话,无一句存有不实之处。 只不过,在听闻了自己的夫人红杏出墙后,我们幻界珏州的狱头贾赫,手执一把锋利无比大刀。只见他在衙门外大声叫嚷着,要亲手杀了我们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这个无耻奸夫。 “笨贼老二李焕,你又因何缘故,要指证他房姜统领行凶呢?”武林盟主魏猛轻挥羽扇询问道。 “启禀大人!自然是他那一头怪异的发型,与小人昨晚所遇的盗贼如出一辙。”笨贼老二李焕指着房姜的头顶解释道。 “那名盗贼除了发型怪异,还有什么其他的明显特征吗?”武林盟主魏猛继续追问道。 “启禀大人!他总爱翘起兰花手指,这算是他的明显特征吗?”笨贼老二李焕思索回忆了一会儿回道。 “莫非是那阉灵所为!”武林盟主魏猛轻抚了一下手中的羽扇,附贴在铁峥霖的耳边猜测建言道。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听闻此言,坚信宁可错杀一万,不可放过一人。他便随即下令,封锁了幻界珏州的所有出入口,珏州的全部男子皆要接受检查灵体力骨,是否完整。 正要过关离开珏州的阉灵游畅乾,自然难以外逃,被一群捕快擒获到了,幻界珏州府衙的大堂之上。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又在那阉灵游畅乾身上,搜寻到了一支凤鸣发簪。 “如此戏耍本大人,你觉得十分好玩有趣吗?”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手握三支发簪怒视蒋灵川问道。 正当此时,所有的行凶罪证,都指向他蒋灵川就是杀人凶手。我们幻界的笨贼老大张毅和老三王狲,竟然遁地劫走了笨贼老二李焕,令他蒋灵川摆脱了嫌疑。 这下子可倒好,那些舆论的压力,来到了我们幻界的笨贼三人组这里。 “一场闹剧,就此结束了吗?”付桓旌问道。 “结束?自然不存在的。”明月客栈绝色掌柜玉玲珑笑道。 玉玲珑再次感到口干舌燥,便浅饮了几口极品美酒。 玉玲珑手执惊堂木,重重四拍! “啪啪啪啪” 书接上回,上回书我们讲到,此时的幻界众人皆认为是那被劫走的,我们幻界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残忍的杀害了我们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 事到如今,五种势力将要齐聚明月客栈。 官场势力,仍是以我们幻界珏州的巡抚大人铁峥霖为首,认为我们幻界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就是那个残忍的杀害自己爱妻的凶手。 宫内势力,不再是我们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了,而是他的干儿子游畅乾,对昔日挚友蒋灵川失望透顶,不想他竟沦落成杀人凶手。 塞外势力,也已不再是我们幻界隶国商旅的管事人拓跋雄了,而是那位昔日的穷酸落榜书生蒋灵川。 舆论势力,仍然是我们幻界各地说书先生口中的那些奇人异事,一边倒的附和官场势力。他们一致认为那正在外逃,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就是如假包换的杀人凶手。 新的底层势力竟然出乎意外的出现了,就是那位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他被幻界众人误认为,残忍的杀害了我们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 深夜,月黑风高,暴雨将至,这意味着我们幻界明月客栈陈旧故事中的高潮,将要来了。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深知今夜的明月客栈,要有人被杀害了。他早已领兵百人,团团包围了这间客栈,等待鸣金收尸。 我们幻界的阉灵游畅乾,心有不甘,不愿昔日挚友一错再错,便想要杀了他。于是,游畅乾急招干爹风霆殇身边的十名武林绝顶高手,准备夜袭明月客栈,杀了他蒋灵川。 我们幻界的蒋灵川,他也不是一个傻子。如今他哄骗了这四方的势力,想要活命,难于登天。于是,他与爱人拓跋紫嫣,躲藏于暗室之内,等待风平浪静之时,再安全出逃。 我们幻界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自然是盛怒不可抑止。只见他带上了全部的武器,誓要在今晚雨夜斩下他蒋灵川的项上人头,用以洗刷自己所遭受的全部屈辱。笨贼三人组的老大和老三,自然是无条件的支持兄弟老二。因此,他们三人身着夜行衣,遁藏于明月客栈之下,等待杀害蒋灵川的最佳时机。 最后,我们幻界珏州的男女老少,眼看今夜的冷风,刮得是格外的紧。他们深知今夜的珏州,要有一件大事将要发生了,便紧锁房门蒙头睡去了。 夜更加深了,风紧过后,暴雨骤临。明月客栈内的蒋灵川,在自己的书房暗室内,一言不发。不过,听闻雷电响声的拓跋紫嫣,惊吓不已,便越发抱紧了爱人蒋灵川。 明月客栈的四周,百名官兵身穿蓑衣,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睁大双眼,只待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一声令下,便冲进客栈,为人收尸。 明月客栈的门内,店小二杨爵刚想要关门打烊,怎料那幻界阉灵游畅乾的一袭人,突然打断了他。他们一行十一人,褪去了各自身上早已湿透的蓑衣,好酒好菜的端坐吃喝着。 明月客栈的店小二杨爵,再次想要关闭店门,却不曾想,被一阵莫名而来的狂风吹开,害得他摔爬了几跤。他无奈起身,随便拍打了一下身上的泥土,便连忙上前去关紧店门。 正当两扇店门,将要闭合之时,三位壮汉突然的一脚踢开了店门。 灰头土脸的店小二杨爵,连忙上前道歉,招呼三人入座吃喝。最后他杨爵,终于紧紧的关闭上了店门。 原来那幻界的笨贼三人组,在明月客栈的下面遇到了无比坚硬的花岗岩,气愤难当,便心想还是从明月客栈的正门杀入算了。 我们幻界的笨贼三人组,越喝越来气,便无事生非了起来。只见那位爱惹事的老三王狲,置气的把自己手中一壶美酒,随便往别处一扔,借以消气解忧。 谁曾料到那酒壶不偏不倚,正巧砸向阉灵游畅乾的一方。还好他游畅乾武功高强,翘起兰花指,轻捏一粒花生,便打碎了这个势如千斤的酒壶。 纵使他阉灵游畅乾能够一笑泯恩仇,可是他手下十名的武林绝顶高手,又岂能忍受如此大的欺辱呢!只见他们十人纷纷仗剑持刀提枪握斧,向对面的笨贼三人组冲杀过去。 笨贼老三王狲手握两个大铜锤,一锤砸向眼前的酒桌,借以提升自己的气势,一锤向对方十人用力的砸去。 只见那笨贼老大张毅正在咀嚼着口中酥脆的油炸花生米,刚想要伸手再去拿一些,却被他这喜好意气用事的贤弟王狲一锤毁之。 笨贼老大张毅,很是无奈,自从有了这个二货兄弟,自己到珏州的各大客栈吃饭,就从来没有吃饱过。 杀人大战,一触即发。笨贼老二和老三,与那十名武林绝顶高手,在一旁打斗纠缠。 这边的笨贼老大和阉灵游畅乾,却在悠哉悠哉的对饮美酒。 “你们也是来取,那贼人蒋灵川狗命的吗?”笨贼老大张毅问道。 “难不成你们三人也是?”阉灵游畅乾翘着兰花指举杯笑问道。 谈话间隙,二人酒桌之下的腿脚试探,不分高下。 “那贼人蒋灵川,诬告我二弟杀人,他今晚必须死在我二弟的利剑之下。”笨贼老大张毅有理有据的大声叫喊道。 “那杀人凶手蒋灵川,是我游畅乾的昔日挚友,他如今误入歧途,成了如此狠辣之人,今晚只能我了结了他恶贯满盈的一生。”阉灵游畅乾更加有理有据反驳道。 “那就是没得谈喽?”笨贼老大张毅忍无可忍道。 说罢!笨贼老大张毅仗剑,刺向手握折扇的阉灵游畅乾。 上下翻腾,几番打斗,互有输赢。 几百个回合下来,这两伙人都缠打累了,便瘫坐在了地上,各自用他们仅有的气力,互相用手拍打着对方。 “不打了,不打了,快累死我了,我本来就没吃饱。”笨贼老大张毅请求停战道。 “人家也不想打了啦!人家的折扇都被你打卷了,下次有空再战。”阉灵游畅乾心疼不已的看着手里卷曲不堪的折扇翘着兰花指说道。 歇息了一会儿,两伙人都恢复了体力,正要结伴走出明月客栈之时。两伙人忽然顿悟道,自己一行人到此的初衷,便调转脚步上楼,进了蒋灵川的书房。 两伙人搜遍了书房,没有寻见蒋灵川,正欲扫兴而归之时。突然,暗室内的拓跋紫嫣,打了个喷嚏。笨贼老三王狲,瞬间化身成了一枚人肉炸弹,轰开了暗室的大门。 三伙人齐聚一处,蒋灵川灵机一动,便用手中的匕首挟持了拓跋紫嫣。 明月客栈四周的百名官兵,提醒那昏昏欲睡的巡抚大人铁峥霖说到,这明月客栈内有所动静。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随即下令,瞬间百名官兵,冲进了明月客栈。 楼上蒋灵川书房内的人,大笑不止。楼下红尘客栈大堂之上的官兵,不知所措。 “贼人蒋灵川,你怕是脑袋被门缝挤过吧?你挟持着你的爱人,与我们要杀你,冒昧的请问一下,这彼此之间冲突吗?”笨贼老大张毅笑问道。 “我知道这并不冲突,但是如果她是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私生女儿。那你认为这还冲不冲突呢?”蒋灵川大声说道。 楼下的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听到此言,脑海中立即浮现出了,他在隶国的那些风流往事,心想确实存有私生女儿的可能性。因此,他便让楼上的人,下来详谈一下。 五种势力齐聚明月客栈的大堂之上,客栈掌柜玉玲珑和店小二杨爵充当舆论势力。至于那另外的四种势力,我就不再赘述了。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与那拓跋紫嫣滴血认亲后,证实她果然就是自己的私生女儿。 随后,蒋灵川也坦白交代了,就是自己残忍的杀害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之所以他蒋灵川会那么做,只是为了替拓跋紫嫣的冤死亡母报仇而已。 原来在一年前,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为了凤鸣发簪,竟然残忍的杀害了拓跋紫嫣的母亲。至于她所说的什么,凤鸣发簪是她的家传至宝,都是她在胡说八道罢了。她自以为无人知晓此事,却被一旁路过的幻界隶国商旅管事人拓跋雄碰巧看到了。 蒋灵川从那本厚重的幻界隶国商旅纪要中,知晓了此事,便立志要让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血债血偿。 “真相大白了吗?并不是无人生还吗?”付桓旌不爽的问道。 “你猜呢?”明月客栈绝色掌柜玉玲珑笑道。 玉玲珑再次感到口渴难耐,便饮下杯中所剩无几的极品美酒。 玉玲珑手执惊堂木,重重五拍! “啪啪啪啪啪” 书接上回,上回书我们说到,那蒋灵川承认了自己就是杀人凶手。 可是,就在蒋灵川右手前置,向大家叙说着这一切一切的同时,他的左手却早已驱动内功,将明月吊坠,凤鸣发簪和阴阳长命锁融为一体了。 “明月凤鸣长命时,吊坠发簪锁阴阳。”蒋灵川突然大声咆哮道。 只见那蒋灵川的左手,将我们幻界明月客栈陈旧故事中,三件至宝的混合物珏魂颖珠抛置于空中。随后,一道亮眼的白光乍现,明月客栈的众人,皆灰飞烟灭了。 不过,那拓跋紫嫣却存活了下来,只见她飞身拿走了空中的珏魂颖珠,便也消失不见了。 “故事讲完了,大家要不要来上几坛极品美酒,解一解口中的饥渴呢?”明月客栈绝色掌柜玉玲珑笑问道。 “好,好,好。”众人异口同声大喊道。 听完这个故事后的付桓旌,感觉它就像一条老太太的裹脚布一般无二,真的是又臭又长。 无奈有那绝色美女玉玲珑亲口讲述,众位好色之徒喝彩买账。因此,这个再烂俗不过的陈旧故事,也能让它明月客栈今晚多卖出去几坛上好的美酒。 经过此事,付桓旌明白了一个浅显的道理:故事说什么,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人在说,又要说与何人所听。 “掌柜的!听闻这块儿,有个什么明月鬼后,不知她的故事,又是如何精彩纷呈呢?”付桓旌好奇的问道。 明月客栈的众人,眼看着腹内翻腾不已,有如刀绞,一直捂腹的,绝色掌柜玉玲珑,心疼万分。他们纷纷对准付桓旌,亮出了一个个沙包那么大的拳头,意在规劝他别没事找抽。 说来也是,明月客栈的绝色掌柜玉玲珑,饮下了如此多的美酒,不腹内翻涌,那倒奇怪吓人了。 “哈哈!明月鬼后?真是笑死个人了,自然是没有的事。那只不过是本掌柜平日里,哄骗患病儿童吃药所说的谎话缪语罢了。”绝色掌柜玉玲珑笑道。 此时,一旁的众人也附和着笑声,唯独他付桓旌死活笑不出声来。因为他的天机石,已经觉察到了绝色掌柜的真身,就是那明月鬼后拓跋紫嫣,以及她这四周三千厉鬼化身的听客。 “嗯!对,是我让大家见笑了,告辞!不送!”付桓旌强装镇定起身朝客栈门口缓步走去说道。 出了明月客栈的大门,付桓旌跑的比兔子还快,不敢回头一看。 不知跑了多久,付桓旌回头看了一下。他发现视线之中,已经看不见明月客栈了,这才放下心来,在路旁的茅草屋内过夜。 弗冉宫内的姐夫和妹夫,这二人就是冲这灵气逼人的珏魂颖珠而来。 神界姐夫轩辕掱,与诸葛娅媚相处后,很快知晓了那拓跋紫嫣和玉玲珑,皆是她弗冉宫的宫主诸葛娅媚所幻化的。 至于那颗灵气逼人的珏魂颖珠,化作了弗冉宫诸葛妃嫱发髻间的那缕白发,任谁也无法摘取下来。 仙界妹夫呼韩搴得知此事后,便千方百计的想要夺取那缕白发。 “怎么跟你们三个说话的时候那么顺畅,跟她就这么磕磕巴巴的呢?”仙界妹夫呼韩搴对幻界的三位笨贼问道。 “一个字,怯!”笨贼老大张毅说道。 “什么意思?”仙界妹夫呼韩搴不解的问道。 “我们三人,以前都是做山贼的。可是这幻界间有什么东西,是我们三人不敢去偷的呢?”笨贼老二李焕柔声问道。 “什么东西?”仙界妹夫呼韩搴问道。 “只有那幻界女子的心,是我们三人不敢去偷的东西。因为我们三人深知,一旦我们偷了之后,便没办法归还给人家了。”笨贼老三王狲啃咬着肥大的鸡腿嘟囔道。 “为什么呢?”仙界妹夫呼韩搴追问道。 “你想一想啊!那幻界女子的心都碎了,我们三人还怎么还给人家呢?”笨贼老大张毅反问道。 仙界妹夫呼韩搴似有所悟,百感交集,一语不发。 “你说你怯不怯?怯不怯?”笨贼老二李焕讥笑道。 仙界妹夫呼韩搴掩面垂泪,懊恼自责不已。 “你看看你,眼泪都流出来啦!连作为一个男人,最后的一道底线都没有了,真心是没救啦你!”笨贼老三王狲伤口撒盐道。 “他好像没穿内裤”笨贼老大张毅背身离去笑道。 仙界妹夫呼韩搴没有理会三人的冷嘲热讽,独自一人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有吗?”笨贼老二李焕也背身离去笑问道。 独留下痴傻的笨贼老三,还在原地啃咬着肥大的鸡腿。 二人发觉身旁少了一人,便连忙回身用力拉扯走痴傻的老三,还小声责怪他倒底还想不想要,那神界姐夫轩辕掱应允的十颗小暑钱啦! 这一切的一切,都源于那诸葛妃嫱对于仙界妹夫呼韩搴的无比冷漠,导致他无法接近那缕白发。 之所以她诸葛妃嫱应允,嫁给仙界妹夫呼韩搴,也只不过是贪图他的仙兽毛球,惹人怜爱罢了。 这一出神界姐夫轩辕掱花费了十颗小暑钱,呕心沥血精心编排的悲剧情节,自然被她诸葛妃嫱看在眼里。 诸葛妃嫱略感自己有些许的过分,平日里着实冷落了他仙界妹夫呼韩搴,便上前搀扶起了早已哭作泪人的仙界妹夫呼韩搴。 “一个家,是需要有一个你爱的人在里面。否则的话,那就是一座幽冥鬼都。”仙界妹夫呼韩搴深情道。 “没事吧你?”诸葛妃嫱怀抱毛球担忧的问道。 “我娘常常教育我,你自己不争气,就不要连累别人嘛!所以,我没家人,没朋友,没爱侣。”仙界妹夫呼韩搴继续深情道。 “然后呢?”诸葛妃嫱逗玩着怀中的毛球无奈问道。 “是因为我不想连累你,就连我喜欢你,都不敢当面对你说出口。可是我今天想通了,我娘怕我连累人,是因为她不知道,我爱上了一个不是人的女子,她是一个幻界贵族。”仙界妹夫呼韩搴把诸葛妃嫱抱紧在怀亲吻道。 如此一来,随着二人的真心拥吻,那缕白发消失了,化作了珏魂颖珠。 仙兽毛球无法忍受这浓重的情爱酸臭味,便挣脱了诸葛妃嫱的怀抱,捡拾走了掉落在地上的珏魂颖珠。 仙界妹夫呼韩搴本想立即追赶那只仙兽,却不料诸葛妃嫱死死纠缠于他,想要与他拥吻的久些,更久些。 仙兽毛球很快来到了神兽雪宝的面前,二位爱宠彼此间玩耍的不亦乐乎。 只不过仙兽毛球脖颈上的珏魂颖珠,吸引了一旁神界姐夫轩辕掱的注意力,他三番两次伸手夺抢无果。 神界姐夫轩辕掱和仙界妹夫呼韩搴,无可奈何之下,二人终于露出了他们的丑恶嘴脸,与一旁弗冉宫的两姐妹彻底撕破了脸皮。 四人一团混战,纠缠打斗了很久,难分伯仲。 两位爱宠,自然不会去理会他们四人,继续追逐嬉戏,打闹玩耍。 突然,利用手中的天机石,付桓旌得知那灵气逼人的珏魂颖珠,乃一不祥之物。只见他第一次出手御剑,祭出了自己体内的惊鸿神剑,想要一剑毁了那颗灵气逼人的珏魂颖珠。 岂料那珏魂颖珠仿若有了头脑一般,自行脱离了仙兽毛球的项圈,向方寸山的顶峰奔逃而去。 四人继续缠斗,付桓旌独身一人,自知无力规劝,便御剑去追那颗逃离的珏魂颖珠去了。 方寸山的顶峰没有尽头,任凭它珏魂颖珠如何的用尽全力向上飞行,但是仍然看不见山顶。 惊鸿神剑及时追上了珏魂颖珠,将其一剑劈损毁了,产生了巨大的声响。 弗冉宫内的四人,听闻这声巨响,便不再打斗了,各自自责起来了。 正当付桓旌心满意足的想要返身回去,继续书写幻界志物大典之时,万影迷踪鹰的庞大幻影,仿佛受到了伤害一般,轻声痛叫了一声。 见那遮天的庞大幻影,转瞬间便消失不见了,付桓旌权当自己过于疲累眼花了,便回去继续打桩练拳去了。 “能看见麋鹿,说明你已经进入林深处了。”仙界妹夫呼韩搴自责道。 “能看见鲸鱼,说明你已经进入深海区了。”神界姐夫轩辕掱懊恼道。 “而梦醒时,我能看见你,说明我对你的用情至深了。”弗冉宫的宫主诸葛娅媚和妹妹诸葛妃嫱选择原谅二人齐声说道。 付桓旌于那弗冉宫的正殿之上,第一次出手御剑,就为这偌大的幻界去除掉了一件不祥之物。 这件不算小的大事,入了他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的耳朵内,可想而知付桓旌接下来,必然要去那幽冥北海走上一趟啦! 天机石,可以七界渡口任意出入,可以浏览七百年岁月银河里的所有故事,可以让时间静止,可以同步投射出爱侣在异地一举一动的影像。 在得知自己无尘袋中天机石,竟有如此多的妙用后,付桓旌当然不会立马动身去往幽冥北海,先利用天机石浏览一遍七百年岁月银河再说。 “旌哥哥,快抓住那条鱼,我晚上想要喝鱼头汤。”刘循媛芒说道。 “媛芒妹妹,好嘞!我一定会抓住它的,只要是你想要的东西,就算它在天边,我也会为你抓到它的。”付桓旌说道。 “愚蠢的幻灵,我们东海龙宫的虾兵蟹将,也是你们敢招惹的吗?”河中小鱼突然巨化成了身高五米的鱼头精叫嚣道。 “好吧!鱼精大人,放过我的媛芒妹妹,我自愿被你当作果腹点心。”付桓旌挡在刘循媛芒身前说道。 “不!你这畜生!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你,伤害我的旌哥哥的。”刘循媛芒连忙挡在付桓旌的面前接下了鱼头精的那致命一击。 “这不怪我啊!是她自己找死的。”鱼头精一肚子委屈说道。 “媛芒妹妹,你为什么要那么傻呢?”付桓旌哭问道。 “旌哥哥,媛芒不傻,能为了自己心爱的人而死,媛芒不后悔…………”刘循媛芒奄奄一息道。 随后,刘循媛芒卒。 “你这个畜生!我付桓旌今天要跟你同归于尽,受死吧!”付桓旌握紧手中的鱼叉向那个硕大的鱼头精冲杀过去怒吼道。 “这可是你自找的,就别怪我了。”鱼头精张开血盆大口吞食了付桓旌说道。 接下来,鱼头精纵身一跃,投身于茫茫的东海之中去了。 过了不久,鱼头精到了东海龙宫,见到了那东海老龙王敖柏。 “弗觉,那人带来了吗?”敖柏问道。 “属下不辱使命,把他带来了。”鱼头精弗觉回道。 “他在哪?本王怎么就看不见呢?”敖柏挠头问道。 只见那鱼头精弗觉,瞬间张开了血盆大口,仿佛要把眼前的东海龙王敖柏吞入腹中一般。 说时迟,那时快,东海龙王敖柏立即拿起身边佩剑,便一剑剁砍下了鱼头精弗觉的硕大鱼头。 “龙王大人!您理解错了,小人不是要吃您,就算您给小人一百个胆子,小人也不敢啊!”掉落在地的鱼头张嘴奄奄一息的解释道。 随后,硕大无比的鱼头精弗觉卒。 眼看付桓旌从鱼头精弗觉的腹中爬出来,东海龙王敖柏深知自己刚才错杀忠臣了。 “呃!你刚才什么都没有看见,对吧?龟丞相。”东海龙王敖柏问道。 “老臣没有!当然什么也没有看到,龙王圣明!”龟丞相识趣回道。 “老龙王,何必这么麻烦,请我到此呢?”付桓旌甩着自己身上的黏浊液体问道。 “明知故问!快点把天机石交出来,不然的话,你可就会真的被吞喽!”东海龙王敖柏张开巨大的龙口说道。 “天机石?什么天机石?我付桓旌一个山野村夫,怎会知晓如此玄妙之物?”付桓旌不解的问道。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小龙女敖嫣何在?”东海龙王敖柏叫喊道。 “父王,不知您有何吩咐?”从门外飞身进来的小龙女敖嫣跪地问道。 “为父拿这个浑小子付桓旌,真心是毫无办法,还是让你与他到幻界一处僻静地方,朝夕相处,引诱他自愿的交出天机石吧!”东海龙王敖柏无奈道。 “白日做梦!我付桓旌就是死,也不会…………”付桓旌宁死不屈道。 小龙女敖嫣在付桓旌的身后,用力一掌,便拍晕了他,怀抱着他的身体,飞身回到寻梦村去了。 醒来的付桓旌,对于刚才发生过的记忆全无,只记得他的一生最爱,就是眼前的刘循媛芒。 “旌哥哥,你没有事吧?”小龙女敖嫣幻化成的刘循媛芒担忧的问道。 “媛芒妹妹,我没事,就是有点头疼的厉害罢了。”付桓旌搓揉了一下脑袋说道。 “旌哥哥,你没事就好,那我们回家去吧!”刘循媛芒提议道。 原来小龙女敖嫣担忧付桓旌会识破自己,便将他放在刚才捕鱼的河边,让他苏醒过来。 寻梦村,世外桃源一般的存在,远离幻界各方势力的荼毒。 “付桓旌,你个臭小子又不听本村长的劝说,去那条无垠河里面捕鱼了吗?你是从来没把我这个村长,放在眼里过吗?”村长芙蓉俏气冲冲的问道。 “村长大人,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啊!小人哪敢啊!小人就是吃了那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忤逆您的意思啊!”付桓旌上下轻抚着芙蓉俏的胸口解释道。 “好你臭小子,一双贱手往哪儿摸呢?快说!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活腻歪了?”女村长芙蓉俏仗剑要打的威胁问道。 原来那付桓旌为了平息,美艳村长芙蓉俏心中的一团怒火。他的左手和右手,一直都在上下用力抚摸着村长芙蓉俏的硕大胸部,想要帮她平息静气,舒缓压力。 “村长大人饶命!小人付桓旌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啦!”付桓旌连忙把双手抽了回来求饶道。 “付桓旌,你跟本村长听好喽!如今你是我们寻梦村,最后的一个单身汉了,劝你尽早和媛芒姑娘完婚,不然的话,有你好看!”村长芙蓉俏挥舞着娇小的拳头威胁道。 “知道了,小人付桓旌,谨遵村长吩咐便是。”付桓旌点头道。 付桓旌倒是脸皮挺厚的,一旁的刘循媛芒却脸颊泛红,羞涩不已的转身跑开了。 告别了美艳村长芙蓉俏,山野村夫付桓旌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臭小子,咋你一回来,就对着老娘我摆出一张臭脸,你就那么的不想见到老娘我吗?”付桓旌的母亲气恼道。 “哎呦!我的大美人,儿子怎么会不想见到您,您可是我们寻梦村里的第一大美人。每次儿子看到了您,儿子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会故意摆出一张臭脸,来给您看呢!”付桓旌连忙满脸堆笑的揉捏起了母亲的肩膀劝慰道。 “那么你小子,倒底是怎么回事呢?”付桓旌的母亲问道。 “就是我的脑袋有点疼痛,仿佛不记得刚才发生过的一些事情。我拼命的想要记起来,却又无能为力疼痛难当。”付桓旌苦恼万分的解释道。 “我的傻孩子,那就别再想了。快来给你爹上一柱香,求他保佑我们母子俩平平安安的!”付桓旌的母亲劝说道。 “儿子偏不!他当初如此狠心的抛弃了我们俩,他不是我爹,儿子才不要拜祭他呢!他不配!”付桓旌执拗不愿道。 “跪下!好你个混账小子!他纵有千般不是,但他仍然是你小子的亲生父亲。快给老娘跪下!去完成他的遗愿,让他能够没有遗憾的投胎转世。”付桓旌的母亲严厉的斥责道。 “遗愿?儿子偏不,儿子只愿安心的作为幻界中一员,并不想去掺合仙界内的任何一件事情。所以,儿子是打死也不会走上修仙之路的。并且儿子已经把自己的灵体力骨给刮除去了,儿子早就已经没有悟道成仙的资格了。”付桓旌哭泣的反驳道。 “你这个逆子,看老娘我今天不打死你,看老娘我今天不打死你…………”付桓旌的母亲拼命的抽打道。 付桓旌的母亲打着打着,便一口气喘不上来,气晕了过去。 “旌哥哥,你还愣着干什么呀!你快些去村内药匣子那里,让他赶快来医治伯母。快去啊!”刘循媛芒连忙对一旁呆傻住了的付桓旌劝说道。 “嗯!对,媛芒妹妹,你在这儿等我,我马上就带药匣子过来。”付桓旌飞快的跑向药匣子的住处说道。 “雪舞?你竟然已经如此苍老了?你还记得我长孙忘情吗?我可是你曾经深爱着的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啊!”魔尊巨兽长孙忘情突然出现在刘循媛芒身后对身处昏迷中的付桓旌母亲深情问道。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刘循媛芒惊慌失措的攥紧她双娇小的拳头问道。 “你作为一个死人,是不需要知道的。”长孙忘情冷笑道。 只见那魔尊巨兽长孙忘情,手握一把灵气逼人的凌渊剑,便刺穿了刘循媛芒的心脏。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本姑娘可是,那东海龙王敖柏最心爱的女儿,小龙女敖嫣,就这么说死就死了。”现出巨龙真身的小龙女敖嫣心有不甘的奄奄一息道。 随后,小龙女敖嫣卒。 “雪舞,这下子好了,再也不会有人将你我二人分离开了。”魔尊巨兽长孙忘情紧紧的抱住付桓旌母亲的身体遁于异界之中说道。 “母亲,您在哪儿啊?媛芒妹妹,你在哪儿呀?”满头大汗的付桓旌回到家中四下搜寻的哭喊道。 空旷的房屋中,只有那条小龙女敖嫣的真龙尸首,吓晕了一同前来的药匣子。 “想来必是那东海龙王敖柏所为,我付桓旌一定要让他血债血偿!”付桓旌咬牙切齿的喃喃自语道。 气愤不已的付桓旌,将地上那条巨大无比的小龙女敖嫣的尸首,驱动自己体内那股强大的灵力,立即幻化成了一把弑龙神剑。只见他付桓旌手握那把锋利无比的弑龙神剑,势要斩杀东海龙王敖柏,为自己的至亲们报仇雪恨。 “东海龙王敖柏,快快出来受死!”付桓旌手握神剑在东海边上大声叫嚷道。 “我东海龙王敖柏,从来不杀无名鼠辈,你还是快些走吧!”东海龙王敖柏跃出东海的宽广水面挥手道。 “哎呦喂!想你堂堂一个东海龙王敖柏,就只有这么一丁点儿的本事吗?难不成你真的如同,众人传言的那般不堪,就只会一些嘴上的皮毛功夫,果真不敢真刀真枪的与我大战三百回合吗?”付桓旌神剑一指大声的讥笑道。 “你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还倒挺猖狂啊!不知你究竟有什么通天的本事,胆敢在此大言不惭的挑战本龙王呢?”东海龙王敖柏笑问道。 “这把弑龙剑,如今就让你老小子,好好的见识一下它的威力吧!”付桓旌握紧手中神剑一往无前的冲杀道。 只见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的东海,但是付桓旌驱动弑龙剑的那一刻,惊雷四起,翻江倒海,仿佛这偌大的东海,要沸腾起来了一般。 “你这个畜生,竟然残忍的杀害了,本龙王最心爱的小女儿敖嫣,还她命来!”东海龙王敖柏深知只有他的小女儿敖嫣有此等通天的仙法怒吼道。 东海龙王敖柏依仗着,有千万只无比庞大的虾兵蟹将,团团包围住了付桓旌,暂时处于上风。 机智聪慧的付桓旌,利用弑龙剑的通天仙法,引起东海之水分流到其他三海之中去,导致了偌大的东海水域枯竭成桑田。至于那些需要水中呼吸的虾兵蟹将,霎那间干涸而死了。 “可恶至极!本王的虾兵蟹将们,我是绝对不会让你们白白死去的。付桓旌,你一定会后悔的。”东海龙王敖柏幻化成了无数个分身幻影包围住了付桓旌咆哮道。 “没有想到,你老龙王敖柏,如今也会如此的气急败坏呀!”付桓旌大笑道。 随后,付桓旌和那把弑龙神剑,立马人剑合一,突破了各种分身幻影的灵力屏障,向四面八方不知是否是,老龙王真身的巨龙身影奋力砍杀过去。 最后,东海龙王敖柏的那个真身,还是被他付桓旌找到了,并打成重伤,落在东海边上。 “付桓旌,在你杀本王之前,本王想要问上一问,究竟你为什么要杀本王呢?”东海龙王敖柏奄奄一息的问道。 “这还用问嘛!自然是你个老小子坏的很,竟然亲手杀害了我付桓旌最爱的两个人,你这是死有余辜。”付桓旌将弑龙神剑抵在了东海龙王敖柏的脖颈处解释道。 “什么?本王曾经亲手杀害了,你最爱的两个人?哎!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好吧!你杀了我吧!本王大概知道是谁,躲藏在暗处诬陷本王,也算是死而无憾了。”东海龙王敖柏紧闭双眼一心求死道。 “老龙王,不好意思,我付桓旌改变心意了。你个老小子可以不用死了,我要让你生不如死!”付桓旌恶狠狠的说道。 随后,付桓旌用弑龙神剑,剃除了东海龙王敖柏的那根龙筋,让他这个老小子如同,一个废人一般度活余生。 “付桓旌,你玩耍够了吗?”神界帝君轩辕鸿儒突然出现在付桓旌的面前问道。 “你又是谁?”付桓旌神剑一指威胁问道。 “你是在逗笑本帝君吗?付桓旌,你是无论如何都打不过本帝君的,快些收手吧!”神界帝君轩辕鸿儒劝说道。 “那我付桓旌今日就要见识一下,你这位喜好嘴上功夫的帝君,究竟有什么通天的本领了。看剑!”付桓旌很不服气的出剑说道。 只见那神界帝君轩辕鸿儒,仅仅只是右手的轻轻一挥,便把那柄灵气逼人的弑龙神剑给折损成粉末了。不知天高地厚的付桓旌,也被他镇压在了封神山庄的山底。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六十二章 窘迫难安 付桓旌堂堂一位天涯墨客,如今也沦落到寒枝雀静的地步了。 究其缘由,可不就是威望过盛造成的嘛! 想来付桓旌的师傅铁浮屠,在人界四十岁才一剑开天门,飞升剑道仙界。 如今付桓旌不过二十余六岁,便六界皆知,如雷贯耳。 虽说长江后浪推前浪,可付桓旌这么个推法,这谁承受得住啊! 剑神铁浮屠本不愿暗中给自己的爱徒使绊子,怎奈神帝诸葛云霆有意为之,他小小的一名剑仙又能如何呢? 如今耳目下,寒枝雀静的付桓旌,对他而言,也不算全是糟心的事儿。 毕竟还有人界女巫阮晴婷陪伴在侧,他付桓旌也不至于落得个孤家寡人的地步。 不知不觉,岁月如梭,屠龙大战又要悄然而至啦! 幻界众人,可少不了他天涯墨客付桓旌挂帅领衔,这屠龙大战可是一等一的大事情。 “你爱去就去,反正我是不去。我的血饮殇刀自带殇煞之气,到了那菩提境榠之内,再遇如此强大的煞气,那可如何了得?”秦笃涯细思恐极胆怯道。 “不去?涯哥哥,那你就愿意在一旁亲眼,看我一个弱女子身处险境吗?”林雪舞对秦笃涯撒娇道。 “好吧!服了你了,谁让我答应过你,此生一定会迎娶你呢!”秦笃涯无奈应允道。 作别了四位上神,二人飞身到了菩提境榠的面前,磨蹭了半天,却不知如何进入。 “四位上神别走啊!不知那菩提境榠如何进入?入口在何处?”秦笃涯连忙呼喊在他二人,四周徘徊闲逛的四位上神问道。 “你真想知道?”缥缈道人笑道。 “当然了,不然喊你干嘛?”秦笃涯说道。 “听我指挥!转过身,俯身向前,屁股撅起,然后走你!”缥缈道人用力一脚把秦笃涯揣进了菩提境榠内,大笑不止道。 “别!我自己跳。”林雪舞对缥缈道人说道。 “那可由不得你!”乾元女帝神鞭一甩,打中了林雪舞的翘臀说道。 疼痛不已的林雪舞,也一头栽进了那菩提境榠内。 “对于这四位上神,我真是无话可说了。要不是我急于重返人界,打死我也不愿忍受这种委屈。”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涯哥哥,咕囔着什么呢?记住!我们现在身在人家屋檐下,哪敢不低头啊!更何况这里是六界之外,他们杀死我们二人,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林雪舞对秦笃涯劝解道。 “了然,了然,我就说一说,过过嘴瘾,你别当真!”秦笃涯赶紧跟上前方的林雪舞说道。 二人走走停停,终于到了那百层境榠的顶层,可真累坏了他们二人。 “我也是服气的,这群上神真是闲的没事干吗?百层境榠,你倒是往下建造啊!非要往上面搭盖,不知道一层一层往上爬,很累人的吗?”秦笃涯气喘吁吁的责骂道。 “别再骂啦!涯哥哥,省点力气吧!幸好这不是万层境榠,你还是烧高香吧!”林雪舞深呼吸一口气笑道。 “何人来此菩提境榠?”一个暗处的声音,对二人问道。 “人界刀意强者秦笃涯,与那仙界剑道的女剑仙林雪舞,前来叨扰乾元神君,不知您可否现身一见?”秦笃涯双手抱拳,向暗处躬身问道。 “为何见我?”暗处的乾元神君问道。 “晚辈听闻六界传言,您乾元神君的魂元迥异。因此,特地前来菩提境榠内,一探究竟,还望神君您应允一见!”秦笃涯学着那魔界至尊耶律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对!一探究竟,还望神君您应允一见!”林雪舞看见秦笃涯给她使的眼色,便上前附和道。 “滚开!” 菩提境榠的穹顶处,硕大无比的乾元神君现出真身,巨大的手臂一把就甩开了林雪舞。 “对!神君您做的太对了,大老爷们说话,哪有卑贱女子插话的份!”秦笃涯眼见心中挚爱被摔成重伤,敢怒不敢言违心说道。 “秦笃涯,你死定啦!”林雪舞对秦笃涯气恼责骂道。 话音未落,林雪舞便吐血昏死过去了。 眼见乾元神君就是一个,身形扩大了百倍的坤元神君,秦笃涯的身体瑟瑟发抖,强装淡定。 “你不惧怕我吗?”乾元神君问道。 “怕!但是一想到,晚辈背后有血饮殇刀,就不怎么怕了。”秦笃涯笑道。 “为何?那刀能伤我分毫?”乾元神君用巨掌摆弄着血饮殇刀,对秦笃涯问道。 “自是不能,晚辈的意思是,我们都与殇煞之气有缘,应属同类中人。”秦笃涯笑道。 “你说我的魂元迥异,怕不是诓我?你此行,莫非是为了救我那病危的坤元老弟?”乾元神君对秦笃涯狐疑道。 “怎么可能,神君您瞎说什么大实话!晚辈都不曾知晓这六界之外,有什么人叫坤元神君的。晚辈此行真的一心只为得见,乾元神君您的魂元迥异奇妙之处。晚辈此行绝对别无二心,还望神君您能,成全一下晚辈的余生心愿!”秦笃涯一边把被乾元神君,打落在地的菩提盅放回石台上,一边对他苦苦恳求道。 “这菩提盅,和我可算是旧相识了,你休要蒙我!”乾元神君伸出巨大的手掌,把秦笃涯攥握在手心内威胁道。 “晚辈……不敢!晚辈……不敢!”秦笃涯快要无法呼吸,对乾元神君苦苦哀求道。 “谅你也不敢!快些滚吧!这菩提盅,我就收下了。”乾元神君扔开手中奄奄一息的秦笃涯,捏起对他而言,芝麻粒般大小的菩提盅说道。 “胆小鬼!您肯定魂元已失,不然您拿出来,放在那菩提盅上,给晚辈瞧一瞧啊!”秦笃涯起身后,重伤的大口吐血,对乾元神君讥讽的叫喊道。 “你说什么?找死不成?”乾元神君回身更加用力的捏起秦笃涯问道。 “晚辈说您就是,这六界之外的第一胆小鬼。连魂元都不敢示于他人眼前,胆……小……鬼……”秦笃涯面色张的通红,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最后只得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说道。 “好!我敬你是一条汉子,今天我就让你死个明白!”乾元神君松手放开秦笃涯,将菩提盅重新放回石台上说道。 “那神君您就拿出魂元,好让晚辈临死之际,能够欣赏一番其中玄妙。”秦笃涯继续激怒乾元神君说道。 “臭小子,看好了,可千万别眨眼!”乾元神君从腹内掏出晶莹璀璨的魂元,摊放于掌心说道。 “胆小鬼!有本事您放在菩提盅上啊!六界之内的第一胆小鬼!”秦笃涯继续加大激怒力度,对乾元神君嘶吼道。 “看好了,我放上去了,别眨眼!哎!我又拿回来了,我又放上去了,我又拿回来了。臭小子,想要诓骗我,再回去修炼个几千年,回来再说吧!”乾元神君早就识破了秦笃涯的激将法,与他玩耍大笑道。 “我回去修炼你个锤子!”秦笃涯见乾元神君身材硕大,移动缓慢,便飞身抢夺魂元说道。 只见那秦笃涯身材矮小,移动起来迅速敏捷,让他乾元神君无法抓住。 将魂元抢夺到手的秦笃涯,用尽全身气力一扣,把那魂元放在了菩提盅内。 刹那间,菩提盅凌空飞起,发出璀璨耀眼的光芒,盅生二花,一株善,一株恶。 秦笃涯自知那朵善花,便是他来此求取的魂元。自然,那恶花也不能留,否则后患无穷。 与此同时,秦笃涯背后的血饮殇刀震颤的厉害,脱鞘而出。只见它一往无前,径直冲向菩提盅内的那朵恶花,将其吞噬啖尽了。 霎那间,佛光普照,秦笃涯眼前的百层菩提境榠,与那乾元神君都消失无踪了。 秦笃涯搀扶起地上重伤的林雪舞,手握那颗煞气全无的魂元,御刀飞身到了境榠渡口处。 四位上神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了,见他们二人平安的走出来,自是满脸堆笑,欣喜异常。 四位上神的神力,聚于一处,医治好了林雪舞的重伤。他们和秦笃涯寒暄了几句,便前往坤元神殿去了。 “启禀神君!乾元神君已被那人界,刀意强者秦笃涯击杀了。属下手中的这颗魂元,已被那菩提盅净化了煞气,还请神君您快快服下!”拂尘老祖说道。 “刀意强者,还行,还凑合吧!”秦笃涯笑道。 “别臭屁啦!刀意强者,快听神君奖赏!”乾元女帝笑道。 秦笃涯收敛了一下笑意,被一旁的林雪舞看见,这下子他秦笃涯算是死定了。 “这是技术活,该赏!秦笃涯,你说本神君该赏你点什么呢?”服下魂元的坤元神君精神抖擞问道。 “客气!客气!那当然是神君您赏赐什么,晚辈便收下什么,怎敢再作其他奢求。”秦笃涯向神君使了个眼色,看了眼乾元女帝说道。 “我看这人界刀意强者,和我们六界之外的第一美人乾元女帝,很是般配啊!不如…………”坤元神君想撮合二人道。 “啊!不如神君放我们二人快些离去吧!这人神结合,有违天理,不可!不可!”被林雪舞重重踩了一脚叫出了声的秦笃涯,连忙打断了神君的好意,婉言拒绝道。 看着林雪舞睁大双眼,醋意满满的瞪着自己。秦笃涯别说是迎娶乾元女帝了,下辈子他估计都要瘫躺在床上,求她林雪舞伺候余生的饮食起居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这门亲事,就算了吧!不过,你也不能空手而归,就把那菩提盅赐予你吧!”神君将菩提盅放在秦笃涯的面前说道。 “谢谢神君恩赐!”秦笃涯接过菩提盅致谢道。 聚散总有时,又到了话别离的时候了。 秦笃涯和缥缈道人、奉惠真人、拂尘老祖,一一拥抱过后,来到了乾元女帝的面前,羞涩万分。 秦笃涯刚想要拥抱乾元女帝,那边的正宫娘娘林雪舞轻咳了一声,秦笃涯便无奈作罢了。 “那下回再见啦!”秦笃涯挥手作别道。 “下回再见,我等你!”乾元女帝回道。 二人作别四位上神,来到了神界、人界和仙界的三叉渡口。 “涯哥哥,我不想离开你。那剑道仙界,太枯燥乏味了,就只有我的爹爹和爷爷。我要和你去游历人界,可以吗?”林雪舞紧紧的抱住秦笃涯不愿分离撒娇道。 “雪舞妹妹,说到底,你是剑道仙界中人。而我只不过是一个,人界小小的刀意强者罢了,怎能配得上你呢!”秦笃涯有自知之明的挣脱林雪舞说道。 “小涯子,你的皮又痒了,是吗?”林雪舞弹着翎雪剑的剑刃对秦笃涯问道。 “林大剑仙,怎么可能呢!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回什么剑道仙界,天天面对着两个老男人,烦都会烦死了。走!跟小涯子,去游历人界,那多有意思啊!”秦笃涯转身背起林雪舞满脸堆笑道。 “小涯子,你说你怎么就那么贱呢?”林雪舞在秦笃涯的背上很是纳闷的问道。 “林大剑仙,这不叫贱,这唤作疼爱夫人!”秦笃涯背着林雪舞一路狂奔,跑向人界渡口处大笑道。 “慢点!好像有什么东西硌着我了,我看看是什么。”到了人界渡口处的林雪舞对着秦笃涯说道。 “是什么?”秦笃涯像对待放置无价的珍宝一般,轻轻的放下林雪舞问道。 “小涯子,还能是什么,还不是你那该死的血饮殇刀,硌死我了。”林雪舞埋冤道。 “林大剑仙,别再气恼啦!这都到人界渡口了,马上就要去人界了,你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嘛!”秦笃涯突然一脸严肃道。 “小涯子,怎么啦?要面子?面子能当饭吃吗?面子能让你带领,那匈奴的十万亡灵铁甲军还乡不成?”林雪舞突然脸色一沉,对秦笃涯一再逼问道。 “怎么啦?林雪舞,你真的以为没了你,我秦笃涯就没有办法,带领那十万亡灵铁甲军还乡了吗?告诉你,好歹我也是一名顶天立地的男子,不需要仰仗你这名柔弱女子,我也不可能仰仗其他女子。我以前之所以在你面前唯命是从,并不是因为我惧怕你,而是因为我疼爱你,如珍,如宝。如今,我们二人马上就要去那人界了,你若再不收敛一下你的大小姐脾气。这人界,你不去也罢!”秦笃涯板着一张臭脸,对林雪舞说道。 “好!秦笃涯,你吼我!告诉你,你可别后悔。那人界,我林雪舞还就真不去了。我林雪舞就算老死在这剑道仙界,也绝不会去那人界寻你!”林雪舞掩面垂泪,背身御剑,飞往仙界渡口,头也不回的说道。 秦笃涯虽然有些许悔恨,想要伸手去挽留,却什么也留不住,竟呆愣住了。 眼看林雪舞的倩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秦笃涯回想起了,当初他自己痛失心中挚爱林雪舞的样子,竟笑了。随后自嘲道,这又是何苦呢? “自作孽,不可活啊!”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人界秦笃涯和仙界林雪舞,一条绵长的仙人银河,令二人仙人永隔。魔界至尊耶律铭,被剑圣独孤傲,一剑破魂元。他正在艰难的一片一片,从六界之内,收集失散各处的魂元。 人的三人,前路何在? 清晨,北境长城外。 一日,北境长城外,尸骨嶙峋,吓傻了守城将领。 “何故一夜之间,长城外出现这么多尸骨?”守军统领葛伐禅质问道。 “启禀葛统领,属下不知,长城以北是无尽雪山,渺无人烟,怎会有人的尸骸,还如此众多呢?”一名士兵回道。 “拉出去砍了,记住是我问你们,不是要你们问我。你们十人组队,出城查探,查不到原因,就别回来见我。”葛统领说道。 葛统领怒不可遏,不等手下动手,一刀砍了刚才的士兵。 “属下遵命!”众人大惊,跪下齐呼。 一位约莫六旬年纪的长者,带着九位新兵,重装出城了。 三日后,只有那长者一人,浑身是血归来。 待守城将士打开城门,来到他的身边,他支支吾吾着“魔……魔……魔”,便死去了。 初到北境长城的付桓旌,回头看见一妙龄女子便问道:“你不就是坟冢猎户上官敬德叔叔的女儿上官海棠吗?” “是的呢!不过韩殇哥哥,好久不见,你怎么到这苦寒之地了?”上官海棠羞涩回道。 “养父逼迫,不得不来啊!”呼韩殇伤心道。 “哦!对了,不知海棠妹妹何故到此?”呼韩殇问道。 “寻我的情郎,孥跋赤。”上官海棠回道。 “孥跋一姓,乃煞气城巨人所有,莫非…………”呼韩殇猜测道。 “没错,不过他是个小巨人,生性善良。”上官海棠解释道。 “哈哈!光顾着聊天了,走,找间客栈,让海棠妹妹见识一下煞气城的美味佳肴。”呼韩殇笑道。 “哎!有间客栈!”上官海棠指着不远处的一家客栈惊讶道。 “哎!你还别说,还真是‘有间客栈’,就它了。”呼韩殇大气道。 原来这间客栈的名字就叫做“有间客栈”,二人进入店内,热闹非凡,座无虚席。 呼韩殇来到煞气城后,发现城北五里处便是北境长城。先前听别人说起北境长城,都说九死一生,其实都是骗人的胡话,实则安逸得很。 都说煞气城极北之地,苦寒得很,怎奈百丈高的千里长城,阻挡了寒风,反而气温适中。 外人所谓的煞气冲天,实则是客栈遍地,厨房的烟火熏天罢了。 外人所传的修建长城劳苦,也是谎话,长城固若金汤,征兵只是为了换掉年老力衰的人看管而已。 由于梦王朝律法严厉,所以煞气城的百姓都对征兵之人,惧怕不已,为他们免除一切吃喝花费。 换言之,呼韩殇到有间客栈吃喝,是不用花费金银的。 要不然穷小子呼韩殇怎会如此大气,请上官海棠进客栈大吃大喝。 二人点了酒菜,刚拿起碗筷,邻座便聚满了人,静候一老者讲述他那惊人的冒险故事。 二人便放下碗筷,把耳朵凑近,听上一听。 只见那老者捋了捋雪白胡须,卖着关子,看了眼桌上空空如也的钱罐子,面露不悦。 看懂了的众人,纷纷宽衣解囊,往里面扔着铜钱。 呼韩殇与上官海棠,不知其中规则,便被众人直勾勾的盯视着。 那老者见他二人一毛不拔,便回头对客栈掌柜问道:“余温,我这喉咙干渴难耐,可有上等美酒滋润一下?” “可淹千里长城,足够您老润喉之用。”掌柜余温看着早已准备好的上等美酒回道。 “余大掌柜,来上五坛蜜雪茸浆,让宁老先生润一润喉咙,我请客!”煞气城少城主梦存年手握折扇进门大声说道。 “得嘞!五坛蜜雪茸浆!少城主请客!”掌柜余温欣喜异常,赶忙招呼这位贵客道。 “不就是五坛酒水吗?至于高兴成那般模样吗?”呼韩殇嗤之以鼻道。 “小兄弟,你懂什么,这笔买卖,掌柜的赚翻了。那极品美酒蜜雪茸浆,采雪山之巅雪莲莲花花瓣,取幽冥深海底部脂茸根茎,花费九九八十一天酿造而成。出酒之后,再尘封地下五年,取出后飘香万里。那一小坛子酒,可价值千金呢!”一听客敲打呼韩殇的脑袋解释道。 “了然!了然!”呼韩殇摸了摸被打的脑袋受教道。 “宁老先生,昨日的冒险故事,您老刚讲到魔岩窟洞门口,我便被爹爹急招回府。不知您老今日可否,继续讲解呢?”梦存年往老人面前的钱罐子里放进不少黄金问道。 “既然少城主想听,那老夫岂有推脱不讲之理。”收回满罐金银的老人挺直身板笑道。 心满意足的老人,手执惊堂木,重重一拍! “啪” 上回书说到老夫我与其余五人,来到魔岩窟洞门前。我回首望去,发现此地已距煞气城足足有百里之远。 进到岩窟内,我们发觉与外界的冰天雪地截然不同,甚至让人感到温暖如春。 我们越往深处走去,越发感到燥热难耐,便褪去了身上厚重衣物。 突然! (众听客大惊失色,老人面不改色饮了口美酒。) 我们看见五六个硕大的熔岩巨人,正在流淌着的烈火熔岩内沐浴,为它们褪去这刻骨的寒意。 只见它们互相嬉戏,如同孩童一般。 见此情景的我们,吓到腿软,那些巨人的手指都比我们高大许多。 惊吓不已的我们,躲藏在巨石后面,伺机盗取岩壁上的宝石。 “嘭” (由于呼韩殇坐在老人对面,被老人这一惊吓,竟从木凳上翻倒在地。众听客大笑不止,取笑他的胆小如鼠。) 一石门应声而开,坠落地面。 吓得众巨人一激灵,跃出烈火熔岩。 只见一十五六岁人族少年,从我们对面的岩壁破门而出。 巨大的石门上,卧躺着一只硕大的成年野猪,已被那人族少年乱拳打死了。 “孥跋赤,你发什么疯?敲门不会吗?”一熔岩巨人质问道。 “不会”孥跋赤褪去身上衣物,走向烈火熔岩说道。 从烈火熔岩中跃出的众巨人,竟变成了人族模样。 跳进烈火熔岩的人族少年孥跋赤,竟化身成了硕大的熔岩巨人。 老夫我连忙捂住了身边惊呼的队友,生怕熔岩巨人发现我们行踪,那样的话,我们就死定了。 “还愣着干什么?拂祥,快去抬起石门,关闭洞口。”肥胖的巨人吩咐身旁的瘦弱巨人说道。 “魂殇老大,我觉得我们应该给石门上把铁锁,你觉得呢?”拂祥巨人关闭洞口后建议道。 “铁锁?对于我们的少主孥跋赤而言,又算得了什么。”魂殇巨人看着烈火熔岩中的孥跋赤说道。 硕大的成年野猪,被它们几位熔岩巨人,顷刻间便啖尽了。 只为它们的少主孥跋赤留下了一地的尸骨,用以报复它终日的自以为是。 外人都说我们煞气城巨人林立,凶猛异常,实则不然。原来这些熔岩巨人,需要烈火熔岩,方能变身巨人。 说回躺在熔岩中的少主孥跋赤,它是巨人首领噬天帝君的独子,天性孤僻。估计是熔岩过于滚烫,孥跋赤竟睡了过去。 魂殇巨人怒不可遏,想除却这眼中钉。 “魂殇老大,我仿佛闻到了人族的血腥味。”拂祥巨人四下嗅了嗅说道。 “什么?人族?快把他们给我找出来!”魂殇巨人一把扯过拂祥巨人威胁道。 “大家赶快检查有无伤口流血,赶快包扎,别被发现了。”老夫我对队友叮咛道。 怎奈我们其中一人,被四周的宝物诱惑,欲行偷窃,脚下一空,被尖石擦伤。尖石掉落滚烫的烈火熔岩中,发出响声,暴露了我们的位置。 被发现的我们,不愿坐以待毙,便拔出刀剑,誓死反抗。 肥胖的魂殇巨人只右手轻轻一压,便碾死了我的所有同伴,吓得我心都快跳出来了。 “愚蠢的人族,知道我为什么放你一马吗?”魂殇巨人对我问道。 “不知,为何?”我害怕的要死问道。 “看见熔岩中熟睡的巨人没有?他是我的眼中钉,我要你为我拔掉它,你可愿意?”魂殇巨人对我威胁道。 “我愿意是愿意,可是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我是那么的弱小,怎能置它于死地呢?”我回道。 “哈哈!莫怕,此时的它已被我施法禁锢住了,脱离熔岩后,他会化身为一个人形少年,你把它带往别处,离此地越远越好。”魂殇巨人对我解释道。 “我答应你,可是我年事已高,手无缚鸡之力,何以将它送往远处呢?”我摊手问道。 “你看!”魂殇巨人指着外面说道。 原来它早已为我备好了马车,它将少主孥跋赤拽离熔岩,放上马车,催我离去。 于是我驱车奔驰,行车不知多久,见四周坟冢遍地,我便知此处是他应存之地,便扔下了它。 宁老先生饮了口美酒,正欲继续说道。 突然,宁老先生被身后一虎背熊腰男子,一只手拎了起来。 “那你又可曾知晓,它带走了巨人至宝珏魂颖珠,你这可恶的盗墓贼!”那男子怒目问道。 “是你,是你……”老人惊慌不已道。 看见那男子眼中无尽的烈焰熔岩,老人知道它就是魂殇巨人的人形化身,便惊吓过度而亡。 “何人在此放肆?是没把我少城主梦存年放在眼里吗?”梦存年拔剑大声呵斥道。 “下官不敢,城主听闻有人在此妖言惑众,便命下官惩治此人。另外,城主命少城主速回军营,有要事商谈。”魂殇巨人的人形化身,身穿官服,貌似一位守城官员。 “本少城主知晓了,你回去通禀父王,就说我即刻便至。”梦存年望着地上惨死的宁老先生,为其闭上双眼说道。 “如此甚好!”魂殇巨人作别少城主,便不见了。 不欢而散,白瞎了五坛极品美酒。 “韩殇哥哥,宁老先生口中所说的小巨人,就是我的情郎孥跋赤,你可一定要帮帮你的好妹妹啊!”上官海棠着急道。 “海棠妹妹,莫慌,我答应你一定会为你找到孥跋赤的。”呼韩殇安慰道。 二人在有间客栈住了下来,打算明日全城搜寻孥跋赤下落。 夜深了,呼韩殇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依窗望月,等候盗圣尹留别的到来。 “出来吧!我早说你三日后,会求着我收回珏魂颖珠。你还不信,这下信了吧!别死撑了,会死人的。”呼韩殇对着空气说道。 突然,暗处走出一人,半边脸已被烫伤的厉害。 “你小子,还好意思说,差点被你害死。这几天,我莫名其妙被一个熔岩巨人追杀,从雷霆崖追杀我至此。看来,此仙物与我无缘,还是还给你吧!”盗圣尹留别掏出珏魂颖珠,对呼韩殇说道。 “哈哈!你算不错的了,只毁了半张脸而已,要是我早就死了。来!这一壶蜜雪茸浆,算是对你的补偿吧!”呼韩殇笑着递给他一壶酒说道。 “如此严重?不至于吧?”尹留别好奇的问道。 “此乃天机,不可言说!不可言说!”呼韩殇摆起臭架子说道。 “不说就不说,谁稀罕知道。不过,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需要兄弟我帮忙吗?”尹留别伸手问道。 “不用了,你的好意,兄弟我心领了。不日便有一场人族与熔岩巨人的大战,你还是赶快回雷霆崖吧!如若溅你一身血,那多不好意思。”呼韩殇与尹留别握手劝离道。 “那就祝你好运喽!有缘江湖再见!”尹留别说罢,便消失在这夜色之中。 珏魂颖珠是熔岩巨人族的至宝,可化水为火,造就烈焰熔岩。此至宝只有首领才配拥有,噬天帝君把它给了少主孥跋赤,让它戴于身上。 在宁老先生抛弃孥跋赤的途中,马车过于颠簸,致使珏魂颖珠跌落途中。那至宝好巧不巧,随溪流漂泊,停在了呼韩殇养父家门口的溪边。一日,呼韩殇下溪捉鱼,便被他捡拾去了。 少主孥跋赤失踪后,很快熔岩巨人的首领噬天帝君便知晓孥跋赤被害经过,便流放了魂殇巨人。 怎奈魂殇巨人奸诈异常,半途逃脱,化身人形。它投靠了煞气城主,计划反攻魔岩窟。 熔岩巨人大军已经集结,正从百里外的无尽雪山,向煞气城缓慢进军。 驻守在北境长城的守城将领,将北方大批熔岩巨人进攻煞气城的消息,通禀了煞气城主。大家都在坐以待毙,唯有城主在想办法赢得最终的胜利。 魂殇巨人的到来,为城主带来了希望,它带来了噬天帝君的独子孥跋赤。 原来正在煞气城四下搜寻尹留别的孥跋赤,很是不巧,迎头撞上了想要归顺煞气城主的魂殇巨人。正愁无物进献城主的魂殇巨人,擒住了孥跋赤,把它进献给了煞气城城主。 因此,小巨人孥跋赤,成了城主对付巨人大军的制胜关键。怕它逃脱的城主,将其囚于无间地牢之内。 少城主梦存年回到军营中,极力反对与巨人大军正面冲突,他认为这样做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可是城主不以为然,带领全城将领登临北境长城,誓要与那巨人大军决一死战。 呼韩殇与上官海棠,寻获无间地牢秘道,尝试救出孥跋赤。 见到魂殇巨人在对孥跋赤极尽羞辱,怒不可遏的呼韩殇借助珏魂颖珠的力量,救出了少主孥跋赤。不过爱耍小聪明的呼韩殇,竟将魂殇巨人变成孥跋赤模样,囚禁于这无间地牢之中。 三百熔岩巨人对阵五十万煞气城守城将士,大战了三天三夜,各有所伤。不过,最后的胜利还是噬天帝君的,他剑挑城主的尸体,要少城主梦存年拿珏魂颖珠来换他父亲的尸首。 翌日,少城主压上被囚的孥跋赤,欲以此交换父王尸首。 “吾儿,是你吗?你还活着,这真是太好了!”噬天帝君重见爱子,惊喜不已道。 “父皇,是我,我还活着,快救我!”魂殇巨人学着孥跋赤的声音回道。 “莫慌!让吾儿受苦了,父皇这就来救你!”噬天帝君手握噬天剑说道。 得到父亲尸首的梦存年,自然放了被囚禁的孥跋赤。 当噬天帝君怀抱孥跋赤时,魂殇巨人变回真身,手握噬天剑刺穿了噬天帝君的心脏。 “为什么?吾儿何在?”噬天帝君对魂殇巨人吐血问道。 “当然是为了珏魂颖珠!再见了,我的帝君,到幽冥鬼界去见你的儿子吧!”魂殇帝君又狠狠的用噬天剑插进噬天帝君的胸口处说道。 一代帝君,落得如此悲惨下场,让众人唏嘘不已。 “你以为煞气城无忧了吗?我天真的少城主,那让你存活的代价又是什么呢?”魂殇帝君手握噬天剑分身到了梦存年的身后问道。 “代价?整个煞气城如何?”梦存年吓坏了,跪倒在地上哀求道。 “不不不,我要的不是你这句,而是刁蛮公主梦颖蔷,你把她藏身何处?”魂殇帝君怒目嘶吼问道。 “你休想,再见了,我的公主。”少城主梦存年握紧噬天剑的剑身自刎道。 之所以魂殇帝君向梦存年追问刁蛮公主梦颖蔷的下落,是因为它忌惮当朝皇帝梦流年手中的伏魔剑。它需要用梦流年的独女,来要挟他,用以确保自己的存活。 刁蛮公主梦颖蔷到煞气城游玩,并为自己挑选未来驸马爷的事,早已九州尽知。 “屠城!”魂殇帝君举起噬天剑,对熔岩巨人们大喊道。 从秘道出来的三人,见到了噬天帝君的尸首,知道为时已晚。 见父皇惨死的孥跋赤发疯似的捶打着呼韩殇,怪其害死了它的父皇。尽管上官海棠尽力拉扯,怎奈孥跋赤力大如牛,呼韩殇没有反抗,被打成重伤。 呼韩殇深知是自己爱耍小聪明,害死了孥跋赤的父皇,这是他罪有应得。 从呼韩殇手中抢过珏魂颖珠的孥跋赤,推开阻拦自己的上官海棠,化身熔岩巨人,向煞气城飞奔而去。 “孩子,归顺我?或者死?”魂殇帝君见到孥跋赤伸手问道。 “不,我选第三条路,杀了你!”孥跋赤驱动珏魂颖珠,将偌大的煞气城化为烈火熔岩怒吼道。 “哈哈!你以为把这煞气城变成烈火熔岩,我就会死去,做梦!”魂殇帝君化身几十米高的炎魔大帝怒吼道。 手握硕大无比的噬天剑,炎魔大帝吞噬着众巨人的魂元,变得强大无比。 “孩子,如此这般,你也^_^如何能杀了我?”炎魔大帝硕大的左手捏起孥跋赤笑问道。 “谁说烈火熔岩烧不死你?”孥跋赤与珏魂颖珠一起进入了噬天剑说道。 炎魔大帝是熔岩巨人的终极形态,加上噬天剑,魂殇帝君早已超负荷了,他承受不了如此大的力量。 孥跋赤形魂御剑,刺穿了炎魔大帝,自己也魂飞魄散了。 不过他用自己最后的力量,将呼韩殇和上官海棠打出煞气城百里之外。 “雨柔,为何停车,我还要去煞气城见存年哥哥呢!”梦颖蔷车内叫喊道。 “启禀公主,我们准备几马车的取暖衣物,看来是没有必要了。”宫女雨柔看到熔岩遍地的煞气城回道。 “什么?”梦颖蔷推开车门,望见眼前景象惊讶不已。 “好吧!打道回殷冉城,就当我们从没来到过煞气城。”大失所望的梦颖蔷对手下吩咐道。 “我的小公主,别着急走啊!我还没尽尽地主之谊呢!”化身人形的魂殇巨人在梦颖蔷身后说道。 “什么?你是谁…………”梦颖蔷问道。 没等我们的刁蛮公主问完,魂殇巨人一阵妖风便卷走了众人。 魂殇巨人曾化身过熔岩巨人的终极形态,炎魔大帝,那是它恶的一种形态,最终进入了幽冥鬼界。因此,它被惩罚必须做一件善事,以善的一种形态再次进入幽冥鬼界。 究其原因,是幽冥鬼王发现魂殇巨人恶的形态,会让幽冥鬼界的众人对其俯首称臣。它在人界就够嚣张跋扈的了,到了他这幽冥鬼界,岂能让它再得瑟。因此,幽冥鬼王让魂殇巨人重返人界,必须行一善事,方可再次进入幽冥鬼界。 换言之,就是你想死,阎王爷不收你。 苏醒过来的呼韩殇和上官海棠,还是不敢相信孥跋赤的离去。 上官海棠决定行走江湖,了此残生。 呼韩殇只得独自一人重回北境长城,继续修缮长城。 梦王朝刑法严厉,虽然煞气城已毁,但是刑法尚存。只要呼韩殇三字一日在北境长城的征兵表中,他就必须回去履行兵役,不得逃脱,否则呼家村全村人遭殃。 身受重伤的呼韩殇,手握残缺的噬天剑,渐渐恢复了元神和精气。 原来孥跋赤生怕二人高空坠地而亡,便用残缺的噬天剑保护二人平安降落百里之外。 “啊!”手握残剑的呼韩殇疼痛不已叫喊道。 原来珏魂颖珠想要脱离残剑,灼伤了呼韩殇的右手掌心。 脱剑而出的珏魂颖珠,跌落地上,投射出一段影像。 魂殇巨人仍未死去,正在用熔岩锁链抽打着一名女子,逼问她珏魂颖珠的下落。 只看背影,呼韩殇以为是上官海棠,便只身前往魔岩窟救美。 “还是不愿说是吧?”气喘吁吁的魂殇巨人有气无力的问道。 “打死我也不会说的。”梦颖蔷回道。 “公主,你就说出来吧!我是最后一个宫女了,你再不说,他真会把我也打死的。”熔岩柱子上的宫女哀求道。 “你死就死吧!反正父皇会给本公主一批新宫女的。”梦颖蔷翘着大腿,修着手指甲无所谓道。 “好吧!”最后一个宫女说完就咬舌自尽了。 这下尴尬了,魂殇巨人无人可要挟刁蛮公主梦颖蔷了。 “臭魂殇巨人,没事的话,本公主就走了。”梦颖蔷拍了拍身上的断甲说道。 “休想!”魂殇巨人凭空变出一个铁笼困住了梦颖蔷。 “好吧!好酒好肉伺候本公主,本公主也不介意在此过上一段时间。”梦颖蔷打着哈欠道。 “听好!你别仗着你是公主,天真的以为我会在意什么巨人族与梦王朝的狗屁盟约,忌惮你父皇手里的那把伏魔剑,处处让着你。”魂殇巨人气愤不已道。 “哦!原来有盟约啊!你最好现在放了本公主,不然父皇会手握伏魔剑荡平你们巨人族的。”梦颖蔷反要挟道。 魂殇巨人不愿听她吵闹,便逃出了自己的魔岩窟。 看看天,再看看地,魂殇巨人无语凝噎。 赶路许久的呼韩殇,终于到了魔岩窟的门口。 见门口有个老人打扮的冒险者,呼韩殇上前问路。 “老爷爷,此处是魔岩窟吗?”呼韩殇问道。 “并不是,此处是明月窟,不信你看。”魂殇巨人打扮的老人冒险者,将腿下的魔岩窟三字幻化成明月窟回道。 “哦!原来如此,不知老人家,可否行个方便,带我去那魔岩窟。”呼韩殇问道。 呼韩殇递上烟草,为其点燃。 “好吧!看你小子挺上道,就带你走他一遭。不远了,就在前方五十里处。”老人指着前方抽着烟回道。 二人结伴而行,不久便到了魂殇巨人幻化而成的魔岩窟。 “慢着,小兄弟,在进入之前,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一问。”老人一把拉住心急如焚的呼韩殇说道。 “好吧!你快问吧!我着急救人。”呼韩殇不耐烦道。 “第一,所救何人?”老人问道。 “朋友之妻!”呼韩殇回道。 “第二,非救不可?”老人追问道。 “非救不可!”呼韩殇坚定地回道。 “最后,果真要救?”老人一脸严肃的问道。 “果真要救!”呼韩殇不耐烦道。 “好吧!”魂殇巨人松开了拉呼韩殇的手,变回了真身。 呼韩殇应声坠落进了幽冥北海之中,并不是他认为的魔岩窟。 之所以魂殇巨人如此磨叽,逼问呼韩殇那三个无谓的问题,是因为制造一个幽冥北海的入口,也是需要时间的。 正当呼韩殇生命垂危之际,珏魂颖珠形成了一个保护罩,为呼韩殇避开了北海之水。 昏迷的呼韩殇在保护罩内,一直沉睡着,直到保护罩停在了北海深处的未央阁。 “醒醒!醒醒!”一女子叫喊着沉睡的呼韩殇。 慢慢苏醒过来的呼韩殇,看着周围的海底世界,惊讶不已。 “你是?”呼韩殇问道。 “我是幽冥北海的一条红鲤鱼,修炼百年,刚幻化成人形,便在未央阁遇到了你。”女子回道。 “不是,我是问,你叫什么名字?”呼韩殇问道。 “我没有名字,也不知父母是谁?你是我第一个朋友,不如你为我起一个名字吧!”那女子解释道。 “玲儿,你就叫玲儿吧!我叫呼韩殇,以后你就叫我韩殇哥哥吧!”呼韩殇说道。 “玲儿,玲儿,多么好听的名字啊!谢谢韩殇哥哥!”玲儿谢道。 “玲儿,韩殇哥哥有要事要办,告辞了!”呼韩殇手握珏魂颖珠一跃,便消失在了这无边北海之中。 再次现身的呼韩殇,已经置身于幽冥北海的皇家珍宝阁。 幽冥帝君的北海三叉戟,位于中心位置,过于耀眼夺目。 呼韩殇一把夺过三叉戟,冲出幽冥北海,用三叉戟画出一个传送门,把自己送到真正的魔岩窟洞门前。 窟内,魂殇巨人苦恼不已,拿这刁蛮公主梦颖蔷一点办法都没有,搞得他都有点怀疑人生了。 听闻窟外有人叫喊,它便出来了。 “好小子,几天不见,麻雀变凤凰了?这一身花了不少钱财吧?”魂殇巨人问道。 “交出上官海棠,饶你不死!”呼韩殇手提北海三叉戟威胁魂殇巨人叫喊道。 “什么?上官海棠?这里没有此人,你走错地方了。”魂殇巨人纳闷道。 “你说没有就没有,我不会再上当了,让你见识一下北海之水的厉害!”呼韩殇用珏魂颖珠的力量驱动北海三叉戟,引北海之水淹了魔岩窟。 魂殇巨人遇水则化,他生命的最后一刻,她将困着梦颖蔷的铁笼幻化成一条小船,这是它的无心之举。 不过,这的确是一件大大的善事,魂殇巨人无心插柳柳成荫,得以凭借一种善的形态再次进入幽冥鬼界。 “臭魂殇巨人,你想淹死本公主吗?看本公主回到父皇身边,不让他用伏魔剑把你大卸八块!”被海水淹了个半饱的梦颖蔷叫骂道。 在梦颖蔷背后的呼韩殇感到救错了人,便把被用黑纱蒙眼的梦颖蔷送回她的父皇身边了。 回到幽冥北海的呼韩殇,本想致歉幽冥帝君归还北海三叉戟。 怎料幽冥帝君抓住了鲤鱼精玲儿,要求呼韩殇为自己的过错,交出珏魂颖珠。 看到口吐鲜血的玲儿,呼韩殇不忍救命恩人受苦,便乖乖的交出了珏魂颖珠。 经过几日,呼韩殇治好了玲儿身上的伤痛,自己便回北境长城服兵役去了。 本想到煞气城见见梦存年哥哥,替自己物色一下自己未来的驸马爷。却不曾想被臭魂殇巨人囚禁多时,还喝了个半饱的北海之水。最让刁蛮公主梦颖蔷不能忍受的是,自己的落魄模样被一个不知长相的男子瞧见了,真是羞死个人了。 一年很快就过去了,服役期满的呼韩殇,毫发无伤的回到了呼家村。天天想着法子害死呼韩殇的呼延霆,希望又一次落空了。文宇先生望见从北境长城生还的呼韩殇,喜极而泣。 不过好景不长,在栖凤阁寻欢的呼延霆,一个不小心,撞碎了同样来此寻欢贾员外的流彩紫金杯。贾员外扣押了官驿呼延霆,要求呼韩殇赔偿一只一摸一样的流彩紫金杯,七日为期,过期则处死呼延霆。 破镜难圆,这个道理,呼韩殇自然知晓。不过九州大地,有一处地方,名曰捷达城,矮人族国度,武器打造,巧夺天工。所以,贾员外给的七日之期,呼韩殇还是有机会到捷达城,重新打造一只一摸一样的流彩紫金杯。 更何况,养父呼延霆养育了自己一十五年,这份天大的恩情,他呼韩殇也是不得不报答的。 呼韩殇,下一站,捷达城。 那边刁蛮公主梦颖蔷,在煞气城熔岩巨人那里吃了亏,正愁无地发泄心中怒火。巧闻新宫女百合说那捷达城,矮人众多,自是欢喜不已。 因此,刁蛮公主梦颖蔷,下一站,也是捷达城。 “又偷懒!又偷懒!”一粗壮男子抽打呼韩殇叫骂道。 醒过来的呼韩殇,发觉刚才的一切都是梦境,便不觉疼痛。 他看到北境长城上,贴着的告示,差点笑岔了气。 告示上说,远在千里之外的皇城,我们的刁蛮公主梦颖蔷,被一莫名男子戏耍,喝了个半饱的北海之水。 梦境终归是梦境,替养父服兵役,为期一年,呼韩殇也是无语得很。 自从上次十人外出查探,无人生还,北境长城守城将领并没有停下脚步。 很不幸,呼韩殇被安排进了查探队伍。 深夜,一行十人从长城门口出发,向无尽冰山进发,搜寻白骨线索。 “哈哈!我们有必要这样吗?”呼韩殇无语问道。 一些有经验的人,他们都穿的巨厚无比,再被大雪覆盖,看起来他们十人像极了十头白熊在抱团取暖。 “小伙子,你若想死,我们也不会拦着你。”一位长者抽着烟,一脚把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呼韩殇踢出了队伍。 “我就说说嘛,老刘头,干嘛认真你!”呼韩殇识趣道。 “别动!”老刘头小声对着呼韩殇说道。 原来呼韩殇背后突然出现一头巨大无比的黑熊,老刘头安抚着身后的八人。 呼韩殇感到不妙,双腿发软,快站不住了。 此时老刘头指挥众人,分头包围黑熊,正欲一拥而上。 现在对于呼韩殇而言,无用的厚重衣物,却成了救他们熊口脱险的救命稻草。 众人照着老刘头一样,悄无声息的解开身上厚重衣物,只待老刘头一个手势,众人便会扑向那巨兽。 突然,呼韩殇举手示意,让大家等一等。 原来那头巨兽,正在朝呼韩殇身上撒尿。 见巨兽不尿了,呼韩殇提醒大家可以上了,众人扑倒了一脸懵逼的巨兽。 双拳难敌四手,那巨兽自然成了他们十人的下酒菜。 呼韩殇很识趣的扒下那巨兽的皮,披在老刘头的身上,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殇小子,为何让那畜生尿完再杀它?”老刘头不解的问道。 “畜生也是有生命的,被尿憋死,会很生气的,我是怕它死不瞑目。”呼韩殇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被尿憋死?你是想笑死我老刘头吗?”老刘头难得一笑。 酒足肉饱后,呼韩殇一行人休息了一夜,睡得很香。 翌日,他们继续北行,走了不知多久,见前方火光冲天,便驻足了下来。 “魔岩窟?”老刘头四下看了看,发现一处断石上写道。 “进不进去?”呼韩殇问道。 “等等,我们周围埋伏,他们肯定会出来的。”老刘头回道。 我们便找了四周隐蔽处躲藏了起来,伺机而动。 正当我们昏昏欲睡时,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洞窟门前,只见他背上扛着的是他体形几十倍的巨兽。 他放下巨兽,轻轻一脚便把它踢进洞窟深处。他手碰魔岩窟的熔岩墙壁,便化身熔岩巨人。 “溜了溜了,惹不起惹不起。”呼韩殇见状吓懵了,惊慌四下奔逃道。 “别动!你想害死大家吗?”老刘头按下被吓破了胆子的呼韩殇说道。 熔岩巨人发现窟外有动静,便折身回来四下看了一看。 还好有老刘头,他学了两声松鼠叫,骗了那熔岩巨人。 不然的话,他们一行十人早就化成烈火熔岩了。 发现了敌人洞穴,他们也算查探白骨线索有功了,便结伴回城。 北境长城的南方,来了一位贵客,刁蛮公主梦颖蔷。 众所周知,梦颖蔷是当朝皇帝独女,到了婚嫁年龄。现在到访煞气城,城主和少城主自然乐开了花。 少城主梦存年,刚满十八岁,比梦颖蔷大三岁,无心朝堂,醉心江湖。 之所以他因此事欣喜不已,是因为他是个大孝子,他的父亲开心,他就不会反对。 梦存年的每天不像其他王侯公子那般寻花问柳,他最爱聆听江湖轶事,敬佩那些大侠的大仁大义。 因此,红尘客栈,便是他的不二去处。 “呦!这不是少城主吗?请上座!”浓妆艳抹的客栈老板娘凤栖花连忙上前招呼道。 “不知宁老先生?…………”梦存年问道。 “在的,在的,早已恭候少城主多时了。”凤栖花没等梦存年说完便回道。 宁老先生?宁丰韬,说书先生,江湖大骗子一个。他经常编些子虚乌有的江湖轶事,专门骗像梦存年这样的江湖痴客。 “故事说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人在说。”一旁的呼韩殇气不过阴阳怪气道。 “韩殇哥哥,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我听不懂。”上官海棠天真的问道。 “你当然不懂,也无须要懂,懂的人自然懂。”呼韩殇对着梦存年敬了一杯酒说道。 “出去!本小店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凤栖花眼看有人想砸场子赶人道。 呼韩殇识趣的带着上官海棠,离开了红尘客栈。 疑惑不解的梦存年,跟着呼韩殇,想寻求答案。 呼韩殇带着梦存年转了半天,甩掉了他的侍从,与他一对一交谈。 “不日,煞气城将被烈火熔岩吞噬,只有你能阻止这场灾祸。不知少城主,可愿娶在下的妹妹上官海棠?”呼韩殇一脸严肃道。 “哈哈!呼兄,别拿小弟开玩笑了,这可一点儿也不好笑。”梦存年笑道。 “可是你笑了,不是吗?”呼韩殇问道。 “有吗?我有笑吗?”梦存年收起笑容问道。 “你可以不承认,我也可以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编这一切来骗自己。可是,发生的终归会发生,一切皆是命数使然。”呼韩殇胡言乱语道。 “韩殇兄?韩殇兄?”梦存年发现眼前的呼韩殇凭空消失了,便四下搜寻惊呼。 在暗处偷听到一切的上官海棠心碎不已,她一直深爱着的韩殇哥哥,竟不曾爱过她。回到红尘客栈的上官海棠,悬梁自尽而亡。 不久后,手握珏魂颖珠的梦存年与刁蛮公主梦颖蔷大婚,举国欢庆。 “你失去了什么?”智者大师问道。 “一切”呼韩殇回道。 “那你又得到了什么?”智者大师追问道。 “珏魂颖珠”呼韩殇颓废不已道。 “值得吗?”智者大师继续追问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呼韩殇把珏魂颖珠用尽全力的抛向远方,歇斯底里嘶吼道。 “不,你知道,看看你的右手。”智者大师安慰道。 珏魂颖珠又回到了呼韩殇的手中,对于他而言,这就是宿命,他无法更改和选择的宿命。 智者大师隶属于玄机门,秘客是他的爪牙。玄机门内,无生无死;智者大师,握人天命。 “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呼韩殇像个孩童般哭泣着,哀求智者大师。 “你该去搬砖!还你该怎么办?”北境长城监工工头宇文拓,一脚狠狠的踢在呼韩殇的屁股上说道。 “哎呦!疼死我了!”呼韩殇捂着屁股大叫道。 “还知道疼?你到这儿,是来修缮北境长城的,还是来陪北境长城做白日梦的?快滚去干活!”工头宇文拓又狠狠的补上几脚问道。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梦境而已。 只见刁蛮公主梦颖蔷登临千里北境长城,望向无尽冰山。 城墙下的呼韩殇正搬着重砖,替养父服这一年兵役。 累得满头大汗的呼韩殇,擦了擦额头汗水,伸了伸腰,抬头却看见了梦颖蔷的背影。 他发现她像极了梦境中魔岩窟洞门前,那位被黑纱蒙眼的刁蛮少女。 “别看了!那是未来少城主夫人。”一位不知名工友提醒呼韩殇道。 呼韩殇越看越觉得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他再次抬头望向城墙上那少女的倩影。 “还看是吧!还看是吧!还看是吧!”少城主梦存年手握木棍,狠狠的抽打着呼韩殇的头部说道。 “你拿到了珏魂颖珠?”呼韩殇口吐鲜血问道。 “对,我拿到了,拿到了又怎样?啊!”少城主梦存年,继续狠狠的抽打着呼韩殇的身体问道。 “她知道吗?”呼韩殇满脸是血,无力的指向城墙上的少女问道。 “她知道又怎样?她不知道又怎样?啊!”梦存年用打折了的木棍,抽打着呼韩殇问道。 “她不知道就好,不知道就好,不知道…………”呼韩殇说着说着,便没了气息。 “知道吗?你可以不用死的,可是她太爱你了,别怪我,我可是个好人。”梦存年打累了,扔了木棍,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 城墙上的少女,望了眼下方的梦存年,又继续望向远方的无尽雪山。 她在等,等那位,被世人称作“剑帝皇者”的传奇少年——呼韩殇。 “智者大师,您要找的人,为您带来了。”秘客说道。 “醒醒!醒醒!”智者大师把没饮完的美酒倒在满脸是血的呼韩殇脸上,并用脚踢了踢呼韩殇喊道。 “怎么回事?我不是死了吗?”呼韩殇纳闷问道。 “这里是玄机门,无生无死,所以你没有死,不过也没有活。”智者大师解释道。 “什么意思?”呼韩殇更加纳闷追问道。 “答案不是在你的手里吗!我的剑帝皇者。”智者大师回道。 “珏魂颖珠?它不是在煞气城少城主梦存年手里吗?怎会在此?”呼韩殇惊讶不已的问道。 “怎么跟你说呢,你来北境长城替养父呼延霆服兵役一年,这一件小事,开启了三条平行时间线。三条平行时间线自然运行,创造出了三个平行世界。因珏魂颖珠是件仙物,法力无边,它便成了这三个平行世界的桥梁。你拥有珏魂颖珠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在改变着一个平行世界。”智者大师解释道。 “不懂,完全不懂,请您老说的通俗易懂一点,智者大师。”呼韩殇替智者大师按摩肩部说道。 “好吧!第一个平行世界,宁老先生本来不会死的,可是邪恶的魂殇巨人人形化身突然出现,吓死了他。第二个平行世界,坟冢猎户上官敬德的女儿上官海棠本就不应该嫁给煞气城的少城主梦存年,可是你的极力撮合,让她心碎,魂断红尘客栈。第三个平行世界,煞气城的少城主梦存年不应该是个恶人,可是你的出现,抢走了他的未婚妻,让他被迫成了恶人。懂了吗?”智者大师小饮了一口蜜雪茸浆问道。 “还是不懂,我没有改变第一个平行世界发生的一切,我改变了第二个和第三个,为什么?”呼韩殇问道。 “为什么?这话应该我问你吧!第一个平行世界,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为什么要拼尽全力去修改它的时间线?”智者大师一个过肩摔,把身后的呼韩殇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哈哈!怒了,你怒了。你真应该好好看看你刚才气急败坏的样子,快笑死我了。”呼韩殇大笑不止道。 “怒了?我有吗?秘客,我怒了吗?”智者大师问道。 “确实怒了,相当愤怒!”秘客回道。 “哈哈!你口口声声说我有什么不满意,是你不满罢了!蜜雪茸浆,好喝吗?智者大师?”呼韩殇问道。 “什么蜜雪茸浆?没听说过,我有什么不满?我们玄机门,无生无死,我还有什么不满的。”智者大师闪烁其辞道。 “那我就倒喽?”呼韩殇将一坛上好的蜜雪茸浆举了起来,打开封盖问道。 “你爱倒就倒,我智者大师什么美酒没喝过,区区一坛蜜雪茸浆,我才不会看在眼里呢。”智者大师强装镇定道。 “这可是最后一坛喽!”呼韩殇加快了倒酒的速度说道。 一旁的智者大师一听这话,连忙夺过呼韩殇手中所剩无几的蜜雪茸浆。 “臭小子,你还真倒啊?心疼死我了。”智者大师埋怨道。 “只有第一个平行世界的一切是自然发生的,第二个和第三个平行世界,是因为你偷窃了第一个平行世界里的五坛蜜雪茸浆,导致时间线错乱而创造出来的。第二个平行世界里的煞气城少城主是你假扮的,‘呼兄’?我可没告诉他我姓什么,他怎会知晓?第三个平行世界里的煞气城少城主也是你假扮的,‘少城主夫人’?试问哪个人会称呼当今皇帝的独女为少城主夫人?”呼韩殇分析道。 “剑帝皇者,恐怖如斯!”智者大师自愧不如道。 回到正常时间线的呼韩殇,十分完美的完成了修缮长城的任务。一年兵役很快结束了,他活着回到了有人会为他改做厚实保暖衣物的呼家村。他那色鬼养父的希望又一次破灭了,看来呼韩殇还需要更大的磨难才会离死亡更近一步。 在皇城多时的梦颖蔷,早已烦的要死。满心欢喜前往煞气城,却败兴而归。心有不甘的她,决定下一站——捷达城。遍地矮人的捷达城,这下没人能欺负她刁蛮公主梦颖蔷了吧! “儿子,你养父我闯大祸了,你知道吗?我一个不小心把贾员外的流彩紫金杯给打碎了。他限我七日之内,赔他一个一摸一样的,不然我这条小命就不是我的了。所以,你懂的!”呼延霆醉醺醺的叙说着白天的不幸祸事。 说完,呼延霆就躺在地上睡着了。 呼韩殇用尽全身气力,把他抬到床上,为他盖上了盖子,并吹熄了烛火。 毕竟是他把呼韩殇养大,天大的祸事,呼韩殇都不会让他一人独扛。 “捷达城,我呼韩殇来啦!”呼韩殇对着夜空大喊道。 “叫什么叫?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村长夫人牛翠花一折凳,不偏不倚砸在了呼韩殇的头上。 屋顶大喊大叫的呼韩殇应声被砸落地面,此时的他终于明白:江湖十大杀器之首——折凳。 潼王爷梦武年的属地捷达城,矮人众多,兵器制造,巧夺天工。 捷达城山脉众多,善于挖掘开采的矮人们,,在深山中不知疲倦的挖掘着。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矮人族从深山中积累的黄金与宝石如河流一般,流淌不止。 渐渐的,捷达城城主,矮人族的国王梦武年,对黄金的喜爱,近乎痴狂。他把自己的宫殿全部用黄金打造,对黄金的渴求,也永远没尽头。他变得异常残暴,逼迫矮人们向大山的深处挖掘,为其掘取更多的黄金与宝石。 随着矮人们对地下的挖掘,越来越深,接近黑暗。 它便被发现了,“捷达之心”,一块硕大的宝石,散发着耀眼的光芒,被矮人王梦武年认为是至高王权的象征。他把宝石悬于王座之上,认为它是九州的王权标志,便邀请九州各地王爷前来观赏。 高傲的矮人们,趁此机会,向其他八州展示自己的富有。在八位王爷面前,矮人们打开了一箱箱珍贵的宝石,让他们艳羡不已。 数年后,过于的招摇,为捷达城引来了灭城的大火——巨龙焚煞。 那是一条来自北方的火龙,凶恶异常,所过之处,皆化为灰烬。 究其出处,与呼韩殇倒有莫大的干系。 北境长城守军与魔岩窟熔岩巨人的大战过后,尸横遍野,惨不忍睹。死后的熔岩巨人,化为炙热的烈火熔岩流淌在地面上形成河流,五十万守军将士们的血也聚成了一条河流。 当这两条河流汇聚在一起,流进蛟龙潭时,焚煞应运而生。 它收尽战场上所有的兵器,为其武装不破的皮囊;饮尽两条河流,为其体内储藏无尽的烈火熔岩;噬尽所有亡者的恶念,为其积攒力量。 巨龙焚煞跃出蛟龙潭,口吐烈焰,燃尽了它的同类。它看着自己双翅上的耀眼黄金,痴狂不已,便四处搜寻黄金,占为己有。听闻捷达城有无尽的黄金,它振翅飞翔,向捷达城而去。 矮人们积累近百年的金银宝器,很不情愿的,易主了巨龙焚煞。 高傲的矮人们被巨龙焚煞,从捷达城赶了出来,矮人王梦武年的“捷达之心”,也不小心跌落在了巨龙焚煞的怀中。 无数金银被巨龙焚煞守护在捷达城内,不死不离。 无家可归的矮人们,被迫替人族劳作,赚取食物过活。 捷达城属地附近的昔日盟友精灵王曦瑟昭,不愿自己的族人,替一无所有的矮人们对抗强大无比的巨龙焚煞,因此没有伸出援手,带着精灵大军离开了。 矮人与精灵的盟约,就此破碎,走到了对立面。为后来的九州动乱,埋下了祸根。 丢失至宝后,昔日傲慢的矮人王梦武年疯癫不已,整日念叨着捷达之心,四处找寻至宝,已无力带领矮人大军了。因此,孱弱的少城主梦萧年便带领剩余的矮人们,在人族周围,建立住所,暂时居住了下来。不过不甘心的梦萧年,一直在遍寻利器,试图杀死巨龙焚煞,重新夺回捷达城。 梦萧年从矮人长老们手中接过了矮人国王权杖和古书典籍,从中他找到了一个可以重新夺回捷达城的办法——自由之矛。 “自由之矛”,唯一一件可以刺破巨龙焚煞身体的武器,取九州最坚硬的钷铁打造而成,吸收了地下的无尽煞气,无坚不摧。 只不过古书上写道:他需要一人族少年协助,登剑峰,取剑心,得法阵图谱,方可取出。 捷达城周围潜伏许久的梦萧年,一直在等待那位人族少年的到来。 捷达城内,巨龙焚煞一直在沉睡,仿佛在积攒力量,要焚尽这九州大地上的一切生灵,确保它的无尽财宝不被夺走。 呼韩殇从呼家村,跋山涉水,走了很远的路,才到这空无一人的捷达城,气恼不已。 这七日之期,眼看就要到了,可愁坏了呼韩殇。 烦恼不已的呼韩殇,在这空旷的城里搜寻了一天,果然一个矮人也没有。累了一天的呼韩殇,疲累不已,便生无可恋的瘫坐在广场之上昏睡了过去。 突然,地下深处,巨龙焚煞嗅到了人族的气味,感到自己的金银受到了威胁。 破土而出的巨龙焚煞,出现在了广场之上,看见一十六岁少年正在熟睡着,它便嘶吼了一下。 睡梦中呼韩殇被身后的巨大响声惊醒了,他回头一看,心想这下凉透了。 “愚蠢的人类,你是来抢夺我财物的吗?”巨龙焚煞问道。 “不是,我只是一个路过的吃瓜群众而已,不信你看。”呼韩殇从怀里掏出一块没吃完的瓜果,啃咬道。 “还说不是?”巨龙焚煞怒吼道。 原来巨龙焚煞从广场地下的宝库内破土而出时,带出了不少金银。呼韩殇在呼家村过惯了贫苦日子,突然见如此多金银,怎会不心动。 呼韩殇右手吃瓜,左手却不听使唤的向地上一块巨大的宝石伸去。 “啊!”呼韩殇痛苦的叫喊道。 “愚蠢的人类,滚出来,我要用炙热的熔岩烧死你!”巨龙焚煞竟突然对眼前昏死过去呼韩殇视若无睹怒吼道。 究其原因,在巨龙焚煞吐出火焰的那一刻,呼韩殇捡起了地面上的那块宝石,并紧紧攥在胸口。 好巧不巧,那块宝石就是捷达之心。虽然呼韩殇的后背被巨龙焚煞焚毁,仅剩骨架,但是捷达之心紧附在他的胸口处,与他的心脏连接在了一起,自动复原了他的后背。 换言之,呼韩殇只是被打昏了过去,并无大碍。 巨龙焚煞则怒不可遏,跃于空中,重归地下深处。 这剧烈的撞击,把广场边的呼韩殇震飞的好远好远。 说回捷达之心,这是一块仙物宝石,由于长期被悬于矮人王王座上方,它的奇妙之用自不为人所知。它不可让矮人族隐身,却可让人族的呼韩殇处于隐身状态。这就是为什么发现此物的矮人手持此仙物,矮人王仍能看见他,巨龙焚煞却对眼前的呼韩殇视若无睹的原因。还有,此仙物可以修复所有身体创伤,故呼韩殇后背无碍。 苏醒过来的呼韩殇,已经处于众矮人们的包围之中了。 “走开!你们是谁?想要干什么?”呼韩殇举拳威慑众矮人说道。 矮人族与人族的身高比例,矮人最高身高只相当于正常成年人族身高的一半。因为呼韩殇的身高比他们所有的矮人都要高出一头,所以他才敢举拳威慑众矮人。 “你就是我们矮人族,等待已久的人族少年。莫慌!我们矮人没有恶意,只是需要你的帮助而已。”捷达城的新城主,矮人族的新王梦萧年,从众矮人的身后出来说道。 “帮助?错了,是我需要你们的帮助,我这里有被打破的一只流彩紫金杯,希望你们能帮我尽快修复好。作为交换,我胸口的这块宝石就送给你们吧!”呼韩殇掏出破损的流彩紫金杯,然后脱下上衣,露出了吸附在自己胸口处的捷达之心说道。 “王!”突然,梦萧年和众矮人大惊,跪地齐呼道。 “王?不,我不是你们的王,我也不想当什么矮人王。我还要回呼家村,继续捉弄呼来和呼去呢!”呼韩殇穿好上衣拒绝道。 “你当真不知那块宝石的来历吗?”梦萧年问道。 “不知,你知道啊?你要是知道,快点给我去除掉,它搞得我疼痛不已。”呼韩殇抓挠着胸口的位置说道。 “那是我们矮人族至高王权的象征,捷达之心。它是捷达城几十座山峰的精华,是群山之心,唯有帝王可以拥有它。谁拥有它,就是我们矮人族的王。”梦萧年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啊!我是被迫拥有它的,我不是你们的王,也不会是你们的王。”呼韩殇深感不妙道。 “不,这是你的使命,你无法抗拒。”智者大师说道。 “哎!我也是服了,你们玄机门,闲的如此厉害吗?矮人族,你们也要插一手?”呼韩殇无语道。 正在与梦萧年谈话的呼韩殇,被秘客强行带至玄机门,接受智者大师的骚扰。 “我说过,这里无生无死,自然时间多的很。你的命数,也是必然,你无法逃脱。”智者大师说道。 “哎!我还就不信了,我今天就赖在这儿不走了,你奈我何?”呼韩殇躺在地上耍无赖道。 “看看你的胸口,它还在吗?”智者大师问道。 “不好啦!抓贼啦!玄机门智者大师抢东西啦!”呼韩殇一摸胸口,宝石不见了,取泼妇骂街般大喊大叫道。 一旁的秘客大笑不止,智者大师白了他一眼,他才收敛了笑意。 “剑帝皇者,恐怖如斯!”受不了呼韩殇无休止的叫喊,智者大师双手捂住耳朵逃出了玄机阁大厅。 “你不用担心,这流彩紫金杯,我们矮人不消一个时辰,便能让它完好如初。作为交换,我们不需要你胸口的宝石,需要你为我们矮人族寻获一件利器。一件可以杀死巨龙焚煞的利器——自由之矛。”梦萧年说道。 “能修好,一切好说,说说如何帮你们吧?”呼韩殇不知何时从玄机门回来了说道。 “首先,需要你跟随我们,登剑峰,取剑心;然后寻获法阵图谱,将剑心置于图谱法阵之内;最后方可取出法阵之内的自由之矛。至于击杀巨龙焚煞,夺回捷达城,重建我们矮人族的家园,就是我这位新城主的事了,不劳烦你了。”梦萧年解释道。 “好吧!剑峰在何处?”呼韩殇问道。 “上山!”梦萧年手指天空喊道。 呼韩殇心想:傻子吧你,都叫剑峰了,我也知道是上山,难不成它在海底? 梦萧年挑出八位矮人族中的猛将,便让呼韩殇跟随其后,向剑峰动身出发了。 一行十人爬过了一座一座山,趟过了一条一条河,可是还没有到。 “你不会记错地方了吧?”不耐烦的呼韩殇问道。 “当然不会,它就在你的身后。”梦萧年指着呼韩殇的背后山峰说道。 “什么?”呼韩殇回首望去,巨大的瀑布下面确实隐约可见剑峰二字。 这剑峰还真在海底啊!着实惊到了呼韩殇。 众人绑紧了绳索,沿着峭壁,走进那剑峰洞口。 虽惊险异常,怎奈矮人们身手灵活,有惊无险进了剑洞。 “剑心就在这里面?我看不像啊!”呼韩殇望向黑不见底的剑洞问道。 “确实在此,矮人先祖,是不会骗我的。”梦萧年点亮火把,递给呼韩殇一个说道。 “那你的矮人先祖,有没有告诉过你,你们矮人族的家园捷达城会被巨龙焚煞抢占啊?”呼韩殇讥讽道。 “那倒没有”梦萧年伤心回道。 “臭小子,竟敢羞辱我们矮人先祖,找死!”一粗壮矮人执剑欲刺杀呼韩殇喊道。 “佛泽住手!”梦萧年持刀挡住了那对呼韩殇的致命一击劝道。 “我有说错吗?就是你们的城主贪恋金银,堕于黑暗,才导致你们如此凄惨的下场。他才应该来拯救你们于水火之中,根本与我无关,硬让我来趟这趟浑水。告诉你们,小爷我还不伺候了!”呼韩殇说罢,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愿继续前行。 “不伺候就不伺候,谁稀罕你伺候!我们自己找!”矮人佛泽对呼韩殇忍无可忍道。 “他知道错了,只不过,他无法带我们重回家园了。”梦萧年擦了擦手指上的城主戒指流泪道。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他离世了,对不起!”呼韩殇起身致歉道。 “没关系,你又不知道。他曾是九州大地上最好的国王和父亲,为矮人们带来了富足的生活,为家人们带来了无尽欢愉。与他在一起的时光,是我此生最幸福的记忆。但是好景不长,随着捷达之心的出世,他的欲望变得无法满足。他下令众矮人挖穿了所有的山脉,凿碎了所有的巨石,为他带来了如河流般无尽的金银。可是他仍不觉满足,强迫昔日盟友为其卖命,继续开采金银。渐渐的,我与他相处的日子少了,甚至整日都见不到他了。堆积如山的金银,吸引了巨龙焚煞。被巨龙焚煞的烈焰屠城后,人们都说他疯了,四处寻那巨龙焚煞,索要只属于他的捷达之心。不知过了多久,我在溪流边发现了这枚国王戒指,才知道了他的离世。没事的,他是他,我是我,我一定会带领矮人族夺回捷达城,重建家园的。”梦萧年擦了擦脸庞泪水说道。 “好!我帮你,我们一定会找到自由之矛,杀死巨龙焚煞的。”呼韩殇感动的一塌糊涂说道。 一行十人,没了隔阂,便很快来到剑洞深处。 “传闻剑心乃剑皇心脏,不知是否属实?”一独眼矮人僧贺问道。 突然,僧贺一不小心,踩中了洞内机关,十人只见万箭乱射,疯狂躲闪。 梦萧年不幸被射中,重伤在地,昏迷了过去。虽然呼韩殇轻功不错,但也被射中左臂,所幸无碍。 呼韩殇把受伤的矮人们,放置在墙壁处,吩咐他们不要再四下走动。然后他踩踏墙壁突出的尖石,飞身到了墓室中央。 只见一具被霸道的剑气环绕的棺椁,横于中央。 呼韩殇心想,莫非这里面就是剑皇尸骨? 只见他用力一掌劈碎棺盖,看见里面有一柄虹殇剑,还有一具拥有鲜活心脏的尸骨,才发现江湖传言属实。 “剑皇,你这心脏还是血淋淋的,与活人无异,有点恶心后人了吧?”呼韩殇对着剑皇尸骨吐槽道。 “要你管!我堂堂剑中皇者,死后心脏如果幻化成一块宝石或者其他,那多没有排面。”棺椁中的尸骨竟突然站了起来,对呼韩殇说道。 “我今天就管了,怎么着?有种你拿起虹殇剑刺死我啊!”呼韩殇不惊反怒道。 “好小子,你以为我不敢吗?”剑皇捡起棺椁中的名剑,指向呼韩殇问道。 “我就认为你不敢,怎么着?刺我啊!刺我啊!”呼韩殇扯开上衣,露出被宝石吸附的胸口叫嚣道。 “好小子,你有种,我今天就刺给你看看!”剑皇握紧虹殇剑蓄势大喊道。 “来啊!你可别手下留情啊!”呼韩殇紧闭双眼,向前挺胸大叫道。 “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的,受死吧!”剑皇执剑向呼韩殇怒吼道。 “来吧!”呼韩殇生死看淡道。 “我来啦!”剑皇用力刺了过去。 “哎!我怎么没事?”呼韩殇睁开双眼,摸了摸胸口问道。 “臭小子,你想阴我,没门,我才不上你的当呢!”当虹殇剑剑尖距离呼韩殇的胸口仅有一寸的距离时,剑皇停了下来。 “谁说你不刺,就不会被我阴?”呼韩殇指着虹殇剑上,剑皇那血淋淋的心脏笑问道。 “你小子,阴我!”剑皇说罢,便尸骨无存,魂飞魄散了。 原来,就在刚才剑皇用尽全力刺那一剑的时候,呼韩殇利用自己绝世的轻功,回到棺椁中,取出了剑皇的心脏,捧在自己胸口前。 结果,可想而知,剑皇的虹殇剑刺穿了自己的心脏,自己杀了自己。 一代剑中皇者,竟如此搞笑的再次死去,令墙壁处的众矮人唏嘘不已。 之所以呼韩殇这么做,是因为呼韩殇听闻江湖传言,唯有剑皇本人手持他的虹殇剑,剑破己心,方能剑心出世。 虹殇剑碎裂,剑心脱离剑身,悬于空中,呼韩殇一把夺过剑心,收了起来。 这里江湖传言也没有错,剑心确实是剑皇的心脏所化,至少占绝大部分。当剑皇老人家用他的虹殇剑刺破自己鲜活心脏的那一刻,他心中的所有生前剑道恩怨都被自己祛除了。此时,他的剑心是纯洁无瑕气垫,附于自己的名剑之内。 但是剑皇活了百岁有余,生前剑道恩怨无数,强大煞气无处去往,便附于剑身周围。纯洁无瑕的剑心,不愿被恶臭难闻的煞气沾染,便脱离了虹殇剑剑身。 没有剑皇镇压的剑洞,霸道剑气,四处横冲直撞,致使剑峰快要轰塌了。 此时的呼韩殇只能救一人,在其余矮人慷慨赴死后,他没得选择,怀抱昏迷不醒的梦萧年,便飞身离去了轰然倒塌的剑皇独孤阙墓穴剑峰。 “哎!不是我说,你们矮人族真心会玩,他们都死了,我还能救谁?”呼韩殇对着梦萧年吐槽道。 歇息了一夜,梦萧年苏醒了过来。 “剑心,你拿到剑心了吗?”梦萧年看身后,被夷为平地的剑峰伤心问道。 “兄弟,你看!”呼韩殇掏出怀中剑心递给梦萧年看道。 “兄弟?嗯!殇兄,我就说你是我们矮人族的大救星,你还不信,你看这剑心就是最好的证明,不是吗?”梦萧年看着呼韩殇手中的剑心笑道。 “殇兄?错了,错了,我姓呼,名韩殇,你以后可以叫我韩殇兄弟或者呼兄。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叫我韩殇兄弟,呼兄叫起来挺那个的,你懂的。剑心又如何?只不过是那剑皇独孤阙脑子不好使,上了我的当罢了!我这就算是你们矮人族的大救星了?不敢当!不敢当!”呼韩殇笑道。 “哦!对了,矮人族古书里面记载说,法阵图谱,藏于剑龙潭。如今我们已经恢复了元气,那么我们即刻动身出发吧!韩殇兄弟?”梦萧年右手轻锤了一下呼韩殇胸口说道。 “萧年兄弟,那好吧!”呼韩殇也右手向梦萧年的胸口处回捶了一拳,不过他下手没轻没重,这一拳捶的梦萧年疼痛不已。 “对不起!我忘了你箭伤初愈。”呼韩殇看到梦萧年疼痛不已的样子,连忙起身扶助快坐不住的梦萧年致歉道。 二人结伴,一路上打打闹闹,很快便到了剑龙潭。 两条凶恶蛟龙守护着剑龙潭中心位置的法阵图谱,梦萧年决定孤身一人引开两条恶龙,让呼韩殇趁机窃取法阵图谱。 怎奈两条凶恶无比的蛟龙法力高强,啃咬掉了梦萧年的左臂,仍继续纠缠于他。 很快窃取到法阵图谱的呼韩殇,将剑心置于图谱中央。随着法阵的运行启动,不久后,自由之矛便破阵而出。 悬于空中的自由之矛,自古以来是矮人族的皇家至宝,自然会守护矮人族皇室的后代子孙。 眼看将要被两条恶龙追上的梦萧年,命悬一线。自由之矛从两条恶龙的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其杀死。 两条恶龙形神俱灭后,自由之矛到了梦萧年的右手中,为其封住左臂断裂处流血。 手握自由之矛的梦萧年,终于有了对抗巨龙焚煞的资本。 “捷达城,你们的皇帝回来啦!”二人回到捷达城四周的矮人族聚集地,梦萧年右手紧握自由之矛振臂高呼道。 “皇帝?萧年兄,你这是没把梦王朝当今皇帝梦流年放在眼里啊!按照本朝刑法,你这可是可是要杀头的重罪。”呼韩殇打趣道。 “韩殇兄,谢谢你!让我有机会带领矮人族与那恶龙焚煞一战。”梦萧年充耳不闻感谢道。 “你我是兄弟,别说这些见外的话,都是兄弟分内之事。”呼韩殇回道。 梦萧年集结散落在各处的矮人族,聚集于捷达城门前。 “恶龙焚煞,速速出来受死!”梦萧年站在矮人族战车上用尽全力对捷达城内怒吼道。 过了一会儿,城内没有任何风吹草动。 “我猜,它没有听到,我走近些,再帮你喊喊看。”呼韩殇猜测道。 呼韩殇向捷达城城墙高处飞身而去,却不曾想被巨龙焚煞一巴掌扇的好远好远。 地下深处的巨龙焚煞,对于捷达城地面的动静自是警觉不已。 破土而出的巨龙焚煞,爬上捷达城城墙高处,与飞身而来的呼韩殇撞了个满怀,自然气愤不已,便一巴掌把他扇的好远好远。 “你们是来送死的吗?”巨龙焚煞脚踩捷达城的高墙,口吐烈焰问道。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六十三章 上官殇月 如今寒枝雀静的付桓旌,也就只有上官殇月愿意搭理他一下。 说起上官殇月,天涯墨客付桓旌每次都羞红了脸,难以启齿的紧! 记得那是六年前,付桓旌和上官殇月,二人初遇于烽火客栈。 “老话说的好嘛!南烽火,北诸葛,犄角旮旯你跟我!笃涯老弟,我们嘛个时候才能够熬出头呦!”呼韩殇叫苦不迭道。 “殇大哥,这又有啥子办法嘛!人家陈烽火写的仙侠故事就是好看,有人看,我们这一大群子读书人,就是白给的货。”秦笃涯对挚友呼韩殇安慰道。 客栈掌柜面前的付桓旌和上官殇月,二人丝毫不理会这对失意写手的对话,只顾各自眼下最急切的要事。 付桓旌在人海中,一眼就叨中了上官殇月,只因她长相与自己亡母尉迟琳嘉过于相像。 “你来啦?”上官殇月有一种相逢恨晚的感觉道。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我这可不就是来了嘛!”付桓旌也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应允道。 “这回你不会还叫见异思迁吧?”上官殇月突然扑哧一笑道。 “不会啦!我上次的唐突之举,希望没有吓坏你!我父亲不叫见三秋,我娘亲也不叫异地蓉,我更不叫见异思迁啦!”付桓旌十分羞愧的低下头说道。 “那这回你准备叫个啥子嘛?”上官殇月娇羞道。 “好吧!这回我就叫张口就来,家父张二河,家母口芸,他们二人一张一口,我就来啦!”付桓旌大笑道。 “就你最会说扯故事,小心你日后,早晚会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在说什么。”上官殇月被逗笑道。 二人一番神仙对话后,各自回到自己房间歇息去了,如同陌路人那般陌生疏远。 其实,付桓旌早已知晓她上官殇月,是如同智者大师那般时空旅行之人,不会纠缠自己很久的。 但是,付桓旌在岁月银河内,发现她上官殇月一直藏身在自己的暗处,仿若在伺机待发,究竟她在密谋筹划着什么样惊天动地的大阴谋,付桓旌自然是不得而知的。 人界庆帝五年,那年暗侍浮屠还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剑道天才。 人界剑道,分为十三境,下三境为剑道小修士,初闻剑法;中三境为剑道平修士,剑锋难藏;上三境为剑道大修士,剑气凌人。剑道达十境,需渡劫,生、死、情,三劫尽破,可破境。剑道顶峰,剑道十三境,可剑开天门,有缘飞升幻界。 人界刀意,分为十三界。刀意的威力,随着所学之人境界的不断提升,会变得越来越强大。初识刀意为下三界,略懂刀意为中三界,深悟刀功为上三界。刀意到达十界后,会历经三重劫,破劫,方能到达化境,即刀意十三界,领悟到人刀合一的玄妙。 人界枪法,分为十三层。下三层为枪法小乘宗,初露枪芒;中三层为枪法中乘宗,枪中无人;上三层为枪法大乘宗,一枪挑仙。枪法达十层后,需所学之人肉身俱灭,魂入枪身。枪法顶峰为十三层,飞升枪法化境,成为魔界至尊,一枪灭神。 暗侍浮屠,原名铁浮屠,是当时余杭镇铁员外的独子,锦衣华服,腰佩神剑。 惊鸿剑法并非他铁浮屠独创,而是继承其父的衣钵。他不但将剑法独有的精妙全部学了下来,又增添了些许的霸道纵横,戾气十足。 铁员外年纪老迈,便将惊鸿神剑传与爱子铁浮屠。希望他日后能够保余杭镇一方平安,为匡扶武林正道尽自己的一点绵薄之力。 铁浮屠十六岁那年,结交剑道好友无数,终日在这美酒无数,佳人林立的逍遥阁内买醉。 不久后,一群从西域古都远道而来的刀意中人,在这余杭镇内为非作歹,欺男霸女,恶事做尽。 那些刀意中人,依仗他们从刀意始祖邪刀皇那里,偷学来的几招刀法,挫败了很多当地剑客。 一日,铁浮屠像往常一样在逍遥阁买醉,美人在怀。 那些刀意中人,十分的嚣张跋扈,扬言今日包下了这逍遥阁。 铁浮屠听若未闻,对他们的驱赶不作理会,继续饮酒作乐。 十几位蛮壮汉子,手执圆月弯刀,怒气冲冲的向铁浮屠劈砍过来。 众人只听见那酒桌上的惊鸿神剑,出剑与归鞘的声响。他们却不曾得见,那柄神剑如何屠杀眼前的这些凶猛壮汉。 眨眼间,铁浮屠眼前的十几位刀意中人,皆被他的惊鸿神剑,削去了项上人头,死状惨不忍睹。 眼见怀中美人惊吓过度,昏死在地。并且他铁浮屠杯中的美酒,竟沾染了恶人血渍。他起身只道了句无趣,便作别了众人。 一时间,余杭镇的一位十六岁剑道天才,在那逍遥阁内屠尽刀意狂徒,在珏朝的江湖武林中人人传颂开来。 二十岁的铁浮屠,仍然嗜酒如命,不肯满足其父心愿,早日娶妻生子,传续铁家的后世香火。 四年过后,铁浮屠侠义之举无数,引得江湖中人钦佩万分,导致他不再满足那逍遥阁的苦涩美酒。 听闻那紫韫湖畔,江湖第一美人傅雨柔亲手酿造的仙人酿,飘香万里。嗜酒如命的铁浮屠,自然要去那里讨要一杯极品美酒。 御剑飞行的铁浮屠,很快来到了紫韫湖畔,却被自己枪法卓绝的挚友袁鳌,阻拦在了湖畔的入口处。 袁鳌只对铁浮屠道了一句,此等惊为天人的绝世美女,铁兄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原来那枪痴袁鳌,师承魔尊枪神耶律铭,武功奇高,并与那湖畔的佳人傅雨柔早有婚约。 在挚友袁鳌的多番请求下,铁浮屠应允留下逗留几日。 这几日便是他袁鳌,与那绝美佳人傅雨柔的成亲日子。有了这剑道天才铁浮屠的参加,想必江湖的各位侠义之士会高看他袁鳌一眼,前来祝贺他的喜事一桩。 成亲那天,天公不作美,暴雨倾盆而下。不过宴席上的诸位英雄好汉,并没有受此影响,杯盏交错,欢声笑语不断。 入夜,铁浮屠将那美人傅雨柔,捆绑至紫韫湖畔的酿酒坊,独自一人痛饮苦酒仙人酿。 “雨柔,为何你的仙人酿,今夜如此酸苦啊?”铁浮屠不解的问道。 “浮屠,你还是快些放了我吧!你我二人,注定此生只会情深缘浅。”傅雨柔忆起往昔鼻子一酸道。 “雨柔,莫非你还在为当年,我的那次不辞而别,耿耿于怀吗?”铁浮屠饮酒问道。 “浮屠,那些事情对我而言,已经都不再重要了。你我二人的相识,就像是梦一场,这段感情我傅雨柔输了。你铁浮屠转身的那一刹那,我傅雨柔终究还是要流着泪水,离开那装满你我二人情爱回忆的余杭镇。”傅雨柔垂泪道。 “雨柔,怪不得众人皆言你这仙人酿,飘香万里,舒爽甜美。唯独我铁浮屠,无论如何品尝,都是苦酒入喉,难以下咽。原来这酒水,是你用悲情作引,酸泪为材,苦苦酿造而成的啊!”铁浮屠悔恨道。 藏身暗处多时的枪痴袁鳌,缓步走出,为爱妻傅雨柔解除绳索。 “袁鳌,你在干什么?你配不上她,你知道吗?”铁浮屠对昔日挚友说道。 枪痴不作理会,只顾怀抱爱妻,为其披裹上暖身大氅。 只见那暗夜里,紫韫湖畔的百盏灯火,被他枪痴袁鳌一枪挑灭。 不曾见那铁浮屠手中的惊鸿神剑出鞘,只见他眼前有一道剑光疾驰而过,如那飞火流星一般迅捷。 怀抱爱妻傅雨柔,正在奔逃的枪痴袁鳌,剑影过处,身作两截。 铁浮屠夺妻杀夫之后,不忍那傅雨柔得见袁鳌的惨死,便转瞬间将其背后打昏,扶在怀中。 铁浮屠御剑飞行,将怀中的昔日爱侣傅雨柔,安放在余杭镇的云来云去客栈。 随后,铁浮屠担忧袁氏的枪法宗派众人,会日后寻仇,便一夜间杀尽袁枪宗五百六十三口。 后来,那些剑道天才铁浮屠的拥簇者,几经周折搜寻到了袁鳌通敌卖国的罪证。 江湖上,二十岁的剑仙铁浮屠,在紫韫湖畔,一人一剑,杀尽枪法宗派的侠义之举,得到了众人争相传颂。 不知不觉,五年岁月,飞逝而过。如今二十五岁的剑仙铁浮屠,左手拥抱着美人傅雨柔,右手顶举着剑道第二的名号。 为何他剑仙铁浮屠,一套惊鸿剑法,独步武林,无人曾望其项背,却屈居剑道第二呢? 自然是因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如今江湖武林的剑道第一,当属那在麒麟堡隐居多年的君子剑。 一日,麒麟堡的瓴潇剑坛,剑道第一的君子剑,正在与剑首傅桓淼切磋剑法。 而那剑首傅桓淼,正是傅雨柔的亲生父亲。 剑仙铁浮屠,没有经过他君子剑的同意,手握霸道纵横的惊鸿神剑,灭绝了麒麟堡的众人。 剑仙与剑首的对决,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之所以君子剑附身于剑首傅桓淼,是因为他的肉身已被自己尽毁,独留气吞山河得剑魂于这人世间。 铁浮屠和傅桓淼,二人决战了一整天,都将那瓴潇剑坛打落到了幽冥鬼都,仍然不分高下。 最终,剑首傅桓淼看到铁浮屠的腰际间,竟然佩带着他送给爱女傅雨柔的玉佩,便双手负后,一心求死。 剑仙铁浮屠打败了君子剑,成为了剑道第一,众人尊称其为剑神。 又过了两年,二十七岁的剑神铁浮屠,功成名就,准备隐居山林。 不料,一个雨夜,枪痴袁鳌的义子焚煞,疾步破门而入,手握惊鸿神剑,一瞥噬魂,掳走了傅雨柔。 令剑神铁浮屠,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视作挚友亲朋一般的关门大弟子焚煞,竟会如此害他,辱其娇妻,毒其父母。 令他剑神铁浮屠,更加不能接受的是,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手握惊鸿神剑,杀害了自己的一生所爱傅雨柔。 原来是那焚煞易容成了傅雨柔的模样,又将那衣衫不整的傅雨柔易容成了他的模样,导致剑神铁浮屠误杀爱侣。 又三年光景飞逝,三十而立的昔日剑神铁浮屠,竟枯瘦如柴,如乞丐一般苟活于世。 一日,听闻自己的徒子徒孙,在那中原武林中,被剑神铁浮屠残忍的杀害了。邪刀皇手握血饮殇刀,从那西域古都,跋山涉水而来,矢志雪旧仇。 如今的剑神铁浮屠,自然不是那邪刀皇的对手。 于是,剑神铁浮屠自愿每日替邪刀皇背负,那把重量高达五十斤的血饮殇刀,驼背前行惩罚自己以往的过错。 暗侍浮屠的名字,由此而来。 在西域古都,剑神铁浮屠负刀五年。 后来,邪刀皇听闻中原武林人才辈出,便又跟随主人邪刀皇,来到中原武林,继续负刀五年。 十年负刀,令剑神铁浮屠吸食了一身的殇煞之气。 终于,四十岁的剑神铁浮屠,祭出体内的剑灵,手握惊鸿神剑,剑开天门,再入陆地神仙,飞升到了幻界。 负剑老者,在那混沌剑阁,继续吸收剑内的殇煞之气,化为己用。 枯瘦老者,暗中护卫少主付桓旌,一十六年,收他为徒。 在此期间,暗侍浮屠,开了一家静心酒坊。他做起了静心坊主,专心酿造已故爱侣傅雨柔,最爱饮的仙人酿。 幻界落魄少主付桓旌,在那静心酒坊打桩练拳,书写幻界志物大典,已不知不觉半年有余。 暗侍浮屠,那夜回忆的所有过往旧事,他的爱徒全然知晓了。 原来付桓旌天赋异禀,可以幻化成为一只幻界众人,肉眼无法看见的灵蜂。 这只奇小无比的灵蜂,钻进了暗侍浮屠的无尘袋,取走灵气逼人的天机石,留下了一个一摸一样的赝品。 付桓旌在写书的闲暇之余,驱动灵气法力,浏览了师傅铁浮屠的坎坷一生。 在这半年时间内,幻界的方环九宫内,怪事频发。 这第一件怪事,便是那弗冉宫的一对至亲姐妹,竟为了一件幽冥鬼都的至宝“珏魂颖珠”,渐渐的形同陌路。 此事迫使付桓旌不得不首次出手御剑,手握他师傅的惊鸿神剑,一剑便破灭了那害人不浅的珏魂颖珠。 由于人界志物大典中的那把轩辕神剑,正在人界的昆仑山禁地珍藏着,需要等到他付桓旌去往人界渡破劫难的时候,才能得以遇见。 于是,付桓旌只得再次幻化成灵蜂,像上次从师傅铁浮屠无尘袋中取出天机石那样,如法炮制一次,取出惊鸿神剑,暂时封印在自己的灵体力骨内,将就着用来御敌防身。 至于弗冉宫姐妹夺宝,反目成仇的具体经过,都被他付桓旌书写在幻界志物大典上了。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姐姐诸葛娅媚怀抱着爱宠雪宝说道。 “兵败如山倒,残存亦陌路。”妹妹诸葛妃嫱逗玩着爱宠毛球说道。 一头黄褐色的秀发,一身红棕色的秋衣。妹妹诸葛妃嫱抱起地上的毛球,背身垂泪离开了弗冉宫。 一头雪白色的蒜辫,一身浅蓝色的薄衫。姐姐诸葛娅媚仿佛置身于炎热的夏季一般,丝毫觉察不到这秋季的悲凉,继续为怀中的爱宠雪宝轻梳毛发。 姐姐诸葛娅媚的爱宠雪宝,是一只纯白如雪的幼兔。它是一只日系神兽,来自于神界姐夫轩辕掱的割爱。 日系神兽,隶属于神界独有,它们的神力强大到无法估测。 妹妹诸葛妃嫱的心头好毛球,是一条白色与棕褐色相间的稚犬。它是一条月系仙兽,来自于仙界妹夫呼韩搴的不舍。 月系仙兽,隶属于仙界一家,它们的仙法变化诡谲异常。 有别于主人诸葛娅媚的冷酷无情,幼兔雪宝本就粉红娇嫩的兔鼻,哭泣的更加红肿了。 稚犬毛球的头顶被主人诸葛妃嫱,用一根精美的丝线扎了起来,令旁人看起来可爱异常。它依依不舍的趴伏在主人左肩,向幼兔雪宝轻轻挥动它那毛茸茸的右爪,以示心中万般不愿与其匆匆作别之意。 弗冉宫位于幻界方环九宫势力的第六名,处于九宫势力的中下游尴尬状态。 姐姐诸葛娅媚天生冰心晶魄,化水为冰,变雨成雪,她的灵体寒冷如冰窟一般无两。 妹妹诸葛妃嫱幼年时,与姐姐诸葛娅媚堆玩雪人,不慎被姐姐的冰雪魔法打中头部,发髻间平白无故生长出来了一缕白发。 这就是二位姐妹的穿衣打扮,如此差别巨大的原因所在。 姐姐诸葛娅媚本就是一副冰雪化身的灵体力骨,受不得一点儿暖意。之所以穿着那一件薄衫,只为遮体掩丑罢了。 妹妹诸葛妃嫱身患旧疾,受不得一丁点儿的寒气,便一件暖心的秋衣裹身。 一冷一热的姐妹二人,为何会与那幽冥鬼都的至宝“珏魂颖珠”,产生交集呢? 这可就要从那幻界雷霆崖附近的明月窟,事无巨细的一一讲谈起了。 明月窟距离雷霆崖尚算较近,付桓旌不消一个时辰便赶到了。 据在明月窟附近修行悟道的幻界中人所言,那明月窟埋藏在美酒无数的明月客栈地下,由这幻界众人闻风丧胆的明月鬼后一手掌管。 还有就是三更半夜的时候,那些独行男女切莫要出来,在明月窟附近走动闲逛。否则的话,这明月鬼后的厉鬼三千,可是会送你进入幽冥鬼都,身受油炸刀割之刑的。 自幼不会听信鬼神之说的付桓旌,对此谣言,自然不会多加注意。 对于他付桓旌而言,据说一般都真假对半,谁人曾亲眼见过那明月鬼后的面容,幻界众人的回答,自然是整齐划一的无一人有缘得见。 一个时辰的脚力路途,就快要累坏他付桓旌了,看来他日后应该少些进食那些大鱼大肉了。不然的话,有朝一日,他机缘巧合之下,找寻回了自己隐没的姻缘线,却发现自己肥胖如猪,岂不让这幻界的众人贻笑大方嘛! 付桓旌眼见前方不远的高空处,飘荡着一个刻有“明月客栈”四个大字的条幅,便疾步前行,准备今夜入住明月客栈,休整一下疲乏无力的筋骨。 不一会儿,付桓旌便健步如飞,到了明月客栈的大门前。 正当付桓旌刚抬起自己的右脚,想要踏进明月客栈的店内时,一阵噬人心魄的阴凉冷风扑面而来。 “明月阴风吹,爱侣泪断魂。”一个客栈门旁衣着褴褛的行乞之人劝说道。 付桓旌一听这话,便没了害怕,故意迈大了步子,走进明月客栈内。 那句“爱侣泪断魂”,让他付桓旌顿时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儿想要发笑。想他付桓旌孤身一人,不曾沾染过任何幻界中的灵欲,便顿时打消了那阵阴风带给他,对于明月客栈的所有惧怕。 付桓旌进入明月客栈后,意外的发现客栈掌柜,竟然是一位绝色佳人。 此时,那位绝色佳人正要与客栈里的新老顾客,讲述一件很久以前在这明月客栈真实发生过的蹊跷事。 不爱听山野志怪故事的付桓旌,坐在那惊为天人的妩媚掌柜对面。他一脸的无奈,为了书写那幻界志物大典,只得被迫听她叙说这件陈年旧事。 只见那绝美掌柜,手执惊堂木,学着幻界说书先生的做派,往那佳肴一席的酒桌之上,重重一拍! “啪” 话说在某一日的午后,幻界残酷无比的科举考场之外,有两位落榜学子互相搀扶着,形同行尸走肉一般无两。 当时的幻界分为五种势力,分别为底层势力,官场势力,宫内势力,塞外势力与那舆论势力。并不像如今这般,除了那在九宫之内居住的幻界贵族之外,独剩这在方寸山底部群居的泥泞下人。 底层势力,就是像那两位落榜学子蒋灵川和游畅乾一般。他们大都十年寒窗苦读,只为一朝金榜题名,得以改变自己的悲惨命运。 官场势力,就是像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那般。他们普遍都位高权重,妻妾成群,闲暇之余,还喜好在这幻界的四处,收藏古董首饰。 宫内势力,就是像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那般。他们大多灵体力骨残缺不全,却手握幻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至高权力,拥有几十位幻界武林的绝顶高手为其誓死效忠。不过,他们普遍都是一群心理极度变态扭曲,不愿事事自然顺遂的发生,格外钟意一路上总有此起彼伏的变卦,与他们不期而遇的人。 塞外势力,就是像幻界民风淳朴的小国,商贾隶国那般。他们的国家十人九贾,商业繁盛异常。隶国盛产名贵首饰赝品,足可以假乱真。只不过,那些幻界隶国的商旅女子,格外喜好潘安之貌的灵体男子。 舆论势力,就是像幻界各大酒坊客栈内的说书先生,嘴里的奇闻怪事那般。它们可真可假,左右着幻界众人的悠悠之口,令人匪夷所思。 在那幻界的科举考试放榜当日,已经七进七出科举考场的两位穷酸书生,蒋灵川和游畅乾再次生无可恋的落榜孙山。没头脑和不高兴的二人,感到这突然的打击,犹如幻界的晴天霹雳一般,令他们头晕目眩的厉害。幻界诸位家乡父老们的最大希望,再次无奈落空了。 但是,最令蒋灵川和游畅乾二人困苦难受的却是,他们二人浑身上下的盘缠耗尽。他们只得饥肠辘辘,依靠二人的脚力返乡。二人互相扶持,颤颤巍巍的行走在这,幻界珏州的繁华商业街之上。 这商业街上行人们的欢声笑语,与二人生无可恋的苦恼脸庞,描绘出了一幅幻界灵体的贫富差距,有着云泥之别的人生百态图。 幻界灵体喜,喜他久旱逢甘雨,喜他他乡遇故知,喜他洞房花烛夜,喜他金榜题名时。 幻界灵体悲,悲他寡妇携子悲,悲他将军被敌擒,悲他失宠宫女泪,悲他落第举子心。 突然,困饿难受的蒋灵川驻足了下来,他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自己的右脚下面有一个细小坚硬的物件,硌到了自己的脚掌。 蒋灵川立马抬起右脚,定睛一看,果然有一个细小物件在地上,是一个月牙形状的银色吊坠首饰。 蒋灵川和游畅乾眼见此物,仿佛看见了一根香喷喷的肥大鸡腿一般,赶忙弯腰伸手去捡拾起来。 因那串贵重吊坠,是在蒋灵川的右脚下面,自然是他比一旁的游畅乾先前捡拾起来。 古语有云,近水楼台,先得月。 待蒋灵川捡拾起吊坠后,此时他困饿的头昏眼花,误认为那是一根香喷喷的肥大鸡腿,便张开大口啃咬了起来。 与此同时,蒋灵川的身后,一位幻界隶国商旅打扮的勇猛壮汉,手握一根粗硕的棍棒,便打晕了他。 在蒋灵川的不远处,有一个富家千金打扮的女子,正在用双手上下比划着什么。仿佛是在有意提醒着那位壮汉,切莫忘了捡拾起那个,掉落在地面上的银色月牙吊坠。 这串银色的月牙吊坠,名曰明月吊坠,实属稀罕物件一个。 一旁饥饿到快要昏死过去的游畅乾,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乡挚友蒋灵川,被那隶国商旅打扮的勇猛壮汉,一把拉起,扛在肩上掳劫走了。他深知此时的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对此无能为力,只得捶胸顿足,怨恨自己的无用。 古人曾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不一会儿,游畅乾想到了这句话,顿时觉察到自己内心舒爽了许多。他便继续缓慢的拄拐行走着,满心期望能够早日返乡,大快朵颐一番。 突然,游畅乾迷迷糊糊的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人正在施粥,他便顿时有了一些动力,加快脚步前行过去饱餐一顿。 施粥之人,正是那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的下属,名叫葛存壮,阴险狡诈异常。他之所以施舍这些免却花费的白米饭粥,给幻界的这些底层势力人群。是因为风霆殇把先前的那批幻界阉灵都折磨死了,此举意在拉人进宫充当阉灵。 大口大口的扒食完这些,放入了大量迷药的白米饭粥后,昏迷不醒的游畅乾自然被迫进了幻界宫殿,充当了新一批惨遭风霆殇蹂躏的无辜阉灵。 言尽至此,那两位穷酸的落榜书生蒋灵川和游畅乾,他们二人不再是幻界的底层势力了。蒋灵川很不情愿的进入到了,塞外势力幻界隶国商旅那里。游畅乾无缘无故的进入到了,宫内势力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那里。 古人曾云,待那一日东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幻界这些命贱如蝼蚁的底层势力群体们,他们很是缺少机遇,一展宏图大志。只要幻界的上天灵尊,在他们的有生之年,肯给予他们一丝机会。他们便会一飞冲天,扶摇直上九万里,美名流芳千古,佳绩万人称颂。 说过了命贱如蝼蚁的底层势力,道过了残暴如厉鬼的宫内势力,讲过了不按套路出牌的塞外势力,接下来我们需要仔细谈论一下左右为难的官场势力。 在幻界珏州的巡抚衙门内,有一位终日左右为难的巡抚大人。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府邸,人山人海,门庭若市,热闹非凡。每日都会有无数幻界珏州的商贾,向他进献各种珍宝古玩,以求能够得到个一官半职什么的。 这就是他铁峥霖终日左右为难的原因之所在了,他千里迢迢到这幻界极北的苦寒之地,为官一任,可以不收受贿赂,可是他又认为那些富贵商贾不能不送。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妻妾成群,自然是珏州众人眼中司空见惯的事情了。幻界珏州的众人皆言,若是有朝一日,让他们拥有了,如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这般通天的权势,定要比他多娶一个妻妾,把他给比拼下去。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唤作尉迟柔,小老婆不计其数,遍布于幻界珏州的各大烟花柳巷。不过,他是珏州出了名的惧怕大老婆,只因他那位大老婆尉迟柔,家世显赫异常,是这幻界镇北大将军尉迟正德的独女。他铁峥霖的老丈人,统领雄兵百万,亮这幻界珏州又有何人娶他的独女尉迟柔,胆敢不敬若神明呢?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左膀是,那珏州十万守军的统领房姜,勇猛无双。他的右臂是,这珏州江湖剑客的武林盟主魏猛,手执一把羽扇,端坐于帐中运筹帷幄,定珏州江湖的存亡生死。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有如此强力的左膀右臂,他自是闲暇不已,故四处游玩,收藏起了各种古玩首饰。就说此时,他右手中反复把玩着的那把长命锁,便就是一件无价的首饰珍品。 这件珍品长命锁,名曰阴阳长命锁,可锁那阴阳生死于灵体力骨之内。 对于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而言,不止他的大老婆尉迟柔是一件无价之宝。他大老婆尉迟柔头顶的那根精美发簪,也绝非凡品一件。此物件是那尉迟柔的家传之宝,大约六百年前,尉迟家的诸位先祖,绝千里之堤寻获而得。 这支家传发簪,名曰凤鸣发簪,源于那凤与凰两个神兽,在彼此生死离别之际,泣血鸣泪化作而成。 言尽至此,我们幻界明月客栈陈旧故事中的三件至宝,明月吊坠在那幻界隶国商旅的手中,阴阳长命锁在那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手中,凤鸣发簪在那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头顶戴着。 现如今耳目下,我们幻界的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四十有六,体力自是不复当年强健。他腹内的情爱之词,更是知之甚少。可是他的大老婆尉迟柔,正当桃李年华,仿佛一片正值谈论情爱年纪的花瓣,急需情爱之词的滋养灌溉。 付桓旌见那明月客栈的绝色掌柜,讲的有些口干舌燥,她便停顿了下来,浅饮了些杯中美酒。 “蒋灵川和游畅乾,这二人又与此有何干系呢?”付桓旌挠头不解的问道。 “问得好!起初自然并无任何的干系,但是随着机缘巧合的一个接着一个,便有了这莫大的干系。”明月客栈的绝色掌柜玉玲珑赞赏道。 玉玲珑手执惊堂木,重重二拍! “啪啪” 我们书接上回,上回书我们说到,那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急需情爱之词来填补一下自己空虚的内心。 正当此时,情话不断的武林盟主魏猛,誉满江湖,便是她尉迟柔红杏出墙的最佳选择。二人私下里郎情妾意,情话绵绵,直教幻界的众人只羡鸳鸯不羡仙。 但是,不久后的一天,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的统领房姜,知晓了他们二人的奸情。 于是,房姜决定要挟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让她乖乖交出头顶佩戴着的无价之宝凤鸣发簪,以作为自己的封口之用。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无奈之下答应了,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的无理要求。可是,她又十分的不情愿,这尉迟家的家传之宝,如今却要在自己的手中易主他姓之人。 因此,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私下里找到了幻界隶国的一行商旅。她要求他们立即仿造一支凤鸣发簪的赝品,用以蒙骗那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允诺给予他们黄金千两作为回报。 我们幻界的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想往高处去爬,离开幻界的珏州,这极北的苦寒之地。他一门心思想入宫为官,感受一下那南方的四季如春。为此,他只得忍痛割爱,把手中每日把玩的无价之宝阴阳长命锁,赠与那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以求他风霆殇能够多在幻界灵尊的耳边,替自己多多美言几句,好让他早日离开这苦寒的珏州,入宫为官。 但是呢!我们的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爱宝如命,他更不愿意手中的这件至宝易主他人。因此,他也私下里找到幻界隶国的商旅一行人,要求他们立马仿造一个一摸一样的阴阳长命锁赝品,用以蒙骗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并允诺他们黄金万两作为酬谢。 缘,妙不可言! 我们幻界的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与他的大老婆尉迟柔,私下里找寻到的幻界隶国商旅,其实是同一个人,拓跋雄。 言尽至此,我们幻界明月客栈陈旧故事中三个至宝的真品,都落在幻界隶国商旅拓跋雄的手中了。 可是,那幻界的阉灵总管风霆殇,偏偏不愿这件事情自然顺遂的发生,喜欢变卦的不期而遇。他便派遣自己的干儿子游畅乾,前去夜袭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府邸,盗取至宝阴阳长命锁的真品,想要看一看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到时交不出至宝阴阳长命锁的窘迫姿态。 身着一袭深红色的便衣,已经潜伏在明月客栈多时的阉灵游畅乾。几经打探后,他知晓了那把阴阳长命锁,如今落在他的昔日挚友蒋灵川的书房内,便身着一袭黑色的夜行衣前往偷盗。 我们幻界的笨贼三人组,满脸堆笑的缓步走出书房,彼此手中都各自把玩着一件至宝。 怎料三人刚迈出房门,便迎头和阉灵游畅乾撞了个满怀,四人皆摔落在了地上。 这一下子尴尬不已,四人一言不发,拍打掉身上的尘土后,便在书房门口环形打转,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突然,笨贼老大张毅给二位贤弟,暗中递使了眼色,意欲让二人南北逃窜,随后自己再往东遁地而亡。 霎那间,我们幻界的笨贼三人组,竟凭空消失在了,挠头纳闷的阉灵游畅乾眼前。 生无可恋的阉灵游畅乾,一屁股瘫坐在了书房门口的台阶之上,抬起泪眼望向无垠的夜空。他猛然发现今晚的明月,竟然格外的明亮照人,便恍然大悟般的起身望向自己后面的瘦长身影。 “有了!真品没有,赝品也可以蒙混过关呀!”聪慧过人的游畅乾喃喃自语道。 妙计在胸的游畅乾,进入蒋灵川的书房内,拿走了抽屉内的另外一套阴阳长命锁赝品。 次日午时,扶墙而出的蒋灵川,看来昨夜与那貌美如花的拓跋紫嫣,所交谈的人生和理想,讲的很是深入细致。 眼看午时三刻,就要交货出手,发现自己书房的书桌抽屉内竟然空空如也。此时他蒋灵川的心里,着实是拔凉拔凉的。他深知想要临时仿造,时间肯定是不够用的了。 于是,他蒋灵川决定兵行险招,用那支真品的凤鸣发簪,杀害了想要前来取货的,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在她的闺房之内。 如此一来的话,大家的重点就不再是,交不交出至宝赝品的货物了。而是谁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残忍的杀害了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 由于他蒋灵川易容女装成了,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的贴身丫鬟雅思,将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残忍的杀害了。 所以,曾经易容女装过,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的贴身丫鬟,雅思的笨贼老二李焕,仍然心系美人尉迟柔,便手握凤鸣发簪赝品回来,向其表露心中的无限深情。却不曾想,他刚一现身,便被早已埋伏在闺房四周的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擒获了。 原来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的贴身丫鬟,雅思的尸首,已经被我们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在笨贼老二李焕弃尸的河边打捞起来了。所以他们根据自己多年的破案经验,深信行凶罪犯,一定会再次现身他曾经作案的现场。于是,他们强忍着腹中五日来的饥饿,终于擒获了,易容女装成,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的贴身丫鬟,雅思的笨贼老二李焕。 午后,在那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大堂之上,一行人等两旁站立,静静等候他铁峥霖的各种盘问。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痕源,在那笨贼老二李焕的怀中,搜寻到了一支凤鸣发簪,呈交给了铁峥霖。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手握两支凤鸣发簪,一摸一样,难辨真假,一时之间竟不知所措了。 笨贼老二李焕褪卸去了丫鬟雅思的易容和女装后,口口声声的叫喊道自己十分冤枉,苦苦恳求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能够明察秋毫的审理此案,为其主持公道。 不知所措的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躬身请教了一下,他身侧一旁的强力右臂,武林盟主魏猛。询问他对于当下案件的情况,是如何看待的,又该如何处理呢! 痛失心中挚爱尉迟柔而伤心不已的,我们幻界珏州的武林盟主魏猛,掩面擦拭掉了眼角的泪水,稍微平复了一下悲痛欲绝的心情。 “启禀大人!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惨死于,那凤鸣发簪之下。可是她的伤口处并无任何的血迹残留,这足以证明属下手里拿着的这支,就是那凤鸣发簪的真品。因为那至宝凤鸣发簪的真品,可以修复肌肤的伤口,如未曾被刺伤一般无两。只不过嘛!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的致命伤害,是其所不能修复的。这凤鸣发簪的真品,佩戴于夫人的头顶,可永葆她的青春容颜。因此,那笨贼老二李焕手里的那支凤鸣发簪,确实就是一个赝品。那么它又是从何而来的呢?”幻界武林盟主魏猛将他那双狐疑的目光对准蒋灵川问道。 “启禀大人!小人确实丢失了,一支仿造的凤鸣发簪赝品。可是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绝对不可能是小人残忍杀害的。因为小人当时正与那幻界隶国商旅拓跋紫嫣,一直躺卧在一起,有着不在杀人现场的证据。”蒋灵川连忙跪地解释道。 我们幻界那深爱着蒋灵川的拓跋紫嫣,赶忙跪地哭喊,连连点头,声称愿意做他蒋灵川的不在场人证。 “启禀大人!不瞒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说,据小人所知,昨夜仍有一人,盗窃了那支凤鸣发簪。”镣铐锁链在身,跪趴在地上的笨贼老二李焕抬头说道。 “快说!是谁?”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连忙问道。 “就是我们那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的统领,房姜!”笨贼老二李焕指着一旁的房姜统领回道。 不由他房姜统领出口解释,便被我们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将其制服在地了。 “求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明察啊!属下并没有残忍的杀害,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遇害期间,属下正在我们幻界珏州狱头贾赫夫人的床头上,与其畅谈人生,聊讲理想呢!”我们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哭诉道。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在传召那位贾夫人之后,证实了我们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的话,无一句存有不实之处。 只不过,在听闻了自己的夫人红杏出墙后,我们幻界珏州的狱头贾赫,手执一把锋利无比大刀。只见他在衙门外大声叫嚷着,要亲手杀了我们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这个无耻奸夫。 “笨贼老二李焕,你又因何缘故,要指证他房姜统领行凶呢?”武林盟主魏猛轻挥羽扇询问道。 “启禀大人!自然是他那一头怪异的发型,与小人昨晚所遇的盗贼如出一辙。”笨贼老二李焕指着房姜的头顶解释道。 “那名盗贼除了发型怪异,还有什么其他的明显特征吗?”武林盟主魏猛继续追问道。 “启禀大人!他总爱翘起兰花手指,这算是他的明显特征吗?”笨贼老二李焕思索回忆了一会儿回道。 “莫非是那阉灵所为!”武林盟主魏猛轻抚了一下手中的羽扇,附贴在铁峥霖的耳边猜测建言道。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听闻此言,坚信宁可错杀一万,不可放过一人。他便随即下令,封锁了幻界珏州的所有出入口,珏州的全部男子皆要接受检查灵体力骨,是否完整。 正要过关离开珏州的阉灵游畅乾,自然难以外逃,被一群捕快擒获到了,幻界珏州府衙的大堂之上。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又在那阉灵游畅乾身上,搜寻到了一支凤鸣发簪。 “如此戏耍本大人,你觉得十分好玩有趣吗?”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手握三支发簪怒视蒋灵川问道。 正当此时,所有的行凶罪证,都指向他蒋灵川就是杀人凶手。我们幻界的笨贼老大张毅和老三王狲,竟然遁地劫走了笨贼老二李焕,令他蒋灵川摆脱了嫌疑。 这下子可倒好,那些舆论的压力,来到了我们幻界的笨贼三人组这里。 “一场闹剧,就此结束了吗?”付桓旌问道。 “结束?自然不存在的。”明月客栈绝色掌柜玉玲珑笑道。 玉玲珑再次感到口干舌燥,便浅饮了几口极品美酒。 玉玲珑手执惊堂木,重重四拍! “啪啪啪啪” 书接上回,上回书我们讲到,此时的幻界众人皆认为是那被劫走的,我们幻界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残忍的杀害了我们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 事到如今,五种势力将要齐聚明月客栈。 官场势力,仍是以我们幻界珏州的巡抚大人铁峥霖为首,认为我们幻界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就是那个残忍的杀害自己爱妻的凶手。 宫内势力,不再是我们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了,而是他的干儿子游畅乾,对昔日挚友蒋灵川失望透顶,不想他竟沦落成杀人凶手。 塞外势力,也已不再是我们幻界隶国商旅的管事人拓跋雄了,而是那位昔日的穷酸落榜书生蒋灵川。 舆论势力,仍然是我们幻界各地说书先生口中的那些奇人异事,一边倒的附和官场势力。他们一致认为那正在外逃,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就是如假包换的杀人凶手。 新的底层势力竟然出乎意外的出现了,就是那位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他被幻界众人误认为,残忍的杀害了我们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 深夜,月黑风高,暴雨将至,这意味着我们幻界明月客栈陈旧故事中的高潮,将要来了。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深知今夜的明月客栈,要有人被杀害了。他早已领兵百人,团团包围了这间客栈,等待鸣金收尸。 我们幻界的阉灵游畅乾,心有不甘,不愿昔日挚友一错再错,便想要杀了他。于是,游畅乾急招干爹风霆殇身边的十名武林绝顶高手,准备夜袭明月客栈,杀了他蒋灵川。 我们幻界的蒋灵川,他也不是一个傻子。如今他哄骗了这四方的势力,想要活命,难于登天。于是,他与爱人拓跋紫嫣,躲藏于暗室之内,等待风平浪静之时,再安全出逃。 我们幻界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自然是盛怒不可抑止。只见他带上了全部的武器,誓要在今晚雨夜斩下他蒋灵川的项上人头,用以洗刷自己所遭受的全部屈辱。笨贼三人组的老大和老三,自然是无条件的支持兄弟老二。因此,他们三人身着夜行衣,遁藏于明月客栈之下,等待杀害蒋灵川的最佳时机。 最后,我们幻界珏州的男女老少,眼看今夜的冷风,刮得是格外的紧。他们深知今夜的珏州,要有一件大事将要发生了,便紧锁房门蒙头睡去了。 夜更加深了,风紧过后,暴雨骤临。明月客栈内的蒋灵川,在自己的书房暗室内,一言不发。不过,听闻雷电响声的拓跋紫嫣,惊吓不已,便越发抱紧了爱人蒋灵川。 明月客栈的四周,百名官兵身穿蓑衣,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睁大双眼,只待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一声令下,便冲进客栈,为人收尸。 明月客栈的门内,店小二杨爵刚想要关门打烊,怎料那幻界阉灵游畅乾的一袭人,突然打断了他。他们一行十一人,褪去了各自身上早已湿透的蓑衣,好酒好菜的端坐吃喝着。 明月客栈的店小二杨爵,再次想要关闭店门,却不曾想,被一阵莫名而来的狂风吹开,害得他摔爬了几跤。他无奈起身,随便拍打了一下身上的泥土,便连忙上前去关紧店门。 正当两扇店门,将要闭合之时,三位壮汉突然的一脚踢开了店门。 灰头土脸的店小二杨爵,连忙上前道歉,招呼三人入座吃喝。最后他杨爵,终于紧紧的关闭上了店门。 原来那幻界的笨贼三人组,在明月客栈的下面遇到了无比坚硬的花岗岩,气愤难当,便心想还是从明月客栈的正门杀入算了。 我们幻界的笨贼三人组,越喝越来气,便无事生非了起来。只见那位爱惹事的老三王狲,置气的把自己手中一壶美酒,随便往别处一扔,借以消气解忧。 谁曾料到那酒壶不偏不倚,正巧砸向阉灵游畅乾的一方。还好他游畅乾武功高强,翘起兰花指,轻捏一粒花生,便打碎了这个势如千斤的酒壶。 纵使他阉灵游畅乾能够一笑泯恩仇,可是他手下十名的武林绝顶高手,又岂能忍受如此大的欺辱呢!只见他们十人纷纷仗剑持刀提枪握斧,向对面的笨贼三人组冲杀过去。 笨贼老三王狲手握两个大铜锤,一锤砸向眼前的酒桌,借以提升自己的气势,一锤向对方十人用力的砸去。 只见那笨贼老大张毅正在咀嚼着口中酥脆的油炸花生米,刚想要伸手再去拿一些,却被他这喜好意气用事的贤弟王狲一锤毁之。 笨贼老大张毅,很是无奈,自从有了这个二货兄弟,自己到珏州的各大客栈吃饭,就从来没有吃饱过。 杀人大战,一触即发。笨贼老二和老三,与那十名武林绝顶高手,在一旁打斗纠缠。 这边的笨贼老大和阉灵游畅乾,却在悠哉悠哉的对饮美酒。 “你们也是来取,那贼人蒋灵川狗命的吗?”笨贼老大张毅问道。 “难不成你们三人也是?”阉灵游畅乾翘着兰花指举杯笑问道。 谈话间隙,二人酒桌之下的腿脚试探,不分高下。 “那贼人蒋灵川,诬告我二弟杀人,他今晚必须死在我二弟的利剑之下。”笨贼老大张毅有理有据的大声叫喊道。 “那杀人凶手蒋灵川,是我游畅乾的昔日挚友,他如今误入歧途,成了如此狠辣之人,今晚只能我了结了他恶贯满盈的一生。”阉灵游畅乾更加有理有据反驳道。 “那就是没得谈喽?”笨贼老大张毅忍无可忍道。 说罢!笨贼老大张毅仗剑,刺向手握折扇的阉灵游畅乾。 上下翻腾,几番打斗,互有输赢。 几百个回合下来,这两伙人都缠打累了,便瘫坐在了地上,各自用他们仅有的气力,互相用手拍打着对方。 “不打了,不打了,快累死我了,我本来就没吃饱。”笨贼老大张毅请求停战道。 “人家也不想打了啦!人家的折扇都被你打卷了,下次有空再战。”阉灵游畅乾心疼不已的看着手里卷曲不堪的折扇翘着兰花指说道。 歇息了一会儿,两伙人都恢复了体力,正要结伴走出明月客栈之时。两伙人忽然顿悟道,自己一行人到此的初衷,便调转脚步上楼,进了蒋灵川的书房。 两伙人搜遍了书房,没有寻见蒋灵川,正欲扫兴而归之时。突然,暗室内的拓跋紫嫣,打了个喷嚏。笨贼老三王狲,瞬间化身成了一枚人肉炸弹,轰开了暗室的大门。 三伙人齐聚一处,蒋灵川灵机一动,便用手中的匕首挟持了拓跋紫嫣。 明月客栈四周的百名官兵,提醒那昏昏欲睡的巡抚大人铁峥霖说到,这明月客栈内有所动静。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随即下令,瞬间百名官兵,冲进了明月客栈。 楼上蒋灵川书房内的人,大笑不止。楼下红尘客栈大堂之上的官兵,不知所措。 “贼人蒋灵川,你怕是脑袋被门缝挤过吧?你挟持着你的爱人,与我们要杀你,冒昧的请问一下,这彼此之间冲突吗?”笨贼老大张毅笑问道。 “我知道这并不冲突,但是如果她是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私生女儿。那你认为这还冲不冲突呢?”蒋灵川大声说道。 楼下的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听到此言,脑海中立即浮现出了,他在隶国的那些风流往事,心想确实存有私生女儿的可能性。因此,他便让楼上的人,下来详谈一下。 五种势力齐聚明月客栈的大堂之上,客栈掌柜玉玲珑和店小二杨爵充当舆论势力。至于那另外的四种势力,我就不再赘述了。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与那拓跋紫嫣滴血认亲后,证实她果然就是自己的私生女儿。 随后,蒋灵川也坦白交代了,就是自己残忍的杀害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之所以他蒋灵川会那么做,只是为了替拓跋紫嫣的冤死亡母报仇而已。 原来在一年前,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为了凤鸣发簪,竟然残忍的杀害了拓跋紫嫣的母亲。至于她所说的什么,凤鸣发簪是她的家传至宝,都是她在胡说八道罢了。她自以为无人知晓此事,却被一旁路过的幻界隶国商旅管事人拓跋雄碰巧看到了。 蒋灵川从那本厚重的幻界隶国商旅纪要中,知晓了此事,便立志要让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血债血偿。 “真相大白了吗?并不是无人生还吗?”付桓旌不爽的问道。 “你猜呢?”明月客栈绝色掌柜玉玲珑笑道。 玉玲珑再次感到口渴难耐,便饮下杯中所剩无几的极品美酒。 玉玲珑手执惊堂木,重重五拍! “啪啪啪啪啪” 书接上回,上回书我们说到,那蒋灵川承认了自己就是杀人凶手。 可是,就在蒋灵川右手前置,向大家叙说着这一切一切的同时,他的左手却早已驱动内功,将明月吊坠,凤鸣发簪和阴阳长命锁融为一体了。 “明月凤鸣长命时,吊坠发簪锁阴阳。”蒋灵川突然大声咆哮道。 只见那蒋灵川的左手,将我们幻界明月客栈陈旧故事中,三件至宝的混合物珏魂颖珠抛置于空中。随后,一道亮眼的白光乍现,明月客栈的众人,皆灰飞烟灭了。 不过,那拓跋紫嫣却存活了下来,只见她飞身拿走了空中的珏魂颖珠,便也消失不见了。 “故事讲完了,大家要不要来上几坛极品美酒,解一解口中的饥渴呢?”明月客栈绝色掌柜玉玲珑笑问道。 “好,好,好。”众人异口同声大喊道。 听完这个故事后的付桓旌,感觉它就像一条老太太的裹脚布一般无二,真的是又臭又长。 无奈有那绝色美女玉玲珑亲口讲述,众位好色之徒喝彩买账。因此,这个再烂俗不过的陈旧故事,也能让它明月客栈今晚多卖出去几坛上好的美酒。 经过此事,付桓旌明白了一个浅显的道理:故事说什么,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人在说,又要说与何人所听。 “掌柜的!听闻这块儿,有个什么明月鬼后,不知她的故事,又是如何精彩纷呈呢?”付桓旌好奇的问道。 明月客栈的众人,眼看着腹内翻腾不已,有如刀绞,一直捂腹的,绝色掌柜玉玲珑,心疼万分。他们纷纷对准付桓旌,亮出了一个个沙包那么大的拳头,意在规劝他别没事找抽。 说来也是,明月客栈的绝色掌柜玉玲珑,饮下了如此多的美酒,不腹内翻涌,那倒奇怪吓人了。 “哈哈!明月鬼后?真是笑死个人了,自然是没有的事。那只不过是本掌柜平日里,哄骗患病儿童吃药所说的谎话缪语罢了。”绝色掌柜玉玲珑笑道。 此时,一旁的众人也附和着笑声,唯独他付桓旌死活笑不出声来。因为他的天机石,已经觉察到了绝色掌柜的真身,就是那明月鬼后拓跋紫嫣,以及她这四周三千厉鬼化身的听客。 “嗯!对,是我让大家见笑了,告辞!不送!”付桓旌强装镇定起身朝客栈门口缓步走去说道。 出了明月客栈的大门,付桓旌跑的比兔子还快,不敢回头一看。 不知跑了多久,付桓旌回头看了一下。他发现视线之中,已经看不见明月客栈了,这才放下心来,在路旁的茅草屋内过夜。 弗冉宫内的姐夫和妹夫,这二人就是冲这灵气逼人的珏魂颖珠而来。 神界姐夫轩辕掱,与诸葛娅媚相处后,很快知晓了那拓跋紫嫣和玉玲珑,皆是她弗冉宫的宫主诸葛娅媚所幻化的。 至于那颗灵气逼人的珏魂颖珠,化作了弗冉宫诸葛妃嫱发髻间的那缕白发,任谁也无法摘取下来。 仙界妹夫呼韩搴得知此事后,便千方百计的想要夺取那缕白发。 “怎么跟你们三个说话的时候那么顺畅,跟她就这么磕磕巴巴的呢?”仙界妹夫呼韩搴对幻界的三位笨贼问道。 “一个字,怯!”笨贼老大张毅说道。 “什么意思?”仙界妹夫呼韩搴不解的问道。 “我们三人,以前都是做山贼的。可是这幻界间有什么东西,是我们三人不敢去偷的呢?”笨贼老二李焕柔声问道。 “什么东西?”仙界妹夫呼韩搴问道。 “只有那幻界女子的心,是我们三人不敢去偷的东西。因为我们三人深知,一旦我们偷了之后,便没办法归还给人家了。”笨贼老三王狲啃咬着肥大的鸡腿嘟囔道。 “为什么呢?”仙界妹夫呼韩搴追问道。 “你想一想啊!那幻界女子的心都碎了,我们三人还怎么还给人家呢?”笨贼老大张毅反问道。 仙界妹夫呼韩搴似有所悟,百感交集,一语不发。 “你说你怯不怯?怯不怯?”笨贼老二李焕讥笑道。 仙界妹夫呼韩搴掩面垂泪,懊恼自责不已。 “你看看你,眼泪都流出来啦!连作为一个男人,最后的一道底线都没有了,真心是没救啦你!”笨贼老三王狲伤口撒盐道。 “他好像没穿内裤”笨贼老大张毅背身离去笑道。 仙界妹夫呼韩搴没有理会三人的冷嘲热讽,独自一人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有吗?”笨贼老二李焕也背身离去笑问道。 独留下痴傻的笨贼老三,还在原地啃咬着肥大的鸡腿。 二人发觉身旁少了一人,便连忙回身用力拉扯走痴傻的老三,还小声责怪他倒底还想不想要,那神界姐夫轩辕掱应允的十颗小暑钱啦! 这一切的一切,都源于那诸葛妃嫱对于仙界妹夫呼韩搴的无比冷漠,导致他无法接近那缕白发。 之所以她诸葛妃嫱应允,嫁给仙界妹夫呼韩搴,也只不过是贪图他的仙兽毛球,惹人怜爱罢了。 这一出神界姐夫轩辕掱花费了十颗小暑钱,呕心沥血精心编排的悲剧情节,自然被她诸葛妃嫱看在眼里。 诸葛妃嫱略感自己有些许的过分,平日里着实冷落了他仙界妹夫呼韩搴,便上前搀扶起了早已哭作泪人的仙界妹夫呼韩搴。 “一个家,是需要有一个你爱的人在里面。否则的话,那就是一座幽冥鬼都。”仙界妹夫呼韩搴深情道。 “没事吧你?”诸葛妃嫱怀抱毛球担忧的问道。 “我娘常常教育我,你自己不争气,就不要连累别人嘛!所以,我没家人,没朋友,没爱侣。”仙界妹夫呼韩搴继续深情道。 “然后呢?”诸葛妃嫱逗玩着怀中的毛球无奈问道。 “是因为我不想连累你,就连我喜欢你,都不敢当面对你说出口。可是我今天想通了,我娘怕我连累人,是因为她不知道,我爱上了一个不是人的女子,她是一个幻界贵族。”仙界妹夫呼韩搴把诸葛妃嫱抱紧在怀亲吻道。 如此一来,随着二人的真心拥吻,那缕白发消失了,化作了珏魂颖珠。 仙兽毛球无法忍受这浓重的情爱酸臭味,便挣脱了诸葛妃嫱的怀抱,捡拾走了掉落在地上的珏魂颖珠。 仙界妹夫呼韩搴本想立即追赶那只仙兽,却不料诸葛妃嫱死死纠缠于他,想要与他拥吻的久些,更久些。 仙兽毛球很快来到了神兽雪宝的面前,二位爱宠彼此间玩耍的不亦乐乎。 只不过仙兽毛球脖颈上的珏魂颖珠,吸引了一旁神界姐夫轩辕掱的注意力,他三番两次伸手夺抢无果。 神界姐夫轩辕掱和仙界妹夫呼韩搴,无可奈何之下,二人终于露出了他们的丑恶嘴脸,与一旁弗冉宫的两姐妹彻底撕破了脸皮。 四人一团混战,纠缠打斗了很久,难分伯仲。 两位爱宠,自然不会去理会他们四人,继续追逐嬉戏,打闹玩耍。 突然,利用手中的天机石,付桓旌得知那灵气逼人的珏魂颖珠,乃一不祥之物。只见他第一次出手御剑,祭出了自己体内的惊鸿神剑,想要一剑毁了那颗灵气逼人的珏魂颖珠。 岂料那珏魂颖珠仿若有了头脑一般,自行脱离了仙兽毛球的项圈,向方寸山的顶峰奔逃而去。 四人继续缠斗,付桓旌独身一人,自知无力规劝,便御剑去追那颗逃离的珏魂颖珠去了。 方寸山的顶峰没有尽头,任凭它珏魂颖珠如何的用尽全力向上飞行,但是仍然看不见山顶。 惊鸿神剑及时追上了珏魂颖珠,将其一剑劈损毁了,产生了巨大的声响。 弗冉宫内的四人,听闻这声巨响,便不再打斗了,各自自责起来了。 正当付桓旌心满意足的想要返身回去,继续书写幻界志物大典之时,万影迷踪鹰的庞大幻影,仿佛受到了伤害一般,轻声痛叫了一声。 见那遮天的庞大幻影,转瞬间便消失不见了,付桓旌权当自己过于疲累眼花了,便回去继续打桩练拳去了。 “能看见麋鹿,说明你已经进入林深处了。”仙界妹夫呼韩搴自责道。 “能看见鲸鱼,说明你已经进入深海区了。”神界姐夫轩辕掱懊恼道。 “而梦醒时,我能看见你,说明我对你的用情至深了。”弗冉宫的宫主诸葛娅媚和妹妹诸葛妃嫱选择原谅二人齐声说道。 付桓旌于那弗冉宫的正殿之上,第一次出手御剑,就为这偌大的幻界去除掉了一件不祥之物。 这件不算小的大事,入了他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的耳朵内,可想而知付桓旌接下来,必然要去那幽冥北海走上一趟啦! 天机石,可以七界渡口任意出入,可以浏览七百年岁月银河里的所有故事,可以让时间静止,可以同步投射出爱侣在异地一举一动的影像。 在得知自己无尘袋中天机石,竟有如此多的妙用后,付桓旌当然不会立马动身去往幽冥北海,先利用天机石浏览一遍七百年岁月银河再说。 “旌哥哥,快抓住那条鱼,我晚上想要喝鱼头汤。”刘循媛芒说道。 “媛芒妹妹,好嘞!我一定会抓住它的,只要是你想要的东西,就算它在天边,我也会为你抓到它的。”付桓旌说道。 “愚蠢的幻灵,我们东海龙宫的虾兵蟹将,也是你们敢招惹的吗?”河中小鱼突然巨化成了身高五米的鱼头精叫嚣道。 “好吧!鱼精大人,放过我的媛芒妹妹,我自愿被你当作果腹点心。”付桓旌挡在刘循媛芒身前说道。 “不!你这畜生!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你,伤害我的旌哥哥的。”刘循媛芒连忙挡在付桓旌的面前接下了鱼头精的那致命一击。 “这不怪我啊!是她自己找死的。”鱼头精一肚子委屈说道。 “媛芒妹妹,你为什么要那么傻呢?”付桓旌哭问道。 “旌哥哥,媛芒不傻,能为了自己心爱的人而死,媛芒不后悔…………”刘循媛芒奄奄一息道。 随后,刘循媛芒卒。 “你这个畜生!我付桓旌今天要跟你同归于尽,受死吧!”付桓旌握紧手中的鱼叉向那个硕大的鱼头精冲杀过去怒吼道。 “这可是你自找的,就别怪我了。”鱼头精张开血盆大口吞食了付桓旌说道。 接下来,鱼头精纵身一跃,投身于茫茫的东海之中去了。 过了不久,鱼头精到了东海龙宫,见到了那东海老龙王敖柏。 “弗觉,那人带来了吗?”敖柏问道。 “属下不辱使命,把他带来了。”鱼头精弗觉回道。 “他在哪?本王怎么就看不见呢?”敖柏挠头问道。 只见那鱼头精弗觉,瞬间张开了血盆大口,仿佛要把眼前的东海龙王敖柏吞入腹中一般。 说时迟,那时快,东海龙王敖柏立即拿起身边佩剑,便一剑剁砍下了鱼头精弗觉的硕大鱼头。 “龙王大人!您理解错了,小人不是要吃您,就算您给小人一百个胆子,小人也不敢啊!”掉落在地的鱼头张嘴奄奄一息的解释道。 随后,硕大无比的鱼头精弗觉卒。 眼看付桓旌从鱼头精弗觉的腹中爬出来,东海龙王敖柏深知自己刚才错杀忠臣了。 “呃!你刚才什么都没有看见,对吧?龟丞相。”东海龙王敖柏问道。 “老臣没有!当然什么也没有看到,龙王圣明!”龟丞相识趣回道。 “老龙王,何必这么麻烦,请我到此呢?”付桓旌甩着自己身上的黏浊液体问道。 “明知故问!快点把天机石交出来,不然的话,你可就会真的被吞喽!”东海龙王敖柏张开巨大的龙口说道。 “天机石?什么天机石?我付桓旌一个山野村夫,怎会知晓如此玄妙之物?”付桓旌不解的问道。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小龙女敖嫣何在?”东海龙王敖柏叫喊道。 “父王,不知您有何吩咐?”从门外飞身进来的小龙女敖嫣跪地问道。 “为父拿这个浑小子付桓旌,真心是毫无办法,还是让你与他到幻界一处僻静地方,朝夕相处,引诱他自愿的交出天机石吧!”东海龙王敖柏无奈道。 “白日做梦!我付桓旌就是死,也不会…………”付桓旌宁死不屈道。 小龙女敖嫣在付桓旌的身后,用力一掌,便拍晕了他,怀抱着他的身体,飞身回到寻梦村去了。 醒来的付桓旌,对于刚才发生过的记忆全无,只记得他的一生最爱,就是眼前的刘循媛芒。 “旌哥哥,你没有事吧?”小龙女敖嫣幻化成的刘循媛芒担忧的问道。 “媛芒妹妹,我没事,就是有点头疼的厉害罢了。”付桓旌搓揉了一下脑袋说道。 “旌哥哥,你没事就好,那我们回家去吧!”刘循媛芒提议道。 原来小龙女敖嫣担忧付桓旌会识破自己,便将他放在刚才捕鱼的河边,让他苏醒过来。 寻梦村,世外桃源一般的存在,远离幻界各方势力的荼毒。 “付桓旌,你个臭小子又不听本村长的劝说,去那条无垠河里面捕鱼了吗?你是从来没把我这个村长,放在眼里过吗?”村长芙蓉俏气冲冲的问道。 “村长大人,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啊!小人哪敢啊!小人就是吃了那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忤逆您的意思啊!”付桓旌上下轻抚着芙蓉俏的胸口解释道。 “好你臭小子,一双贱手往哪儿摸呢?快说!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活腻歪了?”女村长芙蓉俏仗剑要打的威胁问道。 原来那付桓旌为了平息,美艳村长芙蓉俏心中的一团怒火。他的左手和右手,一直都在上下用力抚摸着村长芙蓉俏的硕大胸部,想要帮她平息静气,舒缓压力。 “村长大人饶命!小人付桓旌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啦!”付桓旌连忙把双手抽了回来求饶道。 “付桓旌,你跟本村长听好喽!如今你是我们寻梦村,最后的一个单身汉了,劝你尽早和媛芒姑娘完婚,不然的话,有你好看!”村长芙蓉俏挥舞着娇小的拳头威胁道。 “知道了,小人付桓旌,谨遵村长吩咐便是。”付桓旌点头道。 付桓旌倒是脸皮挺厚的,一旁的刘循媛芒却脸颊泛红,羞涩不已的转身跑开了。 告别了美艳村长芙蓉俏,山野村夫付桓旌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臭小子,咋你一回来,就对着老娘我摆出一张臭脸,你就那么的不想见到老娘我吗?”付桓旌的母亲气恼道。 “哎呦!我的大美人,儿子怎么会不想见到您,您可是我们寻梦村里的第一大美人。每次儿子看到了您,儿子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会故意摆出一张臭脸,来给您看呢!”付桓旌连忙满脸堆笑的揉捏起了母亲的肩膀劝慰道。 “那么你小子,倒底是怎么回事呢?”付桓旌的母亲问道。 “就是我的脑袋有点疼痛,仿佛不记得刚才发生过的一些事情。我拼命的想要记起来,却又无能为力疼痛难当。”付桓旌苦恼万分的解释道。 “我的傻孩子,那就别再想了。快来给你爹上一柱香,求他保佑我们母子俩平平安安的!”付桓旌的母亲劝说道。 “儿子偏不!他当初如此狠心的抛弃了我们俩,他不是我爹,儿子才不要拜祭他呢!他不配!”付桓旌执拗不愿道。 “跪下!好你个混账小子!他纵有千般不是,但他仍然是你小子的亲生父亲。快给老娘跪下!去完成他的遗愿,让他能够没有遗憾的投胎转世。”付桓旌的母亲严厉的斥责道。 “遗愿?儿子偏不,儿子只愿安心的作为幻界中一员,并不想去掺合仙界内的任何一件事情。所以,儿子是打死也不会走上修仙之路的。并且儿子已经把自己的灵体力骨给刮除去了,儿子早就已经没有悟道成仙的资格了。”付桓旌哭泣的反驳道。 “你这个逆子,看老娘我今天不打死你,看老娘我今天不打死你…………”付桓旌的母亲拼命的抽打道。 付桓旌的母亲打着打着,便一口气喘不上来,气晕了过去。 “旌哥哥,你还愣着干什么呀!你快些去村内药匣子那里,让他赶快来医治伯母。快去啊!”刘循媛芒连忙对一旁呆傻住了的付桓旌劝说道。 “嗯!对,媛芒妹妹,你在这儿等我,我马上就带药匣子过来。”付桓旌飞快的跑向药匣子的住处说道。 “雪舞?你竟然已经如此苍老了?你还记得我长孙忘情吗?我可是你曾经深爱着的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啊!”魔尊巨兽长孙忘情突然出现在刘循媛芒身后对身处昏迷中的付桓旌母亲深情问道。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刘循媛芒惊慌失措的攥紧她双娇小的拳头问道。 “你作为一个死人,是不需要知道的。”长孙忘情冷笑道。 只见那魔尊巨兽长孙忘情,手握一把灵气逼人的凌渊剑,便刺穿了刘循媛芒的心脏。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本姑娘可是,那东海龙王敖柏最心爱的女儿,小龙女敖嫣,就这么说死就死了。”现出巨龙真身的小龙女敖嫣心有不甘的奄奄一息道。 随后,小龙女敖嫣卒。 “雪舞,这下子好了,再也不会有人将你我二人分离开了。”魔尊巨兽长孙忘情紧紧的抱住付桓旌母亲的身体遁于异界之中说道。 “母亲,您在哪儿啊?媛芒妹妹,你在哪儿呀?”满头大汗的付桓旌回到家中四下搜寻的哭喊道。 空旷的房屋中,只有那条小龙女敖嫣的真龙尸首,吓晕了一同前来的药匣子。 “想来必是那东海龙王敖柏所为,我付桓旌一定要让他血债血偿!”付桓旌咬牙切齿的喃喃自语道。 气愤不已的付桓旌,将地上那条巨大无比的小龙女敖嫣的尸首,驱动自己体内那股强大的灵力,立即幻化成了一把弑龙神剑。只见他付桓旌手握那把锋利无比的弑龙神剑,势要斩杀东海龙王敖柏,为自己的至亲们报仇雪恨。 “东海龙王敖柏,快快出来受死!”付桓旌手握神剑在东海边上大声叫嚷道。 “我东海龙王敖柏,从来不杀无名鼠辈,你还是快些走吧!”东海龙王敖柏跃出东海的宽广水面挥手道。 “哎呦喂!想你堂堂一个东海龙王敖柏,就只有这么一丁点儿的本事吗?难不成你真的如同,众人传言的那般不堪,就只会一些嘴上的皮毛功夫,果真不敢真刀真枪的与我大战三百回合吗?”付桓旌神剑一指大声的讥笑道。 “你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还倒挺猖狂啊!不知你究竟有什么通天的本事,胆敢在此大言不惭的挑战本龙王呢?”东海龙王敖柏笑问道。 “这把弑龙剑,如今就让你老小子,好好的见识一下它的威力吧!”付桓旌握紧手中神剑一往无前的冲杀道。 只见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的东海,但是付桓旌驱动弑龙剑的那一刻,惊雷四起,翻江倒海,仿佛这偌大的东海,要沸腾起来了一般。 “你这个畜生,竟然残忍的杀害了,本龙王最心爱的小女儿敖嫣,还她命来!”东海龙王敖柏深知只有他的小女儿敖嫣有此等通天的仙法怒吼道。 东海龙王敖柏依仗着,有千万只无比庞大的虾兵蟹将,团团包围住了付桓旌,暂时处于上风。 机智聪慧的付桓旌,利用弑龙剑的通天仙法,引起东海之水分流到其他三海之中去,导致了偌大的东海水域枯竭成桑田。至于那些需要水中呼吸的虾兵蟹将,霎那间干涸而死了。 “可恶至极!本王的虾兵蟹将们,我是绝对不会让你们白白死去的。付桓旌,你一定会后悔的。”东海龙王敖柏幻化成了无数个分身幻影包围住了付桓旌咆哮道。 “没有想到,你老龙王敖柏,如今也会如此的气急败坏呀!”付桓旌大笑道。 随后,付桓旌和那把弑龙神剑,立马人剑合一,突破了各种分身幻影的灵力屏障,向四面八方不知是否是,老龙王真身的巨龙身影奋力砍杀过去。 最后,东海龙王敖柏的那个真身,还是被他付桓旌找到了,并打成重伤,落在东海边上。 “付桓旌,在你杀本王之前,本王想要问上一问,究竟你为什么要杀本王呢?”东海龙王敖柏奄奄一息的问道。 “这还用问嘛!自然是你个老小子坏的很,竟然亲手杀害了我付桓旌最爱的两个人,你这是死有余辜。”付桓旌将弑龙神剑抵在了东海龙王敖柏的脖颈处解释道。 “什么?本王曾经亲手杀害了,你最爱的两个人?哎!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好吧!你杀了我吧!本王大概知道是谁,躲藏在暗处诬陷本王,也算是死而无憾了。”东海龙王敖柏紧闭双眼一心求死道。 “老龙王,不好意思,我付桓旌改变心意了。你个老小子可以不用死了,我要让你生不如死!”付桓旌恶狠狠的说道。 随后,付桓旌用弑龙神剑,剃除了东海龙王敖柏的那根龙筋,让他这个老小子如同,一个废人一般度活余生。 “付桓旌,你玩耍够了吗?”神界帝君轩辕鸿儒突然出现在付桓旌的面前问道。 “你又是谁?”付桓旌神剑一指威胁问道。 “你是在逗笑本帝君吗?付桓旌,你是无论如何都打不过本帝君的,快些收手吧!”神界帝君轩辕鸿儒劝说道。 “那我付桓旌今日就要见识一下,你这位喜好嘴上功夫的帝君,究竟有什么通天的本领了。看剑!”付桓旌很不服气的出剑说道。 只见那神界帝君轩辕鸿儒,仅仅只是右手的轻轻一挥,便把那柄灵气逼人的弑龙神剑给折损成粉末了。不知天高地厚的付桓旌,也被他镇压在了封神山庄的山底。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六十四章 挥拳示威 话说回来,付桓旌本不应该是那种挥拳示威的人,毕竟强者理应谦让弱者。 可是,他们这一伙山野毛贼招惹错了人,上官殇月之于付桓旌那是何其的弥足珍贵啊! 付桓旌现在是天涯墨客了,下手有了分寸许多,仅仅只是挥拳示威而已,吓唬跑这一伙无知山贼即可。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这一伙山贼可不是那省油的灯,添油加醋将此事各处说讲,人界女巫阮晴婷怎么可能忍受得了。 不久之后,付桓旌便被阮晴婷冷落了,不再愿意与其言语半句。 “你有你的上官殇月了,还来找我干什么?滚啊!”阮晴婷掩面垂泪道。 “婷儿,你怎可如此小气?那上官殇月是慕容鸾婕的唯一爱徒,如今慕容鸾婕已经为救你我坠崖身亡,你怎可还如此小肚鸡肠呢?”付桓旌觉得自己有道理万分道。 “对!你说的都对,那你去找你的上官殇月去吧!一辈子都别再踏足人界,免得你我整日争吵。”阮晴婷背身离去道。 情爱一事,付桓旌比起自己的爱徒紫轩阳,那可就差远啦! 如今紫轩阳已经和上瀤国的小公主成婚了,暂时停止修行破境,这也是付桓旌如此悠闲的缘由所在。 眼看自己在阮晴婷这里吃了鳖,付桓旌连忙御剑飞行去往紫轩阳所在国度,督促其加紧修行破境。 春去秋来,过了二十年的困苦日子,付桓旌终于遇到了他的第一个贵人。 “老和尚,你在瞎看些什么呀!我付桓旌就在你的眼前,快给我把头上的符咒揭掉!”付桓旌很不耐烦的吼叫道。 “小施主,你这是怎么了呀?为何被囚困于此呢?你怕不是一个恶贯满盈的大魔头吧?”老和尚上官云嵩狐疑的问道。 “老和尚,休要废话连篇!快些救我出来便是,否则的话,别怪我手下无情。”付桓旌威胁道。 “小施主,救你出来也行,不过你需要戴上老衲这对锁情手环。不然的话,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老和尚上官云嵩从怀中取出一对手环说道。 “行,行,行,你说什么都行。你快来给我揭掉,头顶的那张符咒吧!不然的话,我付桓旌必然会,立马吃掉你个死秃驴。”付桓旌张牙舞爪恐吓道。 “神界帝君轩辕鸿儒,我付桓旌如今又出来了。我要和你,再大战个三百回合…………”付桓旌破山而出御行弑龙神剑仰天长啸道。 只见他付桓旌刚想要飞升去神界,找那神界帝君轩辕鸿儒清算一下旧账,却不曾想自己仿佛被一股莫名其妙的强大力量,给拉扯了回去,重重的摔落在了地上。 “你这个死秃驴!究竟对我做了些什么?”付桓旌仿若被封印住了一般动弹不得的问道。 “小施主,老衲也没有做过什么啦!只不过是用了一根绳子,牵着你的七情六欲行走罢了!孽徒!现在的你,是老衲的一件私人物品了,你不可以离开我半步。”老和尚上官云嵩一脸严肃道。 “可恶至极!你个死秃驴,我付桓旌可是曾经脚踩魔界至尊长孙忘情,拳打神界帝王轩辕鸿儒,腚坐灵界神兽通天巨蟒,嘴遁仙界长老公孙武赫的一位幻界传奇。你就不怕我,趁你一个不小心杀了你吗?”付桓旌大声威胁的问道。 “小施主,古语有云,曾经辉煌谁都有,莫把一刻当永久。如今的你,在老衲的眼皮子底下,再试试看一下?”老和尚上官云嵩大笑道。 果然他付桓旌灵力全无,手无缚鸡之力,只好任由那个死秃驴的使唤。 师徒二人,踏上了前往雾列国的道路,要去寻求那雄州雾列,俊采星驰的无上佛法。 “师傅,我们这样去雾列国,你不怕路上被妖怪吃掉吗?”付桓旌好奇的问道。 “为师自然不会惧怕,到了那个时候,为师会先行跑路的,留下你给他们那些妖怪啃咬便是了。”老和尚上官云嵩云淡风轻的说道。 “算你狠!到时候你,可别怪徒儿我不去救你。”付桓旌气恼道。 “还愣着干什么,当自己真是大爷啦?还不快些去帮为师打点水去,给你小子脸了是不是?”老和尚上官云嵩驱动锁情手环让付桓旌痛苦万分不得不奉命行事,对他踢骂道。 “你个死秃驴,给小爷我好生等着!要是哪天我付桓旌摘除掉了这对手环,你就死定啦!”付桓旌咬牙切齿的喃喃自语道。 不一会儿,付桓旌来到了小溪边,溪水甚是清澈纯净。 “无耻小贼,竟然敢来此地偷水喝,莫非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一个道士打扮的漂亮姑娘突然出现阻拦付桓旌打水问道。 “姑娘,恐怕你是搞错了吧?这条小溪如此的长,不会都是你家的吧?”付桓旌大笑问道。 “无耻小贼,谁在与你嬉笑?我爹爹说了,这溪水不可以被他人饮用,不然的话,会出大事的。”慕容峦婕继续阻拦道。 “我偏不信!我就喝了,你来打我呀!”付桓旌不顾那名女子的阻拦双手捧起一口水饮下大笑道。。 “无耻小贼,快点儿吐出水来!不然的话,本姑娘可就要,对你不客气了。”慕容峦婕仗剑威胁道。 “我偏不,你来追我呀!…………”付桓旌对那名女子做着鬼脸大笑道。 随后,付桓旌认为那名女子,只是在吓唬他胆小罢了。 可是,过了一会儿,他的腹中剧痛难忍,倒在了溪边拼命的打滚挣扎。 “无耻小贼,你这下子,老实了吧!这溪水,名叫绝命泉。所以,你懂的,这溪中之水是索命水来的。谁让你不听本姑娘的劝告,活该你如此!”慕容峦婕轻笑道。 “姑娘,救命啊!我知道错了,下回再也不敢啦!下回再也不敢啦!”付桓旌假装快要死了苦苦恳求道。 “好吧!无耻小贼,看你还能知错就改,这解药就暂且给你一粒吧!”慕容峦婕上前给了付桓旌一粒解药说道。 “很润!这如此娇嫩细腻的嘴唇,我付桓旌不知多久没有亲吻过了。真心没有想到,这偌大的山野之中,竟然还有此等绝世佳人。”付桓旌趁慕容峦婕一个不注意亲吻了她的嘴唇说道。 “色狼流氓!本姑娘要杀了你!”慕容峦婕连忙挥剑向付桓旌刺去怒骂道。 “住手!峦婕,不可放肆!”飞身过来的云游真人慕容博拦住了慕容峦婕,救下了付桓旌的一条小命说道。 “爹爹,您为何要救他?刚刚他是那般无耻的轻薄于女儿,难道爹爹您老人家,全部都没有看见吗?”慕容峦婕掩面垂泪的问道。 “峦婕,不可放肆!他是你爹爹我义兄付桓雄的独子,你不可再耍大小姐脾气啦!”云游真人慕容博吩咐道。 “对,还是慕容伯父说的对。峦婕表妹,我付桓旌,可是你的表哥。在这幻界之内,哪有表妹杀害表哥的道理啊!”付桓旌嬉皮笑脸的说道。 “算了,看在爹爹的面子上,今天姑且放过你一马。如若下回,你要是再敢轻薄于本姑娘,本姑娘保证会让你像游畅乾那般,做一辈子的阉灵。”慕容峦婕恶狠狠的収鞘说道。 “旌儿,如今的九华山顶正在举办着武林盟主大会,你的爹爹是前任武林盟主。这场盛会,你可断然不能错过啊!快跟伯父一起,前去一探究竟吧!”云游真人慕容博劝说道。 “伯父说的正是,虽然家父已经过世多时,但是让我继任武林盟主之位,一直是他的一桩遗愿。”付桓旌哽咽道。 “付桓表哥,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想当武林盟主,快笑死个人了。”慕容峦婕讥笑道。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付桓旌反驳道。 三人结伴,很快到了九华山顶。 “峨眉师太,这新一届的武林盟主,恐怕非您莫属了。”少林寺的方丈方瑞爵恒说道。 “少林方丈,此话可不能胡说。这幻界之内,谁人不知您的无我神功,早已突破了化境。要师太我来说,这新一届的武林盟主,必然非您莫属啦!”峨眉师太上官蕊骘谦虚道。 “商业互吹,就服你俩。难道你们二人忘却了,武林新秀九华山庄的关门大弟子,灵气逼人的宇文伏泽了吗?那人可是,今年武林盟主的强力争夺者。”武当派掌门南宫寒提醒二位道。 “南宫掌门说笑啦!晚辈尚有很多,需要向你们三位老前辈学习的呢?”宇文伏泽谦虚道。 “慕容老弟,好久不见,近来可好啊?”九华山庄的庄主宇文拓跋行礼问道。 “宇文大哥,有劳您多虑啦!贤弟近日来,一切都略好。这不刚得知宇文大哥您,举办了这新一届的武林盟主选举大会。贤弟便飞马疾驰而来,生怕会错过了,这百年难得一遇的盛事。”云游真人慕容博回礼说道。 “慕容老弟,想必这就是贤弟,您的爱女慕容峦婕了吧!果然是女大十八变啊!多年不见,竟然出落成了一个绝世佳人啦!”九华山庄主宇文拓跋赞叹道。 “宇文大哥,果然好眼力!这位正是小女,此次贤弟我亲自前来,顺便也是为了小女和宇文大哥您爱子的婚约一事而来。”云游真人慕容博说道。 “哦!对了,慕容老弟!瞧我这个当大哥的破烂记性,指腹为婚这么大的事情,我竟然都能忘身脑后了。贤弟您大可放心,我儿飞宇和令爱峦婕的婚约事宜,大会之后,必然会隆重举办。”九华山庄主宇文拓跋大笑道。 “峦婕表妹,你再嚣张啊?你马上都要嫁人了,还要再嘚瑟吗?”付桓旌对慕容峦婕小声偷笑道。 “付桓表哥,此事就不劳您多费心啦!更何况您又是我慕容峦婕的什么人呢?”慕容峦婕重重的踩碾着付桓旌的右脚问道。 这就十分尴尬了,付桓旌哑口无言,只得抱着自己疼痛万分的右脚,一旁哭叫去了。 “飞宇少爷,还是算了吧!纵使您不想与那慕容家的蛮横小姐成亲,也不需要凭借天机石穿越时空,去往一万年前吧?”宇文飞宇书童不解的问道。 “泥泞下人,你又懂得些什么。我的师傅曾经告诉过我,这无所不能的天机石会告诉我。我这一生的使命是什么,我的余生又应该为何而活。”宇文飞宇敲打书童脑袋说道。 突然,天机石仿佛感应到了什么,竟然凭空生成了一个时空裂痕。 霎那间,时空裂痕所产生的巨大吸引力,竟然把宇文飞宇吸进了裂缝之中,消失不见了。 随后,惊慌失措的书童,连忙向门外跑去,大声的朝四处呼救,希望有人能够救一救他的飞宇少爷。 走廊里谈笑风生的付桓旌和慕容峦婕,二人听见了呼救声,便连忙赶往宇文飞宇的房间。 没等他们二人想办法救人出来,便被那时空裂痕吞噬进去了。 时空穿越的三人,并没有穿越去往一万年前,反而去了人界三国鼎立的三国时代。 “启禀主公!袁绍大军冲杀来啦!您还是快些逃跑吧!”一个浑身是血的士兵跑到上官飞宇的面前大声喊叫道。 “主公?什么主公?这里又是在哪儿啊?我又是谁呢?”上官飞宇疑惑不解的问道。 只见那名士兵来不及细说,便失血过多死去了。 “飞宇兄,来不及解释太多啦!快逃命吧!”一旁的付桓旌说道。 “古语有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另一旁的慕容峦婕点头附和道。 三人拉紧彼此之间的双手,不知疲倦的狂奔百里路途,终于算是躲过了袁绍百万大军的追杀。 原来他们三人,穿越到了三国时代,宇文飞宇成了奸雄曹操,付桓旌成了皇叔刘备,慕容峦婕成了东吴孙尚香。 “敢问主公,他们二人,又是何人?是杀,还是留呢?”夏侯渊跪地问道。 “东吴孙尚香,西蜀的刘备,你说呢?”曹操怒目呵斥道。 付桓旌和慕容峦婕,二人还没来得及在这三国里,多逗留游玩几天,便要早早的魂归故土了。 “峦婕表妹,你后悔吗?”付桓旌问道。 “付桓表哥,我后悔什么?你就别突然煽情好吗?我们二人也许死了,就可以回去了。”慕容峦婕肉麻难受道。 “峦婕表妹,你别老是这样子呀!好歹我们二人在这三国时代里的身份,还是如假包换的夫妻关系呢!你稍微装作一下子,我们情比金坚也好啊!”付桓旌死不瞑目道。 “付桓表哥,那就下一世,看你的具体表现喽!”慕容峦婕紧闭双眼赴死道。 付桓旌连忙收起了天机石,这七百年岁月银河里的这一小段,已经足够让他付桓旌呕吐个三天三夜的了。 接下来,付桓旌不得不接受幻界大长老慕容博的授命,前往那幽冥北海,再次开导一下奶大下贱的扶摇圃的扶摇鬼后了。 落魄少主付桓旌,御行着师傅铁浮屠的惊鸿神剑,很快便到了幻界的极北之地幽冥北海。 在幽冥北海逗留几日后,付桓旌偶遇到了姜苏瑞公主,便向其询问了这幽冥北海的姜扶摇现居何处。 原来眼前的这位幻界幽冥北海姜苏瑞公主,只不过是他们幽冥北海之中最小的那位公主罢了。 那位姜扶摇,才是他们幽冥北海的长公主。天生尤物一个,拥有着前凸后翘,丰韵娉婷的一副绝美身材。 只不过嘛!我们那位轻狂放荡的长公主姜扶摇,由于在幽冥鬼都最热闹的娱乐休闲场所,解忧酒坊内长期流连忘返,整日与都城内的那些达官显贵鬼煞们彻夜买醉。在全幽冥鬼都城内的众位魅灵女子眼中,她只不过是一位极会向好色之徒,搔首弄姿和卖弄风骚的异地长公主罢了。 此处需要解释一下,姜扶摇隶属于幻界的极北之地幽冥北海,却极其钟意幽冥鬼都内的幽冥鬼王,便久居在幽冥鬼都扶摇圃内的解忧酒馆里面。 久而久之,但凡有幽冥鬼都的魅灵女子,在曲折破旧的幽冥鬼道路上,撞见了那位醉酒胡言的长公主姜扶摇。看到她虽然拥有着惊为天人的姣好身材,却不知洁身自好的举止如此淫贱放荡,便都在她身后不远处,对她偷偷的小声咒骂一句:奶大有什么了不起啊!奶大下贱! 醉酒乱语后的长公主姜扶摇,她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引人瞩目,勾人遐想。她的一颦一笑,都能教这幽冥鬼都的全部灵体男子感到心醉不已,那些一旁火冒三丈的魅灵女子们便更加羡妒万分了。 尤其是当那幽冥北海的长公主姜扶摇,手握需要无数颗小暑钱烧造的酒壶,左摇右晃的醉步行至奈何桥上时。她那诱人丰姿和万种风情,在她弯腰向桥下的往生河流倾吐的那一刻,完全展露在整座幽冥鬼都男子的面前。眼见如此美景,无数灵体男子驻足观赏,直教他们意乱情迷,甘愿立即化作成那桥下往生的涓涓流水,想要品尝一下这位绝世美人适才咀嚼过的美味佳肴滋味如何鲜美。 为何整座幽冥鬼都的灵体男子,突然偏爱追求如幽冥北海长公主姜扶摇这般奶大下贱的魅灵女子,这可全要拜我们幻界的刁蛮公主梦颖蔷所赐。 “呵!你们这群愚蠢无知的幻界男子。本公主老老实实躺卧在这幻界英灵宫殿的床榻之上,距离你们那苦寒之地的幽冥北海足足有两千里的路途,竟然都能被你们大家误言中伤。”温暖被褥内的刁蛮公主梦颖蔷撅嘴耍小孩子脾气的喃喃自语道。 究其根本原因,便是她幻界英灵宫殿内的刁蛮公主梦颖蔷,虽然奶小太平,却拥有着一副娇小可爱的脸蛋和性感漂亮的锁骨。更何况她还对于幻界的诸位灵尊忠贞不渝,是一个冰清玉洁的灵体女子,自然引得无数幻界男子争相追求。 据说,幻界的大地之上,想要追求她梦颖嫱的灵体男子,已经从那熔岩巨人林立的无量山排到幽冥北海了。更有甚者,有些想要半途插队的幻界男子,都潜伏在幽冥鬼都的深处伺机而动呢! 只不过嘛!自从我们幻界英灵宫殿的刁蛮公主梦颖蔷,决定亲自动身遍访幻界的五方国界大地,为自己挑选未来英灵宫殿的驸马爷后。魂煞深渊的渊主长子,无涯幽谷的谷主长子,精髓噬泉的泉主长子,灵魅亡湖的湖主长子,四人都在苦苦追求我们刁蛮公主梦颖蔷的曲折道路上,接二连三的:折戟沉沙。 试问,整个幽冥鬼都之内,又有几人的出身家世,可以比肩上述四位幻界王爷长子的呢?答案自然是凤毛麟角,屈指可数。 因此缘故,整个幽冥鬼都的灵体男子,皆坚信那些胸小的魅灵女子难以追求,便都更加心甘情愿的跑去,追求这如同幽冥北海长公主姜扶摇般奶大下贱的魅灵女子。 从幽冥鬼都的诸位鬼煞口中,付桓旌将那些只言片语捋了捋,便大致了解到了眼前这位,正在痛饮美酒的扶摇鬼后,曾经有着什么样坎坷曲折的情爱往事了。 首先,是那位幽冥鬼王辜负了,她扶摇鬼后的情深一片。然后,他云顶剑派的大长老慕容博,竟然为了骗取扶摇圃内的一缕剑魂,又在她扶摇鬼后的情爱伤口处涂毒撒盐。 言尽至此,付桓旌终于明白了,他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三番两次的低身恳求自己前往幽冥北海的原因了。 三日后的一个深夜,在幽冥鬼都扶摇圃的一家解忧酒馆里面,扶摇鬼后偶遇到了付桓旌。谁料二人竟一见如故,便促膝长谈了起来。 “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扶摇圃的扶摇鬼后买醉道。 “卦不敢算尽,畏天道无常。”胸有成竹的付桓旌饮酒道。 “小屁孩!你懂个什么算卦,就只会哄骗那些无知的孩童罢了!”半醉的扶摇鬼后对付桓旌浅笑道。 “愿有人待你扶摇鬼后如初,疼你入骨,从此深情不被辜负。敬你一杯酒,愿你有诗,有梦,有坦荡荡的远方。我干杯,你随意。???”付桓旌立即收起酒桌上那几枚算卦用的铜钱,端起了一杯极品美酒,对扶摇鬼后说道。 “不会再有了,你大哥幽冥鬼王,明日便要迎娶她人了。以后都不会再有人心疼我扶摇鬼后这个,繁华散尽不再美好,肤若枯木老态龙钟的孤寡老人了。”扶摇鬼后把眼前的付桓旌,醉酒错当成了幽冥鬼王的九弟,举起一壶美酒痛饮道。 “会有的,会有的。”付桓旌猛拍着自己的厚实胸脯,向扶摇鬼后保证道。 “我扶摇鬼后一世的流浪,只为让那坚定的足迹在无悔的路上,留下深深的痕迹。我一世的追随,只为让那盛开的花朵在芬芳的花园里,永远弥留淡香。我一世的爱恨,只为让那情感的纠缠在荒凉的沙漠里,随风永久飘逝。终究,我的红尘有梦,铭记那些你我过往的是是非非。我的红尘有泪,镌刻那些你我曾经的月下花前。我的红尘曾有你幽冥鬼王,却无法牵手那些你我今生的幸福余年。”扶摇鬼后醉酒倚窗,望向远处幽冥鬼王的喜庆府邸,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别哭!皇冠会掉,坏人会笑。又不是你扶摇鬼后的过错,是我的大哥幽冥鬼王配不上你而已。在我看来,你值得比他更好的人,对你情深。”付桓旌伸手想要为其擦拭掉眼角的泪水劝慰道。 “世人皆言,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没有了他幽冥鬼王,如今我扶摇鬼后要这幽冥北海女王的王冠,又有何用啊?”扶摇鬼后借酒浇愁哭喊道。 “扶摇鬼后,不知你以后有何打算呢?”付桓旌想要转移眼下这个悲伤的话题问道。 扶摇圃隶属于幽冥鬼都,犹如云水村隶属于上关郡县一般无两。 “有些人相识就像是梦一场,这段感情我扶摇鬼后输了。他幽冥鬼王转身的那一刹那,我终究还是要流着眼泪,离开这座有他的幽冥鬼都。”扶摇鬼后擦拭掉眼角的泪水望向窗外,想要最后看一眼这幽冥鬼都的美丽夜景哭诉道。 “别走!”付桓旌连忙伸手阻拦道。 “这座幽冥鬼都,已无爱我之人。我扶摇鬼后留下来,还有什么意义呢?”扶摇鬼后质问道。 “不,仍会有人爱你的,我就十分的爱你啊!”付桓旌说道。 “小屁孩!你不懂,你那不叫爱,那只是一种你对美好事物的喜欢而已。待它繁华散尽,不再美好,你自然就会开始厌弃它的。”扶摇鬼后被眼前幽冥鬼王九弟幼稚的话语逗笑道。 “不会的,纵使她老态龙钟,肤若枯木,我也绝对不会厌弃她的。”付桓旌再次猛拍自己厚重的胸脯,向扶摇鬼后保证道。 “爱上他幽冥鬼王以后,我扶摇鬼后喝着孤独的酒,吹着自由的风,等着一个没有归期的人。在我的余生里,做着只有我自己的梦。”扶摇鬼后回忆起往事感慨垂泪道。 “扶摇鬼后,我大哥幽冥鬼王,他不配让你等!答应我,忘了他。重新开始,去爱一个,值得让你等待的人。”付桓旌规劝道。 “我扶摇鬼后不想再随随便便的爱了,因为有一种孤独名为宁缺毋滥,有一种寂寞叫作只为等待某人。”扶摇鬼后冷冷的说道。 “为什么?我大哥幽冥鬼王,对你扶摇鬼后而言,就那么的难以忘怀吗?”?付桓旌也入戏太深的追问道。 “他幽冥鬼王是我扶摇鬼后患得患失的梦,我是他可有可无的人。毕竟这穿越山河的箭,刺的都是用情至极的人。”扶摇鬼后感到鼻子十分酸痛道。 “我对你扶摇鬼后,也用情至极啊!为什么你就死活不愿,也施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也有机会对你情深一片呢?”付桓旌撕心裂肺的的大声哭喊道。 “我扶摇鬼后曾天真的以为,会在林深时见鹿,海蓝时见鲸,梦醒时见他幽冥鬼王。可实际上呢!林深时雾起,海蓝时浪涌,梦醒时夜续,不见鹿,不见鲸,也不见他。但终究,鹿踏雾而来,鲸随浪而涌,他没回头,又怎知我不在。可我看来,鹿见人而惊,消失于林深,鲸踏浪而上,搁浅于浅滩,亦如我见他,如碌如惊。终究,鹿惧人前,潮退鲸落,雾气藏他心,不见他,不见我。”扶摇鬼后唏嘘长叹道。 说罢!扶摇鬼后再次感到困乏不已,将自己的一双玉臂,慢慢的横放于酒桌之上,轻枕着便睡去了。 一直和扶摇鬼后醉话连篇的付桓旌,将其从酒桌之上,轻轻的抱起,慢放于床榻之上,缓慢脱下她的宝靴,为其小心翼翼的披盖上温暖被褥,便关紧门窗悄无声息的离去了。 次日,幽冥鬼都的帝君幽冥鬼王,他的大婚典礼如期举行,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全城都的鬼煞们都在狂欢,庆祝着这场百年难得一遇的盛事。 酒醒后的扶摇鬼后,被纸窗外震天响的吵闹声惊醒了,便不顾左右的穿上宝靴,快步推窗望去。 只见那幽冥鬼王一身红装,坐骑着高头大马,向两旁的鬼煞们行礼致谢,并从她扶摇鬼后的纸窗下面缓缓经过。 他幽冥鬼王终究还是迎娶了她人为妻,曾经许诺给她扶摇鬼后的那些山盟海誓,竟然脆弱到被微风一吹便消散不见了。 心如死灰的扶摇鬼后,从此便不再相信,这幻界之内存在着,什么狗屁至死不渝的情爱。她并没有回到幽冥北海,继承那个女王的高位。而是选择终身留在这扶摇圃的解忧酒馆内,十分满意做一名普普通通的陪酒侍女。 至于那付桓旌,这个情痴,竟然放着锦衣玉食的幽冥鬼都九王子日子不过,死活非要跑去什么扶摇圃的解忧酒馆里,甘心做一个小小的杂工。 “小屁孩!你说这世间的女子,是奶大下贱的女子好,还是胸小太平的姑娘佳呢?”陪酒侍女扶摇鬼后向付桓旌半露着自己深不可测的沟壑浅笑问道。 “扶摇鬼后!虽然在下只是一个贫苦的算命先生,但是只看人不看胸。奶大下贱的女子,若行善事,便极佳。胸小太平的姑娘,若作恶事,便不好。”小杂工付桓旌玩弄着手中的算卦铜钱鼻孔流血的回道。 突然,那扶摇鬼后的记忆殿堂轰然倒塌,眼前的一切美好往事都消散不见了。 “付桓旌,你竟然敢利用天机石,让我再次情伤?”扶摇鬼后不由他付桓旌解释便幽冥鬼爪擒拿住了他的脖颈怒吼问道。 “扶摇姐姐,你别着急啊!请继续欣赏!”付桓旌喘气艰难的说道。 二人再次进入了天机石中,扶摇鬼后倒想要看他付桓旌究竟,接下来能够玩出什么花来。 缘,妙不可言! 与此同时,我们幻界英灵宫殿的刁蛮公主梦颖蔷,也正在幻界幽冥鬼都扶摇圃的解忧酒坊内,陪同着幽冥鬼王的三弟饮酒作乐呢! 听闻此言,我们幻界那位胸小太平的刁蛮公主梦颖蔷,自然如鲠在喉感到十分的不乐意了。 “小杂工,你过来!”梦颖蔷挥手呼喊道。 “来了!不知客官,您有何吩咐呢?”付桓旌满脸堆笑的问道。 “本公主刚才听闻,你说这幻界之内胸小太平的魅灵女子,若作那恶事,便不好?可有此事啊?”梦颖蔷无事生非的问道。 “小人嘴欠!小人嘴欠!”付桓旌赶忙抽打着自己的喜爱招惹祸事嘴巴跪地求饶道。 “小屁孩,快起来!你又没有说错过什么,为何如此卑躬屈膝,要向她一个胸小太平的魅灵女子求饶呢?”姜扶摇连忙拽拉起双膝跪地的付桓旌说道。 “她可是如今幻界英灵宫殿灵尊的独女梦颖蔷,我们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付桓旌躲藏身后附贴在姜扶摇的耳边轻声解释道。 “那又如何?如今在这偌大的幻界五方国界大地之上,王子犯法,尚且与那庶民同罪。今夜在场的诸位客官,还能让她区区一个英灵宫殿的刁蛮公主,就把这万年不变的黑白,颠倒错位了不成?”姜扶摇据理力争道。 至于此时刁蛮公主梦颖蔷,她身旁的那位幽冥鬼王的三弟,为何不立马站挺出来,拉扯自己昔日的九弟一把。自然是因为幽冥鬼王的父亲,也是他们二人的亲生父亲,早就已经与他这位逆子断绝父子关系了。 “颠倒黑白?错位正反?好!本公主今夜就好好的跟,你这位奶大下贱的魅灵女子,仔细掰扯掰扯,复原一下这黑白,归位一下那正反。”梦颖蔷手握一个鼓囊囊的荷包起身说道。 “不知公主大人,如何复原这黑白?又怎样归位那正反呢”姜扶摇冷笑问道。 “分认清楚了孰对孰错,便会复原黑白,归位正反。”梦颖蔷两手空空的挺胸说道。 “那又是如何,分认清楚的呢?”姜扶摇只是稍微站直了一下玉体不屑一顾的问道。 实话实说,横纵方向比较一下,二位公主的胸前沟壑,着实有着云泥之别。 “首先,是本公主主动招呼他过来的,只是随口问了他一个,无关痛痒的细小问题罢了。问他刚才的口中所言,是否存有着轻视幻界之内,所有胸小太平魅灵女子的嫌疑。然后,他竟然不知自爱的抽打起了自己的嘴巴,还不停的向本公主致歉。到了最后,你这位不明事由的胸大下贱魅灵女子,路见不平便拔刀相助,为他向本公主讨要起了一个合理的说法。敢问本公主适才所说,有讲过一句不符实情的话语吗?”梦颖蔷条理清晰的叙说道。 “不曾!”姜扶摇说道。 “只不过现在看来,这三件陈旧事情,都已经变得不再那么重要了。本公主适才饮酒间隙,突然发现自己丢失了,一个装有十颗小暑钱的精美荷包。”梦颖蔷可怜巴巴的说道。 只见话语只说了一半,那梦颖蔷突然不往下继续讲说了,一双墨眸定睛盯看着姜扶摇的玉体,上下打量了起来。 “又怎样?”姜扶摇被梦颖嫱盯看的毛骨悚然挺胸问道。 “不怎么样!只是本公主,如今怀疑是,这整间解忧酒坊,所有在场的灵体力骨之中,那个,最穷困的小杂工。他偷盗的!”梦颖蔷故意断断续续的指说道。 谈话间,只见她刁蛮公主梦颖蔷,笔直的伸出自己右边玉手那根食指,指向着解忧酒坊在场的所有灵体。然后她不停转动着自己的玉体,每一刻她食指,指向的灵体,都在发生着不同的变化。最后,她的话音落处,那根旋转到停不下来的食指,指向着小杂工付桓旌,便不再圆形转动,竟然定格住了,停在一处。 “不可能的!” “他绝对不可能偷窃荷包的!” “据我所知,他为人很好的!” ………… 一时间,幻界幽冥鬼都扶摇圃的解忧酒馆内众人,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不过稍微整理一下他们的那些只言片语,提取到的都是同一个意思,那位小杂工付桓旌是绝对不可能偷窃,她刁蛮公主梦颖嫱精美荷包的。 “都听见没有!我们幻界胸小太平的公主大人,如今的你,大错特错了,他绝对不可能,是那个偷窃你荷包的灵体。我个人认为嘛!出于你刚才对他的无理污蔑,你必须向他躬身道歉!”姜扶摇挺胸对梦颖嫱逼迫道。 “向他这个无耻小贼道歉?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啊!应该是他跪下,跟本公主求取原谅吧!在坐的诸位,古人曾言,人心隔肚皮。小杂工,你就乖乖的交出来吧!兴许本公主心情一好,便不再计较此事了。”梦颖蔷用力推开姜扶摇对付桓旌笑道。 “好吧!什么都是我说的。”一位梦颖嫱眼前匆匆路过的古人掩面垂泪道。 “我付桓旌又没有偷你的荷包,你让我交什么啊?你看这个口袋,没有吧!你看这个口袋…………”小杂工付桓旌满心委屈的掏翻着自己浑身仅有的两个口袋为自己洗脱诬陷道。 小杂工付桓旌的杂工衣衫,只有两个破旧口袋,他将一个口袋翻了个底朝天给大家看后,又去翻掏另外一个。 突然,他付桓旌发现口袋里面,竟然凭空多出了一个鼓囊囊的精美荷包,便立马捂紧了口袋。 “看什么呀?你倒是快些翻掏出来啊?”眼见奸计得逞的梦颖蔷逼迫问道。 “对啊!小屁孩,还在磨蹭些什么,快点儿翻掏出来,好证明你的清白啊!我相信你,一定没有偷窃过,她的那个什么精美荷包。”姜扶摇催促说道。 “还等什么呢?快掏出来啊!”梦颖蔷加重了语气逼迫道。 “别逼我!”小杂工付桓旌浑身发抖冷汗直流的大喊道。 “小屁孩!你在怕什么呀!反正你又没有偷,我来帮你翻掏出来吧!”姜扶摇继续劝说道。 说罢!姜扶摇便立马向付桓旌缓步走去,伸出双手想要帮他翻掏另外一个口袋。 “你别过来!”付桓旌突然对姜扶摇大喊道。 死死握紧口袋的付桓旌,深知此时的自己,纵使跳进黄河也洗不掉身上的污蔑了,不想再连累他深爱多时的姜扶摇,便计划着从身后解忧酒坊的大堂店门逃脱出去。 “拿下!”眼见付桓旌有意逃脱的梦颖蔷立即对自己身后的一名魁梧侍卫大声吩咐道。 却不曾想,那位小杂工付桓旌,刚逃至解忧酒坊的店门口外,便被梦颖蔷身后的负刀暗侍金圶擒获住了。 “小杂工,乖乖的拿出来吧!”梦颖蔷躬身上前讥笑道。 此时虽然付桓旌被金圶擒住,但是他的左手仍然在死死的扣住口袋,仿佛与那个破旧口袋裁缝在了一起一般无两。 “没有!我就是没偷!你让我拿什么啊?”付桓旌宁死不屈道。 金圶擒住了付桓旌的右臂,正在使劲的掰扯着,他死命扣住口袋的左手。 “好!本公主敬你是一条真汉子!金圶,别再掰扯啦!给本公主直接,把他的左手,给我砍喽!”梦颖蔷大声呵斥道。 “啊!”断手的付桓旌疼痛万分在酒解忧坊的冰冷地面上苦苦挣扎喊叫道。 “小屁孩!不!”姜扶摇连忙去帮助付桓旌止住伤口大声的哭喊道。 眨眼间,解忧酒坊内的在场诸位灵体,大惊失色,相顾无言。 姜扶摇扑向她的“小屁孩”,立马撕裂下自己的名贵裙摆丝巾,捆绕成一团巾纱,包裹在付桓旌的断手处,试图止住那些四处喷溅的巨大血柱。 “金圶,快点掰开他的左手!让大家伙仔细的看一看,究竟他到底有没有偷盗本公主的精美荷包。”梦颖蔷云淡风轻的端坐一旁吩咐道。 “属下遵命!”金圶双手摊开上下交错于一处单膝跪地回道。 随着魁梧暗侍金圶,用力掰开付桓旌断落在地上那只左手的一根一根手指,一个鼓囊囊的精美幻界魅灵女子荷包,便出现在了解忧酒馆诸位灵体的眼前了。 “启禀公主!请您察看!”魁梧暗侍金圶将梦颖蔷丢失的精美荷包单膝跪地双手呈上说道。 “呦呵!万万没有想到啊!这才一会儿功夫不见,你竟然比原先更加鼓起了。看来如今的你,早就已经不止十颗小暑钱了吧!那就让本公主,来看一看,你究竟多了多少颗小暑钱?”梦颖蔷惊讶不已的大笑道。 “你这个女魔头!”姜扶摇怀抱重伤的付桓旌对冷血无情的梦颖蔷大声哭骂道。 “女魔头?现在你这个胸大下贱的泥泞下人,知道后悔了吗?刚才不是你,口口声声的叫喊着要复原黑白,归位正反的吗?现在他付桓旌就是黑,我梦颖嫱就是白!另外还有一点本公主要说,这个精美的荷包,转瞬间平白无故的多出了四十颗小暑钱,他付桓旌平日里这是偷了多少个顾客的荷包啊?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梦颖蔷用自己手中那个鼓囊囊的坚硬荷包恶狠狠的甩砸在姜扶摇脸上怒问道。 “我就是没有偷!”流血过多的付桓旌奄奄一息道。 自责看人走眼的解忧酒坊内的诸位灵体退散去了,他们估计看不了这么血腥暴力的场景,生怕晚上会噩梦一场半夜惊醒。 如今这间偌大的解忧酒坊,只剩下喜好玩弄人命的刁蛮公主梦颖蔷,断手将死的酒馆杂役付桓旌,与那位早已哭作泪人的陪酒侍女姜扶摇三人。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这位,幽冥北海胸大下贱的长公主姜扶摇啦!至于那个荷包嘛!是本公主,先前亲手放进,他付桓旌左边口袋里的。”梦颖蔷躬身附贴在姜扶摇的耳边柔声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苦作泪人的姜扶摇拉扯着梦颖嫱的裙摆问道。 “奶大有什么了不起啊!奶大下贱!”梦颖蔷提了提自己的小胸一脚踢踹开姜扶摇挺胸说道。 说罢!梦颖蔷便缓步走出了解忧酒坊,消失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深夜中了。 “别理她!她就是一个阁楼上的疯女人,只要你灵体无碍便好。”付桓旌感到些许的欣慰浅笑道。 “小屁孩!你为什么,那么的傻啊?”姜扶摇抱紧付桓旌在自己深不见底的沟壑之中痛哭问道。 “我付桓旌才不傻呢!被你扶摇鬼后如此这般的紧紧抱在怀中,我都快要幸福死了,原来你的怀抱是那么温暖。我好冷,好想就这样,永远被你抱着…………”付过旌满脸堆笑的吐血说道。 “小屁孩!只要你答应不再离开我,我向你保证!以后的我,会一直这样抱着你。”姜扶摇哭喊道。 “我答应你,我…………”付桓旌不愿离去的眼角留下一滴憾泪说道。 “小屁孩!你答应过我的,你不会离开我的。你答应过我的…………”姜扶摇越发抱紧了付桓旌渐渐变冷的身体撕心裂肺的大声哭喊道。 曲终人散,扶摇鬼后对于付桓旌的表现很满意,便放过了他。 付桓旌万万没有想到,这位让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头疼万分的扶摇鬼后,竟然如此的好哄骗。他付桓旌只不过利用天机石,在多年前慕容博的哄骗技巧上新瓶装旧酒,额外添加了一个如此烂俗的情爱故事,就让她扶摇鬼后泪流满面了。 “臭小子,真是没有想到,姻缘线殁的你,竟然还能让本鬼后如此这般,铭心刻骨的感同身受。”扶摇鬼后擦拭掉眼角的泪水致谢道。 “鬼后姐姐,道理我付桓旌都懂,可是您一直伸着三尺长的舌头,舔着我的一副灵体力骨。只是不知,您这又是要闹哪样啊?”付桓旌强装镇定的小声问道。 “臭小子,别担心!姐姐我不会吃了你的,我还要你去为我,伤了那负心郎慕容博女儿慕容峦婕的心呢!所以说,你付桓旌的这滴憾泪,我扶摇鬼后就暂且替你保存下来了。”扶摇鬼后幽冥鬼爪一伸便把适才付桓旌滴落在地上的憾泪收入无尘袋说道。 “鬼后姐姐,知道了,我付桓旌会尽力的,后会有期了。”付桓旌御行惊鸿神剑作别道。 回到了静心酒坊的付桓旌,继续书写幻界志物大典,三楼打桩练拳。 师傅铁浮屠近日来听闻,那柄灵气逼人的青冥神剑,时隔多年后再次现身灵魅亡湖中,便整日心事忡忡。 观察细微的付桓旌,自然知道师傅定是看上了那柄神剑的巨大灵气,便偷偷计划着再次利用天机石的力量,帮助师傅取来这个心头好。 青冥神剑,灵魅亡湖的湖主梦黎珀,他的剑气纵横无两。 盗取青冥神剑,是他付桓旌的目的。博取师傅铁浮屠的会心一笑,是他付桓旌的动机。 古语有云,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眼下付桓旌对于灵魅亡湖一无所知,不知从何处下手。 不过嘛!无尘袋中的那一小块天机石,自然会向他付桓旌娓娓道来这一切的一切。 梦黎珀驻守的灵魅亡湖,隶属于幻界五方国度之地,自然要遵守英灵殿的规则束缚。 那灵魅亡湖之地,美颜舞娘众多,娱乐场所遍地开花,其数量位居居幻界五方国度之首。 泪流满面着跑回幻界英灵殿的刁蛮公主梦颖蔷,心里堵塞的不是一般的难受,苦痛至极。于是,她决定只身前往娱乐场所遍地的灵魅亡湖游玩一下,散一散心中苦闷。 缘,妙不可言! 落魄少主付桓旌和刁蛮公主梦颖蔷,二人要去的地方,都是那歌姬遍地的灵魅亡湖。 究竟二人与那灵魅亡湖一旁荆宸王城内的二王子梦鼎轩,有何奇遇呢?这众人口中的一人之下与万人之上,所指向的又是何人呢? 来此游玩的刁蛮公主梦颖蔷,御行着翎雪剑。只为盗宝而来的落魄少主付桓旌,御行着师傅铁浮屠的那柄惊鸿神剑。二人相遇于一处,梦醒茶馆。 只不过,恰逢七夕佳节,二人都附庸风雅了一次,各自配戴着狰狞面具,故不曾知晓对方是谁。 梦醒茶馆门口,聚集了很多的行人,都是在听一老者叙说着荆宸王城内,第一舞娘萧晴儿的陈年往事。 二人便驻足了下来,点上茶水,相邻而坐,听那老者继续叙说。 那萧晴儿本是荆宸王城阙宇下属萧泉朗的女儿,一个相当庸俗的女子罢了。怎奈她却生得一副婀娜身姿,舞艺更加是超群出众。 在那荆宸王城百里之内,若是有一个灵体力骨,不曾一睹过她第一舞娘萧晴儿的舞姿,可以十分确定那人的家境不太殷实富足了。 因为那明月舞坊的进场花费,竟然需要一百颗小暑钱之多。所以才会有那些,为了一睹明月舞坊的头牌舞娘萧晴儿风采的达官贵人们,所花费的钱财总和都能够填满,这深不见底的灵魅亡湖了。 第一舞娘萧晴儿格外喜爱权贵,这可是荆宸王城内人尽皆知的,并且她还喜欢所有外表美丽的事物。 因此,幻界荆宸王城梦流年的九位俊美王子,与那第一舞娘萧晴儿的婚约大事,便成了这全城灵体力骨们的饭后谈资了。 究竟在他们这九位才华出众,样貌非凡的王子之中,何人才能迎娶我们荆宸王城内的第一美人萧晴儿呢?便成了那全城百里之内,各大赌坊内的最大赌局。 在风雪赌坊里面,这个天大的赌局,一直都没有下文,欢迎全城的灵体力骨前往下注围观。 不过,让人十分扫兴的是,那荆宸王城的王爷梦流年不愿与民同乐,赌一赌这个天大的赌局。他竟然私底下与明月舞坊的老板倪囵约定,让那惊为天人的第一舞娘萧晴儿,嫁与自己的王位接班人,大王子梦渊旌。 本来这第一舞娘萧晴儿,辛辛苦苦梳妆打扮的一袭红妆,应该与那外貌英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拥有着一头黄金发色的大王子梦渊旌成亲入洞房的。 可是那幽冥北海的鬼煞商旅们,进入荆宸王城买卖经商之后,为全城的各位灵体力骨,带来了一份巨大的财富收入。 因此缘故,荆宸王城的城主梦流年立即一把撕毁了,那张与明月舞坊老板倪囵,私下里约定好的婚约。他梦流年要与幽冥北海的君主姜黎觞联姻,结成儿女亲家。他的大王子梦渊旌,将要迎娶幽冥北海的小公主姜苏瑞,不能再去娶荆宸王城内的第一舞娘萧晴儿入洞房了。 言尽至此,荆城王城内最大的风雪赌坊赌局盘口,立马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巨大变化。本次赌局夺胜大热门的大王子梦渊旌,竟然是第一个被踢踹出了赌局的人。 一时间,全城的灵体力骨们,有人欢喜,有人愁。 最后知晓此事的第一舞娘萧晴儿,她那个生无可恋的心情啊!简直跌落到了谷底一般无两。 但是,还算他幻界荆宸王城王爷梦流年有点良心,为了安慰第一舞娘萧晴儿的失落心情,便把她许配给了自己那拥有着一头乌黑秀发的二王子梦鼎轩。 在外人眼里,这位幻界荆宸王城的二王子梦鼎轩,同样外貌出色,有钱有势。只不过嘛!他没有荆宸王城下一任,王位的第一顺位继承权罢了。 随后,怎奈有他幻界举足轻重的王爷梦流年亲自出面作媒,第一舞娘萧晴儿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嫁给了二王子梦鼎轩。 嫁了过去的第一舞娘萧晴儿,从来都没有给过二王子梦鼎轩好脸色看,对其更是拳打脚踢如家常便饭一般无两。 是因为她好歹也是第一舞娘萧晴儿,嫁了过来以后,发现那二王子梦鼎轩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穷光蛋。除了拥有外貌长得格外俊美帅气之外,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的宅邸,就只是一座破旧独立的楼房,捎带着一个小小的后花园。最不能忍受的是,它还远离荆宸王城。 这下子可把那个庸俗不堪的第一舞娘萧晴儿,给气坏的不行。导致她当场就如同一位泼妇一般,摔锅碗,砸瓢盆,大声的指天发誓,此生绝对不会给他二王子梦鼎轩作夫人的。 久而久之,萧晴儿发现夫君二王子梦鼎轩,竟然连一个贴身的服侍丫鬟都不曾有过。他甚至还有一个在灵魅亡湖边拾捡而来,喜爱淘气捣蛋的幼小养子。那是一个八岁左右的小男孩浣儿,被他梦鼎轩偷偷的喂养在家中。 天真可爱的小浣儿,天天都喊叫她王子妃萧晴儿作姐姐。因此,他的每日换洗衣物,自然也是糟糠之妻萧晴儿来搓洗更换了。 一日深夜,小浣儿偷偷跑到了,王子妃萧晴儿的床上撒尿,搞得满床如同适才经历过暴雨冲刷过一般。知晓后的王子妃萧晴儿,顿时气到吐血,四下追赶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渐渐的,王子妃萧晴儿发现,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就是一个闷油瓶,不曾对她说过任何夫妻之间的情话蜜语,夜夜感到甚是无趣。 只不过嘛!每当王子妃萧晴儿,晾晒调皮捣蛋小浣儿尿湿的床单被褥时,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还是会主动过来搭一把手的。 二王子梦鼎轩经常不在家,天天需要出去跟随大王子梦渊旌,不问缘由傻乎乎的外出打仗。 每次二王子梦鼎轩回来,就耷拉个脑袋,黑着个脸,看着王子妃萧晴儿。有时候,她责骂他聚少离多,他都不还嘴一句,还十分贴心的为她倒满一杯暖茶,用以消除她不久后的口干舌燥。 后来的某一天,王子妃萧晴儿终于想通开窍了,她牵着二人床单这一头,望向牵着床单那一头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 一阵海边的舒爽微风,穿过未曾紧锁的纸窗,吹拂起二王子梦鼎轩那头杂乱的秀发。他低着头,不作理会,用手温柔的安慰着,刚被王子妃萧晴儿骂哭,抱着他大腿的小浣儿。 翌日清晨,没有太阳,天却很蓝,云也很白。她王子妃萧晴儿,从来都没发现,原来她一直都生活在一座小山丘之上。 随后,王子妃萧晴儿远远的望去,可以有一片很开阔的视野,城都、村落、森林、湖泊、河流、山脉、港口,这一切的一切竟然都可以被她一人尽收眼底。 “欸!”王子妃萧晴儿突然叫住又要远行外出打仗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轻声喊道。 王子妃萧晴儿突然发现,二王子梦鼎轩对她其实一直都很温柔,对她衣食住行照顾的也不错,她还是可以给他当婆娘的。 王子妃萧晴儿发现,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猛然回头,一脸惊讶的望着她。她也望向他,发现他原来是那么的帅气迷人。 王子妃萧晴儿还没来得及,等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说些什么,便眼前一黑所有的一切都戛然而止了。 以上的种种,只不过是那幻界荆宸王城内的二王子梦鼎轩,希望与他一生所爱第一舞娘萧晴儿,所要过活的平民百姓家夫妻之间的简单生活罢了。怎奈他二王子梦鼎轩,出生在了幻界帝王的家庭之中。自然万事不能随心,天不随人愿,人不愿随吾心。 他幻界荆城王城内的二王子梦鼎轩,生而为王子,锦衣玉食,幻界众生膜拜,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如若他幻界荆宸王城内的二王子梦鼎轩,没有了大王子梦渊旌的争夺,登上幻界荆宸城的至高王位,便指日可待了。 “寡人的王位,孤不给,你们九位小兔崽子,绝不能抢!”幻界荆宸王城王爷梦流年在幻界灵尊分封五方国界的属地前对自己的九个儿子说道。 可是他王爷梦流年一登上了至高王位,便只顾想着自己如何能够再活他个五百年,甚至更加久远,连自己的九个至亲儿子也变成了生死仇敌。 相比于胸无大志的大儿子梦渊旌,深藏不漏的二儿子梦鼎轩,对于他梦流年而言,显然要更加危险厉害的多。 某一日入夜时分,一间歌姬美艳动人的凤满楼内,三位我们幻界荆宸王城内的俊美王子,在喜笑颜开的推杯换盏着,互相倾诉着彼此之间的心里话。 大王子梦渊旌酩酊大醉,拥抱着两位陪酒美人左右亲吻着,正在跟自己的四弟和八弟计划着一件天大的秘事。 “可是,大哥!四弟我清楚的记得,父王他曾经明确的说过。他的王位,如若他不肯给,我们兄弟九人是万万不能向其抢夺的。”四王子梦尔霆大快朵颐的说道。 “父王!父王!又是父王!告诉你们两个啊!今夜谁也不许再别跟我,提起他。否则的话,就别怪我梦渊旌不再念及兄弟之情,用力的踢踹你们二人了。我!幻界荆宸王城里面的大王子梦渊旌,一出生下来,就被父王认定为下一任王城的接班人。可是呢!我等啊等,终于等到我中年了,可是父王他却依然矍铄。纵然我梦渊旌愿意继续的苦苦等待,等到我老年,哪怕等到我死去的那一天。可是我身边的患难朋友,我的军师武将们,他们呢!他们等不下去了啊!”大王子梦渊旌愤怒的用力摔碎酒壶大声嘶吼道。 “啊!”大王子梦渊旌怀中的美人惊吓万分大声叫喊道。 “快滚出去!都滚出去!”八王子梦璇菱对陪酒的各位美艳歌姬大声驱赶道。 “大哥!你这其中的道理,我与八弟都懂。可他毕竟是,我们骨肉相连的父王啊!”四王子梦尔霆说道。 “说的对啊!我们二人实在是,狠不下那个心,下不去那个手啊!”八王子梦璇菱接着四哥梦尔霆的话继续说道。 “都给本殿下押出来吧!”大王子梦渊旌对左右吩咐道。 武将灵体庞越押送着四王子梦尔霆和八王子梦璇菱的亲属家眷,从一旁暗处的侧门进到房中。 “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四王子梦尔霆和八王子梦璇菱二人异口同声的疑问道。 “二位小老弟,身为大哥的我,不想要再跟你们二人,继续多费唇舌了。我梦渊旌摊牌啦!立马跟随着大哥我,杀入王宫逼劝父王退位让贤,抑或是死,你们二人到底选择哪一条路去走啊?”大王子梦渊旌拔剑逼问道。 “大哥,还有第三条路可以走吗?”八王子梦璇菱小声的问道。 “啊!”一旁的四王子梦尔霆惊吓万分双手紧紧的抱住脑袋大喊道。 只见那位锦衣华服肥胖如猪的八王子梦璇菱话音未落,便被眼前这位早已六亲不认的大王子梦渊旌劈砍下了项上头颅。 “呦!万分抱歉,四弟,溅了你一脸的血。来!让大哥替你擦拭干净。”大王子梦渊旌从怀中掏出一条手帕安慰道。 “大哥!不用了,四弟我选择第一条路。我自己能够擦拭干净,就不劳烦你亲自动手了。”四王子梦尔霆连忙抢过手帕慌忙的擦着脸部血渍说道。 “哎!这不就好了嘛!要是八弟他能够有你一半的觉悟,他也不会死啊!”大王子梦渊旌大笑道。 “启禀殿下!八王子的亲属家眷,应当如何处理?”武将庞越单膝跪地行礼问道。 “都放了吧!就这样的小事,你还用得着,来问本殿下?难道你不知道,本殿下从来都不杀女子的吗?”大王子梦渊旌抽打着眼前的武将庞越大声的训斥问道。 “遵命!属下知罪!”武将庞越领命退下说道。 一时间,被松开铁链枷锁八王子梦璇菱亲属家眷众人,四下里惊慌失措的奔逃而去。 “放箭!”大王子梦渊旌挥手下令道。 眨眼间,只见这凤满楼的各个暗处,都在一起发射出无数支利箭,追杀着正在四处奔逃的众人。 “本殿下是曾经说过自己从来都不会杀害女人,可是却不曾说过本殿下的下属也从来都不杀女人啊!”大王子梦渊旌饮尽杯中适才八弟梦璇菱的热血说道。 “启禀殿下!此处仍有一个六个月大的小婴儿,又当如何处置呢?”武将庞越单膝跪地双手捧着一位正在大声啼哭的女婴问道。 “斩草除根!你懂不懂啊?懂不懂啊?”大王子梦渊旌一把夺过那位女婴摊放于酒桌之上掏出自己腰间的匕首大声刺喊道。 随后,没有人听见那女婴的啼哭声了,通过四王子梦尔霆的双眸,我们只看见这酒桌的下面有一大片血迹慢慢渗出。 “四弟,你大哥我从来都不杀女人的,却不曾想今夜如此这般的杀了她。你说接下来,大哥我该何去何从呢?”大王子梦渊旌擦了擦满手的鲜血笑问道。 惊吓过度的四王子梦尔霆,竟然痴傻住了,出现了短暂的耳鸣目眩。 “四弟,大哥我在问你,怎么办呢?”大王子梦渊旌附贴在自己四弟梦尔霆的耳边大声叫喊道。 “杀入王宫!逼迫父王退位!”终于回过神来的四王子梦尔霆撕心裂肺的大声哭泣道。 “说得好!这才是大哥我的好弟弟嘛!”大王子梦渊旌心情大好想要尝试着搀扶起瘫坐在地上的四弟赞赏道。 只见那四王子梦尔霆,仿佛转瞬间全身的骨头都被抽离了身体一般,竟然死活站立不起来了。任凭这位魁梧健壮的大王子梦渊旌如何搀扶,都扶立不起来了。 “庞越!本殿下命你,速速把我的四弟抬回府中。余下的众位将士们,随本殿下杀入王宫。本殿下可是有着一肚子说不完的心里话,要与我那寿与天齐的父王细细诉说呢!”大王子梦渊旌挥剑大笑道。 二王子梦鼎轩与九王子梦琅宇是一伙人,八王子梦璇菱惨死了,四王子梦尔霆加入了大王子梦渊旌的势力阵营,其余的四位王子早就已经被刚愎自用的王爷梦流年所杀害了。 “父王,这夜已经如此的深了,您怎么还在批阅着奏章呢?不如还是让儿臣来,替您代劳吧!”大王子梦渊旌说道。 “还是不用了吧!这偌大的荆宸王城,还是交由最熟悉它的为父管理,比较稳妥安心一点。”城主梦流年抬眼说道。 “父王,如果您不能管了呢?”大世子问道。 大世子下令众人逼宫。 “旌儿,我记得我说过,这王位,我不给,你不能抢。”桀王爷梦连年面不改色继续批改奏章说道。 “对,父王的确说过。纵然儿臣能等到您老死让位那一天,可是儿臣这群患难朋友与武将军师,等不急啊!”大世子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你很可怜,被众人半推半就做了这逆子吗?”梦连年问道。 “没错,那就请父王如儿臣的愿吧!”大世子说道。 “我如果不如你所愿呢?”梦连年问道。 “那就别怪儿臣血染王宫了!”大世子说道。 “难不成你要杀了本王?”梦连年笑道。 “有何不敢!”大世子手持长剑,向梦连年刺去。 “护驾!”梦连年大喊一声。 王宫瞬间挤满了禁卫军,包围了大世子的叛军。 “成王败寇,动手吧!”被擒获的大世子说道。 “旌儿,父王再跟你说一遍,这王位,我不给,你不能抢。放箭!”梦连年说道。 随着桀王爷一声令下,大世子的叛军被乱箭射死。梦连年将大世子关押了起来,等候发落。 四世子听闻大世子反叛失败,饮毒酒而亡。 大世子的反叛,以失败告终,同时也给二世子和九世子敲响了警钟。 二世子梦鼎轩的兄弟死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他的大哥和九弟了。 九世子梦琅宇去守了梦氏祖宅,大世子梦渊旌被外放到边远之地,不出意外的话,这辈子他都回不了秽衡王城了。 虽然身在梦氏祖宅,二世子梦鼎轩的九弟梦琅宇做什么事,基本都与他商量,对他极其依赖。 二世子梦鼎轩并不想要江山抑或美人,他只想要自由,身为普通人的自由。他只想要,平民百姓家庭最正常不过的和睦二字。 可二世子梦鼎轩的一举一动,在他威严的父王梦连年眼里,满满的都是叛逆之举。 二世子梦鼎轩最近往王城禁地去的次数多了,他从王宫禁地的一位瞎眼老宫女口中,知晓了当年母后惨死的背后真相。是他那高高在上,无比虚伪的父王,残忍的杀害了他的母后。 回到家中的梦鼎轩痛饮美酒,哄着小浣儿入睡,并与爱妻萧晴儿吻别。随后,他只身一人手持青冥剑,从王宫入口,一路砍杀到王宫禁地。 入夜,王宫禁地。 暴雨倾盆,抽打着禁卫军和二世子梦鼎轩的盔甲。 “你都知道了?”梦连年从禁卫军身后走出问道。 “知道了,是你,都是你做的。”梦鼎轩指着梦连年嘶吼道。 “轩儿,你打算怎么办呢?”梦连年问道。 “杀了你!”梦鼎轩咆哮道。 众禁卫军连忙围住梦连年,为其修成了一堵堵人墙。 “都让开!轩儿,放下青冥剑,给自己一个选择的机会。”梦连年劝说道。 “父王,你害死我母后的时候,你给过她一个选择的机会吗?”梦鼎轩对梦连年问道。 “没有,可是我不得不那么做。不杀了她,我就坐不上,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座。”梦连年说道。 “哈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笑至极!”梦鼎轩笑道。 “轩儿,别一错再错了,放下青冥剑!”梦连年说道。 “错?我的母后何错之有,为什么你要杀了她?为什么?”梦鼎轩发疯似的砍杀着梦连年身前的禁卫军问道。 几个时辰后,筋疲力尽的梦鼎轩,倒在了血泊之中。 桀王爷梦连年下令,将二世子梦鼎轩关押地牢,等候发落。 仅凭借二世子梦鼎轩一人之力,仍不能损桀王爷梦连年分毫。 二世子梦鼎轩雨夜持剑杀奔王宫禁地,可还是没能狠心做个杀父逆子。 而桀王爷梦连年却远比二世子梦鼎轩残忍,他甚至不愿给自己儿子一个痛快。 桀王爷梦连年为了让自己不背上杀子之恶名,他竟将二世子梦鼎轩关进米柜六天,把自己的儿子活活饿死。 听闻夫君梦鼎轩惨死米柜后的萧晴儿,在山丘之上哭作泪人。 往事的一幕幕浮现在她的眼前,她发现她一直都很喜欢她的夫君。她喜欢他六岁会骑射,八岁会下笔成章;喜欢他会弹琴、会下棋、会用甘蔗打架;喜欢他用女性的口吻写出一篇篇酣畅淋漓的闺怨诗;喜欢他爱吃葡萄如命;喜欢他任性又有野心;喜欢他既是个接地气的文艺青年,又是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世子爷。 虽然二世子梦鼎轩英年早逝,但他仍是秽衡城第一舞娘萧晴儿最爱的夫君。 “我哭了,你呢?”刁蛮公主梦颖蔷号啕大哭道。 “我也哭了,不过,你能不能用你的衣服擦拭眼泪。我的衣服被你擦的,都湿透了。”呼韩殇说道。 “小气鬼!本公主赔你一马车新衣还不行吗?”梦颖蔷泪如雨下道。 “行是行,不过我衣服湿透了,都露点了。按照梦王朝律法,我是会被浸猪笼的。”呼韩殇委屈道。 “好吧!还给你,谢谢啦!”梦颖蔷平复心情道。 “不用谢!文宇先生教导我,行走江湖,要照顾弱势群体。”呼韩殇说道。 “泥泞下人!”梦颖蔷突然愤怒值爆表大喊道。 “刁蛮公主!”呼韩殇突然暴力值爆表怒吼道。 “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梦颖蔷控制情绪道。 “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呼韩殇控制情绪道。 “我下一站,宏达城,你呢?”刁难公主梦颖蔷问道。 “我也是。”呼韩殇回道。 二人相视一笑,然后背对背把对方在心里骂了个狗血淋头,便各自回家了。 “这个版本,我不喜欢,剑帝皇者,能换个版本吗?”智者大师问道。 “可以,听听下面这个版本。”呼韩殇说道。 在九子夺嫡中,二世子梦鼎轩施计干掉了其余八位世子,让自己成为未来秽衡城王位继承人的唯一。 萧晴儿看透了二世子梦鼎轩,他已经变了,变得比豺狼虎豹还要可怕万分。 在二世子梦鼎轩成功逼宫梦连年退位,自己成为秽衡城,王的那一刻,王妃萧晴儿发觉他丢失了原来的自己。 萧晴儿知道,那一刻她爱过的二世子梦鼎轩已经死了,永永远远的死了。 萧晴儿为了爱,丢失了原来的自己。 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与打击,让萧晴儿不惜纵身一跃,跳下高高的城墙。 “跳墙!我让你跳墙!你要是敢搞死二世子梦鼎轩和舞娘萧晴儿其中的一个,我就敢和你玩命!”智者大师掐着呼韩殇幻影的脖子怒吼道。 “冷静点!智者大师,在玄机门里,这是我的幻影,你是搞不死我的。能不能别入戏太深啊!大哥!”呼韩殇说道。 都说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可有谁知道,萧晴儿想要的并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只想要二世子梦鼎轩,要他的关怀,要他的疼爱。 其实二世子梦鼎轩也无奈,作为世子爷,身挑重担,他必须为了秽衡城而不顾萧晴儿,成了负心汉的代名词。 秽衡王城?萧晴儿?又到底孰轻孰重。 萧晴儿终究是爱情中丢失了自己,她莫名的情绪低落,莫名的犹豫不决。 权力便是恶魔,它把人也变成了恶魔。 付桓旌和梦颖嫱,二人在那缥缈峰顶,向下俯视群山,顿觉一览众山小。 “不知二位,这里的风景美如画吗?”缥缈道人在二人身后轻声问道。 “还行,不知…………”秦笃涯回首刚想问他是何人,便被其一棍棒打晕过去说道。 “我跟你说,我可是一位女剑仙,别把我惹急了,否则…………”沉醉美景的林雪舞反应过来,仗剑对飘渺道人说道。 “否则如何呀?”奉惠真人上前浅笑问道。 原来这缥缈峰顶,修有法力屏障,可阻断仙力施展。 准备使出云顶剑法的林雪舞,无奈仙法全失,形同废人一个。 “否则别打脸,人家可是靠脸…………”林雪舞双手捂脸尴尬笑道。 没等她林雪舞把话说完,乾元女帝上前便是一鞭子,把她抽晕了过去。 “三位还是如此孩子气,这二位可是贵客,怎可如此怠慢呢?”拂尘老祖偷偷重踹了昏迷的二人一脚说道。 “还好意思说我们三人,你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脚下一点也不比我们轻啊!”缥缈道人大笑道。 “不许胡说,我这是在锻炼他们二人的筋骨呢!”拂尘老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都别再耽误时间了,估计那坤元神君,早已等候他们二人多时了。”乾元女帝催促三人说道。 四人各占一方,神力指中,转瞬间,便带着二人出现在了缥缈神殿内。 “醒醒!”奉惠真人喝了口手中壶内美酒,并未咽下,含于口腔内,吐向二人大喊道。 醒过来的二人,惊吓不已,互相蜷缩在了一起。 “殿下何人?”坤元神君轻咳一声问道。 “启禀神君!新任剑道女剑仙林雪舞,与那刀意少年秦笃涯。”拂尘老祖回道。 “坏老头,怎么说话呢!刀意少年?小爷我现在可是一位刀意纵横的强者,知道吗?”秦笃涯一脸不悦道。。 “记住!在此处,你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一个而已。”乾元女帝一脸不屑道。 秦笃涯张口欲言,却不曾想,竟被那缥缈道人施了哑语咒。 “何以人界刀意中人,和仙界剑道中人来我神界的地界?”坤元神君咳嗽的越发厉害问道。 “神界?对不起,打扰了,来错地方了,告辞啦!”林雪舞拉扯着身旁的秦笃涯,起身向众位上神作别道。 眼见林雪舞要逃,乾元女帝持鞭挡住了她的去路。 “二位既然来了,那就在此,多逗留几日吧!”坤元神君收起右手中,那沾染了自己咳出血的手帕说道。 “那怎么好意思呢!我的家人还等着我回家吃饭呢!”林雪舞婉言拒绝道。 “吃饭?我这桌满汉全席的饭菜如何?还回不回家吃饭啦?”坤元神君拂袖一挥,一桌子山珍海味便出现在了,她林雪舞的眼前,对其问道。 “自然是这世间极好的饭菜,我不回家了。上神前辈,刀可以拿下来了吗?”林雪舞被奉惠真人刀架脖颈处,对其苦苦恳求道。 “如此甚好!如此便甚好!”坤元神君面色苍白的笑道。 话音未落,坤元神君却匆匆起身离开了。 秦笃涯和林雪舞,二人吃着这满桌佳肴,四人伫立四周,坤元神君因身体不适离开了。 “四位上神,这九尾皮皮虾,吃吗?”林雪舞发觉自己一人吃不下这么多,便邀请四位上神入席笑道。 “你是什么时候瞎的?那只是九只皮皮虾,被串在了一起而已。”乾元女帝讥笑道。 “你们二人吃好喝好便是,我们四人可千年不进酒食。”缥缈道人说道。 “不吃就不吃,那你们也别都站着呀!你们这样,我们也吃不下,都坐下吧!”林雪舞边吃着桂花鱼边说道。 “吃不下?我看你是生怕一张嘴不够吧?”拂尘老祖笑道。 飘渺道人,解除了施展在秦笃涯,身上的哑语咒。 “好吧!我开门见山,我们二人就是想问一问你们,究竟因何事有求于我们?”秦笃涯问道。 四人对坐了下来,眉头紧锁,互相推诿,都不愿开口。 “那我们二人走喽!”秦笃涯拉扯着沉醉于美食的林雪舞假意作别道。 “别走!我说还不行嘛!”奉惠真人开口挽留道。 “那可要从缥缈往事说起了,真可谓相当久远了。三千年前,坤元神君,一身二元。换言之,他一个肉身,两个魂元。这件事被六界内的各大帝君所耻笑,自然让坤元神君很是不悦。于是,他遍访六界,取得人界麒麟甲、仙界诛仙剑、魔界九幽珏,制成一物‘菩提盅’。利用盅开二花,坤元神君向六界众人,宣称自己已经魂元分离。现在,他自己一身一元,并非怪物一个。”奉惠真人又喝了口壶中美酒说道。 “然后呢?”林雪舞追问道。 “然后,坤元神君并没有把另一魂元毁灭,而是将其囚于菩提盅内。谁料那魂元,竟聚六界煞气,凝结成了肉身,乾元神君破盅而出。一善一恶,一坤一乾,两位神君缠斗了五百年。最终,在其他六界的帝君帮助下,坤元神君打败了乾元神君,把他封印在了菩提境榠之内。但是坤元神君身受重伤,魂元裂损了,急需身无煞气的乾元神君,自愿献出自己的神元救治。”乾元女帝把手中神鞭放在饭桌上,接着奉惠真人的话继续说道。 “乾元女帝?莫非…………”秦笃涯好奇的问道。 “没错,我的父亲就是那乾元神君,他和北冥女鲲生下了我。”乾元女帝释然道。 “那你父亲的牙口可真的好,连鲲都下的去口。”秦笃涯对乾元神君的敬佩之心,油然而生道。 “停!都别说话!我捋一捋,一肉身,二魂元,菩提盅,乾与坤两位神君,菩提境榠。也就是说,你们四位上神,想让我们二人去那菩提境榠内。劝说煞气纵横的乾元神君自愿献出,那祛除煞气的魂元,去救治如今魂元已裂损严重的坤元神君。我说的,都对吗?”林雪舞问道。 “一点儿也没错!”四人齐声笑道。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六十五章 抽身而退 这南方的战场,付桓旌是万万不愿再去了,不说自己轩辕神剑的损毁程度,就自己阴神如今的境界,已然不足以应对魔域大军。 抽身而退,可能是付桓旌最适合做的选择了,他的阳仙早已撤出战场,去往另一方天下了。 如今付桓旌迟迟不做决定的缘由,还是那上官殇月一位绿袍女子。虽说她是时间旅行之人,按理说性命之忧还是没有的。可是,这里是魔域啊!千百年来,葬身于此的时间旅行之人还少吗?智者大师途经此地,也只是想要讨碗水喝,与魔尊巨兽切磋一下棋艺,却惨遭跌境,险些丢了小命。 上官殇月实际上也不是不愿离去,而是那魔尊巨兽口口声声说她长相,与自己心中挚爱长孙忘情一模一样,执意要让她久留此地。 付桓旌深知一位时间旅行之人,是万万不可在一处多待片刻的,因为那会损毁岁月银河的流动,后果不堪设想。 剑神铁浮屠抽着自制的烟草旱烟,一脸闲逸的庭院内信步着。 “师傅,这可如何是好啊?”付桓旌望向师傅铁浮屠一脸焦急的问道。 “抽身而退吧!我的傻徒弟,人界女巫阮晴婷本就不愿你与那上官殇月多纠缠,如今可不就是你与她彻底划分界限的时候嘛!”局外人铁浮屠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说道。 付桓旌听后也不好反驳,毕竟师父大人所言甚是,就是这么一个再浅显不过的道理,局内人付桓旌只是不愿意去相信罢了。 “你爱去就去,反正我是不去。我的血饮殇刀自带殇煞之气,到了那菩提境榠之内,再遇如此强大的煞气,那可如何了得?”秦笃涯细思恐极胆怯道。 “不去?涯哥哥,那你就愿意在一旁亲眼,看我一个弱女子身处险境吗?”林雪舞对秦笃涯撒娇道。 “好吧!服了你了,谁让我答应过你,此生一定会迎娶你呢!”秦笃涯无奈应允道。 作别了四位上神,二人飞身到了菩提境榠的面前,磨蹭了半天,却不知如何进入。 “四位上神别走啊!不知那菩提境榠如何进入?入口在何处?”秦笃涯连忙呼喊在他二人,四周徘徊闲逛的四位上神问道。 “你真想知道?”缥缈道人笑道。 “当然了,不然喊你干嘛?”秦笃涯说道。 “听我指挥!转过身,俯身向前,屁股撅起,然后走你!”缥缈道人用力一脚把秦笃涯揣进了菩提境榠内,大笑不止道。 “别!我自己跳。”林雪舞对缥缈道人说道。 “那可由不得你!”乾元女帝神鞭一甩,打中了林雪舞的翘臀说道。 疼痛不已的林雪舞,也一头栽进了那菩提境榠内。 “对于这四位上神,我真是无话可说了。要不是我急于重返人界,打死我也不愿忍受这种委屈。”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涯哥哥,咕囔着什么呢?记住!我们现在身在人家屋檐下,哪敢不低头啊!更何况这里是六界之外,他们杀死我们二人,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林雪舞对秦笃涯劝解道。 “了然,了然,我就说一说,过过嘴瘾,你别当真!”秦笃涯赶紧跟上前方的林雪舞说道。 二人走走停停,终于到了那百层境榠的顶层,可真累坏了他们二人。 “我也是服气的,这群上神真是闲的没事干吗?百层境榠,你倒是往下建造啊!非要往上面搭盖,不知道一层一层往上爬,很累人的吗?”秦笃涯气喘吁吁的责骂道。 “别再骂啦!涯哥哥,省点力气吧!幸好这不是万层境榠,你还是烧高香吧!”林雪舞深呼吸一口气笑道。 “何人来此菩提境榠?”一个暗处的声音,对二人问道。 “人界刀意强者秦笃涯,与那仙界剑道的女剑仙林雪舞,前来叨扰乾元神君,不知您可否现身一见?”秦笃涯双手抱拳,向暗处躬身问道。 “为何见我?”暗处的乾元神君问道。 “晚辈听闻六界传言,您乾元神君的魂元迥异。因此,特地前来菩提境榠内,一探究竟,还望神君您应允一见!”秦笃涯学着那魔界至尊耶律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对!一探究竟,还望神君您应允一见!”林雪舞看见秦笃涯给她使的眼色,便上前附和道。 “滚开!” 菩提境榠的穹顶处,硕大无比的乾元神君现出真身,巨大的手臂一把就甩开了林雪舞。 “对!神君您做的太对了,大老爷们说话,哪有卑贱女子插话的份!”秦笃涯眼见心中挚爱被摔成重伤,敢怒不敢言违心说道。 “秦笃涯,你死定啦!”林雪舞对秦笃涯气恼责骂道。 话音未落,林雪舞便吐血昏死过去了。 眼见乾元神君就是一个,身形扩大了百倍的坤元神君,秦笃涯的身体瑟瑟发抖,强装淡定。 “你不惧怕我吗?”乾元神君问道。 “怕!但是一想到,晚辈背后有血饮殇刀,就不怎么怕了。”秦笃涯笑道。 “为何?那刀能伤我分毫?”乾元神君用巨掌摆弄着血饮殇刀,对秦笃涯问道。 “自是不能,晚辈的意思是,我们都与殇煞之气有缘,应属同类中人。”秦笃涯笑道。 “你说我的魂元迥异,怕不是诓我?你此行,莫非是为了救我那病危的坤元老弟?”乾元神君对秦笃涯狐疑道。 “怎么可能,神君您瞎说什么大实话!晚辈都不曾知晓这六界之外,有什么人叫坤元神君的。晚辈此行真的一心只为得见,乾元神君您的魂元迥异奇妙之处。晚辈此行绝对别无二心,还望神君您能,成全一下晚辈的余生心愿!”秦笃涯一边把被乾元神君,打落在地的菩提盅放回石台上,一边对他苦苦恳求道。 “这菩提盅,和我可算是旧相识了,你休要蒙我!”乾元神君伸出巨大的手掌,把秦笃涯攥握在手心内威胁道。 “晚辈……不敢!晚辈……不敢!”秦笃涯快要无法呼吸,对乾元神君苦苦哀求道。 “谅你也不敢!快些滚吧!这菩提盅,我就收下了。”乾元神君扔开手中奄奄一息的秦笃涯,捏起对他而言,芝麻粒般大小的菩提盅说道。 “胆小鬼!您肯定魂元已失,不然您拿出来,放在那菩提盅上,给晚辈瞧一瞧啊!”秦笃涯起身后,重伤的大口吐血,对乾元神君讥讽的叫喊道。 “你说什么?找死不成?”乾元神君回身更加用力的捏起秦笃涯问道。 “晚辈说您就是,这六界之外的第一胆小鬼。连魂元都不敢示于他人眼前,胆……小……鬼……”秦笃涯面色张的通红,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最后只得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说道。 “好!我敬你是一条汉子,今天我就让你死个明白!”乾元神君松手放开秦笃涯,将菩提盅重新放回石台上说道。 “那神君您就拿出魂元,好让晚辈临死之际,能够欣赏一番其中玄妙。”秦笃涯继续激怒乾元神君说道。 “臭小子,看好了,可千万别眨眼!”乾元神君从腹内掏出晶莹璀璨的魂元,摊放于掌心说道。 “胆小鬼!有本事您放在菩提盅上啊!六界之内的第一胆小鬼!”秦笃涯继续加大激怒力度,对乾元神君嘶吼道。 “看好了,我放上去了,别眨眼!哎!我又拿回来了,我又放上去了,我又拿回来了。臭小子,想要诓骗我,再回去修炼个几千年,回来再说吧!”乾元神君早就识破了秦笃涯的激将法,与他玩耍大笑道。 “我回去修炼你个锤子!”秦笃涯见乾元神君身材硕大,移动缓慢,便飞身抢夺魂元说道。 只见那秦笃涯身材矮小,移动起来迅速敏捷,让他乾元神君无法抓住。 将魂元抢夺到手的秦笃涯,用尽全身气力一扣,把那魂元放在了菩提盅内。 刹那间,菩提盅凌空飞起,发出璀璨耀眼的光芒,盅生二花,一株善,一株恶。 秦笃涯自知那朵善花,便是他来此求取的魂元。自然,那恶花也不能留,否则后患无穷。 与此同时,秦笃涯背后的血饮殇刀震颤的厉害,脱鞘而出。只见它一往无前,径直冲向菩提盅内的那朵恶花,将其吞噬啖尽了。 霎那间,佛光普照,秦笃涯眼前的百层菩提境榠,与那乾元神君都消失无踪了。 秦笃涯搀扶起地上重伤的林雪舞,手握那颗煞气全无的魂元,御刀飞身到了境榠渡口处。 四位上神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了,见他们二人平安的走出来,自是满脸堆笑,欣喜异常。 四位上神的神力,聚于一处,医治好了林雪舞的重伤。他们和秦笃涯寒暄了几句,便前往坤元神殿去了。 “启禀神君!乾元神君已被那人界,刀意强者秦笃涯击杀了。属下手中的这颗魂元,已被那菩提盅净化了煞气,还请神君您快快服下!”拂尘老祖说道。 “刀意强者,还行,还凑合吧!”秦笃涯笑道。 “别臭屁啦!刀意强者,快听神君奖赏!”乾元女帝笑道。 秦笃涯收敛了一下笑意,被一旁的林雪舞看见,这下子他秦笃涯算是死定了。 “这是技术活,该赏!秦笃涯,你说本神君该赏你点什么呢?”服下魂元的坤元神君精神抖擞问道。 “客气!客气!那当然是神君您赏赐什么,晚辈便收下什么,怎敢再作其他奢求。”秦笃涯向神君使了个眼色,看了眼乾元女帝说道。 “我看这人界刀意强者,和我们六界之外的第一美人乾元女帝,很是般配啊!不如…………”坤元神君想撮合二人道。 “啊!不如神君放我们二人快些离去吧!这人神结合,有违天理,不可!不可!”被林雪舞重重踩了一脚叫出了声的秦笃涯,连忙打断了神君的好意,婉言拒绝道。 看着林雪舞睁大双眼,醋意满满的瞪着自己。秦笃涯别说是迎娶乾元女帝了,下辈子他估计都要瘫躺在床上,求她林雪舞伺候余生的饮食起居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这门亲事,就算了吧!不过,你也不能空手而归,就把那菩提盅赐予你吧!”神君将菩提盅放在秦笃涯的面前说道。 “谢谢神君恩赐!”秦笃涯接过菩提盅致谢道。 聚散总有时,又到了话别离的时候了。 秦笃涯和缥缈道人、奉惠真人、拂尘老祖,一一拥抱过后,来到了乾元女帝的面前,羞涩万分。 秦笃涯刚想要拥抱乾元女帝,那边的正宫娘娘林雪舞轻咳了一声,秦笃涯便无奈作罢了。 “那下回再见啦!”秦笃涯挥手作别道。 “下回再见,我等你!”乾元女帝回道。 二人作别四位上神,来到了神界、人界和仙界的三叉渡口。 “涯哥哥,我不想离开你。那剑道仙界,太枯燥乏味了,就只有我的爹爹和爷爷。我要和你去游历人界,可以吗?”林雪舞紧紧的抱住秦笃涯不愿分离撒娇道。 “雪舞妹妹,说到底,你是剑道仙界中人。而我只不过是一个,人界小小的刀意强者罢了,怎能配得上你呢!”秦笃涯有自知之明的挣脱林雪舞说道。 “小涯子,你的皮又痒了,是吗?”林雪舞弹着翎雪剑的剑刃对秦笃涯问道。 “林大剑仙,怎么可能呢!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回什么剑道仙界,天天面对着两个老男人,烦都会烦死了。走!跟小涯子,去游历人界,那多有意思啊!”秦笃涯转身背起林雪舞满脸堆笑道。 “小涯子,你说你怎么就那么贱呢?”林雪舞在秦笃涯的背上很是纳闷的问道。 “林大剑仙,这不叫贱,这唤作疼爱夫人!”秦笃涯背着林雪舞一路狂奔,跑向人界渡口处大笑道。 “慢点!好像有什么东西硌着我了,我看看是什么。”到了人界渡口处的林雪舞对着秦笃涯说道。 “是什么?”秦笃涯像对待放置无价的珍宝一般,轻轻的放下林雪舞问道。 “小涯子,还能是什么,还不是你那该死的血饮殇刀,硌死我了。”林雪舞埋冤道。 “林大剑仙,别再气恼啦!这都到人界渡口了,马上就要去人界了,你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嘛!”秦笃涯突然一脸严肃道。 “小涯子,怎么啦?要面子?面子能当饭吃吗?面子能让你带领,那匈奴的十万亡灵铁甲军还乡不成?”林雪舞突然脸色一沉,对秦笃涯一再逼问道。 “怎么啦?林雪舞,你真的以为没了你,我秦笃涯就没有办法,带领那十万亡灵铁甲军还乡了吗?告诉你,好歹我也是一名顶天立地的男子,不需要仰仗你这名柔弱女子,我也不可能仰仗其他女子。我以前之所以在你面前唯命是从,并不是因为我惧怕你,而是因为我疼爱你,如珍,如宝。如今,我们二人马上就要去那人界了,你若再不收敛一下你的大小姐脾气。这人界,你不去也罢!”秦笃涯板着一张臭脸,对林雪舞说道。 “好!秦笃涯,你吼我!告诉你,你可别后悔。那人界,我林雪舞还就真不去了。我林雪舞就算老死在这剑道仙界,也绝不会去那人界寻你!”林雪舞掩面垂泪,背身御剑,飞往仙界渡口,头也不回的说道。 秦笃涯虽然有些许悔恨,想要伸手去挽留,却什么也留不住,竟呆愣住了。 眼看林雪舞的倩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秦笃涯回想起了,当初他自己痛失心中挚爱林雪舞的样子,竟笑了。随后自嘲道,这又是何苦呢? “自作孽,不可活啊!”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人界秦笃涯和仙界林雪舞,一条绵长的仙人银河,令二人仙人永隔。魔界至尊耶律铭,被剑圣独孤傲,一剑破魂元。他正在艰难的一片一片,从六界之内,收集失散各处的魂元。 人的三人,前路何在? 清晨,北境长城外。 一日,北境长城外,尸骨嶙峋,吓傻了守城将领。 “何故一夜之间,长城外出现这么多尸骨?”守军统领葛伐禅质问道。 “启禀葛统领,属下不知,长城以北是无尽雪山,渺无人烟,怎会有人的尸骸,还如此众多呢?”一名士兵回道。 “拉出去砍了,记住是我问你们,不是要你们问我。你们十人组队,出城查探,查不到原因,就别回来见我。”葛统领说道。 葛统领怒不可遏,不等手下动手,一刀砍了刚才的士兵。 “属下遵命!”众人大惊,跪下齐呼。 一位约莫六旬年纪的长者,带着九位新兵,重装出城了。 三日后,只有那长者一人,浑身是血归来。 待守城将士打开城门,来到他的身边,他支支吾吾着“魔……魔……魔”,便死去了。 初到北境长城的付桓旌,回头看见一妙龄女子便问道:“你不就是坟冢猎户上官敬德叔叔的女儿上官海棠吗?” “是的呢!不过韩殇哥哥,好久不见,你怎么到这苦寒之地了?”上官海棠羞涩回道。 “养父逼迫,不得不来啊!”呼韩殇伤心道。 “哦!对了,不知海棠妹妹何故到此?”呼韩殇问道。 “寻我的情郎,孥跋赤。”上官海棠回道。 “孥跋一姓,乃煞气城巨人所有,莫非…………”呼韩殇猜测道。 “没错,不过他是个小巨人,生性善良。”上官海棠解释道。 “哈哈!光顾着聊天了,走,找间客栈,让海棠妹妹见识一下煞气城的美味佳肴。”呼韩殇笑道。 “哎!有间客栈!”上官海棠指着不远处的一家客栈惊讶道。 “哎!你还别说,还真是‘有间客栈’,就它了。”呼韩殇大气道。 原来这间客栈的名字就叫做“有间客栈”,二人进入店内,热闹非凡,座无虚席。 呼韩殇来到煞气城后,发现城北五里处便是北境长城。先前听别人说起北境长城,都说九死一生,其实都是骗人的胡话,实则安逸得很。 都说煞气城极北之地,苦寒得很,怎奈百丈高的千里长城,阻挡了寒风,反而气温适中。 外人所谓的煞气冲天,实则是客栈遍地,厨房的烟火熏天罢了。 外人所传的修建长城劳苦,也是谎话,长城固若金汤,征兵只是为了换掉年老力衰的人看管而已。 由于梦王朝律法严厉,所以煞气城的百姓都对征兵之人,惧怕不已,为他们免除一切吃喝花费。 换言之,呼韩殇到有间客栈吃喝,是不用花费金银的。 要不然穷小子呼韩殇怎会如此大气,请上官海棠进客栈大吃大喝。 二人点了酒菜,刚拿起碗筷,邻座便聚满了人,静候一老者讲述他那惊人的冒险故事。 二人便放下碗筷,把耳朵凑近,听上一听。 只见那老者捋了捋雪白胡须,卖着关子,看了眼桌上空空如也的钱罐子,面露不悦。 看懂了的众人,纷纷宽衣解囊,往里面扔着铜钱。 呼韩殇与上官海棠,不知其中规则,便被众人直勾勾的盯视着。 那老者见他二人一毛不拔,便回头对客栈掌柜问道:“余温,我这喉咙干渴难耐,可有上等美酒滋润一下?” “可淹千里长城,足够您老润喉之用。”掌柜余温看着早已准备好的上等美酒回道。 “余大掌柜,来上五坛蜜雪茸浆,让宁老先生润一润喉咙,我请客!”煞气城少城主梦存年手握折扇进门大声说道。 “得嘞!五坛蜜雪茸浆!少城主请客!”掌柜余温欣喜异常,赶忙招呼这位贵客道。 “不就是五坛酒水吗?至于高兴成那般模样吗?”呼韩殇嗤之以鼻道。 “小兄弟,你懂什么,这笔买卖,掌柜的赚翻了。那极品美酒蜜雪茸浆,采雪山之巅雪莲莲花花瓣,取幽冥深海底部脂茸根茎,花费九九八十一天酿造而成。出酒之后,再尘封地下五年,取出后飘香万里。那一小坛子酒,可价值千金呢!”一听客敲打呼韩殇的脑袋解释道。 “了然!了然!”呼韩殇摸了摸被打的脑袋受教道。 “宁老先生,昨日的冒险故事,您老刚讲到魔岩窟洞门口,我便被爹爹急招回府。不知您老今日可否,继续讲解呢?”梦存年往老人面前的钱罐子里放进不少黄金问道。 “既然少城主想听,那老夫岂有推脱不讲之理。”收回满罐金银的老人挺直身板笑道。 心满意足的老人,手执惊堂木,重重一拍! “啪” 上回书说到老夫我与其余五人,来到魔岩窟洞门前。我回首望去,发现此地已距煞气城足足有百里之远。 进到岩窟内,我们发觉与外界的冰天雪地截然不同,甚至让人感到温暖如春。 我们越往深处走去,越发感到燥热难耐,便褪去了身上厚重衣物。 突然! (众听客大惊失色,老人面不改色饮了口美酒。) 我们看见五六个硕大的熔岩巨人,正在流淌着的烈火熔岩内沐浴,为它们褪去这刻骨的寒意。 只见它们互相嬉戏,如同孩童一般。 见此情景的我们,吓到腿软,那些巨人的手指都比我们高大许多。 惊吓不已的我们,躲藏在巨石后面,伺机盗取岩壁上的宝石。 “嘭” (由于呼韩殇坐在老人对面,被老人这一惊吓,竟从木凳上翻倒在地。众听客大笑不止,取笑他的胆小如鼠。) 一石门应声而开,坠落地面。 吓得众巨人一激灵,跃出烈火熔岩。 只见一十五六岁人族少年,从我们对面的岩壁破门而出。 巨大的石门上,卧躺着一只硕大的成年野猪,已被那人族少年乱拳打死了。 “孥跋赤,你发什么疯?敲门不会吗?”一熔岩巨人质问道。 “不会”孥跋赤褪去身上衣物,走向烈火熔岩说道。 从烈火熔岩中跃出的众巨人,竟变成了人族模样。 跳进烈火熔岩的人族少年孥跋赤,竟化身成了硕大的熔岩巨人。 老夫我连忙捂住了身边惊呼的队友,生怕熔岩巨人发现我们行踪,那样的话,我们就死定了。 “还愣着干什么?拂祥,快去抬起石门,关闭洞口。”肥胖的巨人吩咐身旁的瘦弱巨人说道。 “魂殇老大,我觉得我们应该给石门上把铁锁,你觉得呢?”拂祥巨人关闭洞口后建议道。 “铁锁?对于我们的少主孥跋赤而言,又算得了什么。”魂殇巨人看着烈火熔岩中的孥跋赤说道。 硕大的成年野猪,被它们几位熔岩巨人,顷刻间便啖尽了。 只为它们的少主孥跋赤留下了一地的尸骨,用以报复它终日的自以为是。 外人都说我们煞气城巨人林立,凶猛异常,实则不然。原来这些熔岩巨人,需要烈火熔岩,方能变身巨人。 说回躺在熔岩中的少主孥跋赤,它是巨人首领噬天帝君的独子,天性孤僻。估计是熔岩过于滚烫,孥跋赤竟睡了过去。 魂殇巨人怒不可遏,想除却这眼中钉。 “魂殇老大,我仿佛闻到了人族的血腥味。”拂祥巨人四下嗅了嗅说道。 “什么?人族?快把他们给我找出来!”魂殇巨人一把扯过拂祥巨人威胁道。 “大家赶快检查有无伤口流血,赶快包扎,别被发现了。”老夫我对队友叮咛道。 怎奈我们其中一人,被四周的宝物诱惑,欲行偷窃,脚下一空,被尖石擦伤。尖石掉落滚烫的烈火熔岩中,发出响声,暴露了我们的位置。 被发现的我们,不愿坐以待毙,便拔出刀剑,誓死反抗。 肥胖的魂殇巨人只右手轻轻一压,便碾死了我的所有同伴,吓得我心都快跳出来了。 “愚蠢的人族,知道我为什么放你一马吗?”魂殇巨人对我问道。 “不知,为何?”我害怕的要死问道。 “看见熔岩中熟睡的巨人没有?他是我的眼中钉,我要你为我拔掉它,你可愿意?”魂殇巨人对我威胁道。 “我愿意是愿意,可是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我是那么的弱小,怎能置它于死地呢?”我回道。 “哈哈!莫怕,此时的它已被我施法禁锢住了,脱离熔岩后,他会化身为一个人形少年,你把它带往别处,离此地越远越好。”魂殇巨人对我解释道。 “我答应你,可是我年事已高,手无缚鸡之力,何以将它送往远处呢?”我摊手问道。 “你看!”魂殇巨人指着外面说道。 原来它早已为我备好了马车,它将少主孥跋赤拽离熔岩,放上马车,催我离去。 于是我驱车奔驰,行车不知多久,见四周坟冢遍地,我便知此处是他应存之地,便扔下了它。 宁老先生饮了口美酒,正欲继续说道。 突然,宁老先生被身后一虎背熊腰男子,一只手拎了起来。 “那你又可曾知晓,它带走了巨人至宝珏魂颖珠,你这可恶的盗墓贼!”那男子怒目问道。 “是你,是你……”老人惊慌不已道。 看见那男子眼中无尽的烈焰熔岩,老人知道它就是魂殇巨人的人形化身,便惊吓过度而亡。 “何人在此放肆?是没把我少城主梦存年放在眼里吗?”梦存年拔剑大声呵斥道。 “下官不敢,城主听闻有人在此妖言惑众,便命下官惩治此人。另外,城主命少城主速回军营,有要事商谈。”魂殇巨人的人形化身,身穿官服,貌似一位守城官员。 “本少城主知晓了,你回去通禀父王,就说我即刻便至。”梦存年望着地上惨死的宁老先生,为其闭上双眼说道。 “如此甚好!”魂殇巨人作别少城主,便不见了。 不欢而散,白瞎了五坛极品美酒。 “韩殇哥哥,宁老先生口中所说的小巨人,就是我的情郎孥跋赤,你可一定要帮帮你的好妹妹啊!”上官海棠着急道。 “海棠妹妹,莫慌,我答应你一定会为你找到孥跋赤的。”呼韩殇安慰道。 二人在有间客栈住了下来,打算明日全城搜寻孥跋赤下落。 夜深了,呼韩殇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依窗望月,等候盗圣尹留别的到来。 “出来吧!我早说你三日后,会求着我收回珏魂颖珠。你还不信,这下信了吧!别死撑了,会死人的。”呼韩殇对着空气说道。 突然,暗处走出一人,半边脸已被烫伤的厉害。 “你小子,还好意思说,差点被你害死。这几天,我莫名其妙被一个熔岩巨人追杀,从雷霆崖追杀我至此。看来,此仙物与我无缘,还是还给你吧!”盗圣尹留别掏出珏魂颖珠,对呼韩殇说道。 “哈哈!你算不错的了,只毁了半张脸而已,要是我早就死了。来!这一壶蜜雪茸浆,算是对你的补偿吧!”呼韩殇笑着递给他一壶酒说道。 “如此严重?不至于吧?”尹留别好奇的问道。 “此乃天机,不可言说!不可言说!”呼韩殇摆起臭架子说道。 “不说就不说,谁稀罕知道。不过,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需要兄弟我帮忙吗?”尹留别伸手问道。 “不用了,你的好意,兄弟我心领了。不日便有一场人族与熔岩巨人的大战,你还是赶快回雷霆崖吧!如若溅你一身血,那多不好意思。”呼韩殇与尹留别握手劝离道。 “那就祝你好运喽!有缘江湖再见!”尹留别说罢,便消失在这夜色之中。 珏魂颖珠是熔岩巨人族的至宝,可化水为火,造就烈焰熔岩。此至宝只有首领才配拥有,噬天帝君把它给了少主孥跋赤,让它戴于身上。 在宁老先生抛弃孥跋赤的途中,马车过于颠簸,致使珏魂颖珠跌落途中。那至宝好巧不巧,随溪流漂泊,停在了呼韩殇养父家门口的溪边。一日,呼韩殇下溪捉鱼,便被他捡拾去了。 少主孥跋赤失踪后,很快熔岩巨人的首领噬天帝君便知晓孥跋赤被害经过,便流放了魂殇巨人。 怎奈魂殇巨人奸诈异常,半途逃脱,化身人形。它投靠了煞气城主,计划反攻魔岩窟。 熔岩巨人大军已经集结,正从百里外的无尽雪山,向煞气城缓慢进军。 驻守在北境长城的守城将领,将北方大批熔岩巨人进攻煞气城的消息,通禀了煞气城主。大家都在坐以待毙,唯有城主在想办法赢得最终的胜利。 魂殇巨人的到来,为城主带来了希望,它带来了噬天帝君的独子孥跋赤。 原来正在煞气城四下搜寻尹留别的孥跋赤,很是不巧,迎头撞上了想要归顺煞气城主的魂殇巨人。正愁无物进献城主的魂殇巨人,擒住了孥跋赤,把它进献给了煞气城城主。 因此,小巨人孥跋赤,成了城主对付巨人大军的制胜关键。怕它逃脱的城主,将其囚于无间地牢之内。 少城主梦存年回到军营中,极力反对与巨人大军正面冲突,他认为这样做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可是城主不以为然,带领全城将领登临北境长城,誓要与那巨人大军决一死战。 呼韩殇与上官海棠,寻获无间地牢秘道,尝试救出孥跋赤。 见到魂殇巨人在对孥跋赤极尽羞辱,怒不可遏的呼韩殇借助珏魂颖珠的力量,救出了少主孥跋赤。不过爱耍小聪明的呼韩殇,竟将魂殇巨人变成孥跋赤模样,囚禁于这无间地牢之中。 三百熔岩巨人对阵五十万煞气城守城将士,大战了三天三夜,各有所伤。不过,最后的胜利还是噬天帝君的,他剑挑城主的尸体,要少城主梦存年拿珏魂颖珠来换他父亲的尸首。 翌日,少城主压上被囚的孥跋赤,欲以此交换父王尸首。 “吾儿,是你吗?你还活着,这真是太好了!”噬天帝君重见爱子,惊喜不已道。 “父皇,是我,我还活着,快救我!”魂殇巨人学着孥跋赤的声音回道。 “莫慌!让吾儿受苦了,父皇这就来救你!”噬天帝君手握噬天剑说道。 得到父亲尸首的梦存年,自然放了被囚禁的孥跋赤。 当噬天帝君怀抱孥跋赤时,魂殇巨人变回真身,手握噬天剑刺穿了噬天帝君的心脏。 “为什么?吾儿何在?”噬天帝君对魂殇巨人吐血问道。 “当然是为了珏魂颖珠!再见了,我的帝君,到幽冥鬼界去见你的儿子吧!”魂殇帝君又狠狠的用噬天剑插进噬天帝君的胸口处说道。 一代帝君,落得如此悲惨下场,让众人唏嘘不已。 “你以为煞气城无忧了吗?我天真的少城主,那让你存活的代价又是什么呢?”魂殇帝君手握噬天剑分身到了梦存年的身后问道。 “代价?整个煞气城如何?”梦存年吓坏了,跪倒在地上哀求道。 “不不不,我要的不是你这句,而是刁蛮公主梦颖蔷,你把她藏身何处?”魂殇帝君怒目嘶吼问道。 “你休想,再见了,我的公主。”少城主梦存年握紧噬天剑的剑身自刎道。 之所以魂殇帝君向梦存年追问刁蛮公主梦颖蔷的下落,是因为它忌惮当朝皇帝梦流年手中的伏魔剑。它需要用梦流年的独女,来要挟他,用以确保自己的存活。 刁蛮公主梦颖蔷到煞气城游玩,并为自己挑选未来驸马爷的事,早已九州尽知。 “屠城!”魂殇帝君举起噬天剑,对熔岩巨人们大喊道。 从秘道出来的三人,见到了噬天帝君的尸首,知道为时已晚。 见父皇惨死的孥跋赤发疯似的捶打着呼韩殇,怪其害死了它的父皇。尽管上官海棠尽力拉扯,怎奈孥跋赤力大如牛,呼韩殇没有反抗,被打成重伤。 呼韩殇深知是自己爱耍小聪明,害死了孥跋赤的父皇,这是他罪有应得。 从呼韩殇手中抢过珏魂颖珠的孥跋赤,推开阻拦自己的上官海棠,化身熔岩巨人,向煞气城飞奔而去。 “孩子,归顺我?或者死?”魂殇帝君见到孥跋赤伸手问道。 “不,我选第三条路,杀了你!”孥跋赤驱动珏魂颖珠,将偌大的煞气城化为烈火熔岩怒吼道。 “哈哈!你以为把这煞气城变成烈火熔岩,我就会死去,做梦!”魂殇帝君化身几十米高的炎魔大帝怒吼道。 手握硕大无比的噬天剑,炎魔大帝吞噬着众巨人的魂元,变得强大无比。 “孩子,如此这般,你也^_^如何能杀了我?”炎魔大帝硕大的左手捏起孥跋赤笑问道。 “谁说烈火熔岩烧不死你?”孥跋赤与珏魂颖珠一起进入了噬天剑说道。 炎魔大帝是熔岩巨人的终极形态,加上噬天剑,魂殇帝君早已超负荷了,他承受不了如此大的力量。 孥跋赤形魂御剑,刺穿了炎魔大帝,自己也魂飞魄散了。 不过他用自己最后的力量,将呼韩殇和上官海棠打出煞气城百里之外。 “雨柔,为何停车,我还要去煞气城见存年哥哥呢!”梦颖蔷车内叫喊道。 “启禀公主,我们准备几马车的取暖衣物,看来是没有必要了。”宫女雨柔看到熔岩遍地的煞气城回道。 “什么?”梦颖蔷推开车门,望见眼前景象惊讶不已。 “好吧!打道回殷冉城,就当我们从没来到过煞气城。”大失所望的梦颖蔷对手下吩咐道。 “我的小公主,别着急走啊!我还没尽尽地主之谊呢!”化身人形的魂殇巨人在梦颖蔷身后说道。 “什么?你是谁…………”梦颖蔷问道。 没等我们的刁蛮公主问完,魂殇巨人一阵妖风便卷走了众人。 魂殇巨人曾化身过熔岩巨人的终极形态,炎魔大帝,那是它恶的一种形态,最终进入了幽冥鬼界。因此,它被惩罚必须做一件善事,以善的一种形态再次进入幽冥鬼界。 究其原因,是幽冥鬼王发现魂殇巨人恶的形态,会让幽冥鬼界的众人对其俯首称臣。它在人界就够嚣张跋扈的了,到了他这幽冥鬼界,岂能让它再得瑟。因此,幽冥鬼王让魂殇巨人重返人界,必须行一善事,方可再次进入幽冥鬼界。 换言之,就是你想死,阎王爷不收你。 苏醒过来的呼韩殇和上官海棠,还是不敢相信孥跋赤的离去。 上官海棠决定行走江湖,了此残生。 呼韩殇只得独自一人重回北境长城,继续修缮长城。 梦王朝刑法严厉,虽然煞气城已毁,但是刑法尚存。只要呼韩殇三字一日在北境长城的征兵表中,他就必须回去履行兵役,不得逃脱,否则呼家村全村人遭殃。 身受重伤的呼韩殇,手握残缺的噬天剑,渐渐恢复了元神和精气。 原来孥跋赤生怕二人高空坠地而亡,便用残缺的噬天剑保护二人平安降落百里之外。 “啊!”手握残剑的呼韩殇疼痛不已叫喊道。 原来珏魂颖珠想要脱离残剑,灼伤了呼韩殇的右手掌心。 脱剑而出的珏魂颖珠,跌落地上,投射出一段影像。 魂殇巨人仍未死去,正在用熔岩锁链抽打着一名女子,逼问她珏魂颖珠的下落。 只看背影,呼韩殇以为是上官海棠,便只身前往魔岩窟救美。 “还是不愿说是吧?”气喘吁吁的魂殇巨人有气无力的问道。 “打死我也不会说的。”梦颖蔷回道。 “公主,你就说出来吧!我是最后一个宫女了,你再不说,他真会把我也打死的。”熔岩柱子上的宫女哀求道。 “你死就死吧!反正父皇会给本公主一批新宫女的。”梦颖蔷翘着大腿,修着手指甲无所谓道。 “好吧!”最后一个宫女说完就咬舌自尽了。 这下尴尬了,魂殇巨人无人可要挟刁蛮公主梦颖蔷了。 “臭魂殇巨人,没事的话,本公主就走了。”梦颖蔷拍了拍身上的断甲说道。 “休想!”魂殇巨人凭空变出一个铁笼困住了梦颖蔷。 “好吧!好酒好肉伺候本公主,本公主也不介意在此过上一段时间。”梦颖蔷打着哈欠道。 “听好!你别仗着你是公主,天真的以为我会在意什么巨人族与梦王朝的狗屁盟约,忌惮你父皇手里的那把伏魔剑,处处让着你。”魂殇巨人气愤不已道。 “哦!原来有盟约啊!你最好现在放了本公主,不然父皇会手握伏魔剑荡平你们巨人族的。”梦颖蔷反要挟道。 魂殇巨人不愿听她吵闹,便逃出了自己的魔岩窟。 看看天,再看看地,魂殇巨人无语凝噎。 赶路许久的呼韩殇,终于到了魔岩窟的门口。 见门口有个老人打扮的冒险者,呼韩殇上前问路。 “老爷爷,此处是魔岩窟吗?”呼韩殇问道。 “并不是,此处是明月窟,不信你看。”魂殇巨人打扮的老人冒险者,将腿下的魔岩窟三字幻化成明月窟回道。 “哦!原来如此,不知老人家,可否行个方便,带我去那魔岩窟。”呼韩殇问道。 呼韩殇递上烟草,为其点燃。 “好吧!看你小子挺上道,就带你走他一遭。不远了,就在前方五十里处。”老人指着前方抽着烟回道。 二人结伴而行,不久便到了魂殇巨人幻化而成的魔岩窟。 “慢着,小兄弟,在进入之前,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一问。”老人一把拉住心急如焚的呼韩殇说道。 “好吧!你快问吧!我着急救人。”呼韩殇不耐烦道。 “第一,所救何人?”老人问道。 “朋友之妻!”呼韩殇回道。 “第二,非救不可?”老人追问道。 “非救不可!”呼韩殇坚定地回道。 “最后,果真要救?”老人一脸严肃的问道。 “果真要救!”呼韩殇不耐烦道。 “好吧!”魂殇巨人松开了拉呼韩殇的手,变回了真身。 呼韩殇应声坠落进了幽冥北海之中,并不是他认为的魔岩窟。 之所以魂殇巨人如此磨叽,逼问呼韩殇那三个无谓的问题,是因为制造一个幽冥北海的入口,也是需要时间的。 正当呼韩殇生命垂危之际,珏魂颖珠形成了一个保护罩,为呼韩殇避开了北海之水。 昏迷的呼韩殇在保护罩内,一直沉睡着,直到保护罩停在了北海深处的未央阁。 “醒醒!醒醒!”一女子叫喊着沉睡的呼韩殇。 慢慢苏醒过来的呼韩殇,看着周围的海底世界,惊讶不已。 “你是?”呼韩殇问道。 “我是幽冥北海的一条红鲤鱼,修炼百年,刚幻化成人形,便在未央阁遇到了你。”女子回道。 “不是,我是问,你叫什么名字?”呼韩殇问道。 “我没有名字,也不知父母是谁?你是我第一个朋友,不如你为我起一个名字吧!”那女子解释道。 “玲儿,你就叫玲儿吧!我叫呼韩殇,以后你就叫我韩殇哥哥吧!”呼韩殇说道。 “玲儿,玲儿,多么好听的名字啊!谢谢韩殇哥哥!”玲儿谢道。 “玲儿,韩殇哥哥有要事要办,告辞了!”呼韩殇手握珏魂颖珠一跃,便消失在了这无边北海之中。 再次现身的呼韩殇,已经置身于幽冥北海的皇家珍宝阁。 幽冥帝君的北海三叉戟,位于中心位置,过于耀眼夺目。 呼韩殇一把夺过三叉戟,冲出幽冥北海,用三叉戟画出一个传送门,把自己送到真正的魔岩窟洞门前。 窟内,魂殇巨人苦恼不已,拿这刁蛮公主梦颖蔷一点办法都没有,搞得他都有点怀疑人生了。 听闻窟外有人叫喊,它便出来了。 “好小子,几天不见,麻雀变凤凰了?这一身花了不少钱财吧?”魂殇巨人问道。 “交出上官海棠,饶你不死!”呼韩殇手提北海三叉戟威胁魂殇巨人叫喊道。 “什么?上官海棠?这里没有此人,你走错地方了。”魂殇巨人纳闷道。 “你说没有就没有,我不会再上当了,让你见识一下北海之水的厉害!”呼韩殇用珏魂颖珠的力量驱动北海三叉戟,引北海之水淹了魔岩窟。 魂殇巨人遇水则化,他生命的最后一刻,她将困着梦颖蔷的铁笼幻化成一条小船,这是它的无心之举。 不过,这的确是一件大大的善事,魂殇巨人无心插柳柳成荫,得以凭借一种善的形态再次进入幽冥鬼界。 “臭魂殇巨人,你想淹死本公主吗?看本公主回到父皇身边,不让他用伏魔剑把你大卸八块!”被海水淹了个半饱的梦颖蔷叫骂道。 在梦颖蔷背后的呼韩殇感到救错了人,便把被用黑纱蒙眼的梦颖蔷送回她的父皇身边了。 回到幽冥北海的呼韩殇,本想致歉幽冥帝君归还北海三叉戟。 怎料幽冥帝君抓住了鲤鱼精玲儿,要求呼韩殇为自己的过错,交出珏魂颖珠。 看到口吐鲜血的玲儿,呼韩殇不忍救命恩人受苦,便乖乖的交出了珏魂颖珠。 经过几日,呼韩殇治好了玲儿身上的伤痛,自己便回北境长城服兵役去了。 本想到煞气城见见梦存年哥哥,替自己物色一下自己未来的驸马爷。却不曾想被臭魂殇巨人囚禁多时,还喝了个半饱的北海之水。最让刁蛮公主梦颖蔷不能忍受的是,自己的落魄模样被一个不知长相的男子瞧见了,真是羞死个人了。 一年很快就过去了,服役期满的呼韩殇,毫发无伤的回到了呼家村。天天想着法子害死呼韩殇的呼延霆,希望又一次落空了。文宇先生望见从北境长城生还的呼韩殇,喜极而泣。 不过好景不长,在栖凤阁寻欢的呼延霆,一个不小心,撞碎了同样来此寻欢贾员外的流彩紫金杯。贾员外扣押了官驿呼延霆,要求呼韩殇赔偿一只一摸一样的流彩紫金杯,七日为期,过期则处死呼延霆。 破镜难圆,这个道理,呼韩殇自然知晓。不过九州大地,有一处地方,名曰捷达城,矮人族国度,武器打造,巧夺天工。所以,贾员外给的七日之期,呼韩殇还是有机会到捷达城,重新打造一只一摸一样的流彩紫金杯。 更何况,养父呼延霆养育了自己一十五年,这份天大的恩情,他呼韩殇也是不得不报答的。 呼韩殇,下一站,捷达城。 那边刁蛮公主梦颖蔷,在煞气城熔岩巨人那里吃了亏,正愁无地发泄心中怒火。巧闻新宫女百合说那捷达城,矮人众多,自是欢喜不已。 因此,刁蛮公主梦颖蔷,下一站,也是捷达城。 “又偷懒!又偷懒!”一粗壮男子抽打呼韩殇叫骂道。 醒过来的呼韩殇,发觉刚才的一切都是梦境,便不觉疼痛。 他看到北境长城上,贴着的告示,差点笑岔了气。 告示上说,远在千里之外的皇城,我们的刁蛮公主梦颖蔷,被一莫名男子戏耍,喝了个半饱的北海之水。 梦境终归是梦境,替养父服兵役,为期一年,呼韩殇也是无语得很。 自从上次十人外出查探,无人生还,北境长城守城将领并没有停下脚步。 很不幸,呼韩殇被安排进了查探队伍。 深夜,一行十人从长城门口出发,向无尽冰山进发,搜寻白骨线索。 “哈哈!我们有必要这样吗?”呼韩殇无语问道。 一些有经验的人,他们都穿的巨厚无比,再被大雪覆盖,看起来他们十人像极了十头白熊在抱团取暖。 “小伙子,你若想死,我们也不会拦着你。”一位长者抽着烟,一脚把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呼韩殇踢出了队伍。 “我就说说嘛,老刘头,干嘛认真你!”呼韩殇识趣道。 “别动!”老刘头小声对着呼韩殇说道。 原来呼韩殇背后突然出现一头巨大无比的黑熊,老刘头安抚着身后的八人。 呼韩殇感到不妙,双腿发软,快站不住了。 此时老刘头指挥众人,分头包围黑熊,正欲一拥而上。 现在对于呼韩殇而言,无用的厚重衣物,却成了救他们熊口脱险的救命稻草。 众人照着老刘头一样,悄无声息的解开身上厚重衣物,只待老刘头一个手势,众人便会扑向那巨兽。 突然,呼韩殇举手示意,让大家等一等。 原来那头巨兽,正在朝呼韩殇身上撒尿。 见巨兽不尿了,呼韩殇提醒大家可以上了,众人扑倒了一脸懵逼的巨兽。 双拳难敌四手,那巨兽自然成了他们十人的下酒菜。 呼韩殇很识趣的扒下那巨兽的皮,披在老刘头的身上,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殇小子,为何让那畜生尿完再杀它?”老刘头不解的问道。 “畜生也是有生命的,被尿憋死,会很生气的,我是怕它死不瞑目。”呼韩殇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被尿憋死?你是想笑死我老刘头吗?”老刘头难得一笑。 酒足肉饱后,呼韩殇一行人休息了一夜,睡得很香。 翌日,他们继续北行,走了不知多久,见前方火光冲天,便驻足了下来。 “魔岩窟?”老刘头四下看了看,发现一处断石上写道。 “进不进去?”呼韩殇问道。 “等等,我们周围埋伏,他们肯定会出来的。”老刘头回道。 我们便找了四周隐蔽处躲藏了起来,伺机而动。 正当我们昏昏欲睡时,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洞窟门前,只见他背上扛着的是他体形几十倍的巨兽。 他放下巨兽,轻轻一脚便把它踢进洞窟深处。他手碰魔岩窟的熔岩墙壁,便化身熔岩巨人。 “溜了溜了,惹不起惹不起。”呼韩殇见状吓懵了,惊慌四下奔逃道。 “别动!你想害死大家吗?”老刘头按下被吓破了胆子的呼韩殇说道。 熔岩巨人发现窟外有动静,便折身回来四下看了一看。 还好有老刘头,他学了两声松鼠叫,骗了那熔岩巨人。 不然的话,他们一行十人早就化成烈火熔岩了。 发现了敌人洞穴,他们也算查探白骨线索有功了,便结伴回城。 北境长城的南方,来了一位贵客,刁蛮公主梦颖蔷。 众所周知,梦颖蔷是当朝皇帝独女,到了婚嫁年龄。现在到访煞气城,城主和少城主自然乐开了花。 少城主梦存年,刚满十八岁,比梦颖蔷大三岁,无心朝堂,醉心江湖。 之所以他因此事欣喜不已,是因为他是个大孝子,他的父亲开心,他就不会反对。 梦存年的每天不像其他王侯公子那般寻花问柳,他最爱聆听江湖轶事,敬佩那些大侠的大仁大义。 因此,红尘客栈,便是他的不二去处。 “呦!这不是少城主吗?请上座!”浓妆艳抹的客栈老板娘凤栖花连忙上前招呼道。 “不知宁老先生?…………”梦存年问道。 “在的,在的,早已恭候少城主多时了。”凤栖花没等梦存年说完便回道。 宁老先生?宁丰韬,说书先生,江湖大骗子一个。他经常编些子虚乌有的江湖轶事,专门骗像梦存年这样的江湖痴客。 “故事说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人在说。”一旁的呼韩殇气不过阴阳怪气道。 “韩殇哥哥,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我听不懂。”上官海棠天真的问道。 “你当然不懂,也无须要懂,懂的人自然懂。”呼韩殇对着梦存年敬了一杯酒说道。 “出去!本小店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凤栖花眼看有人想砸场子赶人道。 呼韩殇识趣的带着上官海棠,离开了红尘客栈。 疑惑不解的梦存年,跟着呼韩殇,想寻求答案。 呼韩殇带着梦存年转了半天,甩掉了他的侍从,与他一对一交谈。 “不日,煞气城将被烈火熔岩吞噬,只有你能阻止这场灾祸。不知少城主,可愿娶在下的妹妹上官海棠?”呼韩殇一脸严肃道。 “哈哈!呼兄,别拿小弟开玩笑了,这可一点儿也不好笑。”梦存年笑道。 “可是你笑了,不是吗?”呼韩殇问道。 “有吗?我有笑吗?”梦存年收起笑容问道。 “你可以不承认,我也可以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编这一切来骗自己。可是,发生的终归会发生,一切皆是命数使然。”呼韩殇胡言乱语道。 “韩殇兄?韩殇兄?”梦存年发现眼前的呼韩殇凭空消失了,便四下搜寻惊呼。 在暗处偷听到一切的上官海棠心碎不已,她一直深爱着的韩殇哥哥,竟不曾爱过她。回到红尘客栈的上官海棠,悬梁自尽而亡。 不久后,手握珏魂颖珠的梦存年与刁蛮公主梦颖蔷大婚,举国欢庆。 “你失去了什么?”智者大师问道。 “一切”呼韩殇回道。 “那你又得到了什么?”智者大师追问道。 “珏魂颖珠”呼韩殇颓废不已道。 “值得吗?”智者大师继续追问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呼韩殇把珏魂颖珠用尽全力的抛向远方,歇斯底里嘶吼道。 “不,你知道,看看你的右手。”智者大师安慰道。 珏魂颖珠又回到了呼韩殇的手中,对于他而言,这就是宿命,他无法更改和选择的宿命。 智者大师隶属于玄机门,秘客是他的爪牙。玄机门内,无生无死;智者大师,握人天命。 “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呼韩殇像个孩童般哭泣着,哀求智者大师。 “你该去搬砖!还你该怎么办?”北境长城监工工头宇文拓,一脚狠狠的踢在呼韩殇的屁股上说道。 “哎呦!疼死我了!”呼韩殇捂着屁股大叫道。 “还知道疼?你到这儿,是来修缮北境长城的,还是来陪北境长城做白日梦的?快滚去干活!”工头宇文拓又狠狠的补上几脚问道。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梦境而已。 只见刁蛮公主梦颖蔷登临千里北境长城,望向无尽冰山。 城墙下的呼韩殇正搬着重砖,替养父服这一年兵役。 累得满头大汗的呼韩殇,擦了擦额头汗水,伸了伸腰,抬头却看见了梦颖蔷的背影。 他发现她像极了梦境中魔岩窟洞门前,那位被黑纱蒙眼的刁蛮少女。 “别看了!那是未来少城主夫人。”一位不知名工友提醒呼韩殇道。 呼韩殇越看越觉得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他再次抬头望向城墙上那少女的倩影。 “还看是吧!还看是吧!还看是吧!”少城主梦存年手握木棍,狠狠的抽打着呼韩殇的头部说道。 “你拿到了珏魂颖珠?”呼韩殇口吐鲜血问道。 “对,我拿到了,拿到了又怎样?啊!”少城主梦存年,继续狠狠的抽打着呼韩殇的身体问道。 “她知道吗?”呼韩殇满脸是血,无力的指向城墙上的少女问道。 “她知道又怎样?她不知道又怎样?啊!”梦存年用打折了的木棍,抽打着呼韩殇问道。 “她不知道就好,不知道就好,不知道…………”呼韩殇说着说着,便没了气息。 “知道吗?你可以不用死的,可是她太爱你了,别怪我,我可是个好人。”梦存年打累了,扔了木棍,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 城墙上的少女,望了眼下方的梦存年,又继续望向远方的无尽雪山。 她在等,等那位,被世人称作“剑帝皇者”的传奇少年——呼韩殇。 “智者大师,您要找的人,为您带来了。”秘客说道。 “醒醒!醒醒!”智者大师把没饮完的美酒倒在满脸是血的呼韩殇脸上,并用脚踢了踢呼韩殇喊道。 “怎么回事?我不是死了吗?”呼韩殇纳闷问道。 “这里是玄机门,无生无死,所以你没有死,不过也没有活。”智者大师解释道。 “什么意思?”呼韩殇更加纳闷追问道。 “答案不是在你的手里吗!我的剑帝皇者。”智者大师回道。 “珏魂颖珠?它不是在煞气城少城主梦存年手里吗?怎会在此?”呼韩殇惊讶不已的问道。 “怎么跟你说呢,你来北境长城替养父呼延霆服兵役一年,这一件小事,开启了三条平行时间线。三条平行时间线自然运行,创造出了三个平行世界。因珏魂颖珠是件仙物,法力无边,它便成了这三个平行世界的桥梁。你拥有珏魂颖珠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在改变着一个平行世界。”智者大师解释道。 “不懂,完全不懂,请您老说的通俗易懂一点,智者大师。”呼韩殇替智者大师按摩肩部说道。 “好吧!第一个平行世界,宁老先生本来不会死的,可是邪恶的魂殇巨人人形化身突然出现,吓死了他。第二个平行世界,坟冢猎户上官敬德的女儿上官海棠本就不应该嫁给煞气城的少城主梦存年,可是你的极力撮合,让她心碎,魂断红尘客栈。第三个平行世界,煞气城的少城主梦存年不应该是个恶人,可是你的出现,抢走了他的未婚妻,让他被迫成了恶人。懂了吗?”智者大师小饮了一口蜜雪茸浆问道。 “还是不懂,我没有改变第一个平行世界发生的一切,我改变了第二个和第三个,为什么?”呼韩殇问道。 “为什么?这话应该我问你吧!第一个平行世界,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为什么要拼尽全力去修改它的时间线?”智者大师一个过肩摔,把身后的呼韩殇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哈哈!怒了,你怒了。你真应该好好看看你刚才气急败坏的样子,快笑死我了。”呼韩殇大笑不止道。 “怒了?我有吗?秘客,我怒了吗?”智者大师问道。 “确实怒了,相当愤怒!”秘客回道。 “哈哈!你口口声声说我有什么不满意,是你不满罢了!蜜雪茸浆,好喝吗?智者大师?”呼韩殇问道。 “什么蜜雪茸浆?没听说过,我有什么不满?我们玄机门,无生无死,我还有什么不满的。”智者大师闪烁其辞道。 “那我就倒喽?”呼韩殇将一坛上好的蜜雪茸浆举了起来,打开封盖问道。 “你爱倒就倒,我智者大师什么美酒没喝过,区区一坛蜜雪茸浆,我才不会看在眼里呢。”智者大师强装镇定道。 “这可是最后一坛喽!”呼韩殇加快了倒酒的速度说道。 一旁的智者大师一听这话,连忙夺过呼韩殇手中所剩无几的蜜雪茸浆。 “臭小子,你还真倒啊?心疼死我了。”智者大师埋怨道。 “只有第一个平行世界的一切是自然发生的,第二个和第三个平行世界,是因为你偷窃了第一个平行世界里的五坛蜜雪茸浆,导致时间线错乱而创造出来的。第二个平行世界里的煞气城少城主是你假扮的,‘呼兄’?我可没告诉他我姓什么,他怎会知晓?第三个平行世界里的煞气城少城主也是你假扮的,‘少城主夫人’?试问哪个人会称呼当今皇帝的独女为少城主夫人?”呼韩殇分析道。 “剑帝皇者,恐怖如斯!”智者大师自愧不如道。 回到正常时间线的呼韩殇,十分完美的完成了修缮长城的任务。一年兵役很快结束了,他活着回到了有人会为他改做厚实保暖衣物的呼家村。他那色鬼养父的希望又一次破灭了,看来呼韩殇还需要更大的磨难才会离死亡更近一步。 在皇城多时的梦颖蔷,早已烦的要死。满心欢喜前往煞气城,却败兴而归。心有不甘的她,决定下一站——捷达城。遍地矮人的捷达城,这下没人能欺负她刁蛮公主梦颖蔷了吧! “儿子,你养父我闯大祸了,你知道吗?我一个不小心把贾员外的流彩紫金杯给打碎了。他限我七日之内,赔他一个一摸一样的,不然我这条小命就不是我的了。所以,你懂的!”呼延霆醉醺醺的叙说着白天的不幸祸事。 说完,呼延霆就躺在地上睡着了。 呼韩殇用尽全身气力,把他抬到床上,为他盖上了盖子,并吹熄了烛火。 毕竟是他把呼韩殇养大,天大的祸事,呼韩殇都不会让他一人独扛。 “捷达城,我呼韩殇来啦!”呼韩殇对着夜空大喊道。 “叫什么叫?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村长夫人牛翠花一折凳,不偏不倚砸在了呼韩殇的头上。 屋顶大喊大叫的呼韩殇应声被砸落地面,此时的他终于明白:江湖十大杀器之首——折凳。 潼王爷梦武年的属地捷达城,矮人众多,兵器制造,巧夺天工。 捷达城山脉众多,善于挖掘开采的矮人们,,在深山中不知疲倦的挖掘着。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矮人族从深山中积累的黄金与宝石如河流一般,流淌不止。 渐渐的,捷达城城主,矮人族的国王梦武年,对黄金的喜爱,近乎痴狂。他把自己的宫殿全部用黄金打造,对黄金的渴求,也永远没尽头。他变得异常残暴,逼迫矮人们向大山的深处挖掘,为其掘取更多的黄金与宝石。 随着矮人们对地下的挖掘,越来越深,接近黑暗。 它便被发现了,“捷达之心”,一块硕大的宝石,散发着耀眼的光芒,被矮人王梦武年认为是至高王权的象征。他把宝石悬于王座之上,认为它是九州的王权标志,便邀请九州各地王爷前来观赏。 高傲的矮人们,趁此机会,向其他八州展示自己的富有。在八位王爷面前,矮人们打开了一箱箱珍贵的宝石,让他们艳羡不已。 数年后,过于的招摇,为捷达城引来了灭城的大火——巨龙焚煞。 那是一条来自北方的火龙,凶恶异常,所过之处,皆化为灰烬。 究其出处,与呼韩殇倒有莫大的干系。 北境长城守军与魔岩窟熔岩巨人的大战过后,尸横遍野,惨不忍睹。死后的熔岩巨人,化为炙热的烈火熔岩流淌在地面上形成河流,五十万守军将士们的血也聚成了一条河流。 当这两条河流汇聚在一起,流进蛟龙潭时,焚煞应运而生。 它收尽战场上所有的兵器,为其武装不破的皮囊;饮尽两条河流,为其体内储藏无尽的烈火熔岩;噬尽所有亡者的恶念,为其积攒力量。 巨龙焚煞跃出蛟龙潭,口吐烈焰,燃尽了它的同类。它看着自己双翅上的耀眼黄金,痴狂不已,便四处搜寻黄金,占为己有。听闻捷达城有无尽的黄金,它振翅飞翔,向捷达城而去。 矮人们积累近百年的金银宝器,很不情愿的,易主了巨龙焚煞。 高傲的矮人们被巨龙焚煞,从捷达城赶了出来,矮人王梦武年的“捷达之心”,也不小心跌落在了巨龙焚煞的怀中。 无数金银被巨龙焚煞守护在捷达城内,不死不离。 无家可归的矮人们,被迫替人族劳作,赚取食物过活。 捷达城属地附近的昔日盟友精灵王曦瑟昭,不愿自己的族人,替一无所有的矮人们对抗强大无比的巨龙焚煞,因此没有伸出援手,带着精灵大军离开了。 矮人与精灵的盟约,就此破碎,走到了对立面。为后来的九州动乱,埋下了祸根。 丢失至宝后,昔日傲慢的矮人王梦武年疯癫不已,整日念叨着捷达之心,四处找寻至宝,已无力带领矮人大军了。因此,孱弱的少城主梦萧年便带领剩余的矮人们,在人族周围,建立住所,暂时居住了下来。不过不甘心的梦萧年,一直在遍寻利器,试图杀死巨龙焚煞,重新夺回捷达城。 梦萧年从矮人长老们手中接过了矮人国王权杖和古书典籍,从中他找到了一个可以重新夺回捷达城的办法——自由之矛。 “自由之矛”,唯一一件可以刺破巨龙焚煞身体的武器,取九州最坚硬的钷铁打造而成,吸收了地下的无尽煞气,无坚不摧。 只不过古书上写道:他需要一人族少年协助,登剑峰,取剑心,得法阵图谱,方可取出。 捷达城周围潜伏许久的梦萧年,一直在等待那位人族少年的到来。 捷达城内,巨龙焚煞一直在沉睡,仿佛在积攒力量,要焚尽这九州大地上的一切生灵,确保它的无尽财宝不被夺走。 呼韩殇从呼家村,跋山涉水,走了很远的路,才到这空无一人的捷达城,气恼不已。 这七日之期,眼看就要到了,可愁坏了呼韩殇。 烦恼不已的呼韩殇,在这空旷的城里搜寻了一天,果然一个矮人也没有。累了一天的呼韩殇,疲累不已,便生无可恋的瘫坐在广场之上昏睡了过去。 突然,地下深处,巨龙焚煞嗅到了人族的气味,感到自己的金银受到了威胁。 破土而出的巨龙焚煞,出现在了广场之上,看见一十六岁少年正在熟睡着,它便嘶吼了一下。 睡梦中呼韩殇被身后的巨大响声惊醒了,他回头一看,心想这下凉透了。 “愚蠢的人类,你是来抢夺我财物的吗?”巨龙焚煞问道。 “不是,我只是一个路过的吃瓜群众而已,不信你看。”呼韩殇从怀里掏出一块没吃完的瓜果,啃咬道。 “还说不是?”巨龙焚煞怒吼道。 原来巨龙焚煞从广场地下的宝库内破土而出时,带出了不少金银。呼韩殇在呼家村过惯了贫苦日子,突然见如此多金银,怎会不心动。 呼韩殇右手吃瓜,左手却不听使唤的向地上一块巨大的宝石伸去。 “啊!”呼韩殇痛苦的叫喊道。 “愚蠢的人类,滚出来,我要用炙热的熔岩烧死你!”巨龙焚煞竟突然对眼前昏死过去呼韩殇视若无睹怒吼道。 究其原因,在巨龙焚煞吐出火焰的那一刻,呼韩殇捡起了地面上的那块宝石,并紧紧攥在胸口。 好巧不巧,那块宝石就是捷达之心。虽然呼韩殇的后背被巨龙焚煞焚毁,仅剩骨架,但是捷达之心紧附在他的胸口处,与他的心脏连接在了一起,自动复原了他的后背。 换言之,呼韩殇只是被打昏了过去,并无大碍。 巨龙焚煞则怒不可遏,跃于空中,重归地下深处。 这剧烈的撞击,把广场边的呼韩殇震飞的好远好远。 说回捷达之心,这是一块仙物宝石,由于长期被悬于矮人王王座上方,它的奇妙之用自不为人所知。它不可让矮人族隐身,却可让人族的呼韩殇处于隐身状态。这就是为什么发现此物的矮人手持此仙物,矮人王仍能看见他,巨龙焚煞却对眼前的呼韩殇视若无睹的原因。还有,此仙物可以修复所有身体创伤,故呼韩殇后背无碍。 苏醒过来的呼韩殇,已经处于众矮人们的包围之中了。 “走开!你们是谁?想要干什么?”呼韩殇举拳威慑众矮人说道。 矮人族与人族的身高比例,矮人最高身高只相当于正常成年人族身高的一半。因为呼韩殇的身高比他们所有的矮人都要高出一头,所以他才敢举拳威慑众矮人。 “你就是我们矮人族,等待已久的人族少年。莫慌!我们矮人没有恶意,只是需要你的帮助而已。”捷达城的新城主,矮人族的新王梦萧年,从众矮人的身后出来说道。 “帮助?错了,是我需要你们的帮助,我这里有被打破的一只流彩紫金杯,希望你们能帮我尽快修复好。作为交换,我胸口的这块宝石就送给你们吧!”呼韩殇掏出破损的流彩紫金杯,然后脱下上衣,露出了吸附在自己胸口处的捷达之心说道。 “王!”突然,梦萧年和众矮人大惊,跪地齐呼道。 “王?不,我不是你们的王,我也不想当什么矮人王。我还要回呼家村,继续捉弄呼来和呼去呢!”呼韩殇穿好上衣拒绝道。 “你当真不知那块宝石的来历吗?”梦萧年问道。 “不知,你知道啊?你要是知道,快点给我去除掉,它搞得我疼痛不已。”呼韩殇抓挠着胸口的位置说道。 “那是我们矮人族至高王权的象征,捷达之心。它是捷达城几十座山峰的精华,是群山之心,唯有帝王可以拥有它。谁拥有它,就是我们矮人族的王。”梦萧年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啊!我是被迫拥有它的,我不是你们的王,也不会是你们的王。”呼韩殇深感不妙道。 “不,这是你的使命,你无法抗拒。”智者大师说道。 “哎!我也是服了,你们玄机门,闲的如此厉害吗?矮人族,你们也要插一手?”呼韩殇无语道。 正在与梦萧年谈话的呼韩殇,被秘客强行带至玄机门,接受智者大师的骚扰。 “我说过,这里无生无死,自然时间多的很。你的命数,也是必然,你无法逃脱。”智者大师说道。 “哎!我还就不信了,我今天就赖在这儿不走了,你奈我何?”呼韩殇躺在地上耍无赖道。 “看看你的胸口,它还在吗?”智者大师问道。 “不好啦!抓贼啦!玄机门智者大师抢东西啦!”呼韩殇一摸胸口,宝石不见了,取泼妇骂街般大喊大叫道。 一旁的秘客大笑不止,智者大师白了他一眼,他才收敛了笑意。 “剑帝皇者,恐怖如斯!”受不了呼韩殇无休止的叫喊,智者大师双手捂住耳朵逃出了玄机阁大厅。 “你不用担心,这流彩紫金杯,我们矮人不消一个时辰,便能让它完好如初。作为交换,我们不需要你胸口的宝石,需要你为我们矮人族寻获一件利器。一件可以杀死巨龙焚煞的利器——自由之矛。”梦萧年说道。 “能修好,一切好说,说说如何帮你们吧?”呼韩殇不知何时从玄机门回来了说道。 “首先,需要你跟随我们,登剑峰,取剑心;然后寻获法阵图谱,将剑心置于图谱法阵之内;最后方可取出法阵之内的自由之矛。至于击杀巨龙焚煞,夺回捷达城,重建我们矮人族的家园,就是我这位新城主的事了,不劳烦你了。”梦萧年解释道。 “好吧!剑峰在何处?”呼韩殇问道。 “上山!”梦萧年手指天空喊道。 呼韩殇心想:傻子吧你,都叫剑峰了,我也知道是上山,难不成它在海底? 梦萧年挑出八位矮人族中的猛将,便让呼韩殇跟随其后,向剑峰动身出发了。 一行十人爬过了一座一座山,趟过了一条一条河,可是还没有到。 “你不会记错地方了吧?”不耐烦的呼韩殇问道。 “当然不会,它就在你的身后。”梦萧年指着呼韩殇的背后山峰说道。 “什么?”呼韩殇回首望去,巨大的瀑布下面确实隐约可见剑峰二字。 这剑峰还真在海底啊!着实惊到了呼韩殇。 众人绑紧了绳索,沿着峭壁,走进那剑峰洞口。 虽惊险异常,怎奈矮人们身手灵活,有惊无险进了剑洞。 “剑心就在这里面?我看不像啊!”呼韩殇望向黑不见底的剑洞问道。 “确实在此,矮人先祖,是不会骗我的。”梦萧年点亮火把,递给呼韩殇一个说道。 “那你的矮人先祖,有没有告诉过你,你们矮人族的家园捷达城会被巨龙焚煞抢占啊?”呼韩殇讥讽道。 “那倒没有”梦萧年伤心回道。 “臭小子,竟敢羞辱我们矮人先祖,找死!”一粗壮矮人执剑欲刺杀呼韩殇喊道。 “佛泽住手!”梦萧年持刀挡住了那对呼韩殇的致命一击劝道。 “我有说错吗?就是你们的城主贪恋金银,堕于黑暗,才导致你们如此凄惨的下场。他才应该来拯救你们于水火之中,根本与我无关,硬让我来趟这趟浑水。告诉你们,小爷我还不伺候了!”呼韩殇说罢,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愿继续前行。 “不伺候就不伺候,谁稀罕你伺候!我们自己找!”矮人佛泽对呼韩殇忍无可忍道。 “他知道错了,只不过,他无法带我们重回家园了。”梦萧年擦了擦手指上的城主戒指流泪道。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他离世了,对不起!”呼韩殇起身致歉道。 “没关系,你又不知道。他曾是九州大地上最好的国王和父亲,为矮人们带来了富足的生活,为家人们带来了无尽欢愉。与他在一起的时光,是我此生最幸福的记忆。但是好景不长,随着捷达之心的出世,他的欲望变得无法满足。他下令众矮人挖穿了所有的山脉,凿碎了所有的巨石,为他带来了如河流般无尽的金银。可是他仍不觉满足,强迫昔日盟友为其卖命,继续开采金银。渐渐的,我与他相处的日子少了,甚至整日都见不到他了。堆积如山的金银,吸引了巨龙焚煞。被巨龙焚煞的烈焰屠城后,人们都说他疯了,四处寻那巨龙焚煞,索要只属于他的捷达之心。不知过了多久,我在溪流边发现了这枚国王戒指,才知道了他的离世。没事的,他是他,我是我,我一定会带领矮人族夺回捷达城,重建家园的。”梦萧年擦了擦脸庞泪水说道。 “好!我帮你,我们一定会找到自由之矛,杀死巨龙焚煞的。”呼韩殇感动的一塌糊涂说道。 一行十人,没了隔阂,便很快来到剑洞深处。 “传闻剑心乃剑皇心脏,不知是否属实?”一独眼矮人僧贺问道。 突然,僧贺一不小心,踩中了洞内机关,十人只见万箭乱射,疯狂躲闪。 梦萧年不幸被射中,重伤在地,昏迷了过去。虽然呼韩殇轻功不错,但也被射中左臂,所幸无碍。 呼韩殇把受伤的矮人们,放置在墙壁处,吩咐他们不要再四下走动。然后他踩踏墙壁突出的尖石,飞身到了墓室中央。 只见一具被霸道的剑气环绕的棺椁,横于中央。 呼韩殇心想,莫非这里面就是剑皇尸骨? 只见他用力一掌劈碎棺盖,看见里面有一柄虹殇剑,还有一具拥有鲜活心脏的尸骨,才发现江湖传言属实。 “剑皇,你这心脏还是血淋淋的,与活人无异,有点恶心后人了吧?”呼韩殇对着剑皇尸骨吐槽道。 “要你管!我堂堂剑中皇者,死后心脏如果幻化成一块宝石或者其他,那多没有排面。”棺椁中的尸骨竟突然站了起来,对呼韩殇说道。 “我今天就管了,怎么着?有种你拿起虹殇剑刺死我啊!”呼韩殇不惊反怒道。 “好小子,你以为我不敢吗?”剑皇捡起棺椁中的名剑,指向呼韩殇问道。 “我就认为你不敢,怎么着?刺我啊!刺我啊!”呼韩殇扯开上衣,露出被宝石吸附的胸口叫嚣道。 “好小子,你有种,我今天就刺给你看看!”剑皇握紧虹殇剑蓄势大喊道。 “来啊!你可别手下留情啊!”呼韩殇紧闭双眼,向前挺胸大叫道。 “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的,受死吧!”剑皇执剑向呼韩殇怒吼道。 “来吧!”呼韩殇生死看淡道。 “我来啦!”剑皇用力刺了过去。 “哎!我怎么没事?”呼韩殇睁开双眼,摸了摸胸口问道。 “臭小子,你想阴我,没门,我才不上你的当呢!”当虹殇剑剑尖距离呼韩殇的胸口仅有一寸的距离时,剑皇停了下来。 “谁说你不刺,就不会被我阴?”呼韩殇指着虹殇剑上,剑皇那血淋淋的心脏笑问道。 “你小子,阴我!”剑皇说罢,便尸骨无存,魂飞魄散了。 原来,就在刚才剑皇用尽全力刺那一剑的时候,呼韩殇利用自己绝世的轻功,回到棺椁中,取出了剑皇的心脏,捧在自己胸口前。 结果,可想而知,剑皇的虹殇剑刺穿了自己的心脏,自己杀了自己。 一代剑中皇者,竟如此搞笑的再次死去,令墙壁处的众矮人唏嘘不已。 之所以呼韩殇这么做,是因为呼韩殇听闻江湖传言,唯有剑皇本人手持他的虹殇剑,剑破己心,方能剑心出世。 虹殇剑碎裂,剑心脱离剑身,悬于空中,呼韩殇一把夺过剑心,收了起来。 这里江湖传言也没有错,剑心确实是剑皇的心脏所化,至少占绝大部分。当剑皇老人家用他的虹殇剑刺破自己鲜活心脏的那一刻,他心中的所有生前剑道恩怨都被自己祛除了。此时,他的剑心是纯洁无瑕气垫,附于自己的名剑之内。 但是剑皇活了百岁有余,生前剑道恩怨无数,强大煞气无处去往,便附于剑身周围。纯洁无瑕的剑心,不愿被恶臭难闻的煞气沾染,便脱离了虹殇剑剑身。 没有剑皇镇压的剑洞,霸道剑气,四处横冲直撞,致使剑峰快要轰塌了。 此时的呼韩殇只能救一人,在其余矮人慷慨赴死后,他没得选择,怀抱昏迷不醒的梦萧年,便飞身离去了轰然倒塌的剑皇独孤阙墓穴剑峰。 “哎!不是我说,你们矮人族真心会玩,他们都死了,我还能救谁?”呼韩殇对着梦萧年吐槽道。 歇息了一夜,梦萧年苏醒了过来。 “剑心,你拿到剑心了吗?”梦萧年看身后,被夷为平地的剑峰伤心问道。 “兄弟,你看!”呼韩殇掏出怀中剑心递给梦萧年看道。 “兄弟?嗯!殇兄,我就说你是我们矮人族的大救星,你还不信,你看这剑心就是最好的证明,不是吗?”梦萧年看着呼韩殇手中的剑心笑道。 “殇兄?错了,错了,我姓呼,名韩殇,你以后可以叫我韩殇兄弟或者呼兄。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叫我韩殇兄弟,呼兄叫起来挺那个的,你懂的。剑心又如何?只不过是那剑皇独孤阙脑子不好使,上了我的当罢了!我这就算是你们矮人族的大救星了?不敢当!不敢当!”呼韩殇笑道。 “哦!对了,矮人族古书里面记载说,法阵图谱,藏于剑龙潭。如今我们已经恢复了元气,那么我们即刻动身出发吧!韩殇兄弟?”梦萧年右手轻锤了一下呼韩殇胸口说道。 “萧年兄弟,那好吧!”呼韩殇也右手向梦萧年的胸口处回捶了一拳,不过他下手没轻没重,这一拳捶的梦萧年疼痛不已。 “对不起!我忘了你箭伤初愈。”呼韩殇看到梦萧年疼痛不已的样子,连忙起身扶助快坐不住的梦萧年致歉道。 二人结伴,一路上打打闹闹,很快便到了剑龙潭。 两条凶恶蛟龙守护着剑龙潭中心位置的法阵图谱,梦萧年决定孤身一人引开两条恶龙,让呼韩殇趁机窃取法阵图谱。 怎奈两条凶恶无比的蛟龙法力高强,啃咬掉了梦萧年的左臂,仍继续纠缠于他。 很快窃取到法阵图谱的呼韩殇,将剑心置于图谱中央。随着法阵的运行启动,不久后,自由之矛便破阵而出。 悬于空中的自由之矛,自古以来是矮人族的皇家至宝,自然会守护矮人族皇室的后代子孙。 眼看将要被两条恶龙追上的梦萧年,命悬一线。自由之矛从两条恶龙的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其杀死。 两条恶龙形神俱灭后,自由之矛到了梦萧年的右手中,为其封住左臂断裂处流血。 手握自由之矛的梦萧年,终于有了对抗巨龙焚煞的资本。 “捷达城,你们的皇帝回来啦!”二人回到捷达城四周的矮人族聚集地,梦萧年右手紧握自由之矛振臂高呼道。 “皇帝?萧年兄,你这是没把梦王朝当今皇帝梦流年放在眼里啊!按照本朝刑法,你这可是可是要杀头的重罪。”呼韩殇打趣道。 “韩殇兄,谢谢你!让我有机会带领矮人族与那恶龙焚煞一战。”梦萧年充耳不闻感谢道。 “你我是兄弟,别说这些见外的话,都是兄弟分内之事。”呼韩殇回道。 梦萧年集结散落在各处的矮人族,聚集于捷达城门前。 “恶龙焚煞,速速出来受死!”梦萧年站在矮人族战车上用尽全力对捷达城内怒吼道。 过了一会儿,城内没有任何风吹草动。 “我猜,它没有听到,我走近些,再帮你喊喊看。”呼韩殇猜测道。 呼韩殇向捷达城城墙高处飞身而去,却不曾想被巨龙焚煞一巴掌扇的好远好远。 地下深处的巨龙焚煞,对于捷达城地面的动静自是警觉不已。 破土而出的巨龙焚煞,爬上捷达城城墙高处,与飞身而来的呼韩殇撞了个满怀,自然气愤不已,便一巴掌把他扇的好远好远。 “你们是来送死的吗?”巨龙焚煞脚踩捷达城的高墙,口吐烈焰问道。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六十六章 天命所归 如今鲡国的都城,已经深埋地下,这可能是天涯墨客付桓旌最不希望看到的景象了吧! 天命所归的紫轩阳,如今早已将修行悟道一事抛诸脑后,每日钻研纵横之术。 想来千成雨衣国够国力鼎盛了吧!如今照样被他紫轩阳用挑拨离间之术,致使千成林公主殿下,也就是如今的女帝,与自己的国公意见相左。 付桓旌看如今的紫轩阳,总有那么几分自己当年的影子,这也是他迟迟不愿意对其动手的缘由所在。 如今剑道巅峰境的付桓旌,如果想要取天命所归紫轩阳的小命,那也只是一剑而已。 可是,这一剑的递出,结果并不是付桓旌能够承受的,抑或是整座天下都无法接受。 至于远在人界的女巫阮晴婷,付桓旌实在是有负于她太多了,这也是付桓旌不愿递出一剑的原因之一。 这一剑的递出,付桓旌可不仅仅是跌境那么简单,搞不好是要没命的。 只因付桓旌此次是在与天命,乃至天道作对,下场可想而知了。 但是,付桓旌早已通过天机石洞察到,紫轩阳所谓的天命所归,是通过窃取他人的气运机缘所致,并非正道所为。 这也就解释了付桓旌为什么非要紫轩阳死不可,哪怕这个护道人他付桓旌不做了,也要取了他的小命。 春去秋来,过了二十年的困苦日子,付桓旌终于遇到了他的第一个贵人。 “老和尚,你在瞎看些什么呀!我付桓旌就在你的眼前,快给我把头上的符咒揭掉!”付桓旌很不耐烦的吼叫道。 “小施主,你这是怎么了呀?为何被囚困于此呢?你怕不是一个恶贯满盈的大魔头吧?”老和尚上官云嵩狐疑的问道。 “老和尚,休要废话连篇!快些救我出来便是,否则的话,别怪我手下无情。”付桓旌威胁道。 “小施主,救你出来也行,不过你需要戴上老衲这对锁情手环。不然的话,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老和尚上官云嵩从怀中取出一对手环说道。 “行,行,行,你说什么都行。你快来给我揭掉,头顶的那张符咒吧!不然的话,我付桓旌必然会,立马吃掉你个死秃驴。”付桓旌张牙舞爪恐吓道。 “神界帝君轩辕鸿儒,我付桓旌如今又出来了。我要和你,再大战个三百回合…………”付桓旌破山而出御行弑龙神剑仰天长啸道。 只见他付桓旌刚想要飞升去神界,找那神界帝君轩辕鸿儒清算一下旧账,却不曾想自己仿佛被一股莫名其妙的强大力量,给拉扯了回去,重重的摔落在了地上。 “你这个死秃驴!究竟对我做了些什么?”付桓旌仿若被封印住了一般动弹不得的问道。 “小施主,老衲也没有做过什么啦!只不过是用了一根绳子,牵着你的七情六欲行走罢了!孽徒!现在的你,是老衲的一件私人物品了,你不可以离开我半步。”老和尚上官云嵩一脸严肃道。 “可恶至极!你个死秃驴,我付桓旌可是曾经脚踩魔界至尊长孙忘情,拳打神界帝王轩辕鸿儒,腚坐灵界神兽通天巨蟒,嘴遁仙界长老公孙武赫的一位幻界传奇。你就不怕我,趁你一个不小心杀了你吗?”付桓旌大声威胁的问道。 “小施主,古语有云,曾经辉煌谁都有,莫把一刻当永久。如今的你,在老衲的眼皮子底下,再试试看一下?”老和尚上官云嵩大笑道。 果然他付桓旌灵力全无,手无缚鸡之力,只好任由那个死秃驴的使唤。 师徒二人,踏上了前往雾列国的道路,要去寻求那雄州雾列,俊采星驰的无上佛法。 “师傅,我们这样去雾列国,你不怕路上被妖怪吃掉吗?”付桓旌好奇的问道。 “为师自然不会惧怕,到了那个时候,为师会先行跑路的,留下你给他们那些妖怪啃咬便是了。”老和尚上官云嵩云淡风轻的说道。 “算你狠!到时候你,可别怪徒儿我不去救你。”付桓旌气恼道。 “还愣着干什么,当自己真是大爷啦?还不快些去帮为师打点水去,给你小子脸了是不是?”老和尚上官云嵩驱动锁情手环让付桓旌痛苦万分不得不奉命行事,对他踢骂道。 “你个死秃驴,给小爷我好生等着!要是哪天我付桓旌摘除掉了这对手环,你就死定啦!”付桓旌咬牙切齿的喃喃自语道。 不一会儿,付桓旌来到了小溪边,溪水甚是清澈纯净。 “无耻小贼,竟然敢来此地偷水喝,莫非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一个道士打扮的漂亮姑娘突然出现阻拦付桓旌打水问道。 “姑娘,恐怕你是搞错了吧?这条小溪如此的长,不会都是你家的吧?”付桓旌大笑问道。 “无耻小贼,谁在与你嬉笑?我爹爹说了,这溪水不可以被他人饮用,不然的话,会出大事的。”慕容峦婕继续阻拦道。 “我偏不信!我就喝了,你来打我呀!”付桓旌不顾那名女子的阻拦双手捧起一口水饮下大笑道。。 “无耻小贼,快点儿吐出水来!不然的话,本姑娘可就要,对你不客气了。”慕容峦婕仗剑威胁道。 “我偏不,你来追我呀!…………”付桓旌对那名女子做着鬼脸大笑道。 随后,付桓旌认为那名女子,只是在吓唬他胆小罢了。 可是,过了一会儿,他的腹中剧痛难忍,倒在了溪边拼命的打滚挣扎。 “无耻小贼,你这下子,老实了吧!这溪水,名叫绝命泉。所以,你懂的,这溪中之水是索命水来的。谁让你不听本姑娘的劝告,活该你如此!”慕容峦婕轻笑道。 “姑娘,救命啊!我知道错了,下回再也不敢啦!下回再也不敢啦!”付桓旌假装快要死了苦苦恳求道。 “好吧!无耻小贼,看你还能知错就改,这解药就暂且给你一粒吧!”慕容峦婕上前给了付桓旌一粒解药说道。 “很润!这如此娇嫩细腻的嘴唇,我付桓旌不知多久没有亲吻过了。真心没有想到,这偌大的山野之中,竟然还有此等绝世佳人。”付桓旌趁慕容峦婕一个不注意亲吻了她的嘴唇说道。 “色狼流氓!本姑娘要杀了你!”慕容峦婕连忙挥剑向付桓旌刺去怒骂道。 “住手!峦婕,不可放肆!”飞身过来的云游真人慕容博拦住了慕容峦婕,救下了付桓旌的一条小命说道。 “爹爹,您为何要救他?刚刚他是那般无耻的轻薄于女儿,难道爹爹您老人家,全部都没有看见吗?”慕容峦婕掩面垂泪的问道。 “峦婕,不可放肆!他是你爹爹我义兄付桓雄的独子,你不可再耍大小姐脾气啦!”云游真人慕容博吩咐道。 “对,还是慕容伯父说的对。峦婕表妹,我付桓旌,可是你的表哥。在这幻界之内,哪有表妹杀害表哥的道理啊!”付桓旌嬉皮笑脸的说道。 “算了,看在爹爹的面子上,今天姑且放过你一马。如若下回,你要是再敢轻薄于本姑娘,本姑娘保证会让你像游畅乾那般,做一辈子的阉灵。”慕容峦婕恶狠狠的収鞘说道。 “旌儿,如今的九华山顶正在举办着武林盟主大会,你的爹爹是前任武林盟主。这场盛会,你可断然不能错过啊!快跟伯父一起,前去一探究竟吧!”云游真人慕容博劝说道。 “伯父说的正是,虽然家父已经过世多时,但是让我继任武林盟主之位,一直是他的一桩遗愿。”付桓旌哽咽道。 “付桓表哥,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想当武林盟主,快笑死个人了。”慕容峦婕讥笑道。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付桓旌反驳道。 三人结伴,很快到了九华山顶。 “峨眉师太,这新一届的武林盟主,恐怕非您莫属了。”少林寺的方丈方瑞爵恒说道。 “少林方丈,此话可不能胡说。这幻界之内,谁人不知您的无我神功,早已突破了化境。要师太我来说,这新一届的武林盟主,必然非您莫属啦!”峨眉师太上官蕊骘谦虚道。 “商业互吹,就服你俩。难道你们二人忘却了,武林新秀九华山庄的关门大弟子,灵气逼人的宇文伏泽了吗?那人可是,今年武林盟主的强力争夺者。”武当派掌门南宫寒提醒二位道。 “南宫掌门说笑啦!晚辈尚有很多,需要向你们三位老前辈学习的呢?”宇文伏泽谦虚道。 “慕容老弟,好久不见,近来可好啊?”九华山庄的庄主宇文拓跋行礼问道。 “宇文大哥,有劳您多虑啦!贤弟近日来,一切都略好。这不刚得知宇文大哥您,举办了这新一届的武林盟主选举大会。贤弟便飞马疾驰而来,生怕会错过了,这百年难得一遇的盛事。”云游真人慕容博回礼说道。 “慕容老弟,想必这就是贤弟,您的爱女慕容峦婕了吧!果然是女大十八变啊!多年不见,竟然出落成了一个绝世佳人啦!”九华山庄主宇文拓跋赞叹道。 “宇文大哥,果然好眼力!这位正是小女,此次贤弟我亲自前来,顺便也是为了小女和宇文大哥您爱子的婚约一事而来。”云游真人慕容博说道。 “哦!对了,慕容老弟!瞧我这个当大哥的破烂记性,指腹为婚这么大的事情,我竟然都能忘身脑后了。贤弟您大可放心,我儿飞宇和令爱峦婕的婚约事宜,大会之后,必然会隆重举办。”九华山庄主宇文拓跋大笑道。 “峦婕表妹,你再嚣张啊?你马上都要嫁人了,还要再嘚瑟吗?”付桓旌对慕容峦婕小声偷笑道。 “付桓表哥,此事就不劳您多费心啦!更何况您又是我慕容峦婕的什么人呢?”慕容峦婕重重的踩碾着付桓旌的右脚问道。 这就十分尴尬了,付桓旌哑口无言,只得抱着自己疼痛万分的右脚,一旁哭叫去了。 “飞宇少爷,还是算了吧!纵使您不想与那慕容家的蛮横小姐成亲,也不需要凭借天机石穿越时空,去往一万年前吧?”宇文飞宇书童不解的问道。 “泥泞下人,你又懂得些什么。我的师傅曾经告诉过我,这无所不能的天机石会告诉我。我这一生的使命是什么,我的余生又应该为何而活。”宇文飞宇敲打书童脑袋说道。 突然,天机石仿佛感应到了什么,竟然凭空生成了一个时空裂痕。 霎那间,时空裂痕所产生的巨大吸引力,竟然把宇文飞宇吸进了裂缝之中,消失不见了。 随后,惊慌失措的书童,连忙向门外跑去,大声的朝四处呼救,希望有人能够救一救他的飞宇少爷。 走廊里谈笑风生的付桓旌和慕容峦婕,二人听见了呼救声,便连忙赶往宇文飞宇的房间。 没等他们二人想办法救人出来,便被那时空裂痕吞噬进去了。 时空穿越的三人,并没有穿越去往一万年前,反而去了人界三国鼎立的三国时代。 “启禀主公!袁绍大军冲杀来啦!您还是快些逃跑吧!”一个浑身是血的士兵跑到上官飞宇的面前大声喊叫道。 “主公?什么主公?这里又是在哪儿啊?我又是谁呢?”上官飞宇疑惑不解的问道。 只见那名士兵来不及细说,便失血过多死去了。 “飞宇兄,来不及解释太多啦!快逃命吧!”一旁的付桓旌说道。 “古语有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另一旁的慕容峦婕点头附和道。 三人拉紧彼此之间的双手,不知疲倦的狂奔百里路途,终于算是躲过了袁绍百万大军的追杀。 原来他们三人,穿越到了三国时代,宇文飞宇成了奸雄曹操,付桓旌成了皇叔刘备,慕容峦婕成了东吴孙尚香。 “敢问主公,他们二人,又是何人?是杀,还是留呢?”夏侯渊跪地问道。 “东吴孙尚香,西蜀的刘备,你说呢?”曹操怒目呵斥道。 付桓旌和慕容峦婕,二人还没来得及在这三国里,多逗留游玩几天,便要早早的魂归故土了。 “峦婕表妹,你后悔吗?”付桓旌问道。 “付桓表哥,我后悔什么?你就别突然煽情好吗?我们二人也许死了,就可以回去了。”慕容峦婕肉麻难受道。 “峦婕表妹,你别老是这样子呀!好歹我们二人在这三国时代里的身份,还是如假包换的夫妻关系呢!你稍微装作一下子,我们情比金坚也好啊!”付桓旌死不瞑目道。 “付桓表哥,那就下一世,看你的具体表现喽!”慕容峦婕紧闭双眼赴死道。 付桓旌连忙收起了天机石,这七百年岁月银河里的这一小段,已经足够让他付桓旌呕吐个三天三夜的了。 接下来,付桓旌不得不接受幻界大长老慕容博的授命,前往那幽冥北海,再次开导一下奶大下贱的扶摇圃的扶摇鬼后了。 落魄少主付桓旌,御行着师傅铁浮屠的惊鸿神剑,很快便到了幻界的极北之地幽冥北海。 在幽冥北海逗留几日后,付桓旌偶遇到了姜苏瑞公主,便向其询问了这幽冥北海的姜扶摇现居何处。 原来眼前的这位幻界幽冥北海姜苏瑞公主,只不过是他们幽冥北海之中最小的那位公主罢了。 那位姜扶摇,才是他们幽冥北海的长公主。天生尤物一个,拥有着前凸后翘,丰韵娉婷的一副绝美身材。 只不过嘛!我们那位轻狂放荡的长公主姜扶摇,由于在幽冥鬼都最热闹的娱乐休闲场所,解忧酒坊内长期流连忘返,整日与都城内的那些达官显贵鬼煞们彻夜买醉。在全幽冥鬼都城内的众位魅灵女子眼中,她只不过是一位极会向好色之徒,搔首弄姿和卖弄风骚的异地长公主罢了。 此处需要解释一下,姜扶摇隶属于幻界的极北之地幽冥北海,却极其钟意幽冥鬼都内的幽冥鬼王,便久居在幽冥鬼都扶摇圃内的解忧酒馆里面。 久而久之,但凡有幽冥鬼都的魅灵女子,在曲折破旧的幽冥鬼道路上,撞见了那位醉酒胡言的长公主姜扶摇。看到她虽然拥有着惊为天人的姣好身材,却不知洁身自好的举止如此淫贱放荡,便都在她身后不远处,对她偷偷的小声咒骂一句:奶大有什么了不起啊!奶大下贱! 醉酒乱语后的长公主姜扶摇,她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引人瞩目,勾人遐想。她的一颦一笑,都能教这幽冥鬼都的全部灵体男子感到心醉不已,那些一旁火冒三丈的魅灵女子们便更加羡妒万分了。 尤其是当那幽冥北海的长公主姜扶摇,手握需要无数颗小暑钱烧造的酒壶,左摇右晃的醉步行至奈何桥上时。她那诱人丰姿和万种风情,在她弯腰向桥下的往生河流倾吐的那一刻,完全展露在整座幽冥鬼都男子的面前。眼见如此美景,无数灵体男子驻足观赏,直教他们意乱情迷,甘愿立即化作成那桥下往生的涓涓流水,想要品尝一下这位绝世美人适才咀嚼过的美味佳肴滋味如何鲜美。 为何整座幽冥鬼都的灵体男子,突然偏爱追求如幽冥北海长公主姜扶摇这般奶大下贱的魅灵女子,这可全要拜我们幻界的刁蛮公主梦颖蔷所赐。 “呵!你们这群愚蠢无知的幻界男子。本公主老老实实躺卧在这幻界英灵宫殿的床榻之上,距离你们那苦寒之地的幽冥北海足足有两千里的路途,竟然都能被你们大家误言中伤。”温暖被褥内的刁蛮公主梦颖蔷撅嘴耍小孩子脾气的喃喃自语道。 究其根本原因,便是她幻界英灵宫殿内的刁蛮公主梦颖蔷,虽然奶小太平,却拥有着一副娇小可爱的脸蛋和性感漂亮的锁骨。更何况她还对于幻界的诸位灵尊忠贞不渝,是一个冰清玉洁的灵体女子,自然引得无数幻界男子争相追求。 据说,幻界的大地之上,想要追求她梦颖嫱的灵体男子,已经从那熔岩巨人林立的无量山排到幽冥北海了。更有甚者,有些想要半途插队的幻界男子,都潜伏在幽冥鬼都的深处伺机而动呢! 只不过嘛!自从我们幻界英灵宫殿的刁蛮公主梦颖蔷,决定亲自动身遍访幻界的五方国界大地,为自己挑选未来英灵宫殿的驸马爷后。魂煞深渊的渊主长子,无涯幽谷的谷主长子,精髓噬泉的泉主长子,灵魅亡湖的湖主长子,四人都在苦苦追求我们刁蛮公主梦颖蔷的曲折道路上,接二连三的:折戟沉沙。 试问,整个幽冥鬼都之内,又有几人的出身家世,可以比肩上述四位幻界王爷长子的呢?答案自然是凤毛麟角,屈指可数。 因此缘故,整个幽冥鬼都的灵体男子,皆坚信那些胸小的魅灵女子难以追求,便都更加心甘情愿的跑去,追求这如同幽冥北海长公主姜扶摇般奶大下贱的魅灵女子。 从幽冥鬼都的诸位鬼煞口中,付桓旌将那些只言片语捋了捋,便大致了解到了眼前这位,正在痛饮美酒的扶摇鬼后,曾经有着什么样坎坷曲折的情爱往事了。 首先,是那位幽冥鬼王辜负了,她扶摇鬼后的情深一片。然后,他云顶剑派的大长老慕容博,竟然为了骗取扶摇圃内的一缕剑魂,又在她扶摇鬼后的情爱伤口处涂毒撒盐。 言尽至此,付桓旌终于明白了,他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三番两次的低身恳求自己前往幽冥北海的原因了。 三日后的一个深夜,在幽冥鬼都扶摇圃的一家解忧酒馆里面,扶摇鬼后偶遇到了付桓旌。谁料二人竟一见如故,便促膝长谈了起来。 “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扶摇圃的扶摇鬼后买醉道。 “卦不敢算尽,畏天道无常。”胸有成竹的付桓旌饮酒道。 “小屁孩!你懂个什么算卦,就只会哄骗那些无知的孩童罢了!”半醉的扶摇鬼后对付桓旌浅笑道。 “愿有人待你扶摇鬼后如初,疼你入骨,从此深情不被辜负。敬你一杯酒,愿你有诗,有梦,有坦荡荡的远方。我干杯,你随意。???”付桓旌立即收起酒桌上那几枚算卦用的铜钱,端起了一杯极品美酒,对扶摇鬼后说道。 “不会再有了,你大哥幽冥鬼王,明日便要迎娶她人了。以后都不会再有人心疼我扶摇鬼后这个,繁华散尽不再美好,肤若枯木老态龙钟的孤寡老人了。”扶摇鬼后把眼前的付桓旌,醉酒错当成了幽冥鬼王的九弟,举起一壶美酒痛饮道。 “会有的,会有的。”付桓旌猛拍着自己的厚实胸脯,向扶摇鬼后保证道。 “我扶摇鬼后一世的流浪,只为让那坚定的足迹在无悔的路上,留下深深的痕迹。我一世的追随,只为让那盛开的花朵在芬芳的花园里,永远弥留淡香。我一世的爱恨,只为让那情感的纠缠在荒凉的沙漠里,随风永久飘逝。终究,我的红尘有梦,铭记那些你我过往的是是非非。我的红尘有泪,镌刻那些你我曾经的月下花前。我的红尘曾有你幽冥鬼王,却无法牵手那些你我今生的幸福余年。”扶摇鬼后醉酒倚窗,望向远处幽冥鬼王的喜庆府邸,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别哭!皇冠会掉,坏人会笑。又不是你扶摇鬼后的过错,是我的大哥幽冥鬼王配不上你而已。在我看来,你值得比他更好的人,对你情深。”付桓旌伸手想要为其擦拭掉眼角的泪水劝慰道。 “世人皆言,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没有了他幽冥鬼王,如今我扶摇鬼后要这幽冥北海女王的王冠,又有何用啊?”扶摇鬼后借酒浇愁哭喊道。 “扶摇鬼后,不知你以后有何打算呢?”付桓旌想要转移眼下这个悲伤的话题问道。 扶摇圃隶属于幽冥鬼都,犹如云水村隶属于上关郡县一般无两。 “有些人相识就像是梦一场,这段感情我扶摇鬼后输了。他幽冥鬼王转身的那一刹那,我终究还是要流着眼泪,离开这座有他的幽冥鬼都。”扶摇鬼后擦拭掉眼角的泪水望向窗外,想要最后看一眼这幽冥鬼都的美丽夜景哭诉道。 “别走!”付桓旌连忙伸手阻拦道。 “这座幽冥鬼都,已无爱我之人。我扶摇鬼后留下来,还有什么意义呢?”扶摇鬼后质问道。 “不,仍会有人爱你的,我就十分的爱你啊!”付桓旌说道。 “小屁孩!你不懂,你那不叫爱,那只是一种你对美好事物的喜欢而已。待它繁华散尽,不再美好,你自然就会开始厌弃它的。”扶摇鬼后被眼前幽冥鬼王九弟幼稚的话语逗笑道。 “不会的,纵使她老态龙钟,肤若枯木,我也绝对不会厌弃她的。”付桓旌再次猛拍自己厚重的胸脯,向扶摇鬼后保证道。 “爱上他幽冥鬼王以后,我扶摇鬼后喝着孤独的酒,吹着自由的风,等着一个没有归期的人。在我的余生里,做着只有我自己的梦。”扶摇鬼后回忆起往事感慨垂泪道。 “扶摇鬼后,我大哥幽冥鬼王,他不配让你等!答应我,忘了他。重新开始,去爱一个,值得让你等待的人。”付桓旌规劝道。 “我扶摇鬼后不想再随随便便的爱了,因为有一种孤独名为宁缺毋滥,有一种寂寞叫作只为等待某人。”扶摇鬼后冷冷的说道。 “为什么?我大哥幽冥鬼王,对你扶摇鬼后而言,就那么的难以忘怀吗?”?付桓旌也入戏太深的追问道。 “他幽冥鬼王是我扶摇鬼后患得患失的梦,我是他可有可无的人。毕竟这穿越山河的箭,刺的都是用情至极的人。”扶摇鬼后感到鼻子十分酸痛道。 “我对你扶摇鬼后,也用情至极啊!为什么你就死活不愿,也施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也有机会对你情深一片呢?”付桓旌撕心裂肺的的大声哭喊道。 “我扶摇鬼后曾天真的以为,会在林深时见鹿,海蓝时见鲸,梦醒时见他幽冥鬼王。可实际上呢!林深时雾起,海蓝时浪涌,梦醒时夜续,不见鹿,不见鲸,也不见他。但终究,鹿踏雾而来,鲸随浪而涌,他没回头,又怎知我不在。可我看来,鹿见人而惊,消失于林深,鲸踏浪而上,搁浅于浅滩,亦如我见他,如碌如惊。终究,鹿惧人前,潮退鲸落,雾气藏他心,不见他,不见我。”扶摇鬼后唏嘘长叹道。 说罢!扶摇鬼后再次感到困乏不已,将自己的一双玉臂,慢慢的横放于酒桌之上,轻枕着便睡去了。 一直和扶摇鬼后醉话连篇的付桓旌,将其从酒桌之上,轻轻的抱起,慢放于床榻之上,缓慢脱下她的宝靴,为其小心翼翼的披盖上温暖被褥,便关紧门窗悄无声息的离去了。 次日,幽冥鬼都的帝君幽冥鬼王,他的大婚典礼如期举行,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全城都的鬼煞们都在狂欢,庆祝着这场百年难得一遇的盛事。 酒醒后的扶摇鬼后,被纸窗外震天响的吵闹声惊醒了,便不顾左右的穿上宝靴,快步推窗望去。 只见那幽冥鬼王一身红装,坐骑着高头大马,向两旁的鬼煞们行礼致谢,并从她扶摇鬼后的纸窗下面缓缓经过。 他幽冥鬼王终究还是迎娶了她人为妻,曾经许诺给她扶摇鬼后的那些山盟海誓,竟然脆弱到被微风一吹便消散不见了。 心如死灰的扶摇鬼后,从此便不再相信,这幻界之内存在着,什么狗屁至死不渝的情爱。她并没有回到幽冥北海,继承那个女王的高位。而是选择终身留在这扶摇圃的解忧酒馆内,十分满意做一名普普通通的陪酒侍女。 至于那付桓旌,这个情痴,竟然放着锦衣玉食的幽冥鬼都九王子日子不过,死活非要跑去什么扶摇圃的解忧酒馆里,甘心做一个小小的杂工。 “小屁孩!你说这世间的女子,是奶大下贱的女子好,还是胸小太平的姑娘佳呢?”陪酒侍女扶摇鬼后向付桓旌半露着自己深不可测的沟壑浅笑问道。 “扶摇鬼后!虽然在下只是一个贫苦的算命先生,但是只看人不看胸。奶大下贱的女子,若行善事,便极佳。胸小太平的姑娘,若作恶事,便不好。”小杂工付桓旌玩弄着手中的算卦铜钱鼻孔流血的回道。 突然,那扶摇鬼后的记忆殿堂轰然倒塌,眼前的一切美好往事都消散不见了。 “付桓旌,你竟然敢利用天机石,让我再次情伤?”扶摇鬼后不由他付桓旌解释便幽冥鬼爪擒拿住了他的脖颈怒吼问道。 “扶摇姐姐,你别着急啊!请继续欣赏!”付桓旌喘气艰难的说道。 二人再次进入了天机石中,扶摇鬼后倒想要看他付桓旌究竟,接下来能够玩出什么花来。 缘,妙不可言! 与此同时,我们幻界英灵宫殿的刁蛮公主梦颖蔷,也正在幻界幽冥鬼都扶摇圃的解忧酒坊内,陪同着幽冥鬼王的三弟饮酒作乐呢! 听闻此言,我们幻界那位胸小太平的刁蛮公主梦颖蔷,自然如鲠在喉感到十分的不乐意了。 “小杂工,你过来!”梦颖蔷挥手呼喊道。 “来了!不知客官,您有何吩咐呢?”付桓旌满脸堆笑的问道。 “本公主刚才听闻,你说这幻界之内胸小太平的魅灵女子,若作那恶事,便不好?可有此事啊?”梦颖蔷无事生非的问道。 “小人嘴欠!小人嘴欠!”付桓旌赶忙抽打着自己的喜爱招惹祸事嘴巴跪地求饶道。 “小屁孩,快起来!你又没有说错过什么,为何如此卑躬屈膝,要向她一个胸小太平的魅灵女子求饶呢?”姜扶摇连忙拽拉起双膝跪地的付桓旌说道。 “她可是如今幻界英灵宫殿灵尊的独女梦颖蔷,我们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付桓旌躲藏身后附贴在姜扶摇的耳边轻声解释道。 “那又如何?如今在这偌大的幻界五方国界大地之上,王子犯法,尚且与那庶民同罪。今夜在场的诸位客官,还能让她区区一个英灵宫殿的刁蛮公主,就把这万年不变的黑白,颠倒错位了不成?”姜扶摇据理力争道。 至于此时刁蛮公主梦颖蔷,她身旁的那位幽冥鬼王的三弟,为何不立马站挺出来,拉扯自己昔日的九弟一把。自然是因为幽冥鬼王的父亲,也是他们二人的亲生父亲,早就已经与他这位逆子断绝父子关系了。 “颠倒黑白?错位正反?好!本公主今夜就好好的跟,你这位奶大下贱的魅灵女子,仔细掰扯掰扯,复原一下这黑白,归位一下那正反。”梦颖蔷手握一个鼓囊囊的荷包起身说道。 “不知公主大人,如何复原这黑白?又怎样归位那正反呢”姜扶摇冷笑问道。 “分认清楚了孰对孰错,便会复原黑白,归位正反。”梦颖蔷两手空空的挺胸说道。 “那又是如何,分认清楚的呢?”姜扶摇只是稍微站直了一下玉体不屑一顾的问道。 实话实说,横纵方向比较一下,二位公主的胸前沟壑,着实有着云泥之别。 “首先,是本公主主动招呼他过来的,只是随口问了他一个,无关痛痒的细小问题罢了。问他刚才的口中所言,是否存有着轻视幻界之内,所有胸小太平魅灵女子的嫌疑。然后,他竟然不知自爱的抽打起了自己的嘴巴,还不停的向本公主致歉。到了最后,你这位不明事由的胸大下贱魅灵女子,路见不平便拔刀相助,为他向本公主讨要起了一个合理的说法。敢问本公主适才所说,有讲过一句不符实情的话语吗?”梦颖蔷条理清晰的叙说道。 “不曾!”姜扶摇说道。 “只不过现在看来,这三件陈旧事情,都已经变得不再那么重要了。本公主适才饮酒间隙,突然发现自己丢失了,一个装有十颗小暑钱的精美荷包。”梦颖蔷可怜巴巴的说道。 只见话语只说了一半,那梦颖蔷突然不往下继续讲说了,一双墨眸定睛盯看着姜扶摇的玉体,上下打量了起来。 “又怎样?”姜扶摇被梦颖嫱盯看的毛骨悚然挺胸问道。 “不怎么样!只是本公主,如今怀疑是,这整间解忧酒坊,所有在场的灵体力骨之中,那个,最穷困的小杂工。他偷盗的!”梦颖蔷故意断断续续的指说道。 谈话间,只见她刁蛮公主梦颖蔷,笔直的伸出自己右边玉手那根食指,指向着解忧酒坊在场的所有灵体。然后她不停转动着自己的玉体,每一刻她食指,指向的灵体,都在发生着不同的变化。最后,她的话音落处,那根旋转到停不下来的食指,指向着小杂工付桓旌,便不再圆形转动,竟然定格住了,停在一处。 “不可能的!” “他绝对不可能偷窃荷包的!” “据我所知,他为人很好的!” ………… 一时间,幻界幽冥鬼都扶摇圃的解忧酒馆内众人,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不过稍微整理一下他们的那些只言片语,提取到的都是同一个意思,那位小杂工付桓旌是绝对不可能偷窃,她刁蛮公主梦颖嫱精美荷包的。 “都听见没有!我们幻界胸小太平的公主大人,如今的你,大错特错了,他绝对不可能,是那个偷窃你荷包的灵体。我个人认为嘛!出于你刚才对他的无理污蔑,你必须向他躬身道歉!”姜扶摇挺胸对梦颖嫱逼迫道。 “向他这个无耻小贼道歉?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啊!应该是他跪下,跟本公主求取原谅吧!在坐的诸位,古人曾言,人心隔肚皮。小杂工,你就乖乖的交出来吧!兴许本公主心情一好,便不再计较此事了。”梦颖蔷用力推开姜扶摇对付桓旌笑道。 “好吧!什么都是我说的。”一位梦颖嫱眼前匆匆路过的古人掩面垂泪道。 “我付桓旌又没有偷你的荷包,你让我交什么啊?你看这个口袋,没有吧!你看这个口袋…………”小杂工付桓旌满心委屈的掏翻着自己浑身仅有的两个口袋为自己洗脱诬陷道。 小杂工付桓旌的杂工衣衫,只有两个破旧口袋,他将一个口袋翻了个底朝天给大家看后,又去翻掏另外一个。 突然,他付桓旌发现口袋里面,竟然凭空多出了一个鼓囊囊的精美荷包,便立马捂紧了口袋。 “看什么呀?你倒是快些翻掏出来啊?”眼见奸计得逞的梦颖蔷逼迫问道。 “对啊!小屁孩,还在磨蹭些什么,快点儿翻掏出来,好证明你的清白啊!我相信你,一定没有偷窃过,她的那个什么精美荷包。”姜扶摇催促说道。 “还等什么呢?快掏出来啊!”梦颖蔷加重了语气逼迫道。 “别逼我!”小杂工付桓旌浑身发抖冷汗直流的大喊道。 “小屁孩!你在怕什么呀!反正你又没有偷,我来帮你翻掏出来吧!”姜扶摇继续劝说道。 说罢!姜扶摇便立马向付桓旌缓步走去,伸出双手想要帮他翻掏另外一个口袋。 “你别过来!”付桓旌突然对姜扶摇大喊道。 死死握紧口袋的付桓旌,深知此时的自己,纵使跳进黄河也洗不掉身上的污蔑了,不想再连累他深爱多时的姜扶摇,便计划着从身后解忧酒坊的大堂店门逃脱出去。 “拿下!”眼见付桓旌有意逃脱的梦颖蔷立即对自己身后的一名魁梧侍卫大声吩咐道。 却不曾想,那位小杂工付桓旌,刚逃至解忧酒坊的店门口外,便被梦颖蔷身后的负刀暗侍金圶擒获住了。 “小杂工,乖乖的拿出来吧!”梦颖蔷躬身上前讥笑道。 此时虽然付桓旌被金圶擒住,但是他的左手仍然在死死的扣住口袋,仿佛与那个破旧口袋裁缝在了一起一般无两。 “没有!我就是没偷!你让我拿什么啊?”付桓旌宁死不屈道。 金圶擒住了付桓旌的右臂,正在使劲的掰扯着,他死命扣住口袋的左手。 “好!本公主敬你是一条真汉子!金圶,别再掰扯啦!给本公主直接,把他的左手,给我砍喽!”梦颖蔷大声呵斥道。 “啊!”断手的付桓旌疼痛万分在酒解忧坊的冰冷地面上苦苦挣扎喊叫道。 “小屁孩!不!”姜扶摇连忙去帮助付桓旌止住伤口大声的哭喊道。 眨眼间,解忧酒坊内的在场诸位灵体,大惊失色,相顾无言。 姜扶摇扑向她的“小屁孩”,立马撕裂下自己的名贵裙摆丝巾,捆绕成一团巾纱,包裹在付桓旌的断手处,试图止住那些四处喷溅的巨大血柱。 “金圶,快点掰开他的左手!让大家伙仔细的看一看,究竟他到底有没有偷盗本公主的精美荷包。”梦颖蔷云淡风轻的端坐一旁吩咐道。 “属下遵命!”金圶双手摊开上下交错于一处单膝跪地回道。 随着魁梧暗侍金圶,用力掰开付桓旌断落在地上那只左手的一根一根手指,一个鼓囊囊的精美幻界魅灵女子荷包,便出现在了解忧酒馆诸位灵体的眼前了。 “启禀公主!请您察看!”魁梧暗侍金圶将梦颖蔷丢失的精美荷包单膝跪地双手呈上说道。 “呦呵!万万没有想到啊!这才一会儿功夫不见,你竟然比原先更加鼓起了。看来如今的你,早就已经不止十颗小暑钱了吧!那就让本公主,来看一看,你究竟多了多少颗小暑钱?”梦颖蔷惊讶不已的大笑道。 “你这个女魔头!”姜扶摇怀抱重伤的付桓旌对冷血无情的梦颖蔷大声哭骂道。 “女魔头?现在你这个胸大下贱的泥泞下人,知道后悔了吗?刚才不是你,口口声声的叫喊着要复原黑白,归位正反的吗?现在他付桓旌就是黑,我梦颖嫱就是白!另外还有一点本公主要说,这个精美的荷包,转瞬间平白无故的多出了四十颗小暑钱,他付桓旌平日里这是偷了多少个顾客的荷包啊?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梦颖蔷用自己手中那个鼓囊囊的坚硬荷包恶狠狠的甩砸在姜扶摇脸上怒问道。 “我就是没有偷!”流血过多的付桓旌奄奄一息道。 自责看人走眼的解忧酒坊内的诸位灵体退散去了,他们估计看不了这么血腥暴力的场景,生怕晚上会噩梦一场半夜惊醒。 如今这间偌大的解忧酒坊,只剩下喜好玩弄人命的刁蛮公主梦颖蔷,断手将死的酒馆杂役付桓旌,与那位早已哭作泪人的陪酒侍女姜扶摇三人。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这位,幽冥北海胸大下贱的长公主姜扶摇啦!至于那个荷包嘛!是本公主,先前亲手放进,他付桓旌左边口袋里的。”梦颖蔷躬身附贴在姜扶摇的耳边柔声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苦作泪人的姜扶摇拉扯着梦颖嫱的裙摆问道。 “奶大有什么了不起啊!奶大下贱!”梦颖蔷提了提自己的小胸一脚踢踹开姜扶摇挺胸说道。 说罢!梦颖蔷便缓步走出了解忧酒坊,消失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深夜中了。 “别理她!她就是一个阁楼上的疯女人,只要你灵体无碍便好。”付桓旌感到些许的欣慰浅笑道。 “小屁孩!你为什么,那么的傻啊?”姜扶摇抱紧付桓旌在自己深不见底的沟壑之中痛哭问道。 “我付桓旌才不傻呢!被你扶摇鬼后如此这般的紧紧抱在怀中,我都快要幸福死了,原来你的怀抱是那么温暖。我好冷,好想就这样,永远被你抱着…………”付过旌满脸堆笑的吐血说道。 “小屁孩!只要你答应不再离开我,我向你保证!以后的我,会一直这样抱着你。”姜扶摇哭喊道。 “我答应你,我…………”付桓旌不愿离去的眼角留下一滴憾泪说道。 “小屁孩!你答应过我的,你不会离开我的。你答应过我的…………”姜扶摇越发抱紧了付桓旌渐渐变冷的身体撕心裂肺的大声哭喊道。 曲终人散,扶摇鬼后对于付桓旌的表现很满意,便放过了他。 付桓旌万万没有想到,这位让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头疼万分的扶摇鬼后,竟然如此的好哄骗。他付桓旌只不过利用天机石,在多年前慕容博的哄骗技巧上新瓶装旧酒,额外添加了一个如此烂俗的情爱故事,就让她扶摇鬼后泪流满面了。 “臭小子,真是没有想到,姻缘线殁的你,竟然还能让本鬼后如此这般,铭心刻骨的感同身受。”扶摇鬼后擦拭掉眼角的泪水致谢道。 “鬼后姐姐,道理我付桓旌都懂,可是您一直伸着三尺长的舌头,舔着我的一副灵体力骨。只是不知,您这又是要闹哪样啊?”付桓旌强装镇定的小声问道。 “臭小子,别担心!姐姐我不会吃了你的,我还要你去为我,伤了那负心郎慕容博女儿慕容峦婕的心呢!所以说,你付桓旌的这滴憾泪,我扶摇鬼后就暂且替你保存下来了。”扶摇鬼后幽冥鬼爪一伸便把适才付桓旌滴落在地上的憾泪收入无尘袋说道。 “鬼后姐姐,知道了,我付桓旌会尽力的,后会有期了。”付桓旌御行惊鸿神剑作别道。 回到了静心酒坊的付桓旌,继续书写幻界志物大典,三楼打桩练拳。 师傅铁浮屠近日来听闻,那柄灵气逼人的青冥神剑,时隔多年后再次现身灵魅亡湖中,便整日心事忡忡。 观察细微的付桓旌,自然知道师傅定是看上了那柄神剑的巨大灵气,便偷偷计划着再次利用天机石的力量,帮助师傅取来这个心头好。 青冥神剑,灵魅亡湖的湖主梦黎珀,他的剑气纵横无两。 盗取青冥神剑,是他付桓旌的目的。博取师傅铁浮屠的会心一笑,是他付桓旌的动机。 古语有云,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眼下付桓旌对于灵魅亡湖一无所知,不知从何处下手。 不过嘛!无尘袋中的那一小块天机石,自然会向他付桓旌娓娓道来这一切的一切。 梦黎珀驻守的灵魅亡湖,隶属于幻界五方国度之地,自然要遵守英灵殿的规则束缚。 那灵魅亡湖之地,美颜舞娘众多,娱乐场所遍地开花,其数量位居居幻界五方国度之首。 泪流满面着跑回幻界英灵殿的刁蛮公主梦颖蔷,心里堵塞的不是一般的难受,苦痛至极。于是,她决定只身前往娱乐场所遍地的灵魅亡湖游玩一下,散一散心中苦闷。 缘,妙不可言! 落魄少主付桓旌和刁蛮公主梦颖蔷,二人要去的地方,都是那歌姬遍地的灵魅亡湖。 究竟二人与那灵魅亡湖一旁荆宸王城内的二王子梦鼎轩,有何奇遇呢?这众人口中的一人之下与万人之上,所指向的又是何人呢? 来此游玩的刁蛮公主梦颖蔷,御行着翎雪剑。只为盗宝而来的落魄少主付桓旌,御行着师傅铁浮屠的那柄惊鸿神剑。二人相遇于一处,梦醒茶馆。 只不过,恰逢七夕佳节,二人都附庸风雅了一次,各自配戴着狰狞面具,故不曾知晓对方是谁。 梦醒茶馆门口,聚集了很多的行人,都是在听一老者叙说着荆宸王城内,第一舞娘萧晴儿的陈年往事。 二人便驻足了下来,点上茶水,相邻而坐,听那老者继续叙说。 那萧晴儿本是荆宸王城阙宇下属萧泉朗的女儿,一个相当庸俗的女子罢了。怎奈她却生得一副婀娜身姿,舞艺更加是超群出众。 在那荆宸王城百里之内,若是有一个灵体力骨,不曾一睹过她第一舞娘萧晴儿的舞姿,可以十分确定那人的家境不太殷实富足了。 因为那明月舞坊的进场花费,竟然需要一百颗小暑钱之多。所以才会有那些,为了一睹明月舞坊的头牌舞娘萧晴儿风采的达官贵人们,所花费的钱财总和都能够填满,这深不见底的灵魅亡湖了。 第一舞娘萧晴儿格外喜爱权贵,这可是荆宸王城内人尽皆知的,并且她还喜欢所有外表美丽的事物。 因此,幻界荆宸王城梦流年的九位俊美王子,与那第一舞娘萧晴儿的婚约大事,便成了这全城灵体力骨们的饭后谈资了。 究竟在他们这九位才华出众,样貌非凡的王子之中,何人才能迎娶我们荆宸王城内的第一美人萧晴儿呢?便成了那全城百里之内,各大赌坊内的最大赌局。 在风雪赌坊里面,这个天大的赌局,一直都没有下文,欢迎全城的灵体力骨前往下注围观。 不过,让人十分扫兴的是,那荆宸王城的王爷梦流年不愿与民同乐,赌一赌这个天大的赌局。他竟然私底下与明月舞坊的老板倪囵约定,让那惊为天人的第一舞娘萧晴儿,嫁与自己的王位接班人,大王子梦渊旌。 本来这第一舞娘萧晴儿,辛辛苦苦梳妆打扮的一袭红妆,应该与那外貌英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拥有着一头黄金发色的大王子梦渊旌成亲入洞房的。 可是那幽冥北海的鬼煞商旅们,进入荆宸王城买卖经商之后,为全城的各位灵体力骨,带来了一份巨大的财富收入。 因此缘故,荆宸王城的城主梦流年立即一把撕毁了,那张与明月舞坊老板倪囵,私下里约定好的婚约。他梦流年要与幽冥北海的君主姜黎觞联姻,结成儿女亲家。他的大王子梦渊旌,将要迎娶幽冥北海的小公主姜苏瑞,不能再去娶荆宸王城内的第一舞娘萧晴儿入洞房了。 言尽至此,荆城王城内最大的风雪赌坊赌局盘口,立马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巨大变化。本次赌局夺胜大热门的大王子梦渊旌,竟然是第一个被踢踹出了赌局的人。 一时间,全城的灵体力骨们,有人欢喜,有人愁。 最后知晓此事的第一舞娘萧晴儿,她那个生无可恋的心情啊!简直跌落到了谷底一般无两。 但是,还算他幻界荆宸王城王爷梦流年有点良心,为了安慰第一舞娘萧晴儿的失落心情,便把她许配给了自己那拥有着一头乌黑秀发的二王子梦鼎轩。 在外人眼里,这位幻界荆宸王城的二王子梦鼎轩,同样外貌出色,有钱有势。只不过嘛!他没有荆宸王城下一任,王位的第一顺位继承权罢了。 随后,怎奈有他幻界举足轻重的王爷梦流年亲自出面作媒,第一舞娘萧晴儿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嫁给了二王子梦鼎轩。 嫁了过去的第一舞娘萧晴儿,从来都没有给过二王子梦鼎轩好脸色看,对其更是拳打脚踢如家常便饭一般无两。 是因为她好歹也是第一舞娘萧晴儿,嫁了过来以后,发现那二王子梦鼎轩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穷光蛋。除了拥有外貌长得格外俊美帅气之外,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的宅邸,就只是一座破旧独立的楼房,捎带着一个小小的后花园。最不能忍受的是,它还远离荆宸王城。 这下子可把那个庸俗不堪的第一舞娘萧晴儿,给气坏的不行。导致她当场就如同一位泼妇一般,摔锅碗,砸瓢盆,大声的指天发誓,此生绝对不会给他二王子梦鼎轩作夫人的。 久而久之,萧晴儿发现夫君二王子梦鼎轩,竟然连一个贴身的服侍丫鬟都不曾有过。他甚至还有一个在灵魅亡湖边拾捡而来,喜爱淘气捣蛋的幼小养子。那是一个八岁左右的小男孩浣儿,被他梦鼎轩偷偷的喂养在家中。 天真可爱的小浣儿,天天都喊叫她王子妃萧晴儿作姐姐。因此,他的每日换洗衣物,自然也是糟糠之妻萧晴儿来搓洗更换了。 一日深夜,小浣儿偷偷跑到了,王子妃萧晴儿的床上撒尿,搞得满床如同适才经历过暴雨冲刷过一般。知晓后的王子妃萧晴儿,顿时气到吐血,四下追赶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渐渐的,王子妃萧晴儿发现,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就是一个闷油瓶,不曾对她说过任何夫妻之间的情话蜜语,夜夜感到甚是无趣。 只不过嘛!每当王子妃萧晴儿,晾晒调皮捣蛋小浣儿尿湿的床单被褥时,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还是会主动过来搭一把手的。 二王子梦鼎轩经常不在家,天天需要出去跟随大王子梦渊旌,不问缘由傻乎乎的外出打仗。 每次二王子梦鼎轩回来,就耷拉个脑袋,黑着个脸,看着王子妃萧晴儿。有时候,她责骂他聚少离多,他都不还嘴一句,还十分贴心的为她倒满一杯暖茶,用以消除她不久后的口干舌燥。 后来的某一天,王子妃萧晴儿终于想通开窍了,她牵着二人床单这一头,望向牵着床单那一头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 一阵海边的舒爽微风,穿过未曾紧锁的纸窗,吹拂起二王子梦鼎轩那头杂乱的秀发。他低着头,不作理会,用手温柔的安慰着,刚被王子妃萧晴儿骂哭,抱着他大腿的小浣儿。 翌日清晨,没有太阳,天却很蓝,云也很白。她王子妃萧晴儿,从来都没发现,原来她一直都生活在一座小山丘之上。 随后,王子妃萧晴儿远远的望去,可以有一片很开阔的视野,城都、村落、森林、湖泊、河流、山脉、港口,这一切的一切竟然都可以被她一人尽收眼底。 “欸!”王子妃萧晴儿突然叫住又要远行外出打仗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轻声喊道。 王子妃萧晴儿突然发现,二王子梦鼎轩对她其实一直都很温柔,对她衣食住行照顾的也不错,她还是可以给他当婆娘的。 王子妃萧晴儿发现,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猛然回头,一脸惊讶的望着她。她也望向他,发现他原来是那么的帅气迷人。 王子妃萧晴儿还没来得及,等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说些什么,便眼前一黑所有的一切都戛然而止了。 以上的种种,只不过是那幻界荆宸王城内的二王子梦鼎轩,希望与他一生所爱第一舞娘萧晴儿,所要过活的平民百姓家夫妻之间的简单生活罢了。怎奈他二王子梦鼎轩,出生在了幻界帝王的家庭之中。自然万事不能随心,天不随人愿,人不愿随吾心。 他幻界荆城王城内的二王子梦鼎轩,生而为王子,锦衣玉食,幻界众生膜拜,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如若他幻界荆宸王城内的二王子梦鼎轩,没有了大王子梦渊旌的争夺,登上幻界荆宸城的至高王位,便指日可待了。 “寡人的王位,孤不给,你们九位小兔崽子,绝不能抢!”幻界荆宸王城王爷梦流年在幻界灵尊分封五方国界的属地前对自己的九个儿子说道。 可是他王爷梦流年一登上了至高王位,便只顾想着自己如何能够再活他个五百年,甚至更加久远,连自己的九个至亲儿子也变成了生死仇敌。 相比于胸无大志的大儿子梦渊旌,深藏不漏的二儿子梦鼎轩,对于他梦流年而言,显然要更加危险厉害的多。 某一日入夜时分,一间歌姬美艳动人的凤满楼内,三位我们幻界荆宸王城内的俊美王子,在喜笑颜开的推杯换盏着,互相倾诉着彼此之间的心里话。 大王子梦渊旌酩酊大醉,拥抱着两位陪酒美人左右亲吻着,正在跟自己的四弟和八弟计划着一件天大的秘事。 “可是,大哥!四弟我清楚的记得,父王他曾经明确的说过。他的王位,如若他不肯给,我们兄弟九人是万万不能向其抢夺的。”四王子梦尔霆大快朵颐的说道。 “父王!父王!又是父王!告诉你们两个啊!今夜谁也不许再别跟我,提起他。否则的话,就别怪我梦渊旌不再念及兄弟之情,用力的踢踹你们二人了。我!幻界荆宸王城里面的大王子梦渊旌,一出生下来,就被父王认定为下一任王城的接班人。可是呢!我等啊等,终于等到我中年了,可是父王他却依然矍铄。纵然我梦渊旌愿意继续的苦苦等待,等到我老年,哪怕等到我死去的那一天。可是我身边的患难朋友,我的军师武将们,他们呢!他们等不下去了啊!”大王子梦渊旌愤怒的用力摔碎酒壶大声嘶吼道。 “啊!”大王子梦渊旌怀中的美人惊吓万分大声叫喊道。 “快滚出去!都滚出去!”八王子梦璇菱对陪酒的各位美艳歌姬大声驱赶道。 “大哥!你这其中的道理,我与八弟都懂。可他毕竟是,我们骨肉相连的父王啊!”四王子梦尔霆说道。 “说的对啊!我们二人实在是,狠不下那个心,下不去那个手啊!”八王子梦璇菱接着四哥梦尔霆的话继续说道。 “都给本殿下押出来吧!”大王子梦渊旌对左右吩咐道。 武将灵体庞越押送着四王子梦尔霆和八王子梦璇菱的亲属家眷,从一旁暗处的侧门进到房中。 “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四王子梦尔霆和八王子梦璇菱二人异口同声的疑问道。 “二位小老弟,身为大哥的我,不想要再跟你们二人,继续多费唇舌了。我梦渊旌摊牌啦!立马跟随着大哥我,杀入王宫逼劝父王退位让贤,抑或是死,你们二人到底选择哪一条路去走啊?”大王子梦渊旌拔剑逼问道。 “大哥,还有第三条路可以走吗?”八王子梦璇菱小声的问道。 “啊!”一旁的四王子梦尔霆惊吓万分双手紧紧的抱住脑袋大喊道。 只见那位锦衣华服肥胖如猪的八王子梦璇菱话音未落,便被眼前这位早已六亲不认的大王子梦渊旌劈砍下了项上头颅。 “呦!万分抱歉,四弟,溅了你一脸的血。来!让大哥替你擦拭干净。”大王子梦渊旌从怀中掏出一条手帕安慰道。 “大哥!不用了,四弟我选择第一条路。我自己能够擦拭干净,就不劳烦你亲自动手了。”四王子梦尔霆连忙抢过手帕慌忙的擦着脸部血渍说道。 “哎!这不就好了嘛!要是八弟他能够有你一半的觉悟,他也不会死啊!”大王子梦渊旌大笑道。 “启禀殿下!八王子的亲属家眷,应当如何处理?”武将庞越单膝跪地行礼问道。 “都放了吧!就这样的小事,你还用得着,来问本殿下?难道你不知道,本殿下从来都不杀女子的吗?”大王子梦渊旌抽打着眼前的武将庞越大声的训斥问道。 “遵命!属下知罪!”武将庞越领命退下说道。 一时间,被松开铁链枷锁八王子梦璇菱亲属家眷众人,四下里惊慌失措的奔逃而去。 “放箭!”大王子梦渊旌挥手下令道。 眨眼间,只见这凤满楼的各个暗处,都在一起发射出无数支利箭,追杀着正在四处奔逃的众人。 “本殿下是曾经说过自己从来都不会杀害女人,可是却不曾说过本殿下的下属也从来都不杀女人啊!”大王子梦渊旌饮尽杯中适才八弟梦璇菱的热血说道。 “启禀殿下!此处仍有一个六个月大的小婴儿,又当如何处置呢?”武将庞越单膝跪地双手捧着一位正在大声啼哭的女婴问道。 “斩草除根!你懂不懂啊?懂不懂啊?”大王子梦渊旌一把夺过那位女婴摊放于酒桌之上掏出自己腰间的匕首大声刺喊道。 随后,没有人听见那女婴的啼哭声了,通过四王子梦尔霆的双眸,我们只看见这酒桌的下面有一大片血迹慢慢渗出。 “四弟,你大哥我从来都不杀女人的,却不曾想今夜如此这般的杀了她。你说接下来,大哥我该何去何从呢?”大王子梦渊旌擦了擦满手的鲜血笑问道。 惊吓过度的四王子梦尔霆,竟然痴傻住了,出现了短暂的耳鸣目眩。 “四弟,大哥我在问你,怎么办呢?”大王子梦渊旌附贴在自己四弟梦尔霆的耳边大声叫喊道。 “杀入王宫!逼迫父王退位!”终于回过神来的四王子梦尔霆撕心裂肺的大声哭泣道。 “说得好!这才是大哥我的好弟弟嘛!”大王子梦渊旌心情大好想要尝试着搀扶起瘫坐在地上的四弟赞赏道。 只见那四王子梦尔霆,仿佛转瞬间全身的骨头都被抽离了身体一般,竟然死活站立不起来了。任凭这位魁梧健壮的大王子梦渊旌如何搀扶,都扶立不起来了。 “庞越!本殿下命你,速速把我的四弟抬回府中。余下的众位将士们,随本殿下杀入王宫。本殿下可是有着一肚子说不完的心里话,要与我那寿与天齐的父王细细诉说呢!”大王子梦渊旌挥剑大笑道。 二王子梦鼎轩与九王子梦琅宇是一伙人,八王子梦璇菱惨死了,四王子梦尔霆加入了大王子梦渊旌的势力阵营,其余的四位王子早就已经被刚愎自用的王爷梦流年所杀害了。 “父王,这夜已经如此的深了,您怎么还在批阅着奏章呢?不如还是让儿臣来,替您代劳吧!”大王子梦渊旌说道。 “还是不用了吧!这偌大的荆宸王城,还是交由最熟悉它的为父管理,比较稳妥安心一点。”城主梦流年抬眼说道。 “父王,如果您不能管了呢?”大世子问道。 大世子下令众人逼宫。 “旌儿,我记得我说过,这王位,我不给,你不能抢。”桀王爷梦连年面不改色继续批改奏章说道。 “对,父王的确说过。纵然儿臣能等到您老死让位那一天,可是儿臣这群患难朋友与武将军师,等不急啊!”大世子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你很可怜,被众人半推半就做了这逆子吗?”梦连年问道。 “没错,那就请父王如儿臣的愿吧!”大世子说道。 “我如果不如你所愿呢?”梦连年问道。 “那就别怪儿臣血染王宫了!”大世子说道。 “难不成你要杀了本王?”梦连年笑道。 “有何不敢!”大世子手持长剑,向梦连年刺去。 “护驾!”梦连年大喊一声。 王宫瞬间挤满了禁卫军,包围了大世子的叛军。 “成王败寇,动手吧!”被擒获的大世子说道。 “旌儿,父王再跟你说一遍,这王位,我不给,你不能抢。放箭!”梦连年说道。 随着桀王爷一声令下,大世子的叛军被乱箭射死。梦连年将大世子关押了起来,等候发落。 四世子听闻大世子反叛失败,饮毒酒而亡。 大世子的反叛,以失败告终,同时也给二世子和九世子敲响了警钟。 二世子梦鼎轩的兄弟死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他的大哥和九弟了。 九世子梦琅宇去守了梦氏祖宅,大世子梦渊旌被外放到边远之地,不出意外的话,这辈子他都回不了秽衡王城了。 虽然身在梦氏祖宅,二世子梦鼎轩的九弟梦琅宇做什么事,基本都与他商量,对他极其依赖。 二世子梦鼎轩并不想要江山抑或美人,他只想要自由,身为普通人的自由。他只想要,平民百姓家庭最正常不过的和睦二字。 可二世子梦鼎轩的一举一动,在他威严的父王梦连年眼里,满满的都是叛逆之举。 二世子梦鼎轩最近往王城禁地去的次数多了,他从王宫禁地的一位瞎眼老宫女口中,知晓了当年母后惨死的背后真相。是他那高高在上,无比虚伪的父王,残忍的杀害了他的母后。 回到家中的梦鼎轩痛饮美酒,哄着小浣儿入睡,并与爱妻萧晴儿吻别。随后,他只身一人手持青冥剑,从王宫入口,一路砍杀到王宫禁地。 入夜,王宫禁地。 暴雨倾盆,抽打着禁卫军和二世子梦鼎轩的盔甲。 “你都知道了?”梦连年从禁卫军身后走出问道。 “知道了,是你,都是你做的。”梦鼎轩指着梦连年嘶吼道。 “轩儿,你打算怎么办呢?”梦连年问道。 “杀了你!”梦鼎轩咆哮道。 众禁卫军连忙围住梦连年,为其修成了一堵堵人墙。 “都让开!轩儿,放下青冥剑,给自己一个选择的机会。”梦连年劝说道。 “父王,你害死我母后的时候,你给过她一个选择的机会吗?”梦鼎轩对梦连年问道。 “没有,可是我不得不那么做。不杀了她,我就坐不上,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座。”梦连年说道。 “哈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笑至极!”梦鼎轩笑道。 “轩儿,别一错再错了,放下青冥剑!”梦连年说道。 “错?我的母后何错之有,为什么你要杀了她?为什么?”梦鼎轩发疯似的砍杀着梦连年身前的禁卫军问道。 几个时辰后,筋疲力尽的梦鼎轩,倒在了血泊之中。 桀王爷梦连年下令,将二世子梦鼎轩关押地牢,等候发落。 仅凭借二世子梦鼎轩一人之力,仍不能损桀王爷梦连年分毫。 二世子梦鼎轩雨夜持剑杀奔王宫禁地,可还是没能狠心做个杀父逆子。 而桀王爷梦连年却远比二世子梦鼎轩残忍,他甚至不愿给自己儿子一个痛快。 桀王爷梦连年为了让自己不背上杀子之恶名,他竟将二世子梦鼎轩关进米柜六天,把自己的儿子活活饿死。 听闻夫君梦鼎轩惨死米柜后的萧晴儿,在山丘之上哭作泪人。 往事的一幕幕浮现在她的眼前,她发现她一直都很喜欢她的夫君。她喜欢他六岁会骑射,八岁会下笔成章;喜欢他会弹琴、会下棋、会用甘蔗打架;喜欢他用女性的口吻写出一篇篇酣畅淋漓的闺怨诗;喜欢他爱吃葡萄如命;喜欢他任性又有野心;喜欢他既是个接地气的文艺青年,又是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世子爷。 虽然二世子梦鼎轩英年早逝,但他仍是秽衡城第一舞娘萧晴儿最爱的夫君。 “我哭了,你呢?”刁蛮公主梦颖蔷号啕大哭道。 “我也哭了,不过,你能不能用你的衣服擦拭眼泪。我的衣服被你擦的,都湿透了。”呼韩殇说道。 “小气鬼!本公主赔你一马车新衣还不行吗?”梦颖蔷泪如雨下道。 “行是行,不过我衣服湿透了,都露点了。按照梦王朝律法,我是会被浸猪笼的。”呼韩殇委屈道。 “好吧!还给你,谢谢啦!”梦颖蔷平复心情道。 “不用谢!文宇先生教导我,行走江湖,要照顾弱势群体。”呼韩殇说道。 “泥泞下人!”梦颖蔷突然愤怒值爆表大喊道。 “刁蛮公主!”呼韩殇突然暴力值爆表怒吼道。 “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梦颖蔷控制情绪道。 “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呼韩殇控制情绪道。 “我下一站,宏达城,你呢?”刁难公主梦颖蔷问道。 “我也是。”呼韩殇回道。 二人相视一笑,然后背对背把对方在心里骂了个狗血淋头,便各自回家了。 “这个版本,我不喜欢,剑帝皇者,能换个版本吗?”智者大师问道。 “可以,听听下面这个版本。”呼韩殇说道。 在九子夺嫡中,二世子梦鼎轩施计干掉了其余八位世子,让自己成为未来秽衡城王位继承人的唯一。 萧晴儿看透了二世子梦鼎轩,他已经变了,变得比豺狼虎豹还要可怕万分。 在二世子梦鼎轩成功逼宫梦连年退位,自己成为秽衡城,王的那一刻,王妃萧晴儿发觉他丢失了原来的自己。 萧晴儿知道,那一刻她爱过的二世子梦鼎轩已经死了,永永远远的死了。 萧晴儿为了爱,丢失了原来的自己。 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与打击,让萧晴儿不惜纵身一跃,跳下高高的城墙。 “跳墙!我让你跳墙!你要是敢搞死二世子梦鼎轩和舞娘萧晴儿其中的一个,我就敢和你玩命!”智者大师掐着呼韩殇幻影的脖子怒吼道。 “冷静点!智者大师,在玄机门里,这是我的幻影,你是搞不死我的。能不能别入戏太深啊!大哥!”呼韩殇说道。 都说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可有谁知道,萧晴儿想要的并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只想要二世子梦鼎轩,要他的关怀,要他的疼爱。 其实二世子梦鼎轩也无奈,作为世子爷,身挑重担,他必须为了秽衡城而不顾萧晴儿,成了负心汉的代名词。 秽衡王城?萧晴儿?又到底孰轻孰重。 萧晴儿终究是爱情中丢失了自己,她莫名的情绪低落,莫名的犹豫不决。 权力便是恶魔,它把人也变成了恶魔。 付桓旌和梦颖嫱,二人在那缥缈峰顶,向下俯视群山,顿觉一览众山小。 “不知二位,这里的风景美如画吗?”缥缈道人在二人身后轻声问道。 “还行,不知…………”秦笃涯回首刚想问他是何人,便被其一棍棒打晕过去说道。 “我跟你说,我可是一位女剑仙,别把我惹急了,否则…………”沉醉美景的林雪舞反应过来,仗剑对飘渺道人说道。 “否则如何呀?”奉惠真人上前浅笑问道。 原来这缥缈峰顶,修有法力屏障,可阻断仙力施展。 准备使出云顶剑法的林雪舞,无奈仙法全失,形同废人一个。 “否则别打脸,人家可是靠脸…………”林雪舞双手捂脸尴尬笑道。 没等她林雪舞把话说完,乾元女帝上前便是一鞭子,把她抽晕了过去。 “三位还是如此孩子气,这二位可是贵客,怎可如此怠慢呢?”拂尘老祖偷偷重踹了昏迷的二人一脚说道。 “还好意思说我们三人,你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脚下一点也不比我们轻啊!”缥缈道人大笑道。 “不许胡说,我这是在锻炼他们二人的筋骨呢!”拂尘老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都别再耽误时间了,估计那坤元神君,早已等候他们二人多时了。”乾元女帝催促三人说道。 四人各占一方,神力指中,转瞬间,便带着二人出现在了缥缈神殿内。 “醒醒!”奉惠真人喝了口手中壶内美酒,并未咽下,含于口腔内,吐向二人大喊道。 醒过来的二人,惊吓不已,互相蜷缩在了一起。 “殿下何人?”坤元神君轻咳一声问道。 “启禀神君!新任剑道女剑仙林雪舞,与那刀意少年秦笃涯。”拂尘老祖回道。 “坏老头,怎么说话呢!刀意少年?小爷我现在可是一位刀意纵横的强者,知道吗?”秦笃涯一脸不悦道。。 “记住!在此处,你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一个而已。”乾元女帝一脸不屑道。 秦笃涯张口欲言,却不曾想,竟被那缥缈道人施了哑语咒。 “何以人界刀意中人,和仙界剑道中人来我神界的地界?”坤元神君咳嗽的越发厉害问道。 “神界?对不起,打扰了,来错地方了,告辞啦!”林雪舞拉扯着身旁的秦笃涯,起身向众位上神作别道。 眼见林雪舞要逃,乾元女帝持鞭挡住了她的去路。 “二位既然来了,那就在此,多逗留几日吧!”坤元神君收起右手中,那沾染了自己咳出血的手帕说道。 “那怎么好意思呢!我的家人还等着我回家吃饭呢!”林雪舞婉言拒绝道。 “吃饭?我这桌满汉全席的饭菜如何?还回不回家吃饭啦?”坤元神君拂袖一挥,一桌子山珍海味便出现在了,她林雪舞的眼前,对其问道。 “自然是这世间极好的饭菜,我不回家了。上神前辈,刀可以拿下来了吗?”林雪舞被奉惠真人刀架脖颈处,对其苦苦恳求道。 “如此甚好!如此便甚好!”坤元神君面色苍白的笑道。 话音未落,坤元神君却匆匆起身离开了。 秦笃涯和林雪舞,二人吃着这满桌佳肴,四人伫立四周,坤元神君因身体不适离开了。 “四位上神,这九尾皮皮虾,吃吗?”林雪舞发觉自己一人吃不下这么多,便邀请四位上神入席笑道。 “你是什么时候瞎的?那只是九只皮皮虾,被串在了一起而已。”乾元女帝讥笑道。 “你们二人吃好喝好便是,我们四人可千年不进酒食。”缥缈道人说道。 “不吃就不吃,那你们也别都站着呀!你们这样,我们也吃不下,都坐下吧!”林雪舞边吃着桂花鱼边说道。 “吃不下?我看你是生怕一张嘴不够吧?”拂尘老祖笑道。 飘渺道人,解除了施展在秦笃涯,身上的哑语咒。 “好吧!我开门见山,我们二人就是想问一问你们,究竟因何事有求于我们?”秦笃涯问道。 四人对坐了下来,眉头紧锁,互相推诿,都不愿开口。 “那我们二人走喽!”秦笃涯拉扯着沉醉于美食的林雪舞假意作别道。 “别走!我说还不行嘛!”奉惠真人开口挽留道。 “那可要从缥缈往事说起了,真可谓相当久远了。三千年前,坤元神君,一身二元。换言之,他一个肉身,两个魂元。这件事被六界内的各大帝君所耻笑,自然让坤元神君很是不悦。于是,他遍访六界,取得人界麒麟甲、仙界诛仙剑、魔界九幽珏,制成一物‘菩提盅’。利用盅开二花,坤元神君向六界众人,宣称自己已经魂元分离。现在,他自己一身一元,并非怪物一个。”奉惠真人又喝了口壶中美酒说道。 “然后呢?”林雪舞追问道。 “然后,坤元神君并没有把另一魂元毁灭,而是将其囚于菩提盅内。谁料那魂元,竟聚六界煞气,凝结成了肉身,乾元神君破盅而出。一善一恶,一坤一乾,两位神君缠斗了五百年。最终,在其他六界的帝君帮助下,坤元神君打败了乾元神君,把他封印在了菩提境榠之内。但是坤元神君身受重伤,魂元裂损了,急需身无煞气的乾元神君,自愿献出自己的神元救治。”乾元女帝把手中神鞭放在饭桌上,接着奉惠真人的话继续说道。 “乾元女帝?莫非…………”秦笃涯好奇的问道。 “没错,我的父亲就是那乾元神君,他和北冥女鲲生下了我。”乾元女帝释然道。 “那你父亲的牙口可真的好,连鲲都下的去口。”秦笃涯对乾元神君的敬佩之心,油然而生道。 “停!都别说话!我捋一捋,一肉身,二魂元,菩提盅,乾与坤两位神君,菩提境榠。也就是说,你们四位上神,想让我们二人去那菩提境榠内。劝说煞气纵横的乾元神君自愿献出,那祛除煞气的魂元,去救治如今魂元已裂损严重的坤元神君。我说的,都对吗?”林雪舞问道。 “一点儿也没错!”四人齐声笑道。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六十七章 故地重游 紫轩阁这犄角旮旯之地,付桓旌算是有些时候没有来了,可能是在第七次屠龙大战之后,他就没有来了吧! 故地重游,付桓旌感慨良多,故地依旧人不在,旧友都去哪儿了呀? 付桓旌坐在一块青石台阶之上,浅饮着一壶仙人酿,时不时眺望远方,希望能看到一位旧友的身影。 这紫轩阁在付桓旌的修行之路上,那真的可以说是最重要的地方了。在这里他悟道飞升剑道巅峰境,斩杀了藏身暗处的一位大妖。 说起那头大妖,付桓旌可真得好好感谢它,没有它的话,付桓旌的境界修为是绝对没有资格前往异界的。 也是那头大妖,致使付桓旌的一生走的如此顺遂舒畅,少走了许多的弯路。 如今的紫轩阁,已然没了往日的热闹辉煌,地上堆满了落叶,竟然无人打扫整理。 这要是搁在往昔,那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你要知道,四方天下,谁人最好客?唯紫轩阁的阁主尊飧是也。 “你爱去就去,反正我是不去。我的血饮殇刀自带殇煞之气,到了那菩提境榠之内,再遇如此强大的煞气,那可如何了得?”秦笃涯细思恐极胆怯道。 “不去?涯哥哥,那你就愿意在一旁亲眼,看我一个弱女子身处险境吗?”林雪舞对秦笃涯撒娇道。 “好吧!服了你了,谁让我答应过你,此生一定会迎娶你呢!”秦笃涯无奈应允道。 作别了四位上神,二人飞身到了菩提境榠的面前,磨蹭了半天,却不知如何进入。 “四位上神别走啊!不知那菩提境榠如何进入?入口在何处?”秦笃涯连忙呼喊在他二人,四周徘徊闲逛的四位上神问道。 “你真想知道?”缥缈道人笑道。 “当然了,不然喊你干嘛?”秦笃涯说道。 “听我指挥!转过身,俯身向前,屁股撅起,然后走你!”缥缈道人用力一脚把秦笃涯揣进了菩提境榠内,大笑不止道。 “别!我自己跳。”林雪舞对缥缈道人说道。 “那可由不得你!”乾元女帝神鞭一甩,打中了林雪舞的翘臀说道。 疼痛不已的林雪舞,也一头栽进了那菩提境榠内。 “对于这四位上神,我真是无话可说了。要不是我急于重返人界,打死我也不愿忍受这种委屈。”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涯哥哥,咕囔着什么呢?记住!我们现在身在人家屋檐下,哪敢不低头啊!更何况这里是六界之外,他们杀死我们二人,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林雪舞对秦笃涯劝解道。 “了然,了然,我就说一说,过过嘴瘾,你别当真!”秦笃涯赶紧跟上前方的林雪舞说道。 二人走走停停,终于到了那百层境榠的顶层,可真累坏了他们二人。 “我也是服气的,这群上神真是闲的没事干吗?百层境榠,你倒是往下建造啊!非要往上面搭盖,不知道一层一层往上爬,很累人的吗?”秦笃涯气喘吁吁的责骂道。 “别再骂啦!涯哥哥,省点力气吧!幸好这不是万层境榠,你还是烧高香吧!”林雪舞深呼吸一口气笑道。 “何人来此菩提境榠?”一个暗处的声音,对二人问道。 “人界刀意强者秦笃涯,与那仙界剑道的女剑仙林雪舞,前来叨扰乾元神君,不知您可否现身一见?”秦笃涯双手抱拳,向暗处躬身问道。 “为何见我?”暗处的乾元神君问道。 “晚辈听闻六界传言,您乾元神君的魂元迥异。因此,特地前来菩提境榠内,一探究竟,还望神君您应允一见!”秦笃涯学着那魔界至尊耶律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对!一探究竟,还望神君您应允一见!”林雪舞看见秦笃涯给她使的眼色,便上前附和道。 “滚开!” 菩提境榠的穹顶处,硕大无比的乾元神君现出真身,巨大的手臂一把就甩开了林雪舞。 “对!神君您做的太对了,大老爷们说话,哪有卑贱女子插话的份!”秦笃涯眼见心中挚爱被摔成重伤,敢怒不敢言违心说道。 “秦笃涯,你死定啦!”林雪舞对秦笃涯气恼责骂道。 话音未落,林雪舞便吐血昏死过去了。 眼见乾元神君就是一个,身形扩大了百倍的坤元神君,秦笃涯的身体瑟瑟发抖,强装淡定。 “你不惧怕我吗?”乾元神君问道。 “怕!但是一想到,晚辈背后有血饮殇刀,就不怎么怕了。”秦笃涯笑道。 “为何?那刀能伤我分毫?”乾元神君用巨掌摆弄着血饮殇刀,对秦笃涯问道。 “自是不能,晚辈的意思是,我们都与殇煞之气有缘,应属同类中人。”秦笃涯笑道。 “你说我的魂元迥异,怕不是诓我?你此行,莫非是为了救我那病危的坤元老弟?”乾元神君对秦笃涯狐疑道。 “怎么可能,神君您瞎说什么大实话!晚辈都不曾知晓这六界之外,有什么人叫坤元神君的。晚辈此行真的一心只为得见,乾元神君您的魂元迥异奇妙之处。晚辈此行绝对别无二心,还望神君您能,成全一下晚辈的余生心愿!”秦笃涯一边把被乾元神君,打落在地的菩提盅放回石台上,一边对他苦苦恳求道。 “这菩提盅,和我可算是旧相识了,你休要蒙我!”乾元神君伸出巨大的手掌,把秦笃涯攥握在手心内威胁道。 “晚辈……不敢!晚辈……不敢!”秦笃涯快要无法呼吸,对乾元神君苦苦哀求道。 “谅你也不敢!快些滚吧!这菩提盅,我就收下了。”乾元神君扔开手中奄奄一息的秦笃涯,捏起对他而言,芝麻粒般大小的菩提盅说道。 “胆小鬼!您肯定魂元已失,不然您拿出来,放在那菩提盅上,给晚辈瞧一瞧啊!”秦笃涯起身后,重伤的大口吐血,对乾元神君讥讽的叫喊道。 “你说什么?找死不成?”乾元神君回身更加用力的捏起秦笃涯问道。 “晚辈说您就是,这六界之外的第一胆小鬼。连魂元都不敢示于他人眼前,胆……小……鬼……”秦笃涯面色张的通红,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最后只得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说道。 “好!我敬你是一条汉子,今天我就让你死个明白!”乾元神君松手放开秦笃涯,将菩提盅重新放回石台上说道。 “那神君您就拿出魂元,好让晚辈临死之际,能够欣赏一番其中玄妙。”秦笃涯继续激怒乾元神君说道。 “臭小子,看好了,可千万别眨眼!”乾元神君从腹内掏出晶莹璀璨的魂元,摊放于掌心说道。 “胆小鬼!有本事您放在菩提盅上啊!六界之内的第一胆小鬼!”秦笃涯继续加大激怒力度,对乾元神君嘶吼道。 “看好了,我放上去了,别眨眼!哎!我又拿回来了,我又放上去了,我又拿回来了。臭小子,想要诓骗我,再回去修炼个几千年,回来再说吧!”乾元神君早就识破了秦笃涯的激将法,与他玩耍大笑道。 “我回去修炼你个锤子!”秦笃涯见乾元神君身材硕大,移动缓慢,便飞身抢夺魂元说道。 只见那秦笃涯身材矮小,移动起来迅速敏捷,让他乾元神君无法抓住。 将魂元抢夺到手的秦笃涯,用尽全身气力一扣,把那魂元放在了菩提盅内。 刹那间,菩提盅凌空飞起,发出璀璨耀眼的光芒,盅生二花,一株善,一株恶。 秦笃涯自知那朵善花,便是他来此求取的魂元。自然,那恶花也不能留,否则后患无穷。 与此同时,秦笃涯背后的血饮殇刀震颤的厉害,脱鞘而出。只见它一往无前,径直冲向菩提盅内的那朵恶花,将其吞噬啖尽了。 霎那间,佛光普照,秦笃涯眼前的百层菩提境榠,与那乾元神君都消失无踪了。 秦笃涯搀扶起地上重伤的林雪舞,手握那颗煞气全无的魂元,御刀飞身到了境榠渡口处。 四位上神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了,见他们二人平安的走出来,自是满脸堆笑,欣喜异常。 四位上神的神力,聚于一处,医治好了林雪舞的重伤。他们和秦笃涯寒暄了几句,便前往坤元神殿去了。 “启禀神君!乾元神君已被那人界,刀意强者秦笃涯击杀了。属下手中的这颗魂元,已被那菩提盅净化了煞气,还请神君您快快服下!”拂尘老祖说道。 “刀意强者,还行,还凑合吧!”秦笃涯笑道。 “别臭屁啦!刀意强者,快听神君奖赏!”乾元女帝笑道。 秦笃涯收敛了一下笑意,被一旁的林雪舞看见,这下子他秦笃涯算是死定了。 “这是技术活,该赏!秦笃涯,你说本神君该赏你点什么呢?”服下魂元的坤元神君精神抖擞问道。 “客气!客气!那当然是神君您赏赐什么,晚辈便收下什么,怎敢再作其他奢求。”秦笃涯向神君使了个眼色,看了眼乾元女帝说道。 “我看这人界刀意强者,和我们六界之外的第一美人乾元女帝,很是般配啊!不如…………”坤元神君想撮合二人道。 “啊!不如神君放我们二人快些离去吧!这人神结合,有违天理,不可!不可!”被林雪舞重重踩了一脚叫出了声的秦笃涯,连忙打断了神君的好意,婉言拒绝道。 看着林雪舞睁大双眼,醋意满满的瞪着自己。秦笃涯别说是迎娶乾元女帝了,下辈子他估计都要瘫躺在床上,求她林雪舞伺候余生的饮食起居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这门亲事,就算了吧!不过,你也不能空手而归,就把那菩提盅赐予你吧!”神君将菩提盅放在秦笃涯的面前说道。 “谢谢神君恩赐!”秦笃涯接过菩提盅致谢道。 聚散总有时,又到了话别离的时候了。 秦笃涯和缥缈道人、奉惠真人、拂尘老祖,一一拥抱过后,来到了乾元女帝的面前,羞涩万分。 秦笃涯刚想要拥抱乾元女帝,那边的正宫娘娘林雪舞轻咳了一声,秦笃涯便无奈作罢了。 “那下回再见啦!”秦笃涯挥手作别道。 “下回再见,我等你!”乾元女帝回道。 二人作别四位上神,来到了神界、人界和仙界的三叉渡口。 “涯哥哥,我不想离开你。那剑道仙界,太枯燥乏味了,就只有我的爹爹和爷爷。我要和你去游历人界,可以吗?”林雪舞紧紧的抱住秦笃涯不愿分离撒娇道。 “雪舞妹妹,说到底,你是剑道仙界中人。而我只不过是一个,人界小小的刀意强者罢了,怎能配得上你呢!”秦笃涯有自知之明的挣脱林雪舞说道。 “小涯子,你的皮又痒了,是吗?”林雪舞弹着翎雪剑的剑刃对秦笃涯问道。 “林大剑仙,怎么可能呢!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回什么剑道仙界,天天面对着两个老男人,烦都会烦死了。走!跟小涯子,去游历人界,那多有意思啊!”秦笃涯转身背起林雪舞满脸堆笑道。 “小涯子,你说你怎么就那么贱呢?”林雪舞在秦笃涯的背上很是纳闷的问道。 “林大剑仙,这不叫贱,这唤作疼爱夫人!”秦笃涯背着林雪舞一路狂奔,跑向人界渡口处大笑道。 “慢点!好像有什么东西硌着我了,我看看是什么。”到了人界渡口处的林雪舞对着秦笃涯说道。 “是什么?”秦笃涯像对待放置无价的珍宝一般,轻轻的放下林雪舞问道。 “小涯子,还能是什么,还不是你那该死的血饮殇刀,硌死我了。”林雪舞埋冤道。 “林大剑仙,别再气恼啦!这都到人界渡口了,马上就要去人界了,你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嘛!”秦笃涯突然一脸严肃道。 “小涯子,怎么啦?要面子?面子能当饭吃吗?面子能让你带领,那匈奴的十万亡灵铁甲军还乡不成?”林雪舞突然脸色一沉,对秦笃涯一再逼问道。 “怎么啦?林雪舞,你真的以为没了你,我秦笃涯就没有办法,带领那十万亡灵铁甲军还乡了吗?告诉你,好歹我也是一名顶天立地的男子,不需要仰仗你这名柔弱女子,我也不可能仰仗其他女子。我以前之所以在你面前唯命是从,并不是因为我惧怕你,而是因为我疼爱你,如珍,如宝。如今,我们二人马上就要去那人界了,你若再不收敛一下你的大小姐脾气。这人界,你不去也罢!”秦笃涯板着一张臭脸,对林雪舞说道。 “好!秦笃涯,你吼我!告诉你,你可别后悔。那人界,我林雪舞还就真不去了。我林雪舞就算老死在这剑道仙界,也绝不会去那人界寻你!”林雪舞掩面垂泪,背身御剑,飞往仙界渡口,头也不回的说道。 秦笃涯虽然有些许悔恨,想要伸手去挽留,却什么也留不住,竟呆愣住了。 眼看林雪舞的倩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秦笃涯回想起了,当初他自己痛失心中挚爱林雪舞的样子,竟笑了。随后自嘲道,这又是何苦呢? “自作孽,不可活啊!”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人界秦笃涯和仙界林雪舞,一条绵长的仙人银河,令二人仙人永隔。魔界至尊耶律铭,被剑圣独孤傲,一剑破魂元。他正在艰难的一片一片,从六界之内,收集失散各处的魂元。 人的三人,前路何在? 清晨,北境长城外。 一日,北境长城外,尸骨嶙峋,吓傻了守城将领。 “何故一夜之间,长城外出现这么多尸骨?”守军统领葛伐禅质问道。 “启禀葛统领,属下不知,长城以北是无尽雪山,渺无人烟,怎会有人的尸骸,还如此众多呢?”一名士兵回道。 “拉出去砍了,记住是我问你们,不是要你们问我。你们十人组队,出城查探,查不到原因,就别回来见我。”葛统领说道。 葛统领怒不可遏,不等手下动手,一刀砍了刚才的士兵。 “属下遵命!”众人大惊,跪下齐呼。 一位约莫六旬年纪的长者,带着九位新兵,重装出城了。 三日后,只有那长者一人,浑身是血归来。 待守城将士打开城门,来到他的身边,他支支吾吾着“魔……魔……魔”,便死去了。 初到北境长城的付桓旌,回头看见一妙龄女子便问道:“你不就是坟冢猎户上官敬德叔叔的女儿上官海棠吗?” “是的呢!不过韩殇哥哥,好久不见,你怎么到这苦寒之地了?”上官海棠羞涩回道。 “养父逼迫,不得不来啊!”呼韩殇伤心道。 “哦!对了,不知海棠妹妹何故到此?”呼韩殇问道。 “寻我的情郎,孥跋赤。”上官海棠回道。 “孥跋一姓,乃煞气城巨人所有,莫非…………”呼韩殇猜测道。 “没错,不过他是个小巨人,生性善良。”上官海棠解释道。 “哈哈!光顾着聊天了,走,找间客栈,让海棠妹妹见识一下煞气城的美味佳肴。”呼韩殇笑道。 “哎!有间客栈!”上官海棠指着不远处的一家客栈惊讶道。 “哎!你还别说,还真是‘有间客栈’,就它了。”呼韩殇大气道。 原来这间客栈的名字就叫做“有间客栈”,二人进入店内,热闹非凡,座无虚席。 呼韩殇来到煞气城后,发现城北五里处便是北境长城。先前听别人说起北境长城,都说九死一生,其实都是骗人的胡话,实则安逸得很。 都说煞气城极北之地,苦寒得很,怎奈百丈高的千里长城,阻挡了寒风,反而气温适中。 外人所谓的煞气冲天,实则是客栈遍地,厨房的烟火熏天罢了。 外人所传的修建长城劳苦,也是谎话,长城固若金汤,征兵只是为了换掉年老力衰的人看管而已。 由于梦王朝律法严厉,所以煞气城的百姓都对征兵之人,惧怕不已,为他们免除一切吃喝花费。 换言之,呼韩殇到有间客栈吃喝,是不用花费金银的。 要不然穷小子呼韩殇怎会如此大气,请上官海棠进客栈大吃大喝。 二人点了酒菜,刚拿起碗筷,邻座便聚满了人,静候一老者讲述他那惊人的冒险故事。 二人便放下碗筷,把耳朵凑近,听上一听。 只见那老者捋了捋雪白胡须,卖着关子,看了眼桌上空空如也的钱罐子,面露不悦。 看懂了的众人,纷纷宽衣解囊,往里面扔着铜钱。 呼韩殇与上官海棠,不知其中规则,便被众人直勾勾的盯视着。 那老者见他二人一毛不拔,便回头对客栈掌柜问道:“余温,我这喉咙干渴难耐,可有上等美酒滋润一下?” “可淹千里长城,足够您老润喉之用。”掌柜余温看着早已准备好的上等美酒回道。 “余大掌柜,来上五坛蜜雪茸浆,让宁老先生润一润喉咙,我请客!”煞气城少城主梦存年手握折扇进门大声说道。 “得嘞!五坛蜜雪茸浆!少城主请客!”掌柜余温欣喜异常,赶忙招呼这位贵客道。 “不就是五坛酒水吗?至于高兴成那般模样吗?”呼韩殇嗤之以鼻道。 “小兄弟,你懂什么,这笔买卖,掌柜的赚翻了。那极品美酒蜜雪茸浆,采雪山之巅雪莲莲花花瓣,取幽冥深海底部脂茸根茎,花费九九八十一天酿造而成。出酒之后,再尘封地下五年,取出后飘香万里。那一小坛子酒,可价值千金呢!”一听客敲打呼韩殇的脑袋解释道。 “了然!了然!”呼韩殇摸了摸被打的脑袋受教道。 “宁老先生,昨日的冒险故事,您老刚讲到魔岩窟洞门口,我便被爹爹急招回府。不知您老今日可否,继续讲解呢?”梦存年往老人面前的钱罐子里放进不少黄金问道。 “既然少城主想听,那老夫岂有推脱不讲之理。”收回满罐金银的老人挺直身板笑道。 心满意足的老人,手执惊堂木,重重一拍! “啪” 上回书说到老夫我与其余五人,来到魔岩窟洞门前。我回首望去,发现此地已距煞气城足足有百里之远。 进到岩窟内,我们发觉与外界的冰天雪地截然不同,甚至让人感到温暖如春。 我们越往深处走去,越发感到燥热难耐,便褪去了身上厚重衣物。 突然! (众听客大惊失色,老人面不改色饮了口美酒。) 我们看见五六个硕大的熔岩巨人,正在流淌着的烈火熔岩内沐浴,为它们褪去这刻骨的寒意。 只见它们互相嬉戏,如同孩童一般。 见此情景的我们,吓到腿软,那些巨人的手指都比我们高大许多。 惊吓不已的我们,躲藏在巨石后面,伺机盗取岩壁上的宝石。 “嘭” (由于呼韩殇坐在老人对面,被老人这一惊吓,竟从木凳上翻倒在地。众听客大笑不止,取笑他的胆小如鼠。) 一石门应声而开,坠落地面。 吓得众巨人一激灵,跃出烈火熔岩。 只见一十五六岁人族少年,从我们对面的岩壁破门而出。 巨大的石门上,卧躺着一只硕大的成年野猪,已被那人族少年乱拳打死了。 “孥跋赤,你发什么疯?敲门不会吗?”一熔岩巨人质问道。 “不会”孥跋赤褪去身上衣物,走向烈火熔岩说道。 从烈火熔岩中跃出的众巨人,竟变成了人族模样。 跳进烈火熔岩的人族少年孥跋赤,竟化身成了硕大的熔岩巨人。 老夫我连忙捂住了身边惊呼的队友,生怕熔岩巨人发现我们行踪,那样的话,我们就死定了。 “还愣着干什么?拂祥,快去抬起石门,关闭洞口。”肥胖的巨人吩咐身旁的瘦弱巨人说道。 “魂殇老大,我觉得我们应该给石门上把铁锁,你觉得呢?”拂祥巨人关闭洞口后建议道。 “铁锁?对于我们的少主孥跋赤而言,又算得了什么。”魂殇巨人看着烈火熔岩中的孥跋赤说道。 硕大的成年野猪,被它们几位熔岩巨人,顷刻间便啖尽了。 只为它们的少主孥跋赤留下了一地的尸骨,用以报复它终日的自以为是。 外人都说我们煞气城巨人林立,凶猛异常,实则不然。原来这些熔岩巨人,需要烈火熔岩,方能变身巨人。 说回躺在熔岩中的少主孥跋赤,它是巨人首领噬天帝君的独子,天性孤僻。估计是熔岩过于滚烫,孥跋赤竟睡了过去。 魂殇巨人怒不可遏,想除却这眼中钉。 “魂殇老大,我仿佛闻到了人族的血腥味。”拂祥巨人四下嗅了嗅说道。 “什么?人族?快把他们给我找出来!”魂殇巨人一把扯过拂祥巨人威胁道。 “大家赶快检查有无伤口流血,赶快包扎,别被发现了。”老夫我对队友叮咛道。 怎奈我们其中一人,被四周的宝物诱惑,欲行偷窃,脚下一空,被尖石擦伤。尖石掉落滚烫的烈火熔岩中,发出响声,暴露了我们的位置。 被发现的我们,不愿坐以待毙,便拔出刀剑,誓死反抗。 肥胖的魂殇巨人只右手轻轻一压,便碾死了我的所有同伴,吓得我心都快跳出来了。 “愚蠢的人族,知道我为什么放你一马吗?”魂殇巨人对我问道。 “不知,为何?”我害怕的要死问道。 “看见熔岩中熟睡的巨人没有?他是我的眼中钉,我要你为我拔掉它,你可愿意?”魂殇巨人对我威胁道。 “我愿意是愿意,可是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我是那么的弱小,怎能置它于死地呢?”我回道。 “哈哈!莫怕,此时的它已被我施法禁锢住了,脱离熔岩后,他会化身为一个人形少年,你把它带往别处,离此地越远越好。”魂殇巨人对我解释道。 “我答应你,可是我年事已高,手无缚鸡之力,何以将它送往远处呢?”我摊手问道。 “你看!”魂殇巨人指着外面说道。 原来它早已为我备好了马车,它将少主孥跋赤拽离熔岩,放上马车,催我离去。 于是我驱车奔驰,行车不知多久,见四周坟冢遍地,我便知此处是他应存之地,便扔下了它。 宁老先生饮了口美酒,正欲继续说道。 突然,宁老先生被身后一虎背熊腰男子,一只手拎了起来。 “那你又可曾知晓,它带走了巨人至宝珏魂颖珠,你这可恶的盗墓贼!”那男子怒目问道。 “是你,是你……”老人惊慌不已道。 看见那男子眼中无尽的烈焰熔岩,老人知道它就是魂殇巨人的人形化身,便惊吓过度而亡。 “何人在此放肆?是没把我少城主梦存年放在眼里吗?”梦存年拔剑大声呵斥道。 “下官不敢,城主听闻有人在此妖言惑众,便命下官惩治此人。另外,城主命少城主速回军营,有要事商谈。”魂殇巨人的人形化身,身穿官服,貌似一位守城官员。 “本少城主知晓了,你回去通禀父王,就说我即刻便至。”梦存年望着地上惨死的宁老先生,为其闭上双眼说道。 “如此甚好!”魂殇巨人作别少城主,便不见了。 不欢而散,白瞎了五坛极品美酒。 “韩殇哥哥,宁老先生口中所说的小巨人,就是我的情郎孥跋赤,你可一定要帮帮你的好妹妹啊!”上官海棠着急道。 “海棠妹妹,莫慌,我答应你一定会为你找到孥跋赤的。”呼韩殇安慰道。 二人在有间客栈住了下来,打算明日全城搜寻孥跋赤下落。 夜深了,呼韩殇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依窗望月,等候盗圣尹留别的到来。 “出来吧!我早说你三日后,会求着我收回珏魂颖珠。你还不信,这下信了吧!别死撑了,会死人的。”呼韩殇对着空气说道。 突然,暗处走出一人,半边脸已被烫伤的厉害。 “你小子,还好意思说,差点被你害死。这几天,我莫名其妙被一个熔岩巨人追杀,从雷霆崖追杀我至此。看来,此仙物与我无缘,还是还给你吧!”盗圣尹留别掏出珏魂颖珠,对呼韩殇说道。 “哈哈!你算不错的了,只毁了半张脸而已,要是我早就死了。来!这一壶蜜雪茸浆,算是对你的补偿吧!”呼韩殇笑着递给他一壶酒说道。 “如此严重?不至于吧?”尹留别好奇的问道。 “此乃天机,不可言说!不可言说!”呼韩殇摆起臭架子说道。 “不说就不说,谁稀罕知道。不过,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需要兄弟我帮忙吗?”尹留别伸手问道。 “不用了,你的好意,兄弟我心领了。不日便有一场人族与熔岩巨人的大战,你还是赶快回雷霆崖吧!如若溅你一身血,那多不好意思。”呼韩殇与尹留别握手劝离道。 “那就祝你好运喽!有缘江湖再见!”尹留别说罢,便消失在这夜色之中。 珏魂颖珠是熔岩巨人族的至宝,可化水为火,造就烈焰熔岩。此至宝只有首领才配拥有,噬天帝君把它给了少主孥跋赤,让它戴于身上。 在宁老先生抛弃孥跋赤的途中,马车过于颠簸,致使珏魂颖珠跌落途中。那至宝好巧不巧,随溪流漂泊,停在了呼韩殇养父家门口的溪边。一日,呼韩殇下溪捉鱼,便被他捡拾去了。 少主孥跋赤失踪后,很快熔岩巨人的首领噬天帝君便知晓孥跋赤被害经过,便流放了魂殇巨人。 怎奈魂殇巨人奸诈异常,半途逃脱,化身人形。它投靠了煞气城主,计划反攻魔岩窟。 熔岩巨人大军已经集结,正从百里外的无尽雪山,向煞气城缓慢进军。 驻守在北境长城的守城将领,将北方大批熔岩巨人进攻煞气城的消息,通禀了煞气城主。大家都在坐以待毙,唯有城主在想办法赢得最终的胜利。 魂殇巨人的到来,为城主带来了希望,它带来了噬天帝君的独子孥跋赤。 原来正在煞气城四下搜寻尹留别的孥跋赤,很是不巧,迎头撞上了想要归顺煞气城主的魂殇巨人。正愁无物进献城主的魂殇巨人,擒住了孥跋赤,把它进献给了煞气城城主。 因此,小巨人孥跋赤,成了城主对付巨人大军的制胜关键。怕它逃脱的城主,将其囚于无间地牢之内。 少城主梦存年回到军营中,极力反对与巨人大军正面冲突,他认为这样做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可是城主不以为然,带领全城将领登临北境长城,誓要与那巨人大军决一死战。 呼韩殇与上官海棠,寻获无间地牢秘道,尝试救出孥跋赤。 见到魂殇巨人在对孥跋赤极尽羞辱,怒不可遏的呼韩殇借助珏魂颖珠的力量,救出了少主孥跋赤。不过爱耍小聪明的呼韩殇,竟将魂殇巨人变成孥跋赤模样,囚禁于这无间地牢之中。 三百熔岩巨人对阵五十万煞气城守城将士,大战了三天三夜,各有所伤。不过,最后的胜利还是噬天帝君的,他剑挑城主的尸体,要少城主梦存年拿珏魂颖珠来换他父亲的尸首。 翌日,少城主压上被囚的孥跋赤,欲以此交换父王尸首。 “吾儿,是你吗?你还活着,这真是太好了!”噬天帝君重见爱子,惊喜不已道。 “父皇,是我,我还活着,快救我!”魂殇巨人学着孥跋赤的声音回道。 “莫慌!让吾儿受苦了,父皇这就来救你!”噬天帝君手握噬天剑说道。 得到父亲尸首的梦存年,自然放了被囚禁的孥跋赤。 当噬天帝君怀抱孥跋赤时,魂殇巨人变回真身,手握噬天剑刺穿了噬天帝君的心脏。 “为什么?吾儿何在?”噬天帝君对魂殇巨人吐血问道。 “当然是为了珏魂颖珠!再见了,我的帝君,到幽冥鬼界去见你的儿子吧!”魂殇帝君又狠狠的用噬天剑插进噬天帝君的胸口处说道。 一代帝君,落得如此悲惨下场,让众人唏嘘不已。 “你以为煞气城无忧了吗?我天真的少城主,那让你存活的代价又是什么呢?”魂殇帝君手握噬天剑分身到了梦存年的身后问道。 “代价?整个煞气城如何?”梦存年吓坏了,跪倒在地上哀求道。 “不不不,我要的不是你这句,而是刁蛮公主梦颖蔷,你把她藏身何处?”魂殇帝君怒目嘶吼问道。 “你休想,再见了,我的公主。”少城主梦存年握紧噬天剑的剑身自刎道。 之所以魂殇帝君向梦存年追问刁蛮公主梦颖蔷的下落,是因为它忌惮当朝皇帝梦流年手中的伏魔剑。它需要用梦流年的独女,来要挟他,用以确保自己的存活。 刁蛮公主梦颖蔷到煞气城游玩,并为自己挑选未来驸马爷的事,早已九州尽知。 “屠城!”魂殇帝君举起噬天剑,对熔岩巨人们大喊道。 从秘道出来的三人,见到了噬天帝君的尸首,知道为时已晚。 见父皇惨死的孥跋赤发疯似的捶打着呼韩殇,怪其害死了它的父皇。尽管上官海棠尽力拉扯,怎奈孥跋赤力大如牛,呼韩殇没有反抗,被打成重伤。 呼韩殇深知是自己爱耍小聪明,害死了孥跋赤的父皇,这是他罪有应得。 从呼韩殇手中抢过珏魂颖珠的孥跋赤,推开阻拦自己的上官海棠,化身熔岩巨人,向煞气城飞奔而去。 “孩子,归顺我?或者死?”魂殇帝君见到孥跋赤伸手问道。 “不,我选第三条路,杀了你!”孥跋赤驱动珏魂颖珠,将偌大的煞气城化为烈火熔岩怒吼道。 “哈哈!你以为把这煞气城变成烈火熔岩,我就会死去,做梦!”魂殇帝君化身几十米高的炎魔大帝怒吼道。 手握硕大无比的噬天剑,炎魔大帝吞噬着众巨人的魂元,变得强大无比。 “孩子,如此这般,你也_如何能杀了我?”炎魔大帝硕大的左手捏起孥跋赤笑问道。 “谁说烈火熔岩烧不死你?”孥跋赤与珏魂颖珠一起进入了噬天剑说道。 炎魔大帝是熔岩巨人的终极形态,加上噬天剑,魂殇帝君早已超负荷了,他承受不了如此大的力量。 孥跋赤形魂御剑,刺穿了炎魔大帝,自己也魂飞魄散了。 不过他用自己最后的力量,将呼韩殇和上官海棠打出煞气城百里之外。 “雨柔,为何停车,我还要去煞气城见存年哥哥呢!”梦颖蔷车内叫喊道。 “启禀公主,我们准备几马车的取暖衣物,看来是没有必要了。”宫女雨柔看到熔岩遍地的煞气城回道。 “什么?”梦颖蔷推开车门,望见眼前景象惊讶不已。 “好吧!打道回殷冉城,就当我们从没来到过煞气城。”大失所望的梦颖蔷对手下吩咐道。 “我的小公主,别着急走啊!我还没尽尽地主之谊呢!”化身人形的魂殇巨人在梦颖蔷身后说道。 “什么?你是谁…………”梦颖蔷问道。 没等我们的刁蛮公主问完,魂殇巨人一阵妖风便卷走了众人。 魂殇巨人曾化身过熔岩巨人的终极形态,炎魔大帝,那是它恶的一种形态,最终进入了幽冥鬼界。因此,它被惩罚必须做一件善事,以善的一种形态再次进入幽冥鬼界。 究其原因,是幽冥鬼王发现魂殇巨人恶的形态,会让幽冥鬼界的众人对其俯首称臣。它在人界就够嚣张跋扈的了,到了他这幽冥鬼界,岂能让它再得瑟。因此,幽冥鬼王让魂殇巨人重返人界,必须行一善事,方可再次进入幽冥鬼界。 换言之,就是你想死,阎王爷不收你。 苏醒过来的呼韩殇和上官海棠,还是不敢相信孥跋赤的离去。 上官海棠决定行走江湖,了此残生。 呼韩殇只得独自一人重回北境长城,继续修缮长城。 梦王朝刑法严厉,虽然煞气城已毁,但是刑法尚存。只要呼韩殇三字一日在北境长城的征兵表中,他就必须回去履行兵役,不得逃脱,否则呼家村全村人遭殃。 身受重伤的呼韩殇,手握残缺的噬天剑,渐渐恢复了元神和精气。 原来孥跋赤生怕二人高空坠地而亡,便用残缺的噬天剑保护二人平安降落百里之外。 “啊!”手握残剑的呼韩殇疼痛不已叫喊道。 原来珏魂颖珠想要脱离残剑,灼伤了呼韩殇的右手掌心。 脱剑而出的珏魂颖珠,跌落地上,投射出一段影像。 魂殇巨人仍未死去,正在用熔岩锁链抽打着一名女子,逼问她珏魂颖珠的下落。 只看背影,呼韩殇以为是上官海棠,便只身前往魔岩窟救美。 “还是不愿说是吧?”气喘吁吁的魂殇巨人有气无力的问道。 “打死我也不会说的。”梦颖蔷回道。 “公主,你就说出来吧!我是最后一个宫女了,你再不说,他真会把我也打死的。”熔岩柱子上的宫女哀求道。 “你死就死吧!反正父皇会给本公主一批新宫女的。”梦颖蔷翘着大腿,修着手指甲无所谓道。 “好吧!”最后一个宫女说完就咬舌自尽了。 这下尴尬了,魂殇巨人无人可要挟刁蛮公主梦颖蔷了。 “臭魂殇巨人,没事的话,本公主就走了。”梦颖蔷拍了拍身上的断甲说道。 “休想!”魂殇巨人凭空变出一个铁笼困住了梦颖蔷。 “好吧!好酒好肉伺候本公主,本公主也不介意在此过上一段时间。”梦颖蔷打着哈欠道。 “听好!你别仗着你是公主,天真的以为我会在意什么巨人族与梦王朝的狗屁盟约,忌惮你父皇手里的那把伏魔剑,处处让着你。”魂殇巨人气愤不已道。 “哦!原来有盟约啊!你最好现在放了本公主,不然父皇会手握伏魔剑荡平你们巨人族的。”梦颖蔷反要挟道。 魂殇巨人不愿听她吵闹,便逃出了自己的魔岩窟。 看看天,再看看地,魂殇巨人无语凝噎。 赶路许久的呼韩殇,终于到了魔岩窟的门口。 见门口有个老人打扮的冒险者,呼韩殇上前问路。 “老爷爷,此处是魔岩窟吗?”呼韩殇问道。 “并不是,此处是明月窟,不信你看。”魂殇巨人打扮的老人冒险者,将腿下的魔岩窟三字幻化成明月窟回道。 “哦!原来如此,不知老人家,可否行个方便,带我去那魔岩窟。”呼韩殇问道。 呼韩殇递上烟草,为其点燃。 “好吧!看你小子挺上道,就带你走他一遭。不远了,就在前方五十里处。”老人指着前方抽着烟回道。 二人结伴而行,不久便到了魂殇巨人幻化而成的魔岩窟。 “慢着,小兄弟,在进入之前,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一问。”老人一把拉住心急如焚的呼韩殇说道。 “好吧!你快问吧!我着急救人。”呼韩殇不耐烦道。 “第一,所救何人?”老人问道。 “朋友之妻!”呼韩殇回道。 “第二,非救不可?”老人追问道。 “非救不可!”呼韩殇坚定地回道。 “最后,果真要救?”老人一脸严肃的问道。 “果真要救!”呼韩殇不耐烦道。 “好吧!”魂殇巨人松开了拉呼韩殇的手,变回了真身。 呼韩殇应声坠落进了幽冥北海之中,并不是他认为的魔岩窟。 之所以魂殇巨人如此磨叽,逼问呼韩殇那三个无谓的问题,是因为制造一个幽冥北海的入口,也是需要时间的。 正当呼韩殇生命垂危之际,珏魂颖珠形成了一个保护罩,为呼韩殇避开了北海之水。 昏迷的呼韩殇在保护罩内,一直沉睡着,直到保护罩停在了北海深处的未央阁。 “醒醒!醒醒!”一女子叫喊着沉睡的呼韩殇。 慢慢苏醒过来的呼韩殇,看着周围的海底世界,惊讶不已。 “你是?”呼韩殇问道。 “我是幽冥北海的一条红鲤鱼,修炼百年,刚幻化成人形,便在未央阁遇到了你。”女子回道。 “不是,我是问,你叫什么名字?”呼韩殇问道。 “我没有名字,也不知父母是谁?你是我第一个朋友,不如你为我起一个名字吧!”那女子解释道。 “玲儿,你就叫玲儿吧!我叫呼韩殇,以后你就叫我韩殇哥哥吧!”呼韩殇说道。 “玲儿,玲儿,多么好听的名字啊!谢谢韩殇哥哥!”玲儿谢道。 “玲儿,韩殇哥哥有要事要办,告辞了!”呼韩殇手握珏魂颖珠一跃,便消失在了这无边北海之中。 再次现身的呼韩殇,已经置身于幽冥北海的皇家珍宝阁。 幽冥帝君的北海三叉戟,位于中心位置,过于耀眼夺目。 呼韩殇一把夺过三叉戟,冲出幽冥北海,用三叉戟画出一个传送门,把自己送到真正的魔岩窟洞门前。 窟内,魂殇巨人苦恼不已,拿这刁蛮公主梦颖蔷一点办法都没有,搞得他都有点怀疑人生了。 听闻窟外有人叫喊,它便出来了。 “好小子,几天不见,麻雀变凤凰了?这一身花了不少钱财吧?”魂殇巨人问道。 “交出上官海棠,饶你不死!”呼韩殇手提北海三叉戟威胁魂殇巨人叫喊道。 “什么?上官海棠?这里没有此人,你走错地方了。”魂殇巨人纳闷道。 “你说没有就没有,我不会再上当了,让你见识一下北海之水的厉害!”呼韩殇用珏魂颖珠的力量驱动北海三叉戟,引北海之水淹了魔岩窟。 魂殇巨人遇水则化,他生命的最后一刻,她将困着梦颖蔷的铁笼幻化成一条小船,这是它的无心之举。 不过,这的确是一件大大的善事,魂殇巨人无心插柳柳成荫,得以凭借一种善的形态再次进入幽冥鬼界。 “臭魂殇巨人,你想淹死本公主吗?看本公主回到父皇身边,不让他用伏魔剑把你大卸八块!”被海水淹了个半饱的梦颖蔷叫骂道。 在梦颖蔷背后的呼韩殇感到救错了人,便把被用黑纱蒙眼的梦颖蔷送回她的父皇身边了。 回到幽冥北海的呼韩殇,本想致歉幽冥帝君归还北海三叉戟。 怎料幽冥帝君抓住了鲤鱼精玲儿,要求呼韩殇为自己的过错,交出珏魂颖珠。 看到口吐鲜血的玲儿,呼韩殇不忍救命恩人受苦,便乖乖的交出了珏魂颖珠。 经过几日,呼韩殇治好了玲儿身上的伤痛,自己便回北境长城服兵役去了。 本想到煞气城见见梦存年哥哥,替自己物色一下自己未来的驸马爷。却不曾想被臭魂殇巨人囚禁多时,还喝了个半饱的北海之水。最让刁蛮公主梦颖蔷不能忍受的是,自己的落魄模样被一个不知长相的男子瞧见了,真是羞死个人了。 一年很快就过去了,服役期满的呼韩殇,毫发无伤的回到了呼家村。天天想着法子害死呼韩殇的呼延霆,希望又一次落空了。文宇先生望见从北境长城生还的呼韩殇,喜极而泣。 不过好景不长,在栖凤阁寻欢的呼延霆,一个不小心,撞碎了同样来此寻欢贾员外的流彩紫金杯。贾员外扣押了官驿呼延霆,要求呼韩殇赔偿一只一摸一样的流彩紫金杯,七日为期,过期则处死呼延霆。 破镜难圆,这个道理,呼韩殇自然知晓。不过九州大地,有一处地方,名曰捷达城,矮人族国度,武器打造,巧夺天工。所以,贾员外给的七日之期,呼韩殇还是有机会到捷达城,重新打造一只一摸一样的流彩紫金杯。 更何况,养父呼延霆养育了自己一十五年,这份天大的恩情,他呼韩殇也是不得不报答的。 呼韩殇,下一站,捷达城。 那边刁蛮公主梦颖蔷,在煞气城熔岩巨人那里吃了亏,正愁无地发泄心中怒火。巧闻新宫女百合说那捷达城,矮人众多,自是欢喜不已。 因此,刁蛮公主梦颖蔷,下一站,也是捷达城。 “又偷懒!又偷懒!”一粗壮男子抽打呼韩殇叫骂道。 醒过来的呼韩殇,发觉刚才的一切都是梦境,便不觉疼痛。 他看到北境长城上,贴着的告示,差点笑岔了气。 告示上说,远在千里之外的皇城,我们的刁蛮公主梦颖蔷,被一莫名男子戏耍,喝了个半饱的北海之水。 梦境终归是梦境,替养父服兵役,为期一年,呼韩殇也是无语得很。 自从上次十人外出查探,无人生还,北境长城守城将领并没有停下脚步。 很不幸,呼韩殇被安排进了查探队伍。 深夜,一行十人从长城门口出发,向无尽冰山进发,搜寻白骨线索。 “哈哈!我们有必要这样吗?”呼韩殇无语问道。 一些有经验的人,他们都穿的巨厚无比,再被大雪覆盖,看起来他们十人像极了十头白熊在抱团取暖。 “小伙子,你若想死,我们也不会拦着你。”一位长者抽着烟,一脚把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呼韩殇踢出了队伍。 “我就说说嘛,老刘头,干嘛认真你!”呼韩殇识趣道。 “别动!”老刘头小声对着呼韩殇说道。 原来呼韩殇背后突然出现一头巨大无比的黑熊,老刘头安抚着身后的八人。 呼韩殇感到不妙,双腿发软,快站不住了。 此时老刘头指挥众人,分头包围黑熊,正欲一拥而上。 现在对于呼韩殇而言,无用的厚重衣物,却成了救他们熊口脱险的救命稻草。 众人照着老刘头一样,悄无声息的解开身上厚重衣物,只待老刘头一个手势,众人便会扑向那巨兽。 突然,呼韩殇举手示意,让大家等一等。 原来那头巨兽,正在朝呼韩殇身上撒尿。 见巨兽不尿了,呼韩殇提醒大家可以上了,众人扑倒了一脸懵逼的巨兽。 双拳难敌四手,那巨兽自然成了他们十人的下酒菜。 呼韩殇很识趣的扒下那巨兽的皮,披在老刘头的身上,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殇小子,为何让那畜生尿完再杀它?”老刘头不解的问道。 “畜生也是有生命的,被尿憋死,会很生气的,我是怕它死不瞑目。”呼韩殇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被尿憋死?你是想笑死我老刘头吗?”老刘头难得一笑。 酒足肉饱后,呼韩殇一行人休息了一夜,睡得很香。 翌日,他们继续北行,走了不知多久,见前方火光冲天,便驻足了下来。 “魔岩窟?”老刘头四下看了看,发现一处断石上写道。 “进不进去?”呼韩殇问道。 “等等,我们周围埋伏,他们肯定会出来的。”老刘头回道。 我们便找了四周隐蔽处躲藏了起来,伺机而动。 正当我们昏昏欲睡时,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洞窟门前,只见他背上扛着的是他体形几十倍的巨兽。 他放下巨兽,轻轻一脚便把它踢进洞窟深处。他手碰魔岩窟的熔岩墙壁,便化身熔岩巨人。 “溜了溜了,惹不起惹不起。”呼韩殇见状吓懵了,惊慌四下奔逃道。 “别动!你想害死大家吗?”老刘头按下被吓破了胆子的呼韩殇说道。 熔岩巨人发现窟外有动静,便折身回来四下看了一看。 还好有老刘头,他学了两声松鼠叫,骗了那熔岩巨人。 不然的话,他们一行十人早就化成烈火熔岩了。 发现了敌人洞穴,他们也算查探白骨线索有功了,便结伴回城。 北境长城的南方,来了一位贵客,刁蛮公主梦颖蔷。 众所周知,梦颖蔷是当朝皇帝独女,到了婚嫁年龄。现在到访煞气城,城主和少城主自然乐开了花。 少城主梦存年,刚满十八岁,比梦颖蔷大三岁,无心朝堂,醉心江湖。 之所以他因此事欣喜不已,是因为他是个大孝子,他的父亲开心,他就不会反对。 梦存年的每天不像其他王侯公子那般寻花问柳,他最爱聆听江湖轶事,敬佩那些大侠的大仁大义。 因此,红尘客栈,便是他的不二去处。 “呦!这不是少城主吗?请上座!”浓妆艳抹的客栈老板娘凤栖花连忙上前招呼道。 “不知宁老先生?…………”梦存年问道。 “在的,在的,早已恭候少城主多时了。”凤栖花没等梦存年说完便回道。 宁老先生?宁丰韬,说书先生,江湖大骗子一个。他经常编些子虚乌有的江湖轶事,专门骗像梦存年这样的江湖痴客。 “故事说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人在说。”一旁的呼韩殇气不过阴阳怪气道。 “韩殇哥哥,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我听不懂。”上官海棠天真的问道。 “你当然不懂,也无须要懂,懂的人自然懂。”呼韩殇对着梦存年敬了一杯酒说道。 “出去!本小店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凤栖花眼看有人想砸场子赶人道。 呼韩殇识趣的带着上官海棠,离开了红尘客栈。 疑惑不解的梦存年,跟着呼韩殇,想寻求答案。 呼韩殇带着梦存年转了半天,甩掉了他的侍从,与他一对一交谈。 “不日,煞气城将被烈火熔岩吞噬,只有你能阻止这场灾祸。不知少城主,可愿娶在下的妹妹上官海棠?”呼韩殇一脸严肃道。 “哈哈!呼兄,别拿小弟开玩笑了,这可一点儿也不好笑。”梦存年笑道。 “可是你笑了,不是吗?”呼韩殇问道。 “有吗?我有笑吗?”梦存年收起笑容问道。 “你可以不承认,我也可以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编这一切来骗自己。可是,发生的终归会发生,一切皆是命数使然。”呼韩殇胡言乱语道。 “韩殇兄?韩殇兄?”梦存年发现眼前的呼韩殇凭空消失了,便四下搜寻惊呼。 在暗处偷听到一切的上官海棠心碎不已,她一直深爱着的韩殇哥哥,竟不曾爱过她。回到红尘客栈的上官海棠,悬梁自尽而亡。 不久后,手握珏魂颖珠的梦存年与刁蛮公主梦颖蔷大婚,举国欢庆。 “你失去了什么?”智者大师问道。 “一切”呼韩殇回道。 “那你又得到了什么?”智者大师追问道。 “珏魂颖珠”呼韩殇颓废不已道。 “值得吗?”智者大师继续追问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呼韩殇把珏魂颖珠用尽全力的抛向远方,歇斯底里嘶吼道。 “不,你知道,看看你的右手。”智者大师安慰道。 珏魂颖珠又回到了呼韩殇的手中,对于他而言,这就是宿命,他无法更改和选择的宿命。 智者大师隶属于玄机门,秘客是他的爪牙。玄机门内,无生无死;智者大师,握人天命。 “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呼韩殇像个孩童般哭泣着,哀求智者大师。 “你该去搬砖!还你该怎么办?”北境长城监工工头宇文拓,一脚狠狠的踢在呼韩殇的屁股上说道。 “哎呦!疼死我了!”呼韩殇捂着屁股大叫道。 “还知道疼?你到这儿,是来修缮北境长城的,还是来陪北境长城做白日梦的?快滚去干活!”工头宇文拓又狠狠的补上几脚问道。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梦境而已。 只见刁蛮公主梦颖蔷登临千里北境长城,望向无尽冰山。 城墙下的呼韩殇正搬着重砖,替养父服这一年兵役。 累得满头大汗的呼韩殇,擦了擦额头汗水,伸了伸腰,抬头却看见了梦颖蔷的背影。 他发现她像极了梦境中魔岩窟洞门前,那位被黑纱蒙眼的刁蛮少女。 “别看了!那是未来少城主夫人。”一位不知名工友提醒呼韩殇道。 呼韩殇越看越觉得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他再次抬头望向城墙上那少女的倩影。 “还看是吧!还看是吧!还看是吧!”少城主梦存年手握木棍,狠狠的抽打着呼韩殇的头部说道。 “你拿到了珏魂颖珠?”呼韩殇口吐鲜血问道。 “对,我拿到了,拿到了又怎样?啊!”少城主梦存年,继续狠狠的抽打着呼韩殇的身体问道。 “她知道吗?”呼韩殇满脸是血,无力的指向城墙上的少女问道。 “她知道又怎样?她不知道又怎样?啊!”梦存年用打折了的木棍,抽打着呼韩殇问道。 “她不知道就好,不知道就好,不知道…………”呼韩殇说着说着,便没了气息。 “知道吗?你可以不用死的,可是她太爱你了,别怪我,我可是个好人。”梦存年打累了,扔了木棍,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 城墙上的少女,望了眼下方的梦存年,又继续望向远方的无尽雪山。 她在等,等那位,被世人称作“剑帝皇者”的传奇少年——呼韩殇。 “智者大师,您要找的人,为您带来了。”秘客说道。 “醒醒!醒醒!”智者大师把没饮完的美酒倒在满脸是血的呼韩殇脸上,并用脚踢了踢呼韩殇喊道。 “怎么回事?我不是死了吗?”呼韩殇纳闷问道。 “这里是玄机门,无生无死,所以你没有死,不过也没有活。”智者大师解释道。 “什么意思?”呼韩殇更加纳闷追问道。 “答案不是在你的手里吗!我的剑帝皇者。”智者大师回道。 “珏魂颖珠?它不是在煞气城少城主梦存年手里吗?怎会在此?”呼韩殇惊讶不已的问道。 “怎么跟你说呢,你来北境长城替养父呼延霆服兵役一年,这一件小事,开启了三条平行时间线。三条平行时间线自然运行,创造出了三个平行世界。因珏魂颖珠是件仙物,法力无边,它便成了这三个平行世界的桥梁。你拥有珏魂颖珠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在改变着一个平行世界。”智者大师解释道。 “不懂,完全不懂,请您老说的通俗易懂一点,智者大师。”呼韩殇替智者大师按摩肩部说道。 “好吧!第一个平行世界,宁老先生本来不会死的,可是邪恶的魂殇巨人人形化身突然出现,吓死了他。第二个平行世界,坟冢猎户上官敬德的女儿上官海棠本就不应该嫁给煞气城的少城主梦存年,可是你的极力撮合,让她心碎,魂断红尘客栈。第三个平行世界,煞气城的少城主梦存年不应该是个恶人,可是你的出现,抢走了他的未婚妻,让他被迫成了恶人。懂了吗?”智者大师小饮了一口蜜雪茸浆问道。 “还是不懂,我没有改变第一个平行世界发生的一切,我改变了第二个和第三个,为什么?”呼韩殇问道。 “为什么?这话应该我问你吧!第一个平行世界,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为什么要拼尽全力去修改它的时间线?”智者大师一个过肩摔,把身后的呼韩殇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哈哈!怒了,你怒了。你真应该好好看看你刚才气急败坏的样子,快笑死我了。”呼韩殇大笑不止道。 “怒了?我有吗?秘客,我怒了吗?”智者大师问道。 “确实怒了,相当愤怒!”秘客回道。 “哈哈!你口口声声说我有什么不满意,是你不满罢了!蜜雪茸浆,好喝吗?智者大师?”呼韩殇问道。 “什么蜜雪茸浆?没听说过,我有什么不满?我们玄机门,无生无死,我还有什么不满的。”智者大师闪烁其辞道。 “那我就倒喽?”呼韩殇将一坛上好的蜜雪茸浆举了起来,打开封盖问道。 “你爱倒就倒,我智者大师什么美酒没喝过,区区一坛蜜雪茸浆,我才不会看在眼里呢。”智者大师强装镇定道。 “这可是最后一坛喽!”呼韩殇加快了倒酒的速度说道。 一旁的智者大师一听这话,连忙夺过呼韩殇手中所剩无几的蜜雪茸浆。 “臭小子,你还真倒啊?心疼死我了。”智者大师埋怨道。 “只有第一个平行世界的一切是自然发生的,第二个和第三个平行世界,是因为你偷窃了第一个平行世界里的五坛蜜雪茸浆,导致时间线错乱而创造出来的。第二个平行世界里的煞气城少城主是你假扮的,‘呼兄’?我可没告诉他我姓什么,他怎会知晓?第三个平行世界里的煞气城少城主也是你假扮的,‘少城主夫人’?试问哪个人会称呼当今皇帝的独女为少城主夫人?”呼韩殇分析道。 “剑帝皇者,恐怖如斯!”智者大师自愧不如道。 回到正常时间线的呼韩殇,十分完美的完成了修缮长城的任务。一年兵役很快结束了,他活着回到了有人会为他改做厚实保暖衣物的呼家村。他那色鬼养父的希望又一次破灭了,看来呼韩殇还需要更大的磨难才会离死亡更近一步。 在皇城多时的梦颖蔷,早已烦的要死。满心欢喜前往煞气城,却败兴而归。心有不甘的她,决定下一站——捷达城。遍地矮人的捷达城,这下没人能欺负她刁蛮公主梦颖蔷了吧! “儿子,你养父我闯大祸了,你知道吗?我一个不小心把贾员外的流彩紫金杯给打碎了。他限我七日之内,赔他一个一摸一样的,不然我这条小命就不是我的了。所以,你懂的!”呼延霆醉醺醺的叙说着白天的不幸祸事。 说完,呼延霆就躺在地上睡着了。 呼韩殇用尽全身气力,把他抬到床上,为他盖上了盖子,并吹熄了烛火。 毕竟是他把呼韩殇养大,天大的祸事,呼韩殇都不会让他一人独扛。 “捷达城,我呼韩殇来啦!”呼韩殇对着夜空大喊道。 “叫什么叫?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村长夫人牛翠花一折凳,不偏不倚砸在了呼韩殇的头上。 屋顶大喊大叫的呼韩殇应声被砸落地面,此时的他终于明白:江湖十大杀器之首——折凳。 潼王爷梦武年的属地捷达城,矮人众多,兵器制造,巧夺天工。 捷达城山脉众多,善于挖掘开采的矮人们,,在深山中不知疲倦的挖掘着。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矮人族从深山中积累的黄金与宝石如河流一般,流淌不止。 渐渐的,捷达城城主,矮人族的国王梦武年,对黄金的喜爱,近乎痴狂。他把自己的宫殿全部用黄金打造,对黄金的渴求,也永远没尽头。他变得异常残暴,逼迫矮人们向大山的深处挖掘,为其掘取更多的黄金与宝石。 随着矮人们对地下的挖掘,越来越深,接近黑暗。 它便被发现了,“捷达之心”,一块硕大的宝石,散发着耀眼的光芒,被矮人王梦武年认为是至高王权的象征。他把宝石悬于王座之上,认为它是九州的王权标志,便邀请九州各地王爷前来观赏。 高傲的矮人们,趁此机会,向其他八州展示自己的富有。在八位王爷面前,矮人们打开了一箱箱珍贵的宝石,让他们艳羡不已。 数年后,过于的招摇,为捷达城引来了灭城的大火——巨龙焚煞。 那是一条来自北方的火龙,凶恶异常,所过之处,皆化为灰烬。 究其出处,与呼韩殇倒有莫大的干系。 北境长城守军与魔岩窟熔岩巨人的大战过后,尸横遍野,惨不忍睹。死后的熔岩巨人,化为炙热的烈火熔岩流淌在地面上形成河流,五十万守军将士们的血也聚成了一条河流。 当这两条河流汇聚在一起,流进蛟龙潭时,焚煞应运而生。 它收尽战场上所有的兵器,为其武装不破的皮囊;饮尽两条河流,为其体内储藏无尽的烈火熔岩;噬尽所有亡者的恶念,为其积攒力量。 巨龙焚煞跃出蛟龙潭,口吐烈焰,燃尽了它的同类。它看着自己双翅上的耀眼黄金,痴狂不已,便四处搜寻黄金,占为己有。听闻捷达城有无尽的黄金,它振翅飞翔,向捷达城而去。 矮人们积累近百年的金银宝器,很不情愿的,易主了巨龙焚煞。 高傲的矮人们被巨龙焚煞,从捷达城赶了出来,矮人王梦武年的“捷达之心”,也不小心跌落在了巨龙焚煞的怀中。 无数金银被巨龙焚煞守护在捷达城内,不死不离。 无家可归的矮人们,被迫替人族劳作,赚取食物过活。 捷达城属地附近的昔日盟友精灵王曦瑟昭,不愿自己的族人,替一无所有的矮人们对抗强大无比的巨龙焚煞,因此没有伸出援手,带着精灵大军离开了。 矮人与精灵的盟约,就此破碎,走到了对立面。为后来的九州动乱,埋下了祸根。 丢失至宝后,昔日傲慢的矮人王梦武年疯癫不已,整日念叨着捷达之心,四处找寻至宝,已无力带领矮人大军了。因此,孱弱的少城主梦萧年便带领剩余的矮人们,在人族周围,建立住所,暂时居住了下来。不过不甘心的梦萧年,一直在遍寻利器,试图杀死巨龙焚煞,重新夺回捷达城。 梦萧年从矮人长老们手中接过了矮人国王权杖和古书典籍,从中他找到了一个可以重新夺回捷达城的办法——自由之矛。 “自由之矛”,唯一一件可以刺破巨龙焚煞身体的武器,取九州最坚硬的钷铁打造而成,吸收了地下的无尽煞气,无坚不摧。 只不过古书上写道:他需要一人族少年协助,登剑峰,取剑心,得法阵图谱,方可取出。 捷达城周围潜伏许久的梦萧年,一直在等待那位人族少年的到来。 捷达城内,巨龙焚煞一直在沉睡,仿佛在积攒力量,要焚尽这九州大地上的一切生灵,确保它的无尽财宝不被夺走。 呼韩殇从呼家村,跋山涉水,走了很远的路,才到这空无一人的捷达城,气恼不已。 这七日之期,眼看就要到了,可愁坏了呼韩殇。 烦恼不已的呼韩殇,在这空旷的城里搜寻了一天,果然一个矮人也没有。累了一天的呼韩殇,疲累不已,便生无可恋的瘫坐在广场之上昏睡了过去。 突然,地下深处,巨龙焚煞嗅到了人族的气味,感到自己的金银受到了威胁。 破土而出的巨龙焚煞,出现在了广场之上,看见一十六岁少年正在熟睡着,它便嘶吼了一下。 睡梦中呼韩殇被身后的巨大响声惊醒了,他回头一看,心想这下凉透了。 “愚蠢的人类,你是来抢夺我财物的吗?”巨龙焚煞问道。 “不是,我只是一个路过的吃瓜群众而已,不信你看。”呼韩殇从怀里掏出一块没吃完的瓜果,啃咬道。 “还说不是?”巨龙焚煞怒吼道。 原来巨龙焚煞从广场地下的宝库内破土而出时,带出了不少金银。呼韩殇在呼家村过惯了贫苦日子,突然见如此多金银,怎会不心动。 呼韩殇右手吃瓜,左手却不听使唤的向地上一块巨大的宝石伸去。 “啊!”呼韩殇痛苦的叫喊道。 “愚蠢的人类,滚出来,我要用炙热的熔岩烧死你!”巨龙焚煞竟突然对眼前昏死过去呼韩殇视若无睹怒吼道。 究其原因,在巨龙焚煞吐出火焰的那一刻,呼韩殇捡起了地面上的那块宝石,并紧紧攥在胸口。 好巧不巧,那块宝石就是捷达之心。虽然呼韩殇的后背被巨龙焚煞焚毁,仅剩骨架,但是捷达之心紧附在他的胸口处,与他的心脏连接在了一起,自动复原了他的后背。 换言之,呼韩殇只是被打昏了过去,并无大碍。 巨龙焚煞则怒不可遏,跃于空中,重归地下深处。 这剧烈的撞击,把广场边的呼韩殇震飞的好远好远。 说回捷达之心,这是一块仙物宝石,由于长期被悬于矮人王王座上方,它的奇妙之用自不为人所知。它不可让矮人族隐身,却可让人族的呼韩殇处于隐身状态。这就是为什么发现此物的矮人手持此仙物,矮人王仍能看见他,巨龙焚煞却对眼前的呼韩殇视若无睹的原因。还有,此仙物可以修复所有身体创伤,故呼韩殇后背无碍。 苏醒过来的呼韩殇,已经处于众矮人们的包围之中了。 “走开!你们是谁?想要干什么?”呼韩殇举拳威慑众矮人说道。 矮人族与人族的身高比例,矮人最高身高只相当于正常成年人族身高的一半。因为呼韩殇的身高比他们所有的矮人都要高出一头,所以他才敢举拳威慑众矮人。 “你就是我们矮人族,等待已久的人族少年。莫慌!我们矮人没有恶意,只是需要你的帮助而已。”捷达城的新城主,矮人族的新王梦萧年,从众矮人的身后出来说道。 “帮助?错了,是我需要你们的帮助,我这里有被打破的一只流彩紫金杯,希望你们能帮我尽快修复好。作为交换,我胸口的这块宝石就送给你们吧!”呼韩殇掏出破损的流彩紫金杯,然后脱下上衣,露出了吸附在自己胸口处的捷达之心说道。 “王!”突然,梦萧年和众矮人大惊,跪地齐呼道。 “王?不,我不是你们的王,我也不想当什么矮人王。我还要回呼家村,继续捉弄呼来和呼去呢!”呼韩殇穿好上衣拒绝道。 “你当真不知那块宝石的来历吗?”梦萧年问道。 “不知,你知道啊?你要是知道,快点给我去除掉,它搞得我疼痛不已。”呼韩殇抓挠着胸口的位置说道。 “那是我们矮人族至高王权的象征,捷达之心。它是捷达城几十座山峰的精华,是群山之心,唯有帝王可以拥有它。谁拥有它,就是我们矮人族的王。”梦萧年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啊!我是被迫拥有它的,我不是你们的王,也不会是你们的王。”呼韩殇深感不妙道。 “不,这是你的使命,你无法抗拒。”智者大师说道。 “哎!我也是服了,你们玄机门,闲的如此厉害吗?矮人族,你们也要插一手?”呼韩殇无语道。 正在与梦萧年谈话的呼韩殇,被秘客强行带至玄机门,接受智者大师的骚扰。 “我说过,这里无生无死,自然时间多的很。你的命数,也是必然,你无法逃脱。”智者大师说道。 “哎!我还就不信了,我今天就赖在这儿不走了,你奈我何?”呼韩殇躺在地上耍无赖道。 “看看你的胸口,它还在吗?”智者大师问道。 “不好啦!抓贼啦!玄机门智者大师抢东西啦!”呼韩殇一摸胸口,宝石不见了,取泼妇骂街般大喊大叫道。 一旁的秘客大笑不止,智者大师白了他一眼,他才收敛了笑意。 “剑帝皇者,恐怖如斯!”受不了呼韩殇无休止的叫喊,智者大师双手捂住耳朵逃出了玄机阁大厅。 “你不用担心,这流彩紫金杯,我们矮人不消一个时辰,便能让它完好如初。作为交换,我们不需要你胸口的宝石,需要你为我们矮人族寻获一件利器。一件可以杀死巨龙焚煞的利器——自由之矛。”梦萧年说道。 “能修好,一切好说,说说如何帮你们吧?”呼韩殇不知何时从玄机门回来了说道。 “首先,需要你跟随我们,登剑峰,取剑心;然后寻获法阵图谱,将剑心置于图谱法阵之内;最后方可取出法阵之内的自由之矛。至于击杀巨龙焚煞,夺回捷达城,重建我们矮人族的家园,就是我这位新城主的事了,不劳烦你了。”梦萧年解释道。 “好吧!剑峰在何处?”呼韩殇问道。 “上山!”梦萧年手指天空喊道。 呼韩殇心想:傻子吧你,都叫剑峰了,我也知道是上山,难不成它在海底? 梦萧年挑出八位矮人族中的猛将,便让呼韩殇跟随其后,向剑峰动身出发了。 一行十人爬过了一座一座山,趟过了一条一条河,可是还没有到。 “你不会记错地方了吧?”不耐烦的呼韩殇问道。 “当然不会,它就在你的身后。”梦萧年指着呼韩殇的背后山峰说道。 “什么?”呼韩殇回首望去,巨大的瀑布下面确实隐约可见剑峰二字。 这剑峰还真在海底啊!着实惊到了呼韩殇。 众人绑紧了绳索,沿着峭壁,走进那剑峰洞口。 虽惊险异常,怎奈矮人们身手灵活,有惊无险进了剑洞。 “剑心就在这里面?我看不像啊!”呼韩殇望向黑不见底的剑洞问道。 “确实在此,矮人先祖,是不会骗我的。”梦萧年点亮火把,递给呼韩殇一个说道。 “那你的矮人先祖,有没有告诉过你,你们矮人族的家园捷达城会被巨龙焚煞抢占啊?”呼韩殇讥讽道。 “那倒没有”梦萧年伤心回道。 “臭小子,竟敢羞辱我们矮人先祖,找死!”一粗壮矮人执剑欲刺杀呼韩殇喊道。 “佛泽住手!”梦萧年持刀挡住了那对呼韩殇的致命一击劝道。 “我有说错吗?就是你们的城主贪恋金银,堕于黑暗,才导致你们如此凄惨的下场。他才应该来拯救你们于水火之中,根本与我无关,硬让我来趟这趟浑水。告诉你们,小爷我还不伺候了!”呼韩殇说罢,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愿继续前行。 “不伺候就不伺候,谁稀罕你伺候!我们自己找!”矮人佛泽对呼韩殇忍无可忍道。 “他知道错了,只不过,他无法带我们重回家园了。”梦萧年擦了擦手指上的城主戒指流泪道。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他离世了,对不起!”呼韩殇起身致歉道。 “没关系,你又不知道。他曾是九州大地上最好的国王和父亲,为矮人们带来了富足的生活,为家人们带来了无尽欢愉。与他在一起的时光,是我此生最幸福的记忆。但是好景不长,随着捷达之心的出世,他的变得无法满足。他下令众矮人挖穿了所有的山脉,凿碎了所有的巨石,为他带来了如河流般无尽的金银。可是他仍不觉满足,强迫昔日盟友为其卖命,继续开采金银。渐渐的,我与他相处的日子少了,甚至整日都见不到他了。堆积如山的金银,吸引了巨龙焚煞。被巨龙焚煞的烈焰屠城后,人们都说他疯了,四处寻那巨龙焚煞,索要只属于他的捷达之心。不知过了多久,我在溪流边发现了这枚国王戒指,才知道了他的离世。没事的,他是他,我是我,我一定会带领矮人族夺回捷达城,重建家园的。”梦萧年擦了擦脸庞泪水说道。 “好!我帮你,我们一定会找到自由之矛,杀死巨龙焚煞的。”呼韩殇感动的一塌糊涂说道。 一行十人,没了隔阂,便很快来到剑洞深处。 “传闻剑心乃剑皇心脏,不知是否属实?”一独眼矮人僧贺问道。 突然,僧贺一不小心,踩中了洞内机关,十人只见万箭乱射,疯狂躲闪。 梦萧年不幸被射中,重伤在地,昏迷了过去。虽然呼韩殇轻功不错,但也被射中左臂,所幸无碍。 呼韩殇把受伤的矮人们,放置在墙壁处,吩咐他们不要再四下走动。然后他踩踏墙壁突出的尖石,飞身到了墓室中央。 只见一具被霸道的剑气环绕的棺椁,横于中央。 呼韩殇心想,莫非这里面就是剑皇尸骨? 只见他用力一掌劈碎棺盖,看见里面有一柄虹殇剑,还有一具拥有鲜活心脏的尸骨,才发现江湖传言属实。 “剑皇,你这心脏还是血淋淋的,与活人无异,有点恶心后人了吧?”呼韩殇对着剑皇尸骨吐槽道。 “要你管!我堂堂剑中皇者,死后心脏如果幻化成一块宝石或者其他,那多没有排面。”棺椁中的尸骨竟突然站了起来,对呼韩殇说道。 “我今天就管了,怎么着?有种你拿起虹殇剑刺死我啊!”呼韩殇不惊反怒道。 “好小子,你以为我不敢吗?”剑皇捡起棺椁中的名剑,指向呼韩殇问道。 “我就认为你不敢,怎么着?刺我啊!刺我啊!”呼韩殇扯开上衣,露出被宝石吸附的胸口叫嚣道。 “好小子,你有种,我今天就刺给你看看!”剑皇握紧虹殇剑蓄势大喊道。 “来啊!你可别手下留情啊!”呼韩殇紧闭双眼,向前挺胸大叫道。 “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的,受死吧!”剑皇执剑向呼韩殇怒吼道。 “来吧!”呼韩殇生死看淡道。 “我来啦!”剑皇用力刺了过去。 “哎!我怎么没事?”呼韩殇睁开双眼,摸了摸胸口问道。 “臭小子,你想阴我,没门,我才不上你的当呢!”当虹殇剑剑尖距离呼韩殇的胸口仅有一寸的距离时,剑皇停了下来。 “谁说你不刺,就不会被我阴?”呼韩殇指着虹殇剑上,剑皇那血淋淋的心脏笑问道。 “你小子,阴我!”剑皇说罢,便尸骨无存,魂飞魄散了。 原来,就在刚才剑皇用尽全力刺那一剑的时候,呼韩殇利用自己绝世的轻功,回到棺椁中,取出了剑皇的心脏,捧在自己胸口前。 结果,可想而知,剑皇的虹殇剑刺穿了自己的心脏,自己杀了自己。 一代剑中皇者,竟如此搞笑的再次死去,令墙壁处的众矮人唏嘘不已。 之所以呼韩殇这么做,是因为呼韩殇听闻江湖传言,唯有剑皇本人手持他的虹殇剑,剑破己心,方能剑心出世。 虹殇剑碎裂,剑心脱离剑身,悬于空中,呼韩殇一把夺过剑心,收了起来。 这里江湖传言也没有错,剑心确实是剑皇的心脏所化,至少占绝大部分。当剑皇老人家用他的虹殇剑刺破自己鲜活心脏的那一刻,他心中的所有生前剑道恩怨都被自己祛除了。此时,他的剑心是纯洁无瑕气垫,附于自己的名剑之内。 但是剑皇活了百岁有余,生前剑道恩怨无数,强大煞气无处去往,便附于剑身周围。纯洁无瑕的剑心,不愿被恶臭难闻的煞气沾染,便脱离了虹殇剑剑身。 没有剑皇镇压的剑洞,霸道剑气,四处横冲直撞,致使剑峰快要轰塌了。 此时的呼韩殇只能救一人,在其余矮人慷慨赴死后,他没得选择,怀抱昏迷不醒的梦萧年,便飞身离去了轰然倒塌的剑皇独孤阙墓穴剑峰。 “哎!不是我说,你们矮人族真心会玩,他们都死了,我还能救谁?”呼韩殇对着梦萧年吐槽道。 歇息了一夜,梦萧年苏醒了过来。 “剑心,你拿到剑心了吗?”梦萧年看身后,被夷为平地的剑峰伤心问道。 “兄弟,你看!”呼韩殇掏出怀中剑心递给梦萧年看道。 “兄弟?嗯!殇兄,我就说你是我们矮人族的大救星,你还不信,你看这剑心就是最好的证明,不是吗?”梦萧年看着呼韩殇手中的剑心笑道。 “殇兄?错了,错了,我姓呼,名韩殇,你以后可以叫我韩殇兄弟或者呼兄。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叫我韩殇兄弟,呼兄叫起来挺那个的,你懂的。剑心又如何?只不过是那剑皇独孤阙脑子不好使,上了我的当罢了!我这就算是你们矮人族的大救星了?不敢当!不敢当!”呼韩殇笑道。 “哦!对了,矮人族古书里面记载说,法阵图谱,藏于剑龙潭。如今我们已经恢复了元气,那么我们即刻动身出发吧!韩殇兄弟?”梦萧年右手轻锤了一下呼韩殇胸口说道。 “萧年兄弟,那好吧!”呼韩殇也右手向梦萧年的胸口处回捶了一拳,不过他下手没轻没重,这一拳捶的梦萧年疼痛不已。 “对不起!我忘了你箭伤初愈。”呼韩殇看到梦萧年疼痛不已的样子,连忙起身扶助快坐不住的梦萧年致歉道。 二人结伴,一路上打打闹闹,很快便到了剑龙潭。 两条凶恶蛟龙守护着剑龙潭中心位置的法阵图谱,梦萧年决定孤身一人引开两条恶龙,让呼韩殇趁机窃取法阵图谱。 怎奈两条凶恶无比的蛟龙法力高强,啃咬掉了梦萧年的左臂,仍继续纠缠于他。 很快窃取到法阵图谱的呼韩殇,将剑心置于图谱中央。随着法阵的运行启动,不久后,自由之矛便破阵而出。 悬于空中的自由之矛,自古以来是矮人族的皇家至宝,自然会守护矮人族皇室的后代子孙。 眼看将要被两条恶龙追上的梦萧年,命悬一线。自由之矛从两条恶龙的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其杀死。 两条恶龙形神俱灭后,自由之矛到了梦萧年的右手中,为其封住左臂断裂处流血。 手握自由之矛的梦萧年,终于有了对抗巨龙焚煞的资本。 “捷达城,你们的皇帝回来啦!”二人回到捷达城四周的矮人族聚集地,梦萧年右手紧握自由之矛振臂高呼道。 “皇帝?萧年兄,你这是没把梦王朝当今皇帝梦流年放在眼里啊!按照本朝刑法,你这可是可是要杀头的重罪。”呼韩殇打趣道。 “韩殇兄,谢谢你!让我有机会带领矮人族与那恶龙焚煞一战。”梦萧年充耳不闻感谢道。 “你我是兄弟,别说这些见外的话,都是兄弟分内之事。”呼韩殇回道。 梦萧年集结散落在各处的矮人族,聚集于捷达城门前。 “恶龙焚煞,速速出来受死!”梦萧年站在矮人族战车上用尽全力对捷达城内怒吼道。 过了一会儿,城内没有任何风吹草动。 “我猜,它没有听到,我走近些,再帮你喊喊看。”呼韩殇猜测道。 呼韩殇向捷达城城墙高处飞身而去,却不曾想被巨龙焚煞一巴掌扇的好远好远。 地下深处的巨龙焚煞,对于捷达城地面的动静自是警觉不已。 破土而出的巨龙焚煞,爬上捷达城城墙高处,与飞身而来的呼韩殇撞了个满怀,自然气愤不已,便一巴掌把他扇的好远好远。 “你们是来送死的吗?”巨龙焚煞脚踩捷达城的高墙,口吐烈焰问道。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六十八章 时也命也 付桓旌,终究还是那个付桓旌,紫轩阳却不是当年的那个风度翩翩读书郎了。 如今肥头大耳守财奴模样的紫轩阳,可能是付桓旌万万没有想到的吧! 一剑杀之,付桓旌看似轻松快意的一剑,实则不是那么一回事。 时也,命也。 先前付桓旌不信天命安排,直到自己亲眼看到天命所归紫轩阳,如此残暴无情,竟然屠城埋人,做尽世间无良事。 如此一来,可能天机石内自己看到的景象都是真的。付桓旌如此看好的爱徒紫轩阳,终究还是要惨死在自己的轩辕神剑之下。 四方天下的百日帝君紫轩阳,就这么简单的惨死,令许多人很是不解。 他紫轩阳好歹是一位上五境的剑仙,怎会如此轻易的被付桓旌一剑斩杀,难不成他付桓旌的剑道修为已然达到仙人巅峰境,抑或是可以比肩神界帝君诸葛云霆的境界了吗? 关于天涯墨客付桓旌的修为高低一事,江湖中人从四方天下的各处打听到许多消息,众人听后真假难辨,只是说一句“空穴来风,必定有因”。 异界内的付桓旌不可谓之不无敌,也就只有魔尊巨兽勉强能与其掰一掰手腕。 春去秋来,过了二十年的困苦日子,付桓旌终于遇到了他的第一个贵人。 “老和尚,你在瞎看些什么呀!我付桓旌就在你的眼前,快给我把头上的符咒揭掉!”付桓旌很不耐烦的吼叫道。 “小施主,你这是怎么了呀?为何被囚困于此呢?你怕不是一个恶贯满盈的大魔头吧?”老和尚上官云嵩狐疑的问道。 “老和尚,休要废话连篇!快些救我出来便是,否则的话,别怪我手下无情。”付桓旌威胁道。 “小施主,救你出来也行,不过你需要戴上老衲这对锁情手环。不然的话,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老和尚上官云嵩从怀中取出一对手环说道。 “行,行,行,你说什么都行。你快来给我揭掉,头顶的那张符咒吧!不然的话,我付桓旌必然会,立马吃掉你个死秃驴。”付桓旌张牙舞爪恐吓道。 “神界帝君轩辕鸿儒,我付桓旌如今又出来了。我要和你,再大战个三百回合…………”付桓旌破山而出御行弑龙神剑仰天长啸道。 只见他付桓旌刚想要飞升去神界,找那神界帝君轩辕鸿儒清算一下旧账,却不曾想自己仿佛被一股莫名其妙的强大力量,给拉扯了回去,重重的摔落在了地上。 “你这个死秃驴!究竟对我做了些什么?”付桓旌仿若被封印住了一般动弹不得的问道。 “小施主,老衲也没有做过什么啦!只不过是用了一根绳子,牵着你的七情六欲行走罢了!孽徒!现在的你,是老衲的一件私人物品了,你不可以离开我半步。”老和尚上官云嵩一脸严肃道。 “可恶至极!你个死秃驴,我付桓旌可是曾经脚踩魔界至尊长孙忘情,拳打神界帝王轩辕鸿儒,腚坐灵界神兽通天巨蟒,嘴遁仙界长老公孙武赫的一位幻界传奇。你就不怕我,趁你一个不小心杀了你吗?”付桓旌大声威胁的问道。 “小施主,古语有云,曾经辉煌谁都有,莫把一刻当永久。如今的你,在老衲的眼皮子底下,再试试看一下?”老和尚上官云嵩大笑道。 果然他付桓旌灵力全无,手无缚鸡之力,只好任由那个死秃驴的使唤。 师徒二人,踏上了前往雾列国的道路,要去寻求那雄州雾列,俊采星驰的无上佛法。 “师傅,我们这样去雾列国,你不怕路上被妖怪吃掉吗?”付桓旌好奇的问道。 “为师自然不会惧怕,到了那个时候,为师会先行跑路的,留下你给他们那些妖怪啃咬便是了。”老和尚上官云嵩云淡风轻的说道。 “算你狠!到时候你,可别怪徒儿我不去救你。”付桓旌气恼道。 “还愣着干什么,当自己真是大爷啦?还不快些去帮为师打点水去,给你小子脸了是不是?”老和尚上官云嵩驱动锁情手环让付桓旌痛苦万分不得不奉命行事,对他踢骂道。 “你个死秃驴,给小爷我好生等着!要是哪天我付桓旌摘除掉了这对手环,你就死定啦!”付桓旌咬牙切齿的喃喃自语道。 不一会儿,付桓旌来到了小溪边,溪水甚是清澈纯净。 “无耻小贼,竟然敢来此地偷水喝,莫非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一个道士打扮的漂亮姑娘突然出现阻拦付桓旌打水问道。 “姑娘,恐怕你是搞错了吧?这条小溪如此的长,不会都是你家的吧?”付桓旌大笑问道。 “无耻小贼,谁在与你嬉笑?我爹爹说了,这溪水不可以被他人饮用,不然的话,会出大事的。”慕容峦婕继续阻拦道。 “我偏不信!我就喝了,你来打我呀!”付桓旌不顾那名女子的阻拦双手捧起一口水饮下大笑道。。 “无耻小贼,快点儿吐出水来!不然的话,本姑娘可就要,对你不客气了。”慕容峦婕仗剑威胁道。 “我偏不,你来追我呀!…………”付桓旌对那名女子做着鬼脸大笑道。 随后,付桓旌认为那名女子,只是在吓唬他胆小罢了。 可是,过了一会儿,他的腹中剧痛难忍,倒在了溪边拼命的打滚挣扎。 “无耻小贼,你这下子,老实了吧!这溪水,名叫绝命泉。所以,你懂的,这溪中之水是索命水来的。谁让你不听本姑娘的劝告,活该你如此!”慕容峦婕轻笑道。 “姑娘,救命啊!我知道错了,下回再也不敢啦!下回再也不敢啦!”付桓旌假装快要死了苦苦恳求道。 “好吧!无耻小贼,看你还能知错就改,这解药就暂且给你一粒吧!”慕容峦婕上前给了付桓旌一粒解药说道。 “很润!这如此娇嫩细腻的嘴唇,我付桓旌不知多久没有亲吻过了。真心没有想到,这偌大的山野之中,竟然还有此等绝世佳人。”付桓旌趁慕容峦婕一个不注意亲吻了她的嘴唇说道。 “色狼流氓!本姑娘要杀了你!”慕容峦婕连忙挥剑向付桓旌刺去怒骂道。 “住手!峦婕,不可放肆!”飞身过来的云游真人慕容博拦住了慕容峦婕,救下了付桓旌的一条小命说道。 “爹爹,您为何要救他?刚刚他是那般无耻的轻薄于女儿,难道爹爹您老人家,全部都没有看见吗?”慕容峦婕掩面垂泪的问道。 “峦婕,不可放肆!他是你爹爹我义兄付桓雄的独子,你不可再耍大小姐脾气啦!”云游真人慕容博吩咐道。 “对,还是慕容伯父说的对。峦婕表妹,我付桓旌,可是你的表哥。在这幻界之内,哪有表妹杀害表哥的道理啊!”付桓旌嬉皮笑脸的说道。 “算了,看在爹爹的面子上,今天姑且放过你一马。如若下回,你要是再敢轻薄于本姑娘,本姑娘保证会让你像游畅乾那般,做一辈子的阉灵。”慕容峦婕恶狠狠的収鞘说道。 “旌儿,如今的九华山顶正在举办着武林盟主大会,你的爹爹是前任武林盟主。这场盛会,你可断然不能错过啊!快跟伯父一起,前去一探究竟吧!”云游真人慕容博劝说道。 “伯父说的正是,虽然家父已经过世多时,但是让我继任武林盟主之位,一直是他的一桩遗愿。”付桓旌哽咽道。 “付桓表哥,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想当武林盟主,快笑死个人了。”慕容峦婕讥笑道。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付桓旌反驳道。 三人结伴,很快到了九华山顶。 “峨眉师太,这新一届的武林盟主,恐怕非您莫属了。”少林寺的方丈方瑞爵恒说道。 “少林方丈,此话可不能胡说。这幻界之内,谁人不知您的无我神功,早已突破了化境。要师太我来说,这新一届的武林盟主,必然非您莫属啦!”峨眉师太上官蕊骘谦虚道。 “商业互吹,就服你俩。难道你们二人忘却了,武林新秀九华山庄的关门大弟子,灵气逼人的宇文伏泽了吗?那人可是,今年武林盟主的强力争夺者。”武当派掌门南宫寒提醒二位道。 “南宫掌门说笑啦!晚辈尚有很多,需要向你们三位老前辈学习的呢?”宇文伏泽谦虚道。 “慕容老弟,好久不见,近来可好啊?”九华山庄的庄主宇文拓跋行礼问道。 “宇文大哥,有劳您多虑啦!贤弟近日来,一切都略好。这不刚得知宇文大哥您,举办了这新一届的武林盟主选举大会。贤弟便飞马疾驰而来,生怕会错过了,这百年难得一遇的盛事。”云游真人慕容博回礼说道。 “慕容老弟,想必这就是贤弟,您的爱女慕容峦婕了吧!果然是女大十八变啊!多年不见,竟然出落成了一个绝世佳人啦!”九华山庄主宇文拓跋赞叹道。 “宇文大哥,果然好眼力!这位正是小女,此次贤弟我亲自前来,顺便也是为了小女和宇文大哥您爱子的婚约一事而来。”云游真人慕容博说道。 “哦!对了,慕容老弟!瞧我这个当大哥的破烂记性,指腹为婚这么大的事情,我竟然都能忘身脑后了。贤弟您大可放心,我儿飞宇和令爱峦婕的婚约事宜,大会之后,必然会隆重举办。”九华山庄主宇文拓跋大笑道。 “峦婕表妹,你再嚣张啊?你马上都要嫁人了,还要再嘚瑟吗?”付桓旌对慕容峦婕小声偷笑道。 “付桓表哥,此事就不劳您多费心啦!更何况您又是我慕容峦婕的什么人呢?”慕容峦婕重重的踩碾着付桓旌的右脚问道。 这就十分尴尬了,付桓旌哑口无言,只得抱着自己疼痛万分的右脚,一旁哭叫去了。 “飞宇少爷,还是算了吧!纵使您不想与那慕容家的蛮横小姐成亲,也不需要凭借天机石穿越时空,去往一万年前吧?”宇文飞宇书童不解的问道。 “泥泞下人,你又懂得些什么。我的师傅曾经告诉过我,这无所不能的天机石会告诉我。我这一生的使命是什么,我的余生又应该为何而活。”宇文飞宇敲打书童脑袋说道。 突然,天机石仿佛感应到了什么,竟然凭空生成了一个时空裂痕。 霎那间,时空裂痕所产生的巨大吸引力,竟然把宇文飞宇吸进了裂缝之中,消失不见了。 随后,惊慌失措的书童,连忙向门外跑去,大声的朝四处呼救,希望有人能够救一救他的飞宇少爷。 走廊里谈笑风生的付桓旌和慕容峦婕,二人听见了呼救声,便连忙赶往宇文飞宇的房间。 没等他们二人想办法救人出来,便被那时空裂痕吞噬进去了。 时空穿越的三人,并没有穿越去往一万年前,反而去了人界三国鼎立的三国时代。 “启禀主公!袁绍大军冲杀来啦!您还是快些逃跑吧!”一个浑身是血的士兵跑到上官飞宇的面前大声喊叫道。 “主公?什么主公?这里又是在哪儿啊?我又是谁呢?”上官飞宇疑惑不解的问道。 只见那名士兵来不及细说,便失血过多死去了。 “飞宇兄,来不及解释太多啦!快逃命吧!”一旁的付桓旌说道。 “古语有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另一旁的慕容峦婕点头附和道。 三人拉紧彼此之间的双手,不知疲倦的狂奔百里路途,终于算是躲过了袁绍百万大军的追杀。 原来他们三人,穿越到了三国时代,宇文飞宇成了奸雄曹操,付桓旌成了皇叔刘备,慕容峦婕成了东吴孙尚香。 “敢问主公,他们二人,又是何人?是杀,还是留呢?”夏侯渊跪地问道。 “东吴孙尚香,西蜀的刘备,你说呢?”曹操怒目呵斥道。 付桓旌和慕容峦婕,二人还没来得及在这三国里,多逗留游玩几天,便要早早的魂归故土了。 “峦婕表妹,你后悔吗?”付桓旌问道。 “付桓表哥,我后悔什么?你就别突然煽情好吗?我们二人也许死了,就可以回去了。”慕容峦婕肉麻难受道。 “峦婕表妹,你别老是这样子呀!好歹我们二人在这三国时代里的身份,还是如假包换的夫妻关系呢!你稍微装作一下子,我们情比金坚也好啊!”付桓旌死不瞑目道。 “付桓表哥,那就下一世,看你的具体表现喽!”慕容峦婕紧闭双眼赴死道。 付桓旌连忙收起了天机石,这七百年岁月银河里的这一小段,已经足够让他付桓旌呕吐个三天三夜的了。 接下来,付桓旌不得不接受幻界大长老慕容博的授命,前往那幽冥北海,再次开导一下奶大下贱的扶摇圃的扶摇鬼后了。 落魄少主付桓旌,御行着师傅铁浮屠的惊鸿神剑,很快便到了幻界的极北之地幽冥北海。 在幽冥北海逗留几日后,付桓旌偶遇到了姜苏瑞公主,便向其询问了这幽冥北海的姜扶摇现居何处。 原来眼前的这位幻界幽冥北海姜苏瑞公主,只不过是他们幽冥北海之中最小的那位公主罢了。 那位姜扶摇,才是他们幽冥北海的长公主。天生尤物一个,拥有着前凸后翘,丰韵娉婷的一副绝美身材。 只不过嘛!我们那位轻狂放荡的长公主姜扶摇,由于在幽冥鬼都最热闹的娱乐休闲场所,解忧酒坊内长期流连忘返,整日与都城内的那些达官显贵鬼煞们彻夜买醉。在全幽冥鬼都城内的众位魅灵女子眼中,她只不过是一位极会向好色之徒,搔首弄姿和卖弄风骚的异地长公主罢了。 此处需要解释一下,姜扶摇隶属于幻界的极北之地幽冥北海,却极其钟意幽冥鬼都内的幽冥鬼王,便久居在幽冥鬼都扶摇圃内的解忧酒馆里面。 久而久之,但凡有幽冥鬼都的魅灵女子,在曲折破旧的幽冥鬼道路上,撞见了那位醉酒胡言的长公主姜扶摇。看到她虽然拥有着惊为天人的姣好身材,却不知洁身自好的举止如此淫贱放荡,便都在她身后不远处,对她偷偷的小声咒骂一句:奶大有什么了不起啊!奶大下贱! 醉酒乱语后的长公主姜扶摇,她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引人瞩目,勾人遐想。她的一颦一笑,都能教这幽冥鬼都的全部灵体男子感到心醉不已,那些一旁火冒三丈的魅灵女子们便更加羡妒万分了。 尤其是当那幽冥北海的长公主姜扶摇,手握需要无数颗小暑钱烧造的酒壶,左摇右晃的醉步行至奈何桥上时。她那诱人丰姿和万种风情,在她弯腰向桥下的往生河流倾吐的那一刻,完全展露在整座幽冥鬼都男子的面前。眼见如此美景,无数灵体男子驻足观赏,直教他们意乱情迷,甘愿立即化作成那桥下往生的涓涓流水,想要品尝一下这位绝世美人适才咀嚼过的美味佳肴滋味如何鲜美。 为何整座幽冥鬼都的灵体男子,突然偏爱追求如幽冥北海长公主姜扶摇这般奶大下贱的魅灵女子,这可全要拜我们幻界的刁蛮公主梦颖蔷所赐。 “呵!你们这群愚蠢无知的幻界男子。本公主老老实实躺卧在这幻界英灵宫殿的床榻之上,距离你们那苦寒之地的幽冥北海足足有两千里的路途,竟然都能被你们大家误言中伤。”温暖被褥内的刁蛮公主梦颖蔷撅嘴耍小孩子脾气的喃喃自语道。 究其根本原因,便是她幻界英灵宫殿内的刁蛮公主梦颖蔷,虽然奶小太平,却拥有着一副娇小可爱的脸蛋和性感漂亮的锁骨。更何况她还对于幻界的诸位灵尊忠贞不渝,是一个冰清玉洁的灵体女子,自然引得无数幻界男子争相追求。 据说,幻界的大地之上,想要追求她梦颖嫱的灵体男子,已经从那熔岩巨人林立的无量山排到幽冥北海了。更有甚者,有些想要半途插队的幻界男子,都潜伏在幽冥鬼都的深处伺机而动呢! 只不过嘛!自从我们幻界英灵宫殿的刁蛮公主梦颖蔷,决定亲自动身遍访幻界的五方国界大地,为自己挑选未来英灵宫殿的驸马爷后。魂煞深渊的渊主长子,无涯幽谷的谷主长子,精髓噬泉的泉主长子,灵魅亡湖的湖主长子,四人都在苦苦追求我们刁蛮公主梦颖蔷的曲折道路上,接二连三的:折戟沉沙。 试问,整个幽冥鬼都之内,又有几人的出身家世,可以比肩上述四位幻界王爷长子的呢?答案自然是凤毛麟角,屈指可数。 因此缘故,整个幽冥鬼都的灵体男子,皆坚信那些胸小的魅灵女子难以追求,便都更加心甘情愿的跑去,追求这如同幽冥北海长公主姜扶摇般奶大下贱的魅灵女子。 从幽冥鬼都的诸位鬼煞口中,付桓旌将那些只言片语捋了捋,便大致了解到了眼前这位,正在痛饮美酒的扶摇鬼后,曾经有着什么样坎坷曲折的情爱往事了。 首先,是那位幽冥鬼王辜负了,她扶摇鬼后的情深一片。然后,他云顶剑派的大长老慕容博,竟然为了骗取扶摇圃内的一缕剑魂,又在她扶摇鬼后的情爱伤口处涂毒撒盐。 言尽至此,付桓旌终于明白了,他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三番两次的低身恳求自己前往幽冥北海的原因了。 三日后的一个深夜,在幽冥鬼都扶摇圃的一家解忧酒馆里面,扶摇鬼后偶遇到了付桓旌。谁料二人竟一见如故,便促膝长谈了起来。 “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扶摇圃的扶摇鬼后买醉道。 “卦不敢算尽,畏天道无常。”胸有成竹的付桓旌饮酒道。 “小屁孩!你懂个什么算卦,就只会哄骗那些无知的孩童罢了!”半醉的扶摇鬼后对付桓旌浅笑道。 “愿有人待你扶摇鬼后如初,疼你入骨,从此深情不被辜负。敬你一杯酒,愿你有诗,有梦,有坦荡荡的远方。我干杯,你随意。???”付桓旌立即收起酒桌上那几枚算卦用的铜钱,端起了一杯极品美酒,对扶摇鬼后说道。 “不会再有了,你大哥幽冥鬼王,明日便要迎娶她人了。以后都不会再有人心疼我扶摇鬼后这个,繁华散尽不再美好,肤若枯木老态龙钟的孤寡老人了。”扶摇鬼后把眼前的付桓旌,醉酒错当成了幽冥鬼王的九弟,举起一壶美酒痛饮道。 “会有的,会有的。”付桓旌猛拍着自己的厚实胸脯,向扶摇鬼后保证道。 “我扶摇鬼后一世的流浪,只为让那坚定的足迹在无悔的路上,留下深深的痕迹。我一世的追随,只为让那盛开的花朵在芬芳的花园里,永远弥留淡香。我一世的爱恨,只为让那情感的纠缠在荒凉的沙漠里,随风永久飘逝。终究,我的红尘有梦,铭记那些你我过往的是是非非。我的红尘有泪,镌刻那些你我曾经的月下花前。我的红尘曾有你幽冥鬼王,却无法牵手那些你我今生的幸福余年。”扶摇鬼后醉酒倚窗,望向远处幽冥鬼王的喜庆府邸,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别哭!皇冠会掉,坏人会笑。又不是你扶摇鬼后的过错,是我的大哥幽冥鬼王配不上你而已。在我看来,你值得比他更好的人,对你情深。”付桓旌伸手想要为其擦拭掉眼角的泪水劝慰道。 “世人皆言,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没有了他幽冥鬼王,如今我扶摇鬼后要这幽冥北海女王的王冠,又有何用啊?”扶摇鬼后借酒浇愁哭喊道。 “扶摇鬼后,不知你以后有何打算呢?”付桓旌想要转移眼下这个悲伤的话题问道。 扶摇圃隶属于幽冥鬼都,犹如云水村隶属于上关郡县一般无两。 “有些人相识就像是梦一场,这段感情我扶摇鬼后输了。他幽冥鬼王转身的那一刹那,我终究还是要流着眼泪,离开这座有他的幽冥鬼都。”扶摇鬼后擦拭掉眼角的泪水望向窗外,想要最后看一眼这幽冥鬼都的美丽夜景哭诉道。 “别走!”付桓旌连忙伸手阻拦道。 “这座幽冥鬼都,已无爱我之人。我扶摇鬼后留下来,还有什么意义呢?”扶摇鬼后质问道。 “不,仍会有人爱你的,我就十分的爱你啊!”付桓旌说道。 “小屁孩!你不懂,你那不叫爱,那只是一种你对美好事物的喜欢而已。待它繁华散尽,不再美好,你自然就会开始厌弃它的。”扶摇鬼后被眼前幽冥鬼王九弟幼稚的话语逗笑道。 “不会的,纵使她老态龙钟,肤若枯木,我也绝对不会厌弃她的。”付桓旌再次猛拍自己厚重的胸脯,向扶摇鬼后保证道。 “爱上他幽冥鬼王以后,我扶摇鬼后喝着孤独的酒,吹着自由的风,等着一个没有归期的人。在我的余生里,做着只有我自己的梦。”扶摇鬼后回忆起往事感慨垂泪道。 “扶摇鬼后,我大哥幽冥鬼王,他不配让你等!答应我,忘了他。重新开始,去爱一个,值得让你等待的人。”付桓旌规劝道。 “我扶摇鬼后不想再随随便便的爱了,因为有一种孤独名为宁缺毋滥,有一种寂寞叫作只为等待某人。”扶摇鬼后冷冷的说道。 “为什么?我大哥幽冥鬼王,对你扶摇鬼后而言,就那么的难以忘怀吗?”?付桓旌也入戏太深的追问道。 “他幽冥鬼王是我扶摇鬼后患得患失的梦,我是他可有可无的人。毕竟这穿越山河的箭,刺的都是用情至极的人。”扶摇鬼后感到鼻子十分酸痛道。 “我对你扶摇鬼后,也用情至极啊!为什么你就死活不愿,也施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也有机会对你情深一片呢?”付桓旌撕心裂肺的的大声哭喊道。 “我扶摇鬼后曾天真的以为,会在林深时见鹿,海蓝时见鲸,梦醒时见他幽冥鬼王。可实际上呢!林深时雾起,海蓝时浪涌,梦醒时夜续,不见鹿,不见鲸,也不见他。但终究,鹿踏雾而来,鲸随浪而涌,他没回头,又怎知我不在。可我看来,鹿见人而惊,消失于林深,鲸踏浪而上,搁浅于浅滩,亦如我见他,如碌如惊。终究,鹿惧人前,潮退鲸落,雾气藏他心,不见他,不见我。”扶摇鬼后唏嘘长叹道。 说罢!扶摇鬼后再次感到困乏不已,将自己的一双玉臂,慢慢的横放于酒桌之上,轻枕着便睡去了。 一直和扶摇鬼后醉话连篇的付桓旌,将其从酒桌之上,轻轻的抱起,慢放于床榻之上,缓慢脱下她的宝靴,为其小心翼翼的披盖上温暖被褥,便关紧门窗悄无声息的离去了。 次日,幽冥鬼都的帝君幽冥鬼王,他的大婚典礼如期举行,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全城都的鬼煞们都在狂欢,庆祝着这场百年难得一遇的盛事。 酒醒后的扶摇鬼后,被纸窗外震天响的吵闹声惊醒了,便不顾左右的穿上宝靴,快步推窗望去。 只见那幽冥鬼王一身红装,坐骑着高头大马,向两旁的鬼煞们行礼致谢,并从她扶摇鬼后的纸窗下面缓缓经过。 他幽冥鬼王终究还是迎娶了她人为妻,曾经许诺给她扶摇鬼后的那些山盟海誓,竟然脆弱到被微风一吹便消散不见了。 心如死灰的扶摇鬼后,从此便不再相信,这幻界之内存在着,什么狗屁至死不渝的情爱。她并没有回到幽冥北海,继承那个女王的高位。而是选择终身留在这扶摇圃的解忧酒馆内,十分满意做一名普普通通的陪酒侍女。 至于那付桓旌,这个情痴,竟然放着锦衣玉食的幽冥鬼都九王子日子不过,死活非要跑去什么扶摇圃的解忧酒馆里,甘心做一个小小的杂工。 “小屁孩!你说这世间的女子,是奶大下贱的女子好,还是胸小太平的姑娘佳呢?”陪酒侍女扶摇鬼后向付桓旌半露着自己深不可测的沟壑浅笑问道。 “扶摇鬼后!虽然在下只是一个贫苦的算命先生,但是只看人不看胸。奶大下贱的女子,若行善事,便极佳。胸小太平的姑娘,若作恶事,便不好。”小杂工付桓旌玩弄着手中的算卦铜钱鼻孔流血的回道。 突然,那扶摇鬼后的记忆殿堂轰然倒塌,眼前的一切美好往事都消散不见了。 “付桓旌,你竟然敢利用天机石,让我再次情伤?”扶摇鬼后不由他付桓旌解释便幽冥鬼爪擒拿住了他的脖颈怒吼问道。 “扶摇姐姐,你别着急啊!请继续欣赏!”付桓旌喘气艰难的说道。 二人再次进入了天机石中,扶摇鬼后倒想要看他付桓旌究竟,接下来能够玩出什么花来。 缘,妙不可言! 与此同时,我们幻界英灵宫殿的刁蛮公主梦颖蔷,也正在幻界幽冥鬼都扶摇圃的解忧酒坊内,陪同着幽冥鬼王的三弟饮酒作乐呢! 听闻此言,我们幻界那位胸小太平的刁蛮公主梦颖蔷,自然如鲠在喉感到十分的不乐意了。 “小杂工,你过来!”梦颖蔷挥手呼喊道。 “来了!不知客官,您有何吩咐呢?”付桓旌满脸堆笑的问道。 “本公主刚才听闻,你说这幻界之内胸小太平的魅灵女子,若作那恶事,便不好?可有此事啊?”梦颖蔷无事生非的问道。 “小人嘴欠!小人嘴欠!”付桓旌赶忙抽打着自己的喜爱招惹祸事嘴巴跪地求饶道。 “小屁孩,快起来!你又没有说错过什么,为何如此卑躬屈膝,要向她一个胸小太平的魅灵女子求饶呢?”姜扶摇连忙拽拉起双膝跪地的付桓旌说道。 “她可是如今幻界英灵宫殿灵尊的独女梦颖蔷,我们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付桓旌躲藏身后附贴在姜扶摇的耳边轻声解释道。 “那又如何?如今在这偌大的幻界五方国界大地之上,王子犯法,尚且与那庶民同罪。今夜在场的诸位客官,还能让她区区一个英灵宫殿的刁蛮公主,就把这万年不变的黑白,颠倒错位了不成?”姜扶摇据理力争道。 至于此时刁蛮公主梦颖蔷,她身旁的那位幽冥鬼王的三弟,为何不立马站挺出来,拉扯自己昔日的九弟一把。自然是因为幽冥鬼王的父亲,也是他们二人的亲生父亲,早就已经与他这位逆子断绝父子关系了。 “颠倒黑白?错位正反?好!本公主今夜就好好的跟,你这位奶大下贱的魅灵女子,仔细掰扯掰扯,复原一下这黑白,归位一下那正反。”梦颖蔷手握一个鼓囊囊的荷包起身说道。 “不知公主大人,如何复原这黑白?又怎样归位那正反呢”姜扶摇冷笑问道。 “分认清楚了孰对孰错,便会复原黑白,归位正反。”梦颖蔷两手空空的挺胸说道。 “那又是如何,分认清楚的呢?”姜扶摇只是稍微站直了一下玉体不屑一顾的问道。 实话实说,横纵方向比较一下,二位公主的胸前沟壑,着实有着云泥之别。 “首先,是本公主主动招呼他过来的,只是随口问了他一个,无关痛痒的细小问题罢了。问他刚才的口中所言,是否存有着轻视幻界之内,所有胸小太平魅灵女子的嫌疑。然后,他竟然不知自爱的抽打起了自己的嘴巴,还不停的向本公主致歉。到了最后,你这位不明事由的胸大下贱魅灵女子,路见不平便拔刀相助,为他向本公主讨要起了一个合理的说法。敢问本公主适才所说,有讲过一句不符实情的话语吗?”梦颖蔷条理清晰的叙说道。 “不曾!”姜扶摇说道。 “只不过现在看来,这三件陈旧事情,都已经变得不再那么重要了。本公主适才饮酒间隙,突然发现自己丢失了,一个装有十颗小暑钱的精美荷包。”梦颖蔷可怜巴巴的说道。 只见话语只说了一半,那梦颖蔷突然不往下继续讲说了,一双墨眸定睛盯看着姜扶摇的玉体,上下打量了起来。 “又怎样?”姜扶摇被梦颖嫱盯看的毛骨悚然挺胸问道。 “不怎么样!只是本公主,如今怀疑是,这整间解忧酒坊,所有在场的灵体力骨之中,那个,最穷困的小杂工。他偷盗的!”梦颖蔷故意断断续续的指说道。 谈话间,只见她刁蛮公主梦颖蔷,笔直的伸出自己右边玉手那根食指,指向着解忧酒坊在场的所有灵体。然后她不停转动着自己的玉体,每一刻她食指,指向的灵体,都在发生着不同的变化。最后,她的话音落处,那根旋转到停不下来的食指,指向着小杂工付桓旌,便不再圆形转动,竟然定格住了,停在一处。 “不可能的!” “他绝对不可能偷窃荷包的!” “据我所知,他为人很好的!” ………… 一时间,幻界幽冥鬼都扶摇圃的解忧酒馆内众人,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不过稍微整理一下他们的那些只言片语,提取到的都是同一个意思,那位小杂工付桓旌是绝对不可能偷窃,她刁蛮公主梦颖嫱精美荷包的。 “都听见没有!我们幻界胸小太平的公主大人,如今的你,大错特错了,他绝对不可能,是那个偷窃你荷包的灵体。我个人认为嘛!出于你刚才对他的无理污蔑,你必须向他躬身道歉!”姜扶摇挺胸对梦颖嫱逼迫道。 “向他这个无耻小贼道歉?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啊!应该是他跪下,跟本公主求取原谅吧!在坐的诸位,古人曾言,人心隔肚皮。小杂工,你就乖乖的交出来吧!兴许本公主心情一好,便不再计较此事了。”梦颖蔷用力推开姜扶摇对付桓旌笑道。 “好吧!什么都是我说的。”一位梦颖嫱眼前匆匆路过的古人掩面垂泪道。 “我付桓旌又没有偷你的荷包,你让我交什么啊?你看这个口袋,没有吧!你看这个口袋…………”小杂工付桓旌满心委屈的掏翻着自己浑身仅有的两个口袋为自己洗脱诬陷道。 小杂工付桓旌的杂工衣衫,只有两个破旧口袋,他将一个口袋翻了个底朝天给大家看后,又去翻掏另外一个。 突然,他付桓旌发现口袋里面,竟然凭空多出了一个鼓囊囊的精美荷包,便立马捂紧了口袋。 “看什么呀?你倒是快些翻掏出来啊?”眼见奸计得逞的梦颖蔷逼迫问道。 “对啊!小屁孩,还在磨蹭些什么,快点儿翻掏出来,好证明你的清白啊!我相信你,一定没有偷窃过,她的那个什么精美荷包。”姜扶摇催促说道。 “还等什么呢?快掏出来啊!”梦颖蔷加重了语气逼迫道。 “别逼我!”小杂工付桓旌浑身发抖冷汗直流的大喊道。 “小屁孩!你在怕什么呀!反正你又没有偷,我来帮你翻掏出来吧!”姜扶摇继续劝说道。 说罢!姜扶摇便立马向付桓旌缓步走去,伸出双手想要帮他翻掏另外一个口袋。 “你别过来!”付桓旌突然对姜扶摇大喊道。 死死握紧口袋的付桓旌,深知此时的自己,纵使跳进黄河也洗不掉身上的污蔑了,不想再连累他深爱多时的姜扶摇,便计划着从身后解忧酒坊的大堂店门逃脱出去。 “拿下!”眼见付桓旌有意逃脱的梦颖蔷立即对自己身后的一名魁梧侍卫大声吩咐道。 却不曾想,那位小杂工付桓旌,刚逃至解忧酒坊的店门口外,便被梦颖蔷身后的负刀暗侍金圶擒获住了。 “小杂工,乖乖的拿出来吧!”梦颖蔷躬身上前讥笑道。 此时虽然付桓旌被金圶擒住,但是他的左手仍然在死死的扣住口袋,仿佛与那个破旧口袋裁缝在了一起一般无两。 “没有!我就是没偷!你让我拿什么啊?”付桓旌宁死不屈道。 金圶擒住了付桓旌的右臂,正在使劲的掰扯着,他死命扣住口袋的左手。 “好!本公主敬你是一条真汉子!金圶,别再掰扯啦!给本公主直接,把他的左手,给我砍喽!”梦颖蔷大声呵斥道。 “啊!”断手的付桓旌疼痛万分在酒解忧坊的冰冷地面上苦苦挣扎喊叫道。 “小屁孩!不!”姜扶摇连忙去帮助付桓旌止住伤口大声的哭喊道。 眨眼间,解忧酒坊内的在场诸位灵体,大惊失色,相顾无言。 姜扶摇扑向她的“小屁孩”,立马撕裂下自己的名贵裙摆丝巾,捆绕成一团巾纱,包裹在付桓旌的断手处,试图止住那些四处喷溅的巨大血柱。 “金圶,快点掰开他的左手!让大家伙仔细的看一看,究竟他到底有没有偷盗本公主的精美荷包。”梦颖蔷云淡风轻的端坐一旁吩咐道。 “属下遵命!”金圶双手摊开上下交错于一处单膝跪地回道。 随着魁梧暗侍金圶,用力掰开付桓旌断落在地上那只左手的一根一根手指,一个鼓囊囊的精美幻界魅灵女子荷包,便出现在了解忧酒馆诸位灵体的眼前了。 “启禀公主!请您察看!”魁梧暗侍金圶将梦颖蔷丢失的精美荷包单膝跪地双手呈上说道。 “呦呵!万万没有想到啊!这才一会儿功夫不见,你竟然比原先更加鼓起了。看来如今的你,早就已经不止十颗小暑钱了吧!那就让本公主,来看一看,你究竟多了多少颗小暑钱?”梦颖蔷惊讶不已的大笑道。 “你这个女魔头!”姜扶摇怀抱重伤的付桓旌对冷血无情的梦颖蔷大声哭骂道。 “女魔头?现在你这个胸大下贱的泥泞下人,知道后悔了吗?刚才不是你,口口声声的叫喊着要复原黑白,归位正反的吗?现在他付桓旌就是黑,我梦颖嫱就是白!另外还有一点本公主要说,这个精美的荷包,转瞬间平白无故的多出了四十颗小暑钱,他付桓旌平日里这是偷了多少个顾客的荷包啊?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梦颖蔷用自己手中那个鼓囊囊的坚硬荷包恶狠狠的甩砸在姜扶摇脸上怒问道。 “我就是没有偷!”流血过多的付桓旌奄奄一息道。 自责看人走眼的解忧酒坊内的诸位灵体退散去了,他们估计看不了这么血腥暴力的场景,生怕晚上会噩梦一场半夜惊醒。 如今这间偌大的解忧酒坊,只剩下喜好玩弄人命的刁蛮公主梦颖蔷,断手将死的酒馆杂役付桓旌,与那位早已哭作泪人的陪酒侍女姜扶摇三人。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这位,幽冥北海胸大下贱的长公主姜扶摇啦!至于那个荷包嘛!是本公主,先前亲手放进,他付桓旌左边口袋里的。”梦颖蔷躬身附贴在姜扶摇的耳边柔声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苦作泪人的姜扶摇拉扯着梦颖嫱的裙摆问道。 “奶大有什么了不起啊!奶大下贱!”梦颖蔷提了提自己的小胸一脚踢踹开姜扶摇挺胸说道。 说罢!梦颖蔷便缓步走出了解忧酒坊,消失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深夜中了。 “别理她!她就是一个阁楼上的疯女人,只要你灵体无碍便好。”付桓旌感到些许的欣慰浅笑道。 “小屁孩!你为什么,那么的傻啊?”姜扶摇抱紧付桓旌在自己深不见底的沟壑之中痛哭问道。 “我付桓旌才不傻呢!被你扶摇鬼后如此这般的紧紧抱在怀中,我都快要幸福死了,原来你的怀抱是那么温暖。我好冷,好想就这样,永远被你抱着…………”付过旌满脸堆笑的吐血说道。 “小屁孩!只要你答应不再离开我,我向你保证!以后的我,会一直这样抱着你。”姜扶摇哭喊道。 “我答应你,我…………”付桓旌不愿离去的眼角留下一滴憾泪说道。 “小屁孩!你答应过我的,你不会离开我的。你答应过我的…………”姜扶摇越发抱紧了付桓旌渐渐变冷的身体撕心裂肺的大声哭喊道。 曲终人散,扶摇鬼后对于付桓旌的表现很满意,便放过了他。 付桓旌万万没有想到,这位让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头疼万分的扶摇鬼后,竟然如此的好哄骗。他付桓旌只不过利用天机石,在多年前慕容博的哄骗技巧上新瓶装旧酒,额外添加了一个如此烂俗的情爱故事,就让她扶摇鬼后泪流满面了。 “臭小子,真是没有想到,姻缘线殁的你,竟然还能让本鬼后如此这般,铭心刻骨的感同身受。”扶摇鬼后擦拭掉眼角的泪水致谢道。 “鬼后姐姐,道理我付桓旌都懂,可是您一直伸着三尺长的舌头,舔着我的一副灵体力骨。只是不知,您这又是要闹哪样啊?”付桓旌强装镇定的小声问道。 “臭小子,别担心!姐姐我不会吃了你的,我还要你去为我,伤了那负心郎慕容博女儿慕容峦婕的心呢!所以说,你付桓旌的这滴憾泪,我扶摇鬼后就暂且替你保存下来了。”扶摇鬼后幽冥鬼爪一伸便把适才付桓旌滴落在地上的憾泪收入无尘袋说道。 “鬼后姐姐,知道了,我付桓旌会尽力的,后会有期了。”付桓旌御行惊鸿神剑作别道。 回到了静心酒坊的付桓旌,继续书写幻界志物大典,三楼打桩练拳。 师傅铁浮屠近日来听闻,那柄灵气逼人的青冥神剑,时隔多年后再次现身灵魅亡湖中,便整日心事忡忡。 观察细微的付桓旌,自然知道师傅定是看上了那柄神剑的巨大灵气,便偷偷计划着再次利用天机石的力量,帮助师傅取来这个心头好。 青冥神剑,灵魅亡湖的湖主梦黎珀,他的剑气纵横无两。 盗取青冥神剑,是他付桓旌的目的。博取师傅铁浮屠的会心一笑,是他付桓旌的动机。 古语有云,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眼下付桓旌对于灵魅亡湖一无所知,不知从何处下手。 不过嘛!无尘袋中的那一小块天机石,自然会向他付桓旌娓娓道来这一切的一切。 梦黎珀驻守的灵魅亡湖,隶属于幻界五方国度之地,自然要遵守英灵殿的规则束缚。 那灵魅亡湖之地,美颜舞娘众多,娱乐场所遍地开花,其数量位居居幻界五方国度之首。 泪流满面着跑回幻界英灵殿的刁蛮公主梦颖蔷,心里堵塞的不是一般的难受,苦痛至极。于是,她决定只身前往娱乐场所遍地的灵魅亡湖游玩一下,散一散心中苦闷。 缘,妙不可言! 落魄少主付桓旌和刁蛮公主梦颖蔷,二人要去的地方,都是那歌姬遍地的灵魅亡湖。 究竟二人与那灵魅亡湖一旁荆宸王城内的二王子梦鼎轩,有何奇遇呢?这众人口中的一人之下与万人之上,所指向的又是何人呢? 来此游玩的刁蛮公主梦颖蔷,御行着翎雪剑。只为盗宝而来的落魄少主付桓旌,御行着师傅铁浮屠的那柄惊鸿神剑。二人相遇于一处,梦醒茶馆。 只不过,恰逢七夕佳节,二人都附庸风雅了一次,各自配戴着狰狞面具,故不曾知晓对方是谁。 梦醒茶馆门口,聚集了很多的行人,都是在听一老者叙说着荆宸王城内,第一舞娘萧晴儿的陈年往事。 二人便驻足了下来,点上茶水,相邻而坐,听那老者继续叙说。 那萧晴儿本是荆宸王城阙宇下属萧泉朗的女儿,一个相当庸俗的女子罢了。怎奈她却生得一副婀娜身姿,舞艺更加是超群出众。 在那荆宸王城百里之内,若是有一个灵体力骨,不曾一睹过她第一舞娘萧晴儿的舞姿,可以十分确定那人的家境不太殷实富足了。 因为那明月舞坊的进场花费,竟然需要一百颗小暑钱之多。所以才会有那些,为了一睹明月舞坊的头牌舞娘萧晴儿风采的达官贵人们,所花费的钱财总和都能够填满,这深不见底的灵魅亡湖了。 第一舞娘萧晴儿格外喜爱权贵,这可是荆宸王城内人尽皆知的,并且她还喜欢所有外表美丽的事物。 因此,幻界荆宸王城梦流年的九位俊美王子,与那第一舞娘萧晴儿的婚约大事,便成了这全城灵体力骨们的饭后谈资了。 究竟在他们这九位才华出众,样貌非凡的王子之中,何人才能迎娶我们荆宸王城内的第一美人萧晴儿呢?便成了那全城百里之内,各大赌坊内的最大赌局。 在风雪赌坊里面,这个天大的赌局,一直都没有下文,欢迎全城的灵体力骨前往下注围观。 不过,让人十分扫兴的是,那荆宸王城的王爷梦流年不愿与民同乐,赌一赌这个天大的赌局。他竟然私底下与明月舞坊的老板倪囵约定,让那惊为天人的第一舞娘萧晴儿,嫁与自己的王位接班人,大王子梦渊旌。 本来这第一舞娘萧晴儿,辛辛苦苦梳妆打扮的一袭红妆,应该与那外貌英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拥有着一头黄金发色的大王子梦渊旌成亲入洞房的。 可是那幽冥北海的鬼煞商旅们,进入荆宸王城买卖经商之后,为全城的各位灵体力骨,带来了一份巨大的财富收入。 因此缘故,荆宸王城的城主梦流年立即一把撕毁了,那张与明月舞坊老板倪囵,私下里约定好的婚约。他梦流年要与幽冥北海的君主姜黎觞联姻,结成儿女亲家。他的大王子梦渊旌,将要迎娶幽冥北海的小公主姜苏瑞,不能再去娶荆宸王城内的第一舞娘萧晴儿入洞房了。 言尽至此,荆城王城内最大的风雪赌坊赌局盘口,立马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巨大变化。本次赌局夺胜大热门的大王子梦渊旌,竟然是第一个被踢踹出了赌局的人。 一时间,全城的灵体力骨们,有人欢喜,有人愁。 最后知晓此事的第一舞娘萧晴儿,她那个生无可恋的心情啊!简直跌落到了谷底一般无两。 但是,还算他幻界荆宸王城王爷梦流年有点良心,为了安慰第一舞娘萧晴儿的失落心情,便把她许配给了自己那拥有着一头乌黑秀发的二王子梦鼎轩。 在外人眼里,这位幻界荆宸王城的二王子梦鼎轩,同样外貌出色,有钱有势。只不过嘛!他没有荆宸王城下一任,王位的第一顺位继承权罢了。 随后,怎奈有他幻界举足轻重的王爷梦流年亲自出面作媒,第一舞娘萧晴儿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嫁给了二王子梦鼎轩。 嫁了过去的第一舞娘萧晴儿,从来都没有给过二王子梦鼎轩好脸色看,对其更是拳打脚踢如家常便饭一般无两。 是因为她好歹也是第一舞娘萧晴儿,嫁了过来以后,发现那二王子梦鼎轩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穷光蛋。除了拥有外貌长得格外俊美帅气之外,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的宅邸,就只是一座破旧独立的楼房,捎带着一个小小的后花园。最不能忍受的是,它还远离荆宸王城。 这下子可把那个庸俗不堪的第一舞娘萧晴儿,给气坏的不行。导致她当场就如同一位泼妇一般,摔锅碗,砸瓢盆,大声的指天发誓,此生绝对不会给他二王子梦鼎轩作夫人的。 久而久之,萧晴儿发现夫君二王子梦鼎轩,竟然连一个贴身的服侍丫鬟都不曾有过。他甚至还有一个在灵魅亡湖边拾捡而来,喜爱淘气捣蛋的幼小养子。那是一个八岁左右的小男孩浣儿,被他梦鼎轩偷偷的喂养在家中。 天真可爱的小浣儿,天天都喊叫她王子妃萧晴儿作姐姐。因此,他的每日换洗衣物,自然也是糟糠之妻萧晴儿来搓洗更换了。 一日深夜,小浣儿偷偷跑到了,王子妃萧晴儿的床上撒尿,搞得满床如同适才经历过暴雨冲刷过一般。知晓后的王子妃萧晴儿,顿时气到吐血,四下追赶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渐渐的,王子妃萧晴儿发现,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就是一个闷油瓶,不曾对她说过任何夫妻之间的情话蜜语,夜夜感到甚是无趣。 只不过嘛!每当王子妃萧晴儿,晾晒调皮捣蛋小浣儿尿湿的床单被褥时,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还是会主动过来搭一把手的。 二王子梦鼎轩经常不在家,天天需要出去跟随大王子梦渊旌,不问缘由傻乎乎的外出打仗。 每次二王子梦鼎轩回来,就耷拉个脑袋,黑着个脸,看着王子妃萧晴儿。有时候,她责骂他聚少离多,他都不还嘴一句,还十分贴心的为她倒满一杯暖茶,用以消除她不久后的口干舌燥。 后来的某一天,王子妃萧晴儿终于想通开窍了,她牵着二人床单这一头,望向牵着床单那一头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 一阵海边的舒爽微风,穿过未曾紧锁的纸窗,吹拂起二王子梦鼎轩那头杂乱的秀发。他低着头,不作理会,用手温柔的安慰着,刚被王子妃萧晴儿骂哭,抱着他大腿的小浣儿。 翌日清晨,没有太阳,天却很蓝,云也很白。她王子妃萧晴儿,从来都没发现,原来她一直都生活在一座小山丘之上。 随后,王子妃萧晴儿远远的望去,可以有一片很开阔的视野,城都、村落、森林、湖泊、河流、山脉、港口,这一切的一切竟然都可以被她一人尽收眼底。 “欸!”王子妃萧晴儿突然叫住又要远行外出打仗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轻声喊道。 王子妃萧晴儿突然发现,二王子梦鼎轩对她其实一直都很温柔,对她衣食住行照顾的也不错,她还是可以给他当婆娘的。 王子妃萧晴儿发现,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猛然回头,一脸惊讶的望着她。她也望向他,发现他原来是那么的帅气迷人。 王子妃萧晴儿还没来得及,等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说些什么,便眼前一黑所有的一切都戛然而止了。 以上的种种,只不过是那幻界荆宸王城内的二王子梦鼎轩,希望与他一生所爱第一舞娘萧晴儿,所要过活的平民百姓家夫妻之间的简单生活罢了。怎奈他二王子梦鼎轩,出生在了幻界帝王的家庭之中。自然万事不能随心,天不随人愿,人不愿随吾心。 他幻界荆城王城内的二王子梦鼎轩,生而为王子,锦衣玉食,幻界众生膜拜,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如若他幻界荆宸王城内的二王子梦鼎轩,没有了大王子梦渊旌的争夺,登上幻界荆宸城的至高王位,便指日可待了。 “寡人的王位,孤不给,你们九位小兔崽子,绝不能抢!”幻界荆宸王城王爷梦流年在幻界灵尊分封五方国界的属地前对自己的九个儿子说道。 可是他王爷梦流年一登上了至高王位,便只顾想着自己如何能够再活他个五百年,甚至更加久远,连自己的九个至亲儿子也变成了生死仇敌。 相比于胸无大志的大儿子梦渊旌,深藏不漏的二儿子梦鼎轩,对于他梦流年而言,显然要更加危险厉害的多。 某一日入夜时分,一间歌姬美艳动人的凤满楼内,三位我们幻界荆宸王城内的俊美王子,在喜笑颜开的推杯换盏着,互相倾诉着彼此之间的心里话。 大王子梦渊旌酩酊大醉,拥抱着两位陪酒美人左右亲吻着,正在跟自己的四弟和八弟计划着一件天大的秘事。 “可是,大哥!四弟我清楚的记得,父王他曾经明确的说过。他的王位,如若他不肯给,我们兄弟九人是万万不能向其抢夺的。”四王子梦尔霆大快朵颐的说道。 “父王!父王!又是父王!告诉你们两个啊!今夜谁也不许再别跟我,提起他。否则的话,就别怪我梦渊旌不再念及兄弟之情,用力的踢踹你们二人了。我!幻界荆宸王城里面的大王子梦渊旌,一出生下来,就被父王认定为下一任王城的接班人。可是呢!我等啊等,终于等到我中年了,可是父王他却依然矍铄。纵然我梦渊旌愿意继续的苦苦等待,等到我老年,哪怕等到我死去的那一天。可是我身边的患难朋友,我的军师武将们,他们呢!他们等不下去了啊!”大王子梦渊旌愤怒的用力摔碎酒壶大声嘶吼道。 “啊!”大王子梦渊旌怀中的美人惊吓万分大声叫喊道。 “快滚出去!都滚出去!”八王子梦璇菱对陪酒的各位美艳歌姬大声驱赶道。 “大哥!你这其中的道理,我与八弟都懂。可他毕竟是,我们骨肉相连的父王啊!”四王子梦尔霆说道。 “说的对啊!我们二人实在是,狠不下那个心,下不去那个手啊!”八王子梦璇菱接着四哥梦尔霆的话继续说道。 “都给本殿下押出来吧!”大王子梦渊旌对左右吩咐道。 武将灵体庞越押送着四王子梦尔霆和八王子梦璇菱的亲属家眷,从一旁暗处的侧门进到房中。 “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四王子梦尔霆和八王子梦璇菱二人异口同声的疑问道。 “二位小老弟,身为大哥的我,不想要再跟你们二人,继续多费唇舌了。我梦渊旌摊牌啦!立马跟随着大哥我,杀入王宫逼劝父王退位让贤,抑或是死,你们二人到底选择哪一条路去走啊?”大王子梦渊旌拔剑逼问道。 “大哥,还有第三条路可以走吗?”八王子梦璇菱小声的问道。 “啊!”一旁的四王子梦尔霆惊吓万分双手紧紧的抱住脑袋大喊道。 只见那位锦衣华服肥胖如猪的八王子梦璇菱话音未落,便被眼前这位早已六亲不认的大王子梦渊旌劈砍下了项上头颅。 “呦!万分抱歉,四弟,溅了你一脸的血。来!让大哥替你擦拭干净。”大王子梦渊旌从怀中掏出一条手帕安慰道。 “大哥!不用了,四弟我选择第一条路。我自己能够擦拭干净,就不劳烦你亲自动手了。”四王子梦尔霆连忙抢过手帕慌忙的擦着脸部血渍说道。 “哎!这不就好了嘛!要是八弟他能够有你一半的觉悟,他也不会死啊!”大王子梦渊旌大笑道。 “启禀殿下!八王子的亲属家眷,应当如何处理?”武将庞越单膝跪地行礼问道。 “都放了吧!就这样的小事,你还用得着,来问本殿下?难道你不知道,本殿下从来都不杀女子的吗?”大王子梦渊旌抽打着眼前的武将庞越大声的训斥问道。 “遵命!属下知罪!”武将庞越领命退下说道。 一时间,被松开铁链枷锁八王子梦璇菱亲属家眷众人,四下里惊慌失措的奔逃而去。 “放箭!”大王子梦渊旌挥手下令道。 眨眼间,只见这凤满楼的各个暗处,都在一起发射出无数支利箭,追杀着正在四处奔逃的众人。 “本殿下是曾经说过自己从来都不会杀害女人,可是却不曾说过本殿下的下属也从来都不杀女人啊!”大王子梦渊旌饮尽杯中适才八弟梦璇菱的热血说道。 “启禀殿下!此处仍有一个六个月大的小婴儿,又当如何处置呢?”武将庞越单膝跪地双手捧着一位正在大声啼哭的女婴问道。 “斩草除根!你懂不懂啊?懂不懂啊?”大王子梦渊旌一把夺过那位女婴摊放于酒桌之上掏出自己腰间的匕首大声刺喊道。 随后,没有人听见那女婴的啼哭声了,通过四王子梦尔霆的双眸,我们只看见这酒桌的下面有一大片血迹慢慢渗出。 “四弟,你大哥我从来都不杀女人的,却不曾想今夜如此这般的杀了她。你说接下来,大哥我该何去何从呢?”大王子梦渊旌擦了擦满手的鲜血笑问道。 惊吓过度的四王子梦尔霆,竟然痴傻住了,出现了短暂的耳鸣目眩。 “四弟,大哥我在问你,怎么办呢?”大王子梦渊旌附贴在自己四弟梦尔霆的耳边大声叫喊道。 “杀入王宫!逼迫父王退位!”终于回过神来的四王子梦尔霆撕心裂肺的大声哭泣道。 “说得好!这才是大哥我的好弟弟嘛!”大王子梦渊旌心情大好想要尝试着搀扶起瘫坐在地上的四弟赞赏道。 只见那四王子梦尔霆,仿佛转瞬间全身的骨头都被抽离了身体一般,竟然死活站立不起来了。任凭这位魁梧健壮的大王子梦渊旌如何搀扶,都扶立不起来了。 “庞越!本殿下命你,速速把我的四弟抬回府中。余下的众位将士们,随本殿下杀入王宫。本殿下可是有着一肚子说不完的心里话,要与我那寿与天齐的父王细细诉说呢!”大王子梦渊旌挥剑大笑道。 二王子梦鼎轩与九王子梦琅宇是一伙人,八王子梦璇菱惨死了,四王子梦尔霆加入了大王子梦渊旌的势力阵营,其余的四位王子早就已经被刚愎自用的王爷梦流年所杀害了。 “父王,这夜已经如此的深了,您怎么还在批阅着奏章呢?不如还是让儿臣来,替您代劳吧!”大王子梦渊旌说道。 “还是不用了吧!这偌大的荆宸王城,还是交由最熟悉它的为父管理,比较稳妥安心一点。”城主梦流年抬眼说道。 “父王,如果您不能管了呢?”大世子问道。 大世子下令众人逼宫。 “旌儿,我记得我说过,这王位,我不给,你不能抢。”桀王爷梦连年面不改色继续批改奏章说道。 “对,父王的确说过。纵然儿臣能等到您老死让位那一天,可是儿臣这群患难朋友与武将军师,等不急啊!”大世子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你很可怜,被众人半推半就做了这逆子吗?”梦连年问道。 “没错,那就请父王如儿臣的愿吧!”大世子说道。 “我如果不如你所愿呢?”梦连年问道。 “那就别怪儿臣血染王宫了!”大世子说道。 “难不成你要杀了本王?”梦连年笑道。 “有何不敢!”大世子手持长剑,向梦连年刺去。 “护驾!”梦连年大喊一声。 王宫瞬间挤满了禁卫军,包围了大世子的叛军。 “成王败寇,动手吧!”被擒获的大世子说道。 “旌儿,父王再跟你说一遍,这王位,我不给,你不能抢。放箭!”梦连年说道。 随着桀王爷一声令下,大世子的叛军被乱箭射死。梦连年将大世子关押了起来,等候发落。 四世子听闻大世子反叛失败,饮毒酒而亡。 大世子的反叛,以失败告终,同时也给二世子和九世子敲响了警钟。 二世子梦鼎轩的兄弟死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他的大哥和九弟了。 九世子梦琅宇去守了梦氏祖宅,大世子梦渊旌被外放到边远之地,不出意外的话,这辈子他都回不了秽衡王城了。 虽然身在梦氏祖宅,二世子梦鼎轩的九弟梦琅宇做什么事,基本都与他商量,对他极其依赖。 二世子梦鼎轩并不想要江山抑或美人,他只想要自由,身为普通人的自由。他只想要,平民百姓家庭最正常不过的和睦二字。 可二世子梦鼎轩的一举一动,在他威严的父王梦连年眼里,满满的都是叛逆之举。 二世子梦鼎轩最近往王城禁地去的次数多了,他从王宫禁地的一位瞎眼老宫女口中,知晓了当年母后惨死的背后真相。是他那高高在上,无比虚伪的父王,残忍的杀害了他的母后。 回到家中的梦鼎轩痛饮美酒,哄着小浣儿入睡,并与爱妻萧晴儿吻别。随后,他只身一人手持青冥剑,从王宫入口,一路砍杀到王宫禁地。 入夜,王宫禁地。 暴雨倾盆,抽打着禁卫军和二世子梦鼎轩的盔甲。 “你都知道了?”梦连年从禁卫军身后走出问道。 “知道了,是你,都是你做的。”梦鼎轩指着梦连年嘶吼道。 “轩儿,你打算怎么办呢?”梦连年问道。 “杀了你!”梦鼎轩咆哮道。 众禁卫军连忙围住梦连年,为其修成了一堵堵人墙。 “都让开!轩儿,放下青冥剑,给自己一个选择的机会。”梦连年劝说道。 “父王,你害死我母后的时候,你给过她一个选择的机会吗?”梦鼎轩对梦连年问道。 “没有,可是我不得不那么做。不杀了她,我就坐不上,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座。”梦连年说道。 “哈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笑至极!”梦鼎轩笑道。 “轩儿,别一错再错了,放下青冥剑!”梦连年说道。 “错?我的母后何错之有,为什么你要杀了她?为什么?”梦鼎轩发疯似的砍杀着梦连年身前的禁卫军问道。 几个时辰后,筋疲力尽的梦鼎轩,倒在了血泊之中。 桀王爷梦连年下令,将二世子梦鼎轩关押地牢,等候发落。 仅凭借二世子梦鼎轩一人之力,仍不能损桀王爷梦连年分毫。 二世子梦鼎轩雨夜持剑杀奔王宫禁地,可还是没能狠心做个杀父逆子。 而桀王爷梦连年却远比二世子梦鼎轩残忍,他甚至不愿给自己儿子一个痛快。 桀王爷梦连年为了让自己不背上杀子之恶名,他竟将二世子梦鼎轩关进米柜六天,把自己的儿子活活饿死。 听闻夫君梦鼎轩惨死米柜后的萧晴儿,在山丘之上哭作泪人。 往事的一幕幕浮现在她的眼前,她发现她一直都很喜欢她的夫君。她喜欢他六岁会骑射,八岁会下笔成章;喜欢他会弹琴、会下棋、会用甘蔗打架;喜欢他用女性的口吻写出一篇篇酣畅淋漓的闺怨诗;喜欢他爱吃葡萄如命;喜欢他任性又有野心;喜欢他既是个接地气的文艺青年,又是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世子爷。 虽然二世子梦鼎轩英年早逝,但他仍是秽衡城第一舞娘萧晴儿最爱的夫君。 “我哭了,你呢?”刁蛮公主梦颖蔷号啕大哭道。 “我也哭了,不过,你能不能用你的衣服擦拭眼泪。我的衣服被你擦的,都湿透了。”呼韩殇说道。 “小气鬼!本公主赔你一马车新衣还不行吗?”梦颖蔷泪如雨下道。 “行是行,不过我衣服湿透了,都露点了。按照梦王朝律法,我是会被浸猪笼的。”呼韩殇委屈道。 “好吧!还给你,谢谢啦!”梦颖蔷平复心情道。 “不用谢!文宇先生教导我,行走江湖,要照顾弱势群体。”呼韩殇说道。 “泥泞下人!”梦颖蔷突然愤怒值爆表大喊道。 “刁蛮公主!”呼韩殇突然暴力值爆表怒吼道。 “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梦颖蔷控制情绪道。 “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呼韩殇控制情绪道。 “我下一站,宏达城,你呢?”刁难公主梦颖蔷问道。 “我也是。”呼韩殇回道。 二人相视一笑,然后背对背把对方在心里骂了个狗血淋头,便各自回家了。 “这个版本,我不喜欢,剑帝皇者,能换个版本吗?”智者大师问道。 “可以,听听下面这个版本。”呼韩殇说道。 在九子夺嫡中,二世子梦鼎轩施计干掉了其余八位世子,让自己成为未来秽衡城王位继承人的唯一。 萧晴儿看透了二世子梦鼎轩,他已经变了,变得比豺狼虎豹还要可怕万分。 在二世子梦鼎轩成功逼宫梦连年退位,自己成为秽衡城,王的那一刻,王妃萧晴儿发觉他丢失了原来的自己。 萧晴儿知道,那一刻她爱过的二世子梦鼎轩已经死了,永永远远的死了。 萧晴儿为了爱,丢失了原来的自己。 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与打击,让萧晴儿不惜纵身一跃,跳下高高的城墙。 “跳墙!我让你跳墙!你要是敢搞死二世子梦鼎轩和舞娘萧晴儿其中的一个,我就敢和你玩命!”智者大师掐着呼韩殇幻影的脖子怒吼道。 “冷静点!智者大师,在玄机门里,这是我的幻影,你是搞不死我的。能不能别入戏太深啊!大哥!”呼韩殇说道。 都说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可有谁知道,萧晴儿想要的并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只想要二世子梦鼎轩,要他的关怀,要他的疼爱。 其实二世子梦鼎轩也无奈,作为世子爷,身挑重担,他必须为了秽衡城而不顾萧晴儿,成了负心汉的代名词。 秽衡王城?萧晴儿?又到底孰轻孰重。 萧晴儿终究是爱情中丢失了自己,她莫名的情绪低落,莫名的犹豫不决。 权力便是恶魔,它把人也变成了恶魔。 付桓旌和梦颖嫱,二人在那缥缈峰顶,向下俯视群山,顿觉一览众山小。 “不知二位,这里的风景美如画吗?”缥缈道人在二人身后轻声问道。 “还行,不知…………”秦笃涯回首刚想问他是何人,便被其一棍棒打晕过去说道。 “我跟你说,我可是一位女剑仙,别把我惹急了,否则…………”沉醉美景的林雪舞反应过来,仗剑对飘渺道人说道。 “否则如何呀?”奉惠真人上前浅笑问道。 原来这缥缈峰顶,修有法力屏障,可阻断仙力施展。 准备使出云顶剑法的林雪舞,无奈仙法全失,形同废人一个。 “否则别打脸,人家可是靠脸…………”林雪舞双手捂脸尴尬笑道。 没等她林雪舞把话说完,乾元女帝上前便是一鞭子,把她抽晕了过去。 “三位还是如此孩子气,这二位可是贵客,怎可如此怠慢呢?”拂尘老祖偷偷重踹了昏迷的二人一脚说道。 “还好意思说我们三人,你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脚下一点也不比我们轻啊!”缥缈道人大笑道。 “不许胡说,我这是在锻炼他们二人的筋骨呢!”拂尘老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都别再耽误时间了,估计那坤元神君,早已等候他们二人多时了。”乾元女帝催促三人说道。 四人各占一方,神力指中,转瞬间,便带着二人出现在了缥缈神殿内。 “醒醒!”奉惠真人喝了口手中壶内美酒,并未咽下,含于口腔内,吐向二人大喊道。 醒过来的二人,惊吓不已,互相蜷缩在了一起。 “殿下何人?”坤元神君轻咳一声问道。 “启禀神君!新任剑道女剑仙林雪舞,与那刀意少年秦笃涯。”拂尘老祖回道。 “坏老头,怎么说话呢!刀意少年?小爷我现在可是一位刀意纵横的强者,知道吗?”秦笃涯一脸不悦道。。 “记住!在此处,你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一个而已。”乾元女帝一脸不屑道。 秦笃涯张口欲言,却不曾想,竟被那缥缈道人施了哑语咒。 “何以人界刀意中人,和仙界剑道中人来我神界的地界?”坤元神君咳嗽的越发厉害问道。 “神界?对不起,打扰了,来错地方了,告辞啦!”林雪舞拉扯着身旁的秦笃涯,起身向众位上神作别道。 眼见林雪舞要逃,乾元女帝持鞭挡住了她的去路。 “二位既然来了,那就在此,多逗留几日吧!”坤元神君收起右手中,那沾染了自己咳出血的手帕说道。 “那怎么好意思呢!我的家人还等着我回家吃饭呢!”林雪舞婉言拒绝道。 “吃饭?我这桌满汉全席的饭菜如何?还回不回家吃饭啦?”坤元神君拂袖一挥,一桌子山珍海味便出现在了,她林雪舞的眼前,对其问道。 “自然是这世间极好的饭菜,我不回家了。上神前辈,刀可以拿下来了吗?”林雪舞被奉惠真人刀架脖颈处,对其苦苦恳求道。 “如此甚好!如此便甚好!”坤元神君面色苍白的笑道。 话音未落,坤元神君却匆匆起身离开了。 秦笃涯和林雪舞,二人吃着这满桌佳肴,四人伫立四周,坤元神君因身体不适离开了。 “四位上神,这九尾皮皮虾,吃吗?”林雪舞发觉自己一人吃不下这么多,便邀请四位上神入席笑道。 “你是什么时候瞎的?那只是九只皮皮虾,被串在了一起而已。”乾元女帝讥笑道。 “你们二人吃好喝好便是,我们四人可千年不进酒食。”缥缈道人说道。 “不吃就不吃,那你们也别都站着呀!你们这样,我们也吃不下,都坐下吧!”林雪舞边吃着桂花鱼边说道。 “吃不下?我看你是生怕一张嘴不够吧?”拂尘老祖笑道。 飘渺道人,解除了施展在秦笃涯,身上的哑语咒。 “好吧!我开门见山,我们二人就是想问一问你们,究竟因何事有求于我们?”秦笃涯问道。 四人对坐了下来,眉头紧锁,互相推诿,都不愿开口。 “那我们二人走喽!”秦笃涯拉扯着沉醉于美食的林雪舞假意作别道。 “别走!我说还不行嘛!”奉惠真人开口挽留道。 “那可要从缥缈往事说起了,真可谓相当久远了。三千年前,坤元神君,一身二元。换言之,他一个肉身,两个魂元。这件事被六界内的各大帝君所耻笑,自然让坤元神君很是不悦。于是,他遍访六界,取得人界麒麟甲、仙界诛仙剑、魔界九幽珏,制成一物‘菩提盅’。利用盅开二花,坤元神君向六界众人,宣称自己已经魂元分离。现在,他自己一身一元,并非怪物一个。”奉惠真人又喝了口壶中美酒说道。 “然后呢?”林雪舞追问道。 “然后,坤元神君并没有把另一魂元毁灭,而是将其囚于菩提盅内。谁料那魂元,竟聚六界煞气,凝结成了肉身,乾元神君破盅而出。一善一恶,一坤一乾,两位神君缠斗了五百年。最终,在其他六界的帝君帮助下,坤元神君打败了乾元神君,把他封印在了菩提境榠之内。但是坤元神君身受重伤,魂元裂损了,急需身无煞气的乾元神君,自愿献出自己的神元救治。”乾元女帝把手中神鞭放在饭桌上,接着奉惠真人的话继续说道。 “乾元女帝?莫非…………”秦笃涯好奇的问道。 “没错,我的父亲就是那乾元神君,他和北冥女鲲生下了我。”乾元女帝释然道。 “那你父亲的牙口可真的好,连鲲都下的去口。”秦笃涯对乾元神君的敬佩之心,油然而生道。 “停!都别说话!我捋一捋,一肉身,二魂元,菩提盅,乾与坤两位神君,菩提境榠。也就是说,你们四位上神,想让我们二人去那菩提境榠内。劝说煞气纵横的乾元神君自愿献出,那祛除煞气的魂元,去救治如今魂元已裂损严重的坤元神君。我说的,都对吗?”林雪舞问道。 “一点儿也没错!”四人齐声笑道。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六十九章 添砖加瓦 付桓旌向来不是那种雪中送炭的人,为别人添砖加瓦才是他的常态。 其实,雪中送炭,也就只是饮鸠止渴罢了。添砖加瓦,才是幻界众生理应效仿的对象。 付桓旌的这次添砖加瓦,还真他娘的是添砖加瓦,并不是帮朋友知己处理杂事。 原来上官殇月时间旅行的有些累了,想要久居在一个固定的地方一段时间,可能是三年五载,亦可能是三五百年,天晓得! 上官殇月对工匠们的技艺不是很放心,便请求遍览过岁月银河的付桓旌,替自己督造一下暖心爱巢。 人界庆帝五年,那年暗侍浮屠还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剑道天才。 人界剑道,分为十三境,下三境为剑道小修士,初闻剑法;中三境为剑道平修士,剑锋难藏;上三境为剑道大修士,剑气凌人。剑道达十境,需渡劫,生、死、情,三劫尽破,可破境。剑道顶峰,剑道十三境,可剑开天门,有缘飞升幻界。 人界刀意,分为十三界。刀意的威力,随着所学之人境界的不断提升,会变得越来越强大。初识刀意为下三界,略懂刀意为中三界,深悟刀功为上三界。刀意到达十界后,会历经三重劫,破劫,方能到达化境,即刀意十三界,领悟到人刀合一的玄妙。 人界枪法,分为十三层。下三层为枪法小乘宗,初露枪芒;中三层为枪法中乘宗,枪中无人;上三层为枪法大乘宗,一枪挑仙。枪法达十层后,需所学之人肉身俱灭,魂入枪身。枪法顶峰为十三层,飞升枪法化境,成为魔界至尊,一枪灭神。 暗侍浮屠,原名铁浮屠,是当时余杭镇铁员外的独子,锦衣华服,腰佩神剑。 惊鸿剑法并非他铁浮屠独创,而是继承其父的衣钵。他不但将剑法独有的精妙全部学了下来,又增添了些许的霸道纵横,戾气十足。 铁员外年纪老迈,便将惊鸿神剑传与爱子铁浮屠。希望他日后能够保余杭镇一方平安,为匡扶武林正道尽自己的一点绵薄之力。 铁浮屠十六岁那年,结交剑道好友无数,终日在这美酒无数,佳人林立的逍遥阁内买醉。 不久后,一群从西域古都远道而来的刀意中人,在这余杭镇内为非作歹,欺男霸女,恶事做尽。 那些刀意中人,依仗他们从刀意始祖邪刀皇那里,偷学来的几招刀法,挫败了很多当地剑客。 一日,铁浮屠像往常一样在逍遥阁买醉,美人在怀。 那些刀意中人,十分的嚣张跋扈,扬言今日包下了这逍遥阁。 铁浮屠听若未闻,对他们的驱赶不作理会,继续饮酒作乐。 十几位蛮壮汉子,手执圆月弯刀,怒气冲冲的向铁浮屠劈砍过来。 众人只听见那酒桌上的惊鸿神剑,出剑与归鞘的声响。他们却不曾得见,那柄神剑如何屠杀眼前的这些凶猛壮汉。 眨眼间,铁浮屠眼前的十几位刀意中人,皆被他的惊鸿神剑,削去了项上人头,死状惨不忍睹。 眼见怀中美人惊吓过度,昏死在地。并且他铁浮屠杯中的美酒,竟沾染了恶人血渍。他起身只道了句无趣,便作别了众人。 一时间,余杭镇的一位十六岁剑道天才,在那逍遥阁内屠尽刀意狂徒,在珏朝的江湖武林中人人传颂开来。 二十岁的铁浮屠,仍然嗜酒如命,不肯满足其父心愿,早日娶妻生子,传续铁家的后世香火。 四年过后,铁浮屠侠义之举无数,引得江湖中人钦佩万分,导致他不再满足那逍遥阁的苦涩美酒。 听闻那紫韫湖畔,江湖第一美人傅雨柔亲手酿造的仙人酿,飘香万里。嗜酒如命的铁浮屠,自然要去那里讨要一杯极品美酒。 御剑飞行的铁浮屠,很快来到了紫韫湖畔,却被自己枪法卓绝的挚友袁鳌,阻拦在了湖畔的入口处。 袁鳌只对铁浮屠道了一句,此等惊为天人的绝世美女,铁兄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原来那枪痴袁鳌,师承魔尊枪神耶律铭,武功奇高,并与那湖畔的佳人傅雨柔早有婚约。 在挚友袁鳌的多番请求下,铁浮屠应允留下逗留几日。 这几日便是他袁鳌,与那绝美佳人傅雨柔的成亲日子。有了这剑道天才铁浮屠的参加,想必江湖的各位侠义之士会高看他袁鳌一眼,前来祝贺他的喜事一桩。 成亲那天,天公不作美,暴雨倾盆而下。不过宴席上的诸位英雄好汉,并没有受此影响,杯盏交错,欢声笑语不断。 入夜,铁浮屠将那美人傅雨柔,捆绑至紫韫湖畔的酿酒坊,独自一人痛饮苦酒仙人酿。 “雨柔,为何你的仙人酿,今夜如此酸苦啊?”铁浮屠不解的问道。 “浮屠,你还是快些放了我吧!你我二人,注定此生只会情深缘浅。”傅雨柔忆起往昔鼻子一酸道。 “雨柔,莫非你还在为当年,我的那次不辞而别,耿耿于怀吗?”铁浮屠饮酒问道。 “浮屠,那些事情对我而言,已经都不再重要了。你我二人的相识,就像是梦一场,这段感情我傅雨柔输了。你铁浮屠转身的那一刹那,我傅雨柔终究还是要流着泪水,离开那装满你我二人情爱回忆的余杭镇。”傅雨柔垂泪道。 “雨柔,怪不得众人皆言你这仙人酿,飘香万里,舒爽甜美。唯独我铁浮屠,无论如何品尝,都是苦酒入喉,难以下咽。原来这酒水,是你用悲情作引,酸泪为材,苦苦酿造而成的啊!”铁浮屠悔恨道。 藏身暗处多时的枪痴袁鳌,缓步走出,为爱妻傅雨柔解除绳索。 “袁鳌,你在干什么?你配不上她,你知道吗?”铁浮屠对昔日挚友说道。 枪痴不作理会,只顾怀抱爱妻,为其披裹上暖身大氅。 只见那暗夜里,紫韫湖畔的百盏灯火,被他枪痴袁鳌一枪挑灭。 不曾见那铁浮屠手中的惊鸿神剑出鞘,只见他眼前有一道剑光疾驰而过,如那飞火流星一般迅捷。 怀抱爱妻傅雨柔,正在奔逃的枪痴袁鳌,剑影过处,身作两截。 铁浮屠夺妻杀夫之后,不忍那傅雨柔得见袁鳌的惨死,便转瞬间将其背后打昏,扶在怀中。 铁浮屠御剑飞行,将怀中的昔日爱侣傅雨柔,安放在余杭镇的云来云去客栈。 随后,铁浮屠担忧袁氏的枪法宗派众人,会日后寻仇,便一夜间杀尽袁枪宗五百六十三口。 后来,那些剑道天才铁浮屠的拥簇者,几经周折搜寻到了袁鳌通敌卖国的罪证。 江湖上,二十岁的剑仙铁浮屠,在紫韫湖畔,一人一剑,杀尽枪法宗派的侠义之举,得到了众人争相传颂。 不知不觉,五年岁月,飞逝而过。如今二十五岁的剑仙铁浮屠,左手拥抱着美人傅雨柔,右手顶举着剑道第二的名号。 为何他剑仙铁浮屠,一套惊鸿剑法,独步武林,无人曾望其项背,却屈居剑道第二呢? 自然是因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如今江湖武林的剑道第一,当属那在麒麟堡隐居多年的君子剑。 一日,麒麟堡的瓴潇剑坛,剑道第一的君子剑,正在与剑首傅桓淼切磋剑法。 而那剑首傅桓淼,正是傅雨柔的亲生父亲。 剑仙铁浮屠,没有经过他君子剑的同意,手握霸道纵横的惊鸿神剑,灭绝了麒麟堡的众人。 剑仙与剑首的对决,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之所以君子剑附身于剑首傅桓淼,是因为他的肉身已被自己尽毁,独留气吞山河得剑魂于这人世间。 铁浮屠和傅桓淼,二人决战了一整天,都将那瓴潇剑坛打落到了幽冥鬼都,仍然不分高下。 最终,剑首傅桓淼看到铁浮屠的腰际间,竟然佩带着他送给爱女傅雨柔的玉佩,便双手负后,一心求死。 剑仙铁浮屠打败了君子剑,成为了剑道第一,众人尊称其为剑神。 又过了两年,二十七岁的剑神铁浮屠,功成名就,准备隐居山林。 不料,一个雨夜,枪痴袁鳌的义子焚煞,疾步破门而入,手握惊鸿神剑,一瞥噬魂,掳走了傅雨柔。 令剑神铁浮屠,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视作挚友亲朋一般的关门大弟子焚煞,竟会如此害他,辱其娇妻,毒其父母。 令他剑神铁浮屠,更加不能接受的是,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手握惊鸿神剑,杀害了自己的一生所爱傅雨柔。 原来是那焚煞易容成了傅雨柔的模样,又将那衣衫不整的傅雨柔易容成了他的模样,导致剑神铁浮屠误杀爱侣。 又三年光景飞逝,三十而立的昔日剑神铁浮屠,竟枯瘦如柴,如乞丐一般苟活于世。 一日,听闻自己的徒子徒孙,在那中原武林中,被剑神铁浮屠残忍的杀害了。邪刀皇手握血饮殇刀,从那西域古都,跋山涉水而来,矢志雪旧仇。 如今的剑神铁浮屠,自然不是那邪刀皇的对手。 于是,剑神铁浮屠自愿每日替邪刀皇背负,那把重量高达五十斤的血饮殇刀,驼背前行惩罚自己以往的过错。 暗侍浮屠的名字,由此而来。 在西域古都,剑神铁浮屠负刀五年。 后来,邪刀皇听闻中原武林人才辈出,便又跟随主人邪刀皇,来到中原武林,继续负刀五年。 十年负刀,令剑神铁浮屠吸食了一身的殇煞之气。 终于,四十岁的剑神铁浮屠,祭出体内的剑灵,手握惊鸿神剑,剑开天门,再入陆地神仙,飞升到了幻界。 负剑老者,在那混沌剑阁,继续吸收剑内的殇煞之气,化为己用。 枯瘦老者,暗中护卫少主付桓旌,一十六年,收他为徒。 在此期间,暗侍浮屠,开了一家静心酒坊。他做起了静心坊主,专心酿造已故爱侣傅雨柔,最爱饮的仙人酿。 幻界落魄少主付桓旌,在那静心酒坊打桩练拳,书写幻界志物大典,已不知不觉半年有余。 暗侍浮屠,那夜回忆的所有过往旧事,他的爱徒全然知晓了。 原来付桓旌天赋异禀,可以幻化成为一只幻界众人,肉眼无法看见的灵蜂。 这只奇小无比的灵蜂,钻进了暗侍浮屠的无尘袋,取走灵气逼人的天机石,留下了一个一摸一样的赝品。 付桓旌在写书的闲暇之余,驱动灵气法力,浏览了师傅铁浮屠的坎坷一生。 在这半年时间内,幻界的方环九宫内,怪事频发。 这第一件怪事,便是那弗冉宫的一对至亲姐妹,竟为了一件幽冥鬼都的至宝“珏魂颖珠”,渐渐的形同陌路。 此事迫使付桓旌不得不首次出手御剑,手握他师傅的惊鸿神剑,一剑便破灭了那害人不浅的珏魂颖珠。 由于人界志物大典中的那把轩辕神剑,正在人界的昆仑山禁地珍藏着,需要等到他付桓旌去往人界渡破劫难的时候,才能得以遇见。 于是,付桓旌只得再次幻化成灵蜂,像上次从师傅铁浮屠无尘袋中取出天机石那样,如法炮制一次,取出惊鸿神剑,暂时封印在自己的灵体力骨内,将就着用来御敌防身。 至于弗冉宫姐妹夺宝,反目成仇的具体经过,都被他付桓旌书写在幻界志物大典上了。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姐姐诸葛娅媚怀抱着爱宠雪宝说道。 “兵败如山倒,残存亦陌路。”妹妹诸葛妃嫱逗玩着爱宠毛球说道。 一头黄褐色的秀发,一身红棕色的秋衣。妹妹诸葛妃嫱抱起地上的毛球,背身垂泪离开了弗冉宫。 一头雪白色的蒜辫,一身浅蓝色的薄衫。姐姐诸葛娅媚仿佛置身于炎热的夏季一般,丝毫觉察不到这秋季的悲凉,继续为怀中的爱宠雪宝轻梳毛发。 姐姐诸葛娅媚的爱宠雪宝,是一只纯白如雪的幼兔。它是一只日系神兽,来自于神界姐夫轩辕掱的割爱。 日系神兽,隶属于神界独有,它们的神力强大到无法估测。 妹妹诸葛妃嫱的心头好毛球,是一条白色与棕褐色相间的稚犬。它是一条月系仙兽,来自于仙界妹夫呼韩搴的不舍。 月系仙兽,隶属于仙界一家,它们的仙法变化诡谲异常。 有别于主人诸葛娅媚的冷酷无情,幼兔雪宝本就粉红娇嫩的兔鼻,哭泣的更加红肿了。 稚犬毛球的头顶被主人诸葛妃嫱,用一根精美的丝线扎了起来,令旁人看起来可爱异常。它依依不舍的趴伏在主人左肩,向幼兔雪宝轻轻挥动它那毛茸茸的右爪,以示心中万般不愿与其匆匆作别之意。 弗冉宫位于幻界方环九宫势力的第六名,处于九宫势力的中下游尴尬状态。 姐姐诸葛娅媚天生冰心晶魄,化水为冰,变雨成雪,她的灵体寒冷如冰窟一般无两。 妹妹诸葛妃嫱幼年时,与姐姐诸葛娅媚堆玩雪人,不慎被姐姐的冰雪魔法打中头部,发髻间平白无故生长出来了一缕白发。 这就是二位姐妹的穿衣打扮,如此差别巨大的原因所在。 姐姐诸葛娅媚本就是一副冰雪化身的灵体力骨,受不得一点儿暖意。之所以穿着那一件薄衫,只为遮体掩丑罢了。 妹妹诸葛妃嫱身患旧疾,受不得一丁点儿的寒气,便一件暖心的秋衣裹身。 一冷一热的姐妹二人,为何会与那幽冥鬼都的至宝“珏魂颖珠”,产生交集呢? 这可就要从那幻界雷霆崖附近的明月窟,事无巨细的一一讲谈起了。 明月窟距离雷霆崖尚算较近,付桓旌不消一个时辰便赶到了。 据在明月窟附近修行悟道的幻界中人所言,那明月窟埋藏在美酒无数的明月客栈地下,由这幻界众人闻风丧胆的明月鬼后一手掌管。 还有就是三更半夜的时候,那些独行男女切莫要出来,在明月窟附近走动闲逛。否则的话,这明月鬼后的厉鬼三千,可是会送你进入幽冥鬼都,身受油炸刀割之刑的。 自幼不会听信鬼神之说的付桓旌,对此谣言,自然不会多加注意。 对于他付桓旌而言,据说一般都真假对半,谁人曾亲眼见过那明月鬼后的面容,幻界众人的回答,自然是整齐划一的无一人有缘得见。 一个时辰的脚力路途,就快要累坏他付桓旌了,看来他日后应该少些进食那些大鱼大肉了。不然的话,有朝一日,他机缘巧合之下,找寻回了自己隐没的姻缘线,却发现自己肥胖如猪,岂不让这幻界的众人贻笑大方嘛! 付桓旌眼见前方不远的高空处,飘荡着一个刻有“明月客栈”四个大字的条幅,便疾步前行,准备今夜入住明月客栈,休整一下疲乏无力的筋骨。 不一会儿,付桓旌便健步如飞,到了明月客栈的大门前。 正当付桓旌刚抬起自己的右脚,想要踏进明月客栈的店内时,一阵噬人心魄的阴凉冷风扑面而来。 “明月阴风吹,爱侣泪断魂。”一个客栈门旁衣着褴褛的行乞之人劝说道。 付桓旌一听这话,便没了害怕,故意迈大了步子,走进明月客栈内。 那句“爱侣泪断魂”,让他付桓旌顿时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儿想要发笑。想他付桓旌孤身一人,不曾沾染过任何幻界中的灵欲,便顿时打消了那阵阴风带给他,对于明月客栈的所有惧怕。 付桓旌进入明月客栈后,意外的发现客栈掌柜,竟然是一位绝色佳人。 此时,那位绝色佳人正要与客栈里的新老顾客,讲述一件很久以前在这明月客栈真实发生过的蹊跷事。 不爱听山野志怪故事的付桓旌,坐在那惊为天人的妩媚掌柜对面。他一脸的无奈,为了书写那幻界志物大典,只得被迫听她叙说这件陈年旧事。 只见那绝美掌柜,手执惊堂木,学着幻界说书先生的做派,往那佳肴一席的酒桌之上,重重一拍! “啪” 话说在某一日的午后,幻界残酷无比的科举考场之外,有两位落榜学子互相搀扶着,形同行尸走肉一般无两。 当时的幻界分为五种势力,分别为底层势力,官场势力,宫内势力,塞外势力与那舆论势力。并不像如今这般,除了那在九宫之内居住的幻界贵族之外,独剩这在方寸山底部群居的泥泞下人。 底层势力,就是像那两位落榜学子蒋灵川和游畅乾一般。他们大都十年寒窗苦读,只为一朝金榜题名,得以改变自己的悲惨命运。 官场势力,就是像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那般。他们普遍都位高权重,妻妾成群,闲暇之余,还喜好在这幻界的四处,收藏古董首饰。 宫内势力,就是像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那般。他们大多灵体力骨残缺不全,却手握幻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至高权力,拥有几十位幻界武林的绝顶高手为其誓死效忠。不过,他们普遍都是一群心理极度变态扭曲,不愿事事自然顺遂的发生,格外钟意一路上总有此起彼伏的变卦,与他们不期而遇的人。 塞外势力,就是像幻界民风淳朴的小国,商贾隶国那般。他们的国家十人九贾,商业繁盛异常。隶国盛产名贵首饰赝品,足可以假乱真。只不过,那些幻界隶国的商旅女子,格外喜好潘安之貌的灵体男子。 舆论势力,就是像幻界各大酒坊客栈内的说书先生,嘴里的奇闻怪事那般。它们可真可假,左右着幻界众人的悠悠之口,令人匪夷所思。 在那幻界的科举考试放榜当日,已经七进七出科举考场的两位穷酸书生,蒋灵川和游畅乾再次生无可恋的落榜孙山。没头脑和不高兴的二人,感到这突然的打击,犹如幻界的晴天霹雳一般,令他们头晕目眩的厉害。幻界诸位家乡父老们的最大希望,再次无奈落空了。 但是,最令蒋灵川和游畅乾二人困苦难受的却是,他们二人浑身上下的盘缠耗尽。他们只得饥肠辘辘,依靠二人的脚力返乡。二人互相扶持,颤颤巍巍的行走在这,幻界珏州的繁华商业街之上。 这商业街上行人们的欢声笑语,与二人生无可恋的苦恼脸庞,描绘出了一幅幻界灵体的贫富差距,有着云泥之别的人生百态图。 幻界灵体喜,喜他久旱逢甘雨,喜他他乡遇故知,喜他洞房花烛夜,喜他金榜题名时。 幻界灵体悲,悲他寡妇携子悲,悲他将军被敌擒,悲他失宠宫女泪,悲他落第举子心。 突然,困饿难受的蒋灵川驻足了下来,他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自己的右脚下面有一个细小坚硬的物件,硌到了自己的脚掌。 蒋灵川立马抬起右脚,定睛一看,果然有一个细小物件在地上,是一个月牙形状的银色吊坠首饰。 蒋灵川和游畅乾眼见此物,仿佛看见了一根香喷喷的肥大鸡腿一般,赶忙弯腰伸手去捡拾起来。 因那串贵重吊坠,是在蒋灵川的右脚下面,自然是他比一旁的游畅乾先前捡拾起来。 古语有云,近水楼台,先得月。 待蒋灵川捡拾起吊坠后,此时他困饿的头昏眼花,误认为那是一根香喷喷的肥大鸡腿,便张开大口啃咬了起来。 与此同时,蒋灵川的身后,一位幻界隶国商旅打扮的勇猛壮汉,手握一根粗硕的棍棒,便打晕了他。 在蒋灵川的不远处,有一个富家千金打扮的女子,正在用双手上下比划着什么。仿佛是在有意提醒着那位壮汉,切莫忘了捡拾起那个,掉落在地面上的银色月牙吊坠。 这串银色的月牙吊坠,名曰明月吊坠,实属稀罕物件一个。 一旁饥饿到快要昏死过去的游畅乾,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乡挚友蒋灵川,被那隶国商旅打扮的勇猛壮汉,一把拉起,扛在肩上掳劫走了。他深知此时的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对此无能为力,只得捶胸顿足,怨恨自己的无用。 古人曾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不一会儿,游畅乾想到了这句话,顿时觉察到自己内心舒爽了许多。他便继续缓慢的拄拐行走着,满心期望能够早日返乡,大快朵颐一番。 突然,游畅乾迷迷糊糊的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人正在施粥,他便顿时有了一些动力,加快脚步前行过去饱餐一顿。 施粥之人,正是那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的下属,名叫葛存壮,阴险狡诈异常。他之所以施舍这些免却花费的白米饭粥,给幻界的这些底层势力人群。是因为风霆殇把先前的那批幻界阉灵都折磨死了,此举意在拉人进宫充当阉灵。 大口大口的扒食完这些,放入了大量迷药的白米饭粥后,昏迷不醒的游畅乾自然被迫进了幻界宫殿,充当了新一批惨遭风霆殇蹂躏的无辜阉灵。 言尽至此,那两位穷酸的落榜书生蒋灵川和游畅乾,他们二人不再是幻界的底层势力了。蒋灵川很不情愿的进入到了,塞外势力幻界隶国商旅那里。游畅乾无缘无故的进入到了,宫内势力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那里。 古人曾云,待那一日东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幻界这些命贱如蝼蚁的底层势力群体们,他们很是缺少机遇,一展宏图大志。只要幻界的上天灵尊,在他们的有生之年,肯给予他们一丝机会。他们便会一飞冲天,扶摇直上九万里,美名流芳千古,佳绩万人称颂。 说过了命贱如蝼蚁的底层势力,道过了残暴如厉鬼的宫内势力,讲过了不按套路出牌的塞外势力,接下来我们需要仔细谈论一下左右为难的官场势力。 在幻界珏州的巡抚衙门内,有一位终日左右为难的巡抚大人。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府邸,人山人海,门庭若市,热闹非凡。每日都会有无数幻界珏州的商贾,向他进献各种珍宝古玩,以求能够得到个一官半职什么的。 这就是他铁峥霖终日左右为难的原因之所在了,他千里迢迢到这幻界极北的苦寒之地,为官一任,可以不收受贿赂,可是他又认为那些富贵商贾不能不送。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妻妾成群,自然是珏州众人眼中司空见惯的事情了。幻界珏州的众人皆言,若是有朝一日,让他们拥有了,如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这般通天的权势,定要比他多娶一个妻妾,把他给比拼下去。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唤作尉迟柔,小老婆不计其数,遍布于幻界珏州的各大烟花柳巷。不过,他是珏州出了名的惧怕大老婆,只因他那位大老婆尉迟柔,家世显赫异常,是这幻界镇北大将军尉迟正德的独女。他铁峥霖的老丈人,统领雄兵百万,亮这幻界珏州又有何人娶他的独女尉迟柔,胆敢不敬若神明呢?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左膀是,那珏州十万守军的统领房姜,勇猛无双。他的右臂是,这珏州江湖剑客的武林盟主魏猛,手执一把羽扇,端坐于帐中运筹帷幄,定珏州江湖的存亡生死。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有如此强力的左膀右臂,他自是闲暇不已,故四处游玩,收藏起了各种古玩首饰。就说此时,他右手中反复把玩着的那把长命锁,便就是一件无价的首饰珍品。 这件珍品长命锁,名曰阴阳长命锁,可锁那阴阳生死于灵体力骨之内。 对于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而言,不止他的大老婆尉迟柔是一件无价之宝。他大老婆尉迟柔头顶的那根精美发簪,也绝非凡品一件。此物件是那尉迟柔的家传之宝,大约六百年前,尉迟家的诸位先祖,绝千里之堤寻获而得。 这支家传发簪,名曰凤鸣发簪,源于那凤与凰两个神兽,在彼此生死离别之际,泣血鸣泪化作而成。 言尽至此,我们幻界明月客栈陈旧故事中的三件至宝,明月吊坠在那幻界隶国商旅的手中,阴阳长命锁在那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手中,凤鸣发簪在那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头顶戴着。 现如今耳目下,我们幻界的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四十有六,体力自是不复当年强健。他腹内的情爱之词,更是知之甚少。可是他的大老婆尉迟柔,正当桃李年华,仿佛一片正值谈论情爱年纪的花瓣,急需情爱之词的滋养灌溉。 付桓旌见那明月客栈的绝色掌柜,讲的有些口干舌燥,她便停顿了下来,浅饮了些杯中美酒。 “蒋灵川和游畅乾,这二人又与此有何干系呢?”付桓旌挠头不解的问道。 “问得好!起初自然并无任何的干系,但是随着机缘巧合的一个接着一个,便有了这莫大的干系。”明月客栈的绝色掌柜玉玲珑赞赏道。 玉玲珑手执惊堂木,重重二拍! “啪啪” 我们书接上回,上回书我们说到,那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急需情爱之词来填补一下自己空虚的内心。 正当此时,情话不断的武林盟主魏猛,誉满江湖,便是她尉迟柔红杏出墙的最佳选择。二人私下里郎情妾意,情话绵绵,直教幻界的众人只羡鸳鸯不羡仙。 但是,不久后的一天,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的统领房姜,知晓了他们二人的奸情。 于是,房姜决定要挟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让她乖乖交出头顶佩戴着的无价之宝凤鸣发簪,以作为自己的封口之用。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无奈之下答应了,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的无理要求。可是,她又十分的不情愿,这尉迟家的家传之宝,如今却要在自己的手中易主他姓之人。 因此,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私下里找到了幻界隶国的一行商旅。她要求他们立即仿造一支凤鸣发簪的赝品,用以蒙骗那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允诺给予他们黄金千两作为回报。 我们幻界的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想往高处去爬,离开幻界的珏州,这极北的苦寒之地。他一门心思想入宫为官,感受一下那南方的四季如春。为此,他只得忍痛割爱,把手中每日把玩的无价之宝阴阳长命锁,赠与那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以求他风霆殇能够多在幻界灵尊的耳边,替自己多多美言几句,好让他早日离开这苦寒的珏州,入宫为官。 但是呢!我们的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爱宝如命,他更不愿意手中的这件至宝易主他人。因此,他也私下里找到幻界隶国的商旅一行人,要求他们立马仿造一个一摸一样的阴阳长命锁赝品,用以蒙骗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并允诺他们黄金万两作为酬谢。 缘,妙不可言! 我们幻界的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与他的大老婆尉迟柔,私下里找寻到的幻界隶国商旅,其实是同一个人,拓跋雄。 言尽至此,我们幻界明月客栈陈旧故事中三个至宝的真品,都落在幻界隶国商旅拓跋雄的手中了。 可是,那幻界的阉灵总管风霆殇,偏偏不愿这件事情自然顺遂的发生,喜欢变卦的不期而遇。他便派遣自己的干儿子游畅乾,前去夜袭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府邸,盗取至宝阴阳长命锁的真品,想要看一看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到时交不出至宝阴阳长命锁的窘迫姿态。 身着一袭深红色的便衣,已经潜伏在明月客栈多时的阉灵游畅乾。几经打探后,他知晓了那把阴阳长命锁,如今落在他的昔日挚友蒋灵川的书房内,便身着一袭黑色的夜行衣前往偷盗。 我们幻界的笨贼三人组,满脸堆笑的缓步走出书房,彼此手中都各自把玩着一件至宝。 怎料三人刚迈出房门,便迎头和阉灵游畅乾撞了个满怀,四人皆摔落在了地上。 这一下子尴尬不已,四人一言不发,拍打掉身上的尘土后,便在书房门口环形打转,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突然,笨贼老大张毅给二位贤弟,暗中递使了眼色,意欲让二人南北逃窜,随后自己再往东遁地而亡。 霎那间,我们幻界的笨贼三人组,竟凭空消失在了,挠头纳闷的阉灵游畅乾眼前。 生无可恋的阉灵游畅乾,一屁股瘫坐在了书房门口的台阶之上,抬起泪眼望向无垠的夜空。他猛然发现今晚的明月,竟然格外的明亮照人,便恍然大悟般的起身望向自己后面的瘦长身影。 “有了!真品没有,赝品也可以蒙混过关呀!”聪慧过人的游畅乾喃喃自语道。 妙计在胸的游畅乾,进入蒋灵川的书房内,拿走了抽屉内的另外一套阴阳长命锁赝品。 次日午时,扶墙而出的蒋灵川,看来昨夜与那貌美如花的拓跋紫嫣,所交谈的人生和理想,讲的很是深入细致。 眼看午时三刻,就要交货出手,发现自己书房的书桌抽屉内竟然空空如也。此时他蒋灵川的心里,着实是拔凉拔凉的。他深知想要临时仿造,时间肯定是不够用的了。 于是,他蒋灵川决定兵行险招,用那支真品的凤鸣发簪,杀害了想要前来取货的,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在她的闺房之内。 如此一来的话,大家的重点就不再是,交不交出至宝赝品的货物了。而是谁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残忍的杀害了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 由于他蒋灵川易容女装成了,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的贴身丫鬟雅思,将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残忍的杀害了。 所以,曾经易容女装过,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的贴身丫鬟,雅思的笨贼老二李焕,仍然心系美人尉迟柔,便手握凤鸣发簪赝品回来,向其表露心中的无限深情。却不曾想,他刚一现身,便被早已埋伏在闺房四周的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擒获了。 原来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的贴身丫鬟,雅思的尸首,已经被我们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在笨贼老二李焕弃尸的河边打捞起来了。所以他们根据自己多年的破案经验,深信行凶罪犯,一定会再次现身他曾经作案的现场。于是,他们强忍着腹中五日来的饥饿,终于擒获了,易容女装成,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的贴身丫鬟,雅思的笨贼老二李焕。 午后,在那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大堂之上,一行人等两旁站立,静静等候他铁峥霖的各种盘问。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痕源,在那笨贼老二李焕的怀中,搜寻到了一支凤鸣发簪,呈交给了铁峥霖。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手握两支凤鸣发簪,一摸一样,难辨真假,一时之间竟不知所措了。 笨贼老二李焕褪卸去了丫鬟雅思的易容和女装后,口口声声的叫喊道自己十分冤枉,苦苦恳求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能够明察秋毫的审理此案,为其主持公道。 不知所措的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躬身请教了一下,他身侧一旁的强力右臂,武林盟主魏猛。询问他对于当下案件的情况,是如何看待的,又该如何处理呢! 痛失心中挚爱尉迟柔而伤心不已的,我们幻界珏州的武林盟主魏猛,掩面擦拭掉了眼角的泪水,稍微平复了一下悲痛欲绝的心情。 “启禀大人!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惨死于,那凤鸣发簪之下。可是她的伤口处并无任何的血迹残留,这足以证明属下手里拿着的这支,就是那凤鸣发簪的真品。因为那至宝凤鸣发簪的真品,可以修复肌肤的伤口,如未曾被刺伤一般无两。只不过嘛!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的致命伤害,是其所不能修复的。这凤鸣发簪的真品,佩戴于夫人的头顶,可永葆她的青春容颜。因此,那笨贼老二李焕手里的那支凤鸣发簪,确实就是一个赝品。那么它又是从何而来的呢?”幻界武林盟主魏猛将他那双狐疑的目光对准蒋灵川问道。 “启禀大人!小人确实丢失了,一支仿造的凤鸣发簪赝品。可是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绝对不可能是小人残忍杀害的。因为小人当时正与那幻界隶国商旅拓跋紫嫣,一直躺卧在一起,有着不在杀人现场的证据。”蒋灵川连忙跪地解释道。 我们幻界那深爱着蒋灵川的拓跋紫嫣,赶忙跪地哭喊,连连点头,声称愿意做他蒋灵川的不在场人证。 “启禀大人!不瞒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说,据小人所知,昨夜仍有一人,盗窃了那支凤鸣发簪。”镣铐锁链在身,跪趴在地上的笨贼老二李焕抬头说道。 “快说!是谁?”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连忙问道。 “就是我们那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的统领,房姜!”笨贼老二李焕指着一旁的房姜统领回道。 不由他房姜统领出口解释,便被我们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将其制服在地了。 “求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明察啊!属下并没有残忍的杀害,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遇害期间,属下正在我们幻界珏州狱头贾赫夫人的床头上,与其畅谈人生,聊讲理想呢!”我们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哭诉道。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在传召那位贾夫人之后,证实了我们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的话,无一句存有不实之处。 只不过,在听闻了自己的夫人红杏出墙后,我们幻界珏州的狱头贾赫,手执一把锋利无比大刀。只见他在衙门外大声叫嚷着,要亲手杀了我们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这个无耻奸夫。 “笨贼老二李焕,你又因何缘故,要指证他房姜统领行凶呢?”武林盟主魏猛轻挥羽扇询问道。 “启禀大人!自然是他那一头怪异的发型,与小人昨晚所遇的盗贼如出一辙。”笨贼老二李焕指着房姜的头顶解释道。 “那名盗贼除了发型怪异,还有什么其他的明显特征吗?”武林盟主魏猛继续追问道。 “启禀大人!他总爱翘起兰花手指,这算是他的明显特征吗?”笨贼老二李焕思索回忆了一会儿回道。 “莫非是那阉灵所为!”武林盟主魏猛轻抚了一下手中的羽扇,附贴在铁峥霖的耳边猜测建言道。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听闻此言,坚信宁可错杀一万,不可放过一人。他便随即下令,封锁了幻界珏州的所有出入口,珏州的全部男子皆要接受检查灵体力骨,是否完整。 正要过关离开珏州的阉灵游畅乾,自然难以外逃,被一群捕快擒获到了,幻界珏州府衙的大堂之上。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又在那阉灵游畅乾身上,搜寻到了一支凤鸣发簪。 “如此戏耍本大人,你觉得十分好玩有趣吗?”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手握三支发簪怒视蒋灵川问道。 正当此时,所有的行凶罪证,都指向他蒋灵川就是杀人凶手。我们幻界的笨贼老大张毅和老三王狲,竟然遁地劫走了笨贼老二李焕,令他蒋灵川摆脱了嫌疑。 这下子可倒好,那些舆论的压力,来到了我们幻界的笨贼三人组这里。 “一场闹剧,就此结束了吗?”付桓旌问道。 “结束?自然不存在的。”明月客栈绝色掌柜玉玲珑笑道。 玉玲珑再次感到口干舌燥,便浅饮了几口极品美酒。 玉玲珑手执惊堂木,重重四拍! “啪啪啪啪” 书接上回,上回书我们讲到,此时的幻界众人皆认为是那被劫走的,我们幻界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残忍的杀害了我们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 事到如今,五种势力将要齐聚明月客栈。 官场势力,仍是以我们幻界珏州的巡抚大人铁峥霖为首,认为我们幻界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就是那个残忍的杀害自己爱妻的凶手。 宫内势力,不再是我们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了,而是他的干儿子游畅乾,对昔日挚友蒋灵川失望透顶,不想他竟沦落成杀人凶手。 塞外势力,也已不再是我们幻界隶国商旅的管事人拓跋雄了,而是那位昔日的穷酸落榜书生蒋灵川。 舆论势力,仍然是我们幻界各地说书先生口中的那些奇人异事,一边倒的附和官场势力。他们一致认为那正在外逃,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就是如假包换的杀人凶手。 新的底层势力竟然出乎意外的出现了,就是那位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他被幻界众人误认为,残忍的杀害了我们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 深夜,月黑风高,暴雨将至,这意味着我们幻界明月客栈陈旧故事中的高潮,将要来了。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深知今夜的明月客栈,要有人被杀害了。他早已领兵百人,团团包围了这间客栈,等待鸣金收尸。 我们幻界的阉灵游畅乾,心有不甘,不愿昔日挚友一错再错,便想要杀了他。于是,游畅乾急招干爹风霆殇身边的十名武林绝顶高手,准备夜袭明月客栈,杀了他蒋灵川。 我们幻界的蒋灵川,他也不是一个傻子。如今他哄骗了这四方的势力,想要活命,难于登天。于是,他与爱人拓跋紫嫣,躲藏于暗室之内,等待风平浪静之时,再安全出逃。 我们幻界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自然是盛怒不可抑止。只见他带上了全部的武器,誓要在今晚雨夜斩下他蒋灵川的项上人头,用以洗刷自己所遭受的全部屈辱。笨贼三人组的老大和老三,自然是无条件的支持兄弟老二。因此,他们三人身着夜行衣,遁藏于明月客栈之下,等待杀害蒋灵川的最佳时机。 最后,我们幻界珏州的男女老少,眼看今夜的冷风,刮得是格外的紧。他们深知今夜的珏州,要有一件大事将要发生了,便紧锁房门蒙头睡去了。 夜更加深了,风紧过后,暴雨骤临。明月客栈内的蒋灵川,在自己的书房暗室内,一言不发。不过,听闻雷电响声的拓跋紫嫣,惊吓不已,便越发抱紧了爱人蒋灵川。 明月客栈的四周,百名官兵身穿蓑衣,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睁大双眼,只待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一声令下,便冲进客栈,为人收尸。 明月客栈的门内,店小二杨爵刚想要关门打烊,怎料那幻界阉灵游畅乾的一袭人,突然打断了他。他们一行十一人,褪去了各自身上早已湿透的蓑衣,好酒好菜的端坐吃喝着。 明月客栈的店小二杨爵,再次想要关闭店门,却不曾想,被一阵莫名而来的狂风吹开,害得他摔爬了几跤。他无奈起身,随便拍打了一下身上的泥土,便连忙上前去关紧店门。 正当两扇店门,将要闭合之时,三位壮汉突然的一脚踢开了店门。 灰头土脸的店小二杨爵,连忙上前道歉,招呼三人入座吃喝。最后他杨爵,终于紧紧的关闭上了店门。 原来那幻界的笨贼三人组,在明月客栈的下面遇到了无比坚硬的花岗岩,气愤难当,便心想还是从明月客栈的正门杀入算了。 我们幻界的笨贼三人组,越喝越来气,便无事生非了起来。只见那位爱惹事的老三王狲,置气的把自己手中一壶美酒,随便往别处一扔,借以消气解忧。 谁曾料到那酒壶不偏不倚,正巧砸向阉灵游畅乾的一方。还好他游畅乾武功高强,翘起兰花指,轻捏一粒花生,便打碎了这个势如千斤的酒壶。 纵使他阉灵游畅乾能够一笑泯恩仇,可是他手下十名的武林绝顶高手,又岂能忍受如此大的欺辱呢!只见他们十人纷纷仗剑持刀提枪握斧,向对面的笨贼三人组冲杀过去。 笨贼老三王狲手握两个大铜锤,一锤砸向眼前的酒桌,借以提升自己的气势,一锤向对方十人用力的砸去。 只见那笨贼老大张毅正在咀嚼着口中酥脆的油炸花生米,刚想要伸手再去拿一些,却被他这喜好意气用事的贤弟王狲一锤毁之。 笨贼老大张毅,很是无奈,自从有了这个二货兄弟,自己到珏州的各大客栈吃饭,就从来没有吃饱过。 杀人大战,一触即发。笨贼老二和老三,与那十名武林绝顶高手,在一旁打斗纠缠。 这边的笨贼老大和阉灵游畅乾,却在悠哉悠哉的对饮美酒。 “你们也是来取,那贼人蒋灵川狗命的吗?”笨贼老大张毅问道。 “难不成你们三人也是?”阉灵游畅乾翘着兰花指举杯笑问道。 谈话间隙,二人酒桌之下的腿脚试探,不分高下。 “那贼人蒋灵川,诬告我二弟杀人,他今晚必须死在我二弟的利剑之下。”笨贼老大张毅有理有据的大声叫喊道。 “那杀人凶手蒋灵川,是我游畅乾的昔日挚友,他如今误入歧途,成了如此狠辣之人,今晚只能我了结了他恶贯满盈的一生。”阉灵游畅乾更加有理有据反驳道。 “那就是没得谈喽?”笨贼老大张毅忍无可忍道。 说罢!笨贼老大张毅仗剑,刺向手握折扇的阉灵游畅乾。 上下翻腾,几番打斗,互有输赢。 几百个回合下来,这两伙人都缠打累了,便瘫坐在了地上,各自用他们仅有的气力,互相用手拍打着对方。 “不打了,不打了,快累死我了,我本来就没吃饱。”笨贼老大张毅请求停战道。 “人家也不想打了啦!人家的折扇都被你打卷了,下次有空再战。”阉灵游畅乾心疼不已的看着手里卷曲不堪的折扇翘着兰花指说道。 歇息了一会儿,两伙人都恢复了体力,正要结伴走出明月客栈之时。两伙人忽然顿悟道,自己一行人到此的初衷,便调转脚步上楼,进了蒋灵川的书房。 两伙人搜遍了书房,没有寻见蒋灵川,正欲扫兴而归之时。突然,暗室内的拓跋紫嫣,打了个喷嚏。笨贼老三王狲,瞬间化身成了一枚人肉炸弹,轰开了暗室的大门。 三伙人齐聚一处,蒋灵川灵机一动,便用手中的匕首挟持了拓跋紫嫣。 明月客栈四周的百名官兵,提醒那昏昏欲睡的巡抚大人铁峥霖说到,这明月客栈内有所动静。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随即下令,瞬间百名官兵,冲进了明月客栈。 楼上蒋灵川书房内的人,大笑不止。楼下红尘客栈大堂之上的官兵,不知所措。 “贼人蒋灵川,你怕是脑袋被门缝挤过吧?你挟持着你的爱人,与我们要杀你,冒昧的请问一下,这彼此之间冲突吗?”笨贼老大张毅笑问道。 “我知道这并不冲突,但是如果她是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私生女儿。那你认为这还冲不冲突呢?”蒋灵川大声说道。 楼下的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听到此言,脑海中立即浮现出了,他在隶国的那些风流往事,心想确实存有私生女儿的可能性。因此,他便让楼上的人,下来详谈一下。 五种势力齐聚明月客栈的大堂之上,客栈掌柜玉玲珑和店小二杨爵充当舆论势力。至于那另外的四种势力,我就不再赘述了。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与那拓跋紫嫣滴血认亲后,证实她果然就是自己的私生女儿。 随后,蒋灵川也坦白交代了,就是自己残忍的杀害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之所以他蒋灵川会那么做,只是为了替拓跋紫嫣的冤死亡母报仇而已。 原来在一年前,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为了凤鸣发簪,竟然残忍的杀害了拓跋紫嫣的母亲。至于她所说的什么,凤鸣发簪是她的家传至宝,都是她在胡说八道罢了。她自以为无人知晓此事,却被一旁路过的幻界隶国商旅管事人拓跋雄碰巧看到了。 蒋灵川从那本厚重的幻界隶国商旅纪要中,知晓了此事,便立志要让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血债血偿。 “真相大白了吗?并不是无人生还吗?”付桓旌不爽的问道。 “你猜呢?”明月客栈绝色掌柜玉玲珑笑道。 玉玲珑再次感到口渴难耐,便饮下杯中所剩无几的极品美酒。 玉玲珑手执惊堂木,重重五拍! “啪啪啪啪啪” 书接上回,上回书我们说到,那蒋灵川承认了自己就是杀人凶手。 可是,就在蒋灵川右手前置,向大家叙说着这一切一切的同时,他的左手却早已驱动内功,将明月吊坠,凤鸣发簪和阴阳长命锁融为一体了。 “明月凤鸣长命时,吊坠发簪锁阴阳。”蒋灵川突然大声咆哮道。 只见那蒋灵川的左手,将我们幻界明月客栈陈旧故事中,三件至宝的混合物珏魂颖珠抛置于空中。随后,一道亮眼的白光乍现,明月客栈的众人,皆灰飞烟灭了。 不过,那拓跋紫嫣却存活了下来,只见她飞身拿走了空中的珏魂颖珠,便也消失不见了。 “故事讲完了,大家要不要来上几坛极品美酒,解一解口中的饥渴呢?”明月客栈绝色掌柜玉玲珑笑问道。 “好,好,好。”众人异口同声大喊道。 听完这个故事后的付桓旌,感觉它就像一条老太太的裹脚布一般无二,真的是又臭又长。 无奈有那绝色美女玉玲珑亲口讲述,众位好色之徒喝彩买账。因此,这个再烂俗不过的陈旧故事,也能让它明月客栈今晚多卖出去几坛上好的美酒。 经过此事,付桓旌明白了一个浅显的道理:故事说什么,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人在说,又要说与何人所听。 “掌柜的!听闻这块儿,有个什么明月鬼后,不知她的故事,又是如何精彩纷呈呢?”付桓旌好奇的问道。 明月客栈的众人,眼看着腹内翻腾不已,有如刀绞,一直捂腹的,绝色掌柜玉玲珑,心疼万分。他们纷纷对准付桓旌,亮出了一个个沙包那么大的拳头,意在规劝他别没事找抽。 说来也是,明月客栈的绝色掌柜玉玲珑,饮下了如此多的美酒,不腹内翻涌,那倒奇怪吓人了。 “哈哈!明月鬼后?真是笑死个人了,自然是没有的事。那只不过是本掌柜平日里,哄骗患病儿童吃药所说的谎话缪语罢了。”绝色掌柜玉玲珑笑道。 此时,一旁的众人也附和着笑声,唯独他付桓旌死活笑不出声来。因为他的天机石,已经觉察到了绝色掌柜的真身,就是那明月鬼后拓跋紫嫣,以及她这四周三千厉鬼化身的听客。 “嗯!对,是我让大家见笑了,告辞!不送!”付桓旌强装镇定起身朝客栈门口缓步走去说道。 出了明月客栈的大门,付桓旌跑的比兔子还快,不敢回头一看。 不知跑了多久,付桓旌回头看了一下。他发现视线之中,已经看不见明月客栈了,这才放下心来,在路旁的茅草屋内过夜。 弗冉宫内的姐夫和妹夫,这二人就是冲这灵气逼人的珏魂颖珠而来。 神界姐夫轩辕掱,与诸葛娅媚相处后,很快知晓了那拓跋紫嫣和玉玲珑,皆是她弗冉宫的宫主诸葛娅媚所幻化的。 至于那颗灵气逼人的珏魂颖珠,化作了弗冉宫诸葛妃嫱发髻间的那缕白发,任谁也无法摘取下来。 仙界妹夫呼韩搴得知此事后,便千方百计的想要夺取那缕白发。 “怎么跟你们三个说话的时候那么顺畅,跟她就这么磕磕巴巴的呢?”仙界妹夫呼韩搴对幻界的三位笨贼问道。 “一个字,怯!”笨贼老大张毅说道。 “什么意思?”仙界妹夫呼韩搴不解的问道。 “我们三人,以前都是做山贼的。可是这幻界间有什么东西,是我们三人不敢去偷的呢?”笨贼老二李焕柔声问道。 “什么东西?”仙界妹夫呼韩搴问道。 “只有那幻界女子的心,是我们三人不敢去偷的东西。因为我们三人深知,一旦我们偷了之后,便没办法归还给人家了。”笨贼老三王狲啃咬着肥大的鸡腿嘟囔道。 “为什么呢?”仙界妹夫呼韩搴追问道。 “你想一想啊!那幻界女子的心都碎了,我们三人还怎么还给人家呢?”笨贼老大张毅反问道。 仙界妹夫呼韩搴似有所悟,百感交集,一语不发。 “你说你怯不怯?怯不怯?”笨贼老二李焕讥笑道。 仙界妹夫呼韩搴掩面垂泪,懊恼自责不已。 “你看看你,眼泪都流出来啦!连作为一个男人,最后的一道底线都没有了,真心是没救啦你!”笨贼老三王狲伤口撒盐道。 “他好像没穿内裤”笨贼老大张毅背身离去笑道。 仙界妹夫呼韩搴没有理会三人的冷嘲热讽,独自一人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有吗?”笨贼老二李焕也背身离去笑问道。 独留下痴傻的笨贼老三,还在原地啃咬着肥大的鸡腿。 二人发觉身旁少了一人,便连忙回身用力拉扯走痴傻的老三,还小声责怪他倒底还想不想要,那神界姐夫轩辕掱应允的十颗小暑钱啦! 这一切的一切,都源于那诸葛妃嫱对于仙界妹夫呼韩搴的无比冷漠,导致他无法接近那缕白发。 之所以她诸葛妃嫱应允,嫁给仙界妹夫呼韩搴,也只不过是贪图他的仙兽毛球,惹人怜爱罢了。 这一出神界姐夫轩辕掱花费了十颗小暑钱,呕心沥血精心编排的悲剧情节,自然被她诸葛妃嫱看在眼里。 诸葛妃嫱略感自己有些许的过分,平日里着实冷落了他仙界妹夫呼韩搴,便上前搀扶起了早已哭作泪人的仙界妹夫呼韩搴。 “一个家,是需要有一个你爱的人在里面。否则的话,那就是一座幽冥鬼都。”仙界妹夫呼韩搴深情道。 “没事吧你?”诸葛妃嫱怀抱毛球担忧的问道。 “我娘常常教育我,你自己不争气,就不要连累别人嘛!所以,我没家人,没朋友,没爱侣。”仙界妹夫呼韩搴继续深情道。 “然后呢?”诸葛妃嫱逗玩着怀中的毛球无奈问道。 “是因为我不想连累你,就连我喜欢你,都不敢当面对你说出口。可是我今天想通了,我娘怕我连累人,是因为她不知道,我爱上了一个不是人的女子,她是一个幻界贵族。”仙界妹夫呼韩搴把诸葛妃嫱抱紧在怀亲吻道。 如此一来,随着二人的真心拥吻,那缕白发消失了,化作了珏魂颖珠。 仙兽毛球无法忍受这浓重的情爱酸臭味,便挣脱了诸葛妃嫱的怀抱,捡拾走了掉落在地上的珏魂颖珠。 仙界妹夫呼韩搴本想立即追赶那只仙兽,却不料诸葛妃嫱死死纠缠于他,想要与他拥吻的久些,更久些。 仙兽毛球很快来到了神兽雪宝的面前,二位爱宠彼此间玩耍的不亦乐乎。 只不过仙兽毛球脖颈上的珏魂颖珠,吸引了一旁神界姐夫轩辕掱的注意力,他三番两次伸手夺抢无果。 神界姐夫轩辕掱和仙界妹夫呼韩搴,无可奈何之下,二人终于露出了他们的丑恶嘴脸,与一旁弗冉宫的两姐妹彻底撕破了脸皮。 四人一团混战,纠缠打斗了很久,难分伯仲。 两位爱宠,自然不会去理会他们四人,继续追逐嬉戏,打闹玩耍。 突然,利用手中的天机石,付桓旌得知那灵气逼人的珏魂颖珠,乃一不祥之物。只见他第一次出手御剑,祭出了自己体内的惊鸿神剑,想要一剑毁了那颗灵气逼人的珏魂颖珠。 岂料那珏魂颖珠仿若有了头脑一般,自行脱离了仙兽毛球的项圈,向方寸山的顶峰奔逃而去。 四人继续缠斗,付桓旌独身一人,自知无力规劝,便御剑去追那颗逃离的珏魂颖珠去了。 方寸山的顶峰没有尽头,任凭它珏魂颖珠如何的用尽全力向上飞行,但是仍然看不见山顶。 惊鸿神剑及时追上了珏魂颖珠,将其一剑劈损毁了,产生了巨大的声响。 弗冉宫内的四人,听闻这声巨响,便不再打斗了,各自自责起来了。 正当付桓旌心满意足的想要返身回去,继续书写幻界志物大典之时,万影迷踪鹰的庞大幻影,仿佛受到了伤害一般,轻声痛叫了一声。 见那遮天的庞大幻影,转瞬间便消失不见了,付桓旌权当自己过于疲累眼花了,便回去继续打桩练拳去了。 “能看见麋鹿,说明你已经进入林深处了。”仙界妹夫呼韩搴自责道。 “能看见鲸鱼,说明你已经进入深海区了。”神界姐夫轩辕掱懊恼道。 “而梦醒时,我能看见你,说明我对你的用情至深了。”弗冉宫的宫主诸葛娅媚和妹妹诸葛妃嫱选择原谅二人齐声说道。 付桓旌于那弗冉宫的正殿之上,第一次出手御剑,就为这偌大的幻界去除掉了一件不祥之物。 这件不算小的大事,入了他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的耳朵内,可想而知付桓旌接下来,必然要去那幽冥北海走上一趟啦! 天机石,可以七界渡口任意出入,可以浏览七百年岁月银河里的所有故事,可以让时间静止,可以同步投射出爱侣在异地一举一动的影像。 在得知自己无尘袋中天机石,竟有如此多的妙用后,付桓旌当然不会立马动身去往幽冥北海,先利用天机石浏览一遍七百年岁月银河再说。 “旌哥哥,快抓住那条鱼,我晚上想要喝鱼头汤。”刘循媛芒说道。 “媛芒妹妹,好嘞!我一定会抓住它的,只要是你想要的东西,就算它在天边,我也会为你抓到它的。”付桓旌说道。 “愚蠢的幻灵,我们东海龙宫的虾兵蟹将,也是你们敢招惹的吗?”河中小鱼突然巨化成了身高五米的鱼头精叫嚣道。 “好吧!鱼精大人,放过我的媛芒妹妹,我自愿被你当作果腹点心。”付桓旌挡在刘循媛芒身前说道。 “不!你这畜生!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你,伤害我的旌哥哥的。”刘循媛芒连忙挡在付桓旌的面前接下了鱼头精的那致命一击。 “这不怪我啊!是她自己找死的。”鱼头精一肚子委屈说道。 “媛芒妹妹,你为什么要那么傻呢?”付桓旌哭问道。 “旌哥哥,媛芒不傻,能为了自己心爱的人而死,媛芒不后悔…………”刘循媛芒奄奄一息道。 随后,刘循媛芒卒。 “你这个畜生!我付桓旌今天要跟你同归于尽,受死吧!”付桓旌握紧手中的鱼叉向那个硕大的鱼头精冲杀过去怒吼道。 “这可是你自找的,就别怪我了。”鱼头精张开血盆大口吞食了付桓旌说道。 接下来,鱼头精纵身一跃,投身于茫茫的东海之中去了。 过了不久,鱼头精到了东海龙宫,见到了那东海老龙王敖柏。 “弗觉,那人带来了吗?”敖柏问道。 “属下不辱使命,把他带来了。”鱼头精弗觉回道。 “他在哪?本王怎么就看不见呢?”敖柏挠头问道。 只见那鱼头精弗觉,瞬间张开了血盆大口,仿佛要把眼前的东海龙王敖柏吞入腹中一般。 说时迟,那时快,东海龙王敖柏立即拿起身边佩剑,便一剑剁砍下了鱼头精弗觉的硕大鱼头。 “龙王大人!您理解错了,小人不是要吃您,就算您给小人一百个胆子,小人也不敢啊!”掉落在地的鱼头张嘴奄奄一息的解释道。 随后,硕大无比的鱼头精弗觉卒。 眼看付桓旌从鱼头精弗觉的腹中爬出来,东海龙王敖柏深知自己刚才错杀忠臣了。 “呃!你刚才什么都没有看见,对吧?龟丞相。”东海龙王敖柏问道。 “老臣没有!当然什么也没有看到,龙王圣明!”龟丞相识趣回道。 “老龙王,何必这么麻烦,请我到此呢?”付桓旌甩着自己身上的黏浊液体问道。 “明知故问!快点把天机石交出来,不然的话,你可就会真的被吞喽!”东海龙王敖柏张开巨大的龙口说道。 “天机石?什么天机石?我付桓旌一个山野村夫,怎会知晓如此玄妙之物?”付桓旌不解的问道。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小龙女敖嫣何在?”东海龙王敖柏叫喊道。 “父王,不知您有何吩咐?”从门外飞身进来的小龙女敖嫣跪地问道。 “为父拿这个浑小子付桓旌,真心是毫无办法,还是让你与他到幻界一处僻静地方,朝夕相处,引诱他自愿的交出天机石吧!”东海龙王敖柏无奈道。 “白日做梦!我付桓旌就是死,也不会…………”付桓旌宁死不屈道。 小龙女敖嫣在付桓旌的身后,用力一掌,便拍晕了他,怀抱着他的身体,飞身回到寻梦村去了。 醒来的付桓旌,对于刚才发生过的记忆全无,只记得他的一生最爱,就是眼前的刘循媛芒。 “旌哥哥,你没有事吧?”小龙女敖嫣幻化成的刘循媛芒担忧的问道。 “媛芒妹妹,我没事,就是有点头疼的厉害罢了。”付桓旌搓揉了一下脑袋说道。 “旌哥哥,你没事就好,那我们回家去吧!”刘循媛芒提议道。 原来小龙女敖嫣担忧付桓旌会识破自己,便将他放在刚才捕鱼的河边,让他苏醒过来。 寻梦村,世外桃源一般的存在,远离幻界各方势力的荼毒。 “付桓旌,你个臭小子又不听本村长的劝说,去那条无垠河里面捕鱼了吗?你是从来没把我这个村长,放在眼里过吗?”村长芙蓉俏气冲冲的问道。 “村长大人,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啊!小人哪敢啊!小人就是吃了那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忤逆您的意思啊!”付桓旌上下轻抚着芙蓉俏的胸口解释道。 “好你臭小子,一双贱手往哪儿摸呢?快说!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活腻歪了?”女村长芙蓉俏仗剑要打的威胁问道。 原来那付桓旌为了平息,美艳村长芙蓉俏心中的一团怒火。他的左手和右手,一直都在上下用力抚摸着村长芙蓉俏的硕大胸部,想要帮她平息静气,舒缓压力。 “村长大人饶命!小人付桓旌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啦!”付桓旌连忙把双手抽了回来求饶道。 “付桓旌,你跟本村长听好喽!如今你是我们寻梦村,最后的一个单身汉了,劝你尽早和媛芒姑娘完婚,不然的话,有你好看!”村长芙蓉俏挥舞着娇小的拳头威胁道。 “知道了,小人付桓旌,谨遵村长吩咐便是。”付桓旌点头道。 付桓旌倒是脸皮挺厚的,一旁的刘循媛芒却脸颊泛红,羞涩不已的转身跑开了。 告别了美艳村长芙蓉俏,山野村夫付桓旌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臭小子,咋你一回来,就对着老娘我摆出一张臭脸,你就那么的不想见到老娘我吗?”付桓旌的母亲气恼道。 “哎呦!我的大美人,儿子怎么会不想见到您,您可是我们寻梦村里的第一大美人。每次儿子看到了您,儿子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会故意摆出一张臭脸,来给您看呢!”付桓旌连忙满脸堆笑的揉捏起了母亲的肩膀劝慰道。 “那么你小子,倒底是怎么回事呢?”付桓旌的母亲问道。 “就是我的脑袋有点疼痛,仿佛不记得刚才发生过的一些事情。我拼命的想要记起来,却又无能为力疼痛难当。”付桓旌苦恼万分的解释道。 “我的傻孩子,那就别再想了。快来给你爹上一柱香,求他保佑我们母子俩平平安安的!”付桓旌的母亲劝说道。 “儿子偏不!他当初如此狠心的抛弃了我们俩,他不是我爹,儿子才不要拜祭他呢!他不配!”付桓旌执拗不愿道。 “跪下!好你个混账小子!他纵有千般不是,但他仍然是你小子的亲生父亲。快给老娘跪下!去完成他的遗愿,让他能够没有遗憾的投胎转世。”付桓旌的母亲严厉的斥责道。 “遗愿?儿子偏不,儿子只愿安心的作为幻界中一员,并不想去掺合仙界内的任何一件事情。所以,儿子是打死也不会走上修仙之路的。并且儿子已经把自己的灵体力骨给刮除去了,儿子早就已经没有悟道成仙的资格了。”付桓旌哭泣的反驳道。 “你这个逆子,看老娘我今天不打死你,看老娘我今天不打死你…………”付桓旌的母亲拼命的抽打道。 付桓旌的母亲打着打着,便一口气喘不上来,气晕了过去。 “旌哥哥,你还愣着干什么呀!你快些去村内药匣子那里,让他赶快来医治伯母。快去啊!”刘循媛芒连忙对一旁呆傻住了的付桓旌劝说道。 “嗯!对,媛芒妹妹,你在这儿等我,我马上就带药匣子过来。”付桓旌飞快的跑向药匣子的住处说道。 “雪舞?你竟然已经如此苍老了?你还记得我长孙忘情吗?我可是你曾经深爱着的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啊!”魔尊巨兽长孙忘情突然出现在刘循媛芒身后对身处昏迷中的付桓旌母亲深情问道。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刘循媛芒惊慌失措的攥紧她双娇小的拳头问道。 “你作为一个死人,是不需要知道的。”长孙忘情冷笑道。 只见那魔尊巨兽长孙忘情,手握一把灵气逼人的凌渊剑,便刺穿了刘循媛芒的心脏。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本姑娘可是,那东海龙王敖柏最心爱的女儿,小龙女敖嫣,就这么说死就死了。”现出巨龙真身的小龙女敖嫣心有不甘的奄奄一息道。 随后,小龙女敖嫣卒。 “雪舞,这下子好了,再也不会有人将你我二人分离开了。”魔尊巨兽长孙忘情紧紧的抱住付桓旌母亲的身体遁于异界之中说道。 “母亲,您在哪儿啊?媛芒妹妹,你在哪儿呀?”满头大汗的付桓旌回到家中四下搜寻的哭喊道。 空旷的房屋中,只有那条小龙女敖嫣的真龙尸首,吓晕了一同前来的药匣子。 “想来必是那东海龙王敖柏所为,我付桓旌一定要让他血债血偿!”付桓旌咬牙切齿的喃喃自语道。 气愤不已的付桓旌,将地上那条巨大无比的小龙女敖嫣的尸首,驱动自己体内那股强大的灵力,立即幻化成了一把弑龙神剑。只见他付桓旌手握那把锋利无比的弑龙神剑,势要斩杀东海龙王敖柏,为自己的至亲们报仇雪恨。 “东海龙王敖柏,快快出来受死!”付桓旌手握神剑在东海边上大声叫嚷道。 “我东海龙王敖柏,从来不杀无名鼠辈,你还是快些走吧!”东海龙王敖柏跃出东海的宽广水面挥手道。 “哎呦喂!想你堂堂一个东海龙王敖柏,就只有这么一丁点儿的本事吗?难不成你真的如同,众人传言的那般不堪,就只会一些嘴上的皮毛功夫,果真不敢真刀真枪的与我大战三百回合吗?”付桓旌神剑一指大声的讥笑道。 “你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还倒挺猖狂啊!不知你究竟有什么通天的本事,胆敢在此大言不惭的挑战本龙王呢?”东海龙王敖柏笑问道。 “这把弑龙剑,如今就让你老小子,好好的见识一下它的威力吧!”付桓旌握紧手中神剑一往无前的冲杀道。 只见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的东海,但是付桓旌驱动弑龙剑的那一刻,惊雷四起,翻江倒海,仿佛这偌大的东海,要沸腾起来了一般。 “你这个畜生,竟然残忍的杀害了,本龙王最心爱的小女儿敖嫣,还她命来!”东海龙王敖柏深知只有他的小女儿敖嫣有此等通天的仙法怒吼道。 东海龙王敖柏依仗着,有千万只无比庞大的虾兵蟹将,团团包围住了付桓旌,暂时处于上风。 机智聪慧的付桓旌,利用弑龙剑的通天仙法,引起东海之水分流到其他三海之中去,导致了偌大的东海水域枯竭成桑田。至于那些需要水中呼吸的虾兵蟹将,霎那间干涸而死了。 “可恶至极!本王的虾兵蟹将们,我是绝对不会让你们白白死去的。付桓旌,你一定会后悔的。”东海龙王敖柏幻化成了无数个分身幻影包围住了付桓旌咆哮道。 “没有想到,你老龙王敖柏,如今也会如此的气急败坏呀!”付桓旌大笑道。 随后,付桓旌和那把弑龙神剑,立马人剑合一,突破了各种分身幻影的灵力屏障,向四面八方不知是否是,老龙王真身的巨龙身影奋力砍杀过去。 最后,东海龙王敖柏的那个真身,还是被他付桓旌找到了,并打成重伤,落在东海边上。 “付桓旌,在你杀本王之前,本王想要问上一问,究竟你为什么要杀本王呢?”东海龙王敖柏奄奄一息的问道。 “这还用问嘛!自然是你个老小子坏的很,竟然亲手杀害了我付桓旌最爱的两个人,你这是死有余辜。”付桓旌将弑龙神剑抵在了东海龙王敖柏的脖颈处解释道。 “什么?本王曾经亲手杀害了,你最爱的两个人?哎!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好吧!你杀了我吧!本王大概知道是谁,躲藏在暗处诬陷本王,也算是死而无憾了。”东海龙王敖柏紧闭双眼一心求死道。 “老龙王,不好意思,我付桓旌改变心意了。你个老小子可以不用死了,我要让你生不如死!”付桓旌恶狠狠的说道。 随后,付桓旌用弑龙神剑,剃除了东海龙王敖柏的那根龙筋,让他这个老小子如同,一个废人一般度活余生。 “付桓旌,你玩耍够了吗?”神界帝君轩辕鸿儒突然出现在付桓旌的面前问道。 “你又是谁?”付桓旌神剑一指威胁问道。 “你是在逗笑本帝君吗?付桓旌,你是无论如何都打不过本帝君的,快些收手吧!”神界帝君轩辕鸿儒劝说道。 “那我付桓旌今日就要见识一下,你这位喜好嘴上功夫的帝君,究竟有什么通天的本领了。看剑!”付桓旌很不服气的出剑说道。 只见那神界帝君轩辕鸿儒,仅仅只是右手的轻轻一挥,便把那柄灵气逼人的弑龙神剑给折损成粉末了。不知天高地厚的付桓旌,也被他镇压在了封神山庄的山底。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七十章 南柯一梦 付桓旌终究还是南柯一梦,紫轩阳哪是被他一剑解决了,分明是破境涅槃嘛! 自己种的因,就本应自己吃咽下那个果,纵使它是那么的苦涩难以下咽。 付桓旌原本是紫轩阳的护道人,按理说紫轩阳破境飞升剑道仙人巅峰境,他应该比任何人都高兴才对。 可是,付桓旌瞅一瞅紫轩阳所做出来的肮脏往事,恨不得一剑真正意义上的解决了他。 “师傅?护道人?付桓旌,你当真以为自己,对我紫轩阳而言,很是重要吗?”紫轩阳嚣张跋扈道。 “从来都没有,并且我深知,没有我,对你而言,很是重要,不是吗?”付桓旌心灰意冷道。 “对,你说的没错,剑下轩辕本是神帝诸葛云霆为你量身定做的本子。怎奈我紫轩阳看不过眼,你天涯墨客付桓旌修行路上,这一路顺遂过于厉害了吧!我就是要你生不如死,奈我何啊?”紫轩阳狮吼道。 “你爱去就去,反正我是不去。我的血饮殇刀自带殇煞之气,到了那菩提境榠之内,再遇如此强大的煞气,那可如何了得?”秦笃涯细思恐极胆怯道。 “不去?涯哥哥,那你就愿意在一旁亲眼,看我一个弱女子身处险境吗?”林雪舞对秦笃涯撒娇道。 “好吧!服了你了,谁让我答应过你,此生一定会迎娶你呢!”秦笃涯无奈应允道。 作别了四位上神,二人飞身到了菩提境榠的面前,磨蹭了半天,却不知如何进入。 “四位上神别走啊!不知那菩提境榠如何进入?入口在何处?”秦笃涯连忙呼喊在他二人,四周徘徊闲逛的四位上神问道。 “你真想知道?”缥缈道人笑道。 “当然了,不然喊你干嘛?”秦笃涯说道。 “听我指挥!转过身,俯身向前,屁股撅起,然后走你!”缥缈道人用力一脚把秦笃涯揣进了菩提境榠内,大笑不止道。 “别!我自己跳。”林雪舞对缥缈道人说道。 “那可由不得你!”乾元女帝神鞭一甩,打中了林雪舞的翘臀说道。 疼痛不已的林雪舞,也一头栽进了那菩提境榠内。 “对于这四位上神,我真是无话可说了。要不是我急于重返人界,打死我也不愿忍受这种委屈。”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涯哥哥,咕囔着什么呢?记住!我们现在身在人家屋檐下,哪敢不低头啊!更何况这里是六界之外,他们杀死我们二人,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林雪舞对秦笃涯劝解道。 “了然,了然,我就说一说,过过嘴瘾,你别当真!”秦笃涯赶紧跟上前方的林雪舞说道。 二人走走停停,终于到了那百层境榠的顶层,可真累坏了他们二人。 “我也是服气的,这群上神真是闲的没事干吗?百层境榠,你倒是往下建造啊!非要往上面搭盖,不知道一层一层往上爬,很累人的吗?”秦笃涯气喘吁吁的责骂道。 “别再骂啦!涯哥哥,省点力气吧!幸好这不是万层境榠,你还是烧高香吧!”林雪舞深呼吸一口气笑道。 “何人来此菩提境榠?”一个暗处的声音,对二人问道。 “人界刀意强者秦笃涯,与那仙界剑道的女剑仙林雪舞,前来叨扰乾元神君,不知您可否现身一见?”秦笃涯双手抱拳,向暗处躬身问道。 “为何见我?”暗处的乾元神君问道。 “晚辈听闻六界传言,您乾元神君的魂元迥异。因此,特地前来菩提境榠内,一探究竟,还望神君您应允一见!”秦笃涯学着那魔界至尊耶律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对!一探究竟,还望神君您应允一见!”林雪舞看见秦笃涯给她使的眼色,便上前附和道。 “滚开!” 菩提境榠的穹顶处,硕大无比的乾元神君现出真身,巨大的手臂一把就甩开了林雪舞。 “对!神君您做的太对了,大老爷们说话,哪有卑贱女子插话的份!”秦笃涯眼见心中挚爱被摔成重伤,敢怒不敢言违心说道。 “秦笃涯,你死定啦!”林雪舞对秦笃涯气恼责骂道。 话音未落,林雪舞便吐血昏死过去了。 眼见乾元神君就是一个,身形扩大了百倍的坤元神君,秦笃涯的身体瑟瑟发抖,强装淡定。 “你不惧怕我吗?”乾元神君问道。 “怕!但是一想到,晚辈背后有血饮殇刀,就不怎么怕了。”秦笃涯笑道。 “为何?那刀能伤我分毫?”乾元神君用巨掌摆弄着血饮殇刀,对秦笃涯问道。 “自是不能,晚辈的意思是,我们都与殇煞之气有缘,应属同类中人。”秦笃涯笑道。 “你说我的魂元迥异,怕不是诓我?你此行,莫非是为了救我那病危的坤元老弟?”乾元神君对秦笃涯狐疑道。 “怎么可能,神君您瞎说什么大实话!晚辈都不曾知晓这六界之外,有什么人叫坤元神君的。晚辈此行真的一心只为得见,乾元神君您的魂元迥异奇妙之处。晚辈此行绝对别无二心,还望神君您能,成全一下晚辈的余生心愿!”秦笃涯一边把被乾元神君,打落在地的菩提盅放回石台上,一边对他苦苦恳求道。 “这菩提盅,和我可算是旧相识了,你休要蒙我!”乾元神君伸出巨大的手掌,把秦笃涯攥握在手心内威胁道。 “晚辈……不敢!晚辈……不敢!”秦笃涯快要无法呼吸,对乾元神君苦苦哀求道。 “谅你也不敢!快些滚吧!这菩提盅,我就收下了。”乾元神君扔开手中奄奄一息的秦笃涯,捏起对他而言,芝麻粒般大小的菩提盅说道。 “胆小鬼!您肯定魂元已失,不然您拿出来,放在那菩提盅上,给晚辈瞧一瞧啊!”秦笃涯起身后,重伤的大口吐血,对乾元神君讥讽的叫喊道。 “你说什么?找死不成?”乾元神君回身更加用力的捏起秦笃涯问道。 “晚辈说您就是,这六界之外的第一胆小鬼。连魂元都不敢示于他人眼前,胆……小……鬼……”秦笃涯面色张的通红,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最后只得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说道。 “好!我敬你是一条汉子,今天我就让你死个明白!”乾元神君松手放开秦笃涯,将菩提盅重新放回石台上说道。 “那神君您就拿出魂元,好让晚辈临死之际,能够欣赏一番其中玄妙。”秦笃涯继续激怒乾元神君说道。 “臭小子,看好了,可千万别眨眼!”乾元神君从腹内掏出晶莹璀璨的魂元,摊放于掌心说道。 “胆小鬼!有本事您放在菩提盅上啊!六界之内的第一胆小鬼!”秦笃涯继续加大激怒力度,对乾元神君嘶吼道。 “看好了,我放上去了,别眨眼!哎!我又拿回来了,我又放上去了,我又拿回来了。臭小子,想要诓骗我,再回去修炼个几千年,回来再说吧!”乾元神君早就识破了秦笃涯的激将法,与他玩耍大笑道。 “我回去修炼你个锤子!”秦笃涯见乾元神君身材硕大,移动缓慢,便飞身抢夺魂元说道。 只见那秦笃涯身材矮小,移动起来迅速敏捷,让他乾元神君无法抓住。 将魂元抢夺到手的秦笃涯,用尽全身气力一扣,把那魂元放在了菩提盅内。 刹那间,菩提盅凌空飞起,发出璀璨耀眼的光芒,盅生二花,一株善,一株恶。 秦笃涯自知那朵善花,便是他来此求取的魂元。自然,那恶花也不能留,否则后患无穷。 与此同时,秦笃涯背后的血饮殇刀震颤的厉害,脱鞘而出。只见它一往无前,径直冲向菩提盅内的那朵恶花,将其吞噬啖尽了。 霎那间,佛光普照,秦笃涯眼前的百层菩提境榠,与那乾元神君都消失无踪了。 秦笃涯搀扶起地上重伤的林雪舞,手握那颗煞气全无的魂元,御刀飞身到了境榠渡口处。 四位上神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了,见他们二人平安的走出来,自是满脸堆笑,欣喜异常。 四位上神的神力,聚于一处,医治好了林雪舞的重伤。他们和秦笃涯寒暄了几句,便前往坤元神殿去了。 “启禀神君!乾元神君已被那人界,刀意强者秦笃涯击杀了。属下手中的这颗魂元,已被那菩提盅净化了煞气,还请神君您快快服下!”拂尘老祖说道。 “刀意强者,还行,还凑合吧!”秦笃涯笑道。 “别臭屁啦!刀意强者,快听神君奖赏!”乾元女帝笑道。 秦笃涯收敛了一下笑意,被一旁的林雪舞看见,这下子他秦笃涯算是死定了。 “这是技术活,该赏!秦笃涯,你说本神君该赏你点什么呢?”服下魂元的坤元神君精神抖擞问道。 “客气!客气!那当然是神君您赏赐什么,晚辈便收下什么,怎敢再作其他奢求。”秦笃涯向神君使了个眼色,看了眼乾元女帝说道。 “我看这人界刀意强者,和我们六界之外的第一美人乾元女帝,很是般配啊!不如…………”坤元神君想撮合二人道。 “啊!不如神君放我们二人快些离去吧!这人神结合,有违天理,不可!不可!”被林雪舞重重踩了一脚叫出了声的秦笃涯,连忙打断了神君的好意,婉言拒绝道。 看着林雪舞睁大双眼,醋意满满的瞪着自己。秦笃涯别说是迎娶乾元女帝了,下辈子他估计都要瘫躺在床上,求她林雪舞伺候余生的饮食起居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这门亲事,就算了吧!不过,你也不能空手而归,就把那菩提盅赐予你吧!”神君将菩提盅放在秦笃涯的面前说道。 “谢谢神君恩赐!”秦笃涯接过菩提盅致谢道。 聚散总有时,又到了话别离的时候了。 秦笃涯和缥缈道人、奉惠真人、拂尘老祖,一一拥抱过后,来到了乾元女帝的面前,羞涩万分。 秦笃涯刚想要拥抱乾元女帝,那边的正宫娘娘林雪舞轻咳了一声,秦笃涯便无奈作罢了。 “那下回再见啦!”秦笃涯挥手作别道。 “下回再见,我等你!”乾元女帝回道。 二人作别四位上神,来到了神界、人界和仙界的三叉渡口。 “涯哥哥,我不想离开你。那剑道仙界,太枯燥乏味了,就只有我的爹爹和爷爷。我要和你去游历人界,可以吗?”林雪舞紧紧的抱住秦笃涯不愿分离撒娇道。 “雪舞妹妹,说到底,你是剑道仙界中人。而我只不过是一个,人界小小的刀意强者罢了,怎能配得上你呢!”秦笃涯有自知之明的挣脱林雪舞说道。 “小涯子,你的皮又痒了,是吗?”林雪舞弹着翎雪剑的剑刃对秦笃涯问道。 “林大剑仙,怎么可能呢!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回什么剑道仙界,天天面对着两个老男人,烦都会烦死了。走!跟小涯子,去游历人界,那多有意思啊!”秦笃涯转身背起林雪舞满脸堆笑道。 “小涯子,你说你怎么就那么贱呢?”林雪舞在秦笃涯的背上很是纳闷的问道。 “林大剑仙,这不叫贱,这唤作疼爱夫人!”秦笃涯背着林雪舞一路狂奔,跑向人界渡口处大笑道。 “慢点!好像有什么东西硌着我了,我看看是什么。”到了人界渡口处的林雪舞对着秦笃涯说道。 “是什么?”秦笃涯像对待放置无价的珍宝一般,轻轻的放下林雪舞问道。 “小涯子,还能是什么,还不是你那该死的血饮殇刀,硌死我了。”林雪舞埋冤道。 “林大剑仙,别再气恼啦!这都到人界渡口了,马上就要去人界了,你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嘛!”秦笃涯突然一脸严肃道。 “小涯子,怎么啦?要面子?面子能当饭吃吗?面子能让你带领,那匈奴的十万亡灵铁甲军还乡不成?”林雪舞突然脸色一沉,对秦笃涯一再逼问道。 “怎么啦?林雪舞,你真的以为没了你,我秦笃涯就没有办法,带领那十万亡灵铁甲军还乡了吗?告诉你,好歹我也是一名顶天立地的男子,不需要仰仗你这名柔弱女子,我也不可能仰仗其他女子。我以前之所以在你面前唯命是从,并不是因为我惧怕你,而是因为我疼爱你,如珍,如宝。如今,我们二人马上就要去那人界了,你若再不收敛一下你的大小姐脾气。这人界,你不去也罢!”秦笃涯板着一张臭脸,对林雪舞说道。 “好!秦笃涯,你吼我!告诉你,你可别后悔。那人界,我林雪舞还就真不去了。我林雪舞就算老死在这剑道仙界,也绝不会去那人界寻你!”林雪舞掩面垂泪,背身御剑,飞往仙界渡口,头也不回的说道。 秦笃涯虽然有些许悔恨,想要伸手去挽留,却什么也留不住,竟呆愣住了。 眼看林雪舞的倩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秦笃涯回想起了,当初他自己痛失心中挚爱林雪舞的样子,竟笑了。随后自嘲道,这又是何苦呢? “自作孽,不可活啊!”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人界秦笃涯和仙界林雪舞,一条绵长的仙人银河,令二人仙人永隔。魔界至尊耶律铭,被剑圣独孤傲,一剑破魂元。他正在艰难的一片一片,从六界之内,收集失散各处的魂元。 人的三人,前路何在? 清晨,北境长城外。 一日,北境长城外,尸骨嶙峋,吓傻了守城将领。 “何故一夜之间,长城外出现这么多尸骨?”守军统领葛伐禅质问道。 “启禀葛统领,属下不知,长城以北是无尽雪山,渺无人烟,怎会有人的尸骸,还如此众多呢?”一名士兵回道。 “拉出去砍了,记住是我问你们,不是要你们问我。你们十人组队,出城查探,查不到原因,就别回来见我。”葛统领说道。 葛统领怒不可遏,不等手下动手,一刀砍了刚才的士兵。 “属下遵命!”众人大惊,跪下齐呼。 一位约莫六旬年纪的长者,带着九位新兵,重装出城了。 三日后,只有那长者一人,浑身是血归来。 待守城将士打开城门,来到他的身边,他支支吾吾着“魔……魔……魔”,便死去了。 初到北境长城的付桓旌,回头看见一妙龄女子便问道:“你不就是坟冢猎户上官敬德叔叔的女儿上官海棠吗?” “是的呢!不过韩殇哥哥,好久不见,你怎么到这苦寒之地了?”上官海棠羞涩回道。 “养父逼迫,不得不来啊!”呼韩殇伤心道。 “哦!对了,不知海棠妹妹何故到此?”呼韩殇问道。 “寻我的情郎,孥跋赤。”上官海棠回道。 “孥跋一姓,乃煞气城巨人所有,莫非…………”呼韩殇猜测道。 “没错,不过他是个小巨人,生性善良。”上官海棠解释道。 “哈哈!光顾着聊天了,走,找间客栈,让海棠妹妹见识一下煞气城的美味佳肴。”呼韩殇笑道。 “哎!有间客栈!”上官海棠指着不远处的一家客栈惊讶道。 “哎!你还别说,还真是‘有间客栈’,就它了。”呼韩殇大气道。 原来这间客栈的名字就叫做“有间客栈”,二人进入店内,热闹非凡,座无虚席。 呼韩殇来到煞气城后,发现城北五里处便是北境长城。先前听别人说起北境长城,都说九死一生,其实都是骗人的胡话,实则安逸得很。 都说煞气城极北之地,苦寒得很,怎奈百丈高的千里长城,阻挡了寒风,反而气温适中。 外人所谓的煞气冲天,实则是客栈遍地,厨房的烟火熏天罢了。 外人所传的修建长城劳苦,也是谎话,长城固若金汤,征兵只是为了换掉年老力衰的人看管而已。 由于梦王朝律法严厉,所以煞气城的百姓都对征兵之人,惧怕不已,为他们免除一切吃喝花费。 换言之,呼韩殇到有间客栈吃喝,是不用花费金银的。 要不然穷小子呼韩殇怎会如此大气,请上官海棠进客栈大吃大喝。 二人点了酒菜,刚拿起碗筷,邻座便聚满了人,静候一老者讲述他那惊人的冒险故事。 二人便放下碗筷,把耳朵凑近,听上一听。 只见那老者捋了捋雪白胡须,卖着关子,看了眼桌上空空如也的钱罐子,面露不悦。 看懂了的众人,纷纷宽衣解囊,往里面扔着铜钱。 呼韩殇与上官海棠,不知其中规则,便被众人直勾勾的盯视着。 那老者见他二人一毛不拔,便回头对客栈掌柜问道:“余温,我这喉咙干渴难耐,可有上等美酒滋润一下?” “可淹千里长城,足够您老润喉之用。”掌柜余温看着早已准备好的上等美酒回道。 “余大掌柜,来上五坛蜜雪茸浆,让宁老先生润一润喉咙,我请客!”煞气城少城主梦存年手握折扇进门大声说道。 “得嘞!五坛蜜雪茸浆!少城主请客!”掌柜余温欣喜异常,赶忙招呼这位贵客道。 “不就是五坛酒水吗?至于高兴成那般模样吗?”呼韩殇嗤之以鼻道。 “小兄弟,你懂什么,这笔买卖,掌柜的赚翻了。那极品美酒蜜雪茸浆,采雪山之巅雪莲莲花花瓣,取幽冥深海底部脂茸根茎,花费九九八十一天酿造而成。出酒之后,再尘封地下五年,取出后飘香万里。那一小坛子酒,可价值千金呢!”一听客敲打呼韩殇的脑袋解释道。 “了然!了然!”呼韩殇摸了摸被打的脑袋受教道。 “宁老先生,昨日的冒险故事,您老刚讲到魔岩窟洞门口,我便被爹爹急招回府。不知您老今日可否,继续讲解呢?”梦存年往老人面前的钱罐子里放进不少黄金问道。 “既然少城主想听,那老夫岂有推脱不讲之理。”收回满罐金银的老人挺直身板笑道。 心满意足的老人,手执惊堂木,重重一拍! “啪” 上回书说到老夫我与其余五人,来到魔岩窟洞门前。我回首望去,发现此地已距煞气城足足有百里之远。 进到岩窟内,我们发觉与外界的冰天雪地截然不同,甚至让人感到温暖如春。 我们越往深处走去,越发感到燥热难耐,便褪去了身上厚重衣物。 突然! (众听客大惊失色,老人面不改色饮了口美酒。) 我们看见五六个硕大的熔岩巨人,正在流淌着的烈火熔岩内沐浴,为它们褪去这刻骨的寒意。 只见它们互相嬉戏,如同孩童一般。 见此情景的我们,吓到腿软,那些巨人的手指都比我们高大许多。 惊吓不已的我们,躲藏在巨石后面,伺机盗取岩壁上的宝石。 “嘭” (由于呼韩殇坐在老人对面,被老人这一惊吓,竟从木凳上翻倒在地。众听客大笑不止,取笑他的胆小如鼠。) 一石门应声而开,坠落地面。 吓得众巨人一激灵,跃出烈火熔岩。 只见一十五六岁人族少年,从我们对面的岩壁破门而出。 巨大的石门上,卧躺着一只硕大的成年野猪,已被那人族少年乱拳打死了。 “孥跋赤,你发什么疯?敲门不会吗?”一熔岩巨人质问道。 “不会”孥跋赤褪去身上衣物,走向烈火熔岩说道。 从烈火熔岩中跃出的众巨人,竟变成了人族模样。 跳进烈火熔岩的人族少年孥跋赤,竟化身成了硕大的熔岩巨人。 老夫我连忙捂住了身边惊呼的队友,生怕熔岩巨人发现我们行踪,那样的话,我们就死定了。 “还愣着干什么?拂祥,快去抬起石门,关闭洞口。”肥胖的巨人吩咐身旁的瘦弱巨人说道。 “魂殇老大,我觉得我们应该给石门上把铁锁,你觉得呢?”拂祥巨人关闭洞口后建议道。 “铁锁?对于我们的少主孥跋赤而言,又算得了什么。”魂殇巨人看着烈火熔岩中的孥跋赤说道。 硕大的成年野猪,被它们几位熔岩巨人,顷刻间便啖尽了。 只为它们的少主孥跋赤留下了一地的尸骨,用以报复它终日的自以为是。 外人都说我们煞气城巨人林立,凶猛异常,实则不然。原来这些熔岩巨人,需要烈火熔岩,方能变身巨人。 说回躺在熔岩中的少主孥跋赤,它是巨人首领噬天帝君的独子,天性孤僻。估计是熔岩过于滚烫,孥跋赤竟睡了过去。 魂殇巨人怒不可遏,想除却这眼中钉。 “魂殇老大,我仿佛闻到了人族的血腥味。”拂祥巨人四下嗅了嗅说道。 “什么?人族?快把他们给我找出来!”魂殇巨人一把扯过拂祥巨人威胁道。 “大家赶快检查有无伤口流血,赶快包扎,别被发现了。”老夫我对队友叮咛道。 怎奈我们其中一人,被四周的宝物诱惑,欲行偷窃,脚下一空,被尖石擦伤。尖石掉落滚烫的烈火熔岩中,发出响声,暴露了我们的位置。 被发现的我们,不愿坐以待毙,便拔出刀剑,誓死反抗。 肥胖的魂殇巨人只右手轻轻一压,便碾死了我的所有同伴,吓得我心都快跳出来了。 “愚蠢的人族,知道我为什么放你一马吗?”魂殇巨人对我问道。 “不知,为何?”我害怕的要死问道。 “看见熔岩中熟睡的巨人没有?他是我的眼中钉,我要你为我拔掉它,你可愿意?”魂殇巨人对我威胁道。 “我愿意是愿意,可是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我是那么的弱小,怎能置它于死地呢?”我回道。 “哈哈!莫怕,此时的它已被我施法禁锢住了,脱离熔岩后,他会化身为一个人形少年,你把它带往别处,离此地越远越好。”魂殇巨人对我解释道。 “我答应你,可是我年事已高,手无缚鸡之力,何以将它送往远处呢?”我摊手问道。 “你看!”魂殇巨人指着外面说道。 原来它早已为我备好了马车,它将少主孥跋赤拽离熔岩,放上马车,催我离去。 于是我驱车奔驰,行车不知多久,见四周坟冢遍地,我便知此处是他应存之地,便扔下了它。 宁老先生饮了口美酒,正欲继续说道。 突然,宁老先生被身后一虎背熊腰男子,一只手拎了起来。 “那你又可曾知晓,它带走了巨人至宝珏魂颖珠,你这可恶的盗墓贼!”那男子怒目问道。 “是你,是你……”老人惊慌不已道。 看见那男子眼中无尽的烈焰熔岩,老人知道它就是魂殇巨人的人形化身,便惊吓过度而亡。 “何人在此放肆?是没把我少城主梦存年放在眼里吗?”梦存年拔剑大声呵斥道。 “下官不敢,城主听闻有人在此妖言惑众,便命下官惩治此人。另外,城主命少城主速回军营,有要事商谈。”魂殇巨人的人形化身,身穿官服,貌似一位守城官员。 “本少城主知晓了,你回去通禀父王,就说我即刻便至。”梦存年望着地上惨死的宁老先生,为其闭上双眼说道。 “如此甚好!”魂殇巨人作别少城主,便不见了。 不欢而散,白瞎了五坛极品美酒。 “韩殇哥哥,宁老先生口中所说的小巨人,就是我的情郎孥跋赤,你可一定要帮帮你的好妹妹啊!”上官海棠着急道。 “海棠妹妹,莫慌,我答应你一定会为你找到孥跋赤的。”呼韩殇安慰道。 二人在有间客栈住了下来,打算明日全城搜寻孥跋赤下落。 夜深了,呼韩殇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依窗望月,等候盗圣尹留别的到来。 “出来吧!我早说你三日后,会求着我收回珏魂颖珠。你还不信,这下信了吧!别死撑了,会死人的。”呼韩殇对着空气说道。 突然,暗处走出一人,半边脸已被烫伤的厉害。 “你小子,还好意思说,差点被你害死。这几天,我莫名其妙被一个熔岩巨人追杀,从雷霆崖追杀我至此。看来,此仙物与我无缘,还是还给你吧!”盗圣尹留别掏出珏魂颖珠,对呼韩殇说道。 “哈哈!你算不错的了,只毁了半张脸而已,要是我早就死了。来!这一壶蜜雪茸浆,算是对你的补偿吧!”呼韩殇笑着递给他一壶酒说道。 “如此严重?不至于吧?”尹留别好奇的问道。 “此乃天机,不可言说!不可言说!”呼韩殇摆起臭架子说道。 “不说就不说,谁稀罕知道。不过,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需要兄弟我帮忙吗?”尹留别伸手问道。 “不用了,你的好意,兄弟我心领了。不日便有一场人族与熔岩巨人的大战,你还是赶快回雷霆崖吧!如若溅你一身血,那多不好意思。”呼韩殇与尹留别握手劝离道。 “那就祝你好运喽!有缘江湖再见!”尹留别说罢,便消失在这夜色之中。 珏魂颖珠是熔岩巨人族的至宝,可化水为火,造就烈焰熔岩。此至宝只有首领才配拥有,噬天帝君把它给了少主孥跋赤,让它戴于身上。 在宁老先生抛弃孥跋赤的途中,马车过于颠簸,致使珏魂颖珠跌落途中。那至宝好巧不巧,随溪流漂泊,停在了呼韩殇养父家门口的溪边。一日,呼韩殇下溪捉鱼,便被他捡拾去了。 少主孥跋赤失踪后,很快熔岩巨人的首领噬天帝君便知晓孥跋赤被害经过,便流放了魂殇巨人。 怎奈魂殇巨人奸诈异常,半途逃脱,化身人形。它投靠了煞气城主,计划反攻魔岩窟。 熔岩巨人大军已经集结,正从百里外的无尽雪山,向煞气城缓慢进军。 驻守在北境长城的守城将领,将北方大批熔岩巨人进攻煞气城的消息,通禀了煞气城主。大家都在坐以待毙,唯有城主在想办法赢得最终的胜利。 魂殇巨人的到来,为城主带来了希望,它带来了噬天帝君的独子孥跋赤。 原来正在煞气城四下搜寻尹留别的孥跋赤,很是不巧,迎头撞上了想要归顺煞气城主的魂殇巨人。正愁无物进献城主的魂殇巨人,擒住了孥跋赤,把它进献给了煞气城城主。 因此,小巨人孥跋赤,成了城主对付巨人大军的制胜关键。怕它逃脱的城主,将其囚于无间地牢之内。 少城主梦存年回到军营中,极力反对与巨人大军正面冲突,他认为这样做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可是城主不以为然,带领全城将领登临北境长城,誓要与那巨人大军决一死战。 呼韩殇与上官海棠,寻获无间地牢秘道,尝试救出孥跋赤。 见到魂殇巨人在对孥跋赤极尽羞辱,怒不可遏的呼韩殇借助珏魂颖珠的力量,救出了少主孥跋赤。不过爱耍小聪明的呼韩殇,竟将魂殇巨人变成孥跋赤模样,囚禁于这无间地牢之中。 三百熔岩巨人对阵五十万煞气城守城将士,大战了三天三夜,各有所伤。不过,最后的胜利还是噬天帝君的,他剑挑城主的尸体,要少城主梦存年拿珏魂颖珠来换他父亲的尸首。 翌日,少城主压上被囚的孥跋赤,欲以此交换父王尸首。 “吾儿,是你吗?你还活着,这真是太好了!”噬天帝君重见爱子,惊喜不已道。 “父皇,是我,我还活着,快救我!”魂殇巨人学着孥跋赤的声音回道。 “莫慌!让吾儿受苦了,父皇这就来救你!”噬天帝君手握噬天剑说道。 得到父亲尸首的梦存年,自然放了被囚禁的孥跋赤。 当噬天帝君怀抱孥跋赤时,魂殇巨人变回真身,手握噬天剑刺穿了噬天帝君的心脏。 “为什么?吾儿何在?”噬天帝君对魂殇巨人吐血问道。 “当然是为了珏魂颖珠!再见了,我的帝君,到幽冥鬼界去见你的儿子吧!”魂殇帝君又狠狠的用噬天剑插进噬天帝君的胸口处说道。 一代帝君,落得如此悲惨下场,让众人唏嘘不已。 “你以为煞气城无忧了吗?我天真的少城主,那让你存活的代价又是什么呢?”魂殇帝君手握噬天剑分身到了梦存年的身后问道。 “代价?整个煞气城如何?”梦存年吓坏了,跪倒在地上哀求道。 “不不不,我要的不是你这句,而是刁蛮公主梦颖蔷,你把她藏身何处?”魂殇帝君怒目嘶吼问道。 “你休想,再见了,我的公主。”少城主梦存年握紧噬天剑的剑身自刎道。 之所以魂殇帝君向梦存年追问刁蛮公主梦颖蔷的下落,是因为它忌惮当朝皇帝梦流年手中的伏魔剑。它需要用梦流年的独女,来要挟他,用以确保自己的存活。 刁蛮公主梦颖蔷到煞气城游玩,并为自己挑选未来驸马爷的事,早已九州尽知。 “屠城!”魂殇帝君举起噬天剑,对熔岩巨人们大喊道。 从秘道出来的三人,见到了噬天帝君的尸首,知道为时已晚。 见父皇惨死的孥跋赤发疯似的捶打着呼韩殇,怪其害死了它的父皇。尽管上官海棠尽力拉扯,怎奈孥跋赤力大如牛,呼韩殇没有反抗,被打成重伤。 呼韩殇深知是自己爱耍小聪明,害死了孥跋赤的父皇,这是他罪有应得。 从呼韩殇手中抢过珏魂颖珠的孥跋赤,推开阻拦自己的上官海棠,化身熔岩巨人,向煞气城飞奔而去。 “孩子,归顺我?或者死?”魂殇帝君见到孥跋赤伸手问道。 “不,我选第三条路,杀了你!”孥跋赤驱动珏魂颖珠,将偌大的煞气城化为烈火熔岩怒吼道。 “哈哈!你以为把这煞气城变成烈火熔岩,我就会死去,做梦!”魂殇帝君化身几十米高的炎魔大帝怒吼道。 手握硕大无比的噬天剑,炎魔大帝吞噬着众巨人的魂元,变得强大无比。 “孩子,如此这般,你也_如何能杀了我?”炎魔大帝硕大的左手捏起孥跋赤笑问道。 “谁说烈火熔岩烧不死你?”孥跋赤与珏魂颖珠一起进入了噬天剑说道。 炎魔大帝是熔岩巨人的终极形态,加上噬天剑,魂殇帝君早已超负荷了,他承受不了如此大的力量。 孥跋赤形魂御剑,刺穿了炎魔大帝,自己也魂飞魄散了。 不过他用自己最后的力量,将呼韩殇和上官海棠打出煞气城百里之外。 “雨柔,为何停车,我还要去煞气城见存年哥哥呢!”梦颖蔷车内叫喊道。 “启禀公主,我们准备几马车的取暖衣物,看来是没有必要了。”宫女雨柔看到熔岩遍地的煞气城回道。 “什么?”梦颖蔷推开车门,望见眼前景象惊讶不已。 “好吧!打道回殷冉城,就当我们从没来到过煞气城。”大失所望的梦颖蔷对手下吩咐道。 “我的小公主,别着急走啊!我还没尽尽地主之谊呢!”化身人形的魂殇巨人在梦颖蔷身后说道。 “什么?你是谁…………”梦颖蔷问道。 没等我们的刁蛮公主问完,魂殇巨人一阵妖风便卷走了众人。 魂殇巨人曾化身过熔岩巨人的终极形态,炎魔大帝,那是它恶的一种形态,最终进入了幽冥鬼界。因此,它被惩罚必须做一件善事,以善的一种形态再次进入幽冥鬼界。 究其原因,是幽冥鬼王发现魂殇巨人恶的形态,会让幽冥鬼界的众人对其俯首称臣。它在人界就够嚣张跋扈的了,到了他这幽冥鬼界,岂能让它再得瑟。因此,幽冥鬼王让魂殇巨人重返人界,必须行一善事,方可再次进入幽冥鬼界。 换言之,就是你想死,阎王爷不收你。 苏醒过来的呼韩殇和上官海棠,还是不敢相信孥跋赤的离去。 上官海棠决定行走江湖,了此残生。 呼韩殇只得独自一人重回北境长城,继续修缮长城。 梦王朝刑法严厉,虽然煞气城已毁,但是刑法尚存。只要呼韩殇三字一日在北境长城的征兵表中,他就必须回去履行兵役,不得逃脱,否则呼家村全村人遭殃。 身受重伤的呼韩殇,手握残缺的噬天剑,渐渐恢复了元神和精气。 原来孥跋赤生怕二人高空坠地而亡,便用残缺的噬天剑保护二人平安降落百里之外。 “啊!”手握残剑的呼韩殇疼痛不已叫喊道。 原来珏魂颖珠想要脱离残剑,灼伤了呼韩殇的右手掌心。 脱剑而出的珏魂颖珠,跌落地上,投射出一段影像。 魂殇巨人仍未死去,正在用熔岩锁链抽打着一名女子,逼问她珏魂颖珠的下落。 只看背影,呼韩殇以为是上官海棠,便只身前往魔岩窟救美。 “还是不愿说是吧?”气喘吁吁的魂殇巨人有气无力的问道。 “打死我也不会说的。”梦颖蔷回道。 “公主,你就说出来吧!我是最后一个宫女了,你再不说,他真会把我也打死的。”熔岩柱子上的宫女哀求道。 “你死就死吧!反正父皇会给本公主一批新宫女的。”梦颖蔷翘着大腿,修着手指甲无所谓道。 “好吧!”最后一个宫女说完就咬舌自尽了。 这下尴尬了,魂殇巨人无人可要挟刁蛮公主梦颖蔷了。 “臭魂殇巨人,没事的话,本公主就走了。”梦颖蔷拍了拍身上的断甲说道。 “休想!”魂殇巨人凭空变出一个铁笼困住了梦颖蔷。 “好吧!好酒好肉伺候本公主,本公主也不介意在此过上一段时间。”梦颖蔷打着哈欠道。 “听好!你别仗着你是公主,天真的以为我会在意什么巨人族与梦王朝的狗屁盟约,忌惮你父皇手里的那把伏魔剑,处处让着你。”魂殇巨人气愤不已道。 “哦!原来有盟约啊!你最好现在放了本公主,不然父皇会手握伏魔剑荡平你们巨人族的。”梦颖蔷反要挟道。 魂殇巨人不愿听她吵闹,便逃出了自己的魔岩窟。 看看天,再看看地,魂殇巨人无语凝噎。 赶路许久的呼韩殇,终于到了魔岩窟的门口。 见门口有个老人打扮的冒险者,呼韩殇上前问路。 “老爷爷,此处是魔岩窟吗?”呼韩殇问道。 “并不是,此处是明月窟,不信你看。”魂殇巨人打扮的老人冒险者,将腿下的魔岩窟三字幻化成明月窟回道。 “哦!原来如此,不知老人家,可否行个方便,带我去那魔岩窟。”呼韩殇问道。 呼韩殇递上烟草,为其点燃。 “好吧!看你小子挺上道,就带你走他一遭。不远了,就在前方五十里处。”老人指着前方抽着烟回道。 二人结伴而行,不久便到了魂殇巨人幻化而成的魔岩窟。 “慢着,小兄弟,在进入之前,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一问。”老人一把拉住心急如焚的呼韩殇说道。 “好吧!你快问吧!我着急救人。”呼韩殇不耐烦道。 “第一,所救何人?”老人问道。 “朋友之妻!”呼韩殇回道。 “第二,非救不可?”老人追问道。 “非救不可!”呼韩殇坚定地回道。 “最后,果真要救?”老人一脸严肃的问道。 “果真要救!”呼韩殇不耐烦道。 “好吧!”魂殇巨人松开了拉呼韩殇的手,变回了真身。 呼韩殇应声坠落进了幽冥北海之中,并不是他认为的魔岩窟。 之所以魂殇巨人如此磨叽,逼问呼韩殇那三个无谓的问题,是因为制造一个幽冥北海的入口,也是需要时间的。 正当呼韩殇生命垂危之际,珏魂颖珠形成了一个保护罩,为呼韩殇避开了北海之水。 昏迷的呼韩殇在保护罩内,一直沉睡着,直到保护罩停在了北海深处的未央阁。 “醒醒!醒醒!”一女子叫喊着沉睡的呼韩殇。 慢慢苏醒过来的呼韩殇,看着周围的海底世界,惊讶不已。 “你是?”呼韩殇问道。 “我是幽冥北海的一条红鲤鱼,修炼百年,刚幻化成人形,便在未央阁遇到了你。”女子回道。 “不是,我是问,你叫什么名字?”呼韩殇问道。 “我没有名字,也不知父母是谁?你是我第一个朋友,不如你为我起一个名字吧!”那女子解释道。 “玲儿,你就叫玲儿吧!我叫呼韩殇,以后你就叫我韩殇哥哥吧!”呼韩殇说道。 “玲儿,玲儿,多么好听的名字啊!谢谢韩殇哥哥!”玲儿谢道。 “玲儿,韩殇哥哥有要事要办,告辞了!”呼韩殇手握珏魂颖珠一跃,便消失在了这无边北海之中。 再次现身的呼韩殇,已经置身于幽冥北海的皇家珍宝阁。 幽冥帝君的北海三叉戟,位于中心位置,过于耀眼夺目。 呼韩殇一把夺过三叉戟,冲出幽冥北海,用三叉戟画出一个传送门,把自己送到真正的魔岩窟洞门前。 窟内,魂殇巨人苦恼不已,拿这刁蛮公主梦颖蔷一点办法都没有,搞得他都有点怀疑人生了。 听闻窟外有人叫喊,它便出来了。 “好小子,几天不见,麻雀变凤凰了?这一身花了不少钱财吧?”魂殇巨人问道。 “交出上官海棠,饶你不死!”呼韩殇手提北海三叉戟威胁魂殇巨人叫喊道。 “什么?上官海棠?这里没有此人,你走错地方了。”魂殇巨人纳闷道。 “你说没有就没有,我不会再上当了,让你见识一下北海之水的厉害!”呼韩殇用珏魂颖珠的力量驱动北海三叉戟,引北海之水淹了魔岩窟。 魂殇巨人遇水则化,他生命的最后一刻,她将困着梦颖蔷的铁笼幻化成一条小船,这是它的无心之举。 不过,这的确是一件大大的善事,魂殇巨人无心插柳柳成荫,得以凭借一种善的形态再次进入幽冥鬼界。 “臭魂殇巨人,你想淹死本公主吗?看本公主回到父皇身边,不让他用伏魔剑把你大卸八块!”被海水淹了个半饱的梦颖蔷叫骂道。 在梦颖蔷背后的呼韩殇感到救错了人,便把被用黑纱蒙眼的梦颖蔷送回她的父皇身边了。 回到幽冥北海的呼韩殇,本想致歉幽冥帝君归还北海三叉戟。 怎料幽冥帝君抓住了鲤鱼精玲儿,要求呼韩殇为自己的过错,交出珏魂颖珠。 看到口吐鲜血的玲儿,呼韩殇不忍救命恩人受苦,便乖乖的交出了珏魂颖珠。 经过几日,呼韩殇治好了玲儿身上的伤痛,自己便回北境长城服兵役去了。 本想到煞气城见见梦存年哥哥,替自己物色一下自己未来的驸马爷。却不曾想被臭魂殇巨人囚禁多时,还喝了个半饱的北海之水。最让刁蛮公主梦颖蔷不能忍受的是,自己的落魄模样被一个不知长相的男子瞧见了,真是羞死个人了。 一年很快就过去了,服役期满的呼韩殇,毫发无伤的回到了呼家村。天天想着法子害死呼韩殇的呼延霆,希望又一次落空了。文宇先生望见从北境长城生还的呼韩殇,喜极而泣。 不过好景不长,在栖凤阁寻欢的呼延霆,一个不小心,撞碎了同样来此寻欢贾员外的流彩紫金杯。贾员外扣押了官驿呼延霆,要求呼韩殇赔偿一只一摸一样的流彩紫金杯,七日为期,过期则处死呼延霆。 破镜难圆,这个道理,呼韩殇自然知晓。不过九州大地,有一处地方,名曰捷达城,矮人族国度,武器打造,巧夺天工。所以,贾员外给的七日之期,呼韩殇还是有机会到捷达城,重新打造一只一摸一样的流彩紫金杯。 更何况,养父呼延霆养育了自己一十五年,这份天大的恩情,他呼韩殇也是不得不报答的。 呼韩殇,下一站,捷达城。 那边刁蛮公主梦颖蔷,在煞气城熔岩巨人那里吃了亏,正愁无地发泄心中怒火。巧闻新宫女百合说那捷达城,矮人众多,自是欢喜不已。 因此,刁蛮公主梦颖蔷,下一站,也是捷达城。 “又偷懒!又偷懒!”一粗壮男子抽打呼韩殇叫骂道。 醒过来的呼韩殇,发觉刚才的一切都是梦境,便不觉疼痛。 他看到北境长城上,贴着的告示,差点笑岔了气。 告示上说,远在千里之外的皇城,我们的刁蛮公主梦颖蔷,被一莫名男子戏耍,喝了个半饱的北海之水。 梦境终归是梦境,替养父服兵役,为期一年,呼韩殇也是无语得很。 自从上次十人外出查探,无人生还,北境长城守城将领并没有停下脚步。 很不幸,呼韩殇被安排进了查探队伍。 深夜,一行十人从长城门口出发,向无尽冰山进发,搜寻白骨线索。 “哈哈!我们有必要这样吗?”呼韩殇无语问道。 一些有经验的人,他们都穿的巨厚无比,再被大雪覆盖,看起来他们十人像极了十头白熊在抱团取暖。 “小伙子,你若想死,我们也不会拦着你。”一位长者抽着烟,一脚把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呼韩殇踢出了队伍。 “我就说说嘛,老刘头,干嘛认真你!”呼韩殇识趣道。 “别动!”老刘头小声对着呼韩殇说道。 原来呼韩殇背后突然出现一头巨大无比的黑熊,老刘头安抚着身后的八人。 呼韩殇感到不妙,双腿发软,快站不住了。 此时老刘头指挥众人,分头包围黑熊,正欲一拥而上。 现在对于呼韩殇而言,无用的厚重衣物,却成了救他们熊口脱险的救命稻草。 众人照着老刘头一样,悄无声息的解开身上厚重衣物,只待老刘头一个手势,众人便会扑向那巨兽。 突然,呼韩殇举手示意,让大家等一等。 原来那头巨兽,正在朝呼韩殇身上撒尿。 见巨兽不尿了,呼韩殇提醒大家可以上了,众人扑倒了一脸懵逼的巨兽。 双拳难敌四手,那巨兽自然成了他们十人的下酒菜。 呼韩殇很识趣的扒下那巨兽的皮,披在老刘头的身上,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殇小子,为何让那畜生尿完再杀它?”老刘头不解的问道。 “畜生也是有生命的,被尿憋死,会很生气的,我是怕它死不瞑目。”呼韩殇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被尿憋死?你是想笑死我老刘头吗?”老刘头难得一笑。 酒足肉饱后,呼韩殇一行人休息了一夜,睡得很香。 翌日,他们继续北行,走了不知多久,见前方火光冲天,便驻足了下来。 “魔岩窟?”老刘头四下看了看,发现一处断石上写道。 “进不进去?”呼韩殇问道。 “等等,我们周围埋伏,他们肯定会出来的。”老刘头回道。 我们便找了四周隐蔽处躲藏了起来,伺机而动。 正当我们昏昏欲睡时,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洞窟门前,只见他背上扛着的是他体形几十倍的巨兽。 他放下巨兽,轻轻一脚便把它踢进洞窟深处。他手碰魔岩窟的熔岩墙壁,便化身熔岩巨人。 “溜了溜了,惹不起惹不起。”呼韩殇见状吓懵了,惊慌四下奔逃道。 “别动!你想害死大家吗?”老刘头按下被吓破了胆子的呼韩殇说道。 熔岩巨人发现窟外有动静,便折身回来四下看了一看。 还好有老刘头,他学了两声松鼠叫,骗了那熔岩巨人。 不然的话,他们一行十人早就化成烈火熔岩了。 发现了敌人洞穴,他们也算查探白骨线索有功了,便结伴回城。 北境长城的南方,来了一位贵客,刁蛮公主梦颖蔷。 众所周知,梦颖蔷是当朝皇帝独女,到了婚嫁年龄。现在到访煞气城,城主和少城主自然乐开了花。 少城主梦存年,刚满十八岁,比梦颖蔷大三岁,无心朝堂,醉心江湖。 之所以他因此事欣喜不已,是因为他是个大孝子,他的父亲开心,他就不会反对。 梦存年的每天不像其他王侯公子那般寻花问柳,他最爱聆听江湖轶事,敬佩那些大侠的大仁大义。 因此,红尘客栈,便是他的不二去处。 “呦!这不是少城主吗?请上座!”浓妆艳抹的客栈老板娘凤栖花连忙上前招呼道。 “不知宁老先生?…………”梦存年问道。 “在的,在的,早已恭候少城主多时了。”凤栖花没等梦存年说完便回道。 宁老先生?宁丰韬,说书先生,江湖大骗子一个。他经常编些子虚乌有的江湖轶事,专门骗像梦存年这样的江湖痴客。 “故事说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人在说。”一旁的呼韩殇气不过阴阳怪气道。 “韩殇哥哥,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我听不懂。”上官海棠天真的问道。 “你当然不懂,也无须要懂,懂的人自然懂。”呼韩殇对着梦存年敬了一杯酒说道。 “出去!本小店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凤栖花眼看有人想砸场子赶人道。 呼韩殇识趣的带着上官海棠,离开了红尘客栈。 疑惑不解的梦存年,跟着呼韩殇,想寻求答案。 呼韩殇带着梦存年转了半天,甩掉了他的侍从,与他一对一交谈。 “不日,煞气城将被烈火熔岩吞噬,只有你能阻止这场灾祸。不知少城主,可愿娶在下的妹妹上官海棠?”呼韩殇一脸严肃道。 “哈哈!呼兄,别拿小弟开玩笑了,这可一点儿也不好笑。”梦存年笑道。 “可是你笑了,不是吗?”呼韩殇问道。 “有吗?我有笑吗?”梦存年收起笑容问道。 “你可以不承认,我也可以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编这一切来骗自己。可是,发生的终归会发生,一切皆是命数使然。”呼韩殇胡言乱语道。 “韩殇兄?韩殇兄?”梦存年发现眼前的呼韩殇凭空消失了,便四下搜寻惊呼。 在暗处偷听到一切的上官海棠心碎不已,她一直深爱着的韩殇哥哥,竟不曾爱过她。回到红尘客栈的上官海棠,悬梁自尽而亡。 不久后,手握珏魂颖珠的梦存年与刁蛮公主梦颖蔷大婚,举国欢庆。 “你失去了什么?”智者大师问道。 “一切”呼韩殇回道。 “那你又得到了什么?”智者大师追问道。 “珏魂颖珠”呼韩殇颓废不已道。 “值得吗?”智者大师继续追问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呼韩殇把珏魂颖珠用尽全力的抛向远方,歇斯底里嘶吼道。 “不,你知道,看看你的右手。”智者大师安慰道。 珏魂颖珠又回到了呼韩殇的手中,对于他而言,这就是宿命,他无法更改和选择的宿命。 智者大师隶属于玄机门,秘客是他的爪牙。玄机门内,无生无死;智者大师,握人天命。 “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呼韩殇像个孩童般哭泣着,哀求智者大师。 “你该去搬砖!还你该怎么办?”北境长城监工工头宇文拓,一脚狠狠的踢在呼韩殇的屁股上说道。 “哎呦!疼死我了!”呼韩殇捂着屁股大叫道。 “还知道疼?你到这儿,是来修缮北境长城的,还是来陪北境长城做白日梦的?快滚去干活!”工头宇文拓又狠狠的补上几脚问道。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梦境而已。 只见刁蛮公主梦颖蔷登临千里北境长城,望向无尽冰山。 城墙下的呼韩殇正搬着重砖,替养父服这一年兵役。 累得满头大汗的呼韩殇,擦了擦额头汗水,伸了伸腰,抬头却看见了梦颖蔷的背影。 他发现她像极了梦境中魔岩窟洞门前,那位被黑纱蒙眼的刁蛮少女。 “别看了!那是未来少城主夫人。”一位不知名工友提醒呼韩殇道。 呼韩殇越看越觉得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他再次抬头望向城墙上那少女的倩影。 “还看是吧!还看是吧!还看是吧!”少城主梦存年手握木棍,狠狠的抽打着呼韩殇的头部说道。 “你拿到了珏魂颖珠?”呼韩殇口吐鲜血问道。 “对,我拿到了,拿到了又怎样?啊!”少城主梦存年,继续狠狠的抽打着呼韩殇的身体问道。 “她知道吗?”呼韩殇满脸是血,无力的指向城墙上的少女问道。 “她知道又怎样?她不知道又怎样?啊!”梦存年用打折了的木棍,抽打着呼韩殇问道。 “她不知道就好,不知道就好,不知道…………”呼韩殇说着说着,便没了气息。 “知道吗?你可以不用死的,可是她太爱你了,别怪我,我可是个好人。”梦存年打累了,扔了木棍,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 城墙上的少女,望了眼下方的梦存年,又继续望向远方的无尽雪山。 她在等,等那位,被世人称作“剑帝皇者”的传奇少年——呼韩殇。 “智者大师,您要找的人,为您带来了。”秘客说道。 “醒醒!醒醒!”智者大师把没饮完的美酒倒在满脸是血的呼韩殇脸上,并用脚踢了踢呼韩殇喊道。 “怎么回事?我不是死了吗?”呼韩殇纳闷问道。 “这里是玄机门,无生无死,所以你没有死,不过也没有活。”智者大师解释道。 “什么意思?”呼韩殇更加纳闷追问道。 “答案不是在你的手里吗!我的剑帝皇者。”智者大师回道。 “珏魂颖珠?它不是在煞气城少城主梦存年手里吗?怎会在此?”呼韩殇惊讶不已的问道。 “怎么跟你说呢,你来北境长城替养父呼延霆服兵役一年,这一件小事,开启了三条平行时间线。三条平行时间线自然运行,创造出了三个平行世界。因珏魂颖珠是件仙物,法力无边,它便成了这三个平行世界的桥梁。你拥有珏魂颖珠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在改变着一个平行世界。”智者大师解释道。 “不懂,完全不懂,请您老说的通俗易懂一点,智者大师。”呼韩殇替智者大师按摩肩部说道。 “好吧!第一个平行世界,宁老先生本来不会死的,可是邪恶的魂殇巨人人形化身突然出现,吓死了他。第二个平行世界,坟冢猎户上官敬德的女儿上官海棠本就不应该嫁给煞气城的少城主梦存年,可是你的极力撮合,让她心碎,魂断红尘客栈。第三个平行世界,煞气城的少城主梦存年不应该是个恶人,可是你的出现,抢走了他的未婚妻,让他被迫成了恶人。懂了吗?”智者大师小饮了一口蜜雪茸浆问道。 “还是不懂,我没有改变第一个平行世界发生的一切,我改变了第二个和第三个,为什么?”呼韩殇问道。 “为什么?这话应该我问你吧!第一个平行世界,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为什么要拼尽全力去修改它的时间线?”智者大师一个过肩摔,把身后的呼韩殇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哈哈!怒了,你怒了。你真应该好好看看你刚才气急败坏的样子,快笑死我了。”呼韩殇大笑不止道。 “怒了?我有吗?秘客,我怒了吗?”智者大师问道。 “确实怒了,相当愤怒!”秘客回道。 “哈哈!你口口声声说我有什么不满意,是你不满罢了!蜜雪茸浆,好喝吗?智者大师?”呼韩殇问道。 “什么蜜雪茸浆?没听说过,我有什么不满?我们玄机门,无生无死,我还有什么不满的。”智者大师闪烁其辞道。 “那我就倒喽?”呼韩殇将一坛上好的蜜雪茸浆举了起来,打开封盖问道。 “你爱倒就倒,我智者大师什么美酒没喝过,区区一坛蜜雪茸浆,我才不会看在眼里呢。”智者大师强装镇定道。 “这可是最后一坛喽!”呼韩殇加快了倒酒的速度说道。 一旁的智者大师一听这话,连忙夺过呼韩殇手中所剩无几的蜜雪茸浆。 “臭小子,你还真倒啊?心疼死我了。”智者大师埋怨道。 “只有第一个平行世界的一切是自然发生的,第二个和第三个平行世界,是因为你偷窃了第一个平行世界里的五坛蜜雪茸浆,导致时间线错乱而创造出来的。第二个平行世界里的煞气城少城主是你假扮的,‘呼兄’?我可没告诉他我姓什么,他怎会知晓?第三个平行世界里的煞气城少城主也是你假扮的,‘少城主夫人’?试问哪个人会称呼当今皇帝的独女为少城主夫人?”呼韩殇分析道。 “剑帝皇者,恐怖如斯!”智者大师自愧不如道。 回到正常时间线的呼韩殇,十分完美的完成了修缮长城的任务。一年兵役很快结束了,他活着回到了有人会为他改做厚实保暖衣物的呼家村。他那色鬼养父的希望又一次破灭了,看来呼韩殇还需要更大的磨难才会离死亡更近一步。 在皇城多时的梦颖蔷,早已烦的要死。满心欢喜前往煞气城,却败兴而归。心有不甘的她,决定下一站——捷达城。遍地矮人的捷达城,这下没人能欺负她刁蛮公主梦颖蔷了吧! “儿子,你养父我闯大祸了,你知道吗?我一个不小心把贾员外的流彩紫金杯给打碎了。他限我七日之内,赔他一个一摸一样的,不然我这条小命就不是我的了。所以,你懂的!”呼延霆醉醺醺的叙说着白天的不幸祸事。 说完,呼延霆就躺在地上睡着了。 呼韩殇用尽全身气力,把他抬到床上,为他盖上了盖子,并吹熄了烛火。 毕竟是他把呼韩殇养大,天大的祸事,呼韩殇都不会让他一人独扛。 “捷达城,我呼韩殇来啦!”呼韩殇对着夜空大喊道。 “叫什么叫?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村长夫人牛翠花一折凳,不偏不倚砸在了呼韩殇的头上。 屋顶大喊大叫的呼韩殇应声被砸落地面,此时的他终于明白:江湖十大杀器之首——折凳。 潼王爷梦武年的属地捷达城,矮人众多,兵器制造,巧夺天工。 捷达城山脉众多,善于挖掘开采的矮人们,,在深山中不知疲倦的挖掘着。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矮人族从深山中积累的黄金与宝石如河流一般,流淌不止。 渐渐的,捷达城城主,矮人族的国王梦武年,对黄金的喜爱,近乎痴狂。他把自己的宫殿全部用黄金打造,对黄金的渴求,也永远没尽头。他变得异常残暴,逼迫矮人们向大山的深处挖掘,为其掘取更多的黄金与宝石。 随着矮人们对地下的挖掘,越来越深,接近黑暗。 它便被发现了,“捷达之心”,一块硕大的宝石,散发着耀眼的光芒,被矮人王梦武年认为是至高王权的象征。他把宝石悬于王座之上,认为它是九州的王权标志,便邀请九州各地王爷前来观赏。 高傲的矮人们,趁此机会,向其他八州展示自己的富有。在八位王爷面前,矮人们打开了一箱箱珍贵的宝石,让他们艳羡不已。 数年后,过于的招摇,为捷达城引来了灭城的大火——巨龙焚煞。 那是一条来自北方的火龙,凶恶异常,所过之处,皆化为灰烬。 究其出处,与呼韩殇倒有莫大的干系。 北境长城守军与魔岩窟熔岩巨人的大战过后,尸横遍野,惨不忍睹。死后的熔岩巨人,化为炙热的烈火熔岩流淌在地面上形成河流,五十万守军将士们的血也聚成了一条河流。 当这两条河流汇聚在一起,流进蛟龙潭时,焚煞应运而生。 它收尽战场上所有的兵器,为其武装不破的皮囊;饮尽两条河流,为其体内储藏无尽的烈火熔岩;噬尽所有亡者的恶念,为其积攒力量。 巨龙焚煞跃出蛟龙潭,口吐烈焰,燃尽了它的同类。它看着自己双翅上的耀眼黄金,痴狂不已,便四处搜寻黄金,占为己有。听闻捷达城有无尽的黄金,它振翅飞翔,向捷达城而去。 矮人们积累近百年的金银宝器,很不情愿的,易主了巨龙焚煞。 高傲的矮人们被巨龙焚煞,从捷达城赶了出来,矮人王梦武年的“捷达之心”,也不小心跌落在了巨龙焚煞的怀中。 无数金银被巨龙焚煞守护在捷达城内,不死不离。 无家可归的矮人们,被迫替人族劳作,赚取食物过活。 捷达城属地附近的昔日盟友精灵王曦瑟昭,不愿自己的族人,替一无所有的矮人们对抗强大无比的巨龙焚煞,因此没有伸出援手,带着精灵大军离开了。 矮人与精灵的盟约,就此破碎,走到了对立面。为后来的九州动乱,埋下了祸根。 丢失至宝后,昔日傲慢的矮人王梦武年疯癫不已,整日念叨着捷达之心,四处找寻至宝,已无力带领矮人大军了。因此,孱弱的少城主梦萧年便带领剩余的矮人们,在人族周围,建立住所,暂时居住了下来。不过不甘心的梦萧年,一直在遍寻利器,试图杀死巨龙焚煞,重新夺回捷达城。 梦萧年从矮人长老们手中接过了矮人国王权杖和古书典籍,从中他找到了一个可以重新夺回捷达城的办法——自由之矛。 “自由之矛”,唯一一件可以刺破巨龙焚煞身体的武器,取九州最坚硬的钷铁打造而成,吸收了地下的无尽煞气,无坚不摧。 只不过古书上写道:他需要一人族少年协助,登剑峰,取剑心,得法阵图谱,方可取出。 捷达城周围潜伏许久的梦萧年,一直在等待那位人族少年的到来。 捷达城内,巨龙焚煞一直在沉睡,仿佛在积攒力量,要焚尽这九州大地上的一切生灵,确保它的无尽财宝不被夺走。 呼韩殇从呼家村,跋山涉水,走了很远的路,才到这空无一人的捷达城,气恼不已。 这七日之期,眼看就要到了,可愁坏了呼韩殇。 烦恼不已的呼韩殇,在这空旷的城里搜寻了一天,果然一个矮人也没有。累了一天的呼韩殇,疲累不已,便生无可恋的瘫坐在广场之上昏睡了过去。 突然,地下深处,巨龙焚煞嗅到了人族的气味,感到自己的金银受到了威胁。 破土而出的巨龙焚煞,出现在了广场之上,看见一十六岁少年正在熟睡着,它便嘶吼了一下。 睡梦中呼韩殇被身后的巨大响声惊醒了,他回头一看,心想这下凉透了。 “愚蠢的人类,你是来抢夺我财物的吗?”巨龙焚煞问道。 “不是,我只是一个路过的吃瓜群众而已,不信你看。”呼韩殇从怀里掏出一块没吃完的瓜果,啃咬道。 “还说不是?”巨龙焚煞怒吼道。 原来巨龙焚煞从广场地下的宝库内破土而出时,带出了不少金银。呼韩殇在呼家村过惯了贫苦日子,突然见如此多金银,怎会不心动。 呼韩殇右手吃瓜,左手却不听使唤的向地上一块巨大的宝石伸去。 “啊!”呼韩殇痛苦的叫喊道。 “愚蠢的人类,滚出来,我要用炙热的熔岩烧死你!”巨龙焚煞竟突然对眼前昏死过去呼韩殇视若无睹怒吼道。 究其原因,在巨龙焚煞吐出火焰的那一刻,呼韩殇捡起了地面上的那块宝石,并紧紧攥在胸口。 好巧不巧,那块宝石就是捷达之心。虽然呼韩殇的后背被巨龙焚煞焚毁,仅剩骨架,但是捷达之心紧附在他的胸口处,与他的心脏连接在了一起,自动复原了他的后背。 换言之,呼韩殇只是被打昏了过去,并无大碍。 巨龙焚煞则怒不可遏,跃于空中,重归地下深处。 这剧烈的撞击,把广场边的呼韩殇震飞的好远好远。 说回捷达之心,这是一块仙物宝石,由于长期被悬于矮人王王座上方,它的奇妙之用自不为人所知。它不可让矮人族隐身,却可让人族的呼韩殇处于隐身状态。这就是为什么发现此物的矮人手持此仙物,矮人王仍能看见他,巨龙焚煞却对眼前的呼韩殇视若无睹的原因。还有,此仙物可以修复所有身体创伤,故呼韩殇后背无碍。 苏醒过来的呼韩殇,已经处于众矮人们的包围之中了。 “走开!你们是谁?想要干什么?”呼韩殇举拳威慑众矮人说道。 矮人族与人族的身高比例,矮人最高身高只相当于正常成年人族身高的一半。因为呼韩殇的身高比他们所有的矮人都要高出一头,所以他才敢举拳威慑众矮人。 “你就是我们矮人族,等待已久的人族少年。莫慌!我们矮人没有恶意,只是需要你的帮助而已。”捷达城的新城主,矮人族的新王梦萧年,从众矮人的身后出来说道。 “帮助?错了,是我需要你们的帮助,我这里有被打破的一只流彩紫金杯,希望你们能帮我尽快修复好。作为交换,我胸口的这块宝石就送给你们吧!”呼韩殇掏出破损的流彩紫金杯,然后脱下上衣,露出了吸附在自己胸口处的捷达之心说道。 “王!”突然,梦萧年和众矮人大惊,跪地齐呼道。 “王?不,我不是你们的王,我也不想当什么矮人王。我还要回呼家村,继续捉弄呼来和呼去呢!”呼韩殇穿好上衣拒绝道。 “你当真不知那块宝石的来历吗?”梦萧年问道。 “不知,你知道啊?你要是知道,快点给我去除掉,它搞得我疼痛不已。”呼韩殇抓挠着胸口的位置说道。 “那是我们矮人族至高王权的象征,捷达之心。它是捷达城几十座山峰的精华,是群山之心,唯有帝王可以拥有它。谁拥有它,就是我们矮人族的王。”梦萧年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啊!我是被迫拥有它的,我不是你们的王,也不会是你们的王。”呼韩殇深感不妙道。 “不,这是你的使命,你无法抗拒。”智者大师说道。 “哎!我也是服了,你们玄机门,闲的如此厉害吗?矮人族,你们也要插一手?”呼韩殇无语道。 正在与梦萧年谈话的呼韩殇,被秘客强行带至玄机门,接受智者大师的骚扰。 “我说过,这里无生无死,自然时间多的很。你的命数,也是必然,你无法逃脱。”智者大师说道。 “哎!我还就不信了,我今天就赖在这儿不走了,你奈我何?”呼韩殇躺在地上耍无赖道。 “看看你的胸口,它还在吗?”智者大师问道。 “不好啦!抓贼啦!玄机门智者大师抢东西啦!”呼韩殇一摸胸口,宝石不见了,取泼妇骂街般大喊大叫道。 一旁的秘客大笑不止,智者大师白了他一眼,他才收敛了笑意。 “剑帝皇者,恐怖如斯!”受不了呼韩殇无休止的叫喊,智者大师双手捂住耳朵逃出了玄机阁大厅。 “你不用担心,这流彩紫金杯,我们矮人不消一个时辰,便能让它完好如初。作为交换,我们不需要你胸口的宝石,需要你为我们矮人族寻获一件利器。一件可以杀死巨龙焚煞的利器——自由之矛。”梦萧年说道。 “能修好,一切好说,说说如何帮你们吧?”呼韩殇不知何时从玄机门回来了说道。 “首先,需要你跟随我们,登剑峰,取剑心;然后寻获法阵图谱,将剑心置于图谱法阵之内;最后方可取出法阵之内的自由之矛。至于击杀巨龙焚煞,夺回捷达城,重建我们矮人族的家园,就是我这位新城主的事了,不劳烦你了。”梦萧年解释道。 “好吧!剑峰在何处?”呼韩殇问道。 “上山!”梦萧年手指天空喊道。 呼韩殇心想:傻子吧你,都叫剑峰了,我也知道是上山,难不成它在海底? 梦萧年挑出八位矮人族中的猛将,便让呼韩殇跟随其后,向剑峰动身出发了。 一行十人爬过了一座一座山,趟过了一条一条河,可是还没有到。 “你不会记错地方了吧?”不耐烦的呼韩殇问道。 “当然不会,它就在你的身后。”梦萧年指着呼韩殇的背后山峰说道。 “什么?”呼韩殇回首望去,巨大的瀑布下面确实隐约可见剑峰二字。 这剑峰还真在海底啊!着实惊到了呼韩殇。 众人绑紧了绳索,沿着峭壁,走进那剑峰洞口。 虽惊险异常,怎奈矮人们身手灵活,有惊无险进了剑洞。 “剑心就在这里面?我看不像啊!”呼韩殇望向黑不见底的剑洞问道。 “确实在此,矮人先祖,是不会骗我的。”梦萧年点亮火把,递给呼韩殇一个说道。 “那你的矮人先祖,有没有告诉过你,你们矮人族的家园捷达城会被巨龙焚煞抢占啊?”呼韩殇讥讽道。 “那倒没有”梦萧年伤心回道。 “臭小子,竟敢羞辱我们矮人先祖,找死!”一粗壮矮人执剑欲刺杀呼韩殇喊道。 “佛泽住手!”梦萧年持刀挡住了那对呼韩殇的致命一击劝道。 “我有说错吗?就是你们的城主贪恋金银,堕于黑暗,才导致你们如此凄惨的下场。他才应该来拯救你们于水火之中,根本与我无关,硬让我来趟这趟浑水。告诉你们,小爷我还不伺候了!”呼韩殇说罢,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愿继续前行。 “不伺候就不伺候,谁稀罕你伺候!我们自己找!”矮人佛泽对呼韩殇忍无可忍道。 “他知道错了,只不过,他无法带我们重回家园了。”梦萧年擦了擦手指上的城主戒指流泪道。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他离世了,对不起!”呼韩殇起身致歉道。 “没关系,你又不知道。他曾是九州大地上最好的国王和父亲,为矮人们带来了富足的生活,为家人们带来了无尽欢愉。与他在一起的时光,是我此生最幸福的记忆。但是好景不长,随着捷达之心的出世,他的变得无法满足。他下令众矮人挖穿了所有的山脉,凿碎了所有的巨石,为他带来了如河流般无尽的金银。可是他仍不觉满足,强迫昔日盟友为其卖命,继续开采金银。渐渐的,我与他相处的日子少了,甚至整日都见不到他了。堆积如山的金银,吸引了巨龙焚煞。被巨龙焚煞的烈焰屠城后,人们都说他疯了,四处寻那巨龙焚煞,索要只属于他的捷达之心。不知过了多久,我在溪流边发现了这枚国王戒指,才知道了他的离世。没事的,他是他,我是我,我一定会带领矮人族夺回捷达城,重建家园的。”梦萧年擦了擦脸庞泪水说道。 “好!我帮你,我们一定会找到自由之矛,杀死巨龙焚煞的。”呼韩殇感动的一塌糊涂说道。 一行十人,没了隔阂,便很快来到剑洞深处。 “传闻剑心乃剑皇心脏,不知是否属实?”一独眼矮人僧贺问道。 突然,僧贺一不小心,踩中了洞内机关,十人只见万箭乱射,疯狂躲闪。 梦萧年不幸被射中,重伤在地,昏迷了过去。虽然呼韩殇轻功不错,但也被射中左臂,所幸无碍。 呼韩殇把受伤的矮人们,放置在墙壁处,吩咐他们不要再四下走动。然后他踩踏墙壁突出的尖石,飞身到了墓室中央。 只见一具被霸道的剑气环绕的棺椁,横于中央。 呼韩殇心想,莫非这里面就是剑皇尸骨? 只见他用力一掌劈碎棺盖,看见里面有一柄虹殇剑,还有一具拥有鲜活心脏的尸骨,才发现江湖传言属实。 “剑皇,你这心脏还是血淋淋的,与活人无异,有点恶心后人了吧?”呼韩殇对着剑皇尸骨吐槽道。 “要你管!我堂堂剑中皇者,死后心脏如果幻化成一块宝石或者其他,那多没有排面。”棺椁中的尸骨竟突然站了起来,对呼韩殇说道。 “我今天就管了,怎么着?有种你拿起虹殇剑刺死我啊!”呼韩殇不惊反怒道。 “好小子,你以为我不敢吗?”剑皇捡起棺椁中的名剑,指向呼韩殇问道。 “我就认为你不敢,怎么着?刺我啊!刺我啊!”呼韩殇扯开上衣,露出被宝石吸附的胸口叫嚣道。 “好小子,你有种,我今天就刺给你看看!”剑皇握紧虹殇剑蓄势大喊道。 “来啊!你可别手下留情啊!”呼韩殇紧闭双眼,向前挺胸大叫道。 “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的,受死吧!”剑皇执剑向呼韩殇怒吼道。 “来吧!”呼韩殇生死看淡道。 “我来啦!”剑皇用力刺了过去。 “哎!我怎么没事?”呼韩殇睁开双眼,摸了摸胸口问道。 “臭小子,你想阴我,没门,我才不上你的当呢!”当虹殇剑剑尖距离呼韩殇的胸口仅有一寸的距离时,剑皇停了下来。 “谁说你不刺,就不会被我阴?”呼韩殇指着虹殇剑上,剑皇那血淋淋的心脏笑问道。 “你小子,阴我!”剑皇说罢,便尸骨无存,魂飞魄散了。 原来,就在刚才剑皇用尽全力刺那一剑的时候,呼韩殇利用自己绝世的轻功,回到棺椁中,取出了剑皇的心脏,捧在自己胸口前。 结果,可想而知,剑皇的虹殇剑刺穿了自己的心脏,自己杀了自己。 一代剑中皇者,竟如此搞笑的再次死去,令墙壁处的众矮人唏嘘不已。 之所以呼韩殇这么做,是因为呼韩殇听闻江湖传言,唯有剑皇本人手持他的虹殇剑,剑破己心,方能剑心出世。 虹殇剑碎裂,剑心脱离剑身,悬于空中,呼韩殇一把夺过剑心,收了起来。 这里江湖传言也没有错,剑心确实是剑皇的心脏所化,至少占绝大部分。当剑皇老人家用他的虹殇剑刺破自己鲜活心脏的那一刻,他心中的所有生前剑道恩怨都被自己祛除了。此时,他的剑心是纯洁无瑕气垫,附于自己的名剑之内。 但是剑皇活了百岁有余,生前剑道恩怨无数,强大煞气无处去往,便附于剑身周围。纯洁无瑕的剑心,不愿被恶臭难闻的煞气沾染,便脱离了虹殇剑剑身。 没有剑皇镇压的剑洞,霸道剑气,四处横冲直撞,致使剑峰快要轰塌了。 此时的呼韩殇只能救一人,在其余矮人慷慨赴死后,他没得选择,怀抱昏迷不醒的梦萧年,便飞身离去了轰然倒塌的剑皇独孤阙墓穴剑峰。 “哎!不是我说,你们矮人族真心会玩,他们都死了,我还能救谁?”呼韩殇对着梦萧年吐槽道。 歇息了一夜,梦萧年苏醒了过来。 “剑心,你拿到剑心了吗?”梦萧年看身后,被夷为平地的剑峰伤心问道。 “兄弟,你看!”呼韩殇掏出怀中剑心递给梦萧年看道。 “兄弟?嗯!殇兄,我就说你是我们矮人族的大救星,你还不信,你看这剑心就是最好的证明,不是吗?”梦萧年看着呼韩殇手中的剑心笑道。 “殇兄?错了,错了,我姓呼,名韩殇,你以后可以叫我韩殇兄弟或者呼兄。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叫我韩殇兄弟,呼兄叫起来挺那个的,你懂的。剑心又如何?只不过是那剑皇独孤阙脑子不好使,上了我的当罢了!我这就算是你们矮人族的大救星了?不敢当!不敢当!”呼韩殇笑道。 “哦!对了,矮人族古书里面记载说,法阵图谱,藏于剑龙潭。如今我们已经恢复了元气,那么我们即刻动身出发吧!韩殇兄弟?”梦萧年右手轻锤了一下呼韩殇胸口说道。 “萧年兄弟,那好吧!”呼韩殇也右手向梦萧年的胸口处回捶了一拳,不过他下手没轻没重,这一拳捶的梦萧年疼痛不已。 “对不起!我忘了你箭伤初愈。”呼韩殇看到梦萧年疼痛不已的样子,连忙起身扶助快坐不住的梦萧年致歉道。 二人结伴,一路上打打闹闹,很快便到了剑龙潭。 两条凶恶蛟龙守护着剑龙潭中心位置的法阵图谱,梦萧年决定孤身一人引开两条恶龙,让呼韩殇趁机窃取法阵图谱。 怎奈两条凶恶无比的蛟龙法力高强,啃咬掉了梦萧年的左臂,仍继续纠缠于他。 很快窃取到法阵图谱的呼韩殇,将剑心置于图谱中央。随着法阵的运行启动,不久后,自由之矛便破阵而出。 悬于空中的自由之矛,自古以来是矮人族的皇家至宝,自然会守护矮人族皇室的后代子孙。 眼看将要被两条恶龙追上的梦萧年,命悬一线。自由之矛从两条恶龙的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其杀死。 两条恶龙形神俱灭后,自由之矛到了梦萧年的右手中,为其封住左臂断裂处流血。 手握自由之矛的梦萧年,终于有了对抗巨龙焚煞的资本。 “捷达城,你们的皇帝回来啦!”二人回到捷达城四周的矮人族聚集地,梦萧年右手紧握自由之矛振臂高呼道。 “皇帝?萧年兄,你这是没把梦王朝当今皇帝梦流年放在眼里啊!按照本朝刑法,你这可是可是要杀头的重罪。”呼韩殇打趣道。 “韩殇兄,谢谢你!让我有机会带领矮人族与那恶龙焚煞一战。”梦萧年充耳不闻感谢道。 “你我是兄弟,别说这些见外的话,都是兄弟分内之事。”呼韩殇回道。 梦萧年集结散落在各处的矮人族,聚集于捷达城门前。 “恶龙焚煞,速速出来受死!”梦萧年站在矮人族战车上用尽全力对捷达城内怒吼道。 过了一会儿,城内没有任何风吹草动。 “我猜,它没有听到,我走近些,再帮你喊喊看。”呼韩殇猜测道。 呼韩殇向捷达城城墙高处飞身而去,却不曾想被巨龙焚煞一巴掌扇的好远好远。 地下深处的巨龙焚煞,对于捷达城地面的动静自是警觉不已。 破土而出的巨龙焚煞,爬上捷达城城墙高处,与飞身而来的呼韩殇撞了个满怀,自然气愤不已,便一巴掌把他扇的好远好远。 “你们是来送死的吗?”巨龙焚煞脚踩捷达城的高墙,口吐烈焰问道。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七十一章 豐驺走了 付桓旌突然没了往日的神气,像一根霜打得茄子般低沉失落,谁人的劝言也听不进去。 缘何如此? 豐驺走了,就那么悄无声息的走了,连一句话也没有给付桓旌留下。 人界的巫医少女阮晴婷,如今已经八百余岁了,却容颜依旧,丝毫没有老去的痕迹。 豐驺好不容易入陆地神仙了,却突然走了,这撒手人寰的结果,不止付桓旌接受不了,阮晴婷亦然。 往日三人一同斩妖除魔的欢乐时光,仿佛就在昨日,是那么的清晰可触。 如今二人,想要再与他豐驺不醉不归,是那么的奢望啊! 紫轩阳深知是自己间接导致了大剑仙豐驺的离世,便细心备齐名贵物品,前往豐府吊唁。 付桓旌不再那么惯紫轩阳了,他手握重剑,端坐在豐府门前,誓死不让紫轩阳进入。 “付桓旌,我敬你是鲡国的天涯墨客,别再无理取闹了,好吗?”紫轩阳如今剑道仙人巅峰境一脸无惧道。 “无理取闹?紫轩阳,你敢对天发誓,说他豐驺的溘然离世,与你无关吗?”付桓旌一把攥住紫轩阳的儒衫衣领质问道。 “无可奉告!”紫轩阳丝毫不理会道。 其实,付桓旌深知自己这是在螳臂挡车,如今自己指玄境,又有什么资格对着一位剑道仙人巅峰的大剑仙叫嚣呢! 可是,付桓旌不甘心,他不甘心挚友豐驺走的那么突然。 逝者已矣,付桓旌闹这一出,也只求心安罢了。 人界庆帝五年,那年暗侍浮屠还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剑道天才。 人界剑道,分为十三境,下三境为剑道小修士,初闻剑法;中三境为剑道平修士,剑锋难藏;上三境为剑道大修士,剑气凌人。剑道达十境,需渡劫,生、死、情,三劫尽破,可破境。剑道顶峰,剑道十三境,可剑开天门,有缘飞升幻界。 人界刀意,分为十三界。刀意的威力,随着所学之人境界的不断提升,会变得越来越强大。初识刀意为下三界,略懂刀意为中三界,深悟刀功为上三界。刀意到达十界后,会历经三重劫,破劫,方能到达化境,即刀意十三界,领悟到人刀合一的玄妙。 人界枪法,分为十三层。下三层为枪法小乘宗,初露枪芒;中三层为枪法中乘宗,枪中无人;上三层为枪法大乘宗,一枪挑仙。枪法达十层后,需所学之人肉身俱灭,魂入枪身。枪法顶峰为十三层,飞升枪法化境,成为魔界至尊,一枪灭神。 暗侍浮屠,原名铁浮屠,是当时余杭镇铁员外的独子,锦衣华服,腰佩神剑。 惊鸿剑法并非他铁浮屠独创,而是继承其父的衣钵。他不但将剑法独有的精妙全部学了下来,又增添了些许的霸道纵横,戾气十足。 铁员外年纪老迈,便将惊鸿神剑传与爱子铁浮屠。希望他日后能够保余杭镇一方平安,为匡扶武林正道尽自己的一点绵薄之力。 铁浮屠十六岁那年,结交剑道好友无数,终日在这美酒无数,佳人林立的逍遥阁内买醉。 不久后,一群从西域古都远道而来的刀意中人,在这余杭镇内为非作歹,欺男霸女,恶事做尽。 那些刀意中人,依仗他们从刀意始祖邪刀皇那里,偷学来的几招刀法,挫败了很多当地剑客。 一日,铁浮屠像往常一样在逍遥阁买醉,美人在怀。 那些刀意中人,十分的嚣张跋扈,扬言今日包下了这逍遥阁。 铁浮屠听若未闻,对他们的驱赶不作理会,继续饮酒作乐。 十几位蛮壮汉子,手执圆月弯刀,怒气冲冲的向铁浮屠劈砍过来。 众人只听见那酒桌上的惊鸿神剑,出剑与归鞘的声响。他们却不曾得见,那柄神剑如何屠杀眼前的这些凶猛壮汉。 眨眼间,铁浮屠眼前的十几位刀意中人,皆被他的惊鸿神剑,削去了项上人头,死状惨不忍睹。 眼见怀中美人惊吓过度,昏死在地。并且他铁浮屠杯中的美酒,竟沾染了恶人血渍。他起身只道了句无趣,便作别了众人。 一时间,余杭镇的一位十六岁剑道天才,在那逍遥阁内屠尽刀意狂徒,在珏朝的江湖武林中人人传颂开来。 二十岁的铁浮屠,仍然嗜酒如命,不肯满足其父心愿,早日娶妻生子,传续铁家的后世香火。 四年过后,铁浮屠侠义之举无数,引得江湖中人钦佩万分,导致他不再满足那逍遥阁的苦涩美酒。 听闻那紫韫湖畔,江湖第一美人傅雨柔亲手酿造的仙人酿,飘香万里。嗜酒如命的铁浮屠,自然要去那里讨要一杯极品美酒。 御剑飞行的铁浮屠,很快来到了紫韫湖畔,却被自己枪法卓绝的挚友袁鳌,阻拦在了湖畔的入口处。 袁鳌只对铁浮屠道了一句,此等惊为天人的绝世美女,铁兄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原来那枪痴袁鳌,师承魔尊枪神耶律铭,武功奇高,并与那湖畔的佳人傅雨柔早有婚约。 在挚友袁鳌的多番请求下,铁浮屠应允留下逗留几日。 这几日便是他袁鳌,与那绝美佳人傅雨柔的成亲日子。有了这剑道天才铁浮屠的参加,想必江湖的各位侠义之士会高看他袁鳌一眼,前来祝贺他的喜事一桩。 成亲那天,天公不作美,暴雨倾盆而下。不过宴席上的诸位英雄好汉,并没有受此影响,杯盏交错,欢声笑语不断。 入夜,铁浮屠将那美人傅雨柔,捆绑至紫韫湖畔的酿酒坊,独自一人痛饮苦酒仙人酿。 “雨柔,为何你的仙人酿,今夜如此酸苦啊?”铁浮屠不解的问道。 “浮屠,你还是快些放了我吧!你我二人,注定此生只会情深缘浅。”傅雨柔忆起往昔鼻子一酸道。 “雨柔,莫非你还在为当年,我的那次不辞而别,耿耿于怀吗?”铁浮屠饮酒问道。 “浮屠,那些事情对我而言,已经都不再重要了。你我二人的相识,就像是梦一场,这段感情我傅雨柔输了。你铁浮屠转身的那一刹那,我傅雨柔终究还是要流着泪水,离开那装满你我二人情爱回忆的余杭镇。”傅雨柔垂泪道。 “雨柔,怪不得众人皆言你这仙人酿,飘香万里,舒爽甜美。唯独我铁浮屠,无论如何品尝,都是苦酒入喉,难以下咽。原来这酒水,是你用悲情作引,酸泪为材,苦苦酿造而成的啊!”铁浮屠悔恨道。 藏身暗处多时的枪痴袁鳌,缓步走出,为爱妻傅雨柔解除绳索。 “袁鳌,你在干什么?你配不上她,你知道吗?”铁浮屠对昔日挚友说道。 枪痴不作理会,只顾怀抱爱妻,为其披裹上暖身大氅。 只见那暗夜里,紫韫湖畔的百盏灯火,被他枪痴袁鳌一枪挑灭。 不曾见那铁浮屠手中的惊鸿神剑出鞘,只见他眼前有一道剑光疾驰而过,如那飞火流星一般迅捷。 怀抱爱妻傅雨柔,正在奔逃的枪痴袁鳌,剑影过处,身作两截。 铁浮屠夺妻杀夫之后,不忍那傅雨柔得见袁鳌的惨死,便转瞬间将其背后打昏,扶在怀中。 铁浮屠御剑飞行,将怀中的昔日爱侣傅雨柔,安放在余杭镇的云来云去客栈。 随后,铁浮屠担忧袁氏的枪法宗派众人,会日后寻仇,便一夜间杀尽袁枪宗五百六十三口。 后来,那些剑道天才铁浮屠的拥簇者,几经周折搜寻到了袁鳌通敌卖国的罪证。 江湖上,二十岁的剑仙铁浮屠,在紫韫湖畔,一人一剑,杀尽枪法宗派的侠义之举,得到了众人争相传颂。 不知不觉,五年岁月,飞逝而过。如今二十五岁的剑仙铁浮屠,左手拥抱着美人傅雨柔,右手顶举着剑道第二的名号。 为何他剑仙铁浮屠,一套惊鸿剑法,独步武林,无人曾望其项背,却屈居剑道第二呢? 自然是因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如今江湖武林的剑道第一,当属那在麒麟堡隐居多年的君子剑。 一日,麒麟堡的瓴潇剑坛,剑道第一的君子剑,正在与剑首傅桓淼切磋剑法。 而那剑首傅桓淼,正是傅雨柔的亲生父亲。 剑仙铁浮屠,没有经过他君子剑的同意,手握霸道纵横的惊鸿神剑,灭绝了麒麟堡的众人。 剑仙与剑首的对决,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之所以君子剑附身于剑首傅桓淼,是因为他的肉身已被自己尽毁,独留气吞山河得剑魂于这人世间。 铁浮屠和傅桓淼,二人决战了一整天,都将那瓴潇剑坛打落到了幽冥鬼都,仍然不分高下。 最终,剑首傅桓淼看到铁浮屠的腰际间,竟然佩带着他送给爱女傅雨柔的玉佩,便双手负后,一心求死。 剑仙铁浮屠打败了君子剑,成为了剑道第一,众人尊称其为剑神。 又过了两年,二十七岁的剑神铁浮屠,功成名就,准备隐居山林。 不料,一个雨夜,枪痴袁鳌的义子焚煞,疾步破门而入,手握惊鸿神剑,一瞥噬魂,掳走了傅雨柔。 令剑神铁浮屠,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视作挚友亲朋一般的关门大弟子焚煞,竟会如此害他,辱其娇妻,毒其父母。 令他剑神铁浮屠,更加不能接受的是,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手握惊鸿神剑,杀害了自己的一生所爱傅雨柔。 原来是那焚煞易容成了傅雨柔的模样,又将那衣衫不整的傅雨柔易容成了他的模样,导致剑神铁浮屠误杀爱侣。 又三年光景飞逝,三十而立的昔日剑神铁浮屠,竟枯瘦如柴,如乞丐一般苟活于世。 一日,听闻自己的徒子徒孙,在那中原武林中,被剑神铁浮屠残忍的杀害了。邪刀皇手握血饮殇刀,从那西域古都,跋山涉水而来,矢志雪旧仇。 如今的剑神铁浮屠,自然不是那邪刀皇的对手。 于是,剑神铁浮屠自愿每日替邪刀皇背负,那把重量高达五十斤的血饮殇刀,驼背前行惩罚自己以往的过错。 暗侍浮屠的名字,由此而来。 在西域古都,剑神铁浮屠负刀五年。 后来,邪刀皇听闻中原武林人才辈出,便又跟随主人邪刀皇,来到中原武林,继续负刀五年。 十年负刀,令剑神铁浮屠吸食了一身的殇煞之气。 终于,四十岁的剑神铁浮屠,祭出体内的剑灵,手握惊鸿神剑,剑开天门,再入陆地神仙,飞升到了幻界。 负剑老者,在那混沌剑阁,继续吸收剑内的殇煞之气,化为己用。 枯瘦老者,暗中护卫少主付桓旌,一十六年,收他为徒。 在此期间,暗侍浮屠,开了一家静心酒坊。他做起了静心坊主,专心酿造已故爱侣傅雨柔,最爱饮的仙人酿。 幻界落魄少主付桓旌,在那静心酒坊打桩练拳,书写幻界志物大典,已不知不觉半年有余。 暗侍浮屠,那夜回忆的所有过往旧事,他的爱徒全然知晓了。 原来付桓旌天赋异禀,可以幻化成为一只幻界众人,肉眼无法看见的灵蜂。 这只奇小无比的灵蜂,钻进了暗侍浮屠的无尘袋,取走灵气逼人的天机石,留下了一个一摸一样的赝品。 付桓旌在写书的闲暇之余,驱动灵气法力,浏览了师傅铁浮屠的坎坷一生。 在这半年时间内,幻界的方环九宫内,怪事频发。 这第一件怪事,便是那弗冉宫的一对至亲姐妹,竟为了一件幽冥鬼都的至宝“珏魂颖珠”,渐渐的形同陌路。 此事迫使付桓旌不得不首次出手御剑,手握他师傅的惊鸿神剑,一剑便破灭了那害人不浅的珏魂颖珠。 由于人界志物大典中的那把轩辕神剑,正在人界的昆仑山禁地珍藏着,需要等到他付桓旌去往人界渡破劫难的时候,才能得以遇见。 于是,付桓旌只得再次幻化成灵蜂,像上次从师傅铁浮屠无尘袋中取出天机石那样,如法炮制一次,取出惊鸿神剑,暂时封印在自己的灵体力骨内,将就着用来御敌防身。 至于弗冉宫姐妹夺宝,反目成仇的具体经过,都被他付桓旌书写在幻界志物大典上了。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姐姐诸葛娅媚怀抱着爱宠雪宝说道。 “兵败如山倒,残存亦陌路。”妹妹诸葛妃嫱逗玩着爱宠毛球说道。 一头黄褐色的秀发,一身红棕色的秋衣。妹妹诸葛妃嫱抱起地上的毛球,背身垂泪离开了弗冉宫。 一头雪白色的蒜辫,一身浅蓝色的薄衫。姐姐诸葛娅媚仿佛置身于炎热的夏季一般,丝毫觉察不到这秋季的悲凉,继续为怀中的爱宠雪宝轻梳毛发。 姐姐诸葛娅媚的爱宠雪宝,是一只纯白如雪的幼兔。它是一只日系神兽,来自于神界姐夫轩辕掱的割爱。 日系神兽,隶属于神界独有,它们的神力强大到无法估测。 妹妹诸葛妃嫱的心头好毛球,是一条白色与棕褐色相间的稚犬。它是一条月系仙兽,来自于仙界妹夫呼韩搴的不舍。 月系仙兽,隶属于仙界一家,它们的仙法变化诡谲异常。 有别于主人诸葛娅媚的冷酷无情,幼兔雪宝本就粉红娇嫩的兔鼻,哭泣的更加红肿了。 稚犬毛球的头顶被主人诸葛妃嫱,用一根精美的丝线扎了起来,令旁人看起来可爱异常。它依依不舍的趴伏在主人左肩,向幼兔雪宝轻轻挥动它那毛茸茸的右爪,以示心中万般不愿与其匆匆作别之意。 弗冉宫位于幻界方环九宫势力的第六名,处于九宫势力的中下游尴尬状态。 姐姐诸葛娅媚天生冰心晶魄,化水为冰,变雨成雪,她的灵体寒冷如冰窟一般无两。 妹妹诸葛妃嫱幼年时,与姐姐诸葛娅媚堆玩雪人,不慎被姐姐的冰雪魔法打中头部,发髻间平白无故生长出来了一缕白发。 这就是二位姐妹的穿衣打扮,如此差别巨大的原因所在。 姐姐诸葛娅媚本就是一副冰雪化身的灵体力骨,受不得一点儿暖意。之所以穿着那一件薄衫,只为遮体掩丑罢了。 妹妹诸葛妃嫱身患旧疾,受不得一丁点儿的寒气,便一件暖心的秋衣裹身。 一冷一热的姐妹二人,为何会与那幽冥鬼都的至宝“珏魂颖珠”,产生交集呢? 这可就要从那幻界雷霆崖附近的明月窟,事无巨细的一一讲谈起了。 明月窟距离雷霆崖尚算较近,付桓旌不消一个时辰便赶到了。 据在明月窟附近修行悟道的幻界中人所言,那明月窟埋藏在美酒无数的明月客栈地下,由这幻界众人闻风丧胆的明月鬼后一手掌管。 还有就是三更半夜的时候,那些独行男女切莫要出来,在明月窟附近走动闲逛。否则的话,这明月鬼后的厉鬼三千,可是会送你进入幽冥鬼都,身受油炸刀割之刑的。 自幼不会听信鬼神之说的付桓旌,对此谣言,自然不会多加注意。 对于他付桓旌而言,据说一般都真假对半,谁人曾亲眼见过那明月鬼后的面容,幻界众人的回答,自然是整齐划一的无一人有缘得见。 一个时辰的脚力路途,就快要累坏他付桓旌了,看来他日后应该少些进食那些大鱼大肉了。不然的话,有朝一日,他机缘巧合之下,找寻回了自己隐没的姻缘线,却发现自己肥胖如猪,岂不让这幻界的众人贻笑大方嘛! 付桓旌眼见前方不远的高空处,飘荡着一个刻有“明月客栈”四个大字的条幅,便疾步前行,准备今夜入住明月客栈,休整一下疲乏无力的筋骨。 不一会儿,付桓旌便健步如飞,到了明月客栈的大门前。 正当付桓旌刚抬起自己的右脚,想要踏进明月客栈的店内时,一阵噬人心魄的阴凉冷风扑面而来。 “明月阴风吹,爱侣泪断魂。”一个客栈门旁衣着褴褛的行乞之人劝说道。 付桓旌一听这话,便没了害怕,故意迈大了步子,走进明月客栈内。 那句“爱侣泪断魂”,让他付桓旌顿时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儿想要发笑。想他付桓旌孤身一人,不曾沾染过任何幻界中的灵欲,便顿时打消了那阵阴风带给他,对于明月客栈的所有惧怕。 付桓旌进入明月客栈后,意外的发现客栈掌柜,竟然是一位绝色佳人。 此时,那位绝色佳人正要与客栈里的新老顾客,讲述一件很久以前在这明月客栈真实发生过的蹊跷事。 不爱听山野志怪故事的付桓旌,坐在那惊为天人的妩媚掌柜对面。他一脸的无奈,为了书写那幻界志物大典,只得被迫听她叙说这件陈年旧事。 只见那绝美掌柜,手执惊堂木,学着幻界说书先生的做派,往那佳肴一席的酒桌之上,重重一拍! “啪” 话说在某一日的午后,幻界残酷无比的科举考场之外,有两位落榜学子互相搀扶着,形同行尸走肉一般无两。 当时的幻界分为五种势力,分别为底层势力,官场势力,宫内势力,塞外势力与那舆论势力。并不像如今这般,除了那在九宫之内居住的幻界贵族之外,独剩这在方寸山底部群居的泥泞下人。 底层势力,就是像那两位落榜学子蒋灵川和游畅乾一般。他们大都十年寒窗苦读,只为一朝金榜题名,得以改变自己的悲惨命运。 官场势力,就是像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那般。他们普遍都位高权重,妻妾成群,闲暇之余,还喜好在这幻界的四处,收藏古董首饰。 宫内势力,就是像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那般。他们大多灵体力骨残缺不全,却手握幻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至高权力,拥有几十位幻界武林的绝顶高手为其誓死效忠。不过,他们普遍都是一群心理极度变态扭曲,不愿事事自然顺遂的发生,格外钟意一路上总有此起彼伏的变卦,与他们不期而遇的人。 塞外势力,就是像幻界民风淳朴的小国,商贾隶国那般。他们的国家十人九贾,商业繁盛异常。隶国盛产名贵首饰赝品,足可以假乱真。只不过,那些幻界隶国的商旅女子,格外喜好潘安之貌的灵体男子。 舆论势力,就是像幻界各大酒坊客栈内的说书先生,嘴里的奇闻怪事那般。它们可真可假,左右着幻界众人的悠悠之口,令人匪夷所思。 在那幻界的科举考试放榜当日,已经七进七出科举考场的两位穷酸书生,蒋灵川和游畅乾再次生无可恋的落榜孙山。没头脑和不高兴的二人,感到这突然的打击,犹如幻界的晴天霹雳一般,令他们头晕目眩的厉害。幻界诸位家乡父老们的最大希望,再次无奈落空了。 但是,最令蒋灵川和游畅乾二人困苦难受的却是,他们二人浑身上下的盘缠耗尽。他们只得饥肠辘辘,依靠二人的脚力返乡。二人互相扶持,颤颤巍巍的行走在这,幻界珏州的繁华商业街之上。 这商业街上行人们的欢声笑语,与二人生无可恋的苦恼脸庞,描绘出了一幅幻界灵体的贫富差距,有着云泥之别的人生百态图。 幻界灵体喜,喜他久旱逢甘雨,喜他他乡遇故知,喜他洞房花烛夜,喜他金榜题名时。 幻界灵体悲,悲他寡妇携子悲,悲他将军被敌擒,悲他失宠宫女泪,悲他落第举子心。 突然,困饿难受的蒋灵川驻足了下来,他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自己的右脚下面有一个细小坚硬的物件,硌到了自己的脚掌。 蒋灵川立马抬起右脚,定睛一看,果然有一个细小物件在地上,是一个月牙形状的银色吊坠首饰。 蒋灵川和游畅乾眼见此物,仿佛看见了一根香喷喷的肥大鸡腿一般,赶忙弯腰伸手去捡拾起来。 因那串贵重吊坠,是在蒋灵川的右脚下面,自然是他比一旁的游畅乾先前捡拾起来。 古语有云,近水楼台,先得月。 待蒋灵川捡拾起吊坠后,此时他困饿的头昏眼花,误认为那是一根香喷喷的肥大鸡腿,便张开大口啃咬了起来。 与此同时,蒋灵川的身后,一位幻界隶国商旅打扮的勇猛壮汉,手握一根粗硕的棍棒,便打晕了他。 在蒋灵川的不远处,有一个富家千金打扮的女子,正在用双手上下比划着什么。仿佛是在有意提醒着那位壮汉,切莫忘了捡拾起那个,掉落在地面上的银色月牙吊坠。 这串银色的月牙吊坠,名曰明月吊坠,实属稀罕物件一个。 一旁饥饿到快要昏死过去的游畅乾,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乡挚友蒋灵川,被那隶国商旅打扮的勇猛壮汉,一把拉起,扛在肩上掳劫走了。他深知此时的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对此无能为力,只得捶胸顿足,怨恨自己的无用。 古人曾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不一会儿,游畅乾想到了这句话,顿时觉察到自己内心舒爽了许多。他便继续缓慢的拄拐行走着,满心期望能够早日返乡,大快朵颐一番。 突然,游畅乾迷迷糊糊的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人正在施粥,他便顿时有了一些动力,加快脚步前行过去饱餐一顿。 施粥之人,正是那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的下属,名叫葛存壮,阴险狡诈异常。他之所以施舍这些免却花费的白米饭粥,给幻界的这些底层势力人群。是因为风霆殇把先前的那批幻界阉灵都折磨死了,此举意在拉人进宫充当阉灵。 大口大口的扒食完这些,放入了大量迷药的白米饭粥后,昏迷不醒的游畅乾自然被迫进了幻界宫殿,充当了新一批惨遭风霆殇蹂躏的无辜阉灵。 言尽至此,那两位穷酸的落榜书生蒋灵川和游畅乾,他们二人不再是幻界的底层势力了。蒋灵川很不情愿的进入到了,塞外势力幻界隶国商旅那里。游畅乾无缘无故的进入到了,宫内势力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那里。 古人曾云,待那一日东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幻界这些命贱如蝼蚁的底层势力群体们,他们很是缺少机遇,一展宏图大志。只要幻界的上天灵尊,在他们的有生之年,肯给予他们一丝机会。他们便会一飞冲天,扶摇直上九万里,美名流芳千古,佳绩万人称颂。 说过了命贱如蝼蚁的底层势力,道过了残暴如厉鬼的宫内势力,讲过了不按套路出牌的塞外势力,接下来我们需要仔细谈论一下左右为难的官场势力。 在幻界珏州的巡抚衙门内,有一位终日左右为难的巡抚大人。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府邸,人山人海,门庭若市,热闹非凡。每日都会有无数幻界珏州的商贾,向他进献各种珍宝古玩,以求能够得到个一官半职什么的。 这就是他铁峥霖终日左右为难的原因之所在了,他千里迢迢到这幻界极北的苦寒之地,为官一任,可以不收受贿赂,可是他又认为那些富贵商贾不能不送。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妻妾成群,自然是珏州众人眼中司空见惯的事情了。幻界珏州的众人皆言,若是有朝一日,让他们拥有了,如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这般通天的权势,定要比他多娶一个妻妾,把他给比拼下去。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唤作尉迟柔,小老婆不计其数,遍布于幻界珏州的各大烟花柳巷。不过,他是珏州出了名的惧怕大老婆,只因他那位大老婆尉迟柔,家世显赫异常,是这幻界镇北大将军尉迟正德的独女。他铁峥霖的老丈人,统领雄兵百万,亮这幻界珏州又有何人娶他的独女尉迟柔,胆敢不敬若神明呢?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左膀是,那珏州十万守军的统领房姜,勇猛无双。他的右臂是,这珏州江湖剑客的武林盟主魏猛,手执一把羽扇,端坐于帐中运筹帷幄,定珏州江湖的存亡生死。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有如此强力的左膀右臂,他自是闲暇不已,故四处游玩,收藏起了各种古玩首饰。就说此时,他右手中反复把玩着的那把长命锁,便就是一件无价的首饰珍品。 这件珍品长命锁,名曰阴阳长命锁,可锁那阴阳生死于灵体力骨之内。 对于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而言,不止他的大老婆尉迟柔是一件无价之宝。他大老婆尉迟柔头顶的那根精美发簪,也绝非凡品一件。此物件是那尉迟柔的家传之宝,大约六百年前,尉迟家的诸位先祖,绝千里之堤寻获而得。 这支家传发簪,名曰凤鸣发簪,源于那凤与凰两个神兽,在彼此生死离别之际,泣血鸣泪化作而成。 言尽至此,我们幻界明月客栈陈旧故事中的三件至宝,明月吊坠在那幻界隶国商旅的手中,阴阳长命锁在那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手中,凤鸣发簪在那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头顶戴着。 现如今耳目下,我们幻界的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四十有六,体力自是不复当年强健。他腹内的情爱之词,更是知之甚少。可是他的大老婆尉迟柔,正当桃李年华,仿佛一片正值谈论情爱年纪的花瓣,急需情爱之词的滋养灌溉。 付桓旌见那明月客栈的绝色掌柜,讲的有些口干舌燥,她便停顿了下来,浅饮了些杯中美酒。 “蒋灵川和游畅乾,这二人又与此有何干系呢?”付桓旌挠头不解的问道。 “问得好!起初自然并无任何的干系,但是随着机缘巧合的一个接着一个,便有了这莫大的干系。”明月客栈的绝色掌柜玉玲珑赞赏道。 玉玲珑手执惊堂木,重重二拍! “啪啪” 我们书接上回,上回书我们说到,那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急需情爱之词来填补一下自己空虚的内心。 正当此时,情话不断的武林盟主魏猛,誉满江湖,便是她尉迟柔红杏出墙的最佳选择。二人私下里郎情妾意,情话绵绵,直教幻界的众人只羡鸳鸯不羡仙。 但是,不久后的一天,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的统领房姜,知晓了他们二人的奸情。 于是,房姜决定要挟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让她乖乖交出头顶佩戴着的无价之宝凤鸣发簪,以作为自己的封口之用。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无奈之下答应了,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的无理要求。可是,她又十分的不情愿,这尉迟家的家传之宝,如今却要在自己的手中易主他姓之人。 因此,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私下里找到了幻界隶国的一行商旅。她要求他们立即仿造一支凤鸣发簪的赝品,用以蒙骗那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允诺给予他们黄金千两作为回报。 我们幻界的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想往高处去爬,离开幻界的珏州,这极北的苦寒之地。他一门心思想入宫为官,感受一下那南方的四季如春。为此,他只得忍痛割爱,把手中每日把玩的无价之宝阴阳长命锁,赠与那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以求他风霆殇能够多在幻界灵尊的耳边,替自己多多美言几句,好让他早日离开这苦寒的珏州,入宫为官。 但是呢!我们的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爱宝如命,他更不愿意手中的这件至宝易主他人。因此,他也私下里找到幻界隶国的商旅一行人,要求他们立马仿造一个一摸一样的阴阳长命锁赝品,用以蒙骗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并允诺他们黄金万两作为酬谢。 缘,妙不可言! 我们幻界的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与他的大老婆尉迟柔,私下里找寻到的幻界隶国商旅,其实是同一个人,拓跋雄。 言尽至此,我们幻界明月客栈陈旧故事中三个至宝的真品,都落在幻界隶国商旅拓跋雄的手中了。 可是,那幻界的阉灵总管风霆殇,偏偏不愿这件事情自然顺遂的发生,喜欢变卦的不期而遇。他便派遣自己的干儿子游畅乾,前去夜袭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府邸,盗取至宝阴阳长命锁的真品,想要看一看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到时交不出至宝阴阳长命锁的窘迫姿态。 身着一袭深红色的便衣,已经潜伏在明月客栈多时的阉灵游畅乾。几经打探后,他知晓了那把阴阳长命锁,如今落在他的昔日挚友蒋灵川的书房内,便身着一袭黑色的夜行衣前往偷盗。 我们幻界的笨贼三人组,满脸堆笑的缓步走出书房,彼此手中都各自把玩着一件至宝。 怎料三人刚迈出房门,便迎头和阉灵游畅乾撞了个满怀,四人皆摔落在了地上。 这一下子尴尬不已,四人一言不发,拍打掉身上的尘土后,便在书房门口环形打转,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突然,笨贼老大张毅给二位贤弟,暗中递使了眼色,意欲让二人南北逃窜,随后自己再往东遁地而亡。 霎那间,我们幻界的笨贼三人组,竟凭空消失在了,挠头纳闷的阉灵游畅乾眼前。 生无可恋的阉灵游畅乾,一屁股瘫坐在了书房门口的台阶之上,抬起泪眼望向无垠的夜空。他猛然发现今晚的明月,竟然格外的明亮照人,便恍然大悟般的起身望向自己后面的瘦长身影。 “有了!真品没有,赝品也可以蒙混过关呀!”聪慧过人的游畅乾喃喃自语道。 妙计在胸的游畅乾,进入蒋灵川的书房内,拿走了抽屉内的另外一套阴阳长命锁赝品。 次日午时,扶墙而出的蒋灵川,看来昨夜与那貌美如花的拓跋紫嫣,所交谈的人生和理想,讲的很是深入细致。 眼看午时三刻,就要交货出手,发现自己书房的书桌抽屉内竟然空空如也。此时他蒋灵川的心里,着实是拔凉拔凉的。他深知想要临时仿造,时间肯定是不够用的了。 于是,他蒋灵川决定兵行险招,用那支真品的凤鸣发簪,杀害了想要前来取货的,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在她的闺房之内。 如此一来的话,大家的重点就不再是,交不交出至宝赝品的货物了。而是谁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残忍的杀害了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 由于他蒋灵川易容女装成了,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的贴身丫鬟雅思,将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残忍的杀害了。 所以,曾经易容女装过,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的贴身丫鬟,雅思的笨贼老二李焕,仍然心系美人尉迟柔,便手握凤鸣发簪赝品回来,向其表露心中的无限深情。却不曾想,他刚一现身,便被早已埋伏在闺房四周的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擒获了。 原来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的贴身丫鬟,雅思的尸首,已经被我们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在笨贼老二李焕弃尸的河边打捞起来了。所以他们根据自己多年的破案经验,深信行凶罪犯,一定会再次现身他曾经作案的现场。于是,他们强忍着腹中五日来的饥饿,终于擒获了,易容女装成,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的贴身丫鬟,雅思的笨贼老二李焕。 午后,在那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大堂之上,一行人等两旁站立,静静等候他铁峥霖的各种盘问。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痕源,在那笨贼老二李焕的怀中,搜寻到了一支凤鸣发簪,呈交给了铁峥霖。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手握两支凤鸣发簪,一摸一样,难辨真假,一时之间竟不知所措了。 笨贼老二李焕褪卸去了丫鬟雅思的易容和女装后,口口声声的叫喊道自己十分冤枉,苦苦恳求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能够明察秋毫的审理此案,为其主持公道。 不知所措的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躬身请教了一下,他身侧一旁的强力右臂,武林盟主魏猛。询问他对于当下案件的情况,是如何看待的,又该如何处理呢! 痛失心中挚爱尉迟柔而伤心不已的,我们幻界珏州的武林盟主魏猛,掩面擦拭掉了眼角的泪水,稍微平复了一下悲痛欲绝的心情。 “启禀大人!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惨死于,那凤鸣发簪之下。可是她的伤口处并无任何的血迹残留,这足以证明属下手里拿着的这支,就是那凤鸣发簪的真品。因为那至宝凤鸣发簪的真品,可以修复肌肤的伤口,如未曾被刺伤一般无两。只不过嘛!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的致命伤害,是其所不能修复的。这凤鸣发簪的真品,佩戴于夫人的头顶,可永葆她的青春容颜。因此,那笨贼老二李焕手里的那支凤鸣发簪,确实就是一个赝品。那么它又是从何而来的呢?”幻界武林盟主魏猛将他那双狐疑的目光对准蒋灵川问道。 “启禀大人!小人确实丢失了,一支仿造的凤鸣发簪赝品。可是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绝对不可能是小人残忍杀害的。因为小人当时正与那幻界隶国商旅拓跋紫嫣,一直躺卧在一起,有着不在杀人现场的证据。”蒋灵川连忙跪地解释道。 我们幻界那深爱着蒋灵川的拓跋紫嫣,赶忙跪地哭喊,连连点头,声称愿意做他蒋灵川的不在场人证。 “启禀大人!不瞒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说,据小人所知,昨夜仍有一人,盗窃了那支凤鸣发簪。”镣铐锁链在身,跪趴在地上的笨贼老二李焕抬头说道。 “快说!是谁?”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连忙问道。 “就是我们那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的统领,房姜!”笨贼老二李焕指着一旁的房姜统领回道。 不由他房姜统领出口解释,便被我们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将其制服在地了。 “求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明察啊!属下并没有残忍的杀害,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遇害期间,属下正在我们幻界珏州狱头贾赫夫人的床头上,与其畅谈人生,聊讲理想呢!”我们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哭诉道。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在传召那位贾夫人之后,证实了我们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的话,无一句存有不实之处。 只不过,在听闻了自己的夫人红杏出墙后,我们幻界珏州的狱头贾赫,手执一把锋利无比大刀。只见他在衙门外大声叫嚷着,要亲手杀了我们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这个无耻奸夫。 “笨贼老二李焕,你又因何缘故,要指证他房姜统领行凶呢?”武林盟主魏猛轻挥羽扇询问道。 “启禀大人!自然是他那一头怪异的发型,与小人昨晚所遇的盗贼如出一辙。”笨贼老二李焕指着房姜的头顶解释道。 “那名盗贼除了发型怪异,还有什么其他的明显特征吗?”武林盟主魏猛继续追问道。 “启禀大人!他总爱翘起兰花手指,这算是他的明显特征吗?”笨贼老二李焕思索回忆了一会儿回道。 “莫非是那阉灵所为!”武林盟主魏猛轻抚了一下手中的羽扇,附贴在铁峥霖的耳边猜测建言道。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听闻此言,坚信宁可错杀一万,不可放过一人。他便随即下令,封锁了幻界珏州的所有出入口,珏州的全部男子皆要接受检查灵体力骨,是否完整。 正要过关离开珏州的阉灵游畅乾,自然难以外逃,被一群捕快擒获到了,幻界珏州府衙的大堂之上。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又在那阉灵游畅乾身上,搜寻到了一支凤鸣发簪。 “如此戏耍本大人,你觉得十分好玩有趣吗?”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手握三支发簪怒视蒋灵川问道。 正当此时,所有的行凶罪证,都指向他蒋灵川就是杀人凶手。我们幻界的笨贼老大张毅和老三王狲,竟然遁地劫走了笨贼老二李焕,令他蒋灵川摆脱了嫌疑。 这下子可倒好,那些舆论的压力,来到了我们幻界的笨贼三人组这里。 “一场闹剧,就此结束了吗?”付桓旌问道。 “结束?自然不存在的。”明月客栈绝色掌柜玉玲珑笑道。 玉玲珑再次感到口干舌燥,便浅饮了几口极品美酒。 玉玲珑手执惊堂木,重重四拍! “啪啪啪啪” 书接上回,上回书我们讲到,此时的幻界众人皆认为是那被劫走的,我们幻界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残忍的杀害了我们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 事到如今,五种势力将要齐聚明月客栈。 官场势力,仍是以我们幻界珏州的巡抚大人铁峥霖为首,认为我们幻界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就是那个残忍的杀害自己爱妻的凶手。 宫内势力,不再是我们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了,而是他的干儿子游畅乾,对昔日挚友蒋灵川失望透顶,不想他竟沦落成杀人凶手。 塞外势力,也已不再是我们幻界隶国商旅的管事人拓跋雄了,而是那位昔日的穷酸落榜书生蒋灵川。 舆论势力,仍然是我们幻界各地说书先生口中的那些奇人异事,一边倒的附和官场势力。他们一致认为那正在外逃,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就是如假包换的杀人凶手。 新的底层势力竟然出乎意外的出现了,就是那位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他被幻界众人误认为,残忍的杀害了我们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 深夜,月黑风高,暴雨将至,这意味着我们幻界明月客栈陈旧故事中的高潮,将要来了。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深知今夜的明月客栈,要有人被杀害了。他早已领兵百人,团团包围了这间客栈,等待鸣金收尸。 我们幻界的阉灵游畅乾,心有不甘,不愿昔日挚友一错再错,便想要杀了他。于是,游畅乾急招干爹风霆殇身边的十名武林绝顶高手,准备夜袭明月客栈,杀了他蒋灵川。 我们幻界的蒋灵川,他也不是一个傻子。如今他哄骗了这四方的势力,想要活命,难于登天。于是,他与爱人拓跋紫嫣,躲藏于暗室之内,等待风平浪静之时,再安全出逃。 我们幻界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自然是盛怒不可抑止。只见他带上了全部的武器,誓要在今晚雨夜斩下他蒋灵川的项上人头,用以洗刷自己所遭受的全部屈辱。笨贼三人组的老大和老三,自然是无条件的支持兄弟老二。因此,他们三人身着夜行衣,遁藏于明月客栈之下,等待杀害蒋灵川的最佳时机。 最后,我们幻界珏州的男女老少,眼看今夜的冷风,刮得是格外的紧。他们深知今夜的珏州,要有一件大事将要发生了,便紧锁房门蒙头睡去了。 夜更加深了,风紧过后,暴雨骤临。明月客栈内的蒋灵川,在自己的书房暗室内,一言不发。不过,听闻雷电响声的拓跋紫嫣,惊吓不已,便越发抱紧了爱人蒋灵川。 明月客栈的四周,百名官兵身穿蓑衣,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睁大双眼,只待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一声令下,便冲进客栈,为人收尸。 明月客栈的门内,店小二杨爵刚想要关门打烊,怎料那幻界阉灵游畅乾的一袭人,突然打断了他。他们一行十一人,褪去了各自身上早已湿透的蓑衣,好酒好菜的端坐吃喝着。 明月客栈的店小二杨爵,再次想要关闭店门,却不曾想,被一阵莫名而来的狂风吹开,害得他摔爬了几跤。他无奈起身,随便拍打了一下身上的泥土,便连忙上前去关紧店门。 正当两扇店门,将要闭合之时,三位壮汉突然的一脚踢开了店门。 灰头土脸的店小二杨爵,连忙上前道歉,招呼三人入座吃喝。最后他杨爵,终于紧紧的关闭上了店门。 原来那幻界的笨贼三人组,在明月客栈的下面遇到了无比坚硬的花岗岩,气愤难当,便心想还是从明月客栈的正门杀入算了。 我们幻界的笨贼三人组,越喝越来气,便无事生非了起来。只见那位爱惹事的老三王狲,置气的把自己手中一壶美酒,随便往别处一扔,借以消气解忧。 谁曾料到那酒壶不偏不倚,正巧砸向阉灵游畅乾的一方。还好他游畅乾武功高强,翘起兰花指,轻捏一粒花生,便打碎了这个势如千斤的酒壶。 纵使他阉灵游畅乾能够一笑泯恩仇,可是他手下十名的武林绝顶高手,又岂能忍受如此大的欺辱呢!只见他们十人纷纷仗剑持刀提枪握斧,向对面的笨贼三人组冲杀过去。 笨贼老三王狲手握两个大铜锤,一锤砸向眼前的酒桌,借以提升自己的气势,一锤向对方十人用力的砸去。 只见那笨贼老大张毅正在咀嚼着口中酥脆的油炸花生米,刚想要伸手再去拿一些,却被他这喜好意气用事的贤弟王狲一锤毁之。 笨贼老大张毅,很是无奈,自从有了这个二货兄弟,自己到珏州的各大客栈吃饭,就从来没有吃饱过。 杀人大战,一触即发。笨贼老二和老三,与那十名武林绝顶高手,在一旁打斗纠缠。 这边的笨贼老大和阉灵游畅乾,却在悠哉悠哉的对饮美酒。 “你们也是来取,那贼人蒋灵川狗命的吗?”笨贼老大张毅问道。 “难不成你们三人也是?”阉灵游畅乾翘着兰花指举杯笑问道。 谈话间隙,二人酒桌之下的腿脚试探,不分高下。 “那贼人蒋灵川,诬告我二弟杀人,他今晚必须死在我二弟的利剑之下。”笨贼老大张毅有理有据的大声叫喊道。 “那杀人凶手蒋灵川,是我游畅乾的昔日挚友,他如今误入歧途,成了如此狠辣之人,今晚只能我了结了他恶贯满盈的一生。”阉灵游畅乾更加有理有据反驳道。 “那就是没得谈喽?”笨贼老大张毅忍无可忍道。 说罢!笨贼老大张毅仗剑,刺向手握折扇的阉灵游畅乾。 上下翻腾,几番打斗,互有输赢。 几百个回合下来,这两伙人都缠打累了,便瘫坐在了地上,各自用他们仅有的气力,互相用手拍打着对方。 “不打了,不打了,快累死我了,我本来就没吃饱。”笨贼老大张毅请求停战道。 “人家也不想打了啦!人家的折扇都被你打卷了,下次有空再战。”阉灵游畅乾心疼不已的看着手里卷曲不堪的折扇翘着兰花指说道。 歇息了一会儿,两伙人都恢复了体力,正要结伴走出明月客栈之时。两伙人忽然顿悟道,自己一行人到此的初衷,便调转脚步上楼,进了蒋灵川的书房。 两伙人搜遍了书房,没有寻见蒋灵川,正欲扫兴而归之时。突然,暗室内的拓跋紫嫣,打了个喷嚏。笨贼老三王狲,瞬间化身成了一枚人肉炸弹,轰开了暗室的大门。 三伙人齐聚一处,蒋灵川灵机一动,便用手中的匕首挟持了拓跋紫嫣。 明月客栈四周的百名官兵,提醒那昏昏欲睡的巡抚大人铁峥霖说到,这明月客栈内有所动静。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随即下令,瞬间百名官兵,冲进了明月客栈。 楼上蒋灵川书房内的人,大笑不止。楼下红尘客栈大堂之上的官兵,不知所措。 “贼人蒋灵川,你怕是脑袋被门缝挤过吧?你挟持着你的爱人,与我们要杀你,冒昧的请问一下,这彼此之间冲突吗?”笨贼老大张毅笑问道。 “我知道这并不冲突,但是如果她是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私生女儿。那你认为这还冲不冲突呢?”蒋灵川大声说道。 楼下的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听到此言,脑海中立即浮现出了,他在隶国的那些风流往事,心想确实存有私生女儿的可能性。因此,他便让楼上的人,下来详谈一下。 五种势力齐聚明月客栈的大堂之上,客栈掌柜玉玲珑和店小二杨爵充当舆论势力。至于那另外的四种势力,我就不再赘述了。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与那拓跋紫嫣滴血认亲后,证实她果然就是自己的私生女儿。 随后,蒋灵川也坦白交代了,就是自己残忍的杀害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之所以他蒋灵川会那么做,只是为了替拓跋紫嫣的冤死亡母报仇而已。 原来在一年前,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为了凤鸣发簪,竟然残忍的杀害了拓跋紫嫣的母亲。至于她所说的什么,凤鸣发簪是她的家传至宝,都是她在胡说八道罢了。她自以为无人知晓此事,却被一旁路过的幻界隶国商旅管事人拓跋雄碰巧看到了。 蒋灵川从那本厚重的幻界隶国商旅纪要中,知晓了此事,便立志要让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血债血偿。 “真相大白了吗?并不是无人生还吗?”付桓旌不爽的问道。 “你猜呢?”明月客栈绝色掌柜玉玲珑笑道。 玉玲珑再次感到口渴难耐,便饮下杯中所剩无几的极品美酒。 玉玲珑手执惊堂木,重重五拍! “啪啪啪啪啪” 书接上回,上回书我们说到,那蒋灵川承认了自己就是杀人凶手。 可是,就在蒋灵川右手前置,向大家叙说着这一切一切的同时,他的左手却早已驱动内功,将明月吊坠,凤鸣发簪和阴阳长命锁融为一体了。 “明月凤鸣长命时,吊坠发簪锁阴阳。”蒋灵川突然大声咆哮道。 只见那蒋灵川的左手,将我们幻界明月客栈陈旧故事中,三件至宝的混合物珏魂颖珠抛置于空中。随后,一道亮眼的白光乍现,明月客栈的众人,皆灰飞烟灭了。 不过,那拓跋紫嫣却存活了下来,只见她飞身拿走了空中的珏魂颖珠,便也消失不见了。 “故事讲完了,大家要不要来上几坛极品美酒,解一解口中的饥渴呢?”明月客栈绝色掌柜玉玲珑笑问道。 “好,好,好。”众人异口同声大喊道。 听完这个故事后的付桓旌,感觉它就像一条老太太的裹脚布一般无二,真的是又臭又长。 无奈有那绝色美女玉玲珑亲口讲述,众位好色之徒喝彩买账。因此,这个再烂俗不过的陈旧故事,也能让它明月客栈今晚多卖出去几坛上好的美酒。 经过此事,付桓旌明白了一个浅显的道理:故事说什么,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人在说,又要说与何人所听。 “掌柜的!听闻这块儿,有个什么明月鬼后,不知她的故事,又是如何精彩纷呈呢?”付桓旌好奇的问道。 明月客栈的众人,眼看着腹内翻腾不已,有如刀绞,一直捂腹的,绝色掌柜玉玲珑,心疼万分。他们纷纷对准付桓旌,亮出了一个个沙包那么大的拳头,意在规劝他别没事找抽。 说来也是,明月客栈的绝色掌柜玉玲珑,饮下了如此多的美酒,不腹内翻涌,那倒奇怪吓人了。 “哈哈!明月鬼后?真是笑死个人了,自然是没有的事。那只不过是本掌柜平日里,哄骗患病儿童吃药所说的谎话缪语罢了。”绝色掌柜玉玲珑笑道。 此时,一旁的众人也附和着笑声,唯独他付桓旌死活笑不出声来。因为他的天机石,已经觉察到了绝色掌柜的真身,就是那明月鬼后拓跋紫嫣,以及她这四周三千厉鬼化身的听客。 “嗯!对,是我让大家见笑了,告辞!不送!”付桓旌强装镇定起身朝客栈门口缓步走去说道。 出了明月客栈的大门,付桓旌跑的比兔子还快,不敢回头一看。 不知跑了多久,付桓旌回头看了一下。他发现视线之中,已经看不见明月客栈了,这才放下心来,在路旁的茅草屋内过夜。 弗冉宫内的姐夫和妹夫,这二人就是冲这灵气逼人的珏魂颖珠而来。 神界姐夫轩辕掱,与诸葛娅媚相处后,很快知晓了那拓跋紫嫣和玉玲珑,皆是她弗冉宫的宫主诸葛娅媚所幻化的。 至于那颗灵气逼人的珏魂颖珠,化作了弗冉宫诸葛妃嫱发髻间的那缕白发,任谁也无法摘取下来。 仙界妹夫呼韩搴得知此事后,便千方百计的想要夺取那缕白发。 “怎么跟你们三个说话的时候那么顺畅,跟她就这么磕磕巴巴的呢?”仙界妹夫呼韩搴对幻界的三位笨贼问道。 “一个字,怯!”笨贼老大张毅说道。 “什么意思?”仙界妹夫呼韩搴不解的问道。 “我们三人,以前都是做山贼的。可是这幻界间有什么东西,是我们三人不敢去偷的呢?”笨贼老二李焕柔声问道。 “什么东西?”仙界妹夫呼韩搴问道。 “只有那幻界女子的心,是我们三人不敢去偷的东西。因为我们三人深知,一旦我们偷了之后,便没办法归还给人家了。”笨贼老三王狲啃咬着肥大的鸡腿嘟囔道。 “为什么呢?”仙界妹夫呼韩搴追问道。 “你想一想啊!那幻界女子的心都碎了,我们三人还怎么还给人家呢?”笨贼老大张毅反问道。 仙界妹夫呼韩搴似有所悟,百感交集,一语不发。 “你说你怯不怯?怯不怯?”笨贼老二李焕讥笑道。 仙界妹夫呼韩搴掩面垂泪,懊恼自责不已。 “你看看你,眼泪都流出来啦!连作为一个男人,最后的一道底线都没有了,真心是没救啦你!”笨贼老三王狲伤口撒盐道。 “他好像没穿内裤”笨贼老大张毅背身离去笑道。 仙界妹夫呼韩搴没有理会三人的冷嘲热讽,独自一人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有吗?”笨贼老二李焕也背身离去笑问道。 独留下痴傻的笨贼老三,还在原地啃咬着肥大的鸡腿。 二人发觉身旁少了一人,便连忙回身用力拉扯走痴傻的老三,还小声责怪他倒底还想不想要,那神界姐夫轩辕掱应允的十颗小暑钱啦! 这一切的一切,都源于那诸葛妃嫱对于仙界妹夫呼韩搴的无比冷漠,导致他无法接近那缕白发。 之所以她诸葛妃嫱应允,嫁给仙界妹夫呼韩搴,也只不过是贪图他的仙兽毛球,惹人怜爱罢了。 这一出神界姐夫轩辕掱花费了十颗小暑钱,呕心沥血精心编排的悲剧情节,自然被她诸葛妃嫱看在眼里。 诸葛妃嫱略感自己有些许的过分,平日里着实冷落了他仙界妹夫呼韩搴,便上前搀扶起了早已哭作泪人的仙界妹夫呼韩搴。 “一个家,是需要有一个你爱的人在里面。否则的话,那就是一座幽冥鬼都。”仙界妹夫呼韩搴深情道。 “没事吧你?”诸葛妃嫱怀抱毛球担忧的问道。 “我娘常常教育我,你自己不争气,就不要连累别人嘛!所以,我没家人,没朋友,没爱侣。”仙界妹夫呼韩搴继续深情道。 “然后呢?”诸葛妃嫱逗玩着怀中的毛球无奈问道。 “是因为我不想连累你,就连我喜欢你,都不敢当面对你说出口。可是我今天想通了,我娘怕我连累人,是因为她不知道,我爱上了一个不是人的女子,她是一个幻界贵族。”仙界妹夫呼韩搴把诸葛妃嫱抱紧在怀亲吻道。 如此一来,随着二人的真心拥吻,那缕白发消失了,化作了珏魂颖珠。 仙兽毛球无法忍受这浓重的情爱酸臭味,便挣脱了诸葛妃嫱的怀抱,捡拾走了掉落在地上的珏魂颖珠。 仙界妹夫呼韩搴本想立即追赶那只仙兽,却不料诸葛妃嫱死死纠缠于他,想要与他拥吻的久些,更久些。 仙兽毛球很快来到了神兽雪宝的面前,二位爱宠彼此间玩耍的不亦乐乎。 只不过仙兽毛球脖颈上的珏魂颖珠,吸引了一旁神界姐夫轩辕掱的注意力,他三番两次伸手夺抢无果。 神界姐夫轩辕掱和仙界妹夫呼韩搴,无可奈何之下,二人终于露出了他们的丑恶嘴脸,与一旁弗冉宫的两姐妹彻底撕破了脸皮。 四人一团混战,纠缠打斗了很久,难分伯仲。 两位爱宠,自然不会去理会他们四人,继续追逐嬉戏,打闹玩耍。 突然,利用手中的天机石,付桓旌得知那灵气逼人的珏魂颖珠,乃一不祥之物。只见他第一次出手御剑,祭出了自己体内的惊鸿神剑,想要一剑毁了那颗灵气逼人的珏魂颖珠。 岂料那珏魂颖珠仿若有了头脑一般,自行脱离了仙兽毛球的项圈,向方寸山的顶峰奔逃而去。 四人继续缠斗,付桓旌独身一人,自知无力规劝,便御剑去追那颗逃离的珏魂颖珠去了。 方寸山的顶峰没有尽头,任凭它珏魂颖珠如何的用尽全力向上飞行,但是仍然看不见山顶。 惊鸿神剑及时追上了珏魂颖珠,将其一剑劈损毁了,产生了巨大的声响。 弗冉宫内的四人,听闻这声巨响,便不再打斗了,各自自责起来了。 正当付桓旌心满意足的想要返身回去,继续书写幻界志物大典之时,万影迷踪鹰的庞大幻影,仿佛受到了伤害一般,轻声痛叫了一声。 见那遮天的庞大幻影,转瞬间便消失不见了,付桓旌权当自己过于疲累眼花了,便回去继续打桩练拳去了。 “能看见麋鹿,说明你已经进入林深处了。”仙界妹夫呼韩搴自责道。 “能看见鲸鱼,说明你已经进入深海区了。”神界姐夫轩辕掱懊恼道。 “而梦醒时,我能看见你,说明我对你的用情至深了。”弗冉宫的宫主诸葛娅媚和妹妹诸葛妃嫱选择原谅二人齐声说道。 付桓旌于那弗冉宫的正殿之上,第一次出手御剑,就为这偌大的幻界去除掉了一件不祥之物。 这件不算小的大事,入了他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的耳朵内,可想而知付桓旌接下来,必然要去那幽冥北海走上一趟啦! 天机石,可以七界渡口任意出入,可以浏览七百年岁月银河里的所有故事,可以让时间静止,可以同步投射出爱侣在异地一举一动的影像。 在得知自己无尘袋中天机石,竟有如此多的妙用后,付桓旌当然不会立马动身去往幽冥北海,先利用天机石浏览一遍七百年岁月银河再说。 “旌哥哥,快抓住那条鱼,我晚上想要喝鱼头汤。”刘循媛芒说道。 “媛芒妹妹,好嘞!我一定会抓住它的,只要是你想要的东西,就算它在天边,我也会为你抓到它的。”付桓旌说道。 “愚蠢的幻灵,我们东海龙宫的虾兵蟹将,也是你们敢招惹的吗?”河中小鱼突然巨化成了身高五米的鱼头精叫嚣道。 “好吧!鱼精大人,放过我的媛芒妹妹,我自愿被你当作果腹点心。”付桓旌挡在刘循媛芒身前说道。 “不!你这畜生!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你,伤害我的旌哥哥的。”刘循媛芒连忙挡在付桓旌的面前接下了鱼头精的那致命一击。 “这不怪我啊!是她自己找死的。”鱼头精一肚子委屈说道。 “媛芒妹妹,你为什么要那么傻呢?”付桓旌哭问道。 “旌哥哥,媛芒不傻,能为了自己心爱的人而死,媛芒不后悔…………”刘循媛芒奄奄一息道。 随后,刘循媛芒卒。 “你这个畜生!我付桓旌今天要跟你同归于尽,受死吧!”付桓旌握紧手中的鱼叉向那个硕大的鱼头精冲杀过去怒吼道。 “这可是你自找的,就别怪我了。”鱼头精张开血盆大口吞食了付桓旌说道。 接下来,鱼头精纵身一跃,投身于茫茫的东海之中去了。 过了不久,鱼头精到了东海龙宫,见到了那东海老龙王敖柏。 “弗觉,那人带来了吗?”敖柏问道。 “属下不辱使命,把他带来了。”鱼头精弗觉回道。 “他在哪?本王怎么就看不见呢?”敖柏挠头问道。 只见那鱼头精弗觉,瞬间张开了血盆大口,仿佛要把眼前的东海龙王敖柏吞入腹中一般。 说时迟,那时快,东海龙王敖柏立即拿起身边佩剑,便一剑剁砍下了鱼头精弗觉的硕大鱼头。 “龙王大人!您理解错了,小人不是要吃您,就算您给小人一百个胆子,小人也不敢啊!”掉落在地的鱼头张嘴奄奄一息的解释道。 随后,硕大无比的鱼头精弗觉卒。 眼看付桓旌从鱼头精弗觉的腹中爬出来,东海龙王敖柏深知自己刚才错杀忠臣了。 “呃!你刚才什么都没有看见,对吧?龟丞相。”东海龙王敖柏问道。 “老臣没有!当然什么也没有看到,龙王圣明!”龟丞相识趣回道。 “老龙王,何必这么麻烦,请我到此呢?”付桓旌甩着自己身上的黏浊液体问道。 “明知故问!快点把天机石交出来,不然的话,你可就会真的被吞喽!”东海龙王敖柏张开巨大的龙口说道。 “天机石?什么天机石?我付桓旌一个山野村夫,怎会知晓如此玄妙之物?”付桓旌不解的问道。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小龙女敖嫣何在?”东海龙王敖柏叫喊道。 “父王,不知您有何吩咐?”从门外飞身进来的小龙女敖嫣跪地问道。 “为父拿这个浑小子付桓旌,真心是毫无办法,还是让你与他到幻界一处僻静地方,朝夕相处,引诱他自愿的交出天机石吧!”东海龙王敖柏无奈道。 “白日做梦!我付桓旌就是死,也不会…………”付桓旌宁死不屈道。 小龙女敖嫣在付桓旌的身后,用力一掌,便拍晕了他,怀抱着他的身体,飞身回到寻梦村去了。 醒来的付桓旌,对于刚才发生过的记忆全无,只记得他的一生最爱,就是眼前的刘循媛芒。 “旌哥哥,你没有事吧?”小龙女敖嫣幻化成的刘循媛芒担忧的问道。 “媛芒妹妹,我没事,就是有点头疼的厉害罢了。”付桓旌搓揉了一下脑袋说道。 “旌哥哥,你没事就好,那我们回家去吧!”刘循媛芒提议道。 原来小龙女敖嫣担忧付桓旌会识破自己,便将他放在刚才捕鱼的河边,让他苏醒过来。 寻梦村,世外桃源一般的存在,远离幻界各方势力的荼毒。 “付桓旌,你个臭小子又不听本村长的劝说,去那条无垠河里面捕鱼了吗?你是从来没把我这个村长,放在眼里过吗?”村长芙蓉俏气冲冲的问道。 “村长大人,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啊!小人哪敢啊!小人就是吃了那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忤逆您的意思啊!”付桓旌上下轻抚着芙蓉俏的胸口解释道。 “好你臭小子,一双贱手往哪儿摸呢?快说!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活腻歪了?”女村长芙蓉俏仗剑要打的威胁问道。 原来那付桓旌为了平息,美艳村长芙蓉俏心中的一团怒火。他的左手和右手,一直都在上下用力抚摸着村长芙蓉俏的硕大胸部,想要帮她平息静气,舒缓压力。 “村长大人饶命!小人付桓旌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啦!”付桓旌连忙把双手抽了回来求饶道。 “付桓旌,你跟本村长听好喽!如今你是我们寻梦村,最后的一个单身汉了,劝你尽早和媛芒姑娘完婚,不然的话,有你好看!”村长芙蓉俏挥舞着娇小的拳头威胁道。 “知道了,小人付桓旌,谨遵村长吩咐便是。”付桓旌点头道。 付桓旌倒是脸皮挺厚的,一旁的刘循媛芒却脸颊泛红,羞涩不已的转身跑开了。 告别了美艳村长芙蓉俏,山野村夫付桓旌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臭小子,咋你一回来,就对着老娘我摆出一张臭脸,你就那么的不想见到老娘我吗?”付桓旌的母亲气恼道。 “哎呦!我的大美人,儿子怎么会不想见到您,您可是我们寻梦村里的第一大美人。每次儿子看到了您,儿子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会故意摆出一张臭脸,来给您看呢!”付桓旌连忙满脸堆笑的揉捏起了母亲的肩膀劝慰道。 “那么你小子,倒底是怎么回事呢?”付桓旌的母亲问道。 “就是我的脑袋有点疼痛,仿佛不记得刚才发生过的一些事情。我拼命的想要记起来,却又无能为力疼痛难当。”付桓旌苦恼万分的解释道。 “我的傻孩子,那就别再想了。快来给你爹上一柱香,求他保佑我们母子俩平平安安的!”付桓旌的母亲劝说道。 “儿子偏不!他当初如此狠心的抛弃了我们俩,他不是我爹,儿子才不要拜祭他呢!他不配!”付桓旌执拗不愿道。 “跪下!好你个混账小子!他纵有千般不是,但他仍然是你小子的亲生父亲。快给老娘跪下!去完成他的遗愿,让他能够没有遗憾的投胎转世。”付桓旌的母亲严厉的斥责道。 “遗愿?儿子偏不,儿子只愿安心的作为幻界中一员,并不想去掺合仙界内的任何一件事情。所以,儿子是打死也不会走上修仙之路的。并且儿子已经把自己的灵体力骨给刮除去了,儿子早就已经没有悟道成仙的资格了。”付桓旌哭泣的反驳道。 “你这个逆子,看老娘我今天不打死你,看老娘我今天不打死你…………”付桓旌的母亲拼命的抽打道。 付桓旌的母亲打着打着,便一口气喘不上来,气晕了过去。 “旌哥哥,你还愣着干什么呀!你快些去村内药匣子那里,让他赶快来医治伯母。快去啊!”刘循媛芒连忙对一旁呆傻住了的付桓旌劝说道。 “嗯!对,媛芒妹妹,你在这儿等我,我马上就带药匣子过来。”付桓旌飞快的跑向药匣子的住处说道。 “雪舞?你竟然已经如此苍老了?你还记得我长孙忘情吗?我可是你曾经深爱着的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啊!”魔尊巨兽长孙忘情突然出现在刘循媛芒身后对身处昏迷中的付桓旌母亲深情问道。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刘循媛芒惊慌失措的攥紧她双娇小的拳头问道。 “你作为一个死人,是不需要知道的。”长孙忘情冷笑道。 只见那魔尊巨兽长孙忘情,手握一把灵气逼人的凌渊剑,便刺穿了刘循媛芒的心脏。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本姑娘可是,那东海龙王敖柏最心爱的女儿,小龙女敖嫣,就这么说死就死了。”现出巨龙真身的小龙女敖嫣心有不甘的奄奄一息道。 随后,小龙女敖嫣卒。 “雪舞,这下子好了,再也不会有人将你我二人分离开了。”魔尊巨兽长孙忘情紧紧的抱住付桓旌母亲的身体遁于异界之中说道。 “母亲,您在哪儿啊?媛芒妹妹,你在哪儿呀?”满头大汗的付桓旌回到家中四下搜寻的哭喊道。 空旷的房屋中,只有那条小龙女敖嫣的真龙尸首,吓晕了一同前来的药匣子。 “想来必是那东海龙王敖柏所为,我付桓旌一定要让他血债血偿!”付桓旌咬牙切齿的喃喃自语道。 气愤不已的付桓旌,将地上那条巨大无比的小龙女敖嫣的尸首,驱动自己体内那股强大的灵力,立即幻化成了一把弑龙神剑。只见他付桓旌手握那把锋利无比的弑龙神剑,势要斩杀东海龙王敖柏,为自己的至亲们报仇雪恨。 “东海龙王敖柏,快快出来受死!”付桓旌手握神剑在东海边上大声叫嚷道。 “我东海龙王敖柏,从来不杀无名鼠辈,你还是快些走吧!”东海龙王敖柏跃出东海的宽广水面挥手道。 “哎呦喂!想你堂堂一个东海龙王敖柏,就只有这么一丁点儿的本事吗?难不成你真的如同,众人传言的那般不堪,就只会一些嘴上的皮毛功夫,果真不敢真刀真枪的与我大战三百回合吗?”付桓旌神剑一指大声的讥笑道。 “你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还倒挺猖狂啊!不知你究竟有什么通天的本事,胆敢在此大言不惭的挑战本龙王呢?”东海龙王敖柏笑问道。 “这把弑龙剑,如今就让你老小子,好好的见识一下它的威力吧!”付桓旌握紧手中神剑一往无前的冲杀道。 只见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的东海,但是付桓旌驱动弑龙剑的那一刻,惊雷四起,翻江倒海,仿佛这偌大的东海,要沸腾起来了一般。 “你这个畜生,竟然残忍的杀害了,本龙王最心爱的小女儿敖嫣,还她命来!”东海龙王敖柏深知只有他的小女儿敖嫣有此等通天的仙法怒吼道。 东海龙王敖柏依仗着,有千万只无比庞大的虾兵蟹将,团团包围住了付桓旌,暂时处于上风。 机智聪慧的付桓旌,利用弑龙剑的通天仙法,引起东海之水分流到其他三海之中去,导致了偌大的东海水域枯竭成桑田。至于那些需要水中呼吸的虾兵蟹将,霎那间干涸而死了。 “可恶至极!本王的虾兵蟹将们,我是绝对不会让你们白白死去的。付桓旌,你一定会后悔的。”东海龙王敖柏幻化成了无数个分身幻影包围住了付桓旌咆哮道。 “没有想到,你老龙王敖柏,如今也会如此的气急败坏呀!”付桓旌大笑道。 随后,付桓旌和那把弑龙神剑,立马人剑合一,突破了各种分身幻影的灵力屏障,向四面八方不知是否是,老龙王真身的巨龙身影奋力砍杀过去。 最后,东海龙王敖柏的那个真身,还是被他付桓旌找到了,并打成重伤,落在东海边上。 “付桓旌,在你杀本王之前,本王想要问上一问,究竟你为什么要杀本王呢?”东海龙王敖柏奄奄一息的问道。 “这还用问嘛!自然是你个老小子坏的很,竟然亲手杀害了我付桓旌最爱的两个人,你这是死有余辜。”付桓旌将弑龙神剑抵在了东海龙王敖柏的脖颈处解释道。 “什么?本王曾经亲手杀害了,你最爱的两个人?哎!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好吧!你杀了我吧!本王大概知道是谁,躲藏在暗处诬陷本王,也算是死而无憾了。”东海龙王敖柏紧闭双眼一心求死道。 “老龙王,不好意思,我付桓旌改变心意了。你个老小子可以不用死了,我要让你生不如死!”付桓旌恶狠狠的说道。 随后,付桓旌用弑龙神剑,剃除了东海龙王敖柏的那根龙筋,让他这个老小子如同,一个废人一般度活余生。 “付桓旌,你玩耍够了吗?”神界帝君轩辕鸿儒突然出现在付桓旌的面前问道。 “你又是谁?”付桓旌神剑一指威胁问道。 “你是在逗笑本帝君吗?付桓旌,你是无论如何都打不过本帝君的,快些收手吧!”神界帝君轩辕鸿儒劝说道。 “那我付桓旌今日就要见识一下,你这位喜好嘴上功夫的帝君,究竟有什么通天的本领了。看剑!”付桓旌很不服气的出剑说道。 只见那神界帝君轩辕鸿儒,仅仅只是右手的轻轻一挥,便把那柄灵气逼人的弑龙神剑给折损成粉末了。不知天高地厚的付桓旌,也被他镇压在了封神山庄的山底。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七十二章 他山之石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这句老话,付桓旌可是不信的,还是打娘胎里出来就不信服的那一种。 如今紫轩阳的成功,付桓旌不能视而不见,这不就是他付桓旌最不屑的“他山之石”式成功嘛! 付桓旌的跌境,不可谓之不重要,第九次的屠龙大战,他就没有如愿参加。 毕竟一个指玄境的剑修,去了也是帮倒忙的料。 “你爱去就去,反正我是不去。我的血饮殇刀自带殇煞之气,到了那菩提境榠之内,再遇如此强大的煞气,那可如何了得?”秦笃涯细思恐极胆怯道。 “不去?涯哥哥,那你就愿意在一旁亲眼,看我一个弱女子身处险境吗?”林雪舞对秦笃涯撒娇道。 “好吧!服了你了,谁让我答应过你,此生一定会迎娶你呢!”秦笃涯无奈应允道。 作别了四位上神,二人飞身到了菩提境榠的面前,磨蹭了半天,却不知如何进入。 “四位上神别走啊!不知那菩提境榠如何进入?入口在何处?”秦笃涯连忙呼喊在他二人,四周徘徊闲逛的四位上神问道。 “你真想知道?”缥缈道人笑道。 “当然了,不然喊你干嘛?”秦笃涯说道。 “听我指挥!转过身,俯身向前,屁股撅起,然后走你!”缥缈道人用力一脚把秦笃涯揣进了菩提境榠内,大笑不止道。 “别!我自己跳。”林雪舞对缥缈道人说道。 “那可由不得你!”乾元女帝神鞭一甩,打中了林雪舞的翘臀说道。 疼痛不已的林雪舞,也一头栽进了那菩提境榠内。 “对于这四位上神,我真是无话可说了。要不是我急于重返人界,打死我也不愿忍受这种委屈。”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涯哥哥,咕囔着什么呢?记住!我们现在身在人家屋檐下,哪敢不低头啊!更何况这里是六界之外,他们杀死我们二人,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林雪舞对秦笃涯劝解道。 “了然,了然,我就说一说,过过嘴瘾,你别当真!”秦笃涯赶紧跟上前方的林雪舞说道。 二人走走停停,终于到了那百层境榠的顶层,可真累坏了他们二人。 “我也是服气的,这群上神真是闲的没事干吗?百层境榠,你倒是往下建造啊!非要往上面搭盖,不知道一层一层往上爬,很累人的吗?”秦笃涯气喘吁吁的责骂道。 “别再骂啦!涯哥哥,省点力气吧!幸好这不是万层境榠,你还是烧高香吧!”林雪舞深呼吸一口气笑道。 “何人来此菩提境榠?”一个暗处的声音,对二人问道。 “人界刀意强者秦笃涯,与那仙界剑道的女剑仙林雪舞,前来叨扰乾元神君,不知您可否现身一见?”秦笃涯双手抱拳,向暗处躬身问道。 “为何见我?”暗处的乾元神君问道。 “晚辈听闻六界传言,您乾元神君的魂元迥异。因此,特地前来菩提境榠内,一探究竟,还望神君您应允一见!”秦笃涯学着那魔界至尊耶律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对!一探究竟,还望神君您应允一见!”林雪舞看见秦笃涯给她使的眼色,便上前附和道。 “滚开!” 菩提境榠的穹顶处,硕大无比的乾元神君现出真身,巨大的手臂一把就甩开了林雪舞。 “对!神君您做的太对了,大老爷们说话,哪有卑贱女子插话的份!”秦笃涯眼见心中挚爱被摔成重伤,敢怒不敢言违心说道。 “秦笃涯,你死定啦!”林雪舞对秦笃涯气恼责骂道。 话音未落,林雪舞便吐血昏死过去了。 眼见乾元神君就是一个,身形扩大了百倍的坤元神君,秦笃涯的身体瑟瑟发抖,强装淡定。 “你不惧怕我吗?”乾元神君问道。 “怕!但是一想到,晚辈背后有血饮殇刀,就不怎么怕了。”秦笃涯笑道。 “为何?那刀能伤我分毫?”乾元神君用巨掌摆弄着血饮殇刀,对秦笃涯问道。 “自是不能,晚辈的意思是,我们都与殇煞之气有缘,应属同类中人。”秦笃涯笑道。 “你说我的魂元迥异,怕不是诓我?你此行,莫非是为了救我那病危的坤元老弟?”乾元神君对秦笃涯狐疑道。 “怎么可能,神君您瞎说什么大实话!晚辈都不曾知晓这六界之外,有什么人叫坤元神君的。晚辈此行真的一心只为得见,乾元神君您的魂元迥异奇妙之处。晚辈此行绝对别无二心,还望神君您能,成全一下晚辈的余生心愿!”秦笃涯一边把被乾元神君,打落在地的菩提盅放回石台上,一边对他苦苦恳求道。 “这菩提盅,和我可算是旧相识了,你休要蒙我!”乾元神君伸出巨大的手掌,把秦笃涯攥握在手心内威胁道。 “晚辈……不敢!晚辈……不敢!”秦笃涯快要无法呼吸,对乾元神君苦苦哀求道。 “谅你也不敢!快些滚吧!这菩提盅,我就收下了。”乾元神君扔开手中奄奄一息的秦笃涯,捏起对他而言,芝麻粒般大小的菩提盅说道。 “胆小鬼!您肯定魂元已失,不然您拿出来,放在那菩提盅上,给晚辈瞧一瞧啊!”秦笃涯起身后,重伤的大口吐血,对乾元神君讥讽的叫喊道。 “你说什么?找死不成?”乾元神君回身更加用力的捏起秦笃涯问道。 “晚辈说您就是,这六界之外的第一胆小鬼。连魂元都不敢示于他人眼前,胆……小……鬼……”秦笃涯面色张的通红,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最后只得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说道。 “好!我敬你是一条汉子,今天我就让你死个明白!”乾元神君松手放开秦笃涯,将菩提盅重新放回石台上说道。 “那神君您就拿出魂元,好让晚辈临死之际,能够欣赏一番其中玄妙。”秦笃涯继续激怒乾元神君说道。 “臭小子,看好了,可千万别眨眼!”乾元神君从腹内掏出晶莹璀璨的魂元,摊放于掌心说道。 “胆小鬼!有本事您放在菩提盅上啊!六界之内的第一胆小鬼!”秦笃涯继续加大激怒力度,对乾元神君嘶吼道。 “看好了,我放上去了,别眨眼!哎!我又拿回来了,我又放上去了,我又拿回来了。臭小子,想要诓骗我,再回去修炼个几千年,回来再说吧!”乾元神君早就识破了秦笃涯的激将法,与他玩耍大笑道。 “我回去修炼你个锤子!”秦笃涯见乾元神君身材硕大,移动缓慢,便飞身抢夺魂元说道。 只见那秦笃涯身材矮小,移动起来迅速敏捷,让他乾元神君无法抓住。 将魂元抢夺到手的秦笃涯,用尽全身气力一扣,把那魂元放在了菩提盅内。 刹那间,菩提盅凌空飞起,发出璀璨耀眼的光芒,盅生二花,一株善,一株恶。 秦笃涯自知那朵善花,便是他来此求取的魂元。自然,那恶花也不能留,否则后患无穷。 与此同时,秦笃涯背后的血饮殇刀震颤的厉害,脱鞘而出。只见它一往无前,径直冲向菩提盅内的那朵恶花,将其吞噬啖尽了。 霎那间,佛光普照,秦笃涯眼前的百层菩提境榠,与那乾元神君都消失无踪了。 秦笃涯搀扶起地上重伤的林雪舞,手握那颗煞气全无的魂元,御刀飞身到了境榠渡口处。 四位上神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了,见他们二人平安的走出来,自是满脸堆笑,欣喜异常。 四位上神的神力,聚于一处,医治好了林雪舞的重伤。他们和秦笃涯寒暄了几句,便前往坤元神殿去了。 “启禀神君!乾元神君已被那人界,刀意强者秦笃涯击杀了。属下手中的这颗魂元,已被那菩提盅净化了煞气,还请神君您快快服下!”拂尘老祖说道。 “刀意强者,还行,还凑合吧!”秦笃涯笑道。 “别臭屁啦!刀意强者,快听神君奖赏!”乾元女帝笑道。 秦笃涯收敛了一下笑意,被一旁的林雪舞看见,这下子他秦笃涯算是死定了。 “这是技术活,该赏!秦笃涯,你说本神君该赏你点什么呢?”服下魂元的坤元神君精神抖擞问道。 “客气!客气!那当然是神君您赏赐什么,晚辈便收下什么,怎敢再作其他奢求。”秦笃涯向神君使了个眼色,看了眼乾元女帝说道。 “我看这人界刀意强者,和我们六界之外的第一美人乾元女帝,很是般配啊!不如…………”坤元神君想撮合二人道。 “啊!不如神君放我们二人快些离去吧!这人神结合,有违天理,不可!不可!”被林雪舞重重踩了一脚叫出了声的秦笃涯,连忙打断了神君的好意,婉言拒绝道。 看着林雪舞睁大双眼,醋意满满的瞪着自己。秦笃涯别说是迎娶乾元女帝了,下辈子他估计都要瘫躺在床上,求她林雪舞伺候余生的饮食起居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这门亲事,就算了吧!不过,你也不能空手而归,就把那菩提盅赐予你吧!”神君将菩提盅放在秦笃涯的面前说道。 “谢谢神君恩赐!”秦笃涯接过菩提盅致谢道。 聚散总有时,又到了话别离的时候了。 秦笃涯和缥缈道人、奉惠真人、拂尘老祖,一一拥抱过后,来到了乾元女帝的面前,羞涩万分。 秦笃涯刚想要拥抱乾元女帝,那边的正宫娘娘林雪舞轻咳了一声,秦笃涯便无奈作罢了。 “那下回再见啦!”秦笃涯挥手作别道。 “下回再见,我等你!”乾元女帝回道。 二人作别四位上神,来到了神界、人界和仙界的三叉渡口。 “涯哥哥,我不想离开你。那剑道仙界,太枯燥乏味了,就只有我的爹爹和爷爷。我要和你去游历人界,可以吗?”林雪舞紧紧的抱住秦笃涯不愿分离撒娇道。 “雪舞妹妹,说到底,你是剑道仙界中人。而我只不过是一个,人界小小的刀意强者罢了,怎能配得上你呢!”秦笃涯有自知之明的挣脱林雪舞说道。 “小涯子,你的皮又痒了,是吗?”林雪舞弹着翎雪剑的剑刃对秦笃涯问道。 “林大剑仙,怎么可能呢!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回什么剑道仙界,天天面对着两个老男人,烦都会烦死了。走!跟小涯子,去游历人界,那多有意思啊!”秦笃涯转身背起林雪舞满脸堆笑道。 “小涯子,你说你怎么就那么贱呢?”林雪舞在秦笃涯的背上很是纳闷的问道。 “林大剑仙,这不叫贱,这唤作疼爱夫人!”秦笃涯背着林雪舞一路狂奔,跑向人界渡口处大笑道。 “慢点!好像有什么东西硌着我了,我看看是什么。”到了人界渡口处的林雪舞对着秦笃涯说道。 “是什么?”秦笃涯像对待放置无价的珍宝一般,轻轻的放下林雪舞问道。 “小涯子,还能是什么,还不是你那该死的血饮殇刀,硌死我了。”林雪舞埋冤道。 “林大剑仙,别再气恼啦!这都到人界渡口了,马上就要去人界了,你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嘛!”秦笃涯突然一脸严肃道。 “小涯子,怎么啦?要面子?面子能当饭吃吗?面子能让你带领,那匈奴的十万亡灵铁甲军还乡不成?”林雪舞突然脸色一沉,对秦笃涯一再逼问道。 “怎么啦?林雪舞,你真的以为没了你,我秦笃涯就没有办法,带领那十万亡灵铁甲军还乡了吗?告诉你,好歹我也是一名顶天立地的男子,不需要仰仗你这名柔弱女子,我也不可能仰仗其他女子。我以前之所以在你面前唯命是从,并不是因为我惧怕你,而是因为我疼爱你,如珍,如宝。如今,我们二人马上就要去那人界了,你若再不收敛一下你的大小姐脾气。这人界,你不去也罢!”秦笃涯板着一张臭脸,对林雪舞说道。 “好!秦笃涯,你吼我!告诉你,你可别后悔。那人界,我林雪舞还就真不去了。我林雪舞就算老死在这剑道仙界,也绝不会去那人界寻你!”林雪舞掩面垂泪,背身御剑,飞往仙界渡口,头也不回的说道。 秦笃涯虽然有些许悔恨,想要伸手去挽留,却什么也留不住,竟呆愣住了。 眼看林雪舞的倩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秦笃涯回想起了,当初他自己痛失心中挚爱林雪舞的样子,竟笑了。随后自嘲道,这又是何苦呢? “自作孽,不可活啊!”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人界秦笃涯和仙界林雪舞,一条绵长的仙人银河,令二人仙人永隔。魔界至尊耶律铭,被剑圣独孤傲,一剑破魂元。他正在艰难的一片一片,从六界之内,收集失散各处的魂元。 人的三人,前路何在? 清晨,北境长城外。 一日,北境长城外,尸骨嶙峋,吓傻了守城将领。 “何故一夜之间,长城外出现这么多尸骨?”守军统领葛伐禅质问道。 “启禀葛统领,属下不知,长城以北是无尽雪山,渺无人烟,怎会有人的尸骸,还如此众多呢?”一名士兵回道。 “拉出去砍了,记住是我问你们,不是要你们问我。你们十人组队,出城查探,查不到原因,就别回来见我。”葛统领说道。 葛统领怒不可遏,不等手下动手,一刀砍了刚才的士兵。 “属下遵命!”众人大惊,跪下齐呼。 一位约莫六旬年纪的长者,带着九位新兵,重装出城了。 三日后,只有那长者一人,浑身是血归来。 待守城将士打开城门,来到他的身边,他支支吾吾着“魔……魔……魔”,便死去了。 初到北境长城的付桓旌,回头看见一妙龄女子便问道:“你不就是坟冢猎户上官敬德叔叔的女儿上官海棠吗?” “是的呢!不过韩殇哥哥,好久不见,你怎么到这苦寒之地了?”上官海棠羞涩回道。 “养父逼迫,不得不来啊!”呼韩殇伤心道。 “哦!对了,不知海棠妹妹何故到此?”呼韩殇问道。 “寻我的情郎,孥跋赤。”上官海棠回道。 “孥跋一姓,乃煞气城巨人所有,莫非…………”呼韩殇猜测道。 “没错,不过他是个小巨人,生性善良。”上官海棠解释道。 “哈哈!光顾着聊天了,走,找间客栈,让海棠妹妹见识一下煞气城的美味佳肴。”呼韩殇笑道。 “哎!有间客栈!”上官海棠指着不远处的一家客栈惊讶道。 “哎!你还别说,还真是‘有间客栈’,就它了。”呼韩殇大气道。 原来这间客栈的名字就叫做“有间客栈”,二人进入店内,热闹非凡,座无虚席。 呼韩殇来到煞气城后,发现城北五里处便是北境长城。先前听别人说起北境长城,都说九死一生,其实都是骗人的胡话,实则安逸得很。 都说煞气城极北之地,苦寒得很,怎奈百丈高的千里长城,阻挡了寒风,反而气温适中。 外人所谓的煞气冲天,实则是客栈遍地,厨房的烟火熏天罢了。 外人所传的修建长城劳苦,也是谎话,长城固若金汤,征兵只是为了换掉年老力衰的人看管而已。 由于梦王朝律法严厉,所以煞气城的百姓都对征兵之人,惧怕不已,为他们免除一切吃喝花费。 换言之,呼韩殇到有间客栈吃喝,是不用花费金银的。 要不然穷小子呼韩殇怎会如此大气,请上官海棠进客栈大吃大喝。 二人点了酒菜,刚拿起碗筷,邻座便聚满了人,静候一老者讲述他那惊人的冒险故事。 二人便放下碗筷,把耳朵凑近,听上一听。 只见那老者捋了捋雪白胡须,卖着关子,看了眼桌上空空如也的钱罐子,面露不悦。 看懂了的众人,纷纷宽衣解囊,往里面扔着铜钱。 呼韩殇与上官海棠,不知其中规则,便被众人直勾勾的盯视着。 那老者见他二人一毛不拔,便回头对客栈掌柜问道:“余温,我这喉咙干渴难耐,可有上等美酒滋润一下?” “可淹千里长城,足够您老润喉之用。”掌柜余温看着早已准备好的上等美酒回道。 “余大掌柜,来上五坛蜜雪茸浆,让宁老先生润一润喉咙,我请客!”煞气城少城主梦存年手握折扇进门大声说道。 “得嘞!五坛蜜雪茸浆!少城主请客!”掌柜余温欣喜异常,赶忙招呼这位贵客道。 “不就是五坛酒水吗?至于高兴成那般模样吗?”呼韩殇嗤之以鼻道。 “小兄弟,你懂什么,这笔买卖,掌柜的赚翻了。那极品美酒蜜雪茸浆,采雪山之巅雪莲莲花花瓣,取幽冥深海底部脂茸根茎,花费九九八十一天酿造而成。出酒之后,再尘封地下五年,取出后飘香万里。那一小坛子酒,可价值千金呢!”一听客敲打呼韩殇的脑袋解释道。 “了然!了然!”呼韩殇摸了摸被打的脑袋受教道。 “宁老先生,昨日的冒险故事,您老刚讲到魔岩窟洞门口,我便被爹爹急招回府。不知您老今日可否,继续讲解呢?”梦存年往老人面前的钱罐子里放进不少黄金问道。 “既然少城主想听,那老夫岂有推脱不讲之理。”收回满罐金银的老人挺直身板笑道。 心满意足的老人,手执惊堂木,重重一拍! “啪” 上回书说到老夫我与其余五人,来到魔岩窟洞门前。我回首望去,发现此地已距煞气城足足有百里之远。 进到岩窟内,我们发觉与外界的冰天雪地截然不同,甚至让人感到温暖如春。 我们越往深处走去,越发感到燥热难耐,便褪去了身上厚重衣物。 突然! (众听客大惊失色,老人面不改色饮了口美酒。) 我们看见五六个硕大的熔岩巨人,正在流淌着的烈火熔岩内沐浴,为它们褪去这刻骨的寒意。 只见它们互相嬉戏,如同孩童一般。 见此情景的我们,吓到腿软,那些巨人的手指都比我们高大许多。 惊吓不已的我们,躲藏在巨石后面,伺机盗取岩壁上的宝石。 “嘭” (由于呼韩殇坐在老人对面,被老人这一惊吓,竟从木凳上翻倒在地。众听客大笑不止,取笑他的胆小如鼠。) 一石门应声而开,坠落地面。 吓得众巨人一激灵,跃出烈火熔岩。 只见一十五六岁人族少年,从我们对面的岩壁破门而出。 巨大的石门上,卧躺着一只硕大的成年野猪,已被那人族少年乱拳打死了。 “孥跋赤,你发什么疯?敲门不会吗?”一熔岩巨人质问道。 “不会”孥跋赤褪去身上衣物,走向烈火熔岩说道。 从烈火熔岩中跃出的众巨人,竟变成了人族模样。 跳进烈火熔岩的人族少年孥跋赤,竟化身成了硕大的熔岩巨人。 老夫我连忙捂住了身边惊呼的队友,生怕熔岩巨人发现我们行踪,那样的话,我们就死定了。 “还愣着干什么?拂祥,快去抬起石门,关闭洞口。”肥胖的巨人吩咐身旁的瘦弱巨人说道。 “魂殇老大,我觉得我们应该给石门上把铁锁,你觉得呢?”拂祥巨人关闭洞口后建议道。 “铁锁?对于我们的少主孥跋赤而言,又算得了什么。”魂殇巨人看着烈火熔岩中的孥跋赤说道。 硕大的成年野猪,被它们几位熔岩巨人,顷刻间便啖尽了。 只为它们的少主孥跋赤留下了一地的尸骨,用以报复它终日的自以为是。 外人都说我们煞气城巨人林立,凶猛异常,实则不然。原来这些熔岩巨人,需要烈火熔岩,方能变身巨人。 说回躺在熔岩中的少主孥跋赤,它是巨人首领噬天帝君的独子,天性孤僻。估计是熔岩过于滚烫,孥跋赤竟睡了过去。 魂殇巨人怒不可遏,想除却这眼中钉。 “魂殇老大,我仿佛闻到了人族的血腥味。”拂祥巨人四下嗅了嗅说道。 “什么?人族?快把他们给我找出来!”魂殇巨人一把扯过拂祥巨人威胁道。 “大家赶快检查有无伤口流血,赶快包扎,别被发现了。”老夫我对队友叮咛道。 怎奈我们其中一人,被四周的宝物诱惑,欲行偷窃,脚下一空,被尖石擦伤。尖石掉落滚烫的烈火熔岩中,发出响声,暴露了我们的位置。 被发现的我们,不愿坐以待毙,便拔出刀剑,誓死反抗。 肥胖的魂殇巨人只右手轻轻一压,便碾死了我的所有同伴,吓得我心都快跳出来了。 “愚蠢的人族,知道我为什么放你一马吗?”魂殇巨人对我问道。 “不知,为何?”我害怕的要死问道。 “看见熔岩中熟睡的巨人没有?他是我的眼中钉,我要你为我拔掉它,你可愿意?”魂殇巨人对我威胁道。 “我愿意是愿意,可是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我是那么的弱小,怎能置它于死地呢?”我回道。 “哈哈!莫怕,此时的它已被我施法禁锢住了,脱离熔岩后,他会化身为一个人形少年,你把它带往别处,离此地越远越好。”魂殇巨人对我解释道。 “我答应你,可是我年事已高,手无缚鸡之力,何以将它送往远处呢?”我摊手问道。 “你看!”魂殇巨人指着外面说道。 原来它早已为我备好了马车,它将少主孥跋赤拽离熔岩,放上马车,催我离去。 于是我驱车奔驰,行车不知多久,见四周坟冢遍地,我便知此处是他应存之地,便扔下了它。 宁老先生饮了口美酒,正欲继续说道。 突然,宁老先生被身后一虎背熊腰男子,一只手拎了起来。 “那你又可曾知晓,它带走了巨人至宝珏魂颖珠,你这可恶的盗墓贼!”那男子怒目问道。 “是你,是你……”老人惊慌不已道。 看见那男子眼中无尽的烈焰熔岩,老人知道它就是魂殇巨人的人形化身,便惊吓过度而亡。 “何人在此放肆?是没把我少城主梦存年放在眼里吗?”梦存年拔剑大声呵斥道。 “下官不敢,城主听闻有人在此妖言惑众,便命下官惩治此人。另外,城主命少城主速回军营,有要事商谈。”魂殇巨人的人形化身,身穿官服,貌似一位守城官员。 “本少城主知晓了,你回去通禀父王,就说我即刻便至。”梦存年望着地上惨死的宁老先生,为其闭上双眼说道。 “如此甚好!”魂殇巨人作别少城主,便不见了。 不欢而散,白瞎了五坛极品美酒。 “韩殇哥哥,宁老先生口中所说的小巨人,就是我的情郎孥跋赤,你可一定要帮帮你的好妹妹啊!”上官海棠着急道。 “海棠妹妹,莫慌,我答应你一定会为你找到孥跋赤的。”呼韩殇安慰道。 二人在有间客栈住了下来,打算明日全城搜寻孥跋赤下落。 夜深了,呼韩殇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依窗望月,等候盗圣尹留别的到来。 “出来吧!我早说你三日后,会求着我收回珏魂颖珠。你还不信,这下信了吧!别死撑了,会死人的。”呼韩殇对着空气说道。 突然,暗处走出一人,半边脸已被烫伤的厉害。 “你小子,还好意思说,差点被你害死。这几天,我莫名其妙被一个熔岩巨人追杀,从雷霆崖追杀我至此。看来,此仙物与我无缘,还是还给你吧!”盗圣尹留别掏出珏魂颖珠,对呼韩殇说道。 “哈哈!你算不错的了,只毁了半张脸而已,要是我早就死了。来!这一壶蜜雪茸浆,算是对你的补偿吧!”呼韩殇笑着递给他一壶酒说道。 “如此严重?不至于吧?”尹留别好奇的问道。 “此乃天机,不可言说!不可言说!”呼韩殇摆起臭架子说道。 “不说就不说,谁稀罕知道。不过,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需要兄弟我帮忙吗?”尹留别伸手问道。 “不用了,你的好意,兄弟我心领了。不日便有一场人族与熔岩巨人的大战,你还是赶快回雷霆崖吧!如若溅你一身血,那多不好意思。”呼韩殇与尹留别握手劝离道。 “那就祝你好运喽!有缘江湖再见!”尹留别说罢,便消失在这夜色之中。 珏魂颖珠是熔岩巨人族的至宝,可化水为火,造就烈焰熔岩。此至宝只有首领才配拥有,噬天帝君把它给了少主孥跋赤,让它戴于身上。 在宁老先生抛弃孥跋赤的途中,马车过于颠簸,致使珏魂颖珠跌落途中。那至宝好巧不巧,随溪流漂泊,停在了呼韩殇养父家门口的溪边。一日,呼韩殇下溪捉鱼,便被他捡拾去了。 少主孥跋赤失踪后,很快熔岩巨人的首领噬天帝君便知晓孥跋赤被害经过,便流放了魂殇巨人。 怎奈魂殇巨人奸诈异常,半途逃脱,化身人形。它投靠了煞气城主,计划反攻魔岩窟。 熔岩巨人大军已经集结,正从百里外的无尽雪山,向煞气城缓慢进军。 驻守在北境长城的守城将领,将北方大批熔岩巨人进攻煞气城的消息,通禀了煞气城主。大家都在坐以待毙,唯有城主在想办法赢得最终的胜利。 魂殇巨人的到来,为城主带来了希望,它带来了噬天帝君的独子孥跋赤。 原来正在煞气城四下搜寻尹留别的孥跋赤,很是不巧,迎头撞上了想要归顺煞气城主的魂殇巨人。正愁无物进献城主的魂殇巨人,擒住了孥跋赤,把它进献给了煞气城城主。 因此,小巨人孥跋赤,成了城主对付巨人大军的制胜关键。怕它逃脱的城主,将其囚于无间地牢之内。 少城主梦存年回到军营中,极力反对与巨人大军正面冲突,他认为这样做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可是城主不以为然,带领全城将领登临北境长城,誓要与那巨人大军决一死战。 呼韩殇与上官海棠,寻获无间地牢秘道,尝试救出孥跋赤。 见到魂殇巨人在对孥跋赤极尽羞辱,怒不可遏的呼韩殇借助珏魂颖珠的力量,救出了少主孥跋赤。不过爱耍小聪明的呼韩殇,竟将魂殇巨人变成孥跋赤模样,囚禁于这无间地牢之中。 三百熔岩巨人对阵五十万煞气城守城将士,大战了三天三夜,各有所伤。不过,最后的胜利还是噬天帝君的,他剑挑城主的尸体,要少城主梦存年拿珏魂颖珠来换他父亲的尸首。 翌日,少城主压上被囚的孥跋赤,欲以此交换父王尸首。 “吾儿,是你吗?你还活着,这真是太好了!”噬天帝君重见爱子,惊喜不已道。 “父皇,是我,我还活着,快救我!”魂殇巨人学着孥跋赤的声音回道。 “莫慌!让吾儿受苦了,父皇这就来救你!”噬天帝君手握噬天剑说道。 得到父亲尸首的梦存年,自然放了被囚禁的孥跋赤。 当噬天帝君怀抱孥跋赤时,魂殇巨人变回真身,手握噬天剑刺穿了噬天帝君的心脏。 “为什么?吾儿何在?”噬天帝君对魂殇巨人吐血问道。 “当然是为了珏魂颖珠!再见了,我的帝君,到幽冥鬼界去见你的儿子吧!”魂殇帝君又狠狠的用噬天剑插进噬天帝君的胸口处说道。 一代帝君,落得如此悲惨下场,让众人唏嘘不已。 “你以为煞气城无忧了吗?我天真的少城主,那让你存活的代价又是什么呢?”魂殇帝君手握噬天剑分身到了梦存年的身后问道。 “代价?整个煞气城如何?”梦存年吓坏了,跪倒在地上哀求道。 “不不不,我要的不是你这句,而是刁蛮公主梦颖蔷,你把她藏身何处?”魂殇帝君怒目嘶吼问道。 “你休想,再见了,我的公主。”少城主梦存年握紧噬天剑的剑身自刎道。 之所以魂殇帝君向梦存年追问刁蛮公主梦颖蔷的下落,是因为它忌惮当朝皇帝梦流年手中的伏魔剑。它需要用梦流年的独女,来要挟他,用以确保自己的存活。 刁蛮公主梦颖蔷到煞气城游玩,并为自己挑选未来驸马爷的事,早已九州尽知。 “屠城!”魂殇帝君举起噬天剑,对熔岩巨人们大喊道。 从秘道出来的三人,见到了噬天帝君的尸首,知道为时已晚。 见父皇惨死的孥跋赤发疯似的捶打着呼韩殇,怪其害死了它的父皇。尽管上官海棠尽力拉扯,怎奈孥跋赤力大如牛,呼韩殇没有反抗,被打成重伤。 呼韩殇深知是自己爱耍小聪明,害死了孥跋赤的父皇,这是他罪有应得。 从呼韩殇手中抢过珏魂颖珠的孥跋赤,推开阻拦自己的上官海棠,化身熔岩巨人,向煞气城飞奔而去。 “孩子,归顺我?或者死?”魂殇帝君见到孥跋赤伸手问道。 “不,我选第三条路,杀了你!”孥跋赤驱动珏魂颖珠,将偌大的煞气城化为烈火熔岩怒吼道。 “哈哈!你以为把这煞气城变成烈火熔岩,我就会死去,做梦!”魂殇帝君化身几十米高的炎魔大帝怒吼道。 手握硕大无比的噬天剑,炎魔大帝吞噬着众巨人的魂元,变得强大无比。 “孩子,如此这般,你也_如何能杀了我?”炎魔大帝硕大的左手捏起孥跋赤笑问道。 “谁说烈火熔岩烧不死你?”孥跋赤与珏魂颖珠一起进入了噬天剑说道。 炎魔大帝是熔岩巨人的终极形态,加上噬天剑,魂殇帝君早已超负荷了,他承受不了如此大的力量。 孥跋赤形魂御剑,刺穿了炎魔大帝,自己也魂飞魄散了。 不过他用自己最后的力量,将呼韩殇和上官海棠打出煞气城百里之外。 “雨柔,为何停车,我还要去煞气城见存年哥哥呢!”梦颖蔷车内叫喊道。 “启禀公主,我们准备几马车的取暖衣物,看来是没有必要了。”宫女雨柔看到熔岩遍地的煞气城回道。 “什么?”梦颖蔷推开车门,望见眼前景象惊讶不已。 “好吧!打道回殷冉城,就当我们从没来到过煞气城。”大失所望的梦颖蔷对手下吩咐道。 “我的小公主,别着急走啊!我还没尽尽地主之谊呢!”化身人形的魂殇巨人在梦颖蔷身后说道。 “什么?你是谁…………”梦颖蔷问道。 没等我们的刁蛮公主问完,魂殇巨人一阵妖风便卷走了众人。 魂殇巨人曾化身过熔岩巨人的终极形态,炎魔大帝,那是它恶的一种形态,最终进入了幽冥鬼界。因此,它被惩罚必须做一件善事,以善的一种形态再次进入幽冥鬼界。 究其原因,是幽冥鬼王发现魂殇巨人恶的形态,会让幽冥鬼界的众人对其俯首称臣。它在人界就够嚣张跋扈的了,到了他这幽冥鬼界,岂能让它再得瑟。因此,幽冥鬼王让魂殇巨人重返人界,必须行一善事,方可再次进入幽冥鬼界。 换言之,就是你想死,阎王爷不收你。 苏醒过来的呼韩殇和上官海棠,还是不敢相信孥跋赤的离去。 上官海棠决定行走江湖,了此残生。 呼韩殇只得独自一人重回北境长城,继续修缮长城。 梦王朝刑法严厉,虽然煞气城已毁,但是刑法尚存。只要呼韩殇三字一日在北境长城的征兵表中,他就必须回去履行兵役,不得逃脱,否则呼家村全村人遭殃。 身受重伤的呼韩殇,手握残缺的噬天剑,渐渐恢复了元神和精气。 原来孥跋赤生怕二人高空坠地而亡,便用残缺的噬天剑保护二人平安降落百里之外。 “啊!”手握残剑的呼韩殇疼痛不已叫喊道。 原来珏魂颖珠想要脱离残剑,灼伤了呼韩殇的右手掌心。 脱剑而出的珏魂颖珠,跌落地上,投射出一段影像。 魂殇巨人仍未死去,正在用熔岩锁链抽打着一名女子,逼问她珏魂颖珠的下落。 只看背影,呼韩殇以为是上官海棠,便只身前往魔岩窟救美。 “还是不愿说是吧?”气喘吁吁的魂殇巨人有气无力的问道。 “打死我也不会说的。”梦颖蔷回道。 “公主,你就说出来吧!我是最后一个宫女了,你再不说,他真会把我也打死的。”熔岩柱子上的宫女哀求道。 “你死就死吧!反正父皇会给本公主一批新宫女的。”梦颖蔷翘着大腿,修着手指甲无所谓道。 “好吧!”最后一个宫女说完就咬舌自尽了。 这下尴尬了,魂殇巨人无人可要挟刁蛮公主梦颖蔷了。 “臭魂殇巨人,没事的话,本公主就走了。”梦颖蔷拍了拍身上的断甲说道。 “休想!”魂殇巨人凭空变出一个铁笼困住了梦颖蔷。 “好吧!好酒好肉伺候本公主,本公主也不介意在此过上一段时间。”梦颖蔷打着哈欠道。 “听好!你别仗着你是公主,天真的以为我会在意什么巨人族与梦王朝的狗屁盟约,忌惮你父皇手里的那把伏魔剑,处处让着你。”魂殇巨人气愤不已道。 “哦!原来有盟约啊!你最好现在放了本公主,不然父皇会手握伏魔剑荡平你们巨人族的。”梦颖蔷反要挟道。 魂殇巨人不愿听她吵闹,便逃出了自己的魔岩窟。 看看天,再看看地,魂殇巨人无语凝噎。 赶路许久的呼韩殇,终于到了魔岩窟的门口。 见门口有个老人打扮的冒险者,呼韩殇上前问路。 “老爷爷,此处是魔岩窟吗?”呼韩殇问道。 “并不是,此处是明月窟,不信你看。”魂殇巨人打扮的老人冒险者,将腿下的魔岩窟三字幻化成明月窟回道。 “哦!原来如此,不知老人家,可否行个方便,带我去那魔岩窟。”呼韩殇问道。 呼韩殇递上烟草,为其点燃。 “好吧!看你小子挺上道,就带你走他一遭。不远了,就在前方五十里处。”老人指着前方抽着烟回道。 二人结伴而行,不久便到了魂殇巨人幻化而成的魔岩窟。 “慢着,小兄弟,在进入之前,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一问。”老人一把拉住心急如焚的呼韩殇说道。 “好吧!你快问吧!我着急救人。”呼韩殇不耐烦道。 “第一,所救何人?”老人问道。 “朋友之妻!”呼韩殇回道。 “第二,非救不可?”老人追问道。 “非救不可!”呼韩殇坚定地回道。 “最后,果真要救?”老人一脸严肃的问道。 “果真要救!”呼韩殇不耐烦道。 “好吧!”魂殇巨人松开了拉呼韩殇的手,变回了真身。 呼韩殇应声坠落进了幽冥北海之中,并不是他认为的魔岩窟。 之所以魂殇巨人如此磨叽,逼问呼韩殇那三个无谓的问题,是因为制造一个幽冥北海的入口,也是需要时间的。 正当呼韩殇生命垂危之际,珏魂颖珠形成了一个保护罩,为呼韩殇避开了北海之水。 昏迷的呼韩殇在保护罩内,一直沉睡着,直到保护罩停在了北海深处的未央阁。 “醒醒!醒醒!”一女子叫喊着沉睡的呼韩殇。 慢慢苏醒过来的呼韩殇,看着周围的海底世界,惊讶不已。 “你是?”呼韩殇问道。 “我是幽冥北海的一条红鲤鱼,修炼百年,刚幻化成人形,便在未央阁遇到了你。”女子回道。 “不是,我是问,你叫什么名字?”呼韩殇问道。 “我没有名字,也不知父母是谁?你是我第一个朋友,不如你为我起一个名字吧!”那女子解释道。 “玲儿,你就叫玲儿吧!我叫呼韩殇,以后你就叫我韩殇哥哥吧!”呼韩殇说道。 “玲儿,玲儿,多么好听的名字啊!谢谢韩殇哥哥!”玲儿谢道。 “玲儿,韩殇哥哥有要事要办,告辞了!”呼韩殇手握珏魂颖珠一跃,便消失在了这无边北海之中。 再次现身的呼韩殇,已经置身于幽冥北海的皇家珍宝阁。 幽冥帝君的北海三叉戟,位于中心位置,过于耀眼夺目。 呼韩殇一把夺过三叉戟,冲出幽冥北海,用三叉戟画出一个传送门,把自己送到真正的魔岩窟洞门前。 窟内,魂殇巨人苦恼不已,拿这刁蛮公主梦颖蔷一点办法都没有,搞得他都有点怀疑人生了。 听闻窟外有人叫喊,它便出来了。 “好小子,几天不见,麻雀变凤凰了?这一身花了不少钱财吧?”魂殇巨人问道。 “交出上官海棠,饶你不死!”呼韩殇手提北海三叉戟威胁魂殇巨人叫喊道。 “什么?上官海棠?这里没有此人,你走错地方了。”魂殇巨人纳闷道。 “你说没有就没有,我不会再上当了,让你见识一下北海之水的厉害!”呼韩殇用珏魂颖珠的力量驱动北海三叉戟,引北海之水淹了魔岩窟。 魂殇巨人遇水则化,他生命的最后一刻,她将困着梦颖蔷的铁笼幻化成一条小船,这是它的无心之举。 不过,这的确是一件大大的善事,魂殇巨人无心插柳柳成荫,得以凭借一种善的形态再次进入幽冥鬼界。 “臭魂殇巨人,你想淹死本公主吗?看本公主回到父皇身边,不让他用伏魔剑把你大卸八块!”被海水淹了个半饱的梦颖蔷叫骂道。 在梦颖蔷背后的呼韩殇感到救错了人,便把被用黑纱蒙眼的梦颖蔷送回她的父皇身边了。 回到幽冥北海的呼韩殇,本想致歉幽冥帝君归还北海三叉戟。 怎料幽冥帝君抓住了鲤鱼精玲儿,要求呼韩殇为自己的过错,交出珏魂颖珠。 看到口吐鲜血的玲儿,呼韩殇不忍救命恩人受苦,便乖乖的交出了珏魂颖珠。 经过几日,呼韩殇治好了玲儿身上的伤痛,自己便回北境长城服兵役去了。 本想到煞气城见见梦存年哥哥,替自己物色一下自己未来的驸马爷。却不曾想被臭魂殇巨人囚禁多时,还喝了个半饱的北海之水。最让刁蛮公主梦颖蔷不能忍受的是,自己的落魄模样被一个不知长相的男子瞧见了,真是羞死个人了。 一年很快就过去了,服役期满的呼韩殇,毫发无伤的回到了呼家村。天天想着法子害死呼韩殇的呼延霆,希望又一次落空了。文宇先生望见从北境长城生还的呼韩殇,喜极而泣。 不过好景不长,在栖凤阁寻欢的呼延霆,一个不小心,撞碎了同样来此寻欢贾员外的流彩紫金杯。贾员外扣押了官驿呼延霆,要求呼韩殇赔偿一只一摸一样的流彩紫金杯,七日为期,过期则处死呼延霆。 破镜难圆,这个道理,呼韩殇自然知晓。不过九州大地,有一处地方,名曰捷达城,矮人族国度,武器打造,巧夺天工。所以,贾员外给的七日之期,呼韩殇还是有机会到捷达城,重新打造一只一摸一样的流彩紫金杯。 更何况,养父呼延霆养育了自己一十五年,这份天大的恩情,他呼韩殇也是不得不报答的。 呼韩殇,下一站,捷达城。 那边刁蛮公主梦颖蔷,在煞气城熔岩巨人那里吃了亏,正愁无地发泄心中怒火。巧闻新宫女百合说那捷达城,矮人众多,自是欢喜不已。 因此,刁蛮公主梦颖蔷,下一站,也是捷达城。 “又偷懒!又偷懒!”一粗壮男子抽打呼韩殇叫骂道。 醒过来的呼韩殇,发觉刚才的一切都是梦境,便不觉疼痛。 他看到北境长城上,贴着的告示,差点笑岔了气。 告示上说,远在千里之外的皇城,我们的刁蛮公主梦颖蔷,被一莫名男子戏耍,喝了个半饱的北海之水。 梦境终归是梦境,替养父服兵役,为期一年,呼韩殇也是无语得很。 自从上次十人外出查探,无人生还,北境长城守城将领并没有停下脚步。 很不幸,呼韩殇被安排进了查探队伍。 深夜,一行十人从长城门口出发,向无尽冰山进发,搜寻白骨线索。 “哈哈!我们有必要这样吗?”呼韩殇无语问道。 一些有经验的人,他们都穿的巨厚无比,再被大雪覆盖,看起来他们十人像极了十头白熊在抱团取暖。 “小伙子,你若想死,我们也不会拦着你。”一位长者抽着烟,一脚把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呼韩殇踢出了队伍。 “我就说说嘛,老刘头,干嘛认真你!”呼韩殇识趣道。 “别动!”老刘头小声对着呼韩殇说道。 原来呼韩殇背后突然出现一头巨大无比的黑熊,老刘头安抚着身后的八人。 呼韩殇感到不妙,双腿发软,快站不住了。 此时老刘头指挥众人,分头包围黑熊,正欲一拥而上。 现在对于呼韩殇而言,无用的厚重衣物,却成了救他们熊口脱险的救命稻草。 众人照着老刘头一样,悄无声息的解开身上厚重衣物,只待老刘头一个手势,众人便会扑向那巨兽。 突然,呼韩殇举手示意,让大家等一等。 原来那头巨兽,正在朝呼韩殇身上撒尿。 见巨兽不尿了,呼韩殇提醒大家可以上了,众人扑倒了一脸懵逼的巨兽。 双拳难敌四手,那巨兽自然成了他们十人的下酒菜。 呼韩殇很识趣的扒下那巨兽的皮,披在老刘头的身上,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殇小子,为何让那畜生尿完再杀它?”老刘头不解的问道。 “畜生也是有生命的,被尿憋死,会很生气的,我是怕它死不瞑目。”呼韩殇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被尿憋死?你是想笑死我老刘头吗?”老刘头难得一笑。 酒足肉饱后,呼韩殇一行人休息了一夜,睡得很香。 翌日,他们继续北行,走了不知多久,见前方火光冲天,便驻足了下来。 “魔岩窟?”老刘头四下看了看,发现一处断石上写道。 “进不进去?”呼韩殇问道。 “等等,我们周围埋伏,他们肯定会出来的。”老刘头回道。 我们便找了四周隐蔽处躲藏了起来,伺机而动。 正当我们昏昏欲睡时,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洞窟门前,只见他背上扛着的是他体形几十倍的巨兽。 他放下巨兽,轻轻一脚便把它踢进洞窟深处。他手碰魔岩窟的熔岩墙壁,便化身熔岩巨人。 “溜了溜了,惹不起惹不起。”呼韩殇见状吓懵了,惊慌四下奔逃道。 “别动!你想害死大家吗?”老刘头按下被吓破了胆子的呼韩殇说道。 熔岩巨人发现窟外有动静,便折身回来四下看了一看。 还好有老刘头,他学了两声松鼠叫,骗了那熔岩巨人。 不然的话,他们一行十人早就化成烈火熔岩了。 发现了敌人洞穴,他们也算查探白骨线索有功了,便结伴回城。 北境长城的南方,来了一位贵客,刁蛮公主梦颖蔷。 众所周知,梦颖蔷是当朝皇帝独女,到了婚嫁年龄。现在到访煞气城,城主和少城主自然乐开了花。 少城主梦存年,刚满十八岁,比梦颖蔷大三岁,无心朝堂,醉心江湖。 之所以他因此事欣喜不已,是因为他是个大孝子,他的父亲开心,他就不会反对。 梦存年的每天不像其他王侯公子那般寻花问柳,他最爱聆听江湖轶事,敬佩那些大侠的大仁大义。 因此,红尘客栈,便是他的不二去处。 “呦!这不是少城主吗?请上座!”浓妆艳抹的客栈老板娘凤栖花连忙上前招呼道。 “不知宁老先生?…………”梦存年问道。 “在的,在的,早已恭候少城主多时了。”凤栖花没等梦存年说完便回道。 宁老先生?宁丰韬,说书先生,江湖大骗子一个。他经常编些子虚乌有的江湖轶事,专门骗像梦存年这样的江湖痴客。 “故事说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人在说。”一旁的呼韩殇气不过阴阳怪气道。 “韩殇哥哥,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我听不懂。”上官海棠天真的问道。 “你当然不懂,也无须要懂,懂的人自然懂。”呼韩殇对着梦存年敬了一杯酒说道。 “出去!本小店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凤栖花眼看有人想砸场子赶人道。 呼韩殇识趣的带着上官海棠,离开了红尘客栈。 疑惑不解的梦存年,跟着呼韩殇,想寻求答案。 呼韩殇带着梦存年转了半天,甩掉了他的侍从,与他一对一交谈。 “不日,煞气城将被烈火熔岩吞噬,只有你能阻止这场灾祸。不知少城主,可愿娶在下的妹妹上官海棠?”呼韩殇一脸严肃道。 “哈哈!呼兄,别拿小弟开玩笑了,这可一点儿也不好笑。”梦存年笑道。 “可是你笑了,不是吗?”呼韩殇问道。 “有吗?我有笑吗?”梦存年收起笑容问道。 “你可以不承认,我也可以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编这一切来骗自己。可是,发生的终归会发生,一切皆是命数使然。”呼韩殇胡言乱语道。 “韩殇兄?韩殇兄?”梦存年发现眼前的呼韩殇凭空消失了,便四下搜寻惊呼。 在暗处偷听到一切的上官海棠心碎不已,她一直深爱着的韩殇哥哥,竟不曾爱过她。回到红尘客栈的上官海棠,悬梁自尽而亡。 不久后,手握珏魂颖珠的梦存年与刁蛮公主梦颖蔷大婚,举国欢庆。 “你失去了什么?”智者大师问道。 “一切”呼韩殇回道。 “那你又得到了什么?”智者大师追问道。 “珏魂颖珠”呼韩殇颓废不已道。 “值得吗?”智者大师继续追问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呼韩殇把珏魂颖珠用尽全力的抛向远方,歇斯底里嘶吼道。 “不,你知道,看看你的右手。”智者大师安慰道。 珏魂颖珠又回到了呼韩殇的手中,对于他而言,这就是宿命,他无法更改和选择的宿命。 智者大师隶属于玄机门,秘客是他的爪牙。玄机门内,无生无死;智者大师,握人天命。 “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呼韩殇像个孩童般哭泣着,哀求智者大师。 “你该去搬砖!还你该怎么办?”北境长城监工工头宇文拓,一脚狠狠的踢在呼韩殇的屁股上说道。 “哎呦!疼死我了!”呼韩殇捂着屁股大叫道。 “还知道疼?你到这儿,是来修缮北境长城的,还是来陪北境长城做白日梦的?快滚去干活!”工头宇文拓又狠狠的补上几脚问道。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梦境而已。 只见刁蛮公主梦颖蔷登临千里北境长城,望向无尽冰山。 城墙下的呼韩殇正搬着重砖,替养父服这一年兵役。 累得满头大汗的呼韩殇,擦了擦额头汗水,伸了伸腰,抬头却看见了梦颖蔷的背影。 他发现她像极了梦境中魔岩窟洞门前,那位被黑纱蒙眼的刁蛮少女。 “别看了!那是未来少城主夫人。”一位不知名工友提醒呼韩殇道。 呼韩殇越看越觉得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他再次抬头望向城墙上那少女的倩影。 “还看是吧!还看是吧!还看是吧!”少城主梦存年手握木棍,狠狠的抽打着呼韩殇的头部说道。 “你拿到了珏魂颖珠?”呼韩殇口吐鲜血问道。 “对,我拿到了,拿到了又怎样?啊!”少城主梦存年,继续狠狠的抽打着呼韩殇的身体问道。 “她知道吗?”呼韩殇满脸是血,无力的指向城墙上的少女问道。 “她知道又怎样?她不知道又怎样?啊!”梦存年用打折了的木棍,抽打着呼韩殇问道。 “她不知道就好,不知道就好,不知道…………”呼韩殇说着说着,便没了气息。 “知道吗?你可以不用死的,可是她太爱你了,别怪我,我可是个好人。”梦存年打累了,扔了木棍,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 城墙上的少女,望了眼下方的梦存年,又继续望向远方的无尽雪山。 她在等,等那位,被世人称作“剑帝皇者”的传奇少年——呼韩殇。 “智者大师,您要找的人,为您带来了。”秘客说道。 “醒醒!醒醒!”智者大师把没饮完的美酒倒在满脸是血的呼韩殇脸上,并用脚踢了踢呼韩殇喊道。 “怎么回事?我不是死了吗?”呼韩殇纳闷问道。 “这里是玄机门,无生无死,所以你没有死,不过也没有活。”智者大师解释道。 “什么意思?”呼韩殇更加纳闷追问道。 “答案不是在你的手里吗!我的剑帝皇者。”智者大师回道。 “珏魂颖珠?它不是在煞气城少城主梦存年手里吗?怎会在此?”呼韩殇惊讶不已的问道。 “怎么跟你说呢,你来北境长城替养父呼延霆服兵役一年,这一件小事,开启了三条平行时间线。三条平行时间线自然运行,创造出了三个平行世界。因珏魂颖珠是件仙物,法力无边,它便成了这三个平行世界的桥梁。你拥有珏魂颖珠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在改变着一个平行世界。”智者大师解释道。 “不懂,完全不懂,请您老说的通俗易懂一点,智者大师。”呼韩殇替智者大师按摩肩部说道。 “好吧!第一个平行世界,宁老先生本来不会死的,可是邪恶的魂殇巨人人形化身突然出现,吓死了他。第二个平行世界,坟冢猎户上官敬德的女儿上官海棠本就不应该嫁给煞气城的少城主梦存年,可是你的极力撮合,让她心碎,魂断红尘客栈。第三个平行世界,煞气城的少城主梦存年不应该是个恶人,可是你的出现,抢走了他的未婚妻,让他被迫成了恶人。懂了吗?”智者大师小饮了一口蜜雪茸浆问道。 “还是不懂,我没有改变第一个平行世界发生的一切,我改变了第二个和第三个,为什么?”呼韩殇问道。 “为什么?这话应该我问你吧!第一个平行世界,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为什么要拼尽全力去修改它的时间线?”智者大师一个过肩摔,把身后的呼韩殇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哈哈!怒了,你怒了。你真应该好好看看你刚才气急败坏的样子,快笑死我了。”呼韩殇大笑不止道。 “怒了?我有吗?秘客,我怒了吗?”智者大师问道。 “确实怒了,相当愤怒!”秘客回道。 “哈哈!你口口声声说我有什么不满意,是你不满罢了!蜜雪茸浆,好喝吗?智者大师?”呼韩殇问道。 “什么蜜雪茸浆?没听说过,我有什么不满?我们玄机门,无生无死,我还有什么不满的。”智者大师闪烁其辞道。 “那我就倒喽?”呼韩殇将一坛上好的蜜雪茸浆举了起来,打开封盖问道。 “你爱倒就倒,我智者大师什么美酒没喝过,区区一坛蜜雪茸浆,我才不会看在眼里呢。”智者大师强装镇定道。 “这可是最后一坛喽!”呼韩殇加快了倒酒的速度说道。 一旁的智者大师一听这话,连忙夺过呼韩殇手中所剩无几的蜜雪茸浆。 “臭小子,你还真倒啊?心疼死我了。”智者大师埋怨道。 “只有第一个平行世界的一切是自然发生的,第二个和第三个平行世界,是因为你偷窃了第一个平行世界里的五坛蜜雪茸浆,导致时间线错乱而创造出来的。第二个平行世界里的煞气城少城主是你假扮的,‘呼兄’?我可没告诉他我姓什么,他怎会知晓?第三个平行世界里的煞气城少城主也是你假扮的,‘少城主夫人’?试问哪个人会称呼当今皇帝的独女为少城主夫人?”呼韩殇分析道。 “剑帝皇者,恐怖如斯!”智者大师自愧不如道。 回到正常时间线的呼韩殇,十分完美的完成了修缮长城的任务。一年兵役很快结束了,他活着回到了有人会为他改做厚实保暖衣物的呼家村。他那色鬼养父的希望又一次破灭了,看来呼韩殇还需要更大的磨难才会离死亡更近一步。 在皇城多时的梦颖蔷,早已烦的要死。满心欢喜前往煞气城,却败兴而归。心有不甘的她,决定下一站——捷达城。遍地矮人的捷达城,这下没人能欺负她刁蛮公主梦颖蔷了吧! “儿子,你养父我闯大祸了,你知道吗?我一个不小心把贾员外的流彩紫金杯给打碎了。他限我七日之内,赔他一个一摸一样的,不然我这条小命就不是我的了。所以,你懂的!”呼延霆醉醺醺的叙说着白天的不幸祸事。 说完,呼延霆就躺在地上睡着了。 呼韩殇用尽全身气力,把他抬到床上,为他盖上了盖子,并吹熄了烛火。 毕竟是他把呼韩殇养大,天大的祸事,呼韩殇都不会让他一人独扛。 “捷达城,我呼韩殇来啦!”呼韩殇对着夜空大喊道。 “叫什么叫?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村长夫人牛翠花一折凳,不偏不倚砸在了呼韩殇的头上。 屋顶大喊大叫的呼韩殇应声被砸落地面,此时的他终于明白:江湖十大杀器之首——折凳。 潼王爷梦武年的属地捷达城,矮人众多,兵器制造,巧夺天工。 捷达城山脉众多,善于挖掘开采的矮人们,,在深山中不知疲倦的挖掘着。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矮人族从深山中积累的黄金与宝石如河流一般,流淌不止。 渐渐的,捷达城城主,矮人族的国王梦武年,对黄金的喜爱,近乎痴狂。他把自己的宫殿全部用黄金打造,对黄金的渴求,也永远没尽头。他变得异常残暴,逼迫矮人们向大山的深处挖掘,为其掘取更多的黄金与宝石。 随着矮人们对地下的挖掘,越来越深,接近黑暗。 它便被发现了,“捷达之心”,一块硕大的宝石,散发着耀眼的光芒,被矮人王梦武年认为是至高王权的象征。他把宝石悬于王座之上,认为它是九州的王权标志,便邀请九州各地王爷前来观赏。 高傲的矮人们,趁此机会,向其他八州展示自己的富有。在八位王爷面前,矮人们打开了一箱箱珍贵的宝石,让他们艳羡不已。 数年后,过于的招摇,为捷达城引来了灭城的大火——巨龙焚煞。 那是一条来自北方的火龙,凶恶异常,所过之处,皆化为灰烬。 究其出处,与呼韩殇倒有莫大的干系。 北境长城守军与魔岩窟熔岩巨人的大战过后,尸横遍野,惨不忍睹。死后的熔岩巨人,化为炙热的烈火熔岩流淌在地面上形成河流,五十万守军将士们的血也聚成了一条河流。 当这两条河流汇聚在一起,流进蛟龙潭时,焚煞应运而生。 它收尽战场上所有的兵器,为其武装不破的皮囊;饮尽两条河流,为其体内储藏无尽的烈火熔岩;噬尽所有亡者的恶念,为其积攒力量。 巨龙焚煞跃出蛟龙潭,口吐烈焰,燃尽了它的同类。它看着自己双翅上的耀眼黄金,痴狂不已,便四处搜寻黄金,占为己有。听闻捷达城有无尽的黄金,它振翅飞翔,向捷达城而去。 矮人们积累近百年的金银宝器,很不情愿的,易主了巨龙焚煞。 高傲的矮人们被巨龙焚煞,从捷达城赶了出来,矮人王梦武年的“捷达之心”,也不小心跌落在了巨龙焚煞的怀中。 无数金银被巨龙焚煞守护在捷达城内,不死不离。 无家可归的矮人们,被迫替人族劳作,赚取食物过活。 捷达城属地附近的昔日盟友精灵王曦瑟昭,不愿自己的族人,替一无所有的矮人们对抗强大无比的巨龙焚煞,因此没有伸出援手,带着精灵大军离开了。 矮人与精灵的盟约,就此破碎,走到了对立面。为后来的九州动乱,埋下了祸根。 丢失至宝后,昔日傲慢的矮人王梦武年疯癫不已,整日念叨着捷达之心,四处找寻至宝,已无力带领矮人大军了。因此,孱弱的少城主梦萧年便带领剩余的矮人们,在人族周围,建立住所,暂时居住了下来。不过不甘心的梦萧年,一直在遍寻利器,试图杀死巨龙焚煞,重新夺回捷达城。 梦萧年从矮人长老们手中接过了矮人国王权杖和古书典籍,从中他找到了一个可以重新夺回捷达城的办法——自由之矛。 “自由之矛”,唯一一件可以刺破巨龙焚煞身体的武器,取九州最坚硬的钷铁打造而成,吸收了地下的无尽煞气,无坚不摧。 只不过古书上写道:他需要一人族少年协助,登剑峰,取剑心,得法阵图谱,方可取出。 捷达城周围潜伏许久的梦萧年,一直在等待那位人族少年的到来。 捷达城内,巨龙焚煞一直在沉睡,仿佛在积攒力量,要焚尽这九州大地上的一切生灵,确保它的无尽财宝不被夺走。 呼韩殇从呼家村,跋山涉水,走了很远的路,才到这空无一人的捷达城,气恼不已。 这七日之期,眼看就要到了,可愁坏了呼韩殇。 烦恼不已的呼韩殇,在这空旷的城里搜寻了一天,果然一个矮人也没有。累了一天的呼韩殇,疲累不已,便生无可恋的瘫坐在广场之上昏睡了过去。 突然,地下深处,巨龙焚煞嗅到了人族的气味,感到自己的金银受到了威胁。 破土而出的巨龙焚煞,出现在了广场之上,看见一十六岁少年正在熟睡着,它便嘶吼了一下。 睡梦中呼韩殇被身后的巨大响声惊醒了,他回头一看,心想这下凉透了。 “愚蠢的人类,你是来抢夺我财物的吗?”巨龙焚煞问道。 “不是,我只是一个路过的吃瓜群众而已,不信你看。”呼韩殇从怀里掏出一块没吃完的瓜果,啃咬道。 “还说不是?”巨龙焚煞怒吼道。 原来巨龙焚煞从广场地下的宝库内破土而出时,带出了不少金银。呼韩殇在呼家村过惯了贫苦日子,突然见如此多金银,怎会不心动。 呼韩殇右手吃瓜,左手却不听使唤的向地上一块巨大的宝石伸去。 “啊!”呼韩殇痛苦的叫喊道。 “愚蠢的人类,滚出来,我要用炙热的熔岩烧死你!”巨龙焚煞竟突然对眼前昏死过去呼韩殇视若无睹怒吼道。 究其原因,在巨龙焚煞吐出火焰的那一刻,呼韩殇捡起了地面上的那块宝石,并紧紧攥在胸口。 好巧不巧,那块宝石就是捷达之心。虽然呼韩殇的后背被巨龙焚煞焚毁,仅剩骨架,但是捷达之心紧附在他的胸口处,与他的心脏连接在了一起,自动复原了他的后背。 换言之,呼韩殇只是被打昏了过去,并无大碍。 巨龙焚煞则怒不可遏,跃于空中,重归地下深处。 这剧烈的撞击,把广场边的呼韩殇震飞的好远好远。 说回捷达之心,这是一块仙物宝石,由于长期被悬于矮人王王座上方,它的奇妙之用自不为人所知。它不可让矮人族隐身,却可让人族的呼韩殇处于隐身状态。这就是为什么发现此物的矮人手持此仙物,矮人王仍能看见他,巨龙焚煞却对眼前的呼韩殇视若无睹的原因。还有,此仙物可以修复所有身体创伤,故呼韩殇后背无碍。 苏醒过来的呼韩殇,已经处于众矮人们的包围之中了。 “走开!你们是谁?想要干什么?”呼韩殇举拳威慑众矮人说道。 矮人族与人族的身高比例,矮人最高身高只相当于正常成年人族身高的一半。因为呼韩殇的身高比他们所有的矮人都要高出一头,所以他才敢举拳威慑众矮人。 “你就是我们矮人族,等待已久的人族少年。莫慌!我们矮人没有恶意,只是需要你的帮助而已。”捷达城的新城主,矮人族的新王梦萧年,从众矮人的身后出来说道。 “帮助?错了,是我需要你们的帮助,我这里有被打破的一只流彩紫金杯,希望你们能帮我尽快修复好。作为交换,我胸口的这块宝石就送给你们吧!”呼韩殇掏出破损的流彩紫金杯,然后脱下上衣,露出了吸附在自己胸口处的捷达之心说道。 “王!”突然,梦萧年和众矮人大惊,跪地齐呼道。 “王?不,我不是你们的王,我也不想当什么矮人王。我还要回呼家村,继续捉弄呼来和呼去呢!”呼韩殇穿好上衣拒绝道。 “你当真不知那块宝石的来历吗?”梦萧年问道。 “不知,你知道啊?你要是知道,快点给我去除掉,它搞得我疼痛不已。”呼韩殇抓挠着胸口的位置说道。 “那是我们矮人族至高王权的象征,捷达之心。它是捷达城几十座山峰的精华,是群山之心,唯有帝王可以拥有它。谁拥有它,就是我们矮人族的王。”梦萧年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啊!我是被迫拥有它的,我不是你们的王,也不会是你们的王。”呼韩殇深感不妙道。 “不,这是你的使命,你无法抗拒。”智者大师说道。 “哎!我也是服了,你们玄机门,闲的如此厉害吗?矮人族,你们也要插一手?”呼韩殇无语道。 正在与梦萧年谈话的呼韩殇,被秘客强行带至玄机门,接受智者大师的骚扰。 “我说过,这里无生无死,自然时间多的很。你的命数,也是必然,你无法逃脱。”智者大师说道。 “哎!我还就不信了,我今天就赖在这儿不走了,你奈我何?”呼韩殇躺在地上耍无赖道。 “看看你的胸口,它还在吗?”智者大师问道。 “不好啦!抓贼啦!玄机门智者大师抢东西啦!”呼韩殇一摸胸口,宝石不见了,取泼妇骂街般大喊大叫道。 一旁的秘客大笑不止,智者大师白了他一眼,他才收敛了笑意。 “剑帝皇者,恐怖如斯!”受不了呼韩殇无休止的叫喊,智者大师双手捂住耳朵逃出了玄机阁大厅。 “你不用担心,这流彩紫金杯,我们矮人不消一个时辰,便能让它完好如初。作为交换,我们不需要你胸口的宝石,需要你为我们矮人族寻获一件利器。一件可以杀死巨龙焚煞的利器——自由之矛。”梦萧年说道。 “能修好,一切好说,说说如何帮你们吧?”呼韩殇不知何时从玄机门回来了说道。 “首先,需要你跟随我们,登剑峰,取剑心;然后寻获法阵图谱,将剑心置于图谱法阵之内;最后方可取出法阵之内的自由之矛。至于击杀巨龙焚煞,夺回捷达城,重建我们矮人族的家园,就是我这位新城主的事了,不劳烦你了。”梦萧年解释道。 “好吧!剑峰在何处?”呼韩殇问道。 “上山!”梦萧年手指天空喊道。 呼韩殇心想:傻子吧你,都叫剑峰了,我也知道是上山,难不成它在海底? 梦萧年挑出八位矮人族中的猛将,便让呼韩殇跟随其后,向剑峰动身出发了。 一行十人爬过了一座一座山,趟过了一条一条河,可是还没有到。 “你不会记错地方了吧?”不耐烦的呼韩殇问道。 “当然不会,它就在你的身后。”梦萧年指着呼韩殇的背后山峰说道。 “什么?”呼韩殇回首望去,巨大的瀑布下面确实隐约可见剑峰二字。 这剑峰还真在海底啊!着实惊到了呼韩殇。 众人绑紧了绳索,沿着峭壁,走进那剑峰洞口。 虽惊险异常,怎奈矮人们身手灵活,有惊无险进了剑洞。 “剑心就在这里面?我看不像啊!”呼韩殇望向黑不见底的剑洞问道。 “确实在此,矮人先祖,是不会骗我的。”梦萧年点亮火把,递给呼韩殇一个说道。 “那你的矮人先祖,有没有告诉过你,你们矮人族的家园捷达城会被巨龙焚煞抢占啊?”呼韩殇讥讽道。 “那倒没有”梦萧年伤心回道。 “臭小子,竟敢羞辱我们矮人先祖,找死!”一粗壮矮人执剑欲刺杀呼韩殇喊道。 “佛泽住手!”梦萧年持刀挡住了那对呼韩殇的致命一击劝道。 “我有说错吗?就是你们的城主贪恋金银,堕于黑暗,才导致你们如此凄惨的下场。他才应该来拯救你们于水火之中,根本与我无关,硬让我来趟这趟浑水。告诉你们,小爷我还不伺候了!”呼韩殇说罢,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愿继续前行。 “不伺候就不伺候,谁稀罕你伺候!我们自己找!”矮人佛泽对呼韩殇忍无可忍道。 “他知道错了,只不过,他无法带我们重回家园了。”梦萧年擦了擦手指上的城主戒指流泪道。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他离世了,对不起!”呼韩殇起身致歉道。 “没关系,你又不知道。他曾是九州大地上最好的国王和父亲,为矮人们带来了富足的生活,为家人们带来了无尽欢愉。与他在一起的时光,是我此生最幸福的记忆。但是好景不长,随着捷达之心的出世,他的变得无法满足。他下令众矮人挖穿了所有的山脉,凿碎了所有的巨石,为他带来了如河流般无尽的金银。可是他仍不觉满足,强迫昔日盟友为其卖命,继续开采金银。渐渐的,我与他相处的日子少了,甚至整日都见不到他了。堆积如山的金银,吸引了巨龙焚煞。被巨龙焚煞的烈焰屠城后,人们都说他疯了,四处寻那巨龙焚煞,索要只属于他的捷达之心。不知过了多久,我在溪流边发现了这枚国王戒指,才知道了他的离世。没事的,他是他,我是我,我一定会带领矮人族夺回捷达城,重建家园的。”梦萧年擦了擦脸庞泪水说道。 “好!我帮你,我们一定会找到自由之矛,杀死巨龙焚煞的。”呼韩殇感动的一塌糊涂说道。 一行十人,没了隔阂,便很快来到剑洞深处。 “传闻剑心乃剑皇心脏,不知是否属实?”一独眼矮人僧贺问道。 突然,僧贺一不小心,踩中了洞内机关,十人只见万箭乱射,疯狂躲闪。 梦萧年不幸被射中,重伤在地,昏迷了过去。虽然呼韩殇轻功不错,但也被射中左臂,所幸无碍。 呼韩殇把受伤的矮人们,放置在墙壁处,吩咐他们不要再四下走动。然后他踩踏墙壁突出的尖石,飞身到了墓室中央。 只见一具被霸道的剑气环绕的棺椁,横于中央。 呼韩殇心想,莫非这里面就是剑皇尸骨? 只见他用力一掌劈碎棺盖,看见里面有一柄虹殇剑,还有一具拥有鲜活心脏的尸骨,才发现江湖传言属实。 “剑皇,你这心脏还是血淋淋的,与活人无异,有点恶心后人了吧?”呼韩殇对着剑皇尸骨吐槽道。 “要你管!我堂堂剑中皇者,死后心脏如果幻化成一块宝石或者其他,那多没有排面。”棺椁中的尸骨竟突然站了起来,对呼韩殇说道。 “我今天就管了,怎么着?有种你拿起虹殇剑刺死我啊!”呼韩殇不惊反怒道。 “好小子,你以为我不敢吗?”剑皇捡起棺椁中的名剑,指向呼韩殇问道。 “我就认为你不敢,怎么着?刺我啊!刺我啊!”呼韩殇扯开上衣,露出被宝石吸附的胸口叫嚣道。 “好小子,你有种,我今天就刺给你看看!”剑皇握紧虹殇剑蓄势大喊道。 “来啊!你可别手下留情啊!”呼韩殇紧闭双眼,向前挺胸大叫道。 “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的,受死吧!”剑皇执剑向呼韩殇怒吼道。 “来吧!”呼韩殇生死看淡道。 “我来啦!”剑皇用力刺了过去。 “哎!我怎么没事?”呼韩殇睁开双眼,摸了摸胸口问道。 “臭小子,你想阴我,没门,我才不上你的当呢!”当虹殇剑剑尖距离呼韩殇的胸口仅有一寸的距离时,剑皇停了下来。 “谁说你不刺,就不会被我阴?”呼韩殇指着虹殇剑上,剑皇那血淋淋的心脏笑问道。 “你小子,阴我!”剑皇说罢,便尸骨无存,魂飞魄散了。 原来,就在刚才剑皇用尽全力刺那一剑的时候,呼韩殇利用自己绝世的轻功,回到棺椁中,取出了剑皇的心脏,捧在自己胸口前。 结果,可想而知,剑皇的虹殇剑刺穿了自己的心脏,自己杀了自己。 一代剑中皇者,竟如此搞笑的再次死去,令墙壁处的众矮人唏嘘不已。 之所以呼韩殇这么做,是因为呼韩殇听闻江湖传言,唯有剑皇本人手持他的虹殇剑,剑破己心,方能剑心出世。 虹殇剑碎裂,剑心脱离剑身,悬于空中,呼韩殇一把夺过剑心,收了起来。 这里江湖传言也没有错,剑心确实是剑皇的心脏所化,至少占绝大部分。当剑皇老人家用他的虹殇剑刺破自己鲜活心脏的那一刻,他心中的所有生前剑道恩怨都被自己祛除了。此时,他的剑心是纯洁无瑕气垫,附于自己的名剑之内。 但是剑皇活了百岁有余,生前剑道恩怨无数,强大煞气无处去往,便附于剑身周围。纯洁无瑕的剑心,不愿被恶臭难闻的煞气沾染,便脱离了虹殇剑剑身。 没有剑皇镇压的剑洞,霸道剑气,四处横冲直撞,致使剑峰快要轰塌了。 此时的呼韩殇只能救一人,在其余矮人慷慨赴死后,他没得选择,怀抱昏迷不醒的梦萧年,便飞身离去了轰然倒塌的剑皇独孤阙墓穴剑峰。 “哎!不是我说,你们矮人族真心会玩,他们都死了,我还能救谁?”呼韩殇对着梦萧年吐槽道。 歇息了一夜,梦萧年苏醒了过来。 “剑心,你拿到剑心了吗?”梦萧年看身后,被夷为平地的剑峰伤心问道。 “兄弟,你看!”呼韩殇掏出怀中剑心递给梦萧年看道。 “兄弟?嗯!殇兄,我就说你是我们矮人族的大救星,你还不信,你看这剑心就是最好的证明,不是吗?”梦萧年看着呼韩殇手中的剑心笑道。 “殇兄?错了,错了,我姓呼,名韩殇,你以后可以叫我韩殇兄弟或者呼兄。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叫我韩殇兄弟,呼兄叫起来挺那个的,你懂的。剑心又如何?只不过是那剑皇独孤阙脑子不好使,上了我的当罢了!我这就算是你们矮人族的大救星了?不敢当!不敢当!”呼韩殇笑道。 “哦!对了,矮人族古书里面记载说,法阵图谱,藏于剑龙潭。如今我们已经恢复了元气,那么我们即刻动身出发吧!韩殇兄弟?”梦萧年右手轻锤了一下呼韩殇胸口说道。 “萧年兄弟,那好吧!”呼韩殇也右手向梦萧年的胸口处回捶了一拳,不过他下手没轻没重,这一拳捶的梦萧年疼痛不已。 “对不起!我忘了你箭伤初愈。”呼韩殇看到梦萧年疼痛不已的样子,连忙起身扶助快坐不住的梦萧年致歉道。 二人结伴,一路上打打闹闹,很快便到了剑龙潭。 两条凶恶蛟龙守护着剑龙潭中心位置的法阵图谱,梦萧年决定孤身一人引开两条恶龙,让呼韩殇趁机窃取法阵图谱。 怎奈两条凶恶无比的蛟龙法力高强,啃咬掉了梦萧年的左臂,仍继续纠缠于他。 很快窃取到法阵图谱的呼韩殇,将剑心置于图谱中央。随着法阵的运行启动,不久后,自由之矛便破阵而出。 悬于空中的自由之矛,自古以来是矮人族的皇家至宝,自然会守护矮人族皇室的后代子孙。 眼看将要被两条恶龙追上的梦萧年,命悬一线。自由之矛从两条恶龙的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其杀死。 两条恶龙形神俱灭后,自由之矛到了梦萧年的右手中,为其封住左臂断裂处流血。 手握自由之矛的梦萧年,终于有了对抗巨龙焚煞的资本。 “捷达城,你们的皇帝回来啦!”二人回到捷达城四周的矮人族聚集地,梦萧年右手紧握自由之矛振臂高呼道。 “皇帝?萧年兄,你这是没把梦王朝当今皇帝梦流年放在眼里啊!按照本朝刑法,你这可是可是要杀头的重罪。”呼韩殇打趣道。 “韩殇兄,谢谢你!让我有机会带领矮人族与那恶龙焚煞一战。”梦萧年充耳不闻感谢道。 “你我是兄弟,别说这些见外的话,都是兄弟分内之事。”呼韩殇回道。 梦萧年集结散落在各处的矮人族,聚集于捷达城门前。 “恶龙焚煞,速速出来受死!”梦萧年站在矮人族战车上用尽全力对捷达城内怒吼道。 过了一会儿,城内没有任何风吹草动。 “我猜,它没有听到,我走近些,再帮你喊喊看。”呼韩殇猜测道。 呼韩殇向捷达城城墙高处飞身而去,却不曾想被巨龙焚煞一巴掌扇的好远好远。 地下深处的巨龙焚煞,对于捷达城地面的动静自是警觉不已。 破土而出的巨龙焚煞,爬上捷达城城墙高处,与飞身而来的呼韩殇撞了个满怀,自然气愤不已,便一巴掌把他扇的好远好远。 “你们是来送死的吗?”巨龙焚煞脚踩捷达城的高墙,口吐烈焰问道。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七十三章 涸泽而渔 如今的付桓旌,急切需要破境,剑指仙人巅峰境而去。 可是,如此涸泽而渔,饮鸠止渴的做法,实在是让一旁的紫軒老人看不过眼。 “臭小子,你这是在找死,你可知晓?”紫軒老人对付桓旌臭骂一顿道。 “老前辈,晚辈知道!可是,六界的芸芸众生此时此刻迫切需要晚辈,晚辈必须要快速到达剑道仙人巅峰境,才能有那个资格,与紫轩阳来他个神仙打架!”付桓旌解释道。 紫軒老人可不管他付桓旌如何去想,一棒子将其打晕便是。他可是应允过阮晴婷那个丫头,一旦付桓旌性命垂危,便将其打晕带走。 付桓旌一觉醒来,已然换了一处小天地,寂静释然的紧! 在这里,付桓旌没有任何拯救六界苍生的压力,只觉得浑身舒爽顺遂不已。 那么,人界女巫阮晴婷,此时此刻又在何处呢? 自是那魔岩窟的洞穴之内,也许这是一种交换吧!用她阮晴婷的一条命,换取付桓旌短暂的复生。 春去秋来,过了二十年的困苦日子,付桓旌终于遇到了他的第一个贵人。 “老和尚,你在瞎看些什么呀!我付桓旌就在你的眼前,快给我把头上的符咒揭掉!”付桓旌很不耐烦的吼叫道。 “小施主,你这是怎么了呀?为何被囚困于此呢?你怕不是一个恶贯满盈的大魔头吧?”老和尚上官云嵩狐疑的问道。 “老和尚,休要废话连篇!快些救我出来便是,否则的话,别怪我手下无情。”付桓旌威胁道。 “小施主,救你出来也行,不过你需要戴上老衲这对锁情手环。不然的话,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老和尚上官云嵩从怀中取出一对手环说道。 “行,行,行,你说什么都行。你快来给我揭掉,头顶的那张符咒吧!不然的话,我付桓旌必然会,立马吃掉你个死秃驴。”付桓旌张牙舞爪恐吓道。 “神界帝君轩辕鸿儒,我付桓旌如今又出来了。我要和你,再大战个三百回合…………”付桓旌破山而出御行弑龙神剑仰天长啸道。 只见他付桓旌刚想要飞升去神界,找那神界帝君轩辕鸿儒清算一下旧账,却不曾想自己仿佛被一股莫名其妙的强大力量,给拉扯了回去,重重的摔落在了地上。 “你这个死秃驴!究竟对我做了些什么?”付桓旌仿若被封印住了一般动弹不得的问道。 “小施主,老衲也没有做过什么啦!只不过是用了一根绳子,牵着你的七情六欲行走罢了!孽徒!现在的你,是老衲的一件私人物品了,你不可以离开我半步。”老和尚上官云嵩一脸严肃道。 “可恶至极!你个死秃驴,我付桓旌可是曾经脚踩魔界至尊长孙忘情,拳打神界帝王轩辕鸿儒,腚坐灵界神兽通天巨蟒,嘴遁仙界长老公孙武赫的一位幻界传奇。你就不怕我,趁你一个不小心杀了你吗?”付桓旌大声威胁的问道。 “小施主,古语有云,曾经辉煌谁都有,莫把一刻当永久。如今的你,在老衲的眼皮子底下,再试试看一下?”老和尚上官云嵩大笑道。 果然他付桓旌灵力全无,手无缚鸡之力,只好任由那个死秃驴的使唤。 师徒二人,踏上了前往雾列国的道路,要去寻求那雄州雾列,俊采星驰的无上佛法。 “师傅,我们这样去雾列国,你不怕路上被妖怪吃掉吗?”付桓旌好奇的问道。 “为师自然不会惧怕,到了那个时候,为师会先行跑路的,留下你给他们那些妖怪啃咬便是了。”老和尚上官云嵩云淡风轻的说道。 “算你狠!到时候你,可别怪徒儿我不去救你。”付桓旌气恼道。 “还愣着干什么,当自己真是大爷啦?还不快些去帮为师打点水去,给你小子脸了是不是?”老和尚上官云嵩驱动锁情手环让付桓旌痛苦万分不得不奉命行事,对他踢骂道。 “你个死秃驴,给小爷我好生等着!要是哪天我付桓旌摘除掉了这对手环,你就死定啦!”付桓旌咬牙切齿的喃喃自语道。 不一会儿,付桓旌来到了小溪边,溪水甚是清澈纯净。 “无耻小贼,竟然敢来此地偷水喝,莫非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一个道士打扮的漂亮姑娘突然出现阻拦付桓旌打水问道。 “姑娘,恐怕你是搞错了吧?这条小溪如此的长,不会都是你家的吧?”付桓旌大笑问道。 “无耻小贼,谁在与你嬉笑?我爹爹说了,这溪水不可以被他人饮用,不然的话,会出大事的。”慕容峦婕继续阻拦道。 “我偏不信!我就喝了,你来打我呀!”付桓旌不顾那名女子的阻拦双手捧起一口水饮下大笑道。。 “无耻小贼,快点儿吐出水来!不然的话,本姑娘可就要,对你不客气了。”慕容峦婕仗剑威胁道。 “我偏不,你来追我呀!…………”付桓旌对那名女子做着鬼脸大笑道。 随后,付桓旌认为那名女子,只是在吓唬他胆小罢了。 可是,过了一会儿,他的腹中剧痛难忍,倒在了溪边拼命的打滚挣扎。 “无耻小贼,你这下子,老实了吧!这溪水,名叫绝命泉。所以,你懂的,这溪中之水是索命水来的。谁让你不听本姑娘的劝告,活该你如此!”慕容峦婕轻笑道。 “姑娘,救命啊!我知道错了,下回再也不敢啦!下回再也不敢啦!”付桓旌假装快要死了苦苦恳求道。 “好吧!无耻小贼,看你还能知错就改,这解药就暂且给你一粒吧!”慕容峦婕上前给了付桓旌一粒解药说道。 “很润!这如此娇嫩细腻的嘴唇,我付桓旌不知多久没有亲吻过了。真心没有想到,这偌大的山野之中,竟然还有此等绝世佳人。”付桓旌趁慕容峦婕一个不注意亲吻了她的嘴唇说道。 “色狼流氓!本姑娘要杀了你!”慕容峦婕连忙挥剑向付桓旌刺去怒骂道。 “住手!峦婕,不可放肆!”飞身过来的云游真人慕容博拦住了慕容峦婕,救下了付桓旌的一条小命说道。 “爹爹,您为何要救他?刚刚他是那般无耻的轻薄于女儿,难道爹爹您老人家,全部都没有看见吗?”慕容峦婕掩面垂泪的问道。 “峦婕,不可放肆!他是你爹爹我义兄付桓雄的独子,你不可再耍大小姐脾气啦!”云游真人慕容博吩咐道。 “对,还是慕容伯父说的对。峦婕表妹,我付桓旌,可是你的表哥。在这幻界之内,哪有表妹杀害表哥的道理啊!”付桓旌嬉皮笑脸的说道。 “算了,看在爹爹的面子上,今天姑且放过你一马。如若下回,你要是再敢轻薄于本姑娘,本姑娘保证会让你像游畅乾那般,做一辈子的阉灵。”慕容峦婕恶狠狠的収鞘说道。 “旌儿,如今的九华山顶正在举办着武林盟主大会,你的爹爹是前任武林盟主。这场盛会,你可断然不能错过啊!快跟伯父一起,前去一探究竟吧!”云游真人慕容博劝说道。 “伯父说的正是,虽然家父已经过世多时,但是让我继任武林盟主之位,一直是他的一桩遗愿。”付桓旌哽咽道。 “付桓表哥,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想当武林盟主,快笑死个人了。”慕容峦婕讥笑道。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付桓旌反驳道。 三人结伴,很快到了九华山顶。 “峨眉师太,这新一届的武林盟主,恐怕非您莫属了。”少林寺的方丈方瑞爵恒说道。 “少林方丈,此话可不能胡说。这幻界之内,谁人不知您的无我神功,早已突破了化境。要师太我来说,这新一届的武林盟主,必然非您莫属啦!”峨眉师太上官蕊骘谦虚道。 “商业互吹,就服你俩。难道你们二人忘却了,武林新秀九华山庄的关门大弟子,灵气逼人的宇文伏泽了吗?那人可是,今年武林盟主的强力争夺者。”武当派掌门南宫寒提醒二位道。 “南宫掌门说笑啦!晚辈尚有很多,需要向你们三位老前辈学习的呢?”宇文伏泽谦虚道。 “慕容老弟,好久不见,近来可好啊?”九华山庄的庄主宇文拓跋行礼问道。 “宇文大哥,有劳您多虑啦!贤弟近日来,一切都略好。这不刚得知宇文大哥您,举办了这新一届的武林盟主选举大会。贤弟便飞马疾驰而来,生怕会错过了,这百年难得一遇的盛事。”云游真人慕容博回礼说道。 “慕容老弟,想必这就是贤弟,您的爱女慕容峦婕了吧!果然是女大十八变啊!多年不见,竟然出落成了一个绝世佳人啦!”九华山庄主宇文拓跋赞叹道。 “宇文大哥,果然好眼力!这位正是小女,此次贤弟我亲自前来,顺便也是为了小女和宇文大哥您爱子的婚约一事而来。”云游真人慕容博说道。 “哦!对了,慕容老弟!瞧我这个当大哥的破烂记性,指腹为婚这么大的事情,我竟然都能忘身脑后了。贤弟您大可放心,我儿飞宇和令爱峦婕的婚约事宜,大会之后,必然会隆重举办。”九华山庄主宇文拓跋大笑道。 “峦婕表妹,你再嚣张啊?你马上都要嫁人了,还要再嘚瑟吗?”付桓旌对慕容峦婕小声偷笑道。 “付桓表哥,此事就不劳您多费心啦!更何况您又是我慕容峦婕的什么人呢?”慕容峦婕重重的踩碾着付桓旌的右脚问道。 这就十分尴尬了,付桓旌哑口无言,只得抱着自己疼痛万分的右脚,一旁哭叫去了。 “飞宇少爷,还是算了吧!纵使您不想与那慕容家的蛮横小姐成亲,也不需要凭借天机石穿越时空,去往一万年前吧?”宇文飞宇书童不解的问道。 “泥泞下人,你又懂得些什么。我的师傅曾经告诉过我,这无所不能的天机石会告诉我。我这一生的使命是什么,我的余生又应该为何而活。”宇文飞宇敲打书童脑袋说道。 突然,天机石仿佛感应到了什么,竟然凭空生成了一个时空裂痕。 霎那间,时空裂痕所产生的巨大吸引力,竟然把宇文飞宇吸进了裂缝之中,消失不见了。 随后,惊慌失措的书童,连忙向门外跑去,大声的朝四处呼救,希望有人能够救一救他的飞宇少爷。 走廊里谈笑风生的付桓旌和慕容峦婕,二人听见了呼救声,便连忙赶往宇文飞宇的房间。 没等他们二人想办法救人出来,便被那时空裂痕吞噬进去了。 时空穿越的三人,并没有穿越去往一万年前,反而去了人界三国鼎立的三国时代。 “启禀主公!袁绍大军冲杀来啦!您还是快些逃跑吧!”一个浑身是血的士兵跑到上官飞宇的面前大声喊叫道。 “主公?什么主公?这里又是在哪儿啊?我又是谁呢?”上官飞宇疑惑不解的问道。 只见那名士兵来不及细说,便失血过多死去了。 “飞宇兄,来不及解释太多啦!快逃命吧!”一旁的付桓旌说道。 “古语有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另一旁的慕容峦婕点头附和道。 三人拉紧彼此之间的双手,不知疲倦的狂奔百里路途,终于算是躲过了袁绍百万大军的追杀。 原来他们三人,穿越到了三国时代,宇文飞宇成了奸雄曹操,付桓旌成了皇叔刘备,慕容峦婕成了东吴孙尚香。 “敢问主公,他们二人,又是何人?是杀,还是留呢?”夏侯渊跪地问道。 “东吴孙尚香,西蜀的刘备,你说呢?”曹操怒目呵斥道。 付桓旌和慕容峦婕,二人还没来得及在这三国里,多逗留游玩几天,便要早早的魂归故土了。 “峦婕表妹,你后悔吗?”付桓旌问道。 “付桓表哥,我后悔什么?你就别突然煽情好吗?我们二人也许死了,就可以回去了。”慕容峦婕肉麻难受道。 “峦婕表妹,你别老是这样子呀!好歹我们二人在这三国时代里的身份,还是如假包换的夫妻关系呢!你稍微装作一下子,我们情比金坚也好啊!”付桓旌死不瞑目道。 “付桓表哥,那就下一世,看你的具体表现喽!”慕容峦婕紧闭双眼赴死道。 付桓旌连忙收起了天机石,这七百年岁月银河里的这一小段,已经足够让他付桓旌呕吐个三天三夜的了。 接下来,付桓旌不得不接受幻界大长老慕容博的授命,前往那幽冥北海,再次开导一下奶大下贱的扶摇圃的扶摇鬼后了。 落魄少主付桓旌,御行着师傅铁浮屠的惊鸿神剑,很快便到了幻界的极北之地幽冥北海。 在幽冥北海逗留几日后,付桓旌偶遇到了姜苏瑞公主,便向其询问了这幽冥北海的姜扶摇现居何处。 原来眼前的这位幻界幽冥北海姜苏瑞公主,只不过是他们幽冥北海之中最小的那位公主罢了。 那位姜扶摇,才是他们幽冥北海的长公主。天生尤物一个,拥有着前凸后翘,丰韵娉婷的一副绝美身材。 只不过嘛!我们那位轻狂放荡的长公主姜扶摇,由于在幽冥鬼都最热闹的娱乐休闲场所,解忧酒坊内长期流连忘返,整日与都城内的那些达官显贵鬼煞们彻夜买醉。在全幽冥鬼都城内的众位魅灵女子眼中,她只不过是一位极会向好色之徒,搔首弄姿和卖弄风骚的异地长公主罢了。 此处需要解释一下,姜扶摇隶属于幻界的极北之地幽冥北海,却极其钟意幽冥鬼都内的幽冥鬼王,便久居在幽冥鬼都扶摇圃内的解忧酒馆里面。 久而久之,但凡有幽冥鬼都的魅灵女子,在曲折破旧的幽冥鬼道路上,撞见了那位醉酒胡言的长公主姜扶摇。看到她虽然拥有着惊为天人的姣好身材,却不知洁身自好的举止如此淫贱放荡,便都在她身后不远处,对她偷偷的小声咒骂一句:奶大有什么了不起啊!奶大下贱! 醉酒乱语后的长公主姜扶摇,她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引人瞩目,勾人遐想。她的一颦一笑,都能教这幽冥鬼都的全部灵体男子感到心醉不已,那些一旁火冒三丈的魅灵女子们便更加羡妒万分了。 尤其是当那幽冥北海的长公主姜扶摇,手握需要无数颗小暑钱烧造的酒壶,左摇右晃的醉步行至奈何桥上时。她那诱人丰姿和万种风情,在她弯腰向桥下的往生河流倾吐的那一刻,完全展露在整座幽冥鬼都男子的面前。眼见如此美景,无数灵体男子驻足观赏,直教他们意乱情迷,甘愿立即化作成那桥下往生的涓涓流水,想要品尝一下这位绝世美人适才咀嚼过的美味佳肴滋味如何鲜美。 为何整座幽冥鬼都的灵体男子,突然偏爱追求如幽冥北海长公主姜扶摇这般奶大下贱的魅灵女子,这可全要拜我们幻界的刁蛮公主梦颖蔷所赐。 “呵!你们这群愚蠢无知的幻界男子。本公主老老实实躺卧在这幻界英灵宫殿的床榻之上,距离你们那苦寒之地的幽冥北海足足有两千里的路途,竟然都能被你们大家误言中伤。”温暖被褥内的刁蛮公主梦颖蔷撅嘴耍小孩子脾气的喃喃自语道。 究其根本原因,便是她幻界英灵宫殿内的刁蛮公主梦颖蔷,虽然奶小太平,却拥有着一副娇小可爱的脸蛋和性感漂亮的锁骨。更何况她还对于幻界的诸位灵尊忠贞不渝,是一个冰清玉洁的灵体女子,自然引得无数幻界男子争相追求。 据说,幻界的大地之上,想要追求她梦颖嫱的灵体男子,已经从那熔岩巨人林立的无量山排到幽冥北海了。更有甚者,有些想要半途插队的幻界男子,都潜伏在幽冥鬼都的深处伺机而动呢! 只不过嘛!自从我们幻界英灵宫殿的刁蛮公主梦颖蔷,决定亲自动身遍访幻界的五方国界大地,为自己挑选未来英灵宫殿的驸马爷后。魂煞深渊的渊主长子,无涯幽谷的谷主长子,精髓噬泉的泉主长子,灵魅亡湖的湖主长子,四人都在苦苦追求我们刁蛮公主梦颖蔷的曲折道路上,接二连三的:折戟沉沙。 试问,整个幽冥鬼都之内,又有几人的出身家世,可以比肩上述四位幻界王爷长子的呢?答案自然是凤毛麟角,屈指可数。 因此缘故,整个幽冥鬼都的灵体男子,皆坚信那些胸小的魅灵女子难以追求,便都更加心甘情愿的跑去,追求这如同幽冥北海长公主姜扶摇般奶大下贱的魅灵女子。 从幽冥鬼都的诸位鬼煞口中,付桓旌将那些只言片语捋了捋,便大致了解到了眼前这位,正在痛饮美酒的扶摇鬼后,曾经有着什么样坎坷曲折的情爱往事了。 首先,是那位幽冥鬼王辜负了,她扶摇鬼后的情深一片。然后,他云顶剑派的大长老慕容博,竟然为了骗取扶摇圃内的一缕剑魂,又在她扶摇鬼后的情爱伤口处涂毒撒盐。 言尽至此,付桓旌终于明白了,他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三番两次的低身恳求自己前往幽冥北海的原因了。 三日后的一个深夜,在幽冥鬼都扶摇圃的一家解忧酒馆里面,扶摇鬼后偶遇到了付桓旌。谁料二人竟一见如故,便促膝长谈了起来。 “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扶摇圃的扶摇鬼后买醉道。 “卦不敢算尽,畏天道无常。”胸有成竹的付桓旌饮酒道。 “小屁孩!你懂个什么算卦,就只会哄骗那些无知的孩童罢了!”半醉的扶摇鬼后对付桓旌浅笑道。 “愿有人待你扶摇鬼后如初,疼你入骨,从此深情不被辜负。敬你一杯酒,愿你有诗,有梦,有坦荡荡的远方。我干杯,你随意。???”付桓旌立即收起酒桌上那几枚算卦用的铜钱,端起了一杯极品美酒,对扶摇鬼后说道。 “不会再有了,你大哥幽冥鬼王,明日便要迎娶她人了。以后都不会再有人心疼我扶摇鬼后这个,繁华散尽不再美好,肤若枯木老态龙钟的孤寡老人了。”扶摇鬼后把眼前的付桓旌,醉酒错当成了幽冥鬼王的九弟,举起一壶美酒痛饮道。 “会有的,会有的。”付桓旌猛拍着自己的厚实胸脯,向扶摇鬼后保证道。 “我扶摇鬼后一世的流浪,只为让那坚定的足迹在无悔的路上,留下深深的痕迹。我一世的追随,只为让那盛开的花朵在芬芳的花园里,永远弥留淡香。我一世的爱恨,只为让那情感的纠缠在荒凉的沙漠里,随风永久飘逝。终究,我的红尘有梦,铭记那些你我过往的是是非非。我的红尘有泪,镌刻那些你我曾经的月下花前。我的红尘曾有你幽冥鬼王,却无法牵手那些你我今生的幸福余年。”扶摇鬼后醉酒倚窗,望向远处幽冥鬼王的喜庆府邸,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别哭!皇冠会掉,坏人会笑。又不是你扶摇鬼后的过错,是我的大哥幽冥鬼王配不上你而已。在我看来,你值得比他更好的人,对你情深。”付桓旌伸手想要为其擦拭掉眼角的泪水劝慰道。 “世人皆言,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没有了他幽冥鬼王,如今我扶摇鬼后要这幽冥北海女王的王冠,又有何用啊?”扶摇鬼后借酒浇愁哭喊道。 “扶摇鬼后,不知你以后有何打算呢?”付桓旌想要转移眼下这个悲伤的话题问道。 扶摇圃隶属于幽冥鬼都,犹如云水村隶属于上关郡县一般无两。 “有些人相识就像是梦一场,这段感情我扶摇鬼后输了。他幽冥鬼王转身的那一刹那,我终究还是要流着眼泪,离开这座有他的幽冥鬼都。”扶摇鬼后擦拭掉眼角的泪水望向窗外,想要最后看一眼这幽冥鬼都的美丽夜景哭诉道。 “别走!”付桓旌连忙伸手阻拦道。 “这座幽冥鬼都,已无爱我之人。我扶摇鬼后留下来,还有什么意义呢?”扶摇鬼后质问道。 “不,仍会有人爱你的,我就十分的爱你啊!”付桓旌说道。 “小屁孩!你不懂,你那不叫爱,那只是一种你对美好事物的喜欢而已。待它繁华散尽,不再美好,你自然就会开始厌弃它的。”扶摇鬼后被眼前幽冥鬼王九弟幼稚的话语逗笑道。 “不会的,纵使她老态龙钟,肤若枯木,我也绝对不会厌弃她的。”付桓旌再次猛拍自己厚重的胸脯,向扶摇鬼后保证道。 “爱上他幽冥鬼王以后,我扶摇鬼后喝着孤独的酒,吹着自由的风,等着一个没有归期的人。在我的余生里,做着只有我自己的梦。”扶摇鬼后回忆起往事感慨垂泪道。 “扶摇鬼后,我大哥幽冥鬼王,他不配让你等!答应我,忘了他。重新开始,去爱一个,值得让你等待的人。”付桓旌规劝道。 “我扶摇鬼后不想再随随便便的爱了,因为有一种孤独名为宁缺毋滥,有一种寂寞叫作只为等待某人。”扶摇鬼后冷冷的说道。 “为什么?我大哥幽冥鬼王,对你扶摇鬼后而言,就那么的难以忘怀吗?”?付桓旌也入戏太深的追问道。 “他幽冥鬼王是我扶摇鬼后患得患失的梦,我是他可有可无的人。毕竟这穿越山河的箭,刺的都是用情至极的人。”扶摇鬼后感到鼻子十分酸痛道。 “我对你扶摇鬼后,也用情至极啊!为什么你就死活不愿,也施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也有机会对你情深一片呢?”付桓旌撕心裂肺的的大声哭喊道。 “我扶摇鬼后曾天真的以为,会在林深时见鹿,海蓝时见鲸,梦醒时见他幽冥鬼王。可实际上呢!林深时雾起,海蓝时浪涌,梦醒时夜续,不见鹿,不见鲸,也不见他。但终究,鹿踏雾而来,鲸随浪而涌,他没回头,又怎知我不在。可我看来,鹿见人而惊,消失于林深,鲸踏浪而上,搁浅于浅滩,亦如我见他,如碌如惊。终究,鹿惧人前,潮退鲸落,雾气藏他心,不见他,不见我。”扶摇鬼后唏嘘长叹道。 说罢!扶摇鬼后再次感到困乏不已,将自己的一双玉臂,慢慢的横放于酒桌之上,轻枕着便睡去了。 一直和扶摇鬼后醉话连篇的付桓旌,将其从酒桌之上,轻轻的抱起,慢放于床榻之上,缓慢脱下她的宝靴,为其小心翼翼的披盖上温暖被褥,便关紧门窗悄无声息的离去了。 次日,幽冥鬼都的帝君幽冥鬼王,他的大婚典礼如期举行,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全城都的鬼煞们都在狂欢,庆祝着这场百年难得一遇的盛事。 酒醒后的扶摇鬼后,被纸窗外震天响的吵闹声惊醒了,便不顾左右的穿上宝靴,快步推窗望去。 只见那幽冥鬼王一身红装,坐骑着高头大马,向两旁的鬼煞们行礼致谢,并从她扶摇鬼后的纸窗下面缓缓经过。 他幽冥鬼王终究还是迎娶了她人为妻,曾经许诺给她扶摇鬼后的那些山盟海誓,竟然脆弱到被微风一吹便消散不见了。 心如死灰的扶摇鬼后,从此便不再相信,这幻界之内存在着,什么狗屁至死不渝的情爱。她并没有回到幽冥北海,继承那个女王的高位。而是选择终身留在这扶摇圃的解忧酒馆内,十分满意做一名普普通通的陪酒侍女。 至于那付桓旌,这个情痴,竟然放着锦衣玉食的幽冥鬼都九王子日子不过,死活非要跑去什么扶摇圃的解忧酒馆里,甘心做一个小小的杂工。 “小屁孩!你说这世间的女子,是奶大下贱的女子好,还是胸小太平的姑娘佳呢?”陪酒侍女扶摇鬼后向付桓旌半露着自己深不可测的沟壑浅笑问道。 “扶摇鬼后!虽然在下只是一个贫苦的算命先生,但是只看人不看胸。奶大下贱的女子,若行善事,便极佳。胸小太平的姑娘,若作恶事,便不好。”小杂工付桓旌玩弄着手中的算卦铜钱鼻孔流血的回道。 突然,那扶摇鬼后的记忆殿堂轰然倒塌,眼前的一切美好往事都消散不见了。 “付桓旌,你竟然敢利用天机石,让我再次情伤?”扶摇鬼后不由他付桓旌解释便幽冥鬼爪擒拿住了他的脖颈怒吼问道。 “扶摇姐姐,你别着急啊!请继续欣赏!”付桓旌喘气艰难的说道。 二人再次进入了天机石中,扶摇鬼后倒想要看他付桓旌究竟,接下来能够玩出什么花来。 缘,妙不可言! 与此同时,我们幻界英灵宫殿的刁蛮公主梦颖蔷,也正在幻界幽冥鬼都扶摇圃的解忧酒坊内,陪同着幽冥鬼王的三弟饮酒作乐呢! 听闻此言,我们幻界那位胸小太平的刁蛮公主梦颖蔷,自然如鲠在喉感到十分的不乐意了。 “小杂工,你过来!”梦颖蔷挥手呼喊道。 “来了!不知客官,您有何吩咐呢?”付桓旌满脸堆笑的问道。 “本公主刚才听闻,你说这幻界之内胸小太平的魅灵女子,若作那恶事,便不好?可有此事啊?”梦颖蔷无事生非的问道。 “小人嘴欠!小人嘴欠!”付桓旌赶忙抽打着自己的喜爱招惹祸事嘴巴跪地求饶道。 “小屁孩,快起来!你又没有说错过什么,为何如此卑躬屈膝,要向她一个胸小太平的魅灵女子求饶呢?”姜扶摇连忙拽拉起双膝跪地的付桓旌说道。 “她可是如今幻界英灵宫殿灵尊的独女梦颖蔷,我们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付桓旌躲藏身后附贴在姜扶摇的耳边轻声解释道。 “那又如何?如今在这偌大的幻界五方国界大地之上,王子犯法,尚且与那庶民同罪。今夜在场的诸位客官,还能让她区区一个英灵宫殿的刁蛮公主,就把这万年不变的黑白,颠倒错位了不成?”姜扶摇据理力争道。 至于此时刁蛮公主梦颖蔷,她身旁的那位幽冥鬼王的三弟,为何不立马站挺出来,拉扯自己昔日的九弟一把。自然是因为幽冥鬼王的父亲,也是他们二人的亲生父亲,早就已经与他这位逆子断绝父子关系了。 “颠倒黑白?错位正反?好!本公主今夜就好好的跟,你这位奶大下贱的魅灵女子,仔细掰扯掰扯,复原一下这黑白,归位一下那正反。”梦颖蔷手握一个鼓囊囊的荷包起身说道。 “不知公主大人,如何复原这黑白?又怎样归位那正反呢”姜扶摇冷笑问道。 “分认清楚了孰对孰错,便会复原黑白,归位正反。”梦颖蔷两手空空的挺胸说道。 “那又是如何,分认清楚的呢?”姜扶摇只是稍微站直了一下玉体不屑一顾的问道。 实话实说,横纵方向比较一下,二位公主的胸前沟壑,着实有着云泥之别。 “首先,是本公主主动招呼他过来的,只是随口问了他一个,无关痛痒的细小问题罢了。问他刚才的口中所言,是否存有着轻视幻界之内,所有胸小太平魅灵女子的嫌疑。然后,他竟然不知自爱的抽打起了自己的嘴巴,还不停的向本公主致歉。到了最后,你这位不明事由的胸大下贱魅灵女子,路见不平便拔刀相助,为他向本公主讨要起了一个合理的说法。敢问本公主适才所说,有讲过一句不符实情的话语吗?”梦颖蔷条理清晰的叙说道。 “不曾!”姜扶摇说道。 “只不过现在看来,这三件陈旧事情,都已经变得不再那么重要了。本公主适才饮酒间隙,突然发现自己丢失了,一个装有十颗小暑钱的精美荷包。”梦颖蔷可怜巴巴的说道。 只见话语只说了一半,那梦颖蔷突然不往下继续讲说了,一双墨眸定睛盯看着姜扶摇的玉体,上下打量了起来。 “又怎样?”姜扶摇被梦颖嫱盯看的毛骨悚然挺胸问道。 “不怎么样!只是本公主,如今怀疑是,这整间解忧酒坊,所有在场的灵体力骨之中,那个,最穷困的小杂工。他偷盗的!”梦颖蔷故意断断续续的指说道。 谈话间,只见她刁蛮公主梦颖蔷,笔直的伸出自己右边玉手那根食指,指向着解忧酒坊在场的所有灵体。然后她不停转动着自己的玉体,每一刻她食指,指向的灵体,都在发生着不同的变化。最后,她的话音落处,那根旋转到停不下来的食指,指向着小杂工付桓旌,便不再圆形转动,竟然定格住了,停在一处。 “不可能的!” “他绝对不可能偷窃荷包的!” “据我所知,他为人很好的!” ………… 一时间,幻界幽冥鬼都扶摇圃的解忧酒馆内众人,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不过稍微整理一下他们的那些只言片语,提取到的都是同一个意思,那位小杂工付桓旌是绝对不可能偷窃,她刁蛮公主梦颖嫱精美荷包的。 “都听见没有!我们幻界胸小太平的公主大人,如今的你,大错特错了,他绝对不可能,是那个偷窃你荷包的灵体。我个人认为嘛!出于你刚才对他的无理污蔑,你必须向他躬身道歉!”姜扶摇挺胸对梦颖嫱逼迫道。 “向他这个无耻小贼道歉?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啊!应该是他跪下,跟本公主求取原谅吧!在坐的诸位,古人曾言,人心隔肚皮。小杂工,你就乖乖的交出来吧!兴许本公主心情一好,便不再计较此事了。”梦颖蔷用力推开姜扶摇对付桓旌笑道。 “好吧!什么都是我说的。”一位梦颖嫱眼前匆匆路过的古人掩面垂泪道。 “我付桓旌又没有偷你的荷包,你让我交什么啊?你看这个口袋,没有吧!你看这个口袋…………”小杂工付桓旌满心委屈的掏翻着自己浑身仅有的两个口袋为自己洗脱诬陷道。 小杂工付桓旌的杂工衣衫,只有两个破旧口袋,他将一个口袋翻了个底朝天给大家看后,又去翻掏另外一个。 突然,他付桓旌发现口袋里面,竟然凭空多出了一个鼓囊囊的精美荷包,便立马捂紧了口袋。 “看什么呀?你倒是快些翻掏出来啊?”眼见奸计得逞的梦颖蔷逼迫问道。 “对啊!小屁孩,还在磨蹭些什么,快点儿翻掏出来,好证明你的清白啊!我相信你,一定没有偷窃过,她的那个什么精美荷包。”姜扶摇催促说道。 “还等什么呢?快掏出来啊!”梦颖蔷加重了语气逼迫道。 “别逼我!”小杂工付桓旌浑身发抖冷汗直流的大喊道。 “小屁孩!你在怕什么呀!反正你又没有偷,我来帮你翻掏出来吧!”姜扶摇继续劝说道。 说罢!姜扶摇便立马向付桓旌缓步走去,伸出双手想要帮他翻掏另外一个口袋。 “你别过来!”付桓旌突然对姜扶摇大喊道。 死死握紧口袋的付桓旌,深知此时的自己,纵使跳进黄河也洗不掉身上的污蔑了,不想再连累他深爱多时的姜扶摇,便计划着从身后解忧酒坊的大堂店门逃脱出去。 “拿下!”眼见付桓旌有意逃脱的梦颖蔷立即对自己身后的一名魁梧侍卫大声吩咐道。 却不曾想,那位小杂工付桓旌,刚逃至解忧酒坊的店门口外,便被梦颖蔷身后的负刀暗侍金圶擒获住了。 “小杂工,乖乖的拿出来吧!”梦颖蔷躬身上前讥笑道。 此时虽然付桓旌被金圶擒住,但是他的左手仍然在死死的扣住口袋,仿佛与那个破旧口袋裁缝在了一起一般无两。 “没有!我就是没偷!你让我拿什么啊?”付桓旌宁死不屈道。 金圶擒住了付桓旌的右臂,正在使劲的掰扯着,他死命扣住口袋的左手。 “好!本公主敬你是一条真汉子!金圶,别再掰扯啦!给本公主直接,把他的左手,给我砍喽!”梦颖蔷大声呵斥道。 “啊!”断手的付桓旌疼痛万分在酒解忧坊的冰冷地面上苦苦挣扎喊叫道。 “小屁孩!不!”姜扶摇连忙去帮助付桓旌止住伤口大声的哭喊道。 眨眼间,解忧酒坊内的在场诸位灵体,大惊失色,相顾无言。 姜扶摇扑向她的“小屁孩”,立马撕裂下自己的名贵裙摆丝巾,捆绕成一团巾纱,包裹在付桓旌的断手处,试图止住那些四处喷溅的巨大血柱。 “金圶,快点掰开他的左手!让大家伙仔细的看一看,究竟他到底有没有偷盗本公主的精美荷包。”梦颖蔷云淡风轻的端坐一旁吩咐道。 “属下遵命!”金圶双手摊开上下交错于一处单膝跪地回道。 随着魁梧暗侍金圶,用力掰开付桓旌断落在地上那只左手的一根一根手指,一个鼓囊囊的精美幻界魅灵女子荷包,便出现在了解忧酒馆诸位灵体的眼前了。 “启禀公主!请您察看!”魁梧暗侍金圶将梦颖蔷丢失的精美荷包单膝跪地双手呈上说道。 “呦呵!万万没有想到啊!这才一会儿功夫不见,你竟然比原先更加鼓起了。看来如今的你,早就已经不止十颗小暑钱了吧!那就让本公主,来看一看,你究竟多了多少颗小暑钱?”梦颖蔷惊讶不已的大笑道。 “你这个女魔头!”姜扶摇怀抱重伤的付桓旌对冷血无情的梦颖蔷大声哭骂道。 “女魔头?现在你这个胸大下贱的泥泞下人,知道后悔了吗?刚才不是你,口口声声的叫喊着要复原黑白,归位正反的吗?现在他付桓旌就是黑,我梦颖嫱就是白!另外还有一点本公主要说,这个精美的荷包,转瞬间平白无故的多出了四十颗小暑钱,他付桓旌平日里这是偷了多少个顾客的荷包啊?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梦颖蔷用自己手中那个鼓囊囊的坚硬荷包恶狠狠的甩砸在姜扶摇脸上怒问道。 “我就是没有偷!”流血过多的付桓旌奄奄一息道。 自责看人走眼的解忧酒坊内的诸位灵体退散去了,他们估计看不了这么血腥暴力的场景,生怕晚上会噩梦一场半夜惊醒。 如今这间偌大的解忧酒坊,只剩下喜好玩弄人命的刁蛮公主梦颖蔷,断手将死的酒馆杂役付桓旌,与那位早已哭作泪人的陪酒侍女姜扶摇三人。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这位,幽冥北海胸大下贱的长公主姜扶摇啦!至于那个荷包嘛!是本公主,先前亲手放进,他付桓旌左边口袋里的。”梦颖蔷躬身附贴在姜扶摇的耳边柔声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苦作泪人的姜扶摇拉扯着梦颖嫱的裙摆问道。 “奶大有什么了不起啊!奶大下贱!”梦颖蔷提了提自己的小胸一脚踢踹开姜扶摇挺胸说道。 说罢!梦颖蔷便缓步走出了解忧酒坊,消失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深夜中了。 “别理她!她就是一个阁楼上的疯女人,只要你灵体无碍便好。”付桓旌感到些许的欣慰浅笑道。 “小屁孩!你为什么,那么的傻啊?”姜扶摇抱紧付桓旌在自己深不见底的沟壑之中痛哭问道。 “我付桓旌才不傻呢!被你扶摇鬼后如此这般的紧紧抱在怀中,我都快要幸福死了,原来你的怀抱是那么温暖。我好冷,好想就这样,永远被你抱着…………”付过旌满脸堆笑的吐血说道。 “小屁孩!只要你答应不再离开我,我向你保证!以后的我,会一直这样抱着你。”姜扶摇哭喊道。 “我答应你,我…………”付桓旌不愿离去的眼角留下一滴憾泪说道。 “小屁孩!你答应过我的,你不会离开我的。你答应过我的…………”姜扶摇越发抱紧了付桓旌渐渐变冷的身体撕心裂肺的大声哭喊道。 曲终人散,扶摇鬼后对于付桓旌的表现很满意,便放过了他。 付桓旌万万没有想到,这位让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头疼万分的扶摇鬼后,竟然如此的好哄骗。他付桓旌只不过利用天机石,在多年前慕容博的哄骗技巧上新瓶装旧酒,额外添加了一个如此烂俗的情爱故事,就让她扶摇鬼后泪流满面了。 “臭小子,真是没有想到,姻缘线殁的你,竟然还能让本鬼后如此这般,铭心刻骨的感同身受。”扶摇鬼后擦拭掉眼角的泪水致谢道。 “鬼后姐姐,道理我付桓旌都懂,可是您一直伸着三尺长的舌头,舔着我的一副灵体力骨。只是不知,您这又是要闹哪样啊?”付桓旌强装镇定的小声问道。 “臭小子,别担心!姐姐我不会吃了你的,我还要你去为我,伤了那负心郎慕容博女儿慕容峦婕的心呢!所以说,你付桓旌的这滴憾泪,我扶摇鬼后就暂且替你保存下来了。”扶摇鬼后幽冥鬼爪一伸便把适才付桓旌滴落在地上的憾泪收入无尘袋说道。 “鬼后姐姐,知道了,我付桓旌会尽力的,后会有期了。”付桓旌御行惊鸿神剑作别道。 回到了静心酒坊的付桓旌,继续书写幻界志物大典,三楼打桩练拳。 师傅铁浮屠近日来听闻,那柄灵气逼人的青冥神剑,时隔多年后再次现身灵魅亡湖中,便整日心事忡忡。 观察细微的付桓旌,自然知道师傅定是看上了那柄神剑的巨大灵气,便偷偷计划着再次利用天机石的力量,帮助师傅取来这个心头好。 青冥神剑,灵魅亡湖的湖主梦黎珀,他的剑气纵横无两。 盗取青冥神剑,是他付桓旌的目的。博取师傅铁浮屠的会心一笑,是他付桓旌的动机。 古语有云,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眼下付桓旌对于灵魅亡湖一无所知,不知从何处下手。 不过嘛!无尘袋中的那一小块天机石,自然会向他付桓旌娓娓道来这一切的一切。 梦黎珀驻守的灵魅亡湖,隶属于幻界五方国度之地,自然要遵守英灵殿的规则束缚。 那灵魅亡湖之地,美颜舞娘众多,娱乐场所遍地开花,其数量位居居幻界五方国度之首。 泪流满面着跑回幻界英灵殿的刁蛮公主梦颖蔷,心里堵塞的不是一般的难受,苦痛至极。于是,她决定只身前往娱乐场所遍地的灵魅亡湖游玩一下,散一散心中苦闷。 缘,妙不可言! 落魄少主付桓旌和刁蛮公主梦颖蔷,二人要去的地方,都是那歌姬遍地的灵魅亡湖。 究竟二人与那灵魅亡湖一旁荆宸王城内的二王子梦鼎轩,有何奇遇呢?这众人口中的一人之下与万人之上,所指向的又是何人呢? 来此游玩的刁蛮公主梦颖蔷,御行着翎雪剑。只为盗宝而来的落魄少主付桓旌,御行着师傅铁浮屠的那柄惊鸿神剑。二人相遇于一处,梦醒茶馆。 只不过,恰逢七夕佳节,二人都附庸风雅了一次,各自配戴着狰狞面具,故不曾知晓对方是谁。 梦醒茶馆门口,聚集了很多的行人,都是在听一老者叙说着荆宸王城内,第一舞娘萧晴儿的陈年往事。 二人便驻足了下来,点上茶水,相邻而坐,听那老者继续叙说。 那萧晴儿本是荆宸王城阙宇下属萧泉朗的女儿,一个相当庸俗的女子罢了。怎奈她却生得一副婀娜身姿,舞艺更加是超群出众。 在那荆宸王城百里之内,若是有一个灵体力骨,不曾一睹过她第一舞娘萧晴儿的舞姿,可以十分确定那人的家境不太殷实富足了。 因为那明月舞坊的进场花费,竟然需要一百颗小暑钱之多。所以才会有那些,为了一睹明月舞坊的头牌舞娘萧晴儿风采的达官贵人们,所花费的钱财总和都能够填满,这深不见底的灵魅亡湖了。 第一舞娘萧晴儿格外喜爱权贵,这可是荆宸王城内人尽皆知的,并且她还喜欢所有外表美丽的事物。 因此,幻界荆宸王城梦流年的九位俊美王子,与那第一舞娘萧晴儿的婚约大事,便成了这全城灵体力骨们的饭后谈资了。 究竟在他们这九位才华出众,样貌非凡的王子之中,何人才能迎娶我们荆宸王城内的第一美人萧晴儿呢?便成了那全城百里之内,各大赌坊内的最大赌局。 在风雪赌坊里面,这个天大的赌局,一直都没有下文,欢迎全城的灵体力骨前往下注围观。 不过,让人十分扫兴的是,那荆宸王城的王爷梦流年不愿与民同乐,赌一赌这个天大的赌局。他竟然私底下与明月舞坊的老板倪囵约定,让那惊为天人的第一舞娘萧晴儿,嫁与自己的王位接班人,大王子梦渊旌。 本来这第一舞娘萧晴儿,辛辛苦苦梳妆打扮的一袭红妆,应该与那外貌英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拥有着一头黄金发色的大王子梦渊旌成亲入洞房的。 可是那幽冥北海的鬼煞商旅们,进入荆宸王城买卖经商之后,为全城的各位灵体力骨,带来了一份巨大的财富收入。 因此缘故,荆宸王城的城主梦流年立即一把撕毁了,那张与明月舞坊老板倪囵,私下里约定好的婚约。他梦流年要与幽冥北海的君主姜黎觞联姻,结成儿女亲家。他的大王子梦渊旌,将要迎娶幽冥北海的小公主姜苏瑞,不能再去娶荆宸王城内的第一舞娘萧晴儿入洞房了。 言尽至此,荆城王城内最大的风雪赌坊赌局盘口,立马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巨大变化。本次赌局夺胜大热门的大王子梦渊旌,竟然是第一个被踢踹出了赌局的人。 一时间,全城的灵体力骨们,有人欢喜,有人愁。 最后知晓此事的第一舞娘萧晴儿,她那个生无可恋的心情啊!简直跌落到了谷底一般无两。 但是,还算他幻界荆宸王城王爷梦流年有点良心,为了安慰第一舞娘萧晴儿的失落心情,便把她许配给了自己那拥有着一头乌黑秀发的二王子梦鼎轩。 在外人眼里,这位幻界荆宸王城的二王子梦鼎轩,同样外貌出色,有钱有势。只不过嘛!他没有荆宸王城下一任,王位的第一顺位继承权罢了。 随后,怎奈有他幻界举足轻重的王爷梦流年亲自出面作媒,第一舞娘萧晴儿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嫁给了二王子梦鼎轩。 嫁了过去的第一舞娘萧晴儿,从来都没有给过二王子梦鼎轩好脸色看,对其更是拳打脚踢如家常便饭一般无两。 是因为她好歹也是第一舞娘萧晴儿,嫁了过来以后,发现那二王子梦鼎轩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穷光蛋。除了拥有外貌长得格外俊美帅气之外,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的宅邸,就只是一座破旧独立的楼房,捎带着一个小小的后花园。最不能忍受的是,它还远离荆宸王城。 这下子可把那个庸俗不堪的第一舞娘萧晴儿,给气坏的不行。导致她当场就如同一位泼妇一般,摔锅碗,砸瓢盆,大声的指天发誓,此生绝对不会给他二王子梦鼎轩作夫人的。 久而久之,萧晴儿发现夫君二王子梦鼎轩,竟然连一个贴身的服侍丫鬟都不曾有过。他甚至还有一个在灵魅亡湖边拾捡而来,喜爱淘气捣蛋的幼小养子。那是一个八岁左右的小男孩浣儿,被他梦鼎轩偷偷的喂养在家中。 天真可爱的小浣儿,天天都喊叫她王子妃萧晴儿作姐姐。因此,他的每日换洗衣物,自然也是糟糠之妻萧晴儿来搓洗更换了。 一日深夜,小浣儿偷偷跑到了,王子妃萧晴儿的床上撒尿,搞得满床如同适才经历过暴雨冲刷过一般。知晓后的王子妃萧晴儿,顿时气到吐血,四下追赶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渐渐的,王子妃萧晴儿发现,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就是一个闷油瓶,不曾对她说过任何夫妻之间的情话蜜语,夜夜感到甚是无趣。 只不过嘛!每当王子妃萧晴儿,晾晒调皮捣蛋小浣儿尿湿的床单被褥时,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还是会主动过来搭一把手的。 二王子梦鼎轩经常不在家,天天需要出去跟随大王子梦渊旌,不问缘由傻乎乎的外出打仗。 每次二王子梦鼎轩回来,就耷拉个脑袋,黑着个脸,看着王子妃萧晴儿。有时候,她责骂他聚少离多,他都不还嘴一句,还十分贴心的为她倒满一杯暖茶,用以消除她不久后的口干舌燥。 后来的某一天,王子妃萧晴儿终于想通开窍了,她牵着二人床单这一头,望向牵着床单那一头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 一阵海边的舒爽微风,穿过未曾紧锁的纸窗,吹拂起二王子梦鼎轩那头杂乱的秀发。他低着头,不作理会,用手温柔的安慰着,刚被王子妃萧晴儿骂哭,抱着他大腿的小浣儿。 翌日清晨,没有太阳,天却很蓝,云也很白。她王子妃萧晴儿,从来都没发现,原来她一直都生活在一座小山丘之上。 随后,王子妃萧晴儿远远的望去,可以有一片很开阔的视野,城都、村落、森林、湖泊、河流、山脉、港口,这一切的一切竟然都可以被她一人尽收眼底。 “欸!”王子妃萧晴儿突然叫住又要远行外出打仗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轻声喊道。 王子妃萧晴儿突然发现,二王子梦鼎轩对她其实一直都很温柔,对她衣食住行照顾的也不错,她还是可以给他当婆娘的。 王子妃萧晴儿发现,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猛然回头,一脸惊讶的望着她。她也望向他,发现他原来是那么的帅气迷人。 王子妃萧晴儿还没来得及,等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说些什么,便眼前一黑所有的一切都戛然而止了。 以上的种种,只不过是那幻界荆宸王城内的二王子梦鼎轩,希望与他一生所爱第一舞娘萧晴儿,所要过活的平民百姓家夫妻之间的简单生活罢了。怎奈他二王子梦鼎轩,出生在了幻界帝王的家庭之中。自然万事不能随心,天不随人愿,人不愿随吾心。 他幻界荆城王城内的二王子梦鼎轩,生而为王子,锦衣玉食,幻界众生膜拜,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如若他幻界荆宸王城内的二王子梦鼎轩,没有了大王子梦渊旌的争夺,登上幻界荆宸城的至高王位,便指日可待了。 “寡人的王位,孤不给,你们九位小兔崽子,绝不能抢!”幻界荆宸王城王爷梦流年在幻界灵尊分封五方国界的属地前对自己的九个儿子说道。 可是他王爷梦流年一登上了至高王位,便只顾想着自己如何能够再活他个五百年,甚至更加久远,连自己的九个至亲儿子也变成了生死仇敌。 相比于胸无大志的大儿子梦渊旌,深藏不漏的二儿子梦鼎轩,对于他梦流年而言,显然要更加危险厉害的多。 某一日入夜时分,一间歌姬美艳动人的凤满楼内,三位我们幻界荆宸王城内的俊美王子,在喜笑颜开的推杯换盏着,互相倾诉着彼此之间的心里话。 大王子梦渊旌酩酊大醉,拥抱着两位陪酒美人左右亲吻着,正在跟自己的四弟和八弟计划着一件天大的秘事。 “可是,大哥!四弟我清楚的记得,父王他曾经明确的说过。他的王位,如若他不肯给,我们兄弟九人是万万不能向其抢夺的。”四王子梦尔霆大快朵颐的说道。 “父王!父王!又是父王!告诉你们两个啊!今夜谁也不许再别跟我,提起他。否则的话,就别怪我梦渊旌不再念及兄弟之情,用力的踢踹你们二人了。我!幻界荆宸王城里面的大王子梦渊旌,一出生下来,就被父王认定为下一任王城的接班人。可是呢!我等啊等,终于等到我中年了,可是父王他却依然矍铄。纵然我梦渊旌愿意继续的苦苦等待,等到我老年,哪怕等到我死去的那一天。可是我身边的患难朋友,我的军师武将们,他们呢!他们等不下去了啊!”大王子梦渊旌愤怒的用力摔碎酒壶大声嘶吼道。 “啊!”大王子梦渊旌怀中的美人惊吓万分大声叫喊道。 “快滚出去!都滚出去!”八王子梦璇菱对陪酒的各位美艳歌姬大声驱赶道。 “大哥!你这其中的道理,我与八弟都懂。可他毕竟是,我们骨肉相连的父王啊!”四王子梦尔霆说道。 “说的对啊!我们二人实在是,狠不下那个心,下不去那个手啊!”八王子梦璇菱接着四哥梦尔霆的话继续说道。 “都给本殿下押出来吧!”大王子梦渊旌对左右吩咐道。 武将灵体庞越押送着四王子梦尔霆和八王子梦璇菱的亲属家眷,从一旁暗处的侧门进到房中。 “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四王子梦尔霆和八王子梦璇菱二人异口同声的疑问道。 “二位小老弟,身为大哥的我,不想要再跟你们二人,继续多费唇舌了。我梦渊旌摊牌啦!立马跟随着大哥我,杀入王宫逼劝父王退位让贤,抑或是死,你们二人到底选择哪一条路去走啊?”大王子梦渊旌拔剑逼问道。 “大哥,还有第三条路可以走吗?”八王子梦璇菱小声的问道。 “啊!”一旁的四王子梦尔霆惊吓万分双手紧紧的抱住脑袋大喊道。 只见那位锦衣华服肥胖如猪的八王子梦璇菱话音未落,便被眼前这位早已六亲不认的大王子梦渊旌劈砍下了项上头颅。 “呦!万分抱歉,四弟,溅了你一脸的血。来!让大哥替你擦拭干净。”大王子梦渊旌从怀中掏出一条手帕安慰道。 “大哥!不用了,四弟我选择第一条路。我自己能够擦拭干净,就不劳烦你亲自动手了。”四王子梦尔霆连忙抢过手帕慌忙的擦着脸部血渍说道。 “哎!这不就好了嘛!要是八弟他能够有你一半的觉悟,他也不会死啊!”大王子梦渊旌大笑道。 “启禀殿下!八王子的亲属家眷,应当如何处理?”武将庞越单膝跪地行礼问道。 “都放了吧!就这样的小事,你还用得着,来问本殿下?难道你不知道,本殿下从来都不杀女子的吗?”大王子梦渊旌抽打着眼前的武将庞越大声的训斥问道。 “遵命!属下知罪!”武将庞越领命退下说道。 一时间,被松开铁链枷锁八王子梦璇菱亲属家眷众人,四下里惊慌失措的奔逃而去。 “放箭!”大王子梦渊旌挥手下令道。 眨眼间,只见这凤满楼的各个暗处,都在一起发射出无数支利箭,追杀着正在四处奔逃的众人。 “本殿下是曾经说过自己从来都不会杀害女人,可是却不曾说过本殿下的下属也从来都不杀女人啊!”大王子梦渊旌饮尽杯中适才八弟梦璇菱的热血说道。 “启禀殿下!此处仍有一个六个月大的小婴儿,又当如何处置呢?”武将庞越单膝跪地双手捧着一位正在大声啼哭的女婴问道。 “斩草除根!你懂不懂啊?懂不懂啊?”大王子梦渊旌一把夺过那位女婴摊放于酒桌之上掏出自己腰间的匕首大声刺喊道。 随后,没有人听见那女婴的啼哭声了,通过四王子梦尔霆的双眸,我们只看见这酒桌的下面有一大片血迹慢慢渗出。 “四弟,你大哥我从来都不杀女人的,却不曾想今夜如此这般的杀了她。你说接下来,大哥我该何去何从呢?”大王子梦渊旌擦了擦满手的鲜血笑问道。 惊吓过度的四王子梦尔霆,竟然痴傻住了,出现了短暂的耳鸣目眩。 “四弟,大哥我在问你,怎么办呢?”大王子梦渊旌附贴在自己四弟梦尔霆的耳边大声叫喊道。 “杀入王宫!逼迫父王退位!”终于回过神来的四王子梦尔霆撕心裂肺的大声哭泣道。 “说得好!这才是大哥我的好弟弟嘛!”大王子梦渊旌心情大好想要尝试着搀扶起瘫坐在地上的四弟赞赏道。 只见那四王子梦尔霆,仿佛转瞬间全身的骨头都被抽离了身体一般,竟然死活站立不起来了。任凭这位魁梧健壮的大王子梦渊旌如何搀扶,都扶立不起来了。 “庞越!本殿下命你,速速把我的四弟抬回府中。余下的众位将士们,随本殿下杀入王宫。本殿下可是有着一肚子说不完的心里话,要与我那寿与天齐的父王细细诉说呢!”大王子梦渊旌挥剑大笑道。 二王子梦鼎轩与九王子梦琅宇是一伙人,八王子梦璇菱惨死了,四王子梦尔霆加入了大王子梦渊旌的势力阵营,其余的四位王子早就已经被刚愎自用的王爷梦流年所杀害了。 “父王,这夜已经如此的深了,您怎么还在批阅着奏章呢?不如还是让儿臣来,替您代劳吧!”大王子梦渊旌说道。 “还是不用了吧!这偌大的荆宸王城,还是交由最熟悉它的为父管理,比较稳妥安心一点。”城主梦流年抬眼说道。 “父王,如果您不能管了呢?”大世子问道。 大世子下令众人逼宫。 “旌儿,我记得我说过,这王位,我不给,你不能抢。”桀王爷梦连年面不改色继续批改奏章说道。 “对,父王的确说过。纵然儿臣能等到您老死让位那一天,可是儿臣这群患难朋友与武将军师,等不急啊!”大世子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你很可怜,被众人半推半就做了这逆子吗?”梦连年问道。 “没错,那就请父王如儿臣的愿吧!”大世子说道。 “我如果不如你所愿呢?”梦连年问道。 “那就别怪儿臣血染王宫了!”大世子说道。 “难不成你要杀了本王?”梦连年笑道。 “有何不敢!”大世子手持长剑,向梦连年刺去。 “护驾!”梦连年大喊一声。 王宫瞬间挤满了禁卫军,包围了大世子的叛军。 “成王败寇,动手吧!”被擒获的大世子说道。 “旌儿,父王再跟你说一遍,这王位,我不给,你不能抢。放箭!”梦连年说道。 随着桀王爷一声令下,大世子的叛军被乱箭射死。梦连年将大世子关押了起来,等候发落。 四世子听闻大世子反叛失败,饮毒酒而亡。 大世子的反叛,以失败告终,同时也给二世子和九世子敲响了警钟。 二世子梦鼎轩的兄弟死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他的大哥和九弟了。 九世子梦琅宇去守了梦氏祖宅,大世子梦渊旌被外放到边远之地,不出意外的话,这辈子他都回不了秽衡王城了。 虽然身在梦氏祖宅,二世子梦鼎轩的九弟梦琅宇做什么事,基本都与他商量,对他极其依赖。 二世子梦鼎轩并不想要江山抑或美人,他只想要自由,身为普通人的自由。他只想要,平民百姓家庭最正常不过的和睦二字。 可二世子梦鼎轩的一举一动,在他威严的父王梦连年眼里,满满的都是叛逆之举。 二世子梦鼎轩最近往王城禁地去的次数多了,他从王宫禁地的一位瞎眼老宫女口中,知晓了当年母后惨死的背后真相。是他那高高在上,无比虚伪的父王,残忍的杀害了他的母后。 回到家中的梦鼎轩痛饮美酒,哄着小浣儿入睡,并与爱妻萧晴儿吻别。随后,他只身一人手持青冥剑,从王宫入口,一路砍杀到王宫禁地。 入夜,王宫禁地。 暴雨倾盆,抽打着禁卫军和二世子梦鼎轩的盔甲。 “你都知道了?”梦连年从禁卫军身后走出问道。 “知道了,是你,都是你做的。”梦鼎轩指着梦连年嘶吼道。 “轩儿,你打算怎么办呢?”梦连年问道。 “杀了你!”梦鼎轩咆哮道。 众禁卫军连忙围住梦连年,为其修成了一堵堵人墙。 “都让开!轩儿,放下青冥剑,给自己一个选择的机会。”梦连年劝说道。 “父王,你害死我母后的时候,你给过她一个选择的机会吗?”梦鼎轩对梦连年问道。 “没有,可是我不得不那么做。不杀了她,我就坐不上,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座。”梦连年说道。 “哈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笑至极!”梦鼎轩笑道。 “轩儿,别一错再错了,放下青冥剑!”梦连年说道。 “错?我的母后何错之有,为什么你要杀了她?为什么?”梦鼎轩发疯似的砍杀着梦连年身前的禁卫军问道。 几个时辰后,筋疲力尽的梦鼎轩,倒在了血泊之中。 桀王爷梦连年下令,将二世子梦鼎轩关押地牢,等候发落。 仅凭借二世子梦鼎轩一人之力,仍不能损桀王爷梦连年分毫。 二世子梦鼎轩雨夜持剑杀奔王宫禁地,可还是没能狠心做个杀父逆子。 而桀王爷梦连年却远比二世子梦鼎轩残忍,他甚至不愿给自己儿子一个痛快。 桀王爷梦连年为了让自己不背上杀子之恶名,他竟将二世子梦鼎轩关进米柜六天,把自己的儿子活活饿死。 听闻夫君梦鼎轩惨死米柜后的萧晴儿,在山丘之上哭作泪人。 往事的一幕幕浮现在她的眼前,她发现她一直都很喜欢她的夫君。她喜欢他六岁会骑射,八岁会下笔成章;喜欢他会弹琴、会下棋、会用甘蔗打架;喜欢他用女性的口吻写出一篇篇酣畅淋漓的闺怨诗;喜欢他爱吃葡萄如命;喜欢他任性又有野心;喜欢他既是个接地气的文艺青年,又是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世子爷。 虽然二世子梦鼎轩英年早逝,但他仍是秽衡城第一舞娘萧晴儿最爱的夫君。 “我哭了,你呢?”刁蛮公主梦颖蔷号啕大哭道。 “我也哭了,不过,你能不能用你的衣服擦拭眼泪。我的衣服被你擦的,都湿透了。”呼韩殇说道。 “小气鬼!本公主赔你一马车新衣还不行吗?”梦颖蔷泪如雨下道。 “行是行,不过我衣服湿透了,都露点了。按照梦王朝律法,我是会被浸猪笼的。”呼韩殇委屈道。 “好吧!还给你,谢谢啦!”梦颖蔷平复心情道。 “不用谢!文宇先生教导我,行走江湖,要照顾弱势群体。”呼韩殇说道。 “泥泞下人!”梦颖蔷突然愤怒值爆表大喊道。 “刁蛮公主!”呼韩殇突然暴力值爆表怒吼道。 “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梦颖蔷控制情绪道。 “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呼韩殇控制情绪道。 “我下一站,宏达城,你呢?”刁难公主梦颖蔷问道。 “我也是。”呼韩殇回道。 二人相视一笑,然后背对背把对方在心里骂了个狗血淋头,便各自回家了。 “这个版本,我不喜欢,剑帝皇者,能换个版本吗?”智者大师问道。 “可以,听听下面这个版本。”呼韩殇说道。 在九子夺嫡中,二世子梦鼎轩施计干掉了其余八位世子,让自己成为未来秽衡城王位继承人的唯一。 萧晴儿看透了二世子梦鼎轩,他已经变了,变得比豺狼虎豹还要可怕万分。 在二世子梦鼎轩成功逼宫梦连年退位,自己成为秽衡城,王的那一刻,王妃萧晴儿发觉他丢失了原来的自己。 萧晴儿知道,那一刻她爱过的二世子梦鼎轩已经死了,永永远远的死了。 萧晴儿为了爱,丢失了原来的自己。 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与打击,让萧晴儿不惜纵身一跃,跳下高高的城墙。 “跳墙!我让你跳墙!你要是敢搞死二世子梦鼎轩和舞娘萧晴儿其中的一个,我就敢和你玩命!”智者大师掐着呼韩殇幻影的脖子怒吼道。 “冷静点!智者大师,在玄机门里,这是我的幻影,你是搞不死我的。能不能别入戏太深啊!大哥!”呼韩殇说道。 都说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可有谁知道,萧晴儿想要的并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只想要二世子梦鼎轩,要他的关怀,要他的疼爱。 其实二世子梦鼎轩也无奈,作为世子爷,身挑重担,他必须为了秽衡城而不顾萧晴儿,成了负心汉的代名词。 秽衡王城?萧晴儿?又到底孰轻孰重。 萧晴儿终究是爱情中丢失了自己,她莫名的情绪低落,莫名的犹豫不决。 权力便是恶魔,它把人也变成了恶魔。 付桓旌和梦颖嫱,二人在那缥缈峰顶,向下俯视群山,顿觉一览众山小。 “不知二位,这里的风景美如画吗?”缥缈道人在二人身后轻声问道。 “还行,不知…………”秦笃涯回首刚想问他是何人,便被其一棍棒打晕过去说道。 “我跟你说,我可是一位女剑仙,别把我惹急了,否则…………”沉醉美景的林雪舞反应过来,仗剑对飘渺道人说道。 “否则如何呀?”奉惠真人上前浅笑问道。 原来这缥缈峰顶,修有法力屏障,可阻断仙力施展。 准备使出云顶剑法的林雪舞,无奈仙法全失,形同废人一个。 “否则别打脸,人家可是靠脸…………”林雪舞双手捂脸尴尬笑道。 没等她林雪舞把话说完,乾元女帝上前便是一鞭子,把她抽晕了过去。 “三位还是如此孩子气,这二位可是贵客,怎可如此怠慢呢?”拂尘老祖偷偷重踹了昏迷的二人一脚说道。 “还好意思说我们三人,你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脚下一点也不比我们轻啊!”缥缈道人大笑道。 “不许胡说,我这是在锻炼他们二人的筋骨呢!”拂尘老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都别再耽误时间了,估计那坤元神君,早已等候他们二人多时了。”乾元女帝催促三人说道。 四人各占一方,神力指中,转瞬间,便带着二人出现在了缥缈神殿内。 “醒醒!”奉惠真人喝了口手中壶内美酒,并未咽下,含于口腔内,吐向二人大喊道。 醒过来的二人,惊吓不已,互相蜷缩在了一起。 “殿下何人?”坤元神君轻咳一声问道。 “启禀神君!新任剑道女剑仙林雪舞,与那刀意少年秦笃涯。”拂尘老祖回道。 “坏老头,怎么说话呢!刀意少年?小爷我现在可是一位刀意纵横的强者,知道吗?”秦笃涯一脸不悦道。。 “记住!在此处,你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一个而已。”乾元女帝一脸不屑道。 秦笃涯张口欲言,却不曾想,竟被那缥缈道人施了哑语咒。 “何以人界刀意中人,和仙界剑道中人来我神界的地界?”坤元神君咳嗽的越发厉害问道。 “神界?对不起,打扰了,来错地方了,告辞啦!”林雪舞拉扯着身旁的秦笃涯,起身向众位上神作别道。 眼见林雪舞要逃,乾元女帝持鞭挡住了她的去路。 “二位既然来了,那就在此,多逗留几日吧!”坤元神君收起右手中,那沾染了自己咳出血的手帕说道。 “那怎么好意思呢!我的家人还等着我回家吃饭呢!”林雪舞婉言拒绝道。 “吃饭?我这桌满汉全席的饭菜如何?还回不回家吃饭啦?”坤元神君拂袖一挥,一桌子山珍海味便出现在了,她林雪舞的眼前,对其问道。 “自然是这世间极好的饭菜,我不回家了。上神前辈,刀可以拿下来了吗?”林雪舞被奉惠真人刀架脖颈处,对其苦苦恳求道。 “如此甚好!如此便甚好!”坤元神君面色苍白的笑道。 话音未落,坤元神君却匆匆起身离开了。 秦笃涯和林雪舞,二人吃着这满桌佳肴,四人伫立四周,坤元神君因身体不适离开了。 “四位上神,这九尾皮皮虾,吃吗?”林雪舞发觉自己一人吃不下这么多,便邀请四位上神入席笑道。 “你是什么时候瞎的?那只是九只皮皮虾,被串在了一起而已。”乾元女帝讥笑道。 “你们二人吃好喝好便是,我们四人可千年不进酒食。”缥缈道人说道。 “不吃就不吃,那你们也别都站着呀!你们这样,我们也吃不下,都坐下吧!”林雪舞边吃着桂花鱼边说道。 “吃不下?我看你是生怕一张嘴不够吧?”拂尘老祖笑道。 飘渺道人,解除了施展在秦笃涯,身上的哑语咒。 “好吧!我开门见山,我们二人就是想问一问你们,究竟因何事有求于我们?”秦笃涯问道。 四人对坐了下来,眉头紧锁,互相推诿,都不愿开口。 “那我们二人走喽!”秦笃涯拉扯着沉醉于美食的林雪舞假意作别道。 “别走!我说还不行嘛!”奉惠真人开口挽留道。 “那可要从缥缈往事说起了,真可谓相当久远了。三千年前,坤元神君,一身二元。换言之,他一个肉身,两个魂元。这件事被六界内的各大帝君所耻笑,自然让坤元神君很是不悦。于是,他遍访六界,取得人界麒麟甲、仙界诛仙剑、魔界九幽珏,制成一物‘菩提盅’。利用盅开二花,坤元神君向六界众人,宣称自己已经魂元分离。现在,他自己一身一元,并非怪物一个。”奉惠真人又喝了口壶中美酒说道。 “然后呢?”林雪舞追问道。 “然后,坤元神君并没有把另一魂元毁灭,而是将其囚于菩提盅内。谁料那魂元,竟聚六界煞气,凝结成了肉身,乾元神君破盅而出。一善一恶,一坤一乾,两位神君缠斗了五百年。最终,在其他六界的帝君帮助下,坤元神君打败了乾元神君,把他封印在了菩提境榠之内。但是坤元神君身受重伤,魂元裂损了,急需身无煞气的乾元神君,自愿献出自己的神元救治。”乾元女帝把手中神鞭放在饭桌上,接着奉惠真人的话继续说道。 “乾元女帝?莫非…………”秦笃涯好奇的问道。 “没错,我的父亲就是那乾元神君,他和北冥女鲲生下了我。”乾元女帝释然道。 “那你父亲的牙口可真的好,连鲲都下的去口。”秦笃涯对乾元神君的敬佩之心,油然而生道。 “停!都别说话!我捋一捋,一肉身,二魂元,菩提盅,乾与坤两位神君,菩提境榠。也就是说,你们四位上神,想让我们二人去那菩提境榠内。劝说煞气纵横的乾元神君自愿献出,那祛除煞气的魂元,去救治如今魂元已裂损严重的坤元神君。我说的,都对吗?”林雪舞问道。 “一点儿也没错!”四人齐声笑道。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七十四章 困兽犹斗 那天下,付桓旌不忍去看,被紫轩阳屠戮殆尽的天下,谁人愿意去看呢! 想来紫轩阳也不傻,暗中派出巅峰十剑仙,将如今指玄境的付桓旌生生擒住了来。 “天涯墨客,还要作那困兽犹斗吗?”紫轩阳一脸坏笑道。 “什么!你竟然将那时间旅者智者大师,都给擒获关押了起来。”付桓旌满脸惊谔道。 “是又如何?六界至宝天机石又如何?如今我紫轩阳的法相金身,可通天道,神帝诸葛云霆来给我当座椅都不配。”紫轩阳实话实说道。 这大话说的,可不是大话啊!讲起窃取气运机缘一事,他紫轩阳可真是祖师爷辈分的。 不光落魄少主付桓旌的一世气运福泽,被他紫轩阳给偷偷窃取。就连那百年一次的龙气,也被他给窃夺干净了。 之所以幻界屠龙大战百年一次,是因为他紫轩阳有意为之。那样的话,他才可以用最快的时间破境渡劫,早日到达剑道仙人巅峰境。 “你爱去就去,反正我是不去。我的血饮殇刀自带殇煞之气,到了那菩提境榠之内,再遇如此强大的煞气,那可如何了得?”秦笃涯细思恐极胆怯道。 “不去?涯哥哥,那你就愿意在一旁亲眼,看我一个弱女子身处险境吗?”林雪舞对秦笃涯撒娇道。 “好吧!服了你了,谁让我答应过你,此生一定会迎娶你呢!”秦笃涯无奈应允道。 作别了四位上神,二人飞身到了菩提境榠的面前,磨蹭了半天,却不知如何进入。 “四位上神别走啊!不知那菩提境榠如何进入?入口在何处?”秦笃涯连忙呼喊在他二人,四周徘徊闲逛的四位上神问道。 “你真想知道?”缥缈道人笑道。 “当然了,不然喊你干嘛?”秦笃涯说道。 “听我指挥!转过身,俯身向前,屁股撅起,然后走你!”缥缈道人用力一脚把秦笃涯揣进了菩提境榠内,大笑不止道。 “别!我自己跳。”林雪舞对缥缈道人说道。 “那可由不得你!”乾元女帝神鞭一甩,打中了林雪舞的翘臀说道。 疼痛不已的林雪舞,也一头栽进了那菩提境榠内。 “对于这四位上神,我真是无话可说了。要不是我急于重返人界,打死我也不愿忍受这种委屈。”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涯哥哥,咕囔着什么呢?记住!我们现在身在人家屋檐下,哪敢不低头啊!更何况这里是六界之外,他们杀死我们二人,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林雪舞对秦笃涯劝解道。 “了然,了然,我就说一说,过过嘴瘾,你别当真!”秦笃涯赶紧跟上前方的林雪舞说道。 二人走走停停,终于到了那百层境榠的顶层,可真累坏了他们二人。 “我也是服气的,这群上神真是闲的没事干吗?百层境榠,你倒是往下建造啊!非要往上面搭盖,不知道一层一层往上爬,很累人的吗?”秦笃涯气喘吁吁的责骂道。 “别再骂啦!涯哥哥,省点力气吧!幸好这不是万层境榠,你还是烧高香吧!”林雪舞深呼吸一口气笑道。 “何人来此菩提境榠?”一个暗处的声音,对二人问道。 “人界刀意强者秦笃涯,与那仙界剑道的女剑仙林雪舞,前来叨扰乾元神君,不知您可否现身一见?”秦笃涯双手抱拳,向暗处躬身问道。 “为何见我?”暗处的乾元神君问道。 “晚辈听闻六界传言,您乾元神君的魂元迥异。因此,特地前来菩提境榠内,一探究竟,还望神君您应允一见!”秦笃涯学着那魔界至尊耶律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对!一探究竟,还望神君您应允一见!”林雪舞看见秦笃涯给她使的眼色,便上前附和道。 “滚开!” 菩提境榠的穹顶处,硕大无比的乾元神君现出真身,巨大的手臂一把就甩开了林雪舞。 “对!神君您做的太对了,大老爷们说话,哪有卑贱女子插话的份!”秦笃涯眼见心中挚爱被摔成重伤,敢怒不敢言违心说道。 “秦笃涯,你死定啦!”林雪舞对秦笃涯气恼责骂道。 话音未落,林雪舞便吐血昏死过去了。 眼见乾元神君就是一个,身形扩大了百倍的坤元神君,秦笃涯的身体瑟瑟发抖,强装淡定。 “你不惧怕我吗?”乾元神君问道。 “怕!但是一想到,晚辈背后有血饮殇刀,就不怎么怕了。”秦笃涯笑道。 “为何?那刀能伤我分毫?”乾元神君用巨掌摆弄着血饮殇刀,对秦笃涯问道。 “自是不能,晚辈的意思是,我们都与殇煞之气有缘,应属同类中人。”秦笃涯笑道。 “你说我的魂元迥异,怕不是诓我?你此行,莫非是为了救我那病危的坤元老弟?”乾元神君对秦笃涯狐疑道。 “怎么可能,神君您瞎说什么大实话!晚辈都不曾知晓这六界之外,有什么人叫坤元神君的。晚辈此行真的一心只为得见,乾元神君您的魂元迥异奇妙之处。晚辈此行绝对别无二心,还望神君您能,成全一下晚辈的余生心愿!”秦笃涯一边把被乾元神君,打落在地的菩提盅放回石台上,一边对他苦苦恳求道。 “这菩提盅,和我可算是旧相识了,你休要蒙我!”乾元神君伸出巨大的手掌,把秦笃涯攥握在手心内威胁道。 “晚辈……不敢!晚辈……不敢!”秦笃涯快要无法呼吸,对乾元神君苦苦哀求道。 “谅你也不敢!快些滚吧!这菩提盅,我就收下了。”乾元神君扔开手中奄奄一息的秦笃涯,捏起对他而言,芝麻粒般大小的菩提盅说道。 “胆小鬼!您肯定魂元已失,不然您拿出来,放在那菩提盅上,给晚辈瞧一瞧啊!”秦笃涯起身后,重伤的大口吐血,对乾元神君讥讽的叫喊道。 “你说什么?找死不成?”乾元神君回身更加用力的捏起秦笃涯问道。 “晚辈说您就是,这六界之外的第一胆小鬼。连魂元都不敢示于他人眼前,胆……小……鬼……”秦笃涯面色张的通红,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最后只得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说道。 “好!我敬你是一条汉子,今天我就让你死个明白!”乾元神君松手放开秦笃涯,将菩提盅重新放回石台上说道。 “那神君您就拿出魂元,好让晚辈临死之际,能够欣赏一番其中玄妙。”秦笃涯继续激怒乾元神君说道。 “臭小子,看好了,可千万别眨眼!”乾元神君从腹内掏出晶莹璀璨的魂元,摊放于掌心说道。 “胆小鬼!有本事您放在菩提盅上啊!六界之内的第一胆小鬼!”秦笃涯继续加大激怒力度,对乾元神君嘶吼道。 “看好了,我放上去了,别眨眼!哎!我又拿回来了,我又放上去了,我又拿回来了。臭小子,想要诓骗我,再回去修炼个几千年,回来再说吧!”乾元神君早就识破了秦笃涯的激将法,与他玩耍大笑道。 “我回去修炼你个锤子!”秦笃涯见乾元神君身材硕大,移动缓慢,便飞身抢夺魂元说道。 只见那秦笃涯身材矮小,移动起来迅速敏捷,让他乾元神君无法抓住。 将魂元抢夺到手的秦笃涯,用尽全身气力一扣,把那魂元放在了菩提盅内。 刹那间,菩提盅凌空飞起,发出璀璨耀眼的光芒,盅生二花,一株善,一株恶。 秦笃涯自知那朵善花,便是他来此求取的魂元。自然,那恶花也不能留,否则后患无穷。 与此同时,秦笃涯背后的血饮殇刀震颤的厉害,脱鞘而出。只见它一往无前,径直冲向菩提盅内的那朵恶花,将其吞噬啖尽了。 霎那间,佛光普照,秦笃涯眼前的百层菩提境榠,与那乾元神君都消失无踪了。 秦笃涯搀扶起地上重伤的林雪舞,手握那颗煞气全无的魂元,御刀飞身到了境榠渡口处。 四位上神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了,见他们二人平安的走出来,自是满脸堆笑,欣喜异常。 四位上神的神力,聚于一处,医治好了林雪舞的重伤。他们和秦笃涯寒暄了几句,便前往坤元神殿去了。 “启禀神君!乾元神君已被那人界,刀意强者秦笃涯击杀了。属下手中的这颗魂元,已被那菩提盅净化了煞气,还请神君您快快服下!”拂尘老祖说道。 “刀意强者,还行,还凑合吧!”秦笃涯笑道。 “别臭屁啦!刀意强者,快听神君奖赏!”乾元女帝笑道。 秦笃涯收敛了一下笑意,被一旁的林雪舞看见,这下子他秦笃涯算是死定了。 “这是技术活,该赏!秦笃涯,你说本神君该赏你点什么呢?”服下魂元的坤元神君精神抖擞问道。 “客气!客气!那当然是神君您赏赐什么,晚辈便收下什么,怎敢再作其他奢求。”秦笃涯向神君使了个眼色,看了眼乾元女帝说道。 “我看这人界刀意强者,和我们六界之外的第一美人乾元女帝,很是般配啊!不如…………”坤元神君想撮合二人道。 “啊!不如神君放我们二人快些离去吧!这人神结合,有违天理,不可!不可!”被林雪舞重重踩了一脚叫出了声的秦笃涯,连忙打断了神君的好意,婉言拒绝道。 看着林雪舞睁大双眼,醋意满满的瞪着自己。秦笃涯别说是迎娶乾元女帝了,下辈子他估计都要瘫躺在床上,求她林雪舞伺候余生的饮食起居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这门亲事,就算了吧!不过,你也不能空手而归,就把那菩提盅赐予你吧!”神君将菩提盅放在秦笃涯的面前说道。 “谢谢神君恩赐!”秦笃涯接过菩提盅致谢道。 聚散总有时,又到了话别离的时候了。 秦笃涯和缥缈道人、奉惠真人、拂尘老祖,一一拥抱过后,来到了乾元女帝的面前,羞涩万分。 秦笃涯刚想要拥抱乾元女帝,那边的正宫娘娘林雪舞轻咳了一声,秦笃涯便无奈作罢了。 “那下回再见啦!”秦笃涯挥手作别道。 “下回再见,我等你!”乾元女帝回道。 二人作别四位上神,来到了神界、人界和仙界的三叉渡口。 “涯哥哥,我不想离开你。那剑道仙界,太枯燥乏味了,就只有我的爹爹和爷爷。我要和你去游历人界,可以吗?”林雪舞紧紧的抱住秦笃涯不愿分离撒娇道。 “雪舞妹妹,说到底,你是剑道仙界中人。而我只不过是一个,人界小小的刀意强者罢了,怎能配得上你呢!”秦笃涯有自知之明的挣脱林雪舞说道。 “小涯子,你的皮又痒了,是吗?”林雪舞弹着翎雪剑的剑刃对秦笃涯问道。 “林大剑仙,怎么可能呢!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回什么剑道仙界,天天面对着两个老男人,烦都会烦死了。走!跟小涯子,去游历人界,那多有意思啊!”秦笃涯转身背起林雪舞满脸堆笑道。 “小涯子,你说你怎么就那么贱呢?”林雪舞在秦笃涯的背上很是纳闷的问道。 “林大剑仙,这不叫贱,这唤作疼爱夫人!”秦笃涯背着林雪舞一路狂奔,跑向人界渡口处大笑道。 “慢点!好像有什么东西硌着我了,我看看是什么。”到了人界渡口处的林雪舞对着秦笃涯说道。 “是什么?”秦笃涯像对待放置无价的珍宝一般,轻轻的放下林雪舞问道。 “小涯子,还能是什么,还不是你那该死的血饮殇刀,硌死我了。”林雪舞埋冤道。 “林大剑仙,别再气恼啦!这都到人界渡口了,马上就要去人界了,你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嘛!”秦笃涯突然一脸严肃道。 “小涯子,怎么啦?要面子?面子能当饭吃吗?面子能让你带领,那匈奴的十万亡灵铁甲军还乡不成?”林雪舞突然脸色一沉,对秦笃涯一再逼问道。 “怎么啦?林雪舞,你真的以为没了你,我秦笃涯就没有办法,带领那十万亡灵铁甲军还乡了吗?告诉你,好歹我也是一名顶天立地的男子,不需要仰仗你这名柔弱女子,我也不可能仰仗其他女子。我以前之所以在你面前唯命是从,并不是因为我惧怕你,而是因为我疼爱你,如珍,如宝。如今,我们二人马上就要去那人界了,你若再不收敛一下你的大小姐脾气。这人界,你不去也罢!”秦笃涯板着一张臭脸,对林雪舞说道。 “好!秦笃涯,你吼我!告诉你,你可别后悔。那人界,我林雪舞还就真不去了。我林雪舞就算老死在这剑道仙界,也绝不会去那人界寻你!”林雪舞掩面垂泪,背身御剑,飞往仙界渡口,头也不回的说道。 秦笃涯虽然有些许悔恨,想要伸手去挽留,却什么也留不住,竟呆愣住了。 眼看林雪舞的倩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秦笃涯回想起了,当初他自己痛失心中挚爱林雪舞的样子,竟笑了。随后自嘲道,这又是何苦呢? “自作孽,不可活啊!”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人界秦笃涯和仙界林雪舞,一条绵长的仙人银河,令二人仙人永隔。魔界至尊耶律铭,被剑圣独孤傲,一剑破魂元。他正在艰难的一片一片,从六界之内,收集失散各处的魂元。 人的三人,前路何在? 清晨,北境长城外。 一日,北境长城外,尸骨嶙峋,吓傻了守城将领。 “何故一夜之间,长城外出现这么多尸骨?”守军统领葛伐禅质问道。 “启禀葛统领,属下不知,长城以北是无尽雪山,渺无人烟,怎会有人的尸骸,还如此众多呢?”一名士兵回道。 “拉出去砍了,记住是我问你们,不是要你们问我。你们十人组队,出城查探,查不到原因,就别回来见我。”葛统领说道。 葛统领怒不可遏,不等手下动手,一刀砍了刚才的士兵。 “属下遵命!”众人大惊,跪下齐呼。 一位约莫六旬年纪的长者,带着九位新兵,重装出城了。 三日后,只有那长者一人,浑身是血归来。 待守城将士打开城门,来到他的身边,他支支吾吾着“魔……魔……魔”,便死去了。 初到北境长城的付桓旌,回头看见一妙龄女子便问道:“你不就是坟冢猎户上官敬德叔叔的女儿上官海棠吗?” “是的呢!不过韩殇哥哥,好久不见,你怎么到这苦寒之地了?”上官海棠羞涩回道。 “养父逼迫,不得不来啊!”呼韩殇伤心道。 “哦!对了,不知海棠妹妹何故到此?”呼韩殇问道。 “寻我的情郎,孥跋赤。”上官海棠回道。 “孥跋一姓,乃煞气城巨人所有,莫非…………”呼韩殇猜测道。 “没错,不过他是个小巨人,生性善良。”上官海棠解释道。 “哈哈!光顾着聊天了,走,找间客栈,让海棠妹妹见识一下煞气城的美味佳肴。”呼韩殇笑道。 “哎!有间客栈!”上官海棠指着不远处的一家客栈惊讶道。 “哎!你还别说,还真是‘有间客栈’,就它了。”呼韩殇大气道。 原来这间客栈的名字就叫做“有间客栈”,二人进入店内,热闹非凡,座无虚席。 呼韩殇来到煞气城后,发现城北五里处便是北境长城。先前听别人说起北境长城,都说九死一生,其实都是骗人的胡话,实则安逸得很。 都说煞气城极北之地,苦寒得很,怎奈百丈高的千里长城,阻挡了寒风,反而气温适中。 外人所谓的煞气冲天,实则是客栈遍地,厨房的烟火熏天罢了。 外人所传的修建长城劳苦,也是谎话,长城固若金汤,征兵只是为了换掉年老力衰的人看管而已。 由于梦王朝律法严厉,所以煞气城的百姓都对征兵之人,惧怕不已,为他们免除一切吃喝花费。 换言之,呼韩殇到有间客栈吃喝,是不用花费金银的。 要不然穷小子呼韩殇怎会如此大气,请上官海棠进客栈大吃大喝。 二人点了酒菜,刚拿起碗筷,邻座便聚满了人,静候一老者讲述他那惊人的冒险故事。 二人便放下碗筷,把耳朵凑近,听上一听。 只见那老者捋了捋雪白胡须,卖着关子,看了眼桌上空空如也的钱罐子,面露不悦。 看懂了的众人,纷纷宽衣解囊,往里面扔着铜钱。 呼韩殇与上官海棠,不知其中规则,便被众人直勾勾的盯视着。 那老者见他二人一毛不拔,便回头对客栈掌柜问道:“余温,我这喉咙干渴难耐,可有上等美酒滋润一下?” “可淹千里长城,足够您老润喉之用。”掌柜余温看着早已准备好的上等美酒回道。 “余大掌柜,来上五坛蜜雪茸浆,让宁老先生润一润喉咙,我请客!”煞气城少城主梦存年手握折扇进门大声说道。 “得嘞!五坛蜜雪茸浆!少城主请客!”掌柜余温欣喜异常,赶忙招呼这位贵客道。 “不就是五坛酒水吗?至于高兴成那般模样吗?”呼韩殇嗤之以鼻道。 “小兄弟,你懂什么,这笔买卖,掌柜的赚翻了。那极品美酒蜜雪茸浆,采雪山之巅雪莲莲花花瓣,取幽冥深海底部脂茸根茎,花费九九八十一天酿造而成。出酒之后,再尘封地下五年,取出后飘香万里。那一小坛子酒,可价值千金呢!”一听客敲打呼韩殇的脑袋解释道。 “了然!了然!”呼韩殇摸了摸被打的脑袋受教道。 “宁老先生,昨日的冒险故事,您老刚讲到魔岩窟洞门口,我便被爹爹急招回府。不知您老今日可否,继续讲解呢?”梦存年往老人面前的钱罐子里放进不少黄金问道。 “既然少城主想听,那老夫岂有推脱不讲之理。”收回满罐金银的老人挺直身板笑道。 心满意足的老人,手执惊堂木,重重一拍! “啪” 上回书说到老夫我与其余五人,来到魔岩窟洞门前。我回首望去,发现此地已距煞气城足足有百里之远。 进到岩窟内,我们发觉与外界的冰天雪地截然不同,甚至让人感到温暖如春。 我们越往深处走去,越发感到燥热难耐,便褪去了身上厚重衣物。 突然! (众听客大惊失色,老人面不改色饮了口美酒。) 我们看见五六个硕大的熔岩巨人,正在流淌着的烈火熔岩内沐浴,为它们褪去这刻骨的寒意。 只见它们互相嬉戏,如同孩童一般。 见此情景的我们,吓到腿软,那些巨人的手指都比我们高大许多。 惊吓不已的我们,躲藏在巨石后面,伺机盗取岩壁上的宝石。 “嘭” (由于呼韩殇坐在老人对面,被老人这一惊吓,竟从木凳上翻倒在地。众听客大笑不止,取笑他的胆小如鼠。) 一石门应声而开,坠落地面。 吓得众巨人一激灵,跃出烈火熔岩。 只见一十五六岁人族少年,从我们对面的岩壁破门而出。 巨大的石门上,卧躺着一只硕大的成年野猪,已被那人族少年乱拳打死了。 “孥跋赤,你发什么疯?敲门不会吗?”一熔岩巨人质问道。 “不会”孥跋赤褪去身上衣物,走向烈火熔岩说道。 从烈火熔岩中跃出的众巨人,竟变成了人族模样。 跳进烈火熔岩的人族少年孥跋赤,竟化身成了硕大的熔岩巨人。 老夫我连忙捂住了身边惊呼的队友,生怕熔岩巨人发现我们行踪,那样的话,我们就死定了。 “还愣着干什么?拂祥,快去抬起石门,关闭洞口。”肥胖的巨人吩咐身旁的瘦弱巨人说道。 “魂殇老大,我觉得我们应该给石门上把铁锁,你觉得呢?”拂祥巨人关闭洞口后建议道。 “铁锁?对于我们的少主孥跋赤而言,又算得了什么。”魂殇巨人看着烈火熔岩中的孥跋赤说道。 硕大的成年野猪,被它们几位熔岩巨人,顷刻间便啖尽了。 只为它们的少主孥跋赤留下了一地的尸骨,用以报复它终日的自以为是。 外人都说我们煞气城巨人林立,凶猛异常,实则不然。原来这些熔岩巨人,需要烈火熔岩,方能变身巨人。 说回躺在熔岩中的少主孥跋赤,它是巨人首领噬天帝君的独子,天性孤僻。估计是熔岩过于滚烫,孥跋赤竟睡了过去。 魂殇巨人怒不可遏,想除却这眼中钉。 “魂殇老大,我仿佛闻到了人族的血腥味。”拂祥巨人四下嗅了嗅说道。 “什么?人族?快把他们给我找出来!”魂殇巨人一把扯过拂祥巨人威胁道。 “大家赶快检查有无伤口流血,赶快包扎,别被发现了。”老夫我对队友叮咛道。 怎奈我们其中一人,被四周的宝物诱惑,欲行偷窃,脚下一空,被尖石擦伤。尖石掉落滚烫的烈火熔岩中,发出响声,暴露了我们的位置。 被发现的我们,不愿坐以待毙,便拔出刀剑,誓死反抗。 肥胖的魂殇巨人只右手轻轻一压,便碾死了我的所有同伴,吓得我心都快跳出来了。 “愚蠢的人族,知道我为什么放你一马吗?”魂殇巨人对我问道。 “不知,为何?”我害怕的要死问道。 “看见熔岩中熟睡的巨人没有?他是我的眼中钉,我要你为我拔掉它,你可愿意?”魂殇巨人对我威胁道。 “我愿意是愿意,可是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我是那么的弱小,怎能置它于死地呢?”我回道。 “哈哈!莫怕,此时的它已被我施法禁锢住了,脱离熔岩后,他会化身为一个人形少年,你把它带往别处,离此地越远越好。”魂殇巨人对我解释道。 “我答应你,可是我年事已高,手无缚鸡之力,何以将它送往远处呢?”我摊手问道。 “你看!”魂殇巨人指着外面说道。 原来它早已为我备好了马车,它将少主孥跋赤拽离熔岩,放上马车,催我离去。 于是我驱车奔驰,行车不知多久,见四周坟冢遍地,我便知此处是他应存之地,便扔下了它。 宁老先生饮了口美酒,正欲继续说道。 突然,宁老先生被身后一虎背熊腰男子,一只手拎了起来。 “那你又可曾知晓,它带走了巨人至宝珏魂颖珠,你这可恶的盗墓贼!”那男子怒目问道。 “是你,是你……”老人惊慌不已道。 看见那男子眼中无尽的烈焰熔岩,老人知道它就是魂殇巨人的人形化身,便惊吓过度而亡。 “何人在此放肆?是没把我少城主梦存年放在眼里吗?”梦存年拔剑大声呵斥道。 “下官不敢,城主听闻有人在此妖言惑众,便命下官惩治此人。另外,城主命少城主速回军营,有要事商谈。”魂殇巨人的人形化身,身穿官服,貌似一位守城官员。 “本少城主知晓了,你回去通禀父王,就说我即刻便至。”梦存年望着地上惨死的宁老先生,为其闭上双眼说道。 “如此甚好!”魂殇巨人作别少城主,便不见了。 不欢而散,白瞎了五坛极品美酒。 “韩殇哥哥,宁老先生口中所说的小巨人,就是我的情郎孥跋赤,你可一定要帮帮你的好妹妹啊!”上官海棠着急道。 “海棠妹妹,莫慌,我答应你一定会为你找到孥跋赤的。”呼韩殇安慰道。 二人在有间客栈住了下来,打算明日全城搜寻孥跋赤下落。 夜深了,呼韩殇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依窗望月,等候盗圣尹留别的到来。 “出来吧!我早说你三日后,会求着我收回珏魂颖珠。你还不信,这下信了吧!别死撑了,会死人的。”呼韩殇对着空气说道。 突然,暗处走出一人,半边脸已被烫伤的厉害。 “你小子,还好意思说,差点被你害死。这几天,我莫名其妙被一个熔岩巨人追杀,从雷霆崖追杀我至此。看来,此仙物与我无缘,还是还给你吧!”盗圣尹留别掏出珏魂颖珠,对呼韩殇说道。 “哈哈!你算不错的了,只毁了半张脸而已,要是我早就死了。来!这一壶蜜雪茸浆,算是对你的补偿吧!”呼韩殇笑着递给他一壶酒说道。 “如此严重?不至于吧?”尹留别好奇的问道。 “此乃天机,不可言说!不可言说!”呼韩殇摆起臭架子说道。 “不说就不说,谁稀罕知道。不过,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需要兄弟我帮忙吗?”尹留别伸手问道。 “不用了,你的好意,兄弟我心领了。不日便有一场人族与熔岩巨人的大战,你还是赶快回雷霆崖吧!如若溅你一身血,那多不好意思。”呼韩殇与尹留别握手劝离道。 “那就祝你好运喽!有缘江湖再见!”尹留别说罢,便消失在这夜色之中。 珏魂颖珠是熔岩巨人族的至宝,可化水为火,造就烈焰熔岩。此至宝只有首领才配拥有,噬天帝君把它给了少主孥跋赤,让它戴于身上。 在宁老先生抛弃孥跋赤的途中,马车过于颠簸,致使珏魂颖珠跌落途中。那至宝好巧不巧,随溪流漂泊,停在了呼韩殇养父家门口的溪边。一日,呼韩殇下溪捉鱼,便被他捡拾去了。 少主孥跋赤失踪后,很快熔岩巨人的首领噬天帝君便知晓孥跋赤被害经过,便流放了魂殇巨人。 怎奈魂殇巨人奸诈异常,半途逃脱,化身人形。它投靠了煞气城主,计划反攻魔岩窟。 熔岩巨人大军已经集结,正从百里外的无尽雪山,向煞气城缓慢进军。 驻守在北境长城的守城将领,将北方大批熔岩巨人进攻煞气城的消息,通禀了煞气城主。大家都在坐以待毙,唯有城主在想办法赢得最终的胜利。 魂殇巨人的到来,为城主带来了希望,它带来了噬天帝君的独子孥跋赤。 原来正在煞气城四下搜寻尹留别的孥跋赤,很是不巧,迎头撞上了想要归顺煞气城主的魂殇巨人。正愁无物进献城主的魂殇巨人,擒住了孥跋赤,把它进献给了煞气城城主。 因此,小巨人孥跋赤,成了城主对付巨人大军的制胜关键。怕它逃脱的城主,将其囚于无间地牢之内。 少城主梦存年回到军营中,极力反对与巨人大军正面冲突,他认为这样做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可是城主不以为然,带领全城将领登临北境长城,誓要与那巨人大军决一死战。 呼韩殇与上官海棠,寻获无间地牢秘道,尝试救出孥跋赤。 见到魂殇巨人在对孥跋赤极尽羞辱,怒不可遏的呼韩殇借助珏魂颖珠的力量,救出了少主孥跋赤。不过爱耍小聪明的呼韩殇,竟将魂殇巨人变成孥跋赤模样,囚禁于这无间地牢之中。 三百熔岩巨人对阵五十万煞气城守城将士,大战了三天三夜,各有所伤。不过,最后的胜利还是噬天帝君的,他剑挑城主的尸体,要少城主梦存年拿珏魂颖珠来换他父亲的尸首。 翌日,少城主压上被囚的孥跋赤,欲以此交换父王尸首。 “吾儿,是你吗?你还活着,这真是太好了!”噬天帝君重见爱子,惊喜不已道。 “父皇,是我,我还活着,快救我!”魂殇巨人学着孥跋赤的声音回道。 “莫慌!让吾儿受苦了,父皇这就来救你!”噬天帝君手握噬天剑说道。 得到父亲尸首的梦存年,自然放了被囚禁的孥跋赤。 当噬天帝君怀抱孥跋赤时,魂殇巨人变回真身,手握噬天剑刺穿了噬天帝君的心脏。 “为什么?吾儿何在?”噬天帝君对魂殇巨人吐血问道。 “当然是为了珏魂颖珠!再见了,我的帝君,到幽冥鬼界去见你的儿子吧!”魂殇帝君又狠狠的用噬天剑插进噬天帝君的胸口处说道。 一代帝君,落得如此悲惨下场,让众人唏嘘不已。 “你以为煞气城无忧了吗?我天真的少城主,那让你存活的代价又是什么呢?”魂殇帝君手握噬天剑分身到了梦存年的身后问道。 “代价?整个煞气城如何?”梦存年吓坏了,跪倒在地上哀求道。 “不不不,我要的不是你这句,而是刁蛮公主梦颖蔷,你把她藏身何处?”魂殇帝君怒目嘶吼问道。 “你休想,再见了,我的公主。”少城主梦存年握紧噬天剑的剑身自刎道。 之所以魂殇帝君向梦存年追问刁蛮公主梦颖蔷的下落,是因为它忌惮当朝皇帝梦流年手中的伏魔剑。它需要用梦流年的独女,来要挟他,用以确保自己的存活。 刁蛮公主梦颖蔷到煞气城游玩,并为自己挑选未来驸马爷的事,早已九州尽知。 “屠城!”魂殇帝君举起噬天剑,对熔岩巨人们大喊道。 从秘道出来的三人,见到了噬天帝君的尸首,知道为时已晚。 见父皇惨死的孥跋赤发疯似的捶打着呼韩殇,怪其害死了它的父皇。尽管上官海棠尽力拉扯,怎奈孥跋赤力大如牛,呼韩殇没有反抗,被打成重伤。 呼韩殇深知是自己爱耍小聪明,害死了孥跋赤的父皇,这是他罪有应得。 从呼韩殇手中抢过珏魂颖珠的孥跋赤,推开阻拦自己的上官海棠,化身熔岩巨人,向煞气城飞奔而去。 “孩子,归顺我?或者死?”魂殇帝君见到孥跋赤伸手问道。 “不,我选第三条路,杀了你!”孥跋赤驱动珏魂颖珠,将偌大的煞气城化为烈火熔岩怒吼道。 “哈哈!你以为把这煞气城变成烈火熔岩,我就会死去,做梦!”魂殇帝君化身几十米高的炎魔大帝怒吼道。 手握硕大无比的噬天剑,炎魔大帝吞噬着众巨人的魂元,变得强大无比。 “孩子,如此这般,你也^_^如何能杀了我?”炎魔大帝硕大的左手捏起孥跋赤笑问道。 “谁说烈火熔岩烧不死你?”孥跋赤与珏魂颖珠一起进入了噬天剑说道。 炎魔大帝是熔岩巨人的终极形态,加上噬天剑,魂殇帝君早已超负荷了,他承受不了如此大的力量。 孥跋赤形魂御剑,刺穿了炎魔大帝,自己也魂飞魄散了。 不过他用自己最后的力量,将呼韩殇和上官海棠打出煞气城百里之外。 “雨柔,为何停车,我还要去煞气城见存年哥哥呢!”梦颖蔷车内叫喊道。 “启禀公主,我们准备几马车的取暖衣物,看来是没有必要了。”宫女雨柔看到熔岩遍地的煞气城回道。 “什么?”梦颖蔷推开车门,望见眼前景象惊讶不已。 “好吧!打道回殷冉城,就当我们从没来到过煞气城。”大失所望的梦颖蔷对手下吩咐道。 “我的小公主,别着急走啊!我还没尽尽地主之谊呢!”化身人形的魂殇巨人在梦颖蔷身后说道。 “什么?你是谁…………”梦颖蔷问道。 没等我们的刁蛮公主问完,魂殇巨人一阵妖风便卷走了众人。 魂殇巨人曾化身过熔岩巨人的终极形态,炎魔大帝,那是它恶的一种形态,最终进入了幽冥鬼界。因此,它被惩罚必须做一件善事,以善的一种形态再次进入幽冥鬼界。 究其原因,是幽冥鬼王发现魂殇巨人恶的形态,会让幽冥鬼界的众人对其俯首称臣。它在人界就够嚣张跋扈的了,到了他这幽冥鬼界,岂能让它再得瑟。因此,幽冥鬼王让魂殇巨人重返人界,必须行一善事,方可再次进入幽冥鬼界。 换言之,就是你想死,阎王爷不收你。 苏醒过来的呼韩殇和上官海棠,还是不敢相信孥跋赤的离去。 上官海棠决定行走江湖,了此残生。 呼韩殇只得独自一人重回北境长城,继续修缮长城。 梦王朝刑法严厉,虽然煞气城已毁,但是刑法尚存。只要呼韩殇三字一日在北境长城的征兵表中,他就必须回去履行兵役,不得逃脱,否则呼家村全村人遭殃。 身受重伤的呼韩殇,手握残缺的噬天剑,渐渐恢复了元神和精气。 原来孥跋赤生怕二人高空坠地而亡,便用残缺的噬天剑保护二人平安降落百里之外。 “啊!”手握残剑的呼韩殇疼痛不已叫喊道。 原来珏魂颖珠想要脱离残剑,灼伤了呼韩殇的右手掌心。 脱剑而出的珏魂颖珠,跌落地上,投射出一段影像。 魂殇巨人仍未死去,正在用熔岩锁链抽打着一名女子,逼问她珏魂颖珠的下落。 只看背影,呼韩殇以为是上官海棠,便只身前往魔岩窟救美。 “还是不愿说是吧?”气喘吁吁的魂殇巨人有气无力的问道。 “打死我也不会说的。”梦颖蔷回道。 “公主,你就说出来吧!我是最后一个宫女了,你再不说,他真会把我也打死的。”熔岩柱子上的宫女哀求道。 “你死就死吧!反正父皇会给本公主一批新宫女的。”梦颖蔷翘着大腿,修着手指甲无所谓道。 “好吧!”最后一个宫女说完就咬舌自尽了。 这下尴尬了,魂殇巨人无人可要挟刁蛮公主梦颖蔷了。 “臭魂殇巨人,没事的话,本公主就走了。”梦颖蔷拍了拍身上的断甲说道。 “休想!”魂殇巨人凭空变出一个铁笼困住了梦颖蔷。 “好吧!好酒好肉伺候本公主,本公主也不介意在此过上一段时间。”梦颖蔷打着哈欠道。 “听好!你别仗着你是公主,天真的以为我会在意什么巨人族与梦王朝的狗屁盟约,忌惮你父皇手里的那把伏魔剑,处处让着你。”魂殇巨人气愤不已道。 “哦!原来有盟约啊!你最好现在放了本公主,不然父皇会手握伏魔剑荡平你们巨人族的。”梦颖蔷反要挟道。 魂殇巨人不愿听她吵闹,便逃出了自己的魔岩窟。 看看天,再看看地,魂殇巨人无语凝噎。 赶路许久的呼韩殇,终于到了魔岩窟的门口。 见门口有个老人打扮的冒险者,呼韩殇上前问路。 “老爷爷,此处是魔岩窟吗?”呼韩殇问道。 “并不是,此处是明月窟,不信你看。”魂殇巨人打扮的老人冒险者,将腿下的魔岩窟三字幻化成明月窟回道。 “哦!原来如此,不知老人家,可否行个方便,带我去那魔岩窟。”呼韩殇问道。 呼韩殇递上烟草,为其点燃。 “好吧!看你小子挺上道,就带你走他一遭。不远了,就在前方五十里处。”老人指着前方抽着烟回道。 二人结伴而行,不久便到了魂殇巨人幻化而成的魔岩窟。 “慢着,小兄弟,在进入之前,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一问。”老人一把拉住心急如焚的呼韩殇说道。 “好吧!你快问吧!我着急救人。”呼韩殇不耐烦道。 “第一,所救何人?”老人问道。 “朋友之妻!”呼韩殇回道。 “第二,非救不可?”老人追问道。 “非救不可!”呼韩殇坚定地回道。 “最后,果真要救?”老人一脸严肃的问道。 “果真要救!”呼韩殇不耐烦道。 “好吧!”魂殇巨人松开了拉呼韩殇的手,变回了真身。 呼韩殇应声坠落进了幽冥北海之中,并不是他认为的魔岩窟。 之所以魂殇巨人如此磨叽,逼问呼韩殇那三个无谓的问题,是因为制造一个幽冥北海的入口,也是需要时间的。 正当呼韩殇生命垂危之际,珏魂颖珠形成了一个保护罩,为呼韩殇避开了北海之水。 昏迷的呼韩殇在保护罩内,一直沉睡着,直到保护罩停在了北海深处的未央阁。 “醒醒!醒醒!”一女子叫喊着沉睡的呼韩殇。 慢慢苏醒过来的呼韩殇,看着周围的海底世界,惊讶不已。 “你是?”呼韩殇问道。 “我是幽冥北海的一条红鲤鱼,修炼百年,刚幻化成人形,便在未央阁遇到了你。”女子回道。 “不是,我是问,你叫什么名字?”呼韩殇问道。 “我没有名字,也不知父母是谁?你是我第一个朋友,不如你为我起一个名字吧!”那女子解释道。 “玲儿,你就叫玲儿吧!我叫呼韩殇,以后你就叫我韩殇哥哥吧!”呼韩殇说道。 “玲儿,玲儿,多么好听的名字啊!谢谢韩殇哥哥!”玲儿谢道。 “玲儿,韩殇哥哥有要事要办,告辞了!”呼韩殇手握珏魂颖珠一跃,便消失在了这无边北海之中。 再次现身的呼韩殇,已经置身于幽冥北海的皇家珍宝阁。 幽冥帝君的北海三叉戟,位于中心位置,过于耀眼夺目。 呼韩殇一把夺过三叉戟,冲出幽冥北海,用三叉戟画出一个传送门,把自己送到真正的魔岩窟洞门前。 窟内,魂殇巨人苦恼不已,拿这刁蛮公主梦颖蔷一点办法都没有,搞得他都有点怀疑人生了。 听闻窟外有人叫喊,它便出来了。 “好小子,几天不见,麻雀变凤凰了?这一身花了不少钱财吧?”魂殇巨人问道。 “交出上官海棠,饶你不死!”呼韩殇手提北海三叉戟威胁魂殇巨人叫喊道。 “什么?上官海棠?这里没有此人,你走错地方了。”魂殇巨人纳闷道。 “你说没有就没有,我不会再上当了,让你见识一下北海之水的厉害!”呼韩殇用珏魂颖珠的力量驱动北海三叉戟,引北海之水淹了魔岩窟。 魂殇巨人遇水则化,他生命的最后一刻,她将困着梦颖蔷的铁笼幻化成一条小船,这是它的无心之举。 不过,这的确是一件大大的善事,魂殇巨人无心插柳柳成荫,得以凭借一种善的形态再次进入幽冥鬼界。 “臭魂殇巨人,你想淹死本公主吗?看本公主回到父皇身边,不让他用伏魔剑把你大卸八块!”被海水淹了个半饱的梦颖蔷叫骂道。 在梦颖蔷背后的呼韩殇感到救错了人,便把被用黑纱蒙眼的梦颖蔷送回她的父皇身边了。 回到幽冥北海的呼韩殇,本想致歉幽冥帝君归还北海三叉戟。 怎料幽冥帝君抓住了鲤鱼精玲儿,要求呼韩殇为自己的过错,交出珏魂颖珠。 看到口吐鲜血的玲儿,呼韩殇不忍救命恩人受苦,便乖乖的交出了珏魂颖珠。 经过几日,呼韩殇治好了玲儿身上的伤痛,自己便回北境长城服兵役去了。 本想到煞气城见见梦存年哥哥,替自己物色一下自己未来的驸马爷。却不曾想被臭魂殇巨人囚禁多时,还喝了个半饱的北海之水。最让刁蛮公主梦颖蔷不能忍受的是,自己的落魄模样被一个不知长相的男子瞧见了,真是羞死个人了。 一年很快就过去了,服役期满的呼韩殇,毫发无伤的回到了呼家村。天天想着法子害死呼韩殇的呼延霆,希望又一次落空了。文宇先生望见从北境长城生还的呼韩殇,喜极而泣。 不过好景不长,在栖凤阁寻欢的呼延霆,一个不小心,撞碎了同样来此寻欢贾员外的流彩紫金杯。贾员外扣押了官驿呼延霆,要求呼韩殇赔偿一只一摸一样的流彩紫金杯,七日为期,过期则处死呼延霆。 破镜难圆,这个道理,呼韩殇自然知晓。不过九州大地,有一处地方,名曰捷达城,矮人族国度,武器打造,巧夺天工。所以,贾员外给的七日之期,呼韩殇还是有机会到捷达城,重新打造一只一摸一样的流彩紫金杯。 更何况,养父呼延霆养育了自己一十五年,这份天大的恩情,他呼韩殇也是不得不报答的。 呼韩殇,下一站,捷达城。 那边刁蛮公主梦颖蔷,在煞气城熔岩巨人那里吃了亏,正愁无地发泄心中怒火。巧闻新宫女百合说那捷达城,矮人众多,自是欢喜不已。 因此,刁蛮公主梦颖蔷,下一站,也是捷达城。 “又偷懒!又偷懒!”一粗壮男子抽打呼韩殇叫骂道。 醒过来的呼韩殇,发觉刚才的一切都是梦境,便不觉疼痛。 他看到北境长城上,贴着的告示,差点笑岔了气。 告示上说,远在千里之外的皇城,我们的刁蛮公主梦颖蔷,被一莫名男子戏耍,喝了个半饱的北海之水。 梦境终归是梦境,替养父服兵役,为期一年,呼韩殇也是无语得很。 自从上次十人外出查探,无人生还,北境长城守城将领并没有停下脚步。 很不幸,呼韩殇被安排进了查探队伍。 深夜,一行十人从长城门口出发,向无尽冰山进发,搜寻白骨线索。 “哈哈!我们有必要这样吗?”呼韩殇无语问道。 一些有经验的人,他们都穿的巨厚无比,再被大雪覆盖,看起来他们十人像极了十头白熊在抱团取暖。 “小伙子,你若想死,我们也不会拦着你。”一位长者抽着烟,一脚把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呼韩殇踢出了队伍。 “我就说说嘛,老刘头,干嘛认真你!”呼韩殇识趣道。 “别动!”老刘头小声对着呼韩殇说道。 原来呼韩殇背后突然出现一头巨大无比的黑熊,老刘头安抚着身后的八人。 呼韩殇感到不妙,双腿发软,快站不住了。 此时老刘头指挥众人,分头包围黑熊,正欲一拥而上。 现在对于呼韩殇而言,无用的厚重衣物,却成了救他们熊口脱险的救命稻草。 众人照着老刘头一样,悄无声息的解开身上厚重衣物,只待老刘头一个手势,众人便会扑向那巨兽。 突然,呼韩殇举手示意,让大家等一等。 原来那头巨兽,正在朝呼韩殇身上撒尿。 见巨兽不尿了,呼韩殇提醒大家可以上了,众人扑倒了一脸懵逼的巨兽。 双拳难敌四手,那巨兽自然成了他们十人的下酒菜。 呼韩殇很识趣的扒下那巨兽的皮,披在老刘头的身上,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殇小子,为何让那畜生尿完再杀它?”老刘头不解的问道。 “畜生也是有生命的,被尿憋死,会很生气的,我是怕它死不瞑目。”呼韩殇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被尿憋死?你是想笑死我老刘头吗?”老刘头难得一笑。 酒足肉饱后,呼韩殇一行人休息了一夜,睡得很香。 翌日,他们继续北行,走了不知多久,见前方火光冲天,便驻足了下来。 “魔岩窟?”老刘头四下看了看,发现一处断石上写道。 “进不进去?”呼韩殇问道。 “等等,我们周围埋伏,他们肯定会出来的。”老刘头回道。 我们便找了四周隐蔽处躲藏了起来,伺机而动。 正当我们昏昏欲睡时,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洞窟门前,只见他背上扛着的是他体形几十倍的巨兽。 他放下巨兽,轻轻一脚便把它踢进洞窟深处。他手碰魔岩窟的熔岩墙壁,便化身熔岩巨人。 “溜了溜了,惹不起惹不起。”呼韩殇见状吓懵了,惊慌四下奔逃道。 “别动!你想害死大家吗?”老刘头按下被吓破了胆子的呼韩殇说道。 熔岩巨人发现窟外有动静,便折身回来四下看了一看。 还好有老刘头,他学了两声松鼠叫,骗了那熔岩巨人。 不然的话,他们一行十人早就化成烈火熔岩了。 发现了敌人洞穴,他们也算查探白骨线索有功了,便结伴回城。 北境长城的南方,来了一位贵客,刁蛮公主梦颖蔷。 众所周知,梦颖蔷是当朝皇帝独女,到了婚嫁年龄。现在到访煞气城,城主和少城主自然乐开了花。 少城主梦存年,刚满十八岁,比梦颖蔷大三岁,无心朝堂,醉心江湖。 之所以他因此事欣喜不已,是因为他是个大孝子,他的父亲开心,他就不会反对。 梦存年的每天不像其他王侯公子那般寻花问柳,他最爱聆听江湖轶事,敬佩那些大侠的大仁大义。 因此,红尘客栈,便是他的不二去处。 “呦!这不是少城主吗?请上座!”浓妆艳抹的客栈老板娘凤栖花连忙上前招呼道。 “不知宁老先生?…………”梦存年问道。 “在的,在的,早已恭候少城主多时了。”凤栖花没等梦存年说完便回道。 宁老先生?宁丰韬,说书先生,江湖大骗子一个。他经常编些子虚乌有的江湖轶事,专门骗像梦存年这样的江湖痴客。 “故事说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人在说。”一旁的呼韩殇气不过阴阳怪气道。 “韩殇哥哥,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我听不懂。”上官海棠天真的问道。 “你当然不懂,也无须要懂,懂的人自然懂。”呼韩殇对着梦存年敬了一杯酒说道。 “出去!本小店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凤栖花眼看有人想砸场子赶人道。 呼韩殇识趣的带着上官海棠,离开了红尘客栈。 疑惑不解的梦存年,跟着呼韩殇,想寻求答案。 呼韩殇带着梦存年转了半天,甩掉了他的侍从,与他一对一交谈。 “不日,煞气城将被烈火熔岩吞噬,只有你能阻止这场灾祸。不知少城主,可愿娶在下的妹妹上官海棠?”呼韩殇一脸严肃道。 “哈哈!呼兄,别拿小弟开玩笑了,这可一点儿也不好笑。”梦存年笑道。 “可是你笑了,不是吗?”呼韩殇问道。 “有吗?我有笑吗?”梦存年收起笑容问道。 “你可以不承认,我也可以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编这一切来骗自己。可是,发生的终归会发生,一切皆是命数使然。”呼韩殇胡言乱语道。 “韩殇兄?韩殇兄?”梦存年发现眼前的呼韩殇凭空消失了,便四下搜寻惊呼。 在暗处偷听到一切的上官海棠心碎不已,她一直深爱着的韩殇哥哥,竟不曾爱过她。回到红尘客栈的上官海棠,悬梁自尽而亡。 不久后,手握珏魂颖珠的梦存年与刁蛮公主梦颖蔷大婚,举国欢庆。 “你失去了什么?”智者大师问道。 “一切”呼韩殇回道。 “那你又得到了什么?”智者大师追问道。 “珏魂颖珠”呼韩殇颓废不已道。 “值得吗?”智者大师继续追问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呼韩殇把珏魂颖珠用尽全力的抛向远方,歇斯底里嘶吼道。 “不,你知道,看看你的右手。”智者大师安慰道。 珏魂颖珠又回到了呼韩殇的手中,对于他而言,这就是宿命,他无法更改和选择的宿命。 智者大师隶属于玄机门,秘客是他的爪牙。玄机门内,无生无死;智者大师,握人天命。 “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呼韩殇像个孩童般哭泣着,哀求智者大师。 “你该去搬砖!还你该怎么办?”北境长城监工工头宇文拓,一脚狠狠的踢在呼韩殇的屁股上说道。 “哎呦!疼死我了!”呼韩殇捂着屁股大叫道。 “还知道疼?你到这儿,是来修缮北境长城的,还是来陪北境长城做白日梦的?快滚去干活!”工头宇文拓又狠狠的补上几脚问道。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梦境而已。 只见刁蛮公主梦颖蔷登临千里北境长城,望向无尽冰山。 城墙下的呼韩殇正搬着重砖,替养父服这一年兵役。 累得满头大汗的呼韩殇,擦了擦额头汗水,伸了伸腰,抬头却看见了梦颖蔷的背影。 他发现她像极了梦境中魔岩窟洞门前,那位被黑纱蒙眼的刁蛮少女。 “别看了!那是未来少城主夫人。”一位不知名工友提醒呼韩殇道。 呼韩殇越看越觉得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他再次抬头望向城墙上那少女的倩影。 “还看是吧!还看是吧!还看是吧!”少城主梦存年手握木棍,狠狠的抽打着呼韩殇的头部说道。 “你拿到了珏魂颖珠?”呼韩殇口吐鲜血问道。 “对,我拿到了,拿到了又怎样?啊!”少城主梦存年,继续狠狠的抽打着呼韩殇的身体问道。 “她知道吗?”呼韩殇满脸是血,无力的指向城墙上的少女问道。 “她知道又怎样?她不知道又怎样?啊!”梦存年用打折了的木棍,抽打着呼韩殇问道。 “她不知道就好,不知道就好,不知道…………”呼韩殇说着说着,便没了气息。 “知道吗?你可以不用死的,可是她太爱你了,别怪我,我可是个好人。”梦存年打累了,扔了木棍,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 城墙上的少女,望了眼下方的梦存年,又继续望向远方的无尽雪山。 她在等,等那位,被世人称作“剑帝皇者”的传奇少年——呼韩殇。 “智者大师,您要找的人,为您带来了。”秘客说道。 “醒醒!醒醒!”智者大师把没饮完的美酒倒在满脸是血的呼韩殇脸上,并用脚踢了踢呼韩殇喊道。 “怎么回事?我不是死了吗?”呼韩殇纳闷问道。 “这里是玄机门,无生无死,所以你没有死,不过也没有活。”智者大师解释道。 “什么意思?”呼韩殇更加纳闷追问道。 “答案不是在你的手里吗!我的剑帝皇者。”智者大师回道。 “珏魂颖珠?它不是在煞气城少城主梦存年手里吗?怎会在此?”呼韩殇惊讶不已的问道。 “怎么跟你说呢,你来北境长城替养父呼延霆服兵役一年,这一件小事,开启了三条平行时间线。三条平行时间线自然运行,创造出了三个平行世界。因珏魂颖珠是件仙物,法力无边,它便成了这三个平行世界的桥梁。你拥有珏魂颖珠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在改变着一个平行世界。”智者大师解释道。 “不懂,完全不懂,请您老说的通俗易懂一点,智者大师。”呼韩殇替智者大师按摩肩部说道。 “好吧!第一个平行世界,宁老先生本来不会死的,可是邪恶的魂殇巨人人形化身突然出现,吓死了他。第二个平行世界,坟冢猎户上官敬德的女儿上官海棠本就不应该嫁给煞气城的少城主梦存年,可是你的极力撮合,让她心碎,魂断红尘客栈。第三个平行世界,煞气城的少城主梦存年不应该是个恶人,可是你的出现,抢走了他的未婚妻,让他被迫成了恶人。懂了吗?”智者大师小饮了一口蜜雪茸浆问道。 “还是不懂,我没有改变第一个平行世界发生的一切,我改变了第二个和第三个,为什么?”呼韩殇问道。 “为什么?这话应该我问你吧!第一个平行世界,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为什么要拼尽全力去修改它的时间线?”智者大师一个过肩摔,把身后的呼韩殇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哈哈!怒了,你怒了。你真应该好好看看你刚才气急败坏的样子,快笑死我了。”呼韩殇大笑不止道。 “怒了?我有吗?秘客,我怒了吗?”智者大师问道。 “确实怒了,相当愤怒!”秘客回道。 “哈哈!你口口声声说我有什么不满意,是你不满罢了!蜜雪茸浆,好喝吗?智者大师?”呼韩殇问道。 “什么蜜雪茸浆?没听说过,我有什么不满?我们玄机门,无生无死,我还有什么不满的。”智者大师闪烁其辞道。 “那我就倒喽?”呼韩殇将一坛上好的蜜雪茸浆举了起来,打开封盖问道。 “你爱倒就倒,我智者大师什么美酒没喝过,区区一坛蜜雪茸浆,我才不会看在眼里呢。”智者大师强装镇定道。 “这可是最后一坛喽!”呼韩殇加快了倒酒的速度说道。 一旁的智者大师一听这话,连忙夺过呼韩殇手中所剩无几的蜜雪茸浆。 “臭小子,你还真倒啊?心疼死我了。”智者大师埋怨道。 “只有第一个平行世界的一切是自然发生的,第二个和第三个平行世界,是因为你偷窃了第一个平行世界里的五坛蜜雪茸浆,导致时间线错乱而创造出来的。第二个平行世界里的煞气城少城主是你假扮的,‘呼兄’?我可没告诉他我姓什么,他怎会知晓?第三个平行世界里的煞气城少城主也是你假扮的,‘少城主夫人’?试问哪个人会称呼当今皇帝的独女为少城主夫人?”呼韩殇分析道。 “剑帝皇者,恐怖如斯!”智者大师自愧不如道。 回到正常时间线的呼韩殇,十分完美的完成了修缮长城的任务。一年兵役很快结束了,他活着回到了有人会为他改做厚实保暖衣物的呼家村。他那色鬼养父的希望又一次破灭了,看来呼韩殇还需要更大的磨难才会离死亡更近一步。 在皇城多时的梦颖蔷,早已烦的要死。满心欢喜前往煞气城,却败兴而归。心有不甘的她,决定下一站——捷达城。遍地矮人的捷达城,这下没人能欺负她刁蛮公主梦颖蔷了吧! “儿子,你养父我闯大祸了,你知道吗?我一个不小心把贾员外的流彩紫金杯给打碎了。他限我七日之内,赔他一个一摸一样的,不然我这条小命就不是我的了。所以,你懂的!”呼延霆醉醺醺的叙说着白天的不幸祸事。 说完,呼延霆就躺在地上睡着了。 呼韩殇用尽全身气力,把他抬到床上,为他盖上了盖子,并吹熄了烛火。 毕竟是他把呼韩殇养大,天大的祸事,呼韩殇都不会让他一人独扛。 “捷达城,我呼韩殇来啦!”呼韩殇对着夜空大喊道。 “叫什么叫?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村长夫人牛翠花一折凳,不偏不倚砸在了呼韩殇的头上。 屋顶大喊大叫的呼韩殇应声被砸落地面,此时的他终于明白:江湖十大杀器之首——折凳。 潼王爷梦武年的属地捷达城,矮人众多,兵器制造,巧夺天工。 捷达城山脉众多,善于挖掘开采的矮人们,,在深山中不知疲倦的挖掘着。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矮人族从深山中积累的黄金与宝石如河流一般,流淌不止。 渐渐的,捷达城城主,矮人族的国王梦武年,对黄金的喜爱,近乎痴狂。他把自己的宫殿全部用黄金打造,对黄金的渴求,也永远没尽头。他变得异常残暴,逼迫矮人们向大山的深处挖掘,为其掘取更多的黄金与宝石。 随着矮人们对地下的挖掘,越来越深,接近黑暗。 它便被发现了,“捷达之心”,一块硕大的宝石,散发着耀眼的光芒,被矮人王梦武年认为是至高王权的象征。他把宝石悬于王座之上,认为它是九州的王权标志,便邀请九州各地王爷前来观赏。 高傲的矮人们,趁此机会,向其他八州展示自己的富有。在八位王爷面前,矮人们打开了一箱箱珍贵的宝石,让他们艳羡不已。 数年后,过于的招摇,为捷达城引来了灭城的大火——巨龙焚煞。 那是一条来自北方的火龙,凶恶异常,所过之处,皆化为灰烬。 究其出处,与呼韩殇倒有莫大的干系。 北境长城守军与魔岩窟熔岩巨人的大战过后,尸横遍野,惨不忍睹。死后的熔岩巨人,化为炙热的烈火熔岩流淌在地面上形成河流,五十万守军将士们的血也聚成了一条河流。 当这两条河流汇聚在一起,流进蛟龙潭时,焚煞应运而生。 它收尽战场上所有的兵器,为其武装不破的皮囊;饮尽两条河流,为其体内储藏无尽的烈火熔岩;噬尽所有亡者的恶念,为其积攒力量。 巨龙焚煞跃出蛟龙潭,口吐烈焰,燃尽了它的同类。它看着自己双翅上的耀眼黄金,痴狂不已,便四处搜寻黄金,占为己有。听闻捷达城有无尽的黄金,它振翅飞翔,向捷达城而去。 矮人们积累近百年的金银宝器,很不情愿的,易主了巨龙焚煞。 高傲的矮人们被巨龙焚煞,从捷达城赶了出来,矮人王梦武年的“捷达之心”,也不小心跌落在了巨龙焚煞的怀中。 无数金银被巨龙焚煞守护在捷达城内,不死不离。 无家可归的矮人们,被迫替人族劳作,赚取食物过活。 捷达城属地附近的昔日盟友精灵王曦瑟昭,不愿自己的族人,替一无所有的矮人们对抗强大无比的巨龙焚煞,因此没有伸出援手,带着精灵大军离开了。 矮人与精灵的盟约,就此破碎,走到了对立面。为后来的九州动乱,埋下了祸根。 丢失至宝后,昔日傲慢的矮人王梦武年疯癫不已,整日念叨着捷达之心,四处找寻至宝,已无力带领矮人大军了。因此,孱弱的少城主梦萧年便带领剩余的矮人们,在人族周围,建立住所,暂时居住了下来。不过不甘心的梦萧年,一直在遍寻利器,试图杀死巨龙焚煞,重新夺回捷达城。 梦萧年从矮人长老们手中接过了矮人国王权杖和古书典籍,从中他找到了一个可以重新夺回捷达城的办法——自由之矛。 “自由之矛”,唯一一件可以刺破巨龙焚煞身体的武器,取九州最坚硬的钷铁打造而成,吸收了地下的无尽煞气,无坚不摧。 只不过古书上写道:他需要一人族少年协助,登剑峰,取剑心,得法阵图谱,方可取出。 捷达城周围潜伏许久的梦萧年,一直在等待那位人族少年的到来。 捷达城内,巨龙焚煞一直在沉睡,仿佛在积攒力量,要焚尽这九州大地上的一切生灵,确保它的无尽财宝不被夺走。 呼韩殇从呼家村,跋山涉水,走了很远的路,才到这空无一人的捷达城,气恼不已。 这七日之期,眼看就要到了,可愁坏了呼韩殇。 烦恼不已的呼韩殇,在这空旷的城里搜寻了一天,果然一个矮人也没有。累了一天的呼韩殇,疲累不已,便生无可恋的瘫坐在广场之上昏睡了过去。 突然,地下深处,巨龙焚煞嗅到了人族的气味,感到自己的金银受到了威胁。 破土而出的巨龙焚煞,出现在了广场之上,看见一十六岁少年正在熟睡着,它便嘶吼了一下。 睡梦中呼韩殇被身后的巨大响声惊醒了,他回头一看,心想这下凉透了。 “愚蠢的人类,你是来抢夺我财物的吗?”巨龙焚煞问道。 “不是,我只是一个路过的吃瓜群众而已,不信你看。”呼韩殇从怀里掏出一块没吃完的瓜果,啃咬道。 “还说不是?”巨龙焚煞怒吼道。 原来巨龙焚煞从广场地下的宝库内破土而出时,带出了不少金银。呼韩殇在呼家村过惯了贫苦日子,突然见如此多金银,怎会不心动。 呼韩殇右手吃瓜,左手却不听使唤的向地上一块巨大的宝石伸去。 “啊!”呼韩殇痛苦的叫喊道。 “愚蠢的人类,滚出来,我要用炙热的熔岩烧死你!”巨龙焚煞竟突然对眼前昏死过去呼韩殇视若无睹怒吼道。 究其原因,在巨龙焚煞吐出火焰的那一刻,呼韩殇捡起了地面上的那块宝石,并紧紧攥在胸口。 好巧不巧,那块宝石就是捷达之心。虽然呼韩殇的后背被巨龙焚煞焚毁,仅剩骨架,但是捷达之心紧附在他的胸口处,与他的心脏连接在了一起,自动复原了他的后背。 换言之,呼韩殇只是被打昏了过去,并无大碍。 巨龙焚煞则怒不可遏,跃于空中,重归地下深处。 这剧烈的撞击,把广场边的呼韩殇震飞的好远好远。 说回捷达之心,这是一块仙物宝石,由于长期被悬于矮人王王座上方,它的奇妙之用自不为人所知。它不可让矮人族隐身,却可让人族的呼韩殇处于隐身状态。这就是为什么发现此物的矮人手持此仙物,矮人王仍能看见他,巨龙焚煞却对眼前的呼韩殇视若无睹的原因。还有,此仙物可以修复所有身体创伤,故呼韩殇后背无碍。 苏醒过来的呼韩殇,已经处于众矮人们的包围之中了。 “走开!你们是谁?想要干什么?”呼韩殇举拳威慑众矮人说道。 矮人族与人族的身高比例,矮人最高身高只相当于正常成年人族身高的一半。因为呼韩殇的身高比他们所有的矮人都要高出一头,所以他才敢举拳威慑众矮人。 “你就是我们矮人族,等待已久的人族少年。莫慌!我们矮人没有恶意,只是需要你的帮助而已。”捷达城的新城主,矮人族的新王梦萧年,从众矮人的身后出来说道。 “帮助?错了,是我需要你们的帮助,我这里有被打破的一只流彩紫金杯,希望你们能帮我尽快修复好。作为交换,我胸口的这块宝石就送给你们吧!”呼韩殇掏出破损的流彩紫金杯,然后脱下上衣,露出了吸附在自己胸口处的捷达之心说道。 “王!”突然,梦萧年和众矮人大惊,跪地齐呼道。 “王?不,我不是你们的王,我也不想当什么矮人王。我还要回呼家村,继续捉弄呼来和呼去呢!”呼韩殇穿好上衣拒绝道。 “你当真不知那块宝石的来历吗?”梦萧年问道。 “不知,你知道啊?你要是知道,快点给我去除掉,它搞得我疼痛不已。”呼韩殇抓挠着胸口的位置说道。 “那是我们矮人族至高王权的象征,捷达之心。它是捷达城几十座山峰的精华,是群山之心,唯有帝王可以拥有它。谁拥有它,就是我们矮人族的王。”梦萧年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啊!我是被迫拥有它的,我不是你们的王,也不会是你们的王。”呼韩殇深感不妙道。 “不,这是你的使命,你无法抗拒。”智者大师说道。 “哎!我也是服了,你们玄机门,闲的如此厉害吗?矮人族,你们也要插一手?”呼韩殇无语道。 正在与梦萧年谈话的呼韩殇,被秘客强行带至玄机门,接受智者大师的骚扰。 “我说过,这里无生无死,自然时间多的很。你的命数,也是必然,你无法逃脱。”智者大师说道。 “哎!我还就不信了,我今天就赖在这儿不走了,你奈我何?”呼韩殇躺在地上耍无赖道。 “看看你的胸口,它还在吗?”智者大师问道。 “不好啦!抓贼啦!玄机门智者大师抢东西啦!”呼韩殇一摸胸口,宝石不见了,取泼妇骂街般大喊大叫道。 一旁的秘客大笑不止,智者大师白了他一眼,他才收敛了笑意。 “剑帝皇者,恐怖如斯!”受不了呼韩殇无休止的叫喊,智者大师双手捂住耳朵逃出了玄机阁大厅。 “你不用担心,这流彩紫金杯,我们矮人不消一个时辰,便能让它完好如初。作为交换,我们不需要你胸口的宝石,需要你为我们矮人族寻获一件利器。一件可以杀死巨龙焚煞的利器——自由之矛。”梦萧年说道。 “能修好,一切好说,说说如何帮你们吧?”呼韩殇不知何时从玄机门回来了说道。 “首先,需要你跟随我们,登剑峰,取剑心;然后寻获法阵图谱,将剑心置于图谱法阵之内;最后方可取出法阵之内的自由之矛。至于击杀巨龙焚煞,夺回捷达城,重建我们矮人族的家园,就是我这位新城主的事了,不劳烦你了。”梦萧年解释道。 “好吧!剑峰在何处?”呼韩殇问道。 “上山!”梦萧年手指天空喊道。 呼韩殇心想:傻子吧你,都叫剑峰了,我也知道是上山,难不成它在海底? 梦萧年挑出八位矮人族中的猛将,便让呼韩殇跟随其后,向剑峰动身出发了。 一行十人爬过了一座一座山,趟过了一条一条河,可是还没有到。 “你不会记错地方了吧?”不耐烦的呼韩殇问道。 “当然不会,它就在你的身后。”梦萧年指着呼韩殇的背后山峰说道。 “什么?”呼韩殇回首望去,巨大的瀑布下面确实隐约可见剑峰二字。 这剑峰还真在海底啊!着实惊到了呼韩殇。 众人绑紧了绳索,沿着峭壁,走进那剑峰洞口。 虽惊险异常,怎奈矮人们身手灵活,有惊无险进了剑洞。 “剑心就在这里面?我看不像啊!”呼韩殇望向黑不见底的剑洞问道。 “确实在此,矮人先祖,是不会骗我的。”梦萧年点亮火把,递给呼韩殇一个说道。 “那你的矮人先祖,有没有告诉过你,你们矮人族的家园捷达城会被巨龙焚煞抢占啊?”呼韩殇讥讽道。 “那倒没有”梦萧年伤心回道。 “臭小子,竟敢羞辱我们矮人先祖,找死!”一粗壮矮人执剑欲刺杀呼韩殇喊道。 “佛泽住手!”梦萧年持刀挡住了那对呼韩殇的致命一击劝道。 “我有说错吗?就是你们的城主贪恋金银,堕于黑暗,才导致你们如此凄惨的下场。他才应该来拯救你们于水火之中,根本与我无关,硬让我来趟这趟浑水。告诉你们,小爷我还不伺候了!”呼韩殇说罢,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愿继续前行。 “不伺候就不伺候,谁稀罕你伺候!我们自己找!”矮人佛泽对呼韩殇忍无可忍道。 “他知道错了,只不过,他无法带我们重回家园了。”梦萧年擦了擦手指上的城主戒指流泪道。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他离世了,对不起!”呼韩殇起身致歉道。 “没关系,你又不知道。他曾是九州大地上最好的国王和父亲,为矮人们带来了富足的生活,为家人们带来了无尽欢愉。与他在一起的时光,是我此生最幸福的记忆。但是好景不长,随着捷达之心的出世,他的欲望变得无法满足。他下令众矮人挖穿了所有的山脉,凿碎了所有的巨石,为他带来了如河流般无尽的金银。可是他仍不觉满足,强迫昔日盟友为其卖命,继续开采金银。渐渐的,我与他相处的日子少了,甚至整日都见不到他了。堆积如山的金银,吸引了巨龙焚煞。被巨龙焚煞的烈焰屠城后,人们都说他疯了,四处寻那巨龙焚煞,索要只属于他的捷达之心。不知过了多久,我在溪流边发现了这枚国王戒指,才知道了他的离世。没事的,他是他,我是我,我一定会带领矮人族夺回捷达城,重建家园的。”梦萧年擦了擦脸庞泪水说道。 “好!我帮你,我们一定会找到自由之矛,杀死巨龙焚煞的。”呼韩殇感动的一塌糊涂说道。 一行十人,没了隔阂,便很快来到剑洞深处。 “传闻剑心乃剑皇心脏,不知是否属实?”一独眼矮人僧贺问道。 突然,僧贺一不小心,踩中了洞内机关,十人只见万箭乱射,疯狂躲闪。 梦萧年不幸被射中,重伤在地,昏迷了过去。虽然呼韩殇轻功不错,但也被射中左臂,所幸无碍。 呼韩殇把受伤的矮人们,放置在墙壁处,吩咐他们不要再四下走动。然后他踩踏墙壁突出的尖石,飞身到了墓室中央。 只见一具被霸道的剑气环绕的棺椁,横于中央。 呼韩殇心想,莫非这里面就是剑皇尸骨? 只见他用力一掌劈碎棺盖,看见里面有一柄虹殇剑,还有一具拥有鲜活心脏的尸骨,才发现江湖传言属实。 “剑皇,你这心脏还是血淋淋的,与活人无异,有点恶心后人了吧?”呼韩殇对着剑皇尸骨吐槽道。 “要你管!我堂堂剑中皇者,死后心脏如果幻化成一块宝石或者其他,那多没有排面。”棺椁中的尸骨竟突然站了起来,对呼韩殇说道。 “我今天就管了,怎么着?有种你拿起虹殇剑刺死我啊!”呼韩殇不惊反怒道。 “好小子,你以为我不敢吗?”剑皇捡起棺椁中的名剑,指向呼韩殇问道。 “我就认为你不敢,怎么着?刺我啊!刺我啊!”呼韩殇扯开上衣,露出被宝石吸附的胸口叫嚣道。 “好小子,你有种,我今天就刺给你看看!”剑皇握紧虹殇剑蓄势大喊道。 “来啊!你可别手下留情啊!”呼韩殇紧闭双眼,向前挺胸大叫道。 “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的,受死吧!”剑皇执剑向呼韩殇怒吼道。 “来吧!”呼韩殇生死看淡道。 “我来啦!”剑皇用力刺了过去。 “哎!我怎么没事?”呼韩殇睁开双眼,摸了摸胸口问道。 “臭小子,你想阴我,没门,我才不上你的当呢!”当虹殇剑剑尖距离呼韩殇的胸口仅有一寸的距离时,剑皇停了下来。 “谁说你不刺,就不会被我阴?”呼韩殇指着虹殇剑上,剑皇那血淋淋的心脏笑问道。 “你小子,阴我!”剑皇说罢,便尸骨无存,魂飞魄散了。 原来,就在刚才剑皇用尽全力刺那一剑的时候,呼韩殇利用自己绝世的轻功,回到棺椁中,取出了剑皇的心脏,捧在自己胸口前。 结果,可想而知,剑皇的虹殇剑刺穿了自己的心脏,自己杀了自己。 一代剑中皇者,竟如此搞笑的再次死去,令墙壁处的众矮人唏嘘不已。 之所以呼韩殇这么做,是因为呼韩殇听闻江湖传言,唯有剑皇本人手持他的虹殇剑,剑破己心,方能剑心出世。 虹殇剑碎裂,剑心脱离剑身,悬于空中,呼韩殇一把夺过剑心,收了起来。 这里江湖传言也没有错,剑心确实是剑皇的心脏所化,至少占绝大部分。当剑皇老人家用他的虹殇剑刺破自己鲜活心脏的那一刻,他心中的所有生前剑道恩怨都被自己祛除了。此时,他的剑心是纯洁无瑕气垫,附于自己的名剑之内。 但是剑皇活了百岁有余,生前剑道恩怨无数,强大煞气无处去往,便附于剑身周围。纯洁无瑕的剑心,不愿被恶臭难闻的煞气沾染,便脱离了虹殇剑剑身。 没有剑皇镇压的剑洞,霸道剑气,四处横冲直撞,致使剑峰快要轰塌了。 此时的呼韩殇只能救一人,在其余矮人慷慨赴死后,他没得选择,怀抱昏迷不醒的梦萧年,便飞身离去了轰然倒塌的剑皇独孤阙墓穴剑峰。 “哎!不是我说,你们矮人族真心会玩,他们都死了,我还能救谁?”呼韩殇对着梦萧年吐槽道。 歇息了一夜,梦萧年苏醒了过来。 “剑心,你拿到剑心了吗?”梦萧年看身后,被夷为平地的剑峰伤心问道。 “兄弟,你看!”呼韩殇掏出怀中剑心递给梦萧年看道。 “兄弟?嗯!殇兄,我就说你是我们矮人族的大救星,你还不信,你看这剑心就是最好的证明,不是吗?”梦萧年看着呼韩殇手中的剑心笑道。 “殇兄?错了,错了,我姓呼,名韩殇,你以后可以叫我韩殇兄弟或者呼兄。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叫我韩殇兄弟,呼兄叫起来挺那个的,你懂的。剑心又如何?只不过是那剑皇独孤阙脑子不好使,上了我的当罢了!我这就算是你们矮人族的大救星了?不敢当!不敢当!”呼韩殇笑道。 “哦!对了,矮人族古书里面记载说,法阵图谱,藏于剑龙潭。如今我们已经恢复了元气,那么我们即刻动身出发吧!韩殇兄弟?”梦萧年右手轻锤了一下呼韩殇胸口说道。 “萧年兄弟,那好吧!”呼韩殇也右手向梦萧年的胸口处回捶了一拳,不过他下手没轻没重,这一拳捶的梦萧年疼痛不已。 “对不起!我忘了你箭伤初愈。”呼韩殇看到梦萧年疼痛不已的样子,连忙起身扶助快坐不住的梦萧年致歉道。 二人结伴,一路上打打闹闹,很快便到了剑龙潭。 两条凶恶蛟龙守护着剑龙潭中心位置的法阵图谱,梦萧年决定孤身一人引开两条恶龙,让呼韩殇趁机窃取法阵图谱。 怎奈两条凶恶无比的蛟龙法力高强,啃咬掉了梦萧年的左臂,仍继续纠缠于他。 很快窃取到法阵图谱的呼韩殇,将剑心置于图谱中央。随着法阵的运行启动,不久后,自由之矛便破阵而出。 悬于空中的自由之矛,自古以来是矮人族的皇家至宝,自然会守护矮人族皇室的后代子孙。 眼看将要被两条恶龙追上的梦萧年,命悬一线。自由之矛从两条恶龙的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其杀死。 两条恶龙形神俱灭后,自由之矛到了梦萧年的右手中,为其封住左臂断裂处流血。 手握自由之矛的梦萧年,终于有了对抗巨龙焚煞的资本。 “捷达城,你们的皇帝回来啦!”二人回到捷达城四周的矮人族聚集地,梦萧年右手紧握自由之矛振臂高呼道。 “皇帝?萧年兄,你这是没把梦王朝当今皇帝梦流年放在眼里啊!按照本朝刑法,你这可是可是要杀头的重罪。”呼韩殇打趣道。 “韩殇兄,谢谢你!让我有机会带领矮人族与那恶龙焚煞一战。”梦萧年充耳不闻感谢道。 “你我是兄弟,别说这些见外的话,都是兄弟分内之事。”呼韩殇回道。 梦萧年集结散落在各处的矮人族,聚集于捷达城门前。 “恶龙焚煞,速速出来受死!”梦萧年站在矮人族战车上用尽全力对捷达城内怒吼道。 过了一会儿,城内没有任何风吹草动。 “我猜,它没有听到,我走近些,再帮你喊喊看。”呼韩殇猜测道。 呼韩殇向捷达城城墙高处飞身而去,却不曾想被巨龙焚煞一巴掌扇的好远好远。 地下深处的巨龙焚煞,对于捷达城地面的动静自是警觉不已。 破土而出的巨龙焚煞,爬上捷达城城墙高处,与飞身而来的呼韩殇撞了个满怀,自然气愤不已,便一巴掌把他扇的好远好远。 “你们是来送死的吗?”巨龙焚煞脚踩捷达城的高墙,口吐烈焰问道。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七十五章 医道圣手 焱夾五年,冷若禅在吉祥如意街,新开了一家医馆,名曰“医道抚天”。 披星戴月宗的人,可是不会放过冷若禅这位医道圣手的,一直对其噤若寒蝉。 如此这般,披星戴月宗的宗主叶无痕也是没有办法,毕竟同行是冤家,谁让他叶无痕的医道修为,不及冷若禅的皮毛一角呢!只好一直被其压制着,不敢言语大声半句。 所谓“旧怨”,也不是什么天大的怨仇啦!只是冷若禅在叶无痕养父病重之时,没有施以援手及时医治,致使其驾鹤西去了。 所谓“新仇”,自然也不是什么较大的仇恨!就是“医道抚天”医馆,抢夺走了披星戴月宗十之八九的病患。 在这一方江湖,医道圣手冷若禅和最爱记仇叶无痕,那可真是“既生瑜,何生亮”的真实写照啊! 冷若禅,他当真只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医病郎中?与那剑道巅峰十人,果真没有一丁点儿的瓜葛纠缠? 仰慕医道圣手冷若禅久矣的客栈杂役韩泠裘,远远的望向对面医馆,时不时驻足片刻观望一下。 江湖仇杀,自然会有所损伤,客栈酒坊往往又是仇家必遇之地,韩泠裘与冷若禅见面的机会还是挺多的。 一日,号称现如今耳目下剑道巅峰十人之一,三招之内无敌手的杨万楼,驾临人来人往客栈。 其实,人来人往客栈本是掌柜贾晓生开的一家小酒坊,怎奈美酒佳肴卖着卖着,酒醉之人愈来愈多。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贾晓生用了不到三日光景,一座五层客栈便拔地而起了。究其原因,贾晓生实在是疲于背扛醉酒宾客回家了,尤其是一些体重过人的富态回头客。 昔日的小酒坊,如今摇身一变成为了宾至如归的大客栈,这可离不开一群富态回头客的鼎力支持。 “唉!我说,三招之内无敌手的杨万楼,你的剑道修为境界,果真有世人说讲的那么高深莫测吗?究竟是有多高啊?”忙里偷闲的客栈杂役韩泠裘问道。 “在下杨某人的剑道境界,的的确确是那仙人巅峰境,保真!你要是问我有多高,那确实也没有多高啦!也就一万层楼那么高吧!”杨万楼豪饮一杯说道。 “不过!杨大侠,您看一看这家客栈,原本它只是一间小酒坊,因为众多宾客醉酒,它才摇身一变成为了一家大客栈。您说一说,您的名讳,会不会也是临时起意,自己编写胡诌的呢?”一位普普通通的青衫剑客临时起意问道。 “哎呦!兄台啊!你这个问题问的可太好了,江湖之大,如此奇闻逸事那可海了去了。我承认杨万楼的的确确不是我生就的名讳,后来自己扬名天下才随手一挥而就的大名。其实,江湖之上,不光我一人如此这般,与我一般的武林豪杰多了去了。比如,咱们人人尊崇的武林盟主‘一叶知秋’左寒秋,他的原名叫做王二狗,着实笑掉人大牙!”杨万楼哈哈大笑道。 人来人往客栈内,顿时笑声大作。这个天大的笑话,够大家喝上一壶美酒的了。 其实,在江湖上身负盛名的人,是不会在意他人如何评价自己的,本身家族内的事物就够自己烦恼忧心的了,哪还有那个闲工夫在乎他人的流言蜚语。 因此,杨万楼才敢如此不避讳的言说左寒秋糗事,不怕他一叶知秋日后的报复加害。 “唉!对了,杨大侠,您说您是如今耳目下的剑道巅峰十人之一,那么前两位您总见过一面吧!”又一位不知姓名的逍遥游侠好奇问道。 “哦!你是问马踏诸天的蔺琰鹫,还有那龙舞逆潭的鲡狮鲩,见过是见过一面的。可是,只是彼此间的心湖言语交谈罢了,真人面目,因为有那黑纱遮面,着实难以形容一二。”杨万楼如是说道。 客栈内一片欢声笑语,纵使杨万楼的回答,可能不是大家最希望得到的答复,也能够算得上是很不错的回答了。 可是,客栈外,准确点说是客栈的正对面,那家新开没几天的“医道抚天”,就不是那么的太平惬意了。 “冷若禅,快滚出来!今日我们俩就好好的把,新仇旧怨一块儿清算了结了吧!”披星戴月宗的宗主叶无痕破口大骂道。 自然,叶无痕身后带有十几位宗门弟子,这也是他此行能有如此大底气的原因所在。 “叶宗主,实在是不巧,我们医馆的馆主外出采药去了。”医馆内的老伙计铁浮邈出门告知道。 “什么?外出采药?您这个爱哄骗人的主,是在这儿糊弄三岁幼儿吗?我们叶宗主在你们医馆四周安插了许多暗侍,他们统统回禀说,你们馆主不曾出馆半步。劝你休要再编造其他托词,否则本大爷手中的宝剑可不愿听!”叶无痕身后的侍从威吓道。 “谁人在外吵嚷?”客栈内的杨万楼大喝一声破门而出道。 “杨大侠,这紫檀实木雕刻而成的大门,雪花银五十两,您日后可别忘了赔付我们客栈啊!”精打细算的客栈掌柜贾晓生低语道。 “晓得了,日后定会加倍奉还!谁人在门外吵嚷个不停的,赶紧站立出来!我杨某人的拳罡正气,没有饮血不知不觉已经十日有余啦!”杨万楼攥紧右拳问道。 “如此凶神恶煞嘴脸!怕你不是个魔教中人吧!还敢在此冒充,如今耳目下剑道巅峰十人之一的杨万楼?”一位指玄境的剑修从叶无痕身后向前站立出来说道。 “魔教中人?我杨某人平生最恨魔教中人,想不到如今竟然被视作魔教中人,可笑至极!”杨万楼一拳递出道。 转瞬间,天地变色,虽一拳递出,其后仿佛有万拳接踵而至,那位指玄境的剑修被捶打的五脏俱碎。 “魂飞魄散,过于残忍,那就留你个全尸吧!”杨万楼缓缓收回拳架道。 “难道这就是适才杨大侠,所言那一万楼高修为境界的威力吗?”客栈杂役韩泠裘惊呼问道。 “正是!”杨万楼散去自身的阴神和阳仙说道。 被如此一记致死打击,叶无痕没了先前的嚣张气焰,带领一众侍从弟子作鸟兽般散去了。 这不期而遇的三招之内无敌手杨万楼,哪里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雄好汉。分明就是他医道圣手冷若禅不愿自己出手,从远处找寻而来的帮手。 事后,叶无痕知晓此事,捶胸顿足良久,只恨自己没有这般通天修为境界的挚友。 言尽于此,新仇旧怨,有客远来。 侗鳳鳐的远方来客,实在是令叶无痕始料未及,他不曾有过这么一位挚友亲朋呀! “叶宗主,滴水之恩,理不理应涌泉以报呀?”远方来客黄卸甲没来由问道。 “兄台所言不虚,只是这滴水之恩,与本宗主又有何关系呢?”叶无痕很是不解道。 “叶宗主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三年前,您御剑飞渡梓琰江,顺手救扶起一位落江剑客,此事您可还记得?”黄卸甲说道。 “哦!原来如此啊!记得!记得!此事惊险万分,本宗主又怎会忘呢!救扶落江剑客,是武林正道理应之事,本宗主顺带斩杀死了一条过江恶蛟,你又可知?”叶无痕得瑟炫耀道。 “哦!竟有此事,那叶宗主真可谓人中龙凤啊!在下拜服!”黄卸甲双手抱拳敬佩道。 “小事一桩而已!不足挂齿牢记,那么黄大侠此行只为报恩?”叶无痕问道。 “嗯!是的,恩情不报,内心纠缠啊!在下应允过我那落江孩儿,此行必要帮助恩人叶宗主完成一个心愿,以报答救命之恩。”黄卸甲如是说道。 “一个心愿,如此甚好!刚好本宗主现如今耳目下有一根碍眼无比的眼中刺,希望黄大侠能够替本宗主拔了去。”叶无痕盘算道。 “此人姓甚名谁?只要叶宗主一声令下,在下必万死不辞!”黄卸甲抱拳承诺道。 “就是那整日与本宗主作对的医道圣手冷若禅,黄大侠可有把握打败他?”叶无痕很没有底道。 “自然是有的,在下黄卸甲,好说歹说也是那剑道巅峰十人之一,区区一小小的医道郎中,那还不是小菜一碟!”黄卸甲自报家门道。 “来人呐!还愣着干什么呀!好酒好菜招呼着吧!这位黄大侠,可是本宗主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啊!如有怠慢,小心你们一个两个的项上人头!”叶无痕突然大喜道。 三日好酒好菜招呼后,叶无痕第二次去“医道抚天”医馆挑衅,希望这次不要狼狈逃窜吧! “医道圣手冷若禅,有客远来,还不出来迎客?”叶无痕腆着个脸叫嚷道。 “叶宗主,你就别整这些有的没的了,在下直接卸甲三千里,将那个缩头乌龟冷若禅捉将出来便是。”黄卸甲搬山卸甲之术驱动开来道。 眨眼间,天地变色,眼前的医馆摇晃不已,仿佛要坠入深渊一般! “黄老弟,如此行径,你就不怕江湖中人耻笑吗?”医馆中一位绿袍女子神剑护体道。 “莫非你就是罗刹女帝?今日你保定他医道圣手冷若禅了吗?”黄卸甲借剑九州蠢蠢欲动道。 “女帝二字,在下不敢当!今日他医道圣手冷若禅的小命,在下是保定了。”罗刹女帝万秋翎借龙气万千道。 “二位大侠如此神仙打架,本宗主还是退让一下吧!”叶无痕见形势大好退避远处道。 光说不练嘴把式,光练不说傻把式。 二位陆地神仙境的大剑仙,各自的金身法相早已遁入金色云海,互相捉对厮杀了起来! 突然,麋鹿仙女采花路过,险些被二人的剑气所伤,幸得医道圣手冷若禅及时出手相救。 原本冷若禅只是在悠哉悠哉的作壁上观,谁料剑道天门内一位麋鹿仙女走出,他只得施以援手。 “胆小如鼠冷若禅,你终究还是现身了,拿命来!”黄卸甲的无痕剑意瞬发万千道。 “小心!”麋鹿仙女连忙替冷若禅遮挡道。 无痕剑意,一剑达,则万剑至,她不谙世事武学的麋鹿仙女,又怎么可能承受的住如此大伤害呢! 原本二位陆地神仙境的大剑仙切磋武功,医道圣手冷若禅没有多大的兴趣。 可是,如今二人误伤剑道天门内一位麋鹿仙女,此事可就可大可小了。 “这可如何是好?”罗刹女帝万秋翎不知所措道。 “私自斩杀仙界女子,你们二位坐等跌境吧!”黄卸甲收回剑甲满意而归道。 随着麋鹿仙女的殒逝,天空中那金色云海亦消散不见了。 “黄大侠,战况如何?她罗刹女帝被你斩杀了吗?那医道圣手冷若禅可有现身?”叶无痕连忙上前问道。 “斩杀倒是没有,只不过他们二人日后会跌境厉害,生不如死的。”黄卸甲哈哈大笑道。 “如此甚好!让他医道圣手冷若禅还敢在我面前嚣张跋扈,最好让他剑道修为境界直落指玄境!”叶无痕大仇得报酣畅淋漓道。 有客远来,原来是贵客啊!此时此刻的叶无痕,内心窃喜不已。 可那边的罗刹女帝万秋翎和医道圣手冷若禅,二人无缘无故替黄卸甲背了个杀害麋鹿仙女的罪责,还要接受跌境的痛苦责罚,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这就叫“遇人不淑”?儒衫大袖的秦阆,途径二人身旁,驻足下来看了一眼。 “呦呵!二位神仙,这篓子捅的有些大呀!”秦阆实话实说道。 “能够行至此处,想必阁下也是陆地神仙境的大剑仙吧?”罗刹女帝万秋翎抱拳行礼道。 “剑仙?这位女侠,你这不是在骂人吗?剑仙岂能入我眼!”秦阆双手合十现出普世霞光道。 “了然!在下确实有骂人不敬之嫌!”罗刹女帝万秋翎敬拳致歉道。 “唉!我说,万姑娘,大家同为陆地神仙境,凭什么要你给他鞠躬道歉?他一逍遥散仙,也配?”医道圣手冷若禅找死道。 “我这逍遥散仙的一记拳罡正气,你医道圣手冷若禅,可能会魂飞魄散的呦!”秦阆一拳击碎不周山道。 “惹不起!惹不起!”医道圣手冷若禅赶忙致歉道。 路过终究是路过,佛祖意秦阆也没有帮上什么忙,只是向医道圣手冷若禅证明了一点,陆地神仙之上仍有强敌。 冷若禅将已经殒逝的麋鹿仙女带回自己医道抚天医馆,希望能够找寻到聚魂珠,聚魂再生吧! 叶无痕好久没有如此舒爽如意了,那必须要大摆宴席,庆祝个三天三夜。 言尽于此,有客远来,公主驾到。 人界庆帝五年,那年暗侍浮屠还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剑道天才。 人界剑道,分为十三境,下三境为剑道小修士,初闻剑法;中三境为剑道平修士,剑锋难藏;上三境为剑道大修士,剑气凌人。剑道达十境,需渡劫,生、死、情,三劫尽破,可破境。剑道顶峰,剑道十三境,可剑开天门,有缘飞升幻界。 人界刀意,分为十三界。刀意的威力,随着所学之人境界的不断提升,会变得越来越强大。初识刀意为下三界,略懂刀意为中三界,深悟刀功为上三界。刀意到达十界后,会历经三重劫,破劫,方能到达化境,即刀意十三界,领悟到人刀合一的玄妙。 人界枪法,分为十三层。下三层为枪法小乘宗,初露枪芒;中三层为枪法中乘宗,枪中无人;上三层为枪法大乘宗,一枪挑仙。枪法达十层后,需所学之人肉身俱灭,魂入枪身。枪法顶峰为十三层,飞升枪法化境,成为魔界至尊,一枪灭神。 暗侍浮屠,原名铁浮屠,是当时余杭镇铁员外的独子,锦衣华服,腰佩神剑。 惊鸿剑法并非他铁浮屠独创,而是继承其父的衣钵。他不但将剑法独有的精妙全部学了下来,又增添了些许的霸道纵横,戾气十足。 铁员外年纪老迈,便将惊鸿神剑传与爱子铁浮屠。希望他日后能够保余杭镇一方平安,为匡扶武林正道尽自己的一点绵薄之力。 铁浮屠十六岁那年,结交剑道好友无数,终日在这美酒无数,佳人林立的逍遥阁内买醉。 不久后,一群从西域古都远道而来的刀意中人,在这余杭镇内为非作歹,欺男霸女,恶事做尽。 那些刀意中人,依仗他们从刀意始祖邪刀皇那里,偷学来的几招刀法,挫败了很多当地剑客。 一日,铁浮屠像往常一样在逍遥阁买醉,美人在怀。 那些刀意中人,十分的嚣张跋扈,扬言今日包下了这逍遥阁。 铁浮屠听若未闻,对他们的驱赶不作理会,继续饮酒作乐。 十几位蛮壮汉子,手执圆月弯刀,怒气冲冲的向铁浮屠劈砍过来。 众人只听见那酒桌上的惊鸿神剑,出剑与归鞘的声响。他们却不曾得见,那柄神剑如何屠杀眼前的这些凶猛壮汉。 眨眼间,铁浮屠眼前的十几位刀意中人,皆被他的惊鸿神剑,削去了项上人头,死状惨不忍睹。 眼见怀中美人惊吓过度,昏死在地。并且他铁浮屠杯中的美酒,竟沾染了恶人血渍。他起身只道了句无趣,便作别了众人。 一时间,余杭镇的一位十六岁剑道天才,在那逍遥阁内屠尽刀意狂徒,在珏朝的江湖武林中人人传颂开来。 二十岁的铁浮屠,仍然嗜酒如命,不肯满足其父心愿,早日娶妻生子,传续铁家的后世香火。 四年过后,铁浮屠侠义之举无数,引得江湖中人钦佩万分,导致他不再满足那逍遥阁的苦涩美酒。 听闻那紫韫湖畔,江湖第一美人傅雨柔亲手酿造的仙人酿,飘香万里。嗜酒如命的铁浮屠,自然要去那里讨要一杯极品美酒。 御剑飞行的铁浮屠,很快来到了紫韫湖畔,却被自己枪法卓绝的挚友袁鳌,阻拦在了湖畔的入口处。 袁鳌只对铁浮屠道了一句,此等惊为天人的绝世美女,铁兄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原来那枪痴袁鳌,师承魔尊枪神耶律铭,武功奇高,并与那湖畔的佳人傅雨柔早有婚约。 在挚友袁鳌的多番请求下,铁浮屠应允留下逗留几日。 这几日便是他袁鳌,与那绝美佳人傅雨柔的成亲日子。有了这剑道天才铁浮屠的参加,想必江湖的各位侠义之士会高看他袁鳌一眼,前来祝贺他的喜事一桩。 成亲那天,天公不作美,暴雨倾盆而下。不过宴席上的诸位英雄好汉,并没有受此影响,杯盏交错,欢声笑语不断。 入夜,铁浮屠将那美人傅雨柔,捆绑至紫韫湖畔的酿酒坊,独自一人痛饮苦酒仙人酿。 “雨柔,为何你的仙人酿,今夜如此酸苦啊?”铁浮屠不解的问道。 “浮屠,你还是快些放了我吧!你我二人,注定此生只会情深缘浅。”傅雨柔忆起往昔鼻子一酸道。 “雨柔,莫非你还在为当年,我的那次不辞而别,耿耿于怀吗?”铁浮屠饮酒问道。 “浮屠,那些事情对我而言,已经都不再重要了。你我二人的相识,就像是梦一场,这段感情我傅雨柔输了。你铁浮屠转身的那一刹那,我傅雨柔终究还是要流着泪水,离开那装满你我二人情爱回忆的余杭镇。”傅雨柔垂泪道。 “雨柔,怪不得众人皆言你这仙人酿,飘香万里,舒爽甜美。唯独我铁浮屠,无论如何品尝,都是苦酒入喉,难以下咽。原来这酒水,是你用悲情作引,酸泪为材,苦苦酿造而成的啊!”铁浮屠悔恨道。 藏身暗处多时的枪痴袁鳌,缓步走出,为爱妻傅雨柔解除绳索。 “袁鳌,你在干什么?你配不上她,你知道吗?”铁浮屠对昔日挚友说道。 枪痴不作理会,只顾怀抱爱妻,为其披裹上暖身大氅。 只见那暗夜里,紫韫湖畔的百盏灯火,被他枪痴袁鳌一枪挑灭。 不曾见那铁浮屠手中的惊鸿神剑出鞘,只见他眼前有一道剑光疾驰而过,如那飞火流星一般迅捷。 怀抱爱妻傅雨柔,正在奔逃的枪痴袁鳌,剑影过处,身作两截。 铁浮屠夺妻杀夫之后,不忍那傅雨柔得见袁鳌的惨死,便转瞬间将其背后打昏,扶在怀中。 铁浮屠御剑飞行,将怀中的昔日爱侣傅雨柔,安放在余杭镇的云来云去客栈。 随后,铁浮屠担忧袁氏的枪法宗派众人,会日后寻仇,便一夜间杀尽袁枪宗五百六十三口。 后来,那些剑道天才铁浮屠的拥簇者,几经周折搜寻到了袁鳌通敌卖国的罪证。 江湖上,二十岁的剑仙铁浮屠,在紫韫湖畔,一人一剑,杀尽枪法宗派的侠义之举,得到了众人争相传颂。 不知不觉,五年岁月,飞逝而过。如今二十五岁的剑仙铁浮屠,左手拥抱着美人傅雨柔,右手顶举着剑道第二的名号。 为何他剑仙铁浮屠,一套惊鸿剑法,独步武林,无人曾望其项背,却屈居剑道第二呢? 自然是因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如今江湖武林的剑道第一,当属那在麒麟堡隐居多年的君子剑。 一日,麒麟堡的瓴潇剑坛,剑道第一的君子剑,正在与剑首傅桓淼切磋剑法。 而那剑首傅桓淼,正是傅雨柔的亲生父亲。 剑仙铁浮屠,没有经过他君子剑的同意,手握霸道纵横的惊鸿神剑,灭绝了麒麟堡的众人。 剑仙与剑首的对决,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之所以君子剑附身于剑首傅桓淼,是因为他的肉身已被自己尽毁,独留气吞山河得剑魂于这人世间。 铁浮屠和傅桓淼,二人决战了一整天,都将那瓴潇剑坛打落到了幽冥鬼都,仍然不分高下。 最终,剑首傅桓淼看到铁浮屠的腰际间,竟然佩带着他送给爱女傅雨柔的玉佩,便双手负后,一心求死。 剑仙铁浮屠打败了君子剑,成为了剑道第一,众人尊称其为剑神。 又过了两年,二十七岁的剑神铁浮屠,功成名就,准备隐居山林。 不料,一个雨夜,枪痴袁鳌的义子焚煞,疾步破门而入,手握惊鸿神剑,一瞥噬魂,掳走了傅雨柔。 令剑神铁浮屠,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视作挚友亲朋一般的关门大弟子焚煞,竟会如此害他,辱其娇妻,毒其父母。 令他剑神铁浮屠,更加不能接受的是,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手握惊鸿神剑,杀害了自己的一生所爱傅雨柔。 原来是那焚煞易容成了傅雨柔的模样,又将那衣衫不整的傅雨柔易容成了他的模样,导致剑神铁浮屠误杀爱侣。 又三年光景飞逝,三十而立的昔日剑神铁浮屠,竟枯瘦如柴,如乞丐一般苟活于世。 一日,听闻自己的徒子徒孙,在那中原武林中,被剑神铁浮屠残忍的杀害了。邪刀皇手握血饮殇刀,从那西域古都,跋山涉水而来,矢志雪旧仇。 如今的剑神铁浮屠,自然不是那邪刀皇的对手。 于是,剑神铁浮屠自愿每日替邪刀皇背负,那把重量高达五十斤的血饮殇刀,驼背前行惩罚自己以往的过错。 暗侍浮屠的名字,由此而来。 在西域古都,剑神铁浮屠负刀五年。 后来,邪刀皇听闻中原武林人才辈出,便又跟随主人邪刀皇,来到中原武林,继续负刀五年。 十年负刀,令剑神铁浮屠吸食了一身的殇煞之气。 终于,四十岁的剑神铁浮屠,祭出体内的剑灵,手握惊鸿神剑,剑开天门,再入陆地神仙,飞升到了幻界。 负剑老者,在那混沌剑阁,继续吸收剑内的殇煞之气,化为己用。 枯瘦老者,暗中护卫少主付桓旌,一十六年,收他为徒。 在此期间,暗侍浮屠,开了一家静心酒坊。他做起了静心坊主,专心酿造已故爱侣傅雨柔,最爱饮的仙人酿。 幻界落魄少主付桓旌,在那静心酒坊打桩练拳,书写幻界志物大典,已不知不觉半年有余。 暗侍浮屠,那夜回忆的所有过往旧事,他的爱徒全然知晓了。 原来付桓旌天赋异禀,可以幻化成为一只幻界众人,肉眼无法看见的灵蜂。 这只奇小无比的灵蜂,钻进了暗侍浮屠的无尘袋,取走灵气逼人的天机石,留下了一个一摸一样的赝品。 付桓旌在写书的闲暇之余,驱动灵气法力,浏览了师傅铁浮屠的坎坷一生。 在这半年时间内,幻界的方环九宫内,怪事频发。 这第一件怪事,便是那弗冉宫的一对至亲姐妹,竟为了一件幽冥鬼都的至宝“珏魂颖珠”,渐渐的形同陌路。 此事迫使付桓旌不得不首次出手御剑,手握他师傅的惊鸿神剑,一剑便破灭了那害人不浅的珏魂颖珠。 由于人界志物大典中的那把轩辕神剑,正在人界的昆仑山禁地珍藏着,需要等到他付桓旌去往人界渡破劫难的时候,才能得以遇见。 于是,付桓旌只得再次幻化成灵蜂,像上次从师傅铁浮屠无尘袋中取出天机石那样,如法炮制一次,取出惊鸿神剑,暂时封印在自己的灵体力骨内,将就着用来御敌防身。 至于弗冉宫姐妹夺宝,反目成仇的具体经过,都被他付桓旌书写在幻界志物大典上了。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姐姐诸葛娅媚怀抱着爱宠雪宝说道。 “兵败如山倒,残存亦陌路。”妹妹诸葛妃嫱逗玩着爱宠毛球说道。 一头黄褐色的秀发,一身红棕色的秋衣。妹妹诸葛妃嫱抱起地上的毛球,背身垂泪离开了弗冉宫。 一头雪白色的蒜辫,一身浅蓝色的薄衫。姐姐诸葛娅媚仿佛置身于炎热的夏季一般,丝毫觉察不到这秋季的悲凉,继续为怀中的爱宠雪宝轻梳毛发。 姐姐诸葛娅媚的爱宠雪宝,是一只纯白如雪的幼兔。它是一只日系神兽,来自于神界姐夫轩辕掱的割爱。 日系神兽,隶属于神界独有,它们的神力强大到无法估测。 妹妹诸葛妃嫱的心头好毛球,是一条白色与棕褐色相间的稚犬。它是一条月系仙兽,来自于仙界妹夫呼韩搴的不舍。 月系仙兽,隶属于仙界一家,它们的仙法变化诡谲异常。 有别于主人诸葛娅媚的冷酷无情,幼兔雪宝本就粉红娇嫩的兔鼻,哭泣的更加红肿了。 稚犬毛球的头顶被主人诸葛妃嫱,用一根精美的丝线扎了起来,令旁人看起来可爱异常。它依依不舍的趴伏在主人左肩,向幼兔雪宝轻轻挥动它那毛茸茸的右爪,以示心中万般不愿与其匆匆作别之意。 弗冉宫位于幻界方环九宫势力的第六名,处于九宫势力的中下游尴尬状态。 姐姐诸葛娅媚天生冰心晶魄,化水为冰,变雨成雪,她的灵体寒冷如冰窟一般无两。 妹妹诸葛妃嫱幼年时,与姐姐诸葛娅媚堆玩雪人,不慎被姐姐的冰雪魔法打中头部,发髻间平白无故生长出来了一缕白发。 这就是二位姐妹的穿衣打扮,如此差别巨大的原因所在。 姐姐诸葛娅媚本就是一副冰雪化身的灵体力骨,受不得一点儿暖意。之所以穿着那一件薄衫,只为遮体掩丑罢了。 妹妹诸葛妃嫱身患旧疾,受不得一丁点儿的寒气,便一件暖心的秋衣裹身。 一冷一热的姐妹二人,为何会与那幽冥鬼都的至宝“珏魂颖珠”,产生交集呢? 这可就要从那幻界雷霆崖附近的明月窟,事无巨细的一一讲谈起了。 明月窟距离雷霆崖尚算较近,付桓旌不消一个时辰便赶到了。 据在明月窟附近修行悟道的幻界中人所言,那明月窟埋藏在美酒无数的明月客栈地下,由这幻界众人闻风丧胆的明月鬼后一手掌管。 还有就是三更半夜的时候,那些独行男女切莫要出来,在明月窟附近走动闲逛。否则的话,这明月鬼后的厉鬼三千,可是会送你进入幽冥鬼都,身受油炸刀割之刑的。 自幼不会听信鬼神之说的付桓旌,对此谣言,自然不会多加注意。 对于他付桓旌而言,据说一般都真假对半,谁人曾亲眼见过那明月鬼后的面容,幻界众人的回答,自然是整齐划一的无一人有缘得见。 一个时辰的脚力路途,就快要累坏他付桓旌了,看来他日后应该少些进食那些大鱼大肉了。不然的话,有朝一日,他机缘巧合之下,找寻回了自己隐没的姻缘线,却发现自己肥胖如猪,岂不让这幻界的众人贻笑大方嘛! 付桓旌眼见前方不远的高空处,飘荡着一个刻有“明月客栈”四个大字的条幅,便疾步前行,准备今夜入住明月客栈,休整一下疲乏无力的筋骨。 不一会儿,付桓旌便健步如飞,到了明月客栈的大门前。 正当付桓旌刚抬起自己的右脚,想要踏进明月客栈的店内时,一阵噬人心魄的阴凉冷风扑面而来。 “明月阴风吹,爱侣泪断魂。”一个客栈门旁衣着褴褛的行乞之人劝说道。 付桓旌一听这话,便没了害怕,故意迈大了步子,走进明月客栈内。 那句“爱侣泪断魂”,让他付桓旌顿时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儿想要发笑。想他付桓旌孤身一人,不曾沾染过任何幻界中的灵欲,便顿时打消了那阵阴风带给他,对于明月客栈的所有惧怕。 付桓旌进入明月客栈后,意外的发现客栈掌柜,竟然是一位绝色佳人。 此时,那位绝色佳人正要与客栈里的新老顾客,讲述一件很久以前在这明月客栈真实发生过的蹊跷事。 不爱听山野志怪故事的付桓旌,坐在那惊为天人的妩媚掌柜对面。他一脸的无奈,为了书写那幻界志物大典,只得被迫听她叙说这件陈年旧事。 只见那绝美掌柜,手执惊堂木,学着幻界说书先生的做派,往那佳肴一席的酒桌之上,重重一拍! “啪” 话说在某一日的午后,幻界残酷无比的科举考场之外,有两位落榜学子互相搀扶着,形同行尸走肉一般无两。 当时的幻界分为五种势力,分别为底层势力,官场势力,宫内势力,塞外势力与那舆论势力。并不像如今这般,除了那在九宫之内居住的幻界贵族之外,独剩这在方寸山底部群居的泥泞下人。 底层势力,就是像那两位落榜学子蒋灵川和游畅乾一般。他们大都十年寒窗苦读,只为一朝金榜题名,得以改变自己的悲惨命运。 官场势力,就是像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那般。他们普遍都位高权重,妻妾成群,闲暇之余,还喜好在这幻界的四处,收藏古董首饰。 宫内势力,就是像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那般。他们大多灵体力骨残缺不全,却手握幻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至高权力,拥有几十位幻界武林的绝顶高手为其誓死效忠。不过,他们普遍都是一群心理极度变态扭曲,不愿事事自然顺遂的发生,格外钟意一路上总有此起彼伏的变卦,与他们不期而遇的人。 塞外势力,就是像幻界民风淳朴的小国,商贾隶国那般。他们的国家十人九贾,商业繁盛异常。隶国盛产名贵首饰赝品,足可以假乱真。只不过,那些幻界隶国的商旅女子,格外喜好潘安之貌的灵体男子。 舆论势力,就是像幻界各大酒坊客栈内的说书先生,嘴里的奇闻怪事那般。它们可真可假,左右着幻界众人的悠悠之口,令人匪夷所思。 在那幻界的科举考试放榜当日,已经七进七出科举考场的两位穷酸书生,蒋灵川和游畅乾再次生无可恋的落榜孙山。没头脑和不高兴的二人,感到这突然的打击,犹如幻界的晴天霹雳一般,令他们头晕目眩的厉害。幻界诸位家乡父老们的最大希望,再次无奈落空了。 但是,最令蒋灵川和游畅乾二人困苦难受的却是,他们二人浑身上下的盘缠耗尽。他们只得饥肠辘辘,依靠二人的脚力返乡。二人互相扶持,颤颤巍巍的行走在这,幻界珏州的繁华商业街之上。 这商业街上行人们的欢声笑语,与二人生无可恋的苦恼脸庞,描绘出了一幅幻界灵体的贫富差距,有着云泥之别的人生百态图。 幻界灵体喜,喜他久旱逢甘雨,喜他他乡遇故知,喜他洞房花烛夜,喜他金榜题名时。 幻界灵体悲,悲他寡妇携子悲,悲他将军被敌擒,悲他失宠宫女泪,悲他落第举子心。 突然,困饿难受的蒋灵川驻足了下来,他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自己的右脚下面有一个细小坚硬的物件,硌到了自己的脚掌。 蒋灵川立马抬起右脚,定睛一看,果然有一个细小物件在地上,是一个月牙形状的银色吊坠首饰。 蒋灵川和游畅乾眼见此物,仿佛看见了一根香喷喷的肥大鸡腿一般,赶忙弯腰伸手去捡拾起来。 因那串贵重吊坠,是在蒋灵川的右脚下面,自然是他比一旁的游畅乾先前捡拾起来。 古语有云,近水楼台,先得月。 待蒋灵川捡拾起吊坠后,此时他困饿的头昏眼花,误认为那是一根香喷喷的肥大鸡腿,便张开大口啃咬了起来。 与此同时,蒋灵川的身后,一位幻界隶国商旅打扮的勇猛壮汉,手握一根粗硕的棍棒,便打晕了他。 在蒋灵川的不远处,有一个富家千金打扮的女子,正在用双手上下比划着什么。仿佛是在有意提醒着那位壮汉,切莫忘了捡拾起那个,掉落在地面上的银色月牙吊坠。 这串银色的月牙吊坠,名曰明月吊坠,实属稀罕物件一个。 一旁饥饿到快要昏死过去的游畅乾,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乡挚友蒋灵川,被那隶国商旅打扮的勇猛壮汉,一把拉起,扛在肩上掳劫走了。他深知此时的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对此无能为力,只得捶胸顿足,怨恨自己的无用。 古人曾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不一会儿,游畅乾想到了这句话,顿时觉察到自己内心舒爽了许多。他便继续缓慢的拄拐行走着,满心期望能够早日返乡,大快朵颐一番。 突然,游畅乾迷迷糊糊的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人正在施粥,他便顿时有了一些动力,加快脚步前行过去饱餐一顿。 施粥之人,正是那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的下属,名叫葛存壮,阴险狡诈异常。他之所以施舍这些免却花费的白米饭粥,给幻界的这些底层势力人群。是因为风霆殇把先前的那批幻界阉灵都折磨死了,此举意在拉人进宫充当阉灵。 大口大口的扒食完这些,放入了大量迷药的白米饭粥后,昏迷不醒的游畅乾自然被迫进了幻界宫殿,充当了新一批惨遭风霆殇蹂躏的无辜阉灵。 言尽至此,那两位穷酸的落榜书生蒋灵川和游畅乾,他们二人不再是幻界的底层势力了。蒋灵川很不情愿的进入到了,塞外势力幻界隶国商旅那里。游畅乾无缘无故的进入到了,宫内势力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那里。 古人曾云,待那一日东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幻界这些命贱如蝼蚁的底层势力群体们,他们很是缺少机遇,一展宏图大志。只要幻界的上天灵尊,在他们的有生之年,肯给予他们一丝机会。他们便会一飞冲天,扶摇直上九万里,美名流芳千古,佳绩万人称颂。 说过了命贱如蝼蚁的底层势力,道过了残暴如厉鬼的宫内势力,讲过了不按套路出牌的塞外势力,接下来我们需要仔细谈论一下左右为难的官场势力。 在幻界珏州的巡抚衙门内,有一位终日左右为难的巡抚大人。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府邸,人山人海,门庭若市,热闹非凡。每日都会有无数幻界珏州的商贾,向他进献各种珍宝古玩,以求能够得到个一官半职什么的。 这就是他铁峥霖终日左右为难的原因之所在了,他千里迢迢到这幻界极北的苦寒之地,为官一任,可以不收受贿赂,可是他又认为那些富贵商贾不能不送。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妻妾成群,自然是珏州众人眼中司空见惯的事情了。幻界珏州的众人皆言,若是有朝一日,让他们拥有了,如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这般通天的权势,定要比他多娶一个妻妾,把他给比拼下去。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唤作尉迟柔,小老婆不计其数,遍布于幻界珏州的各大烟花柳巷。不过,他是珏州出了名的惧怕大老婆,只因他那位大老婆尉迟柔,家世显赫异常,是这幻界镇北大将军尉迟正德的独女。他铁峥霖的老丈人,统领雄兵百万,亮这幻界珏州又有何人娶他的独女尉迟柔,胆敢不敬若神明呢?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左膀是,那珏州十万守军的统领房姜,勇猛无双。他的右臂是,这珏州江湖剑客的武林盟主魏猛,手执一把羽扇,端坐于帐中运筹帷幄,定珏州江湖的存亡生死。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有如此强力的左膀右臂,他自是闲暇不已,故四处游玩,收藏起了各种古玩首饰。就说此时,他右手中反复把玩着的那把长命锁,便就是一件无价的首饰珍品。 这件珍品长命锁,名曰阴阳长命锁,可锁那阴阳生死于灵体力骨之内。 对于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而言,不止他的大老婆尉迟柔是一件无价之宝。他大老婆尉迟柔头顶的那根精美发簪,也绝非凡品一件。此物件是那尉迟柔的家传之宝,大约六百年前,尉迟家的诸位先祖,绝千里之堤寻获而得。 这支家传发簪,名曰凤鸣发簪,源于那凤与凰两个神兽,在彼此生死离别之际,泣血鸣泪化作而成。 言尽至此,我们幻界明月客栈陈旧故事中的三件至宝,明月吊坠在那幻界隶国商旅的手中,阴阳长命锁在那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手中,凤鸣发簪在那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头顶戴着。 现如今耳目下,我们幻界的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四十有六,体力自是不复当年强健。他腹内的情爱之词,更是知之甚少。可是他的大老婆尉迟柔,正当桃李年华,仿佛一片正值谈论情爱年纪的花瓣,急需情爱之词的滋养灌溉。 付桓旌见那明月客栈的绝色掌柜,讲的有些口干舌燥,她便停顿了下来,浅饮了些杯中美酒。 “蒋灵川和游畅乾,这二人又与此有何干系呢?”付桓旌挠头不解的问道。 “问得好!起初自然并无任何的干系,但是随着机缘巧合的一个接着一个,便有了这莫大的干系。”明月客栈的绝色掌柜玉玲珑赞赏道。 玉玲珑手执惊堂木,重重二拍! “啪啪” 我们书接上回,上回书我们说到,那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急需情爱之词来填补一下自己空虚的内心。 正当此时,情话不断的武林盟主魏猛,誉满江湖,便是她尉迟柔红杏出墙的最佳选择。二人私下里郎情妾意,情话绵绵,直教幻界的众人只羡鸳鸯不羡仙。 但是,不久后的一天,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的统领房姜,知晓了他们二人的奸情。 于是,房姜决定要挟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让她乖乖交出头顶佩戴着的无价之宝凤鸣发簪,以作为自己的封口之用。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无奈之下答应了,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的无理要求。可是,她又十分的不情愿,这尉迟家的家传之宝,如今却要在自己的手中易主他姓之人。 因此,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私下里找到了幻界隶国的一行商旅。她要求他们立即仿造一支凤鸣发簪的赝品,用以蒙骗那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允诺给予他们黄金千两作为回报。 我们幻界的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想往高处去爬,离开幻界的珏州,这极北的苦寒之地。他一门心思想入宫为官,感受一下那南方的四季如春。为此,他只得忍痛割爱,把手中每日把玩的无价之宝阴阳长命锁,赠与那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以求他风霆殇能够多在幻界灵尊的耳边,替自己多多美言几句,好让他早日离开这苦寒的珏州,入宫为官。 但是呢!我们的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爱宝如命,他更不愿意手中的这件至宝易主他人。因此,他也私下里找到幻界隶国的商旅一行人,要求他们立马仿造一个一摸一样的阴阳长命锁赝品,用以蒙骗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并允诺他们黄金万两作为酬谢。 缘,妙不可言! 我们幻界的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与他的大老婆尉迟柔,私下里找寻到的幻界隶国商旅,其实是同一个人,拓跋雄。 言尽至此,我们幻界明月客栈陈旧故事中三个至宝的真品,都落在幻界隶国商旅拓跋雄的手中了。 可是,那幻界的阉灵总管风霆殇,偏偏不愿这件事情自然顺遂的发生,喜欢变卦的不期而遇。他便派遣自己的干儿子游畅乾,前去夜袭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府邸,盗取至宝阴阳长命锁的真品,想要看一看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到时交不出至宝阴阳长命锁的窘迫姿态。 身着一袭深红色的便衣,已经潜伏在明月客栈多时的阉灵游畅乾。几经打探后,他知晓了那把阴阳长命锁,如今落在他的昔日挚友蒋灵川的书房内,便身着一袭黑色的夜行衣前往偷盗。 我们幻界的笨贼三人组,满脸堆笑的缓步走出书房,彼此手中都各自把玩着一件至宝。 怎料三人刚迈出房门,便迎头和阉灵游畅乾撞了个满怀,四人皆摔落在了地上。 这一下子尴尬不已,四人一言不发,拍打掉身上的尘土后,便在书房门口环形打转,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突然,笨贼老大张毅给二位贤弟,暗中递使了眼色,意欲让二人南北逃窜,随后自己再往东遁地而亡。 霎那间,我们幻界的笨贼三人组,竟凭空消失在了,挠头纳闷的阉灵游畅乾眼前。 生无可恋的阉灵游畅乾,一屁股瘫坐在了书房门口的台阶之上,抬起泪眼望向无垠的夜空。他猛然发现今晚的明月,竟然格外的明亮照人,便恍然大悟般的起身望向自己后面的瘦长身影。 “有了!真品没有,赝品也可以蒙混过关呀!”聪慧过人的游畅乾喃喃自语道。 妙计在胸的游畅乾,进入蒋灵川的书房内,拿走了抽屉内的另外一套阴阳长命锁赝品。 次日午时,扶墙而出的蒋灵川,看来昨夜与那貌美如花的拓跋紫嫣,所交谈的人生和理想,讲的很是深入细致。 眼看午时三刻,就要交货出手,发现自己书房的书桌抽屉内竟然空空如也。此时他蒋灵川的心里,着实是拔凉拔凉的。他深知想要临时仿造,时间肯定是不够用的了。 于是,他蒋灵川决定兵行险招,用那支真品的凤鸣发簪,杀害了想要前来取货的,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在她的闺房之内。 如此一来的话,大家的重点就不再是,交不交出至宝赝品的货物了。而是谁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残忍的杀害了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 由于他蒋灵川易容女装成了,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的贴身丫鬟雅思,将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残忍的杀害了。 所以,曾经易容女装过,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的贴身丫鬟,雅思的笨贼老二李焕,仍然心系美人尉迟柔,便手握凤鸣发簪赝品回来,向其表露心中的无限深情。却不曾想,他刚一现身,便被早已埋伏在闺房四周的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擒获了。 原来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的贴身丫鬟,雅思的尸首,已经被我们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在笨贼老二李焕弃尸的河边打捞起来了。所以他们根据自己多年的破案经验,深信行凶罪犯,一定会再次现身他曾经作案的现场。于是,他们强忍着腹中五日来的饥饿,终于擒获了,易容女装成,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的贴身丫鬟,雅思的笨贼老二李焕。 午后,在那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大堂之上,一行人等两旁站立,静静等候他铁峥霖的各种盘问。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痕源,在那笨贼老二李焕的怀中,搜寻到了一支凤鸣发簪,呈交给了铁峥霖。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手握两支凤鸣发簪,一摸一样,难辨真假,一时之间竟不知所措了。 笨贼老二李焕褪卸去了丫鬟雅思的易容和女装后,口口声声的叫喊道自己十分冤枉,苦苦恳求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能够明察秋毫的审理此案,为其主持公道。 不知所措的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躬身请教了一下,他身侧一旁的强力右臂,武林盟主魏猛。询问他对于当下案件的情况,是如何看待的,又该如何处理呢! 痛失心中挚爱尉迟柔而伤心不已的,我们幻界珏州的武林盟主魏猛,掩面擦拭掉了眼角的泪水,稍微平复了一下悲痛欲绝的心情。 “启禀大人!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惨死于,那凤鸣发簪之下。可是她的伤口处并无任何的血迹残留,这足以证明属下手里拿着的这支,就是那凤鸣发簪的真品。因为那至宝凤鸣发簪的真品,可以修复肌肤的伤口,如未曾被刺伤一般无两。只不过嘛!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的致命伤害,是其所不能修复的。这凤鸣发簪的真品,佩戴于夫人的头顶,可永葆她的青春容颜。因此,那笨贼老二李焕手里的那支凤鸣发簪,确实就是一个赝品。那么它又是从何而来的呢?”幻界武林盟主魏猛将他那双狐疑的目光对准蒋灵川问道。 “启禀大人!小人确实丢失了,一支仿造的凤鸣发簪赝品。可是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绝对不可能是小人残忍杀害的。因为小人当时正与那幻界隶国商旅拓跋紫嫣,一直躺卧在一起,有着不在杀人现场的证据。”蒋灵川连忙跪地解释道。 我们幻界那深爱着蒋灵川的拓跋紫嫣,赶忙跪地哭喊,连连点头,声称愿意做他蒋灵川的不在场人证。 “启禀大人!不瞒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说,据小人所知,昨夜仍有一人,盗窃了那支凤鸣发簪。”镣铐锁链在身,跪趴在地上的笨贼老二李焕抬头说道。 “快说!是谁?”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连忙问道。 “就是我们那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的统领,房姜!”笨贼老二李焕指着一旁的房姜统领回道。 不由他房姜统领出口解释,便被我们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将其制服在地了。 “求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明察啊!属下并没有残忍的杀害,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遇害期间,属下正在我们幻界珏州狱头贾赫夫人的床头上,与其畅谈人生,聊讲理想呢!”我们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哭诉道。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在传召那位贾夫人之后,证实了我们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的话,无一句存有不实之处。 只不过,在听闻了自己的夫人红杏出墙后,我们幻界珏州的狱头贾赫,手执一把锋利无比大刀。只见他在衙门外大声叫嚷着,要亲手杀了我们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这个无耻奸夫。 “笨贼老二李焕,你又因何缘故,要指证他房姜统领行凶呢?”武林盟主魏猛轻挥羽扇询问道。 “启禀大人!自然是他那一头怪异的发型,与小人昨晚所遇的盗贼如出一辙。”笨贼老二李焕指着房姜的头顶解释道。 “那名盗贼除了发型怪异,还有什么其他的明显特征吗?”武林盟主魏猛继续追问道。 “启禀大人!他总爱翘起兰花手指,这算是他的明显特征吗?”笨贼老二李焕思索回忆了一会儿回道。 “莫非是那阉灵所为!”武林盟主魏猛轻抚了一下手中的羽扇,附贴在铁峥霖的耳边猜测建言道。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听闻此言,坚信宁可错杀一万,不可放过一人。他便随即下令,封锁了幻界珏州的所有出入口,珏州的全部男子皆要接受检查灵体力骨,是否完整。 正要过关离开珏州的阉灵游畅乾,自然难以外逃,被一群捕快擒获到了,幻界珏州府衙的大堂之上。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又在那阉灵游畅乾身上,搜寻到了一支凤鸣发簪。 “如此戏耍本大人,你觉得十分好玩有趣吗?”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手握三支发簪怒视蒋灵川问道。 正当此时,所有的行凶罪证,都指向他蒋灵川就是杀人凶手。我们幻界的笨贼老大张毅和老三王狲,竟然遁地劫走了笨贼老二李焕,令他蒋灵川摆脱了嫌疑。 这下子可倒好,那些舆论的压力,来到了我们幻界的笨贼三人组这里。 “一场闹剧,就此结束了吗?”付桓旌问道。 “结束?自然不存在的。”明月客栈绝色掌柜玉玲珑笑道。 玉玲珑再次感到口干舌燥,便浅饮了几口极品美酒。 玉玲珑手执惊堂木,重重四拍! “啪啪啪啪” 书接上回,上回书我们讲到,此时的幻界众人皆认为是那被劫走的,我们幻界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残忍的杀害了我们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 事到如今,五种势力将要齐聚明月客栈。 官场势力,仍是以我们幻界珏州的巡抚大人铁峥霖为首,认为我们幻界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就是那个残忍的杀害自己爱妻的凶手。 宫内势力,不再是我们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了,而是他的干儿子游畅乾,对昔日挚友蒋灵川失望透顶,不想他竟沦落成杀人凶手。 塞外势力,也已不再是我们幻界隶国商旅的管事人拓跋雄了,而是那位昔日的穷酸落榜书生蒋灵川。 舆论势力,仍然是我们幻界各地说书先生口中的那些奇人异事,一边倒的附和官场势力。他们一致认为那正在外逃,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就是如假包换的杀人凶手。 新的底层势力竟然出乎意外的出现了,就是那位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他被幻界众人误认为,残忍的杀害了我们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 深夜,月黑风高,暴雨将至,这意味着我们幻界明月客栈陈旧故事中的高潮,将要来了。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深知今夜的明月客栈,要有人被杀害了。他早已领兵百人,团团包围了这间客栈,等待鸣金收尸。 我们幻界的阉灵游畅乾,心有不甘,不愿昔日挚友一错再错,便想要杀了他。于是,游畅乾急招干爹风霆殇身边的十名武林绝顶高手,准备夜袭明月客栈,杀了他蒋灵川。 我们幻界的蒋灵川,他也不是一个傻子。如今他哄骗了这四方的势力,想要活命,难于登天。于是,他与爱人拓跋紫嫣,躲藏于暗室之内,等待风平浪静之时,再安全出逃。 我们幻界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自然是盛怒不可抑止。只见他带上了全部的武器,誓要在今晚雨夜斩下他蒋灵川的项上人头,用以洗刷自己所遭受的全部屈辱。笨贼三人组的老大和老三,自然是无条件的支持兄弟老二。因此,他们三人身着夜行衣,遁藏于明月客栈之下,等待杀害蒋灵川的最佳时机。 最后,我们幻界珏州的男女老少,眼看今夜的冷风,刮得是格外的紧。他们深知今夜的珏州,要有一件大事将要发生了,便紧锁房门蒙头睡去了。 夜更加深了,风紧过后,暴雨骤临。明月客栈内的蒋灵川,在自己的书房暗室内,一言不发。不过,听闻雷电响声的拓跋紫嫣,惊吓不已,便越发抱紧了爱人蒋灵川。 明月客栈的四周,百名官兵身穿蓑衣,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睁大双眼,只待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一声令下,便冲进客栈,为人收尸。 明月客栈的门内,店小二杨爵刚想要关门打烊,怎料那幻界阉灵游畅乾的一袭人,突然打断了他。他们一行十一人,褪去了各自身上早已湿透的蓑衣,好酒好菜的端坐吃喝着。 明月客栈的店小二杨爵,再次想要关闭店门,却不曾想,被一阵莫名而来的狂风吹开,害得他摔爬了几跤。他无奈起身,随便拍打了一下身上的泥土,便连忙上前去关紧店门。 正当两扇店门,将要闭合之时,三位壮汉突然的一脚踢开了店门。 灰头土脸的店小二杨爵,连忙上前道歉,招呼三人入座吃喝。最后他杨爵,终于紧紧的关闭上了店门。 原来那幻界的笨贼三人组,在明月客栈的下面遇到了无比坚硬的花岗岩,气愤难当,便心想还是从明月客栈的正门杀入算了。 我们幻界的笨贼三人组,越喝越来气,便无事生非了起来。只见那位爱惹事的老三王狲,置气的把自己手中一壶美酒,随便往别处一扔,借以消气解忧。 谁曾料到那酒壶不偏不倚,正巧砸向阉灵游畅乾的一方。还好他游畅乾武功高强,翘起兰花指,轻捏一粒花生,便打碎了这个势如千斤的酒壶。 纵使他阉灵游畅乾能够一笑泯恩仇,可是他手下十名的武林绝顶高手,又岂能忍受如此大的欺辱呢!只见他们十人纷纷仗剑持刀提枪握斧,向对面的笨贼三人组冲杀过去。 笨贼老三王狲手握两个大铜锤,一锤砸向眼前的酒桌,借以提升自己的气势,一锤向对方十人用力的砸去。 只见那笨贼老大张毅正在咀嚼着口中酥脆的油炸花生米,刚想要伸手再去拿一些,却被他这喜好意气用事的贤弟王狲一锤毁之。 笨贼老大张毅,很是无奈,自从有了这个二货兄弟,自己到珏州的各大客栈吃饭,就从来没有吃饱过。 杀人大战,一触即发。笨贼老二和老三,与那十名武林绝顶高手,在一旁打斗纠缠。 这边的笨贼老大和阉灵游畅乾,却在悠哉悠哉的对饮美酒。 “你们也是来取,那贼人蒋灵川狗命的吗?”笨贼老大张毅问道。 “难不成你们三人也是?”阉灵游畅乾翘着兰花指举杯笑问道。 谈话间隙,二人酒桌之下的腿脚试探,不分高下。 “那贼人蒋灵川,诬告我二弟杀人,他今晚必须死在我二弟的利剑之下。”笨贼老大张毅有理有据的大声叫喊道。 “那杀人凶手蒋灵川,是我游畅乾的昔日挚友,他如今误入歧途,成了如此狠辣之人,今晚只能我了结了他恶贯满盈的一生。”阉灵游畅乾更加有理有据反驳道。 “那就是没得谈喽?”笨贼老大张毅忍无可忍道。 说罢!笨贼老大张毅仗剑,刺向手握折扇的阉灵游畅乾。 上下翻腾,几番打斗,互有输赢。 几百个回合下来,这两伙人都缠打累了,便瘫坐在了地上,各自用他们仅有的气力,互相用手拍打着对方。 “不打了,不打了,快累死我了,我本来就没吃饱。”笨贼老大张毅请求停战道。 “人家也不想打了啦!人家的折扇都被你打卷了,下次有空再战。”阉灵游畅乾心疼不已的看着手里卷曲不堪的折扇翘着兰花指说道。 歇息了一会儿,两伙人都恢复了体力,正要结伴走出明月客栈之时。两伙人忽然顿悟道,自己一行人到此的初衷,便调转脚步上楼,进了蒋灵川的书房。 两伙人搜遍了书房,没有寻见蒋灵川,正欲扫兴而归之时。突然,暗室内的拓跋紫嫣,打了个喷嚏。笨贼老三王狲,瞬间化身成了一枚人肉炸弹,轰开了暗室的大门。 三伙人齐聚一处,蒋灵川灵机一动,便用手中的匕首挟持了拓跋紫嫣。 明月客栈四周的百名官兵,提醒那昏昏欲睡的巡抚大人铁峥霖说到,这明月客栈内有所动静。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随即下令,瞬间百名官兵,冲进了明月客栈。 楼上蒋灵川书房内的人,大笑不止。楼下红尘客栈大堂之上的官兵,不知所措。 “贼人蒋灵川,你怕是脑袋被门缝挤过吧?你挟持着你的爱人,与我们要杀你,冒昧的请问一下,这彼此之间冲突吗?”笨贼老大张毅笑问道。 “我知道这并不冲突,但是如果她是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私生女儿。那你认为这还冲不冲突呢?”蒋灵川大声说道。 楼下的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听到此言,脑海中立即浮现出了,他在隶国的那些风流往事,心想确实存有私生女儿的可能性。因此,他便让楼上的人,下来详谈一下。 五种势力齐聚明月客栈的大堂之上,客栈掌柜玉玲珑和店小二杨爵充当舆论势力。至于那另外的四种势力,我就不再赘述了。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与那拓跋紫嫣滴血认亲后,证实她果然就是自己的私生女儿。 随后,蒋灵川也坦白交代了,就是自己残忍的杀害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之所以他蒋灵川会那么做,只是为了替拓跋紫嫣的冤死亡母报仇而已。 原来在一年前,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为了凤鸣发簪,竟然残忍的杀害了拓跋紫嫣的母亲。至于她所说的什么,凤鸣发簪是她的家传至宝,都是她在胡说八道罢了。她自以为无人知晓此事,却被一旁路过的幻界隶国商旅管事人拓跋雄碰巧看到了。 蒋灵川从那本厚重的幻界隶国商旅纪要中,知晓了此事,便立志要让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血债血偿。 “真相大白了吗?并不是无人生还吗?”付桓旌不爽的问道。 “你猜呢?”明月客栈绝色掌柜玉玲珑笑道。 玉玲珑再次感到口渴难耐,便饮下杯中所剩无几的极品美酒。 玉玲珑手执惊堂木,重重五拍! “啪啪啪啪啪” 书接上回,上回书我们说到,那蒋灵川承认了自己就是杀人凶手。 可是,就在蒋灵川右手前置,向大家叙说着这一切一切的同时,他的左手却早已驱动内功,将明月吊坠,凤鸣发簪和阴阳长命锁融为一体了。 “明月凤鸣长命时,吊坠发簪锁阴阳。”蒋灵川突然大声咆哮道。 只见那蒋灵川的左手,将我们幻界明月客栈陈旧故事中,三件至宝的混合物珏魂颖珠抛置于空中。随后,一道亮眼的白光乍现,明月客栈的众人,皆灰飞烟灭了。 不过,那拓跋紫嫣却存活了下来,只见她飞身拿走了空中的珏魂颖珠,便也消失不见了。 “故事讲完了,大家要不要来上几坛极品美酒,解一解口中的饥渴呢?”明月客栈绝色掌柜玉玲珑笑问道。 “好,好,好。”众人异口同声大喊道。 听完这个故事后的付桓旌,感觉它就像一条老太太的裹脚布一般无二,真的是又臭又长。 无奈有那绝色美女玉玲珑亲口讲述,众位好色之徒喝彩买账。因此,这个再烂俗不过的陈旧故事,也能让它明月客栈今晚多卖出去几坛上好的美酒。 经过此事,付桓旌明白了一个浅显的道理:故事说什么,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人在说,又要说与何人所听。 “掌柜的!听闻这块儿,有个什么明月鬼后,不知她的故事,又是如何精彩纷呈呢?”付桓旌好奇的问道。 明月客栈的众人,眼看着腹内翻腾不已,有如刀绞,一直捂腹的,绝色掌柜玉玲珑,心疼万分。他们纷纷对准付桓旌,亮出了一个个沙包那么大的拳头,意在规劝他别没事找抽。 说来也是,明月客栈的绝色掌柜玉玲珑,饮下了如此多的美酒,不腹内翻涌,那倒奇怪吓人了。 “哈哈!明月鬼后?真是笑死个人了,自然是没有的事。那只不过是本掌柜平日里,哄骗患病儿童吃药所说的谎话缪语罢了。”绝色掌柜玉玲珑笑道。 此时,一旁的众人也附和着笑声,唯独他付桓旌死活笑不出声来。因为他的天机石,已经觉察到了绝色掌柜的真身,就是那明月鬼后拓跋紫嫣,以及她这四周三千厉鬼化身的听客。 “嗯!对,是我让大家见笑了,告辞!不送!”付桓旌强装镇定起身朝客栈门口缓步走去说道。 出了明月客栈的大门,付桓旌跑的比兔子还快,不敢回头一看。 不知跑了多久,付桓旌回头看了一下。他发现视线之中,已经看不见明月客栈了,这才放下心来,在路旁的茅草屋内过夜。 弗冉宫内的姐夫和妹夫,这二人就是冲这灵气逼人的珏魂颖珠而来。 神界姐夫轩辕掱,与诸葛娅媚相处后,很快知晓了那拓跋紫嫣和玉玲珑,皆是她弗冉宫的宫主诸葛娅媚所幻化的。 至于那颗灵气逼人的珏魂颖珠,化作了弗冉宫诸葛妃嫱发髻间的那缕白发,任谁也无法摘取下来。 仙界妹夫呼韩搴得知此事后,便千方百计的想要夺取那缕白发。 “怎么跟你们三个说话的时候那么顺畅,跟她就这么磕磕巴巴的呢?”仙界妹夫呼韩搴对幻界的三位笨贼问道。 “一个字,怯!”笨贼老大张毅说道。 “什么意思?”仙界妹夫呼韩搴不解的问道。 “我们三人,以前都是做山贼的。可是这幻界间有什么东西,是我们三人不敢去偷的呢?”笨贼老二李焕柔声问道。 “什么东西?”仙界妹夫呼韩搴问道。 “只有那幻界女子的心,是我们三人不敢去偷的东西。因为我们三人深知,一旦我们偷了之后,便没办法归还给人家了。”笨贼老三王狲啃咬着肥大的鸡腿嘟囔道。 “为什么呢?”仙界妹夫呼韩搴追问道。 “你想一想啊!那幻界女子的心都碎了,我们三人还怎么还给人家呢?”笨贼老大张毅反问道。 仙界妹夫呼韩搴似有所悟,百感交集,一语不发。 “你说你怯不怯?怯不怯?”笨贼老二李焕讥笑道。 仙界妹夫呼韩搴掩面垂泪,懊恼自责不已。 “你看看你,眼泪都流出来啦!连作为一个男人,最后的一道底线都没有了,真心是没救啦你!”笨贼老三王狲伤口撒盐道。 “他好像没穿内裤”笨贼老大张毅背身离去笑道。 仙界妹夫呼韩搴没有理会三人的冷嘲热讽,独自一人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有吗?”笨贼老二李焕也背身离去笑问道。 独留下痴傻的笨贼老三,还在原地啃咬着肥大的鸡腿。 二人发觉身旁少了一人,便连忙回身用力拉扯走痴傻的老三,还小声责怪他倒底还想不想要,那神界姐夫轩辕掱应允的十颗小暑钱啦! 这一切的一切,都源于那诸葛妃嫱对于仙界妹夫呼韩搴的无比冷漠,导致他无法接近那缕白发。 之所以她诸葛妃嫱应允,嫁给仙界妹夫呼韩搴,也只不过是贪图他的仙兽毛球,惹人怜爱罢了。 这一出神界姐夫轩辕掱花费了十颗小暑钱,呕心沥血精心编排的悲剧情节,自然被她诸葛妃嫱看在眼里。 诸葛妃嫱略感自己有些许的过分,平日里着实冷落了他仙界妹夫呼韩搴,便上前搀扶起了早已哭作泪人的仙界妹夫呼韩搴。 “一个家,是需要有一个你爱的人在里面。否则的话,那就是一座幽冥鬼都。”仙界妹夫呼韩搴深情道。 “没事吧你?”诸葛妃嫱怀抱毛球担忧的问道。 “我娘常常教育我,你自己不争气,就不要连累别人嘛!所以,我没家人,没朋友,没爱侣。”仙界妹夫呼韩搴继续深情道。 “然后呢?”诸葛妃嫱逗玩着怀中的毛球无奈问道。 “是因为我不想连累你,就连我喜欢你,都不敢当面对你说出口。可是我今天想通了,我娘怕我连累人,是因为她不知道,我爱上了一个不是人的女子,她是一个幻界贵族。”仙界妹夫呼韩搴把诸葛妃嫱抱紧在怀亲吻道。 如此一来,随着二人的真心拥吻,那缕白发消失了,化作了珏魂颖珠。 仙兽毛球无法忍受这浓重的情爱酸臭味,便挣脱了诸葛妃嫱的怀抱,捡拾走了掉落在地上的珏魂颖珠。 仙界妹夫呼韩搴本想立即追赶那只仙兽,却不料诸葛妃嫱死死纠缠于他,想要与他拥吻的久些,更久些。 仙兽毛球很快来到了神兽雪宝的面前,二位爱宠彼此间玩耍的不亦乐乎。 只不过仙兽毛球脖颈上的珏魂颖珠,吸引了一旁神界姐夫轩辕掱的注意力,他三番两次伸手夺抢无果。 神界姐夫轩辕掱和仙界妹夫呼韩搴,无可奈何之下,二人终于露出了他们的丑恶嘴脸,与一旁弗冉宫的两姐妹彻底撕破了脸皮。 四人一团混战,纠缠打斗了很久,难分伯仲。 两位爱宠,自然不会去理会他们四人,继续追逐嬉戏,打闹玩耍。 突然,利用手中的天机石,付桓旌得知那灵气逼人的珏魂颖珠,乃一不祥之物。只见他第一次出手御剑,祭出了自己体内的惊鸿神剑,想要一剑毁了那颗灵气逼人的珏魂颖珠。 岂料那珏魂颖珠仿若有了头脑一般,自行脱离了仙兽毛球的项圈,向方寸山的顶峰奔逃而去。 四人继续缠斗,付桓旌独身一人,自知无力规劝,便御剑去追那颗逃离的珏魂颖珠去了。 方寸山的顶峰没有尽头,任凭它珏魂颖珠如何的用尽全力向上飞行,但是仍然看不见山顶。 惊鸿神剑及时追上了珏魂颖珠,将其一剑劈损毁了,产生了巨大的声响。 弗冉宫内的四人,听闻这声巨响,便不再打斗了,各自自责起来了。 正当付桓旌心满意足的想要返身回去,继续书写幻界志物大典之时,万影迷踪鹰的庞大幻影,仿佛受到了伤害一般,轻声痛叫了一声。 见那遮天的庞大幻影,转瞬间便消失不见了,付桓旌权当自己过于疲累眼花了,便回去继续打桩练拳去了。 “能看见麋鹿,说明你已经进入林深处了。”仙界妹夫呼韩搴自责道。 “能看见鲸鱼,说明你已经进入深海区了。”神界姐夫轩辕掱懊恼道。 “而梦醒时,我能看见你,说明我对你的用情至深了。”弗冉宫的宫主诸葛娅媚和妹妹诸葛妃嫱选择原谅二人齐声说道。 付桓旌于那弗冉宫的正殿之上,第一次出手御剑,就为这偌大的幻界去除掉了一件不祥之物。 这件不算小的大事,入了他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的耳朵内,可想而知付桓旌接下来,必然要去那幽冥北海走上一趟啦! 天机石,可以七界渡口任意出入,可以浏览七百年岁月银河里的所有故事,可以让时间静止,可以同步投射出爱侣在异地一举一动的影像。 在得知自己无尘袋中天机石,竟有如此多的妙用后,付桓旌当然不会立马动身去往幽冥北海,先利用天机石浏览一遍七百年岁月银河再说。 “旌哥哥,快抓住那条鱼,我晚上想要喝鱼头汤。”刘循媛芒说道。 “媛芒妹妹,好嘞!我一定会抓住它的,只要是你想要的东西,就算它在天边,我也会为你抓到它的。”付桓旌说道。 “愚蠢的幻灵,我们东海龙宫的虾兵蟹将,也是你们敢招惹的吗?”河中小鱼突然巨化成了身高五米的鱼头精叫嚣道。 “好吧!鱼精大人,放过我的媛芒妹妹,我自愿被你当作果腹点心。”付桓旌挡在刘循媛芒身前说道。 “不!你这畜生!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你,伤害我的旌哥哥的。”刘循媛芒连忙挡在付桓旌的面前接下了鱼头精的那致命一击。 “这不怪我啊!是她自己找死的。”鱼头精一肚子委屈说道。 “媛芒妹妹,你为什么要那么傻呢?”付桓旌哭问道。 “旌哥哥,媛芒不傻,能为了自己心爱的人而死,媛芒不后悔…………”刘循媛芒奄奄一息道。 随后,刘循媛芒卒。 “你这个畜生!我付桓旌今天要跟你同归于尽,受死吧!”付桓旌握紧手中的鱼叉向那个硕大的鱼头精冲杀过去怒吼道。 “这可是你自找的,就别怪我了。”鱼头精张开血盆大口吞食了付桓旌说道。 接下来,鱼头精纵身一跃,投身于茫茫的东海之中去了。 过了不久,鱼头精到了东海龙宫,见到了那东海老龙王敖柏。 “弗觉,那人带来了吗?”敖柏问道。 “属下不辱使命,把他带来了。”鱼头精弗觉回道。 “他在哪?本王怎么就看不见呢?”敖柏挠头问道。 只见那鱼头精弗觉,瞬间张开了血盆大口,仿佛要把眼前的东海龙王敖柏吞入腹中一般。 说时迟,那时快,东海龙王敖柏立即拿起身边佩剑,便一剑剁砍下了鱼头精弗觉的硕大鱼头。 “龙王大人!您理解错了,小人不是要吃您,就算您给小人一百个胆子,小人也不敢啊!”掉落在地的鱼头张嘴奄奄一息的解释道。 随后,硕大无比的鱼头精弗觉卒。 眼看付桓旌从鱼头精弗觉的腹中爬出来,东海龙王敖柏深知自己刚才错杀忠臣了。 “呃!你刚才什么都没有看见,对吧?龟丞相。”东海龙王敖柏问道。 “老臣没有!当然什么也没有看到,龙王圣明!”龟丞相识趣回道。 “老龙王,何必这么麻烦,请我到此呢?”付桓旌甩着自己身上的黏浊液体问道。 “明知故问!快点把天机石交出来,不然的话,你可就会真的被吞喽!”东海龙王敖柏张开巨大的龙口说道。 “天机石?什么天机石?我付桓旌一个山野村夫,怎会知晓如此玄妙之物?”付桓旌不解的问道。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小龙女敖嫣何在?”东海龙王敖柏叫喊道。 “父王,不知您有何吩咐?”从门外飞身进来的小龙女敖嫣跪地问道。 “为父拿这个浑小子付桓旌,真心是毫无办法,还是让你与他到幻界一处僻静地方,朝夕相处,引诱他自愿的交出天机石吧!”东海龙王敖柏无奈道。 “白日做梦!我付桓旌就是死,也不会…………”付桓旌宁死不屈道。 小龙女敖嫣在付桓旌的身后,用力一掌,便拍晕了他,怀抱着他的身体,飞身回到寻梦村去了。 醒来的付桓旌,对于刚才发生过的记忆全无,只记得他的一生最爱,就是眼前的刘循媛芒。 “旌哥哥,你没有事吧?”小龙女敖嫣幻化成的刘循媛芒担忧的问道。 “媛芒妹妹,我没事,就是有点头疼的厉害罢了。”付桓旌搓揉了一下脑袋说道。 “旌哥哥,你没事就好,那我们回家去吧!”刘循媛芒提议道。 原来小龙女敖嫣担忧付桓旌会识破自己,便将他放在刚才捕鱼的河边,让他苏醒过来。 寻梦村,世外桃源一般的存在,远离幻界各方势力的荼毒。 “付桓旌,你个臭小子又不听本村长的劝说,去那条无垠河里面捕鱼了吗?你是从来没把我这个村长,放在眼里过吗?”村长芙蓉俏气冲冲的问道。 “村长大人,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啊!小人哪敢啊!小人就是吃了那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忤逆您的意思啊!”付桓旌上下轻抚着芙蓉俏的胸口解释道。 “好你臭小子,一双贱手往哪儿摸呢?快说!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活腻歪了?”女村长芙蓉俏仗剑要打的威胁问道。 原来那付桓旌为了平息,美艳村长芙蓉俏心中的一团怒火。他的左手和右手,一直都在上下用力抚摸着村长芙蓉俏的硕大胸部,想要帮她平息静气,舒缓压力。 “村长大人饶命!小人付桓旌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啦!”付桓旌连忙把双手抽了回来求饶道。 “付桓旌,你跟本村长听好喽!如今你是我们寻梦村,最后的一个单身汉了,劝你尽早和媛芒姑娘完婚,不然的话,有你好看!”村长芙蓉俏挥舞着娇小的拳头威胁道。 “知道了,小人付桓旌,谨遵村长吩咐便是。”付桓旌点头道。 付桓旌倒是脸皮挺厚的,一旁的刘循媛芒却脸颊泛红,羞涩不已的转身跑开了。 告别了美艳村长芙蓉俏,山野村夫付桓旌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臭小子,咋你一回来,就对着老娘我摆出一张臭脸,你就那么的不想见到老娘我吗?”付桓旌的母亲气恼道。 “哎呦!我的大美人,儿子怎么会不想见到您,您可是我们寻梦村里的第一大美人。每次儿子看到了您,儿子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会故意摆出一张臭脸,来给您看呢!”付桓旌连忙满脸堆笑的揉捏起了母亲的肩膀劝慰道。 “那么你小子,倒底是怎么回事呢?”付桓旌的母亲问道。 “就是我的脑袋有点疼痛,仿佛不记得刚才发生过的一些事情。我拼命的想要记起来,却又无能为力疼痛难当。”付桓旌苦恼万分的解释道。 “我的傻孩子,那就别再想了。快来给你爹上一柱香,求他保佑我们母子俩平平安安的!”付桓旌的母亲劝说道。 “儿子偏不!他当初如此狠心的抛弃了我们俩,他不是我爹,儿子才不要拜祭他呢!他不配!”付桓旌执拗不愿道。 “跪下!好你个混账小子!他纵有千般不是,但他仍然是你小子的亲生父亲。快给老娘跪下!去完成他的遗愿,让他能够没有遗憾的投胎转世。”付桓旌的母亲严厉的斥责道。 “遗愿?儿子偏不,儿子只愿安心的作为幻界中一员,并不想去掺合仙界内的任何一件事情。所以,儿子是打死也不会走上修仙之路的。并且儿子已经把自己的灵体力骨给刮除去了,儿子早就已经没有悟道成仙的资格了。”付桓旌哭泣的反驳道。 “你这个逆子,看老娘我今天不打死你,看老娘我今天不打死你…………”付桓旌的母亲拼命的抽打道。 付桓旌的母亲打着打着,便一口气喘不上来,气晕了过去。 “旌哥哥,你还愣着干什么呀!你快些去村内药匣子那里,让他赶快来医治伯母。快去啊!”刘循媛芒连忙对一旁呆傻住了的付桓旌劝说道。 “嗯!对,媛芒妹妹,你在这儿等我,我马上就带药匣子过来。”付桓旌飞快的跑向药匣子的住处说道。 “雪舞?你竟然已经如此苍老了?你还记得我长孙忘情吗?我可是你曾经深爱着的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啊!”魔尊巨兽长孙忘情突然出现在刘循媛芒身后对身处昏迷中的付桓旌母亲深情问道。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刘循媛芒惊慌失措的攥紧她双娇小的拳头问道。 “你作为一个死人,是不需要知道的。”长孙忘情冷笑道。 只见那魔尊巨兽长孙忘情,手握一把灵气逼人的凌渊剑,便刺穿了刘循媛芒的心脏。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本姑娘可是,那东海龙王敖柏最心爱的女儿,小龙女敖嫣,就这么说死就死了。”现出巨龙真身的小龙女敖嫣心有不甘的奄奄一息道。 随后,小龙女敖嫣卒。 “雪舞,这下子好了,再也不会有人将你我二人分离开了。”魔尊巨兽长孙忘情紧紧的抱住付桓旌母亲的身体遁于异界之中说道。 “母亲,您在哪儿啊?媛芒妹妹,你在哪儿呀?”满头大汗的付桓旌回到家中四下搜寻的哭喊道。 空旷的房屋中,只有那条小龙女敖嫣的真龙尸首,吓晕了一同前来的药匣子。 “想来必是那东海龙王敖柏所为,我付桓旌一定要让他血债血偿!”付桓旌咬牙切齿的喃喃自语道。 气愤不已的付桓旌,将地上那条巨大无比的小龙女敖嫣的尸首,驱动自己体内那股强大的灵力,立即幻化成了一把弑龙神剑。只见他付桓旌手握那把锋利无比的弑龙神剑,势要斩杀东海龙王敖柏,为自己的至亲们报仇雪恨。 “东海龙王敖柏,快快出来受死!”付桓旌手握神剑在东海边上大声叫嚷道。 “我东海龙王敖柏,从来不杀无名鼠辈,你还是快些走吧!”东海龙王敖柏跃出东海的宽广水面挥手道。 “哎呦喂!想你堂堂一个东海龙王敖柏,就只有这么一丁点儿的本事吗?难不成你真的如同,众人传言的那般不堪,就只会一些嘴上的皮毛功夫,果真不敢真刀真枪的与我大战三百回合吗?”付桓旌神剑一指大声的讥笑道。 “你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还倒挺猖狂啊!不知你究竟有什么通天的本事,胆敢在此大言不惭的挑战本龙王呢?”东海龙王敖柏笑问道。 “这把弑龙剑,如今就让你老小子,好好的见识一下它的威力吧!”付桓旌握紧手中神剑一往无前的冲杀道。 只见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的东海,但是付桓旌驱动弑龙剑的那一刻,惊雷四起,翻江倒海,仿佛这偌大的东海,要沸腾起来了一般。 “你这个畜生,竟然残忍的杀害了,本龙王最心爱的小女儿敖嫣,还她命来!”东海龙王敖柏深知只有他的小女儿敖嫣有此等通天的仙法怒吼道。 东海龙王敖柏依仗着,有千万只无比庞大的虾兵蟹将,团团包围住了付桓旌,暂时处于上风。 机智聪慧的付桓旌,利用弑龙剑的通天仙法,引起东海之水分流到其他三海之中去,导致了偌大的东海水域枯竭成桑田。至于那些需要水中呼吸的虾兵蟹将,霎那间干涸而死了。 “可恶至极!本王的虾兵蟹将们,我是绝对不会让你们白白死去的。付桓旌,你一定会后悔的。”东海龙王敖柏幻化成了无数个分身幻影包围住了付桓旌咆哮道。 “没有想到,你老龙王敖柏,如今也会如此的气急败坏呀!”付桓旌大笑道。 随后,付桓旌和那把弑龙神剑,立马人剑合一,突破了各种分身幻影的灵力屏障,向四面八方不知是否是,老龙王真身的巨龙身影奋力砍杀过去。 最后,东海龙王敖柏的那个真身,还是被他付桓旌找到了,并打成重伤,落在东海边上。 “付桓旌,在你杀本王之前,本王想要问上一问,究竟你为什么要杀本王呢?”东海龙王敖柏奄奄一息的问道。 “这还用问嘛!自然是你个老小子坏的很,竟然亲手杀害了我付桓旌最爱的两个人,你这是死有余辜。”付桓旌将弑龙神剑抵在了东海龙王敖柏的脖颈处解释道。 “什么?本王曾经亲手杀害了,你最爱的两个人?哎!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好吧!你杀了我吧!本王大概知道是谁,躲藏在暗处诬陷本王,也算是死而无憾了。”东海龙王敖柏紧闭双眼一心求死道。 “老龙王,不好意思,我付桓旌改变心意了。你个老小子可以不用死了,我要让你生不如死!”付桓旌恶狠狠的说道。 随后,付桓旌用弑龙神剑,剃除了东海龙王敖柏的那根龙筋,让他这个老小子如同,一个废人一般度活余生。 “付桓旌,你玩耍够了吗?”神界帝君轩辕鸿儒突然出现在付桓旌的面前问道。 “你又是谁?”付桓旌神剑一指威胁问道。 “你是在逗笑本帝君吗?付桓旌,你是无论如何都打不过本帝君的,快些收手吧!”神界帝君轩辕鸿儒劝说道。 “那我付桓旌今日就要见识一下,你这位喜好嘴上功夫的帝君,究竟有什么通天的本领了。看剑!”付桓旌很不服气的出剑说道。 只见那神界帝君轩辕鸿儒,仅仅只是右手的轻轻一挥,便把那柄灵气逼人的弑龙神剑给折损成粉末了。不知天高地厚的付桓旌,也被他镇压在了封神山庄的山底。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七十六章 难辞其咎 付桓旌对于幻界第十次的屠龙大战,“难辞其咎”四字一直萦绕心头。 紫轩阳不是那种落井下石之人,自然不会来此讥笑嘲讽付桓旌。 可是,人界女巫阮晴婷,实在是对天涯墨客付桓旌失望透顶了。 “我走了,你多想一想吧!”阮晴婷行至幻界渡口道。 “还回来吗?”付桓旌挽留道。 “你配吗?”阮晴婷反问道。 一时,昔日名声显赫的鲡国天涯墨客付桓旌,竟然语塞了。 眼见挚爱无情离去,付桓旌实在是没啥可做的,便御剑飞行去找一找禹芄潭内几条恶龙的麻烦。 “唉!我说,你们一个两个的,每隔百年,便来找我们幻界芸芸众生麻烦,眼睛不酸痛吗?”付桓旌突然没来由问道。 “天涯墨客,动手就动手,别说扯这些个有的没的,好吗?”三条恶蛟一脸鄙夷不屑道。 “那好吧!雨落泥潭,剑起离殇!”付桓旌手握轩辕神剑斩杀三条害人恶蛟道。 与此同时,时间行者智者大师路过此地,眼见付桓旌凭借一己之力,便可屠灭恶龙。 “天机玄妙,不可言说啊!”智者大师消散道。 “你爱去就去,反正我是不去。我的血饮殇刀自带殇煞之气,到了那菩提境榠之内,再遇如此强大的煞气,那可如何了得?”秦笃涯细思恐极胆怯道。 “不去?涯哥哥,那你就愿意在一旁亲眼,看我一个弱女子身处险境吗?”林雪舞对秦笃涯撒娇道。 “好吧!服了你了,谁让我答应过你,此生一定会迎娶你呢!”秦笃涯无奈应允道。 作别了四位上神,二人飞身到了菩提境榠的面前,磨蹭了半天,却不知如何进入。 “四位上神别走啊!不知那菩提境榠如何进入?入口在何处?”秦笃涯连忙呼喊在他二人,四周徘徊闲逛的四位上神问道。 “你真想知道?”缥缈道人笑道。 “当然了,不然喊你干嘛?”秦笃涯说道。 “听我指挥!转过身,俯身向前,屁股撅起,然后走你!”缥缈道人用力一脚把秦笃涯揣进了菩提境榠内,大笑不止道。 “别!我自己跳。”林雪舞对缥缈道人说道。 “那可由不得你!”乾元女帝神鞭一甩,打中了林雪舞的翘臀说道。 疼痛不已的林雪舞,也一头栽进了那菩提境榠内。 “对于这四位上神,我真是无话可说了。要不是我急于重返人界,打死我也不愿忍受这种委屈。”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涯哥哥,咕囔着什么呢?记住!我们现在身在人家屋檐下,哪敢不低头啊!更何况这里是六界之外,他们杀死我们二人,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林雪舞对秦笃涯劝解道。 “了然,了然,我就说一说,过过嘴瘾,你别当真!”秦笃涯赶紧跟上前方的林雪舞说道。 二人走走停停,终于到了那百层境榠的顶层,可真累坏了他们二人。 “我也是服气的,这群上神真是闲的没事干吗?百层境榠,你倒是往下建造啊!非要往上面搭盖,不知道一层一层往上爬,很累人的吗?”秦笃涯气喘吁吁的责骂道。 “别再骂啦!涯哥哥,省点力气吧!幸好这不是万层境榠,你还是烧高香吧!”林雪舞深呼吸一口气笑道。 “何人来此菩提境榠?”一个暗处的声音,对二人问道。 “人界刀意强者秦笃涯,与那仙界剑道的女剑仙林雪舞,前来叨扰乾元神君,不知您可否现身一见?”秦笃涯双手抱拳,向暗处躬身问道。 “为何见我?”暗处的乾元神君问道。 “晚辈听闻六界传言,您乾元神君的魂元迥异。因此,特地前来菩提境榠内,一探究竟,还望神君您应允一见!”秦笃涯学着那魔界至尊耶律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对!一探究竟,还望神君您应允一见!”林雪舞看见秦笃涯给她使的眼色,便上前附和道。 “滚开!” 菩提境榠的穹顶处,硕大无比的乾元神君现出真身,巨大的手臂一把就甩开了林雪舞。 “对!神君您做的太对了,大老爷们说话,哪有卑贱女子插话的份!”秦笃涯眼见心中挚爱被摔成重伤,敢怒不敢言违心说道。 “秦笃涯,你死定啦!”林雪舞对秦笃涯气恼责骂道。 话音未落,林雪舞便吐血昏死过去了。 眼见乾元神君就是一个,身形扩大了百倍的坤元神君,秦笃涯的身体瑟瑟发抖,强装淡定。 “你不惧怕我吗?”乾元神君问道。 “怕!但是一想到,晚辈背后有血饮殇刀,就不怎么怕了。”秦笃涯笑道。 “为何?那刀能伤我分毫?”乾元神君用巨掌摆弄着血饮殇刀,对秦笃涯问道。 “自是不能,晚辈的意思是,我们都与殇煞之气有缘,应属同类中人。”秦笃涯笑道。 “你说我的魂元迥异,怕不是诓我?你此行,莫非是为了救我那病危的坤元老弟?”乾元神君对秦笃涯狐疑道。 “怎么可能,神君您瞎说什么大实话!晚辈都不曾知晓这六界之外,有什么人叫坤元神君的。晚辈此行真的一心只为得见,乾元神君您的魂元迥异奇妙之处。晚辈此行绝对别无二心,还望神君您能,成全一下晚辈的余生心愿!”秦笃涯一边把被乾元神君,打落在地的菩提盅放回石台上,一边对他苦苦恳求道。 “这菩提盅,和我可算是旧相识了,你休要蒙我!”乾元神君伸出巨大的手掌,把秦笃涯攥握在手心内威胁道。 “晚辈……不敢!晚辈……不敢!”秦笃涯快要无法呼吸,对乾元神君苦苦哀求道。 “谅你也不敢!快些滚吧!这菩提盅,我就收下了。”乾元神君扔开手中奄奄一息的秦笃涯,捏起对他而言,芝麻粒般大小的菩提盅说道。 “胆小鬼!您肯定魂元已失,不然您拿出来,放在那菩提盅上,给晚辈瞧一瞧啊!”秦笃涯起身后,重伤的大口吐血,对乾元神君讥讽的叫喊道。 “你说什么?找死不成?”乾元神君回身更加用力的捏起秦笃涯问道。 “晚辈说您就是,这六界之外的第一胆小鬼。连魂元都不敢示于他人眼前,胆……小……鬼……”秦笃涯面色张的通红,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最后只得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说道。 “好!我敬你是一条汉子,今天我就让你死个明白!”乾元神君松手放开秦笃涯,将菩提盅重新放回石台上说道。 “那神君您就拿出魂元,好让晚辈临死之际,能够欣赏一番其中玄妙。”秦笃涯继续激怒乾元神君说道。 “臭小子,看好了,可千万别眨眼!”乾元神君从腹内掏出晶莹璀璨的魂元,摊放于掌心说道。 “胆小鬼!有本事您放在菩提盅上啊!六界之内的第一胆小鬼!”秦笃涯继续加大激怒力度,对乾元神君嘶吼道。 “看好了,我放上去了,别眨眼!哎!我又拿回来了,我又放上去了,我又拿回来了。臭小子,想要诓骗我,再回去修炼个几千年,回来再说吧!”乾元神君早就识破了秦笃涯的激将法,与他玩耍大笑道。 “我回去修炼你个锤子!”秦笃涯见乾元神君身材硕大,移动缓慢,便飞身抢夺魂元说道。 只见那秦笃涯身材矮小,移动起来迅速敏捷,让他乾元神君无法抓住。 将魂元抢夺到手的秦笃涯,用尽全身气力一扣,把那魂元放在了菩提盅内。 刹那间,菩提盅凌空飞起,发出璀璨耀眼的光芒,盅生二花,一株善,一株恶。 秦笃涯自知那朵善花,便是他来此求取的魂元。自然,那恶花也不能留,否则后患无穷。 与此同时,秦笃涯背后的血饮殇刀震颤的厉害,脱鞘而出。只见它一往无前,径直冲向菩提盅内的那朵恶花,将其吞噬啖尽了。 霎那间,佛光普照,秦笃涯眼前的百层菩提境榠,与那乾元神君都消失无踪了。 秦笃涯搀扶起地上重伤的林雪舞,手握那颗煞气全无的魂元,御刀飞身到了境榠渡口处。 四位上神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了,见他们二人平安的走出来,自是满脸堆笑,欣喜异常。 四位上神的神力,聚于一处,医治好了林雪舞的重伤。他们和秦笃涯寒暄了几句,便前往坤元神殿去了。 “启禀神君!乾元神君已被那人界,刀意强者秦笃涯击杀了。属下手中的这颗魂元,已被那菩提盅净化了煞气,还请神君您快快服下!”拂尘老祖说道。 “刀意强者,还行,还凑合吧!”秦笃涯笑道。 “别臭屁啦!刀意强者,快听神君奖赏!”乾元女帝笑道。 秦笃涯收敛了一下笑意,被一旁的林雪舞看见,这下子他秦笃涯算是死定了。 “这是技术活,该赏!秦笃涯,你说本神君该赏你点什么呢?”服下魂元的坤元神君精神抖擞问道。 “客气!客气!那当然是神君您赏赐什么,晚辈便收下什么,怎敢再作其他奢求。”秦笃涯向神君使了个眼色,看了眼乾元女帝说道。 “我看这人界刀意强者,和我们六界之外的第一美人乾元女帝,很是般配啊!不如…………”坤元神君想撮合二人道。 “啊!不如神君放我们二人快些离去吧!这人神结合,有违天理,不可!不可!”被林雪舞重重踩了一脚叫出了声的秦笃涯,连忙打断了神君的好意,婉言拒绝道。 看着林雪舞睁大双眼,醋意满满的瞪着自己。秦笃涯别说是迎娶乾元女帝了,下辈子他估计都要瘫躺在床上,求她林雪舞伺候余生的饮食起居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这门亲事,就算了吧!不过,你也不能空手而归,就把那菩提盅赐予你吧!”神君将菩提盅放在秦笃涯的面前说道。 “谢谢神君恩赐!”秦笃涯接过菩提盅致谢道。 聚散总有时,又到了话别离的时候了。 秦笃涯和缥缈道人、奉惠真人、拂尘老祖,一一拥抱过后,来到了乾元女帝的面前,羞涩万分。 秦笃涯刚想要拥抱乾元女帝,那边的正宫娘娘林雪舞轻咳了一声,秦笃涯便无奈作罢了。 “那下回再见啦!”秦笃涯挥手作别道。 “下回再见,我等你!”乾元女帝回道。 二人作别四位上神,来到了神界、人界和仙界的三叉渡口。 “涯哥哥,我不想离开你。那剑道仙界,太枯燥乏味了,就只有我的爹爹和爷爷。我要和你去游历人界,可以吗?”林雪舞紧紧的抱住秦笃涯不愿分离撒娇道。 “雪舞妹妹,说到底,你是剑道仙界中人。而我只不过是一个,人界小小的刀意强者罢了,怎能配得上你呢!”秦笃涯有自知之明的挣脱林雪舞说道。 “小涯子,你的皮又痒了,是吗?”林雪舞弹着翎雪剑的剑刃对秦笃涯问道。 “林大剑仙,怎么可能呢!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回什么剑道仙界,天天面对着两个老男人,烦都会烦死了。走!跟小涯子,去游历人界,那多有意思啊!”秦笃涯转身背起林雪舞满脸堆笑道。 “小涯子,你说你怎么就那么贱呢?”林雪舞在秦笃涯的背上很是纳闷的问道。 “林大剑仙,这不叫贱,这唤作疼爱夫人!”秦笃涯背着林雪舞一路狂奔,跑向人界渡口处大笑道。 “慢点!好像有什么东西硌着我了,我看看是什么。”到了人界渡口处的林雪舞对着秦笃涯说道。 “是什么?”秦笃涯像对待放置无价的珍宝一般,轻轻的放下林雪舞问道。 “小涯子,还能是什么,还不是你那该死的血饮殇刀,硌死我了。”林雪舞埋冤道。 “林大剑仙,别再气恼啦!这都到人界渡口了,马上就要去人界了,你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嘛!”秦笃涯突然一脸严肃道。 “小涯子,怎么啦?要面子?面子能当饭吃吗?面子能让你带领,那匈奴的十万亡灵铁甲军还乡不成?”林雪舞突然脸色一沉,对秦笃涯一再逼问道。 “怎么啦?林雪舞,你真的以为没了你,我秦笃涯就没有办法,带领那十万亡灵铁甲军还乡了吗?告诉你,好歹我也是一名顶天立地的男子,不需要仰仗你这名柔弱女子,我也不可能仰仗其他女子。我以前之所以在你面前唯命是从,并不是因为我惧怕你,而是因为我疼爱你,如珍,如宝。如今,我们二人马上就要去那人界了,你若再不收敛一下你的大小姐脾气。这人界,你不去也罢!”秦笃涯板着一张臭脸,对林雪舞说道。 “好!秦笃涯,你吼我!告诉你,你可别后悔。那人界,我林雪舞还就真不去了。我林雪舞就算老死在这剑道仙界,也绝不会去那人界寻你!”林雪舞掩面垂泪,背身御剑,飞往仙界渡口,头也不回的说道。 秦笃涯虽然有些许悔恨,想要伸手去挽留,却什么也留不住,竟呆愣住了。 眼看林雪舞的倩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秦笃涯回想起了,当初他自己痛失心中挚爱林雪舞的样子,竟笑了。随后自嘲道,这又是何苦呢? “自作孽,不可活啊!”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人界秦笃涯和仙界林雪舞,一条绵长的仙人银河,令二人仙人永隔。魔界至尊耶律铭,被剑圣独孤傲,一剑破魂元。他正在艰难的一片一片,从六界之内,收集失散各处的魂元。 人的三人,前路何在? 清晨,北境长城外。 一日,北境长城外,尸骨嶙峋,吓傻了守城将领。 “何故一夜之间,长城外出现这么多尸骨?”守军统领葛伐禅质问道。 “启禀葛统领,属下不知,长城以北是无尽雪山,渺无人烟,怎会有人的尸骸,还如此众多呢?”一名士兵回道。 “拉出去砍了,记住是我问你们,不是要你们问我。你们十人组队,出城查探,查不到原因,就别回来见我。”葛统领说道。 葛统领怒不可遏,不等手下动手,一刀砍了刚才的士兵。 “属下遵命!”众人大惊,跪下齐呼。 一位约莫六旬年纪的长者,带着九位新兵,重装出城了。 三日后,只有那长者一人,浑身是血归来。 待守城将士打开城门,来到他的身边,他支支吾吾着“魔……魔……魔”,便死去了。 初到北境长城的付桓旌,回头看见一妙龄女子便问道:“你不就是坟冢猎户上官敬德叔叔的女儿上官海棠吗?” “是的呢!不过韩殇哥哥,好久不见,你怎么到这苦寒之地了?”上官海棠羞涩回道。 “养父逼迫,不得不来啊!”呼韩殇伤心道。 “哦!对了,不知海棠妹妹何故到此?”呼韩殇问道。 “寻我的情郎,孥跋赤。”上官海棠回道。 “孥跋一姓,乃煞气城巨人所有,莫非…………”呼韩殇猜测道。 “没错,不过他是个小巨人,生性善良。”上官海棠解释道。 “哈哈!光顾着聊天了,走,找间客栈,让海棠妹妹见识一下煞气城的美味佳肴。”呼韩殇笑道。 “哎!有间客栈!”上官海棠指着不远处的一家客栈惊讶道。 “哎!你还别说,还真是‘有间客栈’,就它了。”呼韩殇大气道。 原来这间客栈的名字就叫做“有间客栈”,二人进入店内,热闹非凡,座无虚席。 呼韩殇来到煞气城后,发现城北五里处便是北境长城。先前听别人说起北境长城,都说九死一生,其实都是骗人的胡话,实则安逸得很。 都说煞气城极北之地,苦寒得很,怎奈百丈高的千里长城,阻挡了寒风,反而气温适中。 外人所谓的煞气冲天,实则是客栈遍地,厨房的烟火熏天罢了。 外人所传的修建长城劳苦,也是谎话,长城固若金汤,征兵只是为了换掉年老力衰的人看管而已。 由于梦王朝律法严厉,所以煞气城的百姓都对征兵之人,惧怕不已,为他们免除一切吃喝花费。 换言之,呼韩殇到有间客栈吃喝,是不用花费金银的。 要不然穷小子呼韩殇怎会如此大气,请上官海棠进客栈大吃大喝。 二人点了酒菜,刚拿起碗筷,邻座便聚满了人,静候一老者讲述他那惊人的冒险故事。 二人便放下碗筷,把耳朵凑近,听上一听。 只见那老者捋了捋雪白胡须,卖着关子,看了眼桌上空空如也的钱罐子,面露不悦。 看懂了的众人,纷纷宽衣解囊,往里面扔着铜钱。 呼韩殇与上官海棠,不知其中规则,便被众人直勾勾的盯视着。 那老者见他二人一毛不拔,便回头对客栈掌柜问道:“余温,我这喉咙干渴难耐,可有上等美酒滋润一下?” “可淹千里长城,足够您老润喉之用。”掌柜余温看着早已准备好的上等美酒回道。 “余大掌柜,来上五坛蜜雪茸浆,让宁老先生润一润喉咙,我请客!”煞气城少城主梦存年手握折扇进门大声说道。 “得嘞!五坛蜜雪茸浆!少城主请客!”掌柜余温欣喜异常,赶忙招呼这位贵客道。 “不就是五坛酒水吗?至于高兴成那般模样吗?”呼韩殇嗤之以鼻道。 “小兄弟,你懂什么,这笔买卖,掌柜的赚翻了。那极品美酒蜜雪茸浆,采雪山之巅雪莲莲花花瓣,取幽冥深海底部脂茸根茎,花费九九八十一天酿造而成。出酒之后,再尘封地下五年,取出后飘香万里。那一小坛子酒,可价值千金呢!”一听客敲打呼韩殇的脑袋解释道。 “了然!了然!”呼韩殇摸了摸被打的脑袋受教道。 “宁老先生,昨日的冒险故事,您老刚讲到魔岩窟洞门口,我便被爹爹急招回府。不知您老今日可否,继续讲解呢?”梦存年往老人面前的钱罐子里放进不少黄金问道。 “既然少城主想听,那老夫岂有推脱不讲之理。”收回满罐金银的老人挺直身板笑道。 心满意足的老人,手执惊堂木,重重一拍! “啪” 上回书说到老夫我与其余五人,来到魔岩窟洞门前。我回首望去,发现此地已距煞气城足足有百里之远。 进到岩窟内,我们发觉与外界的冰天雪地截然不同,甚至让人感到温暖如春。 我们越往深处走去,越发感到燥热难耐,便褪去了身上厚重衣物。 突然! (众听客大惊失色,老人面不改色饮了口美酒。) 我们看见五六个硕大的熔岩巨人,正在流淌着的烈火熔岩内沐浴,为它们褪去这刻骨的寒意。 只见它们互相嬉戏,如同孩童一般。 见此情景的我们,吓到腿软,那些巨人的手指都比我们高大许多。 惊吓不已的我们,躲藏在巨石后面,伺机盗取岩壁上的宝石。 “嘭” (由于呼韩殇坐在老人对面,被老人这一惊吓,竟从木凳上翻倒在地。众听客大笑不止,取笑他的胆小如鼠。) 一石门应声而开,坠落地面。 吓得众巨人一激灵,跃出烈火熔岩。 只见一十五六岁人族少年,从我们对面的岩壁破门而出。 巨大的石门上,卧躺着一只硕大的成年野猪,已被那人族少年乱拳打死了。 “孥跋赤,你发什么疯?敲门不会吗?”一熔岩巨人质问道。 “不会”孥跋赤褪去身上衣物,走向烈火熔岩说道。 从烈火熔岩中跃出的众巨人,竟变成了人族模样。 跳进烈火熔岩的人族少年孥跋赤,竟化身成了硕大的熔岩巨人。 老夫我连忙捂住了身边惊呼的队友,生怕熔岩巨人发现我们行踪,那样的话,我们就死定了。 “还愣着干什么?拂祥,快去抬起石门,关闭洞口。”肥胖的巨人吩咐身旁的瘦弱巨人说道。 “魂殇老大,我觉得我们应该给石门上把铁锁,你觉得呢?”拂祥巨人关闭洞口后建议道。 “铁锁?对于我们的少主孥跋赤而言,又算得了什么。”魂殇巨人看着烈火熔岩中的孥跋赤说道。 硕大的成年野猪,被它们几位熔岩巨人,顷刻间便啖尽了。 只为它们的少主孥跋赤留下了一地的尸骨,用以报复它终日的自以为是。 外人都说我们煞气城巨人林立,凶猛异常,实则不然。原来这些熔岩巨人,需要烈火熔岩,方能变身巨人。 说回躺在熔岩中的少主孥跋赤,它是巨人首领噬天帝君的独子,天性孤僻。估计是熔岩过于滚烫,孥跋赤竟睡了过去。 魂殇巨人怒不可遏,想除却这眼中钉。 “魂殇老大,我仿佛闻到了人族的血腥味。”拂祥巨人四下嗅了嗅说道。 “什么?人族?快把他们给我找出来!”魂殇巨人一把扯过拂祥巨人威胁道。 “大家赶快检查有无伤口流血,赶快包扎,别被发现了。”老夫我对队友叮咛道。 怎奈我们其中一人,被四周的宝物诱惑,欲行偷窃,脚下一空,被尖石擦伤。尖石掉落滚烫的烈火熔岩中,发出响声,暴露了我们的位置。 被发现的我们,不愿坐以待毙,便拔出刀剑,誓死反抗。 肥胖的魂殇巨人只右手轻轻一压,便碾死了我的所有同伴,吓得我心都快跳出来了。 “愚蠢的人族,知道我为什么放你一马吗?”魂殇巨人对我问道。 “不知,为何?”我害怕的要死问道。 “看见熔岩中熟睡的巨人没有?他是我的眼中钉,我要你为我拔掉它,你可愿意?”魂殇巨人对我威胁道。 “我愿意是愿意,可是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我是那么的弱小,怎能置它于死地呢?”我回道。 “哈哈!莫怕,此时的它已被我施法禁锢住了,脱离熔岩后,他会化身为一个人形少年,你把它带往别处,离此地越远越好。”魂殇巨人对我解释道。 “我答应你,可是我年事已高,手无缚鸡之力,何以将它送往远处呢?”我摊手问道。 “你看!”魂殇巨人指着外面说道。 原来它早已为我备好了马车,它将少主孥跋赤拽离熔岩,放上马车,催我离去。 于是我驱车奔驰,行车不知多久,见四周坟冢遍地,我便知此处是他应存之地,便扔下了它。 宁老先生饮了口美酒,正欲继续说道。 突然,宁老先生被身后一虎背熊腰男子,一只手拎了起来。 “那你又可曾知晓,它带走了巨人至宝珏魂颖珠,你这可恶的盗墓贼!”那男子怒目问道。 “是你,是你……”老人惊慌不已道。 看见那男子眼中无尽的烈焰熔岩,老人知道它就是魂殇巨人的人形化身,便惊吓过度而亡。 “何人在此放肆?是没把我少城主梦存年放在眼里吗?”梦存年拔剑大声呵斥道。 “下官不敢,城主听闻有人在此妖言惑众,便命下官惩治此人。另外,城主命少城主速回军营,有要事商谈。”魂殇巨人的人形化身,身穿官服,貌似一位守城官员。 “本少城主知晓了,你回去通禀父王,就说我即刻便至。”梦存年望着地上惨死的宁老先生,为其闭上双眼说道。 “如此甚好!”魂殇巨人作别少城主,便不见了。 不欢而散,白瞎了五坛极品美酒。 “韩殇哥哥,宁老先生口中所说的小巨人,就是我的情郎孥跋赤,你可一定要帮帮你的好妹妹啊!”上官海棠着急道。 “海棠妹妹,莫慌,我答应你一定会为你找到孥跋赤的。”呼韩殇安慰道。 二人在有间客栈住了下来,打算明日全城搜寻孥跋赤下落。 夜深了,呼韩殇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依窗望月,等候盗圣尹留别的到来。 “出来吧!我早说你三日后,会求着我收回珏魂颖珠。你还不信,这下信了吧!别死撑了,会死人的。”呼韩殇对着空气说道。 突然,暗处走出一人,半边脸已被烫伤的厉害。 “你小子,还好意思说,差点被你害死。这几天,我莫名其妙被一个熔岩巨人追杀,从雷霆崖追杀我至此。看来,此仙物与我无缘,还是还给你吧!”盗圣尹留别掏出珏魂颖珠,对呼韩殇说道。 “哈哈!你算不错的了,只毁了半张脸而已,要是我早就死了。来!这一壶蜜雪茸浆,算是对你的补偿吧!”呼韩殇笑着递给他一壶酒说道。 “如此严重?不至于吧?”尹留别好奇的问道。 “此乃天机,不可言说!不可言说!”呼韩殇摆起臭架子说道。 “不说就不说,谁稀罕知道。不过,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需要兄弟我帮忙吗?”尹留别伸手问道。 “不用了,你的好意,兄弟我心领了。不日便有一场人族与熔岩巨人的大战,你还是赶快回雷霆崖吧!如若溅你一身血,那多不好意思。”呼韩殇与尹留别握手劝离道。 “那就祝你好运喽!有缘江湖再见!”尹留别说罢,便消失在这夜色之中。 珏魂颖珠是熔岩巨人族的至宝,可化水为火,造就烈焰熔岩。此至宝只有首领才配拥有,噬天帝君把它给了少主孥跋赤,让它戴于身上。 在宁老先生抛弃孥跋赤的途中,马车过于颠簸,致使珏魂颖珠跌落途中。那至宝好巧不巧,随溪流漂泊,停在了呼韩殇养父家门口的溪边。一日,呼韩殇下溪捉鱼,便被他捡拾去了。 少主孥跋赤失踪后,很快熔岩巨人的首领噬天帝君便知晓孥跋赤被害经过,便流放了魂殇巨人。 怎奈魂殇巨人奸诈异常,半途逃脱,化身人形。它投靠了煞气城主,计划反攻魔岩窟。 熔岩巨人大军已经集结,正从百里外的无尽雪山,向煞气城缓慢进军。 驻守在北境长城的守城将领,将北方大批熔岩巨人进攻煞气城的消息,通禀了煞气城主。大家都在坐以待毙,唯有城主在想办法赢得最终的胜利。 魂殇巨人的到来,为城主带来了希望,它带来了噬天帝君的独子孥跋赤。 原来正在煞气城四下搜寻尹留别的孥跋赤,很是不巧,迎头撞上了想要归顺煞气城主的魂殇巨人。正愁无物进献城主的魂殇巨人,擒住了孥跋赤,把它进献给了煞气城城主。 因此,小巨人孥跋赤,成了城主对付巨人大军的制胜关键。怕它逃脱的城主,将其囚于无间地牢之内。 少城主梦存年回到军营中,极力反对与巨人大军正面冲突,他认为这样做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可是城主不以为然,带领全城将领登临北境长城,誓要与那巨人大军决一死战。 呼韩殇与上官海棠,寻获无间地牢秘道,尝试救出孥跋赤。 见到魂殇巨人在对孥跋赤极尽羞辱,怒不可遏的呼韩殇借助珏魂颖珠的力量,救出了少主孥跋赤。不过爱耍小聪明的呼韩殇,竟将魂殇巨人变成孥跋赤模样,囚禁于这无间地牢之中。 三百熔岩巨人对阵五十万煞气城守城将士,大战了三天三夜,各有所伤。不过,最后的胜利还是噬天帝君的,他剑挑城主的尸体,要少城主梦存年拿珏魂颖珠来换他父亲的尸首。 翌日,少城主压上被囚的孥跋赤,欲以此交换父王尸首。 “吾儿,是你吗?你还活着,这真是太好了!”噬天帝君重见爱子,惊喜不已道。 “父皇,是我,我还活着,快救我!”魂殇巨人学着孥跋赤的声音回道。 “莫慌!让吾儿受苦了,父皇这就来救你!”噬天帝君手握噬天剑说道。 得到父亲尸首的梦存年,自然放了被囚禁的孥跋赤。 当噬天帝君怀抱孥跋赤时,魂殇巨人变回真身,手握噬天剑刺穿了噬天帝君的心脏。 “为什么?吾儿何在?”噬天帝君对魂殇巨人吐血问道。 “当然是为了珏魂颖珠!再见了,我的帝君,到幽冥鬼界去见你的儿子吧!”魂殇帝君又狠狠的用噬天剑**噬天帝君的胸口处说道。 一代帝君,落得如此悲惨下场,让众人唏嘘不已。 “你以为煞气城无忧了吗?我天真的少城主,那让你存活的代价又是什么呢?”魂殇帝君手握噬天剑分身到了梦存年的身后问道。 “代价?整个煞气城如何?”梦存年吓坏了,跪倒在地上哀求道。 “不不不,我要的不是你这句,而是刁蛮公主梦颖蔷,你把她藏身何处?”魂殇帝君怒目嘶吼问道。 “你休想,再见了,我的公主。”少城主梦存年握紧噬天剑的剑身自刎道。 之所以魂殇帝君向梦存年追问刁蛮公主梦颖蔷的下落,是因为它忌惮当朝皇帝梦流年手中的伏魔剑。它需要用梦流年的独女,来要挟他,用以确保自己的存活。 刁蛮公主梦颖蔷到煞气城游玩,并为自己挑选未来驸马爷的事,早已九州尽知。 “屠城!”魂殇帝君举起噬天剑,对熔岩巨人们大喊道。 从秘道出来的三人,见到了噬天帝君的尸首,知道为时已晚。 见父皇惨死的孥跋赤发疯似的捶打着呼韩殇,怪其害死了它的父皇。尽管上官海棠尽力拉扯,怎奈孥跋赤力大如牛,呼韩殇没有反抗,被打成重伤。 呼韩殇深知是自己爱耍小聪明,害死了孥跋赤的父皇,这是他罪有应得。 从呼韩殇手中抢过珏魂颖珠的孥跋赤,推开阻拦自己的上官海棠,化身熔岩巨人,向煞气城飞奔而去。 “孩子,归顺我?或者死?”魂殇帝君见到孥跋赤伸手问道。 “不,我选第三条路,杀了你!”孥跋赤驱动珏魂颖珠,将偌大的煞气城化为烈火熔岩怒吼道。 “哈哈!你以为把这煞气城变成烈火熔岩,我就会死去,做梦!”魂殇帝君化身几十米高的炎魔大帝怒吼道。 手握硕大无比的噬天剑,炎魔大帝吞噬着众巨人的魂元,变得强大无比。 “孩子,如此这般,你也^_^如何能杀了我?”炎魔大帝硕大的左手捏起孥跋赤笑问道。 “谁说烈火熔岩烧不死你?”孥跋赤与珏魂颖珠一起进入了噬天剑说道。 炎魔大帝是熔岩巨人的终极形态,加上噬天剑,魂殇帝君早已超负荷了,他承受不了如此大的力量。 孥跋赤形魂御剑,刺穿了炎魔大帝,自己也魂飞魄散了。 不过他用自己最后的力量,将呼韩殇和上官海棠打出煞气城百里之外。 “雨柔,为何停车,我还要去煞气城见存年哥哥呢!”梦颖蔷车内叫喊道。 “启禀公主,我们准备几马车的取暖衣物,看来是没有必要了。”宫女雨柔看到熔岩遍地的煞气城回道。 “什么?”梦颖蔷推开车门,望见眼前景象惊讶不已。 “好吧!打道回殷冉城,就当我们从没来到过煞气城。”大失所望的梦颖蔷对手下吩咐道。 “我的小公主,别着急走啊!我还没尽尽地主之谊呢!”化身人形的魂殇巨人在梦颖蔷身后说道。 “什么?你是谁…………”梦颖蔷问道。 没等我们的刁蛮公主问完,魂殇巨人一阵妖风便卷走了众人。 魂殇巨人曾化身过熔岩巨人的终极形态,炎魔大帝,那是它恶的一种形态,最终进入了幽冥鬼界。因此,它被惩罚必须做一件善事,以善的一种形态再次进入幽冥鬼界。 究其原因,是幽冥鬼王发现魂殇巨人恶的形态,会让幽冥鬼界的众人对其俯首称臣。它在人界就够嚣张跋扈的了,到了他这幽冥鬼界,岂能让它再得瑟。因此,幽冥鬼王让魂殇巨人重返人界,必须行一善事,方可再次进入幽冥鬼界。 换言之,就是你想死,阎王爷不收你。 苏醒过来的呼韩殇和上官海棠,还是不敢相信孥跋赤的离去。 上官海棠决定行走江湖,了此残生。 呼韩殇只得独自一人重回北境长城,继续修缮长城。 梦王朝刑法严厉,虽然煞气城已毁,但是刑法尚存。只要呼韩殇三字一日在北境长城的征兵表中,他就必须回去履行兵役,不得逃脱,否则呼家村全村人遭殃。 身受重伤的呼韩殇,手握残缺的噬天剑,渐渐恢复了元神和精气。 原来孥跋赤生怕二人高空坠地而亡,便用残缺的噬天剑保护二人平安降落百里之外。 “啊!”手握残剑的呼韩殇疼痛不已叫喊道。 原来珏魂颖珠想要脱离残剑,灼伤了呼韩殇的右手掌心。 脱剑而出的珏魂颖珠,跌落地上,投射出一段影像。 魂殇巨人仍未死去,正在用熔岩锁链抽打着一名女子,逼问她珏魂颖珠的下落。 只看背影,呼韩殇以为是上官海棠,便只身前往魔岩窟救美。 “还是不愿说是吧?”气喘吁吁的魂殇巨人有气无力的问道。 “打死我也不会说的。”梦颖蔷回道。 “公主,你就说出来吧!我是最后一个宫女了,你再不说,他真会把我也打死的。”熔岩柱子上的宫女哀求道。 “你死就死吧!反正父皇会给本公主一批新宫女的。”梦颖蔷翘着大腿,修着手指甲无所谓道。 “好吧!”最后一个宫女说完就咬舌自尽了。 这下尴尬了,魂殇巨人无人可要挟刁蛮公主梦颖蔷了。 “臭魂殇巨人,没事的话,本公主就走了。”梦颖蔷拍了拍身上的断甲说道。 “休想!”魂殇巨人凭空变出一个铁笼困住了梦颖蔷。 “好吧!好酒好肉伺候本公主,本公主也不介意在此过上一段时间。”梦颖蔷打着哈欠道。 “听好!你别仗着你是公主,天真的以为我会在意什么巨人族与梦王朝的狗屁盟约,忌惮你父皇手里的那把伏魔剑,处处让着你。”魂殇巨人气愤不已道。 “哦!原来有盟约啊!你最好现在放了本公主,不然父皇会手握伏魔剑荡平你们巨人族的。”梦颖蔷反要挟道。 魂殇巨人不愿听她吵闹,便逃出了自己的魔岩窟。 看看天,再看看地,魂殇巨人无语凝噎。 赶路许久的呼韩殇,终于到了魔岩窟的门口。 见门口有个老人打扮的冒险者,呼韩殇上前问路。 “老爷爷,此处是魔岩窟吗?”呼韩殇问道。 “并不是,此处是明月窟,不信你看。”魂殇巨人打扮的老人冒险者,将腿下的魔岩窟三字幻化成明月窟回道。 “哦!原来如此,不知老人家,可否行个方便,带我去那魔岩窟。”呼韩殇问道。 呼韩殇递上烟草,为其点燃。 “好吧!看你小子挺上道,就带你走他一遭。不远了,就在前方五十里处。”老人指着前方抽着烟回道。 二人结伴而行,不久便到了魂殇巨人幻化而成的魔岩窟。 “慢着,小兄弟,在进入之前,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一问。”老人一把拉住心急如焚的呼韩殇说道。 “好吧!你快问吧!我着急救人。”呼韩殇不耐烦道。 “第一,所救何人?”老人问道。 “朋友之妻!”呼韩殇回道。 “第二,非救不可?”老人追问道。 “非救不可!”呼韩殇坚定地回道。 “最后,果真要救?”老人一脸严肃的问道。 “果真要救!”呼韩殇不耐烦道。 “好吧!”魂殇巨人松开了拉呼韩殇的手,变回了真身。 呼韩殇应声坠落进了幽冥北海之中,并不是他认为的魔岩窟。 之所以魂殇巨人如此磨叽,逼问呼韩殇那三个无谓的问题,是因为制造一个幽冥北海的入口,也是需要时间的。 正当呼韩殇生命垂危之际,珏魂颖珠形成了一个保护罩,为呼韩殇避开了北海之水。 昏迷的呼韩殇在保护罩内,一直沉睡着,直到保护罩停在了北海深处的未央阁。 “醒醒!醒醒!”一女子叫喊着沉睡的呼韩殇。 慢慢苏醒过来的呼韩殇,看着周围的海底世界,惊讶不已。 “你是?”呼韩殇问道。 “我是幽冥北海的一条红鲤鱼,修炼百年,刚幻化成人形,便在未央阁遇到了你。”女子回道。 “不是,我是问,你叫什么名字?”呼韩殇问道。 “我没有名字,也不知父母是谁?你是我第一个朋友,不如你为我起一个名字吧!”那女子解释道。 “玲儿,你就叫玲儿吧!我叫呼韩殇,以后你就叫我韩殇哥哥吧!”呼韩殇说道。 “玲儿,玲儿,多么好听的名字啊!谢谢韩殇哥哥!”玲儿谢道。 “玲儿,韩殇哥哥有要事要办,告辞了!”呼韩殇手握珏魂颖珠一跃,便消失在了这无边北海之中。 再次现身的呼韩殇,已经置身于幽冥北海的皇家珍宝阁。 幽冥帝君的北海三叉戟,位于中心位置,过于耀眼夺目。 呼韩殇一把夺过三叉戟,冲出幽冥北海,用三叉戟画出一个传送门,把自己送到真正的魔岩窟洞门前。 窟内,魂殇巨人苦恼不已,拿这刁蛮公主梦颖蔷一点办法都没有,搞得他都有点怀疑人生了。 听闻窟外有人叫喊,它便出来了。 “好小子,几天不见,麻雀变凤凰了?这一身花了不少钱财吧?”魂殇巨人问道。 “交出上官海棠,饶你不死!”呼韩殇手提北海三叉戟威胁魂殇巨人叫喊道。 “什么?上官海棠?这里没有此人,你走错地方了。”魂殇巨人纳闷道。 “你说没有就没有,我不会再上当了,让你见识一下北海之水的厉害!”呼韩殇用珏魂颖珠的力量驱动北海三叉戟,引北海之水淹了魔岩窟。 魂殇巨人遇水则化,他生命的最后一刻,她将困着梦颖蔷的铁笼幻化成一条小船,这是它的无心之举。 不过,这的确是一件大大的善事,魂殇巨人无心插柳柳成荫,得以凭借一种善的形态再次进入幽冥鬼界。 “臭魂殇巨人,你想淹死本公主吗?看本公主回到父皇身边,不让他用伏魔剑把你大卸八块!”被海水淹了个半饱的梦颖蔷叫骂道。 在梦颖蔷背后的呼韩殇感到救错了人,便把被用黑纱蒙眼的梦颖蔷送回她的父皇身边了。 回到幽冥北海的呼韩殇,本想致歉幽冥帝君归还北海三叉戟。 怎料幽冥帝君抓住了鲤鱼精玲儿,要求呼韩殇为自己的过错,交出珏魂颖珠。 看到口吐鲜血的玲儿,呼韩殇不忍救命恩人受苦,便乖乖的交出了珏魂颖珠。 经过几日,呼韩殇治好了玲儿身上的伤痛,自己便回北境长城服兵役去了。 本想到煞气城见见梦存年哥哥,替自己物色一下自己未来的驸马爷。却不曾想被臭魂殇巨人囚禁多时,还喝了个半饱的北海之水。最让刁蛮公主梦颖蔷不能忍受的是,自己的落魄模样被一个不知长相的男子瞧见了,真是羞死个人了。 一年很快就过去了,服役期满的呼韩殇,毫发无伤的回到了呼家村。天天想着法子害死呼韩殇的呼延霆,希望又一次落空了。文宇先生望见从北境长城生还的呼韩殇,喜极而泣。 不过好景不长,在栖凤阁寻欢的呼延霆,一个不小心,撞碎了同样来此寻欢贾员外的流彩紫金杯。贾员外扣押了官驿呼延霆,要求呼韩殇赔偿一只一摸一样的流彩紫金杯,七日为期,过期则处死呼延霆。 破镜难圆,这个道理,呼韩殇自然知晓。不过九州大地,有一处地方,名曰捷达城,矮人族国度,武器打造,巧夺天工。所以,贾员外给的七日之期,呼韩殇还是有机会到捷达城,重新打造一只一摸一样的流彩紫金杯。 更何况,养父呼延霆养育了自己一十五年,这份天大的恩情,他呼韩殇也是不得不报答的。 呼韩殇,下一站,捷达城。 那边刁蛮公主梦颖蔷,在煞气城熔岩巨人那里吃了亏,正愁无地发泄心中怒火。巧闻新宫女百合说那捷达城,矮人众多,自是欢喜不已。 因此,刁蛮公主梦颖蔷,下一站,也是捷达城。 “又偷懒!又偷懒!”一粗壮男子抽打呼韩殇叫骂道。 醒过来的呼韩殇,发觉刚才的一切都是梦境,便不觉疼痛。 他看到北境长城上,贴着的告示,差点笑岔了气。 告示上说,远在千里之外的皇城,我们的刁蛮公主梦颖蔷,被一莫名男子戏耍,喝了个半饱的北海之水。 梦境终归是梦境,替养父服兵役,为期一年,呼韩殇也是无语得很。 自从上次十人外出查探,无人生还,北境长城守城将领并没有停下脚步。 很不幸,呼韩殇被安排进了查探队伍。 深夜,一行十人从长城门口出发,向无尽冰山进发,搜寻白骨线索。 “哈哈!我们有必要这样吗?”呼韩殇无语问道。 一些有经验的人,他们都穿的巨厚无比,再被大雪覆盖,看起来他们十人像极了十头白熊在抱团取暖。 “小伙子,你若想死,我们也不会拦着你。”一位长者抽着烟,一脚把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呼韩殇踢出了队伍。 “我就说说嘛,老刘头,干嘛认真你!”呼韩殇识趣道。 “别动!”老刘头小声对着呼韩殇说道。 原来呼韩殇背后突然出现一头巨大无比的黑熊,老刘头安抚着身后的八人。 呼韩殇感到不妙,双腿发软,快站不住了。 此时老刘头指挥众人,分头包围黑熊,正欲一拥而上。 现在对于呼韩殇而言,无用的厚重衣物,却成了救他们熊口脱险的救命稻草。 众人照着老刘头一样,悄无声息的解开身上厚重衣物,只待老刘头一个手势,众人便会扑向那巨兽。 突然,呼韩殇举手示意,让大家等一等。 原来那头巨兽,正在朝呼韩殇身上撒尿。 见巨兽不尿了,呼韩殇提醒大家可以上了,众人扑倒了一脸懵逼的巨兽。 双拳难敌四手,那巨兽自然成了他们十人的下酒菜。 呼韩殇很识趣的扒下那巨兽的皮,披在老刘头的身上,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殇小子,为何让那畜生尿完再杀它?”老刘头不解的问道。 “畜生也是有生命的,被尿憋死,会很生气的,我是怕它死不瞑目。”呼韩殇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被尿憋死?你是想笑死我老刘头吗?”老刘头难得一笑。 酒足肉饱后,呼韩殇一行人休息了一夜,睡得很香。 翌日,他们继续北行,走了不知多久,见前方火光冲天,便驻足了下来。 “魔岩窟?”老刘头四下看了看,发现一处断石上写道。 “进不进去?”呼韩殇问道。 “等等,我们周围埋伏,他们肯定会出来的。”老刘头回道。 我们便找了四周隐蔽处躲藏了起来,伺机而动。 正当我们昏昏欲睡时,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洞窟门前,只见他背上扛着的是他体形几十倍的巨兽。 他放下巨兽,轻轻一脚便把它踢进洞窟深处。他手碰魔岩窟的熔岩墙壁,便化身熔岩巨人。 “溜了溜了,惹不起惹不起。”呼韩殇见状吓懵了,惊慌四下奔逃道。 “别动!你想害死大家吗?”老刘头按下被吓破了胆子的呼韩殇说道。 熔岩巨人发现窟外有动静,便折身回来四下看了一看。 还好有老刘头,他学了两声松鼠叫,骗了那熔岩巨人。 不然的话,他们一行十人早就化成烈火熔岩了。 发现了敌人洞穴,他们也算查探白骨线索有功了,便结伴回城。 北境长城的南方,来了一位贵客,刁蛮公主梦颖蔷。 众所周知,梦颖蔷是当朝皇帝独女,到了婚嫁年龄。现在到访煞气城,城主和少城主自然乐开了花。 少城主梦存年,刚满十八岁,比梦颖蔷大三岁,无心朝堂,醉心江湖。 之所以他因此事欣喜不已,是因为他是个大孝子,他的父亲开心,他就不会反对。 梦存年的每天不像其他王侯公子那般寻花问柳,他最爱聆听江湖轶事,敬佩那些大侠的大仁大义。 因此,红尘客栈,便是他的不二去处。 “呦!这不是少城主吗?请上座!”浓妆艳抹的客栈老板娘凤栖花连忙上前招呼道。 “不知宁老先生?…………”梦存年问道。 “在的,在的,早已恭候少城主多时了。”凤栖花没等梦存年说完便回道。 宁老先生?宁丰韬,说书先生,江湖大骗子一个。他经常编些子虚乌有的江湖轶事,专门骗像梦存年这样的江湖痴客。 “故事说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人在说。”一旁的呼韩殇气不过阴阳怪气道。 “韩殇哥哥,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我听不懂。”上官海棠天真的问道。 “你当然不懂,也无须要懂,懂的人自然懂。”呼韩殇对着梦存年敬了一杯酒说道。 “出去!本小店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凤栖花眼看有人想砸场子赶人道。 呼韩殇识趣的带着上官海棠,离开了红尘客栈。 疑惑不解的梦存年,跟着呼韩殇,想寻求答案。 呼韩殇带着梦存年转了半天,甩掉了他的侍从,与他一对一交谈。 “不日,煞气城将被烈火熔岩吞噬,只有你能阻止这场灾祸。不知少城主,可愿娶在下的妹妹上官海棠?”呼韩殇一脸严肃道。 “哈哈!呼兄,别拿小弟开玩笑了,这可一点儿也不好笑。”梦存年笑道。 “可是你笑了,不是吗?”呼韩殇问道。 “有吗?我有笑吗?”梦存年收起笑容问道。 “你可以不承认,我也可以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编这一切来骗自己。可是,发生的终归会发生,一切皆是命数使然。”呼韩殇胡言乱语道。 “韩殇兄?韩殇兄?”梦存年发现眼前的呼韩殇凭空消失了,便四下搜寻惊呼。 在暗处偷听到一切的上官海棠心碎不已,她一直深爱着的韩殇哥哥,竟不曾爱过她。回到红尘客栈的上官海棠,悬梁自尽而亡。 不久后,手握珏魂颖珠的梦存年与刁蛮公主梦颖蔷大婚,举国欢庆。 “你失去了什么?”智者大师问道。 “一切”呼韩殇回道。 “那你又得到了什么?”智者大师追问道。 “珏魂颖珠”呼韩殇颓废不已道。 “值得吗?”智者大师继续追问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呼韩殇把珏魂颖珠用尽全力的抛向远方,歇斯底里嘶吼道。 “不,你知道,看看你的右手。”智者大师安慰道。 珏魂颖珠又回到了呼韩殇的手中,对于他而言,这就是宿命,他无法更改和选择的宿命。 智者大师隶属于玄机门,秘客是他的爪牙。玄机门内,无生无死;智者大师,握人天命。 “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呼韩殇像个孩童般哭泣着,哀求智者大师。 “你该去搬砖!还你该怎么办?”北境长城监工工头宇文拓,一脚狠狠的踢在呼韩殇的屁股上说道。 “哎呦!疼死我了!”呼韩殇捂着屁股大叫道。 “还知道疼?你到这儿,是来修缮北境长城的,还是来陪北境长城做白日梦的?快滚去干活!”工头宇文拓又狠狠的补上几脚问道。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梦境而已。 只见刁蛮公主梦颖蔷登临千里北境长城,望向无尽冰山。 城墙下的呼韩殇正搬着重砖,替养父服这一年兵役。 累得满头大汗的呼韩殇,擦了擦额头汗水,伸了伸腰,抬头却看见了梦颖蔷的背影。 他发现她像极了梦境中魔岩窟洞门前,那位被黑纱蒙眼的刁蛮少女。 “别看了!那是未来少城主夫人。”一位不知名工友提醒呼韩殇道。 呼韩殇越看越觉得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他再次抬头望向城墙上那少女的倩影。 “还看是吧!还看是吧!还看是吧!”少城主梦存年手握木棍,狠狠的抽打着呼韩殇的头部说道。 “你拿到了珏魂颖珠?”呼韩殇口吐鲜血问道。 “对,我拿到了,拿到了又怎样?啊!”少城主梦存年,继续狠狠的抽打着呼韩殇的身体问道。 “她知道吗?”呼韩殇满脸是血,无力的指向城墙上的少女问道。 “她知道又怎样?她不知道又怎样?啊!”梦存年用打折了的木棍,抽打着呼韩殇问道。 “她不知道就好,不知道就好,不知道…………”呼韩殇说着说着,便没了气息。 “知道吗?你可以不用死的,可是她太爱你了,别怪我,我可是个好人。”梦存年打累了,扔了木棍,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 城墙上的少女,望了眼下方的梦存年,又继续望向远方的无尽雪山。 她在等,等那位,被世人称作“剑帝皇者”的传奇少年——呼韩殇。 “智者大师,您要找的人,为您带来了。”秘客说道。 “醒醒!醒醒!”智者大师把没饮完的美酒倒在满脸是血的呼韩殇脸上,并用脚踢了踢呼韩殇喊道。 “怎么回事?我不是死了吗?”呼韩殇纳闷问道。 “这里是玄机门,无生无死,所以你没有死,不过也没有活。”智者大师解释道。 “什么意思?”呼韩殇更加纳闷追问道。 “答案不是在你的手里吗!我的剑帝皇者。”智者大师回道。 “珏魂颖珠?它不是在煞气城少城主梦存年手里吗?怎会在此?”呼韩殇惊讶不已的问道。 “怎么跟你说呢,你来北境长城替养父呼延霆服兵役一年,这一件小事,开启了三条平行时间线。三条平行时间线自然运行,创造出了三个平行世界。因珏魂颖珠是件仙物,法力无边,它便成了这三个平行世界的桥梁。你拥有珏魂颖珠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在改变着一个平行世界。”智者大师解释道。 “不懂,完全不懂,请您老说的通俗易懂一点,智者大师。”呼韩殇替智者大师按摩肩部说道。 “好吧!第一个平行世界,宁老先生本来不会死的,可是邪恶的魂殇巨人人形化身突然出现,吓死了他。第二个平行世界,坟冢猎户上官敬德的女儿上官海棠本就不应该嫁给煞气城的少城主梦存年,可是你的极力撮合,让她心碎,魂断红尘客栈。第三个平行世界,煞气城的少城主梦存年不应该是个恶人,可是你的出现,抢走了他的未婚妻,让他被迫成了恶人。懂了吗?”智者大师小饮了一口蜜雪茸浆问道。 “还是不懂,我没有改变第一个平行世界发生的一切,我改变了第二个和第三个,为什么?”呼韩殇问道。 “为什么?这话应该我问你吧!第一个平行世界,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为什么要拼尽全力去修改它的时间线?”智者大师一个过肩摔,把身后的呼韩殇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哈哈!怒了,你怒了。你真应该好好看看你刚才气急败坏的样子,快笑死我了。”呼韩殇大笑不止道。 “怒了?我有吗?秘客,我怒了吗?”智者大师问道。 “确实怒了,相当愤怒!”秘客回道。 “哈哈!你口口声声说我有什么不满意,是你不满罢了!蜜雪茸浆,好喝吗?智者大师?”呼韩殇问道。 “什么蜜雪茸浆?没听说过,我有什么不满?我们玄机门,无生无死,我还有什么不满的。”智者大师闪烁其辞道。 “那我就倒喽?”呼韩殇将一坛上好的蜜雪茸浆举了起来,打开封盖问道。 “你爱倒就倒,我智者大师什么美酒没喝过,区区一坛蜜雪茸浆,我才不会看在眼里呢。”智者大师强装镇定道。 “这可是最后一坛喽!”呼韩殇加快了倒酒的速度说道。 一旁的智者大师一听这话,连忙夺过呼韩殇手中所剩无几的蜜雪茸浆。 “臭小子,你还真倒啊?心疼死我了。”智者大师埋怨道。 “只有第一个平行世界的一切是自然发生的,第二个和第三个平行世界,是因为你偷窃了第一个平行世界里的五坛蜜雪茸浆,导致时间线错乱而创造出来的。第二个平行世界里的煞气城少城主是你假扮的,‘呼兄’?我可没告诉他我姓什么,他怎会知晓?第三个平行世界里的煞气城少城主也是你假扮的,‘少城主夫人’?试问哪个人会称呼当今皇帝的独女为少城主夫人?”呼韩殇分析道。 “剑帝皇者,恐怖如斯!”智者大师自愧不如道。 回到正常时间线的呼韩殇,十分完美的完成了修缮长城的任务。一年兵役很快结束了,他活着回到了有人会为他改做厚实保暖衣物的呼家村。他那色鬼养父的希望又一次破灭了,看来呼韩殇还需要更大的磨难才会离死亡更近一步。 在皇城多时的梦颖蔷,早已烦的要死。满心欢喜前往煞气城,却败兴而归。心有不甘的她,决定下一站——捷达城。遍地矮人的捷达城,这下没人能欺负她刁蛮公主梦颖蔷了吧! “儿子,你养父我闯大祸了,你知道吗?我一个不小心把贾员外的流彩紫金杯给打碎了。他限我七日之内,赔他一个一摸一样的,不然我这条小命就不是我的了。所以,你懂的!”呼延霆醉醺醺的叙说着白天的不幸祸事。 说完,呼延霆就躺在地上睡着了。 呼韩殇用尽全身气力,把他抬到床上,为他盖上了盖子,并吹熄了烛火。 毕竟是他把呼韩殇养大,天大的祸事,呼韩殇都不会让他一人独扛。 “捷达城,我呼韩殇来啦!”呼韩殇对着夜空大喊道。 “叫什么叫?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村长夫人牛翠花一折凳,不偏不倚砸在了呼韩殇的头上。 屋顶大喊大叫的呼韩殇应声被砸落地面,此时的他终于明白:江湖十大杀器之首——折凳。 潼王爷梦武年的属地捷达城,矮人众多,兵器制造,巧夺天工。 捷达城山脉众多,善于挖掘开采的矮人们,,在深山中不知疲倦的挖掘着。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矮人族从深山中积累的黄金与宝石如河流一般,流淌不止。 渐渐的,捷达城城主,矮人族的国王梦武年,对黄金的喜爱,近乎痴狂。他把自己的宫殿全部用黄金打造,对黄金的渴求,也永远没尽头。他变得异常残暴,逼迫矮人们向大山的深处挖掘,为其掘取更多的黄金与宝石。 随着矮人们对地下的挖掘,越来越深,接近黑暗。 它便被发现了,“捷达之心”,一块硕大的宝石,散发着耀眼的光芒,被矮人王梦武年认为是至高王权的象征。他把宝石悬于王座之上,认为它是九州的王权标志,便邀请九州各地王爷前来观赏。 高傲的矮人们,趁此机会,向其他八州展示自己的富有。在八位王爷面前,矮人们打开了一箱箱珍贵的宝石,让他们艳羡不已。 数年后,过于的招摇,为捷达城引来了灭城的大火——巨龙焚煞。 那是一条来自北方的火龙,凶恶异常,所过之处,皆化为灰烬。 究其出处,与呼韩殇倒有莫大的干系。 北境长城守军与魔岩窟熔岩巨人的大战过后,尸横遍野,惨不忍睹。死后的熔岩巨人,化为炙热的烈火熔岩流淌在地面上形成河流,五十万守军将士们的血也聚成了一条河流。 当这两条河流汇聚在一起,流进蛟龙潭时,焚煞应运而生。 它收尽战场上所有的兵器,为其武装不破的皮囊;饮尽两条河流,为其体内储藏无尽的烈火熔岩;噬尽所有亡者的恶念,为其积攒力量。 巨龙焚煞跃出蛟龙潭,口吐烈焰,燃尽了它的同类。它看着自己双翅上的耀眼黄金,痴狂不已,便四处搜寻黄金,占为己有。听闻捷达城有无尽的黄金,它振翅飞翔,向捷达城而去。 矮人们积累近百年的金银宝器,很不情愿的,易主了巨龙焚煞。 高傲的矮人们被巨龙焚煞,从捷达城赶了出来,矮人王梦武年的“捷达之心”,也不小心跌落在了巨龙焚煞的怀中。 无数金银被巨龙焚煞守护在捷达城内,不死不离。 无家可归的矮人们,被迫替人族劳作,赚取食物过活。 捷达城属地附近的昔日盟友精灵王曦瑟昭,不愿自己的族人,替一无所有的矮人们对抗强大无比的巨龙焚煞,因此没有伸出援手,带着精灵大军离开了。 矮人与精灵的盟约,就此破碎,走到了对立面。为后来的九州动乱,埋下了祸根。 丢失至宝后,昔日傲慢的矮人王梦武年疯癫不已,整日念叨着捷达之心,四处找寻至宝,已无力带领矮人大军了。因此,孱弱的少城主梦萧年便带领剩余的矮人们,在人族周围,建立住所,暂时居住了下来。不过不甘心的梦萧年,一直在遍寻利器,试图杀死巨龙焚煞,重新夺回捷达城。 梦萧年从矮人长老们手中接过了矮人国王权杖和古书典籍,从中他找到了一个可以重新夺回捷达城的办法——自由之矛。 “自由之矛”,唯一一件可以刺破巨龙焚煞身体的武器,取九州最坚硬的钷铁打造而成,吸收了地下的无尽煞气,无坚不摧。 只不过古书上写道:他需要一人族少年协助,登剑峰,取剑心,得法阵图谱,方可取出。 捷达城周围潜伏许久的梦萧年,一直在等待那位人族少年的到来。 捷达城内,巨龙焚煞一直在沉睡,仿佛在积攒力量,要焚尽这九州大地上的一切生灵,确保它的无尽财宝不被夺走。 呼韩殇从呼家村,跋山涉水,走了很远的路,才到这空无一人的捷达城,气恼不已。 这七日之期,眼看就要到了,可愁坏了呼韩殇。 烦恼不已的呼韩殇,在这空旷的城里搜寻了一天,果然一个矮人也没有。累了一天的呼韩殇,疲累不已,便生无可恋的瘫坐在广场之上昏睡了过去。 突然,地下深处,巨龙焚煞嗅到了人族的气味,感到自己的金银受到了威胁。 破土而出的巨龙焚煞,出现在了广场之上,看见一十六岁少年正在熟睡着,它便嘶吼了一下。 睡梦中呼韩殇被身后的巨大响声惊醒了,他回头一看,心想这下凉透了。 “愚蠢的人类,你是来抢夺我财物的吗?”巨龙焚煞问道。 “不是,我只是一个路过的吃瓜群众而已,不信你看。”呼韩殇从怀里掏出一块没吃完的瓜果,啃咬道。 “还说不是?”巨龙焚煞怒吼道。 原来巨龙焚煞从广场地下的宝库内破土而出时,带出了不少金银。呼韩殇在呼家村过惯了贫苦日子,突然见如此多金银,怎会不心动。 呼韩殇右手吃瓜,左手却不听使唤的向地上一块巨大的宝石伸去。 “啊!”呼韩殇痛苦的叫喊道。 “愚蠢的人类,滚出来,我要用炙热的熔岩烧死你!”巨龙焚煞竟突然对眼前昏死过去呼韩殇视若无睹怒吼道。 究其原因,在巨龙焚煞吐出火焰的那一刻,呼韩殇捡起了地面上的那块宝石,并紧紧攥在胸口。 好巧不巧,那块宝石就是捷达之心。虽然呼韩殇的后背被巨龙焚煞焚毁,仅剩骨架,但是捷达之心紧附在他的胸口处,与他的心脏连接在了一起,自动复原了他的后背。 换言之,呼韩殇只是被打昏了过去,并无大碍。 巨龙焚煞则怒不可遏,跃于空中,重归地下深处。 这剧烈的撞击,把广场边的呼韩殇震飞的好远好远。 说回捷达之心,这是一块仙物宝石,由于长期被悬于矮人王王座上方,它的奇妙之用自不为人所知。它不可让矮人族隐身,却可让人族的呼韩殇处于隐身状态。这就是为什么发现此物的矮人手持此仙物,矮人王仍能看见他,巨龙焚煞却对眼前的呼韩殇视若无睹的原因。还有,此仙物可以修复所有身体创伤,故呼韩殇后背无碍。 苏醒过来的呼韩殇,已经处于众矮人们的包围之中了。 “走开!你们是谁?想要干什么?”呼韩殇举拳威慑众矮人说道。 矮人族与人族的身高比例,矮人最高身高只相当于正常成年人族身高的一半。因为呼韩殇的身高比他们所有的矮人都要高出一头,所以他才敢举拳威慑众矮人。 “你就是我们矮人族,等待已久的人族少年。莫慌!我们矮人没有恶意,只是需要你的帮助而已。”捷达城的新城主,矮人族的新王梦萧年,从众矮人的身后出来说道。 “帮助?错了,是我需要你们的帮助,我这里有被打破的一只流彩紫金杯,希望你们能帮我尽快修复好。作为交换,我胸口的这块宝石就送给你们吧!”呼韩殇掏出破损的流彩紫金杯,然后脱下上衣,露出了吸附在自己胸口处的捷达之心说道。 “王!”突然,梦萧年和众矮人大惊,跪地齐呼道。 “王?不,我不是你们的王,我也不想当什么矮人王。我还要回呼家村,继续捉弄呼来和呼去呢!”呼韩殇穿好上衣拒绝道。 “你当真不知那块宝石的来历吗?”梦萧年问道。 “不知,你知道啊?你要是知道,快点给我去除掉,它搞得我疼痛不已。”呼韩殇抓挠着胸口的位置说道。 “那是我们矮人族至高王权的象征,捷达之心。它是捷达城几十座山峰的精华,是群山之心,唯有帝王可以拥有它。谁拥有它,就是我们矮人族的王。”梦萧年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啊!我是被迫拥有它的,我不是你们的王,也不会是你们的王。”呼韩殇深感不妙道。 “不,这是你的使命,你无法抗拒。”智者大师说道。 “哎!我也是服了,你们玄机门,闲的如此厉害吗?矮人族,你们也要插一手?”呼韩殇无语道。 正在与梦萧年谈话的呼韩殇,被秘客强行带至玄机门,接受智者大师的骚扰。 “我说过,这里无生无死,自然时间多的很。你的命数,也是必然,你无法逃脱。”智者大师说道。 “哎!我还就不信了,我今天就赖在这儿不走了,你奈我何?”呼韩殇躺在地上耍无赖道。 “看看你的胸口,它还在吗?”智者大师问道。 “不好啦!抓贼啦!玄机门智者大师抢东西啦!”呼韩殇一摸胸口,宝石不见了,取泼妇骂街般大喊大叫道。 一旁的秘客大笑不止,智者大师白了他一眼,他才收敛了笑意。 “剑帝皇者,恐怖如斯!”受不了呼韩殇无休止的叫喊,智者大师双手捂住耳朵逃出了玄机阁大厅。 “你不用担心,这流彩紫金杯,我们矮人不消一个时辰,便能让它完好如初。作为交换,我们不需要你胸口的宝石,需要你为我们矮人族寻获一件利器。一件可以杀死巨龙焚煞的利器——自由之矛。”梦萧年说道。 “能修好,一切好说,说说如何帮你们吧?”呼韩殇不知何时从玄机门回来了说道。 “首先,需要你跟随我们,登剑峰,取剑心;然后寻获法阵图谱,将剑心置于图谱法阵之内;最后方可取出法阵之内的自由之矛。至于击杀巨龙焚煞,夺回捷达城,重建我们矮人族的家园,就是我这位新城主的事了,不劳烦你了。”梦萧年解释道。 “好吧!剑峰在何处?”呼韩殇问道。 “上山!”梦萧年手指天空喊道。 呼韩殇心想:傻子吧你,都叫剑峰了,我也知道是上山,难不成它在海底? 梦萧年挑出八位矮人族中的猛将,便让呼韩殇跟随其后,向剑峰动身出发了。 一行十人爬过了一座一座山,趟过了一条一条河,可是还没有到。 “你不会记错地方了吧?”不耐烦的呼韩殇问道。 “当然不会,它就在你的身后。”梦萧年指着呼韩殇的背后山峰说道。 “什么?”呼韩殇回首望去,巨大的瀑布下面确实隐约可见剑峰二字。 这剑峰还真在海底啊!着实惊到了呼韩殇。 众人绑紧了绳索,沿着峭壁,走进那剑峰洞口。 虽惊险异常,怎奈矮人们身手灵活,有惊无险进了剑洞。 “剑心就在这里面?我看不像啊!”呼韩殇望向黑不见底的剑洞问道。 “确实在此,矮人先祖,是不会骗我的。”梦萧年点亮火把,递给呼韩殇一个说道。 “那你的矮人先祖,有没有告诉过你,你们矮人族的家园捷达城会被巨龙焚煞抢占啊?”呼韩殇讥讽道。 “那倒没有”梦萧年伤心回道。 “臭小子,竟敢羞辱我们矮人先祖,找死!”一粗壮矮人执剑欲刺杀呼韩殇喊道。 “佛泽住手!”梦萧年持刀挡住了那对呼韩殇的致命一击劝道。 “我有说错吗?就是你们的城主贪恋金银,堕于黑暗,才导致你们如此凄惨的下场。他才应该来拯救你们于水火之中,根本与我无关,硬让我来趟这趟浑水。告诉你们,小爷我还不伺候了!”呼韩殇说罢,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愿继续前行。 “不伺候就不伺候,谁稀罕你伺候!我们自己找!”矮人佛泽对呼韩殇忍无可忍道。 “他知道错了,只不过,他无法带我们重回家园了。”梦萧年擦了擦手指上的城主戒指流泪道。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他离世了,对不起!”呼韩殇起身致歉道。 “没关系,你又不知道。他曾是九州大地上最好的国王和父亲,为矮人们带来了富足的生活,为家人们带来了无尽欢愉。与他在一起的时光,是我此生最幸福的记忆。但是好景不长,随着捷达之心的出世,他的欲望变得无法满足。他下令众矮人挖穿了所有的山脉,凿碎了所有的巨石,为他带来了如河流般无尽的金银。可是他仍不觉满足,强迫昔日盟友为其卖命,继续开采金银。渐渐的,我与他相处的日子少了,甚至整日都见不到他了。堆积如山的金银,吸引了巨龙焚煞。被巨龙焚煞的烈焰屠城后,人们都说他疯了,四处寻那巨龙焚煞,索要只属于他的捷达之心。不知过了多久,我在溪流边发现了这枚国王戒指,才知道了他的离世。没事的,他是他,我是我,我一定会带领矮人族夺回捷达城,重建家园的。”梦萧年擦了擦脸庞泪水说道。 “好!我帮你,我们一定会找到自由之矛,杀死巨龙焚煞的。”呼韩殇感动的一塌糊涂说道。 一行十人,没了隔阂,便很快来到剑洞深处。 “传闻剑心乃剑皇心脏,不知是否属实?”一独眼矮人僧贺问道。 突然,僧贺一不小心,踩中了洞内机关,十人只见万箭乱射,疯狂躲闪。 梦萧年不幸被射中,重伤在地,昏迷了过去。虽然呼韩殇轻功不错,但也被射中左臂,所幸无碍。 呼韩殇把受伤的矮人们,放置在墙壁处,吩咐他们不要再四下走动。然后他踩踏墙壁突出的尖石,飞身到了墓室中央。 只见一具被霸道的剑气环绕的棺椁,横于中央。 呼韩殇心想,莫非这里面就是剑皇尸骨? 只见他用力一掌劈碎棺盖,看见里面有一柄虹殇剑,还有一具拥有鲜活心脏的尸骨,才发现江湖传言属实。 “剑皇,你这心脏还是血淋淋的,与活人无异,有点恶心后人了吧?”呼韩殇对着剑皇尸骨吐槽道。 “要你管!我堂堂剑中皇者,死后心脏如果幻化成一块宝石或者其他,那多没有排面。”棺椁中的尸骨竟突然站了起来,对呼韩殇说道。 “我今天就管了,怎么着?有种你拿起虹殇剑刺死我啊!”呼韩殇不惊反怒道。 “好小子,你以为我不敢吗?”剑皇捡起棺椁中的名剑,指向呼韩殇问道。 “我就认为你不敢,怎么着?刺我啊!刺我啊!”呼韩殇扯开上衣,露出被宝石吸附的胸口叫嚣道。 “好小子,你有种,我今天就刺给你看看!”剑皇握紧虹殇剑蓄势大喊道。 “来啊!你可别手下留情啊!”呼韩殇紧闭双眼,向前挺胸大叫道。 “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的,受死吧!”剑皇执剑向呼韩殇怒吼道。 “来吧!”呼韩殇生死看淡道。 “我来啦!”剑皇用力刺了过去。 “哎!我怎么没事?”呼韩殇睁开双眼,摸了摸胸口问道。 “臭小子,你想阴我,没门,我才不上你的当呢!”当虹殇剑剑尖距离呼韩殇的胸口仅有一寸的距离时,剑皇停了下来。 “谁说你不刺,就不会被我阴?”呼韩殇指着虹殇剑上,剑皇那血淋淋的心脏笑问道。 “你小子,阴我!”剑皇说罢,便尸骨无存,魂飞魄散了。 原来,就在刚才剑皇用尽全力刺那一剑的时候,呼韩殇利用自己绝世的轻功,回到棺椁中,取出了剑皇的心脏,捧在自己胸口前。 结果,可想而知,剑皇的虹殇剑刺穿了自己的心脏,自己杀了自己。 一代剑中皇者,竟如此搞笑的再次死去,令墙壁处的众矮人唏嘘不已。 之所以呼韩殇这么做,是因为呼韩殇听闻江湖传言,唯有剑皇本人手持他的虹殇剑,剑破己心,方能剑心出世。 虹殇剑碎裂,剑心脱离剑身,悬于空中,呼韩殇一把夺过剑心,收了起来。 这里江湖传言也没有错,剑心确实是剑皇的心脏所化,至少占绝大部分。当剑皇老人家用他的虹殇剑刺破自己鲜活心脏的那一刻,他心中的所有生前剑道恩怨都被自己祛除了。此时,他的剑心是纯洁无瑕气垫,附于自己的名剑之内。 但是剑皇活了百岁有余,生前剑道恩怨无数,强大煞气无处去往,便附于剑身周围。纯洁无瑕的剑心,不愿被恶臭难闻的煞气沾染,便脱离了虹殇剑剑身。 没有剑皇镇压的剑洞,霸道剑气,四处横冲直撞,致使剑峰快要轰塌了。 此时的呼韩殇只能救一人,在其余矮人慷慨赴死后,他没得选择,怀抱昏迷不醒的梦萧年,便飞身离去了轰然倒塌的剑皇独孤阙墓穴剑峰。 “哎!不是我说,你们矮人族真心会玩,他们都死了,我还能救谁?”呼韩殇对着梦萧年吐槽道。 歇息了一夜,梦萧年苏醒了过来。 “剑心,你拿到剑心了吗?”梦萧年看身后,被夷为平地的剑峰伤心问道。 “兄弟,你看!”呼韩殇掏出怀中剑心递给梦萧年看道。 “兄弟?嗯!殇兄,我就说你是我们矮人族的大救星,你还不信,你看这剑心就是最好的证明,不是吗?”梦萧年看着呼韩殇手中的剑心笑道。 “殇兄?错了,错了,我姓呼,名韩殇,你以后可以叫我韩殇兄弟或者呼兄。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叫我韩殇兄弟,呼兄叫起来挺那个的,你懂的。剑心又如何?只不过是那剑皇独孤阙脑子不好使,上了我的当罢了!我这就算是你们矮人族的大救星了?不敢当!不敢当!”呼韩殇笑道。 “哦!对了,矮人族古书里面记载说,法阵图谱,藏于剑龙潭。如今我们已经恢复了元气,那么我们即刻动身出发吧!韩殇兄弟?”梦萧年右手轻锤了一下呼韩殇胸口说道。 “萧年兄弟,那好吧!”呼韩殇也右手向梦萧年的胸口处回捶了一拳,不过他下手没轻没重,这一拳捶的梦萧年疼痛不已。 “对不起!我忘了你箭伤初愈。”呼韩殇看到梦萧年疼痛不已的样子,连忙起身扶助快坐不住的梦萧年致歉道。 二人结伴,一路上打打闹闹,很快便到了剑龙潭。 两条凶恶蛟龙守护着剑龙潭中心位置的法阵图谱,梦萧年决定孤身一人引开两条恶龙,让呼韩殇趁机窃取法阵图谱。 怎奈两条凶恶无比的蛟龙法力高强,啃咬掉了梦萧年的左臂,仍继续纠缠于他。 很快窃取到法阵图谱的呼韩殇,将剑心置于图谱中央。随着法阵的运行启动,不久后,自由之矛便破阵而出。 悬于空中的自由之矛,自古以来是矮人族的皇家至宝,自然会守护矮人族皇室的后代子孙。 眼看将要被两条恶龙追上的梦萧年,命悬一线。自由之矛从两条恶龙的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其杀死。 两条恶龙形神俱灭后,自由之矛到了梦萧年的右手中,为其封住左臂断裂处流血。 手握自由之矛的梦萧年,终于有了对抗巨龙焚煞的资本。 “捷达城,你们的皇帝回来啦!”二人回到捷达城四周的矮人族聚集地,梦萧年右手紧握自由之矛振臂高呼道。 “皇帝?萧年兄,你这是没把梦王朝当今皇帝梦流年放在眼里啊!按照本朝刑法,你这可是可是要杀头的重罪。”呼韩殇打趣道。 “韩殇兄,谢谢你!让我有机会带领矮人族与那恶龙焚煞一战。”梦萧年充耳不闻感谢道。 “你我是兄弟,别说这些见外的话,都是兄弟分内之事。”呼韩殇回道。 梦萧年集结散落在各处的矮人族,聚集于捷达城门前。 “恶龙焚煞,速速出来受死!”梦萧年站在矮人族战车上用尽全力对捷达城内怒吼道。 过了一会儿,城内没有任何风吹草动。 “我猜,它没有听到,我走近些,再帮你喊喊看。”呼韩殇猜测道。 呼韩殇向捷达城城墙高处飞身而去,却不曾想被巨龙焚煞一巴掌扇的好远好远。 地下深处的巨龙焚煞,对于捷达城地面的动静自是警觉不已。 破土而出的巨龙焚煞,爬上捷达城城墙高处,与飞身而来的呼韩殇撞了个满怀,自然气愤不已,便一巴掌把他扇的好远好远。 “你们是来送死的吗?”巨龙焚煞脚踩捷达城的高墙,口吐烈焰问道。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七十七章 养剑湖海 鲡国的冷艳公主付瑞芝,不知为何突然驾临“医道抚天”医馆内,这下子他医道圣手冷若禅真的是避无可避了。 “若禅,你为啥老是躲着本公主呀?于你而言,本公主难不成是那吃人妖兽?你知不知道,没有你的音讯下落之后,关于你后来的生活,本公主都是听别人说讲的,说你怎么了,说你怎么过。原来,最放心不下你的人,是我。”冷艳高贵的公主付瑞芝十分纳闷的问道。 “瑞芝,没有了你音讯之后的我,又何尝不是这样的呢!就怕人多的时候,你又不在我身边,我只好孤身一人待在角落里。就怕别人冷不丁的问起我,你和鲡国的冷艳公主付瑞芝,二人相处怎么样了?到那个谈婚论嫁的地步没有?要是搁在以往,我会出自本心的低着头,护着你,连一声抱怨都没有。可是,如今我如何是好呢?”医道圣手冷若禅摊手无奈说道。 “所以,你医道圣手冷若禅就开始躲,是吧!把你我二人往日的浓情蜜意,全部都抛诸脑后?你说你从来不对本公主说,你不习惯一个人的生活。离开本公主以后,你说要本公主好好的过,声称怕打扰想要自由自在的我。可是,没有了你,本公主又有何自由自在可言啊!”付瑞芝声泪俱下哭诉道。 “按你如此说讲,千错万错都是,我医道圣手冷若禅的错喽!你说说你,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在意着,别人是怎么,怎么看我的,拼命解释着,不是我的错。他鲡国的天涯墨客付桓旌,就是我医道圣手冷若禅所杀的,千真万确!”冷若禅决绝道。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你?是你说要走的,本公主眼看着你难过,过多挽留的话,本公主却没有说。告诉我,为什么这一方的江湖剑客如此众多,偏偏是你医道圣手冷若禅杀害了我的父皇?为什么?”付瑞芝肝肠寸断道。 “我深知,你堂堂鲡国公主,会微笑放手,说好不哭,让我一个人走,你的麟芸珏开始躲着我。可是,你为什么从来不对我言说,你也不习惯一个人的生活呢?你又为何如此残忍待我?”冷若禅泪流满面道。 “你医道圣手冷若禅说过的,离开本公主以后,要本公主好好的过,因为怕打扰想要自由自在的我。子非鱼,安知鱼的喜怒哀愁呢?你以为本公主现如今耳目下的锦衣玉食,是本公主最想要去过活的日子吗?对于本公主来说,少了你,仿佛少了全天下一般的寂静冷清。你又可知?”付瑞芝瘫坐在地上说道。 “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你堂堂鲡国公主,当初乔装打扮,什么都没有,却还在为我的梦想加油。你心疼过了多久,却还在找理由等我。怎奈天道难违,你我二人终究还是难以走到一起的。更有甚者,在不久的将来,你会为我而死的。我不愿,亦不想你过早的殒命亡故。”冷若禅妄言天命道。 “打住!赶紧打住!你俩搁这儿当自己家呢?唠唠叨叨个没完没了了,是吧!凡事总该晓得个,有时有晌吧?”医道抚天内的病患们纷纷抱怨道。 剑卿不知愁滋味的二人,只得及时停下理论,喝上几口柠檬润喉茶冷静一下。 —————— “得嘞!大爷,您里边请!”医馆对面的人来人往客栈杂役韩泠裘满脸堆笑道。 适才进门的大侠剑客,莫不就是如今剑道巅峰十人之一的人间最得意傅远仇? 继杨万楼、黄卸甲之后,他人间最得意傅远仇至此红尘客栈,又想要瞎折腾些什么呢? 这一方的江湖里面,啥也不多,就那江湖规矩多的紧哩! 您上前瞧看一下,隔行如隔山,差境同差钱。钱嘛!小暑钱的钱喽!差着境界,那可好比差着,能够装满一座山岳洞府的小暑钱呢! 如今元婴境剑修身份的人间最得意傅远仇,真可谓是这巅峰十人里最差劲的一位了。这里说讲的不仅仅是那武学修为境界,还有那为人处事恩怨情仇方面。 名如其人,傅远仇,纵使远隔千山万水的仇恨恩怨,他也要御剑飞行了结仔细。 故此,树敌无数,也就没有几人在不在乎,他人间最得意傅远仇是剑道巅峰十人之一了。 “唉!我说,老傅,如今耳目下,她鲡国的公主付瑞芝,驾临医道抚天医馆,你不去凑一凑热闹?”三招之内无敌手的杨万楼一把夺过酒壶问道。 “六哥,一壶普普通通的仙人酿,莫非您都饮喝不起了?还要到我这里蹭酒喝?”人间最得意傅远仇埋汰他六哥三招之内无敌手杨万楼道。 “二位弟弟,今日竟有如此雅兴?莫不是被那鲡国冷艳公主付瑞芝,吸引而来的吧?”借剑九州八万里的黄卸甲一把抢夺过六弟杨万楼手中没有捂热仙人酿豪饮笑问道。 “四哥,你如此这般就很不讲究了,打人不打脸,说人不说短。我们俩就这么一点儿的休闲乐趣,你还来取笑讥讽,这兄弟可真是难做的紧呐!”傅远仇伸手想要夺回自己花费一枚小暑钱购买的仙人酿说道。 “咋个了嘛?当大哥的,喝你个酒,都饮喝不起了?如此小气抠门?不像你老傅的一贯作风啊!”黄卸甲将酒壶深藏怀内似有道理的说道。 “大哥?是四哥吧!瞧你这还没下肚几碗烈酒,就如此的胡言乱语,当真不怕大哥抽打鞭策你?”杨万楼咀嚼着花生米粒问道。 马踏诸天的蔺琰鹫,还有那龙舞逆潭的鲡狮鲩,这二位虽不曾露面,却无时无刻不陪同在诸位兄弟身旁。 突然,天地变色,惊雷滚滚,那苍天似有万马奔腾不息,这不远处的逆水深潭内似有龙舞不停,致使地动山摇个没完没了。 “瞧瞧你干的好事!四哥,你又闯大祸咯!都跟你说过无数回了,玩归玩,闹归闹,别拿大哥开玩笑!这下可好了,大哥生气发火了,殃及无辜,你可不仅仅是跌境那么简单了。还不赶快去请医道抚天的馆主冷若禅抚慰一下苍天,还愣着作甚?”傅远仇笑开了花对四哥规劝道。 言尽于此,公主驾到,黔驴技穷。 “你爱去就去,反正我是不去。我的血饮殇刀自带殇煞之气,到了那菩提境榠之内,再遇如此强大的煞气,那可如何了得?”秦笃涯细思恐极胆怯道。 “不去?涯哥哥,那你就愿意在一旁亲眼,看我一个弱女子身处险境吗?”林雪舞对秦笃涯撒娇道。 “好吧!服了你了,谁让我答应过你,此生一定会迎娶你呢!”秦笃涯无奈应允道。 作别了四位上神,二人飞身到了菩提境榠的面前,磨蹭了半天,却不知如何进入。 “四位上神别走啊!不知那菩提境榠如何进入?入口在何处?”秦笃涯连忙呼喊在他二人,四周徘徊闲逛的四位上神问道。 “你真想知道?”缥缈道人笑道。 “当然了,不然喊你干嘛?”秦笃涯说道。 “听我指挥!转过身,俯身向前,屁股撅起,然后走你!”缥缈道人用力一脚把秦笃涯揣进了菩提境榠内,大笑不止道。 “别!我自己跳。”林雪舞对缥缈道人说道。 “那可由不得你!”乾元女帝神鞭一甩,打中了林雪舞的翘臀说道。 疼痛不已的林雪舞,也一头栽进了那菩提境榠内。 “对于这四位上神,我真是无话可说了。要不是我急于重返人界,打死我也不愿忍受这种委屈。”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涯哥哥,咕囔着什么呢?记住!我们现在身在人家屋檐下,哪敢不低头啊!更何况这里是六界之外,他们杀死我们二人,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林雪舞对秦笃涯劝解道。 “了然,了然,我就说一说,过过嘴瘾,你别当真!”秦笃涯赶紧跟上前方的林雪舞说道。 二人走走停停,终于到了那百层境榠的顶层,可真累坏了他们二人。 “我也是服气的,这群上神真是闲的没事干吗?百层境榠,你倒是往下建造啊!非要往上面搭盖,不知道一层一层往上爬,很累人的吗?”秦笃涯气喘吁吁的责骂道。 “别再骂啦!涯哥哥,省点力气吧!幸好这不是万层境榠,你还是烧高香吧!”林雪舞深呼吸一口气笑道。 “何人来此菩提境榠?”一个暗处的声音,对二人问道。 “人界刀意强者秦笃涯,与那仙界剑道的女剑仙林雪舞,前来叨扰乾元神君,不知您可否现身一见?”秦笃涯双手抱拳,向暗处躬身问道。 “为何见我?”暗处的乾元神君问道。 “晚辈听闻六界传言,您乾元神君的魂元迥异。因此,特地前来菩提境榠内,一探究竟,还望神君您应允一见!”秦笃涯学着那魔界至尊耶律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对!一探究竟,还望神君您应允一见!”林雪舞看见秦笃涯给她使的眼色,便上前附和道。 “滚开!” 菩提境榠的穹顶处,硕大无比的乾元神君现出真身,巨大的手臂一把就甩开了林雪舞。 “对!神君您做的太对了,大老爷们说话,哪有卑贱女子插话的份!”秦笃涯眼见心中挚爱被摔成重伤,敢怒不敢言违心说道。 “秦笃涯,你死定啦!”林雪舞对秦笃涯气恼责骂道。 话音未落,林雪舞便吐血昏死过去了。 眼见乾元神君就是一个,身形扩大了百倍的坤元神君,秦笃涯的身体瑟瑟发抖,强装淡定。 “你不惧怕我吗?”乾元神君问道。 “怕!但是一想到,晚辈背后有血饮殇刀,就不怎么怕了。”秦笃涯笑道。 “为何?那刀能伤我分毫?”乾元神君用巨掌摆弄着血饮殇刀,对秦笃涯问道。 “自是不能,晚辈的意思是,我们都与殇煞之气有缘,应属同类中人。”秦笃涯笑道。 “你说我的魂元迥异,怕不是诓我?你此行,莫非是为了救我那病危的坤元老弟?”乾元神君对秦笃涯狐疑道。 “怎么可能,神君您瞎说什么大实话!晚辈都不曾知晓这六界之外,有什么人叫坤元神君的。晚辈此行真的一心只为得见,乾元神君您的魂元迥异奇妙之处。晚辈此行绝对别无二心,还望神君您能,成全一下晚辈的余生心愿!”秦笃涯一边把被乾元神君,打落在地的菩提盅放回石台上,一边对他苦苦恳求道。 “这菩提盅,和我可算是旧相识了,你休要蒙我!”乾元神君伸出巨大的手掌,把秦笃涯攥握在手心内威胁道。 “晚辈……不敢!晚辈……不敢!”秦笃涯快要无法呼吸,对乾元神君苦苦哀求道。 “谅你也不敢!快些滚吧!这菩提盅,我就收下了。”乾元神君扔开手中奄奄一息的秦笃涯,捏起对他而言,芝麻粒般大小的菩提盅说道。 “胆小鬼!您肯定魂元已失,不然您拿出来,放在那菩提盅上,给晚辈瞧一瞧啊!”秦笃涯起身后,重伤的大口吐血,对乾元神君讥讽的叫喊道。 “你说什么?找死不成?”乾元神君回身更加用力的捏起秦笃涯问道。 “晚辈说您就是,这六界之外的第一胆小鬼。连魂元都不敢示于他人眼前,胆……小……鬼……”秦笃涯面色张的通红,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最后只得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说道。 “好!我敬你是一条汉子,今天我就让你死个明白!”乾元神君松手放开秦笃涯,将菩提盅重新放回石台上说道。 “那神君您就拿出魂元,好让晚辈临死之际,能够欣赏一番其中玄妙。”秦笃涯继续激怒乾元神君说道。 “臭小子,看好了,可千万别眨眼!”乾元神君从腹内掏出晶莹璀璨的魂元,摊放于掌心说道。 “胆小鬼!有本事您放在菩提盅上啊!六界之内的第一胆小鬼!”秦笃涯继续加大激怒力度,对乾元神君嘶吼道。 “看好了,我放上去了,别眨眼!哎!我又拿回来了,我又放上去了,我又拿回来了。臭小子,想要诓骗我,再回去修炼个几千年,回来再说吧!”乾元神君早就识破了秦笃涯的激将法,与他玩耍大笑道。 “我回去修炼你个锤子!”秦笃涯见乾元神君身材硕大,移动缓慢,便飞身抢夺魂元说道。 只见那秦笃涯身材矮小,移动起来迅速敏捷,让他乾元神君无法抓住。 将魂元抢夺到手的秦笃涯,用尽全身气力一扣,把那魂元放在了菩提盅内。 刹那间,菩提盅凌空飞起,发出璀璨耀眼的光芒,盅生二花,一株善,一株恶。 秦笃涯自知那朵善花,便是他来此求取的魂元。自然,那恶花也不能留,否则后患无穷。 与此同时,秦笃涯背后的血饮殇刀震颤的厉害,脱鞘而出。只见它一往无前,径直冲向菩提盅内的那朵恶花,将其吞噬啖尽了。 霎那间,佛光普照,秦笃涯眼前的百层菩提境榠,与那乾元神君都消失无踪了。 秦笃涯搀扶起地上重伤的林雪舞,手握那颗煞气全无的魂元,御刀飞身到了境榠渡口处。 四位上神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了,见他们二人平安的走出来,自是满脸堆笑,欣喜异常。 四位上神的神力,聚于一处,医治好了林雪舞的重伤。他们和秦笃涯寒暄了几句,便前往坤元神殿去了。 “启禀神君!乾元神君已被那人界,刀意强者秦笃涯击杀了。属下手中的这颗魂元,已被那菩提盅净化了煞气,还请神君您快快服下!”拂尘老祖说道。 “刀意强者,还行,还凑合吧!”秦笃涯笑道。 “别臭屁啦!刀意强者,快听神君奖赏!”乾元女帝笑道。 秦笃涯收敛了一下笑意,被一旁的林雪舞看见,这下子他秦笃涯算是死定了。 “这是技术活,该赏!秦笃涯,你说本神君该赏你点什么呢?”服下魂元的坤元神君精神抖擞问道。 “客气!客气!那当然是神君您赏赐什么,晚辈便收下什么,怎敢再作其他奢求。”秦笃涯向神君使了个眼色,看了眼乾元女帝说道。 “我看这人界刀意强者,和我们六界之外的第一美人乾元女帝,很是般配啊!不如…………”坤元神君想撮合二人道。 “啊!不如神君放我们二人快些离去吧!这人神结合,有违天理,不可!不可!”被林雪舞重重踩了一脚叫出了声的秦笃涯,连忙打断了神君的好意,婉言拒绝道。 看着林雪舞睁大双眼,醋意满满的瞪着自己。秦笃涯别说是迎娶乾元女帝了,下辈子他估计都要瘫躺在床上,求她林雪舞伺候余生的饮食起居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这门亲事,就算了吧!不过,你也不能空手而归,就把那菩提盅赐予你吧!”神君将菩提盅放在秦笃涯的面前说道。 “谢谢神君恩赐!”秦笃涯接过菩提盅致谢道。 聚散总有时,又到了话别离的时候了。 秦笃涯和缥缈道人、奉惠真人、拂尘老祖,一一拥抱过后,来到了乾元女帝的面前,羞涩万分。 秦笃涯刚想要拥抱乾元女帝,那边的正宫娘娘林雪舞轻咳了一声,秦笃涯便无奈作罢了。 “那下回再见啦!”秦笃涯挥手作别道。 “下回再见,我等你!”乾元女帝回道。 二人作别四位上神,来到了神界、人界和仙界的三叉渡口。 “涯哥哥,我不想离开你。那剑道仙界,太枯燥乏味了,就只有我的爹爹和爷爷。我要和你去游历人界,可以吗?”林雪舞紧紧的抱住秦笃涯不愿分离撒娇道。 “雪舞妹妹,说到底,你是剑道仙界中人。而我只不过是一个,人界小小的刀意强者罢了,怎能配得上你呢!”秦笃涯有自知之明的挣脱林雪舞说道。 “小涯子,你的皮又痒了,是吗?”林雪舞弹着翎雪剑的剑刃对秦笃涯问道。 “林大剑仙,怎么可能呢!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回什么剑道仙界,天天面对着两个老男人,烦都会烦死了。走!跟小涯子,去游历人界,那多有意思啊!”秦笃涯转身背起林雪舞满脸堆笑道。 “小涯子,你说你怎么就那么贱呢?”林雪舞在秦笃涯的背上很是纳闷的问道。 “林大剑仙,这不叫贱,这唤作疼爱夫人!”秦笃涯背着林雪舞一路狂奔,跑向人界渡口处大笑道。 “慢点!好像有什么东西硌着我了,我看看是什么。”到了人界渡口处的林雪舞对着秦笃涯说道。 “是什么?”秦笃涯像对待放置无价的珍宝一般,轻轻的放下林雪舞问道。 “小涯子,还能是什么,还不是你那该死的血饮殇刀,硌死我了。”林雪舞埋冤道。 “林大剑仙,别再气恼啦!这都到人界渡口了,马上就要去人界了,你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嘛!”秦笃涯突然一脸严肃道。 “小涯子,怎么啦?要面子?面子能当饭吃吗?面子能让你带领,那匈奴的十万亡灵铁甲军还乡不成?”林雪舞突然脸色一沉,对秦笃涯一再逼问道。 “怎么啦?林雪舞,你真的以为没了你,我秦笃涯就没有办法,带领那十万亡灵铁甲军还乡了吗?告诉你,好歹我也是一名顶天立地的男子,不需要仰仗你这名柔弱女子,我也不可能仰仗其他女子。我以前之所以在你面前唯命是从,并不是因为我惧怕你,而是因为我疼爱你,如珍,如宝。如今,我们二人马上就要去那人界了,你若再不收敛一下你的大小姐脾气。这人界,你不去也罢!”秦笃涯板着一张臭脸,对林雪舞说道。 “好!秦笃涯,你吼我!告诉你,你可别后悔。那人界,我林雪舞还就真不去了。我林雪舞就算老死在这剑道仙界,也绝不会去那人界寻你!”林雪舞掩面垂泪,背身御剑,飞往仙界渡口,头也不回的说道。 秦笃涯虽然有些许悔恨,想要伸手去挽留,却什么也留不住,竟呆愣住了。 眼看林雪舞的倩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秦笃涯回想起了,当初他自己痛失心中挚爱林雪舞的样子,竟笑了。随后自嘲道,这又是何苦呢? “自作孽,不可活啊!”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人界秦笃涯和仙界林雪舞,一条绵长的仙人银河,令二人仙人永隔。魔界至尊耶律铭,被剑圣独孤傲,一剑破魂元。他正在艰难的一片一片,从六界之内,收集失散各处的魂元。 人的三人,前路何在? 清晨,北境长城外。 一日,北境长城外,尸骨嶙峋,吓傻了守城将领。 “何故一夜之间,长城外出现这么多尸骨?”守军统领葛伐禅质问道。 “启禀葛统领,属下不知,长城以北是无尽雪山,渺无人烟,怎会有人的尸骸,还如此众多呢?”一名士兵回道。 “拉出去砍了,记住是我问你们,不是要你们问我。你们十人组队,出城查探,查不到原因,就别回来见我。”葛统领说道。 葛统领怒不可遏,不等手下动手,一刀砍了刚才的士兵。 “属下遵命!”众人大惊,跪下齐呼。 一位约莫六旬年纪的长者,带着九位新兵,重装出城了。 三日后,只有那长者一人,浑身是血归来。 待守城将士打开城门,来到他的身边,他支支吾吾着“魔……魔……魔”,便死去了。 初到北境长城的付桓旌,回头看见一妙龄女子便问道:“你不就是坟冢猎户上官敬德叔叔的女儿上官海棠吗?” “是的呢!不过韩殇哥哥,好久不见,你怎么到这苦寒之地了?”上官海棠羞涩回道。 “养父逼迫,不得不来啊!”呼韩殇伤心道。 “哦!对了,不知海棠妹妹何故到此?”呼韩殇问道。 “寻我的情郎,孥跋赤。”上官海棠回道。 “孥跋一姓,乃煞气城巨人所有,莫非…………”呼韩殇猜测道。 “没错,不过他是个小巨人,生性善良。”上官海棠解释道。 “哈哈!光顾着聊天了,走,找间客栈,让海棠妹妹见识一下煞气城的美味佳肴。”呼韩殇笑道。 “哎!有间客栈!”上官海棠指着不远处的一家客栈惊讶道。 “哎!你还别说,还真是‘有间客栈’,就它了。”呼韩殇大气道。 原来这间客栈的名字就叫做“有间客栈”,二人进入店内,热闹非凡,座无虚席。 呼韩殇来到煞气城后,发现城北五里处便是北境长城。先前听别人说起北境长城,都说九死一生,其实都是骗人的胡话,实则安逸得很。 都说煞气城极北之地,苦寒得很,怎奈百丈高的千里长城,阻挡了寒风,反而气温适中。 外人所谓的煞气冲天,实则是客栈遍地,厨房的烟火熏天罢了。 外人所传的修建长城劳苦,也是谎话,长城固若金汤,征兵只是为了换掉年老力衰的人看管而已。 由于梦王朝律法严厉,所以煞气城的百姓都对征兵之人,惧怕不已,为他们免除一切吃喝花费。 换言之,呼韩殇到有间客栈吃喝,是不用花费金银的。 要不然穷小子呼韩殇怎会如此大气,请上官海棠进客栈大吃大喝。 二人点了酒菜,刚拿起碗筷,邻座便聚满了人,静候一老者讲述他那惊人的冒险故事。 二人便放下碗筷,把耳朵凑近,听上一听。 只见那老者捋了捋雪白胡须,卖着关子,看了眼桌上空空如也的钱罐子,面露不悦。 看懂了的众人,纷纷宽衣解囊,往里面扔着铜钱。 呼韩殇与上官海棠,不知其中规则,便被众人直勾勾的盯视着。 那老者见他二人一毛不拔,便回头对客栈掌柜问道:“余温,我这喉咙干渴难耐,可有上等美酒滋润一下?” “可淹千里长城,足够您老润喉之用。”掌柜余温看着早已准备好的上等美酒回道。 “余大掌柜,来上五坛蜜雪茸浆,让宁老先生润一润喉咙,我请客!”煞气城少城主梦存年手握折扇进门大声说道。 “得嘞!五坛蜜雪茸浆!少城主请客!”掌柜余温欣喜异常,赶忙招呼这位贵客道。 “不就是五坛酒水吗?至于高兴成那般模样吗?”呼韩殇嗤之以鼻道。 “小兄弟,你懂什么,这笔买卖,掌柜的赚翻了。那极品美酒蜜雪茸浆,采雪山之巅雪莲莲花花瓣,取幽冥深海底部脂茸根茎,花费九九八十一天酿造而成。出酒之后,再尘封地下五年,取出后飘香万里。那一小坛子酒,可价值千金呢!”一听客敲打呼韩殇的脑袋解释道。 “了然!了然!”呼韩殇摸了摸被打的脑袋受教道。 “宁老先生,昨日的冒险故事,您老刚讲到魔岩窟洞门口,我便被爹爹急招回府。不知您老今日可否,继续讲解呢?”梦存年往老人面前的钱罐子里放进不少黄金问道。 “既然少城主想听,那老夫岂有推脱不讲之理。”收回满罐金银的老人挺直身板笑道。 心满意足的老人,手执惊堂木,重重一拍! “啪” 上回书说到老夫我与其余五人,来到魔岩窟洞门前。我回首望去,发现此地已距煞气城足足有百里之远。 进到岩窟内,我们发觉与外界的冰天雪地截然不同,甚至让人感到温暖如春。 我们越往深处走去,越发感到燥热难耐,便褪去了身上厚重衣物。 突然! (众听客大惊失色,老人面不改色饮了口美酒。) 我们看见五六个硕大的熔岩巨人,正在流淌着的烈火熔岩内沐浴,为它们褪去这刻骨的寒意。 只见它们互相嬉戏,如同孩童一般。 见此情景的我们,吓到腿软,那些巨人的手指都比我们高大许多。 惊吓不已的我们,躲藏在巨石后面,伺机盗取岩壁上的宝石。 “嘭” (由于呼韩殇坐在老人对面,被老人这一惊吓,竟从木凳上翻倒在地。众听客大笑不止,取笑他的胆小如鼠。) 一石门应声而开,坠落地面。 吓得众巨人一激灵,跃出烈火熔岩。 只见一十五六岁人族少年,从我们对面的岩壁破门而出。 巨大的石门上,卧躺着一只硕大的成年野猪,已被那人族少年乱拳打死了。 “孥跋赤,你发什么疯?敲门不会吗?”一熔岩巨人质问道。 “不会”孥跋赤褪去身上衣物,走向烈火熔岩说道。 从烈火熔岩中跃出的众巨人,竟变成了人族模样。 跳进烈火熔岩的人族少年孥跋赤,竟化身成了硕大的熔岩巨人。 老夫我连忙捂住了身边惊呼的队友,生怕熔岩巨人发现我们行踪,那样的话,我们就死定了。 “还愣着干什么?拂祥,快去抬起石门,关闭洞口。”肥胖的巨人吩咐身旁的瘦弱巨人说道。 “魂殇老大,我觉得我们应该给石门上把铁锁,你觉得呢?”拂祥巨人关闭洞口后建议道。 “铁锁?对于我们的少主孥跋赤而言,又算得了什么。”魂殇巨人看着烈火熔岩中的孥跋赤说道。 硕大的成年野猪,被它们几位熔岩巨人,顷刻间便啖尽了。 只为它们的少主孥跋赤留下了一地的尸骨,用以报复它终日的自以为是。 外人都说我们煞气城巨人林立,凶猛异常,实则不然。原来这些熔岩巨人,需要烈火熔岩,方能变身巨人。 说回躺在熔岩中的少主孥跋赤,它是巨人首领噬天帝君的独子,天性孤僻。估计是熔岩过于滚烫,孥跋赤竟睡了过去。 魂殇巨人怒不可遏,想除却这眼中钉。 “魂殇老大,我仿佛闻到了人族的血腥味。”拂祥巨人四下嗅了嗅说道。 “什么?人族?快把他们给我找出来!”魂殇巨人一把扯过拂祥巨人威胁道。 “大家赶快检查有无伤口流血,赶快包扎,别被发现了。”老夫我对队友叮咛道。 怎奈我们其中一人,被四周的宝物诱惑,欲行偷窃,脚下一空,被尖石擦伤。尖石掉落滚烫的烈火熔岩中,发出响声,暴露了我们的位置。 被发现的我们,不愿坐以待毙,便拔出刀剑,誓死反抗。 肥胖的魂殇巨人只右手轻轻一压,便碾死了我的所有同伴,吓得我心都快跳出来了。 “愚蠢的人族,知道我为什么放你一马吗?”魂殇巨人对我问道。 “不知,为何?”我害怕的要死问道。 “看见熔岩中熟睡的巨人没有?他是我的眼中钉,我要你为我拔掉它,你可愿意?”魂殇巨人对我威胁道。 “我愿意是愿意,可是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我是那么的弱小,怎能置它于死地呢?”我回道。 “哈哈!莫怕,此时的它已被我施法禁锢住了,脱离熔岩后,他会化身为一个人形少年,你把它带往别处,离此地越远越好。”魂殇巨人对我解释道。 “我答应你,可是我年事已高,手无缚鸡之力,何以将它送往远处呢?”我摊手问道。 “你看!”魂殇巨人指着外面说道。 原来它早已为我备好了马车,它将少主孥跋赤拽离熔岩,放上马车,催我离去。 于是我驱车奔驰,行车不知多久,见四周坟冢遍地,我便知此处是他应存之地,便扔下了它。 宁老先生饮了口美酒,正欲继续说道。 突然,宁老先生被身后一虎背熊腰男子,一只手拎了起来。 “那你又可曾知晓,它带走了巨人至宝珏魂颖珠,你这可恶的盗墓贼!”那男子怒目问道。 “是你,是你……”老人惊慌不已道。 看见那男子眼中无尽的烈焰熔岩,老人知道它就是魂殇巨人的人形化身,便惊吓过度而亡。 “何人在此放肆?是没把我少城主梦存年放在眼里吗?”梦存年拔剑大声呵斥道。 “下官不敢,城主听闻有人在此妖言惑众,便命下官惩治此人。另外,城主命少城主速回军营,有要事商谈。”魂殇巨人的人形化身,身穿官服,貌似一位守城官员。 “本少城主知晓了,你回去通禀父王,就说我即刻便至。”梦存年望着地上惨死的宁老先生,为其闭上双眼说道。 “如此甚好!”魂殇巨人作别少城主,便不见了。 不欢而散,白瞎了五坛极品美酒。 “韩殇哥哥,宁老先生口中所说的小巨人,就是我的情郎孥跋赤,你可一定要帮帮你的好妹妹啊!”上官海棠着急道。 “海棠妹妹,莫慌,我答应你一定会为你找到孥跋赤的。”呼韩殇安慰道。 二人在有间客栈住了下来,打算明日全城搜寻孥跋赤下落。 夜深了,呼韩殇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依窗望月,等候盗圣尹留别的到来。 “出来吧!我早说你三日后,会求着我收回珏魂颖珠。你还不信,这下信了吧!别死撑了,会死人的。”呼韩殇对着空气说道。 突然,暗处走出一人,半边脸已被烫伤的厉害。 “你小子,还好意思说,差点被你害死。这几天,我莫名其妙被一个熔岩巨人追杀,从雷霆崖追杀我至此。看来,此仙物与我无缘,还是还给你吧!”盗圣尹留别掏出珏魂颖珠,对呼韩殇说道。 “哈哈!你算不错的了,只毁了半张脸而已,要是我早就死了。来!这一壶蜜雪茸浆,算是对你的补偿吧!”呼韩殇笑着递给他一壶酒说道。 “如此严重?不至于吧?”尹留别好奇的问道。 “此乃天机,不可言说!不可言说!”呼韩殇摆起臭架子说道。 “不说就不说,谁稀罕知道。不过,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需要兄弟我帮忙吗?”尹留别伸手问道。 “不用了,你的好意,兄弟我心领了。不日便有一场人族与熔岩巨人的大战,你还是赶快回雷霆崖吧!如若溅你一身血,那多不好意思。”呼韩殇与尹留别握手劝离道。 “那就祝你好运喽!有缘江湖再见!”尹留别说罢,便消失在这夜色之中。 珏魂颖珠是熔岩巨人族的至宝,可化水为火,造就烈焰熔岩。此至宝只有首领才配拥有,噬天帝君把它给了少主孥跋赤,让它戴于身上。 在宁老先生抛弃孥跋赤的途中,马车过于颠簸,致使珏魂颖珠跌落途中。那至宝好巧不巧,随溪流漂泊,停在了呼韩殇养父家门口的溪边。一日,呼韩殇下溪捉鱼,便被他捡拾去了。 少主孥跋赤失踪后,很快熔岩巨人的首领噬天帝君便知晓孥跋赤被害经过,便流放了魂殇巨人。 怎奈魂殇巨人奸诈异常,半途逃脱,化身人形。它投靠了煞气城主,计划反攻魔岩窟。 熔岩巨人大军已经集结,正从百里外的无尽雪山,向煞气城缓慢进军。 驻守在北境长城的守城将领,将北方大批熔岩巨人进攻煞气城的消息,通禀了煞气城主。大家都在坐以待毙,唯有城主在想办法赢得最终的胜利。 魂殇巨人的到来,为城主带来了希望,它带来了噬天帝君的独子孥跋赤。 原来正在煞气城四下搜寻尹留别的孥跋赤,很是不巧,迎头撞上了想要归顺煞气城主的魂殇巨人。正愁无物进献城主的魂殇巨人,擒住了孥跋赤,把它进献给了煞气城城主。 因此,小巨人孥跋赤,成了城主对付巨人大军的制胜关键。怕它逃脱的城主,将其囚于无间地牢之内。 少城主梦存年回到军营中,极力反对与巨人大军正面冲突,他认为这样做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可是城主不以为然,带领全城将领登临北境长城,誓要与那巨人大军决一死战。 呼韩殇与上官海棠,寻获无间地牢秘道,尝试救出孥跋赤。 见到魂殇巨人在对孥跋赤极尽羞辱,怒不可遏的呼韩殇借助珏魂颖珠的力量,救出了少主孥跋赤。不过爱耍小聪明的呼韩殇,竟将魂殇巨人变成孥跋赤模样,囚禁于这无间地牢之中。 三百熔岩巨人对阵五十万煞气城守城将士,大战了三天三夜,各有所伤。不过,最后的胜利还是噬天帝君的,他剑挑城主的尸体,要少城主梦存年拿珏魂颖珠来换他父亲的尸首。 翌日,少城主压上被囚的孥跋赤,欲以此交换父王尸首。 “吾儿,是你吗?你还活着,这真是太好了!”噬天帝君重见爱子,惊喜不已道。 “父皇,是我,我还活着,快救我!”魂殇巨人学着孥跋赤的声音回道。 “莫慌!让吾儿受苦了,父皇这就来救你!”噬天帝君手握噬天剑说道。 得到父亲尸首的梦存年,自然放了被囚禁的孥跋赤。 当噬天帝君怀抱孥跋赤时,魂殇巨人变回真身,手握噬天剑刺穿了噬天帝君的心脏。 “为什么?吾儿何在?”噬天帝君对魂殇巨人吐血问道。 “当然是为了珏魂颖珠!再见了,我的帝君,到幽冥鬼界去见你的儿子吧!”魂殇帝君又狠狠的用噬天剑**噬天帝君的胸口处说道。 一代帝君,落得如此悲惨下场,让众人唏嘘不已。 “你以为煞气城无忧了吗?我天真的少城主,那让你存活的代价又是什么呢?”魂殇帝君手握噬天剑分身到了梦存年的身后问道。 “代价?整个煞气城如何?”梦存年吓坏了,跪倒在地上哀求道。 “不不不,我要的不是你这句,而是刁蛮公主梦颖蔷,你把她藏身何处?”魂殇帝君怒目嘶吼问道。 “你休想,再见了,我的公主。”少城主梦存年握紧噬天剑的剑身自刎道。 之所以魂殇帝君向梦存年追问刁蛮公主梦颖蔷的下落,是因为它忌惮当朝皇帝梦流年手中的伏魔剑。它需要用梦流年的独女,来要挟他,用以确保自己的存活。 刁蛮公主梦颖蔷到煞气城游玩,并为自己挑选未来驸马爷的事,早已九州尽知。 “屠城!”魂殇帝君举起噬天剑,对熔岩巨人们大喊道。 从秘道出来的三人,见到了噬天帝君的尸首,知道为时已晚。 见父皇惨死的孥跋赤发疯似的捶打着呼韩殇,怪其害死了它的父皇。尽管上官海棠尽力拉扯,怎奈孥跋赤力大如牛,呼韩殇没有反抗,被打成重伤。 呼韩殇深知是自己爱耍小聪明,害死了孥跋赤的父皇,这是他罪有应得。 从呼韩殇手中抢过珏魂颖珠的孥跋赤,推开阻拦自己的上官海棠,化身熔岩巨人,向煞气城飞奔而去。 “孩子,归顺我?或者死?”魂殇帝君见到孥跋赤伸手问道。 “不,我选第三条路,杀了你!”孥跋赤驱动珏魂颖珠,将偌大的煞气城化为烈火熔岩怒吼道。 “哈哈!你以为把这煞气城变成烈火熔岩,我就会死去,做梦!”魂殇帝君化身几十米高的炎魔大帝怒吼道。 手握硕大无比的噬天剑,炎魔大帝吞噬着众巨人的魂元,变得强大无比。 “孩子,如此这般,你也^_^如何能杀了我?”炎魔大帝硕大的左手捏起孥跋赤笑问道。 “谁说烈火熔岩烧不死你?”孥跋赤与珏魂颖珠一起进入了噬天剑说道。 炎魔大帝是熔岩巨人的终极形态,加上噬天剑,魂殇帝君早已超负荷了,他承受不了如此大的力量。 孥跋赤形魂御剑,刺穿了炎魔大帝,自己也魂飞魄散了。 不过他用自己最后的力量,将呼韩殇和上官海棠打出煞气城百里之外。 “雨柔,为何停车,我还要去煞气城见存年哥哥呢!”梦颖蔷车内叫喊道。 “启禀公主,我们准备几马车的取暖衣物,看来是没有必要了。”宫女雨柔看到熔岩遍地的煞气城回道。 “什么?”梦颖蔷推开车门,望见眼前景象惊讶不已。 “好吧!打道回殷冉城,就当我们从没来到过煞气城。”大失所望的梦颖蔷对手下吩咐道。 “我的小公主,别着急走啊!我还没尽尽地主之谊呢!”化身人形的魂殇巨人在梦颖蔷身后说道。 “什么?你是谁…………”梦颖蔷问道。 没等我们的刁蛮公主问完,魂殇巨人一阵妖风便卷走了众人。 魂殇巨人曾化身过熔岩巨人的终极形态,炎魔大帝,那是它恶的一种形态,最终进入了幽冥鬼界。因此,它被惩罚必须做一件善事,以善的一种形态再次进入幽冥鬼界。 究其原因,是幽冥鬼王发现魂殇巨人恶的形态,会让幽冥鬼界的众人对其俯首称臣。它在人界就够嚣张跋扈的了,到了他这幽冥鬼界,岂能让它再得瑟。因此,幽冥鬼王让魂殇巨人重返人界,必须行一善事,方可再次进入幽冥鬼界。 换言之,就是你想死,阎王爷不收你。 苏醒过来的呼韩殇和上官海棠,还是不敢相信孥跋赤的离去。 上官海棠决定行走江湖,了此残生。 呼韩殇只得独自一人重回北境长城,继续修缮长城。 梦王朝刑法严厉,虽然煞气城已毁,但是刑法尚存。只要呼韩殇三字一日在北境长城的征兵表中,他就必须回去履行兵役,不得逃脱,否则呼家村全村人遭殃。 身受重伤的呼韩殇,手握残缺的噬天剑,渐渐恢复了元神和精气。 原来孥跋赤生怕二人高空坠地而亡,便用残缺的噬天剑保护二人平安降落百里之外。 “啊!”手握残剑的呼韩殇疼痛不已叫喊道。 原来珏魂颖珠想要脱离残剑,灼伤了呼韩殇的右手掌心。 脱剑而出的珏魂颖珠,跌落地上,投射出一段影像。 魂殇巨人仍未死去,正在用熔岩锁链抽打着一名女子,逼问她珏魂颖珠的下落。 只看背影,呼韩殇以为是上官海棠,便只身前往魔岩窟救美。 “还是不愿说是吧?”气喘吁吁的魂殇巨人有气无力的问道。 “打死我也不会说的。”梦颖蔷回道。 “公主,你就说出来吧!我是最后一个宫女了,你再不说,他真会把我也打死的。”熔岩柱子上的宫女哀求道。 “你死就死吧!反正父皇会给本公主一批新宫女的。”梦颖蔷翘着大腿,修着手指甲无所谓道。 “好吧!”最后一个宫女说完就咬舌自尽了。 这下尴尬了,魂殇巨人无人可要挟刁蛮公主梦颖蔷了。 “臭魂殇巨人,没事的话,本公主就走了。”梦颖蔷拍了拍身上的断甲说道。 “休想!”魂殇巨人凭空变出一个铁笼困住了梦颖蔷。 “好吧!好酒好肉伺候本公主,本公主也不介意在此过上一段时间。”梦颖蔷打着哈欠道。 “听好!你别仗着你是公主,天真的以为我会在意什么巨人族与梦王朝的狗屁盟约,忌惮你父皇手里的那把伏魔剑,处处让着你。”魂殇巨人气愤不已道。 “哦!原来有盟约啊!你最好现在放了本公主,不然父皇会手握伏魔剑荡平你们巨人族的。”梦颖蔷反要挟道。 魂殇巨人不愿听她吵闹,便逃出了自己的魔岩窟。 看看天,再看看地,魂殇巨人无语凝噎。 赶路许久的呼韩殇,终于到了魔岩窟的门口。 见门口有个老人打扮的冒险者,呼韩殇上前问路。 “老爷爷,此处是魔岩窟吗?”呼韩殇问道。 “并不是,此处是明月窟,不信你看。”魂殇巨人打扮的老人冒险者,将腿下的魔岩窟三字幻化成明月窟回道。 “哦!原来如此,不知老人家,可否行个方便,带我去那魔岩窟。”呼韩殇问道。 呼韩殇递上烟草,为其点燃。 “好吧!看你小子挺上道,就带你走他一遭。不远了,就在前方五十里处。”老人指着前方抽着烟回道。 二人结伴而行,不久便到了魂殇巨人幻化而成的魔岩窟。 “慢着,小兄弟,在进入之前,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一问。”老人一把拉住心急如焚的呼韩殇说道。 “好吧!你快问吧!我着急救人。”呼韩殇不耐烦道。 “第一,所救何人?”老人问道。 “朋友之妻!”呼韩殇回道。 “第二,非救不可?”老人追问道。 “非救不可!”呼韩殇坚定地回道。 “最后,果真要救?”老人一脸严肃的问道。 “果真要救!”呼韩殇不耐烦道。 “好吧!”魂殇巨人松开了拉呼韩殇的手,变回了真身。 呼韩殇应声坠落进了幽冥北海之中,并不是他认为的魔岩窟。 之所以魂殇巨人如此磨叽,逼问呼韩殇那三个无谓的问题,是因为制造一个幽冥北海的入口,也是需要时间的。 正当呼韩殇生命垂危之际,珏魂颖珠形成了一个保护罩,为呼韩殇避开了北海之水。 昏迷的呼韩殇在保护罩内,一直沉睡着,直到保护罩停在了北海深处的未央阁。 “醒醒!醒醒!”一女子叫喊着沉睡的呼韩殇。 慢慢苏醒过来的呼韩殇,看着周围的海底世界,惊讶不已。 “你是?”呼韩殇问道。 “我是幽冥北海的一条红鲤鱼,修炼百年,刚幻化成人形,便在未央阁遇到了你。”女子回道。 “不是,我是问,你叫什么名字?”呼韩殇问道。 “我没有名字,也不知父母是谁?你是我第一个朋友,不如你为我起一个名字吧!”那女子解释道。 “玲儿,你就叫玲儿吧!我叫呼韩殇,以后你就叫我韩殇哥哥吧!”呼韩殇说道。 “玲儿,玲儿,多么好听的名字啊!谢谢韩殇哥哥!”玲儿谢道。 “玲儿,韩殇哥哥有要事要办,告辞了!”呼韩殇手握珏魂颖珠一跃,便消失在了这无边北海之中。 再次现身的呼韩殇,已经置身于幽冥北海的皇家珍宝阁。 幽冥帝君的北海三叉戟,位于中心位置,过于耀眼夺目。 呼韩殇一把夺过三叉戟,冲出幽冥北海,用三叉戟画出一个传送门,把自己送到真正的魔岩窟洞门前。 窟内,魂殇巨人苦恼不已,拿这刁蛮公主梦颖蔷一点办法都没有,搞得他都有点怀疑人生了。 听闻窟外有人叫喊,它便出来了。 “好小子,几天不见,麻雀变凤凰了?这一身花了不少钱财吧?”魂殇巨人问道。 “交出上官海棠,饶你不死!”呼韩殇手提北海三叉戟威胁魂殇巨人叫喊道。 “什么?上官海棠?这里没有此人,你走错地方了。”魂殇巨人纳闷道。 “你说没有就没有,我不会再上当了,让你见识一下北海之水的厉害!”呼韩殇用珏魂颖珠的力量驱动北海三叉戟,引北海之水淹了魔岩窟。 魂殇巨人遇水则化,他生命的最后一刻,她将困着梦颖蔷的铁笼幻化成一条小船,这是它的无心之举。 不过,这的确是一件大大的善事,魂殇巨人无心插柳柳成荫,得以凭借一种善的形态再次进入幽冥鬼界。 “臭魂殇巨人,你想淹死本公主吗?看本公主回到父皇身边,不让他用伏魔剑把你大卸八块!”被海水淹了个半饱的梦颖蔷叫骂道。 在梦颖蔷背后的呼韩殇感到救错了人,便把被用黑纱蒙眼的梦颖蔷送回她的父皇身边了。 回到幽冥北海的呼韩殇,本想致歉幽冥帝君归还北海三叉戟。 怎料幽冥帝君抓住了鲤鱼精玲儿,要求呼韩殇为自己的过错,交出珏魂颖珠。 看到口吐鲜血的玲儿,呼韩殇不忍救命恩人受苦,便乖乖的交出了珏魂颖珠。 经过几日,呼韩殇治好了玲儿身上的伤痛,自己便回北境长城服兵役去了。 本想到煞气城见见梦存年哥哥,替自己物色一下自己未来的驸马爷。却不曾想被臭魂殇巨人囚禁多时,还喝了个半饱的北海之水。最让刁蛮公主梦颖蔷不能忍受的是,自己的落魄模样被一个不知长相的男子瞧见了,真是羞死个人了。 一年很快就过去了,服役期满的呼韩殇,毫发无伤的回到了呼家村。天天想着法子害死呼韩殇的呼延霆,希望又一次落空了。文宇先生望见从北境长城生还的呼韩殇,喜极而泣。 不过好景不长,在栖凤阁寻欢的呼延霆,一个不小心,撞碎了同样来此寻欢贾员外的流彩紫金杯。贾员外扣押了官驿呼延霆,要求呼韩殇赔偿一只一摸一样的流彩紫金杯,七日为期,过期则处死呼延霆。 破镜难圆,这个道理,呼韩殇自然知晓。不过九州大地,有一处地方,名曰捷达城,矮人族国度,武器打造,巧夺天工。所以,贾员外给的七日之期,呼韩殇还是有机会到捷达城,重新打造一只一摸一样的流彩紫金杯。 更何况,养父呼延霆养育了自己一十五年,这份天大的恩情,他呼韩殇也是不得不报答的。 呼韩殇,下一站,捷达城。 那边刁蛮公主梦颖蔷,在煞气城熔岩巨人那里吃了亏,正愁无地发泄心中怒火。巧闻新宫女百合说那捷达城,矮人众多,自是欢喜不已。 因此,刁蛮公主梦颖蔷,下一站,也是捷达城。 “又偷懒!又偷懒!”一粗壮男子抽打呼韩殇叫骂道。 醒过来的呼韩殇,发觉刚才的一切都是梦境,便不觉疼痛。 他看到北境长城上,贴着的告示,差点笑岔了气。 告示上说,远在千里之外的皇城,我们的刁蛮公主梦颖蔷,被一莫名男子戏耍,喝了个半饱的北海之水。 梦境终归是梦境,替养父服兵役,为期一年,呼韩殇也是无语得很。 自从上次十人外出查探,无人生还,北境长城守城将领并没有停下脚步。 很不幸,呼韩殇被安排进了查探队伍。 深夜,一行十人从长城门口出发,向无尽冰山进发,搜寻白骨线索。 “哈哈!我们有必要这样吗?”呼韩殇无语问道。 一些有经验的人,他们都穿的巨厚无比,再被大雪覆盖,看起来他们十人像极了十头白熊在抱团取暖。 “小伙子,你若想死,我们也不会拦着你。”一位长者抽着烟,一脚把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呼韩殇踢出了队伍。 “我就说说嘛,老刘头,干嘛认真你!”呼韩殇识趣道。 “别动!”老刘头小声对着呼韩殇说道。 原来呼韩殇背后突然出现一头巨大无比的黑熊,老刘头安抚着身后的八人。 呼韩殇感到不妙,双腿发软,快站不住了。 此时老刘头指挥众人,分头包围黑熊,正欲一拥而上。 现在对于呼韩殇而言,无用的厚重衣物,却成了救他们熊口脱险的救命稻草。 众人照着老刘头一样,悄无声息的解开身上厚重衣物,只待老刘头一个手势,众人便会扑向那巨兽。 突然,呼韩殇举手示意,让大家等一等。 原来那头巨兽,正在朝呼韩殇身上撒尿。 见巨兽不尿了,呼韩殇提醒大家可以上了,众人扑倒了一脸懵逼的巨兽。 双拳难敌四手,那巨兽自然成了他们十人的下酒菜。 呼韩殇很识趣的扒下那巨兽的皮,披在老刘头的身上,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殇小子,为何让那畜生尿完再杀它?”老刘头不解的问道。 “畜生也是有生命的,被尿憋死,会很生气的,我是怕它死不瞑目。”呼韩殇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被尿憋死?你是想笑死我老刘头吗?”老刘头难得一笑。 酒足肉饱后,呼韩殇一行人休息了一夜,睡得很香。 翌日,他们继续北行,走了不知多久,见前方火光冲天,便驻足了下来。 “魔岩窟?”老刘头四下看了看,发现一处断石上写道。 “进不进去?”呼韩殇问道。 “等等,我们周围埋伏,他们肯定会出来的。”老刘头回道。 我们便找了四周隐蔽处躲藏了起来,伺机而动。 正当我们昏昏欲睡时,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洞窟门前,只见他背上扛着的是他体形几十倍的巨兽。 他放下巨兽,轻轻一脚便把它踢进洞窟深处。他手碰魔岩窟的熔岩墙壁,便化身熔岩巨人。 “溜了溜了,惹不起惹不起。”呼韩殇见状吓懵了,惊慌四下奔逃道。 “别动!你想害死大家吗?”老刘头按下被吓破了胆子的呼韩殇说道。 熔岩巨人发现窟外有动静,便折身回来四下看了一看。 还好有老刘头,他学了两声松鼠叫,骗了那熔岩巨人。 不然的话,他们一行十人早就化成烈火熔岩了。 发现了敌人洞穴,他们也算查探白骨线索有功了,便结伴回城。 北境长城的南方,来了一位贵客,刁蛮公主梦颖蔷。 众所周知,梦颖蔷是当朝皇帝独女,到了婚嫁年龄。现在到访煞气城,城主和少城主自然乐开了花。 少城主梦存年,刚满十八岁,比梦颖蔷大三岁,无心朝堂,醉心江湖。 之所以他因此事欣喜不已,是因为他是个大孝子,他的父亲开心,他就不会反对。 梦存年的每天不像其他王侯公子那般寻花问柳,他最爱聆听江湖轶事,敬佩那些大侠的大仁大义。 因此,红尘客栈,便是他的不二去处。 “呦!这不是少城主吗?请上座!”浓妆艳抹的客栈老板娘凤栖花连忙上前招呼道。 “不知宁老先生?…………”梦存年问道。 “在的,在的,早已恭候少城主多时了。”凤栖花没等梦存年说完便回道。 宁老先生?宁丰韬,说书先生,江湖大骗子一个。他经常编些子虚乌有的江湖轶事,专门骗像梦存年这样的江湖痴客。 “故事说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人在说。”一旁的呼韩殇气不过阴阳怪气道。 “韩殇哥哥,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我听不懂。”上官海棠天真的问道。 “你当然不懂,也无须要懂,懂的人自然懂。”呼韩殇对着梦存年敬了一杯酒说道。 “出去!本小店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凤栖花眼看有人想砸场子赶人道。 呼韩殇识趣的带着上官海棠,离开了红尘客栈。 疑惑不解的梦存年,跟着呼韩殇,想寻求答案。 呼韩殇带着梦存年转了半天,甩掉了他的侍从,与他一对一交谈。 “不日,煞气城将被烈火熔岩吞噬,只有你能阻止这场灾祸。不知少城主,可愿娶在下的妹妹上官海棠?”呼韩殇一脸严肃道。 “哈哈!呼兄,别拿小弟开玩笑了,这可一点儿也不好笑。”梦存年笑道。 “可是你笑了,不是吗?”呼韩殇问道。 “有吗?我有笑吗?”梦存年收起笑容问道。 “你可以不承认,我也可以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编这一切来骗自己。可是,发生的终归会发生,一切皆是命数使然。”呼韩殇胡言乱语道。 “韩殇兄?韩殇兄?”梦存年发现眼前的呼韩殇凭空消失了,便四下搜寻惊呼。 在暗处偷听到一切的上官海棠心碎不已,她一直深爱着的韩殇哥哥,竟不曾爱过她。回到红尘客栈的上官海棠,悬梁自尽而亡。 不久后,手握珏魂颖珠的梦存年与刁蛮公主梦颖蔷大婚,举国欢庆。 “你失去了什么?”智者大师问道。 “一切”呼韩殇回道。 “那你又得到了什么?”智者大师追问道。 “珏魂颖珠”呼韩殇颓废不已道。 “值得吗?”智者大师继续追问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呼韩殇把珏魂颖珠用尽全力的抛向远方,歇斯底里嘶吼道。 “不,你知道,看看你的右手。”智者大师安慰道。 珏魂颖珠又回到了呼韩殇的手中,对于他而言,这就是宿命,他无法更改和选择的宿命。 智者大师隶属于玄机门,秘客是他的爪牙。玄机门内,无生无死;智者大师,握人天命。 “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呼韩殇像个孩童般哭泣着,哀求智者大师。 “你该去搬砖!还你该怎么办?”北境长城监工工头宇文拓,一脚狠狠的踢在呼韩殇的屁股上说道。 “哎呦!疼死我了!”呼韩殇捂着屁股大叫道。 “还知道疼?你到这儿,是来修缮北境长城的,还是来陪北境长城做白日梦的?快滚去干活!”工头宇文拓又狠狠的补上几脚问道。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梦境而已。 只见刁蛮公主梦颖蔷登临千里北境长城,望向无尽冰山。 城墙下的呼韩殇正搬着重砖,替养父服这一年兵役。 累得满头大汗的呼韩殇,擦了擦额头汗水,伸了伸腰,抬头却看见了梦颖蔷的背影。 他发现她像极了梦境中魔岩窟洞门前,那位被黑纱蒙眼的刁蛮少女。 “别看了!那是未来少城主夫人。”一位不知名工友提醒呼韩殇道。 呼韩殇越看越觉得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他再次抬头望向城墙上那少女的倩影。 “还看是吧!还看是吧!还看是吧!”少城主梦存年手握木棍,狠狠的抽打着呼韩殇的头部说道。 “你拿到了珏魂颖珠?”呼韩殇口吐鲜血问道。 “对,我拿到了,拿到了又怎样?啊!”少城主梦存年,继续狠狠的抽打着呼韩殇的身体问道。 “她知道吗?”呼韩殇满脸是血,无力的指向城墙上的少女问道。 “她知道又怎样?她不知道又怎样?啊!”梦存年用打折了的木棍,抽打着呼韩殇问道。 “她不知道就好,不知道就好,不知道…………”呼韩殇说着说着,便没了气息。 “知道吗?你可以不用死的,可是她太爱你了,别怪我,我可是个好人。”梦存年打累了,扔了木棍,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 城墙上的少女,望了眼下方的梦存年,又继续望向远方的无尽雪山。 她在等,等那位,被世人称作“剑帝皇者”的传奇少年——呼韩殇。 “智者大师,您要找的人,为您带来了。”秘客说道。 “醒醒!醒醒!”智者大师把没饮完的美酒倒在满脸是血的呼韩殇脸上,并用脚踢了踢呼韩殇喊道。 “怎么回事?我不是死了吗?”呼韩殇纳闷问道。 “这里是玄机门,无生无死,所以你没有死,不过也没有活。”智者大师解释道。 “什么意思?”呼韩殇更加纳闷追问道。 “答案不是在你的手里吗!我的剑帝皇者。”智者大师回道。 “珏魂颖珠?它不是在煞气城少城主梦存年手里吗?怎会在此?”呼韩殇惊讶不已的问道。 “怎么跟你说呢,你来北境长城替养父呼延霆服兵役一年,这一件小事,开启了三条平行时间线。三条平行时间线自然运行,创造出了三个平行世界。因珏魂颖珠是件仙物,法力无边,它便成了这三个平行世界的桥梁。你拥有珏魂颖珠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在改变着一个平行世界。”智者大师解释道。 “不懂,完全不懂,请您老说的通俗易懂一点,智者大师。”呼韩殇替智者大师按摩肩部说道。 “好吧!第一个平行世界,宁老先生本来不会死的,可是邪恶的魂殇巨人人形化身突然出现,吓死了他。第二个平行世界,坟冢猎户上官敬德的女儿上官海棠本就不应该嫁给煞气城的少城主梦存年,可是你的极力撮合,让她心碎,魂断红尘客栈。第三个平行世界,煞气城的少城主梦存年不应该是个恶人,可是你的出现,抢走了他的未婚妻,让他被迫成了恶人。懂了吗?”智者大师小饮了一口蜜雪茸浆问道。 “还是不懂,我没有改变第一个平行世界发生的一切,我改变了第二个和第三个,为什么?”呼韩殇问道。 “为什么?这话应该我问你吧!第一个平行世界,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为什么要拼尽全力去修改它的时间线?”智者大师一个过肩摔,把身后的呼韩殇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哈哈!怒了,你怒了。你真应该好好看看你刚才气急败坏的样子,快笑死我了。”呼韩殇大笑不止道。 “怒了?我有吗?秘客,我怒了吗?”智者大师问道。 “确实怒了,相当愤怒!”秘客回道。 “哈哈!你口口声声说我有什么不满意,是你不满罢了!蜜雪茸浆,好喝吗?智者大师?”呼韩殇问道。 “什么蜜雪茸浆?没听说过,我有什么不满?我们玄机门,无生无死,我还有什么不满的。”智者大师闪烁其辞道。 “那我就倒喽?”呼韩殇将一坛上好的蜜雪茸浆举了起来,打开封盖问道。 “你爱倒就倒,我智者大师什么美酒没喝过,区区一坛蜜雪茸浆,我才不会看在眼里呢。”智者大师强装镇定道。 “这可是最后一坛喽!”呼韩殇加快了倒酒的速度说道。 一旁的智者大师一听这话,连忙夺过呼韩殇手中所剩无几的蜜雪茸浆。 “臭小子,你还真倒啊?心疼死我了。”智者大师埋怨道。 “只有第一个平行世界的一切是自然发生的,第二个和第三个平行世界,是因为你偷窃了第一个平行世界里的五坛蜜雪茸浆,导致时间线错乱而创造出来的。第二个平行世界里的煞气城少城主是你假扮的,‘呼兄’?我可没告诉他我姓什么,他怎会知晓?第三个平行世界里的煞气城少城主也是你假扮的,‘少城主夫人’?试问哪个人会称呼当今皇帝的独女为少城主夫人?”呼韩殇分析道。 “剑帝皇者,恐怖如斯!”智者大师自愧不如道。 回到正常时间线的呼韩殇,十分完美的完成了修缮长城的任务。一年兵役很快结束了,他活着回到了有人会为他改做厚实保暖衣物的呼家村。他那色鬼养父的希望又一次破灭了,看来呼韩殇还需要更大的磨难才会离死亡更近一步。 在皇城多时的梦颖蔷,早已烦的要死。满心欢喜前往煞气城,却败兴而归。心有不甘的她,决定下一站——捷达城。遍地矮人的捷达城,这下没人能欺负她刁蛮公主梦颖蔷了吧! “儿子,你养父我闯大祸了,你知道吗?我一个不小心把贾员外的流彩紫金杯给打碎了。他限我七日之内,赔他一个一摸一样的,不然我这条小命就不是我的了。所以,你懂的!”呼延霆醉醺醺的叙说着白天的不幸祸事。 说完,呼延霆就躺在地上睡着了。 呼韩殇用尽全身气力,把他抬到床上,为他盖上了盖子,并吹熄了烛火。 毕竟是他把呼韩殇养大,天大的祸事,呼韩殇都不会让他一人独扛。 “捷达城,我呼韩殇来啦!”呼韩殇对着夜空大喊道。 “叫什么叫?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村长夫人牛翠花一折凳,不偏不倚砸在了呼韩殇的头上。 屋顶大喊大叫的呼韩殇应声被砸落地面,此时的他终于明白:江湖十大杀器之首——折凳。 潼王爷梦武年的属地捷达城,矮人众多,兵器制造,巧夺天工。 捷达城山脉众多,善于挖掘开采的矮人们,,在深山中不知疲倦的挖掘着。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矮人族从深山中积累的黄金与宝石如河流一般,流淌不止。 渐渐的,捷达城城主,矮人族的国王梦武年,对黄金的喜爱,近乎痴狂。他把自己的宫殿全部用黄金打造,对黄金的渴求,也永远没尽头。他变得异常残暴,逼迫矮人们向大山的深处挖掘,为其掘取更多的黄金与宝石。 随着矮人们对地下的挖掘,越来越深,接近黑暗。 它便被发现了,“捷达之心”,一块硕大的宝石,散发着耀眼的光芒,被矮人王梦武年认为是至高王权的象征。他把宝石悬于王座之上,认为它是九州的王权标志,便邀请九州各地王爷前来观赏。 高傲的矮人们,趁此机会,向其他八州展示自己的富有。在八位王爷面前,矮人们打开了一箱箱珍贵的宝石,让他们艳羡不已。 数年后,过于的招摇,为捷达城引来了灭城的大火——巨龙焚煞。 那是一条来自北方的火龙,凶恶异常,所过之处,皆化为灰烬。 究其出处,与呼韩殇倒有莫大的干系。 北境长城守军与魔岩窟熔岩巨人的大战过后,尸横遍野,惨不忍睹。死后的熔岩巨人,化为炙热的烈火熔岩流淌在地面上形成河流,五十万守军将士们的血也聚成了一条河流。 当这两条河流汇聚在一起,流进蛟龙潭时,焚煞应运而生。 它收尽战场上所有的兵器,为其武装不破的皮囊;饮尽两条河流,为其体内储藏无尽的烈火熔岩;噬尽所有亡者的恶念,为其积攒力量。 巨龙焚煞跃出蛟龙潭,口吐烈焰,燃尽了它的同类。它看着自己双翅上的耀眼黄金,痴狂不已,便四处搜寻黄金,占为己有。听闻捷达城有无尽的黄金,它振翅飞翔,向捷达城而去。 矮人们积累近百年的金银宝器,很不情愿的,易主了巨龙焚煞。 高傲的矮人们被巨龙焚煞,从捷达城赶了出来,矮人王梦武年的“捷达之心”,也不小心跌落在了巨龙焚煞的怀中。 无数金银被巨龙焚煞守护在捷达城内,不死不离。 无家可归的矮人们,被迫替人族劳作,赚取食物过活。 捷达城属地附近的昔日盟友精灵王曦瑟昭,不愿自己的族人,替一无所有的矮人们对抗强大无比的巨龙焚煞,因此没有伸出援手,带着精灵大军离开了。 矮人与精灵的盟约,就此破碎,走到了对立面。为后来的九州动乱,埋下了祸根。 丢失至宝后,昔日傲慢的矮人王梦武年疯癫不已,整日念叨着捷达之心,四处找寻至宝,已无力带领矮人大军了。因此,孱弱的少城主梦萧年便带领剩余的矮人们,在人族周围,建立住所,暂时居住了下来。不过不甘心的梦萧年,一直在遍寻利器,试图杀死巨龙焚煞,重新夺回捷达城。 梦萧年从矮人长老们手中接过了矮人国王权杖和古书典籍,从中他找到了一个可以重新夺回捷达城的办法——自由之矛。 “自由之矛”,唯一一件可以刺破巨龙焚煞身体的武器,取九州最坚硬的钷铁打造而成,吸收了地下的无尽煞气,无坚不摧。 只不过古书上写道:他需要一人族少年协助,登剑峰,取剑心,得法阵图谱,方可取出。 捷达城周围潜伏许久的梦萧年,一直在等待那位人族少年的到来。 捷达城内,巨龙焚煞一直在沉睡,仿佛在积攒力量,要焚尽这九州大地上的一切生灵,确保它的无尽财宝不被夺走。 呼韩殇从呼家村,跋山涉水,走了很远的路,才到这空无一人的捷达城,气恼不已。 这七日之期,眼看就要到了,可愁坏了呼韩殇。 烦恼不已的呼韩殇,在这空旷的城里搜寻了一天,果然一个矮人也没有。累了一天的呼韩殇,疲累不已,便生无可恋的瘫坐在广场之上昏睡了过去。 突然,地下深处,巨龙焚煞嗅到了人族的气味,感到自己的金银受到了威胁。 破土而出的巨龙焚煞,出现在了广场之上,看见一十六岁少年正在熟睡着,它便嘶吼了一下。 睡梦中呼韩殇被身后的巨大响声惊醒了,他回头一看,心想这下凉透了。 “愚蠢的人类,你是来抢夺我财物的吗?”巨龙焚煞问道。 “不是,我只是一个路过的吃瓜群众而已,不信你看。”呼韩殇从怀里掏出一块没吃完的瓜果,啃咬道。 “还说不是?”巨龙焚煞怒吼道。 原来巨龙焚煞从广场地下的宝库内破土而出时,带出了不少金银。呼韩殇在呼家村过惯了贫苦日子,突然见如此多金银,怎会不心动。 呼韩殇右手吃瓜,左手却不听使唤的向地上一块巨大的宝石伸去。 “啊!”呼韩殇痛苦的叫喊道。 “愚蠢的人类,滚出来,我要用炙热的熔岩烧死你!”巨龙焚煞竟突然对眼前昏死过去呼韩殇视若无睹怒吼道。 究其原因,在巨龙焚煞吐出火焰的那一刻,呼韩殇捡起了地面上的那块宝石,并紧紧攥在胸口。 好巧不巧,那块宝石就是捷达之心。虽然呼韩殇的后背被巨龙焚煞焚毁,仅剩骨架,但是捷达之心紧附在他的胸口处,与他的心脏连接在了一起,自动复原了他的后背。 换言之,呼韩殇只是被打昏了过去,并无大碍。 巨龙焚煞则怒不可遏,跃于空中,重归地下深处。 这剧烈的撞击,把广场边的呼韩殇震飞的好远好远。 说回捷达之心,这是一块仙物宝石,由于长期被悬于矮人王王座上方,它的奇妙之用自不为人所知。它不可让矮人族隐身,却可让人族的呼韩殇处于隐身状态。这就是为什么发现此物的矮人手持此仙物,矮人王仍能看见他,巨龙焚煞却对眼前的呼韩殇视若无睹的原因。还有,此仙物可以修复所有身体创伤,故呼韩殇后背无碍。 苏醒过来的呼韩殇,已经处于众矮人们的包围之中了。 “走开!你们是谁?想要干什么?”呼韩殇举拳威慑众矮人说道。 矮人族与人族的身高比例,矮人最高身高只相当于正常成年人族身高的一半。因为呼韩殇的身高比他们所有的矮人都要高出一头,所以他才敢举拳威慑众矮人。 “你就是我们矮人族,等待已久的人族少年。莫慌!我们矮人没有恶意,只是需要你的帮助而已。”捷达城的新城主,矮人族的新王梦萧年,从众矮人的身后出来说道。 “帮助?错了,是我需要你们的帮助,我这里有被打破的一只流彩紫金杯,希望你们能帮我尽快修复好。作为交换,我胸口的这块宝石就送给你们吧!”呼韩殇掏出破损的流彩紫金杯,然后脱下上衣,露出了吸附在自己胸口处的捷达之心说道。 “王!”突然,梦萧年和众矮人大惊,跪地齐呼道。 “王?不,我不是你们的王,我也不想当什么矮人王。我还要回呼家村,继续捉弄呼来和呼去呢!”呼韩殇穿好上衣拒绝道。 “你当真不知那块宝石的来历吗?”梦萧年问道。 “不知,你知道啊?你要是知道,快点给我去除掉,它搞得我疼痛不已。”呼韩殇抓挠着胸口的位置说道。 “那是我们矮人族至高王权的象征,捷达之心。它是捷达城几十座山峰的精华,是群山之心,唯有帝王可以拥有它。谁拥有它,就是我们矮人族的王。”梦萧年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啊!我是被迫拥有它的,我不是你们的王,也不会是你们的王。”呼韩殇深感不妙道。 “不,这是你的使命,你无法抗拒。”智者大师说道。 “哎!我也是服了,你们玄机门,闲的如此厉害吗?矮人族,你们也要插一手?”呼韩殇无语道。 正在与梦萧年谈话的呼韩殇,被秘客强行带至玄机门,接受智者大师的骚扰。 “我说过,这里无生无死,自然时间多的很。你的命数,也是必然,你无法逃脱。”智者大师说道。 “哎!我还就不信了,我今天就赖在这儿不走了,你奈我何?”呼韩殇躺在地上耍无赖道。 “看看你的胸口,它还在吗?”智者大师问道。 “不好啦!抓贼啦!玄机门智者大师抢东西啦!”呼韩殇一摸胸口,宝石不见了,取泼妇骂街般大喊大叫道。 一旁的秘客大笑不止,智者大师白了他一眼,他才收敛了笑意。 “剑帝皇者,恐怖如斯!”受不了呼韩殇无休止的叫喊,智者大师双手捂住耳朵逃出了玄机阁大厅。 “你不用担心,这流彩紫金杯,我们矮人不消一个时辰,便能让它完好如初。作为交换,我们不需要你胸口的宝石,需要你为我们矮人族寻获一件利器。一件可以杀死巨龙焚煞的利器——自由之矛。”梦萧年说道。 “能修好,一切好说,说说如何帮你们吧?”呼韩殇不知何时从玄机门回来了说道。 “首先,需要你跟随我们,登剑峰,取剑心;然后寻获法阵图谱,将剑心置于图谱法阵之内;最后方可取出法阵之内的自由之矛。至于击杀巨龙焚煞,夺回捷达城,重建我们矮人族的家园,就是我这位新城主的事了,不劳烦你了。”梦萧年解释道。 “好吧!剑峰在何处?”呼韩殇问道。 “上山!”梦萧年手指天空喊道。 呼韩殇心想:傻子吧你,都叫剑峰了,我也知道是上山,难不成它在海底? 梦萧年挑出八位矮人族中的猛将,便让呼韩殇跟随其后,向剑峰动身出发了。 一行十人爬过了一座一座山,趟过了一条一条河,可是还没有到。 “你不会记错地方了吧?”不耐烦的呼韩殇问道。 “当然不会,它就在你的身后。”梦萧年指着呼韩殇的背后山峰说道。 “什么?”呼韩殇回首望去,巨大的瀑布下面确实隐约可见剑峰二字。 这剑峰还真在海底啊!着实惊到了呼韩殇。 众人绑紧了绳索,沿着峭壁,走进那剑峰洞口。 虽惊险异常,怎奈矮人们身手灵活,有惊无险进了剑洞。 “剑心就在这里面?我看不像啊!”呼韩殇望向黑不见底的剑洞问道。 “确实在此,矮人先祖,是不会骗我的。”梦萧年点亮火把,递给呼韩殇一个说道。 “那你的矮人先祖,有没有告诉过你,你们矮人族的家园捷达城会被巨龙焚煞抢占啊?”呼韩殇讥讽道。 “那倒没有”梦萧年伤心回道。 “臭小子,竟敢羞辱我们矮人先祖,找死!”一粗壮矮人执剑欲刺杀呼韩殇喊道。 “佛泽住手!”梦萧年持刀挡住了那对呼韩殇的致命一击劝道。 “我有说错吗?就是你们的城主贪恋金银,堕于黑暗,才导致你们如此凄惨的下场。他才应该来拯救你们于水火之中,根本与我无关,硬让我来趟这趟浑水。告诉你们,小爷我还不伺候了!”呼韩殇说罢,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愿继续前行。 “不伺候就不伺候,谁稀罕你伺候!我们自己找!”矮人佛泽对呼韩殇忍无可忍道。 “他知道错了,只不过,他无法带我们重回家园了。”梦萧年擦了擦手指上的城主戒指流泪道。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他离世了,对不起!”呼韩殇起身致歉道。 “没关系,你又不知道。他曾是九州大地上最好的国王和父亲,为矮人们带来了富足的生活,为家人们带来了无尽欢愉。与他在一起的时光,是我此生最幸福的记忆。但是好景不长,随着捷达之心的出世,他的欲望变得无法满足。他下令众矮人挖穿了所有的山脉,凿碎了所有的巨石,为他带来了如河流般无尽的金银。可是他仍不觉满足,强迫昔日盟友为其卖命,继续开采金银。渐渐的,我与他相处的日子少了,甚至整日都见不到他了。堆积如山的金银,吸引了巨龙焚煞。被巨龙焚煞的烈焰屠城后,人们都说他疯了,四处寻那巨龙焚煞,索要只属于他的捷达之心。不知过了多久,我在溪流边发现了这枚国王戒指,才知道了他的离世。没事的,他是他,我是我,我一定会带领矮人族夺回捷达城,重建家园的。”梦萧年擦了擦脸庞泪水说道。 “好!我帮你,我们一定会找到自由之矛,杀死巨龙焚煞的。”呼韩殇感动的一塌糊涂说道。 一行十人,没了隔阂,便很快来到剑洞深处。 “传闻剑心乃剑皇心脏,不知是否属实?”一独眼矮人僧贺问道。 突然,僧贺一不小心,踩中了洞内机关,十人只见万箭乱射,疯狂躲闪。 梦萧年不幸被射中,重伤在地,昏迷了过去。虽然呼韩殇轻功不错,但也被射中左臂,所幸无碍。 呼韩殇把受伤的矮人们,放置在墙壁处,吩咐他们不要再四下走动。然后他踩踏墙壁突出的尖石,飞身到了墓室中央。 只见一具被霸道的剑气环绕的棺椁,横于中央。 呼韩殇心想,莫非这里面就是剑皇尸骨? 只见他用力一掌劈碎棺盖,看见里面有一柄虹殇剑,还有一具拥有鲜活心脏的尸骨,才发现江湖传言属实。 “剑皇,你这心脏还是血淋淋的,与活人无异,有点恶心后人了吧?”呼韩殇对着剑皇尸骨吐槽道。 “要你管!我堂堂剑中皇者,死后心脏如果幻化成一块宝石或者其他,那多没有排面。”棺椁中的尸骨竟突然站了起来,对呼韩殇说道。 “我今天就管了,怎么着?有种你拿起虹殇剑刺死我啊!”呼韩殇不惊反怒道。 “好小子,你以为我不敢吗?”剑皇捡起棺椁中的名剑,指向呼韩殇问道。 “我就认为你不敢,怎么着?刺我啊!刺我啊!”呼韩殇扯开上衣,露出被宝石吸附的胸口叫嚣道。 “好小子,你有种,我今天就刺给你看看!”剑皇握紧虹殇剑蓄势大喊道。 “来啊!你可别手下留情啊!”呼韩殇紧闭双眼,向前挺胸大叫道。 “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的,受死吧!”剑皇执剑向呼韩殇怒吼道。 “来吧!”呼韩殇生死看淡道。 “我来啦!”剑皇用力刺了过去。 “哎!我怎么没事?”呼韩殇睁开双眼,摸了摸胸口问道。 “臭小子,你想阴我,没门,我才不上你的当呢!”当虹殇剑剑尖距离呼韩殇的胸口仅有一寸的距离时,剑皇停了下来。 “谁说你不刺,就不会被我阴?”呼韩殇指着虹殇剑上,剑皇那血淋淋的心脏笑问道。 “你小子,阴我!”剑皇说罢,便尸骨无存,魂飞魄散了。 原来,就在刚才剑皇用尽全力刺那一剑的时候,呼韩殇利用自己绝世的轻功,回到棺椁中,取出了剑皇的心脏,捧在自己胸口前。 结果,可想而知,剑皇的虹殇剑刺穿了自己的心脏,自己杀了自己。 一代剑中皇者,竟如此搞笑的再次死去,令墙壁处的众矮人唏嘘不已。 之所以呼韩殇这么做,是因为呼韩殇听闻江湖传言,唯有剑皇本人手持他的虹殇剑,剑破己心,方能剑心出世。 虹殇剑碎裂,剑心脱离剑身,悬于空中,呼韩殇一把夺过剑心,收了起来。 这里江湖传言也没有错,剑心确实是剑皇的心脏所化,至少占绝大部分。当剑皇老人家用他的虹殇剑刺破自己鲜活心脏的那一刻,他心中的所有生前剑道恩怨都被自己祛除了。此时,他的剑心是纯洁无瑕气垫,附于自己的名剑之内。 但是剑皇活了百岁有余,生前剑道恩怨无数,强大煞气无处去往,便附于剑身周围。纯洁无瑕的剑心,不愿被恶臭难闻的煞气沾染,便脱离了虹殇剑剑身。 没有剑皇镇压的剑洞,霸道剑气,四处横冲直撞,致使剑峰快要轰塌了。 此时的呼韩殇只能救一人,在其余矮人慷慨赴死后,他没得选择,怀抱昏迷不醒的梦萧年,便飞身离去了轰然倒塌的剑皇独孤阙墓穴剑峰。 “哎!不是我说,你们矮人族真心会玩,他们都死了,我还能救谁?”呼韩殇对着梦萧年吐槽道。 歇息了一夜,梦萧年苏醒了过来。 “剑心,你拿到剑心了吗?”梦萧年看身后,被夷为平地的剑峰伤心问道。 “兄弟,你看!”呼韩殇掏出怀中剑心递给梦萧年看道。 “兄弟?嗯!殇兄,我就说你是我们矮人族的大救星,你还不信,你看这剑心就是最好的证明,不是吗?”梦萧年看着呼韩殇手中的剑心笑道。 “殇兄?错了,错了,我姓呼,名韩殇,你以后可以叫我韩殇兄弟或者呼兄。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叫我韩殇兄弟,呼兄叫起来挺那个的,你懂的。剑心又如何?只不过是那剑皇独孤阙脑子不好使,上了我的当罢了!我这就算是你们矮人族的大救星了?不敢当!不敢当!”呼韩殇笑道。 “哦!对了,矮人族古书里面记载说,法阵图谱,藏于剑龙潭。如今我们已经恢复了元气,那么我们即刻动身出发吧!韩殇兄弟?”梦萧年右手轻锤了一下呼韩殇胸口说道。 “萧年兄弟,那好吧!”呼韩殇也右手向梦萧年的胸口处回捶了一拳,不过他下手没轻没重,这一拳捶的梦萧年疼痛不已。 “对不起!我忘了你箭伤初愈。”呼韩殇看到梦萧年疼痛不已的样子,连忙起身扶助快坐不住的梦萧年致歉道。 二人结伴,一路上打打闹闹,很快便到了剑龙潭。 两条凶恶蛟龙守护着剑龙潭中心位置的法阵图谱,梦萧年决定孤身一人引开两条恶龙,让呼韩殇趁机窃取法阵图谱。 怎奈两条凶恶无比的蛟龙法力高强,啃咬掉了梦萧年的左臂,仍继续纠缠于他。 很快窃取到法阵图谱的呼韩殇,将剑心置于图谱中央。随着法阵的运行启动,不久后,自由之矛便破阵而出。 悬于空中的自由之矛,自古以来是矮人族的皇家至宝,自然会守护矮人族皇室的后代子孙。 眼看将要被两条恶龙追上的梦萧年,命悬一线。自由之矛从两条恶龙的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其杀死。 两条恶龙形神俱灭后,自由之矛到了梦萧年的右手中,为其封住左臂断裂处流血。 手握自由之矛的梦萧年,终于有了对抗巨龙焚煞的资本。 “捷达城,你们的皇帝回来啦!”二人回到捷达城四周的矮人族聚集地,梦萧年右手紧握自由之矛振臂高呼道。 “皇帝?萧年兄,你这是没把梦王朝当今皇帝梦流年放在眼里啊!按照本朝刑法,你这可是可是要杀头的重罪。”呼韩殇打趣道。 “韩殇兄,谢谢你!让我有机会带领矮人族与那恶龙焚煞一战。”梦萧年充耳不闻感谢道。 “你我是兄弟,别说这些见外的话,都是兄弟分内之事。”呼韩殇回道。 梦萧年集结散落在各处的矮人族,聚集于捷达城门前。 “恶龙焚煞,速速出来受死!”梦萧年站在矮人族战车上用尽全力对捷达城内怒吼道。 过了一会儿,城内没有任何风吹草动。 “我猜,它没有听到,我走近些,再帮你喊喊看。”呼韩殇猜测道。 呼韩殇向捷达城城墙高处飞身而去,却不曾想被巨龙焚煞一巴掌扇的好远好远。 地下深处的巨龙焚煞,对于捷达城地面的动静自是警觉不已。 破土而出的巨龙焚煞,爬上捷达城城墙高处,与飞身而来的呼韩殇撞了个满怀,自然气愤不已,便一巴掌把他扇的好远好远。 “你们是来送死的吗?”巨龙焚煞脚踩捷达城的高墙,口吐烈焰问道。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七十八章 前因后果 付桓旌落得如今跌境濒死的惨淡下场,这其中的前因后果,他不得不用心去掂量揣摩一二了。 前因众多,后果却只有一个,就是他付桓旌无力与境外天魔的妖祖紫轩阳掰一掰手腕,甚至连那个资格都没有。 后果没啥个好说讲的,那就畅谈一下众多的前因吧! 一日,无上尊者闲来无事,便突发念想去见一见自己的“小叶子”。 “小叶子,你这就黔驴技穷了吗?”无上尊者问道。 “莫非您就是玄机门的无上尊者?”叶无痕不敢置信道。 “正是在下,如今你该胸有成竹了吧!我的叶宗主,不瞒您说,他医道圣手冷若禅,在我们玄机门眼里,顶多就算是个跳梁小丑罢了。”无上尊者一脸浩然正气道。 “别介!赶紧打住!这一方江湖里,谁人不知我叶无痕作恶多端,识人最准!你这一脸的浩然正气,说你会助纣为虐,骗鬼呢是吧?“识人最准叶无痕拆穿眼前人身份道。 “既然叶宗主如此见外,那我信手斩龙华阗岑,就没有必要在此久留了。”华阗岑恼怒道。 不是一家人,难进一家门,毕竟强扭的瓜不甜! “宗主大人,适才走出门的大侠,是什么来头啊?”从人来人往客栈偷溜出来的韩泠裘好奇的问道。 “也没有多大的来头,只是这一方江湖里,剑道巅峰十人之一的信手斩龙华阗岑罢了。”叶无痕云淡风轻的说道。 “我的天啊!这来头还不够大啊?这都是顶天的来头人物了,他可是排行第三的大剑仙,无事不登三宝殿,想必他有要事相求?”没大没小韩泠裘问道。 “泠裘啊!你这个人处处皆好,唯独好奇心太重。这左臂就当是你一而再,再而三跟本宗主没大没小的代价吧!”叶无痕化身境外天魔的妖祖对韩泠裘卸胳膊卸腿道。 “宗主饶命啊!小人再也不敢了!”断失左臂的韩泠裘跪地求饶道。 —————————— 在叶无痕这里吃瘪的信手斩龙华阗岑,只好去找自己的十一师弟,大吐一下心中苦水。 入夜,医道圣手冷若禅好不容易安抚走了,鲤国的的冷艳公主付瑞芝,难得有一丝空闲时间赏花赏月赏蒹葭。 “小十一,这蒹葭琉璃鳟,恐怕你无福消受啊!”信手斩龙华阗岑从夜色里走出说道。 “三哥,何处此言呢?我冷若禅如今陆地神仙境,并不比你们十人差离很多,此等绝世的气运福泽,为何我就无福消受呢?”冷若禅毫无防备问道。 “自然是因为你三哥我破境渡劫需要此物,你不会不愿意给吧?”信手斩龙华阗岑笑言道。 “倘若我死活不给,三哥你又当如何?”冷若禅生平第一次对三哥硬气道。 信手斩龙华阗岑没有过多的废话言语,一剑出鞘,似蚀骨摧魂般圈困住小十一的阴神和阳仙,一把夺过他手中紧攥着的蒹葭琉璃鳟。 昏死过去的冷若禅,竟然连自己是如何败给三哥的,都浑然不知。 毕竟差着境界,不服真心是不行啊! 失却了蒹葭琉璃鳟,对于医道圣手冷若禅而言,未必是一件坏事。 如今,他医道圣手冷若禅终于可以心无旁骛的去找寻聚魂宝珠,用以重生剑道天门内的麋鹿仙女了。 ———————— 紫云铺子近来那可是冷清客少的紧呐!铺子主人闫嘉莉发愁不已,却找不到根脚原因。 想来自己包袱斋内的物品,样样都要比他处物美价廉些许,怎会宾客这般山河日下呢?难不成真的应了那句老话,便宜没好货? 最怕屋漏偏逢连夜雨,闫嘉莉近日偶感风寒身体虚弱无力,便早早收拾起自己无人问津的包袱斋。 突然,一本被无数人借读破烂褶皱的典籍,名曰《云海剑影录》掉落在了地上。 头脑昏胀不已的闫嘉莉,竟没有注意到那本旧书的掉落,径直朝向自己家里走去了。 一位青阳剑客捡起那本旧书,尾随闫嘉莉一路跟去。 行至家中,闫嘉莉长舒一口气,如释重负一般的舒畅顺遂。 “铺主,想必这是你的包袱斋物件吧?”那位青阳剑客掏出旧书问道。 “是的,万分感谢!近日我偶感风寒,可能急于返家,没有注意听见它的掉落。”铺主闫嘉莉接过旧书致谢道。 “风寒一病,可大可小,姑娘你为何不去最近的‘医道抚天’医馆,让他们为你诊治一二呢?”青阳剑客不解的问道。 “小小风寒而已,没大碍的,就不劳他医道圣手冷若禅瞧看了。”铺主闫嘉莉囊中羞涩道。 “闫姑娘,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医道中人,救死扶伤,是他们的本分应当。”青阳剑客拎不清浑不吝道。 “你我本是陌路人,言语有些多了吧!实话与你言说,我自幼喜欢冷若禅,他却待我如草芥微尘,我闫嘉莉就是死,也不会去有求他冷若禅半句的。”铺主闫嘉莉“嘭哧”一声紧闭家门道。 “唉!古来文字千余个,唯有情它最伤人呐!”青阳剑客感慨唏嘘道。 手握旧书《云海剑影录》的青阳剑客,仍不知前路杀机重重,怡然潇洒的前行着。 提及《云海剑影录》一书,那云海剑影城的少城主尚邈,自是不能不提的。 “天涯墨客付桓旌,一剑刺死了邪神独子紫轩阳,可真是大快人心呐!”云海剑影城内的包打听们一个个叫喊开来说道。 十年啦!这云海剑影城内,真是好久没有今日这般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的喜庆气氛啦! “为什么三个人的故事,我呼韩殇当真不配拥有姓名吗?”城内往事无忧听书馆的馆主呼韩殇没来由喃喃自语道。 “呼韩馆主,您老人家,听说了吗?那蛹猡魔域的邪神独子紫轩阳,终于死啦!听说是死于他云顶剑派大师兄,天涯墨客付桓旌的轩辕神剑之下。死的老惨了,尸骨无存的那一种。您看,本少城主早就跟您说了,那邪神独子紫轩阳手中的蓖麓神剑,遇到鲡国天涯墨客付桓旌掌握的轩辕神剑,就是一个弟中弟。”云海剑影城的好事少城主尚邈嗑着瓜子谈笑风生道。 “少城主,您说那云顶剑派的三位师兄弟,不应该三人行,必有我师吗?怎会落得如今刀兵相向的下场呢?”云来云去客栈掌柜贾嘉葭十分好奇的问道。 人来人往,云来云去,个中千秋,滋味亘久。 言尽于此,黔驴技穷,好事尚邈。 人界庆帝五年,那年暗侍浮屠还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剑道天才。 人界剑道,分为十三境,下三境为剑道小修士,初闻剑法;中三境为剑道平修士,剑锋难藏;上三境为剑道大修士,剑气凌人。剑道达十境,需渡劫,生、死、情,三劫尽破,可破境。剑道顶峰,剑道十三境,可剑开天门,有缘飞升幻界。 人界刀意,分为十三界。刀意的威力,随着所学之人境界的不断提升,会变得越来越强大。初识刀意为下三界,略懂刀意为中三界,深悟刀功为上三界。刀意到达十界后,会历经三重劫,破劫,方能到达化境,即刀意十三界,领悟到人刀合一的玄妙。 人界枪法,分为十三层。下三层为枪法小乘宗,初露枪芒;中三层为枪法中乘宗,枪中无人;上三层为枪法大乘宗,一枪挑仙。枪法达十层后,需所学之人肉身俱灭,魂入枪身。枪法顶峰为十三层,飞升枪法化境,成为魔界至尊,一枪灭神。 暗侍浮屠,原名铁浮屠,是当时余杭镇铁员外的独子,锦衣华服,腰佩神剑。 惊鸿剑法并非他铁浮屠独创,而是继承其父的衣钵。他不但将剑法独有的精妙全部学了下来,又增添了些许的霸道纵横,戾气十足。 铁员外年纪老迈,便将惊鸿神剑传与爱子铁浮屠。希望他日后能够保余杭镇一方平安,为匡扶武林正道尽自己的一点绵薄之力。 铁浮屠十六岁那年,结交剑道好友无数,终日在这美酒无数,佳人林立的逍遥阁内买醉。 不久后,一群从西域古都远道而来的刀意中人,在这余杭镇内为非作歹,欺男霸女,恶事做尽。 那些刀意中人,依仗他们从刀意始祖邪刀皇那里,偷学来的几招刀法,挫败了很多当地剑客。 一日,铁浮屠像往常一样在逍遥阁买醉,美人在怀。 那些刀意中人,十分的嚣张跋扈,扬言今日包下了这逍遥阁。 铁浮屠听若未闻,对他们的驱赶不作理会,继续饮酒作乐。 十几位蛮壮汉子,手执圆月弯刀,怒气冲冲的向铁浮屠劈砍过来。 众人只听见那酒桌上的惊鸿神剑,出剑与归鞘的声响。他们却不曾得见,那柄神剑如何屠杀眼前的这些凶猛壮汉。 眨眼间,铁浮屠眼前的十几位刀意中人,皆被他的惊鸿神剑,削去了项上人头,死状惨不忍睹。 眼见怀中美人惊吓过度,昏死在地。并且他铁浮屠杯中的美酒,竟沾染了恶人血渍。他起身只道了句无趣,便作别了众人。 一时间,余杭镇的一位十六岁剑道天才,在那逍遥阁内屠尽刀意狂徒,在珏朝的江湖武林中人人传颂开来。 二十岁的铁浮屠,仍然嗜酒如命,不肯满足其父心愿,早日娶妻生子,传续铁家的后世香火。 四年过后,铁浮屠侠义之举无数,引得江湖中人钦佩万分,导致他不再满足那逍遥阁的苦涩美酒。 听闻那紫韫湖畔,江湖第一美人傅雨柔亲手酿造的仙人酿,飘香万里。嗜酒如命的铁浮屠,自然要去那里讨要一杯极品美酒。 御剑飞行的铁浮屠,很快来到了紫韫湖畔,却被自己枪法卓绝的挚友袁鳌,阻拦在了湖畔的入口处。 袁鳌只对铁浮屠道了一句,此等惊为天人的绝世美女,铁兄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原来那枪痴袁鳌,师承魔尊枪神耶律铭,武功奇高,并与那湖畔的佳人傅雨柔早有婚约。 在挚友袁鳌的多番请求下,铁浮屠应允留下逗留几日。 这几日便是他袁鳌,与那绝美佳人傅雨柔的成亲日子。有了这剑道天才铁浮屠的参加,想必江湖的各位侠义之士会高看他袁鳌一眼,前来祝贺他的喜事一桩。 成亲那天,天公不作美,暴雨倾盆而下。不过宴席上的诸位英雄好汉,并没有受此影响,杯盏交错,欢声笑语不断。 入夜,铁浮屠将那美人傅雨柔,捆绑至紫韫湖畔的酿酒坊,独自一人痛饮苦酒仙人酿。 “雨柔,为何你的仙人酿,今夜如此酸苦啊?”铁浮屠不解的问道。 “浮屠,你还是快些放了我吧!你我二人,注定此生只会情深缘浅。”傅雨柔忆起往昔鼻子一酸道。 “雨柔,莫非你还在为当年,我的那次不辞而别,耿耿于怀吗?”铁浮屠饮酒问道。 “浮屠,那些事情对我而言,已经都不再重要了。你我二人的相识,就像是梦一场,这段感情我傅雨柔输了。你铁浮屠转身的那一刹那,我傅雨柔终究还是要流着泪水,离开那装满你我二人情爱回忆的余杭镇。”傅雨柔垂泪道。 “雨柔,怪不得众人皆言你这仙人酿,飘香万里,舒爽甜美。唯独我铁浮屠,无论如何品尝,都是苦酒入喉,难以下咽。原来这酒水,是你用悲情作引,酸泪为材,苦苦酿造而成的啊!”铁浮屠悔恨道。 藏身暗处多时的枪痴袁鳌,缓步走出,为爱妻傅雨柔解除绳索。 “袁鳌,你在干什么?你配不上她,你知道吗?”铁浮屠对昔日挚友说道。 枪痴不作理会,只顾怀抱爱妻,为其披裹上暖身大氅。 只见那暗夜里,紫韫湖畔的百盏灯火,被他枪痴袁鳌一枪挑灭。 不曾见那铁浮屠手中的惊鸿神剑出鞘,只见他眼前有一道剑光疾驰而过,如那飞火流星一般迅捷。 怀抱爱妻傅雨柔,正在奔逃的枪痴袁鳌,剑影过处,身作两截。 铁浮屠夺妻杀夫之后,不忍那傅雨柔得见袁鳌的惨死,便转瞬间将其背后打昏,扶在怀中。 铁浮屠御剑飞行,将怀中的昔日爱侣傅雨柔,安放在余杭镇的云来云去客栈。 随后,铁浮屠担忧袁氏的枪法宗派众人,会日后寻仇,便一夜间杀尽袁枪宗五百六十三口。 后来,那些剑道天才铁浮屠的拥簇者,几经周折搜寻到了袁鳌通敌卖国的罪证。 江湖上,二十岁的剑仙铁浮屠,在紫韫湖畔,一人一剑,杀尽枪法宗派的侠义之举,得到了众人争相传颂。 不知不觉,五年岁月,飞逝而过。如今二十五岁的剑仙铁浮屠,左手拥抱着美人傅雨柔,右手顶举着剑道第二的名号。 为何他剑仙铁浮屠,一套惊鸿剑法,独步武林,无人曾望其项背,却屈居剑道第二呢? 自然是因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如今江湖武林的剑道第一,当属那在麒麟堡隐居多年的君子剑。 一日,麒麟堡的瓴潇剑坛,剑道第一的君子剑,正在与剑首傅桓淼切磋剑法。 而那剑首傅桓淼,正是傅雨柔的亲生父亲。 剑仙铁浮屠,没有经过他君子剑的同意,手握霸道纵横的惊鸿神剑,灭绝了麒麟堡的众人。 剑仙与剑首的对决,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之所以君子剑附身于剑首傅桓淼,是因为他的肉身已被自己尽毁,独留气吞山河得剑魂于这人世间。 铁浮屠和傅桓淼,二人决战了一整天,都将那瓴潇剑坛打落到了幽冥鬼都,仍然不分高下。 最终,剑首傅桓淼看到铁浮屠的腰际间,竟然佩带着他送给爱女傅雨柔的玉佩,便双手负后,一心求死。 剑仙铁浮屠打败了君子剑,成为了剑道第一,众人尊称其为剑神。 又过了两年,二十七岁的剑神铁浮屠,功成名就,准备隐居山林。 不料,一个雨夜,枪痴袁鳌的义子焚煞,疾步破门而入,手握惊鸿神剑,一瞥噬魂,掳走了傅雨柔。 令剑神铁浮屠,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视作挚友亲朋一般的关门大弟子焚煞,竟会如此害他,辱其娇妻,毒其父母。 令他剑神铁浮屠,更加不能接受的是,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手握惊鸿神剑,杀害了自己的一生所爱傅雨柔。 原来是那焚煞易容成了傅雨柔的模样,又将那衣衫不整的傅雨柔易容成了他的模样,导致剑神铁浮屠误杀爱侣。 又三年光景飞逝,三十而立的昔日剑神铁浮屠,竟枯瘦如柴,如乞丐一般苟活于世。 一日,听闻自己的徒子徒孙,在那中原武林中,被剑神铁浮屠残忍的杀害了。邪刀皇手握血饮殇刀,从那西域古都,跋山涉水而来,矢志雪旧仇。 如今的剑神铁浮屠,自然不是那邪刀皇的对手。 于是,剑神铁浮屠自愿每日替邪刀皇背负,那把重量高达五十斤的血饮殇刀,驼背前行惩罚自己以往的过错。 暗侍浮屠的名字,由此而来。 在西域古都,剑神铁浮屠负刀五年。 后来,邪刀皇听闻中原武林人才辈出,便又跟随主人邪刀皇,来到中原武林,继续负刀五年。 十年负刀,令剑神铁浮屠吸食了一身的殇煞之气。 终于,四十岁的剑神铁浮屠,祭出体内的剑灵,手握惊鸿神剑,剑开天门,再入陆地神仙,飞升到了幻界。 负剑老者,在那混沌剑阁,继续吸收剑内的殇煞之气,化为己用。 枯瘦老者,暗中护卫少主付桓旌,一十六年,收他为徒。 在此期间,暗侍浮屠,开了一家静心酒坊。他做起了静心坊主,专心酿造已故爱侣傅雨柔,最爱饮的仙人酿。 幻界落魄少主付桓旌,在那静心酒坊打桩练拳,书写幻界志物大典,已不知不觉半年有余。 暗侍浮屠,那夜回忆的所有过往旧事,他的爱徒全然知晓了。 原来付桓旌天赋异禀,可以幻化成为一只幻界众人,肉眼无法看见的灵蜂。 这只奇小无比的灵蜂,钻进了暗侍浮屠的无尘袋,取走灵气逼人的天机石,留下了一个一摸一样的赝品。 付桓旌在写书的闲暇之余,驱动灵气法力,浏览了师傅铁浮屠的坎坷一生。 在这半年时间内,幻界的方环九宫内,怪事频发。 这第一件怪事,便是那弗冉宫的一对至亲姐妹,竟为了一件幽冥鬼都的至宝“珏魂颖珠”,渐渐的形同陌路。 此事迫使付桓旌不得不首次出手御剑,手握他师傅的惊鸿神剑,一剑便破灭了那害人不浅的珏魂颖珠。 由于人界志物大典中的那把轩辕神剑,正在人界的昆仑山禁地珍藏着,需要等到他付桓旌去往人界渡破劫难的时候,才能得以遇见。 于是,付桓旌只得再次幻化成灵蜂,像上次从师傅铁浮屠无尘袋中取出天机石那样,如法炮制一次,取出惊鸿神剑,暂时封印在自己的灵体力骨内,将就着用来御敌防身。 至于弗冉宫姐妹夺宝,反目成仇的具体经过,都被他付桓旌书写在幻界志物大典上了。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姐姐诸葛娅媚怀抱着爱宠雪宝说道。 “兵败如山倒,残存亦陌路。”妹妹诸葛妃嫱逗玩着爱宠毛球说道。 一头黄褐色的秀发,一身红棕色的秋衣。妹妹诸葛妃嫱抱起地上的毛球,背身垂泪离开了弗冉宫。 一头雪白色的蒜辫,一身浅蓝色的薄衫。姐姐诸葛娅媚仿佛置身于炎热的夏季一般,丝毫觉察不到这秋季的悲凉,继续为怀中的爱宠雪宝轻梳毛发。 姐姐诸葛娅媚的爱宠雪宝,是一只纯白如雪的幼兔。它是一只日系神兽,来自于神界姐夫轩辕掱的割爱。 日系神兽,隶属于神界独有,它们的神力强大到无法估测。 妹妹诸葛妃嫱的心头好毛球,是一条白色与棕褐色相间的稚犬。它是一条月系仙兽,来自于仙界妹夫呼韩搴的不舍。 月系仙兽,隶属于仙界一家,它们的仙法变化诡谲异常。 有别于主人诸葛娅媚的冷酷无情,幼兔雪宝本就粉红娇嫩的兔鼻,哭泣的更加红肿了。 稚犬毛球的头顶被主人诸葛妃嫱,用一根精美的丝线扎了起来,令旁人看起来可爱异常。它依依不舍的趴伏在主人左肩,向幼兔雪宝轻轻挥动它那毛茸茸的右爪,以示心中万般不愿与其匆匆作别之意。 弗冉宫位于幻界方环九宫势力的第六名,处于九宫势力的中下游尴尬状态。 姐姐诸葛娅媚天生冰心晶魄,化水为冰,变雨成雪,她的灵体寒冷如冰窟一般无两。 妹妹诸葛妃嫱幼年时,与姐姐诸葛娅媚堆玩雪人,不慎被姐姐的冰雪魔法打中头部,发髻间平白无故生长出来了一缕白发。 这就是二位姐妹的穿衣打扮,如此差别巨大的原因所在。 姐姐诸葛娅媚本就是一副冰雪化身的灵体力骨,受不得一点儿暖意。之所以穿着那一件薄衫,只为遮体掩丑罢了。 妹妹诸葛妃嫱身患旧疾,受不得一丁点儿的寒气,便一件暖心的秋衣裹身。 一冷一热的姐妹二人,为何会与那幽冥鬼都的至宝“珏魂颖珠”,产生交集呢? 这可就要从那幻界雷霆崖附近的明月窟,事无巨细的一一讲谈起了。 明月窟距离雷霆崖尚算较近,付桓旌不消一个时辰便赶到了。 据在明月窟附近修行悟道的幻界中人所言,那明月窟埋藏在美酒无数的明月客栈地下,由这幻界众人闻风丧胆的明月鬼后一手掌管。 还有就是三更半夜的时候,那些独行男女切莫要出来,在明月窟附近走动闲逛。否则的话,这明月鬼后的厉鬼三千,可是会送你进入幽冥鬼都,身受油炸刀割之刑的。 自幼不会听信鬼神之说的付桓旌,对此谣言,自然不会多加注意。 对于他付桓旌而言,据说一般都真假对半,谁人曾亲眼见过那明月鬼后的面容,幻界众人的回答,自然是整齐划一的无一人有缘得见。 一个时辰的脚力路途,就快要累坏他付桓旌了,看来他日后应该少些进食那些大鱼大肉了。不然的话,有朝一日,他机缘巧合之下,找寻回了自己隐没的姻缘线,却发现自己肥胖如猪,岂不让这幻界的众人贻笑大方嘛! 付桓旌眼见前方不远的高空处,飘荡着一个刻有“明月客栈”四个大字的条幅,便疾步前行,准备今夜入住明月客栈,休整一下疲乏无力的筋骨。 不一会儿,付桓旌便健步如飞,到了明月客栈的大门前。 正当付桓旌刚抬起自己的右脚,想要踏进明月客栈的店内时,一阵噬人心魄的阴凉冷风扑面而来。 “明月阴风吹,爱侣泪断魂。”一个客栈门旁衣着褴褛的行乞之人劝说道。 付桓旌一听这话,便没了害怕,故意迈大了步子,走进明月客栈内。 那句“爱侣泪断魂”,让他付桓旌顿时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儿想要发笑。想他付桓旌孤身一人,不曾沾染过任何幻界中的灵欲,便顿时打消了那阵阴风带给他,对于明月客栈的所有惧怕。 付桓旌进入明月客栈后,意外的发现客栈掌柜,竟然是一位绝色佳人。 此时,那位绝色佳人正要与客栈里的新老顾客,讲述一件很久以前在这明月客栈真实发生过的蹊跷事。 不爱听山野志怪故事的付桓旌,坐在那惊为天人的妩媚掌柜对面。他一脸的无奈,为了书写那幻界志物大典,只得被迫听她叙说这件陈年旧事。 只见那绝美掌柜,手执惊堂木,学着幻界说书先生的做派,往那佳肴一席的酒桌之上,重重一拍! “啪” 话说在某一日的午后,幻界残酷无比的科举考场之外,有两位落榜学子互相搀扶着,形同行尸走肉一般无两。 当时的幻界分为五种势力,分别为底层势力,官场势力,宫内势力,塞外势力与那舆论势力。并不像如今这般,除了那在九宫之内居住的幻界贵族之外,独剩这在方寸山底部群居的泥泞下人。 底层势力,就是像那两位落榜学子蒋灵川和游畅乾一般。他们大都十年寒窗苦读,只为一朝金榜题名,得以改变自己的悲惨命运。 官场势力,就是像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那般。他们普遍都位高权重,妻妾成群,闲暇之余,还喜好在这幻界的四处,收藏古董首饰。 宫内势力,就是像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那般。他们大多灵体力骨残缺不全,却手握幻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至高权力,拥有几十位幻界武林的绝顶高手为其誓死效忠。不过,他们普遍都是一群心理极度变态扭曲,不愿事事自然顺遂的发生,格外钟意一路上总有此起彼伏的变卦,与他们不期而遇的人。 塞外势力,就是像幻界民风淳朴的小国,商贾隶国那般。他们的国家十人九贾,商业繁盛异常。隶国盛产名贵首饰赝品,足可以假乱真。只不过,那些幻界隶国的商旅女子,格外喜好潘安之貌的灵体男子。 舆论势力,就是像幻界各大酒坊客栈内的说书先生,嘴里的奇闻怪事那般。它们可真可假,左右着幻界众人的悠悠之口,令人匪夷所思。 在那幻界的科举考试放榜当日,已经七进七出科举考场的两位穷酸书生,蒋灵川和游畅乾再次生无可恋的落榜孙山。没头脑和不高兴的二人,感到这突然的打击,犹如幻界的晴天霹雳一般,令他们头晕目眩的厉害。幻界诸位家乡父老们的最大希望,再次无奈落空了。 但是,最令蒋灵川和游畅乾二人困苦难受的却是,他们二人浑身上下的盘缠耗尽。他们只得饥肠辘辘,依靠二人的脚力返乡。二人互相扶持,颤颤巍巍的行走在这,幻界珏州的繁华商业街之上。 这商业街上行人们的欢声笑语,与二人生无可恋的苦恼脸庞,描绘出了一幅幻界灵体的贫富差距,有着云泥之别的人生百态图。 幻界灵体喜,喜他久旱逢甘雨,喜他他乡遇故知,喜他洞房花烛夜,喜他金榜题名时。 幻界灵体悲,悲他寡妇携子悲,悲他将军被敌擒,悲他失宠宫女泪,悲他落第举子心。 突然,困饿难受的蒋灵川驻足了下来,他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自己的右脚下面有一个细小坚硬的物件,硌到了自己的脚掌。 蒋灵川立马抬起右脚,定睛一看,果然有一个细小物件在地上,是一个月牙形状的银色吊坠首饰。 蒋灵川和游畅乾眼见此物,仿佛看见了一根香喷喷的肥大鸡腿一般,赶忙弯腰伸手去捡拾起来。 因那串贵重吊坠,是在蒋灵川的右脚下面,自然是他比一旁的游畅乾先前捡拾起来。 古语有云,近水楼台,先得月。 待蒋灵川捡拾起吊坠后,此时他困饿的头昏眼花,误认为那是一根香喷喷的肥大鸡腿,便张开大口啃咬了起来。 与此同时,蒋灵川的身后,一位幻界隶国商旅打扮的勇猛壮汉,手握一根粗硕的棍棒,便打晕了他。 在蒋灵川的不远处,有一个富家千金打扮的女子,正在用双手上下比划着什么。仿佛是在有意提醒着那位壮汉,切莫忘了捡拾起那个,掉落在地面上的银色月牙吊坠。 这串银色的月牙吊坠,名曰明月吊坠,实属稀罕物件一个。 一旁饥饿到快要昏死过去的游畅乾,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乡挚友蒋灵川,被那隶国商旅打扮的勇猛壮汉,一把拉起,扛在肩上掳劫走了。他深知此时的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对此无能为力,只得捶胸顿足,怨恨自己的无用。 古人曾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不一会儿,游畅乾想到了这句话,顿时觉察到自己内心舒爽了许多。他便继续缓慢的拄拐行走着,满心期望能够早日返乡,大快朵颐一番。 突然,游畅乾迷迷糊糊的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人正在施粥,他便顿时有了一些动力,加快脚步前行过去饱餐一顿。 施粥之人,正是那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的下属,名叫葛存壮,阴险狡诈异常。他之所以施舍这些免却花费的白米饭粥,给幻界的这些底层势力人群。是因为风霆殇把先前的那批幻界阉灵都折磨死了,此举意在拉人进宫充当阉灵。 大口大口的扒食完这些,放入了大量迷药的白米饭粥后,昏迷不醒的游畅乾自然被迫进了幻界宫殿,充当了新一批惨遭风霆殇蹂躏的无辜阉灵。 言尽至此,那两位穷酸的落榜书生蒋灵川和游畅乾,他们二人不再是幻界的底层势力了。蒋灵川很不情愿的进入到了,塞外势力幻界隶国商旅那里。游畅乾无缘无故的进入到了,宫内势力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那里。 古人曾云,待那一日东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幻界这些命贱如蝼蚁的底层势力群体们,他们很是缺少机遇,一展宏图大志。只要幻界的上天灵尊,在他们的有生之年,肯给予他们一丝机会。他们便会一飞冲天,扶摇直上九万里,美名流芳千古,佳绩万人称颂。 说过了命贱如蝼蚁的底层势力,道过了残暴如厉鬼的宫内势力,讲过了不按套路出牌的塞外势力,接下来我们需要仔细谈论一下左右为难的官场势力。 在幻界珏州的巡抚衙门内,有一位终日左右为难的巡抚大人。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府邸,人山人海,门庭若市,热闹非凡。每日都会有无数幻界珏州的商贾,向他进献各种珍宝古玩,以求能够得到个一官半职什么的。 这就是他铁峥霖终日左右为难的原因之所在了,他千里迢迢到这幻界极北的苦寒之地,为官一任,可以不收受贿赂,可是他又认为那些富贵商贾不能不送。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妻妾成群,自然是珏州众人眼中司空见惯的事情了。幻界珏州的众人皆言,若是有朝一日,让他们拥有了,如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这般通天的权势,定要比他多娶一个妻妾,把他给比拼下去。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唤作尉迟柔,小老婆不计其数,遍布于幻界珏州的各大烟花柳巷。不过,他是珏州出了名的惧怕大老婆,只因他那位大老婆尉迟柔,家世显赫异常,是这幻界镇北大将军尉迟正德的独女。他铁峥霖的老丈人,统领雄兵百万,亮这幻界珏州又有何人娶他的独女尉迟柔,胆敢不敬若神明呢?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左膀是,那珏州十万守军的统领房姜,勇猛无双。他的右臂是,这珏州江湖剑客的武林盟主魏猛,手执一把羽扇,端坐于帐中运筹帷幄,定珏州江湖的存亡生死。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有如此强力的左膀右臂,他自是闲暇不已,故四处游玩,收藏起了各种古玩首饰。就说此时,他右手中反复把玩着的那把长命锁,便就是一件无价的首饰珍品。 这件珍品长命锁,名曰阴阳长命锁,可锁那阴阳生死于灵体力骨之内。 对于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而言,不止他的大老婆尉迟柔是一件无价之宝。他大老婆尉迟柔头顶的那根精美发簪,也绝非凡品一件。此物件是那尉迟柔的家传之宝,大约六百年前,尉迟家的诸位先祖,绝千里之堤寻获而得。 这支家传发簪,名曰凤鸣发簪,源于那凤与凰两个神兽,在彼此生死离别之际,泣血鸣泪化作而成。 言尽至此,我们幻界明月客栈陈旧故事中的三件至宝,明月吊坠在那幻界隶国商旅的手中,阴阳长命锁在那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手中,凤鸣发簪在那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头顶戴着。 现如今耳目下,我们幻界的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四十有六,体力自是不复当年强健。他腹内的情爱之词,更是知之甚少。可是他的大老婆尉迟柔,正当桃李年华,仿佛一片正值谈论情爱年纪的花瓣,急需情爱之词的滋养灌溉。 付桓旌见那明月客栈的绝色掌柜,讲的有些口干舌燥,她便停顿了下来,浅饮了些杯中美酒。 “蒋灵川和游畅乾,这二人又与此有何干系呢?”付桓旌挠头不解的问道。 “问得好!起初自然并无任何的干系,但是随着机缘巧合的一个接着一个,便有了这莫大的干系。”明月客栈的绝色掌柜玉玲珑赞赏道。 玉玲珑手执惊堂木,重重二拍! “啪啪” 我们书接上回,上回书我们说到,那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急需情爱之词来填补一下自己空虚的内心。 正当此时,情话不断的武林盟主魏猛,誉满江湖,便是她尉迟柔红杏出墙的最佳选择。二人私下里郎情妾意,情话绵绵,直教幻界的众人只羡鸳鸯不羡仙。 但是,不久后的一天,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的统领房姜,知晓了他们二人的奸情。 于是,房姜决定要挟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让她乖乖交出头顶佩戴着的无价之宝凤鸣发簪,以作为自己的封口之用。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无奈之下答应了,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的无理要求。可是,她又十分的不情愿,这尉迟家的家传之宝,如今却要在自己的手中易主他姓之人。 因此,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私下里找到了幻界隶国的一行商旅。她要求他们立即仿造一支凤鸣发簪的赝品,用以蒙骗那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允诺给予他们黄金千两作为回报。 我们幻界的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想往高处去爬,离开幻界的珏州,这极北的苦寒之地。他一门心思想入宫为官,感受一下那南方的四季如春。为此,他只得忍痛割爱,把手中每日把玩的无价之宝阴阳长命锁,赠与那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以求他风霆殇能够多在幻界灵尊的耳边,替自己多多美言几句,好让他早日离开这苦寒的珏州,入宫为官。 但是呢!我们的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爱宝如命,他更不愿意手中的这件至宝易主他人。因此,他也私下里找到幻界隶国的商旅一行人,要求他们立马仿造一个一摸一样的阴阳长命锁赝品,用以蒙骗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并允诺他们黄金万两作为酬谢。 缘,妙不可言! 我们幻界的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与他的大老婆尉迟柔,私下里找寻到的幻界隶国商旅,其实是同一个人,拓跋雄。 言尽至此,我们幻界明月客栈陈旧故事中三个至宝的真品,都落在幻界隶国商旅拓跋雄的手中了。 可是,那幻界的阉灵总管风霆殇,偏偏不愿这件事情自然顺遂的发生,喜欢变卦的不期而遇。他便派遣自己的干儿子游畅乾,前去夜袭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府邸,盗取至宝阴阳长命锁的真品,想要看一看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到时交不出至宝阴阳长命锁的窘迫姿态。 身着一袭深红色的便衣,已经潜伏在明月客栈多时的阉灵游畅乾。几经打探后,他知晓了那把阴阳长命锁,如今落在他的昔日挚友蒋灵川的书房内,便身着一袭黑色的夜行衣前往偷盗。 我们幻界的笨贼三人组,满脸堆笑的缓步走出书房,彼此手中都各自把玩着一件至宝。 怎料三人刚迈出房门,便迎头和阉灵游畅乾撞了个满怀,四人皆摔落在了地上。 这一下子尴尬不已,四人一言不发,拍打掉身上的尘土后,便在书房门口环形打转,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突然,笨贼老大张毅给二位贤弟,暗中递使了眼色,意欲让二人南北逃窜,随后自己再往东遁地而亡。 霎那间,我们幻界的笨贼三人组,竟凭空消失在了,挠头纳闷的阉灵游畅乾眼前。 生无可恋的阉灵游畅乾,一屁股瘫坐在了书房门口的台阶之上,抬起泪眼望向无垠的夜空。他猛然发现今晚的明月,竟然格外的明亮照人,便恍然大悟般的起身望向自己后面的瘦长身影。 “有了!真品没有,赝品也可以蒙混过关呀!”聪慧过人的游畅乾喃喃自语道。 妙计在胸的游畅乾,进入蒋灵川的书房内,拿走了抽屉内的另外一套阴阳长命锁赝品。 次日午时,扶墙而出的蒋灵川,看来昨夜与那貌美如花的拓跋紫嫣,所交谈的人生和理想,讲的很是深入细致。 眼看午时三刻,就要交货出手,发现自己书房的书桌抽屉内竟然空空如也。此时他蒋灵川的心里,着实是拔凉拔凉的。他深知想要临时仿造,时间肯定是不够用的了。 于是,他蒋灵川决定兵行险招,用那支真品的凤鸣发簪,杀害了想要前来取货的,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在她的闺房之内。 如此一来的话,大家的重点就不再是,交不交出至宝赝品的货物了。而是谁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残忍的杀害了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 由于他蒋灵川易容女装成了,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的贴身丫鬟雅思,将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残忍的杀害了。 所以,曾经易容女装过,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的贴身丫鬟,雅思的笨贼老二李焕,仍然心系美人尉迟柔,便手握凤鸣发簪赝品回来,向其表露心中的无限深情。却不曾想,他刚一现身,便被早已埋伏在闺房四周的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擒获了。 原来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的贴身丫鬟,雅思的尸首,已经被我们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在笨贼老二李焕弃尸的河边打捞起来了。所以他们根据自己多年的破案经验,深信行凶罪犯,一定会再次现身他曾经作案的现场。于是,他们强忍着腹中五日来的饥饿,终于擒获了,易容女装成,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的贴身丫鬟,雅思的笨贼老二李焕。 午后,在那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大堂之上,一行人等两旁站立,静静等候他铁峥霖的各种盘问。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痕源,在那笨贼老二李焕的怀中,搜寻到了一支凤鸣发簪,呈交给了铁峥霖。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手握两支凤鸣发簪,一摸一样,难辨真假,一时之间竟不知所措了。 笨贼老二李焕褪卸去了丫鬟雅思的易容和女装后,口口声声的叫喊道自己十分冤枉,苦苦恳求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能够明察秋毫的审理此案,为其主持公道。 不知所措的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躬身请教了一下,他身侧一旁的强力右臂,武林盟主魏猛。询问他对于当下案件的情况,是如何看待的,又该如何处理呢! 痛失心中挚爱尉迟柔而伤心不已的,我们幻界珏州的武林盟主魏猛,掩面擦拭掉了眼角的泪水,稍微平复了一下悲痛欲绝的心情。 “启禀大人!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惨死于,那凤鸣发簪之下。可是她的伤口处并无任何的血迹残留,这足以证明属下手里拿着的这支,就是那凤鸣发簪的真品。因为那至宝凤鸣发簪的真品,可以修复肌肤的伤口,如未曾被刺伤一般无两。只不过嘛!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的致命伤害,是其所不能修复的。这凤鸣发簪的真品,佩戴于夫人的头顶,可永葆她的青春容颜。因此,那笨贼老二李焕手里的那支凤鸣发簪,确实就是一个赝品。那么它又是从何而来的呢?”幻界武林盟主魏猛将他那双狐疑的目光对准蒋灵川问道。 “启禀大人!小人确实丢失了,一支仿造的凤鸣发簪赝品。可是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绝对不可能是小人残忍杀害的。因为小人当时正与那幻界隶国商旅拓跋紫嫣,一直躺卧在一起,有着不在杀人现场的证据。”蒋灵川连忙跪地解释道。 我们幻界那深爱着蒋灵川的拓跋紫嫣,赶忙跪地哭喊,连连点头,声称愿意做他蒋灵川的不在场人证。 “启禀大人!不瞒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说,据小人所知,昨夜仍有一人,盗窃了那支凤鸣发簪。”镣铐锁链在身,跪趴在地上的笨贼老二李焕抬头说道。 “快说!是谁?”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连忙问道。 “就是我们那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的统领,房姜!”笨贼老二李焕指着一旁的房姜统领回道。 不由他房姜统领出口解释,便被我们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将其制服在地了。 “求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明察啊!属下并没有残忍的杀害,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遇害期间,属下正在我们幻界珏州狱头贾赫夫人的床头上,与其畅谈人生,聊讲理想呢!”我们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哭诉道。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在传召那位贾夫人之后,证实了我们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的话,无一句存有不实之处。 只不过,在听闻了自己的夫人红杏出墙后,我们幻界珏州的狱头贾赫,手执一把锋利无比大刀。只见他在衙门外大声叫嚷着,要亲手杀了我们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这个无耻奸夫。 “笨贼老二李焕,你又因何缘故,要指证他房姜统领行凶呢?”武林盟主魏猛轻挥羽扇询问道。 “启禀大人!自然是他那一头怪异的发型,与小人昨晚所遇的盗贼如出一辙。”笨贼老二李焕指着房姜的头顶解释道。 “那名盗贼除了发型怪异,还有什么其他的明显特征吗?”武林盟主魏猛继续追问道。 “启禀大人!他总爱翘起兰花手指,这算是他的明显特征吗?”笨贼老二李焕思索回忆了一会儿回道。 “莫非是那阉灵所为!”武林盟主魏猛轻抚了一下手中的羽扇,附贴在铁峥霖的耳边猜测建言道。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听闻此言,坚信宁可错杀一万,不可放过一人。他便随即下令,封锁了幻界珏州的所有出入口,珏州的全部男子皆要接受检查灵体力骨,是否完整。 正要过关离开珏州的阉灵游畅乾,自然难以外逃,被一群捕快擒获到了,幻界珏州府衙的大堂之上。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又在那阉灵游畅乾身上,搜寻到了一支凤鸣发簪。 “如此戏耍本大人,你觉得十分好玩有趣吗?”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手握三支发簪怒视蒋灵川问道。 正当此时,所有的行凶罪证,都指向他蒋灵川就是杀人凶手。我们幻界的笨贼老大张毅和老三王狲,竟然遁地劫走了笨贼老二李焕,令他蒋灵川摆脱了嫌疑。 这下子可倒好,那些舆论的压力,来到了我们幻界的笨贼三人组这里。 “一场闹剧,就此结束了吗?”付桓旌问道。 “结束?自然不存在的。”明月客栈绝色掌柜玉玲珑笑道。 玉玲珑再次感到口干舌燥,便浅饮了几口极品美酒。 玉玲珑手执惊堂木,重重四拍! “啪啪啪啪” 书接上回,上回书我们讲到,此时的幻界众人皆认为是那被劫走的,我们幻界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残忍的杀害了我们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 事到如今,五种势力将要齐聚明月客栈。 官场势力,仍是以我们幻界珏州的巡抚大人铁峥霖为首,认为我们幻界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就是那个残忍的杀害自己爱妻的凶手。 宫内势力,不再是我们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了,而是他的干儿子游畅乾,对昔日挚友蒋灵川失望透顶,不想他竟沦落成杀人凶手。 塞外势力,也已不再是我们幻界隶国商旅的管事人拓跋雄了,而是那位昔日的穷酸落榜书生蒋灵川。 舆论势力,仍然是我们幻界各地说书先生口中的那些奇人异事,一边倒的附和官场势力。他们一致认为那正在外逃,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就是如假包换的杀人凶手。 新的底层势力竟然出乎意外的出现了,就是那位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他被幻界众人误认为,残忍的杀害了我们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 深夜,月黑风高,暴雨将至,这意味着我们幻界明月客栈陈旧故事中的高潮,将要来了。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深知今夜的明月客栈,要有人被杀害了。他早已领兵百人,团团包围了这间客栈,等待鸣金收尸。 我们幻界的阉灵游畅乾,心有不甘,不愿昔日挚友一错再错,便想要杀了他。于是,游畅乾急招干爹风霆殇身边的十名武林绝顶高手,准备夜袭明月客栈,杀了他蒋灵川。 我们幻界的蒋灵川,他也不是一个傻子。如今他哄骗了这四方的势力,想要活命,难于登天。于是,他与爱人拓跋紫嫣,躲藏于暗室之内,等待风平浪静之时,再安全出逃。 我们幻界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自然是盛怒不可抑止。只见他带上了全部的武器,誓要在今晚雨夜斩下他蒋灵川的项上人头,用以洗刷自己所遭受的全部屈辱。笨贼三人组的老大和老三,自然是无条件的支持兄弟老二。因此,他们三人身着夜行衣,遁藏于明月客栈之下,等待杀害蒋灵川的最佳时机。 最后,我们幻界珏州的男女老少,眼看今夜的冷风,刮得是格外的紧。他们深知今夜的珏州,要有一件大事将要发生了,便紧锁房门蒙头睡去了。 夜更加深了,风紧过后,暴雨骤临。明月客栈内的蒋灵川,在自己的书房暗室内,一言不发。不过,听闻雷电响声的拓跋紫嫣,惊吓不已,便越发抱紧了爱人蒋灵川。 明月客栈的四周,百名官兵身穿蓑衣,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睁大双眼,只待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一声令下,便冲进客栈,为人收尸。 明月客栈的门内,店小二杨爵刚想要关门打烊,怎料那幻界阉灵游畅乾的一袭人,突然打断了他。他们一行十一人,褪去了各自身上早已湿透的蓑衣,好酒好菜的端坐吃喝着。 明月客栈的店小二杨爵,再次想要关闭店门,却不曾想,被一阵莫名而来的狂风吹开,害得他摔爬了几跤。他无奈起身,随便拍打了一下身上的泥土,便连忙上前去关紧店门。 正当两扇店门,将要闭合之时,三位壮汉突然的一脚踢开了店门。 灰头土脸的店小二杨爵,连忙上前道歉,招呼三人入座吃喝。最后他杨爵,终于紧紧的关闭上了店门。 原来那幻界的笨贼三人组,在明月客栈的下面遇到了无比坚硬的花岗岩,气愤难当,便心想还是从明月客栈的正门杀入算了。 我们幻界的笨贼三人组,越喝越来气,便无事生非了起来。只见那位爱惹事的老三王狲,置气的把自己手中一壶美酒,随便往别处一扔,借以消气解忧。 谁曾料到那酒壶不偏不倚,正巧砸向阉灵游畅乾的一方。还好他游畅乾武功高强,翘起兰花指,轻捏一粒花生,便打碎了这个势如千斤的酒壶。 纵使他阉灵游畅乾能够一笑泯恩仇,可是他手下十名的武林绝顶高手,又岂能忍受如此大的欺辱呢!只见他们十人纷纷仗剑持刀提枪握斧,向对面的笨贼三人组冲杀过去。 笨贼老三王狲手握两个大铜锤,一锤砸向眼前的酒桌,借以提升自己的气势,一锤向对方十人用力的砸去。 只见那笨贼老大张毅正在咀嚼着口中酥脆的油炸花生米,刚想要伸手再去拿一些,却被他这喜好意气用事的贤弟王狲一锤毁之。 笨贼老大张毅,很是无奈,自从有了这个二货兄弟,自己到珏州的各大客栈吃饭,就从来没有吃饱过。 杀人大战,一触即发。笨贼老二和老三,与那十名武林绝顶高手,在一旁打斗纠缠。 这边的笨贼老大和阉灵游畅乾,却在悠哉悠哉的对饮美酒。 “你们也是来取,那贼人蒋灵川狗命的吗?”笨贼老大张毅问道。 “难不成你们三人也是?”阉灵游畅乾翘着兰花指举杯笑问道。 谈话间隙,二人酒桌之下的腿脚试探,不分高下。 “那贼人蒋灵川,诬告我二弟杀人,他今晚必须死在我二弟的利剑之下。”笨贼老大张毅有理有据的大声叫喊道。 “那杀人凶手蒋灵川,是我游畅乾的昔日挚友,他如今误入歧途,成了如此狠辣之人,今晚只能我了结了他恶贯满盈的一生。”阉灵游畅乾更加有理有据反驳道。 “那就是没得谈喽?”笨贼老大张毅忍无可忍道。 说罢!笨贼老大张毅仗剑,刺向手握折扇的阉灵游畅乾。 上下翻腾,几番打斗,互有输赢。 几百个回合下来,这两伙人都缠打累了,便瘫坐在了地上,各自用他们仅有的气力,互相用手拍打着对方。 “不打了,不打了,快累死我了,我本来就没吃饱。”笨贼老大张毅请求停战道。 “人家也不想打了啦!人家的折扇都被你打卷了,下次有空再战。”阉灵游畅乾心疼不已的看着手里卷曲不堪的折扇翘着兰花指说道。 歇息了一会儿,两伙人都恢复了体力,正要结伴走出明月客栈之时。两伙人忽然顿悟道,自己一行人到此的初衷,便调转脚步上楼,进了蒋灵川的书房。 两伙人搜遍了书房,没有寻见蒋灵川,正欲扫兴而归之时。突然,暗室内的拓跋紫嫣,打了个喷嚏。笨贼老三王狲,瞬间化身成了一枚人肉炸弹,轰开了暗室的大门。 三伙人齐聚一处,蒋灵川灵机一动,便用手中的匕首挟持了拓跋紫嫣。 明月客栈四周的百名官兵,提醒那昏昏欲睡的巡抚大人铁峥霖说到,这明月客栈内有所动静。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随即下令,瞬间百名官兵,冲进了明月客栈。 楼上蒋灵川书房内的人,大笑不止。楼下红尘客栈大堂之上的官兵,不知所措。 “贼人蒋灵川,你怕是脑袋被门缝挤过吧?你挟持着你的爱人,与我们要杀你,冒昧的请问一下,这彼此之间冲突吗?”笨贼老大张毅笑问道。 “我知道这并不冲突,但是如果她是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私生女儿。那你认为这还冲不冲突呢?”蒋灵川大声说道。 楼下的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听到此言,脑海中立即浮现出了,他在隶国的那些风流往事,心想确实存有私生女儿的可能性。因此,他便让楼上的人,下来详谈一下。 五种势力齐聚明月客栈的大堂之上,客栈掌柜玉玲珑和店小二杨爵充当舆论势力。至于那另外的四种势力,我就不再赘述了。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与那拓跋紫嫣滴血认亲后,证实她果然就是自己的私生女儿。 随后,蒋灵川也坦白交代了,就是自己残忍的杀害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之所以他蒋灵川会那么做,只是为了替拓跋紫嫣的冤死亡母报仇而已。 原来在一年前,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为了凤鸣发簪,竟然残忍的杀害了拓跋紫嫣的母亲。至于她所说的什么,凤鸣发簪是她的家传至宝,都是她在胡说八道罢了。她自以为无人知晓此事,却被一旁路过的幻界隶国商旅管事人拓跋雄碰巧看到了。 蒋灵川从那本厚重的幻界隶国商旅纪要中,知晓了此事,便立志要让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血债血偿。 “真相大白了吗?并不是无人生还吗?”付桓旌不爽的问道。 “你猜呢?”明月客栈绝色掌柜玉玲珑笑道。 玉玲珑再次感到口渴难耐,便饮下杯中所剩无几的极品美酒。 玉玲珑手执惊堂木,重重五拍! “啪啪啪啪啪” 书接上回,上回书我们说到,那蒋灵川承认了自己就是杀人凶手。 可是,就在蒋灵川右手前置,向大家叙说着这一切一切的同时,他的左手却早已驱动内功,将明月吊坠,凤鸣发簪和阴阳长命锁融为一体了。 “明月凤鸣长命时,吊坠发簪锁阴阳。”蒋灵川突然大声咆哮道。 只见那蒋灵川的左手,将我们幻界明月客栈陈旧故事中,三件至宝的混合物珏魂颖珠抛置于空中。随后,一道亮眼的白光乍现,明月客栈的众人,皆灰飞烟灭了。 不过,那拓跋紫嫣却存活了下来,只见她飞身拿走了空中的珏魂颖珠,便也消失不见了。 “故事讲完了,大家要不要来上几坛极品美酒,解一解口中的饥渴呢?”明月客栈绝色掌柜玉玲珑笑问道。 “好,好,好。”众人异口同声大喊道。 听完这个故事后的付桓旌,感觉它就像一条老太太的裹脚布一般无二,真的是又臭又长。 无奈有那绝色美女玉玲珑亲口讲述,众位好色之徒喝彩买账。因此,这个再烂俗不过的陈旧故事,也能让它明月客栈今晚多卖出去几坛上好的美酒。 经过此事,付桓旌明白了一个浅显的道理:故事说什么,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人在说,又要说与何人所听。 “掌柜的!听闻这块儿,有个什么明月鬼后,不知她的故事,又是如何精彩纷呈呢?”付桓旌好奇的问道。 明月客栈的众人,眼看着腹内翻腾不已,有如刀绞,一直捂腹的,绝色掌柜玉玲珑,心疼万分。他们纷纷对准付桓旌,亮出了一个个沙包那么大的拳头,意在规劝他别没事找抽。 说来也是,明月客栈的绝色掌柜玉玲珑,饮下了如此多的美酒,不腹内翻涌,那倒奇怪吓人了。 “哈哈!明月鬼后?真是笑死个人了,自然是没有的事。那只不过是本掌柜平日里,哄骗患病儿童吃药所说的谎话缪语罢了。”绝色掌柜玉玲珑笑道。 此时,一旁的众人也附和着笑声,唯独他付桓旌死活笑不出声来。因为他的天机石,已经觉察到了绝色掌柜的真身,就是那明月鬼后拓跋紫嫣,以及她这四周三千厉鬼化身的听客。 “嗯!对,是我让大家见笑了,告辞!不送!”付桓旌强装镇定起身朝客栈门口缓步走去说道。 出了明月客栈的大门,付桓旌跑的比兔子还快,不敢回头一看。 不知跑了多久,付桓旌回头看了一下。他发现视线之中,已经看不见明月客栈了,这才放下心来,在路旁的茅草屋内过夜。 弗冉宫内的姐夫和妹夫,这二人就是冲这灵气逼人的珏魂颖珠而来。 神界姐夫轩辕掱,与诸葛娅媚相处后,很快知晓了那拓跋紫嫣和玉玲珑,皆是她弗冉宫的宫主诸葛娅媚所幻化的。 至于那颗灵气逼人的珏魂颖珠,化作了弗冉宫诸葛妃嫱发髻间的那缕白发,任谁也无法摘取下来。 仙界妹夫呼韩搴得知此事后,便千方百计的想要夺取那缕白发。 “怎么跟你们三个说话的时候那么顺畅,跟她就这么磕磕巴巴的呢?”仙界妹夫呼韩搴对幻界的三位笨贼问道。 “一个字,怯!”笨贼老大张毅说道。 “什么意思?”仙界妹夫呼韩搴不解的问道。 “我们三人,以前都是做山贼的。可是这幻界间有什么东西,是我们三人不敢去偷的呢?”笨贼老二李焕柔声问道。 “什么东西?”仙界妹夫呼韩搴问道。 “只有那幻界女子的心,是我们三人不敢去偷的东西。因为我们三人深知,一旦我们偷了之后,便没办法归还给人家了。”笨贼老三王狲啃咬着肥大的鸡腿嘟囔道。 “为什么呢?”仙界妹夫呼韩搴追问道。 “你想一想啊!那幻界女子的心都碎了,我们三人还怎么还给人家呢?”笨贼老大张毅反问道。 仙界妹夫呼韩搴似有所悟,百感交集,一语不发。 “你说你怯不怯?怯不怯?”笨贼老二李焕讥笑道。 仙界妹夫呼韩搴掩面垂泪,懊恼自责不已。 “你看看你,眼泪都流出来啦!连作为一个男人,最后的一道底线都没有了,真心是没救啦你!”笨贼老三王狲伤口撒盐道。 “他好像没穿内裤”笨贼老大张毅背身离去笑道。 仙界妹夫呼韩搴没有理会三人的冷嘲热讽,独自一人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有吗?”笨贼老二李焕也背身离去笑问道。 独留下痴傻的笨贼老三,还在原地啃咬着肥大的鸡腿。 二人发觉身旁少了一人,便连忙回身用力拉扯走痴傻的老三,还小声责怪他倒底还想不想要,那神界姐夫轩辕掱应允的十颗小暑钱啦! 这一切的一切,都源于那诸葛妃嫱对于仙界妹夫呼韩搴的无比冷漠,导致他无法接近那缕白发。 之所以她诸葛妃嫱应允,嫁给仙界妹夫呼韩搴,也只不过是贪图他的仙兽毛球,惹人怜爱罢了。 这一出神界姐夫轩辕掱花费了十颗小暑钱,呕心沥血精心编排的悲剧情节,自然被她诸葛妃嫱看在眼里。 诸葛妃嫱略感自己有些许的过分,平日里着实冷落了他仙界妹夫呼韩搴,便上前搀扶起了早已哭作泪人的仙界妹夫呼韩搴。 “一个家,是需要有一个你爱的人在里面。否则的话,那就是一座幽冥鬼都。”仙界妹夫呼韩搴深情道。 “没事吧你?”诸葛妃嫱怀抱毛球担忧的问道。 “我娘常常教育我,你自己不争气,就不要连累别人嘛!所以,我没家人,没朋友,没爱侣。”仙界妹夫呼韩搴继续深情道。 “然后呢?”诸葛妃嫱逗玩着怀中的毛球无奈问道。 “是因为我不想连累你,就连我喜欢你,都不敢当面对你说出口。可是我今天想通了,我娘怕我连累人,是因为她不知道,我爱上了一个不是人的女子,她是一个幻界贵族。”仙界妹夫呼韩搴把诸葛妃嫱抱紧在怀亲吻道。 如此一来,随着二人的真心拥吻,那缕白发消失了,化作了珏魂颖珠。 仙兽毛球无法忍受这浓重的情爱酸臭味,便挣脱了诸葛妃嫱的怀抱,捡拾走了掉落在地上的珏魂颖珠。 仙界妹夫呼韩搴本想立即追赶那只仙兽,却不料诸葛妃嫱死死纠缠于他,想要与他拥吻的久些,更久些。 仙兽毛球很快来到了神兽雪宝的面前,二位爱宠彼此间玩耍的不亦乐乎。 只不过仙兽毛球脖颈上的珏魂颖珠,吸引了一旁神界姐夫轩辕掱的注意力,他三番两次伸手夺抢无果。 神界姐夫轩辕掱和仙界妹夫呼韩搴,无可奈何之下,二人终于露出了他们的丑恶嘴脸,与一旁弗冉宫的两姐妹彻底撕破了脸皮。 四人一团混战,纠缠打斗了很久,难分伯仲。 两位爱宠,自然不会去理会他们四人,继续追逐嬉戏,打闹玩耍。 突然,利用手中的天机石,付桓旌得知那灵气逼人的珏魂颖珠,乃一不祥之物。只见他第一次出手御剑,祭出了自己体内的惊鸿神剑,想要一剑毁了那颗灵气逼人的珏魂颖珠。 岂料那珏魂颖珠仿若有了头脑一般,自行脱离了仙兽毛球的项圈,向方寸山的顶峰奔逃而去。 四人继续缠斗,付桓旌独身一人,自知无力规劝,便御剑去追那颗逃离的珏魂颖珠去了。 方寸山的顶峰没有尽头,任凭它珏魂颖珠如何的用尽全力向上飞行,但是仍然看不见山顶。 惊鸿神剑及时追上了珏魂颖珠,将其一剑劈损毁了,产生了巨大的声响。 弗冉宫内的四人,听闻这声巨响,便不再打斗了,各自自责起来了。 正当付桓旌心满意足的想要返身回去,继续书写幻界志物大典之时,万影迷踪鹰的庞大幻影,仿佛受到了伤害一般,轻声痛叫了一声。 见那遮天的庞大幻影,转瞬间便消失不见了,付桓旌权当自己过于疲累眼花了,便回去继续打桩练拳去了。 “能看见麋鹿,说明你已经进入林深处了。”仙界妹夫呼韩搴自责道。 “能看见鲸鱼,说明你已经进入深海区了。”神界姐夫轩辕掱懊恼道。 “而梦醒时,我能看见你,说明我对你的用情至深了。”弗冉宫的宫主诸葛娅媚和妹妹诸葛妃嫱选择原谅二人齐声说道。 付桓旌于那弗冉宫的正殿之上,第一次出手御剑,就为这偌大的幻界去除掉了一件不祥之物。 这件不算小的大事,入了他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的耳朵内,可想而知付桓旌接下来,必然要去那幽冥北海走上一趟啦! 天机石,可以七界渡口任意出入,可以浏览七百年岁月银河里的所有故事,可以让时间静止,可以同步投射出爱侣在异地一举一动的影像。 在得知自己无尘袋中天机石,竟有如此多的妙用后,付桓旌当然不会立马动身去往幽冥北海,先利用天机石浏览一遍七百年岁月银河再说。 “旌哥哥,快抓住那条鱼,我晚上想要喝鱼头汤。”刘循媛芒说道。 “媛芒妹妹,好嘞!我一定会抓住它的,只要是你想要的东西,就算它在天边,我也会为你抓到它的。”付桓旌说道。 “愚蠢的幻灵,我们东海龙宫的虾兵蟹将,也是你们敢招惹的吗?”河中小鱼突然巨化成了身高五米的鱼头精叫嚣道。 “好吧!鱼精大人,放过我的媛芒妹妹,我自愿被你当作果腹点心。”付桓旌挡在刘循媛芒身前说道。 “不!你这畜生!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你,伤害我的旌哥哥的。”刘循媛芒连忙挡在付桓旌的面前接下了鱼头精的那致命一击。 “这不怪我啊!是她自己找死的。”鱼头精一肚子委屈说道。 “媛芒妹妹,你为什么要那么傻呢?”付桓旌哭问道。 “旌哥哥,媛芒不傻,能为了自己心爱的人而死,媛芒不后悔…………”刘循媛芒奄奄一息道。 随后,刘循媛芒卒。 “你这个畜生!我付桓旌今天要跟你同归于尽,受死吧!”付桓旌握紧手中的鱼叉向那个硕大的鱼头精冲杀过去怒吼道。 “这可是你自找的,就别怪我了。”鱼头精张开血盆大口吞食了付桓旌说道。 接下来,鱼头精纵身一跃,投身于茫茫的东海之中去了。 过了不久,鱼头精到了东海龙宫,见到了那东海老龙王敖柏。 “弗觉,那人带来了吗?”敖柏问道。 “属下不辱使命,把他带来了。”鱼头精弗觉回道。 “他在哪?本王怎么就看不见呢?”敖柏挠头问道。 只见那鱼头精弗觉,瞬间张开了血盆大口,仿佛要把眼前的东海龙王敖柏吞入腹中一般。 说时迟,那时快,东海龙王敖柏立即拿起身边佩剑,便一剑剁砍下了鱼头精弗觉的硕大鱼头。 “龙王大人!您理解错了,小人不是要吃您,就算您给小人一百个胆子,小人也不敢啊!”掉落在地的鱼头张嘴奄奄一息的解释道。 随后,硕大无比的鱼头精弗觉卒。 眼看付桓旌从鱼头精弗觉的腹中爬出来,东海龙王敖柏深知自己刚才错杀忠臣了。 “呃!你刚才什么都没有看见,对吧?龟丞相。”东海龙王敖柏问道。 “老臣没有!当然什么也没有看到,龙王圣明!”龟丞相识趣回道。 “老龙王,何必这么麻烦,请我到此呢?”付桓旌甩着自己身上的黏浊液体问道。 “明知故问!快点把天机石交出来,不然的话,你可就会真的被吞喽!”东海龙王敖柏张开巨大的龙口说道。 “天机石?什么天机石?我付桓旌一个山野村夫,怎会知晓如此玄妙之物?”付桓旌不解的问道。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小龙女敖嫣何在?”东海龙王敖柏叫喊道。 “父王,不知您有何吩咐?”从门外飞身进来的小龙女敖嫣跪地问道。 “为父拿这个浑小子付桓旌,真心是毫无办法,还是让你与他到幻界一处僻静地方,朝夕相处,引诱他自愿的交出天机石吧!”东海龙王敖柏无奈道。 “白日做梦!我付桓旌就是死,也不会…………”付桓旌宁死不屈道。 小龙女敖嫣在付桓旌的身后,用力一掌,便拍晕了他,怀抱着他的身体,飞身回到寻梦村去了。 醒来的付桓旌,对于刚才发生过的记忆全无,只记得他的一生最爱,就是眼前的刘循媛芒。 “旌哥哥,你没有事吧?”小龙女敖嫣幻化成的刘循媛芒担忧的问道。 “媛芒妹妹,我没事,就是有点头疼的厉害罢了。”付桓旌搓揉了一下脑袋说道。 “旌哥哥,你没事就好,那我们回家去吧!”刘循媛芒提议道。 原来小龙女敖嫣担忧付桓旌会识破自己,便将他放在刚才捕鱼的河边,让他苏醒过来。 寻梦村,世外桃源一般的存在,远离幻界各方势力的荼毒。 “付桓旌,你个臭小子又不听本村长的劝说,去那条无垠河里面捕鱼了吗?你是从来没把我这个村长,放在眼里过吗?”村长芙蓉俏气冲冲的问道。 “村长大人,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啊!小人哪敢啊!小人就是吃了那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忤逆您的意思啊!”付桓旌上下轻抚着芙蓉俏的胸口解释道。 “好你臭小子,一双贱手往哪儿摸呢?快说!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活腻歪了?”女村长芙蓉俏仗剑要打的威胁问道。 原来那付桓旌为了平息,美艳村长芙蓉俏心中的一团怒火。他的左手和右手,一直都在上下用力抚摸着村长芙蓉俏的硕大胸部,想要帮她平息静气,舒缓压力。 “村长大人饶命!小人付桓旌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啦!”付桓旌连忙把双手抽了回来求饶道。 “付桓旌,你跟本村长听好喽!如今你是我们寻梦村,最后的一个单身汉了,劝你尽早和媛芒姑娘完婚,不然的话,有你好看!”村长芙蓉俏挥舞着娇小的拳头威胁道。 “知道了,小人付桓旌,谨遵村长吩咐便是。”付桓旌点头道。 付桓旌倒是脸皮挺厚的,一旁的刘循媛芒却脸颊泛红,羞涩不已的转身跑开了。 告别了美艳村长芙蓉俏,山野村夫付桓旌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臭小子,咋你一回来,就对着老娘我摆出一张臭脸,你就那么的不想见到老娘我吗?”付桓旌的母亲气恼道。 “哎呦!我的大美人,儿子怎么会不想见到您,您可是我们寻梦村里的第一大美人。每次儿子看到了您,儿子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会故意摆出一张臭脸,来给您看呢!”付桓旌连忙满脸堆笑的揉捏起了母亲的肩膀劝慰道。 “那么你小子,倒底是怎么回事呢?”付桓旌的母亲问道。 “就是我的脑袋有点疼痛,仿佛不记得刚才发生过的一些事情。我拼命的想要记起来,却又无能为力疼痛难当。”付桓旌苦恼万分的解释道。 “我的傻孩子,那就别再想了。快来给你爹上一柱香,求他保佑我们母子俩平平安安的!”付桓旌的母亲劝说道。 “儿子偏不!他当初如此狠心的抛弃了我们俩,他不是我爹,儿子才不要拜祭他呢!他不配!”付桓旌执拗不愿道。 “跪下!好你个混账小子!他纵有千般不是,但他仍然是你小子的亲生父亲。快给老娘跪下!去完成他的遗愿,让他能够没有遗憾的投胎转世。”付桓旌的母亲严厉的斥责道。 “遗愿?儿子偏不,儿子只愿安心的作为幻界中一员,并不想去掺合仙界内的任何一件事情。所以,儿子是打死也不会走上修仙之路的。并且儿子已经把自己的灵体力骨给刮除去了,儿子早就已经没有悟道成仙的资格了。”付桓旌哭泣的反驳道。 “你这个逆子,看老娘我今天不打死你,看老娘我今天不打死你…………”付桓旌的母亲拼命的抽打道。 付桓旌的母亲打着打着,便一口气喘不上来,气晕了过去。 “旌哥哥,你还愣着干什么呀!你快些去村内药匣子那里,让他赶快来医治伯母。快去啊!”刘循媛芒连忙对一旁呆傻住了的付桓旌劝说道。 “嗯!对,媛芒妹妹,你在这儿等我,我马上就带药匣子过来。”付桓旌飞快的跑向药匣子的住处说道。 “雪舞?你竟然已经如此苍老了?你还记得我长孙忘情吗?我可是你曾经深爱着的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啊!”魔尊巨兽长孙忘情突然出现在刘循媛芒身后对身处昏迷中的付桓旌母亲深情问道。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刘循媛芒惊慌失措的攥紧她双娇小的拳头问道。 “你作为一个死人,是不需要知道的。”长孙忘情冷笑道。 只见那魔尊巨兽长孙忘情,手握一把灵气逼人的凌渊剑,便刺穿了刘循媛芒的心脏。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本姑娘可是,那东海龙王敖柏最心爱的女儿,小龙女敖嫣,就这么说死就死了。”现出巨龙真身的小龙女敖嫣心有不甘的奄奄一息道。 随后,小龙女敖嫣卒。 “雪舞,这下子好了,再也不会有人将你我二人分离开了。”魔尊巨兽长孙忘情紧紧的抱住付桓旌母亲的身体遁于异界之中说道。 “母亲,您在哪儿啊?媛芒妹妹,你在哪儿呀?”满头大汗的付桓旌回到家中四下搜寻的哭喊道。 空旷的房屋中,只有那条小龙女敖嫣的真龙尸首,吓晕了一同前来的药匣子。 “想来必是那东海龙王敖柏所为,我付桓旌一定要让他血债血偿!”付桓旌咬牙切齿的喃喃自语道。 气愤不已的付桓旌,将地上那条巨大无比的小龙女敖嫣的尸首,驱动自己体内那股强大的灵力,立即幻化成了一把弑龙神剑。只见他付桓旌手握那把锋利无比的弑龙神剑,势要斩杀东海龙王敖柏,为自己的至亲们报仇雪恨。 “东海龙王敖柏,快快出来受死!”付桓旌手握神剑在东海边上大声叫嚷道。 “我东海龙王敖柏,从来不杀无名鼠辈,你还是快些走吧!”东海龙王敖柏跃出东海的宽广水面挥手道。 “哎呦喂!想你堂堂一个东海龙王敖柏,就只有这么一丁点儿的本事吗?难不成你真的如同,众人传言的那般不堪,就只会一些嘴上的皮毛功夫,果真不敢真刀真枪的与我大战三百回合吗?”付桓旌神剑一指大声的讥笑道。 “你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还倒挺猖狂啊!不知你究竟有什么通天的本事,胆敢在此大言不惭的挑战本龙王呢?”东海龙王敖柏笑问道。 “这把弑龙剑,如今就让你老小子,好好的见识一下它的威力吧!”付桓旌握紧手中神剑一往无前的冲杀道。 只见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的东海,但是付桓旌驱动弑龙剑的那一刻,惊雷四起,翻江倒海,仿佛这偌大的东海,要沸腾起来了一般。 “你这个畜生,竟然残忍的杀害了,本龙王最心爱的小女儿敖嫣,还她命来!”东海龙王敖柏深知只有他的小女儿敖嫣有此等通天的仙法怒吼道。 东海龙王敖柏依仗着,有千万只无比庞大的虾兵蟹将,团团包围住了付桓旌,暂时处于上风。 机智聪慧的付桓旌,利用弑龙剑的通天仙法,引起东海之水分流到其他三海之中去,导致了偌大的东海水域枯竭成桑田。至于那些需要水中呼吸的虾兵蟹将,霎那间干涸而死了。 “可恶至极!本王的虾兵蟹将们,我是绝对不会让你们白白死去的。付桓旌,你一定会后悔的。”东海龙王敖柏幻化成了无数个分身幻影包围住了付桓旌咆哮道。 “没有想到,你老龙王敖柏,如今也会如此的气急败坏呀!”付桓旌大笑道。 随后,付桓旌和那把弑龙神剑,立马人剑合一,突破了各种分身幻影的灵力屏障,向四面八方不知是否是,老龙王真身的巨龙身影奋力砍杀过去。 最后,东海龙王敖柏的那个真身,还是被他付桓旌找到了,并打成重伤,落在东海边上。 “付桓旌,在你杀本王之前,本王想要问上一问,究竟你为什么要杀本王呢?”东海龙王敖柏奄奄一息的问道。 “这还用问嘛!自然是你个老小子坏的很,竟然亲手杀害了我付桓旌最爱的两个人,你这是死有余辜。”付桓旌将弑龙神剑抵在了东海龙王敖柏的脖颈处解释道。 “什么?本王曾经亲手杀害了,你最爱的两个人?哎!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好吧!你杀了我吧!本王大概知道是谁,躲藏在暗处诬陷本王,也算是死而无憾了。”东海龙王敖柏紧闭双眼一心求死道。 “老龙王,不好意思,我付桓旌改变心意了。你个老小子可以不用死了,我要让你生不如死!”付桓旌恶狠狠的说道。 随后,付桓旌用弑龙神剑,剃除了东海龙王敖柏的那根龙筋,让他这个老小子如同,一个废人一般度活余生。 “付桓旌,你玩耍够了吗?”神界帝君轩辕鸿儒突然出现在付桓旌的面前问道。 “你又是谁?”付桓旌神剑一指威胁问道。 “你是在逗笑本帝君吗?付桓旌,你是无论如何都打不过本帝君的,快些收手吧!”神界帝君轩辕鸿儒劝说道。 “那我付桓旌今日就要见识一下,你这位喜好嘴上功夫的帝君,究竟有什么通天的本领了。看剑!”付桓旌很不服气的出剑说道。 只见那神界帝君轩辕鸿儒,仅仅只是右手的轻轻一挥,便把那柄灵气逼人的弑龙神剑给折损成粉末了。不知天高地厚的付桓旌,也被他镇压在了封神山庄的山底。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七十九章 心生怨怼 付桓旌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对佛祖意秦阆心生怨怼起来。 “神帝诸葛云霆,你说你这个《剑下轩辕》的本子,是为我平凡无奇付桓旌量身定做的,为何他佛祖意秦阆会是大家最认可的主人公呢?”付桓旌很是郁闷道。 “桓旌呐!凡人皆有一死,现在心生怨怼的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凡人。他佛祖意秦阆不是一个凡人,是一个潇洒自在的天人,所以大家都喜欢他,想要成为他。可是,他就是这个本子的主人公了吗?并不是,他一直都不是,你才是。因为平凡无奇,你和大家如出一辙,你就是大家中的大多数,幻想会有的,现实过于残酷了嘛!”神帝诸葛云霆对付桓旌开解道。 剑仙风源靈,为供奉周扬武而来! 供奉周扬武,为武人杨不周而来! 武人杨不周,为仙人胡荃觞而来! 仙人胡荃觞,为佛祖意秦阆而来! ……………… 那一日,陆续到场三十六位陆地神仙,只是为他佛祖意秦阆而来? 其实,并不是,他们只是怕自己最弱小无助的朋友付桓旌,会被那武道通天的魔尊枪神耶律铭打杀,才陆续各找借口到场驰援的。 都说世人的脸皮面儿薄,他仙人的脸皮面儿也厚不到哪里去。 不找一个说法由头,他们一个两个的,都怯生惧怕的紧哩! 付桓旌的心生怨怼,难不成也是天道安排? “你爱去就去,反正我是不去。我的血饮殇刀自带殇煞之气,到了那菩提境榠之内,再遇如此强大的煞气,那可如何了得?”秦笃涯细思恐极胆怯道。 “不去?涯哥哥,那你就愿意在一旁亲眼,看我一个弱女子身处险境吗?”林雪舞对秦笃涯撒娇道。 “好吧!服了你了,谁让我答应过你,此生一定会迎娶你呢!”秦笃涯无奈应允道。 作别了四位上神,二人飞身到了菩提境榠的面前,磨蹭了半天,却不知如何进入。 “四位上神别走啊!不知那菩提境榠如何进入?入口在何处?”秦笃涯连忙呼喊在他二人,四周徘徊闲逛的四位上神问道。 “你真想知道?”缥缈道人笑道。 “当然了,不然喊你干嘛?”秦笃涯说道。 “听我指挥!转过身,俯身向前,屁股撅起,然后走你!”缥缈道人用力一脚把秦笃涯揣进了菩提境榠内,大笑不止道。 “别!我自己跳。”林雪舞对缥缈道人说道。 “那可由不得你!”乾元女帝神鞭一甩,打中了林雪舞的翘臀说道。 疼痛不已的林雪舞,也一头栽进了那菩提境榠内。 “对于这四位上神,我真是无话可说了。要不是我急于重返人界,打死我也不愿忍受这种委屈。”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涯哥哥,咕囔着什么呢?记住!我们现在身在人家屋檐下,哪敢不低头啊!更何况这里是六界之外,他们杀死我们二人,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林雪舞对秦笃涯劝解道。 “了然,了然,我就说一说,过过嘴瘾,你别当真!”秦笃涯赶紧跟上前方的林雪舞说道。 二人走走停停,终于到了那百层境榠的顶层,可真累坏了他们二人。 “我也是服气的,这群上神真是闲的没事干吗?百层境榠,你倒是往下建造啊!非要往上面搭盖,不知道一层一层往上爬,很累人的吗?”秦笃涯气喘吁吁的责骂道。 “别再骂啦!涯哥哥,省点力气吧!幸好这不是万层境榠,你还是烧高香吧!”林雪舞深呼吸一口气笑道。 “何人来此菩提境榠?”一个暗处的声音,对二人问道。 “人界刀意强者秦笃涯,与那仙界剑道的女剑仙林雪舞,前来叨扰乾元神君,不知您可否现身一见?”秦笃涯双手抱拳,向暗处躬身问道。 “为何见我?”暗处的乾元神君问道。 “晚辈听闻六界传言,您乾元神君的魂元迥异。因此,特地前来菩提境榠内,一探究竟,还望神君您应允一见!”秦笃涯学着那魔界至尊耶律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对!一探究竟,还望神君您应允一见!”林雪舞看见秦笃涯给她使的眼色,便上前附和道。 “滚开!” 菩提境榠的穹顶处,硕大无比的乾元神君现出真身,巨大的手臂一把就甩开了林雪舞。 “对!神君您做的太对了,大老爷们说话,哪有卑贱女子插话的份!”秦笃涯眼见心中挚爱被摔成重伤,敢怒不敢言违心说道。 “秦笃涯,你死定啦!”林雪舞对秦笃涯气恼责骂道。 话音未落,林雪舞便吐血昏死过去了。 眼见乾元神君就是一个,身形扩大了百倍的坤元神君,秦笃涯的身体瑟瑟发抖,强装淡定。 “你不惧怕我吗?”乾元神君问道。 “怕!但是一想到,晚辈背后有血饮殇刀,就不怎么怕了。”秦笃涯笑道。 “为何?那刀能伤我分毫?”乾元神君用巨掌摆弄着血饮殇刀,对秦笃涯问道。 “自是不能,晚辈的意思是,我们都与殇煞之气有缘,应属同类中人。”秦笃涯笑道。 “你说我的魂元迥异,怕不是诓我?你此行,莫非是为了救我那病危的坤元老弟?”乾元神君对秦笃涯狐疑道。 “怎么可能,神君您瞎说什么大实话!晚辈都不曾知晓这六界之外,有什么人叫坤元神君的。晚辈此行真的一心只为得见,乾元神君您的魂元迥异奇妙之处。晚辈此行绝对别无二心,还望神君您能,成全一下晚辈的余生心愿!”秦笃涯一边把被乾元神君,打落在地的菩提盅放回石台上,一边对他苦苦恳求道。 “这菩提盅,和我可算是旧相识了,你休要蒙我!”乾元神君伸出巨大的手掌,把秦笃涯攥握在手心内威胁道。 “晚辈……不敢!晚辈……不敢!”秦笃涯快要无法呼吸,对乾元神君苦苦哀求道。 “谅你也不敢!快些滚吧!这菩提盅,我就收下了。”乾元神君扔开手中奄奄一息的秦笃涯,捏起对他而言,芝麻粒般大小的菩提盅说道。 “胆小鬼!您肯定魂元已失,不然您拿出来,放在那菩提盅上,给晚辈瞧一瞧啊!”秦笃涯起身后,重伤的大口吐血,对乾元神君讥讽的叫喊道。 “你说什么?找死不成?”乾元神君回身更加用力的捏起秦笃涯问道。 “晚辈说您就是,这六界之外的第一胆小鬼。连魂元都不敢示于他人眼前,胆……小……鬼……”秦笃涯面色张的通红,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最后只得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说道。 “好!我敬你是一条汉子,今天我就让你死个明白!”乾元神君松手放开秦笃涯,将菩提盅重新放回石台上说道。 “那神君您就拿出魂元,好让晚辈临死之际,能够欣赏一番其中玄妙。”秦笃涯继续激怒乾元神君说道。 “臭小子,看好了,可千万别眨眼!”乾元神君从腹内掏出晶莹璀璨的魂元,摊放于掌心说道。 “胆小鬼!有本事您放在菩提盅上啊!六界之内的第一胆小鬼!”秦笃涯继续加大激怒力度,对乾元神君嘶吼道。 “看好了,我放上去了,别眨眼!哎!我又拿回来了,我又放上去了,我又拿回来了。臭小子,想要诓骗我,再回去修炼个几千年,回来再说吧!”乾元神君早就识破了秦笃涯的激将法,与他玩耍大笑道。 “我回去修炼你个锤子!”秦笃涯见乾元神君身材硕大,移动缓慢,便飞身抢夺魂元说道。 只见那秦笃涯身材矮小,移动起来迅速敏捷,让他乾元神君无法抓住。 将魂元抢夺到手的秦笃涯,用尽全身气力一扣,把那魂元放在了菩提盅内。 刹那间,菩提盅凌空飞起,发出璀璨耀眼的光芒,盅生二花,一株善,一株恶。 秦笃涯自知那朵善花,便是他来此求取的魂元。自然,那恶花也不能留,否则后患无穷。 与此同时,秦笃涯背后的血饮殇刀震颤的厉害,脱鞘而出。只见它一往无前,径直冲向菩提盅内的那朵恶花,将其吞噬啖尽了。 霎那间,佛光普照,秦笃涯眼前的百层菩提境榠,与那乾元神君都消失无踪了。 秦笃涯搀扶起地上重伤的林雪舞,手握那颗煞气全无的魂元,御刀飞身到了境榠渡口处。 四位上神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了,见他们二人平安的走出来,自是满脸堆笑,欣喜异常。 四位上神的神力,聚于一处,医治好了林雪舞的重伤。他们和秦笃涯寒暄了几句,便前往坤元神殿去了。 “启禀神君!乾元神君已被那人界,刀意强者秦笃涯击杀了。属下手中的这颗魂元,已被那菩提盅净化了煞气,还请神君您快快服下!”拂尘老祖说道。 “刀意强者,还行,还凑合吧!”秦笃涯笑道。 “别臭屁啦!刀意强者,快听神君奖赏!”乾元女帝笑道。 秦笃涯收敛了一下笑意,被一旁的林雪舞看见,这下子他秦笃涯算是死定了。 “这是技术活,该赏!秦笃涯,你说本神君该赏你点什么呢?”服下魂元的坤元神君精神抖擞问道。 “客气!客气!那当然是神君您赏赐什么,晚辈便收下什么,怎敢再作其他奢求。”秦笃涯向神君使了个眼色,看了眼乾元女帝说道。 “我看这人界刀意强者,和我们六界之外的第一美人乾元女帝,很是般配啊!不如…………”坤元神君想撮合二人道。 “啊!不如神君放我们二人快些离去吧!这人神结合,有违天理,不可!不可!”被林雪舞重重踩了一脚叫出了声的秦笃涯,连忙打断了神君的好意,婉言拒绝道。 看着林雪舞睁大双眼,醋意满满的瞪着自己。秦笃涯别说是迎娶乾元女帝了,下辈子他估计都要瘫躺在床上,求她林雪舞伺候余生的饮食起居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这门亲事,就算了吧!不过,你也不能空手而归,就把那菩提盅赐予你吧!”神君将菩提盅放在秦笃涯的面前说道。 “谢谢神君恩赐!”秦笃涯接过菩提盅致谢道。 聚散总有时,又到了话别离的时候了。 秦笃涯和缥缈道人、奉惠真人、拂尘老祖,一一拥抱过后,来到了乾元女帝的面前,羞涩万分。 秦笃涯刚想要拥抱乾元女帝,那边的正宫娘娘林雪舞轻咳了一声,秦笃涯便无奈作罢了。 “那下回再见啦!”秦笃涯挥手作别道。 “下回再见,我等你!”乾元女帝回道。 二人作别四位上神,来到了神界、人界和仙界的三叉渡口。 “涯哥哥,我不想离开你。那剑道仙界,太枯燥乏味了,就只有我的爹爹和爷爷。我要和你去游历人界,可以吗?”林雪舞紧紧的抱住秦笃涯不愿分离撒娇道。 “雪舞妹妹,说到底,你是剑道仙界中人。而我只不过是一个,人界小小的刀意强者罢了,怎能配得上你呢!”秦笃涯有自知之明的挣脱林雪舞说道。 “小涯子,你的皮又痒了,是吗?”林雪舞弹着翎雪剑的剑刃对秦笃涯问道。 “林大剑仙,怎么可能呢!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回什么剑道仙界,天天面对着两个老男人,烦都会烦死了。走!跟小涯子,去游历人界,那多有意思啊!”秦笃涯转身背起林雪舞满脸堆笑道。 “小涯子,你说你怎么就那么贱呢?”林雪舞在秦笃涯的背上很是纳闷的问道。 “林大剑仙,这不叫贱,这唤作疼爱夫人!”秦笃涯背着林雪舞一路狂奔,跑向人界渡口处大笑道。 “慢点!好像有什么东西硌着我了,我看看是什么。”到了人界渡口处的林雪舞对着秦笃涯说道。 “是什么?”秦笃涯像对待放置无价的珍宝一般,轻轻的放下林雪舞问道。 “小涯子,还能是什么,还不是你那该死的血饮殇刀,硌死我了。”林雪舞埋冤道。 “林大剑仙,别再气恼啦!这都到人界渡口了,马上就要去人界了,你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嘛!”秦笃涯突然一脸严肃道。 “小涯子,怎么啦?要面子?面子能当饭吃吗?面子能让你带领,那匈奴的十万亡灵铁甲军还乡不成?”林雪舞突然脸色一沉,对秦笃涯一再逼问道。 “怎么啦?林雪舞,你真的以为没了你,我秦笃涯就没有办法,带领那十万亡灵铁甲军还乡了吗?告诉你,好歹我也是一名顶天立地的男子,不需要仰仗你这名柔弱女子,我也不可能仰仗其他女子。我以前之所以在你面前唯命是从,并不是因为我惧怕你,而是因为我疼爱你,如珍,如宝。如今,我们二人马上就要去那人界了,你若再不收敛一下你的大小姐脾气。这人界,你不去也罢!”秦笃涯板着一张臭脸,对林雪舞说道。 “好!秦笃涯,你吼我!告诉你,你可别后悔。那人界,我林雪舞还就真不去了。我林雪舞就算老死在这剑道仙界,也绝不会去那人界寻你!”林雪舞掩面垂泪,背身御剑,飞往仙界渡口,头也不回的说道。 秦笃涯虽然有些许悔恨,想要伸手去挽留,却什么也留不住,竟呆愣住了。 眼看林雪舞的倩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秦笃涯回想起了,当初他自己痛失心中挚爱林雪舞的样子,竟笑了。随后自嘲道,这又是何苦呢? “自作孽,不可活啊!”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人界秦笃涯和仙界林雪舞,一条绵长的仙人银河,令二人仙人永隔。魔界至尊耶律铭,被剑圣独孤傲,一剑破魂元。他正在艰难的一片一片,从六界之内,收集失散各处的魂元。 人的三人,前路何在? 清晨,北境长城外。 一日,北境长城外,尸骨嶙峋,吓傻了守城将领。 “何故一夜之间,长城外出现这么多尸骨?”守军统领葛伐禅质问道。 “启禀葛统领,属下不知,长城以北是无尽雪山,渺无人烟,怎会有人的尸骸,还如此众多呢?”一名士兵回道。 “拉出去砍了,记住是我问你们,不是要你们问我。你们十人组队,出城查探,查不到原因,就别回来见我。”葛统领说道。 葛统领怒不可遏,不等手下动手,一刀砍了刚才的士兵。 “属下遵命!”众人大惊,跪下齐呼。 一位约莫六旬年纪的长者,带着九位新兵,重装出城了。 三日后,只有那长者一人,浑身是血归来。 待守城将士打开城门,来到他的身边,他支支吾吾着“魔……魔……魔”,便死去了。 初到北境长城的付桓旌,回头看见一妙龄女子便问道:“你不就是坟冢猎户上官敬德叔叔的女儿上官海棠吗?” “是的呢!不过韩殇哥哥,好久不见,你怎么到这苦寒之地了?”上官海棠羞涩回道。 “养父逼迫,不得不来啊!”呼韩殇伤心道。 “哦!对了,不知海棠妹妹何故到此?”呼韩殇问道。 “寻我的情郎,孥跋赤。”上官海棠回道。 “孥跋一姓,乃煞气城巨人所有,莫非…………”呼韩殇猜测道。 “没错,不过他是个小巨人,生性善良。”上官海棠解释道。 “哈哈!光顾着聊天了,走,找间客栈,让海棠妹妹见识一下煞气城的美味佳肴。”呼韩殇笑道。 “哎!有间客栈!”上官海棠指着不远处的一家客栈惊讶道。 “哎!你还别说,还真是‘有间客栈’,就它了。”呼韩殇大气道。 原来这间客栈的名字就叫做“有间客栈”,二人进入店内,热闹非凡,座无虚席。 呼韩殇来到煞气城后,发现城北五里处便是北境长城。先前听别人说起北境长城,都说九死一生,其实都是骗人的胡话,实则安逸得很。 都说煞气城极北之地,苦寒得很,怎奈百丈高的千里长城,阻挡了寒风,反而气温适中。 外人所谓的煞气冲天,实则是客栈遍地,厨房的烟火熏天罢了。 外人所传的修建长城劳苦,也是谎话,长城固若金汤,征兵只是为了换掉年老力衰的人看管而已。 由于梦王朝律法严厉,所以煞气城的百姓都对征兵之人,惧怕不已,为他们免除一切吃喝花费。 换言之,呼韩殇到有间客栈吃喝,是不用花费金银的。 要不然穷小子呼韩殇怎会如此大气,请上官海棠进客栈大吃大喝。 二人点了酒菜,刚拿起碗筷,邻座便聚满了人,静候一老者讲述他那惊人的冒险故事。 二人便放下碗筷,把耳朵凑近,听上一听。 只见那老者捋了捋雪白胡须,卖着关子,看了眼桌上空空如也的钱罐子,面露不悦。 看懂了的众人,纷纷宽衣解囊,往里面扔着铜钱。 呼韩殇与上官海棠,不知其中规则,便被众人直勾勾的盯视着。 那老者见他二人一毛不拔,便回头对客栈掌柜问道:“余温,我这喉咙干渴难耐,可有上等美酒滋润一下?” “可淹千里长城,足够您老润喉之用。”掌柜余温看着早已准备好的上等美酒回道。 “余大掌柜,来上五坛蜜雪茸浆,让宁老先生润一润喉咙,我请客!”煞气城少城主梦存年手握折扇进门大声说道。 “得嘞!五坛蜜雪茸浆!少城主请客!”掌柜余温欣喜异常,赶忙招呼这位贵客道。 “不就是五坛酒水吗?至于高兴成那般模样吗?”呼韩殇嗤之以鼻道。 “小兄弟,你懂什么,这笔买卖,掌柜的赚翻了。那极品美酒蜜雪茸浆,采雪山之巅雪莲莲花花瓣,取幽冥深海底部脂茸根茎,花费九九八十一天酿造而成。出酒之后,再尘封地下五年,取出后飘香万里。那一小坛子酒,可价值千金呢!”一听客敲打呼韩殇的脑袋解释道。 “了然!了然!”呼韩殇摸了摸被打的脑袋受教道。 “宁老先生,昨日的冒险故事,您老刚讲到魔岩窟洞门口,我便被爹爹急招回府。不知您老今日可否,继续讲解呢?”梦存年往老人面前的钱罐子里放进不少黄金问道。 “既然少城主想听,那老夫岂有推脱不讲之理。”收回满罐金银的老人挺直身板笑道。 心满意足的老人,手执惊堂木,重重一拍! “啪” 上回书说到老夫我与其余五人,来到魔岩窟洞门前。我回首望去,发现此地已距煞气城足足有百里之远。 进到岩窟内,我们发觉与外界的冰天雪地截然不同,甚至让人感到温暖如春。 我们越往深处走去,越发感到燥热难耐,便褪去了身上厚重衣物。 突然! (众听客大惊失色,老人面不改色饮了口美酒。) 我们看见五六个硕大的熔岩巨人,正在流淌着的烈火熔岩内沐浴,为它们褪去这刻骨的寒意。 只见它们互相嬉戏,如同孩童一般。 见此情景的我们,吓到腿软,那些巨人的手指都比我们高大许多。 惊吓不已的我们,躲藏在巨石后面,伺机盗取岩壁上的宝石。 “嘭” (由于呼韩殇坐在老人对面,被老人这一惊吓,竟从木凳上翻倒在地。众听客大笑不止,取笑他的胆小如鼠。) 一石门应声而开,坠落地面。 吓得众巨人一激灵,跃出烈火熔岩。 只见一十五六岁人族少年,从我们对面的岩壁破门而出。 巨大的石门上,卧躺着一只硕大的成年野猪,已被那人族少年乱拳打死了。 “孥跋赤,你发什么疯?敲门不会吗?”一熔岩巨人质问道。 “不会”孥跋赤褪去身上衣物,走向烈火熔岩说道。 从烈火熔岩中跃出的众巨人,竟变成了人族模样。 跳进烈火熔岩的人族少年孥跋赤,竟化身成了硕大的熔岩巨人。 老夫我连忙捂住了身边惊呼的队友,生怕熔岩巨人发现我们行踪,那样的话,我们就死定了。 “还愣着干什么?拂祥,快去抬起石门,关闭洞口。”肥胖的巨人吩咐身旁的瘦弱巨人说道。 “魂殇老大,我觉得我们应该给石门上把铁锁,你觉得呢?”拂祥巨人关闭洞口后建议道。 “铁锁?对于我们的少主孥跋赤而言,又算得了什么。”魂殇巨人看着烈火熔岩中的孥跋赤说道。 硕大的成年野猪,被它们几位熔岩巨人,顷刻间便啖尽了。 只为它们的少主孥跋赤留下了一地的尸骨,用以报复它终日的自以为是。 外人都说我们煞气城巨人林立,凶猛异常,实则不然。原来这些熔岩巨人,需要烈火熔岩,方能变身巨人。 说回躺在熔岩中的少主孥跋赤,它是巨人首领噬天帝君的独子,天性孤僻。估计是熔岩过于滚烫,孥跋赤竟睡了过去。 魂殇巨人怒不可遏,想除却这眼中钉。 “魂殇老大,我仿佛闻到了人族的血腥味。”拂祥巨人四下嗅了嗅说道。 “什么?人族?快把他们给我找出来!”魂殇巨人一把扯过拂祥巨人威胁道。 “大家赶快检查有无伤口流血,赶快包扎,别被发现了。”老夫我对队友叮咛道。 怎奈我们其中一人,被四周的宝物诱惑,欲行偷窃,脚下一空,被尖石擦伤。尖石掉落滚烫的烈火熔岩中,发出响声,暴露了我们的位置。 被发现的我们,不愿坐以待毙,便拔出刀剑,誓死反抗。 肥胖的魂殇巨人只右手轻轻一压,便碾死了我的所有同伴,吓得我心都快跳出来了。 “愚蠢的人族,知道我为什么放你一马吗?”魂殇巨人对我问道。 “不知,为何?”我害怕的要死问道。 “看见熔岩中熟睡的巨人没有?他是我的眼中钉,我要你为我拔掉它,你可愿意?”魂殇巨人对我威胁道。 “我愿意是愿意,可是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我是那么的弱小,怎能置它于死地呢?”我回道。 “哈哈!莫怕,此时的它已被我施法禁锢住了,脱离熔岩后,他会化身为一个人形少年,你把它带往别处,离此地越远越好。”魂殇巨人对我解释道。 “我答应你,可是我年事已高,手无缚鸡之力,何以将它送往远处呢?”我摊手问道。 “你看!”魂殇巨人指着外面说道。 原来它早已为我备好了马车,它将少主孥跋赤拽离熔岩,放上马车,催我离去。 于是我驱车奔驰,行车不知多久,见四周坟冢遍地,我便知此处是他应存之地,便扔下了它。 宁老先生饮了口美酒,正欲继续说道。 突然,宁老先生被身后一虎背熊腰男子,一只手拎了起来。 “那你又可曾知晓,它带走了巨人至宝珏魂颖珠,你这可恶的盗墓贼!”那男子怒目问道。 “是你,是你……”老人惊慌不已道。 看见那男子眼中无尽的烈焰熔岩,老人知道它就是魂殇巨人的人形化身,便惊吓过度而亡。 “何人在此放肆?是没把我少城主梦存年放在眼里吗?”梦存年拔剑大声呵斥道。 “下官不敢,城主听闻有人在此妖言惑众,便命下官惩治此人。另外,城主命少城主速回军营,有要事商谈。”魂殇巨人的人形化身,身穿官服,貌似一位守城官员。 “本少城主知晓了,你回去通禀父王,就说我即刻便至。”梦存年望着地上惨死的宁老先生,为其闭上双眼说道。 “如此甚好!”魂殇巨人作别少城主,便不见了。 不欢而散,白瞎了五坛极品美酒。 “韩殇哥哥,宁老先生口中所说的小巨人,就是我的情郎孥跋赤,你可一定要帮帮你的好妹妹啊!”上官海棠着急道。 “海棠妹妹,莫慌,我答应你一定会为你找到孥跋赤的。”呼韩殇安慰道。 二人在有间客栈住了下来,打算明日全城搜寻孥跋赤下落。 夜深了,呼韩殇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依窗望月,等候盗圣尹留别的到来。 “出来吧!我早说你三日后,会求着我收回珏魂颖珠。你还不信,这下信了吧!别死撑了,会死人的。”呼韩殇对着空气说道。 突然,暗处走出一人,半边脸已被烫伤的厉害。 “你小子,还好意思说,差点被你害死。这几天,我莫名其妙被一个熔岩巨人追杀,从雷霆崖追杀我至此。看来,此仙物与我无缘,还是还给你吧!”盗圣尹留别掏出珏魂颖珠,对呼韩殇说道。 “哈哈!你算不错的了,只毁了半张脸而已,要是我早就死了。来!这一壶蜜雪茸浆,算是对你的补偿吧!”呼韩殇笑着递给他一壶酒说道。 “如此严重?不至于吧?”尹留别好奇的问道。 “此乃天机,不可言说!不可言说!”呼韩殇摆起臭架子说道。 “不说就不说,谁稀罕知道。不过,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需要兄弟我帮忙吗?”尹留别伸手问道。 “不用了,你的好意,兄弟我心领了。不日便有一场人族与熔岩巨人的大战,你还是赶快回雷霆崖吧!如若溅你一身血,那多不好意思。”呼韩殇与尹留别握手劝离道。 “那就祝你好运喽!有缘江湖再见!”尹留别说罢,便消失在这夜色之中。 珏魂颖珠是熔岩巨人族的至宝,可化水为火,造就烈焰熔岩。此至宝只有首领才配拥有,噬天帝君把它给了少主孥跋赤,让它戴于身上。 在宁老先生抛弃孥跋赤的途中,马车过于颠簸,致使珏魂颖珠跌落途中。那至宝好巧不巧,随溪流漂泊,停在了呼韩殇养父家门口的溪边。一日,呼韩殇下溪捉鱼,便被他捡拾去了。 少主孥跋赤失踪后,很快熔岩巨人的首领噬天帝君便知晓孥跋赤被害经过,便流放了魂殇巨人。 怎奈魂殇巨人奸诈异常,半途逃脱,化身人形。它投靠了煞气城主,计划反攻魔岩窟。 熔岩巨人大军已经集结,正从百里外的无尽雪山,向煞气城缓慢进军。 驻守在北境长城的守城将领,将北方大批熔岩巨人进攻煞气城的消息,通禀了煞气城主。大家都在坐以待毙,唯有城主在想办法赢得最终的胜利。 魂殇巨人的到来,为城主带来了希望,它带来了噬天帝君的独子孥跋赤。 原来正在煞气城四下搜寻尹留别的孥跋赤,很是不巧,迎头撞上了想要归顺煞气城主的魂殇巨人。正愁无物进献城主的魂殇巨人,擒住了孥跋赤,把它进献给了煞气城城主。 因此,小巨人孥跋赤,成了城主对付巨人大军的制胜关键。怕它逃脱的城主,将其囚于无间地牢之内。 少城主梦存年回到军营中,极力反对与巨人大军正面冲突,他认为这样做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可是城主不以为然,带领全城将领登临北境长城,誓要与那巨人大军决一死战。 呼韩殇与上官海棠,寻获无间地牢秘道,尝试救出孥跋赤。 见到魂殇巨人在对孥跋赤极尽羞辱,怒不可遏的呼韩殇借助珏魂颖珠的力量,救出了少主孥跋赤。不过爱耍小聪明的呼韩殇,竟将魂殇巨人变成孥跋赤模样,囚禁于这无间地牢之中。 三百熔岩巨人对阵五十万煞气城守城将士,大战了三天三夜,各有所伤。不过,最后的胜利还是噬天帝君的,他剑挑城主的尸体,要少城主梦存年拿珏魂颖珠来换他父亲的尸首。 翌日,少城主压上被囚的孥跋赤,欲以此交换父王尸首。 “吾儿,是你吗?你还活着,这真是太好了!”噬天帝君重见爱子,惊喜不已道。 “父皇,是我,我还活着,快救我!”魂殇巨人学着孥跋赤的声音回道。 “莫慌!让吾儿受苦了,父皇这就来救你!”噬天帝君手握噬天剑说道。 得到父亲尸首的梦存年,自然放了被囚禁的孥跋赤。 当噬天帝君怀抱孥跋赤时,魂殇巨人变回真身,手握噬天剑刺穿了噬天帝君的心脏。 “为什么?吾儿何在?”噬天帝君对魂殇巨人吐血问道。 “当然是为了珏魂颖珠!再见了,我的帝君,到幽冥鬼界去见你的儿子吧!”魂殇帝君又狠狠的用噬天剑插进噬天帝君的胸口处说道。 一代帝君,落得如此悲惨下场,让众人唏嘘不已。 “你以为煞气城无忧了吗?我天真的少城主,那让你存活的代价又是什么呢?”魂殇帝君手握噬天剑分身到了梦存年的身后问道。 “代价?整个煞气城如何?”梦存年吓坏了,跪倒在地上哀求道。 “不不不,我要的不是你这句,而是刁蛮公主梦颖蔷,你把她藏身何处?”魂殇帝君怒目嘶吼问道。 “你休想,再见了,我的公主。”少城主梦存年握紧噬天剑的剑身自刎道。 之所以魂殇帝君向梦存年追问刁蛮公主梦颖蔷的下落,是因为它忌惮当朝皇帝梦流年手中的伏魔剑。它需要用梦流年的独女,来要挟他,用以确保自己的存活。 刁蛮公主梦颖蔷到煞气城游玩,并为自己挑选未来驸马爷的事,早已九州尽知。 “屠城!”魂殇帝君举起噬天剑,对熔岩巨人们大喊道。 从秘道出来的三人,见到了噬天帝君的尸首,知道为时已晚。 见父皇惨死的孥跋赤发疯似的捶打着呼韩殇,怪其害死了它的父皇。尽管上官海棠尽力拉扯,怎奈孥跋赤力大如牛,呼韩殇没有反抗,被打成重伤。 呼韩殇深知是自己爱耍小聪明,害死了孥跋赤的父皇,这是他罪有应得。 从呼韩殇手中抢过珏魂颖珠的孥跋赤,推开阻拦自己的上官海棠,化身熔岩巨人,向煞气城飞奔而去。 “孩子,归顺我?或者死?”魂殇帝君见到孥跋赤伸手问道。 “不,我选第三条路,杀了你!”孥跋赤驱动珏魂颖珠,将偌大的煞气城化为烈火熔岩怒吼道。 “哈哈!你以为把这煞气城变成烈火熔岩,我就会死去,做梦!”魂殇帝君化身几十米高的炎魔大帝怒吼道。 手握硕大无比的噬天剑,炎魔大帝吞噬着众巨人的魂元,变得强大无比。 “孩子,如此这般,你也^_^如何能杀了我?”炎魔大帝硕大的左手捏起孥跋赤笑问道。 “谁说烈火熔岩烧不死你?”孥跋赤与珏魂颖珠一起进入了噬天剑说道。 炎魔大帝是熔岩巨人的终极形态,加上噬天剑,魂殇帝君早已超负荷了,他承受不了如此大的力量。 孥跋赤形魂御剑,刺穿了炎魔大帝,自己也魂飞魄散了。 不过他用自己最后的力量,将呼韩殇和上官海棠打出煞气城百里之外。 “雨柔,为何停车,我还要去煞气城见存年哥哥呢!”梦颖蔷车内叫喊道。 “启禀公主,我们准备几马车的取暖衣物,看来是没有必要了。”宫女雨柔看到熔岩遍地的煞气城回道。 “什么?”梦颖蔷推开车门,望见眼前景象惊讶不已。 “好吧!打道回殷冉城,就当我们从没来到过煞气城。”大失所望的梦颖蔷对手下吩咐道。 “我的小公主,别着急走啊!我还没尽尽地主之谊呢!”化身人形的魂殇巨人在梦颖蔷身后说道。 “什么?你是谁…………”梦颖蔷问道。 没等我们的刁蛮公主问完,魂殇巨人一阵妖风便卷走了众人。 魂殇巨人曾化身过熔岩巨人的终极形态,炎魔大帝,那是它恶的一种形态,最终进入了幽冥鬼界。因此,它被惩罚必须做一件善事,以善的一种形态再次进入幽冥鬼界。 究其原因,是幽冥鬼王发现魂殇巨人恶的形态,会让幽冥鬼界的众人对其俯首称臣。它在人界就够嚣张跋扈的了,到了他这幽冥鬼界,岂能让它再得瑟。因此,幽冥鬼王让魂殇巨人重返人界,必须行一善事,方可再次进入幽冥鬼界。 换言之,就是你想死,阎王爷不收你。 苏醒过来的呼韩殇和上官海棠,还是不敢相信孥跋赤的离去。 上官海棠决定行走江湖,了此残生。 呼韩殇只得独自一人重回北境长城,继续修缮长城。 梦王朝刑法严厉,虽然煞气城已毁,但是刑法尚存。只要呼韩殇三字一日在北境长城的征兵表中,他就必须回去履行兵役,不得逃脱,否则呼家村全村人遭殃。 身受重伤的呼韩殇,手握残缺的噬天剑,渐渐恢复了元神和精气。 原来孥跋赤生怕二人高空坠地而亡,便用残缺的噬天剑保护二人平安降落百里之外。 “啊!”手握残剑的呼韩殇疼痛不已叫喊道。 原来珏魂颖珠想要脱离残剑,灼伤了呼韩殇的右手掌心。 脱剑而出的珏魂颖珠,跌落地上,投射出一段影像。 魂殇巨人仍未死去,正在用熔岩锁链抽打着一名女子,逼问她珏魂颖珠的下落。 只看背影,呼韩殇以为是上官海棠,便只身前往魔岩窟救美。 “还是不愿说是吧?”气喘吁吁的魂殇巨人有气无力的问道。 “打死我也不会说的。”梦颖蔷回道。 “公主,你就说出来吧!我是最后一个宫女了,你再不说,他真会把我也打死的。”熔岩柱子上的宫女哀求道。 “你死就死吧!反正父皇会给本公主一批新宫女的。”梦颖蔷翘着大腿,修着手指甲无所谓道。 “好吧!”最后一个宫女说完就咬舌自尽了。 这下尴尬了,魂殇巨人无人可要挟刁蛮公主梦颖蔷了。 “臭魂殇巨人,没事的话,本公主就走了。”梦颖蔷拍了拍身上的断甲说道。 “休想!”魂殇巨人凭空变出一个铁笼困住了梦颖蔷。 “好吧!好酒好肉伺候本公主,本公主也不介意在此过上一段时间。”梦颖蔷打着哈欠道。 “听好!你别仗着你是公主,天真的以为我会在意什么巨人族与梦王朝的狗屁盟约,忌惮你父皇手里的那把伏魔剑,处处让着你。”魂殇巨人气愤不已道。 “哦!原来有盟约啊!你最好现在放了本公主,不然父皇会手握伏魔剑荡平你们巨人族的。”梦颖蔷反要挟道。 魂殇巨人不愿听她吵闹,便逃出了自己的魔岩窟。 看看天,再看看地,魂殇巨人无语凝噎。 赶路许久的呼韩殇,终于到了魔岩窟的门口。 见门口有个老人打扮的冒险者,呼韩殇上前问路。 “老爷爷,此处是魔岩窟吗?”呼韩殇问道。 “并不是,此处是明月窟,不信你看。”魂殇巨人打扮的老人冒险者,将腿下的魔岩窟三字幻化成明月窟回道。 “哦!原来如此,不知老人家,可否行个方便,带我去那魔岩窟。”呼韩殇问道。 呼韩殇递上烟草,为其点燃。 “好吧!看你小子挺上道,就带你走他一遭。不远了,就在前方五十里处。”老人指着前方抽着烟回道。 二人结伴而行,不久便到了魂殇巨人幻化而成的魔岩窟。 “慢着,小兄弟,在进入之前,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一问。”老人一把拉住心急如焚的呼韩殇说道。 “好吧!你快问吧!我着急救人。”呼韩殇不耐烦道。 “第一,所救何人?”老人问道。 “朋友之妻!”呼韩殇回道。 “第二,非救不可?”老人追问道。 “非救不可!”呼韩殇坚定地回道。 “最后,果真要救?”老人一脸严肃的问道。 “果真要救!”呼韩殇不耐烦道。 “好吧!”魂殇巨人松开了拉呼韩殇的手,变回了真身。 呼韩殇应声坠落进了幽冥北海之中,并不是他认为的魔岩窟。 之所以魂殇巨人如此磨叽,逼问呼韩殇那三个无谓的问题,是因为制造一个幽冥北海的入口,也是需要时间的。 正当呼韩殇生命垂危之际,珏魂颖珠形成了一个保护罩,为呼韩殇避开了北海之水。 昏迷的呼韩殇在保护罩内,一直沉睡着,直到保护罩停在了北海深处的未央阁。 “醒醒!醒醒!”一女子叫喊着沉睡的呼韩殇。 慢慢苏醒过来的呼韩殇,看着周围的海底世界,惊讶不已。 “你是?”呼韩殇问道。 “我是幽冥北海的一条红鲤鱼,修炼百年,刚幻化成人形,便在未央阁遇到了你。”女子回道。 “不是,我是问,你叫什么名字?”呼韩殇问道。 “我没有名字,也不知父母是谁?你是我第一个朋友,不如你为我起一个名字吧!”那女子解释道。 “玲儿,你就叫玲儿吧!我叫呼韩殇,以后你就叫我韩殇哥哥吧!”呼韩殇说道。 “玲儿,玲儿,多么好听的名字啊!谢谢韩殇哥哥!”玲儿谢道。 “玲儿,韩殇哥哥有要事要办,告辞了!”呼韩殇手握珏魂颖珠一跃,便消失在了这无边北海之中。 再次现身的呼韩殇,已经置身于幽冥北海的皇家珍宝阁。 幽冥帝君的北海三叉戟,位于中心位置,过于耀眼夺目。 呼韩殇一把夺过三叉戟,冲出幽冥北海,用三叉戟画出一个传送门,把自己送到真正的魔岩窟洞门前。 窟内,魂殇巨人苦恼不已,拿这刁蛮公主梦颖蔷一点办法都没有,搞得他都有点怀疑人生了。 听闻窟外有人叫喊,它便出来了。 “好小子,几天不见,麻雀变凤凰了?这一身花了不少钱财吧?”魂殇巨人问道。 “交出上官海棠,饶你不死!”呼韩殇手提北海三叉戟威胁魂殇巨人叫喊道。 “什么?上官海棠?这里没有此人,你走错地方了。”魂殇巨人纳闷道。 “你说没有就没有,我不会再上当了,让你见识一下北海之水的厉害!”呼韩殇用珏魂颖珠的力量驱动北海三叉戟,引北海之水淹了魔岩窟。 魂殇巨人遇水则化,他生命的最后一刻,她将困着梦颖蔷的铁笼幻化成一条小船,这是它的无心之举。 不过,这的确是一件大大的善事,魂殇巨人无心插柳柳成荫,得以凭借一种善的形态再次进入幽冥鬼界。 “臭魂殇巨人,你想淹死本公主吗?看本公主回到父皇身边,不让他用伏魔剑把你大卸八块!”被海水淹了个半饱的梦颖蔷叫骂道。 在梦颖蔷背后的呼韩殇感到救错了人,便把被用黑纱蒙眼的梦颖蔷送回她的父皇身边了。 回到幽冥北海的呼韩殇,本想致歉幽冥帝君归还北海三叉戟。 怎料幽冥帝君抓住了鲤鱼精玲儿,要求呼韩殇为自己的过错,交出珏魂颖珠。 看到口吐鲜血的玲儿,呼韩殇不忍救命恩人受苦,便乖乖的交出了珏魂颖珠。 经过几日,呼韩殇治好了玲儿身上的伤痛,自己便回北境长城服兵役去了。 本想到煞气城见见梦存年哥哥,替自己物色一下自己未来的驸马爷。却不曾想被臭魂殇巨人囚禁多时,还喝了个半饱的北海之水。最让刁蛮公主梦颖蔷不能忍受的是,自己的落魄模样被一个不知长相的男子瞧见了,真是羞死个人了。 一年很快就过去了,服役期满的呼韩殇,毫发无伤的回到了呼家村。天天想着法子害死呼韩殇的呼延霆,希望又一次落空了。文宇先生望见从北境长城生还的呼韩殇,喜极而泣。 不过好景不长,在栖凤阁寻欢的呼延霆,一个不小心,撞碎了同样来此寻欢贾员外的流彩紫金杯。贾员外扣押了官驿呼延霆,要求呼韩殇赔偿一只一摸一样的流彩紫金杯,七日为期,过期则处死呼延霆。 破镜难圆,这个道理,呼韩殇自然知晓。不过九州大地,有一处地方,名曰捷达城,矮人族国度,武器打造,巧夺天工。所以,贾员外给的七日之期,呼韩殇还是有机会到捷达城,重新打造一只一摸一样的流彩紫金杯。 更何况,养父呼延霆养育了自己一十五年,这份天大的恩情,他呼韩殇也是不得不报答的。 呼韩殇,下一站,捷达城。 那边刁蛮公主梦颖蔷,在煞气城熔岩巨人那里吃了亏,正愁无地发泄心中怒火。巧闻新宫女百合说那捷达城,矮人众多,自是欢喜不已。 因此,刁蛮公主梦颖蔷,下一站,也是捷达城。 “又偷懒!又偷懒!”一粗壮男子抽打呼韩殇叫骂道。 醒过来的呼韩殇,发觉刚才的一切都是梦境,便不觉疼痛。 他看到北境长城上,贴着的告示,差点笑岔了气。 告示上说,远在千里之外的皇城,我们的刁蛮公主梦颖蔷,被一莫名男子戏耍,喝了个半饱的北海之水。 梦境终归是梦境,替养父服兵役,为期一年,呼韩殇也是无语得很。 自从上次十人外出查探,无人生还,北境长城守城将领并没有停下脚步。 很不幸,呼韩殇被安排进了查探队伍。 深夜,一行十人从长城门口出发,向无尽冰山进发,搜寻白骨线索。 “哈哈!我们有必要这样吗?”呼韩殇无语问道。 一些有经验的人,他们都穿的巨厚无比,再被大雪覆盖,看起来他们十人像极了十头白熊在抱团取暖。 “小伙子,你若想死,我们也不会拦着你。”一位长者抽着烟,一脚把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呼韩殇踢出了队伍。 “我就说说嘛,老刘头,干嘛认真你!”呼韩殇识趣道。 “别动!”老刘头小声对着呼韩殇说道。 原来呼韩殇背后突然出现一头巨大无比的黑熊,老刘头安抚着身后的八人。 呼韩殇感到不妙,双腿发软,快站不住了。 此时老刘头指挥众人,分头包围黑熊,正欲一拥而上。 现在对于呼韩殇而言,无用的厚重衣物,却成了救他们熊口脱险的救命稻草。 众人照着老刘头一样,悄无声息的解开身上厚重衣物,只待老刘头一个手势,众人便会扑向那巨兽。 突然,呼韩殇举手示意,让大家等一等。 原来那头巨兽,正在朝呼韩殇身上撒尿。 见巨兽不尿了,呼韩殇提醒大家可以上了,众人扑倒了一脸懵逼的巨兽。 双拳难敌四手,那巨兽自然成了他们十人的下酒菜。 呼韩殇很识趣的扒下那巨兽的皮,披在老刘头的身上,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殇小子,为何让那畜生尿完再杀它?”老刘头不解的问道。 “畜生也是有生命的,被尿憋死,会很生气的,我是怕它死不瞑目。”呼韩殇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被尿憋死?你是想笑死我老刘头吗?”老刘头难得一笑。 酒足肉饱后,呼韩殇一行人休息了一夜,睡得很香。 翌日,他们继续北行,走了不知多久,见前方火光冲天,便驻足了下来。 “魔岩窟?”老刘头四下看了看,发现一处断石上写道。 “进不进去?”呼韩殇问道。 “等等,我们周围埋伏,他们肯定会出来的。”老刘头回道。 我们便找了四周隐蔽处躲藏了起来,伺机而动。 正当我们昏昏欲睡时,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洞窟门前,只见他背上扛着的是他体形几十倍的巨兽。 他放下巨兽,轻轻一脚便把它踢进洞窟深处。他手碰魔岩窟的熔岩墙壁,便化身熔岩巨人。 “溜了溜了,惹不起惹不起。”呼韩殇见状吓懵了,惊慌四下奔逃道。 “别动!你想害死大家吗?”老刘头按下被吓破了胆子的呼韩殇说道。 熔岩巨人发现窟外有动静,便折身回来四下看了一看。 还好有老刘头,他学了两声松鼠叫,骗了那熔岩巨人。 不然的话,他们一行十人早就化成烈火熔岩了。 发现了敌人洞穴,他们也算查探白骨线索有功了,便结伴回城。 北境长城的南方,来了一位贵客,刁蛮公主梦颖蔷。 众所周知,梦颖蔷是当朝皇帝独女,到了婚嫁年龄。现在到访煞气城,城主和少城主自然乐开了花。 少城主梦存年,刚满十八岁,比梦颖蔷大三岁,无心朝堂,醉心江湖。 之所以他因此事欣喜不已,是因为他是个大孝子,他的父亲开心,他就不会反对。 梦存年的每天不像其他王侯公子那般寻花问柳,他最爱聆听江湖轶事,敬佩那些大侠的大仁大义。 因此,红尘客栈,便是他的不二去处。 “呦!这不是少城主吗?请上座!”浓妆艳抹的客栈老板娘凤栖花连忙上前招呼道。 “不知宁老先生?…………”梦存年问道。 “在的,在的,早已恭候少城主多时了。”凤栖花没等梦存年说完便回道。 宁老先生?宁丰韬,说书先生,江湖大骗子一个。他经常编些子虚乌有的江湖轶事,专门骗像梦存年这样的江湖痴客。 “故事说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人在说。”一旁的呼韩殇气不过阴阳怪气道。 “韩殇哥哥,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我听不懂。”上官海棠天真的问道。 “你当然不懂,也无须要懂,懂的人自然懂。”呼韩殇对着梦存年敬了一杯酒说道。 “出去!本小店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凤栖花眼看有人想砸场子赶人道。 呼韩殇识趣的带着上官海棠,离开了红尘客栈。 疑惑不解的梦存年,跟着呼韩殇,想寻求答案。 呼韩殇带着梦存年转了半天,甩掉了他的侍从,与他一对一交谈。 “不日,煞气城将被烈火熔岩吞噬,只有你能阻止这场灾祸。不知少城主,可愿娶在下的妹妹上官海棠?”呼韩殇一脸严肃道。 “哈哈!呼兄,别拿小弟开玩笑了,这可一点儿也不好笑。”梦存年笑道。 “可是你笑了,不是吗?”呼韩殇问道。 “有吗?我有笑吗?”梦存年收起笑容问道。 “你可以不承认,我也可以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编这一切来骗自己。可是,发生的终归会发生,一切皆是命数使然。”呼韩殇胡言乱语道。 “韩殇兄?韩殇兄?”梦存年发现眼前的呼韩殇凭空消失了,便四下搜寻惊呼。 在暗处偷听到一切的上官海棠心碎不已,她一直深爱着的韩殇哥哥,竟不曾爱过她。回到红尘客栈的上官海棠,悬梁自尽而亡。 不久后,手握珏魂颖珠的梦存年与刁蛮公主梦颖蔷大婚,举国欢庆。 “你失去了什么?”智者大师问道。 “一切”呼韩殇回道。 “那你又得到了什么?”智者大师追问道。 “珏魂颖珠”呼韩殇颓废不已道。 “值得吗?”智者大师继续追问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呼韩殇把珏魂颖珠用尽全力的抛向远方,歇斯底里嘶吼道。 “不,你知道,看看你的右手。”智者大师安慰道。 珏魂颖珠又回到了呼韩殇的手中,对于他而言,这就是宿命,他无法更改和选择的宿命。 智者大师隶属于玄机门,秘客是他的爪牙。玄机门内,无生无死;智者大师,握人天命。 “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呼韩殇像个孩童般哭泣着,哀求智者大师。 “你该去搬砖!还你该怎么办?”北境长城监工工头宇文拓,一脚狠狠的踢在呼韩殇的屁股上说道。 “哎呦!疼死我了!”呼韩殇捂着屁股大叫道。 “还知道疼?你到这儿,是来修缮北境长城的,还是来陪北境长城做白日梦的?快滚去干活!”工头宇文拓又狠狠的补上几脚问道。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梦境而已。 只见刁蛮公主梦颖蔷登临千里北境长城,望向无尽冰山。 城墙下的呼韩殇正搬着重砖,替养父服这一年兵役。 累得满头大汗的呼韩殇,擦了擦额头汗水,伸了伸腰,抬头却看见了梦颖蔷的背影。 他发现她像极了梦境中魔岩窟洞门前,那位被黑纱蒙眼的刁蛮少女。 “别看了!那是未来少城主夫人。”一位不知名工友提醒呼韩殇道。 呼韩殇越看越觉得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他再次抬头望向城墙上那少女的倩影。 “还看是吧!还看是吧!还看是吧!”少城主梦存年手握木棍,狠狠的抽打着呼韩殇的头部说道。 “你拿到了珏魂颖珠?”呼韩殇口吐鲜血问道。 “对,我拿到了,拿到了又怎样?啊!”少城主梦存年,继续狠狠的抽打着呼韩殇的身体问道。 “她知道吗?”呼韩殇满脸是血,无力的指向城墙上的少女问道。 “她知道又怎样?她不知道又怎样?啊!”梦存年用打折了的木棍,抽打着呼韩殇问道。 “她不知道就好,不知道就好,不知道…………”呼韩殇说着说着,便没了气息。 “知道吗?你可以不用死的,可是她太爱你了,别怪我,我可是个好人。”梦存年打累了,扔了木棍,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 城墙上的少女,望了眼下方的梦存年,又继续望向远方的无尽雪山。 她在等,等那位,被世人称作“剑帝皇者”的传奇少年——呼韩殇。 “智者大师,您要找的人,为您带来了。”秘客说道。 “醒醒!醒醒!”智者大师把没饮完的美酒倒在满脸是血的呼韩殇脸上,并用脚踢了踢呼韩殇喊道。 “怎么回事?我不是死了吗?”呼韩殇纳闷问道。 “这里是玄机门,无生无死,所以你没有死,不过也没有活。”智者大师解释道。 “什么意思?”呼韩殇更加纳闷追问道。 “答案不是在你的手里吗!我的剑帝皇者。”智者大师回道。 “珏魂颖珠?它不是在煞气城少城主梦存年手里吗?怎会在此?”呼韩殇惊讶不已的问道。 “怎么跟你说呢,你来北境长城替养父呼延霆服兵役一年,这一件小事,开启了三条平行时间线。三条平行时间线自然运行,创造出了三个平行世界。因珏魂颖珠是件仙物,法力无边,它便成了这三个平行世界的桥梁。你拥有珏魂颖珠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在改变着一个平行世界。”智者大师解释道。 “不懂,完全不懂,请您老说的通俗易懂一点,智者大师。”呼韩殇替智者大师按摩肩部说道。 “好吧!第一个平行世界,宁老先生本来不会死的,可是邪恶的魂殇巨人人形化身突然出现,吓死了他。第二个平行世界,坟冢猎户上官敬德的女儿上官海棠本就不应该嫁给煞气城的少城主梦存年,可是你的极力撮合,让她心碎,魂断红尘客栈。第三个平行世界,煞气城的少城主梦存年不应该是个恶人,可是你的出现,抢走了他的未婚妻,让他被迫成了恶人。懂了吗?”智者大师小饮了一口蜜雪茸浆问道。 “还是不懂,我没有改变第一个平行世界发生的一切,我改变了第二个和第三个,为什么?”呼韩殇问道。 “为什么?这话应该我问你吧!第一个平行世界,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为什么要拼尽全力去修改它的时间线?”智者大师一个过肩摔,把身后的呼韩殇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哈哈!怒了,你怒了。你真应该好好看看你刚才气急败坏的样子,快笑死我了。”呼韩殇大笑不止道。 “怒了?我有吗?秘客,我怒了吗?”智者大师问道。 “确实怒了,相当愤怒!”秘客回道。 “哈哈!你口口声声说我有什么不满意,是你不满罢了!蜜雪茸浆,好喝吗?智者大师?”呼韩殇问道。 “什么蜜雪茸浆?没听说过,我有什么不满?我们玄机门,无生无死,我还有什么不满的。”智者大师闪烁其辞道。 “那我就倒喽?”呼韩殇将一坛上好的蜜雪茸浆举了起来,打开封盖问道。 “你爱倒就倒,我智者大师什么美酒没喝过,区区一坛蜜雪茸浆,我才不会看在眼里呢。”智者大师强装镇定道。 “这可是最后一坛喽!”呼韩殇加快了倒酒的速度说道。 一旁的智者大师一听这话,连忙夺过呼韩殇手中所剩无几的蜜雪茸浆。 “臭小子,你还真倒啊?心疼死我了。”智者大师埋怨道。 “只有第一个平行世界的一切是自然发生的,第二个和第三个平行世界,是因为你偷窃了第一个平行世界里的五坛蜜雪茸浆,导致时间线错乱而创造出来的。第二个平行世界里的煞气城少城主是你假扮的,‘呼兄’?我可没告诉他我姓什么,他怎会知晓?第三个平行世界里的煞气城少城主也是你假扮的,‘少城主夫人’?试问哪个人会称呼当今皇帝的独女为少城主夫人?”呼韩殇分析道。 “剑帝皇者,恐怖如斯!”智者大师自愧不如道。 回到正常时间线的呼韩殇,十分完美的完成了修缮长城的任务。一年兵役很快结束了,他活着回到了有人会为他改做厚实保暖衣物的呼家村。他那色鬼养父的希望又一次破灭了,看来呼韩殇还需要更大的磨难才会离死亡更近一步。 在皇城多时的梦颖蔷,早已烦的要死。满心欢喜前往煞气城,却败兴而归。心有不甘的她,决定下一站——捷达城。遍地矮人的捷达城,这下没人能欺负她刁蛮公主梦颖蔷了吧! “儿子,你养父我闯大祸了,你知道吗?我一个不小心把贾员外的流彩紫金杯给打碎了。他限我七日之内,赔他一个一摸一样的,不然我这条小命就不是我的了。所以,你懂的!”呼延霆醉醺醺的叙说着白天的不幸祸事。 说完,呼延霆就躺在地上睡着了。 呼韩殇用尽全身气力,把他抬到床上,为他盖上了盖子,并吹熄了烛火。 毕竟是他把呼韩殇养大,天大的祸事,呼韩殇都不会让他一人独扛。 “捷达城,我呼韩殇来啦!”呼韩殇对着夜空大喊道。 “叫什么叫?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村长夫人牛翠花一折凳,不偏不倚砸在了呼韩殇的头上。 屋顶大喊大叫的呼韩殇应声被砸落地面,此时的他终于明白:江湖十大杀器之首——折凳。 潼王爷梦武年的属地捷达城,矮人众多,兵器制造,巧夺天工。 捷达城山脉众多,善于挖掘开采的矮人们,,在深山中不知疲倦的挖掘着。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矮人族从深山中积累的黄金与宝石如河流一般,流淌不止。 渐渐的,捷达城城主,矮人族的国王梦武年,对黄金的喜爱,近乎痴狂。他把自己的宫殿全部用黄金打造,对黄金的渴求,也永远没尽头。他变得异常残暴,逼迫矮人们向大山的深处挖掘,为其掘取更多的黄金与宝石。 随着矮人们对地下的挖掘,越来越深,接近黑暗。 它便被发现了,“捷达之心”,一块硕大的宝石,散发着耀眼的光芒,被矮人王梦武年认为是至高王权的象征。他把宝石悬于王座之上,认为它是九州的王权标志,便邀请九州各地王爷前来观赏。 高傲的矮人们,趁此机会,向其他八州展示自己的富有。在八位王爷面前,矮人们打开了一箱箱珍贵的宝石,让他们艳羡不已。 数年后,过于的招摇,为捷达城引来了灭城的大火——巨龙焚煞。 那是一条来自北方的火龙,凶恶异常,所过之处,皆化为灰烬。 究其出处,与呼韩殇倒有莫大的干系。 北境长城守军与魔岩窟熔岩巨人的大战过后,尸横遍野,惨不忍睹。死后的熔岩巨人,化为炙热的烈火熔岩流淌在地面上形成河流,五十万守军将士们的血也聚成了一条河流。 当这两条河流汇聚在一起,流进蛟龙潭时,焚煞应运而生。 它收尽战场上所有的兵器,为其武装不破的皮囊;饮尽两条河流,为其体内储藏无尽的烈火熔岩;噬尽所有亡者的恶念,为其积攒力量。 巨龙焚煞跃出蛟龙潭,口吐烈焰,燃尽了它的同类。它看着自己双翅上的耀眼黄金,痴狂不已,便四处搜寻黄金,占为己有。听闻捷达城有无尽的黄金,它振翅飞翔,向捷达城而去。 矮人们积累近百年的金银宝器,很不情愿的,易主了巨龙焚煞。 高傲的矮人们被巨龙焚煞,从捷达城赶了出来,矮人王梦武年的“捷达之心”,也不小心跌落在了巨龙焚煞的怀中。 无数金银被巨龙焚煞守护在捷达城内,不死不离。 无家可归的矮人们,被迫替人族劳作,赚取食物过活。 捷达城属地附近的昔日盟友精灵王曦瑟昭,不愿自己的族人,替一无所有的矮人们对抗强大无比的巨龙焚煞,因此没有伸出援手,带着精灵大军离开了。 矮人与精灵的盟约,就此破碎,走到了对立面。为后来的九州动乱,埋下了祸根。 丢失至宝后,昔日傲慢的矮人王梦武年疯癫不已,整日念叨着捷达之心,四处找寻至宝,已无力带领矮人大军了。因此,孱弱的少城主梦萧年便带领剩余的矮人们,在人族周围,建立住所,暂时居住了下来。不过不甘心的梦萧年,一直在遍寻利器,试图杀死巨龙焚煞,重新夺回捷达城。 梦萧年从矮人长老们手中接过了矮人国王权杖和古书典籍,从中他找到了一个可以重新夺回捷达城的办法——自由之矛。 “自由之矛”,唯一一件可以刺破巨龙焚煞身体的武器,取九州最坚硬的钷铁打造而成,吸收了地下的无尽煞气,无坚不摧。 只不过古书上写道:他需要一人族少年协助,登剑峰,取剑心,得法阵图谱,方可取出。 捷达城周围潜伏许久的梦萧年,一直在等待那位人族少年的到来。 捷达城内,巨龙焚煞一直在沉睡,仿佛在积攒力量,要焚尽这九州大地上的一切生灵,确保它的无尽财宝不被夺走。 呼韩殇从呼家村,跋山涉水,走了很远的路,才到这空无一人的捷达城,气恼不已。 这七日之期,眼看就要到了,可愁坏了呼韩殇。 烦恼不已的呼韩殇,在这空旷的城里搜寻了一天,果然一个矮人也没有。累了一天的呼韩殇,疲累不已,便生无可恋的瘫坐在广场之上昏睡了过去。 突然,地下深处,巨龙焚煞嗅到了人族的气味,感到自己的金银受到了威胁。 破土而出的巨龙焚煞,出现在了广场之上,看见一十六岁少年正在熟睡着,它便嘶吼了一下。 睡梦中呼韩殇被身后的巨大响声惊醒了,他回头一看,心想这下凉透了。 “愚蠢的人类,你是来抢夺我财物的吗?”巨龙焚煞问道。 “不是,我只是一个路过的吃瓜群众而已,不信你看。”呼韩殇从怀里掏出一块没吃完的瓜果,啃咬道。 “还说不是?”巨龙焚煞怒吼道。 原来巨龙焚煞从广场地下的宝库内破土而出时,带出了不少金银。呼韩殇在呼家村过惯了贫苦日子,突然见如此多金银,怎会不心动。 呼韩殇右手吃瓜,左手却不听使唤的向地上一块巨大的宝石伸去。 “啊!”呼韩殇痛苦的叫喊道。 “愚蠢的人类,滚出来,我要用炙热的熔岩烧死你!”巨龙焚煞竟突然对眼前昏死过去呼韩殇视若无睹怒吼道。 究其原因,在巨龙焚煞吐出火焰的那一刻,呼韩殇捡起了地面上的那块宝石,并紧紧攥在胸口。 好巧不巧,那块宝石就是捷达之心。虽然呼韩殇的后背被巨龙焚煞焚毁,仅剩骨架,但是捷达之心紧附在他的胸口处,与他的心脏连接在了一起,自动复原了他的后背。 换言之,呼韩殇只是被打昏了过去,并无大碍。 巨龙焚煞则怒不可遏,跃于空中,重归地下深处。 这剧烈的撞击,把广场边的呼韩殇震飞的好远好远。 说回捷达之心,这是一块仙物宝石,由于长期被悬于矮人王王座上方,它的奇妙之用自不为人所知。它不可让矮人族隐身,却可让人族的呼韩殇处于隐身状态。这就是为什么发现此物的矮人手持此仙物,矮人王仍能看见他,巨龙焚煞却对眼前的呼韩殇视若无睹的原因。还有,此仙物可以修复所有身体创伤,故呼韩殇后背无碍。 苏醒过来的呼韩殇,已经处于众矮人们的包围之中了。 “走开!你们是谁?想要干什么?”呼韩殇举拳威慑众矮人说道。 矮人族与人族的身高比例,矮人最高身高只相当于正常成年人族身高的一半。因为呼韩殇的身高比他们所有的矮人都要高出一头,所以他才敢举拳威慑众矮人。 “你就是我们矮人族,等待已久的人族少年。莫慌!我们矮人没有恶意,只是需要你的帮助而已。”捷达城的新城主,矮人族的新王梦萧年,从众矮人的身后出来说道。 “帮助?错了,是我需要你们的帮助,我这里有被打破的一只流彩紫金杯,希望你们能帮我尽快修复好。作为交换,我胸口的这块宝石就送给你们吧!”呼韩殇掏出破损的流彩紫金杯,然后脱下上衣,露出了吸附在自己胸口处的捷达之心说道。 “王!”突然,梦萧年和众矮人大惊,跪地齐呼道。 “王?不,我不是你们的王,我也不想当什么矮人王。我还要回呼家村,继续捉弄呼来和呼去呢!”呼韩殇穿好上衣拒绝道。 “你当真不知那块宝石的来历吗?”梦萧年问道。 “不知,你知道啊?你要是知道,快点给我去除掉,它搞得我疼痛不已。”呼韩殇抓挠着胸口的位置说道。 “那是我们矮人族至高王权的象征,捷达之心。它是捷达城几十座山峰的精华,是群山之心,唯有帝王可以拥有它。谁拥有它,就是我们矮人族的王。”梦萧年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啊!我是被迫拥有它的,我不是你们的王,也不会是你们的王。”呼韩殇深感不妙道。 “不,这是你的使命,你无法抗拒。”智者大师说道。 “哎!我也是服了,你们玄机门,闲的如此厉害吗?矮人族,你们也要插一手?”呼韩殇无语道。 正在与梦萧年谈话的呼韩殇,被秘客强行带至玄机门,接受智者大师的骚扰。 “我说过,这里无生无死,自然时间多的很。你的命数,也是必然,你无法逃脱。”智者大师说道。 “哎!我还就不信了,我今天就赖在这儿不走了,你奈我何?”呼韩殇躺在地上耍无赖道。 “看看你的胸口,它还在吗?”智者大师问道。 “不好啦!抓贼啦!玄机门智者大师抢东西啦!”呼韩殇一摸胸口,宝石不见了,取泼妇骂街般大喊大叫道。 一旁的秘客大笑不止,智者大师白了他一眼,他才收敛了笑意。 “剑帝皇者,恐怖如斯!”受不了呼韩殇无休止的叫喊,智者大师双手捂住耳朵逃出了玄机阁大厅。 “你不用担心,这流彩紫金杯,我们矮人不消一个时辰,便能让它完好如初。作为交换,我们不需要你胸口的宝石,需要你为我们矮人族寻获一件利器。一件可以杀死巨龙焚煞的利器——自由之矛。”梦萧年说道。 “能修好,一切好说,说说如何帮你们吧?”呼韩殇不知何时从玄机门回来了说道。 “首先,需要你跟随我们,登剑峰,取剑心;然后寻获法阵图谱,将剑心置于图谱法阵之内;最后方可取出法阵之内的自由之矛。至于击杀巨龙焚煞,夺回捷达城,重建我们矮人族的家园,就是我这位新城主的事了,不劳烦你了。”梦萧年解释道。 “好吧!剑峰在何处?”呼韩殇问道。 “上山!”梦萧年手指天空喊道。 呼韩殇心想:傻子吧你,都叫剑峰了,我也知道是上山,难不成它在海底? 梦萧年挑出八位矮人族中的猛将,便让呼韩殇跟随其后,向剑峰动身出发了。 一行十人爬过了一座一座山,趟过了一条一条河,可是还没有到。 “你不会记错地方了吧?”不耐烦的呼韩殇问道。 “当然不会,它就在你的身后。”梦萧年指着呼韩殇的背后山峰说道。 “什么?”呼韩殇回首望去,巨大的瀑布下面确实隐约可见剑峰二字。 这剑峰还真在海底啊!着实惊到了呼韩殇。 众人绑紧了绳索,沿着峭壁,走进那剑峰洞口。 虽惊险异常,怎奈矮人们身手灵活,有惊无险进了剑洞。 “剑心就在这里面?我看不像啊!”呼韩殇望向黑不见底的剑洞问道。 “确实在此,矮人先祖,是不会骗我的。”梦萧年点亮火把,递给呼韩殇一个说道。 “那你的矮人先祖,有没有告诉过你,你们矮人族的家园捷达城会被巨龙焚煞抢占啊?”呼韩殇讥讽道。 “那倒没有”梦萧年伤心回道。 “臭小子,竟敢羞辱我们矮人先祖,找死!”一粗壮矮人执剑欲刺杀呼韩殇喊道。 “佛泽住手!”梦萧年持刀挡住了那对呼韩殇的致命一击劝道。 “我有说错吗?就是你们的城主贪恋金银,堕于黑暗,才导致你们如此凄惨的下场。他才应该来拯救你们于水火之中,根本与我无关,硬让我来趟这趟浑水。告诉你们,小爷我还不伺候了!”呼韩殇说罢,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愿继续前行。 “不伺候就不伺候,谁稀罕你伺候!我们自己找!”矮人佛泽对呼韩殇忍无可忍道。 “他知道错了,只不过,他无法带我们重回家园了。”梦萧年擦了擦手指上的城主戒指流泪道。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他离世了,对不起!”呼韩殇起身致歉道。 “没关系,你又不知道。他曾是九州大地上最好的国王和父亲,为矮人们带来了富足的生活,为家人们带来了无尽欢愉。与他在一起的时光,是我此生最幸福的记忆。但是好景不长,随着捷达之心的出世,他的欲望变得无法满足。他下令众矮人挖穿了所有的山脉,凿碎了所有的巨石,为他带来了如河流般无尽的金银。可是他仍不觉满足,强迫昔日盟友为其卖命,继续开采金银。渐渐的,我与他相处的日子少了,甚至整日都见不到他了。堆积如山的金银,吸引了巨龙焚煞。被巨龙焚煞的烈焰屠城后,人们都说他疯了,四处寻那巨龙焚煞,索要只属于他的捷达之心。不知过了多久,我在溪流边发现了这枚国王戒指,才知道了他的离世。没事的,他是他,我是我,我一定会带领矮人族夺回捷达城,重建家园的。”梦萧年擦了擦脸庞泪水说道。 “好!我帮你,我们一定会找到自由之矛,杀死巨龙焚煞的。”呼韩殇感动的一塌糊涂说道。 一行十人,没了隔阂,便很快来到剑洞深处。 “传闻剑心乃剑皇心脏,不知是否属实?”一独眼矮人僧贺问道。 突然,僧贺一不小心,踩中了洞内机关,十人只见万箭乱射,疯狂躲闪。 梦萧年不幸被射中,重伤在地,昏迷了过去。虽然呼韩殇轻功不错,但也被射中左臂,所幸无碍。 呼韩殇把受伤的矮人们,放置在墙壁处,吩咐他们不要再四下走动。然后他踩踏墙壁突出的尖石,飞身到了墓室中央。 只见一具被霸道的剑气环绕的棺椁,横于中央。 呼韩殇心想,莫非这里面就是剑皇尸骨? 只见他用力一掌劈碎棺盖,看见里面有一柄虹殇剑,还有一具拥有鲜活心脏的尸骨,才发现江湖传言属实。 “剑皇,你这心脏还是血淋淋的,与活人无异,有点恶心后人了吧?”呼韩殇对着剑皇尸骨吐槽道。 “要你管!我堂堂剑中皇者,死后心脏如果幻化成一块宝石或者其他,那多没有排面。”棺椁中的尸骨竟突然站了起来,对呼韩殇说道。 “我今天就管了,怎么着?有种你拿起虹殇剑刺死我啊!”呼韩殇不惊反怒道。 “好小子,你以为我不敢吗?”剑皇捡起棺椁中的名剑,指向呼韩殇问道。 “我就认为你不敢,怎么着?刺我啊!刺我啊!”呼韩殇扯开上衣,露出被宝石吸附的胸口叫嚣道。 “好小子,你有种,我今天就刺给你看看!”剑皇握紧虹殇剑蓄势大喊道。 “来啊!你可别手下留情啊!”呼韩殇紧闭双眼,向前挺胸大叫道。 “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的,受死吧!”剑皇执剑向呼韩殇怒吼道。 “来吧!”呼韩殇生死看淡道。 “我来啦!”剑皇用力刺了过去。 “哎!我怎么没事?”呼韩殇睁开双眼,摸了摸胸口问道。 “臭小子,你想阴我,没门,我才不上你的当呢!”当虹殇剑剑尖距离呼韩殇的胸口仅有一寸的距离时,剑皇停了下来。 “谁说你不刺,就不会被我阴?”呼韩殇指着虹殇剑上,剑皇那血淋淋的心脏笑问道。 “你小子,阴我!”剑皇说罢,便尸骨无存,魂飞魄散了。 原来,就在刚才剑皇用尽全力刺那一剑的时候,呼韩殇利用自己绝世的轻功,回到棺椁中,取出了剑皇的心脏,捧在自己胸口前。 结果,可想而知,剑皇的虹殇剑刺穿了自己的心脏,自己杀了自己。 一代剑中皇者,竟如此搞笑的再次死去,令墙壁处的众矮人唏嘘不已。 之所以呼韩殇这么做,是因为呼韩殇听闻江湖传言,唯有剑皇本人手持他的虹殇剑,剑破己心,方能剑心出世。 虹殇剑碎裂,剑心脱离剑身,悬于空中,呼韩殇一把夺过剑心,收了起来。 这里江湖传言也没有错,剑心确实是剑皇的心脏所化,至少占绝大部分。当剑皇老人家用他的虹殇剑刺破自己鲜活心脏的那一刻,他心中的所有生前剑道恩怨都被自己祛除了。此时,他的剑心是纯洁无瑕气垫,附于自己的名剑之内。 但是剑皇活了百岁有余,生前剑道恩怨无数,强大煞气无处去往,便附于剑身周围。纯洁无瑕的剑心,不愿被恶臭难闻的煞气沾染,便脱离了虹殇剑剑身。 没有剑皇镇压的剑洞,霸道剑气,四处横冲直撞,致使剑峰快要轰塌了。 此时的呼韩殇只能救一人,在其余矮人慷慨赴死后,他没得选择,怀抱昏迷不醒的梦萧年,便飞身离去了轰然倒塌的剑皇独孤阙墓穴剑峰。 “哎!不是我说,你们矮人族真心会玩,他们都死了,我还能救谁?”呼韩殇对着梦萧年吐槽道。 歇息了一夜,梦萧年苏醒了过来。 “剑心,你拿到剑心了吗?”梦萧年看身后,被夷为平地的剑峰伤心问道。 “兄弟,你看!”呼韩殇掏出怀中剑心递给梦萧年看道。 “兄弟?嗯!殇兄,我就说你是我们矮人族的大救星,你还不信,你看这剑心就是最好的证明,不是吗?”梦萧年看着呼韩殇手中的剑心笑道。 “殇兄?错了,错了,我姓呼,名韩殇,你以后可以叫我韩殇兄弟或者呼兄。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叫我韩殇兄弟,呼兄叫起来挺那个的,你懂的。剑心又如何?只不过是那剑皇独孤阙脑子不好使,上了我的当罢了!我这就算是你们矮人族的大救星了?不敢当!不敢当!”呼韩殇笑道。 “哦!对了,矮人族古书里面记载说,法阵图谱,藏于剑龙潭。如今我们已经恢复了元气,那么我们即刻动身出发吧!韩殇兄弟?”梦萧年右手轻锤了一下呼韩殇胸口说道。 “萧年兄弟,那好吧!”呼韩殇也右手向梦萧年的胸口处回捶了一拳,不过他下手没轻没重,这一拳捶的梦萧年疼痛不已。 “对不起!我忘了你箭伤初愈。”呼韩殇看到梦萧年疼痛不已的样子,连忙起身扶助快坐不住的梦萧年致歉道。 二人结伴,一路上打打闹闹,很快便到了剑龙潭。 两条凶恶蛟龙守护着剑龙潭中心位置的法阵图谱,梦萧年决定孤身一人引开两条恶龙,让呼韩殇趁机窃取法阵图谱。 怎奈两条凶恶无比的蛟龙法力高强,啃咬掉了梦萧年的左臂,仍继续纠缠于他。 很快窃取到法阵图谱的呼韩殇,将剑心置于图谱中央。随着法阵的运行启动,不久后,自由之矛便破阵而出。 悬于空中的自由之矛,自古以来是矮人族的皇家至宝,自然会守护矮人族皇室的后代子孙。 眼看将要被两条恶龙追上的梦萧年,命悬一线。自由之矛从两条恶龙的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其杀死。 两条恶龙形神俱灭后,自由之矛到了梦萧年的右手中,为其封住左臂断裂处流血。 手握自由之矛的梦萧年,终于有了对抗巨龙焚煞的资本。 “捷达城,你们的皇帝回来啦!”二人回到捷达城四周的矮人族聚集地,梦萧年右手紧握自由之矛振臂高呼道。 “皇帝?萧年兄,你这是没把梦王朝当今皇帝梦流年放在眼里啊!按照本朝刑法,你这可是可是要杀头的重罪。”呼韩殇打趣道。 “韩殇兄,谢谢你!让我有机会带领矮人族与那恶龙焚煞一战。”梦萧年充耳不闻感谢道。 “你我是兄弟,别说这些见外的话,都是兄弟分内之事。”呼韩殇回道。 梦萧年集结散落在各处的矮人族,聚集于捷达城门前。 “恶龙焚煞,速速出来受死!”梦萧年站在矮人族战车上用尽全力对捷达城内怒吼道。 过了一会儿,城内没有任何风吹草动。 “我猜,它没有听到,我走近些,再帮你喊喊看。”呼韩殇猜测道。 呼韩殇向捷达城城墙高处飞身而去,却不曾想被巨龙焚煞一巴掌扇的好远好远。 地下深处的巨龙焚煞,对于捷达城地面的动静自是警觉不已。 破土而出的巨龙焚煞,爬上捷达城城墙高处,与飞身而来的呼韩殇撞了个满怀,自然气愤不已,便一巴掌把他扇的好远好远。 “你们是来送死的吗?”巨龙焚煞脚踩捷达城的高墙,口吐烈焰问道。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八十章 讳莫如深 讳莫如深的境外天魔地界内魔尊巨兽长孙忘情,是时候要与他付桓旌一见了。 自惊为天人付桓旌出世以来,他长孙忘情此行算是第二次与其相逢了吧! 远游之前,长孙忘情的后背隐隐作痛,犹记得当年被他付桓旌捶打的旧疾病痛。 之所以长孙忘情敢于走出境外天魔地界,远游至幻界的四方天下,是因为他得知付桓旌已与当年境界修为有着云泥之别。 当初他付桓旌仗着自己武人陆地神仙境,剑修仙人巅峰境,阴神和阳仙同时出体捶打长孙忘情,才侥幸打杀了他。 如今平凡无奇付桓旌,莫说打杀他长孙忘情,就连做他长孙忘情的对手都已然不配了。 讳莫如深这般,这天下怕是没有人能够洞察猜测,他长孙忘情心境一二了。 这付桓旌和长孙忘情,二人阔别二十载的久别重逢,并没有长孙忘情预想的那般顺利匆快。 毕竟天外天的境外天魔地界,与它幻界的四方天下之间,那可是有着不近距离的。 长孙忘情向来喜爱独来独往,自是没有带携境外天魔妖祖的化身叶无痕,留他在此应当另有别用吧! 一日,无上尊者闲来无事,便突发念想去见一见自己的“小叶子”。 “小叶子,你这就黔驴技穷了吗?”无上尊者问道。 “莫非您就是玄机门的无上尊者?”叶无痕不敢置信道。 “正是在下,如今你该胸有成竹了吧!我的叶宗主,不瞒您说,他医道圣手冷若禅,在我们玄机门眼里,顶多就算是个跳梁小丑罢了。”无上尊者一脸浩然正气道。 “别介!赶紧打住!这一方江湖里,谁人不知我叶无痕作恶多端,识人最准!你这一脸的浩然正气,说你会助纣为虐,骗鬼呢是吧?“识人最准叶无痕拆穿眼前人身份道。 “既然叶宗主如此见外,那我信手斩龙华阗岑,就没有必要在此久留了。”华阗岑恼怒道。 不是一家人,难进一家门,毕竟强扭的瓜不甜! “宗主大人,适才走出门的大侠,是什么来头啊?”从人来人往客栈偷溜出来的韩泠裘好奇的问道。 “也没有多大的来头,只是这一方江湖里,剑道巅峰十人之一的信手斩龙华阗岑罢了。”叶无痕云淡风轻的说道。 “我的天啊!这来头还不够大啊?这都是顶天的来头人物了,他可是排行第三的大剑仙,无事不登三宝殿,想必他有要事相求?”没大没小韩泠裘问道。 “泠裘啊!你这个人处处皆好,唯独好奇心太重。这左臂就当是你一而再,再而三跟本宗主没大没小的代价吧!”叶无痕化身境外天魔的妖祖对韩泠裘卸胳膊卸腿道。 “宗主饶命啊!小人再也不敢了!”断失左臂的韩泠裘跪地求饶道。 —————————— 在叶无痕这里吃瘪的信手斩龙华阗岑,只好去找自己的十一师弟,大吐一下心中苦水。 入夜,医道圣手冷若禅好不容易安抚走了,鲤国的的冷艳公主付瑞芝,难得有一丝空闲时间赏花赏月赏蒹葭。 “小十一,这蒹葭琉璃鳟,恐怕你无福消受啊!”信手斩龙华阗岑从夜色里走出说道。 “三哥,何处此言呢?我冷若禅如今陆地神仙境,并不比你们十人差离很多,此等绝世的气运福泽,为何我就无福消受呢?”冷若禅毫无防备问道。 “自然是因为你三哥我破境渡劫需要此物,你不会不愿意给吧?”信手斩龙华阗岑笑言道。 “倘若我死活不给,三哥你又当如何?”冷若禅生平第一次对三哥硬气道。 信手斩龙华阗岑没有过多的废话言语,一剑出鞘,似蚀骨摧魂般圈困住小十一的阴神和阳仙,一把夺过他手中紧攥着的蒹葭琉璃鳟。 昏死过去的冷若禅,竟然连自己是如何败给三哥的,都浑然不知。 毕竟差着境界,不服真心是不行啊! 失却了蒹葭琉璃鳟,对于医道圣手冷若禅而言,未必是一件坏事。 如今,他医道圣手冷若禅终于可以心无旁骛的去找寻聚魂宝珠,用以重生剑道天门内的麋鹿仙女了。 ———————— 紫云铺子近来那可是冷清客少的紧呐!铺子主人闫嘉莉发愁不已,却找不到根脚原因。 想来自己包袱斋内的物品,样样都要比他处物美价廉些许,怎会宾客这般山河日下呢?难不成真的应了那句老话,便宜没好货? 最怕屋漏偏逢连夜雨,闫嘉莉近日偶感风寒身体虚弱无力,便早早收拾起自己无人问津的包袱斋。 突然,一本被无数人借读破烂褶皱的典籍,名曰《云海剑影录》掉落在了地上。 头脑昏胀不已的闫嘉莉,竟没有注意到那本旧书的掉落,径直朝向自己家里走去了。 一位青阳剑客捡起那本旧书,尾随闫嘉莉一路跟去。 行至家中,闫嘉莉长舒一口气,如释重负一般的舒畅顺遂。 “铺主,想必这是你的包袱斋物件吧?”那位青阳剑客掏出旧书问道。 “是的,万分感谢!近日我偶感风寒,可能急于返家,没有注意听见它的掉落。”铺主闫嘉莉接过旧书致谢道。 “风寒一病,可大可小,姑娘你为何不去最近的‘医道抚天’医馆,让他们为你诊治一二呢?”青阳剑客不解的问道。 “小小风寒而已,没大碍的,就不劳他医道圣手冷若禅瞧看了。”铺主闫嘉莉囊中羞涩道。 “闫姑娘,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医道中人,救死扶伤,是他们的本分应当。”青阳剑客拎不清浑不吝道。 “你我本是陌路人,言语有些多了吧!实话与你言说,我自幼喜欢冷若禅,他却待我如草芥微尘,我闫嘉莉就是死,也不会去有求他冷若禅半句的。”铺主闫嘉莉“嘭哧”一声紧闭家门道。 “唉!古来文字千余个,唯有情它最伤人呐!”青阳剑客感慨唏嘘道。 手握旧书《云海剑影录》的青阳剑客,仍不知前路杀机重重,怡然潇洒的前行着。 提及《云海剑影录》一书,那云海剑影城的少城主尚邈,自是不能不提的。 “天涯墨客付桓旌,一剑刺死了邪神独子紫轩阳,可真是大快人心呐!”云海剑影城内的包打听们一个个叫喊开来说道。 十年啦!这云海剑影城内,真是好久没有今日这般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的喜庆气氛啦! “为什么三个人的故事,我呼韩殇当真不配拥有姓名吗?”城内往事无忧听书馆的馆主呼韩殇没来由喃喃自语道。 “呼韩馆主,您老人家,听说了吗?那蛹猡魔域的邪神独子紫轩阳,终于死啦!听说是死于他云顶剑派大师兄,天涯墨客付桓旌的轩辕神剑之下。死的老惨了,尸骨无存的那一种。您看,本少城主早就跟您说了,那邪神独子紫轩阳手中的蓖麓神剑,遇到鲡国天涯墨客付桓旌掌握的轩辕神剑,就是一个弟中弟。”云海剑影城的好事少城主尚邈嗑着瓜子谈笑风生道。 “少城主,您说那云顶剑派的三位师兄弟,不应该三人行,必有我师吗?怎会落得如今刀兵相向的下场呢?”云来云去客栈掌柜贾嘉葭十分好奇的问道。 人来人往,云来云去,个中千秋,滋味亘久。 言尽于此,黔驴技穷,好事尚邈。 人界庆帝五年,那年暗侍浮屠还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剑道天才。 人界剑道,分为十三境,下三境为剑道小修士,初闻剑法;中三境为剑道平修士,剑锋难藏;上三境为剑道大修士,剑气凌人。剑道达十境,需渡劫,生、死、情,三劫尽破,可破境。剑道顶峰,剑道十三境,可剑开天门,有缘飞升幻界。 人界刀意,分为十三界。刀意的威力,随着所学之人境界的不断提升,会变得越来越强大。初识刀意为下三界,略懂刀意为中三界,深悟刀功为上三界。刀意到达十界后,会历经三重劫,破劫,方能到达化境,即刀意十三界,领悟到人刀合一的玄妙。 人界枪法,分为十三层。下三层为枪法小乘宗,初露枪芒;中三层为枪法中乘宗,枪中无人;上三层为枪法大乘宗,一枪挑仙。枪法达十层后,需所学之人肉身俱灭,魂入枪身。枪法顶峰为十三层,飞升枪法化境,成为魔界至尊,一枪灭神。 暗侍浮屠,原名铁浮屠,是当时余杭镇铁员外的独子,锦衣华服,腰佩神剑。 惊鸿剑法并非他铁浮屠独创,而是继承其父的衣钵。他不但将剑法独有的精妙全部学了下来,又增添了些许的霸道纵横,戾气十足。 铁员外年纪老迈,便将惊鸿神剑传与爱子铁浮屠。希望他日后能够保余杭镇一方平安,为匡扶武林正道尽自己的一点绵薄之力。 铁浮屠十六岁那年,结交剑道好友无数,终日在这美酒无数,佳人林立的逍遥阁内买醉。 不久后,一群从西域古都远道而来的刀意中人,在这余杭镇内为非作歹,欺男霸女,恶事做尽。 那些刀意中人,依仗他们从刀意始祖邪刀皇那里,偷学来的几招刀法,挫败了很多当地剑客。 一日,铁浮屠像往常一样在逍遥阁买醉,美人在怀。 那些刀意中人,十分的嚣张跋扈,扬言今日包下了这逍遥阁。 铁浮屠听若未闻,对他们的驱赶不作理会,继续饮酒作乐。 十几位蛮壮汉子,手执圆月弯刀,怒气冲冲的向铁浮屠劈砍过来。 众人只听见那酒桌上的惊鸿神剑,出剑与归鞘的声响。他们却不曾得见,那柄神剑如何屠杀眼前的这些凶猛壮汉。 眨眼间,铁浮屠眼前的十几位刀意中人,皆被他的惊鸿神剑,削去了项上人头,死状惨不忍睹。 眼见怀中美人惊吓过度,昏死在地。并且他铁浮屠杯中的美酒,竟沾染了恶人血渍。他起身只道了句无趣,便作别了众人。 一时间,余杭镇的一位十六岁剑道天才,在那逍遥阁内屠尽刀意狂徒,在珏朝的江湖武林中人人传颂开来。 二十岁的铁浮屠,仍然嗜酒如命,不肯满足其父心愿,早日娶妻生子,传续铁家的后世香火。 四年过后,铁浮屠侠义之举无数,引得江湖中人钦佩万分,导致他不再满足那逍遥阁的苦涩美酒。 听闻那紫韫湖畔,江湖第一美人傅雨柔亲手酿造的仙人酿,飘香万里。嗜酒如命的铁浮屠,自然要去那里讨要一杯极品美酒。 御剑飞行的铁浮屠,很快来到了紫韫湖畔,却被自己枪法卓绝的挚友袁鳌,阻拦在了湖畔的入口处。 袁鳌只对铁浮屠道了一句,此等惊为天人的绝世美女,铁兄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原来那枪痴袁鳌,师承魔尊枪神耶律铭,武功奇高,并与那湖畔的佳人傅雨柔早有婚约。 在挚友袁鳌的多番请求下,铁浮屠应允留下逗留几日。 这几日便是他袁鳌,与那绝美佳人傅雨柔的成亲日子。有了这剑道天才铁浮屠的参加,想必江湖的各位侠义之士会高看他袁鳌一眼,前来祝贺他的喜事一桩。 成亲那天,天公不作美,暴雨倾盆而下。不过宴席上的诸位英雄好汉,并没有受此影响,杯盏交错,欢声笑语不断。 入夜,铁浮屠将那美人傅雨柔,捆绑至紫韫湖畔的酿酒坊,独自一人痛饮苦酒仙人酿。 “雨柔,为何你的仙人酿,今夜如此酸苦啊?”铁浮屠不解的问道。 “浮屠,你还是快些放了我吧!你我二人,注定此生只会情深缘浅。”傅雨柔忆起往昔鼻子一酸道。 “雨柔,莫非你还在为当年,我的那次不辞而别,耿耿于怀吗?”铁浮屠饮酒问道。 “浮屠,那些事情对我而言,已经都不再重要了。你我二人的相识,就像是梦一场,这段感情我傅雨柔输了。你铁浮屠转身的那一刹那,我傅雨柔终究还是要流着泪水,离开那装满你我二人情爱回忆的余杭镇。”傅雨柔垂泪道。 “雨柔,怪不得众人皆言你这仙人酿,飘香万里,舒爽甜美。唯独我铁浮屠,无论如何品尝,都是苦酒入喉,难以下咽。原来这酒水,是你用悲情作引,酸泪为材,苦苦酿造而成的啊!”铁浮屠悔恨道。 藏身暗处多时的枪痴袁鳌,缓步走出,为爱妻傅雨柔解除绳索。 “袁鳌,你在干什么?你配不上她,你知道吗?”铁浮屠对昔日挚友说道。 枪痴不作理会,只顾怀抱爱妻,为其披裹上暖身大氅。 只见那暗夜里,紫韫湖畔的百盏灯火,被他枪痴袁鳌一枪挑灭。 不曾见那铁浮屠手中的惊鸿神剑出鞘,只见他眼前有一道剑光疾驰而过,如那飞火流星一般迅捷。 怀抱爱妻傅雨柔,正在奔逃的枪痴袁鳌,剑影过处,身作两截。 铁浮屠夺妻杀夫之后,不忍那傅雨柔得见袁鳌的惨死,便转瞬间将其背后打昏,扶在怀中。 铁浮屠御剑飞行,将怀中的昔日爱侣傅雨柔,安放在余杭镇的云来云去客栈。 随后,铁浮屠担忧袁氏的枪法宗派众人,会日后寻仇,便一夜间杀尽袁枪宗五百六十三口。 后来,那些剑道天才铁浮屠的拥簇者,几经周折搜寻到了袁鳌通敌卖国的罪证。 江湖上,二十岁的剑仙铁浮屠,在紫韫湖畔,一人一剑,杀尽枪法宗派的侠义之举,得到了众人争相传颂。 不知不觉,五年岁月,飞逝而过。如今二十五岁的剑仙铁浮屠,左手拥抱着美人傅雨柔,右手顶举着剑道第二的名号。 为何他剑仙铁浮屠,一套惊鸿剑法,独步武林,无人曾望其项背,却屈居剑道第二呢? 自然是因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如今江湖武林的剑道第一,当属那在麒麟堡隐居多年的君子剑。 一日,麒麟堡的瓴潇剑坛,剑道第一的君子剑,正在与剑首傅桓淼切磋剑法。 而那剑首傅桓淼,正是傅雨柔的亲生父亲。 剑仙铁浮屠,没有经过他君子剑的同意,手握霸道纵横的惊鸿神剑,灭绝了麒麟堡的众人。 剑仙与剑首的对决,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之所以君子剑附身于剑首傅桓淼,是因为他的肉身已被自己尽毁,独留气吞山河得剑魂于这人世间。 铁浮屠和傅桓淼,二人决战了一整天,都将那瓴潇剑坛打落到了幽冥鬼都,仍然不分高下。 最终,剑首傅桓淼看到铁浮屠的腰际间,竟然佩带着他送给爱女傅雨柔的玉佩,便双手负后,一心求死。 剑仙铁浮屠打败了君子剑,成为了剑道第一,众人尊称其为剑神。 又过了两年,二十七岁的剑神铁浮屠,功成名就,准备隐居山林。 不料,一个雨夜,枪痴袁鳌的义子焚煞,疾步破门而入,手握惊鸿神剑,一瞥噬魂,掳走了傅雨柔。 令剑神铁浮屠,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视作挚友亲朋一般的关门大弟子焚煞,竟会如此害他,辱其娇妻,毒其父母。 令他剑神铁浮屠,更加不能接受的是,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手握惊鸿神剑,杀害了自己的一生所爱傅雨柔。 原来是那焚煞易容成了傅雨柔的模样,又将那衣衫不整的傅雨柔易容成了他的模样,导致剑神铁浮屠误杀爱侣。 又三年光景飞逝,三十而立的昔日剑神铁浮屠,竟枯瘦如柴,如乞丐一般苟活于世。 一日,听闻自己的徒子徒孙,在那中原武林中,被剑神铁浮屠残忍的杀害了。邪刀皇手握血饮殇刀,从那西域古都,跋山涉水而来,矢志雪旧仇。 如今的剑神铁浮屠,自然不是那邪刀皇的对手。 于是,剑神铁浮屠自愿每日替邪刀皇背负,那把重量高达五十斤的血饮殇刀,驼背前行惩罚自己以往的过错。 暗侍浮屠的名字,由此而来。 在西域古都,剑神铁浮屠负刀五年。 后来,邪刀皇听闻中原武林人才辈出,便又跟随主人邪刀皇,来到中原武林,继续负刀五年。 十年负刀,令剑神铁浮屠吸食了一身的殇煞之气。 终于,四十岁的剑神铁浮屠,祭出体内的剑灵,手握惊鸿神剑,剑开天门,再入陆地神仙,飞升到了幻界。 负剑老者,在那混沌剑阁,继续吸收剑内的殇煞之气,化为己用。 枯瘦老者,暗中护卫少主付桓旌,一十六年,收他为徒。 在此期间,暗侍浮屠,开了一家静心酒坊。他做起了静心坊主,专心酿造已故爱侣傅雨柔,最爱饮的仙人酿。 幻界落魄少主付桓旌,在那静心酒坊打桩练拳,书写幻界志物大典,已不知不觉半年有余。 暗侍浮屠,那夜回忆的所有过往旧事,他的爱徒全然知晓了。 原来付桓旌天赋异禀,可以幻化成为一只幻界众人,肉眼无法看见的灵蜂。 这只奇小无比的灵蜂,钻进了暗侍浮屠的无尘袋,取走灵气逼人的天机石,留下了一个一摸一样的赝品。 付桓旌在写书的闲暇之余,驱动灵气法力,浏览了师傅铁浮屠的坎坷一生。 在这半年时间内,幻界的方环九宫内,怪事频发。 这第一件怪事,便是那弗冉宫的一对至亲姐妹,竟为了一件幽冥鬼都的至宝“珏魂颖珠”,渐渐的形同陌路。 此事迫使付桓旌不得不首次出手御剑,手握他师傅的惊鸿神剑,一剑便破灭了那害人不浅的珏魂颖珠。 由于人界志物大典中的那把轩辕神剑,正在人界的昆仑山禁地珍藏着,需要等到他付桓旌去往人界渡破劫难的时候,才能得以遇见。 于是,付桓旌只得再次幻化成灵蜂,像上次从师傅铁浮屠无尘袋中取出天机石那样,如法炮制一次,取出惊鸿神剑,暂时封印在自己的灵体力骨内,将就着用来御敌防身。 至于弗冉宫姐妹夺宝,反目成仇的具体经过,都被他付桓旌书写在幻界志物大典上了。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姐姐诸葛娅媚怀抱着爱宠雪宝说道。 “兵败如山倒,残存亦陌路。”妹妹诸葛妃嫱逗玩着爱宠毛球说道。 一头黄褐色的秀发,一身红棕色的秋衣。妹妹诸葛妃嫱抱起地上的毛球,背身垂泪离开了弗冉宫。 一头雪白色的蒜辫,一身浅蓝色的薄衫。姐姐诸葛娅媚仿佛置身于炎热的夏季一般,丝毫觉察不到这秋季的悲凉,继续为怀中的爱宠雪宝轻梳毛发。 姐姐诸葛娅媚的爱宠雪宝,是一只纯白如雪的幼兔。它是一只日系神兽,来自于神界姐夫轩辕掱的割爱。 日系神兽,隶属于神界独有,它们的神力强大到无法估测。 妹妹诸葛妃嫱的心头好毛球,是一条白色与棕褐色相间的稚犬。它是一条月系仙兽,来自于仙界妹夫呼韩搴的不舍。 月系仙兽,隶属于仙界一家,它们的仙法变化诡谲异常。 有别于主人诸葛娅媚的冷酷无情,幼兔雪宝本就粉红娇嫩的兔鼻,哭泣的更加红肿了。 稚犬毛球的头顶被主人诸葛妃嫱,用一根精美的丝线扎了起来,令旁人看起来可爱异常。它依依不舍的趴伏在主人左肩,向幼兔雪宝轻轻挥动它那毛茸茸的右爪,以示心中万般不愿与其匆匆作别之意。 弗冉宫位于幻界方环九宫势力的第六名,处于九宫势力的中下游尴尬状态。 姐姐诸葛娅媚天生冰心晶魄,化水为冰,变雨成雪,她的灵体寒冷如冰窟一般无两。 妹妹诸葛妃嫱幼年时,与姐姐诸葛娅媚堆玩雪人,不慎被姐姐的冰雪魔法打中头部,发髻间平白无故生长出来了一缕白发。 这就是二位姐妹的穿衣打扮,如此差别巨大的原因所在。 姐姐诸葛娅媚本就是一副冰雪化身的灵体力骨,受不得一点儿暖意。之所以穿着那一件薄衫,只为遮体掩丑罢了。 妹妹诸葛妃嫱身患旧疾,受不得一丁点儿的寒气,便一件暖心的秋衣裹身。 一冷一热的姐妹二人,为何会与那幽冥鬼都的至宝“珏魂颖珠”,产生交集呢? 这可就要从那幻界雷霆崖附近的明月窟,事无巨细的一一讲谈起了。 明月窟距离雷霆崖尚算较近,付桓旌不消一个时辰便赶到了。 据在明月窟附近修行悟道的幻界中人所言,那明月窟埋藏在美酒无数的明月客栈地下,由这幻界众人闻风丧胆的明月鬼后一手掌管。 还有就是三更半夜的时候,那些独行男女切莫要出来,在明月窟附近走动闲逛。否则的话,这明月鬼后的厉鬼三千,可是会送你进入幽冥鬼都,身受油炸刀割之刑的。 自幼不会听信鬼神之说的付桓旌,对此谣言,自然不会多加注意。 对于他付桓旌而言,据说一般都真假对半,谁人曾亲眼见过那明月鬼后的面容,幻界众人的回答,自然是整齐划一的无一人有缘得见。 一个时辰的脚力路途,就快要累坏他付桓旌了,看来他日后应该少些进食那些大鱼大肉了。不然的话,有朝一日,他机缘巧合之下,找寻回了自己隐没的姻缘线,却发现自己肥胖如猪,岂不让这幻界的众人贻笑大方嘛! 付桓旌眼见前方不远的高空处,飘荡着一个刻有“明月客栈”四个大字的条幅,便疾步前行,准备今夜入住明月客栈,休整一下疲乏无力的筋骨。 不一会儿,付桓旌便健步如飞,到了明月客栈的大门前。 正当付桓旌刚抬起自己的右脚,想要踏进明月客栈的店内时,一阵噬人心魄的阴凉冷风扑面而来。 “明月阴风吹,爱侣泪断魂。”一个客栈门旁衣着褴褛的行乞之人劝说道。 付桓旌一听这话,便没了害怕,故意迈大了步子,走进明月客栈内。 那句“爱侣泪断魂”,让他付桓旌顿时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儿想要发笑。想他付桓旌孤身一人,不曾沾染过任何幻界中的灵欲,便顿时打消了那阵阴风带给他,对于明月客栈的所有惧怕。 付桓旌进入明月客栈后,意外的发现客栈掌柜,竟然是一位绝色佳人。 此时,那位绝色佳人正要与客栈里的新老顾客,讲述一件很久以前在这明月客栈真实发生过的蹊跷事。 不爱听山野志怪故事的付桓旌,坐在那惊为天人的妩媚掌柜对面。他一脸的无奈,为了书写那幻界志物大典,只得被迫听她叙说这件陈年旧事。 只见那绝美掌柜,手执惊堂木,学着幻界说书先生的做派,往那佳肴一席的酒桌之上,重重一拍! “啪” 话说在某一日的午后,幻界残酷无比的科举考场之外,有两位落榜学子互相搀扶着,形同行尸走肉一般无两。 当时的幻界分为五种势力,分别为底层势力,官场势力,宫内势力,塞外势力与那舆论势力。并不像如今这般,除了那在九宫之内居住的幻界贵族之外,独剩这在方寸山底部群居的泥泞下人。 底层势力,就是像那两位落榜学子蒋灵川和游畅乾一般。他们大都十年寒窗苦读,只为一朝金榜题名,得以改变自己的悲惨命运。 官场势力,就是像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那般。他们普遍都位高权重,妻妾成群,闲暇之余,还喜好在这幻界的四处,收藏古董首饰。 宫内势力,就是像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那般。他们大多灵体力骨残缺不全,却手握幻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至高权力,拥有几十位幻界武林的绝顶高手为其誓死效忠。不过,他们普遍都是一群心理极度变态扭曲,不愿事事自然顺遂的发生,格外钟意一路上总有此起彼伏的变卦,与他们不期而遇的人。 塞外势力,就是像幻界民风淳朴的小国,商贾隶国那般。他们的国家十人九贾,商业繁盛异常。隶国盛产名贵首饰赝品,足可以假乱真。只不过,那些幻界隶国的商旅女子,格外喜好潘安之貌的灵体男子。 舆论势力,就是像幻界各大酒坊客栈内的说书先生,嘴里的奇闻怪事那般。它们可真可假,左右着幻界众人的悠悠之口,令人匪夷所思。 在那幻界的科举考试放榜当日,已经七进七出科举考场的两位穷酸书生,蒋灵川和游畅乾再次生无可恋的落榜孙山。没头脑和不高兴的二人,感到这突然的打击,犹如幻界的晴天霹雳一般,令他们头晕目眩的厉害。幻界诸位家乡父老们的最大希望,再次无奈落空了。 但是,最令蒋灵川和游畅乾二人困苦难受的却是,他们二人浑身上下的盘缠耗尽。他们只得饥肠辘辘,依靠二人的脚力返乡。二人互相扶持,颤颤巍巍的行走在这,幻界珏州的繁华商业街之上。 这商业街上行人们的欢声笑语,与二人生无可恋的苦恼脸庞,描绘出了一幅幻界灵体的贫富差距,有着云泥之别的人生百态图。 幻界灵体喜,喜他久旱逢甘雨,喜他他乡遇故知,喜他洞房花烛夜,喜他金榜题名时。 幻界灵体悲,悲他寡妇携子悲,悲他将军被敌擒,悲他失宠宫女泪,悲他落第举子心。 突然,困饿难受的蒋灵川驻足了下来,他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自己的右脚下面有一个细小坚硬的物件,硌到了自己的脚掌。 蒋灵川立马抬起右脚,定睛一看,果然有一个细小物件在地上,是一个月牙形状的银色吊坠首饰。 蒋灵川和游畅乾眼见此物,仿佛看见了一根香喷喷的肥大鸡腿一般,赶忙弯腰伸手去捡拾起来。 因那串贵重吊坠,是在蒋灵川的右脚下面,自然是他比一旁的游畅乾先前捡拾起来。 古语有云,近水楼台,先得月。 待蒋灵川捡拾起吊坠后,此时他困饿的头昏眼花,误认为那是一根香喷喷的肥大鸡腿,便张开大口啃咬了起来。 与此同时,蒋灵川的身后,一位幻界隶国商旅打扮的勇猛壮汉,手握一根粗硕的棍棒,便打晕了他。 在蒋灵川的不远处,有一个富家千金打扮的女子,正在用双手上下比划着什么。仿佛是在有意提醒着那位壮汉,切莫忘了捡拾起那个,掉落在地面上的银色月牙吊坠。 这串银色的月牙吊坠,名曰明月吊坠,实属稀罕物件一个。 一旁饥饿到快要昏死过去的游畅乾,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乡挚友蒋灵川,被那隶国商旅打扮的勇猛壮汉,一把拉起,扛在肩上掳劫走了。他深知此时的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对此无能为力,只得捶胸顿足,怨恨自己的无用。 古人曾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不一会儿,游畅乾想到了这句话,顿时觉察到自己内心舒爽了许多。他便继续缓慢的拄拐行走着,满心期望能够早日返乡,大快朵颐一番。 突然,游畅乾迷迷糊糊的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人正在施粥,他便顿时有了一些动力,加快脚步前行过去饱餐一顿。 施粥之人,正是那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的下属,名叫葛存壮,阴险狡诈异常。他之所以施舍这些免却花费的白米饭粥,给幻界的这些底层势力人群。是因为风霆殇把先前的那批幻界阉灵都折磨死了,此举意在拉人进宫充当阉灵。 大口大口的扒食完这些,放入了大量迷药的白米饭粥后,昏迷不醒的游畅乾自然被迫进了幻界宫殿,充当了新一批惨遭风霆殇蹂躏的无辜阉灵。 言尽至此,那两位穷酸的落榜书生蒋灵川和游畅乾,他们二人不再是幻界的底层势力了。蒋灵川很不情愿的进入到了,塞外势力幻界隶国商旅那里。游畅乾无缘无故的进入到了,宫内势力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那里。 古人曾云,待那一日东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幻界这些命贱如蝼蚁的底层势力群体们,他们很是缺少机遇,一展宏图大志。只要幻界的上天灵尊,在他们的有生之年,肯给予他们一丝机会。他们便会一飞冲天,扶摇直上九万里,美名流芳千古,佳绩万人称颂。 说过了命贱如蝼蚁的底层势力,道过了残暴如厉鬼的宫内势力,讲过了不按套路出牌的塞外势力,接下来我们需要仔细谈论一下左右为难的官场势力。 在幻界珏州的巡抚衙门内,有一位终日左右为难的巡抚大人。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府邸,人山人海,门庭若市,热闹非凡。每日都会有无数幻界珏州的商贾,向他进献各种珍宝古玩,以求能够得到个一官半职什么的。 这就是他铁峥霖终日左右为难的原因之所在了,他千里迢迢到这幻界极北的苦寒之地,为官一任,可以不收受贿赂,可是他又认为那些富贵商贾不能不送。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妻妾成群,自然是珏州众人眼中司空见惯的事情了。幻界珏州的众人皆言,若是有朝一日,让他们拥有了,如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这般通天的权势,定要比他多娶一个妻妾,把他给比拼下去。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唤作尉迟柔,小老婆不计其数,遍布于幻界珏州的各大烟花柳巷。不过,他是珏州出了名的惧怕大老婆,只因他那位大老婆尉迟柔,家世显赫异常,是这幻界镇北大将军尉迟正德的独女。他铁峥霖的老丈人,统领雄兵百万,亮这幻界珏州又有何人娶他的独女尉迟柔,胆敢不敬若神明呢?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左膀是,那珏州十万守军的统领房姜,勇猛无双。他的右臂是,这珏州江湖剑客的武林盟主魏猛,手执一把羽扇,端坐于帐中运筹帷幄,定珏州江湖的存亡生死。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有如此强力的左膀右臂,他自是闲暇不已,故四处游玩,收藏起了各种古玩首饰。就说此时,他右手中反复把玩着的那把长命锁,便就是一件无价的首饰珍品。 这件珍品长命锁,名曰阴阳长命锁,可锁那阴阳生死于灵体力骨之内。 对于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而言,不止他的大老婆尉迟柔是一件无价之宝。他大老婆尉迟柔头顶的那根精美发簪,也绝非凡品一件。此物件是那尉迟柔的家传之宝,大约六百年前,尉迟家的诸位先祖,绝千里之堤寻获而得。 这支家传发簪,名曰凤鸣发簪,源于那凤与凰两个神兽,在彼此生死离别之际,泣血鸣泪化作而成。 言尽至此,我们幻界明月客栈陈旧故事中的三件至宝,明月吊坠在那幻界隶国商旅的手中,阴阳长命锁在那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手中,凤鸣发簪在那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头顶戴着。 现如今耳目下,我们幻界的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四十有六,体力自是不复当年强健。他腹内的情爱之词,更是知之甚少。可是他的大老婆尉迟柔,正当桃李年华,仿佛一片正值谈论情爱年纪的花瓣,急需情爱之词的滋养灌溉。 付桓旌见那明月客栈的绝色掌柜,讲的有些口干舌燥,她便停顿了下来,浅饮了些杯中美酒。 “蒋灵川和游畅乾,这二人又与此有何干系呢?”付桓旌挠头不解的问道。 “问得好!起初自然并无任何的干系,但是随着机缘巧合的一个接着一个,便有了这莫大的干系。”明月客栈的绝色掌柜玉玲珑赞赏道。 玉玲珑手执惊堂木,重重二拍! “啪啪” 我们书接上回,上回书我们说到,那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急需情爱之词来填补一下自己空虚的内心。 正当此时,情话不断的武林盟主魏猛,誉满江湖,便是她尉迟柔红杏出墙的最佳选择。二人私下里郎情妾意,情话绵绵,直教幻界的众人只羡鸳鸯不羡仙。 但是,不久后的一天,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的统领房姜,知晓了他们二人的奸情。 于是,房姜决定要挟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让她乖乖交出头顶佩戴着的无价之宝凤鸣发簪,以作为自己的封口之用。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无奈之下答应了,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的无理要求。可是,她又十分的不情愿,这尉迟家的家传之宝,如今却要在自己的手中易主他姓之人。 因此,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私下里找到了幻界隶国的一行商旅。她要求他们立即仿造一支凤鸣发簪的赝品,用以蒙骗那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允诺给予他们黄金千两作为回报。 我们幻界的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想往高处去爬,离开幻界的珏州,这极北的苦寒之地。他一门心思想入宫为官,感受一下那南方的四季如春。为此,他只得忍痛割爱,把手中每日把玩的无价之宝阴阳长命锁,赠与那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以求他风霆殇能够多在幻界灵尊的耳边,替自己多多美言几句,好让他早日离开这苦寒的珏州,入宫为官。 但是呢!我们的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爱宝如命,他更不愿意手中的这件至宝易主他人。因此,他也私下里找到幻界隶国的商旅一行人,要求他们立马仿造一个一摸一样的阴阳长命锁赝品,用以蒙骗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并允诺他们黄金万两作为酬谢。 缘,妙不可言! 我们幻界的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与他的大老婆尉迟柔,私下里找寻到的幻界隶国商旅,其实是同一个人,拓跋雄。 言尽至此,我们幻界明月客栈陈旧故事中三个至宝的真品,都落在幻界隶国商旅拓跋雄的手中了。 可是,那幻界的阉灵总管风霆殇,偏偏不愿这件事情自然顺遂的发生,喜欢变卦的不期而遇。他便派遣自己的干儿子游畅乾,前去夜袭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府邸,盗取至宝阴阳长命锁的真品,想要看一看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到时交不出至宝阴阳长命锁的窘迫姿态。 身着一袭深红色的便衣,已经潜伏在明月客栈多时的阉灵游畅乾。几经打探后,他知晓了那把阴阳长命锁,如今落在他的昔日挚友蒋灵川的书房内,便身着一袭黑色的夜行衣前往偷盗。 我们幻界的笨贼三人组,满脸堆笑的缓步走出书房,彼此手中都各自把玩着一件至宝。 怎料三人刚迈出房门,便迎头和阉灵游畅乾撞了个满怀,四人皆摔落在了地上。 这一下子尴尬不已,四人一言不发,拍打掉身上的尘土后,便在书房门口环形打转,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突然,笨贼老大张毅给二位贤弟,暗中递使了眼色,意欲让二人南北逃窜,随后自己再往东遁地而亡。 霎那间,我们幻界的笨贼三人组,竟凭空消失在了,挠头纳闷的阉灵游畅乾眼前。 生无可恋的阉灵游畅乾,一屁股瘫坐在了书房门口的台阶之上,抬起泪眼望向无垠的夜空。他猛然发现今晚的明月,竟然格外的明亮照人,便恍然大悟般的起身望向自己后面的瘦长身影。 “有了!真品没有,赝品也可以蒙混过关呀!”聪慧过人的游畅乾喃喃自语道。 妙计在胸的游畅乾,进入蒋灵川的书房内,拿走了抽屉内的另外一套阴阳长命锁赝品。 次日午时,扶墙而出的蒋灵川,看来昨夜与那貌美如花的拓跋紫嫣,所交谈的人生和理想,讲的很是深入细致。 眼看午时三刻,就要交货出手,发现自己书房的书桌抽屉内竟然空空如也。此时他蒋灵川的心里,着实是拔凉拔凉的。他深知想要临时仿造,时间肯定是不够用的了。 于是,他蒋灵川决定兵行险招,用那支真品的凤鸣发簪,杀害了想要前来取货的,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在她的闺房之内。 如此一来的话,大家的重点就不再是,交不交出至宝赝品的货物了。而是谁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残忍的杀害了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 由于他蒋灵川易容女装成了,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的贴身丫鬟雅思,将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残忍的杀害了。 所以,曾经易容女装过,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的贴身丫鬟,雅思的笨贼老二李焕,仍然心系美人尉迟柔,便手握凤鸣发簪赝品回来,向其表露心中的无限深情。却不曾想,他刚一现身,便被早已埋伏在闺房四周的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擒获了。 原来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的贴身丫鬟,雅思的尸首,已经被我们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在笨贼老二李焕弃尸的河边打捞起来了。所以他们根据自己多年的破案经验,深信行凶罪犯,一定会再次现身他曾经作案的现场。于是,他们强忍着腹中五日来的饥饿,终于擒获了,易容女装成,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的贴身丫鬟,雅思的笨贼老二李焕。 午后,在那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大堂之上,一行人等两旁站立,静静等候他铁峥霖的各种盘问。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痕源,在那笨贼老二李焕的怀中,搜寻到了一支凤鸣发簪,呈交给了铁峥霖。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手握两支凤鸣发簪,一摸一样,难辨真假,一时之间竟不知所措了。 笨贼老二李焕褪卸去了丫鬟雅思的易容和女装后,口口声声的叫喊道自己十分冤枉,苦苦恳求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能够明察秋毫的审理此案,为其主持公道。 不知所措的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躬身请教了一下,他身侧一旁的强力右臂,武林盟主魏猛。询问他对于当下案件的情况,是如何看待的,又该如何处理呢! 痛失心中挚爱尉迟柔而伤心不已的,我们幻界珏州的武林盟主魏猛,掩面擦拭掉了眼角的泪水,稍微平复了一下悲痛欲绝的心情。 “启禀大人!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惨死于,那凤鸣发簪之下。可是她的伤口处并无任何的血迹残留,这足以证明属下手里拿着的这支,就是那凤鸣发簪的真品。因为那至宝凤鸣发簪的真品,可以修复肌肤的伤口,如未曾被刺伤一般无两。只不过嘛!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的致命伤害,是其所不能修复的。这凤鸣发簪的真品,佩戴于夫人的头顶,可永葆她的青春容颜。因此,那笨贼老二李焕手里的那支凤鸣发簪,确实就是一个赝品。那么它又是从何而来的呢?”幻界武林盟主魏猛将他那双狐疑的目光对准蒋灵川问道。 “启禀大人!小人确实丢失了,一支仿造的凤鸣发簪赝品。可是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绝对不可能是小人残忍杀害的。因为小人当时正与那幻界隶国商旅拓跋紫嫣,一直躺卧在一起,有着不在杀人现场的证据。”蒋灵川连忙跪地解释道。 我们幻界那深爱着蒋灵川的拓跋紫嫣,赶忙跪地哭喊,连连点头,声称愿意做他蒋灵川的不在场人证。 “启禀大人!不瞒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说,据小人所知,昨夜仍有一人,盗窃了那支凤鸣发簪。”镣铐锁链在身,跪趴在地上的笨贼老二李焕抬头说道。 “快说!是谁?”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连忙问道。 “就是我们那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的统领,房姜!”笨贼老二李焕指着一旁的房姜统领回道。 不由他房姜统领出口解释,便被我们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将其制服在地了。 “求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明察啊!属下并没有残忍的杀害,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遇害期间,属下正在我们幻界珏州狱头贾赫夫人的床头上,与其畅谈人生,聊讲理想呢!”我们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哭诉道。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在传召那位贾夫人之后,证实了我们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的话,无一句存有不实之处。 只不过,在听闻了自己的夫人红杏出墙后,我们幻界珏州的狱头贾赫,手执一把锋利无比大刀。只见他在衙门外大声叫嚷着,要亲手杀了我们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这个无耻奸夫。 “笨贼老二李焕,你又因何缘故,要指证他房姜统领行凶呢?”武林盟主魏猛轻挥羽扇询问道。 “启禀大人!自然是他那一头怪异的发型,与小人昨晚所遇的盗贼如出一辙。”笨贼老二李焕指着房姜的头顶解释道。 “那名盗贼除了发型怪异,还有什么其他的明显特征吗?”武林盟主魏猛继续追问道。 “启禀大人!他总爱翘起兰花手指,这算是他的明显特征吗?”笨贼老二李焕思索回忆了一会儿回道。 “莫非是那阉灵所为!”武林盟主魏猛轻抚了一下手中的羽扇,附贴在铁峥霖的耳边猜测建言道。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听闻此言,坚信宁可错杀一万,不可放过一人。他便随即下令,封锁了幻界珏州的所有出入口,珏州的全部男子皆要接受检查灵体力骨,是否完整。 正要过关离开珏州的阉灵游畅乾,自然难以外逃,被一群捕快擒获到了,幻界珏州府衙的大堂之上。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又在那阉灵游畅乾身上,搜寻到了一支凤鸣发簪。 “如此戏耍本大人,你觉得十分好玩有趣吗?”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手握三支发簪怒视蒋灵川问道。 正当此时,所有的行凶罪证,都指向他蒋灵川就是杀人凶手。我们幻界的笨贼老大张毅和老三王狲,竟然遁地劫走了笨贼老二李焕,令他蒋灵川摆脱了嫌疑。 这下子可倒好,那些舆论的压力,来到了我们幻界的笨贼三人组这里。 “一场闹剧,就此结束了吗?”付桓旌问道。 “结束?自然不存在的。”明月客栈绝色掌柜玉玲珑笑道。 玉玲珑再次感到口干舌燥,便浅饮了几口极品美酒。 玉玲珑手执惊堂木,重重四拍! “啪啪啪啪” 书接上回,上回书我们讲到,此时的幻界众人皆认为是那被劫走的,我们幻界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残忍的杀害了我们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 事到如今,五种势力将要齐聚明月客栈。 官场势力,仍是以我们幻界珏州的巡抚大人铁峥霖为首,认为我们幻界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就是那个残忍的杀害自己爱妻的凶手。 宫内势力,不再是我们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了,而是他的干儿子游畅乾,对昔日挚友蒋灵川失望透顶,不想他竟沦落成杀人凶手。 塞外势力,也已不再是我们幻界隶国商旅的管事人拓跋雄了,而是那位昔日的穷酸落榜书生蒋灵川。 舆论势力,仍然是我们幻界各地说书先生口中的那些奇人异事,一边倒的附和官场势力。他们一致认为那正在外逃,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就是如假包换的杀人凶手。 新的底层势力竟然出乎意外的出现了,就是那位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他被幻界众人误认为,残忍的杀害了我们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 深夜,月黑风高,暴雨将至,这意味着我们幻界明月客栈陈旧故事中的高潮,将要来了。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深知今夜的明月客栈,要有人被杀害了。他早已领兵百人,团团包围了这间客栈,等待鸣金收尸。 我们幻界的阉灵游畅乾,心有不甘,不愿昔日挚友一错再错,便想要杀了他。于是,游畅乾急招干爹风霆殇身边的十名武林绝顶高手,准备夜袭明月客栈,杀了他蒋灵川。 我们幻界的蒋灵川,他也不是一个傻子。如今他哄骗了这四方的势力,想要活命,难于登天。于是,他与爱人拓跋紫嫣,躲藏于暗室之内,等待风平浪静之时,再安全出逃。 我们幻界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自然是盛怒不可抑止。只见他带上了全部的武器,誓要在今晚雨夜斩下他蒋灵川的项上人头,用以洗刷自己所遭受的全部屈辱。笨贼三人组的老大和老三,自然是无条件的支持兄弟老二。因此,他们三人身着夜行衣,遁藏于明月客栈之下,等待杀害蒋灵川的最佳时机。 最后,我们幻界珏州的男女老少,眼看今夜的冷风,刮得是格外的紧。他们深知今夜的珏州,要有一件大事将要发生了,便紧锁房门蒙头睡去了。 夜更加深了,风紧过后,暴雨骤临。明月客栈内的蒋灵川,在自己的书房暗室内,一言不发。不过,听闻雷电响声的拓跋紫嫣,惊吓不已,便越发抱紧了爱人蒋灵川。 明月客栈的四周,百名官兵身穿蓑衣,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睁大双眼,只待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一声令下,便冲进客栈,为人收尸。 明月客栈的门内,店小二杨爵刚想要关门打烊,怎料那幻界阉灵游畅乾的一袭人,突然打断了他。他们一行十一人,褪去了各自身上早已湿透的蓑衣,好酒好菜的端坐吃喝着。 明月客栈的店小二杨爵,再次想要关闭店门,却不曾想,被一阵莫名而来的狂风吹开,害得他摔爬了几跤。他无奈起身,随便拍打了一下身上的泥土,便连忙上前去关紧店门。 正当两扇店门,将要闭合之时,三位壮汉突然的一脚踢开了店门。 灰头土脸的店小二杨爵,连忙上前道歉,招呼三人入座吃喝。最后他杨爵,终于紧紧的关闭上了店门。 原来那幻界的笨贼三人组,在明月客栈的下面遇到了无比坚硬的花岗岩,气愤难当,便心想还是从明月客栈的正门杀入算了。 我们幻界的笨贼三人组,越喝越来气,便无事生非了起来。只见那位爱惹事的老三王狲,置气的把自己手中一壶美酒,随便往别处一扔,借以消气解忧。 谁曾料到那酒壶不偏不倚,正巧砸向阉灵游畅乾的一方。还好他游畅乾武功高强,翘起兰花指,轻捏一粒花生,便打碎了这个势如千斤的酒壶。 纵使他阉灵游畅乾能够一笑泯恩仇,可是他手下十名的武林绝顶高手,又岂能忍受如此大的欺辱呢!只见他们十人纷纷仗剑持刀提枪握斧,向对面的笨贼三人组冲杀过去。 笨贼老三王狲手握两个大铜锤,一锤砸向眼前的酒桌,借以提升自己的气势,一锤向对方十人用力的砸去。 只见那笨贼老大张毅正在咀嚼着口中酥脆的油炸花生米,刚想要伸手再去拿一些,却被他这喜好意气用事的贤弟王狲一锤毁之。 笨贼老大张毅,很是无奈,自从有了这个二货兄弟,自己到珏州的各大客栈吃饭,就从来没有吃饱过。 杀人大战,一触即发。笨贼老二和老三,与那十名武林绝顶高手,在一旁打斗纠缠。 这边的笨贼老大和阉灵游畅乾,却在悠哉悠哉的对饮美酒。 “你们也是来取,那贼人蒋灵川狗命的吗?”笨贼老大张毅问道。 “难不成你们三人也是?”阉灵游畅乾翘着兰花指举杯笑问道。 谈话间隙,二人酒桌之下的腿脚试探,不分高下。 “那贼人蒋灵川,诬告我二弟杀人,他今晚必须死在我二弟的利剑之下。”笨贼老大张毅有理有据的大声叫喊道。 “那杀人凶手蒋灵川,是我游畅乾的昔日挚友,他如今误入歧途,成了如此狠辣之人,今晚只能我了结了他恶贯满盈的一生。”阉灵游畅乾更加有理有据反驳道。 “那就是没得谈喽?”笨贼老大张毅忍无可忍道。 说罢!笨贼老大张毅仗剑,刺向手握折扇的阉灵游畅乾。 上下翻腾,几番打斗,互有输赢。 几百个回合下来,这两伙人都缠打累了,便瘫坐在了地上,各自用他们仅有的气力,互相用手拍打着对方。 “不打了,不打了,快累死我了,我本来就没吃饱。”笨贼老大张毅请求停战道。 “人家也不想打了啦!人家的折扇都被你打卷了,下次有空再战。”阉灵游畅乾心疼不已的看着手里卷曲不堪的折扇翘着兰花指说道。 歇息了一会儿,两伙人都恢复了体力,正要结伴走出明月客栈之时。两伙人忽然顿悟道,自己一行人到此的初衷,便调转脚步上楼,进了蒋灵川的书房。 两伙人搜遍了书房,没有寻见蒋灵川,正欲扫兴而归之时。突然,暗室内的拓跋紫嫣,打了个喷嚏。笨贼老三王狲,瞬间化身成了一枚人肉炸弹,轰开了暗室的大门。 三伙人齐聚一处,蒋灵川灵机一动,便用手中的匕首挟持了拓跋紫嫣。 明月客栈四周的百名官兵,提醒那昏昏欲睡的巡抚大人铁峥霖说到,这明月客栈内有所动静。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随即下令,瞬间百名官兵,冲进了明月客栈。 楼上蒋灵川书房内的人,大笑不止。楼下红尘客栈大堂之上的官兵,不知所措。 “贼人蒋灵川,你怕是脑袋被门缝挤过吧?你挟持着你的爱人,与我们要杀你,冒昧的请问一下,这彼此之间冲突吗?”笨贼老大张毅笑问道。 “我知道这并不冲突,但是如果她是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私生女儿。那你认为这还冲不冲突呢?”蒋灵川大声说道。 楼下的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听到此言,脑海中立即浮现出了,他在隶国的那些风流往事,心想确实存有私生女儿的可能性。因此,他便让楼上的人,下来详谈一下。 五种势力齐聚明月客栈的大堂之上,客栈掌柜玉玲珑和店小二杨爵充当舆论势力。至于那另外的四种势力,我就不再赘述了。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与那拓跋紫嫣滴血认亲后,证实她果然就是自己的私生女儿。 随后,蒋灵川也坦白交代了,就是自己残忍的杀害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之所以他蒋灵川会那么做,只是为了替拓跋紫嫣的冤死亡母报仇而已。 原来在一年前,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为了凤鸣发簪,竟然残忍的杀害了拓跋紫嫣的母亲。至于她所说的什么,凤鸣发簪是她的家传至宝,都是她在胡说八道罢了。她自以为无人知晓此事,却被一旁路过的幻界隶国商旅管事人拓跋雄碰巧看到了。 蒋灵川从那本厚重的幻界隶国商旅纪要中,知晓了此事,便立志要让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血债血偿。 “真相大白了吗?并不是无人生还吗?”付桓旌不爽的问道。 “你猜呢?”明月客栈绝色掌柜玉玲珑笑道。 玉玲珑再次感到口渴难耐,便饮下杯中所剩无几的极品美酒。 玉玲珑手执惊堂木,重重五拍! “啪啪啪啪啪” 书接上回,上回书我们说到,那蒋灵川承认了自己就是杀人凶手。 可是,就在蒋灵川右手前置,向大家叙说着这一切一切的同时,他的左手却早已驱动内功,将明月吊坠,凤鸣发簪和阴阳长命锁融为一体了。 “明月凤鸣长命时,吊坠发簪锁阴阳。”蒋灵川突然大声咆哮道。 只见那蒋灵川的左手,将我们幻界明月客栈陈旧故事中,三件至宝的混合物珏魂颖珠抛置于空中。随后,一道亮眼的白光乍现,明月客栈的众人,皆灰飞烟灭了。 不过,那拓跋紫嫣却存活了下来,只见她飞身拿走了空中的珏魂颖珠,便也消失不见了。 “故事讲完了,大家要不要来上几坛极品美酒,解一解口中的饥渴呢?”明月客栈绝色掌柜玉玲珑笑问道。 “好,好,好。”众人异口同声大喊道。 听完这个故事后的付桓旌,感觉它就像一条老太太的裹脚布一般无二,真的是又臭又长。 无奈有那绝色美女玉玲珑亲口讲述,众位好色之徒喝彩买账。因此,这个再烂俗不过的陈旧故事,也能让它明月客栈今晚多卖出去几坛上好的美酒。 经过此事,付桓旌明白了一个浅显的道理:故事说什么,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人在说,又要说与何人所听。 “掌柜的!听闻这块儿,有个什么明月鬼后,不知她的故事,又是如何精彩纷呈呢?”付桓旌好奇的问道。 明月客栈的众人,眼看着腹内翻腾不已,有如刀绞,一直捂腹的,绝色掌柜玉玲珑,心疼万分。他们纷纷对准付桓旌,亮出了一个个沙包那么大的拳头,意在规劝他别没事找抽。 说来也是,明月客栈的绝色掌柜玉玲珑,饮下了如此多的美酒,不腹内翻涌,那倒奇怪吓人了。 “哈哈!明月鬼后?真是笑死个人了,自然是没有的事。那只不过是本掌柜平日里,哄骗患病儿童吃药所说的谎话缪语罢了。”绝色掌柜玉玲珑笑道。 此时,一旁的众人也附和着笑声,唯独他付桓旌死活笑不出声来。因为他的天机石,已经觉察到了绝色掌柜的真身,就是那明月鬼后拓跋紫嫣,以及她这四周三千厉鬼化身的听客。 “嗯!对,是我让大家见笑了,告辞!不送!”付桓旌强装镇定起身朝客栈门口缓步走去说道。 出了明月客栈的大门,付桓旌跑的比兔子还快,不敢回头一看。 不知跑了多久,付桓旌回头看了一下。他发现视线之中,已经看不见明月客栈了,这才放下心来,在路旁的茅草屋内过夜。 弗冉宫内的姐夫和妹夫,这二人就是冲这灵气逼人的珏魂颖珠而来。 神界姐夫轩辕掱,与诸葛娅媚相处后,很快知晓了那拓跋紫嫣和玉玲珑,皆是她弗冉宫的宫主诸葛娅媚所幻化的。 至于那颗灵气逼人的珏魂颖珠,化作了弗冉宫诸葛妃嫱发髻间的那缕白发,任谁也无法摘取下来。 仙界妹夫呼韩搴得知此事后,便千方百计的想要夺取那缕白发。 “怎么跟你们三个说话的时候那么顺畅,跟她就这么磕磕巴巴的呢?”仙界妹夫呼韩搴对幻界的三位笨贼问道。 “一个字,怯!”笨贼老大张毅说道。 “什么意思?”仙界妹夫呼韩搴不解的问道。 “我们三人,以前都是做山贼的。可是这幻界间有什么东西,是我们三人不敢去偷的呢?”笨贼老二李焕柔声问道。 “什么东西?”仙界妹夫呼韩搴问道。 “只有那幻界女子的心,是我们三人不敢去偷的东西。因为我们三人深知,一旦我们偷了之后,便没办法归还给人家了。”笨贼老三王狲啃咬着肥大的鸡腿嘟囔道。 “为什么呢?”仙界妹夫呼韩搴追问道。 “你想一想啊!那幻界女子的心都碎了,我们三人还怎么还给人家呢?”笨贼老大张毅反问道。 仙界妹夫呼韩搴似有所悟,百感交集,一语不发。 “你说你怯不怯?怯不怯?”笨贼老二李焕讥笑道。 仙界妹夫呼韩搴掩面垂泪,懊恼自责不已。 “你看看你,眼泪都流出来啦!连作为一个男人,最后的一道底线都没有了,真心是没救啦你!”笨贼老三王狲伤口撒盐道。 “他好像没穿内裤”笨贼老大张毅背身离去笑道。 仙界妹夫呼韩搴没有理会三人的冷嘲热讽,独自一人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有吗?”笨贼老二李焕也背身离去笑问道。 独留下痴傻的笨贼老三,还在原地啃咬着肥大的鸡腿。 二人发觉身旁少了一人,便连忙回身用力拉扯走痴傻的老三,还小声责怪他倒底还想不想要,那神界姐夫轩辕掱应允的十颗小暑钱啦! 这一切的一切,都源于那诸葛妃嫱对于仙界妹夫呼韩搴的无比冷漠,导致他无法接近那缕白发。 之所以她诸葛妃嫱应允,嫁给仙界妹夫呼韩搴,也只不过是贪图他的仙兽毛球,惹人怜爱罢了。 这一出神界姐夫轩辕掱花费了十颗小暑钱,呕心沥血精心编排的悲剧情节,自然被她诸葛妃嫱看在眼里。 诸葛妃嫱略感自己有些许的过分,平日里着实冷落了他仙界妹夫呼韩搴,便上前搀扶起了早已哭作泪人的仙界妹夫呼韩搴。 “一个家,是需要有一个你爱的人在里面。否则的话,那就是一座幽冥鬼都。”仙界妹夫呼韩搴深情道。 “没事吧你?”诸葛妃嫱怀抱毛球担忧的问道。 “我娘常常教育我,你自己不争气,就不要连累别人嘛!所以,我没家人,没朋友,没爱侣。”仙界妹夫呼韩搴继续深情道。 “然后呢?”诸葛妃嫱逗玩着怀中的毛球无奈问道。 “是因为我不想连累你,就连我喜欢你,都不敢当面对你说出口。可是我今天想通了,我娘怕我连累人,是因为她不知道,我爱上了一个不是人的女子,她是一个幻界贵族。”仙界妹夫呼韩搴把诸葛妃嫱抱紧在怀亲吻道。 如此一来,随着二人的真心拥吻,那缕白发消失了,化作了珏魂颖珠。 仙兽毛球无法忍受这浓重的情爱酸臭味,便挣脱了诸葛妃嫱的怀抱,捡拾走了掉落在地上的珏魂颖珠。 仙界妹夫呼韩搴本想立即追赶那只仙兽,却不料诸葛妃嫱死死纠缠于他,想要与他拥吻的久些,更久些。 仙兽毛球很快来到了神兽雪宝的面前,二位爱宠彼此间玩耍的不亦乐乎。 只不过仙兽毛球脖颈上的珏魂颖珠,吸引了一旁神界姐夫轩辕掱的注意力,他三番两次伸手夺抢无果。 神界姐夫轩辕掱和仙界妹夫呼韩搴,无可奈何之下,二人终于露出了他们的丑恶嘴脸,与一旁弗冉宫的两姐妹彻底撕破了脸皮。 四人一团混战,纠缠打斗了很久,难分伯仲。 两位爱宠,自然不会去理会他们四人,继续追逐嬉戏,打闹玩耍。 突然,利用手中的天机石,付桓旌得知那灵气逼人的珏魂颖珠,乃一不祥之物。只见他第一次出手御剑,祭出了自己体内的惊鸿神剑,想要一剑毁了那颗灵气逼人的珏魂颖珠。 岂料那珏魂颖珠仿若有了头脑一般,自行脱离了仙兽毛球的项圈,向方寸山的顶峰奔逃而去。 四人继续缠斗,付桓旌独身一人,自知无力规劝,便御剑去追那颗逃离的珏魂颖珠去了。 方寸山的顶峰没有尽头,任凭它珏魂颖珠如何的用尽全力向上飞行,但是仍然看不见山顶。 惊鸿神剑及时追上了珏魂颖珠,将其一剑劈损毁了,产生了巨大的声响。 弗冉宫内的四人,听闻这声巨响,便不再打斗了,各自自责起来了。 正当付桓旌心满意足的想要返身回去,继续书写幻界志物大典之时,万影迷踪鹰的庞大幻影,仿佛受到了伤害一般,轻声痛叫了一声。 见那遮天的庞大幻影,转瞬间便消失不见了,付桓旌权当自己过于疲累眼花了,便回去继续打桩练拳去了。 “能看见麋鹿,说明你已经进入林深处了。”仙界妹夫呼韩搴自责道。 “能看见鲸鱼,说明你已经进入深海区了。”神界姐夫轩辕掱懊恼道。 “而梦醒时,我能看见你,说明我对你的用情至深了。”弗冉宫的宫主诸葛娅媚和妹妹诸葛妃嫱选择原谅二人齐声说道。 付桓旌于那弗冉宫的正殿之上,第一次出手御剑,就为这偌大的幻界去除掉了一件不祥之物。 这件不算小的大事,入了他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的耳朵内,可想而知付桓旌接下来,必然要去那幽冥北海走上一趟啦! 天机石,可以七界渡口任意出入,可以浏览七百年岁月银河里的所有故事,可以让时间静止,可以同步投射出爱侣在异地一举一动的影像。 在得知自己无尘袋中天机石,竟有如此多的妙用后,付桓旌当然不会立马动身去往幽冥北海,先利用天机石浏览一遍七百年岁月银河再说。 “旌哥哥,快抓住那条鱼,我晚上想要喝鱼头汤。”刘循媛芒说道。 “媛芒妹妹,好嘞!我一定会抓住它的,只要是你想要的东西,就算它在天边,我也会为你抓到它的。”付桓旌说道。 “愚蠢的幻灵,我们东海龙宫的虾兵蟹将,也是你们敢招惹的吗?”河中小鱼突然巨化成了身高五米的鱼头精叫嚣道。 “好吧!鱼精大人,放过我的媛芒妹妹,我自愿被你当作果腹点心。”付桓旌挡在刘循媛芒身前说道。 “不!你这畜生!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你,伤害我的旌哥哥的。”刘循媛芒连忙挡在付桓旌的面前接下了鱼头精的那致命一击。 “这不怪我啊!是她自己找死的。”鱼头精一肚子委屈说道。 “媛芒妹妹,你为什么要那么傻呢?”付桓旌哭问道。 “旌哥哥,媛芒不傻,能为了自己心爱的人而死,媛芒不后悔…………”刘循媛芒奄奄一息道。 随后,刘循媛芒卒。 “你这个畜生!我付桓旌今天要跟你同归于尽,受死吧!”付桓旌握紧手中的鱼叉向那个硕大的鱼头精冲杀过去怒吼道。 “这可是你自找的,就别怪我了。”鱼头精张开血盆大口吞食了付桓旌说道。 接下来,鱼头精纵身一跃,投身于茫茫的东海之中去了。 过了不久,鱼头精到了东海龙宫,见到了那东海老龙王敖柏。 “弗觉,那人带来了吗?”敖柏问道。 “属下不辱使命,把他带来了。”鱼头精弗觉回道。 “他在哪?本王怎么就看不见呢?”敖柏挠头问道。 只见那鱼头精弗觉,瞬间张开了血盆大口,仿佛要把眼前的东海龙王敖柏吞入腹中一般。 说时迟,那时快,东海龙王敖柏立即拿起身边佩剑,便一剑剁砍下了鱼头精弗觉的硕大鱼头。 “龙王大人!您理解错了,小人不是要吃您,就算您给小人一百个胆子,小人也不敢啊!”掉落在地的鱼头张嘴奄奄一息的解释道。 随后,硕大无比的鱼头精弗觉卒。 眼看付桓旌从鱼头精弗觉的腹中爬出来,东海龙王敖柏深知自己刚才错杀忠臣了。 “呃!你刚才什么都没有看见,对吧?龟丞相。”东海龙王敖柏问道。 “老臣没有!当然什么也没有看到,龙王圣明!”龟丞相识趣回道。 “老龙王,何必这么麻烦,请我到此呢?”付桓旌甩着自己身上的黏浊液体问道。 “明知故问!快点把天机石交出来,不然的话,你可就会真的被吞喽!”东海龙王敖柏张开巨大的龙口说道。 “天机石?什么天机石?我付桓旌一个山野村夫,怎会知晓如此玄妙之物?”付桓旌不解的问道。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小龙女敖嫣何在?”东海龙王敖柏叫喊道。 “父王,不知您有何吩咐?”从门外飞身进来的小龙女敖嫣跪地问道。 “为父拿这个浑小子付桓旌,真心是毫无办法,还是让你与他到幻界一处僻静地方,朝夕相处,引诱他自愿的交出天机石吧!”东海龙王敖柏无奈道。 “白日做梦!我付桓旌就是死,也不会…………”付桓旌宁死不屈道。 小龙女敖嫣在付桓旌的身后,用力一掌,便拍晕了他,怀抱着他的身体,飞身回到寻梦村去了。 醒来的付桓旌,对于刚才发生过的记忆全无,只记得他的一生最爱,就是眼前的刘循媛芒。 “旌哥哥,你没有事吧?”小龙女敖嫣幻化成的刘循媛芒担忧的问道。 “媛芒妹妹,我没事,就是有点头疼的厉害罢了。”付桓旌搓揉了一下脑袋说道。 “旌哥哥,你没事就好,那我们回家去吧!”刘循媛芒提议道。 原来小龙女敖嫣担忧付桓旌会识破自己,便将他放在刚才捕鱼的河边,让他苏醒过来。 寻梦村,世外桃源一般的存在,远离幻界各方势力的荼毒。 “付桓旌,你个臭小子又不听本村长的劝说,去那条无垠河里面捕鱼了吗?你是从来没把我这个村长,放在眼里过吗?”村长芙蓉俏气冲冲的问道。 “村长大人,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啊!小人哪敢啊!小人就是吃了那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忤逆您的意思啊!”付桓旌上下轻抚着芙蓉俏的胸口解释道。 “好你臭小子,一双贱手往哪儿摸呢?快说!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活腻歪了?”女村长芙蓉俏仗剑要打的威胁问道。 原来那付桓旌为了平息,美艳村长芙蓉俏心中的一团怒火。他的左手和右手,一直都在上下用力抚摸着村长芙蓉俏的硕大胸部,想要帮她平息静气,舒缓压力。 “村长大人饶命!小人付桓旌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啦!”付桓旌连忙把双手抽了回来求饶道。 “付桓旌,你跟本村长听好喽!如今你是我们寻梦村,最后的一个单身汉了,劝你尽早和媛芒姑娘完婚,不然的话,有你好看!”村长芙蓉俏挥舞着娇小的拳头威胁道。 “知道了,小人付桓旌,谨遵村长吩咐便是。”付桓旌点头道。 付桓旌倒是脸皮挺厚的,一旁的刘循媛芒却脸颊泛红,羞涩不已的转身跑开了。 告别了美艳村长芙蓉俏,山野村夫付桓旌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臭小子,咋你一回来,就对着老娘我摆出一张臭脸,你就那么的不想见到老娘我吗?”付桓旌的母亲气恼道。 “哎呦!我的大美人,儿子怎么会不想见到您,您可是我们寻梦村里的第一大美人。每次儿子看到了您,儿子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会故意摆出一张臭脸,来给您看呢!”付桓旌连忙满脸堆笑的揉捏起了母亲的肩膀劝慰道。 “那么你小子,倒底是怎么回事呢?”付桓旌的母亲问道。 “就是我的脑袋有点疼痛,仿佛不记得刚才发生过的一些事情。我拼命的想要记起来,却又无能为力疼痛难当。”付桓旌苦恼万分的解释道。 “我的傻孩子,那就别再想了。快来给你爹上一柱香,求他保佑我们母子俩平平安安的!”付桓旌的母亲劝说道。 “儿子偏不!他当初如此狠心的抛弃了我们俩,他不是我爹,儿子才不要拜祭他呢!他不配!”付桓旌执拗不愿道。 “跪下!好你个混账小子!他纵有千般不是,但他仍然是你小子的亲生父亲。快给老娘跪下!去完成他的遗愿,让他能够没有遗憾的投胎转世。”付桓旌的母亲严厉的斥责道。 “遗愿?儿子偏不,儿子只愿安心的作为幻界中一员,并不想去掺合仙界内的任何一件事情。所以,儿子是打死也不会走上修仙之路的。并且儿子已经把自己的灵体力骨给刮除去了,儿子早就已经没有悟道成仙的资格了。”付桓旌哭泣的反驳道。 “你这个逆子,看老娘我今天不打死你,看老娘我今天不打死你…………”付桓旌的母亲拼命的抽打道。 付桓旌的母亲打着打着,便一口气喘不上来,气晕了过去。 “旌哥哥,你还愣着干什么呀!你快些去村内药匣子那里,让他赶快来医治伯母。快去啊!”刘循媛芒连忙对一旁呆傻住了的付桓旌劝说道。 “嗯!对,媛芒妹妹,你在这儿等我,我马上就带药匣子过来。”付桓旌飞快的跑向药匣子的住处说道。 “雪舞?你竟然已经如此苍老了?你还记得我长孙忘情吗?我可是你曾经深爱着的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啊!”魔尊巨兽长孙忘情突然出现在刘循媛芒身后对身处昏迷中的付桓旌母亲深情问道。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刘循媛芒惊慌失措的攥紧她双娇小的拳头问道。 “你作为一个死人,是不需要知道的。”长孙忘情冷笑道。 只见那魔尊巨兽长孙忘情,手握一把灵气逼人的凌渊剑,便刺穿了刘循媛芒的心脏。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本姑娘可是,那东海龙王敖柏最心爱的女儿,小龙女敖嫣,就这么说死就死了。”现出巨龙真身的小龙女敖嫣心有不甘的奄奄一息道。 随后,小龙女敖嫣卒。 “雪舞,这下子好了,再也不会有人将你我二人分离开了。”魔尊巨兽长孙忘情紧紧的抱住付桓旌母亲的身体遁于异界之中说道。 “母亲,您在哪儿啊?媛芒妹妹,你在哪儿呀?”满头大汗的付桓旌回到家中四下搜寻的哭喊道。 空旷的房屋中,只有那条小龙女敖嫣的真龙尸首,吓晕了一同前来的药匣子。 “想来必是那东海龙王敖柏所为,我付桓旌一定要让他血债血偿!”付桓旌咬牙切齿的喃喃自语道。 气愤不已的付桓旌,将地上那条巨大无比的小龙女敖嫣的尸首,驱动自己体内那股强大的灵力,立即幻化成了一把弑龙神剑。只见他付桓旌手握那把锋利无比的弑龙神剑,势要斩杀东海龙王敖柏,为自己的至亲们报仇雪恨。 “东海龙王敖柏,快快出来受死!”付桓旌手握神剑在东海边上大声叫嚷道。 “我东海龙王敖柏,从来不杀无名鼠辈,你还是快些走吧!”东海龙王敖柏跃出东海的宽广水面挥手道。 “哎呦喂!想你堂堂一个东海龙王敖柏,就只有这么一丁点儿的本事吗?难不成你真的如同,众人传言的那般不堪,就只会一些嘴上的皮毛功夫,果真不敢真刀真枪的与我大战三百回合吗?”付桓旌神剑一指大声的讥笑道。 “你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还倒挺猖狂啊!不知你究竟有什么通天的本事,胆敢在此大言不惭的挑战本龙王呢?”东海龙王敖柏笑问道。 “这把弑龙剑,如今就让你老小子,好好的见识一下它的威力吧!”付桓旌握紧手中神剑一往无前的冲杀道。 只见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的东海,但是付桓旌驱动弑龙剑的那一刻,惊雷四起,翻江倒海,仿佛这偌大的东海,要沸腾起来了一般。 “你这个畜生,竟然残忍的杀害了,本龙王最心爱的小女儿敖嫣,还她命来!”东海龙王敖柏深知只有他的小女儿敖嫣有此等通天的仙法怒吼道。 东海龙王敖柏依仗着,有千万只无比庞大的虾兵蟹将,团团包围住了付桓旌,暂时处于上风。 机智聪慧的付桓旌,利用弑龙剑的通天仙法,引起东海之水分流到其他三海之中去,导致了偌大的东海水域枯竭成桑田。至于那些需要水中呼吸的虾兵蟹将,霎那间干涸而死了。 “可恶至极!本王的虾兵蟹将们,我是绝对不会让你们白白死去的。付桓旌,你一定会后悔的。”东海龙王敖柏幻化成了无数个分身幻影包围住了付桓旌咆哮道。 “没有想到,你老龙王敖柏,如今也会如此的气急败坏呀!”付桓旌大笑道。 随后,付桓旌和那把弑龙神剑,立马人剑合一,突破了各种分身幻影的灵力屏障,向四面八方不知是否是,老龙王真身的巨龙身影奋力砍杀过去。 最后,东海龙王敖柏的那个真身,还是被他付桓旌找到了,并打成重伤,落在东海边上。 “付桓旌,在你杀本王之前,本王想要问上一问,究竟你为什么要杀本王呢?”东海龙王敖柏奄奄一息的问道。 “这还用问嘛!自然是你个老小子坏的很,竟然亲手杀害了我付桓旌最爱的两个人,你这是死有余辜。”付桓旌将弑龙神剑抵在了东海龙王敖柏的脖颈处解释道。 “什么?本王曾经亲手杀害了,你最爱的两个人?哎!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好吧!你杀了我吧!本王大概知道是谁,躲藏在暗处诬陷本王,也算是死而无憾了。”东海龙王敖柏紧闭双眼一心求死道。 “老龙王,不好意思,我付桓旌改变心意了。你个老小子可以不用死了,我要让你生不如死!”付桓旌恶狠狠的说道。 随后,付桓旌用弑龙神剑,剃除了东海龙王敖柏的那根龙筋,让他这个老小子如同,一个废人一般度活余生。 “付桓旌,你玩耍够了吗?”神界帝君轩辕鸿儒突然出现在付桓旌的面前问道。 “你又是谁?”付桓旌神剑一指威胁问道。 “你是在逗笑本帝君吗?付桓旌,你是无论如何都打不过本帝君的,快些收手吧!”神界帝君轩辕鸿儒劝说道。 “那我付桓旌今日就要见识一下,你这位喜好嘴上功夫的帝君,究竟有什么通天的本领了。看剑!”付桓旌很不服气的出剑说道。 只见那神界帝君轩辕鸿儒,仅仅只是右手的轻轻一挥,便把那柄灵气逼人的弑龙神剑给折损成粉末了。不知天高地厚的付桓旌,也被他镇压在了封神山庄的山底。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八十一章 自圆其说 付桓旌能够自圆其说吗? 这本不应是紫轩阳担心虑察之事,毕竟现如今耳目下的付桓旌,已经没有那个资格配给自己做对手了。 可是,此付桓旌非彼付桓旌,异界归来的付桓旌,眼瞅着幻界的自己,被辖禁在幽深大牢内,甭提他有多高兴了。 昔日的付桓旌要翻篇了,今时今日的异界付桓旌才正当红。 紫轩阳不会同时处置两个付桓旌的,越俎代庖之事,他可绝对不会蠢傻去干的。 因为异界付桓旌的背后,是有那魔尊邪神长孙忘情撑腰壮胆的,紫轩阳自然不会笨傻到鸡蛋去撞击硬石的。 那么付桓旌究竟能不能够自圆其说呢?他又曾说讲过什么不得了的言语呢? “剑下轩辕”四字,成了大家最关心的问题,这应该是他付桓旌最应该自圆其说的话了吧! 如今被束缚双手双脚的幻界付桓旌,当真要他异界付桓旌来搭救?还是要静候轩辕神剑的迷途知返呢? “你爱去就去,反正我是不去。我的血饮殇刀自带殇煞之气,到了那菩提境榠之内,再遇如此强大的煞气,那可如何了得?”秦笃涯细思恐极胆怯道。 “不去?涯哥哥,那你就愿意在一旁亲眼,看我一个弱女子身处险境吗?”林雪舞对秦笃涯撒娇道。 “好吧!服了你了,谁让我答应过你,此生一定会迎娶你呢!”秦笃涯无奈应允道。 作别了四位上神,二人飞身到了菩提境榠的面前,磨蹭了半天,却不知如何进入。 “四位上神别走啊!不知那菩提境榠如何进入?入口在何处?”秦笃涯连忙呼喊在他二人,四周徘徊闲逛的四位上神问道。 “你真想知道?”缥缈道人笑道。 “当然了,不然喊你干嘛?”秦笃涯说道。 “听我指挥!转过身,俯身向前,屁股撅起,然后走你!”缥缈道人用力一脚把秦笃涯揣进了菩提境榠内,大笑不止道。 “别!我自己跳。”林雪舞对缥缈道人说道。 “那可由不得你!”乾元女帝神鞭一甩,打中了林雪舞的翘臀说道。 疼痛不已的林雪舞,也一头栽进了那菩提境榠内。 “对于这四位上神,我真是无话可说了。要不是我急于重返人界,打死我也不愿忍受这种委屈。”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涯哥哥,咕囔着什么呢?记住!我们现在身在人家屋檐下,哪敢不低头啊!更何况这里是六界之外,他们杀死我们二人,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林雪舞对秦笃涯劝解道。 “了然,了然,我就说一说,过过嘴瘾,你别当真!”秦笃涯赶紧跟上前方的林雪舞说道。 二人走走停停,终于到了那百层境榠的顶层,可真累坏了他们二人。 “我也是服气的,这群上神真是闲的没事干吗?百层境榠,你倒是往下建造啊!非要往上面搭盖,不知道一层一层往上爬,很累人的吗?”秦笃涯气喘吁吁的责骂道。 “别再骂啦!涯哥哥,省点力气吧!幸好这不是万层境榠,你还是烧高香吧!”林雪舞深呼吸一口气笑道。 “何人来此菩提境榠?”一个暗处的声音,对二人问道。 “人界刀意强者秦笃涯,与那仙界剑道的女剑仙林雪舞,前来叨扰乾元神君,不知您可否现身一见?”秦笃涯双手抱拳,向暗处躬身问道。 “为何见我?”暗处的乾元神君问道。 “晚辈听闻六界传言,您乾元神君的魂元迥异。因此,特地前来菩提境榠内,一探究竟,还望神君您应允一见!”秦笃涯学着那魔界至尊耶律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对!一探究竟,还望神君您应允一见!”林雪舞看见秦笃涯给她使的眼色,便上前附和道。 “滚开!” 菩提境榠的穹顶处,硕大无比的乾元神君现出真身,巨大的手臂一把就甩开了林雪舞。 “对!神君您做的太对了,大老爷们说话,哪有卑贱女子插话的份!”秦笃涯眼见心中挚爱被摔成重伤,敢怒不敢言违心说道。 “秦笃涯,你死定啦!”林雪舞对秦笃涯气恼责骂道。 话音未落,林雪舞便吐血昏死过去了。 眼见乾元神君就是一个,身形扩大了百倍的坤元神君,秦笃涯的身体瑟瑟发抖,强装淡定。 “你不惧怕我吗?”乾元神君问道。 “怕!但是一想到,晚辈背后有血饮殇刀,就不怎么怕了。”秦笃涯笑道。 “为何?那刀能伤我分毫?”乾元神君用巨掌摆弄着血饮殇刀,对秦笃涯问道。 “自是不能,晚辈的意思是,我们都与殇煞之气有缘,应属同类中人。”秦笃涯笑道。 “你说我的魂元迥异,怕不是诓我?你此行,莫非是为了救我那病危的坤元老弟?”乾元神君对秦笃涯狐疑道。 “怎么可能,神君您瞎说什么大实话!晚辈都不曾知晓这六界之外,有什么人叫坤元神君的。晚辈此行真的一心只为得见,乾元神君您的魂元迥异奇妙之处。晚辈此行绝对别无二心,还望神君您能,成全一下晚辈的余生心愿!”秦笃涯一边把被乾元神君,打落在地的菩提盅放回石台上,一边对他苦苦恳求道。 “这菩提盅,和我可算是旧相识了,你休要蒙我!”乾元神君伸出巨大的手掌,把秦笃涯攥握在手心内威胁道。 “晚辈……不敢!晚辈……不敢!”秦笃涯快要无法呼吸,对乾元神君苦苦哀求道。 “谅你也不敢!快些滚吧!这菩提盅,我就收下了。”乾元神君扔开手中奄奄一息的秦笃涯,捏起对他而言,芝麻粒般大小的菩提盅说道。 “胆小鬼!您肯定魂元已失,不然您拿出来,放在那菩提盅上,给晚辈瞧一瞧啊!”秦笃涯起身后,重伤的大口吐血,对乾元神君讥讽的叫喊道。 “你说什么?找死不成?”乾元神君回身更加用力的捏起秦笃涯问道。 “晚辈说您就是,这六界之外的第一胆小鬼。连魂元都不敢示于他人眼前,胆……小……鬼……”秦笃涯面色张的通红,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最后只得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说道。 “好!我敬你是一条汉子,今天我就让你死个明白!”乾元神君松手放开秦笃涯,将菩提盅重新放回石台上说道。 “那神君您就拿出魂元,好让晚辈临死之际,能够欣赏一番其中玄妙。”秦笃涯继续激怒乾元神君说道。 “臭小子,看好了,可千万别眨眼!”乾元神君从腹内掏出晶莹璀璨的魂元,摊放于掌心说道。 “胆小鬼!有本事您放在菩提盅上啊!六界之内的第一胆小鬼!”秦笃涯继续加大激怒力度,对乾元神君嘶吼道。 “看好了,我放上去了,别眨眼!哎!我又拿回来了,我又放上去了,我又拿回来了。臭小子,想要诓骗我,再回去修炼个几千年,回来再说吧!”乾元神君早就识破了秦笃涯的激将法,与他玩耍大笑道。 “我回去修炼你个锤子!”秦笃涯见乾元神君身材硕大,移动缓慢,便飞身抢夺魂元说道。 只见那秦笃涯身材矮小,移动起来迅速敏捷,让他乾元神君无法抓住。 将魂元抢夺到手的秦笃涯,用尽全身气力一扣,把那魂元放在了菩提盅内。 刹那间,菩提盅凌空飞起,发出璀璨耀眼的光芒,盅生二花,一株善,一株恶。 秦笃涯自知那朵善花,便是他来此求取的魂元。自然,那恶花也不能留,否则后患无穷。 与此同时,秦笃涯背后的血饮殇刀震颤的厉害,脱鞘而出。只见它一往无前,径直冲向菩提盅内的那朵恶花,将其吞噬啖尽了。 霎那间,佛光普照,秦笃涯眼前的百层菩提境榠,与那乾元神君都消失无踪了。 秦笃涯搀扶起地上重伤的林雪舞,手握那颗煞气全无的魂元,御刀飞身到了境榠渡口处。 四位上神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了,见他们二人平安的走出来,自是满脸堆笑,欣喜异常。 四位上神的神力,聚于一处,医治好了林雪舞的重伤。他们和秦笃涯寒暄了几句,便前往坤元神殿去了。 “启禀神君!乾元神君已被那人界,刀意强者秦笃涯击杀了。属下手中的这颗魂元,已被那菩提盅净化了煞气,还请神君您快快服下!”拂尘老祖说道。 “刀意强者,还行,还凑合吧!”秦笃涯笑道。 “别臭屁啦!刀意强者,快听神君奖赏!”乾元女帝笑道。 秦笃涯收敛了一下笑意,被一旁的林雪舞看见,这下子他秦笃涯算是死定了。 “这是技术活,该赏!秦笃涯,你说本神君该赏你点什么呢?”服下魂元的坤元神君精神抖擞问道。 “客气!客气!那当然是神君您赏赐什么,晚辈便收下什么,怎敢再作其他奢求。”秦笃涯向神君使了个眼色,看了眼乾元女帝说道。 “我看这人界刀意强者,和我们六界之外的第一美人乾元女帝,很是般配啊!不如…………”坤元神君想撮合二人道。 “啊!不如神君放我们二人快些离去吧!这人神结合,有违天理,不可!不可!”被林雪舞重重踩了一脚叫出了声的秦笃涯,连忙打断了神君的好意,婉言拒绝道。 看着林雪舞睁大双眼,醋意满满的瞪着自己。秦笃涯别说是迎娶乾元女帝了,下辈子他估计都要瘫躺在床上,求她林雪舞伺候余生的饮食起居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这门亲事,就算了吧!不过,你也不能空手而归,就把那菩提盅赐予你吧!”神君将菩提盅放在秦笃涯的面前说道。 “谢谢神君恩赐!”秦笃涯接过菩提盅致谢道。 聚散总有时,又到了话别离的时候了。 秦笃涯和缥缈道人、奉惠真人、拂尘老祖,一一拥抱过后,来到了乾元女帝的面前,羞涩万分。 秦笃涯刚想要拥抱乾元女帝,那边的正宫娘娘林雪舞轻咳了一声,秦笃涯便无奈作罢了。 “那下回再见啦!”秦笃涯挥手作别道。 “下回再见,我等你!”乾元女帝回道。 二人作别四位上神,来到了神界、人界和仙界的三叉渡口。 “涯哥哥,我不想离开你。那剑道仙界,太枯燥乏味了,就只有我的爹爹和爷爷。我要和你去游历人界,可以吗?”林雪舞紧紧的抱住秦笃涯不愿分离撒娇道。 “雪舞妹妹,说到底,你是剑道仙界中人。而我只不过是一个,人界小小的刀意强者罢了,怎能配得上你呢!”秦笃涯有自知之明的挣脱林雪舞说道。 “小涯子,你的皮又痒了,是吗?”林雪舞弹着翎雪剑的剑刃对秦笃涯问道。 “林大剑仙,怎么可能呢!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回什么剑道仙界,天天面对着两个老男人,烦都会烦死了。走!跟小涯子,去游历人界,那多有意思啊!”秦笃涯转身背起林雪舞满脸堆笑道。 “小涯子,你说你怎么就那么贱呢?”林雪舞在秦笃涯的背上很是纳闷的问道。 “林大剑仙,这不叫贱,这唤作疼爱夫人!”秦笃涯背着林雪舞一路狂奔,跑向人界渡口处大笑道。 “慢点!好像有什么东西硌着我了,我看看是什么。”到了人界渡口处的林雪舞对着秦笃涯说道。 “是什么?”秦笃涯像对待放置无价的珍宝一般,轻轻的放下林雪舞问道。 “小涯子,还能是什么,还不是你那该死的血饮殇刀,硌死我了。”林雪舞埋冤道。 “林大剑仙,别再气恼啦!这都到人界渡口了,马上就要去人界了,你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嘛!”秦笃涯突然一脸严肃道。 “小涯子,怎么啦?要面子?面子能当饭吃吗?面子能让你带领,那匈奴的十万亡灵铁甲军还乡不成?”林雪舞突然脸色一沉,对秦笃涯一再逼问道。 “怎么啦?林雪舞,你真的以为没了你,我秦笃涯就没有办法,带领那十万亡灵铁甲军还乡了吗?告诉你,好歹我也是一名顶天立地的男子,不需要仰仗你这名柔弱女子,我也不可能仰仗其他女子。我以前之所以在你面前唯命是从,并不是因为我惧怕你,而是因为我疼爱你,如珍,如宝。如今,我们二人马上就要去那人界了,你若再不收敛一下你的大小姐脾气。这人界,你不去也罢!”秦笃涯板着一张臭脸,对林雪舞说道。 “好!秦笃涯,你吼我!告诉你,你可别后悔。那人界,我林雪舞还就真不去了。我林雪舞就算老死在这剑道仙界,也绝不会去那人界寻你!”林雪舞掩面垂泪,背身御剑,飞往仙界渡口,头也不回的说道。 秦笃涯虽然有些许悔恨,想要伸手去挽留,却什么也留不住,竟呆愣住了。 眼看林雪舞的倩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秦笃涯回想起了,当初他自己痛失心中挚爱林雪舞的样子,竟笑了。随后自嘲道,这又是何苦呢? “自作孽,不可活啊!”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人界秦笃涯和仙界林雪舞,一条绵长的仙人银河,令二人仙人永隔。魔界至尊耶律铭,被剑圣独孤傲,一剑破魂元。他正在艰难的一片一片,从六界之内,收集失散各处的魂元。 人的三人,前路何在? 清晨,北境长城外。 一日,北境长城外,尸骨嶙峋,吓傻了守城将领。 “何故一夜之间,长城外出现这么多尸骨?”守军统领葛伐禅质问道。 “启禀葛统领,属下不知,长城以北是无尽雪山,渺无人烟,怎会有人的尸骸,还如此众多呢?”一名士兵回道。 “拉出去砍了,记住是我问你们,不是要你们问我。你们十人组队,出城查探,查不到原因,就别回来见我。”葛统领说道。 葛统领怒不可遏,不等手下动手,一刀砍了刚才的士兵。 “属下遵命!”众人大惊,跪下齐呼。 一位约莫六旬年纪的长者,带着九位新兵,重装出城了。 三日后,只有那长者一人,浑身是血归来。 待守城将士打开城门,来到他的身边,他支支吾吾着“魔……魔……魔”,便死去了。 初到北境长城的付桓旌,回头看见一妙龄女子便问道:“你不就是坟冢猎户上官敬德叔叔的女儿上官海棠吗?” “是的呢!不过韩殇哥哥,好久不见,你怎么到这苦寒之地了?”上官海棠羞涩回道。 “养父逼迫,不得不来啊!”呼韩殇伤心道。 “哦!对了,不知海棠妹妹何故到此?”呼韩殇问道。 “寻我的情郎,孥跋赤。”上官海棠回道。 “孥跋一姓,乃煞气城巨人所有,莫非…………”呼韩殇猜测道。 “没错,不过他是个小巨人,生性善良。”上官海棠解释道。 “哈哈!光顾着聊天了,走,找间客栈,让海棠妹妹见识一下煞气城的美味佳肴。”呼韩殇笑道。 “哎!有间客栈!”上官海棠指着不远处的一家客栈惊讶道。 “哎!你还别说,还真是‘有间客栈’,就它了。”呼韩殇大气道。 原来这间客栈的名字就叫做“有间客栈”,二人进入店内,热闹非凡,座无虚席。 呼韩殇来到煞气城后,发现城北五里处便是北境长城。先前听别人说起北境长城,都说九死一生,其实都是骗人的胡话,实则安逸得很。 都说煞气城极北之地,苦寒得很,怎奈百丈高的千里长城,阻挡了寒风,反而气温适中。 外人所谓的煞气冲天,实则是客栈遍地,厨房的烟火熏天罢了。 外人所传的修建长城劳苦,也是谎话,长城固若金汤,征兵只是为了换掉年老力衰的人看管而已。 由于梦王朝律法严厉,所以煞气城的百姓都对征兵之人,惧怕不已,为他们免除一切吃喝花费。 换言之,呼韩殇到有间客栈吃喝,是不用花费金银的。 要不然穷小子呼韩殇怎会如此大气,请上官海棠进客栈大吃大喝。 二人点了酒菜,刚拿起碗筷,邻座便聚满了人,静候一老者讲述他那惊人的冒险故事。 二人便放下碗筷,把耳朵凑近,听上一听。 只见那老者捋了捋雪白胡须,卖着关子,看了眼桌上空空如也的钱罐子,面露不悦。 看懂了的众人,纷纷宽衣解囊,往里面扔着铜钱。 呼韩殇与上官海棠,不知其中规则,便被众人直勾勾的盯视着。 那老者见他二人一毛不拔,便回头对客栈掌柜问道:“余温,我这喉咙干渴难耐,可有上等美酒滋润一下?” “可淹千里长城,足够您老润喉之用。”掌柜余温看着早已准备好的上等美酒回道。 “余大掌柜,来上五坛蜜雪茸浆,让宁老先生润一润喉咙,我请客!”煞气城少城主梦存年手握折扇进门大声说道。 “得嘞!五坛蜜雪茸浆!少城主请客!”掌柜余温欣喜异常,赶忙招呼这位贵客道。 “不就是五坛酒水吗?至于高兴成那般模样吗?”呼韩殇嗤之以鼻道。 “小兄弟,你懂什么,这笔买卖,掌柜的赚翻了。那极品美酒蜜雪茸浆,采雪山之巅雪莲莲花花瓣,取幽冥深海底部脂茸根茎,花费九九八十一天酿造而成。出酒之后,再尘封地下五年,取出后飘香万里。那一小坛子酒,可价值千金呢!”一听客敲打呼韩殇的脑袋解释道。 “了然!了然!”呼韩殇摸了摸被打的脑袋受教道。 “宁老先生,昨日的冒险故事,您老刚讲到魔岩窟洞门口,我便被爹爹急招回府。不知您老今日可否,继续讲解呢?”梦存年往老人面前的钱罐子里放进不少黄金问道。 “既然少城主想听,那老夫岂有推脱不讲之理。”收回满罐金银的老人挺直身板笑道。 心满意足的老人,手执惊堂木,重重一拍! “啪” 上回书说到老夫我与其余五人,来到魔岩窟洞门前。我回首望去,发现此地已距煞气城足足有百里之远。 进到岩窟内,我们发觉与外界的冰天雪地截然不同,甚至让人感到温暖如春。 我们越往深处走去,越发感到燥热难耐,便褪去了身上厚重衣物。 突然! (众听客大惊失色,老人面不改色饮了口美酒。) 我们看见五六个硕大的熔岩巨人,正在流淌着的烈火熔岩内沐浴,为它们褪去这刻骨的寒意。 只见它们互相嬉戏,如同孩童一般。 见此情景的我们,吓到腿软,那些巨人的手指都比我们高大许多。 惊吓不已的我们,躲藏在巨石后面,伺机盗取岩壁上的宝石。 “嘭” (由于呼韩殇坐在老人对面,被老人这一惊吓,竟从木凳上翻倒在地。众听客大笑不止,取笑他的胆小如鼠。) 一石门应声而开,坠落地面。 吓得众巨人一激灵,跃出烈火熔岩。 只见一十五六岁人族少年,从我们对面的岩壁破门而出。 巨大的石门上,卧躺着一只硕大的成年野猪,已被那人族少年乱拳打死了。 “孥跋赤,你发什么疯?敲门不会吗?”一熔岩巨人质问道。 “不会”孥跋赤褪去身上衣物,走向烈火熔岩说道。 从烈火熔岩中跃出的众巨人,竟变成了人族模样。 跳进烈火熔岩的人族少年孥跋赤,竟化身成了硕大的熔岩巨人。 老夫我连忙捂住了身边惊呼的队友,生怕熔岩巨人发现我们行踪,那样的话,我们就死定了。 “还愣着干什么?拂祥,快去抬起石门,关闭洞口。”肥胖的巨人吩咐身旁的瘦弱巨人说道。 “魂殇老大,我觉得我们应该给石门上把铁锁,你觉得呢?”拂祥巨人关闭洞口后建议道。 “铁锁?对于我们的少主孥跋赤而言,又算得了什么。”魂殇巨人看着烈火熔岩中的孥跋赤说道。 硕大的成年野猪,被它们几位熔岩巨人,顷刻间便啖尽了。 只为它们的少主孥跋赤留下了一地的尸骨,用以报复它终日的自以为是。 外人都说我们煞气城巨人林立,凶猛异常,实则不然。原来这些熔岩巨人,需要烈火熔岩,方能变身巨人。 说回躺在熔岩中的少主孥跋赤,它是巨人首领噬天帝君的独子,天性孤僻。估计是熔岩过于滚烫,孥跋赤竟睡了过去。 魂殇巨人怒不可遏,想除却这眼中钉。 “魂殇老大,我仿佛闻到了人族的血腥味。”拂祥巨人四下嗅了嗅说道。 “什么?人族?快把他们给我找出来!”魂殇巨人一把扯过拂祥巨人威胁道。 “大家赶快检查有无伤口流血,赶快包扎,别被发现了。”老夫我对队友叮咛道。 怎奈我们其中一人,被四周的宝物诱惑,欲行偷窃,脚下一空,被尖石擦伤。尖石掉落滚烫的烈火熔岩中,发出响声,暴露了我们的位置。 被发现的我们,不愿坐以待毙,便拔出刀剑,誓死反抗。 肥胖的魂殇巨人只右手轻轻一压,便碾死了我的所有同伴,吓得我心都快跳出来了。 “愚蠢的人族,知道我为什么放你一马吗?”魂殇巨人对我问道。 “不知,为何?”我害怕的要死问道。 “看见熔岩中熟睡的巨人没有?他是我的眼中钉,我要你为我拔掉它,你可愿意?”魂殇巨人对我威胁道。 “我愿意是愿意,可是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我是那么的弱小,怎能置它于死地呢?”我回道。 “哈哈!莫怕,此时的它已被我施法禁锢住了,脱离熔岩后,他会化身为一个人形少年,你把它带往别处,离此地越远越好。”魂殇巨人对我解释道。 “我答应你,可是我年事已高,手无缚鸡之力,何以将它送往远处呢?”我摊手问道。 “你看!”魂殇巨人指着外面说道。 原来它早已为我备好了马车,它将少主孥跋赤拽离熔岩,放上马车,催我离去。 于是我驱车奔驰,行车不知多久,见四周坟冢遍地,我便知此处是他应存之地,便扔下了它。 宁老先生饮了口美酒,正欲继续说道。 突然,宁老先生被身后一虎背熊腰男子,一只手拎了起来。 “那你又可曾知晓,它带走了巨人至宝珏魂颖珠,你这可恶的盗墓贼!”那男子怒目问道。 “是你,是你……”老人惊慌不已道。 看见那男子眼中无尽的烈焰熔岩,老人知道它就是魂殇巨人的人形化身,便惊吓过度而亡。 “何人在此放肆?是没把我少城主梦存年放在眼里吗?”梦存年拔剑大声呵斥道。 “下官不敢,城主听闻有人在此妖言惑众,便命下官惩治此人。另外,城主命少城主速回军营,有要事商谈。”魂殇巨人的人形化身,身穿官服,貌似一位守城官员。 “本少城主知晓了,你回去通禀父王,就说我即刻便至。”梦存年望着地上惨死的宁老先生,为其闭上双眼说道。 “如此甚好!”魂殇巨人作别少城主,便不见了。 不欢而散,白瞎了五坛极品美酒。 “韩殇哥哥,宁老先生口中所说的小巨人,就是我的情郎孥跋赤,你可一定要帮帮你的好妹妹啊!”上官海棠着急道。 “海棠妹妹,莫慌,我答应你一定会为你找到孥跋赤的。”呼韩殇安慰道。 二人在有间客栈住了下来,打算明日全城搜寻孥跋赤下落。 夜深了,呼韩殇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依窗望月,等候盗圣尹留别的到来。 “出来吧!我早说你三日后,会求着我收回珏魂颖珠。你还不信,这下信了吧!别死撑了,会死人的。”呼韩殇对着空气说道。 突然,暗处走出一人,半边脸已被烫伤的厉害。 “你小子,还好意思说,差点被你害死。这几天,我莫名其妙被一个熔岩巨人追杀,从雷霆崖追杀我至此。看来,此仙物与我无缘,还是还给你吧!”盗圣尹留别掏出珏魂颖珠,对呼韩殇说道。 “哈哈!你算不错的了,只毁了半张脸而已,要是我早就死了。来!这一壶蜜雪茸浆,算是对你的补偿吧!”呼韩殇笑着递给他一壶酒说道。 “如此严重?不至于吧?”尹留别好奇的问道。 “此乃天机,不可言说!不可言说!”呼韩殇摆起臭架子说道。 “不说就不说,谁稀罕知道。不过,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需要兄弟我帮忙吗?”尹留别伸手问道。 “不用了,你的好意,兄弟我心领了。不日便有一场人族与熔岩巨人的大战,你还是赶快回雷霆崖吧!如若溅你一身血,那多不好意思。”呼韩殇与尹留别握手劝离道。 “那就祝你好运喽!有缘江湖再见!”尹留别说罢,便消失在这夜色之中。 珏魂颖珠是熔岩巨人族的至宝,可化水为火,造就烈焰熔岩。此至宝只有首领才配拥有,噬天帝君把它给了少主孥跋赤,让它戴于身上。 在宁老先生抛弃孥跋赤的途中,马车过于颠簸,致使珏魂颖珠跌落途中。那至宝好巧不巧,随溪流漂泊,停在了呼韩殇养父家门口的溪边。一日,呼韩殇下溪捉鱼,便被他捡拾去了。 少主孥跋赤失踪后,很快熔岩巨人的首领噬天帝君便知晓孥跋赤被害经过,便流放了魂殇巨人。 怎奈魂殇巨人奸诈异常,半途逃脱,化身人形。它投靠了煞气城主,计划反攻魔岩窟。 熔岩巨人大军已经集结,正从百里外的无尽雪山,向煞气城缓慢进军。 驻守在北境长城的守城将领,将北方大批熔岩巨人进攻煞气城的消息,通禀了煞气城主。大家都在坐以待毙,唯有城主在想办法赢得最终的胜利。 魂殇巨人的到来,为城主带来了希望,它带来了噬天帝君的独子孥跋赤。 原来正在煞气城四下搜寻尹留别的孥跋赤,很是不巧,迎头撞上了想要归顺煞气城主的魂殇巨人。正愁无物进献城主的魂殇巨人,擒住了孥跋赤,把它进献给了煞气城城主。 因此,小巨人孥跋赤,成了城主对付巨人大军的制胜关键。怕它逃脱的城主,将其囚于无间地牢之内。 少城主梦存年回到军营中,极力反对与巨人大军正面冲突,他认为这样做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可是城主不以为然,带领全城将领登临北境长城,誓要与那巨人大军决一死战。 呼韩殇与上官海棠,寻获无间地牢秘道,尝试救出孥跋赤。 见到魂殇巨人在对孥跋赤极尽羞辱,怒不可遏的呼韩殇借助珏魂颖珠的力量,救出了少主孥跋赤。不过爱耍小聪明的呼韩殇,竟将魂殇巨人变成孥跋赤模样,囚禁于这无间地牢之中。 三百熔岩巨人对阵五十万煞气城守城将士,大战了三天三夜,各有所伤。不过,最后的胜利还是噬天帝君的,他剑挑城主的尸体,要少城主梦存年拿珏魂颖珠来换他父亲的尸首。 翌日,少城主压上被囚的孥跋赤,欲以此交换父王尸首。 “吾儿,是你吗?你还活着,这真是太好了!”噬天帝君重见爱子,惊喜不已道。 “父皇,是我,我还活着,快救我!”魂殇巨人学着孥跋赤的声音回道。 “莫慌!让吾儿受苦了,父皇这就来救你!”噬天帝君手握噬天剑说道。 得到父亲尸首的梦存年,自然放了被囚禁的孥跋赤。 当噬天帝君怀抱孥跋赤时,魂殇巨人变回真身,手握噬天剑刺穿了噬天帝君的心脏。 “为什么?吾儿何在?”噬天帝君对魂殇巨人吐血问道。 “当然是为了珏魂颖珠!再见了,我的帝君,到幽冥鬼界去见你的儿子吧!”魂殇帝君又狠狠的用噬天剑插进噬天帝君的胸口处说道。 一代帝君,落得如此悲惨下场,让众人唏嘘不已。 “你以为煞气城无忧了吗?我天真的少城主,那让你存活的代价又是什么呢?”魂殇帝君手握噬天剑分身到了梦存年的身后问道。 “代价?整个煞气城如何?”梦存年吓坏了,跪倒在地上哀求道。 “不不不,我要的不是你这句,而是刁蛮公主梦颖蔷,你把她藏身何处?”魂殇帝君怒目嘶吼问道。 “你休想,再见了,我的公主。”少城主梦存年握紧噬天剑的剑身自刎道。 之所以魂殇帝君向梦存年追问刁蛮公主梦颖蔷的下落,是因为它忌惮当朝皇帝梦流年手中的伏魔剑。它需要用梦流年的独女,来要挟他,用以确保自己的存活。 刁蛮公主梦颖蔷到煞气城游玩,并为自己挑选未来驸马爷的事,早已九州尽知。 “屠城!”魂殇帝君举起噬天剑,对熔岩巨人们大喊道。 从秘道出来的三人,见到了噬天帝君的尸首,知道为时已晚。 见父皇惨死的孥跋赤发疯似的捶打着呼韩殇,怪其害死了它的父皇。尽管上官海棠尽力拉扯,怎奈孥跋赤力大如牛,呼韩殇没有反抗,被打成重伤。 呼韩殇深知是自己爱耍小聪明,害死了孥跋赤的父皇,这是他罪有应得。 从呼韩殇手中抢过珏魂颖珠的孥跋赤,推开阻拦自己的上官海棠,化身熔岩巨人,向煞气城飞奔而去。 “孩子,归顺我?或者死?”魂殇帝君见到孥跋赤伸手问道。 “不,我选第三条路,杀了你!”孥跋赤驱动珏魂颖珠,将偌大的煞气城化为烈火熔岩怒吼道。 “哈哈!你以为把这煞气城变成烈火熔岩,我就会死去,做梦!”魂殇帝君化身几十米高的炎魔大帝怒吼道。 手握硕大无比的噬天剑,炎魔大帝吞噬着众巨人的魂元,变得强大无比。 “孩子,如此这般,你也^_^如何能杀了我?”炎魔大帝硕大的左手捏起孥跋赤笑问道。 “谁说烈火熔岩烧不死你?”孥跋赤与珏魂颖珠一起进入了噬天剑说道。 炎魔大帝是熔岩巨人的终极形态,加上噬天剑,魂殇帝君早已超负荷了,他承受不了如此大的力量。 孥跋赤形魂御剑,刺穿了炎魔大帝,自己也魂飞魄散了。 不过他用自己最后的力量,将呼韩殇和上官海棠打出煞气城百里之外。 “雨柔,为何停车,我还要去煞气城见存年哥哥呢!”梦颖蔷车内叫喊道。 “启禀公主,我们准备几马车的取暖衣物,看来是没有必要了。”宫女雨柔看到熔岩遍地的煞气城回道。 “什么?”梦颖蔷推开车门,望见眼前景象惊讶不已。 “好吧!打道回殷冉城,就当我们从没来到过煞气城。”大失所望的梦颖蔷对手下吩咐道。 “我的小公主,别着急走啊!我还没尽尽地主之谊呢!”化身人形的魂殇巨人在梦颖蔷身后说道。 “什么?你是谁…………”梦颖蔷问道。 没等我们的刁蛮公主问完,魂殇巨人一阵妖风便卷走了众人。 魂殇巨人曾化身过熔岩巨人的终极形态,炎魔大帝,那是它恶的一种形态,最终进入了幽冥鬼界。因此,它被惩罚必须做一件善事,以善的一种形态再次进入幽冥鬼界。 究其原因,是幽冥鬼王发现魂殇巨人恶的形态,会让幽冥鬼界的众人对其俯首称臣。它在人界就够嚣张跋扈的了,到了他这幽冥鬼界,岂能让它再得瑟。因此,幽冥鬼王让魂殇巨人重返人界,必须行一善事,方可再次进入幽冥鬼界。 换言之,就是你想死,阎王爷不收你。 苏醒过来的呼韩殇和上官海棠,还是不敢相信孥跋赤的离去。 上官海棠决定行走江湖,了此残生。 呼韩殇只得独自一人重回北境长城,继续修缮长城。 梦王朝刑法严厉,虽然煞气城已毁,但是刑法尚存。只要呼韩殇三字一日在北境长城的征兵表中,他就必须回去履行兵役,不得逃脱,否则呼家村全村人遭殃。 身受重伤的呼韩殇,手握残缺的噬天剑,渐渐恢复了元神和精气。 原来孥跋赤生怕二人高空坠地而亡,便用残缺的噬天剑保护二人平安降落百里之外。 “啊!”手握残剑的呼韩殇疼痛不已叫喊道。 原来珏魂颖珠想要脱离残剑,灼伤了呼韩殇的右手掌心。 脱剑而出的珏魂颖珠,跌落地上,投射出一段影像。 魂殇巨人仍未死去,正在用熔岩锁链抽打着一名女子,逼问她珏魂颖珠的下落。 只看背影,呼韩殇以为是上官海棠,便只身前往魔岩窟救美。 “还是不愿说是吧?”气喘吁吁的魂殇巨人有气无力的问道。 “打死我也不会说的。”梦颖蔷回道。 “公主,你就说出来吧!我是最后一个宫女了,你再不说,他真会把我也打死的。”熔岩柱子上的宫女哀求道。 “你死就死吧!反正父皇会给本公主一批新宫女的。”梦颖蔷翘着大腿,修着手指甲无所谓道。 “好吧!”最后一个宫女说完就咬舌自尽了。 这下尴尬了,魂殇巨人无人可要挟刁蛮公主梦颖蔷了。 “臭魂殇巨人,没事的话,本公主就走了。”梦颖蔷拍了拍身上的断甲说道。 “休想!”魂殇巨人凭空变出一个铁笼困住了梦颖蔷。 “好吧!好酒好肉伺候本公主,本公主也不介意在此过上一段时间。”梦颖蔷打着哈欠道。 “听好!你别仗着你是公主,天真的以为我会在意什么巨人族与梦王朝的狗屁盟约,忌惮你父皇手里的那把伏魔剑,处处让着你。”魂殇巨人气愤不已道。 “哦!原来有盟约啊!你最好现在放了本公主,不然父皇会手握伏魔剑荡平你们巨人族的。”梦颖蔷反要挟道。 魂殇巨人不愿听她吵闹,便逃出了自己的魔岩窟。 看看天,再看看地,魂殇巨人无语凝噎。 赶路许久的呼韩殇,终于到了魔岩窟的门口。 见门口有个老人打扮的冒险者,呼韩殇上前问路。 “老爷爷,此处是魔岩窟吗?”呼韩殇问道。 “并不是,此处是明月窟,不信你看。”魂殇巨人打扮的老人冒险者,将腿下的魔岩窟三字幻化成明月窟回道。 “哦!原来如此,不知老人家,可否行个方便,带我去那魔岩窟。”呼韩殇问道。 呼韩殇递上烟草,为其点燃。 “好吧!看你小子挺上道,就带你走他一遭。不远了,就在前方五十里处。”老人指着前方抽着烟回道。 二人结伴而行,不久便到了魂殇巨人幻化而成的魔岩窟。 “慢着,小兄弟,在进入之前,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一问。”老人一把拉住心急如焚的呼韩殇说道。 “好吧!你快问吧!我着急救人。”呼韩殇不耐烦道。 “第一,所救何人?”老人问道。 “朋友之妻!”呼韩殇回道。 “第二,非救不可?”老人追问道。 “非救不可!”呼韩殇坚定地回道。 “最后,果真要救?”老人一脸严肃的问道。 “果真要救!”呼韩殇不耐烦道。 “好吧!”魂殇巨人松开了拉呼韩殇的手,变回了真身。 呼韩殇应声坠落进了幽冥北海之中,并不是他认为的魔岩窟。 之所以魂殇巨人如此磨叽,逼问呼韩殇那三个无谓的问题,是因为制造一个幽冥北海的入口,也是需要时间的。 正当呼韩殇生命垂危之际,珏魂颖珠形成了一个保护罩,为呼韩殇避开了北海之水。 昏迷的呼韩殇在保护罩内,一直沉睡着,直到保护罩停在了北海深处的未央阁。 “醒醒!醒醒!”一女子叫喊着沉睡的呼韩殇。 慢慢苏醒过来的呼韩殇,看着周围的海底世界,惊讶不已。 “你是?”呼韩殇问道。 “我是幽冥北海的一条红鲤鱼,修炼百年,刚幻化成人形,便在未央阁遇到了你。”女子回道。 “不是,我是问,你叫什么名字?”呼韩殇问道。 “我没有名字,也不知父母是谁?你是我第一个朋友,不如你为我起一个名字吧!”那女子解释道。 “玲儿,你就叫玲儿吧!我叫呼韩殇,以后你就叫我韩殇哥哥吧!”呼韩殇说道。 “玲儿,玲儿,多么好听的名字啊!谢谢韩殇哥哥!”玲儿谢道。 “玲儿,韩殇哥哥有要事要办,告辞了!”呼韩殇手握珏魂颖珠一跃,便消失在了这无边北海之中。 再次现身的呼韩殇,已经置身于幽冥北海的皇家珍宝阁。 幽冥帝君的北海三叉戟,位于中心位置,过于耀眼夺目。 呼韩殇一把夺过三叉戟,冲出幽冥北海,用三叉戟画出一个传送门,把自己送到真正的魔岩窟洞门前。 窟内,魂殇巨人苦恼不已,拿这刁蛮公主梦颖蔷一点办法都没有,搞得他都有点怀疑人生了。 听闻窟外有人叫喊,它便出来了。 “好小子,几天不见,麻雀变凤凰了?这一身花了不少钱财吧?”魂殇巨人问道。 “交出上官海棠,饶你不死!”呼韩殇手提北海三叉戟威胁魂殇巨人叫喊道。 “什么?上官海棠?这里没有此人,你走错地方了。”魂殇巨人纳闷道。 “你说没有就没有,我不会再上当了,让你见识一下北海之水的厉害!”呼韩殇用珏魂颖珠的力量驱动北海三叉戟,引北海之水淹了魔岩窟。 魂殇巨人遇水则化,他生命的最后一刻,她将困着梦颖蔷的铁笼幻化成一条小船,这是它的无心之举。 不过,这的确是一件大大的善事,魂殇巨人无心插柳柳成荫,得以凭借一种善的形态再次进入幽冥鬼界。 “臭魂殇巨人,你想淹死本公主吗?看本公主回到父皇身边,不让他用伏魔剑把你大卸八块!”被海水淹了个半饱的梦颖蔷叫骂道。 在梦颖蔷背后的呼韩殇感到救错了人,便把被用黑纱蒙眼的梦颖蔷送回她的父皇身边了。 回到幽冥北海的呼韩殇,本想致歉幽冥帝君归还北海三叉戟。 怎料幽冥帝君抓住了鲤鱼精玲儿,要求呼韩殇为自己的过错,交出珏魂颖珠。 看到口吐鲜血的玲儿,呼韩殇不忍救命恩人受苦,便乖乖的交出了珏魂颖珠。 经过几日,呼韩殇治好了玲儿身上的伤痛,自己便回北境长城服兵役去了。 本想到煞气城见见梦存年哥哥,替自己物色一下自己未来的驸马爷。却不曾想被臭魂殇巨人囚禁多时,还喝了个半饱的北海之水。最让刁蛮公主梦颖蔷不能忍受的是,自己的落魄模样被一个不知长相的男子瞧见了,真是羞死个人了。 一年很快就过去了,服役期满的呼韩殇,毫发无伤的回到了呼家村。天天想着法子害死呼韩殇的呼延霆,希望又一次落空了。文宇先生望见从北境长城生还的呼韩殇,喜极而泣。 不过好景不长,在栖凤阁寻欢的呼延霆,一个不小心,撞碎了同样来此寻欢贾员外的流彩紫金杯。贾员外扣押了官驿呼延霆,要求呼韩殇赔偿一只一摸一样的流彩紫金杯,七日为期,过期则处死呼延霆。 破镜难圆,这个道理,呼韩殇自然知晓。不过九州大地,有一处地方,名曰捷达城,矮人族国度,武器打造,巧夺天工。所以,贾员外给的七日之期,呼韩殇还是有机会到捷达城,重新打造一只一摸一样的流彩紫金杯。 更何况,养父呼延霆养育了自己一十五年,这份天大的恩情,他呼韩殇也是不得不报答的。 呼韩殇,下一站,捷达城。 那边刁蛮公主梦颖蔷,在煞气城熔岩巨人那里吃了亏,正愁无地发泄心中怒火。巧闻新宫女百合说那捷达城,矮人众多,自是欢喜不已。 因此,刁蛮公主梦颖蔷,下一站,也是捷达城。 “又偷懒!又偷懒!”一粗壮男子抽打呼韩殇叫骂道。 醒过来的呼韩殇,发觉刚才的一切都是梦境,便不觉疼痛。 他看到北境长城上,贴着的告示,差点笑岔了气。 告示上说,远在千里之外的皇城,我们的刁蛮公主梦颖蔷,被一莫名男子戏耍,喝了个半饱的北海之水。 梦境终归是梦境,替养父服兵役,为期一年,呼韩殇也是无语得很。 自从上次十人外出查探,无人生还,北境长城守城将领并没有停下脚步。 很不幸,呼韩殇被安排进了查探队伍。 深夜,一行十人从长城门口出发,向无尽冰山进发,搜寻白骨线索。 “哈哈!我们有必要这样吗?”呼韩殇无语问道。 一些有经验的人,他们都穿的巨厚无比,再被大雪覆盖,看起来他们十人像极了十头白熊在抱团取暖。 “小伙子,你若想死,我们也不会拦着你。”一位长者抽着烟,一脚把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呼韩殇踢出了队伍。 “我就说说嘛,老刘头,干嘛认真你!”呼韩殇识趣道。 “别动!”老刘头小声对着呼韩殇说道。 原来呼韩殇背后突然出现一头巨大无比的黑熊,老刘头安抚着身后的八人。 呼韩殇感到不妙,双腿发软,快站不住了。 此时老刘头指挥众人,分头包围黑熊,正欲一拥而上。 现在对于呼韩殇而言,无用的厚重衣物,却成了救他们熊口脱险的救命稻草。 众人照着老刘头一样,悄无声息的解开身上厚重衣物,只待老刘头一个手势,众人便会扑向那巨兽。 突然,呼韩殇举手示意,让大家等一等。 原来那头巨兽,正在朝呼韩殇身上撒尿。 见巨兽不尿了,呼韩殇提醒大家可以上了,众人扑倒了一脸懵逼的巨兽。 双拳难敌四手,那巨兽自然成了他们十人的下酒菜。 呼韩殇很识趣的扒下那巨兽的皮,披在老刘头的身上,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殇小子,为何让那畜生尿完再杀它?”老刘头不解的问道。 “畜生也是有生命的,被尿憋死,会很生气的,我是怕它死不瞑目。”呼韩殇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被尿憋死?你是想笑死我老刘头吗?”老刘头难得一笑。 酒足肉饱后,呼韩殇一行人休息了一夜,睡得很香。 翌日,他们继续北行,走了不知多久,见前方火光冲天,便驻足了下来。 “魔岩窟?”老刘头四下看了看,发现一处断石上写道。 “进不进去?”呼韩殇问道。 “等等,我们周围埋伏,他们肯定会出来的。”老刘头回道。 我们便找了四周隐蔽处躲藏了起来,伺机而动。 正当我们昏昏欲睡时,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洞窟门前,只见他背上扛着的是他体形几十倍的巨兽。 他放下巨兽,轻轻一脚便把它踢进洞窟深处。他手碰魔岩窟的熔岩墙壁,便化身熔岩巨人。 “溜了溜了,惹不起惹不起。”呼韩殇见状吓懵了,惊慌四下奔逃道。 “别动!你想害死大家吗?”老刘头按下被吓破了胆子的呼韩殇说道。 熔岩巨人发现窟外有动静,便折身回来四下看了一看。 还好有老刘头,他学了两声松鼠叫,骗了那熔岩巨人。 不然的话,他们一行十人早就化成烈火熔岩了。 发现了敌人洞穴,他们也算查探白骨线索有功了,便结伴回城。 北境长城的南方,来了一位贵客,刁蛮公主梦颖蔷。 众所周知,梦颖蔷是当朝皇帝独女,到了婚嫁年龄。现在到访煞气城,城主和少城主自然乐开了花。 少城主梦存年,刚满十八岁,比梦颖蔷大三岁,无心朝堂,醉心江湖。 之所以他因此事欣喜不已,是因为他是个大孝子,他的父亲开心,他就不会反对。 梦存年的每天不像其他王侯公子那般寻花问柳,他最爱聆听江湖轶事,敬佩那些大侠的大仁大义。 因此,红尘客栈,便是他的不二去处。 “呦!这不是少城主吗?请上座!”浓妆艳抹的客栈老板娘凤栖花连忙上前招呼道。 “不知宁老先生?…………”梦存年问道。 “在的,在的,早已恭候少城主多时了。”凤栖花没等梦存年说完便回道。 宁老先生?宁丰韬,说书先生,江湖大骗子一个。他经常编些子虚乌有的江湖轶事,专门骗像梦存年这样的江湖痴客。 “故事说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人在说。”一旁的呼韩殇气不过阴阳怪气道。 “韩殇哥哥,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我听不懂。”上官海棠天真的问道。 “你当然不懂,也无须要懂,懂的人自然懂。”呼韩殇对着梦存年敬了一杯酒说道。 “出去!本小店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凤栖花眼看有人想砸场子赶人道。 呼韩殇识趣的带着上官海棠,离开了红尘客栈。 疑惑不解的梦存年,跟着呼韩殇,想寻求答案。 呼韩殇带着梦存年转了半天,甩掉了他的侍从,与他一对一交谈。 “不日,煞气城将被烈火熔岩吞噬,只有你能阻止这场灾祸。不知少城主,可愿娶在下的妹妹上官海棠?”呼韩殇一脸严肃道。 “哈哈!呼兄,别拿小弟开玩笑了,这可一点儿也不好笑。”梦存年笑道。 “可是你笑了,不是吗?”呼韩殇问道。 “有吗?我有笑吗?”梦存年收起笑容问道。 “你可以不承认,我也可以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编这一切来骗自己。可是,发生的终归会发生,一切皆是命数使然。”呼韩殇胡言乱语道。 “韩殇兄?韩殇兄?”梦存年发现眼前的呼韩殇凭空消失了,便四下搜寻惊呼。 在暗处偷听到一切的上官海棠心碎不已,她一直深爱着的韩殇哥哥,竟不曾爱过她。回到红尘客栈的上官海棠,悬梁自尽而亡。 不久后,手握珏魂颖珠的梦存年与刁蛮公主梦颖蔷大婚,举国欢庆。 “你失去了什么?”智者大师问道。 “一切”呼韩殇回道。 “那你又得到了什么?”智者大师追问道。 “珏魂颖珠”呼韩殇颓废不已道。 “值得吗?”智者大师继续追问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呼韩殇把珏魂颖珠用尽全力的抛向远方,歇斯底里嘶吼道。 “不,你知道,看看你的右手。”智者大师安慰道。 珏魂颖珠又回到了呼韩殇的手中,对于他而言,这就是宿命,他无法更改和选择的宿命。 智者大师隶属于玄机门,秘客是他的爪牙。玄机门内,无生无死;智者大师,握人天命。 “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呼韩殇像个孩童般哭泣着,哀求智者大师。 “你该去搬砖!还你该怎么办?”北境长城监工工头宇文拓,一脚狠狠的踢在呼韩殇的屁股上说道。 “哎呦!疼死我了!”呼韩殇捂着屁股大叫道。 “还知道疼?你到这儿,是来修缮北境长城的,还是来陪北境长城做白日梦的?快滚去干活!”工头宇文拓又狠狠的补上几脚问道。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梦境而已。 只见刁蛮公主梦颖蔷登临千里北境长城,望向无尽冰山。 城墙下的呼韩殇正搬着重砖,替养父服这一年兵役。 累得满头大汗的呼韩殇,擦了擦额头汗水,伸了伸腰,抬头却看见了梦颖蔷的背影。 他发现她像极了梦境中魔岩窟洞门前,那位被黑纱蒙眼的刁蛮少女。 “别看了!那是未来少城主夫人。”一位不知名工友提醒呼韩殇道。 呼韩殇越看越觉得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他再次抬头望向城墙上那少女的倩影。 “还看是吧!还看是吧!还看是吧!”少城主梦存年手握木棍,狠狠的抽打着呼韩殇的头部说道。 “你拿到了珏魂颖珠?”呼韩殇口吐鲜血问道。 “对,我拿到了,拿到了又怎样?啊!”少城主梦存年,继续狠狠的抽打着呼韩殇的身体问道。 “她知道吗?”呼韩殇满脸是血,无力的指向城墙上的少女问道。 “她知道又怎样?她不知道又怎样?啊!”梦存年用打折了的木棍,抽打着呼韩殇问道。 “她不知道就好,不知道就好,不知道…………”呼韩殇说着说着,便没了气息。 “知道吗?你可以不用死的,可是她太爱你了,别怪我,我可是个好人。”梦存年打累了,扔了木棍,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 城墙上的少女,望了眼下方的梦存年,又继续望向远方的无尽雪山。 她在等,等那位,被世人称作“剑帝皇者”的传奇少年——呼韩殇。 “智者大师,您要找的人,为您带来了。”秘客说道。 “醒醒!醒醒!”智者大师把没饮完的美酒倒在满脸是血的呼韩殇脸上,并用脚踢了踢呼韩殇喊道。 “怎么回事?我不是死了吗?”呼韩殇纳闷问道。 “这里是玄机门,无生无死,所以你没有死,不过也没有活。”智者大师解释道。 “什么意思?”呼韩殇更加纳闷追问道。 “答案不是在你的手里吗!我的剑帝皇者。”智者大师回道。 “珏魂颖珠?它不是在煞气城少城主梦存年手里吗?怎会在此?”呼韩殇惊讶不已的问道。 “怎么跟你说呢,你来北境长城替养父呼延霆服兵役一年,这一件小事,开启了三条平行时间线。三条平行时间线自然运行,创造出了三个平行世界。因珏魂颖珠是件仙物,法力无边,它便成了这三个平行世界的桥梁。你拥有珏魂颖珠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在改变着一个平行世界。”智者大师解释道。 “不懂,完全不懂,请您老说的通俗易懂一点,智者大师。”呼韩殇替智者大师按摩肩部说道。 “好吧!第一个平行世界,宁老先生本来不会死的,可是邪恶的魂殇巨人人形化身突然出现,吓死了他。第二个平行世界,坟冢猎户上官敬德的女儿上官海棠本就不应该嫁给煞气城的少城主梦存年,可是你的极力撮合,让她心碎,魂断红尘客栈。第三个平行世界,煞气城的少城主梦存年不应该是个恶人,可是你的出现,抢走了他的未婚妻,让他被迫成了恶人。懂了吗?”智者大师小饮了一口蜜雪茸浆问道。 “还是不懂,我没有改变第一个平行世界发生的一切,我改变了第二个和第三个,为什么?”呼韩殇问道。 “为什么?这话应该我问你吧!第一个平行世界,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为什么要拼尽全力去修改它的时间线?”智者大师一个过肩摔,把身后的呼韩殇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哈哈!怒了,你怒了。你真应该好好看看你刚才气急败坏的样子,快笑死我了。”呼韩殇大笑不止道。 “怒了?我有吗?秘客,我怒了吗?”智者大师问道。 “确实怒了,相当愤怒!”秘客回道。 “哈哈!你口口声声说我有什么不满意,是你不满罢了!蜜雪茸浆,好喝吗?智者大师?”呼韩殇问道。 “什么蜜雪茸浆?没听说过,我有什么不满?我们玄机门,无生无死,我还有什么不满的。”智者大师闪烁其辞道。 “那我就倒喽?”呼韩殇将一坛上好的蜜雪茸浆举了起来,打开封盖问道。 “你爱倒就倒,我智者大师什么美酒没喝过,区区一坛蜜雪茸浆,我才不会看在眼里呢。”智者大师强装镇定道。 “这可是最后一坛喽!”呼韩殇加快了倒酒的速度说道。 一旁的智者大师一听这话,连忙夺过呼韩殇手中所剩无几的蜜雪茸浆。 “臭小子,你还真倒啊?心疼死我了。”智者大师埋怨道。 “只有第一个平行世界的一切是自然发生的,第二个和第三个平行世界,是因为你偷窃了第一个平行世界里的五坛蜜雪茸浆,导致时间线错乱而创造出来的。第二个平行世界里的煞气城少城主是你假扮的,‘呼兄’?我可没告诉他我姓什么,他怎会知晓?第三个平行世界里的煞气城少城主也是你假扮的,‘少城主夫人’?试问哪个人会称呼当今皇帝的独女为少城主夫人?”呼韩殇分析道。 “剑帝皇者,恐怖如斯!”智者大师自愧不如道。 回到正常时间线的呼韩殇,十分完美的完成了修缮长城的任务。一年兵役很快结束了,他活着回到了有人会为他改做厚实保暖衣物的呼家村。他那色鬼养父的希望又一次破灭了,看来呼韩殇还需要更大的磨难才会离死亡更近一步。 在皇城多时的梦颖蔷,早已烦的要死。满心欢喜前往煞气城,却败兴而归。心有不甘的她,决定下一站——捷达城。遍地矮人的捷达城,这下没人能欺负她刁蛮公主梦颖蔷了吧! “儿子,你养父我闯大祸了,你知道吗?我一个不小心把贾员外的流彩紫金杯给打碎了。他限我七日之内,赔他一个一摸一样的,不然我这条小命就不是我的了。所以,你懂的!”呼延霆醉醺醺的叙说着白天的不幸祸事。 说完,呼延霆就躺在地上睡着了。 呼韩殇用尽全身气力,把他抬到床上,为他盖上了盖子,并吹熄了烛火。 毕竟是他把呼韩殇养大,天大的祸事,呼韩殇都不会让他一人独扛。 “捷达城,我呼韩殇来啦!”呼韩殇对着夜空大喊道。 “叫什么叫?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村长夫人牛翠花一折凳,不偏不倚砸在了呼韩殇的头上。 屋顶大喊大叫的呼韩殇应声被砸落地面,此时的他终于明白:江湖十大杀器之首——折凳。 潼王爷梦武年的属地捷达城,矮人众多,兵器制造,巧夺天工。 捷达城山脉众多,善于挖掘开采的矮人们,,在深山中不知疲倦的挖掘着。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矮人族从深山中积累的黄金与宝石如河流一般,流淌不止。 渐渐的,捷达城城主,矮人族的国王梦武年,对黄金的喜爱,近乎痴狂。他把自己的宫殿全部用黄金打造,对黄金的渴求,也永远没尽头。他变得异常残暴,逼迫矮人们向大山的深处挖掘,为其掘取更多的黄金与宝石。 随着矮人们对地下的挖掘,越来越深,接近黑暗。 它便被发现了,“捷达之心”,一块硕大的宝石,散发着耀眼的光芒,被矮人王梦武年认为是至高王权的象征。他把宝石悬于王座之上,认为它是九州的王权标志,便邀请九州各地王爷前来观赏。 高傲的矮人们,趁此机会,向其他八州展示自己的富有。在八位王爷面前,矮人们打开了一箱箱珍贵的宝石,让他们艳羡不已。 数年后,过于的招摇,为捷达城引来了灭城的大火——巨龙焚煞。 那是一条来自北方的火龙,凶恶异常,所过之处,皆化为灰烬。 究其出处,与呼韩殇倒有莫大的干系。 北境长城守军与魔岩窟熔岩巨人的大战过后,尸横遍野,惨不忍睹。死后的熔岩巨人,化为炙热的烈火熔岩流淌在地面上形成河流,五十万守军将士们的血也聚成了一条河流。 当这两条河流汇聚在一起,流进蛟龙潭时,焚煞应运而生。 它收尽战场上所有的兵器,为其武装不破的皮囊;饮尽两条河流,为其体内储藏无尽的烈火熔岩;噬尽所有亡者的恶念,为其积攒力量。 巨龙焚煞跃出蛟龙潭,口吐烈焰,燃尽了它的同类。它看着自己双翅上的耀眼黄金,痴狂不已,便四处搜寻黄金,占为己有。听闻捷达城有无尽的黄金,它振翅飞翔,向捷达城而去。 矮人们积累近百年的金银宝器,很不情愿的,易主了巨龙焚煞。 高傲的矮人们被巨龙焚煞,从捷达城赶了出来,矮人王梦武年的“捷达之心”,也不小心跌落在了巨龙焚煞的怀中。 无数金银被巨龙焚煞守护在捷达城内,不死不离。 无家可归的矮人们,被迫替人族劳作,赚取食物过活。 捷达城属地附近的昔日盟友精灵王曦瑟昭,不愿自己的族人,替一无所有的矮人们对抗强大无比的巨龙焚煞,因此没有伸出援手,带着精灵大军离开了。 矮人与精灵的盟约,就此破碎,走到了对立面。为后来的九州动乱,埋下了祸根。 丢失至宝后,昔日傲慢的矮人王梦武年疯癫不已,整日念叨着捷达之心,四处找寻至宝,已无力带领矮人大军了。因此,孱弱的少城主梦萧年便带领剩余的矮人们,在人族周围,建立住所,暂时居住了下来。不过不甘心的梦萧年,一直在遍寻利器,试图杀死巨龙焚煞,重新夺回捷达城。 梦萧年从矮人长老们手中接过了矮人国王权杖和古书典籍,从中他找到了一个可以重新夺回捷达城的办法——自由之矛。 “自由之矛”,唯一一件可以刺破巨龙焚煞身体的武器,取九州最坚硬的钷铁打造而成,吸收了地下的无尽煞气,无坚不摧。 只不过古书上写道:他需要一人族少年协助,登剑峰,取剑心,得法阵图谱,方可取出。 捷达城周围潜伏许久的梦萧年,一直在等待那位人族少年的到来。 捷达城内,巨龙焚煞一直在沉睡,仿佛在积攒力量,要焚尽这九州大地上的一切生灵,确保它的无尽财宝不被夺走。 呼韩殇从呼家村,跋山涉水,走了很远的路,才到这空无一人的捷达城,气恼不已。 这七日之期,眼看就要到了,可愁坏了呼韩殇。 烦恼不已的呼韩殇,在这空旷的城里搜寻了一天,果然一个矮人也没有。累了一天的呼韩殇,疲累不已,便生无可恋的瘫坐在广场之上昏睡了过去。 突然,地下深处,巨龙焚煞嗅到了人族的气味,感到自己的金银受到了威胁。 破土而出的巨龙焚煞,出现在了广场之上,看见一十六岁少年正在熟睡着,它便嘶吼了一下。 睡梦中呼韩殇被身后的巨大响声惊醒了,他回头一看,心想这下凉透了。 “愚蠢的人类,你是来抢夺我财物的吗?”巨龙焚煞问道。 “不是,我只是一个路过的吃瓜群众而已,不信你看。”呼韩殇从怀里掏出一块没吃完的瓜果,啃咬道。 “还说不是?”巨龙焚煞怒吼道。 原来巨龙焚煞从广场地下的宝库内破土而出时,带出了不少金银。呼韩殇在呼家村过惯了贫苦日子,突然见如此多金银,怎会不心动。 呼韩殇右手吃瓜,左手却不听使唤的向地上一块巨大的宝石伸去。 “啊!”呼韩殇痛苦的叫喊道。 “愚蠢的人类,滚出来,我要用炙热的熔岩烧死你!”巨龙焚煞竟突然对眼前昏死过去呼韩殇视若无睹怒吼道。 究其原因,在巨龙焚煞吐出火焰的那一刻,呼韩殇捡起了地面上的那块宝石,并紧紧攥在胸口。 好巧不巧,那块宝石就是捷达之心。虽然呼韩殇的后背被巨龙焚煞焚毁,仅剩骨架,但是捷达之心紧附在他的胸口处,与他的心脏连接在了一起,自动复原了他的后背。 换言之,呼韩殇只是被打昏了过去,并无大碍。 巨龙焚煞则怒不可遏,跃于空中,重归地下深处。 这剧烈的撞击,把广场边的呼韩殇震飞的好远好远。 说回捷达之心,这是一块仙物宝石,由于长期被悬于矮人王王座上方,它的奇妙之用自不为人所知。它不可让矮人族隐身,却可让人族的呼韩殇处于隐身状态。这就是为什么发现此物的矮人手持此仙物,矮人王仍能看见他,巨龙焚煞却对眼前的呼韩殇视若无睹的原因。还有,此仙物可以修复所有身体创伤,故呼韩殇后背无碍。 苏醒过来的呼韩殇,已经处于众矮人们的包围之中了。 “走开!你们是谁?想要干什么?”呼韩殇举拳威慑众矮人说道。 矮人族与人族的身高比例,矮人最高身高只相当于正常成年人族身高的一半。因为呼韩殇的身高比他们所有的矮人都要高出一头,所以他才敢举拳威慑众矮人。 “你就是我们矮人族,等待已久的人族少年。莫慌!我们矮人没有恶意,只是需要你的帮助而已。”捷达城的新城主,矮人族的新王梦萧年,从众矮人的身后出来说道。 “帮助?错了,是我需要你们的帮助,我这里有被打破的一只流彩紫金杯,希望你们能帮我尽快修复好。作为交换,我胸口的这块宝石就送给你们吧!”呼韩殇掏出破损的流彩紫金杯,然后脱下上衣,露出了吸附在自己胸口处的捷达之心说道。 “王!”突然,梦萧年和众矮人大惊,跪地齐呼道。 “王?不,我不是你们的王,我也不想当什么矮人王。我还要回呼家村,继续捉弄呼来和呼去呢!”呼韩殇穿好上衣拒绝道。 “你当真不知那块宝石的来历吗?”梦萧年问道。 “不知,你知道啊?你要是知道,快点给我去除掉,它搞得我疼痛不已。”呼韩殇抓挠着胸口的位置说道。 “那是我们矮人族至高王权的象征,捷达之心。它是捷达城几十座山峰的精华,是群山之心,唯有帝王可以拥有它。谁拥有它,就是我们矮人族的王。”梦萧年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啊!我是被迫拥有它的,我不是你们的王,也不会是你们的王。”呼韩殇深感不妙道。 “不,这是你的使命,你无法抗拒。”智者大师说道。 “哎!我也是服了,你们玄机门,闲的如此厉害吗?矮人族,你们也要插一手?”呼韩殇无语道。 正在与梦萧年谈话的呼韩殇,被秘客强行带至玄机门,接受智者大师的骚扰。 “我说过,这里无生无死,自然时间多的很。你的命数,也是必然,你无法逃脱。”智者大师说道。 “哎!我还就不信了,我今天就赖在这儿不走了,你奈我何?”呼韩殇躺在地上耍无赖道。 “看看你的胸口,它还在吗?”智者大师问道。 “不好啦!抓贼啦!玄机门智者大师抢东西啦!”呼韩殇一摸胸口,宝石不见了,取泼妇骂街般大喊大叫道。 一旁的秘客大笑不止,智者大师白了他一眼,他才收敛了笑意。 “剑帝皇者,恐怖如斯!”受不了呼韩殇无休止的叫喊,智者大师双手捂住耳朵逃出了玄机阁大厅。 “你不用担心,这流彩紫金杯,我们矮人不消一个时辰,便能让它完好如初。作为交换,我们不需要你胸口的宝石,需要你为我们矮人族寻获一件利器。一件可以杀死巨龙焚煞的利器——自由之矛。”梦萧年说道。 “能修好,一切好说,说说如何帮你们吧?”呼韩殇不知何时从玄机门回来了说道。 “首先,需要你跟随我们,登剑峰,取剑心;然后寻获法阵图谱,将剑心置于图谱法阵之内;最后方可取出法阵之内的自由之矛。至于击杀巨龙焚煞,夺回捷达城,重建我们矮人族的家园,就是我这位新城主的事了,不劳烦你了。”梦萧年解释道。 “好吧!剑峰在何处?”呼韩殇问道。 “上山!”梦萧年手指天空喊道。 呼韩殇心想:傻子吧你,都叫剑峰了,我也知道是上山,难不成它在海底? 梦萧年挑出八位矮人族中的猛将,便让呼韩殇跟随其后,向剑峰动身出发了。 一行十人爬过了一座一座山,趟过了一条一条河,可是还没有到。 “你不会记错地方了吧?”不耐烦的呼韩殇问道。 “当然不会,它就在你的身后。”梦萧年指着呼韩殇的背后山峰说道。 “什么?”呼韩殇回首望去,巨大的瀑布下面确实隐约可见剑峰二字。 这剑峰还真在海底啊!着实惊到了呼韩殇。 众人绑紧了绳索,沿着峭壁,走进那剑峰洞口。 虽惊险异常,怎奈矮人们身手灵活,有惊无险进了剑洞。 “剑心就在这里面?我看不像啊!”呼韩殇望向黑不见底的剑洞问道。 “确实在此,矮人先祖,是不会骗我的。”梦萧年点亮火把,递给呼韩殇一个说道。 “那你的矮人先祖,有没有告诉过你,你们矮人族的家园捷达城会被巨龙焚煞抢占啊?”呼韩殇讥讽道。 “那倒没有”梦萧年伤心回道。 “臭小子,竟敢羞辱我们矮人先祖,找死!”一粗壮矮人执剑欲刺杀呼韩殇喊道。 “佛泽住手!”梦萧年持刀挡住了那对呼韩殇的致命一击劝道。 “我有说错吗?就是你们的城主贪恋金银,堕于黑暗,才导致你们如此凄惨的下场。他才应该来拯救你们于水火之中,根本与我无关,硬让我来趟这趟浑水。告诉你们,小爷我还不伺候了!”呼韩殇说罢,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愿继续前行。 “不伺候就不伺候,谁稀罕你伺候!我们自己找!”矮人佛泽对呼韩殇忍无可忍道。 “他知道错了,只不过,他无法带我们重回家园了。”梦萧年擦了擦手指上的城主戒指流泪道。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他离世了,对不起!”呼韩殇起身致歉道。 “没关系,你又不知道。他曾是九州大地上最好的国王和父亲,为矮人们带来了富足的生活,为家人们带来了无尽欢愉。与他在一起的时光,是我此生最幸福的记忆。但是好景不长,随着捷达之心的出世,他的欲望变得无法满足。他下令众矮人挖穿了所有的山脉,凿碎了所有的巨石,为他带来了如河流般无尽的金银。可是他仍不觉满足,强迫昔日盟友为其卖命,继续开采金银。渐渐的,我与他相处的日子少了,甚至整日都见不到他了。堆积如山的金银,吸引了巨龙焚煞。被巨龙焚煞的烈焰屠城后,人们都说他疯了,四处寻那巨龙焚煞,索要只属于他的捷达之心。不知过了多久,我在溪流边发现了这枚国王戒指,才知道了他的离世。没事的,他是他,我是我,我一定会带领矮人族夺回捷达城,重建家园的。”梦萧年擦了擦脸庞泪水说道。 “好!我帮你,我们一定会找到自由之矛,杀死巨龙焚煞的。”呼韩殇感动的一塌糊涂说道。 一行十人,没了隔阂,便很快来到剑洞深处。 “传闻剑心乃剑皇心脏,不知是否属实?”一独眼矮人僧贺问道。 突然,僧贺一不小心,踩中了洞内机关,十人只见万箭乱射,疯狂躲闪。 梦萧年不幸被射中,重伤在地,昏迷了过去。虽然呼韩殇轻功不错,但也被射中左臂,所幸无碍。 呼韩殇把受伤的矮人们,放置在墙壁处,吩咐他们不要再四下走动。然后他踩踏墙壁突出的尖石,飞身到了墓室中央。 只见一具被霸道的剑气环绕的棺椁,横于中央。 呼韩殇心想,莫非这里面就是剑皇尸骨? 只见他用力一掌劈碎棺盖,看见里面有一柄虹殇剑,还有一具拥有鲜活心脏的尸骨,才发现江湖传言属实。 “剑皇,你这心脏还是血淋淋的,与活人无异,有点恶心后人了吧?”呼韩殇对着剑皇尸骨吐槽道。 “要你管!我堂堂剑中皇者,死后心脏如果幻化成一块宝石或者其他,那多没有排面。”棺椁中的尸骨竟突然站了起来,对呼韩殇说道。 “我今天就管了,怎么着?有种你拿起虹殇剑刺死我啊!”呼韩殇不惊反怒道。 “好小子,你以为我不敢吗?”剑皇捡起棺椁中的名剑,指向呼韩殇问道。 “我就认为你不敢,怎么着?刺我啊!刺我啊!”呼韩殇扯开上衣,露出被宝石吸附的胸口叫嚣道。 “好小子,你有种,我今天就刺给你看看!”剑皇握紧虹殇剑蓄势大喊道。 “来啊!你可别手下留情啊!”呼韩殇紧闭双眼,向前挺胸大叫道。 “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的,受死吧!”剑皇执剑向呼韩殇怒吼道。 “来吧!”呼韩殇生死看淡道。 “我来啦!”剑皇用力刺了过去。 “哎!我怎么没事?”呼韩殇睁开双眼,摸了摸胸口问道。 “臭小子,你想阴我,没门,我才不上你的当呢!”当虹殇剑剑尖距离呼韩殇的胸口仅有一寸的距离时,剑皇停了下来。 “谁说你不刺,就不会被我阴?”呼韩殇指着虹殇剑上,剑皇那血淋淋的心脏笑问道。 “你小子,阴我!”剑皇说罢,便尸骨无存,魂飞魄散了。 原来,就在刚才剑皇用尽全力刺那一剑的时候,呼韩殇利用自己绝世的轻功,回到棺椁中,取出了剑皇的心脏,捧在自己胸口前。 结果,可想而知,剑皇的虹殇剑刺穿了自己的心脏,自己杀了自己。 一代剑中皇者,竟如此搞笑的再次死去,令墙壁处的众矮人唏嘘不已。 之所以呼韩殇这么做,是因为呼韩殇听闻江湖传言,唯有剑皇本人手持他的虹殇剑,剑破己心,方能剑心出世。 虹殇剑碎裂,剑心脱离剑身,悬于空中,呼韩殇一把夺过剑心,收了起来。 这里江湖传言也没有错,剑心确实是剑皇的心脏所化,至少占绝大部分。当剑皇老人家用他的虹殇剑刺破自己鲜活心脏的那一刻,他心中的所有生前剑道恩怨都被自己祛除了。此时,他的剑心是纯洁无瑕气垫,附于自己的名剑之内。 但是剑皇活了百岁有余,生前剑道恩怨无数,强大煞气无处去往,便附于剑身周围。纯洁无瑕的剑心,不愿被恶臭难闻的煞气沾染,便脱离了虹殇剑剑身。 没有剑皇镇压的剑洞,霸道剑气,四处横冲直撞,致使剑峰快要轰塌了。 此时的呼韩殇只能救一人,在其余矮人慷慨赴死后,他没得选择,怀抱昏迷不醒的梦萧年,便飞身离去了轰然倒塌的剑皇独孤阙墓穴剑峰。 “哎!不是我说,你们矮人族真心会玩,他们都死了,我还能救谁?”呼韩殇对着梦萧年吐槽道。 歇息了一夜,梦萧年苏醒了过来。 “剑心,你拿到剑心了吗?”梦萧年看身后,被夷为平地的剑峰伤心问道。 “兄弟,你看!”呼韩殇掏出怀中剑心递给梦萧年看道。 “兄弟?嗯!殇兄,我就说你是我们矮人族的大救星,你还不信,你看这剑心就是最好的证明,不是吗?”梦萧年看着呼韩殇手中的剑心笑道。 “殇兄?错了,错了,我姓呼,名韩殇,你以后可以叫我韩殇兄弟或者呼兄。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叫我韩殇兄弟,呼兄叫起来挺那个的,你懂的。剑心又如何?只不过是那剑皇独孤阙脑子不好使,上了我的当罢了!我这就算是你们矮人族的大救星了?不敢当!不敢当!”呼韩殇笑道。 “哦!对了,矮人族古书里面记载说,法阵图谱,藏于剑龙潭。如今我们已经恢复了元气,那么我们即刻动身出发吧!韩殇兄弟?”梦萧年右手轻锤了一下呼韩殇胸口说道。 “萧年兄弟,那好吧!”呼韩殇也右手向梦萧年的胸口处回捶了一拳,不过他下手没轻没重,这一拳捶的梦萧年疼痛不已。 “对不起!我忘了你箭伤初愈。”呼韩殇看到梦萧年疼痛不已的样子,连忙起身扶助快坐不住的梦萧年致歉道。 二人结伴,一路上打打闹闹,很快便到了剑龙潭。 两条凶恶蛟龙守护着剑龙潭中心位置的法阵图谱,梦萧年决定孤身一人引开两条恶龙,让呼韩殇趁机窃取法阵图谱。 怎奈两条凶恶无比的蛟龙法力高强,啃咬掉了梦萧年的左臂,仍继续纠缠于他。 很快窃取到法阵图谱的呼韩殇,将剑心置于图谱中央。随着法阵的运行启动,不久后,自由之矛便破阵而出。 悬于空中的自由之矛,自古以来是矮人族的皇家至宝,自然会守护矮人族皇室的后代子孙。 眼看将要被两条恶龙追上的梦萧年,命悬一线。自由之矛从两条恶龙的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其杀死。 两条恶龙形神俱灭后,自由之矛到了梦萧年的右手中,为其封住左臂断裂处流血。 手握自由之矛的梦萧年,终于有了对抗巨龙焚煞的资本。 “捷达城,你们的皇帝回来啦!”二人回到捷达城四周的矮人族聚集地,梦萧年右手紧握自由之矛振臂高呼道。 “皇帝?萧年兄,你这是没把梦王朝当今皇帝梦流年放在眼里啊!按照本朝刑法,你这可是可是要杀头的重罪。”呼韩殇打趣道。 “韩殇兄,谢谢你!让我有机会带领矮人族与那恶龙焚煞一战。”梦萧年充耳不闻感谢道。 “你我是兄弟,别说这些见外的话,都是兄弟分内之事。”呼韩殇回道。 梦萧年集结散落在各处的矮人族,聚集于捷达城门前。 “恶龙焚煞,速速出来受死!”梦萧年站在矮人族战车上用尽全力对捷达城内怒吼道。 过了一会儿,城内没有任何风吹草动。 “我猜,它没有听到,我走近些,再帮你喊喊看。”呼韩殇猜测道。 呼韩殇向捷达城城墙高处飞身而去,却不曾想被巨龙焚煞一巴掌扇的好远好远。 地下深处的巨龙焚煞,对于捷达城地面的动静自是警觉不已。 破土而出的巨龙焚煞,爬上捷达城城墙高处,与飞身而来的呼韩殇撞了个满怀,自然气愤不已,便一巴掌把他扇的好远好远。 “你们是来送死的吗?”巨龙焚煞脚踩捷达城的高墙,口吐烈焰问道。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八十二章 一文不值 之于付桓旌而言,什么又是那一文不值的情意呢? 异界的付桓旌,幻界牢狱内的付桓旌,他们知道吗? “看破不说破,难于上青天呐!”紫轩阳倚窗买醉道。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枝冬凋敝,相思不如不相思,桃花剑仙几时归?? 付桓旌是知道自己与紫轩阳,二人间终有那场大战要打。 可是,人界巫医阮晴婷就在那儿,付桓旌最在乎的那一个人,如今就在紫轩阳卧房之内。 扶墙而出,并不是十分的适合紫轩阳,并且他也对阮晴婷这种类型的女子无感。 如此虚假的演戏,也只是为了加速,付桓旌和紫轩阳的终极大战。 说会一文不值的情意,付桓旌并没有对紫轩阳恨之入骨,他换位思考后,也是非常理解紫轩阳的。 二人之间的终极大战,其实没有任何打杀的必要,但是天道刻意为之,二人又能作何抵抗呢? 春去秋来,过了二十年的困苦日子,付桓旌终于遇到了他的第一个贵人。 “老和尚,你在瞎看些什么呀!我付桓旌就在你的眼前,快给我把头上的符咒揭掉!”付桓旌很不耐烦的吼叫道。 “小施主,你这是怎么了呀?为何被囚困于此呢?你怕不是一个恶贯满盈的大魔头吧?”老和尚上官云嵩狐疑的问道。 “老和尚,休要废话连篇!快些救我出来便是,否则的话,别怪我手下无情。”付桓旌威胁道。 “小施主,救你出来也行,不过你需要戴上老衲这对锁情手环。不然的话,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老和尚上官云嵩从怀中取出一对手环说道。 “行,行,行,你说什么都行。你快来给我揭掉,头顶的那张符咒吧!不然的话,我付桓旌必然会,立马吃掉你个死秃驴。”付桓旌张牙舞爪恐吓道。 “神界帝君轩辕鸿儒,我付桓旌如今又出来了。我要和你,再大战个三百回合…………”付桓旌破山而出御行弑龙神剑仰天长啸道。 只见他付桓旌刚想要飞升去神界,找那神界帝君轩辕鸿儒清算一下旧账,却不曾想自己仿佛被一股莫名其妙的强大力量,给拉扯了回去,重重的摔落在了地上。 “你这个死秃驴!究竟对我做了些什么?”付桓旌仿若被封印住了一般动弹不得的问道。 “小施主,老衲也没有做过什么啦!只不过是用了一根绳子,牵着你的七情六欲行走罢了!孽徒!现在的你,是老衲的一件私人物品了,你不可以离开我半步。”老和尚上官云嵩一脸严肃道。 “可恶至极!你个死秃驴,我付桓旌可是曾经脚踩魔界至尊长孙忘情,拳打神界帝王轩辕鸿儒,腚坐灵界神兽通天巨蟒,嘴遁仙界长老公孙武赫的一位幻界传奇。你就不怕我,趁你一个不小心杀了你吗?”付桓旌大声威胁的问道。 “小施主,古语有云,曾经辉煌谁都有,莫把一刻当永久。如今的你,在老衲的眼皮子底下,再试试看一下?”老和尚上官云嵩大笑道。 果然他付桓旌灵力全无,手无缚鸡之力,只好任由那个死秃驴的使唤。 师徒二人,踏上了前往雾列国的道路,要去寻求那雄州雾列,俊采星驰的无上佛法。 “师傅,我们这样去雾列国,你不怕路上被妖怪吃掉吗?”付桓旌好奇的问道。 “为师自然不会惧怕,到了那个时候,为师会先行跑路的,留下你给他们那些妖怪啃咬便是了。”老和尚上官云嵩云淡风轻的说道。 “算你狠!到时候你,可别怪徒儿我不去救你。”付桓旌气恼道。 “还愣着干什么,当自己真是大爷啦?还不快些去帮为师打点水去,给你小子脸了是不是?”老和尚上官云嵩驱动锁情手环让付桓旌痛苦万分不得不奉命行事,对他踢骂道。 “你个死秃驴,给小爷我好生等着!要是哪天我付桓旌摘除掉了这对手环,你就死定啦!”付桓旌咬牙切齿的喃喃自语道。 不一会儿,付桓旌来到了小溪边,溪水甚是清澈纯净。 “无耻小贼,竟然敢来此地偷水喝,莫非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一个道士打扮的漂亮姑娘突然出现阻拦付桓旌打水问道。 “姑娘,恐怕你是搞错了吧?这条小溪如此的长,不会都是你家的吧?”付桓旌大笑问道。 “无耻小贼,谁在与你嬉笑?我爹爹说了,这溪水不可以被他人饮用,不然的话,会出大事的。”慕容峦婕继续阻拦道。 “我偏不信!我就喝了,你来打我呀!”付桓旌不顾那名女子的阻拦双手捧起一口水饮下大笑道。。 “无耻小贼,快点儿吐出水来!不然的话,本姑娘可就要,对你不客气了。”慕容峦婕仗剑威胁道。 “我偏不,你来追我呀!…………”付桓旌对那名女子做着鬼脸大笑道。 随后,付桓旌认为那名女子,只是在吓唬他胆小罢了。 可是,过了一会儿,他的腹中剧痛难忍,倒在了溪边拼命的打滚挣扎。 “无耻小贼,你这下子,老实了吧!这溪水,名叫绝命泉。所以,你懂的,这溪中之水是索命水来的。谁让你不听本姑娘的劝告,活该你如此!”慕容峦婕轻笑道。 “姑娘,救命啊!我知道错了,下回再也不敢啦!下回再也不敢啦!”付桓旌假装快要死了苦苦恳求道。 “好吧!无耻小贼,看你还能知错就改,这解药就暂且给你一粒吧!”慕容峦婕上前给了付桓旌一粒解药说道。 “很润!这如此娇嫩细腻的嘴唇,我付桓旌不知多久没有亲吻过了。真心没有想到,这偌大的山野之中,竟然还有此等绝世佳人。”付桓旌趁慕容峦婕一个不注意亲吻了她的嘴唇说道。 “色狼流氓!本姑娘要杀了你!”慕容峦婕连忙挥剑向付桓旌刺去怒骂道。 “住手!峦婕,不可放肆!”飞身过来的云游真人慕容博拦住了慕容峦婕,救下了付桓旌的一条小命说道。 “爹爹,您为何要救他?刚刚他是那般无耻的轻薄于女儿,难道爹爹您老人家,全部都没有看见吗?”慕容峦婕掩面垂泪的问道。 “峦婕,不可放肆!他是你爹爹我义兄付桓雄的独子,你不可再耍大小姐脾气啦!”云游真人慕容博吩咐道。 “对,还是慕容伯父说的对。峦婕表妹,我付桓旌,可是你的表哥。在这幻界之内,哪有表妹杀害表哥的道理啊!”付桓旌嬉皮笑脸的说道。 “算了,看在爹爹的面子上,今天姑且放过你一马。如若下回,你要是再敢轻薄于本姑娘,本姑娘保证会让你像游畅乾那般,做一辈子的阉灵。”慕容峦婕恶狠狠的収鞘说道。 “旌儿,如今的九华山顶正在举办着武林盟主大会,你的爹爹是前任武林盟主。这场盛会,你可断然不能错过啊!快跟伯父一起,前去一探究竟吧!”云游真人慕容博劝说道。 “伯父说的正是,虽然家父已经过世多时,但是让我继任武林盟主之位,一直是他的一桩遗愿。”付桓旌哽咽道。 “付桓表哥,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想当武林盟主,快笑死个人了。”慕容峦婕讥笑道。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付桓旌反驳道。 三人结伴,很快到了九华山顶。 “峨眉师太,这新一届的武林盟主,恐怕非您莫属了。”少林寺的方丈方瑞爵恒说道。 “少林方丈,此话可不能胡说。这幻界之内,谁人不知您的无我神功,早已突破了化境。要师太我来说,这新一届的武林盟主,必然非您莫属啦!”峨眉师太上官蕊骘谦虚道。 “商业互吹,就服你俩。难道你们二人忘却了,武林新秀九华山庄的关门大弟子,灵气逼人的宇文伏泽了吗?那人可是,今年武林盟主的强力争夺者。”武当派掌门南宫寒提醒二位道。 “南宫掌门说笑啦!晚辈尚有很多,需要向你们三位老前辈学习的呢?”宇文伏泽谦虚道。 “慕容老弟,好久不见,近来可好啊?”九华山庄的庄主宇文拓跋行礼问道。 “宇文大哥,有劳您多虑啦!贤弟近日来,一切都略好。这不刚得知宇文大哥您,举办了这新一届的武林盟主选举大会。贤弟便飞马疾驰而来,生怕会错过了,这百年难得一遇的盛事。”云游真人慕容博回礼说道。 “慕容老弟,想必这就是贤弟,您的爱女慕容峦婕了吧!果然是女大十八变啊!多年不见,竟然出落成了一个绝世佳人啦!”九华山庄主宇文拓跋赞叹道。 “宇文大哥,果然好眼力!这位正是小女,此次贤弟我亲自前来,顺便也是为了小女和宇文大哥您爱子的婚约一事而来。”云游真人慕容博说道。 “哦!对了,慕容老弟!瞧我这个当大哥的破烂记性,指腹为婚这么大的事情,我竟然都能忘身脑后了。贤弟您大可放心,我儿飞宇和令爱峦婕的婚约事宜,大会之后,必然会隆重举办。”九华山庄主宇文拓跋大笑道。 “峦婕表妹,你再嚣张啊?你马上都要嫁人了,还要再嘚瑟吗?”付桓旌对慕容峦婕小声偷笑道。 “付桓表哥,此事就不劳您多费心啦!更何况您又是我慕容峦婕的什么人呢?”慕容峦婕重重的踩碾着付桓旌的右脚问道。 这就十分尴尬了,付桓旌哑口无言,只得抱着自己疼痛万分的右脚,一旁哭叫去了。 “飞宇少爷,还是算了吧!纵使您不想与那慕容家的蛮横小姐成亲,也不需要凭借天机石穿越时空,去往一万年前吧?”宇文飞宇书童不解的问道。 “泥泞下人,你又懂得些什么。我的师傅曾经告诉过我,这无所不能的天机石会告诉我。我这一生的使命是什么,我的余生又应该为何而活。”宇文飞宇敲打书童脑袋说道。 突然,天机石仿佛感应到了什么,竟然凭空生成了一个时空裂痕。 霎那间,时空裂痕所产生的巨大吸引力,竟然把宇文飞宇吸进了裂缝之中,消失不见了。 随后,惊慌失措的书童,连忙向门外跑去,大声的朝四处呼救,希望有人能够救一救他的飞宇少爷。 走廊里谈笑风生的付桓旌和慕容峦婕,二人听见了呼救声,便连忙赶往宇文飞宇的房间。 没等他们二人想办法救人出来,便被那时空裂痕吞噬进去了。 时空穿越的三人,并没有穿越去往一万年前,反而去了人界三国鼎立的三国时代。 “启禀主公!袁绍大军冲杀来啦!您还是快些逃跑吧!”一个浑身是血的士兵跑到上官飞宇的面前大声喊叫道。 “主公?什么主公?这里又是在哪儿啊?我又是谁呢?”上官飞宇疑惑不解的问道。 只见那名士兵来不及细说,便失血过多死去了。 “飞宇兄,来不及解释太多啦!快逃命吧!”一旁的付桓旌说道。 “古语有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另一旁的慕容峦婕点头附和道。 三人拉紧彼此之间的双手,不知疲倦的狂奔百里路途,终于算是躲过了袁绍百万大军的追杀。 原来他们三人,穿越到了三国时代,宇文飞宇成了奸雄曹操,付桓旌成了皇叔刘备,慕容峦婕成了东吴孙尚香。 “敢问主公,他们二人,又是何人?是杀,还是留呢?”夏侯渊跪地问道。 “东吴孙尚香,西蜀的刘备,你说呢?”曹操怒目呵斥道。 付桓旌和慕容峦婕,二人还没来得及在这三国里,多逗留游玩几天,便要早早的魂归故土了。 “峦婕表妹,你后悔吗?”付桓旌问道。 “付桓表哥,我后悔什么?你就别突然煽情好吗?我们二人也许死了,就可以回去了。”慕容峦婕肉麻难受道。 “峦婕表妹,你别老是这样子呀!好歹我们二人在这三国时代里的身份,还是如假包换的夫妻关系呢!你稍微装作一下子,我们情比金坚也好啊!”付桓旌死不瞑目道。 “付桓表哥,那就下一世,看你的具体表现喽!”慕容峦婕紧闭双眼赴死道。 付桓旌连忙收起了天机石,这七百年岁月银河里的这一小段,已经足够让他付桓旌呕吐个三天三夜的了。 接下来,付桓旌不得不接受幻界大长老慕容博的授命,前往那幽冥北海,再次开导一下奶大下贱的扶摇圃的扶摇鬼后了。 落魄少主付桓旌,御行着师傅铁浮屠的惊鸿神剑,很快便到了幻界的极北之地幽冥北海。 在幽冥北海逗留几日后,付桓旌偶遇到了姜苏瑞公主,便向其询问了这幽冥北海的姜扶摇现居何处。 原来眼前的这位幻界幽冥北海姜苏瑞公主,只不过是他们幽冥北海之中最小的那位公主罢了。 那位姜扶摇,才是他们幽冥北海的长公主。天生尤物一个,拥有着前凸后翘,丰韵娉婷的一副绝美身材。 只不过嘛!我们那位轻狂放荡的长公主姜扶摇,由于在幽冥鬼都最热闹的娱乐休闲场所,解忧酒坊内长期流连忘返,整日与都城内的那些达官显贵鬼煞们彻夜买醉。在全幽冥鬼都城内的众位魅灵女子眼中,她只不过是一位极会向好色之徒,搔首弄姿和卖弄风骚的异地长公主罢了。 此处需要解释一下,姜扶摇隶属于幻界的极北之地幽冥北海,却极其钟意幽冥鬼都内的幽冥鬼王,便久居在幽冥鬼都扶摇圃内的解忧酒馆里面。 久而久之,但凡有幽冥鬼都的魅灵女子,在曲折破旧的幽冥鬼道路上,撞见了那位醉酒胡言的长公主姜扶摇。看到她虽然拥有着惊为天人的姣好身材,却不知洁身自好的举止如此淫贱放荡,便都在她身后不远处,对她偷偷的小声咒骂一句:奶大有什么了不起啊!奶大下贱! 醉酒乱语后的长公主姜扶摇,她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引人瞩目,勾人遐想。她的一颦一笑,都能教这幽冥鬼都的全部灵体男子感到心醉不已,那些一旁火冒三丈的魅灵女子们便更加羡妒万分了。 尤其是当那幽冥北海的长公主姜扶摇,手握需要无数颗小暑钱烧造的酒壶,左摇右晃的醉步行至奈何桥上时。她那诱人丰姿和万种风情,在她弯腰向桥下的往生河流倾吐的那一刻,完全展露在整座幽冥鬼都男子的面前。眼见如此美景,无数灵体男子驻足观赏,直教他们意乱情迷,甘愿立即化作成那桥下往生的涓涓流水,想要品尝一下这位绝世美人适才咀嚼过的美味佳肴滋味如何鲜美。 为何整座幽冥鬼都的灵体男子,突然偏爱追求如幽冥北海长公主姜扶摇这般奶大下贱的魅灵女子,这可全要拜我们幻界的刁蛮公主梦颖蔷所赐。 “呵!你们这群愚蠢无知的幻界男子。本公主老老实实躺卧在这幻界英灵宫殿的床榻之上,距离你们那苦寒之地的幽冥北海足足有两千里的路途,竟然都能被你们大家误言中伤。”温暖被褥内的刁蛮公主梦颖蔷撅嘴耍小孩子脾气的喃喃自语道。 究其根本原因,便是她幻界英灵宫殿内的刁蛮公主梦颖蔷,虽然奶小太平,却拥有着一副娇小可爱的脸蛋和性感漂亮的锁骨。更何况她还对于幻界的诸位灵尊忠贞不渝,是一个冰清玉洁的灵体女子,自然引得无数幻界男子争相追求。 据说,幻界的大地之上,想要追求她梦颖嫱的灵体男子,已经从那熔岩巨人林立的无量山排到幽冥北海了。更有甚者,有些想要半途插队的幻界男子,都潜伏在幽冥鬼都的深处伺机而动呢! 只不过嘛!自从我们幻界英灵宫殿的刁蛮公主梦颖蔷,决定亲自动身遍访幻界的五方国界大地,为自己挑选未来英灵宫殿的驸马爷后。魂煞深渊的渊主长子,无涯幽谷的谷主长子,精髓噬泉的泉主长子,灵魅亡湖的湖主长子,四人都在苦苦追求我们刁蛮公主梦颖蔷的曲折道路上,接二连三的:折戟沉沙。 试问,整个幽冥鬼都之内,又有几人的出身家世,可以比肩上述四位幻界王爷长子的呢?答案自然是凤毛麟角,屈指可数。 因此缘故,整个幽冥鬼都的灵体男子,皆坚信那些胸小的魅灵女子难以追求,便都更加心甘情愿的跑去,追求这如同幽冥北海长公主姜扶摇般奶大下贱的魅灵女子。 从幽冥鬼都的诸位鬼煞口中,付桓旌将那些只言片语捋了捋,便大致了解到了眼前这位,正在痛饮美酒的扶摇鬼后,曾经有着什么样坎坷曲折的情爱往事了。 首先,是那位幽冥鬼王辜负了,她扶摇鬼后的情深一片。然后,他云顶剑派的大长老慕容博,竟然为了骗取扶摇圃内的一缕剑魂,又在她扶摇鬼后的情爱伤口处涂毒撒盐。 言尽至此,付桓旌终于明白了,他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三番两次的低身恳求自己前往幽冥北海的原因了。 三日后的一个深夜,在幽冥鬼都扶摇圃的一家解忧酒馆里面,扶摇鬼后偶遇到了付桓旌。谁料二人竟一见如故,便促膝长谈了起来。 “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扶摇圃的扶摇鬼后买醉道。 “卦不敢算尽,畏天道无常。”胸有成竹的付桓旌饮酒道。 “小屁孩!你懂个什么算卦,就只会哄骗那些无知的孩童罢了!”半醉的扶摇鬼后对付桓旌浅笑道。 “愿有人待你扶摇鬼后如初,疼你入骨,从此深情不被辜负。敬你一杯酒,愿你有诗,有梦,有坦荡荡的远方。我干杯,你随意。???”付桓旌立即收起酒桌上那几枚算卦用的铜钱,端起了一杯极品美酒,对扶摇鬼后说道。 “不会再有了,你大哥幽冥鬼王,明日便要迎娶她人了。以后都不会再有人心疼我扶摇鬼后这个,繁华散尽不再美好,肤若枯木老态龙钟的孤寡老人了。”扶摇鬼后把眼前的付桓旌,醉酒错当成了幽冥鬼王的九弟,举起一壶美酒痛饮道。 “会有的,会有的。”付桓旌猛拍着自己的厚实胸脯,向扶摇鬼后保证道。 “我扶摇鬼后一世的流浪,只为让那坚定的足迹在无悔的路上,留下深深的痕迹。我一世的追随,只为让那盛开的花朵在芬芳的花园里,永远弥留淡香。我一世的爱恨,只为让那情感的纠缠在荒凉的沙漠里,随风永久飘逝。终究,我的红尘有梦,铭记那些你我过往的是是非非。我的红尘有泪,镌刻那些你我曾经的月下花前。我的红尘曾有你幽冥鬼王,却无法牵手那些你我今生的幸福余年。”扶摇鬼后醉酒倚窗,望向远处幽冥鬼王的喜庆府邸,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别哭!皇冠会掉,坏人会笑。又不是你扶摇鬼后的过错,是我的大哥幽冥鬼王配不上你而已。在我看来,你值得比他更好的人,对你情深。”付桓旌伸手想要为其擦拭掉眼角的泪水劝慰道。 “世人皆言,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没有了他幽冥鬼王,如今我扶摇鬼后要这幽冥北海女王的王冠,又有何用啊?”扶摇鬼后借酒浇愁哭喊道。 “扶摇鬼后,不知你以后有何打算呢?”付桓旌想要转移眼下这个悲伤的话题问道。 扶摇圃隶属于幽冥鬼都,犹如云水村隶属于上关郡县一般无两。 “有些人相识就像是梦一场,这段感情我扶摇鬼后输了。他幽冥鬼王转身的那一刹那,我终究还是要流着眼泪,离开这座有他的幽冥鬼都。”扶摇鬼后擦拭掉眼角的泪水望向窗外,想要最后看一眼这幽冥鬼都的美丽夜景哭诉道。 “别走!”付桓旌连忙伸手阻拦道。 “这座幽冥鬼都,已无爱我之人。我扶摇鬼后留下来,还有什么意义呢?”扶摇鬼后质问道。 “不,仍会有人爱你的,我就十分的爱你啊!”付桓旌说道。 “小屁孩!你不懂,你那不叫爱,那只是一种你对美好事物的喜欢而已。待它繁华散尽,不再美好,你自然就会开始厌弃它的。”扶摇鬼后被眼前幽冥鬼王九弟幼稚的话语逗笑道。 “不会的,纵使她老态龙钟,肤若枯木,我也绝对不会厌弃她的。”付桓旌再次猛拍自己厚重的胸脯,向扶摇鬼后保证道。 “爱上他幽冥鬼王以后,我扶摇鬼后喝着孤独的酒,吹着自由的风,等着一个没有归期的人。在我的余生里,做着只有我自己的梦。”扶摇鬼后回忆起往事感慨垂泪道。 “扶摇鬼后,我大哥幽冥鬼王,他不配让你等!答应我,忘了他。重新开始,去爱一个,值得让你等待的人。”付桓旌规劝道。 “我扶摇鬼后不想再随随便便的爱了,因为有一种孤独名为宁缺毋滥,有一种寂寞叫作只为等待某人。”扶摇鬼后冷冷的说道。 “为什么?我大哥幽冥鬼王,对你扶摇鬼后而言,就那么的难以忘怀吗?”?付桓旌也入戏太深的追问道。 “他幽冥鬼王是我扶摇鬼后患得患失的梦,我是他可有可无的人。毕竟这穿越山河的箭,刺的都是用情至极的人。”扶摇鬼后感到鼻子十分酸痛道。 “我对你扶摇鬼后,也用情至极啊!为什么你就死活不愿,也施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也有机会对你情深一片呢?”付桓旌撕心裂肺的的大声哭喊道。 “我扶摇鬼后曾天真的以为,会在林深时见鹿,海蓝时见鲸,梦醒时见他幽冥鬼王。可实际上呢!林深时雾起,海蓝时浪涌,梦醒时夜续,不见鹿,不见鲸,也不见他。但终究,鹿踏雾而来,鲸随浪而涌,他没回头,又怎知我不在。可我看来,鹿见人而惊,消失于林深,鲸踏浪而上,搁浅于浅滩,亦如我见他,如碌如惊。终究,鹿惧人前,潮退鲸落,雾气藏他心,不见他,不见我。”扶摇鬼后唏嘘长叹道。 说罢!扶摇鬼后再次感到困乏不已,将自己的一双玉臂,慢慢的横放于酒桌之上,轻枕着便睡去了。 一直和扶摇鬼后醉话连篇的付桓旌,将其从酒桌之上,轻轻的抱起,慢放于床榻之上,缓慢脱下她的宝靴,为其小心翼翼的披盖上温暖被褥,便关紧门窗悄无声息的离去了。 次日,幽冥鬼都的帝君幽冥鬼王,他的大婚典礼如期举行,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全城都的鬼煞们都在狂欢,庆祝着这场百年难得一遇的盛事。 酒醒后的扶摇鬼后,被纸窗外震天响的吵闹声惊醒了,便不顾左右的穿上宝靴,快步推窗望去。 只见那幽冥鬼王一身红装,坐骑着高头大马,向两旁的鬼煞们行礼致谢,并从她扶摇鬼后的纸窗下面缓缓经过。 他幽冥鬼王终究还是迎娶了她人为妻,曾经许诺给她扶摇鬼后的那些山盟海誓,竟然脆弱到被微风一吹便消散不见了。 心如死灰的扶摇鬼后,从此便不再相信,这幻界之内存在着,什么狗屁至死不渝的情爱。她并没有回到幽冥北海,继承那个女王的高位。而是选择终身留在这扶摇圃的解忧酒馆内,十分满意做一名普普通通的陪酒侍女。 至于那付桓旌,这个情痴,竟然放着锦衣玉食的幽冥鬼都九王子日子不过,死活非要跑去什么扶摇圃的解忧酒馆里,甘心做一个小小的杂工。 “小屁孩!你说这世间的女子,是奶大下贱的女子好,还是胸小太平的姑娘佳呢?”陪酒侍女扶摇鬼后向付桓旌半露着自己深不可测的沟壑浅笑问道。 “扶摇鬼后!虽然在下只是一个贫苦的算命先生,但是只看人不看胸。奶大下贱的女子,若行善事,便极佳。胸小太平的姑娘,若作恶事,便不好。”小杂工付桓旌玩弄着手中的算卦铜钱鼻孔流血的回道。 突然,那扶摇鬼后的记忆殿堂轰然倒塌,眼前的一切美好往事都消散不见了。 “付桓旌,你竟然敢利用天机石,让我再次情伤?”扶摇鬼后不由他付桓旌解释便幽冥鬼爪擒拿住了他的脖颈怒吼问道。 “扶摇姐姐,你别着急啊!请继续欣赏!”付桓旌喘气艰难的说道。 二人再次进入了天机石中,扶摇鬼后倒想要看他付桓旌究竟,接下来能够玩出什么花来。 缘,妙不可言! 与此同时,我们幻界英灵宫殿的刁蛮公主梦颖蔷,也正在幻界幽冥鬼都扶摇圃的解忧酒坊内,陪同着幽冥鬼王的三弟饮酒作乐呢! 听闻此言,我们幻界那位胸小太平的刁蛮公主梦颖蔷,自然如鲠在喉感到十分的不乐意了。 “小杂工,你过来!”梦颖蔷挥手呼喊道。 “来了!不知客官,您有何吩咐呢?”付桓旌满脸堆笑的问道。 “本公主刚才听闻,你说这幻界之内胸小太平的魅灵女子,若作那恶事,便不好?可有此事啊?”梦颖蔷无事生非的问道。 “小人嘴欠!小人嘴欠!”付桓旌赶忙抽打着自己的喜爱招惹祸事嘴巴跪地求饶道。 “小屁孩,快起来!你又没有说错过什么,为何如此卑躬屈膝,要向她一个胸小太平的魅灵女子求饶呢?”姜扶摇连忙拽拉起双膝跪地的付桓旌说道。 “她可是如今幻界英灵宫殿灵尊的独女梦颖蔷,我们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付桓旌躲藏身后附贴在姜扶摇的耳边轻声解释道。 “那又如何?如今在这偌大的幻界五方国界大地之上,王子犯法,尚且与那庶民同罪。今夜在场的诸位客官,还能让她区区一个英灵宫殿的刁蛮公主,就把这万年不变的黑白,颠倒错位了不成?”姜扶摇据理力争道。 至于此时刁蛮公主梦颖蔷,她身旁的那位幽冥鬼王的三弟,为何不立马站挺出来,拉扯自己昔日的九弟一把。自然是因为幽冥鬼王的父亲,也是他们二人的亲生父亲,早就已经与他这位逆子断绝父子关系了。 “颠倒黑白?错位正反?好!本公主今夜就好好的跟,你这位奶大下贱的魅灵女子,仔细掰扯掰扯,复原一下这黑白,归位一下那正反。”梦颖蔷手握一个鼓囊囊的荷包起身说道。 “不知公主大人,如何复原这黑白?又怎样归位那正反呢”姜扶摇冷笑问道。 “分认清楚了孰对孰错,便会复原黑白,归位正反。”梦颖蔷两手空空的挺胸说道。 “那又是如何,分认清楚的呢?”姜扶摇只是稍微站直了一下玉体不屑一顾的问道。 实话实说,横纵方向比较一下,二位公主的胸前沟壑,着实有着云泥之别。 “首先,是本公主主动招呼他过来的,只是随口问了他一个,无关痛痒的细小问题罢了。问他刚才的口中所言,是否存有着轻视幻界之内,所有胸小太平魅灵女子的嫌疑。然后,他竟然不知自爱的抽打起了自己的嘴巴,还不停的向本公主致歉。到了最后,你这位不明事由的胸大下贱魅灵女子,路见不平便拔刀相助,为他向本公主讨要起了一个合理的说法。敢问本公主适才所说,有讲过一句不符实情的话语吗?”梦颖蔷条理清晰的叙说道。 “不曾!”姜扶摇说道。 “只不过现在看来,这三件陈旧事情,都已经变得不再那么重要了。本公主适才饮酒间隙,突然发现自己丢失了,一个装有十颗小暑钱的精美荷包。”梦颖蔷可怜巴巴的说道。 只见话语只说了一半,那梦颖蔷突然不往下继续讲说了,一双墨眸定睛盯看着姜扶摇的玉体,上下打量了起来。 “又怎样?”姜扶摇被梦颖嫱盯看的毛骨悚然挺胸问道。 “不怎么样!只是本公主,如今怀疑是,这整间解忧酒坊,所有在场的灵体力骨之中,那个,最穷困的小杂工。他偷盗的!”梦颖蔷故意断断续续的指说道。 谈话间,只见她刁蛮公主梦颖蔷,笔直的伸出自己右边玉手那根食指,指向着解忧酒坊在场的所有灵体。然后她不停转动着自己的玉体,每一刻她食指,指向的灵体,都在发生着不同的变化。最后,她的话音落处,那根旋转到停不下来的食指,指向着小杂工付桓旌,便不再圆形转动,竟然定格住了,停在一处。 “不可能的!” “他绝对不可能偷窃荷包的!” “据我所知,他为人很好的!” ………… 一时间,幻界幽冥鬼都扶摇圃的解忧酒馆内众人,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不过稍微整理一下他们的那些只言片语,提取到的都是同一个意思,那位小杂工付桓旌是绝对不可能偷窃,她刁蛮公主梦颖嫱精美荷包的。 “都听见没有!我们幻界胸小太平的公主大人,如今的你,大错特错了,他绝对不可能,是那个偷窃你荷包的灵体。我个人认为嘛!出于你刚才对他的无理污蔑,你必须向他躬身道歉!”姜扶摇挺胸对梦颖嫱逼迫道。 “向他这个无耻小贼道歉?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啊!应该是他跪下,跟本公主求取原谅吧!在坐的诸位,古人曾言,人心隔肚皮。小杂工,你就乖乖的交出来吧!兴许本公主心情一好,便不再计较此事了。”梦颖蔷用力推开姜扶摇对付桓旌笑道。 “好吧!什么都是我说的。”一位梦颖嫱眼前匆匆路过的古人掩面垂泪道。 “我付桓旌又没有偷你的荷包,你让我交什么啊?你看这个口袋,没有吧!你看这个口袋…………”小杂工付桓旌满心委屈的掏翻着自己浑身仅有的两个口袋为自己洗脱诬陷道。 小杂工付桓旌的杂工衣衫,只有两个破旧口袋,他将一个口袋翻了个底朝天给大家看后,又去翻掏另外一个。 突然,他付桓旌发现口袋里面,竟然凭空多出了一个鼓囊囊的精美荷包,便立马捂紧了口袋。 “看什么呀?你倒是快些翻掏出来啊?”眼见奸计得逞的梦颖蔷逼迫问道。 “对啊!小屁孩,还在磨蹭些什么,快点儿翻掏出来,好证明你的清白啊!我相信你,一定没有偷窃过,她的那个什么精美荷包。”姜扶摇催促说道。 “还等什么呢?快掏出来啊!”梦颖蔷加重了语气逼迫道。 “别逼我!”小杂工付桓旌浑身发抖冷汗直流的大喊道。 “小屁孩!你在怕什么呀!反正你又没有偷,我来帮你翻掏出来吧!”姜扶摇继续劝说道。 说罢!姜扶摇便立马向付桓旌缓步走去,伸出双手想要帮他翻掏另外一个口袋。 “你别过来!”付桓旌突然对姜扶摇大喊道。 死死握紧口袋的付桓旌,深知此时的自己,纵使跳进黄河也洗不掉身上的污蔑了,不想再连累他深爱多时的姜扶摇,便计划着从身后解忧酒坊的大堂店门逃脱出去。 “拿下!”眼见付桓旌有意逃脱的梦颖蔷立即对自己身后的一名魁梧侍卫大声吩咐道。 却不曾想,那位小杂工付桓旌,刚逃至解忧酒坊的店门口外,便被梦颖蔷身后的负刀暗侍金圶擒获住了。 “小杂工,乖乖的拿出来吧!”梦颖蔷躬身上前讥笑道。 此时虽然付桓旌被金圶擒住,但是他的左手仍然在死死的扣住口袋,仿佛与那个破旧口袋裁缝在了一起一般无两。 “没有!我就是没偷!你让我拿什么啊?”付桓旌宁死不屈道。 金圶擒住了付桓旌的右臂,正在使劲的掰扯着,他死命扣住口袋的左手。 “好!本公主敬你是一条真汉子!金圶,别再掰扯啦!给本公主直接,把他的左手,给我砍喽!”梦颖蔷大声呵斥道。 “啊!”断手的付桓旌疼痛万分在酒解忧坊的冰冷地面上苦苦挣扎喊叫道。 “小屁孩!不!”姜扶摇连忙去帮助付桓旌止住伤口大声的哭喊道。 眨眼间,解忧酒坊内的在场诸位灵体,大惊失色,相顾无言。 姜扶摇扑向她的“小屁孩”,立马撕裂下自己的名贵裙摆丝巾,捆绕成一团巾纱,包裹在付桓旌的断手处,试图止住那些四处喷溅的巨大血柱。 “金圶,快点掰开他的左手!让大家伙仔细的看一看,究竟他到底有没有偷盗本公主的精美荷包。”梦颖蔷云淡风轻的端坐一旁吩咐道。 “属下遵命!”金圶双手摊开上下交错于一处单膝跪地回道。 随着魁梧暗侍金圶,用力掰开付桓旌断落在地上那只左手的一根一根手指,一个鼓囊囊的精美幻界魅灵女子荷包,便出现在了解忧酒馆诸位灵体的眼前了。 “启禀公主!请您察看!”魁梧暗侍金圶将梦颖蔷丢失的精美荷包单膝跪地双手呈上说道。 “呦呵!万万没有想到啊!这才一会儿功夫不见,你竟然比原先更加鼓起了。看来如今的你,早就已经不止十颗小暑钱了吧!那就让本公主,来看一看,你究竟多了多少颗小暑钱?”梦颖蔷惊讶不已的大笑道。 “你这个女魔头!”姜扶摇怀抱重伤的付桓旌对冷血无情的梦颖蔷大声哭骂道。 “女魔头?现在你这个胸大下贱的泥泞下人,知道后悔了吗?刚才不是你,口口声声的叫喊着要复原黑白,归位正反的吗?现在他付桓旌就是黑,我梦颖嫱就是白!另外还有一点本公主要说,这个精美的荷包,转瞬间平白无故的多出了四十颗小暑钱,他付桓旌平日里这是偷了多少个顾客的荷包啊?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梦颖蔷用自己手中那个鼓囊囊的坚硬荷包恶狠狠的甩砸在姜扶摇脸上怒问道。 “我就是没有偷!”流血过多的付桓旌奄奄一息道。 自责看人走眼的解忧酒坊内的诸位灵体退散去了,他们估计看不了这么血腥暴力的场景,生怕晚上会噩梦一场半夜惊醒。 如今这间偌大的解忧酒坊,只剩下喜好玩弄人命的刁蛮公主梦颖蔷,断手将死的酒馆杂役付桓旌,与那位早已哭作泪人的陪酒侍女姜扶摇三人。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这位,幽冥北海胸大下贱的长公主姜扶摇啦!至于那个荷包嘛!是本公主,先前亲手放进,他付桓旌左边口袋里的。”梦颖蔷躬身附贴在姜扶摇的耳边柔声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苦作泪人的姜扶摇拉扯着梦颖嫱的裙摆问道。 “奶大有什么了不起啊!奶大下贱!”梦颖蔷提了提自己的小胸一脚踢踹开姜扶摇挺胸说道。 说罢!梦颖蔷便缓步走出了解忧酒坊,消失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深夜中了。 “别理她!她就是一个阁楼上的疯女人,只要你灵体无碍便好。”付桓旌感到些许的欣慰浅笑道。 “小屁孩!你为什么,那么的傻啊?”姜扶摇抱紧付桓旌在自己深不见底的沟壑之中痛哭问道。 “我付桓旌才不傻呢!被你扶摇鬼后如此这般的紧紧抱在怀中,我都快要幸福死了,原来你的怀抱是那么温暖。我好冷,好想就这样,永远被你抱着…………”付过旌满脸堆笑的吐血说道。 “小屁孩!只要你答应不再离开我,我向你保证!以后的我,会一直这样抱着你。”姜扶摇哭喊道。 “我答应你,我…………”付桓旌不愿离去的眼角留下一滴憾泪说道。 “小屁孩!你答应过我的,你不会离开我的。你答应过我的…………”姜扶摇越发抱紧了付桓旌渐渐变冷的身体撕心裂肺的大声哭喊道。 曲终人散,扶摇鬼后对于付桓旌的表现很满意,便放过了他。 付桓旌万万没有想到,这位让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头疼万分的扶摇鬼后,竟然如此的好哄骗。他付桓旌只不过利用天机石,在多年前慕容博的哄骗技巧上新瓶装旧酒,额外添加了一个如此烂俗的情爱故事,就让她扶摇鬼后泪流满面了。 “臭小子,真是没有想到,姻缘线殁的你,竟然还能让本鬼后如此这般,铭心刻骨的感同身受。”扶摇鬼后擦拭掉眼角的泪水致谢道。 “鬼后姐姐,道理我付桓旌都懂,可是您一直伸着三尺长的舌头,舔着我的一副灵体力骨。只是不知,您这又是要闹哪样啊?”付桓旌强装镇定的小声问道。 “臭小子,别担心!姐姐我不会吃了你的,我还要你去为我,伤了那负心郎慕容博女儿慕容峦婕的心呢!所以说,你付桓旌的这滴憾泪,我扶摇鬼后就暂且替你保存下来了。”扶摇鬼后幽冥鬼爪一伸便把适才付桓旌滴落在地上的憾泪收入无尘袋说道。 “鬼后姐姐,知道了,我付桓旌会尽力的,后会有期了。”付桓旌御行惊鸿神剑作别道。 回到了静心酒坊的付桓旌,继续书写幻界志物大典,三楼打桩练拳。 师傅铁浮屠近日来听闻,那柄灵气逼人的青冥神剑,时隔多年后再次现身灵魅亡湖中,便整日心事忡忡。 观察细微的付桓旌,自然知道师傅定是看上了那柄神剑的巨大灵气,便偷偷计划着再次利用天机石的力量,帮助师傅取来这个心头好。 青冥神剑,灵魅亡湖的湖主梦黎珀,他的剑气纵横无两。 盗取青冥神剑,是他付桓旌的目的。博取师傅铁浮屠的会心一笑,是他付桓旌的动机。 古语有云,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眼下付桓旌对于灵魅亡湖一无所知,不知从何处下手。 不过嘛!无尘袋中的那一小块天机石,自然会向他付桓旌娓娓道来这一切的一切。 梦黎珀驻守的灵魅亡湖,隶属于幻界五方国度之地,自然要遵守英灵殿的规则束缚。 那灵魅亡湖之地,美颜舞娘众多,娱乐场所遍地开花,其数量位居居幻界五方国度之首。 泪流满面着跑回幻界英灵殿的刁蛮公主梦颖蔷,心里堵塞的不是一般的难受,苦痛至极。于是,她决定只身前往娱乐场所遍地的灵魅亡湖游玩一下,散一散心中苦闷。 缘,妙不可言! 落魄少主付桓旌和刁蛮公主梦颖蔷,二人要去的地方,都是那歌姬遍地的灵魅亡湖。 究竟二人与那灵魅亡湖一旁荆宸王城内的二王子梦鼎轩,有何奇遇呢?这众人口中的一人之下与万人之上,所指向的又是何人呢? 来此游玩的刁蛮公主梦颖蔷,御行着翎雪剑。只为盗宝而来的落魄少主付桓旌,御行着师傅铁浮屠的那柄惊鸿神剑。二人相遇于一处,梦醒茶馆。 只不过,恰逢七夕佳节,二人都附庸风雅了一次,各自配戴着狰狞面具,故不曾知晓对方是谁。 梦醒茶馆门口,聚集了很多的行人,都是在听一老者叙说着荆宸王城内,第一舞娘萧晴儿的陈年往事。 二人便驻足了下来,点上茶水,相邻而坐,听那老者继续叙说。 那萧晴儿本是荆宸王城阙宇下属萧泉朗的女儿,一个相当庸俗的女子罢了。怎奈她却生得一副婀娜身姿,舞艺更加是超群出众。 在那荆宸王城百里之内,若是有一个灵体力骨,不曾一睹过她第一舞娘萧晴儿的舞姿,可以十分确定那人的家境不太殷实富足了。 因为那明月舞坊的进场花费,竟然需要一百颗小暑钱之多。所以才会有那些,为了一睹明月舞坊的头牌舞娘萧晴儿风采的达官贵人们,所花费的钱财总和都能够填满,这深不见底的灵魅亡湖了。 第一舞娘萧晴儿格外喜爱权贵,这可是荆宸王城内人尽皆知的,并且她还喜欢所有外表美丽的事物。 因此,幻界荆宸王城梦流年的九位俊美王子,与那第一舞娘萧晴儿的婚约大事,便成了这全城灵体力骨们的饭后谈资了。 究竟在他们这九位才华出众,样貌非凡的王子之中,何人才能迎娶我们荆宸王城内的第一美人萧晴儿呢?便成了那全城百里之内,各大赌坊内的最大赌局。 在风雪赌坊里面,这个天大的赌局,一直都没有下文,欢迎全城的灵体力骨前往下注围观。 不过,让人十分扫兴的是,那荆宸王城的王爷梦流年不愿与民同乐,赌一赌这个天大的赌局。他竟然私底下与明月舞坊的老板倪囵约定,让那惊为天人的第一舞娘萧晴儿,嫁与自己的王位接班人,大王子梦渊旌。 本来这第一舞娘萧晴儿,辛辛苦苦梳妆打扮的一袭红妆,应该与那外貌英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拥有着一头黄金发色的大王子梦渊旌成亲入洞房的。 可是那幽冥北海的鬼煞商旅们,进入荆宸王城买卖经商之后,为全城的各位灵体力骨,带来了一份巨大的财富收入。 因此缘故,荆宸王城的城主梦流年立即一把撕毁了,那张与明月舞坊老板倪囵,私下里约定好的婚约。他梦流年要与幽冥北海的君主姜黎觞联姻,结成儿女亲家。他的大王子梦渊旌,将要迎娶幽冥北海的小公主姜苏瑞,不能再去娶荆宸王城内的第一舞娘萧晴儿入洞房了。 言尽至此,荆城王城内最大的风雪赌坊赌局盘口,立马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巨大变化。本次赌局夺胜大热门的大王子梦渊旌,竟然是第一个被踢踹出了赌局的人。 一时间,全城的灵体力骨们,有人欢喜,有人愁。 最后知晓此事的第一舞娘萧晴儿,她那个生无可恋的心情啊!简直跌落到了谷底一般无两。 但是,还算他幻界荆宸王城王爷梦流年有点良心,为了安慰第一舞娘萧晴儿的失落心情,便把她许配给了自己那拥有着一头乌黑秀发的二王子梦鼎轩。 在外人眼里,这位幻界荆宸王城的二王子梦鼎轩,同样外貌出色,有钱有势。只不过嘛!他没有荆宸王城下一任,王位的第一顺位继承权罢了。 随后,怎奈有他幻界举足轻重的王爷梦流年亲自出面作媒,第一舞娘萧晴儿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嫁给了二王子梦鼎轩。 嫁了过去的第一舞娘萧晴儿,从来都没有给过二王子梦鼎轩好脸色看,对其更是拳打脚踢如家常便饭一般无两。 是因为她好歹也是第一舞娘萧晴儿,嫁了过来以后,发现那二王子梦鼎轩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穷光蛋。除了拥有外貌长得格外俊美帅气之外,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的宅邸,就只是一座破旧独立的楼房,捎带着一个小小的后花园。最不能忍受的是,它还远离荆宸王城。 这下子可把那个庸俗不堪的第一舞娘萧晴儿,给气坏的不行。导致她当场就如同一位泼妇一般,摔锅碗,砸瓢盆,大声的指天发誓,此生绝对不会给他二王子梦鼎轩作夫人的。 久而久之,萧晴儿发现夫君二王子梦鼎轩,竟然连一个贴身的服侍丫鬟都不曾有过。他甚至还有一个在灵魅亡湖边拾捡而来,喜爱淘气捣蛋的幼小养子。那是一个八岁左右的小男孩浣儿,被他梦鼎轩偷偷的喂养在家中。 天真可爱的小浣儿,天天都喊叫她王子妃萧晴儿作姐姐。因此,他的每日换洗衣物,自然也是糟糠之妻萧晴儿来搓洗更换了。 一日深夜,小浣儿偷偷跑到了,王子妃萧晴儿的床上撒尿,搞得满床如同适才经历过暴雨冲刷过一般。知晓后的王子妃萧晴儿,顿时气到吐血,四下追赶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渐渐的,王子妃萧晴儿发现,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就是一个闷油瓶,不曾对她说过任何夫妻之间的情话蜜语,夜夜感到甚是无趣。 只不过嘛!每当王子妃萧晴儿,晾晒调皮捣蛋小浣儿尿湿的床单被褥时,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还是会主动过来搭一把手的。 二王子梦鼎轩经常不在家,天天需要出去跟随大王子梦渊旌,不问缘由傻乎乎的外出打仗。 每次二王子梦鼎轩回来,就耷拉个脑袋,黑着个脸,看着王子妃萧晴儿。有时候,她责骂他聚少离多,他都不还嘴一句,还十分贴心的为她倒满一杯暖茶,用以消除她不久后的口干舌燥。 后来的某一天,王子妃萧晴儿终于想通开窍了,她牵着二人床单这一头,望向牵着床单那一头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 一阵海边的舒爽微风,穿过未曾紧锁的纸窗,吹拂起二王子梦鼎轩那头杂乱的秀发。他低着头,不作理会,用手温柔的安慰着,刚被王子妃萧晴儿骂哭,抱着他大腿的小浣儿。 翌日清晨,没有太阳,天却很蓝,云也很白。她王子妃萧晴儿,从来都没发现,原来她一直都生活在一座小山丘之上。 随后,王子妃萧晴儿远远的望去,可以有一片很开阔的视野,城都、村落、森林、湖泊、河流、山脉、港口,这一切的一切竟然都可以被她一人尽收眼底。 “欸!”王子妃萧晴儿突然叫住又要远行外出打仗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轻声喊道。 王子妃萧晴儿突然发现,二王子梦鼎轩对她其实一直都很温柔,对她衣食住行照顾的也不错,她还是可以给他当婆娘的。 王子妃萧晴儿发现,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猛然回头,一脸惊讶的望着她。她也望向他,发现他原来是那么的帅气迷人。 王子妃萧晴儿还没来得及,等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说些什么,便眼前一黑所有的一切都戛然而止了。 以上的种种,只不过是那幻界荆宸王城内的二王子梦鼎轩,希望与他一生所爱第一舞娘萧晴儿,所要过活的平民百姓家夫妻之间的简单生活罢了。怎奈他二王子梦鼎轩,出生在了幻界帝王的家庭之中。自然万事不能随心,天不随人愿,人不愿随吾心。 他幻界荆城王城内的二王子梦鼎轩,生而为王子,锦衣玉食,幻界众生膜拜,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如若他幻界荆宸王城内的二王子梦鼎轩,没有了大王子梦渊旌的争夺,登上幻界荆宸城的至高王位,便指日可待了。 “寡人的王位,孤不给,你们九位小兔崽子,绝不能抢!”幻界荆宸王城王爷梦流年在幻界灵尊分封五方国界的属地前对自己的九个儿子说道。 可是他王爷梦流年一登上了至高王位,便只顾想着自己如何能够再活他个五百年,甚至更加久远,连自己的九个至亲儿子也变成了生死仇敌。 相比于胸无大志的大儿子梦渊旌,深藏不漏的二儿子梦鼎轩,对于他梦流年而言,显然要更加危险厉害的多。 某一日入夜时分,一间歌姬美艳动人的凤满楼内,三位我们幻界荆宸王城内的俊美王子,在喜笑颜开的推杯换盏着,互相倾诉着彼此之间的心里话。 大王子梦渊旌酩酊大醉,拥抱着两位陪酒美人左右亲吻着,正在跟自己的四弟和八弟计划着一件天大的秘事。 “可是,大哥!四弟我清楚的记得,父王他曾经明确的说过。他的王位,如若他不肯给,我们兄弟九人是万万不能向其抢夺的。”四王子梦尔霆大快朵颐的说道。 “父王!父王!又是父王!告诉你们两个啊!今夜谁也不许再别跟我,提起他。否则的话,就别怪我梦渊旌不再念及兄弟之情,用力的踢踹你们二人了。我!幻界荆宸王城里面的大王子梦渊旌,一出生下来,就被父王认定为下一任王城的接班人。可是呢!我等啊等,终于等到我中年了,可是父王他却依然矍铄。纵然我梦渊旌愿意继续的苦苦等待,等到我老年,哪怕等到我死去的那一天。可是我身边的患难朋友,我的军师武将们,他们呢!他们等不下去了啊!”大王子梦渊旌愤怒的用力摔碎酒壶大声嘶吼道。 “啊!”大王子梦渊旌怀中的美人惊吓万分大声叫喊道。 “快滚出去!都滚出去!”八王子梦璇菱对陪酒的各位美艳歌姬大声驱赶道。 “大哥!你这其中的道理,我与八弟都懂。可他毕竟是,我们骨肉相连的父王啊!”四王子梦尔霆说道。 “说的对啊!我们二人实在是,狠不下那个心,下不去那个手啊!”八王子梦璇菱接着四哥梦尔霆的话继续说道。 “都给本殿下押出来吧!”大王子梦渊旌对左右吩咐道。 武将灵体庞越押送着四王子梦尔霆和八王子梦璇菱的亲属家眷,从一旁暗处的侧门进到房中。 “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四王子梦尔霆和八王子梦璇菱二人异口同声的疑问道。 “二位小老弟,身为大哥的我,不想要再跟你们二人,继续多费唇舌了。我梦渊旌摊牌啦!立马跟随着大哥我,杀入王宫逼劝父王退位让贤,抑或是死,你们二人到底选择哪一条路去走啊?”大王子梦渊旌拔剑逼问道。 “大哥,还有第三条路可以走吗?”八王子梦璇菱小声的问道。 “啊!”一旁的四王子梦尔霆惊吓万分双手紧紧的抱住脑袋大喊道。 只见那位锦衣华服肥胖如猪的八王子梦璇菱话音未落,便被眼前这位早已六亲不认的大王子梦渊旌劈砍下了项上头颅。 “呦!万分抱歉,四弟,溅了你一脸的血。来!让大哥替你擦拭干净。”大王子梦渊旌从怀中掏出一条手帕安慰道。 “大哥!不用了,四弟我选择第一条路。我自己能够擦拭干净,就不劳烦你亲自动手了。”四王子梦尔霆连忙抢过手帕慌忙的擦着脸部血渍说道。 “哎!这不就好了嘛!要是八弟他能够有你一半的觉悟,他也不会死啊!”大王子梦渊旌大笑道。 “启禀殿下!八王子的亲属家眷,应当如何处理?”武将庞越单膝跪地行礼问道。 “都放了吧!就这样的小事,你还用得着,来问本殿下?难道你不知道,本殿下从来都不杀女子的吗?”大王子梦渊旌抽打着眼前的武将庞越大声的训斥问道。 “遵命!属下知罪!”武将庞越领命退下说道。 一时间,被松开铁链枷锁八王子梦璇菱亲属家眷众人,四下里惊慌失措的奔逃而去。 “放箭!”大王子梦渊旌挥手下令道。 眨眼间,只见这凤满楼的各个暗处,都在一起发射出无数支利箭,追杀着正在四处奔逃的众人。 “本殿下是曾经说过自己从来都不会杀害女人,可是却不曾说过本殿下的下属也从来都不杀女人啊!”大王子梦渊旌饮尽杯中适才八弟梦璇菱的热血说道。 “启禀殿下!此处仍有一个六个月大的小婴儿,又当如何处置呢?”武将庞越单膝跪地双手捧着一位正在大声啼哭的女婴问道。 “斩草除根!你懂不懂啊?懂不懂啊?”大王子梦渊旌一把夺过那位女婴摊放于酒桌之上掏出自己腰间的匕首大声刺喊道。 随后,没有人听见那女婴的啼哭声了,通过四王子梦尔霆的双眸,我们只看见这酒桌的下面有一大片血迹慢慢渗出。 “四弟,你大哥我从来都不杀女人的,却不曾想今夜如此这般的杀了她。你说接下来,大哥我该何去何从呢?”大王子梦渊旌擦了擦满手的鲜血笑问道。 惊吓过度的四王子梦尔霆,竟然痴傻住了,出现了短暂的耳鸣目眩。 “四弟,大哥我在问你,怎么办呢?”大王子梦渊旌附贴在自己四弟梦尔霆的耳边大声叫喊道。 “杀入王宫!逼迫父王退位!”终于回过神来的四王子梦尔霆撕心裂肺的大声哭泣道。 “说得好!这才是大哥我的好弟弟嘛!”大王子梦渊旌心情大好想要尝试着搀扶起瘫坐在地上的四弟赞赏道。 只见那四王子梦尔霆,仿佛转瞬间全身的骨头都被抽离了身体一般,竟然死活站立不起来了。任凭这位魁梧健壮的大王子梦渊旌如何搀扶,都扶立不起来了。 “庞越!本殿下命你,速速把我的四弟抬回府中。余下的众位将士们,随本殿下杀入王宫。本殿下可是有着一肚子说不完的心里话,要与我那寿与天齐的父王细细诉说呢!”大王子梦渊旌挥剑大笑道。 二王子梦鼎轩与九王子梦琅宇是一伙人,八王子梦璇菱惨死了,四王子梦尔霆加入了大王子梦渊旌的势力阵营,其余的四位王子早就已经被刚愎自用的王爷梦流年所杀害了。 “父王,这夜已经如此的深了,您怎么还在批阅着奏章呢?不如还是让儿臣来,替您代劳吧!”大王子梦渊旌说道。 “还是不用了吧!这偌大的荆宸王城,还是交由最熟悉它的为父管理,比较稳妥安心一点。”城主梦流年抬眼说道。 “父王,如果您不能管了呢?”大世子问道。 大世子下令众人逼宫。 “旌儿,我记得我说过,这王位,我不给,你不能抢。”桀王爷梦连年面不改色继续批改奏章说道。 “对,父王的确说过。纵然儿臣能等到您老死让位那一天,可是儿臣这群患难朋友与武将军师,等不急啊!”大世子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你很可怜,被众人半推半就做了这逆子吗?”梦连年问道。 “没错,那就请父王如儿臣的愿吧!”大世子说道。 “我如果不如你所愿呢?”梦连年问道。 “那就别怪儿臣血染王宫了!”大世子说道。 “难不成你要杀了本王?”梦连年笑道。 “有何不敢!”大世子手持长剑,向梦连年刺去。 “护驾!”梦连年大喊一声。 王宫瞬间挤满了禁卫军,包围了大世子的叛军。 “成王败寇,动手吧!”被擒获的大世子说道。 “旌儿,父王再跟你说一遍,这王位,我不给,你不能抢。放箭!”梦连年说道。 随着桀王爷一声令下,大世子的叛军被乱箭射死。梦连年将大世子关押了起来,等候发落。 四世子听闻大世子反叛失败,饮毒酒而亡。 大世子的反叛,以失败告终,同时也给二世子和九世子敲响了警钟。 二世子梦鼎轩的兄弟死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他的大哥和九弟了。 九世子梦琅宇去守了梦氏祖宅,大世子梦渊旌被外放到边远之地,不出意外的话,这辈子他都回不了秽衡王城了。 虽然身在梦氏祖宅,二世子梦鼎轩的九弟梦琅宇做什么事,基本都与他商量,对他极其依赖。 二世子梦鼎轩并不想要江山抑或美人,他只想要自由,身为普通人的自由。他只想要,平民百姓家庭最正常不过的和睦二字。 可二世子梦鼎轩的一举一动,在他威严的父王梦连年眼里,满满的都是叛逆之举。 二世子梦鼎轩最近往王城禁地去的次数多了,他从王宫禁地的一位瞎眼老宫女口中,知晓了当年母后惨死的背后真相。是他那高高在上,无比虚伪的父王,残忍的杀害了他的母后。 回到家中的梦鼎轩痛饮美酒,哄着小浣儿入睡,并与爱妻萧晴儿吻别。随后,他只身一人手持青冥剑,从王宫入口,一路砍杀到王宫禁地。 入夜,王宫禁地。 暴雨倾盆,抽打着禁卫军和二世子梦鼎轩的盔甲。 “你都知道了?”梦连年从禁卫军身后走出问道。 “知道了,是你,都是你做的。”梦鼎轩指着梦连年嘶吼道。 “轩儿,你打算怎么办呢?”梦连年问道。 “杀了你!”梦鼎轩咆哮道。 众禁卫军连忙围住梦连年,为其修成了一堵堵人墙。 “都让开!轩儿,放下青冥剑,给自己一个选择的机会。”梦连年劝说道。 “父王,你害死我母后的时候,你给过她一个选择的机会吗?”梦鼎轩对梦连年问道。 “没有,可是我不得不那么做。不杀了她,我就坐不上,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座。”梦连年说道。 “哈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笑至极!”梦鼎轩笑道。 “轩儿,别一错再错了,放下青冥剑!”梦连年说道。 “错?我的母后何错之有,为什么你要杀了她?为什么?”梦鼎轩发疯似的砍杀着梦连年身前的禁卫军问道。 几个时辰后,筋疲力尽的梦鼎轩,倒在了血泊之中。 桀王爷梦连年下令,将二世子梦鼎轩关押地牢,等候发落。 仅凭借二世子梦鼎轩一人之力,仍不能损桀王爷梦连年分毫。 二世子梦鼎轩雨夜持剑杀奔王宫禁地,可还是没能狠心做个杀父逆子。 而桀王爷梦连年却远比二世子梦鼎轩残忍,他甚至不愿给自己儿子一个痛快。 桀王爷梦连年为了让自己不背上杀子之恶名,他竟将二世子梦鼎轩关进米柜六天,把自己的儿子活活饿死。 听闻夫君梦鼎轩惨死米柜后的萧晴儿,在山丘之上哭作泪人。 往事的一幕幕浮现在她的眼前,她发现她一直都很喜欢她的夫君。她喜欢他六岁会骑射,八岁会下笔成章;喜欢他会弹琴、会下棋、会用甘蔗打架;喜欢他用女性的口吻写出一篇篇酣畅淋漓的闺怨诗;喜欢他爱吃葡萄如命;喜欢他任性又有野心;喜欢他既是个接地气的文艺青年,又是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世子爷。 虽然二世子梦鼎轩英年早逝,但他仍是秽衡城第一舞娘萧晴儿最爱的夫君。 “我哭了,你呢?”刁蛮公主梦颖蔷号啕大哭道。 “我也哭了,不过,你能不能用你的衣服擦拭眼泪。我的衣服被你擦的,都湿透了。”呼韩殇说道。 “小气鬼!本公主赔你一马车新衣还不行吗?”梦颖蔷泪如雨下道。 “行是行,不过我衣服湿透了,都露点了。按照梦王朝律法,我是会被浸猪笼的。”呼韩殇委屈道。 “好吧!还给你,谢谢啦!”梦颖蔷平复心情道。 “不用谢!文宇先生教导我,行走江湖,要照顾弱势群体。”呼韩殇说道。 “泥泞下人!”梦颖蔷突然愤怒值爆表大喊道。 “刁蛮公主!”呼韩殇突然暴力值爆表怒吼道。 “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梦颖蔷控制情绪道。 “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呼韩殇控制情绪道。 “我下一站,宏达城,你呢?”刁难公主梦颖蔷问道。 “我也是。”呼韩殇回道。 二人相视一笑,然后背对背把对方在心里骂了个狗血淋头,便各自回家了。 “这个版本,我不喜欢,剑帝皇者,能换个版本吗?”智者大师问道。 “可以,听听下面这个版本。”呼韩殇说道。 在九子夺嫡中,二世子梦鼎轩施计干掉了其余八位世子,让自己成为未来秽衡城王位继承人的唯一。 萧晴儿看透了二世子梦鼎轩,他已经变了,变得比豺狼虎豹还要可怕万分。 在二世子梦鼎轩成功逼宫梦连年退位,自己成为秽衡城,王的那一刻,王妃萧晴儿发觉他丢失了原来的自己。 萧晴儿知道,那一刻她爱过的二世子梦鼎轩已经死了,永永远远的死了。 萧晴儿为了爱,丢失了原来的自己。 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与打击,让萧晴儿不惜纵身一跃,跳下高高的城墙。 “跳墙!我让你跳墙!你要是敢搞死二世子梦鼎轩和舞娘萧晴儿其中的一个,我就敢和你玩命!”智者大师掐着呼韩殇幻影的脖子怒吼道。 “冷静点!智者大师,在玄机门里,这是我的幻影,你是搞不死我的。能不能别入戏太深啊!大哥!”呼韩殇说道。 都说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可有谁知道,萧晴儿想要的并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只想要二世子梦鼎轩,要他的关怀,要他的疼爱。 其实二世子梦鼎轩也无奈,作为世子爷,身挑重担,他必须为了秽衡城而不顾萧晴儿,成了负心汉的代名词。 秽衡王城?萧晴儿?又到底孰轻孰重。 萧晴儿终究是爱情中丢失了自己,她莫名的情绪低落,莫名的犹豫不决。 权力便是恶魔,它把人也变成了恶魔。 付桓旌和梦颖嫱,二人在那缥缈峰顶,向下俯视群山,顿觉一览众山小。 “不知二位,这里的风景美如画吗?”缥缈道人在二人身后轻声问道。 “还行,不知…………”秦笃涯回首刚想问他是何人,便被其一棍棒打晕过去说道。 “我跟你说,我可是一位女剑仙,别把我惹急了,否则…………”沉醉美景的林雪舞反应过来,仗剑对飘渺道人说道。 “否则如何呀?”奉惠真人上前浅笑问道。 原来这缥缈峰顶,修有法力屏障,可阻断仙力施展。 准备使出云顶剑法的林雪舞,无奈仙法全失,形同废人一个。 “否则别打脸,人家可是靠脸…………”林雪舞双手捂脸尴尬笑道。 没等她林雪舞把话说完,乾元女帝上前便是一鞭子,把她抽晕了过去。 “三位还是如此孩子气,这二位可是贵客,怎可如此怠慢呢?”拂尘老祖偷偷重踹了昏迷的二人一脚说道。 “还好意思说我们三人,你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脚下一点也不比我们轻啊!”缥缈道人大笑道。 “不许胡说,我这是在锻炼他们二人的筋骨呢!”拂尘老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都别再耽误时间了,估计那坤元神君,早已等候他们二人多时了。”乾元女帝催促三人说道。 四人各占一方,神力指中,转瞬间,便带着二人出现在了缥缈神殿内。 “醒醒!”奉惠真人喝了口手中壶内美酒,并未咽下,含于口腔内,吐向二人大喊道。 醒过来的二人,惊吓不已,互相蜷缩在了一起。 “殿下何人?”坤元神君轻咳一声问道。 “启禀神君!新任剑道女剑仙林雪舞,与那刀意少年秦笃涯。”拂尘老祖回道。 “坏老头,怎么说话呢!刀意少年?小爷我现在可是一位刀意纵横的强者,知道吗?”秦笃涯一脸不悦道。。 “记住!在此处,你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一个而已。”乾元女帝一脸不屑道。 秦笃涯张口欲言,却不曾想,竟被那缥缈道人施了哑语咒。 “何以人界刀意中人,和仙界剑道中人来我神界的地界?”坤元神君咳嗽的越发厉害问道。 “神界?对不起,打扰了,来错地方了,告辞啦!”林雪舞拉扯着身旁的秦笃涯,起身向众位上神作别道。 眼见林雪舞要逃,乾元女帝持鞭挡住了她的去路。 “二位既然来了,那就在此,多逗留几日吧!”坤元神君收起右手中,那沾染了自己咳出血的手帕说道。 “那怎么好意思呢!我的家人还等着我回家吃饭呢!”林雪舞婉言拒绝道。 “吃饭?我这桌满汉全席的饭菜如何?还回不回家吃饭啦?”坤元神君拂袖一挥,一桌子山珍海味便出现在了,她林雪舞的眼前,对其问道。 “自然是这世间极好的饭菜,我不回家了。上神前辈,刀可以拿下来了吗?”林雪舞被奉惠真人刀架脖颈处,对其苦苦恳求道。 “如此甚好!如此便甚好!”坤元神君面色苍白的笑道。 话音未落,坤元神君却匆匆起身离开了。 秦笃涯和林雪舞,二人吃着这满桌佳肴,四人伫立四周,坤元神君因身体不适离开了。 “四位上神,这九尾皮皮虾,吃吗?”林雪舞发觉自己一人吃不下这么多,便邀请四位上神入席笑道。 “你是什么时候瞎的?那只是九只皮皮虾,被串在了一起而已。”乾元女帝讥笑道。 “你们二人吃好喝好便是,我们四人可千年不进酒食。”缥缈道人说道。 “不吃就不吃,那你们也别都站着呀!你们这样,我们也吃不下,都坐下吧!”林雪舞边吃着桂花鱼边说道。 “吃不下?我看你是生怕一张嘴不够吧?”拂尘老祖笑道。 飘渺道人,解除了施展在秦笃涯,身上的哑语咒。 “好吧!我开门见山,我们二人就是想问一问你们,究竟因何事有求于我们?”秦笃涯问道。 四人对坐了下来,眉头紧锁,互相推诿,都不愿开口。 “那我们二人走喽!”秦笃涯拉扯着沉醉于美食的林雪舞假意作别道。 “别走!我说还不行嘛!”奉惠真人开口挽留道。 “那可要从缥缈往事说起了,真可谓相当久远了。三千年前,坤元神君,一身二元。换言之,他一个肉身,两个魂元。这件事被六界内的各大帝君所耻笑,自然让坤元神君很是不悦。于是,他遍访六界,取得人界麒麟甲、仙界诛仙剑、魔界九幽珏,制成一物‘菩提盅’。利用盅开二花,坤元神君向六界众人,宣称自己已经魂元分离。现在,他自己一身一元,并非怪物一个。”奉惠真人又喝了口壶中美酒说道。 “然后呢?”林雪舞追问道。 “然后,坤元神君并没有把另一魂元毁灭,而是将其囚于菩提盅内。谁料那魂元,竟聚六界煞气,凝结成了肉身,乾元神君破盅而出。一善一恶,一坤一乾,两位神君缠斗了五百年。最终,在其他六界的帝君帮助下,坤元神君打败了乾元神君,把他封印在了菩提境榠之内。但是坤元神君身受重伤,魂元裂损了,急需身无煞气的乾元神君,自愿献出自己的神元救治。”乾元女帝把手中神鞭放在饭桌上,接着奉惠真人的话继续说道。 “乾元女帝?莫非…………”秦笃涯好奇的问道。 “没错,我的父亲就是那乾元神君,他和北冥女鲲生下了我。”乾元女帝释然道。 “那你父亲的牙口可真的好,连鲲都下的去口。”秦笃涯对乾元神君的敬佩之心,油然而生道。 “停!都别说话!我捋一捋,一肉身,二魂元,菩提盅,乾与坤两位神君,菩提境榠。也就是说,你们四位上神,想让我们二人去那菩提境榠内。劝说煞气纵横的乾元神君自愿献出,那祛除煞气的魂元,去救治如今魂元已裂损严重的坤元神君。我说的,都对吗?”林雪舞问道。 “一点儿也没错!”四人齐声笑道。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八十三章 异想天开 异界的付桓旌,将幻界牢狱内的自己明目张胆救出,紫轩阳是知晓一二的。 看破不说破,可能是紫轩阳对他付桓旌,最后一次的尊重了吧! 异界来了位异想天开的付桓旌,已然被搅翻的鸡犬不宁,还要来一位幻界的自己? 终极大战,势在必行,付桓旌确实需要异界的修为境界支撑。 人界战场几欲收尾,人皇李儒豕亦没了往日的霸气纵横,乖乖做一名傀儡皇帝。 仙王东郭弋阳,眼看着自己心爱的长生不周山,被魔罗大军再次撞倒,却束手无策干着急。 “你爱去就去,反正我是不去。我的血饮殇刀自带殇煞之气,到了那菩提境榠之内,再遇如此强大的煞气,那可如何了得?”秦笃涯细思恐极胆怯道。 “不去?涯哥哥,那你就愿意在一旁亲眼,看我一个弱女子身处险境吗?”林雪舞对秦笃涯撒娇道。 “好吧!服了你了,谁让我答应过你,此生一定会迎娶你呢!”秦笃涯无奈应允道。 作别了四位上神,二人飞身到了菩提境榠的面前,磨蹭了半天,却不知如何进入。 “四位上神别走啊!不知那菩提境榠如何进入?入口在何处?”秦笃涯连忙呼喊在他二人,四周徘徊闲逛的四位上神问道。 “你真想知道?”缥缈道人笑道。 “当然了,不然喊你干嘛?”秦笃涯说道。 “听我指挥!转过身,俯身向前,屁股撅起,然后走你!”缥缈道人用力一脚把秦笃涯揣进了菩提境榠内,大笑不止道。 “别!我自己跳。”林雪舞对缥缈道人说道。 “那可由不得你!”乾元女帝神鞭一甩,打中了林雪舞的翘臀说道。 疼痛不已的林雪舞,也一头栽进了那菩提境榠内。 “对于这四位上神,我真是无话可说了。要不是我急于重返人界,打死我也不愿忍受这种委屈。”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涯哥哥,咕囔着什么呢?记住!我们现在身在人家屋檐下,哪敢不低头啊!更何况这里是六界之外,他们杀死我们二人,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林雪舞对秦笃涯劝解道。 “了然,了然,我就说一说,过过嘴瘾,你别当真!”秦笃涯赶紧跟上前方的林雪舞说道。 二人走走停停,终于到了那百层境榠的顶层,可真累坏了他们二人。 “我也是服气的,这群上神真是闲的没事干吗?百层境榠,你倒是往下建造啊!非要往上面搭盖,不知道一层一层往上爬,很累人的吗?”秦笃涯气喘吁吁的责骂道。 “别再骂啦!涯哥哥,省点力气吧!幸好这不是万层境榠,你还是烧高香吧!”林雪舞深呼吸一口气笑道。 “何人来此菩提境榠?”一个暗处的声音,对二人问道。 “人界刀意强者秦笃涯,与那仙界剑道的女剑仙林雪舞,前来叨扰乾元神君,不知您可否现身一见?”秦笃涯双手抱拳,向暗处躬身问道。 “为何见我?”暗处的乾元神君问道。 “晚辈听闻六界传言,您乾元神君的魂元迥异。因此,特地前来菩提境榠内,一探究竟,还望神君您应允一见!”秦笃涯学着那魔界至尊耶律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对!一探究竟,还望神君您应允一见!”林雪舞看见秦笃涯给她使的眼色,便上前附和道。 “滚开!” 菩提境榠的穹顶处,硕大无比的乾元神君现出真身,巨大的手臂一把就甩开了林雪舞。 “对!神君您做的太对了,大老爷们说话,哪有卑贱女子插话的份!”秦笃涯眼见心中挚爱被摔成重伤,敢怒不敢言违心说道。 “秦笃涯,你死定啦!”林雪舞对秦笃涯气恼责骂道。 话音未落,林雪舞便吐血昏死过去了。 眼见乾元神君就是一个,身形扩大了百倍的坤元神君,秦笃涯的身体瑟瑟发抖,强装淡定。 “你不惧怕我吗?”乾元神君问道。 “怕!但是一想到,晚辈背后有血饮殇刀,就不怎么怕了。”秦笃涯笑道。 “为何?那刀能伤我分毫?”乾元神君用巨掌摆弄着血饮殇刀,对秦笃涯问道。 “自是不能,晚辈的意思是,我们都与殇煞之气有缘,应属同类中人。”秦笃涯笑道。 “你说我的魂元迥异,怕不是诓我?你此行,莫非是为了救我那病危的坤元老弟?”乾元神君对秦笃涯狐疑道。 “怎么可能,神君您瞎说什么大实话!晚辈都不曾知晓这六界之外,有什么人叫坤元神君的。晚辈此行真的一心只为得见,乾元神君您的魂元迥异奇妙之处。晚辈此行绝对别无二心,还望神君您能,成全一下晚辈的余生心愿!”秦笃涯一边把被乾元神君,打落在地的菩提盅放回石台上,一边对他苦苦恳求道。 “这菩提盅,和我可算是旧相识了,你休要蒙我!”乾元神君伸出巨大的手掌,把秦笃涯攥握在手心内威胁道。 “晚辈……不敢!晚辈……不敢!”秦笃涯快要无法呼吸,对乾元神君苦苦哀求道。 “谅你也不敢!快些滚吧!这菩提盅,我就收下了。”乾元神君扔开手中奄奄一息的秦笃涯,捏起对他而言,芝麻粒般大小的菩提盅说道。 “胆小鬼!您肯定魂元已失,不然您拿出来,放在那菩提盅上,给晚辈瞧一瞧啊!”秦笃涯起身后,重伤的大口吐血,对乾元神君讥讽的叫喊道。 “你说什么?找死不成?”乾元神君回身更加用力的捏起秦笃涯问道。 “晚辈说您就是,这六界之外的第一胆小鬼。连魂元都不敢示于他人眼前,胆……小……鬼……”秦笃涯面色张的通红,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最后只得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说道。 “好!我敬你是一条汉子,今天我就让你死个明白!”乾元神君松手放开秦笃涯,将菩提盅重新放回石台上说道。 “那神君您就拿出魂元,好让晚辈临死之际,能够欣赏一番其中玄妙。”秦笃涯继续激怒乾元神君说道。 “臭小子,看好了,可千万别眨眼!”乾元神君从腹内掏出晶莹璀璨的魂元,摊放于掌心说道。 “胆小鬼!有本事您放在菩提盅上啊!六界之内的第一胆小鬼!”秦笃涯继续加大激怒力度,对乾元神君嘶吼道。 “看好了,我放上去了,别眨眼!哎!我又拿回来了,我又放上去了,我又拿回来了。臭小子,想要诓骗我,再回去修炼个几千年,回来再说吧!”乾元神君早就识破了秦笃涯的激将法,与他玩耍大笑道。 “我回去修炼你个锤子!”秦笃涯见乾元神君身材硕大,移动缓慢,便飞身抢夺魂元说道。 只见那秦笃涯身材矮小,移动起来迅速敏捷,让他乾元神君无法抓住。 将魂元抢夺到手的秦笃涯,用尽全身气力一扣,把那魂元放在了菩提盅内。 刹那间,菩提盅凌空飞起,发出璀璨耀眼的光芒,盅生二花,一株善,一株恶。 秦笃涯自知那朵善花,便是他来此求取的魂元。自然,那恶花也不能留,否则后患无穷。 与此同时,秦笃涯背后的血饮殇刀震颤的厉害,脱鞘而出。只见它一往无前,径直冲向菩提盅内的那朵恶花,将其吞噬啖尽了。 霎那间,佛光普照,秦笃涯眼前的百层菩提境榠,与那乾元神君都消失无踪了。 秦笃涯搀扶起地上重伤的林雪舞,手握那颗煞气全无的魂元,御刀飞身到了境榠渡口处。 四位上神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了,见他们二人平安的走出来,自是满脸堆笑,欣喜异常。 四位上神的神力,聚于一处,医治好了林雪舞的重伤。他们和秦笃涯寒暄了几句,便前往坤元神殿去了。 “启禀神君!乾元神君已被那人界,刀意强者秦笃涯击杀了。属下手中的这颗魂元,已被那菩提盅净化了煞气,还请神君您快快服下!”拂尘老祖说道。 “刀意强者,还行,还凑合吧!”秦笃涯笑道。 “别臭屁啦!刀意强者,快听神君奖赏!”乾元女帝笑道。 秦笃涯收敛了一下笑意,被一旁的林雪舞看见,这下子他秦笃涯算是死定了。 “这是技术活,该赏!秦笃涯,你说本神君该赏你点什么呢?”服下魂元的坤元神君精神抖擞问道。 “客气!客气!那当然是神君您赏赐什么,晚辈便收下什么,怎敢再作其他奢求。”秦笃涯向神君使了个眼色,看了眼乾元女帝说道。 “我看这人界刀意强者,和我们六界之外的第一美人乾元女帝,很是般配啊!不如…………”坤元神君想撮合二人道。 “啊!不如神君放我们二人快些离去吧!这人神结合,有违天理,不可!不可!”被林雪舞重重踩了一脚叫出了声的秦笃涯,连忙打断了神君的好意,婉言拒绝道。 看着林雪舞睁大双眼,醋意满满的瞪着自己。秦笃涯别说是迎娶乾元女帝了,下辈子他估计都要瘫躺在床上,求她林雪舞伺候余生的饮食起居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这门亲事,就算了吧!不过,你也不能空手而归,就把那菩提盅赐予你吧!”神君将菩提盅放在秦笃涯的面前说道。 “谢谢神君恩赐!”秦笃涯接过菩提盅致谢道。 聚散总有时,又到了话别离的时候了。 秦笃涯和缥缈道人、奉惠真人、拂尘老祖,一一拥抱过后,来到了乾元女帝的面前,羞涩万分。 秦笃涯刚想要拥抱乾元女帝,那边的正宫娘娘林雪舞轻咳了一声,秦笃涯便无奈作罢了。 “那下回再见啦!”秦笃涯挥手作别道。 “下回再见,我等你!”乾元女帝回道。 二人作别四位上神,来到了神界、人界和仙界的三叉渡口。 “涯哥哥,我不想离开你。那剑道仙界,太枯燥乏味了,就只有我的爹爹和爷爷。我要和你去游历人界,可以吗?”林雪舞紧紧的抱住秦笃涯不愿分离撒娇道。 “雪舞妹妹,说到底,你是剑道仙界中人。而我只不过是一个,人界小小的刀意强者罢了,怎能配得上你呢!”秦笃涯有自知之明的挣脱林雪舞说道。 “小涯子,你的皮又痒了,是吗?”林雪舞弹着翎雪剑的剑刃对秦笃涯问道。 “林大剑仙,怎么可能呢!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回什么剑道仙界,天天面对着两个老男人,烦都会烦死了。走!跟小涯子,去游历人界,那多有意思啊!”秦笃涯转身背起林雪舞满脸堆笑道。 “小涯子,你说你怎么就那么贱呢?”林雪舞在秦笃涯的背上很是纳闷的问道。 “林大剑仙,这不叫贱,这唤作疼爱夫人!”秦笃涯背着林雪舞一路狂奔,跑向人界渡口处大笑道。 “慢点!好像有什么东西硌着我了,我看看是什么。”到了人界渡口处的林雪舞对着秦笃涯说道。 “是什么?”秦笃涯像对待放置无价的珍宝一般,轻轻的放下林雪舞问道。 “小涯子,还能是什么,还不是你那该死的血饮殇刀,硌死我了。”林雪舞埋冤道。 “林大剑仙,别再气恼啦!这都到人界渡口了,马上就要去人界了,你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嘛!”秦笃涯突然一脸严肃道。 “小涯子,怎么啦?要面子?面子能当饭吃吗?面子能让你带领,那匈奴的十万亡灵铁甲军还乡不成?”林雪舞突然脸色一沉,对秦笃涯一再逼问道。 “怎么啦?林雪舞,你真的以为没了你,我秦笃涯就没有办法,带领那十万亡灵铁甲军还乡了吗?告诉你,好歹我也是一名顶天立地的男子,不需要仰仗你这名柔弱女子,我也不可能仰仗其他女子。我以前之所以在你面前唯命是从,并不是因为我惧怕你,而是因为我疼爱你,如珍,如宝。如今,我们二人马上就要去那人界了,你若再不收敛一下你的大小姐脾气。这人界,你不去也罢!”秦笃涯板着一张臭脸,对林雪舞说道。 “好!秦笃涯,你吼我!告诉你,你可别后悔。那人界,我林雪舞还就真不去了。我林雪舞就算老死在这剑道仙界,也绝不会去那人界寻你!”林雪舞掩面垂泪,背身御剑,飞往仙界渡口,头也不回的说道。 秦笃涯虽然有些许悔恨,想要伸手去挽留,却什么也留不住,竟呆愣住了。 眼看林雪舞的倩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秦笃涯回想起了,当初他自己痛失心中挚爱林雪舞的样子,竟笑了。随后自嘲道,这又是何苦呢? “自作孽,不可活啊!”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人界秦笃涯和仙界林雪舞,一条绵长的仙人银河,令二人仙人永隔。魔界至尊耶律铭,被剑圣独孤傲,一剑破魂元。他正在艰难的一片一片,从六界之内,收集失散各处的魂元。 人的三人,前路何在? 清晨,北境长城外。 一日,北境长城外,尸骨嶙峋,吓傻了守城将领。 “何故一夜之间,长城外出现这么多尸骨?”守军统领葛伐禅质问道。 “启禀葛统领,属下不知,长城以北是无尽雪山,渺无人烟,怎会有人的尸骸,还如此众多呢?”一名士兵回道。 “拉出去砍了,记住是我问你们,不是要你们问我。你们十人组队,出城查探,查不到原因,就别回来见我。”葛统领说道。 葛统领怒不可遏,不等手下动手,一刀砍了刚才的士兵。 “属下遵命!”众人大惊,跪下齐呼。 一位约莫六旬年纪的长者,带着九位新兵,重装出城了。 三日后,只有那长者一人,浑身是血归来。 待守城将士打开城门,来到他的身边,他支支吾吾着“魔……魔……魔”,便死去了。 初到北境长城的付桓旌,回头看见一妙龄女子便问道:“你不就是坟冢猎户上官敬德叔叔的女儿上官海棠吗?” “是的呢!不过韩殇哥哥,好久不见,你怎么到这苦寒之地了?”上官海棠羞涩回道。 “养父逼迫,不得不来啊!”呼韩殇伤心道。 “哦!对了,不知海棠妹妹何故到此?”呼韩殇问道。 “寻我的情郎,孥跋赤。”上官海棠回道。 “孥跋一姓,乃煞气城巨人所有,莫非…………”呼韩殇猜测道。 “没错,不过他是个小巨人,生性善良。”上官海棠解释道。 “哈哈!光顾着聊天了,走,找间客栈,让海棠妹妹见识一下煞气城的美味佳肴。”呼韩殇笑道。 “哎!有间客栈!”上官海棠指着不远处的一家客栈惊讶道。 “哎!你还别说,还真是‘有间客栈’,就它了。”呼韩殇大气道。 原来这间客栈的名字就叫做“有间客栈”,二人进入店内,热闹非凡,座无虚席。 呼韩殇来到煞气城后,发现城北五里处便是北境长城。先前听别人说起北境长城,都说九死一生,其实都是骗人的胡话,实则安逸得很。 都说煞气城极北之地,苦寒得很,怎奈百丈高的千里长城,阻挡了寒风,反而气温适中。 外人所谓的煞气冲天,实则是客栈遍地,厨房的烟火熏天罢了。 外人所传的修建长城劳苦,也是谎话,长城固若金汤,征兵只是为了换掉年老力衰的人看管而已。 由于梦王朝律法严厉,所以煞气城的百姓都对征兵之人,惧怕不已,为他们免除一切吃喝花费。 换言之,呼韩殇到有间客栈吃喝,是不用花费金银的。 要不然穷小子呼韩殇怎会如此大气,请上官海棠进客栈大吃大喝。 二人点了酒菜,刚拿起碗筷,邻座便聚满了人,静候一老者讲述他那惊人的冒险故事。 二人便放下碗筷,把耳朵凑近,听上一听。 只见那老者捋了捋雪白胡须,卖着关子,看了眼桌上空空如也的钱罐子,面露不悦。 看懂了的众人,纷纷宽衣解囊,往里面扔着铜钱。 呼韩殇与上官海棠,不知其中规则,便被众人直勾勾的盯视着。 那老者见他二人一毛不拔,便回头对客栈掌柜问道:“余温,我这喉咙干渴难耐,可有上等美酒滋润一下?” “可淹千里长城,足够您老润喉之用。”掌柜余温看着早已准备好的上等美酒回道。 “余大掌柜,来上五坛蜜雪茸浆,让宁老先生润一润喉咙,我请客!”煞气城少城主梦存年手握折扇进门大声说道。 “得嘞!五坛蜜雪茸浆!少城主请客!”掌柜余温欣喜异常,赶忙招呼这位贵客道。 “不就是五坛酒水吗?至于高兴成那般模样吗?”呼韩殇嗤之以鼻道。 “小兄弟,你懂什么,这笔买卖,掌柜的赚翻了。那极品美酒蜜雪茸浆,采雪山之巅雪莲莲花花瓣,取幽冥深海底部脂茸根茎,花费九九宇先生望见从北境长城生还的呼韩殇,喜极而泣。 不过好景不长,在栖凤阁寻欢的呼延霆,一个不小心,撞碎了同样来此寻欢贾员外的流彩紫金杯。贾员外扣押了官驿呼延霆,要求呼韩殇赔偿一只一摸一样的流彩紫金杯,七日为期,过期则处死呼延霆。 破镜难圆,这个道理,呼韩殇自然知晓。不过九州大地,有一处地方,名曰捷达城,矮人族国度,武器打造,巧夺天工。所以,贾员外给的七日之期,呼韩殇还是有机会到捷达城,重新打造一只一摸一样的流彩紫金杯。 更何况,养父呼延霆养育了自己一十五年,这份天大的恩情,他呼韩殇也是不得不报答的。 呼韩殇,下一站,捷达城。 那边刁蛮公主梦颖蔷,在煞气城熔岩巨人那里吃了亏,正愁无地发泄心中怒火。巧闻新宫女百合说那捷达城,矮人众多,自是欢喜不已。 因此,刁蛮公主梦颖蔷,下一站,也是捷达城。 “又偷懒!又偷懒!”一粗壮男子抽打呼韩殇叫骂道。 醒过来的呼韩殇,发觉刚才的一切都是梦境,便不觉疼痛。 他看到北境长城上,贴着的告示,差点笑岔了气。 告示上说,远在千里之外的皇城,我们的刁蛮公主梦颖蔷,被一莫名男子戏耍,喝了个半饱的北海之水。 梦境终归是梦境,替养父服兵役,为期一年,呼韩殇也是无语得很。 自从上次十人外出查探,无人生还,北境长城守城将领并没有停下脚步。 很不幸,呼韩殇被安排进了查探队伍。 深夜,一行十人从长城门口出发,向无尽冰山进发,搜寻白骨线索。 “哈哈!我们有必要这样吗?”呼韩殇无语问道。 一些有经验的人,他们都穿的巨厚无比,再被大雪覆盖,看起来他们十人像极了十头白熊在抱团取暖。 “小伙子,你若想死,我们也不会拦着你。”一位长者抽着烟,一脚把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呼韩殇踢出了队伍。 “我就说说嘛,老刘头,干嘛认真你!”呼韩殇识趣道。 “别动!”老刘头小声对着呼韩殇说道。 原来呼韩殇背后突然出现一头巨大无比的黑熊,老刘头安抚着身后的八人。 呼韩殇感到不妙,双腿发软,快站不住了。 此时老刘头指挥众人,分头包围黑熊,正欲一拥而上。 现在对于呼韩殇而言,无用的厚重衣物,却成了救他们熊口脱险的救命稻草。 众人照着老刘头一样,悄无声息的解开身上厚重衣物,只待老刘头一个手势,众人便会扑向那巨兽。 突然,呼韩殇举手示意,让大家等一等。 原来那头巨兽,正在朝呼韩殇身上撒尿。 见巨兽不尿了,呼韩殇提醒大家可以上了,众人扑倒了一脸懵逼的巨兽。 双拳难敌四手,那巨兽自然成了他们十人的下酒菜。 呼韩殇很识趣的扒下那巨兽的皮,披在老刘头的身上,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殇小子,为何让那畜生尿完再杀它?”老刘头不解的问道。 “畜生也是有生命的,被尿憋死,会很生气的,我是怕它死不瞑目。”呼韩殇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被尿憋死?你是想笑死我老刘头吗?”老刘头难得一笑。 酒足肉饱后,呼韩殇一行人休息了一夜,睡得很香。 翌日,他们继续北行,走了不知多久,见前方火光冲天,便驻足了下来。 “魔岩窟?”老刘头四下看了看,发现一处断石上写道。 “进不进去?”呼韩殇问道。 “等等,我们周围埋伏,他们肯定会出来的。”老刘头回道。 我们便找了四周隐蔽处躲藏了起来,伺机而动。 正当我们昏昏欲睡时,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洞窟门前,只见他背上扛着的是他体形几十倍的巨兽。 他放下巨兽,轻轻一脚便把它踢进洞窟深处。他手碰魔岩窟的熔岩墙壁,便化身熔岩巨人。 “溜了溜了,惹不起惹不起。”呼韩殇见状吓懵了,惊慌四下奔逃道。 “别动!你想害死大家吗?”老刘头按下被吓破了胆子的呼韩殇说道。 熔岩巨人发现窟外有动静,便折身回来四下看了一看。 还好有老刘头,他学了两声松鼠叫,骗了那熔岩巨人。 不然的话,他们一行十人早就化成烈火熔岩了。 发现了敌人洞穴,他们也算查探白骨线索有功了,便结伴回城。 北境长城的南方,来了一位贵客,刁蛮公主梦颖蔷。 众所周知,梦颖蔷是当朝皇帝独女,到了婚嫁年龄。现在到访煞气城,城主和少城主自然乐开了花。 少城主梦存年,刚满十八岁,比梦颖蔷大三岁,无心朝堂,醉心江湖。 之所以他因此事欣喜不已,是因为他是个大孝子,他的父亲开心,他就不会反对。 梦存年的每天不像其他王侯公子那般寻花问柳,他最爱聆听江湖轶事,敬佩那些大侠的大仁大义。 因此,红尘客栈,便是他的不二去处。 “呦!这不是少城主吗?请上座!”浓妆艳抹的客栈老板娘凤栖花连忙上前招呼道。 “不知宁老先生?…………”梦存年问道。 “在的,在的,早已恭候少城主多时了。”凤栖花没等梦存年说完便回道。 宁老先生?宁丰韬,说书先生,江湖大骗子一个。他经常编些子虚乌有的江湖轶事,专门骗像梦存年这样的江湖痴客。 “故事说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人在说。”一旁的呼韩殇气不过阴阳怪气道。 “韩殇哥哥,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我听不懂。”上官海棠天真的问道。 “你当然不懂,也无须要懂,懂的人自然懂。”呼韩殇对着梦存年敬了一杯酒说道。 “出去!本小店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凤栖花眼看有人想砸场子赶人道。 呼韩殇识趣的带着上官海棠,离开了红尘客栈。 疑惑不解的梦存年,跟着呼韩殇,想寻求答案。 呼韩殇带着梦存年转了半天,甩掉了他的侍从,与他一对一交谈。 “不日,煞气城将被烈火熔岩吞噬,只有你能阻止这场灾祸。不知少城主,可愿娶在下的妹妹上官海棠?”呼韩殇一脸严肃道。 “哈哈!呼兄,别拿小弟开玩笑了,这可一点儿也不好笑。”梦存年笑道。 “可是你笑了,不是吗?”呼韩殇问道。 “有吗?我有笑吗?”梦存年收起笑容问道。 “你可以不承认,我也可以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编这一切来骗自己。可是,发生的终归会发生,一切皆是命数使然。”呼韩殇胡言乱语道。 “韩殇兄?韩殇兄?”梦存年发现眼前的呼韩殇凭空消失了,便四下搜寻惊呼。 在暗处偷听到一切的上官海棠心碎不已,她一直深爱着的韩殇哥哥,竟不曾爱过她。回到红尘客栈的上官海棠,悬梁自尽而亡。 不久后,手握珏魂颖珠的梦存年与刁蛮公主梦颖蔷大婚,举国欢庆。 “你失去了什么?”智者大师问道。 “一切”呼韩殇回道。 “那你又得到了什么?”智者大师追问道。 “珏魂颖珠”呼韩殇颓废不已道。 “值得吗?”智者大师继续追问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呼韩殇把珏魂颖珠用尽全力的抛向远方,歇斯底里嘶吼道。 “不,你知道,看看你的右手。”智者大师安慰道。 珏魂颖珠又回到了呼韩殇的手中,对于他而言,这就是宿命,他无法更改和选择的宿命。 智者大师隶属于玄机门,秘客是他的爪牙。玄机门内,无生无死;智者大师,握人天命。 “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呼韩殇像个孩童般哭泣着,哀求智者大师。 “你该去搬砖!还你该怎么办?”北境长城监工工头宇文拓,一脚狠狠的踢在呼韩殇的屁股上说道。 “哎呦!疼死我了!”呼韩殇捂着屁股大叫道。 “还知道疼?你到这儿,是来修缮北境长城的,还是来陪北境长城做白日梦的?快滚去干活!”工头宇文拓又狠狠的补上几脚问道。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梦境而已。 只见刁蛮公主梦颖蔷登临千里北境长城,望向无尽冰山。 城墙下的呼韩殇正搬着重砖,替养父服这一年兵役。 累得满头大汗的呼韩殇,擦了擦额头汗水,伸了伸腰,抬头却看见了梦颖蔷的背影。 他发现她像极了梦境中魔岩窟洞门前,那位被黑纱蒙眼的刁蛮少女。 “别看了!那是未来少城主夫人。”一位不知名工友提醒呼韩殇道。 呼韩殇越看越觉得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他再次抬头望向城墙上那少女的倩影。 “还看是吧!还看是吧!还看是吧!”少城主梦存年手握木棍,狠狠的抽打着呼韩殇的头部说道。 “你拿到了珏魂颖珠?”呼韩殇口吐鲜血问道。 “对,我拿到了,拿到了又怎样?啊!”少城主梦存年,继续狠狠的抽打着呼韩殇的身体问道。 “她知道吗?”呼韩殇满脸是血,无力的指向城墙上的少女问道。 “她知道又怎样?她不知道又怎样?啊!”梦存年用打折了的木棍,抽打着呼韩殇问道。 “她不知道就好,不知道就好,不知道…………”呼韩殇说着说着,便没了气息。 “知道吗?你可以不用死的,可是她太爱你了,别怪我,我可是个好人。”梦存年打累了,扔了木棍,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 城墙上的少女,望了眼下方的梦存年,又继续望向远方的无尽雪山。 她在等,等那位,被世人称作“剑帝皇者”的传奇少年——呼韩殇。 “智者大师,您要找的人,为您带来了。”秘客说道。 “醒醒!醒醒!”智者大师把没饮完的美酒倒在满脸是血的呼韩殇脸上,并用脚踢了踢呼韩殇喊道。 “怎么回事?我不是死了吗?”呼韩殇纳闷问道。 “这里是玄机门,无生无死,所以你没有死,不过也没有活。”智者大师解释道。 “什么意思?”呼韩殇更加纳闷追问道。 “答案不是在你的手里吗!我的剑帝皇者。”智者大师回道。 “珏魂颖珠?它不是在煞气城少城主梦存年手里吗?怎会在此?”呼韩殇惊讶不已的问道。 “怎么跟你说呢,你来北境长城替养父呼延霆服兵役一年,这一件小事,开启了三条平行时间线。三条平行时间线自然运行,创造出了三个平行世界。因珏魂颖珠是件仙物,法力无边,它便成了这三个平行世界的桥梁。你拥有珏魂颖珠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在改变着一个平行世界。”智者大师解释道。 “不懂,完全不懂,请您老说的通俗易懂一点,智者大师。”呼韩殇替智者大师按摩肩部说道。 “好吧!第一个平行世界,宁老先生本来不会死的,可是邪恶的魂殇巨人人形化身突然出现,吓死了他。第二个平行世界,坟冢猎户上官敬德的女儿上官海棠本就不应该嫁给煞气城的少城主梦存年,可是你的极力撮合,让她心碎,魂断红尘客栈。第三个平行世界,煞气城的少城主梦存年不应该是个恶人,可是你的出现,抢走了他的未婚妻,让他被迫成了恶人。懂了吗?”智者大师小饮了一口蜜雪茸浆问道。 “还是不懂,我没有改变第一个平行世界发生的一切,我改变了第二个和第三个,为什么?”呼韩殇问道。 “为什么?这话应该我问你吧!第一个平行世界,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为什么要拼尽全力去修改它的时间线?”智者大师一个过肩摔,把身后的呼韩殇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哈哈!怒了,你怒了。你真应该好好看看你刚才气急败坏的样子,快笑死我了。”呼韩殇大笑不止道。 “怒了?我有吗?秘客,我怒了吗?”智者大师问道。 “确实怒了,相当愤怒!”秘客回道。 “哈哈!你口口声声说我有什么不满意,是你不满罢了!蜜雪茸浆,好喝吗?智者大师?”呼韩殇问道。 “什么蜜雪茸浆?没听说过,我有什么不满?我们玄机门,无生无死,我还有什么不满的。”智者大师闪烁其辞道。 “那我就倒喽?”呼韩殇将一坛上好的蜜雪茸浆举了起来,打开封盖问道。 “你爱倒就倒,我智者大师什么美酒没喝过,区区一坛蜜雪茸浆,我才不会看在眼里呢。”智者大师强装镇定道。 “这可是最后一坛喽!”呼韩殇加快了倒酒的速度说道。 一旁的智者大师一听这话,连忙夺过呼韩殇手中所剩无几的蜜雪茸浆。 “臭小子,你还真倒啊?心疼死我了。”智者大师埋怨道。 “只有第一个平行世界的一切是自然发生的,第二个和第三个平行世界,是因为你偷窃了第一个平行世界里的五坛蜜雪茸浆,导致时间线错乱而创造出来的。第二个平行世界里的煞气城少城主是你假扮的,‘呼兄’?我可没告诉他我姓什么,他怎会知晓?第三个平行世界里的煞气城少城主也是你假扮的,‘少城主夫人’?试问哪个人会称呼当今皇帝的独女为少城主夫人?”呼韩殇分析道。 “剑帝皇者,恐怖如斯!”智者大师自愧不如道。 回到正常时间线的呼韩殇,十分完美的完成了修缮长城的任务。一年兵役很快结束了,他活着回到了有人会为他改做厚实保暖衣物的呼家村。他那色鬼养父的希望又一次破灭了,看来呼韩殇还需要更大的磨难才会离死亡更近一步。 在皇城多时的梦颖蔷,早已烦的要死。满心欢喜前往煞气城,却败兴而归。心有不甘的她,决定下一站——捷达城。遍地矮人的捷达城,这下没人能欺负她刁蛮公主梦颖蔷了吧! “儿子,你养父我闯大祸了,你知道吗?我一个不小心把贾员外的流彩紫金杯给打碎了。他限我七日之内,赔他一个一摸一样的,不然我这条小命就不是我的了。所以,你懂的!”呼延霆醉醺醺的叙说着白天的不幸祸事。 说完,呼延霆就躺在地上睡着了。 呼韩殇用尽全身气力,把他抬到床上,为他盖上了盖子,并吹熄了烛火。 毕竟是他把呼韩殇养大,天大的祸事,呼韩殇都不会让他一人独扛。 “捷达城,我呼韩殇来啦!”呼韩殇对着夜空大喊道。 “叫什么叫?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村长夫人牛翠花一折凳,不偏不倚砸在了呼韩殇的头上。 屋顶大喊大叫的呼韩殇应声被砸落地面,此时的他终于明白:江湖十大杀器之首——折凳。 潼王爷梦武年的属地捷达城,矮人众多,兵器制造,巧夺天工。 捷达城山脉众多,善于挖掘开采的矮人们,,在深山中不知疲倦的挖掘着。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矮人族从深山中积累的黄金与宝石如河流一般,流淌不止。 渐渐的,捷达城城主,矮人族的国王梦武年,对黄金的喜爱,近乎痴狂。他把自己的宫殿全部用黄金打造,对黄金的渴求,也永远没尽头。他变得异常残暴,逼迫矮人们向大山的深处挖掘,为其掘取更多的黄金与宝石。 随着矮人们对地下的挖掘,越来越深,接近黑暗。 它便被发现了,“捷达之心”,一块硕大的宝石,散发着耀眼的光芒,被矮人王梦武年认为是至高王权的象征。他把宝石悬于王座之上,认为它是九州的王权标志,便邀请九州各地王爷前来观赏。 高傲的矮人们,趁此机会,向其他八州展示自己的富有。在八位王爷面前,矮人们打开了一箱箱珍贵的宝石,让他们艳羡不已。 数年后,过于的招摇,为捷达城引来了灭城的大火——巨龙焚煞。 那是一条来自北方的火龙,凶恶异常,所过之处,皆化为灰烬。 究其出处,与呼韩殇倒有莫大的干系。 北境长城守军与魔岩窟熔岩巨人的大战过后,尸横遍野,惨不忍睹。死后的熔岩巨人,化为炙热的烈火熔岩流淌在地面上形成河流,五十万守军将士们的血也聚成了一条河流。 当这两条河流汇聚在一起,流进蛟龙潭时,焚煞应运而生。 它收尽战场上所有的兵器,为其武装不破的皮囊;饮尽两条河流,为其体内储藏无尽的烈火熔岩;噬尽所有亡者的恶念,为其积攒力量。 巨龙焚煞跃出蛟龙潭,口吐烈焰,燃尽了它的同类。它看着自己双翅上的耀眼黄金,痴狂不已,便四处搜寻黄金,占为己有。听闻捷达城有无尽的黄金,它振翅飞翔,向捷达城而去。 矮人们积累近百年的金银宝器,很不情愿的,易主了巨龙焚煞。 高傲的矮人们被巨龙焚煞,从捷达城赶了出来,矮人王梦武年的“捷达之心”,也不小心跌落在了巨龙焚煞的怀中。 无数金银被巨龙焚煞守护在捷达城内,不死不离。 无家可归的矮人们,被迫替人族劳作,赚取食物过活。 捷达城属地附近的昔日盟友精灵王曦瑟昭,不愿自己的族人,替一无所有的矮人们对抗强大无比的巨龙焚煞,因此没有伸出援手,带着精灵大军离开了。 矮人与精灵的盟约,就此破碎,走到了对立面。为后来的九州动乱,埋下了祸根。 丢失至宝后,昔日傲慢的矮人王梦武年疯癫不已,整日念叨着捷达之心,四处找寻至宝,已无力带领矮人大军了。因此,孱弱的少城主梦萧年便带领剩余的矮人们,在人族周围,建立住所,暂时居住了下来。不过不甘心的梦萧年,一直在遍寻利器,试图杀死巨龙焚煞,重新夺回捷达城。 梦萧年从矮人长老们手中接过了矮人国王权杖和古书典籍,从中他找到了一个可以重新夺回捷达城的办法——自由之矛。 “自由之矛”,唯一一件可以刺破巨龙焚煞身体的武器,取九州最坚硬的钷铁打造而成,吸收了地下的无尽煞气,无坚不摧。 只不过古书上写道:他需要一人族少年协助,登剑峰,取剑心,得法阵图谱,方可取出。 捷达城周围潜伏许久的梦萧年,一直在等待那位人族少年的到来。 捷达城内,巨龙焚煞一直在沉睡,仿佛在积攒力量,要焚尽这九州大地上的一切生灵,确保它的无尽财宝不被夺走。 呼韩殇从呼家村,跋山涉水,走了很远的路,才到这空无一人的捷达城,气恼不已。 这七日之期,眼看就要到了,可愁坏了呼韩殇。 烦恼不已的呼韩殇,在这空旷的城里搜寻了一天,果然一个矮人也没有。累了一天的呼韩殇,疲累不已,便生无可恋的瘫坐在广场之上昏睡了过去。 突然,地下深处,巨龙焚煞嗅到了人族的气味,感到自己的金银受到了威胁。 破土而出的巨龙焚煞,出现在了广场之上,看见一十六岁少年正在熟睡着,它便嘶吼了一下。 睡梦中呼韩殇被身后的巨大响声惊醒了,他回头一看,心想这下凉透了。 “愚蠢的人类,你是来抢夺我财物的吗?”巨龙焚煞问道。 “不是,我只是一个路过的吃瓜群众而已,不信你看。”呼韩殇从怀里掏出一块没吃完的瓜果,啃咬道。 “还说不是?”巨龙焚煞怒吼道。 原来巨龙焚煞从广场地下的宝库内破土而出时,带出了不少金银。呼韩殇在呼家村过惯了贫苦日子,突然见如此多金银,怎会不心动。 呼韩殇右手吃瓜,左手却不听使唤的向地上一块巨大的宝石伸去。 “啊!”呼韩殇痛苦的叫喊道。 “愚蠢的人类,滚出来,我要用炙热的熔岩烧死你!”巨龙焚煞竟突然对眼前昏死过去呼韩殇视若无睹怒吼道。 究其原因,在巨龙焚煞吐出火焰的那一刻,呼韩殇捡起了地面上的那块宝石,并紧紧攥在胸口。 好巧不巧,那块宝石就是捷达之心。虽然呼韩殇的后背被巨龙焚煞焚毁,仅剩骨架,但是捷达之心紧附在他的胸口处,与他的心脏连接在了一起,自动复原了他的后背。 换言之,呼韩殇只是被打昏了过去,并无大碍。 巨龙焚煞则怒不可遏,跃于空中,重归地下深处。 这剧烈的撞击,把广场边的呼韩殇震飞的好远好远。 说回捷达之心,这是一块仙物宝石,由于长期被悬于矮人王王座上方,它的奇妙之用自不为人所知。它不可让矮人族隐身,却可让人族的呼韩殇处于隐身状态。这就是为什么发现此物的矮人手持此仙物,矮人王仍能看见他,巨龙焚煞却对眼前的呼韩殇视若无睹的原因。还有,此仙物可以修复所有身体创伤,故呼韩殇后背无碍。 苏醒过来的呼韩殇,已经处于众矮人们的包围之中了。 “走开!你们是谁?想要干什么?”呼韩殇举拳威慑众矮人说道。 矮人族与人族的身高比例,矮人最高身高只相当于正常成年人族身高的一半。因为呼韩殇的身高比他们所有的矮人都要高出一头,所以他才敢举拳威慑众矮人。 “你就是我们矮人族,等待已久的人族少年。莫慌!我们矮人没有恶意,只是需要你的帮助而已。”捷达城的新城主,矮人族的新王梦萧年,从众矮人的身后出来说道。 “帮助?错了,是我需要你们的帮助,我这里有被打破的一只流彩紫金杯,希望你们能帮我尽快修复好。作为交换,我胸口的这块宝石就送给你们吧!”呼韩殇掏出破损的流彩紫金杯,然后脱下上衣,露出了吸附在自己胸口处的捷达之心说道。 “王!”突然,梦萧年和众矮人大惊,跪地齐呼道。 “王?不,我不是你们的王,我也不想当什么矮人王。我还要回呼家村,继续捉弄呼来和呼去呢!”呼韩殇穿好上衣拒绝道。 “你当真不知那块宝石的来历吗?”梦萧年问道。 “不知,你知道啊?你要是知道,快点给我去除掉,它搞得我疼痛不已。”呼韩殇抓挠着胸口的位置说道。 “那是我们矮人族至高王权的象征,捷达之心。它是捷达城几十座山峰的精华,是群山之心,唯有帝王可以拥有它。谁拥有它,就是我们矮人族的王。”梦萧年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啊!我是被迫拥有它的,我不是你们的王,也不会是你们的王。”呼韩殇深感不妙道。 “不,这是你的使命,你无法抗拒。”智者大师说道。 “哎!我也是服了,你们玄机门,闲的如此厉害吗?矮人族,你们也要插一手?”呼韩殇无语道。 正在与梦萧年谈话的呼韩殇,被秘客强行带至玄机门,接受智者大师的骚扰。 “我说过,这里无生无死,自然时间多的很。你的命数,也是必然,你无法逃脱。”智者大师说道。 “哎!我还就不信了,我今天就赖在这儿不走了,你奈我何?”呼韩殇躺在地上耍无赖道。 “看看你的胸口,它还在吗?”智者大师问道。 “不好啦!抓贼啦!玄机门智者大师抢东西啦!”呼韩殇一摸胸口,宝石不见了,取泼妇骂街般大喊大叫道。 一旁的秘客大笑不止,智者大师白了他一眼,他才收敛了笑意。 “剑帝皇者,恐怖如斯!”受不了呼韩殇无休止的叫喊,智者大师双手捂住耳朵逃出了玄机阁大厅。 “你不用担心,这流彩紫金杯,我们矮人不消一个时辰,便能让它完好如初。作为交换,我们不需要你胸口的宝石,需要你为我们矮人族寻获一件利器。一件可以杀死巨龙焚煞的利器——自由之矛。”梦萧年说道。 “能修好,一切好说,说说如何帮你们吧?”呼韩殇不知何时从玄机门回来了说道。 “首先,需要你跟随我们,登剑峰,取剑心;然后寻获法阵图谱,将剑心置于图谱法阵之内;最后方可取出法阵之内的自由之矛。至于击杀巨龙焚煞,夺回捷达城,重建我们矮人族的家园,就是我这位新城主的事了,不劳烦你了。”梦萧年解释道。 “好吧!剑峰在何处?”呼韩殇问道。 “上山!”梦萧年手指天空喊道。 呼韩殇心想:傻子吧你,都叫剑峰了,我也知道是上山,难不成它在海底? 梦萧年挑出八位矮人族中的猛将,便让呼韩殇跟随其后,向剑峰动身出发了。 一行十人爬过了一座一座山,趟过了一条一条河,可是还没有到。 “你不会记错地方了吧?”不耐烦的呼韩殇问道。 “当然不会,它就在你的身后。”梦萧年指着呼韩殇的背后山峰说道。 “什么?”呼韩殇回首望去,巨大的瀑布下面确实隐约可见剑峰二字。 这剑峰还真在海底啊!着实惊到了呼韩殇。 众人绑紧了绳索,沿着峭壁,走进那剑峰洞口。 虽惊险异常,怎奈矮人们身手灵活,有惊无险进了剑洞。 “剑心就在这里面?我看不像啊!”呼韩殇望向黑不见底的剑洞问道。 “确实在此,矮人先祖,是不会骗我的。”梦萧年点亮火把,递给呼韩殇一个说道。 “那你的矮人先祖,有没有告诉过你,你们矮人族的家园捷达城会被巨龙焚煞抢占啊?”呼韩殇讥讽道。 “那倒没有”梦萧年伤心回道。 “臭小子,竟敢羞辱我们矮人先祖,找死!”一粗壮矮人执剑欲刺杀呼韩殇喊道。 “佛泽住手!”梦萧年持刀挡住了那对呼韩殇的致命一击劝道。 “我有说错吗?就是你们的城主贪恋金银,堕于黑暗,才导致你们如此凄惨的下场。他才应该来拯救你们于水火之中,根本与我无关,硬让我来趟这趟浑水。告诉你们,小爷我还不伺候了!”呼韩殇说罢,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愿继续前行。 “不伺候就不伺候,谁稀罕你伺候!我们自己找!”矮人佛泽对呼韩殇忍无可忍道。 “他知道错了,只不过,他无法带我们重回家园了。”梦萧年擦了擦手指上的城主戒指流泪道。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他离世了,对不起!”呼韩殇起身致歉道。 “没关系,你又不知道。他曾是九州大地上最好的国王和父亲,为矮人们带来了富足的生活,为家人们带来了无尽欢愉。与他在一起的时光,是我此生最幸福的记忆。但是好景不长,随着捷达之心的出世,他的欲望变得无法满足。他下令众矮人挖穿了所有的山脉,凿碎了所有的巨石,为他带来了如河流般无尽的金银。可是他仍不觉满足,强迫昔日盟友为其卖命,继续开采金银。渐渐的,我与他相处的日子少了,甚至整日都见不到他了。堆积如山的金银,吸引了巨龙焚煞。被巨龙焚煞的烈焰屠城后,人们都说他疯了,四处寻那巨龙焚煞,索要只属于他的捷达之心。不知过了多久,我在溪流边发现了这枚国王戒指,才知道了他的离世。没事的,他是他,我是我,我一定会带领矮人族夺回捷达城,重建家园的。”梦萧年擦了擦脸庞泪水说道。 “好!我帮你,我们一定会找到自由之矛,杀死巨龙焚煞的。”呼韩殇感动的一塌糊涂说道。 一行十人,没了隔阂,便很快来到剑洞深处。 “传闻剑心乃剑皇心脏,不知是否属实?”一独眼矮人僧贺问道。 突然,僧贺一不小心,踩中了洞内机关,十人只见万箭乱射,疯狂躲闪。 梦萧年不幸被射中,重伤在地,昏迷了过去。虽然呼韩殇轻功不错,但也被射中左臂,所幸无碍。 呼韩殇把受伤的矮人们,放置在墙壁处,吩咐他们不要再四下走动。然后他踩踏墙壁突出的尖石,飞身到了墓室中央。 只见一具被霸道的剑气环绕的棺椁,横于中央。 呼韩殇心想,莫非这里面就是剑皇尸骨? 只见他用力一掌劈碎棺盖,看见里面有一柄虹殇剑,还有一具拥有鲜活心脏的尸骨,才发现江湖传言属实。 “剑皇,你这心脏还是血淋淋的,与活人无异,有点恶心后人了吧?”呼韩殇对着剑皇尸骨吐槽道。 “要你管!我堂堂剑中皇者,死后心脏如果幻化成一块宝石或者其他,那多没有排面。”棺椁中的尸骨竟突然站了起来,对呼韩殇说道。 “我今天就管了,怎么着?有种你拿起虹殇剑刺死我啊!”呼韩殇不惊反怒道。 “好小子,你以为我不敢吗?”剑皇捡起棺椁中的名剑,指向呼韩殇问道。 “我就认为你不敢,怎么着?刺我啊!刺我啊!”呼韩殇扯开上衣,露出被宝石吸附的胸口叫嚣道。 “好小子,你有种,我今天就刺给你看看!”剑皇握紧虹殇剑蓄势大喊道。 “来啊!你可别手下留情啊!”呼韩殇紧闭双眼,向前挺胸大叫道。 “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的,受死吧!”剑皇执剑向呼韩殇怒吼道。 “来吧!”呼韩殇生死看淡道。 “我来啦!”剑皇用力刺了过去。 “哎!我怎么没事?”呼韩殇睁开双眼,摸了摸胸口问道。 “臭小子,你想阴我,没门,我才不上你的当呢!”当虹殇剑剑尖距离呼韩殇的胸口仅有一寸的距离时,剑皇停了下来。 “谁说你不刺,就不会被我阴?”呼韩殇指着虹殇剑上,剑皇那血淋淋的心脏笑问道。 “你小子,阴我!”剑皇说罢,便尸骨无存,魂飞魄散了。 原来,就在刚才剑皇用尽全力刺那一剑的时候,呼韩殇利用自己绝世的轻功,回到棺椁中,取出了剑皇的心脏,捧在自己胸口前。 结果,可想而知,剑皇的虹殇剑刺穿了自己的心脏,自己杀了自己。 一代剑中皇者,竟如此搞笑的再次死去,令墙壁处的众矮人唏嘘不已。 之所以呼韩殇这么做,是因为呼韩殇听闻江湖传言,唯有剑皇本人手持他的虹殇剑,剑破己心,方能剑心出世。 虹殇剑碎裂,剑心脱离剑身,悬于空中,呼韩殇一把夺过剑心,收了起来。 这里江湖传言也没有错,剑心确实是剑皇的心脏所化,至少占绝大部分。当剑皇老人家用他的虹殇剑刺破自己鲜活心脏的那一刻,他心中的所有生前剑道恩怨都被自己祛除了。此时,他的剑心是纯洁无瑕气垫,附于自己的名剑之内。 但是剑皇活了百岁有余,生前剑道恩怨无数,强大煞气无处去往,便附于剑身周围。纯洁无瑕的剑心,不愿被恶臭难闻的煞气沾染,便脱离了虹殇剑剑身。 没有剑皇镇压的剑洞,霸道剑气,四处横冲直撞,致使剑峰快要轰塌了。 此时的呼韩殇只能救一人,在其余矮人慷慨赴死后,他没得选择,怀抱昏迷不醒的梦萧年,便飞身离去了轰然倒塌的剑皇独孤阙墓穴剑峰。 “哎!不是我说,你们矮人族真心会玩,他们都死了,我还能救谁?”呼韩殇对着梦萧年吐槽道。 歇息了一夜,梦萧年苏醒了过来。 “剑心,你拿到剑心了吗?”梦萧年看身后,被夷为平地的剑峰伤心问道。 “兄弟,你看!”呼韩殇掏出怀中剑心递给梦萧年看道。 “兄弟?嗯!殇兄,我就说你是我们矮人族的大救星,你还不信,你看这剑心就是最好的证明,不是吗?”梦萧年看着呼韩殇手中的剑心笑道。 “殇兄?错了,错了,我姓呼,名韩殇,你以后可以叫我韩殇兄弟或者呼兄。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叫我韩殇兄弟,呼兄叫起来挺那个的,你懂的。剑心又如何?只不过是那剑皇独孤阙脑子不好使,上了我的当罢了!我这就算是你们矮人族的大救星了?不敢当!不敢当!”呼韩殇笑道。 “哦!对了,矮人族古书里面记载说,法阵图谱,藏于剑龙潭。如今我们已经恢复了元气,那么我们即刻动身出发吧!韩殇兄弟?”梦萧年右手轻锤了一下呼韩殇胸口说道。 “萧年兄弟,那好吧!”呼韩殇也右手向梦萧年的胸口处回捶了一拳,不过他下手没轻没重,这一拳捶的梦萧年疼痛不已。 “对不起!我忘了你箭伤初愈。”呼韩殇看到梦萧年疼痛不已的样子,连忙起身扶助快坐不住的梦萧年致歉道。 二人结伴,一路上打打闹闹,很快便到了剑龙潭。 两条凶恶蛟龙守护着剑龙潭中心位置的法阵图谱,梦萧年决定孤身一人引开两条恶龙,让呼韩殇趁机窃取法阵图谱。 怎奈两条凶恶无比的蛟龙法力高强,啃咬掉了梦萧年的左臂,仍继续纠缠于他。 很快窃取到法阵图谱的呼韩殇,将剑心置于图谱中央。随着法阵的运行启动,不久后,自由之矛便破阵而出。 悬于空中的自由之矛,自古以来是矮人族的皇家至宝,自然会守护矮人族皇室的后代子孙。 眼看将要被两条恶龙追上的梦萧年,命悬一线。自由之矛从两条恶龙的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其杀死。 两条恶龙形神俱灭后,自由之矛到了梦萧年的右手中,为其封住左臂断裂处流血。 手握自由之矛的梦萧年,终于有了对抗巨龙焚煞的资本。 “捷达城,你们的皇帝回来啦!”二人回到捷达城四周的矮人族聚集地,梦萧年右手紧握自由之矛振臂高呼道。 “皇帝?萧年兄,你这是没把梦王朝当今皇帝梦流年放在眼里啊!按照本朝刑法,你这可是可是要杀头的重罪。”呼韩殇打趣道。 “韩殇兄,谢谢你!让我有机会带领矮人族与那恶龙焚煞一战。”梦萧年充耳不闻感谢道。 “你我是兄弟,别说这些见外的话,都是兄弟分内之事。”呼韩殇回道。 梦萧年集结散落在各处的矮人族,聚集于捷达城门前。 “恶龙焚煞,速速出来受死!”梦萧年站在矮人族战车上用尽全力对捷达城内怒吼道。 过了一会儿,城内没有任何风吹草动。 “我猜,它没有听到,我走近些,再帮你喊喊看。”呼韩殇猜测道。 呼韩殇向捷达城城墙高处飞身而去,却不曾想被巨龙焚煞一巴掌扇的好远好远。 地下深处的巨龙焚煞,对于捷达城地面的动静自是警觉不已。 破土而出的巨龙焚煞,爬上捷达城城墙高处,与飞身而来的呼韩殇撞了个满怀,自然气愤不已,便一巴掌把他扇的好远好远。 “你们是来送死的吗?”巨龙焚煞脚踩捷达城的高墙,口吐烈焰问道。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八十四章 见好就收 付桓旌见到紫轩阳被魔力反噬,本应见好就收,可是他却视若无睹的离开了。 对,你们都没有听错,他付桓旌确实跟个没事人般,径直走过紫轩阳身边。 不落井下石,竟然也会成为他付桓旌的偏好,终究他还是成为了自己当初最讨厌的人。 人界庆帝五年,那年暗侍浮屠还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剑道天才。 人界剑道,分为十三境,下三境为剑道小修士,初闻剑法;中三境为剑道平修士,剑锋难藏;上三境为剑道大修士,剑气凌人。剑道达十境,需渡劫,生、死、情,三劫尽破,可破境。剑道顶峰,剑道十三境,可剑开天门,有缘飞升幻界。 人界刀意,分为十三界。刀意的威力,随着所学之人境界的不断提升,会变得越来越强大。初识刀意为下三界,略懂刀意为中三界,深悟刀功为上三界。刀意到达十界后,会历经三重劫,破劫,方能到达化境,即刀意十三界,领悟到人刀合一的玄妙。 人界枪法,分为十三层。下三层为枪法小乘宗,初露枪芒;中三层为枪法中乘宗,枪中无人;上三层为枪法大乘宗,一枪挑仙。枪法达十层后,需所学之人肉身俱灭,魂入枪身。枪法顶峰为十三层,飞升枪法化境,成为魔界至尊,一枪灭神。 暗侍浮屠,原名铁浮屠,是当时余杭镇铁员外的独子,锦衣华服,腰佩神剑。 惊鸿剑法并非他铁浮屠独创,而是继承其父的衣钵。他不但将剑法独有的精妙全部学了下来,又增添了些许的霸道纵横,戾气十足。 铁员外年纪老迈,便将惊鸿神剑传与爱子铁浮屠。希望他日后能够保余杭镇一方平安,为匡扶武林正道尽自己的一点绵薄之力。 铁浮屠十六岁那年,结交剑道好友无数,终日在这美酒无数,佳人林立的逍遥阁内买醉。 不久后,一群从西域古都远道而来的刀意中人,在这余杭镇内为非作歹,欺男霸女,恶事做尽。 那些刀意中人,依仗他们从刀意始祖邪刀皇那里,偷学来的几招刀法,挫败了很多当地剑客。 一日,铁浮屠像往常一样在逍遥阁买醉,美人在怀。 那些刀意中人,十分的嚣张跋扈,扬言今日包下了这逍遥阁。 铁浮屠听若未闻,对他们的驱赶不作理会,继续饮酒作乐。 十几位蛮壮汉子,手执圆月弯刀,怒气冲冲的向铁浮屠劈砍过来。 众人只听见那酒桌上的惊鸿神剑,出剑与归鞘的声响。他们却不曾得见,那柄神剑如何屠杀眼前的这些凶猛壮汉。 眨眼间,铁浮屠眼前的十几位刀意中人,皆被他的惊鸿神剑,削去了项上人头,死状惨不忍睹。 眼见怀中美人惊吓过度,昏死在地。并且他铁浮屠杯中的美酒,竟沾染了恶人血渍。他起身只道了句无趣,便作别了众人。 一时间,余杭镇的一位十六岁剑道天才,在那逍遥阁内屠尽刀意狂徒,在珏朝的江湖武林中人人传颂开来。 二十岁的铁浮屠,仍然嗜酒如命,不肯满足其父心愿,早日娶妻生子,传续铁家的后世香火。 四年过后,铁浮屠侠义之举无数,引得江湖中人钦佩万分,导致他不再满足那逍遥阁的苦涩美酒。 听闻那紫韫湖畔,江湖第一美人傅雨柔亲手酿造的仙人酿,飘香万里。嗜酒如命的铁浮屠,自然要去那里讨要一杯极品美酒。 御剑飞行的铁浮屠,很快来到了紫韫湖畔,却被自己枪法卓绝的挚友袁鳌,阻拦在了湖畔的入口处。 袁鳌只对铁浮屠道了一句,此等惊为天人的绝世美女,铁兄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原来那枪痴袁鳌,师承魔尊枪神耶律铭,武功奇高,并与那湖畔的佳人傅雨柔早有婚约。 在挚友袁鳌的多番请求下,铁浮屠应允留下逗留几日。 这几日便是他袁鳌,与那绝美佳人傅雨柔的成亲日子。有了这剑道天才铁浮屠的参加,想必江湖的各位侠义之士会高看他袁鳌一眼,前来祝贺他的喜事一桩。 成亲那天,天公不作美,暴雨倾盆而下。不过宴席上的诸位英雄好汉,并没有受此影响,杯盏交错,欢声笑语不断。 入夜,铁浮屠将那美人傅雨柔,捆绑至紫韫湖畔的酿酒坊,独自一人痛饮苦酒仙人酿。 “雨柔,为何你的仙人酿,今夜如此酸苦啊?”铁浮屠不解的问道。 “浮屠,你还是快些放了我吧!你我二人,注定此生只会情深缘浅。”傅雨柔忆起往昔鼻子一酸道。 “雨柔,莫非你还在为当年,我的那次不辞而别,耿耿于怀吗?”铁浮屠饮酒问道。 “浮屠,那些事情对我而言,已经都不再重要了。你我二人的相识,就像是梦一场,这段感情我傅雨柔输了。你铁浮屠转身的那一刹那,我傅雨柔终究还是要流着泪水,离开那装满你我二人情爱回忆的余杭镇。”傅雨柔垂泪道。 “雨柔,怪不得众人皆言你这仙人酿,飘香万里,舒爽甜美。唯独我铁浮屠,无论如何品尝,都是苦酒入喉,难以下咽。原来这酒水,是你用悲情作引,酸泪为材,苦苦酿造而成的啊!”铁浮屠悔恨道。 藏身暗处多时的枪痴袁鳌,缓步走出,为爱妻傅雨柔解除绳索。 “袁鳌,你在干什么?你配不上她,你知道吗?”铁浮屠对昔日挚友说道。 枪痴不作理会,只顾怀抱爱妻,为其披裹上暖身大氅。 只见那暗夜里,紫韫湖畔的百盏灯火,被他枪痴袁鳌一枪挑灭。 不曾见那铁浮屠手中的惊鸿神剑出鞘,只见他眼前有一道剑光疾驰而过,如那飞火流星一般迅捷。 怀抱爱妻傅雨柔,正在奔逃的枪痴袁鳌,剑影过处,身作两截。 铁浮屠夺妻杀夫之后,不忍那傅雨柔得见袁鳌的惨死,便转瞬间将其背后打昏,扶在怀中。 铁浮屠御剑飞行,将怀中的昔日爱侣傅雨柔,安放在余杭镇的云来云去客栈。 随后,铁浮屠担忧袁氏的枪法宗派众人,会日后寻仇,便一夜间杀尽袁枪宗五百六十三口。 后来,那些剑道天才铁浮屠的拥簇者,几经周折搜寻到了袁鳌通敌卖国的罪证。 江湖上,二十岁的剑仙铁浮屠,在紫韫湖畔,一人一剑,杀尽枪法宗派的侠义之举,得到了众人争相传颂。 不知不觉,五年岁月,飞逝而过。如今二十五岁的剑仙铁浮屠,左手拥抱着美人傅雨柔,右手顶举着剑道第二的名号。 为何他剑仙铁浮屠,一套惊鸿剑法,独步武林,无人曾望其项背,却屈居剑道第二呢? 自然是因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如今江湖武林的剑道第一,当属那在麒麟堡隐居多年的君子剑。 一日,麒麟堡的瓴潇剑坛,剑道第一的君子剑,正在与剑首傅桓淼切磋剑法。 而那剑首傅桓淼,正是傅雨柔的亲生父亲。 剑仙铁浮屠,没有经过他君子剑的同意,手握霸道纵横的惊鸿神剑,灭绝了麒麟堡的众人。 剑仙与剑首的对决,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之所以君子剑附身于剑首傅桓淼,是因为他的肉身已被自己尽毁,独留气吞山河得剑魂于这人世间。 铁浮屠和傅桓淼,二人决战了一整天,都将那瓴潇剑坛打落到了幽冥鬼都,仍然不分高下。 最终,剑首傅桓淼看到铁浮屠的腰际间,竟然佩带着他送给爱女傅雨柔的玉佩,便双手负后,一心求死。 剑仙铁浮屠打败了君子剑,成为了剑道第一,众人尊称其为剑神。 又过了两年,二十七岁的剑神铁浮屠,功成名就,准备隐居山林。 不料,一个雨夜,枪痴袁鳌的义子焚煞,疾步破门而入,手握惊鸿神剑,一瞥噬魂,掳走了傅雨柔。 令剑神铁浮屠,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视作挚友亲朋一般的关门大弟子焚煞,竟会如此害他,辱其娇妻,毒其父母。 令他剑神铁浮屠,更加不能接受的是,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手握惊鸿神剑,杀害了自己的一生所爱傅雨柔。 原来是那焚煞易容成了傅雨柔的模样,又将那衣衫不整的傅雨柔易容成了他的模样,导致剑神铁浮屠误杀爱侣。 又三年光景飞逝,三十而立的昔日剑神铁浮屠,竟枯瘦如柴,如乞丐一般苟活于世。 一日,听闻自己的徒子徒孙,在那中原武林中,被剑神铁浮屠残忍的杀害了。邪刀皇手握血饮殇刀,从那西域古都,跋山涉水而来,矢志雪旧仇。 如今的剑神铁浮屠,自然不是那邪刀皇的对手。 于是,剑神铁浮屠自愿每日替邪刀皇背负,那把重量高达五十斤的血饮殇刀,驼背前行惩罚自己以往的过错。 暗侍浮屠的名字,由此而来。 在西域古都,剑神铁浮屠负刀五年。 后来,邪刀皇听闻中原武林人才辈出,便又跟随主人邪刀皇,来到中原武林,继续负刀五年。 十年负刀,令剑神铁浮屠吸食了一身的殇煞之气。 终于,四十岁的剑神铁浮屠,祭出体内的剑灵,手握惊鸿神剑,剑开天门,再入陆地神仙,飞升到了幻界。 负剑老者,在那混沌剑阁,继续吸收剑内的殇煞之气,化为己用。 枯瘦老者,暗中护卫少主付桓旌,一十六年,收他为徒。 在此期间,暗侍浮屠,开了一家静心酒坊。他做起了静心坊主,专心酿造已故爱侣傅雨柔,最爱饮的仙人酿。 幻界落魄少主付桓旌,在那静心酒坊打桩练拳,书写幻界志物大典,已不知不觉半年有余。 暗侍浮屠,那夜回忆的所有过往旧事,他的爱徒全然知晓了。 原来付桓旌天赋异禀,可以幻化成为一只幻界众人,肉眼无法看见的灵蜂。 这只奇小无比的灵蜂,钻进了暗侍浮屠的无尘袋,取走灵气逼人的天机石,留下了一个一摸一样的赝品。 付桓旌在写书的闲暇之余,驱动灵气法力,浏览了师傅铁浮屠的坎坷一生。 在这半年时间内,幻界的方环九宫内,怪事频发。 这第一件怪事,便是那弗冉宫的一对至亲姐妹,竟为了一件幽冥鬼都的至宝“珏魂颖珠”,渐渐的形同陌路。 此事迫使付桓旌不得不首次出手御剑,手握他师傅的惊鸿神剑,一剑便破灭了那害人不浅的珏魂颖珠。 由于人界志物大典中的那把轩辕神剑,正在人界的昆仑山禁地珍藏着,需要等到他付桓旌去往人界渡破劫难的时候,才能得以遇见。 于是,付桓旌只得再次幻化成灵蜂,像上次从师傅铁浮屠无尘袋中取出天机石那样,如法炮制一次,取出惊鸿神剑,暂时封印在自己的灵体力骨内,将就着用来御敌防身。 至于弗冉宫姐妹夺宝,反目成仇的具体经过,都被他付桓旌书写在幻界志物大典上了。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姐姐诸葛娅媚怀抱着爱宠雪宝说道。 “兵败如山倒,残存亦陌路。”妹妹诸葛妃嫱逗玩着爱宠毛球说道。 一头黄褐色的秀发,一身红棕色的秋衣。妹妹诸葛妃嫱抱起地上的毛球,背身垂泪离开了弗冉宫。 一头雪白色的蒜辫,一身浅蓝色的薄衫。姐姐诸葛娅媚仿佛置身于炎热的夏季一般,丝毫觉察不到这秋季的悲凉,继续为怀中的爱宠雪宝轻梳毛发。 姐姐诸葛娅媚的爱宠雪宝,是一只纯白如雪的幼兔。它是一只日系神兽,来自于神界姐夫轩辕掱的割爱。 日系神兽,隶属于神界独有,它们的神力强大到无法估测。 妹妹诸葛妃嫱的心头好毛球,是一条白色与棕褐色相间的稚犬。它是一条月系仙兽,来自于仙界妹夫呼韩搴的不舍。 月系仙兽,隶属于仙界一家,它们的仙法变化诡谲异常。 有别于主人诸葛娅媚的冷酷无情,幼兔雪宝本就粉红娇嫩的兔鼻,哭泣的更加红肿了。 稚犬毛球的头顶被主人诸葛妃嫱,用一根精美的丝线扎了起来,令旁人看起来可爱异常。它依依不舍的趴伏在主人左肩,向幼兔雪宝轻轻挥动它那毛茸茸的右爪,以示心中万般不愿与其匆匆作别之意。 弗冉宫位于幻界方环九宫势力的第六名,处于九宫势力的中下游尴尬状态。 姐姐诸葛娅媚天生冰心晶魄,化水为冰,变雨成雪,她的灵体寒冷如冰窟一般无两。 妹妹诸葛妃嫱幼年时,与姐姐诸葛娅媚堆玩雪人,不慎被姐姐的冰雪魔法打中头部,发髻间平白无故生长出来了一缕白发。 这就是二位姐妹的穿衣打扮,如此差别巨大的原因所在。 姐姐诸葛娅媚本就是一副冰雪化身的灵体力骨,受不得一点儿暖意。之所以穿着那一件薄衫,只为遮体掩丑罢了。 妹妹诸葛妃嫱身患旧疾,受不得一丁点儿的寒气,便一件暖心的秋衣裹身。 一冷一热的姐妹二人,为何会与那幽冥鬼都的至宝“珏魂颖珠”,产生交集呢? 这可就要从那幻界雷霆崖附近的明月窟,事无巨细的一一讲谈起了。 明月窟距离雷霆崖尚算较近,付桓旌不消一个时辰便赶到了。 据在明月窟附近修行悟道的幻界中人所言,那明月窟埋藏在美酒无数的明月客栈地下,由这幻界众人闻风丧胆的明月鬼后一手掌管。 还有就是三更半夜的时候,那些独行男女切莫要出来,在明月窟附近走动闲逛。否则的话,这明月鬼后的厉鬼三千,可是会送你进入幽冥鬼都,身受油炸刀割之刑的。 自幼不会听信鬼神之说的付桓旌,对此谣言,自然不会多加注意。 对于他付桓旌而言,据说一般都真假对半,谁人曾亲眼见过那明月鬼后的面容,幻界众人的回答,自然是整齐划一的无一人有缘得见。 一个时辰的脚力路途,就快要累坏他付桓旌了,看来他日后应该少些进食那些大鱼大肉了。不然的话,有朝一日,他机缘巧合之下,找寻回了自己隐没的姻缘线,却发现自己肥胖如猪,岂不让这幻界的众人贻笑大方嘛! 付桓旌眼见前方不远的高空处,飘荡着一个刻有“明月客栈”四个大字的条幅,便疾步前行,准备今夜入住明月客栈,休整一下疲乏无力的筋骨。 不一会儿,付桓旌便健步如飞,到了明月客栈的大门前。 正当付桓旌刚抬起自己的右脚,想要踏进明月客栈的店内时,一阵噬人心魄的阴凉冷风扑面而来。 “明月阴风吹,爱侣泪断魂。”一个客栈门旁衣着褴褛的行乞之人劝说道。 付桓旌一听这话,便没了害怕,故意迈大了步子,走进明月客栈内。 那句“爱侣泪断魂”,让他付桓旌顿时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儿想要发笑。想他付桓旌孤身一人,不曾沾染过任何幻界中的灵欲,便顿时打消了那阵阴风带给他,对于明月客栈的所有惧怕。 付桓旌进入明月客栈后,意外的发现客栈掌柜,竟然是一位绝色佳人。 此时,那位绝色佳人正要与客栈里的新老顾客,讲述一件很久以前在这明月客栈真实发生过的蹊跷事。 不爱听山野志怪故事的付桓旌,坐在那惊为天人的妩媚掌柜对面。他一脸的无奈,为了书写那幻界志物大典,只得被迫听她叙说这件陈年旧事。 只见那绝美掌柜,手执惊堂木,学着幻界说书先生的做派,往那佳肴一席的酒桌之上,重重一拍! “啪” 话说在某一日的午后,幻界残酷无比的科举考场之外,有两位落榜学子互相搀扶着,形同行尸走肉一般无两。 当时的幻界分为五种势力,分别为底层势力,官场势力,宫内势力,塞外势力与那舆论势力。并不像如今这般,除了那在九宫之内居住的幻界贵族之外,独剩这在方寸山底部群居的泥泞下人。 底层势力,就是像那两位落榜学子蒋灵川和游畅乾一般。他们大都十年寒窗苦读,只为一朝金榜题名,得以改变自己的悲惨命运。 官场势力,就是像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那般。他们普遍都位高权重,妻妾成群,闲暇之余,还喜好在这幻界的四处,收藏古董首饰。 宫内势力,就是像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那般。他们大多灵体力骨残缺不全,却手握幻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至高权力,拥有几十位幻界武林的绝顶高手为其誓死效忠。不过,他们普遍都是一群心理极度变态扭曲,不愿事事自然顺遂的发生,格外钟意一路上总有此起彼伏的变卦,与他们不期而遇的人。 塞外势力,就是像幻界民风淳朴的小国,商贾隶国那般。他们的国家十人九贾,商业繁盛异常。隶国盛产名贵首饰赝品,足可以假乱真。只不过,那些幻界隶国的商旅女子,格外喜好潘安之貌的灵体男子。 舆论势力,就是像幻界各大酒坊客栈内的说书先生,嘴里的奇闻怪事那般。它们可真可假,左右着幻界众人的悠悠之口,令人匪夷所思。 在那幻界的科举考试放榜当日,已经七进七出科举考场的两位穷酸书生,蒋灵川和游畅乾再次生无可恋的落榜孙山。没头脑和不高兴的二人,感到这突然的打击,犹如幻界的晴天霹雳一般,令他们头晕目眩的厉害。幻界诸位家乡父老们的最大希望,再次无奈落空了。 但是,最令蒋灵川和游畅乾二人困苦难受的却是,他们二人浑身上下的盘缠耗尽。他们只得饥肠辘辘,依靠二人的脚力返乡。二人互相扶持,颤颤巍巍的行走在这,幻界珏州的繁华商业街之上。 这商业街上行人们的欢声笑语,与二人生无可恋的苦恼脸庞,描绘出了一幅幻界灵体的贫富差距,有着云泥之别的人生百态图。 幻界灵体喜,喜他久旱逢甘雨,喜他他乡遇故知,喜他洞房花烛夜,喜他金榜题名时。 幻界灵体悲,悲他寡妇携子悲,悲他将军被敌擒,悲他失宠宫女泪,悲他落第举子心。 突然,困饿难受的蒋灵川驻足了下来,他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自己的右脚下面有一个细小坚硬的物件,硌到了自己的脚掌。 蒋灵川立马抬起右脚,定睛一看,果然有一个细小物件在地上,是一个月牙形状的银色吊坠首饰。 蒋灵川和游畅乾眼见此物,仿佛看见了一根香喷喷的肥大鸡腿一般,赶忙弯腰伸手去捡拾起来。 因那串贵重吊坠,是在蒋灵川的右脚下面,自然是他比一旁的游畅乾先前捡拾起来。 古语有云,近水楼台,先得月。 待蒋灵川捡拾起吊坠后,此时他困饿的头昏眼花,误认为那是一根香喷喷的肥大鸡腿,便张开大口啃咬了起来。 与此同时,蒋灵川的身后,一位幻界隶国商旅打扮的勇猛壮汉,手握一根粗硕的棍棒,便打晕了他。 在蒋灵川的不远处,有一个富家千金打扮的女子,正在用双手上下比划着什么。仿佛是在有意提醒着那位壮汉,切莫忘了捡拾起那个,掉落在地面上的银色月牙吊坠。 这串银色的月牙吊坠,名曰明月吊坠,实属稀罕物件一个。 一旁饥饿到快要昏死过去的游畅乾,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乡挚友蒋灵川,被那隶国商旅打扮的勇猛壮汉,一把拉起,扛在肩上掳劫走了。他深知此时的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对此无能为力,只得捶胸顿足,怨恨自己的无用。 古人曾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不一会儿,游畅乾想到了这句话,顿时觉察到自己内心舒爽了许多。他便继续缓慢的拄拐行走着,满心期望能够早日返乡,大快朵颐一番。 突然,游畅乾迷迷糊糊的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人正在施粥,他便顿时有了一些动力,加快脚步前行过去饱餐一顿。 施粥之人,正是那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的下属,名叫葛存壮,阴险狡诈异常。他之所以施舍这些免却花费的白米饭粥,给幻界的这些底层势力人群。是因为风霆殇把先前的那批幻界阉灵都折磨死了,此举意在拉人进宫充当阉灵。 大口大口的扒食完这些,放入了大量迷药的白米饭粥后,昏迷不醒的游畅乾自然被迫进了幻界宫殿,充当了新一批惨遭风霆殇蹂躏的无辜阉灵。 言尽至此,那两位穷酸的落榜书生蒋灵川和游畅乾,他们二人不再是幻界的底层势力了。蒋灵川很不情愿的进入到了,塞外势力幻界隶国商旅那里。游畅乾无缘无故的进入到了,宫内势力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那里。 古人曾云,待那一日东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幻界这些命贱如蝼蚁的底层势力群体们,他们很是缺少机遇,一展宏图大志。只要幻界的上天灵尊,在他们的有生之年,肯给予他们一丝机会。他们便会一飞冲天,扶摇直上九万里,美名流芳千古,佳绩万人称颂。 说过了命贱如蝼蚁的底层势力,道过了残暴如厉鬼的宫内势力,讲过了不按套路出牌的塞外势力,接下来我们需要仔细谈论一下左右为难的官场势力。 在幻界珏州的巡抚衙门内,有一位终日左右为难的巡抚大人。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府邸,人山人海,门庭若市,热闹非凡。每日都会有无数幻界珏州的商贾,向他进献各种珍宝古玩,以求能够得到个一官半职什么的。 这就是他铁峥霖终日左右为难的原因之所在了,他千里迢迢到这幻界极北的苦寒之地,为官一任,可以不收受贿赂,可是他又认为那些富贵商贾不能不送。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妻妾成群,自然是珏州众人眼中司空见惯的事情了。幻界珏州的众人皆言,若是有朝一日,让他们拥有了,如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这般通天的权势,定要比他多娶一个妻妾,把他给比拼下去。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唤作尉迟柔,小老婆不计其数,遍布于幻界珏州的各大烟花柳巷。不过,他是珏州出了名的惧怕大老婆,只因他那位大老婆尉迟柔,家世显赫异常,是这幻界镇北大将军尉迟正德的独女。他铁峥霖的老丈人,统领雄兵百万,亮这幻界珏州又有何人娶他的独女尉迟柔,胆敢不敬若神明呢?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左膀是,那珏州十万守军的统领房姜,勇猛无双。他的右臂是,这珏州江湖剑客的武林盟主魏猛,手执一把羽扇,端坐于帐中运筹帷幄,定珏州江湖的存亡生死。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有如此强力的左膀右臂,他自是闲暇不已,故四处游玩,收藏起了各种古玩首饰。就说此时,他右手中反复把玩着的那把长命锁,便就是一件无价的首饰珍品。 这件珍品长命锁,名曰阴阳长命锁,可锁那阴阳生死于灵体力骨之内。 对于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而言,不止他的大老婆尉迟柔是一件无价之宝。他大老婆尉迟柔头顶的那根精美发簪,也绝非凡品一件。此物件是那尉迟柔的家传之宝,大约六百年前,尉迟家的诸位先祖,绝千里之堤寻获而得。 这支家传发簪,名曰凤鸣发簪,源于那凤与凰两个神兽,在彼此生死离别之际,泣血鸣泪化作而成。 言尽至此,我们幻界明月客栈陈旧故事中的三件至宝,明月吊坠在那幻界隶国商旅的手中,阴阳长命锁在那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手中,凤鸣发簪在那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头顶戴着。 现如今耳目下,我们幻界的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四十有六,体力自是不复当年强健。他腹内的情爱之词,更是知之甚少。可是他的大老婆尉迟柔,正当桃李年华,仿佛一片正值谈论情爱年纪的花瓣,急需情爱之词的滋养灌溉。 付桓旌见那明月客栈的绝色掌柜,讲的有些口干舌燥,她便停顿了下来,浅饮了些杯中美酒。 “蒋灵川和游畅乾,这二人又与此有何干系呢?”付桓旌挠头不解的问道。 “问得好!起初自然并无任何的干系,但是随着机缘巧合的一个接着一个,便有了这莫大的干系。”明月客栈的绝色掌柜玉玲珑赞赏道。 玉玲珑手执惊堂木,重重二拍! “啪啪” 我们书接上回,上回书我们说到,那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急需情爱之词来填补一下自己空虚的内心。 正当此时,情话不断的武林盟主魏猛,誉满江湖,便是她尉迟柔红杏出墙的最佳选择。二人私下里郎情妾意,情话绵绵,直教幻界的众人只羡鸳鸯不羡仙。 但是,不久后的一天,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的统领房姜,知晓了他们二人的奸情。 于是,房姜决定要挟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让她乖乖交出头顶佩戴着的无价之宝凤鸣发簪,以作为自己的封口之用。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无奈之下答应了,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的无理要求。可是,她又十分的不情愿,这尉迟家的家传之宝,如今却要在自己的手中易主他姓之人。 因此,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私下里找到了幻界隶国的一行商旅。她要求他们立即仿造一支凤鸣发簪的赝品,用以蒙骗那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允诺给予他们黄金千两作为回报。 我们幻界的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想往高处去爬,离开幻界的珏州,这极北的苦寒之地。他一门心思想入宫为官,感受一下那南方的四季如春。为此,他只得忍痛割爱,把手中每日把玩的无价之宝阴阳长命锁,赠与那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以求他风霆殇能够多在幻界灵尊的耳边,替自己多多美言几句,好让他早日离开这苦寒的珏州,入宫为官。 但是呢!我们的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爱宝如命,他更不愿意手中的这件至宝易主他人。因此,他也私下里找到幻界隶国的商旅一行人,要求他们立马仿造一个一摸一样的阴阳长命锁赝品,用以蒙骗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并允诺他们黄金万两作为酬谢。 缘,妙不可言! 我们幻界的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与他的大老婆尉迟柔,私下里找寻到的幻界隶国商旅,其实是同一个人,拓跋雄。 言尽至此,我们幻界明月客栈陈旧故事中三个至宝的真品,都落在幻界隶国商旅拓跋雄的手中了。 可是,那幻界的阉灵总管风霆殇,偏偏不愿这件事情自然顺遂的发生,喜欢变卦的不期而遇。他便派遣自己的干儿子游畅乾,前去夜袭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府邸,盗取至宝阴阳长命锁的真品,想要看一看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到时交不出至宝阴阳长命锁的窘迫姿态。 身着一袭深红色的便衣,已经潜伏在明月客栈多时的阉灵游畅乾。几经打探后,他知晓了那把阴阳长命锁,如今落在他的昔日挚友蒋灵川的书房内,便身着一袭黑色的夜行衣前往偷盗。 我们幻界的笨贼三人组,满脸堆笑的缓步走出书房,彼此手中都各自把玩着一件至宝。 怎料三人刚迈出房门,便迎头和阉灵游畅乾撞了个满怀,四人皆摔落在了地上。 这一下子尴尬不已,四人一言不发,拍打掉身上的尘土后,便在书房门口环形打转,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突然,笨贼老大张毅给二位贤弟,暗中递使了眼色,意欲让二人南北逃窜,随后自己再往东遁地而亡。 霎那间,我们幻界的笨贼三人组,竟凭空消失在了,挠头纳闷的阉灵游畅乾眼前。 生无可恋的阉灵游畅乾,一屁股瘫坐在了书房门口的台阶之上,抬起泪眼望向无垠的夜空。他猛然发现今晚的明月,竟然格外的明亮照人,便恍然大悟般的起身望向自己后面的瘦长身影。 “有了!真品没有,赝品也可以蒙混过关呀!”聪慧过人的游畅乾喃喃自语道。 妙计在胸的游畅乾,进入蒋灵川的书房内,拿走了抽屉内的另外一套阴阳长命锁赝品。 次日午时,扶墙而出的蒋灵川,看来昨夜与那貌美如花的拓跋紫嫣,所交谈的人生和理想,讲的很是深入细致。 眼看午时三刻,就要交货出手,发现自己书房的书桌抽屉内竟然空空如也。此时他蒋灵川的心里,着实是拔凉拔凉的。他深知想要临时仿造,时间肯定是不够用的了。 于是,他蒋灵川决定兵行险招,用那支真品的凤鸣发簪,杀害了想要前来取货的,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在她的闺房之内。 如此一来的话,大家的重点就不再是,交不交出至宝赝品的货物了。而是谁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残忍的杀害了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 由于他蒋灵川易容女装成了,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的贴身丫鬟雅思,将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残忍的杀害了。 所以,曾经易容女装过,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的贴身丫鬟,雅思的笨贼老二李焕,仍然心系美人尉迟柔,便手握凤鸣发簪赝品回来,向其表露心中的无限深情。却不曾想,他刚一现身,便被早已埋伏在闺房四周的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擒获了。 原来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的贴身丫鬟,雅思的尸首,已经被我们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在笨贼老二李焕弃尸的河边打捞起来了。所以他们根据自己多年的破案经验,深信行凶罪犯,一定会再次现身他曾经作案的现场。于是,他们强忍着腹中五日来的饥饿,终于擒获了,易容女装成,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的贴身丫鬟,雅思的笨贼老二李焕。 午后,在那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大堂之上,一行人等两旁站立,静静等候他铁峥霖的各种盘问。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痕源,在那笨贼老二李焕的怀中,搜寻到了一支凤鸣发簪,呈交给了铁峥霖。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手握两支凤鸣发簪,一摸一样,难辨真假,一时之间竟不知所措了。 笨贼老二李焕褪卸去了丫鬟雅思的易容和女装后,口口声声的叫喊道自己十分冤枉,苦苦恳求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能够明察秋毫的审理此案,为其主持公道。 不知所措的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躬身请教了一下,他身侧一旁的强力右臂,武林盟主魏猛。询问他对于当下案件的情况,是如何看待的,又该如何处理呢! 痛失心中挚爱尉迟柔而伤心不已的,我们幻界珏州的武林盟主魏猛,掩面擦拭掉了眼角的泪水,稍微平复了一下悲痛欲绝的心情。 “启禀大人!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惨死于,那凤鸣发簪之下。可是她的伤口处并无任何的血迹残留,这足以证明属下手里拿着的这支,就是那凤鸣发簪的真品。因为那至宝凤鸣发簪的真品,可以修复肌肤的伤口,如未曾被刺伤一般无两。只不过嘛!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的致命伤害,是其所不能修复的。这凤鸣发簪的真品,佩戴于夫人的头顶,可永葆她的青春容颜。因此,那笨贼老二李焕手里的那支凤鸣发簪,确实就是一个赝品。那么它又是从何而来的呢?”幻界武林盟主魏猛将他那双狐疑的目光对准蒋灵川问道。 “启禀大人!小人确实丢失了,一支仿造的凤鸣发簪赝品。可是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绝对不可能是小人残忍杀害的。因为小人当时正与那幻界隶国商旅拓跋紫嫣,一直躺卧在一起,有着不在杀人现场的证据。”蒋灵川连忙跪地解释道。 我们幻界那深爱着蒋灵川的拓跋紫嫣,赶忙跪地哭喊,连连点头,声称愿意做他蒋灵川的不在场人证。 “启禀大人!不瞒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说,据小人所知,昨夜仍有一人,盗窃了那支凤鸣发簪。”镣铐锁链在身,跪趴在地上的笨贼老二李焕抬头说道。 “快说!是谁?”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连忙问道。 “就是我们那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的统领,房姜!”笨贼老二李焕指着一旁的房姜统领回道。 不由他房姜统领出口解释,便被我们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将其制服在地了。 “求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明察啊!属下并没有残忍的杀害,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遇害期间,属下正在我们幻界珏州狱头贾赫夫人的床头上,与其畅谈人生,聊讲理想呢!”我们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哭诉道。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在传召那位贾夫人之后,证实了我们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的话,无一句存有不实之处。 只不过,在听闻了自己的夫人红杏出墙后,我们幻界珏州的狱头贾赫,手执一把锋利无比大刀。只见他在衙门外大声叫嚷着,要亲手杀了我们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这个无耻奸夫。 “笨贼老二李焕,你又因何缘故,要指证他房姜统领行凶呢?”武林盟主魏猛轻挥羽扇询问道。 “启禀大人!自然是他那一头怪异的发型,与小人昨晚所遇的盗贼如出一辙。”笨贼老二李焕指着房姜的头顶解释道。 “那名盗贼除了发型怪异,还有什么其他的明显特征吗?”武林盟主魏猛继续追问道。 “启禀大人!他总爱翘起兰花手指,这算是他的明显特征吗?”笨贼老二李焕思索回忆了一会儿回道。 “莫非是那阉灵所为!”武林盟主魏猛轻抚了一下手中的羽扇,附贴在铁峥霖的耳边猜测建言道。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听闻此言,坚信宁可错杀一万,不可放过一人。他便随即下令,封锁了幻界珏州的所有出入口,珏州的全部男子皆要接受检查灵体力骨,是否完整。 正要过关离开珏州的阉灵游畅乾,自然难以外逃,被一群捕快擒获到了,幻界珏州府衙的大堂之上。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又在那阉灵游畅乾身上,搜寻到了一支凤鸣发簪。 “如此戏耍本大人,你觉得十分好玩有趣吗?”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手握三支发簪怒视蒋灵川问道。 正当此时,所有的行凶罪证,都指向他蒋灵川就是杀人凶手。我们幻界的笨贼老大张毅和老三王狲,竟然遁地劫走了笨贼老二李焕,令他蒋灵川摆脱了嫌疑。 这下子可倒好,那些舆论的压力,来到了我们幻界的笨贼三人组这里。 “一场闹剧,就此结束了吗?”付桓旌问道。 “结束?自然不存在的。”明月客栈绝色掌柜玉玲珑笑道。 玉玲珑再次感到口干舌燥,便浅饮了几口极品美酒。 玉玲珑手执惊堂木,重重四拍! “啪啪啪啪” 书接上回,上回书我们讲到,此时的幻界众人皆认为是那被劫走的,我们幻界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残忍的杀害了我们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 事到如今,五种势力将要齐聚明月客栈。 官场势力,仍是以我们幻界珏州的巡抚大人铁峥霖为首,认为我们幻界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就是那个残忍的杀害自己爱妻的凶手。 宫内势力,不再是我们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了,而是他的干儿子游畅乾,对昔日挚友蒋灵川失望透顶,不想他竟沦落成杀人凶手。 塞外势力,也已不再是我们幻界隶国商旅的管事人拓跋雄了,而是那位昔日的穷酸落榜书生蒋灵川。 舆论势力,仍然是我们幻界各地说书先生口中的那些奇人异事,一边倒的附和官场势力。他们一致认为那正在外逃,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就是如假包换的杀人凶手。 新的底层势力竟然出乎意外的出现了,就是那位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他被幻界众人误认为,残忍的杀害了我们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 深夜,月黑风高,暴雨将至,这意味着我们幻界明月客栈陈旧故事中的高潮,将要来了。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深知今夜的明月客栈,要有人被杀害了。他早已领兵百人,团团包围了这间客栈,等待鸣金收尸。 我们幻界的阉灵游畅乾,心有不甘,不愿昔日挚友一错再错,便想要杀了他。于是,游畅乾急招干爹风霆殇身边的十名武林绝顶高手,准备夜袭明月客栈,杀了他蒋灵川。 我们幻界的蒋灵川,他也不是一个傻子。如今他哄骗了这四方的势力,想要活命,难于登天。于是,他与爱人拓跋紫嫣,躲藏于暗室之内,等待风平浪静之时,再安全出逃。 我们幻界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自然是盛怒不可抑止。只见他带上了全部的武器,誓要在今晚雨夜斩下他蒋灵川的项上人头,用以洗刷自己所遭受的全部屈辱。笨贼三人组的老大和老三,自然是无条件的支持兄弟老二。因此,他们三人身着夜行衣,遁藏于明月客栈之下,等待杀害蒋灵川的最佳时机。 最后,我们幻界珏州的男女老少,眼看今夜的冷风,刮得是格外的紧。他们深知今夜的珏州,要有一件大事将要发生了,便紧锁房门蒙头睡去了。 夜更加深了,风紧过后,暴雨骤临。明月客栈内的蒋灵川,在自己的书房暗室内,一言不发。不过,听闻雷电响声的拓跋紫嫣,惊吓不已,便越发抱紧了爱人蒋灵川。 明月客栈的四周,百名官兵身穿蓑衣,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睁大双眼,只待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一声令下,便冲进客栈,为人收尸。 明月客栈的门内,店小二杨爵刚想要关门打烊,怎料那幻界阉灵游畅乾的一袭人,突然打断了他。他们一行十一人,褪去了各自身上早已湿透的蓑衣,好酒好菜的端坐吃喝着。 明月客栈的店小二杨爵,再次想要关闭店门,却不曾想,被一阵莫名而来的狂风吹开,害得他摔爬了几跤。他无奈起身,随便拍打了一下身上的泥土,便连忙上前去关紧店门。 正当两扇店门,将要闭合之时,三位壮汉突然的一脚踢开了店门。 灰头土脸的店小二杨爵,连忙上前道歉,招呼三人入座吃喝。最后他杨爵,终于紧紧的关闭上了店门。 原来那幻界的笨贼三人组,在明月客栈的下面遇到了无比坚硬的花岗岩,气愤难当,便心想还是从明月客栈的正门杀入算了。 我们幻界的笨贼三人组,越喝越来气,便无事生非了起来。只见那位爱惹事的老三王狲,置气的把自己手中一壶美酒,随便往别处一扔,借以消气解忧。 谁曾料到那酒壶不偏不倚,正巧砸向阉灵游畅乾的一方。还好他游畅乾武功高强,翘起兰花指,轻捏一粒花生,便打碎了这个势如千斤的酒壶。 纵使他阉灵游畅乾能够一笑泯恩仇,可是他手下十名的武林绝顶高手,又岂能忍受如此大的欺辱呢!只见他们十人纷纷仗剑持刀提枪握斧,向对面的笨贼三人组冲杀过去。 笨贼老三王狲手握两个大铜锤,一锤砸向眼前的酒桌,借以提升自己的气势,一锤向对方十人用力的砸去。 只见那笨贼老大张毅正在咀嚼着口中酥脆的油炸花生米,刚想要伸手再去拿一些,却被他这喜好意气用事的贤弟王狲一锤毁之。 笨贼老大张毅,很是无奈,自从有了这个二货兄弟,自己到珏州的各大客栈吃饭,就从来没有吃饱过。 杀人大战,一触即发。笨贼老二和老三,与那十名武林绝顶高手,在一旁打斗纠缠。 这边的笨贼老大和阉灵游畅乾,却在悠哉悠哉的对饮美酒。 “你们也是来取,那贼人蒋灵川狗命的吗?”笨贼老大张毅问道。 “难不成你们三人也是?”阉灵游畅乾翘着兰花指举杯笑问道。 谈话间隙,二人酒桌之下的腿脚试探,不分高下。 “那贼人蒋灵川,诬告我二弟杀人,他今晚必须死在我二弟的利剑之下。”笨贼老大张毅有理有据的大声叫喊道。 “那杀人凶手蒋灵川,是我游畅乾的昔日挚友,他如今误入歧途,成了如此狠辣之人,今晚只能我了结了他恶贯满盈的一生。”阉灵游畅乾更加有理有据反驳道。 “那就是没得谈喽?”笨贼老大张毅忍无可忍道。 说罢!笨贼老大张毅仗剑,刺向手握折扇的阉灵游畅乾。 上下翻腾,几番打斗,互有输赢。 几百个回合下来,这两伙人都缠打累了,便瘫坐在了地上,各自用他们仅有的气力,互相用手拍打着对方。 “不打了,不打了,快累死我了,我本来就没吃饱。”笨贼老大张毅请求停战道。 “人家也不想打了啦!人家的折扇都被你打卷了,下次有空再战。”阉灵游畅乾心疼不已的看着手里卷曲不堪的折扇翘着兰花指说道。 歇息了一会儿,两伙人都恢复了体力,正要结伴走出明月客栈之时。两伙人忽然顿悟道,自己一行人到此的初衷,便调转脚步上楼,进了蒋灵川的书房。 两伙人搜遍了书房,没有寻见蒋灵川,正欲扫兴而归之时。突然,暗室内的拓跋紫嫣,打了个喷嚏。笨贼老三王狲,瞬间化身成了一枚人肉炸弹,轰开了暗室的大门。 三伙人齐聚一处,蒋灵川灵机一动,便用手中的匕首挟持了拓跋紫嫣。 明月客栈四周的百名官兵,提醒那昏昏欲睡的巡抚大人铁峥霖说到,这明月客栈内有所动静。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随即下令,瞬间百名官兵,冲进了明月客栈。 楼上蒋灵川书房内的人,大笑不止。楼下红尘客栈大堂之上的官兵,不知所措。 “贼人蒋灵川,你怕是脑袋被门缝挤过吧?你挟持着你的爱人,与我们要杀你,冒昧的请问一下,这彼此之间冲突吗?”笨贼老大张毅笑问道。 “我知道这并不冲突,但是如果她是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私生女儿。那你认为这还冲不冲突呢?”蒋灵川大声说道。 楼下的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听到此言,脑海中立即浮现出了,他在隶国的那些风流往事,心想确实存有私生女儿的可能性。因此,他便让楼上的人,下来详谈一下。 五种势力齐聚明月客栈的大堂之上,客栈掌柜玉玲珑和店小二杨爵充当舆论势力。至于那另外的四种势力,我就不再赘述了。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与那拓跋紫嫣滴血认亲后,证实她果然就是自己的私生女儿。 随后,蒋灵川也坦白交代了,就是自己残忍的杀害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之所以他蒋灵川会那么做,只是为了替拓跋紫嫣的冤死亡母报仇而已。 原来在一年前,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为了凤鸣发簪,竟然残忍的杀害了拓跋紫嫣的母亲。至于她所说的什么,凤鸣发簪是她的家传至宝,都是她在胡说八道罢了。她自以为无人知晓此事,却被一旁路过的幻界隶国商旅管事人拓跋雄碰巧看到了。 蒋灵川从那本厚重的幻界隶国商旅纪要中,知晓了此事,便立志要让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血债血偿。 “真相大白了吗?并不是无人生还吗?”付桓旌不爽的问道。 “你猜呢?”明月客栈绝色掌柜玉玲珑笑道。 玉玲珑再次感到口渴难耐,便饮下杯中所剩无几的极品美酒。 玉玲珑手执惊堂木,重重五拍! “啪啪啪啪啪” 书接上回,上回书我们说到,那蒋灵川承认了自己就是杀人凶手。 可是,就在蒋灵川右手前置,向大家叙说着这一切一切的同时,他的左手却早已驱动内功,将明月吊坠,凤鸣发簪和阴阳长命锁融为一体了。 “明月凤鸣长命时,吊坠发簪锁阴阳。”蒋灵川突然大声咆哮道。 只见那蒋灵川的左手,将我们幻界明月客栈陈旧故事中,三件至宝的混合物珏魂颖珠抛置于空中。随后,一道亮眼的白光乍现,明月客栈的众人,皆灰飞烟灭了。 不过,那拓跋紫嫣却存活了下来,只见她飞身拿走了空中的珏魂颖珠,便也消失不见了。 “故事讲完了,大家要不要来上几坛极品美酒,解一解口中的饥渴呢?”明月客栈绝色掌柜玉玲珑笑问道。 “好,好,好。”众人异口同声大喊道。 听完这个故事后的付桓旌,感觉它就像一条老太太的裹脚布一般无二,真的是又臭又长。 无奈有那绝色美女玉玲珑亲口讲述,众位好色之徒喝彩买账。因此,这个再烂俗不过的陈旧故事,也能让它明月客栈今晚多卖出去几坛上好的美酒。 经过此事,付桓旌明白了一个浅显的道理:故事说什么,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人在说,又要说与何人所听。 “掌柜的!听闻这块儿,有个什么明月鬼后,不知她的故事,又是如何精彩纷呈呢?”付桓旌好奇的问道。 明月客栈的众人,眼看着腹内翻腾不已,有如刀绞,一直捂腹的,绝色掌柜玉玲珑,心疼万分。他们纷纷对准付桓旌,亮出了一个个沙包那么大的拳头,意在规劝他别没事找抽。 说来也是,明月客栈的绝色掌柜玉玲珑,饮下了如此多的美酒,不腹内翻涌,那倒奇怪吓人了。 “哈哈!明月鬼后?真是笑死个人了,自然是没有的事。那只不过是本掌柜平日里,哄骗患病儿童吃药所说的谎话缪语罢了。”绝色掌柜玉玲珑笑道。 此时,一旁的众人也附和着笑声,唯独他付桓旌死活笑不出声来。因为他的天机石,已经觉察到了绝色掌柜的真身,就是那明月鬼后拓跋紫嫣,以及她这四周三千厉鬼化身的听客。 “嗯!对,是我让大家见笑了,告辞!不送!”付桓旌强装镇定起身朝客栈门口缓步走去说道。 出了明月客栈的大门,付桓旌跑的比兔子还快,不敢回头一看。 不知跑了多久,付桓旌回头看了一下。他发现视线之中,已经看不见明月客栈了,这才放下心来,在路旁的茅草屋内过夜。 弗冉宫内的姐夫和妹夫,这二人就是冲这灵气逼人的珏魂颖珠而来。 神界姐夫轩辕掱,与诸葛娅媚相处后,很快知晓了那拓跋紫嫣和玉玲珑,皆是她弗冉宫的宫主诸葛娅媚所幻化的。 至于那颗灵气逼人的珏魂颖珠,化作了弗冉宫诸葛妃嫱发髻间的那缕白发,任谁也无法摘取下来。 仙界妹夫呼韩搴得知此事后,便千方百计的想要夺取那缕白发。 “怎么跟你们三个说话的时候那么顺畅,跟她就这么磕磕巴巴的呢?”仙界妹夫呼韩搴对幻界的三位笨贼问道。 “一个字,怯!”笨贼老大张毅说道。 “什么意思?”仙界妹夫呼韩搴不解的问道。 “我们三人,以前都是做山贼的。可是这幻界间有什么东西,是我们三人不敢去偷的呢?”笨贼老二李焕柔声问道。 “什么东西?”仙界妹夫呼韩搴问道。 “只有那幻界女子的心,是我们三人不敢去偷的东西。因为我们三人深知,一旦我们偷了之后,便没办法归还给人家了。”笨贼老三王狲啃咬着肥大的鸡腿嘟囔道。 “为什么呢?”仙界妹夫呼韩搴追问道。 “你想一想啊!那幻界女子的心都碎了,我们三人还怎么还给人家呢?”笨贼老大张毅反问道。 仙界妹夫呼韩搴似有所悟,百感交集,一语不发。 “你说你怯不怯?怯不怯?”笨贼老二李焕讥笑道。 仙界妹夫呼韩搴掩面垂泪,懊恼自责不已。 “你看看你,眼泪都流出来啦!连作为一个男人,最后的一道底线都没有了,真心是没救啦你!”笨贼老三王狲伤口撒盐道。 “他好像没穿内裤”笨贼老大张毅背身离去笑道。 仙界妹夫呼韩搴没有理会三人的冷嘲热讽,独自一人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有吗?”笨贼老二李焕也背身离去笑问道。 独留下痴傻的笨贼老三,还在原地啃咬着肥大的鸡腿。 二人发觉身旁少了一人,便连忙回身用力拉扯走痴傻的老三,还小声责怪他倒底还想不想要,那神界姐夫轩辕掱应允的十颗小暑钱啦! 这一切的一切,都源于那诸葛妃嫱对于仙界妹夫呼韩搴的无比冷漠,导致他无法接近那缕白发。 之所以她诸葛妃嫱应允,嫁给仙界妹夫呼韩搴,也只不过是贪图他的仙兽毛球,惹人怜爱罢了。 这一出神界姐夫轩辕掱花费了十颗小暑钱,呕心沥血精心编排的悲剧情节,自然被她诸葛妃嫱看在眼里。 诸葛妃嫱略感自己有些许的过分,平日里着实冷落了他仙界妹夫呼韩搴,便上前搀扶起了早已哭作泪人的仙界妹夫呼韩搴。 “一个家,是需要有一个你爱的人在里面。否则的话,那就是一座幽冥鬼都。”仙界妹夫呼韩搴深情道。 “没事吧你?”诸葛妃嫱怀抱毛球担忧的问道。 “我娘常常教育我,你自己不争气,就不要连累别人嘛!所以,我没家人,没朋友,没爱侣。”仙界妹夫呼韩搴继续深情道。 “然后呢?”诸葛妃嫱逗玩着怀中的毛球无奈问道。 “是因为我不想连累你,就连我喜欢你,都不敢当面对你说出口。可是我今天想通了,我娘怕我连累人,是因为她不知道,我爱上了一个不是人的女子,她是一个幻界贵族。”仙界妹夫呼韩搴把诸葛妃嫱抱紧在怀亲吻道。 如此一来,随着二人的真心拥吻,那缕白发消失了,化作了珏魂颖珠。 仙兽毛球无法忍受这浓重的情爱酸臭味,便挣脱了诸葛妃嫱的怀抱,捡拾走了掉落在地上的珏魂颖珠。 仙界妹夫呼韩搴本想立即追赶那只仙兽,却不料诸葛妃嫱死死纠缠于他,想要与他拥吻的久些,更久些。 仙兽毛球很快来到了神兽雪宝的面前,二位爱宠彼此间玩耍的不亦乐乎。 只不过仙兽毛球脖颈上的珏魂颖珠,吸引了一旁神界姐夫轩辕掱的注意力,他三番两次伸手夺抢无果。 神界姐夫轩辕掱和仙界妹夫呼韩搴,无可奈何之下,二人终于露出了他们的丑恶嘴脸,与一旁弗冉宫的两姐妹彻底撕破了脸皮。 四人一团混战,纠缠打斗了很久,难分伯仲。 两位爱宠,自然不会去理会他们四人,继续追逐嬉戏,打闹玩耍。 突然,利用手中的天机石,付桓旌得知那灵气逼人的珏魂颖珠,乃一不祥之物。只见他第一次出手御剑,祭出了自己体内的惊鸿神剑,想要一剑毁了那颗灵气逼人的珏魂颖珠。 岂料那珏魂颖珠仿若有了头脑一般,自行脱离了仙兽毛球的项圈,向方寸山的顶峰奔逃而去。 四人继续缠斗,付桓旌独身一人,自知无力规劝,便御剑去追那颗逃离的珏魂颖珠去了。 方寸山的顶峰没有尽头,任凭它珏魂颖珠如何的用尽全力向上飞行,但是仍然看不见山顶。 惊鸿神剑及时追上了珏魂颖珠,将其一剑劈损毁了,产生了巨大的声响。 弗冉宫内的四人,听闻这声巨响,便不再打斗了,各自自责起来了。 正当付桓旌心满意足的想要返身回去,继续书写幻界志物大典之时,万影迷踪鹰的庞大幻影,仿佛受到了伤害一般,轻声痛叫了一声。 见那遮天的庞大幻影,转瞬间便消失不见了,付桓旌权当自己过于疲累眼花了,便回去继续打桩练拳去了。 “能看见麋鹿,说明你已经进入林深处了。”仙界妹夫呼韩搴自责道。 “能看见鲸鱼,说明你已经进入深海区了。”神界姐夫轩辕掱懊恼道。 “而梦醒时,我能看见你,说明我对你的用情至深了。”弗冉宫的宫主诸葛娅媚和妹妹诸葛妃嫱选择原谅二人齐声说道。 付桓旌于那弗冉宫的正殿之上,第一次出手御剑,就为这偌大的幻界去除掉了一件不祥之物。 这件不算小的大事,入了他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的耳朵内,可想而知付桓旌接下来,必然要去那幽冥北海走上一趟啦! 天机石,可以七界渡口任意出入,可以浏览七百年岁月银河里的所有故事,可以让时间静止,可以同步投射出爱侣在异地一举一动的影像。 在得知自己无尘袋中天机石,竟有如此多的妙用后,付桓旌当然不会立马动身去往幽冥北海,先利用天机石浏览一遍七百年岁月银河再说。 “旌哥哥,快抓住那条鱼,我晚上想要喝鱼头汤。”刘循媛芒说道。 “媛芒妹妹,好嘞!我一定会抓住它的,只要是你想要的东西,就算它在天边,我也会为你抓到它的。”付桓旌说道。 “愚蠢的幻灵,我们东海龙宫的虾兵蟹将,也是你们敢招惹的吗?”河中小鱼突然巨化成了身高五米的鱼头精叫嚣道。 “好吧!鱼精大人,放过我的媛芒妹妹,我自愿被你当作果腹点心。”付桓旌挡在刘循媛芒身前说道。 “不!你这畜生!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你,伤害我的旌哥哥的。”刘循媛芒连忙挡在付桓旌的面前接下了鱼头精的那致命一击。 “这不怪我啊!是她自己找死的。”鱼头精一肚子委屈说道。 “媛芒妹妹,你为什么要那么傻呢?”付桓旌哭问道。 “旌哥哥,媛芒不傻,能为了自己心爱的人而死,媛芒不后悔…………”刘循媛芒奄奄一息道。 随后,刘循媛芒卒。 “你这个畜生!我付桓旌今天要跟你同归于尽,受死吧!”付桓旌握紧手中的鱼叉向那个硕大的鱼头精冲杀过去怒吼道。 “这可是你自找的,就别怪我了。”鱼头精张开血盆大口吞食了付桓旌说道。 接下来,鱼头精纵身一跃,投身于茫茫的东海之中去了。 过了不久,鱼头精到了东海龙宫,见到了那东海老龙王敖柏。 “弗觉,那人带来了吗?”敖柏问道。 “属下不辱使命,把他带来了。”鱼头精弗觉回道。 “他在哪?本王怎么就看不见呢?”敖柏挠头问道。 只见那鱼头精弗觉,瞬间张开了血盆大口,仿佛要把眼前的东海龙王敖柏吞入腹中一般。 说时迟,那时快,东海龙王敖柏立即拿起身边佩剑,便一剑剁砍下了鱼头精弗觉的硕大鱼头。 “龙王大人!您理解错了,小人不是要吃您,就算您给小人一百个胆子,小人也不敢啊!”掉落在地的鱼头张嘴奄奄一息的解释道。 随后,硕大无比的鱼头精弗觉卒。 眼看付桓旌从鱼头精弗觉的腹中爬出来,东海龙王敖柏深知自己刚才错杀忠臣了。 “呃!你刚才什么都没有看见,对吧?龟丞相。”东海龙王敖柏问道。 “老臣没有!当然什么也没有看到,龙王圣明!”龟丞相识趣回道。 “老龙王,何必这么麻烦,请我到此呢?”付桓旌甩着自己身上的黏浊液体问道。 “明知故问!快点把天机石交出来,不然的话,你可就会真的被吞喽!”东海龙王敖柏张开巨大的龙口说道。 “天机石?什么天机石?我付桓旌一个山野村夫,怎会知晓如此玄妙之物?”付桓旌不解的问道。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小龙女敖嫣何在?”东海龙王敖柏叫喊道。 “父王,不知您有何吩咐?”从门外飞身进来的小龙女敖嫣跪地问道。 “为父拿这个浑小子付桓旌,真心是毫无办法,还是让你与他到幻界一处僻静地方,朝夕相处,引诱他自愿的交出天机石吧!”东海龙王敖柏无奈道。 “白日做梦!我付桓旌就是死,也不会…………”付桓旌宁死不屈道。 小龙女敖嫣在付桓旌的身后,用力一掌,便拍晕了他,怀抱着他的身体,飞身回到寻梦村去了。 醒来的付桓旌,对于刚才发生过的记忆全无,只记得他的一生最爱,就是眼前的刘循媛芒。 “旌哥哥,你没有事吧?”小龙女敖嫣幻化成的刘循媛芒担忧的问道。 “媛芒妹妹,我没事,就是有点头疼的厉害罢了。”付桓旌搓揉了一下脑袋说道。 “旌哥哥,你没事就好,那我们回家去吧!”刘循媛芒提议道。 原来小龙女敖嫣担忧付桓旌会识破自己,便将他放在刚才捕鱼的河边,让他苏醒过来。 寻梦村,世外桃源一般的存在,远离幻界各方势力的荼毒。 “付桓旌,你个臭小子又不听本村长的劝说,去那条无垠河里面捕鱼了吗?你是从来没把我这个村长,放在眼里过吗?”村长芙蓉俏气冲冲的问道。 “村长大人,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啊!小人哪敢啊!小人就是吃了那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忤逆您的意思啊!”付桓旌上下轻抚着芙蓉俏的胸口解释道。 “好你臭小子,一双贱手往哪儿摸呢?快说!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活腻歪了?”女村长芙蓉俏仗剑要打的威胁问道。 原来那付桓旌为了平息,美艳村长芙蓉俏心中的一团怒火。他的左手和右手,一直都在上下用力抚摸着村长芙蓉俏的硕大胸部,想要帮她平息静气,舒缓压力。 “村长大人饶命!小人付桓旌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啦!”付桓旌连忙把双手抽了回来求饶道。 “付桓旌,你跟本村长听好喽!如今你是我们寻梦村,最后的一个单身汉了,劝你尽早和媛芒姑娘完婚,不然的话,有你好看!”村长芙蓉俏挥舞着娇小的拳头威胁道。 “知道了,小人付桓旌,谨遵村长吩咐便是。”付桓旌点头道。 付桓旌倒是脸皮挺厚的,一旁的刘循媛芒却脸颊泛红,羞涩不已的转身跑开了。 告别了美艳村长芙蓉俏,山野村夫付桓旌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臭小子,咋你一回来,就对着老娘我摆出一张臭脸,你就那么的不想见到老娘我吗?”付桓旌的母亲气恼道。 “哎呦!我的大美人,儿子怎么会不想见到您,您可是我们寻梦村里的第一大美人。每次儿子看到了您,儿子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会故意摆出一张臭脸,来给您看呢!”付桓旌连忙满脸堆笑的揉捏起了母亲的肩膀劝慰道。 “那么你小子,倒底是怎么回事呢?”付桓旌的母亲问道。 “就是我的脑袋有点疼痛,仿佛不记得刚才发生过的一些事情。我拼命的想要记起来,却又无能为力疼痛难当。”付桓旌苦恼万分的解释道。 “我的傻孩子,那就别再想了。快来给你爹上一柱香,求他保佑我们母子俩平平安安的!”付桓旌的母亲劝说道。 “儿子偏不!他当初如此狠心的抛弃了我们俩,他不是我爹,儿子才不要拜祭他呢!他不配!”付桓旌执拗不愿道。 “跪下!好你个混账小子!他纵有千般不是,但他仍然是你小子的亲生父亲。快给老娘跪下!去完成他的遗愿,让他能够没有遗憾的投胎转世。”付桓旌的母亲严厉的斥责道。 “遗愿?儿子偏不,儿子只愿安心的作为幻界中一员,并不想去掺合仙界内的任何一件事情。所以,儿子是打死也不会走上修仙之路的。并且儿子已经把自己的灵体力骨给刮除去了,儿子早就已经没有悟道成仙的资格了。”付桓旌哭泣的反驳道。 “你这个逆子,看老娘我今天不打死你,看老娘我今天不打死你…………”付桓旌的母亲拼命的抽打道。 付桓旌的母亲打着打着,便一口气喘不上来,气晕了过去。 “旌哥哥,你还愣着干什么呀!你快些去村内药匣子那里,让他赶快来医治伯母。快去啊!”刘循媛芒连忙对一旁呆傻住了的付桓旌劝说道。 “嗯!对,媛芒妹妹,你在这儿等我,我马上就带药匣子过来。”付桓旌飞快的跑向药匣子的住处说道。 “雪舞?你竟然已经如此苍老了?你还记得我长孙忘情吗?我可是你曾经深爱着的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啊!”魔尊巨兽长孙忘情突然出现在刘循媛芒身后对身处昏迷中的付桓旌母亲深情问道。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刘循媛芒惊慌失措的攥紧她双娇小的拳头问道。 “你作为一个死人,是不需要知道的。”长孙忘情冷笑道。 只见那魔尊巨兽长孙忘情,手握一把灵气逼人的凌渊剑,便刺穿了刘循媛芒的心脏。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本姑娘可是,那东海龙王敖柏最心爱的女儿,小龙女敖嫣,就这么说死就死了。”现出巨龙真身的小龙女敖嫣心有不甘的奄奄一息道。 随后,小龙女敖嫣卒。 “雪舞,这下子好了,再也不会有人将你我二人分离开了。”魔尊巨兽长孙忘情紧紧的抱住付桓旌母亲的身体遁于异界之中说道。 “母亲,您在哪儿啊?媛芒妹妹,你在哪儿呀?”满头大汗的付桓旌回到家中四下搜寻的哭喊道。 空旷的房屋中,只有那条小龙女敖嫣的真龙尸首,吓晕了一同前来的药匣子。 “想来必是那东海龙王敖柏所为,我付桓旌一定要让他血债血偿!”付桓旌咬牙切齿的喃喃自语道。 气愤不已的付桓旌,将地上那条巨大无比的小龙女敖嫣的尸首,驱动自己体内那股强大的灵力,立即幻化成了一把弑龙神剑。只见他付桓旌手握那把锋利无比的弑龙神剑,势要斩杀东海龙王敖柏,为自己的至亲们报仇雪恨。 “东海龙王敖柏,快快出来受死!”付桓旌手握神剑在东海边上大声叫嚷道。 “我东海龙王敖柏,从来不杀无名鼠辈,你还是快些走吧!”东海龙王敖柏跃出东海的宽广水面挥手道。 “哎呦喂!想你堂堂一个东海龙王敖柏,就只有这么一丁点儿的本事吗?难不成你真的如同,众人传言的那般不堪,就只会一些嘴上的皮毛功夫,果真不敢真刀真枪的与我大战三百回合吗?”付桓旌神剑一指大声的讥笑道。 “你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还倒挺猖狂啊!不知你究竟有什么通天的本事,胆敢在此大言不惭的挑战本龙王呢?”东海龙王敖柏笑问道。 “这把弑龙剑,如今就让你老小子,好好的见识一下它的威力吧!”付桓旌握紧手中神剑一往无前的冲杀道。 只见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的东海,但是付桓旌驱动弑龙剑的那一刻,惊雷四起,翻江倒海,仿佛这偌大的东海,要沸腾起来了一般。 “你这个畜生,竟然残忍的杀害了,本龙王最心爱的小女儿敖嫣,还她命来!”东海龙王敖柏深知只有他的小女儿敖嫣有此等通天的仙法怒吼道。 东海龙王敖柏依仗着,有千万只无比庞大的虾兵蟹将,团团包围住了付桓旌,暂时处于上风。 机智聪慧的付桓旌,利用弑龙剑的通天仙法,引起东海之水分流到其他三海之中去,导致了偌大的东海水域枯竭成桑田。至于那些需要水中呼吸的虾兵蟹将,霎那间干涸而死了。 “可恶至极!本王的虾兵蟹将们,我是绝对不会让你们白白死去的。付桓旌,你一定会后悔的。”东海龙王敖柏幻化成了无数个分身幻影包围住了付桓旌咆哮道。 “没有想到,你老龙王敖柏,如今也会如此的气急败坏呀!”付桓旌大笑道。 随后,付桓旌和那把弑龙神剑,立马人剑合一,突破了各种分身幻影的灵力屏障,向四面八方不知是否是,老龙王真身的巨龙身影奋力砍杀过去。 最后,东海龙王敖柏的那个真身,还是被他付桓旌找到了,并打成重伤,落在东海边上。 “付桓旌,在你杀本王之前,本王想要问上一问,究竟你为什么要杀本王呢?”东海龙王敖柏奄奄一息的问道。 “这还用问嘛!自然是你个老小子坏的很,竟然亲手杀害了我付桓旌最爱的两个人,你这是死有余辜。”付桓旌将弑龙神剑抵在了东海龙王敖柏的脖颈处解释道。 “什么?本王曾经亲手杀害了,你最爱的两个人?哎!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好吧!你杀了我吧!本王大概知道是谁,躲藏在暗处诬陷本王,也算是死而无憾了。”东海龙王敖柏紧闭双眼一心求死道。 “老龙王,不好意思,我付桓旌改变心意了。你个老小子可以不用死了,我要让你生不如死!”付桓旌恶狠狠的说道。 随后,付桓旌用弑龙神剑,剃除了东海龙王敖柏的那根龙筋,让他这个老小子如同,一个废人一般度活余生。 “付桓旌,你玩耍够了吗?”神界帝君轩辕鸿儒突然出现在付桓旌的面前问道。 “你又是谁?”付桓旌神剑一指威胁问道。 “你是在逗笑本帝君吗?付桓旌,你是无论如何都打不过本帝君的,快些收手吧!”神界帝君轩辕鸿儒劝说道。 “那我付桓旌今日就要见识一下,你这位喜好嘴上功夫的帝君,究竟有什么通天的本领了。看剑!”付桓旌很不服气的出剑说道。 只见那神界帝君轩辕鸿儒,仅仅只是右手的轻轻一挥,便把那柄灵气逼人的弑龙神剑给折损成粉末了。不知天高地厚的付桓旌,也被他镇压在了封神山庄的山底。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八十五章 不见不散 付桓旌和阮晴婷,二人早有誓言与彼此诉说,不见不散到头来终究还是难得一见啊! 大英雄,大豪杰,自然是女侠李嫱的腹诽之人,只因他们大多虚假奸黠。 师傅秦阆不日就要远游他方了,身为唯一女弟子的李嫱,理应替师傅整理包袱和其他物件。 过于依赖师傅的李嫱,生怕师傅说如此繁琐,那就不大风流了。 师傅但凡远游,那肯定是要好久好久的,极有可能一个甲子的时间。 不见不散,何尝又不是她李嫱的肺腑之言呢!只是她那个没有心肝的师傅,从来不会留意这些细微之处罢了。 远游势在必行,李嫱曾尝试过去劝说师傅,多留些时日陪伴自己。毕竟屠龙一役,大家都失去了很多,极其需要他人的温暖怀抱。 可是,师傅秦阆总是对唯一女弟子李嫱说讲,师傅对你而言,只是那匆匆一位过客,你的大道可期!是极有可能成为四方天下第一位女剑仙的,你一定不要辜负师傅的期望啊! 大道为重,李嫱一直都在故意遮掩着自己对师傅秦阆的爱意,怕那三生石上果真写有师傅的名字。 怕与不怕的,还真就不是李嫱能够左右的,天道刻意为之的事情,多了去了。 只是,李嫱想要与这位半路师傅不见不散罢了,哪怕未来师傅一无所有了,全身的修为境界跌落谷底,哪又有什么关隘呢!他秦阆不需要是任何人,只是她李嫱的师傅,是她心中的那抹白月光足矣。 “你爱去就去,反正我是不去。我的血饮殇刀自带殇煞之气,到了那菩提境榠之内,再遇如此强大的煞气,那可如何了得?”秦笃涯细思恐极胆怯道。 “不去?涯哥哥,那你就愿意在一旁亲眼,看我一个弱女子身处险境吗?”林雪舞对秦笃涯撒娇道。 “好吧!服了你了,谁让我答应过你,此生一定会迎娶你呢!”秦笃涯无奈应允道。 作别了四位上神,二人飞身到了菩提境榠的面前,磨蹭了半天,却不知如何进入。 “四位上神别走啊!不知那菩提境榠如何进入?入口在何处?”秦笃涯连忙呼喊在他二人,四周徘徊闲逛的四位上神问道。 “你真想知道?”缥缈道人笑道。 “当然了,不然喊你干嘛?”秦笃涯说道。 “听我指挥!转过身,俯身向前,屁股撅起,然后走你!”缥缈道人用力一脚把秦笃涯揣进了菩提境榠内,大笑不止道。 “别!我自己跳。”林雪舞对缥缈道人说道。 “那可由不得你!”乾元女帝神鞭一甩,打中了林雪舞的翘臀说道。 疼痛不已的林雪舞,也一头栽进了那菩提境榠内。 “对于这四位上神,我真是无话可说了。要不是我急于重返人界,打死我也不愿忍受这种委屈。”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涯哥哥,咕囔着什么呢?记住!我们现在身在人家屋檐下,哪敢不低头啊!更何况这里是六界之外,他们杀死我们二人,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林雪舞对秦笃涯劝解道。 “了然,了然,我就说一说,过过嘴瘾,你别当真!”秦笃涯赶紧跟上前方的林雪舞说道。 二人走走停停,终于到了那百层境榠的顶层,可真累坏了他们二人。 “我也是服气的,这群上神真是闲的没事干吗?百层境榠,你倒是往下建造啊!非要往上面搭盖,不知道一层一层往上爬,很累人的吗?”秦笃涯气喘吁吁的责骂道。 “别再骂啦!涯哥哥,省点力气吧!幸好这不是万层境榠,你还是烧高香吧!”林雪舞深呼吸一口气笑道。 “何人来此菩提境榠?”一个暗处的声音,对二人问道。 “人界刀意强者秦笃涯,与那仙界剑道的女剑仙林雪舞,前来叨扰乾元神君,不知您可否现身一见?”秦笃涯双手抱拳,向暗处躬身问道。 “为何见我?”暗处的乾元神君问道。 “晚辈听闻六界传言,您乾元神君的魂元迥异。因此,特地前来菩提境榠内,一探究竟,还望神君您应允一见!”秦笃涯学着那魔界至尊耶律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对!一探究竟,还望神君您应允一见!”林雪舞看见秦笃涯给她使的眼色,便上前附和道。 “滚开!” 菩提境榠的穹顶处,硕大无比的乾元神君现出真身,巨大的手臂一把就甩开了林雪舞。 “对!神君您做的太对了,大老爷们说话,哪有卑贱女子插话的份!”秦笃涯眼见心中挚爱被摔成重伤,敢怒不敢言违心说道。 “秦笃涯,你死定啦!”林雪舞对秦笃涯气恼责骂道。 话音未落,林雪舞便吐血昏死过去了。 眼见乾元神君就是一个,身形扩大了百倍的坤元神君,秦笃涯的身体瑟瑟发抖,强装淡定。 “你不惧怕我吗?”乾元神君问道。 “怕!但是一想到,晚辈背后有血饮殇刀,就不怎么怕了。”秦笃涯笑道。 “为何?那刀能伤我分毫?”乾元神君用巨掌摆弄着血饮殇刀,对秦笃涯问道。 “自是不能,晚辈的意思是,我们都与殇煞之气有缘,应属同类中人。”秦笃涯笑道。 “你说我的魂元迥异,怕不是诓我?你此行,莫非是为了救我那病危的坤元老弟?”乾元神君对秦笃涯狐疑道。 “怎么可能,神君您瞎说什么大实话!晚辈都不曾知晓这六界之外,有什么人叫坤元神君的。晚辈此行真的一心只为得见,乾元神君您的魂元迥异奇妙之处。晚辈此行绝对别无二心,还望神君您能,成全一下晚辈的余生心愿!”秦笃涯一边把被乾元神君,打落在地的菩提盅放回石台上,一边对他苦苦恳求道。 “这菩提盅,和我可算是旧相识了,你休要蒙我!”乾元神君伸出巨大的手掌,把秦笃涯攥握在手心内威胁道。 “晚辈……不敢!晚辈……不敢!”秦笃涯快要无法呼吸,对乾元神君苦苦哀求道。 “谅你也不敢!快些滚吧!这菩提盅,我就收下了。”乾元神君扔开手中奄奄一息的秦笃涯,捏起对他而言,芝麻粒般大小的菩提盅说道。 “胆小鬼!您肯定魂元已失,不然您拿出来,放在那菩提盅上,给晚辈瞧一瞧啊!”秦笃涯起身后,重伤的大口吐血,对乾元神君讥讽的叫喊道。 “你说什么?找死不成?”乾元神君回身更加用力的捏起秦笃涯问道。 “晚辈说您就是,这六界之外的第一胆小鬼。连魂元都不敢示于他人眼前,胆……小……鬼……”秦笃涯面色张的通红,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最后只得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说道。 “好!我敬你是一条汉子,今天我就让你死个明白!”乾元神君松手放开秦笃涯,将菩提盅重新放回石台上说道。 “那神君您就拿出魂元,好让晚辈临死之际,能够欣赏一番其中玄妙。”秦笃涯继续激怒乾元神君说道。 “臭小子,看好了,可千万别眨眼!”乾元神君从腹内掏出晶莹璀璨的魂元,摊放于掌心说道。 “胆小鬼!有本事您放在菩提盅上啊!六界之内的第一胆小鬼!”秦笃涯继续加大激怒力度,对乾元神君嘶吼道。 “看好了,我放上去了,别眨眼!哎!我又拿回来了,我又放上去了,我又拿回来了。臭小子,想要诓骗我,再回去修炼个几千年,回来再说吧!”乾元神君早就识破了秦笃涯的激将法,与他玩耍大笑道。 “我回去修炼你个锤子!”秦笃涯见乾元神君身材硕大,移动缓慢,便飞身抢夺魂元说道。 只见那秦笃涯身材矮小,移动起来迅速敏捷,让他乾元神君无法抓住。 将魂元抢夺到手的秦笃涯,用尽全身气力一扣,把那魂元放在了菩提盅内。 刹那间,菩提盅凌空飞起,发出璀璨耀眼的光芒,盅生二花,一株善,一株恶。 秦笃涯自知那朵善花,便是他来此求取的魂元。自然,那恶花也不能留,否则后患无穷。 与此同时,秦笃涯背后的血饮殇刀震颤的厉害,脱鞘而出。只见它一往无前,径直冲向菩提盅内的那朵恶花,将其吞噬啖尽了。 霎那间,佛光普照,秦笃涯眼前的百层菩提境榠,与那乾元神君都消失无踪了。 秦笃涯搀扶起地上重伤的林雪舞,手握那颗煞气全无的魂元,御刀飞身到了境榠渡口处。 四位上神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了,见他们二人平安的走出来,自是满脸堆笑,欣喜异常。 四位上神的神力,聚于一处,医治好了林雪舞的重伤。他们和秦笃涯寒暄了几句,便前往坤元神殿去了。 “启禀神君!乾元神君已被那人界,刀意强者秦笃涯击杀了。属下手中的这颗魂元,已被那菩提盅净化了煞气,还请神君您快快服下!”拂尘老祖说道。 “刀意强者,还行,还凑合吧!”秦笃涯笑道。 “别臭屁啦!刀意强者,快听神君奖赏!”乾元女帝笑道。 秦笃涯收敛了一下笑意,被一旁的林雪舞看见,这下子他秦笃涯算是死定了。 “这是技术活,该赏!秦笃涯,你说本神君该赏你点什么呢?”服下魂元的坤元神君精神抖擞问道。 “客气!客气!那当然是神君您赏赐什么,晚辈便收下什么,怎敢再作其他奢求。”秦笃涯向神君使了个眼色,看了眼乾元女帝说道。 “我看这人界刀意强者,和我们六界之外的第一美人乾元女帝,很是般配啊!不如…………”坤元神君想撮合二人道。 “啊!不如神君放我们二人快些离去吧!这人神结合,有违天理,不可!不可!”被林雪舞重重踩了一脚叫出了声的秦笃涯,连忙打断了神君的好意,婉言拒绝道。 看着林雪舞睁大双眼,醋意满满的瞪着自己。秦笃涯别说是迎娶乾元女帝了,下辈子他估计都要瘫躺在床上,求她林雪舞伺候余生的饮食起居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这门亲事,就算了吧!不过,你也不能空手而归,就把那菩提盅赐予你吧!”神君将菩提盅放在秦笃涯的面前说道。 “谢谢神君恩赐!”秦笃涯接过菩提盅致谢道。 聚散总有时,又到了话别离的时候了。 秦笃涯和缥缈道人、奉惠真人、拂尘老祖,一一拥抱过后,来到了乾元女帝的面前,羞涩万分。 秦笃涯刚想要拥抱乾元女帝,那边的正宫娘娘林雪舞轻咳了一声,秦笃涯便无奈作罢了。 “那下回再见啦!”秦笃涯挥手作别道。 “下回再见,我等你!”乾元女帝回道。 二人作别四位上神,来到了神界、人界和仙界的三叉渡口。 “涯哥哥,我不想离开你。那剑道仙界,太枯燥乏味了,就只有我的爹爹和爷爷。我要和你去游历人界,可以吗?”林雪舞紧紧的抱住秦笃涯不愿分离撒娇道。 “雪舞妹妹,说到底,你是剑道仙界中人。而我只不过是一个,人界小小的刀意强者罢了,怎能配得上你呢!”秦笃涯有自知之明的挣脱林雪舞说道。 “小涯子,你的皮又痒了,是吗?”林雪舞弹着翎雪剑的剑刃对秦笃涯问道。 “林大剑仙,怎么可能呢!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回什么剑道仙界,天天面对着两个老男人,烦都会烦死了。走!跟小涯子,去游历人界,那多有意思啊!”秦笃涯转身背起林雪舞满脸堆笑道。 “小涯子,你说你怎么就那么贱呢?”林雪舞在秦笃涯的背上很是纳闷的问道。 “林大剑仙,这不叫贱,这唤作疼爱夫人!”秦笃涯背着林雪舞一路狂奔,跑向人界渡口处大笑道。 “慢点!好像有什么东西硌着我了,我看看是什么。”到了人界渡口处的林雪舞对着秦笃涯说道。 “是什么?”秦笃涯像对待放置无价的珍宝一般,轻轻的放下林雪舞问道。 “小涯子,还能是什么,还不是你那该死的血饮殇刀,硌死我了。”林雪舞埋冤道。 “林大剑仙,别再气恼啦!这都到人界渡口了,马上就要去人界了,你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嘛!”秦笃涯突然一脸严肃道。 “小涯子,怎么啦?要面子?面子能当饭吃吗?面子能让你带领,那匈奴的十万亡灵铁甲军还乡不成?”林雪舞突然脸色一沉,对秦笃涯一再逼问道。 “怎么啦?林雪舞,你真的以为没了你,我秦笃涯就没有办法,带领那十万亡灵铁甲军还乡了吗?告诉你,好歹我也是一名顶天立地的男子,不需要仰仗你这名柔弱女子,我也不可能仰仗其他女子。我以前之所以在你面前唯命是从,并不是因为我惧怕你,而是因为我疼爱你,如珍,如宝。如今,我们二人马上就要去那人界了,你若再不收敛一下你的大小姐脾气。这人界,你不去也罢!”秦笃涯板着一张臭脸,对林雪舞说道。 “好!秦笃涯,你吼我!告诉你,你可别后悔。那人界,我林雪舞还就真不去了。我林雪舞就算老死在这剑道仙界,也绝不会去那人界寻你!”林雪舞掩面垂泪,背身御剑,飞往仙界渡口,头也不回的说道。 秦笃涯虽然有些许悔恨,想要伸手去挽留,却什么也留不住,竟呆愣住了。 眼看林雪舞的倩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秦笃涯回想起了,当初他自己痛失心中挚爱林雪舞的样子,竟笑了。随后自嘲道,这又是何苦呢? “自作孽,不可活啊!”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人界秦笃涯和仙界林雪舞,一条绵长的仙人银河,令二人仙人永隔。魔界至尊耶律铭,被剑圣独孤傲,一剑破魂元。他正在艰难的一片一片,从六界之内,收集失散各处的魂元。 人的三人,前路何在? 清晨,北境长城外。 一日,北境长城外,尸骨嶙峋,吓傻了守城将领。 “何故一夜之间,长城外出现这么多尸骨?”守军统领葛伐禅质问道。 “启禀葛统领,属下不知,长城以北是无尽雪山,渺无人烟,怎会有人的尸骸,还如此众多呢?”一名士兵回道。 “拉出去砍了,记住是我问你们,不是要你们问我。你们十人组队,出城查探,查不到原因,就别回来见我。”葛统领说道。 葛统领怒不可遏,不等手下动手,一刀砍了刚才的士兵。 “属下遵命!”众人大惊,跪下齐呼。 一位约莫六旬年纪的长者,带着九位新兵,重装出城了。 三日后,只有那长者一人,浑身是血归来。 待守城将士打开城门,来到他的身边,他支支吾吾着“魔……魔……魔”,便死去了。 初到北境长城的付桓旌,回头看见一妙龄女子便问道:“你不就是坟冢猎户上官敬德叔叔的女儿上官海棠吗?” “是的呢!不过韩殇哥哥,好久不见,你怎么到这苦寒之地了?”上官海棠羞涩回道。 “养父逼迫,不得不来啊!”呼韩殇伤心道。 “哦!对了,不知海棠妹妹何故到此?”呼韩殇问道。 “寻我的情郎,孥跋赤。”上官海棠回道。 “孥跋一姓,乃煞气城巨人所有,莫非…………”呼韩殇猜测道。 “没错,不过他是个小巨人,生性善良。”上官海棠解释道。 “哈哈!光顾着聊天了,走,找间客栈,让海棠妹妹见识一下煞气城的美味佳肴。”呼韩殇笑道。 “哎!有间客栈!”上官海棠指着不远处的一家客栈惊讶道。 “哎!你还别说,还真是‘有间客栈’,就它了。”呼韩殇大气道。 原来这间客栈的名字就叫做“有间客栈”,二人进入店内,热闹非凡,座无虚席。 呼韩殇来到煞气城后,发现城北五里处便是北境长城。先前听别人说起北境长城,都说九死一生,其实都是骗人的胡话,实则安逸得很。 都说煞气城极北之地,苦寒得很,怎奈百丈高的千里长城,阻挡了寒风,反而气温适中。 外人所谓的煞气冲天,实则是客栈遍地,厨房的烟火熏天罢了。 外人所传的修建长城劳苦,也是谎话,长城固若金汤,征兵只是为了换掉年老力衰的人看管而已。 由于梦王朝律法严厉,所以煞气城的百姓都对征兵之人,惧怕不已,为他们免除一切吃喝花费。 换言之,呼韩殇到有间客栈吃喝,是不用花费金银的。 要不然穷小子呼韩殇怎会如此大气,请上官海棠进客栈大吃大喝。 二人点了酒菜,刚拿起碗筷,邻座便聚满了人,静候一老者讲述他那惊人的冒险故事。 二人便放下碗筷,把耳朵凑近,听上一听。 只见那老者捋了捋雪白胡须,卖着关子,看了眼桌上空空如也的钱罐子,面露不悦。 看懂了的众人,纷纷宽衣解囊,往里面扔着铜钱。 呼韩殇与上官海棠,不知其中规则,便被众人直勾勾的盯视着。 那老者见他二人一毛不拔,便回头对客栈掌柜问道:“余温,我这喉咙干渴难耐,可有上等美酒滋润一下?” “可淹千里长城,足够您老润喉之用。”掌柜余温看着早已准备好的上等美酒回道。 “余大掌柜,来上五坛蜜雪茸浆,让宁老先生润一润喉咙,我请客!”煞气城少城主梦存年手握折扇进门大声说道。 “得嘞!五坛蜜雪茸浆!少城主请客!”掌柜余温欣喜异常,赶忙招呼这位贵客道。 “不就是五坛酒水吗?至于高兴成那般模样吗?”呼韩殇嗤之以鼻道。 “小兄弟,你懂什么,这笔买卖,掌柜的赚翻了。那极品美酒蜜雪茸浆,采雪山之巅雪莲莲花花瓣,取幽冥深海底部脂茸根茎,花费九九八十一天酿造而成。出酒之后,再尘封地下五年,取出后飘香万里。那一小坛子酒,可价值千金呢!”一听客敲打呼韩殇的脑袋解释道。 “了然!了然!”呼韩殇摸了摸被打的脑袋受教道。 “宁老先生,昨日的冒险故事,您老刚讲到魔岩窟洞门口,我便被爹爹急招回府。不知您老今日可否,继续讲解呢?”梦存年往老人面前的钱罐子里放进不少黄金问道。 “既然少城主想听,那老夫岂有推脱不讲之理。”收回满罐金银的老人挺直身板笑道。 心满意足的老人,手执惊堂木,重重一拍! “啪” 上回书说到老夫我与其余五人,来到魔岩窟洞门前。我回首望去,发现此地已距煞气城足足有百里之远。 进到岩窟内,我们发觉与外界的冰天雪地截然不同,甚至让人感到温暖如春。 我们越往深处走去,越发感到燥热难耐,便褪去了身上厚重衣物。 突然! (众听客大惊失色,老人面不改色饮了口美酒。) 我们看见五六个硕大的熔岩巨人,正在流淌着的烈火熔岩内沐浴,为它们褪去这刻骨的寒意。 只见它们互相嬉戏,如同孩童一般。 见此情景的我们,吓到腿软,那些巨人的手指都比我们高大许多。 惊吓不已的我们,躲藏在巨石后面,伺机盗取岩壁上的宝石。 “嘭” (由于呼韩殇坐在老人对面,被老人这一惊吓,竟从木凳上翻倒在地。众听客大笑不止,取笑他的胆小如鼠。) 一石门应声而开,坠落地面。 吓得众巨人一激灵,跃出烈火熔岩。 只见一十五六岁人族少年,从我们对面的岩壁破门而出。 巨大的石门上,卧躺着一只硕大的成年野猪,已被那人族少年乱拳打死了。 “孥跋赤,你发什么疯?敲门不会吗?”一熔岩巨人质问道。 “不会”孥跋赤褪去身上衣物,走向烈火熔岩说道。 从烈火熔岩中跃出的众巨人,竟变成了人族模样。 跳进烈火熔岩的人族少年孥跋赤,竟化身成了硕大的熔岩巨人。 老夫我连忙捂住了身边惊呼的队友,生怕熔岩巨人发现我们行踪,那样的话,我们就死定了。 “还愣着干什么?拂祥,快去抬起石门,关闭洞口。”肥胖的巨人吩咐身旁的瘦弱巨人说道。 “魂殇老大,我觉得我们应该给石门上把铁锁,你觉得呢?”拂祥巨人关闭洞口后建议道。 “铁锁?对于我们的少主孥跋赤而言,又算得了什么。”魂殇巨人看着烈火熔岩中的孥跋赤说道。 硕大的成年野猪,被它们几位熔岩巨人,顷刻间便啖尽了。 只为它们的少主孥跋赤留下了一地的尸骨,用以报复它终日的自以为是。 外人都说我们煞气城巨人林立,凶猛异常,实则不然。原来这些熔岩巨人,需要烈火熔岩,方能变身巨人。 说回躺在熔岩中的少主孥跋赤,它是巨人首领噬天帝君的独子,天性孤僻。估计是熔岩过于滚烫,孥跋赤竟睡了过去。 魂殇巨人怒不可遏,想除却这眼中钉。 “魂殇老大,我仿佛闻到了人族的血腥味。”拂祥巨人四下嗅了嗅说道。 “什么?人族?快把他们给我找出来!”魂殇巨人一把扯过拂祥巨人威胁道。 “大家赶快检查有无伤口流血,赶快包扎,别被发现了。”老夫我对队友叮咛道。 怎奈我们其中一人,被四周的宝物诱惑,欲行偷窃,脚下一空,被尖石擦伤。尖石掉落滚烫的烈火熔岩中,发出响声,暴露了我们的位置。 被发现的我们,不愿坐以待毙,便拔出刀剑,誓死反抗。 肥胖的魂殇巨人只右手轻轻一压,便碾死了我的所有同伴,吓得我心都快跳出来了。 “愚蠢的人族,知道我为什么放你一马吗?”魂殇巨人对我问道。 “不知,为何?”我害怕的要死问道。 “看见熔岩中熟睡的巨人没有?他是我的眼中钉,我要你为我拔掉它,你可愿意?”魂殇巨人对我威胁道。 “我愿意是愿意,可是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我是那么的弱小,怎能置它于死地呢?”我回道。 “哈哈!莫怕,此时的它已被我施法禁锢住了,脱离熔岩后,他会化身为一个人形少年,你把它带往别处,离此地越远越好。”魂殇巨人对我解释道。 “我答应你,可是我年事已高,手无缚鸡之力,何以将它送往远处呢?”我摊手问道。 “你看!”魂殇巨人指着外面说道。 原来它早已为我备好了马车,它将少主孥跋赤拽离熔岩,放上马车,催我离去。 于是我驱车奔驰,行车不知多久,见四周坟冢遍地,我便知此处是他应存之地,便扔下了它。 宁老先生饮了口美酒,正欲继续说道。 突然,宁老先生被身后一虎背熊腰男子,一只手拎了起来。 “那你又可曾知晓,它带走了巨人至宝珏魂颖珠,你这可恶的盗墓贼!”那男子怒目问道。 “是你,是你……”老人惊慌不已道。 看见那男子眼中无尽的烈焰熔岩,老人知道它就是魂殇巨人的人形化身,便惊吓过度而亡。 “何人在此放肆?是没把我少城主梦存年放在眼里吗?”梦存年拔剑大声呵斥道。 “下官不敢,城主听闻有人在此妖言惑众,便命下官惩治此人。另外,城主命少城主速回军营,有要事商谈。”魂殇巨人的人形化身,身穿官服,貌似一位守城官员。 “本少城主知晓了,你回去通禀父王,就说我即刻便至。”梦存年望着地上惨死的宁老先生,为其闭上双眼说道。 “如此甚好!”魂殇巨人作别少城主,便不见了。 不欢而散,白瞎了五坛极品美酒。 “韩殇哥哥,宁老先生口中所说的小巨人,就是我的情郎孥跋赤,你可一定要帮帮你的好妹妹啊!”上官海棠着急道。 “海棠妹妹,莫慌,我答应你一定会为你找到孥跋赤的。”呼韩殇安慰道。 二人在有间客栈住了下来,打算明日全城搜寻孥跋赤下落。 夜深了,呼韩殇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依窗望月,等候盗圣尹留别的到来。 “出来吧!我早说你三日后,会求着我收回珏魂颖珠。你还不信,这下信了吧!别死撑了,会死人的。”呼韩殇对着空气说道。 突然,暗处走出一人,半边脸已被烫伤的厉害。 “你小子,还好意思说,差点被你害死。这几天,我莫名其妙被一个熔岩巨人追杀,从雷霆崖追杀我至此。看来,此仙物与我无缘,还是还给你吧!”盗圣尹留别掏出珏魂颖珠,对呼韩殇说道。 “哈哈!你算不错的了,只毁了半张脸而已,要是我早就死了。来!这一壶蜜雪茸浆,算是对你的补偿吧!”呼韩殇笑着递给他一壶酒说道。 “如此严重?不至于吧?”尹留别好奇的问道。 “此乃天机,不可言说!不可言说!”呼韩殇摆起臭架子说道。 “不说就不说,谁稀罕知道。不过,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需要兄弟我帮忙吗?”尹留别伸手问道。 “不用了,你的好意,兄弟我心领了。不日便有一场人族与熔岩巨人的大战,你还是赶快回雷霆崖吧!如若溅你一身血,那多不好意思。”呼韩殇与尹留别握手劝离道。 “那就祝你好运喽!有缘江湖再见!”尹留别说罢,便消失在这夜色之中。 珏魂颖珠是熔岩巨人族的至宝,可化水为火,造就烈焰熔岩。此至宝只有首领才配拥有,噬天帝君把它给了少主孥跋赤,让它戴于身上。 在宁老先生抛弃孥跋赤的途中,马车过于颠簸,致使珏魂颖珠跌落途中。那至宝好巧不巧,随溪流漂泊,停在了呼韩殇养父家门口的溪边。一日,呼韩殇下溪捉鱼,便被他捡拾去了。 少主孥跋赤失踪后,很快熔岩巨人的首领噬天帝君便知晓孥跋赤被害经过,便流放了魂殇巨人。 怎奈魂殇巨人奸诈异常,半途逃脱,化身人形。它投靠了煞气城主,计划反攻魔岩窟。 熔岩巨人大军已经集结,正从百里外的无尽雪山,向煞气城缓慢进军。 驻守在北境长城的守城将领,将北方大批熔岩巨人进攻煞气城的消息,通禀了煞气城主。大家都在坐以待毙,唯有城主在想办法赢得最终的胜利。 魂殇巨人的到来,为城主带来了希望,它带来了噬天帝君的独子孥跋赤。 原来正在煞气城四下搜寻尹留别的孥跋赤,很是不巧,迎头撞上了想要归顺煞气城主的魂殇巨人。正愁无物进献城主的魂殇巨人,擒住了孥跋赤,把它进献给了煞气城城主。 因此,小巨人孥跋赤,成了城主对付巨人大军的制胜关键。怕它逃脱的城主,将其囚于无间地牢之内。 少城主梦存年回到军营中,极力反对与巨人大军正面冲突,他认为这样做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可是城主不以为然,带领全城将领登临北境长城,誓要与那巨人大军决一死战。 呼韩殇与上官海棠,寻获无间地牢秘道,尝试救出孥跋赤。 见到魂殇巨人在对孥跋赤极尽羞辱,怒不可遏的呼韩殇借助珏魂颖珠的力量,救出了少主孥跋赤。不过爱耍小聪明的呼韩殇,竟将魂殇巨人变成孥跋赤模样,囚禁于这无间地牢之中。 三百熔岩巨人对阵五十万煞气城守城将士,大战了三天三夜,各有所伤。不过,最后的胜利还是噬天帝君的,他剑挑城主的尸体,要少城主梦存年拿珏魂颖珠来换他父亲的尸首。 翌日,少城主压上被囚的孥跋赤,欲以此交换父王尸首。 “吾儿,是你吗?你还活着,这真是太好了!”噬天帝君重见爱子,惊喜不已道。 “父皇,是我,我还活着,快救我!”魂殇巨人学着孥跋赤的声音回道。 “莫慌!让吾儿受苦了,父皇这就来救你!”噬天帝君手握噬天剑说道。 得到父亲尸首的梦存年,自然放了被囚禁的孥跋赤。 当噬天帝君怀抱孥跋赤时,魂殇巨人变回真身,手握噬天剑刺穿了噬天帝君的心脏。 “为什么?吾儿何在?”噬天帝君对魂殇巨人吐血问道。 “当然是为了珏魂颖珠!再见了,我的帝君,到幽冥鬼界去见你的儿子吧!”魂殇帝君又狠狠的用噬天剑插进噬天帝君的胸口处说道。 一代帝君,落得如此悲惨下场,让众人唏嘘不已。 “你以为煞气城无忧了吗?我天真的少城主,那让你存活的代价又是什么呢?”魂殇帝君手握噬天剑分身到了梦存年的身后问道。 “代价?整个煞气城如何?”梦存年吓坏了,跪倒在地上哀求道。 “不不不,我要的不是你这句,而是刁蛮公主梦颖蔷,你把她藏身何处?”魂殇帝君怒目嘶吼问道。 “你休想,再见了,我的公主。”少城主梦存年握紧噬天剑的剑身自刎道。 之所以魂殇帝君向梦存年追问刁蛮公主梦颖蔷的下落,是因为它忌惮当朝皇帝梦流年手中的伏魔剑。它需要用梦流年的独女,来要挟他,用以确保自己的存活。 刁蛮公主梦颖蔷到煞气城游玩,并为自己挑选未来驸马爷的事,早已九州尽知。 “屠城!”魂殇帝君举起噬天剑,对熔岩巨人们大喊道。 从秘道出来的三人,见到了噬天帝君的尸首,知道为时已晚。 见父皇惨死的孥跋赤发疯似的捶打着呼韩殇,怪其害死了它的父皇。尽管上官海棠尽力拉扯,怎奈孥跋赤力大如牛,呼韩殇没有反抗,被打成重伤。 呼韩殇深知是自己爱耍小聪明,害死了孥跋赤的父皇,这是他罪有应得。 从呼韩殇手中抢过珏魂颖珠的孥跋赤,推开阻拦自己的上官海棠,化身熔岩巨人,向煞气城飞奔而去。 “孩子,归顺我?或者死?”魂殇帝君见到孥跋赤伸手问道。 “不,我选第三条路,杀了你!”孥跋赤驱动珏魂颖珠,将偌大的煞气城化为烈火熔岩怒吼道。 “哈哈!你以为把这煞气城变成烈火熔岩,我就会死去,做梦!”魂殇帝君化身几十米高的炎魔大帝怒吼道。 手握硕大无比的噬天剑,炎魔大帝吞噬着众巨人的魂元,变得强大无比。 “孩子,如此这般,你也^_^如何能杀了我?”炎魔大帝硕大的左手捏起孥跋赤笑问道。 “谁说烈火熔岩烧不死你?”孥跋赤与珏魂颖珠一起进入了噬天剑说道。 炎魔大帝是熔岩巨人的终极形态,加上噬天剑,魂殇帝君早已超负荷了,他承受不了如此大的力量。 孥跋赤形魂御剑,刺穿了炎魔大帝,自己也魂飞魄散了。 不过他用自己最后的力量,将呼韩殇和上官海棠打出煞气城百里之外。 “雨柔,为何停车,我还要去煞气城见存年哥哥呢!”梦颖蔷车内叫喊道。 “启禀公主,我们准备几马车的取暖衣物,看来是没有必要了。”宫女雨柔看到熔岩遍地的煞气城回道。 “什么?”梦颖蔷推开车门,望见眼前景象惊讶不已。 “好吧!打道回殷冉城,就当我们从没来到过煞气城。”大失所望的梦颖蔷对手下吩咐道。 “我的小公主,别着急走啊!我还没尽尽地主之谊呢!”化身人形的魂殇巨人在梦颖蔷身后说道。 “什么?你是谁…………”梦颖蔷问道。 没等我们的刁蛮公主问完,魂殇巨人一阵妖风便卷走了众人。 魂殇巨人曾化身过熔岩巨人的终极形态,炎魔大帝,那是它恶的一种形态,最终进入了幽冥鬼界。因此,它被惩罚必须做一件善事,以善的一种形态再次进入幽冥鬼界。 究其原因,是幽冥鬼王发现魂殇巨人恶的形态,会让幽冥鬼界的众人对其俯首称臣。它在人界就够嚣张跋扈的了,到了他这幽冥鬼界,岂能让它再得瑟。因此,幽冥鬼王让魂殇巨人重返人界,必须行一善事,方可再次进入幽冥鬼界。 换言之,就是你想死,阎王爷不收你。 苏醒过来的呼韩殇和上官海棠,还是不敢相信孥跋赤的离去。 上官海棠决定行走江湖,了此残生。 呼韩殇只得独自一人重回北境长城,继续修缮长城。 梦王朝刑法严厉,虽然煞气城已毁,但是刑法尚存。只要呼韩殇三字一日在北境长城的征兵表中,他就必须回去履行兵役,不得逃脱,否则呼家村全村人遭殃。 身受重伤的呼韩殇,手握残缺的噬天剑,渐渐恢复了元神和精气。 原来孥跋赤生怕二人高空坠地而亡,便用残缺的噬天剑保护二人平安降落百里之外。 “啊!”手握残剑的呼韩殇疼痛不已叫喊道。 原来珏魂颖珠想要脱离残剑,灼伤了呼韩殇的右手掌心。 脱剑而出的珏魂颖珠,跌落地上,投射出一段影像。 魂殇巨人仍未死去,正在用熔岩锁链抽打着一名女子,逼问她珏魂颖珠的下落。 只看背影,呼韩殇以为是上官海棠,便只身前往魔岩窟救美。 “还是不愿说是吧?”气喘吁吁的魂殇巨人有气无力的问道。 “打死我也不会说的。”梦颖蔷回道。 “公主,你就说出来吧!我是最后一个宫女了,你再不说,他真会把我也打死的。”熔岩柱子上的宫女哀求道。 “你死就死吧!反正父皇会给本公主一批新宫女的。”梦颖蔷翘着大腿,修着手指甲无所谓道。 “好吧!”最后一个宫女说完就咬舌自尽了。 这下尴尬了,魂殇巨人无人可要挟刁蛮公主梦颖蔷了。 “臭魂殇巨人,没事的话,本公主就走了。”梦颖蔷拍了拍身上的断甲说道。 “休想!”魂殇巨人凭空变出一个铁笼困住了梦颖蔷。 “好吧!好酒好肉伺候本公主,本公主也不介意在此过上一段时间。”梦颖蔷打着哈欠道。 “听好!你别仗着你是公主,天真的以为我会在意什么巨人族与梦王朝的狗屁盟约,忌惮你父皇手里的那把伏魔剑,处处让着你。”魂殇巨人气愤不已道。 “哦!原来有盟约啊!你最好现在放了本公主,不然父皇会手握伏魔剑荡平你们巨人族的。”梦颖蔷反要挟道。 魂殇巨人不愿听她吵闹,便逃出了自己的魔岩窟。 看看天,再看看地,魂殇巨人无语凝噎。 赶路许久的呼韩殇,终于到了魔岩窟的门口。 见门口有个老人打扮的冒险者,呼韩殇上前问路。 “老爷爷,此处是魔岩窟吗?”呼韩殇问道。 “并不是,此处是明月窟,不信你看。”魂殇巨人打扮的老人冒险者,将腿下的魔岩窟三字幻化成明月窟回道。 “哦!原来如此,不知老人家,可否行个方便,带我去那魔岩窟。”呼韩殇问道。 呼韩殇递上烟草,为其点燃。 “好吧!看你小子挺上道,就带你走他一遭。不远了,就在前方五十里处。”老人指着前方抽着烟回道。 二人结伴而行,不久便到了魂殇巨人幻化而成的魔岩窟。 “慢着,小兄弟,在进入之前,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一问。”老人一把拉住心急如焚的呼韩殇说道。 “好吧!你快问吧!我着急救人。”呼韩殇不耐烦道。 “第一,所救何人?”老人问道。 “朋友之妻!”呼韩殇回道。 “第二,非救不可?”老人追问道。 “非救不可!”呼韩殇坚定地回道。 “最后,果真要救?”老人一脸严肃的问道。 “果真要救!”呼韩殇不耐烦道。 “好吧!”魂殇巨人松开了拉呼韩殇的手,变回了真身。 呼韩殇应声坠落进了幽冥北海之中,并不是他认为的魔岩窟。 之所以魂殇巨人如此磨叽,逼问呼韩殇那三个无谓的问题,是因为制造一个幽冥北海的入口,也是需要时间的。 正当呼韩殇生命垂危之际,珏魂颖珠形成了一个保护罩,为呼韩殇避开了北海之水。 昏迷的呼韩殇在保护罩内,一直沉睡着,直到保护罩停在了北海深处的未央阁。 “醒醒!醒醒!”一女子叫喊着沉睡的呼韩殇。 慢慢苏醒过来的呼韩殇,看着周围的海底世界,惊讶不已。 “你是?”呼韩殇问道。 “我是幽冥北海的一条红鲤鱼,修炼百年,刚幻化成人形,便在未央阁遇到了你。”女子回道。 “不是,我是问,你叫什么名字?”呼韩殇问道。 “我没有名字,也不知父母是谁?你是我第一个朋友,不如你为我起一个名字吧!”那女子解释道。 “玲儿,你就叫玲儿吧!我叫呼韩殇,以后你就叫我韩殇哥哥吧!”呼韩殇说道。 “玲儿,玲儿,多么好听的名字啊!谢谢韩殇哥哥!”玲儿谢道。 “玲儿,韩殇哥哥有要事要办,告辞了!”呼韩殇手握珏魂颖珠一跃,便消失在了这无边北海之中。 再次现身的呼韩殇,已经置身于幽冥北海的皇家珍宝阁。 幽冥帝君的北海三叉戟,位于中心位置,过于耀眼夺目。 呼韩殇一把夺过三叉戟,冲出幽冥北海,用三叉戟画出一个传送门,把自己送到真正的魔岩窟洞门前。 窟内,魂殇巨人苦恼不已,拿这刁蛮公主梦颖蔷一点办法都没有,搞得他都有点怀疑人生了。 听闻窟外有人叫喊,它便出来了。 “好小子,几天不见,麻雀变凤凰了?这一身花了不少钱财吧?”魂殇巨人问道。 “交出上官海棠,饶你不死!”呼韩殇手提北海三叉戟威胁魂殇巨人叫喊道。 “什么?上官海棠?这里没有此人,你走错地方了。”魂殇巨人纳闷道。 “你说没有就没有,我不会再上当了,让你见识一下北海之水的厉害!”呼韩殇用珏魂颖珠的力量驱动北海三叉戟,引北海之水淹了魔岩窟。 魂殇巨人遇水则化,他生命的最后一刻,她将困着梦颖蔷的铁笼幻化成一条小船,这是它的无心之举。 不过,这的确是一件大大的善事,魂殇巨人无心插柳柳成荫,得以凭借一种善的形态再次进入幽冥鬼界。 “臭魂殇巨人,你想淹死本公主吗?看本公主回到父皇身边,不让他用伏魔剑把你大卸八块!”被海水淹了个半饱的梦颖蔷叫骂道。 在梦颖蔷背后的呼韩殇感到救错了人,便把被用黑纱蒙眼的梦颖蔷送回她的父皇身边了。 回到幽冥北海的呼韩殇,本想致歉幽冥帝君归还北海三叉戟。 怎料幽冥帝君抓住了鲤鱼精玲儿,要求呼韩殇为自己的过错,交出珏魂颖珠。 看到口吐鲜血的玲儿,呼韩殇不忍救命恩人受苦,便乖乖的交出了珏魂颖珠。 经过几日,呼韩殇治好了玲儿身上的伤痛,自己便回北境长城服兵役去了。 本想到煞气城见见梦存年哥哥,替自己物色一下自己未来的驸马爷。却不曾想被臭魂殇巨人囚禁多时,还喝了个半饱的北海之水。最让刁蛮公主梦颖蔷不能忍受的是,自己的落魄模样被一个不知长相的男子瞧见了,真是羞死个人了。 一年很快就过去了,服役期满的呼韩殇,毫发无伤的回到了呼家村。天天想着法子害死呼韩殇的呼延霆,希望又一次落空了。文宇先生望见从北境长城生还的呼韩殇,喜极而泣。 不过好景不长,在栖凤阁寻欢的呼延霆,一个不小心,撞碎了同样来此寻欢贾员外的流彩紫金杯。贾员外扣押了官驿呼延霆,要求呼韩殇赔偿一只一摸一样的流彩紫金杯,七日为期,过期则处死呼延霆。 破镜难圆,这个道理,呼韩殇自然知晓。不过九州大地,有一处地方,名曰捷达城,矮人族国度,武器打造,巧夺天工。所以,贾员外给的七日之期,呼韩殇还是有机会到捷达城,重新打造一只一摸一样的流彩紫金杯。 更何况,养父呼延霆养育了自己一十五年,这份天大的恩情,他呼韩殇也是不得不报答的。 呼韩殇,下一站,捷达城。 那边刁蛮公主梦颖蔷,在煞气城熔岩巨人那里吃了亏,正愁无地发泄心中怒火。巧闻新宫女百合说那捷达城,矮人众多,自是欢喜不已。 因此,刁蛮公主梦颖蔷,下一站,也是捷达城。 “又偷懒!又偷懒!”一粗壮男子抽打呼韩殇叫骂道。 醒过来的呼韩殇,发觉刚才的一切都是梦境,便不觉疼痛。 他看到北境长城上,贴着的告示,差点笑岔了气。 告示上说,远在千里之外的皇城,我们的刁蛮公主梦颖蔷,被一莫名男子戏耍,喝了个半饱的北海之水。 梦境终归是梦境,替养父服兵役,为期一年,呼韩殇也是无语得很。 自从上次十人外出查探,无人生还,北境长城守城将领并没有停下脚步。 很不幸,呼韩殇被安排进了查探队伍。 深夜,一行十人从长城门口出发,向无尽冰山进发,搜寻白骨线索。 “哈哈!我们有必要这样吗?”呼韩殇无语问道。 一些有经验的人,他们都穿的巨厚无比,再被大雪覆盖,看起来他们十人像极了十头白熊在抱团取暖。 “小伙子,你若想死,我们也不会拦着你。”一位长者抽着烟,一脚把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呼韩殇踢出了队伍。 “我就说说嘛,老刘头,干嘛认真你!”呼韩殇识趣道。 “别动!”老刘头小声对着呼韩殇说道。 原来呼韩殇背后突然出现一头巨大无比的黑熊,老刘头安抚着身后的八人。 呼韩殇感到不妙,双腿发软,快站不住了。 此时老刘头指挥众人,分头包围黑熊,正欲一拥而上。 现在对于呼韩殇而言,无用的厚重衣物,却成了救他们熊口脱险的救命稻草。 众人照着老刘头一样,悄无声息的解开身上厚重衣物,只待老刘头一个手势,众人便会扑向那巨兽。 突然,呼韩殇举手示意,让大家等一等。 原来那头巨兽,正在朝呼韩殇身上撒尿。 见巨兽不尿了,呼韩殇提醒大家可以上了,众人扑倒了一脸懵逼的巨兽。 双拳难敌四手,那巨兽自然成了他们十人的下酒菜。 呼韩殇很识趣的扒下那巨兽的皮,披在老刘头的身上,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殇小子,为何让那畜生尿完再杀它?”老刘头不解的问道。 “畜生也是有生命的,被尿憋死,会很生气的,我是怕它死不瞑目。”呼韩殇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被尿憋死?你是想笑死我老刘头吗?”老刘头难得一笑。 酒足肉饱后,呼韩殇一行人休息了一夜,睡得很香。 翌日,他们继续北行,走了不知多久,见前方火光冲天,便驻足了下来。 “魔岩窟?”老刘头四下看了看,发现一处断石上写道。 “进不进去?”呼韩殇问道。 “等等,我们周围埋伏,他们肯定会出来的。”老刘头回道。 我们便找了四周隐蔽处躲藏了起来,伺机而动。 正当我们昏昏欲睡时,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洞窟门前,只见他背上扛着的是他体形几十倍的巨兽。 他放下巨兽,轻轻一脚便把它踢进洞窟深处。他手碰魔岩窟的熔岩墙壁,便化身熔岩巨人。 “溜了溜了,惹不起惹不起。”呼韩殇见状吓懵了,惊慌四下奔逃道。 “别动!你想害死大家吗?”老刘头按下被吓破了胆子的呼韩殇说道。 熔岩巨人发现窟外有动静,便折身回来四下看了一看。 还好有老刘头,他学了两声松鼠叫,骗了那熔岩巨人。 不然的话,他们一行十人早就化成烈火熔岩了。 发现了敌人洞穴,他们也算查探白骨线索有功了,便结伴回城。 北境长城的南方,来了一位贵客,刁蛮公主梦颖蔷。 众所周知,梦颖蔷是当朝皇帝独女,到了婚嫁年龄。现在到访煞气城,城主和少城主自然乐开了花。 少城主梦存年,刚满十八岁,比梦颖蔷大三岁,无心朝堂,醉心江湖。 之所以他因此事欣喜不已,是因为他是个大孝子,他的父亲开心,他就不会反对。 梦存年的每天不像其他王侯公子那般寻花问柳,他最爱聆听江湖轶事,敬佩那些大侠的大仁大义。 因此,红尘客栈,便是他的不二去处。 “呦!这不是少城主吗?请上座!”浓妆艳抹的客栈老板娘凤栖花连忙上前招呼道。 “不知宁老先生?…………”梦存年问道。 “在的,在的,早已恭候少城主多时了。”凤栖花没等梦存年说完便回道。 宁老先生?宁丰韬,说书先生,江湖大骗子一个。他经常编些子虚乌有的江湖轶事,专门骗像梦存年这样的江湖痴客。 “故事说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人在说。”一旁的呼韩殇气不过阴阳怪气道。 “韩殇哥哥,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我听不懂。”上官海棠天真的问道。 “你当然不懂,也无须要懂,懂的人自然懂。”呼韩殇对着梦存年敬了一杯酒说道。 “出去!本小店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凤栖花眼看有人想砸场子赶人道。 呼韩殇识趣的带着上官海棠,离开了红尘客栈。 疑惑不解的梦存年,跟着呼韩殇,想寻求答案。 呼韩殇带着梦存年转了半天,甩掉了他的侍从,与他一对一交谈。 “不日,煞气城将被烈火熔岩吞噬,只有你能阻止这场灾祸。不知少城主,可愿娶在下的妹妹上官海棠?”呼韩殇一脸严肃道。 “哈哈!呼兄,别拿小弟开玩笑了,这可一点儿也不好笑。”梦存年笑道。 “可是你笑了,不是吗?”呼韩殇问道。 “有吗?我有笑吗?”梦存年收起笑容问道。 “你可以不承认,我也可以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编这一切来骗自己。可是,发生的终归会发生,一切皆是命数使然。”呼韩殇胡言乱语道。 “韩殇兄?韩殇兄?”梦存年发现眼前的呼韩殇凭空消失了,便四下搜寻惊呼。 在暗处偷听到一切的上官海棠心碎不已,她一直深爱着的韩殇哥哥,竟不曾爱过她。回到红尘客栈的上官海棠,悬梁自尽而亡。 不久后,手握珏魂颖珠的梦存年与刁蛮公主梦颖蔷大婚,举国欢庆。 “你失去了什么?”智者大师问道。 “一切”呼韩殇回道。 “那你又得到了什么?”智者大师追问道。 “珏魂颖珠”呼韩殇颓废不已道。 “值得吗?”智者大师继续追问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呼韩殇把珏魂颖珠用尽全力的抛向远方,歇斯底里嘶吼道。 “不,你知道,看看你的右手。”智者大师安慰道。 珏魂颖珠又回到了呼韩殇的手中,对于他而言,这就是宿命,他无法更改和选择的宿命。 智者大师隶属于玄机门,秘客是他的爪牙。玄机门内,无生无死;智者大师,握人天命。 “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呼韩殇像个孩童般哭泣着,哀求智者大师。 “你该去搬砖!还你该怎么办?”北境长城监工工头宇文拓,一脚狠狠的踢在呼韩殇的屁股上说道。 “哎呦!疼死我了!”呼韩殇捂着屁股大叫道。 “还知道疼?你到这儿,是来修缮北境长城的,还是来陪北境长城做白日梦的?快滚去干活!”工头宇文拓又狠狠的补上几脚问道。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梦境而已。 只见刁蛮公主梦颖蔷登临千里北境长城,望向无尽冰山。 城墙下的呼韩殇正搬着重砖,替养父服这一年兵役。 累得满头大汗的呼韩殇,擦了擦额头汗水,伸了伸腰,抬头却看见了梦颖蔷的背影。 他发现她像极了梦境中魔岩窟洞门前,那位被黑纱蒙眼的刁蛮少女。 “别看了!那是未来少城主夫人。”一位不知名工友提醒呼韩殇道。 呼韩殇越看越觉得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他再次抬头望向城墙上那少女的倩影。 “还看是吧!还看是吧!还看是吧!”少城主梦存年手握木棍,狠狠的抽打着呼韩殇的头部说道。 “你拿到了珏魂颖珠?”呼韩殇口吐鲜血问道。 “对,我拿到了,拿到了又怎样?啊!”少城主梦存年,继续狠狠的抽打着呼韩殇的身体问道。 “她知道吗?”呼韩殇满脸是血,无力的指向城墙上的少女问道。 “她知道又怎样?她不知道又怎样?啊!”梦存年用打折了的木棍,抽打着呼韩殇问道。 “她不知道就好,不知道就好,不知道…………”呼韩殇说着说着,便没了气息。 “知道吗?你可以不用死的,可是她太爱你了,别怪我,我可是个好人。”梦存年打累了,扔了木棍,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 城墙上的少女,望了眼下方的梦存年,又继续望向远方的无尽雪山。 她在等,等那位,被世人称作“剑帝皇者”的传奇少年——呼韩殇。 “智者大师,您要找的人,为您带来了。”秘客说道。 “醒醒!醒醒!”智者大师把没饮完的美酒倒在满脸是血的呼韩殇脸上,并用脚踢了踢呼韩殇喊道。 “怎么回事?我不是死了吗?”呼韩殇纳闷问道。 “这里是玄机门,无生无死,所以你没有死,不过也没有活。”智者大师解释道。 “什么意思?”呼韩殇更加纳闷追问道。 “答案不是在你的手里吗!我的剑帝皇者。”智者大师回道。 “珏魂颖珠?它不是在煞气城少城主梦存年手里吗?怎会在此?”呼韩殇惊讶不已的问道。 “怎么跟你说呢,你来北境长城替养父呼延霆服兵役一年,这一件小事,开启了三条平行时间线。三条平行时间线自然运行,创造出了三个平行世界。因珏魂颖珠是件仙物,法力无边,它便成了这三个平行世界的桥梁。你拥有珏魂颖珠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在改变着一个平行世界。”智者大师解释道。 “不懂,完全不懂,请您老说的通俗易懂一点,智者大师。”呼韩殇替智者大师按摩肩部说道。 “好吧!第一个平行世界,宁老先生本来不会死的,可是邪恶的魂殇巨人人形化身突然出现,吓死了他。第二个平行世界,坟冢猎户上官敬德的女儿上官海棠本就不应该嫁给煞气城的少城主梦存年,可是你的极力撮合,让她心碎,魂断红尘客栈。第三个平行世界,煞气城的少城主梦存年不应该是个恶人,可是你的出现,抢走了他的未婚妻,让他被迫成了恶人。懂了吗?”智者大师小饮了一口蜜雪茸浆问道。 “还是不懂,我没有改变第一个平行世界发生的一切,我改变了第二个和第三个,为什么?”呼韩殇问道。 “为什么?这话应该我问你吧!第一个平行世界,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为什么要拼尽全力去修改它的时间线?”智者大师一个过肩摔,把身后的呼韩殇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哈哈!怒了,你怒了。你真应该好好看看你刚才气急败坏的样子,快笑死我了。”呼韩殇大笑不止道。 “怒了?我有吗?秘客,我怒了吗?”智者大师问道。 “确实怒了,相当愤怒!”秘客回道。 “哈哈!你口口声声说我有什么不满意,是你不满罢了!蜜雪茸浆,好喝吗?智者大师?”呼韩殇问道。 “什么蜜雪茸浆?没听说过,我有什么不满?我们玄机门,无生无死,我还有什么不满的。”智者大师闪烁其辞道。 “那我就倒喽?”呼韩殇将一坛上好的蜜雪茸浆举了起来,打开封盖问道。 “你爱倒就倒,我智者大师什么美酒没喝过,区区一坛蜜雪茸浆,我才不会看在眼里呢。”智者大师强装镇定道。 “这可是最后一坛喽!”呼韩殇加快了倒酒的速度说道。 一旁的智者大师一听这话,连忙夺过呼韩殇手中所剩无几的蜜雪茸浆。 “臭小子,你还真倒啊?心疼死我了。”智者大师埋怨道。 “只有第一个平行世界的一切是自然发生的,第二个和第三个平行世界,是因为你偷窃了第一个平行世界里的五坛蜜雪茸浆,导致时间线错乱而创造出来的。第二个平行世界里的煞气城少城主是你假扮的,‘呼兄’?我可没告诉他我姓什么,他怎会知晓?第三个平行世界里的煞气城少城主也是你假扮的,‘少城主夫人’?试问哪个人会称呼当今皇帝的独女为少城主夫人?”呼韩殇分析道。 “剑帝皇者,恐怖如斯!”智者大师自愧不如道。 回到正常时间线的呼韩殇,十分完美的完成了修缮长城的任务。一年兵役很快结束了,他活着回到了有人会为他改做厚实保暖衣物的呼家村。他那色鬼养父的希望又一次破灭了,看来呼韩殇还需要更大的磨难才会离死亡更近一步。 在皇城多时的梦颖蔷,早已烦的要死。满心欢喜前往煞气城,却败兴而归。心有不甘的她,决定下一站——捷达城。遍地矮人的捷达城,这下没人能欺负她刁蛮公主梦颖蔷了吧! “儿子,你养父我闯大祸了,你知道吗?我一个不小心把贾员外的流彩紫金杯给打碎了。他限我七日之内,赔他一个一摸一样的,不然我这条小命就不是我的了。所以,你懂的!”呼延霆醉醺醺的叙说着白天的不幸祸事。 说完,呼延霆就躺在地上睡着了。 呼韩殇用尽全身气力,把他抬到床上,为他盖上了盖子,并吹熄了烛火。 毕竟是他把呼韩殇养大,天大的祸事,呼韩殇都不会让他一人独扛。 “捷达城,我呼韩殇来啦!”呼韩殇对着夜空大喊道。 “叫什么叫?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村长夫人牛翠花一折凳,不偏不倚砸在了呼韩殇的头上。 屋顶大喊大叫的呼韩殇应声被砸落地面,此时的他终于明白:江湖十大杀器之首——折凳。 潼王爷梦武年的属地捷达城,矮人众多,兵器制造,巧夺天工。 捷达城山脉众多,善于挖掘开采的矮人们,,在深山中不知疲倦的挖掘着。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矮人族从深山中积累的黄金与宝石如河流一般,流淌不止。 渐渐的,捷达城城主,矮人族的国王梦武年,对黄金的喜爱,近乎痴狂。他把自己的宫殿全部用黄金打造,对黄金的渴求,也永远没尽头。他变得异常残暴,逼迫矮人们向大山的深处挖掘,为其掘取更多的黄金与宝石。 随着矮人们对地下的挖掘,越来越深,接近黑暗。 它便被发现了,“捷达之心”,一块硕大的宝石,散发着耀眼的光芒,被矮人王梦武年认为是至高王权的象征。他把宝石悬于王座之上,认为它是九州的王权标志,便邀请九州各地王爷前来观赏。 高傲的矮人们,趁此机会,向其他八州展示自己的富有。在八位王爷面前,矮人们打开了一箱箱珍贵的宝石,让他们艳羡不已。 数年后,过于的招摇,为捷达城引来了灭城的大火——巨龙焚煞。 那是一条来自北方的火龙,凶恶异常,所过之处,皆化为灰烬。 究其出处,与呼韩殇倒有莫大的干系。 北境长城守军与魔岩窟熔岩巨人的大战过后,尸横遍野,惨不忍睹。死后的熔岩巨人,化为炙热的烈火熔岩流淌在地面上形成河流,五十万守军将士们的血也聚成了一条河流。 当这两条河流汇聚在一起,流进蛟龙潭时,焚煞应运而生。 它收尽战场上所有的兵器,为其武装不破的皮囊;饮尽两条河流,为其体内储藏无尽的烈火熔岩;噬尽所有亡者的恶念,为其积攒力量。 巨龙焚煞跃出蛟龙潭,口吐烈焰,燃尽了它的同类。它看着自己双翅上的耀眼黄金,痴狂不已,便四处搜寻黄金,占为己有。听闻捷达城有无尽的黄金,它振翅飞翔,向捷达城而去。 矮人们积累近百年的金银宝器,很不情愿的,易主了巨龙焚煞。 高傲的矮人们被巨龙焚煞,从捷达城赶了出来,矮人王梦武年的“捷达之心”,也不小心跌落在了巨龙焚煞的怀中。 无数金银被巨龙焚煞守护在捷达城内,不死不离。 无家可归的矮人们,被迫替人族劳作,赚取食物过活。 捷达城属地附近的昔日盟友精灵王曦瑟昭,不愿自己的族人,替一无所有的矮人们对抗强大无比的巨龙焚煞,因此没有伸出援手,带着精灵大军离开了。 矮人与精灵的盟约,就此破碎,走到了对立面。为后来的九州动乱,埋下了祸根。 丢失至宝后,昔日傲慢的矮人王梦武年疯癫不已,整日念叨着捷达之心,四处找寻至宝,已无力带领矮人大军了。因此,孱弱的少城主梦萧年便带领剩余的矮人们,在人族周围,建立住所,暂时居住了下来。不过不甘心的梦萧年,一直在遍寻利器,试图杀死巨龙焚煞,重新夺回捷达城。 梦萧年从矮人长老们手中接过了矮人国王权杖和古书典籍,从中他找到了一个可以重新夺回捷达城的办法——自由之矛。 “自由之矛”,唯一一件可以刺破巨龙焚煞身体的武器,取九州最坚硬的钷铁打造而成,吸收了地下的无尽煞气,无坚不摧。 只不过古书上写道:他需要一人族少年协助,登剑峰,取剑心,得法阵图谱,方可取出。 捷达城周围潜伏许久的梦萧年,一直在等待那位人族少年的到来。 捷达城内,巨龙焚煞一直在沉睡,仿佛在积攒力量,要焚尽这九州大地上的一切生灵,确保它的无尽财宝不被夺走。 呼韩殇从呼家村,跋山涉水,走了很远的路,才到这空无一人的捷达城,气恼不已。 这七日之期,眼看就要到了,可愁坏了呼韩殇。 烦恼不已的呼韩殇,在这空旷的城里搜寻了一天,果然一个矮人也没有。累了一天的呼韩殇,疲累不已,便生无可恋的瘫坐在广场之上昏睡了过去。 突然,地下深处,巨龙焚煞嗅到了人族的气味,感到自己的金银受到了威胁。 破土而出的巨龙焚煞,出现在了广场之上,看见一十六岁少年正在熟睡着,它便嘶吼了一下。 睡梦中呼韩殇被身后的巨大响声惊醒了,他回头一看,心想这下凉透了。 “愚蠢的人类,你是来抢夺我财物的吗?”巨龙焚煞问道。 “不是,我只是一个路过的吃瓜群众而已,不信你看。”呼韩殇从怀里掏出一块没吃完的瓜果,啃咬道。 “还说不是?”巨龙焚煞怒吼道。 原来巨龙焚煞从广场地下的宝库内破土而出时,带出了不少金银。呼韩殇在呼家村过惯了贫苦日子,突然见如此多金银,怎会不心动。 呼韩殇右手吃瓜,左手却不听使唤的向地上一块巨大的宝石伸去。 “啊!”呼韩殇痛苦的叫喊道。 “愚蠢的人类,滚出来,我要用炙热的熔岩烧死你!”巨龙焚煞竟突然对眼前昏死过去呼韩殇视若无睹怒吼道。 究其原因,在巨龙焚煞吐出火焰的那一刻,呼韩殇捡起了地面上的那块宝石,并紧紧攥在胸口。 好巧不巧,那块宝石就是捷达之心。虽然呼韩殇的后背被巨龙焚煞焚毁,仅剩骨架,但是捷达之心紧附在他的胸口处,与他的心脏连接在了一起,自动复原了他的后背。 换言之,呼韩殇只是被打昏了过去,并无大碍。 巨龙焚煞则怒不可遏,跃于空中,重归地下深处。 这剧烈的撞击,把广场边的呼韩殇震飞的好远好远。 说回捷达之心,这是一块仙物宝石,由于长期被悬于矮人王王座上方,它的奇妙之用自不为人所知。它不可让矮人族隐身,却可让人族的呼韩殇处于隐身状态。这就是为什么发现此物的矮人手持此仙物,矮人王仍能看见他,巨龙焚煞却对眼前的呼韩殇视若无睹的原因。还有,此仙物可以修复所有身体创伤,故呼韩殇后背无碍。 苏醒过来的呼韩殇,已经处于众矮人们的包围之中了。 “走开!你们是谁?想要干什么?”呼韩殇举拳威慑众矮人说道。 矮人族与人族的身高比例,矮人最高身高只相当于正常成年人族身高的一半。因为呼韩殇的身高比他们所有的矮人都要高出一头,所以他才敢举拳威慑众矮人。 “你就是我们矮人族,等待已久的人族少年。莫慌!我们矮人没有恶意,只是需要你的帮助而已。”捷达城的新城主,矮人族的新王梦萧年,从众矮人的身后出来说道。 “帮助?错了,是我需要你们的帮助,我这里有被打破的一只流彩紫金杯,希望你们能帮我尽快修复好。作为交换,我胸口的这块宝石就送给你们吧!”呼韩殇掏出破损的流彩紫金杯,然后脱下上衣,露出了吸附在自己胸口处的捷达之心说道。 “王!”突然,梦萧年和众矮人大惊,跪地齐呼道。 “王?不,我不是你们的王,我也不想当什么矮人王。我还要回呼家村,继续捉弄呼来和呼去呢!”呼韩殇穿好上衣拒绝道。 “你当真不知那块宝石的来历吗?”梦萧年问道。 “不知,你知道啊?你要是知道,快点给我去除掉,它搞得我疼痛不已。”呼韩殇抓挠着胸口的位置说道。 “那是我们矮人族至高王权的象征,捷达之心。它是捷达城几十座山峰的精华,是群山之心,唯有帝王可以拥有它。谁拥有它,就是我们矮人族的王。”梦萧年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啊!我是被迫拥有它的,我不是你们的王,也不会是你们的王。”呼韩殇深感不妙道。 “不,这是你的使命,你无法抗拒。”智者大师说道。 “哎!我也是服了,你们玄机门,闲的如此厉害吗?矮人族,你们也要插一手?”呼韩殇无语道。 正在与梦萧年谈话的呼韩殇,被秘客强行带至玄机门,接受智者大师的骚扰。 “我说过,这里无生无死,自然时间多的很。你的命数,也是必然,你无法逃脱。”智者大师说道。 “哎!我还就不信了,我今天就赖在这儿不走了,你奈我何?”呼韩殇躺在地上耍无赖道。 “看看你的胸口,它还在吗?”智者大师问道。 “不好啦!抓贼啦!玄机门智者大师抢东西啦!”呼韩殇一摸胸口,宝石不见了,取泼妇骂街般大喊大叫道。 一旁的秘客大笑不止,智者大师白了他一眼,他才收敛了笑意。 “剑帝皇者,恐怖如斯!”受不了呼韩殇无休止的叫喊,智者大师双手捂住耳朵逃出了玄机阁大厅。 “你不用担心,这流彩紫金杯,我们矮人不消一个时辰,便能让它完好如初。作为交换,我们不需要你胸口的宝石,需要你为我们矮人族寻获一件利器。一件可以杀死巨龙焚煞的利器——自由之矛。”梦萧年说道。 “能修好,一切好说,说说如何帮你们吧?”呼韩殇不知何时从玄机门回来了说道。 “首先,需要你跟随我们,登剑峰,取剑心;然后寻获法阵图谱,将剑心置于图谱法阵之内;最后方可取出法阵之内的自由之矛。至于击杀巨龙焚煞,夺回捷达城,重建我们矮人族的家园,就是我这位新城主的事了,不劳烦你了。”梦萧年解释道。 “好吧!剑峰在何处?”呼韩殇问道。 “上山!”梦萧年手指天空喊道。 呼韩殇心想:傻子吧你,都叫剑峰了,我也知道是上山,难不成它在海底? 梦萧年挑出八位矮人族中的猛将,便让呼韩殇跟随其后,向剑峰动身出发了。 一行十人爬过了一座一座山,趟过了一条一条河,可是还没有到。 “你不会记错地方了吧?”不耐烦的呼韩殇问道。 “当然不会,它就在你的身后。”梦萧年指着呼韩殇的背后山峰说道。 “什么?”呼韩殇回首望去,巨大的瀑布下面确实隐约可见剑峰二字。 这剑峰还真在海底啊!着实惊到了呼韩殇。 众人绑紧了绳索,沿着峭壁,走进那剑峰洞口。 虽惊险异常,怎奈矮人们身手灵活,有惊无险进了剑洞。 “剑心就在这里面?我看不像啊!”呼韩殇望向黑不见底的剑洞问道。 “确实在此,矮人先祖,是不会骗我的。”梦萧年点亮火把,递给呼韩殇一个说道。 “那你的矮人先祖,有没有告诉过你,你们矮人族的家园捷达城会被巨龙焚煞抢占啊?”呼韩殇讥讽道。 “那倒没有”梦萧年伤心回道。 “臭小子,竟敢羞辱我们矮人先祖,找死!”一粗壮矮人执剑欲刺杀呼韩殇喊道。 “佛泽住手!”梦萧年持刀挡住了那对呼韩殇的致命一击劝道。 “我有说错吗?就是你们的城主贪恋金银,堕于黑暗,才导致你们如此凄惨的下场。他才应该来拯救你们于水火之中,根本与我无关,硬让我来趟这趟浑水。告诉你们,小爷我还不伺候了!”呼韩殇说罢,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愿继续前行。 “不伺候就不伺候,谁稀罕你伺候!我们自己找!”矮人佛泽对呼韩殇忍无可忍道。 “他知道错了,只不过,他无法带我们重回家园了。”梦萧年擦了擦手指上的城主戒指流泪道。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他离世了,对不起!”呼韩殇起身致歉道。 “没关系,你又不知道。他曾是九州大地上最好的国王和父亲,为矮人们带来了富足的生活,为家人们带来了无尽欢愉。与他在一起的时光,是我此生最幸福的记忆。但是好景不长,随着捷达之心的出世,他的欲望变得无法满足。他下令众矮人挖穿了所有的山脉,凿碎了所有的巨石,为他带来了如河流般无尽的金银。可是他仍不觉满足,强迫昔日盟友为其卖命,继续开采金银。渐渐的,我与他相处的日子少了,甚至整日都见不到他了。堆积如山的金银,吸引了巨龙焚煞。被巨龙焚煞的烈焰屠城后,人们都说他疯了,四处寻那巨龙焚煞,索要只属于他的捷达之心。不知过了多久,我在溪流边发现了这枚国王戒指,才知道了他的离世。没事的,他是他,我是我,我一定会带领矮人族夺回捷达城,重建家园的。”梦萧年擦了擦脸庞泪水说道。 “好!我帮你,我们一定会找到自由之矛,杀死巨龙焚煞的。”呼韩殇感动的一塌糊涂说道。 一行十人,没了隔阂,便很快来到剑洞深处。 “传闻剑心乃剑皇心脏,不知是否属实?”一独眼矮人僧贺问道。 突然,僧贺一不小心,踩中了洞内机关,十人只见万箭乱射,疯狂躲闪。 梦萧年不幸被射中,重伤在地,昏迷了过去。虽然呼韩殇轻功不错,但也被射中左臂,所幸无碍。 呼韩殇把受伤的矮人们,放置在墙壁处,吩咐他们不要再四下走动。然后他踩踏墙壁突出的尖石,飞身到了墓室中央。 只见一具被霸道的剑气环绕的棺椁,横于中央。 呼韩殇心想,莫非这里面就是剑皇尸骨? 只见他用力一掌劈碎棺盖,看见里面有一柄虹殇剑,还有一具拥有鲜活心脏的尸骨,才发现江湖传言属实。 “剑皇,你这心脏还是血淋淋的,与活人无异,有点恶心后人了吧?”呼韩殇对着剑皇尸骨吐槽道。 “要你管!我堂堂剑中皇者,死后心脏如果幻化成一块宝石或者其他,那多没有排面。”棺椁中的尸骨竟突然站了起来,对呼韩殇说道。 “我今天就管了,怎么着?有种你拿起虹殇剑刺死我啊!”呼韩殇不惊反怒道。 “好小子,你以为我不敢吗?”剑皇捡起棺椁中的名剑,指向呼韩殇问道。 “我就认为你不敢,怎么着?刺我啊!刺我啊!”呼韩殇扯开上衣,露出被宝石吸附的胸口叫嚣道。 “好小子,你有种,我今天就刺给你看看!”剑皇握紧虹殇剑蓄势大喊道。 “来啊!你可别手下留情啊!”呼韩殇紧闭双眼,向前挺胸大叫道。 “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的,受死吧!”剑皇执剑向呼韩殇怒吼道。 “来吧!”呼韩殇生死看淡道。 “我来啦!”剑皇用力刺了过去。 “哎!我怎么没事?”呼韩殇睁开双眼,摸了摸胸口问道。 “臭小子,你想阴我,没门,我才不上你的当呢!”当虹殇剑剑尖距离呼韩殇的胸口仅有一寸的距离时,剑皇停了下来。 “谁说你不刺,就不会被我阴?”呼韩殇指着虹殇剑上,剑皇那血淋淋的心脏笑问道。 “你小子,阴我!”剑皇说罢,便尸骨无存,魂飞魄散了。 原来,就在刚才剑皇用尽全力刺那一剑的时候,呼韩殇利用自己绝世的轻功,回到棺椁中,取出了剑皇的心脏,捧在自己胸口前。 结果,可想而知,剑皇的虹殇剑刺穿了自己的心脏,自己杀了自己。 一代剑中皇者,竟如此搞笑的再次死去,令墙壁处的众矮人唏嘘不已。 之所以呼韩殇这么做,是因为呼韩殇听闻江湖传言,唯有剑皇本人手持他的虹殇剑,剑破己心,方能剑心出世。 虹殇剑碎裂,剑心脱离剑身,悬于空中,呼韩殇一把夺过剑心,收了起来。 这里江湖传言也没有错,剑心确实是剑皇的心脏所化,至少占绝大部分。当剑皇老人家用他的虹殇剑刺破自己鲜活心脏的那一刻,他心中的所有生前剑道恩怨都被自己祛除了。此时,他的剑心是纯洁无瑕气垫,附于自己的名剑之内。 但是剑皇活了百岁有余,生前剑道恩怨无数,强大煞气无处去往,便附于剑身周围。纯洁无瑕的剑心,不愿被恶臭难闻的煞气沾染,便脱离了虹殇剑剑身。 没有剑皇镇压的剑洞,霸道剑气,四处横冲直撞,致使剑峰快要轰塌了。 此时的呼韩殇只能救一人,在其余矮人慷慨赴死后,他没得选择,怀抱昏迷不醒的梦萧年,便飞身离去了轰然倒塌的剑皇独孤阙墓穴剑峰。 “哎!不是我说,你们矮人族真心会玩,他们都死了,我还能救谁?”呼韩殇对着梦萧年吐槽道。 歇息了一夜,梦萧年苏醒了过来。 “剑心,你拿到剑心了吗?”梦萧年看身后,被夷为平地的剑峰伤心问道。 “兄弟,你看!”呼韩殇掏出怀中剑心递给梦萧年看道。 “兄弟?嗯!殇兄,我就说你是我们矮人族的大救星,你还不信,你看这剑心就是最好的证明,不是吗?”梦萧年看着呼韩殇手中的剑心笑道。 “殇兄?错了,错了,我姓呼,名韩殇,你以后可以叫我韩殇兄弟或者呼兄。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叫我韩殇兄弟,呼兄叫起来挺那个的,你懂的。剑心又如何?只不过是那剑皇独孤阙脑子不好使,上了我的当罢了!我这就算是你们矮人族的大救星了?不敢当!不敢当!”呼韩殇笑道。 “哦!对了,矮人族古书里面记载说,法阵图谱,藏于剑龙潭。如今我们已经恢复了元气,那么我们即刻动身出发吧!韩殇兄弟?”梦萧年右手轻锤了一下呼韩殇胸口说道。 “萧年兄弟,那好吧!”呼韩殇也右手向梦萧年的胸口处回捶了一拳,不过他下手没轻没重,这一拳捶的梦萧年疼痛不已。 “对不起!我忘了你箭伤初愈。”呼韩殇看到梦萧年疼痛不已的样子,连忙起身扶助快坐不住的梦萧年致歉道。 二人结伴,一路上打打闹闹,很快便到了剑龙潭。 两条凶恶蛟龙守护着剑龙潭中心位置的法阵图谱,梦萧年决定孤身一人引开两条恶龙,让呼韩殇趁机窃取法阵图谱。 怎奈两条凶恶无比的蛟龙法力高强,啃咬掉了梦萧年的左臂,仍继续纠缠于他。 很快窃取到法阵图谱的呼韩殇,将剑心置于图谱中央。随着法阵的运行启动,不久后,自由之矛便破阵而出。 悬于空中的自由之矛,自古以来是矮人族的皇家至宝,自然会守护矮人族皇室的后代子孙。 眼看将要被两条恶龙追上的梦萧年,命悬一线。自由之矛从两条恶龙的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其杀死。 两条恶龙形神俱灭后,自由之矛到了梦萧年的右手中,为其封住左臂断裂处流血。 手握自由之矛的梦萧年,终于有了对抗巨龙焚煞的资本。 “捷达城,你们的皇帝回来啦!”二人回到捷达城四周的矮人族聚集地,梦萧年右手紧握自由之矛振臂高呼道。 “皇帝?萧年兄,你这是没把梦王朝当今皇帝梦流年放在眼里啊!按照本朝刑法,你这可是可是要杀头的重罪。”呼韩殇打趣道。 “韩殇兄,谢谢你!让我有机会带领矮人族与那恶龙焚煞一战。”梦萧年充耳不闻感谢道。 “你我是兄弟,别说这些见外的话,都是兄弟分内之事。”呼韩殇回道。 梦萧年集结散落在各处的矮人族,聚集于捷达城门前。 “恶龙焚煞,速速出来受死!”梦萧年站在矮人族战车上用尽全力对捷达城内怒吼道。 过了一会儿,城内没有任何风吹草动。 “我猜,它没有听到,我走近些,再帮你喊喊看。”呼韩殇猜测道。 呼韩殇向捷达城城墙高处飞身而去,却不曾想被巨龙焚煞一巴掌扇的好远好远。 地下深处的巨龙焚煞,对于捷达城地面的动静自是警觉不已。 破土而出的巨龙焚煞,爬上捷达城城墙高处,与飞身而来的呼韩殇撞了个满怀,自然气愤不已,便一巴掌把他扇的好远好远。 “你们是来送死的吗?”巨龙焚煞脚踩捷达城的高墙,口吐烈焰问道。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八十六章 文以载道 文以载道,道阻且长啊! 这一方天下,有句话说得不错,“南烽火,北诸葛,犄角旮旯你和我。”,于血性游侠剑客,于文弱书生儒士,同样适用。 诚然,强如南烽火那般的仙侠典籍顶尖撰者,也是不会让这一方天下的人,人人信服的。 因为,总是有那么一撮人,坑你、害你、一生与你为敌,最终他也不知为何。 文人相轻,这自然是谈讲不上的,一位只不过多瞟看了几眼古籍文章,怎能当得起那“文人”二字。 又有人言,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可能有几分这些坏心肠的歹意吧! 剑仙的风流大写意,之于文人墨客而言,简直就是不敢想象。 几笔文章,一个人看,是一个意思,一个境界,再多些,自然就多些意思,或好或坏,本心使然。 付桓旌本想用文以载道的法子,打消紫轩阳执意求战的念头。 可是,被魔力反噬久矣的紫轩阳,哪里有静候的多余时间。 没能陪梓鲮媛多看几眼这四方天下的大好河山,紫轩阳很是不甘心呐! 天道的刻意安排,就是要让他紫轩阳求而不得,爱而不得。 文以载道,歌以咏志。人界的巫医少女阮晴婷,怕是等不到付桓旌来了,毕竟人界的规矩过于繁琐,比那妖界戒条还要多上万千页。 有时候,阮晴婷宁愿自己是那妖界一名小小的妖兽,因为那样她才能与付桓旌相处无间。 人界庆帝五年,那年暗侍浮屠还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剑道天才。 人界剑道,分为十三境,下三境为剑道小修士,初闻剑法;中三境为剑道平修士,剑锋难藏;上三境为剑道大修士,剑气凌人。剑道达十境,需渡劫,生、死、情,三劫尽破,可破境。剑道顶峰,剑道十三境,可剑开天门,有缘飞升幻界。 人界刀意,分为十三界。刀意的威力,随着所学之人境界的不断提升,会变得越来越强大。初识刀意为下三界,略懂刀意为中三界,深悟刀功为上三界。刀意到达十界后,会历经三重劫,破劫,方能到达化境,即刀意十三界,领悟到人刀合一的玄妙。 人界枪法,分为十三层。下三层为枪法小乘宗,初露枪芒;中三层为枪法中乘宗,枪中无人;上三层为枪法大乘宗,一枪挑仙。枪法达十层后,需所学之人肉身俱灭,魂入枪身。枪法顶峰为十三层,飞升枪法化境,成为魔界至尊,一枪灭神。 暗侍浮屠,原名铁浮屠,是当时余杭镇铁员外的独子,锦衣华服,腰佩神剑。 惊鸿剑法并非他铁浮屠独创,而是继承其父的衣钵。他不但将剑法独有的精妙全部学了下来,又增添了些许的霸道纵横,戾气十足。 铁员外年纪老迈,便将惊鸿神剑传与爱子铁浮屠。希望他日后能够保余杭镇一方平安,为匡扶武林正道尽自己的一点绵薄之力。 铁浮屠十六岁那年,结交剑道好友无数,终日在这美酒无数,佳人林立的逍遥阁内买醉。 不久后,一群从西域古都远道而来的刀意中人,在这余杭镇内为非作歹,欺男霸女,恶事做尽。 那些刀意中人,依仗他们从刀意始祖邪刀皇那里,偷学来的几招刀法,挫败了很多当地剑客。 一日,铁浮屠像往常一样在逍遥阁买醉,美人在怀。 那些刀意中人,十分的嚣张跋扈,扬言今日包下了这逍遥阁。 铁浮屠听若未闻,对他们的驱赶不作理会,继续饮酒作乐。 十几位蛮壮汉子,手执圆月弯刀,怒气冲冲的向铁浮屠劈砍过来。 众人只听见那酒桌上的惊鸿神剑,出剑与归鞘的声响。他们却不曾得见,那柄神剑如何屠杀眼前的这些凶猛壮汉。 眨眼间,铁浮屠眼前的十几位刀意中人,皆被他的惊鸿神剑,削去了项上人头,死状惨不忍睹。 眼见怀中美人惊吓过度,昏死在地。并且他铁浮屠杯中的美酒,竟沾染了恶人血渍。他起身只道了句无趣,便作别了众人。 一时间,余杭镇的一位十六岁剑道天才,在那逍遥阁内屠尽刀意狂徒,在珏朝的江湖武林中人人传颂开来。 二十岁的铁浮屠,仍然嗜酒如命,不肯满足其父心愿,早日娶妻生子,传续铁家的后世香火。 四年过后,铁浮屠侠义之举无数,引得江湖中人钦佩万分,导致他不再满足那逍遥阁的苦涩美酒。 听闻那紫韫湖畔,江湖第一美人傅雨柔亲手酿造的仙人酿,飘香万里。嗜酒如命的铁浮屠,自然要去那里讨要一杯极品美酒。 御剑飞行的铁浮屠,很快来到了紫韫湖畔,却被自己枪法卓绝的挚友袁鳌,阻拦在了湖畔的入口处。 袁鳌只对铁浮屠道了一句,此等惊为天人的绝世美女,铁兄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原来那枪痴袁鳌,师承魔尊枪神耶律铭,武功奇高,并与那湖畔的佳人傅雨柔早有婚约。 在挚友袁鳌的多番请求下,铁浮屠应允留下逗留几日。 这几日便是他袁鳌,与那绝美佳人傅雨柔的成亲日子。有了这剑道天才铁浮屠的参加,想必江湖的各位侠义之士会高看他袁鳌一眼,前来祝贺他的喜事一桩。 成亲那天,天公不作美,暴雨倾盆而下。不过宴席上的诸位英雄好汉,并没有受此影响,杯盏交错,欢声笑语不断。 入夜,铁浮屠将那美人傅雨柔,捆绑至紫韫湖畔的酿酒坊,独自一人痛饮苦酒仙人酿。 “雨柔,为何你的仙人酿,今夜如此酸苦啊?”铁浮屠不解的问道。 “浮屠,你还是快些放了我吧!你我二人,注定此生只会情深缘浅。”傅雨柔忆起往昔鼻子一酸道。 “雨柔,莫非你还在为当年,我的那次不辞而别,耿耿于怀吗?”铁浮屠饮酒问道。 “浮屠,那些事情对我而言,已经都不再重要了。你我二人的相识,就像是梦一场,这段感情我傅雨柔输了。你铁浮屠转身的那一刹那,我傅雨柔终究还是要流着泪水,离开那装满你我二人情爱回忆的余杭镇。”傅雨柔垂泪道。 “雨柔,怪不得众人皆言你这仙人酿,飘香万里,舒爽甜美。唯独我铁浮屠,无论如何品尝,都是苦酒入喉,难以下咽。原来这酒水,是你用悲情作引,酸泪为材,苦苦酿造而成的啊!”铁浮屠悔恨道。 藏身暗处多时的枪痴袁鳌,缓步走出,为爱妻傅雨柔解除绳索。 “袁鳌,你在干什么?你配不上她,你知道吗?”铁浮屠对昔日挚友说道。 枪痴不作理会,只顾怀抱爱妻,为其披裹上暖身大氅。 只见那暗夜里,紫韫湖畔的百盏灯火,被他枪痴袁鳌一枪挑灭。 不曾见那铁浮屠手中的惊鸿神剑出鞘,只见他眼前有一道剑光疾驰而过,如那飞火流星一般迅捷。 怀抱爱妻傅雨柔,正在奔逃的枪痴袁鳌,剑影过处,身作两截。 铁浮屠夺妻杀夫之后,不忍那傅雨柔得见袁鳌的惨死,便转瞬间将其背后打昏,扶在怀中。 铁浮屠御剑飞行,将怀中的昔日爱侣傅雨柔,安放在余杭镇的云来云去客栈。 随后,铁浮屠担忧袁氏的枪法宗派众人,会日后寻仇,便一夜间杀尽袁枪宗五百六十三口。 后来,那些剑道天才铁浮屠的拥簇者,几经周折搜寻到了袁鳌通敌卖国的罪证。 江湖上,二十岁的剑仙铁浮屠,在紫韫湖畔,一人一剑,杀尽枪法宗派的侠义之举,得到了众人争相传颂。 不知不觉,五年岁月,飞逝而过。如今二十五岁的剑仙铁浮屠,左手拥抱着美人傅雨柔,右手顶举着剑道第二的名号。 为何他剑仙铁浮屠,一套惊鸿剑法,独步武林,无人曾望其项背,却屈居剑道第二呢? 自然是因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如今江湖武林的剑道第一,当属那在麒麟堡隐居多年的君子剑。 一日,麒麟堡的瓴潇剑坛,剑道第一的君子剑,正在与剑首傅桓淼切磋剑法。 而那剑首傅桓淼,正是傅雨柔的亲生父亲。 剑仙铁浮屠,没有经过他君子剑的同意,手握霸道纵横的惊鸿神剑,灭绝了麒麟堡的众人。 剑仙与剑首的对决,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之所以君子剑附身于剑首傅桓淼,是因为他的肉身已被自己尽毁,独留气吞山河得剑魂于这人世间。 铁浮屠和傅桓淼,二人决战了一整天,都将那瓴潇剑坛打落到了幽冥鬼都,仍然不分高下。 最终,剑首傅桓淼看到铁浮屠的腰际间,竟然佩带着他送给爱女傅雨柔的玉佩,便双手负后,一心求死。 剑仙铁浮屠打败了君子剑,成为了剑道第一,众人尊称其为剑神。 又过了两年,二十七岁的剑神铁浮屠,功成名就,准备隐居山林。 不料,一个雨夜,枪痴袁鳌的义子焚煞,疾步破门而入,手握惊鸿神剑,一瞥噬魂,掳走了傅雨柔。 令剑神铁浮屠,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视作挚友亲朋一般的关门大弟子焚煞,竟会如此害他,辱其娇妻,毒其父母。 令他剑神铁浮屠,更加不能接受的是,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手握惊鸿神剑,杀害了自己的一生所爱傅雨柔。 原来是那焚煞易容成了傅雨柔的模样,又将那衣衫不整的傅雨柔易容成了他的模样,导致剑神铁浮屠误杀爱侣。 又三年光景飞逝,三十而立的昔日剑神铁浮屠,竟枯瘦如柴,如乞丐一般苟活于世。 一日,听闻自己的徒子徒孙,在那中原武林中,被剑神铁浮屠残忍的杀害了。邪刀皇手握血饮殇刀,从那西域古都,跋山涉水而来,矢志雪旧仇。 如今的剑神铁浮屠,自然不是那邪刀皇的对手。 于是,剑神铁浮屠自愿每日替邪刀皇背负,那把重量高达五十斤的血饮殇刀,驼背前行惩罚自己以往的过错。 暗侍浮屠的名字,由此而来。 在西域古都,剑神铁浮屠负刀五年。 后来,邪刀皇听闻中原武林人才辈出,便又跟随主人邪刀皇,来到中原武林,继续负刀五年。 十年负刀,令剑神铁浮屠吸食了一身的殇煞之气。 终于,四十岁的剑神铁浮屠,祭出体内的剑灵,手握惊鸿神剑,剑开天门,再入陆地神仙,飞升到了幻界。 负剑老者,在那混沌剑阁,继续吸收剑内的殇煞之气,化为己用。 枯瘦老者,暗中护卫少主付桓旌,一十六年,收他为徒。 在此期间,暗侍浮屠,开了一家静心酒坊。他做起了静心坊主,专心酿造已故爱侣傅雨柔,最爱饮的仙人酿。 幻界落魄少主付桓旌,在那静心酒坊打桩练拳,书写幻界志物大典,已不知不觉半年有余。 暗侍浮屠,那夜回忆的所有过往旧事,他的爱徒全然知晓了。 原来付桓旌天赋异禀,可以幻化成为一只幻界众人,肉眼无法看见的灵蜂。 这只奇小无比的灵蜂,钻进了暗侍浮屠的无尘袋,取走灵气逼人的天机石,留下了一个一摸一样的赝品。 付桓旌在写书的闲暇之余,驱动灵气法力,浏览了师傅铁浮屠的坎坷一生。 在这半年时间内,幻界的方环九宫内,怪事频发。 这第一件怪事,便是那弗冉宫的一对至亲姐妹,竟为了一件幽冥鬼都的至宝“珏魂颖珠”,渐渐的形同陌路。 此事迫使付桓旌不得不首次出手御剑,手握他师傅的惊鸿神剑,一剑便破灭了那害人不浅的珏魂颖珠。 由于人界志物大典中的那把轩辕神剑,正在人界的昆仑山禁地珍藏着,需要等到他付桓旌去往人界渡破劫难的时候,才能得以遇见。 于是,付桓旌只得再次幻化成灵蜂,像上次从师傅铁浮屠无尘袋中取出天机石那样,如法炮制一次,取出惊鸿神剑,暂时封印在自己的灵体力骨内,将就着用来御敌防身。 至于弗冉宫姐妹夺宝,反目成仇的具体经过,都被他付桓旌书写在幻界志物大典上了。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姐姐诸葛娅媚怀抱着爱宠雪宝说道。 “兵败如山倒,残存亦陌路。”妹妹诸葛妃嫱逗玩着爱宠毛球说道。 一头黄褐色的秀发,一身红棕色的秋衣。妹妹诸葛妃嫱抱起地上的毛球,背身垂泪离开了弗冉宫。 一头雪白色的蒜辫,一身浅蓝色的薄衫。姐姐诸葛娅媚仿佛置身于炎热的夏季一般,丝毫觉察不到这秋季的悲凉,继续为怀中的爱宠雪宝轻梳毛发。 姐姐诸葛娅媚的爱宠雪宝,是一只纯白如雪的幼兔。它是一只日系神兽,来自于神界姐夫轩辕掱的割爱。 日系神兽,隶属于神界独有,它们的神力强大到无法估测。 妹妹诸葛妃嫱的心头好毛球,是一条白色与棕褐色相间的稚犬。它是一条月系仙兽,来自于仙界妹夫呼韩搴的不舍。 月系仙兽,隶属于仙界一家,它们的仙法变化诡谲异常。 有别于主人诸葛娅媚的冷酷无情,幼兔雪宝本就粉红娇嫩的兔鼻,哭泣的更加红肿了。 稚犬毛球的头顶被主人诸葛妃嫱,用一根精美的丝线扎了起来,令旁人看起来可爱异常。它依依不舍的趴伏在主人左肩,向幼兔雪宝轻轻挥动它那毛茸茸的右爪,以示心中万般不愿与其匆匆作别之意。 弗冉宫位于幻界方环九宫势力的第六名,处于九宫势力的中下游尴尬状态。 姐姐诸葛娅媚天生冰心晶魄,化水为冰,变雨成雪,她的灵体寒冷如冰窟一般无两。 妹妹诸葛妃嫱幼年时,与姐姐诸葛娅媚堆玩雪人,不慎被姐姐的冰雪魔法打中头部,发髻间平白无故生长出来了一缕白发。 这就是二位姐妹的穿衣打扮,如此差别巨大的原因所在。 姐姐诸葛娅媚本就是一副冰雪化身的灵体力骨,受不得一点儿暖意。之所以穿着那一件薄衫,只为遮体掩丑罢了。 妹妹诸葛妃嫱身患旧疾,受不得一丁点儿的寒气,便一件暖心的秋衣裹身。 一冷一热的姐妹二人,为何会与那幽冥鬼都的至宝“珏魂颖珠”,产生交集呢? 这可就要从那幻界雷霆崖附近的明月窟,事无巨细的一一讲谈起了。 明月窟距离雷霆崖尚算较近,付桓旌不消一个时辰便赶到了。 据在明月窟附近修行悟道的幻界中人所言,那明月窟埋藏在美酒无数的明月客栈地下,由这幻界众人闻风丧胆的明月鬼后一手掌管。 还有就是三更半夜的时候,那些独行男女切莫要出来,在明月窟附近走动闲逛。否则的话,这明月鬼后的厉鬼三千,可是会送你进入幽冥鬼都,身受油炸刀割之刑的。 自幼不会听信鬼神之说的付桓旌,对此谣言,自然不会多加注意。 对于他付桓旌而言,据说一般都真假对半,谁人曾亲眼见过那明月鬼后的面容,幻界众人的回答,自然是整齐划一的无一人有缘得见。 一个时辰的脚力路途,就快要累坏他付桓旌了,看来他日后应该少些进食那些大鱼大肉了。不然的话,有朝一日,他机缘巧合之下,找寻回了自己隐没的姻缘线,却发现自己肥胖如猪,岂不让这幻界的众人贻笑大方嘛! 付桓旌眼见前方不远的高空处,飘荡着一个刻有“明月客栈”四个大字的条幅,便疾步前行,准备今夜入住明月客栈,休整一下疲乏无力的筋骨。 不一会儿,付桓旌便健步如飞,到了明月客栈的大门前。 正当付桓旌刚抬起自己的右脚,想要踏进明月客栈的店内时,一阵噬人心魄的阴凉冷风扑面而来。 “明月阴风吹,爱侣泪断魂。”一个客栈门旁衣着褴褛的行乞之人劝说道。 付桓旌一听这话,便没了害怕,故意迈大了步子,走进明月客栈内。 那句“爱侣泪断魂”,让他付桓旌顿时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儿想要发笑。想他付桓旌孤身一人,不曾沾染过任何幻界中的灵欲,便顿时打消了那阵阴风带给他,对于明月客栈的所有惧怕。 付桓旌进入明月客栈后,意外的发现客栈掌柜,竟然是一位绝色佳人。 此时,那位绝色佳人正要与客栈里的新老顾客,讲述一件很久以前在这明月客栈真实发生过的蹊跷事。 不爱听山野志怪故事的付桓旌,坐在那惊为天人的妩媚掌柜对面。他一脸的无奈,为了书写那幻界志物大典,只得被迫听她叙说这件陈年旧事。 只见那绝美掌柜,手执惊堂木,学着幻界说书先生的做派,往那佳肴一席的酒桌之上,重重一拍! “啪” 话说在某一日的午后,幻界残酷无比的科举考场之外,有两位落榜学子互相搀扶着,形同行尸走肉一般无两。 当时的幻界分为五种势力,分别为底层势力,官场势力,宫内势力,塞外势力与那舆论势力。并不像如今这般,除了那在九宫之内居住的幻界贵族之外,独剩这在方寸山底部群居的泥泞下人。 底层势力,就是像那两位落榜学子蒋灵川和游畅乾一般。他们大都十年寒窗苦读,只为一朝金榜题名,得以改变自己的悲惨命运。 官场势力,就是像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那般。他们普遍都位高权重,妻妾成群,闲暇之余,还喜好在这幻界的四处,收藏古董首饰。 宫内势力,就是像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那般。他们大多灵体力骨残缺不全,却手握幻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至高权力,拥有几十位幻界武林的绝顶高手为其誓死效忠。不过,他们普遍都是一群心理极度变态扭曲,不愿事事自然顺遂的发生,格外钟意一路上总有此起彼伏的变卦,与他们不期而遇的人。 塞外势力,就是像幻界民风淳朴的小国,商贾隶国那般。他们的国家十人九贾,商业繁盛异常。隶国盛产名贵首饰赝品,足可以假乱真。只不过,那些幻界隶国的商旅女子,格外喜好潘安之貌的灵体男子。 舆论势力,就是像幻界各大酒坊客栈内的说书先生,嘴里的奇闻怪事那般。它们可真可假,左右着幻界众人的悠悠之口,令人匪夷所思。 在那幻界的科举考试放榜当日,已经七进七出科举考场的两位穷酸书生,蒋灵川和游畅乾再次生无可恋的落榜孙山。没头脑和不高兴的二人,感到这突然的打击,犹如幻界的晴天霹雳一般,令他们头晕目眩的厉害。幻界诸位家乡父老们的最大希望,再次无奈落空了。 但是,最令蒋灵川和游畅乾二人困苦难受的却是,他们二人浑身上下的盘缠耗尽。他们只得饥肠辘辘,依靠二人的脚力返乡。二人互相扶持,颤颤巍巍的行走在这,幻界珏州的繁华商业街之上。 这商业街上行人们的欢声笑语,与二人生无可恋的苦恼脸庞,描绘出了一幅幻界灵体的贫富差距,有着云泥之别的人生百态图。 幻界灵体喜,喜他久旱逢甘雨,喜他他乡遇故知,喜他洞房花烛夜,喜他金榜题名时。 幻界灵体悲,悲他寡妇携子悲,悲他将军被敌擒,悲他失宠宫女泪,悲他落第举子心。 突然,困饿难受的蒋灵川驻足了下来,他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自己的右脚下面有一个细小坚硬的物件,硌到了自己的脚掌。 蒋灵川立马抬起右脚,定睛一看,果然有一个细小物件在地上,是一个月牙形状的银色吊坠首饰。 蒋灵川和游畅乾眼见此物,仿佛看见了一根香喷喷的肥大鸡腿一般,赶忙弯腰伸手去捡拾起来。 因那串贵重吊坠,是在蒋灵川的右脚下面,自然是他比一旁的游畅乾先前捡拾起来。 古语有云,近水楼台,先得月。 待蒋灵川捡拾起吊坠后,此时他困饿的头昏眼花,误认为那是一根香喷喷的肥大鸡腿,便张开大口啃咬了起来。 与此同时,蒋灵川的身后,一位幻界隶国商旅打扮的勇猛壮汉,手握一根粗硕的棍棒,便打晕了他。 在蒋灵川的不远处,有一个富家千金打扮的女子,正在用双手上下比划着什么。仿佛是在有意提醒着那位壮汉,切莫忘了捡拾起那个,掉落在地面上的银色月牙吊坠。 这串银色的月牙吊坠,名曰明月吊坠,实属稀罕物件一个。 一旁饥饿到快要昏死过去的游畅乾,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乡挚友蒋灵川,被那隶国商旅打扮的勇猛壮汉,一把拉起,扛在肩上掳劫走了。他深知此时的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对此无能为力,只得捶胸顿足,怨恨自己的无用。 古人曾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不一会儿,游畅乾想到了这句话,顿时觉察到自己内心舒爽了许多。他便继续缓慢的拄拐行走着,满心期望能够早日返乡,大快朵颐一番。 突然,游畅乾迷迷糊糊的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人正在施粥,他便顿时有了一些动力,加快脚步前行过去饱餐一顿。 施粥之人,正是那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的下属,名叫葛存壮,阴险狡诈异常。他之所以施舍这些免却花费的白米饭粥,给幻界的这些底层势力人群。是因为风霆殇把先前的那批幻界阉灵都折磨死了,此举意在拉人进宫充当阉灵。 大口大口的扒食完这些,放入了大量迷药的白米饭粥后,昏迷不醒的游畅乾自然被迫进了幻界宫殿,充当了新一批惨遭风霆殇蹂躏的无辜阉灵。 言尽至此,那两位穷酸的落榜书生蒋灵川和游畅乾,他们二人不再是幻界的底层势力了。蒋灵川很不情愿的进入到了,塞外势力幻界隶国商旅那里。游畅乾无缘无故的进入到了,宫内势力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那里。 古人曾云,待那一日东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幻界这些命贱如蝼蚁的底层势力群体们,他们很是缺少机遇,一展宏图大志。只要幻界的上天灵尊,在他们的有生之年,肯给予他们一丝机会。他们便会一飞冲天,扶摇直上九万里,美名流芳千古,佳绩万人称颂。 说过了命贱如蝼蚁的底层势力,道过了残暴如厉鬼的宫内势力,讲过了不按套路出牌的塞外势力,接下来我们需要仔细谈论一下左右为难的官场势力。 在幻界珏州的巡抚衙门内,有一位终日左右为难的巡抚大人。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府邸,人山人海,门庭若市,热闹非凡。每日都会有无数幻界珏州的商贾,向他进献各种珍宝古玩,以求能够得到个一官半职什么的。 这就是他铁峥霖终日左右为难的原因之所在了,他千里迢迢到这幻界极北的苦寒之地,为官一任,可以不收受贿赂,可是他又认为那些富贵商贾不能不送。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妻妾成群,自然是珏州众人眼中司空见惯的事情了。幻界珏州的众人皆言,若是有朝一日,让他们拥有了,如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这般通天的权势,定要比他多娶一个妻妾,把他给比拼下去。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唤作尉迟柔,小老婆不计其数,遍布于幻界珏州的各大烟花柳巷。不过,他是珏州出了名的惧怕大老婆,只因他那位大老婆尉迟柔,家世显赫异常,是这幻界镇北大将军尉迟正德的独女。他铁峥霖的老丈人,统领雄兵百万,亮这幻界珏州又有何人娶他的独女尉迟柔,胆敢不敬若神明呢?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左膀是,那珏州十万守军的统领房姜,勇猛无双。他的右臂是,这珏州江湖剑客的武林盟主魏猛,手执一把羽扇,端坐于帐中运筹帷幄,定珏州江湖的存亡生死。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有如此强力的左膀右臂,他自是闲暇不已,故四处游玩,收藏起了各种古玩首饰。就说此时,他右手中反复把玩着的那把长命锁,便就是一件无价的首饰珍品。 这件珍品长命锁,名曰阴阳长命锁,可锁那阴阳生死于灵体力骨之内。 对于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而言,不止他的大老婆尉迟柔是一件无价之宝。他大老婆尉迟柔头顶的那根精美发簪,也绝非凡品一件。此物件是那尉迟柔的家传之宝,大约六百年前,尉迟家的诸位先祖,绝千里之堤寻获而得。 这支家传发簪,名曰凤鸣发簪,源于那凤与凰两个神兽,在彼此生死离别之际,泣血鸣泪化作而成。 言尽至此,我们幻界明月客栈陈旧故事中的三件至宝,明月吊坠在那幻界隶国商旅的手中,阴阳长命锁在那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手中,凤鸣发簪在那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头顶戴着。 现如今耳目下,我们幻界的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四十有六,体力自是不复当年强健。他腹内的情爱之词,更是知之甚少。可是他的大老婆尉迟柔,正当桃李年华,仿佛一片正值谈论情爱年纪的花瓣,急需情爱之词的滋养灌溉。 付桓旌见那明月客栈的绝色掌柜,讲的有些口干舌燥,她便停顿了下来,浅饮了些杯中美酒。 “蒋灵川和游畅乾,这二人又与此有何干系呢?”付桓旌挠头不解的问道。 “问得好!起初自然并无任何的干系,但是随着机缘巧合的一个接着一个,便有了这莫大的干系。”明月客栈的绝色掌柜玉玲珑赞赏道。 玉玲珑手执惊堂木,重重二拍! “啪啪” 我们书接上回,上回书我们说到,那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急需情爱之词来填补一下自己空虚的内心。 正当此时,情话不断的武林盟主魏猛,誉满江湖,便是她尉迟柔红杏出墙的最佳选择。二人私下里郎情妾意,情话绵绵,直教幻界的众人只羡鸳鸯不羡仙。 但是,不久后的一天,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的统领房姜,知晓了他们二人的奸情。 于是,房姜决定要挟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让她乖乖交出头顶佩戴着的无价之宝凤鸣发簪,以作为自己的封口之用。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无奈之下答应了,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的无理要求。可是,她又十分的不情愿,这尉迟家的家传之宝,如今却要在自己的手中易主他姓之人。 因此,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私下里找到了幻界隶国的一行商旅。她要求他们立即仿造一支凤鸣发簪的赝品,用以蒙骗那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允诺给予他们黄金千两作为回报。 我们幻界的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想往高处去爬,离开幻界的珏州,这极北的苦寒之地。他一门心思想入宫为官,感受一下那南方的四季如春。为此,他只得忍痛割爱,把手中每日把玩的无价之宝阴阳长命锁,赠与那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以求他风霆殇能够多在幻界灵尊的耳边,替自己多多美言几句,好让他早日离开这苦寒的珏州,入宫为官。 但是呢!我们的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爱宝如命,他更不愿意手中的这件至宝易主他人。因此,他也私下里找到幻界隶国的商旅一行人,要求他们立马仿造一个一摸一样的阴阳长命锁赝品,用以蒙骗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并允诺他们黄金万两作为酬谢。 缘,妙不可言! 我们幻界的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与他的大老婆尉迟柔,私下里找寻到的幻界隶国商旅,其实是同一个人,拓跋雄。 言尽至此,我们幻界明月客栈陈旧故事中三个至宝的真品,都落在幻界隶国商旅拓跋雄的手中了。 可是,那幻界的阉灵总管风霆殇,偏偏不愿这件事情自然顺遂的发生,喜欢变卦的不期而遇。他便派遣自己的干儿子游畅乾,前去夜袭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府邸,盗取至宝阴阳长命锁的真品,想要看一看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到时交不出至宝阴阳长命锁的窘迫姿态。 身着一袭深红色的便衣,已经潜伏在明月客栈多时的阉灵游畅乾。几经打探后,他知晓了那把阴阳长命锁,如今落在他的昔日挚友蒋灵川的书房内,便身着一袭黑色的夜行衣前往偷盗。 我们幻界的笨贼三人组,满脸堆笑的缓步走出书房,彼此手中都各自把玩着一件至宝。 怎料三人刚迈出房门,便迎头和阉灵游畅乾撞了个满怀,四人皆摔落在了地上。 这一下子尴尬不已,四人一言不发,拍打掉身上的尘土后,便在书房门口环形打转,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突然,笨贼老大张毅给二位贤弟,暗中递使了眼色,意欲让二人南北逃窜,随后自己再往东遁地而亡。 霎那间,我们幻界的笨贼三人组,竟凭空消失在了,挠头纳闷的阉灵游畅乾眼前。 生无可恋的阉灵游畅乾,一屁股瘫坐在了书房门口的台阶之上,抬起泪眼望向无垠的夜空。他猛然发现今晚的明月,竟然格外的明亮照人,便恍然大悟般的起身望向自己后面的瘦长身影。 “有了!真品没有,赝品也可以蒙混过关呀!”聪慧过人的游畅乾喃喃自语道。 妙计在胸的游畅乾,进入蒋灵川的书房内,拿走了抽屉内的另外一套阴阳长命锁赝品。 次日午时,扶墙而出的蒋灵川,看来昨夜与那貌美如花的拓跋紫嫣,所交谈的人生和理想,讲的很是深入细致。 眼看午时三刻,就要交货出手,发现自己书房的书桌抽屉内竟然空空如也。此时他蒋灵川的心里,着实是拔凉拔凉的。他深知想要临时仿造,时间肯定是不够用的了。 于是,他蒋灵川决定兵行险招,用那支真品的凤鸣发簪,杀害了想要前来取货的,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在她的闺房之内。 如此一来的话,大家的重点就不再是,交不交出至宝赝品的货物了。而是谁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残忍的杀害了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 由于他蒋灵川易容女装成了,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的贴身丫鬟雅思,将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残忍的杀害了。 所以,曾经易容女装过,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的贴身丫鬟,雅思的笨贼老二李焕,仍然心系美人尉迟柔,便手握凤鸣发簪赝品回来,向其表露心中的无限深情。却不曾想,他刚一现身,便被早已埋伏在闺房四周的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擒获了。 原来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的贴身丫鬟,雅思的尸首,已经被我们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在笨贼老二李焕弃尸的河边打捞起来了。所以他们根据自己多年的破案经验,深信行凶罪犯,一定会再次现身他曾经作案的现场。于是,他们强忍着腹中五日来的饥饿,终于擒获了,易容女装成,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的贴身丫鬟,雅思的笨贼老二李焕。 午后,在那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大堂之上,一行人等两旁站立,静静等候他铁峥霖的各种盘问。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痕源,在那笨贼老二李焕的怀中,搜寻到了一支凤鸣发簪,呈交给了铁峥霖。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手握两支凤鸣发簪,一摸一样,难辨真假,一时之间竟不知所措了。 笨贼老二李焕褪卸去了丫鬟雅思的易容和女装后,口口声声的叫喊道自己十分冤枉,苦苦恳求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能够明察秋毫的审理此案,为其主持公道。 不知所措的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躬身请教了一下,他身侧一旁的强力右臂,武林盟主魏猛。询问他对于当下案件的情况,是如何看待的,又该如何处理呢! 痛失心中挚爱尉迟柔而伤心不已的,我们幻界珏州的武林盟主魏猛,掩面擦拭掉了眼角的泪水,稍微平复了一下悲痛欲绝的心情。 “启禀大人!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惨死于,那凤鸣发簪之下。可是她的伤口处并无任何的血迹残留,这足以证明属下手里拿着的这支,就是那凤鸣发簪的真品。因为那至宝凤鸣发簪的真品,可以修复肌肤的伤口,如未曾被刺伤一般无两。只不过嘛!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的致命伤害,是其所不能修复的。这凤鸣发簪的真品,佩戴于夫人的头顶,可永葆她的青春容颜。因此,那笨贼老二李焕手里的那支凤鸣发簪,确实就是一个赝品。那么它又是从何而来的呢?”幻界武林盟主魏猛将他那双狐疑的目光对准蒋灵川问道。 “启禀大人!小人确实丢失了,一支仿造的凤鸣发簪赝品。可是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绝对不可能是小人残忍杀害的。因为小人当时正与那幻界隶国商旅拓跋紫嫣,一直躺卧在一起,有着不在杀人现场的证据。”蒋灵川连忙跪地解释道。 我们幻界那深爱着蒋灵川的拓跋紫嫣,赶忙跪地哭喊,连连点头,声称愿意做他蒋灵川的不在场人证。 “启禀大人!不瞒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说,据小人所知,昨夜仍有一人,盗窃了那支凤鸣发簪。”镣铐锁链在身,跪趴在地上的笨贼老二李焕抬头说道。 “快说!是谁?”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连忙问道。 “就是我们那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的统领,房姜!”笨贼老二李焕指着一旁的房姜统领回道。 不由他房姜统领出口解释,便被我们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将其制服在地了。 “求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明察啊!属下并没有残忍的杀害,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遇害期间,属下正在我们幻界珏州狱头贾赫夫人的床头上,与其畅谈人生,聊讲理想呢!”我们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哭诉道。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在传召那位贾夫人之后,证实了我们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的话,无一句存有不实之处。 只不过,在听闻了自己的夫人红杏出墙后,我们幻界珏州的狱头贾赫,手执一把锋利无比大刀。只见他在衙门外大声叫嚷着,要亲手杀了我们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这个无耻奸夫。 “笨贼老二李焕,你又因何缘故,要指证他房姜统领行凶呢?”武林盟主魏猛轻挥羽扇询问道。 “启禀大人!自然是他那一头怪异的发型,与小人昨晚所遇的盗贼如出一辙。”笨贼老二李焕指着房姜的头顶解释道。 “那名盗贼除了发型怪异,还有什么其他的明显特征吗?”武林盟主魏猛继续追问道。 “启禀大人!他总爱翘起兰花手指,这算是他的明显特征吗?”笨贼老二李焕思索回忆了一会儿回道。 “莫非是那阉灵所为!”武林盟主魏猛轻抚了一下手中的羽扇,附贴在铁峥霖的耳边猜测建言道。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听闻此言,坚信宁可错杀一万,不可放过一人。他便随即下令,封锁了幻界珏州的所有出入口,珏州的全部男子皆要接受检查灵体力骨,是否完整。 正要过关离开珏州的阉灵游畅乾,自然难以外逃,被一群捕快擒获到了,幻界珏州府衙的大堂之上。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又在那阉灵游畅乾身上,搜寻到了一支凤鸣发簪。 “如此戏耍本大人,你觉得十分好玩有趣吗?”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手握三支发簪怒视蒋灵川问道。 正当此时,所有的行凶罪证,都指向他蒋灵川就是杀人凶手。我们幻界的笨贼老大张毅和老三王狲,竟然遁地劫走了笨贼老二李焕,令他蒋灵川摆脱了嫌疑。 这下子可倒好,那些舆论的压力,来到了我们幻界的笨贼三人组这里。 “一场闹剧,就此结束了吗?”付桓旌问道。 “结束?自然不存在的。”明月客栈绝色掌柜玉玲珑笑道。 玉玲珑再次感到口干舌燥,便浅饮了几口极品美酒。 玉玲珑手执惊堂木,重重四拍! “啪啪啪啪” 书接上回,上回书我们讲到,此时的幻界众人皆认为是那被劫走的,我们幻界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残忍的杀害了我们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 事到如今,五种势力将要齐聚明月客栈。 官场势力,仍是以我们幻界珏州的巡抚大人铁峥霖为首,认为我们幻界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就是那个残忍的杀害自己爱妻的凶手。 宫内势力,不再是我们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了,而是他的干儿子游畅乾,对昔日挚友蒋灵川失望透顶,不想他竟沦落成杀人凶手。 塞外势力,也已不再是我们幻界隶国商旅的管事人拓跋雄了,而是那位昔日的穷酸落榜书生蒋灵川。 舆论势力,仍然是我们幻界各地说书先生口中的那些奇人异事,一边倒的附和官场势力。他们一致认为那正在外逃,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就是如假包换的杀人凶手。 新的底层势力竟然出乎意外的出现了,就是那位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他被幻界众人误认为,残忍的杀害了我们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 深夜,月黑风高,暴雨将至,这意味着我们幻界明月客栈陈旧故事中的高潮,将要来了。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深知今夜的明月客栈,要有人被杀害了。他早已领兵百人,团团包围了这间客栈,等待鸣金收尸。 我们幻界的阉灵游畅乾,心有不甘,不愿昔日挚友一错再错,便想要杀了他。于是,游畅乾急招干爹风霆殇身边的十名武林绝顶高手,准备夜袭明月客栈,杀了他蒋灵川。 我们幻界的蒋灵川,他也不是一个傻子。如今他哄骗了这四方的势力,想要活命,难于登天。于是,他与爱人拓跋紫嫣,躲藏于暗室之内,等待风平浪静之时,再安全出逃。 我们幻界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自然是盛怒不可抑止。只见他带上了全部的武器,誓要在今晚雨夜斩下他蒋灵川的项上人头,用以洗刷自己所遭受的全部屈辱。笨贼三人组的老大和老三,自然是无条件的支持兄弟老二。因此,他们三人身着夜行衣,遁藏于明月客栈之下,等待杀害蒋灵川的最佳时机。 最后,我们幻界珏州的男女老少,眼看今夜的冷风,刮得是格外的紧。他们深知今夜的珏州,要有一件大事将要发生了,便紧锁房门蒙头睡去了。 夜更加深了,风紧过后,暴雨骤临。明月客栈内的蒋灵川,在自己的书房暗室内,一言不发。不过,听闻雷电响声的拓跋紫嫣,惊吓不已,便越发抱紧了爱人蒋灵川。 明月客栈的四周,百名官兵身穿蓑衣,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睁大双眼,只待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一声令下,便冲进客栈,为人收尸。 明月客栈的门内,店小二杨爵刚想要关门打烊,怎料那幻界阉灵游畅乾的一袭人,突然打断了他。他们一行十一人,褪去了各自身上早已湿透的蓑衣,好酒好菜的端坐吃喝着。 明月客栈的店小二杨爵,再次想要关闭店门,却不曾想,被一阵莫名而来的狂风吹开,害得他摔爬了几跤。他无奈起身,随便拍打了一下身上的泥土,便连忙上前去关紧店门。 正当两扇店门,将要闭合之时,三位壮汉突然的一脚踢开了店门。 灰头土脸的店小二杨爵,连忙上前道歉,招呼三人入座吃喝。最后他杨爵,终于紧紧的关闭上了店门。 原来那幻界的笨贼三人组,在明月客栈的下面遇到了无比坚硬的花岗岩,气愤难当,便心想还是从明月客栈的正门杀入算了。 我们幻界的笨贼三人组,越喝越来气,便无事生非了起来。只见那位爱惹事的老三王狲,置气的把自己手中一壶美酒,随便往别处一扔,借以消气解忧。 谁曾料到那酒壶不偏不倚,正巧砸向阉灵游畅乾的一方。还好他游畅乾武功高强,翘起兰花指,轻捏一粒花生,便打碎了这个势如千斤的酒壶。 纵使他阉灵游畅乾能够一笑泯恩仇,可是他手下十名的武林绝顶高手,又岂能忍受如此大的欺辱呢!只见他们十人纷纷仗剑持刀提枪握斧,向对面的笨贼三人组冲杀过去。 笨贼老三王狲手握两个大铜锤,一锤砸向眼前的酒桌,借以提升自己的气势,一锤向对方十人用力的砸去。 只见那笨贼老大张毅正在咀嚼着口中酥脆的油炸花生米,刚想要伸手再去拿一些,却被他这喜好意气用事的贤弟王狲一锤毁之。 笨贼老大张毅,很是无奈,自从有了这个二货兄弟,自己到珏州的各大客栈吃饭,就从来没有吃饱过。 杀人大战,一触即发。笨贼老二和老三,与那十名武林绝顶高手,在一旁打斗纠缠。 这边的笨贼老大和阉灵游畅乾,却在悠哉悠哉的对饮美酒。 “你们也是来取,那贼人蒋灵川狗命的吗?”笨贼老大张毅问道。 “难不成你们三人也是?”阉灵游畅乾翘着兰花指举杯笑问道。 谈话间隙,二人酒桌之下的腿脚试探,不分高下。 “那贼人蒋灵川,诬告我二弟杀人,他今晚必须死在我二弟的利剑之下。”笨贼老大张毅有理有据的大声叫喊道。 “那杀人凶手蒋灵川,是我游畅乾的昔日挚友,他如今误入歧途,成了如此狠辣之人,今晚只能我了结了他恶贯满盈的一生。”阉灵游畅乾更加有理有据反驳道。 “那就是没得谈喽?”笨贼老大张毅忍无可忍道。 说罢!笨贼老大张毅仗剑,刺向手握折扇的阉灵游畅乾。 上下翻腾,几番打斗,互有输赢。 几百个回合下来,这两伙人都缠打累了,便瘫坐在了地上,各自用他们仅有的气力,互相用手拍打着对方。 “不打了,不打了,快累死我了,我本来就没吃饱。”笨贼老大张毅请求停战道。 “人家也不想打了啦!人家的折扇都被你打卷了,下次有空再战。”阉灵游畅乾心疼不已的看着手里卷曲不堪的折扇翘着兰花指说道。 歇息了一会儿,两伙人都恢复了体力,正要结伴走出明月客栈之时。两伙人忽然顿悟道,自己一行人到此的初衷,便调转脚步上楼,进了蒋灵川的书房。 两伙人搜遍了书房,没有寻见蒋灵川,正欲扫兴而归之时。突然,暗室内的拓跋紫嫣,打了个喷嚏。笨贼老三王狲,瞬间化身成了一枚人肉炸弹,轰开了暗室的大门。 三伙人齐聚一处,蒋灵川灵机一动,便用手中的匕首挟持了拓跋紫嫣。 明月客栈四周的百名官兵,提醒那昏昏欲睡的巡抚大人铁峥霖说到,这明月客栈内有所动静。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随即下令,瞬间百名官兵,冲进了明月客栈。 楼上蒋灵川书房内的人,大笑不止。楼下红尘客栈大堂之上的官兵,不知所措。 “贼人蒋灵川,你怕是脑袋被门缝挤过吧?你挟持着你的爱人,与我们要杀你,冒昧的请问一下,这彼此之间冲突吗?”笨贼老大张毅笑问道。 “我知道这并不冲突,但是如果她是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私生女儿。那你认为这还冲不冲突呢?”蒋灵川大声说道。 楼下的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听到此言,脑海中立即浮现出了,他在隶国的那些风流往事,心想确实存有私生女儿的可能性。因此,他便让楼上的人,下来详谈一下。 五种势力齐聚明月客栈的大堂之上,客栈掌柜玉玲珑和店小二杨爵充当舆论势力。至于那另外的四种势力,我就不再赘述了。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与那拓跋紫嫣滴血认亲后,证实她果然就是自己的私生女儿。 随后,蒋灵川也坦白交代了,就是自己残忍的杀害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之所以他蒋灵川会那么做,只是为了替拓跋紫嫣的冤死亡母报仇而已。 原来在一年前,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为了凤鸣发簪,竟然残忍的杀害了拓跋紫嫣的母亲。至于她所说的什么,凤鸣发簪是她的家传至宝,都是她在胡说八道罢了。她自以为无人知晓此事,却被一旁路过的幻界隶国商旅管事人拓跋雄碰巧看到了。 蒋灵川从那本厚重的幻界隶国商旅纪要中,知晓了此事,便立志要让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血债血偿。 “真相大白了吗?并不是无人生还吗?”付桓旌不爽的问道。 “你猜呢?”明月客栈绝色掌柜玉玲珑笑道。 玉玲珑再次感到口渴难耐,便饮下杯中所剩无几的极品美酒。 玉玲珑手执惊堂木,重重五拍! “啪啪啪啪啪” 书接上回,上回书我们说到,那蒋灵川承认了自己就是杀人凶手。 可是,就在蒋灵川右手前置,向大家叙说着这一切一切的同时,他的左手却早已驱动内功,将明月吊坠,凤鸣发簪和阴阳长命锁融为一体了。 “明月凤鸣长命时,吊坠发簪锁阴阳。”蒋灵川突然大声咆哮道。 只见那蒋灵川的左手,将我们幻界明月客栈陈旧故事中,三件至宝的混合物珏魂颖珠抛置于空中。随后,一道亮眼的白光乍现,明月客栈的众人,皆灰飞烟灭了。 不过,那拓跋紫嫣却存活了下来,只见她飞身拿走了空中的珏魂颖珠,便也消失不见了。 “故事讲完了,大家要不要来上几坛极品美酒,解一解口中的饥渴呢?”明月客栈绝色掌柜玉玲珑笑问道。 “好,好,好。”众人异口同声大喊道。 听完这个故事后的付桓旌,感觉它就像一条老太太的裹脚布一般无二,真的是又臭又长。 无奈有那绝色美女玉玲珑亲口讲述,众位好色之徒喝彩买账。因此,这个再烂俗不过的陈旧故事,也能让它明月客栈今晚多卖出去几坛上好的美酒。 经过此事,付桓旌明白了一个浅显的道理:故事说什么,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人在说,又要说与何人所听。 “掌柜的!听闻这块儿,有个什么明月鬼后,不知她的故事,又是如何精彩纷呈呢?”付桓旌好奇的问道。 明月客栈的众人,眼看着腹内翻腾不已,有如刀绞,一直捂腹的,绝色掌柜玉玲珑,心疼万分。他们纷纷对准付桓旌,亮出了一个个沙包那么大的拳头,意在规劝他别没事找抽。 说来也是,明月客栈的绝色掌柜玉玲珑,饮下了如此多的美酒,不腹内翻涌,那倒奇怪吓人了。 “哈哈!明月鬼后?真是笑死个人了,自然是没有的事。那只不过是本掌柜平日里,哄骗患病儿童吃药所说的谎话缪语罢了。”绝色掌柜玉玲珑笑道。 此时,一旁的众人也附和着笑声,唯独他付桓旌死活笑不出声来。因为他的天机石,已经觉察到了绝色掌柜的真身,就是那明月鬼后拓跋紫嫣,以及她这四周三千厉鬼化身的听客。 “嗯!对,是我让大家见笑了,告辞!不送!”付桓旌强装镇定起身朝客栈门口缓步走去说道。 出了明月客栈的大门,付桓旌跑的比兔子还快,不敢回头一看。 不知跑了多久,付桓旌回头看了一下。他发现视线之中,已经看不见明月客栈了,这才放下心来,在路旁的茅草屋内过夜。 弗冉宫内的姐夫和妹夫,这二人就是冲这灵气逼人的珏魂颖珠而来。 神界姐夫轩辕掱,与诸葛娅媚相处后,很快知晓了那拓跋紫嫣和玉玲珑,皆是她弗冉宫的宫主诸葛娅媚所幻化的。 至于那颗灵气逼人的珏魂颖珠,化作了弗冉宫诸葛妃嫱发髻间的那缕白发,任谁也无法摘取下来。 仙界妹夫呼韩搴得知此事后,便千方百计的想要夺取那缕白发。 “怎么跟你们三个说话的时候那么顺畅,跟她就这么磕磕巴巴的呢?”仙界妹夫呼韩搴对幻界的三位笨贼问道。 “一个字,怯!”笨贼老大张毅说道。 “什么意思?”仙界妹夫呼韩搴不解的问道。 “我们三人,以前都是做山贼的。可是这幻界间有什么东西,是我们三人不敢去偷的呢?”笨贼老二李焕柔声问道。 “什么东西?”仙界妹夫呼韩搴问道。 “只有那幻界女子的心,是我们三人不敢去偷的东西。因为我们三人深知,一旦我们偷了之后,便没办法归还给人家了。”笨贼老三王狲啃咬着肥大的鸡腿嘟囔道。 “为什么呢?”仙界妹夫呼韩搴追问道。 “你想一想啊!那幻界女子的心都碎了,我们三人还怎么还给人家呢?”笨贼老大张毅反问道。 仙界妹夫呼韩搴似有所悟,百感交集,一语不发。 “你说你怯不怯?怯不怯?”笨贼老二李焕讥笑道。 仙界妹夫呼韩搴掩面垂泪,懊恼自责不已。 “你看看你,眼泪都流出来啦!连作为一个男人,最后的一道底线都没有了,真心是没救啦你!”笨贼老三王狲伤口撒盐道。 “他好像没穿内裤”笨贼老大张毅背身离去笑道。 仙界妹夫呼韩搴没有理会三人的冷嘲热讽,独自一人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有吗?”笨贼老二李焕也背身离去笑问道。 独留下痴傻的笨贼老三,还在原地啃咬着肥大的鸡腿。 二人发觉身旁少了一人,便连忙回身用力拉扯走痴傻的老三,还小声责怪他倒底还想不想要,那神界姐夫轩辕掱应允的十颗小暑钱啦! 这一切的一切,都源于那诸葛妃嫱对于仙界妹夫呼韩搴的无比冷漠,导致他无法接近那缕白发。 之所以她诸葛妃嫱应允,嫁给仙界妹夫呼韩搴,也只不过是贪图他的仙兽毛球,惹人怜爱罢了。 这一出神界姐夫轩辕掱花费了十颗小暑钱,呕心沥血精心编排的悲剧情节,自然被她诸葛妃嫱看在眼里。 诸葛妃嫱略感自己有些许的过分,平日里着实冷落了他仙界妹夫呼韩搴,便上前搀扶起了早已哭作泪人的仙界妹夫呼韩搴。 “一个家,是需要有一个你爱的人在里面。否则的话,那就是一座幽冥鬼都。”仙界妹夫呼韩搴深情道。 “没事吧你?”诸葛妃嫱怀抱毛球担忧的问道。 “我娘常常教育我,你自己不争气,就不要连累别人嘛!所以,我没家人,没朋友,没爱侣。”仙界妹夫呼韩搴继续深情道。 “然后呢?”诸葛妃嫱逗玩着怀中的毛球无奈问道。 “是因为我不想连累你,就连我喜欢你,都不敢当面对你说出口。可是我今天想通了,我娘怕我连累人,是因为她不知道,我爱上了一个不是人的女子,她是一个幻界贵族。”仙界妹夫呼韩搴把诸葛妃嫱抱紧在怀亲吻道。 如此一来,随着二人的真心拥吻,那缕白发消失了,化作了珏魂颖珠。 仙兽毛球无法忍受这浓重的情爱酸臭味,便挣脱了诸葛妃嫱的怀抱,捡拾走了掉落在地上的珏魂颖珠。 仙界妹夫呼韩搴本想立即追赶那只仙兽,却不料诸葛妃嫱死死纠缠于他,想要与他拥吻的久些,更久些。 仙兽毛球很快来到了神兽雪宝的面前,二位爱宠彼此间玩耍的不亦乐乎。 只不过仙兽毛球脖颈上的珏魂颖珠,吸引了一旁神界姐夫轩辕掱的注意力,他三番两次伸手夺抢无果。 神界姐夫轩辕掱和仙界妹夫呼韩搴,无可奈何之下,二人终于露出了他们的丑恶嘴脸,与一旁弗冉宫的两姐妹彻底撕破了脸皮。 四人一团混战,纠缠打斗了很久,难分伯仲。 两位爱宠,自然不会去理会他们四人,继续追逐嬉戏,打闹玩耍。 突然,利用手中的天机石,付桓旌得知那灵气逼人的珏魂颖珠,乃一不祥之物。只见他第一次出手御剑,祭出了自己体内的惊鸿神剑,想要一剑毁了那颗灵气逼人的珏魂颖珠。 岂料那珏魂颖珠仿若有了头脑一般,自行脱离了仙兽毛球的项圈,向方寸山的顶峰奔逃而去。 四人继续缠斗,付桓旌独身一人,自知无力规劝,便御剑去追那颗逃离的珏魂颖珠去了。 方寸山的顶峰没有尽头,任凭它珏魂颖珠如何的用尽全力向上飞行,但是仍然看不见山顶。 惊鸿神剑及时追上了珏魂颖珠,将其一剑劈损毁了,产生了巨大的声响。 弗冉宫内的四人,听闻这声巨响,便不再打斗了,各自自责起来了。 正当付桓旌心满意足的想要返身回去,继续书写幻界志物大典之时,万影迷踪鹰的庞大幻影,仿佛受到了伤害一般,轻声痛叫了一声。 见那遮天的庞大幻影,转瞬间便消失不见了,付桓旌权当自己过于疲累眼花了,便回去继续打桩练拳去了。 “能看见麋鹿,说明你已经进入林深处了。”仙界妹夫呼韩搴自责道。 “能看见鲸鱼,说明你已经进入深海区了。”神界姐夫轩辕掱懊恼道。 “而梦醒时,我能看见你,说明我对你的用情至深了。”弗冉宫的宫主诸葛娅媚和妹妹诸葛妃嫱选择原谅二人齐声说道。 付桓旌于那弗冉宫的正殿之上,第一次出手御剑,就为这偌大的幻界去除掉了一件不祥之物。 这件不算小的大事,入了他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的耳朵内,可想而知付桓旌接下来,必然要去那幽冥北海走上一趟啦! 天机石,可以七界渡口任意出入,可以浏览七百年岁月银河里的所有故事,可以让时间静止,可以同步投射出爱侣在异地一举一动的影像。 在得知自己无尘袋中天机石,竟有如此多的妙用后,付桓旌当然不会立马动身去往幽冥北海,先利用天机石浏览一遍七百年岁月银河再说。 “旌哥哥,快抓住那条鱼,我晚上想要喝鱼头汤。”刘循媛芒说道。 “媛芒妹妹,好嘞!我一定会抓住它的,只要是你想要的东西,就算它在天边,我也会为你抓到它的。”付桓旌说道。 “愚蠢的幻灵,我们东海龙宫的虾兵蟹将,也是你们敢招惹的吗?”河中小鱼突然巨化成了身高五米的鱼头精叫嚣道。 “好吧!鱼精大人,放过我的媛芒妹妹,我自愿被你当作果腹点心。”付桓旌挡在刘循媛芒身前说道。 “不!你这畜生!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你,伤害我的旌哥哥的。”刘循媛芒连忙挡在付桓旌的面前接下了鱼头精的那致命一击。 “这不怪我啊!是她自己找死的。”鱼头精一肚子委屈说道。 “媛芒妹妹,你为什么要那么傻呢?”付桓旌哭问道。 “旌哥哥,媛芒不傻,能为了自己心爱的人而死,媛芒不后悔…………”刘循媛芒奄奄一息道。 随后,刘循媛芒卒。 “你这个畜生!我付桓旌今天要跟你同归于尽,受死吧!”付桓旌握紧手中的鱼叉向那个硕大的鱼头精冲杀过去怒吼道。 “这可是你自找的,就别怪我了。”鱼头精张开血盆大口吞食了付桓旌说道。 接下来,鱼头精纵身一跃,投身于茫茫的东海之中去了。 过了不久,鱼头精到了东海龙宫,见到了那东海老龙王敖柏。 “弗觉,那人带来了吗?”敖柏问道。 “属下不辱使命,把他带来了。”鱼头精弗觉回道。 “他在哪?本王怎么就看不见呢?”敖柏挠头问道。 只见那鱼头精弗觉,瞬间张开了血盆大口,仿佛要把眼前的东海龙王敖柏吞入腹中一般。 说时迟,那时快,东海龙王敖柏立即拿起身边佩剑,便一剑剁砍下了鱼头精弗觉的硕大鱼头。 “龙王大人!您理解错了,小人不是要吃您,就算您给小人一百个胆子,小人也不敢啊!”掉落在地的鱼头张嘴奄奄一息的解释道。 随后,硕大无比的鱼头精弗觉卒。 眼看付桓旌从鱼头精弗觉的腹中爬出来,东海龙王敖柏深知自己刚才错杀忠臣了。 “呃!你刚才什么都没有看见,对吧?龟丞相。”东海龙王敖柏问道。 “老臣没有!当然什么也没有看到,龙王圣明!”龟丞相识趣回道。 “老龙王,何必这么麻烦,请我到此呢?”付桓旌甩着自己身上的黏浊液体问道。 “明知故问!快点把天机石交出来,不然的话,你可就会真的被吞喽!”东海龙王敖柏张开巨大的龙口说道。 “天机石?什么天机石?我付桓旌一个山野村夫,怎会知晓如此玄妙之物?”付桓旌不解的问道。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小龙女敖嫣何在?”东海龙王敖柏叫喊道。 “父王,不知您有何吩咐?”从门外飞身进来的小龙女敖嫣跪地问道。 “为父拿这个浑小子付桓旌,真心是毫无办法,还是让你与他到幻界一处僻静地方,朝夕相处,引诱他自愿的交出天机石吧!”东海龙王敖柏无奈道。 “白日做梦!我付桓旌就是死,也不会…………”付桓旌宁死不屈道。 小龙女敖嫣在付桓旌的身后,用力一掌,便拍晕了他,怀抱着他的身体,飞身回到寻梦村去了。 醒来的付桓旌,对于刚才发生过的记忆全无,只记得他的一生最爱,就是眼前的刘循媛芒。 “旌哥哥,你没有事吧?”小龙女敖嫣幻化成的刘循媛芒担忧的问道。 “媛芒妹妹,我没事,就是有点头疼的厉害罢了。”付桓旌搓揉了一下脑袋说道。 “旌哥哥,你没事就好,那我们回家去吧!”刘循媛芒提议道。 原来小龙女敖嫣担忧付桓旌会识破自己,便将他放在刚才捕鱼的河边,让他苏醒过来。 寻梦村,世外桃源一般的存在,远离幻界各方势力的荼毒。 “付桓旌,你个臭小子又不听本村长的劝说,去那条无垠河里面捕鱼了吗?你是从来没把我这个村长,放在眼里过吗?”村长芙蓉俏气冲冲的问道。 “村长大人,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啊!小人哪敢啊!小人就是吃了那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忤逆您的意思啊!”付桓旌上下轻抚着芙蓉俏的胸口解释道。 “好你臭小子,一双贱手往哪儿摸呢?快说!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活腻歪了?”女村长芙蓉俏仗剑要打的威胁问道。 原来那付桓旌为了平息,美艳村长芙蓉俏心中的一团怒火。他的左手和右手,一直都在上下用力抚摸着村长芙蓉俏的硕大胸部,想要帮她平息静气,舒缓压力。 “村长大人饶命!小人付桓旌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啦!”付桓旌连忙把双手抽了回来求饶道。 “付桓旌,你跟本村长听好喽!如今你是我们寻梦村,最后的一个单身汉了,劝你尽早和媛芒姑娘完婚,不然的话,有你好看!”村长芙蓉俏挥舞着娇小的拳头威胁道。 “知道了,小人付桓旌,谨遵村长吩咐便是。”付桓旌点头道。 付桓旌倒是脸皮挺厚的,一旁的刘循媛芒却脸颊泛红,羞涩不已的转身跑开了。 告别了美艳村长芙蓉俏,山野村夫付桓旌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臭小子,咋你一回来,就对着老娘我摆出一张臭脸,你就那么的不想见到老娘我吗?”付桓旌的母亲气恼道。 “哎呦!我的大美人,儿子怎么会不想见到您,您可是我们寻梦村里的第一大美人。每次儿子看到了您,儿子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会故意摆出一张臭脸,来给您看呢!”付桓旌连忙满脸堆笑的揉捏起了母亲的肩膀劝慰道。 “那么你小子,倒底是怎么回事呢?”付桓旌的母亲问道。 “就是我的脑袋有点疼痛,仿佛不记得刚才发生过的一些事情。我拼命的想要记起来,却又无能为力疼痛难当。”付桓旌苦恼万分的解释道。 “我的傻孩子,那就别再想了。快来给你爹上一柱香,求他保佑我们母子俩平平安安的!”付桓旌的母亲劝说道。 “儿子偏不!他当初如此狠心的抛弃了我们俩,他不是我爹,儿子才不要拜祭他呢!他不配!”付桓旌执拗不愿道。 “跪下!好你个混账小子!他纵有千般不是,但他仍然是你小子的亲生父亲。快给老娘跪下!去完成他的遗愿,让他能够没有遗憾的投胎转世。”付桓旌的母亲严厉的斥责道。 “遗愿?儿子偏不,儿子只愿安心的作为幻界中一员,并不想去掺合仙界内的任何一件事情。所以,儿子是打死也不会走上修仙之路的。并且儿子已经把自己的灵体力骨给刮除去了,儿子早就已经没有悟道成仙的资格了。”付桓旌哭泣的反驳道。 “你这个逆子,看老娘我今天不打死你,看老娘我今天不打死你…………”付桓旌的母亲拼命的抽打道。 付桓旌的母亲打着打着,便一口气喘不上来,气晕了过去。 “旌哥哥,你还愣着干什么呀!你快些去村内药匣子那里,让他赶快来医治伯母。快去啊!”刘循媛芒连忙对一旁呆傻住了的付桓旌劝说道。 “嗯!对,媛芒妹妹,你在这儿等我,我马上就带药匣子过来。”付桓旌飞快的跑向药匣子的住处说道。 “雪舞?你竟然已经如此苍老了?你还记得我长孙忘情吗?我可是你曾经深爱着的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啊!”魔尊巨兽长孙忘情突然出现在刘循媛芒身后对身处昏迷中的付桓旌母亲深情问道。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刘循媛芒惊慌失措的攥紧她双娇小的拳头问道。 “你作为一个死人,是不需要知道的。”长孙忘情冷笑道。 只见那魔尊巨兽长孙忘情,手握一把灵气逼人的凌渊剑,便刺穿了刘循媛芒的心脏。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本姑娘可是,那东海龙王敖柏最心爱的女儿,小龙女敖嫣,就这么说死就死了。”现出巨龙真身的小龙女敖嫣心有不甘的奄奄一息道。 随后,小龙女敖嫣卒。 “雪舞,这下子好了,再也不会有人将你我二人分离开了。”魔尊巨兽长孙忘情紧紧的抱住付桓旌母亲的身体遁于异界之中说道。 “母亲,您在哪儿啊?媛芒妹妹,你在哪儿呀?”满头大汗的付桓旌回到家中四下搜寻的哭喊道。 空旷的房屋中,只有那条小龙女敖嫣的真龙尸首,吓晕了一同前来的药匣子。 “想来必是那东海龙王敖柏所为,我付桓旌一定要让他血债血偿!”付桓旌咬牙切齿的喃喃自语道。 气愤不已的付桓旌,将地上那条巨大无比的小龙女敖嫣的尸首,驱动自己体内那股强大的灵力,立即幻化成了一把弑龙神剑。只见他付桓旌手握那把锋利无比的弑龙神剑,势要斩杀东海龙王敖柏,为自己的至亲们报仇雪恨。 “东海龙王敖柏,快快出来受死!”付桓旌手握神剑在东海边上大声叫嚷道。 “我东海龙王敖柏,从来不杀无名鼠辈,你还是快些走吧!”东海龙王敖柏跃出东海的宽广水面挥手道。 “哎呦喂!想你堂堂一个东海龙王敖柏,就只有这么一丁点儿的本事吗?难不成你真的如同,众人传言的那般不堪,就只会一些嘴上的皮毛功夫,果真不敢真刀真枪的与我大战三百回合吗?”付桓旌神剑一指大声的讥笑道。 “你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还倒挺猖狂啊!不知你究竟有什么通天的本事,胆敢在此大言不惭的挑战本龙王呢?”东海龙王敖柏笑问道。 “这把弑龙剑,如今就让你老小子,好好的见识一下它的威力吧!”付桓旌握紧手中神剑一往无前的冲杀道。 只见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的东海,但是付桓旌驱动弑龙剑的那一刻,惊雷四起,翻江倒海,仿佛这偌大的东海,要沸腾起来了一般。 “你这个畜生,竟然残忍的杀害了,本龙王最心爱的小女儿敖嫣,还她命来!”东海龙王敖柏深知只有他的小女儿敖嫣有此等通天的仙法怒吼道。 东海龙王敖柏依仗着,有千万只无比庞大的虾兵蟹将,团团包围住了付桓旌,暂时处于上风。 机智聪慧的付桓旌,利用弑龙剑的通天仙法,引起东海之水分流到其他三海之中去,导致了偌大的东海水域枯竭成桑田。至于那些需要水中呼吸的虾兵蟹将,霎那间干涸而死了。 “可恶至极!本王的虾兵蟹将们,我是绝对不会让你们白白死去的。付桓旌,你一定会后悔的。”东海龙王敖柏幻化成了无数个分身幻影包围住了付桓旌咆哮道。 “没有想到,你老龙王敖柏,如今也会如此的气急败坏呀!”付桓旌大笑道。 随后,付桓旌和那把弑龙神剑,立马人剑合一,突破了各种分身幻影的灵力屏障,向四面八方不知是否是,老龙王真身的巨龙身影奋力砍杀过去。 最后,东海龙王敖柏的那个真身,还是被他付桓旌找到了,并打成重伤,落在东海边上。 “付桓旌,在你杀本王之前,本王想要问上一问,究竟你为什么要杀本王呢?”东海龙王敖柏奄奄一息的问道。 “这还用问嘛!自然是你个老小子坏的很,竟然亲手杀害了我付桓旌最爱的两个人,你这是死有余辜。”付桓旌将弑龙神剑抵在了东海龙王敖柏的脖颈处解释道。 “什么?本王曾经亲手杀害了,你最爱的两个人?哎!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好吧!你杀了我吧!本王大概知道是谁,躲藏在暗处诬陷本王,也算是死而无憾了。”东海龙王敖柏紧闭双眼一心求死道。 “老龙王,不好意思,我付桓旌改变心意了。你个老小子可以不用死了,我要让你生不如死!”付桓旌恶狠狠的说道。 随后,付桓旌用弑龙神剑,剃除了东海龙王敖柏的那根龙筋,让他这个老小子如同,一个废人一般度活余生。 “付桓旌,你玩耍够了吗?”神界帝君轩辕鸿儒突然出现在付桓旌的面前问道。 “你又是谁?”付桓旌神剑一指威胁问道。 “你是在逗笑本帝君吗?付桓旌,你是无论如何都打不过本帝君的,快些收手吧!”神界帝君轩辕鸿儒劝说道。 “那我付桓旌今日就要见识一下,你这位喜好嘴上功夫的帝君,究竟有什么通天的本领了。看剑!”付桓旌很不服气的出剑说道。 只见那神界帝君轩辕鸿儒,仅仅只是右手的轻轻一挥,便把那柄灵气逼人的弑龙神剑给折损成粉末了。不知天高地厚的付桓旌,也被他镇压在了封神山庄的山底。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八十七章 如鲠在喉 鲡国说没就没了,付桓旌还没有反应过来,毕竟那是他的故国呀! 如鲠在喉的紫轩阳,实在是等待不及,整日坐在付桓旌的幻界牢狱门口,催促他早日决断。 不就是打一架嘛!你堂堂鲡国的天涯墨客,为何会如此的优柔寡断呢? 付桓旌压根就不愿意搭理紫轩阳这个疯子,径直走出幻界牢狱,向云深不知处走去。 行至云深不知处,付桓旌略觉疲累,便如在家中般褪去鞋子,平躺下来观望天空。 耳边没了紫轩阳的叽叽喳喳,付桓旌觉得舒服多了。 不一会儿,云深不知处的主人回来啦!见故人付桓旌如今这般惨淡模样,也没有驱赶他,就把他晾在门外自生自灭吧! 付桓旌觉察到故人归来了,便如同一块狗皮膏药般,紧贴了过去。 “下一盘棋,如何?”付桓旌问道。 “没空!”故人紧闭洞门道。 如鲠在喉的,又岂止他紫轩阳一人,云深不知处的主人,被他付桓旌烦扰的甚是苦恼。 “你爱去就去,反正我是不去。我的血饮殇刀自带殇煞之气,到了那菩提境榠之内,再遇如此强大的煞气,那可如何了得?”秦笃涯细思恐极胆怯道。 “不去?涯哥哥,那你就愿意在一旁亲眼,看我一个弱女子身处险境吗?”林雪舞对秦笃涯撒娇道。 “好吧!服了你了,谁让我答应过你,此生一定会迎娶你呢!”秦笃涯无奈应允道。 作别了四位上神,二人飞身到了菩提境榠的面前,磨蹭了半天,却不知如何进入。 “四位上神别走啊!不知那菩提境榠如何进入?入口在何处?”秦笃涯连忙呼喊在他二人,四周徘徊闲逛的四位上神问道。 “你真想知道?”缥缈道人笑道。 “当然了,不然喊你干嘛?”秦笃涯说道。 “听我指挥!转过身,俯身向前,屁股撅起,然后走你!”缥缈道人用力一脚把秦笃涯揣进了菩提境榠内,大笑不止道。 “别!我自己跳。”林雪舞对缥缈道人说道。 “那可由不得你!”乾元女帝神鞭一甩,打中了林雪舞的翘臀说道。 疼痛不已的林雪舞,也一头栽进了那菩提境榠内。 “对于这四位上神,我真是无话可说了。要不是我急于重返人界,打死我也不愿忍受这种委屈。”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涯哥哥,咕囔着什么呢?记住!我们现在身在人家屋檐下,哪敢不低头啊!更何况这里是六界之外,他们杀死我们二人,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林雪舞对秦笃涯劝解道。 “了然,了然,我就说一说,过过嘴瘾,你别当真!”秦笃涯赶紧跟上前方的林雪舞说道。 二人走走停停,终于到了那百层境榠的顶层,可真累坏了他们二人。 “我也是服气的,这群上神真是闲的没事干吗?百层境榠,你倒是往下建造啊!非要往上面搭盖,不知道一层一层往上爬,很累人的吗?”秦笃涯气喘吁吁的责骂道。 “别再骂啦!涯哥哥,省点力气吧!幸好这不是万层境榠,你还是烧高香吧!”林雪舞深呼吸一口气笑道。 “何人来此菩提境榠?”一个暗处的声音,对二人问道。 “人界刀意强者秦笃涯,与那仙界剑道的女剑仙林雪舞,前来叨扰乾元神君,不知您可否现身一见?”秦笃涯双手抱拳,向暗处躬身问道。 “为何见我?”暗处的乾元神君问道。 “晚辈听闻六界传言,您乾元神君的魂元迥异。因此,特地前来菩提境榠内,一探究竟,还望神君您应允一见!”秦笃涯学着那魔界至尊耶律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对!一探究竟,还望神君您应允一见!”林雪舞看见秦笃涯给她使的眼色,便上前附和道。 “滚开!” 菩提境榠的穹顶处,硕大无比的乾元神君现出真身,巨大的手臂一把就甩开了林雪舞。 “对!神君您做的太对了,大老爷们说话,哪有卑贱女子插话的份!”秦笃涯眼见心中挚爱被摔成重伤,敢怒不敢言违心说道。 “秦笃涯,你死定啦!”林雪舞对秦笃涯气恼责骂道。 话音未落,林雪舞便吐血昏死过去了。 眼见乾元神君就是一个,身形扩大了百倍的坤元神君,秦笃涯的身体瑟瑟发抖,强装淡定。 “你不惧怕我吗?”乾元神君问道。 “怕!但是一想到,晚辈背后有血饮殇刀,就不怎么怕了。”秦笃涯笑道。 “为何?那刀能伤我分毫?”乾元神君用巨掌摆弄着血饮殇刀,对秦笃涯问道。 “自是不能,晚辈的意思是,我们都与殇煞之气有缘,应属同类中人。”秦笃涯笑道。 “你说我的魂元迥异,怕不是诓我?你此行,莫非是为了救我那病危的坤元老弟?”乾元神君对秦笃涯狐疑道。 “怎么可能,神君您瞎说什么大实话!晚辈都不曾知晓这六界之外,有什么人叫坤元神君的。晚辈此行真的一心只为得见,乾元神君您的魂元迥异奇妙之处。晚辈此行绝对别无二心,还望神君您能,成全一下晚辈的余生心愿!”秦笃涯一边把被乾元神君,打落在地的菩提盅放回石台上,一边对他苦苦恳求道。 “这菩提盅,和我可算是旧相识了,你休要蒙我!”乾元神君伸出巨大的手掌,把秦笃涯攥握在手心内威胁道。 “晚辈……不敢!晚辈……不敢!”秦笃涯快要无法呼吸,对乾元神君苦苦哀求道。 “谅你也不敢!快些滚吧!这菩提盅,我就收下了。”乾元神君扔开手中奄奄一息的秦笃涯,捏起对他而言,芝麻粒般大小的菩提盅说道。 “胆小鬼!您肯定魂元已失,不然您拿出来,放在那菩提盅上,给晚辈瞧一瞧啊!”秦笃涯起身后,重伤的大口吐血,对乾元神君讥讽的叫喊道。 “你说什么?找死不成?”乾元神君回身更加用力的捏起秦笃涯问道。 “晚辈说您就是,这六界之外的第一胆小鬼。连魂元都不敢示于他人眼前,胆……小……鬼……”秦笃涯面色张的通红,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最后只得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说道。 “好!我敬你是一条汉子,今天我就让你死个明白!”乾元神君松手放开秦笃涯,将菩提盅重新放回石台上说道。 “那神君您就拿出魂元,好让晚辈临死之际,能够欣赏一番其中玄妙。”秦笃涯继续激怒乾元神君说道。 “臭小子,看好了,可千万别眨眼!”乾元神君从腹内掏出晶莹璀璨的魂元,摊放于掌心说道。 “胆小鬼!有本事您放在菩提盅上啊!六界之内的第一胆小鬼!”秦笃涯继续加大激怒力度,对乾元神君嘶吼道。 “看好了,我放上去了,别眨眼!哎!我又拿回来了,我又放上去了,我又拿回来了。臭小子,想要诓骗我,再回去修炼个几千年,回来再说吧!”乾元神君早就识破了秦笃涯的激将法,与他玩耍大笑道。 “我回去修炼你个锤子!”秦笃涯见乾元神君身材硕大,移动缓慢,便飞身抢夺魂元说道。 只见那秦笃涯身材矮小,移动起来迅速敏捷,让他乾元神君无法抓住。 将魂元抢夺到手的秦笃涯,用尽全身气力一扣,把那魂元放在了菩提盅内。 刹那间,菩提盅凌空飞起,发出璀璨耀眼的光芒,盅生二花,一株善,一株恶。 秦笃涯自知那朵善花,便是他来此求取的魂元。自然,那恶花也不能留,否则后患无穷。 与此同时,秦笃涯背后的血饮殇刀震颤的厉害,脱鞘而出。只见它一往无前,径直冲向菩提盅内的那朵恶花,将其吞噬啖尽了。 霎那间,佛光普照,秦笃涯眼前的百层菩提境榠,与那乾元神君都消失无踪了。 秦笃涯搀扶起地上重伤的林雪舞,手握那颗煞气全无的魂元,御刀飞身到了境榠渡口处。 四位上神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了,见他们二人平安的走出来,自是满脸堆笑,欣喜异常。 四位上神的神力,聚于一处,医治好了林雪舞的重伤。他们和秦笃涯寒暄了几句,便前往坤元神殿去了。 “启禀神君!乾元神君已被那人界,刀意强者秦笃涯击杀了。属下手中的这颗魂元,已被那菩提盅净化了煞气,还请神君您快快服下!”拂尘老祖说道。 “刀意强者,还行,还凑合吧!”秦笃涯笑道。 “别臭屁啦!刀意强者,快听神君奖赏!”乾元女帝笑道。 秦笃涯收敛了一下笑意,被一旁的林雪舞看见,这下子他秦笃涯算是死定了。 “这是技术活,该赏!秦笃涯,你说本神君该赏你点什么呢?”服下魂元的坤元神君精神抖擞问道。 “客气!客气!那当然是神君您赏赐什么,晚辈便收下什么,怎敢再作其他奢求。”秦笃涯向神君使了个眼色,看了眼乾元女帝说道。 “我看这人界刀意强者,和我们六界之外的第一美人乾元女帝,很是般配啊!不如…………”坤元神君想撮合二人道。 “啊!不如神君放我们二人快些离去吧!这人神结合,有违天理,不可!不可!”被林雪舞重重踩了一脚叫出了声的秦笃涯,连忙打断了神君的好意,婉言拒绝道。 看着林雪舞睁大双眼,醋意满满的瞪着自己。秦笃涯别说是迎娶乾元女帝了,下辈子他估计都要瘫躺在床上,求她林雪舞伺候余生的饮食起居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这门亲事,就算了吧!不过,你也不能空手而归,就把那菩提盅赐予你吧!”神君将菩提盅放在秦笃涯的面前说道。 “谢谢神君恩赐!”秦笃涯接过菩提盅致谢道。 聚散总有时,又到了话别离的时候了。 秦笃涯和缥缈道人、奉惠真人、拂尘老祖,一一拥抱过后,来到了乾元女帝的面前,羞涩万分。 秦笃涯刚想要拥抱乾元女帝,那边的正宫娘娘林雪舞轻咳了一声,秦笃涯便无奈作罢了。 “那下回再见啦!”秦笃涯挥手作别道。 “下回再见,我等你!”乾元女帝回道。 二人作别四位上神,来到了神界、人界和仙界的三叉渡口。 “涯哥哥,我不想离开你。那剑道仙界,太枯燥乏味了,就只有我的爹爹和爷爷。我要和你去游历人界,可以吗?”林雪舞紧紧的抱住秦笃涯不愿分离撒娇道。 “雪舞妹妹,说到底,你是剑道仙界中人。而我只不过是一个,人界小小的刀意强者罢了,怎能配得上你呢!”秦笃涯有自知之明的挣脱林雪舞说道。 “小涯子,你的皮又痒了,是吗?”林雪舞弹着翎雪剑的剑刃对秦笃涯问道。 “林大剑仙,怎么可能呢!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回什么剑道仙界,天天面对着两个老男人,烦都会烦死了。走!跟小涯子,去游历人界,那多有意思啊!”秦笃涯转身背起林雪舞满脸堆笑道。 “小涯子,你说你怎么就那么贱呢?”林雪舞在秦笃涯的背上很是纳闷的问道。 “林大剑仙,这不叫贱,这唤作疼爱夫人!”秦笃涯背着林雪舞一路狂奔,跑向人界渡口处大笑道。 “慢点!好像有什么东西硌着我了,我看看是什么。”到了人界渡口处的林雪舞对着秦笃涯说道。 “是什么?”秦笃涯像对待放置无价的珍宝一般,轻轻的放下林雪舞问道。 “小涯子,还能是什么,还不是你那该死的血饮殇刀,硌死我了。”林雪舞埋冤道。 “林大剑仙,别再气恼啦!这都到人界渡口了,马上就要去人界了,你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嘛!”秦笃涯突然一脸严肃道。 “小涯子,怎么啦?要面子?面子能当饭吃吗?面子能让你带领,那匈奴的十万亡灵铁甲军还乡不成?”林雪舞突然脸色一沉,对秦笃涯一再逼问道。 “怎么啦?林雪舞,你真的以为没了你,我秦笃涯就没有办法,带领那十万亡灵铁甲军还乡了吗?告诉你,好歹我也是一名顶天立地的男子,不需要仰仗你这名柔弱女子,我也不可能仰仗其他女子。我以前之所以在你面前唯命是从,并不是因为我惧怕你,而是因为我疼爱你,如珍,如宝。如今,我们二人马上就要去那人界了,你若再不收敛一下你的大小姐脾气。这人界,你不去也罢!”秦笃涯板着一张臭脸,对林雪舞说道。 “好!秦笃涯,你吼我!告诉你,你可别后悔。那人界,我林雪舞还就真不去了。我林雪舞就算老死在这剑道仙界,也绝不会去那人界寻你!”林雪舞掩面垂泪,背身御剑,飞往仙界渡口,头也不回的说道。 秦笃涯虽然有些许悔恨,想要伸手去挽留,却什么也留不住,竟呆愣住了。 眼看林雪舞的倩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秦笃涯回想起了,当初他自己痛失心中挚爱林雪舞的样子,竟笑了。随后自嘲道,这又是何苦呢? “自作孽,不可活啊!”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人界秦笃涯和仙界林雪舞,一条绵长的仙人银河,令二人仙人永隔。魔界至尊耶律铭,被剑圣独孤傲,一剑破魂元。他正在艰难的一片一片,从六界之内,收集失散各处的魂元。 人的三人,前路何在? 清晨,北境长城外。 一日,北境长城外,尸骨嶙峋,吓傻了守城将领。 “何故一夜之间,长城外出现这么多尸骨?”守军统领葛伐禅质问道。 “启禀葛统领,属下不知,长城以北是无尽雪山,渺无人烟,怎会有人的尸骸,还如此众多呢?”一名士兵回道。 “拉出去砍了,记住是我问你们,不是要你们问我。你们十人组队,出城查探,查不到原因,就别回来见我。”葛统领说道。 葛统领怒不可遏,不等手下动手,一刀砍了刚才的士兵。 “属下遵命!”众人大惊,跪下齐呼。 一位约莫六旬年纪的长者,带着九位新兵,重装出城了。 三日后,只有那长者一人,浑身是血归来。 待守城将士打开城门,来到他的身边,他支支吾吾着“魔……魔……魔”,便死去了。 初到北境长城的付桓旌,回头看见一妙龄女子便问道:“你不就是坟冢猎户上官敬德叔叔的女儿上官海棠吗?” “是的呢!不过韩殇哥哥,好久不见,你怎么到这苦寒之地了?”上官海棠羞涩回道。 “养父逼迫,不得不来啊!”呼韩殇伤心道。 “哦!对了,不知海棠妹妹何故到此?”呼韩殇问道。 “寻我的情郎,孥跋赤。”上官海棠回道。 “孥跋一姓,乃煞气城巨人所有,莫非…………”呼韩殇猜测道。 “没错,不过他是个小巨人,生性善良。”上官海棠解释道。 “哈哈!光顾着聊天了,走,找间客栈,让海棠妹妹见识一下煞气城的美味佳肴。”呼韩殇笑道。 “哎!有间客栈!”上官海棠指着不远处的一家客栈惊讶道。 “哎!你还别说,还真是‘有间客栈’,就它了。”呼韩殇大气道。 原来这间客栈的名字就叫做“有间客栈”,二人进入店内,热闹非凡,座无虚席。 呼韩殇来到煞气城后,发现城北五里处便是北境长城。先前听别人说起北境长城,都说九死一生,其实都是骗人的胡话,实则安逸得很。 都说煞气城极北之地,苦寒得很,怎奈百丈高的千里长城,阻挡了寒风,反而气温适中。 外人所谓的煞气冲天,实则是客栈遍地,厨房的烟火熏天罢了。 外人所传的修建长城劳苦,也是谎话,长城固若金汤,征兵只是为了换掉年老力衰的人看管而已。 由于梦王朝律法严厉,所以煞气城的百姓都对征兵之人,惧怕不已,为他们免除一切吃喝花费。 换言之,呼韩殇到有间客栈吃喝,是不用花费金银的。 要不然穷小子呼韩殇怎会如此大气,请上官海棠进客栈大吃大喝。 二人点了酒菜,刚拿起碗筷,邻座便聚满了人,静候一老者讲述他那惊人的冒险故事。 二人便放下碗筷,把耳朵凑近,听上一听。 只见那老者捋了捋雪白胡须,卖着关子,看了眼桌上空空如也的钱罐子,面露不悦。 看懂了的众人,纷纷宽衣解囊,往里面扔着铜钱。 呼韩殇与上官海棠,不知其中规则,便被众人直勾勾的盯视着。 那老者见他二人一毛不拔,便回头对客栈掌柜问道:“余温,我这喉咙干渴难耐,可有上等美酒滋润一下?” “可淹千里长城,足够您老润喉之用。”掌柜余温看着早已准备好的上等美酒回道。 “余大掌柜,来上五坛蜜雪茸浆,让宁老先生润一润喉咙,我请客!”煞气城少城主梦存年手握折扇进门大声说道。 “得嘞!五坛蜜雪茸浆!少城主请客!”掌柜余温欣喜异常,赶忙招呼这位贵客道。 “不就是五坛酒水吗?至于高兴成那般模样吗?”呼韩殇嗤之以鼻道。 “小兄弟,你懂什么,这笔买卖,掌柜的赚翻了。那极品美酒蜜雪茸浆,采雪山之巅雪莲莲花花瓣,取幽冥深海底部脂茸根茎,花费九九八十一天酿造而成。出酒之后,再尘封地下五年,取出后飘香万里。那一小坛子酒,可价值千金呢!”一听客敲打呼韩殇的脑袋解释道。 “了然!了然!”呼韩殇摸了摸被打的脑袋受教道。 “宁老先生,昨日的冒险故事,您老刚讲到魔岩窟洞门口,我便被爹爹急招回府。不知您老今日可否,继续讲解呢?”梦存年往老人面前的钱罐子里放进不少黄金问道。 “既然少城主想听,那老夫岂有推脱不讲之理。”收回满罐金银的老人挺直身板笑道。 心满意足的老人,手执惊堂木,重重一拍! “啪” 上回书说到老夫我与其余五人,来到魔岩窟洞门前。我回首望去,发现此地已距煞气城足足有百里之远。 进到岩窟内,我们发觉与外界的冰天雪地截然不同,甚至让人感到温暖如春。 我们越往深处走去,越发感到燥热难耐,便褪去了身上厚重衣物。 突然! (众听客大惊失色,老人面不改色饮了口美酒。) 我们看见五六个硕大的熔岩巨人,正在流淌着的烈火熔岩内沐浴,为它们褪去这刻骨的寒意。 只见它们互相嬉戏,如同孩童一般。 见此情景的我们,吓到腿软,那些巨人的手指都比我们高大许多。 惊吓不已的我们,躲藏在巨石后面,伺机盗取岩壁上的宝石。 “嘭” (由于呼韩殇坐在老人对面,被老人这一惊吓,竟从木凳上翻倒在地。众听客大笑不止,取笑他的胆小如鼠。) 一石门应声而开,坠落地面。 吓得众巨人一激灵,跃出烈火熔岩。 只见一十五六岁人族少年,从我们对面的岩壁破门而出。 巨大的石门上,卧躺着一只硕大的成年野猪,已被那人族少年乱拳打死了。 “孥跋赤,你发什么疯?敲门不会吗?”一熔岩巨人质问道。 “不会”孥跋赤褪去身上衣物,走向烈火熔岩说道。 从烈火熔岩中跃出的众巨人,竟变成了人族模样。 跳进烈火熔岩的人族少年孥跋赤,竟化身成了硕大的熔岩巨人。 老夫我连忙捂住了身边惊呼的队友,生怕熔岩巨人发现我们行踪,那样的话,我们就死定了。 “还愣着干什么?拂祥,快去抬起石门,关闭洞口。”肥胖的巨人吩咐身旁的瘦弱巨人说道。 “魂殇老大,我觉得我们应该给石门上把铁锁,你觉得呢?”拂祥巨人关闭洞口后建议道。 “铁锁?对于我们的少主孥跋赤而言,又算得了什么。”魂殇巨人看着烈火熔岩中的孥跋赤说道。 硕大的成年野猪,被它们几位熔岩巨人,顷刻间便啖尽了。 只为它们的少主孥跋赤留下了一地的尸骨,用以报复它终日的自以为是。 外人都说我们煞气城巨人林立,凶猛异常,实则不然。原来这些熔岩巨人,需要烈火熔岩,方能变身巨人。 说回躺在熔岩中的少主孥跋赤,它是巨人首领噬天帝君的独子,天性孤僻。估计是熔岩过于滚烫,孥跋赤竟睡了过去。 魂殇巨人怒不可遏,想除却这眼中钉。 “魂殇老大,我仿佛闻到了人族的血腥味。”拂祥巨人四下嗅了嗅说道。 “什么?人族?快把他们给我找出来!”魂殇巨人一把扯过拂祥巨人威胁道。 “大家赶快检查有无伤口流血,赶快包扎,别被发现了。”老夫我对队友叮咛道。 怎奈我们其中一人,被四周的宝物诱惑,欲行偷窃,脚下一空,被尖石擦伤。尖石掉落滚烫的烈火熔岩中,发出响声,暴露了我们的位置。 被发现的我们,不愿坐以待毙,便拔出刀剑,誓死反抗。 肥胖的魂殇巨人只右手轻轻一压,便碾死了我的所有同伴,吓得我心都快跳出来了。 “愚蠢的人族,知道我为什么放你一马吗?”魂殇巨人对我问道。 “不知,为何?”我害怕的要死问道。 “看见熔岩中熟睡的巨人没有?他是我的眼中钉,我要你为我拔掉它,你可愿意?”魂殇巨人对我威胁道。 “我愿意是愿意,可是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我是那么的弱小,怎能置它于死地呢?”我回道。 “哈哈!莫怕,此时的它已被我施法禁锢住了,脱离熔岩后,他会化身为一个人形少年,你把它带往别处,离此地越远越好。”魂殇巨人对我解释道。 “我答应你,可是我年事已高,手无缚鸡之力,何以将它送往远处呢?”我摊手问道。 “你看!”魂殇巨人指着外面说道。 原来它早已为我备好了马车,它将少主孥跋赤拽离熔岩,放上马车,催我离去。 于是我驱车奔驰,行车不知多久,见四周坟冢遍地,我便知此处是他应存之地,便扔下了它。 宁老先生饮了口美酒,正欲继续说道。 突然,宁老先生被身后一虎背熊腰男子,一只手拎了起来。 “那你又可曾知晓,它带走了巨人至宝珏魂颖珠,你这可恶的盗墓贼!”那男子怒目问道。 “是你,是你……”老人惊慌不已道。 看见那男子眼中无尽的烈焰熔岩,老人知道它就是魂殇巨人的人形化身,便惊吓过度而亡。 “何人在此放肆?是没把我少城主梦存年放在眼里吗?”梦存年拔剑大声呵斥道。 “下官不敢,城主听闻有人在此妖言惑众,便命下官惩治此人。另外,城主命少城主速回军营,有要事商谈。”魂殇巨人的人形化身,身穿官服,貌似一位守城官员。 “本少城主知晓了,你回去通禀父王,就说我即刻便至。”梦存年望着地上惨死的宁老先生,为其闭上双眼说道。 “如此甚好!”魂殇巨人作别少城主,便不见了。 不欢而散,白瞎了五坛极品美酒。 “韩殇哥哥,宁老先生口中所说的小巨人,就是我的情郎孥跋赤,你可一定要帮帮你的好妹妹啊!”上官海棠着急道。 “海棠妹妹,莫慌,我答应你一定会为你找到孥跋赤的。”呼韩殇安慰道。 二人在有间客栈住了下来,打算明日全城搜寻孥跋赤下落。 夜深了,呼韩殇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依窗望月,等候盗圣尹留别的到来。 “出来吧!我早说你三日后,会求着我收回珏魂颖珠。你还不信,这下信了吧!别死撑了,会死人的。”呼韩殇对着空气说道。 突然,暗处走出一人,半边脸已被烫伤的厉害。 “你小子,还好意思说,差点被你害死。这几天,我莫名其妙被一个熔岩巨人追杀,从雷霆崖追杀我至此。看来,此仙物与我无缘,还是还给你吧!”盗圣尹留别掏出珏魂颖珠,对呼韩殇说道。 “哈哈!你算不错的了,只毁了半张脸而已,要是我早就死了。来!这一壶蜜雪茸浆,算是对你的补偿吧!”呼韩殇笑着递给他一壶酒说道。 “如此严重?不至于吧?”尹留别好奇的问道。 “此乃天机,不可言说!不可言说!”呼韩殇摆起臭架子说道。 “不说就不说,谁稀罕知道。不过,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需要兄弟我帮忙吗?”尹留别伸手问道。 “不用了,你的好意,兄弟我心领了。不日便有一场人族与熔岩巨人的大战,你还是赶快回雷霆崖吧!如若溅你一身血,那多不好意思。”呼韩殇与尹留别握手劝离道。 “那就祝你好运喽!有缘江湖再见!”尹留别说罢,便消失在这夜色之中。 珏魂颖珠是熔岩巨人族的至宝,可化水为火,造就烈焰熔岩。此至宝只有首领才配拥有,噬天帝君把它给了少主孥跋赤,让它戴于身上。 在宁老先生抛弃孥跋赤的途中,马车过于颠簸,致使珏魂颖珠跌落途中。那至宝好巧不巧,随溪流漂泊,停在了呼韩殇养父家门口的溪边。一日,呼韩殇下溪捉鱼,便被他捡拾去了。 少主孥跋赤失踪后,很快熔岩巨人的首领噬天帝君便知晓孥跋赤被害经过,便流放了魂殇巨人。 怎奈魂殇巨人奸诈异常,半途逃脱,化身人形。它投靠了煞气城主,计划反攻魔岩窟。 熔岩巨人大军已经集结,正从百里外的无尽雪山,向煞气城缓慢进军。 驻守在北境长城的守城将领,将北方大批熔岩巨人进攻煞气城的消息,通禀了煞气城主。大家都在坐以待毙,唯有城主在想办法赢得最终的胜利。 魂殇巨人的到来,为城主带来了希望,它带来了噬天帝君的独子孥跋赤。 原来正在煞气城四下搜寻尹留别的孥跋赤,很是不巧,迎头撞上了想要归顺煞气城主的魂殇巨人。正愁无物进献城主的魂殇巨人,擒住了孥跋赤,把它进献给了煞气城城主。 因此,小巨人孥跋赤,成了城主对付巨人大军的制胜关键。怕它逃脱的城主,将其囚于无间地牢之内。 少城主梦存年回到军营中,极力反对与巨人大军正面冲突,他认为这样做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可是城主不以为然,带领全城将领登临北境长城,誓要与那巨人大军决一死战。 呼韩殇与上官海棠,寻获无间地牢秘道,尝试救出孥跋赤。 见到魂殇巨人在对孥跋赤极尽羞辱,怒不可遏的呼韩殇借助珏魂颖珠的力量,救出了少主孥跋赤。不过爱耍小聪明的呼韩殇,竟将魂殇巨人变成孥跋赤模样,囚禁于这无间地牢之中。 三百熔岩巨人对阵五十万煞气城守城将士,大战了三天三夜,各有所伤。不过,最后的胜利还是噬天帝君的,他剑挑城主的尸体,要少城主梦存年拿珏魂颖珠来换他父亲的尸首。 翌日,少城主压上被囚的孥跋赤,欲以此交换父王尸首。 “吾儿,是你吗?你还活着,这真是太好了!”噬天帝君重见爱子,惊喜不已道。 “父皇,是我,我还活着,快救我!”魂殇巨人学着孥跋赤的声音回道。 “莫慌!让吾儿受苦了,父皇这就来救你!”噬天帝君手握噬天剑说道。 得到父亲尸首的梦存年,自然放了被囚禁的孥跋赤。 当噬天帝君怀抱孥跋赤时,魂殇巨人变回真身,手握噬天剑刺穿了噬天帝君的心脏。 “为什么?吾儿何在?”噬天帝君对魂殇巨人吐血问道。 “当然是为了珏魂颖珠!再见了,我的帝君,到幽冥鬼界去见你的儿子吧!”魂殇帝君又狠狠的用噬天剑插进噬天帝君的胸口处说道。 一代帝君,落得如此悲惨下场,让众人唏嘘不已。 “你以为煞气城无忧了吗?我天真的少城主,那让你存活的代价又是什么呢?”魂殇帝君手握噬天剑分身到了梦存年的身后问道。 “代价?整个煞气城如何?”梦存年吓坏了,跪倒在地上哀求道。 “不不不,我要的不是你这句,而是刁蛮公主梦颖蔷,你把她藏身何处?”魂殇帝君怒目嘶吼问道。 “你休想,再见了,我的公主。”少城主梦存年握紧噬天剑的剑身自刎道。 之所以魂殇帝君向梦存年追问刁蛮公主梦颖蔷的下落,是因为它忌惮当朝皇帝梦流年手中的伏魔剑。它需要用梦流年的独女,来要挟他,用以确保自己的存活。 刁蛮公主梦颖蔷到煞气城游玩,并为自己挑选未来驸马爷的事,早已九州尽知。 “屠城!”魂殇帝君举起噬天剑,对熔岩巨人们大喊道。 从秘道出来的三人,见到了噬天帝君的尸首,知道为时已晚。 见父皇惨死的孥跋赤发疯似的捶打着呼韩殇,怪其害死了它的父皇。尽管上官海棠尽力拉扯,怎奈孥跋赤力大如牛,呼韩殇没有反抗,被打成重伤。 呼韩殇深知是自己爱耍小聪明,害死了孥跋赤的父皇,这是他罪有应得。 从呼韩殇手中抢过珏魂颖珠的孥跋赤,推开阻拦自己的上官海棠,化身熔岩巨人,向煞气城飞奔而去。 “孩子,归顺我?或者死?”魂殇帝君见到孥跋赤伸手问道。 “不,我选第三条路,杀了你!”孥跋赤驱动珏魂颖珠,将偌大的煞气城化为烈火熔岩怒吼道。 “哈哈!你以为把这煞气城变成烈火熔岩,我就会死去,做梦!”魂殇帝君化身几十米高的炎魔大帝怒吼道。 手握硕大无比的噬天剑,炎魔大帝吞噬着众巨人的魂元,变得强大无比。 “孩子,如此这般,你也^_^如何能杀了我?”炎魔大帝硕大的左手捏起孥跋赤笑问道。 “谁说烈火熔岩烧不死你?”孥跋赤与珏魂颖珠一起进入了噬天剑说道。 炎魔大帝是熔岩巨人的终极形态,加上噬天剑,魂殇帝君早已超负荷了,他承受不了如此大的力量。 孥跋赤形魂御剑,刺穿了炎魔大帝,自己也魂飞魄散了。 不过他用自己最后的力量,将呼韩殇和上官海棠打出煞气城百里之外。 “雨柔,为何停车,我还要去煞气城见存年哥哥呢!”梦颖蔷车内叫喊道。 “启禀公主,我们准备几马车的取暖衣物,看来是没有必要了。”宫女雨柔看到熔岩遍地的煞气城回道。 “什么?”梦颖蔷推开车门,望见眼前景象惊讶不已。 “好吧!打道回殷冉城,就当我们从没来到过煞气城。”大失所望的梦颖蔷对手下吩咐道。 “我的小公主,别着急走啊!我还没尽尽地主之谊呢!”化身人形的魂殇巨人在梦颖蔷身后说道。 “什么?你是谁…………”梦颖蔷问道。 没等我们的刁蛮公主问完,魂殇巨人一阵妖风便卷走了众人。 魂殇巨人曾化身过熔岩巨人的终极形态,炎魔大帝,那是它恶的一种形态,最终进入了幽冥鬼界。因此,它被惩罚必须做一件善事,以善的一种形态再次进入幽冥鬼界。 究其原因,是幽冥鬼王发现魂殇巨人恶的形态,会让幽冥鬼界的众人对其俯首称臣。它在人界就够嚣张跋扈的了,到了他这幽冥鬼界,岂能让它再得瑟。因此,幽冥鬼王让魂殇巨人重返人界,必须行一善事,方可再次进入幽冥鬼界。 换言之,就是你想死,阎王爷不收你。 苏醒过来的呼韩殇和上官海棠,还是不敢相信孥跋赤的离去。 上官海棠决定行走江湖,了此残生。 呼韩殇只得独自一人重回北境长城,继续修缮长城。 梦王朝刑法严厉,虽然煞气城已毁,但是刑法尚存。只要呼韩殇三字一日在北境长城的征兵表中,他就必须回去履行兵役,不得逃脱,否则呼家村全村人遭殃。 身受重伤的呼韩殇,手握残缺的噬天剑,渐渐恢复了元神和精气。 原来孥跋赤生怕二人高空坠地而亡,便用残缺的噬天剑保护二人平安降落百里之外。 “啊!”手握残剑的呼韩殇疼痛不已叫喊道。 原来珏魂颖珠想要脱离残剑,灼伤了呼韩殇的右手掌心。 脱剑而出的珏魂颖珠,跌落地上,投射出一段影像。 魂殇巨人仍未死去,正在用熔岩锁链抽打着一名女子,逼问她珏魂颖珠的下落。 只看背影,呼韩殇以为是上官海棠,便只身前往魔岩窟救美。 “还是不愿说是吧?”气喘吁吁的魂殇巨人有气无力的问道。 “打死我也不会说的。”梦颖蔷回道。 “公主,你就说出来吧!我是最后一个宫女了,你再不说,他真会把我也打死的。”熔岩柱子上的宫女哀求道。 “你死就死吧!反正父皇会给本公主一批新宫女的。”梦颖蔷翘着大腿,修着手指甲无所谓道。 “好吧!”最后一个宫女说完就咬舌自尽了。 这下尴尬了,魂殇巨人无人可要挟刁蛮公主梦颖蔷了。 “臭魂殇巨人,没事的话,本公主就走了。”梦颖蔷拍了拍身上的断甲说道。 “休想!”魂殇巨人凭空变出一个铁笼困住了梦颖蔷。 “好吧!好酒好肉伺候本公主,本公主也不介意在此过上一段时间。”梦颖蔷打着哈欠道。 “听好!你别仗着你是公主,天真的以为我会在意什么巨人族与梦王朝的狗屁盟约,忌惮你父皇手里的那把伏魔剑,处处让着你。”魂殇巨人气愤不已道。 “哦!原来有盟约啊!你最好现在放了本公主,不然父皇会手握伏魔剑荡平你们巨人族的。”梦颖蔷反要挟道。 魂殇巨人不愿听她吵闹,便逃出了自己的魔岩窟。 看看天,再看看地,魂殇巨人无语凝噎。 赶路许久的呼韩殇,终于到了魔岩窟的门口。 见门口有个老人打扮的冒险者,呼韩殇上前问路。 “老爷爷,此处是魔岩窟吗?”呼韩殇问道。 “并不是,此处是明月窟,不信你看。”魂殇巨人打扮的老人冒险者,将腿下的魔岩窟三字幻化成明月窟回道。 “哦!原来如此,不知老人家,可否行个方便,带我去那魔岩窟。”呼韩殇问道。 呼韩殇递上烟草,为其点燃。 “好吧!看你小子挺上道,就带你走他一遭。不远了,就在前方五十里处。”老人指着前方抽着烟回道。 二人结伴而行,不久便到了魂殇巨人幻化而成的魔岩窟。 “慢着,小兄弟,在进入之前,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一问。”老人一把拉住心急如焚的呼韩殇说道。 “好吧!你快问吧!我着急救人。”呼韩殇不耐烦道。 “第一,所救何人?”老人问道。 “朋友之妻!”呼韩殇回道。 “第二,非救不可?”老人追问道。 “非救不可!”呼韩殇坚定地回道。 “最后,果真要救?”老人一脸严肃的问道。 “果真要救!”呼韩殇不耐烦道。 “好吧!”魂殇巨人松开了拉呼韩殇的手,变回了真身。 呼韩殇应声坠落进了幽冥北海之中,并不是他认为的魔岩窟。 之所以魂殇巨人如此磨叽,逼问呼韩殇那三个无谓的问题,是因为制造一个幽冥北海的入口,也是需要时间的。 正当呼韩殇生命垂危之际,珏魂颖珠形成了一个保护罩,为呼韩殇避开了北海之水。 昏迷的呼韩殇在保护罩内,一直沉睡着,直到保护罩停在了北海深处的未央阁。 “醒醒!醒醒!”一女子叫喊着沉睡的呼韩殇。 慢慢苏醒过来的呼韩殇,看着周围的海底世界,惊讶不已。 “你是?”呼韩殇问道。 “我是幽冥北海的一条红鲤鱼,修炼百年,刚幻化成人形,便在未央阁遇到了你。”女子回道。 “不是,我是问,你叫什么名字?”呼韩殇问道。 “我没有名字,也不知父母是谁?你是我第一个朋友,不如你为我起一个名字吧!”那女子解释道。 “玲儿,你就叫玲儿吧!我叫呼韩殇,以后你就叫我韩殇哥哥吧!”呼韩殇说道。 “玲儿,玲儿,多么好听的名字啊!谢谢韩殇哥哥!”玲儿谢道。 “玲儿,韩殇哥哥有要事要办,告辞了!”呼韩殇手握珏魂颖珠一跃,便消失在了这无边北海之中。 再次现身的呼韩殇,已经置身于幽冥北海的皇家珍宝阁。 幽冥帝君的北海三叉戟,位于中心位置,过于耀眼夺目。 呼韩殇一把夺过三叉戟,冲出幽冥北海,用三叉戟画出一个传送门,把自己送到真正的魔岩窟洞门前。 窟内,魂殇巨人苦恼不已,拿这刁蛮公主梦颖蔷一点办法都没有,搞得他都有点怀疑人生了。 听闻窟外有人叫喊,它便出来了。 “好小子,几天不见,麻雀变凤凰了?这一身花了不少钱财吧?”魂殇巨人问道。 “交出上官海棠,饶你不死!”呼韩殇手提北海三叉戟威胁魂殇巨人叫喊道。 “什么?上官海棠?这里没有此人,你走错地方了。”魂殇巨人纳闷道。 “你说没有就没有,我不会再上当了,让你见识一下北海之水的厉害!”呼韩殇用珏魂颖珠的力量驱动北海三叉戟,引北海之水淹了魔岩窟。 魂殇巨人遇水则化,他生命的最后一刻,她将困着梦颖蔷的铁笼幻化成一条小船,这是它的无心之举。 不过,这的确是一件大大的善事,魂殇巨人无心插柳柳成荫,得以凭借一种善的形态再次进入幽冥鬼界。 “臭魂殇巨人,你想淹死本公主吗?看本公主回到父皇身边,不让他用伏魔剑把你大卸八块!”被海水淹了个半饱的梦颖蔷叫骂道。 在梦颖蔷背后的呼韩殇感到救错了人,便把被用黑纱蒙眼的梦颖蔷送回她的父皇身边了。 回到幽冥北海的呼韩殇,本想致歉幽冥帝君归还北海三叉戟。 怎料幽冥帝君抓住了鲤鱼精玲儿,要求呼韩殇为自己的过错,交出珏魂颖珠。 看到口吐鲜血的玲儿,呼韩殇不忍救命恩人受苦,便乖乖的交出了珏魂颖珠。 经过几日,呼韩殇治好了玲儿身上的伤痛,自己便回北境长城服兵役去了。 本想到煞气城见见梦存年哥哥,替自己物色一下自己未来的驸马爷。却不曾想被臭魂殇巨人囚禁多时,还喝了个半饱的北海之水。最让刁蛮公主梦颖蔷不能忍受的是,自己的落魄模样被一个不知长相的男子瞧见了,真是羞死个人了。 一年很快就过去了,服役期满的呼韩殇,毫发无伤的回到了呼家村。天天想着法子害死呼韩殇的呼延霆,希望又一次落空了。文宇先生望见从北境长城生还的呼韩殇,喜极而泣。 不过好景不长,在栖凤阁寻欢的呼延霆,一个不小心,撞碎了同样来此寻欢贾员外的流彩紫金杯。贾员外扣押了官驿呼延霆,要求呼韩殇赔偿一只一摸一样的流彩紫金杯,七日为期,过期则处死呼延霆。 破镜难圆,这个道理,呼韩殇自然知晓。不过九州大地,有一处地方,名曰捷达城,矮人族国度,武器打造,巧夺天工。所以,贾员外给的七日之期,呼韩殇还是有机会到捷达城,重新打造一只一摸一样的流彩紫金杯。 更何况,养父呼延霆养育了自己一十五年,这份天大的恩情,他呼韩殇也是不得不报答的。 呼韩殇,下一站,捷达城。 那边刁蛮公主梦颖蔷,在煞气城熔岩巨人那里吃了亏,正愁无地发泄心中怒火。巧闻新宫女百合说那捷达城,矮人众多,自是欢喜不已。 因此,刁蛮公主梦颖蔷,下一站,也是捷达城。 “又偷懒!又偷懒!”一粗壮男子抽打呼韩殇叫骂道。 醒过来的呼韩殇,发觉刚才的一切都是梦境,便不觉疼痛。 他看到北境长城上,贴着的告示,差点笑岔了气。 告示上说,远在千里之外的皇城,我们的刁蛮公主梦颖蔷,被一莫名男子戏耍,喝了个半饱的北海之水。 梦境终归是梦境,替养父服兵役,为期一年,呼韩殇也是无语得很。 自从上次十人外出查探,无人生还,北境长城守城将领并没有停下脚步。 很不幸,呼韩殇被安排进了查探队伍。 深夜,一行十人从长城门口出发,向无尽冰山进发,搜寻白骨线索。 “哈哈!我们有必要这样吗?”呼韩殇无语问道。 一些有经验的人,他们都穿的巨厚无比,再被大雪覆盖,看起来他们十人像极了十头白熊在抱团取暖。 “小伙子,你若想死,我们也不会拦着你。”一位长者抽着烟,一脚把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呼韩殇踢出了队伍。 “我就说说嘛,老刘头,干嘛认真你!”呼韩殇识趣道。 “别动!”老刘头小声对着呼韩殇说道。 原来呼韩殇背后突然出现一头巨大无比的黑熊,老刘头安抚着身后的八人。 呼韩殇感到不妙,双腿发软,快站不住了。 此时老刘头指挥众人,分头包围黑熊,正欲一拥而上。 现在对于呼韩殇而言,无用的厚重衣物,却成了救他们熊口脱险的救命稻草。 众人照着老刘头一样,悄无声息的解开身上厚重衣物,只待老刘头一个手势,众人便会扑向那巨兽。 突然,呼韩殇举手示意,让大家等一等。 原来那头巨兽,正在朝呼韩殇身上撒尿。 见巨兽不尿了,呼韩殇提醒大家可以上了,众人扑倒了一脸懵逼的巨兽。 双拳难敌四手,那巨兽自然成了他们十人的下酒菜。 呼韩殇很识趣的扒下那巨兽的皮,披在老刘头的身上,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殇小子,为何让那畜生尿完再杀它?”老刘头不解的问道。 “畜生也是有生命的,被尿憋死,会很生气的,我是怕它死不瞑目。”呼韩殇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被尿憋死?你是想笑死我老刘头吗?”老刘头难得一笑。 酒足肉饱后,呼韩殇一行人休息了一夜,睡得很香。 翌日,他们继续北行,走了不知多久,见前方火光冲天,便驻足了下来。 “魔岩窟?”老刘头四下看了看,发现一处断石上写道。 “进不进去?”呼韩殇问道。 “等等,我们周围埋伏,他们肯定会出来的。”老刘头回道。 我们便找了四周隐蔽处躲藏了起来,伺机而动。 正当我们昏昏欲睡时,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洞窟门前,只见他背上扛着的是他体形几十倍的巨兽。 他放下巨兽,轻轻一脚便把它踢进洞窟深处。他手碰魔岩窟的熔岩墙壁,便化身熔岩巨人。 “溜了溜了,惹不起惹不起。”呼韩殇见状吓懵了,惊慌四下奔逃道。 “别动!你想害死大家吗?”老刘头按下被吓破了胆子的呼韩殇说道。 熔岩巨人发现窟外有动静,便折身回来四下看了一看。 还好有老刘头,他学了两声松鼠叫,骗了那熔岩巨人。 不然的话,他们一行十人早就化成烈火熔岩了。 发现了敌人洞穴,他们也算查探白骨线索有功了,便结伴回城。 北境长城的南方,来了一位贵客,刁蛮公主梦颖蔷。 众所周知,梦颖蔷是当朝皇帝独女,到了婚嫁年龄。现在到访煞气城,城主和少城主自然乐开了花。 少城主梦存年,刚满十八岁,比梦颖蔷大三岁,无心朝堂,醉心江湖。 之所以他因此事欣喜不已,是因为他是个大孝子,他的父亲开心,他就不会反对。 梦存年的每天不像其他王侯公子那般寻花问柳,他最爱聆听江湖轶事,敬佩那些大侠的大仁大义。 因此,红尘客栈,便是他的不二去处。 “呦!这不是少城主吗?请上座!”浓妆艳抹的客栈老板娘凤栖花连忙上前招呼道。 “不知宁老先生?…………”梦存年问道。 “在的,在的,早已恭候少城主多时了。”凤栖花没等梦存年说完便回道。 宁老先生?宁丰韬,说书先生,江湖大骗子一个。他经常编些子虚乌有的江湖轶事,专门骗像梦存年这样的江湖痴客。 “故事说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人在说。”一旁的呼韩殇气不过阴阳怪气道。 “韩殇哥哥,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我听不懂。”上官海棠天真的问道。 “你当然不懂,也无须要懂,懂的人自然懂。”呼韩殇对着梦存年敬了一杯酒说道。 “出去!本小店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凤栖花眼看有人想砸场子赶人道。 呼韩殇识趣的带着上官海棠,离开了红尘客栈。 疑惑不解的梦存年,跟着呼韩殇,想寻求答案。 呼韩殇带着梦存年转了半天,甩掉了他的侍从,与他一对一交谈。 “不日,煞气城将被烈火熔岩吞噬,只有你能阻止这场灾祸。不知少城主,可愿娶在下的妹妹上官海棠?”呼韩殇一脸严肃道。 “哈哈!呼兄,别拿小弟开玩笑了,这可一点儿也不好笑。”梦存年笑道。 “可是你笑了,不是吗?”呼韩殇问道。 “有吗?我有笑吗?”梦存年收起笑容问道。 “你可以不承认,我也可以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编这一切来骗自己。可是,发生的终归会发生,一切皆是命数使然。”呼韩殇胡言乱语道。 “韩殇兄?韩殇兄?”梦存年发现眼前的呼韩殇凭空消失了,便四下搜寻惊呼。 在暗处偷听到一切的上官海棠心碎不已,她一直深爱着的韩殇哥哥,竟不曾爱过她。回到红尘客栈的上官海棠,悬梁自尽而亡。 不久后,手握珏魂颖珠的梦存年与刁蛮公主梦颖蔷大婚,举国欢庆。 “你失去了什么?”智者大师问道。 “一切”呼韩殇回道。 “那你又得到了什么?”智者大师追问道。 “珏魂颖珠”呼韩殇颓废不已道。 “值得吗?”智者大师继续追问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呼韩殇把珏魂颖珠用尽全力的抛向远方,歇斯底里嘶吼道。 “不,你知道,看看你的右手。”智者大师安慰道。 珏魂颖珠又回到了呼韩殇的手中,对于他而言,这就是宿命,他无法更改和选择的宿命。 智者大师隶属于玄机门,秘客是他的爪牙。玄机门内,无生无死;智者大师,握人天命。 “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呼韩殇像个孩童般哭泣着,哀求智者大师。 “你该去搬砖!还你该怎么办?”北境长城监工工头宇文拓,一脚狠狠的踢在呼韩殇的屁股上说道。 “哎呦!疼死我了!”呼韩殇捂着屁股大叫道。 “还知道疼?你到这儿,是来修缮北境长城的,还是来陪北境长城做白日梦的?快滚去干活!”工头宇文拓又狠狠的补上几脚问道。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梦境而已。 只见刁蛮公主梦颖蔷登临千里北境长城,望向无尽冰山。 城墙下的呼韩殇正搬着重砖,替养父服这一年兵役。 累得满头大汗的呼韩殇,擦了擦额头汗水,伸了伸腰,抬头却看见了梦颖蔷的背影。 他发现她像极了梦境中魔岩窟洞门前,那位被黑纱蒙眼的刁蛮少女。 “别看了!那是未来少城主夫人。”一位不知名工友提醒呼韩殇道。 呼韩殇越看越觉得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他再次抬头望向城墙上那少女的倩影。 “还看是吧!还看是吧!还看是吧!”少城主梦存年手握木棍,狠狠的抽打着呼韩殇的头部说道。 “你拿到了珏魂颖珠?”呼韩殇口吐鲜血问道。 “对,我拿到了,拿到了又怎样?啊!”少城主梦存年,继续狠狠的抽打着呼韩殇的身体问道。 “她知道吗?”呼韩殇满脸是血,无力的指向城墙上的少女问道。 “她知道又怎样?她不知道又怎样?啊!”梦存年用打折了的木棍,抽打着呼韩殇问道。 “她不知道就好,不知道就好,不知道…………”呼韩殇说着说着,便没了气息。 “知道吗?你可以不用死的,可是她太爱你了,别怪我,我可是个好人。”梦存年打累了,扔了木棍,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 城墙上的少女,望了眼下方的梦存年,又继续望向远方的无尽雪山。 她在等,等那位,被世人称作“剑帝皇者”的传奇少年——呼韩殇。 “智者大师,您要找的人,为您带来了。”秘客说道。 “醒醒!醒醒!”智者大师把没饮完的美酒倒在满脸是血的呼韩殇脸上,并用脚踢了踢呼韩殇喊道。 “怎么回事?我不是死了吗?”呼韩殇纳闷问道。 “这里是玄机门,无生无死,所以你没有死,不过也没有活。”智者大师解释道。 “什么意思?”呼韩殇更加纳闷追问道。 “答案不是在你的手里吗!我的剑帝皇者。”智者大师回道。 “珏魂颖珠?它不是在煞气城少城主梦存年手里吗?怎会在此?”呼韩殇惊讶不已的问道。 “怎么跟你说呢,你来北境长城替养父呼延霆服兵役一年,这一件小事,开启了三条平行时间线。三条平行时间线自然运行,创造出了三个平行世界。因珏魂颖珠是件仙物,法力无边,它便成了这三个平行世界的桥梁。你拥有珏魂颖珠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在改变着一个平行世界。”智者大师解释道。 “不懂,完全不懂,请您老说的通俗易懂一点,智者大师。”呼韩殇替智者大师按摩肩部说道。 “好吧!第一个平行世界,宁老先生本来不会死的,可是邪恶的魂殇巨人人形化身突然出现,吓死了他。第二个平行世界,坟冢猎户上官敬德的女儿上官海棠本就不应该嫁给煞气城的少城主梦存年,可是你的极力撮合,让她心碎,魂断红尘客栈。第三个平行世界,煞气城的少城主梦存年不应该是个恶人,可是你的出现,抢走了他的未婚妻,让他被迫成了恶人。懂了吗?”智者大师小饮了一口蜜雪茸浆问道。 “还是不懂,我没有改变第一个平行世界发生的一切,我改变了第二个和第三个,为什么?”呼韩殇问道。 “为什么?这话应该我问你吧!第一个平行世界,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为什么要拼尽全力去修改它的时间线?”智者大师一个过肩摔,把身后的呼韩殇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哈哈!怒了,你怒了。你真应该好好看看你刚才气急败坏的样子,快笑死我了。”呼韩殇大笑不止道。 “怒了?我有吗?秘客,我怒了吗?”智者大师问道。 “确实怒了,相当愤怒!”秘客回道。 “哈哈!你口口声声说我有什么不满意,是你不满罢了!蜜雪茸浆,好喝吗?智者大师?”呼韩殇问道。 “什么蜜雪茸浆?没听说过,我有什么不满?我们玄机门,无生无死,我还有什么不满的。”智者大师闪烁其辞道。 “那我就倒喽?”呼韩殇将一坛上好的蜜雪茸浆举了起来,打开封盖问道。 “你爱倒就倒,我智者大师什么美酒没喝过,区区一坛蜜雪茸浆,我才不会看在眼里呢。”智者大师强装镇定道。 “这可是最后一坛喽!”呼韩殇加快了倒酒的速度说道。 一旁的智者大师一听这话,连忙夺过呼韩殇手中所剩无几的蜜雪茸浆。 “臭小子,你还真倒啊?心疼死我了。”智者大师埋怨道。 “只有第一个平行世界的一切是自然发生的,第二个和第三个平行世界,是因为你偷窃了第一个平行世界里的五坛蜜雪茸浆,导致时间线错乱而创造出来的。第二个平行世界里的煞气城少城主是你假扮的,‘呼兄’?我可没告诉他我姓什么,他怎会知晓?第三个平行世界里的煞气城少城主也是你假扮的,‘少城主夫人’?试问哪个人会称呼当今皇帝的独女为少城主夫人?”呼韩殇分析道。 “剑帝皇者,恐怖如斯!”智者大师自愧不如道。 回到正常时间线的呼韩殇,十分完美的完成了修缮长城的任务。一年兵役很快结束了,他活着回到了有人会为他改做厚实保暖衣物的呼家村。他那色鬼养父的希望又一次破灭了,看来呼韩殇还需要更大的磨难才会离死亡更近一步。 在皇城多时的梦颖蔷,早已烦的要死。满心欢喜前往煞气城,却败兴而归。心有不甘的她,决定下一站——捷达城。遍地矮人的捷达城,这下没人能欺负她刁蛮公主梦颖蔷了吧! “儿子,你养父我闯大祸了,你知道吗?我一个不小心把贾员外的流彩紫金杯给打碎了。他限我七日之内,赔他一个一摸一样的,不然我这条小命就不是我的了。所以,你懂的!”呼延霆醉醺醺的叙说着白天的不幸祸事。 说完,呼延霆就躺在地上睡着了。 呼韩殇用尽全身气力,把他抬到床上,为他盖上了盖子,并吹熄了烛火。 毕竟是他把呼韩殇养大,天大的祸事,呼韩殇都不会让他一人独扛。 “捷达城,我呼韩殇来啦!”呼韩殇对着夜空大喊道。 “叫什么叫?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村长夫人牛翠花一折凳,不偏不倚砸在了呼韩殇的头上。 屋顶大喊大叫的呼韩殇应声被砸落地面,此时的他终于明白:江湖十大杀器之首——折凳。 潼王爷梦武年的属地捷达城,矮人众多,兵器制造,巧夺天工。 捷达城山脉众多,善于挖掘开采的矮人们,,在深山中不知疲倦的挖掘着。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矮人族从深山中积累的黄金与宝石如河流一般,流淌不止。 渐渐的,捷达城城主,矮人族的国王梦武年,对黄金的喜爱,近乎痴狂。他把自己的宫殿全部用黄金打造,对黄金的渴求,也永远没尽头。他变得异常残暴,逼迫矮人们向大山的深处挖掘,为其掘取更多的黄金与宝石。 随着矮人们对地下的挖掘,越来越深,接近黑暗。 它便被发现了,“捷达之心”,一块硕大的宝石,散发着耀眼的光芒,被矮人王梦武年认为是至高王权的象征。他把宝石悬于王座之上,认为它是九州的王权标志,便邀请九州各地王爷前来观赏。 高傲的矮人们,趁此机会,向其他八州展示自己的富有。在八位王爷面前,矮人们打开了一箱箱珍贵的宝石,让他们艳羡不已。 数年后,过于的招摇,为捷达城引来了灭城的大火——巨龙焚煞。 那是一条来自北方的火龙,凶恶异常,所过之处,皆化为灰烬。 究其出处,与呼韩殇倒有莫大的干系。 北境长城守军与魔岩窟熔岩巨人的大战过后,尸横遍野,惨不忍睹。死后的熔岩巨人,化为炙热的烈火熔岩流淌在地面上形成河流,五十万守军将士们的血也聚成了一条河流。 当这两条河流汇聚在一起,流进蛟龙潭时,焚煞应运而生。 它收尽战场上所有的兵器,为其武装不破的皮囊;饮尽两条河流,为其体内储藏无尽的烈火熔岩;噬尽所有亡者的恶念,为其积攒力量。 巨龙焚煞跃出蛟龙潭,口吐烈焰,燃尽了它的同类。它看着自己双翅上的耀眼黄金,痴狂不已,便四处搜寻黄金,占为己有。听闻捷达城有无尽的黄金,它振翅飞翔,向捷达城而去。 矮人们积累近百年的金银宝器,很不情愿的,易主了巨龙焚煞。 高傲的矮人们被巨龙焚煞,从捷达城赶了出来,矮人王梦武年的“捷达之心”,也不小心跌落在了巨龙焚煞的怀中。 无数金银被巨龙焚煞守护在捷达城内,不死不离。 无家可归的矮人们,被迫替人族劳作,赚取食物过活。 捷达城属地附近的昔日盟友精灵王曦瑟昭,不愿自己的族人,替一无所有的矮人们对抗强大无比的巨龙焚煞,因此没有伸出援手,带着精灵大军离开了。 矮人与精灵的盟约,就此破碎,走到了对立面。为后来的九州动乱,埋下了祸根。 丢失至宝后,昔日傲慢的矮人王梦武年疯癫不已,整日念叨着捷达之心,四处找寻至宝,已无力带领矮人大军了。因此,孱弱的少城主梦萧年便带领剩余的矮人们,在人族周围,建立住所,暂时居住了下来。不过不甘心的梦萧年,一直在遍寻利器,试图杀死巨龙焚煞,重新夺回捷达城。 梦萧年从矮人长老们手中接过了矮人国王权杖和古书典籍,从中他找到了一个可以重新夺回捷达城的办法——自由之矛。 “自由之矛”,唯一一件可以刺破巨龙焚煞身体的武器,取九州最坚硬的钷铁打造而成,吸收了地下的无尽煞气,无坚不摧。 只不过古书上写道:他需要一人族少年协助,登剑峰,取剑心,得法阵图谱,方可取出。 捷达城周围潜伏许久的梦萧年,一直在等待那位人族少年的到来。 捷达城内,巨龙焚煞一直在沉睡,仿佛在积攒力量,要焚尽这九州大地上的一切生灵,确保它的无尽财宝不被夺走。 呼韩殇从呼家村,跋山涉水,走了很远的路,才到这空无一人的捷达城,气恼不已。 这七日之期,眼看就要到了,可愁坏了呼韩殇。 烦恼不已的呼韩殇,在这空旷的城里搜寻了一天,果然一个矮人也没有。累了一天的呼韩殇,疲累不已,便生无可恋的瘫坐在广场之上昏睡了过去。 突然,地下深处,巨龙焚煞嗅到了人族的气味,感到自己的金银受到了威胁。 破土而出的巨龙焚煞,出现在了广场之上,看见一十六岁少年正在熟睡着,它便嘶吼了一下。 睡梦中呼韩殇被身后的巨大响声惊醒了,他回头一看,心想这下凉透了。 “愚蠢的人类,你是来抢夺我财物的吗?”巨龙焚煞问道。 “不是,我只是一个路过的吃瓜群众而已,不信你看。”呼韩殇从怀里掏出一块没吃完的瓜果,啃咬道。 “还说不是?”巨龙焚煞怒吼道。 原来巨龙焚煞从广场地下的宝库内破土而出时,带出了不少金银。呼韩殇在呼家村过惯了贫苦日子,突然见如此多金银,怎会不心动。 呼韩殇右手吃瓜,左手却不听使唤的向地上一块巨大的宝石伸去。 “啊!”呼韩殇痛苦的叫喊道。 “愚蠢的人类,滚出来,我要用炙热的熔岩烧死你!”巨龙焚煞竟突然对眼前昏死过去呼韩殇视若无睹怒吼道。 究其原因,在巨龙焚煞吐出火焰的那一刻,呼韩殇捡起了地面上的那块宝石,并紧紧攥在胸口。 好巧不巧,那块宝石就是捷达之心。虽然呼韩殇的后背被巨龙焚煞焚毁,仅剩骨架,但是捷达之心紧附在他的胸口处,与他的心脏连接在了一起,自动复原了他的后背。 换言之,呼韩殇只是被打昏了过去,并无大碍。 巨龙焚煞则怒不可遏,跃于空中,重归地下深处。 这剧烈的撞击,把广场边的呼韩殇震飞的好远好远。 说回捷达之心,这是一块仙物宝石,由于长期被悬于矮人王王座上方,它的奇妙之用自不为人所知。它不可让矮人族隐身,却可让人族的呼韩殇处于隐身状态。这就是为什么发现此物的矮人手持此仙物,矮人王仍能看见他,巨龙焚煞却对眼前的呼韩殇视若无睹的原因。还有,此仙物可以修复所有身体创伤,故呼韩殇后背无碍。 苏醒过来的呼韩殇,已经处于众矮人们的包围之中了。 “走开!你们是谁?想要干什么?”呼韩殇举拳威慑众矮人说道。 矮人族与人族的身高比例,矮人最高身高只相当于正常成年人族身高的一半。因为呼韩殇的身高比他们所有的矮人都要高出一头,所以他才敢举拳威慑众矮人。 “你就是我们矮人族,等待已久的人族少年。莫慌!我们矮人没有恶意,只是需要你的帮助而已。”捷达城的新城主,矮人族的新王梦萧年,从众矮人的身后出来说道。 “帮助?错了,是我需要你们的帮助,我这里有被打破的一只流彩紫金杯,希望你们能帮我尽快修复好。作为交换,我胸口的这块宝石就送给你们吧!”呼韩殇掏出破损的流彩紫金杯,然后脱下上衣,露出了吸附在自己胸口处的捷达之心说道。 “王!”突然,梦萧年和众矮人大惊,跪地齐呼道。 “王?不,我不是你们的王,我也不想当什么矮人王。我还要回呼家村,继续捉弄呼来和呼去呢!”呼韩殇穿好上衣拒绝道。 “你当真不知那块宝石的来历吗?”梦萧年问道。 “不知,你知道啊?你要是知道,快点给我去除掉,它搞得我疼痛不已。”呼韩殇抓挠着胸口的位置说道。 “那是我们矮人族至高王权的象征,捷达之心。它是捷达城几十座山峰的精华,是群山之心,唯有帝王可以拥有它。谁拥有它,就是我们矮人族的王。”梦萧年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啊!我是被迫拥有它的,我不是你们的王,也不会是你们的王。”呼韩殇深感不妙道。 “不,这是你的使命,你无法抗拒。”智者大师说道。 “哎!我也是服了,你们玄机门,闲的如此厉害吗?矮人族,你们也要插一手?”呼韩殇无语道。 正在与梦萧年谈话的呼韩殇,被秘客强行带至玄机门,接受智者大师的骚扰。 “我说过,这里无生无死,自然时间多的很。你的命数,也是必然,你无法逃脱。”智者大师说道。 “哎!我还就不信了,我今天就赖在这儿不走了,你奈我何?”呼韩殇躺在地上耍无赖道。 “看看你的胸口,它还在吗?”智者大师问道。 “不好啦!抓贼啦!玄机门智者大师抢东西啦!”呼韩殇一摸胸口,宝石不见了,取泼妇骂街般大喊大叫道。 一旁的秘客大笑不止,智者大师白了他一眼,他才收敛了笑意。 “剑帝皇者,恐怖如斯!”受不了呼韩殇无休止的叫喊,智者大师双手捂住耳朵逃出了玄机阁大厅。 “你不用担心,这流彩紫金杯,我们矮人不消一个时辰,便能让它完好如初。作为交换,我们不需要你胸口的宝石,需要你为我们矮人族寻获一件利器。一件可以杀死巨龙焚煞的利器——自由之矛。”梦萧年说道。 “能修好,一切好说,说说如何帮你们吧?”呼韩殇不知何时从玄机门回来了说道。 “首先,需要你跟随我们,登剑峰,取剑心;然后寻获法阵图谱,将剑心置于图谱法阵之内;最后方可取出法阵之内的自由之矛。至于击杀巨龙焚煞,夺回捷达城,重建我们矮人族的家园,就是我这位新城主的事了,不劳烦你了。”梦萧年解释道。 “好吧!剑峰在何处?”呼韩殇问道。 “上山!”梦萧年手指天空喊道。 呼韩殇心想:傻子吧你,都叫剑峰了,我也知道是上山,难不成它在海底? 梦萧年挑出八位矮人族中的猛将,便让呼韩殇跟随其后,向剑峰动身出发了。 一行十人爬过了一座一座山,趟过了一条一条河,可是还没有到。 “你不会记错地方了吧?”不耐烦的呼韩殇问道。 “当然不会,它就在你的身后。”梦萧年指着呼韩殇的背后山峰说道。 “什么?”呼韩殇回首望去,巨大的瀑布下面确实隐约可见剑峰二字。 这剑峰还真在海底啊!着实惊到了呼韩殇。 众人绑紧了绳索,沿着峭壁,走进那剑峰洞口。 虽惊险异常,怎奈矮人们身手灵活,有惊无险进了剑洞。 “剑心就在这里面?我看不像啊!”呼韩殇望向黑不见底的剑洞问道。 “确实在此,矮人先祖,是不会骗我的。”梦萧年点亮火把,递给呼韩殇一个说道。 “那你的矮人先祖,有没有告诉过你,你们矮人族的家园捷达城会被巨龙焚煞抢占啊?”呼韩殇讥讽道。 “那倒没有”梦萧年伤心回道。 “臭小子,竟敢羞辱我们矮人先祖,找死!”一粗壮矮人执剑欲刺杀呼韩殇喊道。 “佛泽住手!”梦萧年持刀挡住了那对呼韩殇的致命一击劝道。 “我有说错吗?就是你们的城主贪恋金银,堕于黑暗,才导致你们如此凄惨的下场。他才应该来拯救你们于水火之中,根本与我无关,硬让我来趟这趟浑水。告诉你们,小爷我还不伺候了!”呼韩殇说罢,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愿继续前行。 “不伺候就不伺候,谁稀罕你伺候!我们自己找!”矮人佛泽对呼韩殇忍无可忍道。 “他知道错了,只不过,他无法带我们重回家园了。”梦萧年擦了擦手指上的城主戒指流泪道。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他离世了,对不起!”呼韩殇起身致歉道。 “没关系,你又不知道。他曾是九州大地上最好的国王和父亲,为矮人们带来了富足的生活,为家人们带来了无尽欢愉。与他在一起的时光,是我此生最幸福的记忆。但是好景不长,随着捷达之心的出世,他的欲望变得无法满足。他下令众矮人挖穿了所有的山脉,凿碎了所有的巨石,为他带来了如河流般无尽的金银。可是他仍不觉满足,强迫昔日盟友为其卖命,继续开采金银。渐渐的,我与他相处的日子少了,甚至整日都见不到他了。堆积如山的金银,吸引了巨龙焚煞。被巨龙焚煞的烈焰屠城后,人们都说他疯了,四处寻那巨龙焚煞,索要只属于他的捷达之心。不知过了多久,我在溪流边发现了这枚国王戒指,才知道了他的离世。没事的,他是他,我是我,我一定会带领矮人族夺回捷达城,重建家园的。”梦萧年擦了擦脸庞泪水说道。 “好!我帮你,我们一定会找到自由之矛,杀死巨龙焚煞的。”呼韩殇感动的一塌糊涂说道。 一行十人,没了隔阂,便很快来到剑洞深处。 “传闻剑心乃剑皇心脏,不知是否属实?”一独眼矮人僧贺问道。 突然,僧贺一不小心,踩中了洞内机关,十人只见万箭乱射,疯狂躲闪。 梦萧年不幸被射中,重伤在地,昏迷了过去。虽然呼韩殇轻功不错,但也被射中左臂,所幸无碍。 呼韩殇把受伤的矮人们,放置在墙壁处,吩咐他们不要再四下走动。然后他踩踏墙壁突出的尖石,飞身到了墓室中央。 只见一具被霸道的剑气环绕的棺椁,横于中央。 呼韩殇心想,莫非这里面就是剑皇尸骨? 只见他用力一掌劈碎棺盖,看见里面有一柄虹殇剑,还有一具拥有鲜活心脏的尸骨,才发现江湖传言属实。 “剑皇,你这心脏还是血淋淋的,与活人无异,有点恶心后人了吧?”呼韩殇对着剑皇尸骨吐槽道。 “要你管!我堂堂剑中皇者,死后心脏如果幻化成一块宝石或者其他,那多没有排面。”棺椁中的尸骨竟突然站了起来,对呼韩殇说道。 “我今天就管了,怎么着?有种你拿起虹殇剑刺死我啊!”呼韩殇不惊反怒道。 “好小子,你以为我不敢吗?”剑皇捡起棺椁中的名剑,指向呼韩殇问道。 “我就认为你不敢,怎么着?刺我啊!刺我啊!”呼韩殇扯开上衣,露出被宝石吸附的胸口叫嚣道。 “好小子,你有种,我今天就刺给你看看!”剑皇握紧虹殇剑蓄势大喊道。 “来啊!你可别手下留情啊!”呼韩殇紧闭双眼,向前挺胸大叫道。 “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的,受死吧!”剑皇执剑向呼韩殇怒吼道。 “来吧!”呼韩殇生死看淡道。 “我来啦!”剑皇用力刺了过去。 “哎!我怎么没事?”呼韩殇睁开双眼,摸了摸胸口问道。 “臭小子,你想阴我,没门,我才不上你的当呢!”当虹殇剑剑尖距离呼韩殇的胸口仅有一寸的距离时,剑皇停了下来。 “谁说你不刺,就不会被我阴?”呼韩殇指着虹殇剑上,剑皇那血淋淋的心脏笑问道。 “你小子,阴我!”剑皇说罢,便尸骨无存,魂飞魄散了。 原来,就在刚才剑皇用尽全力刺那一剑的时候,呼韩殇利用自己绝世的轻功,回到棺椁中,取出了剑皇的心脏,捧在自己胸口前。 结果,可想而知,剑皇的虹殇剑刺穿了自己的心脏,自己杀了自己。 一代剑中皇者,竟如此搞笑的再次死去,令墙壁处的众矮人唏嘘不已。 之所以呼韩殇这么做,是因为呼韩殇听闻江湖传言,唯有剑皇本人手持他的虹殇剑,剑破己心,方能剑心出世。 虹殇剑碎裂,剑心脱离剑身,悬于空中,呼韩殇一把夺过剑心,收了起来。 这里江湖传言也没有错,剑心确实是剑皇的心脏所化,至少占绝大部分。当剑皇老人家用他的虹殇剑刺破自己鲜活心脏的那一刻,他心中的所有生前剑道恩怨都被自己祛除了。此时,他的剑心是纯洁无瑕气垫,附于自己的名剑之内。 但是剑皇活了百岁有余,生前剑道恩怨无数,强大煞气无处去往,便附于剑身周围。纯洁无瑕的剑心,不愿被恶臭难闻的煞气沾染,便脱离了虹殇剑剑身。 没有剑皇镇压的剑洞,霸道剑气,四处横冲直撞,致使剑峰快要轰塌了。 此时的呼韩殇只能救一人,在其余矮人慷慨赴死后,他没得选择,怀抱昏迷不醒的梦萧年,便飞身离去了轰然倒塌的剑皇独孤阙墓穴剑峰。 “哎!不是我说,你们矮人族真心会玩,他们都死了,我还能救谁?”呼韩殇对着梦萧年吐槽道。 歇息了一夜,梦萧年苏醒了过来。 “剑心,你拿到剑心了吗?”梦萧年看身后,被夷为平地的剑峰伤心问道。 “兄弟,你看!”呼韩殇掏出怀中剑心递给梦萧年看道。 “兄弟?嗯!殇兄,我就说你是我们矮人族的大救星,你还不信,你看这剑心就是最好的证明,不是吗?”梦萧年看着呼韩殇手中的剑心笑道。 “殇兄?错了,错了,我姓呼,名韩殇,你以后可以叫我韩殇兄弟或者呼兄。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叫我韩殇兄弟,呼兄叫起来挺那个的,你懂的。剑心又如何?只不过是那剑皇独孤阙脑子不好使,上了我的当罢了!我这就算是你们矮人族的大救星了?不敢当!不敢当!”呼韩殇笑道。 “哦!对了,矮人族古书里面记载说,法阵图谱,藏于剑龙潭。如今我们已经恢复了元气,那么我们即刻动身出发吧!韩殇兄弟?”梦萧年右手轻锤了一下呼韩殇胸口说道。 “萧年兄弟,那好吧!”呼韩殇也右手向梦萧年的胸口处回捶了一拳,不过他下手没轻没重,这一拳捶的梦萧年疼痛不已。 “对不起!我忘了你箭伤初愈。”呼韩殇看到梦萧年疼痛不已的样子,连忙起身扶助快坐不住的梦萧年致歉道。 二人结伴,一路上打打闹闹,很快便到了剑龙潭。 两条凶恶蛟龙守护着剑龙潭中心位置的法阵图谱,梦萧年决定孤身一人引开两条恶龙,让呼韩殇趁机窃取法阵图谱。 怎奈两条凶恶无比的蛟龙法力高强,啃咬掉了梦萧年的左臂,仍继续纠缠于他。 很快窃取到法阵图谱的呼韩殇,将剑心置于图谱中央。随着法阵的运行启动,不久后,自由之矛便破阵而出。 悬于空中的自由之矛,自古以来是矮人族的皇家至宝,自然会守护矮人族皇室的后代子孙。 眼看将要被两条恶龙追上的梦萧年,命悬一线。自由之矛从两条恶龙的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其杀死。 两条恶龙形神俱灭后,自由之矛到了梦萧年的右手中,为其封住左臂断裂处流血。 手握自由之矛的梦萧年,终于有了对抗巨龙焚煞的资本。 “捷达城,你们的皇帝回来啦!”二人回到捷达城四周的矮人族聚集地,梦萧年右手紧握自由之矛振臂高呼道。 “皇帝?萧年兄,你这是没把梦王朝当今皇帝梦流年放在眼里啊!按照本朝刑法,你这可是可是要杀头的重罪。”呼韩殇打趣道。 “韩殇兄,谢谢你!让我有机会带领矮人族与那恶龙焚煞一战。”梦萧年充耳不闻感谢道。 “你我是兄弟,别说这些见外的话,都是兄弟分内之事。”呼韩殇回道。 梦萧年集结散落在各处的矮人族,聚集于捷达城门前。 “恶龙焚煞,速速出来受死!”梦萧年站在矮人族战车上用尽全力对捷达城内怒吼道。 过了一会儿,城内没有任何风吹草动。 “我猜,它没有听到,我走近些,再帮你喊喊看。”呼韩殇猜测道。 呼韩殇向捷达城城墙高处飞身而去,却不曾想被巨龙焚煞一巴掌扇的好远好远。 地下深处的巨龙焚煞,对于捷达城地面的动静自是警觉不已。 破土而出的巨龙焚煞,爬上捷达城城墙高处,与飞身而来的呼韩殇撞了个满怀,自然气愤不已,便一巴掌把他扇的好远好远。 “你们是来送死的吗?”巨龙焚煞脚踩捷达城的高墙,口吐烈焰问道。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八十八章 破釜沉舟 付桓旌是万万没有想到呀!如今的自己,竟然也到了,那个需要破釜沉舟的地步。 面对紫轩阳的不断挑衅,付桓旌深知他命不久矣,准备熬鹰熬死他。 可是,紫轩阳也不痴傻,很快便找到了付桓旌的软肋——人界巫医少女阮晴婷。 之于付桓旌而言,纵使他一再的忽视不答,但是付桓旌一直都是他此生最在意的人,也是他付桓旌的全天下。 破釜沉舟的绝境求生,付桓旌先前经历过无数回,最终都侥幸生还。 这一次付桓旌怂怕了,他不敢去想那个万一,万一自己不幸落败,万一阮晴婷香消玉殒,万一紫轩阳弃恶从善了。 相比于前两者,付桓旌最怕他紫轩阳最后关头,咔嚓整一个跪地求饶弃恶从善,要知道付桓旌可从来不杀良善之人的。 这四方天下,究竟姓甚名谁?其实,并没有那么的重要,纵使你是高高在上的人皇李儒豕,又如何?人界的万千百姓,敬你畏你,却未必人人对颂扬百世。 付桓旌就不一样啦!之于幻界芸芸众生而言,他早已是这幻界四方天下的无冕之王,除却每次屠龙大战,他必参加贡献自己的绵薄之力,还有六界内的种种义举,他付桓旌这位幻界鲡国的天涯墨客,还是当得起这所谓的无冕之王。 春去秋来,过了二十年的困苦日子,付桓旌终于遇到了他的第一个贵人。 “老和尚,你在瞎看些什么呀!我付桓旌就在你的眼前,快给我把头上的符咒揭掉!”付桓旌很不耐烦的吼叫道。 “小施主,你这是怎么了呀?为何被囚困于此呢?你怕不是一个恶贯满盈的大魔头吧?”老和尚上官云嵩狐疑的问道。 “老和尚,休要废话连篇!快些救我出来便是,否则的话,别怪我手下无情。”付桓旌威胁道。 “小施主,救你出来也行,不过你需要戴上老衲这对锁情手环。不然的话,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老和尚上官云嵩从怀中取出一对手环说道。 “行,行,行,你说什么都行。你快来给我揭掉,头顶的那张符咒吧!不然的话,我付桓旌必然会,立马吃掉你个死秃驴。”付桓旌张牙舞爪恐吓道。 “神界帝君轩辕鸿儒,我付桓旌如今又出来了。我要和你,再大战个三百回合…………”付桓旌破山而出御行弑龙神剑仰天长啸道。 只见他付桓旌刚想要飞升去神界,找那神界帝君轩辕鸿儒清算一下旧账,却不曾想自己仿佛被一股莫名其妙的强大力量,给拉扯了回去,重重的摔落在了地上。 “你这个死秃驴!究竟对我做了些什么?”付桓旌仿若被封印住了一般动弹不得的问道。 “小施主,老衲也没有做过什么啦!只不过是用了一根绳子,牵着你的七情六欲行走罢了!孽徒!现在的你,是老衲的一件私人物品了,你不可以离开我半步。”老和尚上官云嵩一脸严肃道。 “可恶至极!你个死秃驴,我付桓旌可是曾经脚踩魔界至尊长孙忘情,拳打神界帝王轩辕鸿儒,腚坐灵界神兽通天巨蟒,嘴遁仙界长老公孙武赫的一位幻界传奇。你就不怕我,趁你一个不小心杀了你吗?”付桓旌大声威胁的问道。 “小施主,古语有云,曾经辉煌谁都有,莫把一刻当永久。如今的你,在老衲的眼皮子底下,再试试看一下?”老和尚上官云嵩大笑道。 果然他付桓旌灵力全无,手无缚鸡之力,只好任由那个死秃驴的使唤。 师徒二人,踏上了前往雾列国的道路,要去寻求那雄州雾列,俊采星驰的无上佛法。 “师傅,我们这样去雾列国,你不怕路上被妖怪吃掉吗?”付桓旌好奇的问道。 “为师自然不会惧怕,到了那个时候,为师会先行跑路的,留下你给他们那些妖怪啃咬便是了。”老和尚上官云嵩云淡风轻的说道。 “算你狠!到时候你,可别怪徒儿我不去救你。”付桓旌气恼道。 “还愣着干什么,当自己真是大爷啦?还不快些去帮为师打点水去,给你小子脸了是不是?”老和尚上官云嵩驱动锁情手环让付桓旌痛苦万分不得不奉命行事,对他踢骂道。 “你个死秃驴,给小爷我好生等着!要是哪天我付桓旌摘除掉了这对手环,你就死定啦!”付桓旌咬牙切齿的喃喃自语道。 不一会儿,付桓旌来到了小溪边,溪水甚是清澈纯净。 “无耻小贼,竟然敢来此地偷水喝,莫非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一个道士打扮的漂亮姑娘突然出现阻拦付桓旌打水问道。 “姑娘,恐怕你是搞错了吧?这条小溪如此的长,不会都是你家的吧?”付桓旌大笑问道。 “无耻小贼,谁在与你嬉笑?我爹爹说了,这溪水不可以被他人饮用,不然的话,会出大事的。”慕容峦婕继续阻拦道。 “我偏不信!我就喝了,你来打我呀!”付桓旌不顾那名女子的阻拦双手捧起一口水饮下大笑道。。 “无耻小贼,快点儿吐出水来!不然的话,本姑娘可就要,对你不客气了。”慕容峦婕仗剑威胁道。 “我偏不,你来追我呀!…………”付桓旌对那名女子做着鬼脸大笑道。 随后,付桓旌认为那名女子,只是在吓唬他胆小罢了。 可是,过了一会儿,他的腹中剧痛难忍,倒在了溪边拼命的打滚挣扎。 “无耻小贼,你这下子,老实了吧!这溪水,名叫绝命泉。所以,你懂的,这溪中之水是索命水来的。谁让你不听本姑娘的劝告,活该你如此!”慕容峦婕轻笑道。 “姑娘,救命啊!我知道错了,下回再也不敢啦!下回再也不敢啦!”付桓旌假装快要死了苦苦恳求道。 “好吧!无耻小贼,看你还能知错就改,这解药就暂且给你一粒吧!”慕容峦婕上前给了付桓旌一粒解药说道。 “很润!这如此娇嫩细腻的嘴唇,我付桓旌不知多久没有亲吻过了。真心没有想到,这偌大的山野之中,竟然还有此等绝世佳人。”付桓旌趁慕容峦婕一个不注意亲吻了她的嘴唇说道。 “色狼流氓!本姑娘要杀了你!”慕容峦婕连忙挥剑向付桓旌刺去怒骂道。 “住手!峦婕,不可放肆!”飞身过来的云游真人慕容博拦住了慕容峦婕,救下了付桓旌的一条小命说道。 “爹爹,您为何要救他?刚刚他是那般无耻的轻薄于女儿,难道爹爹您老人家,全部都没有看见吗?”慕容峦婕掩面垂泪的问道。 “峦婕,不可放肆!他是你爹爹我义兄付桓雄的独子,你不可再耍大小姐脾气啦!”云游真人慕容博吩咐道。 “对,还是慕容伯父说的对。峦婕表妹,我付桓旌,可是你的表哥。在这幻界之内,哪有表妹杀害表哥的道理啊!”付桓旌嬉皮笑脸的说道。 “算了,看在爹爹的面子上,今天姑且放过你一马。如若下回,你要是再敢轻薄于本姑娘,本姑娘保证会让你像游畅乾那般,做一辈子的阉灵。”慕容峦婕恶狠狠的収鞘说道。 “旌儿,如今的九华山顶正在举办着武林盟主大会,你的爹爹是前任武林盟主。这场盛会,你可断然不能错过啊!快跟伯父一起,前去一探究竟吧!”云游真人慕容博劝说道。 “伯父说的正是,虽然家父已经过世多时,但是让我继任武林盟主之位,一直是他的一桩遗愿。”付桓旌哽咽道。 “付桓表哥,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想当武林盟主,快笑死个人了。”慕容峦婕讥笑道。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付桓旌反驳道。 三人结伴,很快到了九华山顶。 “峨眉师太,这新一届的武林盟主,恐怕非您莫属了。”少林寺的方丈方瑞爵恒说道。 “少林方丈,此话可不能胡说。这幻界之内,谁人不知您的无我神功,早已突破了化境。要师太我来说,这新一届的武林盟主,必然非您莫属啦!”峨眉师太上官蕊骘谦虚道。 “商业互吹,就服你俩。难道你们二人忘却了,武林新秀九华山庄的关门大弟子,灵气逼人的宇文伏泽了吗?那人可是,今年武林盟主的强力争夺者。”武当派掌门南宫寒提醒二位道。 “南宫掌门说笑啦!晚辈尚有很多,需要向你们三位老前辈学习的呢?”宇文伏泽谦虚道。 “慕容老弟,好久不见,近来可好啊?”九华山庄的庄主宇文拓跋行礼问道。 “宇文大哥,有劳您多虑啦!贤弟近日来,一切都略好。这不刚得知宇文大哥您,举办了这新一届的武林盟主选举大会。贤弟便飞马疾驰而来,生怕会错过了,这百年难得一遇的盛事。”云游真人慕容博回礼说道。 “慕容老弟,想必这就是贤弟,您的爱女慕容峦婕了吧!果然是女大十八变啊!多年不见,竟然出落成了一个绝世佳人啦!”九华山庄主宇文拓跋赞叹道。 “宇文大哥,果然好眼力!这位正是小女,此次贤弟我亲自前来,顺便也是为了小女和宇文大哥您爱子的婚约一事而来。”云游真人慕容博说道。 “哦!对了,慕容老弟!瞧我这个当大哥的破烂记性,指腹为婚这么大的事情,我竟然都能忘身脑后了。贤弟您大可放心,我儿飞宇和令爱峦婕的婚约事宜,大会之后,必然会隆重举办。”九华山庄主宇文拓跋大笑道。 “峦婕表妹,你再嚣张啊?你马上都要嫁人了,还要再嘚瑟吗?”付桓旌对慕容峦婕小声偷笑道。 “付桓表哥,此事就不劳您多费心啦!更何况您又是我慕容峦婕的什么人呢?”慕容峦婕重重的踩碾着付桓旌的右脚问道。 这就十分尴尬了,付桓旌哑口无言,只得抱着自己疼痛万分的右脚,一旁哭叫去了。 “飞宇少爷,还是算了吧!纵使您不想与那慕容家的蛮横小姐成亲,也不需要凭借天机石穿越时空,去往一万年前吧?”宇文飞宇书童不解的问道。 “泥泞下人,你又懂得些什么。我的师傅曾经告诉过我,这无所不能的天机石会告诉我。我这一生的使命是什么,我的余生又应该为何而活。”宇文飞宇敲打书童脑袋说道。 突然,天机石仿佛感应到了什么,竟然凭空生成了一个时空裂痕。 霎那间,时空裂痕所产生的巨大吸引力,竟然把宇文飞宇吸进了裂缝之中,消失不见了。 随后,惊慌失措的书童,连忙向门外跑去,大声的朝四处呼救,希望有人能够救一救他的飞宇少爷。 走廊里谈笑风生的付桓旌和慕容峦婕,二人听见了呼救声,便连忙赶往宇文飞宇的房间。 没等他们二人想办法救人出来,便被那时空裂痕吞噬进去了。 时空穿越的三人,并没有穿越去往一万年前,反而去了人界三国鼎立的三国时代。 “启禀主公!袁绍大军冲杀来啦!您还是快些逃跑吧!”一个浑身是血的士兵跑到上官飞宇的面前大声喊叫道。 “主公?什么主公?这里又是在哪儿啊?我又是谁呢?”上官飞宇疑惑不解的问道。 只见那名士兵来不及细说,便失血过多死去了。 “飞宇兄,来不及解释太多啦!快逃命吧!”一旁的付桓旌说道。 “古语有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另一旁的慕容峦婕点头附和道。 三人拉紧彼此之间的双手,不知疲倦的狂奔百里路途,终于算是躲过了袁绍百万大军的追杀。 原来他们三人,穿越到了三国时代,宇文飞宇成了奸雄曹操,付桓旌成了皇叔刘备,慕容峦婕成了东吴孙尚香。 “敢问主公,他们二人,又是何人?是杀,还是留呢?”夏侯渊跪地问道。 “东吴孙尚香,西蜀的刘备,你说呢?”曹操怒目呵斥道。 付桓旌和慕容峦婕,二人还没来得及在这三国里,多逗留游玩几天,便要早早的魂归故土了。 “峦婕表妹,你后悔吗?”付桓旌问道。 “付桓表哥,我后悔什么?你就别突然煽情好吗?我们二人也许死了,就可以回去了。”慕容峦婕肉麻难受道。 “峦婕表妹,你别老是这样子呀!好歹我们二人在这三国时代里的身份,还是如假包换的夫妻关系呢!你稍微装作一下子,我们情比金坚也好啊!”付桓旌死不瞑目道。 “付桓表哥,那就下一世,看你的具体表现喽!”慕容峦婕紧闭双眼赴死道。 付桓旌连忙收起了天机石,这七百年岁月银河里的这一小段,已经足够让他付桓旌呕吐个三天三夜的了。 接下来,付桓旌不得不接受幻界大长老慕容博的授命,前往那幽冥北海,再次开导一下奶大下贱的扶摇圃的扶摇鬼后了。 落魄少主付桓旌,御行着师傅铁浮屠的惊鸿神剑,很快便到了幻界的极北之地幽冥北海。 在幽冥北海逗留几日后,付桓旌偶遇到了姜苏瑞公主,便向其询问了这幽冥北海的姜扶摇现居何处。 原来眼前的这位幻界幽冥北海姜苏瑞公主,只不过是他们幽冥北海之中最小的那位公主罢了。 那位姜扶摇,才是他们幽冥北海的长公主。天生尤物一个,拥有着前凸后翘,丰韵娉婷的一副绝美身材。 只不过嘛!我们那位轻狂放荡的长公主姜扶摇,由于在幽冥鬼都最热闹的娱乐休闲场所,解忧酒坊内长期流连忘返,整日与都城内的那些达官显贵鬼煞们彻夜买醉。在全幽冥鬼都城内的众位魅灵女子眼中,她只不过是一位极会向好色之徒,搔首弄姿和卖弄风骚的异地长公主罢了。 此处需要解释一下,姜扶摇隶属于幻界的极北之地幽冥北海,却极其钟意幽冥鬼都内的幽冥鬼王,便久居在幽冥鬼都扶摇圃内的解忧酒馆里面。 久而久之,但凡有幽冥鬼都的魅灵女子,在曲折破旧的幽冥鬼道路上,撞见了那位醉酒胡言的长公主姜扶摇。看到她虽然拥有着惊为天人的姣好身材,却不知洁身自好的举止如此淫贱放荡,便都在她身后不远处,对她偷偷的小声咒骂一句:奶大有什么了不起啊!奶大下贱! 醉酒乱语后的长公主姜扶摇,她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引人瞩目,勾人遐想。她的一颦一笑,都能教这幽冥鬼都的全部灵体男子感到心醉不已,那些一旁火冒三丈的魅灵女子们便更加羡妒万分了。 尤其是当那幽冥北海的长公主姜扶摇,手握需要无数颗小暑钱烧造的酒壶,左摇右晃的醉步行至奈何桥上时。她那诱人丰姿和万种风情,在她弯腰向桥下的往生河流倾吐的那一刻,完全展露在整座幽冥鬼都男子的面前。眼见如此美景,无数灵体男子驻足观赏,直教他们意乱情迷,甘愿立即化作成那桥下往生的涓涓流水,想要品尝一下这位绝世美人适才咀嚼过的美味佳肴滋味如何鲜美。 为何整座幽冥鬼都的灵体男子,突然偏爱追求如幽冥北海长公主姜扶摇这般奶大下贱的魅灵女子,这可全要拜我们幻界的刁蛮公主梦颖蔷所赐。 “呵!你们这群愚蠢无知的幻界男子。本公主老老实实躺卧在这幻界英灵宫殿的床榻之上,距离你们那苦寒之地的幽冥北海足足有两千里的路途,竟然都能被你们大家误言中伤。”温暖被褥内的刁蛮公主梦颖蔷撅嘴耍小孩子脾气的喃喃自语道。 究其根本原因,便是她幻界英灵宫殿内的刁蛮公主梦颖蔷,虽然奶小太平,却拥有着一副娇小可爱的脸蛋和性感漂亮的锁骨。更何况她还对于幻界的诸位灵尊忠贞不渝,是一个冰清玉洁的灵体女子,自然引得无数幻界男子争相追求。 据说,幻界的大地之上,想要追求她梦颖嫱的灵体男子,已经从那熔岩巨人林立的无量山排到幽冥北海了。更有甚者,有些想要半途插队的幻界男子,都潜伏在幽冥鬼都的深处伺机而动呢! 只不过嘛!自从我们幻界英灵宫殿的刁蛮公主梦颖蔷,决定亲自动身遍访幻界的五方国界大地,为自己挑选未来英灵宫殿的驸马爷后。魂煞深渊的渊主长子,无涯幽谷的谷主长子,精髓噬泉的泉主长子,灵魅亡湖的湖主长子,四人都在苦苦追求我们刁蛮公主梦颖蔷的曲折道路上,接二连三的:折戟沉沙。 试问,整个幽冥鬼都之内,又有几人的出身家世,可以比肩上述四位幻界王爷长子的呢?答案自然是凤毛麟角,屈指可数。 因此缘故,整个幽冥鬼都的灵体男子,皆坚信那些胸小的魅灵女子难以追求,便都更加心甘情愿的跑去,追求这如同幽冥北海长公主姜扶摇般奶大下贱的魅灵女子。 从幽冥鬼都的诸位鬼煞口中,付桓旌将那些只言片语捋了捋,便大致了解到了眼前这位,正在痛饮美酒的扶摇鬼后,曾经有着什么样坎坷曲折的情爱往事了。 首先,是那位幽冥鬼王辜负了,她扶摇鬼后的情深一片。然后,他云顶剑派的大长老慕容博,竟然为了骗取扶摇圃内的一缕剑魂,又在她扶摇鬼后的情爱伤口处涂毒撒盐。 言尽至此,付桓旌终于明白了,他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三番两次的低身恳求自己前往幽冥北海的原因了。 三日后的一个深夜,在幽冥鬼都扶摇圃的一家解忧酒馆里面,扶摇鬼后偶遇到了付桓旌。谁料二人竟一见如故,便促膝长谈了起来。 “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扶摇圃的扶摇鬼后买醉道。 “卦不敢算尽,畏天道无常。”胸有成竹的付桓旌饮酒道。 “小屁孩!你懂个什么算卦,就只会哄骗那些无知的孩童罢了!”半醉的扶摇鬼后对付桓旌浅笑道。 “愿有人待你扶摇鬼后如初,疼你入骨,从此深情不被辜负。敬你一杯酒,愿你有诗,有梦,有坦荡荡的远方。我干杯,你随意。???”付桓旌立即收起酒桌上那几枚算卦用的铜钱,端起了一杯极品美酒,对扶摇鬼后说道。 “不会再有了,你大哥幽冥鬼王,明日便要迎娶她人了。以后都不会再有人心疼我扶摇鬼后这个,繁华散尽不再美好,肤若枯木老态龙钟的孤寡老人了。”扶摇鬼后把眼前的付桓旌,醉酒错当成了幽冥鬼王的九弟,举起一壶美酒痛饮道。 “会有的,会有的。”付桓旌猛拍着自己的厚实胸脯,向扶摇鬼后保证道。 “我扶摇鬼后一世的流浪,只为让那坚定的足迹在无悔的路上,留下深深的痕迹。我一世的追随,只为让那盛开的花朵在芬芳的花园里,永远弥留淡香。我一世的爱恨,只为让那情感的纠缠在荒凉的沙漠里,随风永久飘逝。终究,我的红尘有梦,铭记那些你我过往的是是非非。我的红尘有泪,镌刻那些你我曾经的月下花前。我的红尘曾有你幽冥鬼王,却无法牵手那些你我今生的幸福余年。”扶摇鬼后醉酒倚窗,望向远处幽冥鬼王的喜庆府邸,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别哭!皇冠会掉,坏人会笑。又不是你扶摇鬼后的过错,是我的大哥幽冥鬼王配不上你而已。在我看来,你值得比他更好的人,对你情深。”付桓旌伸手想要为其擦拭掉眼角的泪水劝慰道。 “世人皆言,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没有了他幽冥鬼王,如今我扶摇鬼后要这幽冥北海女王的王冠,又有何用啊?”扶摇鬼后借酒浇愁哭喊道。 “扶摇鬼后,不知你以后有何打算呢?”付桓旌想要转移眼下这个悲伤的话题问道。 扶摇圃隶属于幽冥鬼都,犹如云水村隶属于上关郡县一般无两。 “有些人相识就像是梦一场,这段感情我扶摇鬼后输了。他幽冥鬼王转身的那一刹那,我终究还是要流着眼泪,离开这座有他的幽冥鬼都。”扶摇鬼后擦拭掉眼角的泪水望向窗外,想要最后看一眼这幽冥鬼都的美丽夜景哭诉道。 “别走!”付桓旌连忙伸手阻拦道。 “这座幽冥鬼都,已无爱我之人。我扶摇鬼后留下来,还有什么意义呢?”扶摇鬼后质问道。 “不,仍会有人爱你的,我就十分的爱你啊!”付桓旌说道。 “小屁孩!你不懂,你那不叫爱,那只是一种你对美好事物的喜欢而已。待它繁华散尽,不再美好,你自然就会开始厌弃它的。”扶摇鬼后被眼前幽冥鬼王九弟幼稚的话语逗笑道。 “不会的,纵使她老态龙钟,肤若枯木,我也绝对不会厌弃她的。”付桓旌再次猛拍自己厚重的胸脯,向扶摇鬼后保证道。 “爱上他幽冥鬼王以后,我扶摇鬼后喝着孤独的酒,吹着自由的风,等着一个没有归期的人。在我的余生里,做着只有我自己的梦。”扶摇鬼后回忆起往事感慨垂泪道。 “扶摇鬼后,我大哥幽冥鬼王,他不配让你等!答应我,忘了他。重新开始,去爱一个,值得让你等待的人。”付桓旌规劝道。 “我扶摇鬼后不想再随随便便的爱了,因为有一种孤独名为宁缺毋滥,有一种寂寞叫作只为等待某人。”扶摇鬼后冷冷的说道。 “为什么?我大哥幽冥鬼王,对你扶摇鬼后而言,就那么的难以忘怀吗?”?付桓旌也入戏太深的追问道。 “他幽冥鬼王是我扶摇鬼后患得患失的梦,我是他可有可无的人。毕竟这穿越山河的箭,刺的都是用情至极的人。”扶摇鬼后感到鼻子十分酸痛道。 “我对你扶摇鬼后,也用情至极啊!为什么你就死活不愿,也施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也有机会对你情深一片呢?”付桓旌撕心裂肺的的大声哭喊道。 “我扶摇鬼后曾天真的以为,会在林深时见鹿,海蓝时见鲸,梦醒时见他幽冥鬼王。可实际上呢!林深时雾起,海蓝时浪涌,梦醒时夜续,不见鹿,不见鲸,也不见他。但终究,鹿踏雾而来,鲸随浪而涌,他没回头,又怎知我不在。可我看来,鹿见人而惊,消失于林深,鲸踏浪而上,搁浅于浅滩,亦如我见他,如碌如惊。终究,鹿惧人前,潮退鲸落,雾气藏他心,不见他,不见我。”扶摇鬼后唏嘘长叹道。 说罢!扶摇鬼后再次感到困乏不已,将自己的一双玉臂,慢慢的横放于酒桌之上,轻枕着便睡去了。 一直和扶摇鬼后醉话连篇的付桓旌,将其从酒桌之上,轻轻的抱起,慢放于床榻之上,缓慢脱下她的宝靴,为其小心翼翼的披盖上温暖被褥,便关紧门窗悄无声息的离去了。 次日,幽冥鬼都的帝君幽冥鬼王,他的大婚典礼如期举行,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全城都的鬼煞们都在狂欢,庆祝着这场百年难得一遇的盛事。 酒醒后的扶摇鬼后,被纸窗外震天响的吵闹声惊醒了,便不顾左右的穿上宝靴,快步推窗望去。 只见那幽冥鬼王一身红装,坐骑着高头大马,向两旁的鬼煞们行礼致谢,并从她扶摇鬼后的纸窗下面缓缓经过。 他幽冥鬼王终究还是迎娶了她人为妻,曾经许诺给她扶摇鬼后的那些山盟海誓,竟然脆弱到被微风一吹便消散不见了。 心如死灰的扶摇鬼后,从此便不再相信,这幻界之内存在着,什么狗屁至死不渝的情爱。她并没有回到幽冥北海,继承那个女王的高位。而是选择终身留在这扶摇圃的解忧酒馆内,十分满意做一名普普通通的陪酒侍女。 至于那付桓旌,这个情痴,竟然放着锦衣玉食的幽冥鬼都九王子日子不过,死活非要跑去什么扶摇圃的解忧酒馆里,甘心做一个小小的杂工。 “小屁孩!你说这世间的女子,是奶大下贱的女子好,还是胸小太平的姑娘佳呢?”陪酒侍女扶摇鬼后向付桓旌半露着自己深不可测的沟壑浅笑问道。 “扶摇鬼后!虽然在下只是一个贫苦的算命先生,但是只看人不看胸。奶大下贱的女子,若行善事,便极佳。胸小太平的姑娘,若作恶事,便不好。”小杂工付桓旌玩弄着手中的算卦铜钱鼻孔流血的回道。 突然,那扶摇鬼后的记忆殿堂轰然倒塌,眼前的一切美好往事都消散不见了。 “付桓旌,你竟然敢利用天机石,让我再次情伤?”扶摇鬼后不由他付桓旌解释便幽冥鬼爪擒拿住了他的脖颈怒吼问道。 “扶摇姐姐,你别着急啊!请继续欣赏!”付桓旌喘气艰难的说道。 二人再次进入了天机石中,扶摇鬼后倒想要看他付桓旌究竟,接下来能够玩出什么花来。 缘,妙不可言! 与此同时,我们幻界英灵宫殿的刁蛮公主梦颖蔷,也正在幻界幽冥鬼都扶摇圃的解忧酒坊内,陪同着幽冥鬼王的三弟饮酒作乐呢! 听闻此言,我们幻界那位胸小太平的刁蛮公主梦颖蔷,自然如鲠在喉感到十分的不乐意了。 “小杂工,你过来!”梦颖蔷挥手呼喊道。 “来了!不知客官,您有何吩咐呢?”付桓旌满脸堆笑的问道。 “本公主刚才听闻,你说这幻界之内胸小太平的魅灵女子,若作那恶事,便不好?可有此事啊?”梦颖蔷无事生非的问道。 “小人嘴欠!小人嘴欠!”付桓旌赶忙抽打着自己的喜爱招惹祸事嘴巴跪地求饶道。 “小屁孩,快起来!你又没有说错过什么,为何如此卑躬屈膝,要向她一个胸小太平的魅灵女子求饶呢?”姜扶摇连忙拽拉起双膝跪地的付桓旌说道。 “她可是如今幻界英灵宫殿灵尊的独女梦颖蔷,我们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付桓旌躲藏身后附贴在姜扶摇的耳边轻声解释道。 “那又如何?如今在这偌大的幻界五方国界大地之上,王子犯法,尚且与那庶民同罪。今夜在场的诸位客官,还能让她区区一个英灵宫殿的刁蛮公主,就把这万年不变的黑白,颠倒错位了不成?”姜扶摇据理力争道。 至于此时刁蛮公主梦颖蔷,她身旁的那位幽冥鬼王的三弟,为何不立马站挺出来,拉扯自己昔日的九弟一把。自然是因为幽冥鬼王的父亲,也是他们二人的亲生父亲,早就已经与他这位逆子断绝父子关系了。 “颠倒黑白?错位正反?好!本公主今夜就好好的跟,你这位奶大下贱的魅灵女子,仔细掰扯掰扯,复原一下这黑白,归位一下那正反。”梦颖蔷手握一个鼓囊囊的荷包起身说道。 “不知公主大人,如何复原这黑白?又怎样归位那正反呢”姜扶摇冷笑问道。 “分认清楚了孰对孰错,便会复原黑白,归位正反。”梦颖蔷两手空空的挺胸说道。 “那又是如何,分认清楚的呢?”姜扶摇只是稍微站直了一下玉体不屑一顾的问道。 实话实说,横纵方向比较一下,二位公主的胸前沟壑,着实有着云泥之别。 “首先,是本公主主动招呼他过来的,只是随口问了他一个,无关痛痒的细小问题罢了。问他刚才的口中所言,是否存有着轻视幻界之内,所有胸小太平魅灵女子的嫌疑。然后,他竟然不知自爱的抽打起了自己的嘴巴,还不停的向本公主致歉。到了最后,你这位不明事由的胸大下贱魅灵女子,路见不平便拔刀相助,为他向本公主讨要起了一个合理的说法。敢问本公主适才所说,有讲过一句不符实情的话语吗?”梦颖蔷条理清晰的叙说道。 “不曾!”姜扶摇说道。 “只不过现在看来,这三件陈旧事情,都已经变得不再那么重要了。本公主适才饮酒间隙,突然发现自己丢失了,一个装有十颗小暑钱的精美荷包。”梦颖蔷可怜巴巴的说道。 只见话语只说了一半,那梦颖蔷突然不往下继续讲说了,一双墨眸定睛盯看着姜扶摇的玉体,上下打量了起来。 “又怎样?”姜扶摇被梦颖嫱盯看的毛骨悚然挺胸问道。 “不怎么样!只是本公主,如今怀疑是,这整间解忧酒坊,所有在场的灵体力骨之中,那个,最穷困的小杂工。他偷盗的!”梦颖蔷故意断断续续的指说道。 谈话间,只见她刁蛮公主梦颖蔷,笔直的伸出自己右边玉手那根食指,指向着解忧酒坊在场的所有灵体。然后她不停转动着自己的玉体,每一刻她食指,指向的灵体,都在发生着不同的变化。最后,她的话音落处,那根旋转到停不下来的食指,指向着小杂工付桓旌,便不再圆形转动,竟然定格住了,停在一处。 “不可能的!” “他绝对不可能偷窃荷包的!” “据我所知,他为人很好的!” ………… 一时间,幻界幽冥鬼都扶摇圃的解忧酒馆内众人,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不过稍微整理一下他们的那些只言片语,提取到的都是同一个意思,那位小杂工付桓旌是绝对不可能偷窃,她刁蛮公主梦颖嫱精美荷包的。 “都听见没有!我们幻界胸小太平的公主大人,如今的你,大错特错了,他绝对不可能,是那个偷窃你荷包的灵体。我个人认为嘛!出于你刚才对他的无理污蔑,你必须向他躬身道歉!”姜扶摇挺胸对梦颖嫱逼迫道。 “向他这个无耻小贼道歉?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啊!应该是他跪下,跟本公主求取原谅吧!在坐的诸位,古人曾言,人心隔肚皮。小杂工,你就乖乖的交出来吧!兴许本公主心情一好,便不再计较此事了。”梦颖蔷用力推开姜扶摇对付桓旌笑道。 “好吧!什么都是我说的。”一位梦颖嫱眼前匆匆路过的古人掩面垂泪道。 “我付桓旌又没有偷你的荷包,你让我交什么啊?你看这个口袋,没有吧!你看这个口袋…………”小杂工付桓旌满心委屈的掏翻着自己浑身仅有的两个口袋为自己洗脱诬陷道。 小杂工付桓旌的杂工衣衫,只有两个破旧口袋,他将一个口袋翻了个底朝天给大家看后,又去翻掏另外一个。 突然,他付桓旌发现口袋里面,竟然凭空多出了一个鼓囊囊的精美荷包,便立马捂紧了口袋。 “看什么呀?你倒是快些翻掏出来啊?”眼见奸计得逞的梦颖蔷逼迫问道。 “对啊!小屁孩,还在磨蹭些什么,快点儿翻掏出来,好证明你的清白啊!我相信你,一定没有偷窃过,她的那个什么精美荷包。”姜扶摇催促说道。 “还等什么呢?快掏出来啊!”梦颖蔷加重了语气逼迫道。 “别逼我!”小杂工付桓旌浑身发抖冷汗直流的大喊道。 “小屁孩!你在怕什么呀!反正你又没有偷,我来帮你翻掏出来吧!”姜扶摇继续劝说道。 说罢!姜扶摇便立马向付桓旌缓步走去,伸出双手想要帮他翻掏另外一个口袋。 “你别过来!”付桓旌突然对姜扶摇大喊道。 死死握紧口袋的付桓旌,深知此时的自己,纵使跳进黄河也洗不掉身上的污蔑了,不想再连累他深爱多时的姜扶摇,便计划着从身后解忧酒坊的大堂店门逃脱出去。 “拿下!”眼见付桓旌有意逃脱的梦颖蔷立即对自己身后的一名魁梧侍卫大声吩咐道。 却不曾想,那位小杂工付桓旌,刚逃至解忧酒坊的店门口外,便被梦颖蔷身后的负刀暗侍金圶擒获住了。 “小杂工,乖乖的拿出来吧!”梦颖蔷躬身上前讥笑道。 此时虽然付桓旌被金圶擒住,但是他的左手仍然在死死的扣住口袋,仿佛与那个破旧口袋裁缝在了一起一般无两。 “没有!我就是没偷!你让我拿什么啊?”付桓旌宁死不屈道。 金圶擒住了付桓旌的右臂,正在使劲的掰扯着,他死命扣住口袋的左手。 “好!本公主敬你是一条真汉子!金圶,别再掰扯啦!给本公主直接,把他的左手,给我砍喽!”梦颖蔷大声呵斥道。 “啊!”断手的付桓旌疼痛万分在酒解忧坊的冰冷地面上苦苦挣扎喊叫道。 “小屁孩!不!”姜扶摇连忙去帮助付桓旌止住伤口大声的哭喊道。 眨眼间,解忧酒坊内的在场诸位灵体,大惊失色,相顾无言。 姜扶摇扑向她的“小屁孩”,立马撕裂下自己的名贵裙摆丝巾,捆绕成一团巾纱,包裹在付桓旌的断手处,试图止住那些四处喷溅的巨大血柱。 “金圶,快点掰开他的左手!让大家伙仔细的看一看,究竟他到底有没有偷盗本公主的精美荷包。”梦颖蔷云淡风轻的端坐一旁吩咐道。 “属下遵命!”金圶双手摊开上下交错于一处单膝跪地回道。 随着魁梧暗侍金圶,用力掰开付桓旌断落在地上那只左手的一根一根手指,一个鼓囊囊的精美幻界魅灵女子荷包,便出现在了解忧酒馆诸位灵体的眼前了。 “启禀公主!请您察看!”魁梧暗侍金圶将梦颖蔷丢失的精美荷包单膝跪地双手呈上说道。 “呦呵!万万没有想到啊!这才一会儿功夫不见,你竟然比原先更加鼓起了。看来如今的你,早就已经不止十颗小暑钱了吧!那就让本公主,来看一看,你究竟多了多少颗小暑钱?”梦颖蔷惊讶不已的大笑道。 “你这个女魔头!”姜扶摇怀抱重伤的付桓旌对冷血无情的梦颖蔷大声哭骂道。 “女魔头?现在你这个胸大下贱的泥泞下人,知道后悔了吗?刚才不是你,口口声声的叫喊着要复原黑白,归位正反的吗?现在他付桓旌就是黑,我梦颖嫱就是白!另外还有一点本公主要说,这个精美的荷包,转瞬间平白无故的多出了四十颗小暑钱,他付桓旌平日里这是偷了多少个顾客的荷包啊?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梦颖蔷用自己手中那个鼓囊囊的坚硬荷包恶狠狠的甩砸在姜扶摇脸上怒问道。 “我就是没有偷!”流血过多的付桓旌奄奄一息道。 自责看人走眼的解忧酒坊内的诸位灵体退散去了,他们估计看不了这么血腥暴力的场景,生怕晚上会噩梦一场半夜惊醒。 如今这间偌大的解忧酒坊,只剩下喜好玩弄人命的刁蛮公主梦颖蔷,断手将死的酒馆杂役付桓旌,与那位早已哭作泪人的陪酒侍女姜扶摇三人。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这位,幽冥北海胸大下贱的长公主姜扶摇啦!至于那个荷包嘛!是本公主,先前亲手放进,他付桓旌左边口袋里的。”梦颖蔷躬身附贴在姜扶摇的耳边柔声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苦作泪人的姜扶摇拉扯着梦颖嫱的裙摆问道。 “奶大有什么了不起啊!奶大下贱!”梦颖蔷提了提自己的小胸一脚踢踹开姜扶摇挺胸说道。 说罢!梦颖蔷便缓步走出了解忧酒坊,消失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深夜中了。 “别理她!她就是一个阁楼上的疯女人,只要你灵体无碍便好。”付桓旌感到些许的欣慰浅笑道。 “小屁孩!你为什么,那么的傻啊?”姜扶摇抱紧付桓旌在自己深不见底的沟壑之中痛哭问道。 “我付桓旌才不傻呢!被你扶摇鬼后如此这般的紧紧抱在怀中,我都快要幸福死了,原来你的怀抱是那么温暖。我好冷,好想就这样,永远被你抱着…………”付过旌满脸堆笑的吐血说道。 “小屁孩!只要你答应不再离开我,我向你保证!以后的我,会一直这样抱着你。”姜扶摇哭喊道。 “我答应你,我…………”付桓旌不愿离去的眼角留下一滴憾泪说道。 “小屁孩!你答应过我的,你不会离开我的。你答应过我的…………”姜扶摇越发抱紧了付桓旌渐渐变冷的身体撕心裂肺的大声哭喊道。 曲终人散,扶摇鬼后对于付桓旌的表现很满意,便放过了他。 付桓旌万万没有想到,这位让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头疼万分的扶摇鬼后,竟然如此的好哄骗。他付桓旌只不过利用天机石,在多年前慕容博的哄骗技巧上新瓶装旧酒,额外添加了一个如此烂俗的情爱故事,就让她扶摇鬼后泪流满面了。 “臭小子,真是没有想到,姻缘线殁的你,竟然还能让本鬼后如此这般,铭心刻骨的感同身受。”扶摇鬼后擦拭掉眼角的泪水致谢道。 “鬼后姐姐,道理我付桓旌都懂,可是您一直伸着三尺长的舌头,舔着我的一副灵体力骨。只是不知,您这又是要闹哪样啊?”付桓旌强装镇定的小声问道。 “臭小子,别担心!姐姐我不会吃了你的,我还要你去为我,伤了那负心郎慕容博女儿慕容峦婕的心呢!所以说,你付桓旌的这滴憾泪,我扶摇鬼后就暂且替你保存下来了。”扶摇鬼后幽冥鬼爪一伸便把适才付桓旌滴落在地上的憾泪收入无尘袋说道。 “鬼后姐姐,知道了,我付桓旌会尽力的,后会有期了。”付桓旌御行惊鸿神剑作别道。 回到了静心酒坊的付桓旌,继续书写幻界志物大典,三楼打桩练拳。 师傅铁浮屠近日来听闻,那柄灵气逼人的青冥神剑,时隔多年后再次现身灵魅亡湖中,便整日心事忡忡。 观察细微的付桓旌,自然知道师傅定是看上了那柄神剑的巨大灵气,便偷偷计划着再次利用天机石的力量,帮助师傅取来这个心头好。 青冥神剑,灵魅亡湖的湖主梦黎珀,他的剑气纵横无两。 盗取青冥神剑,是他付桓旌的目的。博取师傅铁浮屠的会心一笑,是他付桓旌的动机。 古语有云,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眼下付桓旌对于灵魅亡湖一无所知,不知从何处下手。 不过嘛!无尘袋中的那一小块天机石,自然会向他付桓旌娓娓道来这一切的一切。 梦黎珀驻守的灵魅亡湖,隶属于幻界五方国度之地,自然要遵守英灵殿的规则束缚。 那灵魅亡湖之地,美颜舞娘众多,娱乐场所遍地开花,其数量位居居幻界五方国度之首。 泪流满面着跑回幻界英灵殿的刁蛮公主梦颖蔷,心里堵塞的不是一般的难受,苦痛至极。于是,她决定只身前往娱乐场所遍地的灵魅亡湖游玩一下,散一散心中苦闷。 缘,妙不可言! 落魄少主付桓旌和刁蛮公主梦颖蔷,二人要去的地方,都是那歌姬遍地的灵魅亡湖。 究竟二人与那灵魅亡湖一旁荆宸王城内的二王子梦鼎轩,有何奇遇呢?这众人口中的一人之下与万人之上,所指向的又是何人呢? 来此游玩的刁蛮公主梦颖蔷,御行着翎雪剑。只为盗宝而来的落魄少主付桓旌,御行着师傅铁浮屠的那柄惊鸿神剑。二人相遇于一处,梦醒茶馆。 只不过,恰逢七夕佳节,二人都附庸风雅了一次,各自配戴着狰狞面具,故不曾知晓对方是谁。 梦醒茶馆门口,聚集了很多的行人,都是在听一老者叙说着荆宸王城内,第一舞娘萧晴儿的陈年往事。 二人便驻足了下来,点上茶水,相邻而坐,听那老者继续叙说。 那萧晴儿本是荆宸王城阙宇下属萧泉朗的女儿,一个相当庸俗的女子罢了。怎奈她却生得一副婀娜身姿,舞艺更加是超群出众。 在那荆宸王城百里之内,若是有一个灵体力骨,不曾一睹过她第一舞娘萧晴儿的舞姿,可以十分确定那人的家境不太殷实富足了。 因为那明月舞坊的进场花费,竟然需要一百颗小暑钱之多。所以才会有那些,为了一睹明月舞坊的头牌舞娘萧晴儿风采的达官贵人们,所花费的钱财总和都能够填满,这深不见底的灵魅亡湖了。 第一舞娘萧晴儿格外喜爱权贵,这可是荆宸王城内人尽皆知的,并且她还喜欢所有外表美丽的事物。 因此,幻界荆宸王城梦流年的九位俊美王子,与那第一舞娘萧晴儿的婚约大事,便成了这全城灵体力骨们的饭后谈资了。 究竟在他们这九位才华出众,样貌非凡的王子之中,何人才能迎娶我们荆宸王城内的第一美人萧晴儿呢?便成了那全城百里之内,各大赌坊内的最大赌局。 在风雪赌坊里面,这个天大的赌局,一直都没有下文,欢迎全城的灵体力骨前往下注围观。 不过,让人十分扫兴的是,那荆宸王城的王爷梦流年不愿与民同乐,赌一赌这个天大的赌局。他竟然私底下与明月舞坊的老板倪囵约定,让那惊为天人的第一舞娘萧晴儿,嫁与自己的王位接班人,大王子梦渊旌。 本来这第一舞娘萧晴儿,辛辛苦苦梳妆打扮的一袭红妆,应该与那外貌英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拥有着一头黄金发色的大王子梦渊旌成亲入洞房的。 可是那幽冥北海的鬼煞商旅们,进入荆宸王城买卖经商之后,为全城的各位灵体力骨,带来了一份巨大的财富收入。 因此缘故,荆宸王城的城主梦流年立即一把撕毁了,那张与明月舞坊老板倪囵,私下里约定好的婚约。他梦流年要与幽冥北海的君主姜黎觞联姻,结成儿女亲家。他的大王子梦渊旌,将要迎娶幽冥北海的小公主姜苏瑞,不能再去娶荆宸王城内的第一舞娘萧晴儿入洞房了。 言尽至此,荆城王城内最大的风雪赌坊赌局盘口,立马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巨大变化。本次赌局夺胜大热门的大王子梦渊旌,竟然是第一个被踢踹出了赌局的人。 一时间,全城的灵体力骨们,有人欢喜,有人愁。 最后知晓此事的第一舞娘萧晴儿,她那个生无可恋的心情啊!简直跌落到了谷底一般无两。 但是,还算他幻界荆宸王城王爷梦流年有点良心,为了安慰第一舞娘萧晴儿的失落心情,便把她许配给了自己那拥有着一头乌黑秀发的二王子梦鼎轩。 在外人眼里,这位幻界荆宸王城的二王子梦鼎轩,同样外貌出色,有钱有势。只不过嘛!他没有荆宸王城下一任,王位的第一顺位继承权罢了。 随后,怎奈有他幻界举足轻重的王爷梦流年亲自出面作媒,第一舞娘萧晴儿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嫁给了二王子梦鼎轩。 嫁了过去的第一舞娘萧晴儿,从来都没有给过二王子梦鼎轩好脸色看,对其更是拳打脚踢如家常便饭一般无两。 是因为她好歹也是第一舞娘萧晴儿,嫁了过来以后,发现那二王子梦鼎轩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穷光蛋。除了拥有外貌长得格外俊美帅气之外,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的宅邸,就只是一座破旧独立的楼房,捎带着一个小小的后花园。最不能忍受的是,它还远离荆宸王城。 这下子可把那个庸俗不堪的第一舞娘萧晴儿,给气坏的不行。导致她当场就如同一位泼妇一般,摔锅碗,砸瓢盆,大声的指天发誓,此生绝对不会给他二王子梦鼎轩作夫人的。 久而久之,萧晴儿发现夫君二王子梦鼎轩,竟然连一个贴身的服侍丫鬟都不曾有过。他甚至还有一个在灵魅亡湖边拾捡而来,喜爱淘气捣蛋的幼小养子。那是一个八岁左右的小男孩浣儿,被他梦鼎轩偷偷的喂养在家中。 天真可爱的小浣儿,天天都喊叫她王子妃萧晴儿作姐姐。因此,他的每日换洗衣物,自然也是糟糠之妻萧晴儿来搓洗更换了。 一日深夜,小浣儿偷偷跑到了,王子妃萧晴儿的床上撒尿,搞得满床如同适才经历过暴雨冲刷过一般。知晓后的王子妃萧晴儿,顿时气到吐血,四下追赶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渐渐的,王子妃萧晴儿发现,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就是一个闷油瓶,不曾对她说过任何夫妻之间的情话蜜语,夜夜感到甚是无趣。 只不过嘛!每当王子妃萧晴儿,晾晒调皮捣蛋小浣儿尿湿的床单被褥时,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还是会主动过来搭一把手的。 二王子梦鼎轩经常不在家,天天需要出去跟随大王子梦渊旌,不问缘由傻乎乎的外出打仗。 每次二王子梦鼎轩回来,就耷拉个脑袋,黑着个脸,看着王子妃萧晴儿。有时候,她责骂他聚少离多,他都不还嘴一句,还十分贴心的为她倒满一杯暖茶,用以消除她不久后的口干舌燥。 后来的某一天,王子妃萧晴儿终于想通开窍了,她牵着二人床单这一头,望向牵着床单那一头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 一阵海边的舒爽微风,穿过未曾紧锁的纸窗,吹拂起二王子梦鼎轩那头杂乱的秀发。他低着头,不作理会,用手温柔的安慰着,刚被王子妃萧晴儿骂哭,抱着他大腿的小浣儿。 翌日清晨,没有太阳,天却很蓝,云也很白。她王子妃萧晴儿,从来都没发现,原来她一直都生活在一座小山丘之上。 随后,王子妃萧晴儿远远的望去,可以有一片很开阔的视野,城都、村落、森林、湖泊、河流、山脉、港口,这一切的一切竟然都可以被她一人尽收眼底。 “欸!”王子妃萧晴儿突然叫住又要远行外出打仗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轻声喊道。 王子妃萧晴儿突然发现,二王子梦鼎轩对她其实一直都很温柔,对她衣食住行照顾的也不错,她还是可以给他当婆娘的。 王子妃萧晴儿发现,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猛然回头,一脸惊讶的望着她。她也望向他,发现他原来是那么的帅气迷人。 王子妃萧晴儿还没来得及,等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说些什么,便眼前一黑所有的一切都戛然而止了。 以上的种种,只不过是那幻界荆宸王城内的二王子梦鼎轩,希望与他一生所爱第一舞娘萧晴儿,所要过活的平民百姓家夫妻之间的简单生活罢了。怎奈他二王子梦鼎轩,出生在了幻界帝王的家庭之中。自然万事不能随心,天不随人愿,人不愿随吾心。 他幻界荆城王城内的二王子梦鼎轩,生而为王子,锦衣玉食,幻界众生膜拜,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如若他幻界荆宸王城内的二王子梦鼎轩,没有了大王子梦渊旌的争夺,登上幻界荆宸城的至高王位,便指日可待了。 “寡人的王位,孤不给,你们九位小兔崽子,绝不能抢!”幻界荆宸王城王爷梦流年在幻界灵尊分封五方国界的属地前对自己的九个儿子说道。 可是他王爷梦流年一登上了至高王位,便只顾想着自己如何能够再活他个五百年,甚至更加久远,连自己的九个至亲儿子也变成了生死仇敌。 相比于胸无大志的大儿子梦渊旌,深藏不漏的二儿子梦鼎轩,对于他梦流年而言,显然要更加危险厉害的多。 某一日入夜时分,一间歌姬美艳动人的凤满楼内,三位我们幻界荆宸王城内的俊美王子,在喜笑颜开的推杯换盏着,互相倾诉着彼此之间的心里话。 大王子梦渊旌酩酊大醉,拥抱着两位陪酒美人左右亲吻着,正在跟自己的四弟和八弟计划着一件天大的秘事。 “可是,大哥!四弟我清楚的记得,父王他曾经明确的说过。他的王位,如若他不肯给,我们兄弟九人是万万不能向其抢夺的。”四王子梦尔霆大快朵颐的说道。 “父王!父王!又是父王!告诉你们两个啊!今夜谁也不许再别跟我,提起他。否则的话,就别怪我梦渊旌不再念及兄弟之情,用力的踢踹你们二人了。我!幻界荆宸王城里面的大王子梦渊旌,一出生下来,就被父王认定为下一任王城的接班人。可是呢!我等啊等,终于等到我中年了,可是父王他却依然矍铄。纵然我梦渊旌愿意继续的苦苦等待,等到我老年,哪怕等到我死去的那一天。可是我身边的患难朋友,我的军师武将们,他们呢!他们等不下去了啊!”大王子梦渊旌愤怒的用力摔碎酒壶大声嘶吼道。 “啊!”大王子梦渊旌怀中的美人惊吓万分大声叫喊道。 “快滚出去!都滚出去!”八王子梦璇菱对陪酒的各位美艳歌姬大声驱赶道。 “大哥!你这其中的道理,我与八弟都懂。可他毕竟是,我们骨肉相连的父王啊!”四王子梦尔霆说道。 “说的对啊!我们二人实在是,狠不下那个心,下不去那个手啊!”八王子梦璇菱接着四哥梦尔霆的话继续说道。 “都给本殿下押出来吧!”大王子梦渊旌对左右吩咐道。 武将灵体庞越押送着四王子梦尔霆和八王子梦璇菱的亲属家眷,从一旁暗处的侧门进到房中。 “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四王子梦尔霆和八王子梦璇菱二人异口同声的疑问道。 “二位小老弟,身为大哥的我,不想要再跟你们二人,继续多费唇舌了。我梦渊旌摊牌啦!立马跟随着大哥我,杀入王宫逼劝父王退位让贤,抑或是死,你们二人到底选择哪一条路去走啊?”大王子梦渊旌拔剑逼问道。 “大哥,还有第三条路可以走吗?”八王子梦璇菱小声的问道。 “啊!”一旁的四王子梦尔霆惊吓万分双手紧紧的抱住脑袋大喊道。 只见那位锦衣华服肥胖如猪的八王子梦璇菱话音未落,便被眼前这位早已六亲不认的大王子梦渊旌劈砍下了项上头颅。 “呦!万分抱歉,四弟,溅了你一脸的血。来!让大哥替你擦拭干净。”大王子梦渊旌从怀中掏出一条手帕安慰道。 “大哥!不用了,四弟我选择第一条路。我自己能够擦拭干净,就不劳烦你亲自动手了。”四王子梦尔霆连忙抢过手帕慌忙的擦着脸部血渍说道。 “哎!这不就好了嘛!要是八弟他能够有你一半的觉悟,他也不会死啊!”大王子梦渊旌大笑道。 “启禀殿下!八王子的亲属家眷,应当如何处理?”武将庞越单膝跪地行礼问道。 “都放了吧!就这样的小事,你还用得着,来问本殿下?难道你不知道,本殿下从来都不杀女子的吗?”大王子梦渊旌抽打着眼前的武将庞越大声的训斥问道。 “遵命!属下知罪!”武将庞越领命退下说道。 一时间,被松开铁链枷锁八王子梦璇菱亲属家眷众人,四下里惊慌失措的奔逃而去。 “放箭!”大王子梦渊旌挥手下令道。 眨眼间,只见这凤满楼的各个暗处,都在一起发射出无数支利箭,追杀着正在四处奔逃的众人。 “本殿下是曾经说过自己从来都不会杀害女人,可是却不曾说过本殿下的下属也从来都不杀女人啊!”大王子梦渊旌饮尽杯中适才八弟梦璇菱的热血说道。 “启禀殿下!此处仍有一个六个月大的小婴儿,又当如何处置呢?”武将庞越单膝跪地双手捧着一位正在大声啼哭的女婴问道。 “斩草除根!你懂不懂啊?懂不懂啊?”大王子梦渊旌一把夺过那位女婴摊放于酒桌之上掏出自己腰间的匕首大声刺喊道。 随后,没有人听见那女婴的啼哭声了,通过四王子梦尔霆的双眸,我们只看见这酒桌的下面有一大片血迹慢慢渗出。 “四弟,你大哥我从来都不杀女人的,却不曾想今夜如此这般的杀了她。你说接下来,大哥我该何去何从呢?”大王子梦渊旌擦了擦满手的鲜血笑问道。 惊吓过度的四王子梦尔霆,竟然痴傻住了,出现了短暂的耳鸣目眩。 “四弟,大哥我在问你,怎么办呢?”大王子梦渊旌附贴在自己四弟梦尔霆的耳边大声叫喊道。 “杀入王宫!逼迫父王退位!”终于回过神来的四王子梦尔霆撕心裂肺的大声哭泣道。 “说得好!这才是大哥我的好弟弟嘛!”大王子梦渊旌心情大好想要尝试着搀扶起瘫坐在地上的四弟赞赏道。 只见那四王子梦尔霆,仿佛转瞬间全身的骨头都被抽离了身体一般,竟然死活站立不起来了。任凭这位魁梧健壮的大王子梦渊旌如何搀扶,都扶立不起来了。 “庞越!本殿下命你,速速把我的四弟抬回府中。余下的众位将士们,随本殿下杀入王宫。本殿下可是有着一肚子说不完的心里话,要与我那寿与天齐的父王细细诉说呢!”大王子梦渊旌挥剑大笑道。 二王子梦鼎轩与九王子梦琅宇是一伙人,八王子梦璇菱惨死了,四王子梦尔霆加入了大王子梦渊旌的势力阵营,其余的四位王子早就已经被刚愎自用的王爷梦流年所杀害了。 “父王,这夜已经如此的深了,您怎么还在批阅着奏章呢?不如还是让儿臣来,替您代劳吧!”大王子梦渊旌说道。 “还是不用了吧!这偌大的荆宸王城,还是交由最熟悉它的为父管理,比较稳妥安心一点。”城主梦流年抬眼说道。 “父王,如果您不能管了呢?”大世子问道。 大世子下令众人逼宫。 “旌儿,我记得我说过,这王位,我不给,你不能抢。”桀王爷梦连年面不改色继续批改奏章说道。 “对,父王的确说过。纵然儿臣能等到您老死让位那一天,可是儿臣这群患难朋友与武将军师,等不急啊!”大世子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你很可怜,被众人半推半就做了这逆子吗?”梦连年问道。 “没错,那就请父王如儿臣的愿吧!”大世子说道。 “我如果不如你所愿呢?”梦连年问道。 “那就别怪儿臣血染王宫了!”大世子说道。 “难不成你要杀了本王?”梦连年笑道。 “有何不敢!”大世子手持长剑,向梦连年刺去。 “护驾!”梦连年大喊一声。 王宫瞬间挤满了禁卫军,包围了大世子的叛军。 “成王败寇,动手吧!”被擒获的大世子说道。 “旌儿,父王再跟你说一遍,这王位,我不给,你不能抢。放箭!”梦连年说道。 随着桀王爷一声令下,大世子的叛军被乱箭射死。梦连年将大世子关押了起来,等候发落。 四世子听闻大世子反叛失败,饮毒酒而亡。 大世子的反叛,以失败告终,同时也给二世子和九世子敲响了警钟。 二世子梦鼎轩的兄弟死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他的大哥和九弟了。 九世子梦琅宇去守了梦氏祖宅,大世子梦渊旌被外放到边远之地,不出意外的话,这辈子他都回不了秽衡王城了。 虽然身在梦氏祖宅,二世子梦鼎轩的九弟梦琅宇做什么事,基本都与他商量,对他极其依赖。 二世子梦鼎轩并不想要江山抑或美人,他只想要自由,身为普通人的自由。他只想要,平民百姓家庭最正常不过的和睦二字。 可二世子梦鼎轩的一举一动,在他威严的父王梦连年眼里,满满的都是叛逆之举。 二世子梦鼎轩最近往王城禁地去的次数多了,他从王宫禁地的一位瞎眼老宫女口中,知晓了当年母后惨死的背后真相。是他那高高在上,无比虚伪的父王,残忍的杀害了他的母后。 回到家中的梦鼎轩痛饮美酒,哄着小浣儿入睡,并与爱妻萧晴儿吻别。随后,他只身一人手持青冥剑,从王宫入口,一路砍杀到王宫禁地。 入夜,王宫禁地。 暴雨倾盆,抽打着禁卫军和二世子梦鼎轩的盔甲。 “你都知道了?”梦连年从禁卫军身后走出问道。 “知道了,是你,都是你做的。”梦鼎轩指着梦连年嘶吼道。 “轩儿,你打算怎么办呢?”梦连年问道。 “杀了你!”梦鼎轩咆哮道。 众禁卫军连忙围住梦连年,为其修成了一堵堵人墙。 “都让开!轩儿,放下青冥剑,给自己一个选择的机会。”梦连年劝说道。 “父王,你害死我母后的时候,你给过她一个选择的机会吗?”梦鼎轩对梦连年问道。 “没有,可是我不得不那么做。不杀了她,我就坐不上,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座。”梦连年说道。 “哈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笑至极!”梦鼎轩笑道。 “轩儿,别一错再错了,放下青冥剑!”梦连年说道。 “错?我的母后何错之有,为什么你要杀了她?为什么?”梦鼎轩发疯似的砍杀着梦连年身前的禁卫军问道。 几个时辰后,筋疲力尽的梦鼎轩,倒在了血泊之中。 桀王爷梦连年下令,将二世子梦鼎轩关押地牢,等候发落。 仅凭借二世子梦鼎轩一人之力,仍不能损桀王爷梦连年分毫。 二世子梦鼎轩雨夜持剑杀奔王宫禁地,可还是没能狠心做个杀父逆子。 而桀王爷梦连年却远比二世子梦鼎轩残忍,他甚至不愿给自己儿子一个痛快。 桀王爷梦连年为了让自己不背上杀子之恶名,他竟将二世子梦鼎轩关进米柜六天,把自己的儿子活活饿死。 听闻夫君梦鼎轩惨死米柜后的萧晴儿,在山丘之上哭作泪人。 往事的一幕幕浮现在她的眼前,她发现她一直都很喜欢她的夫君。她喜欢他六岁会骑射,八岁会下笔成章;喜欢他会弹琴、会下棋、会用甘蔗打架;喜欢他用女性的口吻写出一篇篇酣畅淋漓的闺怨诗;喜欢他爱吃葡萄如命;喜欢他任性又有野心;喜欢他既是个接地气的文艺青年,又是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世子爷。 虽然二世子梦鼎轩英年早逝,但他仍是秽衡城第一舞娘萧晴儿最爱的夫君。 “我哭了,你呢?”刁蛮公主梦颖蔷号啕大哭道。 “我也哭了,不过,你能不能用你的衣服擦拭眼泪。我的衣服被你擦的,都湿透了。”呼韩殇说道。 “小气鬼!本公主赔你一马车新衣还不行吗?”梦颖蔷泪如雨下道。 “行是行,不过我衣服湿透了,都露点了。按照梦王朝律法,我是会被浸猪笼的。”呼韩殇委屈道。 “好吧!还给你,谢谢啦!”梦颖蔷平复心情道。 “不用谢!文宇先生教导我,行走江湖,要照顾弱势群体。”呼韩殇说道。 “泥泞下人!”梦颖蔷突然愤怒值爆表大喊道。 “刁蛮公主!”呼韩殇突然暴力值爆表怒吼道。 “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梦颖蔷控制情绪道。 “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呼韩殇控制情绪道。 “我下一站,宏达城,你呢?”刁难公主梦颖蔷问道。 “我也是。”呼韩殇回道。 二人相视一笑,然后背对背把对方在心里骂了个狗血淋头,便各自回家了。 “这个版本,我不喜欢,剑帝皇者,能换个版本吗?”智者大师问道。 “可以,听听下面这个版本。”呼韩殇说道。 在九子夺嫡中,二世子梦鼎轩施计干掉了其余八位世子,让自己成为未来秽衡城王位继承人的唯一。 萧晴儿看透了二世子梦鼎轩,他已经变了,变得比豺狼虎豹还要可怕万分。 在二世子梦鼎轩成功逼宫梦连年退位,自己成为秽衡城,王的那一刻,王妃萧晴儿发觉他丢失了原来的自己。 萧晴儿知道,那一刻她爱过的二世子梦鼎轩已经死了,永永远远的死了。 萧晴儿为了爱,丢失了原来的自己。 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与打击,让萧晴儿不惜纵身一跃,跳下高高的城墙。 “跳墙!我让你跳墙!你要是敢搞死二世子梦鼎轩和舞娘萧晴儿其中的一个,我就敢和你玩命!”智者大师掐着呼韩殇幻影的脖子怒吼道。 “冷静点!智者大师,在玄机门里,这是我的幻影,你是搞不死我的。能不能别入戏太深啊!大哥!”呼韩殇说道。 都说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可有谁知道,萧晴儿想要的并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只想要二世子梦鼎轩,要他的关怀,要他的疼爱。 其实二世子梦鼎轩也无奈,作为世子爷,身挑重担,他必须为了秽衡城而不顾萧晴儿,成了负心汉的代名词。 秽衡王城?萧晴儿?又到底孰轻孰重。 萧晴儿终究是爱情中丢失了自己,她莫名的情绪低落,莫名的犹豫不决。 权力便是恶魔,它把人也变成了恶魔。 付桓旌和梦颖嫱,二人在那缥缈峰顶,向下俯视群山,顿觉一览众山小。 “不知二位,这里的风景美如画吗?”缥缈道人在二人身后轻声问道。 “还行,不知…………”秦笃涯回首刚想问他是何人,便被其一棍棒打晕过去说道。 “我跟你说,我可是一位女剑仙,别把我惹急了,否则…………”沉醉美景的林雪舞反应过来,仗剑对飘渺道人说道。 “否则如何呀?”奉惠真人上前浅笑问道。 原来这缥缈峰顶,修有法力屏障,可阻断仙力施展。 准备使出云顶剑法的林雪舞,无奈仙法全失,形同废人一个。 “否则别打脸,人家可是靠脸…………”林雪舞双手捂脸尴尬笑道。 没等她林雪舞把话说完,乾元女帝上前便是一鞭子,把她抽晕了过去。 “三位还是如此孩子气,这二位可是贵客,怎可如此怠慢呢?”拂尘老祖偷偷重踹了昏迷的二人一脚说道。 “还好意思说我们三人,你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脚下一点也不比我们轻啊!”缥缈道人大笑道。 “不许胡说,我这是在锻炼他们二人的筋骨呢!”拂尘老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都别再耽误时间了,估计那坤元神君,早已等候他们二人多时了。”乾元女帝催促三人说道。 四人各占一方,神力指中,转瞬间,便带着二人出现在了缥缈神殿内。 “醒醒!”奉惠真人喝了口手中壶内美酒,并未咽下,含于口腔内,吐向二人大喊道。 醒过来的二人,惊吓不已,互相蜷缩在了一起。 “殿下何人?”坤元神君轻咳一声问道。 “启禀神君!新任剑道女剑仙林雪舞,与那刀意少年秦笃涯。”拂尘老祖回道。 “坏老头,怎么说话呢!刀意少年?小爷我现在可是一位刀意纵横的强者,知道吗?”秦笃涯一脸不悦道。。 “记住!在此处,你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一个而已。”乾元女帝一脸不屑道。 秦笃涯张口欲言,却不曾想,竟被那缥缈道人施了哑语咒。 “何以人界刀意中人,和仙界剑道中人来我神界的地界?”坤元神君咳嗽的越发厉害问道。 “神界?对不起,打扰了,来错地方了,告辞啦!”林雪舞拉扯着身旁的秦笃涯,起身向众位上神作别道。 眼见林雪舞要逃,乾元女帝持鞭挡住了她的去路。 “二位既然来了,那就在此,多逗留几日吧!”坤元神君收起右手中,那沾染了自己咳出血的手帕说道。 “那怎么好意思呢!我的家人还等着我回家吃饭呢!”林雪舞婉言拒绝道。 “吃饭?我这桌满汉全席的饭菜如何?还回不回家吃饭啦?”坤元神君拂袖一挥,一桌子山珍海味便出现在了,她林雪舞的眼前,对其问道。 “自然是这世间极好的饭菜,我不回家了。上神前辈,刀可以拿下来了吗?”林雪舞被奉惠真人刀架脖颈处,对其苦苦恳求道。 “如此甚好!如此便甚好!”坤元神君面色苍白的笑道。 话音未落,坤元神君却匆匆起身离开了。 秦笃涯和林雪舞,二人吃着这满桌佳肴,四人伫立四周,坤元神君因身体不适离开了。 “四位上神,这九尾皮皮虾,吃吗?”林雪舞发觉自己一人吃不下这么多,便邀请四位上神入席笑道。 “你是什么时候瞎的?那只是九只皮皮虾,被串在了一起而已。”乾元女帝讥笑道。 “你们二人吃好喝好便是,我们四人可千年不进酒食。”缥缈道人说道。 “不吃就不吃,那你们也别都站着呀!你们这样,我们也吃不下,都坐下吧!”林雪舞边吃着桂花鱼边说道。 “吃不下?我看你是生怕一张嘴不够吧?”拂尘老祖笑道。 飘渺道人,解除了施展在秦笃涯,身上的哑语咒。 “好吧!我开门见山,我们二人就是想问一问你们,究竟因何事有求于我们?”秦笃涯问道。 四人对坐了下来,眉头紧锁,互相推诿,都不愿开口。 “那我们二人走喽!”秦笃涯拉扯着沉醉于美食的林雪舞假意作别道。 “别走!我说还不行嘛!”奉惠真人开口挽留道。 “那可要从缥缈往事说起了,真可谓相当久远了。三千年前,坤元神君,一身二元。换言之,他一个肉身,两个魂元。这件事被六界内的各大帝君所耻笑,自然让坤元神君很是不悦。于是,他遍访六界,取得人界麒麟甲、仙界诛仙剑、魔界九幽珏,制成一物‘菩提盅’。利用盅开二花,坤元神君向六界众人,宣称自己已经魂元分离。现在,他自己一身一元,并非怪物一个。”奉惠真人又喝了口壶中美酒说道。 “然后呢?”林雪舞追问道。 “然后,坤元神君并没有把另一魂元毁灭,而是将其囚于菩提盅内。谁料那魂元,竟聚六界煞气,凝结成了肉身,乾元神君破盅而出。一善一恶,一坤一乾,两位神君缠斗了五百年。最终,在其他六界的帝君帮助下,坤元神君打败了乾元神君,把他封印在了菩提境榠之内。但是坤元神君身受重伤,魂元裂损了,急需身无煞气的乾元神君,自愿献出自己的神元救治。”乾元女帝把手中神鞭放在饭桌上,接着奉惠真人的话继续说道。 “乾元女帝?莫非…………”秦笃涯好奇的问道。 “没错,我的父亲就是那乾元神君,他和北冥女鲲生下了我。”乾元女帝释然道。 “那你父亲的牙口可真的好,连鲲都下的去口。”秦笃涯对乾元神君的敬佩之心,油然而生道。 “停!都别说话!我捋一捋,一肉身,二魂元,菩提盅,乾与坤两位神君,菩提境榠。也就是说,你们四位上神,想让我们二人去那菩提境榠内。劝说煞气纵横的乾元神君自愿献出,那祛除煞气的魂元,去救治如今魂元已裂损严重的坤元神君。我说的,都对吗?”林雪舞问道。 “一点儿也没错!”四人齐声笑道。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八十九章 此消彼长 修行悟道,本就是一个此消彼长的过程,武人与剑修,二者大道相冲,只可得其一。 可是付桓旌却不愿如此,他要鱼与熊掌皆得。一旦失却了此消彼长的念头,付桓旌的道心崩坏,那也就不远了。 紫轩阳没有全力一击,也是情有可原的,他付桓旌不配。 如今,道心、文胆、阴神、阳仙,四物皆离却了付桓旌,且是一去不复返的离却。 如此看来,付桓旌着实不配他紫轩阳全力一击,哪怕紫轩阳自己也命不久矣了。 对于紫轩阳而言,是天道天命要亡他,他无法抗拒。魔力反噬,也是一个此消彼长的过程,紫轩阳早已知晓其中缘由。 可是,付桓旌不一样,如今所有的痛苦,都是他自己带给自己的。 “你爱去就去,反正我是不去。我的血饮殇刀自带殇煞之气,到了那菩提境榠之内,再遇如此强大的煞气,那可如何了得?”秦笃涯细思恐极胆怯道。 “不去?涯哥哥,那你就愿意在一旁亲眼,看我一个弱女子身处险境吗?”林雪舞对秦笃涯撒娇道。 “好吧!服了你了,谁让我答应过你,此生一定会迎娶你呢!”秦笃涯无奈应允道。 作别了四位上神,二人飞身到了菩提境榠的面前,磨蹭了半天,却不知如何进入。 “四位上神别走啊!不知那菩提境榠如何进入?入口在何处?”秦笃涯连忙呼喊在他二人,四周徘徊闲逛的四位上神问道。 “你真想知道?”缥缈道人笑道。 “当然了,不然喊你干嘛?”秦笃涯说道。 “听我指挥!转过身,俯身向前,屁股撅起,然后走你!”缥缈道人用力一脚把秦笃涯揣进了菩提境榠内,大笑不止道。 “别!我自己跳。”林雪舞对缥缈道人说道。 “那可由不得你!”乾元女帝神鞭一甩,打中了林雪舞的翘臀说道。 疼痛不已的林雪舞,也一头栽进了那菩提境榠内。 “对于这四位上神,我真是无话可说了。要不是我急于重返人界,打死我也不愿忍受这种委屈。”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涯哥哥,咕囔着什么呢?记住!我们现在身在人家屋檐下,哪敢不低头啊!更何况这里是六界之外,他们杀死我们二人,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林雪舞对秦笃涯劝解道。 “了然,了然,我就说一说,过过嘴瘾,你别当真!”秦笃涯赶紧跟上前方的林雪舞说道。 二人走走停停,终于到了那百层境榠的顶层,可真累坏了他们二人。 “我也是服气的,这群上神真是闲的没事干吗?百层境榠,你倒是往下建造啊!非要往上面搭盖,不知道一层一层往上爬,很累人的吗?”秦笃涯气喘吁吁的责骂道。 “别再骂啦!涯哥哥,省点力气吧!幸好这不是万层境榠,你还是烧高香吧!”林雪舞深呼吸一口气笑道。 “何人来此菩提境榠?”一个暗处的声音,对二人问道。 “人界刀意强者秦笃涯,与那仙界剑道的女剑仙林雪舞,前来叨扰乾元神君,不知您可否现身一见?”秦笃涯双手抱拳,向暗处躬身问道。 “为何见我?”暗处的乾元神君问道。 “晚辈听闻六界传言,您乾元神君的魂元迥异。因此,特地前来菩提境榠内,一探究竟,还望神君您应允一见!”秦笃涯学着那魔界至尊耶律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对!一探究竟,还望神君您应允一见!”林雪舞看见秦笃涯给她使的眼色,便上前附和道。 “滚开!” 菩提境榠的穹顶处,硕大无比的乾元神君现出真身,巨大的手臂一把就甩开了林雪舞。 “对!神君您做的太对了,大老爷们说话,哪有卑贱女子插话的份!”秦笃涯眼见心中挚爱被摔成重伤,敢怒不敢言违心说道。 “秦笃涯,你死定啦!”林雪舞对秦笃涯气恼责骂道。 话音未落,林雪舞便吐血昏死过去了。 眼见乾元神君就是一个,身形扩大了百倍的坤元神君,秦笃涯的身体瑟瑟发抖,强装淡定。 “你不惧怕我吗?”乾元神君问道。 “怕!但是一想到,晚辈背后有血饮殇刀,就不怎么怕了。”秦笃涯笑道。 “为何?那刀能伤我分毫?”乾元神君用巨掌摆弄着血饮殇刀,对秦笃涯问道。 “自是不能,晚辈的意思是,我们都与殇煞之气有缘,应属同类中人。”秦笃涯笑道。 “你说我的魂元迥异,怕不是诓我?你此行,莫非是为了救我那病危的坤元老弟?”乾元神君对秦笃涯狐疑道。 “怎么可能,神君您瞎说什么大实话!晚辈都不曾知晓这六界之外,有什么人叫坤元神君的。晚辈此行真的一心只为得见,乾元神君您的魂元迥异奇妙之处。晚辈此行绝对别无二心,还望神君您能,成全一下晚辈的余生心愿!”秦笃涯一边把被乾元神君,打落在地的菩提盅放回石台上,一边对他苦苦恳求道。 “这菩提盅,和我可算是旧相识了,你休要蒙我!”乾元神君伸出巨大的手掌,把秦笃涯攥握在手心内威胁道。 “晚辈……不敢!晚辈……不敢!”秦笃涯快要无法呼吸,对乾元神君苦苦哀求道。 “谅你也不敢!快些滚吧!这菩提盅,我就收下了。”乾元神君扔开手中奄奄一息的秦笃涯,捏起对他而言,芝麻粒般大小的菩提盅说道。 “胆小鬼!您肯定魂元已失,不然您拿出来,放在那菩提盅上,给晚辈瞧一瞧啊!”秦笃涯起身后,重伤的大口吐血,对乾元神君讥讽的叫喊道。 “你说什么?找死不成?”乾元神君回身更加用力的捏起秦笃涯问道。 “晚辈说您就是,这六界之外的第一胆小鬼。连魂元都不敢示于他人眼前,胆……小……鬼……”秦笃涯面色张的通红,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最后只得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说道。 “好!我敬你是一条汉子,今天我就让你死个明白!”乾元神君松手放开秦笃涯,将菩提盅重新放回石台上说道。 “那神君您就拿出魂元,好让晚辈临死之际,能够欣赏一番其中玄妙。”秦笃涯继续激怒乾元神君说道。 “臭小子,看好了,可千万别眨眼!”乾元神君从腹内掏出晶莹璀璨的魂元,摊放于掌心说道。 “胆小鬼!有本事您放在菩提盅上啊!六界之内的第一胆小鬼!”秦笃涯继续加大激怒力度,对乾元神君嘶吼道。 “看好了,我放上去了,别眨眼!哎!我又拿回来了,我又放上去了,我又拿回来了。臭小子,想要诓骗我,再回去修炼个几千年,回来再说吧!”乾元神君早就识破了秦笃涯的激将法,与他玩耍大笑道。 “我回去修炼你个锤子!”秦笃涯见乾元神君身材硕大,移动缓慢,便飞身抢夺魂元说道。 只见那秦笃涯身材矮小,移动起来迅速敏捷,让他乾元神君无法抓住。 将魂元抢夺到手的秦笃涯,用尽全身气力一扣,把那魂元放在了菩提盅内。 刹那间,菩提盅凌空飞起,发出璀璨耀眼的光芒,盅生二花,一株善,一株恶。 秦笃涯自知那朵善花,便是他来此求取的魂元。自然,那恶花也不能留,否则后患无穷。 与此同时,秦笃涯背后的血饮殇刀震颤的厉害,脱鞘而出。只见它一往无前,径直冲向菩提盅内的那朵恶花,将其吞噬啖尽了。 霎那间,佛光普照,秦笃涯眼前的百层菩提境榠,与那乾元神君都消失无踪了。 秦笃涯搀扶起地上重伤的林雪舞,手握那颗煞气全无的魂元,御刀飞身到了境榠渡口处。 四位上神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了,见他们二人平安的走出来,自是满脸堆笑,欣喜异常。 四位上神的神力,聚于一处,医治好了林雪舞的重伤。他们和秦笃涯寒暄了几句,便前往坤元神殿去了。 “启禀神君!乾元神君已被那人界,刀意强者秦笃涯击杀了。属下手中的这颗魂元,已被那菩提盅净化了煞气,还请神君您快快服下!”拂尘老祖说道。 “刀意强者,还行,还凑合吧!”秦笃涯笑道。 “别臭屁啦!刀意强者,快听神君奖赏!”乾元女帝笑道。 秦笃涯收敛了一下笑意,被一旁的林雪舞看见,这下子他秦笃涯算是死定了。 “这是技术活,该赏!秦笃涯,你说本神君该赏你点什么呢?”服下魂元的坤元神君精神抖擞问道。 “客气!客气!那当然是神君您赏赐什么,晚辈便收下什么,怎敢再作其他奢求。”秦笃涯向神君使了个眼色,看了眼乾元女帝说道。 “我看这人界刀意强者,和我们六界之外的第一美人乾元女帝,很是般配啊!不如…………”坤元神君想撮合二人道。 “啊!不如神君放我们二人快些离去吧!这人神结合,有违天理,不可!不可!”被林雪舞重重踩了一脚叫出了声的秦笃涯,连忙打断了神君的好意,婉言拒绝道。 看着林雪舞睁大双眼,醋意满满的瞪着自己。秦笃涯别说是迎娶乾元女帝了,下辈子他估计都要瘫躺在床上,求她林雪舞伺候余生的饮食起居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这门亲事,就算了吧!不过,你也不能空手而归,就把那菩提盅赐予你吧!”神君将菩提盅放在秦笃涯的面前说道。 “谢谢神君恩赐!”秦笃涯接过菩提盅致谢道。 聚散总有时,又到了话别离的时候了。 秦笃涯和缥缈道人、奉惠真人、拂尘老祖,一一拥抱过后,来到了乾元女帝的面前,羞涩万分。 秦笃涯刚想要拥抱乾元女帝,那边的正宫娘娘林雪舞轻咳了一声,秦笃涯便无奈作罢了。 “那下回再见啦!”秦笃涯挥手作别道。 “下回再见,我等你!”乾元女帝回道。 二人作别四位上神,来到了神界、人界和仙界的三叉渡口。 “涯哥哥,我不想离开你。那剑道仙界,太枯燥乏味了,就只有我的爹爹和爷爷。我要和你去游历人界,可以吗?”林雪舞紧紧的抱住秦笃涯不愿分离撒娇道。 “雪舞妹妹,说到底,你是剑道仙界中人。而我只不过是一个,人界小小的刀意强者罢了,怎能配得上你呢!”秦笃涯有自知之明的挣脱林雪舞说道。 “小涯子,你的皮又痒了,是吗?”林雪舞弹着翎雪剑的剑刃对秦笃涯问道。 “林大剑仙,怎么可能呢!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回什么剑道仙界,天天面对着两个老男人,烦都会烦死了。走!跟小涯子,去游历人界,那多有意思啊!”秦笃涯转身背起林雪舞满脸堆笑道。 “小涯子,你说你怎么就那么贱呢?”林雪舞在秦笃涯的背上很是纳闷的问道。 “林大剑仙,这不叫贱,这唤作疼爱夫人!”秦笃涯背着林雪舞一路狂奔,跑向人界渡口处大笑道。 “慢点!好像有什么东西硌着我了,我看看是什么。”到了人界渡口处的林雪舞对着秦笃涯说道。 “是什么?”秦笃涯像对待放置无价的珍宝一般,轻轻的放下林雪舞问道。 “小涯子,还能是什么,还不是你那该死的血饮殇刀,硌死我了。”林雪舞埋冤道。 “林大剑仙,别再气恼啦!这都到人界渡口了,马上就要去人界了,你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嘛!”秦笃涯突然一脸严肃道。 “小涯子,怎么啦?要面子?面子能当饭吃吗?面子能让你带领,那匈奴的十万亡灵铁甲军还乡不成?”林雪舞突然脸色一沉,对秦笃涯一再逼问道。 “怎么啦?林雪舞,你真的以为没了你,我秦笃涯就没有办法,带领那十万亡灵铁甲军还乡了吗?告诉你,好歹我也是一名顶天立地的男子,不需要仰仗你这名柔弱女子,我也不可能仰仗其他女子。我以前之所以在你面前唯命是从,并不是因为我惧怕你,而是因为我疼爱你,如珍,如宝。如今,我们二人马上就要去那人界了,你若再不收敛一下你的大小姐脾气。这人界,你不去也罢!”秦笃涯板着一张臭脸,对林雪舞说道。 “好!秦笃涯,你吼我!告诉你,你可别后悔。那人界,我林雪舞还就真不去了。我林雪舞就算老死在这剑道仙界,也绝不会去那人界寻你!”林雪舞掩面垂泪,背身御剑,飞往仙界渡口,头也不回的说道。 秦笃涯虽然有些许悔恨,想要伸手去挽留,却什么也留不住,竟呆愣住了。 眼看林雪舞的倩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秦笃涯回想起了,当初他自己痛失心中挚爱林雪舞的样子,竟笑了。随后自嘲道,这又是何苦呢? “自作孽,不可活啊!”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人界秦笃涯和仙界林雪舞,一条绵长的仙人银河,令二人仙人永隔。魔界至尊耶律铭,被剑圣独孤傲,一剑破魂元。他正在艰难的一片一片,从六界之内,收集失散各处的魂元。 人的三人,前路何在? 清晨,北境长城外。 一日,北境长城外,尸骨嶙峋,吓傻了守城将领。 “何故一夜之间,长城外出现这么多尸骨?”守军统领葛伐禅质问道。 “启禀葛统领,属下不知,长城以北是无尽雪山,渺无人烟,怎会有人的尸骸,还如此众多呢?”一名士兵回道。 “拉出去砍了,记住是我问你们,不是要你们问我。你们十人组队,出城查探,查不到原因,就别回来见我。”葛统领说道。 葛统领怒不可遏,不等手下动手,一刀砍了刚才的士兵。 “属下遵命!”众人大惊,跪下齐呼。 一位约莫六旬年纪的长者,带着九位新兵,重装出城了。 三日后,只有那长者一人,浑身是血归来。 待守城将士打开城门,来到他的身边,他支支吾吾着“魔……魔……魔”,便死去了。 初到北境长城的付桓旌,回头看见一妙龄女子便问道:“你不就是坟冢猎户上官敬德叔叔的女儿上官海棠吗?” “是的呢!不过韩殇哥哥,好久不见,你怎么到这苦寒之地了?”上官海棠羞涩回道。 “养父逼迫,不得不来啊!”呼韩殇伤心道。 “哦!对了,不知海棠妹妹何故到此?”呼韩殇问道。 “寻我的情郎,孥跋赤。”上官海棠回道。 “孥跋一姓,乃煞气城巨人所有,莫非…………”呼韩殇猜测道。 “没错,不过他是个小巨人,生性善良。”上官海棠解释道。 “哈哈!光顾着聊天了,走,找间客栈,让海棠妹妹见识一下煞气城的美味佳肴。”呼韩殇笑道。 “哎!有间客栈!”上官海棠指着不远处的一家客栈惊讶道。 “哎!你还别说,还真是‘有间客栈’,就它了。”呼韩殇大气道。 原来这间客栈的名字就叫做“有间客栈”,二人进入店内,热闹非凡,座无虚席。 呼韩殇来到煞气城后,发现城北五里处便是北境长城。先前听别人说起北境长城,都说九死一生,其实都是骗人的胡话,实则安逸得很。 都说煞气城极北之地,苦寒得很,怎奈百丈高的千里长城,阻挡了寒风,反而气温适中。 外人所谓的煞气冲天,实则是客栈遍地,厨房的烟火熏天罢了。 外人所传的修建长城劳苦,也是谎话,长城固若金汤,征兵只是为了换掉年老力衰的人看管而已。 由于梦王朝律法严厉,所以煞气城的百姓都对征兵之人,惧怕不已,为他们免除一切吃喝花费。 换言之,呼韩殇到有间客栈吃喝,是不用花费金银的。 要不然穷小子呼韩殇怎会如此大气,请上官海棠进客栈大吃大喝。 二人点了酒菜,刚拿起碗筷,邻座便聚满了人,静候一老者讲述他那惊人的冒险故事。 二人便放下碗筷,把耳朵凑近,听上一听。 只见那老者捋了捋雪白胡须,卖着关子,看了眼桌上空空如也的钱罐子,面露不悦。 看懂了的众人,纷纷宽衣解囊,往里面扔着铜钱。 呼韩殇与上官海棠,不知其中规则,便被众人直勾勾的盯视着。 那老者见他二人一毛不拔,便回头对客栈掌柜问道:“余温,我这喉咙干渴难耐,可有上等美酒滋润一下?” “可淹千里长城,足够您老润喉之用。”掌柜余温看着早已准备好的上等美酒回道。 “余大掌柜,来上五坛蜜雪茸浆,让宁老先生润一润喉咙,我请客!”煞气城少城主梦存年手握折扇进门大声说道。 “得嘞!五坛蜜雪茸浆!少城主请客!”掌柜余温欣喜异常,赶忙招呼这位贵客道。 “不就是五坛酒水吗?至于高兴成那般模样吗?”呼韩殇嗤之以鼻道。 “小兄弟,你懂什么,这笔买卖,掌柜的赚翻了。那极品美酒蜜雪茸浆,采雪山之巅雪莲莲花花瓣,取幽冥深海底部脂茸根茎,花费九九八十一天酿造而成。出酒之后,再尘封地下五年,取出后飘香万里。那一小坛子酒,可价值千金呢!”一听客敲打呼韩殇的脑袋解释道。 “了然!了然!”呼韩殇摸了摸被打的脑袋受教道。 “宁老先生,昨日的冒险故事,您老刚讲到魔岩窟洞门口,我便被爹爹急招回府。不知您老今日可否,继续讲解呢?”梦存年往老人面前的钱罐子里放进不少黄金问道。 “既然少城主想听,那老夫岂有推脱不讲之理。”收回满罐金银的老人挺直身板笑道。 心满意足的老人,手执惊堂木,重重一拍! “啪” 上回书说到老夫我与其余五人,来到魔岩窟洞门前。我回首望去,发现此地已距煞气城足足有百里之远。 进到岩窟内,我们发觉与外界的冰天雪地截然不同,甚至让人感到温暖如春。 我们越往深处走去,越发感到燥热难耐,便褪去了身上厚重衣物。 突然! (众听客大惊失色,老人面不改色饮了口美酒。) 我们看见五六个硕大的熔岩巨人,正在流淌着的烈火熔岩内沐浴,为它们褪去这刻骨的寒意。 只见它们互相嬉戏,如同孩童一般。 见此情景的我们,吓到腿软,那些巨人的手指都比我们高大许多。 惊吓不已的我们,躲藏在巨石后面,伺机盗取岩壁上的宝石。 “嘭” (由于呼韩殇坐在老人对面,被老人这一惊吓,竟从木凳上翻倒在地。众听客大笑不止,取笑他的胆小如鼠。) 一石门应声而开,坠落地面。 吓得众巨人一激灵,跃出烈火熔岩。 只见一十五六岁人族少年,从我们对面的岩壁破门而出。 巨大的石门上,卧躺着一只硕大的成年野猪,已被那人族少年乱拳打死了。 “孥跋赤,你发什么疯?敲门不会吗?”一熔岩巨人质问道。 “不会”孥跋赤褪去身上衣物,走向烈火熔岩说道。 从烈火熔岩中跃出的众巨人,竟变成了人族模样。 跳进烈火熔岩的人族少年孥跋赤,竟化身成了硕大的熔岩巨人。 老夫我连忙捂住了身边惊呼的队友,生怕熔岩巨人发现我们行踪,那样的话,我们就死定了。 “还愣着干什么?拂祥,快去抬起石门,关闭洞口。”肥胖的巨人吩咐身旁的瘦弱巨人说道。 “魂殇老大,我觉得我们应该给石门上把铁锁,你觉得呢?”拂祥巨人关闭洞口后建议道。 “铁锁?对于我们的少主孥跋赤而言,又算得了什么。”魂殇巨人看着烈火熔岩中的孥跋赤说道。 硕大的成年野猪,被它们几位熔岩巨人,顷刻间便啖尽了。 只为它们的少主孥跋赤留下了一地的尸骨,用以报复它终日的自以为是。 外人都说我们煞气城巨人林立,凶猛异常,实则不然。原来这些熔岩巨人,需要烈火熔岩,方能变身巨人。 说回躺在熔岩中的少主孥跋赤,它是巨人首领噬天帝君的独子,天性孤僻。估计是熔岩过于滚烫,孥跋赤竟睡了过去。 魂殇巨人怒不可遏,想除却这眼中钉。 “魂殇老大,我仿佛闻到了人族的血腥味。”拂祥巨人四下嗅了嗅说道。 “什么?人族?快把他们给我找出来!”魂殇巨人一把扯过拂祥巨人威胁道。 “大家赶快检查有无伤口流血,赶快包扎,别被发现了。”老夫我对队友叮咛道。 怎奈我们其中一人,被四周的宝物诱惑,欲行偷窃,脚下一空,被尖石擦伤。尖石掉落滚烫的烈火熔岩中,发出响声,暴露了我们的位置。 被发现的我们,不愿坐以待毙,便拔出刀剑,誓死反抗。 肥胖的魂殇巨人只右手轻轻一压,便碾死了我的所有同伴,吓得我心都快跳出来了。 “愚蠢的人族,知道我为什么放你一马吗?”魂殇巨人对我问道。 “不知,为何?”我害怕的要死问道。 “看见熔岩中熟睡的巨人没有?他是我的眼中钉,我要你为我拔掉它,你可愿意?”魂殇巨人对我威胁道。 “我愿意是愿意,可是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我是那么的弱小,怎能置它于死地呢?”我回道。 “哈哈!莫怕,此时的它已被我施法禁锢住了,脱离熔岩后,他会化身为一个人形少年,你把它带往别处,离此地越远越好。”魂殇巨人对我解释道。 “我答应你,可是我年事已高,手无缚鸡之力,何以将它送往远处呢?”我摊手问道。 “你看!”魂殇巨人指着外面说道。 原来它早已为我备好了马车,它将少主孥跋赤拽离熔岩,放上马车,催我离去。 于是我驱车奔驰,行车不知多久,见四周坟冢遍地,我便知此处是他应存之地,便扔下了它。 宁老先生饮了口美酒,正欲继续说道。 突然,宁老先生被身后一虎背熊腰男子,一只手拎了起来。 “那你又可曾知晓,它带走了巨人至宝珏魂颖珠,你这可恶的盗墓贼!”那男子怒目问道。 “是你,是你……”老人惊慌不已道。 看见那男子眼中无尽的烈焰熔岩,老人知道它就是魂殇巨人的人形化身,便惊吓过度而亡。 “何人在此放肆?是没把我少城主梦存年放在眼里吗?”梦存年拔剑大声呵斥道。 “下官不敢,城主听闻有人在此妖言惑众,便命下官惩治此人。另外,城主命少城主速回军营,有要事商谈。”魂殇巨人的人形化身,身穿官服,貌似一位守城官员。 “本少城主知晓了,你回去通禀父王,就说我即刻便至。”梦存年望着地上惨死的宁老先生,为其闭上双眼说道。 “如此甚好!”魂殇巨人作别少城主,便不见了。 不欢而散,白瞎了五坛极品美酒。 “韩殇哥哥,宁老先生口中所说的小巨人,就是我的情郎孥跋赤,你可一定要帮帮你的好妹妹啊!”上官海棠着急道。 “海棠妹妹,莫慌,我答应你一定会为你找到孥跋赤的。”呼韩殇安慰道。 二人在有间客栈住了下来,打算明日全城搜寻孥跋赤下落。 夜深了,呼韩殇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依窗望月,等候盗圣尹留别的到来。 “出来吧!我早说你三日后,会求着我收回珏魂颖珠。你还不信,这下信了吧!别死撑了,会死人的。”呼韩殇对着空气说道。 突然,暗处走出一人,半边脸已被烫伤的厉害。 “你小子,还好意思说,差点被你害死。这几天,我莫名其妙被一个熔岩巨人追杀,从雷霆崖追杀我至此。看来,此仙物与我无缘,还是还给你吧!”盗圣尹留别掏出珏魂颖珠,对呼韩殇说道。 “哈哈!你算不错的了,只毁了半张脸而已,要是我早就死了。来!这一壶蜜雪茸浆,算是对你的补偿吧!”呼韩殇笑着递给他一壶酒说道。 “如此严重?不至于吧?”尹留别好奇的问道。 “此乃天机,不可言说!不可言说!”呼韩殇摆起臭架子说道。 “不说就不说,谁稀罕知道。不过,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需要兄弟我帮忙吗?”尹留别伸手问道。 “不用了,你的好意,兄弟我心领了。不日便有一场人族与熔岩巨人的大战,你还是赶快回雷霆崖吧!如若溅你一身血,那多不好意思。”呼韩殇与尹留别握手劝离道。 “那就祝你好运喽!有缘江湖再见!”尹留别说罢,便消失在这夜色之中。 珏魂颖珠是熔岩巨人族的至宝,可化水为火,造就烈焰熔岩。此至宝只有首领才配拥有,噬天帝君把它给了少主孥跋赤,让它戴于身上。 在宁老先生抛弃孥跋赤的途中,马车过于颠簸,致使珏魂颖珠跌落途中。那至宝好巧不巧,随溪流漂泊,停在了呼韩殇养父家门口的溪边。一日,呼韩殇下溪捉鱼,便被他捡拾去了。 少主孥跋赤失踪后,很快熔岩巨人的首领噬天帝君便知晓孥跋赤被害经过,便流放了魂殇巨人。 怎奈魂殇巨人奸诈异常,半途逃脱,化身人形。它投靠了煞气城主,计划反攻魔岩窟。 熔岩巨人大军已经集结,正从百里外的无尽雪山,向煞气城缓慢进军。 驻守在北境长城的守城将领,将北方大批熔岩巨人进攻煞气城的消息,通禀了煞气城主。大家都在坐以待毙,唯有城主在想办法赢得最终的胜利。 魂殇巨人的到来,为城主带来了希望,它带来了噬天帝君的独子孥跋赤。 原来正在煞气城四下搜寻尹留别的孥跋赤,很是不巧,迎头撞上了想要归顺煞气城主的魂殇巨人。正愁无物进献城主的魂殇巨人,擒住了孥跋赤,把它进献给了煞气城城主。 因此,小巨人孥跋赤,成了城主对付巨人大军的制胜关键。怕它逃脱的城主,将其囚于无间地牢之内。 少城主梦存年回到军营中,极力反对与巨人大军正面冲突,他认为这样做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可是城主不以为然,带领全城将领登临北境长城,誓要与那巨人大军决一死战。 呼韩殇与上官海棠,寻获无间地牢秘道,尝试救出孥跋赤。 见到魂殇巨人在对孥跋赤极尽羞辱,怒不可遏的呼韩殇借助珏魂颖珠的力量,救出了少主孥跋赤。不过爱耍小聪明的呼韩殇,竟将魂殇巨人变成孥跋赤模样,囚禁于这无间地牢之中。 三百熔岩巨人对阵五十万煞气城守城将士,大战了三天三夜,各有所伤。不过,最后的胜利还是噬天帝君的,他剑挑城主的尸体,要少城主梦存年拿珏魂颖珠来换他父亲的尸首。 翌日,少城主压上被囚的孥跋赤,欲以此交换父王尸首。 “吾儿,是你吗?你还活着,这真是太好了!”噬天帝君重见爱子,惊喜不已道。 “父皇,是我,我还活着,快救我!”魂殇巨人学着孥跋赤的声音回道。 “莫慌!让吾儿受苦了,父皇这就来救你!”噬天帝君手握噬天剑说道。 得到父亲尸首的梦存年,自然放了被囚禁的孥跋赤。 当噬天帝君怀抱孥跋赤时,魂殇巨人变回真身,手握噬天剑刺穿了噬天帝君的心脏。 “为什么?吾儿何在?”噬天帝君对魂殇巨人吐血问道。 “当然是为了珏魂颖珠!再见了,我的帝君,到幽冥鬼界去见你的儿子吧!”魂殇帝君又狠狠的用噬天剑插进噬天帝君的胸口处说道。 一代帝君,落得如此悲惨下场,让众人唏嘘不已。 “你以为煞气城无忧了吗?我天真的少城主,那让你存活的代价又是什么呢?”魂殇帝君手握噬天剑分身到了梦存年的身后问道。 “代价?整个煞气城如何?”梦存年吓坏了,跪倒在地上哀求道。 “不不不,我要的不是你这句,而是刁蛮公主梦颖蔷,你把她藏身何处?”魂殇帝君怒目嘶吼问道。 “你休想,再见了,我的公主。”少城主梦存年握紧噬天剑的剑身自刎道。 之所以魂殇帝君向梦存年追问刁蛮公主梦颖蔷的下落,是因为它忌惮当朝皇帝梦流年手中的伏魔剑。它需要用梦流年的独女,来要挟他,用以确保自己的存活。 刁蛮公主梦颖蔷到煞气城游玩,并为自己挑选未来驸马爷的事,早已九州尽知。 “屠城!”魂殇帝君举起噬天剑,对熔岩巨人们大喊道。 从秘道出来的三人,见到了噬天帝君的尸首,知道为时已晚。 见父皇惨死的孥跋赤发疯似的捶打着呼韩殇,怪其害死了它的父皇。尽管上官海棠尽力拉扯,怎奈孥跋赤力大如牛,呼韩殇没有反抗,被打成重伤。 呼韩殇深知是自己爱耍小聪明,害死了孥跋赤的父皇,这是他罪有应得。 从呼韩殇手中抢过珏魂颖珠的孥跋赤,推开阻拦自己的上官海棠,化身熔岩巨人,向煞气城飞奔而去。 “孩子,归顺我?或者死?”魂殇帝君见到孥跋赤伸手问道。 “不,我选第三条路,杀了你!”孥跋赤驱动珏魂颖珠,将偌大的煞气城化为烈火熔岩怒吼道。 “哈哈!你以为把这煞气城变成烈火熔岩,我就会死去,做梦!”魂殇帝君化身几十米高的炎魔大帝怒吼道。 手握硕大无比的噬天剑,炎魔大帝吞噬着众巨人的魂元,变得强大无比。 “孩子,如此这般,你也^_^如何能杀了我?”炎魔大帝硕大的左手捏起孥跋赤笑问道。 “谁说烈火熔岩烧不死你?”孥跋赤与珏魂颖珠一起进入了噬天剑说道。 炎魔大帝是熔岩巨人的终极形态,加上噬天剑,魂殇帝君早已超负荷了,他承受不了如此大的力量。 孥跋赤形魂御剑,刺穿了炎魔大帝,自己也魂飞魄散了。 不过他用自己最后的力量,将呼韩殇和上官海棠打出煞气城百里之外。 “雨柔,为何停车,我还要去煞气城见存年哥哥呢!”梦颖蔷车内叫喊道。 “启禀公主,我们准备几马车的取暖衣物,看来是没有必要了。”宫女雨柔看到熔岩遍地的煞气城回道。 “什么?”梦颖蔷推开车门,望见眼前景象惊讶不已。 “好吧!打道回殷冉城,就当我们从没来到过煞气城。”大失所望的梦颖蔷对手下吩咐道。 “我的小公主,别着急走啊!我还没尽尽地主之谊呢!”化身人形的魂殇巨人在梦颖蔷身后说道。 “什么?你是谁…………”梦颖蔷问道。 没等我们的刁蛮公主问完,魂殇巨人一阵妖风便卷走了众人。 魂殇巨人曾化身过熔岩巨人的终极形态,炎魔大帝,那是它恶的一种形态,最终进入了幽冥鬼界。因此,它被惩罚必须做一件善事,以善的一种形态再次进入幽冥鬼界。 究其原因,是幽冥鬼王发现魂殇巨人恶的形态,会让幽冥鬼界的众人对其俯首称臣。它在人界就够嚣张跋扈的了,到了他这幽冥鬼界,岂能让它再得瑟。因此,幽冥鬼王让魂殇巨人重返人界,必须行一善事,方可再次进入幽冥鬼界。 换言之,就是你想死,阎王爷不收你。 苏醒过来的呼韩殇和上官海棠,还是不敢相信孥跋赤的离去。 上官海棠决定行走江湖,了此残生。 呼韩殇只得独自一人重回北境长城,继续修缮长城。 梦王朝刑法严厉,虽然煞气城已毁,但是刑法尚存。只要呼韩殇三字一日在北境长城的征兵表中,他就必须回去履行兵役,不得逃脱,否则呼家村全村人遭殃。 身受重伤的呼韩殇,手握残缺的噬天剑,渐渐恢复了元神和精气。 原来孥跋赤生怕二人高空坠地而亡,便用残缺的噬天剑保护二人平安降落百里之外。 “啊!”手握残剑的呼韩殇疼痛不已叫喊道。 原来珏魂颖珠想要脱离残剑,灼伤了呼韩殇的右手掌心。 脱剑而出的珏魂颖珠,跌落地上,投射出一段影像。 魂殇巨人仍未死去,正在用熔岩锁链抽打着一名女子,逼问她珏魂颖珠的下落。 只看背影,呼韩殇以为是上官海棠,便只身前往魔岩窟救美。 “还是不愿说是吧?”气喘吁吁的魂殇巨人有气无力的问道。 “打死我也不会说的。”梦颖蔷回道。 “公主,你就说出来吧!我是最后一个宫女了,你再不说,他真会把我也打死的。”熔岩柱子上的宫女哀求道。 “你死就死吧!反正父皇会给本公主一批新宫女的。”梦颖蔷翘着大腿,修着手指甲无所谓道。 “好吧!”最后一个宫女说完就咬舌自尽了。 这下尴尬了,魂殇巨人无人可要挟刁蛮公主梦颖蔷了。 “臭魂殇巨人,没事的话,本公主就走了。”梦颖蔷拍了拍身上的断甲说道。 “休想!”魂殇巨人凭空变出一个铁笼困住了梦颖蔷。 “好吧!好酒好肉伺候本公主,本公主也不介意在此过上一段时间。”梦颖蔷打着哈欠道。 “听好!你别仗着你是公主,天真的以为我会在意什么巨人族与梦王朝的狗屁盟约,忌惮你父皇手里的那把伏魔剑,处处让着你。”魂殇巨人气愤不已道。 “哦!原来有盟约啊!你最好现在放了本公主,不然父皇会手握伏魔剑荡平你们巨人族的。”梦颖蔷反要挟道。 魂殇巨人不愿听她吵闹,便逃出了自己的魔岩窟。 看看天,再看看地,魂殇巨人无语凝噎。 赶路许久的呼韩殇,终于到了魔岩窟的门口。 见门口有个老人打扮的冒险者,呼韩殇上前问路。 “老爷爷,此处是魔岩窟吗?”呼韩殇问道。 “并不是,此处是明月窟,不信你看。”魂殇巨人打扮的老人冒险者,将腿下的魔岩窟三字幻化成明月窟回道。 “哦!原来如此,不知老人家,可否行个方便,带我去那魔岩窟。”呼韩殇问道。 呼韩殇递上烟草,为其点燃。 “好吧!看你小子挺上道,就带你走他一遭。不远了,就在前方五十里处。”老人指着前方抽着烟回道。 二人结伴而行,不久便到了魂殇巨人幻化而成的魔岩窟。 “慢着,小兄弟,在进入之前,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一问。”老人一把拉住心急如焚的呼韩殇说道。 “好吧!你快问吧!我着急救人。”呼韩殇不耐烦道。 “第一,所救何人?”老人问道。 “朋友之妻!”呼韩殇回道。 “第二,非救不可?”老人追问道。 “非救不可!”呼韩殇坚定地回道。 “最后,果真要救?”老人一脸严肃的问道。 “果真要救!”呼韩殇不耐烦道。 “好吧!”魂殇巨人松开了拉呼韩殇的手,变回了真身。 呼韩殇应声坠落进了幽冥北海之中,并不是他认为的魔岩窟。 之所以魂殇巨人如此磨叽,逼问呼韩殇那三个无谓的问题,是因为制造一个幽冥北海的入口,也是需要时间的。 正当呼韩殇生命垂危之际,珏魂颖珠形成了一个保护罩,为呼韩殇避开了北海之水。 昏迷的呼韩殇在保护罩内,一直沉睡着,直到保护罩停在了北海深处的未央阁。 “醒醒!醒醒!”一女子叫喊着沉睡的呼韩殇。 慢慢苏醒过来的呼韩殇,看着周围的海底世界,惊讶不已。 “你是?”呼韩殇问道。 “我是幽冥北海的一条红鲤鱼,修炼百年,刚幻化成人形,便在未央阁遇到了你。”女子回道。 “不是,我是问,你叫什么名字?”呼韩殇问道。 “我没有名字,也不知父母是谁?你是我第一个朋友,不如你为我起一个名字吧!”那女子解释道。 “玲儿,你就叫玲儿吧!我叫呼韩殇,以后你就叫我韩殇哥哥吧!”呼韩殇说道。 “玲儿,玲儿,多么好听的名字啊!谢谢韩殇哥哥!”玲儿谢道。 “玲儿,韩殇哥哥有要事要办,告辞了!”呼韩殇手握珏魂颖珠一跃,便消失在了这无边北海之中。 再次现身的呼韩殇,已经置身于幽冥北海的皇家珍宝阁。 幽冥帝君的北海三叉戟,位于中心位置,过于耀眼夺目。 呼韩殇一把夺过三叉戟,冲出幽冥北海,用三叉戟画出一个传送门,把自己送到真正的魔岩窟洞门前。 窟内,魂殇巨人苦恼不已,拿这刁蛮公主梦颖蔷一点办法都没有,搞得他都有点怀疑人生了。 听闻窟外有人叫喊,它便出来了。 “好小子,几天不见,麻雀变凤凰了?这一身花了不少钱财吧?”魂殇巨人问道。 “交出上官海棠,饶你不死!”呼韩殇手提北海三叉戟威胁魂殇巨人叫喊道。 “什么?上官海棠?这里没有此人,你走错地方了。”魂殇巨人纳闷道。 “你说没有就没有,我不会再上当了,让你见识一下北海之水的厉害!”呼韩殇用珏魂颖珠的力量驱动北海三叉戟,引北海之水淹了魔岩窟。 魂殇巨人遇水则化,他生命的最后一刻,她将困着梦颖蔷的铁笼幻化成一条小船,这是它的无心之举。 不过,这的确是一件大大的善事,魂殇巨人无心插柳柳成荫,得以凭借一种善的形态再次进入幽冥鬼界。 “臭魂殇巨人,你想淹死本公主吗?看本公主回到父皇身边,不让他用伏魔剑把你大卸八块!”被海水淹了个半饱的梦颖蔷叫骂道。 在梦颖蔷背后的呼韩殇感到救错了人,便把被用黑纱蒙眼的梦颖蔷送回她的父皇身边了。 回到幽冥北海的呼韩殇,本想致歉幽冥帝君归还北海三叉戟。 怎料幽冥帝君抓住了鲤鱼精玲儿,要求呼韩殇为自己的过错,交出珏魂颖珠。 看到口吐鲜血的玲儿,呼韩殇不忍救命恩人受苦,便乖乖的交出了珏魂颖珠。 经过几日,呼韩殇治好了玲儿身上的伤痛,自己便回北境长城服兵役去了。 本想到煞气城见见梦存年哥哥,替自己物色一下自己未来的驸马爷。却不曾想被臭魂殇巨人囚禁多时,还喝了个半饱的北海之水。最让刁蛮公主梦颖蔷不能忍受的是,自己的落魄模样被一个不知长相的男子瞧见了,真是羞死个人了。 一年很快就过去了,服役期满的呼韩殇,毫发无伤的回到了呼家村。天天想着法子害死呼韩殇的呼延霆,希望又一次落空了。文宇先生望见从北境长城生还的呼韩殇,喜极而泣。 不过好景不长,在栖凤阁寻欢的呼延霆,一个不小心,撞碎了同样来此寻欢贾员外的流彩紫金杯。贾员外扣押了官驿呼延霆,要求呼韩殇赔偿一只一摸一样的流彩紫金杯,七日为期,过期则处死呼延霆。 破镜难圆,这个道理,呼韩殇自然知晓。不过九州大地,有一处地方,名曰捷达城,矮人族国度,武器打造,巧夺天工。所以,贾员外给的七日之期,呼韩殇还是有机会到捷达城,重新打造一只一摸一样的流彩紫金杯。 更何况,养父呼延霆养育了自己一十五年,这份天大的恩情,他呼韩殇也是不得不报答的。 呼韩殇,下一站,捷达城。 那边刁蛮公主梦颖蔷,在煞气城熔岩巨人那里吃了亏,正愁无地发泄心中怒火。巧闻新宫女百合说那捷达城,矮人众多,自是欢喜不已。 因此,刁蛮公主梦颖蔷,下一站,也是捷达城。 “又偷懒!又偷懒!”一粗壮男子抽打呼韩殇叫骂道。 醒过来的呼韩殇,发觉刚才的一切都是梦境,便不觉疼痛。 他看到北境长城上,贴着的告示,差点笑岔了气。 告示上说,远在千里之外的皇城,我们的刁蛮公主梦颖蔷,被一莫名男子戏耍,喝了个半饱的北海之水。 梦境终归是梦境,替养父服兵役,为期一年,呼韩殇也是无语得很。 自从上次十人外出查探,无人生还,北境长城守城将领并没有停下脚步。 很不幸,呼韩殇被安排进了查探队伍。 深夜,一行十人从长城门口出发,向无尽冰山进发,搜寻白骨线索。 “哈哈!我们有必要这样吗?”呼韩殇无语问道。 一些有经验的人,他们都穿的巨厚无比,再被大雪覆盖,看起来他们十人像极了十头白熊在抱团取暖。 “小伙子,你若想死,我们也不会拦着你。”一位长者抽着烟,一脚把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呼韩殇踢出了队伍。 “我就说说嘛,老刘头,干嘛认真你!”呼韩殇识趣道。 “别动!”老刘头小声对着呼韩殇说道。 原来呼韩殇背后突然出现一头巨大无比的黑熊,老刘头安抚着身后的八人。 呼韩殇感到不妙,双腿发软,快站不住了。 此时老刘头指挥众人,分头包围黑熊,正欲一拥而上。 现在对于呼韩殇而言,无用的厚重衣物,却成了救他们熊口脱险的救命稻草。 众人照着老刘头一样,悄无声息的解开身上厚重衣物,只待老刘头一个手势,众人便会扑向那巨兽。 突然,呼韩殇举手示意,让大家等一等。 原来那头巨兽,正在朝呼韩殇身上撒尿。 见巨兽不尿了,呼韩殇提醒大家可以上了,众人扑倒了一脸懵逼的巨兽。 双拳难敌四手,那巨兽自然成了他们十人的下酒菜。 呼韩殇很识趣的扒下那巨兽的皮,披在老刘头的身上,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殇小子,为何让那畜生尿完再杀它?”老刘头不解的问道。 “畜生也是有生命的,被尿憋死,会很生气的,我是怕它死不瞑目。”呼韩殇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被尿憋死?你是想笑死我老刘头吗?”老刘头难得一笑。 酒足肉饱后,呼韩殇一行人休息了一夜,睡得很香。 翌日,他们继续北行,走了不知多久,见前方火光冲天,便驻足了下来。 “魔岩窟?”老刘头四下看了看,发现一处断石上写道。 “进不进去?”呼韩殇问道。 “等等,我们周围埋伏,他们肯定会出来的。”老刘头回道。 我们便找了四周隐蔽处躲藏了起来,伺机而动。 正当我们昏昏欲睡时,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洞窟门前,只见他背上扛着的是他体形几十倍的巨兽。 他放下巨兽,轻轻一脚便把它踢进洞窟深处。他手碰魔岩窟的熔岩墙壁,便化身熔岩巨人。 “溜了溜了,惹不起惹不起。”呼韩殇见状吓懵了,惊慌四下奔逃道。 “别动!你想害死大家吗?”老刘头按下被吓破了胆子的呼韩殇说道。 熔岩巨人发现窟外有动静,便折身回来四下看了一看。 还好有老刘头,他学了两声松鼠叫,骗了那熔岩巨人。 不然的话,他们一行十人早就化成烈火熔岩了。 发现了敌人洞穴,他们也算查探白骨线索有功了,便结伴回城。 北境长城的南方,来了一位贵客,刁蛮公主梦颖蔷。 众所周知,梦颖蔷是当朝皇帝独女,到了婚嫁年龄。现在到访煞气城,城主和少城主自然乐开了花。 少城主梦存年,刚满十八岁,比梦颖蔷大三岁,无心朝堂,醉心江湖。 之所以他因此事欣喜不已,是因为他是个大孝子,他的父亲开心,他就不会反对。 梦存年的每天不像其他王侯公子那般寻花问柳,他最爱聆听江湖轶事,敬佩那些大侠的大仁大义。 因此,红尘客栈,便是他的不二去处。 “呦!这不是少城主吗?请上座!”浓妆艳抹的客栈老板娘凤栖花连忙上前招呼道。 “不知宁老先生?…………”梦存年问道。 “在的,在的,早已恭候少城主多时了。”凤栖花没等梦存年说完便回道。 宁老先生?宁丰韬,说书先生,江湖大骗子一个。他经常编些子虚乌有的江湖轶事,专门骗像梦存年这样的江湖痴客。 “故事说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人在说。”一旁的呼韩殇气不过阴阳怪气道。 “韩殇哥哥,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我听不懂。”上官海棠天真的问道。 “你当然不懂,也无须要懂,懂的人自然懂。”呼韩殇对着梦存年敬了一杯酒说道。 “出去!本小店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凤栖花眼看有人想砸场子赶人道。 呼韩殇识趣的带着上官海棠,离开了红尘客栈。 疑惑不解的梦存年,跟着呼韩殇,想寻求答案。 呼韩殇带着梦存年转了半天,甩掉了他的侍从,与他一对一交谈。 “不日,煞气城将被烈火熔岩吞噬,只有你能阻止这场灾祸。不知少城主,可愿娶在下的妹妹上官海棠?”呼韩殇一脸严肃道。 “哈哈!呼兄,别拿小弟开玩笑了,这可一点儿也不好笑。”梦存年笑道。 “可是你笑了,不是吗?”呼韩殇问道。 “有吗?我有笑吗?”梦存年收起笑容问道。 “你可以不承认,我也可以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编这一切来骗自己。可是,发生的终归会发生,一切皆是命数使然。”呼韩殇胡言乱语道。 “韩殇兄?韩殇兄?”梦存年发现眼前的呼韩殇凭空消失了,便四下搜寻惊呼。 在暗处偷听到一切的上官海棠心碎不已,她一直深爱着的韩殇哥哥,竟不曾爱过她。回到红尘客栈的上官海棠,悬梁自尽而亡。 不久后,手握珏魂颖珠的梦存年与刁蛮公主梦颖蔷大婚,举国欢庆。 “你失去了什么?”智者大师问道。 “一切”呼韩殇回道。 “那你又得到了什么?”智者大师追问道。 “珏魂颖珠”呼韩殇颓废不已道。 “值得吗?”智者大师继续追问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呼韩殇把珏魂颖珠用尽全力的抛向远方,歇斯底里嘶吼道。 “不,你知道,看看你的右手。”智者大师安慰道。 珏魂颖珠又回到了呼韩殇的手中,对于他而言,这就是宿命,他无法更改和选择的宿命。 智者大师隶属于玄机门,秘客是他的爪牙。玄机门内,无生无死;智者大师,握人天命。 “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呼韩殇像个孩童般哭泣着,哀求智者大师。 “你该去搬砖!还你该怎么办?”北境长城监工工头宇文拓,一脚狠狠的踢在呼韩殇的屁股上说道。 “哎呦!疼死我了!”呼韩殇捂着屁股大叫道。 “还知道疼?你到这儿,是来修缮北境长城的,还是来陪北境长城做白日梦的?快滚去干活!”工头宇文拓又狠狠的补上几脚问道。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梦境而已。 只见刁蛮公主梦颖蔷登临千里北境长城,望向无尽冰山。 城墙下的呼韩殇正搬着重砖,替养父服这一年兵役。 累得满头大汗的呼韩殇,擦了擦额头汗水,伸了伸腰,抬头却看见了梦颖蔷的背影。 他发现她像极了梦境中魔岩窟洞门前,那位被黑纱蒙眼的刁蛮少女。 “别看了!那是未来少城主夫人。”一位不知名工友提醒呼韩殇道。 呼韩殇越看越觉得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他再次抬头望向城墙上那少女的倩影。 “还看是吧!还看是吧!还看是吧!”少城主梦存年手握木棍,狠狠的抽打着呼韩殇的头部说道。 “你拿到了珏魂颖珠?”呼韩殇口吐鲜血问道。 “对,我拿到了,拿到了又怎样?啊!”少城主梦存年,继续狠狠的抽打着呼韩殇的身体问道。 “她知道吗?”呼韩殇满脸是血,无力的指向城墙上的少女问道。 “她知道又怎样?她不知道又怎样?啊!”梦存年用打折了的木棍,抽打着呼韩殇问道。 “她不知道就好,不知道就好,不知道…………”呼韩殇说着说着,便没了气息。 “知道吗?你可以不用死的,可是她太爱你了,别怪我,我可是个好人。”梦存年打累了,扔了木棍,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 城墙上的少女,望了眼下方的梦存年,又继续望向远方的无尽雪山。 她在等,等那位,被世人称作“剑帝皇者”的传奇少年——呼韩殇。 “智者大师,您要找的人,为您带来了。”秘客说道。 “醒醒!醒醒!”智者大师把没饮完的美酒倒在满脸是血的呼韩殇脸上,并用脚踢了踢呼韩殇喊道。 “怎么回事?我不是死了吗?”呼韩殇纳闷问道。 “这里是玄机门,无生无死,所以你没有死,不过也没有活。”智者大师解释道。 “什么意思?”呼韩殇更加纳闷追问道。 “答案不是在你的手里吗!我的剑帝皇者。”智者大师回道。 “珏魂颖珠?它不是在煞气城少城主梦存年手里吗?怎会在此?”呼韩殇惊讶不已的问道。 “怎么跟你说呢,你来北境长城替养父呼延霆服兵役一年,这一件小事,开启了三条平行时间线。三条平行时间线自然运行,创造出了三个平行世界。因珏魂颖珠是件仙物,法力无边,它便成了这三个平行世界的桥梁。你拥有珏魂颖珠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在改变着一个平行世界。”智者大师解释道。 “不懂,完全不懂,请您老说的通俗易懂一点,智者大师。”呼韩殇替智者大师按摩肩部说道。 “好吧!第一个平行世界,宁老先生本来不会死的,可是邪恶的魂殇巨人人形化身突然出现,吓死了他。第二个平行世界,坟冢猎户上官敬德的女儿上官海棠本就不应该嫁给煞气城的少城主梦存年,可是你的极力撮合,让她心碎,魂断红尘客栈。第三个平行世界,煞气城的少城主梦存年不应该是个恶人,可是你的出现,抢走了他的未婚妻,让他被迫成了恶人。懂了吗?”智者大师小饮了一口蜜雪茸浆问道。 “还是不懂,我没有改变第一个平行世界发生的一切,我改变了第二个和第三个,为什么?”呼韩殇问道。 “为什么?这话应该我问你吧!第一个平行世界,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为什么要拼尽全力去修改它的时间线?”智者大师一个过肩摔,把身后的呼韩殇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哈哈!怒了,你怒了。你真应该好好看看你刚才气急败坏的样子,快笑死我了。”呼韩殇大笑不止道。 “怒了?我有吗?秘客,我怒了吗?”智者大师问道。 “确实怒了,相当愤怒!”秘客回道。 “哈哈!你口口声声说我有什么不满意,是你不满罢了!蜜雪茸浆,好喝吗?智者大师?”呼韩殇问道。 “什么蜜雪茸浆?没听说过,我有什么不满?我们玄机门,无生无死,我还有什么不满的。”智者大师闪烁其辞道。 “那我就倒喽?”呼韩殇将一坛上好的蜜雪茸浆举了起来,打开封盖问道。 “你爱倒就倒,我智者大师什么美酒没喝过,区区一坛蜜雪茸浆,我才不会看在眼里呢。”智者大师强装镇定道。 “这可是最后一坛喽!”呼韩殇加快了倒酒的速度说道。 一旁的智者大师一听这话,连忙夺过呼韩殇手中所剩无几的蜜雪茸浆。 “臭小子,你还真倒啊?心疼死我了。”智者大师埋怨道。 “只有第一个平行世界的一切是自然发生的,第二个和第三个平行世界,是因为你偷窃了第一个平行世界里的五坛蜜雪茸浆,导致时间线错乱而创造出来的。第二个平行世界里的煞气城少城主是你假扮的,‘呼兄’?我可没告诉他我姓什么,他怎会知晓?第三个平行世界里的煞气城少城主也是你假扮的,‘少城主夫人’?试问哪个人会称呼当今皇帝的独女为少城主夫人?”呼韩殇分析道。 “剑帝皇者,恐怖如斯!”智者大师自愧不如道。 回到正常时间线的呼韩殇,十分完美的完成了修缮长城的任务。一年兵役很快结束了,他活着回到了有人会为他改做厚实保暖衣物的呼家村。他那色鬼养父的希望又一次破灭了,看来呼韩殇还需要更大的磨难才会离死亡更近一步。 在皇城多时的梦颖蔷,早已烦的要死。满心欢喜前往煞气城,却败兴而归。心有不甘的她,决定下一站——捷达城。遍地矮人的捷达城,这下没人能欺负她刁蛮公主梦颖蔷了吧! “儿子,你养父我闯大祸了,你知道吗?我一个不小心把贾员外的流彩紫金杯给打碎了。他限我七日之内,赔他一个一摸一样的,不然我这条小命就不是我的了。所以,你懂的!”呼延霆醉醺醺的叙说着白天的不幸祸事。 说完,呼延霆就躺在地上睡着了。 呼韩殇用尽全身气力,把他抬到床上,为他盖上了盖子,并吹熄了烛火。 毕竟是他把呼韩殇养大,天大的祸事,呼韩殇都不会让他一人独扛。 “捷达城,我呼韩殇来啦!”呼韩殇对着夜空大喊道。 “叫什么叫?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村长夫人牛翠花一折凳,不偏不倚砸在了呼韩殇的头上。 屋顶大喊大叫的呼韩殇应声被砸落地面,此时的他终于明白:江湖十大杀器之首——折凳。 潼王爷梦武年的属地捷达城,矮人众多,兵器制造,巧夺天工。 捷达城山脉众多,善于挖掘开采的矮人们,,在深山中不知疲倦的挖掘着。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矮人族从深山中积累的黄金与宝石如河流一般,流淌不止。 渐渐的,捷达城城主,矮人族的国王梦武年,对黄金的喜爱,近乎痴狂。他把自己的宫殿全部用黄金打造,对黄金的渴求,也永远没尽头。他变得异常残暴,逼迫矮人们向大山的深处挖掘,为其掘取更多的黄金与宝石。 随着矮人们对地下的挖掘,越来越深,接近黑暗。 它便被发现了,“捷达之心”,一块硕大的宝石,散发着耀眼的光芒,被矮人王梦武年认为是至高王权的象征。他把宝石悬于王座之上,认为它是九州的王权标志,便邀请九州各地王爷前来观赏。 高傲的矮人们,趁此机会,向其他八州展示自己的富有。在八位王爷面前,矮人们打开了一箱箱珍贵的宝石,让他们艳羡不已。 数年后,过于的招摇,为捷达城引来了灭城的大火——巨龙焚煞。 那是一条来自北方的火龙,凶恶异常,所过之处,皆化为灰烬。 究其出处,与呼韩殇倒有莫大的干系。 北境长城守军与魔岩窟熔岩巨人的大战过后,尸横遍野,惨不忍睹。死后的熔岩巨人,化为炙热的烈火熔岩流淌在地面上形成河流,五十万守军将士们的血也聚成了一条河流。 当这两条河流汇聚在一起,流进蛟龙潭时,焚煞应运而生。 它收尽战场上所有的兵器,为其武装不破的皮囊;饮尽两条河流,为其体内储藏无尽的烈火熔岩;噬尽所有亡者的恶念,为其积攒力量。 巨龙焚煞跃出蛟龙潭,口吐烈焰,燃尽了它的同类。它看着自己双翅上的耀眼黄金,痴狂不已,便四处搜寻黄金,占为己有。听闻捷达城有无尽的黄金,它振翅飞翔,向捷达城而去。 矮人们积累近百年的金银宝器,很不情愿的,易主了巨龙焚煞。 高傲的矮人们被巨龙焚煞,从捷达城赶了出来,矮人王梦武年的“捷达之心”,也不小心跌落在了巨龙焚煞的怀中。 无数金银被巨龙焚煞守护在捷达城内,不死不离。 无家可归的矮人们,被迫替人族劳作,赚取食物过活。 捷达城属地附近的昔日盟友精灵王曦瑟昭,不愿自己的族人,替一无所有的矮人们对抗强大无比的巨龙焚煞,因此没有伸出援手,带着精灵大军离开了。 矮人与精灵的盟约,就此破碎,走到了对立面。为后来的九州动乱,埋下了祸根。 丢失至宝后,昔日傲慢的矮人王梦武年疯癫不已,整日念叨着捷达之心,四处找寻至宝,已无力带领矮人大军了。因此,孱弱的少城主梦萧年便带领剩余的矮人们,在人族周围,建立住所,暂时居住了下来。不过不甘心的梦萧年,一直在遍寻利器,试图杀死巨龙焚煞,重新夺回捷达城。 梦萧年从矮人长老们手中接过了矮人国王权杖和古书典籍,从中他找到了一个可以重新夺回捷达城的办法——自由之矛。 “自由之矛”,唯一一件可以刺破巨龙焚煞身体的武器,取九州最坚硬的钷铁打造而成,吸收了地下的无尽煞气,无坚不摧。 只不过古书上写道:他需要一人族少年协助,登剑峰,取剑心,得法阵图谱,方可取出。 捷达城周围潜伏许久的梦萧年,一直在等待那位人族少年的到来。 捷达城内,巨龙焚煞一直在沉睡,仿佛在积攒力量,要焚尽这九州大地上的一切生灵,确保它的无尽财宝不被夺走。 呼韩殇从呼家村,跋山涉水,走了很远的路,才到这空无一人的捷达城,气恼不已。 这七日之期,眼看就要到了,可愁坏了呼韩殇。 烦恼不已的呼韩殇,在这空旷的城里搜寻了一天,果然一个矮人也没有。累了一天的呼韩殇,疲累不已,便生无可恋的瘫坐在广场之上昏睡了过去。 突然,地下深处,巨龙焚煞嗅到了人族的气味,感到自己的金银受到了威胁。 破土而出的巨龙焚煞,出现在了广场之上,看见一十六岁少年正在熟睡着,它便嘶吼了一下。 睡梦中呼韩殇被身后的巨大响声惊醒了,他回头一看,心想这下凉透了。 “愚蠢的人类,你是来抢夺我财物的吗?”巨龙焚煞问道。 “不是,我只是一个路过的吃瓜群众而已,不信你看。”呼韩殇从怀里掏出一块没吃完的瓜果,啃咬道。 “还说不是?”巨龙焚煞怒吼道。 原来巨龙焚煞从广场地下的宝库内破土而出时,带出了不少金银。呼韩殇在呼家村过惯了贫苦日子,突然见如此多金银,怎会不心动。 呼韩殇右手吃瓜,左手却不听使唤的向地上一块巨大的宝石伸去。 “啊!”呼韩殇痛苦的叫喊道。 “愚蠢的人类,滚出来,我要用炙热的熔岩烧死你!”巨龙焚煞竟突然对眼前昏死过去呼韩殇视若无睹怒吼道。 究其原因,在巨龙焚煞吐出火焰的那一刻,呼韩殇捡起了地面上的那块宝石,并紧紧攥在胸口。 好巧不巧,那块宝石就是捷达之心。虽然呼韩殇的后背被巨龙焚煞焚毁,仅剩骨架,但是捷达之心紧附在他的胸口处,与他的心脏连接在了一起,自动复原了他的后背。 换言之,呼韩殇只是被打昏了过去,并无大碍。 巨龙焚煞则怒不可遏,跃于空中,重归地下深处。 这剧烈的撞击,把广场边的呼韩殇震飞的好远好远。 说回捷达之心,这是一块仙物宝石,由于长期被悬于矮人王王座上方,它的奇妙之用自不为人所知。它不可让矮人族隐身,却可让人族的呼韩殇处于隐身状态。这就是为什么发现此物的矮人手持此仙物,矮人王仍能看见他,巨龙焚煞却对眼前的呼韩殇视若无睹的原因。还有,此仙物可以修复所有身体创伤,故呼韩殇后背无碍。 苏醒过来的呼韩殇,已经处于众矮人们的包围之中了。 “走开!你们是谁?想要干什么?”呼韩殇举拳威慑众矮人说道。 矮人族与人族的身高比例,矮人最高身高只相当于正常成年人族身高的一半。因为呼韩殇的身高比他们所有的矮人都要高出一头,所以他才敢举拳威慑众矮人。 “你就是我们矮人族,等待已久的人族少年。莫慌!我们矮人没有恶意,只是需要你的帮助而已。”捷达城的新城主,矮人族的新王梦萧年,从众矮人的身后出来说道。 “帮助?错了,是我需要你们的帮助,我这里有被打破的一只流彩紫金杯,希望你们能帮我尽快修复好。作为交换,我胸口的这块宝石就送给你们吧!”呼韩殇掏出破损的流彩紫金杯,然后脱下上衣,露出了吸附在自己胸口处的捷达之心说道。 “王!”突然,梦萧年和众矮人大惊,跪地齐呼道。 “王?不,我不是你们的王,我也不想当什么矮人王。我还要回呼家村,继续捉弄呼来和呼去呢!”呼韩殇穿好上衣拒绝道。 “你当真不知那块宝石的来历吗?”梦萧年问道。 “不知,你知道啊?你要是知道,快点给我去除掉,它搞得我疼痛不已。”呼韩殇抓挠着胸口的位置说道。 “那是我们矮人族至高王权的象征,捷达之心。它是捷达城几十座山峰的精华,是群山之心,唯有帝王可以拥有它。谁拥有它,就是我们矮人族的王。”梦萧年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啊!我是被迫拥有它的,我不是你们的王,也不会是你们的王。”呼韩殇深感不妙道。 “不,这是你的使命,你无法抗拒。”智者大师说道。 “哎!我也是服了,你们玄机门,闲的如此厉害吗?矮人族,你们也要插一手?”呼韩殇无语道。 正在与梦萧年谈话的呼韩殇,被秘客强行带至玄机门,接受智者大师的骚扰。 “我说过,这里无生无死,自然时间多的很。你的命数,也是必然,你无法逃脱。”智者大师说道。 “哎!我还就不信了,我今天就赖在这儿不走了,你奈我何?”呼韩殇躺在地上耍无赖道。 “看看你的胸口,它还在吗?”智者大师问道。 “不好啦!抓贼啦!玄机门智者大师抢东西啦!”呼韩殇一摸胸口,宝石不见了,取泼妇骂街般大喊大叫道。 一旁的秘客大笑不止,智者大师白了他一眼,他才收敛了笑意。 “剑帝皇者,恐怖如斯!”受不了呼韩殇无休止的叫喊,智者大师双手捂住耳朵逃出了玄机阁大厅。 “你不用担心,这流彩紫金杯,我们矮人不消一个时辰,便能让它完好如初。作为交换,我们不需要你胸口的宝石,需要你为我们矮人族寻获一件利器。一件可以杀死巨龙焚煞的利器——自由之矛。”梦萧年说道。 “能修好,一切好说,说说如何帮你们吧?”呼韩殇不知何时从玄机门回来了说道。 “首先,需要你跟随我们,登剑峰,取剑心;然后寻获法阵图谱,将剑心置于图谱法阵之内;最后方可取出法阵之内的自由之矛。至于击杀巨龙焚煞,夺回捷达城,重建我们矮人族的家园,就是我这位新城主的事了,不劳烦你了。”梦萧年解释道。 “好吧!剑峰在何处?”呼韩殇问道。 “上山!”梦萧年手指天空喊道。 呼韩殇心想:傻子吧你,都叫剑峰了,我也知道是上山,难不成它在海底? 梦萧年挑出八位矮人族中的猛将,便让呼韩殇跟随其后,向剑峰动身出发了。 一行十人爬过了一座一座山,趟过了一条一条河,可是还没有到。 “你不会记错地方了吧?”不耐烦的呼韩殇问道。 “当然不会,它就在你的身后。”梦萧年指着呼韩殇的背后山峰说道。 “什么?”呼韩殇回首望去,巨大的瀑布下面确实隐约可见剑峰二字。 这剑峰还真在海底啊!着实惊到了呼韩殇。 众人绑紧了绳索,沿着峭壁,走进那剑峰洞口。 虽惊险异常,怎奈矮人们身手灵活,有惊无险进了剑洞。 “剑心就在这里面?我看不像啊!”呼韩殇望向黑不见底的剑洞问道。 “确实在此,矮人先祖,是不会骗我的。”梦萧年点亮火把,递给呼韩殇一个说道。 “那你的矮人先祖,有没有告诉过你,你们矮人族的家园捷达城会被巨龙焚煞抢占啊?”呼韩殇讥讽道。 “那倒没有”梦萧年伤心回道。 “臭小子,竟敢羞辱我们矮人先祖,找死!”一粗壮矮人执剑欲刺杀呼韩殇喊道。 “佛泽住手!”梦萧年持刀挡住了那对呼韩殇的致命一击劝道。 “我有说错吗?就是你们的城主贪恋金银,堕于黑暗,才导致你们如此凄惨的下场。他才应该来拯救你们于水火之中,根本与我无关,硬让我来趟这趟浑水。告诉你们,小爷我还不伺候了!”呼韩殇说罢,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愿继续前行。 “不伺候就不伺候,谁稀罕你伺候!我们自己找!”矮人佛泽对呼韩殇忍无可忍道。 “他知道错了,只不过,他无法带我们重回家园了。”梦萧年擦了擦手指上的城主戒指流泪道。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他离世了,对不起!”呼韩殇起身致歉道。 “没关系,你又不知道。他曾是九州大地上最好的国王和父亲,为矮人们带来了富足的生活,为家人们带来了无尽欢愉。与他在一起的时光,是我此生最幸福的记忆。但是好景不长,随着捷达之心的出世,他的欲望变得无法满足。他下令众矮人挖穿了所有的山脉,凿碎了所有的巨石,为他带来了如河流般无尽的金银。可是他仍不觉满足,强迫昔日盟友为其卖命,继续开采金银。渐渐的,我与他相处的日子少了,甚至整日都见不到他了。堆积如山的金银,吸引了巨龙焚煞。被巨龙焚煞的烈焰屠城后,人们都说他疯了,四处寻那巨龙焚煞,索要只属于他的捷达之心。不知过了多久,我在溪流边发现了这枚国王戒指,才知道了他的离世。没事的,他是他,我是我,我一定会带领矮人族夺回捷达城,重建家园的。”梦萧年擦了擦脸庞泪水说道。 “好!我帮你,我们一定会找到自由之矛,杀死巨龙焚煞的。”呼韩殇感动的一塌糊涂说道。 一行十人,没了隔阂,便很快来到剑洞深处。 “传闻剑心乃剑皇心脏,不知是否属实?”一独眼矮人僧贺问道。 突然,僧贺一不小心,踩中了洞内机关,十人只见万箭乱射,疯狂躲闪。 梦萧年不幸被射中,重伤在地,昏迷了过去。虽然呼韩殇轻功不错,但也被射中左臂,所幸无碍。 呼韩殇把受伤的矮人们,放置在墙壁处,吩咐他们不要再四下走动。然后他踩踏墙壁突出的尖石,飞身到了墓室中央。 只见一具被霸道的剑气环绕的棺椁,横于中央。 呼韩殇心想,莫非这里面就是剑皇尸骨? 只见他用力一掌劈碎棺盖,看见里面有一柄虹殇剑,还有一具拥有鲜活心脏的尸骨,才发现江湖传言属实。 “剑皇,你这心脏还是血淋淋的,与活人无异,有点恶心后人了吧?”呼韩殇对着剑皇尸骨吐槽道。 “要你管!我堂堂剑中皇者,死后心脏如果幻化成一块宝石或者其他,那多没有排面。”棺椁中的尸骨竟突然站了起来,对呼韩殇说道。 “我今天就管了,怎么着?有种你拿起虹殇剑刺死我啊!”呼韩殇不惊反怒道。 “好小子,你以为我不敢吗?”剑皇捡起棺椁中的名剑,指向呼韩殇问道。 “我就认为你不敢,怎么着?刺我啊!刺我啊!”呼韩殇扯开上衣,露出被宝石吸附的胸口叫嚣道。 “好小子,你有种,我今天就刺给你看看!”剑皇握紧虹殇剑蓄势大喊道。 “来啊!你可别手下留情啊!”呼韩殇紧闭双眼,向前挺胸大叫道。 “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的,受死吧!”剑皇执剑向呼韩殇怒吼道。 “来吧!”呼韩殇生死看淡道。 “我来啦!”剑皇用力刺了过去。 “哎!我怎么没事?”呼韩殇睁开双眼,摸了摸胸口问道。 “臭小子,你想阴我,没门,我才不上你的当呢!”当虹殇剑剑尖距离呼韩殇的胸口仅有一寸的距离时,剑皇停了下来。 “谁说你不刺,就不会被我阴?”呼韩殇指着虹殇剑上,剑皇那血淋淋的心脏笑问道。 “你小子,阴我!”剑皇说罢,便尸骨无存,魂飞魄散了。 原来,就在刚才剑皇用尽全力刺那一剑的时候,呼韩殇利用自己绝世的轻功,回到棺椁中,取出了剑皇的心脏,捧在自己胸口前。 结果,可想而知,剑皇的虹殇剑刺穿了自己的心脏,自己杀了自己。 一代剑中皇者,竟如此搞笑的再次死去,令墙壁处的众矮人唏嘘不已。 之所以呼韩殇这么做,是因为呼韩殇听闻江湖传言,唯有剑皇本人手持他的虹殇剑,剑破己心,方能剑心出世。 虹殇剑碎裂,剑心脱离剑身,悬于空中,呼韩殇一把夺过剑心,收了起来。 这里江湖传言也没有错,剑心确实是剑皇的心脏所化,至少占绝大部分。当剑皇老人家用他的虹殇剑刺破自己鲜活心脏的那一刻,他心中的所有生前剑道恩怨都被自己祛除了。此时,他的剑心是纯洁无瑕气垫,附于自己的名剑之内。 但是剑皇活了百岁有余,生前剑道恩怨无数,强大煞气无处去往,便附于剑身周围。纯洁无瑕的剑心,不愿被恶臭难闻的煞气沾染,便脱离了虹殇剑剑身。 没有剑皇镇压的剑洞,霸道剑气,四处横冲直撞,致使剑峰快要轰塌了。 此时的呼韩殇只能救一人,在其余矮人慷慨赴死后,他没得选择,怀抱昏迷不醒的梦萧年,便飞身离去了轰然倒塌的剑皇独孤阙墓穴剑峰。 “哎!不是我说,你们矮人族真心会玩,他们都死了,我还能救谁?”呼韩殇对着梦萧年吐槽道。 歇息了一夜,梦萧年苏醒了过来。 “剑心,你拿到剑心了吗?”梦萧年看身后,被夷为平地的剑峰伤心问道。 “兄弟,你看!”呼韩殇掏出怀中剑心递给梦萧年看道。 “兄弟?嗯!殇兄,我就说你是我们矮人族的大救星,你还不信,你看这剑心就是最好的证明,不是吗?”梦萧年看着呼韩殇手中的剑心笑道。 “殇兄?错了,错了,我姓呼,名韩殇,你以后可以叫我韩殇兄弟或者呼兄。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叫我韩殇兄弟,呼兄叫起来挺那个的,你懂的。剑心又如何?只不过是那剑皇独孤阙脑子不好使,上了我的当罢了!我这就算是你们矮人族的大救星了?不敢当!不敢当!”呼韩殇笑道。 “哦!对了,矮人族古书里面记载说,法阵图谱,藏于剑龙潭。如今我们已经恢复了元气,那么我们即刻动身出发吧!韩殇兄弟?”梦萧年右手轻锤了一下呼韩殇胸口说道。 “萧年兄弟,那好吧!”呼韩殇也右手向梦萧年的胸口处回捶了一拳,不过他下手没轻没重,这一拳捶的梦萧年疼痛不已。 “对不起!我忘了你箭伤初愈。”呼韩殇看到梦萧年疼痛不已的样子,连忙起身扶助快坐不住的梦萧年致歉道。 二人结伴,一路上打打闹闹,很快便到了剑龙潭。 两条凶恶蛟龙守护着剑龙潭中心位置的法阵图谱,梦萧年决定孤身一人引开两条恶龙,让呼韩殇趁机窃取法阵图谱。 怎奈两条凶恶无比的蛟龙法力高强,啃咬掉了梦萧年的左臂,仍继续纠缠于他。 很快窃取到法阵图谱的呼韩殇,将剑心置于图谱中央。随着法阵的运行启动,不久后,自由之矛便破阵而出。 悬于空中的自由之矛,自古以来是矮人族的皇家至宝,自然会守护矮人族皇室的后代子孙。 眼看将要被两条恶龙追上的梦萧年,命悬一线。自由之矛从两条恶龙的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其杀死。 两条恶龙形神俱灭后,自由之矛到了梦萧年的右手中,为其封住左臂断裂处流血。 手握自由之矛的梦萧年,终于有了对抗巨龙焚煞的资本。 “捷达城,你们的皇帝回来啦!”二人回到捷达城四周的矮人族聚集地,梦萧年右手紧握自由之矛振臂高呼道。 “皇帝?萧年兄,你这是没把梦王朝当今皇帝梦流年放在眼里啊!按照本朝刑法,你这可是可是要杀头的重罪。”呼韩殇打趣道。 “韩殇兄,谢谢你!让我有机会带领矮人族与那恶龙焚煞一战。”梦萧年充耳不闻感谢道。 “你我是兄弟,别说这些见外的话,都是兄弟分内之事。”呼韩殇回道。 梦萧年集结散落在各处的矮人族,聚集于捷达城门前。 “恶龙焚煞,速速出来受死!”梦萧年站在矮人族战车上用尽全力对捷达城内怒吼道。 过了一会儿,城内没有任何风吹草动。 “我猜,它没有听到,我走近些,再帮你喊喊看。”呼韩殇猜测道。 呼韩殇向捷达城城墙高处飞身而去,却不曾想被巨龙焚煞一巴掌扇的好远好远。 地下深处的巨龙焚煞,对于捷达城地面的动静自是警觉不已。 破土而出的巨龙焚煞,爬上捷达城城墙高处,与飞身而来的呼韩殇撞了个满怀,自然气愤不已,便一巴掌把他扇的好远好远。 “你们是来送死的吗?”巨龙焚煞脚踩捷达城的高墙,口吐烈焰问道。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九十章 多大点事 付桓旌和紫轩阳的恩恩怨怨,终于掰扯清楚了,二人的终极大战,也没能如天道所愿。 多大点事,果真就是那么丁大点儿的小事,之于付桓旌而言,毕竟见识过六界内的各种奇闻轶事,再大的事情也会等闲视之了。 由于没了天机石,岁月银河流淌的过于迅速,幻界百年一次的屠龙大战,又他娘的到来了。 “唉!我说,天涯墨客付桓旌,我看你都快看吐了,下回你好歹戴上一块陌生脸皮呀!”恶龙很是无语道。 “恶龙,这一方江湖内的万千龙气,早已被她罗刹女帝借走,你咋个就不曾埋冤过她呢?”付桓旌突然变得聪慧一些道。 “人家姑娘家家的,借走就借走了嘛!你堂堂一个几百岁的大老爷们,咋就那么娘们唧唧的呢?付桓旌看好喽!本龙的脖颈都伸到你轩辕神剑下面了,你就麻溜的一剑砍下便是。”恶龙视死如归道。 其实,天道的刻意安排,在些许事情上,也是很无聊可笑的。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这么一个浅显易懂道理,你天道天命,就大大方方的告于幻界芸芸众生知晓便是。还瞎折腾,每过百年,就让我这条恶龙出来屠戮幻界四方天下。 付桓旌头枕恶龙的尸体,十分悠然自在的睡去了,怀抱着恶龙的首级,他仿若孩童般幼稚。 多大点事,确实没有多大点的事儿,斩杀恶龙一条罢了,付桓旌自来熟久矣。 人界庆帝五年,那年暗侍浮屠还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剑道天才。 人界剑道,分为十三境,下三境为剑道小修士,初闻剑法;中三境为剑道平修士,剑锋难藏;上三境为剑道大修士,剑气凌人。剑道达十境,需渡劫,生、死、情,三劫尽破,可破境。剑道顶峰,剑道十三境,可剑开天门,有缘飞升幻界。 人界刀意,分为十三界。刀意的威力,随着所学之人境界的不断提升,会变得越来越强大。初识刀意为下三界,略懂刀意为中三界,深悟刀功为上三界。刀意到达十界后,会历经三重劫,破劫,方能到达化境,即刀意十三界,领悟到人刀合一的玄妙。 人界枪法,分为十三层。下三层为枪法小乘宗,初露枪芒;中三层为枪法中乘宗,枪中无人;上三层为枪法大乘宗,一枪挑仙。枪法达十层后,需所学之人肉身俱灭,魂入枪身。枪法顶峰为十三层,飞升枪法化境,成为魔界至尊,一枪灭神。 暗侍浮屠,原名铁浮屠,是当时余杭镇铁员外的独子,锦衣华服,腰佩神剑。 惊鸿剑法并非他铁浮屠独创,而是继承其父的衣钵。他不但将剑法独有的精妙全部学了下来,又增添了些许的霸道纵横,戾气十足。 铁员外年纪老迈,便将惊鸿神剑传与爱子铁浮屠。希望他日后能够保余杭镇一方平安,为匡扶武林正道尽自己的一点绵薄之力。 铁浮屠十六岁那年,结交剑道好友无数,终日在这美酒无数,佳人林立的逍遥阁内买醉。 不久后,一群从西域古都远道而来的刀意中人,在这余杭镇内为非作歹,欺男霸女,恶事做尽。 那些刀意中人,依仗他们从刀意始祖邪刀皇那里,偷学来的几招刀法,挫败了很多当地剑客。 一日,铁浮屠像往常一样在逍遥阁买醉,美人在怀。 那些刀意中人,十分的嚣张跋扈,扬言今日包下了这逍遥阁。 铁浮屠听若未闻,对他们的驱赶不作理会,继续饮酒作乐。 十几位蛮壮汉子,手执圆月弯刀,怒气冲冲的向铁浮屠劈砍过来。 众人只听见那酒桌上的惊鸿神剑,出剑与归鞘的声响。他们却不曾得见,那柄神剑如何屠杀眼前的这些凶猛壮汉。 眨眼间,铁浮屠眼前的十几位刀意中人,皆被他的惊鸿神剑,削去了项上人头,死状惨不忍睹。 眼见怀中美人惊吓过度,昏死在地。并且他铁浮屠杯中的美酒,竟沾染了恶人血渍。他起身只道了句无趣,便作别了众人。 一时间,余杭镇的一位十六岁剑道天才,在那逍遥阁内屠尽刀意狂徒,在珏朝的江湖武林中人人传颂开来。 二十岁的铁浮屠,仍然嗜酒如命,不肯满足其父心愿,早日娶妻生子,传续铁家的后世香火。 四年过后,铁浮屠侠义之举无数,引得江湖中人钦佩万分,导致他不再满足那逍遥阁的苦涩美酒。 听闻那紫韫湖畔,江湖第一美人傅雨柔亲手酿造的仙人酿,飘香万里。嗜酒如命的铁浮屠,自然要去那里讨要一杯极品美酒。 御剑飞行的铁浮屠,很快来到了紫韫湖畔,却被自己枪法卓绝的挚友袁鳌,阻拦在了湖畔的入口处。 袁鳌只对铁浮屠道了一句,此等惊为天人的绝世美女,铁兄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原来那枪痴袁鳌,师承魔尊枪神耶律铭,武功奇高,并与那湖畔的佳人傅雨柔早有婚约。 在挚友袁鳌的多番请求下,铁浮屠应允留下逗留几日。 这几日便是他袁鳌,与那绝美佳人傅雨柔的成亲日子。有了这剑道天才铁浮屠的参加,想必江湖的各位侠义之士会高看他袁鳌一眼,前来祝贺他的喜事一桩。 成亲那天,天公不作美,暴雨倾盆而下。不过宴席上的诸位英雄好汉,并没有受此影响,杯盏交错,欢声笑语不断。 入夜,铁浮屠将那美人傅雨柔,捆绑至紫韫湖畔的酿酒坊,独自一人痛饮苦酒仙人酿。 “雨柔,为何你的仙人酿,今夜如此酸苦啊?”铁浮屠不解的问道。 “浮屠,你还是快些放了我吧!你我二人,注定此生只会情深缘浅。”傅雨柔忆起往昔鼻子一酸道。 “雨柔,莫非你还在为当年,我的那次不辞而别,耿耿于怀吗?”铁浮屠饮酒问道。 “浮屠,那些事情对我而言,已经都不再重要了。你我二人的相识,就像是梦一场,这段感情我傅雨柔输了。你铁浮屠转身的那一刹那,我傅雨柔终究还是要流着泪水,离开那装满你我二人情爱回忆的余杭镇。”傅雨柔垂泪道。 “雨柔,怪不得众人皆言你这仙人酿,飘香万里,舒爽甜美。唯独我铁浮屠,无论如何品尝,都是苦酒入喉,难以下咽。原来这酒水,是你用悲情作引,酸泪为材,苦苦酿造而成的啊!”铁浮屠悔恨道。 藏身暗处多时的枪痴袁鳌,缓步走出,为爱妻傅雨柔解除绳索。 “袁鳌,你在干什么?你配不上她,你知道吗?”铁浮屠对昔日挚友说道。 枪痴不作理会,只顾怀抱爱妻,为其披裹上暖身大氅。 只见那暗夜里,紫韫湖畔的百盏灯火,被他枪痴袁鳌一枪挑灭。 不曾见那铁浮屠手中的惊鸿神剑出鞘,只见他眼前有一道剑光疾驰而过,如那飞火流星一般迅捷。 怀抱爱妻傅雨柔,正在奔逃的枪痴袁鳌,剑影过处,身作两截。 铁浮屠夺妻杀夫之后,不忍那傅雨柔得见袁鳌的惨死,便转瞬间将其背后打昏,扶在怀中。 铁浮屠御剑飞行,将怀中的昔日爱侣傅雨柔,安放在余杭镇的云来云去客栈。 随后,铁浮屠担忧袁氏的枪法宗派众人,会日后寻仇,便一夜间杀尽袁枪宗五百六十三口。 后来,那些剑道天才铁浮屠的拥簇者,几经周折搜寻到了袁鳌通敌卖国的罪证。 江湖上,二十岁的剑仙铁浮屠,在紫韫湖畔,一人一剑,杀尽枪法宗派的侠义之举,得到了众人争相传颂。 不知不觉,五年岁月,飞逝而过。如今二十五岁的剑仙铁浮屠,左手拥抱着美人傅雨柔,右手顶举着剑道第二的名号。 为何他剑仙铁浮屠,一套惊鸿剑法,独步武林,无人曾望其项背,却屈居剑道第二呢? 自然是因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如今江湖武林的剑道第一,当属那在麒麟堡隐居多年的君子剑。 一日,麒麟堡的瓴潇剑坛,剑道第一的君子剑,正在与剑首傅桓淼切磋剑法。 而那剑首傅桓淼,正是傅雨柔的亲生父亲。 剑仙铁浮屠,没有经过他君子剑的同意,手握霸道纵横的惊鸿神剑,灭绝了麒麟堡的众人。 剑仙与剑首的对决,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之所以君子剑附身于剑首傅桓淼,是因为他的肉身已被自己尽毁,独留气吞山河得剑魂于这人世间。 铁浮屠和傅桓淼,二人决战了一整天,都将那瓴潇剑坛打落到了幽冥鬼都,仍然不分高下。 最终,剑首傅桓淼看到铁浮屠的腰际间,竟然佩带着他送给爱女傅雨柔的玉佩,便双手负后,一心求死。 剑仙铁浮屠打败了君子剑,成为了剑道第一,众人尊称其为剑神。 又过了两年,二十七岁的剑神铁浮屠,功成名就,准备隐居山林。 不料,一个雨夜,枪痴袁鳌的义子焚煞,疾步破门而入,手握惊鸿神剑,一瞥噬魂,掳走了傅雨柔。 令剑神铁浮屠,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视作挚友亲朋一般的关门大弟子焚煞,竟会如此害他,辱其娇妻,毒其父母。 令他剑神铁浮屠,更加不能接受的是,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手握惊鸿神剑,杀害了自己的一生所爱傅雨柔。 原来是那焚煞易容成了傅雨柔的模样,又将那衣衫不整的傅雨柔易容成了他的模样,导致剑神铁浮屠误杀爱侣。 又三年光景飞逝,三十而立的昔日剑神铁浮屠,竟枯瘦如柴,如乞丐一般苟活于世。 一日,听闻自己的徒子徒孙,在那中原武林中,被剑神铁浮屠残忍的杀害了。邪刀皇手握血饮殇刀,从那西域古都,跋山涉水而来,矢志雪旧仇。 如今的剑神铁浮屠,自然不是那邪刀皇的对手。 于是,剑神铁浮屠自愿每日替邪刀皇背负,那把重量高达五十斤的血饮殇刀,驼背前行惩罚自己以往的过错。 暗侍浮屠的名字,由此而来。 在西域古都,剑神铁浮屠负刀五年。 后来,邪刀皇听闻中原武林人才辈出,便又跟随主人邪刀皇,来到中原武林,继续负刀五年。 十年负刀,令剑神铁浮屠吸食了一身的殇煞之气。 终于,四十岁的剑神铁浮屠,祭出体内的剑灵,手握惊鸿神剑,剑开天门,再入陆地神仙,飞升到了幻界。 负剑老者,在那混沌剑阁,继续吸收剑内的殇煞之气,化为己用。 枯瘦老者,暗中护卫少主付桓旌,一十六年,收他为徒。 在此期间,暗侍浮屠,开了一家静心酒坊。他做起了静心坊主,专心酿造已故爱侣傅雨柔,最爱饮的仙人酿。 幻界落魄少主付桓旌,在那静心酒坊打桩练拳,书写幻界志物大典,已不知不觉半年有余。 暗侍浮屠,那夜回忆的所有过往旧事,他的爱徒全然知晓了。 原来付桓旌天赋异禀,可以幻化成为一只幻界众人,肉眼无法看见的灵蜂。 这只奇小无比的灵蜂,钻进了暗侍浮屠的无尘袋,取走灵气逼人的天机石,留下了一个一摸一样的赝品。 付桓旌在写书的闲暇之余,驱动灵气法力,浏览了师傅铁浮屠的坎坷一生。 在这半年时间内,幻界的方环九宫内,怪事频发。 这第一件怪事,便是那弗冉宫的一对至亲姐妹,竟为了一件幽冥鬼都的至宝“珏魂颖珠”,渐渐的形同陌路。 此事迫使付桓旌不得不首次出手御剑,手握他师傅的惊鸿神剑,一剑便破灭了那害人不浅的珏魂颖珠。 由于人界志物大典中的那把轩辕神剑,正在人界的昆仑山禁地珍藏着,需要等到他付桓旌去往人界渡破劫难的时候,才能得以遇见。 于是,付桓旌只得再次幻化成灵蜂,像上次从师傅铁浮屠无尘袋中取出天机石那样,如法炮制一次,取出惊鸿神剑,暂时封印在自己的灵体力骨内,将就着用来御敌防身。 至于弗冉宫姐妹夺宝,反目成仇的具体经过,都被他付桓旌书写在幻界志物大典上了。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姐姐诸葛娅媚怀抱着爱宠雪宝说道。 “兵败如山倒,残存亦陌路。”妹妹诸葛妃嫱逗玩着爱宠毛球说道。 一头黄褐色的秀发,一身红棕色的秋衣。妹妹诸葛妃嫱抱起地上的毛球,背身垂泪离开了弗冉宫。 一头雪白色的蒜辫,一身浅蓝色的薄衫。姐姐诸葛娅媚仿佛置身于炎热的夏季一般,丝毫觉察不到这秋季的悲凉,继续为怀中的爱宠雪宝轻梳毛发。 姐姐诸葛娅媚的爱宠雪宝,是一只纯白如雪的幼兔。它是一只日系神兽,来自于神界姐夫轩辕掱的割爱。 日系神兽,隶属于神界独有,它们的神力强大到无法估测。 妹妹诸葛妃嫱的心头好毛球,是一条白色与棕褐色相间的稚犬。它是一条月系仙兽,来自于仙界妹夫呼韩搴的不舍。 月系仙兽,隶属于仙界一家,它们的仙法变化诡谲异常。 有别于主人诸葛娅媚的冷酷无情,幼兔雪宝本就粉红娇嫩的兔鼻,哭泣的更加红肿了。 稚犬毛球的头顶被主人诸葛妃嫱,用一根精美的丝线扎了起来,令旁人看起来可爱异常。它依依不舍的趴伏在主人左肩,向幼兔雪宝轻轻挥动它那毛茸茸的右爪,以示心中万般不愿与其匆匆作别之意。 弗冉宫位于幻界方环九宫势力的第六名,处于九宫势力的中下游尴尬状态。 姐姐诸葛娅媚天生冰心晶魄,化水为冰,变雨成雪,她的灵体寒冷如冰窟一般无两。 妹妹诸葛妃嫱幼年时,与姐姐诸葛娅媚堆玩雪人,不慎被姐姐的冰雪魔法打中头部,发髻间平白无故生长出来了一缕白发。 这就是二位姐妹的穿衣打扮,如此差别巨大的原因所在。 姐姐诸葛娅媚本就是一副冰雪化身的灵体力骨,受不得一点儿暖意。之所以穿着那一件薄衫,只为遮体掩丑罢了。 妹妹诸葛妃嫱身患旧疾,受不得一丁点儿的寒气,便一件暖心的秋衣裹身。 一冷一热的姐妹二人,为何会与那幽冥鬼都的至宝“珏魂颖珠”,产生交集呢? 这可就要从那幻界雷霆崖附近的明月窟,事无巨细的一一讲谈起了。 明月窟距离雷霆崖尚算较近,付桓旌不消一个时辰便赶到了。 据在明月窟附近修行悟道的幻界中人所言,那明月窟埋藏在美酒无数的明月客栈地下,由这幻界众人闻风丧胆的明月鬼后一手掌管。 还有就是三更半夜的时候,那些独行男女切莫要出来,在明月窟附近走动闲逛。否则的话,这明月鬼后的厉鬼三千,可是会送你进入幽冥鬼都,身受油炸刀割之刑的。 自幼不会听信鬼神之说的付桓旌,对此谣言,自然不会多加注意。 对于他付桓旌而言,据说一般都真假对半,谁人曾亲眼见过那明月鬼后的面容,幻界众人的回答,自然是整齐划一的无一人有缘得见。 一个时辰的脚力路途,就快要累坏他付桓旌了,看来他日后应该少些进食那些大鱼大肉了。不然的话,有朝一日,他机缘巧合之下,找寻回了自己隐没的姻缘线,却发现自己肥胖如猪,岂不让这幻界的众人贻笑大方嘛! 付桓旌眼见前方不远的高空处,飘荡着一个刻有“明月客栈”四个大字的条幅,便疾步前行,准备今夜入住明月客栈,休整一下疲乏无力的筋骨。 不一会儿,付桓旌便健步如飞,到了明月客栈的大门前。 正当付桓旌刚抬起自己的右脚,想要踏进明月客栈的店内时,一阵噬人心魄的阴凉冷风扑面而来。 “明月阴风吹,爱侣泪断魂。”一个客栈门旁衣着褴褛的行乞之人劝说道。 付桓旌一听这话,便没了害怕,故意迈大了步子,走进明月客栈内。 那句“爱侣泪断魂”,让他付桓旌顿时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儿想要发笑。想他付桓旌孤身一人,不曾沾染过任何幻界中的灵欲,便顿时打消了那阵阴风带给他,对于明月客栈的所有惧怕。 付桓旌进入明月客栈后,意外的发现客栈掌柜,竟然是一位绝色佳人。 此时,那位绝色佳人正要与客栈里的新老顾客,讲述一件很久以前在这明月客栈真实发生过的蹊跷事。 不爱听山野志怪故事的付桓旌,坐在那惊为天人的妩媚掌柜对面。他一脸的无奈,为了书写那幻界志物大典,只得被迫听她叙说这件陈年旧事。 只见那绝美掌柜,手执惊堂木,学着幻界说书先生的做派,往那佳肴一席的酒桌之上,重重一拍! “啪” 话说在某一日的午后,幻界残酷无比的科举考场之外,有两位落榜学子互相搀扶着,形同行尸走肉一般无两。 当时的幻界分为五种势力,分别为底层势力,官场势力,宫内势力,塞外势力与那舆论势力。并不像如今这般,除了那在九宫之内居住的幻界贵族之外,独剩这在方寸山底部群居的泥泞下人。 底层势力,就是像那两位落榜学子蒋灵川和游畅乾一般。他们大都十年寒窗苦读,只为一朝金榜题名,得以改变自己的悲惨命运。 官场势力,就是像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那般。他们普遍都位高权重,妻妾成群,闲暇之余,还喜好在这幻界的四处,收藏古董首饰。 宫内势力,就是像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那般。他们大多灵体力骨残缺不全,却手握幻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至高权力,拥有几十位幻界武林的绝顶高手为其誓死效忠。不过,他们普遍都是一群心理极度变态扭曲,不愿事事自然顺遂的发生,格外钟意一路上总有此起彼伏的变卦,与他们不期而遇的人。 塞外势力,就是像幻界民风淳朴的小国,商贾隶国那般。他们的国家十人九贾,商业繁盛异常。隶国盛产名贵首饰赝品,足可以假乱真。只不过,那些幻界隶国的商旅女子,格外喜好潘安之貌的灵体男子。 舆论势力,就是像幻界各大酒坊客栈内的说书先生,嘴里的奇闻怪事那般。它们可真可假,左右着幻界众人的悠悠之口,令人匪夷所思。 在那幻界的科举考试放榜当日,已经七进七出科举考场的两位穷酸书生,蒋灵川和游畅乾再次生无可恋的落榜孙山。没头脑和不高兴的二人,感到这突然的打击,犹如幻界的晴天霹雳一般,令他们头晕目眩的厉害。幻界诸位家乡父老们的最大希望,再次无奈落空了。 但是,最令蒋灵川和游畅乾二人困苦难受的却是,他们二人浑身上下的盘缠耗尽。他们只得饥肠辘辘,依靠二人的脚力返乡。二人互相扶持,颤颤巍巍的行走在这,幻界珏州的繁华商业街之上。 这商业街上行人们的欢声笑语,与二人生无可恋的苦恼脸庞,描绘出了一幅幻界灵体的贫富差距,有着云泥之别的人生百态图。 幻界灵体喜,喜他久旱逢甘雨,喜他他乡遇故知,喜他洞房花烛夜,喜他金榜题名时。 幻界灵体悲,悲他寡妇携子悲,悲他将军被敌擒,悲他失宠宫女泪,悲他落第举子心。 突然,困饿难受的蒋灵川驻足了下来,他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自己的右脚下面有一个细小坚硬的物件,硌到了自己的脚掌。 蒋灵川立马抬起右脚,定睛一看,果然有一个细小物件在地上,是一个月牙形状的银色吊坠首饰。 蒋灵川和游畅乾眼见此物,仿佛看见了一根香喷喷的肥大鸡腿一般,赶忙弯腰伸手去捡拾起来。 因那串贵重吊坠,是在蒋灵川的右脚下面,自然是他比一旁的游畅乾先前捡拾起来。 古语有云,近水楼台,先得月。 待蒋灵川捡拾起吊坠后,此时他困饿的头昏眼花,误认为那是一根香喷喷的肥大鸡腿,便张开大口啃咬了起来。 与此同时,蒋灵川的身后,一位幻界隶国商旅打扮的勇猛壮汉,手握一根粗硕的棍棒,便打晕了他。 在蒋灵川的不远处,有一个富家千金打扮的女子,正在用双手上下比划着什么。仿佛是在有意提醒着那位壮汉,切莫忘了捡拾起那个,掉落在地面上的银色月牙吊坠。 这串银色的月牙吊坠,名曰明月吊坠,实属稀罕物件一个。 一旁饥饿到快要昏死过去的游畅乾,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乡挚友蒋灵川,被那隶国商旅打扮的勇猛壮汉,一把拉起,扛在肩上掳劫走了。他深知此时的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对此无能为力,只得捶胸顿足,怨恨自己的无用。 古人曾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不一会儿,游畅乾想到了这句话,顿时觉察到自己内心舒爽了许多。他便继续缓慢的拄拐行走着,满心期望能够早日返乡,大快朵颐一番。 突然,游畅乾迷迷糊糊的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人正在施粥,他便顿时有了一些动力,加快脚步前行过去饱餐一顿。 施粥之人,正是那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的下属,名叫葛存壮,阴险狡诈异常。他之所以施舍这些免却花费的白米饭粥,给幻界的这些底层势力人群。是因为风霆殇把先前的那批幻界阉灵都折磨死了,此举意在拉人进宫充当阉灵。 大口大口的扒食完这些,放入了大量迷药的白米饭粥后,昏迷不醒的游畅乾自然被迫进了幻界宫殿,充当了新一批惨遭风霆殇蹂躏的无辜阉灵。 言尽至此,那两位穷酸的落榜书生蒋灵川和游畅乾,他们二人不再是幻界的底层势力了。蒋灵川很不情愿的进入到了,塞外势力幻界隶国商旅那里。游畅乾无缘无故的进入到了,宫内势力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那里。 古人曾云,待那一日东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幻界这些命贱如蝼蚁的底层势力群体们,他们很是缺少机遇,一展宏图大志。只要幻界的上天灵尊,在他们的有生之年,肯给予他们一丝机会。他们便会一飞冲天,扶摇直上九万里,美名流芳千古,佳绩万人称颂。 说过了命贱如蝼蚁的底层势力,道过了残暴如厉鬼的宫内势力,讲过了不按套路出牌的塞外势力,接下来我们需要仔细谈论一下左右为难的官场势力。 在幻界珏州的巡抚衙门内,有一位终日左右为难的巡抚大人。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府邸,人山人海,门庭若市,热闹非凡。每日都会有无数幻界珏州的商贾,向他进献各种珍宝古玩,以求能够得到个一官半职什么的。 这就是他铁峥霖终日左右为难的原因之所在了,他千里迢迢到这幻界极北的苦寒之地,为官一任,可以不收受贿赂,可是他又认为那些富贵商贾不能不送。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妻妾成群,自然是珏州众人眼中司空见惯的事情了。幻界珏州的众人皆言,若是有朝一日,让他们拥有了,如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这般通天的权势,定要比他多娶一个妻妾,把他给比拼下去。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唤作尉迟柔,小老婆不计其数,遍布于幻界珏州的各大烟花柳巷。不过,他是珏州出了名的惧怕大老婆,只因他那位大老婆尉迟柔,家世显赫异常,是这幻界镇北大将军尉迟正德的独女。他铁峥霖的老丈人,统领雄兵百万,亮这幻界珏州又有何人娶他的独女尉迟柔,胆敢不敬若神明呢?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左膀是,那珏州十万守军的统领房姜,勇猛无双。他的右臂是,这珏州江湖剑客的武林盟主魏猛,手执一把羽扇,端坐于帐中运筹帷幄,定珏州江湖的存亡生死。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有如此强力的左膀右臂,他自是闲暇不已,故四处游玩,收藏起了各种古玩首饰。就说此时,他右手中反复把玩着的那把长命锁,便就是一件无价的首饰珍品。 这件珍品长命锁,名曰阴阳长命锁,可锁那阴阳生死于灵体力骨之内。 对于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而言,不止他的大老婆尉迟柔是一件无价之宝。他大老婆尉迟柔头顶的那根精美发簪,也绝非凡品一件。此物件是那尉迟柔的家传之宝,大约六百年前,尉迟家的诸位先祖,绝千里之堤寻获而得。 这支家传发簪,名曰凤鸣发簪,源于那凤与凰两个神兽,在彼此生死离别之际,泣血鸣泪化作而成。 言尽至此,我们幻界明月客栈陈旧故事中的三件至宝,明月吊坠在那幻界隶国商旅的手中,阴阳长命锁在那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手中,凤鸣发簪在那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头顶戴着。 现如今耳目下,我们幻界的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四十有六,体力自是不复当年强健。他腹内的情爱之词,更是知之甚少。可是他的大老婆尉迟柔,正当桃李年华,仿佛一片正值谈论情爱年纪的花瓣,急需情爱之词的滋养灌溉。 付桓旌见那明月客栈的绝色掌柜,讲的有些口干舌燥,她便停顿了下来,浅饮了些杯中美酒。 “蒋灵川和游畅乾,这二人又与此有何干系呢?”付桓旌挠头不解的问道。 “问得好!起初自然并无任何的干系,但是随着机缘巧合的一个接着一个,便有了这莫大的干系。”明月客栈的绝色掌柜玉玲珑赞赏道。 玉玲珑手执惊堂木,重重二拍! “啪啪” 我们书接上回,上回书我们说到,那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急需情爱之词来填补一下自己空虚的内心。 正当此时,情话不断的武林盟主魏猛,誉满江湖,便是她尉迟柔红杏出墙的最佳选择。二人私下里郎情妾意,情话绵绵,直教幻界的众人只羡鸳鸯不羡仙。 但是,不久后的一天,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的统领房姜,知晓了他们二人的奸情。 于是,房姜决定要挟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让她乖乖交出头顶佩戴着的无价之宝凤鸣发簪,以作为自己的封口之用。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无奈之下答应了,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的无理要求。可是,她又十分的不情愿,这尉迟家的家传之宝,如今却要在自己的手中易主他姓之人。 因此,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私下里找到了幻界隶国的一行商旅。她要求他们立即仿造一支凤鸣发簪的赝品,用以蒙骗那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允诺给予他们黄金千两作为回报。 我们幻界的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想往高处去爬,离开幻界的珏州,这极北的苦寒之地。他一门心思想入宫为官,感受一下那南方的四季如春。为此,他只得忍痛割爱,把手中每日把玩的无价之宝阴阳长命锁,赠与那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以求他风霆殇能够多在幻界灵尊的耳边,替自己多多美言几句,好让他早日离开这苦寒的珏州,入宫为官。 但是呢!我们的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爱宝如命,他更不愿意手中的这件至宝易主他人。因此,他也私下里找到幻界隶国的商旅一行人,要求他们立马仿造一个一摸一样的阴阳长命锁赝品,用以蒙骗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并允诺他们黄金万两作为酬谢。 缘,妙不可言! 我们幻界的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与他的大老婆尉迟柔,私下里找寻到的幻界隶国商旅,其实是同一个人,拓跋雄。 言尽至此,我们幻界明月客栈陈旧故事中三个至宝的真品,都落在幻界隶国商旅拓跋雄的手中了。 可是,那幻界的阉灵总管风霆殇,偏偏不愿这件事情自然顺遂的发生,喜欢变卦的不期而遇。他便派遣自己的干儿子游畅乾,前去夜袭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府邸,盗取至宝阴阳长命锁的真品,想要看一看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到时交不出至宝阴阳长命锁的窘迫姿态。 身着一袭深红色的便衣,已经潜伏在明月客栈多时的阉灵游畅乾。几经打探后,他知晓了那把阴阳长命锁,如今落在他的昔日挚友蒋灵川的书房内,便身着一袭黑色的夜行衣前往偷盗。 我们幻界的笨贼三人组,满脸堆笑的缓步走出书房,彼此手中都各自把玩着一件至宝。 怎料三人刚迈出房门,便迎头和阉灵游畅乾撞了个满怀,四人皆摔落在了地上。 这一下子尴尬不已,四人一言不发,拍打掉身上的尘土后,便在书房门口环形打转,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突然,笨贼老大张毅给二位贤弟,暗中递使了眼色,意欲让二人南北逃窜,随后自己再往东遁地而亡。 霎那间,我们幻界的笨贼三人组,竟凭空消失在了,挠头纳闷的阉灵游畅乾眼前。 生无可恋的阉灵游畅乾,一屁股瘫坐在了书房门口的台阶之上,抬起泪眼望向无垠的夜空。他猛然发现今晚的明月,竟然格外的明亮照人,便恍然大悟般的起身望向自己后面的瘦长身影。 “有了!真品没有,赝品也可以蒙混过关呀!”聪慧过人的游畅乾喃喃自语道。 妙计在胸的游畅乾,进入蒋灵川的书房内,拿走了抽屉内的另外一套阴阳长命锁赝品。 次日午时,扶墙而出的蒋灵川,看来昨夜与那貌美如花的拓跋紫嫣,所交谈的人生和理想,讲的很是深入细致。 眼看午时三刻,就要交货出手,发现自己书房的书桌抽屉内竟然空空如也。此时他蒋灵川的心里,着实是拔凉拔凉的。他深知想要临时仿造,时间肯定是不够用的了。 于是,他蒋灵川决定兵行险招,用那支真品的凤鸣发簪,杀害了想要前来取货的,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在她的闺房之内。 如此一来的话,大家的重点就不再是,交不交出至宝赝品的货物了。而是谁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残忍的杀害了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 由于他蒋灵川易容女装成了,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的贴身丫鬟雅思,将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残忍的杀害了。 所以,曾经易容女装过,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的贴身丫鬟,雅思的笨贼老二李焕,仍然心系美人尉迟柔,便手握凤鸣发簪赝品回来,向其表露心中的无限深情。却不曾想,他刚一现身,便被早已埋伏在闺房四周的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擒获了。 原来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的贴身丫鬟,雅思的尸首,已经被我们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在笨贼老二李焕弃尸的河边打捞起来了。所以他们根据自己多年的破案经验,深信行凶罪犯,一定会再次现身他曾经作案的现场。于是,他们强忍着腹中五日来的饥饿,终于擒获了,易容女装成,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的贴身丫鬟,雅思的笨贼老二李焕。 午后,在那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大堂之上,一行人等两旁站立,静静等候他铁峥霖的各种盘问。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痕源,在那笨贼老二李焕的怀中,搜寻到了一支凤鸣发簪,呈交给了铁峥霖。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手握两支凤鸣发簪,一摸一样,难辨真假,一时之间竟不知所措了。 笨贼老二李焕褪卸去了丫鬟雅思的易容和女装后,口口声声的叫喊道自己十分冤枉,苦苦恳求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能够明察秋毫的审理此案,为其主持公道。 不知所措的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躬身请教了一下,他身侧一旁的强力右臂,武林盟主魏猛。询问他对于当下案件的情况,是如何看待的,又该如何处理呢! 痛失心中挚爱尉迟柔而伤心不已的,我们幻界珏州的武林盟主魏猛,掩面擦拭掉了眼角的泪水,稍微平复了一下悲痛欲绝的心情。 “启禀大人!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惨死于,那凤鸣发簪之下。可是她的伤口处并无任何的血迹残留,这足以证明属下手里拿着的这支,就是那凤鸣发簪的真品。因为那至宝凤鸣发簪的真品,可以修复肌肤的伤口,如未曾被刺伤一般无两。只不过嘛!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的致命伤害,是其所不能修复的。这凤鸣发簪的真品,佩戴于夫人的头顶,可永葆她的青春容颜。因此,那笨贼老二李焕手里的那支凤鸣发簪,确实就是一个赝品。那么它又是从何而来的呢?”幻界武林盟主魏猛将他那双狐疑的目光对准蒋灵川问道。 “启禀大人!小人确实丢失了,一支仿造的凤鸣发簪赝品。可是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绝对不可能是小人残忍杀害的。因为小人当时正与那幻界隶国商旅拓跋紫嫣,一直躺卧在一起,有着不在杀人现场的证据。”蒋灵川连忙跪地解释道。 我们幻界那深爱着蒋灵川的拓跋紫嫣,赶忙跪地哭喊,连连点头,声称愿意做他蒋灵川的不在场人证。 “启禀大人!不瞒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说,据小人所知,昨夜仍有一人,盗窃了那支凤鸣发簪。”镣铐锁链在身,跪趴在地上的笨贼老二李焕抬头说道。 “快说!是谁?”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连忙问道。 “就是我们那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的统领,房姜!”笨贼老二李焕指着一旁的房姜统领回道。 不由他房姜统领出口解释,便被我们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将其制服在地了。 “求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明察啊!属下并没有残忍的杀害,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遇害期间,属下正在我们幻界珏州狱头贾赫夫人的床头上,与其畅谈人生,聊讲理想呢!”我们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哭诉道。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在传召那位贾夫人之后,证实了我们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的话,无一句存有不实之处。 只不过,在听闻了自己的夫人红杏出墙后,我们幻界珏州的狱头贾赫,手执一把锋利无比大刀。只见他在衙门外大声叫嚷着,要亲手杀了我们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这个无耻奸夫。 “笨贼老二李焕,你又因何缘故,要指证他房姜统领行凶呢?”武林盟主魏猛轻挥羽扇询问道。 “启禀大人!自然是他那一头怪异的发型,与小人昨晚所遇的盗贼如出一辙。”笨贼老二李焕指着房姜的头顶解释道。 “那名盗贼除了发型怪异,还有什么其他的明显特征吗?”武林盟主魏猛继续追问道。 “启禀大人!他总爱翘起兰花手指,这算是他的明显特征吗?”笨贼老二李焕思索回忆了一会儿回道。 “莫非是那阉灵所为!”武林盟主魏猛轻抚了一下手中的羽扇,附贴在铁峥霖的耳边猜测建言道。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听闻此言,坚信宁可错杀一万,不可放过一人。他便随即下令,封锁了幻界珏州的所有出入口,珏州的全部男子皆要接受检查灵体力骨,是否完整。 正要过关离开珏州的阉灵游畅乾,自然难以外逃,被一群捕快擒获到了,幻界珏州府衙的大堂之上。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又在那阉灵游畅乾身上,搜寻到了一支凤鸣发簪。 “如此戏耍本大人,你觉得十分好玩有趣吗?”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手握三支发簪怒视蒋灵川问道。 正当此时,所有的行凶罪证,都指向他蒋灵川就是杀人凶手。我们幻界的笨贼老大张毅和老三王狲,竟然遁地劫走了笨贼老二李焕,令他蒋灵川摆脱了嫌疑。 这下子可倒好,那些舆论的压力,来到了我们幻界的笨贼三人组这里。 “一场闹剧,就此结束了吗?”付桓旌问道。 “结束?自然不存在的。”明月客栈绝色掌柜玉玲珑笑道。 玉玲珑再次感到口干舌燥,便浅饮了几口极品美酒。 玉玲珑手执惊堂木,重重四拍! “啪啪啪啪” 书接上回,上回书我们讲到,此时的幻界众人皆认为是那被劫走的,我们幻界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残忍的杀害了我们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 事到如今,五种势力将要齐聚明月客栈。 官场势力,仍是以我们幻界珏州的巡抚大人铁峥霖为首,认为我们幻界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就是那个残忍的杀害自己爱妻的凶手。 宫内势力,不再是我们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了,而是他的干儿子游畅乾,对昔日挚友蒋灵川失望透顶,不想他竟沦落成杀人凶手。 塞外势力,也已不再是我们幻界隶国商旅的管事人拓跋雄了,而是那位昔日的穷酸落榜书生蒋灵川。 舆论势力,仍然是我们幻界各地说书先生口中的那些奇人异事,一边倒的附和官场势力。他们一致认为那正在外逃,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就是如假包换的杀人凶手。 新的底层势力竟然出乎意外的出现了,就是那位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他被幻界众人误认为,残忍的杀害了我们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 深夜,月黑风高,暴雨将至,这意味着我们幻界明月客栈陈旧故事中的高潮,将要来了。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深知今夜的明月客栈,要有人被杀害了。他早已领兵百人,团团包围了这间客栈,等待鸣金收尸。 我们幻界的阉灵游畅乾,心有不甘,不愿昔日挚友一错再错,便想要杀了他。于是,游畅乾急招干爹风霆殇身边的十名武林绝顶高手,准备夜袭明月客栈,杀了他蒋灵川。 我们幻界的蒋灵川,他也不是一个傻子。如今他哄骗了这四方的势力,想要活命,难于登天。于是,他与爱人拓跋紫嫣,躲藏于暗室之内,等待风平浪静之时,再安全出逃。 我们幻界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自然是盛怒不可抑止。只见他带上了全部的武器,誓要在今晚雨夜斩下他蒋灵川的项上人头,用以洗刷自己所遭受的全部屈辱。笨贼三人组的老大和老三,自然是无条件的支持兄弟老二。因此,他们三人身着夜行衣,遁藏于明月客栈之下,等待杀害蒋灵川的最佳时机。 最后,我们幻界珏州的男女老少,眼看今夜的冷风,刮得是格外的紧。他们深知今夜的珏州,要有一件大事将要发生了,便紧锁房门蒙头睡去了。 夜更加深了,风紧过后,暴雨骤临。明月客栈内的蒋灵川,在自己的书房暗室内,一言不发。不过,听闻雷电响声的拓跋紫嫣,惊吓不已,便越发抱紧了爱人蒋灵川。 明月客栈的四周,百名官兵身穿蓑衣,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睁大双眼,只待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一声令下,便冲进客栈,为人收尸。 明月客栈的门内,店小二杨爵刚想要关门打烊,怎料那幻界阉灵游畅乾的一袭人,突然打断了他。他们一行十一人,褪去了各自身上早已湿透的蓑衣,好酒好菜的端坐吃喝着。 明月客栈的店小二杨爵,再次想要关闭店门,却不曾想,被一阵莫名而来的狂风吹开,害得他摔爬了几跤。他无奈起身,随便拍打了一下身上的泥土,便连忙上前去关紧店门。 正当两扇店门,将要闭合之时,三位壮汉突然的一脚踢开了店门。 灰头土脸的店小二杨爵,连忙上前道歉,招呼三人入座吃喝。最后他杨爵,终于紧紧的关闭上了店门。 原来那幻界的笨贼三人组,在明月客栈的下面遇到了无比坚硬的花岗岩,气愤难当,便心想还是从明月客栈的正门杀入算了。 我们幻界的笨贼三人组,越喝越来气,便无事生非了起来。只见那位爱惹事的老三王狲,置气的把自己手中一壶美酒,随便往别处一扔,借以消气解忧。 谁曾料到那酒壶不偏不倚,正巧砸向阉灵游畅乾的一方。还好他游畅乾武功高强,翘起兰花指,轻捏一粒花生,便打碎了这个势如千斤的酒壶。 纵使他阉灵游畅乾能够一笑泯恩仇,可是他手下十名的武林绝顶高手,又岂能忍受如此大的欺辱呢!只见他们十人纷纷仗剑持刀提枪握斧,向对面的笨贼三人组冲杀过去。 笨贼老三王狲手握两个大铜锤,一锤砸向眼前的酒桌,借以提升自己的气势,一锤向对方十人用力的砸去。 只见那笨贼老大张毅正在咀嚼着口中酥脆的油炸花生米,刚想要伸手再去拿一些,却被他这喜好意气用事的贤弟王狲一锤毁之。 笨贼老大张毅,很是无奈,自从有了这个二货兄弟,自己到珏州的各大客栈吃饭,就从来没有吃饱过。 杀人大战,一触即发。笨贼老二和老三,与那十名武林绝顶高手,在一旁打斗纠缠。 这边的笨贼老大和阉灵游畅乾,却在悠哉悠哉的对饮美酒。 “你们也是来取,那贼人蒋灵川狗命的吗?”笨贼老大张毅问道。 “难不成你们三人也是?”阉灵游畅乾翘着兰花指举杯笑问道。 谈话间隙,二人酒桌之下的腿脚试探,不分高下。 “那贼人蒋灵川,诬告我二弟杀人,他今晚必须死在我二弟的利剑之下。”笨贼老大张毅有理有据的大声叫喊道。 “那杀人凶手蒋灵川,是我游畅乾的昔日挚友,他如今误入歧途,成了如此狠辣之人,今晚只能我了结了他恶贯满盈的一生。”阉灵游畅乾更加有理有据反驳道。 “那就是没得谈喽?”笨贼老大张毅忍无可忍道。 说罢!笨贼老大张毅仗剑,刺向手握折扇的阉灵游畅乾。 上下翻腾,几番打斗,互有输赢。 几百个回合下来,这两伙人都缠打累了,便瘫坐在了地上,各自用他们仅有的气力,互相用手拍打着对方。 “不打了,不打了,快累死我了,我本来就没吃饱。”笨贼老大张毅请求停战道。 “人家也不想打了啦!人家的折扇都被你打卷了,下次有空再战。”阉灵游畅乾心疼不已的看着手里卷曲不堪的折扇翘着兰花指说道。 歇息了一会儿,两伙人都恢复了体力,正要结伴走出明月客栈之时。两伙人忽然顿悟道,自己一行人到此的初衷,便调转脚步上楼,进了蒋灵川的书房。 两伙人搜遍了书房,没有寻见蒋灵川,正欲扫兴而归之时。突然,暗室内的拓跋紫嫣,打了个喷嚏。笨贼老三王狲,瞬间化身成了一枚人肉炸弹,轰开了暗室的大门。 三伙人齐聚一处,蒋灵川灵机一动,便用手中的匕首挟持了拓跋紫嫣。 明月客栈四周的百名官兵,提醒那昏昏欲睡的巡抚大人铁峥霖说到,这明月客栈内有所动静。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随即下令,瞬间百名官兵,冲进了明月客栈。 楼上蒋灵川书房内的人,大笑不止。楼下红尘客栈大堂之上的官兵,不知所措。 “贼人蒋灵川,你怕是脑袋被门缝挤过吧?你挟持着你的爱人,与我们要杀你,冒昧的请问一下,这彼此之间冲突吗?”笨贼老大张毅笑问道。 “我知道这并不冲突,但是如果她是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私生女儿。那你认为这还冲不冲突呢?”蒋灵川大声说道。 楼下的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听到此言,脑海中立即浮现出了,他在隶国的那些风流往事,心想确实存有私生女儿的可能性。因此,他便让楼上的人,下来详谈一下。 五种势力齐聚明月客栈的大堂之上,客栈掌柜玉玲珑和店小二杨爵充当舆论势力。至于那另外的四种势力,我就不再赘述了。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与那拓跋紫嫣滴血认亲后,证实她果然就是自己的私生女儿。 随后,蒋灵川也坦白交代了,就是自己残忍的杀害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之所以他蒋灵川会那么做,只是为了替拓跋紫嫣的冤死亡母报仇而已。 原来在一年前,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为了凤鸣发簪,竟然残忍的杀害了拓跋紫嫣的母亲。至于她所说的什么,凤鸣发簪是她的家传至宝,都是她在胡说八道罢了。她自以为无人知晓此事,却被一旁路过的幻界隶国商旅管事人拓跋雄碰巧看到了。 蒋灵川从那本厚重的幻界隶国商旅纪要中,知晓了此事,便立志要让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血债血偿。 “真相大白了吗?并不是无人生还吗?”付桓旌不爽的问道。 “你猜呢?”明月客栈绝色掌柜玉玲珑笑道。 玉玲珑再次感到口渴难耐,便饮下杯中所剩无几的极品美酒。 玉玲珑手执惊堂木,重重五拍! “啪啪啪啪啪” 书接上回,上回书我们说到,那蒋灵川承认了自己就是杀人凶手。 可是,就在蒋灵川右手前置,向大家叙说着这一切一切的同时,他的左手却早已驱动内功,将明月吊坠,凤鸣发簪和阴阳长命锁融为一体了。 “明月凤鸣长命时,吊坠发簪锁阴阳。”蒋灵川突然大声咆哮道。 只见那蒋灵川的左手,将我们幻界明月客栈陈旧故事中,三件至宝的混合物珏魂颖珠抛置于空中。随后,一道亮眼的白光乍现,明月客栈的众人,皆灰飞烟灭了。 不过,那拓跋紫嫣却存活了下来,只见她飞身拿走了空中的珏魂颖珠,便也消失不见了。 “故事讲完了,大家要不要来上几坛极品美酒,解一解口中的饥渴呢?”明月客栈绝色掌柜玉玲珑笑问道。 “好,好,好。”众人异口同声大喊道。 听完这个故事后的付桓旌,感觉它就像一条老太太的裹脚布一般无二,真的是又臭又长。 无奈有那绝色美女玉玲珑亲口讲述,众位好色之徒喝彩买账。因此,这个再烂俗不过的陈旧故事,也能让它明月客栈今晚多卖出去几坛上好的美酒。 经过此事,付桓旌明白了一个浅显的道理:故事说什么,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人在说,又要说与何人所听。 “掌柜的!听闻这块儿,有个什么明月鬼后,不知她的故事,又是如何精彩纷呈呢?”付桓旌好奇的问道。 明月客栈的众人,眼看着腹内翻腾不已,有如刀绞,一直捂腹的,绝色掌柜玉玲珑,心疼万分。他们纷纷对准付桓旌,亮出了一个个沙包那么大的拳头,意在规劝他别没事找抽。 说来也是,明月客栈的绝色掌柜玉玲珑,饮下了如此多的美酒,不腹内翻涌,那倒奇怪吓人了。 “哈哈!明月鬼后?真是笑死个人了,自然是没有的事。那只不过是本掌柜平日里,哄骗患病儿童吃药所说的谎话缪语罢了。”绝色掌柜玉玲珑笑道。 此时,一旁的众人也附和着笑声,唯独他付桓旌死活笑不出声来。因为他的天机石,已经觉察到了绝色掌柜的真身,就是那明月鬼后拓跋紫嫣,以及她这四周三千厉鬼化身的听客。 “嗯!对,是我让大家见笑了,告辞!不送!”付桓旌强装镇定起身朝客栈门口缓步走去说道。 出了明月客栈的大门,付桓旌跑的比兔子还快,不敢回头一看。 不知跑了多久,付桓旌回头看了一下。他发现视线之中,已经看不见明月客栈了,这才放下心来,在路旁的茅草屋内过夜。 弗冉宫内的姐夫和妹夫,这二人就是冲这灵气逼人的珏魂颖珠而来。 神界姐夫轩辕掱,与诸葛娅媚相处后,很快知晓了那拓跋紫嫣和玉玲珑,皆是她弗冉宫的宫主诸葛娅媚所幻化的。 至于那颗灵气逼人的珏魂颖珠,化作了弗冉宫诸葛妃嫱发髻间的那缕白发,任谁也无法摘取下来。 仙界妹夫呼韩搴得知此事后,便千方百计的想要夺取那缕白发。 “怎么跟你们三个说话的时候那么顺畅,跟她就这么磕磕巴巴的呢?”仙界妹夫呼韩搴对幻界的三位笨贼问道。 “一个字,怯!”笨贼老大张毅说道。 “什么意思?”仙界妹夫呼韩搴不解的问道。 “我们三人,以前都是做山贼的。可是这幻界间有什么东西,是我们三人不敢去偷的呢?”笨贼老二李焕柔声问道。 “什么东西?”仙界妹夫呼韩搴问道。 “只有那幻界女子的心,是我们三人不敢去偷的东西。因为我们三人深知,一旦我们偷了之后,便没办法归还给人家了。”笨贼老三王狲啃咬着肥大的鸡腿嘟囔道。 “为什么呢?”仙界妹夫呼韩搴追问道。 “你想一想啊!那幻界女子的心都碎了,我们三人还怎么还给人家呢?”笨贼老大张毅反问道。 仙界妹夫呼韩搴似有所悟,百感交集,一语不发。 “你说你怯不怯?怯不怯?”笨贼老二李焕讥笑道。 仙界妹夫呼韩搴掩面垂泪,懊恼自责不已。 “你看看你,眼泪都流出来啦!连作为一个男人,最后的一道底线都没有了,真心是没救啦你!”笨贼老三王狲伤口撒盐道。 “他好像没穿内裤”笨贼老大张毅背身离去笑道。 仙界妹夫呼韩搴没有理会三人的冷嘲热讽,独自一人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有吗?”笨贼老二李焕也背身离去笑问道。 独留下痴傻的笨贼老三,还在原地啃咬着肥大的鸡腿。 二人发觉身旁少了一人,便连忙回身用力拉扯走痴傻的老三,还小声责怪他倒底还想不想要,那神界姐夫轩辕掱应允的十颗小暑钱啦! 这一切的一切,都源于那诸葛妃嫱对于仙界妹夫呼韩搴的无比冷漠,导致他无法接近那缕白发。 之所以她诸葛妃嫱应允,嫁给仙界妹夫呼韩搴,也只不过是贪图他的仙兽毛球,惹人怜爱罢了。 这一出神界姐夫轩辕掱花费了十颗小暑钱,呕心沥血精心编排的悲剧情节,自然被她诸葛妃嫱看在眼里。 诸葛妃嫱略感自己有些许的过分,平日里着实冷落了他仙界妹夫呼韩搴,便上前搀扶起了早已哭作泪人的仙界妹夫呼韩搴。 “一个家,是需要有一个你爱的人在里面。否则的话,那就是一座幽冥鬼都。”仙界妹夫呼韩搴深情道。 “没事吧你?”诸葛妃嫱怀抱毛球担忧的问道。 “我娘常常教育我,你自己不争气,就不要连累别人嘛!所以,我没家人,没朋友,没爱侣。”仙界妹夫呼韩搴继续深情道。 “然后呢?”诸葛妃嫱逗玩着怀中的毛球无奈问道。 “是因为我不想连累你,就连我喜欢你,都不敢当面对你说出口。可是我今天想通了,我娘怕我连累人,是因为她不知道,我爱上了一个不是人的女子,她是一个幻界贵族。”仙界妹夫呼韩搴把诸葛妃嫱抱紧在怀亲吻道。 如此一来,随着二人的真心拥吻,那缕白发消失了,化作了珏魂颖珠。 仙兽毛球无法忍受这浓重的情爱酸臭味,便挣脱了诸葛妃嫱的怀抱,捡拾走了掉落在地上的珏魂颖珠。 仙界妹夫呼韩搴本想立即追赶那只仙兽,却不料诸葛妃嫱死死纠缠于他,想要与他拥吻的久些,更久些。 仙兽毛球很快来到了神兽雪宝的面前,二位爱宠彼此间玩耍的不亦乐乎。 只不过仙兽毛球脖颈上的珏魂颖珠,吸引了一旁神界姐夫轩辕掱的注意力,他三番两次伸手夺抢无果。 神界姐夫轩辕掱和仙界妹夫呼韩搴,无可奈何之下,二人终于露出了他们的丑恶嘴脸,与一旁弗冉宫的两姐妹彻底撕破了脸皮。 四人一团混战,纠缠打斗了很久,难分伯仲。 两位爱宠,自然不会去理会他们四人,继续追逐嬉戏,打闹玩耍。 突然,利用手中的天机石,付桓旌得知那灵气逼人的珏魂颖珠,乃一不祥之物。只见他第一次出手御剑,祭出了自己体内的惊鸿神剑,想要一剑毁了那颗灵气逼人的珏魂颖珠。 岂料那珏魂颖珠仿若有了头脑一般,自行脱离了仙兽毛球的项圈,向方寸山的顶峰奔逃而去。 四人继续缠斗,付桓旌独身一人,自知无力规劝,便御剑去追那颗逃离的珏魂颖珠去了。 方寸山的顶峰没有尽头,任凭它珏魂颖珠如何的用尽全力向上飞行,但是仍然看不见山顶。 惊鸿神剑及时追上了珏魂颖珠,将其一剑劈损毁了,产生了巨大的声响。 弗冉宫内的四人,听闻这声巨响,便不再打斗了,各自自责起来了。 正当付桓旌心满意足的想要返身回去,继续书写幻界志物大典之时,万影迷踪鹰的庞大幻影,仿佛受到了伤害一般,轻声痛叫了一声。 见那遮天的庞大幻影,转瞬间便消失不见了,付桓旌权当自己过于疲累眼花了,便回去继续打桩练拳去了。 “能看见麋鹿,说明你已经进入林深处了。”仙界妹夫呼韩搴自责道。 “能看见鲸鱼,说明你已经进入深海区了。”神界姐夫轩辕掱懊恼道。 “而梦醒时,我能看见你,说明我对你的用情至深了。”弗冉宫的宫主诸葛娅媚和妹妹诸葛妃嫱选择原谅二人齐声说道。 付桓旌于那弗冉宫的正殿之上,第一次出手御剑,就为这偌大的幻界去除掉了一件不祥之物。 这件不算小的大事,入了他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的耳朵内,可想而知付桓旌接下来,必然要去那幽冥北海走上一趟啦! 天机石,可以七界渡口任意出入,可以浏览七百年岁月银河里的所有故事,可以让时间静止,可以同步投射出爱侣在异地一举一动的影像。 在得知自己无尘袋中天机石,竟有如此多的妙用后,付桓旌当然不会立马动身去往幽冥北海,先利用天机石浏览一遍七百年岁月银河再说。 “旌哥哥,快抓住那条鱼,我晚上想要喝鱼头汤。”刘循媛芒说道。 “媛芒妹妹,好嘞!我一定会抓住它的,只要是你想要的东西,就算它在天边,我也会为你抓到它的。”付桓旌说道。 “愚蠢的幻灵,我们东海龙宫的虾兵蟹将,也是你们敢招惹的吗?”河中小鱼突然巨化成了身高五米的鱼头精叫嚣道。 “好吧!鱼精大人,放过我的媛芒妹妹,我自愿被你当作果腹点心。”付桓旌挡在刘循媛芒身前说道。 “不!你这畜生!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你,伤害我的旌哥哥的。”刘循媛芒连忙挡在付桓旌的面前接下了鱼头精的那致命一击。 “这不怪我啊!是她自己找死的。”鱼头精一肚子委屈说道。 “媛芒妹妹,你为什么要那么傻呢?”付桓旌哭问道。 “旌哥哥,媛芒不傻,能为了自己心爱的人而死,媛芒不后悔…………”刘循媛芒奄奄一息道。 随后,刘循媛芒卒。 “你这个畜生!我付桓旌今天要跟你同归于尽,受死吧!”付桓旌握紧手中的鱼叉向那个硕大的鱼头精冲杀过去怒吼道。 “这可是你自找的,就别怪我了。”鱼头精张开血盆大口吞食了付桓旌说道。 接下来,鱼头精纵身一跃,投身于茫茫的东海之中去了。 过了不久,鱼头精到了东海龙宫,见到了那东海老龙王敖柏。 “弗觉,那人带来了吗?”敖柏问道。 “属下不辱使命,把他带来了。”鱼头精弗觉回道。 “他在哪?本王怎么就看不见呢?”敖柏挠头问道。 只见那鱼头精弗觉,瞬间张开了血盆大口,仿佛要把眼前的东海龙王敖柏吞入腹中一般。 说时迟,那时快,东海龙王敖柏立即拿起身边佩剑,便一剑剁砍下了鱼头精弗觉的硕大鱼头。 “龙王大人!您理解错了,小人不是要吃您,就算您给小人一百个胆子,小人也不敢啊!”掉落在地的鱼头张嘴奄奄一息的解释道。 随后,硕大无比的鱼头精弗觉卒。 眼看付桓旌从鱼头精弗觉的腹中爬出来,东海龙王敖柏深知自己刚才错杀忠臣了。 “呃!你刚才什么都没有看见,对吧?龟丞相。”东海龙王敖柏问道。 “老臣没有!当然什么也没有看到,龙王圣明!”龟丞相识趣回道。 “老龙王,何必这么麻烦,请我到此呢?”付桓旌甩着自己身上的黏浊液体问道。 “明知故问!快点把天机石交出来,不然的话,你可就会真的被吞喽!”东海龙王敖柏张开巨大的龙口说道。 “天机石?什么天机石?我付桓旌一个山野村夫,怎会知晓如此玄妙之物?”付桓旌不解的问道。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小龙女敖嫣何在?”东海龙王敖柏叫喊道。 “父王,不知您有何吩咐?”从门外飞身进来的小龙女敖嫣跪地问道。 “为父拿这个浑小子付桓旌,真心是毫无办法,还是让你与他到幻界一处僻静地方,朝夕相处,引诱他自愿的交出天机石吧!”东海龙王敖柏无奈道。 “白日做梦!我付桓旌就是死,也不会…………”付桓旌宁死不屈道。 小龙女敖嫣在付桓旌的身后,用力一掌,便拍晕了他,怀抱着他的身体,飞身回到寻梦村去了。 醒来的付桓旌,对于刚才发生过的记忆全无,只记得他的一生最爱,就是眼前的刘循媛芒。 “旌哥哥,你没有事吧?”小龙女敖嫣幻化成的刘循媛芒担忧的问道。 “媛芒妹妹,我没事,就是有点头疼的厉害罢了。”付桓旌搓揉了一下脑袋说道。 “旌哥哥,你没事就好,那我们回家去吧!”刘循媛芒提议道。 原来小龙女敖嫣担忧付桓旌会识破自己,便将他放在刚才捕鱼的河边,让他苏醒过来。 寻梦村,世外桃源一般的存在,远离幻界各方势力的荼毒。 “付桓旌,你个臭小子又不听本村长的劝说,去那条无垠河里面捕鱼了吗?你是从来没把我这个村长,放在眼里过吗?”村长芙蓉俏气冲冲的问道。 “村长大人,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啊!小人哪敢啊!小人就是吃了那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忤逆您的意思啊!”付桓旌上下轻抚着芙蓉俏的胸口解释道。 “好你臭小子,一双贱手往哪儿摸呢?快说!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活腻歪了?”女村长芙蓉俏仗剑要打的威胁问道。 原来那付桓旌为了平息,美艳村长芙蓉俏心中的一团怒火。他的左手和右手,一直都在上下用力抚摸着村长芙蓉俏的硕大胸部,想要帮她平息静气,舒缓压力。 “村长大人饶命!小人付桓旌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啦!”付桓旌连忙把双手抽了回来求饶道。 “付桓旌,你跟本村长听好喽!如今你是我们寻梦村,最后的一个单身汉了,劝你尽早和媛芒姑娘完婚,不然的话,有你好看!”村长芙蓉俏挥舞着娇小的拳头威胁道。 “知道了,小人付桓旌,谨遵村长吩咐便是。”付桓旌点头道。 付桓旌倒是脸皮挺厚的,一旁的刘循媛芒却脸颊泛红,羞涩不已的转身跑开了。 告别了美艳村长芙蓉俏,山野村夫付桓旌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臭小子,咋你一回来,就对着老娘我摆出一张臭脸,你就那么的不想见到老娘我吗?”付桓旌的母亲气恼道。 “哎呦!我的大美人,儿子怎么会不想见到您,您可是我们寻梦村里的第一大美人。每次儿子看到了您,儿子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会故意摆出一张臭脸,来给您看呢!”付桓旌连忙满脸堆笑的揉捏起了母亲的肩膀劝慰道。 “那么你小子,倒底是怎么回事呢?”付桓旌的母亲问道。 “就是我的脑袋有点疼痛,仿佛不记得刚才发生过的一些事情。我拼命的想要记起来,却又无能为力疼痛难当。”付桓旌苦恼万分的解释道。 “我的傻孩子,那就别再想了。快来给你爹上一柱香,求他保佑我们母子俩平平安安的!”付桓旌的母亲劝说道。 “儿子偏不!他当初如此狠心的抛弃了我们俩,他不是我爹,儿子才不要拜祭他呢!他不配!”付桓旌执拗不愿道。 “跪下!好你个混账小子!他纵有千般不是,但他仍然是你小子的亲生父亲。快给老娘跪下!去完成他的遗愿,让他能够没有遗憾的投胎转世。”付桓旌的母亲严厉的斥责道。 “遗愿?儿子偏不,儿子只愿安心的作为幻界中一员,并不想去掺合仙界内的任何一件事情。所以,儿子是打死也不会走上修仙之路的。并且儿子已经把自己的灵体力骨给刮除去了,儿子早就已经没有悟道成仙的资格了。”付桓旌哭泣的反驳道。 “你这个逆子,看老娘我今天不打死你,看老娘我今天不打死你…………”付桓旌的母亲拼命的抽打道。 付桓旌的母亲打着打着,便一口气喘不上来,气晕了过去。 “旌哥哥,你还愣着干什么呀!你快些去村内药匣子那里,让他赶快来医治伯母。快去啊!”刘循媛芒连忙对一旁呆傻住了的付桓旌劝说道。 “嗯!对,媛芒妹妹,你在这儿等我,我马上就带药匣子过来。”付桓旌飞快的跑向药匣子的住处说道。 “雪舞?你竟然已经如此苍老了?你还记得我长孙忘情吗?我可是你曾经深爱着的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啊!”魔尊巨兽长孙忘情突然出现在刘循媛芒身后对身处昏迷中的付桓旌母亲深情问道。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刘循媛芒惊慌失措的攥紧她双娇小的拳头问道。 “你作为一个死人,是不需要知道的。”长孙忘情冷笑道。 只见那魔尊巨兽长孙忘情,手握一把灵气逼人的凌渊剑,便刺穿了刘循媛芒的心脏。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本姑娘可是,那东海龙王敖柏最心爱的女儿,小龙女敖嫣,就这么说死就死了。”现出巨龙真身的小龙女敖嫣心有不甘的奄奄一息道。 随后,小龙女敖嫣卒。 “雪舞,这下子好了,再也不会有人将你我二人分离开了。”魔尊巨兽长孙忘情紧紧的抱住付桓旌母亲的身体遁于异界之中说道。 “母亲,您在哪儿啊?媛芒妹妹,你在哪儿呀?”满头大汗的付桓旌回到家中四下搜寻的哭喊道。 空旷的房屋中,只有那条小龙女敖嫣的真龙尸首,吓晕了一同前来的药匣子。 “想来必是那东海龙王敖柏所为,我付桓旌一定要让他血债血偿!”付桓旌咬牙切齿的喃喃自语道。 气愤不已的付桓旌,将地上那条巨大无比的小龙女敖嫣的尸首,驱动自己体内那股强大的灵力,立即幻化成了一把弑龙神剑。只见他付桓旌手握那把锋利无比的弑龙神剑,势要斩杀东海龙王敖柏,为自己的至亲们报仇雪恨。 “东海龙王敖柏,快快出来受死!”付桓旌手握神剑在东海边上大声叫嚷道。 “我东海龙王敖柏,从来不杀无名鼠辈,你还是快些走吧!”东海龙王敖柏跃出东海的宽广水面挥手道。 “哎呦喂!想你堂堂一个东海龙王敖柏,就只有这么一丁点儿的本事吗?难不成你真的如同,众人传言的那般不堪,就只会一些嘴上的皮毛功夫,果真不敢真刀真枪的与我大战三百回合吗?”付桓旌神剑一指大声的讥笑道。 “你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还倒挺猖狂啊!不知你究竟有什么通天的本事,胆敢在此大言不惭的挑战本龙王呢?”东海龙王敖柏笑问道。 “这把弑龙剑,如今就让你老小子,好好的见识一下它的威力吧!”付桓旌握紧手中神剑一往无前的冲杀道。 只见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的东海,但是付桓旌驱动弑龙剑的那一刻,惊雷四起,翻江倒海,仿佛这偌大的东海,要沸腾起来了一般。 “你这个畜生,竟然残忍的杀害了,本龙王最心爱的小女儿敖嫣,还她命来!”东海龙王敖柏深知只有他的小女儿敖嫣有此等通天的仙法怒吼道。 东海龙王敖柏依仗着,有千万只无比庞大的虾兵蟹将,团团包围住了付桓旌,暂时处于上风。 机智聪慧的付桓旌,利用弑龙剑的通天仙法,引起东海之水分流到其他三海之中去,导致了偌大的东海水域枯竭成桑田。至于那些需要水中呼吸的虾兵蟹将,霎那间干涸而死了。 “可恶至极!本王的虾兵蟹将们,我是绝对不会让你们白白死去的。付桓旌,你一定会后悔的。”东海龙王敖柏幻化成了无数个分身幻影包围住了付桓旌咆哮道。 “没有想到,你老龙王敖柏,如今也会如此的气急败坏呀!”付桓旌大笑道。 随后,付桓旌和那把弑龙神剑,立马人剑合一,突破了各种分身幻影的灵力屏障,向四面八方不知是否是,老龙王真身的巨龙身影奋力砍杀过去。 最后,东海龙王敖柏的那个真身,还是被他付桓旌找到了,并打成重伤,落在东海边上。 “付桓旌,在你杀本王之前,本王想要问上一问,究竟你为什么要杀本王呢?”东海龙王敖柏奄奄一息的问道。 “这还用问嘛!自然是你个老小子坏的很,竟然亲手杀害了我付桓旌最爱的两个人,你这是死有余辜。”付桓旌将弑龙神剑抵在了东海龙王敖柏的脖颈处解释道。 “什么?本王曾经亲手杀害了,你最爱的两个人?哎!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好吧!你杀了我吧!本王大概知道是谁,躲藏在暗处诬陷本王,也算是死而无憾了。”东海龙王敖柏紧闭双眼一心求死道。 “老龙王,不好意思,我付桓旌改变心意了。你个老小子可以不用死了,我要让你生不如死!”付桓旌恶狠狠的说道。 随后,付桓旌用弑龙神剑,剃除了东海龙王敖柏的那根龙筋,让他这个老小子如同,一个废人一般度活余生。 “付桓旌,你玩耍够了吗?”神界帝君轩辕鸿儒突然出现在付桓旌的面前问道。 “你又是谁?”付桓旌神剑一指威胁问道。 “你是在逗笑本帝君吗?付桓旌,你是无论如何都打不过本帝君的,快些收手吧!”神界帝君轩辕鸿儒劝说道。 “那我付桓旌今日就要见识一下,你这位喜好嘴上功夫的帝君,究竟有什么通天的本领了。看剑!”付桓旌很不服气的出剑说道。 只见那神界帝君轩辕鸿儒,仅仅只是右手的轻轻一挥,便把那柄灵气逼人的弑龙神剑给折损成粉末了。不知天高地厚的付桓旌,也被他镇压在了封神山庄的山底。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九十一章 有借有还 付桓旌自幼不是那有借有还的主,之于情债孽缘,他更是借多还少。 江湖之上,人人皆知他天涯墨客有负于罗刹女帝,致使她与青梅竹马的冷若禅形同陌路。 可是,曾扶墙而出的付桓旌,死活不愿意承认此事有过。 有借有还,说来容易,做起来可太难了。 “你爱去就去,反正我是不去。我的血饮殇刀自带殇煞之气,到了那菩提境榠之内,再遇如此强大的煞气,那可如何了得?”秦笃涯细思恐极胆怯道。 “不去?涯哥哥,那你就愿意在一旁亲眼,看我一个弱女子身处险境吗?”林雪舞对秦笃涯撒娇道。 “好吧!服了你了,谁让我答应过你,此生一定会迎娶你呢!”秦笃涯无奈应允道。 作别了四位上神,二人飞身到了菩提境榠的面前,磨蹭了半天,却不知如何进入。 “四位上神别走啊!不知那菩提境榠如何进入?入口在何处?”秦笃涯连忙呼喊在他二人,四周徘徊闲逛的四位上神问道。 “你真想知道?”缥缈道人笑道。 “当然了,不然喊你干嘛?”秦笃涯说道。 “听我指挥!转过身,俯身向前,屁股撅起,然后走你!”缥缈道人用力一脚把秦笃涯揣进了菩提境榠内,大笑不止道。 “别!我自己跳。”林雪舞对缥缈道人说道。 “那可由不得你!”乾元女帝神鞭一甩,打中了林雪舞的翘臀说道。 疼痛不已的林雪舞,也一头栽进了那菩提境榠内。 “对于这四位上神,我真是无话可说了。要不是我急于重返人界,打死我也不愿忍受这种委屈。”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涯哥哥,咕囔着什么呢?记住!我们现在身在人家屋檐下,哪敢不低头啊!更何况这里是六界之外,他们杀死我们二人,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林雪舞对秦笃涯劝解道。 “了然,了然,我就说一说,过过嘴瘾,你别当真!”秦笃涯赶紧跟上前方的林雪舞说道。 二人走走停停,终于到了那百层境榠的顶层,可真累坏了他们二人。 “我也是服气的,这群上神真是闲的没事干吗?百层境榠,你倒是往下建造啊!非要往上面搭盖,不知道一层一层往上爬,很累人的吗?”秦笃涯气喘吁吁的责骂道。 “别再骂啦!涯哥哥,省点力气吧!幸好这不是万层境榠,你还是烧高香吧!”林雪舞深呼吸一口气笑道。 “何人来此菩提境榠?”一个暗处的声音,对二人问道。 “人界刀意强者秦笃涯,与那仙界剑道的女剑仙林雪舞,前来叨扰乾元神君,不知您可否现身一见?”秦笃涯双手抱拳,向暗处躬身问道。 “为何见我?”暗处的乾元神君问道。 “晚辈听闻六界传言,您乾元神君的魂元迥异。因此,特地前来菩提境榠内,一探究竟,还望神君您应允一见!”秦笃涯学着那魔界至尊耶律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对!一探究竟,还望神君您应允一见!”林雪舞看见秦笃涯给她使的眼色,便上前附和道。 “滚开!” 菩提境榠的穹顶处,硕大无比的乾元神君现出真身,巨大的手臂一把就甩开了林雪舞。 “对!神君您做的太对了,大老爷们说话,哪有卑贱女子插话的份!”秦笃涯眼见心中挚爱被摔成重伤,敢怒不敢言违心说道。 “秦笃涯,你死定啦!”林雪舞对秦笃涯气恼责骂道。 话音未落,林雪舞便吐血昏死过去了。 眼见乾元神君就是一个,身形扩大了百倍的坤元神君,秦笃涯的身体瑟瑟发抖,强装淡定。 “你不惧怕我吗?”乾元神君问道。 “怕!但是一想到,晚辈背后有血饮殇刀,就不怎么怕了。”秦笃涯笑道。 “为何?那刀能伤我分毫?”乾元神君用巨掌摆弄着血饮殇刀,对秦笃涯问道。 “自是不能,晚辈的意思是,我们都与殇煞之气有缘,应属同类中人。”秦笃涯笑道。 “你说我的魂元迥异,怕不是诓我?你此行,莫非是为了救我那病危的坤元老弟?”乾元神君对秦笃涯狐疑道。 “怎么可能,神君您瞎说什么大实话!晚辈都不曾知晓这六界之外,有什么人叫坤元神君的。晚辈此行真的一心只为得见,乾元神君您的魂元迥异奇妙之处。晚辈此行绝对别无二心,还望神君您能,成全一下晚辈的余生心愿!”秦笃涯一边把被乾元神君,打落在地的菩提盅放回石台上,一边对他苦苦恳求道。 “这菩提盅,和我可算是旧相识了,你休要蒙我!”乾元神君伸出巨大的手掌,把秦笃涯攥握在手心内威胁道。 “晚辈……不敢!晚辈……不敢!”秦笃涯快要无法呼吸,对乾元神君苦苦哀求道。 “谅你也不敢!快些滚吧!这菩提盅,我就收下了。”乾元神君扔开手中奄奄一息的秦笃涯,捏起对他而言,芝麻粒般大小的菩提盅说道。 “胆小鬼!您肯定魂元已失,不然您拿出来,放在那菩提盅上,给晚辈瞧一瞧啊!”秦笃涯起身后,重伤的大口吐血,对乾元神君讥讽的叫喊道。 “你说什么?找死不成?”乾元神君回身更加用力的捏起秦笃涯问道。 “晚辈说您就是,这六界之外的第一胆小鬼。连魂元都不敢示于他人眼前,胆……小……鬼……”秦笃涯面色张的通红,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最后只得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说道。 “好!我敬你是一条汉子,今天我就让你死个明白!”乾元神君松手放开秦笃涯,将菩提盅重新放回石台上说道。 “那神君您就拿出魂元,好让晚辈临死之际,能够欣赏一番其中玄妙。”秦笃涯继续激怒乾元神君说道。 “臭小子,看好了,可千万别眨眼!”乾元神君从腹内掏出晶莹璀璨的魂元,摊放于掌心说道。 “胆小鬼!有本事您放在菩提盅上啊!六界之内的第一胆小鬼!”秦笃涯继续加大激怒力度,对乾元神君嘶吼道。 “看好了,我放上去了,别眨眼!哎!我又拿回来了,我又放上去了,我又拿回来了。臭小子,想要诓骗我,再回去修炼个几千年,回来再说吧!”乾元神君早就识破了秦笃涯的激将法,与他玩耍大笑道。 “我回去修炼你个锤子!”秦笃涯见乾元神君身材硕大,移动缓慢,便飞身抢夺魂元说道。 只见那秦笃涯身材矮小,移动起来迅速敏捷,让他乾元神君无法抓住。 将魂元抢夺到手的秦笃涯,用尽全身气力一扣,把那魂元放在了菩提盅内。 刹那间,菩提盅凌空飞起,发出璀璨耀眼的光芒,盅生二花,一株善,一株恶。 秦笃涯自知那朵善花,便是他来此求取的魂元。自然,那恶花也不能留,否则后患无穷。 与此同时,秦笃涯背后的血饮殇刀震颤的厉害,脱鞘而出。只见它一往无前,径直冲向菩提盅内的那朵恶花,将其吞噬啖尽了。 霎那间,佛光普照,秦笃涯眼前的百层菩提境榠,与那乾元神君都消失无踪了。 秦笃涯搀扶起地上重伤的林雪舞,手握那颗煞气全无的魂元,御刀飞身到了境榠渡口处。 四位上神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了,见他们二人平安的走出来,自是满脸堆笑,欣喜异常。 四位上神的神力,聚于一处,医治好了林雪舞的重伤。他们和秦笃涯寒暄了几句,便前往坤元神殿去了。 “启禀神君!乾元神君已被那人界,刀意强者秦笃涯击杀了。属下手中的这颗魂元,已被那菩提盅净化了煞气,还请神君您快快服下!”拂尘老祖说道。 “刀意强者,还行,还凑合吧!”秦笃涯笑道。 “别臭屁啦!刀意强者,快听神君奖赏!”乾元女帝笑道。 秦笃涯收敛了一下笑意,被一旁的林雪舞看见,这下子他秦笃涯算是死定了。 “这是技术活,该赏!秦笃涯,你说本神君该赏你点什么呢?”服下魂元的坤元神君精神抖擞问道。 “客气!客气!那当然是神君您赏赐什么,晚辈便收下什么,怎敢再作其他奢求。”秦笃涯向神君使了个眼色,看了眼乾元女帝说道。 “我看这人界刀意强者,和我们六界之外的第一美人乾元女帝,很是般配啊!不如…………”坤元神君想撮合二人道。 “啊!不如神君放我们二人快些离去吧!这人神结合,有违天理,不可!不可!”被林雪舞重重踩了一脚叫出了声的秦笃涯,连忙打断了神君的好意,婉言拒绝道。 看着林雪舞睁大双眼,醋意满满的瞪着自己。秦笃涯别说是迎娶乾元女帝了,下辈子他估计都要瘫躺在床上,求她林雪舞伺候余生的饮食起居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这门亲事,就算了吧!不过,你也不能空手而归,就把那菩提盅赐予你吧!”神君将菩提盅放在秦笃涯的面前说道。 “谢谢神君恩赐!”秦笃涯接过菩提盅致谢道。 聚散总有时,又到了话别离的时候了。 秦笃涯和缥缈道人、奉惠真人、拂尘老祖,一一拥抱过后,来到了乾元女帝的面前,羞涩万分。 秦笃涯刚想要拥抱乾元女帝,那边的正宫娘娘林雪舞轻咳了一声,秦笃涯便无奈作罢了。 “那下回再见啦!”秦笃涯挥手作别道。 “下回再见,我等你!”乾元女帝回道。 二人作别四位上神,来到了神界、人界和仙界的三叉渡口。 “涯哥哥,我不想离开你。那剑道仙界,太枯燥乏味了,就只有我的爹爹和爷爷。我要和你去游历人界,可以吗?”林雪舞紧紧的抱住秦笃涯不愿分离撒娇道。 “雪舞妹妹,说到底,你是剑道仙界中人。而我只不过是一个,人界小小的刀意强者罢了,怎能配得上你呢!”秦笃涯有自知之明的挣脱林雪舞说道。 “小涯子,你的皮又痒了,是吗?”林雪舞弹着翎雪剑的剑刃对秦笃涯问道。 “林大剑仙,怎么可能呢!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回什么剑道仙界,天天面对着两个老男人,烦都会烦死了。走!跟小涯子,去游历人界,那多有意思啊!”秦笃涯转身背起林雪舞满脸堆笑道。 “小涯子,你说你怎么就那么贱呢?”林雪舞在秦笃涯的背上很是纳闷的问道。 “林大剑仙,这不叫贱,这唤作疼爱夫人!”秦笃涯背着林雪舞一路狂奔,跑向人界渡口处大笑道。 “慢点!好像有什么东西硌着我了,我看看是什么。”到了人界渡口处的林雪舞对着秦笃涯说道。 “是什么?”秦笃涯像对待放置无价的珍宝一般,轻轻的放下林雪舞问道。 “小涯子,还能是什么,还不是你那该死的血饮殇刀,硌死我了。”林雪舞埋冤道。 “林大剑仙,别再气恼啦!这都到人界渡口了,马上就要去人界了,你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嘛!”秦笃涯突然一脸严肃道。 “小涯子,怎么啦?要面子?面子能当饭吃吗?面子能让你带领,那匈奴的十万亡灵铁甲军还乡不成?”林雪舞突然脸色一沉,对秦笃涯一再逼问道。 “怎么啦?林雪舞,你真的以为没了你,我秦笃涯就没有办法,带领那十万亡灵铁甲军还乡了吗?告诉你,好歹我也是一名顶天立地的男子,不需要仰仗你这名柔弱女子,我也不可能仰仗其他女子。我以前之所以在你面前唯命是从,并不是因为我惧怕你,而是因为我疼爱你,如珍,如宝。如今,我们二人马上就要去那人界了,你若再不收敛一下你的大小姐脾气。这人界,你不去也罢!”秦笃涯板着一张臭脸,对林雪舞说道。 “好!秦笃涯,你吼我!告诉你,你可别后悔。那人界,我林雪舞还就真不去了。我林雪舞就算老死在这剑道仙界,也绝不会去那人界寻你!”林雪舞掩面垂泪,背身御剑,飞往仙界渡口,头也不回的说道。 秦笃涯虽然有些许悔恨,想要伸手去挽留,却什么也留不住,竟呆愣住了。 眼看林雪舞的倩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秦笃涯回想起了,当初他自己痛失心中挚爱林雪舞的样子,竟笑了。随后自嘲道,这又是何苦呢? “自作孽,不可活啊!”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人界秦笃涯和仙界林雪舞,一条绵长的仙人银河,令二人仙人永隔。魔界至尊耶律铭,被剑圣独孤傲,一剑破魂元。他正在艰难的一片一片,从六界之内,收集失散各处的魂元。 人的三人,前路何在? 清晨,北境长城外。 一日,北境长城外,尸骨嶙峋,吓傻了守城将领。 “何故一夜之间,长城外出现这么多尸骨?”守军统领葛伐禅质问道。 “启禀葛统领,属下不知,长城以北是无尽雪山,渺无人烟,怎会有人的尸骸,还如此众多呢?”一名士兵回道。 “拉出去砍了,记住是我问你们,不是要你们问我。你们十人组队,出城查探,查不到原因,就别回来见我。”葛统领说道。 葛统领怒不可遏,不等手下动手,一刀砍了刚才的士兵。 “属下遵命!”众人大惊,跪下齐呼。 一位约莫六旬年纪的长者,带着九位新兵,重装出城了。 三日后,只有那长者一人,浑身是血归来。 待守城将士打开城门,来到他的身边,他支支吾吾着“魔……魔……魔”,便死去了。 初到北境长城的付桓旌,回头看见一妙龄女子便问道:“你不就是坟冢猎户上官敬德叔叔的女儿上官海棠吗?” “是的呢!不过韩殇哥哥,好久不见,你怎么到这苦寒之地了?”上官海棠羞涩回道。 “养父逼迫,不得不来啊!”呼韩殇伤心道。 “哦!对了,不知海棠妹妹何故到此?”呼韩殇问道。 “寻我的情郎,孥跋赤。”上官海棠回道。 “孥跋一姓,乃煞气城巨人所有,莫非…………”呼韩殇猜测道。 “没错,不过他是个小巨人,生性善良。”上官海棠解释道。 “哈哈!光顾着聊天了,走,找间客栈,让海棠妹妹见识一下煞气城的美味佳肴。”呼韩殇笑道。 “哎!有间客栈!”上官海棠指着不远处的一家客栈惊讶道。 “哎!你还别说,还真是‘有间客栈’,就它了。”呼韩殇大气道。 原来这间客栈的名字就叫做“有间客栈”,二人进入店内,热闹非凡,座无虚席。 呼韩殇来到煞气城后,发现城北五里处便是北境长城。先前听别人说起北境长城,都说九死一生,其实都是骗人的胡话,实则安逸得很。 都说煞气城极北之地,苦寒得很,怎奈百丈高的千里长城,阻挡了寒风,反而气温适中。 外人所谓的煞气冲天,实则是客栈遍地,厨房的烟火熏天罢了。 外人所传的修建长城劳苦,也是谎话,长城固若金汤,征兵只是为了换掉年老力衰的人看管而已。 由于梦王朝律法严厉,所以煞气城的百姓都对征兵之人,惧怕不已,为他们免除一切吃喝花费。 换言之,呼韩殇到有间客栈吃喝,是不用花费金银的。 要不然穷小子呼韩殇怎会如此大气,请上官海棠进客栈大吃大喝。 二人点了酒菜,刚拿起碗筷,邻座便聚满了人,静候一老者讲述他那惊人的冒险故事。 二人便放下碗筷,把耳朵凑近,听上一听。 只见那老者捋了捋雪白胡须,卖着关子,看了眼桌上空空如也的钱罐子,面露不悦。 看懂了的众人,纷纷宽衣解囊,往里面扔着铜钱。 呼韩殇与上官海棠,不知其中规则,便被众人直勾勾的盯视着。 那老者见他二人一毛不拔,便回头对客栈掌柜问道:“余温,我这喉咙干渴难耐,可有上等美酒滋润一下?” “可淹千里长城,足够您老润喉之用。”掌柜余温看着早已准备好的上等美酒回道。 “余大掌柜,来上五坛蜜雪茸浆,让宁老先生润一润喉咙,我请客!”煞气城少城主梦存年手握折扇进门大声说道。 “得嘞!五坛蜜雪茸浆!少城主请客!”掌柜余温欣喜异常,赶忙招呼这位贵客道。 “不就是五坛酒水吗?至于高兴成那般模样吗?”呼韩殇嗤之以鼻道。 “小兄弟,你懂什么,这笔买卖,掌柜的赚翻了。那极品美酒蜜雪茸浆,采雪山之巅雪莲莲花花瓣,取幽冥深海底部脂茸根茎,花费九九宇先生望见从北境长城生还的呼韩殇,喜极而泣。 不过好景不长,在栖凤阁寻欢的呼延霆,一个不小心,撞碎了同样来此寻欢贾员外的流彩紫金杯。贾员外扣押了官驿呼延霆,要求呼韩殇赔偿一只一摸一样的流彩紫金杯,七日为期,过期则处死呼延霆。 破镜难圆,这个道理,呼韩殇自然知晓。不过九州大地,有一处地方,名曰捷达城,矮人族国度,武器打造,巧夺天工。所以,贾员外给的七日之期,呼韩殇还是有机会到捷达城,重新打造一只一摸一样的流彩紫金杯。 更何况,养父呼延霆养育了自己一十五年,这份天大的恩情,他呼韩殇也是不得不报答的。 呼韩殇,下一站,捷达城。 那边刁蛮公主梦颖蔷,在煞气城熔岩巨人那里吃了亏,正愁无地发泄心中怒火。巧闻新宫女百合说那捷达城,矮人众多,自是欢喜不已。 因此,刁蛮公主梦颖蔷,下一站,也是捷达城。 “又偷懒!又偷懒!”一粗壮男子抽打呼韩殇叫骂道。 醒过来的呼韩殇,发觉刚才的一切都是梦境,便不觉疼痛。 他看到北境长城上,贴着的告示,差点笑岔了气。 告示上说,远在千里之外的皇城,我们的刁蛮公主梦颖蔷,被一莫名男子戏耍,喝了个半饱的北海之水。 梦境终归是梦境,替养父服兵役,为期一年,呼韩殇也是无语得很。 自从上次十人外出查探,无人生还,北境长城守城将领并没有停下脚步。 很不幸,呼韩殇被安排进了查探队伍。 深夜,一行十人从长城门口出发,向无尽冰山进发,搜寻白骨线索。 “哈哈!我们有必要这样吗?”呼韩殇无语问道。 一些有经验的人,他们都穿的巨厚无比,再被大雪覆盖,看起来他们十人像极了十头白熊在抱团取暖。 “小伙子,你若想死,我们也不会拦着你。”一位长者抽着烟,一脚把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呼韩殇踢出了队伍。 “我就说说嘛,老刘头,干嘛认真你!”呼韩殇识趣道。 “别动!”老刘头小声对着呼韩殇说道。 原来呼韩殇背后突然出现一头巨大无比的黑熊,老刘头安抚着身后的八人。 呼韩殇感到不妙,双腿发软,快站不住了。 此时老刘头指挥众人,分头包围黑熊,正欲一拥而上。 现在对于呼韩殇而言,无用的厚重衣物,却成了救他们熊口脱险的救命稻草。 众人照着老刘头一样,悄无声息的解开身上厚重衣物,只待老刘头一个手势,众人便会扑向那巨兽。 突然,呼韩殇举手示意,让大家等一等。 原来那头巨兽,正在朝呼韩殇身上撒尿。 见巨兽不尿了,呼韩殇提醒大家可以上了,众人扑倒了一脸懵逼的巨兽。 双拳难敌四手,那巨兽自然成了他们十人的下酒菜。 呼韩殇很识趣的扒下那巨兽的皮,披在老刘头的身上,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殇小子,为何让那畜生尿完再杀它?”老刘头不解的问道。 “畜生也是有生命的,被尿憋死,会很生气的,我是怕它死不瞑目。”呼韩殇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被尿憋死?你是想笑死我老刘头吗?”老刘头难得一笑。 酒足肉饱后,呼韩殇一行人休息了一夜,睡得很香。 翌日,他们继续北行,走了不知多久,见前方火光冲天,便驻足了下来。 “魔岩窟?”老刘头四下看了看,发现一处断石上写道。 “进不进去?”呼韩殇问道。 “等等,我们周围埋伏,他们肯定会出来的。”老刘头回道。 我们便找了四周隐蔽处躲藏了起来,伺机而动。 正当我们昏昏欲睡时,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洞窟门前,只见他背上扛着的是他体形几十倍的巨兽。 他放下巨兽,轻轻一脚便把它踢进洞窟深处。他手碰魔岩窟的熔岩墙壁,便化身熔岩巨人。 “溜了溜了,惹不起惹不起。”呼韩殇见状吓懵了,惊慌四下奔逃道。 “别动!你想害死大家吗?”老刘头按下被吓破了胆子的呼韩殇说道。 熔岩巨人发现窟外有动静,便折身回来四下看了一看。 还好有老刘头,他学了两声松鼠叫,骗了那熔岩巨人。 不然的话,他们一行十人早就化成烈火熔岩了。 发现了敌人洞穴,他们也算查探白骨线索有功了,便结伴回城。 北境长城的南方,来了一位贵客,刁蛮公主梦颖蔷。 众所周知,梦颖蔷是当朝皇帝独女,到了婚嫁年龄。现在到访煞气城,城主和少城主自然乐开了花。 少城主梦存年,刚满十八岁,比梦颖蔷大三岁,无心朝堂,醉心江湖。 之所以他因此事欣喜不已,是因为他是个大孝子,他的父亲开心,他就不会反对。 梦存年的每天不像其他王侯公子那般寻花问柳,他最爱聆听江湖轶事,敬佩那些大侠的大仁大义。 因此,红尘客栈,便是他的不二去处。 “呦!这不是少城主吗?请上座!”浓妆艳抹的客栈老板娘凤栖花连忙上前招呼道。 “不知宁老先生?…………”梦存年问道。 “在的,在的,早已恭候少城主多时了。”凤栖花没等梦存年说完便回道。 宁老先生?宁丰韬,说书先生,江湖大骗子一个。他经常编些子虚乌有的江湖轶事,专门骗像梦存年这样的江湖痴客。 “故事说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人在说。”一旁的呼韩殇气不过阴阳怪气道。 “韩殇哥哥,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我听不懂。”上官海棠天真的问道。 “你当然不懂,也无须要懂,懂的人自然懂。”呼韩殇对着梦存年敬了一杯酒说道。 “出去!本小店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凤栖花眼看有人想砸场子赶人道。 呼韩殇识趣的带着上官海棠,离开了红尘客栈。 疑惑不解的梦存年,跟着呼韩殇,想寻求答案。 呼韩殇带着梦存年转了半天,甩掉了他的侍从,与他一对一交谈。 “不日,煞气城将被烈火熔岩吞噬,只有你能阻止这场灾祸。不知少城主,可愿娶在下的妹妹上官海棠?”呼韩殇一脸严肃道。 “哈哈!呼兄,别拿小弟开玩笑了,这可一点儿也不好笑。”梦存年笑道。 “可是你笑了,不是吗?”呼韩殇问道。 “有吗?我有笑吗?”梦存年收起笑容问道。 “你可以不承认,我也可以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编这一切来骗自己。可是,发生的终归会发生,一切皆是命数使然。”呼韩殇胡言乱语道。 “韩殇兄?韩殇兄?”梦存年发现眼前的呼韩殇凭空消失了,便四下搜寻惊呼。 在暗处偷听到一切的上官海棠心碎不已,她一直深爱着的韩殇哥哥,竟不曾爱过她。回到红尘客栈的上官海棠,悬梁自尽而亡。 不久后,手握珏魂颖珠的梦存年与刁蛮公主梦颖蔷大婚,举国欢庆。 “你失去了什么?”智者大师问道。 “一切”呼韩殇回道。 “那你又得到了什么?”智者大师追问道。 “珏魂颖珠”呼韩殇颓废不已道。 “值得吗?”智者大师继续追问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呼韩殇把珏魂颖珠用尽全力的抛向远方,歇斯底里嘶吼道。 “不,你知道,看看你的右手。”智者大师安慰道。 珏魂颖珠又回到了呼韩殇的手中,对于他而言,这就是宿命,他无法更改和选择的宿命。 智者大师隶属于玄机门,秘客是他的爪牙。玄机门内,无生无死;智者大师,握人天命。 “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呼韩殇像个孩童般哭泣着,哀求智者大师。 “你该去搬砖!还你该怎么办?”北境长城监工工头宇文拓,一脚狠狠的踢在呼韩殇的屁股上说道。 “哎呦!疼死我了!”呼韩殇捂着屁股大叫道。 “还知道疼?你到这儿,是来修缮北境长城的,还是来陪北境长城做白日梦的?快滚去干活!”工头宇文拓又狠狠的补上几脚问道。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梦境而已。 只见刁蛮公主梦颖蔷登临千里北境长城,望向无尽冰山。 城墙下的呼韩殇正搬着重砖,替养父服这一年兵役。 累得满头大汗的呼韩殇,擦了擦额头汗水,伸了伸腰,抬头却看见了梦颖蔷的背影。 他发现她像极了梦境中魔岩窟洞门前,那位被黑纱蒙眼的刁蛮少女。 “别看了!那是未来少城主夫人。”一位不知名工友提醒呼韩殇道。 呼韩殇越看越觉得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他再次抬头望向城墙上那少女的倩影。 “还看是吧!还看是吧!还看是吧!”少城主梦存年手握木棍,狠狠的抽打着呼韩殇的头部说道。 “你拿到了珏魂颖珠?”呼韩殇口吐鲜血问道。 “对,我拿到了,拿到了又怎样?啊!”少城主梦存年,继续狠狠的抽打着呼韩殇的身体问道。 “她知道吗?”呼韩殇满脸是血,无力的指向城墙上的少女问道。 “她知道又怎样?她不知道又怎样?啊!”梦存年用打折了的木棍,抽打着呼韩殇问道。 “她不知道就好,不知道就好,不知道…………”呼韩殇说着说着,便没了气息。 “知道吗?你可以不用死的,可是她太爱你了,别怪我,我可是个好人。”梦存年打累了,扔了木棍,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 城墙上的少女,望了眼下方的梦存年,又继续望向远方的无尽雪山。 她在等,等那位,被世人称作“剑帝皇者”的传奇少年——呼韩殇。 “智者大师,您要找的人,为您带来了。”秘客说道。 “醒醒!醒醒!”智者大师把没饮完的美酒倒在满脸是血的呼韩殇脸上,并用脚踢了踢呼韩殇喊道。 “怎么回事?我不是死了吗?”呼韩殇纳闷问道。 “这里是玄机门,无生无死,所以你没有死,不过也没有活。”智者大师解释道。 “什么意思?”呼韩殇更加纳闷追问道。 “答案不是在你的手里吗!我的剑帝皇者。”智者大师回道。 “珏魂颖珠?它不是在煞气城少城主梦存年手里吗?怎会在此?”呼韩殇惊讶不已的问道。 “怎么跟你说呢,你来北境长城替养父呼延霆服兵役一年,这一件小事,开启了三条平行时间线。三条平行时间线自然运行,创造出了三个平行世界。因珏魂颖珠是件仙物,法力无边,它便成了这三个平行世界的桥梁。你拥有珏魂颖珠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在改变着一个平行世界。”智者大师解释道。 “不懂,完全不懂,请您老说的通俗易懂一点,智者大师。”呼韩殇替智者大师按摩肩部说道。 “好吧!第一个平行世界,宁老先生本来不会死的,可是邪恶的魂殇巨人人形化身突然出现,吓死了他。第二个平行世界,坟冢猎户上官敬德的女儿上官海棠本就不应该嫁给煞气城的少城主梦存年,可是你的极力撮合,让她心碎,魂断红尘客栈。第三个平行世界,煞气城的少城主梦存年不应该是个恶人,可是你的出现,抢走了他的未婚妻,让他被迫成了恶人。懂了吗?”智者大师小饮了一口蜜雪茸浆问道。 “还是不懂,我没有改变第一个平行世界发生的一切,我改变了第二个和第三个,为什么?”呼韩殇问道。 “为什么?这话应该我问你吧!第一个平行世界,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为什么要拼尽全力去修改它的时间线?”智者大师一个过肩摔,把身后的呼韩殇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哈哈!怒了,你怒了。你真应该好好看看你刚才气急败坏的样子,快笑死我了。”呼韩殇大笑不止道。 “怒了?我有吗?秘客,我怒了吗?”智者大师问道。 “确实怒了,相当愤怒!”秘客回道。 “哈哈!你口口声声说我有什么不满意,是你不满罢了!蜜雪茸浆,好喝吗?智者大师?”呼韩殇问道。 “什么蜜雪茸浆?没听说过,我有什么不满?我们玄机门,无生无死,我还有什么不满的。”智者大师闪烁其辞道。 “那我就倒喽?”呼韩殇将一坛上好的蜜雪茸浆举了起来,打开封盖问道。 “你爱倒就倒,我智者大师什么美酒没喝过,区区一坛蜜雪茸浆,我才不会看在眼里呢。”智者大师强装镇定道。 “这可是最后一坛喽!”呼韩殇加快了倒酒的速度说道。 一旁的智者大师一听这话,连忙夺过呼韩殇手中所剩无几的蜜雪茸浆。 “臭小子,你还真倒啊?心疼死我了。”智者大师埋怨道。 “只有第一个平行世界的一切是自然发生的,第二个和第三个平行世界,是因为你偷窃了第一个平行世界里的五坛蜜雪茸浆,导致时间线错乱而创造出来的。第二个平行世界里的煞气城少城主是你假扮的,‘呼兄’?我可没告诉他我姓什么,他怎会知晓?第三个平行世界里的煞气城少城主也是你假扮的,‘少城主夫人’?试问哪个人会称呼当今皇帝的独女为少城主夫人?”呼韩殇分析道。 “剑帝皇者,恐怖如斯!”智者大师自愧不如道。 回到正常时间线的呼韩殇,十分完美的完成了修缮长城的任务。一年兵役很快结束了,他活着回到了有人会为他改做厚实保暖衣物的呼家村。他那色鬼养父的希望又一次破灭了,看来呼韩殇还需要更大的磨难才会离死亡更近一步。 在皇城多时的梦颖蔷,早已烦的要死。满心欢喜前往煞气城,却败兴而归。心有不甘的她,决定下一站——捷达城。遍地矮人的捷达城,这下没人能欺负她刁蛮公主梦颖蔷了吧! “儿子,你养父我闯大祸了,你知道吗?我一个不小心把贾员外的流彩紫金杯给打碎了。他限我七日之内,赔他一个一摸一样的,不然我这条小命就不是我的了。所以,你懂的!”呼延霆醉醺醺的叙说着白天的不幸祸事。 说完,呼延霆就躺在地上睡着了。 呼韩殇用尽全身气力,把他抬到床上,为他盖上了盖子,并吹熄了烛火。 毕竟是他把呼韩殇养大,天大的祸事,呼韩殇都不会让他一人独扛。 “捷达城,我呼韩殇来啦!”呼韩殇对着夜空大喊道。 “叫什么叫?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村长夫人牛翠花一折凳,不偏不倚砸在了呼韩殇的头上。 屋顶大喊大叫的呼韩殇应声被砸落地面,此时的他终于明白:江湖十大杀器之首——折凳。 潼王爷梦武年的属地捷达城,矮人众多,兵器制造,巧夺天工。 捷达城山脉众多,善于挖掘开采的矮人们,,在深山中不知疲倦的挖掘着。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矮人族从深山中积累的黄金与宝石如河流一般,流淌不止。 渐渐的,捷达城城主,矮人族的国王梦武年,对黄金的喜爱,近乎痴狂。他把自己的宫殿全部用黄金打造,对黄金的渴求,也永远没尽头。他变得异常残暴,逼迫矮人们向大山的深处挖掘,为其掘取更多的黄金与宝石。 随着矮人们对地下的挖掘,越来越深,接近黑暗。 它便被发现了,“捷达之心”,一块硕大的宝石,散发着耀眼的光芒,被矮人王梦武年认为是至高王权的象征。他把宝石悬于王座之上,认为它是九州的王权标志,便邀请九州各地王爷前来观赏。 高傲的矮人们,趁此机会,向其他八州展示自己的富有。在八位王爷面前,矮人们打开了一箱箱珍贵的宝石,让他们艳羡不已。 数年后,过于的招摇,为捷达城引来了灭城的大火——巨龙焚煞。 那是一条来自北方的火龙,凶恶异常,所过之处,皆化为灰烬。 究其出处,与呼韩殇倒有莫大的干系。 北境长城守军与魔岩窟熔岩巨人的大战过后,尸横遍野,惨不忍睹。死后的熔岩巨人,化为炙热的烈火熔岩流淌在地面上形成河流,五十万守军将士们的血也聚成了一条河流。 当这两条河流汇聚在一起,流进蛟龙潭时,焚煞应运而生。 它收尽战场上所有的兵器,为其武装不破的皮囊;饮尽两条河流,为其体内储藏无尽的烈火熔岩;噬尽所有亡者的恶念,为其积攒力量。 巨龙焚煞跃出蛟龙潭,口吐烈焰,燃尽了它的同类。它看着自己双翅上的耀眼黄金,痴狂不已,便四处搜寻黄金,占为己有。听闻捷达城有无尽的黄金,它振翅飞翔,向捷达城而去。 矮人们积累近百年的金银宝器,很不情愿的,易主了巨龙焚煞。 高傲的矮人们被巨龙焚煞,从捷达城赶了出来,矮人王梦武年的“捷达之心”,也不小心跌落在了巨龙焚煞的怀中。 无数金银被巨龙焚煞守护在捷达城内,不死不离。 无家可归的矮人们,被迫替人族劳作,赚取食物过活。 捷达城属地附近的昔日盟友精灵王曦瑟昭,不愿自己的族人,替一无所有的矮人们对抗强大无比的巨龙焚煞,因此没有伸出援手,带着精灵大军离开了。 矮人与精灵的盟约,就此破碎,走到了对立面。为后来的九州动乱,埋下了祸根。 丢失至宝后,昔日傲慢的矮人王梦武年疯癫不已,整日念叨着捷达之心,四处找寻至宝,已无力带领矮人大军了。因此,孱弱的少城主梦萧年便带领剩余的矮人们,在人族周围,建立住所,暂时居住了下来。不过不甘心的梦萧年,一直在遍寻利器,试图杀死巨龙焚煞,重新夺回捷达城。 梦萧年从矮人长老们手中接过了矮人国王权杖和古书典籍,从中他找到了一个可以重新夺回捷达城的办法——自由之矛。 “自由之矛”,唯一一件可以刺破巨龙焚煞身体的武器,取九州最坚硬的钷铁打造而成,吸收了地下的无尽煞气,无坚不摧。 只不过古书上写道:他需要一人族少年协助,登剑峰,取剑心,得法阵图谱,方可取出。 捷达城周围潜伏许久的梦萧年,一直在等待那位人族少年的到来。 捷达城内,巨龙焚煞一直在沉睡,仿佛在积攒力量,要焚尽这九州大地上的一切生灵,确保它的无尽财宝不被夺走。 呼韩殇从呼家村,跋山涉水,走了很远的路,才到这空无一人的捷达城,气恼不已。 这七日之期,眼看就要到了,可愁坏了呼韩殇。 烦恼不已的呼韩殇,在这空旷的城里搜寻了一天,果然一个矮人也没有。累了一天的呼韩殇,疲累不已,便生无可恋的瘫坐在广场之上昏睡了过去。 突然,地下深处,巨龙焚煞嗅到了人族的气味,感到自己的金银受到了威胁。 破土而出的巨龙焚煞,出现在了广场之上,看见一十六岁少年正在熟睡着,它便嘶吼了一下。 睡梦中呼韩殇被身后的巨大响声惊醒了,他回头一看,心想这下凉透了。 “愚蠢的人类,你是来抢夺我财物的吗?”巨龙焚煞问道。 “不是,我只是一个路过的吃瓜群众而已,不信你看。”呼韩殇从怀里掏出一块没吃完的瓜果,啃咬道。 “还说不是?”巨龙焚煞怒吼道。 原来巨龙焚煞从广场地下的宝库内破土而出时,带出了不少金银。呼韩殇在呼家村过惯了贫苦日子,突然见如此多金银,怎会不心动。 呼韩殇右手吃瓜,左手却不听使唤的向地上一块巨大的宝石伸去。 “啊!”呼韩殇痛苦的叫喊道。 “愚蠢的人类,滚出来,我要用炙热的熔岩烧死你!”巨龙焚煞竟突然对眼前昏死过去呼韩殇视若无睹怒吼道。 究其原因,在巨龙焚煞吐出火焰的那一刻,呼韩殇捡起了地面上的那块宝石,并紧紧攥在胸口。 好巧不巧,那块宝石就是捷达之心。虽然呼韩殇的后背被巨龙焚煞焚毁,仅剩骨架,但是捷达之心紧附在他的胸口处,与他的心脏连接在了一起,自动复原了他的后背。 换言之,呼韩殇只是被打昏了过去,并无大碍。 巨龙焚煞则怒不可遏,跃于空中,重归地下深处。 这剧烈的撞击,把广场边的呼韩殇震飞的好远好远。 说回捷达之心,这是一块仙物宝石,由于长期被悬于矮人王王座上方,它的奇妙之用自不为人所知。它不可让矮人族隐身,却可让人族的呼韩殇处于隐身状态。这就是为什么发现此物的矮人手持此仙物,矮人王仍能看见他,巨龙焚煞却对眼前的呼韩殇视若无睹的原因。还有,此仙物可以修复所有身体创伤,故呼韩殇后背无碍。 苏醒过来的呼韩殇,已经处于众矮人们的包围之中了。 “走开!你们是谁?想要干什么?”呼韩殇举拳威慑众矮人说道。 矮人族与人族的身高比例,矮人最高身高只相当于正常成年人族身高的一半。因为呼韩殇的身高比他们所有的矮人都要高出一头,所以他才敢举拳威慑众矮人。 “你就是我们矮人族,等待已久的人族少年。莫慌!我们矮人没有恶意,只是需要你的帮助而已。”捷达城的新城主,矮人族的新王梦萧年,从众矮人的身后出来说道。 “帮助?错了,是我需要你们的帮助,我这里有被打破的一只流彩紫金杯,希望你们能帮我尽快修复好。作为交换,我胸口的这块宝石就送给你们吧!”呼韩殇掏出破损的流彩紫金杯,然后脱下上衣,露出了吸附在自己胸口处的捷达之心说道。 “王!”突然,梦萧年和众矮人大惊,跪地齐呼道。 “王?不,我不是你们的王,我也不想当什么矮人王。我还要回呼家村,继续捉弄呼来和呼去呢!”呼韩殇穿好上衣拒绝道。 “你当真不知那块宝石的来历吗?”梦萧年问道。 “不知,你知道啊?你要是知道,快点给我去除掉,它搞得我疼痛不已。”呼韩殇抓挠着胸口的位置说道。 “那是我们矮人族至高王权的象征,捷达之心。它是捷达城几十座山峰的精华,是群山之心,唯有帝王可以拥有它。谁拥有它,就是我们矮人族的王。”梦萧年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啊!我是被迫拥有它的,我不是你们的王,也不会是你们的王。”呼韩殇深感不妙道。 “不,这是你的使命,你无法抗拒。”智者大师说道。 “哎!我也是服了,你们玄机门,闲的如此厉害吗?矮人族,你们也要插一手?”呼韩殇无语道。 正在与梦萧年谈话的呼韩殇,被秘客强行带至玄机门,接受智者大师的骚扰。 “我说过,这里无生无死,自然时间多的很。你的命数,也是必然,你无法逃脱。”智者大师说道。 “哎!我还就不信了,我今天就赖在这儿不走了,你奈我何?”呼韩殇躺在地上耍无赖道。 “看看你的胸口,它还在吗?”智者大师问道。 “不好啦!抓贼啦!玄机门智者大师抢东西啦!”呼韩殇一摸胸口,宝石不见了,取泼妇骂街般大喊大叫道。 一旁的秘客大笑不止,智者大师白了他一眼,他才收敛了笑意。 “剑帝皇者,恐怖如斯!”受不了呼韩殇无休止的叫喊,智者大师双手捂住耳朵逃出了玄机阁大厅。 “你不用担心,这流彩紫金杯,我们矮人不消一个时辰,便能让它完好如初。作为交换,我们不需要你胸口的宝石,需要你为我们矮人族寻获一件利器。一件可以杀死巨龙焚煞的利器——自由之矛。”梦萧年说道。 “能修好,一切好说,说说如何帮你们吧?”呼韩殇不知何时从玄机门回来了说道。 “首先,需要你跟随我们,登剑峰,取剑心;然后寻获法阵图谱,将剑心置于图谱法阵之内;最后方可取出法阵之内的自由之矛。至于击杀巨龙焚煞,夺回捷达城,重建我们矮人族的家园,就是我这位新城主的事了,不劳烦你了。”梦萧年解释道。 “好吧!剑峰在何处?”呼韩殇问道。 “上山!”梦萧年手指天空喊道。 呼韩殇心想:傻子吧你,都叫剑峰了,我也知道是上山,难不成它在海底? 梦萧年挑出八位矮人族中的猛将,便让呼韩殇跟随其后,向剑峰动身出发了。 一行十人爬过了一座一座山,趟过了一条一条河,可是还没有到。 “你不会记错地方了吧?”不耐烦的呼韩殇问道。 “当然不会,它就在你的身后。”梦萧年指着呼韩殇的背后山峰说道。 “什么?”呼韩殇回首望去,巨大的瀑布下面确实隐约可见剑峰二字。 这剑峰还真在海底啊!着实惊到了呼韩殇。 众人绑紧了绳索,沿着峭壁,走进那剑峰洞口。 虽惊险异常,怎奈矮人们身手灵活,有惊无险进了剑洞。 “剑心就在这里面?我看不像啊!”呼韩殇望向黑不见底的剑洞问道。 “确实在此,矮人先祖,是不会骗我的。”梦萧年点亮火把,递给呼韩殇一个说道。 “那你的矮人先祖,有没有告诉过你,你们矮人族的家园捷达城会被巨龙焚煞抢占啊?”呼韩殇讥讽道。 “那倒没有”梦萧年伤心回道。 “臭小子,竟敢羞辱我们矮人先祖,找死!”一粗壮矮人执剑欲刺杀呼韩殇喊道。 “佛泽住手!”梦萧年持刀挡住了那对呼韩殇的致命一击劝道。 “我有说错吗?就是你们的城主贪恋金银,堕于黑暗,才导致你们如此凄惨的下场。他才应该来拯救你们于水火之中,根本与我无关,硬让我来趟这趟浑水。告诉你们,小爷我还不伺候了!”呼韩殇说罢,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愿继续前行。 “不伺候就不伺候,谁稀罕你伺候!我们自己找!”矮人佛泽对呼韩殇忍无可忍道。 “他知道错了,只不过,他无法带我们重回家园了。”梦萧年擦了擦手指上的城主戒指流泪道。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他离世了,对不起!”呼韩殇起身致歉道。 “没关系,你又不知道。他曾是九州大地上最好的国王和父亲,为矮人们带来了富足的生活,为家人们带来了无尽欢愉。与他在一起的时光,是我此生最幸福的记忆。但是好景不长,随着捷达之心的出世,他的欲望变得无法满足。他下令众矮人挖穿了所有的山脉,凿碎了所有的巨石,为他带来了如河流般无尽的金银。可是他仍不觉满足,强迫昔日盟友为其卖命,继续开采金银。渐渐的,我与他相处的日子少了,甚至整日都见不到他了。堆积如山的金银,吸引了巨龙焚煞。被巨龙焚煞的烈焰屠城后,人们都说他疯了,四处寻那巨龙焚煞,索要只属于他的捷达之心。不知过了多久,我在溪流边发现了这枚国王戒指,才知道了他的离世。没事的,他是他,我是我,我一定会带领矮人族夺回捷达城,重建家园的。”梦萧年擦了擦脸庞泪水说道。 “好!我帮你,我们一定会找到自由之矛,杀死巨龙焚煞的。”呼韩殇感动的一塌糊涂说道。 一行十人,没了隔阂,便很快来到剑洞深处。 “传闻剑心乃剑皇心脏,不知是否属实?”一独眼矮人僧贺问道。 突然,僧贺一不小心,踩中了洞内机关,十人只见万箭乱射,疯狂躲闪。 梦萧年不幸被射中,重伤在地,昏迷了过去。虽然呼韩殇轻功不错,但也被射中左臂,所幸无碍。 呼韩殇把受伤的矮人们,放置在墙壁处,吩咐他们不要再四下走动。然后他踩踏墙壁突出的尖石,飞身到了墓室中央。 只见一具被霸道的剑气环绕的棺椁,横于中央。 呼韩殇心想,莫非这里面就是剑皇尸骨? 只见他用力一掌劈碎棺盖,看见里面有一柄虹殇剑,还有一具拥有鲜活心脏的尸骨,才发现江湖传言属实。 “剑皇,你这心脏还是血淋淋的,与活人无异,有点恶心后人了吧?”呼韩殇对着剑皇尸骨吐槽道。 “要你管!我堂堂剑中皇者,死后心脏如果幻化成一块宝石或者其他,那多没有排面。”棺椁中的尸骨竟突然站了起来,对呼韩殇说道。 “我今天就管了,怎么着?有种你拿起虹殇剑刺死我啊!”呼韩殇不惊反怒道。 “好小子,你以为我不敢吗?”剑皇捡起棺椁中的名剑,指向呼韩殇问道。 “我就认为你不敢,怎么着?刺我啊!刺我啊!”呼韩殇扯开上衣,露出被宝石吸附的胸口叫嚣道。 “好小子,你有种,我今天就刺给你看看!”剑皇握紧虹殇剑蓄势大喊道。 “来啊!你可别手下留情啊!”呼韩殇紧闭双眼,向前挺胸大叫道。 “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的,受死吧!”剑皇执剑向呼韩殇怒吼道。 “来吧!”呼韩殇生死看淡道。 “我来啦!”剑皇用力刺了过去。 “哎!我怎么没事?”呼韩殇睁开双眼,摸了摸胸口问道。 “臭小子,你想阴我,没门,我才不上你的当呢!”当虹殇剑剑尖距离呼韩殇的胸口仅有一寸的距离时,剑皇停了下来。 “谁说你不刺,就不会被我阴?”呼韩殇指着虹殇剑上,剑皇那血淋淋的心脏笑问道。 “你小子,阴我!”剑皇说罢,便尸骨无存,魂飞魄散了。 原来,就在刚才剑皇用尽全力刺那一剑的时候,呼韩殇利用自己绝世的轻功,回到棺椁中,取出了剑皇的心脏,捧在自己胸口前。 结果,可想而知,剑皇的虹殇剑刺穿了自己的心脏,自己杀了自己。 一代剑中皇者,竟如此搞笑的再次死去,令墙壁处的众矮人唏嘘不已。 之所以呼韩殇这么做,是因为呼韩殇听闻江湖传言,唯有剑皇本人手持他的虹殇剑,剑破己心,方能剑心出世。 虹殇剑碎裂,剑心脱离剑身,悬于空中,呼韩殇一把夺过剑心,收了起来。 这里江湖传言也没有错,剑心确实是剑皇的心脏所化,至少占绝大部分。当剑皇老人家用他的虹殇剑刺破自己鲜活心脏的那一刻,他心中的所有生前剑道恩怨都被自己祛除了。此时,他的剑心是纯洁无瑕气垫,附于自己的名剑之内。 但是剑皇活了百岁有余,生前剑道恩怨无数,强大煞气无处去往,便附于剑身周围。纯洁无瑕的剑心,不愿被恶臭难闻的煞气沾染,便脱离了虹殇剑剑身。 没有剑皇镇压的剑洞,霸道剑气,四处横冲直撞,致使剑峰快要轰塌了。 此时的呼韩殇只能救一人,在其余矮人慷慨赴死后,他没得选择,怀抱昏迷不醒的梦萧年,便飞身离去了轰然倒塌的剑皇独孤阙墓穴剑峰。 “哎!不是我说,你们矮人族真心会玩,他们都死了,我还能救谁?”呼韩殇对着梦萧年吐槽道。 歇息了一夜,梦萧年苏醒了过来。 “剑心,你拿到剑心了吗?”梦萧年看身后,被夷为平地的剑峰伤心问道。 “兄弟,你看!”呼韩殇掏出怀中剑心递给梦萧年看道。 “兄弟?嗯!殇兄,我就说你是我们矮人族的大救星,你还不信,你看这剑心就是最好的证明,不是吗?”梦萧年看着呼韩殇手中的剑心笑道。 “殇兄?错了,错了,我姓呼,名韩殇,你以后可以叫我韩殇兄弟或者呼兄。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叫我韩殇兄弟,呼兄叫起来挺那个的,你懂的。剑心又如何?只不过是那剑皇独孤阙脑子不好使,上了我的当罢了!我这就算是你们矮人族的大救星了?不敢当!不敢当!”呼韩殇笑道。 “哦!对了,矮人族古书里面记载说,法阵图谱,藏于剑龙潭。如今我们已经恢复了元气,那么我们即刻动身出发吧!韩殇兄弟?”梦萧年右手轻锤了一下呼韩殇胸口说道。 “萧年兄弟,那好吧!”呼韩殇也右手向梦萧年的胸口处回捶了一拳,不过他下手没轻没重,这一拳捶的梦萧年疼痛不已。 “对不起!我忘了你箭伤初愈。”呼韩殇看到梦萧年疼痛不已的样子,连忙起身扶助快坐不住的梦萧年致歉道。 二人结伴,一路上打打闹闹,很快便到了剑龙潭。 两条凶恶蛟龙守护着剑龙潭中心位置的法阵图谱,梦萧年决定孤身一人引开两条恶龙,让呼韩殇趁机窃取法阵图谱。 怎奈两条凶恶无比的蛟龙法力高强,啃咬掉了梦萧年的左臂,仍继续纠缠于他。 很快窃取到法阵图谱的呼韩殇,将剑心置于图谱中央。随着法阵的运行启动,不久后,自由之矛便破阵而出。 悬于空中的自由之矛,自古以来是矮人族的皇家至宝,自然会守护矮人族皇室的后代子孙。 眼看将要被两条恶龙追上的梦萧年,命悬一线。自由之矛从两条恶龙的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其杀死。 两条恶龙形神俱灭后,自由之矛到了梦萧年的右手中,为其封住左臂断裂处流血。 手握自由之矛的梦萧年,终于有了对抗巨龙焚煞的资本。 “捷达城,你们的皇帝回来啦!”二人回到捷达城四周的矮人族聚集地,梦萧年右手紧握自由之矛振臂高呼道。 “皇帝?萧年兄,你这是没把梦王朝当今皇帝梦流年放在眼里啊!按照本朝刑法,你这可是可是要杀头的重罪。”呼韩殇打趣道。 “韩殇兄,谢谢你!让我有机会带领矮人族与那恶龙焚煞一战。”梦萧年充耳不闻感谢道。 “你我是兄弟,别说这些见外的话,都是兄弟分内之事。”呼韩殇回道。 梦萧年集结散落在各处的矮人族,聚集于捷达城门前。 “恶龙焚煞,速速出来受死!”梦萧年站在矮人族战车上用尽全力对捷达城内怒吼道。 过了一会儿,城内没有任何风吹草动。 “我猜,它没有听到,我走近些,再帮你喊喊看。”呼韩殇猜测道。 呼韩殇向捷达城城墙高处飞身而去,却不曾想被巨龙焚煞一巴掌扇的好远好远。 地下深处的巨龙焚煞,对于捷达城地面的动静自是警觉不已。 破土而出的巨龙焚煞,爬上捷达城城墙高处,与飞身而来的呼韩殇撞了个满怀,自然气愤不已,便一巴掌把他扇的好远好远。 “你们是来送死的吗?”巨龙焚煞脚踩捷达城的高墙,口吐烈焰问道。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九十二章 随风飘散 往事并不能随风飘散,这只是付桓旌的一厢情愿罢了。 往事会像一张狗皮膏药一样,死死的黏贴在我们身上,任你用再大的力气也撕扯不掉。 对于天涯墨客付桓旌而言,能够随风飘散的也只有自己那一对阴神和阳仙了。 随风飘散的也有,他紫轩阳对付桓旌深深的仇怨,最终还是累了,不愿再悲天悯人的过活余生了。 阮晴婷没有怨恨付桓旌有负于她,毕竟这一切都是天道的刻意安排,一甲子后二人又可以浪迹天涯了。 至此,六界迎来了短暂的安宁,没有人愿意去屠戮六界了,可能烦了,可能厌了,也有可能是因为如今的天涯墨客付桓旌,谁人也招惹不起了。 人界庆帝五年,那年暗侍浮屠还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剑道天才。 人界剑道,分为十三境,下三境为剑道小修士,初闻剑法;中三境为剑道平修士,剑锋难藏;上三境为剑道大修士,剑气凌人。剑道达十境,需渡劫,生、死、情,三劫尽破,可破境。剑道顶峰,剑道十三境,可剑开天门,有缘飞升幻界。 人界刀意,分为十三界。刀意的威力,随着所学之人境界的不断提升,会变得越来越强大。初识刀意为下三界,略懂刀意为中三界,深悟刀功为上三界。刀意到达十界后,会历经三重劫,破劫,方能到达化境,即刀意十三界,领悟到人刀合一的玄妙。 人界枪法,分为十三层。下三层为枪法小乘宗,初露枪芒;中三层为枪法中乘宗,枪中无人;上三层为枪法大乘宗,一枪挑仙。枪法达十层后,需所学之人肉身俱灭,魂入枪身。枪法顶峰为十三层,飞升枪法化境,成为魔界至尊,一枪灭神。 暗侍浮屠,原名铁浮屠,是当时余杭镇铁员外的独子,锦衣华服,腰佩神剑。 惊鸿剑法并非他铁浮屠独创,而是继承其父的衣钵。他不但将剑法独有的精妙全部学了下来,又增添了些许的霸道纵横,戾气十足。 铁员外年纪老迈,便将惊鸿神剑传与爱子铁浮屠。希望他日后能够保余杭镇一方平安,为匡扶武林正道尽自己的一点绵薄之力。 铁浮屠十六岁那年,结交剑道好友无数,终日在这美酒无数,佳人林立的逍遥阁内买醉。 不久后,一群从西域古都远道而来的刀意中人,在这余杭镇内为非作歹,欺男霸女,恶事做尽。 那些刀意中人,依仗他们从刀意始祖邪刀皇那里,偷学来的几招刀法,挫败了很多当地剑客。 一日,铁浮屠像往常一样在逍遥阁买醉,美人在怀。 那些刀意中人,十分的嚣张跋扈,扬言今日包下了这逍遥阁。 铁浮屠听若未闻,对他们的驱赶不作理会,继续饮酒作乐。 十几位蛮壮汉子,手执圆月弯刀,怒气冲冲的向铁浮屠劈砍过来。 众人只听见那酒桌上的惊鸿神剑,出剑与归鞘的声响。他们却不曾得见,那柄神剑如何屠杀眼前的这些凶猛壮汉。 眨眼间,铁浮屠眼前的十几位刀意中人,皆被他的惊鸿神剑,削去了项上人头,死状惨不忍睹。 眼见怀中美人惊吓过度,昏死在地。并且他铁浮屠杯中的美酒,竟沾染了恶人血渍。他起身只道了句无趣,便作别了众人。 一时间,余杭镇的一位十六岁剑道天才,在那逍遥阁内屠尽刀意狂徒,在珏朝的江湖武林中人人传颂开来。 二十岁的铁浮屠,仍然嗜酒如命,不肯满足其父心愿,早日娶妻生子,传续铁家的后世香火。 四年过后,铁浮屠侠义之举无数,引得江湖中人钦佩万分,导致他不再满足那逍遥阁的苦涩美酒。 听闻那紫韫湖畔,江湖第一美人傅雨柔亲手酿造的仙人酿,飘香万里。嗜酒如命的铁浮屠,自然要去那里讨要一杯极品美酒。 御剑飞行的铁浮屠,很快来到了紫韫湖畔,却被自己枪法卓绝的挚友袁鳌,阻拦在了湖畔的入口处。 袁鳌只对铁浮屠道了一句,此等惊为天人的绝世美女,铁兄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原来那枪痴袁鳌,师承魔尊枪神耶律铭,武功奇高,并与那湖畔的佳人傅雨柔早有婚约。 在挚友袁鳌的多番请求下,铁浮屠应允留下逗留几日。 这几日便是他袁鳌,与那绝美佳人傅雨柔的成亲日子。有了这剑道天才铁浮屠的参加,想必江湖的各位侠义之士会高看他袁鳌一眼,前来祝贺他的喜事一桩。 成亲那天,天公不作美,暴雨倾盆而下。不过宴席上的诸位英雄好汉,并没有受此影响,杯盏交错,欢声笑语不断。 入夜,铁浮屠将那美人傅雨柔,捆绑至紫韫湖畔的酿酒坊,独自一人痛饮苦酒仙人酿。 “雨柔,为何你的仙人酿,今夜如此酸苦啊?”铁浮屠不解的问道。 “浮屠,你还是快些放了我吧!你我二人,注定此生只会情深缘浅。”傅雨柔忆起往昔鼻子一酸道。 “雨柔,莫非你还在为当年,我的那次不辞而别,耿耿于怀吗?”铁浮屠饮酒问道。 “浮屠,那些事情对我而言,已经都不再重要了。你我二人的相识,就像是梦一场,这段感情我傅雨柔输了。你铁浮屠转身的那一刹那,我傅雨柔终究还是要流着泪水,离开那装满你我二人情爱回忆的余杭镇。”傅雨柔垂泪道。 “雨柔,怪不得众人皆言你这仙人酿,飘香万里,舒爽甜美。唯独我铁浮屠,无论如何品尝,都是苦酒入喉,难以下咽。原来这酒水,是你用悲情作引,酸泪为材,苦苦酿造而成的啊!”铁浮屠悔恨道。 藏身暗处多时的枪痴袁鳌,缓步走出,为爱妻傅雨柔解除绳索。 “袁鳌,你在干什么?你配不上她,你知道吗?”铁浮屠对昔日挚友说道。 枪痴不作理会,只顾怀抱爱妻,为其披裹上暖身大氅。 只见那暗夜里,紫韫湖畔的百盏灯火,被他枪痴袁鳌一枪挑灭。 不曾见那铁浮屠手中的惊鸿神剑出鞘,只见他眼前有一道剑光疾驰而过,如那飞火流星一般迅捷。 怀抱爱妻傅雨柔,正在奔逃的枪痴袁鳌,剑影过处,身作两截。 铁浮屠夺妻杀夫之后,不忍那傅雨柔得见袁鳌的惨死,便转瞬间将其背后打昏,扶在怀中。 铁浮屠御剑飞行,将怀中的昔日爱侣傅雨柔,安放在余杭镇的云来云去客栈。 随后,铁浮屠担忧袁氏的枪法宗派众人,会日后寻仇,便一夜间杀尽袁枪宗五百六十三口。 后来,那些剑道天才铁浮屠的拥簇者,几经周折搜寻到了袁鳌通敌卖国的罪证。 江湖上,二十岁的剑仙铁浮屠,在紫韫湖畔,一人一剑,杀尽枪法宗派的侠义之举,得到了众人争相传颂。 不知不觉,五年岁月,飞逝而过。如今二十五岁的剑仙铁浮屠,左手拥抱着美人傅雨柔,右手顶举着剑道第二的名号。 为何他剑仙铁浮屠,一套惊鸿剑法,独步武林,无人曾望其项背,却屈居剑道第二呢? 自然是因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如今江湖武林的剑道第一,当属那在麒麟堡隐居多年的君子剑。 一日,麒麟堡的瓴潇剑坛,剑道第一的君子剑,正在与剑首傅桓淼切磋剑法。 而那剑首傅桓淼,正是傅雨柔的亲生父亲。 剑仙铁浮屠,没有经过他君子剑的同意,手握霸道纵横的惊鸿神剑,灭绝了麒麟堡的众人。 剑仙与剑首的对决,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之所以君子剑附身于剑首傅桓淼,是因为他的肉身已被自己尽毁,独留气吞山河得剑魂于这人世间。 铁浮屠和傅桓淼,二人决战了一整天,都将那瓴潇剑坛打落到了幽冥鬼都,仍然不分高下。 最终,剑首傅桓淼看到铁浮屠的腰际间,竟然佩带着他送给爱女傅雨柔的玉佩,便双手负后,一心求死。 剑仙铁浮屠打败了君子剑,成为了剑道第一,众人尊称其为剑神。 又过了两年,二十七岁的剑神铁浮屠,功成名就,准备隐居山林。 不料,一个雨夜,枪痴袁鳌的义子焚煞,疾步破门而入,手握惊鸿神剑,一瞥噬魂,掳走了傅雨柔。 令剑神铁浮屠,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视作挚友亲朋一般的关门大弟子焚煞,竟会如此害他,辱其娇妻,毒其父母。 令他剑神铁浮屠,更加不能接受的是,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手握惊鸿神剑,杀害了自己的一生所爱傅雨柔。 原来是那焚煞易容成了傅雨柔的模样,又将那衣衫不整的傅雨柔易容成了他的模样,导致剑神铁浮屠误杀爱侣。 又三年光景飞逝,三十而立的昔日剑神铁浮屠,竟枯瘦如柴,如乞丐一般苟活于世。 一日,听闻自己的徒子徒孙,在那中原武林中,被剑神铁浮屠残忍的杀害了。邪刀皇手握血饮殇刀,从那西域古都,跋山涉水而来,矢志雪旧仇。 如今的剑神铁浮屠,自然不是那邪刀皇的对手。 于是,剑神铁浮屠自愿每日替邪刀皇背负,那把重量高达五十斤的血饮殇刀,驼背前行惩罚自己以往的过错。 暗侍浮屠的名字,由此而来。 在西域古都,剑神铁浮屠负刀五年。 后来,邪刀皇听闻中原武林人才辈出,便又跟随主人邪刀皇,来到中原武林,继续负刀五年。 十年负刀,令剑神铁浮屠吸食了一身的殇煞之气。 终于,四十岁的剑神铁浮屠,祭出体内的剑灵,手握惊鸿神剑,剑开天门,再入陆地神仙,飞升到了幻界。 负剑老者,在那混沌剑阁,继续吸收剑内的殇煞之气,化为己用。 枯瘦老者,暗中护卫少主付桓旌,一十六年,收他为徒。 在此期间,暗侍浮屠,开了一家静心酒坊。他做起了静心坊主,专心酿造已故爱侣傅雨柔,最爱饮的仙人酿。 幻界落魄少主付桓旌,在那静心酒坊打桩练拳,书写幻界志物大典,已不知不觉半年有余。 暗侍浮屠,那夜回忆的所有过往旧事,他的爱徒全然知晓了。 原来付桓旌天赋异禀,可以幻化成为一只幻界众人,肉眼无法看见的灵蜂。 这只奇小无比的灵蜂,钻进了暗侍浮屠的无尘袋,取走灵气逼人的天机石,留下了一个一摸一样的赝品。 付桓旌在写书的闲暇之余,驱动灵气法力,浏览了师傅铁浮屠的坎坷一生。 在这半年时间内,幻界的方环九宫内,怪事频发。 这第一件怪事,便是那弗冉宫的一对至亲姐妹,竟为了一件幽冥鬼都的至宝“珏魂颖珠”,渐渐的形同陌路。 此事迫使付桓旌不得不首次出手御剑,手握他师傅的惊鸿神剑,一剑便破灭了那害人不浅的珏魂颖珠。 由于人界志物大典中的那把轩辕神剑,正在人界的昆仑山禁地珍藏着,需要等到他付桓旌去往人界渡破劫难的时候,才能得以遇见。 于是,付桓旌只得再次幻化成灵蜂,像上次从师傅铁浮屠无尘袋中取出天机石那样,如法炮制一次,取出惊鸿神剑,暂时封印在自己的灵体力骨内,将就着用来御敌防身。 至于弗冉宫姐妹夺宝,反目成仇的具体经过,都被他付桓旌书写在幻界志物大典上了。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姐姐诸葛娅媚怀抱着爱宠雪宝说道。 “兵败如山倒,残存亦陌路。”妹妹诸葛妃嫱逗玩着爱宠毛球说道。 一头黄褐色的秀发,一身红棕色的秋衣。妹妹诸葛妃嫱抱起地上的毛球,背身垂泪离开了弗冉宫。 一头雪白色的蒜辫,一身浅蓝色的薄衫。姐姐诸葛娅媚仿佛置身于炎热的夏季一般,丝毫觉察不到这秋季的悲凉,继续为怀中的爱宠雪宝轻梳毛发。 姐姐诸葛娅媚的爱宠雪宝,是一只纯白如雪的幼兔。它是一只日系神兽,来自于神界姐夫轩辕掱的割爱。 日系神兽,隶属于神界独有,它们的神力强大到无法估测。 妹妹诸葛妃嫱的心头好毛球,是一条白色与棕褐色相间的稚犬。它是一条月系仙兽,来自于仙界妹夫呼韩搴的不舍。 月系仙兽,隶属于仙界一家,它们的仙法变化诡谲异常。 有别于主人诸葛娅媚的冷酷无情,幼兔雪宝本就粉红娇嫩的兔鼻,哭泣的更加红肿了。 稚犬毛球的头顶被主人诸葛妃嫱,用一根精美的丝线扎了起来,令旁人看起来可爱异常。它依依不舍的趴伏在主人左肩,向幼兔雪宝轻轻挥动它那毛茸茸的右爪,以示心中万般不愿与其匆匆作别之意。 弗冉宫位于幻界方环九宫势力的第六名,处于九宫势力的中下游尴尬状态。 姐姐诸葛娅媚天生冰心晶魄,化水为冰,变雨成雪,她的灵体寒冷如冰窟一般无两。 妹妹诸葛妃嫱幼年时,与姐姐诸葛娅媚堆玩雪人,不慎被姐姐的冰雪魔法打中头部,发髻间平白无故生长出来了一缕白发。 这就是二位姐妹的穿衣打扮,如此差别巨大的原因所在。 姐姐诸葛娅媚本就是一副冰雪化身的灵体力骨,受不得一点儿暖意。之所以穿着那一件薄衫,只为遮体掩丑罢了。 妹妹诸葛妃嫱身患旧疾,受不得一丁点儿的寒气,便一件暖心的秋衣裹身。 一冷一热的姐妹二人,为何会与那幽冥鬼都的至宝“珏魂颖珠”,产生交集呢? 这可就要从那幻界雷霆崖附近的明月窟,事无巨细的一一讲谈起了。 明月窟距离雷霆崖尚算较近,付桓旌不消一个时辰便赶到了。 据在明月窟附近修行悟道的幻界中人所言,那明月窟埋藏在美酒无数的明月客栈地下,由这幻界众人闻风丧胆的明月鬼后一手掌管。 还有就是三更半夜的时候,那些独行男女切莫要出来,在明月窟附近走动闲逛。否则的话,这明月鬼后的厉鬼三千,可是会送你进入幽冥鬼都,身受油炸刀割之刑的。 自幼不会听信鬼神之说的付桓旌,对此谣言,自然不会多加注意。 对于他付桓旌而言,据说一般都真假对半,谁人曾亲眼见过那明月鬼后的面容,幻界众人的回答,自然是整齐划一的无一人有缘得见。 一个时辰的脚力路途,就快要累坏他付桓旌了,看来他日后应该少些进食那些大鱼大肉了。不然的话,有朝一日,他机缘巧合之下,找寻回了自己隐没的姻缘线,却发现自己肥胖如猪,岂不让这幻界的众人贻笑大方嘛! 付桓旌眼见前方不远的高空处,飘荡着一个刻有“明月客栈”四个大字的条幅,便疾步前行,准备今夜入住明月客栈,休整一下疲乏无力的筋骨。 不一会儿,付桓旌便健步如飞,到了明月客栈的大门前。 正当付桓旌刚抬起自己的右脚,想要踏进明月客栈的店内时,一阵噬人心魄的阴凉冷风扑面而来。 “明月阴风吹,爱侣泪断魂。”一个客栈门旁衣着褴褛的行乞之人劝说道。 付桓旌一听这话,便没了害怕,故意迈大了步子,走进明月客栈内。 那句“爱侣泪断魂”,让他付桓旌顿时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儿想要发笑。想他付桓旌孤身一人,不曾沾染过任何幻界中的灵欲,便顿时打消了那阵阴风带给他,对于明月客栈的所有惧怕。 付桓旌进入明月客栈后,意外的发现客栈掌柜,竟然是一位绝色佳人。 此时,那位绝色佳人正要与客栈里的新老顾客,讲述一件很久以前在这明月客栈真实发生过的蹊跷事。 不爱听山野志怪故事的付桓旌,坐在那惊为天人的妩媚掌柜对面。他一脸的无奈,为了书写那幻界志物大典,只得被迫听她叙说这件陈年旧事。 只见那绝美掌柜,手执惊堂木,学着幻界说书先生的做派,往那佳肴一席的酒桌之上,重重一拍! “啪” 话说在某一日的午后,幻界残酷无比的科举考场之外,有两位落榜学子互相搀扶着,形同行尸走肉一般无两。 当时的幻界分为五种势力,分别为底层势力,官场势力,宫内势力,塞外势力与那舆论势力。并不像如今这般,除了那在九宫之内居住的幻界贵族之外,独剩这在方寸山底部群居的泥泞下人。 底层势力,就是像那两位落榜学子蒋灵川和游畅乾一般。他们大都十年寒窗苦读,只为一朝金榜题名,得以改变自己的悲惨命运。 官场势力,就是像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那般。他们普遍都位高权重,妻妾成群,闲暇之余,还喜好在这幻界的四处,收藏古董首饰。 宫内势力,就是像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那般。他们大多灵体力骨残缺不全,却手握幻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至高权力,拥有几十位幻界武林的绝顶高手为其誓死效忠。不过,他们普遍都是一群心理极度变态扭曲,不愿事事自然顺遂的发生,格外钟意一路上总有此起彼伏的变卦,与他们不期而遇的人。 塞外势力,就是像幻界民风淳朴的小国,商贾隶国那般。他们的国家十人九贾,商业繁盛异常。隶国盛产名贵首饰赝品,足可以假乱真。只不过,那些幻界隶国的商旅女子,格外喜好潘安之貌的灵体男子。 舆论势力,就是像幻界各大酒坊客栈内的说书先生,嘴里的奇闻怪事那般。它们可真可假,左右着幻界众人的悠悠之口,令人匪夷所思。 在那幻界的科举考试放榜当日,已经七进七出科举考场的两位穷酸书生,蒋灵川和游畅乾再次生无可恋的落榜孙山。没头脑和不高兴的二人,感到这突然的打击,犹如幻界的晴天霹雳一般,令他们头晕目眩的厉害。幻界诸位家乡父老们的最大希望,再次无奈落空了。 但是,最令蒋灵川和游畅乾二人困苦难受的却是,他们二人浑身上下的盘缠耗尽。他们只得饥肠辘辘,依靠二人的脚力返乡。二人互相扶持,颤颤巍巍的行走在这,幻界珏州的繁华商业街之上。 这商业街上行人们的欢声笑语,与二人生无可恋的苦恼脸庞,描绘出了一幅幻界灵体的贫富差距,有着云泥之别的人生百态图。 幻界灵体喜,喜他久旱逢甘雨,喜他他乡遇故知,喜他洞房花烛夜,喜他金榜题名时。 幻界灵体悲,悲他寡妇携子悲,悲他将军被敌擒,悲他失宠宫女泪,悲他落第举子心。 突然,困饿难受的蒋灵川驻足了下来,他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自己的右脚下面有一个细小坚硬的物件,硌到了自己的脚掌。 蒋灵川立马抬起右脚,定睛一看,果然有一个细小物件在地上,是一个月牙形状的银色吊坠首饰。 蒋灵川和游畅乾眼见此物,仿佛看见了一根香喷喷的肥大鸡腿一般,赶忙弯腰伸手去捡拾起来。 因那串贵重吊坠,是在蒋灵川的右脚下面,自然是他比一旁的游畅乾先前捡拾起来。 古语有云,近水楼台,先得月。 待蒋灵川捡拾起吊坠后,此时他困饿的头昏眼花,误认为那是一根香喷喷的肥大鸡腿,便张开大口啃咬了起来。 与此同时,蒋灵川的身后,一位幻界隶国商旅打扮的勇猛壮汉,手握一根粗硕的棍棒,便打晕了他。 在蒋灵川的不远处,有一个富家千金打扮的女子,正在用双手上下比划着什么。仿佛是在有意提醒着那位壮汉,切莫忘了捡拾起那个,掉落在地面上的银色月牙吊坠。 这串银色的月牙吊坠,名曰明月吊坠,实属稀罕物件一个。 一旁饥饿到快要昏死过去的游畅乾,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乡挚友蒋灵川,被那隶国商旅打扮的勇猛壮汉,一把拉起,扛在肩上掳劫走了。他深知此时的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对此无能为力,只得捶胸顿足,怨恨自己的无用。 古人曾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不一会儿,游畅乾想到了这句话,顿时觉察到自己内心舒爽了许多。他便继续缓慢的拄拐行走着,满心期望能够早日返乡,大快朵颐一番。 突然,游畅乾迷迷糊糊的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人正在施粥,他便顿时有了一些动力,加快脚步前行过去饱餐一顿。 施粥之人,正是那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的下属,名叫葛存壮,阴险狡诈异常。他之所以施舍这些免却花费的白米饭粥,给幻界的这些底层势力人群。是因为风霆殇把先前的那批幻界阉灵都折磨死了,此举意在拉人进宫充当阉灵。 大口大口的扒食完这些,放入了大量迷药的白米饭粥后,昏迷不醒的游畅乾自然被迫进了幻界宫殿,充当了新一批惨遭风霆殇蹂躏的无辜阉灵。 言尽至此,那两位穷酸的落榜书生蒋灵川和游畅乾,他们二人不再是幻界的底层势力了。蒋灵川很不情愿的进入到了,塞外势力幻界隶国商旅那里。游畅乾无缘无故的进入到了,宫内势力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那里。 古人曾云,待那一日东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幻界这些命贱如蝼蚁的底层势力群体们,他们很是缺少机遇,一展宏图大志。只要幻界的上天灵尊,在他们的有生之年,肯给予他们一丝机会。他们便会一飞冲天,扶摇直上九万里,美名流芳千古,佳绩万人称颂。 说过了命贱如蝼蚁的底层势力,道过了残暴如厉鬼的宫内势力,讲过了不按套路出牌的塞外势力,接下来我们需要仔细谈论一下左右为难的官场势力。 在幻界珏州的巡抚衙门内,有一位终日左右为难的巡抚大人。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府邸,人山人海,门庭若市,热闹非凡。每日都会有无数幻界珏州的商贾,向他进献各种珍宝古玩,以求能够得到个一官半职什么的。 这就是他铁峥霖终日左右为难的原因之所在了,他千里迢迢到这幻界极北的苦寒之地,为官一任,可以不收受贿赂,可是他又认为那些富贵商贾不能不送。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妻妾成群,自然是珏州众人眼中司空见惯的事情了。幻界珏州的众人皆言,若是有朝一日,让他们拥有了,如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这般通天的权势,定要比他多娶一个妻妾,把他给比拼下去。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唤作尉迟柔,小老婆不计其数,遍布于幻界珏州的各大烟花柳巷。不过,他是珏州出了名的惧怕大老婆,只因他那位大老婆尉迟柔,家世显赫异常,是这幻界镇北大将军尉迟正德的独女。他铁峥霖的老丈人,统领雄兵百万,亮这幻界珏州又有何人娶他的独女尉迟柔,胆敢不敬若神明呢?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左膀是,那珏州十万守军的统领房姜,勇猛无双。他的右臂是,这珏州江湖剑客的武林盟主魏猛,手执一把羽扇,端坐于帐中运筹帷幄,定珏州江湖的存亡生死。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有如此强力的左膀右臂,他自是闲暇不已,故四处游玩,收藏起了各种古玩首饰。就说此时,他右手中反复把玩着的那把长命锁,便就是一件无价的首饰珍品。 这件珍品长命锁,名曰阴阳长命锁,可锁那阴阳生死于灵体力骨之内。 对于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而言,不止他的大老婆尉迟柔是一件无价之宝。他大老婆尉迟柔头顶的那根精美发簪,也绝非凡品一件。此物件是那尉迟柔的家传之宝,大约六百年前,尉迟家的诸位先祖,绝千里之堤寻获而得。 这支家传发簪,名曰凤鸣发簪,源于那凤与凰两个神兽,在彼此生死离别之际,泣血鸣泪化作而成。 言尽至此,我们幻界明月客栈陈旧故事中的三件至宝,明月吊坠在那幻界隶国商旅的手中,阴阳长命锁在那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手中,凤鸣发簪在那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头顶戴着。 现如今耳目下,我们幻界的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四十有六,体力自是不复当年强健。他腹内的情爱之词,更是知之甚少。可是他的大老婆尉迟柔,正当桃李年华,仿佛一片正值谈论情爱年纪的花瓣,急需情爱之词的滋养灌溉。 付桓旌见那明月客栈的绝色掌柜,讲的有些口干舌燥,她便停顿了下来,浅饮了些杯中美酒。 “蒋灵川和游畅乾,这二人又与此有何干系呢?”付桓旌挠头不解的问道。 “问得好!起初自然并无任何的干系,但是随着机缘巧合的一个接着一个,便有了这莫大的干系。”明月客栈的绝色掌柜玉玲珑赞赏道。 玉玲珑手执惊堂木,重重二拍! “啪啪” 我们书接上回,上回书我们说到,那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急需情爱之词来填补一下自己空虚的内心。 正当此时,情话不断的武林盟主魏猛,誉满江湖,便是她尉迟柔红杏出墙的最佳选择。二人私下里郎情妾意,情话绵绵,直教幻界的众人只羡鸳鸯不羡仙。 但是,不久后的一天,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的统领房姜,知晓了他们二人的奸情。 于是,房姜决定要挟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让她乖乖交出头顶佩戴着的无价之宝凤鸣发簪,以作为自己的封口之用。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无奈之下答应了,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的无理要求。可是,她又十分的不情愿,这尉迟家的家传之宝,如今却要在自己的手中易主他姓之人。 因此,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私下里找到了幻界隶国的一行商旅。她要求他们立即仿造一支凤鸣发簪的赝品,用以蒙骗那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允诺给予他们黄金千两作为回报。 我们幻界的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想往高处去爬,离开幻界的珏州,这极北的苦寒之地。他一门心思想入宫为官,感受一下那南方的四季如春。为此,他只得忍痛割爱,把手中每日把玩的无价之宝阴阳长命锁,赠与那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以求他风霆殇能够多在幻界灵尊的耳边,替自己多多美言几句,好让他早日离开这苦寒的珏州,入宫为官。 但是呢!我们的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爱宝如命,他更不愿意手中的这件至宝易主他人。因此,他也私下里找到幻界隶国的商旅一行人,要求他们立马仿造一个一摸一样的阴阳长命锁赝品,用以蒙骗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并允诺他们黄金万两作为酬谢。 缘,妙不可言! 我们幻界的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与他的大老婆尉迟柔,私下里找寻到的幻界隶国商旅,其实是同一个人,拓跋雄。 言尽至此,我们幻界明月客栈陈旧故事中三个至宝的真品,都落在幻界隶国商旅拓跋雄的手中了。 可是,那幻界的阉灵总管风霆殇,偏偏不愿这件事情自然顺遂的发生,喜欢变卦的不期而遇。他便派遣自己的干儿子游畅乾,前去夜袭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府邸,盗取至宝阴阳长命锁的真品,想要看一看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到时交不出至宝阴阳长命锁的窘迫姿态。 身着一袭深红色的便衣,已经潜伏在明月客栈多时的阉灵游畅乾。几经打探后,他知晓了那把阴阳长命锁,如今落在他的昔日挚友蒋灵川的书房内,便身着一袭黑色的夜行衣前往偷盗。 我们幻界的笨贼三人组,满脸堆笑的缓步走出书房,彼此手中都各自把玩着一件至宝。 怎料三人刚迈出房门,便迎头和阉灵游畅乾撞了个满怀,四人皆摔落在了地上。 这一下子尴尬不已,四人一言不发,拍打掉身上的尘土后,便在书房门口环形打转,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突然,笨贼老大张毅给二位贤弟,暗中递使了眼色,意欲让二人南北逃窜,随后自己再往东遁地而亡。 霎那间,我们幻界的笨贼三人组,竟凭空消失在了,挠头纳闷的阉灵游畅乾眼前。 生无可恋的阉灵游畅乾,一屁股瘫坐在了书房门口的台阶之上,抬起泪眼望向无垠的夜空。他猛然发现今晚的明月,竟然格外的明亮照人,便恍然大悟般的起身望向自己后面的瘦长身影。 “有了!真品没有,赝品也可以蒙混过关呀!”聪慧过人的游畅乾喃喃自语道。 妙计在胸的游畅乾,进入蒋灵川的书房内,拿走了抽屉内的另外一套阴阳长命锁赝品。 次日午时,扶墙而出的蒋灵川,看来昨夜与那貌美如花的拓跋紫嫣,所交谈的人生和理想,讲的很是深入细致。 眼看午时三刻,就要交货出手,发现自己书房的书桌抽屉内竟然空空如也。此时他蒋灵川的心里,着实是拔凉拔凉的。他深知想要临时仿造,时间肯定是不够用的了。 于是,他蒋灵川决定兵行险招,用那支真品的凤鸣发簪,杀害了想要前来取货的,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在她的闺房之内。 如此一来的话,大家的重点就不再是,交不交出至宝赝品的货物了。而是谁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残忍的杀害了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 由于他蒋灵川易容女装成了,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的贴身丫鬟雅思,将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残忍的杀害了。 所以,曾经易容女装过,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的贴身丫鬟,雅思的笨贼老二李焕,仍然心系美人尉迟柔,便手握凤鸣发簪赝品回来,向其表露心中的无限深情。却不曾想,他刚一现身,便被早已埋伏在闺房四周的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擒获了。 原来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的贴身丫鬟,雅思的尸首,已经被我们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在笨贼老二李焕弃尸的河边打捞起来了。所以他们根据自己多年的破案经验,深信行凶罪犯,一定会再次现身他曾经作案的现场。于是,他们强忍着腹中五日来的饥饿,终于擒获了,易容女装成,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的贴身丫鬟,雅思的笨贼老二李焕。 午后,在那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大堂之上,一行人等两旁站立,静静等候他铁峥霖的各种盘问。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痕源,在那笨贼老二李焕的怀中,搜寻到了一支凤鸣发簪,呈交给了铁峥霖。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手握两支凤鸣发簪,一摸一样,难辨真假,一时之间竟不知所措了。 笨贼老二李焕褪卸去了丫鬟雅思的易容和女装后,口口声声的叫喊道自己十分冤枉,苦苦恳求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能够明察秋毫的审理此案,为其主持公道。 不知所措的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躬身请教了一下,他身侧一旁的强力右臂,武林盟主魏猛。询问他对于当下案件的情况,是如何看待的,又该如何处理呢! 痛失心中挚爱尉迟柔而伤心不已的,我们幻界珏州的武林盟主魏猛,掩面擦拭掉了眼角的泪水,稍微平复了一下悲痛欲绝的心情。 “启禀大人!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惨死于,那凤鸣发簪之下。可是她的伤口处并无任何的血迹残留,这足以证明属下手里拿着的这支,就是那凤鸣发簪的真品。因为那至宝凤鸣发簪的真品,可以修复肌肤的伤口,如未曾被刺伤一般无两。只不过嘛!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的致命伤害,是其所不能修复的。这凤鸣发簪的真品,佩戴于夫人的头顶,可永葆她的青春容颜。因此,那笨贼老二李焕手里的那支凤鸣发簪,确实就是一个赝品。那么它又是从何而来的呢?”幻界武林盟主魏猛将他那双狐疑的目光对准蒋灵川问道。 “启禀大人!小人确实丢失了,一支仿造的凤鸣发簪赝品。可是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绝对不可能是小人残忍杀害的。因为小人当时正与那幻界隶国商旅拓跋紫嫣,一直躺卧在一起,有着不在杀人现场的证据。”蒋灵川连忙跪地解释道。 我们幻界那深爱着蒋灵川的拓跋紫嫣,赶忙跪地哭喊,连连点头,声称愿意做他蒋灵川的不在场人证。 “启禀大人!不瞒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说,据小人所知,昨夜仍有一人,盗窃了那支凤鸣发簪。”镣铐锁链在身,跪趴在地上的笨贼老二李焕抬头说道。 “快说!是谁?”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连忙问道。 “就是我们那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的统领,房姜!”笨贼老二李焕指着一旁的房姜统领回道。 不由他房姜统领出口解释,便被我们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将其制服在地了。 “求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明察啊!属下并没有残忍的杀害,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遇害期间,属下正在我们幻界珏州狱头贾赫夫人的床头上,与其畅谈人生,聊讲理想呢!”我们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哭诉道。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在传召那位贾夫人之后,证实了我们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的话,无一句存有不实之处。 只不过,在听闻了自己的夫人红杏出墙后,我们幻界珏州的狱头贾赫,手执一把锋利无比大刀。只见他在衙门外大声叫嚷着,要亲手杀了我们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这个无耻奸夫。 “笨贼老二李焕,你又因何缘故,要指证他房姜统领行凶呢?”武林盟主魏猛轻挥羽扇询问道。 “启禀大人!自然是他那一头怪异的发型,与小人昨晚所遇的盗贼如出一辙。”笨贼老二李焕指着房姜的头顶解释道。 “那名盗贼除了发型怪异,还有什么其他的明显特征吗?”武林盟主魏猛继续追问道。 “启禀大人!他总爱翘起兰花手指,这算是他的明显特征吗?”笨贼老二李焕思索回忆了一会儿回道。 “莫非是那阉灵所为!”武林盟主魏猛轻抚了一下手中的羽扇,附贴在铁峥霖的耳边猜测建言道。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听闻此言,坚信宁可错杀一万,不可放过一人。他便随即下令,封锁了幻界珏州的所有出入口,珏州的全部男子皆要接受检查灵体力骨,是否完整。 正要过关离开珏州的阉灵游畅乾,自然难以外逃,被一群捕快擒获到了,幻界珏州府衙的大堂之上。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又在那阉灵游畅乾身上,搜寻到了一支凤鸣发簪。 “如此戏耍本大人,你觉得十分好玩有趣吗?”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手握三支发簪怒视蒋灵川问道。 正当此时,所有的行凶罪证,都指向他蒋灵川就是杀人凶手。我们幻界的笨贼老大张毅和老三王狲,竟然遁地劫走了笨贼老二李焕,令他蒋灵川摆脱了嫌疑。 这下子可倒好,那些舆论的压力,来到了我们幻界的笨贼三人组这里。 “一场闹剧,就此结束了吗?”付桓旌问道。 “结束?自然不存在的。”明月客栈绝色掌柜玉玲珑笑道。 玉玲珑再次感到口干舌燥,便浅饮了几口极品美酒。 玉玲珑手执惊堂木,重重四拍! “啪啪啪啪” 书接上回,上回书我们讲到,此时的幻界众人皆认为是那被劫走的,我们幻界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残忍的杀害了我们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 事到如今,五种势力将要齐聚明月客栈。 官场势力,仍是以我们幻界珏州的巡抚大人铁峥霖为首,认为我们幻界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就是那个残忍的杀害自己爱妻的凶手。 宫内势力,不再是我们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了,而是他的干儿子游畅乾,对昔日挚友蒋灵川失望透顶,不想他竟沦落成杀人凶手。 塞外势力,也已不再是我们幻界隶国商旅的管事人拓跋雄了,而是那位昔日的穷酸落榜书生蒋灵川。 舆论势力,仍然是我们幻界各地说书先生口中的那些奇人异事,一边倒的附和官场势力。他们一致认为那正在外逃,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就是如假包换的杀人凶手。 新的底层势力竟然出乎意外的出现了,就是那位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他被幻界众人误认为,残忍的杀害了我们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 深夜,月黑风高,暴雨将至,这意味着我们幻界明月客栈陈旧故事中的高潮,将要来了。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深知今夜的明月客栈,要有人被杀害了。他早已领兵百人,团团包围了这间客栈,等待鸣金收尸。 我们幻界的阉灵游畅乾,心有不甘,不愿昔日挚友一错再错,便想要杀了他。于是,游畅乾急招干爹风霆殇身边的十名武林绝顶高手,准备夜袭明月客栈,杀了他蒋灵川。 我们幻界的蒋灵川,他也不是一个傻子。如今他哄骗了这四方的势力,想要活命,难于登天。于是,他与爱人拓跋紫嫣,躲藏于暗室之内,等待风平浪静之时,再安全出逃。 我们幻界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自然是盛怒不可抑止。只见他带上了全部的武器,誓要在今晚雨夜斩下他蒋灵川的项上人头,用以洗刷自己所遭受的全部屈辱。笨贼三人组的老大和老三,自然是无条件的支持兄弟老二。因此,他们三人身着夜行衣,遁藏于明月客栈之下,等待杀害蒋灵川的最佳时机。 最后,我们幻界珏州的男女老少,眼看今夜的冷风,刮得是格外的紧。他们深知今夜的珏州,要有一件大事将要发生了,便紧锁房门蒙头睡去了。 夜更加深了,风紧过后,暴雨骤临。明月客栈内的蒋灵川,在自己的书房暗室内,一言不发。不过,听闻雷电响声的拓跋紫嫣,惊吓不已,便越发抱紧了爱人蒋灵川。 明月客栈的四周,百名官兵身穿蓑衣,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睁大双眼,只待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一声令下,便冲进客栈,为人收尸。 明月客栈的门内,店小二杨爵刚想要关门打烊,怎料那幻界阉灵游畅乾的一袭人,突然打断了他。他们一行十一人,褪去了各自身上早已湿透的蓑衣,好酒好菜的端坐吃喝着。 明月客栈的店小二杨爵,再次想要关闭店门,却不曾想,被一阵莫名而来的狂风吹开,害得他摔爬了几跤。他无奈起身,随便拍打了一下身上的泥土,便连忙上前去关紧店门。 正当两扇店门,将要闭合之时,三位壮汉突然的一脚踢开了店门。 灰头土脸的店小二杨爵,连忙上前道歉,招呼三人入座吃喝。最后他杨爵,终于紧紧的关闭上了店门。 原来那幻界的笨贼三人组,在明月客栈的下面遇到了无比坚硬的花岗岩,气愤难当,便心想还是从明月客栈的正门杀入算了。 我们幻界的笨贼三人组,越喝越来气,便无事生非了起来。只见那位爱惹事的老三王狲,置气的把自己手中一壶美酒,随便往别处一扔,借以消气解忧。 谁曾料到那酒壶不偏不倚,正巧砸向阉灵游畅乾的一方。还好他游畅乾武功高强,翘起兰花指,轻捏一粒花生,便打碎了这个势如千斤的酒壶。 纵使他阉灵游畅乾能够一笑泯恩仇,可是他手下十名的武林绝顶高手,又岂能忍受如此大的欺辱呢!只见他们十人纷纷仗剑持刀提枪握斧,向对面的笨贼三人组冲杀过去。 笨贼老三王狲手握两个大铜锤,一锤砸向眼前的酒桌,借以提升自己的气势,一锤向对方十人用力的砸去。 只见那笨贼老大张毅正在咀嚼着口中酥脆的油炸花生米,刚想要伸手再去拿一些,却被他这喜好意气用事的贤弟王狲一锤毁之。 笨贼老大张毅,很是无奈,自从有了这个二货兄弟,自己到珏州的各大客栈吃饭,就从来没有吃饱过。 杀人大战,一触即发。笨贼老二和老三,与那十名武林绝顶高手,在一旁打斗纠缠。 这边的笨贼老大和阉灵游畅乾,却在悠哉悠哉的对饮美酒。 “你们也是来取,那贼人蒋灵川狗命的吗?”笨贼老大张毅问道。 “难不成你们三人也是?”阉灵游畅乾翘着兰花指举杯笑问道。 谈话间隙,二人酒桌之下的腿脚试探,不分高下。 “那贼人蒋灵川,诬告我二弟杀人,他今晚必须死在我二弟的利剑之下。”笨贼老大张毅有理有据的大声叫喊道。 “那杀人凶手蒋灵川,是我游畅乾的昔日挚友,他如今误入歧途,成了如此狠辣之人,今晚只能我了结了他恶贯满盈的一生。”阉灵游畅乾更加有理有据反驳道。 “那就是没得谈喽?”笨贼老大张毅忍无可忍道。 说罢!笨贼老大张毅仗剑,刺向手握折扇的阉灵游畅乾。 上下翻腾,几番打斗,互有输赢。 几百个回合下来,这两伙人都缠打累了,便瘫坐在了地上,各自用他们仅有的气力,互相用手拍打着对方。 “不打了,不打了,快累死我了,我本来就没吃饱。”笨贼老大张毅请求停战道。 “人家也不想打了啦!人家的折扇都被你打卷了,下次有空再战。”阉灵游畅乾心疼不已的看着手里卷曲不堪的折扇翘着兰花指说道。 歇息了一会儿,两伙人都恢复了体力,正要结伴走出明月客栈之时。两伙人忽然顿悟道,自己一行人到此的初衷,便调转脚步上楼,进了蒋灵川的书房。 两伙人搜遍了书房,没有寻见蒋灵川,正欲扫兴而归之时。突然,暗室内的拓跋紫嫣,打了个喷嚏。笨贼老三王狲,瞬间化身成了一枚人肉炸弹,轰开了暗室的大门。 三伙人齐聚一处,蒋灵川灵机一动,便用手中的匕首挟持了拓跋紫嫣。 明月客栈四周的百名官兵,提醒那昏昏欲睡的巡抚大人铁峥霖说到,这明月客栈内有所动静。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随即下令,瞬间百名官兵,冲进了明月客栈。 楼上蒋灵川书房内的人,大笑不止。楼下红尘客栈大堂之上的官兵,不知所措。 “贼人蒋灵川,你怕是脑袋被门缝挤过吧?你挟持着你的爱人,与我们要杀你,冒昧的请问一下,这彼此之间冲突吗?”笨贼老大张毅笑问道。 “我知道这并不冲突,但是如果她是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私生女儿。那你认为这还冲不冲突呢?”蒋灵川大声说道。 楼下的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听到此言,脑海中立即浮现出了,他在隶国的那些风流往事,心想确实存有私生女儿的可能性。因此,他便让楼上的人,下来详谈一下。 五种势力齐聚明月客栈的大堂之上,客栈掌柜玉玲珑和店小二杨爵充当舆论势力。至于那另外的四种势力,我就不再赘述了。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与那拓跋紫嫣滴血认亲后,证实她果然就是自己的私生女儿。 随后,蒋灵川也坦白交代了,就是自己残忍的杀害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之所以他蒋灵川会那么做,只是为了替拓跋紫嫣的冤死亡母报仇而已。 原来在一年前,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为了凤鸣发簪,竟然残忍的杀害了拓跋紫嫣的母亲。至于她所说的什么,凤鸣发簪是她的家传至宝,都是她在胡说八道罢了。她自以为无人知晓此事,却被一旁路过的幻界隶国商旅管事人拓跋雄碰巧看到了。 蒋灵川从那本厚重的幻界隶国商旅纪要中,知晓了此事,便立志要让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血债血偿。 “真相大白了吗?并不是无人生还吗?”付桓旌不爽的问道。 “你猜呢?”明月客栈绝色掌柜玉玲珑笑道。 玉玲珑再次感到口渴难耐,便饮下杯中所剩无几的极品美酒。 玉玲珑手执惊堂木,重重五拍! “啪啪啪啪啪” 书接上回,上回书我们说到,那蒋灵川承认了自己就是杀人凶手。 可是,就在蒋灵川右手前置,向大家叙说着这一切一切的同时,他的左手却早已驱动内功,将明月吊坠,凤鸣发簪和阴阳长命锁融为一体了。 “明月凤鸣长命时,吊坠发簪锁阴阳。”蒋灵川突然大声咆哮道。 只见那蒋灵川的左手,将我们幻界明月客栈陈旧故事中,三件至宝的混合物珏魂颖珠抛置于空中。随后,一道亮眼的白光乍现,明月客栈的众人,皆灰飞烟灭了。 不过,那拓跋紫嫣却存活了下来,只见她飞身拿走了空中的珏魂颖珠,便也消失不见了。 “故事讲完了,大家要不要来上几坛极品美酒,解一解口中的饥渴呢?”明月客栈绝色掌柜玉玲珑笑问道。 “好,好,好。”众人异口同声大喊道。 听完这个故事后的付桓旌,感觉它就像一条老太太的裹脚布一般无二,真的是又臭又长。 无奈有那绝色美女玉玲珑亲口讲述,众位好色之徒喝彩买账。因此,这个再烂俗不过的陈旧故事,也能让它明月客栈今晚多卖出去几坛上好的美酒。 经过此事,付桓旌明白了一个浅显的道理:故事说什么,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人在说,又要说与何人所听。 “掌柜的!听闻这块儿,有个什么明月鬼后,不知她的故事,又是如何精彩纷呈呢?”付桓旌好奇的问道。 明月客栈的众人,眼看着腹内翻腾不已,有如刀绞,一直捂腹的,绝色掌柜玉玲珑,心疼万分。他们纷纷对准付桓旌,亮出了一个个沙包那么大的拳头,意在规劝他别没事找抽。 说来也是,明月客栈的绝色掌柜玉玲珑,饮下了如此多的美酒,不腹内翻涌,那倒奇怪吓人了。 “哈哈!明月鬼后?真是笑死个人了,自然是没有的事。那只不过是本掌柜平日里,哄骗患病儿童吃药所说的谎话缪语罢了。”绝色掌柜玉玲珑笑道。 此时,一旁的众人也附和着笑声,唯独他付桓旌死活笑不出声来。因为他的天机石,已经觉察到了绝色掌柜的真身,就是那明月鬼后拓跋紫嫣,以及她这四周三千厉鬼化身的听客。 “嗯!对,是我让大家见笑了,告辞!不送!”付桓旌强装镇定起身朝客栈门口缓步走去说道。 出了明月客栈的大门,付桓旌跑的比兔子还快,不敢回头一看。 不知跑了多久,付桓旌回头看了一下。他发现视线之中,已经看不见明月客栈了,这才放下心来,在路旁的茅草屋内过夜。 弗冉宫内的姐夫和妹夫,这二人就是冲这灵气逼人的珏魂颖珠而来。 神界姐夫轩辕掱,与诸葛娅媚相处后,很快知晓了那拓跋紫嫣和玉玲珑,皆是她弗冉宫的宫主诸葛娅媚所幻化的。 至于那颗灵气逼人的珏魂颖珠,化作了弗冉宫诸葛妃嫱发髻间的那缕白发,任谁也无法摘取下来。 仙界妹夫呼韩搴得知此事后,便千方百计的想要夺取那缕白发。 “怎么跟你们三个说话的时候那么顺畅,跟她就这么磕磕巴巴的呢?”仙界妹夫呼韩搴对幻界的三位笨贼问道。 “一个字,怯!”笨贼老大张毅说道。 “什么意思?”仙界妹夫呼韩搴不解的问道。 “我们三人,以前都是做山贼的。可是这幻界间有什么东西,是我们三人不敢去偷的呢?”笨贼老二李焕柔声问道。 “什么东西?”仙界妹夫呼韩搴问道。 “只有那幻界女子的心,是我们三人不敢去偷的东西。因为我们三人深知,一旦我们偷了之后,便没办法归还给人家了。”笨贼老三王狲啃咬着肥大的鸡腿嘟囔道。 “为什么呢?”仙界妹夫呼韩搴追问道。 “你想一想啊!那幻界女子的心都碎了,我们三人还怎么还给人家呢?”笨贼老大张毅反问道。 仙界妹夫呼韩搴似有所悟,百感交集,一语不发。 “你说你怯不怯?怯不怯?”笨贼老二李焕讥笑道。 仙界妹夫呼韩搴掩面垂泪,懊恼自责不已。 “你看看你,眼泪都流出来啦!连作为一个男人,最后的一道底线都没有了,真心是没救啦你!”笨贼老三王狲伤口撒盐道。 “他好像没穿内裤”笨贼老大张毅背身离去笑道。 仙界妹夫呼韩搴没有理会三人的冷嘲热讽,独自一人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有吗?”笨贼老二李焕也背身离去笑问道。 独留下痴傻的笨贼老三,还在原地啃咬着肥大的鸡腿。 二人发觉身旁少了一人,便连忙回身用力拉扯走痴傻的老三,还小声责怪他倒底还想不想要,那神界姐夫轩辕掱应允的十颗小暑钱啦! 这一切的一切,都源于那诸葛妃嫱对于仙界妹夫呼韩搴的无比冷漠,导致他无法接近那缕白发。 之所以她诸葛妃嫱应允,嫁给仙界妹夫呼韩搴,也只不过是贪图他的仙兽毛球,惹人怜爱罢了。 这一出神界姐夫轩辕掱花费了十颗小暑钱,呕心沥血精心编排的悲剧情节,自然被她诸葛妃嫱看在眼里。 诸葛妃嫱略感自己有些许的过分,平日里着实冷落了他仙界妹夫呼韩搴,便上前搀扶起了早已哭作泪人的仙界妹夫呼韩搴。 “一个家,是需要有一个你爱的人在里面。否则的话,那就是一座幽冥鬼都。”仙界妹夫呼韩搴深情道。 “没事吧你?”诸葛妃嫱怀抱毛球担忧的问道。 “我娘常常教育我,你自己不争气,就不要连累别人嘛!所以,我没家人,没朋友,没爱侣。”仙界妹夫呼韩搴继续深情道。 “然后呢?”诸葛妃嫱逗玩着怀中的毛球无奈问道。 “是因为我不想连累你,就连我喜欢你,都不敢当面对你说出口。可是我今天想通了,我娘怕我连累人,是因为她不知道,我爱上了一个不是人的女子,她是一个幻界贵族。”仙界妹夫呼韩搴把诸葛妃嫱抱紧在怀亲吻道。 如此一来,随着二人的真心拥吻,那缕白发消失了,化作了珏魂颖珠。 仙兽毛球无法忍受这浓重的情爱酸臭味,便挣脱了诸葛妃嫱的怀抱,捡拾走了掉落在地上的珏魂颖珠。 仙界妹夫呼韩搴本想立即追赶那只仙兽,却不料诸葛妃嫱死死纠缠于他,想要与他拥吻的久些,更久些。 仙兽毛球很快来到了神兽雪宝的面前,二位爱宠彼此间玩耍的不亦乐乎。 只不过仙兽毛球脖颈上的珏魂颖珠,吸引了一旁神界姐夫轩辕掱的注意力,他三番两次伸手夺抢无果。 神界姐夫轩辕掱和仙界妹夫呼韩搴,无可奈何之下,二人终于露出了他们的丑恶嘴脸,与一旁弗冉宫的两姐妹彻底撕破了脸皮。 四人一团混战,纠缠打斗了很久,难分伯仲。 两位爱宠,自然不会去理会他们四人,继续追逐嬉戏,打闹玩耍。 突然,利用手中的天机石,付桓旌得知那灵气逼人的珏魂颖珠,乃一不祥之物。只见他第一次出手御剑,祭出了自己体内的惊鸿神剑,想要一剑毁了那颗灵气逼人的珏魂颖珠。 岂料那珏魂颖珠仿若有了头脑一般,自行脱离了仙兽毛球的项圈,向方寸山的顶峰奔逃而去。 四人继续缠斗,付桓旌独身一人,自知无力规劝,便御剑去追那颗逃离的珏魂颖珠去了。 方寸山的顶峰没有尽头,任凭它珏魂颖珠如何的用尽全力向上飞行,但是仍然看不见山顶。 惊鸿神剑及时追上了珏魂颖珠,将其一剑劈损毁了,产生了巨大的声响。 弗冉宫内的四人,听闻这声巨响,便不再打斗了,各自自责起来了。 正当付桓旌心满意足的想要返身回去,继续书写幻界志物大典之时,万影迷踪鹰的庞大幻影,仿佛受到了伤害一般,轻声痛叫了一声。 见那遮天的庞大幻影,转瞬间便消失不见了,付桓旌权当自己过于疲累眼花了,便回去继续打桩练拳去了。 “能看见麋鹿,说明你已经进入林深处了。”仙界妹夫呼韩搴自责道。 “能看见鲸鱼,说明你已经进入深海区了。”神界姐夫轩辕掱懊恼道。 “而梦醒时,我能看见你,说明我对你的用情至深了。”弗冉宫的宫主诸葛娅媚和妹妹诸葛妃嫱选择原谅二人齐声说道。 付桓旌于那弗冉宫的正殿之上,第一次出手御剑,就为这偌大的幻界去除掉了一件不祥之物。 这件不算小的大事,入了他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的耳朵内,可想而知付桓旌接下来,必然要去那幽冥北海走上一趟啦! 天机石,可以七界渡口任意出入,可以浏览七百年岁月银河里的所有故事,可以让时间静止,可以同步投射出爱侣在异地一举一动的影像。 在得知自己无尘袋中天机石,竟有如此多的妙用后,付桓旌当然不会立马动身去往幽冥北海,先利用天机石浏览一遍七百年岁月银河再说。 “旌哥哥,快抓住那条鱼,我晚上想要喝鱼头汤。”刘循媛芒说道。 “媛芒妹妹,好嘞!我一定会抓住它的,只要是你想要的东西,就算它在天边,我也会为你抓到它的。”付桓旌说道。 “愚蠢的幻灵,我们东海龙宫的虾兵蟹将,也是你们敢招惹的吗?”河中小鱼突然巨化成了身高五米的鱼头精叫嚣道。 “好吧!鱼精大人,放过我的媛芒妹妹,我自愿被你当作果腹点心。”付桓旌挡在刘循媛芒身前说道。 “不!你这畜生!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你,伤害我的旌哥哥的。”刘循媛芒连忙挡在付桓旌的面前接下了鱼头精的那致命一击。 “这不怪我啊!是她自己找死的。”鱼头精一肚子委屈说道。 “媛芒妹妹,你为什么要那么傻呢?”付桓旌哭问道。 “旌哥哥,媛芒不傻,能为了自己心爱的人而死,媛芒不后悔…………”刘循媛芒奄奄一息道。 随后,刘循媛芒卒。 “你这个畜生!我付桓旌今天要跟你同归于尽,受死吧!”付桓旌握紧手中的鱼叉向那个硕大的鱼头精冲杀过去怒吼道。 “这可是你自找的,就别怪我了。”鱼头精张开血盆大口吞食了付桓旌说道。 接下来,鱼头精纵身一跃,投身于茫茫的东海之中去了。 过了不久,鱼头精到了东海龙宫,见到了那东海老龙王敖柏。 “弗觉,那人带来了吗?”敖柏问道。 “属下不辱使命,把他带来了。”鱼头精弗觉回道。 “他在哪?本王怎么就看不见呢?”敖柏挠头问道。 只见那鱼头精弗觉,瞬间张开了血盆大口,仿佛要把眼前的东海龙王敖柏吞入腹中一般。 说时迟,那时快,东海龙王敖柏立即拿起身边佩剑,便一剑剁砍下了鱼头精弗觉的硕大鱼头。 “龙王大人!您理解错了,小人不是要吃您,就算您给小人一百个胆子,小人也不敢啊!”掉落在地的鱼头张嘴奄奄一息的解释道。 随后,硕大无比的鱼头精弗觉卒。 眼看付桓旌从鱼头精弗觉的腹中爬出来,东海龙王敖柏深知自己刚才错杀忠臣了。 “呃!你刚才什么都没有看见,对吧?龟丞相。”东海龙王敖柏问道。 “老臣没有!当然什么也没有看到,龙王圣明!”龟丞相识趣回道。 “老龙王,何必这么麻烦,请我到此呢?”付桓旌甩着自己身上的黏浊液体问道。 “明知故问!快点把天机石交出来,不然的话,你可就会真的被吞喽!”东海龙王敖柏张开巨大的龙口说道。 “天机石?什么天机石?我付桓旌一个山野村夫,怎会知晓如此玄妙之物?”付桓旌不解的问道。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小龙女敖嫣何在?”东海龙王敖柏叫喊道。 “父王,不知您有何吩咐?”从门外飞身进来的小龙女敖嫣跪地问道。 “为父拿这个浑小子付桓旌,真心是毫无办法,还是让你与他到幻界一处僻静地方,朝夕相处,引诱他自愿的交出天机石吧!”东海龙王敖柏无奈道。 “白日做梦!我付桓旌就是死,也不会…………”付桓旌宁死不屈道。 小龙女敖嫣在付桓旌的身后,用力一掌,便拍晕了他,怀抱着他的身体,飞身回到寻梦村去了。 醒来的付桓旌,对于刚才发生过的记忆全无,只记得他的一生最爱,就是眼前的刘循媛芒。 “旌哥哥,你没有事吧?”小龙女敖嫣幻化成的刘循媛芒担忧的问道。 “媛芒妹妹,我没事,就是有点头疼的厉害罢了。”付桓旌搓揉了一下脑袋说道。 “旌哥哥,你没事就好,那我们回家去吧!”刘循媛芒提议道。 原来小龙女敖嫣担忧付桓旌会识破自己,便将他放在刚才捕鱼的河边,让他苏醒过来。 寻梦村,世外桃源一般的存在,远离幻界各方势力的荼毒。 “付桓旌,你个臭小子又不听本村长的劝说,去那条无垠河里面捕鱼了吗?你是从来没把我这个村长,放在眼里过吗?”村长芙蓉俏气冲冲的问道。 “村长大人,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啊!小人哪敢啊!小人就是吃了那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忤逆您的意思啊!”付桓旌上下轻抚着芙蓉俏的胸口解释道。 “好你臭小子,一双贱手往哪儿摸呢?快说!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活腻歪了?”女村长芙蓉俏仗剑要打的威胁问道。 原来那付桓旌为了平息,美艳村长芙蓉俏心中的一团怒火。他的左手和右手,一直都在上下用力抚摸着村长芙蓉俏的硕大胸部,想要帮她平息静气,舒缓压力。 “村长大人饶命!小人付桓旌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啦!”付桓旌连忙把双手抽了回来求饶道。 “付桓旌,你跟本村长听好喽!如今你是我们寻梦村,最后的一个单身汉了,劝你尽早和媛芒姑娘完婚,不然的话,有你好看!”村长芙蓉俏挥舞着娇小的拳头威胁道。 “知道了,小人付桓旌,谨遵村长吩咐便是。”付桓旌点头道。 付桓旌倒是脸皮挺厚的,一旁的刘循媛芒却脸颊泛红,羞涩不已的转身跑开了。 告别了美艳村长芙蓉俏,山野村夫付桓旌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臭小子,咋你一回来,就对着老娘我摆出一张臭脸,你就那么的不想见到老娘我吗?”付桓旌的母亲气恼道。 “哎呦!我的大美人,儿子怎么会不想见到您,您可是我们寻梦村里的第一大美人。每次儿子看到了您,儿子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会故意摆出一张臭脸,来给您看呢!”付桓旌连忙满脸堆笑的揉捏起了母亲的肩膀劝慰道。 “那么你小子,倒底是怎么回事呢?”付桓旌的母亲问道。 “就是我的脑袋有点疼痛,仿佛不记得刚才发生过的一些事情。我拼命的想要记起来,却又无能为力疼痛难当。”付桓旌苦恼万分的解释道。 “我的傻孩子,那就别再想了。快来给你爹上一柱香,求他保佑我们母子俩平平安安的!”付桓旌的母亲劝说道。 “儿子偏不!他当初如此狠心的抛弃了我们俩,他不是我爹,儿子才不要拜祭他呢!他不配!”付桓旌执拗不愿道。 “跪下!好你个混账小子!他纵有千般不是,但他仍然是你小子的亲生父亲。快给老娘跪下!去完成他的遗愿,让他能够没有遗憾的投胎转世。”付桓旌的母亲严厉的斥责道。 “遗愿?儿子偏不,儿子只愿安心的作为幻界中一员,并不想去掺合仙界内的任何一件事情。所以,儿子是打死也不会走上修仙之路的。并且儿子已经把自己的灵体力骨给刮除去了,儿子早就已经没有悟道成仙的资格了。”付桓旌哭泣的反驳道。 “你这个逆子,看老娘我今天不打死你,看老娘我今天不打死你…………”付桓旌的母亲拼命的抽打道。 付桓旌的母亲打着打着,便一口气喘不上来,气晕了过去。 “旌哥哥,你还愣着干什么呀!你快些去村内药匣子那里,让他赶快来医治伯母。快去啊!”刘循媛芒连忙对一旁呆傻住了的付桓旌劝说道。 “嗯!对,媛芒妹妹,你在这儿等我,我马上就带药匣子过来。”付桓旌飞快的跑向药匣子的住处说道。 “雪舞?你竟然已经如此苍老了?你还记得我长孙忘情吗?我可是你曾经深爱着的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啊!”魔尊巨兽长孙忘情突然出现在刘循媛芒身后对身处昏迷中的付桓旌母亲深情问道。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刘循媛芒惊慌失措的攥紧她双娇小的拳头问道。 “你作为一个死人,是不需要知道的。”长孙忘情冷笑道。 只见那魔尊巨兽长孙忘情,手握一把灵气逼人的凌渊剑,便刺穿了刘循媛芒的心脏。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本姑娘可是,那东海龙王敖柏最心爱的女儿,小龙女敖嫣,就这么说死就死了。”现出巨龙真身的小龙女敖嫣心有不甘的奄奄一息道。 随后,小龙女敖嫣卒。 “雪舞,这下子好了,再也不会有人将你我二人分离开了。”魔尊巨兽长孙忘情紧紧的抱住付桓旌母亲的身体遁于异界之中说道。 “母亲,您在哪儿啊?媛芒妹妹,你在哪儿呀?”满头大汗的付桓旌回到家中四下搜寻的哭喊道。 空旷的房屋中,只有那条小龙女敖嫣的真龙尸首,吓晕了一同前来的药匣子。 “想来必是那东海龙王敖柏所为,我付桓旌一定要让他血债血偿!”付桓旌咬牙切齿的喃喃自语道。 气愤不已的付桓旌,将地上那条巨大无比的小龙女敖嫣的尸首,驱动自己体内那股强大的灵力,立即幻化成了一把弑龙神剑。只见他付桓旌手握那把锋利无比的弑龙神剑,势要斩杀东海龙王敖柏,为自己的至亲们报仇雪恨。 “东海龙王敖柏,快快出来受死!”付桓旌手握神剑在东海边上大声叫嚷道。 “我东海龙王敖柏,从来不杀无名鼠辈,你还是快些走吧!”东海龙王敖柏跃出东海的宽广水面挥手道。 “哎呦喂!想你堂堂一个东海龙王敖柏,就只有这么一丁点儿的本事吗?难不成你真的如同,众人传言的那般不堪,就只会一些嘴上的皮毛功夫,果真不敢真刀真枪的与我大战三百回合吗?”付桓旌神剑一指大声的讥笑道。 “你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还倒挺猖狂啊!不知你究竟有什么通天的本事,胆敢在此大言不惭的挑战本龙王呢?”东海龙王敖柏笑问道。 “这把弑龙剑,如今就让你老小子,好好的见识一下它的威力吧!”付桓旌握紧手中神剑一往无前的冲杀道。 只见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的东海,但是付桓旌驱动弑龙剑的那一刻,惊雷四起,翻江倒海,仿佛这偌大的东海,要沸腾起来了一般。 “你这个畜生,竟然残忍的杀害了,本龙王最心爱的小女儿敖嫣,还她命来!”东海龙王敖柏深知只有他的小女儿敖嫣有此等通天的仙法怒吼道。 东海龙王敖柏依仗着,有千万只无比庞大的虾兵蟹将,团团包围住了付桓旌,暂时处于上风。 机智聪慧的付桓旌,利用弑龙剑的通天仙法,引起东海之水分流到其他三海之中去,导致了偌大的东海水域枯竭成桑田。至于那些需要水中呼吸的虾兵蟹将,霎那间干涸而死了。 “可恶至极!本王的虾兵蟹将们,我是绝对不会让你们白白死去的。付桓旌,你一定会后悔的。”东海龙王敖柏幻化成了无数个分身幻影包围住了付桓旌咆哮道。 “没有想到,你老龙王敖柏,如今也会如此的气急败坏呀!”付桓旌大笑道。 随后,付桓旌和那把弑龙神剑,立马人剑合一,突破了各种分身幻影的灵力屏障,向四面八方不知是否是,老龙王真身的巨龙身影奋力砍杀过去。 最后,东海龙王敖柏的那个真身,还是被他付桓旌找到了,并打成重伤,落在东海边上。 “付桓旌,在你杀本王之前,本王想要问上一问,究竟你为什么要杀本王呢?”东海龙王敖柏奄奄一息的问道。 “这还用问嘛!自然是你个老小子坏的很,竟然亲手杀害了我付桓旌最爱的两个人,你这是死有余辜。”付桓旌将弑龙神剑抵在了东海龙王敖柏的脖颈处解释道。 “什么?本王曾经亲手杀害了,你最爱的两个人?哎!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好吧!你杀了我吧!本王大概知道是谁,躲藏在暗处诬陷本王,也算是死而无憾了。”东海龙王敖柏紧闭双眼一心求死道。 “老龙王,不好意思,我付桓旌改变心意了。你个老小子可以不用死了,我要让你生不如死!”付桓旌恶狠狠的说道。 随后,付桓旌用弑龙神剑,剃除了东海龙王敖柏的那根龙筋,让他这个老小子如同,一个废人一般度活余生。 “付桓旌,你玩耍够了吗?”神界帝君轩辕鸿儒突然出现在付桓旌的面前问道。 “你又是谁?”付桓旌神剑一指威胁问道。 “你是在逗笑本帝君吗?付桓旌,你是无论如何都打不过本帝君的,快些收手吧!”神界帝君轩辕鸿儒劝说道。 “那我付桓旌今日就要见识一下,你这位喜好嘴上功夫的帝君,究竟有什么通天的本领了。看剑!”付桓旌很不服气的出剑说道。 只见那神界帝君轩辕鸿儒,仅仅只是右手的轻轻一挥,便把那柄灵气逼人的弑龙神剑给折损成粉末了。不知天高地厚的付桓旌,也被他镇压在了封神山庄的山底。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九十三章 随遇而安 付桓旌憾事太多了,久而久之,便随遇而安了许多。 六界过于安宁,这倒让天涯墨客付桓旌无事可做了,显得比他人闲适几分。 紫轩阳终究还是被魔力反噬尽了,魂元尽散,憾事自然也比他付桓旌少不了几件。 随遇而安,知易行难。 阮晴婷就很难如付桓旌那般随遇而安,别扭异常,看见什么就想要打杀什么。 仿若这六界芸芸众生,都亏欠她阮晴婷一般无理取闹。 “你爱去就去,反正我是不去。我的血饮殇刀自带殇煞之气,到了那菩提境榠之内,再遇如此强大的煞气,那可如何了得?”秦笃涯细思恐极胆怯道。 “不去?涯哥哥,那你就愿意在一旁亲眼,看我一个弱女子身处险境吗?”林雪舞对秦笃涯撒娇道。 “好吧!服了你了,谁让我答应过你,此生一定会迎娶你呢!”秦笃涯无奈应允道。 作别了四位上神,二人飞身到了菩提境榠的面前,磨蹭了半天,却不知如何进入。 “四位上神别走啊!不知那菩提境榠如何进入?入口在何处?”秦笃涯连忙呼喊在他二人,四周徘徊闲逛的四位上神问道。 “你真想知道?”缥缈道人笑道。 “当然了,不然喊你干嘛?”秦笃涯说道。 “听我指挥!转过身,俯身向前,屁股撅起,然后走你!”缥缈道人用力一脚把秦笃涯揣进了菩提境榠内,大笑不止道。 “别!我自己跳。”林雪舞对缥缈道人说道。 “那可由不得你!”乾元女帝神鞭一甩,打中了林雪舞的翘臀说道。 疼痛不已的林雪舞,也一头栽进了那菩提境榠内。 “对于这四位上神,我真是无话可说了。要不是我急于重返人界,打死我也不愿忍受这种委屈。”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涯哥哥,咕囔着什么呢?记住!我们现在身在人家屋檐下,哪敢不低头啊!更何况这里是六界之外,他们杀死我们二人,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林雪舞对秦笃涯劝解道。 “了然,了然,我就说一说,过过嘴瘾,你别当真!”秦笃涯赶紧跟上前方的林雪舞说道。 二人走走停停,终于到了那百层境榠的顶层,可真累坏了他们二人。 “我也是服气的,这群上神真是闲的没事干吗?百层境榠,你倒是往下建造啊!非要往上面搭盖,不知道一层一层往上爬,很累人的吗?”秦笃涯气喘吁吁的责骂道。 “别再骂啦!涯哥哥,省点力气吧!幸好这不是万层境榠,你还是烧高香吧!”林雪舞深呼吸一口气笑道。 “何人来此菩提境榠?”一个暗处的声音,对二人问道。 “人界刀意强者秦笃涯,与那仙界剑道的女剑仙林雪舞,前来叨扰乾元神君,不知您可否现身一见?”秦笃涯双手抱拳,向暗处躬身问道。 “为何见我?”暗处的乾元神君问道。 “晚辈听闻六界传言,您乾元神君的魂元迥异。因此,特地前来菩提境榠内,一探究竟,还望神君您应允一见!”秦笃涯学着那魔界至尊耶律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对!一探究竟,还望神君您应允一见!”林雪舞看见秦笃涯给她使的眼色,便上前附和道。 “滚开!” 菩提境榠的穹顶处,硕大无比的乾元神君现出真身,巨大的手臂一把就甩开了林雪舞。 “对!神君您做的太对了,大老爷们说话,哪有卑贱女子插话的份!”秦笃涯眼见心中挚爱被摔成重伤,敢怒不敢言违心说道。 “秦笃涯,你死定啦!”林雪舞对秦笃涯气恼责骂道。 话音未落,林雪舞便吐血昏死过去了。 眼见乾元神君就是一个,身形扩大了百倍的坤元神君,秦笃涯的身体瑟瑟发抖,强装淡定。 “你不惧怕我吗?”乾元神君问道。 “怕!但是一想到,晚辈背后有血饮殇刀,就不怎么怕了。”秦笃涯笑道。 “为何?那刀能伤我分毫?”乾元神君用巨掌摆弄着血饮殇刀,对秦笃涯问道。 “自是不能,晚辈的意思是,我们都与殇煞之气有缘,应属同类中人。”秦笃涯笑道。 “你说我的魂元迥异,怕不是诓我?你此行,莫非是为了救我那病危的坤元老弟?”乾元神君对秦笃涯狐疑道。 “怎么可能,神君您瞎说什么大实话!晚辈都不曾知晓这六界之外,有什么人叫坤元神君的。晚辈此行真的一心只为得见,乾元神君您的魂元迥异奇妙之处。晚辈此行绝对别无二心,还望神君您能,成全一下晚辈的余生心愿!”秦笃涯一边把被乾元神君,打落在地的菩提盅放回石台上,一边对他苦苦恳求道。 “这菩提盅,和我可算是旧相识了,你休要蒙我!”乾元神君伸出巨大的手掌,把秦笃涯攥握在手心内威胁道。 “晚辈……不敢!晚辈……不敢!”秦笃涯快要无法呼吸,对乾元神君苦苦哀求道。 “谅你也不敢!快些滚吧!这菩提盅,我就收下了。”乾元神君扔开手中奄奄一息的秦笃涯,捏起对他而言,芝麻粒般大小的菩提盅说道。 “胆小鬼!您肯定魂元已失,不然您拿出来,放在那菩提盅上,给晚辈瞧一瞧啊!”秦笃涯起身后,重伤的大口吐血,对乾元神君讥讽的叫喊道。 “你说什么?找死不成?”乾元神君回身更加用力的捏起秦笃涯问道。 “晚辈说您就是,这六界之外的第一胆小鬼。连魂元都不敢示于他人眼前,胆……小……鬼……”秦笃涯面色张的通红,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最后只得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说道。 “好!我敬你是一条汉子,今天我就让你死个明白!”乾元神君松手放开秦笃涯,将菩提盅重新放回石台上说道。 “那神君您就拿出魂元,好让晚辈临死之际,能够欣赏一番其中玄妙。”秦笃涯继续激怒乾元神君说道。 “臭小子,看好了,可千万别眨眼!”乾元神君从腹内掏出晶莹璀璨的魂元,摊放于掌心说道。 “胆小鬼!有本事您放在菩提盅上啊!六界之内的第一胆小鬼!”秦笃涯继续加大激怒力度,对乾元神君嘶吼道。 “看好了,我放上去了,别眨眼!哎!我又拿回来了,我又放上去了,我又拿回来了。臭小子,想要诓骗我,再回去修炼个几千年,回来再说吧!”乾元神君早就识破了秦笃涯的激将法,与他玩耍大笑道。 “我回去修炼你个锤子!”秦笃涯见乾元神君身材硕大,移动缓慢,便飞身抢夺魂元说道。 只见那秦笃涯身材矮小,移动起来迅速敏捷,让他乾元神君无法抓住。 将魂元抢夺到手的秦笃涯,用尽全身气力一扣,把那魂元放在了菩提盅内。 刹那间,菩提盅凌空飞起,发出璀璨耀眼的光芒,盅生二花,一株善,一株恶。 秦笃涯自知那朵善花,便是他来此求取的魂元。自然,那恶花也不能留,否则后患无穷。 与此同时,秦笃涯背后的血饮殇刀震颤的厉害,脱鞘而出。只见它一往无前,径直冲向菩提盅内的那朵恶花,将其吞噬啖尽了。 霎那间,佛光普照,秦笃涯眼前的百层菩提境榠,与那乾元神君都消失无踪了。 秦笃涯搀扶起地上重伤的林雪舞,手握那颗煞气全无的魂元,御刀飞身到了境榠渡口处。 四位上神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了,见他们二人平安的走出来,自是满脸堆笑,欣喜异常。 四位上神的神力,聚于一处,医治好了林雪舞的重伤。他们和秦笃涯寒暄了几句,便前往坤元神殿去了。 “启禀神君!乾元神君已被那人界,刀意强者秦笃涯击杀了。属下手中的这颗魂元,已被那菩提盅净化了煞气,还请神君您快快服下!”拂尘老祖说道。 “刀意强者,还行,还凑合吧!”秦笃涯笑道。 “别臭屁啦!刀意强者,快听神君奖赏!”乾元女帝笑道。 秦笃涯收敛了一下笑意,被一旁的林雪舞看见,这下子他秦笃涯算是死定了。 “这是技术活,该赏!秦笃涯,你说本神君该赏你点什么呢?”服下魂元的坤元神君精神抖擞问道。 “客气!客气!那当然是神君您赏赐什么,晚辈便收下什么,怎敢再作其他奢求。”秦笃涯向神君使了个眼色,看了眼乾元女帝说道。 “我看这人界刀意强者,和我们六界之外的第一美人乾元女帝,很是般配啊!不如…………”坤元神君想撮合二人道。 “啊!不如神君放我们二人快些离去吧!这人神结合,有违天理,不可!不可!”被林雪舞重重踩了一脚叫出了声的秦笃涯,连忙打断了神君的好意,婉言拒绝道。 看着林雪舞睁大双眼,醋意满满的瞪着自己。秦笃涯别说是迎娶乾元女帝了,下辈子他估计都要瘫躺在床上,求她林雪舞伺候余生的饮食起居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这门亲事,就算了吧!不过,你也不能空手而归,就把那菩提盅赐予你吧!”神君将菩提盅放在秦笃涯的面前说道。 “谢谢神君恩赐!”秦笃涯接过菩提盅致谢道。 聚散总有时,又到了话别离的时候了。 秦笃涯和缥缈道人、奉惠真人、拂尘老祖,一一拥抱过后,来到了乾元女帝的面前,羞涩万分。 秦笃涯刚想要拥抱乾元女帝,那边的正宫娘娘林雪舞轻咳了一声,秦笃涯便无奈作罢了。 “那下回再见啦!”秦笃涯挥手作别道。 “下回再见,我等你!”乾元女帝回道。 二人作别四位上神,来到了神界、人界和仙界的三叉渡口。 “涯哥哥,我不想离开你。那剑道仙界,太枯燥乏味了,就只有我的爹爹和爷爷。我要和你去游历人界,可以吗?”林雪舞紧紧的抱住秦笃涯不愿分离撒娇道。 “雪舞妹妹,说到底,你是剑道仙界中人。而我只不过是一个,人界小小的刀意强者罢了,怎能配得上你呢!”秦笃涯有自知之明的挣脱林雪舞说道。 “小涯子,你的皮又痒了,是吗?”林雪舞弹着翎雪剑的剑刃对秦笃涯问道。 “林大剑仙,怎么可能呢!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回什么剑道仙界,天天面对着两个老男人,烦都会烦死了。走!跟小涯子,去游历人界,那多有意思啊!”秦笃涯转身背起林雪舞满脸堆笑道。 “小涯子,你说你怎么就那么贱呢?”林雪舞在秦笃涯的背上很是纳闷的问道。 “林大剑仙,这不叫贱,这唤作疼爱夫人!”秦笃涯背着林雪舞一路狂奔,跑向人界渡口处大笑道。 “慢点!好像有什么东西硌着我了,我看看是什么。”到了人界渡口处的林雪舞对着秦笃涯说道。 “是什么?”秦笃涯像对待放置无价的珍宝一般,轻轻的放下林雪舞问道。 “小涯子,还能是什么,还不是你那该死的血饮殇刀,硌死我了。”林雪舞埋冤道。 “林大剑仙,别再气恼啦!这都到人界渡口了,马上就要去人界了,你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嘛!”秦笃涯突然一脸严肃道。 “小涯子,怎么啦?要面子?面子能当饭吃吗?面子能让你带领,那匈奴的十万亡灵铁甲军还乡不成?”林雪舞突然脸色一沉,对秦笃涯一再逼问道。 “怎么啦?林雪舞,你真的以为没了你,我秦笃涯就没有办法,带领那十万亡灵铁甲军还乡了吗?告诉你,好歹我也是一名顶天立地的男子,不需要仰仗你这名柔弱女子,我也不可能仰仗其他女子。我以前之所以在你面前唯命是从,并不是因为我惧怕你,而是因为我疼爱你,如珍,如宝。如今,我们二人马上就要去那人界了,你若再不收敛一下你的大小姐脾气。这人界,你不去也罢!”秦笃涯板着一张臭脸,对林雪舞说道。 “好!秦笃涯,你吼我!告诉你,你可别后悔。那人界,我林雪舞还就真不去了。我林雪舞就算老死在这剑道仙界,也绝不会去那人界寻你!”林雪舞掩面垂泪,背身御剑,飞往仙界渡口,头也不回的说道。 秦笃涯虽然有些许悔恨,想要伸手去挽留,却什么也留不住,竟呆愣住了。 眼看林雪舞的倩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秦笃涯回想起了,当初他自己痛失心中挚爱林雪舞的样子,竟笑了。随后自嘲道,这又是何苦呢? “自作孽,不可活啊!”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人界秦笃涯和仙界林雪舞,一条绵长的仙人银河,令二人仙人永隔。魔界至尊耶律铭,被剑圣独孤傲,一剑破魂元。他正在艰难的一片一片,从六界之内,收集失散各处的魂元。 人的三人,前路何在? 清晨,北境长城外。 一日,北境长城外,尸骨嶙峋,吓傻了守城将领。 “何故一夜之间,长城外出现这么多尸骨?”守军统领葛伐禅质问道。 “启禀葛统领,属下不知,长城以北是无尽雪山,渺无人烟,怎会有人的尸骸,还如此众多呢?”一名士兵回道。 “拉出去砍了,记住是我问你们,不是要你们问我。你们十人组队,出城查探,查不到原因,就别回来见我。”葛统领说道。 葛统领怒不可遏,不等手下动手,一刀砍了刚才的士兵。 “属下遵命!”众人大惊,跪下齐呼。 一位约莫六旬年纪的长者,带着九位新兵,重装出城了。 三日后,只有那长者一人,浑身是血归来。 待守城将士打开城门,来到他的身边,他支支吾吾着“魔……魔……魔”,便死去了。 初到北境长城的付桓旌,回头看见一妙龄女子便问道:“你不就是坟冢猎户上官敬德叔叔的女儿上官海棠吗?” “是的呢!不过韩殇哥哥,好久不见,你怎么到这苦寒之地了?”上官海棠羞涩回道。 “养父逼迫,不得不来啊!”呼韩殇伤心道。 “哦!对了,不知海棠妹妹何故到此?”呼韩殇问道。 “寻我的情郎,孥跋赤。”上官海棠回道。 “孥跋一姓,乃煞气城巨人所有,莫非…………”呼韩殇猜测道。 “没错,不过他是个小巨人,生性善良。”上官海棠解释道。 “哈哈!光顾着聊天了,走,找间客栈,让海棠妹妹见识一下煞气城的美味佳肴。”呼韩殇笑道。 “哎!有间客栈!”上官海棠指着不远处的一家客栈惊讶道。 “哎!你还别说,还真是‘有间客栈’,就它了。”呼韩殇大气道。 原来这间客栈的名字就叫做“有间客栈”,二人进入店内,热闹非凡,座无虚席。 呼韩殇来到煞气城后,发现城北五里处便是北境长城。先前听别人说起北境长城,都说九死一生,其实都是骗人的胡话,实则安逸得很。 都说煞气城极北之地,苦寒得很,怎奈百丈高的千里长城,阻挡了寒风,反而气温适中。 外人所谓的煞气冲天,实则是客栈遍地,厨房的烟火熏天罢了。 外人所传的修建长城劳苦,也是谎话,长城固若金汤,征兵只是为了换掉年老力衰的人看管而已。 由于梦王朝律法严厉,所以煞气城的百姓都对征兵之人,惧怕不已,为他们免除一切吃喝花费。 换言之,呼韩殇到有间客栈吃喝,是不用花费金银的。 要不然穷小子呼韩殇怎会如此大气,请上官海棠进客栈大吃大喝。 二人点了酒菜,刚拿起碗筷,邻座便聚满了人,静候一老者讲述他那惊人的冒险故事。 二人便放下碗筷,把耳朵凑近,听上一听。 只见那老者捋了捋雪白胡须,卖着关子,看了眼桌上空空如也的钱罐子,面露不悦。 看懂了的众人,纷纷宽衣解囊,往里面扔着铜钱。 呼韩殇与上官海棠,不知其中规则,便被众人直勾勾的盯视着。 那老者见他二人一毛不拔,便回头对客栈掌柜问道:“余温,我这喉咙干渴难耐,可有上等美酒滋润一下?” “可淹千里长城,足够您老润喉之用。”掌柜余温看着早已准备好的上等美酒回道。 “余大掌柜,来上五坛蜜雪茸浆,让宁老先生润一润喉咙,我请客!”煞气城少城主梦存年手握折扇进门大声说道。 “得嘞!五坛蜜雪茸浆!少城主请客!”掌柜余温欣喜异常,赶忙招呼这位贵客道。 “不就是五坛酒水吗?至于高兴成那般模样吗?”呼韩殇嗤之以鼻道。 “小兄弟,你懂什么,这笔买卖,掌柜的赚翻了。那极品美酒蜜雪茸浆,采雪山之巅雪莲莲花花瓣,取幽冥深海底部脂茸根茎,花费九九八十一天酿造而成。出酒之后,再尘封地下五年,取出后飘香万里。那一小坛子酒,可价值千金呢!”一听客敲打呼韩殇的脑袋解释道。 “了然!了然!”呼韩殇摸了摸被打的脑袋受教道。 “宁老先生,昨日的冒险故事,您老刚讲到魔岩窟洞门口,我便被爹爹急招回府。不知您老今日可否,继续讲解呢?”梦存年往老人面前的钱罐子里放进不少黄金问道。 “既然少城主想听,那老夫岂有推脱不讲之理。”收回满罐金银的老人挺直身板笑道。 心满意足的老人,手执惊堂木,重重一拍! “啪” 上回书说到老夫我与其余五人,来到魔岩窟洞门前。我回首望去,发现此地已距煞气城足足有百里之远。 进到岩窟内,我们发觉与外界的冰天雪地截然不同,甚至让人感到温暖如春。 我们越往深处走去,越发感到燥热难耐,便褪去了身上厚重衣物。 突然! (众听客大惊失色,老人面不改色饮了口美酒。) 我们看见五六个硕大的熔岩巨人,正在流淌着的烈火熔岩内沐浴,为它们褪去这刻骨的寒意。 只见它们互相嬉戏,如同孩童一般。 见此情景的我们,吓到腿软,那些巨人的手指都比我们高大许多。 惊吓不已的我们,躲藏在巨石后面,伺机盗取岩壁上的宝石。 “嘭” (由于呼韩殇坐在老人对面,被老人这一惊吓,竟从木凳上翻倒在地。众听客大笑不止,取笑他的胆小如鼠。) 一石门应声而开,坠落地面。 吓得众巨人一激灵,跃出烈火熔岩。 只见一十五六岁人族少年,从我们对面的岩壁破门而出。 巨大的石门上,卧躺着一只硕大的成年野猪,已被那人族少年乱拳打死了。 “孥跋赤,你发什么疯?敲门不会吗?”一熔岩巨人质问道。 “不会”孥跋赤褪去身上衣物,走向烈火熔岩说道。 从烈火熔岩中跃出的众巨人,竟变成了人族模样。 跳进烈火熔岩的人族少年孥跋赤,竟化身成了硕大的熔岩巨人。 老夫我连忙捂住了身边惊呼的队友,生怕熔岩巨人发现我们行踪,那样的话,我们就死定了。 “还愣着干什么?拂祥,快去抬起石门,关闭洞口。”肥胖的巨人吩咐身旁的瘦弱巨人说道。 “魂殇老大,我觉得我们应该给石门上把铁锁,你觉得呢?”拂祥巨人关闭洞口后建议道。 “铁锁?对于我们的少主孥跋赤而言,又算得了什么。”魂殇巨人看着烈火熔岩中的孥跋赤说道。 硕大的成年野猪,被它们几位熔岩巨人,顷刻间便啖尽了。 只为它们的少主孥跋赤留下了一地的尸骨,用以报复它终日的自以为是。 外人都说我们煞气城巨人林立,凶猛异常,实则不然。原来这些熔岩巨人,需要烈火熔岩,方能变身巨人。 说回躺在熔岩中的少主孥跋赤,它是巨人首领噬天帝君的独子,天性孤僻。估计是熔岩过于滚烫,孥跋赤竟睡了过去。 魂殇巨人怒不可遏,想除却这眼中钉。 “魂殇老大,我仿佛闻到了人族的血腥味。”拂祥巨人四下嗅了嗅说道。 “什么?人族?快把他们给我找出来!”魂殇巨人一把扯过拂祥巨人威胁道。 “大家赶快检查有无伤口流血,赶快包扎,别被发现了。”老夫我对队友叮咛道。 怎奈我们其中一人,被四周的宝物诱惑,欲行偷窃,脚下一空,被尖石擦伤。尖石掉落滚烫的烈火熔岩中,发出响声,暴露了我们的位置。 被发现的我们,不愿坐以待毙,便拔出刀剑,誓死反抗。 肥胖的魂殇巨人只右手轻轻一压,便碾死了我的所有同伴,吓得我心都快跳出来了。 “愚蠢的人族,知道我为什么放你一马吗?”魂殇巨人对我问道。 “不知,为何?”我害怕的要死问道。 “看见熔岩中熟睡的巨人没有?他是我的眼中钉,我要你为我拔掉它,你可愿意?”魂殇巨人对我威胁道。 “我愿意是愿意,可是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我是那么的弱小,怎能置它于死地呢?”我回道。 “哈哈!莫怕,此时的它已被我施法禁锢住了,脱离熔岩后,他会化身为一个人形少年,你把它带往别处,离此地越远越好。”魂殇巨人对我解释道。 “我答应你,可是我年事已高,手无缚鸡之力,何以将它送往远处呢?”我摊手问道。 “你看!”魂殇巨人指着外面说道。 原来它早已为我备好了马车,它将少主孥跋赤拽离熔岩,放上马车,催我离去。 于是我驱车奔驰,行车不知多久,见四周坟冢遍地,我便知此处是他应存之地,便扔下了它。 宁老先生饮了口美酒,正欲继续说道。 突然,宁老先生被身后一虎背熊腰男子,一只手拎了起来。 “那你又可曾知晓,它带走了巨人至宝珏魂颖珠,你这可恶的盗墓贼!”那男子怒目问道。 “是你,是你……”老人惊慌不已道。 看见那男子眼中无尽的烈焰熔岩,老人知道它就是魂殇巨人的人形化身,便惊吓过度而亡。 “何人在此放肆?是没把我少城主梦存年放在眼里吗?”梦存年拔剑大声呵斥道。 “下官不敢,城主听闻有人在此妖言惑众,便命下官惩治此人。另外,城主命少城主速回军营,有要事商谈。”魂殇巨人的人形化身,身穿官服,貌似一位守城官员。 “本少城主知晓了,你回去通禀父王,就说我即刻便至。”梦存年望着地上惨死的宁老先生,为其闭上双眼说道。 “如此甚好!”魂殇巨人作别少城主,便不见了。 不欢而散,白瞎了五坛极品美酒。 “韩殇哥哥,宁老先生口中所说的小巨人,就是我的情郎孥跋赤,你可一定要帮帮你的好妹妹啊!”上官海棠着急道。 “海棠妹妹,莫慌,我答应你一定会为你找到孥跋赤的。”呼韩殇安慰道。 二人在有间客栈住了下来,打算明日全城搜寻孥跋赤下落。 夜深了,呼韩殇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依窗望月,等候盗圣尹留别的到来。 “出来吧!我早说你三日后,会求着我收回珏魂颖珠。你还不信,这下信了吧!别死撑了,会死人的。”呼韩殇对着空气说道。 突然,暗处走出一人,半边脸已被烫伤的厉害。 “你小子,还好意思说,差点被你害死。这几天,我莫名其妙被一个熔岩巨人追杀,从雷霆崖追杀我至此。看来,此仙物与我无缘,还是还给你吧!”盗圣尹留别掏出珏魂颖珠,对呼韩殇说道。 “哈哈!你算不错的了,只毁了半张脸而已,要是我早就死了。来!这一壶蜜雪茸浆,算是对你的补偿吧!”呼韩殇笑着递给他一壶酒说道。 “如此严重?不至于吧?”尹留别好奇的问道。 “此乃天机,不可言说!不可言说!”呼韩殇摆起臭架子说道。 “不说就不说,谁稀罕知道。不过,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需要兄弟我帮忙吗?”尹留别伸手问道。 “不用了,你的好意,兄弟我心领了。不日便有一场人族与熔岩巨人的大战,你还是赶快回雷霆崖吧!如若溅你一身血,那多不好意思。”呼韩殇与尹留别握手劝离道。 “那就祝你好运喽!有缘江湖再见!”尹留别说罢,便消失在这夜色之中。 珏魂颖珠是熔岩巨人族的至宝,可化水为火,造就烈焰熔岩。此至宝只有首领才配拥有,噬天帝君把它给了少主孥跋赤,让它戴于身上。 在宁老先生抛弃孥跋赤的途中,马车过于颠簸,致使珏魂颖珠跌落途中。那至宝好巧不巧,随溪流漂泊,停在了呼韩殇养父家门口的溪边。一日,呼韩殇下溪捉鱼,便被他捡拾去了。 少主孥跋赤失踪后,很快熔岩巨人的首领噬天帝君便知晓孥跋赤被害经过,便流放了魂殇巨人。 怎奈魂殇巨人奸诈异常,半途逃脱,化身人形。它投靠了煞气城主,计划反攻魔岩窟。 熔岩巨人大军已经集结,正从百里外的无尽雪山,向煞气城缓慢进军。 驻守在北境长城的守城将领,将北方大批熔岩巨人进攻煞气城的消息,通禀了煞气城主。大家都在坐以待毙,唯有城主在想办法赢得最终的胜利。 魂殇巨人的到来,为城主带来了希望,它带来了噬天帝君的独子孥跋赤。 原来正在煞气城四下搜寻尹留别的孥跋赤,很是不巧,迎头撞上了想要归顺煞气城主的魂殇巨人。正愁无物进献城主的魂殇巨人,擒住了孥跋赤,把它进献给了煞气城城主。 因此,小巨人孥跋赤,成了城主对付巨人大军的制胜关键。怕它逃脱的城主,将其囚于无间地牢之内。 少城主梦存年回到军营中,极力反对与巨人大军正面冲突,他认为这样做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可是城主不以为然,带领全城将领登临北境长城,誓要与那巨人大军决一死战。 呼韩殇与上官海棠,寻获无间地牢秘道,尝试救出孥跋赤。 见到魂殇巨人在对孥跋赤极尽羞辱,怒不可遏的呼韩殇借助珏魂颖珠的力量,救出了少主孥跋赤。不过爱耍小聪明的呼韩殇,竟将魂殇巨人变成孥跋赤模样,囚禁于这无间地牢之中。 三百熔岩巨人对阵五十万煞气城守城将士,大战了三天三夜,各有所伤。不过,最后的胜利还是噬天帝君的,他剑挑城主的尸体,要少城主梦存年拿珏魂颖珠来换他父亲的尸首。 翌日,少城主压上被囚的孥跋赤,欲以此交换父王尸首。 “吾儿,是你吗?你还活着,这真是太好了!”噬天帝君重见爱子,惊喜不已道。 “父皇,是我,我还活着,快救我!”魂殇巨人学着孥跋赤的声音回道。 “莫慌!让吾儿受苦了,父皇这就来救你!”噬天帝君手握噬天剑说道。 得到父亲尸首的梦存年,自然放了被囚禁的孥跋赤。 当噬天帝君怀抱孥跋赤时,魂殇巨人变回真身,手握噬天剑刺穿了噬天帝君的心脏。 “为什么?吾儿何在?”噬天帝君对魂殇巨人吐血问道。 “当然是为了珏魂颖珠!再见了,我的帝君,到幽冥鬼界去见你的儿子吧!”魂殇帝君又狠狠的用噬天剑插进噬天帝君的胸口处说道。 一代帝君,落得如此悲惨下场,让众人唏嘘不已。 “你以为煞气城无忧了吗?我天真的少城主,那让你存活的代价又是什么呢?”魂殇帝君手握噬天剑分身到了梦存年的身后问道。 “代价?整个煞气城如何?”梦存年吓坏了,跪倒在地上哀求道。 “不不不,我要的不是你这句,而是刁蛮公主梦颖蔷,你把她藏身何处?”魂殇帝君怒目嘶吼问道。 “你休想,再见了,我的公主。”少城主梦存年握紧噬天剑的剑身自刎道。 之所以魂殇帝君向梦存年追问刁蛮公主梦颖蔷的下落,是因为它忌惮当朝皇帝梦流年手中的伏魔剑。它需要用梦流年的独女,来要挟他,用以确保自己的存活。 刁蛮公主梦颖蔷到煞气城游玩,并为自己挑选未来驸马爷的事,早已九州尽知。 “屠城!”魂殇帝君举起噬天剑,对熔岩巨人们大喊道。 从秘道出来的三人,见到了噬天帝君的尸首,知道为时已晚。 见父皇惨死的孥跋赤发疯似的捶打着呼韩殇,怪其害死了它的父皇。尽管上官海棠尽力拉扯,怎奈孥跋赤力大如牛,呼韩殇没有反抗,被打成重伤。 呼韩殇深知是自己爱耍小聪明,害死了孥跋赤的父皇,这是他罪有应得。 从呼韩殇手中抢过珏魂颖珠的孥跋赤,推开阻拦自己的上官海棠,化身熔岩巨人,向煞气城飞奔而去。 “孩子,归顺我?或者死?”魂殇帝君见到孥跋赤伸手问道。 “不,我选第三条路,杀了你!”孥跋赤驱动珏魂颖珠,将偌大的煞气城化为烈火熔岩怒吼道。 “哈哈!你以为把这煞气城变成烈火熔岩,我就会死去,做梦!”魂殇帝君化身几十米高的炎魔大帝怒吼道。 手握硕大无比的噬天剑,炎魔大帝吞噬着众巨人的魂元,变得强大无比。 “孩子,如此这般,你也^_^如何能杀了我?”炎魔大帝硕大的左手捏起孥跋赤笑问道。 “谁说烈火熔岩烧不死你?”孥跋赤与珏魂颖珠一起进入了噬天剑说道。 炎魔大帝是熔岩巨人的终极形态,加上噬天剑,魂殇帝君早已超负荷了,他承受不了如此大的力量。 孥跋赤形魂御剑,刺穿了炎魔大帝,自己也魂飞魄散了。 不过他用自己最后的力量,将呼韩殇和上官海棠打出煞气城百里之外。 “雨柔,为何停车,我还要去煞气城见存年哥哥呢!”梦颖蔷车内叫喊道。 “启禀公主,我们准备几马车的取暖衣物,看来是没有必要了。”宫女雨柔看到熔岩遍地的煞气城回道。 “什么?”梦颖蔷推开车门,望见眼前景象惊讶不已。 “好吧!打道回殷冉城,就当我们从没来到过煞气城。”大失所望的梦颖蔷对手下吩咐道。 “我的小公主,别着急走啊!我还没尽尽地主之谊呢!”化身人形的魂殇巨人在梦颖蔷身后说道。 “什么?你是谁…………”梦颖蔷问道。 没等我们的刁蛮公主问完,魂殇巨人一阵妖风便卷走了众人。 魂殇巨人曾化身过熔岩巨人的终极形态,炎魔大帝,那是它恶的一种形态,最终进入了幽冥鬼界。因此,它被惩罚必须做一件善事,以善的一种形态再次进入幽冥鬼界。 究其原因,是幽冥鬼王发现魂殇巨人恶的形态,会让幽冥鬼界的众人对其俯首称臣。它在人界就够嚣张跋扈的了,到了他这幽冥鬼界,岂能让它再得瑟。因此,幽冥鬼王让魂殇巨人重返人界,必须行一善事,方可再次进入幽冥鬼界。 换言之,就是你想死,阎王爷不收你。 苏醒过来的呼韩殇和上官海棠,还是不敢相信孥跋赤的离去。 上官海棠决定行走江湖,了此残生。 呼韩殇只得独自一人重回北境长城,继续修缮长城。 梦王朝刑法严厉,虽然煞气城已毁,但是刑法尚存。只要呼韩殇三字一日在北境长城的征兵表中,他就必须回去履行兵役,不得逃脱,否则呼家村全村人遭殃。 身受重伤的呼韩殇,手握残缺的噬天剑,渐渐恢复了元神和精气。 原来孥跋赤生怕二人高空坠地而亡,便用残缺的噬天剑保护二人平安降落百里之外。 “啊!”手握残剑的呼韩殇疼痛不已叫喊道。 原来珏魂颖珠想要脱离残剑,灼伤了呼韩殇的右手掌心。 脱剑而出的珏魂颖珠,跌落地上,投射出一段影像。 魂殇巨人仍未死去,正在用熔岩锁链抽打着一名女子,逼问她珏魂颖珠的下落。 只看背影,呼韩殇以为是上官海棠,便只身前往魔岩窟救美。 “还是不愿说是吧?”气喘吁吁的魂殇巨人有气无力的问道。 “打死我也不会说的。”梦颖蔷回道。 “公主,你就说出来吧!我是最后一个宫女了,你再不说,他真会把我也打死的。”熔岩柱子上的宫女哀求道。 “你死就死吧!反正父皇会给本公主一批新宫女的。”梦颖蔷翘着大腿,修着手指甲无所谓道。 “好吧!”最后一个宫女说完就咬舌自尽了。 这下尴尬了,魂殇巨人无人可要挟刁蛮公主梦颖蔷了。 “臭魂殇巨人,没事的话,本公主就走了。”梦颖蔷拍了拍身上的断甲说道。 “休想!”魂殇巨人凭空变出一个铁笼困住了梦颖蔷。 “好吧!好酒好肉伺候本公主,本公主也不介意在此过上一段时间。”梦颖蔷打着哈欠道。 “听好!你别仗着你是公主,天真的以为我会在意什么巨人族与梦王朝的狗屁盟约,忌惮你父皇手里的那把伏魔剑,处处让着你。”魂殇巨人气愤不已道。 “哦!原来有盟约啊!你最好现在放了本公主,不然父皇会手握伏魔剑荡平你们巨人族的。”梦颖蔷反要挟道。 魂殇巨人不愿听她吵闹,便逃出了自己的魔岩窟。 看看天,再看看地,魂殇巨人无语凝噎。 赶路许久的呼韩殇,终于到了魔岩窟的门口。 见门口有个老人打扮的冒险者,呼韩殇上前问路。 “老爷爷,此处是魔岩窟吗?”呼韩殇问道。 “并不是,此处是明月窟,不信你看。”魂殇巨人打扮的老人冒险者,将腿下的魔岩窟三字幻化成明月窟回道。 “哦!原来如此,不知老人家,可否行个方便,带我去那魔岩窟。”呼韩殇问道。 呼韩殇递上烟草,为其点燃。 “好吧!看你小子挺上道,就带你走他一遭。不远了,就在前方五十里处。”老人指着前方抽着烟回道。 二人结伴而行,不久便到了魂殇巨人幻化而成的魔岩窟。 “慢着,小兄弟,在进入之前,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一问。”老人一把拉住心急如焚的呼韩殇说道。 “好吧!你快问吧!我着急救人。”呼韩殇不耐烦道。 “第一,所救何人?”老人问道。 “朋友之妻!”呼韩殇回道。 “第二,非救不可?”老人追问道。 “非救不可!”呼韩殇坚定地回道。 “最后,果真要救?”老人一脸严肃的问道。 “果真要救!”呼韩殇不耐烦道。 “好吧!”魂殇巨人松开了拉呼韩殇的手,变回了真身。 呼韩殇应声坠落进了幽冥北海之中,并不是他认为的魔岩窟。 之所以魂殇巨人如此磨叽,逼问呼韩殇那三个无谓的问题,是因为制造一个幽冥北海的入口,也是需要时间的。 正当呼韩殇生命垂危之际,珏魂颖珠形成了一个保护罩,为呼韩殇避开了北海之水。 昏迷的呼韩殇在保护罩内,一直沉睡着,直到保护罩停在了北海深处的未央阁。 “醒醒!醒醒!”一女子叫喊着沉睡的呼韩殇。 慢慢苏醒过来的呼韩殇,看着周围的海底世界,惊讶不已。 “你是?”呼韩殇问道。 “我是幽冥北海的一条红鲤鱼,修炼百年,刚幻化成人形,便在未央阁遇到了你。”女子回道。 “不是,我是问,你叫什么名字?”呼韩殇问道。 “我没有名字,也不知父母是谁?你是我第一个朋友,不如你为我起一个名字吧!”那女子解释道。 “玲儿,你就叫玲儿吧!我叫呼韩殇,以后你就叫我韩殇哥哥吧!”呼韩殇说道。 “玲儿,玲儿,多么好听的名字啊!谢谢韩殇哥哥!”玲儿谢道。 “玲儿,韩殇哥哥有要事要办,告辞了!”呼韩殇手握珏魂颖珠一跃,便消失在了这无边北海之中。 再次现身的呼韩殇,已经置身于幽冥北海的皇家珍宝阁。 幽冥帝君的北海三叉戟,位于中心位置,过于耀眼夺目。 呼韩殇一把夺过三叉戟,冲出幽冥北海,用三叉戟画出一个传送门,把自己送到真正的魔岩窟洞门前。 窟内,魂殇巨人苦恼不已,拿这刁蛮公主梦颖蔷一点办法都没有,搞得他都有点怀疑人生了。 听闻窟外有人叫喊,它便出来了。 “好小子,几天不见,麻雀变凤凰了?这一身花了不少钱财吧?”魂殇巨人问道。 “交出上官海棠,饶你不死!”呼韩殇手提北海三叉戟威胁魂殇巨人叫喊道。 “什么?上官海棠?这里没有此人,你走错地方了。”魂殇巨人纳闷道。 “你说没有就没有,我不会再上当了,让你见识一下北海之水的厉害!”呼韩殇用珏魂颖珠的力量驱动北海三叉戟,引北海之水淹了魔岩窟。 魂殇巨人遇水则化,他生命的最后一刻,她将困着梦颖蔷的铁笼幻化成一条小船,这是它的无心之举。 不过,这的确是一件大大的善事,魂殇巨人无心插柳柳成荫,得以凭借一种善的形态再次进入幽冥鬼界。 “臭魂殇巨人,你想淹死本公主吗?看本公主回到父皇身边,不让他用伏魔剑把你大卸八块!”被海水淹了个半饱的梦颖蔷叫骂道。 在梦颖蔷背后的呼韩殇感到救错了人,便把被用黑纱蒙眼的梦颖蔷送回她的父皇身边了。 回到幽冥北海的呼韩殇,本想致歉幽冥帝君归还北海三叉戟。 怎料幽冥帝君抓住了鲤鱼精玲儿,要求呼韩殇为自己的过错,交出珏魂颖珠。 看到口吐鲜血的玲儿,呼韩殇不忍救命恩人受苦,便乖乖的交出了珏魂颖珠。 经过几日,呼韩殇治好了玲儿身上的伤痛,自己便回北境长城服兵役去了。 本想到煞气城见见梦存年哥哥,替自己物色一下自己未来的驸马爷。却不曾想被臭魂殇巨人囚禁多时,还喝了个半饱的北海之水。最让刁蛮公主梦颖蔷不能忍受的是,自己的落魄模样被一个不知长相的男子瞧见了,真是羞死个人了。 一年很快就过去了,服役期满的呼韩殇,毫发无伤的回到了呼家村。天天想着法子害死呼韩殇的呼延霆,希望又一次落空了。文宇先生望见从北境长城生还的呼韩殇,喜极而泣。 不过好景不长,在栖凤阁寻欢的呼延霆,一个不小心,撞碎了同样来此寻欢贾员外的流彩紫金杯。贾员外扣押了官驿呼延霆,要求呼韩殇赔偿一只一摸一样的流彩紫金杯,七日为期,过期则处死呼延霆。 破镜难圆,这个道理,呼韩殇自然知晓。不过九州大地,有一处地方,名曰捷达城,矮人族国度,武器打造,巧夺天工。所以,贾员外给的七日之期,呼韩殇还是有机会到捷达城,重新打造一只一摸一样的流彩紫金杯。 更何况,养父呼延霆养育了自己一十五年,这份天大的恩情,他呼韩殇也是不得不报答的。 呼韩殇,下一站,捷达城。 那边刁蛮公主梦颖蔷,在煞气城熔岩巨人那里吃了亏,正愁无地发泄心中怒火。巧闻新宫女百合说那捷达城,矮人众多,自是欢喜不已。 因此,刁蛮公主梦颖蔷,下一站,也是捷达城。 “又偷懒!又偷懒!”一粗壮男子抽打呼韩殇叫骂道。 醒过来的呼韩殇,发觉刚才的一切都是梦境,便不觉疼痛。 他看到北境长城上,贴着的告示,差点笑岔了气。 告示上说,远在千里之外的皇城,我们的刁蛮公主梦颖蔷,被一莫名男子戏耍,喝了个半饱的北海之水。 梦境终归是梦境,替养父服兵役,为期一年,呼韩殇也是无语得很。 自从上次十人外出查探,无人生还,北境长城守城将领并没有停下脚步。 很不幸,呼韩殇被安排进了查探队伍。 深夜,一行十人从长城门口出发,向无尽冰山进发,搜寻白骨线索。 “哈哈!我们有必要这样吗?”呼韩殇无语问道。 一些有经验的人,他们都穿的巨厚无比,再被大雪覆盖,看起来他们十人像极了十头白熊在抱团取暖。 “小伙子,你若想死,我们也不会拦着你。”一位长者抽着烟,一脚把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呼韩殇踢出了队伍。 “我就说说嘛,老刘头,干嘛认真你!”呼韩殇识趣道。 “别动!”老刘头小声对着呼韩殇说道。 原来呼韩殇背后突然出现一头巨大无比的黑熊,老刘头安抚着身后的八人。 呼韩殇感到不妙,双腿发软,快站不住了。 此时老刘头指挥众人,分头包围黑熊,正欲一拥而上。 现在对于呼韩殇而言,无用的厚重衣物,却成了救他们熊口脱险的救命稻草。 众人照着老刘头一样,悄无声息的解开身上厚重衣物,只待老刘头一个手势,众人便会扑向那巨兽。 突然,呼韩殇举手示意,让大家等一等。 原来那头巨兽,正在朝呼韩殇身上撒尿。 见巨兽不尿了,呼韩殇提醒大家可以上了,众人扑倒了一脸懵逼的巨兽。 双拳难敌四手,那巨兽自然成了他们十人的下酒菜。 呼韩殇很识趣的扒下那巨兽的皮,披在老刘头的身上,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殇小子,为何让那畜生尿完再杀它?”老刘头不解的问道。 “畜生也是有生命的,被尿憋死,会很生气的,我是怕它死不瞑目。”呼韩殇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被尿憋死?你是想笑死我老刘头吗?”老刘头难得一笑。 酒足肉饱后,呼韩殇一行人休息了一夜,睡得很香。 翌日,他们继续北行,走了不知多久,见前方火光冲天,便驻足了下来。 “魔岩窟?”老刘头四下看了看,发现一处断石上写道。 “进不进去?”呼韩殇问道。 “等等,我们周围埋伏,他们肯定会出来的。”老刘头回道。 我们便找了四周隐蔽处躲藏了起来,伺机而动。 正当我们昏昏欲睡时,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洞窟门前,只见他背上扛着的是他体形几十倍的巨兽。 他放下巨兽,轻轻一脚便把它踢进洞窟深处。他手碰魔岩窟的熔岩墙壁,便化身熔岩巨人。 “溜了溜了,惹不起惹不起。”呼韩殇见状吓懵了,惊慌四下奔逃道。 “别动!你想害死大家吗?”老刘头按下被吓破了胆子的呼韩殇说道。 熔岩巨人发现窟外有动静,便折身回来四下看了一看。 还好有老刘头,他学了两声松鼠叫,骗了那熔岩巨人。 不然的话,他们一行十人早就化成烈火熔岩了。 发现了敌人洞穴,他们也算查探白骨线索有功了,便结伴回城。 北境长城的南方,来了一位贵客,刁蛮公主梦颖蔷。 众所周知,梦颖蔷是当朝皇帝独女,到了婚嫁年龄。现在到访煞气城,城主和少城主自然乐开了花。 少城主梦存年,刚满十八岁,比梦颖蔷大三岁,无心朝堂,醉心江湖。 之所以他因此事欣喜不已,是因为他是个大孝子,他的父亲开心,他就不会反对。 梦存年的每天不像其他王侯公子那般寻花问柳,他最爱聆听江湖轶事,敬佩那些大侠的大仁大义。 因此,红尘客栈,便是他的不二去处。 “呦!这不是少城主吗?请上座!”浓妆艳抹的客栈老板娘凤栖花连忙上前招呼道。 “不知宁老先生?…………”梦存年问道。 “在的,在的,早已恭候少城主多时了。”凤栖花没等梦存年说完便回道。 宁老先生?宁丰韬,说书先生,江湖大骗子一个。他经常编些子虚乌有的江湖轶事,专门骗像梦存年这样的江湖痴客。 “故事说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人在说。”一旁的呼韩殇气不过阴阳怪气道。 “韩殇哥哥,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我听不懂。”上官海棠天真的问道。 “你当然不懂,也无须要懂,懂的人自然懂。”呼韩殇对着梦存年敬了一杯酒说道。 “出去!本小店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凤栖花眼看有人想砸场子赶人道。 呼韩殇识趣的带着上官海棠,离开了红尘客栈。 疑惑不解的梦存年,跟着呼韩殇,想寻求答案。 呼韩殇带着梦存年转了半天,甩掉了他的侍从,与他一对一交谈。 “不日,煞气城将被烈火熔岩吞噬,只有你能阻止这场灾祸。不知少城主,可愿娶在下的妹妹上官海棠?”呼韩殇一脸严肃道。 “哈哈!呼兄,别拿小弟开玩笑了,这可一点儿也不好笑。”梦存年笑道。 “可是你笑了,不是吗?”呼韩殇问道。 “有吗?我有笑吗?”梦存年收起笑容问道。 “你可以不承认,我也可以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编这一切来骗自己。可是,发生的终归会发生,一切皆是命数使然。”呼韩殇胡言乱语道。 “韩殇兄?韩殇兄?”梦存年发现眼前的呼韩殇凭空消失了,便四下搜寻惊呼。 在暗处偷听到一切的上官海棠心碎不已,她一直深爱着的韩殇哥哥,竟不曾爱过她。回到红尘客栈的上官海棠,悬梁自尽而亡。 不久后,手握珏魂颖珠的梦存年与刁蛮公主梦颖蔷大婚,举国欢庆。 “你失去了什么?”智者大师问道。 “一切”呼韩殇回道。 “那你又得到了什么?”智者大师追问道。 “珏魂颖珠”呼韩殇颓废不已道。 “值得吗?”智者大师继续追问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呼韩殇把珏魂颖珠用尽全力的抛向远方,歇斯底里嘶吼道。 “不,你知道,看看你的右手。”智者大师安慰道。 珏魂颖珠又回到了呼韩殇的手中,对于他而言,这就是宿命,他无法更改和选择的宿命。 智者大师隶属于玄机门,秘客是他的爪牙。玄机门内,无生无死;智者大师,握人天命。 “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呼韩殇像个孩童般哭泣着,哀求智者大师。 “你该去搬砖!还你该怎么办?”北境长城监工工头宇文拓,一脚狠狠的踢在呼韩殇的屁股上说道。 “哎呦!疼死我了!”呼韩殇捂着屁股大叫道。 “还知道疼?你到这儿,是来修缮北境长城的,还是来陪北境长城做白日梦的?快滚去干活!”工头宇文拓又狠狠的补上几脚问道。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梦境而已。 只见刁蛮公主梦颖蔷登临千里北境长城,望向无尽冰山。 城墙下的呼韩殇正搬着重砖,替养父服这一年兵役。 累得满头大汗的呼韩殇,擦了擦额头汗水,伸了伸腰,抬头却看见了梦颖蔷的背影。 他发现她像极了梦境中魔岩窟洞门前,那位被黑纱蒙眼的刁蛮少女。 “别看了!那是未来少城主夫人。”一位不知名工友提醒呼韩殇道。 呼韩殇越看越觉得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他再次抬头望向城墙上那少女的倩影。 “还看是吧!还看是吧!还看是吧!”少城主梦存年手握木棍,狠狠的抽打着呼韩殇的头部说道。 “你拿到了珏魂颖珠?”呼韩殇口吐鲜血问道。 “对,我拿到了,拿到了又怎样?啊!”少城主梦存年,继续狠狠的抽打着呼韩殇的身体问道。 “她知道吗?”呼韩殇满脸是血,无力的指向城墙上的少女问道。 “她知道又怎样?她不知道又怎样?啊!”梦存年用打折了的木棍,抽打着呼韩殇问道。 “她不知道就好,不知道就好,不知道…………”呼韩殇说着说着,便没了气息。 “知道吗?你可以不用死的,可是她太爱你了,别怪我,我可是个好人。”梦存年打累了,扔了木棍,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 城墙上的少女,望了眼下方的梦存年,又继续望向远方的无尽雪山。 她在等,等那位,被世人称作“剑帝皇者”的传奇少年——呼韩殇。 “智者大师,您要找的人,为您带来了。”秘客说道。 “醒醒!醒醒!”智者大师把没饮完的美酒倒在满脸是血的呼韩殇脸上,并用脚踢了踢呼韩殇喊道。 “怎么回事?我不是死了吗?”呼韩殇纳闷问道。 “这里是玄机门,无生无死,所以你没有死,不过也没有活。”智者大师解释道。 “什么意思?”呼韩殇更加纳闷追问道。 “答案不是在你的手里吗!我的剑帝皇者。”智者大师回道。 “珏魂颖珠?它不是在煞气城少城主梦存年手里吗?怎会在此?”呼韩殇惊讶不已的问道。 “怎么跟你说呢,你来北境长城替养父呼延霆服兵役一年,这一件小事,开启了三条平行时间线。三条平行时间线自然运行,创造出了三个平行世界。因珏魂颖珠是件仙物,法力无边,它便成了这三个平行世界的桥梁。你拥有珏魂颖珠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在改变着一个平行世界。”智者大师解释道。 “不懂,完全不懂,请您老说的通俗易懂一点,智者大师。”呼韩殇替智者大师按摩肩部说道。 “好吧!第一个平行世界,宁老先生本来不会死的,可是邪恶的魂殇巨人人形化身突然出现,吓死了他。第二个平行世界,坟冢猎户上官敬德的女儿上官海棠本就不应该嫁给煞气城的少城主梦存年,可是你的极力撮合,让她心碎,魂断红尘客栈。第三个平行世界,煞气城的少城主梦存年不应该是个恶人,可是你的出现,抢走了他的未婚妻,让他被迫成了恶人。懂了吗?”智者大师小饮了一口蜜雪茸浆问道。 “还是不懂,我没有改变第一个平行世界发生的一切,我改变了第二个和第三个,为什么?”呼韩殇问道。 “为什么?这话应该我问你吧!第一个平行世界,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为什么要拼尽全力去修改它的时间线?”智者大师一个过肩摔,把身后的呼韩殇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哈哈!怒了,你怒了。你真应该好好看看你刚才气急败坏的样子,快笑死我了。”呼韩殇大笑不止道。 “怒了?我有吗?秘客,我怒了吗?”智者大师问道。 “确实怒了,相当愤怒!”秘客回道。 “哈哈!你口口声声说我有什么不满意,是你不满罢了!蜜雪茸浆,好喝吗?智者大师?”呼韩殇问道。 “什么蜜雪茸浆?没听说过,我有什么不满?我们玄机门,无生无死,我还有什么不满的。”智者大师闪烁其辞道。 “那我就倒喽?”呼韩殇将一坛上好的蜜雪茸浆举了起来,打开封盖问道。 “你爱倒就倒,我智者大师什么美酒没喝过,区区一坛蜜雪茸浆,我才不会看在眼里呢。”智者大师强装镇定道。 “这可是最后一坛喽!”呼韩殇加快了倒酒的速度说道。 一旁的智者大师一听这话,连忙夺过呼韩殇手中所剩无几的蜜雪茸浆。 “臭小子,你还真倒啊?心疼死我了。”智者大师埋怨道。 “只有第一个平行世界的一切是自然发生的,第二个和第三个平行世界,是因为你偷窃了第一个平行世界里的五坛蜜雪茸浆,导致时间线错乱而创造出来的。第二个平行世界里的煞气城少城主是你假扮的,‘呼兄’?我可没告诉他我姓什么,他怎会知晓?第三个平行世界里的煞气城少城主也是你假扮的,‘少城主夫人’?试问哪个人会称呼当今皇帝的独女为少城主夫人?”呼韩殇分析道。 “剑帝皇者,恐怖如斯!”智者大师自愧不如道。 回到正常时间线的呼韩殇,十分完美的完成了修缮长城的任务。一年兵役很快结束了,他活着回到了有人会为他改做厚实保暖衣物的呼家村。他那色鬼养父的希望又一次破灭了,看来呼韩殇还需要更大的磨难才会离死亡更近一步。 在皇城多时的梦颖蔷,早已烦的要死。满心欢喜前往煞气城,却败兴而归。心有不甘的她,决定下一站——捷达城。遍地矮人的捷达城,这下没人能欺负她刁蛮公主梦颖蔷了吧! “儿子,你养父我闯大祸了,你知道吗?我一个不小心把贾员外的流彩紫金杯给打碎了。他限我七日之内,赔他一个一摸一样的,不然我这条小命就不是我的了。所以,你懂的!”呼延霆醉醺醺的叙说着白天的不幸祸事。 说完,呼延霆就躺在地上睡着了。 呼韩殇用尽全身气力,把他抬到床上,为他盖上了盖子,并吹熄了烛火。 毕竟是他把呼韩殇养大,天大的祸事,呼韩殇都不会让他一人独扛。 “捷达城,我呼韩殇来啦!”呼韩殇对着夜空大喊道。 “叫什么叫?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村长夫人牛翠花一折凳,不偏不倚砸在了呼韩殇的头上。 屋顶大喊大叫的呼韩殇应声被砸落地面,此时的他终于明白:江湖十大杀器之首——折凳。 潼王爷梦武年的属地捷达城,矮人众多,兵器制造,巧夺天工。 捷达城山脉众多,善于挖掘开采的矮人们,,在深山中不知疲倦的挖掘着。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矮人族从深山中积累的黄金与宝石如河流一般,流淌不止。 渐渐的,捷达城城主,矮人族的国王梦武年,对黄金的喜爱,近乎痴狂。他把自己的宫殿全部用黄金打造,对黄金的渴求,也永远没尽头。他变得异常残暴,逼迫矮人们向大山的深处挖掘,为其掘取更多的黄金与宝石。 随着矮人们对地下的挖掘,越来越深,接近黑暗。 它便被发现了,“捷达之心”,一块硕大的宝石,散发着耀眼的光芒,被矮人王梦武年认为是至高王权的象征。他把宝石悬于王座之上,认为它是九州的王权标志,便邀请九州各地王爷前来观赏。 高傲的矮人们,趁此机会,向其他八州展示自己的富有。在八位王爷面前,矮人们打开了一箱箱珍贵的宝石,让他们艳羡不已。 数年后,过于的招摇,为捷达城引来了灭城的大火——巨龙焚煞。 那是一条来自北方的火龙,凶恶异常,所过之处,皆化为灰烬。 究其出处,与呼韩殇倒有莫大的干系。 北境长城守军与魔岩窟熔岩巨人的大战过后,尸横遍野,惨不忍睹。死后的熔岩巨人,化为炙热的烈火熔岩流淌在地面上形成河流,五十万守军将士们的血也聚成了一条河流。 当这两条河流汇聚在一起,流进蛟龙潭时,焚煞应运而生。 它收尽战场上所有的兵器,为其武装不破的皮囊;饮尽两条河流,为其体内储藏无尽的烈火熔岩;噬尽所有亡者的恶念,为其积攒力量。 巨龙焚煞跃出蛟龙潭,口吐烈焰,燃尽了它的同类。它看着自己双翅上的耀眼黄金,痴狂不已,便四处搜寻黄金,占为己有。听闻捷达城有无尽的黄金,它振翅飞翔,向捷达城而去。 矮人们积累近百年的金银宝器,很不情愿的,易主了巨龙焚煞。 高傲的矮人们被巨龙焚煞,从捷达城赶了出来,矮人王梦武年的“捷达之心”,也不小心跌落在了巨龙焚煞的怀中。 无数金银被巨龙焚煞守护在捷达城内,不死不离。 无家可归的矮人们,被迫替人族劳作,赚取食物过活。 捷达城属地附近的昔日盟友精灵王曦瑟昭,不愿自己的族人,替一无所有的矮人们对抗强大无比的巨龙焚煞,因此没有伸出援手,带着精灵大军离开了。 矮人与精灵的盟约,就此破碎,走到了对立面。为后来的九州动乱,埋下了祸根。 丢失至宝后,昔日傲慢的矮人王梦武年疯癫不已,整日念叨着捷达之心,四处找寻至宝,已无力带领矮人大军了。因此,孱弱的少城主梦萧年便带领剩余的矮人们,在人族周围,建立住所,暂时居住了下来。不过不甘心的梦萧年,一直在遍寻利器,试图杀死巨龙焚煞,重新夺回捷达城。 梦萧年从矮人长老们手中接过了矮人国王权杖和古书典籍,从中他找到了一个可以重新夺回捷达城的办法——自由之矛。 “自由之矛”,唯一一件可以刺破巨龙焚煞身体的武器,取九州最坚硬的钷铁打造而成,吸收了地下的无尽煞气,无坚不摧。 只不过古书上写道:他需要一人族少年协助,登剑峰,取剑心,得法阵图谱,方可取出。 捷达城周围潜伏许久的梦萧年,一直在等待那位人族少年的到来。 捷达城内,巨龙焚煞一直在沉睡,仿佛在积攒力量,要焚尽这九州大地上的一切生灵,确保它的无尽财宝不被夺走。 呼韩殇从呼家村,跋山涉水,走了很远的路,才到这空无一人的捷达城,气恼不已。 这七日之期,眼看就要到了,可愁坏了呼韩殇。 烦恼不已的呼韩殇,在这空旷的城里搜寻了一天,果然一个矮人也没有。累了一天的呼韩殇,疲累不已,便生无可恋的瘫坐在广场之上昏睡了过去。 突然,地下深处,巨龙焚煞嗅到了人族的气味,感到自己的金银受到了威胁。 破土而出的巨龙焚煞,出现在了广场之上,看见一十六岁少年正在熟睡着,它便嘶吼了一下。 睡梦中呼韩殇被身后的巨大响声惊醒了,他回头一看,心想这下凉透了。 “愚蠢的人类,你是来抢夺我财物的吗?”巨龙焚煞问道。 “不是,我只是一个路过的吃瓜群众而已,不信你看。”呼韩殇从怀里掏出一块没吃完的瓜果,啃咬道。 “还说不是?”巨龙焚煞怒吼道。 原来巨龙焚煞从广场地下的宝库内破土而出时,带出了不少金银。呼韩殇在呼家村过惯了贫苦日子,突然见如此多金银,怎会不心动。 呼韩殇右手吃瓜,左手却不听使唤的向地上一块巨大的宝石伸去。 “啊!”呼韩殇痛苦的叫喊道。 “愚蠢的人类,滚出来,我要用炙热的熔岩烧死你!”巨龙焚煞竟突然对眼前昏死过去呼韩殇视若无睹怒吼道。 究其原因,在巨龙焚煞吐出火焰的那一刻,呼韩殇捡起了地面上的那块宝石,并紧紧攥在胸口。 好巧不巧,那块宝石就是捷达之心。虽然呼韩殇的后背被巨龙焚煞焚毁,仅剩骨架,但是捷达之心紧附在他的胸口处,与他的心脏连接在了一起,自动复原了他的后背。 换言之,呼韩殇只是被打昏了过去,并无大碍。 巨龙焚煞则怒不可遏,跃于空中,重归地下深处。 这剧烈的撞击,把广场边的呼韩殇震飞的好远好远。 说回捷达之心,这是一块仙物宝石,由于长期被悬于矮人王王座上方,它的奇妙之用自不为人所知。它不可让矮人族隐身,却可让人族的呼韩殇处于隐身状态。这就是为什么发现此物的矮人手持此仙物,矮人王仍能看见他,巨龙焚煞却对眼前的呼韩殇视若无睹的原因。还有,此仙物可以修复所有身体创伤,故呼韩殇后背无碍。 苏醒过来的呼韩殇,已经处于众矮人们的包围之中了。 “走开!你们是谁?想要干什么?”呼韩殇举拳威慑众矮人说道。 矮人族与人族的身高比例,矮人最高身高只相当于正常成年人族身高的一半。因为呼韩殇的身高比他们所有的矮人都要高出一头,所以他才敢举拳威慑众矮人。 “你就是我们矮人族,等待已久的人族少年。莫慌!我们矮人没有恶意,只是需要你的帮助而已。”捷达城的新城主,矮人族的新王梦萧年,从众矮人的身后出来说道。 “帮助?错了,是我需要你们的帮助,我这里有被打破的一只流彩紫金杯,希望你们能帮我尽快修复好。作为交换,我胸口的这块宝石就送给你们吧!”呼韩殇掏出破损的流彩紫金杯,然后脱下上衣,露出了吸附在自己胸口处的捷达之心说道。 “王!”突然,梦萧年和众矮人大惊,跪地齐呼道。 “王?不,我不是你们的王,我也不想当什么矮人王。我还要回呼家村,继续捉弄呼来和呼去呢!”呼韩殇穿好上衣拒绝道。 “你当真不知那块宝石的来历吗?”梦萧年问道。 “不知,你知道啊?你要是知道,快点给我去除掉,它搞得我疼痛不已。”呼韩殇抓挠着胸口的位置说道。 “那是我们矮人族至高王权的象征,捷达之心。它是捷达城几十座山峰的精华,是群山之心,唯有帝王可以拥有它。谁拥有它,就是我们矮人族的王。”梦萧年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啊!我是被迫拥有它的,我不是你们的王,也不会是你们的王。”呼韩殇深感不妙道。 “不,这是你的使命,你无法抗拒。”智者大师说道。 “哎!我也是服了,你们玄机门,闲的如此厉害吗?矮人族,你们也要插一手?”呼韩殇无语道。 正在与梦萧年谈话的呼韩殇,被秘客强行带至玄机门,接受智者大师的骚扰。 “我说过,这里无生无死,自然时间多的很。你的命数,也是必然,你无法逃脱。”智者大师说道。 “哎!我还就不信了,我今天就赖在这儿不走了,你奈我何?”呼韩殇躺在地上耍无赖道。 “看看你的胸口,它还在吗?”智者大师问道。 “不好啦!抓贼啦!玄机门智者大师抢东西啦!”呼韩殇一摸胸口,宝石不见了,取泼妇骂街般大喊大叫道。 一旁的秘客大笑不止,智者大师白了他一眼,他才收敛了笑意。 “剑帝皇者,恐怖如斯!”受不了呼韩殇无休止的叫喊,智者大师双手捂住耳朵逃出了玄机阁大厅。 “你不用担心,这流彩紫金杯,我们矮人不消一个时辰,便能让它完好如初。作为交换,我们不需要你胸口的宝石,需要你为我们矮人族寻获一件利器。一件可以杀死巨龙焚煞的利器——自由之矛。”梦萧年说道。 “能修好,一切好说,说说如何帮你们吧?”呼韩殇不知何时从玄机门回来了说道。 “首先,需要你跟随我们,登剑峰,取剑心;然后寻获法阵图谱,将剑心置于图谱法阵之内;最后方可取出法阵之内的自由之矛。至于击杀巨龙焚煞,夺回捷达城,重建我们矮人族的家园,就是我这位新城主的事了,不劳烦你了。”梦萧年解释道。 “好吧!剑峰在何处?”呼韩殇问道。 “上山!”梦萧年手指天空喊道。 呼韩殇心想:傻子吧你,都叫剑峰了,我也知道是上山,难不成它在海底? 梦萧年挑出八位矮人族中的猛将,便让呼韩殇跟随其后,向剑峰动身出发了。 一行十人爬过了一座一座山,趟过了一条一条河,可是还没有到。 “你不会记错地方了吧?”不耐烦的呼韩殇问道。 “当然不会,它就在你的身后。”梦萧年指着呼韩殇的背后山峰说道。 “什么?”呼韩殇回首望去,巨大的瀑布下面确实隐约可见剑峰二字。 这剑峰还真在海底啊!着实惊到了呼韩殇。 众人绑紧了绳索,沿着峭壁,走进那剑峰洞口。 虽惊险异常,怎奈矮人们身手灵活,有惊无险进了剑洞。 “剑心就在这里面?我看不像啊!”呼韩殇望向黑不见底的剑洞问道。 “确实在此,矮人先祖,是不会骗我的。”梦萧年点亮火把,递给呼韩殇一个说道。 “那你的矮人先祖,有没有告诉过你,你们矮人族的家园捷达城会被巨龙焚煞抢占啊?”呼韩殇讥讽道。 “那倒没有”梦萧年伤心回道。 “臭小子,竟敢羞辱我们矮人先祖,找死!”一粗壮矮人执剑欲刺杀呼韩殇喊道。 “佛泽住手!”梦萧年持刀挡住了那对呼韩殇的致命一击劝道。 “我有说错吗?就是你们的城主贪恋金银,堕于黑暗,才导致你们如此凄惨的下场。他才应该来拯救你们于水火之中,根本与我无关,硬让我来趟这趟浑水。告诉你们,小爷我还不伺候了!”呼韩殇说罢,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愿继续前行。 “不伺候就不伺候,谁稀罕你伺候!我们自己找!”矮人佛泽对呼韩殇忍无可忍道。 “他知道错了,只不过,他无法带我们重回家园了。”梦萧年擦了擦手指上的城主戒指流泪道。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他离世了,对不起!”呼韩殇起身致歉道。 “没关系,你又不知道。他曾是九州大地上最好的国王和父亲,为矮人们带来了富足的生活,为家人们带来了无尽欢愉。与他在一起的时光,是我此生最幸福的记忆。但是好景不长,随着捷达之心的出世,他的欲望变得无法满足。他下令众矮人挖穿了所有的山脉,凿碎了所有的巨石,为他带来了如河流般无尽的金银。可是他仍不觉满足,强迫昔日盟友为其卖命,继续开采金银。渐渐的,我与他相处的日子少了,甚至整日都见不到他了。堆积如山的金银,吸引了巨龙焚煞。被巨龙焚煞的烈焰屠城后,人们都说他疯了,四处寻那巨龙焚煞,索要只属于他的捷达之心。不知过了多久,我在溪流边发现了这枚国王戒指,才知道了他的离世。没事的,他是他,我是我,我一定会带领矮人族夺回捷达城,重建家园的。”梦萧年擦了擦脸庞泪水说道。 “好!我帮你,我们一定会找到自由之矛,杀死巨龙焚煞的。”呼韩殇感动的一塌糊涂说道。 一行十人,没了隔阂,便很快来到剑洞深处。 “传闻剑心乃剑皇心脏,不知是否属实?”一独眼矮人僧贺问道。 突然,僧贺一不小心,踩中了洞内机关,十人只见万箭乱射,疯狂躲闪。 梦萧年不幸被射中,重伤在地,昏迷了过去。虽然呼韩殇轻功不错,但也被射中左臂,所幸无碍。 呼韩殇把受伤的矮人们,放置在墙壁处,吩咐他们不要再四下走动。然后他踩踏墙壁突出的尖石,飞身到了墓室中央。 只见一具被霸道的剑气环绕的棺椁,横于中央。 呼韩殇心想,莫非这里面就是剑皇尸骨? 只见他用力一掌劈碎棺盖,看见里面有一柄虹殇剑,还有一具拥有鲜活心脏的尸骨,才发现江湖传言属实。 “剑皇,你这心脏还是血淋淋的,与活人无异,有点恶心后人了吧?”呼韩殇对着剑皇尸骨吐槽道。 “要你管!我堂堂剑中皇者,死后心脏如果幻化成一块宝石或者其他,那多没有排面。”棺椁中的尸骨竟突然站了起来,对呼韩殇说道。 “我今天就管了,怎么着?有种你拿起虹殇剑刺死我啊!”呼韩殇不惊反怒道。 “好小子,你以为我不敢吗?”剑皇捡起棺椁中的名剑,指向呼韩殇问道。 “我就认为你不敢,怎么着?刺我啊!刺我啊!”呼韩殇扯开上衣,露出被宝石吸附的胸口叫嚣道。 “好小子,你有种,我今天就刺给你看看!”剑皇握紧虹殇剑蓄势大喊道。 “来啊!你可别手下留情啊!”呼韩殇紧闭双眼,向前挺胸大叫道。 “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的,受死吧!”剑皇执剑向呼韩殇怒吼道。 “来吧!”呼韩殇生死看淡道。 “我来啦!”剑皇用力刺了过去。 “哎!我怎么没事?”呼韩殇睁开双眼,摸了摸胸口问道。 “臭小子,你想阴我,没门,我才不上你的当呢!”当虹殇剑剑尖距离呼韩殇的胸口仅有一寸的距离时,剑皇停了下来。 “谁说你不刺,就不会被我阴?”呼韩殇指着虹殇剑上,剑皇那血淋淋的心脏笑问道。 “你小子,阴我!”剑皇说罢,便尸骨无存,魂飞魄散了。 原来,就在刚才剑皇用尽全力刺那一剑的时候,呼韩殇利用自己绝世的轻功,回到棺椁中,取出了剑皇的心脏,捧在自己胸口前。 结果,可想而知,剑皇的虹殇剑刺穿了自己的心脏,自己杀了自己。 一代剑中皇者,竟如此搞笑的再次死去,令墙壁处的众矮人唏嘘不已。 之所以呼韩殇这么做,是因为呼韩殇听闻江湖传言,唯有剑皇本人手持他的虹殇剑,剑破己心,方能剑心出世。 虹殇剑碎裂,剑心脱离剑身,悬于空中,呼韩殇一把夺过剑心,收了起来。 这里江湖传言也没有错,剑心确实是剑皇的心脏所化,至少占绝大部分。当剑皇老人家用他的虹殇剑刺破自己鲜活心脏的那一刻,他心中的所有生前剑道恩怨都被自己祛除了。此时,他的剑心是纯洁无瑕气垫,附于自己的名剑之内。 但是剑皇活了百岁有余,生前剑道恩怨无数,强大煞气无处去往,便附于剑身周围。纯洁无瑕的剑心,不愿被恶臭难闻的煞气沾染,便脱离了虹殇剑剑身。 没有剑皇镇压的剑洞,霸道剑气,四处横冲直撞,致使剑峰快要轰塌了。 此时的呼韩殇只能救一人,在其余矮人慷慨赴死后,他没得选择,怀抱昏迷不醒的梦萧年,便飞身离去了轰然倒塌的剑皇独孤阙墓穴剑峰。 “哎!不是我说,你们矮人族真心会玩,他们都死了,我还能救谁?”呼韩殇对着梦萧年吐槽道。 歇息了一夜,梦萧年苏醒了过来。 “剑心,你拿到剑心了吗?”梦萧年看身后,被夷为平地的剑峰伤心问道。 “兄弟,你看!”呼韩殇掏出怀中剑心递给梦萧年看道。 “兄弟?嗯!殇兄,我就说你是我们矮人族的大救星,你还不信,你看这剑心就是最好的证明,不是吗?”梦萧年看着呼韩殇手中的剑心笑道。 “殇兄?错了,错了,我姓呼,名韩殇,你以后可以叫我韩殇兄弟或者呼兄。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叫我韩殇兄弟,呼兄叫起来挺那个的,你懂的。剑心又如何?只不过是那剑皇独孤阙脑子不好使,上了我的当罢了!我这就算是你们矮人族的大救星了?不敢当!不敢当!”呼韩殇笑道。 “哦!对了,矮人族古书里面记载说,法阵图谱,藏于剑龙潭。如今我们已经恢复了元气,那么我们即刻动身出发吧!韩殇兄弟?”梦萧年右手轻锤了一下呼韩殇胸口说道。 “萧年兄弟,那好吧!”呼韩殇也右手向梦萧年的胸口处回捶了一拳,不过他下手没轻没重,这一拳捶的梦萧年疼痛不已。 “对不起!我忘了你箭伤初愈。”呼韩殇看到梦萧年疼痛不已的样子,连忙起身扶助快坐不住的梦萧年致歉道。 二人结伴,一路上打打闹闹,很快便到了剑龙潭。 两条凶恶蛟龙守护着剑龙潭中心位置的法阵图谱,梦萧年决定孤身一人引开两条恶龙,让呼韩殇趁机窃取法阵图谱。 怎奈两条凶恶无比的蛟龙法力高强,啃咬掉了梦萧年的左臂,仍继续纠缠于他。 很快窃取到法阵图谱的呼韩殇,将剑心置于图谱中央。随着法阵的运行启动,不久后,自由之矛便破阵而出。 悬于空中的自由之矛,自古以来是矮人族的皇家至宝,自然会守护矮人族皇室的后代子孙。 眼看将要被两条恶龙追上的梦萧年,命悬一线。自由之矛从两条恶龙的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其杀死。 两条恶龙形神俱灭后,自由之矛到了梦萧年的右手中,为其封住左臂断裂处流血。 手握自由之矛的梦萧年,终于有了对抗巨龙焚煞的资本。 “捷达城,你们的皇帝回来啦!”二人回到捷达城四周的矮人族聚集地,梦萧年右手紧握自由之矛振臂高呼道。 “皇帝?萧年兄,你这是没把梦王朝当今皇帝梦流年放在眼里啊!按照本朝刑法,你这可是可是要杀头的重罪。”呼韩殇打趣道。 “韩殇兄,谢谢你!让我有机会带领矮人族与那恶龙焚煞一战。”梦萧年充耳不闻感谢道。 “你我是兄弟,别说这些见外的话,都是兄弟分内之事。”呼韩殇回道。 梦萧年集结散落在各处的矮人族,聚集于捷达城门前。 “恶龙焚煞,速速出来受死!”梦萧年站在矮人族战车上用尽全力对捷达城内怒吼道。 过了一会儿,城内没有任何风吹草动。 “我猜,它没有听到,我走近些,再帮你喊喊看。”呼韩殇猜测道。 呼韩殇向捷达城城墙高处飞身而去,却不曾想被巨龙焚煞一巴掌扇的好远好远。 地下深处的巨龙焚煞,对于捷达城地面的动静自是警觉不已。 破土而出的巨龙焚煞,爬上捷达城城墙高处,与飞身而来的呼韩殇撞了个满怀,自然气愤不已,便一巴掌把他扇的好远好远。 “你们是来送死的吗?”巨龙焚煞脚踩捷达城的高墙,口吐烈焰问道。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九十四章 寄人篱下 寄人篱下的感觉,付桓旌有些时候没有了。 可是,近来这种怪异的感觉,它又来了。 紫轩阳被屠灭后,付桓旌俨然成了六界的救世大英雄,自然他与阮晴婷的婚事临近了。 人界婚姻琐事众多,幻界付桓旌寄人篱下,又能奈何呢? 人界庆帝五年,那年暗侍浮屠还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剑道天才。 人界剑道,分为十三境,下三境为剑道小修士,初闻剑法;中三境为剑道平修士,剑锋难藏;上三境为剑道大修士,剑气凌人。剑道达十境,需渡劫,生、死、情,三劫尽破,可破境。剑道顶峰,剑道十三境,可剑开天门,有缘飞升幻界。 人界刀意,分为十三界。刀意的威力,随着所学之人境界的不断提升,会变得越来越强大。初识刀意为下三界,略懂刀意为中三界,深悟刀功为上三界。刀意到达十界后,会历经三重劫,破劫,方能到达化境,即刀意十三界,领悟到人刀合一的玄妙。 人界枪法,分为十三层。下三层为枪法小乘宗,初露枪芒;中三层为枪法中乘宗,枪中无人;上三层为枪法大乘宗,一枪挑仙。枪法达十层后,需所学之人肉身俱灭,魂入枪身。枪法顶峰为十三层,飞升枪法化境,成为魔界至尊,一枪灭神。 暗侍浮屠,原名铁浮屠,是当时余杭镇铁员外的独子,锦衣华服,腰佩神剑。 惊鸿剑法并非他铁浮屠独创,而是继承其父的衣钵。他不但将剑法独有的精妙全部学了下来,又增添了些许的霸道纵横,戾气十足。 铁员外年纪老迈,便将惊鸿神剑传与爱子铁浮屠。希望他日后能够保余杭镇一方平安,为匡扶武林正道尽自己的一点绵薄之力。 铁浮屠十六岁那年,结交剑道好友无数,终日在这美酒无数,佳人林立的逍遥阁内买醉。 不久后,一群从西域古都远道而来的刀意中人,在这余杭镇内为非作歹,欺男霸女,恶事做尽。 那些刀意中人,依仗他们从刀意始祖邪刀皇那里,偷学来的几招刀法,挫败了很多当地剑客。 一日,铁浮屠像往常一样在逍遥阁买醉,美人在怀。 那些刀意中人,十分的嚣张跋扈,扬言今日包下了这逍遥阁。 铁浮屠听若未闻,对他们的驱赶不作理会,继续饮酒作乐。 十几位蛮壮汉子,手执圆月弯刀,怒气冲冲的向铁浮屠劈砍过来。 众人只听见那酒桌上的惊鸿神剑,出剑与归鞘的声响。他们却不曾得见,那柄神剑如何屠杀眼前的这些凶猛壮汉。 眨眼间,铁浮屠眼前的十几位刀意中人,皆被他的惊鸿神剑,削去了项上人头,死状惨不忍睹。 眼见怀中美人惊吓过度,昏死在地。并且他铁浮屠杯中的美酒,竟沾染了恶人血渍。他起身只道了句无趣,便作别了众人。 一时间,余杭镇的一位十六岁剑道天才,在那逍遥阁内屠尽刀意狂徒,在珏朝的江湖武林中人人传颂开来。 二十岁的铁浮屠,仍然嗜酒如命,不肯满足其父心愿,早日娶妻生子,传续铁家的后世香火。 四年过后,铁浮屠侠义之举无数,引得江湖中人钦佩万分,导致他不再满足那逍遥阁的苦涩美酒。 听闻那紫韫湖畔,江湖第一美人傅雨柔亲手酿造的仙人酿,飘香万里。嗜酒如命的铁浮屠,自然要去那里讨要一杯极品美酒。 御剑飞行的铁浮屠,很快来到了紫韫湖畔,却被自己枪法卓绝的挚友袁鳌,阻拦在了湖畔的入口处。 袁鳌只对铁浮屠道了一句,此等惊为天人的绝世美女,铁兄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原来那枪痴袁鳌,师承魔尊枪神耶律铭,武功奇高,并与那湖畔的佳人傅雨柔早有婚约。 在挚友袁鳌的多番请求下,铁浮屠应允留下逗留几日。 这几日便是他袁鳌,与那绝美佳人傅雨柔的成亲日子。有了这剑道天才铁浮屠的参加,想必江湖的各位侠义之士会高看他袁鳌一眼,前来祝贺他的喜事一桩。 成亲那天,天公不作美,暴雨倾盆而下。不过宴席上的诸位英雄好汉,并没有受此影响,杯盏交错,欢声笑语不断。 入夜,铁浮屠将那美人傅雨柔,捆绑至紫韫湖畔的酿酒坊,独自一人痛饮苦酒仙人酿。 “雨柔,为何你的仙人酿,今夜如此酸苦啊?”铁浮屠不解的问道。 “浮屠,你还是快些放了我吧!你我二人,注定此生只会情深缘浅。”傅雨柔忆起往昔鼻子一酸道。 “雨柔,莫非你还在为当年,我的那次不辞而别,耿耿于怀吗?”铁浮屠饮酒问道。 “浮屠,那些事情对我而言,已经都不再重要了。你我二人的相识,就像是梦一场,这段感情我傅雨柔输了。你铁浮屠转身的那一刹那,我傅雨柔终究还是要流着泪水,离开那装满你我二人情爱回忆的余杭镇。”傅雨柔垂泪道。 “雨柔,怪不得众人皆言你这仙人酿,飘香万里,舒爽甜美。唯独我铁浮屠,无论如何品尝,都是苦酒入喉,难以下咽。原来这酒水,是你用悲情作引,酸泪为材,苦苦酿造而成的啊!”铁浮屠悔恨道。 藏身暗处多时的枪痴袁鳌,缓步走出,为爱妻傅雨柔解除绳索。 “袁鳌,你在干什么?你配不上她,你知道吗?”铁浮屠对昔日挚友说道。 枪痴不作理会,只顾怀抱爱妻,为其披裹上暖身大氅。 只见那暗夜里,紫韫湖畔的百盏灯火,被他枪痴袁鳌一枪挑灭。 不曾见那铁浮屠手中的惊鸿神剑出鞘,只见他眼前有一道剑光疾驰而过,如那飞火流星一般迅捷。 怀抱爱妻傅雨柔,正在奔逃的枪痴袁鳌,剑影过处,身作两截。 铁浮屠夺妻杀夫之后,不忍那傅雨柔得见袁鳌的惨死,便转瞬间将其背后打昏,扶在怀中。 铁浮屠御剑飞行,将怀中的昔日爱侣傅雨柔,安放在余杭镇的云来云去客栈。 随后,铁浮屠担忧袁氏的枪法宗派众人,会日后寻仇,便一夜间杀尽袁枪宗五百六十三口。 后来,那些剑道天才铁浮屠的拥簇者,几经周折搜寻到了袁鳌通敌卖国的罪证。 江湖上,二十岁的剑仙铁浮屠,在紫韫湖畔,一人一剑,杀尽枪法宗派的侠义之举,得到了众人争相传颂。 不知不觉,五年岁月,飞逝而过。如今二十五岁的剑仙铁浮屠,左手拥抱着美人傅雨柔,右手顶举着剑道第二的名号。 为何他剑仙铁浮屠,一套惊鸿剑法,独步武林,无人曾望其项背,却屈居剑道第二呢? 自然是因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如今江湖武林的剑道第一,当属那在麒麟堡隐居多年的君子剑。 一日,麒麟堡的瓴潇剑坛,剑道第一的君子剑,正在与剑首傅桓淼切磋剑法。 而那剑首傅桓淼,正是傅雨柔的亲生父亲。 剑仙铁浮屠,没有经过他君子剑的同意,手握霸道纵横的惊鸿神剑,灭绝了麒麟堡的众人。 剑仙与剑首的对决,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之所以君子剑附身于剑首傅桓淼,是因为他的肉身已被自己尽毁,独留气吞山河得剑魂于这人世间。 铁浮屠和傅桓淼,二人决战了一整天,都将那瓴潇剑坛打落到了幽冥鬼都,仍然不分高下。 最终,剑首傅桓淼看到铁浮屠的腰际间,竟然佩带着他送给爱女傅雨柔的玉佩,便双手负后,一心求死。 剑仙铁浮屠打败了君子剑,成为了剑道第一,众人尊称其为剑神。 又过了两年,二十七岁的剑神铁浮屠,功成名就,准备隐居山林。 不料,一个雨夜,枪痴袁鳌的义子焚煞,疾步破门而入,手握惊鸿神剑,一瞥噬魂,掳走了傅雨柔。 令剑神铁浮屠,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视作挚友亲朋一般的关门大弟子焚煞,竟会如此害他,辱其娇妻,毒其父母。 令他剑神铁浮屠,更加不能接受的是,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手握惊鸿神剑,杀害了自己的一生所爱傅雨柔。 原来是那焚煞易容成了傅雨柔的模样,又将那衣衫不整的傅雨柔易容成了他的模样,导致剑神铁浮屠误杀爱侣。 又三年光景飞逝,三十而立的昔日剑神铁浮屠,竟枯瘦如柴,如乞丐一般苟活于世。 一日,听闻自己的徒子徒孙,在那中原武林中,被剑神铁浮屠残忍的杀害了。邪刀皇手握血饮殇刀,从那西域古都,跋山涉水而来,矢志雪旧仇。 如今的剑神铁浮屠,自然不是那邪刀皇的对手。 于是,剑神铁浮屠自愿每日替邪刀皇背负,那把重量高达五十斤的血饮殇刀,驼背前行惩罚自己以往的过错。 暗侍浮屠的名字,由此而来。 在西域古都,剑神铁浮屠负刀五年。 后来,邪刀皇听闻中原武林人才辈出,便又跟随主人邪刀皇,来到中原武林,继续负刀五年。 十年负刀,令剑神铁浮屠吸食了一身的殇煞之气。 终于,四十岁的剑神铁浮屠,祭出体内的剑灵,手握惊鸿神剑,剑开天门,再入陆地神仙,飞升到了幻界。 负剑老者,在那混沌剑阁,继续吸收剑内的殇煞之气,化为己用。 枯瘦老者,暗中护卫少主付桓旌,一十六年,收他为徒。 在此期间,暗侍浮屠,开了一家静心酒坊。他做起了静心坊主,专心酿造已故爱侣傅雨柔,最爱饮的仙人酿。 幻界落魄少主付桓旌,在那静心酒坊打桩练拳,书写幻界志物大典,已不知不觉半年有余。 暗侍浮屠,那夜回忆的所有过往旧事,他的爱徒全然知晓了。 原来付桓旌天赋异禀,可以幻化成为一只幻界众人,肉眼无法看见的灵蜂。 这只奇小无比的灵蜂,钻进了暗侍浮屠的无尘袋,取走灵气逼人的天机石,留下了一个一摸一样的赝品。 付桓旌在写书的闲暇之余,驱动灵气法力,浏览了师傅铁浮屠的坎坷一生。 在这半年时间内,幻界的方环九宫内,怪事频发。 这第一件怪事,便是那弗冉宫的一对至亲姐妹,竟为了一件幽冥鬼都的至宝“珏魂颖珠”,渐渐的形同陌路。 此事迫使付桓旌不得不首次出手御剑,手握他师傅的惊鸿神剑,一剑便破灭了那害人不浅的珏魂颖珠。 由于人界志物大典中的那把轩辕神剑,正在人界的昆仑山禁地珍藏着,需要等到他付桓旌去往人界渡破劫难的时候,才能得以遇见。 于是,付桓旌只得再次幻化成灵蜂,像上次从师傅铁浮屠无尘袋中取出天机石那样,如法炮制一次,取出惊鸿神剑,暂时封印在自己的灵体力骨内,将就着用来御敌防身。 至于弗冉宫姐妹夺宝,反目成仇的具体经过,都被他付桓旌书写在幻界志物大典上了。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姐姐诸葛娅媚怀抱着爱宠雪宝说道。 “兵败如山倒,残存亦陌路。”妹妹诸葛妃嫱逗玩着爱宠毛球说道。 一头黄褐色的秀发,一身红棕色的秋衣。妹妹诸葛妃嫱抱起地上的毛球,背身垂泪离开了弗冉宫。 一头雪白色的蒜辫,一身浅蓝色的薄衫。姐姐诸葛娅媚仿佛置身于炎热的夏季一般,丝毫觉察不到这秋季的悲凉,继续为怀中的爱宠雪宝轻梳毛发。 姐姐诸葛娅媚的爱宠雪宝,是一只纯白如雪的幼兔。它是一只日系神兽,来自于神界姐夫轩辕掱的割爱。 日系神兽,隶属于神界独有,它们的神力强大到无法估测。 妹妹诸葛妃嫱的心头好毛球,是一条白色与棕褐色相间的稚犬。它是一条月系仙兽,来自于仙界妹夫呼韩搴的不舍。 月系仙兽,隶属于仙界一家,它们的仙法变化诡谲异常。 有别于主人诸葛娅媚的冷酷无情,幼兔雪宝本就粉红娇嫩的兔鼻,哭泣的更加红肿了。 稚犬毛球的头顶被主人诸葛妃嫱,用一根精美的丝线扎了起来,令旁人看起来可爱异常。它依依不舍的趴伏在主人左肩,向幼兔雪宝轻轻挥动它那毛茸茸的右爪,以示心中万般不愿与其匆匆作别之意。 弗冉宫位于幻界方环九宫势力的第六名,处于九宫势力的中下游尴尬状态。 姐姐诸葛娅媚天生冰心晶魄,化水为冰,变雨成雪,她的灵体寒冷如冰窟一般无两。 妹妹诸葛妃嫱幼年时,与姐姐诸葛娅媚堆玩雪人,不慎被姐姐的冰雪魔法打中头部,发髻间平白无故生长出来了一缕白发。 这就是二位姐妹的穿衣打扮,如此差别巨大的原因所在。 姐姐诸葛娅媚本就是一副冰雪化身的灵体力骨,受不得一点儿暖意。之所以穿着那一件薄衫,只为遮体掩丑罢了。 妹妹诸葛妃嫱身患旧疾,受不得一丁点儿的寒气,便一件暖心的秋衣裹身。 一冷一热的姐妹二人,为何会与那幽冥鬼都的至宝“珏魂颖珠”,产生交集呢? 这可就要从那幻界雷霆崖附近的明月窟,事无巨细的一一讲谈起了。 明月窟距离雷霆崖尚算较近,付桓旌不消一个时辰便赶到了。 据在明月窟附近修行悟道的幻界中人所言,那明月窟埋藏在美酒无数的明月客栈地下,由这幻界众人闻风丧胆的明月鬼后一手掌管。 还有就是三更半夜的时候,那些独行男女切莫要出来,在明月窟附近走动闲逛。否则的话,这明月鬼后的厉鬼三千,可是会送你进入幽冥鬼都,身受油炸刀割之刑的。 自幼不会听信鬼神之说的付桓旌,对此谣言,自然不会多加注意。 对于他付桓旌而言,据说一般都真假对半,谁人曾亲眼见过那明月鬼后的面容,幻界众人的回答,自然是整齐划一的无一人有缘得见。 一个时辰的脚力路途,就快要累坏他付桓旌了,看来他日后应该少些进食那些大鱼大肉了。不然的话,有朝一日,他机缘巧合之下,找寻回了自己隐没的姻缘线,却发现自己肥胖如猪,岂不让这幻界的众人贻笑大方嘛! 付桓旌眼见前方不远的高空处,飘荡着一个刻有“明月客栈”四个大字的条幅,便疾步前行,准备今夜入住明月客栈,休整一下疲乏无力的筋骨。 不一会儿,付桓旌便健步如飞,到了明月客栈的大门前。 正当付桓旌刚抬起自己的右脚,想要踏进明月客栈的店内时,一阵噬人心魄的阴凉冷风扑面而来。 “明月阴风吹,爱侣泪断魂。”一个客栈门旁衣着褴褛的行乞之人劝说道。 付桓旌一听这话,便没了害怕,故意迈大了步子,走进明月客栈内。 那句“爱侣泪断魂”,让他付桓旌顿时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儿想要发笑。想他付桓旌孤身一人,不曾沾染过任何幻界中的灵欲,便顿时打消了那阵阴风带给他,对于明月客栈的所有惧怕。 付桓旌进入明月客栈后,意外的发现客栈掌柜,竟然是一位绝色佳人。 此时,那位绝色佳人正要与客栈里的新老顾客,讲述一件很久以前在这明月客栈真实发生过的蹊跷事。 不爱听山野志怪故事的付桓旌,坐在那惊为天人的妩媚掌柜对面。他一脸的无奈,为了书写那幻界志物大典,只得被迫听她叙说这件陈年旧事。 只见那绝美掌柜,手执惊堂木,学着幻界说书先生的做派,往那佳肴一席的酒桌之上,重重一拍! “啪” 话说在某一日的午后,幻界残酷无比的科举考场之外,有两位落榜学子互相搀扶着,形同行尸走肉一般无两。 当时的幻界分为五种势力,分别为底层势力,官场势力,宫内势力,塞外势力与那舆论势力。并不像如今这般,除了那在九宫之内居住的幻界贵族之外,独剩这在方寸山底部群居的泥泞下人。 底层势力,就是像那两位落榜学子蒋灵川和游畅乾一般。他们大都十年寒窗苦读,只为一朝金榜题名,得以改变自己的悲惨命运。 官场势力,就是像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那般。他们普遍都位高权重,妻妾成群,闲暇之余,还喜好在这幻界的四处,收藏古董首饰。 宫内势力,就是像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那般。他们大多灵体力骨残缺不全,却手握幻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至高权力,拥有几十位幻界武林的绝顶高手为其誓死效忠。不过,他们普遍都是一群心理极度变态扭曲,不愿事事自然顺遂的发生,格外钟意一路上总有此起彼伏的变卦,与他们不期而遇的人。 塞外势力,就是像幻界民风淳朴的小国,商贾隶国那般。他们的国家十人九贾,商业繁盛异常。隶国盛产名贵首饰赝品,足可以假乱真。只不过,那些幻界隶国的商旅女子,格外喜好潘安之貌的灵体男子。 舆论势力,就是像幻界各大酒坊客栈内的说书先生,嘴里的奇闻怪事那般。它们可真可假,左右着幻界众人的悠悠之口,令人匪夷所思。 在那幻界的科举考试放榜当日,已经七进七出科举考场的两位穷酸书生,蒋灵川和游畅乾再次生无可恋的落榜孙山。没头脑和不高兴的二人,感到这突然的打击,犹如幻界的晴天霹雳一般,令他们头晕目眩的厉害。幻界诸位家乡父老们的最大希望,再次无奈落空了。 但是,最令蒋灵川和游畅乾二人困苦难受的却是,他们二人浑身上下的盘缠耗尽。他们只得饥肠辘辘,依靠二人的脚力返乡。二人互相扶持,颤颤巍巍的行走在这,幻界珏州的繁华商业街之上。 这商业街上行人们的欢声笑语,与二人生无可恋的苦恼脸庞,描绘出了一幅幻界灵体的贫富差距,有着云泥之别的人生百态图。 幻界灵体喜,喜他久旱逢甘雨,喜他他乡遇故知,喜他洞房花烛夜,喜他金榜题名时。 幻界灵体悲,悲他寡妇携子悲,悲他将军被敌擒,悲他失宠宫女泪,悲他落第举子心。 突然,困饿难受的蒋灵川驻足了下来,他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自己的右脚下面有一个细小坚硬的物件,硌到了自己的脚掌。 蒋灵川立马抬起右脚,定睛一看,果然有一个细小物件在地上,是一个月牙形状的银色吊坠首饰。 蒋灵川和游畅乾眼见此物,仿佛看见了一根香喷喷的肥大鸡腿一般,赶忙弯腰伸手去捡拾起来。 因那串贵重吊坠,是在蒋灵川的右脚下面,自然是他比一旁的游畅乾先前捡拾起来。 古语有云,近水楼台,先得月。 待蒋灵川捡拾起吊坠后,此时他困饿的头昏眼花,误认为那是一根香喷喷的肥大鸡腿,便张开大口啃咬了起来。 与此同时,蒋灵川的身后,一位幻界隶国商旅打扮的勇猛壮汉,手握一根粗硕的棍棒,便打晕了他。 在蒋灵川的不远处,有一个富家千金打扮的女子,正在用双手上下比划着什么。仿佛是在有意提醒着那位壮汉,切莫忘了捡拾起那个,掉落在地面上的银色月牙吊坠。 这串银色的月牙吊坠,名曰明月吊坠,实属稀罕物件一个。 一旁饥饿到快要昏死过去的游畅乾,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乡挚友蒋灵川,被那隶国商旅打扮的勇猛壮汉,一把拉起,扛在肩上掳劫走了。他深知此时的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对此无能为力,只得捶胸顿足,怨恨自己的无用。 古人曾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不一会儿,游畅乾想到了这句话,顿时觉察到自己内心舒爽了许多。他便继续缓慢的拄拐行走着,满心期望能够早日返乡,大快朵颐一番。 突然,游畅乾迷迷糊糊的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人正在施粥,他便顿时有了一些动力,加快脚步前行过去饱餐一顿。 施粥之人,正是那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的下属,名叫葛存壮,阴险狡诈异常。他之所以施舍这些免却花费的白米饭粥,给幻界的这些底层势力人群。是因为风霆殇把先前的那批幻界阉灵都折磨死了,此举意在拉人进宫充当阉灵。 大口大口的扒食完这些,放入了大量迷药的白米饭粥后,昏迷不醒的游畅乾自然被迫进了幻界宫殿,充当了新一批惨遭风霆殇蹂躏的无辜阉灵。 言尽至此,那两位穷酸的落榜书生蒋灵川和游畅乾,他们二人不再是幻界的底层势力了。蒋灵川很不情愿的进入到了,塞外势力幻界隶国商旅那里。游畅乾无缘无故的进入到了,宫内势力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那里。 古人曾云,待那一日东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幻界这些命贱如蝼蚁的底层势力群体们,他们很是缺少机遇,一展宏图大志。只要幻界的上天灵尊,在他们的有生之年,肯给予他们一丝机会。他们便会一飞冲天,扶摇直上九万里,美名流芳千古,佳绩万人称颂。 说过了命贱如蝼蚁的底层势力,道过了残暴如厉鬼的宫内势力,讲过了不按套路出牌的塞外势力,接下来我们需要仔细谈论一下左右为难的官场势力。 在幻界珏州的巡抚衙门内,有一位终日左右为难的巡抚大人。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府邸,人山人海,门庭若市,热闹非凡。每日都会有无数幻界珏州的商贾,向他进献各种珍宝古玩,以求能够得到个一官半职什么的。 这就是他铁峥霖终日左右为难的原因之所在了,他千里迢迢到这幻界极北的苦寒之地,为官一任,可以不收受贿赂,可是他又认为那些富贵商贾不能不送。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妻妾成群,自然是珏州众人眼中司空见惯的事情了。幻界珏州的众人皆言,若是有朝一日,让他们拥有了,如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这般通天的权势,定要比他多娶一个妻妾,把他给比拼下去。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唤作尉迟柔,小老婆不计其数,遍布于幻界珏州的各大烟花柳巷。不过,他是珏州出了名的惧怕大老婆,只因他那位大老婆尉迟柔,家世显赫异常,是这幻界镇北大将军尉迟正德的独女。他铁峥霖的老丈人,统领雄兵百万,亮这幻界珏州又有何人娶他的独女尉迟柔,胆敢不敬若神明呢?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左膀是,那珏州十万守军的统领房姜,勇猛无双。他的右臂是,这珏州江湖剑客的武林盟主魏猛,手执一把羽扇,端坐于帐中运筹帷幄,定珏州江湖的存亡生死。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有如此强力的左膀右臂,他自是闲暇不已,故四处游玩,收藏起了各种古玩首饰。就说此时,他右手中反复把玩着的那把长命锁,便就是一件无价的首饰珍品。 这件珍品长命锁,名曰阴阳长命锁,可锁那阴阳生死于灵体力骨之内。 对于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而言,不止他的大老婆尉迟柔是一件无价之宝。他大老婆尉迟柔头顶的那根精美发簪,也绝非凡品一件。此物件是那尉迟柔的家传之宝,大约六百年前,尉迟家的诸位先祖,绝千里之堤寻获而得。 这支家传发簪,名曰凤鸣发簪,源于那凤与凰两个神兽,在彼此生死离别之际,泣血鸣泪化作而成。 言尽至此,我们幻界明月客栈陈旧故事中的三件至宝,明月吊坠在那幻界隶国商旅的手中,阴阳长命锁在那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手中,凤鸣发簪在那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头顶戴着。 现如今耳目下,我们幻界的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四十有六,体力自是不复当年强健。他腹内的情爱之词,更是知之甚少。可是他的大老婆尉迟柔,正当桃李年华,仿佛一片正值谈论情爱年纪的花瓣,急需情爱之词的滋养灌溉。 付桓旌见那明月客栈的绝色掌柜,讲的有些口干舌燥,她便停顿了下来,浅饮了些杯中美酒。 “蒋灵川和游畅乾,这二人又与此有何干系呢?”付桓旌挠头不解的问道。 “问得好!起初自然并无任何的干系,但是随着机缘巧合的一个接着一个,便有了这莫大的干系。”明月客栈的绝色掌柜玉玲珑赞赏道。 玉玲珑手执惊堂木,重重二拍! “啪啪” 我们书接上回,上回书我们说到,那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急需情爱之词来填补一下自己空虚的内心。 正当此时,情话不断的武林盟主魏猛,誉满江湖,便是她尉迟柔红杏出墙的最佳选择。二人私下里郎情妾意,情话绵绵,直教幻界的众人只羡鸳鸯不羡仙。 但是,不久后的一天,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的统领房姜,知晓了他们二人的奸情。 于是,房姜决定要挟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让她乖乖交出头顶佩戴着的无价之宝凤鸣发簪,以作为自己的封口之用。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无奈之下答应了,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的无理要求。可是,她又十分的不情愿,这尉迟家的家传之宝,如今却要在自己的手中易主他姓之人。 因此,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私下里找到了幻界隶国的一行商旅。她要求他们立即仿造一支凤鸣发簪的赝品,用以蒙骗那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允诺给予他们黄金千两作为回报。 我们幻界的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想往高处去爬,离开幻界的珏州,这极北的苦寒之地。他一门心思想入宫为官,感受一下那南方的四季如春。为此,他只得忍痛割爱,把手中每日把玩的无价之宝阴阳长命锁,赠与那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以求他风霆殇能够多在幻界灵尊的耳边,替自己多多美言几句,好让他早日离开这苦寒的珏州,入宫为官。 但是呢!我们的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爱宝如命,他更不愿意手中的这件至宝易主他人。因此,他也私下里找到幻界隶国的商旅一行人,要求他们立马仿造一个一摸一样的阴阳长命锁赝品,用以蒙骗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并允诺他们黄金万两作为酬谢。 缘,妙不可言! 我们幻界的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与他的大老婆尉迟柔,私下里找寻到的幻界隶国商旅,其实是同一个人,拓跋雄。 言尽至此,我们幻界明月客栈陈旧故事中三个至宝的真品,都落在幻界隶国商旅拓跋雄的手中了。 可是,那幻界的阉灵总管风霆殇,偏偏不愿这件事情自然顺遂的发生,喜欢变卦的不期而遇。他便派遣自己的干儿子游畅乾,前去夜袭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府邸,盗取至宝阴阳长命锁的真品,想要看一看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到时交不出至宝阴阳长命锁的窘迫姿态。 身着一袭深红色的便衣,已经潜伏在明月客栈多时的阉灵游畅乾。几经打探后,他知晓了那把阴阳长命锁,如今落在他的昔日挚友蒋灵川的书房内,便身着一袭黑色的夜行衣前往偷盗。 我们幻界的笨贼三人组,满脸堆笑的缓步走出书房,彼此手中都各自把玩着一件至宝。 怎料三人刚迈出房门,便迎头和阉灵游畅乾撞了个满怀,四人皆摔落在了地上。 这一下子尴尬不已,四人一言不发,拍打掉身上的尘土后,便在书房门口环形打转,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突然,笨贼老大张毅给二位贤弟,暗中递使了眼色,意欲让二人南北逃窜,随后自己再往东遁地而亡。 霎那间,我们幻界的笨贼三人组,竟凭空消失在了,挠头纳闷的阉灵游畅乾眼前。 生无可恋的阉灵游畅乾,一屁股瘫坐在了书房门口的台阶之上,抬起泪眼望向无垠的夜空。他猛然发现今晚的明月,竟然格外的明亮照人,便恍然大悟般的起身望向自己后面的瘦长身影。 “有了!真品没有,赝品也可以蒙混过关呀!”聪慧过人的游畅乾喃喃自语道。 妙计在胸的游畅乾,进入蒋灵川的书房内,拿走了抽屉内的另外一套阴阳长命锁赝品。 次日午时,扶墙而出的蒋灵川,看来昨夜与那貌美如花的拓跋紫嫣,所交谈的人生和理想,讲的很是深入细致。 眼看午时三刻,就要交货出手,发现自己书房的书桌抽屉内竟然空空如也。此时他蒋灵川的心里,着实是拔凉拔凉的。他深知想要临时仿造,时间肯定是不够用的了。 于是,他蒋灵川决定兵行险招,用那支真品的凤鸣发簪,杀害了想要前来取货的,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在她的闺房之内。 如此一来的话,大家的重点就不再是,交不交出至宝赝品的货物了。而是谁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残忍的杀害了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 由于他蒋灵川易容女装成了,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的贴身丫鬟雅思,将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残忍的杀害了。 所以,曾经易容女装过,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的贴身丫鬟,雅思的笨贼老二李焕,仍然心系美人尉迟柔,便手握凤鸣发簪赝品回来,向其表露心中的无限深情。却不曾想,他刚一现身,便被早已埋伏在闺房四周的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擒获了。 原来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的贴身丫鬟,雅思的尸首,已经被我们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在笨贼老二李焕弃尸的河边打捞起来了。所以他们根据自己多年的破案经验,深信行凶罪犯,一定会再次现身他曾经作案的现场。于是,他们强忍着腹中五日来的饥饿,终于擒获了,易容女装成,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的贴身丫鬟,雅思的笨贼老二李焕。 午后,在那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大堂之上,一行人等两旁站立,静静等候他铁峥霖的各种盘问。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痕源,在那笨贼老二李焕的怀中,搜寻到了一支凤鸣发簪,呈交给了铁峥霖。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手握两支凤鸣发簪,一摸一样,难辨真假,一时之间竟不知所措了。 笨贼老二李焕褪卸去了丫鬟雅思的易容和女装后,口口声声的叫喊道自己十分冤枉,苦苦恳求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能够明察秋毫的审理此案,为其主持公道。 不知所措的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躬身请教了一下,他身侧一旁的强力右臂,武林盟主魏猛。询问他对于当下案件的情况,是如何看待的,又该如何处理呢! 痛失心中挚爱尉迟柔而伤心不已的,我们幻界珏州的武林盟主魏猛,掩面擦拭掉了眼角的泪水,稍微平复了一下悲痛欲绝的心情。 “启禀大人!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惨死于,那凤鸣发簪之下。可是她的伤口处并无任何的血迹残留,这足以证明属下手里拿着的这支,就是那凤鸣发簪的真品。因为那至宝凤鸣发簪的真品,可以修复肌肤的伤口,如未曾被刺伤一般无两。只不过嘛!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的致命伤害,是其所不能修复的。这凤鸣发簪的真品,佩戴于夫人的头顶,可永葆她的青春容颜。因此,那笨贼老二李焕手里的那支凤鸣发簪,确实就是一个赝品。那么它又是从何而来的呢?”幻界武林盟主魏猛将他那双狐疑的目光对准蒋灵川问道。 “启禀大人!小人确实丢失了,一支仿造的凤鸣发簪赝品。可是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绝对不可能是小人残忍杀害的。因为小人当时正与那幻界隶国商旅拓跋紫嫣,一直躺卧在一起,有着不在杀人现场的证据。”蒋灵川连忙跪地解释道。 我们幻界那深爱着蒋灵川的拓跋紫嫣,赶忙跪地哭喊,连连点头,声称愿意做他蒋灵川的不在场人证。 “启禀大人!不瞒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说,据小人所知,昨夜仍有一人,盗窃了那支凤鸣发簪。”镣铐锁链在身,跪趴在地上的笨贼老二李焕抬头说道。 “快说!是谁?”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连忙问道。 “就是我们那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的统领,房姜!”笨贼老二李焕指着一旁的房姜统领回道。 不由他房姜统领出口解释,便被我们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将其制服在地了。 “求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明察啊!属下并没有残忍的杀害,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遇害期间,属下正在我们幻界珏州狱头贾赫夫人的床头上,与其畅谈人生,聊讲理想呢!”我们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哭诉道。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在传召那位贾夫人之后,证实了我们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的话,无一句存有不实之处。 只不过,在听闻了自己的夫人红杏出墙后,我们幻界珏州的狱头贾赫,手执一把锋利无比大刀。只见他在衙门外大声叫嚷着,要亲手杀了我们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这个无耻奸夫。 “笨贼老二李焕,你又因何缘故,要指证他房姜统领行凶呢?”武林盟主魏猛轻挥羽扇询问道。 “启禀大人!自然是他那一头怪异的发型,与小人昨晚所遇的盗贼如出一辙。”笨贼老二李焕指着房姜的头顶解释道。 “那名盗贼除了发型怪异,还有什么其他的明显特征吗?”武林盟主魏猛继续追问道。 “启禀大人!他总爱翘起兰花手指,这算是他的明显特征吗?”笨贼老二李焕思索回忆了一会儿回道。 “莫非是那阉灵所为!”武林盟主魏猛轻抚了一下手中的羽扇,附贴在铁峥霖的耳边猜测建言道。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听闻此言,坚信宁可错杀一万,不可放过一人。他便随即下令,封锁了幻界珏州的所有出入口,珏州的全部男子皆要接受检查灵体力骨,是否完整。 正要过关离开珏州的阉灵游畅乾,自然难以外逃,被一群捕快擒获到了,幻界珏州府衙的大堂之上。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又在那阉灵游畅乾身上,搜寻到了一支凤鸣发簪。 “如此戏耍本大人,你觉得十分好玩有趣吗?”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手握三支发簪怒视蒋灵川问道。 正当此时,所有的行凶罪证,都指向他蒋灵川就是杀人凶手。我们幻界的笨贼老大张毅和老三王狲,竟然遁地劫走了笨贼老二李焕,令他蒋灵川摆脱了嫌疑。 这下子可倒好,那些舆论的压力,来到了我们幻界的笨贼三人组这里。 “一场闹剧,就此结束了吗?”付桓旌问道。 “结束?自然不存在的。”明月客栈绝色掌柜玉玲珑笑道。 玉玲珑再次感到口干舌燥,便浅饮了几口极品美酒。 玉玲珑手执惊堂木,重重四拍! “啪啪啪啪” 书接上回,上回书我们讲到,此时的幻界众人皆认为是那被劫走的,我们幻界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残忍的杀害了我们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 事到如今,五种势力将要齐聚明月客栈。 官场势力,仍是以我们幻界珏州的巡抚大人铁峥霖为首,认为我们幻界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就是那个残忍的杀害自己爱妻的凶手。 宫内势力,不再是我们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了,而是他的干儿子游畅乾,对昔日挚友蒋灵川失望透顶,不想他竟沦落成杀人凶手。 塞外势力,也已不再是我们幻界隶国商旅的管事人拓跋雄了,而是那位昔日的穷酸落榜书生蒋灵川。 舆论势力,仍然是我们幻界各地说书先生口中的那些奇人异事,一边倒的附和官场势力。他们一致认为那正在外逃,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就是如假包换的杀人凶手。 新的底层势力竟然出乎意外的出现了,就是那位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他被幻界众人误认为,残忍的杀害了我们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 深夜,月黑风高,暴雨将至,这意味着我们幻界明月客栈陈旧故事中的高潮,将要来了。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深知今夜的明月客栈,要有人被杀害了。他早已领兵百人,团团包围了这间客栈,等待鸣金收尸。 我们幻界的阉灵游畅乾,心有不甘,不愿昔日挚友一错再错,便想要杀了他。于是,游畅乾急招干爹风霆殇身边的十名武林绝顶高手,准备夜袭明月客栈,杀了他蒋灵川。 我们幻界的蒋灵川,他也不是一个傻子。如今他哄骗了这四方的势力,想要活命,难于登天。于是,他与爱人拓跋紫嫣,躲藏于暗室之内,等待风平浪静之时,再安全出逃。 我们幻界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自然是盛怒不可抑止。只见他带上了全部的武器,誓要在今晚雨夜斩下他蒋灵川的项上人头,用以洗刷自己所遭受的全部屈辱。笨贼三人组的老大和老三,自然是无条件的支持兄弟老二。因此,他们三人身着夜行衣,遁藏于明月客栈之下,等待杀害蒋灵川的最佳时机。 最后,我们幻界珏州的男女老少,眼看今夜的冷风,刮得是格外的紧。他们深知今夜的珏州,要有一件大事将要发生了,便紧锁房门蒙头睡去了。 夜更加深了,风紧过后,暴雨骤临。明月客栈内的蒋灵川,在自己的书房暗室内,一言不发。不过,听闻雷电响声的拓跋紫嫣,惊吓不已,便越发抱紧了爱人蒋灵川。 明月客栈的四周,百名官兵身穿蓑衣,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睁大双眼,只待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一声令下,便冲进客栈,为人收尸。 明月客栈的门内,店小二杨爵刚想要关门打烊,怎料那幻界阉灵游畅乾的一袭人,突然打断了他。他们一行十一人,褪去了各自身上早已湿透的蓑衣,好酒好菜的端坐吃喝着。 明月客栈的店小二杨爵,再次想要关闭店门,却不曾想,被一阵莫名而来的狂风吹开,害得他摔爬了几跤。他无奈起身,随便拍打了一下身上的泥土,便连忙上前去关紧店门。 正当两扇店门,将要闭合之时,三位壮汉突然的一脚踢开了店门。 灰头土脸的店小二杨爵,连忙上前道歉,招呼三人入座吃喝。最后他杨爵,终于紧紧的关闭上了店门。 原来那幻界的笨贼三人组,在明月客栈的下面遇到了无比坚硬的花岗岩,气愤难当,便心想还是从明月客栈的正门杀入算了。 我们幻界的笨贼三人组,越喝越来气,便无事生非了起来。只见那位爱惹事的老三王狲,置气的把自己手中一壶美酒,随便往别处一扔,借以消气解忧。 谁曾料到那酒壶不偏不倚,正巧砸向阉灵游畅乾的一方。还好他游畅乾武功高强,翘起兰花指,轻捏一粒花生,便打碎了这个势如千斤的酒壶。 纵使他阉灵游畅乾能够一笑泯恩仇,可是他手下十名的武林绝顶高手,又岂能忍受如此大的欺辱呢!只见他们十人纷纷仗剑持刀提枪握斧,向对面的笨贼三人组冲杀过去。 笨贼老三王狲手握两个大铜锤,一锤砸向眼前的酒桌,借以提升自己的气势,一锤向对方十人用力的砸去。 只见那笨贼老大张毅正在咀嚼着口中酥脆的油炸花生米,刚想要伸手再去拿一些,却被他这喜好意气用事的贤弟王狲一锤毁之。 笨贼老大张毅,很是无奈,自从有了这个二货兄弟,自己到珏州的各大客栈吃饭,就从来没有吃饱过。 杀人大战,一触即发。笨贼老二和老三,与那十名武林绝顶高手,在一旁打斗纠缠。 这边的笨贼老大和阉灵游畅乾,却在悠哉悠哉的对饮美酒。 “你们也是来取,那贼人蒋灵川狗命的吗?”笨贼老大张毅问道。 “难不成你们三人也是?”阉灵游畅乾翘着兰花指举杯笑问道。 谈话间隙,二人酒桌之下的腿脚试探,不分高下。 “那贼人蒋灵川,诬告我二弟杀人,他今晚必须死在我二弟的利剑之下。”笨贼老大张毅有理有据的大声叫喊道。 “那杀人凶手蒋灵川,是我游畅乾的昔日挚友,他如今误入歧途,成了如此狠辣之人,今晚只能我了结了他恶贯满盈的一生。”阉灵游畅乾更加有理有据反驳道。 “那就是没得谈喽?”笨贼老大张毅忍无可忍道。 说罢!笨贼老大张毅仗剑,刺向手握折扇的阉灵游畅乾。 上下翻腾,几番打斗,互有输赢。 几百个回合下来,这两伙人都缠打累了,便瘫坐在了地上,各自用他们仅有的气力,互相用手拍打着对方。 “不打了,不打了,快累死我了,我本来就没吃饱。”笨贼老大张毅请求停战道。 “人家也不想打了啦!人家的折扇都被你打卷了,下次有空再战。”阉灵游畅乾心疼不已的看着手里卷曲不堪的折扇翘着兰花指说道。 歇息了一会儿,两伙人都恢复了体力,正要结伴走出明月客栈之时。两伙人忽然顿悟道,自己一行人到此的初衷,便调转脚步上楼,进了蒋灵川的书房。 两伙人搜遍了书房,没有寻见蒋灵川,正欲扫兴而归之时。突然,暗室内的拓跋紫嫣,打了个喷嚏。笨贼老三王狲,瞬间化身成了一枚人肉炸弹,轰开了暗室的大门。 三伙人齐聚一处,蒋灵川灵机一动,便用手中的匕首挟持了拓跋紫嫣。 明月客栈四周的百名官兵,提醒那昏昏欲睡的巡抚大人铁峥霖说到,这明月客栈内有所动静。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随即下令,瞬间百名官兵,冲进了明月客栈。 楼上蒋灵川书房内的人,大笑不止。楼下红尘客栈大堂之上的官兵,不知所措。 “贼人蒋灵川,你怕是脑袋被门缝挤过吧?你挟持着你的爱人,与我们要杀你,冒昧的请问一下,这彼此之间冲突吗?”笨贼老大张毅笑问道。 “我知道这并不冲突,但是如果她是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私生女儿。那你认为这还冲不冲突呢?”蒋灵川大声说道。 楼下的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听到此言,脑海中立即浮现出了,他在隶国的那些风流往事,心想确实存有私生女儿的可能性。因此,他便让楼上的人,下来详谈一下。 五种势力齐聚明月客栈的大堂之上,客栈掌柜玉玲珑和店小二杨爵充当舆论势力。至于那另外的四种势力,我就不再赘述了。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与那拓跋紫嫣滴血认亲后,证实她果然就是自己的私生女儿。 随后,蒋灵川也坦白交代了,就是自己残忍的杀害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之所以他蒋灵川会那么做,只是为了替拓跋紫嫣的冤死亡母报仇而已。 原来在一年前,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为了凤鸣发簪,竟然残忍的杀害了拓跋紫嫣的母亲。至于她所说的什么,凤鸣发簪是她的家传至宝,都是她在胡说八道罢了。她自以为无人知晓此事,却被一旁路过的幻界隶国商旅管事人拓跋雄碰巧看到了。 蒋灵川从那本厚重的幻界隶国商旅纪要中,知晓了此事,便立志要让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血债血偿。 “真相大白了吗?并不是无人生还吗?”付桓旌不爽的问道。 “你猜呢?”明月客栈绝色掌柜玉玲珑笑道。 玉玲珑再次感到口渴难耐,便饮下杯中所剩无几的极品美酒。 玉玲珑手执惊堂木,重重五拍! “啪啪啪啪啪” 书接上回,上回书我们说到,那蒋灵川承认了自己就是杀人凶手。 可是,就在蒋灵川右手前置,向大家叙说着这一切一切的同时,他的左手却早已驱动内功,将明月吊坠,凤鸣发簪和阴阳长命锁融为一体了。 “明月凤鸣长命时,吊坠发簪锁阴阳。”蒋灵川突然大声咆哮道。 只见那蒋灵川的左手,将我们幻界明月客栈陈旧故事中,三件至宝的混合物珏魂颖珠抛置于空中。随后,一道亮眼的白光乍现,明月客栈的众人,皆灰飞烟灭了。 不过,那拓跋紫嫣却存活了下来,只见她飞身拿走了空中的珏魂颖珠,便也消失不见了。 “故事讲完了,大家要不要来上几坛极品美酒,解一解口中的饥渴呢?”明月客栈绝色掌柜玉玲珑笑问道。 “好,好,好。”众人异口同声大喊道。 听完这个故事后的付桓旌,感觉它就像一条老太太的裹脚布一般无二,真的是又臭又长。 无奈有那绝色美女玉玲珑亲口讲述,众位好色之徒喝彩买账。因此,这个再烂俗不过的陈旧故事,也能让它明月客栈今晚多卖出去几坛上好的美酒。 经过此事,付桓旌明白了一个浅显的道理:故事说什么,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人在说,又要说与何人所听。 “掌柜的!听闻这块儿,有个什么明月鬼后,不知她的故事,又是如何精彩纷呈呢?”付桓旌好奇的问道。 明月客栈的众人,眼看着腹内翻腾不已,有如刀绞,一直捂腹的,绝色掌柜玉玲珑,心疼万分。他们纷纷对准付桓旌,亮出了一个个沙包那么大的拳头,意在规劝他别没事找抽。 说来也是,明月客栈的绝色掌柜玉玲珑,饮下了如此多的美酒,不腹内翻涌,那倒奇怪吓人了。 “哈哈!明月鬼后?真是笑死个人了,自然是没有的事。那只不过是本掌柜平日里,哄骗患病儿童吃药所说的谎话缪语罢了。”绝色掌柜玉玲珑笑道。 此时,一旁的众人也附和着笑声,唯独他付桓旌死活笑不出声来。因为他的天机石,已经觉察到了绝色掌柜的真身,就是那明月鬼后拓跋紫嫣,以及她这四周三千厉鬼化身的听客。 “嗯!对,是我让大家见笑了,告辞!不送!”付桓旌强装镇定起身朝客栈门口缓步走去说道。 出了明月客栈的大门,付桓旌跑的比兔子还快,不敢回头一看。 不知跑了多久,付桓旌回头看了一下。他发现视线之中,已经看不见明月客栈了,这才放下心来,在路旁的茅草屋内过夜。 弗冉宫内的姐夫和妹夫,这二人就是冲这灵气逼人的珏魂颖珠而来。 神界姐夫轩辕掱,与诸葛娅媚相处后,很快知晓了那拓跋紫嫣和玉玲珑,皆是她弗冉宫的宫主诸葛娅媚所幻化的。 至于那颗灵气逼人的珏魂颖珠,化作了弗冉宫诸葛妃嫱发髻间的那缕白发,任谁也无法摘取下来。 仙界妹夫呼韩搴得知此事后,便千方百计的想要夺取那缕白发。 “怎么跟你们三个说话的时候那么顺畅,跟她就这么磕磕巴巴的呢?”仙界妹夫呼韩搴对幻界的三位笨贼问道。 “一个字,怯!”笨贼老大张毅说道。 “什么意思?”仙界妹夫呼韩搴不解的问道。 “我们三人,以前都是做山贼的。可是这幻界间有什么东西,是我们三人不敢去偷的呢?”笨贼老二李焕柔声问道。 “什么东西?”仙界妹夫呼韩搴问道。 “只有那幻界女子的心,是我们三人不敢去偷的东西。因为我们三人深知,一旦我们偷了之后,便没办法归还给人家了。”笨贼老三王狲啃咬着肥大的鸡腿嘟囔道。 “为什么呢?”仙界妹夫呼韩搴追问道。 “你想一想啊!那幻界女子的心都碎了,我们三人还怎么还给人家呢?”笨贼老大张毅反问道。 仙界妹夫呼韩搴似有所悟,百感交集,一语不发。 “你说你怯不怯?怯不怯?”笨贼老二李焕讥笑道。 仙界妹夫呼韩搴掩面垂泪,懊恼自责不已。 “你看看你,眼泪都流出来啦!连作为一个男人,最后的一道底线都没有了,真心是没救啦你!”笨贼老三王狲伤口撒盐道。 “他好像没穿内裤”笨贼老大张毅背身离去笑道。 仙界妹夫呼韩搴没有理会三人的冷嘲热讽,独自一人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有吗?”笨贼老二李焕也背身离去笑问道。 独留下痴傻的笨贼老三,还在原地啃咬着肥大的鸡腿。 二人发觉身旁少了一人,便连忙回身用力拉扯走痴傻的老三,还小声责怪他倒底还想不想要,那神界姐夫轩辕掱应允的十颗小暑钱啦! 这一切的一切,都源于那诸葛妃嫱对于仙界妹夫呼韩搴的无比冷漠,导致他无法接近那缕白发。 之所以她诸葛妃嫱应允,嫁给仙界妹夫呼韩搴,也只不过是贪图他的仙兽毛球,惹人怜爱罢了。 这一出神界姐夫轩辕掱花费了十颗小暑钱,呕心沥血精心编排的悲剧情节,自然被她诸葛妃嫱看在眼里。 诸葛妃嫱略感自己有些许的过分,平日里着实冷落了他仙界妹夫呼韩搴,便上前搀扶起了早已哭作泪人的仙界妹夫呼韩搴。 “一个家,是需要有一个你爱的人在里面。否则的话,那就是一座幽冥鬼都。”仙界妹夫呼韩搴深情道。 “没事吧你?”诸葛妃嫱怀抱毛球担忧的问道。 “我娘常常教育我,你自己不争气,就不要连累别人嘛!所以,我没家人,没朋友,没爱侣。”仙界妹夫呼韩搴继续深情道。 “然后呢?”诸葛妃嫱逗玩着怀中的毛球无奈问道。 “是因为我不想连累你,就连我喜欢你,都不敢当面对你说出口。可是我今天想通了,我娘怕我连累人,是因为她不知道,我爱上了一个不是人的女子,她是一个幻界贵族。”仙界妹夫呼韩搴把诸葛妃嫱抱紧在怀亲吻道。 如此一来,随着二人的真心拥吻,那缕白发消失了,化作了珏魂颖珠。 仙兽毛球无法忍受这浓重的情爱酸臭味,便挣脱了诸葛妃嫱的怀抱,捡拾走了掉落在地上的珏魂颖珠。 仙界妹夫呼韩搴本想立即追赶那只仙兽,却不料诸葛妃嫱死死纠缠于他,想要与他拥吻的久些,更久些。 仙兽毛球很快来到了神兽雪宝的面前,二位爱宠彼此间玩耍的不亦乐乎。 只不过仙兽毛球脖颈上的珏魂颖珠,吸引了一旁神界姐夫轩辕掱的注意力,他三番两次伸手夺抢无果。 神界姐夫轩辕掱和仙界妹夫呼韩搴,无可奈何之下,二人终于露出了他们的丑恶嘴脸,与一旁弗冉宫的两姐妹彻底撕破了脸皮。 四人一团混战,纠缠打斗了很久,难分伯仲。 两位爱宠,自然不会去理会他们四人,继续追逐嬉戏,打闹玩耍。 突然,利用手中的天机石,付桓旌得知那灵气逼人的珏魂颖珠,乃一不祥之物。只见他第一次出手御剑,祭出了自己体内的惊鸿神剑,想要一剑毁了那颗灵气逼人的珏魂颖珠。 岂料那珏魂颖珠仿若有了头脑一般,自行脱离了仙兽毛球的项圈,向方寸山的顶峰奔逃而去。 四人继续缠斗,付桓旌独身一人,自知无力规劝,便御剑去追那颗逃离的珏魂颖珠去了。 方寸山的顶峰没有尽头,任凭它珏魂颖珠如何的用尽全力向上飞行,但是仍然看不见山顶。 惊鸿神剑及时追上了珏魂颖珠,将其一剑劈损毁了,产生了巨大的声响。 弗冉宫内的四人,听闻这声巨响,便不再打斗了,各自自责起来了。 正当付桓旌心满意足的想要返身回去,继续书写幻界志物大典之时,万影迷踪鹰的庞大幻影,仿佛受到了伤害一般,轻声痛叫了一声。 见那遮天的庞大幻影,转瞬间便消失不见了,付桓旌权当自己过于疲累眼花了,便回去继续打桩练拳去了。 “能看见麋鹿,说明你已经进入林深处了。”仙界妹夫呼韩搴自责道。 “能看见鲸鱼,说明你已经进入深海区了。”神界姐夫轩辕掱懊恼道。 “而梦醒时,我能看见你,说明我对你的用情至深了。”弗冉宫的宫主诸葛娅媚和妹妹诸葛妃嫱选择原谅二人齐声说道。 付桓旌于那弗冉宫的正殿之上,第一次出手御剑,就为这偌大的幻界去除掉了一件不祥之物。 这件不算小的大事,入了他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的耳朵内,可想而知付桓旌接下来,必然要去那幽冥北海走上一趟啦! 天机石,可以七界渡口任意出入,可以浏览七百年岁月银河里的所有故事,可以让时间静止,可以同步投射出爱侣在异地一举一动的影像。 在得知自己无尘袋中天机石,竟有如此多的妙用后,付桓旌当然不会立马动身去往幽冥北海,先利用天机石浏览一遍七百年岁月银河再说。 “旌哥哥,快抓住那条鱼,我晚上想要喝鱼头汤。”刘循媛芒说道。 “媛芒妹妹,好嘞!我一定会抓住它的,只要是你想要的东西,就算它在天边,我也会为你抓到它的。”付桓旌说道。 “愚蠢的幻灵,我们东海龙宫的虾兵蟹将,也是你们敢招惹的吗?”河中小鱼突然巨化成了身高五米的鱼头精叫嚣道。 “好吧!鱼精大人,放过我的媛芒妹妹,我自愿被你当作果腹点心。”付桓旌挡在刘循媛芒身前说道。 “不!你这畜生!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你,伤害我的旌哥哥的。”刘循媛芒连忙挡在付桓旌的面前接下了鱼头精的那致命一击。 “这不怪我啊!是她自己找死的。”鱼头精一肚子委屈说道。 “媛芒妹妹,你为什么要那么傻呢?”付桓旌哭问道。 “旌哥哥,媛芒不傻,能为了自己心爱的人而死,媛芒不后悔…………”刘循媛芒奄奄一息道。 随后,刘循媛芒卒。 “你这个畜生!我付桓旌今天要跟你同归于尽,受死吧!”付桓旌握紧手中的鱼叉向那个硕大的鱼头精冲杀过去怒吼道。 “这可是你自找的,就别怪我了。”鱼头精张开血盆大口吞食了付桓旌说道。 接下来,鱼头精纵身一跃,投身于茫茫的东海之中去了。 过了不久,鱼头精到了东海龙宫,见到了那东海老龙王敖柏。 “弗觉,那人带来了吗?”敖柏问道。 “属下不辱使命,把他带来了。”鱼头精弗觉回道。 “他在哪?本王怎么就看不见呢?”敖柏挠头问道。 只见那鱼头精弗觉,瞬间张开了血盆大口,仿佛要把眼前的东海龙王敖柏吞入腹中一般。 说时迟,那时快,东海龙王敖柏立即拿起身边佩剑,便一剑剁砍下了鱼头精弗觉的硕大鱼头。 “龙王大人!您理解错了,小人不是要吃您,就算您给小人一百个胆子,小人也不敢啊!”掉落在地的鱼头张嘴奄奄一息的解释道。 随后,硕大无比的鱼头精弗觉卒。 眼看付桓旌从鱼头精弗觉的腹中爬出来,东海龙王敖柏深知自己刚才错杀忠臣了。 “呃!你刚才什么都没有看见,对吧?龟丞相。”东海龙王敖柏问道。 “老臣没有!当然什么也没有看到,龙王圣明!”龟丞相识趣回道。 “老龙王,何必这么麻烦,请我到此呢?”付桓旌甩着自己身上的黏浊液体问道。 “明知故问!快点把天机石交出来,不然的话,你可就会真的被吞喽!”东海龙王敖柏张开巨大的龙口说道。 “天机石?什么天机石?我付桓旌一个山野村夫,怎会知晓如此玄妙之物?”付桓旌不解的问道。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小龙女敖嫣何在?”东海龙王敖柏叫喊道。 “父王,不知您有何吩咐?”从门外飞身进来的小龙女敖嫣跪地问道。 “为父拿这个浑小子付桓旌,真心是毫无办法,还是让你与他到幻界一处僻静地方,朝夕相处,引诱他自愿的交出天机石吧!”东海龙王敖柏无奈道。 “白日做梦!我付桓旌就是死,也不会…………”付桓旌宁死不屈道。 小龙女敖嫣在付桓旌的身后,用力一掌,便拍晕了他,怀抱着他的身体,飞身回到寻梦村去了。 醒来的付桓旌,对于刚才发生过的记忆全无,只记得他的一生最爱,就是眼前的刘循媛芒。 “旌哥哥,你没有事吧?”小龙女敖嫣幻化成的刘循媛芒担忧的问道。 “媛芒妹妹,我没事,就是有点头疼的厉害罢了。”付桓旌搓揉了一下脑袋说道。 “旌哥哥,你没事就好,那我们回家去吧!”刘循媛芒提议道。 原来小龙女敖嫣担忧付桓旌会识破自己,便将他放在刚才捕鱼的河边,让他苏醒过来。 寻梦村,世外桃源一般的存在,远离幻界各方势力的荼毒。 “付桓旌,你个臭小子又不听本村长的劝说,去那条无垠河里面捕鱼了吗?你是从来没把我这个村长,放在眼里过吗?”村长芙蓉俏气冲冲的问道。 “村长大人,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啊!小人哪敢啊!小人就是吃了那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忤逆您的意思啊!”付桓旌上下轻抚着芙蓉俏的胸口解释道。 “好你臭小子,一双贱手往哪儿摸呢?快说!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活腻歪了?”女村长芙蓉俏仗剑要打的威胁问道。 原来那付桓旌为了平息,美艳村长芙蓉俏心中的一团怒火。他的左手和右手,一直都在上下用力抚摸着村长芙蓉俏的硕大胸部,想要帮她平息静气,舒缓压力。 “村长大人饶命!小人付桓旌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啦!”付桓旌连忙把双手抽了回来求饶道。 “付桓旌,你跟本村长听好喽!如今你是我们寻梦村,最后的一个单身汉了,劝你尽早和媛芒姑娘完婚,不然的话,有你好看!”村长芙蓉俏挥舞着娇小的拳头威胁道。 “知道了,小人付桓旌,谨遵村长吩咐便是。”付桓旌点头道。 付桓旌倒是脸皮挺厚的,一旁的刘循媛芒却脸颊泛红,羞涩不已的转身跑开了。 告别了美艳村长芙蓉俏,山野村夫付桓旌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臭小子,咋你一回来,就对着老娘我摆出一张臭脸,你就那么的不想见到老娘我吗?”付桓旌的母亲气恼道。 “哎呦!我的大美人,儿子怎么会不想见到您,您可是我们寻梦村里的第一大美人。每次儿子看到了您,儿子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会故意摆出一张臭脸,来给您看呢!”付桓旌连忙满脸堆笑的揉捏起了母亲的肩膀劝慰道。 “那么你小子,倒底是怎么回事呢?”付桓旌的母亲问道。 “就是我的脑袋有点疼痛,仿佛不记得刚才发生过的一些事情。我拼命的想要记起来,却又无能为力疼痛难当。”付桓旌苦恼万分的解释道。 “我的傻孩子,那就别再想了。快来给你爹上一柱香,求他保佑我们母子俩平平安安的!”付桓旌的母亲劝说道。 “儿子偏不!他当初如此狠心的抛弃了我们俩,他不是我爹,儿子才不要拜祭他呢!他不配!”付桓旌执拗不愿道。 “跪下!好你个混账小子!他纵有千般不是,但他仍然是你小子的亲生父亲。快给老娘跪下!去完成他的遗愿,让他能够没有遗憾的投胎转世。”付桓旌的母亲严厉的斥责道。 “遗愿?儿子偏不,儿子只愿安心的作为幻界中一员,并不想去掺合仙界内的任何一件事情。所以,儿子是打死也不会走上修仙之路的。并且儿子已经把自己的灵体力骨给刮除去了,儿子早就已经没有悟道成仙的资格了。”付桓旌哭泣的反驳道。 “你这个逆子,看老娘我今天不打死你,看老娘我今天不打死你…………”付桓旌的母亲拼命的抽打道。 付桓旌的母亲打着打着,便一口气喘不上来,气晕了过去。 “旌哥哥,你还愣着干什么呀!你快些去村内药匣子那里,让他赶快来医治伯母。快去啊!”刘循媛芒连忙对一旁呆傻住了的付桓旌劝说道。 “嗯!对,媛芒妹妹,你在这儿等我,我马上就带药匣子过来。”付桓旌飞快的跑向药匣子的住处说道。 “雪舞?你竟然已经如此苍老了?你还记得我长孙忘情吗?我可是你曾经深爱着的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啊!”魔尊巨兽长孙忘情突然出现在刘循媛芒身后对身处昏迷中的付桓旌母亲深情问道。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刘循媛芒惊慌失措的攥紧她双娇小的拳头问道。 “你作为一个死人,是不需要知道的。”长孙忘情冷笑道。 只见那魔尊巨兽长孙忘情,手握一把灵气逼人的凌渊剑,便刺穿了刘循媛芒的心脏。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本姑娘可是,那东海龙王敖柏最心爱的女儿,小龙女敖嫣,就这么说死就死了。”现出巨龙真身的小龙女敖嫣心有不甘的奄奄一息道。 随后,小龙女敖嫣卒。 “雪舞,这下子好了,再也不会有人将你我二人分离开了。”魔尊巨兽长孙忘情紧紧的抱住付桓旌母亲的身体遁于异界之中说道。 “母亲,您在哪儿啊?媛芒妹妹,你在哪儿呀?”满头大汗的付桓旌回到家中四下搜寻的哭喊道。 空旷的房屋中,只有那条小龙女敖嫣的真龙尸首,吓晕了一同前来的药匣子。 “想来必是那东海龙王敖柏所为,我付桓旌一定要让他血债血偿!”付桓旌咬牙切齿的喃喃自语道。 气愤不已的付桓旌,将地上那条巨大无比的小龙女敖嫣的尸首,驱动自己体内那股强大的灵力,立即幻化成了一把弑龙神剑。只见他付桓旌手握那把锋利无比的弑龙神剑,势要斩杀东海龙王敖柏,为自己的至亲们报仇雪恨。 “东海龙王敖柏,快快出来受死!”付桓旌手握神剑在东海边上大声叫嚷道。 “我东海龙王敖柏,从来不杀无名鼠辈,你还是快些走吧!”东海龙王敖柏跃出东海的宽广水面挥手道。 “哎呦喂!想你堂堂一个东海龙王敖柏,就只有这么一丁点儿的本事吗?难不成你真的如同,众人传言的那般不堪,就只会一些嘴上的皮毛功夫,果真不敢真刀真枪的与我大战三百回合吗?”付桓旌神剑一指大声的讥笑道。 “你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还倒挺猖狂啊!不知你究竟有什么通天的本事,胆敢在此大言不惭的挑战本龙王呢?”东海龙王敖柏笑问道。 “这把弑龙剑,如今就让你老小子,好好的见识一下它的威力吧!”付桓旌握紧手中神剑一往无前的冲杀道。 只见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的东海,但是付桓旌驱动弑龙剑的那一刻,惊雷四起,翻江倒海,仿佛这偌大的东海,要沸腾起来了一般。 “你这个畜生,竟然残忍的杀害了,本龙王最心爱的小女儿敖嫣,还她命来!”东海龙王敖柏深知只有他的小女儿敖嫣有此等通天的仙法怒吼道。 东海龙王敖柏依仗着,有千万只无比庞大的虾兵蟹将,团团包围住了付桓旌,暂时处于上风。 机智聪慧的付桓旌,利用弑龙剑的通天仙法,引起东海之水分流到其他三海之中去,导致了偌大的东海水域枯竭成桑田。至于那些需要水中呼吸的虾兵蟹将,霎那间干涸而死了。 “可恶至极!本王的虾兵蟹将们,我是绝对不会让你们白白死去的。付桓旌,你一定会后悔的。”东海龙王敖柏幻化成了无数个分身幻影包围住了付桓旌咆哮道。 “没有想到,你老龙王敖柏,如今也会如此的气急败坏呀!”付桓旌大笑道。 随后,付桓旌和那把弑龙神剑,立马人剑合一,突破了各种分身幻影的灵力屏障,向四面八方不知是否是,老龙王真身的巨龙身影奋力砍杀过去。 最后,东海龙王敖柏的那个真身,还是被他付桓旌找到了,并打成重伤,落在东海边上。 “付桓旌,在你杀本王之前,本王想要问上一问,究竟你为什么要杀本王呢?”东海龙王敖柏奄奄一息的问道。 “这还用问嘛!自然是你个老小子坏的很,竟然亲手杀害了我付桓旌最爱的两个人,你这是死有余辜。”付桓旌将弑龙神剑抵在了东海龙王敖柏的脖颈处解释道。 “什么?本王曾经亲手杀害了,你最爱的两个人?哎!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好吧!你杀了我吧!本王大概知道是谁,躲藏在暗处诬陷本王,也算是死而无憾了。”东海龙王敖柏紧闭双眼一心求死道。 “老龙王,不好意思,我付桓旌改变心意了。你个老小子可以不用死了,我要让你生不如死!”付桓旌恶狠狠的说道。 随后,付桓旌用弑龙神剑,剃除了东海龙王敖柏的那根龙筋,让他这个老小子如同,一个废人一般度活余生。 “付桓旌,你玩耍够了吗?”神界帝君轩辕鸿儒突然出现在付桓旌的面前问道。 “你又是谁?”付桓旌神剑一指威胁问道。 “你是在逗笑本帝君吗?付桓旌,你是无论如何都打不过本帝君的,快些收手吧!”神界帝君轩辕鸿儒劝说道。 “那我付桓旌今日就要见识一下,你这位喜好嘴上功夫的帝君,究竟有什么通天的本领了。看剑!”付桓旌很不服气的出剑说道。 只见那神界帝君轩辕鸿儒,仅仅只是右手的轻轻一挥,便把那柄灵气逼人的弑龙神剑给折损成粉末了。不知天高地厚的付桓旌,也被他镇压在了封神山庄的山底。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九十四章 少年十九 付桓旌落魄至此,也不是没有缘由的,可能最大的就是那位少年十九了。 少年十九,并不是这名少年唤作十九,而是他年方十九。 这位少年十九,出现在付桓旌渡劫期间,仿若命中注定般阻断了他的飞升。 付桓旌并不怨恨他,只怪自己修为尚浅,远远不能够到仙人巅峰境的瓶颈。 “你爱去就去,反正我是不去。我的血饮殇刀自带殇煞之气,到了那菩提境榠之内,再遇如此强大的煞气,那可如何了得?”秦笃涯细思恐极胆怯道。 “不去?涯哥哥,那你就愿意在一旁亲眼,看我一个弱女子身处险境吗?”林雪舞对秦笃涯撒娇道。 “好吧!服了你了,谁让我答应过你,此生一定会迎娶你呢!”秦笃涯无奈应允道。 作别了四位上神,二人飞身到了菩提境榠的面前,磨蹭了半天,却不知如何进入。 “四位上神别走啊!不知那菩提境榠如何进入?入口在何处?”秦笃涯连忙呼喊在他二人,四周徘徊闲逛的四位上神问道。 “你真想知道?”缥缈道人笑道。 “当然了,不然喊你干嘛?”秦笃涯说道。 “听我指挥!转过身,俯身向前,屁股撅起,然后走你!”缥缈道人用力一脚把秦笃涯揣进了菩提境榠内,大笑不止道。 “别!我自己跳。”林雪舞对缥缈道人说道。 “那可由不得你!”乾元女帝神鞭一甩,打中了林雪舞的翘臀说道。 疼痛不已的林雪舞,也一头栽进了那菩提境榠内。 “对于这四位上神,我真是无话可说了。要不是我急于重返人界,打死我也不愿忍受这种委屈。”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涯哥哥,咕囔着什么呢?记住!我们现在身在人家屋檐下,哪敢不低头啊!更何况这里是六界之外,他们杀死我们二人,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林雪舞对秦笃涯劝解道。 “了然,了然,我就说一说,过过嘴瘾,你别当真!”秦笃涯赶紧跟上前方的林雪舞说道。 二人走走停停,终于到了那百层境榠的顶层,可真累坏了他们二人。 “我也是服气的,这群上神真是闲的没事干吗?百层境榠,你倒是往下建造啊!非要往上面搭盖,不知道一层一层往上爬,很累人的吗?”秦笃涯气喘吁吁的责骂道。 “别再骂啦!涯哥哥,省点力气吧!幸好这不是万层境榠,你还是烧高香吧!”林雪舞深呼吸一口气笑道。 “何人来此菩提境榠?”一个暗处的声音,对二人问道。 “人界刀意强者秦笃涯,与那仙界剑道的女剑仙林雪舞,前来叨扰乾元神君,不知您可否现身一见?”秦笃涯双手抱拳,向暗处躬身问道。 “为何见我?”暗处的乾元神君问道。 “晚辈听闻六界传言,您乾元神君的魂元迥异。因此,特地前来菩提境榠内,一探究竟,还望神君您应允一见!”秦笃涯学着那魔界至尊耶律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对!一探究竟,还望神君您应允一见!”林雪舞看见秦笃涯给她使的眼色,便上前附和道。 “滚开!” 菩提境榠的穹顶处,硕大无比的乾元神君现出真身,巨大的手臂一把就甩开了林雪舞。 “对!神君您做的太对了,大老爷们说话,哪有卑贱女子插话的份!”秦笃涯眼见心中挚爱被摔成重伤,敢怒不敢言违心说道。 “秦笃涯,你死定啦!”林雪舞对秦笃涯气恼责骂道。 话音未落,林雪舞便吐血昏死过去了。 眼见乾元神君就是一个,身形扩大了百倍的坤元神君,秦笃涯的身体瑟瑟发抖,强装淡定。 “你不惧怕我吗?”乾元神君问道。 “怕!但是一想到,晚辈背后有血饮殇刀,就不怎么怕了。”秦笃涯笑道。 “为何?那刀能伤我分毫?”乾元神君用巨掌摆弄着血饮殇刀,对秦笃涯问道。 “自是不能,晚辈的意思是,我们都与殇煞之气有缘,应属同类中人。”秦笃涯笑道。 “你说我的魂元迥异,怕不是诓我?你此行,莫非是为了救我那病危的坤元老弟?”乾元神君对秦笃涯狐疑道。 “怎么可能,神君您瞎说什么大实话!晚辈都不曾知晓这六界之外,有什么人叫坤元神君的。晚辈此行真的一心只为得见,乾元神君您的魂元迥异奇妙之处。晚辈此行绝对别无二心,还望神君您能,成全一下晚辈的余生心愿!”秦笃涯一边把被乾元神君,打落在地的菩提盅放回石台上,一边对他苦苦恳求道。 “这菩提盅,和我可算是旧相识了,你休要蒙我!”乾元神君伸出巨大的手掌,把秦笃涯攥握在手心内威胁道。 “晚辈……不敢!晚辈……不敢!”秦笃涯快要无法呼吸,对乾元神君苦苦哀求道。 “谅你也不敢!快些滚吧!这菩提盅,我就收下了。”乾元神君扔开手中奄奄一息的秦笃涯,捏起对他而言,芝麻粒般大小的菩提盅说道。 “胆小鬼!您肯定魂元已失,不然您拿出来,放在那菩提盅上,给晚辈瞧一瞧啊!”秦笃涯起身后,重伤的大口吐血,对乾元神君讥讽的叫喊道。 “你说什么?找死不成?”乾元神君回身更加用力的捏起秦笃涯问道。 “晚辈说您就是,这六界之外的第一胆小鬼。连魂元都不敢示于他人眼前,胆……小……鬼……”秦笃涯面色张的通红,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最后只得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说道。 “好!我敬你是一条汉子,今天我就让你死个明白!”乾元神君松手放开秦笃涯,将菩提盅重新放回石台上说道。 “那神君您就拿出魂元,好让晚辈临死之际,能够欣赏一番其中玄妙。”秦笃涯继续激怒乾元神君说道。 “臭小子,看好了,可千万别眨眼!”乾元神君从腹内掏出晶莹璀璨的魂元,摊放于掌心说道。 “胆小鬼!有本事您放在菩提盅上啊!六界之内的第一胆小鬼!”秦笃涯继续加大激怒力度,对乾元神君嘶吼道。 “看好了,我放上去了,别眨眼!哎!我又拿回来了,我又放上去了,我又拿回来了。臭小子,想要诓骗我,再回去修炼个几千年,回来再说吧!”乾元神君早就识破了秦笃涯的激将法,与他玩耍大笑道。 “我回去修炼你个锤子!”秦笃涯见乾元神君身材硕大,移动缓慢,便飞身抢夺魂元说道。 只见那秦笃涯身材矮小,移动起来迅速敏捷,让他乾元神君无法抓住。 将魂元抢夺到手的秦笃涯,用尽全身气力一扣,把那魂元放在了菩提盅内。 刹那间,菩提盅凌空飞起,发出璀璨耀眼的光芒,盅生二花,一株善,一株恶。 秦笃涯自知那朵善花,便是他来此求取的魂元。自然,那恶花也不能留,否则后患无穷。 与此同时,秦笃涯背后的血饮殇刀震颤的厉害,脱鞘而出。只见它一往无前,径直冲向菩提盅内的那朵恶花,将其吞噬啖尽了。 霎那间,佛光普照,秦笃涯眼前的百层菩提境榠,与那乾元神君都消失无踪了。 秦笃涯搀扶起地上重伤的林雪舞,手握那颗煞气全无的魂元,御刀飞身到了境榠渡口处。 四位上神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了,见他们二人平安的走出来,自是满脸堆笑,欣喜异常。 四位上神的神力,聚于一处,医治好了林雪舞的重伤。他们和秦笃涯寒暄了几句,便前往坤元神殿去了。 “启禀神君!乾元神君已被那人界,刀意强者秦笃涯击杀了。属下手中的这颗魂元,已被那菩提盅净化了煞气,还请神君您快快服下!”拂尘老祖说道。 “刀意强者,还行,还凑合吧!”秦笃涯笑道。 “别臭屁啦!刀意强者,快听神君奖赏!”乾元女帝笑道。 秦笃涯收敛了一下笑意,被一旁的林雪舞看见,这下子他秦笃涯算是死定了。 “这是技术活,该赏!秦笃涯,你说本神君该赏你点什么呢?”服下魂元的坤元神君精神抖擞问道。 “客气!客气!那当然是神君您赏赐什么,晚辈便收下什么,怎敢再作其他奢求。”秦笃涯向神君使了个眼色,看了眼乾元女帝说道。 “我看这人界刀意强者,和我们六界之外的第一美人乾元女帝,很是般配啊!不如…………”坤元神君想撮合二人道。 “啊!不如神君放我们二人快些离去吧!这人神结合,有违天理,不可!不可!”被林雪舞重重踩了一脚叫出了声的秦笃涯,连忙打断了神君的好意,婉言拒绝道。 看着林雪舞睁大双眼,醋意满满的瞪着自己。秦笃涯别说是迎娶乾元女帝了,下辈子他估计都要瘫躺在床上,求她林雪舞伺候余生的饮食起居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这门亲事,就算了吧!不过,你也不能空手而归,就把那菩提盅赐予你吧!”神君将菩提盅放在秦笃涯的面前说道。 “谢谢神君恩赐!”秦笃涯接过菩提盅致谢道。 聚散总有时,又到了话别离的时候了。 秦笃涯和缥缈道人、奉惠真人、拂尘老祖,一一拥抱过后,来到了乾元女帝的面前,羞涩万分。 秦笃涯刚想要拥抱乾元女帝,那边的正宫娘娘林雪舞轻咳了一声,秦笃涯便无奈作罢了。 “那下回再见啦!”秦笃涯挥手作别道。 “下回再见,我等你!”乾元女帝回道。 二人作别四位上神,来到了神界、人界和仙界的三叉渡口。 “涯哥哥,我不想离开你。那剑道仙界,太枯燥乏味了,就只有我的爹爹和爷爷。我要和你去游历人界,可以吗?”林雪舞紧紧的抱住秦笃涯不愿分离撒娇道。 “雪舞妹妹,说到底,你是剑道仙界中人。而我只不过是一个,人界小小的刀意强者罢了,怎能配得上你呢!”秦笃涯有自知之明的挣脱林雪舞说道。 “小涯子,你的皮又痒了,是吗?”林雪舞弹着翎雪剑的剑刃对秦笃涯问道。 “林大剑仙,怎么可能呢!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回什么剑道仙界,天天面对着两个老男人,烦都会烦死了。走!跟小涯子,去游历人界,那多有意思啊!”秦笃涯转身背起林雪舞满脸堆笑道。 “小涯子,你说你怎么就那么贱呢?”林雪舞在秦笃涯的背上很是纳闷的问道。 “林大剑仙,这不叫贱,这唤作疼爱夫人!”秦笃涯背着林雪舞一路狂奔,跑向人界渡口处大笑道。 “慢点!好像有什么东西硌着我了,我看看是什么。”到了人界渡口处的林雪舞对着秦笃涯说道。 “是什么?”秦笃涯像对待放置无价的珍宝一般,轻轻的放下林雪舞问道。 “小涯子,还能是什么,还不是你那该死的血饮殇刀,硌死我了。”林雪舞埋冤道。 “林大剑仙,别再气恼啦!这都到人界渡口了,马上就要去人界了,你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嘛!”秦笃涯突然一脸严肃道。 “小涯子,怎么啦?要面子?面子能当饭吃吗?面子能让你带领,那匈奴的十万亡灵铁甲军还乡不成?”林雪舞突然脸色一沉,对秦笃涯一再逼问道。 “怎么啦?林雪舞,你真的以为没了你,我秦笃涯就没有办法,带领那十万亡灵铁甲军还乡了吗?告诉你,好歹我也是一名顶天立地的男子,不需要仰仗你这名柔弱女子,我也不可能仰仗其他女子。我以前之所以在你面前唯命是从,并不是因为我惧怕你,而是因为我疼爱你,如珍,如宝。如今,我们二人马上就要去那人界了,你若再不收敛一下你的大小姐脾气。这人界,你不去也罢!”秦笃涯板着一张臭脸,对林雪舞说道。 “好!秦笃涯,你吼我!告诉你,你可别后悔。那人界,我林雪舞还就真不去了。我林雪舞就算老死在这剑道仙界,也绝不会去那人界寻你!”林雪舞掩面垂泪,背身御剑,飞往仙界渡口,头也不回的说道。 秦笃涯虽然有些许悔恨,想要伸手去挽留,却什么也留不住,竟呆愣住了。 眼看林雪舞的倩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秦笃涯回想起了,当初他自己痛失心中挚爱林雪舞的样子,竟笑了。随后自嘲道,这又是何苦呢? “自作孽,不可活啊!”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人界秦笃涯和仙界林雪舞,一条绵长的仙人银河,令二人仙人永隔。魔界至尊耶律铭,被剑圣独孤傲,一剑破魂元。他正在艰难的一片一片,从六界之内,收集失散各处的魂元。 人的三人,前路何在? 清晨,北境长城外。 一日,北境长城外,尸骨嶙峋,吓傻了守城将领。 “何故一夜之间,长城外出现这么多尸骨?”守军统领葛伐禅质问道。 “启禀葛统领,属下不知,长城以北是无尽雪山,渺无人烟,怎会有人的尸骸,还如此众多呢?”一名士兵回道。 “拉出去砍了,记住是我问你们,不是要你们问我。你们十人组队,出城查探,查不到原因,就别回来见我。”葛统领说道。 葛统领怒不可遏,不等手下动手,一刀砍了刚才的士兵。 “属下遵命!”众人大惊,跪下齐呼。 一位约莫六旬年纪的长者,带着九位新兵,重装出城了。 三日后,只有那长者一人,浑身是血归来。 待守城将士打开城门,来到他的身边,他支支吾吾着“魔……魔……魔”,便死去了。 初到北境长城的付桓旌,回头看见一妙龄女子便问道:“你不就是坟冢猎户上官敬德叔叔的女儿上官海棠吗?” “是的呢!不过韩殇哥哥,好久不见,你怎么到这苦寒之地了?”上官海棠羞涩回道。 “养父逼迫,不得不来啊!”呼韩殇伤心道。 “哦!对了,不知海棠妹妹何故到此?”呼韩殇问道。 “寻我的情郎,孥跋赤。”上官海棠回道。 “孥跋一姓,乃煞气城巨人所有,莫非…………”呼韩殇猜测道。 “没错,不过他是个小巨人,生性善良。”上官海棠解释道。 “哈哈!光顾着聊天了,走,找间客栈,让海棠妹妹见识一下煞气城的美味佳肴。”呼韩殇笑道。 “哎!有间客栈!”上官海棠指着不远处的一家客栈惊讶道。 “哎!你还别说,还真是‘有间客栈’,就它了。”呼韩殇大气道。 原来这间客栈的名字就叫做“有间客栈”,二人进入店内,热闹非凡,座无虚席。 呼韩殇来到煞气城后,发现城北五里处便是北境长城。先前听别人说起北境长城,都说九死一生,其实都是骗人的胡话,实则安逸得很。 都说煞气城极北之地,苦寒得很,怎奈百丈高的千里长城,阻挡了寒风,反而气温适中。 外人所谓的煞气冲天,实则是客栈遍地,厨房的烟火熏天罢了。 外人所传的修建长城劳苦,也是谎话,长城固若金汤,征兵只是为了换掉年老力衰的人看管而已。 由于梦王朝律法严厉,所以煞气城的百姓都对征兵之人,惧怕不已,为他们免除一切吃喝花费。 换言之,呼韩殇到有间客栈吃喝,是不用花费金银的。 要不然穷小子呼韩殇怎会如此大气,请上官海棠进客栈大吃大喝。 二人点了酒菜,刚拿起碗筷,邻座便聚满了人,静候一老者讲述他那惊人的冒险故事。 二人便放下碗筷,把耳朵凑近,听上一听。 只见那老者捋了捋雪白胡须,卖着关子,看了眼桌上空空如也的钱罐子,面露不悦。 看懂了的众人,纷纷宽衣解囊,往里面扔着铜钱。 呼韩殇与上官海棠,不知其中规则,便被众人直勾勾的盯视着。 那老者见他二人一毛不拔,便回头对客栈掌柜问道:“余温,我这喉咙干渴难耐,可有上等美酒滋润一下?” “可淹千里长城,足够您老润喉之用。”掌柜余温看着早已准备好的上等美酒回道。 “余大掌柜,来上五坛蜜雪茸浆,让宁老先生润一润喉咙,我请客!”煞气城少城主梦存年手握折扇进门大声说道。 “得嘞!五坛蜜雪茸浆!少城主请客!”掌柜余温欣喜异常,赶忙招呼这位贵客道。 “不就是五坛酒水吗?至于高兴成那般模样吗?”呼韩殇嗤之以鼻道。 “小兄弟,你懂什么,这笔买卖,掌柜的赚翻了。那极品美酒蜜雪茸浆,采雪山之巅雪莲莲花花瓣,取幽冥深海底部脂茸根茎,花费九九宇先生望见从北境长城生还的呼韩殇,喜极而泣。 不过好景不长,在栖凤阁寻欢的呼延霆,一个不小心,撞碎了同样来此寻欢贾员外的流彩紫金杯。贾员外扣押了官驿呼延霆,要求呼韩殇赔偿一只一摸一样的流彩紫金杯,七日为期,过期则处死呼延霆。 破镜难圆,这个道理,呼韩殇自然知晓。不过九州大地,有一处地方,名曰捷达城,矮人族国度,武器打造,巧夺天工。所以,贾员外给的七日之期,呼韩殇还是有机会到捷达城,重新打造一只一摸一样的流彩紫金杯。 更何况,养父呼延霆养育了自己一十五年,这份天大的恩情,他呼韩殇也是不得不报答的。 呼韩殇,下一站,捷达城。 那边刁蛮公主梦颖蔷,在煞气城熔岩巨人那里吃了亏,正愁无地发泄心中怒火。巧闻新宫女百合说那捷达城,矮人众多,自是欢喜不已。 因此,刁蛮公主梦颖蔷,下一站,也是捷达城。 “又偷懒!又偷懒!”一粗壮男子抽打呼韩殇叫骂道。 醒过来的呼韩殇,发觉刚才的一切都是梦境,便不觉疼痛。 他看到北境长城上,贴着的告示,差点笑岔了气。 告示上说,远在千里之外的皇城,我们的刁蛮公主梦颖蔷,被一莫名男子戏耍,喝了个半饱的北海之水。 梦境终归是梦境,替养父服兵役,为期一年,呼韩殇也是无语得很。 自从上次十人外出查探,无人生还,北境长城守城将领并没有停下脚步。 很不幸,呼韩殇被安排进了查探队伍。 深夜,一行十人从长城门口出发,向无尽冰山进发,搜寻白骨线索。 “哈哈!我们有必要这样吗?”呼韩殇无语问道。 一些有经验的人,他们都穿的巨厚无比,再被大雪覆盖,看起来他们十人像极了十头白熊在抱团取暖。 “小伙子,你若想死,我们也不会拦着你。”一位长者抽着烟,一脚把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呼韩殇踢出了队伍。 “我就说说嘛,老刘头,干嘛认真你!”呼韩殇识趣道。 “别动!”老刘头小声对着呼韩殇说道。 原来呼韩殇背后突然出现一头巨大无比的黑熊,老刘头安抚着身后的八人。 呼韩殇感到不妙,双腿发软,快站不住了。 此时老刘头指挥众人,分头包围黑熊,正欲一拥而上。 现在对于呼韩殇而言,无用的厚重衣物,却成了救他们熊口脱险的救命稻草。 众人照着老刘头一样,悄无声息的解开身上厚重衣物,只待老刘头一个手势,众人便会扑向那巨兽。 突然,呼韩殇举手示意,让大家等一等。 原来那头巨兽,正在朝呼韩殇身上撒尿。 见巨兽不尿了,呼韩殇提醒大家可以上了,众人扑倒了一脸懵逼的巨兽。 双拳难敌四手,那巨兽自然成了他们十人的下酒菜。 呼韩殇很识趣的扒下那巨兽的皮,披在老刘头的身上,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殇小子,为何让那畜生尿完再杀它?”老刘头不解的问道。 “畜生也是有生命的,被尿憋死,会很生气的,我是怕它死不瞑目。”呼韩殇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被尿憋死?你是想笑死我老刘头吗?”老刘头难得一笑。 酒足肉饱后,呼韩殇一行人休息了一夜,睡得很香。 翌日,他们继续北行,走了不知多久,见前方火光冲天,便驻足了下来。 “魔岩窟?”老刘头四下看了看,发现一处断石上写道。 “进不进去?”呼韩殇问道。 “等等,我们周围埋伏,他们肯定会出来的。”老刘头回道。 我们便找了四周隐蔽处躲藏了起来,伺机而动。 正当我们昏昏欲睡时,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洞窟门前,只见他背上扛着的是他体形几十倍的巨兽。 他放下巨兽,轻轻一脚便把它踢进洞窟深处。他手碰魔岩窟的熔岩墙壁,便化身熔岩巨人。 “溜了溜了,惹不起惹不起。”呼韩殇见状吓懵了,惊慌四下奔逃道。 “别动!你想害死大家吗?”老刘头按下被吓破了胆子的呼韩殇说道。 熔岩巨人发现窟外有动静,便折身回来四下看了一看。 还好有老刘头,他学了两声松鼠叫,骗了那熔岩巨人。 不然的话,他们一行十人早就化成烈火熔岩了。 发现了敌人洞穴,他们也算查探白骨线索有功了,便结伴回城。 北境长城的南方,来了一位贵客,刁蛮公主梦颖蔷。 众所周知,梦颖蔷是当朝皇帝独女,到了婚嫁年龄。现在到访煞气城,城主和少城主自然乐开了花。 少城主梦存年,刚满十八岁,比梦颖蔷大三岁,无心朝堂,醉心江湖。 之所以他因此事欣喜不已,是因为他是个大孝子,他的父亲开心,他就不会反对。 梦存年的每天不像其他王侯公子那般寻花问柳,他最爱聆听江湖轶事,敬佩那些大侠的大仁大义。 因此,红尘客栈,便是他的不二去处。 “呦!这不是少城主吗?请上座!”浓妆艳抹的客栈老板娘凤栖花连忙上前招呼道。 “不知宁老先生?…………”梦存年问道。 “在的,在的,早已恭候少城主多时了。”凤栖花没等梦存年说完便回道。 宁老先生?宁丰韬,说书先生,江湖大骗子一个。他经常编些子虚乌有的江湖轶事,专门骗像梦存年这样的江湖痴客。 “故事说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人在说。”一旁的呼韩殇气不过阴阳怪气道。 “韩殇哥哥,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我听不懂。”上官海棠天真的问道。 “你当然不懂,也无须要懂,懂的人自然懂。”呼韩殇对着梦存年敬了一杯酒说道。 “出去!本小店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凤栖花眼看有人想砸场子赶人道。 呼韩殇识趣的带着上官海棠,离开了红尘客栈。 疑惑不解的梦存年,跟着呼韩殇,想寻求答案。 呼韩殇带着梦存年转了半天,甩掉了他的侍从,与他一对一交谈。 “不日,煞气城将被烈火熔岩吞噬,只有你能阻止这场灾祸。不知少城主,可愿娶在下的妹妹上官海棠?”呼韩殇一脸严肃道。 “哈哈!呼兄,别拿小弟开玩笑了,这可一点儿也不好笑。”梦存年笑道。 “可是你笑了,不是吗?”呼韩殇问道。 “有吗?我有笑吗?”梦存年收起笑容问道。 “你可以不承认,我也可以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编这一切来骗自己。可是,发生的终归会发生,一切皆是命数使然。”呼韩殇胡言乱语道。 “韩殇兄?韩殇兄?”梦存年发现眼前的呼韩殇凭空消失了,便四下搜寻惊呼。 在暗处偷听到一切的上官海棠心碎不已,她一直深爱着的韩殇哥哥,竟不曾爱过她。回到红尘客栈的上官海棠,悬梁自尽而亡。 不久后,手握珏魂颖珠的梦存年与刁蛮公主梦颖蔷大婚,举国欢庆。 “你失去了什么?”智者大师问道。 “一切”呼韩殇回道。 “那你又得到了什么?”智者大师追问道。 “珏魂颖珠”呼韩殇颓废不已道。 “值得吗?”智者大师继续追问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呼韩殇把珏魂颖珠用尽全力的抛向远方,歇斯底里嘶吼道。 “不,你知道,看看你的右手。”智者大师安慰道。 珏魂颖珠又回到了呼韩殇的手中,对于他而言,这就是宿命,他无法更改和选择的宿命。 智者大师隶属于玄机门,秘客是他的爪牙。玄机门内,无生无死;智者大师,握人天命。 “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呼韩殇像个孩童般哭泣着,哀求智者大师。 “你该去搬砖!还你该怎么办?”北境长城监工工头宇文拓,一脚狠狠的踢在呼韩殇的屁股上说道。 “哎呦!疼死我了!”呼韩殇捂着屁股大叫道。 “还知道疼?你到这儿,是来修缮北境长城的,还是来陪北境长城做白日梦的?快滚去干活!”工头宇文拓又狠狠的补上几脚问道。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梦境而已。 只见刁蛮公主梦颖蔷登临千里北境长城,望向无尽冰山。 城墙下的呼韩殇正搬着重砖,替养父服这一年兵役。 累得满头大汗的呼韩殇,擦了擦额头汗水,伸了伸腰,抬头却看见了梦颖蔷的背影。 他发现她像极了梦境中魔岩窟洞门前,那位被黑纱蒙眼的刁蛮少女。 “别看了!那是未来少城主夫人。”一位不知名工友提醒呼韩殇道。 呼韩殇越看越觉得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他再次抬头望向城墙上那少女的倩影。 “还看是吧!还看是吧!还看是吧!”少城主梦存年手握木棍,狠狠的抽打着呼韩殇的头部说道。 “你拿到了珏魂颖珠?”呼韩殇口吐鲜血问道。 “对,我拿到了,拿到了又怎样?啊!”少城主梦存年,继续狠狠的抽打着呼韩殇的身体问道。 “她知道吗?”呼韩殇满脸是血,无力的指向城墙上的少女问道。 “她知道又怎样?她不知道又怎样?啊!”梦存年用打折了的木棍,抽打着呼韩殇问道。 “她不知道就好,不知道就好,不知道…………”呼韩殇说着说着,便没了气息。 “知道吗?你可以不用死的,可是她太爱你了,别怪我,我可是个好人。”梦存年打累了,扔了木棍,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 城墙上的少女,望了眼下方的梦存年,又继续望向远方的无尽雪山。 她在等,等那位,被世人称作“剑帝皇者”的传奇少年——呼韩殇。 “智者大师,您要找的人,为您带来了。”秘客说道。 “醒醒!醒醒!”智者大师把没饮完的美酒倒在满脸是血的呼韩殇脸上,并用脚踢了踢呼韩殇喊道。 “怎么回事?我不是死了吗?”呼韩殇纳闷问道。 “这里是玄机门,无生无死,所以你没有死,不过也没有活。”智者大师解释道。 “什么意思?”呼韩殇更加纳闷追问道。 “答案不是在你的手里吗!我的剑帝皇者。”智者大师回道。 “珏魂颖珠?它不是在煞气城少城主梦存年手里吗?怎会在此?”呼韩殇惊讶不已的问道。 “怎么跟你说呢,你来北境长城替养父呼延霆服兵役一年,这一件小事,开启了三条平行时间线。三条平行时间线自然运行,创造出了三个平行世界。因珏魂颖珠是件仙物,法力无边,它便成了这三个平行世界的桥梁。你拥有珏魂颖珠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在改变着一个平行世界。”智者大师解释道。 “不懂,完全不懂,请您老说的通俗易懂一点,智者大师。”呼韩殇替智者大师按摩肩部说道。 “好吧!第一个平行世界,宁老先生本来不会死的,可是邪恶的魂殇巨人人形化身突然出现,吓死了他。第二个平行世界,坟冢猎户上官敬德的女儿上官海棠本就不应该嫁给煞气城的少城主梦存年,可是你的极力撮合,让她心碎,魂断红尘客栈。第三个平行世界,煞气城的少城主梦存年不应该是个恶人,可是你的出现,抢走了他的未婚妻,让他被迫成了恶人。懂了吗?”智者大师小饮了一口蜜雪茸浆问道。 “还是不懂,我没有改变第一个平行世界发生的一切,我改变了第二个和第三个,为什么?”呼韩殇问道。 “为什么?这话应该我问你吧!第一个平行世界,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为什么要拼尽全力去修改它的时间线?”智者大师一个过肩摔,把身后的呼韩殇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哈哈!怒了,你怒了。你真应该好好看看你刚才气急败坏的样子,快笑死我了。”呼韩殇大笑不止道。 “怒了?我有吗?秘客,我怒了吗?”智者大师问道。 “确实怒了,相当愤怒!”秘客回道。 “哈哈!你口口声声说我有什么不满意,是你不满罢了!蜜雪茸浆,好喝吗?智者大师?”呼韩殇问道。 “什么蜜雪茸浆?没听说过,我有什么不满?我们玄机门,无生无死,我还有什么不满的。”智者大师闪烁其辞道。 “那我就倒喽?”呼韩殇将一坛上好的蜜雪茸浆举了起来,打开封盖问道。 “你爱倒就倒,我智者大师什么美酒没喝过,区区一坛蜜雪茸浆,我才不会看在眼里呢。”智者大师强装镇定道。 “这可是最后一坛喽!”呼韩殇加快了倒酒的速度说道。 一旁的智者大师一听这话,连忙夺过呼韩殇手中所剩无几的蜜雪茸浆。 “臭小子,你还真倒啊?心疼死我了。”智者大师埋怨道。 “只有第一个平行世界的一切是自然发生的,第二个和第三个平行世界,是因为你偷窃了第一个平行世界里的五坛蜜雪茸浆,导致时间线错乱而创造出来的。第二个平行世界里的煞气城少城主是你假扮的,‘呼兄’?我可没告诉他我姓什么,他怎会知晓?第三个平行世界里的煞气城少城主也是你假扮的,‘少城主夫人’?试问哪个人会称呼当今皇帝的独女为少城主夫人?”呼韩殇分析道。 “剑帝皇者,恐怖如斯!”智者大师自愧不如道。 回到正常时间线的呼韩殇,十分完美的完成了修缮长城的任务。一年兵役很快结束了,他活着回到了有人会为他改做厚实保暖衣物的呼家村。他那色鬼养父的希望又一次破灭了,看来呼韩殇还需要更大的磨难才会离死亡更近一步。 在皇城多时的梦颖蔷,早已烦的要死。满心欢喜前往煞气城,却败兴而归。心有不甘的她,决定下一站——捷达城。遍地矮人的捷达城,这下没人能欺负她刁蛮公主梦颖蔷了吧! “儿子,你养父我闯大祸了,你知道吗?我一个不小心把贾员外的流彩紫金杯给打碎了。他限我七日之内,赔他一个一摸一样的,不然我这条小命就不是我的了。所以,你懂的!”呼延霆醉醺醺的叙说着白天的不幸祸事。 说完,呼延霆就躺在地上睡着了。 呼韩殇用尽全身气力,把他抬到床上,为他盖上了盖子,并吹熄了烛火。 毕竟是他把呼韩殇养大,天大的祸事,呼韩殇都不会让他一人独扛。 “捷达城,我呼韩殇来啦!”呼韩殇对着夜空大喊道。 “叫什么叫?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村长夫人牛翠花一折凳,不偏不倚砸在了呼韩殇的头上。 屋顶大喊大叫的呼韩殇应声被砸落地面,此时的他终于明白:江湖十大杀器之首——折凳。 潼王爷梦武年的属地捷达城,矮人众多,兵器制造,巧夺天工。 捷达城山脉众多,善于挖掘开采的矮人们,,在深山中不知疲倦的挖掘着。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矮人族从深山中积累的黄金与宝石如河流一般,流淌不止。 渐渐的,捷达城城主,矮人族的国王梦武年,对黄金的喜爱,近乎痴狂。他把自己的宫殿全部用黄金打造,对黄金的渴求,也永远没尽头。他变得异常残暴,逼迫矮人们向大山的深处挖掘,为其掘取更多的黄金与宝石。 随着矮人们对地下的挖掘,越来越深,接近黑暗。 它便被发现了,“捷达之心”,一块硕大的宝石,散发着耀眼的光芒,被矮人王梦武年认为是至高王权的象征。他把宝石悬于王座之上,认为它是九州的王权标志,便邀请九州各地王爷前来观赏。 高傲的矮人们,趁此机会,向其他八州展示自己的富有。在八位王爷面前,矮人们打开了一箱箱珍贵的宝石,让他们艳羡不已。 数年后,过于的招摇,为捷达城引来了灭城的大火——巨龙焚煞。 那是一条来自北方的火龙,凶恶异常,所过之处,皆化为灰烬。 究其出处,与呼韩殇倒有莫大的干系。 北境长城守军与魔岩窟熔岩巨人的大战过后,尸横遍野,惨不忍睹。死后的熔岩巨人,化为炙热的烈火熔岩流淌在地面上形成河流,五十万守军将士们的血也聚成了一条河流。 当这两条河流汇聚在一起,流进蛟龙潭时,焚煞应运而生。 它收尽战场上所有的兵器,为其武装不破的皮囊;饮尽两条河流,为其体内储藏无尽的烈火熔岩;噬尽所有亡者的恶念,为其积攒力量。 巨龙焚煞跃出蛟龙潭,口吐烈焰,燃尽了它的同类。它看着自己双翅上的耀眼黄金,痴狂不已,便四处搜寻黄金,占为己有。听闻捷达城有无尽的黄金,它振翅飞翔,向捷达城而去。 矮人们积累近百年的金银宝器,很不情愿的,易主了巨龙焚煞。 高傲的矮人们被巨龙焚煞,从捷达城赶了出来,矮人王梦武年的“捷达之心”,也不小心跌落在了巨龙焚煞的怀中。 无数金银被巨龙焚煞守护在捷达城内,不死不离。 无家可归的矮人们,被迫替人族劳作,赚取食物过活。 捷达城属地附近的昔日盟友精灵王曦瑟昭,不愿自己的族人,替一无所有的矮人们对抗强大无比的巨龙焚煞,因此没有伸出援手,带着精灵大军离开了。 矮人与精灵的盟约,就此破碎,走到了对立面。为后来的九州动乱,埋下了祸根。 丢失至宝后,昔日傲慢的矮人王梦武年疯癫不已,整日念叨着捷达之心,四处找寻至宝,已无力带领矮人大军了。因此,孱弱的少城主梦萧年便带领剩余的矮人们,在人族周围,建立住所,暂时居住了下来。不过不甘心的梦萧年,一直在遍寻利器,试图杀死巨龙焚煞,重新夺回捷达城。 梦萧年从矮人长老们手中接过了矮人国王权杖和古书典籍,从中他找到了一个可以重新夺回捷达城的办法——自由之矛。 “自由之矛”,唯一一件可以刺破巨龙焚煞身体的武器,取九州最坚硬的钷铁打造而成,吸收了地下的无尽煞气,无坚不摧。 只不过古书上写道:他需要一人族少年协助,登剑峰,取剑心,得法阵图谱,方可取出。 捷达城周围潜伏许久的梦萧年,一直在等待那位人族少年的到来。 捷达城内,巨龙焚煞一直在沉睡,仿佛在积攒力量,要焚尽这九州大地上的一切生灵,确保它的无尽财宝不被夺走。 呼韩殇从呼家村,跋山涉水,走了很远的路,才到这空无一人的捷达城,气恼不已。 这七日之期,眼看就要到了,可愁坏了呼韩殇。 烦恼不已的呼韩殇,在这空旷的城里搜寻了一天,果然一个矮人也没有。累了一天的呼韩殇,疲累不已,便生无可恋的瘫坐在广场之上昏睡了过去。 突然,地下深处,巨龙焚煞嗅到了人族的气味,感到自己的金银受到了威胁。 破土而出的巨龙焚煞,出现在了广场之上,看见一十六岁少年正在熟睡着,它便嘶吼了一下。 睡梦中呼韩殇被身后的巨大响声惊醒了,他回头一看,心想这下凉透了。 “愚蠢的人类,你是来抢夺我财物的吗?”巨龙焚煞问道。 “不是,我只是一个路过的吃瓜群众而已,不信你看。”呼韩殇从怀里掏出一块没吃完的瓜果,啃咬道。 “还说不是?”巨龙焚煞怒吼道。 原来巨龙焚煞从广场地下的宝库内破土而出时,带出了不少金银。呼韩殇在呼家村过惯了贫苦日子,突然见如此多金银,怎会不心动。 呼韩殇右手吃瓜,左手却不听使唤的向地上一块巨大的宝石伸去。 “啊!”呼韩殇痛苦的叫喊道。 “愚蠢的人类,滚出来,我要用炙热的熔岩烧死你!”巨龙焚煞竟突然对眼前昏死过去呼韩殇视若无睹怒吼道。 究其原因,在巨龙焚煞吐出火焰的那一刻,呼韩殇捡起了地面上的那块宝石,并紧紧攥在胸口。 好巧不巧,那块宝石就是捷达之心。虽然呼韩殇的后背被巨龙焚煞焚毁,仅剩骨架,但是捷达之心紧附在他的胸口处,与他的心脏连接在了一起,自动复原了他的后背。 换言之,呼韩殇只是被打昏了过去,并无大碍。 巨龙焚煞则怒不可遏,跃于空中,重归地下深处。 这剧烈的撞击,把广场边的呼韩殇震飞的好远好远。 说回捷达之心,这是一块仙物宝石,由于长期被悬于矮人王王座上方,它的奇妙之用自不为人所知。它不可让矮人族隐身,却可让人族的呼韩殇处于隐身状态。这就是为什么发现此物的矮人手持此仙物,矮人王仍能看见他,巨龙焚煞却对眼前的呼韩殇视若无睹的原因。还有,此仙物可以修复所有身体创伤,故呼韩殇后背无碍。 苏醒过来的呼韩殇,已经处于众矮人们的包围之中了。 “走开!你们是谁?想要干什么?”呼韩殇举拳威慑众矮人说道。 矮人族与人族的身高比例,矮人最高身高只相当于正常成年人族身高的一半。因为呼韩殇的身高比他们所有的矮人都要高出一头,所以他才敢举拳威慑众矮人。 “你就是我们矮人族,等待已久的人族少年。莫慌!我们矮人没有恶意,只是需要你的帮助而已。”捷达城的新城主,矮人族的新王梦萧年,从众矮人的身后出来说道。 “帮助?错了,是我需要你们的帮助,我这里有被打破的一只流彩紫金杯,希望你们能帮我尽快修复好。作为交换,我胸口的这块宝石就送给你们吧!”呼韩殇掏出破损的流彩紫金杯,然后脱下上衣,露出了吸附在自己胸口处的捷达之心说道。 “王!”突然,梦萧年和众矮人大惊,跪地齐呼道。 “王?不,我不是你们的王,我也不想当什么矮人王。我还要回呼家村,继续捉弄呼来和呼去呢!”呼韩殇穿好上衣拒绝道。 “你当真不知那块宝石的来历吗?”梦萧年问道。 “不知,你知道啊?你要是知道,快点给我去除掉,它搞得我疼痛不已。”呼韩殇抓挠着胸口的位置说道。 “那是我们矮人族至高王权的象征,捷达之心。它是捷达城几十座山峰的精华,是群山之心,唯有帝王可以拥有它。谁拥有它,就是我们矮人族的王。”梦萧年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啊!我是被迫拥有它的,我不是你们的王,也不会是你们的王。”呼韩殇深感不妙道。 “不,这是你的使命,你无法抗拒。”智者大师说道。 “哎!我也是服了,你们玄机门,闲的如此厉害吗?矮人族,你们也要插一手?”呼韩殇无语道。 正在与梦萧年谈话的呼韩殇,被秘客强行带至玄机门,接受智者大师的骚扰。 “我说过,这里无生无死,自然时间多的很。你的命数,也是必然,你无法逃脱。”智者大师说道。 “哎!我还就不信了,我今天就赖在这儿不走了,你奈我何?”呼韩殇躺在地上耍无赖道。 “看看你的胸口,它还在吗?”智者大师问道。 “不好啦!抓贼啦!玄机门智者大师抢东西啦!”呼韩殇一摸胸口,宝石不见了,取泼妇骂街般大喊大叫道。 一旁的秘客大笑不止,智者大师白了他一眼,他才收敛了笑意。 “剑帝皇者,恐怖如斯!”受不了呼韩殇无休止的叫喊,智者大师双手捂住耳朵逃出了玄机阁大厅。 “你不用担心,这流彩紫金杯,我们矮人不消一个时辰,便能让它完好如初。作为交换,我们不需要你胸口的宝石,需要你为我们矮人族寻获一件利器。一件可以杀死巨龙焚煞的利器——自由之矛。”梦萧年说道。 “能修好,一切好说,说说如何帮你们吧?”呼韩殇不知何时从玄机门回来了说道。 “首先,需要你跟随我们,登剑峰,取剑心;然后寻获法阵图谱,将剑心置于图谱法阵之内;最后方可取出法阵之内的自由之矛。至于击杀巨龙焚煞,夺回捷达城,重建我们矮人族的家园,就是我这位新城主的事了,不劳烦你了。”梦萧年解释道。 “好吧!剑峰在何处?”呼韩殇问道。 “上山!”梦萧年手指天空喊道。 呼韩殇心想:傻子吧你,都叫剑峰了,我也知道是上山,难不成它在海底? 梦萧年挑出八位矮人族中的猛将,便让呼韩殇跟随其后,向剑峰动身出发了。 一行十人爬过了一座一座山,趟过了一条一条河,可是还没有到。 “你不会记错地方了吧?”不耐烦的呼韩殇问道。 “当然不会,它就在你的身后。”梦萧年指着呼韩殇的背后山峰说道。 “什么?”呼韩殇回首望去,巨大的瀑布下面确实隐约可见剑峰二字。 这剑峰还真在海底啊!着实惊到了呼韩殇。 众人绑紧了绳索,沿着峭壁,走进那剑峰洞口。 虽惊险异常,怎奈矮人们身手灵活,有惊无险进了剑洞。 “剑心就在这里面?我看不像啊!”呼韩殇望向黑不见底的剑洞问道。 “确实在此,矮人先祖,是不会骗我的。”梦萧年点亮火把,递给呼韩殇一个说道。 “那你的矮人先祖,有没有告诉过你,你们矮人族的家园捷达城会被巨龙焚煞抢占啊?”呼韩殇讥讽道。 “那倒没有”梦萧年伤心回道。 “臭小子,竟敢羞辱我们矮人先祖,找死!”一粗壮矮人执剑欲刺杀呼韩殇喊道。 “佛泽住手!”梦萧年持刀挡住了那对呼韩殇的致命一击劝道。 “我有说错吗?就是你们的城主贪恋金银,堕于黑暗,才导致你们如此凄惨的下场。他才应该来拯救你们于水火之中,根本与我无关,硬让我来趟这趟浑水。告诉你们,小爷我还不伺候了!”呼韩殇说罢,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愿继续前行。 “不伺候就不伺候,谁稀罕你伺候!我们自己找!”矮人佛泽对呼韩殇忍无可忍道。 “他知道错了,只不过,他无法带我们重回家园了。”梦萧年擦了擦手指上的城主戒指流泪道。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他离世了,对不起!”呼韩殇起身致歉道。 “没关系,你又不知道。他曾是九州大地上最好的国王和父亲,为矮人们带来了富足的生活,为家人们带来了无尽欢愉。与他在一起的时光,是我此生最幸福的记忆。但是好景不长,随着捷达之心的出世,他的欲望变得无法满足。他下令众矮人挖穿了所有的山脉,凿碎了所有的巨石,为他带来了如河流般无尽的金银。可是他仍不觉满足,强迫昔日盟友为其卖命,继续开采金银。渐渐的,我与他相处的日子少了,甚至整日都见不到他了。堆积如山的金银,吸引了巨龙焚煞。被巨龙焚煞的烈焰屠城后,人们都说他疯了,四处寻那巨龙焚煞,索要只属于他的捷达之心。不知过了多久,我在溪流边发现了这枚国王戒指,才知道了他的离世。没事的,他是他,我是我,我一定会带领矮人族夺回捷达城,重建家园的。”梦萧年擦了擦脸庞泪水说道。 “好!我帮你,我们一定会找到自由之矛,杀死巨龙焚煞的。”呼韩殇感动的一塌糊涂说道。 一行十人,没了隔阂,便很快来到剑洞深处。 “传闻剑心乃剑皇心脏,不知是否属实?”一独眼矮人僧贺问道。 突然,僧贺一不小心,踩中了洞内机关,十人只见万箭乱射,疯狂躲闪。 梦萧年不幸被射中,重伤在地,昏迷了过去。虽然呼韩殇轻功不错,但也被射中左臂,所幸无碍。 呼韩殇把受伤的矮人们,放置在墙壁处,吩咐他们不要再四下走动。然后他踩踏墙壁突出的尖石,飞身到了墓室中央。 只见一具被霸道的剑气环绕的棺椁,横于中央。 呼韩殇心想,莫非这里面就是剑皇尸骨? 只见他用力一掌劈碎棺盖,看见里面有一柄虹殇剑,还有一具拥有鲜活心脏的尸骨,才发现江湖传言属实。 “剑皇,你这心脏还是血淋淋的,与活人无异,有点恶心后人了吧?”呼韩殇对着剑皇尸骨吐槽道。 “要你管!我堂堂剑中皇者,死后心脏如果幻化成一块宝石或者其他,那多没有排面。”棺椁中的尸骨竟突然站了起来,对呼韩殇说道。 “我今天就管了,怎么着?有种你拿起虹殇剑刺死我啊!”呼韩殇不惊反怒道。 “好小子,你以为我不敢吗?”剑皇捡起棺椁中的名剑,指向呼韩殇问道。 “我就认为你不敢,怎么着?刺我啊!刺我啊!”呼韩殇扯开上衣,露出被宝石吸附的胸口叫嚣道。 “好小子,你有种,我今天就刺给你看看!”剑皇握紧虹殇剑蓄势大喊道。 “来啊!你可别手下留情啊!”呼韩殇紧闭双眼,向前挺胸大叫道。 “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的,受死吧!”剑皇执剑向呼韩殇怒吼道。 “来吧!”呼韩殇生死看淡道。 “我来啦!”剑皇用力刺了过去。 “哎!我怎么没事?”呼韩殇睁开双眼,摸了摸胸口问道。 “臭小子,你想阴我,没门,我才不上你的当呢!”当虹殇剑剑尖距离呼韩殇的胸口仅有一寸的距离时,剑皇停了下来。 “谁说你不刺,就不会被我阴?”呼韩殇指着虹殇剑上,剑皇那血淋淋的心脏笑问道。 “你小子,阴我!”剑皇说罢,便尸骨无存,魂飞魄散了。 原来,就在刚才剑皇用尽全力刺那一剑的时候,呼韩殇利用自己绝世的轻功,回到棺椁中,取出了剑皇的心脏,捧在自己胸口前。 结果,可想而知,剑皇的虹殇剑刺穿了自己的心脏,自己杀了自己。 一代剑中皇者,竟如此搞笑的再次死去,令墙壁处的众矮人唏嘘不已。 之所以呼韩殇这么做,是因为呼韩殇听闻江湖传言,唯有剑皇本人手持他的虹殇剑,剑破己心,方能剑心出世。 虹殇剑碎裂,剑心脱离剑身,悬于空中,呼韩殇一把夺过剑心,收了起来。 这里江湖传言也没有错,剑心确实是剑皇的心脏所化,至少占绝大部分。当剑皇老人家用他的虹殇剑刺破自己鲜活心脏的那一刻,他心中的所有生前剑道恩怨都被自己祛除了。此时,他的剑心是纯洁无瑕气垫,附于自己的名剑之内。 但是剑皇活了百岁有余,生前剑道恩怨无数,强大煞气无处去往,便附于剑身周围。纯洁无瑕的剑心,不愿被恶臭难闻的煞气沾染,便脱离了虹殇剑剑身。 没有剑皇镇压的剑洞,霸道剑气,四处横冲直撞,致使剑峰快要轰塌了。 此时的呼韩殇只能救一人,在其余矮人慷慨赴死后,他没得选择,怀抱昏迷不醒的梦萧年,便飞身离去了轰然倒塌的剑皇独孤阙墓穴剑峰。 “哎!不是我说,你们矮人族真心会玩,他们都死了,我还能救谁?”呼韩殇对着梦萧年吐槽道。 歇息了一夜,梦萧年苏醒了过来。 “剑心,你拿到剑心了吗?”梦萧年看身后,被夷为平地的剑峰伤心问道。 “兄弟,你看!”呼韩殇掏出怀中剑心递给梦萧年看道。 “兄弟?嗯!殇兄,我就说你是我们矮人族的大救星,你还不信,你看这剑心就是最好的证明,不是吗?”梦萧年看着呼韩殇手中的剑心笑道。 “殇兄?错了,错了,我姓呼,名韩殇,你以后可以叫我韩殇兄弟或者呼兄。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叫我韩殇兄弟,呼兄叫起来挺那个的,你懂的。剑心又如何?只不过是那剑皇独孤阙脑子不好使,上了我的当罢了!我这就算是你们矮人族的大救星了?不敢当!不敢当!”呼韩殇笑道。 “哦!对了,矮人族古书里面记载说,法阵图谱,藏于剑龙潭。如今我们已经恢复了元气,那么我们即刻动身出发吧!韩殇兄弟?”梦萧年右手轻锤了一下呼韩殇胸口说道。 “萧年兄弟,那好吧!”呼韩殇也右手向梦萧年的胸口处回捶了一拳,不过他下手没轻没重,这一拳捶的梦萧年疼痛不已。 “对不起!我忘了你箭伤初愈。”呼韩殇看到梦萧年疼痛不已的样子,连忙起身扶助快坐不住的梦萧年致歉道。 二人结伴,一路上打打闹闹,很快便到了剑龙潭。 两条凶恶蛟龙守护着剑龙潭中心位置的法阵图谱,梦萧年决定孤身一人引开两条恶龙,让呼韩殇趁机窃取法阵图谱。 怎奈两条凶恶无比的蛟龙法力高强,啃咬掉了梦萧年的左臂,仍继续纠缠于他。 很快窃取到法阵图谱的呼韩殇,将剑心置于图谱中央。随着法阵的运行启动,不久后,自由之矛便破阵而出。 悬于空中的自由之矛,自古以来是矮人族的皇家至宝,自然会守护矮人族皇室的后代子孙。 眼看将要被两条恶龙追上的梦萧年,命悬一线。自由之矛从两条恶龙的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其杀死。 两条恶龙形神俱灭后,自由之矛到了梦萧年的右手中,为其封住左臂断裂处流血。 手握自由之矛的梦萧年,终于有了对抗巨龙焚煞的资本。 “捷达城,你们的皇帝回来啦!”二人回到捷达城四周的矮人族聚集地,梦萧年右手紧握自由之矛振臂高呼道。 “皇帝?萧年兄,你这是没把梦王朝当今皇帝梦流年放在眼里啊!按照本朝刑法,你这可是可是要杀头的重罪。”呼韩殇打趣道。 “韩殇兄,谢谢你!让我有机会带领矮人族与那恶龙焚煞一战。”梦萧年充耳不闻感谢道。 “你我是兄弟,别说这些见外的话,都是兄弟分内之事。”呼韩殇回道。 梦萧年集结散落在各处的矮人族,聚集于捷达城门前。 “恶龙焚煞,速速出来受死!”梦萧年站在矮人族战车上用尽全力对捷达城内怒吼道。 过了一会儿,城内没有任何风吹草动。 “我猜,它没有听到,我走近些,再帮你喊喊看。”呼韩殇猜测道。 呼韩殇向捷达城城墙高处飞身而去,却不曾想被巨龙焚煞一巴掌扇的好远好远。 地下深处的巨龙焚煞,对于捷达城地面的动静自是警觉不已。 破土而出的巨龙焚煞,爬上捷达城城墙高处,与飞身而来的呼韩殇撞了个满怀,自然气愤不已,便一巴掌把他扇的好远好远。 “你们是来送死的吗?”巨龙焚煞脚踩捷达城的高墙,口吐烈焰问道。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九十五章 岁月静好 人的一生会遇到两个人,一个温柔了岁月,一个惊艳了时光。 对于付桓旌而言,岁月静好的时光,他总是可望而不可及。 慕容鸾婕很明显,是那个惊艳了付桓旌时光的女子,致使他至今仍然忘却不了她。 阮晴婷无疑是,那个温柔了付桓旌岁月的女子,帮助他渡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天劫。 春去秋来,过了二十年的困苦日子,付桓旌终于遇到了他的第一个贵人。 “老和尚,你在瞎看些什么呀!我付桓旌就在你的眼前,快给我把头上的符咒揭掉!”付桓旌很不耐烦的吼叫道。 “小施主,你这是怎么了呀?为何被囚困于此呢?你怕不是一个恶贯满盈的大魔头吧?”老和尚上官云嵩狐疑的问道。 “老和尚,休要废话连篇!快些救我出来便是,否则的话,别怪我手下无情。”付桓旌威胁道。 “小施主,救你出来也行,不过你需要戴上老衲这对锁情手环。不然的话,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老和尚上官云嵩从怀中取出一对手环说道。 “行,行,行,你说什么都行。你快来给我揭掉,头顶的那张符咒吧!不然的话,我付桓旌必然会,立马吃掉你个死秃驴。”付桓旌张牙舞爪恐吓道。 “神界帝君轩辕鸿儒,我付桓旌如今又出来了。我要和你,再大战个三百回合…………”付桓旌破山而出御行弑龙神剑仰天长啸道。 只见他付桓旌刚想要飞升去神界,找那神界帝君轩辕鸿儒清算一下旧账,却不曾想自己仿佛被一股莫名其妙的强大力量,给拉扯了回去,重重的摔落在了地上。 “你这个死秃驴!究竟对我做了些什么?”付桓旌仿若被封印住了一般动弹不得的问道。 “小施主,老衲也没有做过什么啦!只不过是用了一根绳子,牵着你的七情六欲行走罢了!孽徒!现在的你,是老衲的一件私人物品了,你不可以离开我半步。”老和尚上官云嵩一脸严肃道。 “可恶至极!你个死秃驴,我付桓旌可是曾经脚踩魔界至尊长孙忘情,拳打神界帝王轩辕鸿儒,腚坐灵界神兽通天巨蟒,嘴遁仙界长老公孙武赫的一位幻界传奇。你就不怕我,趁你一个不小心杀了你吗?”付桓旌大声威胁的问道。 “小施主,古语有云,曾经辉煌谁都有,莫把一刻当永久。如今的你,在老衲的眼皮子底下,再试试看一下?”老和尚上官云嵩大笑道。 果然他付桓旌灵力全无,手无缚鸡之力,只好任由那个死秃驴的使唤。 师徒二人,踏上了前往雾列国的道路,要去寻求那雄州雾列,俊采星驰的无上佛法。 “师傅,我们这样去雾列国,你不怕路上被妖怪吃掉吗?”付桓旌好奇的问道。 “为师自然不会惧怕,到了那个时候,为师会先行跑路的,留下你给他们那些妖怪啃咬便是了。”老和尚上官云嵩云淡风轻的说道。 “算你狠!到时候你,可别怪徒儿我不去救你。”付桓旌气恼道。 “还愣着干什么,当自己真是大爷啦?还不快些去帮为师打点水去,给你小子脸了是不是?”老和尚上官云嵩驱动锁情手环让付桓旌痛苦万分不得不奉命行事,对他踢骂道。 “你个死秃驴,给小爷我好生等着!要是哪天我付桓旌摘除掉了这对手环,你就死定啦!”付桓旌咬牙切齿的喃喃自语道。 不一会儿,付桓旌来到了小溪边,溪水甚是清澈纯净。 “无耻小贼,竟然敢来此地偷水喝,莫非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一个道士打扮的漂亮姑娘突然出现阻拦付桓旌打水问道。 “姑娘,恐怕你是搞错了吧?这条小溪如此的长,不会都是你家的吧?”付桓旌大笑问道。 “无耻小贼,谁在与你嬉笑?我爹爹说了,这溪水不可以被他人饮用,不然的话,会出大事的。”慕容峦婕继续阻拦道。 “我偏不信!我就喝了,你来打我呀!”付桓旌不顾那名女子的阻拦双手捧起一口水饮下大笑道。。 “无耻小贼,快点儿吐出水来!不然的话,本姑娘可就要,对你不客气了。”慕容峦婕仗剑威胁道。 “我偏不,你来追我呀!…………”付桓旌对那名女子做着鬼脸大笑道。 随后,付桓旌认为那名女子,只是在吓唬他胆小罢了。 可是,过了一会儿,他的腹中剧痛难忍,倒在了溪边拼命的打滚挣扎。 “无耻小贼,你这下子,老实了吧!这溪水,名叫绝命泉。所以,你懂的,这溪中之水是索命水来的。谁让你不听本姑娘的劝告,活该你如此!”慕容峦婕轻笑道。 “姑娘,救命啊!我知道错了,下回再也不敢啦!下回再也不敢啦!”付桓旌假装快要死了苦苦恳求道。 “好吧!无耻小贼,看你还能知错就改,这解药就暂且给你一粒吧!”慕容峦婕上前给了付桓旌一粒解药说道。 “很润!这如此娇嫩细腻的嘴唇,我付桓旌不知多久没有亲吻过了。真心没有想到,这偌大的山野之中,竟然还有此等绝世佳人。”付桓旌趁慕容峦婕一个不注意亲吻了她的嘴唇说道。 “色狼流氓!本姑娘要杀了你!”慕容峦婕连忙挥剑向付桓旌刺去怒骂道。 “住手!峦婕,不可放肆!”飞身过来的云游真人慕容博拦住了慕容峦婕,救下了付桓旌的一条小命说道。 “爹爹,您为何要救他?刚刚他是那般无耻的轻薄于女儿,难道爹爹您老人家,全部都没有看见吗?”慕容峦婕掩面垂泪的问道。 “峦婕,不可放肆!他是你爹爹我义兄付桓雄的独子,你不可再耍大小姐脾气啦!”云游真人慕容博吩咐道。 “对,还是慕容伯父说的对。峦婕表妹,我付桓旌,可是你的表哥。在这幻界之内,哪有表妹杀害表哥的道理啊!”付桓旌嬉皮笑脸的说道。 “算了,看在爹爹的面子上,今天姑且放过你一马。如若下回,你要是再敢轻薄于本姑娘,本姑娘保证会让你像游畅乾那般,做一辈子的阉灵。”慕容峦婕恶狠狠的収鞘说道。 “旌儿,如今的九华山顶正在举办着武林盟主大会,你的爹爹是前任武林盟主。这场盛会,你可断然不能错过啊!快跟伯父一起,前去一探究竟吧!”云游真人慕容博劝说道。 “伯父说的正是,虽然家父已经过世多时,但是让我继任武林盟主之位,一直是他的一桩遗愿。”付桓旌哽咽道。 “付桓表哥,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想当武林盟主,快笑死个人了。”慕容峦婕讥笑道。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付桓旌反驳道。 三人结伴,很快到了九华山顶。 “峨眉师太,这新一届的武林盟主,恐怕非您莫属了。”少林寺的方丈方瑞爵恒说道。 “少林方丈,此话可不能胡说。这幻界之内,谁人不知您的无我神功,早已突破了化境。要师太我来说,这新一届的武林盟主,必然非您莫属啦!”峨眉师太上官蕊骘谦虚道。 “商业互吹,就服你俩。难道你们二人忘却了,武林新秀九华山庄的关门大弟子,灵气逼人的宇文伏泽了吗?那人可是,今年武林盟主的强力争夺者。”武当派掌门南宫寒提醒二位道。 “南宫掌门说笑啦!晚辈尚有很多,需要向你们三位老前辈学习的呢?”宇文伏泽谦虚道。 “慕容老弟,好久不见,近来可好啊?”九华山庄的庄主宇文拓跋行礼问道。 “宇文大哥,有劳您多虑啦!贤弟近日来,一切都略好。这不刚得知宇文大哥您,举办了这新一届的武林盟主选举大会。贤弟便飞马疾驰而来,生怕会错过了,这百年难得一遇的盛事。”云游真人慕容博回礼说道。 “慕容老弟,想必这就是贤弟,您的爱女慕容峦婕了吧!果然是女大十八变啊!多年不见,竟然出落成了一个绝世佳人啦!”九华山庄主宇文拓跋赞叹道。 “宇文大哥,果然好眼力!这位正是小女,此次贤弟我亲自前来,顺便也是为了小女和宇文大哥您爱子的婚约一事而来。”云游真人慕容博说道。 “哦!对了,慕容老弟!瞧我这个当大哥的破烂记性,指腹为婚这么大的事情,我竟然都能忘身脑后了。贤弟您大可放心,我儿飞宇和令爱峦婕的婚约事宜,大会之后,必然会隆重举办。”九华山庄主宇文拓跋大笑道。 “峦婕表妹,你再嚣张啊?你马上都要嫁人了,还要再嘚瑟吗?”付桓旌对慕容峦婕小声偷笑道。 “付桓表哥,此事就不劳您多费心啦!更何况您又是我慕容峦婕的什么人呢?”慕容峦婕重重的踩碾着付桓旌的右脚问道。 这就十分尴尬了,付桓旌哑口无言,只得抱着自己疼痛万分的右脚,一旁哭叫去了。 “飞宇少爷,还是算了吧!纵使您不想与那慕容家的蛮横小姐成亲,也不需要凭借天机石穿越时空,去往一万年前吧?”宇文飞宇书童不解的问道。 “泥泞下人,你又懂得些什么。我的师傅曾经告诉过我,这无所不能的天机石会告诉我。我这一生的使命是什么,我的余生又应该为何而活。”宇文飞宇敲打书童脑袋说道。 突然,天机石仿佛感应到了什么,竟然凭空生成了一个时空裂痕。 霎那间,时空裂痕所产生的巨大吸引力,竟然把宇文飞宇吸进了裂缝之中,消失不见了。 随后,惊慌失措的书童,连忙向门外跑去,大声的朝四处呼救,希望有人能够救一救他的飞宇少爷。 走廊里谈笑风生的付桓旌和慕容峦婕,二人听见了呼救声,便连忙赶往宇文飞宇的房间。 没等他们二人想办法救人出来,便被那时空裂痕吞噬进去了。 时空穿越的三人,并没有穿越去往一万年前,反而去了人界三国鼎立的三国时代。 “启禀主公!袁绍大军冲杀来啦!您还是快些逃跑吧!”一个浑身是血的士兵跑到上官飞宇的面前大声喊叫道。 “主公?什么主公?这里又是在哪儿啊?我又是谁呢?”上官飞宇疑惑不解的问道。 只见那名士兵来不及细说,便失血过多死去了。 “飞宇兄,来不及解释太多啦!快逃命吧!”一旁的付桓旌说道。 “古语有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另一旁的慕容峦婕点头附和道。 三人拉紧彼此之间的双手,不知疲倦的狂奔百里路途,终于算是躲过了袁绍百万大军的追杀。 原来他们三人,穿越到了三国时代,宇文飞宇成了奸雄曹操,付桓旌成了皇叔刘备,慕容峦婕成了东吴孙尚香。 “敢问主公,他们二人,又是何人?是杀,还是留呢?”夏侯渊跪地问道。 “东吴孙尚香,西蜀的刘备,你说呢?”曹操怒目呵斥道。 付桓旌和慕容峦婕,二人还没来得及在这三国里,多逗留游玩几天,便要早早的魂归故土了。 “峦婕表妹,你后悔吗?”付桓旌问道。 “付桓表哥,我后悔什么?你就别突然煽情好吗?我们二人也许死了,就可以回去了。”慕容峦婕肉麻难受道。 “峦婕表妹,你别老是这样子呀!好歹我们二人在这三国时代里的身份,还是如假包换的夫妻关系呢!你稍微装作一下子,我们情比金坚也好啊!”付桓旌死不瞑目道。 “付桓表哥,那就下一世,看你的具体表现喽!”慕容峦婕紧闭双眼赴死道。 付桓旌连忙收起了天机石,这七百年岁月银河里的这一小段,已经足够让他付桓旌呕吐个三天三夜的了。 接下来,付桓旌不得不接受幻界大长老慕容博的授命,前往那幽冥北海,再次开导一下奶大下贱的扶摇圃的扶摇鬼后了。 落魄少主付桓旌,御行着师傅铁浮屠的惊鸿神剑,很快便到了幻界的极北之地幽冥北海。 在幽冥北海逗留几日后,付桓旌偶遇到了姜苏瑞公主,便向其询问了这幽冥北海的姜扶摇现居何处。 原来眼前的这位幻界幽冥北海姜苏瑞公主,只不过是他们幽冥北海之中最小的那位公主罢了。 那位姜扶摇,才是他们幽冥北海的长公主。天生尤物一个,拥有着前凸后翘,丰韵娉婷的一副绝美身材。 只不过嘛!我们那位轻狂放荡的长公主姜扶摇,由于在幽冥鬼都最热闹的娱乐休闲场所,解忧酒坊内长期流连忘返,整日与都城内的那些达官显贵鬼煞们彻夜买醉。在全幽冥鬼都城内的众位魅灵女子眼中,她只不过是一位极会向好色之徒,搔首弄姿和卖弄风骚的异地长公主罢了。 此处需要解释一下,姜扶摇隶属于幻界的极北之地幽冥北海,却极其钟意幽冥鬼都内的幽冥鬼王,便久居在幽冥鬼都扶摇圃内的解忧酒馆里面。 久而久之,但凡有幽冥鬼都的魅灵女子,在曲折破旧的幽冥鬼道路上,撞见了那位醉酒胡言的长公主姜扶摇。看到她虽然拥有着惊为天人的姣好身材,却不知洁身自好的举止如此淫贱放荡,便都在她身后不远处,对她偷偷的小声咒骂一句:奶大有什么了不起啊!奶大下贱! 醉酒乱语后的长公主姜扶摇,她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引人瞩目,勾人遐想。她的一颦一笑,都能教这幽冥鬼都的全部灵体男子感到心醉不已,那些一旁火冒三丈的魅灵女子们便更加羡妒万分了。 尤其是当那幽冥北海的长公主姜扶摇,手握需要无数颗小暑钱烧造的酒壶,左摇右晃的醉步行至奈何桥上时。她那诱人丰姿和万种风情,在她弯腰向桥下的往生河流倾吐的那一刻,完全展露在整座幽冥鬼都男子的面前。眼见如此美景,无数灵体男子驻足观赏,直教他们意乱情迷,甘愿立即化作成那桥下往生的涓涓流水,想要品尝一下这位绝世美人适才咀嚼过的美味佳肴滋味如何鲜美。 为何整座幽冥鬼都的灵体男子,突然偏爱追求如幽冥北海长公主姜扶摇这般奶大下贱的魅灵女子,这可全要拜我们幻界的刁蛮公主梦颖蔷所赐。 “呵!你们这群愚蠢无知的幻界男子。本公主老老实实躺卧在这幻界英灵宫殿的床榻之上,距离你们那苦寒之地的幽冥北海足足有两千里的路途,竟然都能被你们大家误言中伤。”温暖被褥内的刁蛮公主梦颖蔷撅嘴耍小孩子脾气的喃喃自语道。 究其根本原因,便是她幻界英灵宫殿内的刁蛮公主梦颖蔷,虽然奶小太平,却拥有着一副娇小可爱的脸蛋和性感漂亮的锁骨。更何况她还对于幻界的诸位灵尊忠贞不渝,是一个冰清玉洁的灵体女子,自然引得无数幻界男子争相追求。 据说,幻界的大地之上,想要追求她梦颖嫱的灵体男子,已经从那熔岩巨人林立的无量山排到幽冥北海了。更有甚者,有些想要半途插队的幻界男子,都潜伏在幽冥鬼都的深处伺机而动呢! 只不过嘛!自从我们幻界英灵宫殿的刁蛮公主梦颖蔷,决定亲自动身遍访幻界的五方国界大地,为自己挑选未来英灵宫殿的驸马爷后。魂煞深渊的渊主长子,无涯幽谷的谷主长子,精髓噬泉的泉主长子,灵魅亡湖的湖主长子,四人都在苦苦追求我们刁蛮公主梦颖蔷的曲折道路上,接二连三的:折戟沉沙。 试问,整个幽冥鬼都之内,又有几人的出身家世,可以比肩上述四位幻界王爷长子的呢?答案自然是凤毛麟角,屈指可数。 因此缘故,整个幽冥鬼都的灵体男子,皆坚信那些胸小的魅灵女子难以追求,便都更加心甘情愿的跑去,追求这如同幽冥北海长公主姜扶摇般奶大下贱的魅灵女子。 从幽冥鬼都的诸位鬼煞口中,付桓旌将那些只言片语捋了捋,便大致了解到了眼前这位,正在痛饮美酒的扶摇鬼后,曾经有着什么样坎坷曲折的情爱往事了。 首先,是那位幽冥鬼王辜负了,她扶摇鬼后的情深一片。然后,他云顶剑派的大长老慕容博,竟然为了骗取扶摇圃内的一缕剑魂,又在她扶摇鬼后的情爱伤口处涂毒撒盐。 言尽至此,付桓旌终于明白了,他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三番两次的低身恳求自己前往幽冥北海的原因了。 三日后的一个深夜,在幽冥鬼都扶摇圃的一家解忧酒馆里面,扶摇鬼后偶遇到了付桓旌。谁料二人竟一见如故,便促膝长谈了起来。 “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扶摇圃的扶摇鬼后买醉道。 “卦不敢算尽,畏天道无常。”胸有成竹的付桓旌饮酒道。 “小屁孩!你懂个什么算卦,就只会哄骗那些无知的孩童罢了!”半醉的扶摇鬼后对付桓旌浅笑道。 “愿有人待你扶摇鬼后如初,疼你入骨,从此深情不被辜负。敬你一杯酒,愿你有诗,有梦,有坦荡荡的远方。我干杯,你随意。???”付桓旌立即收起酒桌上那几枚算卦用的铜钱,端起了一杯极品美酒,对扶摇鬼后说道。 “不会再有了,你大哥幽冥鬼王,明日便要迎娶她人了。以后都不会再有人心疼我扶摇鬼后这个,繁华散尽不再美好,肤若枯木老态龙钟的孤寡老人了。”扶摇鬼后把眼前的付桓旌,醉酒错当成了幽冥鬼王的九弟,举起一壶美酒痛饮道。 “会有的,会有的。”付桓旌猛拍着自己的厚实胸脯,向扶摇鬼后保证道。 “我扶摇鬼后一世的流浪,只为让那坚定的足迹在无悔的路上,留下深深的痕迹。我一世的追随,只为让那盛开的花朵在芬芳的花园里,永远弥留淡香。我一世的爱恨,只为让那情感的纠缠在荒凉的沙漠里,随风永久飘逝。终究,我的红尘有梦,铭记那些你我过往的是是非非。我的红尘有泪,镌刻那些你我曾经的月下花前。我的红尘曾有你幽冥鬼王,却无法牵手那些你我今生的幸福余年。”扶摇鬼后醉酒倚窗,望向远处幽冥鬼王的喜庆府邸,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别哭!皇冠会掉,坏人会笑。又不是你扶摇鬼后的过错,是我的大哥幽冥鬼王配不上你而已。在我看来,你值得比他更好的人,对你情深。”付桓旌伸手想要为其擦拭掉眼角的泪水劝慰道。 “世人皆言,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没有了他幽冥鬼王,如今我扶摇鬼后要这幽冥北海女王的王冠,又有何用啊?”扶摇鬼后借酒浇愁哭喊道。 “扶摇鬼后,不知你以后有何打算呢?”付桓旌想要转移眼下这个悲伤的话题问道。 扶摇圃隶属于幽冥鬼都,犹如云水村隶属于上关郡县一般无两。 “有些人相识就像是梦一场,这段感情我扶摇鬼后输了。他幽冥鬼王转身的那一刹那,我终究还是要流着眼泪,离开这座有他的幽冥鬼都。”扶摇鬼后擦拭掉眼角的泪水望向窗外,想要最后看一眼这幽冥鬼都的美丽夜景哭诉道。 “别走!”付桓旌连忙伸手阻拦道。 “这座幽冥鬼都,已无爱我之人。我扶摇鬼后留下来,还有什么意义呢?”扶摇鬼后质问道。 “不,仍会有人爱你的,我就十分的爱你啊!”付桓旌说道。 “小屁孩!你不懂,你那不叫爱,那只是一种你对美好事物的喜欢而已。待它繁华散尽,不再美好,你自然就会开始厌弃它的。”扶摇鬼后被眼前幽冥鬼王九弟幼稚的话语逗笑道。 “不会的,纵使她老态龙钟,肤若枯木,我也绝对不会厌弃她的。”付桓旌再次猛拍自己厚重的胸脯,向扶摇鬼后保证道。 “爱上他幽冥鬼王以后,我扶摇鬼后喝着孤独的酒,吹着自由的风,等着一个没有归期的人。在我的余生里,做着只有我自己的梦。”扶摇鬼后回忆起往事感慨垂泪道。 “扶摇鬼后,我大哥幽冥鬼王,他不配让你等!答应我,忘了他。重新开始,去爱一个,值得让你等待的人。”付桓旌规劝道。 “我扶摇鬼后不想再随随便便的爱了,因为有一种孤独名为宁缺毋滥,有一种寂寞叫作只为等待某人。”扶摇鬼后冷冷的说道。 “为什么?我大哥幽冥鬼王,对你扶摇鬼后而言,就那么的难以忘怀吗?”?付桓旌也入戏太深的追问道。 “他幽冥鬼王是我扶摇鬼后患得患失的梦,我是他可有可无的人。毕竟这穿越山河的箭,刺的都是用情至极的人。”扶摇鬼后感到鼻子十分酸痛道。 “我对你扶摇鬼后,也用情至极啊!为什么你就死活不愿,也施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也有机会对你情深一片呢?”付桓旌撕心裂肺的的大声哭喊道。 “我扶摇鬼后曾天真的以为,会在林深时见鹿,海蓝时见鲸,梦醒时见他幽冥鬼王。可实际上呢!林深时雾起,海蓝时浪涌,梦醒时夜续,不见鹿,不见鲸,也不见他。但终究,鹿踏雾而来,鲸随浪而涌,他没回头,又怎知我不在。可我看来,鹿见人而惊,消失于林深,鲸踏浪而上,搁浅于浅滩,亦如我见他,如碌如惊。终究,鹿惧人前,潮退鲸落,雾气藏他心,不见他,不见我。”扶摇鬼后唏嘘长叹道。 说罢!扶摇鬼后再次感到困乏不已,将自己的一双玉臂,慢慢的横放于酒桌之上,轻枕着便睡去了。 一直和扶摇鬼后醉话连篇的付桓旌,将其从酒桌之上,轻轻的抱起,慢放于床榻之上,缓慢脱下她的宝靴,为其小心翼翼的披盖上温暖被褥,便关紧门窗悄无声息的离去了。 次日,幽冥鬼都的帝君幽冥鬼王,他的大婚典礼如期举行,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全城都的鬼煞们都在狂欢,庆祝着这场百年难得一遇的盛事。 酒醒后的扶摇鬼后,被纸窗外震天响的吵闹声惊醒了,便不顾左右的穿上宝靴,快步推窗望去。 只见那幽冥鬼王一身红装,坐骑着高头大马,向两旁的鬼煞们行礼致谢,并从她扶摇鬼后的纸窗下面缓缓经过。 他幽冥鬼王终究还是迎娶了她人为妻,曾经许诺给她扶摇鬼后的那些山盟海誓,竟然脆弱到被微风一吹便消散不见了。 心如死灰的扶摇鬼后,从此便不再相信,这幻界之内存在着,什么狗屁至死不渝的情爱。她并没有回到幽冥北海,继承那个女王的高位。而是选择终身留在这扶摇圃的解忧酒馆内,十分满意做一名普普通通的陪酒侍女。 至于那付桓旌,这个情痴,竟然放着锦衣玉食的幽冥鬼都九王子日子不过,死活非要跑去什么扶摇圃的解忧酒馆里,甘心做一个小小的杂工。 “小屁孩!你说这世间的女子,是奶大下贱的女子好,还是胸小太平的姑娘佳呢?”陪酒侍女扶摇鬼后向付桓旌半露着自己深不可测的沟壑浅笑问道。 “扶摇鬼后!虽然在下只是一个贫苦的算命先生,但是只看人不看胸。奶大下贱的女子,若行善事,便极佳。胸小太平的姑娘,若作恶事,便不好。”小杂工付桓旌玩弄着手中的算卦铜钱鼻孔流血的回道。 突然,那扶摇鬼后的记忆殿堂轰然倒塌,眼前的一切美好往事都消散不见了。 “付桓旌,你竟然敢利用天机石,让我再次情伤?”扶摇鬼后不由他付桓旌解释便幽冥鬼爪擒拿住了他的脖颈怒吼问道。 “扶摇姐姐,你别着急啊!请继续欣赏!”付桓旌喘气艰难的说道。 二人再次进入了天机石中,扶摇鬼后倒想要看他付桓旌究竟,接下来能够玩出什么花来。 缘,妙不可言! 与此同时,我们幻界英灵宫殿的刁蛮公主梦颖蔷,也正在幻界幽冥鬼都扶摇圃的解忧酒坊内,陪同着幽冥鬼王的三弟饮酒作乐呢! 听闻此言,我们幻界那位胸小太平的刁蛮公主梦颖蔷,自然如鲠在喉感到十分的不乐意了。 “小杂工,你过来!”梦颖蔷挥手呼喊道。 “来了!不知客官,您有何吩咐呢?”付桓旌满脸堆笑的问道。 “本公主刚才听闻,你说这幻界之内胸小太平的魅灵女子,若作那恶事,便不好?可有此事啊?”梦颖蔷无事生非的问道。 “小人嘴欠!小人嘴欠!”付桓旌赶忙抽打着自己的喜爱招惹祸事嘴巴跪地求饶道。 “小屁孩,快起来!你又没有说错过什么,为何如此卑躬屈膝,要向她一个胸小太平的魅灵女子求饶呢?”姜扶摇连忙拽拉起双膝跪地的付桓旌说道。 “她可是如今幻界英灵宫殿灵尊的独女梦颖蔷,我们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付桓旌躲藏身后附贴在姜扶摇的耳边轻声解释道。 “那又如何?如今在这偌大的幻界五方国界大地之上,王子犯法,尚且与那庶民同罪。今夜在场的诸位客官,还能让她区区一个英灵宫殿的刁蛮公主,就把这万年不变的黑白,颠倒错位了不成?”姜扶摇据理力争道。 至于此时刁蛮公主梦颖蔷,她身旁的那位幽冥鬼王的三弟,为何不立马站挺出来,拉扯自己昔日的九弟一把。自然是因为幽冥鬼王的父亲,也是他们二人的亲生父亲,早就已经与他这位逆子断绝父子关系了。 “颠倒黑白?错位正反?好!本公主今夜就好好的跟,你这位奶大下贱的魅灵女子,仔细掰扯掰扯,复原一下这黑白,归位一下那正反。”梦颖蔷手握一个鼓囊囊的荷包起身说道。 “不知公主大人,如何复原这黑白?又怎样归位那正反呢”姜扶摇冷笑问道。 “分认清楚了孰对孰错,便会复原黑白,归位正反。”梦颖蔷两手空空的挺胸说道。 “那又是如何,分认清楚的呢?”姜扶摇只是稍微站直了一下玉体不屑一顾的问道。 实话实说,横纵方向比较一下,二位公主的胸前沟壑,着实有着云泥之别。 “首先,是本公主主动招呼他过来的,只是随口问了他一个,无关痛痒的细小问题罢了。问他刚才的口中所言,是否存有着轻视幻界之内,所有胸小太平魅灵女子的嫌疑。然后,他竟然不知自爱的抽打起了自己的嘴巴,还不停的向本公主致歉。到了最后,你这位不明事由的胸大下贱魅灵女子,路见不平便拔刀相助,为他向本公主讨要起了一个合理的说法。敢问本公主适才所说,有讲过一句不符实情的话语吗?”梦颖蔷条理清晰的叙说道。 “不曾!”姜扶摇说道。 “只不过现在看来,这三件陈旧事情,都已经变得不再那么重要了。本公主适才饮酒间隙,突然发现自己丢失了,一个装有十颗小暑钱的精美荷包。”梦颖蔷可怜巴巴的说道。 只见话语只说了一半,那梦颖蔷突然不往下继续讲说了,一双墨眸定睛盯看着姜扶摇的玉体,上下打量了起来。 “又怎样?”姜扶摇被梦颖嫱盯看的毛骨悚然挺胸问道。 “不怎么样!只是本公主,如今怀疑是,这整间解忧酒坊,所有在场的灵体力骨之中,那个,最穷困的小杂工。他偷盗的!”梦颖蔷故意断断续续的指说道。 谈话间,只见她刁蛮公主梦颖蔷,笔直的伸出自己右边玉手那根食指,指向着解忧酒坊在场的所有灵体。然后她不停转动着自己的玉体,每一刻她食指,指向的灵体,都在发生着不同的变化。最后,她的话音落处,那根旋转到停不下来的食指,指向着小杂工付桓旌,便不再圆形转动,竟然定格住了,停在一处。 “不可能的!” “他绝对不可能偷窃荷包的!” “据我所知,他为人很好的!” ………… 一时间,幻界幽冥鬼都扶摇圃的解忧酒馆内众人,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不过稍微整理一下他们的那些只言片语,提取到的都是同一个意思,那位小杂工付桓旌是绝对不可能偷窃,她刁蛮公主梦颖嫱精美荷包的。 “都听见没有!我们幻界胸小太平的公主大人,如今的你,大错特错了,他绝对不可能,是那个偷窃你荷包的灵体。我个人认为嘛!出于你刚才对他的无理污蔑,你必须向他躬身道歉!”姜扶摇挺胸对梦颖嫱逼迫道。 “向他这个无耻小贼道歉?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啊!应该是他跪下,跟本公主求取原谅吧!在坐的诸位,古人曾言,人心隔肚皮。小杂工,你就乖乖的交出来吧!兴许本公主心情一好,便不再计较此事了。”梦颖蔷用力推开姜扶摇对付桓旌笑道。 “好吧!什么都是我说的。”一位梦颖嫱眼前匆匆路过的古人掩面垂泪道。 “我付桓旌又没有偷你的荷包,你让我交什么啊?你看这个口袋,没有吧!你看这个口袋…………”小杂工付桓旌满心委屈的掏翻着自己浑身仅有的两个口袋为自己洗脱诬陷道。 小杂工付桓旌的杂工衣衫,只有两个破旧口袋,他将一个口袋翻了个底朝天给大家看后,又去翻掏另外一个。 突然,他付桓旌发现口袋里面,竟然凭空多出了一个鼓囊囊的精美荷包,便立马捂紧了口袋。 “看什么呀?你倒是快些翻掏出来啊?”眼见奸计得逞的梦颖蔷逼迫问道。 “对啊!小屁孩,还在磨蹭些什么,快点儿翻掏出来,好证明你的清白啊!我相信你,一定没有偷窃过,她的那个什么精美荷包。”姜扶摇催促说道。 “还等什么呢?快掏出来啊!”梦颖蔷加重了语气逼迫道。 “别逼我!”小杂工付桓旌浑身发抖冷汗直流的大喊道。 “小屁孩!你在怕什么呀!反正你又没有偷,我来帮你翻掏出来吧!”姜扶摇继续劝说道。 说罢!姜扶摇便立马向付桓旌缓步走去,伸出双手想要帮他翻掏另外一个口袋。 “你别过来!”付桓旌突然对姜扶摇大喊道。 死死握紧口袋的付桓旌,深知此时的自己,纵使跳进黄河也洗不掉身上的污蔑了,不想再连累他深爱多时的姜扶摇,便计划着从身后解忧酒坊的大堂店门逃脱出去。 “拿下!”眼见付桓旌有意逃脱的梦颖蔷立即对自己身后的一名魁梧侍卫大声吩咐道。 却不曾想,那位小杂工付桓旌,刚逃至解忧酒坊的店门口外,便被梦颖蔷身后的负刀暗侍金圶擒获住了。 “小杂工,乖乖的拿出来吧!”梦颖蔷躬身上前讥笑道。 此时虽然付桓旌被金圶擒住,但是他的左手仍然在死死的扣住口袋,仿佛与那个破旧口袋裁缝在了一起一般无两。 “没有!我就是没偷!你让我拿什么啊?”付桓旌宁死不屈道。 金圶擒住了付桓旌的右臂,正在使劲的掰扯着,他死命扣住口袋的左手。 “好!本公主敬你是一条真汉子!金圶,别再掰扯啦!给本公主直接,把他的左手,给我砍喽!”梦颖蔷大声呵斥道。 “啊!”断手的付桓旌疼痛万分在酒解忧坊的冰冷地面上苦苦挣扎喊叫道。 “小屁孩!不!”姜扶摇连忙去帮助付桓旌止住伤口大声的哭喊道。 眨眼间,解忧酒坊内的在场诸位灵体,大惊失色,相顾无言。 姜扶摇扑向她的“小屁孩”,立马撕裂下自己的名贵裙摆丝巾,捆绕成一团巾纱,包裹在付桓旌的断手处,试图止住那些四处喷溅的巨大血柱。 “金圶,快点掰开他的左手!让大家伙仔细的看一看,究竟他到底有没有偷盗本公主的精美荷包。”梦颖蔷云淡风轻的端坐一旁吩咐道。 “属下遵命!”金圶双手摊开上下交错于一处单膝跪地回道。 随着魁梧暗侍金圶,用力掰开付桓旌断落在地上那只左手的一根一根手指,一个鼓囊囊的精美幻界魅灵女子荷包,便出现在了解忧酒馆诸位灵体的眼前了。 “启禀公主!请您察看!”魁梧暗侍金圶将梦颖蔷丢失的精美荷包单膝跪地双手呈上说道。 “呦呵!万万没有想到啊!这才一会儿功夫不见,你竟然比原先更加鼓起了。看来如今的你,早就已经不止十颗小暑钱了吧!那就让本公主,来看一看,你究竟多了多少颗小暑钱?”梦颖蔷惊讶不已的大笑道。 “你这个女魔头!”姜扶摇怀抱重伤的付桓旌对冷血无情的梦颖蔷大声哭骂道。 “女魔头?现在你这个胸大下贱的泥泞下人,知道后悔了吗?刚才不是你,口口声声的叫喊着要复原黑白,归位正反的吗?现在他付桓旌就是黑,我梦颖嫱就是白!另外还有一点本公主要说,这个精美的荷包,转瞬间平白无故的多出了四十颗小暑钱,他付桓旌平日里这是偷了多少个顾客的荷包啊?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梦颖蔷用自己手中那个鼓囊囊的坚硬荷包恶狠狠的甩砸在姜扶摇脸上怒问道。 “我就是没有偷!”流血过多的付桓旌奄奄一息道。 自责看人走眼的解忧酒坊内的诸位灵体退散去了,他们估计看不了这么血腥暴力的场景,生怕晚上会噩梦一场半夜惊醒。 如今这间偌大的解忧酒坊,只剩下喜好玩弄人命的刁蛮公主梦颖蔷,断手将死的酒馆杂役付桓旌,与那位早已哭作泪人的陪酒侍女姜扶摇三人。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这位,幽冥北海胸大下贱的长公主姜扶摇啦!至于那个荷包嘛!是本公主,先前亲手放进,他付桓旌左边口袋里的。”梦颖蔷躬身附贴在姜扶摇的耳边柔声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苦作泪人的姜扶摇拉扯着梦颖嫱的裙摆问道。 “奶大有什么了不起啊!奶大下贱!”梦颖蔷提了提自己的小胸一脚踢踹开姜扶摇挺胸说道。 说罢!梦颖蔷便缓步走出了解忧酒坊,消失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深夜中了。 “别理她!她就是一个阁楼上的疯女人,只要你灵体无碍便好。”付桓旌感到些许的欣慰浅笑道。 “小屁孩!你为什么,那么的傻啊?”姜扶摇抱紧付桓旌在自己深不见底的沟壑之中痛哭问道。 “我付桓旌才不傻呢!被你扶摇鬼后如此这般的紧紧抱在怀中,我都快要幸福死了,原来你的怀抱是那么温暖。我好冷,好想就这样,永远被你抱着…………”付过旌满脸堆笑的吐血说道。 “小屁孩!只要你答应不再离开我,我向你保证!以后的我,会一直这样抱着你。”姜扶摇哭喊道。 “我答应你,我…………”付桓旌不愿离去的眼角留下一滴憾泪说道。 “小屁孩!你答应过我的,你不会离开我的。你答应过我的…………”姜扶摇越发抱紧了付桓旌渐渐变冷的身体撕心裂肺的大声哭喊道。 曲终人散,扶摇鬼后对于付桓旌的表现很满意,便放过了他。 付桓旌万万没有想到,这位让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头疼万分的扶摇鬼后,竟然如此的好哄骗。他付桓旌只不过利用天机石,在多年前慕容博的哄骗技巧上新瓶装旧酒,额外添加了一个如此烂俗的情爱故事,就让她扶摇鬼后泪流满面了。 “臭小子,真是没有想到,姻缘线殁的你,竟然还能让本鬼后如此这般,铭心刻骨的感同身受。”扶摇鬼后擦拭掉眼角的泪水致谢道。 “鬼后姐姐,道理我付桓旌都懂,可是您一直伸着三尺长的舌头,舔着我的一副灵体力骨。只是不知,您这又是要闹哪样啊?”付桓旌强装镇定的小声问道。 “臭小子,别担心!姐姐我不会吃了你的,我还要你去为我,伤了那负心郎慕容博女儿慕容峦婕的心呢!所以说,你付桓旌的这滴憾泪,我扶摇鬼后就暂且替你保存下来了。”扶摇鬼后幽冥鬼爪一伸便把适才付桓旌滴落在地上的憾泪收入无尘袋说道。 “鬼后姐姐,知道了,我付桓旌会尽力的,后会有期了。”付桓旌御行惊鸿神剑作别道。 回到了静心酒坊的付桓旌,继续书写幻界志物大典,三楼打桩练拳。 师傅铁浮屠近日来听闻,那柄灵气逼人的青冥神剑,时隔多年后再次现身灵魅亡湖中,便整日心事忡忡。 观察细微的付桓旌,自然知道师傅定是看上了那柄神剑的巨大灵气,便偷偷计划着再次利用天机石的力量,帮助师傅取来这个心头好。 青冥神剑,灵魅亡湖的湖主梦黎珀,他的剑气纵横无两。 盗取青冥神剑,是他付桓旌的目的。博取师傅铁浮屠的会心一笑,是他付桓旌的动机。 古语有云,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眼下付桓旌对于灵魅亡湖一无所知,不知从何处下手。 不过嘛!无尘袋中的那一小块天机石,自然会向他付桓旌娓娓道来这一切的一切。 梦黎珀驻守的灵魅亡湖,隶属于幻界五方国度之地,自然要遵守英灵殿的规则束缚。 那灵魅亡湖之地,美颜舞娘众多,娱乐场所遍地开花,其数量位居居幻界五方国度之首。 泪流满面着跑回幻界英灵殿的刁蛮公主梦颖蔷,心里堵塞的不是一般的难受,苦痛至极。于是,她决定只身前往娱乐场所遍地的灵魅亡湖游玩一下,散一散心中苦闷。 缘,妙不可言! 落魄少主付桓旌和刁蛮公主梦颖蔷,二人要去的地方,都是那歌姬遍地的灵魅亡湖。 究竟二人与那灵魅亡湖一旁荆宸王城内的二王子梦鼎轩,有何奇遇呢?这众人口中的一人之下与万人之上,所指向的又是何人呢? 来此游玩的刁蛮公主梦颖蔷,御行着翎雪剑。只为盗宝而来的落魄少主付桓旌,御行着师傅铁浮屠的那柄惊鸿神剑。二人相遇于一处,梦醒茶馆。 只不过,恰逢七夕佳节,二人都附庸风雅了一次,各自配戴着狰狞面具,故不曾知晓对方是谁。 梦醒茶馆门口,聚集了很多的行人,都是在听一老者叙说着荆宸王城内,第一舞娘萧晴儿的陈年往事。 二人便驻足了下来,点上茶水,相邻而坐,听那老者继续叙说。 那萧晴儿本是荆宸王城阙宇下属萧泉朗的女儿,一个相当庸俗的女子罢了。怎奈她却生得一副婀娜身姿,舞艺更加是超群出众。 在那荆宸王城百里之内,若是有一个灵体力骨,不曾一睹过她第一舞娘萧晴儿的舞姿,可以十分确定那人的家境不太殷实富足了。 因为那明月舞坊的进场花费,竟然需要一百颗小暑钱之多。所以才会有那些,为了一睹明月舞坊的头牌舞娘萧晴儿风采的达官贵人们,所花费的钱财总和都能够填满,这深不见底的灵魅亡湖了。 第一舞娘萧晴儿格外喜爱权贵,这可是荆宸王城内人尽皆知的,并且她还喜欢所有外表美丽的事物。 因此,幻界荆宸王城梦流年的九位俊美王子,与那第一舞娘萧晴儿的婚约大事,便成了这全城灵体力骨们的饭后谈资了。 究竟在他们这九位才华出众,样貌非凡的王子之中,何人才能迎娶我们荆宸王城内的第一美人萧晴儿呢?便成了那全城百里之内,各大赌坊内的最大赌局。 在风雪赌坊里面,这个天大的赌局,一直都没有下文,欢迎全城的灵体力骨前往下注围观。 不过,让人十分扫兴的是,那荆宸王城的王爷梦流年不愿与民同乐,赌一赌这个天大的赌局。他竟然私底下与明月舞坊的老板倪囵约定,让那惊为天人的第一舞娘萧晴儿,嫁与自己的王位接班人,大王子梦渊旌。 本来这第一舞娘萧晴儿,辛辛苦苦梳妆打扮的一袭红妆,应该与那外貌英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拥有着一头黄金发色的大王子梦渊旌成亲入洞房的。 可是那幽冥北海的鬼煞商旅们,进入荆宸王城买卖经商之后,为全城的各位灵体力骨,带来了一份巨大的财富收入。 因此缘故,荆宸王城的城主梦流年立即一把撕毁了,那张与明月舞坊老板倪囵,私下里约定好的婚约。他梦流年要与幽冥北海的君主姜黎觞联姻,结成儿女亲家。他的大王子梦渊旌,将要迎娶幽冥北海的小公主姜苏瑞,不能再去娶荆宸王城内的第一舞娘萧晴儿入洞房了。 言尽至此,荆城王城内最大的风雪赌坊赌局盘口,立马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巨大变化。本次赌局夺胜大热门的大王子梦渊旌,竟然是第一个被踢踹出了赌局的人。 一时间,全城的灵体力骨们,有人欢喜,有人愁。 最后知晓此事的第一舞娘萧晴儿,她那个生无可恋的心情啊!简直跌落到了谷底一般无两。 但是,还算他幻界荆宸王城王爷梦流年有点良心,为了安慰第一舞娘萧晴儿的失落心情,便把她许配给了自己那拥有着一头乌黑秀发的二王子梦鼎轩。 在外人眼里,这位幻界荆宸王城的二王子梦鼎轩,同样外貌出色,有钱有势。只不过嘛!他没有荆宸王城下一任,王位的第一顺位继承权罢了。 随后,怎奈有他幻界举足轻重的王爷梦流年亲自出面作媒,第一舞娘萧晴儿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嫁给了二王子梦鼎轩。 嫁了过去的第一舞娘萧晴儿,从来都没有给过二王子梦鼎轩好脸色看,对其更是拳打脚踢如家常便饭一般无两。 是因为她好歹也是第一舞娘萧晴儿,嫁了过来以后,发现那二王子梦鼎轩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穷光蛋。除了拥有外貌长得格外俊美帅气之外,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的宅邸,就只是一座破旧独立的楼房,捎带着一个小小的后花园。最不能忍受的是,它还远离荆宸王城。 这下子可把那个庸俗不堪的第一舞娘萧晴儿,给气坏的不行。导致她当场就如同一位泼妇一般,摔锅碗,砸瓢盆,大声的指天发誓,此生绝对不会给他二王子梦鼎轩作夫人的。 久而久之,萧晴儿发现夫君二王子梦鼎轩,竟然连一个贴身的服侍丫鬟都不曾有过。他甚至还有一个在灵魅亡湖边拾捡而来,喜爱淘气捣蛋的幼小养子。那是一个八岁左右的小男孩浣儿,被他梦鼎轩偷偷的喂养在家中。 天真可爱的小浣儿,天天都喊叫她王子妃萧晴儿作姐姐。因此,他的每日换洗衣物,自然也是糟糠之妻萧晴儿来搓洗更换了。 一日深夜,小浣儿偷偷跑到了,王子妃萧晴儿的床上撒尿,搞得满床如同适才经历过暴雨冲刷过一般。知晓后的王子妃萧晴儿,顿时气到吐血,四下追赶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渐渐的,王子妃萧晴儿发现,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就是一个闷油瓶,不曾对她说过任何夫妻之间的情话蜜语,夜夜感到甚是无趣。 只不过嘛!每当王子妃萧晴儿,晾晒调皮捣蛋小浣儿尿湿的床单被褥时,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还是会主动过来搭一把手的。 二王子梦鼎轩经常不在家,天天需要出去跟随大王子梦渊旌,不问缘由傻乎乎的外出打仗。 每次二王子梦鼎轩回来,就耷拉个脑袋,黑着个脸,看着王子妃萧晴儿。有时候,她责骂他聚少离多,他都不还嘴一句,还十分贴心的为她倒满一杯暖茶,用以消除她不久后的口干舌燥。 后来的某一天,王子妃萧晴儿终于想通开窍了,她牵着二人床单这一头,望向牵着床单那一头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 一阵海边的舒爽微风,穿过未曾紧锁的纸窗,吹拂起二王子梦鼎轩那头杂乱的秀发。他低着头,不作理会,用手温柔的安慰着,刚被王子妃萧晴儿骂哭,抱着他大腿的小浣儿。 翌日清晨,没有太阳,天却很蓝,云也很白。她王子妃萧晴儿,从来都没发现,原来她一直都生活在一座小山丘之上。 随后,王子妃萧晴儿远远的望去,可以有一片很开阔的视野,城都、村落、森林、湖泊、河流、山脉、港口,这一切的一切竟然都可以被她一人尽收眼底。 “欸!”王子妃萧晴儿突然叫住又要远行外出打仗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轻声喊道。 王子妃萧晴儿突然发现,二王子梦鼎轩对她其实一直都很温柔,对她衣食住行照顾的也不错,她还是可以给他当婆娘的。 王子妃萧晴儿发现,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猛然回头,一脸惊讶的望着她。她也望向他,发现他原来是那么的帅气迷人。 王子妃萧晴儿还没来得及,等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说些什么,便眼前一黑所有的一切都戛然而止了。 以上的种种,只不过是那幻界荆宸王城内的二王子梦鼎轩,希望与他一生所爱第一舞娘萧晴儿,所要过活的平民百姓家夫妻之间的简单生活罢了。怎奈他二王子梦鼎轩,出生在了幻界帝王的家庭之中。自然万事不能随心,天不随人愿,人不愿随吾心。 他幻界荆城王城内的二王子梦鼎轩,生而为王子,锦衣玉食,幻界众生膜拜,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如若他幻界荆宸王城内的二王子梦鼎轩,没有了大王子梦渊旌的争夺,登上幻界荆宸城的至高王位,便指日可待了。 “寡人的王位,孤不给,你们九位小兔崽子,绝不能抢!”幻界荆宸王城王爷梦流年在幻界灵尊分封五方国界的属地前对自己的九个儿子说道。 可是他王爷梦流年一登上了至高王位,便只顾想着自己如何能够再活他个五百年,甚至更加久远,连自己的九个至亲儿子也变成了生死仇敌。 相比于胸无大志的大儿子梦渊旌,深藏不漏的二儿子梦鼎轩,对于他梦流年而言,显然要更加危险厉害的多。 某一日入夜时分,一间歌姬美艳动人的凤满楼内,三位我们幻界荆宸王城内的俊美王子,在喜笑颜开的推杯换盏着,互相倾诉着彼此之间的心里话。 大王子梦渊旌酩酊大醉,拥抱着两位陪酒美人左右亲吻着,正在跟自己的四弟和八弟计划着一件天大的秘事。 “可是,大哥!四弟我清楚的记得,父王他曾经明确的说过。他的王位,如若他不肯给,我们兄弟九人是万万不能向其抢夺的。”四王子梦尔霆大快朵颐的说道。 “父王!父王!又是父王!告诉你们两个啊!今夜谁也不许再别跟我,提起他。否则的话,就别怪我梦渊旌不再念及兄弟之情,用力的踢踹你们二人了。我!幻界荆宸王城里面的大王子梦渊旌,一出生下来,就被父王认定为下一任王城的接班人。可是呢!我等啊等,终于等到我中年了,可是父王他却依然矍铄。纵然我梦渊旌愿意继续的苦苦等待,等到我老年,哪怕等到我死去的那一天。可是我身边的患难朋友,我的军师武将们,他们呢!他们等不下去了啊!”大王子梦渊旌愤怒的用力摔碎酒壶大声嘶吼道。 “啊!”大王子梦渊旌怀中的美人惊吓万分大声叫喊道。 “快滚出去!都滚出去!”八王子梦璇菱对陪酒的各位美艳歌姬大声驱赶道。 “大哥!你这其中的道理,我与八弟都懂。可他毕竟是,我们骨肉相连的父王啊!”四王子梦尔霆说道。 “说的对啊!我们二人实在是,狠不下那个心,下不去那个手啊!”八王子梦璇菱接着四哥梦尔霆的话继续说道。 “都给本殿下押出来吧!”大王子梦渊旌对左右吩咐道。 武将灵体庞越押送着四王子梦尔霆和八王子梦璇菱的亲属家眷,从一旁暗处的侧门进到房中。 “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四王子梦尔霆和八王子梦璇菱二人异口同声的疑问道。 “二位小老弟,身为大哥的我,不想要再跟你们二人,继续多费唇舌了。我梦渊旌摊牌啦!立马跟随着大哥我,杀入王宫逼劝父王退位让贤,抑或是死,你们二人到底选择哪一条路去走啊?”大王子梦渊旌拔剑逼问道。 “大哥,还有第三条路可以走吗?”八王子梦璇菱小声的问道。 “啊!”一旁的四王子梦尔霆惊吓万分双手紧紧的抱住脑袋大喊道。 只见那位锦衣华服肥胖如猪的八王子梦璇菱话音未落,便被眼前这位早已六亲不认的大王子梦渊旌劈砍下了项上头颅。 “呦!万分抱歉,四弟,溅了你一脸的血。来!让大哥替你擦拭干净。”大王子梦渊旌从怀中掏出一条手帕安慰道。 “大哥!不用了,四弟我选择第一条路。我自己能够擦拭干净,就不劳烦你亲自动手了。”四王子梦尔霆连忙抢过手帕慌忙的擦着脸部血渍说道。 “哎!这不就好了嘛!要是八弟他能够有你一半的觉悟,他也不会死啊!”大王子梦渊旌大笑道。 “启禀殿下!八王子的亲属家眷,应当如何处理?”武将庞越单膝跪地行礼问道。 “都放了吧!就这样的小事,你还用得着,来问本殿下?难道你不知道,本殿下从来都不杀女子的吗?”大王子梦渊旌抽打着眼前的武将庞越大声的训斥问道。 “遵命!属下知罪!”武将庞越领命退下说道。 一时间,被松开铁链枷锁八王子梦璇菱亲属家眷众人,四下里惊慌失措的奔逃而去。 “放箭!”大王子梦渊旌挥手下令道。 眨眼间,只见这凤满楼的各个暗处,都在一起发射出无数支利箭,追杀着正在四处奔逃的众人。 “本殿下是曾经说过自己从来都不会杀害女人,可是却不曾说过本殿下的下属也从来都不杀女人啊!”大王子梦渊旌饮尽杯中适才八弟梦璇菱的热血说道。 “启禀殿下!此处仍有一个六个月大的小婴儿,又当如何处置呢?”武将庞越单膝跪地双手捧着一位正在大声啼哭的女婴问道。 “斩草除根!你懂不懂啊?懂不懂啊?”大王子梦渊旌一把夺过那位女婴摊放于酒桌之上掏出自己腰间的匕首大声刺喊道。 随后,没有人听见那女婴的啼哭声了,通过四王子梦尔霆的双眸,我们只看见这酒桌的下面有一大片血迹慢慢渗出。 “四弟,你大哥我从来都不杀女人的,却不曾想今夜如此这般的杀了她。你说接下来,大哥我该何去何从呢?”大王子梦渊旌擦了擦满手的鲜血笑问道。 惊吓过度的四王子梦尔霆,竟然痴傻住了,出现了短暂的耳鸣目眩。 “四弟,大哥我在问你,怎么办呢?”大王子梦渊旌附贴在自己四弟梦尔霆的耳边大声叫喊道。 “杀入王宫!逼迫父王退位!”终于回过神来的四王子梦尔霆撕心裂肺的大声哭泣道。 “说得好!这才是大哥我的好弟弟嘛!”大王子梦渊旌心情大好想要尝试着搀扶起瘫坐在地上的四弟赞赏道。 只见那四王子梦尔霆,仿佛转瞬间全身的骨头都被抽离了身体一般,竟然死活站立不起来了。任凭这位魁梧健壮的大王子梦渊旌如何搀扶,都扶立不起来了。 “庞越!本殿下命你,速速把我的四弟抬回府中。余下的众位将士们,随本殿下杀入王宫。本殿下可是有着一肚子说不完的心里话,要与我那寿与天齐的父王细细诉说呢!”大王子梦渊旌挥剑大笑道。 二王子梦鼎轩与九王子梦琅宇是一伙人,八王子梦璇菱惨死了,四王子梦尔霆加入了大王子梦渊旌的势力阵营,其余的四位王子早就已经被刚愎自用的王爷梦流年所杀害了。 “父王,这夜已经如此的深了,您怎么还在批阅着奏章呢?不如还是让儿臣来,替您代劳吧!”大王子梦渊旌说道。 “还是不用了吧!这偌大的荆宸王城,还是交由最熟悉它的为父管理,比较稳妥安心一点。”城主梦流年抬眼说道。 “父王,如果您不能管了呢?”大世子问道。 大世子下令众人逼宫。 “旌儿,我记得我说过,这王位,我不给,你不能抢。”桀王爷梦连年面不改色继续批改奏章说道。 “对,父王的确说过。纵然儿臣能等到您老死让位那一天,可是儿臣这群患难朋友与武将军师,等不急啊!”大世子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你很可怜,被众人半推半就做了这逆子吗?”梦连年问道。 “没错,那就请父王如儿臣的愿吧!”大世子说道。 “我如果不如你所愿呢?”梦连年问道。 “那就别怪儿臣血染王宫了!”大世子说道。 “难不成你要杀了本王?”梦连年笑道。 “有何不敢!”大世子手持长剑,向梦连年刺去。 “护驾!”梦连年大喊一声。 王宫瞬间挤满了禁卫军,包围了大世子的叛军。 “成王败寇,动手吧!”被擒获的大世子说道。 “旌儿,父王再跟你说一遍,这王位,我不给,你不能抢。放箭!”梦连年说道。 随着桀王爷一声令下,大世子的叛军被乱箭射死。梦连年将大世子关押了起来,等候发落。 四世子听闻大世子反叛失败,饮毒酒而亡。 大世子的反叛,以失败告终,同时也给二世子和九世子敲响了警钟。 二世子梦鼎轩的兄弟死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他的大哥和九弟了。 九世子梦琅宇去守了梦氏祖宅,大世子梦渊旌被外放到边远之地,不出意外的话,这辈子他都回不了秽衡王城了。 虽然身在梦氏祖宅,二世子梦鼎轩的九弟梦琅宇做什么事,基本都与他商量,对他极其依赖。 二世子梦鼎轩并不想要江山抑或美人,他只想要自由,身为普通人的自由。他只想要,平民百姓家庭最正常不过的和睦二字。 可二世子梦鼎轩的一举一动,在他威严的父王梦连年眼里,满满的都是叛逆之举。 二世子梦鼎轩最近往王城禁地去的次数多了,他从王宫禁地的一位瞎眼老宫女口中,知晓了当年母后惨死的背后真相。是他那高高在上,无比虚伪的父王,残忍的杀害了他的母后。 回到家中的梦鼎轩痛饮美酒,哄着小浣儿入睡,并与爱妻萧晴儿吻别。随后,他只身一人手持青冥剑,从王宫入口,一路砍杀到王宫禁地。 入夜,王宫禁地。 暴雨倾盆,抽打着禁卫军和二世子梦鼎轩的盔甲。 “你都知道了?”梦连年从禁卫军身后走出问道。 “知道了,是你,都是你做的。”梦鼎轩指着梦连年嘶吼道。 “轩儿,你打算怎么办呢?”梦连年问道。 “杀了你!”梦鼎轩咆哮道。 众禁卫军连忙围住梦连年,为其修成了一堵堵人墙。 “都让开!轩儿,放下青冥剑,给自己一个选择的机会。”梦连年劝说道。 “父王,你害死我母后的时候,你给过她一个选择的机会吗?”梦鼎轩对梦连年问道。 “没有,可是我不得不那么做。不杀了她,我就坐不上,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座。”梦连年说道。 “哈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笑至极!”梦鼎轩笑道。 “轩儿,别一错再错了,放下青冥剑!”梦连年说道。 “错?我的母后何错之有,为什么你要杀了她?为什么?”梦鼎轩发疯似的砍杀着梦连年身前的禁卫军问道。 几个时辰后,筋疲力尽的梦鼎轩,倒在了血泊之中。 桀王爷梦连年下令,将二世子梦鼎轩关押地牢,等候发落。 仅凭借二世子梦鼎轩一人之力,仍不能损桀王爷梦连年分毫。 二世子梦鼎轩雨夜持剑杀奔王宫禁地,可还是没能狠心做个杀父逆子。 而桀王爷梦连年却远比二世子梦鼎轩残忍,他甚至不愿给自己儿子一个痛快。 桀王爷梦连年为了让自己不背上杀子之恶名,他竟将二世子梦鼎轩关进米柜六天,把自己的儿子活活饿死。 听闻夫君梦鼎轩惨死米柜后的萧晴儿,在山丘之上哭作泪人。 往事的一幕幕浮现在她的眼前,她发现她一直都很喜欢她的夫君。她喜欢他六岁会骑射,八岁会下笔成章;喜欢他会弹琴、会下棋、会用甘蔗打架;喜欢他用女性的口吻写出一篇篇酣畅淋漓的闺怨诗;喜欢他爱吃葡萄如命;喜欢他任性又有野心;喜欢他既是个接地气的文艺青年,又是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世子爷。 虽然二世子梦鼎轩英年早逝,但他仍是秽衡城第一舞娘萧晴儿最爱的夫君。 “我哭了,你呢?”刁蛮公主梦颖蔷号啕大哭道。 “我也哭了,不过,你能不能用你的衣服擦拭眼泪。我的衣服被你擦的,都湿透了。”呼韩殇说道。 “小气鬼!本公主赔你一马车新衣还不行吗?”梦颖蔷泪如雨下道。 “行是行,不过我衣服湿透了,都露点了。按照梦王朝律法,我是会被浸猪笼的。”呼韩殇委屈道。 “好吧!还给你,谢谢啦!”梦颖蔷平复心情道。 “不用谢!文宇先生教导我,行走江湖,要照顾弱势群体。”呼韩殇说道。 “泥泞下人!”梦颖蔷突然愤怒值爆表大喊道。 “刁蛮公主!”呼韩殇突然暴力值爆表怒吼道。 “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梦颖蔷控制情绪道。 “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呼韩殇控制情绪道。 “我下一站,宏达城,你呢?”刁难公主梦颖蔷问道。 “我也是。”呼韩殇回道。 二人相视一笑,然后背对背把对方在心里骂了个狗血淋头,便各自回家了。 “这个版本,我不喜欢,剑帝皇者,能换个版本吗?”智者大师问道。 “可以,听听下面这个版本。”呼韩殇说道。 在九子夺嫡中,二世子梦鼎轩施计干掉了其余八位世子,让自己成为未来秽衡城王位继承人的唯一。 萧晴儿看透了二世子梦鼎轩,他已经变了,变得比豺狼虎豹还要可怕万分。 在二世子梦鼎轩成功逼宫梦连年退位,自己成为秽衡城,王的那一刻,王妃萧晴儿发觉他丢失了原来的自己。 萧晴儿知道,那一刻她爱过的二世子梦鼎轩已经死了,永永远远的死了。 萧晴儿为了爱,丢失了原来的自己。 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与打击,让萧晴儿不惜纵身一跃,跳下高高的城墙。 “跳墙!我让你跳墙!你要是敢搞死二世子梦鼎轩和舞娘萧晴儿其中的一个,我就敢和你玩命!”智者大师掐着呼韩殇幻影的脖子怒吼道。 “冷静点!智者大师,在玄机门里,这是我的幻影,你是搞不死我的。能不能别入戏太深啊!大哥!”呼韩殇说道。 都说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可有谁知道,萧晴儿想要的并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只想要二世子梦鼎轩,要他的关怀,要他的疼爱。 其实二世子梦鼎轩也无奈,作为世子爷,身挑重担,他必须为了秽衡城而不顾萧晴儿,成了负心汉的代名词。 秽衡王城?萧晴儿?又到底孰轻孰重。 萧晴儿终究是爱情中丢失了自己,她莫名的情绪低落,莫名的犹豫不决。 权力便是恶魔,它把人也变成了恶魔。 付桓旌和梦颖嫱,二人在那缥缈峰顶,向下俯视群山,顿觉一览众山小。 “不知二位,这里的风景美如画吗?”缥缈道人在二人身后轻声问道。 “还行,不知…………”秦笃涯回首刚想问他是何人,便被其一棍棒打晕过去说道。 “我跟你说,我可是一位女剑仙,别把我惹急了,否则…………”沉醉美景的林雪舞反应过来,仗剑对飘渺道人说道。 “否则如何呀?”奉惠真人上前浅笑问道。 原来这缥缈峰顶,修有法力屏障,可阻断仙力施展。 准备使出云顶剑法的林雪舞,无奈仙法全失,形同废人一个。 “否则别打脸,人家可是靠脸…………”林雪舞双手捂脸尴尬笑道。 没等她林雪舞把话说完,乾元女帝上前便是一鞭子,把她抽晕了过去。 “三位还是如此孩子气,这二位可是贵客,怎可如此怠慢呢?”拂尘老祖偷偷重踹了昏迷的二人一脚说道。 “还好意思说我们三人,你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脚下一点也不比我们轻啊!”缥缈道人大笑道。 “不许胡说,我这是在锻炼他们二人的筋骨呢!”拂尘老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都别再耽误时间了,估计那坤元神君,早已等候他们二人多时了。”乾元女帝催促三人说道。 四人各占一方,神力指中,转瞬间,便带着二人出现在了缥缈神殿内。 “醒醒!”奉惠真人喝了口手中壶内美酒,并未咽下,含于口腔内,吐向二人大喊道。 醒过来的二人,惊吓不已,互相蜷缩在了一起。 “殿下何人?”坤元神君轻咳一声问道。 “启禀神君!新任剑道女剑仙林雪舞,与那刀意少年秦笃涯。”拂尘老祖回道。 “坏老头,怎么说话呢!刀意少年?小爷我现在可是一位刀意纵横的强者,知道吗?”秦笃涯一脸不悦道。。 “记住!在此处,你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一个而已。”乾元女帝一脸不屑道。 秦笃涯张口欲言,却不曾想,竟被那缥缈道人施了哑语咒。 “何以人界刀意中人,和仙界剑道中人来我神界的地界?”坤元神君咳嗽的越发厉害问道。 “神界?对不起,打扰了,来错地方了,告辞啦!”林雪舞拉扯着身旁的秦笃涯,起身向众位上神作别道。 眼见林雪舞要逃,乾元女帝持鞭挡住了她的去路。 “二位既然来了,那就在此,多逗留几日吧!”坤元神君收起右手中,那沾染了自己咳出血的手帕说道。 “那怎么好意思呢!我的家人还等着我回家吃饭呢!”林雪舞婉言拒绝道。 “吃饭?我这桌满汉全席的饭菜如何?还回不回家吃饭啦?”坤元神君拂袖一挥,一桌子山珍海味便出现在了,她林雪舞的眼前,对其问道。 “自然是这世间极好的饭菜,我不回家了。上神前辈,刀可以拿下来了吗?”林雪舞被奉惠真人刀架脖颈处,对其苦苦恳求道。 “如此甚好!如此便甚好!”坤元神君面色苍白的笑道。 话音未落,坤元神君却匆匆起身离开了。 秦笃涯和林雪舞,二人吃着这满桌佳肴,四人伫立四周,坤元神君因身体不适离开了。 “四位上神,这九尾皮皮虾,吃吗?”林雪舞发觉自己一人吃不下这么多,便邀请四位上神入席笑道。 “你是什么时候瞎的?那只是九只皮皮虾,被串在了一起而已。”乾元女帝讥笑道。 “你们二人吃好喝好便是,我们四人可千年不进酒食。”缥缈道人说道。 “不吃就不吃,那你们也别都站着呀!你们这样,我们也吃不下,都坐下吧!”林雪舞边吃着桂花鱼边说道。 “吃不下?我看你是生怕一张嘴不够吧?”拂尘老祖笑道。 飘渺道人,解除了施展在秦笃涯,身上的哑语咒。 “好吧!我开门见山,我们二人就是想问一问你们,究竟因何事有求于我们?”秦笃涯问道。 四人对坐了下来,眉头紧锁,互相推诿,都不愿开口。 “那我们二人走喽!”秦笃涯拉扯着沉醉于美食的林雪舞假意作别道。 “别走!我说还不行嘛!”奉惠真人开口挽留道。 “那可要从缥缈往事说起了,真可谓相当久远了。三千年前,坤元神君,一身二元。换言之,他一个肉身,两个魂元。这件事被六界内的各大帝君所耻笑,自然让坤元神君很是不悦。于是,他遍访六界,取得人界麒麟甲、仙界诛仙剑、魔界九幽珏,制成一物‘菩提盅’。利用盅开二花,坤元神君向六界众人,宣称自己已经魂元分离。现在,他自己一身一元,并非怪物一个。”奉惠真人又喝了口壶中美酒说道。 “然后呢?”林雪舞追问道。 “然后,坤元神君并没有把另一魂元毁灭,而是将其囚于菩提盅内。谁料那魂元,竟聚六界煞气,凝结成了肉身,乾元神君破盅而出。一善一恶,一坤一乾,两位神君缠斗了五百年。最终,在其他六界的帝君帮助下,坤元神君打败了乾元神君,把他封印在了菩提境榠之内。但是坤元神君身受重伤,魂元裂损了,急需身无煞气的乾元神君,自愿献出自己的神元救治。”乾元女帝把手中神鞭放在饭桌上,接着奉惠真人的话继续说道。 “乾元女帝?莫非…………”秦笃涯好奇的问道。 “没错,我的父亲就是那乾元神君,他和北冥女鲲生下了我。”乾元女帝释然道。 “那你父亲的牙口可真的好,连鲲都下的去口。”秦笃涯对乾元神君的敬佩之心,油然而生道。 “停!都别说话!我捋一捋,一肉身,二魂元,菩提盅,乾与坤两位神君,菩提境榠。也就是说,你们四位上神,想让我们二人去那菩提境榠内。劝说煞气纵横的乾元神君自愿献出,那祛除煞气的魂元,去救治如今魂元已裂损严重的坤元神君。我说的,都对吗?”林雪舞问道。 “一点儿也没错!”四人齐声笑道。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九十六章 终是他乡 付桓旌够了,真的够了吗? 夜深人静之时,付桓旌总是在拷问自己,如今的自己,身在他乡,已然足够了吗? 故乡千般好,至今实难回。 至于其中缘由,付桓旌不曾告知过任何人,可能连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终是他乡,付桓旌又何尝不知,六界的一切一切,都与他毫无瓜葛了。 身为天涯墨客,付桓旌沦落至此,也是无奈的紧! “你爱去就去,反正我是不去。我的血饮殇刀自带殇煞之气,到了那菩提境榠之内,再遇如此强大的煞气,那可如何了得?”秦笃涯细思恐极胆怯道。 “不去?涯哥哥,那你就愿意在一旁亲眼,看我一个弱女子身处险境吗?”林雪舞对秦笃涯撒娇道。 “好吧!服了你了,谁让我答应过你,此生一定会迎娶你呢!”秦笃涯无奈应允道。 作别了四位上神,二人飞身到了菩提境榠的面前,磨蹭了半天,却不知如何进入。 “四位上神别走啊!不知那菩提境榠如何进入?入口在何处?”秦笃涯连忙呼喊在他二人,四周徘徊闲逛的四位上神问道。 “你真想知道?”缥缈道人笑道。 “当然了,不然喊你干嘛?”秦笃涯说道。 “听我指挥!转过身,俯身向前,屁股撅起,然后走你!”缥缈道人用力一脚把秦笃涯揣进了菩提境榠内,大笑不止道。 “别!我自己跳。”林雪舞对缥缈道人说道。 “那可由不得你!”乾元女帝神鞭一甩,打中了林雪舞的翘臀说道。 疼痛不已的林雪舞,也一头栽进了那菩提境榠内。 “对于这四位上神,我真是无话可说了。要不是我急于重返人界,打死我也不愿忍受这种委屈。”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涯哥哥,咕囔着什么呢?记住!我们现在身在人家屋檐下,哪敢不低头啊!更何况这里是六界之外,他们杀死我们二人,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林雪舞对秦笃涯劝解道。 “了然,了然,我就说一说,过过嘴瘾,你别当真!”秦笃涯赶紧跟上前方的林雪舞说道。 二人走走停停,终于到了那百层境榠的顶层,可真累坏了他们二人。 “我也是服气的,这群上神真是闲的没事干吗?百层境榠,你倒是往下建造啊!非要往上面搭盖,不知道一层一层往上爬,很累人的吗?”秦笃涯气喘吁吁的责骂道。 “别再骂啦!涯哥哥,省点力气吧!幸好这不是万层境榠,你还是烧高香吧!”林雪舞深呼吸一口气笑道。 “何人来此菩提境榠?”一个暗处的声音,对二人问道。 “人界刀意强者秦笃涯,与那仙界剑道的女剑仙林雪舞,前来叨扰乾元神君,不知您可否现身一见?”秦笃涯双手抱拳,向暗处躬身问道。 “为何见我?”暗处的乾元神君问道。 “晚辈听闻六界传言,您乾元神君的魂元迥异。因此,特地前来菩提境榠内,一探究竟,还望神君您应允一见!”秦笃涯学着那魔界至尊耶律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对!一探究竟,还望神君您应允一见!”林雪舞看见秦笃涯给她使的眼色,便上前附和道。 “滚开!” 菩提境榠的穹顶处,硕大无比的乾元神君现出真身,巨大的手臂一把就甩开了林雪舞。 “对!神君您做的太对了,大老爷们说话,哪有卑贱女子插话的份!”秦笃涯眼见心中挚爱被摔成重伤,敢怒不敢言违心说道。 “秦笃涯,你死定啦!”林雪舞对秦笃涯气恼责骂道。 话音未落,林雪舞便吐血昏死过去了。 眼见乾元神君就是一个,身形扩大了百倍的坤元神君,秦笃涯的身体瑟瑟发抖,强装淡定。 “你不惧怕我吗?”乾元神君问道。 “怕!但是一想到,晚辈背后有血饮殇刀,就不怎么怕了。”秦笃涯笑道。 “为何?那刀能伤我分毫?”乾元神君用巨掌摆弄着血饮殇刀,对秦笃涯问道。 “自是不能,晚辈的意思是,我们都与殇煞之气有缘,应属同类中人。”秦笃涯笑道。 “你说我的魂元迥异,怕不是诓我?你此行,莫非是为了救我那病危的坤元老弟?”乾元神君对秦笃涯狐疑道。 “怎么可能,神君您瞎说什么大实话!晚辈都不曾知晓这六界之外,有什么人叫坤元神君的。晚辈此行真的一心只为得见,乾元神君您的魂元迥异奇妙之处。晚辈此行绝对别无二心,还望神君您能,成全一下晚辈的余生心愿!”秦笃涯一边把被乾元神君,打落在地的菩提盅放回石台上,一边对他苦苦恳求道。 “这菩提盅,和我可算是旧相识了,你休要蒙我!”乾元神君伸出巨大的手掌,把秦笃涯攥握在手心内威胁道。 “晚辈……不敢!晚辈……不敢!”秦笃涯快要无法呼吸,对乾元神君苦苦哀求道。 “谅你也不敢!快些滚吧!这菩提盅,我就收下了。”乾元神君扔开手中奄奄一息的秦笃涯,捏起对他而言,芝麻粒般大小的菩提盅说道。 “胆小鬼!您肯定魂元已失,不然您拿出来,放在那菩提盅上,给晚辈瞧一瞧啊!”秦笃涯起身后,重伤的大口吐血,对乾元神君讥讽的叫喊道。 “你说什么?找死不成?”乾元神君回身更加用力的捏起秦笃涯问道。 “晚辈说您就是,这六界之外的第一胆小鬼。连魂元都不敢示于他人眼前,胆……小……鬼……”秦笃涯面色张的通红,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最后只得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说道。 “好!我敬你是一条汉子,今天我就让你死个明白!”乾元神君松手放开秦笃涯,将菩提盅重新放回石台上说道。 “那神君您就拿出魂元,好让晚辈临死之际,能够欣赏一番其中玄妙。”秦笃涯继续激怒乾元神君说道。 “臭小子,看好了,可千万别眨眼!”乾元神君从腹内掏出晶莹璀璨的魂元,摊放于掌心说道。 “胆小鬼!有本事您放在菩提盅上啊!六界之内的第一胆小鬼!”秦笃涯继续加大激怒力度,对乾元神君嘶吼道。 “看好了,我放上去了,别眨眼!哎!我又拿回来了,我又放上去了,我又拿回来了。臭小子,想要诓骗我,再回去修炼个几千年,回来再说吧!”乾元神君早就识破了秦笃涯的激将法,与他玩耍大笑道。 “我回去修炼你个锤子!”秦笃涯见乾元神君身材硕大,移动缓慢,便飞身抢夺魂元说道。 只见那秦笃涯身材矮小,移动起来迅速敏捷,让他乾元神君无法抓住。 将魂元抢夺到手的秦笃涯,用尽全身气力一扣,把那魂元放在了菩提盅内。 刹那间,菩提盅凌空飞起,发出璀璨耀眼的光芒,盅生二花,一株善,一株恶。 秦笃涯自知那朵善花,便是他来此求取的魂元。自然,那恶花也不能留,否则后患无穷。 与此同时,秦笃涯背后的血饮殇刀震颤的厉害,脱鞘而出。只见它一往无前,径直冲向菩提盅内的那朵恶花,将其吞噬啖尽了。 霎那间,佛光普照,秦笃涯眼前的百层菩提境榠,与那乾元神君都消失无踪了。 秦笃涯搀扶起地上重伤的林雪舞,手握那颗煞气全无的魂元,御刀飞身到了境榠渡口处。 四位上神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了,见他们二人平安的走出来,自是满脸堆笑,欣喜异常。 四位上神的神力,聚于一处,医治好了林雪舞的重伤。他们和秦笃涯寒暄了几句,便前往坤元神殿去了。 “启禀神君!乾元神君已被那人界,刀意强者秦笃涯击杀了。属下手中的这颗魂元,已被那菩提盅净化了煞气,还请神君您快快服下!”拂尘老祖说道。 “刀意强者,还行,还凑合吧!”秦笃涯笑道。 “别臭屁啦!刀意强者,快听神君奖赏!”乾元女帝笑道。 秦笃涯收敛了一下笑意,被一旁的林雪舞看见,这下子他秦笃涯算是死定了。 “这是技术活,该赏!秦笃涯,你说本神君该赏你点什么呢?”服下魂元的坤元神君精神抖擞问道。 “客气!客气!那当然是神君您赏赐什么,晚辈便收下什么,怎敢再作其他奢求。”秦笃涯向神君使了个眼色,看了眼乾元女帝说道。 “我看这人界刀意强者,和我们六界之外的第一美人乾元女帝,很是般配啊!不如…………”坤元神君想撮合二人道。 “啊!不如神君放我们二人快些离去吧!这人神结合,有违天理,不可!不可!”被林雪舞重重踩了一脚叫出了声的秦笃涯,连忙打断了神君的好意,婉言拒绝道。 看着林雪舞睁大双眼,醋意满满的瞪着自己。秦笃涯别说是迎娶乾元女帝了,下辈子他估计都要瘫躺在床上,求她林雪舞伺候余生的饮食起居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这门亲事,就算了吧!不过,你也不能空手而归,就把那菩提盅赐予你吧!”神君将菩提盅放在秦笃涯的面前说道。 “谢谢神君恩赐!”秦笃涯接过菩提盅致谢道。 聚散总有时,又到了话别离的时候了。 秦笃涯和缥缈道人、奉惠真人、拂尘老祖,一一拥抱过后,来到了乾元女帝的面前,羞涩万分。 秦笃涯刚想要拥抱乾元女帝,那边的正宫娘娘林雪舞轻咳了一声,秦笃涯便无奈作罢了。 “那下回再见啦!”秦笃涯挥手作别道。 “下回再见,我等你!”乾元女帝回道。 二人作别四位上神,来到了神界、人界和仙界的三叉渡口。 “涯哥哥,我不想离开你。那剑道仙界,太枯燥乏味了,就只有我的爹爹和爷爷。我要和你去游历人界,可以吗?”林雪舞紧紧的抱住秦笃涯不愿分离撒娇道。 “雪舞妹妹,说到底,你是剑道仙界中人。而我只不过是一个,人界小小的刀意强者罢了,怎能配得上你呢!”秦笃涯有自知之明的挣脱林雪舞说道。 “小涯子,你的皮又痒了,是吗?”林雪舞弹着翎雪剑的剑刃对秦笃涯问道。 “林大剑仙,怎么可能呢!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回什么剑道仙界,天天面对着两个老男人,烦都会烦死了。走!跟小涯子,去游历人界,那多有意思啊!”秦笃涯转身背起林雪舞满脸堆笑道。 “小涯子,你说你怎么就那么贱呢?”林雪舞在秦笃涯的背上很是纳闷的问道。 “林大剑仙,这不叫贱,这唤作疼爱夫人!”秦笃涯背着林雪舞一路狂奔,跑向人界渡口处大笑道。 “慢点!好像有什么东西硌着我了,我看看是什么。”到了人界渡口处的林雪舞对着秦笃涯说道。 “是什么?”秦笃涯像对待放置无价的珍宝一般,轻轻的放下林雪舞问道。 “小涯子,还能是什么,还不是你那该死的血饮殇刀,硌死我了。”林雪舞埋冤道。 “林大剑仙,别再气恼啦!这都到人界渡口了,马上就要去人界了,你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嘛!”秦笃涯突然一脸严肃道。 “小涯子,怎么啦?要面子?面子能当饭吃吗?面子能让你带领,那匈奴的十万亡灵铁甲军还乡不成?”林雪舞突然脸色一沉,对秦笃涯一再逼问道。 “怎么啦?林雪舞,你真的以为没了你,我秦笃涯就没有办法,带领那十万亡灵铁甲军还乡了吗?告诉你,好歹我也是一名顶天立地的男子,不需要仰仗你这名柔弱女子,我也不可能仰仗其他女子。我以前之所以在你面前唯命是从,并不是因为我惧怕你,而是因为我疼爱你,如珍,如宝。如今,我们二人马上就要去那人界了,你若再不收敛一下你的大小姐脾气。这人界,你不去也罢!”秦笃涯板着一张臭脸,对林雪舞说道。 “好!秦笃涯,你吼我!告诉你,你可别后悔。那人界,我林雪舞还就真不去了。我林雪舞就算老死在这剑道仙界,也绝不会去那人界寻你!”林雪舞掩面垂泪,背身御剑,飞往仙界渡口,头也不回的说道。 秦笃涯虽然有些许悔恨,想要伸手去挽留,却什么也留不住,竟呆愣住了。 眼看林雪舞的倩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秦笃涯回想起了,当初他自己痛失心中挚爱林雪舞的样子,竟笑了。随后自嘲道,这又是何苦呢? “自作孽,不可活啊!”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人界秦笃涯和仙界林雪舞,一条绵长的仙人银河,令二人仙人永隔。魔界至尊耶律铭,被剑圣独孤傲,一剑破魂元。他正在艰难的一片一片,从六界之内,收集失散各处的魂元。 人的三人,前路何在? 清晨,北境长城外。 一日,北境长城外,尸骨嶙峋,吓傻了守城将领。 “何故一夜之间,长城外出现这么多尸骨?”守军统领葛伐禅质问道。 “启禀葛统领,属下不知,长城以北是无尽雪山,渺无人烟,怎会有人的尸骸,还如此众多呢?”一名士兵回道。 “拉出去砍了,记住是我问你们,不是要你们问我。你们十人组队,出城查探,查不到原因,就别回来见我。”葛统领说道。 葛统领怒不可遏,不等手下动手,一刀砍了刚才的士兵。 “属下遵命!”众人大惊,跪下齐呼。 一位约莫六旬年纪的长者,带着九位新兵,重装出城了。 三日后,只有那长者一人,浑身是血归来。 待守城将士打开城门,来到他的身边,他支支吾吾着“魔……魔……魔”,便死去了。 初到北境长城的付桓旌,回头看见一妙龄女子便问道:“你不就是坟冢猎户上官敬德叔叔的女儿上官海棠吗?” “是的呢!不过韩殇哥哥,好久不见,你怎么到这苦寒之地了?”上官海棠羞涩回道。 “养父逼迫,不得不来啊!”呼韩殇伤心道。 “哦!对了,不知海棠妹妹何故到此?”呼韩殇问道。 “寻我的情郎,孥跋赤。”上官海棠回道。 “孥跋一姓,乃煞气城巨人所有,莫非…………”呼韩殇猜测道。 “没错,不过他是个小巨人,生性善良。”上官海棠解释道。 “哈哈!光顾着聊天了,走,找间客栈,让海棠妹妹见识一下煞气城的美味佳肴。”呼韩殇笑道。 “哎!有间客栈!”上官海棠指着不远处的一家客栈惊讶道。 “哎!你还别说,还真是‘有间客栈’,就它了。”呼韩殇大气道。 原来这间客栈的名字就叫做“有间客栈”,二人进入店内,热闹非凡,座无虚席。 呼韩殇来到煞气城后,发现城北五里处便是北境长城。先前听别人说起北境长城,都说九死一生,其实都是骗人的胡话,实则安逸得很。 都说煞气城极北之地,苦寒得很,怎奈百丈高的千里长城,阻挡了寒风,反而气温适中。 外人所谓的煞气冲天,实则是客栈遍地,厨房的烟火熏天罢了。 外人所传的修建长城劳苦,也是谎话,长城固若金汤,征兵只是为了换掉年老力衰的人看管而已。 由于梦王朝律法严厉,所以煞气城的百姓都对征兵之人,惧怕不已,为他们免除一切吃喝花费。 换言之,呼韩殇到有间客栈吃喝,是不用花费金银的。 要不然穷小子呼韩殇怎会如此大气,请上官海棠进客栈大吃大喝。 二人点了酒菜,刚拿起碗筷,邻座便聚满了人,静候一老者讲述他那惊人的冒险故事。 二人便放下碗筷,把耳朵凑近,听上一听。 只见那老者捋了捋雪白胡须,卖着关子,看了眼桌上空空如也的钱罐子,面露不悦。 看懂了的众人,纷纷宽衣解囊,往里面扔着铜钱。 呼韩殇与上官海棠,不知其中规则,便被众人直勾勾的盯视着。 那老者见他二人一毛不拔,便回头对客栈掌柜问道:“余温,我这喉咙干渴难耐,可有上等美酒滋润一下?” “可淹千里长城,足够您老润喉之用。”掌柜余温看着早已准备好的上等美酒回道。 “余大掌柜,来上五坛蜜雪茸浆,让宁老先生润一润喉咙,我请客!”煞气城少城主梦存年手握折扇进门大声说道。 “得嘞!五坛蜜雪茸浆!少城主请客!”掌柜余温欣喜异常,赶忙招呼这位贵客道。 “不就是五坛酒水吗?至于高兴成那般模样吗?”呼韩殇嗤之以鼻道。 “小兄弟,你懂什么,这笔买卖,掌柜的赚翻了。那极品美酒蜜雪茸浆,采雪山之巅雪莲莲花花瓣,取幽冥深海底部脂茸根茎,花费九九宇先生望见从北境长城生还的呼韩殇,喜极而泣。 不过好景不长,在栖凤阁寻欢的呼延霆,一个不小心,撞碎了同样来此寻欢贾员外的流彩紫金杯。贾员外扣押了官驿呼延霆,要求呼韩殇赔偿一只一摸一样的流彩紫金杯,七日为期,过期则处死呼延霆。 破镜难圆,这个道理,呼韩殇自然知晓。不过九州大地,有一处地方,名曰捷达城,矮人族国度,武器打造,巧夺天工。所以,贾员外给的七日之期,呼韩殇还是有机会到捷达城,重新打造一只一摸一样的流彩紫金杯。 更何况,养父呼延霆养育了自己一十五年,这份天大的恩情,他呼韩殇也是不得不报答的。 呼韩殇,下一站,捷达城。 那边刁蛮公主梦颖蔷,在煞气城熔岩巨人那里吃了亏,正愁无地发泄心中怒火。巧闻新宫女百合说那捷达城,矮人众多,自是欢喜不已。 因此,刁蛮公主梦颖蔷,下一站,也是捷达城。 “又偷懒!又偷懒!”一粗壮男子抽打呼韩殇叫骂道。 醒过来的呼韩殇,发觉刚才的一切都是梦境,便不觉疼痛。 他看到北境长城上,贴着的告示,差点笑岔了气。 告示上说,远在千里之外的皇城,我们的刁蛮公主梦颖蔷,被一莫名男子戏耍,喝了个半饱的北海之水。 梦境终归是梦境,替养父服兵役,为期一年,呼韩殇也是无语得很。 自从上次十人外出查探,无人生还,北境长城守城将领并没有停下脚步。 很不幸,呼韩殇被安排进了查探队伍。 深夜,一行十人从长城门口出发,向无尽冰山进发,搜寻白骨线索。 “哈哈!我们有必要这样吗?”呼韩殇无语问道。 一些有经验的人,他们都穿的巨厚无比,再被大雪覆盖,看起来他们十人像极了十头白熊在抱团取暖。 “小伙子,你若想死,我们也不会拦着你。”一位长者抽着烟,一脚把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呼韩殇踢出了队伍。 “我就说说嘛,老刘头,干嘛认真你!”呼韩殇识趣道。 “别动!”老刘头小声对着呼韩殇说道。 原来呼韩殇背后突然出现一头巨大无比的黑熊,老刘头安抚着身后的八人。 呼韩殇感到不妙,双腿发软,快站不住了。 此时老刘头指挥众人,分头包围黑熊,正欲一拥而上。 现在对于呼韩殇而言,无用的厚重衣物,却成了救他们熊口脱险的救命稻草。 众人照着老刘头一样,悄无声息的解开身上厚重衣物,只待老刘头一个手势,众人便会扑向那巨兽。 突然,呼韩殇举手示意,让大家等一等。 原来那头巨兽,正在朝呼韩殇身上撒尿。 见巨兽不尿了,呼韩殇提醒大家可以上了,众人扑倒了一脸懵逼的巨兽。 双拳难敌四手,那巨兽自然成了他们十人的下酒菜。 呼韩殇很识趣的扒下那巨兽的皮,披在老刘头的身上,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殇小子,为何让那畜生尿完再杀它?”老刘头不解的问道。 “畜生也是有生命的,被尿憋死,会很生气的,我是怕它死不瞑目。”呼韩殇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被尿憋死?你是想笑死我老刘头吗?”老刘头难得一笑。 酒足肉饱后,呼韩殇一行人休息了一夜,睡得很香。 翌日,他们继续北行,走了不知多久,见前方火光冲天,便驻足了下来。 “魔岩窟?”老刘头四下看了看,发现一处断石上写道。 “进不进去?”呼韩殇问道。 “等等,我们周围埋伏,他们肯定会出来的。”老刘头回道。 我们便找了四周隐蔽处躲藏了起来,伺机而动。 正当我们昏昏欲睡时,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洞窟门前,只见他背上扛着的是他体形几十倍的巨兽。 他放下巨兽,轻轻一脚便把它踢进洞窟深处。他手碰魔岩窟的熔岩墙壁,便化身熔岩巨人。 “溜了溜了,惹不起惹不起。”呼韩殇见状吓懵了,惊慌四下奔逃道。 “别动!你想害死大家吗?”老刘头按下被吓破了胆子的呼韩殇说道。 熔岩巨人发现窟外有动静,便折身回来四下看了一看。 还好有老刘头,他学了两声松鼠叫,骗了那熔岩巨人。 不然的话,他们一行十人早就化成烈火熔岩了。 发现了敌人洞穴,他们也算查探白骨线索有功了,便结伴回城。 北境长城的南方,来了一位贵客,刁蛮公主梦颖蔷。 众所周知,梦颖蔷是当朝皇帝独女,到了婚嫁年龄。现在到访煞气城,城主和少城主自然乐开了花。 少城主梦存年,刚满十八岁,比梦颖蔷大三岁,无心朝堂,醉心江湖。 之所以他因此事欣喜不已,是因为他是个大孝子,他的父亲开心,他就不会反对。 梦存年的每天不像其他王侯公子那般寻花问柳,他最爱聆听江湖轶事,敬佩那些大侠的大仁大义。 因此,红尘客栈,便是他的不二去处。 “呦!这不是少城主吗?请上座!”浓妆艳抹的客栈老板娘凤栖花连忙上前招呼道。 “不知宁老先生?…………”梦存年问道。 “在的,在的,早已恭候少城主多时了。”凤栖花没等梦存年说完便回道。 宁老先生?宁丰韬,说书先生,江湖大骗子一个。他经常编些子虚乌有的江湖轶事,专门骗像梦存年这样的江湖痴客。 “故事说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人在说。”一旁的呼韩殇气不过阴阳怪气道。 “韩殇哥哥,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我听不懂。”上官海棠天真的问道。 “你当然不懂,也无须要懂,懂的人自然懂。”呼韩殇对着梦存年敬了一杯酒说道。 “出去!本小店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凤栖花眼看有人想砸场子赶人道。 呼韩殇识趣的带着上官海棠,离开了红尘客栈。 疑惑不解的梦存年,跟着呼韩殇,想寻求答案。 呼韩殇带着梦存年转了半天,甩掉了他的侍从,与他一对一交谈。 “不日,煞气城将被烈火熔岩吞噬,只有你能阻止这场灾祸。不知少城主,可愿娶在下的妹妹上官海棠?”呼韩殇一脸严肃道。 “哈哈!呼兄,别拿小弟开玩笑了,这可一点儿也不好笑。”梦存年笑道。 “可是你笑了,不是吗?”呼韩殇问道。 “有吗?我有笑吗?”梦存年收起笑容问道。 “你可以不承认,我也可以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编这一切来骗自己。可是,发生的终归会发生,一切皆是命数使然。”呼韩殇胡言乱语道。 “韩殇兄?韩殇兄?”梦存年发现眼前的呼韩殇凭空消失了,便四下搜寻惊呼。 在暗处偷听到一切的上官海棠心碎不已,她一直深爱着的韩殇哥哥,竟不曾爱过她。回到红尘客栈的上官海棠,悬梁自尽而亡。 不久后,手握珏魂颖珠的梦存年与刁蛮公主梦颖蔷大婚,举国欢庆。 “你失去了什么?”智者大师问道。 “一切”呼韩殇回道。 “那你又得到了什么?”智者大师追问道。 “珏魂颖珠”呼韩殇颓废不已道。 “值得吗?”智者大师继续追问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呼韩殇把珏魂颖珠用尽全力的抛向远方,歇斯底里嘶吼道。 “不,你知道,看看你的右手。”智者大师安慰道。 珏魂颖珠又回到了呼韩殇的手中,对于他而言,这就是宿命,他无法更改和选择的宿命。 智者大师隶属于玄机门,秘客是他的爪牙。玄机门内,无生无死;智者大师,握人天命。 “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呼韩殇像个孩童般哭泣着,哀求智者大师。 “你该去搬砖!还你该怎么办?”北境长城监工工头宇文拓,一脚狠狠的踢在呼韩殇的屁股上说道。 “哎呦!疼死我了!”呼韩殇捂着屁股大叫道。 “还知道疼?你到这儿,是来修缮北境长城的,还是来陪北境长城做白日梦的?快滚去干活!”工头宇文拓又狠狠的补上几脚问道。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梦境而已。 只见刁蛮公主梦颖蔷登临千里北境长城,望向无尽冰山。 城墙下的呼韩殇正搬着重砖,替养父服这一年兵役。 累得满头大汗的呼韩殇,擦了擦额头汗水,伸了伸腰,抬头却看见了梦颖蔷的背影。 他发现她像极了梦境中魔岩窟洞门前,那位被黑纱蒙眼的刁蛮少女。 “别看了!那是未来少城主夫人。”一位不知名工友提醒呼韩殇道。 呼韩殇越看越觉得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他再次抬头望向城墙上那少女的倩影。 “还看是吧!还看是吧!还看是吧!”少城主梦存年手握木棍,狠狠的抽打着呼韩殇的头部说道。 “你拿到了珏魂颖珠?”呼韩殇口吐鲜血问道。 “对,我拿到了,拿到了又怎样?啊!”少城主梦存年,继续狠狠的抽打着呼韩殇的身体问道。 “她知道吗?”呼韩殇满脸是血,无力的指向城墙上的少女问道。 “她知道又怎样?她不知道又怎样?啊!”梦存年用打折了的木棍,抽打着呼韩殇问道。 “她不知道就好,不知道就好,不知道…………”呼韩殇说着说着,便没了气息。 “知道吗?你可以不用死的,可是她太爱你了,别怪我,我可是个好人。”梦存年打累了,扔了木棍,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 城墙上的少女,望了眼下方的梦存年,又继续望向远方的无尽雪山。 她在等,等那位,被世人称作“剑帝皇者”的传奇少年——呼韩殇。 “智者大师,您要找的人,为您带来了。”秘客说道。 “醒醒!醒醒!”智者大师把没饮完的美酒倒在满脸是血的呼韩殇脸上,并用脚踢了踢呼韩殇喊道。 “怎么回事?我不是死了吗?”呼韩殇纳闷问道。 “这里是玄机门,无生无死,所以你没有死,不过也没有活。”智者大师解释道。 “什么意思?”呼韩殇更加纳闷追问道。 “答案不是在你的手里吗!我的剑帝皇者。”智者大师回道。 “珏魂颖珠?它不是在煞气城少城主梦存年手里吗?怎会在此?”呼韩殇惊讶不已的问道。 “怎么跟你说呢,你来北境长城替养父呼延霆服兵役一年,这一件小事,开启了三条平行时间线。三条平行时间线自然运行,创造出了三个平行世界。因珏魂颖珠是件仙物,法力无边,它便成了这三个平行世界的桥梁。你拥有珏魂颖珠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在改变着一个平行世界。”智者大师解释道。 “不懂,完全不懂,请您老说的通俗易懂一点,智者大师。”呼韩殇替智者大师按摩肩部说道。 “好吧!第一个平行世界,宁老先生本来不会死的,可是邪恶的魂殇巨人人形化身突然出现,吓死了他。第二个平行世界,坟冢猎户上官敬德的女儿上官海棠本就不应该嫁给煞气城的少城主梦存年,可是你的极力撮合,让她心碎,魂断红尘客栈。第三个平行世界,煞气城的少城主梦存年不应该是个恶人,可是你的出现,抢走了他的未婚妻,让他被迫成了恶人。懂了吗?”智者大师小饮了一口蜜雪茸浆问道。 “还是不懂,我没有改变第一个平行世界发生的一切,我改变了第二个和第三个,为什么?”呼韩殇问道。 “为什么?这话应该我问你吧!第一个平行世界,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为什么要拼尽全力去修改它的时间线?”智者大师一个过肩摔,把身后的呼韩殇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哈哈!怒了,你怒了。你真应该好好看看你刚才气急败坏的样子,快笑死我了。”呼韩殇大笑不止道。 “怒了?我有吗?秘客,我怒了吗?”智者大师问道。 “确实怒了,相当愤怒!”秘客回道。 “哈哈!你口口声声说我有什么不满意,是你不满罢了!蜜雪茸浆,好喝吗?智者大师?”呼韩殇问道。 “什么蜜雪茸浆?没听说过,我有什么不满?我们玄机门,无生无死,我还有什么不满的。”智者大师闪烁其辞道。 “那我就倒喽?”呼韩殇将一坛上好的蜜雪茸浆举了起来,打开封盖问道。 “你爱倒就倒,我智者大师什么美酒没喝过,区区一坛蜜雪茸浆,我才不会看在眼里呢。”智者大师强装镇定道。 “这可是最后一坛喽!”呼韩殇加快了倒酒的速度说道。 一旁的智者大师一听这话,连忙夺过呼韩殇手中所剩无几的蜜雪茸浆。 “臭小子,你还真倒啊?心疼死我了。”智者大师埋怨道。 “只有第一个平行世界的一切是自然发生的,第二个和第三个平行世界,是因为你偷窃了第一个平行世界里的五坛蜜雪茸浆,导致时间线错乱而创造出来的。第二个平行世界里的煞气城少城主是你假扮的,‘呼兄’?我可没告诉他我姓什么,他怎会知晓?第三个平行世界里的煞气城少城主也是你假扮的,‘少城主夫人’?试问哪个人会称呼当今皇帝的独女为少城主夫人?”呼韩殇分析道。 “剑帝皇者,恐怖如斯!”智者大师自愧不如道。 回到正常时间线的呼韩殇,十分完美的完成了修缮长城的任务。一年兵役很快结束了,他活着回到了有人会为他改做厚实保暖衣物的呼家村。他那色鬼养父的希望又一次破灭了,看来呼韩殇还需要更大的磨难才会离死亡更近一步。 在皇城多时的梦颖蔷,早已烦的要死。满心欢喜前往煞气城,却败兴而归。心有不甘的她,决定下一站——捷达城。遍地矮人的捷达城,这下没人能欺负她刁蛮公主梦颖蔷了吧! “儿子,你养父我闯大祸了,你知道吗?我一个不小心把贾员外的流彩紫金杯给打碎了。他限我七日之内,赔他一个一摸一样的,不然我这条小命就不是我的了。所以,你懂的!”呼延霆醉醺醺的叙说着白天的不幸祸事。 说完,呼延霆就躺在地上睡着了。 呼韩殇用尽全身气力,把他抬到床上,为他盖上了盖子,并吹熄了烛火。 毕竟是他把呼韩殇养大,天大的祸事,呼韩殇都不会让他一人独扛。 “捷达城,我呼韩殇来啦!”呼韩殇对着夜空大喊道。 “叫什么叫?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村长夫人牛翠花一折凳,不偏不倚砸在了呼韩殇的头上。 屋顶大喊大叫的呼韩殇应声被砸落地面,此时的他终于明白:江湖十大杀器之首——折凳。 潼王爷梦武年的属地捷达城,矮人众多,兵器制造,巧夺天工。 捷达城山脉众多,善于挖掘开采的矮人们,,在深山中不知疲倦的挖掘着。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矮人族从深山中积累的黄金与宝石如河流一般,流淌不止。 渐渐的,捷达城城主,矮人族的国王梦武年,对黄金的喜爱,近乎痴狂。他把自己的宫殿全部用黄金打造,对黄金的渴求,也永远没尽头。他变得异常残暴,逼迫矮人们向大山的深处挖掘,为其掘取更多的黄金与宝石。 随着矮人们对地下的挖掘,越来越深,接近黑暗。 它便被发现了,“捷达之心”,一块硕大的宝石,散发着耀眼的光芒,被矮人王梦武年认为是至高王权的象征。他把宝石悬于王座之上,认为它是九州的王权标志,便邀请九州各地王爷前来观赏。 高傲的矮人们,趁此机会,向其他八州展示自己的富有。在八位王爷面前,矮人们打开了一箱箱珍贵的宝石,让他们艳羡不已。 数年后,过于的招摇,为捷达城引来了灭城的大火——巨龙焚煞。 那是一条来自北方的火龙,凶恶异常,所过之处,皆化为灰烬。 究其出处,与呼韩殇倒有莫大的干系。 北境长城守军与魔岩窟熔岩巨人的大战过后,尸横遍野,惨不忍睹。死后的熔岩巨人,化为炙热的烈火熔岩流淌在地面上形成河流,五十万守军将士们的血也聚成了一条河流。 当这两条河流汇聚在一起,流进蛟龙潭时,焚煞应运而生。 它收尽战场上所有的兵器,为其武装不破的皮囊;饮尽两条河流,为其体内储藏无尽的烈火熔岩;噬尽所有亡者的恶念,为其积攒力量。 巨龙焚煞跃出蛟龙潭,口吐烈焰,燃尽了它的同类。它看着自己双翅上的耀眼黄金,痴狂不已,便四处搜寻黄金,占为己有。听闻捷达城有无尽的黄金,它振翅飞翔,向捷达城而去。 矮人们积累近百年的金银宝器,很不情愿的,易主了巨龙焚煞。 高傲的矮人们被巨龙焚煞,从捷达城赶了出来,矮人王梦武年的“捷达之心”,也不小心跌落在了巨龙焚煞的怀中。 无数金银被巨龙焚煞守护在捷达城内,不死不离。 无家可归的矮人们,被迫替人族劳作,赚取食物过活。 捷达城属地附近的昔日盟友精灵王曦瑟昭,不愿自己的族人,替一无所有的矮人们对抗强大无比的巨龙焚煞,因此没有伸出援手,带着精灵大军离开了。 矮人与精灵的盟约,就此破碎,走到了对立面。为后来的九州动乱,埋下了祸根。 丢失至宝后,昔日傲慢的矮人王梦武年疯癫不已,整日念叨着捷达之心,四处找寻至宝,已无力带领矮人大军了。因此,孱弱的少城主梦萧年便带领剩余的矮人们,在人族周围,建立住所,暂时居住了下来。不过不甘心的梦萧年,一直在遍寻利器,试图杀死巨龙焚煞,重新夺回捷达城。 梦萧年从矮人长老们手中接过了矮人国王权杖和古书典籍,从中他找到了一个可以重新夺回捷达城的办法——自由之矛。 “自由之矛”,唯一一件可以刺破巨龙焚煞身体的武器,取九州最坚硬的钷铁打造而成,吸收了地下的无尽煞气,无坚不摧。 只不过古书上写道:他需要一人族少年协助,登剑峰,取剑心,得法阵图谱,方可取出。 捷达城周围潜伏许久的梦萧年,一直在等待那位人族少年的到来。 捷达城内,巨龙焚煞一直在沉睡,仿佛在积攒力量,要焚尽这九州大地上的一切生灵,确保它的无尽财宝不被夺走。 呼韩殇从呼家村,跋山涉水,走了很远的路,才到这空无一人的捷达城,气恼不已。 这七日之期,眼看就要到了,可愁坏了呼韩殇。 烦恼不已的呼韩殇,在这空旷的城里搜寻了一天,果然一个矮人也没有。累了一天的呼韩殇,疲累不已,便生无可恋的瘫坐在广场之上昏睡了过去。 突然,地下深处,巨龙焚煞嗅到了人族的气味,感到自己的金银受到了威胁。 破土而出的巨龙焚煞,出现在了广场之上,看见一十六岁少年正在熟睡着,它便嘶吼了一下。 睡梦中呼韩殇被身后的巨大响声惊醒了,他回头一看,心想这下凉透了。 “愚蠢的人类,你是来抢夺我财物的吗?”巨龙焚煞问道。 “不是,我只是一个路过的吃瓜群众而已,不信你看。”呼韩殇从怀里掏出一块没吃完的瓜果,啃咬道。 “还说不是?”巨龙焚煞怒吼道。 原来巨龙焚煞从广场地下的宝库内破土而出时,带出了不少金银。呼韩殇在呼家村过惯了贫苦日子,突然见如此多金银,怎会不心动。 呼韩殇右手吃瓜,左手却不听使唤的向地上一块巨大的宝石伸去。 “啊!”呼韩殇痛苦的叫喊道。 “愚蠢的人类,滚出来,我要用炙热的熔岩烧死你!”巨龙焚煞竟突然对眼前昏死过去呼韩殇视若无睹怒吼道。 究其原因,在巨龙焚煞吐出火焰的那一刻,呼韩殇捡起了地面上的那块宝石,并紧紧攥在胸口。 好巧不巧,那块宝石就是捷达之心。虽然呼韩殇的后背被巨龙焚煞焚毁,仅剩骨架,但是捷达之心紧附在他的胸口处,与他的心脏连接在了一起,自动复原了他的后背。 换言之,呼韩殇只是被打昏了过去,并无大碍。 巨龙焚煞则怒不可遏,跃于空中,重归地下深处。 这剧烈的撞击,把广场边的呼韩殇震飞的好远好远。 说回捷达之心,这是一块仙物宝石,由于长期被悬于矮人王王座上方,它的奇妙之用自不为人所知。它不可让矮人族隐身,却可让人族的呼韩殇处于隐身状态。这就是为什么发现此物的矮人手持此仙物,矮人王仍能看见他,巨龙焚煞却对眼前的呼韩殇视若无睹的原因。还有,此仙物可以修复所有身体创伤,故呼韩殇后背无碍。 苏醒过来的呼韩殇,已经处于众矮人们的包围之中了。 “走开!你们是谁?想要干什么?”呼韩殇举拳威慑众矮人说道。 矮人族与人族的身高比例,矮人最高身高只相当于正常成年人族身高的一半。因为呼韩殇的身高比他们所有的矮人都要高出一头,所以他才敢举拳威慑众矮人。 “你就是我们矮人族,等待已久的人族少年。莫慌!我们矮人没有恶意,只是需要你的帮助而已。”捷达城的新城主,矮人族的新王梦萧年,从众矮人的身后出来说道。 “帮助?错了,是我需要你们的帮助,我这里有被打破的一只流彩紫金杯,希望你们能帮我尽快修复好。作为交换,我胸口的这块宝石就送给你们吧!”呼韩殇掏出破损的流彩紫金杯,然后脱下上衣,露出了吸附在自己胸口处的捷达之心说道。 “王!”突然,梦萧年和众矮人大惊,跪地齐呼道。 “王?不,我不是你们的王,我也不想当什么矮人王。我还要回呼家村,继续捉弄呼来和呼去呢!”呼韩殇穿好上衣拒绝道。 “你当真不知那块宝石的来历吗?”梦萧年问道。 “不知,你知道啊?你要是知道,快点给我去除掉,它搞得我疼痛不已。”呼韩殇抓挠着胸口的位置说道。 “那是我们矮人族至高王权的象征,捷达之心。它是捷达城几十座山峰的精华,是群山之心,唯有帝王可以拥有它。谁拥有它,就是我们矮人族的王。”梦萧年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啊!我是被迫拥有它的,我不是你们的王,也不会是你们的王。”呼韩殇深感不妙道。 “不,这是你的使命,你无法抗拒。”智者大师说道。 “哎!我也是服了,你们玄机门,闲的如此厉害吗?矮人族,你们也要插一手?”呼韩殇无语道。 正在与梦萧年谈话的呼韩殇,被秘客强行带至玄机门,接受智者大师的骚扰。 “我说过,这里无生无死,自然时间多的很。你的命数,也是必然,你无法逃脱。”智者大师说道。 “哎!我还就不信了,我今天就赖在这儿不走了,你奈我何?”呼韩殇躺在地上耍无赖道。 “看看你的胸口,它还在吗?”智者大师问道。 “不好啦!抓贼啦!玄机门智者大师抢东西啦!”呼韩殇一摸胸口,宝石不见了,取泼妇骂街般大喊大叫道。 一旁的秘客大笑不止,智者大师白了他一眼,他才收敛了笑意。 “剑帝皇者,恐怖如斯!”受不了呼韩殇无休止的叫喊,智者大师双手捂住耳朵逃出了玄机阁大厅。 “你不用担心,这流彩紫金杯,我们矮人不消一个时辰,便能让它完好如初。作为交换,我们不需要你胸口的宝石,需要你为我们矮人族寻获一件利器。一件可以杀死巨龙焚煞的利器——自由之矛。”梦萧年说道。 “能修好,一切好说,说说如何帮你们吧?”呼韩殇不知何时从玄机门回来了说道。 “首先,需要你跟随我们,登剑峰,取剑心;然后寻获法阵图谱,将剑心置于图谱法阵之内;最后方可取出法阵之内的自由之矛。至于击杀巨龙焚煞,夺回捷达城,重建我们矮人族的家园,就是我这位新城主的事了,不劳烦你了。”梦萧年解释道。 “好吧!剑峰在何处?”呼韩殇问道。 “上山!”梦萧年手指天空喊道。 呼韩殇心想:傻子吧你,都叫剑峰了,我也知道是上山,难不成它在海底? 梦萧年挑出八位矮人族中的猛将,便让呼韩殇跟随其后,向剑峰动身出发了。 一行十人爬过了一座一座山,趟过了一条一条河,可是还没有到。 “你不会记错地方了吧?”不耐烦的呼韩殇问道。 “当然不会,它就在你的身后。”梦萧年指着呼韩殇的背后山峰说道。 “什么?”呼韩殇回首望去,巨大的瀑布下面确实隐约可见剑峰二字。 这剑峰还真在海底啊!着实惊到了呼韩殇。 众人绑紧了绳索,沿着峭壁,走进那剑峰洞口。 虽惊险异常,怎奈矮人们身手灵活,有惊无险进了剑洞。 “剑心就在这里面?我看不像啊!”呼韩殇望向黑不见底的剑洞问道。 “确实在此,矮人先祖,是不会骗我的。”梦萧年点亮火把,递给呼韩殇一个说道。 “那你的矮人先祖,有没有告诉过你,你们矮人族的家园捷达城会被巨龙焚煞抢占啊?”呼韩殇讥讽道。 “那倒没有”梦萧年伤心回道。 “臭小子,竟敢羞辱我们矮人先祖,找死!”一粗壮矮人执剑欲刺杀呼韩殇喊道。 “佛泽住手!”梦萧年持刀挡住了那对呼韩殇的致命一击劝道。 “我有说错吗?就是你们的城主贪恋金银,堕于黑暗,才导致你们如此凄惨的下场。他才应该来拯救你们于水火之中,根本与我无关,硬让我来趟这趟浑水。告诉你们,小爷我还不伺候了!”呼韩殇说罢,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愿继续前行。 “不伺候就不伺候,谁稀罕你伺候!我们自己找!”矮人佛泽对呼韩殇忍无可忍道。 “他知道错了,只不过,他无法带我们重回家园了。”梦萧年擦了擦手指上的城主戒指流泪道。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他离世了,对不起!”呼韩殇起身致歉道。 “没关系,你又不知道。他曾是九州大地上最好的国王和父亲,为矮人们带来了富足的生活,为家人们带来了无尽欢愉。与他在一起的时光,是我此生最幸福的记忆。但是好景不长,随着捷达之心的出世,他的欲望变得无法满足。他下令众矮人挖穿了所有的山脉,凿碎了所有的巨石,为他带来了如河流般无尽的金银。可是他仍不觉满足,强迫昔日盟友为其卖命,继续开采金银。渐渐的,我与他相处的日子少了,甚至整日都见不到他了。堆积如山的金银,吸引了巨龙焚煞。被巨龙焚煞的烈焰屠城后,人们都说他疯了,四处寻那巨龙焚煞,索要只属于他的捷达之心。不知过了多久,我在溪流边发现了这枚国王戒指,才知道了他的离世。没事的,他是他,我是我,我一定会带领矮人族夺回捷达城,重建家园的。”梦萧年擦了擦脸庞泪水说道。 “好!我帮你,我们一定会找到自由之矛,杀死巨龙焚煞的。”呼韩殇感动的一塌糊涂说道。 一行十人,没了隔阂,便很快来到剑洞深处。 “传闻剑心乃剑皇心脏,不知是否属实?”一独眼矮人僧贺问道。 突然,僧贺一不小心,踩中了洞内机关,十人只见万箭乱射,疯狂躲闪。 梦萧年不幸被射中,重伤在地,昏迷了过去。虽然呼韩殇轻功不错,但也被射中左臂,所幸无碍。 呼韩殇把受伤的矮人们,放置在墙壁处,吩咐他们不要再四下走动。然后他踩踏墙壁突出的尖石,飞身到了墓室中央。 只见一具被霸道的剑气环绕的棺椁,横于中央。 呼韩殇心想,莫非这里面就是剑皇尸骨? 只见他用力一掌劈碎棺盖,看见里面有一柄虹殇剑,还有一具拥有鲜活心脏的尸骨,才发现江湖传言属实。 “剑皇,你这心脏还是血淋淋的,与活人无异,有点恶心后人了吧?”呼韩殇对着剑皇尸骨吐槽道。 “要你管!我堂堂剑中皇者,死后心脏如果幻化成一块宝石或者其他,那多没有排面。”棺椁中的尸骨竟突然站了起来,对呼韩殇说道。 “我今天就管了,怎么着?有种你拿起虹殇剑刺死我啊!”呼韩殇不惊反怒道。 “好小子,你以为我不敢吗?”剑皇捡起棺椁中的名剑,指向呼韩殇问道。 “我就认为你不敢,怎么着?刺我啊!刺我啊!”呼韩殇扯开上衣,露出被宝石吸附的胸口叫嚣道。 “好小子,你有种,我今天就刺给你看看!”剑皇握紧虹殇剑蓄势大喊道。 “来啊!你可别手下留情啊!”呼韩殇紧闭双眼,向前挺胸大叫道。 “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的,受死吧!”剑皇执剑向呼韩殇怒吼道。 “来吧!”呼韩殇生死看淡道。 “我来啦!”剑皇用力刺了过去。 “哎!我怎么没事?”呼韩殇睁开双眼,摸了摸胸口问道。 “臭小子,你想阴我,没门,我才不上你的当呢!”当虹殇剑剑尖距离呼韩殇的胸口仅有一寸的距离时,剑皇停了下来。 “谁说你不刺,就不会被我阴?”呼韩殇指着虹殇剑上,剑皇那血淋淋的心脏笑问道。 “你小子,阴我!”剑皇说罢,便尸骨无存,魂飞魄散了。 原来,就在刚才剑皇用尽全力刺那一剑的时候,呼韩殇利用自己绝世的轻功,回到棺椁中,取出了剑皇的心脏,捧在自己胸口前。 结果,可想而知,剑皇的虹殇剑刺穿了自己的心脏,自己杀了自己。 一代剑中皇者,竟如此搞笑的再次死去,令墙壁处的众矮人唏嘘不已。 之所以呼韩殇这么做,是因为呼韩殇听闻江湖传言,唯有剑皇本人手持他的虹殇剑,剑破己心,方能剑心出世。 虹殇剑碎裂,剑心脱离剑身,悬于空中,呼韩殇一把夺过剑心,收了起来。 这里江湖传言也没有错,剑心确实是剑皇的心脏所化,至少占绝大部分。当剑皇老人家用他的虹殇剑刺破自己鲜活心脏的那一刻,他心中的所有生前剑道恩怨都被自己祛除了。此时,他的剑心是纯洁无瑕气垫,附于自己的名剑之内。 但是剑皇活了百岁有余,生前剑道恩怨无数,强大煞气无处去往,便附于剑身周围。纯洁无瑕的剑心,不愿被恶臭难闻的煞气沾染,便脱离了虹殇剑剑身。 没有剑皇镇压的剑洞,霸道剑气,四处横冲直撞,致使剑峰快要轰塌了。 此时的呼韩殇只能救一人,在其余矮人慷慨赴死后,他没得选择,怀抱昏迷不醒的梦萧年,便飞身离去了轰然倒塌的剑皇独孤阙墓穴剑峰。 “哎!不是我说,你们矮人族真心会玩,他们都死了,我还能救谁?”呼韩殇对着梦萧年吐槽道。 歇息了一夜,梦萧年苏醒了过来。 “剑心,你拿到剑心了吗?”梦萧年看身后,被夷为平地的剑峰伤心问道。 “兄弟,你看!”呼韩殇掏出怀中剑心递给梦萧年看道。 “兄弟?嗯!殇兄,我就说你是我们矮人族的大救星,你还不信,你看这剑心就是最好的证明,不是吗?”梦萧年看着呼韩殇手中的剑心笑道。 “殇兄?错了,错了,我姓呼,名韩殇,你以后可以叫我韩殇兄弟或者呼兄。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叫我韩殇兄弟,呼兄叫起来挺那个的,你懂的。剑心又如何?只不过是那剑皇独孤阙脑子不好使,上了我的当罢了!我这就算是你们矮人族的大救星了?不敢当!不敢当!”呼韩殇笑道。 “哦!对了,矮人族古书里面记载说,法阵图谱,藏于剑龙潭。如今我们已经恢复了元气,那么我们即刻动身出发吧!韩殇兄弟?”梦萧年右手轻锤了一下呼韩殇胸口说道。 “萧年兄弟,那好吧!”呼韩殇也右手向梦萧年的胸口处回捶了一拳,不过他下手没轻没重,这一拳捶的梦萧年疼痛不已。 “对不起!我忘了你箭伤初愈。”呼韩殇看到梦萧年疼痛不已的样子,连忙起身扶助快坐不住的梦萧年致歉道。 二人结伴,一路上打打闹闹,很快便到了剑龙潭。 两条凶恶蛟龙守护着剑龙潭中心位置的法阵图谱,梦萧年决定孤身一人引开两条恶龙,让呼韩殇趁机窃取法阵图谱。 怎奈两条凶恶无比的蛟龙法力高强,啃咬掉了梦萧年的左臂,仍继续纠缠于他。 很快窃取到法阵图谱的呼韩殇,将剑心置于图谱中央。随着法阵的运行启动,不久后,自由之矛便破阵而出。 悬于空中的自由之矛,自古以来是矮人族的皇家至宝,自然会守护矮人族皇室的后代子孙。 眼看将要被两条恶龙追上的梦萧年,命悬一线。自由之矛从两条恶龙的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其杀死。 两条恶龙形神俱灭后,自由之矛到了梦萧年的右手中,为其封住左臂断裂处流血。 手握自由之矛的梦萧年,终于有了对抗巨龙焚煞的资本。 “捷达城,你们的皇帝回来啦!”二人回到捷达城四周的矮人族聚集地,梦萧年右手紧握自由之矛振臂高呼道。 “皇帝?萧年兄,你这是没把梦王朝当今皇帝梦流年放在眼里啊!按照本朝刑法,你这可是可是要杀头的重罪。”呼韩殇打趣道。 “韩殇兄,谢谢你!让我有机会带领矮人族与那恶龙焚煞一战。”梦萧年充耳不闻感谢道。 “你我是兄弟,别说这些见外的话,都是兄弟分内之事。”呼韩殇回道。 梦萧年集结散落在各处的矮人族,聚集于捷达城门前。 “恶龙焚煞,速速出来受死!”梦萧年站在矮人族战车上用尽全力对捷达城内怒吼道。 过了一会儿,城内没有任何风吹草动。 “我猜,它没有听到,我走近些,再帮你喊喊看。”呼韩殇猜测道。 呼韩殇向捷达城城墙高处飞身而去,却不曾想被巨龙焚煞一巴掌扇的好远好远。 地下深处的巨龙焚煞,对于捷达城地面的动静自是警觉不已。 破土而出的巨龙焚煞,爬上捷达城城墙高处,与飞身而来的呼韩殇撞了个满怀,自然气愤不已,便一巴掌把他扇的好远好远。 “你们是来送死的吗?”巨龙焚煞脚踩捷达城的高墙,口吐烈焰问道。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九十七章 久别重逢 七年再见,后会有七,付桓旌和幼时玩伴李子慧,终究还是见到了。 终究二字,显得格外难得,二人着实经历了太多太多。 二十六岁的付桓旌,见到二十三岁的李子慧,一时失语,竟不知所措了。 “还好吧?”李子慧问道。 “挺好的,你呢?”付桓旌羞涩道。 春去秋来,过了二十年的困苦日子,付桓旌终于遇到了他的第一个贵人。 “老和尚,你在瞎看些什么呀!我付桓旌就在你的眼前,快给我把头上的符咒揭掉!”付桓旌很不耐烦的吼叫道。 “小施主,你这是怎么了呀?为何被囚困于此呢?你怕不是一个恶贯满盈的大魔头吧?”老和尚上官云嵩狐疑的问道。 “老和尚,休要废话连篇!快些救我出来便是,否则的话,别怪我手下无情。”付桓旌威胁道。 “小施主,救你出来也行,不过你需要戴上老衲这对锁情手环。不然的话,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老和尚上官云嵩从怀中取出一对手环说道。 “行,行,行,你说什么都行。你快来给我揭掉,头顶的那张符咒吧!不然的话,我付桓旌必然会,立马吃掉你个死秃驴。”付桓旌张牙舞爪恐吓道。 “神界帝君轩辕鸿儒,我付桓旌如今又出来了。我要和你,再大战个三百回合…………”付桓旌破山而出御行弑龙神剑仰天长啸道。 只见他付桓旌刚想要飞升去神界,找那神界帝君轩辕鸿儒清算一下旧账,却不曾想自己仿佛被一股莫名其妙的强大力量,给拉扯了回去,重重的摔落在了地上。 “你这个死秃驴!究竟对我做了些什么?”付桓旌仿若被封印住了一般动弹不得的问道。 “小施主,老衲也没有做过什么啦!只不过是用了一根绳子,牵着你的七情六欲行走罢了!孽徒!现在的你,是老衲的一件私人物品了,你不可以离开我半步。”老和尚上官云嵩一脸严肃道。 “可恶至极!你个死秃驴,我付桓旌可是曾经脚踩魔界至尊长孙忘情,拳打神界帝王轩辕鸿儒,腚坐灵界神兽通天巨蟒,嘴遁仙界长老公孙武赫的一位幻界传奇。你就不怕我,趁你一个不小心杀了你吗?”付桓旌大声威胁的问道。 “小施主,古语有云,曾经辉煌谁都有,莫把一刻当永久。如今的你,在老衲的眼皮子底下,再试试看一下?”老和尚上官云嵩大笑道。 果然他付桓旌灵力全无,手无缚鸡之力,只好任由那个死秃驴的使唤。 师徒二人,踏上了前往雾列国的道路,要去寻求那雄州雾列,俊采星驰的无上佛法。 “师傅,我们这样去雾列国,你不怕路上被妖怪吃掉吗?”付桓旌好奇的问道。 “为师自然不会惧怕,到了那个时候,为师会先行跑路的,留下你给他们那些妖怪啃咬便是了。”老和尚上官云嵩云淡风轻的说道。 “算你狠!到时候你,可别怪徒儿我不去救你。”付桓旌气恼道。 “还愣着干什么,当自己真是大爷啦?还不快些去帮为师打点水去,给你小子脸了是不是?”老和尚上官云嵩驱动锁情手环让付桓旌痛苦万分不得不奉命行事,对他踢骂道。 “你个死秃驴,给小爷我好生等着!要是哪天我付桓旌摘除掉了这对手环,你就死定啦!”付桓旌咬牙切齿的喃喃自语道。 不一会儿,付桓旌来到了小溪边,溪水甚是清澈纯净。 “无耻小贼,竟然敢来此地偷水喝,莫非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一个道士打扮的漂亮姑娘突然出现阻拦付桓旌打水问道。 “姑娘,恐怕你是搞错了吧?这条小溪如此的长,不会都是你家的吧?”付桓旌大笑问道。 “无耻小贼,谁在与你嬉笑?我爹爹说了,这溪水不可以被他人饮用,不然的话,会出大事的。”慕容峦婕继续阻拦道。 “我偏不信!我就喝了,你来打我呀!”付桓旌不顾那名女子的阻拦双手捧起一口水饮下大笑道。。 “无耻小贼,快点儿吐出水来!不然的话,本姑娘可就要,对你不客气了。”慕容峦婕仗剑威胁道。 “我偏不,你来追我呀!…………”付桓旌对那名女子做着鬼脸大笑道。 随后,付桓旌认为那名女子,只是在吓唬他胆小罢了。 可是,过了一会儿,他的腹中剧痛难忍,倒在了溪边拼命的打滚挣扎。 “无耻小贼,你这下子,老实了吧!这溪水,名叫绝命泉。所以,你懂的,这溪中之水是索命水来的。谁让你不听本姑娘的劝告,活该你如此!”慕容峦婕轻笑道。 “姑娘,救命啊!我知道错了,下回再也不敢啦!下回再也不敢啦!”付桓旌假装快要死了苦苦恳求道。 “好吧!无耻小贼,看你还能知错就改,这解药就暂且给你一粒吧!”慕容峦婕上前给了付桓旌一粒解药说道。 “很润!这如此娇嫩细腻的嘴唇,我付桓旌不知多久没有亲吻过了。真心没有想到,这偌大的山野之中,竟然还有此等绝世佳人。”付桓旌趁慕容峦婕一个不注意亲吻了她的嘴唇说道。 “色狼流氓!本姑娘要杀了你!”慕容峦婕连忙挥剑向付桓旌刺去怒骂道。 “住手!峦婕,不可放肆!”飞身过来的云游真人慕容博拦住了慕容峦婕,救下了付桓旌的一条小命说道。 “爹爹,您为何要救他?刚刚他是那般无耻的轻薄于女儿,难道爹爹您老人家,全部都没有看见吗?”慕容峦婕掩面垂泪的问道。 “峦婕,不可放肆!他是你爹爹我义兄付桓雄的独子,你不可再耍大小姐脾气啦!”云游真人慕容博吩咐道。 “对,还是慕容伯父说的对。峦婕表妹,我付桓旌,可是你的表哥。在这幻界之内,哪有表妹杀害表哥的道理啊!”付桓旌嬉皮笑脸的说道。 “算了,看在爹爹的面子上,今天姑且放过你一马。如若下回,你要是再敢轻薄于本姑娘,本姑娘保证会让你像游畅乾那般,做一辈子的阉灵。”慕容峦婕恶狠狠的収鞘说道。 “旌儿,如今的九华山顶正在举办着武林盟主大会,你的爹爹是前任武林盟主。这场盛会,你可断然不能错过啊!快跟伯父一起,前去一探究竟吧!”云游真人慕容博劝说道。 “伯父说的正是,虽然家父已经过世多时,但是让我继任武林盟主之位,一直是他的一桩遗愿。”付桓旌哽咽道。 “付桓表哥,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想当武林盟主,快笑死个人了。”慕容峦婕讥笑道。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付桓旌反驳道。 三人结伴,很快到了九华山顶。 “峨眉师太,这新一届的武林盟主,恐怕非您莫属了。”少林寺的方丈方瑞爵恒说道。 “少林方丈,此话可不能胡说。这幻界之内,谁人不知您的无我神功,早已突破了化境。要师太我来说,这新一届的武林盟主,必然非您莫属啦!”峨眉师太上官蕊骘谦虚道。 “商业互吹,就服你俩。难道你们二人忘却了,武林新秀九华山庄的关门大弟子,灵气逼人的宇文伏泽了吗?那人可是,今年武林盟主的强力争夺者。”武当派掌门南宫寒提醒二位道。 “南宫掌门说笑啦!晚辈尚有很多,需要向你们三位老前辈学习的呢?”宇文伏泽谦虚道。 “慕容老弟,好久不见,近来可好啊?”九华山庄的庄主宇文拓跋行礼问道。 “宇文大哥,有劳您多虑啦!贤弟近日来,一切都略好。这不刚得知宇文大哥您,举办了这新一届的武林盟主选举大会。贤弟便飞马疾驰而来,生怕会错过了,这百年难得一遇的盛事。”云游真人慕容博回礼说道。 “慕容老弟,想必这就是贤弟,您的爱女慕容峦婕了吧!果然是女大十八变啊!多年不见,竟然出落成了一个绝世佳人啦!”九华山庄主宇文拓跋赞叹道。 “宇文大哥,果然好眼力!这位正是小女,此次贤弟我亲自前来,顺便也是为了小女和宇文大哥您爱子的婚约一事而来。”云游真人慕容博说道。 “哦!对了,慕容老弟!瞧我这个当大哥的破烂记性,指腹为婚这么大的事情,我竟然都能忘身脑后了。贤弟您大可放心,我儿飞宇和令爱峦婕的婚约事宜,大会之后,必然会隆重举办。”九华山庄主宇文拓跋大笑道。 “峦婕表妹,你再嚣张啊?你马上都要嫁人了,还要再嘚瑟吗?”付桓旌对慕容峦婕小声偷笑道。 “付桓表哥,此事就不劳您多费心啦!更何况您又是我慕容峦婕的什么人呢?”慕容峦婕重重的踩碾着付桓旌的右脚问道。 这就十分尴尬了,付桓旌哑口无言,只得抱着自己疼痛万分的右脚,一旁哭叫去了。 “飞宇少爷,还是算了吧!纵使您不想与那慕容家的蛮横小姐成亲,也不需要凭借天机石穿越时空,去往一万年前吧?”宇文飞宇书童不解的问道。 “泥泞下人,你又懂得些什么。我的师傅曾经告诉过我,这无所不能的天机石会告诉我。我这一生的使命是什么,我的余生又应该为何而活。”宇文飞宇敲打书童脑袋说道。 突然,天机石仿佛感应到了什么,竟然凭空生成了一个时空裂痕。 霎那间,时空裂痕所产生的巨大吸引力,竟然把宇文飞宇吸进了裂缝之中,消失不见了。 随后,惊慌失措的书童,连忙向门外跑去,大声的朝四处呼救,希望有人能够救一救他的飞宇少爷。 走廊里谈笑风生的付桓旌和慕容峦婕,二人听见了呼救声,便连忙赶往宇文飞宇的房间。 没等他们二人想办法救人出来,便被那时空裂痕吞噬进去了。 时空穿越的三人,并没有穿越去往一万年前,反而去了人界三国鼎立的三国时代。 “启禀主公!袁绍大军冲杀来啦!您还是快些逃跑吧!”一个浑身是血的士兵跑到上官飞宇的面前大声喊叫道。 “主公?什么主公?这里又是在哪儿啊?我又是谁呢?”上官飞宇疑惑不解的问道。 只见那名士兵来不及细说,便失血过多死去了。 “飞宇兄,来不及解释太多啦!快逃命吧!”一旁的付桓旌说道。 “古语有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另一旁的慕容峦婕点头附和道。 三人拉紧彼此之间的双手,不知疲倦的狂奔百里路途,终于算是躲过了袁绍百万大军的追杀。 原来他们三人,穿越到了三国时代,宇文飞宇成了奸雄曹操,付桓旌成了皇叔刘备,慕容峦婕成了东吴孙尚香。 “敢问主公,他们二人,又是何人?是杀,还是留呢?”夏侯渊跪地问道。 “东吴孙尚香,西蜀的刘备,你说呢?”曹操怒目呵斥道。 付桓旌和慕容峦婕,二人还没来得及在这三国里,多逗留游玩几天,便要早早的魂归故土了。 “峦婕表妹,你后悔吗?”付桓旌问道。 “付桓表哥,我后悔什么?你就别突然煽情好吗?我们二人也许死了,就可以回去了。”慕容峦婕肉麻难受道。 “峦婕表妹,你别老是这样子呀!好歹我们二人在这三国时代里的身份,还是如假包换的夫妻关系呢!你稍微装作一下子,我们情比金坚也好啊!”付桓旌死不瞑目道。 “付桓表哥,那就下一世,看你的具体表现喽!”慕容峦婕紧闭双眼赴死道。 付桓旌连忙收起了天机石,这七百年岁月银河里的这一小段,已经足够让他付桓旌呕吐个三天三夜的了。 接下来,付桓旌不得不接受幻界大长老慕容博的授命,前往那幽冥北海,再次开导一下奶大下贱的扶摇圃的扶摇鬼后了。 落魄少主付桓旌,御行着师傅铁浮屠的惊鸿神剑,很快便到了幻界的极北之地幽冥北海。 在幽冥北海逗留几日后,付桓旌偶遇到了姜苏瑞公主,便向其询问了这幽冥北海的姜扶摇现居何处。 原来眼前的这位幻界幽冥北海姜苏瑞公主,只不过是他们幽冥北海之中最小的那位公主罢了。 那位姜扶摇,才是他们幽冥北海的长公主。天生尤物一个,拥有着前凸后翘,丰韵娉婷的一副绝美身材。 只不过嘛!我们那位轻狂放荡的长公主姜扶摇,由于在幽冥鬼都最热闹的娱乐休闲场所,解忧酒坊内长期流连忘返,整日与都城内的那些达官显贵鬼煞们彻夜买醉。在全幽冥鬼都城内的众位魅灵女子眼中,她只不过是一位极会向好色之徒,搔首弄姿和卖弄风骚的异地长公主罢了。 此处需要解释一下,姜扶摇隶属于幻界的极北之地幽冥北海,却极其钟意幽冥鬼都内的幽冥鬼王,便久居在幽冥鬼都扶摇圃内的解忧酒馆里面。 久而久之,但凡有幽冥鬼都的魅灵女子,在曲折破旧的幽冥鬼道路上,撞见了那位醉酒胡言的长公主姜扶摇。看到她虽然拥有着惊为天人的姣好身材,却不知洁身自好的举止如此淫贱放荡,便都在她身后不远处,对她偷偷的小声咒骂一句:奶大有什么了不起啊!奶大下贱! 醉酒乱语后的长公主姜扶摇,她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引人瞩目,勾人遐想。她的一颦一笑,都能教这幽冥鬼都的全部灵体男子感到心醉不已,那些一旁火冒三丈的魅灵女子们便更加羡妒万分了。 尤其是当那幽冥北海的长公主姜扶摇,手握需要无数颗小暑钱烧造的酒壶,左摇右晃的醉步行至奈何桥上时。她那诱人丰姿和万种风情,在她弯腰向桥下的往生河流倾吐的那一刻,完全展露在整座幽冥鬼都男子的面前。眼见如此美景,无数灵体男子驻足观赏,直教他们意乱情迷,甘愿立即化作成那桥下往生的涓涓流水,想要品尝一下这位绝世美人适才咀嚼过的美味佳肴滋味如何鲜美。 为何整座幽冥鬼都的灵体男子,突然偏爱追求如幽冥北海长公主姜扶摇这般奶大下贱的魅灵女子,这可全要拜我们幻界的刁蛮公主梦颖蔷所赐。 “呵!你们这群愚蠢无知的幻界男子。本公主老老实实躺卧在这幻界英灵宫殿的床榻之上,距离你们那苦寒之地的幽冥北海足足有两千里的路途,竟然都能被你们大家误言中伤。”温暖被褥内的刁蛮公主梦颖蔷撅嘴耍小孩子脾气的喃喃自语道。 究其根本原因,便是她幻界英灵宫殿内的刁蛮公主梦颖蔷,虽然奶小太平,却拥有着一副娇小可爱的脸蛋和性感漂亮的锁骨。更何况她还对于幻界的诸位灵尊忠贞不渝,是一个冰清玉洁的灵体女子,自然引得无数幻界男子争相追求。 据说,幻界的大地之上,想要追求她梦颖嫱的灵体男子,已经从那熔岩巨人林立的无量山排到幽冥北海了。更有甚者,有些想要半途插队的幻界男子,都潜伏在幽冥鬼都的深处伺机而动呢! 只不过嘛!自从我们幻界英灵宫殿的刁蛮公主梦颖蔷,决定亲自动身遍访幻界的五方国界大地,为自己挑选未来英灵宫殿的驸马爷后。魂煞深渊的渊主长子,无涯幽谷的谷主长子,精髓噬泉的泉主长子,灵魅亡湖的湖主长子,四人都在苦苦追求我们刁蛮公主梦颖蔷的曲折道路上,接二连三的:折戟沉沙。 试问,整个幽冥鬼都之内,又有几人的出身家世,可以比肩上述四位幻界王爷长子的呢?答案自然是凤毛麟角,屈指可数。 因此缘故,整个幽冥鬼都的灵体男子,皆坚信那些胸小的魅灵女子难以追求,便都更加心甘情愿的跑去,追求这如同幽冥北海长公主姜扶摇般奶大下贱的魅灵女子。 从幽冥鬼都的诸位鬼煞口中,付桓旌将那些只言片语捋了捋,便大致了解到了眼前这位,正在痛饮美酒的扶摇鬼后,曾经有着什么样坎坷曲折的情爱往事了。 首先,是那位幽冥鬼王辜负了,她扶摇鬼后的情深一片。然后,他云顶剑派的大长老慕容博,竟然为了骗取扶摇圃内的一缕剑魂,又在她扶摇鬼后的情爱伤口处涂毒撒盐。 言尽至此,付桓旌终于明白了,他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三番两次的低身恳求自己前往幽冥北海的原因了。 三日后的一个深夜,在幽冥鬼都扶摇圃的一家解忧酒馆里面,扶摇鬼后偶遇到了付桓旌。谁料二人竟一见如故,便促膝长谈了起来。 “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扶摇圃的扶摇鬼后买醉道。 “卦不敢算尽,畏天道无常。”胸有成竹的付桓旌饮酒道。 “小屁孩!你懂个什么算卦,就只会哄骗那些无知的孩童罢了!”半醉的扶摇鬼后对付桓旌浅笑道。 “愿有人待你扶摇鬼后如初,疼你入骨,从此深情不被辜负。敬你一杯酒,愿你有诗,有梦,有坦荡荡的远方。我干杯,你随意。???”付桓旌立即收起酒桌上那几枚算卦用的铜钱,端起了一杯极品美酒,对扶摇鬼后说道。 “不会再有了,你大哥幽冥鬼王,明日便要迎娶她人了。以后都不会再有人心疼我扶摇鬼后这个,繁华散尽不再美好,肤若枯木老态龙钟的孤寡老人了。”扶摇鬼后把眼前的付桓旌,醉酒错当成了幽冥鬼王的九弟,举起一壶美酒痛饮道。 “会有的,会有的。”付桓旌猛拍着自己的厚实胸脯,向扶摇鬼后保证道。 “我扶摇鬼后一世的流浪,只为让那坚定的足迹在无悔的路上,留下深深的痕迹。我一世的追随,只为让那盛开的花朵在芬芳的花园里,永远弥留淡香。我一世的爱恨,只为让那情感的纠缠在荒凉的沙漠里,随风永久飘逝。终究,我的红尘有梦,铭记那些你我过往的是是非非。我的红尘有泪,镌刻那些你我曾经的月下花前。我的红尘曾有你幽冥鬼王,却无法牵手那些你我今生的幸福余年。”扶摇鬼后醉酒倚窗,望向远处幽冥鬼王的喜庆府邸,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别哭!皇冠会掉,坏人会笑。又不是你扶摇鬼后的过错,是我的大哥幽冥鬼王配不上你而已。在我看来,你值得比他更好的人,对你情深。”付桓旌伸手想要为其擦拭掉眼角的泪水劝慰道。 “世人皆言,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没有了他幽冥鬼王,如今我扶摇鬼后要这幽冥北海女王的王冠,又有何用啊?”扶摇鬼后借酒浇愁哭喊道。 “扶摇鬼后,不知你以后有何打算呢?”付桓旌想要转移眼下这个悲伤的话题问道。 扶摇圃隶属于幽冥鬼都,犹如云水村隶属于上关郡县一般无两。 “有些人相识就像是梦一场,这段感情我扶摇鬼后输了。他幽冥鬼王转身的那一刹那,我终究还是要流着眼泪,离开这座有他的幽冥鬼都。”扶摇鬼后擦拭掉眼角的泪水望向窗外,想要最后看一眼这幽冥鬼都的美丽夜景哭诉道。 “别走!”付桓旌连忙伸手阻拦道。 “这座幽冥鬼都,已无爱我之人。我扶摇鬼后留下来,还有什么意义呢?”扶摇鬼后质问道。 “不,仍会有人爱你的,我就十分的爱你啊!”付桓旌说道。 “小屁孩!你不懂,你那不叫爱,那只是一种你对美好事物的喜欢而已。待它繁华散尽,不再美好,你自然就会开始厌弃它的。”扶摇鬼后被眼前幽冥鬼王九弟幼稚的话语逗笑道。 “不会的,纵使她老态龙钟,肤若枯木,我也绝对不会厌弃她的。”付桓旌再次猛拍自己厚重的胸脯,向扶摇鬼后保证道。 “爱上他幽冥鬼王以后,我扶摇鬼后喝着孤独的酒,吹着自由的风,等着一个没有归期的人。在我的余生里,做着只有我自己的梦。”扶摇鬼后回忆起往事感慨垂泪道。 “扶摇鬼后,我大哥幽冥鬼王,他不配让你等!答应我,忘了他。重新开始,去爱一个,值得让你等待的人。”付桓旌规劝道。 “我扶摇鬼后不想再随随便便的爱了,因为有一种孤独名为宁缺毋滥,有一种寂寞叫作只为等待某人。”扶摇鬼后冷冷的说道。 “为什么?我大哥幽冥鬼王,对你扶摇鬼后而言,就那么的难以忘怀吗?”?付桓旌也入戏太深的追问道。 “他幽冥鬼王是我扶摇鬼后患得患失的梦,我是他可有可无的人。毕竟这穿越山河的箭,刺的都是用情至极的人。”扶摇鬼后感到鼻子十分酸痛道。 “我对你扶摇鬼后,也用情至极啊!为什么你就死活不愿,也施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也有机会对你情深一片呢?”付桓旌撕心裂肺的的大声哭喊道。 “我扶摇鬼后曾天真的以为,会在林深时见鹿,海蓝时见鲸,梦醒时见他幽冥鬼王。可实际上呢!林深时雾起,海蓝时浪涌,梦醒时夜续,不见鹿,不见鲸,也不见他。但终究,鹿踏雾而来,鲸随浪而涌,他没回头,又怎知我不在。可我看来,鹿见人而惊,消失于林深,鲸踏浪而上,搁浅于浅滩,亦如我见他,如碌如惊。终究,鹿惧人前,潮退鲸落,雾气藏他心,不见他,不见我。”扶摇鬼后唏嘘长叹道。 说罢!扶摇鬼后再次感到困乏不已,将自己的一双玉臂,慢慢的横放于酒桌之上,轻枕着便睡去了。 一直和扶摇鬼后醉话连篇的付桓旌,将其从酒桌之上,轻轻的抱起,慢放于床榻之上,缓慢脱下她的宝靴,为其小心翼翼的披盖上温暖被褥,便关紧门窗悄无声息的离去了。 次日,幽冥鬼都的帝君幽冥鬼王,他的大婚典礼如期举行,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全城都的鬼煞们都在狂欢,庆祝着这场百年难得一遇的盛事。 酒醒后的扶摇鬼后,被纸窗外震天响的吵闹声惊醒了,便不顾左右的穿上宝靴,快步推窗望去。 只见那幽冥鬼王一身红装,坐骑着高头大马,向两旁的鬼煞们行礼致谢,并从她扶摇鬼后的纸窗下面缓缓经过。 他幽冥鬼王终究还是迎娶了她人为妻,曾经许诺给她扶摇鬼后的那些山盟海誓,竟然脆弱到被微风一吹便消散不见了。 心如死灰的扶摇鬼后,从此便不再相信,这幻界之内存在着,什么狗屁至死不渝的情爱。她并没有回到幽冥北海,继承那个女王的高位。而是选择终身留在这扶摇圃的解忧酒馆内,十分满意做一名普普通通的陪酒侍女。 至于那付桓旌,这个情痴,竟然放着锦衣玉食的幽冥鬼都九王子日子不过,死活非要跑去什么扶摇圃的解忧酒馆里,甘心做一个小小的杂工。 “小屁孩!你说这世间的女子,是奶大下贱的女子好,还是胸小太平的姑娘佳呢?”陪酒侍女扶摇鬼后向付桓旌半露着自己深不可测的沟壑浅笑问道。 “扶摇鬼后!虽然在下只是一个贫苦的算命先生,但是只看人不看胸。奶大下贱的女子,若行善事,便极佳。胸小太平的姑娘,若作恶事,便不好。”小杂工付桓旌玩弄着手中的算卦铜钱鼻孔流血的回道。 突然,那扶摇鬼后的记忆殿堂轰然倒塌,眼前的一切美好往事都消散不见了。 “付桓旌,你竟然敢利用天机石,让我再次情伤?”扶摇鬼后不由他付桓旌解释便幽冥鬼爪擒拿住了他的脖颈怒吼问道。 “扶摇姐姐,你别着急啊!请继续欣赏!”付桓旌喘气艰难的说道。 二人再次进入了天机石中,扶摇鬼后倒想要看他付桓旌究竟,接下来能够玩出什么花来。 缘,妙不可言! 与此同时,我们幻界英灵宫殿的刁蛮公主梦颖蔷,也正在幻界幽冥鬼都扶摇圃的解忧酒坊内,陪同着幽冥鬼王的三弟饮酒作乐呢! 听闻此言,我们幻界那位胸小太平的刁蛮公主梦颖蔷,自然如鲠在喉感到十分的不乐意了。 “小杂工,你过来!”梦颖蔷挥手呼喊道。 “来了!不知客官,您有何吩咐呢?”付桓旌满脸堆笑的问道。 “本公主刚才听闻,你说这幻界之内胸小太平的魅灵女子,若作那恶事,便不好?可有此事啊?”梦颖蔷无事生非的问道。 “小人嘴欠!小人嘴欠!”付桓旌赶忙抽打着自己的喜爱招惹祸事嘴巴跪地求饶道。 “小屁孩,快起来!你又没有说错过什么,为何如此卑躬屈膝,要向她一个胸小太平的魅灵女子求饶呢?”姜扶摇连忙拽拉起双膝跪地的付桓旌说道。 “她可是如今幻界英灵宫殿灵尊的独女梦颖蔷,我们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付桓旌躲藏身后附贴在姜扶摇的耳边轻声解释道。 “那又如何?如今在这偌大的幻界五方国界大地之上,王子犯法,尚且与那庶民同罪。今夜在场的诸位客官,还能让她区区一个英灵宫殿的刁蛮公主,就把这万年不变的黑白,颠倒错位了不成?”姜扶摇据理力争道。 至于此时刁蛮公主梦颖蔷,她身旁的那位幽冥鬼王的三弟,为何不立马站挺出来,拉扯自己昔日的九弟一把。自然是因为幽冥鬼王的父亲,也是他们二人的亲生父亲,早就已经与他这位逆子断绝父子关系了。 “颠倒黑白?错位正反?好!本公主今夜就好好的跟,你这位奶大下贱的魅灵女子,仔细掰扯掰扯,复原一下这黑白,归位一下那正反。”梦颖蔷手握一个鼓囊囊的荷包起身说道。 “不知公主大人,如何复原这黑白?又怎样归位那正反呢”姜扶摇冷笑问道。 “分认清楚了孰对孰错,便会复原黑白,归位正反。”梦颖蔷两手空空的挺胸说道。 “那又是如何,分认清楚的呢?”姜扶摇只是稍微站直了一下玉体不屑一顾的问道。 实话实说,横纵方向比较一下,二位公主的胸前沟壑,着实有着云泥之别。 “首先,是本公主主动招呼他过来的,只是随口问了他一个,无关痛痒的细小问题罢了。问他刚才的口中所言,是否存有着轻视幻界之内,所有胸小太平魅灵女子的嫌疑。然后,他竟然不知自爱的抽打起了自己的嘴巴,还不停的向本公主致歉。到了最后,你这位不明事由的胸大下贱魅灵女子,路见不平便拔刀相助,为他向本公主讨要起了一个合理的说法。敢问本公主适才所说,有讲过一句不符实情的话语吗?”梦颖蔷条理清晰的叙说道。 “不曾!”姜扶摇说道。 “只不过现在看来,这三件陈旧事情,都已经变得不再那么重要了。本公主适才饮酒间隙,突然发现自己丢失了,一个装有十颗小暑钱的精美荷包。”梦颖蔷可怜巴巴的说道。 只见话语只说了一半,那梦颖蔷突然不往下继续讲说了,一双墨眸定睛盯看着姜扶摇的玉体,上下打量了起来。 “又怎样?”姜扶摇被梦颖嫱盯看的毛骨悚然挺胸问道。 “不怎么样!只是本公主,如今怀疑是,这整间解忧酒坊,所有在场的灵体力骨之中,那个,最穷困的小杂工。他偷盗的!”梦颖蔷故意断断续续的指说道。 谈话间,只见她刁蛮公主梦颖蔷,笔直的伸出自己右边玉手那根食指,指向着解忧酒坊在场的所有灵体。然后她不停转动着自己的玉体,每一刻她食指,指向的灵体,都在发生着不同的变化。最后,她的话音落处,那根旋转到停不下来的食指,指向着小杂工付桓旌,便不再圆形转动,竟然定格住了,停在一处。 “不可能的!” “他绝对不可能偷窃荷包的!” “据我所知,他为人很好的!” ………… 一时间,幻界幽冥鬼都扶摇圃的解忧酒馆内众人,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不过稍微整理一下他们的那些只言片语,提取到的都是同一个意思,那位小杂工付桓旌是绝对不可能偷窃,她刁蛮公主梦颖嫱精美荷包的。 “都听见没有!我们幻界胸小太平的公主大人,如今的你,大错特错了,他绝对不可能,是那个偷窃你荷包的灵体。我个人认为嘛!出于你刚才对他的无理污蔑,你必须向他躬身道歉!”姜扶摇挺胸对梦颖嫱逼迫道。 “向他这个无耻小贼道歉?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啊!应该是他跪下,跟本公主求取原谅吧!在坐的诸位,古人曾言,人心隔肚皮。小杂工,你就乖乖的交出来吧!兴许本公主心情一好,便不再计较此事了。”梦颖蔷用力推开姜扶摇对付桓旌笑道。 “好吧!什么都是我说的。”一位梦颖嫱眼前匆匆路过的古人掩面垂泪道。 “我付桓旌又没有偷你的荷包,你让我交什么啊?你看这个口袋,没有吧!你看这个口袋…………”小杂工付桓旌满心委屈的掏翻着自己浑身仅有的两个口袋为自己洗脱诬陷道。 小杂工付桓旌的杂工衣衫,只有两个破旧口袋,他将一个口袋翻了个底朝天给大家看后,又去翻掏另外一个。 突然,他付桓旌发现口袋里面,竟然凭空多出了一个鼓囊囊的精美荷包,便立马捂紧了口袋。 “看什么呀?你倒是快些翻掏出来啊?”眼见奸计得逞的梦颖蔷逼迫问道。 “对啊!小屁孩,还在磨蹭些什么,快点儿翻掏出来,好证明你的清白啊!我相信你,一定没有偷窃过,她的那个什么精美荷包。”姜扶摇催促说道。 “还等什么呢?快掏出来啊!”梦颖蔷加重了语气逼迫道。 “别逼我!”小杂工付桓旌浑身发抖冷汗直流的大喊道。 “小屁孩!你在怕什么呀!反正你又没有偷,我来帮你翻掏出来吧!”姜扶摇继续劝说道。 说罢!姜扶摇便立马向付桓旌缓步走去,伸出双手想要帮他翻掏另外一个口袋。 “你别过来!”付桓旌突然对姜扶摇大喊道。 死死握紧口袋的付桓旌,深知此时的自己,纵使跳进黄河也洗不掉身上的污蔑了,不想再连累他深爱多时的姜扶摇,便计划着从身后解忧酒坊的大堂店门逃脱出去。 “拿下!”眼见付桓旌有意逃脱的梦颖蔷立即对自己身后的一名魁梧侍卫大声吩咐道。 却不曾想,那位小杂工付桓旌,刚逃至解忧酒坊的店门口外,便被梦颖蔷身后的负刀暗侍金圶擒获住了。 “小杂工,乖乖的拿出来吧!”梦颖蔷躬身上前讥笑道。 此时虽然付桓旌被金圶擒住,但是他的左手仍然在死死的扣住口袋,仿佛与那个破旧口袋裁缝在了一起一般无两。 “没有!我就是没偷!你让我拿什么啊?”付桓旌宁死不屈道。 金圶擒住了付桓旌的右臂,正在使劲的掰扯着,他死命扣住口袋的左手。 “好!本公主敬你是一条真汉子!金圶,别再掰扯啦!给本公主直接,把他的左手,给我砍喽!”梦颖蔷大声呵斥道。 “啊!”断手的付桓旌疼痛万分在酒解忧坊的冰冷地面上苦苦挣扎喊叫道。 “小屁孩!不!”姜扶摇连忙去帮助付桓旌止住伤口大声的哭喊道。 眨眼间,解忧酒坊内的在场诸位灵体,大惊失色,相顾无言。 姜扶摇扑向她的“小屁孩”,立马撕裂下自己的名贵裙摆丝巾,捆绕成一团巾纱,包裹在付桓旌的断手处,试图止住那些四处喷溅的巨大血柱。 “金圶,快点掰开他的左手!让大家伙仔细的看一看,究竟他到底有没有偷盗本公主的精美荷包。”梦颖蔷云淡风轻的端坐一旁吩咐道。 “属下遵命!”金圶双手摊开上下交错于一处单膝跪地回道。 随着魁梧暗侍金圶,用力掰开付桓旌断落在地上那只左手的一根一根手指,一个鼓囊囊的精美幻界魅灵女子荷包,便出现在了解忧酒馆诸位灵体的眼前了。 “启禀公主!请您察看!”魁梧暗侍金圶将梦颖蔷丢失的精美荷包单膝跪地双手呈上说道。 “呦呵!万万没有想到啊!这才一会儿功夫不见,你竟然比原先更加鼓起了。看来如今的你,早就已经不止十颗小暑钱了吧!那就让本公主,来看一看,你究竟多了多少颗小暑钱?”梦颖蔷惊讶不已的大笑道。 “你这个女魔头!”姜扶摇怀抱重伤的付桓旌对冷血无情的梦颖蔷大声哭骂道。 “女魔头?现在你这个胸大下贱的泥泞下人,知道后悔了吗?刚才不是你,口口声声的叫喊着要复原黑白,归位正反的吗?现在他付桓旌就是黑,我梦颖嫱就是白!另外还有一点本公主要说,这个精美的荷包,转瞬间平白无故的多出了四十颗小暑钱,他付桓旌平日里这是偷了多少个顾客的荷包啊?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梦颖蔷用自己手中那个鼓囊囊的坚硬荷包恶狠狠的甩砸在姜扶摇脸上怒问道。 “我就是没有偷!”流血过多的付桓旌奄奄一息道。 自责看人走眼的解忧酒坊内的诸位灵体退散去了,他们估计看不了这么血腥暴力的场景,生怕晚上会噩梦一场半夜惊醒。 如今这间偌大的解忧酒坊,只剩下喜好玩弄人命的刁蛮公主梦颖蔷,断手将死的酒馆杂役付桓旌,与那位早已哭作泪人的陪酒侍女姜扶摇三人。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这位,幽冥北海胸大下贱的长公主姜扶摇啦!至于那个荷包嘛!是本公主,先前亲手放进,他付桓旌左边口袋里的。”梦颖蔷躬身附贴在姜扶摇的耳边柔声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苦作泪人的姜扶摇拉扯着梦颖嫱的裙摆问道。 “奶大有什么了不起啊!奶大下贱!”梦颖蔷提了提自己的小胸一脚踢踹开姜扶摇挺胸说道。 说罢!梦颖蔷便缓步走出了解忧酒坊,消失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深夜中了。 “别理她!她就是一个阁楼上的疯女人,只要你灵体无碍便好。”付桓旌感到些许的欣慰浅笑道。 “小屁孩!你为什么,那么的傻啊?”姜扶摇抱紧付桓旌在自己深不见底的沟壑之中痛哭问道。 “我付桓旌才不傻呢!被你扶摇鬼后如此这般的紧紧抱在怀中,我都快要幸福死了,原来你的怀抱是那么温暖。我好冷,好想就这样,永远被你抱着…………”付过旌满脸堆笑的吐血说道。 “小屁孩!只要你答应不再离开我,我向你保证!以后的我,会一直这样抱着你。”姜扶摇哭喊道。 “我答应你,我…………”付桓旌不愿离去的眼角留下一滴憾泪说道。 “小屁孩!你答应过我的,你不会离开我的。你答应过我的…………”姜扶摇越发抱紧了付桓旌渐渐变冷的身体撕心裂肺的大声哭喊道。 曲终人散,扶摇鬼后对于付桓旌的表现很满意,便放过了他。 付桓旌万万没有想到,这位让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头疼万分的扶摇鬼后,竟然如此的好哄骗。他付桓旌只不过利用天机石,在多年前慕容博的哄骗技巧上新瓶装旧酒,额外添加了一个如此烂俗的情爱故事,就让她扶摇鬼后泪流满面了。 “臭小子,真是没有想到,姻缘线殁的你,竟然还能让本鬼后如此这般,铭心刻骨的感同身受。”扶摇鬼后擦拭掉眼角的泪水致谢道。 “鬼后姐姐,道理我付桓旌都懂,可是您一直伸着三尺长的舌头,舔着我的一副灵体力骨。只是不知,您这又是要闹哪样啊?”付桓旌强装镇定的小声问道。 “臭小子,别担心!姐姐我不会吃了你的,我还要你去为我,伤了那负心郎慕容博女儿慕容峦婕的心呢!所以说,你付桓旌的这滴憾泪,我扶摇鬼后就暂且替你保存下来了。”扶摇鬼后幽冥鬼爪一伸便把适才付桓旌滴落在地上的憾泪收入无尘袋说道。 “鬼后姐姐,知道了,我付桓旌会尽力的,后会有期了。”付桓旌御行惊鸿神剑作别道。 回到了静心酒坊的付桓旌,继续书写幻界志物大典,三楼打桩练拳。 师傅铁浮屠近日来听闻,那柄灵气逼人的青冥神剑,时隔多年后再次现身灵魅亡湖中,便整日心事忡忡。 观察细微的付桓旌,自然知道师傅定是看上了那柄神剑的巨大灵气,便偷偷计划着再次利用天机石的力量,帮助师傅取来这个心头好。 青冥神剑,灵魅亡湖的湖主梦黎珀,他的剑气纵横无两。 盗取青冥神剑,是他付桓旌的目的。博取师傅铁浮屠的会心一笑,是他付桓旌的动机。 古语有云,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眼下付桓旌对于灵魅亡湖一无所知,不知从何处下手。 不过嘛!无尘袋中的那一小块天机石,自然会向他付桓旌娓娓道来这一切的一切。 梦黎珀驻守的灵魅亡湖,隶属于幻界五方国度之地,自然要遵守英灵殿的规则束缚。 那灵魅亡湖之地,美颜舞娘众多,娱乐场所遍地开花,其数量位居居幻界五方国度之首。 泪流满面着跑回幻界英灵殿的刁蛮公主梦颖蔷,心里堵塞的不是一般的难受,苦痛至极。于是,她决定只身前往娱乐场所遍地的灵魅亡湖游玩一下,散一散心中苦闷。 缘,妙不可言! 落魄少主付桓旌和刁蛮公主梦颖蔷,二人要去的地方,都是那歌姬遍地的灵魅亡湖。 究竟二人与那灵魅亡湖一旁荆宸王城内的二王子梦鼎轩,有何奇遇呢?这众人口中的一人之下与万人之上,所指向的又是何人呢? 来此游玩的刁蛮公主梦颖蔷,御行着翎雪剑。只为盗宝而来的落魄少主付桓旌,御行着师傅铁浮屠的那柄惊鸿神剑。二人相遇于一处,梦醒茶馆。 只不过,恰逢七夕佳节,二人都附庸风雅了一次,各自配戴着狰狞面具,故不曾知晓对方是谁。 梦醒茶馆门口,聚集了很多的行人,都是在听一老者叙说着荆宸王城内,第一舞娘萧晴儿的陈年往事。 二人便驻足了下来,点上茶水,相邻而坐,听那老者继续叙说。 那萧晴儿本是荆宸王城阙宇下属萧泉朗的女儿,一个相当庸俗的女子罢了。怎奈她却生得一副婀娜身姿,舞艺更加是超群出众。 在那荆宸王城百里之内,若是有一个灵体力骨,不曾一睹过她第一舞娘萧晴儿的舞姿,可以十分确定那人的家境不太殷实富足了。 因为那明月舞坊的进场花费,竟然需要一百颗小暑钱之多。所以才会有那些,为了一睹明月舞坊的头牌舞娘萧晴儿风采的达官贵人们,所花费的钱财总和都能够填满,这深不见底的灵魅亡湖了。 第一舞娘萧晴儿格外喜爱权贵,这可是荆宸王城内人尽皆知的,并且她还喜欢所有外表美丽的事物。 因此,幻界荆宸王城梦流年的九位俊美王子,与那第一舞娘萧晴儿的婚约大事,便成了这全城灵体力骨们的饭后谈资了。 究竟在他们这九位才华出众,样貌非凡的王子之中,何人才能迎娶我们荆宸王城内的第一美人萧晴儿呢?便成了那全城百里之内,各大赌坊内的最大赌局。 在风雪赌坊里面,这个天大的赌局,一直都没有下文,欢迎全城的灵体力骨前往下注围观。 不过,让人十分扫兴的是,那荆宸王城的王爷梦流年不愿与民同乐,赌一赌这个天大的赌局。他竟然私底下与明月舞坊的老板倪囵约定,让那惊为天人的第一舞娘萧晴儿,嫁与自己的王位接班人,大王子梦渊旌。 本来这第一舞娘萧晴儿,辛辛苦苦梳妆打扮的一袭红妆,应该与那外貌英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拥有着一头黄金发色的大王子梦渊旌成亲入洞房的。 可是那幽冥北海的鬼煞商旅们,进入荆宸王城买卖经商之后,为全城的各位灵体力骨,带来了一份巨大的财富收入。 因此缘故,荆宸王城的城主梦流年立即一把撕毁了,那张与明月舞坊老板倪囵,私下里约定好的婚约。他梦流年要与幽冥北海的君主姜黎觞联姻,结成儿女亲家。他的大王子梦渊旌,将要迎娶幽冥北海的小公主姜苏瑞,不能再去娶荆宸王城内的第一舞娘萧晴儿入洞房了。 言尽至此,荆城王城内最大的风雪赌坊赌局盘口,立马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巨大变化。本次赌局夺胜大热门的大王子梦渊旌,竟然是第一个被踢踹出了赌局的人。 一时间,全城的灵体力骨们,有人欢喜,有人愁。 最后知晓此事的第一舞娘萧晴儿,她那个生无可恋的心情啊!简直跌落到了谷底一般无两。 但是,还算他幻界荆宸王城王爷梦流年有点良心,为了安慰第一舞娘萧晴儿的失落心情,便把她许配给了自己那拥有着一头乌黑秀发的二王子梦鼎轩。 在外人眼里,这位幻界荆宸王城的二王子梦鼎轩,同样外貌出色,有钱有势。只不过嘛!他没有荆宸王城下一任,王位的第一顺位继承权罢了。 随后,怎奈有他幻界举足轻重的王爷梦流年亲自出面作媒,第一舞娘萧晴儿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嫁给了二王子梦鼎轩。 嫁了过去的第一舞娘萧晴儿,从来都没有给过二王子梦鼎轩好脸色看,对其更是拳打脚踢如家常便饭一般无两。 是因为她好歹也是第一舞娘萧晴儿,嫁了过来以后,发现那二王子梦鼎轩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穷光蛋。除了拥有外貌长得格外俊美帅气之外,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的宅邸,就只是一座破旧独立的楼房,捎带着一个小小的后花园。最不能忍受的是,它还远离荆宸王城。 这下子可把那个庸俗不堪的第一舞娘萧晴儿,给气坏的不行。导致她当场就如同一位泼妇一般,摔锅碗,砸瓢盆,大声的指天发誓,此生绝对不会给他二王子梦鼎轩作夫人的。 久而久之,萧晴儿发现夫君二王子梦鼎轩,竟然连一个贴身的服侍丫鬟都不曾有过。他甚至还有一个在灵魅亡湖边拾捡而来,喜爱淘气捣蛋的幼小养子。那是一个八岁左右的小男孩浣儿,被他梦鼎轩偷偷的喂养在家中。 天真可爱的小浣儿,天天都喊叫她王子妃萧晴儿作姐姐。因此,他的每日换洗衣物,自然也是糟糠之妻萧晴儿来搓洗更换了。 一日深夜,小浣儿偷偷跑到了,王子妃萧晴儿的床上撒尿,搞得满床如同适才经历过暴雨冲刷过一般。知晓后的王子妃萧晴儿,顿时气到吐血,四下追赶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渐渐的,王子妃萧晴儿发现,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就是一个闷油瓶,不曾对她说过任何夫妻之间的情话蜜语,夜夜感到甚是无趣。 只不过嘛!每当王子妃萧晴儿,晾晒调皮捣蛋小浣儿尿湿的床单被褥时,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还是会主动过来搭一把手的。 二王子梦鼎轩经常不在家,天天需要出去跟随大王子梦渊旌,不问缘由傻乎乎的外出打仗。 每次二王子梦鼎轩回来,就耷拉个脑袋,黑着个脸,看着王子妃萧晴儿。有时候,她责骂他聚少离多,他都不还嘴一句,还十分贴心的为她倒满一杯暖茶,用以消除她不久后的口干舌燥。 后来的某一天,王子妃萧晴儿终于想通开窍了,她牵着二人床单这一头,望向牵着床单那一头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 一阵海边的舒爽微风,穿过未曾紧锁的纸窗,吹拂起二王子梦鼎轩那头杂乱的秀发。他低着头,不作理会,用手温柔的安慰着,刚被王子妃萧晴儿骂哭,抱着他大腿的小浣儿。 翌日清晨,没有太阳,天却很蓝,云也很白。她王子妃萧晴儿,从来都没发现,原来她一直都生活在一座小山丘之上。 随后,王子妃萧晴儿远远的望去,可以有一片很开阔的视野,城都、村落、森林、湖泊、河流、山脉、港口,这一切的一切竟然都可以被她一人尽收眼底。 “欸!”王子妃萧晴儿突然叫住又要远行外出打仗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轻声喊道。 王子妃萧晴儿突然发现,二王子梦鼎轩对她其实一直都很温柔,对她衣食住行照顾的也不错,她还是可以给他当婆娘的。 王子妃萧晴儿发现,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猛然回头,一脸惊讶的望着她。她也望向他,发现他原来是那么的帅气迷人。 王子妃萧晴儿还没来得及,等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说些什么,便眼前一黑所有的一切都戛然而止了。 以上的种种,只不过是那幻界荆宸王城内的二王子梦鼎轩,希望与他一生所爱第一舞娘萧晴儿,所要过活的平民百姓家夫妻之间的简单生活罢了。怎奈他二王子梦鼎轩,出生在了幻界帝王的家庭之中。自然万事不能随心,天不随人愿,人不愿随吾心。 他幻界荆城王城内的二王子梦鼎轩,生而为王子,锦衣玉食,幻界众生膜拜,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如若他幻界荆宸王城内的二王子梦鼎轩,没有了大王子梦渊旌的争夺,登上幻界荆宸城的至高王位,便指日可待了。 “寡人的王位,孤不给,你们九位小兔崽子,绝不能抢!”幻界荆宸王城王爷梦流年在幻界灵尊分封五方国界的属地前对自己的九个儿子说道。 可是他王爷梦流年一登上了至高王位,便只顾想着自己如何能够再活他个五百年,甚至更加久远,连自己的九个至亲儿子也变成了生死仇敌。 相比于胸无大志的大儿子梦渊旌,深藏不漏的二儿子梦鼎轩,对于他梦流年而言,显然要更加危险厉害的多。 某一日入夜时分,一间歌姬美艳动人的凤满楼内,三位我们幻界荆宸王城内的俊美王子,在喜笑颜开的推杯换盏着,互相倾诉着彼此之间的心里话。 大王子梦渊旌酩酊大醉,拥抱着两位陪酒美人左右亲吻着,正在跟自己的四弟和八弟计划着一件天大的秘事。 “可是,大哥!四弟我清楚的记得,父王他曾经明确的说过。他的王位,如若他不肯给,我们兄弟九人是万万不能向其抢夺的。”四王子梦尔霆大快朵颐的说道。 “父王!父王!又是父王!告诉你们两个啊!今夜谁也不许再别跟我,提起他。否则的话,就别怪我梦渊旌不再念及兄弟之情,用力的踢踹你们二人了。我!幻界荆宸王城里面的大王子梦渊旌,一出生下来,就被父王认定为下一任王城的接班人。可是呢!我等啊等,终于等到我中年了,可是父王他却依然矍铄。纵然我梦渊旌愿意继续的苦苦等待,等到我老年,哪怕等到我死去的那一天。可是我身边的患难朋友,我的军师武将们,他们呢!他们等不下去了啊!”大王子梦渊旌愤怒的用力摔碎酒壶大声嘶吼道。 “啊!”大王子梦渊旌怀中的美人惊吓万分大声叫喊道。 “快滚出去!都滚出去!”八王子梦璇菱对陪酒的各位美艳歌姬大声驱赶道。 “大哥!你这其中的道理,我与八弟都懂。可他毕竟是,我们骨肉相连的父王啊!”四王子梦尔霆说道。 “说的对啊!我们二人实在是,狠不下那个心,下不去那个手啊!”八王子梦璇菱接着四哥梦尔霆的话继续说道。 “都给本殿下押出来吧!”大王子梦渊旌对左右吩咐道。 武将灵体庞越押送着四王子梦尔霆和八王子梦璇菱的亲属家眷,从一旁暗处的侧门进到房中。 “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四王子梦尔霆和八王子梦璇菱二人异口同声的疑问道。 “二位小老弟,身为大哥的我,不想要再跟你们二人,继续多费唇舌了。我梦渊旌摊牌啦!立马跟随着大哥我,杀入王宫逼劝父王退位让贤,抑或是死,你们二人到底选择哪一条路去走啊?”大王子梦渊旌拔剑逼问道。 “大哥,还有第三条路可以走吗?”八王子梦璇菱小声的问道。 “啊!”一旁的四王子梦尔霆惊吓万分双手紧紧的抱住脑袋大喊道。 只见那位锦衣华服肥胖如猪的八王子梦璇菱话音未落,便被眼前这位早已六亲不认的大王子梦渊旌劈砍下了项上头颅。 “呦!万分抱歉,四弟,溅了你一脸的血。来!让大哥替你擦拭干净。”大王子梦渊旌从怀中掏出一条手帕安慰道。 “大哥!不用了,四弟我选择第一条路。我自己能够擦拭干净,就不劳烦你亲自动手了。”四王子梦尔霆连忙抢过手帕慌忙的擦着脸部血渍说道。 “哎!这不就好了嘛!要是八弟他能够有你一半的觉悟,他也不会死啊!”大王子梦渊旌大笑道。 “启禀殿下!八王子的亲属家眷,应当如何处理?”武将庞越单膝跪地行礼问道。 “都放了吧!就这样的小事,你还用得着,来问本殿下?难道你不知道,本殿下从来都不杀女子的吗?”大王子梦渊旌抽打着眼前的武将庞越大声的训斥问道。 “遵命!属下知罪!”武将庞越领命退下说道。 一时间,被松开铁链枷锁八王子梦璇菱亲属家眷众人,四下里惊慌失措的奔逃而去。 “放箭!”大王子梦渊旌挥手下令道。 眨眼间,只见这凤满楼的各个暗处,都在一起发射出无数支利箭,追杀着正在四处奔逃的众人。 “本殿下是曾经说过自己从来都不会杀害女人,可是却不曾说过本殿下的下属也从来都不杀女人啊!”大王子梦渊旌饮尽杯中适才八弟梦璇菱的热血说道。 “启禀殿下!此处仍有一个六个月大的小婴儿,又当如何处置呢?”武将庞越单膝跪地双手捧着一位正在大声啼哭的女婴问道。 “斩草除根!你懂不懂啊?懂不懂啊?”大王子梦渊旌一把夺过那位女婴摊放于酒桌之上掏出自己腰间的匕首大声刺喊道。 随后,没有人听见那女婴的啼哭声了,通过四王子梦尔霆的双眸,我们只看见这酒桌的下面有一大片血迹慢慢渗出。 “四弟,你大哥我从来都不杀女人的,却不曾想今夜如此这般的杀了她。你说接下来,大哥我该何去何从呢?”大王子梦渊旌擦了擦满手的鲜血笑问道。 惊吓过度的四王子梦尔霆,竟然痴傻住了,出现了短暂的耳鸣目眩。 “四弟,大哥我在问你,怎么办呢?”大王子梦渊旌附贴在自己四弟梦尔霆的耳边大声叫喊道。 “杀入王宫!逼迫父王退位!”终于回过神来的四王子梦尔霆撕心裂肺的大声哭泣道。 “说得好!这才是大哥我的好弟弟嘛!”大王子梦渊旌心情大好想要尝试着搀扶起瘫坐在地上的四弟赞赏道。 只见那四王子梦尔霆,仿佛转瞬间全身的骨头都被抽离了身体一般,竟然死活站立不起来了。任凭这位魁梧健壮的大王子梦渊旌如何搀扶,都扶立不起来了。 “庞越!本殿下命你,速速把我的四弟抬回府中。余下的众位将士们,随本殿下杀入王宫。本殿下可是有着一肚子说不完的心里话,要与我那寿与天齐的父王细细诉说呢!”大王子梦渊旌挥剑大笑道。 二王子梦鼎轩与九王子梦琅宇是一伙人,八王子梦璇菱惨死了,四王子梦尔霆加入了大王子梦渊旌的势力阵营,其余的四位王子早就已经被刚愎自用的王爷梦流年所杀害了。 “父王,这夜已经如此的深了,您怎么还在批阅着奏章呢?不如还是让儿臣来,替您代劳吧!”大王子梦渊旌说道。 “还是不用了吧!这偌大的荆宸王城,还是交由最熟悉它的为父管理,比较稳妥安心一点。”城主梦流年抬眼说道。 “父王,如果您不能管了呢?”大世子问道。 大世子下令众人逼宫。 “旌儿,我记得我说过,这王位,我不给,你不能抢。”桀王爷梦连年面不改色继续批改奏章说道。 “对,父王的确说过。纵然儿臣能等到您老死让位那一天,可是儿臣这群患难朋友与武将军师,等不急啊!”大世子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你很可怜,被众人半推半就做了这逆子吗?”梦连年问道。 “没错,那就请父王如儿臣的愿吧!”大世子说道。 “我如果不如你所愿呢?”梦连年问道。 “那就别怪儿臣血染王宫了!”大世子说道。 “难不成你要杀了本王?”梦连年笑道。 “有何不敢!”大世子手持长剑,向梦连年刺去。 “护驾!”梦连年大喊一声。 王宫瞬间挤满了禁卫军,包围了大世子的叛军。 “成王败寇,动手吧!”被擒获的大世子说道。 “旌儿,父王再跟你说一遍,这王位,我不给,你不能抢。放箭!”梦连年说道。 随着桀王爷一声令下,大世子的叛军被乱箭射死。梦连年将大世子关押了起来,等候发落。 四世子听闻大世子反叛失败,饮毒酒而亡。 大世子的反叛,以失败告终,同时也给二世子和九世子敲响了警钟。 二世子梦鼎轩的兄弟死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他的大哥和九弟了。 九世子梦琅宇去守了梦氏祖宅,大世子梦渊旌被外放到边远之地,不出意外的话,这辈子他都回不了秽衡王城了。 虽然身在梦氏祖宅,二世子梦鼎轩的九弟梦琅宇做什么事,基本都与他商量,对他极其依赖。 二世子梦鼎轩并不想要江山抑或美人,他只想要自由,身为普通人的自由。他只想要,平民百姓家庭最正常不过的和睦二字。 可二世子梦鼎轩的一举一动,在他威严的父王梦连年眼里,满满的都是叛逆之举。 二世子梦鼎轩最近往王城禁地去的次数多了,他从王宫禁地的一位瞎眼老宫女口中,知晓了当年母后惨死的背后真相。是他那高高在上,无比虚伪的父王,残忍的杀害了他的母后。 回到家中的梦鼎轩痛饮美酒,哄着小浣儿入睡,并与爱妻萧晴儿吻别。随后,他只身一人手持青冥剑,从王宫入口,一路砍杀到王宫禁地。 入夜,王宫禁地。 暴雨倾盆,抽打着禁卫军和二世子梦鼎轩的盔甲。 “你都知道了?”梦连年从禁卫军身后走出问道。 “知道了,是你,都是你做的。”梦鼎轩指着梦连年嘶吼道。 “轩儿,你打算怎么办呢?”梦连年问道。 “杀了你!”梦鼎轩咆哮道。 众禁卫军连忙围住梦连年,为其修成了一堵堵人墙。 “都让开!轩儿,放下青冥剑,给自己一个选择的机会。”梦连年劝说道。 “父王,你害死我母后的时候,你给过她一个选择的机会吗?”梦鼎轩对梦连年问道。 “没有,可是我不得不那么做。不杀了她,我就坐不上,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座。”梦连年说道。 “哈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笑至极!”梦鼎轩笑道。 “轩儿,别一错再错了,放下青冥剑!”梦连年说道。 “错?我的母后何错之有,为什么你要杀了她?为什么?”梦鼎轩发疯似的砍杀着梦连年身前的禁卫军问道。 几个时辰后,筋疲力尽的梦鼎轩,倒在了血泊之中。 桀王爷梦连年下令,将二世子梦鼎轩关押地牢,等候发落。 仅凭借二世子梦鼎轩一人之力,仍不能损桀王爷梦连年分毫。 二世子梦鼎轩雨夜持剑杀奔王宫禁地,可还是没能狠心做个杀父逆子。 而桀王爷梦连年却远比二世子梦鼎轩残忍,他甚至不愿给自己儿子一个痛快。 桀王爷梦连年为了让自己不背上杀子之恶名,他竟将二世子梦鼎轩关进米柜六天,把自己的儿子活活饿死。 听闻夫君梦鼎轩惨死米柜后的萧晴儿,在山丘之上哭作泪人。 往事的一幕幕浮现在她的眼前,她发现她一直都很喜欢她的夫君。她喜欢他六岁会骑射,八岁会下笔成章;喜欢他会弹琴、会下棋、会用甘蔗打架;喜欢他用女性的口吻写出一篇篇酣畅淋漓的闺怨诗;喜欢他爱吃葡萄如命;喜欢他任性又有野心;喜欢他既是个接地气的文艺青年,又是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世子爷。 虽然二世子梦鼎轩英年早逝,但他仍是秽衡城第一舞娘萧晴儿最爱的夫君。 “我哭了,你呢?”刁蛮公主梦颖蔷号啕大哭道。 “我也哭了,不过,你能不能用你的衣服擦拭眼泪。我的衣服被你擦的,都湿透了。”呼韩殇说道。 “小气鬼!本公主赔你一马车新衣还不行吗?”梦颖蔷泪如雨下道。 “行是行,不过我衣服湿透了,都露点了。按照梦王朝律法,我是会被浸猪笼的。”呼韩殇委屈道。 “好吧!还给你,谢谢啦!”梦颖蔷平复心情道。 “不用谢!文宇先生教导我,行走江湖,要照顾弱势群体。”呼韩殇说道。 “泥泞下人!”梦颖蔷突然愤怒值爆表大喊道。 “刁蛮公主!”呼韩殇突然暴力值爆表怒吼道。 “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梦颖蔷控制情绪道。 “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呼韩殇控制情绪道。 “我下一站,宏达城,你呢?”刁难公主梦颖蔷问道。 “我也是。”呼韩殇回道。 二人相视一笑,然后背对背把对方在心里骂了个狗血淋头,便各自回家了。 “这个版本,我不喜欢,剑帝皇者,能换个版本吗?”智者大师问道。 “可以,听听下面这个版本。”呼韩殇说道。 在九子夺嫡中,二世子梦鼎轩施计干掉了其余八位世子,让自己成为未来秽衡城王位继承人的唯一。 萧晴儿看透了二世子梦鼎轩,他已经变了,变得比豺狼虎豹还要可怕万分。 在二世子梦鼎轩成功逼宫梦连年退位,自己成为秽衡城,王的那一刻,王妃萧晴儿发觉他丢失了原来的自己。 萧晴儿知道,那一刻她爱过的二世子梦鼎轩已经死了,永永远远的死了。 萧晴儿为了爱,丢失了原来的自己。 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与打击,让萧晴儿不惜纵身一跃,跳下高高的城墙。 “跳墙!我让你跳墙!你要是敢搞死二世子梦鼎轩和舞娘萧晴儿其中的一个,我就敢和你玩命!”智者大师掐着呼韩殇幻影的脖子怒吼道。 “冷静点!智者大师,在玄机门里,这是我的幻影,你是搞不死我的。能不能别入戏太深啊!大哥!”呼韩殇说道。 都说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可有谁知道,萧晴儿想要的并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只想要二世子梦鼎轩,要他的关怀,要他的疼爱。 其实二世子梦鼎轩也无奈,作为世子爷,身挑重担,他必须为了秽衡城而不顾萧晴儿,成了负心汉的代名词。 秽衡王城?萧晴儿?又到底孰轻孰重。 萧晴儿终究是爱情中丢失了自己,她莫名的情绪低落,莫名的犹豫不决。 权力便是恶魔,它把人也变成了恶魔。 付桓旌和梦颖嫱,二人在那缥缈峰顶,向下俯视群山,顿觉一览众山小。 “不知二位,这里的风景美如画吗?”缥缈道人在二人身后轻声问道。 “还行,不知…………”秦笃涯回首刚想问他是何人,便被其一棍棒打晕过去说道。 “我跟你说,我可是一位女剑仙,别把我惹急了,否则…………”沉醉美景的林雪舞反应过来,仗剑对飘渺道人说道。 “否则如何呀?”奉惠真人上前浅笑问道。 原来这缥缈峰顶,修有法力屏障,可阻断仙力施展。 准备使出云顶剑法的林雪舞,无奈仙法全失,形同废人一个。 “否则别打脸,人家可是靠脸…………”林雪舞双手捂脸尴尬笑道。 没等她林雪舞把话说完,乾元女帝上前便是一鞭子,把她抽晕了过去。 “三位还是如此孩子气,这二位可是贵客,怎可如此怠慢呢?”拂尘老祖偷偷重踹了昏迷的二人一脚说道。 “还好意思说我们三人,你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脚下一点也不比我们轻啊!”缥缈道人大笑道。 “不许胡说,我这是在锻炼他们二人的筋骨呢!”拂尘老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都别再耽误时间了,估计那坤元神君,早已等候他们二人多时了。”乾元女帝催促三人说道。 四人各占一方,神力指中,转瞬间,便带着二人出现在了缥缈神殿内。 “醒醒!”奉惠真人喝了口手中壶内美酒,并未咽下,含于口腔内,吐向二人大喊道。 醒过来的二人,惊吓不已,互相蜷缩在了一起。 “殿下何人?”坤元神君轻咳一声问道。 “启禀神君!新任剑道女剑仙林雪舞,与那刀意少年秦笃涯。”拂尘老祖回道。 “坏老头,怎么说话呢!刀意少年?小爷我现在可是一位刀意纵横的强者,知道吗?”秦笃涯一脸不悦道。。 “记住!在此处,你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一个而已。”乾元女帝一脸不屑道。 秦笃涯张口欲言,却不曾想,竟被那缥缈道人施了哑语咒。 “何以人界刀意中人,和仙界剑道中人来我神界的地界?”坤元神君咳嗽的越发厉害问道。 “神界?对不起,打扰了,来错地方了,告辞啦!”林雪舞拉扯着身旁的秦笃涯,起身向众位上神作别道。 眼见林雪舞要逃,乾元女帝持鞭挡住了她的去路。 “二位既然来了,那就在此,多逗留几日吧!”坤元神君收起右手中,那沾染了自己咳出血的手帕说道。 “那怎么好意思呢!我的家人还等着我回家吃饭呢!”林雪舞婉言拒绝道。 “吃饭?我这桌满汉全席的饭菜如何?还回不回家吃饭啦?”坤元神君拂袖一挥,一桌子山珍海味便出现在了,她林雪舞的眼前,对其问道。 “自然是这世间极好的饭菜,我不回家了。上神前辈,刀可以拿下来了吗?”林雪舞被奉惠真人刀架脖颈处,对其苦苦恳求道。 “如此甚好!如此便甚好!”坤元神君面色苍白的笑道。 话音未落,坤元神君却匆匆起身离开了。 秦笃涯和林雪舞,二人吃着这满桌佳肴,四人伫立四周,坤元神君因身体不适离开了。 “四位上神,这九尾皮皮虾,吃吗?”林雪舞发觉自己一人吃不下这么多,便邀请四位上神入席笑道。 “你是什么时候瞎的?那只是九只皮皮虾,被串在了一起而已。”乾元女帝讥笑道。 “你们二人吃好喝好便是,我们四人可千年不进酒食。”缥缈道人说道。 “不吃就不吃,那你们也别都站着呀!你们这样,我们也吃不下,都坐下吧!”林雪舞边吃着桂花鱼边说道。 “吃不下?我看你是生怕一张嘴不够吧?”拂尘老祖笑道。 飘渺道人,解除了施展在秦笃涯,身上的哑语咒。 “好吧!我开门见山,我们二人就是想问一问你们,究竟因何事有求于我们?”秦笃涯问道。 四人对坐了下来,眉头紧锁,互相推诿,都不愿开口。 “那我们二人走喽!”秦笃涯拉扯着沉醉于美食的林雪舞假意作别道。 “别走!我说还不行嘛!”奉惠真人开口挽留道。 “那可要从缥缈往事说起了,真可谓相当久远了。三千年前,坤元神君,一身二元。换言之,他一个肉身,两个魂元。这件事被六界内的各大帝君所耻笑,自然让坤元神君很是不悦。于是,他遍访六界,取得人界麒麟甲、仙界诛仙剑、魔界九幽珏,制成一物‘菩提盅’。利用盅开二花,坤元神君向六界众人,宣称自己已经魂元分离。现在,他自己一身一元,并非怪物一个。”奉惠真人又喝了口壶中美酒说道。 “然后呢?”林雪舞追问道。 “然后,坤元神君并没有把另一魂元毁灭,而是将其囚于菩提盅内。谁料那魂元,竟聚六界煞气,凝结成了肉身,乾元神君破盅而出。一善一恶,一坤一乾,两位神君缠斗了五百年。最终,在其他六界的帝君帮助下,坤元神君打败了乾元神君,把他封印在了菩提境榠之内。但是坤元神君身受重伤,魂元裂损了,急需身无煞气的乾元神君,自愿献出自己的神元救治。”乾元女帝把手中神鞭放在饭桌上,接着奉惠真人的话继续说道。 “乾元女帝?莫非…………”秦笃涯好奇的问道。 “没错,我的父亲就是那乾元神君,他和北冥女鲲生下了我。”乾元女帝释然道。 “那你父亲的牙口可真的好,连鲲都下的去口。”秦笃涯对乾元神君的敬佩之心,油然而生道。 “停!都别说话!我捋一捋,一肉身,二魂元,菩提盅,乾与坤两位神君,菩提境榠。也就是说,你们四位上神,想让我们二人去那菩提境榠内。劝说煞气纵横的乾元神君自愿献出,那祛除煞气的魂元,去救治如今魂元已裂损严重的坤元神君。我说的,都对吗?”林雪舞问道。 “一点儿也没错!”四人齐声笑道。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九十八章 耳鬓厮磨 耳鬓厮磨,生离死别的日子,付桓旌过活的算是够够的了。 与故友李子慧浅谈则止后,付桓旌便御剑飞行去往人界鸿峡洲了。 付桓旌来是来了,可是阮晴婷却不愿见他,甚至有点儿厌弃他的意思。 人界庆帝五年,那年暗侍浮屠还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剑道天才。 人界剑道,分为十三境,下三境为剑道小修士,初闻剑法;中三境为剑道平修士,剑锋难藏;上三境为剑道大修士,剑气凌人。剑道达十境,需渡劫,生、死、情,三劫尽破,可破境。剑道顶峰,剑道十三境,可剑开天门,有缘飞升幻界。 人界刀意,分为十三界。刀意的威力,随着所学之人境界的不断提升,会变得越来越强大。初识刀意为下三界,略懂刀意为中三界,深悟刀功为上三界。刀意到达十界后,会历经三重劫,破劫,方能到达化境,即刀意十三界,领悟到人刀合一的玄妙。 人界枪法,分为十三层。下三层为枪法小乘宗,初露枪芒;中三层为枪法中乘宗,枪中无人;上三层为枪法大乘宗,一枪挑仙。枪法达十层后,需所学之人肉身俱灭,魂入枪身。枪法顶峰为十三层,飞升枪法化境,成为魔界至尊,一枪灭神。 暗侍浮屠,原名铁浮屠,是当时余杭镇铁员外的独子,锦衣华服,腰佩神剑。 惊鸿剑法并非他铁浮屠独创,而是继承其父的衣钵。他不但将剑法独有的精妙全部学了下来,又增添了些许的霸道纵横,戾气十足。 铁员外年纪老迈,便将惊鸿神剑传与爱子铁浮屠。希望他日后能够保余杭镇一方平安,为匡扶武林正道尽自己的一点绵薄之力。 铁浮屠十六岁那年,结交剑道好友无数,终日在这美酒无数,佳人林立的逍遥阁内买醉。 不久后,一群从西域古都远道而来的刀意中人,在这余杭镇内为非作歹,欺男霸女,恶事做尽。 那些刀意中人,依仗他们从刀意始祖邪刀皇那里,偷学来的几招刀法,挫败了很多当地剑客。 一日,铁浮屠像往常一样在逍遥阁买醉,美人在怀。 那些刀意中人,十分的嚣张跋扈,扬言今日包下了这逍遥阁。 铁浮屠听若未闻,对他们的驱赶不作理会,继续饮酒作乐。 十几位蛮壮汉子,手执圆月弯刀,怒气冲冲的向铁浮屠劈砍过来。 众人只听见那酒桌上的惊鸿神剑,出剑与归鞘的声响。他们却不曾得见,那柄神剑如何屠杀眼前的这些凶猛壮汉。 眨眼间,铁浮屠眼前的十几位刀意中人,皆被他的惊鸿神剑,削去了项上人头,死状惨不忍睹。 眼见怀中美人惊吓过度,昏死在地。并且他铁浮屠杯中的美酒,竟沾染了恶人血渍。他起身只道了句无趣,便作别了众人。 一时间,余杭镇的一位十六岁剑道天才,在那逍遥阁内屠尽刀意狂徒,在珏朝的江湖武林中人人传颂开来。 二十岁的铁浮屠,仍然嗜酒如命,不肯满足其父心愿,早日娶妻生子,传续铁家的后世香火。 四年过后,铁浮屠侠义之举无数,引得江湖中人钦佩万分,导致他不再满足那逍遥阁的苦涩美酒。 听闻那紫韫湖畔,江湖第一美人傅雨柔亲手酿造的仙人酿,飘香万里。嗜酒如命的铁浮屠,自然要去那里讨要一杯极品美酒。 御剑飞行的铁浮屠,很快来到了紫韫湖畔,却被自己枪法卓绝的挚友袁鳌,阻拦在了湖畔的入口处。 袁鳌只对铁浮屠道了一句,此等惊为天人的绝世美女,铁兄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原来那枪痴袁鳌,师承魔尊枪神耶律铭,武功奇高,并与那湖畔的佳人傅雨柔早有婚约。 在挚友袁鳌的多番请求下,铁浮屠应允留下逗留几日。 这几日便是他袁鳌,与那绝美佳人傅雨柔的成亲日子。有了这剑道天才铁浮屠的参加,想必江湖的各位侠义之士会高看他袁鳌一眼,前来祝贺他的喜事一桩。 成亲那天,天公不作美,暴雨倾盆而下。不过宴席上的诸位英雄好汉,并没有受此影响,杯盏交错,欢声笑语不断。 入夜,铁浮屠将那美人傅雨柔,捆绑至紫韫湖畔的酿酒坊,独自一人痛饮苦酒仙人酿。 “雨柔,为何你的仙人酿,今夜如此酸苦啊?”铁浮屠不解的问道。 “浮屠,你还是快些放了我吧!你我二人,注定此生只会情深缘浅。”傅雨柔忆起往昔鼻子一酸道。 “雨柔,莫非你还在为当年,我的那次不辞而别,耿耿于怀吗?”铁浮屠饮酒问道。 “浮屠,那些事情对我而言,已经都不再重要了。你我二人的相识,就像是梦一场,这段感情我傅雨柔输了。你铁浮屠转身的那一刹那,我傅雨柔终究还是要流着泪水,离开那装满你我二人情爱回忆的余杭镇。”傅雨柔垂泪道。 “雨柔,怪不得众人皆言你这仙人酿,飘香万里,舒爽甜美。唯独我铁浮屠,无论如何品尝,都是苦酒入喉,难以下咽。原来这酒水,是你用悲情作引,酸泪为材,苦苦酿造而成的啊!”铁浮屠悔恨道。 藏身暗处多时的枪痴袁鳌,缓步走出,为爱妻傅雨柔解除绳索。 “袁鳌,你在干什么?你配不上她,你知道吗?”铁浮屠对昔日挚友说道。 枪痴不作理会,只顾怀抱爱妻,为其披裹上暖身大氅。 只见那暗夜里,紫韫湖畔的百盏灯火,被他枪痴袁鳌一枪挑灭。 不曾见那铁浮屠手中的惊鸿神剑出鞘,只见他眼前有一道剑光疾驰而过,如那飞火流星一般迅捷。 怀抱爱妻傅雨柔,正在奔逃的枪痴袁鳌,剑影过处,身作两截。 铁浮屠夺妻杀夫之后,不忍那傅雨柔得见袁鳌的惨死,便转瞬间将其背后打昏,扶在怀中。 铁浮屠御剑飞行,将怀中的昔日爱侣傅雨柔,安放在余杭镇的云来云去客栈。 随后,铁浮屠担忧袁氏的枪法宗派众人,会日后寻仇,便一夜间杀尽袁枪宗五百六十三口。 后来,那些剑道天才铁浮屠的拥簇者,几经周折搜寻到了袁鳌通敌卖国的罪证。 江湖上,二十岁的剑仙铁浮屠,在紫韫湖畔,一人一剑,杀尽枪法宗派的侠义之举,得到了众人争相传颂。 不知不觉,五年岁月,飞逝而过。如今二十五岁的剑仙铁浮屠,左手拥抱着美人傅雨柔,右手顶举着剑道第二的名号。 为何他剑仙铁浮屠,一套惊鸿剑法,独步武林,无人曾望其项背,却屈居剑道第二呢? 自然是因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如今江湖武林的剑道第一,当属那在麒麟堡隐居多年的君子剑。 一日,麒麟堡的瓴潇剑坛,剑道第一的君子剑,正在与剑首傅桓淼切磋剑法。 而那剑首傅桓淼,正是傅雨柔的亲生父亲。 剑仙铁浮屠,没有经过他君子剑的同意,手握霸道纵横的惊鸿神剑,灭绝了麒麟堡的众人。 剑仙与剑首的对决,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之所以君子剑附身于剑首傅桓淼,是因为他的肉身已被自己尽毁,独留气吞山河得剑魂于这人世间。 铁浮屠和傅桓淼,二人决战了一整天,都将那瓴潇剑坛打落到了幽冥鬼都,仍然不分高下。 最终,剑首傅桓淼看到铁浮屠的腰际间,竟然佩带着他送给爱女傅雨柔的玉佩,便双手负后,一心求死。 剑仙铁浮屠打败了君子剑,成为了剑道第一,众人尊称其为剑神。 又过了两年,二十七岁的剑神铁浮屠,功成名就,准备隐居山林。 不料,一个雨夜,枪痴袁鳌的义子焚煞,疾步破门而入,手握惊鸿神剑,一瞥噬魂,掳走了傅雨柔。 令剑神铁浮屠,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视作挚友亲朋一般的关门大弟子焚煞,竟会如此害他,辱其娇妻,毒其父母。 令他剑神铁浮屠,更加不能接受的是,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手握惊鸿神剑,杀害了自己的一生所爱傅雨柔。 原来是那焚煞易容成了傅雨柔的模样,又将那衣衫不整的傅雨柔易容成了他的模样,导致剑神铁浮屠误杀爱侣。 又三年光景飞逝,三十而立的昔日剑神铁浮屠,竟枯瘦如柴,如乞丐一般苟活于世。 一日,听闻自己的徒子徒孙,在那中原武林中,被剑神铁浮屠残忍的杀害了。邪刀皇手握血饮殇刀,从那西域古都,跋山涉水而来,矢志雪旧仇。 如今的剑神铁浮屠,自然不是那邪刀皇的对手。 于是,剑神铁浮屠自愿每日替邪刀皇背负,那把重量高达五十斤的血饮殇刀,驼背前行惩罚自己以往的过错。 暗侍浮屠的名字,由此而来。 在西域古都,剑神铁浮屠负刀五年。 后来,邪刀皇听闻中原武林人才辈出,便又跟随主人邪刀皇,来到中原武林,继续负刀五年。 十年负刀,令剑神铁浮屠吸食了一身的殇煞之气。 终于,四十岁的剑神铁浮屠,祭出体内的剑灵,手握惊鸿神剑,剑开天门,再入陆地神仙,飞升到了幻界。 负剑老者,在那混沌剑阁,继续吸收剑内的殇煞之气,化为己用。 枯瘦老者,暗中护卫少主付桓旌,一十六年,收他为徒。 在此期间,暗侍浮屠,开了一家静心酒坊。他做起了静心坊主,专心酿造已故爱侣傅雨柔,最爱饮的仙人酿。 幻界落魄少主付桓旌,在那静心酒坊打桩练拳,书写幻界志物大典,已不知不觉半年有余。 暗侍浮屠,那夜回忆的所有过往旧事,他的爱徒全然知晓了。 原来付桓旌天赋异禀,可以幻化成为一只幻界众人,肉眼无法看见的灵蜂。 这只奇小无比的灵蜂,钻进了暗侍浮屠的无尘袋,取走灵气逼人的天机石,留下了一个一摸一样的赝品。 付桓旌在写书的闲暇之余,驱动灵气法力,浏览了师傅铁浮屠的坎坷一生。 在这半年时间内,幻界的方环九宫内,怪事频发。 这第一件怪事,便是那弗冉宫的一对至亲姐妹,竟为了一件幽冥鬼都的至宝“珏魂颖珠”,渐渐的形同陌路。 此事迫使付桓旌不得不首次出手御剑,手握他师傅的惊鸿神剑,一剑便破灭了那害人不浅的珏魂颖珠。 由于人界志物大典中的那把轩辕神剑,正在人界的昆仑山禁地珍藏着,需要等到他付桓旌去往人界渡破劫难的时候,才能得以遇见。 于是,付桓旌只得再次幻化成灵蜂,像上次从师傅铁浮屠无尘袋中取出天机石那样,如法炮制一次,取出惊鸿神剑,暂时封印在自己的灵体力骨内,将就着用来御敌防身。 至于弗冉宫姐妹夺宝,反目成仇的具体经过,都被他付桓旌书写在幻界志物大典上了。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姐姐诸葛娅媚怀抱着爱宠雪宝说道。 “兵败如山倒,残存亦陌路。”妹妹诸葛妃嫱逗玩着爱宠毛球说道。 一头黄褐色的秀发,一身红棕色的秋衣。妹妹诸葛妃嫱抱起地上的毛球,背身垂泪离开了弗冉宫。 一头雪白色的蒜辫,一身浅蓝色的薄衫。姐姐诸葛娅媚仿佛置身于炎热的夏季一般,丝毫觉察不到这秋季的悲凉,继续为怀中的爱宠雪宝轻梳毛发。 姐姐诸葛娅媚的爱宠雪宝,是一只纯白如雪的幼兔。它是一只日系神兽,来自于神界姐夫轩辕掱的割爱。 日系神兽,隶属于神界独有,它们的神力强大到无法估测。 妹妹诸葛妃嫱的心头好毛球,是一条白色与棕褐色相间的稚犬。它是一条月系仙兽,来自于仙界妹夫呼韩搴的不舍。 月系仙兽,隶属于仙界一家,它们的仙法变化诡谲异常。 有别于主人诸葛娅媚的冷酷无情,幼兔雪宝本就粉红娇嫩的兔鼻,哭泣的更加红肿了。 稚犬毛球的头顶被主人诸葛妃嫱,用一根精美的丝线扎了起来,令旁人看起来可爱异常。它依依不舍的趴伏在主人左肩,向幼兔雪宝轻轻挥动它那毛茸茸的右爪,以示心中万般不愿与其匆匆作别之意。 弗冉宫位于幻界方环九宫势力的第六名,处于九宫势力的中下游尴尬状态。 姐姐诸葛娅媚天生冰心晶魄,化水为冰,变雨成雪,她的灵体寒冷如冰窟一般无两。 妹妹诸葛妃嫱幼年时,与姐姐诸葛娅媚堆玩雪人,不慎被姐姐的冰雪魔法打中头部,发髻间平白无故生长出来了一缕白发。 这就是二位姐妹的穿衣打扮,如此差别巨大的原因所在。 姐姐诸葛娅媚本就是一副冰雪化身的灵体力骨,受不得一点儿暖意。之所以穿着那一件薄衫,只为遮体掩丑罢了。 妹妹诸葛妃嫱身患旧疾,受不得一丁点儿的寒气,便一件暖心的秋衣裹身。 一冷一热的姐妹二人,为何会与那幽冥鬼都的至宝“珏魂颖珠”,产生交集呢? 这可就要从那幻界雷霆崖附近的明月窟,事无巨细的一一讲谈起了。 明月窟距离雷霆崖尚算较近,付桓旌不消一个时辰便赶到了。 据在明月窟附近修行悟道的幻界中人所言,那明月窟埋藏在美酒无数的明月客栈地下,由这幻界众人闻风丧胆的明月鬼后一手掌管。 还有就是三更半夜的时候,那些独行男女切莫要出来,在明月窟附近走动闲逛。否则的话,这明月鬼后的厉鬼三千,可是会送你进入幽冥鬼都,身受油炸刀割之刑的。 自幼不会听信鬼神之说的付桓旌,对此谣言,自然不会多加注意。 对于他付桓旌而言,据说一般都真假对半,谁人曾亲眼见过那明月鬼后的面容,幻界众人的回答,自然是整齐划一的无一人有缘得见。 一个时辰的脚力路途,就快要累坏他付桓旌了,看来他日后应该少些进食那些大鱼大肉了。不然的话,有朝一日,他机缘巧合之下,找寻回了自己隐没的姻缘线,却发现自己肥胖如猪,岂不让这幻界的众人贻笑大方嘛! 付桓旌眼见前方不远的高空处,飘荡着一个刻有“明月客栈”四个大字的条幅,便疾步前行,准备今夜入住明月客栈,休整一下疲乏无力的筋骨。 不一会儿,付桓旌便健步如飞,到了明月客栈的大门前。 正当付桓旌刚抬起自己的右脚,想要踏进明月客栈的店内时,一阵噬人心魄的阴凉冷风扑面而来。 “明月阴风吹,爱侣泪断魂。”一个客栈门旁衣着褴褛的行乞之人劝说道。 付桓旌一听这话,便没了害怕,故意迈大了步子,走进明月客栈内。 那句“爱侣泪断魂”,让他付桓旌顿时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儿想要发笑。想他付桓旌孤身一人,不曾沾染过任何幻界中的灵欲,便顿时打消了那阵阴风带给他,对于明月客栈的所有惧怕。 付桓旌进入明月客栈后,意外的发现客栈掌柜,竟然是一位绝色佳人。 此时,那位绝色佳人正要与客栈里的新老顾客,讲述一件很久以前在这明月客栈真实发生过的蹊跷事。 不爱听山野志怪故事的付桓旌,坐在那惊为天人的妩媚掌柜对面。他一脸的无奈,为了书写那幻界志物大典,只得被迫听她叙说这件陈年旧事。 只见那绝美掌柜,手执惊堂木,学着幻界说书先生的做派,往那佳肴一席的酒桌之上,重重一拍! “啪” 话说在某一日的午后,幻界残酷无比的科举考场之外,有两位落榜学子互相搀扶着,形同行尸走肉一般无两。 当时的幻界分为五种势力,分别为底层势力,官场势力,宫内势力,塞外势力与那舆论势力。并不像如今这般,除了那在九宫之内居住的幻界贵族之外,独剩这在方寸山底部群居的泥泞下人。 底层势力,就是像那两位落榜学子蒋灵川和游畅乾一般。他们大都十年寒窗苦读,只为一朝金榜题名,得以改变自己的悲惨命运。 官场势力,就是像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那般。他们普遍都位高权重,妻妾成群,闲暇之余,还喜好在这幻界的四处,收藏古董首饰。 宫内势力,就是像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那般。他们大多灵体力骨残缺不全,却手握幻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至高权力,拥有几十位幻界武林的绝顶高手为其誓死效忠。不过,他们普遍都是一群心理极度变态扭曲,不愿事事自然顺遂的发生,格外钟意一路上总有此起彼伏的变卦,与他们不期而遇的人。 塞外势力,就是像幻界民风淳朴的小国,商贾隶国那般。他们的国家十人九贾,商业繁盛异常。隶国盛产名贵首饰赝品,足可以假乱真。只不过,那些幻界隶国的商旅女子,格外喜好潘安之貌的灵体男子。 舆论势力,就是像幻界各大酒坊客栈内的说书先生,嘴里的奇闻怪事那般。它们可真可假,左右着幻界众人的悠悠之口,令人匪夷所思。 在那幻界的科举考试放榜当日,已经七进七出科举考场的两位穷酸书生,蒋灵川和游畅乾再次生无可恋的落榜孙山。没头脑和不高兴的二人,感到这突然的打击,犹如幻界的晴天霹雳一般,令他们头晕目眩的厉害。幻界诸位家乡父老们的最大希望,再次无奈落空了。 但是,最令蒋灵川和游畅乾二人困苦难受的却是,他们二人浑身上下的盘缠耗尽。他们只得饥肠辘辘,依靠二人的脚力返乡。二人互相扶持,颤颤巍巍的行走在这,幻界珏州的繁华商业街之上。 这商业街上行人们的欢声笑语,与二人生无可恋的苦恼脸庞,描绘出了一幅幻界灵体的贫富差距,有着云泥之别的人生百态图。 幻界灵体喜,喜他久旱逢甘雨,喜他他乡遇故知,喜他洞房花烛夜,喜他金榜题名时。 幻界灵体悲,悲他寡妇携子悲,悲他将军被敌擒,悲他失宠宫女泪,悲他落第举子心。 突然,困饿难受的蒋灵川驻足了下来,他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自己的右脚下面有一个细小坚硬的物件,硌到了自己的脚掌。 蒋灵川立马抬起右脚,定睛一看,果然有一个细小物件在地上,是一个月牙形状的银色吊坠首饰。 蒋灵川和游畅乾眼见此物,仿佛看见了一根香喷喷的肥大鸡腿一般,赶忙弯腰伸手去捡拾起来。 因那串贵重吊坠,是在蒋灵川的右脚下面,自然是他比一旁的游畅乾先前捡拾起来。 古语有云,近水楼台,先得月。 待蒋灵川捡拾起吊坠后,此时他困饿的头昏眼花,误认为那是一根香喷喷的肥大鸡腿,便张开大口啃咬了起来。 与此同时,蒋灵川的身后,一位幻界隶国商旅打扮的勇猛壮汉,手握一根粗硕的棍棒,便打晕了他。 在蒋灵川的不远处,有一个富家千金打扮的女子,正在用双手上下比划着什么。仿佛是在有意提醒着那位壮汉,切莫忘了捡拾起那个,掉落在地面上的银色月牙吊坠。 这串银色的月牙吊坠,名曰明月吊坠,实属稀罕物件一个。 一旁饥饿到快要昏死过去的游畅乾,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乡挚友蒋灵川,被那隶国商旅打扮的勇猛壮汉,一把拉起,扛在肩上掳劫走了。他深知此时的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对此无能为力,只得捶胸顿足,怨恨自己的无用。 古人曾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不一会儿,游畅乾想到了这句话,顿时觉察到自己内心舒爽了许多。他便继续缓慢的拄拐行走着,满心期望能够早日返乡,大快朵颐一番。 突然,游畅乾迷迷糊糊的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人正在施粥,他便顿时有了一些动力,加快脚步前行过去饱餐一顿。 施粥之人,正是那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的下属,名叫葛存壮,阴险狡诈异常。他之所以施舍这些免却花费的白米饭粥,给幻界的这些底层势力人群。是因为风霆殇把先前的那批幻界阉灵都折磨死了,此举意在拉人进宫充当阉灵。 大口大口的扒食完这些,放入了大量迷药的白米饭粥后,昏迷不醒的游畅乾自然被迫进了幻界宫殿,充当了新一批惨遭风霆殇蹂躏的无辜阉灵。 言尽至此,那两位穷酸的落榜书生蒋灵川和游畅乾,他们二人不再是幻界的底层势力了。蒋灵川很不情愿的进入到了,塞外势力幻界隶国商旅那里。游畅乾无缘无故的进入到了,宫内势力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那里。 古人曾云,待那一日东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幻界这些命贱如蝼蚁的底层势力群体们,他们很是缺少机遇,一展宏图大志。只要幻界的上天灵尊,在他们的有生之年,肯给予他们一丝机会。他们便会一飞冲天,扶摇直上九万里,美名流芳千古,佳绩万人称颂。 说过了命贱如蝼蚁的底层势力,道过了残暴如厉鬼的宫内势力,讲过了不按套路出牌的塞外势力,接下来我们需要仔细谈论一下左右为难的官场势力。 在幻界珏州的巡抚衙门内,有一位终日左右为难的巡抚大人。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府邸,人山人海,门庭若市,热闹非凡。每日都会有无数幻界珏州的商贾,向他进献各种珍宝古玩,以求能够得到个一官半职什么的。 这就是他铁峥霖终日左右为难的原因之所在了,他千里迢迢到这幻界极北的苦寒之地,为官一任,可以不收受贿赂,可是他又认为那些富贵商贾不能不送。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妻妾成群,自然是珏州众人眼中司空见惯的事情了。幻界珏州的众人皆言,若是有朝一日,让他们拥有了,如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这般通天的权势,定要比他多娶一个妻妾,把他给比拼下去。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唤作尉迟柔,小老婆不计其数,遍布于幻界珏州的各大烟花柳巷。不过,他是珏州出了名的惧怕大老婆,只因他那位大老婆尉迟柔,家世显赫异常,是这幻界镇北大将军尉迟正德的独女。他铁峥霖的老丈人,统领雄兵百万,亮这幻界珏州又有何人娶他的独女尉迟柔,胆敢不敬若神明呢?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左膀是,那珏州十万守军的统领房姜,勇猛无双。他的右臂是,这珏州江湖剑客的武林盟主魏猛,手执一把羽扇,端坐于帐中运筹帷幄,定珏州江湖的存亡生死。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有如此强力的左膀右臂,他自是闲暇不已,故四处游玩,收藏起了各种古玩首饰。就说此时,他右手中反复把玩着的那把长命锁,便就是一件无价的首饰珍品。 这件珍品长命锁,名曰阴阳长命锁,可锁那阴阳生死于灵体力骨之内。 对于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而言,不止他的大老婆尉迟柔是一件无价之宝。他大老婆尉迟柔头顶的那根精美发簪,也绝非凡品一件。此物件是那尉迟柔的家传之宝,大约六百年前,尉迟家的诸位先祖,绝千里之堤寻获而得。 这支家传发簪,名曰凤鸣发簪,源于那凤与凰两个神兽,在彼此生死离别之际,泣血鸣泪化作而成。 言尽至此,我们幻界明月客栈陈旧故事中的三件至宝,明月吊坠在那幻界隶国商旅的手中,阴阳长命锁在那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手中,凤鸣发簪在那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头顶戴着。 现如今耳目下,我们幻界的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四十有六,体力自是不复当年强健。他腹内的情爱之词,更是知之甚少。可是他的大老婆尉迟柔,正当桃李年华,仿佛一片正值谈论情爱年纪的花瓣,急需情爱之词的滋养灌溉。 付桓旌见那明月客栈的绝色掌柜,讲的有些口干舌燥,她便停顿了下来,浅饮了些杯中美酒。 “蒋灵川和游畅乾,这二人又与此有何干系呢?”付桓旌挠头不解的问道。 “问得好!起初自然并无任何的干系,但是随着机缘巧合的一个接着一个,便有了这莫大的干系。”明月客栈的绝色掌柜玉玲珑赞赏道。 玉玲珑手执惊堂木,重重二拍! “啪啪” 我们书接上回,上回书我们说到,那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急需情爱之词来填补一下自己空虚的内心。 正当此时,情话不断的武林盟主魏猛,誉满江湖,便是她尉迟柔红杏出墙的最佳选择。二人私下里郎情妾意,情话绵绵,直教幻界的众人只羡鸳鸯不羡仙。 但是,不久后的一天,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的统领房姜,知晓了他们二人的奸情。 于是,房姜决定要挟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让她乖乖交出头顶佩戴着的无价之宝凤鸣发簪,以作为自己的封口之用。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无奈之下答应了,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的无理要求。可是,她又十分的不情愿,这尉迟家的家传之宝,如今却要在自己的手中易主他姓之人。 因此,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私下里找到了幻界隶国的一行商旅。她要求他们立即仿造一支凤鸣发簪的赝品,用以蒙骗那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允诺给予他们黄金千两作为回报。 我们幻界的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想往高处去爬,离开幻界的珏州,这极北的苦寒之地。他一门心思想入宫为官,感受一下那南方的四季如春。为此,他只得忍痛割爱,把手中每日把玩的无价之宝阴阳长命锁,赠与那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以求他风霆殇能够多在幻界灵尊的耳边,替自己多多美言几句,好让他早日离开这苦寒的珏州,入宫为官。 但是呢!我们的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爱宝如命,他更不愿意手中的这件至宝易主他人。因此,他也私下里找到幻界隶国的商旅一行人,要求他们立马仿造一个一摸一样的阴阳长命锁赝品,用以蒙骗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并允诺他们黄金万两作为酬谢。 缘,妙不可言! 我们幻界的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与他的大老婆尉迟柔,私下里找寻到的幻界隶国商旅,其实是同一个人,拓跋雄。 言尽至此,我们幻界明月客栈陈旧故事中三个至宝的真品,都落在幻界隶国商旅拓跋雄的手中了。 可是,那幻界的阉灵总管风霆殇,偏偏不愿这件事情自然顺遂的发生,喜欢变卦的不期而遇。他便派遣自己的干儿子游畅乾,前去夜袭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府邸,盗取至宝阴阳长命锁的真品,想要看一看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到时交不出至宝阴阳长命锁的窘迫姿态。 身着一袭深红色的便衣,已经潜伏在明月客栈多时的阉灵游畅乾。几经打探后,他知晓了那把阴阳长命锁,如今落在他的昔日挚友蒋灵川的书房内,便身着一袭黑色的夜行衣前往偷盗。 我们幻界的笨贼三人组,满脸堆笑的缓步走出书房,彼此手中都各自把玩着一件至宝。 怎料三人刚迈出房门,便迎头和阉灵游畅乾撞了个满怀,四人皆摔落在了地上。 这一下子尴尬不已,四人一言不发,拍打掉身上的尘土后,便在书房门口环形打转,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突然,笨贼老大张毅给二位贤弟,暗中递使了眼色,意欲让二人南北逃窜,随后自己再往东遁地而亡。 霎那间,我们幻界的笨贼三人组,竟凭空消失在了,挠头纳闷的阉灵游畅乾眼前。 生无可恋的阉灵游畅乾,一屁股瘫坐在了书房门口的台阶之上,抬起泪眼望向无垠的夜空。他猛然发现今晚的明月,竟然格外的明亮照人,便恍然大悟般的起身望向自己后面的瘦长身影。 “有了!真品没有,赝品也可以蒙混过关呀!”聪慧过人的游畅乾喃喃自语道。 妙计在胸的游畅乾,进入蒋灵川的书房内,拿走了抽屉内的另外一套阴阳长命锁赝品。 次日午时,扶墙而出的蒋灵川,看来昨夜与那貌美如花的拓跋紫嫣,所交谈的人生和理想,讲的很是深入细致。 眼看午时三刻,就要交货出手,发现自己书房的书桌抽屉内竟然空空如也。此时他蒋灵川的心里,着实是拔凉拔凉的。他深知想要临时仿造,时间肯定是不够用的了。 于是,他蒋灵川决定兵行险招,用那支真品的凤鸣发簪,杀害了想要前来取货的,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在她的闺房之内。 如此一来的话,大家的重点就不再是,交不交出至宝赝品的货物了。而是谁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残忍的杀害了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 由于他蒋灵川易容女装成了,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的贴身丫鬟雅思,将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残忍的杀害了。 所以,曾经易容女装过,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的贴身丫鬟,雅思的笨贼老二李焕,仍然心系美人尉迟柔,便手握凤鸣发簪赝品回来,向其表露心中的无限深情。却不曾想,他刚一现身,便被早已埋伏在闺房四周的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擒获了。 原来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的贴身丫鬟,雅思的尸首,已经被我们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在笨贼老二李焕弃尸的河边打捞起来了。所以他们根据自己多年的破案经验,深信行凶罪犯,一定会再次现身他曾经作案的现场。于是,他们强忍着腹中五日来的饥饿,终于擒获了,易容女装成,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的贴身丫鬟,雅思的笨贼老二李焕。 午后,在那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大堂之上,一行人等两旁站立,静静等候他铁峥霖的各种盘问。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痕源,在那笨贼老二李焕的怀中,搜寻到了一支凤鸣发簪,呈交给了铁峥霖。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手握两支凤鸣发簪,一摸一样,难辨真假,一时之间竟不知所措了。 笨贼老二李焕褪卸去了丫鬟雅思的易容和女装后,口口声声的叫喊道自己十分冤枉,苦苦恳求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能够明察秋毫的审理此案,为其主持公道。 不知所措的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躬身请教了一下,他身侧一旁的强力右臂,武林盟主魏猛。询问他对于当下案件的情况,是如何看待的,又该如何处理呢! 痛失心中挚爱尉迟柔而伤心不已的,我们幻界珏州的武林盟主魏猛,掩面擦拭掉了眼角的泪水,稍微平复了一下悲痛欲绝的心情。 “启禀大人!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惨死于,那凤鸣发簪之下。可是她的伤口处并无任何的血迹残留,这足以证明属下手里拿着的这支,就是那凤鸣发簪的真品。因为那至宝凤鸣发簪的真品,可以修复肌肤的伤口,如未曾被刺伤一般无两。只不过嘛!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的致命伤害,是其所不能修复的。这凤鸣发簪的真品,佩戴于夫人的头顶,可永葆她的青春容颜。因此,那笨贼老二李焕手里的那支凤鸣发簪,确实就是一个赝品。那么它又是从何而来的呢?”幻界武林盟主魏猛将他那双狐疑的目光对准蒋灵川问道。 “启禀大人!小人确实丢失了,一支仿造的凤鸣发簪赝品。可是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绝对不可能是小人残忍杀害的。因为小人当时正与那幻界隶国商旅拓跋紫嫣,一直躺卧在一起,有着不在杀人现场的证据。”蒋灵川连忙跪地解释道。 我们幻界那深爱着蒋灵川的拓跋紫嫣,赶忙跪地哭喊,连连点头,声称愿意做他蒋灵川的不在场人证。 “启禀大人!不瞒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说,据小人所知,昨夜仍有一人,盗窃了那支凤鸣发簪。”镣铐锁链在身,跪趴在地上的笨贼老二李焕抬头说道。 “快说!是谁?”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连忙问道。 “就是我们那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的统领,房姜!”笨贼老二李焕指着一旁的房姜统领回道。 不由他房姜统领出口解释,便被我们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将其制服在地了。 “求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明察啊!属下并没有残忍的杀害,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遇害期间,属下正在我们幻界珏州狱头贾赫夫人的床头上,与其畅谈人生,聊讲理想呢!”我们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哭诉道。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在传召那位贾夫人之后,证实了我们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的话,无一句存有不实之处。 只不过,在听闻了自己的夫人红杏出墙后,我们幻界珏州的狱头贾赫,手执一把锋利无比大刀。只见他在衙门外大声叫嚷着,要亲手杀了我们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这个无耻奸夫。 “笨贼老二李焕,你又因何缘故,要指证他房姜统领行凶呢?”武林盟主魏猛轻挥羽扇询问道。 “启禀大人!自然是他那一头怪异的发型,与小人昨晚所遇的盗贼如出一辙。”笨贼老二李焕指着房姜的头顶解释道。 “那名盗贼除了发型怪异,还有什么其他的明显特征吗?”武林盟主魏猛继续追问道。 “启禀大人!他总爱翘起兰花手指,这算是他的明显特征吗?”笨贼老二李焕思索回忆了一会儿回道。 “莫非是那阉灵所为!”武林盟主魏猛轻抚了一下手中的羽扇,附贴在铁峥霖的耳边猜测建言道。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听闻此言,坚信宁可错杀一万,不可放过一人。他便随即下令,封锁了幻界珏州的所有出入口,珏州的全部男子皆要接受检查灵体力骨,是否完整。 正要过关离开珏州的阉灵游畅乾,自然难以外逃,被一群捕快擒获到了,幻界珏州府衙的大堂之上。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又在那阉灵游畅乾身上,搜寻到了一支凤鸣发簪。 “如此戏耍本大人,你觉得十分好玩有趣吗?”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手握三支发簪怒视蒋灵川问道。 正当此时,所有的行凶罪证,都指向他蒋灵川就是杀人凶手。我们幻界的笨贼老大张毅和老三王狲,竟然遁地劫走了笨贼老二李焕,令他蒋灵川摆脱了嫌疑。 这下子可倒好,那些舆论的压力,来到了我们幻界的笨贼三人组这里。 “一场闹剧,就此结束了吗?”付桓旌问道。 “结束?自然不存在的。”明月客栈绝色掌柜玉玲珑笑道。 玉玲珑再次感到口干舌燥,便浅饮了几口极品美酒。 玉玲珑手执惊堂木,重重四拍! “啪啪啪啪” 书接上回,上回书我们讲到,此时的幻界众人皆认为是那被劫走的,我们幻界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残忍的杀害了我们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 事到如今,五种势力将要齐聚明月客栈。 官场势力,仍是以我们幻界珏州的巡抚大人铁峥霖为首,认为我们幻界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就是那个残忍的杀害自己爱妻的凶手。 宫内势力,不再是我们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了,而是他的干儿子游畅乾,对昔日挚友蒋灵川失望透顶,不想他竟沦落成杀人凶手。 塞外势力,也已不再是我们幻界隶国商旅的管事人拓跋雄了,而是那位昔日的穷酸落榜书生蒋灵川。 舆论势力,仍然是我们幻界各地说书先生口中的那些奇人异事,一边倒的附和官场势力。他们一致认为那正在外逃,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就是如假包换的杀人凶手。 新的底层势力竟然出乎意外的出现了,就是那位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他被幻界众人误认为,残忍的杀害了我们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 深夜,月黑风高,暴雨将至,这意味着我们幻界明月客栈陈旧故事中的高潮,将要来了。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深知今夜的明月客栈,要有人被杀害了。他早已领兵百人,团团包围了这间客栈,等待鸣金收尸。 我们幻界的阉灵游畅乾,心有不甘,不愿昔日挚友一错再错,便想要杀了他。于是,游畅乾急招干爹风霆殇身边的十名武林绝顶高手,准备夜袭明月客栈,杀了他蒋灵川。 我们幻界的蒋灵川,他也不是一个傻子。如今他哄骗了这四方的势力,想要活命,难于登天。于是,他与爱人拓跋紫嫣,躲藏于暗室之内,等待风平浪静之时,再安全出逃。 我们幻界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自然是盛怒不可抑止。只见他带上了全部的武器,誓要在今晚雨夜斩下他蒋灵川的项上人头,用以洗刷自己所遭受的全部屈辱。笨贼三人组的老大和老三,自然是无条件的支持兄弟老二。因此,他们三人身着夜行衣,遁藏于明月客栈之下,等待杀害蒋灵川的最佳时机。 最后,我们幻界珏州的男女老少,眼看今夜的冷风,刮得是格外的紧。他们深知今夜的珏州,要有一件大事将要发生了,便紧锁房门蒙头睡去了。 夜更加深了,风紧过后,暴雨骤临。明月客栈内的蒋灵川,在自己的书房暗室内,一言不发。不过,听闻雷电响声的拓跋紫嫣,惊吓不已,便越发抱紧了爱人蒋灵川。 明月客栈的四周,百名官兵身穿蓑衣,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睁大双眼,只待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一声令下,便冲进客栈,为人收尸。 明月客栈的门内,店小二杨爵刚想要关门打烊,怎料那幻界阉灵游畅乾的一袭人,突然打断了他。他们一行十一人,褪去了各自身上早已湿透的蓑衣,好酒好菜的端坐吃喝着。 明月客栈的店小二杨爵,再次想要关闭店门,却不曾想,被一阵莫名而来的狂风吹开,害得他摔爬了几跤。他无奈起身,随便拍打了一下身上的泥土,便连忙上前去关紧店门。 正当两扇店门,将要闭合之时,三位壮汉突然的一脚踢开了店门。 灰头土脸的店小二杨爵,连忙上前道歉,招呼三人入座吃喝。最后他杨爵,终于紧紧的关闭上了店门。 原来那幻界的笨贼三人组,在明月客栈的下面遇到了无比坚硬的花岗岩,气愤难当,便心想还是从明月客栈的正门杀入算了。 我们幻界的笨贼三人组,越喝越来气,便无事生非了起来。只见那位爱惹事的老三王狲,置气的把自己手中一壶美酒,随便往别处一扔,借以消气解忧。 谁曾料到那酒壶不偏不倚,正巧砸向阉灵游畅乾的一方。还好他游畅乾武功高强,翘起兰花指,轻捏一粒花生,便打碎了这个势如千斤的酒壶。 纵使他阉灵游畅乾能够一笑泯恩仇,可是他手下十名的武林绝顶高手,又岂能忍受如此大的欺辱呢!只见他们十人纷纷仗剑持刀提枪握斧,向对面的笨贼三人组冲杀过去。 笨贼老三王狲手握两个大铜锤,一锤砸向眼前的酒桌,借以提升自己的气势,一锤向对方十人用力的砸去。 只见那笨贼老大张毅正在咀嚼着口中酥脆的油炸花生米,刚想要伸手再去拿一些,却被他这喜好意气用事的贤弟王狲一锤毁之。 笨贼老大张毅,很是无奈,自从有了这个二货兄弟,自己到珏州的各大客栈吃饭,就从来没有吃饱过。 杀人大战,一触即发。笨贼老二和老三,与那十名武林绝顶高手,在一旁打斗纠缠。 这边的笨贼老大和阉灵游畅乾,却在悠哉悠哉的对饮美酒。 “你们也是来取,那贼人蒋灵川狗命的吗?”笨贼老大张毅问道。 “难不成你们三人也是?”阉灵游畅乾翘着兰花指举杯笑问道。 谈话间隙,二人酒桌之下的腿脚试探,不分高下。 “那贼人蒋灵川,诬告我二弟杀人,他今晚必须死在我二弟的利剑之下。”笨贼老大张毅有理有据的大声叫喊道。 “那杀人凶手蒋灵川,是我游畅乾的昔日挚友,他如今误入歧途,成了如此狠辣之人,今晚只能我了结了他恶贯满盈的一生。”阉灵游畅乾更加有理有据反驳道。 “那就是没得谈喽?”笨贼老大张毅忍无可忍道。 说罢!笨贼老大张毅仗剑,刺向手握折扇的阉灵游畅乾。 上下翻腾,几番打斗,互有输赢。 几百个回合下来,这两伙人都缠打累了,便瘫坐在了地上,各自用他们仅有的气力,互相用手拍打着对方。 “不打了,不打了,快累死我了,我本来就没吃饱。”笨贼老大张毅请求停战道。 “人家也不想打了啦!人家的折扇都被你打卷了,下次有空再战。”阉灵游畅乾心疼不已的看着手里卷曲不堪的折扇翘着兰花指说道。 歇息了一会儿,两伙人都恢复了体力,正要结伴走出明月客栈之时。两伙人忽然顿悟道,自己一行人到此的初衷,便调转脚步上楼,进了蒋灵川的书房。 两伙人搜遍了书房,没有寻见蒋灵川,正欲扫兴而归之时。突然,暗室内的拓跋紫嫣,打了个喷嚏。笨贼老三王狲,瞬间化身成了一枚人肉炸弹,轰开了暗室的大门。 三伙人齐聚一处,蒋灵川灵机一动,便用手中的匕首挟持了拓跋紫嫣。 明月客栈四周的百名官兵,提醒那昏昏欲睡的巡抚大人铁峥霖说到,这明月客栈内有所动静。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随即下令,瞬间百名官兵,冲进了明月客栈。 楼上蒋灵川书房内的人,大笑不止。楼下红尘客栈大堂之上的官兵,不知所措。 “贼人蒋灵川,你怕是脑袋被门缝挤过吧?你挟持着你的爱人,与我们要杀你,冒昧的请问一下,这彼此之间冲突吗?”笨贼老大张毅笑问道。 “我知道这并不冲突,但是如果她是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私生女儿。那你认为这还冲不冲突呢?”蒋灵川大声说道。 楼下的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听到此言,脑海中立即浮现出了,他在隶国的那些风流往事,心想确实存有私生女儿的可能性。因此,他便让楼上的人,下来详谈一下。 五种势力齐聚明月客栈的大堂之上,客栈掌柜玉玲珑和店小二杨爵充当舆论势力。至于那另外的四种势力,我就不再赘述了。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与那拓跋紫嫣滴血认亲后,证实她果然就是自己的私生女儿。 随后,蒋灵川也坦白交代了,就是自己残忍的杀害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之所以他蒋灵川会那么做,只是为了替拓跋紫嫣的冤死亡母报仇而已。 原来在一年前,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为了凤鸣发簪,竟然残忍的杀害了拓跋紫嫣的母亲。至于她所说的什么,凤鸣发簪是她的家传至宝,都是她在胡说八道罢了。她自以为无人知晓此事,却被一旁路过的幻界隶国商旅管事人拓跋雄碰巧看到了。 蒋灵川从那本厚重的幻界隶国商旅纪要中,知晓了此事,便立志要让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血债血偿。 “真相大白了吗?并不是无人生还吗?”付桓旌不爽的问道。 “你猜呢?”明月客栈绝色掌柜玉玲珑笑道。 玉玲珑再次感到口渴难耐,便饮下杯中所剩无几的极品美酒。 玉玲珑手执惊堂木,重重五拍! “啪啪啪啪啪” 书接上回,上回书我们说到,那蒋灵川承认了自己就是杀人凶手。 可是,就在蒋灵川右手前置,向大家叙说着这一切一切的同时,他的左手却早已驱动内功,将明月吊坠,凤鸣发簪和阴阳长命锁融为一体了。 “明月凤鸣长命时,吊坠发簪锁阴阳。”蒋灵川突然大声咆哮道。 只见那蒋灵川的左手,将我们幻界明月客栈陈旧故事中,三件至宝的混合物珏魂颖珠抛置于空中。随后,一道亮眼的白光乍现,明月客栈的众人,皆灰飞烟灭了。 不过,那拓跋紫嫣却存活了下来,只见她飞身拿走了空中的珏魂颖珠,便也消失不见了。 “故事讲完了,大家要不要来上几坛极品美酒,解一解口中的饥渴呢?”明月客栈绝色掌柜玉玲珑笑问道。 “好,好,好。”众人异口同声大喊道。 听完这个故事后的付桓旌,感觉它就像一条老太太的裹脚布一般无二,真的是又臭又长。 无奈有那绝色美女玉玲珑亲口讲述,众位好色之徒喝彩买账。因此,这个再烂俗不过的陈旧故事,也能让它明月客栈今晚多卖出去几坛上好的美酒。 经过此事,付桓旌明白了一个浅显的道理:故事说什么,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人在说,又要说与何人所听。 “掌柜的!听闻这块儿,有个什么明月鬼后,不知她的故事,又是如何精彩纷呈呢?”付桓旌好奇的问道。 明月客栈的众人,眼看着腹内翻腾不已,有如刀绞,一直捂腹的,绝色掌柜玉玲珑,心疼万分。他们纷纷对准付桓旌,亮出了一个个沙包那么大的拳头,意在规劝他别没事找抽。 说来也是,明月客栈的绝色掌柜玉玲珑,饮下了如此多的美酒,不腹内翻涌,那倒奇怪吓人了。 “哈哈!明月鬼后?真是笑死个人了,自然是没有的事。那只不过是本掌柜平日里,哄骗患病儿童吃药所说的谎话缪语罢了。”绝色掌柜玉玲珑笑道。 此时,一旁的众人也附和着笑声,唯独他付桓旌死活笑不出声来。因为他的天机石,已经觉察到了绝色掌柜的真身,就是那明月鬼后拓跋紫嫣,以及她这四周三千厉鬼化身的听客。 “嗯!对,是我让大家见笑了,告辞!不送!”付桓旌强装镇定起身朝客栈门口缓步走去说道。 出了明月客栈的大门,付桓旌跑的比兔子还快,不敢回头一看。 不知跑了多久,付桓旌回头看了一下。他发现视线之中,已经看不见明月客栈了,这才放下心来,在路旁的茅草屋内过夜。 弗冉宫内的姐夫和妹夫,这二人就是冲这灵气逼人的珏魂颖珠而来。 神界姐夫轩辕掱,与诸葛娅媚相处后,很快知晓了那拓跋紫嫣和玉玲珑,皆是她弗冉宫的宫主诸葛娅媚所幻化的。 至于那颗灵气逼人的珏魂颖珠,化作了弗冉宫诸葛妃嫱发髻间的那缕白发,任谁也无法摘取下来。 仙界妹夫呼韩搴得知此事后,便千方百计的想要夺取那缕白发。 “怎么跟你们三个说话的时候那么顺畅,跟她就这么磕磕巴巴的呢?”仙界妹夫呼韩搴对幻界的三位笨贼问道。 “一个字,怯!”笨贼老大张毅说道。 “什么意思?”仙界妹夫呼韩搴不解的问道。 “我们三人,以前都是做山贼的。可是这幻界间有什么东西,是我们三人不敢去偷的呢?”笨贼老二李焕柔声问道。 “什么东西?”仙界妹夫呼韩搴问道。 “只有那幻界女子的心,是我们三人不敢去偷的东西。因为我们三人深知,一旦我们偷了之后,便没办法归还给人家了。”笨贼老三王狲啃咬着肥大的鸡腿嘟囔道。 “为什么呢?”仙界妹夫呼韩搴追问道。 “你想一想啊!那幻界女子的心都碎了,我们三人还怎么还给人家呢?”笨贼老大张毅反问道。 仙界妹夫呼韩搴似有所悟,百感交集,一语不发。 “你说你怯不怯?怯不怯?”笨贼老二李焕讥笑道。 仙界妹夫呼韩搴掩面垂泪,懊恼自责不已。 “你看看你,眼泪都流出来啦!连作为一个男人,最后的一道底线都没有了,真心是没救啦你!”笨贼老三王狲伤口撒盐道。 “他好像没穿内裤”笨贼老大张毅背身离去笑道。 仙界妹夫呼韩搴没有理会三人的冷嘲热讽,独自一人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有吗?”笨贼老二李焕也背身离去笑问道。 独留下痴傻的笨贼老三,还在原地啃咬着肥大的鸡腿。 二人发觉身旁少了一人,便连忙回身用力拉扯走痴傻的老三,还小声责怪他倒底还想不想要,那神界姐夫轩辕掱应允的十颗小暑钱啦! 这一切的一切,都源于那诸葛妃嫱对于仙界妹夫呼韩搴的无比冷漠,导致他无法接近那缕白发。 之所以她诸葛妃嫱应允,嫁给仙界妹夫呼韩搴,也只不过是贪图他的仙兽毛球,惹人怜爱罢了。 这一出神界姐夫轩辕掱花费了十颗小暑钱,呕心沥血精心编排的悲剧情节,自然被她诸葛妃嫱看在眼里。 诸葛妃嫱略感自己有些许的过分,平日里着实冷落了他仙界妹夫呼韩搴,便上前搀扶起了早已哭作泪人的仙界妹夫呼韩搴。 “一个家,是需要有一个你爱的人在里面。否则的话,那就是一座幽冥鬼都。”仙界妹夫呼韩搴深情道。 “没事吧你?”诸葛妃嫱怀抱毛球担忧的问道。 “我娘常常教育我,你自己不争气,就不要连累别人嘛!所以,我没家人,没朋友,没爱侣。”仙界妹夫呼韩搴继续深情道。 “然后呢?”诸葛妃嫱逗玩着怀中的毛球无奈问道。 “是因为我不想连累你,就连我喜欢你,都不敢当面对你说出口。可是我今天想通了,我娘怕我连累人,是因为她不知道,我爱上了一个不是人的女子,她是一个幻界贵族。”仙界妹夫呼韩搴把诸葛妃嫱抱紧在怀亲吻道。 如此一来,随着二人的真心拥吻,那缕白发消失了,化作了珏魂颖珠。 仙兽毛球无法忍受这浓重的情爱酸臭味,便挣脱了诸葛妃嫱的怀抱,捡拾走了掉落在地上的珏魂颖珠。 仙界妹夫呼韩搴本想立即追赶那只仙兽,却不料诸葛妃嫱死死纠缠于他,想要与他拥吻的久些,更久些。 仙兽毛球很快来到了神兽雪宝的面前,二位爱宠彼此间玩耍的不亦乐乎。 只不过仙兽毛球脖颈上的珏魂颖珠,吸引了一旁神界姐夫轩辕掱的注意力,他三番两次伸手夺抢无果。 神界姐夫轩辕掱和仙界妹夫呼韩搴,无可奈何之下,二人终于露出了他们的丑恶嘴脸,与一旁弗冉宫的两姐妹彻底撕破了脸皮。 四人一团混战,纠缠打斗了很久,难分伯仲。 两位爱宠,自然不会去理会他们四人,继续追逐嬉戏,打闹玩耍。 突然,利用手中的天机石,付桓旌得知那灵气逼人的珏魂颖珠,乃一不祥之物。只见他第一次出手御剑,祭出了自己体内的惊鸿神剑,想要一剑毁了那颗灵气逼人的珏魂颖珠。 岂料那珏魂颖珠仿若有了头脑一般,自行脱离了仙兽毛球的项圈,向方寸山的顶峰奔逃而去。 四人继续缠斗,付桓旌独身一人,自知无力规劝,便御剑去追那颗逃离的珏魂颖珠去了。 方寸山的顶峰没有尽头,任凭它珏魂颖珠如何的用尽全力向上飞行,但是仍然看不见山顶。 惊鸿神剑及时追上了珏魂颖珠,将其一剑劈损毁了,产生了巨大的声响。 弗冉宫内的四人,听闻这声巨响,便不再打斗了,各自自责起来了。 正当付桓旌心满意足的想要返身回去,继续书写幻界志物大典之时,万影迷踪鹰的庞大幻影,仿佛受到了伤害一般,轻声痛叫了一声。 见那遮天的庞大幻影,转瞬间便消失不见了,付桓旌权当自己过于疲累眼花了,便回去继续打桩练拳去了。 “能看见麋鹿,说明你已经进入林深处了。”仙界妹夫呼韩搴自责道。 “能看见鲸鱼,说明你已经进入深海区了。”神界姐夫轩辕掱懊恼道。 “而梦醒时,我能看见你,说明我对你的用情至深了。”弗冉宫的宫主诸葛娅媚和妹妹诸葛妃嫱选择原谅二人齐声说道。 付桓旌于那弗冉宫的正殿之上,第一次出手御剑,就为这偌大的幻界去除掉了一件不祥之物。 这件不算小的大事,入了他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的耳朵内,可想而知付桓旌接下来,必然要去那幽冥北海走上一趟啦! 天机石,可以七界渡口任意出入,可以浏览七百年岁月银河里的所有故事,可以让时间静止,可以同步投射出爱侣在异地一举一动的影像。 在得知自己无尘袋中天机石,竟有如此多的妙用后,付桓旌当然不会立马动身去往幽冥北海,先利用天机石浏览一遍七百年岁月银河再说。 “旌哥哥,快抓住那条鱼,我晚上想要喝鱼头汤。”刘循媛芒说道。 “媛芒妹妹,好嘞!我一定会抓住它的,只要是你想要的东西,就算它在天边,我也会为你抓到它的。”付桓旌说道。 “愚蠢的幻灵,我们东海龙宫的虾兵蟹将,也是你们敢招惹的吗?”河中小鱼突然巨化成了身高五米的鱼头精叫嚣道。 “好吧!鱼精大人,放过我的媛芒妹妹,我自愿被你当作果腹点心。”付桓旌挡在刘循媛芒身前说道。 “不!你这畜生!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你,伤害我的旌哥哥的。”刘循媛芒连忙挡在付桓旌的面前接下了鱼头精的那致命一击。 “这不怪我啊!是她自己找死的。”鱼头精一肚子委屈说道。 “媛芒妹妹,你为什么要那么傻呢?”付桓旌哭问道。 “旌哥哥,媛芒不傻,能为了自己心爱的人而死,媛芒不后悔…………”刘循媛芒奄奄一息道。 随后,刘循媛芒卒。 “你这个畜生!我付桓旌今天要跟你同归于尽,受死吧!”付桓旌握紧手中的鱼叉向那个硕大的鱼头精冲杀过去怒吼道。 “这可是你自找的,就别怪我了。”鱼头精张开血盆大口吞食了付桓旌说道。 接下来,鱼头精纵身一跃,投身于茫茫的东海之中去了。 过了不久,鱼头精到了东海龙宫,见到了那东海老龙王敖柏。 “弗觉,那人带来了吗?”敖柏问道。 “属下不辱使命,把他带来了。”鱼头精弗觉回道。 “他在哪?本王怎么就看不见呢?”敖柏挠头问道。 只见那鱼头精弗觉,瞬间张开了血盆大口,仿佛要把眼前的东海龙王敖柏吞入腹中一般。 说时迟,那时快,东海龙王敖柏立即拿起身边佩剑,便一剑剁砍下了鱼头精弗觉的硕大鱼头。 “龙王大人!您理解错了,小人不是要吃您,就算您给小人一百个胆子,小人也不敢啊!”掉落在地的鱼头张嘴奄奄一息的解释道。 随后,硕大无比的鱼头精弗觉卒。 眼看付桓旌从鱼头精弗觉的腹中爬出来,东海龙王敖柏深知自己刚才错杀忠臣了。 “呃!你刚才什么都没有看见,对吧?龟丞相。”东海龙王敖柏问道。 “老臣没有!当然什么也没有看到,龙王圣明!”龟丞相识趣回道。 “老龙王,何必这么麻烦,请我到此呢?”付桓旌甩着自己身上的黏浊液体问道。 “明知故问!快点把天机石交出来,不然的话,你可就会真的被吞喽!”东海龙王敖柏张开巨大的龙口说道。 “天机石?什么天机石?我付桓旌一个山野村夫,怎会知晓如此玄妙之物?”付桓旌不解的问道。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小龙女敖嫣何在?”东海龙王敖柏叫喊道。 “父王,不知您有何吩咐?”从门外飞身进来的小龙女敖嫣跪地问道。 “为父拿这个浑小子付桓旌,真心是毫无办法,还是让你与他到幻界一处僻静地方,朝夕相处,引诱他自愿的交出天机石吧!”东海龙王敖柏无奈道。 “白日做梦!我付桓旌就是死,也不会…………”付桓旌宁死不屈道。 小龙女敖嫣在付桓旌的身后,用力一掌,便拍晕了他,怀抱着他的身体,飞身回到寻梦村去了。 醒来的付桓旌,对于刚才发生过的记忆全无,只记得他的一生最爱,就是眼前的刘循媛芒。 “旌哥哥,你没有事吧?”小龙女敖嫣幻化成的刘循媛芒担忧的问道。 “媛芒妹妹,我没事,就是有点头疼的厉害罢了。”付桓旌搓揉了一下脑袋说道。 “旌哥哥,你没事就好,那我们回家去吧!”刘循媛芒提议道。 原来小龙女敖嫣担忧付桓旌会识破自己,便将他放在刚才捕鱼的河边,让他苏醒过来。 寻梦村,世外桃源一般的存在,远离幻界各方势力的荼毒。 “付桓旌,你个臭小子又不听本村长的劝说,去那条无垠河里面捕鱼了吗?你是从来没把我这个村长,放在眼里过吗?”村长芙蓉俏气冲冲的问道。 “村长大人,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啊!小人哪敢啊!小人就是吃了那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忤逆您的意思啊!”付桓旌上下轻抚着芙蓉俏的胸口解释道。 “好你臭小子,一双贱手往哪儿摸呢?快说!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活腻歪了?”女村长芙蓉俏仗剑要打的威胁问道。 原来那付桓旌为了平息,美艳村长芙蓉俏心中的一团怒火。他的左手和右手,一直都在上下用力抚摸着村长芙蓉俏的硕大胸部,想要帮她平息静气,舒缓压力。 “村长大人饶命!小人付桓旌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啦!”付桓旌连忙把双手抽了回来求饶道。 “付桓旌,你跟本村长听好喽!如今你是我们寻梦村,最后的一个单身汉了,劝你尽早和媛芒姑娘完婚,不然的话,有你好看!”村长芙蓉俏挥舞着娇小的拳头威胁道。 “知道了,小人付桓旌,谨遵村长吩咐便是。”付桓旌点头道。 付桓旌倒是脸皮挺厚的,一旁的刘循媛芒却脸颊泛红,羞涩不已的转身跑开了。 告别了美艳村长芙蓉俏,山野村夫付桓旌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臭小子,咋你一回来,就对着老娘我摆出一张臭脸,你就那么的不想见到老娘我吗?”付桓旌的母亲气恼道。 “哎呦!我的大美人,儿子怎么会不想见到您,您可是我们寻梦村里的第一大美人。每次儿子看到了您,儿子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会故意摆出一张臭脸,来给您看呢!”付桓旌连忙满脸堆笑的揉捏起了母亲的肩膀劝慰道。 “那么你小子,倒底是怎么回事呢?”付桓旌的母亲问道。 “就是我的脑袋有点疼痛,仿佛不记得刚才发生过的一些事情。我拼命的想要记起来,却又无能为力疼痛难当。”付桓旌苦恼万分的解释道。 “我的傻孩子,那就别再想了。快来给你爹上一柱香,求他保佑我们母子俩平平安安的!”付桓旌的母亲劝说道。 “儿子偏不!他当初如此狠心的抛弃了我们俩,他不是我爹,儿子才不要拜祭他呢!他不配!”付桓旌执拗不愿道。 “跪下!好你个混账小子!他纵有千般不是,但他仍然是你小子的亲生父亲。快给老娘跪下!去完成他的遗愿,让他能够没有遗憾的投胎转世。”付桓旌的母亲严厉的斥责道。 “遗愿?儿子偏不,儿子只愿安心的作为幻界中一员,并不想去掺合仙界内的任何一件事情。所以,儿子是打死也不会走上修仙之路的。并且儿子已经把自己的灵体力骨给刮除去了,儿子早就已经没有悟道成仙的资格了。”付桓旌哭泣的反驳道。 “你这个逆子,看老娘我今天不打死你,看老娘我今天不打死你…………”付桓旌的母亲拼命的抽打道。 付桓旌的母亲打着打着,便一口气喘不上来,气晕了过去。 “旌哥哥,你还愣着干什么呀!你快些去村内药匣子那里,让他赶快来医治伯母。快去啊!”刘循媛芒连忙对一旁呆傻住了的付桓旌劝说道。 “嗯!对,媛芒妹妹,你在这儿等我,我马上就带药匣子过来。”付桓旌飞快的跑向药匣子的住处说道。 “雪舞?你竟然已经如此苍老了?你还记得我长孙忘情吗?我可是你曾经深爱着的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啊!”魔尊巨兽长孙忘情突然出现在刘循媛芒身后对身处昏迷中的付桓旌母亲深情问道。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刘循媛芒惊慌失措的攥紧她双娇小的拳头问道。 “你作为一个死人,是不需要知道的。”长孙忘情冷笑道。 只见那魔尊巨兽长孙忘情,手握一把灵气逼人的凌渊剑,便刺穿了刘循媛芒的心脏。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本姑娘可是,那东海龙王敖柏最心爱的女儿,小龙女敖嫣,就这么说死就死了。”现出巨龙真身的小龙女敖嫣心有不甘的奄奄一息道。 随后,小龙女敖嫣卒。 “雪舞,这下子好了,再也不会有人将你我二人分离开了。”魔尊巨兽长孙忘情紧紧的抱住付桓旌母亲的身体遁于异界之中说道。 “母亲,您在哪儿啊?媛芒妹妹,你在哪儿呀?”满头大汗的付桓旌回到家中四下搜寻的哭喊道。 空旷的房屋中,只有那条小龙女敖嫣的真龙尸首,吓晕了一同前来的药匣子。 “想来必是那东海龙王敖柏所为,我付桓旌一定要让他血债血偿!”付桓旌咬牙切齿的喃喃自语道。 气愤不已的付桓旌,将地上那条巨大无比的小龙女敖嫣的尸首,驱动自己体内那股强大的灵力,立即幻化成了一把弑龙神剑。只见他付桓旌手握那把锋利无比的弑龙神剑,势要斩杀东海龙王敖柏,为自己的至亲们报仇雪恨。 “东海龙王敖柏,快快出来受死!”付桓旌手握神剑在东海边上大声叫嚷道。 “我东海龙王敖柏,从来不杀无名鼠辈,你还是快些走吧!”东海龙王敖柏跃出东海的宽广水面挥手道。 “哎呦喂!想你堂堂一个东海龙王敖柏,就只有这么一丁点儿的本事吗?难不成你真的如同,众人传言的那般不堪,就只会一些嘴上的皮毛功夫,果真不敢真刀真枪的与我大战三百回合吗?”付桓旌神剑一指大声的讥笑道。 “你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还倒挺猖狂啊!不知你究竟有什么通天的本事,胆敢在此大言不惭的挑战本龙王呢?”东海龙王敖柏笑问道。 “这把弑龙剑,如今就让你老小子,好好的见识一下它的威力吧!”付桓旌握紧手中神剑一往无前的冲杀道。 只见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的东海,但是付桓旌驱动弑龙剑的那一刻,惊雷四起,翻江倒海,仿佛这偌大的东海,要沸腾起来了一般。 “你这个畜生,竟然残忍的杀害了,本龙王最心爱的小女儿敖嫣,还她命来!”东海龙王敖柏深知只有他的小女儿敖嫣有此等通天的仙法怒吼道。 东海龙王敖柏依仗着,有千万只无比庞大的虾兵蟹将,团团包围住了付桓旌,暂时处于上风。 机智聪慧的付桓旌,利用弑龙剑的通天仙法,引起东海之水分流到其他三海之中去,导致了偌大的东海水域枯竭成桑田。至于那些需要水中呼吸的虾兵蟹将,霎那间干涸而死了。 “可恶至极!本王的虾兵蟹将们,我是绝对不会让你们白白死去的。付桓旌,你一定会后悔的。”东海龙王敖柏幻化成了无数个分身幻影包围住了付桓旌咆哮道。 “没有想到,你老龙王敖柏,如今也会如此的气急败坏呀!”付桓旌大笑道。 随后,付桓旌和那把弑龙神剑,立马人剑合一,突破了各种分身幻影的灵力屏障,向四面八方不知是否是,老龙王真身的巨龙身影奋力砍杀过去。 最后,东海龙王敖柏的那个真身,还是被他付桓旌找到了,并打成重伤,落在东海边上。 “付桓旌,在你杀本王之前,本王想要问上一问,究竟你为什么要杀本王呢?”东海龙王敖柏奄奄一息的问道。 “这还用问嘛!自然是你个老小子坏的很,竟然亲手杀害了我付桓旌最爱的两个人,你这是死有余辜。”付桓旌将弑龙神剑抵在了东海龙王敖柏的脖颈处解释道。 “什么?本王曾经亲手杀害了,你最爱的两个人?哎!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好吧!你杀了我吧!本王大概知道是谁,躲藏在暗处诬陷本王,也算是死而无憾了。”东海龙王敖柏紧闭双眼一心求死道。 “老龙王,不好意思,我付桓旌改变心意了。你个老小子可以不用死了,我要让你生不如死!”付桓旌恶狠狠的说道。 随后,付桓旌用弑龙神剑,剃除了东海龙王敖柏的那根龙筋,让他这个老小子如同,一个废人一般度活余生。 “付桓旌,你玩耍够了吗?”神界帝君轩辕鸿儒突然出现在付桓旌的面前问道。 “你又是谁?”付桓旌神剑一指威胁问道。 “你是在逗笑本帝君吗?付桓旌,你是无论如何都打不过本帝君的,快些收手吧!”神界帝君轩辕鸿儒劝说道。 “那我付桓旌今日就要见识一下,你这位喜好嘴上功夫的帝君,究竟有什么通天的本领了。看剑!”付桓旌很不服气的出剑说道。 只见那神界帝君轩辕鸿儒,仅仅只是右手的轻轻一挥,便把那柄灵气逼人的弑龙神剑给折损成粉末了。不知天高地厚的付桓旌,也被他镇压在了封神山庄的山底。 梦醒俪人语 第三百九十九章 养虎为患 付桓旌本不理会养虎为患的说法,可是近来的一些蹊跷事,令其不得不信以为真了。 阮晴婷的性情大变,变得令付桓旌感到非常陌生,全然没了以前的默契感觉。 学生金柚整日如同一块狗皮膏药似的黏在阮晴婷身边,付桓旌起初不太在乎,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春去秋来,过了二十年的困苦日子,付桓旌终于遇到了他的第一个贵人。 “老和尚,你在瞎看些什么呀!我付桓旌就在你的眼前,快给我把头上的符咒揭掉!”付桓旌很不耐烦的吼叫道。 “小施主,你这是怎么了呀?为何被囚困于此呢?你怕不是一个恶贯满盈的大魔头吧?”老和尚上官云嵩狐疑的问道。 “老和尚,休要废话连篇!快些救我出来便是,否则的话,别怪我手下无情。”付桓旌威胁道。 “小施主,救你出来也行,不过你需要戴上老衲这对锁情手环。不然的话,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老和尚上官云嵩从怀中取出一对手环说道。 “行,行,行,你说什么都行。你快来给我揭掉,头顶的那张符咒吧!不然的话,我付桓旌必然会,立马吃掉你个死秃驴。”付桓旌张牙舞爪恐吓道。 “神界帝君轩辕鸿儒,我付桓旌如今又出来了。我要和你,再大战个三百回合…………”付桓旌破山而出御行弑龙神剑仰天长啸道。 只见他付桓旌刚想要飞升去神界,找那神界帝君轩辕鸿儒清算一下旧账,却不曾想自己仿佛被一股莫名其妙的强大力量,给拉扯了回去,重重的摔落在了地上。 “你这个死秃驴!究竟对我做了些什么?”付桓旌仿若被封印住了一般动弹不得的问道。 “小施主,老衲也没有做过什么啦!只不过是用了一根绳子,牵着你的七情六欲行走罢了!孽徒!现在的你,是老衲的一件私人物品了,你不可以离开我半步。”老和尚上官云嵩一脸严肃道。 “可恶至极!你个死秃驴,我付桓旌可是曾经脚踩魔界至尊长孙忘情,拳打神界帝王轩辕鸿儒,腚坐灵界神兽通天巨蟒,嘴遁仙界长老公孙武赫的一位幻界传奇。你就不怕我,趁你一个不小心杀了你吗?”付桓旌大声威胁的问道。 “小施主,古语有云,曾经辉煌谁都有,莫把一刻当永久。如今的你,在老衲的眼皮子底下,再试试看一下?”老和尚上官云嵩大笑道。 果然他付桓旌灵力全无,手无缚鸡之力,只好任由那个死秃驴的使唤。 师徒二人,踏上了前往雾列国的道路,要去寻求那雄州雾列,俊采星驰的无上佛法。 “师傅,我们这样去雾列国,你不怕路上被妖怪吃掉吗?”付桓旌好奇的问道。 “为师自然不会惧怕,到了那个时候,为师会先行跑路的,留下你给他们那些妖怪啃咬便是了。”老和尚上官云嵩云淡风轻的说道。 “算你狠!到时候你,可别怪徒儿我不去救你。”付桓旌气恼道。 “还愣着干什么,当自己真是大爷啦?还不快些去帮为师打点水去,给你小子脸了是不是?”老和尚上官云嵩驱动锁情手环让付桓旌痛苦万分不得不奉命行事,对他踢骂道。 “你个死秃驴,给小爷我好生等着!要是哪天我付桓旌摘除掉了这对手环,你就死定啦!”付桓旌咬牙切齿的喃喃自语道。 不一会儿,付桓旌来到了小溪边,溪水甚是清澈纯净。 “无耻小贼,竟然敢来此地偷水喝,莫非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一个道士打扮的漂亮姑娘突然出现阻拦付桓旌打水问道。 “姑娘,恐怕你是搞错了吧?这条小溪如此的长,不会都是你家的吧?”付桓旌大笑问道。 “无耻小贼,谁在与你嬉笑?我爹爹说了,这溪水不可以被他人饮用,不然的话,会出大事的。”慕容峦婕继续阻拦道。 “我偏不信!我就喝了,你来打我呀!”付桓旌不顾那名女子的阻拦双手捧起一口水饮下大笑道。。 “无耻小贼,快点儿吐出水来!不然的话,本姑娘可就要,对你不客气了。”慕容峦婕仗剑威胁道。 “我偏不,你来追我呀!…………”付桓旌对那名女子做着鬼脸大笑道。 随后,付桓旌认为那名女子,只是在吓唬他胆小罢了。 可是,过了一会儿,他的腹中剧痛难忍,倒在了溪边拼命的打滚挣扎。 “无耻小贼,你这下子,老实了吧!这溪水,名叫绝命泉。所以,你懂的,这溪中之水是索命水来的。谁让你不听本姑娘的劝告,活该你如此!”慕容峦婕轻笑道。 “姑娘,救命啊!我知道错了,下回再也不敢啦!下回再也不敢啦!”付桓旌假装快要死了苦苦恳求道。 “好吧!无耻小贼,看你还能知错就改,这解药就暂且给你一粒吧!”慕容峦婕上前给了付桓旌一粒解药说道。 “很润!这如此娇嫩细腻的嘴唇,我付桓旌不知多久没有亲吻过了。真心没有想到,这偌大的山野之中,竟然还有此等绝世佳人。”付桓旌趁慕容峦婕一个不注意亲吻了她的嘴唇说道。 “色狼流氓!本姑娘要杀了你!”慕容峦婕连忙挥剑向付桓旌刺去怒骂道。 “住手!峦婕,不可放肆!”飞身过来的云游真人慕容博拦住了慕容峦婕,救下了付桓旌的一条小命说道。 “爹爹,您为何要救他?刚刚他是那般无耻的轻薄于女儿,难道爹爹您老人家,全部都没有看见吗?”慕容峦婕掩面垂泪的问道。 “峦婕,不可放肆!他是你爹爹我义兄付桓雄的独子,你不可再耍大小姐脾气啦!”云游真人慕容博吩咐道。 “对,还是慕容伯父说的对。峦婕表妹,我付桓旌,可是你的表哥。在这幻界之内,哪有表妹杀害表哥的道理啊!”付桓旌嬉皮笑脸的说道。 “算了,看在爹爹的面子上,今天姑且放过你一马。如若下回,你要是再敢轻薄于本姑娘,本姑娘保证会让你像游畅乾那般,做一辈子的阉灵。”慕容峦婕恶狠狠的収鞘说道。 “旌儿,如今的九华山顶正在举办着武林盟主大会,你的爹爹是前任武林盟主。这场盛会,你可断然不能错过啊!快跟伯父一起,前去一探究竟吧!”云游真人慕容博劝说道。 “伯父说的正是,虽然家父已经过世多时,但是让我继任武林盟主之位,一直是他的一桩遗愿。”付桓旌哽咽道。 “付桓表哥,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想当武林盟主,快笑死个人了。”慕容峦婕讥笑道。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付桓旌反驳道。 三人结伴,很快到了九华山顶。 “峨眉师太,这新一届的武林盟主,恐怕非您莫属了。”少林寺的方丈方瑞爵恒说道。 “少林方丈,此话可不能胡说。这幻界之内,谁人不知您的无我神功,早已突破了化境。要师太我来说,这新一届的武林盟主,必然非您莫属啦!”峨眉师太上官蕊骘谦虚道。 “商业互吹,就服你俩。难道你们二人忘却了,武林新秀九华山庄的关门大弟子,灵气逼人的宇文伏泽了吗?那人可是,今年武林盟主的强力争夺者。”武当派掌门南宫寒提醒二位道。 “南宫掌门说笑啦!晚辈尚有很多,需要向你们三位老前辈学习的呢?”宇文伏泽谦虚道。 “慕容老弟,好久不见,近来可好啊?”九华山庄的庄主宇文拓跋行礼问道。 “宇文大哥,有劳您多虑啦!贤弟近日来,一切都略好。这不刚得知宇文大哥您,举办了这新一届的武林盟主选举大会。贤弟便飞马疾驰而来,生怕会错过了,这百年难得一遇的盛事。”云游真人慕容博回礼说道。 “慕容老弟,想必这就是贤弟,您的爱女慕容峦婕了吧!果然是女大十八变啊!多年不见,竟然出落成了一个绝世佳人啦!”九华山庄主宇文拓跋赞叹道。 “宇文大哥,果然好眼力!这位正是小女,此次贤弟我亲自前来,顺便也是为了小女和宇文大哥您爱子的婚约一事而来。”云游真人慕容博说道。 “哦!对了,慕容老弟!瞧我这个当大哥的破烂记性,指腹为婚这么大的事情,我竟然都能忘身脑后了。贤弟您大可放心,我儿飞宇和令爱峦婕的婚约事宜,大会之后,必然会隆重举办。”九华山庄主宇文拓跋大笑道。 “峦婕表妹,你再嚣张啊?你马上都要嫁人了,还要再嘚瑟吗?”付桓旌对慕容峦婕小声偷笑道。 “付桓表哥,此事就不劳您多费心啦!更何况您又是我慕容峦婕的什么人呢?”慕容峦婕重重的踩碾着付桓旌的右脚问道。 这就十分尴尬了,付桓旌哑口无言,只得抱着自己疼痛万分的右脚,一旁哭叫去了。 “飞宇少爷,还是算了吧!纵使您不想与那慕容家的蛮横小姐成亲,也不需要凭借天机石穿越时空,去往一万年前吧?”宇文飞宇书童不解的问道。 “泥泞下人,你又懂得些什么。我的师傅曾经告诉过我,这无所不能的天机石会告诉我。我这一生的使命是什么,我的余生又应该为何而活。”宇文飞宇敲打书童脑袋说道。 突然,天机石仿佛感应到了什么,竟然凭空生成了一个时空裂痕。 霎那间,时空裂痕所产生的巨大吸引力,竟然把宇文飞宇吸进了裂缝之中,消失不见了。 随后,惊慌失措的书童,连忙向门外跑去,大声的朝四处呼救,希望有人能够救一救他的飞宇少爷。 走廊里谈笑风生的付桓旌和慕容峦婕,二人听见了呼救声,便连忙赶往宇文飞宇的房间。 没等他们二人想办法救人出来,便被那时空裂痕吞噬进去了。 时空穿越的三人,并没有穿越去往一万年前,反而去了人界三国鼎立的三国时代。 “启禀主公!袁绍大军冲杀来啦!您还是快些逃跑吧!”一个浑身是血的士兵跑到上官飞宇的面前大声喊叫道。 “主公?什么主公?这里又是在哪儿啊?我又是谁呢?”上官飞宇疑惑不解的问道。 只见那名士兵来不及细说,便失血过多死去了。 “飞宇兄,来不及解释太多啦!快逃命吧!”一旁的付桓旌说道。 “古语有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另一旁的慕容峦婕点头附和道。 三人拉紧彼此之间的双手,不知疲倦的狂奔百里路途,终于算是躲过了袁绍百万大军的追杀。 原来他们三人,穿越到了三国时代,宇文飞宇成了奸雄曹操,付桓旌成了皇叔刘备,慕容峦婕成了东吴孙尚香。 “敢问主公,他们二人,又是何人?是杀,还是留呢?”夏侯渊跪地问道。 “东吴孙尚香,西蜀的刘备,你说呢?”曹操怒目呵斥道。 付桓旌和慕容峦婕,二人还没来得及在这三国里,多逗留游玩几天,便要早早的魂归故土了。 “峦婕表妹,你后悔吗?”付桓旌问道。 “付桓表哥,我后悔什么?你就别突然煽情好吗?我们二人也许死了,就可以回去了。”慕容峦婕肉麻难受道。 “峦婕表妹,你别老是这样子呀!好歹我们二人在这三国时代里的身份,还是如假包换的夫妻关系呢!你稍微装作一下子,我们情比金坚也好啊!”付桓旌死不瞑目道。 “付桓表哥,那就下一世,看你的具体表现喽!”慕容峦婕紧闭双眼赴死道。 付桓旌连忙收起了天机石,这七百年岁月银河里的这一小段,已经足够让他付桓旌呕吐个三天三夜的了。 接下来,付桓旌不得不接受幻界大长老慕容博的授命,前往那幽冥北海,再次开导一下奶大下贱的扶摇圃的扶摇鬼后了。 落魄少主付桓旌,御行着师傅铁浮屠的惊鸿神剑,很快便到了幻界的极北之地幽冥北海。 在幽冥北海逗留几日后,付桓旌偶遇到了姜苏瑞公主,便向其询问了这幽冥北海的姜扶摇现居何处。 原来眼前的这位幻界幽冥北海姜苏瑞公主,只不过是他们幽冥北海之中最小的那位公主罢了。 那位姜扶摇,才是他们幽冥北海的长公主。天生尤物一个,拥有着前凸后翘,丰韵娉婷的一副绝美身材。 只不过嘛!我们那位轻狂放荡的长公主姜扶摇,由于在幽冥鬼都最热闹的娱乐休闲场所,解忧酒坊内长期流连忘返,整日与都城内的那些达官显贵鬼煞们彻夜买醉。在全幽冥鬼都城内的众位魅灵女子眼中,她只不过是一位极会向好色之徒,搔首弄姿和卖弄风骚的异地长公主罢了。 此处需要解释一下,姜扶摇隶属于幻界的极北之地幽冥北海,却极其钟意幽冥鬼都内的幽冥鬼王,便久居在幽冥鬼都扶摇圃内的解忧酒馆里面。 久而久之,但凡有幽冥鬼都的魅灵女子,在曲折破旧的幽冥鬼道路上,撞见了那位醉酒胡言的长公主姜扶摇。看到她虽然拥有着惊为天人的姣好身材,却不知洁身自好的举止如此淫贱放荡,便都在她身后不远处,对她偷偷的小声咒骂一句:奶大有什么了不起啊!奶大下贱! 醉酒乱语后的长公主姜扶摇,她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引人瞩目,勾人遐想。她的一颦一笑,都能教这幽冥鬼都的全部灵体男子感到心醉不已,那些一旁火冒三丈的魅灵女子们便更加羡妒万分了。 尤其是当那幽冥北海的长公主姜扶摇,手握需要无数颗小暑钱烧造的酒壶,左摇右晃的醉步行至奈何桥上时。她那诱人丰姿和万种风情,在她弯腰向桥下的往生河流倾吐的那一刻,完全展露在整座幽冥鬼都男子的面前。眼见如此美景,无数灵体男子驻足观赏,直教他们意乱情迷,甘愿立即化作成那桥下往生的涓涓流水,想要品尝一下这位绝世美人适才咀嚼过的美味佳肴滋味如何鲜美。 为何整座幽冥鬼都的灵体男子,突然偏爱追求如幽冥北海长公主姜扶摇这般奶大下贱的魅灵女子,这可全要拜我们幻界的刁蛮公主梦颖蔷所赐。 “呵!你们这群愚蠢无知的幻界男子。本公主老老实实躺卧在这幻界英灵宫殿的床榻之上,距离你们那苦寒之地的幽冥北海足足有两千里的路途,竟然都能被你们大家误言中伤。”温暖被褥内的刁蛮公主梦颖蔷撅嘴耍小孩子脾气的喃喃自语道。 究其根本原因,便是她幻界英灵宫殿内的刁蛮公主梦颖蔷,虽然奶小太平,却拥有着一副娇小可爱的脸蛋和性感漂亮的锁骨。更何况她还对于幻界的诸位灵尊忠贞不渝,是一个冰清玉洁的灵体女子,自然引得无数幻界男子争相追求。 据说,幻界的大地之上,想要追求她梦颖嫱的灵体男子,已经从那熔岩巨人林立的无量山排到幽冥北海了。更有甚者,有些想要半途插队的幻界男子,都潜伏在幽冥鬼都的深处伺机而动呢! 只不过嘛!自从我们幻界英灵宫殿的刁蛮公主梦颖蔷,决定亲自动身遍访幻界的五方国界大地,为自己挑选未来英灵宫殿的驸马爷后。魂煞深渊的渊主长子,无涯幽谷的谷主长子,精髓噬泉的泉主长子,灵魅亡湖的湖主长子,四人都在苦苦追求我们刁蛮公主梦颖蔷的曲折道路上,接二连三的:折戟沉沙。 试问,整个幽冥鬼都之内,又有几人的出身家世,可以比肩上述四位幻界王爷长子的呢?答案自然是凤毛麟角,屈指可数。 因此缘故,整个幽冥鬼都的灵体男子,皆坚信那些胸小的魅灵女子难以追求,便都更加心甘情愿的跑去,追求这如同幽冥北海长公主姜扶摇般奶大下贱的魅灵女子。 从幽冥鬼都的诸位鬼煞口中,付桓旌将那些只言片语捋了捋,便大致了解到了眼前这位,正在痛饮美酒的扶摇鬼后,曾经有着什么样坎坷曲折的情爱往事了。 首先,是那位幽冥鬼王辜负了,她扶摇鬼后的情深一片。然后,他云顶剑派的大长老慕容博,竟然为了骗取扶摇圃内的一缕剑魂,又在她扶摇鬼后的情爱伤口处涂毒撒盐。 言尽至此,付桓旌终于明白了,他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三番两次的低身恳求自己前往幽冥北海的原因了。 三日后的一个深夜,在幽冥鬼都扶摇圃的一家解忧酒馆里面,扶摇鬼后偶遇到了付桓旌。谁料二人竟一见如故,便促膝长谈了起来。 “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扶摇圃的扶摇鬼后买醉道。 “卦不敢算尽,畏天道无常。”胸有成竹的付桓旌饮酒道。 “小屁孩!你懂个什么算卦,就只会哄骗那些无知的孩童罢了!”半醉的扶摇鬼后对付桓旌浅笑道。 “愿有人待你扶摇鬼后如初,疼你入骨,从此深情不被辜负。敬你一杯酒,愿你有诗,有梦,有坦荡荡的远方。我干杯,你随意。???”付桓旌立即收起酒桌上那几枚算卦用的铜钱,端起了一杯极品美酒,对扶摇鬼后说道。 “不会再有了,你大哥幽冥鬼王,明日便要迎娶她人了。以后都不会再有人心疼我扶摇鬼后这个,繁华散尽不再美好,肤若枯木老态龙钟的孤寡老人了。”扶摇鬼后把眼前的付桓旌,醉酒错当成了幽冥鬼王的九弟,举起一壶美酒痛饮道。 “会有的,会有的。”付桓旌猛拍着自己的厚实胸脯,向扶摇鬼后保证道。 “我扶摇鬼后一世的流浪,只为让那坚定的足迹在无悔的路上,留下深深的痕迹。我一世的追随,只为让那盛开的花朵在芬芳的花园里,永远弥留淡香。我一世的爱恨,只为让那情感的纠缠在荒凉的沙漠里,随风永久飘逝。终究,我的红尘有梦,铭记那些你我过往的是是非非。我的红尘有泪,镌刻那些你我曾经的月下花前。我的红尘曾有你幽冥鬼王,却无法牵手那些你我今生的幸福余年。”扶摇鬼后醉酒倚窗,望向远处幽冥鬼王的喜庆府邸,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别哭!皇冠会掉,坏人会笑。又不是你扶摇鬼后的过错,是我的大哥幽冥鬼王配不上你而已。在我看来,你值得比他更好的人,对你情深。”付桓旌伸手想要为其擦拭掉眼角的泪水劝慰道。 “世人皆言,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没有了他幽冥鬼王,如今我扶摇鬼后要这幽冥北海女王的王冠,又有何用啊?”扶摇鬼后借酒浇愁哭喊道。 “扶摇鬼后,不知你以后有何打算呢?”付桓旌想要转移眼下这个悲伤的话题问道。 扶摇圃隶属于幽冥鬼都,犹如云水村隶属于上关郡县一般无两。 “有些人相识就像是梦一场,这段感情我扶摇鬼后输了。他幽冥鬼王转身的那一刹那,我终究还是要流着眼泪,离开这座有他的幽冥鬼都。”扶摇鬼后擦拭掉眼角的泪水望向窗外,想要最后看一眼这幽冥鬼都的美丽夜景哭诉道。 “别走!”付桓旌连忙伸手阻拦道。 “这座幽冥鬼都,已无爱我之人。我扶摇鬼后留下来,还有什么意义呢?”扶摇鬼后质问道。 “不,仍会有人爱你的,我就十分的爱你啊!”付桓旌说道。 “小屁孩!你不懂,你那不叫爱,那只是一种你对美好事物的喜欢而已。待它繁华散尽,不再美好,你自然就会开始厌弃它的。”扶摇鬼后被眼前幽冥鬼王九弟幼稚的话语逗笑道。 “不会的,纵使她老态龙钟,肤若枯木,我也绝对不会厌弃她的。”付桓旌再次猛拍自己厚重的胸脯,向扶摇鬼后保证道。 “爱上他幽冥鬼王以后,我扶摇鬼后喝着孤独的酒,吹着自由的风,等着一个没有归期的人。在我的余生里,做着只有我自己的梦。”扶摇鬼后回忆起往事感慨垂泪道。 “扶摇鬼后,我大哥幽冥鬼王,他不配让你等!答应我,忘了他。重新开始,去爱一个,值得让你等待的人。”付桓旌规劝道。 “我扶摇鬼后不想再随随便便的爱了,因为有一种孤独名为宁缺毋滥,有一种寂寞叫作只为等待某人。”扶摇鬼后冷冷的说道。 “为什么?我大哥幽冥鬼王,对你扶摇鬼后而言,就那么的难以忘怀吗?”?付桓旌也入戏太深的追问道。 “他幽冥鬼王是我扶摇鬼后患得患失的梦,我是他可有可无的人。毕竟这穿越山河的箭,刺的都是用情至极的人。”扶摇鬼后感到鼻子十分酸痛道。 “我对你扶摇鬼后,也用情至极啊!为什么你就死活不愿,也施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也有机会对你情深一片呢?”付桓旌撕心裂肺的的大声哭喊道。 “我扶摇鬼后曾天真的以为,会在林深时见鹿,海蓝时见鲸,梦醒时见他幽冥鬼王。可实际上呢!林深时雾起,海蓝时浪涌,梦醒时夜续,不见鹿,不见鲸,也不见他。但终究,鹿踏雾而来,鲸随浪而涌,他没回头,又怎知我不在。可我看来,鹿见人而惊,消失于林深,鲸踏浪而上,搁浅于浅滩,亦如我见他,如碌如惊。终究,鹿惧人前,潮退鲸落,雾气藏他心,不见他,不见我。”扶摇鬼后唏嘘长叹道。 说罢!扶摇鬼后再次感到困乏不已,将自己的一双玉臂,慢慢的横放于酒桌之上,轻枕着便睡去了。 一直和扶摇鬼后醉话连篇的付桓旌,将其从酒桌之上,轻轻的抱起,慢放于床榻之上,缓慢脱下她的宝靴,为其小心翼翼的披盖上温暖被褥,便关紧门窗悄无声息的离去了。 次日,幽冥鬼都的帝君幽冥鬼王,他的大婚典礼如期举行,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全城都的鬼煞们都在狂欢,庆祝着这场百年难得一遇的盛事。 酒醒后的扶摇鬼后,被纸窗外震天响的吵闹声惊醒了,便不顾左右的穿上宝靴,快步推窗望去。 只见那幽冥鬼王一身红装,坐骑着高头大马,向两旁的鬼煞们行礼致谢,并从她扶摇鬼后的纸窗下面缓缓经过。 他幽冥鬼王终究还是迎娶了她人为妻,曾经许诺给她扶摇鬼后的那些山盟海誓,竟然脆弱到被微风一吹便消散不见了。 心如死灰的扶摇鬼后,从此便不再相信,这幻界之内存在着,什么狗屁至死不渝的情爱。她并没有回到幽冥北海,继承那个女王的高位。而是选择终身留在这扶摇圃的解忧酒馆内,十分满意做一名普普通通的陪酒侍女。 至于那付桓旌,这个情痴,竟然放着锦衣玉食的幽冥鬼都九王子日子不过,死活非要跑去什么扶摇圃的解忧酒馆里,甘心做一个小小的杂工。 “小屁孩!你说这世间的女子,是奶大下贱的女子好,还是胸小太平的姑娘佳呢?”陪酒侍女扶摇鬼后向付桓旌半露着自己深不可测的沟壑浅笑问道。 “扶摇鬼后!虽然在下只是一个贫苦的算命先生,但是只看人不看胸。奶大下贱的女子,若行善事,便极佳。胸小太平的姑娘,若作恶事,便不好。”小杂工付桓旌玩弄着手中的算卦铜钱鼻孔流血的回道。 突然,那扶摇鬼后的记忆殿堂轰然倒塌,眼前的一切美好往事都消散不见了。 “付桓旌,你竟然敢利用天机石,让我再次情伤?”扶摇鬼后不由他付桓旌解释便幽冥鬼爪擒拿住了他的脖颈怒吼问道。 “扶摇姐姐,你别着急啊!请继续欣赏!”付桓旌喘气艰难的说道。 二人再次进入了天机石中,扶摇鬼后倒想要看他付桓旌究竟,接下来能够玩出什么花来。 缘,妙不可言! 与此同时,我们幻界英灵宫殿的刁蛮公主梦颖蔷,也正在幻界幽冥鬼都扶摇圃的解忧酒坊内,陪同着幽冥鬼王的三弟饮酒作乐呢! 听闻此言,我们幻界那位胸小太平的刁蛮公主梦颖蔷,自然如鲠在喉感到十分的不乐意了。 “小杂工,你过来!”梦颖蔷挥手呼喊道。 “来了!不知客官,您有何吩咐呢?”付桓旌满脸堆笑的问道。 “本公主刚才听闻,你说这幻界之内胸小太平的魅灵女子,若作那恶事,便不好?可有此事啊?”梦颖蔷无事生非的问道。 “小人嘴欠!小人嘴欠!”付桓旌赶忙抽打着自己的喜爱招惹祸事嘴巴跪地求饶道。 “小屁孩,快起来!你又没有说错过什么,为何如此卑躬屈膝,要向她一个胸小太平的魅灵女子求饶呢?”姜扶摇连忙拽拉起双膝跪地的付桓旌说道。 “她可是如今幻界英灵宫殿灵尊的独女梦颖蔷,我们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付桓旌躲藏身后附贴在姜扶摇的耳边轻声解释道。 “那又如何?如今在这偌大的幻界五方国界大地之上,王子犯法,尚且与那庶民同罪。今夜在场的诸位客官,还能让她区区一个英灵宫殿的刁蛮公主,就把这万年不变的黑白,颠倒错位了不成?”姜扶摇据理力争道。 至于此时刁蛮公主梦颖蔷,她身旁的那位幽冥鬼王的三弟,为何不立马站挺出来,拉扯自己昔日的九弟一把。自然是因为幽冥鬼王的父亲,也是他们二人的亲生父亲,早就已经与他这位逆子断绝父子关系了。 “颠倒黑白?错位正反?好!本公主今夜就好好的跟,你这位奶大下贱的魅灵女子,仔细掰扯掰扯,复原一下这黑白,归位一下那正反。”梦颖蔷手握一个鼓囊囊的荷包起身说道。 “不知公主大人,如何复原这黑白?又怎样归位那正反呢”姜扶摇冷笑问道。 “分认清楚了孰对孰错,便会复原黑白,归位正反。”梦颖蔷两手空空的挺胸说道。 “那又是如何,分认清楚的呢?”姜扶摇只是稍微站直了一下玉体不屑一顾的问道。 实话实说,横纵方向比较一下,二位公主的胸前沟壑,着实有着云泥之别。 “首先,是本公主主动招呼他过来的,只是随口问了他一个,无关痛痒的细小问题罢了。问他刚才的口中所言,是否存有着轻视幻界之内,所有胸小太平魅灵女子的嫌疑。然后,他竟然不知自爱的抽打起了自己的嘴巴,还不停的向本公主致歉。到了最后,你这位不明事由的胸大下贱魅灵女子,路见不平便拔刀相助,为他向本公主讨要起了一个合理的说法。敢问本公主适才所说,有讲过一句不符实情的话语吗?”梦颖蔷条理清晰的叙说道。 “不曾!”姜扶摇说道。 “只不过现在看来,这三件陈旧事情,都已经变得不再那么重要了。本公主适才饮酒间隙,突然发现自己丢失了,一个装有十颗小暑钱的精美荷包。”梦颖蔷可怜巴巴的说道。 只见话语只说了一半,那梦颖蔷突然不往下继续讲说了,一双墨眸定睛盯看着姜扶摇的玉体,上下打量了起来。 “又怎样?”姜扶摇被梦颖嫱盯看的毛骨悚然挺胸问道。 “不怎么样!只是本公主,如今怀疑是,这整间解忧酒坊,所有在场的灵体力骨之中,那个,最穷困的小杂工。他偷盗的!”梦颖蔷故意断断续续的指说道。 谈话间,只见她刁蛮公主梦颖蔷,笔直的伸出自己右边玉手那根食指,指向着解忧酒坊在场的所有灵体。然后她不停转动着自己的玉体,每一刻她食指,指向的灵体,都在发生着不同的变化。最后,她的话音落处,那根旋转到停不下来的食指,指向着小杂工付桓旌,便不再圆形转动,竟然定格住了,停在一处。 “不可能的!” “他绝对不可能偷窃荷包的!” “据我所知,他为人很好的!” ………… 一时间,幻界幽冥鬼都扶摇圃的解忧酒馆内众人,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不过稍微整理一下他们的那些只言片语,提取到的都是同一个意思,那位小杂工付桓旌是绝对不可能偷窃,她刁蛮公主梦颖嫱精美荷包的。 “都听见没有!我们幻界胸小太平的公主大人,如今的你,大错特错了,他绝对不可能,是那个偷窃你荷包的灵体。我个人认为嘛!出于你刚才对他的无理污蔑,你必须向他躬身道歉!”姜扶摇挺胸对梦颖嫱逼迫道。 “向他这个无耻小贼道歉?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啊!应该是他跪下,跟本公主求取原谅吧!在坐的诸位,古人曾言,人心隔肚皮。小杂工,你就乖乖的交出来吧!兴许本公主心情一好,便不再计较此事了。”梦颖蔷用力推开姜扶摇对付桓旌笑道。 “好吧!什么都是我说的。”一位梦颖嫱眼前匆匆路过的古人掩面垂泪道。 “我付桓旌又没有偷你的荷包,你让我交什么啊?你看这个口袋,没有吧!你看这个口袋…………”小杂工付桓旌满心委屈的掏翻着自己浑身仅有的两个口袋为自己洗脱诬陷道。 小杂工付桓旌的杂工衣衫,只有两个破旧口袋,他将一个口袋翻了个底朝天给大家看后,又去翻掏另外一个。 突然,他付桓旌发现口袋里面,竟然凭空多出了一个鼓囊囊的精美荷包,便立马捂紧了口袋。 “看什么呀?你倒是快些翻掏出来啊?”眼见奸计得逞的梦颖蔷逼迫问道。 “对啊!小屁孩,还在磨蹭些什么,快点儿翻掏出来,好证明你的清白啊!我相信你,一定没有偷窃过,她的那个什么精美荷包。”姜扶摇催促说道。 “还等什么呢?快掏出来啊!”梦颖蔷加重了语气逼迫道。 “别逼我!”小杂工付桓旌浑身发抖冷汗直流的大喊道。 “小屁孩!你在怕什么呀!反正你又没有偷,我来帮你翻掏出来吧!”姜扶摇继续劝说道。 说罢!姜扶摇便立马向付桓旌缓步走去,伸出双手想要帮他翻掏另外一个口袋。 “你别过来!”付桓旌突然对姜扶摇大喊道。 死死握紧口袋的付桓旌,深知此时的自己,纵使跳进黄河也洗不掉身上的污蔑了,不想再连累他深爱多时的姜扶摇,便计划着从身后解忧酒坊的大堂店门逃脱出去。 “拿下!”眼见付桓旌有意逃脱的梦颖蔷立即对自己身后的一名魁梧侍卫大声吩咐道。 却不曾想,那位小杂工付桓旌,刚逃至解忧酒坊的店门口外,便被梦颖蔷身后的负刀暗侍金圶擒获住了。 “小杂工,乖乖的拿出来吧!”梦颖蔷躬身上前讥笑道。 此时虽然付桓旌被金圶擒住,但是他的左手仍然在死死的扣住口袋,仿佛与那个破旧口袋裁缝在了一起一般无两。 “没有!我就是没偷!你让我拿什么啊?”付桓旌宁死不屈道。 金圶擒住了付桓旌的右臂,正在使劲的掰扯着,他死命扣住口袋的左手。 “好!本公主敬你是一条真汉子!金圶,别再掰扯啦!给本公主直接,把他的左手,给我砍喽!”梦颖蔷大声呵斥道。 “啊!”断手的付桓旌疼痛万分在酒解忧坊的冰冷地面上苦苦挣扎喊叫道。 “小屁孩!不!”姜扶摇连忙去帮助付桓旌止住伤口大声的哭喊道。 眨眼间,解忧酒坊内的在场诸位灵体,大惊失色,相顾无言。 姜扶摇扑向她的“小屁孩”,立马撕裂下自己的名贵裙摆丝巾,捆绕成一团巾纱,包裹在付桓旌的断手处,试图止住那些四处喷溅的巨大血柱。 “金圶,快点掰开他的左手!让大家伙仔细的看一看,究竟他到底有没有偷盗本公主的精美荷包。”梦颖蔷云淡风轻的端坐一旁吩咐道。 “属下遵命!”金圶双手摊开上下交错于一处单膝跪地回道。 随着魁梧暗侍金圶,用力掰开付桓旌断落在地上那只左手的一根一根手指,一个鼓囊囊的精美幻界魅灵女子荷包,便出现在了解忧酒馆诸位灵体的眼前了。 “启禀公主!请您察看!”魁梧暗侍金圶将梦颖蔷丢失的精美荷包单膝跪地双手呈上说道。 “呦呵!万万没有想到啊!这才一会儿功夫不见,你竟然比原先更加鼓起了。看来如今的你,早就已经不止十颗小暑钱了吧!那就让本公主,来看一看,你究竟多了多少颗小暑钱?”梦颖蔷惊讶不已的大笑道。 “你这个女魔头!”姜扶摇怀抱重伤的付桓旌对冷血无情的梦颖蔷大声哭骂道。 “女魔头?现在你这个胸大下贱的泥泞下人,知道后悔了吗?刚才不是你,口口声声的叫喊着要复原黑白,归位正反的吗?现在他付桓旌就是黑,我梦颖嫱就是白!另外还有一点本公主要说,这个精美的荷包,转瞬间平白无故的多出了四十颗小暑钱,他付桓旌平日里这是偷了多少个顾客的荷包啊?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梦颖蔷用自己手中那个鼓囊囊的坚硬荷包恶狠狠的甩砸在姜扶摇脸上怒问道。 “我就是没有偷!”流血过多的付桓旌奄奄一息道。 自责看人走眼的解忧酒坊内的诸位灵体退散去了,他们估计看不了这么血腥暴力的场景,生怕晚上会噩梦一场半夜惊醒。 如今这间偌大的解忧酒坊,只剩下喜好玩弄人命的刁蛮公主梦颖蔷,断手将死的酒馆杂役付桓旌,与那位早已哭作泪人的陪酒侍女姜扶摇三人。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这位,幽冥北海胸大下贱的长公主姜扶摇啦!至于那个荷包嘛!是本公主,先前亲手放进,他付桓旌左边口袋里的。”梦颖蔷躬身附贴在姜扶摇的耳边柔声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苦作泪人的姜扶摇拉扯着梦颖嫱的裙摆问道。 “奶大有什么了不起啊!奶大下贱!”梦颖蔷提了提自己的小胸一脚踢踹开姜扶摇挺胸说道。 说罢!梦颖蔷便缓步走出了解忧酒坊,消失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深夜中了。 “别理她!她就是一个阁楼上的疯女人,只要你灵体无碍便好。”付桓旌感到些许的欣慰浅笑道。 “小屁孩!你为什么,那么的傻啊?”姜扶摇抱紧付桓旌在自己深不见底的沟壑之中痛哭问道。 “我付桓旌才不傻呢!被你扶摇鬼后如此这般的紧紧抱在怀中,我都快要幸福死了,原来你的怀抱是那么温暖。我好冷,好想就这样,永远被你抱着…………”付过旌满脸堆笑的吐血说道。 “小屁孩!只要你答应不再离开我,我向你保证!以后的我,会一直这样抱着你。”姜扶摇哭喊道。 “我答应你,我…………”付桓旌不愿离去的眼角留下一滴憾泪说道。 “小屁孩!你答应过我的,你不会离开我的。你答应过我的…………”姜扶摇越发抱紧了付桓旌渐渐变冷的身体撕心裂肺的大声哭喊道。 曲终人散,扶摇鬼后对于付桓旌的表现很满意,便放过了他。 付桓旌万万没有想到,这位让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头疼万分的扶摇鬼后,竟然如此的好哄骗。他付桓旌只不过利用天机石,在多年前慕容博的哄骗技巧上新瓶装旧酒,额外添加了一个如此烂俗的情爱故事,就让她扶摇鬼后泪流满面了。 “臭小子,真是没有想到,姻缘线殁的你,竟然还能让本鬼后如此这般,铭心刻骨的感同身受。”扶摇鬼后擦拭掉眼角的泪水致谢道。 “鬼后姐姐,道理我付桓旌都懂,可是您一直伸着三尺长的舌头,舔着我的一副灵体力骨。只是不知,您这又是要闹哪样啊?”付桓旌强装镇定的小声问道。 “臭小子,别担心!姐姐我不会吃了你的,我还要你去为我,伤了那负心郎慕容博女儿慕容峦婕的心呢!所以说,你付桓旌的这滴憾泪,我扶摇鬼后就暂且替你保存下来了。”扶摇鬼后幽冥鬼爪一伸便把适才付桓旌滴落在地上的憾泪收入无尘袋说道。 “鬼后姐姐,知道了,我付桓旌会尽力的,后会有期了。”付桓旌御行惊鸿神剑作别道。 回到了静心酒坊的付桓旌,继续书写幻界志物大典,三楼打桩练拳。 师傅铁浮屠近日来听闻,那柄灵气逼人的青冥神剑,时隔多年后再次现身灵魅亡湖中,便整日心事忡忡。 观察细微的付桓旌,自然知道师傅定是看上了那柄神剑的巨大灵气,便偷偷计划着再次利用天机石的力量,帮助师傅取来这个心头好。 青冥神剑,灵魅亡湖的湖主梦黎珀,他的剑气纵横无两。 盗取青冥神剑,是他付桓旌的目的。博取师傅铁浮屠的会心一笑,是他付桓旌的动机。 古语有云,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眼下付桓旌对于灵魅亡湖一无所知,不知从何处下手。 不过嘛!无尘袋中的那一小块天机石,自然会向他付桓旌娓娓道来这一切的一切。 梦黎珀驻守的灵魅亡湖,隶属于幻界五方国度之地,自然要遵守英灵殿的规则束缚。 那灵魅亡湖之地,美颜舞娘众多,娱乐场所遍地开花,其数量位居居幻界五方国度之首。 泪流满面着跑回幻界英灵殿的刁蛮公主梦颖蔷,心里堵塞的不是一般的难受,苦痛至极。于是,她决定只身前往娱乐场所遍地的灵魅亡湖游玩一下,散一散心中苦闷。 缘,妙不可言! 落魄少主付桓旌和刁蛮公主梦颖蔷,二人要去的地方,都是那歌姬遍地的灵魅亡湖。 究竟二人与那灵魅亡湖一旁荆宸王城内的二王子梦鼎轩,有何奇遇呢?这众人口中的一人之下与万人之上,所指向的又是何人呢? 来此游玩的刁蛮公主梦颖蔷,御行着翎雪剑。只为盗宝而来的落魄少主付桓旌,御行着师傅铁浮屠的那柄惊鸿神剑。二人相遇于一处,梦醒茶馆。 只不过,恰逢七夕佳节,二人都附庸风雅了一次,各自配戴着狰狞面具,故不曾知晓对方是谁。 梦醒茶馆门口,聚集了很多的行人,都是在听一老者叙说着荆宸王城内,第一舞娘萧晴儿的陈年往事。 二人便驻足了下来,点上茶水,相邻而坐,听那老者继续叙说。 那萧晴儿本是荆宸王城阙宇下属萧泉朗的女儿,一个相当庸俗的女子罢了。怎奈她却生得一副婀娜身姿,舞艺更加是超群出众。 在那荆宸王城百里之内,若是有一个灵体力骨,不曾一睹过她第一舞娘萧晴儿的舞姿,可以十分确定那人的家境不太殷实富足了。 因为那明月舞坊的进场花费,竟然需要一百颗小暑钱之多。所以才会有那些,为了一睹明月舞坊的头牌舞娘萧晴儿风采的达官贵人们,所花费的钱财总和都能够填满,这深不见底的灵魅亡湖了。 第一舞娘萧晴儿格外喜爱权贵,这可是荆宸王城内人尽皆知的,并且她还喜欢所有外表美丽的事物。 因此,幻界荆宸王城梦流年的九位俊美王子,与那第一舞娘萧晴儿的婚约大事,便成了这全城灵体力骨们的饭后谈资了。 究竟在他们这九位才华出众,样貌非凡的王子之中,何人才能迎娶我们荆宸王城内的第一美人萧晴儿呢?便成了那全城百里之内,各大赌坊内的最大赌局。 在风雪赌坊里面,这个天大的赌局,一直都没有下文,欢迎全城的灵体力骨前往下注围观。 不过,让人十分扫兴的是,那荆宸王城的王爷梦流年不愿与民同乐,赌一赌这个天大的赌局。他竟然私底下与明月舞坊的老板倪囵约定,让那惊为天人的第一舞娘萧晴儿,嫁与自己的王位接班人,大王子梦渊旌。 本来这第一舞娘萧晴儿,辛辛苦苦梳妆打扮的一袭红妆,应该与那外貌英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拥有着一头黄金发色的大王子梦渊旌成亲入洞房的。 可是那幽冥北海的鬼煞商旅们,进入荆宸王城买卖经商之后,为全城的各位灵体力骨,带来了一份巨大的财富收入。 因此缘故,荆宸王城的城主梦流年立即一把撕毁了,那张与明月舞坊老板倪囵,私下里约定好的婚约。他梦流年要与幽冥北海的君主姜黎觞联姻,结成儿女亲家。他的大王子梦渊旌,将要迎娶幽冥北海的小公主姜苏瑞,不能再去娶荆宸王城内的第一舞娘萧晴儿入洞房了。 言尽至此,荆城王城内最大的风雪赌坊赌局盘口,立马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巨大变化。本次赌局夺胜大热门的大王子梦渊旌,竟然是第一个被踢踹出了赌局的人。 一时间,全城的灵体力骨们,有人欢喜,有人愁。 最后知晓此事的第一舞娘萧晴儿,她那个生无可恋的心情啊!简直跌落到了谷底一般无两。 但是,还算他幻界荆宸王城王爷梦流年有点良心,为了安慰第一舞娘萧晴儿的失落心情,便把她许配给了自己那拥有着一头乌黑秀发的二王子梦鼎轩。 在外人眼里,这位幻界荆宸王城的二王子梦鼎轩,同样外貌出色,有钱有势。只不过嘛!他没有荆宸王城下一任,王位的第一顺位继承权罢了。 随后,怎奈有他幻界举足轻重的王爷梦流年亲自出面作媒,第一舞娘萧晴儿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嫁给了二王子梦鼎轩。 嫁了过去的第一舞娘萧晴儿,从来都没有给过二王子梦鼎轩好脸色看,对其更是拳打脚踢如家常便饭一般无两。 是因为她好歹也是第一舞娘萧晴儿,嫁了过来以后,发现那二王子梦鼎轩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穷光蛋。除了拥有外貌长得格外俊美帅气之外,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的宅邸,就只是一座破旧独立的楼房,捎带着一个小小的后花园。最不能忍受的是,它还远离荆宸王城。 这下子可把那个庸俗不堪的第一舞娘萧晴儿,给气坏的不行。导致她当场就如同一位泼妇一般,摔锅碗,砸瓢盆,大声的指天发誓,此生绝对不会给他二王子梦鼎轩作夫人的。 久而久之,萧晴儿发现夫君二王子梦鼎轩,竟然连一个贴身的服侍丫鬟都不曾有过。他甚至还有一个在灵魅亡湖边拾捡而来,喜爱淘气捣蛋的幼小养子。那是一个八岁左右的小男孩浣儿,被他梦鼎轩偷偷的喂养在家中。 天真可爱的小浣儿,天天都喊叫她王子妃萧晴儿作姐姐。因此,他的每日换洗衣物,自然也是糟糠之妻萧晴儿来搓洗更换了。 一日深夜,小浣儿偷偷跑到了,王子妃萧晴儿的床上撒尿,搞得满床如同适才经历过暴雨冲刷过一般。知晓后的王子妃萧晴儿,顿时气到吐血,四下追赶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渐渐的,王子妃萧晴儿发现,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就是一个闷油瓶,不曾对她说过任何夫妻之间的情话蜜语,夜夜感到甚是无趣。 只不过嘛!每当王子妃萧晴儿,晾晒调皮捣蛋小浣儿尿湿的床单被褥时,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还是会主动过来搭一把手的。 二王子梦鼎轩经常不在家,天天需要出去跟随大王子梦渊旌,不问缘由傻乎乎的外出打仗。 每次二王子梦鼎轩回来,就耷拉个脑袋,黑着个脸,看着王子妃萧晴儿。有时候,她责骂他聚少离多,他都不还嘴一句,还十分贴心的为她倒满一杯暖茶,用以消除她不久后的口干舌燥。 后来的某一天,王子妃萧晴儿终于想通开窍了,她牵着二人床单这一头,望向牵着床单那一头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 一阵海边的舒爽微风,穿过未曾紧锁的纸窗,吹拂起二王子梦鼎轩那头杂乱的秀发。他低着头,不作理会,用手温柔的安慰着,刚被王子妃萧晴儿骂哭,抱着他大腿的小浣儿。 翌日清晨,没有太阳,天却很蓝,云也很白。她王子妃萧晴儿,从来都没发现,原来她一直都生活在一座小山丘之上。 随后,王子妃萧晴儿远远的望去,可以有一片很开阔的视野,城都、村落、森林、湖泊、河流、山脉、港口,这一切的一切竟然都可以被她一人尽收眼底。 “欸!”王子妃萧晴儿突然叫住又要远行外出打仗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轻声喊道。 王子妃萧晴儿突然发现,二王子梦鼎轩对她其实一直都很温柔,对她衣食住行照顾的也不错,她还是可以给他当婆娘的。 王子妃萧晴儿发现,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猛然回头,一脸惊讶的望着她。她也望向他,发现他原来是那么的帅气迷人。 王子妃萧晴儿还没来得及,等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说些什么,便眼前一黑所有的一切都戛然而止了。 以上的种种,只不过是那幻界荆宸王城内的二王子梦鼎轩,希望与他一生所爱第一舞娘萧晴儿,所要过活的平民百姓家夫妻之间的简单生活罢了。怎奈他二王子梦鼎轩,出生在了幻界帝王的家庭之中。自然万事不能随心,天不随人愿,人不愿随吾心。 他幻界荆城王城内的二王子梦鼎轩,生而为王子,锦衣玉食,幻界众生膜拜,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如若他幻界荆宸王城内的二王子梦鼎轩,没有了大王子梦渊旌的争夺,登上幻界荆宸城的至高王位,便指日可待了。 “寡人的王位,孤不给,你们九位小兔崽子,绝不能抢!”幻界荆宸王城王爷梦流年在幻界灵尊分封五方国界的属地前对自己的九个儿子说道。 可是他王爷梦流年一登上了至高王位,便只顾想着自己如何能够再活他个五百年,甚至更加久远,连自己的九个至亲儿子也变成了生死仇敌。 相比于胸无大志的大儿子梦渊旌,深藏不漏的二儿子梦鼎轩,对于他梦流年而言,显然要更加危险厉害的多。 某一日入夜时分,一间歌姬美艳动人的凤满楼内,三位我们幻界荆宸王城内的俊美王子,在喜笑颜开的推杯换盏着,互相倾诉着彼此之间的心里话。 大王子梦渊旌酩酊大醉,拥抱着两位陪酒美人左右亲吻着,正在跟自己的四弟和八弟计划着一件天大的秘事。 “可是,大哥!四弟我清楚的记得,父王他曾经明确的说过。他的王位,如若他不肯给,我们兄弟九人是万万不能向其抢夺的。”四王子梦尔霆大快朵颐的说道。 “父王!父王!又是父王!告诉你们两个啊!今夜谁也不许再别跟我,提起他。否则的话,就别怪我梦渊旌不再念及兄弟之情,用力的踢踹你们二人了。我!幻界荆宸王城里面的大王子梦渊旌,一出生下来,就被父王认定为下一任王城的接班人。可是呢!我等啊等,终于等到我中年了,可是父王他却依然矍铄。纵然我梦渊旌愿意继续的苦苦等待,等到我老年,哪怕等到我死去的那一天。可是我身边的患难朋友,我的军师武将们,他们呢!他们等不下去了啊!”大王子梦渊旌愤怒的用力摔碎酒壶大声嘶吼道。 “啊!”大王子梦渊旌怀中的美人惊吓万分大声叫喊道。 “快滚出去!都滚出去!”八王子梦璇菱对陪酒的各位美艳歌姬大声驱赶道。 “大哥!你这其中的道理,我与八弟都懂。可他毕竟是,我们骨肉相连的父王啊!”四王子梦尔霆说道。 “说的对啊!我们二人实在是,狠不下那个心,下不去那个手啊!”八王子梦璇菱接着四哥梦尔霆的话继续说道。 “都给本殿下押出来吧!”大王子梦渊旌对左右吩咐道。 武将灵体庞越押送着四王子梦尔霆和八王子梦璇菱的亲属家眷,从一旁暗处的侧门进到房中。 “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四王子梦尔霆和八王子梦璇菱二人异口同声的疑问道。 “二位小老弟,身为大哥的我,不想要再跟你们二人,继续多费唇舌了。我梦渊旌摊牌啦!立马跟随着大哥我,杀入王宫逼劝父王退位让贤,抑或是死,你们二人到底选择哪一条路去走啊?”大王子梦渊旌拔剑逼问道。 “大哥,还有第三条路可以走吗?”八王子梦璇菱小声的问道。 “啊!”一旁的四王子梦尔霆惊吓万分双手紧紧的抱住脑袋大喊道。 只见那位锦衣华服肥胖如猪的八王子梦璇菱话音未落,便被眼前这位早已六亲不认的大王子梦渊旌劈砍下了项上头颅。 “呦!万分抱歉,四弟,溅了你一脸的血。来!让大哥替你擦拭干净。”大王子梦渊旌从怀中掏出一条手帕安慰道。 “大哥!不用了,四弟我选择第一条路。我自己能够擦拭干净,就不劳烦你亲自动手了。”四王子梦尔霆连忙抢过手帕慌忙的擦着脸部血渍说道。 “哎!这不就好了嘛!要是八弟他能够有你一半的觉悟,他也不会死啊!”大王子梦渊旌大笑道。 “启禀殿下!八王子的亲属家眷,应当如何处理?”武将庞越单膝跪地行礼问道。 “都放了吧!就这样的小事,你还用得着,来问本殿下?难道你不知道,本殿下从来都不杀女子的吗?”大王子梦渊旌抽打着眼前的武将庞越大声的训斥问道。 “遵命!属下知罪!”武将庞越领命退下说道。 一时间,被松开铁链枷锁八王子梦璇菱亲属家眷众人,四下里惊慌失措的奔逃而去。 “放箭!”大王子梦渊旌挥手下令道。 眨眼间,只见这凤满楼的各个暗处,都在一起发射出无数支利箭,追杀着正在四处奔逃的众人。 “本殿下是曾经说过自己从来都不会杀害女人,可是却不曾说过本殿下的下属也从来都不杀女人啊!”大王子梦渊旌饮尽杯中适才八弟梦璇菱的热血说道。 “启禀殿下!此处仍有一个六个月大的小婴儿,又当如何处置呢?”武将庞越单膝跪地双手捧着一位正在大声啼哭的女婴问道。 “斩草除根!你懂不懂啊?懂不懂啊?”大王子梦渊旌一把夺过那位女婴摊放于酒桌之上掏出自己腰间的匕首大声刺喊道。 随后,没有人听见那女婴的啼哭声了,通过四王子梦尔霆的双眸,我们只看见这酒桌的下面有一大片血迹慢慢渗出。 “四弟,你大哥我从来都不杀女人的,却不曾想今夜如此这般的杀了她。你说接下来,大哥我该何去何从呢?”大王子梦渊旌擦了擦满手的鲜血笑问道。 惊吓过度的四王子梦尔霆,竟然痴傻住了,出现了短暂的耳鸣目眩。 “四弟,大哥我在问你,怎么办呢?”大王子梦渊旌附贴在自己四弟梦尔霆的耳边大声叫喊道。 “杀入王宫!逼迫父王退位!”终于回过神来的四王子梦尔霆撕心裂肺的大声哭泣道。 “说得好!这才是大哥我的好弟弟嘛!”大王子梦渊旌心情大好想要尝试着搀扶起瘫坐在地上的四弟赞赏道。 只见那四王子梦尔霆,仿佛转瞬间全身的骨头都被抽离了身体一般,竟然死活站立不起来了。任凭这位魁梧健壮的大王子梦渊旌如何搀扶,都扶立不起来了。 “庞越!本殿下命你,速速把我的四弟抬回府中。余下的众位将士们,随本殿下杀入王宫。本殿下可是有着一肚子说不完的心里话,要与我那寿与天齐的父王细细诉说呢!”大王子梦渊旌挥剑大笑道。 二王子梦鼎轩与九王子梦琅宇是一伙人,八王子梦璇菱惨死了,四王子梦尔霆加入了大王子梦渊旌的势力阵营,其余的四位王子早就已经被刚愎自用的王爷梦流年所杀害了。 “父王,这夜已经如此的深了,您怎么还在批阅着奏章呢?不如还是让儿臣来,替您代劳吧!”大王子梦渊旌说道。 “还是不用了吧!这偌大的荆宸王城,还是交由最熟悉它的为父管理,比较稳妥安心一点。”城主梦流年抬眼说道。 “父王,如果您不能管了呢?”大世子问道。 大世子下令众人逼宫。 “旌儿,我记得我说过,这王位,我不给,你不能抢。”桀王爷梦连年面不改色继续批改奏章说道。 “对,父王的确说过。纵然儿臣能等到您老死让位那一天,可是儿臣这群患难朋友与武将军师,等不急啊!”大世子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你很可怜,被众人半推半就做了这逆子吗?”梦连年问道。 “没错,那就请父王如儿臣的愿吧!”大世子说道。 “我如果不如你所愿呢?”梦连年问道。 “那就别怪儿臣血染王宫了!”大世子说道。 “难不成你要杀了本王?”梦连年笑道。 “有何不敢!”大世子手持长剑,向梦连年刺去。 “护驾!”梦连年大喊一声。 王宫瞬间挤满了禁卫军,包围了大世子的叛军。 “成王败寇,动手吧!”被擒获的大世子说道。 “旌儿,父王再跟你说一遍,这王位,我不给,你不能抢。放箭!”梦连年说道。 随着桀王爷一声令下,大世子的叛军被乱箭射死。梦连年将大世子关押了起来,等候发落。 四世子听闻大世子反叛失败,饮毒酒而亡。 大世子的反叛,以失败告终,同时也给二世子和九世子敲响了警钟。 二世子梦鼎轩的兄弟死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他的大哥和九弟了。 九世子梦琅宇去守了梦氏祖宅,大世子梦渊旌被外放到边远之地,不出意外的话,这辈子他都回不了秽衡王城了。 虽然身在梦氏祖宅,二世子梦鼎轩的九弟梦琅宇做什么事,基本都与他商量,对他极其依赖。 二世子梦鼎轩并不想要江山抑或美人,他只想要自由,身为普通人的自由。他只想要,平民百姓家庭最正常不过的和睦二字。 可二世子梦鼎轩的一举一动,在他威严的父王梦连年眼里,满满的都是叛逆之举。 二世子梦鼎轩最近往王城禁地去的次数多了,他从王宫禁地的一位瞎眼老宫女口中,知晓了当年母后惨死的背后真相。是他那高高在上,无比虚伪的父王,残忍的杀害了他的母后。 回到家中的梦鼎轩痛饮美酒,哄着小浣儿入睡,并与爱妻萧晴儿吻别。随后,他只身一人手持青冥剑,从王宫入口,一路砍杀到王宫禁地。 入夜,王宫禁地。 暴雨倾盆,抽打着禁卫军和二世子梦鼎轩的盔甲。 “你都知道了?”梦连年从禁卫军身后走出问道。 “知道了,是你,都是你做的。”梦鼎轩指着梦连年嘶吼道。 “轩儿,你打算怎么办呢?”梦连年问道。 “杀了你!”梦鼎轩咆哮道。 众禁卫军连忙围住梦连年,为其修成了一堵堵人墙。 “都让开!轩儿,放下青冥剑,给自己一个选择的机会。”梦连年劝说道。 “父王,你害死我母后的时候,你给过她一个选择的机会吗?”梦鼎轩对梦连年问道。 “没有,可是我不得不那么做。不杀了她,我就坐不上,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座。”梦连年说道。 “哈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笑至极!”梦鼎轩笑道。 “轩儿,别一错再错了,放下青冥剑!”梦连年说道。 “错?我的母后何错之有,为什么你要杀了她?为什么?”梦鼎轩发疯似的砍杀着梦连年身前的禁卫军问道。 几个时辰后,筋疲力尽的梦鼎轩,倒在了血泊之中。 桀王爷梦连年下令,将二世子梦鼎轩关押地牢,等候发落。 仅凭借二世子梦鼎轩一人之力,仍不能损桀王爷梦连年分毫。 二世子梦鼎轩雨夜持剑杀奔王宫禁地,可还是没能狠心做个杀父逆子。 而桀王爷梦连年却远比二世子梦鼎轩残忍,他甚至不愿给自己儿子一个痛快。 桀王爷梦连年为了让自己不背上杀子之恶名,他竟将二世子梦鼎轩关进米柜六天,把自己的儿子活活饿死。 听闻夫君梦鼎轩惨死米柜后的萧晴儿,在山丘之上哭作泪人。 往事的一幕幕浮现在她的眼前,她发现她一直都很喜欢她的夫君。她喜欢他六岁会骑射,八岁会下笔成章;喜欢他会弹琴、会下棋、会用甘蔗打架;喜欢他用女性的口吻写出一篇篇酣畅淋漓的闺怨诗;喜欢他爱吃葡萄如命;喜欢他任性又有野心;喜欢他既是个接地气的文艺青年,又是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世子爷。 虽然二世子梦鼎轩英年早逝,但他仍是秽衡城第一舞娘萧晴儿最爱的夫君。 “我哭了,你呢?”刁蛮公主梦颖蔷号啕大哭道。 “我也哭了,不过,你能不能用你的衣服擦拭眼泪。我的衣服被你擦的,都湿透了。”呼韩殇说道。 “小气鬼!本公主赔你一马车新衣还不行吗?”梦颖蔷泪如雨下道。 “行是行,不过我衣服湿透了,都露点了。按照梦王朝律法,我是会被浸猪笼的。”呼韩殇委屈道。 “好吧!还给你,谢谢啦!”梦颖蔷平复心情道。 “不用谢!文宇先生教导我,行走江湖,要照顾弱势群体。”呼韩殇说道。 “泥泞下人!”梦颖蔷突然愤怒值爆表大喊道。 “刁蛮公主!”呼韩殇突然暴力值爆表怒吼道。 “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梦颖蔷控制情绪道。 “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呼韩殇控制情绪道。 “我下一站,宏达城,你呢?”刁难公主梦颖蔷问道。 “我也是。”呼韩殇回道。 二人相视一笑,然后背对背把对方在心里骂了个狗血淋头,便各自回家了。 “这个版本,我不喜欢,剑帝皇者,能换个版本吗?”智者大师问道。 “可以,听听下面这个版本。”呼韩殇说道。 在九子夺嫡中,二世子梦鼎轩施计干掉了其余八位世子,让自己成为未来秽衡城王位继承人的唯一。 萧晴儿看透了二世子梦鼎轩,他已经变了,变得比豺狼虎豹还要可怕万分。 在二世子梦鼎轩成功逼宫梦连年退位,自己成为秽衡城,王的那一刻,王妃萧晴儿发觉他丢失了原来的自己。 萧晴儿知道,那一刻她爱过的二世子梦鼎轩已经死了,永永远远的死了。 萧晴儿为了爱,丢失了原来的自己。 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与打击,让萧晴儿不惜纵身一跃,跳下高高的城墙。 “跳墙!我让你跳墙!你要是敢搞死二世子梦鼎轩和舞娘萧晴儿其中的一个,我就敢和你玩命!”智者大师掐着呼韩殇幻影的脖子怒吼道。 “冷静点!智者大师,在玄机门里,这是我的幻影,你是搞不死我的。能不能别入戏太深啊!大哥!”呼韩殇说道。 都说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可有谁知道,萧晴儿想要的并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只想要二世子梦鼎轩,要他的关怀,要他的疼爱。 其实二世子梦鼎轩也无奈,作为世子爷,身挑重担,他必须为了秽衡城而不顾萧晴儿,成了负心汉的代名词。 秽衡王城?萧晴儿?又到底孰轻孰重。 萧晴儿终究是爱情中丢失了自己,她莫名的情绪低落,莫名的犹豫不决。 权力便是恶魔,它把人也变成了恶魔。 付桓旌和梦颖嫱,二人在那缥缈峰顶,向下俯视群山,顿觉一览众山小。 “不知二位,这里的风景美如画吗?”缥缈道人在二人身后轻声问道。 “还行,不知…………”秦笃涯回首刚想问他是何人,便被其一棍棒打晕过去说道。 “我跟你说,我可是一位女剑仙,别把我惹急了,否则…………”沉醉美景的林雪舞反应过来,仗剑对飘渺道人说道。 “否则如何呀?”奉惠真人上前浅笑问道。 原来这缥缈峰顶,修有法力屏障,可阻断仙力施展。 准备使出云顶剑法的林雪舞,无奈仙法全失,形同废人一个。 “否则别打脸,人家可是靠脸…………”林雪舞双手捂脸尴尬笑道。 没等她林雪舞把话说完,乾元女帝上前便是一鞭子,把她抽晕了过去。 “三位还是如此孩子气,这二位可是贵客,怎可如此怠慢呢?”拂尘老祖偷偷重踹了昏迷的二人一脚说道。 “还好意思说我们三人,你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脚下一点也不比我们轻啊!”缥缈道人大笑道。 “不许胡说,我这是在锻炼他们二人的筋骨呢!”拂尘老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都别再耽误时间了,估计那坤元神君,早已等候他们二人多时了。”乾元女帝催促三人说道。 四人各占一方,神力指中,转瞬间,便带着二人出现在了缥缈神殿内。 “醒醒!”奉惠真人喝了口手中壶内美酒,并未咽下,含于口腔内,吐向二人大喊道。 醒过来的二人,惊吓不已,互相蜷缩在了一起。 “殿下何人?”坤元神君轻咳一声问道。 “启禀神君!新任剑道女剑仙林雪舞,与那刀意少年秦笃涯。”拂尘老祖回道。 “坏老头,怎么说话呢!刀意少年?小爷我现在可是一位刀意纵横的强者,知道吗?”秦笃涯一脸不悦道。。 “记住!在此处,你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一个而已。”乾元女帝一脸不屑道。 秦笃涯张口欲言,却不曾想,竟被那缥缈道人施了哑语咒。 “何以人界刀意中人,和仙界剑道中人来我神界的地界?”坤元神君咳嗽的越发厉害问道。 “神界?对不起,打扰了,来错地方了,告辞啦!”林雪舞拉扯着身旁的秦笃涯,起身向众位上神作别道。 眼见林雪舞要逃,乾元女帝持鞭挡住了她的去路。 “二位既然来了,那就在此,多逗留几日吧!”坤元神君收起右手中,那沾染了自己咳出血的手帕说道。 “那怎么好意思呢!我的家人还等着我回家吃饭呢!”林雪舞婉言拒绝道。 “吃饭?我这桌满汉全席的饭菜如何?还回不回家吃饭啦?”坤元神君拂袖一挥,一桌子山珍海味便出现在了,她林雪舞的眼前,对其问道。 “自然是这世间极好的饭菜,我不回家了。上神前辈,刀可以拿下来了吗?”林雪舞被奉惠真人刀架脖颈处,对其苦苦恳求道。 “如此甚好!如此便甚好!”坤元神君面色苍白的笑道。 话音未落,坤元神君却匆匆起身离开了。 秦笃涯和林雪舞,二人吃着这满桌佳肴,四人伫立四周,坤元神君因身体不适离开了。 “四位上神,这九尾皮皮虾,吃吗?”林雪舞发觉自己一人吃不下这么多,便邀请四位上神入席笑道。 “你是什么时候瞎的?那只是九只皮皮虾,被串在了一起而已。”乾元女帝讥笑道。 “你们二人吃好喝好便是,我们四人可千年不进酒食。”缥缈道人说道。 “不吃就不吃,那你们也别都站着呀!你们这样,我们也吃不下,都坐下吧!”林雪舞边吃着桂花鱼边说道。 “吃不下?我看你是生怕一张嘴不够吧?”拂尘老祖笑道。 飘渺道人,解除了施展在秦笃涯,身上的哑语咒。 “好吧!我开门见山,我们二人就是想问一问你们,究竟因何事有求于我们?”秦笃涯问道。 四人对坐了下来,眉头紧锁,互相推诿,都不愿开口。 “那我们二人走喽!”秦笃涯拉扯着沉醉于美食的林雪舞假意作别道。 “别走!我说还不行嘛!”奉惠真人开口挽留道。 “那可要从缥缈往事说起了,真可谓相当久远了。三千年前,坤元神君,一身二元。换言之,他一个肉身,两个魂元。这件事被六界内的各大帝君所耻笑,自然让坤元神君很是不悦。于是,他遍访六界,取得人界麒麟甲、仙界诛仙剑、魔界九幽珏,制成一物‘菩提盅’。利用盅开二花,坤元神君向六界众人,宣称自己已经魂元分离。现在,他自己一身一元,并非怪物一个。”奉惠真人又喝了口壶中美酒说道。 “然后呢?”林雪舞追问道。 “然后,坤元神君并没有把另一魂元毁灭,而是将其囚于菩提盅内。谁料那魂元,竟聚六界煞气,凝结成了肉身,乾元神君破盅而出。一善一恶,一坤一乾,两位神君缠斗了五百年。最终,在其他六界的帝君帮助下,坤元神君打败了乾元神君,把他封印在了菩提境榠之内。但是坤元神君身受重伤,魂元裂损了,急需身无煞气的乾元神君,自愿献出自己的神元救治。”乾元女帝把手中神鞭放在饭桌上,接着奉惠真人的话继续说道。 “乾元女帝?莫非…………”秦笃涯好奇的问道。 “没错,我的父亲就是那乾元神君,他和北冥女鲲生下了我。”乾元女帝释然道。 “那你父亲的牙口可真的好,连鲲都下的去口。”秦笃涯对乾元神君的敬佩之心,油然而生道。 “停!都别说话!我捋一捋,一肉身,二魂元,菩提盅,乾与坤两位神君,菩提境榠。也就是说,你们四位上神,想让我们二人去那菩提境榠内。劝说煞气纵横的乾元神君自愿献出,那祛除煞气的魂元,去救治如今魂元已裂损严重的坤元神君。我说的,都对吗?”林雪舞问道。 “一点儿也没错!”四人齐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