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美女总裁同居的日子》 第一章:嗯,呵呵,去吃饭 “在不在!” 我面对着女神闪烁的qq头像敲出了这三个字。 “嗯!”女神今天好像心情不错一样,竟然回复我了。 我看到这一个字,就好像是看到了岛国波多老师搔首弄姿的大片一般,立马一个激灵翻身关掉了刚下好的波多老师的大片,思虑在三,问道:“吃饭没。” “吃了!”女神总是这么矜持,连回复都从来只是两个字,这让我怎么能忍得住。 摸了一下兜里面暑假去工地搬砖赚到的一千老人头,我终于牛气了一回:“有空没,请你看电影。” “呵呵,我先去吃饭。”天呐,女神竟然回了我六个字。 可是…… 我似乎发现了什么。 默默的关了qq窗口,我并不气馁,女神肯定是刚吃了晚饭,又在吃夜宵呢。于是我又打开了刚下好的波多老师高清大片,默默的看了起来。 作为一个资深**丝,看电影怎能快进?慢慢抽丝剥茧解析波多老师的伟大智慧,以及那一笑一颦的蹙眉与银牙紧咬,才是一个**丝应该做的事情。 我已脱下裤子,旁边手纸已备好。 桌面也换成女神冲我微笑的壁纸。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女神的qq头像竟然又闪烁了起来。 我立马关了快播,又穿好裤子,擦干净右手,点开了聊天窗口。 “我想让你请我吃饭。”女神发来了这么一句话。 我浑身一个激灵,就好像是迎来了人生的第二个春天。 我颤抖着双手,回复道:“好,去哪里。” 女神却回:“不着急,我想跟你说件事情。” 女神要跟我说事情?我心中激动难耐,就好像是波多老师站在我家里一样,吞了一把口水,回到:“什么事情。” “我怀孕了!”女神回到。 我心头一惊,不知何时,桌子上的手纸都滚到了地上。咀嚼了一下这四个字,回道:“我能做什么。” “跟我去打了吧,我不想要。” 陪女神去打胎,千里送野爹? 我心中默念一声,我去你马勒戈壁,草,现在想起来老子了,这肯定又是和哪个高富帅搞出来的杂种。 可是我就是那么贱,看着桌面上面女神那笑意十足的眼神,我默默回复道:“我只有一千块钱了。” 女神似乎非常高兴,回复了很长:“好,我刚好也有两千,郝仁,如果你不嫌弃的话,这一次之后,我想跟你在一起。我想过了,还是你对我最好,张超他们都是混蛋。” 郝仁,这就是我的名字,不过却没好报。 我盯着电脑屏幕怔怔出神了十几分钟,原本我以为等到逆袭女神那一天,不说什么如同中了五百万,但是最起码我也可以在贴吧发个帖子来炫耀了。 可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却又这么让人意外。 我深吸了一口气,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默 默的打了一段话:“呵呵,我愿意借你钱,愿意陪你去医院,主要是感觉咱们是朋友。我喜欢你三年,从高中一直追到了大学,我大学本可以走一本,却来到了这三流野鸡学校,不就是为了你么?可是他妈刚上大学,还没过一个月,你就跟张超那个开宝马的富二代去开了房,现在有了杂种了,来找我,还说跟我在一起?wqnmlgb,老子不稀罕你,你那远滚哪儿去吧,二手房可以买,但是死过人的就另当别论了,老子虽然是**丝,但是**丝终有袭日,木耳再无还粉时!” 打完这一段话,我微微一笑,理了理小学六年级领到的红领巾,似乎是出了一口恶气一般。 可是我还没来得及点发送,女神就发了一个哭泣的表情,委屈问道:“生气了吗?郝仁,我真的对不起你,你不愿意接受我,就算了。” 看到女神这从来不会小鸟依人一般的委曲求全,我脑袋一懵,看着自己打出来的这么多字,默默的全部删除,只回复了三个字:“明天见。” **丝的勇气,永远都是那么可笑。 …… 女神要我陪她去打胎,简直是千里送野爹。我心中默念一声,我去年买了个表,草,搞出杂种后现在想起来老子了。 可是我整个晚上都在辗转反侧,想着女神孩子打掉之后,会不会真的跟我在一起?以后我是不是也能牵着女神的手走在校园里面?或者,以后我们会不会结婚,她会不会愿意给我生个孩子? 这么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天就蒙蒙亮了。 到了这时,我才发现我竟然一晚上都没睡。 索性也不睡了,下床好好梳洗了一番,又借一个室友的发胶喷了一些。这才下了寝室楼。 放暑假了,整个校园里面都没有一个人,我来到女神的寝室楼下,拿出诺基亚5230给她发了条短信。 不一会儿,女神就下来了。 她似乎也没睡好,脸色有些苍白。 女神看着我,竟然有些犹豫。 这让我心中一个激灵,心想女神还是会回头是岸的嘛。早饭都没吃,陪着女神就到了医院,因为早上医院人少,中午去的话,人可能会多。 妇科的医生是个戴眼睛大妈,见到女神要打孩子,当着面就将我教训了一顿,说女孩子年纪轻轻的,怎么能打孩子,如果不想要,以后做事情的时候要注意一点。 大妈的话让女神脸色绯红,看着女神绯红的脸,我只能默泪喜当爹。 将女神送进手术病房,不出五分钟就出来了,看来广告上的五分钟无痛人流诚然不欺我也啊。 只不过女神的脸色极其苍白,嘴唇干裂,整个人眼睛里面都少了几分灵气。 女神竟然一下子抱住了我,这让我怎么能承受的了? 不过很快女神就哭着对我说:“郝仁,你一定要对我好。” 我浑身一个激灵,来了,女神竟然对我表白了,我一腔正气的推开女神,看着女神的眼睛,坚定的说了一个:“嗯。” 第二章:女神的吻 幸福来的太突然! 因为这一次喜当爹,我竟然成了女神的男朋友。 至于什么二手房了什么死过人的不能要了,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给打的七荤八素了。 这里说一下我跟女神的关系,我们都是一个县城里面出来的。小地方,属于那种屙屎不剩蛆的地方。她叫马晓丹,在我们高中生涯的时候就是校花,长着两个水汪汪的大眼睛,非常漂亮。我暗恋了她三年。 自从那次打完胎之后,她对我依赖性也特别强,整天呆在我的寝室里面,抱着我上大学的时候老爹奖励我的方正下乡笔记本上网。 不过紧随而来的就是,我的钱不够了。 以前我一个人吃饭就去学校食堂,两块钱大米饭,一块钱大青菜就够了。可是马晓丹刚打完孩子,身体孱弱,我怎么能让她吃这些呢?而且她这两天心情似乎也不错,每到饭点就让我去帮她买些学校后街饭店里面的炒菜什么的。 家里知道我暑假是出去打工去了,所以生活费早断了两个月了,赚到了一千块钱也奉献给那小杂种了,经过这两天的消耗,身上竟然只剩下了几十块钱。 可是,我怎么能让她挨饿呢? 我用最后几十块钱给女神买了一道青椒肉丝,然后就彻底没钱了。 我想了想,得出去找个工作。 勤工俭学,不耽误以后开学之后的上课,还能赚到钱供我和女神开销。 于是我就跟她说了要出去找个工作,勤工俭学。 她放下手上的方正笔记本,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看的我脸红心跳。 可是下一刻,她竟然梨花带雨的说:“郝仁,你是为了我吗?” 我心想,mlgb,不是为了你,老子一千块钱能潇洒两个月了。 不过我脸上却是憨厚笑了笑,点点头深藏功与名的没说话。 她竟然一下子坐了起来,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说:“勤工俭学也好,脚踏实地才是真男人,郝仁,我看好你哦。” 女神竟然亲我了! 女神竟然亲我了! …… 我脑袋一懵,怔在原地不知所措。心想mlgb,一定要照顾好她。 她似乎也知道我没钱一样,从这天以后也不经常来我寝室里面了,而我四处转悠起来找工作,工作的类型必须是晚上七点到十二点,因为等开学之后,我白天要上课,只有晚上有时间,而且学校寝室十二点上门,回去晚了就没地方住了。 这样一来我能找的工作面狭窄到令人发指,基本上都是一些餐馆或者饭点招小时工,而且一个月的工资还少的可怜。根本就不够我与女神的开销。 最后还是在一个同乡同学的帮忙之下,我找到了一个酒吧服务生的工作,工作时间是晚上六点半到十一点半。每个月一千二,而且还有瓶盖提成,这工作简直可以说是为了量身定做的,我怎么能拒绝呢? 上班的第一天,是女神送我过去的。 一路之上女神小鸟依人一样挽着我的手,整个人靠在我的肩膀上面。引得无数的路人纷纷侧目,女神是属于那种高挑美女,而反观我就有点矮了,尽管我海拔足足一米七四。 到了地方之后,女神还宛茹一个小媳妇一样叮嘱我:“郝仁,工作了就要好好努力,不为了我,也得为了你自己嘛,你说对不?” 我士气十足的点了点头。 女神抱了我一下,就转身走了。 而我也去为了我们两个的将来打了第一份工,我从小到大也没到过一次酒吧,哪里知道要做什么,不过幸好领班给我安排了一个人,教我做事。是个跟我同龄的男人,叫张峰,也是勤工俭学的,喜好打dota。 有张峰的指导,我第一天上班总算是没出什么岔子。 十二点多我回到了寝室里面之后,女神竟然给我发了一条信息。 “辛苦了,早点睡吧。” 我心中一惊,女神何时这么关心我?看来女神这次是彻底回头是岸了,这更让我有一种努力工作,保护她的念头。至于之前打胎的事情,全被这两天女神的小鸟依人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第三章:酒吧女老板 我大概在酒吧工作了半个月之后,学校就开学了,我寝室里的禽兽也都回来了,他们听说我跟女神在一起,都不相信,直到我跟女神一起去吃饭之后,他们才拍着我的肩膀,一脸羡慕。 其中有个叫张晓军的室友还十分猥琐的让我偷偷把女神的黑丝借给他们撸。 当时我就怒了,心想我自己都没撸,凭啥给你? 不过我自己也知道,这没什么好**的,喜当爹换来女神回心转意,如果让他们知道,还不笑掉大牙? 不过**丝也有**丝的尊严,这种事情我是不会告诉他们的。 说起来我上班这个酒吧,这半个月以来,我竟然一次都没见过真正的幕后老板,据说是个女人,张峰说他见过一次,反正平时酒吧是在一个男人,也就是那个领班的打理下面运营的。 据说这个女人几乎不露面。 快到发工资的日子了,我心想着是不是找个机会晚上请假带女神去看电影,然后拖到晚上十二点之后,跟女神一起去酒店开房? 这个念头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以前这只不过是我yy时的想法而已,现在我跟女神在一起之后,还有女神这一段时间以来,对我的小鸟依人,都让这个想法经久不散。 我想了一下,就在我在酒吧工作一个月之后,发完工资的第二天下午。 我给女神打了个电话,约她晚上看电影。 女神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终于要逆袭女神了,我心里面真是快点期待着天黑。 不过我还是得给张峰打个电话,让他去替我上一天班,张峰这小子最仗义了,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看着天色慢慢暗了下来,我去买了一枝花,却接到了女神的电话,让我先去电影院,她等一会儿就过来。 我想了想,这样也好,于 是就到了附近的电影院,肉疼的买了两张时间最长的电影票,手里面拿着花,给女神发了一下电影开播的时间,就站在那里慢慢等了起来。 我坐等右等,就是不见女神过来,想了想,我还是给她打了个电话,可是电话却是关机,我一直等到了十一点半,电影都散场了,女神还是没过来。这时候跟我一个寝室的同学张晓军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我怎么还没回去呢? 我说:“我在电影院,我约了马晓丹看电影。” 张晓军惊讶道:“马晓丹去了?” “没来。”我说。 张晓军说:“仁子,你跟马晓丹到底怎么回事儿?你约了她看电影,可是我今天晚上却在南门见到她上了一辆宝马,就是财经学院张超那辆。” 我的脑袋如同遭了雷击一样,怔在那里,不知所措。 5230里面传来张晓军的关怀:“仁子,你咋了?你别着急,其实当时已经天黑了,我也就看了一个背影,没看清楚,说不定不是马晓丹呢,你不是说马晓丹与张超完蛋了吗?” 张晓军这段话总算是让我反应了过来,我心里面七上八下。我咬着嘴唇,心想张晓军一定是看错了,女神怎么会在回头去理张超那个负心人呢?在说了,女神这段时间以来对我那么小鸟依人,能出错么? 不过女神今晚上没来看电影,是真的了。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发疯一样的跑出电影院,手中花了十块钱买的鲜花都掉到了地上,心一发狠,竟然打了一辆的士赶回了学校,守候在女神的寝室楼下。 现在十一点四十分,女神十二点前肯定会回来的,因为学校有明文规定,学生一旦被查处在外面过夜,就要记大过,记三次之后就会被警告,如果再犯,就会开除。 我静静的藏在女生寝室的楼下,蹲在这里,就好像是在捉奸一样。 第四章:护失足 大概过了十分钟,一辆出租车开了过来,停了下来,女神着急忙慌的从里面钻了出来。// // 看到这一幕,我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我最怕女神是从张超的宝马车里面下来,那样可就什么都坐实了。 可是马晓丹还没付车钱,她包包里面的手机就响了,她会心一笑,接通了。 第一句竟然是:“喂,亲爱的,我已经回来了。” 我整个脑袋像是要炸了一般,慢慢的从绿化带里面走了出来,默默的站在女神的背后,女神还在边打电话边付车钱,和颜悦色的说:“嗯,我会好好睡觉的,你放心好了,我以后肯定不会在做傻事了。” 女神付完车钱,转过身,就看到了我站在那里,双目怒睁,拳头紧紧握着。 女神下意识也怔在那里,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些什么,不过耳边的电话里面的声音她却没忘,她对着电话说:“我有些事情,改天在打给你。” 说完,就将手机收了起来,我毅然决然转身就走。 **丝尽管是**丝,但是也有**丝的骨气,**丝的尊严。 我知道,我没能成功逆袭她,反而被她给当临时备胎与atm了! 马晓丹从后面冲了上来,紧紧抓住了我,说:“郝仁,你听我解释。” 我转身,看着她,说:“解释什么?” 马晓丹张了张嘴,想解释。 却发现破洞百出,脸色一红,最后竟然低下了头去。 我看着脸红的马晓丹,十分恶趣味的想,她脸上的红,也不知是局促,还是刚刚跟张超开完房之后的潮红。 我呵呵冷笑,看着她,说:“恭喜你又和张超复合,我想我可以走了。” 说完,我毅然决然的离开了。 我转过一道弯,坐在校园的路牙上面,悲从心起,原本我以为女神知道了我才是她的真爱,知道了回头是岸,这一段时间以来,我更是每天为了她白天上课我,晚上上班,赚了第一笔钱,还想着在她身上花了。 结果现在却突然之间传来噩耗,我他妈又被备胎了。 做了一段时间短期饭票外加默泪喜当爹。 心中越想越悲愤,想哭却不敢哭,怕被人嘲笑,怕最后那一 点尊严在被别人践踏。默默抬起头看着天空,不知何时,就连月亮都已经不见了。 我站了起来,摸了摸兜里面的有一千二百块钱存款的银行卡,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mlgb,不就是一个女神么?老子既然有钱了,干嘛非得找她?现在就花钱去**去,反正一千二百块钱,找个小姐是足够了。 我像是赌气一样,翻出了学校,第一次没有回寝室睡觉。 午夜的城市,大多数人都已经早早的睡下,只不过有一个行业这个时候却是正值火热。 我找了一个出租车,mlgb,今天一天打车的次数,比我一辈子都要多。 是个的哥,四五十岁的年纪,看了看我问道:“去那?” 现在上了出租车,我心中才算是真正镇定了下来,这到底应该去哪儿呢?去找-小-姐?可是我不知道那里有小姐啊,那些小说里面都说什么洗头房,红灯区,靠,我那知道那些玩意儿在哪儿? 不过我到是知道,大多数出租车司机都应该知道那里有小姐,所以我吞了一把口水,颤声说道:“帮我找个小姐。” 的哥一看就是老油条,呵呵一笑,道:“呦,小兄弟原来也是出来玩的啊。” 听到这话,我心脏都快跳出来了。比跟女神聊天都要激动。 的哥通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说:“小兄弟要玩多少价位的啊。” 我摸了摸兜里的银行卡,一共一千二,心一狠说道:“一千的。” 权当是将这钱送给上次那个杂种了。 的哥咧嘴一笑,道:“小兄弟有钱啊。” 我不多跟他说话,最主要的是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而且脸皮薄,第一次打的找-小-姐心还在余悸呢。 的哥将我带到了一个洗浴会所门口,指了指霓虹灯对我说:“去吧,小兄弟好好玩。” 我咽了一把口水,丢下车钱拔腿就要走。 的哥却叫住了我,多问我要了十块钱咨询费,mlgb,一顿饭钱啊。 我抬起头看了看这个叫三毛洗浴会所的大型洗头房,不禁咽了一把口水,我以前一直以为这里面就是高级的澡堂子,到了现在才知道,原来他妈就是高级的澡堂子,高级到男浴池里面都有女人了。 第五章:娶十个媳妇 站在这闪亮的霓虹灯下,我双腿不住打颤,一步一停走上了并不高的台阶,慢慢走进了那个金碧辉煌的大厅里面。// // 迎面一个大堂经理走了过来,穿着一身整齐的西服,让我不禁感觉脚上的回力球鞋有点自行惭愧。 大堂经理笑着问道:“小哥,按摩啊?” 我轻声答应道:“嗯。” 可是就在这时,我猛然惊醒,我兜里没钱。钱全在我那张银行卡里面存着,我心想要是我让他们知道我没钱过来找-小-姐,会不会将我打个半死啊?我看了一眼满脸堆笑的大堂经理,扭头就跑了出去,蹲在外面的接到边的绿化带里面,喘着粗气,就跟看波多老师电影里面,波多老师与十个壮汉战斗之后喘着粗气的画面一样。 只不过我脸上没白花花的子孙,波多老师脸上有。 mlgb,连小姐毛都没见到,脸红心跳个**啊。 我心中暗骂了自己一声,四处看了一下,发现洗浴中心对面竟然有一个24小时自助取款机,我嘿嘿一笑,拿出银行卡,就走了过去。 我暗暗对自己说,mb,咱有钱,咱去找-小-姐,就是顾客,咱就是她们的上帝,她们今天晚上的老公。 想着这些,我胆量也足了,从兜里面摸出银行卡,就往atm里面插,可是低头一看,却发现atm里面竟然静静的躺着一张银行卡,跟我的绿色农行卡不一样,是一个黑色的,我下意识就抽了出来,发现卡片背面竟然有六个数字。 mlgb,难道老子时来运转?捡到银行卡还附带密码来着? 我二话不说就将银行卡插了进去,输入那六位数字,啪的一声竟然打开了,我立马点击查询余额,瞬间我就被吓尿了。 白花花的一串零啊,就跟女神白花花的大腿一 样,那叫一个望眼欲穿啊。 我下意识贼兮兮往四周一望,二话不说就取出卡片走人,早就忘了自己是来找-小-姐的。 跑出去两个街区,我这才大喘着气,我可不是新世纪的好青年,拿到了这么一张宝卡,我咋会将它随便还给失主呢?在说了,这年头有钱人都那么有钱,我随便借一点话,不行吗? 不管咋说,我这也算是劫富济贫了。 想通了这些,我镇定的找了一个atm,颤抖着双手又将银行卡插到了自动取款机里面。 输入密码,查询了一下。 这一次我认真的数了一下小数点前面的零,五十八万巨款啊。 够在我老家娶十个媳妇了,而且还是村花那种。 我抿了抿嘴,点击取款,选择了最大面额的五千块钱,想要点确定,可是忽然之间我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不行,不能取,现在技术这么发达,要是被人家报警了,我不就要去蹲班房了? 在说了,祖国从小就教育咱要捡到一分钱,交给警察叔叔。可现在捡到钱交给警察,叔叔们会含着眼泪点头把钱分了,所以这卡咱还得自己留着,不能交给叔叔们,要自己保管着。 至于里面的钱,是真不能取,万一要是查到自己头上,说不定是要坐牢的。 我想起了考上大学时爸妈在村里面一辈子没有挺直的腰杆,要是让他们知道我因为这点事情进了监狱,肯定伤心死。 犹豫了半天,我最终还是依依不舍的将银行卡从atm机里面取了出来。 经过这事儿这么一闹,我也没心思去找-小-姐了。 最初因为愤怒而产生的勇气也经过这忽然之间的大悲大喜给抹灭的差不多了。 马晓丹她走她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第六章:屌丝的尊严 回到学校里面,我像是一个没事儿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决口不跟寝室里面几个人提马晓丹的事情。 **丝也有自己的尊严,更何况是这种默泪喜当爹的事情呢? 做一个**丝,尽管逆袭很是遥远,但是最起码也得保留那仅有的尊严,只有这样,才能活着不是? 经过这事儿这么一闹,我可算是闹明白了,马晓丹他妈也就是个女人而已,什么女神,都是只认钱不认人的主儿。 寝室里面的几个家伙也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触霉头,拉着我打了几局dota,张晓军这家伙还请我吃了一顿饭,算是祭奠我又一次失去女神。 可是,就在我跟张晓军从学校食堂里面出来的时候,却看到了马晓丹一人站在那里,显得有些局促不安,看到我出来,径直走了上来。 张晓军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走了,我站在那里,看着马晓丹。 马晓丹显得有些委曲求全,就跟一个月前我陪她打完胎之后,那种小女人性子一样,她对我说:“郝仁,昨天晚上你正在气头上,所以我也不能解释什么,现在你真的要听我说。” “说什么?需要说吗?”我终于在女神面前强硬了一回,却是为了我那可怜的自尊。 马晓丹抿着嘴唇,一双大眼睛噙着泪水看着我。 我只感觉心中一阵抽搐,是啊,她是我从高中喜欢到现在的女生,为了她,我连上好大学的前程都放弃了。想着这些,我不禁有些优柔寡断。 马晓丹则低声说:“对不起,郝仁,我昨天晚上是去见张超了,但是你放心,我根本就不喜欢他,我恨他还来不及呢,我只不过是为了跟他讨个说法,他家里是开酒吧连锁的,我要他给我一笔分手费,让他给我找个工作,我也是为了咱们的将来啊。” 看着委曲求全的女神,我双拳紧握,只感觉胸腔里面憋着一股怒火。 马勒戈壁,找工作需要在晚上出去?需要将手机关机?你当老子是傻子?老子是**丝,可不代表老子智商又问题,我呵呵冷笑,不去理马晓丹,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开。 留下了一个人默默哽咽的女神在原地。 忽然之间,女神竟然从后面抱住了我,眼睛里面竟然流出了泪水,浸湿了我的后背,女神边哭边说:“郝仁,我真的需要你,真的,你要是不想我去找张超要工作,就算了,我是想咱们都是一个地方出来的,能留在城市里面不容易,工作机会太难找了,张超那边刚好有工作,这是一个机会,我只不过是让他帮我找工作,绝对没有做其他任何事情。” 女神哭的梨花带雨,旁边路过来吃饭的学生都对着我和女神指指点点。 我心中不禁也泛起了犹豫。 其实她说的对,我是学中文的,她是学经济的,眼看着马上就要大三了,随之就要毕业了,毕业只要找什么工作?难道回去教书?我教语文,她教数学?显然不可能。 女神哽咽着说:“郝仁,我喜欢你。” 这一句话一下子将我惊醒了,我转过身,看着眼珠子都哭红的女神,竟然王八之气一发,硬生生逆袭了一回,主动抱住了女神,似乎是在抱住我最后那一丝没有被践踏的尊严。 **丝的尊严。 女神见我抱住了她,哭泣着说:“郝仁,谢谢你原谅我,谢谢。”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女神哭的鼻头都红了,要去洗手间洗一下脸。我帮她拿着包包站在洗手间外等她,心里面想着,一定要好好工作,争取在毕业钱攒 到一定的人脉,以后要给女神买最好的房子,给她买最漂亮的衣服。 想着这些,忽然之间女神包中的手机竟然震动了一下,我不由一阵恍惚,透过包包的缝隙,我看了出来是一条信息,而发送人竟然只有一个字:超! 我整个人怔在那里,忽然想起了昨天晚上女神脸上的潮红。 我颤抖着双手将女神的新款iphone拿了出来,我知道看人短信不好,可是此时我根本顾不上了,我咽了一口吐沫,感觉到喉咙处火辣辣的。 我打开了关于张超的对话。 短信上面简短的写道:宝贝,iphone好用不? 我往上面翻了翻,竟然找到了自从女神打胎以来他们两个人所有的聊天记录,我只感觉气血一下子充盈到了大脑里面。逐字逐条的看他们的聊天记录,从最初张超对女神的抛弃,到后来女神对我的小鸟依人。 在到张超迷途知返,女神的怀疑与鄙视,在到张超在金钱的**之下以及各种许诺与花言巧语之下,女神又一次跟他约会。直到了昨天晚上,他们两人又一次到酒店里面开房,甚至短信上面还有一张照片。 女神拿着新款iphone,躺在张超的怀中,张超赤果着上身,女神酥胸半露,整个人小鸟依人一般的趴在张超身上,看的出来两人似乎什么都没有穿。 看到这个照片,我一下子怔在原地。 所有好的念头都消失了,所有关于女神的美好都不见了,只剩下了惊恐,只剩下了可怕,以及心中的愤怒,与紧握的指甲陷入到肉中的痛感。 女神从洗手间里面出来,看到我手中拿着她的手机,一下子扑了过来,抢过我手中的手机,愠怒道:“你怎么能翻我手机呢。” 我闭着眼睛,默不作声。 女神却看到了手机上面显示的照片,一下子脸色铁青,呆在那里什么话也不说。 唯唯诺诺,就像是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 还是女神先拉了拉我的衣角,唯诺道:“郝仁,你什么都看到了吗?” 我睁开眼,冲女神呵呵一笑,说了两个在过去四年的聊天中经常出现的两个字:“呵呵。” 女神低着头,说道:“郝仁,反正我已经因为张超打过一次孩子了,我还不如多利用他一下,让他帮我找个工作,也顺带帮你找一个,到时候只要咱们有了工作,以后就能在这里扎根了,到那时候,在不跟他联络,岂不是两全其美?你又不是不知道工作多么难找,就连研究生毕业的,都不一定能找到好工作,更何况咱们呢。” 我紧握着拳头,第一次冲女神爆了粗口:“wqnmlgb,找不到工作你就去**?张超将你搞怀孕了,你来找老子?老子陪你打胎了,他张超又回来了?你就又去送逼,还找帮我找工作?滚蛋,老子不需要,老子是学中文的,有笔,不需要去送。” 女神显然没想到一向木讷的我也会爆粗口,而且说的还这么难听。 一下子怔在原地,可是很快她也被我的话给激起了愤怒,盯着我说:“郝仁,你说你那点比的上张超?论家世,咱们是一个地方出来的,我在清楚不过了,论金钱,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我原以为你会对我好,我利用张超找个工作,为了我,也是为了你,没想到你度量这么小,是,我是不好,但是你能给买的起iphone吗?张超是不好,但是最起码他能给我换手机,你能吗你?” 我被女神的话激起了滔天的愤怒,我最后那一丝可怜的尊严,已经被女神毫无保留的践踏在她的脚下。 第七章:永远的女神 我忽然之间想到了钱包里面那张银行卡,我拽着女神就出了学校,到路边拦了一辆的士,直接让他带我们到最大的电子用品市场。到了之后,我直接带着女神到了最大的iphone营销店,直接对他们说:“将你们最新款的iphone、ipod各拿十台。” 女神看着瑕疵欲裂的我,一下子甩开了我的手,骂道:“你疯了?” 我的确疯了,我被愤怒都冲昏了头脑,甚至都忘了这个银行卡里面的钱不能动。 女神看着我,又看了看周围的顾客,显然是感觉我让她有点尴尬,说道:“你有钱买这些吗?郝仁,咱们回去吧。” 销售员被我们两个搞的有点摸不着头脑,在说了,销售员大多也都慧眼如炬,看我脚上穿着的回力球鞋,就不相信我能买二十台设备,那可是将近二十万人民币啊。 我呵呵冷笑看着女神,说:“不用你管。” 女神似乎也被我的疯狂给逼迫的疯狂了,瞪着我说道:“行,郝仁,我知道你刚发了一笔工资,不说十台,就是你能给我买一台iphone,我就什么也不说,而且收回所有的话。” 我脸上带着无尽的讥笑,从兜里面摔出一张黑色的卡片。 还是销售员眼尖,看到这卡片,不禁有些吃惊。 这种卡不是一般人能办的起的,最重要的是这种卡根本没途径办,都是银行邀请用户才能办出来,而邀请的人自然不可能是普通人,都是真正的有钱人,你要是有个几百万的外帐,人家根本不搭理你。 女神显然不认识这种黑卡,依旧眼神恼怒的看着我,就好像是我办他出糗一样。 销售员看到这张黑卡,只是略带歉意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目光之中竟然还带着那么一丝玩味眼神对我们说了一句:“稍等。” 不一会儿之后,售货员就拿了一个iphone走了出来,声音非常好听的对我说:“先生,您看你要的是不是这个?” 我拿到手上一看,也没看出来一个所以然,兜里的5230表明,我根本就没有玩过这种苹果手机。 我冲马晓丹露出一个鄙夷的笑容,对售货员说:“就是这个。” 马晓丹根本不知道那张卡的特殊性,还以为我要按揭买这个手机呢, 到时候在办她丢人,她可丢不起那个人啊。于是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对我说:“郝仁,我收回刚才说的所有的话,我承认是我的不对,咱们走吧,求求你了。” 我一把甩开马晓丹,从今天开始,她不在是我的女神,我苦恋了四年的女神。 我会心痛,但是我那最后一丝尊严,已经被她践踏在脚下,在也找不回来了,正如同我会在这四年之中给她最无微不至的关怀,我会每一次准时提醒她例假要来了,我会每一次在下雨的时候将伞送到她的手中。 但是,在一年前的那个雨夜之中,我拿着一把伞,站在雨中,眼睁睁的看着她上了那辆宝马。 从那时起,我的尊严,就一点一点的被抹灭,直到刚才,一丝不剩。 还是售货员慧眼如炬,面带笑意的看着马晓丹:“小姐,先生的这张卡是农行黑卡,我想光是这一张卡,买下上百台手机就不成问题,即便这张卡上面没有钱,它的透支额度也大的惊人。” 女神显然没想到我有这么一张卡,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的非常古怪,看着销售员张了张嘴,怔在原地。 我并不知道什么农行黑卡,但是我却知道这卡里面有五十八万存款。 所以我买了人生第一个超过五千块钱的东西,而且还是iphone手机。 我将付完款的手机摆在女神的面前,呵呵冷笑,道:“马晓丹,手机我送给你,这是我最后一次犯贱,我原以为能跟你厮守一生,可是没想到却摔倒在这么一个手机面前,我只想问一句,金钱就那么重要吗?陪着一个男人走过他人生的最低谷,去用阳光迎接未来,就那么难吗?你现在是能拿到最好用的手机,最漂亮的包包,但是你在医院里打掉的孩子,已经不知道被下水道流到了那条臭水沟里面了?**丝终有逆袭日,木耳在无还粉时。从今天起,你不在是我的女神,永远不会在是。” 我说完这一段话,像是将胸腔里面憋了一年的怒火全部发泄了出来一般,可是又像是维护我那早已完全没有的尊严一样。 我转身离去,留下了怔在原地的马晓丹,我曾经的女神,以及她怀中我用捡到的银行卡买下的iphone手机。 她的眼泪滴在手机的外包装上面。 那只是一部手机,而已! 第八章:郊区的天空 我负气一样不停的在走,像是要逃离这个城市一样,等我停下脚步的时候,却发现我置身于郊区的一个脏乱差的街道里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随便坐在路边,心还在跳动。 我自始至终没有留一丝眼泪。 不敢流,怕人笑话。 不敢哭,为了**丝的尊严。 我脑海之中像是在过电影一样回忆着这几年以来我与马晓丹之间的点点滴滴。忽然之间感觉到一种莫名的辛酸,眼角涌出一丝泪水,赶紧擦了过去,仰头看着天空,郊区的天空,星星总是那么多,不会被城市的高楼大厦遮住。 我忽然之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赶紧将兜里面的银行卡掏了出来,发疯一样的来回找银行,终于找到了一个atm之后,我将银行卡插了进去,输入密码,想去查查看少了多少存款。 到了现在,我终于算是明白了过来,我摊上事儿了。 银行卡里面因为买手机,少了六千大洋。 这可是六千啊,我心头一阵**,忽然之间后背都发凉了起来,要是卡的主人报警找上门的话,我是不是可能会被抓起来,然后还将判刑?一年?三年?这算是盗窃吧?六千是不是数额特别巨大呢? 我脑袋里面像是浆糊一般,一团乱麻。 我忽然悲从心来,眼角又是一丝眼泪划过,赶紧擦了,见周围没人注意,这才稍作镇定下来。 我打了一辆车回到学校,心里面忐忑不安,不是因为马晓丹,是因为卡里面的钱少了六千块钱。 我刚到学校门口,还没进学校,就接到了张峰的电话。 他说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能去不去上班了。 我心中正烦躁,心说不去就不去。 可是张峰却告诉我,今天晚上,那个幕后女老板会去,我必须得过去,不然有可能被开除。 草!开除就开除。我冲着电话吼了一声,挂断了。 老子都要住牢了,还怕少这一份工作?不就是一个女老板么?肯定是被别人包养的小三,有什么好潇洒的,他大爷的。 我这莫名一声吼,让路边不少mm纷纷侧目,旁边一个冷饮摊的大眼睛mm瞪大眼睛看着脾气暴躁的我,像是被吓到了一样。 我看了她一眼,不由想到了同样有一双大眼睛的马晓丹,嘴上不轻不重的念叨一句,迟早拜倒在金钱下面的女人。 我声音很小,但是冷饮摊mm却还是听到了,一双大眼睛闪现出一丝厌恶,我赶紧开溜,留下了双拳紧握的mm。 我刚离开,张超的宝马就开到了校门口,他从宝马车里面走了下来,走到冷饮摊mm那里,随手拿了一瓶饮料,对冷饮摊mm说:“小玲,我都说了你别勤工俭学了,咱家又不缺这个钱?你整天干这个干嘛?” 张玲 瞪了一眼张超,恶寒道:“滚,我又没说我是你妹妹,喝了饮料要给钱,五块钱。” “靠!” 这一切我都不知道,因为我又遇到了马晓丹了。 他蹲在我的寝室楼下,一双眼睛哭的红彤彤的,怀里面还抱着那个iphone,像一株风雨飘摇的小草一样。 我理都不理她,转身就要上楼。 她却忽然站了起来,将iphone塞到我的手中,说:“郝仁,你为了我做坏事,不值当。” 说完转身就走了,我怔在原地,手中还拿着上午刚买的iphone! 我深吸了一口气 ,忽然想到我可以将iphone退了,然后六千块钱不就可以拿回来了?在将钱存里面,到时候警察找上门的时候,我是不是就不会被判刑了? 想到这里,我不由点了点头,这是一个好办法。 想着这些,我就准备转身上寝室楼。 却忽然之间听到背后又人叫我的名字。 我转过身,就看到了穿着一身休闲装的张超,以及几个衣着差不多的男生,我估摸他们就是学校里面的富二代联盟。 我瞥了他们一眼,不准备搭理。 可是张超却说了一句:“就你这怂样还想跟老子抢女人?” 我当时就怒了,不管我跟马晓丹怎么样。都轮不到张超出来指手画脚,这是原则问题,关乎到我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尽管我是一个**丝。 张超嚣张的看着我怒不可遏的眼神,疑问道:“呦?生气了?哈哈,当备胎的感觉怎么样?老子都将她草出翔了,你是不是还一次都没上手?呵呵。” 张超的话,彻底将我激怒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性格软弱的我此时会有这样的冲动,我冲了上去,一拳朝着张超的脸上就打了过去。 可怜我那一米七四的海拔,直接被一米八二的张超给反打了一拳。张超带来的人看到打起来了,也不示弱,四五个人冲上来将我抱着,让张超一个人揍我,张超握了一下手指,摸了一下脸,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 那是刚才被我抓破的,看到这一幕,张超一下子就怒了,冲了上来给了我一击膝撞,疼的我昨天晚上的饭菜都要吐出来了,我心想要完蛋了,手中的iphone都掉到了地上。 我从小到大都是乖乖学生,那里打过架? 而且还是七八个人打我一个?张超一拳掏在我的胸口,我只感觉火辣辣的疼痛,张超骂了一句:“妈的,属猫的,竟然挠我,草。” 说着,张超就准备在给我一拳,却发现远处的教导处的那些人走了过来,这群人赶紧一哄而散,将我丢在原地,以及地上被他们踩碎的iphone,我躺在地上,嘴角挂着一丝鲜血,很咸。 看着天空,一片黑暗。 第九章:水手与冷饮摊mm 忽然之间,一个人影挡住了昏暗的天空,我站了起来,就看到了马晓丹。 马晓丹眼睛里面噙着泪水,说:“我刚听说他们要来找你麻烦,郝仁,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 我冷冷的看着她,尽管我知道这不是她的错,她尽管拜金,但是心肠并非马桶台热播的那些电视剧中的女反派那样蛇蝎,可是我还是冷冷的对她道:“滚。” 马晓丹要伸手去擦我嘴角的鲜血,被我打了过去,我理都不理她,就上了寝室楼。 寝室里面的几个哥们显然也都知道事情的经过了,见到我回来,都互相给我让出位置,都不过来打扰我,几个听歌的也都戴上了耳机。 我躺在**,只感觉一阵头晕目眩,那是气血涌上脑门的感觉,胃部还是火辣辣的疼。 可是,最让我心疼的,还是张超的那一句话,老子都将她草出翔了! 是啊,我忽然之间抱怨起来这个社会不公平起来,凭什么他们一生下来什么都要有,而我却生在一个贫穷之家,什么都要自己去努力,去奋斗,去争取。凭什么他们父母都那么有钱,而我父母却是一辈子在地里刨食吃的农民呢? 忽然之间,我的5230响了。 是爸爸打来的电话,我接通了电话。 电话里面传来妈妈的方言土话:“儿子,你这是咋了?” 我心头一惊,妈妈怎么知道我跟人打架了?难道是学校告诉妈妈的?不可能,学校才没那么扯淡呢,打我的那几个人都是无赖,家里面有钱,我也没被揍个半残,学校根本懒得管。 妈妈见我不说话,就说:“刚才一个女孩打来电话,说让俺们劝劝你,你到底是咋了,可别想不开啊!” 忽然想到了马晓丹,她从那里弄来我家里的电话?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我赶紧安慰一下妈妈,让妈妈不要着急,这时候爸爸却夺过了电话,对我说:“仁子,被人欺负了?” “没,爸!”我坚强道,绝不承认。 爸爸叹了口气,道:“仁子啊,爸爸这辈子没读多少书,但是爸爸这一辈子活的可不迷迷糊糊,我感觉,人这一辈子啊,什么也不重要,最重要的,还是自己的那颗心,你心里怎么想了,你就能怎么过,你都这么大了,废话我也不跟你多说,你自己掂量着办吧,人这一生,其实也就是那么一会事儿,掐指一算,百年也才三万六千天。” 说着,爸爸就挂断了电话,我将5230丢到枕头下面,埋首在枕头里面,无声哽咽,被人欺负,被女神瞧不起,尊严被踩在脚下,我都不会流一点泪水,但是此时,却无声胜有声。 我忽然之间不抱怨父母,老天赐给了咱一个生命,咱就得接着是不?他们生下来什么都有,但是他们不一定有咱童年过的幸福。命运也并非一定就得一帆风顺,坎坎坷坷才是真正的人生。 寝室里面的几个哥 们忽然之间像是商量好的一样,一起大声唱起了郑智化的水手: 苦涩的沙 吹痛脸庞的感觉 像父亲的责骂母亲的哭泣 永远难忘记…… …… 我转过头,听着他们调都跑到了喜马拉雅山的歌曲,笑了。 跟着他们也唱起了水手。 就在这时,寝室的门忽然之间被一脚踹开,然后我们四个就看到了宿管大妈站在那里,满脸横肉,身材彪悍魁梧至极,一群人赶紧讪讪失笑,宿管大妈却看了我一眼,伸手一指,道:“你,出来。” 我瞬间有一种吓尿的感觉,宿管大妈这么彪悍的人喊我出去?难不成是要看我太可怜,要以身相许了? 我顿时一阵恶寒。 宿管大妈带着我到了寝室楼下,我就看到了我在校门口见到的那个冷饮摊mm,张玲。 张玲站在那里,来回踱步,似乎非常担心。 看到我之后,见我只是嘴角微微肿起,终于长舒了一口气,也不问我是谁,直接伸手就将我嘴角残留的血渍擦了一下,然后这才郑重的说:“对不起了,我刚听说我哥哥欺负你了。” 我看了她一眼,一脸不可置信? 张超那恶霸,欺男霸女的恶霸,竟然有这么一个水灵的妹妹?而且,还这么善解人意,温柔善良? 宿管大妈看了张玲一眼,对我说道:“快滚出去,十二点回来。” 我看了一眼彪悍的大妈,赶紧带着张玲出了寝室楼。 张玲对我说:“我哥哥就是那样,不讲理,而起特别招人讨厌,我没想让你原谅他,我就是想来看看你怎么样了,毕竟我哥哥不是人,我还是个人不是?”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些什么。 张玲看了看我,笑嘻嘻的说:“我请你吃冷饮吧,算是替他给你道歉。” 我看了张玲一眼,心里面不禁有些愤懑,你替你哥哥道歉?你道的起么你? 张玲看了我一眼,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我知道你心里委屈,我哥哥做事情也太张扬,我没想让你原谅,你就当我交你这个朋友算了,实话跟你说,张超说起来是我哥哥,可是我极其讨厌他。” 我点了点头。 张玲转头看了看我:“我叫张玲,你叫什么?” “郝仁。” “噗,我问你叫什么,没问你是不是好人。” “我叫郝仁,仁义的仁,姓郝的郝。” “哦,郝仁?”张玲念叨了一下,转而开怀大笑。 我看着清风拂面的张玲,忽然之间产生一阵恶趣味,你张超不是抢走我的女神么?那么我就将你妹妹搞上床?不过我转头看了一眼张玲,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人家女孩子也不傻,在说了,如果是出于这个目的,那就太对不起张玲了。 张玲请我吃了冷饮,然后我就回到了寝室。 第十章:跳楼的女神 刚回到寝室,三个禽兽就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我。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道:“怎么了?” 三个禽兽盯着我,还是我们寝室的老大,来自北京的林国庆最先逼问:“奸情,绝对有奸情,刚才还半死不活的,现在竟然带着笑意回来了?” 来自黑龙江的老二苏东坡继续逼问道:“说,是不是宿管大妈看你可怜,用她那二十斤重的胸部,揉虐你来着?”这逼最不靠谱,就连名字也是。 还是本地的张晓军最靠谱,看了我一眼,嘿嘿一笑道:“有一股草莓味儿,刚吃过冷饮。” 三个人目光一对,让我交代。 我只好将张玲的事情跟他们说了一下。 三个禽兽一阵唏嘘,老大起哄道:“仁子,你这叫时来运转,把握住张玲,那可是个宝啊,到时候就有张超好看的了。” 老三张晓军也是劝道:“仁子,真心的,把握好,说不定能成事儿。” 我心中不禁有些戚戚然,张玲家里那么有钱,我即便认识人家?又能怎么样呢?在说了,就我跟张超这关系,要是让他知道我对张玲有想法,我不是找死吗?经过马晓丹这事儿这么一闹,我反倒是想好好学习,一切等毕业之后再说。 老二苏东坡冷不丁的冒出来一句:“我还是感觉宿管大妈好。” “滚!”其余三人齐声呵斥道。 有寝室里面几个哥们,在加上突然冒出来的张玲,我那被张超践踏,被马晓丹抛弃的尊严,终于是苟延残喘的留下了那么一丝。 …… 第二天上午我去上课的时候,马晓丹也来到了我们的教室里面,她坐在最后面,整个人显的非常憔悴,一张脸苍白不已。 我径直的坐在最前面,不去理她。 好在不一会儿讲师就来了,她也没过来跟我打招呼。 课间下课的时候,她走到我的跟前,我不去理她。 她默默对我说:“郝仁,昨晚上我跟张超大吵了一架,我将他给我的iphone给砸了。” 我心中一惊,马晓丹却说:“我知道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接受我了,不过我还是想说说,原本我以为我拿到手iphone,拿到手包包,会很高兴,或者很开心,直到昨天,我才发现,其实,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真的不重要了。” 说完,她就转身离开,我不由怔在原地。 感觉心里面疼痛,可是我却不敢起身追出去。 我忽然之间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可是很快,整个校园里面就传来一片惊叫,我赶紧冲了出去,就看到了马晓丹站在教学楼的顶层一个教室的窗户上面,清风吹佛着她的秀发,她整个人闭着眼睛。 我一下子就慌神了,发疯一样的冲到了最顶层的教室里面,此时教室里面已经空无一人,所有的人都围在班级门口,颤巍巍的看着站在窗台上的马晓丹。 我冲了进去,大喊道:“马晓丹,你干嘛?” 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着急,经过了这一次的事情,我干嘛还要为她着急?难道就是因为她刚才的那一番话? 马晓丹转过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对我说:“郝仁,我爱你,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对你说了。” 说完,马晓丹就准备作势准备跳下去,我大吃一惊,赶紧冲了上去,拦腰将马晓丹抱了下来,死死的抱住,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犯贱,看着她的眼睛会于心不忍,更会害怕。 学校的领导也都赶了过来,见马晓丹被拉了下来,将我们两个人带到了教导处,狠狠训了一顿。毕竟如果一个学生在校自杀,对于整个学校来说,声誉可都毁于一旦了。 马晓丹发高烧,在医院的医务室里面躺了两天,而我也在医务室里面呆了两天,课也没去上,班也没去上,张峰都给我打了好几次电话了,我都懒得搭理。 一天我去打热水的时候,马晓丹的一个朋友来看他,是一个女孩子,我认识,叫杨洋,我们的高中同学,大大咧咧。大学跟我们一个城市,但是不同校。 见到我照顾马晓丹之后,她不由调侃我俩:“呦,你俩又在一起了?郝仁,听说你将咱汝阳一高的校花给拿下来了?” 我挠了挠头,看了看躺在病**的马晓丹,不知为何,心里面竟然甜滋滋的。 也许我天生就是如此优柔寡断,或者是马晓丹终于回心转意了?我真的不知道,但是想到马晓丹站在教室的窗台上面,我真的担忧了,我甚至都不知道那一日我到底是怎么样将她给抱下来。 可是好日子不长,很快一天,两个警察就在学校里面找到了我,直接将我带回了警局。 我看了一下他们的徽章,是刑警。 我大吃一惊,我最近没犯事儿啊? 对,我跟张超打了一架?可是这都好几天了,按理说如果警察上门,也应该是当天上门啊?而且看两个警察的样子,似乎并不是打架斗殴这么简单的事情,尽管我是**丝,但是我还是知道,斗殴是附近派出所管的事情,一般来说只有重大刑事案件,才是市局刑警管的。 我犯了什么刑事案件? 我心中不由提心吊胆。 忽然之间我想到了那一张农行黑卡,我心中大吃一惊,暗呼完蛋了,肯定是这黑卡引来的麻烦,而且那个iphone也被砸了,现在黑卡上面少了六千块钱,我是还不上了,即便我说破大天,也肯定会被抓起来了。 我甚至都想到了我被判刑,在监狱里面度过一两年,学校将我开除,马晓丹离我而去,父母千里奔赴这里哭哭啼啼。我忽然之间悲从心起,沮丧不已。 这可是六千块钱啊,我够我两年的生活费了,我可怎么偿还的起?而且我这应该还能说是盗窃罪吧?这算不算数额特别巨大的盗窃呢? 我被关到了市公安局里面,呆在狭小的号子里面我都快要疯了,我甚至都想到了,我会不会在监狱里面被那些穷凶极恶的杀人犯轮着**花。到那时,我还怎么做人啊? 第十一章:漂亮的银行卡失主 终于,在苦熬了两个小时之后,警察叔叔们终于将我给放了出来,将我带到了一个房间里面,我见到了一个女人。 是一个颇为漂亮的女人,为什么说颇为漂亮呢。 是因为我以前没见过这种类型的女人,马晓丹是属于那种从清纯走向堕落的女生。而张玲就是一个没有张开的小萝莉,但是眼前这个女人,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水蜜桃一样的女人,有着一个漂亮女人应有的妩媚风情,以及权利女人应有的自信。 不像马晓丹那样委曲求全,小鸟依人。 我敢笃定,眼前这个女人,做起事情来,一定雷厉风行。 女人看了我一眼,轻蔑道: “是你捡了我的银行卡?” 我心想,完蛋了。靠,原来这个就是银行卡的失主,完了完了,她肯定不会跟张玲那么心地善良,我花了人家六千块钱,人家会不会去告我,让我坐牢呢?想着这些,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女人的话了。 旁边的警察叔叔却卑躬屈膝对女人道: “丽姐,我们查过了,这小子一共动了六千块钱,您看这事情怎么处理?” 我靠! 我心头一惊,看着眼前的女人,更加不能镇定了。警察怎么对这个女人这么卑微屈膝啊?难不成这女人是什么黑社会女老大?碰巧这时候,这个女人点上了一支女士香烟,红艳的嘴唇搭配上香烟,让我更加笃定内心的想法,心想完蛋了,这下连牢都不用做了,直接被拖出去点天灯了。 让你手贱去买什么iphone,靠,这下傻逼了吧。 这女人吐出一个烟圈,看着我到说: “才动了六千?” 额!我十分无语,难道她显动得少? 女人笑呵呵的看了看警察,说: “这样吧,我跟他私了,这件事情就这样吧,替我谢谢你们局长哈。” “那行,丽姐慢走。” 警察叔叔献媚道,末了其中一个小警察还偷偷瞥了一眼女人的黑丝。 女人带着我离开了警局,我心里面七上八下,心想完蛋了,这女人果真是黑老大,要带我出去点天灯,妈妈爸爸,看来儿子没办法给你们尽孝了,谁让我手贱去买什么iphone,现在因为六千块钱要被人点天灯了。 女人将我带到了警局外面,这才停下脚步,看着唯唯诺诺的我,扬了扬手中警察从我身上摸来的黑卡,说: “你现在欠我六千块钱,也可以说是盗窃我六千块钱,你准备怎么办。” 我心想来了,要完蛋了。 我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办。 女人却盈盈笑着,说: “给你一个偿还的机会,怎么样?” 我一听女人这样说,立马浑身一个激灵。 心想有戏?难道她不会将我点天灯? 女人看着我道: “我帮你安排,让你去一个公司里面当总裁助理,你替我打工,偿还债务,怎么样?” 我心头一惊,心想,靠,不是吧?这年头总裁助理这么不值钱?就我这模样,竟然还能去当总裁助理?太狗血了吧。 不过谁让咱欠人家钱呢,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深吸一口气,道: “只要不做杀人放火,**掳掠的事情,我都愿意做。” 女人道:“行,我不让你做杀人放火的事情,我就是让你去勾引一个女人。” “……”我一阵无语,看着眼前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也看着我,她忽然将烟头丢到地上,说:“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什么?” “王颖丽。”女人看着我道。 我倒吸一口冷气,我在酒吧工作了一个月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名字呢?我不由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女人,心想,难道她就是那个幕后的女老板?不过让我去勾引一个女人?难不成她是看上了我,需要男人了? 想到这里,我不由吞了一把口水。 王颖丽的眼睛里面却充满了杀气,看着我道:“我会给你安排工作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你要做什么了。” “那……”我还想说些什么。 王颖丽却直接挥了挥手让我滚蛋。 我一阵蛋疼,不明白这个幕后女老板到底要我做什么?她可不像是那种缺男人的女人啊?在说,我也不是那种貌似潘安的帅哥,即便是她真的饥渴了,也不可能找我啊? 难道是因为她有处男倾向,看上了我是个处男? 想来想去,似乎也就只有这一个可能了。 我又回到了学校里面,想着王颖丽的话,不由心有余悸。 马晓丹见我被警察抓走,不到半天就又回来了,似乎非常担心一样,问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我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跟她说了一下,她不由有些失落,我到感觉有点奇怪,按理说我现在没事儿了,她怎么失落了? 接下来一周的时间里面,我都在忐忑不安中渡过,我没去酒吧上班了,王颖丽也没跟我联系,马晓丹对我也不似在学校医务室里面那般热情,而我却忐忑王颖丽到底要啥时候来取我的处男身。 大概又过了半个月,十月中下旬的时候。 王颖丽找到了我,给我打电话让我到学校南门,她在那里等着。 我过去之后,就看到了王颖丽开着一辆深蓝色沃尔沃,停在那里等我。见我过来之后,不跟我废话,直接道:“上车。” 我上了她的沃尔沃,不由有些忐忑不安,心想终于是躲不过去了,mlgb,看来她是真的看上了我的处男之身了。这年头就连女人都有这癖好? 她将车开到了一个商场里面,带着我走了进去,我的心早已兔死狐悲,都不知道她带着我到这里干嘛。 第十二章:去勾引她 她将我带到了一个男装专柜里面,我不认识那是什么牌子,反正看上去挺高级的,作为一个十足的**丝,在女神面前,我还能花言巧语两句,但是在女王面前,我可就一点说话的底气都没有。 索性她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于是不出半个小时,她就帮我买了两套衣服,从里到外都买了两套,其中甚至还包括内裤。 她让我穿着新衣服出来,出了商场之后,直接将我的旧衣服丢到垃圾桶,我一阵心疼啊,我的回力球鞋,我打折买的美特斯邦威上衣,加起来一百多块钱呢。不过我忽然之间想起来身上的衣服好像都是我在试衣服的时候,王颖丽帮我付的钱。 我心头一惊,赶紧翻看标签,只见我身上的西服,价值两千九。 我倒吸一口冷气,靠,这娘们是让我当小白脸吗? 我就是一**丝啊,长的真心不帅。 她又将我带到了一个理发店,说是理发店,但是里面却没几个客人,到是理发师好几十个,她随便一招呼,然后好理发师围着我的头转了将近一个小时,等做好了之后,我站在镜子前面,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简直不敢相信那就是我。 哇靠,一身名牌的西服,精致的发型,刀削一般的面孔。 我身高并不低,加上鞋子之后,差不多也有个一米七八,此时我看上去,简直就是一个高富帅。 王颖丽站在后面看了看镜子中的我,默默点头,说了一句:“不错。” 我转头看着她,心中不由一惊,难道她是早就看出来了我的潜质,要将我打扮成小白脸,然后在…… 我不由一阵脸红,看来今天晚上我的的处男之身是保不住了。 王颖丽将我带到了一个公寓里面,我更见笃定我的处男之身要不保了,这娘们肯定是看上我了。我呜呼哀哉,难道我保存了二十三年的处男之身就要葬送到这娘们的手中了?我跟她只不过也才见过两面而已啊? 不过看在这娘们熟的跟水蜜桃一样,我就忍了,等一会儿让她主动就好了。 王颖丽打开公寓的门,转身就看到了正在yy的我,狠狠剜了我一眼,道:“你以后可以住在这里,也可以回学校。” 说完,丢给我一边钥匙,然后又说:“我已经帮你安排好工作了,明天你就去上班,你什么时候将那个女人勾搭到这个房间里面的**,我的六千块钱才算是还清,不然你就等着我去法院告你盗窃吧。”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而王颖丽却是冷瞥了我一眼,道:“明天带你去见那女人。” 说完就离开了这个公寓,而我站在公寓里面,穿着一身整齐的西服,身上萦绕着一股古龙水的味道,整个人充满了职场凤凰男的气息,可是尼玛我却成了勾引女人的小白脸? 我不敢在这个公寓里面停留,但是我也不敢穿着这身衣服回学校。 我将衣服脱下 来留在公寓里面,今天买的所有衣服都留在这里,然后这才赶紧回到了学校,在校门口的时候,还遇到了在那里卖冷饮的张玲,她还免费给了我一个冰激凌呢。 这让我怎么好意思,我偷偷看了一眼她雪腻的小腿,一口将冰激凌给咬了下来。 回到寝室里面的时候,张晓军正在打dota,老大林国庆在看新闻联播,老二苏东坡在看**,声音开到暴大,整个楼层都能听到,幸亏那个彪悍的宿管大妈去吃饭去了,要不然苏东坡肯定要被做成东坡肉了! 三个人见到我回来,具是一愣? 还是老大最先看了出来: “仁子,你这是怎么了?” 我问:“什么怎么了?” 老三张晓军停下手中的dota,也疑问道:“发型不一样啊,看上去有味道了。” 苏东坡看了我一眼,说:“仁子,求搞基。” “滚。” 我可不敢告诉他们王颖丽的事情,毕竟这娘们太彪悍了,能让警察给她办事儿,背景肯定深不可测啊,但是我又能咋办? 整个晚上我都在辗转反侧,想着王颖丽让我去勾引的女人到底是谁,又想着她到底为什么要让我这么去做?想着这些,我脑袋渐渐昏沉下去,睡熟了。第二天六点多就赶紧怕了起来,因为王颖丽昨天跟我说,她六点多就来学校接我。 我随便洗了一把脸,就到学校南门等着她。 不一会儿,深蓝色的沃尔沃就驶了过来。 我坐上车,王颖丽瞥了我一眼,不屑道:“衣服呢?” “在你的公寓。”我颤声道。 王颖丽调转车头回到了公寓,让我换上了那声西装,不屑的看了我一眼道:“以后就穿这个,别来回换了。” “哦。”我没有一丝底气的答应了一声。 王颖丽这才递给我一个文件夹,说:“这是资料,在到公司前,你必须要记清楚。” 我接过来,打开文件夹,就看到了一个女人,准确的说,非常端庄的女人。 跟王颖丽类似,也是那种轻熟女,但是这个女人相较于女王范儿与妖媚范儿十足的王颖丽来说,就稍微端庄了一些,最起码看照片是这样的。 夏婉玉,高科基金总裁,年龄三十二岁。 我张了张嘴,有些哑然的看了看资料上面那看上去不过二十七八的照片,这个夏婉玉竟然才三十二岁? 王颖丽邪魅的看了看我,说:“你给她当助理,我给你的任务是,将她搞上床。” 我吞了一把口水,原本我以为王颖丽肯定要给我找一个跟宿管大妈那样的人物,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一个成熟少妇,而且还……还这么漂亮。我不禁有些期待这个任务了,不过我的智商并不低。 这王颖丽为什么要让我去勾引,错,为什么让我去追夏婉玉呢? 她们两个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第十三章:美女总裁 我想张口问问,可是王颖丽根本不给我这个机会。// //将车停到了市中心写字楼的地下停车场里面,带着我就通过电梯直达位于写字楼二十四层的高科基金。 看着高科基金里面忙忙碌碌的男男女女,我不由有些羞涩,我只不过是一个小**丝而已,而且还是学中文的,什么也不懂嘛。不过我现在衣着打扮也不差,所以还不至于没自信。 俗话说的,人靠衣装嘛,我这身衣服穿上,不比他们差。 王颖丽径直带着我到了夏婉玉的办公室,我见到了真人夏婉玉,比照片上更漂亮,眉宇之间透露着一股端庄典雅之气,这才是真正的女人嘛,女人味儿十足,我心里面不禁想到。 可是让我亮瞎二十四k钛合金狗眼的是,王颖丽跟夏婉玉的关系似乎非常好。 王颖丽直接坐在办公室宽大的沙发上面,看了看夏婉玉说道:“小玉,这就是我跟你说的表弟,你可要好好帮我管教管教,人家可是来学经验的。” 夏婉玉不经意间看了我一眼,然后站了起来,给王颖丽接了一杯水,两个女人聊着一些有的没的,就跟亲姐妹一样。过了一会儿,王颖丽就借故走了,这时候夏婉玉才算是真正打量了我一眼,笑着对我说:“坐吧。” 我颤巍巍的坐了下来,看着对面这个端庄的女人,不由有些心悸,王颖丽跟夏婉玉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王颖丽要我来追夏婉玉,而且看夏婉玉的模样,肯定是当妈的女人了,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夏婉玉对我说:“你尽管是小丽介绍来的,但是还是得好好工作,这样吧,我先让我原来的助理带你熟悉一下环境,让她教你平时要做什么。” 说着,她就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内线电话,过了一会儿,一个穿着运动鞋,带着一个厚重镜片的女人就走了进来。 夏婉玉对她说:“青青,这是新来的助理,以后也是你的搭档,你先教他做事吧。” 青青答应了一声,没好气的看了我一眼。 我不禁有些吃惊,我又没占她便宜,为什么第一次见我就不给我好脸色? 一直到了三天后,我才知道这个孙晓青为什么不待见我,人家是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进入高科基金之后一直踏踏实实工作,而我一个三流大学还没毕业的小**丝,一进来就跟人家做一个位置,人家心里能平衡吗? 夏婉玉也不给我安排工作,于是我就整天在办公室里面闲着,王颖丽直接消失了,我给她打电话也打不通。 学校里面的课我不能去上,经常跟辅导员请假,好在辅导员看我平时踏踏实实,也没说什么,只说了别耽误课程就行。 一直过了半个月,有一天晚上下班之后,我才鼓起勇气去请孙晓青吃饭,我想着王颖丽交代给我的任务,总不能不完成吧。我整天在这个干瞪眼可不是事儿,所以有意想拉拢孙晓青,让她对我的那层敌意消失,这样才有机会接近夏婉玉。 岂料我刚说清她吃饭,孙晓青就直接白了我一眼,理都不理。 我十分无奈,心 想我又没准备抢你饭碗,干嘛这么给我白眼。于是我也就收拾了一下,准备离开。 此时已经晚上七八点了,公司里面的人也早早的离开了,就剩下孙晓青一个人还在忙碌着,我到了公司楼下,却发现我的5230忘在公司里面了,于是我又回去拿。 结果却看到五点多已经离开的夏婉玉竟然又出现到了办公室里面,孙晓青在她旁边站着,似乎在汇报什么。 我不由心头一惊,赶紧凑过去听了听。 夏婉玉问道:“他还是什么都不做吗?” 孙晓青点了点头道:“嗯,就是一个职场草鸟,今天想请我吃饭,我拒绝了。” 夏婉玉理了一下鬓边的青丝,对孙晓青说:“这样,你先试探……” 夏婉玉话还没说完,办公室里面就发生了一个巨响,原来是我听的太入迷,将一支笔碰掉了,但是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面还是造成了非常大的声响。夏婉玉一下子就住口,然后低喝道:“谁?” 我赶紧一溜烟躲在一个桌子底下,可是夏婉玉还是慢慢朝我这边走过来,脚步声非常响亮,我屏住了呼吸,就好像是要被人捉奸了一样。 就在夏婉玉要看到我的时候,忽然之间办公室小张的闹铃响了,传出一个整点报时的声音,吓了夏婉玉一跳,她心有余悸的拍了一下胸口,转身看了一下孙晓青,道:“回去吧,改天再说。” 孙晓青点了点头。 我一直等她们离开之后,才拿上我的5230离开办公室。 我心中不由有些奇怪,这夏婉玉与王颖丽到底是什么关系?王颖丽为什么要让我进入高科基金,还让我追夏婉玉?原本我认为夏婉玉肯定就是一个特别好的女人,没想到她竟然也有冷酷的一面,这一下我心里面更是七上八下。 接下来的几天里面,我过的颤颤巍巍,也不敢跟孙晓青说话,也不敢去理夏婉玉。 一天下班的时候,我竟然在写字楼里面遇到了杨洋。 我不由吃了一惊,她怎么也来这里了? 杨洋见到穿着一身西装的我,整个人吃惊不已,过来对我又是摸又是抓的,幸好她没有朝我特殊的部位摸,要不然我非射了不可。 杨洋啧啧称奇道:“郝仁,你怎么来这里了?你在哪家公司工作么?我怎么没听马晓丹说啊?” 我看了看杨洋,轻咳一声道:“高科基金。” 杨洋掩住了小嘴,惊讶道:“哇,你竟然去高科了?我今天就是来高科应聘呢,不过我估计通过的可能性太小了,唉,你最近跟马晓丹怎么样了?她怎么也不跟我说你在高科啊。” 我挠了挠头,最近忙着王颖丽的事情,都没跟马晓丹联系,她好像也没怎么联系我。 杨洋看了看我,叹了口气道:“行了,你请我吃饭吧,边吃边说。” 我跟杨洋也是高中三年的同学,所以并不拘谨,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之后,杨洋这才认真的对我说:“郝仁啊,其实我感觉马晓丹配不上你。” 我不由一愣! 第十四章:启蒙的女神 杨洋却对我说:“你知道那天在你们学校医务室里面,马晓丹怎么对我说的?” 我心头一惊,杨洋却说:“她告诉我,她什么跳楼,什么半死不活,全都是演的,因为她上网查了一下,知道那张黑卡值老多钱了,所以认定你肯定家世不凡呢。// 高速更新//她以前对你藕断丝连,就是为了让你当备胎,她被甩了之后,就肯定去找你,现在看你有钱了,就想将你扶正,对了,你那张卡到底哪里来的?” 我一下子怔在原地,不知所措。 原来如此! 我说那天我怎么一下子就将马晓丹给抱了下来,原来这一切都是她演的,她压根就没想跳楼,我不禁感觉有些手足无措,怪不得,我被警察抓走之后,回来告诉她真像之后,她就不联系我了,我脸色涨的通红,不知道该怎么办。 杨洋却看了看我道:“怎么了?” 我倔强的摇了摇头,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说:“没事。” 杨洋白了我一样。 我失魂落魄的回到了王颖丽的公寓,杨洋告诉我的这一切,让我倍受打击,原本我以为马晓丹经过哪些事情之后会回心转意,尽管她不是我的女神了,但是看到她能变好,不在自甘堕落,我心中还是挺高兴的,可是没想到原来一切都是因为那张黑卡。 我躺在公寓的**,第一次不想回学校,我想打电话叫马晓丹过来,告诉她,这是我的公寓,然后将她按倒在公寓的大**面****了! 不过就在我幻想这一切的时候,公寓的门忽然被打开了。 我赶紧从**跳了下来,然后就看到了王颖丽回来了,手挽着一个男人,四十多岁,大腹便便。 我一下子不知所措,他们径直的朝着卧室走了过来,我看了一下,赶紧闪身进了与卧室相通的浴室里面。王颖丽跟这个男人一起倒在**,她尽显妩媚,那个男人面带笑意,我躲在浴室里面,看着这一幕,竟然可耻的硬了。 王颖丽却呵呵一笑,起身对男人说:“我先洗个澡。” 男人呵呵一笑,躺在**等着王颖丽。 我心想完了,王颖丽要洗澡,是不是就会发现我在浴室里面了?我要怎么办?浴室里面就那么一点地方,根本没办法藏身,难道让我藏在马桶里面?即便是我不嫌脏,我也钻不进去啊。 就在我手足无措的时候,王颖丽却拉开了浴室的门,打眼就看到了我,脸色一惊,怔在原地,不过很快王颖丽就走了进来,依旧是刚才的妩媚风情,我不由吞了一把口水。 王颖丽镇定的关上浴室的门,打开水龙头往浴池里面放水,这才狠狠剜了我一眼,低声说:“别出去。” 我忙不迭的点了点头,王颖丽却拿一条毛巾蒙住了我的眼睛,对我说:“转过去。” 我转过头去,王颖丽就这样当着我的面洗完澡,然后又擦干净才出去。我想她肯定是怕那个男人误会,才这样当着我的面洗澡的,可惜她心 细如发,用了这么一个办法,不给我一丝一毫偷窥她的机会。 王颖丽的镇定让我折服,就在她刚刚出去之后,外面就响起了她的声音,一点都不做作,就像是根本不知道我在浴室里面一样,我慢慢将毛巾摘了下来,透过浴室的窗口向外面看过去。 波多老师的影片我看了几百部了,这样的场景我也看到了好多次了,但是这我还是第一次看现场版,那种刺激感一点都不亚于我第一次认识波多老师。 很快他们两个就完事儿了,男人丝毫也不留恋,刚完事儿就穿上衣服离开了,只剩下了王颖丽躺在**,身上盖着一个毛毯。露出两条白花花的大腿,只不过男人刚刚离开,王颖丽那原本潮红的脸上竟然带上了一丝玩味。 我颤巍巍的走了出来,看着王颖丽那两条白花花的大腿,吞了一把口水,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着一个女人近乎赤果的身子,我忽然之间有点仇视刚才那个男人,可是我忽然之间又有点同情王颖丽,因为那个男人肯定不是她的老公。 王颖丽看了我一眼,狠狠警告道:“今天的事情别说出去,你什么时候能将夏婉玉推倒到**,你就能享受她那白花花的身子,她一定比我更加懂怎么伺候男人。” 我忽然之间感觉到喉头很热,干劲儿十足,就好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后来我才知道,我这叫x虫上脑。 王颖丽什么也没说,让我走了。 被王颖丽这事儿这么一闹,杨洋跟我说的那个马晓丹的事情也被我忘差不多了,回到学校,我拿着电脑躲在厕所里面对这波多老师狠狠撸上一发,这才心满意足的睡着了。 睡梦中,我做了一个梦,我梦到了我跟王颖丽躺在我的**,跟我一起做着那我从来没做过的事情,王颖丽的红唇俯身亲吻我,轻吞慢吐,我只感觉这一切都在**之上。 醒过来的时候,我忽然发现我**了。 草,我都二十三岁了,还是个**,竟然还会做**,还会**。 我狠狠的打了自己两下,这才赶紧去上班。 可是王颖丽那白花花的身子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之中,我看谁都感觉像是王颖丽,看谁都好像是没穿衣服,更可怕的是,孙晓青弯腰找资料的时候,我看着她那被裙装包裹住的偌大臀部,竟然可耻的硬了。 我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好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 如果我现在能够静下心来,我可能就知道,我的确是精虫上脑了,而且还上的不轻。 可是偏偏今天下班的时候,孙晓青似乎接到了什么命令一样,竟然主动约我去吃饭,我下意识就答应了。 我跟孙晓青一起到了公司附近的一个饭店里面,我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的身子,怎么看怎么像王颖丽,怎么看怎么像波多老师,我忽然想到一句话,***时代的女神,才是真正的女神。 难道我是下意识里面将王颖丽当成是***的女神? 第十五章:她们之间的关系 不对啊,如果论性启蒙时代,应该从我开的第一个毛片算起,那应该是苍老师啊。 不过我可能忘了,电影跟现实之间,还是有差距的。 我忽然之间想到了岛国的电车x狼系列电影,我看着走在我前面孙晓青那摇曳的屁股,竟然产生一阵心悸。 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我竟然走了上去,朝着她的屁股竟然摸了一下,不对,揉了下去,或者可以说狠狠的搓了下去。 孙晓青大吃一惊,转身就给了我一巴掌。 而我也好像被这一巴掌打醒了,一下子才明白过来,眼前的是孙晓青,不是王颖丽,也不是波多老师,更不是夏婉玉。 我怔在原地,孙晓青瑕疵欲裂,我忽然之间转身跑了,因为我自己做了坏事儿,想逃避。我并不是电车x狼,但是我实在被王颖丽那白花花的身子给刺激到了,所以才在心悸之下做了傻事儿,现在被人打了一巴掌,我实在没脸在去跟孙晓青吃饭。 我跑出去一条街,这才双手撑着膝盖,喘着粗气,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暗骂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不过孙晓青这一巴掌,总算是将我给打醒了,我看那些女人的时候,总算是没有将他们与王颖丽联系到一起。 第二天我一直磨磨唧唧到了九点多才去上班,我怕见到孙晓青。不过当我到了公司之后,见孙晓青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我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不过很快孙晓青就过来找我了。 不过这一次是给我安排工作,安排具体的事务,让我做事情了。 我游手好闲了半个多月,终于有工作可做了,我不知道这是福是祸,如果这是孙晓青的报复的话,那还真不像她的风格,我来公司的半个月里,有人给她递情书,结果被她直接当着整个公司人的面给念了出来,最后那人直接辞职。 而我可是直接摸了这个总裁助理的屁股啊,老虎屁股摸不得,女人的屁股就能摸了? 接下来的几天每天我都忙忙碌碌,孙晓青似乎是真的为了报复我一样,将所有的工作都交给我做,而我又是一个新手,她也不怕我做的一团糟,反正就给我一个条件,做的不符合公司的标准,就加班做。 夏婉玉不时过来看我两眼,露出赞赏的目光,这让我很费解。 终于有一天终于忙完所有工作的时候,我鼓起勇气请孙晓青吃饭,顺便给她道歉。 我想总不能让人以为咱是坏人吧,尽管咱是**丝,但是不代表咱人品有问题,对不? 可是孙晓青看了我一眼却不同意,我看了看周围都走光的同事,无奈道:“那天是我对不起你,我脑袋一热就做了傻事,今天就算是给你赔礼道歉了。” 孙晓青理都不理我,边收拾资料边说:“这里是公司,请谈工作, 谢谢。” 我被她的话给噎住了,直接带着东西离开了,不过刚走到公司门口,就感觉到肚子疼,于是就折返去上厕所。 公司的厕所是隔断,男女厕所之间只有一层很薄的三合板,尽管什么都看不到,但是两边的人都能听到互相的说话声。 我刚一进去,就听到了那边孙晓青的声音:“夏总,他又约我吃饭了。” 过了一会儿, 传来夏婉玉的声音道:“你没去?” “嗯,我按照你说的,给他安排了很多工作,他都不会做,但是还算踏踏实实,都磨磨唧唧完成了。” “哦”夏婉玉只是哦了一声,然后又说:“其实你可以跟他一起吃饭,或者你可以拉拢他。” 孙晓青似乎脸红了一下,说:“拉拢他?” 夏婉玉说:“这么长的时间,你还没发现他人不错吗?” 我整个人怔在那里,她们到底是什么意思?这夏婉玉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说哥不错?哇靠,难道她是真的看上我了?尽管我是个**丝,但是现在我的确还算不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职场凤凰男呢。 夏婉玉说:“好了,你先出去吧。” 孙晓青只好赶紧离开了,然后我就听到了淅淅沥沥的声音。 嗯,夏婉玉在上厕所,我不禁想到了她的黑色套裙。 我有点脸红,可耻的硬了,等声音消失之后,又过了好大一会儿,我才离开公司。 这个夏婉玉到底与王颖丽什么关系?看上去像是朋友,可是王颖丽又为什么让我追夏婉玉?她可是有孩子的女人啊?而现在夏婉玉怎么又让孙晓青倒追我?难道她发现了什么?准备让孙晓青用美人计收复我?不过这个夏婉玉与孙晓青到底是什么关系?孙晓青刚一毕业就进入高科给夏婉玉当助理,一当就是两年,夏婉玉数次要给她升职,她都不愿意。 这孙晓青难道傻吗? 我带着所有的疑问回到了学校里面,刚到校门口,却看到了马晓丹从一辆奥迪车上面走了下来,脸蛋有些微红,我愣在原地,看着马晓丹与奥迪车相继离开。这不是张超的宝马,可是马晓丹刚才脸上的微红的确有点不正常,我不由又想到了杨洋的话,悲从心头来。 想追上去问问马晓丹,却没鼓足勇气。 想了想还是算了,她又不是我的女神,我干嘛要去找她? 我正准备进校门,却听到旁边传来张玲的声音:“她就是你的那个女神吧。” 原来刚才的一切都被她尽收眼底,我转头看了看她,什么也没说,正准备进校门,却听到张玲恼怒道:“喂,她拜金,你也不至于一棒子将所有女人都打死吧?怪不得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说那种话,哼。” 我心想也是,为什么要因为马晓丹而错怪张玲呢? 第十六章:她带我护失足 于是我就转过头看了看张玲,给她鞠了一躬道:“那就对不起了,张玲大小姐,我为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说错的话而给你道歉,怎么样?” 张玲听我这么说,扑哧一声笑了,看了看眼神怪异的我,说:“哎,你最近忙什么呢,都不怎么见你了?难道是准备发愤图强争取逆袭你的女神吗?” 我心道这张玲还真是火眼金睛,不过嘴上却还是嘻嘻哈哈道:“逆袭你么?” 张玲并不脸红,白了我一眼道:“得了吧,刚才是谁不准备理我呢?” 我讪讪笑了,张玲却深吸了一口气道:“这世界上,还是有好女孩的嘛。” 我说:“是啊,现在有,过两年就没有了,在过两年都成大妈了。” 张玲那里听不出来我在损她,气的银牙紧咬,骂我禽兽,我则摆了摆手离开了。 好像经过这段时间这一连串的打击,我的脸皮都变的厚了起来。 我回到寝室,正准备睡觉的时候,却接到了马晓丹的电话,她问我最近忙什么呢,怎么都不给她打电话。 我不由想到了在校门口的那辆奥迪,以及杨洋跟我说的话,我轻描淡写道:“没事,只不过是到高科工作去了。” 马晓丹听到我去高科工作,似乎并不吃惊,这样以来,我到有些不明所以,我没告诉马晓丹,她又主动给我打了个电话,而且似乎知道我在高科工作。我心中一惊,应该是杨洋告诉马晓丹我在高科工作了。 然后她见我进了高科,就又给我联系。 我忽然直接怒从心头起,深吸了一口气,掐断了电话。mlgb,老子没钱没势没工作就不理老子,现在老子找到了好工作就又回来找老子?我草你大爷。 我郁闷的睡着了,我又做了一个梦,我梦到了王颖丽在跟我**,然后孙晓青走了进来,结果夏婉玉也走了进来,她们两个好奇的围着我跟王颖丽,啧啧称奇,最后马晓丹走了进来,骂我们四个人不要脸。 然后我就醒了过来,我又一次梦遗了。 我不由有些沮丧,看来我这两天已经被刺激的不轻了,而且王颖丽似乎也不急着催促我去将夏婉玉推倒在**。我正准备去上班的时候,王颖丽却突然之间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她在学校南门,有事情要带我去做。 我在学校南门上了她的沃尔沃,我想问问她是什么事情,却不敢问。 看着她踩离合器的黑丝脚,我又想起了那天晚上白花花的身子与绯红的脸颊。 王颖丽转过身看了我一眼,道:“想女人了?” 被王颖丽这么一问,我脸颊一下子红了起来,低着头不敢看她,也不敢说话。 王颖丽却直接将我带到了一个我曾经想要来的地方,三毛洗浴中心。 下车的时 候我看到这个洗浴中心的时候,腿都吓的软了。 王颖丽却对我说:“你不是想女人了吗?” 我赶紧摇头,说:“没有,没有。” 王颖丽却说:“你难道准备让夏婉玉主动去推倒你?” 我心中一惊,是啊,我是准备去推倒夏婉玉来着,如果我一点经验都没有,我会不会被夏婉玉逆推了?我感觉我的脸还没白到那种境界。 我这么一愣,王颖丽就将我给带了进来,然后一个大堂经理过来了,看到王颖丽,一下子卑躬屈膝道:“丽姐,您来了,怎么着,是来做什么呢。” 我大吃一惊,转头看着王颖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牛叉,连洗浴会所的人都似乎非常尊敬她? 王颖丽只是轻微颌首,然后对领班说:“我表弟还是个处男,我带他过来破了,给找个入行不久的闺女。” 领班看了我一一眼,乐呵呵一笑,道:“行,丽姐您就等着吧。” 然后让一个服务员领着我就到了一个房间里面,从进入洗浴中心之后,我整个人都懵了,一切行为全都是被动的,直到到了大床房里面,我才反应过来,反应过来之后,我不禁有些担忧,难道我的处男要送给妓女了?我等一下是要将她按倒在**呢?还是让她主动一些呢? 我甚至都不知道我竟然有些期待。 大概等了十分钟左右,一个女孩就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声音软糯道:“先生先洗个澡吧,等一下我在给你做全套服务。” 听到这个声音,我大吃一惊。这声音竟然是,杨洋! 果然,杨洋转过头来,就看到了坐在**的我,杨洋惊讶的掩住了小嘴,我也惊讶的不知所措,最后我一把将她拉了过来,问道:“你咋来做这个了?” 杨洋低着头不说话,身上穿着的也不是平时的t恤和牛仔裤,反而变成了小短裙和黑丝袜。 我心想这可怎么办,我是来***的,杨洋是卖身的,我们两个谁也好不到那里去,我也甭想教训人家了。 杨洋抬起头看着我,眼睛里面水汪汪的,噙着泪水。 我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道:“行了,我不跟别人说,你就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你怎么来做这一行了。” 杨洋也终于算是反应过来了,索性什么也不隐瞒,将事情经过跟我说了一下。她是从大一下半年就开始做这一行的,刚进入大学,她就交了个男朋友,结果那货玩完就不要了,于是她又交了一个,跟第一个一样,也被甩了,后来交了一个老实的,可是跟那男的上完床之后,男的嫌她不是处女,也不要她。 这样来回折腾了半年,杨洋成了她们学院出了名的公车加残花败柳,后来遇到了一个***,在她的牵引之下,杨洋才入行当起了小姐。 第十七章:杨洋的叮嘱 杨洋恶狠狠的说:“你们男人都是从来不顾及我们女人的感受,玩完就扔,而且还败坏女人的名声,都不是好东西。// 访问下载txt小说//” 我低着头不说话,没想到杨洋经历了这么多。 杨洋红着脸看了我一眼,到了现在才发现我是来嫖的,给了我一拳说道:“好你个郝仁,原来你也不是好东西,你怎么来这儿了。” 我红着脸跟杨洋说了一下王颖丽带我来这里。 杨洋听我提起王颖丽,暗叫一声:“坏了。” “咋了?”我不由疑问。 杨洋抿了抿嘴巴,看了看我问:“郝仁,你喜欢我不?” 我看了看杨洋,依旧很清纯的两个大眼睛,以及留在脑后的麻花辫,吞了一把口水。 杨洋做出了一个让我吃惊不已的动作,她竟然一下子将我按倒在**,主动亲吻我。我啥时候被一个女孩子亲吻过?当时我就懵了,杨洋却慢慢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光,也将我的衣服脱光,然后坐在我的身上,脸色绯红不已。 她竟然主动要跟我做?我吃惊不已。 杨洋却趴在我的耳边,轻声的说:“郝仁,那个王颖丽绝对不是善茬。” 我不由吃惊,小声问她:“为什么?” 杨洋有些烦躁,说:“算了,改天在告诉你吧,反正我今天必须要跟你做了,不然我就惨了。” 说完,她就主动坐在我的身上,而这一刻,我完全忘了杨洋刚才到底说了什么,我只感觉一种二十三年以来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感觉弥漫了我的周身,那触感,啧啧,别提了。 慢慢的杨洋有点力不从心,于是她就让我主动,可是我尽管看过百家动作片,但是那里知道怎么主动,杨洋看了我一眼,说:“你是处男?” 我不禁有些脸红,杨洋却哈哈大笑,说:“郝仁,马晓丹没跟了你,那是她没福分。” 说完,她就主动教我怎么动,怎么样换体位,怎么样亲吻抚摸一个女人。 结果两个小时,我弟弟吞了三回子孙,也总算是将一切都给学会了,而杨洋却整个人慵懒的躺在**,一丝都不想动。我也累死鸟了,看着怀里一丝不挂的杨洋,第一次知道原来女人,是这样的。 杨洋起身对我说:“我要走了。”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杨洋却看了我一眼,道:“你小心点应付那个王颖丽,她绝对不是善茬。” 我还想多问一些,杨洋就离开了,而我也赶紧**衣服下了楼,却被告知王颖丽已经离开了,留下一句话,让我去上班。 连续做了三次,下了床我才知道,我不是铁打的人,整个人腰酸背疼,但是还是要去顶着腰疼去上班。 到了公司之后,都已经要下午了,好在王颖丽似乎跟夏婉玉打了个招呼,所以我也没被记迟到,到是孙晓青今天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对劲,看的我心里痒痒的,总感觉有点什么 结果下班的时候,孙晓青竟然主动约我去吃饭,我还没答应,夏婉玉却主动走了过来,说来了一个新案子,要我加班,我看了一眼孙晓青,有点爱莫能助,对她说:“去不了了,改天吧。” 孙晓青给夏婉玉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而我一直忙到了晚上九点多,这才算是将这个案子忙完,夏婉玉给我送过来一碗煲仔饭就离开了。我心想着夏婉玉到底是什么意思?昨天她还说让孙晓青跟我处好关系,今天孙晓青请我吃饭,她竟然过来阻挠,这可不像是她的风格啊? 不过我现在更加笃定,这个表面上端庄的女人,心机深不见底。 说不定人家都知道我是王颖丽派过来的卧底呢。 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对孙晓青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 从这以后,一连好几天孙晓青对我都是忽冷忽热的,到是夏婉玉对我挺不错,甚至有一次还给我拿来一些水果酸奶。到了午饭时候,还将她自己的午饭拿给我吃。高科公司提供工作餐,但是有特别严苛的规定,像我这种级别的新人,基本上就是大米饭和两个炒菜外加一碗鸡蛋汤。 尽管对于我来说还不错,但是跟夏婉玉的工作餐一比,就有些相形见绌了。她的可是实打实的精致佳肴。刚开始夏婉玉拿给我吃我还有点心有余悸,可是过个两次之后,我就有些欣欣然。不过随之我也在思考,这夏婉玉到底是什么意思? 前些天对我那么冷淡,现在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了?难道是真的看我工作不错,或者是看我长的越来越帅,喜欢上我了?显然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公司里面比我帅的人多了去了,比我有能力的人还犹如过江之鲫,夏婉玉没理由多我这么好啊。 在说孙晓青这两天对我简直就像是大姨妈来了一样,整天摆着一张臭脸,似乎我那次不光是摸了她的屁股,甚至是连她**都给夺走了呢。这两个女人突然之间的转变,让我实在有点张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到是我私下里面给杨洋打过好几次电话,自从跟杨洋发生了关系之后,我总想着能跟她再续前缘。可是杨洋的电话总是关机,我也打不通,似乎是故意躲着我一样。 自从我那次挂了马晓丹电话之后,马晓丹就在也没给我打过电话,偶尔我闲暇的时候也会用公司的电脑登一下qq,看到了马晓丹将qq签名改成了,做一个有前途的小三,让那些自认为绅士的癞蛤蟆都去死。 我看到这话,不由莞尔一笑,心想我是不是就是那个不鸟她的癞蛤蟆?可是如果我没有到高科工作,我还是那个绅士吗? 我打开马晓丹的微博,看到了她晒了很多包包衣服和化妆品,而在一个照片里面,我见到了那辆奥迪车的正主,是一个三十五十以上的男人,长的不丑,是一个典型的成功男人。 马晓丹小鸟依人在这个成功男人身边,脸上带着开心的笑容,身后似乎好像是一个生日派对。 第十八章:和孙晓青吃饭 我将马晓丹的微博关了,起身站在十八层高楼的窗户前面,看着繁华落尽的都市,心里面很堵。// 更新最快//其实以前马晓丹挺清纯的,特别是高一那时候,总是穿着一双帆布鞋,扎着马尾辫。上了大学之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变成这样了。 我正在回忆往事的时候,忽然之间公司里面传来一阵议论纷纷的声音,我赶紧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面,然后就看到了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身上带着上位者的气息,让我有些自行惭愧,男人身后跟着一群商场精英。 不过我看着这个男人,却是一阵发愣,我好像从那里见过这个男人一样,但是却不记得了。 公司里面的职员都是冲着男人频频点头,都叫他张总。 我不由一愣,难懂高科的总裁不是夏婉玉吗?这个张总是什么人? 我正想问问,就看到夏婉玉走办公室里面走了出来,笑盈盈的就朝着男人走了过去,然后两人就走进了办公室里面。 我心头一惊,看着男人的背影忽然想到了那天晚上在王颖丽身上驰骋的那个大腹便便的男人。 这一段时间我在高科里面也听说过一些绯闻,都知道夏婉玉有一个老公,特别有钱,这高科只不过是她老公交给她打理的一家公司而已,想必这个男人就是夏婉玉的老公了。 我倒吸一口冷气,转头却看到了孙晓青也在打量那个男人,孙晓青看到我的眼神,不由双颊一红,转过头去看电脑屏幕。 我吞了一把口水,不是因为孙晓青双颊绯红,而是因为我忽然想到了王颖丽的任务。如果夏婉玉的老公是这个男人的话,那么如果我去将夏婉玉搞上床?被这个男人知道,会不会被点天灯。 我忽然之间意识到,夏婉玉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女人,她可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操的,因为她有一个有钱有势的老公。而我就是一个没钱没势的小**丝,我有这种想法很危险。 可是王颖丽那边怎么去办?我不禁有些发愁,不过我心想这样的事情能瞒一天是一天,能拖一天是一天,不管怎么样,这个夏婉玉是不能在动一指头了,至于王颖丽那边,只能才用拖字诀了。 ‘张总’只来了一会儿就离开了,事后我听公司职员说,张总不经常过来,而且张总生意遍布全国各地,每天都要到各个地方开会,根本就没功夫照顾夏总。知道了这些之后,我更加意识到王颖丽交给我的这个认为,非常危险。 张总来过之后的第二天,孙晓青竟然破天荒的对我笑了笑,说要请我吃饭,我想着总不能跟孙晓青关系闹僵吧,所以就答应了下来。这次夏婉玉到没拦着我俩,下了班之后,我跟孙晓青到附近吃饭。 跟她面对面的坐着,我次发现其实孙晓青挺漂亮的,就是不擅于打扮,如果将她脸上的那个厚重的眼睛换成金丝眼镜,在将头发好好梳理一下,运动鞋换成高跟鞋,绝对也是一 个大美女。 孙晓青见我直勾勾的看着她,愠怒瞪了我一眼:“你知不知道直勾勾的盯着一个女人看,非常不礼貌。” 我不禁有些脸红,经过杨洋对我上的性教育课之后,我对女人总算是有了一个大抵的了解,在加上这段时间以来脸皮的变厚,我看到一个女人,总是喜欢揣度她们的过去,或者她们的罩杯。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变坏,但是终归这是一个很危险的信号。 孙晓青巧笑倩兮的看了看我,总归还是没生气,问道:“你感觉,夏总这个人怎么样?” 我看了一眼孙晓青,心想她干嘛问我夏婉玉的事情?难道她在试探我吗?她比我来的早,肯定比我清楚啊。 我尴尬笑了笑,说:“夏总人蛮不错的。” “哦!”孙晓青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让我不禁有些揪心,她到底什么意思?难道她知道我来高科的任务?不应该啊,如果她是王颖丽派进来的卧底,那我刚进高科的时候,她干嘛对我那么一副死鱼眼。 跟孙晓青吃了一顿饭之后,孙晓青也没问过多工作上的事情,到是问了我很多私人的问题,吃完饭离开的时候,孙晓青往却忽然对我说,有东西忘公司了,她穿高跟鞋比较累,让我去帮忙取一下。 我想了想也只能答应了,尽管我也很累。 此时已经晚上九点多了,公司里面的人都走干净了,我到孙晓青的桌位上找到了一份她要的文件,正准备走的时候,却突然之间听到了在夏婉玉的办公室里面有轻微的声音。 夏婉玉办公室的灯并没有亮,可是里面却传来了声音,我下意识就意识到有小偷,我偷偷摸摸的走了过去,一脚踹开房门,只见整个办公室里面被翻成了一团乱麻,所有的文件都掉落了一地,一个打着手电筒的男人正在那里翻东西。 果然是一个小偷。 小偷见我走了进来,一下子惊慌失措,下意识就准备胁迫我,可是我却直接打开了办公室的灯,打眼就看到了眼前一个非常猥琐瘦小的男人背着一个双肩包,手中拿着一个匕首。 我吞了一把吐沫,心想一定不能让他跑。咱尽管不是见义勇为的好青年,但是如果让一个小偷在眼皮底下跑了,那可就太丢人了。**丝尽管是**丝,可不代表**丝没正义感。 小偷挥舞着匕首道:“滚蛋,就当什么都没看到,要不然小爷我杀了你。” 我脚步慢慢腾挪,心想不能跟他硬拼,我根本就没打过架,如果跟他硬拼,输得肯定是我。于是我就退出了办公室,小偷也慢慢往后面退。我慢慢退到了公司门口,小偷都是拿着匕首来回吓唬我。 我心想不能在退了,如果在退的话,他可就要跑了,我忽然之间看到公司前台有一个报警器,我心头一惊,这是大厦的报警器,按动之后大厦的保安会派人 上来检查,为得就是防贼。 第十九章:夏婉玉的询问 我二话不说就扑了过去,按动了报警器。可是这坑爹的报警器设计的太不符合常理了,我刚按动,整个公司里面都是尖厉的警笛声,这一下可是气坏了小偷,小偷挥舞着匕首就朝我冲了过来。 我躲闪不及,直接被他划伤了胳膊。 我尽管不会打架,不过不代表我不会逃命。小时候在村子里面追野兔,好歹我也是经常能追上野兔的人,所以我二话不说就往外跑,小偷挥舞着匕首就朝我追了过来,他也不是吃素的。做贼的可能道行不行,但是逃命功夫肯定一流。 他冲了上来就准备揪着我一顿狂揍,我心想完了,这下要英勇就义了,爸爸妈妈,或许您还可能在新闻联播上看到您的儿子,儿子不孝啊。 可是就在危机关头,忽然之间我只感觉小偷被人拖走,小偷那寒光毕现的匕首也不见了。我转头一看,竟然是孙晓青。 只见孙晓青一把揪着小偷的脖子,直接来了一个漂亮的过肩摔,非常华丽,但是却也非常实用,小偷直接被她给制服了。我看的目瞪口呆,作为一个十足的**丝,那里见过这个暴力的女人呢? 我吞了一把口水,心想着这孙晓青真不是一个好欺负的女孩啊。 孙晓青看了我一眼,说:“我等了你半天你都没下来,还以为你要死了呢,结果没想到你真的快死了。” “……” 我有些无语,不过我还是得感谢孙晓青,如果没有她,我今天不死也得受伤。 大厦的保安还是没来,到是孙晓青打电话将夏婉玉叫了过来。夏婉玉听说公司有小偷,而且还偷了她办公室里面的东西,马不停蹄的就赶了过来,看到小偷与孙晓青以及胳膊上还被小偷匕首划伤的我,说:“青青,你先带郝仁去医院包扎一下吧,医药费由公司出,另外给郝仁三天的带薪休假。” “谢谢夏总。”我赶紧说。 夏婉玉微微颌首,看了看我们两个,又看了看小偷说:“青青,这件事情还有别的人知道吗?另外你们两个人看过小偷偷的东西没有?” 我看了看已经被孙晓青用绳子捆成麻花的小偷,摇了摇头说:“没有。” 夏婉玉说:“那就好,这件事情不要声张,让我来处理,毕竟这样的事情传出去对公司的名声影响不好。” 我心想也是,跟着孙晓青一起离开了公司,然后孙晓青带我去医院包扎了一下伤口,她就回去了。我受伤的伤势并不厉害,不过有三天的带薪休假,还是蛮不错的,终于可以休息几天了。 不过我却发现由于刚才我被小偷追,我的钱包和手机都落在公司里面了,我想了想现在都十二点多了,今天也就不去拿了。 第二天我一觉睡到了上午十点多,去上了一回好长时间没上的课,这才又到公司里面,在公司的前台拿回了钱包和手机。前台的mm见我胳膊上被纱布缠着,不由一愣道:“呦,郝仁,你还负伤了?怪不得休假呢。 见前台mm这么问,我心想夏婉玉还真是谁都没告诉这件事情。 我拿过手机,离开公司,就徒步从公司回学校。如若要是平时,我到是会做公交什么的,毕竟这些生活花销可以找王颖丽报销,但是现在我没上班,还是省一点的好,在说了,公司离学校也不远,也就三站路的距离。 可是我经过一个公安局的时候,却看到了一个男人站在公安局门口,伸了一个懒腰。看到这个男人,我大吃一惊,这正是昨天晚上的那个小偷,我心想他怎么被放出来了?小偷深吸一口气,然后就离开了。 我想了想,疾步跟了上去。 小偷似乎刚从公安局出来,很悠闲。时不时还买点东西吃,他最后到了一个棚户区里面,我想了想,就守候在楼下,给夏婉玉打了一个电话说:“夏总,我见昨天晚上那个小偷了,他咋回被放出来呢?” 夏婉玉听到我的电话,不由一愣,随即就玩味说:“这件事情你别管了,反正他不会好下场。” 我还想说些什么,夏婉玉却声音暧昧道:“郝仁,你今天多大了?” 我咀嚼了一下夏婉玉话里的意思,说:“二十三了。” 夏婉玉说:“挺不错,正值风华正茂,年轻人就得努力啊,这样才能有一个好前程。” 说完,夏婉玉就挂断了电话,我听着5230里面的嘟嘟声,若有所思。这夏婉玉到底什么意思? 不过既然夏婉玉说了不管这小偷,我也就自然不能多管闲事了,要不然我就真是狗拿耗子了。我离开了这里,正准备回到学校里面,却接到了杨洋的电话,杨洋问我在学校没,她在校园里面呢。 我立马赶了回去,就看到了在校园树荫下坐着的杨洋,以及杨洋身边的马晓丹。 杨洋看到我特别兴奋,走了过来就挎着了我的胳膊,一脸幸福的对马晓丹说:“晓丹,你看郝仁这不是来了嘛,她怎么可能不过来。” 我看了看马晓丹,有些尴尬,不过脸上还是得装出笑容,不管怎么样,即便马晓丹不是我的女神,她也是曾经的同学不是。 杨洋说她要请我们两个吃饭,我不好意思拒绝,就只好答应了。 两个女生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我看着杨洋的背影,不由想到了那天在大**面的**,总感觉杨洋像是没穿衣服一样。心不在焉的去吃饭,饭钱还是我付的,反正现在王颖丽承担我的一切花销,我这都可以去找她报销,何乐而不为呢? 饭后杨洋就说要走了,我看了看她欲言又止。 送杨洋走了之后,我跟马晓丹并肩走在校园里面,马晓丹低着头,我抬着头,一阵沉默。 马晓丹抬起头看了看我,问:“工作还顺利吗?” 我说:“还行,挺不错的。” 马晓丹呵呵笑了笑说:“高科可不是普通公司,肯定特别不好混,郝仁你到底是怎么进去的。” 第二十章:女神的表白 我心中呵呵冷笑,心想去你md,如果老子不进高科,你是不是又准备让老子当你的备胎,等你啥时候在被人搞大肚子了,在回过头来对老子说我爱你,到时候在让老子感动的稀里哗啦然后喜当爹陪着你去打胎? 心中尽管这么想,我嘴上还是说:“没什么,还不错了,做总裁助理,不是那么忙。// //” 马晓丹听我这么说,心头一惊,脸上都没掩饰住。 我呵呵一笑就离开了。 我刚跟马晓丹离开,却又接到了杨洋的电话,电话里面杨洋笑嘻嘻的说:“大坏蛋,你真以为我是来请你们吃饭的呀。” 我心中一喜,不由问:“洋子,你在哪儿?” 杨洋说:“我在学校南门,你来找我吧。” 我挂断电话马不停蹄的就走了过去,然后就看到了站在南门那里的杨洋。原来杨洋并没有走,不过我显然理解她为什么不走,我走了上去就牵着她的手,带着她就到了学校附近的小旅馆里面,开了一个钟点房。 有了第一次,这一次一切都水到渠成。也许第一次杨洋跟我做是迫不得已,那么这一会就是真的喜欢我吧,我想到。 做完之后,杨洋钻到我的怀中睡了两个小时,醒过来之后天都已经黑了,她抬头看了看我说:“好舒服,睡的真香。” 我看了看可爱的杨洋,笑了笑。 其实杨洋上高中的时候长的挺难看的,她跟马晓丹是闺蜜,那个时候她就是马晓丹身边的绿叶。之后女大十八变,上了大学之后,杨洋脱掉了那套乡村气息十足的衣服,换上了时尚性感的都市丽人装,变的也尤为可人。 只不过没想到感情生活这么不堪,而且最后甚至沦落到去做这样的事情。想着这些,我不禁有些想笑,马晓丹这样的又跟杨洋有什么区别呢?若跟马晓丹比起来,恐怕还是杨洋率真可爱一些,马晓丹那种故意的做作装纯真是让人恶心。 我跟杨洋离开旅馆,一起在路边摊吃了一些饭之后,杨洋就跟我说:“郝仁,你最好离王颖丽远一些,她不好惹。” 听到杨洋提王颖丽,我这才想起了上次杨洋跟我说了一半的话,赶紧问道:“王颖丽到底是什么人?我也知道她不好惹,但是我现在欠她钱,根本没办法还上。” 杨洋不由问:“你欠了多少?” “六千。” 杨洋说:“我帮你想想办法吧,不过你真的要离她远些。” 我:“王颖丽到底是做什么的?你了解?跟我说说呗。” 杨洋摇了摇头说:“我也不太了解,不过我听我们领班说她不是善茬,我们的老板见了她都得叫一声丽姐。你也知道开洗浴中心的一般都一些背景,而且还都是道上混的,我们老板都得叫丽姐,你想想也知道她的背景有多大。” 我吞了一把口水,心中不禁有些戚戚然,心想看来我这下是撞到硬茬子上了,可是我能咋办?如果现在我跟王颖 丽说我不做,王颖丽能放过我吗? 送走杨洋之后,我回到了寝室里面,正准备睡觉,却看到马晓丹给我发来了qq信息,很长,一点都不像这四年以来她给我发的信息。 马晓丹说:“郝仁,其实我挺喜欢你的,有梦想,敢拼搏。只不过在现实面前,我还是低了头,不止一次。我知道我那次说你买不起手机,是我的不对,可是当时你那样骂我,我真的生气了,不过现在想想,你当时生气,证明你爱我,对吗?” 我看着这么长的信息,回道:“呵呵。” 马晓丹在线,接到我这两个字,她发了一个委屈的表情。 我思考了一下,呵呵冷笑,回到:“有意思吗?” 马晓丹说:“好吧,我懂了,不过郝仁,我这般委曲求全,你真的就不能在接受我吗?你等了我四年啊。” 看到马晓丹这么一副她受伤的表情,我大怒不已:“呵呵,马晓丹,如果老子不去高科工作,你能这么做?如果我现在还是一穷**丝,你会理我?马晓丹,别都将别人当傻子,我不傻,你也不聪明,我尽管人穷,但是我还是有尊严的,曾今它被你踩在脚下,你不懂得珍惜,将它抹灭殆尽,现在我可以告诉你,它长大了,变的强壮了,不会在被你玩弄于鼓掌之间。” 我回了这么一段话之后,长出了一口气,可是等了好一会儿,马晓丹那边都没动静。我想了想,可能她也睡觉去了吧,于是我正准备关了电脑睡觉,可是马晓丹却有发了过来信息: “郝仁,我就是一个现实的女人,可是这有错吗?现在这个社会,有一些人,一出生就被注定了命运的格局,这一辈子,不管他们怎么努力,都达不到某种境界,原本我在你身上看不到这种希望,可是现在我看到了,你也愿意对我好,我才愿意跟你在一起,可是你不珍惜,我现在就想跟你说,你这辈子不管怎么努力,你也一定超不过我将来的老公,不信你试试看。” 逐字逐句看着马晓丹发过来的这句话,我一下子就怒了,脸上呵呵冷笑,心想你马晓丹还真是看得起我啊,跟你将来的老公比? 我仿佛像是报复一样回到:“我的确是比不上,我才二十三岁,你的那些老公说不定都四十多了。” 马晓丹生气了,就跟她那次被我骂了之后一样,她点开了语音聊天,我二话不说就接受了。 刚一接受,马晓丹就骂道:“郝仁,你个混蛋,我告诉你,我将来的老公一定比你好,而且比你帅,比你高。” 我说:“开奥迪的那个?” 马晓丹骂道:“你混蛋。” 然后她竟然呜呜的哭了起来,听到马晓丹哭了,我竟然一下子怔在电脑前面。是啊,我为什么要这么不留情面的损她呢。她只不过是为了追求物质的生活,这又有什么错呢?而且她说的不也对吗?人的一生,注定与出生的格局有关,如果不是我捡到了那张黑卡,恐怕我这辈子也别想到高科去工作。 第二十一章:亲了张玲 我听着马晓丹的谩骂与哭泣,抿了抿嘴说:“马晓丹,你愿意追寻什么样的生活,你就去追寻吧,镜子破了,在来圆就没意思了,你依旧是光可鉴人的镜子,只不过我却永远不可能被映照在里面了。” 马晓丹听着我这段话,忽然停下了哭声。 过了一会儿,她似乎是负气一样道:“好,我一定要让你后悔。” 说完,她就关了聊天窗口,然后我的qq列表里面也没有了她的头像,我想,她一定是将我的qq给删了,我不由想笑,想着刚才的聊天记录,心中莫名叹了一口气,有些自责,不过更多的却是恍惚,她早已不是我的女神,可是我怎又成了她的挚爱呢? …… 杨洋给我送过来了六千块钱,整整六十张红人头。 我拿到这笔钱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我没想到杨洋竟然有这么多钱,而且还是一夜之间拿出来的,杨洋跟我一样都是穷地方出来的,我知道她的家境,六千块钱在我们那里,都能顶半年的收入了。 杨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说:“行了,你拿去给王颖丽,别在帮她做事了,她可不是什么好人。” 看着笑容灿烂的杨洋,我眼睛一红,竟然一下子抱住了杨洋,鼻头一酸,眼睛竟然有些湿润。她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这还是那个高中时期谁都欺负的丑小鸭吗? 杨洋推开了我,在我额头上面弹了一下,然后说:“行了,快去还钱吧。” 被杨洋这么一推,我却反映了过来,杨洋那里来的这么多钱?我不由赶紧问:“你拿来这么多钱?这要是你赚的钱,我拿了可就太遭罪了。” 杨洋眼睛一横,说:“嫌钱脏?” 我被杨洋这么一说,赶紧说:“不是不是,就是你赚钱也不容易,我如果拿你的钱,岂不是对不起你吗。” 杨洋却掐着腰说:“哼,这时候知道对不起我了?昨天下午的时候怎么不说,郝仁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这可不像你。你以后赚了钱还给我嘛,我又不是说白给你,是借你的,哼,大坏蛋。” 我尴尬笑了笑,杨洋都这么说了,我也只好将钱收了起来,我请杨洋在张玲的冷饮摊喝了一瓶饮料她就急着走了。张玲看了看杨洋,不由看了我一眼,笑道:“郝仁,挺漂亮的嘛,不是咱们学校的吧。” 我摇了摇头说:“不是。” 张玲看了我一眼说:“这下你不认为所有女人都是拜金的了吧。” 我刚想说话,却看到了张超的宝马开了过来,张超看到我在跟张玲聊天,直接从宝马车上面走了下来,怒气冲冲的走到我的跟前,准备说话。张玲哪里会不了解张超的脾气,直接挡在我的面前说:“滚蛋,张超王八蛋,这是我的朋友,人家又没有招惹你,你如果敢惹他,我就对爸爸说,让他打断你的狗腿。” 张玲这么一说,张超到喉头的话都咽了下去。可是依旧心有不甘的看着郝仁,放话道:“郝仁,我告诉你,你最好离我妹远点,要不然我整死你。” 张玲一脚踹在张超腿上,骂道:“滚蛋,你整死谁?就你那熊样,要不是老爸,你连要饭的都不如。” 张超被张玲说的没脾气,可是他又不愿意放过郝仁,忽然之间呵呵冷笑,拿出手机就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坐在宝马里面等着,张玲却看了一眼我,说:“没事儿,我哥就这熊样。” 我有些不解,这张玲跟张超按理说是兄妹,差距怎么这么大呢,而且似乎张玲特别不待见张超。 我不由瞥了一眼张超问:“你怎么那么不待见你哥啊。” 张玲看了我一眼,笑嘻嘻说:“没什么了,我哥就是混蛋,以前我介绍一闺蜜给他认识,结果他将人家肚子搞大之后,就抛弃了人家,然后人家姑娘就自杀了,所以你说我能待见他吗?我恨不得化学阉割了他呢。” 我吞了一把口水,心中不禁有些戚戚然,这张玲不愧是女中豪杰。 正在这时候,马晓丹急匆匆从学校里面跑了出来,看到张超的宝马,然后就径直的走了过去,拉开车门就坐了进去。张超开着宝马停到我跟张玲的跟前,放下车窗道:“郝仁啊,你跟我妹好好玩,我跟晓丹去开房去了。” 马晓丹刚才出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我,现在坐在车里面,看着站在张玲旁边的我,整个人的脸红成了一团火烧云。张超的一只手放在她的大腿上面,我心中呵呵冷笑,张超开着车就离开了,张玲却关心的看了一眼我,说:“郝仁,你没事吧,你放心,这世界上还是有好女孩的,我哥那样的熊人也就只能骗到拜金的女人。” 我看了一眼张玲白净的脸蛋,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一回事儿,竟然低头在她圆润的脸蛋上面亲了一下,似乎像是略作报复一样一般,又或者像是心里扭曲一样。 张玲的一张俏脸,立马就红了起来。 我却赶紧跑了,刚才那只不过是我瞬间的心里扭曲而已,我可不是真正的流氓。 第二十二章:跳楼的小偷 我拿着杨洋给我的六千块钱找到了王颖丽,王颖丽见到六千块钱,斜眼看着忐忑不安的我,我吞了一把口水,其实我也没有把握王颖丽会不会同意。其实内心最里面,我还是知道这王颖丽根本不会因为这六千块钱而放过我。 或者,她可以随时杀了我,或者是杀了我爱的人。 这就是她,一个真正的有权利的女人。 王颖丽红唇之间露出冷眼的笑容,说道:“六千块钱?让我放了你?” 尽管我心里面已经有了结果,可是我还是轻轻点头:“嗯。” 王颖丽说:“郝仁啊,你跟我也有一个多月了吧,在加上你之前在酒吧打工的一个月,你也多少有点了解我了,你感觉这六千块钱会让我放过你吗?或者,我真的需要这钱吗?” 我不敢说话,王颖丽却站了起来,将钱递交到我手上,说:“这钱一定是三毛洗浴那个女人的,我要不要回头打个电话过去,让三皮照顾她一下呢,你也知道洗浴中心里面有好多保安,他们大多都没钱,只能看着小姐而不能动手。” 我豁然之间抬起头,直勾勾的看着王颖丽,看着她眼睛里面的玩味。 王颖丽又坐了回去,说:“钱拿走,事情继续做,只要你听从我的安排,我会让你步步高升,而且我能帮你报了张超的仇,到时候,或许那个马晓丹才会真正的后悔。” 我心中更加不笃定,似乎我的一切动作与生活,都在王颖丽的眼皮子底下,这更加证明这个女人绝非等闲之辈,我叹了一口气,有些呜呼哀哉的感觉,王颖丽却直接拿着钱让我滚蛋,明天继续去上班。 我失魂落魄的离开了王颖丽的公寓,想着王颖丽的眼神,深吸了一口气,我现在就像是上了这条贼船一样,一方面是王颖丽,一方面是夏婉玉,不管那一个,都不是好欺负的主儿,或者可以说不管那一个,都可以顷刻之间让我死在一个不毛之地。 现在想要离开这趟祸水,显然是不可能了。 我失魂落魄的到了三毛洗浴中心,找到了杨洋,将钱还给了她,杨洋见我失魂落魄的样子,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钱收了起来,说:“小心些吧。” 显然她恐怕也知道王颖丽没放过我,我看了看杨洋,不禁想到了王颖丽的话,不由对杨洋说:“好了,小洋以后工作注意些。” 杨洋颌首,然后将我送到三毛洗浴中心的门口。 可是就在此时,忽然之间,砰的一声传来。 我转过头来,入眼就看到了三毛洗浴中心的门口出现了一滩烂肉。依稀可以看的出来,是一个人,我大吃一惊,赶紧走了过去,抬起头往上面一看,十层高楼,足矣摔死一个人 了。 可是我仔细辩驳一下,瞬间后背吓出了一声冷汗。 这个跳楼的人竟然是那个小偷,那个夏婉玉说肯定不会有好下场的人。 小偷肯定不会自己跳楼,那么也就是说…… 我怔在原地,第一次由衷的害怕了。 害怕夏婉玉,也害怕王颖丽,这两个女人就好像是一个谜一样,可是却更像是一个噩梦一样。我不由想到,我将来会不会也会像这个小偷一样从楼上下来,摔成肉泥。 杨洋看着失魂落魄的我,轻轻推了一下我,说:“郝仁,怎么了?” 我转头看了一下杨洋,这才发现我的额头上面全都是汗水,我说:“没事。” 可能我的样子有些滑稽,或者是可怖,杨洋不相信我的话,可是我却不敢告诉杨洋实情,我给了杨洋一个笑脸,二话不说就跑了。我跑到了一个僻静的巷子里面之后,我才蹲在墙角里面,喘着粗气,肺部因为运动而发涨,整个人依旧是惊魂未定,脑海里面全都是那个被摔死的小偷。 我忽然之间想到了王颖丽的话,想到了她说的她知道马晓丹,知道张超,知道杨洋,我的脑海之中刹那间像是像想到了什么一样,不由想到了我从王颖丽那里离开时,王颖丽让我将钱给马晓丹送回去的话。 想到这里,我的脑海里面都是王颖丽那诱人的红唇。 我陷入了深深的恐怖之中。 …… 我很害怕,我第一次感觉到了那种处于危险边缘的感觉。就好像是站在一个平台上面,前后全都是万丈悬崖,向左是王颖丽,向右是夏婉玉,可是向左是地狱,向右也是地狱,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等我从惊魂未定中镇定出来之后,我仔细想了一下。 我现在已经是上了这条贼船了,想要在下去是不可能了。王颖丽让我去将夏婉玉带上床,肯定没什么好事儿,而且夏婉玉的老公并非等闲之辈,如果我要是去操了夏婉玉,说不定就会被人分尸丢到江里面。 而另一方面王颖丽也不是好欺负的主儿,她跟警方黑道都有密切的关系,就连开洗浴中心的道上大哥都得叫她一声丽姐,而且她本身更是开酒吧的,说不定还有别的生意,显然也不是我能够欺负的。 所以我想要保命,就必须得自己努力。 游刃有余在两个女人之间,慢慢来发展,看清楚她们到底要干什么,要不然我迟早都要完蛋。 想着这些,我拿出5230给杨洋打了个电话,说了一下其实我没事儿,就是被吓到了,杨洋却说:“郝仁,你还是小心些吧。” 我答应了一声,然后就挂断了电话,我知道杨洋的意思。 第二十三章:她给我升职 我休息了三天之后就又去高科上班了,夏婉玉这次待我特别好,我刚到公司,夏婉玉竟然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给我升职。我以前的工作就是总裁助理,说白了就是帮忙跑腿管理文件,打印东西的,根本没什么实权,但是可以接着夏婉玉的威名狐假虎威。 这次夏婉玉给我升职,让我去做项目部经理。 这可是个牛叉哄哄的位子,我来高科也有一个多月了,知道高科基金的主要业务就是给人发钱,投资项目。而这个项目部经理就是管着所有的投资项目,可以说掌控着公司的生杀大权。 公司上下得到这个消息,都对我刮目相看,那些人还都有些不明白,因为这个位置原本是要给孙晓青的,怎么我才来一个月就给我了。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夏婉玉这么器重我,但是我却知道这并不是一个好的信号。 晚上公司同事要求我请客吃饭庆祝升职,于是我就去订了一个饭店,快下班的时候,夏婉玉过来了,笑着说怎么不请她啊。 我看着夏婉玉的笑脸,赶紧说:“夏总,那里敢不请你啊,我这不是看你忙,怕请了你不来。” 夏婉玉咯咯笑了,十分端庄贤惠,脸上露出一抹高兴的风情道:“你不请我怎么去?”说着夏婉玉将一个文件夹放到我的桌子上面说:“今晚上我也去哈。” 我赶紧答应,回头却看到了孙晓青。我下午的时候请她过去,她直接不理我,我心想我将人家原本唾手可得的位置给拿走了,人家不待见我也是应该得,可怜原本刚刚建立起来的关系顷刻间又要瓦解了。 夏婉玉却看了一眼孙晓青,说:“青青,晚上一起去吧。” “啊?”孙晓青显然没反应过来,脸色一红看了看我,只好答应道:“好的夏总。” 夏婉玉娇声笑了笑,然后就转身扭动着丰腴的粉臀走了,我看着她那被一步裙包裹着的粉臀以及腿上黑色的丝袜与黑色的高跟鞋,吞了一把口水。夏婉玉绝对是一个尤物,可是绝对不是一个随便什么人都能上手的尤物,跟王颖丽一样,都是一个能够随时让人丧命的蛇蝎美人。 公司同事见我升职之后,吃饭的时候都拿我当正主,我也不客气,反正这顿饭肯定回头要找王颖丽报销了。现在我也看开了,我帮你王颖丽做事,花你点钱都是应该的,你丫那么有钱,不花白不花不是,好歹我这也是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给你做事。 公司同事玩的很嗨,吃完饭又要去唱歌,我自然同意。夏婉玉一路陪同,夏婉玉在聚会其间并没有摆架子,而且丝毫也没有喧宾夺主的意思,只是陪着我一起到了ktv,孙晓青自然也得跟着,不过她自始至终都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我差不多已经喝大了,这不 怪我,毕竟是我请客吃饭,我被同事们轮流敬酒一圈下来我大脑就麻了。到了ktv之后同事们起哄让我跟夏婉玉唱首歌,夏婉玉答应了,去点了一首月亮代表我的心,跟我合唱。 月亮代表我的心,引发了整个包厢里面的**,同事们都闹着起哄。不过幸好这些人也都知道夏婉玉是什么身份,并没有闹着让我亲一下夏婉玉什么的,不过此时醉眼朦胧,看着镁光灯下面的夏婉玉,格外有韵味,就好像是马晓丹和杨洋合体一样,很妩媚,很妖娆。 差不多玩到十一点多,同事们就鸟兽尽散,我已经喝的爬不起来了。我依稀听到夏婉玉命令孙晓青,让她送我去酒店里面开个房间照顾我。 可惜我听了一个依稀,然后我就彻底晕倒在ktv了。 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只感觉我躺在一个大**面,床很柔软,不必说肯定就是酒店了,我刚准备去喝点水,却听到了一个声音似乎正在打电话,是孙晓青的声音。 孙晓青说:“放心,一幕幕即将上演。” 然后又说:“嗯,大概就这两天了,我肯定让她坐实了这事情。” “好。” 说完这些,她就挂断了电话,而我的酒也彻底吓醒了,看了一下墙上的时钟,是深夜三点。她在给谁打电话?她要上演什么?她要坐实什么事情?到了这时候,我才知道,孙晓青恐怕并没有那么简单,我悄悄的看着站在窗前的她,脸上竟然带着笑容,跟在公司里面对待我的那种生气一点都不一样。 我彻底的睡不着了,可是孙晓青就站在那里,我又装睡了两个小时,就爬了起来,孙晓青不冷不淡的说了一句:“是夏总让我送你到酒店的,我要回去了。” 我看着孙晓青那傲慢的眼神,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说:“你准备上演什么?” 我实在不想这样煎熬下去了,我必须要弄懂我身边的都是一些什么人,为什么他们都要戴着面具去生活下去,这样不累吗?他们不累,可是我累了。 孙晓青看了我一眼,说:“早醒了吧?” 我愤怒的看着她,孙晓青一把甩开我的手臂,说:“滚开。” 然后她就离开了酒店,留下了错愕的我。 我知道,我要完蛋了。 不是因为孙晓青和高科的事情,而是因为我第二次没回学校了,而且我已经连续旷课将近一个月了,如果我要是在不去上课的话,我恐怕连毕业都难了。我回到了学校里面,寝室楼下的宿管大妈虎视眈眈的看着我,啪的一下甩出来一个学生证,我翻到背面一看,果然三次晚上不回来的机会我已经就剩下了一次了。 我冲大妈一笑,大妈彪悍的身躯忽然一颤,我赶紧跑上楼了。 第二十四章:酒店床上的女神 回到寝室里面,几个禽兽都不在,我往兜里一摸,却摸到了一个丝丝滑滑的东西,我掏出来一看,竟然是一双黑丝,我不由一愣,想着我兜里怎么会有黑丝?黑丝的质地很好,很光滑,绝对不是路边几块钱买来的劣质货,我忽然之间意识到,昨天好像夏婉玉穿黑丝了。 我只感觉**升起一道邪火,我不由想到了夏婉玉那丰腴的粉臀以及那紧致光滑的大腿。我赶紧将夏婉玉的黑丝给丢到枕头下面,强忍着拿夏婉玉黑丝去撸的冲动,那样就太变态了。 **丝尽管是**丝,可不代表**丝没自尊,不知道什么叫变态。 我收拾了一下就赶紧又去高科上班了,我不熟悉项目经理的工作,不过我手下有职员,他们给我讲解一番,我也就知道了,我不需要出去拉项目,我只需要在他们找来的项目上面签字就可以了,一般来说只要不超过五百万的项目我都可以批准,然后公司财务就拨款了,而五百万以上的项目,就需要夏婉玉亲自签字了。 我听着这么大的数字,彻底吓尿了,我手中现在竟然掌控着这么大的生杀大权?五百万啊,这可是许多人一辈子都赚不来的钱啊。 我正处于惊愕的时候,夏婉玉走了过来,笑着对我说:“郝仁好好干,争取为公司拉到更多对公司有益的项目。” 我赶紧点头,然后夏婉玉就走了,我偷瞥了一眼她的腿,依旧是昨天的小西装和一步裙,但是腿上却没有了那诱人的黑丝袜,我深吸一口气,不由想到了枕头下面的黑丝。 我正想着这些的时候,有人推门进来了,我现在升职了,也有单独的办公室了。进来的人是一个中年男人,带着一脸献媚,手中拿着的是一个项目报告,中年男人将项目报告抵到我的跟前,对我说:“郝总啊,我是新科微生科技的张忠,这是我们公司的投资申请,您看一下。” 我看都没看他的报告,而是直勾勾的看着他的眼睛,而这个新科微生的张忠却从兜里拿出一张银行卡,后面是密码,我估计里面最起码有五万以上。可是我却将卡给推了回去,对他说:“张总,我们高科不欢迎你们公司的项目,谢谢。” 张忠一愣,他的项目原本都要批复下来了,结果换了郝仁上台,所以他今天来找郝仁签字,结果却是这么一个答复。他有点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可是我却清楚,只要我在位一天,我就不会批复他的项目。 因为他就是那个开奥迪接马晓丹的人。张忠离开之后,我想了想就让手下的人去散布一个消息,说新科微生要破产了,不能投资,断了他在去别的投资公司或者基金去找钱的生路,让 他去包养马晓丹,我整死他。 我心里面十分痛快的想到,我理了理脖子上已经不在是红领巾的高档领带,露出的一个奸诈的笑容,这种掌控别人生杀大权的感觉真是太爽了。 不过很快,夏婉玉就又找到了我,为的就是新科微生的事情。她说这个公司前景不错,我们投资五百万,拿到他们百分之六十的股权,完全可以赚一笔,我听着夏婉玉的话,心中有些憋屈。 显然张忠去找夏婉玉了,最终在夏婉玉的干涉下,我只好批复了张忠的项目。 当上项目经理第一天,我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学校,结果却遇到了来接马晓丹的张忠,张忠拿到了钱,整个人意气风发,马晓丹看到回来的我,神情一怔,不过随之高傲的上了奥迪,张忠却也看到了我,尽管钱已经给他了,不过他还是下车拉着我上车,说一起吃个饭。 我坐的这个位置就是大爷,从来不可能得罪人,即便得罪了,那些人还是得当孙子一样请我吃饭。 我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局促不安的马晓丹,十分恶趣味的坐上了张忠的奥迪。 上车之后,张忠给我介绍道:“郝总,这是晓丹。”说着他露出一个邪邪的笑容,显然那意思马晓丹是他包养的女人。 我看了一眼窝在副驾驶里面不知所措的马晓丹,十分恶趣味的笑了笑,然后朝马晓丹伸手道:“马小姐,你好啊。” 马晓丹看了我一眼,尴尬的笑了笑。 张忠却看着我们两个,露出一个莞尔的笑容,比我的笑容更恶趣味。 他带着我跟马晓丹吃过饭之后,就又唱歌,我一路配行,唱歌的时候张忠一个劲儿将马晓丹往我身上推,还给马晓丹灌酒,也给我灌酒,我一只手抱着曾经的女神,现在我随便可以往怀里抱的女神,听着她唱着半荤半黄的歌曲,心中涌起无尽的悲哀。 马晓丹也似乎是破罐子破摔一样,将所有的酒全都喝光,顺带我也喝多了,张忠是个聪明人,他知道得讨好我,而马晓丹只不过是他包养的一个金丝雀而已,所以他打了个电话过去,不一会儿他就将已经喝醉的马晓丹和我送到了附近的一个酒店。 对于他来说,马晓丹只不过是一个交易用品而已,从上车的时候,他就看了出来我看马晓丹的眼神不一样,所以现在就让我将马晓丹给上了,到时候他好从我这里拿更多的钱。 我则顺势而为之,将马晓丹丢到酒店的大**面,看着躺在**曾经的女神,她脸蛋红扑扑的,裙子已经被扯的七零八落,一条光洁的小腿在昏黄的灯光下十分扎眼,酥胸半露,整个人慵懒的躺在**。 第二十五章:美女总裁的黑丝 我现在完全可以将她给上了,将她给脱光,看到我曾经以为最神秘的地方,可是站在床边,醉醺醺但是却不至于失去理智的我却没有这么做。// 高速更新//我不知道怎么,我忽然感觉马晓丹变味了,看着躺在**像一只羔羊一样任人宰割的马晓丹,我默默离开了。 离开酒店我就后悔了,大骂****,草,我干嘛要放过她?我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她不被**,还不是得被别人操?我为什么不去操她呢?可是我却没有回去找她,而是默默回到了寝室里面,找到了放到枕头下面,夏婉玉的黑丝。 躲到了厕所里面,略作报复的将夏婉玉的黑丝套在我的弟弟上面。我嘴里面骂着夏婉玉,要不是他,张忠能在来找马晓丹?马晓丹也不会跟她出去吃饭?等我弟弟吐出一堆子孙的时候,我忽然之间感觉到我眼前出现了夏婉玉那诱人的粉臀,我赶紧驱散幻想,然后就看到了沾满了子孙的黑丝,我将黑丝一把丢到厕所里面,擦了一下就去睡觉。 我又做春梦了,这一次没有别人,只有夏婉玉,以及她那条线条优美的**。我梦到我们两个在公司里面加班加到很晚,夏婉玉给我们两个泡了一杯热茶,然后我们两个喝了之后,夏婉玉就红着脸说她喜欢我,然后我感觉到喉头很热,于是我就将她压到在公司的沙发上面,将弟弟放到她的妹妹里面,她蹙着眉头,一双手在我背上来回乱抓。 我感觉到弟弟很热,想要发泄,然后我就醒了,然后我发现我梦遗了。 看着窗外蒙蒙亮的天空,我下床跑了两圈之后,这才镇定下来,夏婉玉可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操的女人,我做这样的梦很危险,也不知道是因为马晓丹,还是因为夏婉玉的那一双黑丝,总之我很害怕, 希望自己以后千万不要做这样的梦。 我在校门口见到了从酒店回来的马晓丹,马晓丹被门卫揽了下来,说她已经夜不归宿三次了,要将她交到教导处去,让教导处处置,马晓丹苦苦哀求门卫,希望门卫放过她一码。 我看着这一幕,不由愣了,马晓丹经常逃课,这一次又夜不归宿三次满了,被通报的话,不是扣学分就重修,甚至还有可能被开除,毕竟基本上学校里面的人都知道她被包养了,这对学校的声誉非常不好。 如果她被开除的话,她好不容考上的大学就要白上了?她没毕业文凭,能做什么?继续被包养?被包养滥了,难不成要去卖身?像杨洋那样?我想着这些,不禁走了过去,将马晓丹拉了进来,说:“回去吧,我来帮你。” 马晓丹看到我之后,脸一下子红了,想说些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她前两天还说她找的男人一定比我好,结果昨天晚上她找的男人将她往我身上推,完全就是当 一个商品一样,她实在没脸在说什么。 我心里面呵呵冷笑,还真他妈犯贱。 我转身走了,我给王颖丽打了个电话,希望王颖丽能帮忙处理一下我与马晓丹的逃课问题,王颖丽答应了下来。我更加相信王颖丽一定非等闲之辈,不过或许这样的事情对于人家来说,就是一个电话的事情呢。 我到了公司里面之后,收到了一条马晓丹发过来的短信,上面只有两个字,谢谢。 我直接将短信删了,感觉膈应。 女神,她配吗? 我刚准备上班,却接到了杨洋的电话,她说让我去救她,然后就挂断了电话。我赶紧给夏婉玉请了假,夏婉玉同意了。然后我就赶到了三毛洗浴中心。 三毛洗浴中心的大厅里面,乱成一片,一个悍妇身边站着十几个膀大腰圆的汉子,身后是已经被打的不像样的杨洋,衣服也被撕烂,几乎遮盖不住身上的春光,三毛洗浴的几个保安被这几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放倒,大堂经理在跟悍妇赔不是,一个瘦小的男人站在悍妇旁边,一脸献媚。 悍妇吐了大堂经理一脸吐沫,说:“这骚蹄子竟敢勾引我老公,你也不打听打听我苏丹红是什么名声,我家里是做什么的,我今天不让人轮了她,我苏家就别混了。” 悍妇的谩骂声之下,那个瘦小的男人又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杨洋,悍妇一巴掌拍在瘦小男人的头上,骂道:“还他妈看那婊-子,是不是我来晚了,打断了你的好事了?我告诉你,你们家都是靠着我们苏家起来的,你要是敢在给我犯错,小心我休了你。” 瘦小男人赶紧给悍妇赔不是。 大堂经理也是一脸谄笑。 悍妇一脚将大堂经理踹倒,看了一眼身后十个打手,道:“将这个女人带走,交给你们几个人了,论她一天一夜,我看她还给我犯骚。” 杨洋绝望的看着这十个膀大腰圆的男人,眼睛里面全都是屈辱的泪水。 我算是看明白了,这女人不是个善茬,最起码敢在三毛闹事儿,而不被揍的半死,那绝对是家里有钱有势的,显然这个女人是有钱的那一边儿。而杨洋显然就撞到了这个岔子上面。 我看着绝望的杨洋,赶紧走了上去,看了一眼还悍妇,说道:“慢着。” 悍妇看了我一眼,似乎是看我长的比较帅的原因,竟然没吐我了一脸吐沫,反而问:“你是谁?干嘛的?” 我指了指杨洋,说:“我是她男朋友,我来救她。” 悍妇乐了,瞥了我一眼道:“帅哥,你干脆当我男人算了。” 我瞪着悍妇的眼睛,说:“放了她。” 悍妇说:“没门。” 第二十六章:她是老大 我不理悍妇,径直走了过去,将杨洋抱在怀里,然后看了看这十个膀大腰圆的男人,不禁吞了一把口水。// 高速更新//我知道我是打不过这十个人,但是如果我要是现在不上的话,那我就不是郝仁了,杨洋是我第一个女人,不管她是做什么的,我都得保护着不是,更何况她尽管工作为人不齿,可是她的本性并不坏。 悍妇看到这一幕怒了,一脚踹在她那瘦小老公的屁股上,说:“哼,瞧瞧你那熊样。”然后对十个打手说:“我今天就要棒打鸳鸯了,去,将那女的和男的都带着,女的归你们,男的给我送到我卧室里面。” 我心想完蛋了,这下不光是杨洋要出事儿,我他妈也要出事儿,悍妇长的就跟这些打手一样,膀大腰圆,五大三粗,如果不是胸前两个比宿管大妈更威武的大胸脯在一颤一颤的话,恐怕都没人知道她是个女人。 三毛洗浴的人根本就没人敢拦着,因为这十个打手都是退伍特种兵,早已经将三毛里面的地痞给揍了一个半死。我跟杨洋被这十几个大汉带着出了洗浴中心,上了悍妇的悍马,杨洋被绑着,我被人锁住双手。两个大汉坐在我们周围,悍妇坐在副驾驶上面,开车的竟然是悍妇的瘦小老公。 车队到了悍妇的别墅里面,别墅非常大,几乎都可以称之为庄园了,看到悍妇的别墅,我不由吞了一把口水,悍妇敢在三毛闹事看来也并非不知天高地厚,他这一个别墅,恐怕都能买五个三毛洗浴中心了吧? 两三个大汉驾着我就下了车,将我丢到了悍妇的卧室里面,杨洋被他们驾着不知道去了那儿。悍妇的别墅非常豪华,全都是施落华水晶,可是我却十分害怕,而且我也担心杨洋,我更担心我自己,我会不会被悍妇榨干?我想到膀大腰圆的悍妇,没来由的一阵恶寒,胃中翻江倒海。 想到杨洋可能要被十个人**,我更是怒不可遏,可是房间上了锁,我根本出不去,窗户上面还有防盗窗,我也打不开,我在房间里面来回踱步,心急如焚。 我忽然之间发现悍妇的卧室里面竟然有一个书桌,我赶紧走了过去,企图找到一些资料,希望能看看悍妇到底是什么人。我拉开书桌的抽屉,就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我又拿起一个文件夹,却发现这是一份资料。 却是一份我熟悉的资料,竟然是王颖丽的资料。 王颖丽,市内最大贩毒集团幕后首脑,其聪明睿智,是…… 我刚看到这里,房门就被推开了,悍妇苏丹红走了进来,只不过这一次悍妇却没有露出**的笑容,因为悍妇的后面跟着一个人,正是王颖丽。王颖丽看到我,不由瞥了一眼苏丹红,我赶紧放下资料走了过去。 苏丹红献媚的看了一眼王颖丽,说:“丽姐,没想到他是您的人,我这真是抓错 了人,没事,没事,我这就放了他。” 王颖丽冷哼一声,我怯生生看了一眼苏丹红,说:“还有放了杨洋。” 悍妇赶紧答应了下来。 王颖丽却看了一眼悍妇,说:“苏丹红,做事别太猖狂,你有钱,可是你手里面没有枪,就你那十个保镖?呵呵,他们晚上伺候你还行。” 说完,王颖丽就走到那厚重的书桌里面,一脚踹上去,书桌直接应声断成两段,整个房间里面都是为之一颤。我吞了一把口水,这王颖丽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妖孽?那书桌可是厚重的红木啊,几十公分厚,她竟然能够一脚踹断? 悍妇更是被吓了一跳,王颖丽带着我离开了悍妇的庄园,到了门口的时候杨洋被送了过来,她眼睛里面都是泪水,不过身上的衣服到是完好无损,显然没有被**。杨洋一下子就抱住了我,哭了出来,王颖丽不耐烦的看了我一眼,说:“要矫情回头矫情,郝仁你现在马上回去上班。” 我赶紧答应,将杨洋送上往市区的出租车,我就上了王颖丽的沃尔沃,王颖丽将我送到了高科集团的楼下,然后我就整理了一下衣服回去上班。坐在办公室里面,我这才算是惊魂未定。 幸好今天王颖丽及时赶来,要不然我非被悍妇给**了不可,我到还好说,毕竟是男人,可是要是杨洋被十个人给轮了,那我可怎么也接受不了,我会自责而死的,我心想一定要赶紧赚钱,不让杨洋在做小姐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想要保护杨洋,或许因为她是我的第一个女人,或许他身上有着曾经马晓丹身上的可爱率真。 夏婉玉见我回来了,过来问候了一句,见我有些神情恍惚,不由笑了笑说:“郝仁,你怎么了?如果有事情的话,可以请假嘛,你手上的项目可以让手下的人来做。” 我赶紧看了一眼夏婉玉,说:“没事,夏总。” 夏婉玉冲我颌首,然后我就开始忙手上的项目。 我手上的项目很多,不必说又要加班了,一直忙到了晚上十点多,公司里面就剩下了我跟夏婉玉孙晓青三个人。我不由想到了昨天晚上做的那个梦,我可耻的硬了,赶紧驱散这股不好的思想。 这时候夏婉玉喊我跟孙晓青吃她叫的外卖,我早就饿了,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孙晓青去冲了三杯绿茶过来,我看了看茶,不由吞了一把口水,这难道是梦境重现? 不过我做的梦里面可没有孙晓青,我想着不管怎么样,反正有三个人,不管有什么事情都不可能发生。而且我也不是唯心主义者,尽管我是农村长大的,不过我可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预感鬼神这回事儿。 所以我还是将茶喝了,而孙晓青和夏婉玉也都喝了,我注意到孙晓青脸上带着笑容。 第二十七章:梦境重现 茶喝完之后,我只感觉浑身发热,眼前很晕,整个人神情有些恍惚。我看着眼前的两个女人,看着夏婉玉,只感觉夏婉玉十分妩媚,整个人媚眼如丝,就好像是我昨天晚上做的梦一样,整个人渴望的看着我。 我忽然之间感觉到像是忍不住的一样,十分希望有个女人能够帮我解决一下问题,更希望这个女人是夏婉玉。我已经将所有的理智全都抛到了脑后,我知道我被人下药了,但是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因为我现在急切的需要女人。 我将眼前的这个夏婉玉紧紧抱着,吻上了她的嘴唇,然后二话不说就去扒她的衣服,脱她裤子的时候,我注意到她脚上穿着的不是高跟鞋,而是运动鞋。可是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将眼前的夏婉玉衣服脱光,然后狠狠的侵入了她。 我忽然感觉到很紧,整个人就好像是被一个小口跟吸着了一样,可是却有一个什么东西挡着我的去路,于是我就以用力,顶破了这个去路,而我怀里的夏婉玉则发出一声尖厉的叫声,在我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双手在我后背乱抓,跟梦境里面一模一样。 顶破了这个障碍物,我如鱼得水一般置身于这个温暖的小口里面,大概只过了十分钟,我就感觉到腰部一麻,然后我整个人就趴在了夏婉玉的身上。 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我赤身躺在公司的沙发上面,已经午夜十二点了,周围什么人都没有,只有沙发上面有一滩猩红,我用指头沾了一点闻了闻,是血的味道,不过这血里面更有一股我的子孙味儿。 我突然之间意识到,这是处女血。 我更想到了,跟我**的那个女人似乎不是夏婉玉。夏婉玉穿着的是一步裙,而我脱掉的却是一个牛仔裤,而且那个女人还穿着运动鞋,夏婉玉穿的是高跟鞋。我忽然意识到,我当着夏婉玉的面,将孙晓青给操了。 而且孙晓青还是个处女。 桌子上面还有刚才吃剩下的饭菜,可是那三杯绿茶早已经不见了,公司里面空无一人,夏婉玉与孙晓青的人都不见了。我挠了挠头,心中有些不甘与愤懑,更有些深深的恐惧。 我给杨洋打了一个电话,去她那个住一晚上。 杨洋答应了,我见到杨洋的时候,杨洋已经梳洗打扮修正一新。显然这样的事情去报警根本没用,王颖丽将她救了出来,我们只能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至于苏丹红打杨洋的时候,那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面咽。 我看着杨洋紫青的胳膊,孙晓青与夏婉玉的时候都被我抛到了脑后,我抱着杨洋说:“杨洋,你别做这个了,换个工作做别的吧。” 杨洋说:“我也想做别的,可是没有公司要我,我没学历,即便是毕业了,我那破学校的学历也不行,在说了,我都已经这样了,也没男人愿意娶我了,我就想着在这里吃两年青春饭,然后回头用攒下来的钱做一个小生意什么的,在找一个老实的人嫁了算了。” 我听着杨洋的话,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杨洋却抬头看了看我,说:“郝仁,你愿意娶我吗?” 我看着杨洋清澈的眼睛,不知所措,是啊。谁又愿意娶杨洋呢?她是个小姐,可是为什么那么多人愿意娶马晓丹呢?难道就因为她会装?我忽然之间想替杨洋抱不平。 可是…… 我却不愿意娶杨洋,我喜欢她的率真可爱,可是娶一个女人是一辈子的事情,她得给你的孩子当妈妈,得给你当媳妇,得给你父母当儿媳妇,得给你朋友当嫂子。如果她有一个黑暗的过去,那个男人愿意忍受得了头顶上面顶着一团绿色呢? 杨洋见我不说话,转过身去,背朝着我说:“睡吧,我赚两年钱,就会老家找个老实巴交的人嫁了算了,反正到时候谁也不知道我的过去。” 我从后面抱着杨洋,感受着她胸前的两个大白兔,忽然将她抱了过来,低头就吻上了她的嘴唇,然后顺着脖子就往下面滑,亲吻着她的大白兔…… 杨洋刚开始有些不乐意,不过很快就十分配合我,事后我抱着杨洋,犹豫着颤声说:“杨洋,或许我……” 我真的想保护杨洋,看着如同风雨中飘摇小舟的杨洋我想说我愿意娶她,可是我却说不出来。 可是杨洋却转过身,钻到我的怀里,看了一眼我说:“行了,睡吧,你不累我还累呢,折腾的我都快要散架了。” 我叹了口气,在杨洋的额头上面吻了一下。 …… 我不敢去公司,我知道我昨天晚上当着夏婉玉的面操了孙晓青,孙晓青一直对我忽冷忽热,而且她好像身份比我还特殊,所以我怕她当着公司人的面戳穿我们两个的事情,更怕她告我强-奸。 一直磨蹭到了中午,夏婉玉给我打电话问我为什么不来上班,我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夏婉玉命令我马上去上班。我只好硬着头皮赶了过去,到了公司之后,我这才发现孙晓青请假了,没来上班。 这下我轻松多了,公司沙发上面的血迹也被清理干净了,空气中弥漫这古龙水的味道,我心情也一下子放松了许多。 可是这时候我却接到了通知,夏婉玉在办公室里面要见我,我有些担忧,夏婉玉见我要做什么?难道她要批评我昨天晚上的事情吗?或者是,昨天晚上**的那个是她?我不敢相信。 我在办公室里面见到了夏婉玉,夏婉玉正在椭圆形的大班台后面忙碌,见我进来只是抬头看了我一眼,示意我坐下,然后就继续忙碌。 过了一会儿,夏婉玉总算是忙碌完了,这才站了起来,从大班台后面走了出来,没有穿鞋,她的一双黑丝玉足踩在柔软的地毯上面,很诱人,让我想起了波多老师为数不多的黑丝片,更想到了波多老师的ol黑丝片子。 我可耻的硬了,赶紧压住心中的悸动,笑呵呵的看着夏婉玉。 第二十八章:美女总裁的智慧 夏婉玉却看了我一眼,说道:“你准备怎么办?” 听到夏婉玉的问话,我神情一怔,心中七上八下,犹豫不决。其实昨天晚上我被人下了药,我只感觉迷迷糊糊的,而且我的梦境之中我一直以为**的那个人是夏婉玉,我只是依稀根据运动鞋与处女血断定出来是孙晓青,现在见夏婉玉这么问我,我心里面不由想到,难道**的那个人,真是她? 夏婉玉却将一个文件夹拍在我的面前,说:“青青的事情你准备怎么做,郝仁,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表面老实,喜欢青青也不跟她说,竟然玩霸王硬上弓这一套。” “啊?”我怔在原地,不知所措。心中更是捏了一把汗,幸好那个人不是夏婉玉,不然我说不定哪天就会被人装麻袋里面丢江里喂鱼。不过,这夏婉玉是什么意思?难道她要我对孙晓青负责?不对啊,孙晓青根本不喜欢我,说不定她现在巴不得杀了我呢,让我对孙晓青负责?我还真怕孙晓青半夜拿个剪刀将我弟弟给剪了。 夏婉玉却似乎有些生气,说:“做一个男人,得负责任吧。” 听着夏婉玉这话,我算是明白了。不管怎么样,那天晚上我被下药了,不管**的是孙晓青还是夏婉玉,反正这事儿是发生了 ,所以我得负责任。在说了,仔细想想孙晓青还是个处女,我一个**丝平白无故将人家一个高高在上的总裁助理给上了,怎么算吃亏的也是孙晓青吧。 我抿了抿嘴,对夏婉玉说:“夏总,青青在哪儿?我想去看看她。” 夏婉玉说:“她在医院里面呢,真是的,昨天晚上你们俩是怎么回事儿,竟然当着我的面做那事儿,真不知道羞,这青青也真是的,也不知道反抗。” 听到夏婉玉这话,我不由大吃一惊,孙晓青去医院了?难不成她昨天反应过来去跳楼自杀未遂?夏婉玉却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说:“青青贫血,昨天昏倒了,所以我就将她送医院去了。” 我想了想,说:“我去看看她吧。” 夏婉玉颌首,笑着说:“行,我给你放两天假,你好好陪陪她,好好解决了这个事情,你是我的爱将,青青更是我的左手,我不希望失去你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知道吗?” “是,夏总。” 我答应着就离开了办公室,心里面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不知所措。完蛋了,这下可真是完蛋了,我要怎么去看孙晓青?我感觉到昨天晚上我像是被下药了,可是看夏婉玉这云淡风轻的样子,我又不敢说,难道药是孙晓青下的?可是她给自己下药,这是脑残吗? 或者,她喜欢我?想用这种办法让我当她男朋友。不过我知道,这个可能性就好像是苍老师跟波多老师百合一样,基本上不可能。我长的不帅,而且学历还低,而且最重要的是孙晓青从来都没有流露出喜欢我的表情,对我向来都是一副死鱼眼。 想了想, 我还是准备去医院看看孙晓青。没办法,不管怎么样,我拿了人家的处女,我尽管是个**丝,但是我也知道什么是责任不是,尽管是 在朦胧之下拿了她的身子,但是我还是得出面给人家个说法。 我买了一些补品到医院病房找到了孙晓青,让人奇怪的是,我在医院的停车场上面看到了王颖丽的沃尔沃,我心想王颖丽来医院干嘛?不过我知道王颖丽这个女人比夏婉玉要危险的多,不管怎么样最起码夏婉玉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人,王颖丽可不是啊。 而且最重要的是,根据苏丹红家里的资料,王颖丽是市里面贩毒集团的首脑。我真后悔没有将那份资料给偷走,要不然我可就什么都了解了,不过我以后得离王颖丽远点,要不然那一天她让我去贩毒?我可不敢去,我还没给我郝家传宗接代呢,我要是英年早逝了,我老爹非拿着铡刀将我铡了不可。 我在病房里面见到了躺在病**面的孙晓青,孙晓青脸色惨白,情况有些不好,看到我走进来,孙晓青冷冷说道:“滚,滚出去。” 我手中提着补品,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不知所措。 孙晓青却直接将一个枕头丢出来,骂道:“滚出去,滚,滚,滚。” 我知道,她是真生气了,毕竟一个女孩不明不白就变成了女人,而且还是跟我这种男人,是个女人都会生气。我想了想,将补品放到门口,就离开了。我离开住院部的时候,我忽然之间惊鸿一瞥,似乎看到了王颖丽的沃尔沃旁边有人,不过我走过去的时候,却一个人都没。 我想了想,得回去给夏婉玉抱个道,要不然一切都得玩完。 我回到了公司里面,将孙晓青对我的表现都说了,夏婉玉却抬起头看了看我说:“郝仁啊,你放心,青青会喜欢上你的,到时候我以公司的名义帮你们租一套公寓,我给你们付一年的房租,你跟青青同居好了。” “我……”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感觉夏婉玉在痴人说梦。孙晓青那死鱼眼会喜欢上我?我靠,我尽管是**丝,可是我智商不是负数好吧,这世界上母猪都会上树,孙晓青就是不可能喜欢上我。 夏婉玉却说:“郝仁啊,你见没见那天我唱歌时候穿的丝袜啊,我这两天都找不到。” 夏婉玉这么一问,我到有些脸红,她的丝袜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出现到我口袋里面,还被我拿着打了飞机,想着这些,我不由看了一眼夏婉玉光洁雪腻的**,隐隐感觉喉头一动,心想夏婉玉的老公真是一个有福之人。 夏婉玉却说:“算了,没见也就算了。”说着她就冲我笑笑,我怎么看怎么感觉她的笑容里面饱含深意。夏婉玉又说:“郝仁,二十三四岁,正直郎当年,有个女人给你做伴也不错,青青这人可不错呢,以后你们要是能在一起,那我可要祝福你们了。” 听着夏婉玉的话,我只感觉无尽的悲哀,孙晓青能看上我?我一点都不抱希望。应承着夏婉玉的话,我就离开了夏婉玉的办公室,心里面有些烦躁,这以后我要跟孙晓青怎么相处?夏婉玉是这么一副表现,孙晓青却是一副死鱼眼,我以后在高科的日子,恐怕不好混了。 第二十九章:捐了一座图书馆 想着这些,我的5230却响了起来,我拿起来一听,竟然是孙晓青,我大吃一惊。 孙晓青对我说:“你来医院,我们谈谈。”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我心头一惊,难不成夏婉玉说的是真的?孙晓青真的要跟我在一起?想着这些我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医院,孙晓青的病房里面多了一束鲜花,百合花,十分漂亮,不过常年上网的我看到这花却想到了女女百合电影,十分邪恶。 不过我看到孙晓青眼神的时候,就立马知道这不是**,这是恐怖片。 孙晓青让我坐下来,看着有些局促不安的我,说:“郝仁,你得负责。” 听到这话,我心里面就郁闷了,难不成这些女人都是口是心非?我上午来的时候她还对我要死要活,恨不得将我给阉了,现在竟然又让我对她负责,靠,这才几个小时,转变这么快? 不过咱是占了便宜的人,毕竟霸占了人家的处子之身,所以我还是得笑着说:“好,我对你负责。” 孙晓青看着我,眼神里面有些不屑与悻悻,更带着深深的反感,不过她还是说让我在这里照顾她两天,照顾到她出院。我想着也只能答应了。 孙晓青不好伺候,特别是孙晓青似乎特别不待见我,一下午的时间,她将我收拾的简直都不知道姑奶奶怎么写了。这孙晓青真是一个姑奶奶,她让我给她买莲子粥,光这一个莲子粥,我买来了二十多个口味,到了现在我才知道,莲子粥有冰糖的,有热的,有凉的,竟然***还有咸的,而且尼玛还能放辣椒喝。 我知道孙晓青不待见我,不然也不会让我忙成这样,不过我也无可奈何,谁让咱犯贱上了她呢,女人都是大爷,你要是不伺候好她,她还不吃了你? 晚上的时候,夏婉玉过来探监,嗯,对,在医院的我就好像是在监狱里面一样,而且还是那种特别残酷的监狱。 让我十分十分震惊的是,夏婉玉来了之后,孙晓青竟然对我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了。 也不让我做这做那,脸上也挂起了和煦的笑容。 我看到这一幕,心中直呼,一物降一物啊。 孙晓青看着夏婉玉,脸色竟然有些微红的说道:“夏总,让你见笑了,昨天晚上我没忍住,就跟郝仁发生了那事情,都被您当戏看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幸好没跟公司造成不良影响,要不然我可就成罪人了。” 夏婉玉笑了笑,说:“哪里哪里,你跟郝仁可是我的左膀右臂,你们能在一起,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要我说,我以公司的名义给你们租个公寓,你们干脆住一起好了,省得小年轻的不能住在一起,彼此想得慌。” 孙晓青有些脸红,看了看我,还是点了点头。 我都不知道可以表示什么了 ,这尼玛真是被夏婉玉说中了啊,可是孙晓青为什么那么怕夏婉玉呢?我想了半天,似乎夏婉玉一来,孙晓青就真成我女朋友加小媳妇了。 可是夏婉玉只不过是看过我们两个做-爱,孙晓青就至于这么害羞? 我有些难以置信,不过容不得我去插话,因为在这件事情里面,不管怎么样,我都是罪人。其实我感觉我有点苦逼,我知道我被下药了,但是我不能说。我忽然之间感觉到男人就是悲哀,男人从来都不会被**,不管怎么样,只要跟女人发生了性关系,永远都是女人感觉失去了什么。 夏婉玉离开之后,孙晓青对我依旧是一副死鱼眼,不过幸好没有折腾我了,她看了看蹲在门口像一个仆人的我,招了招手让我过去,我走了过去,坐在她面前,她看着我说,说:“我告诉你,你跟我在一起,你不能招摇,特别是不能到处乱说,要不然小心我杀了你。” 我赶紧答应了,我见识过孙晓青的功夫,过肩摔玩的那么漂亮,绝对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她杀了我还真有可能。 孙晓青见我点头诚恳,也就没那么多话说了,躺在病**继续睡觉。 我却长舒了一口气,这姑奶奶终于算是默认了我们俩的关系了。 …… 夏婉玉给我们两个组了一套公寓,就在公司附近,步行到公司的时间也才五分钟,高层建筑,欣赏风景特别好。两室一厅,阳台特别大,估摸一个月的房租得四五千以上,不过这钱由公司出,我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 如果我有钱来付房租,我到不如寄回家给妈妈,让妈妈存起来,以后好给我家盖房子。 我跟学校申请了要搬出去住,导师想都没想就同意了,我不由有些诧异,我的导师是个老教授,可是为人并不和煦,反之还有点刻薄。当然,你要是愿意给他送钱,他也能和煦起来。以往学生要是出去住,都得给他送红包,他才能同意,要不然根本不行,所以我没来由的诧异啊。 导师却笑着对我说:“郝仁啊,前两天你一个姐姐给咱们学校捐助了半个图书馆,我还见过你的姐姐呢,真不错,呵呵。” 我楞了? 姐姐? 我可没姐姐,我是男孩,所以我父母就没在要别的孩子,我是家里的独苗。我哪里来的姐姐?不对,我忽然之间想到了王颖丽,是她吗?我想了想,赶紧给她打了个电话问了问,王颖丽却说问我在那里。 我说在学校,王颖丽就开着沃尔沃来找我,她带我去吃饭,是一个特别高级的餐厅,我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吃饭,而且还是西餐,都不知道手往那里放,王颖丽却坦然自若的给我点了一份牛排,然后对我说:“半个图书馆也才几十万,你们这种学校,又不是北大清华,一个图书馆值几个钱?” 第三十章:喝醉的女神 我心想也是,我们学校的图书馆小的不能在小了,真心不值几个钱,不过这也是几十万啊,王颖丽真有钱。//访问下载txt小说 //这钱要是放到我手里,我都能去装富二代包养一个我们学校的系花了,到时候绝对能将她们操出翔。 王颖丽看了我一眼说:“出去住了,对人家好点,女孩子嘛,可能有些任性。” 我心头一惊,难道王颖丽知道我跟孙晓青的事情了? 不对,直觉告诉我不对。我在医院见过王颖丽的沃尔沃,难不成那时候她就是去看孙晓青的?我想问王颖丽,可是菜却上来了,王颖丽低头吃饭,我也不能在问了,只能将话给咽了下去。 不过我心中却大概有了一个轮廓,孙晓青绝对不单单是总裁助理的关系,而且我和孙晓青被下药,不一定是夏婉玉做的,反而有可能是孙晓青下的,不过这一切我只不过都是猜测而已,王颖丽不会告诉我,孙晓青也不会告诉我,夏婉玉更不会告诉我。 不过我深信,这样的事情我知道了对我反而没好处,我还不如迷迷糊糊的过下去,一步一步慢慢来,如果知道的太多,那就证明我离死不远了,我是家里的独苗,我死了我父母咋办? 所以得步步为营,慢慢来走。 我跟王颖丽吃过饭后,王颖丽就对我说:“我最近可能要出去一个月,你老老实实在高科工作,先别打夏婉玉主意,不过你要是能将她弄上床,那也是你的本事。” 说完,她就驾着沃尔沃离开了,将我留在路边。 我看着霓虹交错的都市,恍若隔世。 几个月前,我还在工地搬砖,赚了几个辛苦钱陪马晓丹去打胎,现在我却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看上去挺不错,实际上却比搬砖要危险的多。逆袭之路,看来并不是那么简单啊,为什么那种贴吧里面直播的随随便便中个五百万,几年之后回来操着女神扇她们一巴掌的好事儿我就做不出来呢? 我叹了口气,尽管很累,可是还得在几个女人之间游刃有余下去。 我想了想准备先回学校,明天就搬到夏婉玉给租的公寓里面去住。 可是我刚到学校门口,就看到了一辆出租车停到了校门口。马晓丹从出租车里面走了下来,不对,是爬了下来,整个人醉得不成样子,身上的衣服也被撕破了,裙子掉到膝盖下面,露出了里面黑色的内裤。 看到这一幕,我吃惊不已,我原本想着不去管她,可是我还是走了过去,将马晓丹给扶了起来,马晓丹喝的醉醺醺的,整个人已经不省人事了。她见我要扶她,一把将我推开,叫嚷着:“别碰我,混蛋,王八蛋。” 我感觉有些恼怒,你以为老子稀罕碰你?草。 我将她背到了寝室楼下,让她寝室里面的一个室友将她扶了上去,我这才离开。 第二天我将自己的东西收拾了一下,就要搬出去,室友见我要出去住,都是大眼瞪小眼。 老大林国庆代表了我们寝室发言道:“庆祝老四郝仁滚蛋,今天中午郝仁必须请客食堂小餐厅。” 老二苏东坡悻悻看着我说:“我敢断定,他一定是跟女人合租去了,你看他这一段时间忙的,你发现没,这家伙瘦了。” 我哈哈笑了,张晓军却拍着我的肩膀说:“记得回来看看哥几个,没想到你是第一个搬出去的,唉。” 中午在食堂的小餐厅请他们三个吃饭,不料却见到了张超,张超看到我有些怒气冲冲,因为他那次从倒车镜里面看到了我亲他妹妹张玲。他走过来就准备挑衅,可是我寝室的三个室友却同时站了起来,张超有些怵,于是就笑呵呵的说:“呵呵,郝仁啊,你知道昨晚上马晓丹干嘛去了吗?” 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继续低头吃饭。 张超说:“马晓丹去参加市里面的一个晚会,被包养她的男人给卖了,十几个男人轮着操她,套套都丢了一地,呵呵。你这绿帽子,可真是戴得太大了。” 我豁然站了起来,瑕疵欲裂的瞪着张超。 他说的话五分真五分假,马晓丹昨天晚上是醉醺醺的回来了,衣服也被撕破了,但是她身上并没有那种做过爱的味道,我跟杨洋发生过性关系,我知道如果真的做过爱的话,身上会有体液的味道,但是马晓丹身上却没有。 而且我接触过张忠这个人,恐怕马晓丹昨天晚上就是跟张忠出去了,那么应该是张忠将马晓丹推给别人,结果马晓丹自己跑回来了。想着这些,我的怒火也就下去了,继续坐下来吃饭,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张超一怔,骂道:“行,好,呵呵。” 放了几个屁之后,张超就悻悻离开了。 可是我转过头去,却看到了在角落里面的马晓丹,她看着我,手中的勺子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不过她没有去捡,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像是强忍着泪水一样,将勺子捡了起来,然后又默默低头吃饭。 寝室的三个室友都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马晓丹肯定不会那么不知深浅,老四你放心吧,以后张超要是在骚扰马晓丹,哥几个帮你教训他。” 我看着这三个还以为我喜欢马晓丹的室友,笑了笑,不过我却没有去点破他们的话,只不过我内心中,看着马晓丹勺子掉在地上的时候,忽然一颤,我为什么要关心她呢?她不早就不是我的女神了,我管她干嘛? 晚上我就搬到了夏婉玉给我和孙晓青租的公寓里面,可是孙晓青却没有过来,我想了想,就将自己的衣服放在衣柜里面,然后又将这套装修极其豪华的公寓给打扫了一遍,一直等到了晚上十点多,孙晓青才回来。 第三十一章:用她内裤…… 孙晓青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我,并没有搭理我。// // 我看了看孙晓青,心里面不禁有些打颤,说实话,孙晓青挺漂亮的,有点像柳岩,特别是一对大白兔极其像,但是她衣着打扮却比较保守,如果她去穿夏婉玉那套衣服,绝对也是女王。 现在我跟孙晓青同居,而且她也承认她是我女朋友,我是不是就能跟她晚上睡在一起了?想着这些,我心中不禁有些躁动,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跟一个女孩长久的住在一起,我跟杨洋那属于野百合,隔三差五在一起做一次,甚至在一起一个囫囵觉都没睡过。 可是孙晓青进来之后,看了我一眼说:“你自己去睡客房,不要打我的主意,不然我随时都能将你从楼上丢下去。” 我知道,我的梦想算是破灭了,跟孙晓青住在一起也没那么暧昧。相反孙晓青对我依旧是一副死鱼眼,唯一让我感觉到安慰的就是,当着夏婉玉面的时候,孙晓青表现的特别喜欢我。 纸是包不住火的,尽管孙晓青不让我去公司宣扬我们两个同居了,而且她还当了我的女朋友。但是公司里面的同事还是知道了,都来祝福我们,说要我请客吃饭,还说孙助理那可是全公司上下的梦中情人,现在被我给上手了,我可成了全公司上下男性的公敌了。 其实我知道,全公司上下的梦中情人是夏婉玉。 不过我没有点破,晚上还是请公司的同事去吃饭。我叫孙晓青的时候,孙晓青不去,结果我被那群禽兽轮着灌酒,直接将我给灌醉了,喝的都要吐了。回到家里的时候,抱着厕所吐了半天。 孙晓青见我喝的都吐了,却不过来帮忙,依旧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结果我在地板上面睡了一晚上,第二天我就感冒了,孙晓青去上班,也不管我,我想了想就给夏婉玉打了个电话请了一天假。 晚上孙晓青回来的时候,她自己已经在外面吃过饭了,我饿了一天,也不想下楼,准备叫外卖却发现手机欠费停机了。找她接手机,孙晓青却不理我,最后我只能到厨房里面下了一碗挂面吃。我心想着这次算是载到孙晓青手上了,看来不应该同意跟她同居啊。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打开了电脑,找到白天下的电影看了起来,这次不是波多老师的,是麻生希的新番,非常不错。我不得不为麻生希老师的敬业精神而动容,那么多白花花的子孙,浇灌在她的脸上,这真是太让人激动了。 可是就在这时候, 我的qq忽然有一个添加好友的信息,我点开看了一下,是一个名叫去年今日的qq,但是qq号我却极其熟悉,是马晓丹的qq号。我心想她不是将我的qq给删了吗?怎么又加上?难不成是回心转意了? 呵呵,我被孙晓青膈应出来的坏心情突然之间好了起来。 不过马晓丹加上我的qq之后,却没说话,而是静静的躺在我的qq好友列表里面,我也不去搭理她,继续看麻生希的新番,等我将麻生希的新番看完之后,马晓丹还没搭理我,于是我就手贱的点到了马晓丹的qq空间里面。 然后我发现她空间里面所有的动态全都不见了,只剩下了一条刚发出来的动态,只有两个字。 呵呵! 看着这两个字,我愣了。这个呵呵的意思绝对不是敷衍,相反透漏着无尽的无耐。我叹了口气 ,早知今日呵呵,何必当初呵呵呢?同样一个呵呵,放在不同的环境背景下,却只有辛酸与无奈。 我曾经面对呵呵的辛酸,现在却变成了马晓丹说出呵呵的无奈。 我将电脑关了,准备去洗澡睡觉,可是我刚走进浴室,就看到了孙晓青换下来的内衣裤,我一直以为孙晓青这样一个保守的女人的内衣肯定是那种特别保守的内衣,可是我却没想到,孙晓青的内裤,是蕾丝的。 我刚看过麻生希老师的大片,正感觉到x虫上脑呢,结果却看到了这么一个场景,我吞了一把口水,略作报复的将孙晓青的内裤拿了过来。其实我本不想这么做,但是一想到孙晓青那死鱼眼,我就来气,凭什么**你了,就是我的错了,你以为我愿意操你啊,操。 我将白花花的子孙播种在她的原味内裤上面,然后就冲了个澡去睡觉,心安理得。我这人就是这样,你要是敬我一尺,我就敬你一丈。曾经马晓丹清纯的时候,我拿你当我女神,现在你去作践自己,那你肯定不能继续当我的女神了。 反之孙晓青这个也是这么个理儿,我跟你发生关系了,不一定是我的错,我对你这么好,你还拿一副死鱼眼看我,我也不是好欺负的,我尽管是**丝,可是我还是个男人不是。我拿你内裤打飞机怎么滴了?你能将我咋样? 第二天早上,孙晓青就发现了我拿她内裤打飞机的事情,她十分生气,但是却没说什么,只不过从这次之后,我就没在浴室里面见过她的衣服,一件都没有,我裂开嘴笑了笑,这就是我看到的效果。 你膈应我是么,我也膈应你。 第三十二章:神秘的工厂项目 公司里面又新上马了一个项目,是外地的一个工厂,公司要派我过去调查一下这家工厂的资质,这由不得我选择,我就是劳碌命。夏婉玉原本要派我跟孙晓青一起去,不过我却说不用了,跟着孙晓青一起去,那就是找死,还不如我自己去来的潇洒。 我随便收拾了一下行礼,谁也没打招呼就赶到了这个工厂所在的城市。 这个工厂是加工食品的,我见到工厂的地址之后不由大吃一惊,因为这个工厂已经破败的不能在破败了,牌子上面挂着的是辉腾食品,但是走进去一看,连一个像样的员工都没有。 我想了想,就准备离开,回去将报告交给王颖丽,这个项目需要投资一千万,就这破工厂如果能投一千万的话,我估摸我的身价都能价值两千万了。 可是就在我回到下榻的酒店里面之后,忽然之间有人过来敲门,我打开门一看是个男人,长的十分猥琐,不过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看上去到还不错。男人笑呵呵的介绍他是辉腾食品的负责人,叫大东,负责接待我。 我心想你们公司都破成那样了,还接待我? 不容我多想,大东就拽着我离开了酒店,说要给我接风洗尘,带着我到了一个酒店包间里面,点了菜之后,打电话叫来四五个女人过来陪着吃饭,这些女人都非常漂亮,最起码都是马晓丹那个水准的,基本上化妆了以后,都是八分以上的女神,不化妆就不知道了。 我看着大东这样,心里面更加鄙夷,想贿赂我?哥就接受你们的贿赂了,反正回头不给钱就行了,我做这位置,就是大爷,管你是什么公司。 吃完饭之后唱歌,几个美女围绕在我的四周,就差没直接脱了裤子让**了。喝的差不多的时候,大东就给这四五个女人使了一个眼色,让其中两个气质较好的女人陪我回酒店。 这两个女人叫小苏小丽,我笑呵呵的答应了,揽着两个漂亮女人的小腰就离开了ktv,离开之后,我却叫她们两个走。我并不是那种随便的人,面对大东的时候,那叫逢场作戏,如果我要真操了这两个女人,到时候如果不办事儿,名声是会坏的。 可是这两个女人见我让她们走,却乞求我,不让我赶她们走,如果今天我要是不让她们跟我一起回到酒店,大东会杀了她们的。我吃了一惊,还有这回事儿?我想着这些,犹豫了一下,还是带她们到酒店。 然后我问她们怎么回事儿,她们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我感觉这里面有猫腻,可是她们不说,我就发飙了,就让她们走,小苏急了,赶紧说:“大哥,你就行行好吧,让我们姐妹伺候你一晚上,大东在这里就是地头蛇,如果我们要是不伺候好你,他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我问:“大东到底是做什么的?” 小苏说:“我们也不是太清楚,反正他是辉腾的项目经理,辉腾公司在我们这里是出了名的地头蛇企业。” 我想了想又问:“辉腾是做什么的?不就是一个食品公司嘛?” 小苏说:“辉腾表面上是食品公司。” 刚说了一半,小丽就打了一下小苏,然后小丽站了起来,说:“大哥,你别让我们为难了,我们姐妹俩都是会所里面的女人,您就当花钱找你一次乐子好了,我们一定将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说完,小丽就拉着小苏走了上来,准备脱了我的衣服,她们两个长的的确不错,特别是小苏,像马晓丹,可是她们两个是个小姐,我不禁想到了我这次来是调查辉腾来了,绝对要把持住,我更想到了临行前夏婉玉的嘱托。 我一把将她们两个全都推开了,可是她们两个仿佛是收到了什么命令一样,按着我就将我按倒在**,小苏脱掉了我的上衣,小丽去解我的皮带,小丽的手伸直都急不可耐的伸到我的内裤里面…… 我有些受不了这样的气氛,我的名字叫郝仁,可不是白叫的,我是一个真好人,我是喜欢杨洋,才跟她发生关系的,眼前这两个小姐,我从认识到现在,还不超过三个小时,我可没心思跟她们上床。 我一把推开她们两个,直接跑到洗手间里面,将自己反锁在里面。 她们两个在外面叫了半天,我也没开门,尽管我也想找女人,可是我也不想犯错。而且直觉告诉我,这个辉腾绝对不简单,这个大东也绝对不简单,我绝对不能钻到女人的裙子里面去,不然非误事不可。 我等了两个小时,才打开洗手间的门,小苏跟小丽都不见了,我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出来睡了一觉,第二天我就准备回公司跟夏婉玉报道。可是大东却又出现了,拦着我,不然让我走,还将我的行礼都没收了,说他们的老板过几天会过来,他们老板要见我,然后直接让我住到了他们老板的家里。 是一个乡下的农村别墅,三层楼,装修非常典雅,一点也没有乡下暴发户的模样,院子里面有两条藏獒,虎视眈眈的看着我,让我有一种被人挟持到这里的感觉。 大东将我关到了一个房间里面,我的行李手机电脑全都被他们没收,我可以在院子里面来回逛逛,但是院子里面到处都有穿黑西装的保镖,而且还都有摄像头,我知道我是逃不出去了,更知道我这次是遇到岔子上了,说不定就要玩完。 小苏说过辉腾食品公司并没有那么简单,而且大东似乎也并不只有这一个经理的头衔,能让会所里面的高档小姐那么听他的,显然不是扯虎皮的货色。但是大东似乎对我比较客气,尽管囚禁了我,但是并不敢多我一个手指头。 而且他后面似乎还有人,我想不明白这个辉腾食品后面到底有什么人,而且更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一个破班的工厂还能让我亲自来这里巡视,我不禁有些蛋疼,可是我也不敢说什么,毕竟院子里面的保镖可不是玩的,就我这小身板,恐怕那几个人三下五除二就将我打的亲爹都不认识。; 我在院子里面待了三天,这三天以来,我天天提心吊胆,大东从来都没来过,也没人来看我,到是小苏跟小丽在一个晚上来过一次,估摸是要给我暖床,但是我没动她们两个,她们两个也就躺在我的身边,一动不动。 终于在第三天的时候,一辆气势汹汹的悍马驶进院子里面。 第三十三章:王颖丽的手段 大东已经在一边候着了,我也被拉到了一边,我屏住了呼吸,有一种害怕的感觉,我甚至已经想到了从悍马车上面下来一个刺龙画虎满身肥肉,脖子里面带着金项链的男人。 可是悍马车门打开,首先从里面伸出来的却是一条细腻的**,穿着一个红色的十公分高跟鞋,只看这一条腿,就十分诱人,幸好我没有恋足癖,要是苏东坡过来,非硬了不可。 然后我就看到了王颖丽从悍马车上面走了下来,我大吃了一惊,怔在原地,不知所措。 这王颖丽不是说她要出差一个月吗?这尼玛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而且难道这个工厂的幕后老大是王颖丽?不可能吧,我有些难以置信。不对,我甚至从来都没有相信眼前这个女人是王颖丽。 可是王颖丽却径直的走到我的跟前,笑眯眯的看着我,说:“郝仁,又见面了。” 我没有回答她,因为我已经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我心想尼玛,老子这几天都快要吓死了,到头来竟然是你在吓老子,草,不带这么玩的啊。 王颖丽打了个响指,旁边所有的人都离开了,王颖丽带着我到了别墅的书房里面,让我坐下来之后,笑呵呵的看着我说:“原本是准备让你在这里玩几天,那两个女人就是给你找的,没想到你竟然不玩,呵呵。” 我看着王颖丽,总算是反应了过来,眼前这女人是王颖丽了。不过我却更害怕了,因为这几天以来,我知道大东在这个城市绝对不是等闲之辈,但是大东背后却是王颖丽,那么也就是说王颖丽不是等闲之辈。 王颖丽能在我们的那个城市横行霸道就已经够恐怖了,现在她在这个城市也能,这就说明王颖丽绝对没那么简单,最起码没有杨洋想象的那么简单。而且王颖丽自身武力值恐怕就足够惊人了,所以我不禁有些惊恐,咽了一口吐沫,看着王颖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王颖丽却坐在书桌上面,翘着一条**,一双红色的高跟鞋在我面前点来点去,撩弄着我的心弦,让我有一种想过去抱着她这一双**的感觉。王颖丽说:“郝仁,我让你签字,同意拨款给我们一千万,所有需要的手续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我抬起头看了看王颖丽,似乎终于知道了王颖丽为什么要养我这么几个月了。 感情她是为了从高科里面套钱啊,可是我仔细想一下,似乎不对,王颖丽不缺钱,她做的生意很多,尽管不是什么正经生意,但是这些生意却都是值钱的生意,来钱绝对比夏婉玉要快,但是她为什么要套夏婉玉的钱?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王颖丽却将一份我需要的调查报告放到我的面前,说:“今天晚上让小丽小苏陪你一晚上,明天我安排你回去,记住,不要出幺蛾子,你母亲是叫春兰吧?” 王颖丽最后这一句话,彻底将我惊醒了,我瞪着她,她却笑着说:“好好做,你家里一定能在汝阳出人头地,那个马晓丹也肯定会后悔的,到时候说不定她还会哭着嚷着嫁给你呢,记住一句话,想要上位,就得犯罪。” 我深吸了一口气,大脑都有些缺氧,王颖丽太恐怖了,她似乎在一步一步的算计,不光在算计我,更似乎在算计夏婉玉,可是我不知道她跟夏婉玉之间的关系,但是她现在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噩梦。 王颖丽将文件交给我之后,就离开了这里,不知道去那里了。 当天晚上小丽和小苏来了,她们两个又上了我的床,将我的衣服扒光,然后来回亲吻我的弟弟,等我的弟弟硬了之后,她们两个就坐在我的身上,小丽累了换小苏,这样轮流来。可是我却一动不动,我实在是被吓的怕了,我心里面全都是烦闷,任凭她们两个去动,去撩弄我。 她们两个要了我三次之后,就离开了,而我则疲惫的睡着了,第二天早上,我就被大东安排的车送回了那个城市,直接到了高科的楼下,我手中拿着的还是王颖丽交给我的报告,我站在楼下犹豫不决。 我要不要去这么做,那可是一千万啊,如果出了差错,我可赔不起啊,那真是太多太多了,我一辈子也赚不到一千万啊。可是如果不这么做,王颖丽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她随时都有可能让我死,而且我也知道她有这个本事。 我死了不重要,关键是王颖丽连我家里都调查的清清楚楚,甚至连我母亲的名字都知道,这可让我着实有些害怕了。 可是如果我上缴了报告,那就是欺上瞒下,到时候如果夏婉玉知道了,会不会将我送到法院?毕竟这可是一千万啊,我会被判多少年?五年,十年?或者是终生?要不然就是吃枪子了。 正当我犹豫不决的时候,我突然收到了一个电话,是母亲打过来的。 母亲说:“郝仁呐,刚有人给咱家里打电话,说你得了一个什么奖,好像是高科公司业绩奖吧,而且还给咱家里寄了五千块钱,我刚去信用社取了出来,你跟娘说说,是咋回事儿啊?” 我心想完蛋了,这是王颖丽给我的报酬,更是警告,我将母亲搪塞过去,深吸了一口气,走上了高科的大楼。 我将报告交给了夏婉玉,夏婉玉看着风尘仆仆的我,笑呵呵的说:“不错,这个公司的确不错,郝仁啊,我放你一天假,好好休息休息,月底奖金在加两千。” 我看着夏婉玉,愣了,只有我知道这个工厂的破败,可是我却不能说,因为我要为了父母,为了家里而坚强的活下去。即便是我死了,我也不能牵连我的父母,更要给我父母留一大笔钱。 我当天晚上没回家,而是去找了杨洋,在三毛洗浴中心跟杨洋做了一晚上爱,算是当做发泄吧,我做完之后给了杨洋一千块钱,杨洋见我给钱,就以为我是要嫖她,她不要,我却看着她说:“你拿着吧,这钱是我给你的,为的是让你赶紧攒够钱,别干这一行了,我以后肯定不会缺钱了,这一千块钱真的不是什么。” 杨洋看我说的诚恳,就收下了,我却没在杨洋这里过夜,凌晨四点多做了一晚上爱的我拖着孱弱的身体离开了洗浴中心,走在大街上面,冷风扑面,马上就要入冬了,想想这半年我经历的事情可真多。 第三十四章:堕落 我抬起头看了看即便是深夜却依旧霓虹交错的都市,不禁有些失望,以前不管怎么样,马晓丹好歹是我女神,现在一个个都变成了这样,就连杨洋也做了小姐,我更是纠结在两个女人之间,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 我裹了裹衣裳,又回到了学校,在学校外面等了两个小时,等到六点多学校开门之后,我回到了寝室里面,寝室里的三个哥们正在睡觉,见到我之后,三个哥们都十分兴奋,从被窝里面钻了出来,我则困得不行,跟杨洋做了一晚上爱,在加上冻了两个小时,我直接将苏东坡赶出来,钻到他的被窝里面睡觉。 睡到了中午才起来,寝室里的三个禽兽都不在,我就下了楼,四处转了转,可是我刚转过一个弯,就遇到了马晓丹。几天没见,马晓丹的脸色苍白了许多,整个人眼睛深陷,而且黑眼圈特别浓烈,脸色也不似以前那么红润,反而有些面黄肌瘦。 马晓丹看到我,一下子转头就走了,不敢面对我,我看着她的背影,并没有追上去,摇了摇头就准备走。到了学校门口见到了张玲,现在冬天了,张玲的冷饮买不下去,就买起了热饮,还有烤肠和烤面筋,她给我弄了一个烤肠,我照例没给她钱,她也没要。 我问张玲:“你家里挺有钱的,为什么一年四季都在弄这个摊位啊,你家里又不缺这些钱。” 张玲看着我说:“家里有钱是家里的,我有钱是我自己的,不是吗?” 我笑了笑,咬了一口香肠,张玲却说:“你最近都不在学校里面,都没怎么见你,我到是经常见你那个女神,就是那个马晓丹。” 我笑了笑,张玲却说:“你想让我说说她不?” 我看了看谨慎的张玲,说:“说吧,有什么不能说。” 张玲四处看了看,然后又看了看我,说:“我现在严重怀疑,马晓丹吸毒。” 我大吃一惊,看着张玲问:“你咋知道的?” 张玲说:“你不知道,前几日马晓丹换了一个新包养她的人,叫林子豪,是我们圈子里面有名的毒鬼,整个人面黄肌瘦的,马晓丹要是被她包养了,说不定就得走上他的路子。” 我不由想到了马晓丹眼窝深陷的模样,心有余悸,可是又不愿意相信,但是心里面却又是产生了极度的害怕,我知道人这一辈子,只要沾染上了毒品,那就算是完蛋了。 我想了想,不行,得去找马晓丹,不然她这辈子分完蛋不可。一个女人哪怕你被万千人操过,终归还是能嫁出去不是,但是如果你走上了吸毒的道路,那可就真完蛋了。 我给马晓丹打了一个电话,可是她换号码了,打不通,于是我就到她寝室楼下叫她,马晓丹看到我,就从寝室楼里面走了出来 ,不过却对我说:“你来找我干嘛?” 我看了看她,说:“你最近在做什么?” 她说:“你管我呢,咱俩什么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将她拽到了角落里面,看着她说:“你在这么下去就废了,你知道不。” 马晓丹甩开我的胳膊,说:“你是我男朋友嘛?你干嘛管我?”说完,马晓丹转身就离开了,我怒极了,看着她的背影,说道:“行,我不管你,我才懒得管你,你去死了我也不管。” 马晓丹转头看了看我说:“就是,我死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说完就又上寝室楼了,我转身就离开了,路过张玲的摊位的时候,张玲喊我我都没搭理。我回到了夏婉玉给我和孙晓青租的房子里面,孙晓青去上班了不在,我站在高楼上面,看着楼下车水马龙的城市,第一次感觉到了深深的无奈。 或许是因为马晓丹,或许是因为我。 正如马晓丹曾经说过的一样,一个人的出生决定一个人的格局,不管你在怎么努力,你永远已经在起跑线上面落下太远了,正如同我现在面对王颖丽时的无奈一样。 晚上孙晓青回来了,我没理她,她也不理我。 我回到房间里面,登上qq,却发现一直都喜欢上qq的马晓丹已经连续七天没有登录qq了,我去她的空间里面,却还只有一个呵呵的动态,这是半个月前发表的。 我上百度搜了一下吸毒前后的对比图,看到这些图片里面的人那沧桑的变化,我不由想到了马晓丹这半个月以来的变化,真的太明显了。可是我又能怎么办呢?马晓丹现在自甘堕落,怨我了? 真的不怨我,她曾经是我的女神,我曾经以为她会回心转意,我甚至都不计前嫌她打过胎,现在她吸毒了,我又能怎么办,我突然发现我竟然睡不着了。 我想了好多,不只是马晓丹,还有我自己。关乎王颖丽和夏婉玉以及孙晓青还有杨洋,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才发现窗外的天空已经大亮了,我彻夜未眠,疲惫的很,不过夏婉玉没给我放假,我也只能顶着疲惫去上班。 王颖丽的项目已经被批复了,似乎夏婉玉并没有发现什么,事实上,这件事情的漏洞非常大,只要夏婉玉有心调查一下,她就可以发现这件事情的漏洞,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夏婉玉拿到王颖丽给我那个漏洞百出的报告之后,立马就签字拨款给了王颖丽一千万巨款。 这让我十分费解,夏婉玉不是那种神经大条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将高科经营的这么风生水起。不过我也并非是傻子,夏婉玉与王颖丽之间的关系太不同寻常了,她们两个表面可是以姐妹相称呼,这背后却捅刀子,这可真是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第三十五章:抽她耳光 不过摸不着头脑到好,这样就说明脑袋还长在头上,等什么时候摸到了,那就是被砍下来了。 孙晓青现在在公司对我特别好,但是在家里依旧是一副死鱼眼,我也想过改善我们两个的关系,不过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恶化的不能在恶化了,我即便是想改善都没有办法。 有一天晚上,我在外面陪着曾经在酒吧里面工作的张峰喝酒,喝到半夜回去之后发现孙晓青晕倒在家里了。我本不想去管她,可是见她脸色惨白,还是赶紧打电话将她送到医院看了急诊,原来她是急性胃肠炎,疼晕的。 孙晓青动手术需要在医院里面住了一周,我每天给她送饭。她也是一个人在这个城市打工的,无依无靠的,现在病倒了,除了我这个她整天给我死鱼眼看的人还有谁能照顾她?夏婉玉来看过一次,就在也没来过了。 这天我刚将一碗饺子放在孙晓青的面前,张峰就给我打来电话了,说她在酒吧里面见到了马晓丹。我曾经在酒吧上班的时候,马晓丹经常送我过去,张峰认识马晓丹,我心想那天我跟他喝酒都告诉他我跟马晓丹分了,现在怎么又给我打电话? 张峰在电话里面急切的说道:“我看到马晓丹在吸毒,你快过来吧,而且似乎还被灌药了,说不定等一下要被好几个男人给带出去。” 我大吃一惊,尽管我心里面对自己说马晓丹又不是你的女神,你管什么,那不就是个黑木耳吗?可是我还是丢下饺子让孙晓青自己吃,马不停蹄赶到了就酒吧,找到了正被四五个男人围着,整个人显得十分嗨的马晓丹。 张峰看到我来了,就将马晓丹交给我了,自己赶紧去忙,我站在马晓丹面前,看着身上只剩下短裙和胸罩的马晓丹,一下子就怒了。走了上去,朝着她的脸上就抽了一巴掌,可怜正在跳舞的马晓丹直接被我给打懵了,周围的人都诧异的看着我们两个,酒吧的dj也将音乐给关了。 马晓丹反应过来,看到是我打她,也生气了,冲了过来对我又打有踹而且还哭,我又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用足了全身的力气,直接将她嘴巴里面的一颗牙齿都给打掉了,马晓丹捂着红肿起来的眼睛,瞪着我。 酒吧里面的男男女女也看着我,我看了他们一眼,吼道:“看什么看。” 酒吧的保安并不敢过来,因为张峰跟他们说我是丽姐的男人,惹不起。 我看了一眼马晓丹,恶狠狠骂道:“贱货。” 然后我就离开了酒吧,走在大街上面,真后悔来酒吧管马晓丹,我管她干嘛,让她去死好了,她爱跟谁上床跟谁上床,管我什么事? 我回到医院的时候,孙 晓青已经将一碗饺子给吃光了,不过她显得有些无奈,因为她急着上厕所,可是她急性胃肠炎动了手术,自己下不了床,她乞求道:“郝仁,你带我去上厕所。” 我将她背了起来,送到女厕所里面,不一会儿就传来哗哗啦啦的声音,过了好大一会儿才没有,然后我又将她背到病房里面。孙晓青身材看上去并不凹凸有致,但是背起来还是能感觉到后背上两个巨大的胸脯,不过我没注意到这些,因为我脑海里面都是马晓丹的事情。 我将孙晓青放下来的时候,孙晓青看着表情怪异的我,问道:“你怎么了?” 我看了她一眼,说:“没怎么。” 孙晓青说:“郝仁,我从来都没见过你这样,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刚才出去的那么着急。” 我摇了摇头,说:“真的没什么。” 孙晓青见我不说,她问着无趣,索性也就什么都不问了。第二天上午,我接到了马晓丹打过来的电话,她说她想见见我,我让她滚,她哭着说想见我,于是我就让她来医院附近的一个咖啡厅里面。 我见到她的时候,她梳洗打扮的一番,不过脸上依旧是红肿着的,马晓丹说感谢我,我说不用,然后她就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她说我是好人,我有些不屑,马晓丹却不说话了。 然后又沉默了好久,我问她有事儿没,没事儿的话我先回去了。 马晓丹抬起头看了看我,又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她说,我以后一定不吸毒了,我要戒了,我刚开始吸,没上瘾呢。 听她这么说,我竟然有些高兴,不过我还是没好气的说,这样做最好。 说完这些,我就走了。 今天刚好孙晓青出院,于是我就带着孙晓青回到了家里,孙晓青能休息十天,不过我还得上班。公司里面并不怎么忙,我想着马晓丹的事情,我想,如果能让马晓丹来高科工作,马晓丹是不是就会不在堕落下去了?毕竟她以前就只是想找个工作啊。 大概又过了一周左右,有一天我去找杨洋解决性问题,杨洋告诉我马晓丹今天来找她借钱了,借了五千呢,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听到这话,我就知道,马晓丹并没有戒毒,反而上瘾了。 可是我又能怎么办,我跟马晓丹之间什么关系都不是,她马晓丹走她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好了,我管她呢。 于是我就装做什么都没听到,跟杨洋做了三次。 孙晓青病好了之后,总算是没对我翻死鱼眼了,反而有一天晚上下班早了些,孙晓青说要买衣服,让我陪着她去,我说行。于是我就陪着孙晓青到了附近的商厦里面。 第三十六章:通宵打dota 孙晓青买衣服就喜欢买品牌服装,都是几千块钱一件的那种,她是总裁助理,月薪两万,一件衣服对于她来说,真心不算什么。我看着却肉疼,两千块钱啊,这可是我老家一个人半年的收入啊。 孙晓青买了一套过冬的衣服,然后转身看了看我,说:“我送你一件羽绒服吧。” 我看了她一眼,说:“算了,我有衣服。” 孙晓青却不依不饶,非要给我买,我想你给我买那我就穿,反正也不是我花钱。她给我买了一件羽绒服,牌子我不太清楚,全都是英文,但是价钱太让我记忆犹新了,八千块钱。 草,有钱也不待这么糟蹋的啊,这可是八千啊,你大爷。 孙晓青带着我去附近的餐厅吃西餐,我不喜欢吃西餐,特别是刀叉我都不会用,孙晓青就手把手的教我,其实学起来也没那么负责,不一会儿就学会了。 孙晓青笑着说:“其实所谓的西餐礼仪,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儿,说白了就是装逼用的,说实话,西餐还不如路边小饭店里面一碗拉面能让人吃饱,懂了吧。” 我听她说的条条是道,心里面不由腹诽道,那你还带我过来,你不是诚心饿我吗? 不过我跟孙晓青之间的关系总算是缓和了下来,我私下里也问过她那天晚上在公司到底怎么回事儿,孙晓青却没说。不过她待我真的好起来了,还将她的苹果笔记本借给我玩游戏,不过我到喜欢用她的电脑下载片子看,她的电脑屏幕分辨率高,下载高清片子播放起来一点不卡,拿像我的方正下乡货,720p的电影都卡成幻灯片了。 我做事很隐秘,用她的电脑看完片子之后都删了。 有一天我正看着片子的时候,苏东波打电话说喊我喝酒通宵,我直接关了电脑就出去了。 原来要放寒假了,我一直在高科上班,都忘了这些了,苏东坡说我现在有钱了,让我请客。我自然答应,于是我就请寝室里面的三个室友一起吃了一顿好的,然后我们在街上闲逛,街上冷的很,哥几个走到也给洗浴中心前面的时候,苏东坡冲我们几个眨了眨眼说:“等老子以后赚钱了,就请你们到这里面***,我在贴吧里面看人说这里有小姐。” 我抬头看了看眼前的三毛洗浴,心中不由呵呵笑了,这里面肯定有小姐了,哥都来过好几回了。不过我没点破苏东坡的话,他也就这么一点梗,说了几万遍了。不过他到现在就是一处男,他曾经上大一的时候,攒钱买了一个飞机杯,可是用了两次之后就知道那玩意儿不好用,结果扔了,后来准备买**,结果被快递到学校之后,快递小哥在寝室楼下面一喊苏东坡的**到了,于是苏东坡闻名整个学校,他气的直接将从淘宝上面买下来的**丢到了垃圾桶里面,后来听说他又去翻过那垃圾桶,不过似乎没找到。 苏东坡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到三毛洗浴中心里面,**。 张晓军看了一眼站在三毛洗浴中心前面的苏东坡,一脚踹到了她屁股上面,林国庆也上去踹了一脚,骂道:“走了,网吧通宵dota去。” 我们在网吧里面通宵打dota,打了一晚上丢挺精神,不过苏东坡这家伙打了两局之后就去看毛片了,看了一晚上,出网吧的时候,整个人眼睛都是红的,不是熬夜熬的,是x虫憋的。 不过一夜未出来,外面竟然下雪了,白雪皑皑。 我陪他们三个在附近一个卖早餐的地方吃早餐,可是正在吃早餐的时候,远方忽然传来一声惊叫,说有人在跳楼,林国庆喜好热闹,三下五除二吃下小笼包,就要过去看,我们只好跟上,到了之后远远的看到十层楼上面站着一个女孩,白雪落在她的肩膀上面,她站在高楼上面瑟瑟发抖。 我不喜欢看热闹,特别是跳楼,不屑一顾,跟他们打了个招呼,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听到林国庆惊呼道:“老四,你快看,竟然是马晓丹。” 我转头一看,果然看到了跳楼的竟然是马晓丹。她站在那里,脚步慢慢的往楼边挪动,整个人喘着粗气,双颊惨白,整个人似乎又消瘦了几十斤,显得有些骨瘦如柴,眼窝深陷,眼圈发黑。 我丢下手中给孙晓青带的早餐,二话不说就跑上了楼道。到了楼顶上面,大喊一声:“马晓丹。” 马晓丹转过头,见是我,慢慢往后面退,眼睛里面流出来泪水,身后寝室里的三个哥们也都上来了,都赶紧劝她,马晓丹却是扁着嘴不说话,只是看着我流泪,我看着她,说:“别做傻事了,好吗?” 马晓丹摇了摇头,不知道什么意思。 我看着马晓丹,说:“至于吗?马晓丹,你至于吗?不就是现在人生有些失意吗?你相信我,以后肯定会有一个人愿意娶你,他肯定是你一生的挚爱,他一定能陪你一辈子的,你现在别做傻事儿了。” 马晓丹看着我,眼睛里面全都是绝望,她似乎是刚受过什么打击一样,摇着头往后面退,说:“不,不会在有了。” 她的脚步马上就要接近边缘了,身后就是十层高楼,寒风呼啸,吹舞着她的秀发。 我看着此时站在楼边缘绝望的想要跳楼的马晓丹,坚定的说出了一句话:“那个人,就是我。” 马晓丹停下了动作,忽然之间怔在那里,一下子蹲在地上,咽唔哭了。 我给旁边的人使了一个眼色,室友赶紧走了上去将马晓丹给拉了下来,马晓丹被我抱在怀里,走下了楼,我长舒了一口气,我将马晓丹送到了学校医务室里面,让她在里面休息,我自己也给夏婉玉打了一个电话请假,夏婉玉问我做什么,我就随便搪塞了一个理由,幸好她没多问。 第三十七章:俏秘书的想法 马晓丹一直睡到了晚上,我估摸她要醒了,就去买了她最喜欢吃的糖醋排骨,可是等我回来之后,马晓丹却不见了,我问了一下医务室的医生,他说马晓丹醒过来之后就离开了。// // 我想了想,就将糖醋排骨送到了寝室里面,让室友吃了,然后我就离开了学校。至于马晓丹去了那里,我想反正她不会自杀,也不会寻短见了。 我回到了家里,孙晓青问我一天干嘛去了,今天公司出了大事了,我问她怎么了?孙晓青白了我一眼说:“公司资金亏损了一千万。” “哦?怎么回事儿?” “还不是因为上次那个工厂的项目,夏总都气炸了,不过我到感觉这件事情跟夏总自己操作的有关系,你放心,绝对不会影响到你。” 我看了她一眼,心想她怎么知道。 孙晓青却看了我一眼,抿了抿嘴问我:“你昨天用我的电脑看什么了?” 孙晓青这么一问,我到有些伤不起了,我昨天用孙晓青的电脑看毛片来着,结果室友喊我出去通宵,我就忘了删了,估计被孙晓青发现了,孙晓青剜了我一眼,说:“真是个混蛋啊。” 晚上孙晓青去洗澡,我躺在房间里面想着公司里面的事情,我想王颖丽到底什么意思?钱都到手了怎么又被查出来了,还有马晓丹的事情,她以后会怎么样?我说的那些话她会当真不?我说那些话,都是为了救她,如果她相信了,我该怎么办? 我正想着,孙晓青却已经洗过澡了,她披着一条浴巾来到了我的卧室里面,看着躺在**的我,问道:“想什么呢?” 我看了她一眼,说:“想一些事情。” 孙晓青坐在我身边,理着湿漉漉的头发说:“啥事情?你说说,我帮你想想呗。” 我不想跟孙晓青说,不过我想想跟她说说也没关系,就将马晓丹吸毒跳楼的事情跟她说了,孙晓青听了之后笑着看了看我说:“一个人如果自甘堕落,那就没救了,特别是女人。” 我看着她的笑容,到有些幸灾乐祸,不禁有些生气,心想这管你**事儿啊,我只不过是跟你说说而已。孙晓青见我不高兴,就在我身上拍了一下说:“这事情她能不能走出阴影,全靠她自己,你只能起一个辅助作用,她自己本身毅力不强,那她一辈子都走不出来了。” 我听孙晓青这么说,反倒感觉她说道有些道理,这事儿的确跟马晓丹自己有关,如果她不走出阴影,那永远都会堕落下去,反之如果她自己毅力坚强,就一定能从毒瘾中爬出来。孙晓青看了一眼我,趴在我脸上说:“郝仁,我想。” 我看她一眼,不禁有些发愣,孙晓青却红着脸,咀嚼了一下,喉头涌动了一下说:“郝仁,我想咱们两个今天晚上是不是可以睡在一起?” 我看了她一眼,大吃一惊,孙晓青只围着一个浴巾,露出光滑的大腿和胸前迷人的沟壑,头发湿漉漉的,脸蛋红扑扑的,整个就是一个美人出浴图。我心想,难道她喜欢上我了? 孙晓青见我不说话,就有些不高兴,说道:“你不愿意算了。”说完就站起来要走,我赶紧一把拉住她的手,孙晓青一下子就倒在我的**,这下她不说话了,我看着孙晓青,心想你送上门了,我也总不能不要吧。 我去吻孙晓青,她的动作很笨拙,就跟当初的我一样,不过我经过杨洋这么一个女人之后,对于女人在熟悉不过了,我用舌头撬开她的牙齿,去吸允她的丁香小舌,孙晓青整个人都懵了,被我在**摆布。 我顺着她的脖子向下面吻去,解开了浴巾,里面什么也没有穿,我张嘴就含住了一颗樱桃,孙晓青身子颤栗了一下,我将她的浴巾全都脱了下去,又将自己剥光,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就又一次侵入了她,距离上一次,都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了。 孙晓青整个人脸色绯红的躺在**,一动也不动,伴随着我的动作,她慢慢发出一丝难耐的声音,我笑着说:“想叫就叫出来吧,干嘛要忍着?” 孙晓青睁开眼睛看着我,有些可怜楚楚,不过过了一会儿她就闭上了眼睛,抱住了我的脖子,主动去吻我。 说实话,孙晓青很美,而且她很紧,杨洋就有点松了,那个小丽小苏也一样,都不如孙晓青紧实。我只用了十二分钟,就吐出了一堆子孙,孙晓青也到了一次,整个人脸上红扑扑的。 我拿过卫生纸给她擦了擦,然后我们两个就躺在**睡觉了。 孙晓青真的当我的女朋友了,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改变,也许是因为她生病我照顾她,或许是她看了我下的毛片整个人按耐不住了,反正她主动投怀送抱之后,她就对我特别好,上下班都跟我一起,在公司里面还时不时给我端过来一杯茶。 但是唯一让我头疼的就是,王颖丽的那个项目出问题了,夏婉玉似乎知道是要亏损了一样,将办公室里面的几个小职员骂的狗血淋头。但是唯独没骂我这个项目负责人,不过这件事情最后也就不了了之,我感觉到这像是警告,但是却又不知道这是什么,有些似是而非的感觉。 不过夏婉玉看孙晓青的时候,却带着惊讶的目光。她似乎看了出来孙晓青对我变好了一样,开始对孙晓青好了起来,有一次我回到家里,夏婉玉正跟孙晓青在我家里包饺子吃呢。 孙晓青是东北人,猪肉馅的饺子,做的特别香,夏婉玉都吃了好几十个,我更是吃了五六十个,两个女人都笑我是猪,不过我就喜欢吃饺子,怎么样吧。 夏婉玉的这种玩笑让我很轻松,可是夏婉玉走了之后,孙晓青收拾餐桌的时候,不冷不淡的说了一句:“最近小心些,别做什么让夏总见不得的事情。” 当天晚上她跟我做的时候,也表现的有些怪异,原本她在我身下,结果竟然一跃翻到了我的身上,坐在我身上,慢慢扭动着丰臀柳腰,这让我大吃了一惊,不过看着孙晓青那紧蹙的眉头,我就决定让她看看什么叫做电动马达臀,结果不一会儿她就爬在我身上不动了,最后我们两个都无力的躺在**,孙晓青都快要虚脱了。 第三十八章:公司年会上的告白 学校要放寒假了,可是王颖丽却不给我放假,夏婉玉也不给我放假。// //于是我就只能给父母打了一个电话,说我寒假要实习,不能回家过年了,到时候要买点年货给你们寄回去。 父母听我说的重要,就让我好好干。 挂断电话之后,我叹了口气。其实我也希望回家过年,只不过很可惜今年是不行了。 学校里面的哥们都三三两两的回家去了,苏东坡买不来火车票,我就让王颖丽托关系给他买了一张,苏东坡笑着说回头他就将他那个1024g的硬盘借给我,里面都是这么多年的珍藏,我让他滚,过完年回来给我带点东北特产吃。 送苏东坡和林国庆离开之后,我和张晓军一起出了火车站,张晓军笑着问我住哪儿啊,回头过年去他家里吃饺子。 我笑着说不用了,想了想我还是决定将张晓军带到公寓里面见见孙晓青。省得以后这群禽兽说我是出去做鸭去了。 张晓军见到我住的公寓之后大吃了一惊,孙晓青没在家,他就给了我一拳,说:“老四,你肯定是做鸭去了,要不然怎么住得起这么好的房子,而且自从你离开之后,你每次回学校,都能给我们带回去好烟好酒,说,哪个富婆包养你了?” 我瞥了他一眼,说:“滚犊子,我是那种靠富婆包养暴富的人?我告诉你,我可是自食其力的好青年,这都是我自己赚出来滴。” 张晓军一脸不信服,坐在沙发上,拿起桌子上的苹果就咬了一口说:“得了吧,就你这熊样,还自己赚出来?” 我踹了他一脚,刚好这时候孙晓青回来了,张晓军看到孙晓青之后,拿着苹果都楞了,我给了他一拳,他这才赶紧擦了一下口水,我说:“这是孙晓青,我女朋友,这是张晓军,我哥们。” 说实话孙晓青很漂亮,特别是跟我在一起之后,她也注意起来衣着打扮了,现在上身穿着一个小羽绒服,下身是一条小短裙配上黑丝袜,其实男生不知道,丝袜并非那么薄,有一定的保暖效果,这也是有一次问杨洋的她告诉我的,所以尽管入冬了,孙晓青还是穿了黑丝,羽绒服搭配黑丝十分养眼。 孙晓青笑着走到张晓军面前,说道:“哈哈,你就是郝仁的同学吧,你好。” 张晓军都楞了,他那里能想到我跟这么漂亮一女孩同居,等到他反应过来之后,他一把将我拖到了阳台上面,给了我一拳说:“好你个郝仁啊,我说你怎么不回学校了,原来如此。” 我咧嘴一笑,张晓军眨巴了一下眼睛,说:“上手了没?” 我白了他一眼,说:“废话,不上手能同居在一起。” “牛逼。”张晓军竖起大拇指,又说:“我说你怎么不要马晓丹了,要是我我也不要她了。” 我打了个哈哈。 晚上孙晓青做了一顿饭,我们三个在家里吃过之后,我就将张晓军送回去了。 有孙晓青的提醒,我在高科里面总算是不敢在做什么错事,夏婉玉也没有找我麻烦,到是有一次孙晓青让我去给她倒杯水,结果我刚好跟来倒水的夏婉玉撞到了一起,水一下子洒在了夏婉玉的胸前,将她的衣裳都给浸湿了,偏偏是在室内,她穿的衬衫又是一个肉色的,这一下我可是什么都看清楚了。 不过显然偷窥女总裁可不是一个好习惯,容易遭人记恨,我赶紧拿出纸巾给她擦,可是这一不小心就按到了她的胸部上面,很柔软很坚定,没有三十岁女人陷手的感觉,就跟孙晓青的差不多,但是她的胸部比孙晓青的要大。 夏婉玉闹了一个脸红,我更是有些不好意思,夏婉玉说:“我自己来吧。”然后就夺过我手中的纸巾,自己擦了擦,回到了办公室换了一件衣服。我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一月初的时候,公司里面照例举行年会。 我作为公司的经理,自然得参加,而且还得致辞,我是学中文出身的,通宵写了一篇稿子,在年会上做了一个闪亮的发言,结果年会结束的时候,我拿到了年终奖,是夏婉玉亲自送给我的一辆大众迈腾商务车。 这车得二十万啊,这个年终奖可是太过于丰厚了,吓了我一跳。 夏婉玉却是带头让全体员工一起鼓掌,我在掌声中接过了车钥匙。 颁奖仪式之后就是年会晚宴了,在公司附近的一个五星级酒店里面举行,所有的人都喝大了,包括我也喝大了。夏婉玉也喝的差不多,迷迷糊糊要我扶着她去洗手间,我有酒壮胆,就揽住了她的柳腰将夏婉玉扶到了洗手间里面。 到了洗手间之后,夏婉玉却不去,却转身抱着了我,眼神迷离道:“郝仁啊,你喜不喜欢我。” 我心中一个咯噔,心想这夏婉玉什么意思?可是此时她脸色娇媚,整个人都倒在我的怀里,我也喝的差不多了,早就忘了夏婉玉碰不得的条令,一咬牙说:“喜欢。” 夏婉玉笑着骂我调皮,然后又说:“那你喜欢我,你就不喜欢孙晓青了吗?” 我当时喝的迷迷糊糊的,顺嘴就说了出来:“肯定不喜欢了,我就喜欢夏总你。” 夏婉玉呵呵一笑,笑着骂我淘气,然后就走进了洗手间。 当天晚上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家里的,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我看到孙晓青坐在床边,眼睛红红的。我心想她是怎么了,我跟她打招呼,她也不理我,我忽然之间想到了昨天晚上的话,莫非她听到了? 这个念头一出现,我就有些惭愧。 接下来好几天孙晓青都没给我好脸色看,而在公司里面,夏婉玉更是跟我眉来眼去,甚至好几次坐在我办公桌上面跟我谈事情,故意叫来孙晓青给她倒水。孙晓青当时脸色铁青,我心里面也是七上八下,我是借着酒劲儿才说出来喜欢夏婉玉的话,现在清醒过来,我可不敢在对她有一丝一毫的邪念了。 第三十九章:办公室里面的情愫 有一天孙晓青生病了,给夏婉玉请假不去上班,我就只好一个人去上班,下了公寓楼之后,忽然之间想到了有一个文件忘拿了,于是我就折返回去拿文件,可是我打开门,还未换鞋,就听到了房间里面传来说话声:“不想做了?” 我听到这声音,浑身一个激灵,因为这个声音是王颖丽的,我将鞋脱了,然后赤脚走进家里,卧室门并没有关紧,我透过门缝看到了王颖丽站在窗前,孙晓青坐在**。 王颖丽转过身对孙晓青说:“青青,过了年你都做了三年了,马上就要成功了,怎么又要放弃了?” 孙晓青不说话,王颖丽又说:“只要你帮郝仁完成这件事情,我给你一百万,一百万,行不?你要知道,你弟弟的病,都是我帮忙治的,你现在不要给我玩后悔。” 孙晓青抬起头看了看王颖丽说:“丽姐,您对我有恩,但是这件事情我真的不想做了,您如果感觉我欠您的,我完全可以给您做牛做马,但是我不愿意继续做下去这件事情,您也知道张青石的背景,您这是将郝仁……” 孙晓青话还没说完,房门忽然之间传来一声吱呀的声响,两个女人都是停下了口中的话,王颖丽疾步走向我这边来,原来是我一不小心听的太入迷,撞到了房门,我赶紧转身提着鞋子跑了出去,王颖丽出来一看,一个人也没有,不由一愣,刚好这时候孙晓青养的一只折耳猫走了过来,嗷嗷乱叫。 王颖丽长舒了一口气,而我却提着鞋躲在客房里面,等王颖丽返回房间之后,我赶紧提着鞋偷偷溜了出去,我知道,这件事情我不能在听下去了,不然即便王颖丽不杀了我,我也会被自己给吓死的,我想那个张青石,应该就是夏婉玉的老公了吧。 晚上我回来的时候,孙晓青一反常态给了我好脸色,给了我做了一桌子菜,我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一样笑着说:“真香,老婆手艺就是好。” 孙晓青笑了笑,在我鼻头上捏了一下说:“那你就多吃点。” 吃完饭之后,我跟孙晓青躺在**做-爱,孙晓青这一次紧紧的抱着我的脖子,对我说:“郝仁,慢慢来,别那么着急。” 我有些发懵,她到底是要干嘛?孙晓青却说:“你看我干嘛,这事情又不是急着去投胎,慢慢来,才有感觉。” 我想想也是,就慢慢在她身上动作,我累了就换她在上面,一直做了两个小时,我才趴在了她的身上,她脸上一片潮红。 事后不一会儿孙晓青就睡着了,可是我 却在也睡不着了。孙晓青到底是什么人?我现在已经认定了她跟王颖丽认识了,而且那次在医院里面看到的王颖丽的车应该也是真的,那么她在夏婉玉身边到底是为了什么?目的跟我一样吗?也是王颖丽的卧底? 可是她为什么不愿意做了?还有她为什么以前对我一直都是死鱼眼?想着这些,我看了看躺在我怀里的孙晓青,忽然发现这个女人有点陌生,可是孙晓青却转身抱住了我,蠕动了一下嘴唇,说梦话道:“老公,抱着我嘛。” 我轻轻抱住她,心里面无限感慨。 我不去问孙晓青,孙晓青也不跟我说,她对我就好像往常一样,跟我一起上下班,回到家她做饭,吃完饭之后我们两个一起看电影,然后做完爱之后就睡觉。在公司里面,夏婉玉似乎怕别人不知道我跟她有关系一样,没事总喜欢往我办公室跑,经过王颖丽跟孙晓青的那些对话之后,我更加知道夏婉玉是一个绝对碰不得的女人,所以面对她我总是打哈哈。 孙晓青也不吃醋夏婉玉对我的好,反倒私下里她笑着跟我说,夏总人挺不错,对你挺照顾。 我知道夏婉玉对我照顾,但是这个照顾的有点过火了。 有一天晚上我加班到了很晚,孙晓青都已经先回家了,夏婉玉端着一杯茶走了进来,将茶递给我,说道:“郝仁,别忙了,先喝杯茶吧,我估计今天晚上要拉通宵了。” 我接过茶答应道:“得咧。” 夏婉玉坐在我的办公桌上,看着我,笑着说:“郝仁,上次聚会上面,你对夏姐说的话,是真的吗?” 我心中一怔,心想千躲万躲,还是没躲过去啊。 夏婉玉笑着说:“如果你要是愿意离开青青,那姐到愿意跟你在一起。” 我看着妩媚的夏婉玉,心里面尽管很愿意在这办公室里面将她给糟蹋了,但是理智告诉我这是一个不明确的选择,而且让我离开孙晓青,那我不成了负心人了吗?孙晓青尽管一开始对我很不好,但是自从她喜欢上我之后,一直都是一个不错的女人,最重要的是,她跟我年龄相当,而且学历不错,如果做媳妇的话,孙晓青绝对是可以当我媳妇的,夏婉玉尽管有钱,可是如果我跟了她,她能给我做媳妇? 恐怕让张青石知道了,非杀了我不可。 想着这些,我并没有去回夏婉玉的话。 夏婉玉却扭着丰腴的身躯,作势就要往我身上做,可是这时候我的电话响了,我赶紧站了起来,说:“夏总,对不起。” 第四十章:摇曳的马尾辫 说完,我就接通了电话,电话是杨洋打过来的,问我怎么这么长时间都不去找她,她想我了。 我心想大小姐你真是救了我一命,我要是抱了夏婉玉,那可就什么都坐实了。 等我接完电话之后,转身在看夏婉玉的时候,夏婉玉已经恢复正常了,就好像是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我也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将夏婉玉送回去,忙到了十二点多才离开。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夏婉玉总算是没有针对我,也没有提那件事情,就像往常一样安排我做事。可是下班的时候杨洋来了,在楼下等着我,而我和孙晓青并肩出了电梯,杨洋看到孙晓青牵着我的手,一下子怔在原地。 我看着发愣的杨洋,又看了看孙晓青,一下子知道坏了,昨天杨洋说要来看我,我含含糊糊没说清楚,没想到今天她果然来了。 杨洋颤栗的走了上来,看了看孙晓青说:“郝仁,你好啊,这是你女朋友吗?” “啊?”我一时有些发愣,不知道杨洋为什么这么做。 孙晓青却是伸出手,说:“我叫孙晓青,你叫我青青就好了。” 杨洋伸出了手,与孙晓青握到一起。 我请杨洋和孙晓青吃饭,杨洋表现的很正常,两个女人也都谈论一些时尚的东西,我在一旁听着。我心想难不成杨洋真的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吃过饭后,杨洋就走了,我长舒了一口气,孙晓青看了我一眼,说:“她真是你同学?” 我打了一个哈哈,说:“是,是。” 午夜,我睡的正香的时候。 突然之间接到了一个电话,是马晓丹打过来的,她骂道:“混蛋郝仁,你对杨洋做什么了,你他妈真是个混蛋。” 我吃了一惊,一个激灵赶紧问清楚杨洋在哪儿呢,我去找她们。 马晓丹说滚,不要你过来。 我赶紧说,姑奶奶,你能劝得住杨洋?快点给我说地址。 马晓丹给我说了地址,我马不停蹄赶了过去,是杨洋租的一个小房子,杨洋寒假并没有回去,因为她要多赚一些钱,马晓丹寒假也没回去,晚上就过来看杨洋,结果她来到杨洋家里之后,就看到了蹲在家里面哭的杨洋,她问杨洋怎么了,杨洋不愿意说,就是一味哭,马晓丹就陪着杨洋一起哭,结果杨洋睡着了,说梦话将什么事情都说出来了,于是马晓丹就给我打了个电话,骂我混蛋。 我找到马晓丹的时候,杨洋还在睡,眼睛红肿的像一个灯泡一样,我看了看眼睛也红彤彤的马晓丹,说:“别叫醒她了,咱们出去吃宵夜吧,等一下回来给她带回来一份。” 马晓丹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杨洋,说:“行,等出去了我在收拾了,混蛋。” 我跟马晓丹下了楼,马晓丹对我有掐有挠,最后还在我肩膀上咬了一口,红着眼睛骂我:“郝仁,你真是个混蛋。” 看了看像母亲护着女儿的马晓丹,恍惚之间想到了高中时期的菁菁校园,那个时候马晓丹的骚扰者很多,总是由杨洋出面拦着,现在两个姐妹反过来,到成了马晓丹替杨洋打抱不平了。 我打了自己一下,说:“我就是个混蛋。” 马晓丹哭了,她说她要吃煲仔饭,我就开车带她去吃。 买了三份,马晓丹吃了两份,一份要留给杨洋,她不给我吃,钱还得我出。 回去的时候,我问马晓丹最近怎么样,马晓丹什么也不说,就是一个劲儿骂我是混蛋,回去之后我想等杨洋醒过来,马晓丹却让我走,说她照顾杨洋。我看了她一眼,说:“你照顾杨洋?你有钱吗?” 马晓丹没钱,她已经很穷了,从刚才吃煲仔饭的时候我就看了出来,从她身上的衣服两天没换我也看了出来。 马晓丹眼睛一红,说:“那你留下点钱再走。” 我想了想,就从兜里面摸出来一张卡,这是王颖丽前两天给我的钱,让我给父母买年货,我估摸里面大概有两万块,我就将卡交道了马晓丹的手中,说:“密码是你的生日,你跟杨洋你们两个用吧。” 说完我就要转身离开,马晓丹却又一下大哭了起来,她的哭声惊醒了睡梦中的杨洋,杨洋看到了我,又看了看大哭的马晓丹,还以为我欺负了马晓丹呢,就冲过来打我,结果被马晓丹拦着了,说她没事。 杨洋瞪了我一眼,说:“我不欢迎你,你走吧。” 我看了她一眼,说:“晚上吃饭的时候,你怎么不当面说,你看到孙晓青的时候,你怎么不当面说?现在你说不欢迎我了,你跟孙晓青聊八卦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杨洋被我说的无地自容,握着拳头,不去看我,眼泪却从眼睛里面啪嗒啪嗒掉了出来,两个女人就这么坐在我面前哭,我看着她们,不知道该怎么办。想了想,我将那一份煲仔饭推倒杨洋面前,说:“别哭了,先吃了吧,哭这么长时间也该累了。” “不吃。”杨洋赌气一样推开。 我说:“这是马晓丹给你买的。” 杨洋这才接过边哭边吃,吃完之后,她总算不哭了,杨洋不哭,马晓丹也不哭了,两个女人看了看我,同时说道:“滚。” 我看了看她们两个,有些不知所措,似乎她们又回到了高中时代一样,我坐在马晓丹的身后,手贱去摸马晓丹的马尾辫,结果被我后面的杨洋拿着一根圆珠笔将衣服后背戳出来一片笔芯点,洗都洗不掉。 可是这时候,她们中的一个已经沦落到了吸毒的地步,而另一个更是成了小姐,过去的青春俨然已不在,今日的她们却不是因为我哭泣,而是在哭这些年,就好像是当年教室里的马尾一样,摇曳着少年的心弦。 我见她们两个没事,就赶紧离开了。毕竟我离开之前对孙晓青说有重要的事情,如果一夜不回去的话,孙晓青难免心里想多了。 第四十一章:虫儿飞 我回到家里之后,孙晓青正急的团团转,见我回来之后,才问我什么事情,解决了没? 我没说什么事情,就说解决了,孙晓青很聪明,见我不说,也就不多问了,依旧躺在我怀里睡觉,活像那只折耳猫一样。 第二天我给马晓丹打电话,关机,我给杨洋打,也是关机。 于是我又去杨洋的家里找她,不过却没人,我去三毛找,总算是找到了杨洋,杨洋不待见我,恐怕是因为孙晓青的原因,我就问她马晓丹怎么样了?她说早上就走了,你干嘛? 我说,你没事就行,我就是来看看你。 杨洋说:“我很好,你回去陪着你女朋友吧。” 我看了她一眼,说:“真吃醋了?” 杨洋瞪了我一眼,说:“我干嘛要吃醋?你能有这么好一女朋友,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我知道杨洋说的口是心非,可是也只能这样了,我能娶杨洋吗?显然不可能,她是我的第一个女人,可是却是个小姐,我想,如果杨洋不当小姐,或许在她和孙晓青之间,我会侧重她,可惜这个世界上,永远都没有让时间倒退的齿轮。 转眼之间马上就要春节了,我不回家过年,一点年味儿都没有,不过学校里面到举行了一个不回家过春节同学的聚会,是由张玲发起的关怀聚会。张玲邀请了我,我答应了。 聚会在学校的一个小礼堂举行,按照张玲的活动,同学们要一起包饺子,做游戏,然后在一起庆祝,最后畅想一下未来,很美好很纯洁的活动。我给马晓丹打了一个电话,想着让她也来参加。我现在越来越希望马晓丹的生活能走上正轨,不在这么堕落下去,这样的活动对她有益,可是我给马晓丹打电话,却打不通。 无奈之下我只好跟张晓军一起去参加张玲的这个活动。 我和张晓军充当了现场苦力,搬运面粉,揉面,和面的事情都交给了我们俩,几十个人吃饺子,和面可不是玩的,估计两袋面粉才够这几十个人吃的,这一刻我终于知道食堂的饭菜为毛那么难吃了,靠,量那么大,能做好吃了那就是神仙了。 可是做了一半,没猪肉,咋包饺子?我们找到负责人张玲,张玲却神秘兮兮的说:“等着吧,一会儿就有了。”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穿着风衣的黑丝少妇走了进来,说道:“哎,谁过来帮我把肉搬进来啊。” 我转头一看,竟然是夏婉玉,我下巴都惊掉了。 张玲跑了过去,笑着说:“夏姨,你可算来了。” 我去! 这什么关系?我不由怔在原地,张晓军却捅了我一下,说,我靠,这么女人这么漂亮,张玲的姐姐?我摇了摇头,这绝对不是张玲的姐姐,不过张晓军却戳兄了我,我赶紧走了过去,说:“夏总,我帮你吧。” 张玲一愣,转头看了我一眼,夏婉玉看到我也楞了,随即哈哈大笑说:“没想到小玲跟我说的那个郝仁就是你啊郝仁同学。” 我挠了挠头,张玲眨巴了一下眼睛,说:“夏姨,你们认识?” 夏婉玉说:“他就是我公司那个郝仁。” 张玲看了我一眼,随即说:“哎呀,我看到他的车就应该知道嘛。” 夏婉玉微微点头说:“就是。” 我看了看她们两个,心想她们到底什么关系?看样子好熟,我知道她们两个绝对不是姐妹关系,但是母女?可太不像了,夏婉玉这模样要是能有一个上大学的女儿,那绝对是十三四就生孩子了,这可不是古时候,要是十三四就生孩子,那不就太离奇了?在说了,夏婉玉的身材极其不错,一点都不像生过孩子的女人。 夏婉玉却看穿了我的心思,说:“我是小玲的后妈,她叫我夏姨。” 我吞了一把口水,瞬间想到了张超。 你将我的女神带上了堕落之路,我将你老妈和妹妹弄上床,到时候你得叫妹夫呢,还是叫我爸爸呢?而且母女花,似乎非常有趣,我看那些网络小说里面就经常有。不过我知道,现实不同于小说,我也就敢这么想想罢了,首先夏婉玉那就是动不得的女人,我要是能上了她的床,那估计离死就不远了。 夏婉玉将肉送过来之后,就不走了,跟我们一起包饺子吃,吃完之后又做活动,夏婉玉玩的很开心,等到最后夏婉玉给没回家,在学校勤工俭学的同学每人发了五百块钱的助学金,然后还承诺他们毕业之后去高科应聘,到时候优先录取他们。 我看着发言的夏婉玉,突然感觉这个女人心肠真好,就一如她的面相一样,那么端庄。 离开的时候,夏婉玉跟我说,让我上她的车,她跟我一起去喝咖啡去,我答应了。 不过上了她的车之后,她却没带我去咖啡馆,而是将我带到了附近的一个酒店里面,她用自己的身份证开了一个房间,径直的领着我到了房间里面,大床房,里面的灯光很暧昧,床很柔软,我似乎已经预料到了要发生什么。 她抱住我,主动吻我,我不想答应,可是我的双手却攀上了她柔软的双峰,隔着内衣伸了进去,握住了那一片柔软。我将她推倒在**,至于心中的这个女人动不得什么的全都忘了,现在我只有一个念头,将这个美女总裁推倒,去当张超的后爹,已报仇。 夏婉玉抱着我的脑袋,让我去吻她的两颗樱桃,我轻轻咬着一颗,夏婉玉笑着说:“郝仁,你真是个坏蛋,就知道欺负姐姐,脱了姐姐的衣服吧,这样不舒服。” 我看了一眼夏婉玉,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就脱掉了她的上衣,准备让她当我的女人。夏婉玉显得美极了,柔和的灯光洒在她的身上,她那**简直就如同天上下来的仙女一样,红润的脸庞更如同含苞待放的花朵一般欲迎还拒。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忽然响了,我拿出来一看,是马晓丹打的,我直接丢到一边,不去接。可是我正准备去脱夏婉玉的裤子,夏婉玉的手机就响了,夏婉玉的手机铃声非常好听,是虫儿飞的片段: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 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 第四十二章:我成了女神的曙光 夏婉玉赶紧去翻手机,然后对我做嘘声,接通了电话,笑着道:“喂,老公啊,我在外面参加女儿的活动呢,现在正在开车。” “嗯,行,回头我一定将这个项目做好。” “好好,你就放心吧。” “哦,女儿啊?她很好,很有爱心。” “小超呀?” “他最近还不错,总算是没有惹事了。” “嗯行,拜拜。” 夏婉玉挂断电话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房间。不对,是逃离了房间。我蹲在酒店的楼下,喘着粗气。如果不是那一首虫儿飞,我是不是已经将夏婉玉给推倒了?可是我以后是不是就有可能在某一天,被人装在麻袋里面丢江里喂鱼? 张青石绝对不是善茬,他的女人绝对不是我随便玩的,而且似乎夏婉玉也并非只是为了跟我上床那么简单,她能够在偷-情的时候这么快的转换角色接通电话,编造理由去骗张青石,岂是一个普通女人?而且我更想到了孙晓青的话和王颖丽的对话,这个女人真的碰不得。 我归根结底就是一个乡下来的小**丝,我真的不想去趟这个漩涡,说不定我就会被漩涡卷起来,到时候可就真的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了。 我忽然之间想到了马晓丹似乎给我打了一个电话,我赶紧找出手机打回去,可是却无人接听,我打了好几个,才打通,电话那端传来马晓丹颤栗的声音:“郝仁啊,我难受。” 我立马问道:“你在哪儿?” “我在幸福路三十八号,郝仁,我难受。” 我知道她毒瘾犯了,我对她说,你等着,我去找你。 我找到幸福路三十八号的时候,是一个出租楼,我走了进去,楼道里面满是治性-病的广告和随地可见的避-孕套,我在五楼的出租房里面找到了马晓丹,房间里面就一张床和一个沙发,她在**四处打滚,双目圆睁,眼窝深陷,整个人看上去就好像是三十多岁的女人,一点都没有大学生的风华正茂。 她看到我过来,一下子冲了过来抱住了我,眼睛里面透漏着绝望的眼神,看着我说:“郝仁,我难受,救救我,我难受。” 我看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只能安慰她,可是似乎一点作用都不能起到,最后她央求我:“郝仁,帮我买那东西好吗?帮我好吗?我真的需要。” 我知道,上次给她的两万块钱,被她花光了,而且似乎也没有人愿意包养她了,至于上次张玲说的那个带她吸毒的男人,估计也甩了她了。她彻底的绝望了,即便是去卖-**,谁又能嫖她呢? 毒品,那可是所有人都谈虎色变的东西。 我看着马晓丹难受的样子,一下子将她压到了**,去吻她,她也反过来吻我,我将她的衣服脱掉,我想用性去安慰她 ,也想在她身上发泄,可是等我将她脱光,看着骨瘦如柴的她的时候,我怔在原地。 马晓丹却抱着我说:“郝仁,我给你,我什么都给你,你给我买点那东西吧,好不好,好不好。” 我默默将衣服穿上,看了看马晓丹,给了他五千块钱,说:“你自己去。” 马晓丹看到钱,眼睛里面立马迸发出精光,那是濒临死亡的时候看到一丝曙光的眼神,她将衣服全都穿上,拿着钱就跑出了出租房,大概半个小时后,她将东西拿了回来,当着我的面去吸食。 我看着她急切的模样,悲痛欲绝。 马晓丹吸食完了之后,舒服的躺在**,双目看着天花板,嘴里面喃喃说道:“好多钱,眼前好多钱。” 我楞了一下,知道她出现幻觉了。过了一会儿,她竟然呜呜哭了起来,然后她将自己的头发翻过来弄过去,似乎在找什么,我问她:“怎么了?” 马晓丹说:“我的校服呢?汝阳一高的校服呢?我的马尾辫呢?我的头发怎么变成这样了,我的马尾辫呢?” 我一下子将她抱住,紧紧抱在怀里,无声哽咽。 过了一会儿,似乎长时间未睡的马晓丹在我的怀里睡着了,就好像是虫儿飞里面唱的那样,虫儿飞,花儿睡,你在思念谁,天上的星星为谁落泪,地上的玫瑰为伊枯萎。 我也睡着了,我醒过来之后,却发现马晓丹不见了,桌子上面出现了一个字条,以及四千块钱,字条上面写着,谢谢。我拿着四千块钱以及谢谢,怔在原地。我给了她五千,她买毒品花了一千,她即便是离开,是不是也应该将这四千给带走,不然他下次毒品犯了怎么样? 我忽然之间竟然有些关心她,或许是因为她眼睛里面那种绝望的眼神,或许是因为她产生的关于菁菁校园的幻觉,或许的或许,我是否还爱她?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现在我并不想去考虑这些。 马晓丹能有今天,并不是我的错,我喜欢她,我想着给她一个美好未来,可是她不去珍惜,她选择了她的道路,于是她走上了这条路,成了现在这个模样。我与她的感情,在她说出我给她买不起iphone的时候就已经不见了,正如同我曾经被她踩在脚下的尊严一样。 可是现在,她的尊严又在那里? 我离开了出租房,却接到了王颖丽的电话,王颖丽让我去她的那个公寓找她,我过去后,王颖丽让我坐,我坐下之后,王颖丽对我说:“郝仁,元宵节之前,你必须搞定夏婉玉,不然我绝对饶不了你。” 我一怔,王颖丽这是怎么了?王颖丽以前让我搞定夏婉玉,从来都不说时间的啊,这一次怎么给我时间了?难不成遇到了什么事情? 可是我却知道这不是我能打听的,我看着王颖丽的眼神,有些惧怕。 第四十三章:夏婉玉的家里 王颖丽说:“元宵节之前搞不定夏婉玉,到时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正月全家灭口案。” 我目光一怔,冲到王颖丽跟前,说:“祸不及家人,你他妈别对我家人下手,我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我就好像是当初被马晓丹将尊严踩在脚下一样,冲着王颖丽发飙了,为的就是我掩盖我心底的害怕。 王颖丽看着我,并不生气,而是说:“好啊,你还知道祸不及家人?记住,想要上位,必须犯罪,想要成功,必须下得去手。” 我默默点头,失魂落魄离开了王颖丽的公寓。 我知道,我摊上事儿了。 王颖丽突然之间让我去对夏婉玉下手,绝对不是那么简单。她背后肯定还有别的阴谋,只不过这个阴谋我不知道罢了。而且我也不能知道,我知道,等我什么都知道的那一天,有两种结果,一种是我如鱼得水上位,一种是我死亡之前。 可是我能怎么办?我去勾引夏婉玉,跟她一起开房? 我是能一时得到夏婉玉,可是如果被张青石发现的话,我还能明哲保身?别说明哲保身了,我恐怕连命都保不住,直接被张青石给装到麻袋里面丢江里喂鱼。而且夏婉玉真的喜欢我?我可不自恋,从我进入高科到现在,夏婉玉对我的感觉都很奇怪。 而且上次工厂的事情她明明发现是我的错,可是却不找我麻烦,反而是将几个不相干的人给训成了狗。这就是她的精明之处,恐怕她绝非想象的那么简单,至于要跟我上床,我不知道这中间有几分真几分假,或许还有几分试探。 到了现在,我深深的陷入到了恐怖之中。 我能怎么办? 一方面是夏婉玉,一方面是王颖丽,我夹杂在她们两个之间,向夏婉玉是走向地狱,向王颖丽则是走向阴曹地府。我今年才二十三,我大学还没毕业,我的未来还远着呢,我还等着逆袭呢。我可不想英年早逝。 想着这些,我回到了家里。 孙晓青正在窗户上贴窗花,见我回来,她沾好一个窗花扭头叫道:“郝仁。” “啊?”我木楞的抬起头看到她。 孙晓青歪着脑袋看着我,看了一会儿她说:“你怎么了?” 我说:“什么怎么了?” “我看你好像好紧张的样子,你确定你没事儿?” 我摇了摇头,孙晓青嘟着嘴说:“今天是腊月二十三了,你都不知道,你确定你没事儿?还有,昨天晚上你去哪儿了?” 我看了看孙晓青,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孙晓青却扑哧一笑,拉着我一起贴窗花,然后又一起商量怎么过年,我有些心不在焉。不过未来谁又能说得清楚呢?旦夕祸福,一切都在脚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就是这么个人,既然想不清楚,那就不去想好了。 腊月二十七的时候,公司里面放假 了,整个城市飘起了鹅毛大雪,白雪皑皑,十分好看。我跟孙晓青约定好了,等一下离开公司之后就回家睡一觉,然后就开始正式张罗过年。 我正在收拾东西的时候,夏婉玉却急急忙忙的推开了我办公室的门,对我说:“郝仁,我买了点年货,等一下你帮忙送我家里去吧,太多了,我搬不了。” 夏婉玉都这么说了,我也只能答应了。 我只好去对孙晓青说一声,然后将夏婉玉买的年货送到了她家里,夏婉玉的家位于市里面有名的尚风尚水别墅,一套房子最起码七八百万,反正这辈子我是住不起这样的房子了。 我将年货送到她家里之后,是张玲打开的门,张玲看到我之后,吃了一惊,笑着说:“郝仁,你来给领导送礼啊?” 我看了她一眼,说:“是啊,给领导送礼。” 身后夏婉玉走了出来,白了张玲一眼说:“送什么礼,都是我自己买的年货,郝仁才没那么上道呢,知道给领导送礼。” 我讪讪笑了,有些羞涩。 夏婉玉却说:“行了,郝仁放下东西去休息一下,我去做饭,今天晚上在我家吃好了。” 我张了张嘴,我原本约定和孙晓青一起回家好好放纵一次呢,可是领导都邀请了,我能说不?我只好答应了下来,不过我可没打算做在哪儿等着吃饭,那都是大爷才能做的事情,我只不过是个小**丝,夏婉玉是我领导,我还是得去厨房打下手的。 我发现张超跟张青石并不在,我边和面边说:“夏姐,这都二十七了,张总还没回来啊?” 夏婉玉看了我一眼说:“他啊?跟儿子一起去澳洲了,常年不在家,今年就我们娘俩。” 我吞了一把口水,夏婉玉的话让我不由心生摇曳,我不由想到了王颖丽的嘱托,偷偷看了一眼正在切菜的夏婉玉,她在家里穿着家居服,有暖气,偌大的别墅里面感觉很热,我忽然感觉到鼻子很热,摸了一下,竟然流血了。 刚好这时候夏婉玉转身看到了这一幕,赶紧去找来医药箱帮我止血,我用纸塞住了就好了。 夏婉玉扑哧笑了,说:“郝仁,是不是天干物燥啊?” 我讪讪道:“是啊,是啊,天干物燥。” 夏婉玉继续摇曳着我的心扉做饭,我站在厨房边上看她做饭。 吃过晚饭之后,我本想离开,夏婉玉却说有一个案子要交给我处理,让我去她的书房,我只好跟着她到了二楼,可是夏婉玉推开了一个房门,我走了进去之后才看到,这是一个卧房,大红色的被子,宽大的高床,以及床头上面夏婉玉与张青石的结婚照。 夏婉玉反手就将门给关上了,我吞了一把口水,心想完蛋了,这下要蛋疼了。夏婉玉却盈盈笑着说:“郝仁,你不喜欢夏姐吗?” 我摇了摇头,夏婉玉抱住了我,火热的唇舌吻了上来…… 第四十四章:过年回家 我已经把持不住了,夏婉玉太**了,就好像是一个熟透的水蜜桃一样,跟孙晓青杨洋马晓丹这些女人都不一样,孙晓青就好像是一个青涩的果实一样,尽管好吃,但是并没有成熟的可口,杨洋尽管成熟,但是整天做的太多,已经有些乏味了,而马晓丹犹豫吸毒,整个人更是显得比夏婉玉都要老,而且她不洁身自好,恐怕也好不到那里去。 我看着夏婉玉白净的身子,准备伸手将她最后一道防线,那条黑色的内裤给脱下来,去看到她最神秘的地方。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传来咣咣的敲门声。 然后就听到了张玲的声音:“夏姨,有人找郝仁。” 我浑身一个激灵,原本雄赳赳气昂昂的小家伙也萎靡了下去,夏婉玉更是大吃了一惊,赶紧掩住了胸前的春光,我俩互视一眼,同时都去穿衣服,穿好衣服之后,夏婉玉又在我唇上亲了一下,说:“改天在来找我。”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已经反应过来了,我心里面有些懊恼,不该被夏婉玉勾引的,她这是将我带入火坑啊。 夏婉玉先走了出去,说我去上厕所了,她头疼,在房间里面躺一会儿,然后就跟张玲一起下了楼,然后我才出来,我不由佩服夏婉玉的机智,如果我们两个一起出去,说不定就被张玲发现了,我真是自愧不如她的智商。 我下楼之后,就看到了冻的瑟瑟发抖的孙晓青,张玲给她到了一杯热茶,夏婉玉则坐在沙发上面跟孙晓青说些有的没的。 孙晓青见到我之后,露出了尴尬的笑容,夏婉玉则看着我说:“郝仁,你怎么不早跟我说今天是青青的生日啊,真是的,你不早点回家陪着青青,郝仁,我可得罚你。” 我大吃了一惊,今天是孙晓青生日?大年二十七。孙晓青冲着我讪讪笑了,我赶紧拉着孙晓青告辞了。到了现在,我算是知道了,夏婉玉真的很别有用心,她肯定知道孙晓青今天生日,因为公司内部档案上面,都有每个员工生日的信息,而且每个员工生日,都能收到公司的生日礼物。 我说夏婉玉怎么今天叫我过来,感情是因为这个。 我看了看冻的瑟瑟发抖的孙晓青,孙晓青也看了我一眼,说:“以后别老来夏总家里,不好。” 我忽然发现孙晓青是那么的宽宏大度,我更想到了我让孙晓青在家里等了一天,我一下子在鹅毛大雪之中抱住了她,紧紧的抱住了她。她也抱着我,没哭没闹,什么都没说。 其实我想着,她应该懂我跟夏婉玉在做什么,不过她不点破,反而来找我。 我跟孙晓青一起回到家里,我说要补偿她,她说不要,然后我们两个洗了一个鸳鸯浴,然后我们两个躺在**,从八点一直做到了十二点,然后她就睡着了,我不禁有些后怕。 又是只差一点,为什么我面对夏婉玉的时候,就是那么没抵抗力? 难道是因为我曾经拿着她的黑丝撸过?我看了看睡着的孙晓青,我忽然之 间发现我现在越来越经常失眠了,这可不是一个好的征兆。 我在孙晓青的额头上面吻了一下,默默叫了她一声老婆,然后就睡着了。 其实我不知道,孙晓青一直都没睡着,我睡着之后,孙晓青睁开了眼睛,整个人埋首在我怀里,哭成了一个泪人,她什么都知道,可是她什么都不能说。 第二天我准备去买年货,可是孙晓青昨天已经买好了,我准备跟她一起过年,过在这个城市的第一个年,孙晓青却对我说,要回我老家跟父母一起过年,过年不回去就是不孝。 我想了想,公司放假到了初五,王颖丽最近也没事儿找我,而且我自己还有车,回去应该没事儿,而且早在我拿到车之前的第一个月,在孙晓青的督促下,我就已经拿到了驾照,我完全可以自己驾车回去。 可是我却忽然之间不敢回去了,我怕父母见到现在的我,见到衣着光鲜,开着好车的我。尽管迈腾才二十来万,但是对于我们那里的村民来说,这就已经是好车了。 孙晓青却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笑着对我说:“你放心,你就说你找了个城里媳妇,你父母肯定会相信的,也会待我很好。” 我楞了一下,说:“你要跟我一起回去?” 孙晓青点了点头说:“怎么,你不愿意?” 我有些欣慰,我怎么会不愿意?能跟孙晓青一起回去,我也算是给我们家长脸了,更何况我家里在村子里的地位不高,如果这次带孙晓青一起回去,那我家在村子里面肯定能好一些,村子里的人也会正眼看我父母了。 既然什么都安排好了,我就带着孙晓青一起开车上了高速。 我家是在洛阳市下属的汝阳市里面的,离我上大学的地方有上千公里之遥,而且还下了雪,我们大年二十八出发,我跟孙晓青轮流驾驶,两天才到了洛阳市,在洛阳市暂作修正之后,就又马不停蹄的赶到了汝阳。 不过我家并不是汝阳市区的,而且我家也并不是汝阳市里面的,我家与汝阳毗邻,所以我高中在汝阳一高里面上的,我家在一个叫寄料镇,不过我家也不是镇上面的,我家是寄料镇北王庄的。 所以说,我就是在这么一个屙屎不剩蛆的地方长大的人,基本上北王庄不会在任何地图上面出现。 我的迈腾从汝阳到了寄料镇之后,又走了二十多里土路,我才看到了北王庄的影子,是一个位于山坳中的一个小村落,一个村子才二百多口人,还不如我们学校一个班级大。 此时已经是大年三十的中午了,我的迈腾到了村子上之后,村头的孩子们都投来惊奇的目光,看到车子里面坐的是我之后,都满村子里面跑着喊,郝仁带着一个漂亮媳妇开着车回来了。 等我的车到了家门口之后,我父母都已经得知这个消息了,我父母站在我们家的破瓦房前面,竟然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因为村里的人都说我带回来的是一个漂亮女人,估计是城里来的。 第四十五章:城里媳妇 车停好之后,我跳下车,孙晓青也跟着我下了车,我看了看父母,笑着说:“爸妈,原本不准备回来了,不过青青她非要看看你们,所以就回来了。” 父母看了看孙晓青,露出的农民式的憨厚。 我给父母介绍孙晓青,村子里面的孩子们都围在远处,远远的看着这个漂亮的城里媳妇。 孙晓青将年货递给父母,竟然也叫道:“爸妈,我来看看你们。” 我扭头看了看孙晓青,孙晓青浅浅一笑。 我则心想这孙晓青真准备当我媳妇了?过年来看我父母,而且见了面还叫爸妈?我难以置信,不过孙晓青拿我父母当她父母的举动让我感动不已。我家里穷的就剩下一台彩色电视机,还是家电下乡补贴的产品,其他像样的电器一个都没有,更不要提电脑手机笔记本了。 父母都是一辈子在地里刨食吃的农民,根本不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大,更不知道世界上有那么多**,他们只知道我是他们的儿子,我过年回来,还带回来一个城里儿媳妇,就不能让人家受委屈。 母亲拿出了他们两个结婚时候一直不舍得盖的被子,又将他们的床腾出来,铺上新被罩新被单以及换上新枕头,这才算是收拾好,母亲还偷偷怪我不早点告诉她,我女朋友要回来。 我只能讪讪笑了,处理完睡觉的头等大事之后,母亲就准备做年夜饭,可是我看了一下,家里面只买了十来斤猪肉,以及一些面粉,粉条之类的东西,鸡鸭鱼肉都没有买。我这才知道,我不回来,父母这个年也就随便一过就完事儿了。 不过我买的年货里面什么都有,还有几个价值昂贵的鲍鱼。可是母亲看到这么多的东西,都不会做,孙晓青却笑着帮母亲做年夜饭,母亲见孙晓青要过来做饭,哪敢让她做,赶紧拦着。 可是孙晓青却笑着说:“妈,这些东西您都不会做,我教教您,要不然不就放坏了吗?” 老妈一愣,心想还真是,于是就说让孙晓青只管教她,不让孙晓青动手,孙晓青笑着说行。 我看着孙晓青贤妻良母的模样,不禁有些戚戚然,什么时候她竟然对我这么好了。 孙晓青跟母亲在做饭的时候,村子里面的姑姑叔叔大伯爷爷那些平时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都过来看我了,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我开着车回来,而且还带着一个城里儿媳妇,农村人的憨厚,并不等于愚钝,相反他们有着农民式的狡猾。 谁家里有钱了,谁家里攀上了什么亲戚,这些人都门清,他们眼看我家里有昌盛之势,过年来看一下,又不值什么?以后要拖我办事,不也方便?这就是人情啊,不管是在城市还是在农村,都有。 我则一一去应付这些人,等到开饭的时候,这些人都不约而同的告辞了,我拿出孙晓青买的茅台酒,给父亲倒上一杯,说:“爸,我这也算是长大了,我敬您。” 父亲端起 杯子抿了一口,我说:“敞开喝吧,青青带回来一箱呢。” 母亲拍打了我的碗一下,说:“你当你爹是你啊,这酒能多喝?”不过母亲还是看了一眼父亲,说:“喝吧,今天我不管你,不过别喝多啊。” 父亲有了母亲的圣旨,嘿嘿一笑将一杯酒喝了下去,孙晓青却端起了一个酒杯,对父亲母亲说:“爸妈,我是郝仁的女朋友,其实从根上说,我家里也不是城里的,今年过年陪郝仁回来看看你们二老,理应敬你们一杯。” 说完孙晓青就喝下了足足二两的一杯酒。 爸妈都不善言辞,被孙晓青这么一敬酒,有些不知所措了,我到让他们吃菜,说青青敬酒理所应当。 吃完饭之后,母亲早早钻到了**,我知道她是给孙晓青暖被窝去了,我小时候母亲总是给我暖,不过今天晚上我注定是要跟父亲睡到另一个屋子里面去了。 不一会儿被窝暖了之后,母亲让孙晓青去睡,孙晓青就答应了,然后我跟父亲就离开了这个屋子,父亲拉着我蹲在我家门口的大青石上面,我给父亲点上一支烟,我知道父亲有话说。 父亲抽了一口我孝敬的中华,看了看说:“这烟什么味儿,不好抽。” 父亲抽了一辈子劣质卷烟,肯定抽不惯这个,我笑了笑说:“没事儿,我在洛阳给您买了烟丝,回头您自己卷。” 父亲叹了口气说:“你有钱还是自己攒着吧,在说了,你往哪儿弄的钱?还不都是人家姑娘的,人家姑娘家里有钱,你别糟践,替人家攒着,你得自己赚钱跟人家结婚,不然结婚了,你这辈子也挺不起腰杆。” 我默不作声,父亲又说:“你也老大不小了,这些你都知道,我也就不多说了,这是北王庄,姓王的是大户,咱们郝家是小户,咱家一辈子遭人看不起,你娶了一个城里媳妇,别让人戳脊梁骨,说咱吃软饭。” 我点了点头,说:“爸,你放心吧,我肯定不会吃软饭,在说了,青青家里也没钱,我现在实习了,工资老高了,平时青青还找我要钱花呢。” 不管怎么样,我不能让父亲想多,哪怕是撒谎。 父亲听我这么说,裂开嘴笑了笑,露出枯黄的牙齿,说:“那就中,回头你回去的时候,你将咱家养的鸡带回去两只,还有我明天去山上套两个兔子,你也给人家带回去,人家给咱带东西了,咱也得还回去,知道不。” 我知道我要是说不,父亲肯定不行,我只好答应了下来,我说回去睡觉吧。 父亲看了我一眼说:“你回去睡吧,我今晚上就睡车里面了。” 村子里面很乱,父亲可能是怕我的车出事儿,才要睡车里,可是现在是冬天,夜里气温零下四五度,让父亲睡车里,那还不冷死,我说啥也不行,拉着父亲回到了偏房里面,父亲拗不过我,只好躺了下来。 不过我知道,那年大年夜,父亲彻夜未眠。 第四十六章:善良的孙晓青 孙晓青似乎很适应农村的生活,而且似乎昨晚上她跟我母亲睡一起,把我母亲哄的很开心。母亲第二天做饭的时候,破例将我们家养的老母鸡给宰了,说土鸡好,不是吃饲料长大的。 吃过饭,孙晓青去上厕所的时候,母亲偷偷过来跟我说:“郝仁啊,你要是能让青青怀上孩子,你就赶紧让青青怀上,昨儿个俺问青青了,她乐意给你生。” 我张了张嘴,看了看面露喜色的老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老妈则看了看我说:“青青屁股大,身板也好,俺看能生儿子,郝仁,你可得抓紧了。” 说完,老妈还用胳膊撞了我一下,我倒吸一口冷气,这孙晓青都跟我妈说些什么了?我靠,我现在大学还没毕业,要是孙晓青怀孕了?我拿什么养孩子,更何况有王颖丽跟夏婉玉在,说不定有一天我就嗝屁了,到时候孙晓青跟孩子咋办? 下午老妈带着孙晓青去附近的观音庙烧香,而我想了想,就自己开车去了一趟杨洋的家里,毕竟杨洋过年没回来,我回来了,替她去看看父母也好。杨洋家离我们家有三十里路程,但是高中还是都在一个高中上的学,我到了他们村子之后,打听了一下杨洋家里在什么地方,就开车过去了。 让我没想到是,杨洋是单亲家庭的孩子,她只有一个母亲,我知道马晓丹也是单亲家庭的孩子,但是马晓丹是只有一个父亲,这是我上高中的时候就知道的事情了,但是我上高中的时候并没有关注杨洋,所以并不知道杨洋也是单亲家庭。 大过年的,杨洋家里只有母亲一个人,包了一碗饺子,随便一吃就完事儿了,杨洋母亲看到我来了之后,有些高兴,问我杨洋咋样,在学校吃苦没?我就说杨洋在学校很不错,寒假打工去了,我回来了,她托我给您带回来点钱,是她自己打工赚的。 说着我就拿出的自己的钱,给了杨洋母亲两千块钱。 杨洋母亲拿着钱,说她咋给我钱呢,这妮子自己生活都顾不上了,我说她过的不错呢。 跟杨洋母亲聊了一会儿我就回去了,我本想去马晓丹家里,可是想了想我还是不去了。我清晰的记得,马晓丹在上高一的时候有一周没有去上课,然后马晓丹的父亲就被警察抓走了,也就是从那之后,马晓丹学习才开始慢慢变的不好,最后只能考上了一个三本,而学习本就不错的我为了她也上了一个三本。 想着这些,我原本决定不去杨洋家里的想法也消散了。我的车鬼使神差之下竟然路过了马晓丹的家里,是一个位于山上的村庄,比我们村都要破落,整个村里只有十几户人家,我将车开到了马晓丹的家里,是一栋非常破的房子,破到不能在破了。 家里面没有人,我在房子前面驻足了好久,才转身离开。 我在想,马晓丹的父亲为什么被警察抓走了,一直都没有回来。 我回到家里之后,父亲说他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一个女孩打过来的,给他拜年。 我楞了一下,说,爸,该不会是你出去找相好了 吧。 父亲踹了我一脚,说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声音跟上次给我打电话说你跟人打架的声音很像,郝仁,你认识不? 我怔了一下,心想难道是马晓丹?我已经半个多月没马晓丹的消息了,我赶紧拿过老爸的老式诺基亚,找到了那个号码果然是我上大学那个城市的号段,我回拨回去,可是接通之后,却是公共电话,我有些失望,可是我还是问:“刚才是一个女人来打的电话吗?” “是。”那边的人答应道。 “长什么样?” “大冬天穿了条裙子,也不嫌冷,有些神神叨叨的。” 肯定是马晓丹了,绝对没错,我怔在原地,她还想起来给我父母打个电话拜个年,上次也是她打电话给我父母 ,让我父母安慰被张超打了的我。我感觉有些木楞,脑袋有些转不过来。 她为什么要这样?难道……她还爱我? 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父亲却看了看我说:“你咋了?” 我摇了摇头说,没事儿。 我知道,马晓丹肯定过的不如意,可是我根本找不到她,我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无奈,更有些担心。 这时候孙晓青回来了,她递给我一条红绳,帮我绑在手上,说:“这是妈在庙里给咱俩求的,我也有。”说着,她就将手腕上的红绳扬了扬,我冲她笑了笑。 我看了看孙晓青,尴尬的笑了笑。 晚上我跟孙晓青商量了一下,初二就要走了,现在路上不下雪,要不然就得耽搁了。到了之后不管怎么样都要初三了,休息一天就该上班了。只有我知道,我是在担心马晓丹,我想回去找到马晓丹。 孙晓青听我这么说,也就同意了明天走,当天晚上我跟母亲说了一下,母亲尽管不同意,但是也无可奈何。只有父亲出去了一趟,深夜才回来,手上有两只兔子,父母对我说,这兔子肉可鲜嫩着呢,回头咱家的土产,给你装上,拉回去,你们吃。 我看了看鼻头冻红的父亲,鼻子有些酸。 第二天早上我就带着孙晓青离开了,孙晓青留给了父母五千块钱,偷偷留下的,是到了镇上之后我才知道的,只好打电话回去给老妈,老妈听了之后决定要给我们送过来,我却说不用了,挂断电话,我看了一眼孙晓青有些无语,孙晓青却扬了扬手腕,说:“怎么?不愿意?” 我摇了摇头说:“没,就是你这让我以后怎么带别的女人回来啊?” 孙晓青听我这么说,一下子撅起了小嘴,我打了个哈哈说:“哈哈,下次带回来的女人,就是咱俩的女儿了。” 孙晓青看了我一眼说:“为什么不是儿子?” 我说:“生儿子不好,随他老爹,是个**丝,还是生个女孩好了,当个女神,爱上个喜欢逆袭的**丝,多浪漫威武了。” 孙晓青努了努嘴说:“且,你会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丝?” 我摸了摸鼻子,没说话。 第四十七章:夏婉玉碰不得 回去跟来一样,我跟孙晓青轮流驾车,由于是初二,所以路上不堵车,而且天气还不错,所以初三早上的时候,我跟孙晓青就到了公寓楼下,我将父母给的土特产扛上楼,我们两个都累的要死,孙晓青去洗了个澡睡觉。 我却去冲了个澡,然后给杨洋打电话,问她在哪儿。 杨洋接到我的电话,有些吃惊,说三毛歇业,她在出租房里面呢。 我就去上次那个出租房里面找到了她,我到的时候,杨洋正在吃饺子,是速冻的,煮了之后都烂了,看上去并不好吃,见我过来,杨洋让我坐下,白了我一眼说:“谢谢你给我妈那两千块钱,本姑娘就不还给你了。” 我笑了笑说:“没事儿。” 杨洋哼了一下,去洗碗。 我问她最近见马晓丹了没,她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转过头看了看我说:“你找她干嘛?” 我说:“马晓丹过年的时候给我父母打了个电话拜年,我回老家的时候去她家的老房子那里转了一下,半个月找不到她人了,就想找你问问,毕竟都是老同学。” 杨洋说:“我最近也找不到晓丹,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我看着杨洋的眼睛说:“说实话,这不是开玩笑。” 杨洋说:“我真的找不到她,你不信我算了。” 我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杨洋却坐在我的身边,看着我说:“郝仁,咱们都是农村出来的,都不容易,你当初那么说晓丹,的确有些过分。唉,不过晓丹也有些过分,那样说你。” 我看了她一眼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能怎么办?” 杨洋却倒在**,说:“是啊,如果半年前你能宽宏大量一些,说不定晓丹就不会走上这条道路了。” “我……”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因为杨洋说的都是真的,如果我宽宏大量一些,马晓丹说不定会不会不吸毒?不会成现在这样?我叹息一声,杨洋却转头看了看我说:“郝仁,我想跟你做-爱。” 我还没反应过来,杨洋就将我压到了身下,直接去脱我的裤子,还将她的胸部往我头上挤,这种事情基本上只要男人被一撩弄,就可以了。所以杨洋只是将她的裤子往下面一褪,然后又将我的裤子往下面一拉,就坐到了我的身上,一点**都没有。 杨洋抱着我,慢慢动,我却感觉有些意外。 杨洋笑着说:“当年咱们还都是学生的时候,我可想不到现在跟你在这里做这种事情,当年你们男生总是盯着胸部大的女生看,都不理我这种太平公主。” 说道这里,我不由捏了一下已经不再是太平公主的杨洋,有些时过境迁的感觉。当年马晓丹的胸部,可谓是我们学校的一霸啊,甚至将新来的英语老师都给比下去了,绝对是当之无愧的波-霸! 这也难怪她成为我高中时代与大学时代的女神了。 杨洋折腾到了下午,她不让我在她身上,她就那么坐在我身上,她累 了就趴着歇会儿,然后继续折腾,终于等到我受不了发泄出来之后,杨洋就在也不动了,她对我说:“你肯定是带孙晓青回去见你父母了。” 我问她:“你怎么知道?” 她说:“一个同学在qq上面跟说的。” 我问:“是不是我们村的王少军?” 是。杨洋说。 我有些无奈,杨洋却对我说:“等我攒够钱,我就不做了,回去找个人结婚,你可以好好照顾在外漂泊的晓丹,你可以不娶她,但是你不能辜负她,知道吗?” 我有些发愣,不娶她,不就是辜负她吗? 杨洋却说:“我累了,你回去吧,不然孙晓青又该担心了。” 我想了想也是,就跟杨洋告辞,穿上衣服离开了出租屋。我知道经过这么一回事儿,杨洋是彻底看开了,她跟我,恐怕只是露水鸳鸯的命运。其实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那天我走后,杨洋在出租屋里面嚎啕大哭,可惜当时我并不知道。 因为杨洋这里找不到马晓丹,我得想想别的办法了,我知道马晓丹一定在这个城市里面,而且过的一定非常非常不好。我得想办法找到她,用杨洋的话来说,就是不能辜负她。 我去学校找她,找不到。我去各种夜店酒吧以及贩卖毒品的地方,都找不到她。可是时间却不等我,转眼就到了初五,我得上班了,我没有时间去找她了,我只好让张晓军去找马晓丹,张晓军答应了下来,我将迈腾借给他,他整天开着迈腾在城市里面穿行。 过了一次年,公司里面的同事上班都有些亢奋,都在讨论过年去了那里,以及春运的一票难求。当然也少不了过完年一些同事给上司送礼,我是部门经理,我下面有好几个人都给我送了一些他们当地的‘土特产’。 其实在这个年头,早已经没有了土特产了,没有什么东西能让人太稀罕,不过送礼嘛,礼轻情意重,我也不是那种迂腐的人,自然笑纳,不过我肯定不能受了礼之后什么也不做。 我将这些同事请到家里,让孙晓青将从老家带来的兔子炖了,请同事们吃兔子肉,这些人都有些颤巍巍的。 大概是初八的时候,王颖丽找到了我,说让我抓紧些,我答应的很痛快,不过回到公司里面就有些作难了,让我去上了夏婉玉?我有些害怕。 可是当天晚上,夏婉玉就将我堵在了办公室里面,她的眼睛里面充满了魅惑**,让我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 她对我说:“郝仁,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我张了张嘴说:“夏总,我们天天都见。” 夏婉玉瞪了我一眼,坐在我的办公桌上面,一双腿放在我的腿上,诱人的黑丝,精致的玉足都摆在我的面前,我十分不笃定,夏婉玉的模样太诱人了。夏婉玉看到眼睛发直的我,说:“讨厌,我说你下了班怎么不给我打电话,非得让我主动啊。” 我深吸一口气,在心里面告诉自己,夏婉玉碰不得,夏婉玉碰不得。 第四十八章:有家世的女人 夏婉玉却直接坐在了我的身上,往我怀里一挤,说:“郝仁,夏姐今天晚上在希尔顿酒店开了一个房间,等一下过去吧。” 我看着近在咫尺的夏婉玉,终于鼓足勇气说:“夏总,不好吧。” 夏婉玉挑眉看了我一眼,说:“为什么不好啊?” 我笑着说:“夏总,您是我老板,而且您还有张总呢,咱们要是发生些什么,您不感觉有点。” “有点什么?” “不合常理。”我憋了半天,说出了这么一个理由。 夏婉玉却一下子站了起来,看着我说:“郝仁,你什么意思?” 我见夏婉玉急了,赶紧说:“夏姐,没什么意思,就是我看你太漂亮了,不忍糟蹋您的名声啊,您这样的女人,就应该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其实我只不过是在努力狡辩而已,我心里面早就想将夏婉玉推倒在大**面,跟她圈圈叉叉三百回合了,只不过谁让她背后有一个张青石呢,有这种枭雄男人当她背后的男人,我这种小瘪三还是靠后吧。 夏婉玉看着我,嗔怪道:“调皮。” 我讪讪笑了,夏婉玉则挑眉看着我问:“真的不为夏姐心动?” 我哪敢说不?我赶紧说:“心动 ,可是只是心动,不敢有行动啊,夏姐就好像是仙女一样,我哪敢动手啊。” 夏婉玉嗤嗤笑了,说:“坏蛋。”然后她整个人靠在我身上说,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让你亵玩一会你眼中的这个仙女,你愿意吗? 我倒吸一口冷气,夏婉玉真的太**了,就好像是我第一次看苍老师的片子一样,一切都是那么新颖,呼吸总是那么粗重。夏婉玉则站了起来,将一张房门卡放到我的面前说:“希尔顿酒店,905。” 说完,就离开了。 我吞了一把口水,忽然感觉到心脏很热。抬手擦了一下额头,大冬天我额头上面竟然全都是汗水。我拿着那张房门卡,在办公室里面犹豫徘徊,不知怎么办,我在犹豫,我在自己内心挣扎,到底要不要去?去的话就可以亵玩夏婉玉,可是如果被张青石知道的话,我很可能直接被丢到江里喂鱼。 可是如果不去的话,我则很有可能被王颖丽给灭门了。我拿着一张房门卡,犹豫不决。想了想,我心中一发狠,就决定去,***,死也能草一回美女总裁,值了,不就是张青石吗,老子草你老婆,你能咋样。想着这些,我整理了一下领带,看了一下镜子中的自己,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 可是我下了公司的楼,却接到了张晓军的电话,他说他找到马晓丹了,我闻之大骇,赶紧问:“在那里?” “希尔顿酒店。” 我看了一眼手中的房门卡,立马说道:“我马上过去。” 我在希尔顿酒店的停车上上面找到了张晓军,我拉开车门坐了上去,张晓军说:“我通过一哥们找到了马晓丹,一路跟踪她,到了希尔顿酒店。” 我问:“你看清楚她去了那个房间?” 张晓军说“906!” 我脑海中一惊,想到了夏婉玉给我的房门卡,产生了由衷的害怕,这一切都是巧合,还是什么?我不得而知,我跟张晓军乔装打扮,然后就上了希尔顿酒店九层,我想夏婉玉应该已经来吧。 我想了想,还是走到906,而非905! 我敲了敲906的房门,过了好大一会儿,里面才有动静,打开门一看却是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这个男人看了看我,问我:“找谁?” 我说:“找马晓丹。” 他说:“没这个人。” 说完就要关门,张晓军却说:“我看着她进去的。” 我冲房间里面喊了一声:“马晓丹?” 然后我就看到了马晓丹惊慌失措的走了出来,那男人看了她一眼,说:“你姓马?” 马晓丹冲男人微微颌首,然后就走了出来。不过这一次她的气色好了很多,脸色谈不上红润,但是却不在神神叨叨,而且身上的衣服也光鲜了很多,看上去像是一个大学生了。 马晓丹将我拉一旁,问我:“你来干嘛?” 我看了看似乎没事儿的她,说:“没事儿。” 马晓丹看了我一眼,说:“回头我在给你打电话吧,郝仁,你先回去吧。” 我怔了一下,可是就在这时候,酒店电梯里面忽然出现了一队警察,警察的肩章上面四个大字熠熠生辉,缉毒警察。这一队警察直接就冲到了906房门前面,一脚踹开房门,一群人鱼贯而行,惊的我不知所措,我看了一眼马晓丹,忽然知道她在做什么了。 可是马晓丹却急切的看了我一眼,说:“郝仁,改天再聊吧。” 然后她就从消防通道里面跑了,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外面的动静惊动了905里面的夏婉玉,她推开房门看外面的情况,结果被警察盘问,而且警察也发现了我,也盘问我,我为了隐瞒来找马晓丹的事情,当然也为了给马晓丹脱罪,我就说我是来找夏婉玉的,警察看了一眼我身后的张晓军,悻悻离开了。 我长舒了一口气,幸好没让警察发现,要不然我可就完蛋了。 夏婉玉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张晓军,说:“郝仁,你这是?” 我看了一眼夏婉玉说:“夏总啊,你不是让我来给你送一份文件?” 夏婉玉这么聪慧,那里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所以就赶紧答应了。张晓军却看了我们两个一眼,我说晓军你回车里,等一下我就去找你,张晓军到现在还在发懵呢,被我这么一说,就自动离开了,我则闪身进了夏婉玉开的房间里面。 经过这事儿这么一闹,我们两个也没有**,到是夏婉玉有些奇怪的看着我,我将那张房卡递给夏婉玉,说:“夏总,我想我还是离开好了,今天这事让我很怕。” 夏婉玉挑眉看了我一眼,说:“你不后悔。” 我咀嚼了一下吐沫,说:“我很喜欢夏总,可是夏总,您是有家世的女人。” 第四十九章:时代 夏婉玉有些伤心,让我滚蛋,我则一发狠,将她推倒在**,吻上了她的嘴唇,她以为我要跟她求欢,就转身抱住了我,可是跟她一番缠绵热吻之后,我却落荒而逃,只留下了一句:“夏总,对不起。” 夏婉玉是一个诱人的女人,她十分有女人味,而且容颜如诗如画,举止行为也十分端庄,说实话如果不是张青石,如果不是孙晓青的警告,我早就将夏婉玉推倒在**了,可惜等到了真正遇到这个机会的时候,我却退缩了。 我离开酒店房间之后,像是办了一件大事儿一样,长出了一口恶气。我回到了停车场上面,上了张晓军开着的迈腾上面,刚一上车,我就发现车后排上面躺着一个人,我转眼一看,竟然是马晓丹。 我大吃一惊,张晓军却是不动声色开车离开,等到车行驶出去半个街区之后,马晓丹才坐了起来。 我知道马晓丹成功逃脱了,而且非常聪明的逃脱了,警察过来抓人,肯定知道有多少个人在房间里面,马晓丹跑了,警察肯定会全城搜捕,与其漫无目的逃跑,还不如躲在我车里,让我帮她。 我看了马晓丹一眼,有些恼怒说:“马晓丹,你看看你现在在做的这些都叫什么事儿。” 马晓丹有些尴尬,不去回答我的话,我则看了她一眼,说:“别做了,行不?马晓丹。” 马晓丹吞了一把口水,然后她似乎是电话响了一样,她将鞋子脱掉,在鞋底抠出来一个小玩意儿,跟一个人说话,我看的目瞪口呆,心想尼玛这是特工吗?马晓丹到底怎么找到这些玩意儿? 马晓丹跟一个人说了一会儿之后,挂断了这种特制电话,对我说:“开到郊区,将我放下来。” 我怒了,说:“马晓丹,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马晓丹转头看着我,直勾勾的看着我,她说:“郝仁,你想过没有,如果我不自己去生存下去,我就要死了?知道吗?我现在有了毒瘾,我有了毒瘾,我不能在那么无依无靠的漂泊下去了,我要为了我自己活下去。” 我说:“贩毒吗?” 马晓丹不说话。 我说:“铤而走险贩毒,这就是为了你自己活下去?对不对?” 马晓丹擦了一下眼睛,眼角似乎有眼泪,可是很快她的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她转头看了我一眼,说:“郝仁,我不能祸害你。” 我怔住了,看了看哭的像个泪人的马晓丹,有些心有不甘,可是我还是将车停到了郊区,让马晓丹下去,然后我偷偷也下了车,悄悄跟上马晓丹,马晓丹并没有走,而是在原地等人,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一辆汉兰达开了过来,马晓丹上了汉兰达,我隐约看到开汉兰达的是一个男人,而且似乎很眼熟。 我赶紧走了上去,可是汉兰达却直接飞驰而去,我根本就追不上去,我上了迈腾,让张晓军开车去追汉兰达,可惜汉兰达早已经没有了踪影。 我怔在那里,在想汉兰达里面坐着的人到底是谁,我忽然之间想到了一个人, 刚才汉兰达里面那个男人很像一个人,那就是曾经我去考察王颖丽那个工厂时候接待我的那个男人,大东。 我的脑子一下子就好像是要炸了一样,我半天都喘不过来气,我不敢相信马晓丹加入了大东的组织,我深吸一口气,拿出手机想给王颖丽打个电话质问她,可惜我没有勇气拨通王颖丽的电话,看来我曾经在苏丹红家里看到王颖丽的那份资料上面,说王颖丽贩毒是真的了。 张晓军去路边买了两瓶芬达,递给我一瓶说:“压压惊吧。” 我看了他一眼,接过芬达,一口气喝完,然后将瓶子丢了,这才算是真正的镇定了下来,张晓军说:“郝仁啊,今天这事儿我看就到这儿吧,马晓丹也找到了,她也不是什么好货,你该怎么过就怎么过,这年头每个人的命运都与时代挂着钩,时代要她怎么样,那她就得怎么样。” 我给了张晓军一拳,上车,这次我开车。我知道张晓军是在安慰我,不过他说的有几分道理,我找到了马晓丹,她继续朝着她黑暗的道路走了下去,我拉她了,可是我拉不上来,我有我自己的生活,我还有孙晓青,我不应该去陷入马晓丹这个泥潭里面。 我回到家里的时候,孙晓青还没睡,我看了一下时间,都十一点了,就问她:“你怎么还不睡?” 孙晓青说:“不困。”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孙晓青却钻到了我怀里,我看了看她,不由问她:“你怎么了?” 孙晓青抿着嘴摇了摇头,我说去睡去吧,然后就抱着她到了**,孙晓青要跟我做-爱,不过这一次她很温柔,是她主动的,她坐在我的身上,不让我动,就跟杨洋一样,直到我发泄出来,孙晓青才从我身上下来,拿出纸巾给我擦了擦就睡了。 我却想着这些烦人的事儿,睡不着。 我丢下了夏婉玉在酒店里面,她会不会生气,然后在公司给我脸色看?马上要就正月十五了,王颖丽会不会强迫我去上了夏婉玉,她为什么非要让我上了夏婉玉?难道她骗了夏婉玉一千万还不够吗?那可是一千万啊。 我更想到了马晓丹,她会怎么样,被抓到吗?那可是贩毒啊,今天如果不是我找到了她,她是不是直接被警察抓走了,会判刑吗?会判一年,两年?会不会死刑? 想着这些,我却睡不着了,不过当我感觉到孙晓青往我怀里钻了钻之后,我就只好叹了口气,强迫自己睡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何必忧愁呢?该发生的事情总会发生,正如张晓军所说的一样,是时代造就了这个世界,以及世界上的人和事。 事实证明,如果你一而再三的去挑逗一个女人,即便这个女人真的喜欢你,也会生气。 第二天我去公司上班的时候,夏婉玉对我的脸色简直可以说是可怕,那真是恨不得吃了我,开早会的时候,一口气当着同事的面将我给训的是狗血淋头。我唯唯诺诺不敢说话,心想这次我认栽,谁让我自己摆明了是想要吃夏婉玉这块肥肉,结果肉到嘴边了,却嫌肉太肥,不敢吃。 第五十章:监视 夏婉玉骂完我还嫌不够解气,就让我去做各种事情。 孙晓青尽管对我很同情,不过她也不敢说些什么,她最了解夏婉玉脾气了。 这样的情况一致持续了三天,三天后夏婉玉似乎是嫌我在她面前太过于晃眼了一样,就将我叫到了办公室里面,当着我的面将一份文件摊开到我的面前对我说:“郝仁,现在有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你。” 我看了一眼夏婉玉,说:“夏总,您说吧,我一定完成。” 夏婉玉说:“还是你上次去的那个工厂,我让你过去再调查这个工厂,你放心这个工厂的支付款是我批复的,出了差错我不怪你,我现在就想让你去帮我调查一下这个工厂,他们在正月十五的时候,会出一批货,运往咱们这个城市,我要你盯着这批货,确定货物到底运到了那里。” 我忽然一怔,夏婉玉这是什么意思?让我去盯梢王颖丽? 夏婉玉却看了我一眼,说:“郝仁,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了你,你不要夏姐失望,不然我就当着全公司的人说你非礼我。” 我吞了一把口水,夏婉玉却招了招手让我过去,我走了过去,她拿出了手机给我看,我看到了手机上面有一张照片,是我抱着亲吻她的照片,我瞠目结舌,她什么时候拍下这照片了? 夏婉玉说:“行了,你收拾一下准备过去吧,记得不要招摇。” 我深吸一口气答应了,夏婉玉却说:“去将孙晓青叫进来,我有话跟她说。” 我答应了一声,出去将孙晓青叫了进去,过了一会儿,孙晓青走了出来,情绪有些低迷,我不由走过去问:“夏总跟你说什么了?” 孙晓青看了我一眼,说:“没什么,夏总跟我说你要出差,让我照顾好公司。” 我说:“你都知道了?” 孙晓青颌首,然后说:“走吧,我跟你回家收拾一下你过去吧。” 我答应到行。 我跟孙晓青一起回家,不过回到家里她到不着急收拾东西,反而是将我拉到了**,跟我做了一个小时的爱,这一次她不在坐在我身上,但是她也不让我大起大落,让我慢点,磨磨唧唧了一个小时我才发泄出来,孙晓青这才穿上衣服给我收拾东西,边收拾变嘱咐:“做事的时候小心些,别被发现了,如果被发现了,就要学得圆滑一些,别什么都说。” 我答应着,孙晓青却将我送到楼下,对我说:“你别开车过去了,你去车站做客车过去,我给你带的有一些路上吃的东西,到了地方记得按时吃饭。” 我看着越来越像一个小媳妇的孙晓青,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说:“得咧,媳妇你就安好吧。” 孙晓青笑了笑,将我的手抬起来,又将我手上的红绳系紧了一些说:“这可是保命绳。” 说完,她就将我推上了出租车,我朝她招了招手就离开了公寓。我想着 夏婉玉的交代,不由有些心有余悸。似乎夏婉玉就好像是在等着这一天一样,到了现在我不由怀疑夏婉玉对我所做的一切,好像她跟我偷-情,一次都没有成功过,却每次都能将我撩弄得心急火燎。 我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红绳,不让自己多想,到了车站之后坐上了开往工厂那个城市的车。 下了车之后,我就提着简单的行礼出了车站,在车站附近找了一家旅馆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买了一份报纸,找了一个摩的师傅,花了三百块钱包了他的车,让他一整天就拉着我。 做好这一切之后,我就让摩的师父拉着我到了那个破败工厂门前,我躲在摩的里面,跟摩的师傅聊天。 摩的师父是本地人,而且开摩的的就跟开出租车的一样,属于一个城市的活地图。我跟他闲扯了半天,不经意的问他这个工厂的情况,摩的师傅摩挲着下巴说:“你要问别的,我还知道,不过这工厂我可真不知道。” 我又问:“那你知道你们这儿一个叫大东的人不,是个地头蛇,开洗浴中心的。” 摩的师傅摇了摇头说:“要说开洗浴中心的,我们这儿可多了,不过半年前,我们这儿的洗浴中心都被整顿了一次,现在那些洗浴中心都是外地人开的,听说是南方佬,不过还有说是省城的,不太清楚。” 我心中一鸣,省城的,对,肯定就是王颖丽的手段,我们那个城市就是省城,而这个城市就是地级市。 我想了想问:“师傅啊,我看你们南山区那边有一个挺大的乡村别墅,那别墅值不少钱吧,谁盖的啊。” 师傅听我这么问,笑着说:“那个可有些年头了,我们这里有个地痞,是兄弟俩,靠着一股狠劲儿闯了出了名堂,听说他们手中还有枪咧,不过两年前这地痞俩被警察给逮了,听说还在家里面搜出来不少毒品,好像还贩毒,现在估计正在监狱里面住着的。” 我说:“这兄弟俩叫啥?” 师傅摩挲着下巴,想了想说:“好像一个叫张东,一个叫张亮吧。” 我大吃了一惊,张东?是那个叫大东的男人吗? 我跟大东接触过好几次,尽管当时他穿着的是西装,但是他身上还是有一股匪气,这是怎么都掩盖不了的,那马晓丹上的车也是张东的车吗?我突然之间竟然有些焦虑。 在工厂面前守了一天,什么也没发现,跟摩的师傅侃了一天大山。天黑下来之后,我就让摩的师傅走了,不过留了手机号码,第二天还继续租车。 摩的师傅听了之后乐了,这一天给三百块,这生意可不错,笑着就答应了。 我回到了小旅馆里面,将从摩的师父那里听到的信息整理了一下,做成一份资料。我原本想发给夏婉玉,不过我想了想,还是没有发给她。我知道,这一次的事情恐怕很重要,如果我发给了夏婉玉,说不定我就成了那座过了河要被拆的桥了。 第五十一章:长大了 我将资料保存了起来,夏婉玉却给我打来了电话,问我进度,我简单搪塞了一下,夏婉玉就对我说:“嗯,我这边得到了最新消息,他们可能会调整出货时间,可能提前,也可能推后,你盯着。” 我说:“行。” 夏婉玉则说:“郝仁啊,这过完年,你都二十四了吧。” 我笑了笑,夏婉玉说:“也该大三了,别混了,好好跟着夏姐做事,只要你愿意跟着夏姐,这高科早晚成咱们两个人的,到时候夏姐可就成了你的女人了。” 夏婉玉这是在给我上糖衣炮弹呢,我讪讪笑了,夏婉玉就挂断了电话。我长舒了一口气,心里面七上八下,这夏婉玉绝对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简单,或者她根本就不喜欢我,再或者,她对于我的爱,都是勾引,都是试探。 我不得而知,因为我又接到了王颖丽的电话了,王颖丽告诉我,十五之前必须搞定夏婉玉,我想了想就直接说:“我已经搞定夏婉玉了。” 王颖丽大喜过望,说:“好,记住,一定要将夏婉玉搞上床。” 我想了想说:“我们已经在酒店里面开过房了。” 王颖丽说:“带到公寓里面去。” 我说:“夏婉玉很谨慎,开房的地方都是她选的。” 王颖丽说:“那就拍照片。” 我说:“拍了。” 王颖丽说:“发给我。” 我却说:“凭什么发给你?” 王颖丽怔了一下,说:“郝仁,你别忘了你是谁的人。” 我说:“丽姐,我没忘,不过您什么承诺都没给我,我如果给您了,您要是过河拆桥了,我能怎么办?” 我这下可算是将话给挑明了,不过我知道,如果我不挑明的话,更危险,所以还不如挑明来说得好。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可以让王颖丽知道我手中有我跟夏婉玉开房的照片,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安全下来了。 王颖丽在电话里面笑着说:“行啊,郝仁,丽姐现在不在省城,等丽姐回去就给你承诺。” 说完,王颖丽就挂断了电话。 我看着漆黑的夜空不由琢磨王颖丽到底什么意思,难道她不气愤我威胁她吗?而且我手中根本就没有夏婉玉的照片,难不成她不知道?而且夏婉玉和王颖丽之间的关系,似乎非常恶劣一样。 我不禁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王颖丽找我去夏婉玉身边卧底了半年,现在到了用到了我的时候了。而夏婉玉试探了我半年,也到了该将我同化的时候了,我夹在她们两个之间,没有不安,反而有些属于我自己的宁静。 这是我看到马晓丹毒瘾发时的冲动,我看到父亲深夜去抓兔子时冻红鼻头的感动,我看到杨洋一个人躲在出租房里面嚎啕大哭之后所产生的,属于我自己的宁静。就好像是小时候母亲对我说,郝仁呐,长大了,就不能哭鼻子了。 我想,我该长大了。 第二天我继续去工厂门口守着,中午的时候,我让摩的师傅去买了两份河粉我们两个吃了。就在我刚扒拉了一口河粉之后,远处驶来了一辆越野奔驰,直接行驶到了 工厂里面,我丢下河粉就跳下了车,摩的师傅问我干啥,我说过去瞅瞅。 摩的师傅看了我一眼,继续低头吃河粉。 我绕到了工厂后面,通过一个破裂的钢网钻了进去,可是我进去之后,却发现那辆奔驰已经离开了,几个闲散人员在工厂里面打牌,我又默默离开了,我问:“那奔驰啥时候离开了?” 摩的师傅擦了一下嘴巴上的河粉油,说:“你刚进去,他就出来了,咋了?” 我说:“没事儿,明天我继续租你的车,租到正月二十,给你两千块钱,咋样?” 摩的师傅一听我这么说,当即就跳了下来,说:“中。” 他平时一个月恐怕也不能赚两千块钱,现在几天就能赚两千,那里不高兴呢?我让摩的师傅在这里盯着,有什么人出入都告诉我,到了这时候摩的师傅也开始怀疑我是什么人了,问我是不是警察。 我笑了笑,学着电视上面的港台明星说了一句,扑街仔了。 摩的师傅震惊的看了我一眼,说,香港的?没看出来啊? 我咧嘴一笑,说,香港警署的,来大陆调查一起走私案,不能与大陆警局合作,所以只好自己办了。摩的师父摩挲着下巴,说,中,我一定配合香港人民拿下犯人,我说,香港人民看好你。 然后我就离开了,我让摩的师父盯着工厂,我自己得盯着别的地方,比如说那座乡村大别墅。 这一次我没找摩的师父,而是找了一个出租车,五百块钱租了一天,让他停在离别墅五百米的地方。 可惜两天过去了,我什么都没有发现,我不禁有些失望,看来***电影里面的情节不会出现在我的生活中啊。原本我还以为自己有才华去当警察呢,现在看来这天赋不是谁都有啊。怪不得警局那么多案子没破,破案不容易啊。 可是就在我心灰意冷的时候,有一天晚上我刚在街上吃过饭,准备回去给夏婉玉汇报一下,却忽然之间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正是那两个失足女,小丽和小苏,原来她们两个也来吃饭,我赶紧躲在了一旁。 她们两个要了一些菜,边吃边聊,我就躲在一旁听着。 小丽说:“这个月的钱怎么还没发下来啊。” 小苏说:“听东哥说最近新进了一批货,钱有些紧张,过两天就发了。” 小丽问:“什么货,很值钱吗?” 小苏说:“这你不知道?就是四号了。” 小丽努了努嘴说:“东哥也真是的,别弄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也好了,现在经常被客人逼着吸那玩意儿,那玩意儿吸多了不好。” 小苏嗤嗤一笑说:“告诉你一个绝招,客人让你吸的时候,你让客人先吸,然后你将那东西偷偷装到兜里,回头转手买个东哥,能抽三成钱。” 小丽吃了一惊,我也吃了一惊,看来王颖丽的确贩毒,东哥肯定就是大东,而大东的幕后老大就是王颖丽。可是我忽然又想到了马晓丹,那次来接她的是大东吗?如果是大东,那马晓丹现在做的有是什么事情呢?她会不会也贩毒? 想到这里,我不由心悸。 第五十二章:两个骗子 刚好这时候小丽和小苏吃完饭走了出去,我赶紧跟了上去,见她们两个是回洗浴中心去了,我也就没跟上去。 可是我却气愤不已,这马晓丹,真的就那么不知道自爱吗? 可是想了想,我跟马晓丹又有什么区别呢?我现在还夹在王颖丽跟夏婉玉之间呢,如果要是出了岔子,我的脑袋跟身体可就要分家了啊,我可不想命丧黄泉,我郝家可就我一个儿子,我要是命丧黄泉了,那我爹不哭死啊? 不过我似乎想到了什么,马晓丹如果在王颖丽集团内部的话,我为什么不让马晓丹给我通报她们的进度,到时候我也好拿到第一手资料,从而更有把握掌控整件事情的进度,也更好保护马晓丹。 想着这些,我给马晓丹打了一个电话,可惜电话打不通。 到了现在我才想起来,上次马晓丹没有给我留电话号码,我不禁有些失落吗。 可是就在我失落的时候,马晓丹的电话却打了过来,我心想这莫不是心有灵犀么?我赶紧接通了,就听到了马晓丹的声音,说:“郝仁,你还好吧。” 我问:“马晓丹,你在哪儿?” 马晓丹怔了一下,说:“你问这个干嘛。” 我想了想,自己似乎有些着急了,我就说:“你最近怎么样了?” 马晓丹笑着说:“挺好,就是有点忙。” 我斟酌了一下,说:“马晓丹,我知道你在贩毒,但是我现在需要你帮我忙。” 马晓丹声音消失了好久,才说:“我怎么帮你。” 我说:“我需要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将东西运送到省城,乘坐哪一辆车,由谁运送。” 马晓丹声音又消失了好久,她才颤抖着声音说:“你准备去报警吗?” 我说:“不是,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是我告诉你,我认识王颖丽。” 马晓丹说:“我知道你认识她。” “那你……”我楞了,有些无语。 马晓丹说:“是丽姐找到了我,让我做这个的,要不然我现在早就毒瘾发作饿死在街头了。” 我深吸一口气,我暗道这王颖丽还真是一个老狐狸,随之我更想到了,王颖丽会不会监控我与马晓丹的通话,想到这里,我不由后怕。马晓丹却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说:“你放心,这是我自己刚出去买的手机办的新卡。” 我这才长舒了一口气,马晓丹说:“郝仁,你是不是陷得太深了。” 我楞了一下,又问马晓丹:“那你呢?” 马晓丹说:“我不得已,你却能够离开这个泥潭。” 我说:“离不开。” “为什么?” 我不想告诉马晓丹iphone的事情,我就说:“你不用知道。” 马晓丹说:“那改天在联系吧,到时候我会给你打电话,我不确定现在是谁来运送东西。” 我答应了下来,马晓丹就挂断了电话。 我站在窗前,抱臂于胸,心里面七上八下。 正月十四的时候,工厂里面忽然驶进去十辆车型一样的宝马,在正月十五的时候,隔几个小时,就有一辆宝马开了出来,我心里面七上八下,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坚信马晓丹一定会给我打电话的,大约是在第四辆车开出来的时候,我收到了一条短信:“跟上去。” 我接到这条信息,心中一个激灵,当即就让摩的师父跟着,到了市区之后我又赶紧拦了一辆出租车,跟着这辆车就上了高速。我深信不疑马晓丹的话,可是刚上了高速,大概跑出去一个小时之后,数量警车出现在宝马前面,一群警察上前直接将宝马里面的人给揪了下来,开宝马的是一个年轻男人,警察将车翻了一个底朝天,也没有翻出来什么东西。 躲在后面看到这一幕的我,深深的陷入了恐惧,我愤怒不已,我想这一定是夏婉玉安排的,我给夏婉玉发了一条短信,只有两个字:“骗子。” 可是随之我也接到了马晓丹发过来的短信,也只有两个字。“骗子。” 我给马晓丹打电话,是关机,可是夏婉玉又给我打来了电话,我不去接,我不想给她做事了,说不定哪一天就会将我卖了,这种感觉太危险太危险了,可是很快夏婉玉给我用彩信发过来了一张照片,正是在酒店房间里面那张,夏婉玉说:“不接电话的话,我就将照片发给张青石,说你非礼我。” 这一刻,我深深的体会到了,这个女人真是个蛇蝎心肠。 我接通了夏婉玉的电话。 夏婉玉却声音一转,温婉对我说道:“郝仁,你知道我一个女人的苦吗?你知道张青石是什么人吗?你真以为我想这么样吗?我还不都是为了我自己,你能帮我我很开心,可是你不帮我,我就只剩下一个人了,郝仁,为了我,为了咱们的未来,帮夏姐好吗?” 我怔住了,夏婉玉的这一番话让我刚刚升起的怒气一下子消散不见了。 夏婉玉说:“郝仁,你愿意帮夏姐吗。” 我摸了摸鼻头,愿意吗?她那么漂亮,那么妩媚,那么动人?我愿意帮她吗?我不得而知,我抬起头看了看天空,夏婉玉说:“其实,夏姐是爱你的。” 我倒吸一口气,说:“好吧,我继续回去,不过你想监控我的手机,我想你没必要这么做了,我会换手机的,呵呵。” 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将手机卡给扣了出来装到了兜里面。我想夏婉玉之所以能追踪到我的行踪,还是动用了手机监控,所以我重新回到这个城市里面之后,我就去买了一部诺基亚手机,又办了一张不记名电话卡,我将手机装了上去,我给马晓丹打电话。 我还需要马晓丹帮助我,不为了夏婉玉,为了我自己。 如果我离开了夏婉玉的支持,那么也就是说我只剩下了王颖丽选择,可是我并没有将夏婉玉搞上床,王颖丽会善待我吗?我威胁她,她能善待我吗?所以我不能任性,我得在她们两个之间游刃有余,我得掌控所有局面。这也正是我为什么那么容易就答应夏婉玉的原因。 马晓丹的电话打不通,我就学王颖丽,不断的打,连续打了两个小时,终于通了,马晓丹说:“你个骗子,滚。” 我说:“我手机被监控了,现在我换了新手机了。” 马晓丹试探问:“真的?” 我说:“我不为了别的,我就为了我自己,我需要你帮助我。” 马晓丹又问:“真的吗?” 我说:“马晓丹,我会害你吗?如果害你,我早就报警去了,那天在酒店里面可是有监控的。” 马晓丹怔住了,思考了很久很久,像是在追忆什么一样,她对我说:“郝仁,那你明天等我消息吧。” 第五十三章:抉择 挂断电话,我怔住了,我心想就这么简单将马晓丹劝回来了?难道马晓丹没脑子吗?可是我却没有想,马晓丹有心吗?她那颗心里面,真的全都是坏水吗?可惜现在的我,已经顾忌不暇了。// // 第二天是正月十五,我从早上就在工厂门口等着,这一次我更是直接包了一辆出租车,坐在出租车里面,随时准备跟踪。可惜从早上等到了晚上,根本就没有人或者车辆出来,我在出租车里面过了夜,要不是我给司机两千块钱,司机都不愿意等了。 正月十六一大早,我就接到了马晓丹的短信,让我跟着一辆h开头的宝马车,我立马跟了上去,可是马晓丹却又发了一条短信,说:这一次坐在车上的是我。 不一会儿,牌照h开头的宝马就行驶了出来,我看了一下,坐在副驾驶上面的果真是马晓丹,开车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似乎只是个司机。我深吸一口气,跟了上去,我将以前的手机卡装到手机里面,给夏婉玉打了一个电话问:“我已经跟踪上了,你到底想要干嘛?” 夏婉玉急切道:“给我地址。” 我说:“先告诉我干嘛,我给你两分钟说清楚,不然我立马挂断电话扣手机卡。” 夏婉玉说:“郝仁,你不相信夏姐吗?” 我说:“夏姐,你感觉我会相信你吗?我在拿我的小命在赌。” 夏婉玉说:“呵呵,行,那夏姐就告诉你,夏姐也在赌,我只能告诉你,如果在到了省城之前,你将位置告诉我,将来夏姐得到了财产,夏姐会跟你结婚,到时候你就是现在的张青石了。” 我说:“许以承诺,糖衣炮弹不管用。” 夏婉玉说:“怎么承诺,我跟你上床,你害怕,如果你跟我上床了,不就是承诺吗?” 我被夏婉玉的话憋出了内伤,是啊,如果我在那几次机会的时候,将夏婉玉推倒在大**面,我现在不就成了夏婉玉的人了吗?可是如果这样的话,我可就一点退路都没有了。我想着这些,不禁有些恍若的感觉。有些头疼。 夏婉玉柔声说:“在押送车到了省城之后,你给夏姐打电话,夏姐帮你。” 我有些犹豫,问:“你准备怎么办?捉到押运的人?” 夏婉玉说:“你放心,只要她一口咬定车上面是朋友帮忙让她带的小物品,她并不知道真实情况,我保她相安无事。” 我听到这话,挂断了电话,取出新买的手机卡,给王颖丽打电话,王颖丽似乎知道这个号码是我的一样,笑着对我说:“郝仁啊, 你终于给丽姐打电话了。” 我说:“你准备怎么办?” 王颖丽说:“你手上真有照片?” 我想到了那天夏婉玉给我的发的彩信,底气十足道:“有。” 王颖丽说:“那你能确保夏婉玉以后还能跟你上床不?” 我想了想夏婉玉的话,说:“能。” 王颖丽却说:“怎么保证。” 我一发狠说:“大不了我就去强-奸她,你不是说,人不犯罪,难以上位吗?” 王颖丽笑了笑,说:“好。” 然后王颖丽又说:“只要你将照片给丽姐,丽姐就可以让你一辈子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恐怕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了,你是相信呢,还是不相信呢,全看你自己。” 我听着王颖丽的话,怔住了,而王颖丽却挂断了电话。我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前面坐在宝马车里面的马晓丹,有些茫然无措。王颖丽的话很有**力,夏婉玉则打起了温情牌,我不知道我该相信她们两个哪一个。 王颖丽是要我跟夏婉玉之间的亲密照,夏婉玉是要我告诉她毒品押运车的真正时间。 她们两个要的东西不一样,可是似乎都是能将对面置于死地的东西。我忽然感觉身上湿哒哒的,摸了 一下,后背额头上面全都是汗水。 我不知道该怎么抉择,真的不知道。 我想了很多,从小时候的事情,在到马晓丹的马尾辫,在到马晓丹的堕落,杨洋的忠告,孙晓青跟我过年回家时候的爱恋,我有些无措。 在快到省城的时候,我又将以前的手机卡装到了手机上面,犹豫要不要给夏婉玉打一个电话,可是我手机卡刚一装上,却接到了孙晓青的电话,孙晓青问我:“老公啊,累不?” 我深吸一口气,听着第一次叫我老公的孙晓青,有些无奈的感觉。我忽然想到了,孙晓青似乎也是王颖丽的人,难不成她要给王颖丽说情。 孙晓青却笑了笑说:“老公,感觉怎么样。” 我苦笑,心想幸好孙晓青不是说情的,孙晓青却又说:“别累着。” 我咀嚼了一下语气,却发现我已经张不开嘴了。 孙晓青又说:“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有些事情终归得抉择,不然的话,谁也帮不了你,优柔寡断不是一个男人应有的性子,做一个男人该做的事情,有我呢。” 说完,孙晓青就挂断了电话。 我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场景,眼神有些迷离,这时候电话又响了,是夏婉玉打的,她说:“只要你不关手机,我就能获取你的位置,到时候夏姐会让警察去抓人,你放心,押运的人不会被抓起来,夏姐会帮她,我的目的只是幕后的老板而已,我相信你懂。” 我张了张嘴,夏婉玉又说:“郝仁,人总得选择不是,夏姐最起码喜欢你,不是为了哄你,而是真喜欢。” 夏婉玉的话总是这么诱人。 说完,夏婉玉就挂断了电话,而王颖丽却在也没有打过来。我看了看装有被监控手机卡的手机,握住手机的手都有些颤抖,我紧紧握住了手机,心想还是选夏婉玉的好,不管怎么样,最起码夏婉玉不如王颖丽那么可怕。其实我不知道,有一种蛇,颜色斑斓,十分漂亮,被人称之为美人蛇。 第五十四章:两个女人的手段 车到了省城市区之后,在一个十字路口那里,被警车拦住了,跟上一次一样,马晓丹被抓了下来,警察们一拥而上,我看了一眼马晓丹,希望她别怨恨我。可是似乎是上天在给我开玩笑一样,车上面依旧什么都没有搜出来,一群警察互相挠了挠头,看着惊慌失措的马晓丹,不得已只能离开了。 我怔在原地,竟然有些心在颤抖的感觉,车上面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马晓丹在骗我,我走了上去,怒视着马晓丹,马晓丹也怒视着我。 我们同时说:“你骗我。” 马晓丹又说:“是你先骗我的。” 我说:“你说车上有毒品。” 她说:“我被王颖丽给骗了,我亲手看着他们将毒品装了上去。” 我说:“可是现在没有不是?” 马晓丹抽了我一巴掌,说:“如果有,你是不是让我去住牢。” 我怔了一下说:“我不会让你去住牢,你相信我,我后面那个人已经答应我了,不会让我住牢。” 马晓丹瞪了我一眼,坐上车,对我说:“是吗?那你感觉王颖丽会放过你,会放过我?她可以让一个原本要枪决的刑犯从监狱里面完好无损的出来,更何况是你我了。” 说完,她就让司机开车走,我在后面看着车尾灯,有些挫败的感觉。 这时候夏婉玉电话来了,她有些愤怒道:“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又没有?” 我听着她气急败坏的声音,说:“我想我们两个都被耍了。” 是的,不光我和夏婉玉,甚至连马晓丹,都被王颖丽给玩弄在鼓掌之间。我知道恐怕王颖丽早已经知道了我在工厂门口外面等候着,我更知道了她恐怕早就知道了马晓丹偷偷跟我联系。 我不禁有些挫败,我拖着沉重的身躯,在路边杂货店里面买了一瓶二锅头,一口气喝完,嗓子里面像火烧一样灼痛。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挫败,难道我真的输了吗?我没有仔细去想,我第一次像一条狗一样,醉倒在大街上面。 人生,未来,命运。我能逃脱出这三个世俗枷锁吗?我能吗?我能逆袭吗?我问我自己,可是当路人朝醉倒在街上如同一条狗一样的我投来鄙夷目光的时候,我知道,今天的我失败了。 我不知道孙晓青为什么能找到我,但是是她将我给背回到了家里,然后给我洗身上的灰尘,又帮我脱掉衣服,盖上被子,让我睡着。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我知道她让我给操了,她很不甘心,毕竟她是名牌大学的毕业生,而我呢,三流野鸡大学还没毕业的,而且还经常出去招花惹草。 难道就因为我在她病痛的时候照顾她一次吗?我不得而知,因为我已经昏睡过去了。 我醒过来的时候,孙晓青已经不见了,我给她打电话,没 打通,电话里面提示您所拨打的的用户不在服务区。我看了看手机,却忽然之间接到了另一个电话,电话那端说他们是110,有调查需要我配合,需要我马上赶到派出所去。 我不由一愣,是什么情况?似乎挺严重的,我下了楼,赶到了电话里面提示的派出所里面。然后我就见到了被抓起来的马晓丹,警察让我指认,说马晓丹曾经在希尔顿酒店里面参与贩毒。 我看了一眼马晓丹,有些惊讶,马晓丹却对我都是鄙视,我深吸一口气,绝口否认。 警察对我逼问,我说没有,没有看到。 临出来的时候,我给一个警察一盒中华烟,问:“警官啊,她犯了什么事情?能判几年?” 警察瞪了我一眼,说:“问这个干嘛?” 我将兜里面的一千块钱现金取了出来塞到警察的手中,警察叔叔笑了笑对我说:“她参与贩毒,不过证据不确凿,可能被重判,也可能被轻判,一切都要等调查结果出来之后才能说。” 我笑了笑,问:“那怎么才能算是重判或者轻判。” 警察说:“很简单,必须有人说明她贩毒未遂,有自己悔过不想参与的证据,这样就能轻判了,不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并不乐观,有人举报她主动参加。” 我说:“是谁?” 警察说:“我们得为举报人做出保密不是?” 我又掏出了一千块钱,警察笑了笑说:“就是在希尔顿酒店里面,你见到的那个女人,你还进了那个女人的房间。” 我怔住了,是夏婉玉,竟然是夏婉玉,我忽然感觉到怒不可遏。有一种冲动的感觉,她口口声声说爱我,结果现在却又出来举报马晓丹,我草她妈,不对我草她,不草她妈。我离开了警局,怒不可遏的到了高科大厦,冲到了办公室里面,找到了夏婉玉。 当着她的面质问道:“夏婉玉,你到底想怎么样?” 夏婉玉看了我一眼,说:“坐。” 我瞪了她一眼坐了下来,夏婉玉说:“在你醉倒在街头的二十四小时之内,发生了很多事情,我先给你说一下,首先,真正运送毒品的不是宝马车,而是两个小姐,她们将毒品装到行李箱里面,开车运到了省城,其次,我们给这个工厂的一千万彻底找不回来了,这不是你的错,不过我想那份调查有问题,你应该知道,我当初也看了出来,所以这个过错并不需要你全部承担,我也有责任,其次,你准备脚踩几只船?青青的事情你准备怎么办?还有今天那个押运女,呵呵,恐怕也是你的旧日情人吧?” 我愣住了,夏婉玉的问题太过于锐利了。 夏婉玉看了我一眼说:“你放心,我不会伤害她,我只是帮青青除去她的一个情敌罢了。” 我看着她,问:“那你呢?” 第五十五章:办公室燃情 夏婉玉说:“我正想问你呢,在我和青青之间,你到底要选择谁?如果你选择我,那么好,我对你的过错既往不咎,你继续当你的经理,说不定我能将你提拔成副总裁,但是你如果选择青青,那么也就是说,你的任务有可能完不成,所以你还是先保命要紧,另外你将被公司开除,被学校开除。” 我怔住了,夏婉玉太狠了,可是我仔细思考了一下,她说的都是真的,我尽管被王颖丽给耍了,但是如果我要是跟夏婉玉在一起,那么也就说明我继续可以完成她交代的任务,到时候我继续可以游刃有余在两个女人之间。 而且说不定还能救马晓丹,可是她的要求竟然是让我放弃孙晓青。 我不禁有些为难,孙晓青是第一个陪我回家的女人,我看得出来她喜欢我,是真的喜欢,不是夏婉玉这种的喜欢。她愿意当我的媳妇,当我的女人而不是利用关系之下的情人。 夏婉玉却魅惑的看了我一眼,说:“只要你同意,夏姐现在就可以跟你发生关系。” 我看了一眼夏婉玉魅惑的眼神,深吸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夏婉玉走了过来,坐在我的腿上,将我的手拿起来,放到她的胸部上面,让我慢慢揉动,她说:“郝仁,其实夏姐是真的喜欢你,只要你也喜欢夏姐,愿意帮助夏姐,夏姐保证能让你得到锦绣前程,还有那个马晓丹,我也能让她完好无损的出来,我可不会像青青一样吃醋。” 我看了一眼眼睛里面全都是**的夏婉玉,倒吸一口冷气,不自禁的问道:“真的?” 夏婉玉却用事实回答了我,她主动索吻,然后又将我推倒在办公桌上面,将办公桌上面的所有档案文本全都推倒到地上…… 我被她给点燃了,她身上有着一股幽幽的香味儿,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想拥有她。 她摩挲着我的头发,让我轻些。 她的身子很温暖,有着孙晓青一样的紧致,又有着杨洋一样的润滑,还有着她本身的丰艳多汁…… 终于,我们两个共度了巫山**,她的脸颊红润无比,整个人也紧紧的抱住我,像一个贪吃鬼一样主动找我索吻,我在她嘴唇上吻了一下,她慵懒的对我说:“抱我到椅子上面。” 我将她抱了过去,她瞪了我一眼,拿出纸巾给我擦了擦,然后又给她自己擦了擦,对我说:“你先出去,镇定一些。” 我答应了一下,然后就离开了。当时我怎么也想不到,在办公室的里间,有一个人通过门缝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她的脸上全都是晶莹的泪水,她看着夏婉玉 将湿哒哒的黑丝换了下来,露出一双白净的裸腿,然后又整理了一下有些杂乱不堪的内裤,这才站了起来,平复一下刚才的余韵,朝她走了过来。 她躲到了里间的角落里面,蹲在那里,无声哭泣。 夏婉玉推门进来,说:“青青,你都看到了吧,他真的喜欢你吗?” 孙晓青抬起眼看着夏婉玉,放声哭了出来。 夏婉玉说:“你跟我三年,从你进来的第一天,我就知道,是王颖丽派你进来的。” 孙晓青泣不成声,夏婉玉却眉目一转,说:“人的这一生,总得经历些什么不是?我以前做的事情,现在别人也正在做,你现在做的事情,别人将来也会做,每一个人从出生起,就开始了一生的轮回,我,你,郝仁,都在其中。” 孙晓青抬头看了看夏婉玉,她的眼睛里面哪里还有迷离,全都是清明。 …… 这一切我都是在两天后才知道的,因为我从办公室里面出来,就接到了王颖丽的电话,王颖丽说她要见我。 我说行,然后就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厅见到了她。 她看了我一眼,不无得意道:“没想到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吧。” 我什么都没说,王颖丽却说:“只要你将照片给我,我保证能救出来马晓丹,另外我能给你夏婉玉给不了你的。” 我问:“什么?” 她说:“尊严。” 我说:“你给过我尊严吗?” 她说:“夏婉玉这个人,看似可怜,实则她比我狡诈多了。” 我有些恼怒,心想夏婉玉有你狡诈?最起码人家能跟我发生关系,你呢?能给我什么?继续骗我吗?利用马晓丹?利用我家里?让我对你产生恐惧,然后让我对你俯首称臣。 我有些恼怒,离开了咖啡厅,王颖丽不拦着我。她对我说:“你会回来找我的。” 我说:“在也不会。” 我回到了家里,躺在**,想着夏婉玉的话,有些期待,现在回味起来在办公室里面那一幕,我不禁都感觉**,我在夏婉玉身上,找到了在别的女人身上没有找到的感觉,这种感觉很舒服,就好像是我第一次知道了原来打飞机就可以获得快感一样。 晚上的时候,孙晓青回来了,我不知道她看到我跟夏婉玉的事情了,所以看到她回来,我有些害怕,只不过孙晓青神色上面并看不出来。脸上也没有泪痕,她从容笑了笑,拿出手中买的菜说:“我给你做饭吧。” 我摸了摸肚子,有些饿,说:“行。” 第五十六章:信上的红唇 孙晓青的手艺真的很好,我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很拼命三娘的孙晓青为什么有这么一手好厨艺,但是说实话这几个月以来,我真的喜欢上了孙晓青做的饭菜,怎么说呢,有一种家的味道,就好像是我妈妈做的饭一样,永远也吃不厌。 吃过饭后,我跟孙晓青一起躺在**,我看了她一眼,不禁想跟她做-爱,其实我知道,我只是想补偿她。我去吻她,她推开了我,我问她:“怎么了?难道你姨妈来了?” 孙晓青摇了摇头说:“没心情,下次吧。” 我问:“到底怎么了?平时你可是主动找我索取呢,今天怎么不想要了。” 孙晓青冲我笑了笑,我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嘴上却说:“我今天真的不想,我想了想我这么些年,突然有一种恍然若失的感觉。” 我仰起头看了看天花板,听着孙晓青诉说,我没往心里去,她说的都是小时候的事情。说她弟弟的病,说她家在东北,她说了很多,我听的有些困,就睡着了。 第二天是周末,我醒过来的时候孙晓青已经起了,吃过早饭之后,她就拉着我到了卧室,去吻我。我不禁有些发懵,看了着急的她说:“怎么了,昨晚上不愿意,今天来兴致了?” 孙晓青说:“你管我,我就是想要。” 她主动将我推倒在**,骑到我的身上,扭动着纤细的腰肢,银牙紧咬,似是难耐,却又像是舒服。她不让我动,只是她慢慢在我身上动,我稍微一动,她就掐我胳膊,不过她体力显然不行,很快就趴在了我身上,不过她还不让我动,她只是深吸了一口气,不一会儿又慢慢在我身上动作。 她要了我一天,从早上到晚上,她一直都坐在我身上,哪怕是吃饭,她也不离开。刚开始很舒服,可是很快我就有些累了,到了最后我都感觉身体有些扛不住,不过她还是不放过我。我后来想想,这可能是报复吧。 到了晚上,她终于不在折腾我了,而我也疲倦的倒在**就睡着了。 睡的十分香,什么都没有想。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就发现孙晓青不见了。 我有些发疯,不过我在桌子上面找到了孙晓青留下的一封信,信上面的内容是: 郝仁,我要离开了。 其实那天是夏婉玉给你下了一个套,你跟她在办公室里面做的时候,我在里间看着。我看你犹豫不决的时候,我就在想,你会不会答应呢?如果你答应了,那可真是报应,我曾经想下药让你跟夏婉玉做,结果却被夏婉玉给阴了,**于你。 当时我后悔的要死,可是站在里间里面,我却抓狂的要死。 你最终还是没能扛得住**,跟她发生了关系。其实这也没什么不好的,夏婉玉尽管心机很重,但是我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喜欢你,尽管这种喜欢又一部分利用,但是这可能会让你的生活家庭变的好起来。 而我蓦然回首看了看我自己,我突然发现我是那么的挫败。 可能你也看出来 了,王颖丽和夏婉玉之间的关系就是小三和正房之间的关系。三年前我就听从王颖丽的安排到了高科,在王颖丽身边做卧底,可惜这一切都被夏婉玉尽收眼底,不得不说她真的很会演戏,我想,即便是她去做绑匪,被绑架的人都能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这可能是对她的夸奖吧,我那天对你说,我弟弟有病,但是我没说是王颖丽帮我弟弟治好的。我知道你曾经偷听过我们的谈话,知道这些,但是我还是不愿意说,不愿意当面说出来,现在写出来到好了许多。 你不用为我担心,我离开夏婉玉身边,王颖丽不会对我做出什么,相反她还会给我一大笔钱,因为我给了她一个作为一个女人,不能拒绝的理由。 我记得张爱玲在色戒里面写过一句话,征服一个女人,得通过阴-道。 呵,张爱玲就是了解女人,我们之间也算是不伦恋了吧,我们两个都被下了药,结果我们还是在了一起。现在回头想想,其实我最初答应王颖丽就是错的,也许我可以做些别的什么救我弟弟,不过我还是做了这么一件不伦的事情,于是我就遇到了你,这也许就是因果轮回。 不过现在我想了想,还是离开了。 你就好像当初的我一样,为了生计,为了迫不得已,搀和进了这件事情里面,我跟你不一样,我有退路,你却没有了。不过你不用害怕,或许你会在这件事情里面得到你想要的东西,比如说,尊严。 我不知道你蓦然回首的时候,会得到什么。 也许是成功,也许是失败。 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也注定与我无关了。 希望你能成功,我看好你。 喜欢你的青青留书,最后就在让我吻你一下吧。 然后信封的下面有一个红唇,应该是孙晓青吻上去的。 …… 我将这一封信看完的时候,我抬起头,赫然发现镜子里面的我的脸庞已经扭曲到了极点,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心里面很乱很乱,比我知道我又被王颖丽耍了还乱,我有些发狂,抽了自己一嘴巴,可是还是不管用,我赫然发现在信纸的旁边有一箱二锅头。 似乎是孙晓青买来的,我怔了一下,恐怕她知道我看到信之后会是什么反应,给我准备的吧。 我将二锅头打开,拿出一瓶,仰脖就喝。 我一口气喝了两瓶,喉咙像是要裂开一样,脑袋更像是要裂开一样,不过等二锅头的后劲上来之后,我就瘫软到了家里面。我一次性喝的太多,产生了酒精中毒,我的情况很危险,不过我只是在梦境中感觉到很不舒服,很难受。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到医院的,但是我醒过来的时候,是杨洋坐在我的病床旁边。 我看了看杨洋,有些茫然无措。 杨洋看到我醒了,说:“你终于醒了。” 我说:“怎么回事儿?” 杨洋说:“你睡了三天三夜,吓死我了。” 我说:“谁送我过来的?” 第五十七章:一切都是因为怀孕 杨洋说:“我今天早上接到了一个电话,还有你家钥匙,然后我过去之后,就看到你在地上打颤,我赶紧将你送到了医院,医生说要是在晚来一会儿,你就小命难保了呢,郝仁,到底为了什么,你喝那么多酒啊。” 我说:“没事儿。” 我又问:“到底是什么人送给你钥匙的?” 杨洋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是一个男孩,年龄十七八左右。” 我怔住了,不过醒过来的我却感觉到了胃部一阵疼痛,有些恶心的感觉,杨洋瞪了我一眼说:“不管怎么样,都得善待自己不是,我看你以后还喝酒了不。” 我深吸了一口气,才缓过来,杨洋说:“你跟马晓丹到底什么情况?马晓丹怎么被判刑劳教了一年,你可得知道人这一辈子,一旦沾染上了这个污点,可就在了洗不掉了啊。” 我大吃一惊,说:“什么?她被劳教了一年?” 杨洋点了点头说:“嗯,我去看守所看她了,她显得有些憔悴,不过总的来说还是比较好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拳头紧紧握住,说:“手机给我。” 杨洋将她的手机给我,我拨通了夏婉玉的电话,我怒声道:“夏婉玉,你到底准备干什么,马晓丹为什么被劳教了一年?” 电话那端传来夏婉玉急切的声音,她说:“你干什么去了?我都找不到你人,你整整消失了三天,你赶紧来我办公室找我,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我说:“你还是先说马晓丹的事情吧。” 夏婉玉说:“我就是要跟你说马晓丹的事情,这件事情经过我的努力将她的罪名洗清,她只被判了参与罪,被劳教了一年,其他人全都被枪毙了。” “什么?”我又吃了一惊。 夏婉玉说:“怎么了?怪我没把她救出来?郝仁,你不要忘了,你现在是我的情人,马晓丹只是你的初恋而已,我这样做已经够仁慈了。” 我呵呵冷笑,说:“那行,我谢谢你了。” 夏婉玉说:“你这是什么口气?郝仁,你总得想清楚事情吧。你在怎么生气,这事情不也发生了,你现在恨我了,当初你怎么不恨我呢,现在后悔了,不想要我了是不?” 说着夏婉玉竟然哭了起来。 听到夏婉玉的哭声,我不禁摸了摸鼻子,说:“行了行了,回头再说,我在医院里面呢。” “啊?”夏婉玉吃惊道:“你怎么住医院了,怎么了?在那个医院?我过去看你。” 我说了一下医院的地址,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让我没想到的时候,第一个来看我的不是夏婉玉,而是王颖丽。 王颖丽径直走了进来,让杨洋出去,然后坐在我的面前,说:“郝仁,又见面了。” 我看了她一眼,她却上来抽了我一个嘴巴,我嘴里面直接被抽出了鲜血,牙齿都松动了。王颖丽却将我揪住,来回抽我三个嘴巴,然后才说:“两个是我替青青抽的 ,一个是替我自己抽的。” 我抬起头,却看到王颖丽一双黛眉怒极了。 我有些不明白,心里面也有些气愤,毕竟是被打了。 王颖丽却丢给一张纸条,说:“你自己看,是你辜负的青青,如果你显我打你的少,我再也懒的动手了。” 我接过纸条一看,竟然是一张检查单。 我看了一下,就恍然大悟,是一张孕检单。而在是否怀孕的项目上面,清晰的填写了一个是。而在检测人的姓名上面,却填写着让我痛心疾首的三个字,孙晓青。 原来孙晓青怀了我的孩子,我怔在那里,我说她跟我做的时候,为什么不让我大起大落,我说她为什么要离开我,我说她给王颖丽那个不能拒绝的理由到底是什么,原来一切都是因为她怀孕了。 我看了一眼王颖丽,王颖丽冷冷看来我了我一眼,然后冷哼一声道:“我尽管让青青帮我忙的手段为人不齿,但是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没有对不起青青,是你害了她,呵呵。” 说完,她就转身走了,我真希望她回来,再抽我两个嘴巴,是替我自己抽的,可是王颖丽却没有再回来。 我忽然之间感觉到眼角有一丝泪水划过,我不禁抬起手擦了一下,可是却再也止不住。从十四岁开始,我就再也没有哭过一次,不管是马晓丹的堕落,还是被欺负时候的无奈,我都是忍住眼泪,不哭去,抬起头,为了自己的尊严。 可是今天,我到希望有个人,可以将我揍的半死,可以将我那不要脸的尊严践踏在脚下。听到动静的杨洋走了进来,看到痛哭的我,她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刚才在外面将事情听了一个七七八八,她见过孙晓青,现在听说孙晓青怀了我的孩子,却又走了。 她能怎么劝?尽管她是一个小姐,但是她也是个女人不是,尽管她没有怀过孩子,但是她有一个女人应有的母性,理解孙晓青的所作所为。杨洋走了过来,坐在床边,对我说:“郝仁,你别哭了,她走了,也是为了自己和孩子好,你让她留下来怎么生活?跟你一样吗?现在王颖丽给她钱了,她能够照顾好自己和孩子,就足够了,你现在应该好好成长,等到有一天你能当孩子的父亲,她的丈夫的时候,你就去找她,中国尽管大,但是想找一个人还是特别简单的。” 杨洋这一番话说的很有见底,我茫然无措的抬起头看了看她,问道:“是吗?” 杨洋说:“对呀,她愿意走,肯定就是等着你去找她,我有时候想想,十年前因为某种原因分开的男女,十年后彼此再见,女人一个人带着孩子,男人开着奔驰,你说浪漫不浪漫?所以你得努力,得奋斗,不能像以前那样混吃等死了,对不?” 杨洋的话深深的触动了我。是啊,为什么我不去奋斗,去努力,去像杨洋说的一样,几年后开着奔驰或者宝马回到孙晓青的面前,对她说,你受苦了,当年是我的不好。 第五十八章:纸老虎 在说了,孙晓青之所以离开,跟夏婉玉尽管有一定关系,但是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我不能保护她和孩子。恐怕那天我在街头酗酒的原因更占了很大的比重,毕竟每一个女人都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出生在一个不安全的家庭里面不是。 我擦了一下眼泪,拿出那张孕检单看了一下,默默收了起来,对杨洋说:“谢谢你。” 杨洋长舒了一口气,说:“医生说你酒精中毒,醒过来之后可以喝一些小米粥,我去给你买一些,你在休息会儿吧。” 我微微颌首。 杨洋刚离开,夏婉玉就过来了,我看到夏婉玉,莫名的有些愤怒。夏婉玉看到我,却关心无比,她着急忙慌的将我全身上下检查了一边,见我外表没有伤痕,不由发愣道:“郝仁,你到底怎么了?三天都找不到你人,我都差点报警了呢。” 我呵呵笑了,说:“没事。” 夏婉玉看了我一眼,说:“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说:“我什么态度?” 夏婉玉说:“你要是因为马晓丹的事情错怪我,你尽可没必要,我是真的尽力了,我跟那个女人不一样,她有黑道上的势力,我只有商场上的势力,能让马晓丹被判一年,已经不错了。” 我瞪着夏婉玉,心里面无尽的愤怒,想着她让我和孙晓青喝下药,想着她勾引我,让孙晓青上当。我怒不可遏,夏婉玉却被我的眼神看的也愤怒了,说:“你这是什么眼神,你就这么看不起我吗?你欺负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现在吃完了不认账了,郝仁,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说着夏婉玉竟然去抹眼泪,我冷哼一声,甩出来那张孕检单,说:“哼,你说是怎么了,你自己办的好事,你不知道?” 夏婉玉接过来一看,惊讶的掩住了嘴,我心中却在想,装,你继续装,你的演技可是媲美国际影帝的,呵呵。 夏婉玉却抬起头看了看我,显得有些委屈与冤屈,她说:“我真的不知道青青怀孕了,我那么做只不过是想告诉你,你得跟我在一起,帮助我,我真的不知道青青已经怀孕了两个月了。” 我冷哼一声,不去理她,夏婉玉却是不由簌簌泪下,我转过头去,不去理她,她拽了拽我的衣袖,说:“郝仁,真的不是我的错,我真的不知道她怀孕了,而且即便他怀孕了,那是我的不是了?” 我说:“行,什么都是我的错,行了吧。” 夏婉玉见我这么说,似乎也有些生气,擦了一把眼泪说:“孙晓青都怀孕两个月了,你不知道?你怎么做男人的?现在青青离开了,你怨我了?你知道她跟我说什么吗?她跟我说,你一定会做她的老公,你一定不会背叛她,可是你做了什么,我只是随便往你身上你坐,你就背叛了她,你这么靠不住,还怨我?如果我不是看你还能办点事,我也不要你了,哼。” 说完,夏婉玉就转过头去。 我却怔在原地,是啊。我干嘛怨夏婉玉呢?真的是夏婉玉的错吗?显然不是。归根结底都是我的错,孙晓青都怀孕两个月了,早在过年前她就怀孕了,恐怕她跟我回家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了,不过她不愿意告诉我,就是在看我准备怎么办吧,可是我却将事情给办砸了,像一条狗一样在大街上酗酒。 我更在夏婉玉的办公室里面,当着她的面出轨,是我自己的过错,我干嘛要怨别人? 我将那张孕检单拿了起来,装到了自己兜里面,低着头不说话,夏婉玉见我不说话,就冷哼了一声,说:“你要不愿意我在这儿,那我就回去,以后就在也不见了,反正我是坏女人,是我让青青怀孕的,是我让青青离开的,都是我的不对。” 我看了看嘴撅起来的夏婉玉,没有感觉到可爱,而是感觉到这个女人的可怕,她永远都会让你生不起来她的气,她真的有错吗?是真的没有,她不管怎么做,不都是为了自己不是,就跟我也是为了自己一样。 我说:“对不起,是我冲动了。” 夏婉玉有些愠怒,不过终归还是看了看我说:“吃饭没有啊?我去给你买点吧,想吃什么。” 我摇了摇头,这时候杨洋进来了,手里面提着小米粥,她看到夏婉玉,不由一愣,夏婉玉也楞了,杨洋说:“你好,我是郝仁的同学。” 夏婉玉看了一眼杨洋,又看了一眼我,说:“嗯,我是郝仁的女朋友,既然我来了,你就回去吧,毕竟上课重要。”夏婉玉说着就将杨洋手中的小米粥接了过来。 我则吃了一惊,抬起头看了看夏婉玉,她竟然说是我的女朋友,难道她不怕被张青石知道吗?不过想了想我就释然了,杨洋根本就不认识张青石交际圈子里面的人,这话又怎么可能传到张青石的耳朵里面呢。 杨洋却笑着看了看我,对我说:“行,郝仁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说着,还不等我挽留,杨洋就走了。 夏婉玉则坐在的我的身边,将小米粥放到碗里面,用勺子喂我喝,很细心,让我都不忍去说些什么。我不知道她对我的好里面,有几分是爱,但是我却知道,正如杨洋所说,一个男人得有自己的资本,只有这样女人才能成为你的附属,不然即便这个女人喜欢你,也可能离你远去,曾经的马晓丹,现在的孙晓青,都是这样。 正在喂我喝小米粥的夏婉玉不知道我在想这些,所以她自然不知道我在想怎么样才能利用她和王颖丽,成功上位,得到我想得到的东西。夏婉玉是张青石的法定妻子,尽管不是张青石的原配,但是照样能继承张青石的财产,而王颖丽是小三,什么都得不到,恐怕她在道上的势力,也更多来自于张青石。 所以可以说,王颖丽只是一个纸老虎,跟着夏婉玉才是真正有前途。 第五十九章:没有资格 但是夏婉玉能选择我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她需要我去帮她做事,去除掉王颖丽,或者巩固她的位置,到现在她都没有真正透露她到底要我帮她做什么,所以说不定这个目标更大,而王颖丽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除掉夏婉玉,利用我成功上位当正妻。 所以我必须得在她们两个之间游刃有余,这中间可能万分危险,因为王颖丽是混黑道的人,这里面牵扯到的事情太多了,而夏婉玉却是张青石的正妻,我现在成了夏婉玉的情人,尽管也许她只是为了利用我,但是我跟她发生了**关系,而夏婉玉后面则是张青石,所以夏婉玉要比王颖丽更可怕。 如果一不留神被张青石发现,那死的可就不只是我了。 想着这些,不知不觉间我就将一碗小米粥喝完了。 夏婉玉拿出纸巾给我擦了一下,说:“真好。” 我抬起头看了看她,忽然之间感觉,我比她更坏。可是彼此彼此呢,人活在这个世上都不容易,都逃脱不了人世间的这个枷锁,修道的都讲究一个求得真我,去伪存真,什么是伪什么是真,谁也说不清楚,谎话说了一万遍,就成真的了。只有等到捻落成泥,魂归土壤之后,才能求得那一个真,也才能脱掉那个人世间的枷锁。 我抬起头看了看刚才还哭过,脸上依旧有泪痕,却面带幸福的夏婉玉,张开双臂就抱住了她,夏婉玉不由一愣,随即整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小女孩一样的娇羞,我不说话,因为我将她当孙晓青了,过了三分钟,我才松开她,她有些局促,理了一下鬓边的青丝,说:“我在医院陪你吧。” 我颌首,不多说话。 夏婉玉在医院里面照顾了我两天,我就出院了。这两天她都没回家,也没去公司,不过我想她不是傻子,所以也就不主动提让她回家。第二天晚上,病房里面静悄悄的时候,夏婉玉偷偷摸上了病床,躺在我的身边,用她的腿去触碰我,我转身抱住了她,说:“怎么了?” 夏婉玉娇声道:“你坏,还问我干嘛。” 我笑了笑,低头吻住了她,跟她缠绵在一起,我只是伤到了胃,在医院里面需要挂水,所以可以做这个事情,我们两个在医院的病房里面缠绵不休,我不得不说夏婉玉真的是一个如水一样的女人,让人流连忘返,缠绵不已。 特别是她那一道似是难耐似是舒爽的黛眉,总是皱的扣人心弦。我忽然想到,既然我现在决定利用她,为什么我不好好跟她玩呢?我担心什么?想着这些,我就不由也放开了心弦,主动去吻她,她也紧紧的抱住了我,抚摸着我的后背。 共度巫山**之后,夏婉玉就躺在我的怀里,对我说:“郝仁,你真棒。” 我笑了笑,夏婉玉却说:“郝仁,其实青青离开,我真的很难过,我不知道青青跟你说了什么,但是我想说,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也不容易,我说我喜欢你,你可能不信,但是十年前我也不信我会当张青石的妻子,可是现在我做到了,而且成了高科基金的总裁,从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如同看到了张青石的第一眼,我知道,你是我这辈子继张青石 后,又一个和我息息相关的男人。” 我抬起头,看着天花板,从夏婉玉的坤包里面找到了一支烟,点上抽了一口,说:“是吗?” 夏婉玉说:“信不信由你。” 我又抽了一口,有点呛。我不会抽烟,不过现在我想抽,不是可以装深沉,而是总感觉少一些什么。至于夏婉玉的话,我宁愿相信五分真,五分假。至于听了之后的感动,为零。 不是我不相信夏婉玉,或者是我对夏婉玉太冰冷,而是在经历过一些事情之后,感动真的太奢侈了。爱?算个什么啊?我爱马晓丹,却输给了iphone,孙晓青爱我,却输给了我自己,夏婉玉爱我?难不成等到张青石杀了她的时候,才能证明。 我不想证明,因为没必要,所以我不愿意相信和感动。 …… 我在医院住了三天,三天后我就离开了医院,回到了夏婉玉给我和孙晓青租的公寓里面。夏婉玉跟我一起,我回到家里之后,看着孙晓青往日的点点滴滴,不由掏出了那张孕检单,看了一眼,眼角有些湿润,不过终归我也没有说什么,我坐在沙发上面,默默对自己说,加油。 夏婉玉却说家里面没东西了,要去超市买,问我要不要去,我说不想动。 然后她就一个人去了,一个小时后,她买来了一堆的东西,全都是吃的。她对吃的很讲究,买的东西都是一些外国品牌,甚至连水她都买九块六一瓶的依云矿泉水,反正我这辈子是没喝过这么贵的水。 夏婉玉将这些东西都放到冰箱里面,然后取出买的菜去做饭,不一会儿就做了四菜一汤,以及一锅米饭。我不由有些吃惊,我原本以为夏婉玉根本不会做饭,即便会做,也做的很少,但是今天看来,她似乎是一个做菜高手,因为单单从表面看来,她做的饭菜就很可口。 我吃了一口,十分好吃。 夏婉玉问:“好吃吗?” 我说:“好吃。” 夏婉玉说:“那我以后天天做给你吃。” 我抬头看了看她,难道她不怕张青石知道吗?或者别人传闲话,我可不想英年早逝,我更不想孙晓青一个人孤苦伶仃带着一个拖油瓶,想嫁人都没人愿意娶,即便有人愿意,我也不想我的孩子叫别人爸爸。 聪慧如夏婉玉,肯定看出了我的想法,不过她似乎并不愿意提这一岔子事情一样,她不说,我也就懒的问,一个劲儿夸她饭做的好吃,不一会儿夏婉玉脸上又挂满了笑容。 晚上她没有回去,继续在这栋公寓里面跟我住在一起,我们两个在公寓的大**面翻来覆去,等到的最后她疲惫的睡着了,而我却坐在窗前,点上一支烟,看着窗外霓虹交错的都市,怔怔出神。 一支烟熄灭的时候,我将烟捻灭,站了起来,将烟头弹出窗外,看着烟头消失,我回过头,露出了一个这两天久违的笑容,十分开心,十分没心没肺,就跟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我想,我是时候忘了孙晓青了,等到我什么时候有资格想她的时候,我才能想她,而现在,我没有资格,也不配有。 第六十章:坏女人 夏婉玉见到我又恢复到了平常喜滋滋的模样,开心坏了,大早上的就跟我一起在浴室里面缠绵。一直到九点多我们两个才去上班,我不禁有些发愣,我现在关系跟夏婉玉不伦不类的,在公司里面怎么跟她相处? 我们两个是错开时间到公司去的,到了公司之后我不禁有些尴尬,想着这几天我跟夏婉玉狼狈为奸,真心怕公司的人知道。说白了我就是一个**丝,尽管现在逆袭了女总裁,但是我可是知道女总裁背后的男人是谁,如果我不逆袭了张青石,那么早晚有一天我会被张青石装到麻袋里面丢江里喂鱼。 所以到了公司里面之后,我一直都不敢去找夏婉玉,需要让夏婉玉签字的文件我就让属下带过去给夏婉玉签字。 可是夏婉玉到似乎并不是那么怕,中午的时候她端着一杯茶走进了我的办公室,笑着问我:“怎么样,累不累?” 我看着她眼睛中关切的眼神,不禁有些心有余悸,心想毕竟这是公司啊,尽管办公室里面就我们两个人,但是说不定隔墙有耳呢,到时候我不得完蛋? 想着这些,我脸上不由露出了尴尬的笑容说:“夏总,在公司里面还是少说一些话的好。” 夏婉玉剜了我一眼,说:“呸,看你那有贼心没贼胆的样子,这是我的公司,只要不当着他们的面说咱们两个是情人,他们能知道?在说了,我们两个以前就挺热火的,现在在一起了,反倒冷清了下来?你不感觉奇怪吗?” “我……”我突然发现我挺废柴,还不如夏婉玉开放大度。 夏婉玉却靠在我的办公桌旁边,对我说:“行了,等一下一起出去吃饭哈。” 我点了点头说:“行。” 中午公司休息的时候,我跟夏婉玉并肩出了公司,到楼下一家中餐厅里面吃饭,夏婉玉有说有笑,非常高兴,我尽管害怕被人知道,但是正如夏婉玉所说的,不管我们两个表面变现的多么火热,只要别人手中没有真正的证据,那都是浮云。这么一想我也放开了,甚至在没回到公司之前她还主动挽着我的胳膊。 下午公司要召开例行会议,我是公司的经理,就坐在夏婉玉的旁边,夏婉玉将一双黑丝包裹着的玉足伸向我的腿,慢慢在我腿上摩挲,饶是这样,她还能目不斜视的开会议。 我心里面激动坏了,夏婉玉的玉足很诱人,而且她十分会撩弄人,可是现在是在会议室里面旁边坐着十几个公司的同事,我又不敢动,也不能说什么,只能低着头任由夏婉玉去踩…… 散会的时候,我急寥寥的跑到了洗手间里面去了,真想狠狠咒骂夏婉玉啊,太坑爹了。夏婉玉却跟着我进了男洗手间,我大吃了一惊,夏婉玉却将我推到了洗手间的间隔里面,转身反手将隔断的小门给插上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夏婉玉就盈盈冲我盈盈笑了笑,坐在我没拉起的裤子上面,我原本已经恢复了的小**丝一下子怒涨成了一个大**丝,跟夏婉玉黑丝包裹着的臀部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夏婉玉说:“郝仁, 我是不是个坏女人啊。” 我楞了一下,夏婉玉又说:“我现在看到你,就想跟你一起做。” 我深吸一口气,还真是这样,夏婉玉是不是特别饥渴啊?难不成张青石没了这功能?想着这些,我突然有些幸灾乐祸,夏婉玉这么漂亮的女人,还不是到了我怀里,张青石算个**啊。我说:“你就是个小**-娃!” 夏婉玉有些讨厌我这么说她,她在我手上打了一下,娇嗔道:“讨厌。” 我却抱住了她,说:“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喜欢你的大胆。” 夏婉玉面露喜色,将她的丝袜往下面一褪,然后就又坐到了我的身上,一阵寂静的啪啪啪在公司的洗手间里面响起。可是就在我准备好好教训一顿夏婉玉的时候,有人来上厕所,我跟夏婉玉都噤若寒蝉,听着外面的动静,我们两个也不敢动。 可是这人好像非常墨迹一样,在那里撒了很长时间尿,夏婉玉忍的难受,就慢慢动着,不发出一丝声响,我看着她的眼睛,几乎都要滴出水来了。终于等这个人出去之后,夏婉玉口中发出一丝难耐的声音。 事后夏婉玉趴在我的身上,我们两个都看着对方不说话,夏婉玉喘了一口气,拿出纸巾给我和她擦了擦,然后又穿好衣服,对我说:“你先出去,然后我在出去。” 我颌首,然后我整理了一下走了出来,幸好外面没人,不一会儿之后夏婉玉也出来了,她只是微微看了我一眼,我完全看不出来她刚刚跟我欢好的样子,不由有些欣慰,不过更有些后怕,这夏婉玉的转变真的太快了,到底那一面才是真正的她啊? 我跟夏婉玉在一起的这几天,几乎每一天我们两个都要在一起做三次以上,不过显然夏婉玉也并非那种真的储精罐式的女人。除了做之外,她还教我怎么运作高科公司的项目,从而达到最大的盈利。以及闲暇的时候,她带我逛各种高档的会所社区,这些地方都是我没去过的,跟着她真心眼界可以开阔。 而我也在这之中慢慢成长,学习夏婉玉的为人处事之道。 几天后,我们学校就重新开学了。苏东坡和林国庆都相继回来,张晓军给我打电话说出来吃饭,聚会。我说行,然后我们就在学校后面的小餐馆里面聚会。苏东坡为了报答我给他买车票,主动将过年时候从东北带过来的野猪肉给我五斤,这可是好东西啊,正统的东北长白山野猪肉,我欣然笑纳。 苏东坡却说:“郝仁,其实你可以选择要我那个1024g硬盘的,要不给你那个?” 我说:“滚粗。” 张晓军却鬼魅一笑,鄙视苏东坡道:“郝仁现在需要硬盘吗?” 林国庆说:“肯定不需要了,你看他最近都瘦了,肯定是肾气泄露太多了,得吃六味地黄丸了。” 张晓军咧嘴一笑,说:“嘿嘿,还是老大眼尖啊,你们知道郝仁现在的女朋友啥样?我靠,不解释啊,苏东坡你的女神是谁?” 苏东坡张口道:“柳岩啊,她的胸部最大,不是我的女神是谁。” 第六十一章:慈善机构 张晓军嗤嗤一笑,苏东坡心里也没底,说:“郝仁的女朋友是柳岩?靠,你别吓我了,就他这熊样?” 张晓军说:“比柳岩更漂亮,柳岩在他女朋友面前算个毛啊。” 苏东坡难以置信的看着我,我不由想起了孙晓青,又想了想现在的王颖丽,不可置否的笑了笑说:“喝酒吧,改天带你们去我家里吃饭。” 林国庆说:“干嘛改天啊,老四,你丫现在混的可以啊,就今天吧,你给你女朋友打个电话,让她过来一起吃好了,别是你和老三串通一起糊弄我们哥几个。” 我想了想,也为了亮瞎我们寝室这两个牲口的24k狗眼,就说:“行,我打。” 我给夏婉玉打了个电话,叫她过来吃饭,夏婉玉答应了一声,说二十分钟内就到。电话挂断之后,除了张晓军,苏东坡和林国庆都一脸嗤之以鼻,根本不相信我能叫来什么像样的女朋友,甚至苏东坡还说来的人一定是宿管大妈。 我说:“也就宿管大妈那个级别。” 一群人打哈哈,二十分钟后,一辆路虎揽胜停到了小店的门口,夏婉玉从车上面走了下来,包括张晓军在内的三个牲口都看呆了,苏东坡还说:“你看,这种女人才是真正的女神,不过我估计不是来找郝仁的。” 可是夏婉玉却径直的走向了我们这桌,笑着跟我说:“郝仁,这些都是?” 张晓军见过夏婉玉,此时在见到夏婉玉,整个人都呆了。 我站了起来说:“这是夏总,我们公司的总裁,这是我的同学,苏东坡,林国庆,还有张晓军,你见过。” 夏婉玉打了一我一下,说:“讨厌,我是什么总裁啊。” 咕咚一声,苏东坡吞下了一把口水。 林国庆的筷子也掉地上了,唯一镇定的张晓军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夏婉玉坐了下来,风情一笑,说:“我可不是什么总裁,我是郝仁的女朋友。” 一群人难以置信,不过有夏婉玉在,他们都不敢对我做些什么,只能直勾勾的看着夏婉玉,一顿饭因为夏婉玉的出现,吃的并不是那么欢快,饭后夏婉玉也感觉出来了,主动离开了。 夏婉玉离开之后,这群牲口才彻底发飙了。一群人围着我,让我交代到底怎么回事儿。这尼玛可是真的女神啊,说我是不是被夏婉玉给包养了。 我咧嘴一笑,说她是我女朋友,什么包养不包养的。 张晓军拦着了我,说:“不对,郝仁你女朋友不是孙晓青吗?这个女人是你的女老板,难不成你将她给搞上床了,而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女人还是咱们学校校花张玲的继母。” “靠,还有一个女人?”苏东坡怒骂道。 我抬起头看了看天空,说:“那都是浮云了。” 几个兄弟围着我暴揍,打打闹闹嘻嘻哈哈挺开心的,最后我们每人拿了一罐百威,坐在天桥上面,苏东坡感叹道:“老四就是好运,我要是能有这运气,也就好了。” 林国庆说:“旦夕祸福,都不好 说,恐怕这个女人是个有妇之夫吧,老四最好还是小心点。” 张晓军说:“老大说的对,老四还是小心点好。” 我颌首道:“嗯,得小心点,最起码不能让张玲知道。” 几个人都是哈哈大笑,只有我知道个中无奈,我现在表面看上去风光,内里却早已是败絮其中了,能不能真正的风光起来,还真是前途未卜。几个人在天桥上坐了有两个小时,都在说一些过年时候的事情,苏东坡给我们讲东北的打猎,林国庆讲北京帝都的风光,张晓军说学校过年的家长里短。 最后他们三个问我过年的时候干嘛了,我想了想,摩挲着手上的红绳,说:“求佛。” 三个人将我鄙视了一顿,说我装逼。我没说什么,只有张晓军问我:“我听说马晓丹被学校开除了,马晓丹怎么样了?” 我不由想到了马晓丹现在的处境,无奈道:“不知道,迷茫未知啊。” 张晓军道:“怎么了?” 我不想跟他们说马晓丹的事情,就打了一个哈哈说我也不清楚。张晓军见我不愿意说,他也就不多问。苏东坡说去网吧通宵打dota,可是林国庆跟张晓军都没有兴致,我第二天要去上班,更没有时间,所以也就只能作罢。 我将他们三个送回学校,我独自回公寓里面,不过我回去之后夏婉玉却不在,我心想她去哪儿了?这几天她都在公寓里面等着我回来的,想着这些我不由给她打了一个电话,电话接通了却是一个小女孩的声音,我分辨了一下是张玲。 “喂,哪位?”张玲说。 我赶紧说:“哦,我是郝仁。” 张玲说:“你找我妈干嘛啊?我妈在洗澡呢。” 我心想夏婉玉是回家去了,于是我就说:“没什么,我找夏总谈一个项目,刚才对方来电话了,既然她在洗澡,那就算了,我明天到公司在给她汇报好了。” 张玲说:“行。” 我正准备挂断电话,张玲却又说:“郝仁,我组建了一个社会关怀机构,我出任会长,我想让你过来当副会长,你愿意吗?” 我笑了笑说:“关怀什么人啊?” 张玲说:“嗯,留守儿童,失学儿童,性工作者,被拐卖妇女这些人。” 我无奈了:“国家都不管这些人,你去管?” 张玲说:“国家怎么不管?留守儿童现在都能拿到一定的补贴好吧,只不过国家毕竟只是国家,不能给留守儿童母爱般的关怀,所以我才成立这个机构,然后面向社会募集捐款,帮助这些儿童和妇女。” 我说:“你准备先向谁募集。” 张玲说:“我妈。” 我无语:“好吧,既然你看得起我,那我就当这个副会长,用我如春风般的温暖,去关注这些儿童和妇女,为他们人生,奉献属于我的阳光,让他们在天朝和谐生活下去。” 张玲娇嗔说:“别贫了,我是认真的,改天我联系你哦,这是你的号码吧,我回头存手机里去。” 我说:“行。” 第六十二章:母亲和女儿 挂断了张玲的电话,我不由莞尔一笑。其实这个世界上,并不一定都是丑陋的,人性除了阴暗,还有真善美,比如说张玲。 第二天我去上班的时候,夏婉玉对我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冷淡,我不禁有些发愣,她这是到底怎么了?难道她准备玩吃了吐,以前喜欢我都是装的,她这种冷淡让我很头疼,弄的我也对她很冷淡。 中午我喝了很多水,下午刚上班坐下之后就急着上厕所,结果到了厕所里面的时候,却遇到了夏婉玉,夏婉玉只是看了我一眼小声说:“晚上五点之后到楼顶天台上面等我。” 我还没反应过来,夏婉玉就转身离开了。 晚上五点公司下班,我想着夏婉玉的话就到了楼顶天台,一直等到了五点半,夏婉玉才急寥寥的上来,我不禁有些生气,夏婉玉却走了过来,将我拖到旁边的消防通道里面,这里是顶层,一个人都没有。夏婉玉急冲冲的对我说:“张青石从澳洲回来了,我不能跟你幽会了,你自己小心些,出去吃点饭,别在家里凑合。” 说完,夏婉玉就吻我,说:“再做一次吧,我等一下要去参加一个宴会。” 我有些想笑,在夏婉玉的胸部上捏了一下,说:“你还真是饥渴。” 夏婉玉扭捏了一下说:“我这不都是为了你,行了,别废话了。” 我们两个像是偷-情一样,连**都没有做,我就侵入了她,不过她似乎有准备一样,非常水润。夏婉玉火急火燎,催促我,索性我也不忍了,不到二十分钟就完事儿了,夏婉玉脸蛋红扑扑的,似乎也到了一次。 他取出纸巾擦了擦说:“行了,别给我发短信打电话哦,我要去参加宴会了。” 说完,她就整理了一下内裤和包臀裙,离开了楼顶天台,我自己擦了擦,提上裤子,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看来我现在真成了小白脸了,给别人戴绿帽的小白脸,我忽然十分恶趣味的想到了如果张青石知道这件事情会怎么样? 不过一想到这里,我就有些后怕,张青石是个枭雄,我很有可能被装到麻袋里面丢江里喂鱼。不过不管怎么样,张青石这个绿帽是戴定了,而我就是给他戴绿帽的那个男人,一个小**丝。 我想,我这算不算逆袭? …… 我出了公司,正准备随便找个地方吃个饭,然后去看一看杨洋。我得到消息马晓丹马上就要被送往监狱了,如果我现在不去见她的话,在见她就不是去看守所那么简单了。 可是我刚下了楼,就接到了张玲的电话,张玲说有事情跟我说,问我在哪里?我说在公司楼下,你要来找我么?张玲答应了一声,说让我等着,然后就挂断了电话,我站在公司楼下,有些蛋疼。大概过了十分钟,一辆自行车停到了我的面前,是张玲。 初春的季节,她穿着一条牛仔裤配上小毛 衣,脖子里面围着一条丝巾,看上去十分青春靓丽,她瞥了我一眼,拍了拍自行车后座说:“上车。” “我……” “别废话了,快上车。” 其实我想说要不要我载你,毕竟我是男生,骑自行车是体力活,让你一个女生载我,像话么?可是张玲这么威武霸气拍了拍自行车后座,我也不能不坐上去不是。我坐到了自行车后座上面,张玲就骑着自行车带着我离开了公司。 晚风吹佛着我的面孔,很和煦,有些冰凉的感觉。我十分恶趣味的想,我这算不算坐在自行车后座上笑?不过想了想我不是女生,张玲愿意载我,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了。 我不由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儿,你给我透个底行不?” 张玲说:“到了你就知道了,哎呀,反正不是什么坏事,我能害你吗?” 我说:“你不会害我,你得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吧。” 张玲说:“那行,我告诉你也好,省的你准备不足,你等一下要代表暖心爱心基金在省内慈善晚宴上面致辞。” “啊?”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张玲又是一句话将我震惊的无以复加:“副省长会到哦,这是咱们暖心爱心基金第一次在公众面前致辞,我决定让你来,讲述你的亲生经历,然后在将咱们的计划说出来,让暖心出现在公众的面前。” “我x……”我爆了一个粗口,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张玲这么做是为了我好,但是她不早点跟我说,现在说发言就带着我过去了,这不是成心让我出洋相吗?我甚至都想跳下自行车落荒而逃了。 张玲却说:“如果演讲只是为了背诵草稿,那还不如不演讲,郝仁你口才不错,而且又是学中文出身,我相信你能够胜任的,我看好你。” 我唯唯诺诺道:“你看好我,可是我办砸了,咋办?” 张玲耸了耸肩说:“凉拌。” “草,负责点行不。”我说。 张玲说:“你一个大老爷们,让我负责,你亲了我,我都没说,你好意思么你。” “……”我果断沉默。 张玲说:“行了,别闷闷不乐了,你作为咱们机构的副会长,绝对能够胜任这次演讲的。” 既然张玲这么看得起我,我在推脱不就成不给她面子了么,想了想演讲就演讲吧,反正我那点破事儿说出来也好,演讲又没有人听,也就是那么回事儿了,反正昨天张玲已经跟我说了暖心爱心基金是干嘛的,到时候我就将我们老家的那点事儿说出来好了。 张玲见我不说话了,就笑嘻嘻的说:“抱着我哦,我要加速了,去晚了不好。” 我心想你一自行车,你加什么速啊,不过我还是抱住了她的腰。 春风吹佛面庞,张玲秀发飞舞,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第六十三章:第一次演讲 尽管我心里面已经平衡了,但是当我见到了所谓的慈善晚宴会场的时候,我还是吓了一尿。因为就在这个会场的旁边就是省政府大院,会场布置很朴素,但是停车场上面停的车让我吓了一尿,你要是开一宝马奔驰,你都不好意思往这儿停,不过张玲却丝毫不怵的将自行车停到了停车场上,带着我到了宴会大厅里面。 我是第一次参加这种玩意儿,以前都在电视上面看到过,当时我还挺嗤之以鼻的,心想这种玩意儿说白了就是一种圈钱作秀的东西,但是让我自己参加的时候,我还真心有点小激动。 不过很快我就发现,夏婉玉竟然也在这里,而在她旁边坐着的就是张青石,张玲带着我过去给父母打了个招呼,夏婉玉看着我一脸和煦的笑容,没有一丝**的模样,旁边的张青石看了看我说:“你就是郝仁啊,我们家玲玲将你夸到了天上去,今天可不要让我们失望,我是捐一千万,还是捐五千万,全靠你的演讲了哦。” 我张了张嘴,心想不光你女儿将我夸到了天上去,你老婆也将我夸到了天上去,特别是在我们两个一起做那事儿的时候,夏婉玉总是说,郝仁,好棒,那个时候我就想,她是不是只对我一个人这么说呢。 想着这些,我露出了一个镇定的笑容,说:“张总,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张青石呵呵一笑,就不理我。夏婉玉偷偷看我一眼,镇定自若的去跟别人交集。我则坐在那里,跟张玲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心里面产生了一种近乎扭曲的变态感,我想这是因为夏婉玉引起的。 慈善晚宴先是由领导们发言,然后又是各种悲惨事迹,以及各种捐款,反正我是没见过这么多惨不忍睹的事儿,比如说偏远山区父母双亡的孩子了,还有一个人无依无靠的孤寡老人了,看的我都感觉这像是作秀,不过仔细想想,其实不尽然,尽管这种晚宴的水分很大,但是这种晚宴还是能够帮助一定的人的。 等到所有人都上去完了之后,举办方就让暖心爱心基金的副会长上台发言,我看了一眼夏婉玉,她也在偷偷看我,她冲我笑了笑,我就走了上去,我没拿稿子,心里面有些激动,不过我知道这时候必须得沉得住气,不就是演讲嘛,说白了就是讲故事,我小时候最喜欢听村里面一个老头讲他年轻时候抗战的故事了,我就按照他的路子来讲我自己的故事好了。 我深吸一口气,笑着说: 其实我还是第一次演讲,而且还是临危受命上台的,我们的会长张玲小姐刚刚才找到了我,我当时就想,张玲小姐脑子是不是有病啊,这么大的事儿不提前跟我说。 哄堂大笑,我却置若罔闻继续说: 不过张玲小姐对我说,慈善不用去打草稿。我想,她说的有道理,我们是做慈善的,干嘛要打草稿过来骗人呢?说我们要多么努力多么努力,在找一些失学儿童,被拐妇女,留守儿童的事迹来欺骗大家,那多没意思。 慈善容不得打草稿,也不用去打,我上来就想说一下,我们只是一个慈善人而已,我们会帮助留守儿童,失学儿童,失足妇女,被拐卖 的妇女儿童,会帮助世界上一切不公平的事情。 尽管我知道,这个世界上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公平。 我出生在河南一个小村子里面,沿海城市都瞧不起内地人,特别是河南,都说河南穷。以前我听到这样的言论,总是想与那些人争吵。现在想了想,河南相较于沿海城市的高工资,是真穷,而我就是在这么一个穷乡僻壤里面出生的,我父母都是地里面刨食吃的农民。 一辈子勤勤恳恳,没有一点作为,唯一值得歌颂的作为恐怕也就是将我抚养成人吧。现在都说抚养一个孩子的压力大,其实我想说,上世纪的压力才大,我们那里有好多人家都生了四五个孩子,不论教育,光是孩子们平时的花销都顾不住,许多人家都是孩子刚生下来就送人养了。 人穷,不免男人娶不到媳妇,女人嫁不出去。我们家村子里面有一户人家,父子两个人都是光棍,儿子三十多岁找不到媳妇,花钱买了一个,买来时那个女人三十多岁很漂亮,我当时才十岁,看到那个漂亮的女人给那个黝黑的男人当媳妇,我都替她悲哀,她两年给这个黝黑的男人生了孩子,她亲手掐死了两个。 然后她就在去镇上赶集的逃跑了,我想她会亲手掐死自己的孩子,恐怕就是不想自己的孩子长大之后像他父亲一样吧。这都是九十年代的事情了,经过国家这些年的整治与发展,现在我们那里这样的事情到不多了,不过我想,在别的地方,现在的事情依旧每天都在上演。 尽管我们那里发展起来了,但是相较于城市或者地级市来说,依旧是落后的。我们那里没有工厂,没有所谓的经济,所有的人都要到沿海市场打工,村子里面就只下了老人与孩子,孩子们没有父母的照顾,往往都显得郁郁寡欢,相较于城市里的孩子来说,少了一份灵气与见底。 大多数孩子到了初中时期就不在读下去了,因为对于他们来说,上学真的太苦了,这两年些许会好许多,我记得我小时候的时候,每次周五放假,都需要走二十里山路,我的好多同学大都是在这个时期辍学不上了。 这些人大都跟随父辈进了工厂,有许多更是进了富士康,我考上大学的时候,听说有一个曾经初中跟我特好的哥们跳楼了,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一个生命就此消逝了。 男生还好一些,更甚的是一些女生,我不知道今天在这里讲出她的故事会怎么样,但是我还是想说,我一个女同学,没辍学,辛辛苦苦考上了大学,最后却沦落到了去当小姐的地步,我去过她家里,只有一个母亲,我不知道这些年她是为什么坚持上学的,但是现在她只不过是想尽早赚一些钱,然后做她该做的事情,尽孝。 说了这么多,这个世界上公平吗?公平,上天给了相同的生命,给了我们每天只有二十四小时,可是不公平的是,在这二十四小时内,有些人吃不饱,穿不暖,郁郁寡欢,而在座的各位,却都是这些人眼中最羡慕的人,因为你们有光鲜的外表,以及愿意倾听底层苦难的美好心灵。 我代表暖心爱心基金会长张玲小姐感谢各位听我胡诌,由衷感谢。 第六十四章:姨和姐 我说完这些,鞠躬,走下了台,坐到了夏婉玉的和张玲的身边。// 欢迎来到阅读//等我坐好之后,响起了一片掌声,我想这些掌声里面,或许有人被感动了,或许有人愿意捐款,但是大多数人明天早晨,都会将我的演讲给忘了。 因为,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公平可言。 张玲却是对我竖起了大拇指,称赞道:“说的真棒,郝仁,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有这么好的口才呢。” 我腼腆一笑说:“我不都说了,我这是信口胡诌而已。” 夏婉玉说:“郝仁说的真不错,夏姐支持你,我决定用我的私房钱捐给你一百万。” 张青石听夏婉玉这么说,有些恼怒的看了一眼夏婉玉说:“婉玉,郝仁和玲玲平辈,你自称夏姐不好吧,这样的话郝仁不成了玲玲的叔叔了吗?你得自称夏姨。” 夏婉玉瞪了他一眼,说:“我可没这么老。” 张青石哈哈一笑,说:“好吧,既然如此,你们两个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捐助你们暖心爱心基金五千万善款,给你们做慈善启动金,好不好啊,玲玲。” 张玲听到了张青石这么说,高兴坏了,说:“嘿嘿,还是爸爸给的钱多。” 夏婉玉说:“那我给的钱就不多啊。” 张玲吐了吐舌头说:“没,夏姨你最好了。” 夏婉玉脸上和煦一笑,桌子底下却又将腿伸向了我,我看了一眼张青石,眯着眼睛,和煦的笑了起来,心说不管你在怎么样,这夏婉玉啊,也肯定不会给我当夏姨,反而又可能她叫我哥哥呢,而且还是在她面色潮红的时候。 有张青石在,夏婉玉终归没有过多挑逗我,晚宴结束的时候,张玲告诉我这次除了她父母给的钱之外,其他公司或者个人都没有给一毛钱。我有些懊恼,张玲却说:“意料之中的事情。” 我说:“为什么。” 张玲说:“现在捐款都讲究一个高调,咱们暖心爱心基金没有公信力,所以他们自然不愿意给咱们捐款了,他们宁愿去给那些会黑人钱的机构,也不愿意给咱们,毕竟他们给了钱,就是做慈善,至于慈善机构愿不愿意真慈善,他们就不管了,反正他们是捐款,捐出去钱就不是自己的了。” 我想着这些,不由有些想笑。 张玲却说:“不管了,反正有父母给的这些钱,够咱们运营一年了,我决定成立一个橙色暖心袖章机构,邀请有意向成为志愿者的大学生加入,毕竟只有我们两个也不够不是。” 我想了想说:“的确是这样,不过未来的道路很可能十分崎岖,这可不跟你卖冷饮烤肠一样,这里面牵扯到太多的事情,有些不仅是你,就连你父母都管不了。” 张玲说:“我知道啊,不过做公益这么神圣的事情,有什么管得了管不了的,我们给需要帮助的人关爱,就可以了。” 我笑了笑说:“你说的对,是我想的太多了。” 张玲憧憬的点了点头说:“加油。” 我也说:“加油。” 张玲说:“行了,慈善晚宴上面都没吃饱,吃麻辣烫去吧。” 我:“……” 我跟张玲随便找一家麻辣烫店面就去吃了,我正在吃饭的时候,夏婉玉给我发了一条短信:“帮我盯着暖心慈善基金的现金以及资金流动,我有重用,以后你可以随便不来上班,我都准你的假期,暖心机构有什么活动你都参加。” 我不由一怔,看了看正在吃麻辣烫的张玲,心想这个暖心机构果然没这么简单,不过张玲的用意可能很简单,但是她父母的意思恐怕就不是这样了,想着这些,我不由给张玲夹了一个鱼丸,说:“多吃些。” 张玲抬起头冲我笑了笑,很可爱。 吃过之后我送张玲回学校,这一次是我骑自行车,张玲坐在后面,一只手抱着我的腰,冷风徐徐,张玲不由围了围丝巾,到学校的大门口的时候,我将张玲送进去,正准备离开去找杨洋的时候,暗中忽然走出来一个人,正是张超。 张超看到我再载着张玲回来,一下子气坏了,冲过来就准备打我,我一脚将他踹开,这一次他可没有帮手,而他又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我小时候可经常上山追兔子的,体力自然比他好的多。 张超瞪着我,红着眼睛说:“离开我妹。” 我冷哼一声说:“凭什么,你算个**啊。” “好,好你个郝仁,你信不信我随时都能让你死。”张超说。 我呵呵冷笑,心说你让我死,老子都将你继母给操了,你还让我死? 张超见我不说话,道:“你想怎么样。” 我扭头就走,说:“我想怎么样需要对你说吗。” 张超怒视着我,不过他不敢上前来,我却不屑于跟他打斗,根本没必要,他说白了就是一富二代而已,夏婉玉现在是我的情人,我说起来都是他老子了,老子干嘛要跟儿子斤斤计较啊,犯不上啊。 我想,如果张超知道我的心思,肯定会被气死,不过显然他不知道,而等他知道的时候,肯定已经死了。 想着这些,心情也愉快多了,不过我刚走出去没一会儿,张玲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她问我有事儿没,她也是刚知道张超在等我。 我说没事儿,你哥打不过我。 她说,哼,我回头就对夏姨说,让夏姨教训他。 我说,没必要,夏姐那么忙,就让他自生自灭吧。 她哈哈一笑,沉默了一会儿说,郝仁啊,你能不能不要叫夏姨夏姐啊,毕竟她是我继母,你要是叫她夏姐,你还真成我叔叔了。 我不置可否,调侃说,你跟婉玉站一块儿,谁能说你们是母女啊,说实话,你叫她婉玉姐都不吃亏吧,不过这样就乱辈分了,所以我还是叫婉玉姐夏总吧。 张玲将我鄙视了一番,这才挂断了电话。 第六十五章:活的精彩 晚上我没回公寓,因为夏婉玉今晚上注定是不会回公寓了,我回去也没人陪着,而且我还想明天跟杨洋一起去看看马晓丹,所以我就去了三毛洗浴,点了杨洋的台,直接包夜。 杨洋见到客人是我之后,吃了一惊,拉着我就走说今天晚上不做了,干嘛花这个冤枉钱了,她请假,跟我一起回出租房。我则笑着说,我这不是来光顾你生意嘛。 杨洋说:“光顾个毛啊,你给我们一千,店里要抽我三百,你想光顾,私下里给我钱就行。” 她这么一说,我就答应了,跟着她一起离开,到了她租的房子里面。 刚一坐下,她就对我说:“你怎么样了,上次你酒精中毒真是吓死我了。” 我说:“没事儿了。” 她白了我一眼说:“怎么想起来找我了,你不是有那个总裁女朋友吗。” 我说:“行了,你也别膈应我了,我来找你就是想来看看你。” 杨洋说:“是来看看我,还是想来草草我。” 我说:“你一个女孩子,别这么说行吗。” 杨洋说:“哼,那你深夜来找我干嘛。” 我求饶道:“行了,行了,我的错,我现在走不就行了。” 杨洋说:“且,你已经预约了本小姐,请付钱,本小姐就给你服务。” “我x!”我爆了一个粗口。 杨洋咯咯一笑,就朝了我扑了过来,将我压到了身下,说:“以前吧,我挺希望你能幸福,不过现在看来那个青青注定是陪伴不了你了,你这个总裁女朋友呢,顶多也就能给你一些刺激,还是我陪着你吧。” 说完,杨洋就主动去吻我,很大胆火辣。 我却忽然怔在那里,似乎我从来都没有考虑过杨洋的感受,是啊,她也是一个女孩子啊,她也需要爱,需要关怀,以前我跟孙晓青在一起的时候,她会哭,现在孙晓青走了,她也会笑,会高兴她又能继续在我身边了。 我抱住了她,翻身将她压到了身下,杨洋微微闭上眼睛,像是在享受我的爱抚一样。我看着她忽闪的睫毛,忽然叫了一声说:“杨洋。” 杨洋说:“不用说,做!爱是做出来的。” 我微微颌首,去亲吻抚摸她。 事后杨洋躺在我的怀里,我对她说:“明天一起去看看马晓丹吧,她马上就要移送监狱了,不知道能送到那个监狱。” 杨洋说:“恨山女子监狱,在w市。” w市里我们所在的省城很远,我想到马晓丹要被送到哪里,不禁有些吃惊,不由问她:“你怎么知道的?” 杨洋说:“我昨天才去看了她。” 我不禁有些惭愧,杨洋尚且能去看看马晓丹,可是我呢。 杨洋说:“行了,早点睡吧,对了,睡之前,将你的嫖资给我,哼,本姑娘可是要收钱的。” “啊?”我原本以为杨洋就是说笑,没想到她真要,于是我就给了她一千块亲爱呢,她嘿嘿一笑将钱收了起来,然后就钻到我怀里睡觉,睡醒之后,我们两个就一起刷牙洗脸吃过早饭,买了一些东西到了郊区的看守所里面。 在会见室里面我见到了一脸疲惫的马晓丹,半个月没见她,她消瘦了许多,眼窝也下沉了许多,甚至额头上面还有 伤口,我看的心疼,她现在看上去就好像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谁能想到一年前她是我对这打飞机的对象呢。 马晓丹看到了我,一下子竟然十分惊恐,扭头过去不要见我,过了一会儿,她好像是整理好了头发,才扭过头来,她似乎知道自己不似以前一样漂亮了一样,低着头不说话,我说:“你还好吗。” 马晓丹说:“嗯。” 我说:“都是我的错,是我让你走了进去。” 马晓丹摇了摇头说:“郝仁,别说了。” 我有些沉默,马晓丹说:“你能来看我我很高兴。”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马晓丹说:“郝仁,你回去吧,我在里面会好好的。” 我说:“会吗?” 马晓丹说:“也许呢。” 杨洋受不了这样的气氛,说:“你们两个别打哑谜了,行了,晓丹,郝仁今天主动来看看你,你就别绷着了,咱们都是多年的老同学,你也别怨郝仁,毕竟如果郝仁真有办法,他肯定会救你,你走上这条道路的时候,就是选择性的错误,我跟郝仁都在外面等着你出来,等待这崭新的马晓丹,行吗?” 马晓丹抬起头,眼睛里面都是泪水,她看着我,我也看着她。 她问我:“你那天在楼顶天台上面,对我说的话是真的吗?” 我楞了一下,马晓丹说:“就是去年第一次下雪的时候。” 我想起了那天马晓丹是要跳楼,我救了她下来,我看着她憧憬的眼神,说:“也许,在那一刻,那些话,全都是真的。” 马晓丹深吸了一口气,说:“谢谢你郝仁。” 我说:“刚好在里面一年,也好将毒瘾给戒掉了,行不?” 马晓丹点了点头,杨洋将一个信封递给她,说:“这里面是五千块钱,全都是郝仁给的,你回头用来打点一下关系,毕竟不管在那里,有钱都好办事。” 马晓丹将钱收下,我看了看她,说了一声:“再见。” 然后我们就离开了,出了看守所,我的心情有些沉重,我问杨洋:“怎么成五千块钱了?” 杨洋说:“你第一次给我钱的时候,给了两千,过年回家的时候,你给了两千,昨天晚上,你又给了一千。” “……”我无语:“你算的这么仔细。” 杨洋说:“这些钱给马晓丹比较有用。” 我看了她一眼,不知道说些什么,忽然鼻头有些酸,杨洋眼角也划过一丝泪水 ,她拭去泪水,说:“郝仁,你说咱们都是怎么了,晓丹不明不白就进了监狱。” 我抬起头,看了看看守所外广袤的天空,说:“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也许是因为命运,也许是因为格局,我不清楚,你知道苏贡献不?” 杨洋说:“就是初中时候的那个男生?” 我点了点头说:“对,他前年在富士康跳楼了,那时候他才刚刚十八啊,相较于生命的消逝,我们这些又算的了什么呢?” 杨洋看了我一眼,说:“我们的好好活下去。” 我说:“活的精彩。” 杨洋笑了笑,牵起我的手,我们两个慢慢朝市区走去,正午的阳光**无比,我们两个额头上面全都是汗水,就好像是在土地里面刨食一样。 第六十六章:吓哭小萝莉 两天后,传来消息马晓丹被移送至w市恨山女子监狱,得知这个消息的我和杨洋都有些沮丧,我不禁想起了马晓丹那天说的那个再见,是再也不见,还是以后在相见?我不得而知,得知消息的时候我正在上班,我来到公司的楼顶上面,享受着几十层高楼上面的狂风,我凝视着这座繁华落尽的城市,怔怔无神。 也许是命运在捉弄我,也许是命运注定如此,王颖丽又给我打电话了,她说想要见我,跟我当面谈谈,这些天我应该已经看清楚一些事情了,我说:“行啊,你说地方吧。” 王颖丽说:“那就酒吧里面吧。” 我说:“行。” 我到了王颖丽开的那个酒吧里面,白天酒吧里面跟本没人,几个服务生百无聊赖的蹲在吧台上面讨论这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王颖丽。我到了之后,王颖丽就赶走了所有人,桌子上面放着一瓶酒,两个杯子。 王颖丽说:“这一次怎么这么爽快。” 我说:“我什么时候拖沓过?” 王颖丽说:“你终于不再优柔寡断了。” 我笑了笑,王颖丽说:“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人了吧。” 我想了想王颖丽的事情,说:“有所耳闻了。” 王颖丽笑了笑:“那就说说看。” 我说:“你是张青石的情妇,也就是小三。” 王颖丽说:“你终于说到了点子上面了,不在认为我是以前的黑老大了。” 我说:“你像一个黑老大。” 王颖丽说:“当然,要不然张青石也不会让你管理他的事业了。”说着这些,她倒上两杯酒,给了我一杯,说:“你想知道张青石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 我直截了当道:“不想。” 王颖丽说:“你变聪明了。” 我说:“我从来都不笨。” 王颖丽说:“你是在怕你知道了之后,不敢对夏婉玉下手了,或者不敢对跟夏婉玉缠绵了。” 我说:“我不是在害怕, 我只是不想让我自己多担忧罢了。” 王颖丽说:“那行,我也不说他,我就说说你吧,你感觉如果张青石知道了你和夏婉玉的事情,会怎么办?” 我说:“凉拌。” 王颖丽说:“你只要将事情告诉我,我就可以压制夏婉玉,这样我可以给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我抬起头看了看她,心想她还在为了这个努力吗?至于这样吗?不过想了想,我还是觉得每个人做什么样的事情,都有原因,我没必要强求别人放弃什么,我说:“还是算了,我不想这么做。” 王颖丽点上一支烟,抽了一口,怔怔出神道:“你知道夏婉玉以前是什么样的人吗?” “你说。”我有些感兴趣。 王颖丽说:“曾经的夏婉玉就是现在的我,不过她比我狠辣多了,你恐怕认识张玲吧,张玲今年也才二十二岁,张玲的母亲也就是张青石的原配,如果活着的话,也才五十岁,而就在夏婉玉跟了张青石一年之后,张玲的母亲及突发疾病身亡, 而后夏婉玉就当了张青石的正妻。” 我说:“你准备杀了夏婉玉?” 王颖丽盈盈一笑说:“如果这样做的话,我需要你吗?” 我说:“那你准备扳倒她?” 王颖丽说:“我随时可以安排人强-奸她。” 我楞了,王颖丽说:“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我,我需要控制她,从而控制整个高科,我已经控制了张青石的道上势力,以及见不得人的资产,只要控制了夏婉玉,我就可以扳倒张青石,从而获得张青石的一切。” 我有些吃惊,没想到王颖丽原来是为了这些。 王颖丽说:“怎么,我全都告诉你了,你愿意跟我一起做吗?如果愿意,可能会荣华富贵,也可能会身败名裂,恐怕到时候夏婉玉都不一定能待见你。” 听着王颖丽的话,我脑海之中有些乱,准确的说是十分乱,我没想到王颖丽的目标竟然如此大,我砸吧砸吧嘴巴,看了看王颖丽,王颖丽脸上带着魅惑的笑容,很妩媚很妖娆。 王颖丽说 :“要想上位,必须犯罪。” 我说:“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王颖丽说:“你可以考虑,我没让你现在相信。” 我站了起来,腿有些打颤,走到门口的时候,我转身说:“回头再说。” 王颖丽挥了挥手,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 我吞了一把口水,离开了酒吧。 我在大街上走着,散步的时候能让人思虑加速,我飞快的想着夏婉玉与王颖丽之间的利弊。我现在是彻底明白了她们两个在做什么,尽管我的脑袋还没搬家,但是如果我处理不当,我的脑袋很有可能搬家。 王颖丽的目标尽管大,但是并不容易实现,但是如果实现的话,我就真的逆袭了,而夏婉玉尽管没目标,但是跟着她,如果不被张青石发现,我说不定能够安逸过几年,在这个城市生活下去没问题。 想着这些,我的脑海有些乱,不管是选择谁,面对的都是未知的未来。想到了最后,我忽然之间想到,为什么我不在她们两个之间游刃有余,实现真正的逆袭呢?如果我只是她们的附属,那么我这一辈子也别想接回来孙晓青,如果我要是让她们成为我的附属,我去抵抗张青石,我不就可以真正的逆袭了吗? 想着这些,我脑海里面瞬间喜形于色。 我笑了笑,有些放浪形骸。而在旁边,一个小女孩看着笑得放浪形骸的我,手中的棒棒糖都忘了舔了,我看了她一眼,心想我就那么吓人吗?我冲小萝莉做了个鬼脸,小萝莉一下子竟然吓哭了,一个小少妇赶紧过来将孩子抱走,瞪了我一眼,说:“抢孩子的零食,有人性没。” “草,我没抢。”我骂道。 小少妇瞪了我一眼,赶紧走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说,我身上有那么多戾气吗?竟然能吓哭小萝莉。 这时候张玲给我打电话了,说让我去学校里面,她找了几个人,让我去认识一下。我想了一下立马赶了过去,反正现在夏婉玉给我随时放假,我干嘛要去上班呢。 第六十七章:调查洗头房 我到了学校里面之后,在大教室里面见到了张玲以及几个学生,估计都是我们学校的,在这其中我还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我们寝室的老大林国庆,林国庆走过来哈哈大笑,拍着我的肩膀说:“老四,你以后可是我的领导了啊。” 我白了他一眼,说:“滚粗,有你这么跟领导说话的,咳咳,既然我是你领导了,你将你妹子给我贡献上来吧。” “滚滚滚。”林国庆踹了我一脚,哄堂大笑。 张玲笑了笑说:“行了,别贫了,我现在要宣布一件事情,我们现在要开展一项关于失足妇女的拯救项目,重点关照街头洗头房里面的,大家有什么意见。” 众人都点头,没意见,张玲看了看我说:“好,那我们就委托郝仁去做这个调查,一周之内要将调查整理一下交上来,我需要在调查上面看到现在失足妇女以及他们家庭的生存状态,这样我们才实行拯救。” “我去……”我难掩心中蛋疼之色,尼玛,让我去调查。 我十分蛋疼的想到了,我去跟人家小姐开个房间,然后对人家说,你过的怎么样啊,我是来拯救你的。这样说会不会被人家打脸? 我赶紧站了出来说:“不行,我一个人绝对做不了这样的事情。” 我话刚一出口,林国庆就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这件事情非你莫属,只有你有社会经验,我们都还是学生呢,去接触这种事情不好,郝仁,拯救世界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我瞥了一眼林国庆,骂道:“滚你丫的,老子内裤没外穿。” 张玲却是站了出来说:“行了,郝仁你就别推脱了,咱们是做慈善,又不是做什么坏事,我给你找一个记者证,以及给你五百块钱的行动资金,你买一些杜蕾斯什么的,到洗头房里面做个调查,你口才不错,而且也会写文章。而且最重要的是,林国庆说的非常对,只有你有社会经验,我连洗头房在哪儿都不知道呢。” “……”我欲哭无泪,可是想了想夏婉玉的嘱托,我一发狠,心想我也就不要脸了,不就是去做调查嘛,反正洗头房什么的我又不是没去过,大不了我回头先去调查一下杨洋,这样不就行了? 想到这里,我露出了一个十分奸诈的笑容。 张玲却笑着说:“郝仁,你能不能给你那个当了小姐的同学打个电话啊,我想亲自采访她一下。” 尼玛,不带这么坑爹的吧。我心中近乎咆哮了,我刚准备去采访杨洋,结果现在张玲却要主动采访,靠,这是将我往绝路上面逼啊。张玲却善意的冲我笑了笑说:“行了,给你一周时间,一定要到最底层最底层的洗头房里面,只有这样才能拿到真正的第一手资料。” 呜呼哀哉,我叹了一口气,这年头都是这么 坑爹的。 我给杨洋打了一个电话,说有一个慈善组织要采访她,问她要不要见。杨洋直接说不见,我说不会曝光你的名字的,而且会见是一对一的,你选地方。杨洋想了想就答应了,还说我不能骗她,一定不能曝光身份,我答应了。然后就将她的手机号给了张玲。 而我自己则拿上张玲给的记者证又去药店批发了几百个杜蕾斯,装在包里面坐上了前往郊区的公交。我知道在市区里面没有真正的底层性工作者,在市区里面的大多数都是洗浴中心,那里面的失足妇女也并非是真正的妇女,反之都是附近学校里面的学生,她们入行的理由大都千奇百怪,一个杨洋足矣表明,而想要找到最需要帮助的人,还得去城乡结合部那里的洗头房。 …… 夜幕降临下来,我带着几百个杜蕾斯下了公交车,来到了一处正在建设高速的郊区乡镇里面。放眼望去,整个街道上面满是灯光暧昧的洗头房,而在洗头房的门口大都坐着几个衣着暴漏的失足妇女,不时冲路边的路人招手,口中叫喊着:“洗头按摩了,小哥来玩不。” 我站在马路对面,深吸了一口气,径直的走了过去。失足们见有人上门了,就笑着对我说:“小哥,按摩不,一百块钱。” 我看了一眼面前这个年龄看上去最起码三十岁靠上,甚至接近四十岁的女人,顿时感觉到一阵作呕的感觉,太浓妆艳抹了,不过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谁也不能瞧不起谁,都不容易,人家做这一行,肯定也不容易,毕竟要是生活美满,谁愿意做这一行呢? 我深吸一口气,取出记者证说:“你好,我是记者。” 三个失足妇女看到我这么说,一下子警惕了起来,恐怕是她们还以为我是警察派过来打探消息的呢,我却老脸一红,从包里取出来一张暖心爱心基金的宣传单给她们,说:“你们放心,我是慈善机构的,想对你们的生存状态做出调查,而且还有免费的杜蕾斯发放给你们。” 听到我这么说,她们悬着的心就放了下来,不过很快这三个失足妇女就聚在一起商量,其中有两个似乎都不乐意让我询问情况,只有一个看上去年龄最大的失足妇女似乎对我颇有好感,跟其余两个人商量了一番之后,这个失足妇女转头看了我一眼,问:“你不要将我们曝光出去,行不?” 我颌首。 她说:“那行,跟我到后面来吧。” 到了后面的小房间里面,房间里面粉红色的灯光十分暧昧,我坐在**,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心说真他妈蛋疼,这张玲也真是的,草,为毛让老子过来,现在跟一个失足在一个房间里面却只是谈谈人生,靠,说出去别人恐怕都不信。 我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她说:“你叫我容姐好了。” 第六十八章:道路 我颌首,然后我就询问了一下她现在的生存状态。// //容姐并不是本地人,跟我差不多,也是外地过来的,家里面有两个孩子,都是留守儿童,她每个月都要打钱回家给孩子,每年之中就过年的时候回去一躺,她做这一行有几年的时间了,前两年她赚的钱还不少,这两年随着做的多了,渐渐客人也接不到了,她准备在做两年就不做了,反正孩子们也都大了,让孩子们出来打工,一起进工厂算了。 听着她这么说,我不由问:“那你为什么不进工厂?” 容姐笑了笑说:“随便往**一趟,就赚几百块钱,你干不干?” 我怔住了,容姐说:“做我们这一行的,大多都被男人抛弃过几次,也没人要了,与其让他们免费的上,还不如赚点钱。在说了,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又没人知道。” 我玩有些失望,我原本还以为每一个失足妇女都有一个悲惨的过去,可是现实不是小说,人性不一定都是美好的,懒惰好吃懒做,恐怕才是真正让这些人走上这条道路的原因,我忽然之间想到了杨洋,她又是为什么走上这条道路的,难道只是因为她被人抛弃了很多次吗? 我在这个镇上待了好几天,调查了好几个容姐的同行,这里不是什么高档会所,这里的失足基本上算是最底层的,年龄都偏大一些,毕竟年龄小的都去会所里面赚大钱了。 不过跟容姐一样的是,她们其中大多数都有破罐子破摔的心思,其中也不乏有迫不得已之下走上这条道路的,也不乏被人拐卖的,不过大多数现在都已经习惯了。我想,人的本性即是如此,适应能力总是特别强,要不然人也不会成为地球上面的霸主了。 第五天的晚上,我在郊区的一个小旅馆里面,趴在桌子上面,提起笔,思考了良久,才写下了一个标题,道路。 我想,对于这个社会最底层的人们来说,能活着就已经是最好的事情了,什么人生,理想,命运都已经不重要了,他们只不过是想着一日三餐,家长里短,因为他们上升的道路,已经被封闭了。 就如同几百万大军共赴高考一样,考上了就通过了高考的审核,落榜了,就失去了唯一一个通往成功的道路。而对于这些甚至连高考都没有参加的人,他们通往高层的道路,狭窄的让人可怕,可是当我将这一篇文章写完之后,我蓦然回首,我通过了高考,可是我的人生道路,不依旧狭窄的可怕吗? 如果没有王颖丽,如果没有夏婉玉,我是不是也会如同其他人一样,毕业之后找一个月薪不到三千的工作,然后到了三十多岁了,还找不到媳妇,最后只能回到老家随便找一个媳妇结婚,然后的然后,我就成了比失足妇女这样的人稍稍高出一点社会层次的人。 完成这个调查之后,我就离开了这个小镇。我将调查报告交给了张玲,张玲看了之后抬起头看了看我,我说:“怎么了。” 张玲说:“没,这是你写的?” 我说:“嗯。” 张玲问我:“你在那里调查的。” 我将小镇的名字说了一下,张玲深吸了一口气,说:“我要去这里。” 我赶紧拦着她,说:“行行好吧,我说过不打扰人家生活的,你现在贸然过去干嘛?” 张玲看了我一眼说:“你这篇文章写的太好了,我被感动了。” 我无语了,说:“你感动了就感动,但是你能不能别冒失,你现在好歹也是爱心基金的会长,做事得靠谱点,毕竟你代表这整个暖心。” 张玲颌首,看了看蓬头垢面的我:“你先回去休息几天吧,这两天我妈天天问我你去那里了呢,我决定先做一个计划,在实施对于他们的援助。” 我心想张玲看来也不笨嘛,知道这样的事情急不得,于是我就答应了一声回到了家里,在郊区乡镇这几天,我都没好好洗个澡,而且那里的旅馆脏乱差,根本没办法住,我回到公寓里面好好洗了一个澡之后,就躺在**睡着了。 早上我是被一阵门锁打开的声音吵醒的,然后我就看到了夏婉玉,夏婉玉一大早的赶了过来,二话不说就钻到了我的怀里,主动去吻我,我也抱住她,吻她,我这么气血方刚的年轻人,一周没有做那事儿了,而且还都是在跟失足妇女接触,我那里能不想啊。 我将夏婉玉的衣服脱掉,慢慢亲吻她,她轻轻喘息问:“你最近去那里了,我问小玲,她不跟我说。” 我说:“去了一趟郊区,调查了几个失足妇女,你女儿准备援助失足妇女呢。” 夏婉玉笑了笑说:“呵呵,你感觉可能吗?” 我说:“可能,张玲很有爱心,不过她顶多能够帮助一个,或者几个失足妇女,她改变不了社会的现状。” 夏婉玉笑了笑说:“有你帮助小玲,我就放心了。” 我将她的黑丝脱掉,抚摸着她的翘臀说:“为什么?你难道只是让我帮张玲打理暖心基金?我可不信你能这么好心。” “轻点。”夏婉玉皱了皱眉道:“你感觉就你们几个人做慈善需要花那么多钱吗?要知道五千万都可以帮助一个乡镇建立工厂了。” 我趴到夏婉玉的身上,说:“那你的意思是?” 夏婉玉抱住我,说:“我怀疑张青石想利用他女儿,将所有资产全部都转嫁到张玲的爱心基金里面,不过我现在只是怀疑,我不敢断定,毕竟张青石转移资产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而且暖心基金是社会福利机构,会有人监督的,他如果转移了之后,就不好再要回来了。” 我心里面吃了一惊,没想到是这么回事儿,不过这样一来到好办了,我出任副会长,张玲又那么相信我,爱心基金的一切事务我都能查看,只要张青石有转移资产的迹象,我不就可以直接发现了吗?不过我也算是明白了,张青石并没有意向玩慈善,他给张玲的钱,只不过是为了让张玲小打小闹而已。 第六十九章:容姐出事了 夏婉玉看了一眼分神的我,柳眉蹙了起来说:“行了,专心点,我快要到了。” 我颌首,在夏婉玉红唇上面亲了一下…… 做完之后,夏婉玉跟我说:“等一下一起出去逛街吧,我不想去上班了。” 我想了想,可能张青石不在家了,夏婉玉又要跟我腻味在一起了,我就说:“你是总裁,你说的算。” 夏婉玉笑了笑说:“行了,我的小老公,就咱们两个人你还这么膈应我。” 我笑了笑,抚摸着他的大馒头说:“那谁是你的大老公呢。” 夏婉玉有些生气,转过身在我弟弟上轻轻拍了一下说:“这才是我的大老公。” 我哑然。 …… 陪女人逛街是一个十分辛苦的事情,而陪夏婉玉逛街,更辛苦。女人都有一个特性,那就是都喜欢买衣服,如若是普通女人,钱少肯定也买的少,夏婉玉是普通女人吗?看上对眼的衣服就买回去,甚至连试都不试,我都不知道她买这么多衣服回去都穿吗? 可是她买了,这些东西都得我提着。 夏婉玉买衣服比孙晓青都狠,孙晓青买衣服只看品牌,夏婉玉买衣服更是只看衣服,不管你什么价钱,从几百到几万全部都通杀。买完衣服之后,她又去买内衣,我看着周围那些花花绿绿的小内衣裤,不禁有点炫目的感觉。 夏婉玉却指了指远处在里面的情趣内衣专区,跟我说:“郝仁,咱们买那个行吗?” 我十分不淡定的说:“行。”不过我心里面还是想,她买了是给我看的么? 她让我给她挑内衣,我选了一套黑色的连体衣。一条黑色绣花蕾丝带经胸前、绕脖到下身收尾,简约大方,几条黑色带子交织穿插由后背饶下身,三只黑色口子点在交织出泛着冷光,性感十足。非常适合夏婉玉这样的ol女神穿着。 夏婉玉却又让我多挑两套,想了想,看着这么多衣服,有些眼花的感觉,这时候导购小姐过来了,她看了看我们两个,十分从容的笑了笑说:“先生,女士,我们这里的情趣内衣可以到试衣间里面试一试,也好让先生有一个更好的选择 余地不是。” 我转眼看了看笑颜如花的导购,心中震惊无比,看来商家为了多骗钱,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连内衣都能试一试,夏婉玉却看了一眼他们说:“你们的内衣很多人试吗?” 夏婉玉这么一问,我到想起来了,如果这个内衣被很多人试过,那不就太恶心了。 导购摇头说:“不是,这些都是挂在外面的样品,您可以试一试,如果您确定要一个款式,我们会到仓库给你们拿货,您可以拿回去先洗再穿嘛。” 夏婉玉点了点头,看了看我说:“你选几套,拿过来给我试一试。” 我深吸一口气,我当**丝的时候,最喜欢干的不是去什么rosi论坛看那些所谓的性感图片,我最喜欢的去的就是淘宝了。因 为去淘宝里面搜情趣内衣,会出来好多比rosi等杂志更让人血脉喷张的图片,这样以来,我对情趣内衣的理解那可真是高手中高手。 我给夏婉玉选了三套,一套紫色蝴蝶开裆裤的,配上丝袜很**,还有一套是珍珠项链开裆裤,配上黑丝和上面的纱衣,无敌了。还有一套制服**类型的夜火内衣,选好之后我就拿到试衣间里面给夏婉玉试。 我进去的时候,夏婉玉已经将我选的第一套给换上了,我看了一眼,立马就可耻的硬了。夏婉玉迷人一笑,冲过来就环住了我的脖子,胸脯抵在我的胸前,笑着问我:“好看不。” 我点了点头,夏婉玉说:“那给你十分钟,你能做些什么呢。” 我瞬间明白了夏婉玉的意思,可惜显然十分钟并不够。 二十分钟后,我看着那一套被浸湿的内衣,瞬间明白了为什么这家店铺让试衣服了,这尼玛想不要都不行了。不过几套内衣而已,夏婉玉自然也会出钱买了。我们两个从试衣间里面出来的时候 ,导购看着我们两个都在笑,我有些害羞,夏婉玉却十分开朗的对导购说:“打包。” 然后带着四套内衣就一起回到了家里,我们两个又在**墨迹到了晚上,四套衣服湿了三套,她将衣服放到我这里,说:“郝仁, 你回头帮我洗洗。” 我看着夏婉玉优美的**,十分恶趣味的想,张青石恐怕都没有这个艳福吧。 我和夏婉玉一起去吃了小牛排,她原本今天晚上想在我这里住,可是我们两个刚出了饭店,夏婉玉的手机就响了,是学校打过来的,夏婉玉说了几句之后就挂断了,有些生气,对我说:“郝仁,你自己睡吧,张超又出事了,把人给打了,我得去学校一趟。” 我拉着她的手,一只手不安分的在她的臀部上面拿捏着:“着急什么?” 夏婉玉一愣,我就将吻上了她的双唇。我在报复,报复张超,如果夏婉玉不给我提张超的话,或许我不会这么做,但是她提了,而且还说了张超需要她去救场,那我干嘛要放她走呢?我将她拖到了消防通道里面,这里面常年没人,现在里面黑灯瞎火的,我迅速的将她的裙子撩上去,就侵入了她。 一直过了半个小时,我才放她走,夏婉玉有些嗔怪,脸色红扑扑的,而我擦了擦回到了楼上,这一天做了太多次了,身体都有些吃不消,躺在**很快我就睡着了。 十二点的时候,我的电话响了,我接通了电话,是一个我绝对想不到的人。竟然是容姐,容姐在电话里面说她出事情了,我是记者,能不能帮帮她的忙,我说你别着急,到底怎么回事儿。 容姐说她的一个同行被警察给抓走了,我说那你们等警察处理啊,容姐听我这么说,却稀里糊涂又说不清楚了。我想了想对她说,你别着急,我现在开车过去,我到了再说。 我住的地方是市中心,离郊区很远,即便是深夜,路上没车,我赶到的时候也已经凌晨一点半了。 第七十章:有女名青语 容姐一个人蹲在洗头房门前,整个人显得有些失魂落魄。 我走了过去,叫了一声说:“容姐。” 容姐回过神来,看到是我,赶紧说:“郝记者,你可一定要帮帮容姐啊,你不是那个什么爱心基金会的副会长吗,你可一定得帮帮容啊,不然青语可就要完蛋了啊,那帮牲口不是人。” 我拉着容姐的手,说:“你慢慢说,别着急,到底怎么回事儿。” 容姐深吸一口气,说:“我有一个乡下表妹,叫马青语,今年才十八,她来我店里玩,结果警察突击扫查,将她给抓走了,还有阿红他们,我刚好去上厕所了,他们没抓到我,阿红他们知道怎么对付警察,青语今年才十七岁,她要是被那群畜生给糟蹋了,可就什么都完了。” 看着着急的容姐,我问:“她们被什么人抓走了?” “镇上的派出所。” 我说:“上车,你带我去。” 容姐点了点头,上了我的车,十分钟后我们来到了这个乡镇的派出所门口,深夜的值班民警拦着我,不让我的车往里面进,我只好跟容姐下车,我问她:“你们晚上是不是抓了容姐洗头的三个女人。” 值班民警牛叉哄哄的瞥了我一眼说:“你是谁,这种事情最好别打听,那远去哪儿去。” 我一把揪住值班民警的脖子,说:“最好实话实说,不然我立马弄死你。” 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这么彪悍了,可能这是因为身份的增长,人对于某些恐惧的事情也就不那么恐惧了。 这警察显然被我给吓怕了,吞了一把口水,说:“都在所里面关着呢,咋了?难不成你准备劫派出所?” 我说:“有人逼问她们什么没?” 警车冷哼一声,说:“逼问?呵呵,我们可从来不做这种事情,不过抓到了犯罪的人,不盘问清楚,行么?” 我有些后怕,按照容姐说的,那个马青语才十七岁,被误当成小姐给抓了起来。我知道被关起来的感觉,因为我曾经被带去见王颖丽的时候,我的心脏立即就崩溃了,而现在马青语被当成小姐,估计比我要恐惧很多。 我想了想,我在这儿人不熟,而且也没有能递话的人,我必须得找一个能联系上这个派出所所长的人,只有这样我才能救出马青语,不然的话我在这儿干等是绝对不可能救出来她的。 仔细考虑一下,我只能给王颖丽打电话了,她最有权势了,而且黑白两道通吃,这么一件事情到她面前肯定就是不足为挂的小事。王颖丽过了好久才接通我的电话,而且听她的声音似乎还在喘息,难道她在做那事儿?我不由楞了一下,王颖丽却问我:“有什么事情,快说。” 我说:“我有个朋友被抓了,你能帮我捞出来吗,在xx镇派出所。” 王颖丽说:“可以。” 这个时候电话里面传来一个声音:“颖丽,谁的电话啊。” 这声音我认识,是张青石。 我楞了,难道今天张青石没走,反而是去了王颖丽哪里了?想到这里,我瞬间后怕不已。王颖丽却说:“十分钟搞定。”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挂断了电话,容姐憧憬的看着我问:“能行吗?” 我说:“等着吧。” 大约二十分钟后,一辆宝马停到了我的面前,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身穿便装的男人,满身酒气,不过这个值班民警看到这男人之后,大吃了一惊道:“王所长,您怎么来了。” 我知道,王颖丽叫来了这里的最**oss! 王所长冲了过来就握住了我的手,说:“哎呀,兄弟啊,来来来,让你久等了,里面坐着。” 我和容姐被请到了派出所里面,我不认识这个人,不过想必他是接到了什么高层人的命令,所以我就直截了当的说:“你抓了三个女人,我想她们都没事儿了吧,是否可以释放了呢?” 王所长看了一眼容姐,呵呵一笑说:“放,肯定要放了。” 然后叫了值班民警,让他将三个被抓的卖-**-女带出来,释放了。 值班民警早就被吓的不行了,赶紧照做。然后王所长才握住我的手说:“兄弟啊,你有所不知,这次的事情我们也为难啊,镇上出了事情,有人来调查镇上的洗头房,上面都下令惩处洗头房了,我能不做点什么么?没事儿,不过这次是抓错人了,呵呵,对是我的不对,回头我请客,雁江大酒店摆一桌去。” 说着,王所长还看了看容姐,似乎知道就是容姐泄密的一样,我却大吃了一惊,事情怎么传到这些人的耳朵里面去的的?我不都告诉张玲不要外传了,张玲做了什么?听到王所长这么说,容姐也吓了一跳,转头看了看我,全都是不相信我,我却冲容姐露出了一个乞求的眼神,等王所长去询问释放进度的时候,我就对容姐说:“我也不知道出了什么差错,你放心,我回头一定调查清楚。” 容姐低着头,声音悲凉说:“命苦啊。” 不出一个小时,阿红以及马青语三个人被释放了出来,三个女人的胳膊上面都是红红肿肿的,容姐拉过马青语看了看,关切问道:“青语,他们对你做什么了没?” 马青语摇了摇头 。 她的确很小,身高才到我胸前,扎着一个马尾辫,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洗的花白了,脚上是一双帆布鞋,黑夜之中,我看不清楚她的面孔,只是她的脸显得有些苍白,就如同月亮一样。 马青语似乎受了很大委屈一样,哇一下子大哭了起来,边哭变说:“容姐,我不想做了,我想回去。” 马青语的一句话,让我怔在原地,她不想做了?难道她也要卖身子吗?想到这里,我一把抓住容姐的手臂,凶光毕现道:“什么,原来是你逼良为娼。” 容姐一下子就被吓到了,下意识往后面退,可是她只是一个女人而已,根本就没有办法挣脱我的手臂,幸好一旁哭泣的马青语赶紧过来抓住了我的手,说:“容姐是好人,你放开她。” 第七十一章:不一样的人生 我转头看了看她,容姐也心有余悸道:“郝记者,你松开我,我跟你说一下你就明白了。” 三个失足妇女和尚未失足少女马青语上了我的车,车上面显得有些挤,容姐坐副驾驶,她们三个坐后面,容姐跟我说起了马青语的事情,容姐说:“青语是个命苦的孩子,摊上了一个瘫痪在床的父亲,而且还有一个才上小学的弟弟,她本来在我们老家说不定能考上个不错的大学呢,可是现在却毁在了她那个父亲身上了,今年过年,她那父亲又得了一场大病花光了原本要给她上学的钱,而且连生活的钱都没有了,迫不得已她才出来跟着我做这行的,她刚到我这儿,我寻思着青语还是个处子身,并没有让她接客,即便是接了,头一回也得一万块。可是谁想到这还没找到人,就被抓了。” 马青语听着容姐说她的身世,深深的将头低了下去,眼泪禁不住的啪嗒啪嗒的就滴在了手掌上面,我看到这一幕,挥了挥手道:“行了,别说了,你们都先回去休息,明天我会给你们一个答复的,这两天先不要做生意。” 容姐看了看我,说:“郝记者,你答应过我们不外传的,你可得给我们主持公道。” 我颌首,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低着头的马青语,对容姐说:“你先不要给青语找客人了。” 容姐看了我一眼,有些意思,并没有点破,而是转头看了看马青语,说:“妮儿,你有福了。” 马青语抬起头,露出一双红彤彤的眼睛。 …… 我将容姐她们送回洗头房,然后就回到了公寓里面,小睡了一觉,九点多的时候我就起来给张玲打了一个电话,要见她。 张玲说她在学校上课呢,让我去学校找她。 我到了学校之后,在教室外面等了半个小时,张玲下课之后,我就将她拉到了一旁,问她:“我那个调查报告你给谁看了。” 张玲楞了一下,随即笑着说:“你都知道了呀。” 我说:“我知道什么了知道,你到底给谁看了。” 张玲想是在邀功一样说:“我交给了社保中心,让他们研究一套能够救助失足妇女的方案,然后由咱们暖心爱心基金出资,援助这些失足妇女,怎么了?” 我头疼不已,尼玛这张玲是不是没脑子啊,社保中心是属于政府机构,我的那篇报告基本上各大媒体以及报社都不敢报道,她反倒交给了社保中心,不必说肯定被有心人士禀告了相关部门,这才有了容姐洗头房遇袭的事情,我给了张玲一个爆栗,将事情的经过给她说了一遍。 张玲大吃了已经,有些唯唯诺诺,我说:“行了,你赶紧去要出 来报告,就说是写错了。” 张玲哦了一声,赶紧打了一个电话。 我问她:“给谁打的?” 张玲说:“给林国庆打的,让他去拿,嘿嘿。” “……你还真会使唤人。” 张玲耸了耸肩说:“你能带我去看看容姐她们么?我看报道上面她们好惨哦,还有你说的这个马青语,行不行?带我去看看她们?” 我瞪了一眼张玲,说:“行,不过你去看看人家,不准备给人家捐点钱什么的?” 张玲笑了笑说:“嗯,行,可以以暖心爱心基金的名义给她们捐点钱,不过仅限那个马青语,别的可不给哦,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马青语现在需要的是鱼而非渔,而容姐他们却需要渔,不需要鱼。” 我无奈了,说:“别跟我饶口舌,我是学中文的。” 张玲嗯嗯的点头,我们两个正准备上车的时候,一辆宝马车行驶过来,张超从宝马车上面走了下来,错,应该是从宝马车上面被抬了下来,被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抬下来,他的一条腿打折石膏,整个人被绷带缠的像一个粽子一样。 我愣在那里,下巴都被惊掉了,我不由问:“这是怎么回事儿?” 张玲只是看了一眼,就冷冷的说:“哦,我哥昨天被人打了,全身骨折,腿断了。” 这个我知道,昨天学校给夏婉玉打电话了,我还故意让夏婉玉拖延了一会儿呢,关键是现在张超怎么又来学校了,我不由问:“那他怎么又来学校了啊?” 张玲说:“是夏姨让人送他过来的,为的就是让他丢人,省的他以后老出去惹事儿。” “……”我突然之间想笑,夏婉玉这一招太狠了,不过将张超暴揍的人更狠,我笑着说:“是谁将你哥打成这样的啊。” 张玲瞅了我一眼,说:“你就乐吧,他招惹的人太多了,俗话说的好,光脚的还能怕穿鞋的?他这就是作孽啊。” 听着张玲的言论,我不由道:“你是他亲妹么,怎么说话这么歹毒。” 张玲鄙视我一眼,说:“不是,我是石头里面蹦出来的行不行。” 我笑了笑,就和张玲离开了学校,汽车行驶到学校附近的家乐福的时候,张玲说要不要给她们买点礼品呢,我想了想说不用,你就把她们当朋友就行了,如果你高高在上,反而人家会心里不舒服。 她问:“为什么?” 我说:“同样的年龄,却拥有不一样的人生,一个需要卖身去养家,而你呢,却要用家里的钱,去帮助人家。” 张玲看着家乐福门前人头攒动的景象,怔怔出神。 第七十二章:十七岁的天使 汽车行驶到容姐洗头房门前,洗头房门被锁了起来,上面有两道封条,我下车一看,竟然是派出所的封条,我知道,容姐她们又出事儿了,我不由看了一眼张玲,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张玲却看着封条说:“她们人呢?” 我瞪了她一眼说:“行了,走去救人。” 我开车到了派出所,找到了昨天夜里见过的王所长,王所长接见了我,但是却冷淡了许多,他说容姐涉嫌纵容卖-**和组织卖-**,已经触犯了刑罚,要进入司法程序了。 我知道,事儿大条了,昨天晚上王颖丽的关照并没有将事情压下去,反而引起了上面人的关注。张玲听着所长所的那些话,有些愤愤道:“她们是好人。” 所长看了看张玲,说:“我也是好人啊。” 是,这些人都是郝仁,唯独我不是郝仁。 我将张玲拉出了所长办公室,对张玲说:“行了。” 张玲愤愤说:“那怎么办啊,她们是因为我才……” 说着张玲就准备抹眼泪。 我说:“你别哭,你如果想救她们的话,你就给你爸打个电话,将事情说清楚,肯定能救她们的。” 张玲听我这么说,大喜过望,赶紧摸出了手机。 张玲将现在的情况告诉了张青石,张青石听了之后笑呵呵的答应了帮女儿捞出来这几个失足妇女。并且还关照女儿跟失足妇女接触的时候小心点,张玲答应了。张青石这才挂断电话,张玲抬起头看了看我问:“能这么简单么?” 我说:“只要你爸爸说了,那就这么简单。” 张玲苦恼的蹲在路边,叹了口气说:“我原本以为做慈善肯定是个好事儿,只需要父母给捐款就可以了,没想到还没开始就出师未捷,还得求家里,我是不是很笨啊。” 我看着自责的张玲,不禁感觉想笑。可是想了想我有什么资格嘲笑人家呢?人家是一个白富美,想做慈善,而且想做就做,为此肯定免不了找父母要钱。跟那些只知道开着跑车的白富美相比,她不是好上许多吗?尽管她有些想法很幼稚,比如拿着那个报告去找什么社保中心,但是她也不是在改正自己的错误吗? 我将张玲拉了起来,看着她的眼睛说:“错的不是你,而是这个时代。” 张玲听的似懂非懂的,不过也不在苦恼了。 我们两个早上都没有吃饭,现在都已经下午两点了,我看了看就拉着张玲到路对面的饺子馆里面吃饺子。郊区的小饭店做出来的食物肯定不如市区的那些名店精致,不过这里生存的大多都是农民工,食物唯一的好处就是量大。 张玲胃口小,一大碗饺子吃了十七八个就吃不下去了,剩下的全都交给我了。刚好我忙碌了这么长时间,也早饿了,就帮她给解决了。大约过了两个小时之后,容姐她们就又被送出来了,还是那个王所长亲自送出来的。看到容姐出来,我赶紧跟张玲走上去。 王所长看到我,立马就过来献殷勤,我 不禁感觉有些发愣,张青石到底让什么人给王所长打电话了,他竟然对容姐这些人这么客气?我将王所长拉到了一旁,抽出了一支烟给他,说:“王所啊,是谁给你打了个电话啊。” 王所长听了我这么一问,不由一愣道:“难道不是兄弟你联系的吗?” 我指了指张玲说:“她联系的。” 王所有些汗颜,刚才张玲可是说了他不是个好人啊。王所长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说:“哦,是市委大秘打的电话,亲自关照。” “那昨晚上呢?” “是市局秘书。” 我砸吧了一下嘴,倒吸了一口冷气,这王颖丽和张青石果然不是一个级别的啊。果然,张青石够可怕。我将剩下半包烟全给了王所,让他对容姐的洗头房多关照一点,王所赶紧答应了下来。 这样我才过去去见容姐他们,三个失足妇女被一个所长送出来,都显得有些茫然,不过一晚上被关起来的阴霾全都挥洒不见了,脸上都带着玩味的笑容。唯独马青语被关了一晚上,整个人显得有些闷闷不乐。张玲颤巍巍的看着她们,不敢跟她们说话,思考了半天,这才给她们鞠了一个躬,说了一句对不起。 三个失足妇女都是愣了一下,我这才过去解释了一下张玲犯的错误,并且跟他们说了一下张玲愿意资助她们。容姐眼睛一亮,就说既然没事了,那就去她洗头房坐坐吧。 听容姐这么说,张玲到有些高兴,她对洗头房正好奇的呢,而且作为一个慈善机构的会长,她要对失足妇女施行援助,总不能什么都不知道吧。我那那样可就太废柴了,张玲可是一个实干型领导。 到了容姐的洗头房之后,张玲询问阿红他们真正的情况,容姐却将我拉到了一旁,我就问了一下昨晚上的事情,容姐说昨晚上我走了之后,一大清早她们正睡的香的时候,一群人来砸门,结果她们就又被抓进去了。 我有些后怕,看来我那个报告的确触动了某些人的神经了啊。 容姐却看了一眼坐在张玲面前显得有些局促不安的马青语,又将我往后面拉了拉,对我说:“大兄弟,不瞒你说,你要是有闲钱,你买了青语的身子吧。” 我有些吃惊,赶紧推脱说:“不用,我们会捐助青语,让她重新回到学校上学,你放心好了。” 容姐却叹了一口气说:“她家里都那样了,你们能给多少钱?即便你们给钱了,青语也不一定能要啊。你没有跟青语接触过,她是个要强的妮儿,而且自尊心非常重,现在这个张玲一来,让她接受你们的捐助,可能性不大。” 我不由一愣,容姐说的也对,有时候看上去非常贫困的人却不愿意吃这唾来之食,不过让我要了青语的身子,我可决然不会。那样我就太禽兽了,我不是那么禽兽的人,毕竟她才十七岁啊,未满十八岁的年纪。 最最重要的是,此时我看着坐在那里的她,想到了曾经坐在我前面的马晓丹。 同样的年纪,不同样的不幸。马晓丹堕落了,马青语呢? 第七十三章:必须要坚守的东西 容姐见我在看马青语,并没有说话,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容姐小声对我说:“昨晚上你走了之后我问妮儿了,她愿意。” “啊?愿意什么?”我楞了一下说。 容姐眨巴了一下眼睛,我就懂了,她愿意让我买了她的身子,我摇了摇头说:“我不愿意。” 容姐见我这么说,有些失望道:“咋了,我们妮儿的身子可是干净的。” 我不说什么,转身坐到了张玲的身边。 张玲已经在和马青语说捐助的事情了,可是跟容姐说的一模一样的是,马青语不同意,她是个要强的性子。张玲愿意资助马青语家里的一切生活开销以及父亲的病,并且可以重新让她回学校上学,阿红那两个失足女听到这些都说妮儿有福了,赶紧答应了吧。 可是马青语却只是低着头不说话,见到我过来之后,她只是略微摇了摇头,张玲有些吃惊,她尽管善良,但是她不懂什么叫做底层人的尊严,就好像是当初的我一样,尊严一点一点被马晓丹抹灭,不过马青语不是我,她不愿意被抹灭自己的尊严,因为她只剩下了那倔强的尊严了,她仅有的东西。 也许有时候,对于她来说,心灵的干净,比身体的干净更重要。这恐怕也是为什么她会让容姐帮她卖身的原因。 张玲还想说什么,我却拦住了张玲说:“行了,那个容姐,我们改天在来拜会,今天就先这样了。” 容姐见我要走,有些舍不得,在她的印象之中,恐怕我是最适合买马青语处子身的人,毕竟这年头有特殊爱好的人不多,而且第一次一万块钱实在太贵,在郊区这里,恐怕一年都无人问津,到时候她可不就得自降身价吗? 我却拉着张玲一溜烟走了,张玲显得有些茫然,坐上了我的车她还问我干嘛要走。 我也有些说不清楚,反正我就是不忍心看马青语在我面前哭,我只好对张玲说:“行了,你看你将人家逼的,我不都说了,你得放下身段,先接近她们。” 张玲却挠了挠头说:“我已经放下了呀,我给她们援助,她们为什么不要。” 我转头看了看张玲的疑惑,我自己不禁也有些疑惑,是啊,为什么不要。沉思了好半天,我才抬起头看了看张玲,对她说:“穷的只剩下尊严了,如果尊严都放下了,那就什么都放下了。” 她问:“那她就宁愿卖身吗?” 我说:“错了,她不愿意卖身,而是你的办法有问题,你应该找一个委婉的办法。” 张玲哦了一声,却又问我:“什么是委婉的办法。” 我不由想到了容姐的那个办法,我果断摇了摇头说:“回头在想想吧,别着急。” 张玲答应了一声,我们两个回到了市区之后,那份报告已经被要回来了。张玲有些气恼,不过她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帮助马青语,她张嘴就准备将马青语的事情告诉暖心 基金里面的志愿者,让大家想想办法,我却不让她说,她有些不明白,我就丢下一句话,我自己想想办法吧,你别捣乱。 然后我就离开了校园,张玲迫不得已也只能一个人坐在教室里面苦思冥想怎么样才能帮助一个失足女。容姐这些人的帮助并不难,只要免费给她们发放杜蕾斯以及x病防御知识,以及她们有什么困难可以上报给暖心基金就可以了。但是青语这里就有点麻烦了,她不愿意接受援助,能怎么办? 难不成让她真去卖身,我有些不情愿。 可是看容姐的意思是,她想要让我买了青语的身子,然后让我照顾青语,我自己就是一个小**丝,让我照顾青语?我还真怕照顾不过来,而且我夹在王颖丽和夏婉玉之间,我自己说不定有一天就小命不保了,到时候让青语怎么办? 想着这些,我连晚饭都没有吃,回到家里就倒在**睡着了。 第二天张玲兴冲冲的告诉我她想到了一个办法,以红十字会的名义对马青语实施援助,我蛋疼,直接一句话将她打回原形,你是准备让十字会将青语曝光吗?张玲只好挂断了电话。 挂断了张玲的电话,我却接到了夏婉玉打来的电话,说公司里面有个项目出了问题,需要我过去帮忙做一下。 我赶紧赶了过去,不过我刚一进夏婉玉的办公室,她到没跟我说项目,反而是抱着我就来了一个缠绵的热吻,并且将办公室的门反手就给锁了。我也抱着了她,我们两个在办公室里面缠绵了一个小时之后,她才告诉我一个建筑公司的项目出问题了,在东郊区,得让我过去看一下。 我答应了下来,夏婉玉将资料给了我,我拿到资料之后,不由有些想笑,心道这还真是造化弄人啊。这个建筑公司的位置就在那个郊区乡镇的附近,而且承接的项目还就是附近的高速公路项目。 这个公司去年曾经向高科基金借钱三千万,给了高科百分之四十的股份,现在夏婉玉需要让我去调查的就是这个建筑公司的营收情况,是否存在欺上瞒下的情况,毕竟高速公路项目可是一个肥差,这个公司肯定赚钱了,但是如果少给了高科基金,那不就蛋疼了,最重要的是这个公司是私人公司,不是股东制度,所以一切营收都属于不透明的,夏婉玉需要的是透明的资料。 我得到这个任务之后就又回到了这个小镇上面,找到了东翔建筑公司的负责人,他们听说我是高科的经理之后对我非常热情,不一会儿就有一个自称是东翔建筑公司的副总裁接见了我。 副总裁长的五大三粗,牙齿枯黄,脖子里面待了一个金链子,看上去十足暴发户气质。不过这种三流建筑公司可能也就这样,毕竟让他们去小资和咖啡,他们也小资不了不是?在说,在他们的生意场上,可不是谈判能解决的,比的是谁的拳头硬,所以金链子最符合他们的气质。 这也是为什么建筑公司都是一水的金链子和奔驰车。 第七十四章: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副总裁对我很客气,我说要调取公司的营收情况,检查一下。 副总裁答应了下来,说行,一定让人安排,不过今天晚上这么晚了,先安排食宿在说。 说着不由分说就让前台小姐带我去雁江大酒店开个房间,然后在订一桌酒席,他等一下就过去。前台小姐喜形于色,拉着我就钻进了车里面,胸部还老往我胳膊上面蹭。 我被蹭的心烦,她可不漂亮。尽管是个黑丝ol的打扮,但是脂粉太厚,一点都没有夏婉玉这种正规ol诱人,反而有点像一个不伦不类的小姐。不过现在看来她干的活也就是小姐的活。 到了雁江大酒店之后,她就以东翔建筑公司的名义给我开了一个豪华住房,然后又开了一个包厢吃饭,我刚坐下之后,那个副总裁也过来了,还带着几个东翔的高层人,看样子都是道上混的,一群人吃吃喝喝,我也多喝了两杯,然后等这群人散了之后,副总裁才对前台小姐说:“好好陪着郝经理。” 前台小姐尴尬笑了笑,就带着我回到了房间,回到房间之后,我却醒了过来,让她走,她楞了一下说:“郝经理,怎么了,我陪陪你嘛。” 我笑着说:“不用了,我都这么大了,可不会掉床。” 她问:“我不漂亮吗?” 我说:“你说呢?” 话都说到了这份儿上,她只能走了,我将她送到门口,就在我要关上门的时候,我忽然之间看到楼道的尽头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好像是青语。 我也关上房门走了出来,赶紧跑了过去,青语是走消防通道的,没乘电梯,她要去哪里? 我赶紧往上面追,可是却看不到了青语的身影。我一直追到了第十层,正发迷我是不是看错的时候,却忽然之间听到了一个嘱咐:“小心点,他做什么你躺着就是了。” 我转头一看,就看到了在楼道的尽头,容姐将青语送给了一个男人的手里面。然后容姐离开,青语被男人拉到了房间里面,而这个男人竟然是东翔的副总裁。我瞬间感觉到头脑上面被热血充盈了,我走了过来,容姐看到我,吓了一跳。 她赶紧拉住了我,问我:“你干嘛?” 我不理她,径直的走到了房门前,一巴掌拍在房门上面,砸的咚咚响,容姐骂我:“你疯了,你不愿意要妮儿,现在又来阻挠她的生意,你还是不是人啊。” 我怒骂道:“你是不是人?就这么让人糟蹋她。” 她怒视着我,悲愤道:“那你到是给她出路啊,你不是不给她,你现在到怨我来了,你应该问你自己是不是人啊。” 我急眼了,说:“我来要她。” 容姐怔了一下,说:“行。” 然后她也帮忙砸门,可怜这个副总裁刚关上房门,就被我们砸开了,看到了站在门前的我和容姐,副总裁愣了一下,容姐直接从旁边挤进去将坐在床边的马青语给拉了出来,马青语看到我,眼睛里面噙着的泪水一下子 就掉了出来,啪嗒啪嗒的,我则走了上去,一拳打在这副总裁的脸上,骂了一句:“禽兽。” 这副总裁并不敢还手,因为我是高科基金的经理,手里面握着他半个公司呢,说起来我还是他领导。我带着青语和容姐离开了酒店,容姐显得有些高兴,一点也不因为得罪了东翔高层的人而难过,她对哭泣的青语说:“妮儿,别哭了,郝记者说了要你。” 听到容姐这句话,我不禁有些后怕,我怎么要她。靠,她才十七岁好吧,我当时只不过是为了救青语才这么说的,现在青语被救出来了,难不成再在我这儿卖身?那她还不如去找那个副总裁呢。 我瞪了一眼容姐,说:“青语跟我走。” 然后我就将她拉上了我的迈腾,我开车回到了家里,指了指客房说:“你住那里。” 然后我就去洗澡了,我洗完澡出来,她还坐在沙发上面,我坐在她对面,看着她白净青春的面庞,愣了一会儿才说:“你放心,我不是买你身子的。” 她抬起头看了看我,我思考了一下说:“但是我也不会免费给你钱,我可不是张玲那样的大款。” 她有些茫然,我说:“我缺一个小保姆,管吃住,每个月一千五百块钱,你当不?” 她愣了,我说:“你住我这里,给我打扫卫生还有做饭,然后每个月给家里寄回去一千五百块钱,另外你得继续读书,不过你得自学,我帮你考上大学,你今年高几了?” 马青语一下子就哭了出来,我看到她哭了,有些手足无措说:“你别哭了,我又没对你做啥。” 她擦了擦眼泪,对我说:“高二。” 她的声音很好听,宛若一只黄鹂一样。 我说:“我回头帮你买课本,你先睡觉吧,别哭了,矫情不矫情。” 她点了点头,我见她终于答应了,长舒了一口气。其实这些都是我在洗澡的时候想出来的,没办法我要是施舍她东西她肯定不要,我必须要给她一个让她能够接受的理由,只不过现在看来效果还不错。 可是我正准备睡,夏婉玉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她问我东翔的事情怎么回事儿,有人给她打电话了。我说我将人打了,你准备怎么办吧。 夏婉玉十分无奈,说我真是祖宗。 我说,我可不是祖宗。 夏婉玉说,行了行了,我明天就准备撤资,三千万放哪儿两年算是废了,估计也就能赚个二百万。 我说,夏总就是好。 她扭捏道,你还叫我夏总啊,你个混蛋。 我说,那叫什么? 她说,你说呢。 婉玉,我果断这么叫了一句。 她哈哈一笑说,明天在详细说。挂断了电话,我见马青语在偷偷看我,我就对她说:“我真的不是什么好人。” 她竟然笑了笑说:“你不是叫郝仁吗?” 这丫头挺聪明:“行了,行了,赶紧睡吧。” 第七十五章:我怕丢 翌日我到了公司里面之后,东翔公司的负责人也到了夏婉玉的办公室,他已经得知了消息了,赶紧给我赔不是。这就是做我们这种公司的好处,不管是谁的错,我们永远都是大爷,因为我们手里面有钱。夏婉玉却说让他先回去,我们自会断定事情的错对。 可怜这个总裁,见到了我还直接给我赔不是,我估计他平时在郊区的乡镇上面,那都是横着走的角色。其实这也怨不得他这么怕我和夏婉玉,毕竟夏婉玉背后是张青石,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即便是这种地头蛇类的角色,也得盘着不是。 送走了东翔公司的总裁之后,夏婉玉就让我坐,说:“你是不是因为一个失足女才打那个副总裁的啊。” 想必那个人什么都给夏婉玉说了,我也不推脱,说:“是。” 夏婉玉说:“这下你可真成祖宗了。” 我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夏婉玉听了之后说:“你说她现在给你当了保姆。” 我点头,夏婉玉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我说:“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夏婉玉不再多说,只是拿起一个电话打给总裁办事处,说了一句话:“从东翔撤回所有资金。” 我怔了一下,夏婉玉却说:“你是我的祖宗,我不得由着你来啊。” 我笑了笑,她现在竟然变的这么好。她站了起来,往我怀里扭捏了一下,说:“郝仁啊,夏姐对你这么好,你不对夏姐好点?” 我笑着将手放到她的胸部上,说:“你昨天可说不让我叫你夏姐的。” 她说:“那我自称什么呢?” 我不轻不重的拿捏着:“你说呢!” 夏婉玉娇声叫了一声:“老公,婉玉想…你了!” 她估计将想拖的很长,我听了之后不由精神一震。不知何时,我和夏婉玉之间的关系竟然变得如此暧昧了。而我也从一个只会看小电影的宅男变成了情场高手,我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最起码我以前的梦想实现了,那就是在办公室里面**夏婉玉…… …… 我们两个正缠绵的时候,夏婉玉的手机响了,她让我不要动,接通了电话,是张青石打的,她说:“喂,青石,怎么了。” 我一听她这么说,原本停下的动作又开始了,而且越来越快,夏婉玉咬着牙齿,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而且还要将声音放到正常去给张青石说话。这一切她都忍的十分难受,而我就好像是突然之间心里扭曲了一样,甚至我都不怕了被张青石听出了异状,会不会被发现。 幸好电话不长,夏婉玉说了两句话之后就挂断了电话,她翻身抱住了我,和我吻到一起,一口将我的嘴唇给咬烂,一双眼睛里面泛着春水说:“哼,让你欺负我。” 我看了一眼媚眼如丝的她,心想,她难不成真喜欢上我了? 这个问题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因为最近一段时间以来,她几乎只要一有时间就跟我腻味在一起,而且不管我做什么,她都帮我。如果说一个人的心机有这么深重的话,那可就太恐怖了,可是她喜欢上我的理由又有什么? 我不得而知,最起码嘴唇里面咸咸的血腥味儿很刺激。 我离开夏婉玉的办公室之后,我就给张玲打了一个电话说了一下情况,张玲听了之后大吃了一惊,不过还是说我做的好,说她回头要去看看青语,我说你可以去看,但是一定要将她当朋友,什么也不要给就行。 张玲答应了,而且她还告诉我,她已经让橙色袖章的志愿者们免费给那些失足妇女们发放了杜蕾斯和x病防御宣传手册了。 我不禁有些欣慰,说:“做的不错。” 她笑着答应了,然后她又说:“下一步咱们暖心爱心基金的动向就是关注贫困山区的儿童。” 我嘱咐道:“先计划好,别跟这次一样,弄的人家被抓了起来。” 张玲嘻嘻一笑:“嗯,好,我一定计划好,你放心吧。” 挂断了电话,我站在自己办公室的窗前,看着车水马龙人头攒动的城市,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我不知道我现在做的事情算什么,但是最起码加入张玲的组织,能让我心安,不在像一样那样夜夜失眠。 …… 我和夏婉玉又恢复到了以往的日子,在公司里面除了那两次她大胆在办公室里面索求之外,她再也不敢在办公室里面就要了。有时候她还会故意疏远我,那一般都是她家里有人的时候,有时候她也会忍不住在公司天台上面跟我做,我自然乐意她这么做了。 有时候她也想去我的公寓里面,不过公寓里面有马青语,多少有些不方便,我都以各种理由拒绝。她也不多要求,毕竟去公寓里面有些不安全,她毕竟还是个有夫之妇不是,跟我在一起也只不过是露水鸳鸯罢了。 青语很乖,她不似杨洋或者马晓丹一样开朗,甚至连孙晓青她都比不了,她在我的公寓里面就好像是没在一样。我回来的时候她总是第一时间去做饭,她做的饭菜并不可口,可能是因为她不会用煤气吧,而且她做的饭菜花样也比较少,有很多东西她都不会做。 我给她买了一套高二下学期的课本以及各种复习资料,为此我还特意去网上查了一下,她闲暇的时候就看看。有一天容姐给我打了个电话,问青语在哪儿呢,我说在我家呢,然后她就说过来看看,我说了地址,容姐就过来了。 容姐很关心青语,问清楚我给了她什么待遇,当她听到并没有动青语的身子之后,不由对我刮目相看,拍了拍青语的肩膀说好好跟着郝记者,他是个好人。 青语乖巧的点了点头,容姐走后,我看了看青语,说:“你闲着没事儿的时候也可以出去转转,别老宅在家里,城市很大。” 她说了一句有点意思的话:“我怕丢。” 第七十六章:光华大学 我怔住了。是啊,有多少人丢在了偌大的城市之中呢。 不过我看了一眼青语,就知道她是真的怕丢,她不熟悉地形,而且身上也没有钱。我想了想给她配了一把钥匙,然后又给了她一千块钱,她不要,我说这是给你的买菜钱,而且家里面需要什么了,你得买,你是保姆,你不跑腿谁跑腿。 她只好接下来钱了,我想了想就带她转了转附近的一些超市以及菜市场以及一些餐馆什么的,也好让她熟悉一下环境,我可不想让她老宅在我家里,那样对她不好。 当我们两个逛到了这座城市最有名的光华大学的时候,她看着那一座刻有“日月光华,旦复旦兮”的石碑,怔怔出神。我在旁边看着她,没有说话,我想也许她的学习成绩特别好,足矣靠自己的实力考进这一座举国闻名的学府。 我牵着她的手,说:“走吧,我给你一年半的时间,考进去。” 她问我:“为什么,考进去了也没钱上,我的工资可不够。” 我转头看了看她说:“我资助你,不过你别忙着拒绝,我资助你肯定得要求回报的,你毕业之后得给我打工偿还学费以及生活费,知道不?” 她低着头,过了一会儿才说好。 我知道她心里面不舒服,就故意说:“你别这么矫情,我可不是什么好人,天下没有白吃的宴席,你必须得给我考进去,要不然你能给我当一辈子保姆?即便你想当,我也不想要不是,我是在为我未来单独做生意培养班底呢。” 她笑了笑说:“你不是郝仁,谁是郝仁。” 我哈哈一笑,其实她知道,我只不过是在用激将法罢了,而且就我这熊样,我自己做生意,我还真没有本钱。 不过有我这么一说,青语到听话开朗了许多,而且我还教她上网,让她学学从网上怎么看菜谱,学着做饭。她知道自己做饭不好吃,于是也就勤学苦练。我不在家的时候,她依旧是刻苦学习,我给她买的那些书本上面都密密麻麻的记录着各种重点,我也想过让她进入本地高中,跟随本地高中去上学。 可是户籍问题就让她直接进不去公立高中,而私立的赞助费没个几十万还真进不去,想了想我也只能作罢。让她先学好了,大不了高考的时候,在让她回到她老家高考,反正也不耽误什么。 有一天我正在上网的时候,王颖丽给我打了一个电话,问我想的怎么样了,我说,考虑好了。 她说我在你家楼下的一个咖啡馆里面,见面再谈。 我给青语打了个招呼就下去了,我到了咖啡馆之后,就看到了王颖丽正戴着一个墨镜坐在那里,见我过来了,王颖丽就给我点了一杯咖啡,喝了一口苦的要命,王颖丽问我:“你到底准备帮谁。” 我笑着说:“帮你。” 她挑眉道:“真的?” 我笑了笑,其实我准备谁也不帮,不过显然我不会告诉王颖丽,所以我说:“当然是真的。” 王颖丽玩味说:“我没有读心术,但是你的话我十分不相信。” 我说:“你可以选择不相信。” 王颖丽呵呵一笑:“那就好,你不帮我可以,但是你不要想在我身边当卧底,我随时都有可能让你死。” 我笑了笑说:“我准备帮你。” 王颖丽说:“那就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我说:“合作愉快。” 王颖丽笑着让服务生送过来一瓶红酒,我不明白为 什么咖啡馆有红酒,不过显然没有王颖丽办不到的事儿,王颖丽给我倒上一杯酒,说:“你现在跟夏婉玉打的挺火热的呀。” 我说:“当然了。” 王颖丽又说:“你只要保持这样就可以,我原本想我自己控制她,现在看来只能让你控制她了,你只要帮我控制她,我就能慢慢渗透她的公司,到时候咱们就成功了一半了。” 我说:“是吗?另一把是张青石吧。” 王颖丽点了点头说:“聪明。” 我说:“你准备对付张青石,你只不过是张青石包养的一只金丝雀罢了,你难不成能杀了他?” 她舔了舔舌头说:“有那个可能。” 我不信,不过我没说出来,我只是笑着说:“你杀了张青石之后,咱们两个怎么分?” 她看了我一眼说:“对半。” 我露出了一个憨厚的笑容,说了一个:“成。” 然后我就离开了咖啡馆,到了现在,我越来越不相信王颖丽的话了,她能分给我一半?张青石的钱财恐怕足矣出现在福布斯前二百名了吧,尽管有些资产是黑色资产,没有办法曝光,但是如果王颖丽这么一个眼镜蛇愿意分给我一半,那她就不是王颖丽了。 不过我们都是聪明人,我没必要点破她的话,因为她也没相信我的话。她准备利用我,我也准备利用她,可是我们两个都知道,谁利用谁,玩的就是心智了。可是我忽然想到,我们两个会不会都被夏婉玉利用呢?我茫然未知。 我回到家里的时候,青语正在熬汤,见我回来了,她对我说:“吃宵夜吧,我熬了牛肉汤,喝点吧。” 我接过青语端过来的牛肉汤,喝了一口,很香辣,非常好喝,我竖起了大拇指,青语笑着说:“我在菜谱网上面看到的,你要是喜欢喝,我天天给你熬。” 我点了点头说:“你做饭真有天分。” 青语没说什么,只是坐在我的对面,她指了指餐桌旁边孙晓青的一个相框说:“这个女人是谁,我见房间里面好多地方都有她的照片,是不是你女朋友?” 她第一次主动找我聊天,却是因为孙晓青,我不禁笑了笑说:“嗯,是我的女朋友。” 她说:“她可真漂亮。” 我说:“是啊,我的女神。” 她转过头看了看我,没说话,见我牛肉汤喝完了,她就又给我盛了一碗,我拍了拍肚子说:“一碗就够了,不用了。”她只好作罢,我说:“你也喝点呗,别老让我喝,我一个人可喝不完。” 她给自己盛了半碗,小口小口的喝着,喝完了之后,她去洗碗,我看着似乎若有所思的青语,心想难不成这丫头喜欢上我了。我不敢相信,但是当我想起我曾经看过的电影《这个杀手不太冷》我就知道,或许我已经成了她在这个城市,或者她目前人生中唯一一个依靠。 英雄救美,莫过于如此。 尽管我是个**丝,不是英雄。当时当我挽救了一个即将卖身的小女孩的时候,她心中已经埋下了一颗萌芽,而这个萌芽长大之后,就成了我。 可是我又能怎么办呢? 我想,我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在有限的时间内给青语规划好未来的人生道路。王颖丽和夏婉玉两个人就好像是两颗不定时爆炸的炸弹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爆炸。所以让青语进入光华大学,就是我最重要的规划之一,只有拿到了相对应的文凭,在这个霓虹交错的城市里面才有立足之地。 第七十七章:我的男人 周末的时候我闲着没事儿做,想了想就决定带青语去我的学校里面看一看,给青语熏陶一下大学气息,尽管我们的学校是三流大学,但是如果我不带青语出门,青语就一味的宅在家里,我可不想青语成为一个宅女。 再说了,宅在家里真的不好。 到了学校门口之后,我给寝室里面的三个禽兽打了个电话,说下来迎接皇帝陛下,我带你们泡mm! 正在打dota的三个室友果断无视了我,我骂了一句操。 然后就对青语说:“青语,你站好,我给你拍张照片。” 青语有些羞涩,问我:“干嘛呀。” 我说:“亮瞎别人的狗眼。” 青语被我逗的扑哧一笑,我就将她的笑容拍了下来,然后直接发到苏东坡的手机上面,并附上两字,我妹。然后不出三分钟,三个禽兽就屁颠屁颠跑到了学校门口,要知道寝室楼里学校门口最起码一千米。平时也不见这群牲口跑的这么快。 三个人气喘吁吁的看到了跟我站在一起的青语,苏东坡拍了一下胸口,十分不镇定的吞了一把口水。林国庆和张晓军到还好,不过都是眼前一亮。苏东坡走了上来,拉着我就将我拉到了旁边,说:“郝仁啊,我寝室里面有个1tb的硬盘,回头送给你吧。” 我瞅了一眼口水都快流出来的苏东坡,一脚踹到了他的屁股上面,骂道:“我去你妹。” 苏东坡则偷瞥了一眼青语:“我喜欢你妹。” 我冲着青语大声喊道:“青语,这家伙说喜欢你。” 青语有些羞涩,瞪了我一眼。 周围的路人都纷纷侧目,说实话青语真的非常漂亮。身上的衣服尽管并不怎么好,也不是什么名牌,可是她的气质,是那些自诩一身名牌的女人比不了的,如果非要给这种东西定性的话,我想应该叫它为豆蔻年华。 一个女人的一生总有这么一两年,曾经我在马晓丹豆蔻年华的时候遇到了她,并喜欢上了她。可是那两年的时光总是那么的快,快到让我都追不上她的脚步,我深吸一口气,努力不让我自己去想这些。 我跟青语介绍我的室友,青语都一个个问好,最后还是张晓军眼尖:“老四,青语到底是不是你妹啊,我怎么没听说过你有个妹妹,在说了,就你这怂样,你妹能长这么漂亮,我估计如果青语真是你妹的话,只有两个可能,第一,你是基因突变儿,第二,青语基因突变。” “滚粗,青语就是我妹 。” 三个人每人一脚踹到我身上:“你滚粗。” 然后他们三个将青语团团围住,说:“青语,说,你跟郝仁到底什么关系,我告诉你,他可是个大尾巴狼,你千万不要被他的表面现象骗了。” 青语被这三个牲口逼的有些眼红,我想过去搭救她,可是被这三个家伙一脚踹走了。最后青语被逼急了,说:“他是我的男人。” 我的……男人! 靠,这四个字在我的脑海中炸开了。尼玛,你说我是你女朋友也好啊,竟然说我是你的男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子跟你发生了什么。三个牲口更是愣在原地,最后同仇敌忾扭过头看着我,怒骂道:“禽兽啊。” 我不去解释和狡辩,因为我知道跟这三个牲口解释不清楚了。 打闹了一阵,我们四个躺在校园的草坪上面,青语坐在我的身边。这三个家伙轮番对我做思想教育,那意思就是青语还小,我这么触犯未成年人保护法,小心警察叔叔上门将我抓走,我闭上眼睛并不说话,我忽然感觉到手上一凉。 睁开眼睛,竟然看到了青语握住了我的手,她看着我,强弩出来一个笑容,我看着她出水芙蓉的面庞,有些恍惚。我坐了起来,深吸一口气说:“打dota吧,青语一起去。” 一说dota,苏东坡可来劲儿了,急寥寥的说:“走走,打dota去,咱们五个人刚好五黑。” 我们随便找了一个网吧就走了进去,开了五台电脑。青语不会玩,不过没关系,我们就让她选一个鸡肋的英雄,进去只需要刷刷兵线就行了。结果我们就成了四打六了,因为你要知道当你们这边有一个英雄不停的给对面送人头,这是一个多么悲剧的事情。 不过幸好除了我之外其余的三个人都是大神,拖了五十分钟,总算是打赢了第一局,青语的脸上全都是沮丧,看来她也知道她有多坑。我则指着我的战绩说:“没事儿,我也坑。” 青语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 第二局刚开始,张晓军就接到了一个电话,他说了两句话之后,就站了起来说:“我家里出事了,我得回去一趟,你们先玩。” 我赶紧叫住他,问:“什么事情啊,要不我们去帮忙去吧。” 其余两个禽兽也摘下耳机问道。 张晓军说:“我们家房子要被拆了,我妈现在正在家里闹呢,你们去了不是添乱么。” 我和老大老二互视一眼,同时站了起来说:“一起去。” 第七十八章:强拆 我们赶到了现场之后,只见现场杂乱不堪,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奶奶坐在楼顶上面,周围围满了邻居和执法人员,无数的人都在劝说着上面的老奶奶,而在楼下一个老妇人站在门口,拦着要上去的人,可是周围一群执法人员看样子都已经忍不住了,那模样似乎是要动手了。 我们五个人赶到这里之后,张晓军当即就走了上去,将老妇人挡在身后问:“妈,怎么回事儿啊,你怎么让奶奶坐到楼顶上面去了。” 张晓军的母亲穆芳兰将情况告诉了我们,原来一直搁置下来的拆迁问题今天在村委会的领导下要来强拆他们家的房子,她没有办法,只好先让张晓军的奶奶坐到楼顶上面,如果这些人要是敢动粗的话,就威胁他们。 听到这里,我们几个都明白了,这又是一出强拆,不过却是发生在身边的事情。 我看了一下现场,城管和派出所都过来了,而且还有村委会的一些人,以及安拆公司的人也都来了。旁边停着一辆挖掘机,他们的样子今天似乎是志在必得一样。说起来还真是,人家怎么不是志在必得呢。 张晓军家里只有一个老妈和一个老奶奶,一群人直接将这两个人给抬出来,在将他们的家的东西搬光,然后在用挖掘机将房子一推,不就完事儿了。到时候张晓军一家还能怎么办?反正房子没了,赔偿款就那么多,你们要是要的话就要,不愿意要,嘿嘿,你们去上访。 想着这些,我不禁有些生气。 张晓军安慰了一下母亲,让母亲进去将房门关上,然后他转过身看着一个安拆公司的经理问:“你们要拆我们家房子?” 安拆公司大多数都是地痞流氓组成的公司,一般都是房地产开放商为了逃避强拆责任组成的。现在见张晓军等人回来了,这群人都露出了一脸奸诈的笑容。张晓军的老妈那是女人,如果他们要是打了的话,如果传到网上,那可就理亏了,现在张晓军来了。 完全可以说是张晓军先动手的。 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当即就走了上来,边走还边说:“我们这也是为了城市的发展嘛,一切都是为了人民。” 张晓军整个人愤怒不已,伸手就推了这一家伙一把,这个人估计就在等张晓军这么做呢。当即后面的一群人就一拥而上,将我们五个人围在一起,青语在一旁吓的瑟瑟发抖,我将手机丢给青语,对她说:“你先进去,给我电话薄里面的夏婉玉打一个电话,快点。” 青语忙不迭的点了点头进了张晓军家里,我们四个被几十个膀大腰圆的安拆公司办事人员围在一起。那个贼眉鼠眼的家伙说:“他暴力抗拆,我们上。” 说着,几个人就上来将我们四个给抱着,他们不明着打我们,就是抱着我们出阴招。我估计他们是怕被人**下来,现在什么事儿都怕传 到网上,所以他们将我们给抱到了一边之后,几个人就从背后出黑拳,下了狠手,但是从表面根本就看不出来我们挨打了,我们四个根本就还不了手。 我们只不过是穷大学生而已,根本就不是那种一挑几十个的硬汉。我们被几十个围着,被他们抱着手脚,还能怎么办?可是就在我们心急如焚的时候,坐在楼顶上的张晓军奶奶却大喝一声:“都给我住手,要不然老太婆我就跳下去。” 张晓军奶奶这么一喊,这群人没住手,反而是打的更狠了。一个老太婆而已,你跳下来又能怎么样?你是自杀,我们又没有摸你打你,你孙子暴力抗拆,我们的人被打了,我们抱着你孙子,又没打他? 我看的真切,只见张晓军的奶奶一阵气血涌上头,眼睛里面全都是无奈与愤懑,看了一下下面的人群,当即就跳了下来。噗通一声,张晓军的奶奶就躺到了地上,现场出了人命。那些拉扯我们,出黑拳的家伙都停下了手中的事情,所有人都站在一旁不言语,张晓军的妈妈从家里跑了出来,冲到***旁边嚎啕大哭,张晓军也一把挣脱抱住他的人,不管后背的疼痛,扑到了***面前。 我们几个站在那里,互相看了一眼。 林国庆大骂一声草你大爷,然后一拳打到旁边一个看上去是头头人的脸上,苏东坡也怒骂,我去你麻痹,你妈生了你就是祸害,一脚踹到一个人的裤裆里面。我也愤怒不已,一拳打到一个人的太阳穴上面,那人直接被打懵了。 可是很快这些拆迁办人员就反应过来了,十几个人直接冲了上来又将我们抱住。张晓军抱着他奶奶和妈妈穆芳兰离开了现场,赶往医院。我们三个被赶到这里的派出所警察带回了派出所,理由是聚众闹事,然后一群人一拥而进张晓军家里,将他们家的东西全都搬了出来,最后躲在里面的青语也被带了出来,一个安拆人员对警察说,这儿还漏了一个闹事人员呢。 我们四个被带到了派出所里面,他们不审问我们,只是把我们铐在一个房间的暖气管道上面。苏东坡气喘吁吁说:“晓军家里这事儿难不成就这样了?” 林国庆叹了一口气说:“不这样还能怎么样,我估计现在房子都要被推了。” 我看了看他们两个,说:“行了,别垂头丧气,房子拆了才好。” 他们两个看了我一眼,我说:“晓军的奶奶怕是凶多吉少了,所有人都看到了他奶奶是从楼上跳下来的,现在房子有被拆了,我就不信这世界上没公道。” 两个人叹了一口气,我也叹了口气,仰天喃喃自语:“公道,呵呵。” 青语颤巍巍的看了看我们三个,静悄悄说:“郝仁,我给那个姐姐打电话了,她说马上赶过来,她能救我们吗?” 我有些心烦意乱,对青语说:“能,你就放心吧。” 第七十八章:人情冷暖 夏婉玉终归还是找到了我们,而且一个电话打出去就将我们给捞出来了。// 更新最快//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有些事儿对于有些人难如登天,但是对于社会上层的人来说,就是一个电话就可以办成的事情。 夏婉玉看了看灰头土脸的我们,又看了看跟在我身后亦步亦趋的青语,没好气的说道:“到底怎么回事儿,她电话里面没跟我说清楚,就说是强拆很危险来着。” 我将事情给说了一遍,夏婉玉开着车说:“先去医院看看那个张晓军的奶奶吧。” 我看了她一眼,她没有多说什么,我们四个上了她的车,青语坐副驾驶,我们三个挤在后面。可是苏东坡膘肥体胖,他坐上去之后我就坐不上去了,无奈我只好坐到副驾驶里面,让青语坐在我的腿上,我抱着她。 林国庆给张晓军打了一个电话,问清楚是那个医院,然后我们就赶了过去。我们赶过去的时候,张晓军和妈妈穆芳兰正在急救室里面守候着呢,可是就当我们走了过去的时候,急救室的门就打开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出来,冲张晓军摇了摇头,说:“病人已经过世了。” 我们几个人站在那里,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张晓军眼睛红彤彤的,穆芳兰嚎啕大哭起来,我不知道怎么劝。青语却走了上去,从兜里取出来一个纸巾递给穆芳兰,夏婉玉看了看我们几个,站了出来说:“老人已经过世了,房子也被拆了,咱们决不能饶了那些强拆公司的人,我这就联系公司的律师,让他接手这个案子。” 我看了看夏婉玉,有些心中一暖的感觉,这个女人似乎总是这么好心肠,总是将我的事情当成她的事情,哪怕她是演的,那么她能这么演,我也很欣慰。 张晓军***遗体被送到了太平间,选一个吉日就要被送到了殡仪馆火化尸体,到时候就要埋了。对于张晓军家里来说,这简直就是雪上加霜,奶奶死了,丧葬费是一笔不小的钱,而且房子也被拆了,更需要维权。 张晓军的爸爸是在海上跑船的,现在在非洲,光是联系上都足够难,即便联系上了,没有个十天半个月也回不来。现在就剩下他们母子两个孤苦伶仃,还要办丧事,我们几个兄弟都不愿意回去,陪着张晓军,帮他们家的忙。 就好像是我们打dota时候的团队配合一样,齐心协力维权办丧事。 到了晚上,我看着几个兄弟和张晓军母子都没吃饭,就给了青语两百块钱,让她去买点饭过来,毕竟人是铁饭是刚。青语买了些清淡的饭菜,可是张晓军母亲却不愿意吃,坐在太平间外面依旧是以泪洗面。 其实张晓军的奶奶身体今年也不是特别好,死亡也是早晚的事情,可是现在突然之间因为强拆死了,任谁心里面都不好受。张晓军妈妈难过也是正常,这事儿我们都不好劝,我给张晓军使了一个眼色,张晓军端了一碗莲子粥给妈妈,说:“妈,奶奶去了,咱还得活着不是,等将***事情料理完了之后,我们就得维权了,先吃饭吧 。” 穆芳兰看着长大了,有担当,更有一群兄弟的儿子,只好接过莲子粥,慢慢的喝了起来。 张晓军***尸体在第二天就被移到了殡仪馆,放在冷柜里面,并没有急着火化。这是穆芳兰的意思,如果现在火化了,张晓军的爸爸就见不到老人的最后一面了,那就是不孝,得等他爸爸回来在办事儿。 张晓军答应了,我让青语陪着穆芳兰,然后我们哥几个就一起离开了殡仪馆。出了殡仪馆,张晓军眼睛里面闪现出一丝凶狠,苏东坡说:“晓军,怎么做,你说吧,我们对你们家的事情不了解。” 张晓军说:“不用,这件事情不用你们插手。” 林国庆点了一支烟,对张晓军说:“晓军,我们知道你的意思,这事儿是危险,不过我们打dota的时候,五个人围着我,你们几个还敢上来送,难不成这强拆比一个被影魔抓单的脆皮还厉害?” 我拍了拍张晓军的肩膀,张晓军深吸一口气,露出了一个笑容,将事情告诉了我们。 他们家的房子是三层楼,尽管是近郊区的房子,但是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城市里面,也值个小二百万的价钱。毕竟房子占地大不是,可是这次拆迁安置费下来之后,村委会就给他们家九十万的赔偿,这别说是赔偿了,还不如说是施舍。如果给一百多万,在给一套房子的话,还不错,可是这次赔偿就给九十万,别说房子了,连瓶汽水就都不送。 张晓军家里肯定不能同意了,于是从去年一直拖到了现在,终于被强拆了。 我们四个回到他们家的村子里之后,他们家的东西已经被移至到了废墟上面,被子褥子,电视机,冰箱这些玩意儿堆满了整个废墟。张晓军从兜里面取出手机拍照,然后转头对我们说:“咱们分头找附近的区民,让他们作证,并且如果他们谁的手中有昨天拍摄的录像资料,我们愿意花钱买。” 我们几个点了点头就开始行动了,可惜一个上午过去了,我们没有任何一个人要到任何承诺。甚至好多人都装做不知道昨天发生的事情,人情冷淡,看来不是空穴来风。 其实我也看的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张晓军家里是村子中的外来户,而且昨天强拆是村委会领导的,这些普通人肯定不敢得罪村委会不是。到时候拆迁安置费下来之后,村委会稍微使点绊子,就会少几万块。 所以现在我们找他们要求作证的时候,他们都不愿意,至于什么录像,那都是空想罢了。 我们几个有些挫败,张晓军叹了一口气说:“行了,先吃饭吧。” 我们几个找了一个小饭店进去吃饭,正在吃的时候,一个梳着大背头的人走了进来,小店铺的老板赶紧打招呼:“穆村长啊,您怎么有空了。” 穆中兴呵呵一笑说:“我听说晓军在你这儿吃饭,过来跟他商量点事儿。” 小饭店老板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们一眼,然后说:“行,我给您整两个菜去。” 第七十九章:组团gank 穆中兴到了我们跟前,没有要坐下的意思,而是从包里拿出来一沓钱,大概有个五万左右,放到桌子上面说:“晓军啊,老人的事情我知道了,这是村委会给的丧葬费,等老人下葬了之后,咱们在谈谈拆迁的事情不是,我昨天去区里面开会去了,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都是村委会的不是,多多见谅。” 张晓军看都不看他就说:“钱你拿走,我们有钱,强拆的事情一切都好说,反正那么多人看着,我奶奶是从楼上跳下来的,我想总会有一些主持公道的人不是,穆村长您还是歇歇吧。” 穆中兴看了看张晓军,坐了下来,语重心长说:“晓军,你这么做,不好吧。” 张晓军说:“没什么不好,我奶奶就是被他们给逼下来的,我几个兄弟昨天还挨打了,我总不能让他们白挨打不是。” 穆中兴不再多说,将钱收起来,临走的时候又说:“年轻人啊,识时务点吧。” 苏东坡端起一盘菜就泼到了穆中兴的身上,将他泼了一个狗血淋头,怒骂道:“草,咋了,我可不是你们村子里面的人,你还能吃了我不成,一个破jb村长,在我面前装个什么逼。” 苏东坡是个暴脾气,不过这穆中兴还真拿他没办法,毕竟那只是一盘菜而已,穆中兴气冲冲的走了,我这才问他:“晓军,接下来怎么办,没证据维权的胜率可能会很小啊。” 张晓军说:“我也不知道。” 我想了想,不由又问:“晓军,你家在村子里面有没有什么长辈或者亲戚,特别亲的那种,你可以让他们出面找人要证据,咱们几个要太扎眼了,我估计村子里面看不惯穆中兴的人很多,他们表面上可能会听从穆中兴的安排,但是私下里将东西交出来,说不定还会。” 张晓军眼前一亮,说:“我去找我大伯。” 张晓军大伯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汉,听了张晓军的来意之后就答应了下来,然后他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已经晚上五六点了,他手里面拿着一个小盒子,里面有四五张内存卡。 他说:“晓军啊,这些东西都是别人给的,不过没有人愿意得罪穆中兴,作证他们都不情愿啊。” 我们四个都大喜过望,告别了大伯,坐上了我的迈腾,张晓军急不可耐的将内存卡插到手机上面,看了一下其中有好几个是视频,而且拍摄的特别清楚,还有几十张图片,其中有一张还是他奶奶跳楼时拍的。 张晓军哈哈一笑,说:“好办了,有了这些东西,看我怎么维权。” 就在张晓军笑的时候,驾车的我忽然感觉车尾字来回晃动,然后车身不受控制,迈腾直接撞向旁边的电线杆子上面,我也赶紧拉动手刹,不过最后我还是一头撞到方向盘上面,整个人一阵恍惚,脑门上全都是血。 张晓军几个人都没事儿,他们三个扶着我下了车,这才发现 车后胎被人戳烂了,应该是没戳透,跑了一会儿路才真的烂了,这才出了车祸。不用说,用脚趾头想想,我也知道这是穆中兴让人安排的事情。 我被送到了附近的门诊里面,让人在我额头上面缝了两针。 出了门诊室,我们四个都有些愤怒,苏东坡说:“晓军,咱们是不是得整一整这个穆中兴啊。” 林国庆也说:“对,现在天黑了,找个没人的地方,暴打他一顿,看他能怎么办。” 张晓军也发狠道:“行,咱们现在就去他家门口等着。” 我看了看这三个混蛋,说:“走啊,组团gank去。” gank就是抓人,我们四个以前打dota的时候经常蹲在树林里面等人过来,然后一拥而上拿下对面的人头。 只不过这真人gank还是第一次,我们四个到了穆中兴家门口,躲在一道院墙之后,等着穆中兴回来。一直到了凌晨一点,一辆宝马开了过来,穆中兴晃晃悠悠的走了下来。 我怒骂,靠,啥时候村长都能开宝马了。 苏东坡说,你看看他住的啥房子。 我看了一眼,这才发现穆中兴的宅子简直就像是一座小型白宫,我怒骂别拿村长不当干部啊。这时候林国庆说了,都别废话了,上啊。 我们四个绕到穆中兴的后面,张晓军拿着麻袋往他头上一套,然后直接拳打脚踢,苏东坡还不知道在那里找来一根木棍,朝着他头上就乱敲。可怜穆中兴在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暴打了一顿。 我们不敢多做停留,打了他五分钟就赶紧跑了,末了苏东坡还吐了他一脸吐沫,朝他裤裆里面狠狠踹了一脚。 第二天警察就上门调查张晓军了,不过我们让一个饭店老板作证,我们昨晚上一点多在他们店里面喝酒。事实上,我们的确去喝酒去了,不过那是在打完穆中兴之后。 过了几天,我们去搬张晓军家里放在废墟上面的东西的时候,见到了穆中兴,嘴唇被打裂了,脸上全都是伤,手臂还骨折了,走路的时候叉开腿。苏东坡上前打了一个招呼:“穆村长啊,这是咋了,咋走路还叉开腿呢。” 穆中兴当时就直接气晕了,后来听张晓军说,穆中兴又被送到了医院里面,住了好几天呢。 尽管我们这么做很出气,可是很快我们通过高科律师递交给市法院的上诉书就被驳回了。这里面有多少是穆中兴做的事情,我们不得而知。因为张晓军的爸爸总算是回来了,张晓军的爸爸四五十岁的样子,两鬓都已经斑白了,到殡仪馆的时候还穿着副船长的衣服,带着一个水手帽子。 看到放在冰柜里面的母亲,张晓军的爸爸直接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默默落泪。我可以看的出来,这个一生驰骋在大海之上的男人,这一刻是真的伤心了。张晓军的爸爸别的都没问,先安葬张晓军的奶奶。 第八十章:养成 张晓军奶奶下葬的那一天,夏婉玉也来了,她穿着一身黑西装,陪着我参加了追悼会,参加完了之后,夏婉玉将我拉到了她的车上面,对我说:“事情出了差错了,开发商将事情掩盖了下去,我联系人都不管用,我不敢让张青石知道。” 我看了看她问:“那结果会怎么样。” 夏婉玉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我这里是走不通了,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张晓军家里如果在闹下去,很有可能遭遇灭顶之灾。” 我一愣,夏婉玉说:“郝仁,你难道不知道这样的事情最麻烦了吗。” 我说:“我知道啊。” 夏婉玉深吸一口气,说:“行了,我在帮你看看吧,你们那边继续上诉,一又消息我就通知你,另外你闲暇的时候给玲玲打个电话,她最近经常问你呢,我也不敢告诉她真相。” 我点了点头说:“行,谢谢你了,婉玉。” 夏婉玉理了一下头发说:“谢什么。” 我看了一眼温柔如水的夏婉玉,夏婉玉往我怀里面挤了挤,说:“有一周没做了吧?” 我故意装作不经意的说:“有那么久吗?” 她妩媚道:“有,我想你了。” 我将她按倒在车里面,去吻她,她闭上眼睛,还击。 我们两个在车里面做了一次,做完之后夏婉玉脸蛋红扑扑的,眸子里面全都是盈盈春水,她长舒了一口气,这才整理了一下已经湿透了的内裤,打开车门,走了下去,娇嗔道:“腿都麻了呢。” 我却躺在车后座里面,思考着这件事情到底要怎么做。 开发商想要压这件事情,如果张晓军家里一味的告状上诉的话,恐怕真如夏婉玉所说的那样,被一家灭门了。 夏婉玉接了一个电话,离开了,我下了她的车,找到了从墓地上面回来的张晓军,对他说:“晓军,最近注意点行动,让你父母都注意点,别急着上诉,咱们手中现在有资料,别将开发商给逼急了,很有可能危及到你们的生命。” 张晓军点了点头说:“行了,我懂,哥几个都快旷课大半个月了,你们都回学校上课吧,这件事情我的自己处理,过几天我也得回去上课不是。” 我答应了一声,将林国庆和苏东坡拉着离开了,我的迈腾被运到了汽车厂修理去了,车前灯撞碎了,发动机也受损了,得大修。 我们三个只好打了一辆车,将他们两个送到学校,我就说:“老二,你最近小心点,你可是得罪了那个穆中兴了,老大你照顾着他点,这事儿没完呢,晓军我已经嘱咐他了,你们两个可别大意了。” 老大打了个哈哈,说:“老四现在整的跟领导似的。” 我摸了摸鼻子,似乎我还真在说这个说那个。 老大笑了笑说:“行了,老四你就放心吧,我们都是学校的学生,他们还能将我们杀了?现在晓军家里要维权,我们帮不上忙,重要的是晓军呢。” 我点了点头说:“行了,走了。” 我回到了家里,这几天 忙的要死,连一个囫囵觉都没睡好。现在终于回到家里了,却不困了。青语没在家,她最近整天陪着穆芳兰,穆芳兰都快将青语当亲女儿了,对她特别好。 到了晚上之后青语才回来,我说:“她妈妈怎么样了?” 青语有些悲伤说:“穆阿姨快要伤心死了,唉,现在事情成了这样,我陪着她的那几天,她都说她们家要完了呢。” 我说:“她们家已经完了,即便拿到了赔偿款,可是失去了一个老人,找谁去顶罪?没人去啊。” 青语抬起头看了看我,一双眼睛里面全都是不相信,我说:“现在你知道我不是好人了吧。” 青语摇了摇头说:“不是你不是好人,而是这个世界不是好人。” 我摸了摸她的脑袋,说:“行了,早点睡吧,你有空的时候去陪陪穆阿姨,不过别耽误你自己的事情,记住,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别人对你再好,那归根是别人,就比如说我。” 青语思考了一下,说:“你对我最好了。” 我说:“我只是在为了我自己培养人才而已。” 青语问了一句:“养成我吗?” “……”我有些无语,啐了一句:“哪儿学来的,什么养成。” 青语没说什么,笑嘻嘻的对我说:“我会考上光华大学的,郝仁哥哥就放心吧。” 说完,青语就迈着小步子回到了房间里面,拿了浴巾就去洗澡。我摸了摸鼻子,这丫头还是第一次喊我哥哥呢。 …… 张晓军家里面的事情陷入了搁置,他妈妈穆芳兰基本上隔两天去一次市政府,他爸爸更是联系各方面能用上的关系,找人疏通关系。由于房子被拆了,他们家只好搬到了开发商提供的临时安置房里面,张晓军在家里又磨蹭了一周时间,这才又回到学校上学。 我这边一直在等夏婉玉的消息,不过从表面来看,夏婉玉也正在跟开发商交涉,可是让人轻而易举的交出百万现金,那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这年头谁会跟钱过不去啊。 青语闲暇的时候就会去陪陪穆芳兰,然后我每天下班的时候她总是会在家里面做好饭等着我,有时候我回来晚了,青语还会主动给我打电话。用的是我给她买的三星手机,我原本想给她买iphone,可是当我站在iphone店里面的时候,我就知道青语什么都能用,就是不能用iphone,不管为什么,就是不许用。 容姐来看过青语两次,这是青语告诉我的,张玲想来看青语,不过我没让她过来,而且她最近在忙捐助贫困山区儿童的事情,也没有太多工夫来看青语。 转眼之间就到了五月份,要考试了。 寝室里面的几个禽兽都天天去泡图书馆,张晓军由于耽误的课程太多,更是早上七点就起了,晚上九点才睡。这些禽兽都羡慕死我了,因为我不用考试,这是学校特许的。原因还是因为王颖丽捐助的那半个图书馆,当然了,这并不是代表我不用参加考试。 而是代表我不用担心考试挂科,考试我还是得去参加的。 第八十一章:不合胃口 不过考试的时候,我却发现我前面是张玲,当时我就乐了。考试的座位相距平不远,而我的眼睛可是号称是我们寝室里面的鹰眼,能够千里之外关人胸部大小。于是等到成绩公布的时候,我的成绩毫无疑问的位于我们寝室第一名。 当时,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寝室里的三个禽兽将我逼到了墙角,愤愤不平说,禽兽啊。 五一学校放假了三天,公司里面也放假了。 张晓军得回家问问父母维权的事情,我们都帮不上忙,而且张晓军也不让我们帮。苏东坡和林国庆两人决定五一的时候做一个短途旅游,他们走的时候我祝他们在一起搞基,他们两个大骂我是禽兽,并且问我去不去。我想了想就没去,这一段时间太忙了,我毕竟还是高科里面的一个经理不是,每天都要上下班,而且时不时还要关注一下张晓军家里的强拆事件。 维权犹如步行环游地球,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我作为张晓军目前混的最好的朋友,帮不上忙感觉有点愧对他。我也想过去找王颖丽,让她通过关系去帮张晓军,不过我总感觉王颖丽这个人有点让人害怕,就比如说我跟她的第一次见面,所以我就没去找她。 五一三天假,我就跟青语我们两个呆在家里。 青语看书,我看青语。 我躺在沙发上面,看着趴在桌子上面温习课程的青语,看着她背后的那根麻花辫,我怔怔出神。有时候我会想到马晓丹,有时候会想到杨洋。我会想马晓丹在监狱里面怎么样了,会不会受欺负,想着这些,有些心烦意乱的感觉。有时候青语转过头看到我在看她,总是会抿嘴一笑,很可爱。 我恍惚一阵,坐在窗台上面,端着一杯热茶,不由想起了高三的教室,或许这一辈子我都无法在回去了。 过完五一之后,我都准备上班了,杨洋却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去看马晓丹不。 我问她,你要去看马晓丹? 杨洋说,嗯,我准备去看看她。 我说,她才刚到那里两三个月好吧,现在去是不是有点早。 杨洋说,哦,你不去算了,那我自己去。 我听杨洋似乎要生气了,想了想就说,行,我去,明天早上我你等着我,我开车去接你,咱们一起去。 嗯,杨洋答应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我挂断电话,就看到了青语在看我,眼睛里面全都是疑问。我说,青语,去看一个人,去不去? 青语欢喜道,去。 我给夏婉玉打了个电话请假,夏婉玉想都没想就同意了,第二天早上,我带上青语开着维修好的迈腾到了三毛洗浴中心,将杨洋给接了出来,杨洋坐上车看到青语,不由愣了一下。 我说:“这是青语,我妹妹。” 杨洋看了一眼青语,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说:“你还有个妹妹啊。” 青语笑着对杨洋说:“其实,我想我们两个是同行。” 杨洋愣了一下,青语指了指 三毛洗浴的牌子,说:“我曾经想过到这里上班哦。” 杨洋眼睛里面全都是疑问,青语就像是竹筒倒豆子一样将事情全都说了出来,包括我怎么救她,种种。这样以来,一路上到不怎么无聊。杨洋经历跟青语有着一些相似,听到青语这么说,她不由也对青语有些同情,又有一些落寞。当初她做一行的时候,为什么就没有人来救她出火海呢。 w市离我们所在的省城有二百多公里,有直达的高速,迈腾马力全开,五个小时就跑到了w市,然后我们在w市里面给马晓丹买了一些吃的喝的以及棉被衣物这些东西,然后就赶到了恨山女子监狱,见到了马晓丹。 谈不上她瘦了,还是憔悴了。整个人跟两个月前没什么两样,只有面色上面多了一些红润的感觉。这是戒毒之后人好转的迹象,我有些欣慰。见马晓丹的时候,我并没有让青语进来,只有我跟杨洋我们两个人。 我们将东西交给了她,她感谢我们来看她,我们两个都问她怎么样。 她只是笑着说了一句,很好。 她还说,你们别老来看我,其实我在里面跟本没事儿。 想了想,我也说了一个,没事儿。 跟她谈了半个小时,会见时间就结束了,我们被送了出来,杨洋擦了一下眼角,她对我说,郝仁,你知道马晓丹刚才看你背影时是什么反应么。 我说:“什么反应?” 杨洋瞪了我一眼,说:“你自己想去。” 我们没有在w市多做停留,当天下午就开车返回省城。到了市中心的时候,都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将杨洋送回去,我和青语都还饿着肚子呢,我带她随便找了一个路边摊去吃饭,坐下之后青语这才问我:“你们见的那个女人,是你什么人呀?” 我说:“没什么,曾经的同学。” 青语低着头,若有所思,不过没在说话。 饭菜被送了上来,我看着低着头小口小口吃饭的青语,有些恍惚的感觉,似乎坐在我面前就是十七岁的马晓丹,可是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却看到她不是。因为她会给我夹菜,而十七岁的马晓丹只会对我说呵呵。 我不由想起了一个笑话,女人们总是喜欢事业有成的男人,她们从来不会考虑眼前那个喜欢她,愿意爱她的男人,她们更不会考虑这个男人或许有一天也会事业有成。 陪着一个男人奋斗,真的就那么难吗? 可是现在这个社会,到底有多少人可以功成名就呢?如果人家用青春去葬送在一个事业无果的男人身上,那么还不如跟着高富帅潇洒几年呢。**丝逆袭的能有几个?包括我到现在都还没有算是真正的逆袭。 青语抬起头看了看我,问我:“你怎么不吃。” 我默默说了一句:“没什么,不合胃口。” 青语将她那碗推了过来,说:“都说别人碗里面的香,我的给你吃,我吃你的。” 我看了看调皮的青语,不去想那些烦人的事情,低头吃饭。 第八十二章:推脱责任 接下来的两天,我得上班了。高科里面最近要做一个资金扶持项目,这个项目涉及到的金额特别巨大,做起来也特别难。因为都是小额资金扶持项目,基本上超过三百万的都少。 有一天我正在处理一个案子的时候,苏东坡给我打了一个电话,直截了当说,晓军家出事儿了。 我问,怎么回事儿。 苏东坡说,晓军到现在都没有来上课,电话打不通,我和老大去他们家里看了一下,也没人了。 我说,我马上赶过去。 就在我准备赶到学校的时候,夏婉玉过来叫住了我,直接跟我说,出事情了,你那个同学被抓起来了。 我吃了一惊,夏婉玉深吸一口气,胸前峰峦沉浮了一下说,刚刚我接到消息,他们一家人去京城上访,被驻京办事处给抓了起来,现在被送了回来,关在郊区看守所里面。 我说:“你跟我一起去学校,带上国庆他们,去捞人。” 夏婉玉点了点头,我跟她下了大楼,坐上她的车之后,她才犹豫了一下对我说:“其实这个公司我已经调查清楚了,不过我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说。” 我愣了一下,说:“是这个开发商吗?” 夏婉玉说:“对,就是这个开发商。” 我说:“你说啊。” 夏婉玉娓娓道来:“这个开发商叫置地实业有限公司,而这个公司只是一个空壳子罢了,他们背后是一家在市里面闻名遐迩的开发商,叫宜居开发,而这个宜居开发幕后那个人,就是王颖丽。” 我大吃了一惊,夏婉玉却说:“我一直不敢对你说,就是怕让你以为是我为了让你帮我打击王颖丽,怕你误会我。” “我……”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 想了想,我这就打电话给王颖丽。 王颖丽接到我的电话还有点纳闷,我说:“你手里面是不是有一个房地产公司,叫宜居。” 王颖丽说:“对。” 我说:“没什么,你那个公司现在抓了一个一家三口在郊区看守所,我就是想问一下,你能不能帮我放了他们。” 王颖丽说:“你等一下,我去问问,这事儿我还真不知道,都是手下的人在办。” 我:“……” 过了一会儿,王颖丽才说:“好了,我已经让他们联系市委了,不过你跟这伙人是朋友啊?” 我不耐烦的说了一句:“回头再说。”然后我就挂断了电话。 夏婉玉坐在我旁边,默不作声。 我有些气愤,没想到这个黑心的开发商竟然是王颖丽手底下的,早知道我就早就找她了,草。我打了个电话给苏东坡,让他们别担心,找到人了。他们两个这才安下心来。 到学校接林国庆和苏东坡的时候,我看到了伤好了的张超站在校门口奇怪的看着夏婉玉的车,我想他可能认出来是夏婉玉的车了,我不由有些后怕,如果他要是告诉张青石的话,张青石会不会发现我跟夏婉玉的关系啊。 可是夏婉玉却似乎并不怕张超知道,她将车开了过去,放下车窗对 张超说:“小超啊,你站这里干嘛。” 张超看到车里面的我们三个,吃了一惊,问:“夏姨,你来干嘛?” 夏婉玉说:“公司要进行校园招聘,我跟郝仁来亲自过来招聘,怎么了?” 这一刻,我只有佩服两个字可以说。靠,夏婉玉的随机应变能力绝对是世界上顶尖的,这娘们才一瞬间竟然就能想到了这么一个理由。我真是自愧不如啊。在张超的疑问之中,夏婉玉开车带着我们三个离开了。 刚赶到郊区看守所,就见到了张晓军,以及他的父母被放了出来,三个人都灰头土脸。看来没少受折磨,夏婉玉的车坐不下,我们迫不得已打了一辆摩的,让苏东坡和林国庆坐摩的,然后张晓军一家做夏婉玉车的后排,幸好他们三个都是体形偏瘦的人,到也能坐下。 我说:“晓军,怎么回事儿?” 张晓军深吸了一口气,说:“我们去上访来着,结果被抓了起来,然后就被送到了这儿。” 我说:“他们怎么样你们没?” 张晓军笑了笑,说了一个:“没。” 一个字,有些心酸,有些无奈,更有些愤懑。我从后视镜里面看到,张晓军的父亲,握住了母亲的手,他的母亲已经无力哭泣了。我突然有些愤恨,我们将张晓军父母送回去之后,我给青语打了个电话,让她来陪陪穆芳兰,然后我就让夏婉玉带我去回市区。 夏婉玉什么也没说,将我带到了市区,我随便找了个地方下了车,然后我就给王颖丽打了一个电话,说:“出来见个面吧。” 王颖丽说:“你来公司吧,宜居大厦,我等着你。” 我想了想去她公司也好,于是我就直接打了个车,到了宜居大厦,在十八楼的办公室里面见到了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王颖丽。王颖丽的办公室跟夏婉玉的布置不一样,她的办公室更有点江湖的味道,而夏婉玉的办公室则是常规国际办公室布局个,干练,明亮。 我坐在王颖丽的对面,王颖丽笑着让秘书给我端过来一杯茶,对我说:“你先别生气,我跟你说个事儿。” 我问:“什么事儿?” 王颖丽说:“我给你看一个补助标准,然后在看一个拆迁文件。” 王颖丽让秘书送进来了两份资料,其中一个就是近郊区,穆家村拆迁补助标准,基本上按照这个补助标准,张晓军家里能拿到二百六十万左右的拆迁费,而且还能得到一套九十多平方的房子。而另一个拆迁文件里面则是有关于最近一切拆迁事宜的安排与规划,我看了看手中的两个文件,不由有些愣,这王颖丽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她是想说她没有错? 王颖丽说:“首先,我是到现在才知道事情出了问题,其次,总公司最近根本就没有安排拆迁规划,再其次,他们谎报上来的事情是,这一家人要到京城告状说我们公司有谎报税款的问题,这下你明白了没有?” 我脑袋有些转不过来,王颖丽这是什么意思?按照她说的这一切,她也是被骗了,而且她没有安排拆迁项目,那么是谁安排了拆迁项目?难不成是鬼?我有些不相信她,或许她在推卸责任。 第八十三章:一种逃避 王颖丽却看穿了我的心思,往靠椅上面一靠,一双眼睛里面全都是愤怒说:“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这件事情的确出了岔子,这个项目油水颇丰,即便我们每一户赔偿补助高出百分之五十,我们也能赚到钱,因为我们将来盖出来的楼,一套商品房就可以价值是三百万,而一栋楼有百户之多,你感觉我有必要黑他们这点钱吗?现在都在严打强拆,我可不敢做出头鸟。” 我有些气恼,问:“那你是什么意思?我当时可是看到了强拆的现场,而且人家的奶奶也是因为强拆死的,难不成就这么死了?” 王颖丽说:“这件事情我会调查,他们家我也会补偿,我就是看不惯你用这种我是贼一样的眼神看着我,我真的没必要去强拆什么的。” 我笑了笑:“呵呵。” 王颖丽点上一支烟,说:“郝仁,你为了一个朋友竟然这么不给我面子,我实在感觉有点悲哀。” 我深吸一口气说:“是你说的问题有太多疑点了,首先,这个安拆公司是宜居旗下的子公司,其次强拆我在现场,是村委会领头的,现在事情出来了,你说你不知道,而且是你手下公司做的,你会不知道?你说我怎么相信你,诚信可不是用嘴说说的,你骗了我多少次。” 王颖丽转过椅子,看着落幕玻璃下面的世界,过了一会儿她说:“这件事情我会调查,现在我说什么你不相信也是对的,不过我最好奉劝你一句,或许有时候我说的才是真的,你相信的真的,却不是真的,某些事情,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只有脑袋里面考虑过的,才是真的。” 我站了起来,说:“你只要说准备赔偿,就好了。” 说完,我就离开了。 我不明白王颖丽在思考什么,但是她的话让我有些气愤。那个安拆公司明明就是她旗下的,现在她竟然有说不是她做的,这让我怎么相信?我暗骂一句,草,mlgb。 我又回到了张晓军的家里,安慰了他们一番,让他父母别着急,而且我还说我已经通过关系跟开发商交涉了,赔偿或许很快就能下来。 张晓军父母有些惊讶,问我什么关系。 我说没事儿,一个朋友介绍的。 张晓军有些吃惊,将我拉到了一旁,对我说:“郝仁,是不是你救我们出来的?” 我不由想到宜居幕后的人是王颖丽,低着头说:“这件事有我的失误,对不起了。” 张晓军若有深意的笑了笑,对我说:“谢了。” 我拍了拍张晓军说:“行了,晚上叫哥几个一起吃个饭吧,就当是给你洗晦气了。” 张晓军郑重的点了点头。 晚上我们几个找了一个不错的饭店,原本还想叫上张晓军父母,不过他们不愿意去,索性也就我们哥四个加上青语。吃吃喝喝,将所有不愉快的事情全都忘了,最后张晓军喝大了鼻涕 一把泪一把。 他对我们几个说:“***,这是什么世道啊,草,我奶奶莫名其妙就死了,我们家房子莫名其妙就没了,我们去上访,什么也不说,直接先将我们抓了起来,然后给我们上思想教育课,***,上课能将房子还给我们?上课能让房子回来?上他大爷的课,草他大爷啊。” 张晓军擦了一把泪,说:“不多说了,哥几个喝酒,有你们这群兄弟,就是我张晓军最大的幸运,我今儿个就放话在这儿了,以后你们谁要是有事儿了,我张晓军就是肝脑涂地,也一定帮忙,不然我就是个孙子。” 透明的玻璃杯撞到一起,清香的酒液四溢出来。 我们将喝大了的张晓军送了回去,由于过了十二点,学校是回不去了,苏东坡和林国庆也住到了张晓军的家里。我带着青语离开了这里,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了,我也喝的有点多。 回到家里青语给我到了一杯热茶,让我解解酒。 我看着昏暗灯光下面的青语,接过了她端过来的茶,喝了一口,感觉到喉痛里面火辣辣的,就跟喝酒一样。我不由笑了,草,前一阵儿喝酒喝的昏迷了三天,现在竟然又不知死活的去喝酒,我他妈还真是不要命啊。 我闭上眼睛,躺在沙发上,脑袋里面乱糟糟的。 青语握住了我的手,我睁开眼睛,看了看她,我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借着酒劲儿,也许是我发疯了,我说:“喜欢我?” “嗯。”青语落落大方道。 我说:“我是农村出来的,上高中的时候我认识了一个女生,她留着一个马尾辫,很漂亮,我为了她上了现在的学校,我原本可以考上光华大学,可是她上了大学之后却跟了一个高富帅,后来怀孕了,跟我说她怀孕了,让我陪她去打胎,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她进监狱了,而我靠着王颖丽和夏婉玉才有了今天的生活,如果说的难听一点,我有点像是她们两个包养的小白脸,如果她们两个愿意,我现在就的滚出去睡大意,你还喜欢我吗?” “喜欢。”青语说。 我问她:“为什么?” 青语倔强说:“就是喜欢。” 我看了看眸子里面闪烁着盈盈光芒的青语,想伸手去抚摸她的脸,可是我手抬起来了,却又放了下来,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将青语当成了十七岁的马晓丹,特别是她的那根马尾辫,特别像坐在我前面马晓丹的马尾辫,摇曳着我的心灵。 我闭上眼睛,说:“你洗洗睡吧,我困了。” 青语不说什么,就是帮我脱掉鞋子,然后又去卧室里面抱了一床被子,给我盖好。等她给我盖好的时候,我已经睡着了。或许是因为累,或许是因为想逃避,就好像是当年马晓丹对我说呵呵一样,我一度认为呵呵是不耐烦的意思,可是现在我知道,呵呵可以代表无奈,呵呵更可以代表wqnmlgb,更能代表…… 一种逃避。 第八十四章:一拍即合 宜居地产公司找到了张晓军的父母,开出了赔偿条款,房子估价二百四十万,另外还有六十万各种杂项赔偿,这其中就有张晓军***丧葬费以及赔偿费等等种类。 钱尽管不少,可是张晓军的奶奶死了,他们家也不愿意接受,可是人死不能复生,他们家还能怎么办呢?终于在又搁置了一周时间左右,张晓军父亲总算是在合同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我却想到了王颖丽既然愿意赔偿,为何当初非要强拆呢。 至于她说的她不知道这件事情,我只想说一句,呵呵,wqnmlgb的呵呵。 时光飞梭,转眼已到了六月份了,经过一个月的流程,张晓军家里面拿到了三百万的巨款。他们家又在附近一个小区里面买了一套六十多平方的商品房,六十多万,算做是临时住所,而且穆家村的房子等到盖好之后也有一套房子。那一套大,给张晓军结婚用,这套小的现在住着,将来结婚了张晓军父母住也好。 张晓军经历了那个波折,总算是又走入正轨了。 有时候我想想,城里人就是好,不管怎么样,房子值钱啊,随便一拆迁,赔偿动辄都是上百万,有些房子多的人一顿拆迁下来,说不定就成了千万富翁了,那里像农村人,即便有三进三出的大宅子,那也不值钱啊。 我摇了摇头,有些无奈。 搬迁那一天,张晓军的妈妈请我们几个同学到他们家里吃饭,特别嘱咐我带上青语。 搬家不用我们帮忙,张晓军父母请了搬家公司,我们只用帮忙将东西归置一下就行了。东西归置完了之后就到了中午了,张晓军的父母订了一个酒店,我们就都过去了,穆芳兰非常喜欢青语,在酒桌上面还说认青语当干女儿呢,我说:“那感情好,青语给您当干女儿,我跟青语是兄妹,我就成您干儿子了。” 苏东坡说:“那我还跟你是兄弟呢,我是不是也能当阿姨的干儿子了。” 一群人哈哈大笑,穆芳兰笑着说你们都是我的女儿和儿子,苏东坡拍了一下张晓军的肩膀,说:“咳咳,晓军啊,叫哥吧。” 张晓军翻了个白眼,说:“你丫先减肥再说吧。” 一群人哄堂大笑。 席间,我去上厕所,张晓军跟我一起,到了厕所,我们两个站在一起撒尿,张晓军对我说:“买套房子,买些家具电器,钱差不多还剩下二百多万,我想做生意,老四你现在是见识最广的了,帮我出谋划策吧。” 我笑了笑说:“你想做什么生意?黑的,白的?” 张晓军思考了一下,说:“黑的。” 我问他:“为什么?” 张晓军笑了笑说:“白的不好赚钱,这谁都知道。” 我说:“那好,就黑的,沾点黑的生意就有几种,开酒吧,开洗浴中心,开赌场,这些是最简单的,也是最来钱的,不过都需要一定道上的实力,没人罩着根本不行,你自己琢磨一下。” 张晓军看了看我说:“咱们自己罩着,不行吗?” 我说:“你什么意思?” 张晓军点上两支烟,给了我一根,说:“经过这事儿我算是看明白了,这辈子啊,如果不想被人欺负,就得狠一点,说一句牛逼的话就是,都他妈是人,谁怕谁啊,什么法律,什么规矩,那不都是上位者用来约束咱们的,不突破这些界限,这一辈子估计也就死在家里了。” 我吐出一个烟圈,说了一句:“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吗?” “什么?”张晓军问。 我说:“我一直都在想找一个办法拥有自己真正的资本,只不过我少一个帮手,青语太小,而且还是个女生,帮不上忙,你刚刚好。” 张晓军哈哈一笑,说:“得了,这就叫一拍即合。” 我笑了笑,我们两个同时拉上裤子。 正如我对张晓军所说的一样,我们两个真的是一拍即合,我现在在夏婉玉和王颖丽的庇护下,特别需要属于自己的势力,我可以用她们两个作为保护伞,来发展自己的势力,这样我才能慢慢发展起来,如果我一味的坐吃等死的话,我只有三个下场,第一,王颖丽杀了我,第二,夏婉玉杀了我,第三张青石杀了我。 我不知道夏婉玉对我的感情有几分真假,但是我知道如果我一味跟着她的话,那我就成了一个真的小白脸啊。我对青语说的话有真有假,我供她上大学,养着她,或许就是在为了我的将来做打算。野心,就好像是埋在地下的种子一样,一旦吐上一口吐沫,就会成长。 我承认我一直有野心,从我小学年年考全校第一,中学年级段第一,高中班级第一就可以看得出来。或许曾经我的野心被马晓丹践踏在脚下,但是也正是马晓丹在我的野心上面吐了一口吐沫,它才能发芽。 我和张晓军都没有将我们两个准备做生意的人告诉苏东坡和林国庆,不是不相信他们,而是告诉他们并不好,现在事情还没个影呢,如果要是告诉他们两个,免不了有些蛋疼。有些事情得做成功了,才能说出来,不然很可能会拖累别人不是。 经过张晓军家里强拆的事儿,王颖丽这段时间都没有给我打电话,我也懒的理她。 有一天我和青语正在家里吃饭的时候,容姐来瞧青语,我就拉着容姐一起坐下来吃饭,我还夸青语手艺呢,我说:“青语现在做饭越来越香了,我现在都不想出去吃饭了呢。” 容姐有些欣慰,看了看青语说:“妮儿,郝记者给的两个月的工资我已经帮你给你爹打回去了,你可得好好给郝记者做饭吃呢。” 我打了个哈哈,说:“她可是天天都给我做饭,不过容姐,你别叫我郝记者了,我可不是什么记者,我那记者证都是借的呢。” 容姐笑了笑说:“我看你也不像是个记者,这么有钱。” 我说:“最近暖心基金对你们的帮助怎么样了?” 容姐说:“还不错,他们免费提供杜蕾斯,这一点最受我们欢迎,而且有些姐妹们的孩子也被安排进了附近的住宿小学里面,学费都半价呢,这可真是个好机构,比政府都好。” 第八十五章:菁菁伊人 我说:“他们只不过能帮你们一片儿人,政府可得帮整个国家的人。” 容姐说不过我,挠了挠头说:“你们都好。” 我笑了笑,吃完饭,青语去洗碗,容姐坐在沙发上,显得有些局促,我不由问:“有事儿?” 容姐思考了一下说:“有。” 然后她看了看青语,拉着我说,指了指卧室说:“到里面谈吧。” 我说:“行。” 关上卧室的房门,容姐才说:“姐想找你借点钱。” 我怔了一下,没问干嘛,而是问了:“大概要多少。” 容姐思考了一下说:“五十万。” 这下我可就有些吃惊了,不由问:“干什么的呀,这么多。” 容姐说:“我想在市中心开一个洗浴中心,我这么些年攒了一些钱,但是不够,我联系了一个地界儿,光房租每个月都四五万,而且一次还得交一年。如果我要是开个洗浴中心的话,我们哪儿好多姐妹,都会来我这儿上班,不差没人,就差钱。” 我不由说:“你们不会集资开啊?” 容姐叹气道:“集资就说不清楚了,有人说用什么股份制度,但是我们没人懂股份制度,怎么开?在说了,洗浴中心这种事情不稳定,说不定三天两头就得关门,到时候要是赔了,怎么说?” 我说:“那你就不怕赔了?” 容姐说:“不怕,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 容姐说:“前两天一个副局长到我一个小姐妹哪儿去了,我拍的有照片,到时候就找他。” “我靠……”我爆了一个粗口,心想这容姐太有心机了吧,这尼玛都行。不过让我去弄五十万,我往哪儿去弄啊?靠,我就是一个穷比,现在尽管有钱了,但是那些钱只能让我生活过的不错,真正出了大事儿,就数我最没钱。 可是,我忽然之间想到了张晓军。 我们两个最近不是正准备商量做生意来着的么,现在正好有容姐这个贵人,我们为什么不和她一起联合,开一个洗浴中心呢?容姐做了十几年x工作者,从洗浴中心做到了洗头房,经验那是不用说,现在尽管人老色衰了,但是当洗浴中心的管理者,那可是没的说。而且她手中还有相当数量小姐的人脉关系,到时候找来这些小姐往店里面一放,不就可以直接开张了。 想到这里,我嘿嘿一笑,当即就对容姐说:“我答应给你。” 容姐感激涕零,不过我却又说了:“不过不是借你,而是你所说的集资一起开洗浴中心。” 容姐愣了一下,这时候青语在外面叫了,我就对容姐说:“改天在一起说,这种事情急不得。” 容姐答应了一声,我们两个就一起出去了,青语眼神古怪的看了看我们两个,不过她并没有说什么,容姐却笑着说:“郝记者,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先走了,妮儿,你可得好好照顾郝记者。” 青语答应着,容姐就离开了。 送容姐回来,青语看了看我,说:“你跟她说什么呀。” 我看了看青语,她竟然有些吃醋了,于 是我就故意逗她:“秘密。” 青语嗔怪道:“讨厌。” 我看了看竟然有些小妩媚的青语,怔了一下,青语却笑着说:“容姐姐都跟我说了,她想找你借点钱,你借没?” 我说:“你说呢?” 青语怔了一下。 我又说:“行了,我不会让容姐吃亏的了,你就放心好了,这件事情你就不要打听了,你好好学习,给我考上光华大学,我可等着一个高材生给我打理事业呢。” 青语答应了一声,就回房学习去了。 …… 我将容姐的事情告诉了张晓军,张晓军听了之后拍案叫绝,当即准备见容姐,于是我就给容姐打了个电话,约她到一个茶馆见面,容姐到了之后,我直截了当将事情给她说了,容姐听了之后,当即就同意了。 我们三个这就叫一拍即合了,容姐开洗浴中心其实也大多都是为了她自己,毕竟人老色衰了,一个月也赚不到多少钱,不如新加入的小姑娘吃香了,所以得开洗浴中心,她一个外来人,肯定得找一个本地的人当庇佑了,而且她自己还没钱,现在找到了张晓军,怎能不一拍即合呢。 在说了,张晓军一个处男门外汉,就需要像容姐这样的老鸨子来打理洗浴中心,而我就是他们中间的调和剂,承担洗浴中心出了问题之后的庇佑伞。我忽然之间想到了电影《中国合伙人》里面的三个人一起办学校,我们三个现在像不像那三个人呢?两个穷学生,一个做了几十年的洗头房大妈,看上去总是那么让人忍俊不禁。 我想了一下,用手指蘸了点茶水,我想了想,在桌子上面写下了三个字,新梦想。 他们两个看了看我,我说,给咱们的洗浴中心起个名字吧。 容姐说,你们两个都是有文化的人,你们起吧。 张晓军想了一下,试探问,叫新梦想? 我骂了一句,草,你以为咱们是办学校啊,还新梦想。 张晓军哈哈一笑,说,我想想,既然是洗浴中心了,应该起一个让人浮想联翩的,那一夜? 我说,你除了能记住你p处的那一夜,其他的时候你还能记住什么? 张晓军说:“靠,你想一个啊。” 我不由想到了孙晓青,我说,就叫菁菁洗浴吧。 张晓军哈哈一笑,说:“你还不如我呢,你这菁菁两个字我估计很多人都读成青青。” 我说:“管他们呢,反正这两个字读jing,又不是读qing。” 张晓军捂着笑的发疼的肚子,说:“行,那就叫菁菁洗浴吧,反正你是老大。” 我将这两个字写到桌子上面,容姐看了之后抬起头看了看我们两个,问:“到底是jing,还是qing?” 我说:“您随意。” 容姐翻了一个白眼,说:“你们这些人,起个名字还有这么多学问。” 这个名字尽管被通过的使用,但是为了能够给客人辨识以及传播的方便度,还是稍微改动了一下,叫菁菁伊人,别人说出去了,前面两个字也可以省略,直接叫伊人洗浴也不是凑合嘛。 第八十六章:不该卖身的时候卖身 名字确定了下来,接下来需要的就是一起选一个好地儿,然后装修了。接别人的洗浴中心不可取,因为一般来说别人的洗浴中心都是做不下去了,才转手的,所以我们必须要租一个新的店铺,但是好多人听说我们是开洗浴中心的都不愿意租给我们。 这找房子可真是不好找,肯定不能在我某个犄角旮旯里面随便租一个了,那是普通洗头房的模式,大型的洗浴中心必须得上的了门面不是。而且由于我们的目标是做大的洗浴中心,所以光租房子就得租五层楼以上的,这样才能适应发展不是。 可惜房子还没找到的时候,我就接到了杨洋的电话,听到了一个消息,这消息对于我们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市局领导换届了,老领导退了下来,新领导上来,要进行为期一百天的扫黄打非,而杨洋在这场风暴开始之前,就被抓了进去。 …… 得知这个消息,我当时就懵了。 这尼玛叫怎么回事儿?草,我们正准备入行了,就遭遇这个行业的大动荡,别说我们了,我估计这次严打好多洗浴中心都得关门。毕竟杨洋可是在三毛上班的啊,三毛的后台不可谓不硬,开了五年,没有遇到过一次事故,可是在这次市委领导换届,直接被一队刑警不知不觉间给扫了场子。 容姐和孙晓军两人也傻眼了,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想了一下,这事儿得先看看再说,现在只是捕风捉影而已。于是我就让张晓军先上课,容姐先回去,但是这段时间先别在店里做生意,两人都答应了下来。 而我也赶紧乘车到市局里面去捞人,毕竟杨洋被抓了不是。 我到了市局要求见杨洋,可是警察叔叔却不同意,说杨洋现在犯了罪,等移送到了看守所就能见了。我看着刚直不阿的警察叔叔,从兜里掏出来一盒软中华,塞到了警察叔叔的兜里,警察叔叔冲我一笑,说:“也不是不能见,这么吧,给你十分钟。” 我给警察叔叔敬了一个礼,说:“叔叔走好。” 草,一盒软中华啊。一百多块钱,我平时自己都不舍得抽,现在就给了这孙子了。这年头卖y嫖c被抓了,只要身上不带着病,只会被治安拘留十五天而已,在警局里面见一面又不值什么。只不过你要是不给人家点‘见面礼’人家凭啥让你见? 在会见室里面见到了杨洋,她身上衣衫半裹,一只脚穿了一个拖鞋,另一只脚光着。见到我之后,杨洋有些不好意思,我说:“你们老板怎么不管啊。” 杨洋说:“老板也折进来了,郝仁,你一定要救救我啊。” 我看了看她,忽然感觉到有些无奈的感觉。不管怎么样,小姐都是这个社会最底层的人员,没有之一。她们的社会地位特殊性恐怕无人能比。可是这不是悲伤春秋的时候,刚刚我自己还准备开洗浴中 心呢。我取出手机给王颖丽打电话,电话里面响起了王颖丽的彩铃,是一首英文歌曲《漫步在莎莉花园》,一点都不符合她的气质。 我感觉有些可笑,前一段时间我还给人家脸看,现在我却又要找她帮忙了,我忽然想到,我是不是该收敛一下我身上的锋芒了。我现在已经不是那个在学校里面说错话只会被朋友哈哈一笑的学生了,我已经走上了社会,如果我依旧像以前那样,我又能做成什么事情呢? 即便今天王颖丽不帮我捞出来杨洋,我又有什么好说呢。 事实证明,王颖丽的确没有帮我捞出来杨洋。 但是王颖丽告诉了我一个消息,她也捞不出来杨洋,因为这个新上任的市局局长是一个年富力强的干部,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做一个公安局长,最出成绩的事情就是扫黄打黑,新官上任三把火,想出成绩就这么搞,现在人家铁了心要这么做了,这些平时看上去十分跩的社会大哥,又能怎么办呢? 我挂断了电话,有些落寞。 杨洋看到我是这么一副表情,就知道这事儿没希望了,她笑着说:“没事儿,也就是治安拘留十五天而已,郝仁你放心吧。” 我知道杨洋在安慰我,不过我现在也只能反过来安慰杨洋了,我说:“我回头拖人给你送进来点吃的和衣服,你别着急,我想想办法。” 杨洋点了点头,而刚才那个拿了我一盒软中华的警察叔叔则走了进来,说时间到了,然后就将杨洋给带走了,等警察叔叔又回来之后,我又给警察叔叔递上了一盒中华,笑着说:“你们局里面新上任的局长叫什么啊。” 警察叔叔笑眯眯的点上一支中华,说:“你说钱局啊,这可是个好领导。” 我给警察叔叔又上了两包烟,他就什么都告诉我了。新上任的市局局长叫钱文忠,三十五岁当上了市局一把手,年富力强,极有魄力,昨天刚上任,非常和煦,在誓师大会上面的发言都非常低调,可是谁也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准备无为而治的一把手竟然在晚上紧急召集了二十名特警,直接奔赴三毛洗浴中心,打掉了一个卖y窝点,一举抓获卖y女二十余名,洗浴中心管理者十多名,p客二十名。 听完这些,我就知道这钱文忠绝对是十分扎手,至于这次救杨洋的事情,恐怕是不可能了。 杨洋被移送至郊区看守所,判处了治安拘留十五天,并处罚金两千块钱。而三毛洗浴中心在市局的这一次打黑风暴里面成功被洗涤干净,基本上所有的小姐连同洗浴中心的管理人员全都被逮了一个遍。 我去看守所里面看了看杨洋,杨洋精神显得有些萎靡,不过到也没说什么。我看的出来,她有些疲倦了,上位者想要上位,就是要拿她们这些最底层的人当垫脚石,卖身并没有错,错的是她们在不该卖身的时候卖身了。 第八十七章:中小企业扶持项目 过了两天张晓军来公寓里面找我,青语正在做功课,看到张晓军之后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张晓军哈哈一笑对青语说:“青语啊,我妈可整天念叨你呢,说让你去我家吃饭呢。” 青语笑着说:“我前两天才从阿姨那里回来呢。” “我妈现在对你比对我都亲,我在家的时候我妈给我下面条吃,你来我家了,我妈炖排骨,靠,这什么世道啊。”张晓军话语之中不无羡慕。 青语尴尬的笑了笑,我则踹了张晓军一家道:“你妈的意思是别让你打青语的注意,青语是你妹妹。” “滚。”张晓军也给了我一拳。 不过我知道他有事儿,我拉着他离开了家里,来到公寓的顶楼,他点上一支烟,也给了我一支,并且帮我点上说:“怎么样了。” 我抽了一口烟,吐了出来说:“不乐观,我估计咱们的计划要无限期推迟了,新上任这家伙叫钱文忠,是个扎手货色,三毛那批人折进去了,咱们现在要是上马的话,绝对被抓。” 张晓军将抽了两口的香烟弹飞说:“那如果不现在上马的话,以后准备做什么?” 我听了张晓军的话,忽然一怔。 张晓军说:“只有现在上马了,才有可能一举在整个城市闻名遐迩,而如果等到钱文忠调任了,或者换位子了,到那时候我们在上,顶多也就落了一个场子安全,技师质量高的好口碑。” 我转头看了看张晓军,不可置信说:“信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草,你丫连技师这名词都知道了。” 张晓军腼腆一笑说:“都是容姐告诉我的,普通洗头房里面那叫小姐,没什么技术含量,两腿一叉,就完事儿了,咱们这种洗浴中心也叫桑拿房,港台那边也叫什么三温暖,咱们这里是贴心服务的,这里的妹子都有技术,所以叫技师。” 我突然之间想笑,其实这些玩意儿我也不知道,现在听张晓军说的条条是道,还感觉这尼玛真有点意思。张晓军却又点了一支烟说:“怎么样,你怎么想的。” 我说:“你说的对,我们现在上马的确能赚到很大便宜,但是你想过没有,如果我们一旦上马了,被市局给查处了,到时候你可就真全赔本了啊,我没啥钱,容姐也没啥钱,如果真开,用的就只有你家里的赔偿款,说句不好听的,那是你奶奶拿命换来的钱。” 张晓军显得有些焦虑,失去了刚才弹烟头时的意气风发。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行了,别想这些玩意儿了,不是快要考试了嘛,多复习复习,这事儿要放一放了,一口吃个胖子谁都想,可是又有多少人能一口吃成个胖子呢。” 张晓军将烟捻灭,说:“你说的有道理,看来是我鲁莽了。” 将张晓军送走,我自己也不由深深的思考起来我现在的处境。现在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实际上在这风平浪静之下,早已经暗流涌动了。夏婉玉最近总是特别忙,而王颖丽更似乎是非常着急 一样,恐怕都跟这一次市局领导换位有关,这两个女人如果准备开打,首先影响的就他妈是我。 这就叫神仙打架,太监遭殃。当然,我不是太监,我只是夹杂在她们两个之间,如果非要让我去选一个做抉择的话,我还真就不知道怎么选了。不管我选择她们两个中的哪一个,结局都只有一个,生与死。 但是都不可能真正的上位,运气好点,可能会成一个小白脸,跟在她们身后混日子,运气差了,那可就没谱了。 想着这些,我砸吧了一下嘴,有些无措的感觉。 隔天我去公司上班的时候,夏婉玉催促我去做一个扶持中小企业的案子,这个案子做起来极为麻烦,我做了将近一个月,才完成了不到一半。归根结底就是调查这些中小企业有没有可能成为未来的大企业,从而现在就扶持他们,如果某一家不幸成为了大企业,那么就大赚特赚了,可是现在做企业的那么多,凭什么这些企业可以成为大企业? 不过这个问题显然是容不得我去多问了,因为这是夏婉玉的提议,在我们这种企业里面,夏婉玉的命令就是圣旨,尽管我跟夏婉玉关系不一般,但是归根结底我顶多也就是算一个皇后身边的太监,并不是真正的皇上。 所以这辛苦事儿还是得我来做啊。 不过我刚回到办公室,夏婉玉就尾随了进来,她笑眯眯的看了看我,反手锁上了办公室,走过来坐在我的腿上,说了一句:“我又要下达任务了哦。” 我知道她什么意思,将手放到她肥美的翘臀上面,说:“什么任务呢,是不是关于力学的研究与交流呢。” “讨厌。”夏婉玉嗔怪,不过很快她就紧紧的抱住了我,因为我的手已经伸进了她的包臀裙里面了。 夏婉玉永远都像是一个水做的女人一样,不管在那里,她总是那么大胆火辣,以及那么温柔如水。她在办公室里面将我糟蹋了半个多小时,才离开。之所以说她糟蹋我,完全是因为她只让我坐在椅子上面,她坐在我的身上,不是她糟蹋我难不成是**她? 有了夏婉玉的‘糟蹋’,我的干劲儿也十足。 将这些小公司的资料全都拿出来挨个调查,可是我很快就发现了一些问题,这些小公司基本上都是注册公司,没有一点关于现实中的资料与法人,平常公司如果想要让我们投资的话,就必须得有法人代表来我们公司,可是这些公司无一例外都没有。 我带着疑问找到了夏婉玉,夏婉玉笑了笑说:“行了,你就别那么认真了,这些项目都是五百万以下的,你有权处理,我头疼,你随便处理就好了,反正这都是小钱。” 草,这是小钱?我心里面不由泛起疑问,这尼玛哪里是小钱了,如果说一个公司的确对于夏婉玉来说是小钱,可是现在有几十个公司同时在申请这个项目,如果这些公司全都通过了,那么这一笔钱最起码有两亿。这是什么概念,靠,都能买下我们整个乡镇了,尼玛,到时候乡长都给我家到夜壶。 第八十八章:她要转移资产 可是夏婉玉说的这么云淡风轻,我不由想到,她是不是在刻意伪装什么啊?想到这里,我忽然心头一惊,去查这些公司注册人的资料,尽管每一个公司的注册人都不一样,但是我看着这些资料,却有一种触目惊心的感觉,因为这些资料上面无一例外都没有任何照片。//访问下载txt小说 // 我想了一下,就又找到了那天在警局里面认识的那个警察叔叔,让他帮我调取一些户籍资料。警察叔叔笑呵呵的说行啊,不过有些为难啊。我直截了当说,我这里有朋友给我送过来的一条中华,我不抽烟,回头送给你。 警察叔叔笑眯眯的让我说名字和身份证号,我将东西给了警察叔叔,不一会儿他就反馈了过来,这些人都来自一个地方,江苏省铜陵市太平乡。消息传到我这儿,我瞬间就懵了,这绝对不是巧合。 我问警察叔叔:“这些人的户籍都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内部网络里面的,是从什么登记的。” 警察叔叔说:“我看看。” 过了一会儿,就听到他震惊的声音:“这些人的登记时间都是在同一天。” 我挂断电话,算是彻底明白了,这些人都不存在,这只不过是夏婉玉伪造的假人头罢了。 我顿时有些明悟了,从这一切迹象看来,夏婉玉在转移资产。 我倒吸一口冷气,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夏婉玉会让我过手这些事情了,因为这样以来,即便被人知道了,也是我的过错。至于被谁知道,肯定是张青石了。我顿时有些气愤,夏婉玉既然要转移资产,为什么不跟我说呢。 想着这些,我一把将资料丢到桌子上面,冲进了夏婉玉的办公室里面,夏婉玉见我气冲冲的走了进来,愣了一下问:“怎么了,郝仁?” 我呵呵一笑,说:“我只是在不明白一件事情,为什么我们要做中小企业扶持项目啊,这个项目我认为完全没必要做。” 夏婉玉理了一下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说:“你呀,就不要问了,只管做就行了,呵呵。” 我坐了下来,笑了笑说:“是因为这些人都是做的假人头吧。” 夏婉玉似乎并不惊讶,头都没抬,继续阅读着文件,说:“对,这些钱最后都会回头我的口袋里面。” 我有些生气,说:“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夏婉玉放下了笔,站了起来说:“行了,告诉了你又能怎么样?我现在如果不给自己留一点资本,我以后要怎么生活?人总得给自己留后路吧,我这两天也正烦呢。” “烦什么?”我问。 夏婉玉说:“算了算了,不跟你说了,太烦了。” 我有些无语,夏婉玉却可怜兮兮的看着我,眼睛里面都是乞求的目光,她对我说:“郝仁,我要是怀了你的孩子,你会怎么办啊。” 我一口气没吸上来,差点被呛死,咔咔的咳嗽,我赶紧拍打了一下胸口,说:“你怀孕了?” 这么一问,我到是有些后怕了,我跟 夏婉玉做的时候从来都没有采取过保护措施,而且我也问过她,她没有结扎,至于服用没有服用避孕药,我不知道,但是从她的气色上看来,是没有吃。 我不由想到,如果夏婉玉也像孙晓青一样,给我生个孩子,我可要怎么办?难不成到时候让夏婉玉打了,如果不打了,孩子怎么生出来? 夏婉玉冷哼一声,有些嗔怒的意思,说:“行了,行了,我没怀孕,你出去吧。” 我长吁了一口气,离开了夏婉玉的办公室。我出来之后才发现,我似乎被夏婉玉给转移了话题了,我问她烦什么呢,她直接跟我说怀孕的事情,结果却没有怀孕,我有一种被欺骗了的感觉,我叹了一口气,现在也就只能当夏婉玉的黑手了。 将那些钱一笔一笔的给那些账户上面打过去,说出来夏婉玉这么做对我还有一定好处,如果有天我和她的事情东窗事发了之后,我们两个说不定还能带着这些钱远走高飞呢。想到这里,我心中的郁闷也放了下去,欢快的批复这几十个项目。 劳累到了深夜,长舒了一口气,离开公司。 到了停车场却发现夏婉玉的车竟然还在,她有好几辆车,唯独这两红色路虎十分霸气,二百多万,我十分相中这样的车,不过我没钱买车,如果不是夏婉玉送了一辆迈腾,我估计我现在还是挤公交一族呢。 我坐上车,正准备发动,却听到远处传来急促的高跟鞋的声音,我听了一下,就认了出来,这是夏婉玉的脚步声。跟一个人在一起久了,真的可以辨认出来她的脚步声,因为她穿的鞋子跟别人不一样。 果然,不一会儿夏婉玉就走了过来,但是在夏婉玉的身后,却跟着一个男人,这男人穿着一身西服,脖子里面带着一个金链子,显得有些气急败坏。夏婉玉径直的走到路虎旁边,身后那男人却挡在夏婉玉面前,不让夏婉玉拉开门,他说:“夏总,我们兄弟给你办事,现在人被开了,钱也没拿到,你准备让我们兄弟喝西北风啊。” 夏婉玉表现出了我从未见过的强硬,她气定神闲道:“我给了你们五十万,还不够吗?先前约定的是四十万,我可还多给了你们十万块钱,是你们自己办事不利落,被人开了,有什么办法?” 戴金链子的人目光一怔,说:“别逼我们,惹急了我们什么都能做出来。” 夏婉玉怒骂道:“滚开,如果你们在烦我,我也能什么都做出来。” 戴金链子的人当即就准备伸手抓夏婉玉的手,我当即就准备救她,可是夏婉玉却忽然往后面一退,直接从坤包里面取出来一把小巧的手枪,直接就顶在了男人的头上,说:“我告诉你,我这枪有消音器,我现在就能杀了你。” 这下这个男人算是彻底傻眼了,怔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而夏婉玉则上了路虎,扬长而去。我深深的吞了一把口水,掩不住内心的激动,草,原来夏婉玉心烦的事情是这个男人找她麻烦,可是她为什么不跟我说,不跟张青石说? 第八十九章:围追堵截 而且她坤包里面为什么带着一把手枪,她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那个对我温柔如水的夏婉玉,真的只是她在对我时的面具吗?我后背涌出一股冷汗,而那个金链子男人也长舒了一口气,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我侧耳听。 就听到他说。 “没要出来。” “草,她都拿枪顶我头上了,比咱们原来的老大都牛掰,靠,你见过一个正规公司的女总裁包里面带手枪的啊?” “行行行,我马上回去。” 听到这里,我怔了一下,回去?回哪里去?我看到他走上了旁边的一辆捷达,然后捷达行驶出停车场,我当即一脚油门踩上去,二话不说就跟了上去,我一定要看看他到底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要找夏婉玉要钱,而且他们中间似乎还存在交易。 开捷达的人并没有反跟踪意识,而我由于上次跟踪过王颖丽运送毒品的车,所以我也算是有经验的人。我轻而易举的就跟着那一辆破捷达到了郊区的一个公司楼下,金链子男人下了车,当即就上了楼,我也下了车,跟着金链子男人走了上去,金链子男人到了二楼,推开一个办公室的门就走了进去,我也赶紧跟了上去。 房间的隔音效果并不好,但是里面正播放着激烈的枪战片,所以我并不是听的很清楚。可就在我聚精会神的时候,楼道里面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张嘴就破口大骂:“我草你大爷,小赤佬,老子终于***又找到你了,哈哈。” 我转头一看,我的下巴就惊掉了。 靠,尼玛这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被我们暴揍了一顿的穆中兴。穆中兴身上的伤全都好了,此时手里面正夹着一个皮包,大背头依旧油亮,不过那一张脸上面可是写满了愤怒与兴奋。 他哈哈一笑,喊道:“金星,出来。” 听到动静的金链子从办公室里面出来,我偷瞄了一眼,办公室里面大概坐了十几个汉子,一台电视机里面正在播放港台电影,桌子上面满是香烟与酒瓶,烟灰缸里面全都是烟蒂,桌子上面放了几万块钱,好几个人手里面都把玩着匕首,听到动静,一群汉子全都站了出来,虎视眈眈。 靠,难不成我今天要死在这儿了?我心里面惊骇不已。 这尼玛得有多少人啊,而且看样子穆中兴跟这个金星还挺熟,这可咋办?咋办,很简单,在我看到这么多人的时候,我的脑海中就出现了一个字,跑。 我二话不说就朝穆中兴跑了过来,他那边是出路,如果往里面跑,那就是死路一条了。穆中兴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我直接给一脚踹翻,然后我当即就准备夺路而逃,可是我刚到了楼梯上面,下面就上来四个男人提着酒菜,身后追来的金星大喝道:“别让他跑了,黄毛,给我抓住他。” 四个男人反应迅速,将手中的酒菜交给一个人,然后当即就朝着我追了过来,我一看尼玛这下退路被人挡着了,灵机一动,直接从二 楼下一楼的楼梯往上面一翻,到了二楼上三楼的楼梯上面。他们这种老式公司楼,楼梯都很宽,而且上下错落也不高,很容易翻。 不过这样我算是彻底被堵死里面了,一群人当即就朝着我追了过来,我一看大事不好,赶紧往上面跑。这栋楼一共五层,层高大概在三米左右,如果我继续往楼上跑的话,那肯定就是被他们抓住,然后一顿暴揍。 我跑到二楼和三楼楼梯间的平台上面,推开窗户看了一下,现在离楼下大概有六米的距离,跳下去应该摔不死人。我根本就没有犹豫,当即就跳了下去,从三层楼跳下来,真的不会死人,可是脚顿时被震的生疼,腿也麻了。 不过后面就是几十号彪形大汉,我一个小**丝,要是被他们抓到,还不被他们轮着**花啊。一想到这里,什么脚疼什么手疼都他妈是浮云了。我跌跌撞撞的跑上车,一踩油门,迈腾直接就飞驰而去,等金星和穆中兴他们下来之后,我已经跑出去四五百米了。 我看了一下后视镜,见他们没追上来,才发出了难耐的声音。 草,从三层楼上面跳下来,可不是玩的啊。 我赶紧找了一家医院去看急诊,医生给我拍了两个片子,说我轻微骨裂,不要做运动,多喝点骨头汤,补一补就好了。然后美丽的白衣天使又给我开三百块钱的药,我到药房取出药之后才发现,这里面竟然尼玛有板蓝根胶囊。 板蓝根。 草你大爷啊,老子轻微骨裂,需要吃板蓝根吗? 算了,作为新世纪的好青年,被医生坑了太正常。 拖着瘸腿回到了家里,青语正在做功课。见我一条腿瘸着,青语惊讶的掩住了小嘴,赶紧过来将我扶着坐下问我:“你怎么了?” 我挤出一丝笑容:“没事儿,就是从楼上跳下来了,腿震的有些麻,休息休息就好了。” 青语蹲了下来,将我的鞋给拖了下来,我不是汗脚。但是穿着鞋在外面走了一天了,难免有些味道,可是青语却用双手握住了我的腿,我赶紧说:“你干嘛啊,我休息休息就好了。” 青语抬起头说:“我爷爷是乡村医生,我跟我爷爷学过一些按摩接骨的手法,我给你按摩按摩吧。” 我有些发懵,这青语竟然会医生?靠,你会医生…… 我顿时无语至极。 青语则握住了我的腿,柔弱的双手一用力,我本以为很疼,牙都紧紧咬住了,甚至我都准备好了要发生惨叫,毕竟按照正常电视剧上面的情节,都要这么来。可是青语的双手只是轻微一扭我的腿,感觉挺舒服,就跟早上起床扭个腰一样。我这才知道我想多了,青语认真说:“你这是肌肉拉伤,小腿动脉淤血,我给你揉揉吧。” “额?不是骨裂?”我十分震惊。 青语摇头说:“不是,要是骨裂,你都走不回来了。” “坑爹的医院啊。”我怒吼。 第九十章:夏婉玉的善行 青语真的很心灵手巧,握着我的腿轻轻捻动,不一会儿腿上面紧绷的肌肉就缓解了,疼痛也少了几分,青语并没有多问,见我没事了,她就扶着我,让我躺在**,然后她自己就继续温习功课去了。 我偷偷的看到过,青语已经在学习高三的课程了。而且她最近也经常去附近的新华书店里面看书,当然不是去看小说,都是在找一些教辅之类的东西看,我有心想帮她买回来这些书,不过青语不要,她说那些东西没用,不过她还是去看。 腿上的疼痛并没有让我快速入睡,我脑海里面全都是整个事情的经过。这些人和王颖丽到底什么关系,穆中兴又和这些人是什么关系?想着这些,我整个人都有些心烦意乱。 不过很快身上的疼痛就让我疲惫了起来,我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腿疼的厉害,我就给夏婉玉打电话请假,夏婉玉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我想问她事情的经过,不过想了想我还是没问,我决定自己去调查事情的经过。 有青语给我按摩,外加上熬大骨头汤喝,我在家休息了两天总算是又好的差不多了。尽管腿还有些不利索,但是最起码能走路了。在家这两天我没闲着,我决定用我自己的力量,去调查清楚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更要跟踪夏婉玉,看她到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我联系了租车公司,花了三千块钱租了一辆奇瑞半个月的使用权,我这次是下了真正的血本了。我要跟踪夏婉玉,看看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现在太被动了,如果要是继续这样下去的话,我很有可能在未来的某一天死于非命。 我将车停到了公司的地下停车场里面,缩在车里面等着夏婉玉下班。可是我刚停好,夏婉玉人就下来了,穿着一身职业装,脸上带着一丝倦意,撩了一下鬓边的秀发,夏婉玉上了路虎,我愣了一下,现在才中午时分,她要去哪里?想着这些,我就开车跟了上去。 夏婉玉的车停到了一个商场里面,她去买东西,我没跟着她去,过了一会儿,她就提着很多东西走了出来,我偷偷看了一眼,很多都是豆奶,还有老年奶粉这些东西。我心想她要去看父母吗? 夏婉玉开着路虎到了一个养老院里面,我心想她是真的要来看父母了,不过她那么有钱,她怎么让父母住养老院啊?想着这些,我不由下车跟了进去。只见在养老院里面,夏婉玉见了一个老太太,老太太听力似乎有些不好,夏婉玉每一次说话都需要放大了声音,不过看得出来夏婉玉来看老太太,老太太很开心。 夏婉玉在养老院停留了二十分钟就走了,我没跟上去,而是来到了楼上找到了养老院的负责人,询问夏婉玉看的那个老太太的情况,养老院的负责人见我询问夏婉玉,有些警惕。 我只好讪笑着说:“我是记者,采访夏总,她不愿意接受采访,我想做一个暗访。” 草,这话说的我自己都不信,不过这记者的名号就是好用,郝 记者。啧啧,说起来我当一个记者真是绰绰有余,学中文的,笔杆子没的说。我装模作样的拿出笔和纸记录访谈记录,养老院的负责人也就什么都说了。 通过谈话,我得知那个老太太跟夏婉玉非亲非故,而且老太太还有老年痴呆,是在两年前被夏婉玉给送了过来,夏婉玉负责老太太的所有资金,并且养老院得以维系下去,有一半功劳是夏婉玉捐助的钱。 听完这些之后,我就告辞了负责人,心里面有些奇怪。看来她也并非那种坏到底的女人啊。可是那些社会人为什么要找她要钱,而且她为什么在坤包里面装一遍手枪,说起来我跟她在一起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发现她包里面有手枪。 我回到了公司楼下,就看到了夏婉玉的路虎依旧停在那里,我决定继续监视。 晚上六点多,夏婉玉就急急忙忙的跑了下来,跳上车之后,车门都没关上就插上钥匙点火。车飞速的行驶了出去,我也赶紧点火,跟着她的路虎。车又到了养老院里面,夏婉玉下了车着急忙慌的就往养老院里面冲,我想跟着,可是想了想我还是在车上等着吧,过了一会儿,在一群人的拥护之下,夏婉玉将那个老太太抱上了路虎,然后就着急忙慌的赶路,似乎是这个老太太得了急病。 她非常着急,不过她的车技并不好,而且现在是下班晚高峰。路虎庞大的身躯十分不适合在这种车流量里面行驶,她一不小心就将一个骑自行车的男人给挂倒了,男人当即就跳脚大骂,夏婉玉的车也被迫停了下来,她给男人道歉,并且一再说明车上面有病人,男人就是不依不饶,让夏婉玉赔钱,周围还围着一群看热闹的人。 我看了一眼,这他妈似乎是碰瓷啊。 我远远的看着,夏婉玉到车上面翻钱包,可是没找到钱包。这男人当即就上前,将夏婉玉挤在车旁边,露出了邪恶的笑容。我在也看不过去了,冲了过去,一拳就打在这男人的额头上面,在夏婉玉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候,我就拉着她上车,让她坐副驾驶,我直接轰了一脚油门,围在车前面的一群人吓了一条,都赶紧四散开来,我直接将那个男人的自行车给压碎,将车给开走了。 我问夏婉玉:“去哪个医院?” 夏婉玉深吸了一口气,并没有问我为什么出现,而是说了一个医院的名字,我将车开了过去,将老太太送到了急诊室里面,我才默默的离开了。我感觉有些蛋疼,好不容易发现了一些端疑,现在看来一切都要白搭了,我坐出租车回到碰瓷的地方,拿回我的奇瑞。 夏季如约而至,炎热了一天的气候终于在傍晚时分随着一袭晚风给人们带来一丝凉意。我打开车窗,让奇瑞驰骋在大街小巷上面,车里面放着老掉牙的水手,思绪有些乱,更有些不明所以。 一年了,也是在去年暑假的时候,我被马晓丹给戏弄,而现在我却游走在几个女人中间,更有青语这么一个需要我照顾的马尾辫。 我抬起头看了看晚霞,露出来一个笑容:“呵呵。” 第九十一章:面对面 我第二天什么也没有问就去上班去了,到了公司之后,夏婉玉就将我叫到了办公室。 夏婉玉一双丹凤眼十分具有魅惑力的看着我,眼睛里面不无玩味之意,手中的钢笔在手指之间来回翻飞,她的那一双纤纤柔荑曾经有多少次握住了我的**,而现在她坐在我的面前,终于露出了原本的面目,尽管依旧端庄和善,但是并不在一味的只对我端庄和善。 夏婉玉放下手中的钢笔,深吸一口气说:“谢了,如果昨天不是你,曾奶奶可能就要死了,我送到医院之后,医生对我说在晚十分钟曾奶奶就去世了。” 我在这里已经坐了半个小时了,夏婉玉最后说了这么一句话,我长舒了一口气,擦了一下额头上面的汗水,对她说:“没什么,应该的。” 夏婉玉又将放到桌子上的钢笔拿起,在手中飞转,挑起眉毛,嘴角扬起一丝微笑说:“你昨天在……跟踪我?” 我昨天决定去帮夏婉玉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可能被发现,所以现在夏婉玉问了,我也不决定隐瞒,我果敢说:“对,跟踪你。” 我原本以为跟夏婉玉说了之后,她肯定会大发雷霆,可是我这样说了之后,她却笑了笑问我:“为什么?” 我也笑了笑,毫无保留道:“想知道一些事情。” “你可以问。”夏婉玉依旧是带着和煦的笑容说,就好像是她从来都不会生气一样。 既然什么都被发现了,我索性也就毫不隐瞒了。其实我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想法,我说:“张晓军家里的强拆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知道,我也想清楚。” 夏婉玉站了起来,走到落幕玻璃前面,整个人都贴在上面,然后转过身,靠在玻璃上问我:“郝仁,咱们第一次发生关系,就是在这个办公室里面的吧?” “对。”我不明白夏婉玉为什么这么说,但是她似乎要说的很多。 果然,她继续说:“你感觉我为什么跟你发生关系?你有钱?你有势?你长得高帅?还是你会心疼人?或者是你性能力强?都不是,除了你的性能力真的比较不错之外,你说你有什么能让人拿得出手的东西。” 我被她说的无地自容,她却继续对我说:“我想金星那些人你是见过了,要不然你也不会因为腿疼请假了,我说实话,张晓军家的强拆都是我一手安排的,我买通了安拆公司和穆中兴,让他们上演这么一出悲剧,我只不过是为了塑造一些证据罢了,我没想到张奶奶会死,如果我知道的话,我也不会这么做了,你还有什么要问的,我一并给你说了好了。” 尽管我早已经预想到了,可是当听到夏婉玉的话,我心里面还是愤怒不已,我闭上眼睛,尽量让我自己不去想张奶奶临死之前的眼神,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眼睛里面的愤怒已经不见了,我又说:“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夏婉玉从旁边的柜子里面拿出来一份资料对我说:“这是王颖丽近些年做事情的经历以及所开公司的所有资料,你可以看一看,看了之后恐怕你就能找出来一些答案了。” 我听从夏婉玉的话,将这些资料从头看到了尾。几十页,非常厚,非常详细。这里面的详细程度恐怕王颖丽都不会预料到。王颖丽从一个落魄的大学生成长为一个绝对的女枭雄的经历,从她最初四处求业无果,到最后进入高科当了一名业务员,在到跟张青石有染,然后野心膨胀,成为一个可以匹敌张青石的女枭雄,手底下的产业涉猎甚广,从最初的酒吧夜店,到现在的房地产毒品赌博洗浴中心等等,都是她一手用张青石的大旗建立起来的。 看完之后,我喉头有些干涩。我抬起头看着夏婉玉,夏婉玉似乎在等待这一刻,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道:“王颖丽当初跟我一起进入高科,我成了高科的总裁,她成了女枭雄。” 我恍然大悟,惊讶的掩住了嘴巴。 夏婉玉笑了笑,说:“你想的不错,我们两个都在为争夺张青石的财产在斗,之前你所见的种种都是我们两个的手段罢了,我之所以让安拆公司拆张晓军家的房子,就是为了让你痛恨王颖丽,拉拢你。” “为什么?”我心中泛起了无尽的疑问,这一切都是为什么?我靠,我只不过是王颖丽派过来的卧底罢了。她至于这么争夺我吗?我能给她带来什么好处? 夏婉玉的识人之术早已登峰造极,看到我的眼睛就知道我在想什么,她轻描淡写的说:“只有你适合给我们两个当马前卒,你懂我的意思了吧?” 我蹙起眉头,感觉到有些奇怪,我当什么马前卒?什么意思? 夏婉玉见我不懂,就解释道:“我们两个想要拿到张青石的资产,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张青石死了,但是在张青石死了之前还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我们两个必须有一个赢了,不然的话张青石很有可能将财产分成四份,或者直接不给我们两个,而只有我们两个有一个赢了,才能赢得这些财产,而这些互斗之中,如果只凭借我们一人之力,根本不行。王颖丽有孙晓青,也有你,孙晓青被我四两拨千斤给化解了,原本我想培养孙晓青,只不过她太优柔寡断了,更喜欢上了你,所以我才准备培养你,而且你有一个好处,易同化。” 我呵呵一笑,我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我到不感觉,一定是还有其他什么原因吧。 夏婉玉走了过来,站在我面前,身上的香风也扑面而来,我抬起头看了看她,他又恢复了柔情模样,柔声对我说:“其实,最不好对付的是张青石,所以我需要你,至于王颖丽,只要她没有掌握到真正的证据,她都不足为惧。” 我站了起来,脸色有些微红,这是被夏婉玉身上的香水引起的,我闻到她身上的味道,总是非常情不自禁,我深吸一口气说:“我去做事了。” 第九十二章:公安局长 “郝仁。// 欢迎来到阅读//”夏婉玉叫住了我,走了过来,从兜里面掏出来一个电话号码,对我说:“这是市公安局长钱文忠的电话,你说我给你的电话,就能找到他,我知道你现在需要他。” 我怔了一下,夏婉玉只是醉人一笑,就又坐回了大班台,戴上了一个金丝眼镜,她又是端庄迷人的美女总裁。 我出了办公室,心里面还在想着夏婉玉刚才的话。我知道,夏婉玉永远都不会将真正的事情告诉我,我了解到的,顶多就是一个片面罢了。不过我可以从她的话中分析出来一些东西,那就是张青石并不好对付,而且她跟王颖丽之间还在斗争,在就是张超张玲这些因素。 夏婉玉知道我跟张玲之间的事情,而且她也知道张玲喜欢我,但是她还是让我找张玲,而且张玲在家里说我什么,她也会跟我说。她跟我关系匪浅,如果用一个正常女人的思维来考虑这件事情,我去勾搭张玲,她一定会大发雷霆,但是相反她没有这么做,反而是给我和张玲创造机会。就冲这一点,就可以说明张玲和张超的确在这件事情里面举足轻重。 不过归根结底还是王颖丽,到了现在我到有些了解张晓军家里的事情为什么发生的那么突然了,不过我也不恨夏婉玉这么做,因为这一切事情都是突变而已,而且张晓军家里也从这件事情里面获利了,毕竟得了三百万和一套房子,而且张奶奶年事已高,现在去世了反倒张家失去一个负担。 只不过显然事情出了差错,因为张***死,夏婉玉并没有从这件事情里面获得直接打击王颖丽的证据,即便是获得了,她也不想利用吧。 反观王颖丽,她似乎也在一直找夏婉玉的麻烦,从最开始的让我勾引夏婉玉,再到后来的照片,再到让我控制夏婉玉。不过似乎她并不相信我的话,而且她一直都在等着我上门回心转意。 我自嘲一笑,原本我以为我什么都知道了,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她们只不过是在我的前面掉了一个胡萝卜一样,而我就是一头笨驴,看着前面的胡萝卜,永远也吃不到,只能继续的往下面跑下去。 只不过从现在我所掌控的这些资料来看,我似乎并不是劣势的人,反倒是在这场张青石整个企业家族的内部变动中,我能够获利。而我最需要的就是好好审时度势,借机上位。这件事情似乎并不是那么难,但是却足够危险。 而我依旧需要坚持以前的原则,谁也不相信,谁也不跟,在她们两个之间游刃有余,等到局势明了之后,在出手,到那时候,我才能真正的成功,早出手的下场只有一个,死的快。 而且这件事情里面夏婉玉和王颖丽一定有能用到我的地方,不然夏婉玉不会对我这么好的,正如她说的,我除了性能力稍微强一点,没有其他任何可以利用的价值,包括我这条命。 不过我也知道,她的话要听一半,没有 任何利用价值是假话,所以我还得一步一步走,这盘棋下到现在,容不得我去退出了,我得慢慢下下去。 不为了我自己和家人,即便是为了青语和室友的未来,我都需要继续走下去。 …… 夏婉玉真的知道我需要什么,她给我钱文忠的电话号码,这个东西对我简直就好像是雪中送炭一样。我如果想和张晓军一起开洗浴中心的话,如果能搭上政法口的干部,那简直就是一座高速列车,至于容姐所说的什么副局长去她小姐妹那里玩的照片都可以一概忽略,我估计那种小领导也不敢包庇这么大一个洗浴中心不是。 我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张晓军,不是因为我想独吞,而是因为张晓军做事不靠谱,性子有些沉不住,而且经历太少,现在正在气头上面。所以我想了想,就让青语帮我买了一斤红富士苹果,然后我提着苹果就打了钱文忠的电话,直截了当说:“我是高科夏总介绍来的人啊,我想见见您。” 钱文忠的声音很客气,对我说:“原来是小玉介绍来的人,呵呵,我说号码怎么不认识。” 我尴尬的说:“我想拜会一下您,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钱文忠非常爽朗道:“可以啊,小玉没有告诉你地址吧。” “嗯。” 钱文忠将地址告诉了我,然后就挂断了电话。地址是钱文忠的家里,让我非常吃惊的是,钱文忠的家里在一个非常破旧的小区里面,应该是以前的公安家属院小区,我找到了单元号走了进去上三楼敲了敲房门。 开门的是一个小萝莉,粉嫩粉嫩的,大概四五岁的年纪。 拉开门还对我说:“请进。” 我走了进去,并不用换鞋,但是家里非常干净,沙发还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的纯皮沙发,上面还套了一个新的罩子,桌子上面有一个水果盘,果盘中放着洗干净的水果以及一些瓜子干果,我尽着最大的努力去打量周围的一切,不过却没有发现一件超过两千块钱的电器。 小萝莉却对我说:“大哥哥不进来吗?” 我赶紧哈哈一笑,抱着小萝莉就走了进来,说:“当然进来了。” 我刚进来,迎面就看到了一个三十七八岁的男人,留着一个分头,身高一米八左右,没有这个年龄段男人应有的大肚囊,衣着很普通,一身上下不会超过五百块钱,手腕上面戴着一块表,绝对不会超过二百块钱。这个人应该就是钱文忠了,我将小萝莉放了下来,将手里的红富士苹果递给小萝莉,笑着说:“钱局,您好,我就是郝仁,刚才跟你打过电话。” 钱文忠呵呵笑着,让我坐下来对我说:“小玉介绍来的年轻人果然是英年才俊啊。” 我笑了笑,钱文忠看了一下手表说:“我等一下有个会,有什么事你说吧,小玉介绍来的,你就不要跟我客气了。” 第九十三章:英勇挺身 我第一次跟高级领导接触,心里面有些打颤,见钱文忠这么说,蹉跎了一下,还是爽朗说道:“我有一个朋友被抓了进去,我想让钱局帮个忙。// 更新最快//” “哦?什么朋友,犯了什么事儿?” “一个女性朋友,就是前几天三毛洗浴中心抓进去的那批人中一个叫杨洋的女生。” “原来是这样啊。”钱文忠笑了笑就说:“好吧,等一下我打个电话给局里,让他们看一下,如果真有这个人,就少关几天。” 我赶紧道谢,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洗浴中心的事情说了出来:“钱局,我还有个事儿。” “你说。” “我和一个朋友想一起开一个洗浴中心,您看能不能帮个忙去剪个彩,或者容我们给您送一个请柬。”我话说的很隐晦,剪彩就等于让他当我们的庇佑伞,如果他愿意过去,那么也就是说,他同意了,如果不同意,那就彻底完蛋了。 钱文忠听了事情之后,原本和煦的笑容一下子不见了,眉头紧紧蹙起,气氛变的有些尴尬,他站了起来说:“我最近一段时间都很忙啊,郝仁同志还是请回吧,这种事情上面明令禁止不允许参加。” 说完就站了起来去书房,末了还对我说:“我们家不缺苹果,还请将苹果拿回去。” 一旁手里面拿着一个我带过来的红富士苹果咬了一口的小萝莉眼巴巴的看着我,我有些尴尬,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过了一分钟才缓过来,知道钱文忠不愿意了,我赶紧从袋子里面又取出来一个苹果给小萝莉,然后提着苹果灰溜溜的走了。 我知道钱文忠特别忌讳受贿行贿,带东西我都选的是苹果,现在看来彻底触及人家的底线了,苹果都让我给带走,唉。叹了口气,这些苹果也只能拿回去我给青语一起吃了,看来夏婉玉给我的这条路,我是走不通了。 有些悲凉,不过到没有悲痛欲绝的感觉,毕竟我来的时候就没有报多大希望。人家跟我非亲非故的,凭什么帮我忙啊。 我灰溜溜的走出了大院,刚一走下楼,就看到了一辆奇瑞飞速行驶过来,驾驶员似乎有些惊慌失措。我大吃了一惊,看着朝自己飞驰而来的奇瑞,赶紧躲到了一边,而奇瑞砰的一声撞到了楼房上面,我这才看了出来,在奇瑞的后面紧随着三辆车,分别是奥迪a6,帕萨特,和马自达6,三辆车如同虎豹之势冲了过来,因为奇瑞驾驶舱里面的一个女人已经撞倒在驾驶室里面了,晕倒了过去,头上全都是鲜血。 奥迪a6里面下来一个男人,身高一米七五左右,比我矮一厘米,但是最重要的是,这家伙的脸上面有一道十分明显的刀疤。帕萨特里面下来两个男人,都是虎背熊腰,身高达到恐怖的一米八七左右,而帕萨特里面却下来一个中年男人,一脸笑嘻嘻,活生生一个弥勒佛。 这尊弥勒佛笑嘻嘻的说:“这是警局家属院,都快给我将她从车里捞出来带走,不要多做停留。” 随着弥勒 佛的话,那两个虎背熊腰的打手就走了上来,我吞了一把口水,站在一边一动不动。我知道,这是一桩绑架事件,按理说这样的事情我不应该管,可是我却看到了奇瑞车里面晕迷的是一个孕妇。 我吞了一把口水,在那两个打手伸手去拉车门的时候,我直接从手中的塑料袋里面掏出来一个屏柜,这种红富士苹果十分坚硬,比之鹅卵石都有过之而无不及,我忽然想到,也许钱文忠让我将苹果带走是正确的选择。我一苹果朝着一个男人的膝盖就丢了过去,我小时候在农村用石头砸鸟,全村的孩子都没我砸的多。 我的苹果正中其中一个打手的小腿,不容分说我又是一个苹果丢过去,直冲另一名打手的眼睛而去,两个人发出了哀嚎,估计那个被我砸到眼睛的打手是废了,可怜他一米八七的个子了。 那个刀疤脸见我竟然动手了,目光一怔,就朝我冲了过来。而那尊弥勒佛依旧是笑眯眯的,似乎并不担心一样。 刀疤脸功夫很强,这是我在从气势上面感觉出来的东西,这种感觉说不清楚,就跟一头梅花鹿在草原上看到了豹子一样,是天生的惧怕。刀疤脸朝着我就踢了过来,我二话不说撒丫子就跑。我小时候在老家追兔子的气力又用上了,刀疤脸踢了一个空,也朝我追了过来,手里面还提着一柄刀。 可惜他追不上我,我还不时回头看看他。 正在我心中欣慰的时候,我发现那尊弥勒佛在面带笑意的看着我,手里面拿着一把枪。 枪,靠,我可不想死啊。 弥勒佛脸上依旧的是那种万年不变的笑容,枪随着我的身影一动,对刀疤脸说:“我要打他的膝盖。” 啪的一声脆响,子弹打中了我的大腿,我直接哀嚎一声就倒了下去,刀疤脸提刀上来就冲着我的后背来了一刀,火辣辣的疼痛弥漫了我的全身。我心想完蛋了,这尼玛遇到悍匪了,看来这下说不定都要死在这儿了。 而弥勒佛却是挠了挠头,有些诧异道:“打偏了。” 我捂着大腿,忍者后背上火辣辣的疼痛,刀疤脸喘着粗气,说:“***,跑的比兔子都快,草。” 他话音刚落,又一声枪声响起,打中了他的大腿。 我转头一看,就看到了钱文忠从楼上冲了下来,弥勒佛见状,赶紧收起家伙,对那两个打手大叫道:“快撤。”说完他就自己钻进了帕萨特。这里只有钱文忠和我,我们两个想拦着四个人,根本不可能,他们四个上了车就跑,甚至那个弥勒佛还朝天开了一枪道:“钱局最好照顾好家人啊。” 而后我就直接疼晕过去了,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 就是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我在医院,整个人被裹的像一个粽子一样。我病床的旁边躺着那个车里面的女人,而在她的旁边躺着一个刚出生的孩子,孩子眼睛还没睁开,皮肤呈粉红色,不好看。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刚出生的孩子,当然不知道孩子刚出生都是这样。 第九十四章:城府 我动了一下身体,大腿和后背上面的疼痛让我呲牙咧嘴,惊动了小宝宝,他发出了啼哭。他又惊醒了孩子的妈妈,孩子的妈妈又惊醒了钱文忠,我这才又发现在我另一边的**,钱文忠正趴在那里睡觉,在看一下时间,已经是晚上了。 钱文忠麻溜醒了过来,跑过去将孩子抱了起来,喂了孩子一些温水。抱孩子的时候,他就发现我醒了,他看了看眼睛睁的老大的我,对我说:“谢谢你救了我妻子,这是我妻子,黄丹华。” 我有些脑袋里面充盈上气血的激动,我竟然不经意间救了钱文忠的妻子黄丹华。这是上天对我的恩赐吗?我忽然感觉到大腿上面的弹伤和后背的刀伤也不是那么疼了,这可是上天给我的一个机会。 不过我也知道,如果我不能借着这个机会让钱文忠赏识我,那么这个机会顶多只是一个而已,如果我想要跟钱文忠攀上关系,我的让钱文忠赏识我,从而才能算是真正的成为他的左右手。 像我这样无背景,无势力,无金钱的三无人员,能够遇到这样一个机会,太难得了。钱文忠似乎看穿了我在想什么,只是对我说了一句:“好好休息,现在你受伤了。” 黄丹华则看了我一眼,问我:“小仁啊,饿不饿,你是麻药刚过去才醒过来的,这都一下午没吃东西了,肯定饿了,我让老钱出去给您买点东西吧。” 我那敢让公安局长给我买饭啊,我连忙说:“不用不用,我不饿。不过您别叫我小仁行不,叫我小郝吧,小仁一不小心就给听成小人了呢。” 黄丹华笑了笑,脸色有些苍白。这时候病房的门被推开了,进来一个男人,手里面拿着一个手机,对钱文忠说:“局长,市委的电话。” 钱文忠说:“不接,哪怕是省委书记的,也说我不在,你现在去买三份饭。” 说完,钱文忠就笑着对我说:“饭不是来了么。” 秘书买来了三份饭,我边吃却在脑海中边思考刚才秘书的那一句话,从那句话中可以看的出来钱文忠很生气,这是针对他妻子的绑架,而且妻子还怀有九个月的身孕,尽管孩子和妻子都没事,但是这是什么性质?针对高级领导的暗杀啊,但是更可以从侧面看出来,他这个人很重感情,而且非常喜欢妻子。 门又被推开,下午在钱文忠家里见到的那个小萝莉被送了进来,小萝莉脸上有哭泣的表情,见到爸爸妈妈,特别是妈妈旁边有一个小弟弟,立马就多云转晴了,跑过去逗小弟弟我。 而我思虑了半天,决定不管怎么样,都不在提洗浴中心的事情,我要等着钱文忠提。 我不知道那群暗杀黄丹华的是人谁,但是显然这个问题不用我去考虑,我在医院里面管吃管喝,而且也不用掏医药费。过了两天黄丹华就出院了,她只不过是脑袋轻微撞伤,而且因为过渡紧张引起宫缩所以才早产的,可怜我挨了一枪,腿瘸了,最起码的住半个月。 黄丹华会时不时给我送来一些吃的,不过也仅限于时不时,毕竟她在坐月子不是。有时候她会让那个小萝莉给我送过一点,这个小萝莉叫黄雯雯,今年五岁半,黄丹华跟钱文忠的大女儿。才五岁半就已经会做公交车到医院看人了,我想了想,果断跟小萝莉聊天,小萝莉很有意思,我跟她谈论喜羊羊与灰太狼,她说她不看喜羊羊与灰太狼,她看国外动漫,我听到小萝莉的言谈,哈哈大笑。 我住院第二天的时候夏婉玉来看过我一次,然后就没在来过了,寝室里的哥们我没告诉,所以小萝莉一走,我经常性是一个人在病房,青语曾经打电话问我在哪儿,我只是告诉青语我出差了,我不想让她担心我,而且她来了医院,也没地方住,也没办法学习。大概是第四天的时候,杨洋出来了,她说她被从看守所里面送出来了,她的其他姐妹都的在住半个月呢,这次罪很重,判了一个月。 我笑了笑,看来是钱文忠帮的忙。我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不过我并没有给钱文忠联系,我知道他会跟我主动联系的。有了杨洋的照顾,我在医院总算是不至于上个厕所就叫护士了,现在的护士脸色真臭,而且长的还不漂亮,唯一一个长的漂亮的是个医生,叫什么何蓝,不过听何蓝说有个很爱她的男朋友了,跟我毛关系都没有。 我在医院住了十天左右,就出院了。 出院的时候钱文忠来了,他看了看杨洋,我知道他的意思,让杨洋离开病房,他才笑着说:“前几天很忙,没顾得上,现在有些事情落下了帷幕,我才过来看看你。” 我问:“是绑架的那伙人吧,抓到了没有?” 钱文忠有些叹息说:“抓到了两个打手,后面的没抓到,不过你放心,已经掌控了具体信息,抓住只是时候的问题了。” 我有些后怕,不过有钱文忠的话,我怕什么呢。 钱文忠呵呵一笑,跟我说:“你先出院,回头到家里吃饭,丹华天天念叨你,雯雯也说你买的苹果好吃,说起来我一个公安局长,还不舍得给女儿买苹果啊。” 我知道钱文忠只是在调侃我罢了,不过我还是答应了下来回头去他家里多卖买点苹果。坐黄丹华的奇瑞离开了医院回到了家里。坐在车里,我还在想,黄丹华的老婆可是局长夫人啊,才开奇瑞,而且钱文忠接我是私事儿,还用老婆的车,绝不公车私用。这让穆中兴这些开宝马的村长情何以堪? 不过想了想,穆中兴这样的人就是见光死,而且他一辈子也只能止步于村长了,而钱文忠可是有希望在有生之年执掌一方大权的啊。 我想,这种东西应该叫城府。 钱文忠将我送到楼下就离开了,还相约过几日一定要到家里吃个饭,我赶紧答应着,我并不着急找钱文忠要什么回报,因为我在等他跟我提,这事儿急不得,得慢慢来。我的腿并没有好利索,而且背上的伤口也才刚拆线,我被杨洋扶着瘸腿上了楼。 第九十五章:青语帮我洗澡 打开门青语看到了我这样,吃惊到不行,一下子就哭了出来,说:“郝仁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我笑呵呵的说:“我没事儿,就是摔了一跤,你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青语啜泣了一下,说:“你这是摔跤嘛你。” 两个女人将我扶到了沙发上面,我坐了下来之后青语才说:“给我看看。” 我见瞒不住,就赶紧说:“行了,让我歇会儿,以后有的是让你照顾的呢,我可没好利索呢。” 青语不再多说,杨洋舒了一口气,对我说:“郝仁,你要是没事儿,我先回学校去了,现在七月了,明天要考试,我总的拿个文凭不是,这样即便是出去卖,都能提提身价。” 我说:“行。” 然后杨洋就离开了,她们学校是艺校,考试全凭导师一张嘴,估计像杨洋这种常年旷课的学生,只要给导师塞点钱也就完事儿了。考试结果谁看啊。可是随之我面临的问题就是,我也要考试,张晓军给我打了个电话,说让我参加考试。我有些蛋疼,这尼玛又要考试了。可是我还瘸着腿呢,让我怎么参加? 我正犹豫的时候,青语问我:“能替考吗?” 我看了看青语,眼前一亮道:“哦了,你替我去考,嘿嘿,反正考成什么样都不影响毕业。” 青语答应了。 青语去考试的那一天,夏婉玉登门了,给我带了些补品。询问了一下伤势,笑盈盈对我说:“这几天都在忙,现在终于是抽出时间来看你了,听说你回家了,就过来了。” 我对她有些客气,夏婉玉却整理了一下头发,看着我问:“钱文忠给你许诺什么了没?” 我摇了摇头,夏婉玉又说:“你要什么了没?” 我依旧摇头,夏婉玉笑眯眯的说:“那他跟你说什么了?” 我不做隐瞒道:“他让我伤好了去他家里吃饭。” 夏婉玉醉人一笑道:“行了,你攀上了他这条线了。” 我想起了,是夏婉玉给我钱文忠的关系的,我不由问她:“你跟钱文忠什么关系啊?” 夏婉玉有些惊讶的看着我,说了一句:“你知道他是那里人吗?” 我等着下文。 夏婉玉说:“太平乡。” 我恍然大悟,夏婉玉嘻嘻一笑,邀功一样的说:“我们两个是同乡,所以自然认识了。” 我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夏婉玉眼神妩媚的看着我,问我:“郝仁,夏姐想你了,可以吗?” 我看着夏婉玉妩媚的眼神,以及那眼睛中的盈盈春水,犹豫了一下,就说:“我身上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我躺着不动,应该可以。” 夏婉玉二话不说,低头就吻上了我的唇,滑嫩的舌头伸到我的口舌之中,非常疯狂。我知道夏婉玉对我的喜欢要打一个折扣,而且这个折扣很低很低,但是我也知道,她跟我之间的做-爱,其实是一种变相的交流方式,她以这种方式拉拢我,而我也以这种方式骗取她的信任,说白了,我们之间的爱,有百分之七十都是在逢场作戏,而剩下那百分之三十就是对于性 ,都需要。她坐在我的身上,我感受着她的紧致。 我也快半个月没做过了,十分**,不一会儿就发泄了。 夏婉玉到了一次,脸蛋红扑扑的,从旁边拿过来纸巾给我擦擦,又给自己擦了擦,亲了我一口,这才又说:“真棒,你好好养伤,不要关心任何事情。” 我呵呵一笑,没多说话。 夏婉玉离开之后,我回味着刚才的一切,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以前我曾经相信过她对我的爱,可是现在我一切都明白了,白富美是不可能爱上一个穷**丝的,即便是爱上了,也是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我坐了起来,看着华灯初上的城市,第一次自己给自己点上一支烟,深深的吸到心肺里。 我知道,我以后离不开香烟这玩意儿了。 青语回来了,我问她考的好不好,青语笑着跟我说:“不知道,好多题都没答上。” 我哈哈一笑说:“你是高中生,能答上算怪,不过没关系,我有关系,考试再低也能通过,不用补考。” 青语有些失望,似乎她准备给我靠出一个高分呢。 青语今天炖了一个排骨汤,说是她从爷爷那里学来的方子,专门治疗腿上的伤势,我尝了一口,喝起来味道很特别,但是比较好喝,并不是那种长了很多中药难吃的所谓食补大餐。 晚上我正准备睡的时候,青语对我说:“我帮你洗澡吧。” 我顿时下了一尿,靠,你帮我洗澡? 鸳鸯浴么? 我赶忙说着:“不用不用。” 青语瞪了我一眼说:“你都半个月没洗澡了,而且身上还有一种怪怪的味道。” 我有些尴尬,我的确是半个月没洗澡了,在医院里面可没洗澡的地方,不过我身上有什么怪味道?我不由问:“什么味道?” 青语捏着鼻子对我说:“哼,就是以前容姐她们身上的味道。” 额? 我知道怎么回事儿了,肯定是跟夏婉玉有关系,人一旦做过爱之后,身上总会有一股jy或者是体液的味道。这种味道很隐秘,一般来说做过之后洗个澡就会不见,可是我没洗澡,而且那两团卫生纸还丢在垃圾桶里面,难怪青语鼻子尖闻了出来。 青语将我搀扶到了浴室,我说:“你出去吧,我自己能洗。” 青语看了我一眼,嗔怪道:“帮你洗个澡怎么了。” 说着她就帮我脱衣服,不一会儿我身上就只剩下一个内裤了。 我心想幸好还剩下了一个内裤,长出了一口气。青语撩起水,仔细的帮我擦拭背部,我背部上的伤口没好利索,不能沾水,她就慢慢帮我擦,我前面我自己可以洗,我赶紧洗过之后。青语又帮我洗脚,我说不用了,青语却不说话,端过一盆水就给我洗脚,我有些地主老爷的感觉,不过我很惶恐。 青语却抬起头看了看我说:“你脚真大。” 她帮我洗完全身之后,就走了出去对我说:“其他地方你自己洗吧,我给你拿衣服去。” 我心有余悸的看了她一眼,幸亏她没打算帮我洗弟弟,要不然我可就囧了。 第九十六章:计划与准备 一周后,青语的考试成绩出来了。 当我收到成绩短信的时候,我顿时吓尿了。我们一共考了五门课,青语五门全都是a,要知道有三门都是a就能算是中上层成绩了,这可是五门啊。我去校论坛上面查了一下。果然,我的成绩名列我们整个系前十名。 我瞠目结舌的看着青语,问:“你是不是偷偷看过我的书啊。” 不对,随之我就想到了青语不可能看过我的书,因为我在这里的公寓根本就没有课本,而且我过完年的课本根本就没有去领,我不由问青语为什么靠的这么好。 “你们学的东西太简单了。”青语给了我一个不是答案的答案。 靠…… 当时我就怒了,尼玛。一个高中生竟然能将大二终考的试卷答出来一个五a,这是天才吗?我有些无语,不过更有些欣喜,这就说明了青语考光华大学很有希望。 放榜后的第二天就放暑假了,寝室里的一群牲口不知道为什么同时约好跑到我家里。到了这时候,我才知道青语将我受伤的事情告诉了他们。 苏东坡落井下石说我这是跟别的女人开房,被人家老公打了。 林国庆说对,这是跟别的男人偷情被人家老婆打了。 我果断不多做解释。 我伤好的差不多了,瘸腿能下楼一起吃饭,于是我们就在公寓楼下找了个不错的餐馆聚会。苏东坡和林国庆暑假不打算做暑假工,他们两个明天就要回家,张晓军没多说什么,他在等我这边的消息呢。我们两个都没有将我们的计划告诉苏东坡和林国庆,吃过饭之后我让青语送苏东坡和林国庆走,张晓军留在家里。 他点上了一支烟,问我:“郝仁,事情怎么样了?” 我笑着将事情说了一遍,张晓军欣喜若狂,拉着我的手就说:“靠,你早跟我说啊,要是能搭上公安局长这条线,那以后可是钱财滚滚啊,而且我听说前几天市里面又打掉好几家大型洗浴中心,连融创国际那边的都打了,我听说融创的后台可是市里面某位大佬啊,我原本以为这次根本没办法开了呢。” 我呵呵一笑说:“这里面的水深,你别着急,这边我来跑,你这两天可以找房子了,你手里面现在有多少钱?” 张晓军啐了一口吐沫说:“上次买了套房子,又买了点东西,我们家原本还有几十万的存款,加起来应该差不多够个三百万。” 我说:“不用,你别用你家的老本,你就用这次的赔偿款。” 张晓军思索了一下,说:“二百四十万。” 我砸吧了一下嘴,这钱有点少,但是也不是不够。容姐原本要开的就是比洗头房高上一个档次的洗浴中心,而我心中想开的就是那种大型洗浴中心,最起码要比三毛要大,瞄准高端市场,基本上你进来一回不花个三千块钱别想出去。但是这样的洗浴中心开一个最起码的要五六百万,再大一些的一个洗浴中心动辄就上千万了。 这样的大型项目不是我能玩得起的,即便我玩得起,钱文忠也玩不起。所以我们的开那种大众化的洗浴中心,就类似于三毛这样,有一个三次层楼,二十个以上房间,三十个左右的技师,这样划 算下来,差不多二百多万就够了。 一口吃不成胖子,慢慢发展吧。 我让张晓军开我的车将容姐接过来,容姐对行内的事情比较了解,先制定一个计划,然后选地方。等到我这边钱文忠一给我打电话约我吃饭,商量成功之后,就立马开业。 可是将容姐接过来一询问,我就蛋疼了。 容姐对于洗头房的经营以及技师的培训很在行,但是对于洗浴中心的运作模式根本一窍不通。我想了想也了解,她也就是个小姐,没有涉及到洗浴中心的内幕,肯定不行了。 不过这时候我又想到了一个人。 杨洋! 她在三毛上了一两年班,应该有所了解吧。我打电话给杨洋,结果却得知放暑假,三毛歇业她回老家去了。我给她说了一下事情,她非常兴奋,说马上坐火车回来,不,做飞机。 三天后,杨洋总算是又回到了这里,我挑了一个青语去新华书店看书的日子将张晓军,容姐,杨洋三个人约到我的家里,商量怎么开洗浴中心。 让人欣慰的是,杨洋懂的洗浴中心的运作模式,从决策层的,到小姐的来源以及顾客的需要都了解。她以前在三毛跟三毛的行政层的人很熟悉,经常聊,所以都知道了。经过这些事情的沉淀,我知道做事情不能凭借一腔热血,的好好安排,这样才能稳步发展。 所以我们四个这样分工,张晓军是投资方,出任菁菁伊人酒店集团董事长,杨洋为菁菁伊人洗浴中心总经理,容姐为技术顾问,也就是平常洗浴中心里的老鸨子,她负责最主要也是最阴暗的小姐招纳与培训,而我则挂一个名誉董事的名头。 基本团队与分工已经确定,现在只等钱文忠那边的消息了,至于洗浴中心的选址与商标注册以及税务**这些东西都交给杨洋处理了。杨洋文化知识不高,她尽管是大学生,但是从来都没有学过习,而且上的还是艺校,对于正规人才招聘与算账这方面有些头疼。 有一天杨洋正跟我抱怨的时候,青语突然走了进来,试探性的对我说:“我可以帮忙不,我学习过税务统计与会计。” 杨洋转过头看着她,诧异问:“你会会计?” 杨洋点了点头:“我爷爷以前是村大队的会计,所以我会一点。” 杨洋当即就欣喜无比:“好,你来帮我算账,等以后进入正轨了,在请其他人。” 我看了看青语,厉声呵斥道:“不许做。” 杨洋转过头说:“凭什么不让青语做啊,人家只不过是帮我忙而已,申请工商执照需要好多东西,我一个人根本办不下来。” 我有些生气,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想让青语插手这样的事情。青语走了过来,拉了拉我的衣袖:“我都知道你们在干嘛了,你们都开了好几次会了,有几次我买菜回来我都听到了。” 我有些尴尬,青语说:“你就让我帮帮忙吧,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 我犹豫了一下,说:“那你不影响学习可以去,但是你明年一定要考上光华大学,如果明年你考不上,后年一年你都的给我在家学习,一步都不许出去。” 青语点了点头答应了,很开心。 第九十七章:庇佑伞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也许是上天怜爱我一样,在张晓军刚刚租下一处三层临街商铺之后。我就接到了钱文忠的电话,他说她老婆月子做完了。问我伤势好的话一起去他家里吃个饭。我伤势早就好了,其实我早就可以去公司上班了,不过我在忙洗浴中心的事情,所以依旧天天跟夏婉玉请假。 现在钱文忠约我,我赶紧答应。 去钱文忠家里吃饭那一天,我思考了半天,最终决定将青语带上。这是我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决定的事情。我要给钱文忠的印象就是,我没有打算来跟你谈正事,我要的就是钱文忠主动跟我提,只有这样才能说明钱文忠真的愿意让我当他的左右手,跟这种深陷宦海的官员打交道,一定要仔细思考一言一行,这也是在我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才悟出来的,以前的我太嫩太嫩,我现在正在慢慢走向成熟。 我到钱文忠家里的时候,买了两斤苹果和一本零到一岁儿童听的益智音乐cd,太贵重的礼物不适合带,而且我也没钱带,没必要打肿脸充胖子,这样的小温馨的东西完全可以带。cd给小儿子,苹果给大女儿,完全可以说是给孩子们买的小玩意儿。 我和青语一起敲了敲门,开门的是小萝莉钱雯雯,我伸手就将她给抱了起来说:“雯雯,给叔叔说说你都看什么外国动漫啊。” 钱雯雯抱着我的脖子,奶声奶气的说:“美少女战士。” 我说:“你应该看看名侦探柯南,叔叔很喜欢看那个哦,而且你看了之后,可以帮爸爸破案,这样就成了真正的小侦探了。” “好。”小萝莉笑嘻嘻的说。 听到动静的钱文忠夫妇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我放下小萝莉,给他们介绍了一下青语,黄丹华笑着说还有一个菜就好了,文忠你招呼客人。我忙说:“不用,要不嫂子让青语帮你忙吧,青语做菜打下手可以。” 黄丹华看了看拘谨的青语,笑着说:“行。”然后冲青语招了招手,青语就跟黄丹华去厨房了。 我将苹果和益智cd放到桌子上面,钱文忠拉着我到了书房,饭都没有吃,他直接开门见山跟我说:“小郝啊,你上次跟我说的洗浴中心的事情我给你指条路。” 我心中一喜,这一天我不知道等了多久了,赶紧说:“您说。” 钱文忠呵呵一笑说:“一个月之后在开张。” 我愣了一下,钱文忠说:“市局举行扫黄打非一百天行动,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分之二,还有一个月,到时候你在开张就可以了,另外我需要奉告你的是,你只要别惹大乱子,我这边可以帮你担着,但是如果你惹了大乱子,或者是别人惹了你,我可是什么忙都帮不上。” 我赶紧答应。 钱文忠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想做生意是好事,但是这样的生意不好做啊。” 我说:“钱哥您放心,这生意只是起步的生意,不会往大了做,赚够钱就转入其他行当了。” 我不知不觉间叫了钱文忠一声钱哥,这就是将我们俩的关系拉近,也为了以后我经常来他家里不被别人非议做基础,不然的话我一 个开洗浴中心的人经常来公安局长家里吃饭,对他名誉不好。 钱文忠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知道他的意思,会心笑了笑。 我们出去的时候,青语正在问黄丹华一道江苏地方菜怎么做。看的出来两人聊的挺不错,我不由有些欣慰,看来青语也知道我带她来是什么意思。饭桌上我跟钱文忠都不提洗浴中心的事情,甚至到离开我都再在提一句。 因为我知道,钱文忠那一句不惹大乱子,我可以帮你担着。就足矣让人用一百万来买。 离开钱文忠家里,青语什么都没说。 我问她:“怎么不说话。” 青语转头看了看我:“我在想改天怎么样约黄姐出来喝茶。” 我哈哈一笑,说:“你可真是我的宝。” 青语笑了笑,似乎我夸她,她很开心。出了大院,旁边一个大妈在卖花,有百合有玫瑰,看到我就说:“小伙子,给你女朋友买一束花吧,十块钱一朵。” 我驻足,看了看这大妈,又看了看眼巴巴的青语,她不说话,就是看着大妈手中的百合。我从兜里面取出来十块钱递给大妈,拿了一束百合给青语,青语将花放到鼻子下面闻了一下,我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模样,心生爱怜。 我还未回家,就突然接到了一个杨洋打过来的电话说,今天刚刚准备装修的洗浴中心里面有一群人来闹事儿,现在正在店里面呢,说不给维护费就不让装修。我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当即就带着青语赶了过去。 我到了之后,就看到了一群赤膊着膀子,肩膀上面都纹龙画虎的地痞。张晓军正愤怒的站在一旁,容姐拉住他,一群装修工人都缩在一旁,显然不敢出头。我让青语跟杨洋站一块儿,就走了上去问:“你们谁是管事儿的?” 一个年龄稍大的男人站了起来,说:“我。” 我看了看他,穿着一身阿玛尼,脖子里面戴着一个金链子,不过很细,估计混的不咋样。我自顾自点了一支烟问:“你叫什么?” “金桥三。” 我吐出一个烟圈,说:“你知道我叫什么?” “什么?” “大桥四。” 这阿玛尼流氓瞅了我一眼,一脸愣头青的样子道:“我管你他妈是谁。” 我笑呵呵说:“你连乔四爷的段子都没听过,还敢自称金桥三,呵呵。” 叫金桥三的汉子立马就怒了,当即招呼十几个地痞流氓就站了起来,准备砸刚搬到这里的地砖吊灯等装饰品。可是这时候外面却响起了一阵刺耳的警笛声,在这群人还没有反映过来的时候,钱文忠带着一对刑警将这群地痞流氓给抓走了。 我是来时的路上给钱文忠打了一个电话,没想到他自己会亲自过来,我赶紧上前给钱文忠握了握手说:“钱局,麻烦了。” 钱文忠笑了笑,没有多跟我说话就离开了。 只不过我知道,菁菁伊人洗浴中心的名字很快就会出现在众多同行的桌子上面,而钱文忠护着这个场子的段子,又很快会出现在某些人的耳朵里面。我将烟蒂掐灭,看着门前的晚霞,瑰丽而灿烂。 第九十八章:给人放血 张晓军走了过来,惊讶的问我:“郝仁,这是谁啊?该不会是钱文忠吧?” 我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张晓军惊讶道:“我靠,我说这么牛逼,带着一队警察,原来是钱局,你早跟我说,我也好上前打个招呼好了。” 我说:“你还是省了吧,就你这一脸兴奋的样儿,我估计人家要是知道你才是董事长,都不愿意帮咱们。” 张晓军咧嘴一笑,算是默认。 接下来的几天总算是在也没人闹事,金桥三那伙人直接被治安拘留十五天,而且来抓这些人的还是市公安局长,普通人哪里敢过来闹?不是普通人的人没必要小打小闹,这年头和气生财的人多,打打杀杀都不流行了。 洗浴中心的装修进行的如火如荼,我插不上手,所以我还是继续去高科上班,毕竟高科才是我的本身工作不是。可是我刚到高科工作,夏婉玉就将我叫到了办公室,她给了我一份资料,对我说:“郝仁,我实在被烦的不行了,你帮帮我。” 我看了一下资料,是穆中兴以及安拆公司十几个人的资料。我瞬间就明白了,这伙人上次没从夏婉玉那里拿到钱,所以我住院这一段时间,他们一直在烦夏婉玉,我看了一眼夏婉玉,答应道:“行,我帮你解决。” 夏婉玉长舒了一口气,我却笑着问她:“你随身带枪,恐怕就是为了应付他们吧。” 夏婉玉脸色一红,我转身离开了。其实我知道,夏婉玉有很多秘密我都不知道,不过我也不用知道,因为这些对我已经不重要了,我想要活命,想要逆袭。就要稳扎稳打去上位,只有这样我才能获得我想要的一切,现在我对于夏婉玉来说,只不过是一颗她棋盘中的重要棋子罢了。 穆中兴是个村长,他好找,而且他也好揍,最重要的是安拆公司那些其他的人员,金星那伙人。这货人可是比金桥三更高上一层次的流氓,不方便出动钱文忠,毕竟如果什么事情都求人家的话,人家也会不耐烦,而且显得自己没实力。 在说了,这是夏婉玉的事情,属于私事。不能让钱文忠知道。 我在金星他们一伙人租的筒子楼外面蹲了一天,就发现了这伙人帮一群放高利贷的人要债,除此之外有时候还帮人打人,另外就是找夏婉玉讹诈钱。他们原本是属于安拆公司的人,结果被王颖丽给辞退了,失去了原本稳定的工作,肯定心中不满,于是就记恨到了夏婉玉身上。反正夏婉玉有钱,你不给我们就骚扰你,你如果还不给,我们就将事情告诉你家里的人。 夏婉玉一直拖到了下来,这才找到了我。 我考虑了一下,这伙人的给他们一些硬手段看看。说简单一些,就是一顿将他们给打的服服帖帖,这样才能让他们不骚扰夏婉玉,不然的话一切都白搭。我给张晓军打了一个电话问他认识不认识什么地痞流氓,或者是看场子的特保也行。 张晓军哈哈一笑说:“你算是找对人了,这两 天请我喝酒的地痞老大多了去了,你要是要,我能给你找来一车。” 我心中了然,这是我让张晓军做的事情,开洗浴中心这样的场子,必须要雇佣黑保,也就是在道上有一定影响力的人,洗浴中心里的纠纷不能放到明面上说,所以要用这样的人说公道,所以我让张晓军这几天结交一些这些人。 我思考了一下说:“不用一车,你找忠心的,能打架的,弄来十五六个,我这儿遇到点问题,需要帮忙教训一个人。” 张晓军答应了,过了一个小时,好几辆车开了过来,为首的是我的迈腾,这辆车我暂时交给张晓军了,后来跟着的有马六,有帕萨特,不过都不贵,也就二十来万的样子,还有两辆金杯面包车。一群人浩浩荡荡走了下来,张晓军带着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给我认识:“郝仁,这是张小花,花哥,后面的这些兄弟都是他带过来的。” 额…… 我有些无语,尼玛老大起了一个名字叫张小花,靠,这么娘娘腔的名字。张小花呵呵一笑,给我递上一支烟说:“兄弟,我这名字可是爹娘起的,没办法,爹娘以为我是女孩呢。” 一群人哈哈大笑,我也伸出手跟张小花握了握道:“谢谢你了花哥,赶明儿个请兄弟们吃饭。” 张小花摆了摆手道:“不用不用,我的兄弟以后可要在你手底下干活了,你才是我们的老板呢,既然老板出事儿了,我们怎么能不上啊。” 我笑了笑,张晓军冲我眨了眨眼。我就知道我们洗浴中心里聘请的‘黑保’被张小花给接下来了,我并没多说什么,而是直接带着张小花就到了金星所在的筒子楼里面,直接将他们给包了饺子。 张小花踹开门的时候,金星还正在斗地主呢,张小花大马金刀的将金星给提起来,一拳打在脸上,非常狠辣,金星的兄弟刚准备起来,二十来个人就冲了进来,手里面都是棒球棍,镀锌钢管之类的家伙,一群人立马抱着头蹲在地上,我揪着金星说:“知道我是谁不?” 金星抬起头看着我,眼睛里面都是恐怖,我说:“给穆中兴打电话,让他过来。” 金星赶紧照做。 过了二十分钟,穆中兴赶了过来,刚一上楼,就被张小花的人给控制了。张小花的人将他带到一个房间里面,金星已经被绑起来仍在一边了,我坐在老板椅上面,手里面把玩这一个匕首,看着浑身颤抖的穆中兴。 我说:“穆村长,知道我来找你干嘛吧。” 穆中兴赶紧点头。 我说:“以后不准去找夏总要钱,不然的话我不介意卸你们两条胳膊。” 说完,我就将手中匕首插到桌子上面。我叫了一声:“晓军。” 外面的张晓军走了进来,我说:“给你一个给你奶奶报仇的机会,给他们两个放点血,别整死。” 我拍了拍张晓军的肩膀就出去了,我知道,张晓军的混黑生涯,就此开始了。 第九十九章:海阔天空 我点了一支烟,给张小花嘱咐了一声,等一下让张晓军到楼顶找我,然后你们就可以撤了,张小花答应了一声好。// 欢迎来到阅读// 我站在筒子楼的楼顶,抽着张小花递给我的玉溪。脸上的笑容有些牵强,以前我认为我的未来就是坐在明亮的办公室里面写着属于我自己的文案,娶一个像孙晓青那样的女人,过一辈子。可是现在我的一个室友在给人放血,我却站在楼上抽烟,再过一个月,我们两个开的洗浴中心就要开张,又有无数的失足女在我们那里卖肉。 命运这玩意儿就跟圆周率一样,永远只让人看到一点,但是从来没有人知道他的后一位真正是什么,因为他永远深不见底,而且从来不会真正重复以前的经历,也许相似,但是绝不重复。 我一支烟抽完的时候,张晓军就走了上来,身上有几滴鲜血。 他自己给自己点了一支烟,我注意到他的手都是在颤抖的,他抽了一口烟,闭上眼睛说:“穆中兴捅了一刀,金星捅了三刀,都在手臂和大腿上,死不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指着远处的一座烂尾建筑说:“每一个人都想成为一栋光鲜的高楼大厦,有很多人在建筑时期就搁置了,又有好多人建成了,于是在这栋大厦之中,有各种各样的肮脏事情,也有高兴的事情,有人在这栋大厦里面飞黄腾达,又有人在大厦里面默默无闻,更有人从大厦的顶楼跳了下来,等到最后这栋大厦的命运就是被人拆除。我们能做的,就只有一件,努力,努力,再努力,拼命的努力,这个社会太操蛋,我们不操他,他就反过来**们,与其**,还不如努力去操。” 张晓军整个手手都在颤抖,我拍着他的肩膀笑了笑:“恭喜你走出了第一步,我不知道带你这么做是对是错,是最终能成为那条江上面的那座塔,还是成为那座塔对面的那矮屋,我不得而知,我只知道,人这一辈子,如果不狠一点,就只有混吃等死的命运。你知道孙晓青走了,可是你知道她为什么走吗?” 张晓军看着滔滔不绝的我。 我呵呵一笑:“她怀孕了。***,她怀孕了,我一个男人,让一个女人怀孕了,可是我却他妈没本事让她生,让孩子和她安安全全的生活在一个宽阔的地方,我像一个男人吗?不像,我他妈就是一个懦夫,我原本可以去坐在光华大学的教室里面,去以那一句‘日月光华,旦复旦兮’为荣,可是现在呢?***我因为一个女人,去上了一个三流的学校,学一个jb中文行业,呵呵,不值当,其实我应该谢谢马晓丹,是她让我懂了,人这一辈子,除了努力,就是混吃等死,我明白了,所以我努力往上面爬,我努力踩着别人的肩膀往上面上,现在,你张晓军,跟我站一起了,我们现在站在这么一栋默默无名的房子上面看着这座城市,我敢说,终有一天,我们会站在那座塔上面,来看那条江,来入海口的海阔天空。” 我不知道我今天是怎么了,也许是我这段时间都在故意压抑, 也许是我对于这个社会的不满,或许,我想孙晓青了。她在哪里?是不是挺着肚子,有没有人照顾她?她想吃话梅了,谁给她买?孩子健康吗?男孩女孩?我想知道,可是我却不配知道,我只能努力往上面爬,哪怕有一天我可能会丧命在攀爬的道路上,我也无悔,因为她给我留下了一个种,我郝家的种。 张晓军将烟头丢了下去,大声唱: 今天我 寒夜里看雪飘过 怀着冷却了的心窝飘远方 风雨里追赶 雾里分不清影踪 …… 黄家驹的海阔天空,我们两个嘶吼起来,最后我们四手放到一起,尽是不语。对于我来说,人生需要困苦挣扎。对于张晓军来说呢?难道就不需要吗?他尽管家境不错,可是如果毕业了随便找一个公司进去工作,然后随便娶一个媳妇,过一辈子,这样的人生他想要吗? 他是我们寝室里面唯一一个有正版全套《教父》dvd影片的人,他是我们寝室里面唯一一个收藏了所有港台黑帮电影的人,他是我们寝室里面唯一一个在上大学第一天就给所有人打理好关系的人,他就是张晓军,今天的落魄大学生,明天呢?后天呢?十年后呢? 每一个人的崛起都有他的理由,但是最真的理由就是那操蛋社会压抑不住,困苦世俗磨灭不了的,躁动的热血。 我抬起头,空中太阳依旧毒辣,我闭上眼睛,眼角有一丝眼泪划过。 也许,在过几个月,就会有一颗小生命降临到这个世界上。 …… 我们离开的时候,我打了个电话给120急救中心,说这里有两个病人。我可不想让金星和穆中兴死了,毕竟这年头一条人命挺值钱,放血可以,出了人命就是大事儿了,看的出来金星和穆中兴十分惧怕,特别是穆中兴,看到张晓军简直就好像是看到了阎罗王一样。 我让张晓军回去休息,然后我自己又回到了高科里面,将事情跟夏婉玉说了。 夏婉玉开心的不行,当即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说:“郝仁,你真棒。” 我呵呵一笑,夏婉玉说:“郝仁,我要不要请你和张晓军吃个饭啊。” 我说:“不用,等晓军的洗浴中心开的时候,你送个红包就行。” 夏婉玉答应了一声:“行。” 我刚离开夏婉玉的办公室,还没有去做事,王颖丽就给我打电话了。王颖丽冷声一笑道:“呵呵,金星他们的事情是你做的吧。” 我知道对于王颖丽来说,知道一件这样的事情不难,所以我说:“是我做的,怎么了?” 王颖丽说:“我想见面跟你谈谈,怎么样?约个时间啊,你现在是大腕,我得依着你来。” 王颖丽故意膈应我,我也不怵:“您才是大腕,我也就是个小跟班。” 王颖丽直截了当说:“汉国饭店,二楼。” 第一百章:一个项目 我到了汉国饭店之后,就发现这地儿跟日本菜馆有点相似。// 欢迎来到阅读//不过我是学中文的,中文系学的东西里面包括历史,我知道日本的所有文化都是从我国传过去的,包括他们的榻榻米都是模仿我国的,所以我就知道这个汉国饭店应该是按照古代风格来的,仔细一看,果然,服务员不是穿汉服就是穿宫女的罗纱裙。 我心想这到有点意思啊。 我说明了有人约我来,服务员就将我带上了二楼,在角落里面见到了坐在那里喝清酒的王颖丽,将我带过来之后,服务员就走了。我则盘腿坐在这种有点像古代矮脚桌案的桌子,看了看对面的王颖丽,直截了当问:“约我来想说些什么。” 王颖丽笑着跟我说:“你不感觉单刀直入有点过于快了吗?” 我说:“那你想要什么?” 王颖丽放下手中的酒杯,指了指旁边用来装饰的一个花瓶道:“你知道这个花瓶值多少钱?” 我看了一眼王颖丽指着的那个花瓶,青花瓷瓶,看上去很别致,但是我对瓷器没研究,不懂。所以就说:“不知道。” 王颖丽笑着说:“这一个瓶子,不值钱,假的。” 我有些吃惊,我原本还以为她要说这个瓶子价值百万呢。 王颖丽又指了指另一边的一个青花瓷瓶,跟对面的那个名字一模一样的玩意儿,她问我:“你猜这个多少钱。” 有了前面的经历,我就笑着说:“假的,不值钱。” 王颖丽说:“错了,这是真的,价值百万。” 我张了张嘴,果断不再多说,端起酒杯就喝了一口清酒,的确是清酒,味道很淡,喝起来就跟水一样。 王颖丽说:“一个真的一个假的,放到一起原本一个价值百万的瓷瓶,就成了五百万。” 我有些吃惊,难掩心中的激动。王颖丽的见底不知道比我高深了多少,说白了在她的面前,我就是一个刚出道的小雏鸟,她怎么说我我都得听着,不过她说的东西我梳理一下,对我来说太有用了。 王颖丽说:“这整个饭店,包括楼上的表演厅,合在一起一共投资了三千万,可是你知道这里的客流量有多少吗?” 我摇了摇头。 “一天十个人左右。”王颖丽苦笑道。 我有些不明所以,王颖丽又说:“但是这个饭店开的值,因为我可以用他来显示财力,更可以炒作附近的地皮,从而获得更多的钱,钱生钱不是一味的去做生意,有时候适当的投入,才是为了更好的赚钱。郝仁我实话告诉你吧,我今天来找你,就是想跟你说一件事情,我现在手上有个项目,想要交给你做,用你的名义去做,过去的事情我也不想提了,要不然金星今天也不会被捅三刀了。” 我没有忙着拒绝,而是问:“什么项目。” 王颖丽说:“汉宫小区。” 我怔了一下,王颖丽将我面前的窗帘拉开,透过玻璃窗,我看到了令我瞠目结舌的一幕,只见在我的面前,几百驾塔吊在 忙忙碌碌的将无数的建材往大楼上面运,数万工人在各处忙碌而着搅拌混凝土,数百栋大楼拔地而起,在远处更有一个巨大的海报,上面写着:汉宫楼阁,您心中的梦想家园。 然后有一个小区规划图,在这个规划图上面,汉宫楼阁是一座能够容纳下数万人的文明小区,小区里面绿荫遍地,小溪穿楼而过,优雅迷人。 王颖丽靠在玻璃窗上面,看着一脸憧憬的我。 我转过头坐下来,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心情,问她:“你什么意思?” 王颖丽笑着说:“你问的好,你知道这个小区是用谁的钱建的?” 我试探问:“高科?” 王颖丽哈哈一笑说:“聪明,这个项目正是高科扶持的项目,当初我接这个项目的时候,张青石以高科的名义全额投资,现在项目马上就要建成了,我要你帮我,把这里面的钱全都给我弄到你的账户之中,你自己拿,你只需要分给我五成就可以了。” 我忍住心中的激动,喝了一口酒说:“这钱拿了烫手。” 王颖丽呵呵笑了起来:“那你开洗浴中心的钱拿了就不烫手了?要知道,现在市里面有好多人都想取你的小命呢,就夏婉玉她能保护你?” 我说:“你别唬我,我得罪谁了,谁来杀我。” 王颖丽哈哈一笑道:“这个问题问的比刚才的要好,你得罪谁了?我给你说清楚,东翔公司你是得罪了,杀钱文忠那伙人你也得罪了,这两伙人找你麻烦,你能顶得住?” 我心头一惊,原来我不知不觉间得罪了这么多人。王颖丽说的对,现在的确有好多人想要我的小命呢。我有些心慌,我闭上眼睛,努力让我自己不去想这些,我知道,一个人如果不能时时刻刻保持着清醒,那么他永远也成功不了。对于一个人来说,镇静,制怒,这两点,缺一不可,我已经学会了制怒,现在正在努力镇静。 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 我对王颖丽说:“这些人都想杀我,但是他们只要敢真的动手了,都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我不介意他们来试一试。” 王颖丽呵呵一笑,看着我说:“几天不见,又增长了不少。” 我也笑了笑,王颖丽笑着说:“我不给你透底,我只问你,这个项目你接不接,如果接了,有可能这一个项目你做完了,你带着钱就能到国外过一辈子安毅生活,但是失败了,只有一个可能你死,我活。” 我依旧带着和煦的笑容说:“为什么不做呢,反正我烂命一条,做了才有希望,不做多亏了。” 王颖丽笑了笑,站了起来说:“那好,改天细谈,我还有一个茶要喝。” 我点了点头,王颖丽将我送了出去,还让一个司机开车送我回去,我笑着说不用自己打了一辆车。我知道王颖丽的话也只能信一半,这个项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还需要我自己调查,我是高科的经理,查一下往年的项目并不难。 所以我当即让司机师傅转向去高科。 第一百零一章:比如,郝总 我在公司的资料库里面翻来覆去找汉宫楼阁项目的扶持计划,几乎快要将电脑给砸了,可是我的搜索结果依旧为无。最后我一个个挨着看,可是结果依旧为无,这下我是真相信这个项目不在高科基金的扶持计划之内了,可是王颖丽却对我说这是张青石通过高科扶持的项目。 我对王颖丽的话保持了深深的怀疑,汉宫楼阁这个项目的建筑规划投资上十亿,建成之后可以小区几乎就是一个小镇的水平,光小区的出入口就有二十个之多,地下停车场四个,从小区的东边走到西边需要一个小时。 这样规模巨大的投资,高科会不记录吗? 而且高科是夏婉玉的高科,项目是王颖丽的项目,夏婉玉这么精明的人,可能不将这个记录留下来吗?我坐在真皮沙发上,手里面把玩着钢笔,脑海里面在慢慢思索整理王颖丽给我说过的每一个字。 我忽然想到我为什么不去问问夏婉玉呢?如果这个项目真的被高科扶持过,那么夏婉玉肯定知道,到时候我完全可以说是调查过往项目的来龙去脉。而如果夏婉玉也不知道这个项目,那就只有一个可能,王颖丽在说谎。 我给夏婉玉打了一个电话,想约夏婉玉出来吃饭,夏婉玉却没有接我的电话,过了一会儿她回了一条短信:“等下我打给你。”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我正在楼下一家小店铺里面吃热干面的时候,夏婉玉的电话打过来了,问我:“你准备在哪儿请我吃饭呢?” 我说了一个餐厅的名字,然后就果断丢下了十块钱不吃热干面了。 …… 我到了约定的餐厅之后,过了十分钟,夏婉玉就到了。她穿着一个白色女士衬衣,下身是一条黑色的一步裙,腿上没穿丝袜,一双白花花的大腿十分晃眼,脚上是一双水晶凉鞋,露出青葱脚趾,十分诱人的打扮。 夏婉玉坐在我的对面,冲我风情一笑道:“说吧,又有什么事情了,为什么想起来请我吃饭了。” 我耸了耸肩说:“为什么不能请你吃饭呢。” “郝仁,你现在越来越会油嘴滑舌了。”夏婉玉娇嗔道。 我哈哈一笑,拿过菜单点了菜,边吃边说,气氛很融洽,我装作不经意间的问了一句:“咱们公司做没做过一个汉宫楼阁的项目啊。” 夏婉玉怔了一年,摇了摇头:“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汉宫楼阁?” 我思考了一下说:“就是现在正在开发的一个小区,我听公司小张说这个项目是咱们公司投资的,当初投资了四五个亿呢。” 夏婉玉吃了一惊,果断摇了摇头:“没有,咱们公司五年之内最大的一笔投资也就才一个亿,最后还差点赔了,五个亿那项目就太大了,那种投资项目基本上都是国际上面的大型投资公司才能做的起,咱们的公司太小,而且现金流量小,基本上投资的都是资产,换不成现钱。” 夏婉玉这么一说,我敢断定,王颖丽在 说谎。 我露出迷人的笑容,对夏婉玉说:“吃饭。” …… 两天后,我找到了王颖丽,同意了接手汉宫楼阁项目。 我这么做有两点好处。一:我可以看清楚王颖丽到底在下什么棋;二,我可以看清楚张青石在下什么棋。 按照王颖丽跟我说的话,这个项目是张青石以高科的名义投资的项目。但是高科这边夏婉玉却不知道,那么也就是说如果王颖丽说的话是对的,张青石在对王颖丽撒谎。张青石为什么要撒谎,而且这个谎根本没必要撒。所以我决定按照王颖丽的意思接手汉宫楼阁。 王颖丽让我接手汉宫楼阁之后,我就成了汉宫楼阁的项目总经理。 我可以调取任何关于汉宫楼阁的资料,通过资料我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汉宫楼阁中所有楼使用的混凝土全都不符合标准,而且汉宫楼阁项目拖欠工人工资极为严重,最最重要的是,公司的财务出了问题。他们账上的现钱只有五百万。 而他们所拖欠的工资就刚好有五百万,如果将这些工资全都发了之后,整个公司刚面临账上零资金的危险。也就是说,整个公司一毛钱都没有了。而这整个项目除了当初张青石给了五个亿的投资之外,在市内各大银行一共贷款融资了十个亿,也就是说一共有十五个亿,但是现在这十五亿却不翼而飞了。 我当即就找到了王颖丽,责问王颖丽这是怎么回事儿,别到了最后我成了冤大头,所有黑锅都忘我身上砸。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绝对不管这个项目,我继续去夏婉玉的公司里面当我的经理去。 王颖丽双臂抱于胸前,笑嘻嘻的看着我,说:“这就是我让你来管理这个项目的真正原因,十五亿资产不翼而飞,我现在严重怀疑这钱到了夏婉玉的手中,你帮我调查,钱追回来我可以给你分你五成。 我看着她,问:“你为什么不早说。” 王颖丽笑着说:“如果说了,你还会做吗?” 我呵呵一笑,王颖丽站了起来,走过来跟我脸贴脸,我感觉到耳垂有些火热。王颖丽声音妩媚道:“做下去,拿到钱了五五分。” 说完,她就哈哈一笑,离开了我们见面的地方。我站在原地,仔细考虑着这个事情的细节。王颖丽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个项目并不是高科投资的,而且她怀疑是夏婉玉从中作祟,我不相信王颖丽这么笨,她让我来当这个什么狗屁负责人,一定是有其他目的。 我忽然发现我现在也在步步为营了,我站在汉国饭店的一个总统套房里面,看着身后依旧在忙碌的工地。深深的陷入了沉思,等我悠然醒过来的时候,一个服务员走了进来收拾房间,见到我在这里站着,她说:“郝总,需要收拾房间吗?” 我看了一眼有些害羞的服务员,不知何时我已然成了郝总,我苦笑一声说:“不用了。” 这个世界,人们总需要一张张脸谱。 比如,郝总。 第一百零二章:一个女人的愤怒 我将汉宫楼阁项目的所有财务明细全都搬回家里,我需要找到汉宫楼阁项目的资金缺口一共有多少,而这个资金缺口又都为什么不翼而飞了。只有找到了这个缺口,我才能进一步走下去,我相信这个项目的建造不用我去插手,因为这个项目马上就要收尾了。 我是中文出身的,但是我高中却是学的理科,而且我在高科里面曾经有一段时间为了应付各种事情从网上学习过一些会计的东西。所以看起来这些账本并不难看懂,但是这些账本数量庞大,内容繁多,如果想要理清楚还是不行。于是我就让青语这两天别过去帮杨洋的忙了,反正菁菁伊人洗浴中心那点事儿容姐他们几个就能搞定。 我和青语我们两个没日没夜奋战了一周,数次连续工作二十四个小时,终于算了出来,汉宫楼阁项目目前的总共资金缺口有五千万。也就是说,汉宫楼阁融资到的钱少了五千万,或者可以简单的说,这五千万不翼而飞了。 汉宫楼阁的项目前期投入巨大,从五年前就开始建立了,到了现在马上就要收尾了,只剩下了小区的绿化和房屋收尾工作,只要在将那少了的五千万要回来,随即就可以让人住进来了。 算清楚这笔账之后,我和青语都长舒了一口气。如果不是青语的帮忙,我一个人估计要忙半个月了。我摸了摸青语的脑袋说:“出去一起吃个饭,庆祝咱们的战斗结束。” 青语指了指外面的夜空说:“现在凌晨三点,出去也吃不到饭。” 我看了一下夜空才发现已经是凌晨了,只好对青语说:“那好,先睡觉,天亮了出去吃饭。” …… 我让青语回房,我自己也洗了个澡躺在**。可是躺在**我却又睡不着,既然十几亿都投入了,现在资金缺口只有五千万王颖丽为什么要找我?难道她连五千字都融资不了吗?显然不可能,在说了,这五千万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实在太少太少了,夏婉玉前几天刚转移了将近一个亿的资产,这五千万跟夏婉玉的一个亿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我感觉有些奇怪,决定明天一定要好好找王颖丽聊聊。 可是这时候青语却将我的房门推开了,她看到我没睡就对我说:“郝仁哥哥,我也睡不着。” 我招了招手,让她躺到我的旁边,我问她:“为什么睡不着?” 青语看着天花板,大眼睛咕噜噜转了好一会儿才说:“以前吧,在学校里面,什么也不用想,整天除了学习就是学习,踏踏实实,到了晚上闭上眼睛就睡着了。可是现在每天依旧很忙,可是躺在**,却再也睡不着了。” 我笑着说:“那是因为以前心累,但是心不烦,现在心累却心烦了,所以你才会睡不着。我以前上学的时候从来不会失眠,可是现在几乎隔三差五就要失眠一次,这可能就是长大了吧。我们现在都是二十郎当岁的年纪,前途未卜,从学校里面出来,都在努力适 应社会,等到三十多岁的时候,应该就会好些。” 青语转过身,看着我,月光之下,她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我跟她说:“睡吧,别想那么多了。” “好。”青语闭上眼睛,躺在我的旁边。 我说:“你不回去?” 青语说:“我在你这里能睡着。” 我苦笑了一下,没往心里去,就任由青语躺在我的旁边了,我这个床本来就是双人床,以前我和孙晓青就是两个人睡这上面的。或许是有人躺在身边,心中感觉到了一丝安宁,我也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我请青语吃了饭之后,我就去找王颖丽。 我不隐瞒什么,直接了当说:“公司只需要五千万就可以将小区建成,你缺这五千万吗?王颖丽,你到底想要的东西是什么?” 王颖丽似乎知道我消失的这一周是在查账目一样,她将我按到椅子上面说:“你先坐下来,我跟你详细说,既然你查到了这五千万,那么也就是说你打算做这件事情了。” 我看着坐在我对面的王颖丽,王颖丽让秘书给她泡了一杯绿茶,这才说:“你说的对,公司里面是不缺这五千万,可是你知不知道如果我现在从别的公司里面调去出来五千万给汉宫楼阁项目,那么很有可能汉宫楼阁项目我一毛钱都拿不到,因为到现在为止,我才发现这个项目的所有账户,所有信息全都变了,法人已经不是我了。 我说:“你肯定知道是谁。” 王颖丽说:“是你,知道吗。是你,是你郝仁。” 我大吃了一惊,说:“绝对不是我。” 王颖丽说:“就是你,在一个月前,汉宫楼阁项目的法人就变成了暖心爱心基金,而你是这个基金的副会长,你说这个法人是不是你?” 我闻言大骇,王颖丽这才叹了一口气说:“我什么都跟你说了,现在到底需要怎么做就看你的了,如果这个项目我一毛钱拿不到,我宁可让这个项目毁了,我赔钱也不愿意赚钱,反正到时候也不是由我来赔钱,而是由暖心爱心基金来赔。” 说完,王颖丽就让我出去,我站了起来,犹豫了一下又坐了下来说:“不对,王颖丽,为什么这个公司的法人说变就变,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颖丽带着一丝笑意,看着我说:“非常简单,因为这个项目的原本法人是我和张青石,张青石偷偷利用关系将我的名字去除了,然后就成了暖心爱心基金了,你懂我什么意思了吧。” 我有些警惕的说:“张青石在洗钱。” “错。”王颖丽镇定的说:“在转移资产。” 我大吃了一惊。 王颖丽站了起来,看着她办公室楼下的迷人风景说:“转移资产吗?真当我是傻子?呵呵,属于我的钱永远都属于我,不属于我的钱即便是抢,也要抢到手。” 我知道,这是一个女人的愤怒。 第一百零三章:张玲的捐助计划 我离开了王颖丽的办公室,脑海里面还是王颖丽的话。// 访问下载txt小说// 王颖丽已经将话给说明白了,她发现了张青石在转移资产,于是就让我帮忙。之所以找我帮忙,原因也非常简单,我是暖心爱心基金的副会长。想着这些,我就回到了大学里面,到了学校门口,我才发现学校已经放假了。 不过有很多放暑假好多同学都在打暑假工,也有学生没走,所以学校依旧是开放的,我走了进去,坐在绿荫下面,思考这这个事情。我想了想给张玲打了一个电话,问她在干嘛? 张玲接到我的电话十分兴奋,说:“我在爱心基金的办事处呢,怎么了郝仁哥哥?” 我说:“我去找你你吧。” 张玲高兴的答应了。 暖心爱心基金的办事处就设在学校里面,这里以前是学校的小会堂,现在给了暖心基金当志愿者活动中心。而且暖心爱心基金里面每周都会举行演讲,每个人都可以上去演讲,非常容易锻炼同学们的口才能力。所以学校里面有很多人都愿意加入暖心基金当志愿者。 我到了会堂之后,这里没几个人,大概是因为放暑假了,人都回家了。 我在会堂里面的一个小房间里面见到了张玲,她正对着一个巨大的地图发呆,见到我过来,她将我拉了过来对我说:“郝仁哥哥,你快来看,这上面是我准备援助的几个偏远乡村,你觉得我们援助那个好,什么地方比较艰苦。” 我看了一下地图上面的标识,有四川,有云南,基本上都是偏远乡村。不过我在地图的中心位置却发现了我家的位置,我指了指地图上面的寄料镇问:“我们那里可不穷,你干嘛要援助啊。” 张玲笑嘻嘻的对我说:“你那次演讲可是说你家里穷了。” 我看了她一眼,心里面有些高兴,不管怎么说,张玲都是天真无邪的,或许张青石别出心裁利用她,但是她要帮助哪一个地方,都是一心一意帮助这个地方,帮助那里的贫困人民。我在她脑袋上面轻轻敲了一下说:“我说的那是**十年代,那时候大多地方都穷,现在我们那里的人基本上都外出打工了,留下的都是老人和孩子,而且我们那里也有煤矿,更有新勘探出来的铝石山,你就别担心我们这里吧,我们还是去四川什么的好。” 张玲有些不相信我的话,我却笑着说:“这个世界上,谁也不会嫌钱少,你如果愿意捐助,就将钱捐给最需要的人。” 张玲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我问她:“最近咱们基金的现金流动的报表在什么地方,给我看看。” 张玲想都没想就说:“电脑里面,你自己去看,没打印出来,打印浪费纸张,咱们要节约用纸。” 我没理张玲,她继续对着地图发呆,而我却坐在电脑前面研究起来暖心爱心基金的构成。以前我没注意,现在我打开暖心爱心基金的账目来往我一眼就清楚了,暖心爱心基金的钱财来源就是由汉宫楼阁建筑公司提供的 五千万资金,我看了一眼在那里看地图的张玲,小心翼翼的将这些报表全都上传到我的qq微云里面。 然后我这才问张玲:“张玲,当初你父亲捐助的五千万,是通过什么渠道捐进来的啊。” 张玲转过头看了看我说:“不知道,他就是说是他手下的一个公司,我也不清楚。” “哦。”我轻轻的哦了一声,并没有多问,我知道张玲并不知道这件事情的经过。 就在我准备走的时候,张玲兴冲冲的拉住了我,对我说:“我知道要援助那里了。” “那里?” “就去你们那里。” 我脑袋一黑:“为什么?” 张玲说:“你说你们那里的青壮年都出去打工了,那么也就是说家里只有老人和孩子了,这些留守儿童都很自闭的,我们暖心基金的宗旨就是给全国人民家人般的爱戴,并不是一味的送他们钱财,我们捐物,从不捐现钱。” “为什么?”我问。 张玲扁着嘴说:“哼,上次我捐钱让容姐他们的孩子们免费去上学,结果学校只收到了一半的钱,我问了一下,原来是几个附近的区里面拿走了一部分做运作费,我找他们理论,他们还给出了各种费用单据,让我看的头疼,从那以后我就决定只捐物,决不捐钱。” 我有些想笑,张玲果然是孩子气。这些事情我即便不参加估计都能想出来,她是主办人却不知道,还通过什么正规渠道捐助,这不是摆明了要少一部分么。不过张玲决定去我家乡,我想了想就说:“行,你要去你就去吧,反正跟我没关。” 张玲拉着我的胳膊说:“不行。” 我说:“干嘛?” 张玲说:“你不陪我,我怎么去啊。” 我哑然,不知道该怎么办,张玲笑嘻嘻的说:“我已经准备好了物资。” 我说:“你准备的什么。” 张玲说:“书包,课本呀,而且还有课外阅读书,反正就是关怀孩子们的东西,还有一车的豆奶粉,这是给八十岁老人的,最重要的是,我们的三十名橙色袖章同学会跟咱们一起去,给那些留守儿童家人般的温暖。” 我白了她一眼说:“人家现在都放假了,你找谁去。” “额。”张玲脑袋一晕说:“我忘了现在是暑假,完蛋了。” 我摇了摇头,张玲却眼睛一转说:“我可以联系镇政府,让他们通知各小学在重新开学一天,到时候就可以了,哼哼。” “靠……”我果断爆了一个粗口,对张玲说:“你愿意去你就准备,你要让我去当导航,我乐意之至,反正我要是带着你们去,也能给我们家带出来点好名声。” 张玲欣喜若狂,对我说:“我现在就让他们去准备,这两天就准备出发。” 我翻了一个白眼离开了学校,心里面想着那份被我存到了微云里面的东西,我回家的脚步都快了许多。 第一百零四章:衣锦还乡 通过这份资料,我看了出来张青石是将整个汉宫楼阁都给了张玲,只不过张玲没有收到那么多的可用资金,所以她才只会说整个暖心基金只有五千万,实际上暖心基金有十个亿。 张玲如果将这五千万拿来运作汉宫楼阁项目,完全可以拥有整个汉宫楼阁,到时候她才是整个汉宫楼阁项目的最大老板。坐拥整个汉宫楼阁,可是张玲并不懂这些,她现在只想做慈善。 所以我看了出来,张青石的确在转移资产,将王颖丽手底下的资产转移到了暖心爱心基金里面。恐怕夏婉玉之前之所以也在转移资产,就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我心中浮起一丝讥笑,原来如此。 看来张青石并不傻嘛,这夏婉玉和王颖丽归根结底只是两个女人而已,张玲和张超才是真正跟他有血缘关系的人。 想到这里,我只能说,张青石够狠。 只不过这一切现在都被我看在眼中,我自己更是横跨夏婉玉,王颖丽,张玲这三个女人背后的高科基金,王颖丽手下的各种大小公司,张玲的暖心爱心基金。所以说,其实我现在可以掌控整个局面,我忽然之间明白了夏婉玉和王颖丽为什么那么重视我了。 这似乎在我当上暖心基金的副会长时就注定了,而在那之前,我只不过是她们两个身边的小喽啰罢了。可是我仔细一想又不对,夏婉玉在那之前就想跟我发生关系,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有些想不明白,不过这也不用我去想,因为终有一天,我会明白。 …… 就在我准备将这个项目玩弄于鼓掌之中的时候,张玲突然发难了。她的车队已经准备好了,现在要带上我一起去我老家。当时我就蛋疼了,可是也无可奈何,张玲在这个事情里面举足轻重,我必须得依着她。想了想我也只能去了,我没理由拒绝,再说了,张玲的这个决定对于我来说简直太完美了。 毕竟我是这个协会的副会长,我做的事情是造福一方的事情,到时候我父母在村子里面或者镇上面走路也能直起腰不是。在说了,我不也能趁着这次暖心基金的活动来一次衣锦还乡嘛。 让以前将我爸拉去结扎的村支书看看,老子他妈一个独生子也能光宗耀祖。 想着这些,我就给青语打了一个电话说我要出远门几天,这几天你要是忙就别回来给我做饭了。青语问我去哪儿,我没说,我怕她跟着我,我不想让她跟着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很害怕带回家女孩给我父母看,反正我不想带回家任何跟我有瓜葛的女孩。 …… 我在学校门口上了张玲的车队。车队很长,运送物资的卡车就有三辆。然后又有两辆大巴拉三十几个志愿者。 我跟张玲坐在大巴的最前面,车刚一出发,这群学生就轮流唱歌演讲,唱的歌并不是红歌,都是当下流行的励志或者青春的歌曲。车上并没有音响系统,不过一群人合唱到也别有一番韵味。 这群来自城市的学生都很兴奋,仿佛他们是要解救处于水深火热中的人民一样。 忽然一个女生颤巍巍的问:“到了河南,会不会有很多小偷啊。” 一车人哈哈大笑。 在笑声之中,我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看了看全车的人说:“你们可要管好自己的东西,我就是小偷。” 一群人都怔住了,我认真的说:“河南并不是小偷的代名词,试问一下,你在郑州丢东西的几率多,还是在广州丢东西的几率多。对比一下就一目了然,地域黑真的没有意思,每一个地方都有顶尖的精英,也有渣滓,比如说我,就是我们哪里的渣滓。” 说完,我就呵呵一笑说:“大家继续。” 然后我就坐留下来,一群人瞠目结舌,张玲并没有理他们,而是冲我竖起了大拇指,我理了一下头发,突然感觉有些可笑。这个世界永远都是这样,事非错对全凭别人的一张嘴,上海男人娘,东北男人粗狂,可是他们忘了,东北也有娘们的男人,上海也有拿到驾在脖子上面都不带眨眼的爷们。 车队行驶出去半天之后,这一群学生就已经扛不住了,失去了原本闹哄哄的场面,全都靠在车窗上面玩手机。我看了看他们,不由摇了摇头,慈善不是用歌唱出来的,是用心做出来的。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然如此与同龄人不合群,但是我知道,这是一种好的现象,最起码证明我成熟,我比他们要高上一节。 …… 车队行驶了一天一夜,就到达了洛阳市。 我问张玲联系当地政府没有? 张玲茫然了一下,问我:“啊?我们不是到了之后再联系吗?” 我脑袋一黑,赶紧对张玲说:“让车队先停在洛阳市内,休息一天在回去。” 张玲不由问:“为什么啊?” 我无可奈何说:“如果你不联系当地政府的话,你就这样去慰问孤寡老人,一点作用都没有,而且你知道谁是孤寡老人?你知道谁是留守学生,没有政府帮忙,你连要捐助的人根本不知道,你这些物资给谁?难不成重新拉回去。” 张玲被我说的无话可说,赶紧同意了我的做法。 而这一群学生听到要在洛阳市内休息一天,都高兴不已,因为对于他们来说,在车上睡一晚上是很悲剧的事。车辆停在了洛阳市内的一家旅馆的停车场上面,学生们三三两两开了房间,都住了进去,这些钱自然由暖心基金来出,而我和张玲则赶紧打电话联系我们要去的寄料镇政府。 这种情况好联系,毕竟镇政府不似市政府一样有人把门,只要我跟父母说一声,让他们赶紧去镇上找一次乡长,然后将电话给乡长就可以了。可是父亲却跟我说,乡长哪能理我们啊。 我说:“你将上次我带回家的那五粮液酒给他拿过去一瓶,他就接电话了。” 父亲照做,我很快就跟接到了乡长的电话。 第一百零五章:她不是崔松旺 乡长叫孙长兴,我接到他的电话之后,他第一句就操着一口家乡话问我:“你们组织,要对俺们捐助多少钱啊,是什么组织。// 更新最快//” 我说:“我是郝仁,就是你面前这个男人的儿子,我现在是暖心慈善基金的副会长,我们要对留守儿童和孤寡老人进行慰问,我们的车队已经到洛阳市了,我只是想政府给出本镇孤寡老人与留守儿童的名单而已。” 孙长兴有些不耐烦的问我:“你老爹说你要捐钱,你到底要捐多少,我需要上报。” 我说:“一毛都没有,我们捐物。” 啪,电话断了。 …… 我早有预料,不过我并不着急,我直接驱车到了洛阳市电视台里面,找到了我一位相熟的同学。我们都是一起在汝阳一高上学的,他比我高两级,他上的是洛阳传媒学院,毕业之后就通过关系进入了洛阳电视台,我让他给我找两个记者,就说有重大新闻。 同学挺看不起我,说什么新闻啊,要是谁家丢了猪什么的,我们可不报道。我将事情随便说了一下,并且将我的名片给了他一张,他的态度立马对我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这时候刚好有一个人推门进来了,说:“小张,我听说有人送新闻过来了?” 我转头一看,是一个我以前在汝阳一高上学时的准校花。不过跟我这同学一样,也是比我高两级,后来听说也学了播音专业。我知道她的名字,叫刘薇薇,当年是我们的学姐。 我这同学见到刘薇薇,立马打肿脸充胖子道:“对,我这不是有一个同学,说他手中有个大新闻,我正听他说呢。” 我白了他一眼,果断将目光转到了刘薇薇的身上,将情况给她说了一下,刘薇薇听了之后眼前一亮,当即就说:“我跟你们一起去,小张你替我给领导说一下啊。” 说完,刘薇薇就拉着我走了,我注意到小张一脸落寞。我估计他也喜欢刘薇薇吧,只不过现在看来,他依旧是**丝,刘薇薇依旧是女神。 有了刘薇薇帮忙,我就不怕了。因为像这类乡镇小官,最害怕媒体。因为他们都是远在边陲的九品小吏,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能让他们下台。我清晰的记得,在我们那里,有一个村子里面从八十年代到现在没有一个村支书和村长。 因为那里的民风彪悍,但凡是村长或者村支书上台,都管不了事儿,那里的人超生从来都不被罚款,因为全村都超生,计划生育的时候,市里面曾经派警察去抓超生的人,可是硬是被这群村民用‘地道战’,‘陷阱战’,‘麻雀战’全给打了回去,最后甚至连市里面的驻扎部队都来了,但是总不能屠村吧,后来也就只能作罢。再后来就在也没有人能管他们那里的人了,不过这可不代表市里面软弱了,他们那里到现在都没有小学,他们那里的学生想要上学必须绕两个山头,而且他们那里的孩子不享受九年义务教育,想上学,掏学费吧。 这样的情况一直到两千年以后村子里面 的人都出去打工,见识了大世面之后才好转了许多。 可见野蛮人永远都存在啊。 小时候我看着这些发生在眼前的事情挺生气,计划生育是基本国策,不让超生就不生呗,干嘛那么野蛮啊。后来上了高中,看了一些外国政治书籍,我才知道,繁衍是人类的基本人权。 呵呵。 …… 有了刘薇薇的加入,我们的车队在第二天就启程了。 这让很多原本还想去看看龙门石窟的志愿者很不满,不过张玲和我都说这是做慈善,不是旅游。他们索性也就不说什么了。 刘薇薇在大巴上面来回采访志愿者,做起了本分工作,过了一会儿,她来采访我,她问我:“听说您是暖心基金的副会长,而且您原本也是寄料镇农民的孩子,请问您有什么要说的。” 我看了她一眼,说:“没什么好说。” 刘薇薇有些生气,一双大眼睛怒视着我,我无奈说:“都是国家的教育,我才能走到这一步,感谢国家。” 刘薇薇欣喜无比,我让她收起来摄像机说:“你知道为什么你只能在这么一个地级市的电视台里面当一个小记者吗?” 刘薇薇问我:“为什么?” 我说:“因为你不是崔松旺。” 刘薇薇抿着嘴,说:“那你们做慈善是为了什么嘛?” 我白了她一眼说:“是因为城市的繁华。” 她楞了一下,我说:“等级,制度,这些都是现在这个社会所讲究的东西,农村人从来都不知道城市人在想什么,城市人却知道农村人在想什么,农村人进入都市,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死回家,二是回家死。我帮不了社会大局,所以我只能帮一帮那些孩子,告诉他们,你可以成功,慰问一下那些老人,告诉他们,你们晚年并不落寞。” 说完这些,我就闭上了眼睛。 刘薇薇坐在我的旁边,若有所思,最后她对我说:“我知道我这篇报道要怎么写了。” 我问她:“怎么写。” 刘薇薇笑着说:“标题就写,做慈善,就这么‘简单’,这个简单要加单引号哦。” 我又摇了摇头,其实我知道刘薇薇家境优越,尽管跟我上一个高中,但是她是汝阳市中心的人,考上大学后更是进了电视台,对于我们来说,她就是我们学校里面的天之骄女,绝对的白富美。每一个地方都有一个女神,刘薇薇就好像是微缩版的范冰冰一样,一样有好多人喜欢她。 她可能一辈子都报道不出来什么有价值的新闻,因为她真的不是崔松旺。 车队通过太澳高速到达我们镇上,恐怕我们镇上唯一与外界相通的地方就是太澳高速穿境而过吧。 车队行驶到镇广场上停了下来,周围卖水果烤肠的小贩和路过的路人都纷纷侧目,唯独传闻中的镇政府没有出现,我呵呵一笑,带上刘薇薇说:“走,找乡长去。” 第一百零六章:看到外面的世界 所谓乡政府,即是一座三层行政楼组成的乡政府大院。我们寄料镇尽管称呼为镇,但是行政级别依旧停留在乡级干部上面。政府大院无人看管,我带着背着一个摄像机的刘薇薇**到了政府大楼里面。 大楼里面所有科室房门紧闭,空无一人。我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现在是中午时间,恐怕他们都回家吃饭了。我并不着急,打电话让镇广场上面的张玲等人先进行免费的演艺讲说,先将噱头打出来,然后就可以了。 张玲答应了下来,我和刘薇薇坐在大楼前的台阶上面等了一个多小时,才看到一辆荣威急切的驶进大院,从上面走下来一个醉醺醺的男人,大腹便便,头发蓬乱,不过身上的衣服却十分光鲜。 我认识他,他就是乡长孙长兴。 孙长兴下了车,疾步走到我和刘薇薇跟前,一把将刘薇薇给拉了起来,笑着说:“刘记者,怠慢了。你的实话实说节目,我非常喜欢看呢。” 看来孙长兴已经听到了什么风声了,要不然他也不会从酒桌上面赶来了。 刘薇薇有些雀跃,不过她不认识孙长兴,等到孙长兴将目光转到我身上之后,他才警惕的问我:“你是?” 我说:“我是郝仁,昨天给你打过电话。” 孙长兴怔了一下,随即说:“镇广场上面的表演就是你们的人吧。” 我笑着说:“对,是我们的人。” 孙长兴赶紧将我拉到了一旁,看了一眼刘薇薇说:“你们组织的事情回头再说,现在要先应付刘记者,大峪乡的老孙就是被这刘记者给一顿报道给弄下去的,你别给我整幺蛾子。” 我心中不由腹诽,要不是我将刘薇薇带过来,你现在是不是要问我到底捐多少钱了。 草! 我趾高气扬道:“这刘薇薇是跟随我们暖心爱心基金采访的记者。” 孙长兴震惊的看着我,最后愤愤道:“好,好,你小子好啊,我看你们的人在镇广场上说些什么自由民主的事情,我现在就让派出所过去人去,呵呵。” 我不理他,直接朝刘薇薇走了过去,大声说:“刘记者,你不是说要对我们暖心爱心基金的事迹做一个报道吗?我现在就带你去看我们基金的讲演去,等一下我们还要去慰问留守儿童和孤寡老人。” 说完,我就带着刘薇薇扬长而去。 我看到孙长兴站在后面咬牙切齿,我就知道这孙长兴是真怕刘薇薇了,不过他为什么这么怕刘薇薇?再说了,我们基金会来给他捐助,也能让他提升一点政绩,尽管用处不大,但是对于一个官员来说,实属难得。可是他为什么这么对我们? 我们刚要走出去,孙长兴就拉住了我,笑着说:“郝会长,慢走慢走,我去将乡里的孤寡老人名单拿来,等一下咱们就可以去慰问了。” 我转头一看他,笑着说:“那就有劳乡长了。” 孙长兴进了乡政府大楼,我和刘薇薇站 在外面等他,刘薇薇看了我一眼问:“你是在用我当挡箭牌吗?” 我了然一笑,心想这妞不笨嘛。 我说:“不是挡箭牌,而是这样的九品小吏就怕你这样的铁面阎罗。” 刘薇薇看了一下整个办公楼说:“你不感觉到奇怪吗?” “奇怪什么?” “乡政府里面不管怎么样,都会有人看守,这里今天连门卫都没有,而且刚路过派出所,我见派出所也是大门紧闭,我悄悄看了一眼,派出所院子里面的车辆全都不见了,而刚才孙长兴是不是说让我赶紧走?” 我怔了一下,摸了摸脑门说:“对啊,似乎刚才路过派出所的时候,还真一个人都没有。” 刘薇薇笑着说:“你们准备在寄料镇几天?” 我将原本安排的行程说了出来:“我们要慰问孤寡老人,发放慰问品,而且还要对留守儿童进行关爱和演讲,大概需要三天吧。” “那好,我全程报道。”刘薇薇兴奋的说。 …… 不一会儿孙长兴就出来了,手里面多了两份名单。他带着我们回到了镇广场上面,我看到这群学生正在慷慨激昂的演讲,完全将这里当成是学校里面的大会堂了。而听他们演讲的就是过路人和附近的商贩,当然最重要的是,他们将车上面的豆奶粉给卸了下来。 发放一百份,好多老头老太太都在那里拥挤着抢豆奶粉。我脑袋一黑,赶紧将张玲找来,让张玲停止发放。乡下人都喜欢占小便宜,家里面什么也不缺,也要抢,反正又不要钱,凭啥不要? 这也是我为什么找孙长兴的原因,只有跟政府合作,才能找到真正需要这些慰问品的人。 我让这群学生停止演讲和豆奶粉的发放,然后我让张玲和孙长兴见了一面,孙长兴将每个村里面的孤寡老人和留守学生的名单交了出来。张玲当即就决定按照这个名单上面的信息挨个慰问。 孙长兴笑眯眯的看着张玲说:“感谢暖心爱心基金对我镇的慰问,我代表全镇百姓由衷感谢。” 这一幕,被刘薇薇的摄像机拍了下来。 …… 寄料镇占地颇大,有34个行政村,353个自然村。几乎每个村子里面都有孤寡老人,如果挨个去慰问,恐怕慰问一个遍都要一个月了。所以我们让孙长兴联系村长,将名单上面的老人统一集中到附近的大行政村中,这样一击中,只需要慰问十个行政村即可。 孙长兴都一一答应,不过我发现了一个问题。在这些行政村或者自然村中,唯独没有我们北王庄所属的石梯村。 不过时间不等人,我们的行程十分紧迫,容不得我多想。我们就马不停蹄的赶往了附近的一个聚集地。一个下午就慰问了两个行政村,发放了若干慰问物资。这些村子中的村民都十分兴奋,附近放假的小孩光屁股围坐在发放慰问品的周围,睁大了眼睛看着我们这群人,好像看到了外面的整个世界一样。 第一百零七章:学长的演讲 有时候我想想,我们这样做挺扯淡的。这些寡老人离了我们也能活,我们干嘛要这么做。可是看到以为九十四岁的老大爷接到豆奶粉的时候流下的眼泪,我就知道,或许我们这样做是一种大爱,那只不过是两袋豆奶粉而已…… 价格绝对不会超过二百元。 当天晚上我们的车队驻扎到了一个叫纸坊村的村子里面,这些处于兴奋感之中的学生们进行了慷慨激昂的演讲和小品表演。整个村子里面的男女老少都搬着小板凳过来看,不过更多的就是凑个热闹,可能这辈子他们都听不懂什么是尼采的生命哲学。 恐怕他们更熟悉尼彩手机吧。 晚上这群学生们就住在车上,或者一些人被邀请住到了村民的家中。第二天我们一口气慰问了八个行政村,将所有慰问品发放告罄,剩下的全都是给留守儿童的书记铅笔故事书等东西。不过这要在第三天的留守儿童演讲会上面举行。 孙长兴尽管刚开始对我们的态度很恶劣,但是如果不是他的帮忙,我们还真是一个无头苍蝇。刘薇薇这两天并没有时刻都和我们在一起,她借了一个老乡的一辆电动车,在附近的村落中四处乱转。 第二天的晚上,我和张玲躺在芬芳的草地上面。 我问张玲:“忙活了两天,有什么想说的。” 张玲沉默了好久,什么也没有说。 我笑了笑,张玲感叹道:“我不敢想象比你们这里还穷的地方有多穷。” 我将双手伸长,在月光下构建一个方框:“不管再穷,人们总能活下去,农村人的生命力比你想象的要顽强。我们这里还算好,有煤矿,有铝石矿产,而且还有一些旅游区,太澳高速穿境而过,不算太落魄,已经算是中等乡镇了。” 张玲转过头看着我:“那你想过比你们这里还穷的人怎么生活没?” 我说:“吃饭,睡觉,干活。” 张玲又不说话了,过了好一会儿,她说:“好累。”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因为我也好累。 其实有时候所谓的慈善,并不是真正的慈善。说一句忤逆道德的话,那就是每一个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都有他生活的轨迹,就好像是每一个人都不能超脱生死一样,没必要为了一个人,或者一些人的生死忧愁感慨,因为终有一天,你自己也会去面对这些可怕的东西。 或者你可以帮一些人一时,但是你能帮他们一世?授人鱼不如给人鱼竿。像张玲这样的慰问,顶多也就能让他们在茶余饭后多了一些谈资罢了。 这两天在一个自然村里面,我清晰的记得某个村支书家里盖着两层小楼,却硬是拿了十几袋豆奶粉。他家里不缺,但是普通村民同样不缺。真正的慈善,应该是给人鱼竿,而不是在危难面前扔两个闲钱,送人两条咸鱼。 张玲钻到我的怀里,闭上眼睛睡着了,我抱着张玲,感受着她身上空谷幽兰般的兰花芬芳, 却心无杂念。以前我总在想,将夏婉玉给张玲放到一起,这样就能报复张超了,不过现在我不会这么想了,因为张玲是张玲,张超是张超,她有一个女孩的单纯和可爱。这种单纯,恍若让我回到了小时候。 …… 慰问留守儿童的事情由乡政府和镇上的中小学联合举办,将每个自然村上面的留守儿童全都集中到镇上的中学里面。然后要发表演讲,原本我认为这次演讲由张玲上去,可是张玲却又将我推到了前台,让我上去给我的这些学妹学弟们演讲。 我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下面黑漆漆一片的人头,走上了异常简陋的演讲台。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跟上一次在慈善晚宴上面不一样,我感觉到了紧张。我想,可能上一次面对的是一群比我成功的人,而这一次面对的却是比我失败的人吧。我给比我成功的人演讲,不管怎么样我都不用付出什么责任,而我给比我失败的人演讲,却有时候能改变他们的一生。 我故意笑了笑说:“各位同学,大家好,今天是我第二次演讲。可能大家这两天也听说了,我曾经就在这片校园里面渡过了三年的初中时光。我的名字叫郝仁,是寄料镇石梯村北王庄的人,在座的同学可能有跟我同村的人,可能对于我的事情了解一些,我高中没有去汝州市一高,而是去了临市汝阳,我在那里又渡过了三年,然后考上了大学,现在作为暖心爱心基金的副会长回来慰问帮助大家。” “你们现在正经历的童年,或许我将来就经历过。我小时候总是会想,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是不是天比这里湛蓝,地比这么广袤。可是等到我考上了大学,走到了外面的世界之后,我才知道,原来外面的天并不一定比这里湛蓝,地却足够比这里广袤。” “我不知道今天大家坐在这里听我说这一番话对大家有什么好处,但是我想说。也许你将来会在现实面前抱怨为什么自己没有出生在一个好家庭中,也许你会在现实面前低头,然后踏踏实实回到这里过一辈子,但是我想说,人的命运不是从出生的时候注定的,是从你年少时注定的。时至今日,我仍未成功,在这里演讲多有惭愧,我只想将我这二十三年的所见所闻说给大家听罢了。” “我在初中一年级的时候喜欢上了一个女孩,他坐我的前面,总是扎着一个马尾辫,那个时候,我就认定,他是我这一辈子值得拥护的女生,她后来到了汝阳一高上学,我为此也报考汝阳一高,她学习成绩不好,于是我就故意高考失利,同她上了同一所大学。可是她在外面的广袤天地之中迷失了自我,甚至因为一切浪荡入狱,而我看着她迷失,甚至是入狱都无能为力。” “有时候我想,如果我当初考上一所名牌大学,能够给她一个未来,她或许也不至于如此。可是那个时候年少的我却只想追随在她的身边,因为我想那样我就能保护他。可是结果证明,不能。” 第一百零八章:绝望中的希望 我继续说:“我曾经对某位朋友说过,农村外出的人有两个结果,死回家,回家死。但是我没有对他说,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去外面的世界告诉他们,你是一个农村人,但是你却站在了城市之巅。这个世界让人很绝望,初中升高中,有百分之六十的升学率,高中升大学,更只有百分之四十的升学率。现实很绝望,无时无刻我们都在失败,可是掉在水里淹不死,呆在水里才能淹死。我们不能因为失败而不去努力,那样从一开始他就是失败,我们只能从努力往上面爬,从失败中寻找胜利,从绝望中寻找希望。”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我想说的就是这些,我不知道这些话对于同学们有什么帮助,但是我只想说,社会并不美好,课本上面不会写拐卖妇女,更不会写黑砖窑。但是我们却要努力却学习课本,去用课本走出这片丘陵山区,找到属于自己的希望。” “谢谢大家。” 我鞠躬,下台。后背已被汗水浸湿。 下面一群学生早已愣神了。 过了好久,才响起了掌声。掌声经久不息,我想对于他们来说,城里孩子的尼采理论不适合他们,乡下人的小强生命才属于他们。 刘薇薇不知道何时出现在演讲现场,他朝我走了过来,手都拍红了。她笑着问我:“感觉怎么样?” 我呵呵一笑说:“凑合。” 刘薇薇说:“跟你说一件事情。” “说。”我感觉到刘薇薇要说的可能是一件大事。 刘薇薇深吸一口气,将我拉到一旁说:“我发现你们石梯村的铝石矿有违法的开采的行为,他们的开矿证书并不齐全。” 我有些啼笑皆非,这种露天铝石矿基本上十个有十一个都不合格。 可是接下来刘薇薇却说:“还有你们石梯村的村支书贪污了矿上面的钱,前两天派出所和乡政府没有人,就是因为他们都去堵村头,不让村民去市里面告状。” 我怔了一下,问:“这些你都是从那里知道的?” 刘薇薇看了一眼远处的孙长兴:“我化妆侦查步行过去找村民问的,村子里面还有人被打伤了,我手机里面有些照片,你要不要看看?” 我赶紧将刘薇薇的手机拿了过来,看了一眼,瞬间我脑袋就炸了。因为照片里面正是我父亲,我直接丢下刘薇薇的手机就要走,张玲拦都拦不住我。 正在和镇上校长谈话的孙长兴看到我负气而走,当即就丢下中学校长准备过来拉住我。可是我却瞪了他一眼,他不由停住脚步,正在那里领取故事书和学习物品的学生们都纷纷侧目,张玲也追了上来,我对张玲说:“马上赶赴石梯村。” 张玲尽管不知道怎么回事,可是她知道我家里在石梯村北王庄,当即就兴奋的答应道:“好。” 孙长兴看了我一眼,当即就不理我,而是直接取出随身的诺基亚手机打电话。 我并没有带这些橙色袖 章志愿者们回家,因为他们还要陪这些留守儿童玩,给他们单对单的做心理辅导。我只是带着张玲和刘薇薇,我们三个离开镇中学。我们在镇上面找了一个三轮摩的,花了一百块钱包车回我家里。可是车刚上了乡村的柏油路,前面就出现了身着派出所民警衣服的警察。 他们不由分说就将我和刘薇薇还有张玲给拉了下来,直接扭送上了警车,刘薇薇挣扎着说:“我是记者,你们放开我,小心我曝光你们的事情,让孙长兴直接下台。” 可惜她的挣扎比较徒劳,不过我更加笃定,我家一定出了大事了。要不然孙长兴也不会抓刘薇薇了,毕竟刘薇薇的威慑力可比我和张玲的威慑力要大。 我们三个被扭送到了派出所里面,一群警察将我们给关到了一个房间里面。给了水和食物之后就离开了。他们并不敢对我们用刑,毕竟我们还有刘薇薇这个护身符不是,更何况如果我和张玲被用刑的事情被传到了网上,别说孙长兴了,就是市领导估计都要换一换了。 现在他们只是将我们关起来,顶多可以说是请我们来派出所‘喝茶’。 我和张玲都比较淡定,刘薇薇可发飙了:“哼,等我出去我一定要将他们所有黑幕全都给曝光了。” 我说:“等咱们出去,黑幕早就被他们抹掉了。” “额……”刘薇薇怔在原地。 张玲低着头说:“咱们的手机都被没收了,要不然还能给夏姨打个电话,让她找关系将这件事情给曝光出去,现在暖心基金的人估计也被孙长兴给控制了,也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 我沉思了一会儿,说:“咱们不能在这里等着,如果就这样等下去的话,非常有可能被坏事,到时候他们将一切证据全都给销毁了之后,在将我们放出去,我们可就白吃了这么大一亏了。” 刘薇薇白了我一眼说:“那你有什么办法。” 是啊,我有什么办法。 现在被人关在房间里面,只要能跑出去就好办了,到时候直接让人联系夏婉玉,让她直接将这件事情曝光到网络和媒体上面,一切都好办了。对了,出去?我抬起头看了看房间右上角的一个小窗户,思索了一下我说:“有办法了。” 两个女生都睁大眼睛看着我,我指了指窗户说:“刘薇薇站我肩膀上,我送你出去,然后你将一份文案发给一个叫夏婉玉的人就可以了。” 关押我们的房间并不是号子,只是一个普通的办公室,像是档案室,里面有纸和笔,我写了一封信然后又写上夏婉玉的手机号码,让刘薇薇带着。然后我让刘薇薇站在我的肩膀上面,让她打碎那块玻璃,然后她就出去了。 可是事情没有我想的这么简单,刘薇薇刚出去,就被人给带了回来,又跟我们关到了一起。看来外面有人在把守。经过这事情这么一闹,我们直接被移送到了一个没有窗户的小房间里面,这下更别想出去了。 第一百零九章:狱中求生 刘薇薇心有余悸的看了我一眼,拍了一下胸口说:“我刚跳下去,一条狼狗就朝我扑了过来,然后就被发现了。” 我有些失望,刘薇薇却看了看周围没有人,从兜里面掏出一个小纸条,邀功一样对我说:“你看,他们搜我身的时候,我将信上的联系方式撕了下来,不用担心他们找到你们要联系的人。” 我无奈的剜了她一眼,有个纸条管屁用啊。这下只能等着人家宰割了。 不知道我们被关了多久之后,父母竟然来看我了。 他们让我和父母在一个小房间里面见面,父母见面直接说这个事情是误会。村子上面的铝石矿什么也没有发生,他们也没有挨打。我当即就知道,父母在说谎,从他们的眼睛里面就能看出来。而这个谎就是孙长兴这伙人让撒的,我看了一眼旁边监视我们的摄像头,一把冲了过去,握住了父亲的手,将手中心的夏婉玉的联系方式交到了父亲的手上,并且狠狠掐了父亲一下说:“都是我的错,我脑子魔怔了,爸妈,你们可一定要替我给孙乡长道歉啊。” 父亲一怔,随即就也跟着哭了起来,还说你做慈善是好事,要感谢国家。 我不知道孙长兴发现没有,但是父母离开之后孙长兴就来找我们谈话了,言谈之间缓和了许多,而我也将纸条交给父母的事情说给了张玲和刘薇薇听。她们两个也没有对孙长兴同仇敌忾。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我们吃送进来的第六顿饭的时候。关押我们的房门就被打开了,然后一队人让我们出去,说他们是汝州市公安局的刑警。我知道,我们被救了,让我奇怪的是,刘薇薇没哭,张玲却哭的像一个泪人。 过了一会儿,一个刑警支队长给张玲递过来一个电话,说是一个女人打过来的。 张玲接通了之后是夏婉玉,夏婉玉说:“昨天爱心基金的慰问团队已经回到了市里面,但是他们却说你和郝仁你们两个要在河南旅游。” 我和张玲都知道,这是孙长兴的技俩。 他用这种谎言让慰问团队离开,然后在单独处理我和张玲以及刘薇薇。 我将电话抢了过来,将情况问了一遍。 原来昨天下午夏婉玉刚见过慰问团的负责人,就给张玲打电话,但是却打不通,当时夏婉玉就感觉到奇怪。可是没过一会儿,就接到了一个电话,说是郝仁的父亲,然后夏婉玉听他们将事情复述了一遍,就知道郝仁和张玲触动了乡政府的逆鳞。 夏婉玉当即联系了做网络的朋友,直接根据我父亲给她描述的情况推上了微博,然后引发了网络泛滥性传播。最终直接在一天之内触动了某些人的神经,然后我们就被救了出来了。 说完这些之后,夏婉玉才问我:“郝仁,你们到底怎么回事?你可不能让小玲受任何委屈,要不然回来我唯你是问。” 我说:“放心。” 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 。我带着张玲出了派出所大门的时候,我看到了孙长兴正被市纪委的人给带上了警车,我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事,但是我却知道面临他的恐怕是各方面博弈后的结果。不过他的结果恐怕很难完好,也许他上面还有人,但是最终被处理的恐怕也就只有他一个了,这就是当一个九品小吏的下场。 刑警支队长让我们回去的时候去一趟市里面,做一次笔录。我答应了下来,不过我也有个要求,那就是将我送到北王庄村,我要回去见父母。他们现在肯定非常担心我。 刑警支队长笑着答应了,不过刘薇薇并不去,我看了一眼正拿着手机四处乱拍的刘薇薇,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说:“来时我说的一些话可能过于偏激,崔松旺只有一个,刘薇薇却是大多数记者的化身。” 刘薇薇恬静一笑,说:“你想知道我关于这次报道的标题怎么写吗?” 我问:“怎么写?” “绝望中的希望。” 我不置可否,上车离开了这里。 等我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钟了。 看到我坐警车回来,村子里的男女老少都端着饭碗出来观看。我带着张玲下了警车,拉着父母回到家里。母亲一味的哭,张玲去哄她。父亲却问我到底怎么回事儿,我将事情随便说了一下,父亲砸吧了一下嘴说:“原来是个龟孙子,我的一瓶好酒还送给他咧,真应该在里面下点毒。” 我安慰了一下父亲,也将村子里面的事情问了一下。 到了现在,我才算是真正的清楚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原来村子里面的铝石矿在三年前承包给了开发商,铝石是一种矿产,可以从里面提炼出金属,而我们这里的山坡里面刚好有这种东西。而且矿藏不深,储量巨大,所以以村支书带头,联合村民签字画押将山买了出去。可是三年过去了,村民们一毛钱都没有拿到,到是村支书的家里盖起了二层小楼,还买了一辆桑塔纳。 村民们要求分钱,结果村支书却不给。最后村民准备去市里面告状,结果派出所直接派人堵路不让村民过去。于是就引发了乱斗,我父亲的头上被砸了一道伤口,不深,但是也见血了。 听完这些,我也就明白了为什么孙长兴那么怕刘薇薇。这其中前一阵大峪乡的事情恐怕只是一部分。更多的原因就是因为村民正早准备要集体上访告村支书,但是村支书这么有恃无恐的原因就让人有点捉摸不透了。 村支书和孙长兴之间的关系,恐怕早已是穿一条裤子了。 想明白这些,我就站了起来对父亲说:“我先出去一趟。” 母亲在后面叫我:“小仁,你干嘛去?妈给你做了饭。” 我说:“去去就回来,你们照顾好张玲。” 母亲和父亲都对视一眼,看向张玲,张玲更是一脸茫然。不过看的出来这次带回来的不是孙晓青,母亲多多少少有些失望。 第一百一十章:母亲的怀抱 我离开了家里,顺着今年刚建起来的柏油路继续往深山里面走。我们家是在北王庄村,而再往深山里面就是石梯村了,这是我们的村大队,村党支部就设在这里。不过石梯村再往里面去,就是甘泉村,我的目的地就是这里,因为村支书王顺兴家里在甘泉村。 我到甘泉村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 我很轻松的就找到了王顺兴的家里,因为整个村子就只有他一家盖了二层小楼。我蹲在他家门口外等着,今天我要新仇旧账跟他一起算了。从小到大,我都不会忘了我五岁那一年的一天深夜…… 王顺兴带着村大队的几个民兵将我父亲给抓走,从那以后我父亲的腰在村子里面就在也没有直过,母亲的脸上也总是少了一份笑意。 上了中学我才知道,他们将我父亲像给猪一样的结扎了!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是一种一辈子的耻辱。 可是铝石矿的事情并没有惹到王顺兴,因为铝石矿是一笔赖账,而且王顺兴也是我们这里的最大地痞。他们家族庞大,有五个兄弟,即便这事情他真的贪污了,顶多是将村长的位置给丢了,不会危及到他的生命。 可是,我今天就要让他看看,到底是他的头硬,还是我手中的砖头硬。 我从他家即将又要盖的新屋那里找来了一块砖。握在手中,蹲在他家门口的大缸后面,准备gank他。 我不知道他在家里面睡还是在外面,但是我知道这样守株待兔的办法很有用。夜晚的星空寂寥无比,周围不是传出虫鸣鸟叫。大约在凌晨两点的时候,王顺兴就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嘴里面还哼着电视剧铁道游击队中的曲子: 西边的太阳就要落山了 微山湖上静悄悄 …… 我悄悄溜到他的身后,一板砖敲到他的后脑上面,怒骂道:“我让你爬火车,麻痹,那叫扒手,草。” 王顺兴直接就被我给打懵了,我打了他五分钟,才将他给提起来。伶到那口大缸那里,一把将他丢了进去,将他按在水中,足足一分钟才又将他捞了起来,取出手机照着他的面孔说:“知道我谁不。” 王顺兴整个人的脸上都全都是血,但是被水浸过之后,又泛着一阵惨白,整个人神情一阵恍惚,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我将手机屏幕的光往我脸上一照,说:“我是郝仁。” 王顺兴顿时就吓了一跳,我扭着他的脖子就将他顶到了墙上说:“老子今天就是想来告诉你,老子一个独生子,也比你家那三个儿子强,你以后要是在敢欺负我父母,小心老子弄死你。” 说完,我一巴掌的在她脸上,问:“知道不。” 王顺兴木愣的点了点头,我一脚踹到他的裤裆里面,他发出一声惨叫,我说:“我让你也知道什么叫不是男人的日子。” 王顺兴倒在地上不说话,我又将他打了一顿。这时候他家里面的人似乎听到了动静,家里面的灯亮了起来,我赶紧转身走,躲在暗中。过了一 会儿我见一个十七八的女生将门给推开,看到倒在地上的王顺兴,惊讶道:“爸,你咋了?咋成这样了?” 我怔了一下,心想王顺兴啥时候有个闺女了? 不过我也没多想,赶紧离开了甘泉村。绕了两个山头才回到家中,我远远就看到了在我家门口的大榆树下的青石板上面,有一个忽闪忽闪的火星。我知道那是我父亲在那里抽旱烟,我走了过去。坐在父亲的旁边,父亲说:“你去找王顺兴麻烦了?” 我没说话。 父亲也没说,寂静的夜晚只有父亲抽烟时吧嗒吧嗒的声音。 父亲烟瘾很大,空中弥漫着呛人的味道。父亲将一袋烟抽完,站了起来对我说:“爹不怪你,你现在有出息了,愿意给咱家出头,爹也不拦着,不过爹就想告诉你,咱郝家的男人,哪怕是脊椎骨被人打弯了,也不能对不起自己身边的女人。” 父亲说完站了起来,负手回到了家里,等走远了之后父亲才说:“灶火里又你娘留给你的饭,吃了再睡吧。” 父亲话说完,在门口驻足了一会儿,才重重叹了口气道:“晓青是个好女人。” 这一夜,我一夜未睡。 …… 我第一次感觉烟是一种好东西,一夜我整整抽了两包烟,天亮的时候我的嘴唇乌青乌青。早起的母亲看到我坐在那里,脚边一地烟头,吓坏了。拉着我就问我出啥事了,我笑着说:“睡不着。” 母亲那里看不出我的心思,说:“肯定有是你爹跟你说什么,看我回头不好好拾掇他去。” 母爱,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暖的东西。 她从来不在乎错与对,只在乎犯错的这个人是否是她的儿子。 六岁的时候,家里面杀鸡。 母亲对我说:“郝仁,多吃点。” 我对母亲说:“妈,你也吃。” “妈吃过了,不吃。” …… 十八岁我考上大学的时候,母亲依旧杀鸡,最后她只吃了一个鸡翅,父亲更是一口鸡肉都没有尝,只用鸡汤下了一碗面条。我看着眼前脸上布满皱纹,却依旧为她儿子着想的母亲,忍不住痛哭流涕。 母亲只是将我抱在怀中,对我说:“郝仁啊,不管晓青怎么样,妈看的出来她喜欢你。你是一个男人,要承受她不能承受的东西,妈看得出来,这段时间以来,你过的并不如意,妈只想说,其实人这一辈子,眨眼就过去了。你还在妈襁褓中的时候,妈就想着,你要是能二十岁也多好了,可是这眨眼间,你已经长成了一个男人了。妈都能以你为骄傲了,你是这世界上除了你父亲外第二个让妈牵挂的男人。” 我在母亲的怀中嚎啕大哭,就好像是小时候一样。 或许我将在城市中无法宣泄的压抑全发泄在母亲的怀中,正如同我会站在那座不知名大楼上面对张晓军畅谈人生一样,那时候我只能落一滴泪。这时候我却要将泪水哭干。 男人大哭很丢人,但是在母亲的怀抱里面哭不丢人。 第一百一十一章:努力活着 妈妈拍着我的背,什么话也不说。等我哭累了之后,妈妈就将我带回家里,让我躺在**。给我盖上一个毯子,对我说:“郝仁,妈知道你难受,你一夜都没有睡,又抽那么多烟,先睡一觉吧。” 我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我做了一个梦,我梦到了孙晓青抱着一个孩子回来找我。我带着她回到家里,可是我始终看不清楚孩子长什么样。我睁大眼睛去看,我看到了夏婉玉,看到了王颖丽,看到了马晓丹,看到了杨洋,最后等我看到张玲的时候,我就被吓醒了。身上全都是汗水,张玲拿着一个蒲扇在给我扇风。 我大口的喘着粗气,脖子上面全都是汗水。 张玲红着眼睛对我说:“郝仁,你才睡了五个小时,在睡一会儿吧。” 我问她:“现在几点了?” 张玲说:“十二点了,你妈妈去做饭了,就让我在这里帮你扇扇子。” 我坐在那里,过了好一会儿才从梦境中反应过来。反应过来之后,我感觉到喉咙里面很干渴。这是一晚上抽了两包烟的下场。旁边有一杯放凉的热茶,我端过来一口气喝了下去,这才感觉差不多。张玲可怜巴巴的看着我,犹豫了半天这才说了出来:“郝仁,你放心吧,孙晓青一定过的非常好。” 我转头看了看她,问:“你怎么知道?” “你刚才一直在叫孙晓青的名字,而且我听夏姨提起过她,再说了,昨天晚上你爸爸妈妈也向我问起过她。” 我看了看被吓到的张玲,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放心吧,我没事。等一下吃过饭之后咱们就启程,先到汝州市公安局做一个笔录,然后就可以回去了。这一次让你跟着我回来,让你受苦了。” 张玲没说什么,低着头沉默了下去。 我拍了她一下说:“这可不是你的风格,我那个整天笑嘻嘻的张玲大小姐呢。” 张玲抬起头哼了一下,走了出去。 我挠了挠头,到底怎么回事?她生什么气啊? 母亲和父亲见我醒过来,决口不提孙晓青的任何事情。特别是父亲,吃饭的时候都只顾着饭碗,一句话也不说。张玲也显得郁郁寡欢,吃过饭后母亲将我叫到里屋里面,从她的嫁妆箱子里面取出来一个小盒子,从盒子中拿出来一块璞玉,放到我的手中:“郝仁,如果你有一天遇到了第一个给你生孩子的女人,你就将这块璞玉交给她。” 我知道妈妈说的是孙晓青。恐怕过年回来的时候,妈妈就知道孙晓青怀孕了。只不过那时候我不知道,现在妈妈见孙晓青没有和我一起回来,在找张玲询问一下我在大学里面的情况,估计什么都清楚。 这恐怕也正是为什么昨天晚上父亲会找我说那番话的原因。 其实我猜的出来,妈妈给我这块祖传璞玉的原因恐怕也是让我将所有的相思与无奈寄托在璞玉上面,或者希望这块璞玉带给我平安。农村人总是这么迷信,迷信的却总是亲情。 我接过那块璞玉,给母亲一个笑脸说:“谢谢你了,妈。” 母亲抚摸了一下我的头发,说:“长的比妈都高了,以后可不许哭 了,你是男子汉,在妈这儿哭没事,因为你是妈的儿子,出去了你可是一个男人。” 我点了点头。 离开的时候母亲和父亲将我送都了村口,我搭乘别人去镇上的拉砖拖拉机回去。说来也巧,我们刚坐上拉砖拖拉机,我就看到了一辆桑塔纳从旁边飞驰而过,依稀看到了车上面的王顺兴在里面躺着,生命垂危。 我呵呵一笑,心想他们家的人肯定没及时送到医院。我昨晚上可是下了狠手了,有很多内伤。就我们村诊所里面的山野医生,还真没这个本事看他这么严重的病。 我看着母亲和父亲在朝我们招手,我就赶紧冲父母招了招手,大声说:“你们回去吧,过年我回来看你们。” 一直等到转过一道弯,我消失在父母视野中之后,他们才回家。 …… 到了镇上面之后,我带着张玲,背着父母给我装的特产下了拖拉机。一天不见,镇上面挂满了打倒某某某煤矿老板的横幅,看来孙长兴的事情在镇上面造成了剧烈凡响。 我还未坐上去市里面的公车,一个在车站对面蹲着的小女孩就跑了过来,叫我:“郝仁哥哥。” 我转过头,就看到了一个穿着山寨kappa上衣,脚上穿着一双凉鞋,整个人显得脏兮兮的十三四岁女孩。我问她:“你是叫我吗?” 女孩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说:“我在这里等了你好几天了,终于还是让我遇到你了,我可崇拜你了。” 我问她:“你是寄料一中的学生?” 她小鸡啄米一样的点了点头,随即神色有些暗淡的低下头说:“郝仁哥哥,我今年初三,我家里很穷,学习也不好,长的也不漂亮,听了你的演讲之后,我想改变,我不想呆在水里。” 听到女孩这么说,我瞬间重视了起来。如果我说的某一段话改变了某个人的人生,那么我就要对这个人的一生负责。曾经马晓丹用呵呵改变了我的一生,现在,我用了演讲改变的一个女孩的一生,我希望帮她走出这片大山,我思考了一下,对她说:“从今天起,立下一个目标,我准备考上那所大学,不需要将这所大学的名字写在纸上,只需要写在你的心底,每天睡之前对自己说一遍,四年以后,你就可以实现你的梦想。” 女孩怔在原地,张玲也惊讶的抬起了头,我轻松的笑了笑,对她说:“加油。” 女孩也对我说了一句:“加油。” 我和张玲一起坐上开往市里面的城乡巴士,张玲侧着脑袋看着我,我问她:“怎么了?” 张玲不语,反问我:“你说的那些,是你当年做过的事情吗?” 我笑了笑,郑重的点了点头。 “那你不怕她也遇上一个像马晓丹那样的男生。” 我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我才说:“不会。” “为什么?你这么坚信?” “因为她有我。” 张玲思考了一下,随即开怀笑了笑。 她问我:“你现在睡前会对自己说什么?” 我也思考了一下,说了四个字:“努力活着。” 第一百一十二章:小爱大爱 城乡巴士上面又臭又脏,好几个中年大叔都偷偷瞄像一颗水灵白菜的张玲。// 高速更新//幸好寄料镇离所辖我们乡镇的汝州市不远。一个小时之后我们就到了汝州市,然后我们打了一辆车到了汝州市公安局。 相较于汝州,我还是比较熟悉汝阳。不过这并不代表我在汝州找不到路。 从公安局中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五点多了。做笔录实际上并没有那么可怕,只需要将你知道的事情全部说出来就行了。恐怕这次孙长兴是难逃牢狱之灾了,至于我们村子上面铝石矿最后的归属权,恐怕就要重新再商议一下了。这些我不用管,有政府。 由于天色过晚,我和张玲就打算在汝州市里面住一晚上。 我们带着行礼来到了市中心的天瑞酒店,开了一个双人间。在进入电梯里面的时候,我看到电梯上面挂了一副图,上面有山有水,非常漂亮。并且在旁边还写了一小行字:“鲁山大佛,漂流家园,石梯古村,您旅游度假必选圣地。” 我怔了一下,心想难不成我们那里要开发旅游区? 天瑞集团是我们这里的利税大户,集团集水泥,焦炭,地产,矿业,旅游为一身。如果他们现在打出来这样的海报,就说明我们那里十之九八就要开发旅游区了。我摇了摇头,有些欣欣然。不管怎么样,这也算是造福一方的好事情了。 到房间里面,我们两个分别去洗了个澡,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出门逛街。 相较于一线城市,这种四五线小城市就有点落后了。从城北逛到城南也什么都没有发现。晚上九点多,我们两个坐在汝州市中心的洗耳河畔,微风习习,张玲手中拿着一串糖葫芦,咬了一口,递给我,我也咬下来一个。 我问张玲:“这一趟走下来,有什么感触?” 张玲将糖葫芦吃光,把玩这竹签对我说:“想听真话吗?” “嗯。” 张玲抬起头看了看因为污染而被遮住的月亮,喃喃道:“以前我总以为,这个世界总是很公平,他给了每个人一天二十四小时,他给了每个人过不了三万六千天的生命。可是现在我却感觉世界很不公平,也许正如同你说的一样,有些人在这三万六千天里面享尽了荣华富贵,吃尽了山珍海味,而有些人在这三万六千天里面,必须要和生命做争斗,要与病魔做困苦挣扎,到头来一生全都剩下了悲惨。” “以前我总想着要帮助这些人,可是现在回过头来想想,我也是一个普通人而已,我能帮助他们一时,却帮助不了一世。城市农村,这只不过是一个个代名词罢了,他们有他们的感动,有他们的世界,而我也有自己的苦恼,也有自己的爱恋。我能做到的,只是将我的一些爱,分发给大家一点。世间大爱,包含着家庭小爱,只有有了小爱,才能释放大爱。” 我点了点头:“很深奥,我没听懂。” 张玲打了我一下,说:“去死了。” 我笑了笑,牵着张玲的手漫步回 酒店。其实我知道,张玲明白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命轨迹,这些轨迹随着个人的信仰思想而变化。当一个人的思想登峰造极之时,他才终有可能君临天下。而普通人,只需要构建好自己的小家庭,从而去用自己的小爱,来温暖大家。而不是一味的愤青做慈善,这样尽管也好,但是只能帮助某些人一时,而不是一世。 夜深了,我脑袋昏沉沉的,即将要睡着的时候,我听到张玲说:“其实,你就是我的小爱,我想和你一同拥有大爱。” 我翻了个身,继续睡。 有些事情,必须要装鸵鸟。 …… 大概是午夜十二点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张晓军打过来的,但是打电话的却是那次和我有一面之缘的地痞头头张小花。张小花在电话里面着急的说:“不好了,郝仁哥,晓军被人砍了,现在正在医院急救。” 我听了之后,直接坐了起来,说:“怎么回事?” 张小花刚要解释,我就说:“别说了,你先保护好晓军,别着急找砍他的人,等我回去再说,我现在在外地。” 张小花答应了一声,我就挂断了电话。 我对张玲说:“先别睡了,我们现在就赶往郑州坐飞机回去。” 张玲看着着急的我,问我:“到底怎么回事?” 我说:“我有一个朋友受伤了。” 张玲不多问,和我一起收拾东西。出了酒店,在酒店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接说要去郑州。的哥说:“哥们,你没开玩笑吧,现在都十二点了,我都准备下班了。” 我直接取出来五百块钱,说:“我包你的车,先给五百,到了之后再给你五百。” 的哥当即就答应了,我和张玲匆匆上了出租车。 …… 从汝州市赶往郑州,需要两个小时。 我们到了郑州之后已经是半夜三点了,这一路上我用张玲的手机查了一下,早上八点有一班飞回去的航班。我已经用她的手机订购了两张机票,我们到了郑州之后直接坐车赶往新郑机场,在机场办好登记手续已经是早上五点了,张玲累的坐在候机大厅里面就睡着了,我将外套取下来给她盖上。 登机前我给张小花的了一个电话,问:“晓军怎么样了?” 张小花有些懊恼道:“还在急救室里面,不容乐观。” 我说:“我三个小时后就回去了,照顾好他。” 张小花十分没有底气的答应了下来。 睡的迷迷糊糊的张玲被我牵着上了飞机,她又在飞机上面睡了一路。等到了东浦机场之后,我就带着张玲下了飞机。给张玲找了一辆出租车送张玲回家之后,我就自己赶紧取出手机给张小花打电话,可是手机却没电了。 无奈我只好先赶回家里,青语不在家,我换了一块手机电池之后才给张小花打电话问清楚在那家医院。张小花说了一下之后,我就立马赶了过去。 第一百一十三章:我没有死 到了医院之后,在医院门口见到了张小花,边往医院里面走,张小花边说:“晓军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了,身上被砍了十七刀,但是没砍到要害,昨天晚上一整晚都在急救,刚刚才出了急救室,现在正在icu里面。” 我点了点头,彻夜未睡让我的眼睛里面布满了血丝。 我来到监护室外面,隔着玻璃看着里面身上插满了管子的张晓军,深吸一口气,转过头问张小花:“是什么人做的?晓军的家里人知道不知道他受伤了?” “晓军家里人还不知道,捅晓军的人已经找到了,是两个学生,我已经叫人教训他们了,现在正在一个出租屋里面关着,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我说:“走。” 我给青语打了一个电话,让青语来医院守着。青语还不知道我回来了,她正在张晓军家里拖住张晓军的母亲呢。原来昨天晚上张晓军被捅的时候她也在场,我不由心有余悸。让青语继续陪着张晓军的母亲,让杨洋找两个人看着张晓军,我和才张小花离开了医院。 张小花带着我到了一个出租屋里面,我见到了两个被绑在出租屋椅子上面的男孩,都十七八岁的年纪。脸上全都是鲜血,我还未走上去,身后的张小花就从袖子里面取出来一把匕首,我只感觉后背一寒,张小花的匕首就在我背上划了一下,血一下子浸湿了整个后背,我赶紧滚到一旁。 心中寒冷无比,而那两个被绑在椅子上面的学生全都站了起来,狰狞的朝我走了过来。 我知道,这是张小花的毒计。 而捅伤张晓军的这两个人恐怕就是他找来的,我感觉到后背全都是无尽的寒冷。 这股寒冷直冲心扉,嘴唇都在不住的打颤。 张小花走过来笑着说:“郝仁,别来无恙啊。你的命可比你们给我的钱值钱多了,原本想找一个好机会再下手,但是上面催了,我也就只能自己创造机会了,就是可怜了晓军了,被刺杀之前还在喝酒,呵呵。” 我镇定的站了起来,问他:“是谁让你来杀我的。” 张小花笑了笑,说:“呵呵,说起来我还见过你一面,这么快就忘了?” 我眉头一皱。 张小花笑着说:“在东翔建筑公司里面,那个女秘书还是我给你找来的呢,呵呵。” 我大吃一惊,说:“你是东翔里面的人?” “不错,我们赵总想要你的命,于是就让我找个机会,做掉你。为了做掉你,我可是煞费苦心呢。在张晓军面前装孙子了好久,这才算是得到了他的信任。呵呵,郝大经理,被人逼到墙角的滋味不好受吧。”张小花一脸佞笑,手中的匕首闪烁着寒芒。 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不让我自己吃惊,可是我的双腿还是忍不住打颤。这一次是真的危及到生命了,我没想到张小花竟然是东翔里面的打手。其实我早就应该 想到了,张小花根本就不是他的真名。 我闭上眼睛,又睁开的时候。我的双腿已经不打颤了,我知道,如果这一次不舍命一搏的话,我就真的死翘翘了。 我不等张小花上来结束我的小命,我直接冲了上去,一把将张小花给推开,在他身后的两个兄弟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直接就往门口冲。可是门被他们上锁了,我开门的时候他们就追了上来,朝着我的脊梁就砍了几刀。我感觉不到疼痛,因为我知道我要活下去,我不能死在这里。 我挣扎着打开门,往外面冲,可是他们却将我给拽了回来,我回过头一拳打在张小花的眼睛上面,张小花松开了手,我发疯一样的跑了出去。可是脚下不稳,直接顺着楼梯就滚了下去。晕头转向的,张小花三个人也冲了下来。 我赶紧站了下来,继续往下面跑,等我跑的三楼的时候,我就被张小花给追上了。我一点也不犹豫就从三楼跳了下去。三楼不高,跳下去我还死不了,但是被张小花给追上,我就彻底死了。 我身上不知道被砍了多少刀,整个人身上全都是鲜血。从三楼跳下来,更是感觉到一阵眩晕之感。我努力踉跄的往街道上面跑,张小花等人又追了上来,朝着我的后背又砍了几刀。周围路过的路人纷纷侧目,赶紧掩面逃跑。甚至连一个报警的人都没找到。 我感觉到天黑了下去,整个人无力的躺在地上,我知道这是血液是去太多的结果。我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心想难道我这辈子就要死在这个不知名人的手中了吗?我忽然想笑,前一天我还在辩驳大爱小爱,第二天我就被人砍死在一个无名的街道里面。 就在我闭上眼的那一刻,我看到了一个穿着十公分高跟鞋的女人走了过来。 …… 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我只感觉我的脑海里面只有三个人,父亲,母亲,孙晓青。其余的全都是一些光怪陆离的东西,我看不清楚那些人是什么面孔。我也不知道我身在何处,我只感觉到眼皮很沉重,想这样一直的睡下去。或者,我已经死了,这是死后的世界。 我有些想苦笑,以前总感觉这种事情是那么遥远。可是当我今天被人砍了不知道多少刀之后,我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生命是那么脆弱,正如同德国纳粹能够轻易的在集中营中杀死几百万犹太人。 我只感觉我做了一个很长时间的梦,梦中有我从小到大读的书籍。有我接触到的思想,有我从电影电视上面看到的人物,有我认为一些对的事情,可是到最后,却全都是我接触到的人。我梦到了马晓丹,王颖丽,夏婉玉,杨洋,还有张玲,可是最后我的脑海之中全都是孙晓青。 等我听到青语的声音的时候,我就睁开了沉重的眼皮。 我茫然的看着四周,只见我在一个病房里面,我想张开嘴,却触动了身上的疼痛,青语赶紧将耳朵凑过来,我问她:“我没有死?” 第一百一十四章:客官,您爽了吗? 青语哭着点了点头,我又小声问她:“怎么回事。” 青语哭着说她接到电话我被人砍伤送到了医院,然后她过来之后我已经躺在病**面了。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感觉到茫然未知,身体上面的绷带与疼痛让我知道,我的确还活着。我有些庆幸,窗外已经是黑暗了,我在心中对自己说:“努力活着,为了父母,更为了她……” 我不知道我被谁救的,但是能够活下来。我足矣庆幸,因为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以来,我一直认为我已经到了天堂。青语哭了一会儿,就埋怨起我了,我听着她的埋怨,重新闭上了眼睛,嘴角挂上了一丝笑意,第一次感觉活着真好。 青语握着我的大拇指,喃喃对我说:“我不管,你不能死。” 我对她说:“我不会死,我要等着你考上光华大学呢。” 我这么一说,青语总算是擦干了眼泪不再哭了。 …… 等王颖丽来看我的时候,我总算知道了是谁救了我了。 我身上被砍了二十多刀,基本上全在背部。也正因为如此,我才得以保住了小命。如果他们要是一刀捅在我的心脏里面,即便是我被救了,恐怕医院也救不活我。 原来那天王颖丽刚好在附近办事,刚好路过那里,然后就看到了我被人追着砍,于是她就下车救了我。然后又将我送到了医院,这样我才得以保住小命。听着王颖丽说的经过,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深吸了一口气。 王颖丽靠在病房门口,笑着说:“郝仁,这下你知道不能随便得罪人了吧,东翔公司的人尚且能如此,别人呢?如果要不是我恰巧路过,你今天是不是就要命丧黄泉了。” 我点了点头,王颖丽示意青语先出去。 然后她才坐到我的身边,对我说:“汉宫楼阁的事情,你准备怎么做?” 我不会将我微云里面的东西交给王颖丽,所以我打了个哈哈说:“等我病好了再说吧,反正事情已经搁置了下来了。” “哦?”王颖丽挑起了眉头。 王颖丽离开之后,青语带着杨洋和容姐就进来了,杨洋看到我躺在病**面,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无语道:“天呐,你和晓军你们两个真是兄弟,说被人砍,还都是同时被砍,郝仁你小子命真大,被砍了二十多刀还没死。唉,看来我们菁菁伊人的开张计划要无限期推迟了。” 我知道杨洋是快人快语,只是无奈的笑了笑。 容姐将洗浴中心的事情给我说了一遍。原来洗浴中心已经装修好了,常驻小姐也差不多联系好了。只需要等待时机就可以开张了,不过现在我和张晓军都受伤了,这个时间要推迟一下。 我答应了下来,容姐又说:“前几天钱文忠以个人名义送过来一个开业庆典的祝贺书。” 我笑了笑,这个钱文忠,挺能整景嘛。不过我知道钱文忠的意思,我让容姐这两天在找一些黑保,必须要可靠的人,能镇得住场 子。钱文忠只能帮我抗白道上面的事,如果是道上人过来闹事,可就需要我自己解决了。张小花让我吃了一亏,我不急着报仇。 因为我现在手上一点势力都没有,我不想借用王颖丽的势力去欺负他们。 来医院看我的人络绎不绝,走了一波又一波。这其中有很多道上混的人,洗浴中心开张在即,我和张晓军的名声也早已传遍了整个区。特别是我被人追着砍了二十多刀还没死,都被传成了神话了。 对于这些人我一笑置之,想要做大事,就要和各方面的人都要接触。 大概是过了两周之后,我和张晓军都出院了。 我们两个商量之后,决定先将洗浴中心开张,至于东翔建筑公司的事情,需要等等再说。 洗浴中心开张这一天,附近几个比较出名的人都过来了。基本上都属于这个区里面有头有脸的人物,洗浴中心开业可不能跟什么大超市开业一样搞什么庆典,请各种歌舞团过来唱歌跳舞,那样就等着被警察抓吧。 现在是和谐社会,你要是搞的跟古代的青楼一样。弄一群失足女站在大门口,对过路人喊着:“客官,里面请。” 然后客人走的时候,你再让老鸨子对人家说:“客官,您爽了吗?” 要是这么搞,别说我们上面是钱文忠罩着,就是天王老子,也要被封。所以我们只不过是在外面挂一个冲会员卡,冲一千送五百的横幅,表示我们开业了。就这样即可,因为这种地方,该来的人总会来,不来的人永远也不会来,靠的就是在客人之间的传播才能招揽客源。 当然,现在也有通过网络招揽客人的方式,不过这种方式不可取,而且也不可靠。网络上面大多数都是骗子,留的也是都是吸费电话,最重要的是大多数真正消费得起的客户人群都不会长时间泡在网络上面。 不过这些都不用我去管,运营我全都交给杨洋和容姐。她们两个都是资深从业者,开张第一天很多人都带着朋友过来捧场,我和张晓军站在那里欢迎那些比较有身份的人。只不过我看的出来,很多人都是冲着钱文忠的面子来的,我和张晓军属于新手,但是我们有后台,那些在道上混迹许多年的大佬们对我们也要礼让三分。 迎过午夜十二点最后一波客人之后,我和张晓军我们两个坐在洗浴中心最高层的一个房间里面。桌子上面摆着几瓶茅台和一些精致菜肴,我说:“晓军,你被捅的时候有什么感觉。” 张晓军转头看了看我,笑着玩味说:“就跟挠痒痒一样,出来混,给人放血的时候就要想到别人也有可能给自己放血。” 我端起一杯酒,和张晓军走了一个,叹了一口气说:“现在生意算是真正开起来了,你守不守的住,可就不好说了。恐怕你在你父母那里说了很多,你父母才将赔偿款交给你,我只想说一句,这年头,不管什么人,都怕不要命的人。但是你要遇到真正不要命的人了,你就要考虑考虑,是你能要了他的命,还是他能要了你的命。” 第一百一十五章:我们都是兄弟 张晓军笑了笑,端起酒杯一口气喝下去足足二两,这才抹了抹嘴说:“我躺在医院里面,身上被捅了十几刀的时候就想过,如果我当时要是还手的话,说不定就是他们躺在医院了。” 我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凌晨三点的时候,两瓶茅台已经被我们两个喝光了。 不过我们两个都不醉,容姐和杨洋上来,将今天的营收给我们汇报了一下。今天净利润五万多,不过也遇到了一些问题。38号在跟客人上钟的时候突然来了大姨妈,不但免单还送了客人一个果盘。出来玩的人最忌讳玩到一半失足来大姨妈,这是人之常情。 我和张晓军都点了点头,然后容姐和杨洋就离开了。 我也站了起来,冲张晓军摆了摆手说:“有事情打电话,我不可能天天都在这里蹲着。” “慢走。” …… 我晃晃悠悠下了楼,身上的刀伤尽管没有痊愈,但是都是皮外伤,我自己可以一个人开车。我自己开车回到家里,青语还没有睡。我坐了下来,问她:“怎么不睡?” 青语笑着说:“今天开业,我知道你不会在那里睡,就一直在等你回来,而且你今天药都没吃,又喝那么多酒,对你身上的伤口不好。” 说着这些,青语端过一杯温水和药,让我吃了下去之后,她才将醉醺醺的我扶到**。我对她说:“你也睡吧。” 青语点了点头。 我一觉睡到了第二天十二点。醒过来以后,感觉到脑袋有些疼。 这些天以来,天天都在担心这个揪心那个。第一次睡的这么熟,长舒了一口气,端起床头柜上面的温水喝了一口,这才舒服了下来。 洗浴中心终于算是开了起来,生意还不错。而且严打期也过了,市里面的众多洗浴中心也都纷纷开张。不过这并不影响我们的生意,因为许多客人都知道我们的后台是钱文忠,我们这里最安全。而且我们这里的小姐质量也好,他们也都乐意往我们这里来。 营业第一周,净利润达到二十多万。不过这个净利润有点水分,因为要给在我们这里上班的小姐发放奖金,以及给那些黑保发放工资等等,基本上可以确定一个月到手的钱在五十万左右。一个月五十万,少吗? 不少,对于张晓军和我来说,大学还未毕业,一个月就能赚五十万,简直就是天价了。多吗? 也不多,才五十万而已。 不过这却是我们的第一桶金。 又过了两周,学校开学了。 苏东坡和林国庆都相继回来,苏东坡又带了好多野猪肉还有许多野味,说是在大兴安岭深山野林里面打猎弄来的珍贵货。林国庆则笑哈哈说他们家没特产,你们要是愿意,我带你们去帝都享受一下堵车的乐趣。 我们都白了他一眼,我和张晓军都没有说洗浴中心的事情。 开学聚餐我们选在一座很不错的餐馆里面,钱是张晓军出的。吃完饭之后,我们每人拎一罐红牛走在大街上面 ,苏东坡说:“这可都大三了,马上就该大四了,哥几个有什么想说的?” 林国庆喝了一口红牛,说:“有毛想说的?最后两年时光,好好玩一把,大学毕业了,就再也没有能玩的时间了。” 苏东坡称赞道:“老大说的对啊,大学毕业了,就要回老家打猎去了,我决定在大四之前,一定要破-处。” 张晓军踹了他一脚说:“去你丫的,随便找一个洗浴中心就能破了,你要愿意,赶明儿个我请你**好了。” 苏东坡从兜里取出来一沓红彤彤的钞票,阔绰的在手里一甩说:“哥现在就能去,不过将第一次给小姐,多少有点堕落的意思,我可想将我的第一次给一个我爱的人。” 林国庆鄙视了他一眼,说出了真实情况:“老二,我看你丫手里面的钱是交学费的吧,你要是有一千块钱,早就去三毛护失足去了吧。” 苏东坡鄙夷了一眼林国庆,说:“去你妹,三毛都被封了,现在去也要去菁菁伊人,听说那里面的姑娘可水灵了。” 我和张晓军都不说话,不置可否一笑。 林国庆问张晓军:“老三你准备做什么?” “我啊?做个生意,争取在毕业之前,能让老二到洗浴中心里面护失足。” 苏东坡听到这话,一下子抱住了张晓军的胳膊:“真的,哥,你真是我亲哥,我等着你生意做大,然后我就让你请我去护失足。” 张晓军无奈一笑。 我看了看苏东坡,其实我知道,他的那一沓钱里面,除去学费有两千块钱,完全可以去护一次失足。但是他不愿意去,恐怕他用开玩笑口吻说的想找一个女朋友是真的,只不过他长的膘肥体胖,而且还喜欢打dota,能找到女朋友就出奇了。 最后三个人同时问我:“老四这两年准备干嘛?” 我嗯了一声,说:“当爹。” “靠!”三个人同时冲我竖起中指。 我却笑了笑,马上就要十月份了。也许天上会落下一颗星星,一个新生命会降落在大地上面。 林国庆却问我:“老四,我听说暖心基金暑假的时候去援助了一个地方,你和张玲还人给抓了。” 我知道他们是从新闻上面看到的,就笑着将事情说了一遍。当然隐瞒了一些细节,说的比较笼统。林国庆听了之后,不由咋舌:“你到可以利用这件事情将暖心基金给做起来。” 我看了他一眼,说:“暖心基金做不起来,因为钱都是从张玲父亲那里来的,这些钱现在属于暖心,说不定某一天就不属于暖心了,而且张玲做慈善,完全随着她的心思,你说怎么做?” 苏东坡哈哈一笑,说:“那你可以将张玲的肚子给做起来,到时候你也去当个上门女婿,我们几个都跟着你混好了。” 我冲他竖起中指:“滚粗。” 一群人哈哈大笑,又走到了那座天桥那里,我们四个坐下,将喝完的红牛罐丢向空中,林国庆说:“不管未来怎么样,我们都是兄弟。” 第一百一十六章:阴谋阳谋 苏东坡哈哈大笑:“对,我等着兄弟们请我护失足。” 张晓军说:“不管你们有什么事情,打电话招呼我。” 我思考了一下,看了看林国庆和苏东坡:“大学里面的兄弟情,才是最珍贵的。让那些校园毕业分手恋情全都滚粗。” “额……”他们三个人都震惊的看着我,最后三个人异口同声跟我说:“郝仁,你该不会被伤到了,产生了搞基倾向了吧。” 我冲他们三个人怒骂道:“滚粗,那远滚哪儿去。” 四个人哈哈大笑。 …… 我受伤的时候夏婉玉来看过我,我伤差不多在九月底的时候就好了。所以我还要继续去高科基金里面上班,高科基金里面的事情很繁杂,我身为最重要部门的经理,工作更是很繁忙。大三课程很少,张晓军也开始了旷课生涯,苏东坡和林国庆两人依旧整日在寝室里面打dota,有时候也出来找我和张晓军喝酒。 我除了忙高科里面的事情,也时刻在关注汉宫楼阁项目的进程。张青石在转移资产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不过他是将钱转到了暖心爱心基金,这个机构注册的时候是公益机构,也就是说张青石将自己的钱给捐了出去了,但是这个公益机构的负责人却是他女儿。 这有点像比尔盖茨和巴菲特的慈善中国行,比尔盖茨和巴菲特将他们的全部财产全都捐了出去,至于捐到什么机构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外国有一种税款,叫继承税,这个税款非常高。但是如果通过慈善机构的话,就可以实现零税款。 这样说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其实就是在表达张青石转移资产给张玲,很有可能是发现了什么。至于到底发现了什么,我不清楚。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夏婉玉和王颖丽这两个女人都在为了争取财产而努力。 夏婉玉先前已经转走了高科基本上可以用的资产一个亿,而我继续工作之后,夏婉玉更是让我将这些年所有投资的项目全部回收资金,然后重新投向另一个项目。这个项目我调查过,也是夏婉玉的空壳项目。而王颖丽则在为汉宫楼阁的事情在努力。 我那次在张玲电脑里面上传到我微云中的东西已经表明,汉宫楼阁现在一切资产已然不属于王颖丽了。他只不过是这个项目的监督人,也可以这么说。她只不过是一个打工仔而已,别人给她钱,她做这个项目,但是最后项目的整个收益却不是她。 大约在十月中旬的时候,王颖丽找到了我,直截了当对我说:“我需要你马上将汉宫楼阁项目给我拿下。” 我看着她问:“这个项目现在能拿下来的几率几乎是零,所有资产全部移交到了暖心爱心基金,除非你重新让张玲将这一切全部交给你,只有这样你才有可能往重新夺回这个项目。” 我已经将话给说明白了,王颖丽丢失了将近十亿的资产。这些资产全部被张青石给转移了。 王颖丽第一次在我面前发飙了:“我不管,你如果不将这个项目给我拿下,我就杀了你。” 如果以前王颖丽这么说, 我知道她肯定会这么做,可是现在她这么说,我只是耸了耸肩说:“好啊,刚好你救了我一命,现在还给你。” 王颖丽站了起来,双手按在桌子上面,包裹着胸部的衣襟露出一道迷人的沟壑,可是她却面目狰狞的对我说:“这个项目对我至关重要,你如果不将项目给我拿下来,我将失去很多很多。” 我看着面目狰狞的夏婉玉,第一次有点替她可悲。王颖丽瘫软在椅子上面,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喉头涌动了一下,对我说:“我整个公司的全部身家全部都压到了这个汉宫楼阁上面,你别看我现在表面风光,其实我早已经是负资产了,只有汉宫楼阁完成,我才能将资金链激活,这样整个公司才能运营下去,可是现在张青石将这个项目给转移了,我多次跟他说,他都支支吾吾敷衍我,我这么说,你应该知道我现在的处境了吧。” 我大吃一惊,我原本以为这对于王颖丽来说只不过是一个项目而已。即便失去了,也不可能触动她的本身,可是现在我却了解到,这个项目对于她来说,太重要太重要了。 王颖丽长舒了一口气,一双眼睛里面全都是歹毒:“如果这个项目拿不回来,我不介意亲自去找张玲要,只不过到时候恐怕要的不只是这个项目了,而是张青石的整个身家。” 我看着王颖丽坚定的眼神,倒吸了一口冷气,难不成她准备绑架张玲? 王颖丽看着我说:“怎么了?不相信?” 我摇了摇头,犹豫了一下说:“或许,我可以帮你忙。” 王颖丽眉头一皱。 我说:“工地上面的工人,几个月没有发工资了?” 王颖丽依旧不明白,我站起来对她说:“有时候,一味的阴谋并不能做成事情,阳谋比阴谋要强大的多。” 王颖丽斜眼看着我,犹豫了一下,她开心的说:“郝仁,我发现你现在已经不再受我控制了。” 我说:“是吗?” 王颖丽笑了。 …… 其实这件事情不是没有办法解决,早在我和张玲一起回老家做慈善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到了办法。只不过我不愿意对王颖丽说,现在看来这件事情让王颖丽陷入了进去,很有可能危及到她的生存之根本,所以我就决定帮她了。当然,也因为她救了我一命,算作是报答吧。 我们中国古代传下来的的斗兽棋非常有意思,最小的老鼠谁都可以吃,但是最强大的大象却最怕老鼠,这就是一个互相牵制的圈子。而在这件事情里面,就好像是斗兽棋一样互相牵制。 王颖丽怕张青石,张青石怕张玲,张玲却害怕那些民工。而我现在就要下一出斗兽棋,帮王颖丽夺回属于他的资产。 汉宫楼阁项目工程量巨大,共有上千民工数十个施工队在建设大楼。而这些民工的工资已经断了四个月了,现在是有王颖丽在压着,所以这些民工才没有闹事。而我所要做的事情,就是让这些民工闹事,所以第二天在工地上面就谣传老板卷钱跑了,工资发不下来了。 当天,工地上的活就停下来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步步为营 一周过去了,民工们气愤不已,都纷纷说要集体上访。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声音出现在工地上面,那就是去找投资人,是他们不给钱,是他们拖欠工资不发。所以一群民工代表浩浩荡荡的来到了汉宫楼阁项目总经理的办公室楼下,要求见总经理。 而这个总经理,就是我。 我看着这一群终于围到我门口的人,无奈的耸了耸肩说:“我只是一个经理人,真正的投资人不是我,而是暖心爱心基金,你们可以去找暖心爱心基金,是他们不给你们钱,所以咱们财务这一块儿发不下来工资。” 随后,我安插在这些民工里面的人就有人说:“我知道暖心爱心基金在那里,我们一去去找他们要。” 于是,这数百名民工浩浩荡荡的赶往了大学里面,在大会堂门口集结了起来,要求发放他们拖欠了四个月的工资。而这一幕,被电视台拍了下来,当天网上就登上了报纸,这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 就是可怜了张玲,她不明不白被一群人给围在中央,索要拖欠的工资。都快要哭了,我看情况差不多了,就从后门进入大会堂,给张玲打了一个电话,张玲赶紧回到办公室里面,看到我,可怜巴巴的对我说:“到底怎么回事啊,我怎么会拖欠他们工资啊。” 我说:“怎么不是你拖欠人家工资啊,你看看你账面上是不是有一个汉宫楼阁建筑公司的名字,这个公司现在被捐到了暖心爱心基金的名下,你成了公司的法人。所以不就是你拖欠了人家工人的工资嘛,人家现在知道了真相,就过来找你要所拖欠的工资也正常。” “啊?”张玲大吃了一惊,我说:“我研究过基金的账面,所以知道的比较清楚。” 张玲愤怒不已,当即从兜里取出手机就给张青石打电话,电话接通之后二话不说就将张青石给骂了一顿。而此时,王颖丽正坐在张青石的办公室里面,等到张玲打完电话之后,王颖丽就会借机索要整个公司。到时候张青石的谎言被拆穿,他就完全不能在推脱了。 这就叫软硬兼施。 等张玲打完电话之后,我就让潜伏在这群民工中的‘演员’说差不多了,明天继续来闹。于是这群人就撤走了,而我也安慰了一下张玲,让张玲不要生气,而且还揶揄说不定是张青石搞错了,不要着急。 张玲却整个人都气炸了,当即骑着自行车就要回家质问父亲。 我看了一眼张玲的背影,心想我现在也变坏了,竟然知道用连环计了。只不过显然这样能够让我得到好处。三天后,张青石终于又将汉宫楼阁整个项目交给了王颖丽,王颖丽当天晚上打电话给我,约我一起吃饭。 我们两个都喝了个半醉,我将王颖丽送回她的公寓里面,王颖丽笑呵呵的抱着我的脖子,说:“郝仁,要不是你,王姐我可就危险了,你真聪明。” 我感受着王颖丽身上火热的温度,有些飘飘然,王颖丽却转身关上门。所以我也就只好离开了。 第二天早上,我去高科上班的时候,夏婉玉眉头紧锁,整个人情绪飘忽不定。我不由关切问道:“夏总,怎么了?” 夏婉玉不说什么,看了一眼外面忙碌的职员,对我说:“关上门。” 我关上了办公室的门,转过身夏婉玉就融入到了我的怀中,火热的唇舌贴上了我的嘴巴,她主动去勾引我的舌头,引着我的唇去亲吻她的全身…… 亲吻抚摸,她紧紧抱着我的脑袋。 等到共度巫山**之后,夏婉玉才拿过纸巾给我们两个擦了擦,钻到我的怀里说:“其实就是心烦,想要了呗。” 我怔了一下,不由疑问道:“真的没有事?” 夏婉玉抬头看了看我,无奈道:“算了,跟你说了就说了吧,反正我整个人都给你了,也不在乎这一些。我将张青石的一个项目给了张玲,可是被张玲知道了,昨天晚上我和张青石大吵了一架,就这样。” 我震惊不已,问:“汉宫楼阁?” 夏婉玉点了点头,我嘴巴大张,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最后我怒骂了一个:“草。” 夏婉玉不说什么,只不过她的一只手又抚摸住了我的小弟弟,轻拢慢捻。我知道,她在试探我,结果就是我帮了王颖丽,背叛了她。夏婉玉故作哀愁道:“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现在张青石都不信任我了。” 我脑门上面全都是冷汗,尴尬的笑了笑:“事情本来就不安全,让张玲发现也情有可原嘛。” “是吗?”夏婉玉笑意十足道。 离开夏婉玉办公室的时候,我双腿都在打颤,她一共要了我三次。但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突然发现我夹在夏婉玉张青石王颖丽之间,有点背水一战的感觉。我永远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说张青石要转移资产的话,为什么要转移到张玲的爱心基金呢?可是偏偏我第一次问夏婉玉的时候,夏婉玉说她不知道汉宫楼阁的项目。 当时我信以为真了,现在却被夏婉玉给拆穿了我帮王颖丽的事实。 我有些后怕,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我才算镇定了下来,我知道夏婉玉肯定有要我做的事情。 果然,下午的时候。 夏婉玉找到了我,丢给我一个文案,对我说:“帮我做一件事情。” “你说。”我想都没想就说。 夏婉玉直截了当道:“汉宫楼阁的事情让你取得了王颖丽的信任,我现在要你帮我控制王颖丽。” 我震惊不已,夏婉玉说:“很简单,用当初她叫你的手段对付她。” 说到这里,夏婉玉的眼睛里面露出魅惑神色,说了四个字:“跟她上床。” “靠。”我忍不住爆了一个粗口,震惊的都不知道说什么了。而且我终于知道夏婉玉为什么要将汉宫楼阁项目给张玲了,很显然她在让王颖丽找我,然后在让王颖丽信任我,然后在让我和王颖丽上床。很显然,不是我在步步为营,而是她在步步为营。 第一百一十八章:妈妈说过 我有些害怕眼前的这个女人,夏婉玉却笑着说:“你放心,她比我会伺候男人。” 说着,夏婉玉将一个小瓶子放到我的桌子上面,瓶子上面有四个小字:摄魂夺魄。 夏婉玉说:“这是最新的烈药,即便是贞洁烈女,也会忍不住想和你发生关系,你只要找个机会给王颖丽喝下去一点,她就是你的女人了。” 我拿起小瓶子,强压住内心的激动吞了一把口水,我转过头看了看夏婉玉,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虑:“如果这是一瓶毒药呢?” 夏婉玉露出一抹笑意,妩媚的对我说:“张青石不在家,晚上一起开个房间吧。” 晚上,在希尔顿酒店里面,夏婉玉喝了一小滴‘摄魂夺魄’,然后她整个人变的非常燥热,主动将我推到在**…… 第二天早上,我整个人脸色惨白的吓人。夏婉玉却面色红润,眼神依旧魅惑。她笑着对我说:“如果不是你身体不好,我还想再要你一次。” 我害怕极了:“别,昨晚上你要了多少次了。” 尽管我接受了夏婉玉的‘摄魂夺魄’但是我并没有被夏婉玉的话给吓晕,我知道听夏婉玉的话要听一半,至于她对我说的话中有多少是真的,有多少是假的,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但是我要揣度她话后面的意思。夏婉玉和王颖丽之间的关系已经明朗,她们两个原本都是小三,但是夏婉玉转正了,王颖丽没有转正。 或许张青石还有小蜜,但是其他小蜜恐都没有她们两个这么有魄力,所以顶多被张青石包养几年就被踹了。但是她们两个却成了张青石的左膀右臂,恐怕这也是为什么张青石不敢踹走她们的原因,而且夏婉玉还成了张青石的妻子。 但是,从表面看来,夏婉玉一直在为自己某福利,而且张青石也知道。而王颖丽则一直想取代夏婉玉,然后再将张青石给扳倒。这两个女人的目标一样,那就是取代张青石,让张青石去死。 我不知道张青石手中有多少财产,但是我知道这个数目一定非常惊人。而在这个取代张青石的路上,她们两个是对手。所以她们两个要想方设法去让对手去死。恐怕汉宫楼阁项目即便不给王颖丽,王颖丽的下场也不会如她所说的那么严重。 想明白这些,我就知道夏婉玉让我去推倒王颖丽是为了干嘛了。因为现在我和夏婉玉关系不正当,就等同于在王颖丽手中有一张王牌。尽管王颖丽没有证据,但是如果将这个消息告诉张青石的话,张青石随时都有可能调查出来。这样以来夏婉玉很被动,她只有让我去推倒王颖丽,才能缓解这种被动。 我不知道我理解的对不对,但是我总感觉她们两个这样斗有点幼稚,如果她们两个要是早些就联手的话,说不定张青石早就死翘翘了。 想明白这些,我就没有按照夏婉玉的意思去给王颖丽喝‘摄魂夺魄’,我知道这玩意儿太厉害了,如果被一个女人喝了,真如夏婉玉所说,贞洁烈女也要变成y娃d妇。 可是我迟迟不肯这么做,夏婉玉却 着急了,她经常询问我进度,并且让我约王颖丽吃饭。对于这些,我只有一个办法,拖字诀。一味的拖下去,如果不拖下去,我很有可能死翘翘。 …… 有一天夏婉玉找到了我,问我:“想好起什么名字了吗?” 我问:“什么名字。” 夏婉玉对我说:“今天十月二十六号,马上十一月。” 我诧异不已:“怎么了?” 夏婉玉笑着说,你应该回去看看你家里藏着的那个孕检单。我恍然大悟,我低下了头,不再多说。夏婉玉却坐在我的身边对我说:“郝仁,如果你一味这么拖下去的话,你感觉是你赢了,还是我赢了,或者是王颖丽赢了?都不是。” 我知道,夏婉玉在对我打温情牌,而且用的是孙晓青。 这些日子我故意不让自己去想孙晓青,可是现在夏婉玉主动提出来了,我还是感觉到一阵压抑。夏婉玉又对我说:“郝仁,你到了一个需要选择的境地了,如果你不选择,你很有可能被我们两个抛弃,你知道吗?” 我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问她:“你想要什么?” 夏婉玉一怔。 我双眼猩红问她:“你这一辈子到底想要什么?” 夏婉玉张了张嘴,最后却又低下头说:“不知道。” 我说:“我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说完,我就离开了。 我想夏婉玉已经明白了,她也不会再让我去喂王颖丽喝‘摄魂夺魄’了。 我离开了公司,路过花店的时候买了一束百合,回到家里给了青语,青语欣喜的将花插到花瓶里面。吃过晚饭之后,我坐在窗台上面,心里面很乱。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我本以为我会忘记今天是十月二十六号,可是却被夏婉玉给提醒了。我深吸了一口气,又点上了一支烟,抽了一口之后,就又掐灭了。 我对自己说:以后在家里不许抽烟。 这么说了一遍之后,我才长舒了一口气。 其实我知道,夏婉玉想要的是什么,她想要掌控张青石所有的财产,但是她却不愿意承认他自己迷失在物欲横流的都市之中。而我想要的,却是能够当一个男人,撑起一片天,所以夏婉玉放手了,而我却不用在受夏婉玉的逼迫了。可是当黑暗降临,我坐在房间里面,我面对着自己,问,我想要什么? 我对自己说,我只是想抱抱她。 或许因为我是一个文科生,我总是那么多愁善感。 我失眠了,坐在书桌前面,脑海里面点点滴滴都是记忆。 我打开电脑,想写一片日记,可是我敲下晓青这两个字的时候,我脑海中就出现了一副她躺在产房中紧紧抓着床单的场景,而她的身边,却空无一人。我将电脑给关了,将灯也关了,沉寂在黑中,闭上了眼睛。 妈妈说过,离开她的怀抱,就不能在留一滴泪水。 于是,我站了起来,面对着整个世界在心底对她说:“加油。” 第一百一十九章:愤怒与制怒 我的手机响了,是刘薇薇打给我的电话,她对我说:“你快打开电视去看新闻周刊。” 我说:“我没电视,你说吧。” 刘薇薇有些失望,说:“我写的那一篇绝望中的希望上了央视的新闻周刊了,正在报道呢,哼。” 我笑了笑说:“恭喜你了。” 刘薇薇悻悻的说:“真无趣。” 然后就挂断了电话,我耸了耸肩,这关我毛事。 青语给我端进来一杯茶,对我说:“郝仁哥哥,你快点睡吧,都十二点多了。” 我有些惊讶,看了一下手表果然十二点半了,我看了看青语说:“你怎么不睡觉啊?” 青语笑着说:“我要学习,听到你没睡,就给你泡一杯安神茶。” 我有些震惊,青语到现在还在学习? 我将她拉到她房间里面,对她说:“你先睡觉,我教给你一个学习方法,然后你一天只学习八个小时,不要熬夜。” 青语有些茫然的躺在**,我说:“睡吧。” …… 第二天,我就将我曾经读高中时候的学习方法教给了青语。我曾经用这个方法在各次大型模拟考试的时候,都获得了全市第一名。这个方法很简单,那就是题海战术。将各种高考资料全部找来,先做题,然后错了就记下来,然后每天抽出来一个小时去学习为什么错了。 这种办法只要投入,一天八个小时足够在一年之内冲击市状元。 而且青语底子扎实,学习本就不错,只要不落下成绩。在一年之内考入光华大学绝对没有问题。在说了,青语学的是理科,相较于文科,理科的逻辑系统性更强,需要理想思考的东西也比较多,所以青语只需要在这一年之内,将各种教辅资料全都做一个遍,就能够轻松的面对高考了。 现在很多人都在说,高考给学生的压力太大了。但是对于某些人来说,高考是一道鱼跃龙门的最后希望。比如说我,可惜我败在了马晓丹手中,而现在的青语,却继承了当年我所有的希望。 我上网查了一下资料,给青语搬回家几十本资料书,习题集,还有各种高考难题错题指南。 青语看着这些书,笑眯眯的对我说:“郝仁哥哥,我一定会考上光华大学的。” 我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说:“必须考上。” 或许是我说话的时候声音太刚硬,青语整个人呆在原地怔了一下。我看着怔神的青语,不由挠了挠头问她:“怎么了?” 青语咬着嘴唇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只是想到了曾经见到过的一个人。” “什么人?”我问她。 青语笑着说:“我在书店看书,遇到的一个书店老板,他对一个来他书店购书的孩子说的话。” 我哈哈一笑,没往心里去。 青语现在的生活繁忙而紧张,她每天除了要学习,还要给我做饭洗衣服打 扫卫生,我原本不想让她做这些活,可是她说不能整天学习,那样脑子会累的,需要适当的体力劳动才能缓解学习的紧张,她都这么说了,我也只能同意继续让她做下去了。 …… 汉宫楼阁的项目回归到了王颖丽的手中之后,王颖丽整个人神采飞扬了好久。而且我和她之间的关系也缓和了许多,她经常性约我吃饭,甚至还给我讲一些道上的事情,她最初的起家是利用张青石在道上的关系起家的,所以讲起来段子格外精彩。 我听着她说的这些东西,到也学到了不少东西。 有一天晚上,王颖丽约我出去吃饭,到了地方之后就王颖丽一个人,她和我说了很多,吃的很开心,最后她都喝醉了。我看着醉眼朦胧的王颖丽,整个人都有些痴了,心想要不然今天晚上将她给推倒了?都说借酒遮羞,难道王颖丽也在这么做吗?想着这些,我主动要求送王颖丽回家。 我的手扶着她丰腴的柳腰,她身上有一股特殊的香味,这种味道不呛鼻,很舒适,就好像是天然去雕饰的香味一样。 我将她送回她的公寓里面,又将她的鞋子脱掉,看着躺在**,已经喝醉到不行的王颖丽。房间里面无形的黑暗让我有一种心悸的感觉,内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对我说,去吧,宠爱她吧,她肯定喜欢你。可是却又有另一个声音说,不行,这样不道德。 我就在禽兽与禽兽不如间辗转反侧,徘徊弥留。 可是就在此时,王颖丽的手机响了,是一条短信。 我拿起她的手机看了一眼,旋即我整个人都惊呆了。刚才心中的旖旎暧昧全都消散不见,我往后面退着,试图躲避着什么。只见在手机屏幕上面,有一个让我触目惊心的名字:张小花。 短信很短:丽姐,钱已到账,希望下次能继续合作。 一句话,我知道了一切。我呆在那里,不知所措。最后我无力的蹲在地上,看着**已经醉到不省人事的王颖丽,我心中忽然升起一团滔天怒火,我冲了上去将王颖丽的上衣撕破,双手狠狠的揉虐她光滑紧致的大白兔。我将她压在身下,想要强上了她。 可是她却因为沉醉一动不动让我失去了所有的**,我后退数步,看着衣衫不整的王颖丽,脑海中全都是愤怒。可是这一次我却真的沉静了下来,我知道我已经学会了制怒。我将王颖丽的手机放到她的床头上面,默默离开了她的家里。 …… 离开王颖丽的家里,走在空旷的大街上面。吹着秋季末尾的冷风,我顿时清醒了许多。张小花是王颖丽安排过来的人,目的就是为了砍我。可是为什么她又自己救了我?我想不明白,如果说只是为了让我产生报恩的话,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太狠了? 我忽然有点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是这么个样子,冷风让我的头脑清醒了下来。我仔细思考着附近所发生的所有事情,我本身能从三个人的手下逃出来活命更是奇迹,王颖丽及时赶到更是奇迹中的奇迹。 第一百二十章:暗中跟踪 我朝着空中砸了一拳,骂了一句:“草。” 尽管这件事情我想不明白,但是我知道我不应该跟夏婉玉或者王颖丽走的太近。而最近我就是有点太过于相信王颖丽了,这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 第二天王颖丽给我打电话,我直接给挂断了,我不接了。 不过王颖丽也没有继续打。 大概是到了十一月初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刘薇薇打给我的,刘薇薇对我说,她在机场,让我去接她。 我问她:“你来这里干嘛?” 刘薇薇说:“领奖。” 无奈,我只好去机场接刘薇薇。我在机场出站口等了半天,才看到穿着一袭波西米亚长裙,头戴白色帽子,脸上戴着一个大墨镜,拉着一个行李箱的刘薇薇。刘薇薇看到我欣喜的冲了过来给我一个熊抱,我有些意外她的开放,她却笑着对我说:“两个月没见,又帅了嘛。” 第一次有人夸我帅,我潇洒的甩了一下根本不存在的头发:“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吹,就知道吹牛。”刘薇薇笑着说。 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为都是同乡,而且曾经还都是同学的缘故。我在刘薇薇面前十分能放得开,坐上我的车之后,我就问了一下刘薇薇来领什么奖。刘薇薇说是一个国内举办的新闻记者稿的大奖,她的那篇绝望中的希望获得了亚军,所以就过来领奖了。而且她还说我是这个城市的东道主,必须要带我去逛逛那条江,那座塔。 我都一一答应。 她领奖的事情是在一周之后,所以这几天我都要带着她四处逛逛。刘薇薇不是真正意义的乡下人,她父亲在地方有点小职位,所以她每年都会长途旅游一次,基本上大型城市都去过一遍。所以我们两个逛起来有点索然无味,不过在我们第一次站在那座高塔上面的时候,刘薇薇看着远处的入海口,眼睛里面全都是茫然。 我在这个城市三年,也是第一次到这座塔上。 我看着附近繁华落尽的城市,第一次感觉城市是这样美丽。可是这一切我只能买一次票来看一次,而有些人却可以整天站在这样的高度,俯视着这座城市。我想,如果有一天我真正的站在了这个高位上面,会是如何呢? 离开的时候,刘薇薇对我说:“我一定要像这颗明珠一样,让我的新闻闪耀整个世界。” 我揶揄了她一句:“你不是东方明珠,你是东方明猪。” “你才是猪呢。”刘薇薇打了我一下。 我哈哈一笑。 我们两个回去的时候路过高科所在的soho大厦,透过车窗我匆匆的看了一眼,忽然之间我看到了一辆我熟悉的车辆。我停下我的迈腾,正在听歌的刘薇薇摘下耳机问我:“怎么停车了?” 我对她说:“你打车回去,我有点急事。” 不等刘薇薇多说,我就将她给推下了车,然后我直接掉转车头从另一个地下停车场的入口进入了大厦的地下停车场。我没 有开车灯,因为我看到了一辆我熟悉的金杯面包车,这辆车正是曾经张小花开过的,我记忆十分深刻。 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面,我在想为什么张小花要来soho大厦,难道他认识夏婉玉?或者这一切都是夏婉玉导演的一出戏…… 我不敢想,我只能在车辆众多的地下停车场徘徊找那辆金杯。 我并没有找到那辆金杯,反而我看到了夏婉玉从公司的电梯上面下来,然后走向了她的路虎。按动了一下车钥匙,路虎车灯闪烁了一下,夏婉玉就坐上了路虎,驾车离开了公司,可是就在夏婉玉的车刚启动,一辆隐藏在暗中的金杯就也开动了,跟着夏婉玉的车离开了公司的地下停车场。 我赶紧启动迈腾跟了上去。 现在是下班晚高峰,车辆十分拥挤,跟的太近又容易被人发现,跟的太远又容易跟丢,在一次过红绿灯的时候,前面的两辆车都飞快驶过,可是我的车到红绿灯前面的时候,却刚好是红灯。我焦急的看着红绿灯一次又一次的闪烁,可是当我冲过马路的时候,我却看不到这两辆车的身影。 我只能依靠我自己的知觉去开,终于在下一个十字路口的地方见到了这两辆车。那辆张小花的金杯依旧跟在夏婉玉的路虎后面,而我紧紧的跟在他们两个的后面。我想,这不正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 我呵呵一笑,启动了汽车,继续跟踪他们。 大约走了两个小时,路程几乎跨越了整个城市,到了一片荒凉的海滩之后。夏婉玉的车就停了下来,而那辆金杯也停了下来。夏婉玉从车里面下来,看着后面的金杯,我知道,我的猜测成真了,夏婉玉知道他们在跟踪,或者可以说是夏婉玉将他们带来这里。 果然,从金杯里面下来两个人,是我最不愿意见到的两个人。一个是张小花,另一个则是东翔建筑公司的总裁。那个总裁上去和夏婉玉握了握手,我远远的将车停到隐蔽的停车场里面,然后偷偷跑过去潜伏在一个角落里面,但是距离足够听到他们的谈话。 夏婉玉说:“你们做的不错,我回头就将继续注资的资金打到你们的账目上面,不过我需要你们做的是保密。” 东翔建筑公司的老总笑嘻嘻的说:“明白,明白。” 然后就是一阵寂静,我抬起头出去看,只见这个老总的手里面拿着一把匕首,张小花躺在地上,后心脏处被捅了一刀。夏婉玉笑了笑就上了车,我终于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来这么一个荒凉的地方了, 因为他们要杀人。我忽然感觉到很害怕,我自己面对过一次死亡,很可怕,但是当我看到别人死亡的时候,我却感觉到比自己死亡更可怕。 两辆车相继离开,张小花躺在地上,身体在隐隐抽搐,我亦步亦趋的走了过去。地上的张小花还没死透,眼睛里面泛着无尽的绝望。或许他没想到有人会目睹他的死亡吧,在这个荒郊野岭的地方,他即便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过来。 我蹲了下来,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小花闭上了眼睛,不说话。 第一百二十一章:天然呆的刘薇薇 我思考了一下,说:“你有孩子吗?你有父母吗?如果你消失了,他们会怎么办呢?” 张小花睁开了眼睛,我看着他绝望的眼睛,对他说:“我不会救你,但是我要你将你所知道的一切都给我说出来,否则你就等着你母亲哭瞎双眼,孩子找不到爸爸吧。” 我不知道我要挟的手段对不对,但是当张小花有反应的时候,我就知道起效了。我趴在张小花的嘴巴旁边,张小花对我说:“是夏婉玉让我们杀你的,但是……” 张小花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死翘翘了。 我站了起来,看着眼睛已经翻白的张小花,从他身上找了一个遍,找到了一张身份证,上面的名字是苏萧华。我打电话给110,说我发现附近有人斗殴,让110过来处理,然后我就离开了。我不是坏人,但是我也不是好人,我能做的只有叫来警察,让警察给张小花埋尸了。 我驾车离开这片荒芜海滩的时候,我的手心在隐隐冒汗,这是第一次与濒临死亡的人接触,要挟死人之后的不心安让我双手都在颤抖。中国有一句老话,叫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想我可能就是属于后者,但是我并没有因此睡不着。 反而因此我了解到了更多能够让我睡得着的咨询。可是让我头疼的就是,那天我在王颖丽手机上面看到的东西,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不是真的话,那王颖丽为什么会不跟我说?可是既然王颖丽手机上面的不是真的,那么是夏婉玉聘请张小花他们来砍我了? 可是,这又是为什么? 难道只是为了让我对王颖丽产生恩情?这样是不是有点儿戏,而且也有点疯狂。我身上被砍了二十多刀,差一点就挂了啊。这一切是不是有点儿戏和科幻。我闭上了眼睛,不让我自己去想这些,这件事情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个噩梦,而现在她们又在这个噩梦里面增加了魔鬼。 就在我脑海中全都是这件事情的时候,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之下,我追尾了一辆比亚迪,我赶紧踩刹车,可是却已经来不及了。我的迈腾朝着前面比亚迪的屁股就亲了过去,我整个人如梦惊醒,一脚刹车下去,车总算是停了下来,我赶紧跑了下去。 比亚迪上面也下来一个男人,我给他道歉,他却看了一下车的情况,对我摆了摆手说:“只是小碰擦而已,没事儿,我还有事,先走了。” 事情有惊无险,比亚迪车主离开之后,我整个人这才算是彻底醒了过来。我失魂落魄的开着车前灯坏了的迈腾回到了家里,刚一到家门口,我就听到了刘薇薇的抱怨,说我将她拉了一半结果将她给丢到马路上面,她打了一辆出租,做了两个小时,被人饶了一圈环城高速才下来。 我揶揄她一句,谁让你不坐公交和地铁,打什么出租啊。 刘薇薇瞪了我一眼。 青语笑着说:“薇薇姐,你明天不是要参加那个什么颁奖典礼嘛,这都快十二点了,你还不睡?” 青语这两天和刘薇薇混的非常熟,刘薇薇说她是我的师姐,于是青语就对她格外尊敬,我到有点鄙夷刘薇薇,太有点自来熟了,所以我经常揶揄她,不过她总是哈哈一笑,不在意。性格十分大咧咧,反正我见到过的这些女人中,唯独她是敢跟和我对骂的女人。 刘薇薇飞快的洗了一个澡,回到了房间里面躺在那里睡觉。而我也躺到了自己的**,想着今天遇到的这一切,我闭上了眼睛,告诉自己,这都很正常,这都很正常。任何人的成功都来之不易,想要赚钱都不容易,即便是写本书都要让人有看下去的**,更何况是从别人嘴里面抢食吃了。 我对自己说,要淡定,要淡定。说着这些,我就迷迷糊糊睡着了。早上六点钟的时候,我忽然感觉到肚子疼,于是就起床去上厕所,刚在坐便器上面坐好,刘薇薇就揉着眼睛走了进来,她穿着睡裙,边走过来边将内裤往下面拉,而且还将睡裙往上面提,等她走到我的跟前的时候,我已经什么都看清楚了。 她竟然是个……粉木耳! 我有些吃惊,我想出言提醒,可是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刘薇薇放下了正在揉眼睛的手,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坐便器上面的我。刘薇薇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拉上内裤尖叫一声,而是诧异的问:“你怎么在这儿。” 我犹豫了一下,十分憋屈的说:“我拉肚子。” “哦。”刘薇薇呆呆的哦了一声,可是很快她就发现她的春光乍泄无疑,整个人又羞又急,直接转身就跑了。甚至连内裤都没有往上面提,坐在坐便器上面的我哈哈大笑,心想这刘薇薇还真是天然呆,这估计就是被人占了便宜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 我知道我不能因为王颖丽和夏婉玉的事情去忧愁什么,因为那样我的所有生活都会被打乱,所以我还是照常吃早餐,然后又去公司上班,甚至连面对夏婉玉的时候,我都一切如常。不过中午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刘薇薇的电话,她说她在颁奖现场给了留了个位置,让我和她一起过去。 我想了想就答应了,刘薇薇在电话里面哼哼唧唧的说:“大色狼。” 我揶揄道:“那又不是我想看,是某些人主动掀起来给我看的。” “滚。”刘薇薇骂了一句。 大约在下午三点多的时候,我就离开了公司。带着打扮漂亮的刘薇薇到了电视台附近,颁奖典礼在一个酒店的会场里面举行,我被当成刘薇薇的家属带到了现场。刘薇薇是亚军,在她领奖之前是另一个记者去领奖,这个季军据说是深入报道了煤矿安全的事情,获得了最佳新闻事件报道奖。 刘薇薇上台的时候,我看着有些局促不安的她,感觉有些想笑。 说获奖感言的时候,刘薇薇说:“我要感谢那些山村中的孩子们,我想在这里为他们加油,仅此而已,绝望中的希望,就是人生的希望。” 第一百二十二章:不跟踪我了 刘薇薇说完获奖感言后就带着获奖证书和有机玻璃奖杯走了下来,第一名上台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熟人。// 访问下载txt小说//正是昨天晚上和我的车发生摩擦的那个比亚迪车主,他获奖的内容是因为他做了一个纪录片,纪录片被当场播放。纪录片的内容很俗套,可以说十分俗套到家了。说的是现在所有人都挂在嘴上的环境问题。 可是他却用数据来表明环境有多恶化,用简单的二十年前的生活环境与生存环境和二十年后的现在对比。等到最后将一幅幅山河支离破碎的画面出现在纪录片上面,最后又变成了一个一个地球的图片,又打上了一句话。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看着这些,我整个人几乎都怔在原地。我忽然想到了我的家乡,二十年前我们那里的河流里面全都是河水,然而现在河流早已干涸,这正是纪录片上面所表达的内容。我长舒了一口气,对刘薇薇说:“你的确输给了他。” 刘薇薇揶揄了我一句:“他关注的是整个人类,而我却关注的是人类中的一小撮人,这就是真正的差距。” 我颌首,非常赞同刘薇薇的话。 从年度最佳新闻颁奖典礼现场离开之后,我就带着刘薇薇回到了家里。刚刚到家里,我就接到了王颖丽的电话,王颖丽说要见我,我答应了下来。和她约到了我公寓附近的一家餐馆里面,我到的时候王颖丽已经点了一桌子菜了。 我坐下来之后,王颖丽直接了当对我说:“我需要你帮我,今天晚上张青石不在家,你将夏婉玉给带到我的公寓里面。” 我看了她一眼,问:“为什么。” 王颖丽说:“我让你做你就做。” 我呵呵一笑:“我不想自杀。” 王颖丽问我:“为什么?” 我用她的话回答:“我不想做就是不想做。” 几乎就在同时,我的手机响了,夏婉玉打过来的电话,我起身到外面接通,夏婉玉说:“郝仁,我要你帮我。” 我笑着说:“怎么帮你。” 夏婉玉说:“很简单,给王颖丽喝了摄魂夺魄,让她成你的女人。” 我知道,她们两个一定遇到了什么十分紧迫的事情。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张玲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不好了,你快来吧,基金里面出事了。” 我知道,王颖丽和夏婉玉的突变都是因为张玲引起的,我挂断电话,对王颖丽说:“我有点事情,先走了。” 王颖丽说了一句:“不送,不过你如果选择和夏婉玉一起,那么你或许某一天就会死在某个犄角旮旯里面,这是我对你的忠告,你信与不信,都随你。” 我挑眉看了看她:“合作?这不需要商量吗?” 王颖丽呵呵一笑,我离开了餐馆之后,赶紧赶往学校,到了学校之后,赶到大会堂我就发现所有悠悠章的志愿者全都蹲在大会堂里面,张玲正在那个隔出来的小办公室里面苦恼,我走了进去,看了看她问:“怎么了?” 张玲抬起头说:“基金因为资金短缺的问题,可能需要停止运营了,而且我们对于一些项目的援助可能也要停止了。” 我这才知道,让张玲将王颖丽的钱还给王颖丽,张玲一下子陷入了困境。她又说:“我找父亲要钱,父亲不给我,夏姨答应给我,可是就给几十万,太少了。” 我思考了一下,想了想王颖丽和夏婉玉的突变,对张玲说:“你先别着急,或许这件事情还有转变。” 张玲抬起头看了看我,问:“还有什么转变?” 我搓着下巴,故作深沉说:“你让那些志愿者都先回去,你放下心静等两天,一定能渡过难关。” 张玲按照我说的做了,先让这些志愿者都回去,基金会的事情回头等待高层决议。而这个高层就是张玲和我,我们两个人,等所有人都离开之后,我就带着张玲离开大会堂,将大会堂的门给锁上。漫步在校园里面,静谧的感觉让我感觉到我们两个之间有点暧昧,张玲低着头,一只手来回拽着衣襟,透露着小女孩气息。 我们两个走到了一个冷饮店前面,我说:“我请你吃冰激凌吧。” 张玲抬起头看了看我,说:“好。” 我给她买了一个香草味道的冰激凌,我自己没买。我将冰激凌递给她,她却抵到我的嘴边,对我说:“你先吃一口。”我看了看他,小咬了一口冰激凌,张玲这才甜蜜蜜的将一个冰激凌吃完。 对于这次王颖丽和夏婉玉的战争,我深谙一件事情,那就是不管不问,静观其变。也就是说,我站在张玲这边,不管你们怎么斗争,我都不管。通过张玲,我终于了解到了只字片语,原来张玲基金会没钱,张青石决定在夏婉玉和王颖丽两人之间做一个取舍,让她们其中的一个给张玲一笔钱。 听到这些,我忽然感觉张青石实在太奸诈了。要知道夏婉玉和王颖丽只是他的附属而已,两个女人手上的资产还不及张青石的十分之一,现在张青石却又在想办法榨干她们两个手上的资产,恐怕那个汉宫楼阁的项目就是张青石故意让夏婉玉给张玲的,只有这样才能让张玲的基金会陷入被动,然后才能从夏婉玉和王颖丽手中套出来钱。 想明白这些之后,我深吸了一口气,感觉有些可怕。 可是,当有一天刘薇薇对我说,她决定在这里帮助青语学习一个月的时候,我就忽然想到,这可能是我建立自己威信的一个好办法。我不是一直想要坐收渔翁之利吗?那么如果这一次是我坐收了渔翁之利,那么这不就是我的第一桶金吗?或者也可以说这是我走向成功的第一步。 想着这些,刘薇薇说的事情都被给抛到了脑后,我只是十分冷淡的对她说:“爱留在这里就留在这里,没人管你。” …… 我找到了张玲,让她静观其变,别对父亲或者夏婉玉提起任何钱。然后我找到了夏婉玉,我对她说:“我有办法帮你。” 夏婉玉眼神魅惑的看着我:“不跟踪我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老大给我一拳 我心中一惊,难道她知道我那天跟踪她了?夏婉玉将一张照片摆在了我的面前,我拿过来看了一眼,上面竟然是东翔建筑公司总裁惨死的照片。// 访问下载txt小说//我大吃了一惊,夏婉玉说:“郝仁,谁对你好,你应该知道,你被人追杀的事情到底是不是我做的,你尽可以查查。” 我深吸一口气,感觉到大脑一点缺氧。事情的改变太快了,总是那么的出乎我的意料,可是我这时候却没有觉察到夏婉玉眼角的一个隐隐笑意。或许玩计中计我永远都不是她的对手吧。我将我的计划告诉了夏婉玉,夏婉玉十分满意的就答应了下来。 我又找到了王颖丽,将计划告诉王颖丽,王颖丽犹豫了一下也答应了。 我的计划很简单,那就是让王颖丽和夏婉玉各给出五百万,然后我让张玲停止对张青石的要钱计划,然后我将这合起来有一千万的现钱给投入到张青石的股份中,然后在曝光这件事情,利用慈善基金的钱炒自家的股票,这可是一个劲爆新闻,到时候张青石免不了要给张玲等同价值的股份,以辟谣。 我这个计划很阴暗,十分阴暗。利用了张玲,更将张玲陷入不仁不义之地,可是我却决定这个计划简直天衣无缝。因为到最后可以从张青石的手里面拿到钱,当我正准备将这个计划施行的时候,也在暖心基金会里面当志愿者的林国庆就找到了我。 我此时正意气风发,见林国庆找到我,笑着说:“老大,来干嘛啊?” 林国庆走了上来,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很重。我们大学三年同窗,从来没有过动手的情况,我一下子就怒了,刚准备还手,林国庆却指着我的鼻子说:“做人不能太郝仁。” 我不懂林国庆的意思,林国庆看了一眼一头雾水一张脸却憋的通红的我。丢给我一罐红牛说:“这是替张玲打你的,你要是想打我,你再打回来,反正这件事情你要是做的话,你和张玲这辈子的交情算是完蛋了。” 我喝了一口红牛,看着眼前的林国庆,整个人如梦惊醒。 我对林国庆说:“谢谢你这一巴掌。” 我知道,有些时候,最仗义的朋友能打你一巴掌,那才是真正的友情。 男人这辈子做人或者做事,哪怕是阴损至极丧尽天良,都不能对不起喜欢你的女人。 一次都不能。 一罐红牛喝完,我将王颖丽和夏婉玉的两张支票全都给撕了。林国庆对我说:“郝仁,或许我大学要上不完了。” 我转头看了看他问他:“为什么?” 林国庆对我说:“家里面让我回去做事,要考公务员了。” 我知道,林国庆是一个每一期新闻联播都不落下的男人。从上大学第一天的时候,他就以官腔给我们来了一个自我介绍,有些人的人生从小就埋下了嫩芽,比如说爱看教父的张晓军,更比如说精通枪械宅男胖子苏东坡。或许我们寝室里面的其他三个人都各有所长,或许他们的家世也各不相同,但是我知道,他们都是我的兄弟,能在我魔怔的时候毫不留情的抽我一巴掌。 我问林国庆:“什么时候回去。” 林国庆说:“过完年然后就不会在来了,我会和家里商量一下,如果能来分配到这里,就一定分配到这里。”说到这里,林国庆坚定的说:“没有如果,一定分配到这里。”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谢谢你这一巴掌,我也要努力了。” 林国庆皎洁的笑着说:“郝仁,你是我们四个中家境最差的人,但是我敢断言你是我们四个中成就最大的那一个。” 我说:“为什么。” 林国庆说:“自古以来,上位者皆匹夫出身,因为他们有着我们都市中长大孩子们所没有的匹夫之勇,你就是一个匹夫。” 我说:“你说的不就是**丝么。” 林国庆摇了摇头说:“匹夫和**丝不是一个意思,**丝等同于不思进取,广义上来说,**丝应该是家境不错,最起码不用担心吃喝的人在用来自嘲自己的生活,而匹夫则是过江龙一样的人物,他们有着理想,有着报复,但是他们最难能可贵的还是那一颗不服输的心,郝仁,我们都知道你高中的时候学习好,可是你上了大学之后就落下了吗?显然没有,其实我们都知道,你每天的睡觉时间,只有五个小时,甚至有时候只有三个小时。” 我不说话了,因为我从来没有认真的看过我自己。 林国庆又说:“马晓丹曾经是你人生中的低谷,但是她也是你浴火重生的一个标志,每一个男人都要傻逼一回,才能成为这个世界的强者。你,还有晓军都是,东坡现在正在往那里走,可能很快他就会找到那个或者遇到那个让他傻逼的人,然后等他明白自己傻逼之后,回过头来就会明白,哦,原来我的兄弟们走的道路十分正确。” 我哈哈一笑,说:“你这官都没当上,到有点当官的架势了。” 林国庆抬手一笑,道:“适应适应。” 我们两个将一罐红牛喝完的时候,觉得还不过瘾。我想着好久都没有通宵了,就叫上苏东坡,给张晓军打了一个电话,说一起通宵。四个人一拍即合,于是我们就找了一个网吧,开了四台通宵,不过没想到的是,这个网吧有网陪。所谓网陪,就是陪着一起上网的妹子,这种妹子精通各种游戏技巧,上到dota、lol英雄对战,下到连连看五十秒过关。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网陪的妹子都十分漂亮。 我们路过这一群穿着黑丝,打扮十分卡哇伊的网陪妹子的时候,苏东坡眼睛都快掉下来了。张晓军看到这一幕,不由对苏东坡说:“老二,要不给你来一个?” “你请客啊?我可没钱。”苏东坡揶揄道。 张小姐当即从兜里取出来三百块钱递给网管,对苏东坡说:“随便挑。” 这种网陪妹子一晚上三百块钱,算是比较贵了,毕竟就陪着上个网,连摸一下都不行就给三百太奢侈了,不过对于游戏宅男来说,有一个萌妹子陪着打游戏,简直就是大福利了。所以当苏东坡看到张晓军掏出三百块钱的时候,眼睛都亮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郝仁发狠 苏东坡选了一个留着蘑菇头的妹子后,露出了猪哥一样的笑容。 妹子声音十分好听,我们一共开了五台电脑,苏东坡和网陪妹子坐在一起,我们三个则做在一旁。网陪妹子会打dota,于是我们就五个人开黑打dota。苏东坡让网陪妹子辅助他,结果网陪妹子的辅助场场超神,苏东坡把把超鬼。 一夜过后,苏东坡甚至还留了妹子的qq和微信,说是要以后常联系。 …… 而我在打了一夜dota回到家里之后,就彻底的睡了一整天。我知道,我是时候放下这件事情了。第二天早上我就打电话告诉夏婉玉和王颖丽,这件事情完蛋了,我决定不做了,你们两个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夏婉玉有些诧异,王颖丽则显得有些淡定了。 而张玲一直在等着这件事情解决,可是这件事情又拖了两个星期,她从夏婉玉和王颖丽哪里都拿不到一分钱。于是张青石亲自给她注资了五百万,暖心爱心基金这才得以继续运营。 只不过,这件事情似乎触及到了张青石的底线。 很快就得到了一个消息,高科基金决定重组。高科基金和青石金融进行整体上面的业务对接,高科基金将彻底淡化,最后完全消失。到了现在我才知道张青石的背后是青石金融,而我也彻底懂了张青石的背景又多么庞大。青石金融几乎是金融界的一个传说,资产数量几乎不能统计。张青石的名字甚至都能够出现在福布斯或者是胡润上面,但是他宁愿每年花几百万的封口费,也不愿意出这个名头。 但是,这仅仅只是张青石在资本市场上面的运作罢了。 他手下面还有一个子公司,叫青石实业。涉及行业诸多,最著名的并不是现在火热的房地产,而是古玩。曾经有一件明代青花瓷被拍出了天价,据说就是青石拍卖行的手笔。 了解到这些之后,我吃惊不已。 而告诉我这一切的则是夏婉玉。她现在俨然已失去了前两天的意气风发,整个人萎靡不振,焦头烂额。如果高科基金被回收的话,那么也就是说她将失去她这么多年所拥有的一切,她愿意吗?不愿意。 她找到我,让我帮她想办法,可是我能怎么做? 我与张青石,那是两个世界中的人物,现在张青石要回收高科,我如果想要阻止张青石的动作,唯一一个办法,那就是杀了他。可是,我能这么做吗?显然,这么做的可能性只有一个,那就是我想找死。先不说张青石聘请的有没有保镖,即便夏婉玉给我创造机会,我杀掉张青石的可能也很小。 因为我不是杀手。 但是,林国庆说的对了,我有属于我的匹夫之勇。 尽管我十分怀疑夏婉玉,但是如果这一次高科被回收的话,首先被影响到的还是我。因为我是夏婉玉的人,夏婉玉离开了高科,也就说明她失去了争夺张青石财产的权利,那么随之我也就失去了对于她的利用价值,那么我不就完蛋了。所以我知道,这一次是真正关 乎到了我的安危了。 当夏婉玉又一次找到我,要求让我帮她给张青石一些‘教训’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下来。 我买了一把军刺,握在手中,感觉到冰凉无比。在我刚刚买了军刺的第二天晚上,夏婉玉说张青石会到高科基金来,让我隐藏在她的办公室里面,然后伺机而动……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公司里面的员工都纷纷离开,等到所有人都走完之后,我走进了夏婉玉的办公室。在过一个小时,张青石就会过来,我要做的就是在张青石过来的时候…… 杀掉他。 我的双手已经在静静颤栗了,我坐在夏婉玉的办公桌后面,整个人埋在舒适的椅子里面,闭上眼睛,让自己不去想等一下要发生什么。我睁开眼睛,在办公室里面走动了两步,有些焦急,却不料砰掉了一摞文件,我将文件给捡了起来,可是我却惊奇的发现这竟然是一张汇款单副本。 我看了一下汇款日期,竟然是昨天,最重要的是收款人的姓名,苏萧华。 苏萧华已经死了,我亲眼看到他死了。我当时怔在原地,整个人如遭雷击。看了看手中的军刺,外面已经传来了张青石的脚步声,我看了一下狭小的办公室和手中的军刺,我一发狠,直接用军刺戳到我的肚子上面,血流如注,而刚好这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张青石走了进来,看到捂着肚子躺在地上的我,他吃了一惊,而我也知道,我躲过了一劫。 我被张青石送到了医院,公司里面来了警察调查事情的经过,我只是说有劫匪,他们捅了我之后就离开了,可是公司的摄像包括什么都没有任何资料显示有劫匪进来,但是警察根本调查不出来什么。 而且我的伤也不深,归根结底还是自己的肉,自己知道心疼,不可能用力去捅。 我住院的第二天,张青石来看我了,安慰让我好好养伤,不要着急,我笑呵呵的答应了,看着这个两鬓已经斑白的男人,心想也许你想不到,这个军刺或许在昨天就会捅破你的心脏,但是却因为一个汇款单捅到了我自己的身上。 夏婉玉来看我的时候,整个人板着脸,我没有主动去理她。 最后,夏婉玉说了三个字:“你真狠。” 我说:“我不想当替罪羊。” 夏婉玉沉默了一下,深吸一口气说:“好吧,我承认,砍你的苏萧华是我找来的,罪名让东翔建筑公司承担了,也是我让王颖丽救的你,所以,郝仁,从今天起,我们一刀两断,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我没有说话,夏婉玉看着我,问我:“你想说些什么。” 我笑了笑说:“我想听你说。” 夏婉玉转身就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却停下了脚步,竟然蹲在地上哭了起来,她边哭边说:“我一个女人我容易吗?我也想过相夫教子的日子,可是到现在我连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都没有,我更要算计着我的钱少了多少,好不容易有一个可以帮我的你,却又在算计我,呵呵。” 第一百二十五章:一个废柴 我十分冷淡的说:“苦肉计没用,夏婉玉,你知道,喜欢,感情这些东西都不可能真正成为过一辈子的基础,不然当初你也不会答应嫁给张青石了。” 夏婉玉擦干了眼泪,转身离开了,我看着她的背影,呵呵一笑。 或许我过于冷淡了,可是如果我真的听了夏婉玉的话,杀了张青石,等待我的可能就是灭口,或者是牢狱,不可能是站在那座塔上面去看这座城市。等我再抬起头的时候,我就看到了站在病床前面的青语,她眼睛里面含着泪水,眼巴巴的看着我,而在她的旁边,则站着刘薇薇,刘薇薇幸灾乐祸的看了我一眼,鄙视我:“哼,被人捅了,这可是个大新闻,来,我给你拍个照。” 说着,她就用手中的iphone给我拍了一个照片。 我有些愠怒,不过却没表达出来,青语坐在床边,问我:“疼吗?” 我说:“行了,我就是受个伤你别整的跟我明天就要死了一样,那样就太晦气了。” 青语打了我一下,我一只手挑起青语的下巴,对她说:“小妞,给爷笑一个。” 青语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打掉我的手说了一句,讨厌。 尽管我表现的十分淡定,但是我知道,夏婉玉和我是彻底闹僵了,而且高科也危险了,这是一个很危险的信号,因为我现在一切身家都在夏婉玉身上,说白了,我就是一个高级的小白脸,离开夏婉玉,我现在的公寓我都住不起。 可是我知道,我现在不能回去找夏婉玉,不是因为好面子,而是因为现在回去的话,即便是我回到了夏婉玉的身边,我所有的地位也会一降再降,也可以简单来说我成了她的性-工具和马仔,这不是我需要的,我要控制夏婉玉,我更要获得张青石手中的一切资产,这才是我真正的目标,而不是做夏婉玉的小白脸。 有一天晚上,刘薇薇问我:“郝仁,你小时候想做什么。” 我问她:“你想做什么。” 她说:“我想当记者呀。” “那你现在不就是记者嘛。” 刘薇薇打了我一下:“快说,你小时候到底想做什么。” 我思考了一下,说:“我想当作家,于是长大我就成了一个废柴。” 刘薇薇十分不介意鄙视我:“就你这样还当作家,肯定是写hs小说吧。” 我揶揄她一句:“我会说我写的hs小说就是我和刘薇薇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刘薇薇脸色一红,打了我一下道:“讨厌。” …… 我和夏婉玉闹僵之后,对我的生活来说的确不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但是我知道,如果我一味软弱下去,我永远都不可能控制夏婉玉,也不可能让她成为我的附属。我的目标不是去做一个女强人的小白脸,用路飞的话来说,我要是成为海贼王的男人。 而放到这件事情里面。我想说,我是要成为夏婉玉的男人,而不 是夏婉玉的附属。 去年的这个时候,她租下了这栋公寓给我和孙晓青。我和他闹翻之后,她尽管没有将我从高科开除,但是公寓的房东却来找我索要下一年的房租了,如果在11.24号之前没有钱交房租的话,我就要重新回学校去了。 而我以前的所有经济来源就是我在高科里面的那一笔薪水,这笔薪水和夏婉玉的喜悦挂钩。如果她高兴的话,或许我一个月能拿到五万,但是她如果不高兴的话,我一个月只有几千。以前都是如此,而这个月的薪水直接为零。 我知道,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断了。 我并不着急,因为我知道这件事情急也没用。我的人生还长,如果我要是因为目前这点困难就去放手一搏,或者是成为她的工具,那么我说不定就会在三十岁之前进入在市郊区的公墓。 我现在身上包括存款一共有三万多,但是下一年的房租却要六万七。以前我总感觉我住的房子很贵,到了现在我才知道,这不是一般的贵。但是我并不想搬走,因为我知道这栋房子的早晚主人都属于我。不为什么,就是因为曾经我和一个女孩住在这里面。 我伤好出院之后,就在也没有去过高科了。王颖丽也不和我联系,到是张玲偶尔给我打个电话,跟我说一下暖心基金的一些事情。偶尔张晓军也会叫我过去喝酒,我想过找张晓军要钱交房租,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 我知道,我被从这件事情里面踢出局了。原因很简单,我不听夏婉玉或者王颖丽的指挥。或者王颖丽早就放弃了利用我,但是我知道夏婉玉是对我真的心寒了。可是我何尝不是呢。小命只有一条,逆袭却有万千道路。不能在一条路走到黑,那样结果只能是住进公墓。 很快我就失去了以前的优质生活,青语似乎知道了些什么,总是鼓励我加油。我只是勉强笑了笑。刘薇薇总是像一个毒舌一样揶揄我,有时候我想想,她是不是上辈子和我是冤家啊。 不过转眼之间就到了十一月中旬,而我的六万七至今还没有准备好。我不知道往那里去弄钱,或许这就是我离开夏婉玉的代价。这一刻我才发现,原来我除了夏婉玉之外,就是一个马上要毕业的大学生,无论去什么地方都拿不到那么高薪的职位。 甚至一度我都产生了将我的车买了交房租的念头,可是想了想也只能作罢。十一月二十号左右,我急得焦头烂额,如果在过四天我还没有交房租的话,房东肯定要过来撵人了,可是这个对于我来说,在这个城市中唯一还有一点暖色调的就是这个家,我不想离开。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出门寻找办法,可是我在城市中走了一天之后,却发现我是真的挫败了。深夜,我回到公寓附近,路过一个买馄饨摊位的时候,我买了一碗馄饨坐在那里,心里面如同打翻了五谷一样,不是滋味。 不是因为房租,也不是因为夏婉玉,因为我第一次体会到了原来孙晓青离开我是正确的选择。因为我……是一个废柴。 第一百二十六章:刘薇薇的奶茶店 以前我以为孙晓青离开我是因为我没钱,我很穷。但是现在我真正懂了,孙晓青可以和我一起过苦日子,但是她却不愿我像以前一样目中无人,骄傲自大。或许我曾在夏婉玉的糖衣炮弹中迷失了吧,对于一个马上要毕业的农村大学生来说,一个月几万块钱的工资,很高很高。 我曾经的梦想,是将张青石取代下位,现在回过头去想想,我才知道这个梦想有多么不切实际。 我将一碗馄饨吃完,回到家里的时候。青语正在洗澡,刘薇薇坐在沙发上面抱着一袋零食,电视里面正播放着tv少儿频道,正在播放海绵宝宝。刘薇薇不时发出大笑,我脑袋一黑道:“刘薇薇,你还真幼稚,这种动画片你都看?” 刘薇薇看都不看我,直接来了一句:“那远滚哪儿去。” 我心想你让我走,我偏不走,我坐在她的身边,她却恍若无人一样继续大笑。等一集动画片播完之后,刘薇薇这才转头看了看灰头土脸的我,伸出一只手挑起我的下巴,一双大眼睛里面露出了像女流氓一样的痞气:“呦,小白脸,这是到哪里卖身去了,给姐姐我笑一个。” 我翻了一个白眼,打掉她的手说:“无聊。” 刘薇薇哈哈一笑说:“郝仁啊,我决定包养你了,你说吧,今天晚上准备怎么伺候我。” 我鄙视了她一下,刘薇薇却自言自语说:“我想想啊,等一下你给本宫倒洗脚水吧。” 我说:“刘薇薇,你闲着没事的话是不是也该回洛阳了,难道你不准备干记者这一职了?” 刘薇薇抬眼看了看我,问:“我上次说的是小时候的梦想,你知道我现在的梦想是什么吗?” “什么?”我十分脑残的跟着她的问题问了下去。 刘薇薇大眼睛咕噜噜转动了两下,看着电视里面的海绵宝宝,说:“开一个蟹堡王餐厅。” “靠……”我冲她竖起了中指。 刘薇薇却笑盈盈的说:“郝仁,去给我倒洗脚水吧,先伺候我上床。” 我说:“我应该在**伺候你,而不是伺候你上床。” 刘薇薇脸蛋红了一下说:“讨厌。”说着刘薇薇从怀里面取出来一份合同,在我面前晃了晃说:“郝仁,我现在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你是给我倒洗脚水呢,还是倒洗脚水呢,还是倒洗脚水呢……” 我将她手中的合同给抢了过来,拿到手里面一看,竟然是房租续约合同,而上面的房子,就是我现在的这栋。我看了一下最下面的应付金额,果然是六万七。我抬起头诧异的看了看,她说:“小耗子,姐姐我现在才是这栋房子的女主人,你还不给我倒洗脚水啊。” 我问她:“你替我交了房租。” 刘薇薇这才咯咯一笑说:“借你的,等你有钱了在还给我。” 我有些难以置信,问她:“你哪儿来这么多钱?” 刘薇薇说:“我自己攒下来的,我 读的是大专,三年就毕业了,工作了好几年了,而且我平时在家里住,有父母养着,自己攒了十好几万呢。” 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心里面有些感动,更有些不知所措。 刘薇薇却嘻嘻哈哈的说:“你房租都快到期了,准备让他们将我赶出去啊,我做这一切可都是为了青语妹妹,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对了,我们两个缺一个使唤的人,我看挺合适,嗯,就你了……” 我脑袋一黑,果断翻了一个白眼,刘薇薇笑着说:“小耗子,姐姐我准备在这里开一家奶茶店,你帮我物色一下呗。” 我有些吃惊,看着她说:“你不干记者的工作了?开什么奶茶店啊?” “辞了,我现在拿到这个奖,就想着先玩两年,等到什么时候想工作了,就找一家省级电视台,不在洛阳电视台了,太小了。” “我去……”我已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 我真的不知道刘薇薇这样性格的人怎么活到现在,她不傻,但是她也不精明。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刘薇薇为什么要帮我租房子,或许她喜欢我,但是我想这个可能性很小,而且即便是喜欢,那也只是一种朦朦胧胧的喜欢,有点像张玲对我的喜欢,但是她绝对不是张玲。 因为张玲不会叫我小耗子。 我更不知道刘薇薇为什么要开奶茶店,或许是因为海绵宝宝? 我不得而知,但是这一段时间以来,我闲着没有事情可做,也就只好和刘薇薇一起在附近转悠,看看有什么店铺出租或者是转让。刘薇薇手里面现在还有八万左右的现钱,而我手中也有三万多,我们两个的钱和起来差不多能到十二万。 所以我们最后决定在公寓附近的一家家乐福那里开一家奶茶饮品店,那里客流量大,生意绝对好。而且刚好有一家奶茶店因为夫妻离婚不干了,所以我们就接手了,奶茶很好做,只需要进货,然后用开水冲泡调试就可以了,一杯五块钱。 在这个高物价的城市里面,不算贵。 由于是接别人的店,所以不需要装修,直接就可以干了。 转让费十万,还有一万多当运营资本。就这样,我们两个的奶茶店就开业了。 让我们出乎意料的是,这里的人流量太大太大了,以至于我们根本忙不过来。第一天晚上,我们两个坐在狭小的奶茶店里面,两个人额头上面全都是汗水,刘薇薇却慢慢将今天赚到的钱给整理了一下,然后得出了一个准确的数字:“今天毛利润大概在五千左右,净利润在三千,也就是说,我们一个月可以赚十万左右,这里的房租一个月八万九千左右,也就是说我们一个月可以赚一万左右,嗯,够在这个城市生活了。” 我吞了一把口水,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很多人选择了创业而非给被人打工。因为即便是小成本生意,也比给人打工赚钱。只不过许多人没有创业的魄力,或者他们总是眼高手低,不愿意从简单的路边摊做起。 第一百二十七章:苏东坡的女朋友 高投入代表着高回报,我和刘薇薇从最开始就将矛头瞄准了客流量大的家乐福超市门口,尽管弄到最后我们的运营资本只有一万块钱,但是每天赚回来的钱却足够维持下一天的运营。 刘薇薇从一堆十块五块的钞票里面抽出来两张十块的递给我:“去,买两杯别人的奶茶喝去。” “啊。”我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心里面的惊讶,刘薇薇却说:“我们现在什么都卖光了,我渴了不行吗?” 我只好又跑了半条街找到了一个奶茶店买了两杯珍珠奶茶,可是等刘薇薇拿到奶茶之后,我就知道她绝对不是渴了。她将奶茶倒出到一个玻璃杯里面,然后喝了一口,又将奶茶里面的所有东西全都检查了一遍,最后才说:“我目测明天销售额要增加百分之三十。” 我问:“为什么?” 刘薇薇说:“这是一个市场,市场无时无刻不在竞争,只有努力做到最优秀,才能招揽到更多的顾客,他们这种奶茶一杯利润比我们要多一块钱,但是味道却很难喝,而我们每一杯利润比他们少一块钱,但是我敢说最先倒闭的肯定是他们。” 有时候我都有些佩服刘薇薇的经商天赋,不过等我发现她对每一个来买奶茶的宅男都露出一个微笑的时候我就知道,有些时候做小本生意,最需要的就是真诚以及漂亮的容貌…… 显然,后者极为重要。 很快,附近几所大学里面许多男生都慕名来买刘薇薇的奶茶,原因并不是因为我们两个的奶茶好喝,都是一样的配方喝起来味道差距并不大。真正的原因是有好事者将刘薇薇的照片传到了附近的校论坛里面,于是大批慕名而来的粉丝就总是要过来买两杯奶茶,为的就是博美人一笑。 转眼间就到了十二月份,我和夏婉玉以及王颖丽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联系了。张玲偶尔来找我,总是对我说一些她家里的事情,而我也从她的口中知道高科最终还是没能逃过张青石的手下,被张青石并入了青石基金,夏婉玉现在在青石基金里面任副总。 我忽然想,或许那一天我杀了张青石之后,今天夏婉玉可能就成了总裁,那我会不会也不会在这里卖奶茶了? 我想时光永远不会倒流,这个问题只能是假设。 刘薇薇最近越来越喜欢叫我小耗子了,而且叫起来特别顺溜,每次有宅男过来买奶茶,刘薇薇就说:“小耗子,一杯珍珠奶茶,稍微甜一些。” 我十分头疼她这么叫,但是她现在是老板,我是员工,老板的话就是圣旨,于是我也就只能忍受她这么叫了。 而让我头疼的是,这个称呼传到了我们寝室那三个禽兽的耳中,于是我有了了‘小人’之后的新外号,耗子。不过有时候我想想,耗子也不错,比老鼠强多了。 结果等有一天我回到学校去看林国庆和苏东坡的时候,苏东坡果断冲我喊道:“老鼠,过来过来,我新下载的岛国动作大片。” 当时,我只想踹这胖子一脚。 我来学校的原因是因为林国庆要回家了,尽管还没有放寒假。但是林国庆却选择直接离开,而且学校也同意了他请假的要求。当天晚上我们一起聚餐之后,就没有在想以前一样拿着一罐饮料在街上谈话,而是买了一箱啤酒,还有一些熟食和饮料,在寝室里面喝了一个痛快。 我问林国庆:“老大,你是不打算要学校的文凭了吗?” 林国庆摇了摇头说:“放心,文凭肯定会发下来,我只不过是提前要出去工作了,你丫大二都出去了,你好意思说。” 苏东坡看了一下我们三个,今天晚上头一次神情落寞道:“这还没毕业呢,都滚蛋走了,靠,这以后寝室里面就剩下我一个人了,你们让我咋整?” 张晓军笑了笑说:“好办啊,你找个妹子,一起同居。” “你妹。”苏东坡鄙夷。 一阵笑笑闹闹,最后林国庆说:“其实我在今年放暑假的时候就拿到了应届毕业证书,在十月份的时候参加了公务员考试,现在要回家听后发落了,他们给我安排了未来,我只能按部就班走下去,懈怠不了。” 张晓军和我都笑了笑,尽管这三年林国庆不说,其实我们都已经猜到了,林国庆家里能在帝都生活的十分安详,恐怕就是家境不错,至于不错到什么地步,我和张晓军都不想知道,因为没必要。苏东坡已经喝醉了,躺在**呼呼大睡,嘴里面还喃喃自语的念着上路中路下路这些名词,显然在梦里也在打dota。 第二天早上,我们三个将林国庆送到火车站,林国庆踏上了北上的火车。 也就是在这一天,苏东坡对我和张晓军说:“我恋爱了。” 我们两个看着一脸花痴样的苏东坡,十分不介意鄙夷他:“你能恋爱?你不是号称准备买编天底下所有**的**吗?” 苏东坡不理我们两个,继续低头发微信,我们两个挤过头去看,他赶紧捂着不让我们两个看。我们两个都竖起中指怒骂一个:“靠。” 苏东坡喜气洋洋的鄙视我们两个,大概过了一个星期之后,我们就在苏东坡的qq空间里面看到了一个妹子。正是上次那个萌音网陪妹子,照片里面两人亲昵的抱在一起,苏东坡那彪悍的身躯和妹子娇小的身躯非常不成比例。 张晓军在这个动态下面留了一句话:“靠,好白菜都让猪拱了。” 我回了一句:“同意楼上的说法。” 结果苏东坡直接将我们两个的留言给删了,我们又回复:“有了女朋友,就不要兄弟了。” 苏东坡说:“你们两个挨千刀的老贼,不损我能死么。” 我们一笑置之,有一次我们碰头吃饭的时候,我们才知道这个妹子叫杨思思,苏东坡自那天打完夜市之后就和妹子经常联系,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勾搭,终于算是勾搭上了这么一个萌妹子。 第一百二十八章:夏婉玉怀孕了 我们都为他高兴,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情不是。有一天我看到苏东坡和杨思思来家乐福购物,我就打了个电话让苏东坡过来,苏东坡有些羞涩的带着杨思思来到了奶茶店前面。 到是杨思思见到我,笑着说:“老鼠哥,你好,小东子竟然和我提起你呢。” “额,小冬子。”我心中已经不知道表达什么好了,苏东坡这快二百斤的体重,竟然叫小冬子,我十分怀疑这个小可以变成大。 苏东坡和我聊了一会儿就带着杨思思去家乐福里面购物去了,而这个时候去上厕所的刘薇薇回来了,看了一下杨思思的背影,刘薇薇的眼睛带着一丝疑问,我说:“你别看了,那是人家的女朋友,跟我毛关系都没有。” 刘薇薇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给客人冲奶茶去了。 几乎也就是在同时,我接到了王颖丽的电话。 王颖丽在电话里面说:“郝仁,最近过的怎么样。” 我笑着说:“还不错。” 王颖丽约我见面,我却说:“有什么事话可以在电话里面说,你应该了解我的为人。” 王颖丽说思考了一下就说:“那好,我现在手中有一个事情需要你帮我,如果你愿意和我合作,或许你不用在家乐福门口买奶茶,而是直接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开一个家乐福。” 我笑着说:“蛋糕的大小与危险成正比,拿多少的钱做多少工作,你完全可以将事情给说出来,而不是用一个蛋糕来迷惑我的视野。” 王颖丽咯咯一笑,口吻带着一丝玩味:“其实,夏婉玉怀孕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当时就怔在原地。我和夏婉玉分开差不多快一个月半月了,如果她这时候怀孕……我不敢想象,因为就在我准备刺杀张青石前天的晚上,我还和夏婉玉做过一次,如果这个消息是真的,那么夏婉玉的这个孩子…… 很有可能是我的孩子。 王颖丽笑着说:“怎么样,愿意和我见面了吗?” 我说:“地点。” 王颖丽说:“汉国饭店。” 我当即就马不停蹄的赶到了汉国饭店,我在二楼那个靠窗的作为上面见到了王颖丽,桌子上面依旧只有一壶清酒。王颖丽见到我来了之后,伸手让我坐下来,我直截了当问:“到底怎么回事。” 王颖丽喝了一口酒,笑着说:“别着急。” 我怎能不着急,如果不着急我就不会来见她了。我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坏人,但是我也不是好人,如果形容的话,我的确如同林国庆所说的一样像一个匹夫。尽管有匹夫之勇,但是我也有匹夫之情,如果夏婉玉真的怀孕的话……想到这里,我不知道怎么表达,因为我不知道夏婉玉怀的是谁的孩子。 王颖丽笑着说:“郝仁,你很幸运。” 我抬起头看了看她,王颖丽又说:“你现在即便是离开了夏婉玉,你也有自己的事业,难道不是吗?” 我有些茫然, 王颖丽到底要说什么?我离开夏婉玉的确有自己的事业,因为我还有奶茶店,还有菁菁伊人洗浴中心。王颖丽说:“但是你永远也不能接回来孙晓青。” 我怔了一下,王颖丽继续说:“如果不错的话,你的儿子已经出生了,而且已经满月了,你不想见吗?” 我坐在那里,双拳隐隐握着,我想站起来转身离开,可是我却没有站起来的勇气。我突然发现,尽管我一直选择遗忘,但是我对于一些日子极其**,比如说,如果按照孕检单上面的预产期计算,今天孩子有多大,孙晓青好不好?坐月子的时候能喝鸡汤吗? 我叹了一口气,王颖丽说:“现在有一个机会,只要你帮我,我可以让你有见她的资本。” 我笑了笑说:“糖衣炮弹对我不管用,夏婉玉是怀孕了,但是我想她比你更知道应该怎么处理。” 王颖丽只是占了起来,将窗帘拉开。旋即,后面的汉宫楼阁小区屹立在我的面前,几十栋大楼如同一道道巨人一样矗立在那里,无数的工人正在对大楼安装玻璃窗和粉刷,而在整个小区里面,所有的塔吊已经不见了,无数运到这里的草坪树木被摆放在角落里面,似乎只要将树木种在小区里面,整个小区就立马生机勃勃了。 王颖丽对我说:“看到了吗?你只需要带夏婉玉去医院做一个鉴定,得出结果这个孩子是你的,或者不是张青石的,然后你就可以得到其中的一栋楼。一栋楼市价在三千万左右,不管你是出租还是转手卖了,都能让你接回孙晓青,和她过美满幸福的日子。” 我怔了,我真的怔了。可是我也懂了,真的懂了。硝烟无处不在,夏婉玉肚子里面的孩子就好像是一个定时炸弹一样,而王颖丽现在就是要将这个定时炸弹提前引爆,而我就是那根导火索,如果我点燃了这枚炸弹,我将得到市价三千万的房子。我转过头,看着王颖丽,坚定的说:“我不愿意。” 王颖丽忽然一怔,旋即只是坐了下来,说了一句:“不送。” 我离开了汉宫饭店,坐在自己车上面的时候,双腿还在打颤。林国庆曾经对我说过,男人这一辈子,都不能对不起对你好的男人。尽管夏婉玉利用了我,但是如果我现在也利用她,那么我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因为她怀孕了…… 我第一次在这种巨大的**面前不再犹豫,不过我却在后怕,夏婉玉真的怀孕了,我要怎么办? 我摸出手机,翻出了夏婉玉的号码,犹豫了一下,我还是镇定的拨了过去,电话接通了,却不是夏婉玉,而是张玲,张玲问我:“喂,爸,你找夏姨做什么啊?” 我当时就怔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张玲叫我爸…… 这么说的话,只有一个可能,夏婉玉在她的手机里面将我的号码存成了老公,我立马想到了很有可能被张玲知道我是不是张青石,我立马挂断了电话,心脏高速跳动,整个人都感觉有些害怕。可是,我心中却有一丝丝的欣慰,在她的手机里面,我的名字真的是老公吗? 第一百二十九章:来看看你 或许……是吧!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后,夏婉玉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她问我:“有什么事情。” 我犹豫了一下,说:“你怀孕了?” 夏婉玉说:“对,有事情吗?” 我不说话了,夏婉玉却说:“如果没有事情的话,我挂了。” “哦。”我哦了一声,夏婉玉作势就要挂断电话,我却说:“我想见见你。” 夏婉玉直截了当说:“算了,见面只能增加危险,如果你要是倒戈到王颖丽那边,说不定我还有可能死无葬身之地呢,我死了没问题,我可不想让肚子里的孩子也死了。”夏婉玉的话很刻薄,一点也不想以前温婉的她。而我在听到她这刻薄的话之后,竟然有些茫然无措的感觉。 夏婉玉说了一句:“再见。” 我想,或许她和孙晓青一样,也不待见我了。但是唯一不同的是,孙晓青依旧爱我,而她呢?我不知道,因为连她肚子里面的孩子,我都不知道是谁的孩子。很可笑,但是却很让人无奈。 我回到家里的时候,青语依旧在学习,我坐在沙发上面,整个人长舒了一口气。生活就是这样,一些事情也许在最开始的时候就埋下种子,而且一直浇灌浇灌,到了最后就生成了一个萌芽。我和夏婉玉做过那么多次,一次tt都没有戴,即便夏婉玉吃过避孕药,但是即便百次里面有一次,也可能造成了今天的后果。 可是生活也就是这样,容不得我来娇作与留念,就好像是夏婉玉已经怀孕的消息已经人尽皆知一样。因为她的肚子等不了她,两个月,足够让她的肚子像一个枕头那么大了。 夏婉玉怀孕以后,我经常去找张玲,不是想要泡张玲,而是想要通过张玲了解到一些夏婉玉的信息,比如说她最近怎么样了,还上班吗?生活过的好不好?去医院检查了没有?张青石什么态度?这些问题我都在和张玲的闲谈中不经意间问道,张玲总是非常详细的告诉我,而我也只能通过这些信息去确认夏婉玉过的好与不好。 我不知道怎么去对待夏婉玉,正如我上面已经说过的一样,我不知道这个孩子是谁的孩子。 有一天刘薇薇笑着对我说:“小耗子,你最近怎么这么愁眉苦脸啊,一点都不开心,给姐笑一个。” 我抬起头露出了一个比哭都难看的表情,刘薇薇打了我一下说:“讨厌。” 我重重叹了一口气,其实我也知道,我已经好久都没有笑了。有一天晚上我去洗澡的时候,我看到浴室里面放着刘薇薇换下来的一条内裤,让人非常诧异的是,刘薇薇穿的内裤竟然非常…… 嗯,非常**。 小蕾丝裤裤。 我莞尔一笑,一股邪火从**升起来,我抬起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这才蓦然发现,我除了很久没有笑之外,已经很久都没有x生活了。我朝着镜中的自己露出一个久违的笑脸,然后洗过澡穿上衣服来到了菁菁伊人洗浴中心。 夜深人静,大街上 面空无一人,可是洗浴中心里面却依旧火热,排钟表的上面满满当当全都是在上钟的小姐。我直接来到最顶层的经理室里面找到了杨洋,杨洋此时正戴着一个金丝眼镜坐在大班台后面,穿着职业女装,颇有ol风姿。见到有人进来,杨洋抬起头看了一眼,见是我脸上这才露出笑容,笑着问我:“你怎么来了?” 我笑着说:“来看看你。” 其实我心里面想说,来操操你。不过不能这么说,不然杨洋非阉了我不可。 我走了过去,笑着说:“现在越来越有经理人的风范了嘛,事情都顺利吗?” 杨洋笑着说:“还那样,以前的那些经验都是吹嘘之谈,经验都是在实践中得到的,刚才一个小姐还来向我抱怨她都已经两个月没有休息了,我赶紧放了人家一周的假,人家才高高兴兴离开。” 我笑着说:“理论和道听途书,只不过是入行,而实践才是真正迈向成功的第一步。” 杨洋笑了笑,一双眼睛里面全都是魅惑,看着我说:“来找我干嘛?这三更半夜的,是来看看我?还是来……” 她很聪明,从刚开始就很聪明。 我走了过去,将她按倒在办公桌上面,吻她,她一挥手将桌子上面的文件全都扫到底下,将自己胸前的纽扣解开,办公桌很大,足够承受两个人的身体,办公室很宽敞,也足矣让两个人折腾。或许是我快两个月没有碰女人,这一次的感觉格外强烈,可是就在我要剑拔弩张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了。 张晓军直接走了进来,我和杨洋同时遮住身体,怒骂道:“滚出去。” 张晓军赶紧转身说:“对不起,两位继续。” 说完,一溜烟跑了。我和杨洋继续抱在一起,做我们爱做的事情。事后,杨洋对我说:“郝仁,晓丹快要出来了,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她。” 听到杨洋这么说,我忽然怔在那里,喃喃说道:“是吗?这么快就一年了?” 杨洋点了点头,我将杨洋抱到我的身上说:“你联系她吧,到时候我们两个一起去。” 杨洋的眉头有蹙了起来,难耐的说:“嗯。” …… 或许是天不遂人愿,就在我和杨洋刚刚又做了一次,还没有温存一下的时候。房门就被敲了两下,我和杨洋赶紧穿好衣服,这才打开办公室的门,容姐走了进来,着急忙慌的说:“杨洋,你快下去看看吧,出事情了。” 容姐看到我,忽然一愣说:“郝仁也在啊。” 我答应了一声,就拉着杨洋到了楼下,没理目光诧异的容姐。 到了楼下,我才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来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在闹事。张晓军刚好出去喝酒去了,而这个男人又没有动手也没有欠钱,所以那群黑保也不好说些什么,而事情的纠纷非常简单,他选了一个小姐,但是他不按照正常的流程去做,而是要玩s-m,而且还从随身的皮包里面取出来皮鞭,红绳这些东西,甚至还有蜡烛。 第一百三十章:打人 由于这种东西太摧残小姐的身体,所以我们场子里面并没有这种服务,但是她却丢给了小姐一千块钱说陪他玩,结果就是当事小姐事后躺在**掩面哭泣,身上数个地方都是淤青,容姐要求赔偿,可是这男人却说当事已经谈好了,一千块钱玩一次,现在想赖账,不行了。 而且还出言不逊,容姐不知道怎么处理,就只有找杨洋了。 杨洋愤怒的看着男人,走了上去说:“我们只提供清单上面的所有服务,您添加的服务属于非法服务,现在出了问题,您只能赔偿了。” 这男人看了一眼杨洋只是一个弱女子,直接一巴掌打在杨洋的脸上,骂道:“你他妈谁啊。” 一群‘黑保’当即就要动手,而我再也忍不住了,走了上去挡在杨洋的面前说:“呵呵,现在你手也动了,你准备怎么办吧。” 这男人看了一眼我,十分嚣张的说:“你他妈谁啊?这女人是你女朋友啊?草,长成这逼样也出来**,不嫌丢人啊。你他妈还跟着,要不要我给你一千块钱,让你女朋友给**操。” 我气愤不已,眼前这个男人根本不认识我,他不知道我是这里的老板之一,因为我没有在这里出现过一次。 他继续说:“你看你这熊样,让你女朋友出来做小姐,我估计你也是个鸭子,要不要老子给你找个富婆啊。草,说真的,你女朋友还真不错,比刚才那女人强多了,我给你两千,行不?” “我草你妈。”我一拳打在这男人的脸上,然后招呼一群黑保上去揍他,这些黑保都是附近的地痞流氓,拥有过硬的打架技术,一听招呼,立马上去就揍这男人,可是男人却往后面一退,说:“我是卫子平,谁他妈要是敢动我,我弄死他。” 一群黑保听到这话,当即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我也怔了一下,心想这个卫子平是什么人?难道很厉害吗?容姐却是惊呼了一声,从后面小声对我说:“你让他走吧,他是附近区里面的大流氓,开建筑公司的刺头,回头我跟阿丽说一下,给她加点奖金好了。” 卫子平见我们都停手了,呵呵一笑,走上前,在我脸上拍了拍说:“兄弟,下次动手之前,想清楚你要揍的人是谁,不然你会不知道你有一天死在什么地方的,还有,我给你三千,你女朋友让**操。” 说着,他的一双眼睛看着杨洋,十分玩味。 他嚣张的有资本,因为即便是张晓军来,也要赔礼道歉。可是我不是张晓军,我也有我为人处事的看法,这世界上,只有两时候我才会害怕,第一就是亲人离开我的时候,第二就是即便不要命我也会死的时候。 而显然,这个卫子平并没有那么恐怖。 我紧握的左拳一拳打在他的脸上,随即一脚踹在他的裤裆里面,对周围的人说:“给我打,打伤打残了算我的,不就是一个卫子平吗?你他妈当你自己是谁啊,草,都他妈给我上。” 一群黑保听到我这话,就都上去,围着卫 子平就是一顿暴揍。 他们知道,给他们发工资的是我,而不是卫子平,刚才他们之所以怔住,是因为他们都知道卫子平的名声,他们会认为我怂了,可是现在,我没有怂,而是带头暴揍了一顿卫子平。等到最后,卫子平被揍的不成样的时候,我蹲了下去,拉起来他,取出手机说:“说号码,送过来十万,不然这件事情别想摆平,我不介意将你给丢到黄浦江里面喂鱼。” 卫子平脸上全都是鲜血,不过他的脑袋还算清楚,说了一个号码,然后我将电话放到他的耳边,他十分乖巧的让他老婆送过来十万块钱。二十分钟后,一个小少妇带着十万现金来到了洗浴中心里面,钱交出来,卫子平被带走。周围一群黑保都目瞪口呆,看着我的眼神也都全都是憧憬。 其中一个人说:“老大,你太牛逼了,你是第一个从卫子平手里面弄出来钱的人。” 我笑了笑,带着杨洋离开了一楼,到了顶楼之后,我取出手机拨通了刚才的那个号码,接电话的依旧是那个女人,我说:“我见过你,还有你女儿。” 小少妇惊讶了一下,我说:“那次在街上,我吓哭了你的女儿,但是我并没有抢你女儿手中的棒棒糖。” 从见到这个小少妇的时候,我就认了出来,她就是上次那个说我抢孩子零食没人性的少妇。所以回到楼上,我才会打这个电话,但是显然我不是为了和她叙旧,或者是想给卫子平戴个绿帽子。 我话锋一转说:“你最好让卫子平不要整出什么幺蛾子,因为我不能保证不真的抢你女儿的棒棒糖,她才五六岁吧。” 小少妇吓了一跳,而我也挂断了电话。 我知道,对付一些看上去很强大的人,只需要真的将他揍一顿,就足矣让他臣服。 我收起手机,杨洋站在我身前,一双大眼睛盈盈看着我,我问她:“怎么了?” 杨洋抿着嘴摇了摇头说:“没有,你感觉你好爷们。” 我无奈笑了笑,双手放到她的肩膀上面说:“大姐,你别花痴了。” 杨洋风情一笑,打了我一下讨厌,问我:“今晚上还在这里住不?” 我摇了摇头说:“要回去了,明天还要去店里面帮忙,奶茶店里面的生意太忙了。” “哦。”杨洋有些叹息。 我离开了洗浴中心,走在大街上面,第一次感觉到骨子里面的鲜血蠢蠢欲动。我从小到大都是传统意义上面的好孩子,好学生,在学校里面宁可让着别人一点也不愿意和别人闹事。以前老家的老人常说,死学习会学成书呆子的,那时候我总是嗤之以鼻,现在想想,这话里面不无道理。这个社会是强者的社会,一味的做一个好人,最后的下场就是被人欺负,有些时候必须奋起反击。 就比如说今天我会打卫子平,而且是狠狠教训。 正想着这些,张晓军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张晓军说:“老四,场子里面的事情我听说了,你办的敞亮。” 第一百三十一章:苏东坡失恋 我笑了笑道:“行了,你安慰一下那些人吧,另外别掉以轻心,小心卫子平报复,如果他要是敢报复,你第一时间出手,不要等人家打上门。” 张晓军答应着,我就挂断了电话。 回到家里,青语和刘薇薇已经睡了,我自己偷偷摸摸回到卧室里面,一觉睡到了大天亮。天刚亮,我就接到了苏东坡的电话,他说没钱了,要找我借点钱,我知道苏东坡这家伙为了杨思思花光钱了,不过谈一个女朋友代价总是这么高,所以我就让他上午九点到家乐福那里等我。 上午九点,我刚到奶茶店,就看到了蹲在那里的苏东坡,我走上去笑着说:“钱花光了吧。” 苏东坡咧嘴一笑说:“靠,谈个女朋友伤不起啊,随便出来玩一圈就是几百,唉,生活费花光了,也就只能找你借点了。” 我从兜里面掏出来一千块钱给他说:“行了,你滚蛋吧,要是在没钱,可别来找我了。” 苏东坡咧嘴一笑,就说:“等我破了处男身,就绝对不来找你借钱。” 我斜瞥着眼看着他说:“就你和杨思思?你做美梦呢吧。” 苏东坡将我鄙夷了一番说:“你就等着吧。” 生活总是要继续下去,有时候我心里面会想起孙晓青,或者是以前生活时候的点点滴滴,不过我知道,或许二十年后,我会想到我现在要经历的点点滴滴,有一天刘薇薇问我:“郝仁,你有梦想吗?” 这个问题很俗套,我也被问过好几次,可是这一次我却不知该怎么回答。 我说:“我不知道,或许我没有梦想。” 刘薇薇说:“你应该有。” 我问:“为什么?” 刘薇薇低着下巴思考了一下,对我说:“因为你是阿甘。” 我哭笑不得说:“你别闹了好吧。” 刘薇薇笑着说:“电影《阿甘正传》中阿甘的梦想是珍妮,所以无论阿甘做什么,他心里面都有珍妮,就好像是珍妮临死之前他对珍妮说的一样,无时无刻,他都陪伴在她身边。” 我歪着脑袋看着她,问:“那谁是我的珍妮呢?” 刘薇薇不说话了,笑着说:“可是谁是我的阿甘呢。” 我一板一眼的说:“我不是傻子。” 刘薇薇也说:“我也不吸毒**,更没有得艾滋病。” 我不说话了。其实我何尝不知道呢,电影《阿甘正传》就是一个成年人的童话,可是我和刘薇薇之间何尝不是在诉说着一出童话呢,她或许……喜欢我 我问她:“为什么?” 她耸了耸肩说:“傻瓜才问为什么。” 我无奈一笑说:“可能很多人都没有看过《阿甘正传》。” 刘薇薇说:“那是他们的损失,我真的建议他们去看看。” 我们两个都沉默了,玩笑的口味说出不玩笑的话,最后却全都当成了玩笑。 刘薇薇抬起头对我说:“你说奶茶店会一直经营下去吗?” 我说:“可能不……” 我的会字还没有说出 来,刘薇薇就起身给一个顾客冲奶茶去了,打断了我的话,我看着她忙碌的背影,第一次认识到,女人永远都是心细如发的,尽管她表面上大大咧咧。不过我知道,我们两个永远也不会如同我和孙晓青那样,因为刘薇薇很理智,且很聪明。 …… 苏东坡毫无征兆的失恋了,正如同林国庆曾经对我说过的一样,杨思思是他人生中的那个低谷。而杨思思之所以愿意在这一段时间内当他的女朋友,其原因也非常简单,苏东坡对她好,能够在段时间内带她享受许多东西。比如说,买一个手机。 原来苏东坡上大学这三年攒下来不少的钱,其中大多数都是从网上代打游戏赚来的钱,大约有八千左右,苏东坡和杨思思聊天的时候无意间透漏的这件事情,于是杨思思就答应做苏东坡的女朋友,然后在苏东坡钱花光之后,就和他分手。 我和张晓军赶到学校找到了在寝室里面喝的烂醉的苏东坡,都十分无奈的笑了笑,张晓军对我说:“老四,你说我要不要打电话找个技师给这小子破了啊,说不定这样他就走出了低谷。” 我搓着下巴说:“可以考虑。” 苏东坡举起二锅头对我们说:“喝,敞开肚子喝。” 我们两个异口同声说:“算了,还是让他自生自灭吧。” 让我们两个很诧异的是,苏东坡一顿酒喝完之后,就跟一个没事儿人一样,坐在寝室里面就开打lol,十分牛叉潇洒,一路杀超神。我和张晓军都十分诧异,因为苏东坡以前不玩lol,只玩dota,现在怎么玩上lol了? 不过很快我们就知道了,杨思思喜欢玩lol,我和张晓军给了他一拳说:“我当你没事儿呢,原来你还惦记着她呢。” 苏东坡白了我们两个一眼说:“毛,我这不叫惦记,我玩个游戏能说明什么。” 我故意糗他道:“那你以前和我们晒你俩的照片又说明了什么?老二,你要是喜欢杨思思,我们两个能帮你把她弄上床,你信不信?” 苏东坡站了起来,一脸冷淡的说:“能说明什么?什么也说明不了,顶多只能说明她是个认钱不认人的主儿,所以我到不稀罕她了,爱要不要,你们放心吧,我死不了,靠,从小到大,我被女人拒绝的次数加起来都等于地球上总人口除以一亿了。” “额……”我和张晓军都无语了,前前后后看了看苏东坡,这才发现她的确没事儿,我们这才算是放下心来了。 我们两个都挠了挠头,心想平时看上去最咋呼的苏东坡竟然在遭遇了失恋之后比我们两个都要淡定。我们实在有些费解,不过很快我和张晓军就将这个问题给抛到了一边去了,我们两个商量了一下,决定拉着他喝酒,结果到了酒桌上面,他依旧这么气定神闲,我们才算是放下心来。 我们三个都稍微喝了一点,然后就准备回学校,可是刚到学校门口,苏东坡整个人就怔在那里,我们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看到了杨思思站在校门口,过了一会儿,一个非常帅气的男人走了出来,看到这一幕,我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张晓军却说:“靠,这男人不是冯磊吗?” 第一百三十二章:马晓丹出狱 我们两个转头看了看他,张晓军说:“这男人和我一个高中,是个大渣滓,家里面做生意,有些小钱,但是绝对不是大富大贵之家。//访问下载txt小说 //” 苏东坡神情飘忽不定,我说:“老二,干他吧,将这逼打一顿。” 苏东坡一咬牙说:“行,不过别当着杨思思的面。” 我们三个一拍即合,跟着他们两个走,他们两个去的竟然是一个酒店。我看到苏东坡有些愤怒,就安慰他,结果他却说等一下我要踹他裤裆,我就知道苏东坡是玩真的了。于是,苏东坡从兜里面掏出手机,给杨思思打了一个电话,苏东坡说:“我现在在东篱酒店楼下,你马上下来。” 我不知道杨思思说的是什么,但是杨思思很快就走了下来,身后还跟着冯磊。我们两个还未说话,苏东坡就走了上去,他身高不高,和一米八五的冯磊一比,简直就是个矮子,可是他还是跳起来往冯磊脸上打,冯磊当即就怒了,准备还手,可是此时我们已经抱住了他,我们三个,绝对能打过他一个。 杨思思看到这一幕都傻眼了,赶紧上来拦着,可是苏东坡却一把将她给推到一边,一脚踹到冯磊的裤裆里面,骂了一句:“草。” 杨思思又冲了上来,拉着苏东坡的手臂就说:“你别打了,都是我的不对,你别打他啊。” 看的出来,杨思思已经在苦苦哀求了。 苏东坡却不为所动,将冯磊打了一顿,然后直接转身就走。我们两个也一人踹了冯磊一脚,张晓军笑呵呵的对冯磊说:“你小子能耐了啊,我告诉你,你如果想死的话,你尽管动她。” 说完,张晓军拍了拍杨思思的脸蛋。 我们两个跟着苏东坡走过一条街,就发现苏东坡蹲在地上,整个人有点唉声叹气,张晓军踹了他一脚说:“自己买两瓶二锅头,然后回寝室喝去。” 苏东坡点了点头,然后去买了两瓶烈度二锅头,然后就自己回学校寝室去了。身为男人,我们都知道,男人失恋了,只愿意自己躲在房间里面哭,不愿意让任何人知道,或许苏东坡不会哭,但是他却绝对会痛苦,这并不是他的初恋,但是杨思思恐怕不知道她已经错过了一个真正成为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机会。 或许,这个来自黑龙江大兴安岭的胖子并不是很帅气的,但是他却是我们寝室里面第一个敢杀人的人。 离开了学校,我给张晓军点上一支烟,说:“真操蛋。” 张晓军接过我的烟说:“这事儿不操蛋,你当初比他好不到哪里去。” “靠。”我骂了一句。 张晓军说:“你别不承认,你喜欢马晓丹,我们三个全都知道,当初你天天给她做好事儿,比老二好不到那里去,要不是我们几个救济你,你早就饿死了。” 我有些无奈,不过张晓军说的是实话。 张晓军笑了笑说:“不过你放心,老二的复原能力绝对让我们叹为观止。” 我点了点头,因为我见到过苏东坡的复原能力。以前苏东坡 买**被全院校的人知道的时候,他只是微微脸红,然后就继续出现在学校各种活动中。所以大概只是过了两天之后,我和张晓军就又被苏东坡喊着打dota,我们两个问他:“为毛不玩lol了啊?” 苏东坡说:“玩毛lol啊!” 我们只能相视一笑,或许苏东坡心底还记着杨思思,但是恐怕他也只是和我一样罢了,正如同我现在也会想起马晓丹。比如,马晓丹出狱的时间在元旦节后的1.5号。 很快,这一天就到来了。 而我却不知怎么面对出狱的她。 …… 马晓丹是去年一月份入狱的,获刑一年。但是在狱中表现良好,所以就被减刑了一个月,所以提前一个月,在一月五号出狱。这个消息是杨洋告诉我的,当时我正在奶茶店里面卖奶茶,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刚好是元旦节,客流量很大,我忙的焦头烂额。 我只说了一句话,就继续去忙了。我说:“知道了。” 晚上回到家里的时候,洗过澡躺在**。我在想,马晓丹出狱之后会做什么?还像以前一样一直堕落吗?一年了,我变了好多,可是她呢?人这一辈子,没有任何一个时刻完全相同,无时无刻都在变化。她会……恨我吗?恨因为我才让她入狱吗? 我不得而知,隔着窗户看着外面的星空。元旦夜晚的天空上面,有很多星星,一闪一闪,非常漂亮。 时光转瞬即逝。 1.5号凌晨零点,我和杨洋从家里出发赶往w市恨山女子监狱。夜晚行车,高速路上很静谧,只能听到汽车呼啸而过的声音,车里面很寂静,我和杨洋都没有说话,路途行至一半的时候,杨洋对我说:“放首歌吧。” 我说:“行。” 杨洋将她的手机连接到汽车音响上面,很快就出现了一首我们高中时代听了三年的歌曲范玮琪的《最初的梦想》,我只听了第一句就说:“换一首。” 杨洋换了一首萧亚轩的《最熟悉的陌生人》,然后一直单曲循环,我一言不发。 只所以晚上零点出发,是因为马晓丹将在第二天八点被释放,而我们赶到w市需要五六个小时,在赶到恨山女子监狱,又需要半个小时,所以晚上零点出发最好。我们到达w市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在路边随便买了两个煎饼果子一吃,然后就开车赶往监狱。 到了恨山女子监狱的时候,就七点半了。 车里面的音乐停了,我的指节随着听了一晚上的节奏在方向盘上面拍打着。双眼盯着监狱大门上面的那道小门,我知道在过十几分钟,马晓丹会从这道小门里面出来。 太阳已经冉冉升起,照耀着巍峨肃静的大门。大约八点过五分的时候,小门打开了,马晓丹走出来,抬起手遮住并不刺眼的阳光,抬起头看了看天空,整个人有些茫然,她并没有迈动脚步,而是看了好久天空,大约又过了五分钟,这才回过头,环视一下四周,看着已经从车里面下来,站到她面前的我和杨洋。 第一百三十三章:救赎之路 马晓丹丢下手中的一个破烂背包,面带微笑看着我们,一句话也没有说。// 高速更新// 杨洋再也忍不住了,冲上去给了马晓丹一个熊抱。我站在后面,头默默低了下去。杨洋对马晓丹说:“晓丹,以后再也别进去了。” 马晓丹似乎心情非常好,开了一个玩笑说:“我也不会再有这个机会了。” 马晓丹松开杨洋,走了过来看了看我,叫我的名字:“郝仁。” 我抬起头看着她,她冲上来给了我一个拥抱,我下意识的抱住了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我们没有矫情与寒颤,直接带着马晓丹上了车,杨洋又拿出手机,连接上汽车音响,对马晓丹说:“晓丹,放首歌给你听好吗?” 坐在后排,正在看车窗的马晓丹点了点头,杨洋放了一首《最初的梦想》,马晓丹转过头说:“怎么是这首歌?” 杨洋问:“不好听吗?” 马晓丹犹豫了一下,说:“换一首吧。” “你说听什么。” 马晓丹思考了好久:“最熟悉的陌生人。” 音乐萦绕在我们三个人的心头,马晓丹看着车窗外的景象,眼睛里面全部都是迷离,快到w市区的时候,马晓丹对我们两个说:“其实我原本不想告诉你们我会提前一个月出狱,我想来一场不辞而别。可是后来想想,没有必要,该面对的事情永远都要面对,正如同在高墙之内,我回顾我的这一生一样,我是那样的挫败,那样的颓废。这一生,我没有对不起谁,包括你郝仁,我并没有对不起你。可是却有一个人对不起我,我想着出狱之后,或许我可以放下所有事情,去开启一段崭新的生活。” 我和杨洋都没有说话,在等着马晓丹宣布结果。 马晓丹说:“在w市把我放下吧,谢谢你们能来接我。” 马晓丹的声音很轻,就好像是说我们一起去吃个饭一样。 车厢里面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只有那一首《最熟悉的陌生人》依旧在高亢歌唱,终于杨洋压抑不住,问:“为什么?晓丹,我们现在完全可以一起拼搏,一起努力,你为什么要离开,去开始什么崭新的生活?” 马晓丹转过头看着杨洋,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秀发说:“你放心,我不会想不开,也不会不善待自己。” 杨洋还要说,我则拦住了杨洋,说:“好,你去吧,到w市我就将你放下来。” 马晓丹冲我笑了笑,我则从兜里面掏出来一块地璞玉,递给马晓丹说:“送给你,希望这块玉能保护你。”这是我妈让我给孙晓青的璞玉,可是我现在却送给了马晓丹,不是我喜欢她,而是我知道,马晓丹要开启一段救赎之路,这条路或许很难走,但是我要给她一块可以信仰的东西,也许这快璞玉会对她的作用很大很大。 马晓丹不拒绝,接了过来,不再说话。 杨洋坐在副驾驶上面,生气的将歌换成了《最初的梦想》,然后不去看我们两个。 如果骄傲没被现实大海冷冷拍下 又怎会懂得要多努力 才走得到远方 如果梦想不曾坠落悬崖 千钧一发 又怎会晓得执着的人 拥有隐形翅膀…… …… 歌声回荡在我们所有人的耳边,这熟悉的旋律,陪伴了我们高中整整三年。那个时候,每一次听到这首歌,我们总会说,我要考上某某某大学。而当初我的目标是考入光华大学,可是我却没 有坚持最初的梦想,可是那个时候这首歌代表着梦想,现在只能代表曾经。 市中心很快就到了,快到让我感觉到如同一晃眼一样。 马晓丹推开车门走下车,对我们两个说:“再会。” 我对她说:“珍重。” 马晓丹笑了笑,转身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我知道她身上没有一毛钱,但是我也没有打算给她一毛钱。杨洋问我:“你为什么不挽留她?” 我对杨洋说:“留不住。” 杨洋愤怒不已,说:“你肯定还恨她。” 我转头看了看杨洋,说:“恨之入骨,爱之切肤。” 杨洋狠狠瞪了我一眼,说:“你是个混蛋。” “我不是混蛋,杨洋,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如果马晓丹跟我们一起回去,那么她这一辈子,都要生活在阴影之中,因为她会感觉她比我们低上一等,她不是走了,她永远都陪伴在你我的身边,她永远都是我们的马晓丹,她只不过是去寻找她那个最初的梦想罢了。”我近乎咆哮的说道。 杨洋……怔了。 她最初的梦想呢?高中时代,她会笑着对我说,我要当一个大明星。而现在呢,当上了一个算是老鸨一样的经理人。不过杨洋知道,她不能像马晓丹一样,因为她还有一个妈妈。 杨洋说:“其实,可以理解晓丹为逃避,逃避生活。” 我苦笑不已:“她逃避的好苦,逃避了整个高中,逃避了整个大学。” 杨洋撅着小嘴,问:“那她为什么不和你回去。” 我笑着说:“她走上了一条救赎道路。” 杨洋,若有所思。 人生总是这样,曾经你不珍惜的人或者事,等你想要珍惜的时候,却蓦然发现,你不配去珍惜他们。天空中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回去的道路并不平坦, 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我累了一天,又困又饿,最后还是先选择吃点饭再睡觉。 杨洋已经回洗浴中心去了,青语似乎还在书店,刘薇薇在奶茶店,我给自己下了一碗面条。匆匆吃过之后,我就准备去睡觉,可是躺在**,我却睡不着了。人就是这么奇怪,有些时候很困很困,躺在**脑袋却越来越清醒了,知觉告诉我,或许我今晚上又要失眠了。 以前曾经渡过的一幕幕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努力不让自己去想,可是我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维。到了最后,我蓦然发现,原来这么些年,我都活的这么累,可是人活着,不就是这么累吗? 人不能总为自己活着,我已经过了十七八岁,说我要活出精彩的年纪。因为我上有父母,下面或许还有一个孩子。 ps: 美女总裁是馒头的第一本书,能被网站买断给大家免费看,实属不易。 可是如果成绩不好的话,网站有权让馒头随时完本和上架,上架就需要花钱看了,不过如果馒头成绩能够更上一层楼的 话,就可以免费更多,大家也可以看的更嗨皮。今天晚上是周末,凌晨的时候新书榜单会刷新,如果那个时候大家都来 给馒头鲜花的话,馒头只要能够更上一层楼,大家说不定就可以永远免费看书了。 另外还请大家看书的同时点一下书页的加入书架,那个可以给馒头收藏,看盗版和在外站看的朋友,可以免费过来注册 一个账号给馒头鲜花和收藏,这些都是不要钱的,到如果馒头的鲜花和收藏不够多,说不定以后就免不了要上架了。希 望大家能够在凌晨十二点来支持馒头。 第一百三十四章:她是孙晓青 人们总是向往青春,因为青春可以肆意挥洒,因为人这一辈子,只有一次青春,总要傻逼一回。// 欢迎来到阅读//可是如果一辈子都傻逼了,那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傻逼了。 每一个人,必须要学着走向成熟。 我,杨洋,马晓丹,我们三个都是。 慢慢,我的脑袋开始迷迷糊糊了。我知道我快要睡着了,不过这时候刘薇薇和青语回来了。我这才知道青语今天去奶茶店里面帮忙去了,刘薇薇说:“累死了,郝仁今天去干嘛去了啊?” 青语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刘薇薇犹豫了一下,问青语:“青语,你告诉姐,郝仁是不是去见她的初恋去了呀?” 青语继续说:“我真不知道,不过薇薇姐,你是不是对郝仁……” 下面的话我没有听到了,因为我已经睡着了。人总是这么奇怪,有时候没有人说话的时候却睡不着,有人说话了,却睡着了。而且睡着的速度总是那么快。 …… 有一天,苏东坡拉着我出去喝酒。现在他隔三差五拉着我去喝酒,原因很简单,林国庆走了,张晓军不住校了。他一个人在学校里面太寂寞了,以前好歹还有杨思思陪着他,现在就剩下他一个人了。所以他只能出来拉着我喝酒了,而且现在即便他晚上不回校也没事儿,因为已经大三了,可以肆无忌惮的出去玩了。 这天晚上我和苏东坡喝了两瓶啤酒,我晃晃悠悠回到家里,就发现一个我熟悉的女人正坐在我家里,杨思思。 杨思思看到我,整个人吃惊不已,我也吃惊不已,她怎么会来我家了? 等刘薇薇说一下之后,我才知道,杨思思是刘薇薇的表妹,在读大学。我发现杨思思脸上似乎有泪痕,不过我懒得问她的事情,杨思思也很快就离开了我家,她显然也是怕极了我。 等杨思思走后,我才问刘薇薇:“她来找你干嘛?” 刘薇薇说:“还能干嘛,她男朋友把她甩了,缺钱了,来找我哭诉借钱花呢。” 我不以为意哦了一声。得知这个消息,我并没有打算将消息告诉苏东坡,因为我知道没必要,或者告诉他是害了他。 …… 我现在隔三差五就会去钱文忠家里蹭饭吃,每一次我都带着青语,不是因为我吃不起一顿饭,而是因为我要和钱文忠联络感情。之所以带着青语,是因为我要让青语跟着黄丹华学习为人处事,而且黄丹华十分喜欢青语,所以我更要带着青语了。而且青语还可以给小萝莉黄雯雯补习功课。 小萝莉随妈妈姓黄,十分可爱。不过似乎相较于青语,她更喜欢我。每一次我去钱文忠家里蹭饭,小萝莉都跳着冲过来叫着:“大苹果来了,大苹果来了。”然后让我抱她。 我并不是每一次都给他们买苹果,那样就显得有些矫情了,有时候我会买一些他们家缺的东西。而更多的时候我会买点菜,以让青语来学习做菜的理由来他们家蹭饭。青语和黄丹华学习为人处事的时候,我也在跟钱文忠学习,钱文忠为人比较耿直,不过也不乏圆滑,对于一些我不解的事 情,经过他一点,我就透了。 不过钱文忠问过我夏婉玉怀孕的事情,当时我只是说了一句:“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钱文忠似乎非常清楚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情一样,一双眼睛里面全都是笑意:“你可以选择太祖曾经用过的麻雀战术。” 我眉头一皱,知道钱文忠有话说。 钱文忠说:“你可以学习麻雀战中的骚扰,但是此骚扰非彼骚扰,此骚扰是细心入微,准备充足的意思。麻雀战并非是小儿科,相较于大兵团作战,此战术更适合在手中兵力不足的时候用,说到这里,你应该懂了吧。” 我心里面无不惊骇,钱文忠的话说的很隐晦,但是我也听懂了。我现在什么也没有,就好像是当初太祖一样,但是太祖使用了麻雀战,于是慢慢壮大了起来。而钱文忠现在的意思就是我要学习麻雀战上面的优点,比如说细心入微,准备充足等等。 不过,我并不是要打仗,而是要用在夏婉玉怀孕这件事情上面。 夏婉玉怀的是谁的孩子,只有她自己知道。而我需要做的就是,了解张青石对于夏婉玉怀孕这件事情是怎么看的,然后在去调查夏婉玉怀的到底是谁的孩子,如果是张青石的,我主动消失。如果是我的,那我就主动出现。 想明白了这些,我对钱文忠笑了笑,钱文忠拍了拍我的肩膀。 …… 离开钱文忠家里之后,我和青语走在大街上面,我还在想刚才的事情,脑海里面有点乱。不对,非常乱。我想要夏婉玉怀我的孩子,可是又不想。无论是哪个结果,都是给我判了死刑。或许我早已经死在夏婉玉心里了,可是我却不知道。现在回过头想想,夏婉玉在做的一切都在步步为营,而我却也在步步为营,但是我们的目的却不一样,这也就造就了我们最后的分道扬镳。 可是,她肚子里面的孩子如果是我的孩子,那么这是不是一个定时炸弹呢?到时候我要怎么做?我能怎么做?或许到了那时候,即便夏婉玉想要全身而退,都不可能了。 我正想着这些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要两个蟹黄包。” 这个声音我非常非常熟悉,因为这个声音很像孙晓青,我抬头看过去,就看到了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孩子在买蟹黄包,我看不到女人的面部。女人买完蟹黄包之后就转身走了。 我怔神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这个女人的身影也好像孙晓青。我立马就冲了上去,可是只是一怔神之间,这个女人就已经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了。我有些懊恼,立马四处去找,可是都看不到女人的身影,等我往前走走,转过一道弯之后,我远远的看到了那个抱着孩子的女人。 我心中忍不住的激动,疾步走了上去,毫不犹豫的去拍女人的肩膀。 这一刻,我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她是孙晓青。 午夜求鲜花了,求收藏了,希望大家支持馒头。 另外书页有签到功能,签到七天免费送凹凸票,希望大家可以签到,然后给馒头票票。这个免费不要钱哦。 第一百三十五章:爱情的美妙温暖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迫切,但是当我的手触摸到这个女人肩膀的时候。我那种迫切的冲动就变成了后悔,我有点后悔。如果这个这个女人真的是孙晓青的话,我要怎么办?难不成我可以对她说,回来吧,我喜欢你。 可是,她可能回来吗? 她如果不愿意回来,我要怎么办? 可是我却没有去想,如果这个女人不是孙晓青的话,我这一切不都是幻想与担忧吗? 事实证明,当这个女人转过头的时候。我那一切忧虑与希望都顷刻间化为乌有,这个女人并不是孙晓青,她看了我一眼问我:“有事吗?” 我摇了摇头说:“认错人了,对不起。” 女人只是淡然一笑,就又离开了。 我看着女人的背影,多希望她就是孙晓青啊! 可是,我心中又有多少为这一次她不是孙晓青而在庆幸呢。这种心理很矛盾,就好像是我想见她,可是却又不敢见她。对于马晓丹,我可以让她去走她自己的救赎道路,可是对于孙晓青,只能我去走这条救赎道路,因为是我对不起她,或许她完全可以将孩子打掉,然后找一个人嫁掉。 或许,她走了之后,去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胎。 或许……我没有孩子。 我有些烦躁,怔在原地,心里面有些窝火,又有些愤恨。 青语从后面追了上来找到了我,见到我站在那里,脸上阴晴不定,她不由也有些担忧,拉着我的手说:“郝仁,你没事吧?” 我转头看了看青语,这才算是彻底从自己的内心世界从反应过来。我并不是傻子,我知道这一切都是空想罢了。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如同马晓丹要做的一样,去救赎。马晓丹的救赎是离开,而我的救赎就是奋斗。 不管孙晓青是选择将孩子打掉,还是选择将孩子生出来。对于我来说,都是心痛。不管她是否嫁人,我现在都没有资格去见她。我是一个男人,我需要做的就是努力努力不断努力,等到有一天,我可以对她说:跟我走,我能给你安逸生活。我才算是真正的成功。 或者,如果她嫁人的话,我也要能对她嫁的那个男人说,你给不了她幸福。 想明白这些,我脸上阴晴不定的表情瞬间多了一分肯定。我抬起头对青语说:“我没事,你放心。” 青语对我说了一句非常有意思的话:“一个人的成功并不能代表一个人的幸福,幸福感与幸福度和安全感有很大的关系。” 我转头诧异的看了看她,她说:“黄姨告诉我的话。” 我笑了笑,对她说:“你已经出师了。” 青语笑了笑,我佯怒的捏了捏她的鼻子说:“六月份就要高考了,我要你给我考上光华大学,不然我就要打你屁股。” 青语听到我这亲昵的话,脸蛋一下就红了起来。我却哈哈一笑,带着她回家。 …… 生活就是这样,很急促,却又很缓慢。有时候像是一锅滚烫沸腾的水,有时候却又像是一锅冒着热气,却永远也不会沸腾的水。我不知道夏婉玉怎么看待她怀孕的事情,但是我想我已经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了。从钱文忠家里回来的第三天晚上,我给她打电话。 电话接通,她问:“你又干嘛?” 我说:“找你谈谈。” 夏婉玉语气依旧十分冷淡:“我和你没什么好谈。” 我话锋一转,直面矛盾:“谈谈你肚子里面的孩子。” 夏婉玉笑着说:“这个孩子不是你的孩子,你准备怎么办吧?” 我又说:“我只是不想这个孩子在妈妈肚子里面就被他妈妈杀死。” 夏婉玉沉默了,沉默了好久。 我又继续说:“我知道。夏婉玉,你说你喜欢我,有一半是真的,但是我也想告诉你,我说喜欢你,也并一定全都是假的,我只是想说,有时候不要去做最坏的打算,比如说,打胎。” 夏婉玉依旧不说话,我说:“我们可以约一个地方见面吗?” 夏婉玉对我说:“你说地方。” 我想了一下,就说:“东郊区有一个很不错的茶馆。” 夏婉玉说:“明天下午,四点。” 正如同我对她说的一样,我们两个或许从最开始是在利用,但是却假戏真做了,比如说夏婉玉会真在办公室里面当着孙晓青的面和我发生关系。尽管她做了很多对不起我的事情,比如说她让人拆了张晓军家的房子,她让东翔公司的人砍了我,可是她只不过是在步步为营罢了。因为从最开始起,她就是在利用我。 可是到了最后,连她都没有发现,她已经在这种假戏之中慢慢产生了一丝不可觉察的感情。 或许听上去很假,但是做上去却很真。 …… 第二天下午四点,在一座幽静的茶馆里面,我见到了阔别我已经三个月的夏婉玉。 她来的时候穿着一件家居服,戴着一个大墨镜,已经有两个多月的身孕让她的小腹隆起,似一座小山一样,可是她的脚上,还是穿着一双十公分高的高跟鞋,就一如既往她的性格一样,表面上看过去很温婉,可是骨子里面却永远都有着属于她的锋利。比如说,她让我去刺杀张青石,或许是置我于危难之中,但是她却比王颖丽手段要高明一些。 比如,直接去解决掉最**oss,那么王颖丽这样的小虾米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我比她早来了半个小时,她来了之后径直的走到我的身边,坐了下来,我对她说:“喝点什么。” 夏婉玉摘下眼睛上面的墨镜,一双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她问我:“我不想喝东西,我只是想听听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深吸了一口气,早在来的路上,我已经想好了我要说什么。我单刀直入道:“孩子是我的孩子。” 夏婉玉看了看我,说:“你可以确认吗?”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之间的对话为什么这么生硬,但是我还是坚持说道:“孩子是我的孩子。” 夏婉玉坐在沙发上面,不说话。 也不知道为什么,原本茶馆舒缓的背景音乐变成了那一首让人感觉到一种孤独到忧伤美的《虫儿飞》。稚嫩的童声,配上有一种天荒地老画面感的歌词,表达出凄凉寂寞的感**调,却又反衬出爱情的美妙温暖。 ps: 各位书友,再加更一章。誓死守卫**,希望大家有鲜花给鲜花,有收藏给收藏。如果守住第一名,大馒头会暴更的,至于多少更。 嗯,我想会很多。 第一百三十六章:强吻夏婉玉 我们两个细细聆听歌声,一首歌很短,却又很长。// // 一首歌听罢,夏婉玉抬起头看着我,对我说:“是你的孩子。” 我不需要问为什么,因为当一个女人怀孕的时候,是谁的孩子她最清楚。我对她说:“我懂了。” 夏婉玉看了看我,眼睛里面出现了一丝迷惘,她说:“郝仁,你还是走吧,这件事情不需要你管,孩子的事情也不需要你来帮忙,以前我或许做过许多对不起你的事情,但是我并没有打算让你置于死地,比如说那次我让张小花杀你,那只不过是一出戏罢了,你相信一个人被砍了三十多刀而不死吗?” 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夏婉玉继续说:“我知道我伤害了你,可是你也伤害了我,或许我最初选择你就是一种错误。所以,我现在不需要你做什么,所以我想说,以后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 夏婉玉说着就站了起来。我将茶杯放到桌子上面,坐在那里岿然不动道:“那么,我可以知道,你当初为什么选择我吗?王颖丽选择我的目地很简单,让我和你上床,然后得到你的艳照,然后你就可以坐实出轨了。而你呢” 夏婉玉看了看我,抿了抿嘴。 我不知道从那里来了很大一股愤怒:“夏婉玉,如果今天你不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我哪怕是死,也要杀了张青石。” 夏婉玉又坐了下来,看着我的眼睛,犹豫了好久,她才对我说:“或许,我对你说过的所有话中,只有喜欢你是真的。” 我抬起头看了看她,决口否认道:“这不是一个理由。” 夏婉玉却认真的看着我:“这是一个理由。” 我笑着说:“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我愣了,这个世界上,还有可以相信的爱吗?我相信孙晓青,但是我绝对不相信夏婉玉,哪怕她也怀孕了。因为我知道,在她面前,绝对不能说爱,不然我会死的很惨很惨。或许她真的爱我,但是在她爱我的前提之下,有一个附加条件,她得到整个青石基金。 而这个条件,足矣让我死上一百次。 这时,夏婉玉的手机响了。她手机的铃声依旧是那一首《虫儿飞》,很清脆,很悠扬,却又那么凄美。夏婉玉接通了电话,我不知道我从那里来了这么大的勇气,我将她的手机夺了过来,不去看电话就挂断了,然后我整个人越过茶桌按着她的肩膀就将她按倒在沙发上面,去吻她。 她当即就要推开我,可是我却握住了她的双手,她挣扎不过我,就一口咬在我的嘴唇上面,非常疼,可是我还是不松开她,最后她不动了,而我却放开了她,她头发被我弄了有些凌乱,嘴唇上面也有一丝我的鲜血。 她的电话又响了,果然是张青石的电话,她赶紧将电话拿过来,整理了一下头发,这才将声线放到正常去接电话,我则坐在对面看着她,这一刻,我只恨为什么我手中是茶而不是酒。 夏婉玉说了一会儿就挂断了电话,对我说:“你 给我闯了大祸了。” 我不说话,夏婉玉平复了一下心情,自己给自己到了一杯茶,这才又说:“来青石基金吧,我让你当副总裁。” 我知道,我们两个的目标达成了。那就是一起让张青石死无葬身之地,所以我说:“好。” 夏婉玉冲我笑了笑,露出了一丝属于她的温婉娇嗔:“以后可不许让我哭了。” 我答应了。 …… 我要帮助夏婉玉,并不是因为我喜欢夏婉玉,其中有一部分是因为她怀孕了,孩子就好像是一个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危及到我们两个的性命。还有一部分原因是,我想要逆袭,或许只有这么一条道路可走,开奶茶店并不是大生意。因为即便是我脚踏实地一辈子,也不可能达到青石基金这样的高度。这么说不是说我无能,而是这个社会的现状就是如此,我们已经过了史玉柱,马云,王石,马化腾的那个黄金年代了。 尽管这个年代已久有黄金,但是相较于他们那个年代,我们这个年代的黄金很少很少。这和国家的政策有关系,因为在他们那个年代,是国家刚刚进入到繁华时代的开端,而现在已经发展到了一定的水平,如果想要成为他们那样的大人物的可能性也就随之少了很多。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我不想让夏婉玉将肚子里面的孩子打掉。 因为,那是我的孩子。 …… 我又回到了夏婉玉的身边,只不过这一次公司变成了青石基金,而我的职位也变成了副总,主管项目的副总。青石基金比我想象的要庞大,至于到底有多大,等我坐在这个城市最高的办公室里面,看着那条江,那座塔,我就知道,原来这个公司的庞大已经超脱了我的想象。 能在这座江旁边拥有一个二十平米的办公室,这本就超乎了我的想象。 入职第一天,我见到了张青石。张青石笑着对我说:“小郝啊,我听婉玉说你因伤离职了,结果你错过了高科和青石合并的时机,不过你现在能回来帮助婉玉,我由衷替婉玉和你高兴,加油,有什么事情就就和我或者婉玉说。” 我笑着说:“谢谢张总关心。” 张青石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转身就离开了。我看着他的背影,眼神里面露出了一丝不可觉察的玩味。想要战胜一个人,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学习他身上的优点,从目前来看,张青石身上有一个我必须要学的优点。那就是,永远都十分和气,但是做起事情来却从不乏阴损。 我原本以为高科和青石基金合并会让夏婉玉失去一切,但是现在看来似乎因为这次合并夏婉玉反而得到的更多。因为如果现在张青石死了,夏婉玉可以在第一手掌控整个青石基金,从而控制住所有张青石手下的资产。 我到青石上班之后,刘薇薇的奶茶店就少了一把帮手,但是青语又需要学习,马上就要高考了。所以刘薇薇就找了一个店员帮她,她给人家一个月开两千块钱的工资,在这个城市不算高,但是这个店员手脚却非常利索。 第一百三十七章:分红 两千块钱的工资不高,但是却招来这么一个好的店员,实属不易。//免费电子书下载 // 其实原因很简单,这个来自附近大学里面的胖子喜欢刘薇薇,我不知道刘薇薇怎么想的,但是我却选择了回避这个问题。我知道,我不适合刘薇薇,刘薇薇也不适合我,或许她喜欢我,但是我想以她的理智与聪明,她应该猜得出来我是怎么想的,也能看出来我们两个并不合适。 学校又要放寒假了。 放寒假的那一天,我接到了林国庆的一个电话。电话里面,林国庆哈哈大笑对我说:“郝仁,过完十五,我就要重新回去了,为我欢呼吧。” 我有些吃惊,问他:“怎么回事儿?” “我工作办了下来了,普陀区一个小办事员。”林国庆不卖关子,直接给我说清楚了。 我听到这个消息,微微一怔,旋即就大吃了一惊,普陀区是这个市人口最大的一个区,尽管经济不如入江口那里那么繁荣,但是居住人口可不少,我多问了一句:“你要回来工作?” 林国庆笑着说:“对啊,我不都说了要回去了,我怎么舍得离开哥几个。” “好好好。”我连续说了三个好,然后问:“什么时候来?” 林国庆说:“过完年,工作流程走下来就可以过去了。” 我说:“那行,哥几个等着你了。” 挂断了林国庆的电话,我再也难以掩饰我心中的激动,当即就给苏东坡和张晓军打了一个电话,约到一起。我将消息告诉了他们两个,他们两个都将我鄙视了一番,说前两天就知道了。当时我就傻眼了,骂了一句:“草,感情我最后一个知道。” 苏东坡说:“要罚酒。” 张晓军也说:“要罚。” 我咧嘴一笑说:“你们都知道,我戒酒了。” “那就往死里灌。”张晓军毫不留情。 吃吃喝喝,一直到了晚上十点多,我们两个才将苏东坡给送回寝室里面。苏东坡东西已经收拾好了,第二天早上十点的火车票,到时候就要回家了。我们两个坐在寝室里面,苏东坡躺在**,迷迷瞪瞪的说:“哥几个,真心感谢你们。” 我说:“你说这话就见外了,我们可没少吃你的野猪肉。” 苏东坡笑了笑,闭上了眼睛。 这时候他的电话响了,他不去看。然后一把抓住手机隔着窗户就丢了下去。我和张晓军都十分诧异,苏东坡说:“丢了,清静。” 张晓军问:“怎么回事儿,老二你可要说清楚,不然我们两个可饶不了你。” 苏东坡笑了笑说:“杨思思打的电话,还能怎么样呗。” 我们两个都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我说:“老二,实话说,你又见过一次杨思思,在我家里,她认识刘薇薇,而且还是表姐妹关系,杨思思好像和冯磊分手了,我原本不打算告诉你,不过现在我还是想和你说,你要是真心里难受,就去见见她,如果你要是狠下心不理她,那你能这么做,我佩服你。” 苏东坡笑了笑说:“算了,手机都丢了,见个毛啊。” 我说:“那行,希望你别口是心非。” 苏东坡眯着眼睛说 :“行了,滚吧,我睡觉去了,明天早上的火车。” 我拉着张晓军离开了寝室,张晓军问我:“你怎么看老二这事儿?” 我思考了一下,说:“这事儿不好说,全看老二自己怎么想,他如果不想见杨思思,那么他就成功了,但是我就怕杨思思主动来找他,到时候他心一软,就坏事儿了,杨思思那女人有点像曾经的马晓丹,但是她比马晓丹聪明多了,因为她不喜欢东坡。” 张晓军琢磨了一下,说:“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我淡然一笑,张晓军说:“走吧,洗浴中心去,今天我也有件大事要和你说。” 我问他:“什么事儿?” 张晓军道:“分红的事儿。” …… 张晓军决定按照当初投入的精力与财力给我们按照股份分红。按理说建造洗浴中心的钱都是张晓军的钱,而且他每个月都有给容姐和杨洋开工资,根本没必要分红,至于我,我基本上就是什么都没有出,就找了一个钱文忠这么一个关系,我都不好意思要钱。 但是当我到了洗浴中心里面之后,我们四个坐下,张晓军就说:“咱们一共营业了五个月,每个月有五十万进账,净钱一共有二百五十万,这洗浴中心是我们四个一起建立的,但是我们每个人分工不同,所以我决定给大家一定的股份,然后每年分红一次,今年是第一次。” 说着,张晓军就从旁边提过来一个麻袋。里面全都是一沓一沓十万块钱的现钞,取出来之后,摆满了整个桌子,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钱,但是我知道这些钱原本都应该是张晓军的,我说:“晓军,这钱你拿回去,你每个月给容姐一万块钱的工资,给杨洋两万,就已经不少了,你现在要是给钱,就是矫情了。” 张晓军不理我,拿出三捆钱给杨洋说:“给杨洋三十万,这是你今年的分红,如果不是你管理整个洗浴中心,我根本没办法管理。”然后他又拿出来二十万,丢给容姐说:“小姐都是你找来的,平常那些关系也都是你建造的,所以给你二十万。” 还剩下两百万,张晓军转头看了看我,从中间分开说:“一人一半。” 我刚想拒绝。 张晓军就说:“郝仁,这钱你必须要拿着,我不矫情,你也不许矫情,这钱我独吞了心里面会难受的,如果不是你们,我能赚这么多钱?别的不说,就是这洗浴中心刚开起来就被警察扫了场子,我就受不了。” 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一百万,很多很多。 我曾经想过我赚到第一个一百万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可是现在等我看到这么多钱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这只不过是十捆钞票而已。装在塑料袋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堆废纸呢。 我对张晓军说:“行,这钱我收下了。” 我知道,张晓军骨子里面有一股义气。而恐怕也正是因为他这股义气,才让他能够成就明天更大的事业。 张晓军咧嘴一笑,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傻傻憨憨。 ps: **被爆了,求大家给力啊,鲜花,收藏。 馒头跪求了,如果能够重新到新书榜第一名,馒头更十章。 第一百三十八章:霸气苏东坡 容姐和杨洋也都非常激动,特别是容姐,她好像是第一次拿到这么多钱一样,都在偷偷抹眼泪了。其实我知道,她只不过是在想,她终于可以在老家直起腰了。而杨洋,看着她那三十万,若有所思。 …… 转眼之间就到了春节前夕了,相较于上次的春节。我不知道这一次怎么过春节,春节前夕容姐要回老家,将青语给带上了,青语问我愿意去她家里不,我说了不去,然后青语就和容姐坐飞机回去了。容姐现在也有钱了,自然不愿意再去挤又脏又臭了火车了,当然最重要的还是飞机票比火车票容易购买。 公司里面也放假了,夏婉玉这个年过的并不安稳。她曾经对我说过,张青石要在过年的时候再去一次澳洲,要引进一个大型项目,这个项目可能关系到公司的整个走向,我并没有听清楚,因为我不理解夏婉玉说的是什么。 该走的走,该留的留。 腊月二十三的时候,刘薇薇也将奶茶店给关门了,给那个店员发了两千块钱,她就整天窝在家里休息。 腊月二十五的时候,我问刘薇薇:“你过年不回家吗?” 刘薇薇看了看我:“你不也不回去。” 我想了想父母关切的眼神,说:“要不要一起回去一趟?” 刘薇薇蜷缩在沙发上面,将头埋在双腿之间说:“不要,我不想回去,我想体验一次在外面过年的感受。” 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刘薇薇抬头看了看我说:“难道你想回去啊?” 我无奈一笑:“我也不想回去,我一个人回去,父母不会太高兴。” 刘薇薇不说话了。 这个年过的并不好,因为在腊月二十七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苏东坡的电话。苏东坡说在我家门口,让我开门。我吃惊不已,说:“我在外面买年货呢?你确定你没骗我?” 苏东坡说:“你丫快点,我真在你家门口。” 我看了一眼正在推着购物车的刘薇薇,果断对她说:“你先买,我先回家一趟,有些事情。” 然后我就马不停蹄赶回到了家里。果真正如苏东坡所说的一样,他真的蹲在我家门口,他浑身上下全都是土,整个人头发蓬乱成一片,就好像是一个野人一样,身上泛着一股馊味,我震惊不已,下意识问:“你不是早回东北去了,你这是去哪儿了?” 苏东坡有些不乐意说:“行了,你赶紧将门打开,让我洗个澡,给我下碗面条吃。” 苏东坡从来不和我客气,我也不喝他客气,将门打开让他去洗澡,然后又找了一套我的衣服给他,在做了一碗肉丝面。等苏东坡洗完澡出来之后,他一口气将一碗面条吃完,问我:“还有没?” 我十分蛋疼的说:“没有了。” 苏东坡从牙缝中扣出来一根肉丝,说:“行了,晚上再吃吧,哥现在给你讲讲我从放假到现在经历的事情,如果你写成一本小说,说不定还能卖钱呢。” 我鄙夷加揶揄:“难不成你当鸭子去了。” “滚粗,其实我原本是准备走来着,结果我第二天早上 下了寝室楼,就遇到了蹲在那里的杨思思,杨思思对我说她没钱了,那个冯磊也不要她了,哥这么彪悍的人,又怎能被她这么一副可爱的模样所迷惑,当即准备提着行李回家,结果她说她欠人家钱了,如果再不还钱,就要被卖去做小姐了,哥想了想,看她说的不像是假的,就问了一下,原来那个冯磊将她的钱全给弄走,又让她借了别人几千块钱,才将她给踹了,我这个暴脾气,我能忍不?” “我不能啊。”苏东坡就好像是讲故事一样给我说了接下来的经过。 苏东坡带着杨思思找到了冯磊,然后挑了冯磊的一条脚筋,就好像是剥野猪一样,手法十分娴熟。然后又要了冯磊三万块钱,给杨思思偿还了一万块钱债务之后,他就带着杨思思租了一个房子,拿着剩下的钱在城市里面玩,不得不说,苏东坡比我强,因为在这其间,他将杨思思给操了,终结了处男之身。 当然,这是他自己说的。 玩了几天后,苏东坡打算将杨思思给带回家,毕竟要过年了,不回家终归不行。不过杨思思就在这时候跑了,带着苏东坡身上所有的钱和行李。苏东坡打她电话,直接关机。苏东坡身上一毛钱都没有,就只好来投奔我了。 我听完之后,整个人就好像是听天书一样,木愣问道:“然后呢?” 苏东坡咂巴了一下嘴,感觉是饿了好久一样说:“没有然后了,靠,她都跑了,还要毛然后啊。” 我问他:“你到底准备怎么办。” 苏东坡笑哈哈说:“回家过年啊。” 我认真说:“苏东坡,你别装傻,你怎么对待杨思思,以前你说你不喜欢她,我暂且可以信了,现在你说你不喜欢她,我可是怎么都不信了。其实有时候男人的**比女人还要珍贵,因为男人会永远记住这个女人,苏东坡,你别说你忘了她了。” 苏东坡继续装傻充愣:“靠,你墨迹什么啊,我怎么可能记得他,我回头还要找晓军呢,让他给我安排俩技师什么的,你俩别想瞒着我,我可是什么都知道了,靠,菁菁伊人里面的技师真他妈漂亮。” 苏东坡不难知道菁菁伊人是我们开的,但是他越是这么逃避问题,我就越害怕,我站了起来,怒视着苏东坡说:“靠,你他妈别给我装傻充愣,把话说清楚,不就是一个娘们嘛,你还准备怎么着?” 苏东坡哈哈一笑说:“老四,再给我弄点面条去,我没吃饱。” “滚,不弄,你他妈说,到底要怎么弄。” 苏东坡低下了头,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看着我说:“我能怎么弄?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不过郝仁,你真相信我说的全部的话?” 我明白了,苏东坡对我说了谎话。苏东坡呵呵一笑,脸上全他妈是无奈的表情:“我是挑了冯磊的脚筋,也要了三万块钱,可是***杨思思被一个打电竞的人给糊弄走了,我能说什么?算了,什么也别说了,就当自己吃了一个亏。” ps: 鲜花,收藏,馒头真的跪求了,今天都不知道更了多少章了。 唉,冲上去吧,希望大家帮帮馒头。 第一百三十九章:祝你成功 我逐字逐句说:“我希望你只吃这一时的亏,而不是一世的亏。// //” 苏东坡站了起来,说:“你这话说对了,幸好我处男身没给她,要不然我还真就吃一世的亏了,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我到想起来我的贞操挺值钱。” “靠……你到底装了多少逼?” “嘿嘿,没啥。”苏东坡憨厚一笑。 我再三盘问,终于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苏东坡前面说的都是真的,冯磊是将杨思思给甩了,而且还让她借了别人七八千块钱。杨思思没有办法这才找到了苏东坡,苏东坡挑了冯磊的脚筋,又要出来钱之后就替杨思思给还了,然后他们两个疯玩了几天,结果杨思思却跟一个电子竞技队员跑了,而且还带走了苏东坡所有的钱。 苏东坡饿了三天,无奈之下就过来投奔我了。 我有些无奈,这时候刘薇薇给我打电话了。她让我下楼帮她拿东西,我赶紧下楼,将刘薇薇买的年货拿上来之后,苏东坡看到刘薇薇,眼睛都亮了,笑着揶揄我:“你真有艳福。” 我骂了一句:“滚粗。” 我让刘薇薇去做晚饭,然后安慰苏东坡道:“这事儿我不好说什么,但是我好歹也是过来人,其实男人最应该做的不是去恭喜什么女神,而是要努力,让曾经的女神后悔,后悔她没有嫁给你。” 苏东坡贱贱一笑:“放心,我保证她也就这几天潇洒的时光。” 我问:“靠,你到底做了什么?” 苏东坡双手张开,整个人身上的肉颤抖了两下,说:“我刚去放把火烧了那个电子竞技俱乐部。” “额?”我已不知说些什么是好,我着急道:“你这么做是犯法。” 苏东坡咧嘴一笑,颇有枭雄风范道:“那是对普通人,对于我就不是。” 我瞪了他一眼,说:“不装逼能死啊。” 苏东坡突然不笑了,整个人目光有些沉重,看着远方的天空,说了一句:“这个冬天,还没下过雪吧。” 晚上。天空中降下鹅毛大雪,刘薇薇弄了一个火锅,我们三个围在一起吃火锅,苏东坡一口气吃了三盘牛肉卷,我到习以为常,刘薇薇则瞠目结舌。只有我知道,这个东北汉子,一口气能吃半头烤乳猪,前提必须是山上的野猪,五百斤野猪王下的崽儿。 苏东坡第二天就回家了,机票钱是我给他的,他挠了挠头说回头将钱还给我,不过我知道这钱是打水漂了。苏东坡刚走,刘薇薇就接到了杨思思的电话,我们两个从机场返回家里的时候,见到了蹲在我家门口的杨思思。她比苏东坡好不到哪儿去,整个人脸上全都是灰,也失去了平日里的纯美可爱。 杨思思看到我,有些害怕,不过他还是拉着刘薇薇说:“薇薇姐,借我点钱吧,我真的没钱了。” 刘薇薇有些为难,她昨天才见了苏东坡,她看了看我。我则一把将杨思思给拉到了我家里,让她坐下来说:“你知道我是苏东坡的朋友,你带着苏东坡的钱跑路的时候,想过他会怎么样吗?” 杨思思低着头不说话,我恼怒了,一巴掌打在她脸上,非常狠。杨思思直接就懵了,我说:“我他妈给你说话,你要是再不说,我就继续打,我问你,你对 苏东坡到底什么意思?” 杨思思被我的动作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之后,眼睛里面噙着泪水,也不敢哭,说:“没什么意思。” 我说:“你不喜欢他?” 杨思思露出了一个恼怒的表情:“他那么胖,谁喜欢他了。” 我笑了笑说:“我知道了。” 然后我给了她一千块钱说:“滚蛋,以后别来烦我们。” 杨思思颤巍巍的拿起来,看了看不说话的刘薇薇,然后又赶紧跑了。我长叹了一口气,杨思思的理由很刻薄,但是却很现实。是啊,谁会喜欢一个二百斤的胖子呢,这句话对于苏东坡来说,打击太大,可怜他还对杨思思付出了真情。 刘薇薇颤巍巍对我说:“你刚才做的不对。” 我抬起头看了看她。 刘薇薇说:“其实不因该是你来打思思,而是那个胖子来打。” 我看了她一眼:“他下得去手吗?” 刘薇薇不再多说,我们两个沉默了好半天,刘薇薇才说:“行了,今天都年二十八了,别垂头丧气了,还是想着怎么过一个完整的年吧。” 我抬起头,看着她说:“其实,是你想打我,对吗?”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说出来这么一句话,但是当我说出来之后,我就后悔了。刘薇薇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非常大胆,非常火辣,说了一句:“是。” 我显得有些局促不安,我问她:“为什么?你为什么喜欢……我。” 刘薇薇眼神里面透露着一丝迷离,奇怪笑了笑说:“想知道吗?” 我说:“我就是不想继续装傻了。” 刘薇薇看着窗外,说:“也许,从你对我的肯定,也许从你那一篇绝望中的希望的演讲,也许是你对我说,我不是崔松旺,其实我也不知道,说实话,郝仁,你记得你什么时候喜欢上马晓丹的吗?” 我诧异的看着她,问:“你怎么知道马晓丹?” 刘薇薇无奈一笑说:“你别忘了,有校友网,我在校友网上面找你们那一届的同学一打听就知道了,你别忘了我也是汝阳一高的学生哦。” 我沉默了,良久的沉默。以前我们两个都不愿意坦白,总是愿意模棱两可,可是现在说出来了,却发现并没有以前想象的那么严重。刘薇薇笑着说:“好了,我知道我们两个不合适,不过我来这里并不是为了希望你能娶我这么简单,我更想走一段属于我自己的人生,你放心,我很快就走完了。” 我抬起头看着她,突然发现,她是那么智慧。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问她:“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刘薇薇说:“过完十五就要去河南电视台参加应聘了。” 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刘薇薇笑着看了看我说:“不愿意祝福我吗?” 我抬起头,犹豫了一下,感觉到喉头很酸,颤抖着声带说:“祝你成功。” 刘薇薇婉转一笑,嘴角扬起一个小月牙。 感谢各位支持,让馒头又回到了第一,等一下八点还有一更,今天馒头都不知道更了多少章了。 感谢大家,另外有鲜花什么的继续给馒头哈。 第一百四十章:两条拜年短信 人这一辈子,总要遇到那么两三个很投缘,感觉无话不说的异性。// //可是她们不会和你上床,也不会和你生子,相忘于江湖,相识于陌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情不知所终,劳燕分飞。 有时候想想,那些所谓的心理学专家,恐怕都不能直面自己的内心吧。人还真是一个复杂的东西,他们嗜血,他们疯狂,他们懂得进化,他们更有那一抹奇怪,复杂,深奥的感情。 其实我知道,刘薇薇对于我的喜欢,只是对我这个人的欣赏罢了。这年头傻子不多,聪明的女人遍地都是,一见钟情这样的事情太虚无缥缈,我不信,也从来没有。可是我却忘了,当初我对于马晓丹,是否是一见钟情呢? 大年三十的夜晚,我给父母打了一个电话报平安。然后我就整个人窝在被窝里面,收到了很多拜年短信,我一个个回复,然后就在无其他事情可做,零点钟声刚过那一刻,我收到了一条短信陌生号码的短信,只有四个字:新年快乐! 我不知道这个号码是谁,但是当我打回去之后,对方却关机了。我看着这四个字,心里面五味杂陈,这个号码可能是孙晓青,也可能是马晓丹,可是对方却只是关机。 大概又过了三分钟,我又收到了一条短信:新年快乐,我是马晓丹,这是借路人的手机发给你的短信,勿回电。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拨打回去。是一个男人接到的电话,我问了他一下,他就将实情告诉了我,刚才一个女人借他的手机发短信,他就同意了,然后那个女人就走了,我问他那个女人穿什么样的衣服。他说穿着羽绒服,不过挺旧。 我只好挂断了电话,看着第一条短信上面的四个字,怔怔出神。 拜年短信很多,可是我却只记住了这两条。 …… 时光如同天上的流星一样,转瞬即逝。转眼之间,这个年就过完了。正月十五的晚上,我将刘薇薇送上了飞机,登机前,她问我:“你说,我们会不会在结婚之后,再一起出轨啊。” 我说:“为什么?难道你要回去结婚?” 刘薇薇笑着说:“父母给我安排了结婚对象,其实我出来,多半也有逃婚的意思。” 我看着她,有些震惊,说了一句:“也许吧。” 刘薇薇却说:“要不咱们现在先去机场宾馆住一晚上,我明天再走?” 我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说:“你没发烧吧。” 刘薇薇打掉我的手,恢复了平时的嚣张本色说:“小耗子,你才发烧了呢,烧坏了脑子。” 我和刘薇薇什么都没有发生,她就走了,甚至我们连亲吻都没有,不是我想装真君子,其实是我们之间如果发生了些什么,就不好说了。我知道,如果今天晚上我们要是在机场宾馆住一晚上的话,那么以后再见到,我们绝对会一句话也不说。 刘薇薇走了,林国庆却回来了。 林国庆也是在正月十五晚上十二点到了机场,刘薇薇刚上飞机,我还未走,我就接到了林国庆的电话,于是我站在出站口那里等了十分钟,就见到了背着一个包的林国庆。林国庆看到在机场出站口的我,当时就 傻眼了,爆了一句粗口说:“我靠,你还真在机场?我原本想让你半夜起床来接我呢,没想到你还真在。” 我说:“刚送一个朋友离开而已。” 林国庆一针见血道:“女朋友?” “不是。”我狡辩。 林国庆说:“那就是女性朋友了。” “差不多。”我承认。 林国庆哈哈一笑:“老四啊,你小子艳福不浅啊。” 我鄙视了他一眼。 我们一起上车,我问他:“怎么着,这次当上了什么大官,给我分享一下。” 林国庆说:“普陀区,区政府办公室主任助理。” 我挠了挠头:“什么破官?” 林国庆说:“就是一个锻炼资历的地方,真正的职位是普陀区桃浦镇副镇长。” 我问:“你什么时候升上去?” 林国庆说:“很快,在区政府的日子大概也就几个月,然后就要到桃浦镇了。” 问到这里,我就没有继续问下去了。林国庆却说:“你和晓军的洗浴中心可以选择在桃浦开一家分店,我可以帮你们照料,我告诉你,在一定区域内,我并不一定比钱文忠弱。” 我并不诧异林国庆怎么如同苏东坡一样知道我和张晓军开了一家洗浴中心,而且我也相信他说的话,所以我只是笑了笑说:“行。” 我又问他:“你就这么走仕途了?” 林国庆点了点头说:“不走没办法,从小家里就培养,最后弄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干啥了,老二还好点,最起码还能自己谈女朋友,你见我在大学里面谈过一次女朋友?” 林国庆的话到让我想起来了,他似乎是我们寝室里面一次恋爱都没有谈过的人,包括张晓军都曾经在大一的时候追过一个学姐,可是他却是连一次女生都没有追过。他这么说,就只有一个可能了,那就是他家里面给他预定了亲事,我问他:“你有未婚妻?” 林国庆平淡无奇说:“政治婚姻,从小就定下来的,不过她大学走了光华,我故意考失利进了咱们这个学校。” 我脑袋一黑,怒骂道:“尼玛,我原本以为就我一个人是故意考失利,没想到你也是。” 林国庆吐槽道:“我考失利不影响我的前途,你考失利可影响你的前途了。” 我翻了一个白眼,林国庆说:“咱们寝室里面,不简单啊。” 我说:“一个当官的,一个是当土匪的,还有一个开洗浴中心当老鸨的,能有什么不简单?” 林国庆咧嘴一笑,说:“行了,不说这个了,说这个伤感情。” 我专心开车,可是林国庆却话锋一转又说:“郝仁,我给你个建议,张青石很可能在近一段时间内又大动作,你最好调查清楚,特别是他在澳洲所做的事情,不然你和夏婉玉很有可能惨遭不测,这事情我帮不上忙,我只能通过我的渠道给你提供一些信息,张青石在澳洲有一个生态计划,投资规模之大到曾经出现在国务院的内参文件里面过,所以你最好调查清楚。” 我有些吃惊,不过很快我就点了点头说:“谢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东北王爷 林国庆笑着看了看我说:“别谢我了,我现在就是一个芝麻小官,以后能不能执掌一方都还不好说,你要知道一切的事情都还确定不了。” 我淡然一笑,不多说。 …… 年过完了,青语和容姐都相继回来。这一次回来,青语脸上明显多了许多笑容。我不用问也猜得出来,她将事情给家里说了,父亲高兴,而且容姐肯定用张晓军给她的二十万救济了青语的家里。所以她哪里能不高兴呢,对于刘薇薇的离开,青语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依旧刻苦学习,闲暇的时候打扫家里的卫生。 青石基金也开始上班了,我依旧在公司里面默默无闻。不过有了林国庆的提醒,我到是开始关注张青石在澳洲的生态项目了。而刘薇薇的奶茶店却因为她的离开而关门了,我经过再三考虑,决定请两个人来管理奶茶店。 我找了一个打工妹,每个月给她四千块钱的工资,然后除去每个月她的工资,一个月能赚六千左右,我将这六千块钱分成两份,打到刘薇薇账户上面三千,然后我自己留三千。 生活如同一口枯井一样,不可能天天都有**。那个在大年三十晚上给我发短信的号码我打过几次,再后来就是号码已经被注销的通知。而苏东坡则在学校开学后一周才回到了学校,也就是在这一天,杨思思也重新回到了她的学校,是一间学习绘画艺术的二流大学。 学校很不错,不过却也出渣滓。比如,杨思思。 话说回来,苏东坡回来之后。当天,杨思思也到了学校。随即,一长溜的宝马重机车簇拥着一辆兰博基尼出现在学校门前的道路上面,最前面是一辆闪烁着红蓝警灯的警车开道,车队**到了学校中央,杨思思看到这嚣张的一幕,整个人眼睛睁的大大的,非常好奇。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从那辆纯黑色的兰博基尼里面下来的人,是一身潇洒风衣的苏东坡。 大学生们都从寝室楼上面探出头朝外面看过来,杨思思整个人怔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苏东坡走了上去,笑呵呵说:“杨思思,你好啊。” 然后,苏东坡就上车走了。有些时候,一句问好就足矣打脸,火辣辣的打脸。杨思思看着兰博基尼里面坐着一个粉雕玉琢的一个女孩,不知道比自己漂亮多少倍,她和苏东坡亲昵的样子,让杨思思是那样的嫉妒。恐怕她永远也不会知道,东北苏王爷的名声。 这些事情,我都是后来听苏东坡告诉我们的。而听这些事情的时候,我已经知道了他到底是什么人了。东北王爷苏叶的儿子,现在这个年头已经没有黑社会了,因为黑社会都已经洗白了,而苏东坡的老爹苏叶在东北有一个尊称,别人都叫他王爷。 可见苏东坡家里在东北的悍然地位。 说完这些,苏东坡红着脸喝了一杯酒说:“兄弟们见谅了,不是我以前装逼,是以前老爹不让我说,而且也不给我钱,我即便是说了,估计你们都不信。” 张晓军和 我,包括林国庆我们三个直接将他给逼到了墙角,苏东坡惊恐的看着我们三个:“你们干嘛?该不会是我一个寒假没见你们,你们就同时喜欢男人了吧。” 张晓军佞笑着说:“爆他**,他这个建议好。” 林国庆也说:“用黄瓜。” 我则说:“其实东坡只是想宿管大妈了,回头让宿管大妈用她那两个有十几斤中的胸来爱抚东坡一次估计就行了。” “靠。”苏东坡怒骂了一声,我们三个则哈哈大笑。 我们说这些的时候,那个粉雕玉琢一样的女孩正坐在那里,探着脑袋看我们,她长的十分可爱漂亮,基本上她可以秒杀一切宅男,乃至于宅女。只要她眯上眼睛萌萌一笑,恐怕所有人都要脱裤子了。这个女孩叫苏果,不是苏东坡的女朋友,是他的妹妹。苏东坡给我们介绍苏果的时候,我们三个都瞠目结舌。 不过苏东坡很快来了一句:“我妹才十五岁,你们要是想泡她,最好先考虑考虑能不能打过我老爹。” 于是,苏东坡又被我们三个给拎起来提到墙角,暴揍了一顿。 吃过闹过之后,苏东坡就让人将苏果送回到他们家在陆家嘴的汤臣一品豪宅去了。苏果走了之后,我们才敢肆无忌惮的抽烟,因为苏果在的时候,她说不想吸二手烟,而且还劝我们也不要抽烟了,不好。如果是普通女人说,我们肯定会笑呵呵的说少抽,可是苏果简直就都萌爆了,张晓军直接就将烟给掐灭了。 等苏果走了之后,这才又点上,张晓军吞云吐雾道:“老二啊老二,现在看来你还真是深藏不露,恐怕你每年给我们拿来的那些野猪肉都是你自己拿着枪在深山里面打的吧。” 苏东坡咧嘴一笑说:“有些小野猪是我自己打的,超过三百斤的野猪我就打不过了。都是刚才跟着小果来的那个男人打的。” 苏东坡说的这个男人我刚才匆匆看过一眼,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脸色苍白,手很长,穿着一身比较奇怪的衣服,像一根木头一样,但是绝对不会惹眼。苏东坡又说:“那家伙曾经仅仅靠着一把匕首宰了一个六百斤的野猪王。” 我们几个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我知道野猪又多么可怕。九十年代的时候,我老家的山上也有野猪,每年到了冬天的时候,总有人带着没有被没收的土枪去打野猪,他们打的都是小野猪,但是就这样还需要四五个壮劳力去,因为野猪一枪打不死,子弹都不怕。 只不过后来随着环境的恶化,我们那里明显不适合野猪生存了,过了两千年之后,就在也没有见过野猪了。现在别说是野猪了,就是兔子都没有了。不过显然大兴安岭不比我们那里,苏东坡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张晓军眼睛放光道:“他收徒弟不?” 苏东坡摇了摇头说:“不收,他要是收,我还想拜他为师呢。” 感谢书评区支持馒头的那些兄弟姐妹们,馒头无以回报,只能多更新。 感谢大家。 第一百四十二章:嚣张的青春 张晓军有些无奈,林国庆却笑哈哈的说:“老二,不管怎么说,今儿个吃喝嫖赌一条龙,你丫必须请,等一下咱们就一人找一个双飞去,走着吧。” 苏东坡急了,赶紧拦着我们几个说:“别介啊,要是让我老爹知道我拿着他的钱去嫖,他还不打断我的狗腿啊,我是求了我老娘一个暑假,她才决定让我张扬这么一次,等一下他们就要将这些兰博基尼和重机车给送回去。” “靠……”我们三个异口同声道,苏东坡腆着脸说:“所以,哥哥们,今天晚上的饭,还是你们来付账吧,我是真穷。” 我们三个站起来拔腿就走,后面传来苏东坡的怒骂:“尼玛,我只有一千块钱,你们准备让我饿一个月吗?草,草,草。” 尽管苏东坡怒骂了三个草,但是最后饭钱还需要他肉疼的来出,至于他要不要啃一个月方便面,我们才不去管呢。尼玛,啃方便面也是减肥,慢慢啃吧。 一人拎着一罐红牛,走在大街上面,路过区政府的时候,我们四个同时冲政府大楼竖起了一个中指。 嚣张的青春,不需要过多解释。 …… 青春不需要繁华辞藻的无病呻吟,也不需要愤世嫉俗的仇恨精神,坦然面对,努力拼搏,才是真正的青春。 我们四个坐在那条江边,看着这个繁华落尽的城市。 张晓军指了指位于核心位置的汤臣一品高层别墅问:“老二,你们家是不是在那里有房子啊?果儿是不是就住哪里?” 苏东坡不屑一顾说:“果儿每一次来,都住汤臣一品,怎么了?难不成你要当我妹夫?” 苏东坡似乎十分乐于开苏果的玩笑,而且开起玩笑来丝毫不将苏果当成他的妹妹。 张晓军给了苏东坡一拳,说:“靠,谁他么要当你妹夫啊。” 一罐红牛喝完,老大林国庆说:“我以后就要走仕途了,哥几个准备怎么办?” 张晓军接下了这个话茬:“我要混黑,菁菁伊人只是一个开头,至于最后能做到多大,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想肯定挺危险。” 苏东坡将饮料罐捏碎,露出一个贱贱的笑容:“老爹让我参军,今年十月份招兵的时候,我就要滚蛋走了。” 我们三个都十分诧异,原本我们以为他肯定要回家继承他父亲的势力,没想到他竟然选择参军。苏东坡看了看我们三个诧异的眼神,说:“怎么了?胖子就不能参军了?靠,别瞧不起人。” 林国庆说:“没有,不过老二你不打算回家继承你老爹的事业啊。” 苏东坡摇了摇头:“继承不了,我老爹尽管被人叫做东北王爷,但是惦记他的东北虎可不少,我过去简直就是给对手送人头,而且我从小就是一个军事迷,参军最好了。” 我们三个不置可否,算是承认了苏东坡参军是个不错的选择。 最后他们三个用同样诧异的目光看着我:“老四准备做什么。” “我啊,混呗,能上位就上位。”我随便说了一句。 “靠!”他们三个都冲我竖起了中指。 林国庆揶揄了我一句:“老四上辈子肯定修了很多功德,这辈子命犯桃花啊,靠着女人上位,啧啧。” 苏东坡说:“老四不是命犯桃花,是桃花犯他,过年的时候我去他家里,见到了一御姐,真他么漂亮,如果要是能穿上一身英姿飒爽的军服,绝对是军花级别的神人了。” “额……”我们三个都脑袋一黑,张晓军说:“你丫去参军是不是就是为了去泡军花啊。” “肯定是。”我和林国庆异口同声说。 三个人哈哈大笑,苏东坡急了说:“靠,说老四呢,别往我身上扯。” 于是三个人同时看着我,我犹豫了一下说:“不好说,我感觉接下来会有一件大事发生,是成功还是失败就看此一举了,我现在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但是要真打起来,光脚的说不定还真就打不过穿鞋的了。” 林国庆给我支了一个招:“其实你可以借刀杀人。” 我眉头一皱,苏东坡说:“老大说的不错,别人利用你的时候,你别被利用,而是要反过来利用别人。” 张晓军淡然一笑说:“你们就别瞎支招了,老四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我看了看他们三个,心头一暖:“感谢哥几个了。” 三个人哈哈大笑,我也跟着露出了笑容。 其实他们三个说的话对于我来说,并没有作用。但是我知道,如果真到了危急时刻,他们三个一定会帮我的忙。从目前来看,夏婉玉,王颖丽,张青石这三个人都在为自己的利益而努力。而这件事情的爆发点,恐怕就要落到夏婉玉肚子里面的孩子了。 孩子一旦出世,这件事情就要水落石出了。 张青石不傻,夏婉玉怀孕的时候他什么也不说,但是如果孩子生出来,那么他做的第一件事情肯定就是鉴定dna。 所有的一切都在紧锣密鼓的发生,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因为对于我来说,我手头上面所掌控的资源太少太少。但是有一天张玲来找我,她不经意间和我说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张青石给她的暖心爱心基金注入了一笔资金,很多很多,她不知道该怎么做。 说这话的时候,我们两个正在一个餐馆里面吃扬州炒饭。我听到之后,并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笑着说:“那就做慈善呗。” 张玲没多说什么,吃完饭我们两个一起离开餐馆,我给她买了一杯奶茶,她捧着奶茶和我肩并肩走着。突然,张玲问我:“郝仁,你感觉我做什么比较好?” 我说:“做什么?” 张玲犹豫了一下:“就是我想出国留学,你说我去哪个国家学什么好?” 我思考了一下,问她:“你要出国留学?” 张玲点了点头。 我又问了一个:“为什么?” “我不想呆在国内了,想出去散散心,也增加一些自己的阅历,我和夏姨提起过这件事情,夏姨同意了,但是她说让我自己选择要去的国家,我让她推荐,夏姨就让我去常青藤,不过我不想去美国,我想去一个小国家,安静一些。” “你喜欢什么?”我问。 第一百四十三章:摄魂夺魄 张玲扳着手指头想了想,仰起脸看着我:“童话。//免费电子书下载 //” “那就去丹麦。” “哦。”张玲答应了一声,然后皎洁一笑说:“我爸爸最近不在家,夏姨经常干呕,你买点话梅给她吃吧,回头再聊,我要回学校了。” 张玲说完就走到她寄存自行车的地方,骑上自行车就离开了。我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她难道知道了什么?我赶紧驱散这个可怕的想法,如果要是张玲知道了夏婉玉肚子里面的孩子是我的,那她还不世界观崩塌啊。不过后来我想想,有时候表面上软弱的女人,骨子里面却非常刚强。 而那些表面刚强的女人,骨子里面却无比软弱。 我听从张玲的建议,买了好多或酸或辣的水果零食给夏婉玉送了过去。夏婉玉的肚子已经有一座小山那么高了,整个人也有些发福,在家里的时候她会穿着一个睡袍,见到我过来,她显然有些诧异,不过从她脸上的笑容看出来,她非常高兴。 我们两个轻松的聊着,我坐在沙发上,她躺在我的腿上,让我喂她话梅吃,非常慵懒。 我将一颗话梅送到夏婉玉的嘴里,问她:“听说张青石给了暖心基金一笔钱,而且还有我听说澳洲的生态项目投资非常巨大,曾经都有文件递交到了国务院,你怎么看。” 夏婉玉一双大眼睛咕噜噜的看着我,说了一句和我问话一点都不相干的话:“你的侧脸挺有男人味儿。” 我又喂给她一颗话梅,说:“你到底怎么想的。” 夏婉玉将手放到了我的裆部,对我说:“郝仁,咱们都好久没有做了吧。” 说着夏婉玉就坐了起来,将我压倒在沙发上面:“已经过了前两个月了,而且我在上面,做一次吧。” 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因为夏婉玉的手已经探到了我的内裤里面去了。 或许是我也好久都没有碰夏婉玉了,我并没有把持住。而且夏婉玉的动作的确很轻,所以我也就掉以轻心了。做完之后,夏婉玉就倒在我的怀中,脸上全都是潮红,她摩挲着我的胸襟,笑着说:“郝仁,真的好舒服。” 我不知道说些什么,这时候夏婉玉拍了我一下说:“起来收拾一下,如果被小玲回来发现的话,那就不好了。” 夏婉玉这么一提醒我,我到想起来了,问了一句:“张玲是不是什么都知道了?” 夏婉玉惊讶不已,说:“不会吧?” 我说:“挺有可能,就是她今天让我来看看你。” 夏婉玉脸上阴晴不定,最后淡然一笑,没有多说什么。 大概又过了半个月的一天晚上,我刚躺下准备睡觉,夏婉玉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她说:“郝仁,我想你了。” 我说:“白天不是才在公司见过。” 夏婉玉却声音十分魅惑的说:“我想你**,我……想要你。” 夏婉玉的声音好 像是十分难耐一样,而且话非常非常露骨,听的我有些心悸。夏婉玉却继续说:“人家好难受,你来好不好,我想要你,要你来帮我,好不好,郝仁,我的大哥哥。” 我不知道夏婉玉在干嘛,但是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而且是x火很旺盛的男人,我可以劳累到让自己不去想,但是如果被一个女人勾引,而且是一个漂亮的女人,我会受不了的,于是我就穿上两件衣服问:“你在那里?” “在家”夏婉玉说,说完才赶紧补上了一句:“家里就我一个人。” 我挂断电话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去。 在车上的时候,我又和夏婉玉继续打电话,夏婉玉更是用尽了所有不可能出现在常人脑海中的词汇来挑逗我,听着这些话,我真的怀疑夏婉玉是不是被人喂了摄魂夺魄。我到了夏婉玉家中所在的余山高尔夫别墅之后,刚按响门铃,夏婉玉就将门给打开了。 夏婉玉身上只穿着一条真丝睡袍,根本就遮不住她玲珑的身躯,尽管她小腹隆起像一座小山一样,但是她却依旧妩媚漂亮,准确来说,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母性美。 她直接将我抱住,火热的唇舌立马就贴了上来,津液相交,我早已迷离。可是夏婉玉却推开我,带着我上了二楼,指了指浴室对我说:“你先去洗个澡,我在房间里面等你。” 然后她就摇曳着肥美的臀部进了卧室,我x火难耐,尽管很想现在就冲进去,但是我还是乖乖去洗了个澡。 我洗澡的速度非常快,几乎只有五分钟,然后我就推开了房门走进了卧室,卧室里面没有开灯,黑漆漆一片,我也不打算开灯,我直接冲到**,抱住了**火热的美人,刚一触摸到‘夏婉玉’的娇躯,我竟然发现‘夏婉玉’的身体竟然很瘦,而且胸部也不丰满,罩杯小了不止一号。 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夏婉玉’就已经急不可耐的抱住了我,主动来吻我,可是她的动作非常生疏,整个人只是抱着我,不知道怎么办。而我也在她的这种若即若离的撩弄之中不顾一切了,男人x火冲头的时候,往往是疯狂的。 最起码我就是这样。 当我进入‘夏婉玉’身体的时候,我忽然感觉到有一层东西阻隔着我,然后我一用力,这个东西就不见了。她紧紧的抓着我的肩膀,似乎非常难受一样,几乎将我的肩膀给抓破了一样,我不知道为什么,仅仅只过了七分钟,我就完事了,感觉很强烈。可是我却知道,这个女人不是夏婉玉。 因为她没有怀孕…… 也就是在这时候,这个女人将我给推下了床,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想掀开被子看看她是谁,可是我并不笨,用脚趾头去猜,我也知道,她应该是张玲。事情并不复杂,正如同这个世界上的规则一样,只需要有钱就可以得到人的尊敬。夏婉玉应该看出了什么,于是就故意给张玲下了‘摄魂夺魄’,然后打电话勾引我过来,然后我和张玲顺理成章发生了关系。 第一百四十四章:满地的节操 我走出卧室,借着楼道中明亮的灯光,低头发现了我弟弟上面有一丝鲜血,这应该是张玲的,我想。我转头一看,就看到了露出盈盈笑意的夏婉玉看着我,我有些愤怒,走上去问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夏婉玉见我愤怒,到有些奇怪,说:“为什么?让你白白占了一个便宜,你还问为什么,小玲还是一个处-女,就这么便宜你了,你还生气,郝仁,做人不能你这样。”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脑子很乱。 夏婉玉却继续说:“小玲喜欢你,我这是帮她,你别不识好歹,而且你和小玲发生关系,你来我家也有了明目张胆的理由,这是为了你好,懂吗?” 我看着夏婉玉的嘴脸,手猛然之间抬了起来,想打她一巴掌,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愤怒。可是手抬起来了,我却没有落下,最后我将手收回来,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脸上,夏婉玉看着我的蔫头耷脑的模样,脸上全部都是笑意,我瞪了她一眼说:“你是不是在我说小玲看出来什么之后就准备了今天。” 夏婉玉有些愠怒道:“郝仁,你不能永远都这么优柔寡断,既然小玲喜欢你,她也发现了什么,我这是促成你们两个啊,你生什么气,我现在到有点替小玲不值。” “***!”我骂了一句。 夏婉玉见我骂人,一巴掌打在我脸上,非常快,快到我都反应不过来,她说:“不许骂我妈,你可以骂我贱,骂我烂,但是不许骂我妈。” 我也愤怒了,我眼睛里面透露着一股狠辣看着她,我很想动手。但是打女人不是我的风格,所以我没打她,我从牙缝中挤出来一句话:“好,好,你终于承认你是贱货了。” 夏婉玉一张脸涨成猪肝,最后却硬生生将话给咽了下去,只是咬着牙说出了:“好,呵呵,我是贱货,我是烂货,你滚,我这个贱怀了一个贱种,你滚吧,明天我就让董事会辞退你。” 我刚要转身就走,卧室的门就被推开了,张玲穿着一件睡袍站在那里,脸上很红润,眼睛里面全都是愤怒的恨意,她就这样看着我们两个,到了现在我才发现我竟然连一件衣裳都没有穿,我有些窘迫。不过这两个女人都和我发生过关系,所以那种窘迫很快就消失了。 张玲看了看我们两个,说:“吵够了没有?” 我和夏婉玉都低下头没说话,张玲看了看夏婉玉说:“晚上你给我喝茶的时候,我就感觉不正常。” 夏婉玉头更低了。 张玲却话锋一转说:“现在事情都发生了,你们吵架有意思吗?” 然后张玲抬起头看了看我,抿了抿嘴说:“你们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夏婉玉,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手机里面的那个老公是谁的号码,郝仁的号码我早就熟记于心了。” 夏婉玉有些惊讶,可是很快就发现这是她的疏忽。 张玲指着夏婉玉说:“你是不是贱货,我想郝仁最清楚,可是你们两个将我当成什么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从张玲出 来之后,我一句话都没有说。 张玲说着话,眼睛里面就流出来一丝眼泪,擦干抹净之后这才又说:“郝仁你回家吧,我和夏婉玉谈谈。” 我看了看她,心里面有些警惕。她不叫夏婉玉夏姨,反而直呼她的名字。这就是一个很不好的征兆,我赶紧拦着说:“咱们现在能不能都冷静下来,这件事情放到明天在谈,好不好,现在都去睡觉,或者都去静下心想一想。” 张玲直接转身将我推到了房间里面说:“不用,你穿上衣服走吧。” 我不知道说些什么,不过我赶紧将衣服穿上。下了楼,就发现她们两个坐在大厅,面对面,桌子上面有两杯茶。她们两个看到我下来,同时对我说:“你回家去。” 我站了出来,说:“我不能走,事情有我的责任。” 夏婉玉说:“你负担不了责任,你滚。” 我刚想狡辩,张玲就站了起来,走到我旁边,踮起脚在我唇上亲了一下说:“你先回去。” 我忽然感觉到喉头很热,眼睛里面有一股热流,我看了看张玲,无奈转身离开。 我离开了余山高尔夫别墅,开着车行走在已经是深夜的城市中。脑海中依旧是刚才那一幕幕旖旎暧昧的场景,以及最后张玲吻我时那冰冷的嘴唇。不知道为什么,我很后悔。后悔自己的意志力为什么这么不坚强,后悔我为什么夺走了张玲的贞操。 她喜欢我,我知道,我也不讨厌她,但是我却感觉我对不起她。 我和她发生关系,她和夏婉玉又算是什么关系? 可是这一切却都是夏婉玉安排的,我忽然想想,夏婉玉果真是心狠手辣,连这样的事情都能做出来。她没有想过如果她肚子里面的孩子出生之后,张玲要怎么面对?这不是乱辈分吗? 尽管她们两个不是亲母女,可是法律上面她们可是母女关系。 不知何时,月亮从高楼中露出了脑袋,深夜空旷街道上面的霓虹灯,就好像是这个城市的迷离与疯狂一样,它已经让生活在这里的人,失去了仅有的道德与原则,乃至于已经掉了满地的节操。 我突然嘲笑,我最后那一丝节操也不见了。 如果我要是将这句话发表到我的签名上面,估计肯定要被人鄙视,说我装逼。 可是谁又能知道,我将一对母女都给上了呢。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荒诞,有时候想想,那些狗血肥皂宫廷剧,也不是那么不无道理。最起码,在面对生命与金钱的时刻,任何亲情,友情,感情都会冲破到道德的枷锁,只求最后的胜利。 学文学的我知道,这其实就是最原始的人性。 因为人本就是从兽转变过来的,体内依旧保持着兽性。只不过在现实面前,人们会用华贵的衣服,来遮掩住这丑陋的兽性。比如说,当人们脱下衣服的时候,会有令人发指的s-m性-爱艺术。 世界是这么疯狂,可是我的心中却如同一汪泉水一样。 平静到令人发指。 第一百四十五章:我爱你 我不知道这种平静代表着什么,但是当我回到家里,打开青语的房门,看着因为学习疲惫躺在**睡的正熟的青语,我就知道,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所以根本没必要去计较什么道德与节操,一切顺其自然即可。 平静,平静到让我以为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接下来的两天夏婉玉都没有去上班,张玲和夏婉玉的电话都选择关机。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在三天后的中午,一个公用电话打到了我的手机上面,电话里面是张玲,张玲对我说:“你来机场吧,咱们见一面,我还有三个小时的时间。” 我什么也不问,只说了一个:“好。” 然后就撂下电话以飞一样的光速赶往机场,我在机场候机室里面见到了张玲,我去买了一杯奶茶给她。我们两个并肩坐在椅子上面,看着宽大的落幕玻璃前面起降有序的飞机,同时沉默了。 张玲将奶茶吸的呼呼作响,我才反应过来,我转头看了看她,说:“要走了吗?” 张玲点了点头:“嗯,听你的,去丹麦。” “恨我吗?”我问了一个十分脑残的问题。 “不恨。” 张玲给了一个答案。 张玲又说:“我和夏姨谈过了,她已经答应了不管怎么样,都给你一部分财产,而且她也不会在利用你了,我去丹麦只不过是计划中的求学而已,所以你没必要为我担心什么,而且我也不会给父亲说你和夏姨的事情,其实我知道,夏姨这么多年来,真的挺难过。” 我看着张玲的眼睛,张玲不去直视我的眼睛,我说:“你好过吗?” 张玲将奶茶放到一边,抬起头看着我说:“我有你苦?” 我不说话了。 张玲就像是讲故事一样的对我说:“其实我当初之所以注意你,还是因为张超,要不是他打你,我估计我们从来都不会认识,从那时起,我们也算是相识了吧,然后你展现出了让我折服的精神与毅力,不管面对什么样的人生,你总是能奋力拼搏,总能自如应对,有时候我会想,如果这换成我去承受,会不会就要放弃了呢?” “不过后来去了你家里,我就知道,你身上的所有精神,都是这个时代农村孩子的精神,因为通往上层社会的道路已经被逼成了一条独木桥,你只能努力努力再努力,不能让自己有丝毫懈怠,不能让自己有丝毫放松,只能努力往上面爬,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通过这座独木桥,到达胜利的彼岸,去迎接属于胜利者的鲜花。” 我没有说话,悉心聆听张玲的阐述。 听到最后,张玲对我说:“我一直以为这个世界就好像是童话一样完美,灰姑娘可以嫁给王子,可是到了后来,我才蓦然发现,灰姑娘已经被现实逼的不像是一个灰姑娘了,因为她们为了能够继续生存在都市中,已经丢失了她们的那一份纯真。我曾经问过一个乡下来的女孩为什么要留在城市中,你知道,乡下也有尊卑之分,她父亲是村长,在村子里面也属于有威望的家族,只要她回到家里,绝对能获得她想要的一切。” “可是……”说到这里,张玲停顿了一下,说:“可是她对我说,她不愿意回去,她说她的家乡只是一个乡下小地方,那里生活枯燥乏味。就算是嫁给一个家里面有几十亩地,在村子里面有头有脸的人物,也只不过是从一个村子走入另一个大一点的村子。然后每天都要面对黝黑的土地,和村子里面那些大字都不认识的粗俗汉子打交道,过两年生两个孩子,这就是乡下全部的生活。也许一生见过的最大人物恐怕也就只有镇长。而城市不同,这里的一切都充满着梦想,随时都有可能见到让粉丝为之疯狂的明星和在全国都有头有脸的人物。这里,可以改变她的命运。” “于是,她在一年之内,打了四次胎。”最后,张玲郑重的说了出来这句话。 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张玲说的都是实话,如果一个女生回到乡下,她所说的一切都是生活的全部。 张玲转头看着我,眼睛里面含着泪光,她伸手抚摸着我的脸颊,她的手很凉。 她对我说:“我知道你苦,但是我不能陪着你一起苦。” 说着,她就从行李箱里面抽出来一本非常旧的安徒生童话给我:“这是小时候我最喜欢看的童话书,让它陪着你吧,记住,这里可以改变命运,而不是改变梦想。城市很大,别丢。” 不知何时,我的眼睛湿润了。 张玲替我擦了过去。 时间,过的太快太快。 这些话说完的时候,飞往丹麦的飞机就要起飞了。机场里面响起了张学友的歌曲《祝福》! 不要问不要说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一刻偎着烛光让我们静静的渡过 莫挥手莫回头当我唱起这首歌 怕只怕泪水轻轻的滑落 愿心中永远留着我的笑容 伴你走过每一个春夏秋冬…… …… 离别本应是祝福,可是离别却又是痛苦。 正如这首歌下面的歌词一样: 若有缘有缘就能期待明天 你和我重逢在灿烂的季节 伤离别离别虽然在眼前 说再见再见不会太遥远 …… 张玲就这么走了,就好像是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我坐在机场的落幕玻璃前面,看着一架架飞机起起落落,脑袋里面什么也没有,感觉有些无所适从,脑袋就好像是被格式化了一样。 时间不会因为某些人的悲伤而停留,当月亮升起时,我扶着椅子站了起来,默默对天空说了一声祝福,离开了机场。 张玲是一个善良的女孩,也是一个聪明的女孩。 我回到家中,将她交给我的那一本安徒生童话打开,扉页上面写着:我长大一定要做梦想家。 从笔迹上面去看,非常潦草,握笔也非常无力。我想,这应该是她小时候写下来的话,可是我在往后面翻了一页,就看到了三个让我在也无法忍住自己心情的字,三个非常俗,非常烂大街,几乎是现在所有人张口闭口都说的字:“我爱你。” 第一百四十六章:我的儿子 我抱着书,躺在沙发上面,不去开灯,也不开任何电器,让自己置身于黑暗之中。//免费电子书下载 //黑暗能够让人思绪加快,更能让人彻底冷静下来,或许……黑暗也可以遮掩住脸上的泪水。 妈妈对我说过,出去了就不能哭。男人再苦再累,那都应该担当,于是我在被砍了二十刀的时候不哭,在被夏婉玉王颖丽算计的时候不哭,在马晓丹离开的时候不哭,在各种心酸落泪的时候,我都告诉自己,我是男人。 可是当一个女人对我说我爱你的时候,我却哭了。 有人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其实那都是扯淡,真正能让男人流泪的不是伤心,而是无私奉献的爱情。 如果说孙晓青离开是因为怀孕,为了孩子,因为母爱。那么张玲离开,我想或许是完完全全因为对我的爱,为了我,因为爱情。 脑海里面全都是张玲的影子,几乎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青语推门走了进来,她将灯打开,惊讶的看着我,整个人怔在原地,反应过来之后,青语什么也不说,只是扶着我,将我扶起来到洗手间,然后就像是母亲照顾孩子一样,给我洗脸。 我尴尬笑了笑说:“我自己来吧。” 青语也不客气,让我自己洗脸,她对我说:“白天的时候有快递送过来几张照片,刚才你回来的时候我忘了和你说了,正准备睡的时候才想起来。” 我问:“什么照片啊?” 青语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就是几张挺奇怪的照片。” 我边擦脸边说:“难不成是最新型的骗术?” 等到我见到青语口中的照片的时候,我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照片正如同青语所说非常奇怪,因为这是一组小孩子的百天相片。照片上面任何字和说明都没有,只有这一组照片,可是我却当即就认了出来,这个孩子,是我的孩子。 我和孙晓青的孩子。 我发疯一样的扶着青语的肩膀说:“是哪家快递?从什么地方发货过来?” 青语的肩膀都被我给捏的生疼,她赶紧挣脱了我的手掌,这才说:“是顺丰,邮寄地址上面是空白,怎么了?这些照片很重要吗?” 我看着惊恐的青语,显然知道她被我吓到了。于是我失魂落魄的坐在沙发上面,脑袋里面很乱。今天对于我的打击太大了,张玲走了。孙晓青又将孩子的照片寄给我,现在我已经可以确定孙晓青将孩子给生出来了,而且孩子还非常健康,可是她是什么意思? 她要表达什么? 我张了张嘴,却发现如果现在孙晓青站在我的面前,我都不知道对她说什么好,最后我气恼的将照片放到桌子上面,整个人躺在沙发上面,全都是烦躁。青语蹲在我的旁边,笑嘻嘻的看着我,我说:“看我烦恼,你就这么高兴啊?” 青语笑着说:“不是,就是没想到郝仁哥哥你也会烦恼。” 我不说话,青语却用手指在我的脸颊上画来画去,对我说:“ 郝仁哥哥,这个孩子,就是你的孩子吧。” 我依旧没说话,青语却说:“你现在不应该烦恼,而应该努力,你不想抱抱他吗?光看照片,他就好可爱。如果是青语,青语一定要努力成长,要给他一个好的未来。” 说着青语将桌子上面的一张照片拿起来,笑着说:“哼,他还应该叫我姐姐呢。” “啊?”我吃了一惊,说:“青语,这是我的儿子。” “那应该叫我什么?”青语睁大眼睛看着我。 我思考了一下,说:“你要是自称姐姐,就等于和他平辈,都能当他媳妇了。” 青语脸色一红,打了我一下说:“呸,我才不要当你儿媳妇。” 我被青语逗乐了,郁闷的心情也随之不见,说:“那你应该自称阿姨,也可以叫婶婶。” 青语掐了我一下,说:“我今年才十八岁。” 我不逗青语了,将桌子上面的照片拿过来,一张张挨个看下去,孩子真的挺可爱,正如同青语所说的一样,只看照片就想要抱抱他。我将所有照片全都放到衣柜里面压箱底,然后对自己说,努力工作,加油赚钱,争气早一日可以亲手抱一抱他,对他说,你是我儿子。 可是我却突然想起来,我要不要给父母打一个电话,或者是将照片寄回家。 这个念头刚一想出来,父亲的电话就打到了我的手机上面,电话里面的声音是母亲,母亲问我:“郝仁,晓青是不是给你生了个儿子。” 我吃了一惊,问清楚之后。才知道,我收到照片的同时,母亲和父亲也收到了照片。我突然感觉到有些惭愧,原来孙晓青一直惦记着我,更惦记着我的父母。我没有将实情告诉母亲,但是母亲也知道的差不多,母亲的言语之间有些高兴,却又有些担忧。母亲对我说:“郝仁,这孩子是你们两个的,按理说不应该晓青一个人抚养,可是晓青不愿意和你在一起,不过这孩子还是我们的孙子,将孩子抱回来给我们这对爷爷奶奶看看,不行吗?” 我不知道说些什么,母亲似乎也猜出了我的为难,只说了一句:“那毕竟是我的孙子不是。” 是啊,那是我母亲的孙子,可是也是我的儿子。 我笑着对母亲说:“妈,你放心,我一定将您孙子和晓青一起带回去。” 母亲笑了,然后母亲又对我说:“对了,马晓丹的父亲马长生出狱了,你要是知道马晓丹去了哪里,给她说一声,马长生前两天还来咱家了呢。” 我怔了一下,问:“她父亲出狱了?她父亲不是说被枪决了吗?” 母亲说:“哪儿呢,被判了好十几年,又减刑了几年,前两天刚放出来,就到处找他闺女,结果找到了咱家。” “哦。”我十分疑惑,马晓丹当年对我说她父亲被枪决了,她是一个孤儿,可是现在看来马晓丹对我说谎了,她为什么要那么说,难道她非常恨她父亲?我不得而知,但是我却知道,她父亲毁了她的一生。 第一百四十七章:萌萌小果儿 美国作家杰克、克鲁亚克提出过‘垮掉的一代’这个名词用来形容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出现在美国的年轻人。// 免费电子书下载//而我想这个词用到我们中国的八零九零后更合适,相较于父辈或者母辈,我们在改革开放之后失去了原本对于属于人类的坚强与意志,所以我们现在用**丝来自嘲,其实就和垮掉的一代这个词又很相近的意思。 而马晓丹,就是垮掉一代中的一员。 在高中到大学这一段时间里,她将自己的生活弄的一团糟。她曾经是我的女神,我看着她从一个好学生变成了一个吸毒女,最后又进监狱的一切切。我一直认为这是她个人不上进的原因,不过现在想了想,这可能和她父亲有很大关系。更和整个时代大环境有很大的关系,在物质中迷失,在**中流连。 不过很显然,马晓丹现在走出了那糟糕的生活,开始了正常生活。 我突然想到,不能让马晓丹的父亲见她。 于是我对母亲说了个谎:“你放心,我一定找到马晓丹。” 母亲放心了,而我却也长舒了一口气,我一定要联系上马晓丹,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今天经历了太多太多,或许我都没感觉到我是那样疲惫,倒在**我就睡着了,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幸好是周末,所以我也就没有去上班,起床之后打开手机就发现苏东坡给我打了一个电话,我打回去,苏东坡就说让我赶紧去学校,出事儿了。 苏东坡所谓的事儿,就是他没钱吃饭了。于是,在他抱着我大腿哭诉半个小时后,我果断带着他到了学校的食堂里面吃炒饭。苏东坡一口气吃了两大碗,又喝了一碗绿豆汤,这才打了一个嗝。 我看了他一眼说:“靠,你一个富二代,你没钱吃饭,你也算是头一号了。” 苏东坡怒骂:“草,是你们让我请你们吃饭,结果我钱花光了之后,你又来揶揄我,你大爷。” 我说:“我没有大爷,你可以问候我大妈。” “你妹……”苏东坡无语。 我继续揶揄他:“我没有妹妹,到是你妹挺漂亮,要不要介绍给我?” 苏东坡剃着牙说:“你给我一千块钱,我就给你汤臣一品的钥匙。” “真的?”我眼前一亮,露出了十分狡猾的笑容。 苏东坡说:“当然是真的,都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 “谁?”我问。 “张晓军。” “靠。”我无语了。 取出手机给张晓军打了个电话,说:“你现在在哪儿呢?” 张晓军说:“怎么了,有事情?” 我说:“你是不是在汤臣一品,东坡的家里啊。” 张晓军吃惊:“靠,你怎么知道。” 我挂断电话,对苏东坡说:“杀过去。” 我杀到位于二十八层高楼的汤臣一品豪宅之后,才发现原来这栋房子的奢华程度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光是门禁就足矣让任何国际大盗都威风丧胆,等我站在这个宽敞客厅里面,看着这条江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花几千万买一套房子,而不 去买别墅,真的很不错。 最起码,别墅里面站不了这么高。 而到了之后,我才知道,张晓军之所以来找苏果,其实原因很简单,苏果一个人在这里,太闷了。而那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更是一个闷葫芦,小果儿没人玩,就让老哥苏东坡帮她找人了,结果苏东坡就抓了张晓军的壮丁。结果这丫还想在我这儿挣一千块钱,不过被我识破了。 不得不说,小果儿长的真的太漂亮了,她不是那种高挑美女的容貌,而是萌萌小萝莉的样子。今年才十五岁,不过却已经定形了,估计以后也不会长高了。不过这并不代表苏果矮,反而她并不矮,只是那一颦一笑,简直萌爆了。 我拍了一把张晓军的肩膀,说:“你丫是不是真想当老二的妹夫啊。” 张晓军给了我一拳说:“滚蛋,人家小果儿还未成年呢。” 苏果听到我们的调侃,笑着点了点头说:“嗯嗯,果儿才十五岁。” 我十分不镇定的吞了一把口水,而张晓军则傻傻的冲苏果笑了笑,苏东坡起身将我们两个给轰走,说:“以后谁和我妹说一句话,都要请我吃一顿饭,不然以后不让你们来了啊。” 我们两个刚要拾掇他,苏果就说:“哥哥想要果儿对妈妈告状吗?果儿这次来这里,要住一个月,如果果儿受了委屈,妈妈会惩罚哥哥的,哥哥准备好了吗?” 苏东坡一下子就窘迫了,讪讪冲苏果笑了笑。 而我和张晓军则佞笑着走了上来,笑着说:“东坡,妈妈会惩罚你的哦。” 苏东坡一下子就变成了孙子,赶紧拉着我们说:“哎呀,哥几个,我有一个1t的硬盘,回头给你们共享一下,哦,不,送给你们好了。” 我们两个一笑置之。 四个人吵吵闹闹,最后小果儿说要请我们吃饭。苏东坡是个穷比,苏果可是一个小富婆,她直接打电话让阿杜私房菜送过来四个人的餐饭。这个阿杜私房菜我知道,店面在徐汇区,基本上随便吃一顿,人均消费就要在三千左右了。而按照小果儿的标准,一顿饭下来,花万儿八千很正常。 苏东坡一听有东西吃,口水都流出来了,那真是恨中午在食堂里面的炒饭吃多了。 在汤臣一品的豪宅里面玩了一下午,最后还是我和苏东坡离开了。说实话,我对于可爱的小果儿顶多就是欣赏,一点关于感情方面的想法都没有,而张晓军就不一样,我看的出来,他是真喜欢小果儿。不过这事情不好说,他们两个到最后会是什么样,谁也不知道。 三天后,张青石一行人出现在青石基金里面,从澳洲回来了。 张青石回来之后,先将我召唤到总裁办公室里面,拍着桌子对我说:“郝仁,你就这样对不起玲玲了。” 我知道,张青石要对我发脾气了,不过原因却因为张玲,我站在那里,低着头不说话。心里面却在佞笑,呵呵,你恐怕不知道是夏婉玉让我上了张玲吧,你更不知道夏婉玉也被我给上了吧。不过我不会傻到将这些话给说出来,即便张青石有所耳闻,或者他知道,但是我都不能说出来,因为这关乎到一个男人的尊严。 第一百四十八章:复杂的世界 张青石或许能忍住,但是不代表我能挑战他的尊严。 张青石将我狠狠骂了一顿之后,就挥了挥手让我滚走。 我离开了办公室之后,夏婉玉第一次出现在公司里面。 她肚子高高隆起,整个人显得有些臃肿,不过却依旧漂亮,脚上的高跟鞋依旧光鲜。 夏婉玉将我叫道了她的办公室里面,笑着说:“想必张玲跟你说了一个大概。” 我点了点头。 夏婉玉看着我的眼睛说:“郝仁,说实话,我已经想要放弃了,因为你太优柔寡断了,不敢下狠手。” 我不说话。 夏婉玉却说:“但是,我却依旧要继续,原因很简单,因为你的优柔寡断都来自于感情,而对于张青石,你只有仇恨,没有感情。” 我扬起一丝笑容,算是承认。夏婉玉说:“你这两天放下手上所有工作,调查青石实业在股市上面的一切事情和操作手段。” 我皱眉问:“这是突破点?” 夏婉玉点了点头。 我答应了下来。 夏婉玉抚摸着肚子,笑着说:“快四个月了吧。” 我说:“已经四个月了。” 夏婉玉眼睛里面露出一丝凶狠。 我根据夏婉玉的要求,去调查青石实业在股市上面的运作。我并不是金融生,但是在进入高科以来,我强迫自己学习了很多金融方面的知识。所以在调查起来并不是那么困难,困难的是我无法拿到第一手的内幕消息。因为青石实业是属于王颖丽那一边的产业,张青石交给了王颖丽打理,王颖丽在青石实业里面任副总裁,和青石基金里面的夏婉玉一模一样。 想了想,我似乎好久都没有联系王颖丽了。 于是,我给她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了之后,王颖丽说:“怎么?想起来联系我了?” 我淡然一笑,说:“为什么不能联系你呢?” 王颖丽笑着说:“说吧,是什么事情,你说了之后,也好让我猜猜夏婉玉的意思。” 我说:“我要调取青石实业的股市内幕交易。” 王颖丽说:“这个你调取不出来。” 我说:“见面谈吧。” 王颖丽答应了。 依旧是汉国饭店,在二楼里面。 这次我到的时候,那块落幕玻璃并没有被窗帘盖住,我看到了后面的汉宫楼阁项目,整个小区一派生机盎然,小区很漂亮,因为小区已经建成了。王颖丽对我说:“想要调取股市内幕,你来找我没用。” 我回过神来问她:“为什么?” 王颖丽喝了一口清酒,说:“我也不知道股市内幕,这一切都是张青石在运作,他到底做了什么,我也不知道。” 我说:“那就将你知道的告诉我。” 王颖丽抬起眼看了看我,说:“为什么愿意帮夏婉玉做事,而不愿意帮我呢?”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王颖丽说:“算了,男人都喜欢玩表面上温柔的女人,我给你的承诺就是,如果能够扳倒张青石,给你一半资产,这个我绝对可以答应你,而且却对不出任何花招。” 我笑了笑说:“这种空头支票并不好说。” 王颖丽耸了耸肩道:“这到是,你可以选择不相信。” 我呵呵一笑。 可是我回过头来,却蓦然发现,似乎夏婉玉对于我开的也是空头支票。可是她却聪明的用身体来让我相信她会给我一切,甚至于她都怀孕了。不过这种怔神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王颖丽对我说:“我可以给你一条信息,你可以通过这条信息去调查。” 我说:“你说。” 你可以去调查:“超然控股。” 我答应了下来,并不在继续问下去,我知道王颖丽能这么说,就已足够了。 王颖丽笑意十足的看着我:“真不打算和我合作?” 我摇了摇头,王颖丽说:“那好吧,我想是时候我和夏婉玉坐在一起谈判了。” 我吃了一惊,她要和夏婉玉谈判? 王颖丽耸了耸肩说:“不管我们两个谁赢了,我们都不可能真正失去所有,即便输了,我们也只不过是等待张青石死亡罢了,郝仁,这件事情里面,唯一可能输掉一切的是你,而不是我,也不是夏婉玉。” 我吞了一口吐沫,难掩内心激动,王颖丽说的话永远都是这么直面内心。 王颖丽笑着站了起来,看着汉宫楼阁小区说:“房子已经建好,也早已售出,可是入住率却只有可怜的百分之二十,郝仁,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不说话,我知道她要继续说。 果然,王颖丽哈哈一笑说:“这是因为,有百分之五十根本就没有售出,只不过是为了欺骗银行的贷款罢了,钱是国家的,这么流转一下,就成了我的,而在gdp上面,又增加了一笔,在市政建设上面又添了一彩。” “赚钱,就是这么简单。”王颖丽说了一句很疯狂的话。 王颖丽沉默了下来,过了好久好久,她才对我说:“谁又没个青春呢?” 我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可是我却发现,王颖丽似乎是从开始到结束对我最坦诚的人,尽管她利用我,但是却非常明目张胆。而这种明目张胆,让我很害怕,或许这也是我为什么选择夏婉玉的原因,不过这个世界上没有预言大师,谁也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 我离开的时候,我看到王颖丽在凝视着汉宫楼阁发呆。 世界是复杂的,复杂到每一个人都看不清楚真实。有时候我想想,人这一辈子,恐怕也只有在闭上眼睛魂归土地那一刻,才真正明白了生命的意义,可惜他再也说不出口了。于是,这个世界上很多思想家,很多人总是用生命冠以梦想。 是,梦想很美好,可是那不是生命的全部。 人就是一个自相矛盾的集合体,当所有矛盾迸发的时候,将会引起巨大的海啸。 只不过显然现在对于我来说,找到这个超然控股,至关重要。 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找到一个公司非常简单,因为我手上的资源在这个城市已经算是中上层了,尽管这一切来自于夏婉玉,但是我并不因为我是小白脸而气恼,因为这年头吃女人饭不丢人,丢人的是只知道吃女人饭。显然,我在为让夏婉玉成为我的附庸而努力。 第一百四十九章:你可以叫我叶正 事情非常简单,超然控股在这两年内帮助青石实业做了好几次大规模涨幅,让青石实业在上市五年内市值翻了五倍。// 访问下载txt小说//这个数字很恐怖,恐怕到让我害怕,我想这就是资本市场的魅力所在吧。 超然控股的注册人更简单。 张超,张青石的儿子。 可是我想,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如果真的这么简单,夏婉玉早就查出来了。再说了,尽管是超然控股帮助青石实业让青石实业的资产翻倍,但是并没有出现任何违规操作,顶多也就是股票炒作罢了,属于资本市场的正常范畴。 可是,当我抽丝剥茧找到最后那一根线的时候,我豁然发现,这一切似乎并不是那么正常,超然控股背后似乎还有一个集团,而真正让张青石股价飞涨的这个集团,却隐藏在黑暗之中,没有人知道这个集团是谁,或者这个集团是什么样。 我前前后后查了五天,根本找不到丝毫线索。 终于在第六天的时候,我找到了一个线索。线索的来源很简单,我买通了超然控股里面的一个金融师,让他在和背后集团见面的时候,我跟踪上去。而买通这个人的价格,低廉到令人发指,仅仅只有一万块钱。 于是,这一次我并没有跟踪。 而在第二次他要去见那个幕后集团的时候,他开价了十万,于是,这一次我跟了上去。 我想,这一次一定要打探出来消息。 他和幕后集团见面的地方是一个茶馆,两人坐在幽静的角落里面,我远远的看着这一切,脑海在思考着到底要怎么办,这个幕后集团的接头人三十多岁的样子,整个人看上去十分和煦,穿着一身看不出品牌的衣服,给人的感觉很干净,看上去绝对不是普通马仔那么简单,我犹豫了半天,最后决定跟踪这个幕后的接头人。然而就在我刚刚做好这个决定的时候,四五个穿着黑西装的大汉推开玻璃门走进了茶馆。 我突然意识到,我似乎是中计了。 可是,我却只能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活像是一尊雕塑。 我站起身,前往洗手间的方向,等我走进洗手间之后,我整个人心急火燎,如同火烧眉毛一样。 实际上,现在为什么不是火烧眉毛呢。 因为那四五个黑西装的大汉,其中有一个认出了我。 他在张青石身边做事,见过我。 …… 几乎就在我刚刚进入洗手间之后,我就听到外面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心想,完蛋了,这下要被人堵在里面了。可是就在这时候,旁边上大号的隔断里面走出来一个哥们,看样子刚拉完屎,一脸舒服的样子。我一把揪着他就躲在了隔断里面。 果然,过了一会儿,那四五个大汉冲了进来。挨个推开小隔断,可是就在他推到我所躲的这间的时候,门却从里面反锁着,然后那五个大汉就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声音:“这里面有人。” 而在这个隔断里面,我正用口型对这个哥们说话 我知道这群人肯定发现了我,要不然不会来洗手间搜查我。只不过现在看来,我躲过了一劫。不过我却听到外面有个人说话:“不对啊,刚才明明看到他过来了,怎么又不见了?你确定他跟踪你了?” 然后我听到了那个我花了十万买通的金融师的声音:“是啊,他刚才还在那里坐着,你们刚才不是还和他擦肩而过呢,你们不是也看着他躲在洗手间里面了。” 这个金融师的话说完,整个洗手间陷入了死一样的沉寂。我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而就在这个时候。砰的一声,外面某个大汉一脚踹到洗手间隔断的门板上面,门板直接被踹碎,然后他们就看到了躲在洗手间里面的我和那个不知道名字的哥们。 那哥们直接被吓傻了,整个人坐在马桶上面,不知道该怎么办。而我却知道,这样的事情必须先发制人,稍有疏忽说不定就会要了亲命。我一脚踹到站在最前面人的小腹上面,然后直接冲开所有的人,就往外面冲。也许是他们没反应过来,我竟然轻松的冲到洗手间外面了,可是我刚出来,迎面就看到了一个同样款式的黑西服男人,男人一看到我,忽然一怔。 然后就听到后面的人说:“抓住他。” 然后这男人就拦住了我的去路,准备揍我。 我一看后有追兵,前有堵截。整个人心都碎了,草,这尼玛难不成今天要送命在这里吗?再说了,***老子花了十万块钱买通了一个金融师,结果竟然被骗了,看来我还真他妈天真。 几个人将我团团围住,我整个人都傻了。不过我知道,这时候如果缴械投降,那么我最后的结果肯定不能善终。唯一的希望就是放手一搏,当然这不代表我要一个打四五个人,因为我不是甄子丹。不过我到知道,如果甄子丹过来了,估计早就给这群人跪舔了。 我的目标不是打过他们,我的目标是赶紧逃跑。所以我朝着前面这个人就冲了过去,对,是冲。就好像是一头蛮牛一样,一头撞到了这人的胸口上面,这人身体素质不错,但是他也没想到我会这么做,直接被我给撞了一个不知道那里是北,我撒腿就往外面跑,根本就不去看后面有什么人,就这样我还被挠了两拳,后背火辣辣的疼。 可是,我知道,我这次是真载了。 我刚出了茶馆,迎面就看到了刚才超然控股金融师会见的那个男人,这个男人根本不和我废话,直接三下五除二将我撂倒,然后将我扔到他的车上面,等后面那群男人出来的时候,这个男人对这群男人指了一个反方向说:“他去那里去了。” 然后,这个看上去三十五岁以上的男人重新坐回到他的车上面,他看了一眼在车后座的我,笑意十足说:“你可以叫我叶正图。” 我眉头一皱,不明白这个叫叶正图的男人是什么意思。按理说,这个叶正图应该是和那伙大汉是一样的人,可是他为什么要救我?如果不是他救我,说不定我就要被那群人给追上了。到时候我可就真的要死翘翘了。 第一百五十章:西北王爷 叶正图将车开出去一个街区后,就笑着道:“好了,现在你可以下车了。//免费电子书下载 //” 叶正图将我放下来之后,就什么也没有问就离开了,我整个人怔在原地,不明白这个叶正图到底是什么人。 我前后思考了一下,忽然想到或许夏婉玉知道这个叶正图是什么人。于是我就找到了夏婉玉,问夏婉玉叶正图到底是什么人,夏婉玉听了之后诧异的问我:“什么叶正图?” 夏婉玉不认识这个叶正图,我忽然明白了。这个叶正图一定是张青石幕后整个集团的军师,而夏婉玉并没有进入到张青石的核心集团区域,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结果。我突然呵呵一笑,感觉夏婉玉和王颖丽的斗争好有趣…… 事情的经过更是简单,超然控股里面的人故意用他引我出来。结果我出现之后,就被他们给围剿了。而且我也知道,那天的那伙人并不是张青石身边的保镖,而是张超豢养的打手。所以我才能侥幸撞开那个人,如果是张青石身边的人,我恐怕早就死翘翘了。 调查出来这些,我长出了一口气,心想张超真他妈狠。 不过回过头来,叶正图为什么要救我?这个问题困扰着我,让我十分不解。 但是我也可以确定,张青石绝对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因为到目前为止,夏婉玉都不知道叶正图是什么人,从超然控股里面那群人对叶正图的敬仰态度来看,叶正图的地位必然不低,但是夏婉玉却不知道。这也就说明,张青石肯定还留了一手。 或者,这一切都是张青石做的一个局。 这一切我都不得而知,因为对于我来说,这一切都太遥远了。我现在手上所有的资料加到一起,都不能够让我得知事情的真正内幕。 我心有余悸的回到家里,青语正趴在桌子上面睡觉。她睡觉很轻,我刚回来她就醒了过来,赶紧揉了两下眼睛说:“不好意思郝仁哥哥,青语睡着了。” 我看了看青语消瘦的面庞,逼问她:“你是不是晚上又偷偷学习了?” 青语见事情被我拆穿,低着头不好意思说:“青语晚上睡不着,就只好再学会儿习了,郝仁哥哥饿了吧,青语去给你做饭。” 我拉着她让她坐下来,说:“你别着急,在过三个月就好高考了,过两天我让容姐回去一趟,帮你办一下学籍这些东西,别到时候在赶不上高考了。” 青语讪讪一笑,说:“过年回去的时候,容姐就帮我办好了。” 我有些吃惊,不过也有些欣慰,挥了挥手让青语去去做饭,而我自己则坐在沙发上面想着叶正图对于我说过的每一句话。可是不管我怎么想,我都猜不到叶正图真正的身份,到了最后,我忽然一笑,对自己说,为什么要这么苦恼呢,该我知道的早晚都要知道。 想明白这些之后,我到是看淡了许多,帮着青语一起做饭,吃过饭后又给帮青语温习了一下功课。 大概又过了三天左右,林国庆喊苏东坡和我以及张晓军我们三个一起喝酒,庆祝他成功当上了桃浦镇副镇长。 桌上面,苏东坡直接给林国庆到了一满杯的白酒,笑着说:“老大,这酒就交给你了。” 林国庆看着这足足又五两的酒,给了苏东坡一拳:“滚你丫的,滚粗,你是要让我喝死啊,我看你又想被宿管大妈的大胸脯揉虐了。” 苏东坡咧嘴一笑,说:“昨晚上已经揉虐过了。” 我们三个都翻了一个白眼,不过我们到同意让林国庆喝酒。丫都是副镇长了,不喝酒不行啊。 林国庆只能一口气喝了五两,然后就再也不喝了。 其实像林国庆这样已经全部都被安排好的人,只需要按部就班就可以升官,因为对于他来说,在这条道路上面,最不缺的就是功绩。因为许多事情都是别人事先做好,然后等他到了位置之后,再宣布是他做的,这都是官场的潜规则,前人要为后人铺路嘛。 酒喝到一半,张晓军问苏东坡:“老二,你听说过蒙龙没?” 苏东坡怔了一下,疑惑道:“蒙龙?” 这时候林国庆接下了话茬:“是不是西北王爷?” 张晓军点了点头,看了看林国庆说:“你听说过过?” 林国庆淡然一笑说:“以前上高中的时候听说过,是和老二老爹一模一样的人物,怎么了?难不成晓军你认识他?” 张晓军倒吸一口气,说:“他昨天来找我了。” 听到这句话,我们三个都吃了一惊,尽管我不知道什么是西北王爷,但是我见识过苏东坡的家境,既然和苏东坡老爹是并驾齐驱的人物,那么肯定也不简单。可是现在,这样的人物竟然找到了张晓军,我实在有些诧异。 张晓军看了看我们三个,说:“昨天我正在吃饭,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对我说他是蒙龙,然后就离开了。” 苏东坡十分诧异的问:“蒙龙来这里了?” 张晓军点了点头:“我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蒙龙。” 苏东坡赶紧取出手机,给苏果身边那个面瘫男人打了一个电话,说了一些话之后,苏东坡这才兴致满满挂断了电话,对我们说:“吃饭,吃饭,管他什么蒙龙蒙虫,都是浮云。” 林国庆笑了笑说:“有点意思,老三,你这段时间最好呆在小果儿身边。” 张晓军点了点头,笑嘻嘻的说:“老大,我想着,要不要将菁菁伊人到你们那里开个分店?现在手里也有点小钱了,有你这么一位大官照着,我们岂不是要赚翻了么?” 林国庆给了张晓军一拳:“滚粗,我刚上任你们就想着在这儿违法乱纪,到时候我第一时间通知公安局,让他们去抓你们。” 张晓军咧嘴一笑,说:“老大,你懂的,你答应过。” 林国庆哈哈一笑说:“等过一个月,现在刚上任要是就这么搞,我的政治生命也就止步于此了,我可不敢和钱文忠一样,明目张胆罩着你们,我顶多也就是给你们打一些庇佑,下面或者上面有什么动作我通知你们。” 张晓军点了点头说:“行,有你这一句话就行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危急时刻 大约三天后,我正在公司里面上班的时候,夏婉玉将我叫到了她的办公室里面,夏婉玉对我说:“事情你调查的怎么样了?” 我将情况说了一下,不过我并没有说叶正图的名字。我只是将超然控股帮助青石实业股市翻倍,而超然控股幕后那个人是张超的事情告诉了夏婉玉。 夏婉玉听了之后,眉头蹙起。最后挥了挥手让我出去,我离开夏婉玉的办公室,心里面感觉到有些奇怪。夏婉玉为什么不逼迫我继续查下去呢,说不定继续查下去,说不定就能查到叶正图是什么人了。不过第二天中午,公司里面就来了一位大人物,是一个穿着一身休闲装的男人,三十五岁左右,这个男人被张青石一众人簇拥着进了办公室。 男人在办公室里面大约呆了十分钟之后,就被张青石簇拥着离开了,我旁敲侧击通过公司的八卦党问了出来,这个一身休闲装,剃着一个平头的男人叫龙爷。 龙爷?蒙龙么。 我心里面产生了一丝疑问。 这个叫龙爷的男人刚刚离开,夏婉玉就给我发了一条短信:“现在什么也不要做,不要有任何小动作。” 我回了一条:“怎么了?” 夏婉玉说:“有事情要发生了。” “蒙龙!”我回了两个字。 夏婉玉回了一个:“嗯。” 然后我就知道,这个剃着平头的男人真的是传说中的西北王爷蒙龙,和东北王爷苏叶平起平坐的大枭。 我只是一个小**丝,我并没有插手他们的任何事情。现在又有了夏婉玉的通知,所以接下来几天我一直都在上班下班,过着平静的生活。甚至连超然控股的事情我都不去做了,只不过事情永远都超乎了我的想象,或许对于我来说,有些事情根本就超出了我的理解范畴。 这件事情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经过的,大约就在蒙龙到访青石实业三天后。张晓军和小果儿呆在汤臣一品的豪宅里面,小果儿穿着一身睡衣,露出粉嫩的小脚丫,和张晓军坐在沙发上面一起看韩剧,张晓军手里面拿着一包纸巾,小果儿不时抽出两条来擦眼泪。 正如我所预料的一样,张晓军是真喜欢小果儿。不是兄妹的那种喜欢,而是恋人一样的喜欢。后来等小果儿成年之后我们问过他,你当初为什么认定你喜欢她,张晓军对我说:“我这辈子,肯定要做许多歹毒阴损的事情,我需要一个有善心的女人来照顾我,这样我死了之后才不会下地狱,而会因为她的福音,洗刷掉我身上的罪孽。”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见钟情,但是在以后的许许多多次生死攸关的时刻,张晓军都挺了过来。而每一次,都有小果儿陪在张晓军的身边。 苏果是一个天真纯洁的孩子,天真纯洁到真的以为韩剧里面的故事是真的,张晓军不喜欢韩剧,可是他却喜欢小果儿。好不容易等到今天的电视剧播放完了之后,小果儿擦了 一下眼泪,对张晓军说:“他们好可怜哦,男人得了癌症,女人却依旧不离不弃照顾他。” 张晓军亲手给小果儿擦了一下眼泪,说:“电视剧都是骗人的。” 小果儿嘟着小嘴说:“不是骗人的。” 张晓军说:“为什么?” 小果儿眼睛往上面翻着,思考了好半天才说:“因为你得了病,小果儿也会对你不离不弃。” 张晓军怔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 汤臣一品的门铃响了,张晓军走了过去,通过可视电视看到门外面站着一个陌生男人,于是他就通过传声器说:“你是谁?” 外面的男人露出一个笑容,说:“你可以转过头去看看。” 张晓军转过头,然后就看到了一个陌生的面孔正站在小果儿身后,而他的手上,则拿着一把十厘米长的匕首。匕首上面闪烁着寒光,放在小果儿脖子处,小果儿正坐在沙发上面,一动不动,整个人十分紧张。男人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说:“开门。” 张晓军将门打开,外面的人走了进来。 外面一共两个人,都穿着阿迪达斯运动服。脖子里面都戴着金链子,头发都是板寸,脸上的笑容十分嚣张。其中一个看上去十分和善的男人走了上来,笑着对张晓军说:“我叫石峰,大家都叫我石头。” 张晓军看得出来这个男人身上有杀气,所以他并没有去握男人的手,而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如同一尊雕塑一样。而男人却依旧笑着说:“我们要带走这个女孩,兄弟还请行个方便。” 说着,石峰就指了一下沙发上面的小果儿。 而那个拿着匕首的邪魅男人的匕首则在小果儿滑嫩的小脸上面划了一下,小果儿整个人打了一个冷颤。张晓军镇定的说:“坐下来慢慢说。” 张晓军话刚出口,石峰旁边那个男人手中就突然出现一把匕首,直接捅到张晓军肚子上面,速度之快,都不等张晓军反应过来。张晓军腹中吃痛,一拳打在这人的眼睛上面,然后捂着肚子就往旁边一滚,叫石峰的男人则和另一个男人咧嘴一笑,欺身上前。小果儿见张晓军被偷袭,刚要过去看看他,就被那个邪魅男人强行按住,匕首在她光洁的脖颈上面印出一道血痕。 张晓军躲在角落里面看着这两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整个人大喘着气,肚子上面的疼痛让他知道如果现在稍微疏忽一点,就可能要死翘翘了。准确来说,他现在能活下来的几率,几乎就是零。 张晓军从自己身上摸出来一把匕首,这把匕首他随身带着,为的就是应付这种时候。现在想想,他这种做法是多么明智的选择。两个男人不废话,也不叫嚣。似乎就好像是想要张晓军的命一样,冲上来就朝张晓军身上捅,张晓军原地打了一个转,躲过他们的攻击,刚准备出手。一把匕首就直接没入了他的后背,他转头一看,就看到了那个邪魅男人丢了一把飞刀过来。 第一百五十二章:过江猛龙 后背的刺痛让张晓军再无力气可以动,他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在逐渐流逝,飞刀好像没入了他的后心之中。他只能听到了沙发上面的小果儿在大哭,就好像是韩剧里面女主的哭声一样,很撕心裂肺。 刺杀张晓军和小果儿的这三个男人一个叫石头,那个丝毫不出彩的男人叫蟒蛇,而那个邪魅男人叫红眼。他们三个才是张青石真正的贴身保镖。石头这个名字很土,但是他曾经在云南边境当缉毒警察,和越南毒贩打过枪战,后来被人冤枉了之后退伍干起了赏金猎人的活,五年流窜十个省,做了三起大案子,基本上死在他手下的人资产加起来能有二十亿。 最后被张青石相中,张青石给他洗白,给他钱,给他女人,当了张青石的保镖和杀手。 蟒蛇,曾在非洲当过雇佣兵,是真正上过战场的人,因为刺杀了某位非洲部落的酋长,被迫回到国内,因为生活所迫,当了张青石的保镖,不过他有一个规矩,那就是不杀女人和孕妇。 红眼,其实应该叫他盗墓贼。他曾经在一西汉古墓中发现了一把青铜剑,市值上千万,张青石的拍卖行就是他在打理,不过他一身功夫更是了得,最擅长的就是开锁爬墙,也正是因为他,张晓军才会将门打开。要知道,潜入进位于二十八层高楼中的宅子,有多难。 可是这位红眼,硬是进来了。 他们三个准确来说,都是那种亡命之徒,但是最后都被张青石收复到了手下心腹。真正的王牌打手,不过他们不知道,今天他们可能就要死在这里了。因为就在张晓军晕倒之后,一个如同根本不存在的面瘫男人出现在汤臣一品豪宅里面,这个男人不废话,一把拽着石头的胳膊,然后一只手轻轻一转,这个特种兵整条胳膊硬生生错位了十厘米,就差被生生拽下来了。 蟒蛇更是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这个男人给一拳打在胸口,整个人往后退了几步之后,被男人一拳打在脑门上面,然后就晕倒了。红眼将这一切看在眼睛中,整个人大骇不已。一把握住小果儿的脖子,对男人说:“放我走。” 中年男人只是摇了摇头,红眼刚要和小果儿同归于尽,中年男人就说:“你最好现在放手,不然你会后悔在以后的二十年中生不如死。” 红眼整个人眼睛眯成一条线,看着中年男人问:“你是谁?” 中年男人淡然一笑说:“道上兄弟都叫我蚩尤。” 红眼手一松,小果儿就落了下来,小果儿连滚带爬朝着躺在地上的张晓军就冲了过去,抱着张晓军哭的撕心裂肺。而中年男人则如同鬼魅一样出现在红眼面前,红眼吞了一把口水说:“能让我死的痛快一点吗?” “可以。”被叫做蚩尤的男人非常轻松的说道,就好像是在谈论买菜一样:“将你幕后的人说出来。” 红眼二话不说就将张青石的名字说了出来。他知道,落在蚩尤的手中,死是一件轻松的事情,最可怕的就是生不如死。道上曾经流传,在十年前,蚩尤刚刚出道的时候,得罪了一个南方大枭,于是这个枭 雄就让人强-奸了蚩尤的妻子,然后这个南方大枭就消失了。五年后,他才出现在东北,整个人疯疯傻傻,浑身上下找不到一块好的皮肤,被人当众浑身上下浇上汽油,活活烧死。 可是在大火之中,这位曾经在某省都闻名遐迩的男人却说了一句:“痛快,终于死了。” 这个经过是我在张晓军受伤之后,我得知消息赶到医院之后听苏东坡对我说的,而这个时候我还不知道那三个人是什么人。张晓军被捅到了后心,整个人昏迷不醒,正在急救室里面,小果儿依旧穿着睡衣和棉拖鞋坐在急诊室外面,整个人垂泪欲滴。 苏东坡正拿着手机焦急的打电话,林国庆和我我们两个安慰着小果儿。 苏东坡电话打完之后,就转头看了看我们两个,深吸一口气说:“放心,我肯定不会让晓军死。” 苏果站起来看了看苏东坡,冷哼一声说:“你要是敢让他死,我会将你私藏的所有航母模型全都毁了。” 苏东坡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大约过了四个小时后,一个身材肥胖但绝不臃肿的男人走进医院,他身边有一个极其妖媚的女人。比之夏婉玉都有过之而无不及,苏东坡看到这个男人后,当即就迎了上去,笑嘻嘻的叫了这个男人一声:“爸。” 有其父必有其子,苏叶十分肥胖,简直就是苏东坡的另一个翻版。不过苏叶身上的气势绝对比之蒙龙都要强烈,苏叶走到我们跟前,看了一眼小果儿,说了一句:“没受伤就好。” 苏果看到父亲,所有的惊心动魄全都变成了眼泪,一下子就嚎啕大哭了出来,而且边哭还边说让苏叶救张晓军。苏叶点了点头,转过身对早已出现在他身后的蚩尤说:“给你十分钟,让院长写一份报告给我,如果救不了人,我不介意让院长到黄浦江里面养鱼。” 蚩尤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我和林国庆都瞠目结舌,小果儿的母亲,苏东坡的老妈有一个很符合她容貌的名字,姬妖媚。 姬妖媚将苏果拉了过去,问了一下话之后就抬起头看了看我和林国庆,笑着说:“你们两个就是东坡的室友吧。” 我们两个赶紧点头,姬妖媚笑了笑说:“我想问一下余山高尔夫别墅怎么走。” 我心头一惊,和林国庆互视一眼。然后林国庆就将路线告诉了姬妖媚,然后这一对夫妇就离开了医院,并且带走了苏果。 我知道,事情大条了。 张晓军最终还是醒了过来,那把匕首离他的后心只有一厘米,如果那把匕首在往前面前进一丝一毫,张晓军小命就不保了。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我和林国庆在重症监护室外面看着他,得知消息的苏东坡赶了过来,苏东坡对我说:“事情结果出来了,张青石听从了军师叶正图的要求,绑架小果儿。” 第一百五十三章:这座塔 我们转头看了看他,苏东坡将昨天晚上蚩尤从石峰蟒蛇红眼口中的口供全都说了出来。 我听了之后感觉奇怪,张青石为什么要绑架小果儿?他们两个远无怨,近无仇。而且张青石也不是那种能够和苏叶抗衡的人,他是吃了狼子野心了?要绑架小果儿? 不过我知道,那些打手只不过是执行命令的人罢了,涉及不到真正的内幕,比如说叶正图。 苏叶和姬妖媚似乎是雷声大雨点小,自从那天我们在医院和他们匆匆见了一面之后,他们就在也未出现过,到是小果儿在第三天可以探视张晓军的时候又出现在医院,她亲自照顾张晓军。把张晓军给乐的合不拢嘴,连身上的病都忘了疼痛,气的我们几个经常去按他的伤口,疼的他呲牙咧嘴。 不过这个时候,小果儿总会气嘟嘟的站起来赶我们走。 我们都一笑置之。 …… 大概又过了一周之后,夏婉玉来公寓找我。她身孕已经有四个半月了,整个人愈发显现出孕妇的华贵雍容。尽管很漂亮,但是相较于以前的妖娆身材,现在明显身材明显走样了。我问夏婉玉张青石的事情,夏婉玉呵呵一笑,说了一句:“很有趣。” 夏婉玉让我下了一碗面条给她吃,吃过之后她就躺在我的腿上,看着我,对我说:“郝仁,玲玲去丹麦之前,对你说过什么。” 我将那本童话拿给她,她翻开扉页看了看上面的那一句:我长大一定要做梦想家。突然一笑,将书放到一边,不继续往下面去翻,我知道,后面那一页上面有三个字:我爱你! 夏婉玉伸手抚摸着我的脸,对我说:“我爱你。” 她让我吻她,我低头吻上她的唇,她的嘴唇很冰凉,和以前那种火热的感觉完全不同。好久之后,唇分,她对我说:“郝仁,再做一次吧,小心一点,应该没事。” 我说:“你现在四个月半身孕,你说没事就没事。” 夏婉玉翻身坐起来,露出一丝不怎么妩媚的笑容说:“做一次吧。” 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因为她让我躺在沙发上面,坐在我的身体上面,夏婉玉的身体永远都是那么温暖,就好像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的目光一样,宛如夕阳下的太阳光一样温暖,夏婉玉最后趴在我身上,亲了一下我的嘴唇,笑着说:“你爱我吗?” 我回答了一个:“爱。” 夏婉玉不动了,我问她:“你怎么了。” “我到了。”夏婉玉柔声说。 这个世界上的一些事情,在发生之前总会有征兆,比如说地震。更比如说乌云蔽月,天降大雨。天气尚能预测,更何况是人心呢。我想如果我细心一些,或许这一件事情就不会发生了。可惜这个世界上有些时候人处在某些时候,根本毫无知觉。 夏婉玉离开后的第二天,我得知了一个消息,孩子没了。 夏婉玉将孩子给堕胎了。 这个消息是张玲告诉我的,我不知 道张玲从什么地方的来的,但是远在丹麦的张玲给我说了一个医院,我马不停蹄的赶了过去。然后就见到了躺在病**面的夏婉玉,她面色十分苍白,整个人就好像是被风霜打过的雪莲一样,她见到我过来,强弩出一丝笑容。 我坐在床前,问她:“为什么不和我商量。” 夏婉玉说:“我不想要这个孩子。” “为什么?” “因为我不确定这是你的孩子,还是张青石的孩子。”夏婉玉给了一个不是答案的答案。 堕胎对女人的损害很大,需要在医院里面住一周。于是我就在医院陪了她一周,我知道夏婉玉有她自己的理由,我不知道这个理由是什么。但是我知道,这个理由足矣让一个女人杀了自己的孩子。夜深时,我看着躺在病**夏婉玉逐渐红润起来的脸庞,问我自己,后悔吗? 后悔自己是个**丝吗?不能照顾自己的女神,连她的孩子都不能保住。 心中的那个声音告诉我,后悔,很后悔。我想得到所有的一切,我想让她成为我的女人。可是心中有一个叫真实的声音又告诉我,你需要努力才能保护她,因为你是一个**丝,你只有努力,才能得到想要的一切,包括爱你的,你爱的女人们。 …… 夏婉玉住的医院离张晓军住的医院很远,所以我一直都没有去看张晓军。不过通过电话我也得知了现在的情况,苏叶和姬妖媚一直都在按兵不动,张晓军依旧在医院里面住着,不过伤势好的非常快。 我不知道苏叶和姬妖媚什么意思,因为夏婉玉要出院了。 夏婉玉出院的那一天,天气挺不错,我带着她走出医院的大门,坐上车她对我说:“去看看那座塔吧。” 我说:“你身体能受得了?” 夏婉玉说:“去吧,可以。” 我将车开到了那座塔下的停车场上,然后我们两个买了门票上到了最顶层。站在这个可以俯视整个城市的地方,夏婉玉眼睛中出现了一丝迷离,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可能她现在脑子很乱。 可是下一刻,我就知道,我错了。 因为她现在无比清晰。她露出一丝温婉的笑容,对我说:“郝仁,以这座塔为辐射,构建了整个城市,在这座塔的周围,有着勾心斗角最多的金融大厦,有着最光鲜却又最污秽的夜店酒吧,有着闻名遐迩资产庞大的商业大亨,有着让所有富人可以拥有高贵气质的名品店面,可是更多的人,却只是穿梭在其中,去站在这塔上十分钟,看看那金融大厦,去观摩一下它的宏伟博大,去看看夜店酒吧,去向往一下夜店酒吧里面的奢侈夜生活,去敬仰一下商业大亨,阅览一下他们的成功,去艳羡一下那些名品奢侈店,低头看看自己手中的小皮包,然后下了这座塔,他们就匆匆离开,去属于自己的地方,努力,奋斗,希望着有朝一日,可以成为这座塔周围的那些人,可以天天看着这座塔。” 我听着夏婉玉的话,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 第一百五十四章:城市很大社会很小 夏婉玉却淡然一笑,说:“城市很大,社会很小,生命很短,命运多舛。// //有很多人,一辈子只能站在这里一次,更多的人却连一次都站不到,他们只能看着图片中的这座塔,想象一下属于上层社会的风流奢靡,或者看着电脑上面的新闻,想象一下海天盛筵中的骄奢**逸。这个社会就好像是这座塔一样,下面很大,能容纳很多人,上面很小,小到只能站的下一个人,或者一小部分人。想要上来,就先要将上面的人给拽下来,想要站得稳,就要狠狠将下面的人踩下去,要毫不留情,尽管这些人或许是你的女朋友,你的情人,你的兄弟,乃至于你的父母。” “道德沦陷吗?不,这只是社会而已。没有人会因为一个失败者而流连忘返,人们只会歌颂胜利者。如果李彦宏的百度没有建立成功,如果马云的阿里巴巴没有成功,如果马化腾的qicq被坚定为抄袭icq之后没有改名为qq,那么现在谁会认识他们,他们在什么地方,又会和我们有关系吗?” “社会不是很残酷,是非常残酷。正如同一个乞丐死在街头只会有人将他的尸体运送到殡仪馆火化之后随便放到一个地方,而一个大人物死了之后,全国上下全都要哀悼一样。你对这个社会的贡献有多大,你就能得到多少属于这个社会回赠给你的金钱,你更能得到属于这个社会赠予你的地位。而在这之中你曾经跪过多少次,做过多少阴暗事情,哪怕你曾经卖过身,去当过鸭子,都会被人忽略不计,因为你是成功的,他们只看你的结果,正如同我们现在站在这座塔上面,你还记得从最底层上升到最高层需要多少时间吗?你不记得,你只记得塔顶的景色,很辉煌,很美丽。正如同初升的太阳出现在海天之际的时候,太阳总是那么耀眼,沁人心脾,给人温暖。” 我不知道夏婉玉为什么对我说这些,但是她的话字字珠玑,就宛若一记记重锤一样,敲打在我的心中。谈不上让我幡然醒悟,但是此时我看着被阳光照耀在脸上的夏婉玉,我这才发现,原来这个女人的心是那样大,似乎能够整个世界都只能占她心中的一点点。 我想出口反驳她,但是想了想,我没说出口。因为人就是一个自相矛盾体,人们总是向往弹指间杯酒弑千军的场面,可是又总是艳羡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甜美爱情,或许这一刻夏婉玉想要征服整个世界,但是我知道她在堕胎后看到我的第一眼,眼角流露出晶莹的泪花,或许那一刻,她的心很小。 很自相矛盾,可是这就是人。 夏婉玉转过头,看着我,问我:“你为什么不说话。” “没有什么可说,也没有什么能说。” 夏婉玉恬静一笑,说:“等你什么时候站在我的位置,你就有什么可以说的了。” 我笑了笑。 我们两个一起乘坐电梯下了这座塔,站在电梯里面,夏婉玉问我:“你要开始计算下去的时间有多少吗?” 说:“不,不用计算。” “为什么?”夏婉玉蹙眉问。 我说:“下去不需要时间,上来才需要时间。” 夏婉玉说:“你悟了。” 我不知道夏婉玉对我所说的这些话有什么深意,但是我知道有些时候夏婉玉还带有那么一丝感性。这种感性让夏婉玉愈发的迷人,就好像是屹立在这里的这座塔一样。 下了塔,坐上车,夏婉玉对我说:“送我回余山。” 我点了点头将车开到了夏婉玉家里位于余山的高尔夫别墅,夏婉玉下车的时候我就想离开,可是夏婉玉却将我拖进了家中,然后说:“我想喝鸡汤,你给我做点吧?” 我诧异的看了看她,问她:“你确定我可以在这里给你**汤?” 夏婉玉熟稔的打开冰箱取出来一个芒果,剥开皮咬了一口说:“为什么不呢。” 我不知道夏婉玉什么意思,但是我知道既然夏婉玉让我在这里,那么也就是说张青石和张超全都不在家。或者,她有办法说出让我在她家中的理由。我一连在余山高尔夫别墅里面住了一周,这一周几乎天天我都和夏婉玉腻味在一起,照顾她。除了晚上我们分房间睡觉之外,其他的就好像是我是这栋房子的男主人一样。 我想,我是不是成了夏婉玉包养的小白脸了? 直到有一天,苏东坡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才知道夏婉玉为什么这么肆无忌惮。因为张青石在苏叶和姬妖媚的逼迫之下远逃澳大利亚去了,而张青石逃往澳大利亚的时间就是在两周前,也就是夏婉玉去我家里找我的前一天。 我忽然之间有些恍惚,露出了一个呵呵的笑容。 我看着兴致不错的夏婉玉,坐在她的面前,问她:“你为什么要打了孩子。” 夏婉玉似乎知道我会问这个问题一样,对我说:“因为我现在不能要这个孩子,即便是你的孩子。” “为什么呢?”我问了一个十分脑残的问题。 夏婉玉犹豫了一下说了一句十分刻薄的话:“因为我不属于你。” 听到这句话,我突然有一种很挫败的感觉。夏婉玉犹豫了一下对我说:“你相信张青石什么都不知道吗?” 我摇了摇头说:“他什么都知道。” 夏婉玉说:“那就对了,他既然什么都知道,那么他为什么要装作不知道,郝仁你还不明白吗?他怕和我离婚之后要分开我财产,他现在正在将所有财产全都转移到澳大利亚,如果他成功了,第一件事情就是雇凶杀了你,然后杀了我。” 我呵呵一笑。果然,夏婉玉什么都知道。 不过说到这里,夏婉玉到是又笑了笑说:“只不过现在看来,张青石也只不过是一个小麻雀而已。” “为什么这么说?”我问她。 夏婉玉笑了笑说:“因为又一个叫叶正图的男人找到了我。” 第一百五十五章:一不小心成好贱 我顿时明悟。恐怕叶正图要对张青石叛变了,而这个叶正图手中控制的证据,恐怕比夏婉玉和王颖丽手中的证据更要多上数倍。不过夏婉玉却又说了一句让我感觉别有深意的话:“不过,我可不想当棋子。” 我不明白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正如同我不知道为什么张青石要绑架小果儿一样。 有一天晚上,门铃响了,夏婉玉让我去开门。 我过去将门打开,然后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姬妖媚和苏叶。两人见到我并不吃惊,苏叶呵呵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小沈啊,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能给张青石戴绿帽子,威武霸气。” “额……”我突然发现苏东坡的能侃,绝对遗传自苏叶。 不过很快我就意识到这两个人绝对来者不善啊,毕竟张青石要绑架小果儿不是。可是我根本拦不住这两个武力值达到恐怖的夫妇,他们两个**到了客厅中,坐下来之后,苏叶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一个苹果就吃了起来,看了看坐在对面的夏婉玉,咧嘴一笑,露出一副猪哥的笑容。 不过姬妖媚只是一蹙眉,苏叶就赶紧收起了这吊儿郎当的笑容。 姬妖媚呵呵一笑,就道:“夏婉玉,本来我们让小果儿来这里,只不过是为了吸引蒙龙上钩罢了,没想到蒙龙借刀杀人找到了张青石,现在他躲到澳大利亚去了,我们也不能越洋杀他不是,不过我话就撂这儿了,如果我儿子,还有张晓军在这里遇到了什么生命危险,我们首先要找的就是你们张家的麻烦。” 夏婉玉口吻十分冷淡的说:“谢谢,送客。” 姬妖媚站了起来,冲我抛了个媚眼道:“小郝不愿意出去聊会儿吗?” 我怔在原地,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苏叶却笑呵呵的将我给拉了出去,将事情和我说了一遍,我这才算是了解到整个事情的经过。叶正图找到了蒙龙,让原本要对小果儿下手的蒙龙转而找到了张青石,借张青石手中的刀来绑架小果儿,至于蒙龙许诺了张青石多少财富,他们也不知道。结果就是张青石被利用了,然后败北了。 而苏叶和姬妖媚也不能去找蒙龙的麻烦,所以他们两个准备带着小果儿回去。而回去之前,再来找夏婉玉示威一下,这样也好能给张青石和夏婉玉一些威慑力。 听着苏叶的话,我心里面无不惊骇,原来这里面的道道这么深。 说到最后,苏叶哈哈一笑就说去开车去了,然后姬妖媚走到我的跟前,一双丹凤眼极具**力的看着我。她那似胭脂一样红的嘴唇上略带一丝玩味,问我:“你爷爷叫什么。” “爷爷?”我犹豫了一下,十分诧异姬妖媚为什么要问我这个事情。 姬妖媚十分淡定一笑说:“你知道蒙龙和我是什么关系。” 我摇了摇头。 姬妖媚说:“我和蒙龙是亲兄妹。” “啊?”我十分诧异,如果姬妖媚和蒙龙是亲兄妹的话,那苏叶要杀蒙龙。 这…… 姬妖媚笑了笑说:“我也姓 郝,我叫本名叫郝静,而蒙龙也姓郝,他叫郝龙。所以,你爷爷叫什么名字?”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些什么。我靠,这是拍电影么?你们两个是亲兄妹,难道我也可能和你们是亲戚,草,我们家祖传八辈子都是农民,地地道道的农民,不带这么玩弄人的吧。不过说爷爷,我到想起了那个疯疯癫癫的老头,他有一个十分不正常的名字,郝箭!看上去很正常吧,但是如果一不小心,说不定就读成好贱了。 因为爷爷的名字,我小时候没少被取笑。 所以我试探性的说出了一个名字:“郝箭。” 姬妖媚眉头一皱,然后就说:“不是。” 然后就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离开了。 我挠了挠头,有些不明白。 事情圆满结束,我们的生活又都回到了原点。 张晓军病已经好了,尽管身体还是有些不利索,但是养着,过几个月就好利索了。小果儿要和苏叶和姬妖媚回东北去,她走的那一天,我们几个都没有去送,只有张晓军将小果儿送到了机场,听说小果儿直到上飞机前还抱着张晓军的胳膊。 我不知道张晓军这一次被揍对他有什么触发,但是苏叶临走之前在这座上海滩上留下一句话:“以后谁要是欺负张晓军,先打听一下我苏叶在东北的名声。” 而菁菁伊人洗浴中心也因为这一句话水涨船高,经过菁菁伊人董事会四人决定,我们一致认为到了可以扩张的时候了。而新店面首选位置就在徐汇区桃浦镇,因为林国庆在那里做副镇长,俗话说的好,朝中有人好办事。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一次建设新店速度要快上许多。半个月的时间,菁菁伊人二店就被建设起来了。开业的前一天,钱文忠给我打了一个电话,约我出去吃饭。我欣然同意,笑着说:“阿杜私房菜吧。” 钱文忠说:“你这是要让我被迫奢侈啊,我来请你吧。” 最终,在市局附近的一个小店面里面,钱文忠请我吃了一顿砂锅炖菜,一顿饭也就三十来块钱左右。落座之后,钱文忠笑着对我说:“郝仁,听说你们要开二分店了?” 我点了点头。 钱文忠笑着说:“不要将目光放在这种行业上面,不管在哪朝哪代,这都是下九流。” 我深表同意:“钱局说的对,不过我们现在生意刚起步,这样的生意来钱快,赚个两年块钱就要转行去做能让人接受的行业,比如说开个酒吧或者夜店,这样的生意不比洗浴中心赚钱少,不过初期投资巨大。” 钱文忠肯定的点了点头,问我:“你们将地址选在桃浦镇,是因为一位姓林的副镇长吧。” 我点了点头。 钱文忠说:“如果有可能,我请他吃个饭,和他说一些官场上的事情。” 我有些惊讶,不过旋即我就明白了,钱文忠之所以找我吃饭,说白了就是想结交林国庆。 第一百五十六章:菁菁伊人二分店 这是一个好兆头,因为钱文忠似乎知道林国庆的家世,官场上想要上位,就是靠关系堆积上去的,钱文忠有意结交林国庆,就说明林国庆对他有帮助。//免费电子书下载 // 于是大概过了三天后,我就安排钱文忠和林国庆一起吃个饭,酒桌上面两个人都不谈什么官场上的事情,就当是新认识的朋友,一起聊一些理想命运,或者是一些见闻,言谈甚多,十分欢愉。 离开的时候钱文忠还笑呵呵的说:“小林啊,以后可要多一起聚一聚。” 林国庆答应了。 钱文忠离开之后,我摩挲着下巴问林国庆:“怎么说,有什么想法。” 林国庆笑了笑:“我能有什么想法,他想要当我官场上的贵人,拉我一把。” “是你拉他,还是他拉你?”我开了个玩笑。 林国庆哈哈一笑,对我说:“老四,这个人不错,可以交往,但是过多交往或者拿他当后台可就不行了,因为终有一天,他保不住你。” 我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林国庆说:“好了,我升官可不用你发愁,其实我到希望一辈子也别当市级以上的官员,官当大了,就没意思了。” 我踹了他一脚说:“你这就是装逼。” 林国庆瞪了我一眼说:“我跟你一样,需要装?” “靠……” 在桃浦镇的洗浴中心开业之后,让人十分诧异的是生意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尽管开业首天就拿下了二十万左右的业绩,但是接下来一周生意都十分惨淡,甚至有一天就上了两个钟。桃浦镇这个洗浴中心就是瞄准中下端客户,消费相较于菁菁伊人一店,还是算比较低的,而且服务质量也不算太差,为什么会没人呢? 有一天晚上,三五个人一起到了洗浴中心里面,洗过澡就每人要了一个小姐。可是他们刚刚上钟不到十分钟,一对派出所刑警就杀了过来,直接将这三个人从钟房里面给抓了出来,连带小姐和管理者全都给带到了桃浦镇派出所里面去了。 事情传到我和张晓军的耳朵里面,我们两个都傻眼了。我们两个赶紧找到了林国庆,问林国庆怎么回事儿。而林国庆听到这个消息,也傻眼了,因为这个消息他竟然是从我们口中才得知的。 听到这里,林国庆立马就给桃浦镇派出所打了一个电话,询问了一下这才知道原来是有人故意整菁菁伊人洗浴中心,而这目的就是为了对付林国庆。而这个人就是桃浦镇五个副镇长中主管政法的一个,这个人也才二十七八岁,叫张亮,似乎也是为了下来历练。 林国庆下来之后他就和林国庆不对付,不过林国庆不屑于和他斗,没想到这一次竟然被他给阴了。而且菁菁伊人洗浴中心之所以没客源,就是因为附近都流传张亮和菁菁伊人不对付,所以要整菁菁伊人,客人们怕被抓,于是都不来。然后那天来的三个客人都被钓鱼执法了,所以他 们就要封了菁菁伊人洗浴中心。 听完这些之后,我和张晓军互视一眼,我说:“晓军,要不要为我国的反腐事业增砖添瓦啊。” 张晓军咧嘴一笑,说:“有这个想法。” 我们两个只是随便一调查,张亮的资料就出来了,父亲是市里面的一个老局长,他现在在桃浦镇历练,等到三十岁的时候,就准备往市局里面转,到时候安排一个副局长,在过几年,就能坐到钱文忠的位置上面了。 调查清楚这些之后,我们决定从张亮的作风问题上面入手。张亮是个官二代,但是他的作风十分不检点,他喜欢女人,经常出入各种洗浴中心,基本上桃浦上所有洗浴中心都以他为后台为荣。 这样以来,调查起来就十分简单了。 在一天晚上张亮去洗浴中心的时候,我给钱文忠打了一个电话,说了一下情况,钱文忠立马就从市局派遣了一对刑警。刑警在洗浴中心中鱼贯而入,将正在嫖-宿的张亮给抓到了,而且还抓到了一条大鱼。因为张亮嫖-宿的竟然是个**,这一下可是个大案子了。 张亮直接被抓到了市局里面,等待他的将是刑法的审判。 张亮被抓的时候,桃浦镇派出所所长正在林国庆的办公室里面,林国庆笑着询问了一下张亮和菁菁伊人的事情,等这个所长出了林国庆的办公室,得知张亮被抓了之后,立马吓出了一声冷汗,回去就将菁菁伊人里面抓的人给放了。 轻松将张亮这个祸害给解决了之后,菁菁伊人二分店总算是又重新开了起来。 而且由于流传出来的菁菁伊人老板后台强硬的事情,菁菁伊人的客源更是源源不断。张晓军和我看到这些,露出了一个十分不健康的笑容。可以用**-笑来形容,只不过不是对女人y笑,而是对红彤彤的钞票。 转眼之间,大三下半学期的中考又要来了。 苏东坡一个人在寝室里面饥渴无比,经常性要求我们回去看他。我们都不回去,于是他就用他妹小果儿的玉照**我们,但凡是回去的,奖励小果儿玉照一张。只不过很显然他**不到我们,因为张晓军那里有很多。再说了,有些东西看多了也乏味了,这世界上在漂亮的女人让你天天草,你也草的烦。 没有那种能让人夜夜做新郎的女人,其实男女在一起最重要的还是感情。 过去了这一段繁忙的日子,我也得到了暂时休息的时间,有时候夏婉玉会给我打个电话,我去余山高尔夫别墅里面住一晚上,不过大多时候,夏婉玉也在忙她自己的事情,我不知道她在忙什么,但是看的出来张青石这一次澳洲之行非同小可。 不过这些似乎跟我无关,我知道机会是等到的,自己创造机会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最起码对于我来说,就是这样。 空闲下来的时光很悠闲,所以我决定自己去参加学校的中考。 第一百五十七章:暴打张超 考试前一周,我抱着崭新的教科书在家里疯狂温习,青语马上也要高考了,我们两个早上一起起来,青语冲两杯豆奶,我们两个喝了之后就一起温习,中午一起吃饭,晚上又一起总结一下知识点难点,这样的日子过了一周,我们学校里的中考就来了。 青语笑着对我说:“你先上刑场了。” 我勾了一下她的鼻子说:“你等着六月份上吧。” 青语恬静一笑。 考试结果差强人意,这一次我没有人可抄,只靠了一个刚刚不挂科而已。不过对于我来说,已经足够了,因为这两年的磨砺已经让我知道,拥有再多知识,不如拥有很多人脉。知识很重要,但是关系更重要,要在这两者之间寻找平衡点,才能做到不学死书,不然就要等着毕业就是失业的日子了。 不过在考场上,面对那些卷子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曾经上过的一节课。课堂上面只有三个人,一个六十岁的老教授在课堂上面讲着知识,讲到最后,老教授在课堂上面写下了一句话:谢谢你们来捧场。 这是我在大一时候旁听一位外校教授课时遇到的场景,那所学校比我们学校好,当时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我有些心酸,我不知道这样的事情为什么出现,但是对于现在的大学生来说,大学更像是一个小型社会,专心学习的人,几乎只有全校学生的百分之十。 或许我不是那个专心学习的人,但是我却是最尊敬那些真心为人师表的老师们。 我从考场出来的时候,和苏东坡张晓军一起,林国庆已经通过家里关系毕业了。张晓军和我以及苏东坡我们三个还要继续考试,不过显然我们三个都不担心挂科了。我们三个商量一下之后,决定去学校后街小饭店里面吃饭。 可是刚到了学校后门,我们就看到了一个让我十分痛恨的人。 张超。 十分可笑的是,张超正和杨思思站在一起,而杨思思肚子却隆起了,似乎是怀孕了。而且孩子有两个月左右大,看到这一幕,我和苏东坡都愣在那里,张晓军看了看我们两个,我们三个都没有动。 看的出来张超很烦杨思思,给了杨思思一巴掌让她滚,可是杨思思却依旧是抱着张超的大腿,哭诉着什么,张超这个混蛋甚至还踹了杨思思肚子一脚。几乎就在同时,我和苏东坡就走了上去,苏东坡扳着张超的肩膀,将张超扳过来,一拳打在他的脸上,我也走了上去,一脚踹在张超腿上,骂了一句,去你麻痹。张超被踹中腿弯,直接就给杨思思跪下来了。 苏东坡骂了一句:“人渣。” 我也说:“人渣。” 张超看到我们两个,刚想还口,就赶紧住嘴了,他现在只有一个人,而我们是三个人,他打不过我们。我们将张超给打了一顿,这可吓坏了杨思思,杨思思站在一旁,看着我们几个,显得有些局促不安,怀孕让原本漂亮的她变的也不漂亮了,整个人跟显得有些憔悴。 苏东坡看了一眼杨思思,指着张超问:“他的孩子?” 杨思思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苏东坡又踹了张超一脚,骂了一句:“妈了个逼,草,你他妈搞大人家的肚子,不 管人家,有你这样的人吗?草。”苏东坡一脚跺在张超的脑袋上面,张超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苏东坡蹲下来从张超身上摸出来一个钱包,从里面抽出来一张银行卡说:“密码说出来。” 张超犹豫了一下,将密码说出来,然后苏东坡将银行卡给了杨思思说:“这是你应得的钱,如果这家伙敢找你麻烦,你打我电话。” 说完,我们三个转身就离开了。 我们不知道杨思思怎么做,但是我和苏东坡都出气了。 我是为了马晓丹,他是为了杨思思。 尽管苏东坡曾经用一个无形的巴掌打在杨思思的脸上,打的很重,但是看出来,如果杨思思再遇到这样的事情,他还是会出手相助。 我们三个在小餐馆里面胡吃海塞了一顿,天色慢慢就黑了下来,吃饱喝足之后,我们离开了小餐馆,可是刚离开后街,往前走了一段路之后,我们就遇到了张超和一伙穿着黑西服的大汉。张超看到我们三个,指着我们就道:“就是他们三个人,别让他们跑了。” 七八个大汉将我们团团围住,我这才咧嘴一笑,都是老熟人啊。这七八个大汉中有四五个就是上次一起围堵我的那几个人,其中还有那个出卖我的金融师,我心道有趣了。 那个金融师走到张超身边,对他说:“超哥,上次就是这小子要打听超然控股的事情。” 张超听了之后,吃了一惊,转头看了看我笑着说:“原来是你啊,这下新仇旧恨一起报了。” 张超话还没说完,张晓军一把就冲了过去,一记锁喉就扼住了他的喉咙,对周围的人说:“都他妈滚蛋,要不然老子掐死他。” 张晓军的动作太快,以至于我和苏东坡都没有反应过来,等我们反应过来之后,我们两个赶紧也加入了威胁大军。我们三个将张超团团围住,让这群人滚蛋,在张晓军的锁喉之下,张超很快就让这群人赶紧离开。 我们三个将张超带到了角落里面,又将他暴打了一顿,这一次下了狠手,估计要到医院住个十天半个月了。打完张超,我们去小卖部里面买了三罐啤酒,喝起啤酒来格外顺畅。 我回到家里的时候,青语竟然不在家,我想她可能去新华书店了,于是我就躺在沙发上面看电视,以前我从不看电视,只上网,我认为网上的东西才是真正的东西,电视上面说的东西都不能信,比如说新闻。 但是现在我闲暇的时候只看电视,特别是电视新闻,比如说新闻联播。我知道网络上面的东西可信度太低,尽管有一些东西是在网上传播出来的,但是从大层面上面来说,电视新闻的作用很大很大。 第一百五十八章:救赎之路之重生 等我将新闻联播看完之后,青语竟然还没回来。 我刚想给青语打个电话,青语就回来了。 我见她着急忙慌,就问她:“你去那里了啊?” 青语冲我一笑,说:“我去书店看书去了。” 我揶揄了一句:“喜欢什么书可以买回来看嘛。” 青语恬静一笑说:“在书店里面才有学习氛围,所以就在书店看了,郝仁哥哥吃饭了吗?青语去给你做饭。” 我说:“我吃过了,你自己做点吃吧。” 青语笑着去给自己下了一碗面条,吃过之后就继续温习功课,而我则回到了房间里面,将电脑打开上一下qq,看一看有什么消息。现在我基本上都不怎么上qq了,因为上qq浪费时间,而且聊的还都是一些有的没的,有这时间还不如多看两本书,哪怕是最垃圾的小说,也比闲聊强,最起码可以感受一些作者的世界观,当然聊天也分对象,如果你确定对面是一个很有作为的人物,那样聊天到可以获得一些什么。 只不过很显然真正有作为的人都不会去在网络上面闲扯。 我上了qq之后弹出好多群消息,都是一些校友群,里面都在说找工作的事情,我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就关了窗口。我突然注意到,马晓丹的更新了空间日志动态,我下意识就点了进去,日志的名字叫《救赎之路之重生》! …… 日志的内容如下: 我记得某个人曾经对我说过,他喜欢我。 当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但是我那个时候就在想,喜欢?真的有那么喜欢吗?如果让他知道了那件事情,他还能喜欢我?呵呵。 不知从何时起,大概是高一,或者是那个男人第一次对我做出本应下地狱的事情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了作践自己。 在自己作践自己之下,我上了一个三本院校。在学校里面我继续作践自己,我成了一个拜金女,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面对那个人的眼神的时候,我总是在想,你真的有那么喜欢我吗? 终于,我得到了答案了。他不会再喜欢我了,可是我这才暮然回首,原来这一切,都是我在报复自己,而不是在报复他,或者在试探他。 我不知道我到底在做什么,但是当最初那个本应下地狱的男人在我的身体中**三分钟,送给我属于我人生中的第一波jing液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已经成了一个坏女人了。可是当我得知我怀上了我人生中第一个孩子的时候,我忽然产生了一种迷茫。 我多么希望有一个孩子,我来当这个孩子的妈妈。可是我知道,这个孩子必须打掉,因为我不喜欢孩子的父亲。甚至我都不记得孩子的父亲是谁,我知道我做错了,但是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于是我就一直错下去。 我在夜店里面染上了吸毒,我更在毒品的作用之下迷失了自我。当我最终出现在监狱中的时候,我暮然回首,当初那个本应下地狱的男人只作践了我一次而已,而我却作践了自己多年,彻底毁了自己的人生。 他给了我生命,也亲手毁了我的人生,毁了我的青春。 可笑吧。辱骂吧。呵呵吧。 当我在监狱中第一次听到救赎这个词的时候,我就已经爱上了这个词。我恨了一生,埋怨了一生,可是我却发现,所有恨与埋怨,都只不过是在作践自己罢了。 当太阳照耀在我的脸庞上时,当汗水顺着脸颊落在土地上时,当命运的齿轮再次向前滚动时。 我或许得到了新生,也或许得到了重生。 …… 我看完这篇日志,整个人产生了一种迷茫。看的出来马晓丹将所有的怨气全都发泄了出来。可是她又从那里产生了这一股怨气?我突然发现,我本以为我了解马晓丹,可是我却根本不了解他。她说的那个喜欢她的人,是我吗? 我不得而知,但是我发现他的qq签名改成了一句:以后的以后,就留到以后再说吧。 一句让人感觉到有一丝落寞无奈的话。 我没有在日志下面留言,因为我不知道留一些什么好。 我想或许她日志的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她获得了新生,也得到了重生。 人生有时候就是这样,每一个人都有属于他的苦楚,这些苦楚只能一个人默默在深夜去舔属于自己的伤疤,不能将这个苦楚告诉任何人,因为他是属于一个人心底永远都不能说的秘密。 我突然很想找到马晓丹,将她拉回来,问她到底有什么不能说的事情,我来帮她解决。可是我知道,我不能这么做,我默默将电脑关了,躺在**努力让自己睡着。 我做了一个梦,我梦到了马晓丹的马尾辫与干瘦的杨洋。我穿着汝阳一高的校服,坐在教室里面,我看不清周围的同学,看不清周围的任何人,只看清楚了马晓丹,以及她背后的那一尾马尾辫,夏风袭来,她的马尾辫随着我的心扉摇曳。 这样的梦境,曾经有多少个日日夜夜出现在我的生活中。 时过境迁,时至今日,我却只能在梦中遇到这样的场景。 梦到最后,马晓丹对我说:“班主任来了,别睡了。” 然后我就醒了,我睁开眼睛看着站在我床头的青语。青语将窗帘拉开,窗外明媚的阳光照耀进来,让我感觉到一阵不舒服的感觉。 青语对我说:“起床了,都九点多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对自己说了一句:“加油。” 就一如既往,我高考前夕对着马晓丹的背影说出这两个字一样。 或许是做梦的原因,一整天我整个人都感觉到昏昏沉沉,下了班回到家里,竟然接到了夏婉玉让我去她家里的电话,电话里面她的声音很小很击破。我深吸一口气,这才打起一分精神赶到了夏婉玉所在余山的高尔夫别墅。 我将车停在别墅外面的停车场上面,不过我却发现我的车附近停了两辆车,其中有一辆我认了出来,是叶正图的车,我坐过。另一辆是一辆看不清楚车型的车,车上面没有任何商标和品牌,我十分怀疑这是不是别人自己打造出来的车。 我抬起头看了看夜晚中的余山高尔夫别墅,忽然意识到,今天晚上可能有大事要发生了,联想起刚才夏婉玉打电话时的急促声音,我赶紧冲进别墅里面,我刚进去,就见到在别墅的大厅里面,坐着两个男人。 正是叶正图和蒙龙。 第一百五十九章:强盗之行 而夏婉玉则坐在两人的对面,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见到我过来之后,夏婉玉赶紧站了起来,装出一副惊讶的表情道:“郝仁,你怎么过来了?” 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在电话里面夏婉玉的声音为什么那么小那么急迫,夏婉玉笑着对叶正图和蒙龙介绍我:“这是郝仁,我们公司的副总裁,今年才二十四岁,青年才俊。” 叶正图看着我,露出一个笑眯眯的笑容:“见过。” 蒙龙则看了看我,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一下嘴唇,说:“果然是青年才俊。” 只不过很快蒙龙就将目光重新转到了夏婉玉的身上,他的眼神肆无忌惮的看着夏婉玉的娇躯,就好像是一头野兽在看到自己的猎物一样。我发现他的目光根本就没有离开过夏婉玉丰满的胸部和肥美的臀部,这种眼神让我很厌恶,我想出言提醒他,可是夏婉玉却赶紧制止了我,拉着我坐下来之后,脸上依旧带着笑容。 不过这时候蒙龙却站了起来,笑着说:“我想我可以改天来拜会你,或许过几天你就会同意了呢。” 说完,蒙龙就对叶正图说:“我们走。” 叶正图站起来,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就和蒙龙一起离开了夏婉玉的余山高尔夫别墅。等他们两个离开之后,我才看了一眼夏婉玉,问她:“他们来找你到底为什么?蒙龙不是回内蒙古去了?” 夏婉玉深吸了一口气,安抚了一下胸前的起伏,说:“放心,没事。” 夏婉玉越是说的云淡风轻,我就越感觉这里面有事。我盯着她的眼睛问她:“跟我说,到底怎么回事。” 夏婉玉犹豫了一下,低下头去说:“蒙龙说让我跟他一起回内蒙古,做他的女人。” “这……”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很快我这种无语就变成了一种愤怒,我看着夏婉玉说:“你不能去。” 夏婉玉点了点头,有些忧愁的看着我说:“肯定不能去了,不过郝仁,现在张青石不在家,如果蒙龙要是用强硬手段,我一个弱女人,我肯定抵挡不住,而且现在叶正图也叛变去帮他去了,到时候他们直接将我给抓走,然后在将青石基金给吞并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有些烦恼,说:“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他们伤害你。” 我在说大话,我知道。蒙龙是什么样的枭雄,这些日子我还是听说过一些的。可是现在关乎到夏婉玉,即便是大话,我也要说。 因为夏婉玉是我的女人,或许听上去很可笑,但是我想这是属于一个男人的尊严。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一直住在余山别墅里面,我不知道蒙龙和叶正图在做什么,但是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和夏婉玉都相安无事。而且生活过的也比较平静,大约在过了五天之后,一天晚上,我和夏婉玉刚下班回来,就看到了蒙龙和叶正图坐在余山别墅的家里。 夏婉玉和我都吓了一跳,蒙龙露 出一个十分嚣张的笑容,他的嚣张不会让人厌恶,相反他的嚣张只会让人惧怕,因为他有本事嚣张。蒙龙笑着说:“怎么样?五天时间到了,考虑的怎么了?” 夏婉玉坐下来,软中带硬说:“我不会和你去内蒙古,其一,我不喜欢你,其二,张青石的钱就是我的钱,我为什么要给你?” 蒙龙笑了笑,言语之间依旧泛着嚣张说:“其一,我不是和你商量,其二,我不打算和你做生意,其三,我不是让你喜欢我,因为我只是来抢钱抢人的强盗。” 夏婉玉倒吸了一口气,眼角偷偷看我。这意思就是让我上去去帮她扛着。事实上,现在的确应该我出来帮夏婉玉了,因为现在整个张家所有人全部不在,夏婉玉完全没有可能和蒙龙正面打赢。 我深吸了一口气刚想要说话,蒙龙就露出一丝笑容对我说:“让我猜猜,你是什么人?你应该叫郝仁,是夏婉玉包养的小白脸。她给过你一辆迈腾,和一栋公寓。而且你还和小东坡是兄弟,对不对?” 我有些吃惊,蒙龙呵呵一笑道:“妖媚的孩子交朋友怎么这么不谨慎。” 我眉头一皱,说:“不用你来评价我的朋友关系。另外我怎么听说,姬妖媚和你是兄妹,但是苏叶却想杀了你呢?而且你绑架小果儿都要借张青石之手,呵呵。” 我的话很讽刺,可是蒙龙却是笑了笑说:“孩子,你太天真了。” 我眉头一皱,叶正图就接着蒙龙的话讲下去:“早在一个月前,一切都没有发生的时候,龙爷就找到了我,说要来这里发展,他给了我一个不能让我拒绝的价格,青石基金的一半财产。于是我就导演了这一出借刀杀人,只不过你们都理解错了,我们是借苏叶的刀,杀张青石,而不是借张青石的刀,绑架苏果。不过出了一些差错,小果儿还有那个她喜欢的男人没有死一个,张青石又逃到了澳洲,所以你现在应该懂我们要做什么了吧?” 说到这里,叶正图的眉头一挑,整个人显得高傲无比,就如同一挑忠心的看门狗一样。 蒙龙露出了一个十分猥亵的笑容,看了看夏婉玉光滑紧致的大腿,笑着说:“你确定需要我用强?说起来我到十分喜欢用强,因为那样的会,可以体验po处的快感。” 夏婉玉倒吸一口冷气,整个人显得有些不自然。 可是我却再也忍不住了,我站在蒙龙的面前,说:“我想你可以从这里离开了,不然我不介意和你大费周折。” 蒙龙挑眉看了看我,十分不屑:“你有什么本事?” 是啊,我有什么本事。和蒙龙比,我是有钱?还是拳脚功夫不错,或者是我不怕死?可是我知道,在蒙龙面前,即便我不怕死,最后死的还是我。跟他一比,我的确什么也没有,可是我却还要站出来,不为了什么。就为了男人的尊严,男人可以跪下,可以趴下,但是都要挡在自己女人的面前。 因为,她们是女人,是弱者。 第一百六十章:夏婉玉帮我报仇 就在我刚刚站好之后。 我看到蒙龙的眼睛之中迸发出一缕精光,旋即他往我脚腕上面一踹,我整个往后面一倒,直接人仰马翻。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倒在后面茶几上面的我就被蒙龙用枪顶到了脑袋上面,蒙龙看着我,笑着说:“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你确定你还要出头?” 蒙龙的话十分嘲讽,可是我却知道他说的话是真的。因为他现在即便杀了我,也没有人会去报警。而我的尸体将会被丢到江里,用不了多久我就会被鱼虾给当做可口的晚餐给吃了。 可是就是在这时候,我却站了起来,我看着他的眼睛说:“为什么不要出头呢?” 蒙龙双眸中露出一缕精光,他的手慢慢的扣动扳机。我能够感觉到枪管在我额头上面的颤抖感,甚至我还能感觉到枪械里面原件跳动的声音。砰的一声打出来,我额头上面一疼,整个人都懵了。 我死了吗?可是额头上面的灼痛感让我知道,我还活着。 我擦了一下额头,发现上面并没有血。而且刚才蒙龙扣动扳机的时候,也没有剧烈的响声,和火药迸裂的火花,只有铁器摩擦的声音,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他的枪里面并没有装子弹。我深吸一口气,不禁为自己的小命感觉到了担心。 蒙龙看了我一眼,十分不屑的说:“你确定你可以挡在夏婉玉的面前?” 我站起来,摸了一下因为弹道空气而被打的生疼的额头,说了一句十分欠抽的话:“为什么不可以呢?” 这一次,蒙龙又站了起来,转身离开了余山别墅。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转过头问我:“你叫郝仁是吧?” 我诧异的看了看他,他笑着说:“有点意思,我就不信小静不出来。” 蒙龙走了之后,夏婉玉惊慌失措的抱着我,询问我没事吧,我看了看她,只是淡然的说了一下没事。夏婉玉心有余悸的长舒了一口气,这一刻我感觉我刚才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因为我换来了夏婉玉为我的担心,可是我却没有想到,如果刚才蒙龙的枪里面有子弹的话,我是不是就要死翘翘了。 不过人们总是这样,从来不会去思考最坏的事情。 我问夏婉玉,我们手上现在还有多少资源。被张青石转移了多少资源,如果将这些资源汇聚到一起,可不可能抵抗蒙龙? 夏婉玉将情况如实和我说了,张青石要转移资产的事情已经人尽皆知了。但是这件事情过于庞大,导致张青石根本没有来得及转移。反而因为张青石要转移资产,被蒙龙给盯上了,所以蒙龙才来这里,准备抢夺走张青石的资产。 不要真以为蒙龙会喜欢夏婉玉,尽管夏婉玉很漂亮,但是她也只是一个女人而已,比她漂亮的女人比比皆是,比如说姬妖媚。而蒙龙显然不是一个情种。 我们不知道蒙龙接下来要做什么,但是现在看来蒙龙这次对于张青石的财产是志在必得了,先前让张青石去绑架小果儿就是计谋之一,显然那个计谋不成 功,张青石尽管逃到了澳洲去了,但是很显然张青石还未死。而且夏婉玉也是一个难啃的骨头。 至于我?说实话,我真不将自己当成什么菜,因为蒙龙可以随时要了我的小命。 生活就是这样,安逸与危险并存。提心吊胆的日子并不好过,或许是因为我们倒了霉运,或许是因为上天在捉弄我们。就在一天晚上,我和夏婉玉刚刚在沙发上面做完一次之后,常年不回家的张超竟然回来了。 她看到和夏婉玉坐在一起的我,整个人几乎疯了。 或许到现在,只有他不知道我和夏婉玉的关系。 他怔神看着夏婉玉,最后怒骂了一声:“草。” 我看着张超笑了笑,露出了一个当年在他脸上出现过的笑容说:“怎么,上次的伤好了?” “我草你大爷。”张超怒骂一声就朝我冲了过来,可是夏婉玉却站了起来,挡在张超面前,急得张超团团转。张超瞪了夏婉玉一眼,说:“夏姨,我不管你做什么,但是这小子我今天非揍他不可。” 让张超没有想到的是,他的话刚说话,夏婉玉就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张超怔了一下,我只是淡然笑了笑。 夏婉玉说:“滚吧。” 张超被一巴掌打醒了,他看了看夏婉玉红润的面孔。深吸了一口气,离开了家里,我注意他走的时候,整张脸通红不已。那是生气之后的面孔,准确来说,是盛怒之后。 张超走后,我看着夏婉玉说:“你不怕他告诉张青石?” 夏婉玉不回答我的话,笑着说:“我替你报了马晓丹的仇,不感谢我?” 我笑了笑,夏婉玉永远都是这么聪明。 我不知道蒙龙要做什么,但是我知道。青语要考试了,因为转眼之间已经到了六月份了。 青语考试要回老家,她老家在济南,所以在青语考试前一周我就让容姐带青语回去。临走的前一天晚上,我回到了家里,最后又将考试的心态和一些事情和青语嘱咐了一遍,青语笑着说:“我知道了,郝仁哥哥放心吧。” 我勾了一下她的鼻子说:“别自大,说不定题难呢。” “题难架不住知识多,照样拿高分。” 我翻了一个白眼,十分无奈。 青语却笑着对我说:“郝仁哥哥,如果我要是考一个第一名,你能给我一个奖励吗?” 我问她:“什么奖励?你要是要登上月球,我可没办法,不过你要是要一套房子,我努努力说不定还能送你一套。” 青语摇了摇头说:“等考试后再对你说吧,反正你随时都能给我的小礼物。” 看得出来青语考试前的心情很不错,我不知道这是谁的功劳,但是青语就这么轻装简从的和容姐一起回济南去了。我突然想到了我当年高考时候的场景,高考前两天放假,在家里的时候我要学习,母亲却说去看会电视吧,别学了。 而且那两天我们家杀了三只鸡,天天给我吃。 第一百六十一章:郝家人,都可怕 可是等到高考分数出来的时候,父亲只是坐在门槛上面抽旱烟,母亲则依旧笑着说:“还不错,都过三本了呢。//访问下载txt小说 //” 母亲总是这么安慰我,我不知道慈母手中多败儿这句话是不是真的,但是我知道,如果有下辈子,我还当她儿子。 想着这些,我将青语送上了飞机。 青语刚刚上飞机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夏婉玉的电话,夏婉玉说:“蒙龙出击了。” 等我赶到余山别墅里面之后才知道,蒙龙的确出击了,只不过蒙龙是从张超手中找到了突破口。蒙龙和张超狼狈为奸,然后想要让张超继承整个青石基金,然后再从张超手中得到整个公司,我不知道蒙龙用了什么条件让张超答应,但是我知道这个条件里面肯定提到了我。 就在我们刚刚得到这个消息的第二天,高科里面传出张青石在澳洲死亡的消息,这个消息让全公司上下人心惶惶。不过我却知道,张超或者叶正图够狠,直接将张青石给被迫死亡了。而后张超就到了公司里面,和公司方面交涉,准备管理公司的事务。 自始至终,夏婉玉都没有露面。 这些事情只不过是传闻罢了,张超想要接手青石基金,十分困难,如果就这么简单就接手了。那么我想这个公司恐怕早就要倒闭了,实际上现在青石基金离开谁都可以,因为公司已经进入到了宣传公司企业文化的地步。 七月七号,青语进入考场的时候,我接到了一条她的短信:“加油。” 也就是在这条短信刚刚到了我手上之后,我接到了蒙龙的电话,蒙龙对我说:“见个面吧。” 我答应了下来。 蒙龙约我见面的地方在一个烂尾楼里面,我到了之后,就发现蒙龙和叶正图以及张超三个人正在站在那里,三个人手中都拿着香烟,正在吞云吐雾。我到了之后,笑着说:“找我干嘛。” 蒙龙呵呵一笑,说:“郝仁啊,你今年二十四了吧?” 我说:“对。” 蒙龙说了一句夏婉玉曾经说过的话:“青年才俊啊。” 我淡然一笑,等着他摊牌。 蒙龙十分果断的单刀直入:“今天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让夏婉玉交出公司,然后你可以得到一千万现金。” 我说:“然后夏婉玉和公司全都属于你?” 蒙龙点了点头,将烟头弹飞说:“对。” 我说:“市值几十亿的公司,和一个我喜欢的女人。” 我说到这里,看了一眼张超,笑了笑说:“还是他的老妈。” 张超当即就怒了,准备冲过来打我,可是却被蒙龙用眼神制止了。 蒙龙说:“我只是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因为我知道如果你不答应的话,你也会帮助夏婉玉,我不想你死。” 我耸了耸肩:“你还是让我死吧。” 蒙龙笑了笑说:“你确定?” “我不十分确定。”我说了一句十分玩味的话。 蒙龙整个人神色骤然一变,冲到我的跟前,一拳打在我的肚子上面,露出一丝属于他的佞笑,重复着刚才 说的话:“你确定?” 我整个人只感觉肚子上面就好像是有一架高速行驶的火车撞上去了一样,口中忽然涌出一丝腥味儿,我知道,这是鲜血。我擦了一下嘴角的鲜血,后退了数步,看着蒙龙。蒙龙十分玩味的走了过来,整个人跳了起来,以右脚为三百六十度旋转,踹在我的肩膀上面,我直接趴在地上,蒙龙笑着说:“我到要看看你有多硬。” 蒙龙对张超说:“你来试试手。” 张超整个人露出了一丝佞笑,走到了我的跟前。 我不知道我在干什么,除了蒙龙最初的那一拳,我什么也不记得了,我只感觉到眼皮很困,整个人已经被打懵了。我想还手,不过我知道,即便我还手了,我现在的状态也打不过张超,张超显得很兴奋,对我下了死手,很快我整个人就昏迷了过去。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我昏迷过去之后,一个据说已经回东北的女人走了出来。所有人都停下了手,看着这个妖媚到了极点的女人,姬妖媚。 苏东坡的老娘。一个四十岁出头,却依旧惊世骇俗,倾国倾城的女人。 姬妖媚走上来看了看我,说了一句:“还没死。” 然后就提起旁边桶里的水,浇灌在我头上。我瞬间被激醒,整个人诧异的看着她。到了这时候,我还是一头雾水,因为我不确定姬妖媚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她对我说过,她和蒙龙是兄妹关系。不过我知道,我得救了。 蒙龙笑呵呵的看了一眼姬妖媚,笑着说:“你果然还没走。” 姬妖媚云淡风轻一笑说:“你不是也没走吗?怎么?胃口这么大,还想着吃下整个青石基金?” 蒙龙又点上一支烟,吐出一口之后,看了看姬妖媚说:“给你出一个选择题,一,去当西北王爷,二,来当上海滩新贵。你会选择哪一个呢?” 蒙龙不等姬妖媚回答,就哈哈一笑说:“谁都知道沿海地区发达,最起码这里的女人很漂亮,呵呵。” 说到这里,蒙龙露出了一个十分猥亵的笑容。但是我知道,这个猥亵笑容绝对不意**,而是属于他的嚣张。他有资本冲所有女人露出这样的笑容。 姬妖媚问:“你做这些,只是为了引我出来?” 蒙龙笑着说:“我做这些,有很多原因。第一,我要得到青石基金,这个卒子我必须要踩。第二,我安排在余山别墅的人都被你给做掉了,我不知道他们过的还好不好,如果我得到了最后的果实跑到了你的口中,我不是可以去哭?有你在这里,我不安心。要不然,我早就在高尔夫别墅里面崩了他了。” 说到这里,蒙龙指了指我。我倒吸一口冷气,原来他之所以拿一把没有子弹的枪不是因为我有男子气魄。而是因为姬妖媚,我后背吓出了一身冷汗。 姬妖媚妩媚问:“我有那么可怕?” 蒙龙说:“郝家人,都可怕。” 姬妖媚呵呵一笑,指了指地上的我说:“那他呢?” 第一百六十二章:郝家人 蒙龙突然一笑,对姬妖媚说:“你忘了,我们是孤儿。” 姬妖媚笑了:“但是我们也有祖辈父母。” “已经死了。”蒙龙声嘶力竭道,似乎姬妖媚的话触痛了他的伤疤。 姬妖媚却依旧说下去:“可是他们也有坟头。” 蒙龙双拳紧握,看样子要对姬妖媚下手,可是姬妖媚却笑着说:“你确定你要杀了我?” 蒙龙气势骤然降了下来,整个人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姬妖媚说:“那你确定你要保护他?”说着蒙龙指了指我,我整个人如同看戏一样看着这两个人。 姬妖媚只是点了点头说:“为什么不保护他呢,最起码我还是他的姑姑,你还是他的叔叔。” 我整个人都傻眼了,不明白姬妖媚在说什么?她怎么就成了我的姑姑?难道我不是我父母亲生的?靠,别闹了好吧。我他妈是八辈子农民转世,家里一贫如洗,小学连红领巾都买不起,我怎么可能和姬妖媚染上关系? 不过现在看来,这个关系到十分不错。最起码因为这个关系,我暂时保住了一条小命。 不对,应该是保住了好几条命。因为蒙龙早就想要杀我了。 蒙龙整个人愤怒不已,大迈步走了过来。一脚朝着我的头上就踩了下来,如果他这一脚踩到了我头上,我估计我非脑袋爆裂不可,到时候弄的满地脑浆就罪过了。所以我赶紧往旁边躲,可是蒙龙就好像是知道我往那里躲一样,不偏不倚的将脚放到我头的正上方。 就在我心跳过二百,以为自己要完蛋的时候。姬妖媚不知何时出现在我的旁边,他一脚踹到蒙龙的腿上,蒙龙往后退了数步,这才停下身子,他整个人神色一怔,旋即就要和姬妖媚打起来,可是姬妖媚就是往那里一站,蒙龙就住手了。 姬妖媚将我给拽了起来,看了看蒙龙留下了一句话:“你今天安排到余山别墅的人已经被我给解决了,你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让你的十个金牌打手聚集到一起。” 说完,姬妖媚就拽着我走了。真的是拽着,不是搀扶着我。我的脚被拖的生疼,原本就被打出来伤了,现在又被她这么一拽,伤口的剧烈疼痛让我呲牙咧嘴。不过幸运的是蒙龙没追上来,要不然我非完蛋不可。 姬妖媚将我给拖到了烂尾楼下,丢到了她的车上,转头一看我的伤势,对我说:“小伤,不用去医院了。” “我……”我一口老气噎住,差点噎死。尼玛,我都被人打的晕迷了,还不用去医院?你难道准备让我疼死啊。事实证明,有时候人的确有一些预言的天分,姬妖媚将我带到了她自己住的地方,离余山别墅很近的一个棚户区,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住这么破的地方,她明明有钱去住酒店啊。 不过很快我就不想这个问题了,因为姬妖媚将我带到她住的地方之后,直接将我仍到**,让我脱掉上衣,就开始帮我处理身上的伤势,我身上都是皮外伤,唯一的内伤就是蒙龙的那一拳,到现在肚子还是火辣辣 的疼。 不过等姬妖媚将酒精到在我身上的时候,肚子的疼痛我就感觉不到了。我后背全都是伤口,酒精泼在上面,我一下子疼的都快要断气了,发出了杀猪一样的惨叫。这种疼痛感就好像是拿一个锤子去砸蛋蛋一样。 姬妖媚却我那一巴掌打在我的脊梁上说:“别叫。” 我赶紧咬着**的枕头,等姬妖媚将我身上的外伤全都处理好了之后,就笑着看了看我问:“你不怕我杀了你?毕竟我和蒙龙可是兄妹。” 经历过刚才酒精灼烧伤口疼痛之后的我长舒了一口气,看着妩媚妖娆到了极点姬妖媚,抿了抿嘴说:“不怕。” 姬妖媚露出一丝温婉的笑容,呵呵一笑说:“那你应该管我叫姑姑。” 我眉头一皱,姬妖媚就像是讲故事一样将所有事情全都告诉我了。 事情很俗套,却依旧让我惊讶不已。 姬妖媚和蒙龙是孤儿,在姬妖媚和蒙龙分别是三岁和四岁那年,他们被我的爷爷,也就是那个被叫做好贱的老头带着逃荒。那时候河南发生了旱灾,整个河南省都没有东西吃,有些人饿的都开始人吃人了。而我的爷爷,郝箭就是逃荒大军中的一员,我奶奶已经死了。所以我爷爷当时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逃荒,分别是我父亲和姬妖媚和蒙龙。 在走到南阳的时候,我爷爷实在负担不了他们的口粮了,为了给郝家留个种。就趁着一天夜里姬妖媚和蒙龙睡着的时候,将当时八岁大的父亲带着离开了南阳。而姬妖媚和蒙龙醒来之后找不到父亲,也就是我的爷爷。没什么东西可吃,差点饿死在街头。 幸亏蒙龙去偷了两个馒头,两个兄妹吃了之后,就继续沿着逃荒路线走下去。我能够想象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时候两个三四岁孩子逃荒的情形。不过姬妖媚说起这些来的时候,到是云淡风轻,似乎这都没有在她身上发生过一样。 我想了想就知道,有些事情经历过了,再掉眼泪就没用了。 事情的发展有着他的规律,我爷爷带着我父亲到了寄料镇北王庄被人收留了下来,而等我爷爷再回去找姬妖媚和蒙龙的时候,就找不到了。饥荒的时候人都是成片成片的死,我爷爷找不到姬妖媚和蒙龙之后,也就不去找了,而我父亲长大之后娶了我母亲,然后就有了我。 事情的发展也总是这么出人意料,姬妖媚和蒙龙两个小孩子从河南一路逃荒到了内蒙古,这一路上,他们两个走了四年。等到了内蒙古的时候,蒙龙已经八岁了,尽管身板依旧瘦弱,可是这四年的磨砺下来,让他有了男人的气概,而姬妖媚由于有蒙龙的保护,到过的比较安逸。那个时候姬妖媚总是躲在大桥底下等着蒙龙回来,蒙龙每一次回来都给他拿一些吃的,不过有时候蒙龙身上也有血迹,甚至有时候还受伤。 到了内蒙古某个小城市之后,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蒙龙和姬妖媚被一个老头收养了。 第一百六十三章:挥刀自宫 老头无儿无女,也并非是什么世外高人,唯有家境还算富裕,养活两个孩子到还可以。可是命运总是在给人开玩笑,属于影视剧的好人永远不会出现在现实中。在姬妖媚十五岁那一年,这老头看着出落的水灵无比的姬妖媚,在某天傍晚将蒙龙给支开之后,就将姬妖媚给强-奸了,蒙龙回来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老头给杀了。 姬妖媚就好像是讲故事一样将这些经历给我说出来,我不知道这些故事她对苏东坡说过没有,但是当我看到她说这些事情时那云淡风轻的眼神,我就知道。童年的磨砺,早已让这对兄妹坚强无比。 姬妖媚只是淡然一笑,就继续讲下去。 蒙龙杀老头的时候只有十六岁。杀了老头之后,两兄妹就将老头所有的东西都给卖了,又将老头的尸体给烧了,然后带着老头的钱离开了那个城市。也就是这一次,姬妖媚第一次参与了毁尸灭迹。 离开了这个城市之后,两人带着钱到了包头市。两人在包头生活了三年,这三年生活可以说是最艰难的,比之以前的逃荒都要艰难。三年后,蒙龙就已经成了这个城市的某个社团老大,而那个时候情窦初开的姬妖媚谈了人生第一场恋爱,对象是一个警察。 可惜上天又一次戏耍了他们,八十年代末严打,蒙龙就属于严打中的一员,那个时候整车整车的人都被拉出去枪毙,而在一次蒙龙顶风作案的时候,那个警察突然出现在了现场,蒙龙着急之下,直接将这个警察给杀了。当姬妖媚知道了事情真相之后,忍不住向当地公安机关报了案,结果蒙龙被抓了进去,也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姬妖媚和蒙龙彻底决裂。 姬妖媚远走东北,蒙龙因为开脱罪名得力,判了八年。 那个时候蒙龙还不叫蒙龙,而叫郝龙。而姬妖媚也不叫姬妖媚,而叫郝静。 郝静远走东北之后,改名姬妖媚。郝龙八年牢狱之灾出来之后,改名蒙龙。 后来姬妖媚嫁给了当时已经称霸一方的苏叶,并且在十五年之内,帮助苏叶称霸了整个东北。而蒙龙出狱之后,很快就称霸了整个西北。后来两兄妹也见过一次,只不过感情已经淡了,蒙龙对于姬妖媚送他进监狱的事情耿耿于怀,而姬妖媚对于蒙龙杀了她的初恋情人的事情也一直不能忘怀。 故事永远都是这么戏剧化,可是当姬妖媚笑着将这个事情讲完之后,我蓦然回首,原来在上世纪那个疯狂的年代中,这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正如同第二次世界大战还未开始的时候,谁也不会想到在湖南湘潭韶山的一个农民家庭中出生的孩子能够成为伟大的领袖。又如同在九八年,马化腾说我将来会成为中国最大的互联网企业。恐怕那个时候,他说出这句话,所有人都不会信。 不过我仔细想想,姬妖媚为什么认了出来我是她的侄子?难道就是因为我姓郝?这天底下姓郝 的人有千千万万,她凭什么认定我爷爷就是她的父亲?想到这里,我就问出了这个疑问,姬妖媚淡然一笑,说:“你爷爷不叫郝箭,而叫郝坚。” 我怔了一下,姬妖媚又说:“其实在我真正有了权利之后,就调查了这件事情,并且知道你爷爷和你父亲是我的生父和大哥,而且生活在河南,不过我并没有去找他们。”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姬妖媚笑着看了看我,说:“好了,这件事情你也别对你父母说,你要是怕我骗你,你可以问问你父亲,你父亲离开我们的时候已经八岁了,他应该记得比我清楚。” 姬妖媚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怀疑么?我整个人怔在原地,心中无不惊骇,最后我看了看她,张了张嘴叫了一句:“姑姑。” 姬妖媚呵呵一笑,并没有答应。 不过很快我就反应过来,姬妖媚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她告诉我这些干嘛?而且蒙龙到底要干嘛?姬妖媚又要干嘛? 姬妖媚似乎能够洞破我的心思一样,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了我。蒙龙在西北混不下去了,那里经常要和一些境外组织接头,动不动就要严打,而且那里的少数民族太多了。所以蒙龙一直想要在沿海地区发展,刚好接着这次张青石准备转移资产的机会,就要来插手倒腾一笔钱。结果事情就落到了张青石头上。可是姬妖媚这么一说,她来要干嘛?难道要阻止蒙龙吗? 我问出心中疑问的时候,姬妖媚整个人怔在那里。 她突然看了看我,笑了笑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在蒙龙入狱前,他喜欢一个姑娘,姑娘是市政法委书记的女儿,他将那个女人的肚子搞大了。蒙龙入狱之后,这个女人求父亲救蒙龙,结果这个女人的父亲不答应,于是这个女人就自杀了,一尸两命。” 我惊讶不已,姬妖媚却十分云淡风轻的说:“然后蒙龙出狱之后,就先杀了已经退下来的政法委书记,从那之后,他就没有做过一件积阴德的事情,我本不想管这件事情,可是如果让他杀了你,那么郝家就真的断种了。” 我怔了一下,姬妖媚说:“蒙龙已经自宫了。” “……”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张了张嘴巴,最后又闭上。 蒙龙竟然是个太监,我难以置信。 姬妖媚又说:“那个女人自杀之后,他在狱中得到了消息,然后在愤怒与绝望之下挥刀自宫。” 我怔神的看着姬妖媚,整个人都傻了。如果说姬妖媚和蒙龙之间的故事已经够传奇的话,那么蒙龙挥刀自宫更是传奇中的传奇。姬妖媚叹了口气说:“当人在被逼到绝境的时候,往往会以自残来发泄,而当人们在真正的自残之后,总会冷血无比,其实这么些年,当年的事情我已经忘的差不多了,可是蒙龙却一直不能忘了他身上的伤疤,要不然恐怕我们早就和好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抢钱抢粮抢女人 我深吸一口气,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而姬妖媚却笑着看了看我说:“这下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保护你了吧?因为你是郝家的独苗,如果你要是死了。郝坚想要留一个孩子的愿望就彻底破灭了,如果他九泉之下知道了他当面抛弃过的孩子杀了他留下的孩子生下的孩子,恐怕死也不瞑目。” 我低着头思考了一下,抬起头看着她说:“你知道我父亲被结扎了?” 姬妖媚点了点头。 我突然笑了笑,这么一想,我还真是我们家的独苗。我爷爷一共两个儿子,结果我父亲被结扎了,失去了生育能力,而蒙龙则直接太监了。至于姬妖媚,她是女系家属,在中国人的传统观念上面,她生的孩子并不能算作是郝家人,毕竟苏东坡姓苏不是。 这件事情对我的冲击太大太大,我都不知道最后我是怎么离开姬妖媚的住所,更不知道我怎么回到家里。 等我发现我躺在家里沙发上面,窗外已经是一片漆黑的时候。我这才发现原来我已经怔神了好几个小时了,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尽管这是我父辈的事情,但是这件事情对于我的冲击一点也不亚于让父亲知道了他的弟弟妹妹还活着,最最迫在眉睫的问题是,我以后要怎么和苏东坡相处? 难道我要对他说,我们是老表。 只是这么想想,我就感觉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我从兜里取出手机,翻出父母的电话,犹豫了一下,想给父母打个电话问一下情况,可是我却没有去询问的勇气。我不知道父亲怎么看待他和我爷爷一起丢下姬妖媚和蒙龙逃跑的事情,但是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和我提起过这件事情,如果不是姬妖媚告诉我,恐怕我根本不会知道这件事情。 似乎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一样,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碰到了手机的拨号键。电话拨了出去,我还未来得及挂断,就被父亲给接通了。 电话里面,父亲对我说:“郝仁,怎么了?” 我抿着嘴,犹豫了一下,说:“没事,就是想给您打一个电话。” 父亲笑了笑:“你可从来不会主动给我们打个电话,呵呵,你小子又遇到了什么事情。” 我长舒了一口气,说:“没什么事情,就是突然想起了爷爷。” 父亲听我提起爷爷,在电话那端突然怔了一下,然后就落寞的说:“那你回头给你爷爷上个坟去。” 我说:“算了,还是别去了。” 和父亲聊了一些家里的事情,我就挂断了电话。我不敢告诉父亲事情的真像,或许对于父亲来说,他已经选择将这件事情埋藏在内心的最深处,或者已经选择性遗忘。 我站了起来,走到窗前看着霓虹交错的都市,让自己彻底平静下来。 然后对自己说:曾经的事情就留给曾经,以后的事情就留给以后。现在,需要享受。 …… 八月八号下午,青语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说她已经考完了,感觉十分不错,题也不是十分难。我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青语说:“马上,我现在就准备赶往机场。” 我说:“你不回家你家里看看啊。” 青语笑着说:“不用了,等分数 出来再说吧。” 我有些无奈,因为青语已经在机场了。 挂断了青语的电话,还不等我去消化青语话中的意思。我就接到了夏婉玉的电话,夏婉玉让我赶紧去余山高尔夫别墅。我不明白夏婉玉为什么这么急迫,但是我知道可能要出事情,我赶紧赶到余山高尔夫别墅,我到了之后,竟然发现姬妖媚也在。 我有些诧异,姬妖媚就将事情告诉了我。 蒙龙手下的十个王牌打手,蒙军十虎昨天晚上出现在虹桥机场。 这十虎是西北道上人对蒙龙手下这十个人的尊称。这十个人的传奇程度一点也不亚于张青石身边的那三个人,只不过张青石身边的三个人已经死了,而这十个人却依旧活着,似乎还活的非常滋润。 姬妖媚对我说,他们可能今天晚上就要来。 我问:“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姬妖媚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夏婉玉,说:“抢钱抢粮抢女人。” 听到这句话,夏婉玉整个人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太阳很快就落了下去,整个大地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唯独别墅里面灯火通明。姬妖媚端坐在客厅沙发上面,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我和夏婉玉一起下了一些面条吃,吃过之后夏婉玉显得有些焦躁,在大厅里面来回踱步,似乎在犹豫什么。 终于,夏婉玉像是要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 带着我到了楼上她的卧室里面,从抽屉里面取出来一个银行卡,她对我说:“郝仁,这里面有五十万,如果真的涉及到生命危险,你拿着这钱走吧,不管怎么样,我也死不了不是。” 我看着在灯光投射下显得极为动人的夏婉玉,没有去接他的银行卡,问她:“你不是要利用我吗?” 夏婉玉抿着嘴不说话,狠狠掐了我一下,我抱着夏婉玉,笑着说:“假戏真做,你会,我不会吗?” 夏婉玉不说话,闭上眼睛紧紧抱着我。 我想,这一刻我们真的共患难了。 …… 大约在晚上十一点的时候,姬妖媚说人已经来了,然后姬妖媚看了看我和夏婉玉,对我们说:“你们先到楼上去。” 我转头对夏婉玉说:“你上去。” 夏婉玉犹豫了一下,我却听到姬妖媚说:“你们两个都滚上去。” 我看了她一眼说:“你准备一个人对付他们吗?” 姬妖媚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犹豫不决的夏婉玉,说:“那好吧,你留下。” 我让夏婉玉到卧室里面去,不管听到什么声响,都不要出来。然后我和姬妖媚同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姬妖媚看着我问:“你真不怕死?” “怕,我手都在颤抖。”我十分怂的说。 姬妖媚看了看我,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 …… 每一件事情的发展都有它的因果,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和姬妖媚一同留在客厅里面,但是当我看到蒙龙带着十个形态各异,但是身上全都充满了匪气的男人出现在余山别墅里面的事情,我就知道,今天晚上可能是一场大战。 ps:希望大家能够在周一的时候支持馒头,帮馒头守住第一名。另外感谢六六大大给盖的章,嘿嘿。 第一百六十五章:人们需要谎言 姬妖媚挑起眉头看着我:“吃饭了吗?” 我点了点头。 姬妖媚说:“那你等一下不要吐。” 我:“……” 接下来的十分钟,是刀光剑影,血雨腥风的屠杀。在这场屠杀之中,我整个人几乎全都傻了,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人们自以为强壮的手臂是那么不堪一击。而那些自认为天下第一的拳术是有多么花拳绣腿,而最厉害的竟然是姬妖媚手上的一把蝴蝶刀。 十分钟后,那十个被叫做西北十虎的男人躺在地上,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伤势,但是都没有死。看的出来姬妖媚留手了。 而蒙龙自始至终都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终于,当姬妖媚将最后一个人解决了之后,蒙龙懒洋洋的说:“还是当年我教你的手法,一点都没有长进。” 姬妖媚转头看了一眼蒙龙,露出了一个和蒙龙一样嚣张的笑容,问了一句:“是吗?” 这一句话刚刚说完,姬妖媚手中的蝴蝶刀就瞬间脱手而出,朝蒙龙飞了过去,而蒙龙则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活像是一尊雕塑。我吃了一惊,难道蒙龙在找死?可是那一把蝴蝶刀只是贴着蒙龙的头皮飞了过去,最后插在墙壁上面。 蒙龙笑了笑。 姬妖媚说:“收手吧,你不可能得到张青石的财产。” “为什么?” 姬妖媚说:“你确定你能说服老狐狸?张青石的一切都来自于老狐狸,如果没有老狐狸的庇佑,即便是你得到了张青石的财产,你做的这些事情也足够让老狐狸枪毙你了。” 蒙龙咧嘴一笑,说:“你确定我没有想到过老狐狸吗?” 姬妖媚揉了揉太阳穴,说:“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在老狐狸没通过,那么你就会死在这里,死的很惨,死无葬尸。” 蒙龙呵呵一笑说:“通往新加坡的船我已经联系好了。” 姬妖媚可怜兮兮的看着蒙龙:“你醒醒吧,你不要在老狐狸面前挑衅他,因为在老狐狸面前你只不过是一只可怜兮兮的虫子罢了,你叫蒙龙,不是真龙。张青石离开前去澳洲,说白了,并不是真正怕你或者是苏叶,蒙龙,你还不懂吗?” 蒙龙说:“你还是这么不相信我吗?” 姬妖媚说:“你可以挑战一下老狐狸,不过我只有你一个哥哥,如果你要是死了,我就再无其他亲人了。” 蒙龙听到姬妖媚的话,整个人忽然一怔,旋即他指了指我说:“你不是还有他吗?” 姬妖媚看着蒙龙的眼睛,一动不动,蒙龙似乎被看的心烦,说:“你今天给我让开,只要我捉走了夏婉玉,我就不信张青石不回来,等他回来我杀了他,到时候看老狐狸是选择我,还是准备让青石树倒猢狲散。” 我整个人有些傻眼,不明白他们口中的老狐狸是谁。 可是几乎在同时,钱文忠给我打了一个电话,钱文忠对我说:“市里面刚刚发布了一条紧急红色信息,要扫黄打非,你赶紧让你的两个店面全都不要上钟,另外你自己也别犯事。” 听到这个消息,我吃惊不已,抬起头看了看姬妖媚和蒙龙,颤声说:“市里面要严打了。” 蒙龙听到这条消息,瞳孔猛然缩小,旋即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姬妖媚,姬妖媚说:“蒙龙,十虎刚到虹桥,人家就要扫黑,你难道还准备挣扎 下去吗?” 蒙龙站在原地不说话。 姬妖媚看了我一眼,然后对蒙龙说:“出去谈谈吧。” 蒙龙和姬妖媚离开了别墅,我一个人坐在别墅里面。我感觉到我的太阳穴在隐隐跳动,钱文忠给我的消息我已经告诉了张晓军了,可是我却不知道蒙龙到底要做什么,如果蒙龙铁了心要抓走夏婉玉的话,我要怎么办?而且姬妖媚刚才的玩蝴蝶刀的手法,的确让我产生了一种想呕吐的感觉,这种感觉在宁静中越来越强烈,可是我却不愿意吐,我要忍下去。我不知道姬妖媚对蒙龙说了些什么,但是等姬妖媚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五点了。 姬妖媚让好几辆救护车将这十个人给带走,又让人将别墅里面收拾干净,然后看了看我说:“放心吧,没事了。” 我整个人彻底瘫软在沙发上面,犹豫了一下我问她:“你对蒙龙做了什么。” 姬妖媚说:“我给他说了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苏东坡是他和那个女人生的儿子。” “骗人的谎言。”我一语道破,苏东坡绝对不是蒙龙的孩子,因为苏东坡和苏叶太像了,简直就如同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人一样。 可是姬妖媚却点了点头说:“我知道是谎言,蒙龙也知道是谎言,可是我骗他,他相信,这就是真话了。” 我怔在原地,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我不知道姬妖媚什么时候离开了,但是等第一缕阳光照耀在我身上的时候,我突然明白了。有些时候人们最缺少的就是谎言。 对于一个可以为了一个女人挥刀自宫的男人来说,当有一个人告诉他,那个女人是生完孩子之后才跳楼自杀的,尽管他也知道这是一个谎言。但是却足矣让他放下了一些事情。比如说,不顾一切登陆上海滩。我看着冉冉升起的太阳,庆幸我和夏婉玉侥幸躲过一劫。 这一刻。我感觉,阳光真美好。 …… 我转过头,看到夏婉玉站在楼梯上面,探出头看着楼下。她看到我站在客厅里面,整个人脸上全都是警惕,颤巍巍问我:“事情解决了吗?” 我喜形于色道:“嗯,算是吧,我想蒙龙不会在找你麻烦了。” 夏婉玉整个人冲楼梯上面冲了下来,朝着我就扑了过来,投入我的怀中,我就这么紧紧的抱着她。这一段时间以来的担忧、害怕,全都随着初升的太阳消失不见。或许夏婉玉昨天晚上对我说让我带着五十万离开是真心的,但是她绝对不想去给蒙龙做压寨夫人。 因为蒙龙是一个强盗,而且她也看的出来,蒙龙对于她绝对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欢。 我太累了,我在夏婉玉家里睡了一天一夜,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就看到夏婉玉坐在床边,整个人笑盈盈的看着我,见我醒过来就将手机交给我说:“有人给你打了几十个电话,我没接,你看看吧。” ps: 又到了冲榜的时候,馒头的编辑妈妈对馒头说,要多更新,于是馒头一天更新十章。 可是馒头想了想,编辑和网站这么器重馒头馒头如果不守住第一名,那不是愧对编辑妈妈和网站了吗? 而且成绩出的越大,免费的章节就越多,大家也能免费看了,所以希望大家给馒头投鲜花和收藏,另外从现在开始,三小时更新一次,一天不间断,为了第一,馒头拼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苏东坡的宿管大妈 我拿过电话看了看,竟然是青语。我这才想起来,青语八号的飞机,结果我醒过来都已经十号了。我赶紧给青语打了个电话,将情况说明了一下。幸好青语身上带的有钥匙,不至于住在外面。 我在夏婉玉家里吃过早饭之后就回到了家里,青语见我回来,就将这次高考的经历跟我说说,而且她还说她自己估算一下,应该能考六百分以上,尽管不高,但是上光华大学应该没事。 我笑着答应了,不过青语却又给我说了一件事情,她决定趁着高考后这段时间打工,地点已经选好了,就是公寓附近的哪家新华书店。我想都没想就同意了,青语本就不是那种能够宅在家里面的人,而且她的好强心还特别重,让我养她,她还真不愿意。 正在说着这些的时候,打开着的电视机里面播放了一条新闻。这条新闻吸引了我的目光,上面说的是这次市局扫黑专项行动,抓获了好几个境外犯罪分子,打掉了好几个涉嫌卖yin的窝点。 看到这些,我不禁倒吸一口冷气。看来蒙龙的确触动了某些人的神经,那个老狐狸?可是那个老狐狸是谁? 我不得而知。 青石基金里面又恢复到了正常,夏婉玉执掌公司,我依旧是我的副总裁。我现在位置高了,但是我要做的事情到少了,想了想我也只能将这些归结于能者劳人吧。 我也问过夏婉玉老狐狸是什么人,夏婉玉摇了摇头说她不知道。我这才摩挲着下巴,从蒙龙和姬妖媚的谈话中看的出来这个老狐狸是一个极度有权利的人,而张青石的后台就是这个老狐狸,可是夏婉玉竟然没听说过这个老狐狸,这就有些奇怪了。 而且姬妖媚已经回东北了,我想问问她也不可能。大概在六月中旬的时候,有一个人物来到了青石基金里面,看到她,我下了一大跳。 王颖丽! 王颖丽竟然主动来找夏婉玉,她们两个之间的战争就差没互相雇佣凶手杀害对方了,王颖丽为什么要来找夏婉玉。 夏婉玉会见王颖丽的时候,我没有在场,她们两个不让我进去。但是王颖丽出来之后眉头紧锁,也几乎就是在这个时候,远在澳洲的张青石传回消息,澳洲的生态项目已经谈拢,可以调拨资金了。 可是现在整个公司在夏婉玉的手中,夏婉玉没有给张青石调拨任何一笔资金。 局面刹那间变成了白热化,整个青石基金瞬息万变。而就在这个时候,夏婉玉又将以前被合并的高科基金分离出去,我出任高科基金总裁。这一系列手段快如闪电,根本让人反应不过来。 也就从这之后,远在澳大利亚的张青石一条消息都没有传回来。 有一天王颖丽约我吃饭,这一次总算不是什么汉国饭店了,而是一个非常不错的素菜馆,坐下来之后王颖丽笑着对我说:“郝仁,不错嘛,连蒙龙都能解决。” 我腼腆笑了笑,王颖丽却夹了一口菜放到嘴里,问我:“你感觉,你在青石基金里面算什么样的人物?” 我低着头沉思了好一会儿,这才抬起头看了看王颖丽,说了一句:“什么也不算。” 王颖丽淡然一笑说:“看来你还没糊涂,简单来说,我和夏婉玉的目的就是替代张青石,让张青石成一个穷光蛋,或者,直接杀了他。” 王颖 丽说杀了他的时候,很云淡风轻,让我感觉一阵没来由的心悸。 可是王颖丽又抬起头看着我问:“既然你什么也不是,那你在夏婉玉身边,在这件事情里面,你又能带给她什么?” 我摇了摇头,苦逼的说:“什么也不能。” 王颖丽淡然一笑:“其实我看的出来,夏婉玉有一丝喜欢你的意思,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喜欢只是喜欢,现实中没有爱,如果你要以为她的一丝喜欢就是爱,那就太天真了。” 我皱着眉头,不明白王颖丽要说什么。 可是王颖丽却什么也不再多说,她只是淡然的让我吃菜,我品味着王颖丽的话,有些若有所思的感觉。不过这件事情很快我就遗忘了,到了六月月底,我们也该要放假了,苏东坡呜呼哀哉的抱着我说他秋季就要去当兵了,这一去都不知是什么时候,兄弟情深,分开太难过了,为了让他减少一些难过,能不能让他去菁菁伊人嫖一次啊! 于是,我们三个同时踹了苏东坡一脚,说:“找你的宿管大妈去。” 苏东坡抬起头看了看我们,说:“你们还不知道 ,宿管大妈前两天生病了,辞职了。” 我们三个都很诧异,最后林国庆嗤嗤一笑说:“怪不得你又**了,原来是少了宿管大妈的安慰了啊。” “我草你大爷。”苏东坡十分不介意问候林国庆的大爷,林国庆踹了他一脚说:“滚粗。” 吃吃喝喝酒足饭饱之后,苏东坡不经意间给我们透露了杨思思的现状。杨思思似乎得到了一笔钱,现在正扛着肚子住在学校附近的一个小区里面。我拍了拍苏东坡的肩膀,对他说:“你管她呢,有些女人不值得怜惜。” 苏东坡淡然笑了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怕又一天他妈过来跟我说有人欺负她了,你说我能怎么办。” 我怔了一下。是啊,以前马晓丹抱着我痛哭流涕的时候,我不是也还接受了她。不过很快苏东坡就咧嘴一笑,露出了一个极其猥琐的笑容:“不过老子马上就要去当兵了,她估计找不到老子。” 我们都翻了一个白眼,继续喝酒。 我一直喝到了晚上才回家,回到家里就发现青语正坐在沙发上面闷闷不乐。我诧异的看了一眼青语问:“怎么了?” 青语抬起头看了看我说:“分数出来了。” 我一看她的样子,以为她考的不好,就安慰道:“没事,考的不好还可以复习嘛,回头我安排你进私立高中,去那里面你的学习环境可能也会好一点。” 青语摇了摇头说:“不是。” ps: 在更新一章,为了第一,馒头真的拼了。 希望大家能帮馒头稳住第一名,新书榜第一真的很难得,馒头希望更多的人来陪着大家一起阅读美女总裁,体会主角的酸甜苦辣,馒头不希望馒头一个人在家中写这么多文字,却无人问津。网站给馒头买断推荐,馒头感恩万分,但是馒头不回报以相对应的成绩,馒头自己都感觉惭愧。 馒头三小时更新一次,只希望能够保住第一,如果各位能够帮馒头一把,馒头更是感恩戴德。 写书不容易,您随手的鲜花和收藏,都是最大的支持。 希望大家能够让馒头稳住第一,谢谢大家。 第一百六十七章:精英与垃圾 我说:“那是怎么了?” 青语抿了抿嘴,装出一副懊恼的模样说:“才考了七百零二分。// 高速更新//” “我草……”我怒爆了一句粗口,总分七百五十分,你靠了七百零二分还少?要知道一般来说过六百分就是学霸了。只要能达到六百九十多分,就能成为省级高考状元了,七百分你这是要逆天啊。不过很快我就明白了青语这是在耍我呢,于是我就敲了一下青语的脑袋说:“才七百二十啊,的确不多。我表示像我高考的时候,基本上那是过五关斩六将,秒杀一切,不考个七百四十九,我都不好意思回家见父母。” 青语嘴巴张的大大的,最后她才发现我在逗她,她翻了一个白眼说:“那青语不管怎么说也是理科状元了,郝仁哥哥不给点奖励?” “什么奖励?”我看着青语问。 青语犹豫了一下,抿了抿嘴唇看着我,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青语竟然主动低下头朝我吻了过来,不偏不倚吻在我的嘴唇上面,蜻蜓点水一样的触碰一下,然后她就转身跑回房间去了。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些什么,因为我鼻窦前到现在都还残留着一缕属于青语的倩女幽香。 青语考了一个山东省理科状元,这下子容姐的手机要被打爆了。因为青语的手机号没有告诉过别人,当然除了我之外。容姐马不停蹄的赶到我家,说有好多媒体要采访青语,而且还有人要青语代言他们的东西,另外还有一些学校的电话。 我看着喜上眉梢,仿佛青语就是她的女儿的容姐,笑着说道:“容姐,你都推了吧,我决定让青语轻松过一个暑假,然后报考光华大学。” 容姐看了我一眼,说:“哎呀,我这不是想让妮儿出个名嘛,好歹也是高考状元,太低调了不好,咱也高调一回。” 这时候青语却站出来说:“我不想去见那些人,不就是一个考试么。” 容姐见青语都表态了,就知道她是皇上不急太监急,见和青语说了一会儿不行之后,也就不提这件事情了。不过在这个信息爆炸的年代,什么消息也隐瞒不住火眼金睛的媒体。 很快就有人上门来采访青语,青语见拗不过他们,就只好接受了采访。说了一些空话大话之后,他们这才放过青语。应付完这些人,青语这才看了看我说:“郝仁哥哥,我想请一个人吃饭,你陪我一起去吧。” 我看了看她问:“什么人?” 青语说:“是我在书店认识的一个老人,考试前我见到过他一次,她跟我说了很多话,我听了之后豁然开朗,心态也放松了下来,这才轻松应对高考的。” 我看了看开心的青语,不忍拒绝就答应了下来。 这应该算是谢师宴,太隆重的不合适,所以我们两个就订了一个中档酒店,由青语联络老人,然后我们就等老人来。老人很准时,说半个小时后过来,过了半个小时果然来了。可是,老人来了之后,我才怔在原地,因为这个老人就是曾经我去某个知名大学里面听课见到的那个在黑板上面写下谢谢你们捧场的老人! 老人叫胡文栢,是附近某所大学里面的讲 师。青语在书店的时候认识了老人,老人经常给青语说一些道理,青语听了之后都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老人见到我之后,竟然也认了出来我。 一顿饭吃的非常融洽,老人听说青语靠了七百零二分,是山东省状元之后,并没有惊讶的感觉,但是老人在听说青语准备报考光华大学的时候,到是怔了一下,老人说:“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走香港,新加坡的一些大学,如果条件允许,你也可以出国,我不建议你报考光华还有国内的那些知名院校。” 我和青语一怔,老人就说:“国内的大学学术风气并不好,到有点像是官场,一些真正有学术的人物,到成不了气候,现在都流行留学,其实并非崇洋媚外,实在是大学里面胡搞啊,一本院校到还可以,二本三本毕业之后很多学生拿的工资还比不上大学里面花的钱。” 我刚想同意,青语就说:“胡伯伯,其实我到不这么认为,每一所大学里面都有真正的精英人物,也有流于社会底层厮混的人物,这完全跟个人能力有关,与学术风气尽管也有关,但是若能出淤泥而不染,不也正是一种品质的表现吗?” 胡文栢怔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说:“你这丫头果然是伶牙俐齿之辈,其实也罢,不管你去什么学校,注定都是风云人物。” 青语笑了笑,我则看着青语怔了怔。 青语有一句话说的很对。这个社会,出精英,也出垃圾。 离开餐馆之后,我问青语:“你考试之前,胡文栢跟你说了什么?” 青语嗯了一声,对我说:“他对我说,一场考试并不能代表什么,但是如果连考试都应付不了,将来怎么应付整个社会,最起码考试还有东西可以借鉴,而整个人生,却没有东西可以借鉴。” 我突然想到了一句话,连几本破书都对付不了,怎么对付整个人生。这是我上高中时期最常对自己说的话,结果是书本我对付了,可是我却输在了人生上面。 过了两天,学校也放假了。马上要大四了,要考研的学生都在努力,而要毕业的学生则都要找工作了。对于我和张晓军以及林国庆来说,我们是幸运的,因为林国庆已经成为一方父母官了,只需要按部就班即可慢慢上来,等到了一定位置上面之后,在调到北京进行学习,然后就可以下派执掌一方了。这都是他家里面给安排的前途,相较于林国庆,我和张晓军却有些茫然,张晓军现在开了两家洗浴中心,但是前一段时间市里面扫黑,洗浴中心全都被迫关门。 而青石基金里面现在表面上平静,内里却正在风起云涌。我知道那天王颖丽来找我谈话并非偶然,她肯定有什么东西要向我暗示,至于这种东西到底是什么,我不得而知,但是我隐约猜了出来,张青石和夏婉玉王颖丽恐怕要决裂了。 ps: 这是第三更,希望大家能帮馒头守住第一。 鲜花,收藏这些都是必须的。 有能力的同学可以给点贵宾,盖章。帮馒头站住贵宾榜单,那个也有助书的成绩。 另外就是第四更在早晨六点,第五更在上午九点,以此类推。 第一百六十八章:人总是在成长 两个富有心计的女人,在成功上位之后,决定要毫不留情的踹走张青石。 我突然露出一丝苦笑。 我在公司里面又算个什么东西。 …… 有一天,我接到了一封来自于国外的邮件。 是一封信,我打开一看竟然是一片英文的信。 我看着密密麻麻的英文,突然感觉我愧对我英语老师多年的教诲。可是等我将青语叫来之后,高考英文考了满分的青语竟然也看不懂这封信的内容。我挠了挠头,试探性的将上面的字符给复制到谷歌翻译上识别一下,才知道这是丹麦文,和英文有点像,但是绝对不是英文。 这下我蛋疼了,不过得知这条消息之后,我到忽然想起了张玲,难道是她写的信? 我赶紧上网找翻译事务所,要求他们帮我翻译这封电子邮件。 很快就有一家网络翻译事务所愿意接单,我用支付宝付给他们一千块钱翻译费,不到一个小时他们就将文章整理给我了。我看着这封信,肉疼无比。那可是一千块钱啊,能吃几个月泡面加火腿肠了。 邮件翻译出来之后,竟然是一篇童话故事,故事的大意大概就是写从前有一个小姑娘,爱上了一个农夫。可是小姑娘的妈妈是一个老巫婆,迫害了农夫,于是小姑娘就进入到了水晶空间,去给农夫祈祷,希望能够唤醒农夫。 小姑娘给予了农夫爱,可是农夫依旧在沉睡,不会醒过来。 然后小姑娘决定亲吻农夫,而故事到了这里戛然而止。并没有像睡美人那样继续下去,留下了无尽让人想象的空间。 故事很简单,十岁以上的智商就能够看的出来。张玲是小姑娘,我是农夫,夏婉玉和张青石代表着老巫婆。 我思考了良久,回了一句:生活不是童话,吻醒公主的不一定是王子,可能是怪物史莱克。 邮件发出去,我盯着电脑屏幕楞了好久,才自嘲一样的笑了笑。其实我就挺像是**丝史莱克,而张玲就是女神公主。 自嘲一笑,一笑置之。 大概又过了几天,有一天下午我正在公司里面上班的时候,夏婉玉来到了我的办公室里面,对我说:“郝仁,你最近小心一点,张青石可能回来了。” 我怔了一下,说:“他回来不来公司吗?” 夏婉玉笑了笑说:“我们现在已经釜底抽薪了,他如果明目张胆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中,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我随口哦了一声,夏婉玉则摇曳着肥美的翘臀对我说:“晚上去我家。” 我随后答应了一声,不由陷入了深思。这么些年,经过夏婉玉的经营,青石基金和高科基金里面肯定全都是夏婉玉的人,王颖丽那里也不用说,肯定和夏婉玉一样,平常她们两个看上去斗的要死要活,现在反倒是一心起来了。 这样一来,张青石瞬间就被孤立了起来。 所以这样以来,只要张青石死了之后,夏婉玉和王颖丽完全可以将张青石的天下一分为二。所以张青石赶紧回来了,只不过现在看来,张青石也并不傻,他不明目张胆回来,而是偷偷回来了,找一个机会只要控制住一个人,另一个就不足为患。 有一天下午,青语下班之后,我带着青语到附近一个十分不错的饭店里面吃饭。刚到门口,我竟然看到了夏婉玉的路虎。我走了进去,四处看了一下,就发现夏婉玉坐在角落那里,她对面坐着一个陌生男人。 看到这一幕,我并没有声张,而是和青语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过了一会儿男人离开之后,我给夏婉玉发了一条短信:“我在15号位子。” 夏婉玉站了起来发现我之后,有些惊讶,不过她很快就走到了我的跟前,坐了下来,要了一套餐具之后对我说:“刚才那个人是浦东区陆家的大公子。” 我问她:“他什么意思?” 夏婉玉轻声笑了笑道:“实话对你说郝仁,这一次张青石我们的事情,有好多人都盯住了,都想要从这里面捞一笔。” 我笑了笑,经过蒙龙那件事情,我已经明白了,这件本属于家庭变动的事情,已经引起了许多人的关注。因为这里面涉及到的方面太广太大了,只要稍微拿到一些油水,那就是一辈子不愁吃喝啊。 我们随便吃了一顿饭之后,将青语支回家,我就又去了夏婉玉家里。 夏婉玉很温柔,当我拥着她倒在那个柔软豪华的大**面的时候,她闭上了眼睛,摩挲着我的脑袋。我们两个现在做事情一切都是水到渠成,夏婉玉很乐于享受我对她的爱抚,而夏婉玉的一颦一笑,总能让我疯狂。 在事情做完之后,夏婉玉就去洗澡。 而我则随手披上一件衣服就下了床,在别墅里面到处逛逛。顺便思考一下这次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转到了书房,坐在书房的椅子上面,整个人眉头紧蹙,如果这一次我不能够借机成功上位的话,那么我最好的下场就是成为夏婉玉的小情人。 我不想当小白脸,我想要成功上位。 当小白脸对我来说,不适合。因为我有野心,而且最重要的是我还有脸皮。最最重要的是,我想要孙晓青看得起我,她离开我有一半原因是因为夏婉玉,另一半原因就是我没有能力养活她和我的儿子。 想着这些,我都没有注意到在我的左手边放着一个本子。我刚想站起来走,结果站起来的时候就将这个本子给碰掉了。我捡起来本子一看,就发现这是一个日记本,而在日记本上面,有一个名字,夏婉玉。 夏婉玉的日记本。 她还写日记? 我打开看了看,就发现这不是一个日记本,而是一个随笔心情感想文集。差不多就是每隔一段时间心情有波动了,她就随笔写一片文章,抒发一下。我随手往后面一翻,就找到了一篇在她打胎前后的文章。 文章如下: 窗外的细语拍打着玻璃窗,看着雨珠溅起的水花模糊了透明的玻璃,心情也就好像是那肆无忌惮的雨珠一样,横冲直撞。也不知从何时起,陷入了假戏真做的境地中。 爱吗?爱。可是能爱吗?不能去爱。 人总是在成长,他也不例外。 ps: 第四更了! 誓死守卫第一,前面要说的话馒头也已经说完了,支持馒头的兄弟们,亮剑吧。 另外提一下,签到什么的,有条件的哥们别断哦。 第一百六十九章:张青石的贴身保镖 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看到了曾经的我自己。是那么单纯,质朴。我不承认我对他一见钟情,因为我早已过了豆蔻年华的年纪。不过我到是很喜欢他身上一种努力向上,拼搏努力的精神。 我缺一个帮手,更缺一个情人。或许是心中隐藏在最深处的悸动,又或者是为了狠狠报复隐藏在我身边的卧底。在办公室里面,我将假戏演成了真实。那一刻,仿佛门后面不存在那一道眼睛一样。 我不信神,我只信人。我知道如果我不继续努力下去,我早晚有一天要失去今天的地位。 我不认为谁能帮助我,我只能让一个个人来当我的棋子,我来下这一盘大棋。 或许,那个已经被堕掉的孩子也是某个棋子中的一个。 我喜欢孩子,私下里不知道想过多少次自己能有一个孩子。可是现实告诉我,这个孩子必须打掉,尽管这个孩子是我和他的孩子。对不起孩子吗?没有,因为我是他的妈妈,我有权利在他出生之前杀了他。 人性的泯灭吗?不是,我只是不想让他出生在腥风血雨中。 想哭吗?想,不过不能哭,因为孩子已经打了。 演戏吗?要演,因为已经演到了最后了。 看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我似乎看到了一种东西。想了想,我只能暂时给这种东西命名为坚强。可是我却没有想到到,有时候坚强到了一定地步,就是冷血。我赶紧将日记放下,深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疾步离开了书房。 …… 炎日的夏季不知不觉间悄然而至。 当气温达到四十度,家中却突然停电的时候,这是一种让人想死的感觉。可是当我突然发现只有我一个人的家中停电的时候,这就不是一种想死的感觉,而是一种濒临死亡的感觉。 有人敲响了我家的门,敲门的人并不急躁。 慢条斯理,就好像是知道我会开门一样。 我趴到门前,透过猫眼去看外面的人。外面是一个非常壮硕,但是看上去却十分老实木讷的男人。我隔着门问:“找谁。” 男人听到家里有人,就咧嘴一笑,一脚踹到了门板上面,看到这一幕,我赶紧往旁边闪了过去。我的门板显然抵挡不住男人这一脚重击,男人只是一脚就将我的门板给踹了下来,然后男人走了进来,看了看我问:“你就是郝仁?” 我点了点头,然后男人就冲过来,要拽我的衣领。 我赶紧往旁边闪了过去,警惕的看了一眼男人,低声问道:“你是谁,你要干嘛?” 男人憨厚的说:“我叫刘鹰,别人都叫我老鹰。” 男人笑容十分憨厚,就好像是一个世代生活在东北深山中的农民一样。可是我却从男人憨厚的笑容中看出了一丝属于农民的狡猾,我往后退了两步,找了一个自认为安全的角落,说:“呵呵,你只说了你的名号,恐怕不管用吧。” 刘鹰笑着说:“你杀了俺的兄弟。” “什么人?” “石头他们三个。”刘鹰云淡风轻的说。 我突然怔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我突然明白了这个刘鹰是什么人了,他是张青石的第四个保镖。张青石真正的贴身保镖,张青石 去澳洲的时候就将刘鹰给带着了。而他这一次来找我,恐怕我要凶多吉少了。幸亏青语还在书店里面上班,要不然让青语看到这一幕,她非吓哭不可。 刘鹰冲我憨厚一笑说:“你跟俺走吧。” 我不说话,一双眼睛咕噜噜的看着刘鹰,生怕他直接冲过来将我给抗在肩膀上面带走。恐怕到那时候,我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我现在唯一的机会就是不让刘鹰近身,不然的话我肯定要死翘翘。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脚步声,我站在原地,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来人竟然是张晓军。 这一刻,我真的有一种想要给张晓军以身相许的感觉。 我长舒了一口气,赶紧对张晓军说:“别靠近这家伙,他是来杀我的人。” 张晓军大吃了一惊,警惕的看着刘鹰,刘鹰看了看我们两个,最后一次问我:“你确定你不跟我走?” 我骂了一句:“走你妹。” 然后刘鹰转身就准备离开,经过张晓军的时候,他咧嘴一笑说:“如果机会的话,你替俺告诉蚩尤,俺到想和他打打,看看俺那三个兄弟死的亏不亏。”说着刘鹰就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然后就离开了。 这下我更诧异了,他到底来干嘛?让我跟他走,结果我不跟他走,然后他就不带我走了。 张晓军走进来问我:“郝仁,他到底什么人?” 我说:“张青石的贴身保镖。” 张晓军吃了一惊,看了看地上的门板,然后又看了看完好无损的我,问:“你怎么让他走的?” “靠,我哪里知道去。”我怒骂了一句。 张晓军问我:“张青石回来了?” 我点了点头。 张晓军从兜里取出来一把蝴蝶刀递给我说:“留着防身用,小心点。” 我笑着说:“我不会用。” 张晓军却话锋一转,对我说:“郝仁,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你什么意思?”我问他。 张晓军咧嘴一笑:“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我整个人怔在原地,张晓军话里的意思我明白。他是要我在张青石出手之前杀了张青石,不得不说张晓军的这个办法是个好办法,可是又有什么用呢?我能杀了张青石?我自己都感觉到稀奇。张晓军呵呵一笑,将那把蝴蝶刀重新拿到了手中,一把蝴蝶刀在他的手上来回翻滚,就好像是和他的手指长在一起一样,然后张晓军一把将蝴蝶刀抛了出去,蝴蝶刀竟然一下子插在了墙壁上面,脆弱的蝴蝶刀的刀身竟然入了坚硬的墙壁一半。 我吃惊不已,这得要多大的臂力和腕力啊。 张晓军走了过去,将墙壁上面的蝴蝶刀取了下来,递给我说:“蚩尤临走之前,教了我几招。” ps: 这是今天的第五章了! 馒头如此给力,只要大家帮馒头守住第一,下周再来十更,兄弟们给力啊,为了郝仁的荣耀。 另外就是,在馒头码的章节里面,孙晓青已经回来了,就在几章以后,如果各位着急看,就多投点鲜花,鲜花多了,馒头直接爆到哪里。 第一百七十章:杨思思犯贱 我惊诧的看着他,问他:“能行?” “能行。” 张晓军说。 我看着被太阳光灼烧的大地,坚定的说:“行。” 梦想上面浇了汽油,只要有一丝曙光,就能引燃。更何况是在炎热的夏季呢! …… 有一天下午,我和张晓军、林国庆刚刚在某个餐馆吃完饭之后,刚刚出门就看到了让我们三个瞬间脑袋上面涌上鲜血的画面。杨思思扛着一个大肚子在哭,而张超竟然在旁边扇她耳光。耳光扇的啪啪响,一点情分都不留。我还没说话,张晓军就说了:“我这暴脾气,我就看不惯这种人渣,上不上?” “上。”我和林国庆低声吼道。 我们三个径直走了上去,张晓军拍了一下张超的肩膀,张超转过头来,张晓军就一拳打在他的脸上,就跟他打杨思思耳光一样,张晓军又踹了他一脚说:“人渣,你他妈找死啊。” 张晓军话音刚落,林国庆就一耳光打在了张超的脸上,骂了一句:“你爹生你的时候,是不是忘了给你生p眼啊。” 我一拳砸在他的脸上,说:“草,老子真他妈想将你丢到黄浦江里面喂鱼。” 可是我们三个即将准备对张超进行群殴的时候,杨思思竟然站了出来拦着我们三个,哭着说:“你们别打他了,都是我的不好,是我不应该将他的手机弄丢,对不起。” “我……”我们三个一口老气没吸上来,差点被噎死。我看了看杨思思,从牙缝里面挤出来一句:“真是犯贱。” 杨思思哭着不看我们,低着头说:“求求你们了,你们走吧。” 张晓军又踹了张超一脚,骂道:“草,我们走,就这让这逼犯贱犯死吧。” 林国庆也踹了张超一脚,然后转身就走。 可是这时候,被我们劈头盖脸打了一顿的张超却佞笑着说:“哥几个,一个人打有什么乐趣,晚上十二点,小昆山,敢不敢去?” 我们三个同时一怔,张晓军刚想说去啊,林国庆就拦住了他说:“可以啊,我们看看有没有时间。” 说完,林国庆拉着我们转身就走。后面传来张超的声音:“晚上十二点,小昆山顶,有你们期待中的东西。” 我们三个找了一个公园走了进去,坐在公园长椅上面,张晓军点燃了一支烟,抽了一口说:“***,这逼还嚣张,在嚣张老子弄死他。还有那杨思思,真他妈犯贱,被打成那样,还他妈一味犯贱,真他妈欠打。” 林国庆说:“老三你这话说错了,杨思思不是犯贱,她是在为她肚子里面的孩子找爹呢。她要是现在忍不住了,孩子怎么办?要是孩子打掉了,那她不就毁了么,反正到时候张超肯定不会要她。她要是将孩子给生出来,到时候带着孩子要钱,张超能不给?这女人,心机重着呢。” 林国庆这么一分析,我到感觉这里面有这么一丝意思。张晓军更是瞠目结舌,骂了一句:“我靠,我说那逼为毛这么犯贱。” 林国庆给了张晓军一拳说:“你丫别装傻,当初你给老二找网陪挑中她的时候,让她去坐老二旁边,她一脸不情愿,说白了,晓军,人家当初是想找你当男朋友呢,结果你丫是个死基佬,老二歪打正着撞枪口上了。” 张晓军眼睛瞪的大大的,似乎十分不相信一样,不过我却知道,林国庆说的都是真的,现在仔细想想,杨思思还真是一个心机特别重的女人。只不过她老马失前蹄,遇到了苏东坡这个 金龟婿,竟然没钓上。 张晓军话锋一转,问我们两个:“今晚上去不去小昆山?” 林国庆摇了摇头说:“不去。” “为什么?”张晓军问。 林国庆看了看我,说:“郝仁知道。” 我笑了笑说:“我知道个毛啊,老大你快说。” 林国庆给了我一拳说:“你少装逼,你会不知道?这个城市这么大,能遇上一次多不容易。更何况是张超暴打杨思思的火爆场面,我到感觉今天晚上这是一个局,咱们要是跳进去了,说不定就要被人家包饺子。” 这些正如林国庆所说,我都想到了。不过从现在的情况来分析,张超现在请我去小昆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那里有一个重量级人物,至于这个重量级人物是谁,我想只有一个可能,张青石,张超的父亲。 我看了看林国庆和张晓军说:“今天晚上张青石可能会出现在小昆山。” 张晓军看了我一眼,问我:“为什么?” 林国庆笑了笑说:“老四不是说过,张超曾经为了篡位都在公司里面谣传他老爹要死了吗?” 张晓军挠了挠头,似乎还是不明白。 林国庆点破了:“这是个套。” 我深吸一口气,问:“跳不跳。” 林国庆说:“不好说,如果要是不跳,这件事情过后,你可能就在没有翻身的机会了。但是如果要跳的话,就要跳的好。如果跳的好,这一仗你就翻身了。” “干他丫的?”我问。 张晓军说:“干他丫的。” 林国庆则犹豫了一下,将口中叼着的草丢到地上,说:“干。” 后来想想那时候的我们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林国庆给出了一个评价。 好坏参半。 …… 小昆山位于郊区,基本上从市中心赶到那里路上不堵车的话,需要好几个小时。我们决定要干的时候,就带上了点工具,然后开车到了小昆山。等我们到了小昆山之后,已经晚上八点了。车里面气氛有些压抑,我看了看他们两个说:“你们不怕因为帮我,将自己折进去?” 张晓军说:“怕毛啊。” 林国庆咧嘴一笑说:“折不进去。” 我犹豫了一下,对林国庆说:“老大,我们去的时候你先别去,十分钟后你直接开车上山,如果遇到危险,你直接调转车头回去,然后报警,然后你就什么也别做了,等你官做大了,给兄弟们报仇就行。” 林国庆给了我一拳,笑哈哈的说:“滚粗,你这是让我背信弃义啊。” 我说:“这不是背信弃义的事情,而是不能冒这个危险,如果上面有危险,多你一个人不多,少你一个人不少。” 林国庆张了张嘴,我又说:“而且你是当官的,如果要是传出去,你的仕途就完蛋了,所以这事儿你不能先去,等我们探探虚实,然后一切都好说。” 林国庆将话给咽了下去,说:“行,我听你的。” ps: 六更了,六更了! 这才十二点,就更了六章了。 也就是说,下面还有。 至于还有多少,就看各位的鲜花和收藏了,守住第一,这是馒头的底线。 剧透一个,离孙晓青回来不远了哦。 有票票什么的,加更更给力,嘿嘿。 给鲜花收藏什么的,都是好人。 第一百七十一章:阴谋 不知道为什么,时间就好像是一眨眼之间就过完了一样。十一点五十五分的时候,我和张晓军下了车,悄悄的朝着约定的地方走了过去,寒风萧瑟,张晓军摸了一下胳膊,说:“我咋感觉阴风阵阵呢。” 我说:“你怕毛啊。” 张晓军给了我一拳说:“滚粗,老子不是怕,就是慎得慌。” 我说:“那你就将肾卖了。” “靠……”张晓军冲我竖起了中指。 我们上了山顶之后,远远的就看到了山顶上面停着一辆汽车,车灯大开,刚好朝着我们这边,晃眼无比,那里站了三个人,我和张晓军走进了一看。果然,张超,张青石,还有那个壮硕无比的刘鹰。 张青石见到我们过来,转眼看了看张超,笑了笑说:“他们还真来了,小超,这次你立了一功。” 张超笑了笑。 张青石看了看我,笑着说:“你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呵呵,郝仁,婉玉的滋味舒服吧。” 我怔了一下,看着张青石,心想这个男人是不是有病啊,我上了他老婆,他还问我舒服不舒服。张青石却呵呵一笑,对我说:“可是你知道她在我眼里是什么?她就是一个性-奴-隶,对于我来说,她就好像是一个免费的小姐一样,你还喜欢她吗?你知道她的**给了谁?给了我,那天晚上,她将眼睛都哭红了,你还爱她吗?呵呵” 我整个人双拳紧握,一只手隐隐插进兜里,那里放着一包石灰,另一个兜里则放着一把蝴蝶刀。如果忽略了刘鹰,我能够在十秒之内让张青石死,因为这几天我一直在跟张晓军学玩蝴蝶刀。 张青石转过身对刘鹰说:“老鹰,给他点教训看看,但是别打死,留着还有用。” 刘鹰走了上来,张超看了他一眼,他摩拳擦掌,整个人露出狰狞模样,张青石咧嘴一笑,说了一句十分玩味的话:“我在想等我夺回公司之后,要不要将夏婉玉卖去做小姐,她应该能开价三千块钱一晚上吧,毕竟被**过,身价也会涨涨。” 张青石这一句话刚刚说完,我就无视刘鹰,骤然冲了上去,一匕首捅到他的肚子上面,他转过身,我就一包石灰撒在他的脸上,我一连捅了他十几刀,完全将蝴蝶刀当匕首给用了。我完全么有注意到,我捅张青石的时候,竟然没有人拦着我。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是张晓军一脚将我给踹到了一边,张晓军指着我骂:“草,你他妈准备将他往死里捅啊,幸亏老子没给你把匕首,要不然你就完蛋了。” 此时我只感觉脑袋里面全都是愤怒,我说:“我管***。” 张晓军走过来,给了我一拳说:“你刚上去的时候,刘鹰和张超就跑了,张青石明显被人骗了,你要是将他整死,你也就完蛋了,知道不?” 张晓军一拳将我给打醒了,我看了看四周,那里还能看到刘鹰和张超的身影。我恍然大悟,这才想起来张超曾经为了得到蒙龙的赏识,甚至谣传他父亲在澳洲死的消息。我大吃了一惊,赶紧冲了上去,在张青石鼻子前面试了试,他竟然没死,还在奄奄一息。 这得益于我这把蝴蝶刀太小,而且我捅的时候就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这种平面刀子是专门为了割喉而打造的,捅人放血的效果不好。所以张青石被我捅了十几刀,还没死。刚好这时候林国庆的车赶上来了,我一把将张青石个给抱起来,上了车就对林国庆说:“开车,去最近的医院。”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但是当时我听到张青石说的那些话的时候,我整个人都疯狂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这么在乎夏婉玉了。我一直都在告诫自己,夏婉玉是一个危险人物,可是现在我竟然为了她,被人陷害了。 想着我刚才的疯狂,我整个人都在静静颤栗,张晓军将张青石给检查了一遍,对我说:“老四,放心,这逼死不了,没捅中要害,幸亏我没将人身体上的要害教给你,要不然今天晚上可就危险了。” 张晓军的话并没有让我冷静下来,这是我第一次给人放血,那种刀子在人身体里面穿梭的感觉,就好像是一记记电磁波一样,让我整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张青石被送到了医院里面,正如张晓军所说的一样,他身上的确只有外伤,差点要他命的一刀是在肺部,离他的肺腔只有一厘米,只要捅中了,他就完蛋了。只可惜上天也不知是眷顾我,还是眷顾他,只差了那么一厘米。 经过一夜的折腾,彻底冷静下来的我将事情仔仔细细分析了一遍。 我不知道张超后面代表着谁,但是我知道张青石现在是我手上的唯一王牌。 所以在张青石被随便包扎之后,我就将张青石从医院里面带走了,顺便还以一万块钱一个月的价钱带走了一个稍微懂医学的护士。我将张青石和护士关在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我这才装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该吃吃,该喝喝。 我知道,现在我已经反败为胜了。 因为我手上有一张王牌,那就是张青石。 我并不打算从张青石的口中问出来什么,因为张青石现在是最可怜也是最可恨的人。可怜的是到现在为止,张青石身边就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他唯一信任的保镖刘鹰还背叛了他,至于他的儿子,更是巴不得他死。可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对于张青石,我简直恨之入骨。 最先找到我的不是夏婉玉,不是张超,不是叶正图,竟然是我怎么也想不到的王颖丽。王颖丽约我到汉国饭店里面,依旧是二楼那个靠窗的位置。我落座之后,王颖丽先给我夹了一片烤肉笑着说:“这是饭店里面最新推出的烤肉,你尝尝看。” 肉很好吃,可是我知道王颖丽不会请我吃烤肉。 于是我就笑眯眯的将肉吃下之后,笑着说:“不错,不过丽姐,你不会仅仅是为了请我吃烤肉叫我过来吧,我可知道你的时间非常宝贵。” ps: 七更了,今天第七更! 上午**被爆了,又爆回来了,馒头希望大家能帮馒头守住第一。 另外提个醒,大约再过几章,孙晓青就要回来了哦,希望大家多给鲜花多收藏。 只要能与第二拉开差距,馒头就一口气爆到孙晓青回来。 第一百七十二章:纳税 王颖丽摇了摇头,露出一丝莞尔的笑容说:“怎么,我请你吃饭,你还不愿意来?” 我差点被王颖丽这一句话给噎死,我忽然发现我竟然有些自大,我赶紧讪讪一笑说:“你以前约我的时候,总要跟我谈事情嘛。// //” 王颖丽又给我夹了一片烤肉说:“今天啊,不谈事情,我就请你吃烤肉。” 我有些诧异,难道王颖丽要打暖情牌?王颖丽笑着说:“你别揣测我的心思了,我知道张青石在你你手里,不过我可以给你透一个地,不管张青石是死是活,这次都不会影响到我的未来。跟你说一句不怎么好听的话,其实有很多次机会,我都可以让夏婉玉去死,但是我知道,即便是我坐到了夏婉玉的位子上面,我依旧摆脱不了张青石,所以我宁愿和夏婉玉斗,让张青石以为我们都在乎他,实际上,有些事情只是雷声大雨点小,懂了吗?” 我看着王颖丽,眼睛里面全都是惊讶,到了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王颖丽在知道夏婉玉出轨的时候竟然不去和张青石说,更明白了夏婉玉为什么不怕王颖丽知道,而和我在一起。说白了,这一切只不过是她们两个演的一出戏罢了。 王颖丽继续给我夹烤肉,她自己不吃,就给我吃,她继续说:“郝仁,如果你那天晚上将张青石杀了,你猜你现在会在那里?” “监狱?”我说。 王颖丽摇了摇头说:“不是,你现在会在余山别墅。” 我问:“为什么?” 王颖丽不回答我的问题,站了起来,舒展了一下腰身。这时候我才发现,这个女王原来也有柔情的一面,看上去就好像是一个邻家大姐姐一样。她转过身看着我,对我说:“你知道汉宫楼阁现在的入住率有多少?” 我摇了摇头,夏婉玉说:“百分之百了,国家的钱毕竟是国家的钱,我不可能攥在手中,不过你知道汉宫楼阁的利润率有多少?” “多少?” “百分之三百。”王颖丽云淡风轻的给出了这么一个数字。 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王颖丽却笑着说:“这个利润不高,汤臣一品一期的地块获得时间在九四年,而真正的开盘时间在零五年,十一年的开发时间,然后一平方达到了惊人的十一万,可是那已经是零五年的旧时代了,现在十一万?呵呵,恐怕只能看看了。” 王颖丽谈论这些商业上面的事情总是这么云淡风轻,可是听到我耳朵里面,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简直就是暴利啊。王颖丽转过头看了看我说:“这世界上赚钱的方法有千万种,不过归根结底只有一种,想从别人的口中拿到钱,就要给别人想要的东西。或者,你可以强大到让所有人都给你钱,比如说,纳税。” 王颖丽的话很讽刺,我则十分赞同的说:“这到是,我一同学,写了一本书,好不容易赚点稿费,还要纳税,唉……” 王颖丽重新坐了下来,将又放上烤架烤熟的肉夹给我说:“张青石的钱不好得到,你最好还是小心一点吧,多的我也就不和你说了。” 我张了张嘴想问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可是王颖丽却什么也不说,只是一个劲儿让我吃烤肉。烤肉很好吃,可是吃到我的口中,却显得有些索然无味。一顿烤肉吃完,服务生竟然 递过来了一个账单。我吃了一惊,这汉国饭店不是王颖丽的资产吗?怎么她自己吃饭还要付账? 我看着王颖丽将这一顿将近两万的饭钱给签了,然后我诧异的问她:“汉国饭店……” 我话还没说完,王颖丽就说:“归夏婉玉了。” 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离开了汉国饭店之后,我整个人还在想王颖丽刚才所说过的每一句话,以及每一个可能涉及到这件事情里面的人。张青石现在在我的手上,如果我要是交出来张青石,我会得到什么?又会失去什么?其实我的要求不高,那就是一定的股份,或者一定的金钱。 这个金额不能低于五千万。 这是我心中的理想价位,因为青石基金太有钱了,所以这个价位并不高。 看守张青石的是我让林国庆找的两个人,绝对脸生,而且绝对可靠。我不指望他们能打,就指望他们不出去通风报信,因为关张青石的地方绝对安全。他们肯定不会想到张青石就在高科基金楼下的一个宾馆房间里面关着。 而且我与看守张青石的人联系的时候,从来不用手机,而且从来不在短信中提及地址,只询问情况。 终于,在张青石被我抓到的第三天晚上,夏婉玉找到了我,她约我去余山高尔夫别墅。我到了之后,就发现夏婉玉做了一桌子菜,像一个妻子一样在等着我,夏婉玉给我盛了一碗饭,和王颖丽一样,不提及张青石的事情。 只是一味夸我棒,我忍不住问她:“为什么这么夸我?” 夏婉玉笑着说:“因为你帮我解决掉了张青石了呀,我为什么不夸你。” 我呵呵一笑说:“你知道张青石没死。” 夏婉玉又说:“他就在你的手上,肯定活不成了。” 我哦了一声,不继续说下去。 夏婉玉只是一味让我吃饭,吃过饭之后,她又主动和我做了一次爱,然后天亮之后我就离开了夏婉玉的家里。离开了之后,我就感觉到了一阵心悸。夏婉玉的表现太奇怪了,一点都不像她的风格。我不知道,在我离开之后,三个我绝对想不到的男人出现在余山别墅里面。 事情就这么一只拖了下去,张青石一直被我攥在手中。一直等到有半个月之久,夏婉玉他们还没有任何反应。可是这时候我却着急了,在有一次我和林国庆去看张青石的时候,伤已经好了的张青石冲着我露出了狂妄的佞笑。 张青石对我说:“呵呵,你竟然还不杀了我,谈不拢吧?我告诉你,你他妈就是一个废物,连我都不敢杀,就是一个废人。” 我瞥了他一眼,不理他。 ps: 第八章了,这是今天的第八更。 馒头如此给力,希望大家也能给力。 馒头的成绩来自大家,众人拾柴火焰高。 一朵小花,一个收藏,一张票票,一条留言,都是给馒头最大的鼓励。 就连顺手点个顶,都是支持馒头的最好办法。 守住第一,为了荣耀,为了逆袭。 另外极为感谢风丿吹落了枫同学的盖章,终于让馒头的封面**了一次了。也让馒头燃起了码字的斗志,为了郝仁的逆袭,努力。 第一百七十三章:高级宠物 我知道他在用激将法找死,因为他现在活着就是一种折磨。// //不过我到乐意折磨折磨他。可是张青石却哈哈大笑的说:“你知道夏婉玉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你知道我当初是怎么得到她的?” 我看了他一眼,佞笑了一下走上去,一脚踹到张青石的胸前,张青石整个人跌倒在地上,如同一只丧假之犬一样。实际上,张青石也早已经如同丧家之犬了,被我关起来这几天,我可不会善待他。我想他可能都要疯了,可是张青石却眼睛猩红的看着我,逐字逐句对我说:“我告诉你,夏婉玉就是一个婊-子,你喜欢上了一个婊-子,哈哈,婊-子。” 我一巴掌打在张青石的脸上,他吐出一口鲜血,却依旧在叫嚣,几乎无所不用其极。我知道他在挑衅我,可是听着他的话,我很愤怒。这个时候林国庆拉住了我,挥了挥手让那两个看守张青石的人和那个护士离开,然后他对我说:“郝仁,其实你到可以玩一招釜底抽薪。” 我问:“什么意思?” 林国庆笑呵呵的看着张青石,眉头一转说:“他既然想死,你就让他死?” 我说:“他如果死了,我手中可少了一个把柄。” 林国庆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可是谁知道呢?” 说完,林国庆就离开了房间。 就在这时候,张青石又在讲述夏婉玉以前怎么怎么,我知道他在惹怒我,这些事情完全没有任何可信度。看着张青石嚣张的模样,我整个人狠的压根都痒痒,我想了想林国庆的话。的确,现在将张青石杀了,根本不会有人知道张青石死了,反而我还不用担心别人发现张青石,这样以来到更安全了。我颤抖这双手从旁边的医药箱里面取出来一个针管,里面全都是镇定剂,如果这一针管下去,张青石绝对再也活不过来了。 我看着似乎找死一样的张青石,抿了抿嘴按着桌子不让自己双手颤抖,我在犹豫,可是正如同林国庆所说的一样,不管怎么样张青石必须死,现在我将张青石杀死在这里,根本没有人知道,我照样可以出去威胁夏婉玉,反而不用担心夏婉玉他们发现张青石了。 想到这里,我吞了一把口水,让自己镇定下来。颤巍巍的走了上去,将针管插入了张青石的脖子里面。 让我非常诧异的是,张青石被我注射镇定剂的时候,他突然停下了叫嚣,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他看着我说:“我在下面等着你,你很快就会下来的。” 我看着他的眼睛,坚定的说:“不会。” 张青石嚣张的笑了,他的嚣张不同于蒙龙,他的嚣张完全就是垂死挣扎。 我看着张青石最后那一丝愤恨的笑容,我瘫软在地上,失去了给他注射药物时候的坚定。我知道,张青石最后的眼神不是对我的仇恨,而是对他自己,妻子女儿儿子全都对他背叛,他即便是拥有一切,活在世界上还有什么滋味呢? 我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晚上我没有将张青石捅死的时候还非常紧张,可是现在我知道张青石必死无疑的时候,我却一点都不紧张,就好像是我给张青石打了一针葡萄糖一样。 …… 每一个大人物的崛起与死亡似乎都具有传奇性质,在旁观者的口中,这些事情永远都像是电影一样,不经历九九八十一难,根本不可能成功与死亡。可是当我看着张青石在镇定剂的作用下沉睡并逐渐 失去呼吸的时候,我想他当初在决定培养夏婉玉和王颖丽的时候,绝对不会想到又一天他会因为这两个女人死在我这么一个农村出身的小**丝手中。 杀人! 这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可是等到事情真的做完之后。我才知道,原来生与死只不过是瞬间的事情。甚至有些时候,前一刻还活蹦乱跳的人,转眼之间就可以灰飞烟灭。 张青石的面部上带着一种奇异的笑容,像是解脱一样。我想他可能也知道他这一次是必死无疑了,可能死亡对于他来说已经不是那么恐怖了。要不然他干嘛激我?可是等我凝视着他的面部看了半天之后,我蓦然回首才发现,在这种解脱之中还隐藏着一股深深的戾气与阴险,还有那么一丝丝不甘。 我被吓了一跳,发疯一样冲出了房间。 正在房间外面抽烟的林国庆被吓了一跳,看着我问:“咋了?” 我摇了摇头没说话,林国庆走进房间看了一下,走出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没事,我带你压压惊。” 林国庆给那两个看守张青石的人一人一万块钱,给那个护士两万,比预期多了一倍。让他们三个走了之后,他就不管张青石的尸体,带着我下了楼,然后将我带到了一个温泉会所里面,这个温泉会所的豪华程度一点也不亚于金茂君悦酒店。 坐在温泉池里面,让自己整个人都埋首在温暖的水中,额头上面全都是汗水,林国庆对我说:“郝仁,你可能不知道,我五岁的时候就亲眼见过死人了,那时候我姑姑带我去看死囚犯行刑,那个时候可没有什么注射药物死亡,全都是子弹,一枪一个。那一次枪毙了十个人,可是一共开了九枪,因为最后一个人是被吓死的,轮到他的时候,他直接倒在地上,两眼翻白,不过最后还是开了一枪,离开的时候我姑姑对我说,杀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杀了人脑海中还有一个魔鬼,人只不过是一团肉罢了,说简单一些,人和猪唯一的区别是猪是人养的。” 林国庆对我说了很多很多,说到最后,林国庆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行了,我给你开个房间去睡一觉吧。”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林国庆给我开的房间的,因为我脑子里面很乱,林国庆说的话我甚至都没有听到多少。我整个人脑海中全都是张青石的影子,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杀张青石的那一刻我不害怕,可是事后我却如此慌神。等我到了位于四十层高楼的房间里面的时候,我看到了两个极为漂亮的女人。 两个女人衣着打扮都十分时尚,容貌也十分漂亮,并不是妆后美人,完全就是本身长的十分不错。两个女人笑着将我拉了过去,笑着说:“是林公子让我们陪你的,别害怕。” 我没有反抗,因为我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了。不过我知道她们的身份,就是普通的高级交际花罢了。也可以说是高级鸡,不过这种女人并不是有钱就能玩的,可能你给个几十万连胸部都不让你摸,她们是属于真正有权势男人的宠物。对,是宠物,而不是宠儿。 ps: 第九章了,一天十更郎,馒头做到了。 各位也十分给力,让馒头守住了第一名。 为了报答各位,馒头明天五更,为了荣耀,希望大家多给点鲜花和收藏,让馒头和第二名的差距拉大。 另外非常感谢今天给馒头盖章投票的同学们,由衷感谢。 第一百七十四章:南柯一梦 我知道这是林国庆的一番好心,也是他动用关系找来的两个女人,所以我就躺在**,任由她们摆布。 她们真的很会伺候人,很温柔,也很狂野,更很细心。我不知道我到了多少次**,但是等她们离开的时候,我已经筋疲力尽到瘫软在**动都不想动,过度的疲惫让我闭上了眼睛,脑子里面全都是刚刚的旖旎与温存,还有张青石临死之前的眼神。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看到了窗外的阳光照耀在洁白的床单上面。 我这才发现,原来所有的旖旎与温暖,所有的血腥与屠杀,就犹如南柯一梦一样,消失不见。 林国庆坐在房间的沙发里面,看着我说:“怎么样?睡够了吧?” 我问他:“现在几点了?” 林国庆说:“下午四点。” 我挠了挠头,只感觉脑袋昏昏沉沉。林国庆笑着骂我:“行了,睡够了就爬起来,两个美女伺候你,你丫就别不知足了。” 我哈哈一笑,说:“那我回头请你双飞?” 林国庆摇了摇头说:“别,我要是飞一个,估计回头我就被我家里哪位给告到家里去了,到时候我可就是声名狼藉了。” 我怔了好一会儿,林国庆说:“别墨迹了,快穿衣服,老子到现在都没吃饭。” 我看了看他说:“那你在这儿干嘛?我要穿衣服。” 林国庆站了起来笑着骂了一句:“去你妹的,都是男人,还他妈怕我看你。” “我……草!”我只能以粗口来表达我的心声。 尽管林国庆这么说,不过他还是出去了,而我则坐在**又怔了好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面很乱,有昨天晚上那两个漂亮交际花留下的影子,也有林国庆对我说的那些话的声音,更有张青石人生最后的音容样貌。等到落ri的余晖照耀在我的脸颊上面的时候,我才反应我又坐了一个小时。透过四十层高楼宽大的玻璃窗去看落ri余晖,真的好美好美。 这一刻我只想取出一个相机,来将这一幕永存。 不过我知道,终将有一天,这一幕会经常出现在我的生活中,而不是仅仅只有这一次,以后却要需要照片回忆。 我穿上衣服,将所有的旖旎温暖,将所有的血腥屠杀全都忘了。 …… 我出了房间之后,林国庆直接劈头盖脸将我骂了一顿,手中正捧着一碗泡面吃,我瞠目结舌问他:“你怎么不叫餐?”这样的五星酒店,一般都能叫餐的。 林国庆却瞪了我一眼说:“去你妹的,老子为了请你泡温泉住酒店,花光了卡里面的所有钱,光那两个托关系找来的小妞都一人要了老子十万块,就这样还是看我家里的关系,要不然把我身上的裤衩脱给人家,人家都不伺候你。” “我……”我哈哈一笑走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好基友一起走,走,我请你吃麻辣烫去。” “滚粗,还我钱。” “啊?什么钱呀?我怎么不知道?” “郝仁。” “干嘛。” “我草你大爷。” 最终林国庆还是没问我要钱,我也没给他。我知道他说的都是实情,现在这物价,一晚上花个二十多万太正常了。不过我知道林国庆现在不缺钱,而且他既然选择带我来找女人,就肯定不在乎钱。不过我肯定不能请他吃麻辣烫了,我请他到汉宫饭店吃了一顿烤肉,花了我一万多块钱,这才作罢。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就总要面对现实。 张青石尽管已经死了,但是那只是对于我来说,现在除了我和林国庆之外,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张青石死了。而且张青石的尸体已经被林国庆给处理掉了,所以我回到家里之后,依旧该吃吃,该喝喝。装作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不知道现在有多少派系在争张青石的资产,但是我知道张超肯定是这里面的一员。 有一天晚上,我刚从公司回到小区里面,将车停在停车场上面,就看到张超、叶正图、刘鹰三个人朝我走了过来,他们三个将我团团围住,张超首当其冲说:“将张青石交出来,不然可能你比张青石更先死。” 我笑着摇了摇头说:“你爸爸丢了,你找我要吗?我可不是你爸爸。” 我的话很讽刺,张超当即就想要动手,可是被叶正图给拦着了,叶正图走上来冲我和煦一笑,对我说:“郝仁啊,张青石死于不死都和我无关了,不过你知道如果你真的不打算交出来张青石,我们到也不是没有其他办法,到时候张青石被迫死亡了,他可就什么也不是了,要知道现在整容技术这么发达,一个人的身份又不是不可以换换。” 不得不承认叶正图说的很有道理,可是这能难得到我吗? 显然,不能。 我淡然笑了笑说:“你可以试试。” 说完,我就试图离开。张超整个人眼睛直勾勾看着我,就好像是恨不得将我给吃了一样。可是叶正图没有拦着我,于是我就这么堂而皇之的离开了他们的包围圈。自始至终,刘鹰一句话都没有说,而且我也猜得出来上一次刘鹰为什么那么好说话就离开了。因为那一次是张青石让刘鹰来抓我,结果刘鹰在那时候就已经叛变了。 我并不着急,因为现在张青石已经死了,能多拖一天就多拖一天,对我有好处。大概在七月底的时候,青语接到了光华大学的通知书,并不是由快递邮寄过来的通知书,而是直接由光华大学招生办送上门,并且他们决定给青语全额助学金补助,而且还要求青语在新生大会上面发表属于她的演讲。 决定将青语树立成光华大学的领袖人物,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我同意了,毕竟这对青语是好事,有这样的好机会为什么不参加呢。接受媒体采访那就是哗众取宠,但是这可是实打实的好事情。 青语听了我的意见之后,就笑着答应了。 ps: 第十更! 馒头做到了,一天十更男。 今天大家真的很给力,点击,鲜花,收藏,数据都在上涨,更有风丿吹落了枫同学的盖章和贵宾,感谢大家,让馒头一天一动不动的码字得到了应有的回报。 下周再来,明天五更,周三就要恢复到正常标准上面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爱里没有惧怕 夏婉玉依旧像以前一样,对我特别好,不过也谈不上做作一样的好,都似以前一样。而张超经过上一次在停车场受挫之后,就再也不在找我。有一天,我上班的时候接到了一封邮件,是张玲发过来的邮件,这一次不是丹麦文,而是汉语:坏人死了之后会下地狱,好人则上天堂。在爱的世界中,爱里没有惧怕。 看着这短短的一句话,我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兆。我杀了张青石,而张玲是张青石的女儿,尽管他们在之间的关系在怎么不好,但是毕竟张玲还是张青石的女儿不是,如果让张玲知道,那我该怎么办? 这种不祥的感觉让我很头痛,我取出手机给张玲打了一个越洋电话。可是尼玛坑爹的是,我手机竟然没有开通越洋业务,而且我这不是全球通的卡,打不到国外。为此我又赶紧去办了一张全球通的卡,这才给张玲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打通了,电话里面传来张玲的声音:“喂,哪位?” 听着张玲的声音,我整个人怔在那里。我要怎么和她说?张玲却仿佛是有了感应一样,问我:“是不是郝仁?” 我犹豫了一下,嗯了一声。 张玲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她巧笑倩兮的说:“你如果想跟我说什么,你就说,你如果就想这样,那就这样,反正这是浪费你的电话费,如果是想听听我的声音,那我就给你讲童话。” 张玲的话让我羞愧不已,我默默说:“对不起。” 张玲不说话,很聪明的等着我说下文。 我一口气将张青石怎么死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然后我说:“张玲,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原谅我,或许这只能让你更恨我,但是……” 张玲笑着说:“不用说但是了,我不恨你,从我知道你和夏姨的关系的时候,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为什么?”我十分诧异的问,可是话题刚一出口,我就感觉到这个问题十分脑残,显然张玲不傻,她怎么会不知道呢。我试探xing的问她:“你恨我吗?” 张玲对我说:“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好吗?” 我说:“行。” 张玲就慢慢对我说:“我妈是一个特别贤惠的女人,比张青石大八岁,他嫁给我妈的时候是一个穷光蛋,她靠着我妈才有了今天,不过在他真正有钱之后,就经常xing寻花问柳,我妈生病他都不回家看看,我妈死后的第一个月,他就将夏姨娶了进来,所以你知道我对张青石是什么感觉了吧。”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可是我却听到了张玲话中有一个她妈妈的关系,难道她妈妈的关系就是那个姬妖媚口中的老狐狸?或者,这个老狐狸是张玲的姥爷?我不由问张玲:“张青石是靠着什么关系上位的,也就是你妈妈的关系。” 张玲说:“我妈妈的哥哥。” “叫什么名字?” “胡文祥。” 我心中咯噔一下,想张口问问张玲的家族族谱图。张玲却似乎猜到了我要问什么,就说:“回头我将他们的资料全都发过去吧,可能你能用上。” 我答应了。 …… 很快张玲就将全部资料都发了过来,到了这时候我才知道张青石有多么渺小。张玲的妈妈胡荣是胡文祥的妹妹,而胡文祥这个人更是比张青石不知道传奇多少倍,可以说如果没有胡文祥,那么张青石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玩泥巴呢。 张玲母系家族是老牌外滩人,上世纪二三十年代就在这里居住。八十年代初他们家就发迹了,不过不是经商,而是从政。标志人物就是胡文祥。胡家有三个孩子,张玲的母亲胡荣是老幺,胡文祥是老二,而胡文祥上面还有一个老大胡文栢,说起来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还吓了一跳,心想事情这么巧。 不过现实就是这么会给你开玩笑,事情就是这么巧。 可以说,胡文祥在这个城市的地位就好像是古时候的诸侯一样。在这里坐了十五年封疆大使,有数次机会朝着上面更进一步,甚至进入到人人都为之向往的海里,可是胡文祥就扎根在了这里,表面上看已经退居到了二线 ,可是对于这个城市的控制权,完全就是一个铁血帝王。 这么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爷子,一生叱咤一方,绝对只有荣没有辱。 而他应该就是姬妖媚口中的老狐狸了。 单单从这个称谓上面就可以看的出来,胡文祥有多么恐怖。要知道,姬妖媚可不会随便叫人老狐狸。更不会因为他让亲自劝说蒙龙回西北。想着这些,我感觉到我的脑子有些不够用。脑袋很乱,却又不知道在乱一些什么。 到了晚上,我接到了一条张玲发过来的短信:“害怕了吗?” 我非常实诚的回了一句:“嗯。” 张玲则回了一个:“我现在在福音教会听课,新约翰书上面有一句话:爱里没有惧怕,爱既完全,就把惧怕除去了。因为惧怕里含著刑罚,惧怕的人在爱里未得完全。” 我看着这条短信,并没有回任何信息。因为我知道张玲正在教堂上课,我回信息会打扰她。 我长舒了一口气,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我默默对自己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的一切担忧都是瞎担忧,没必要。 我对自己说完这些之后。我坐在窗台上看了看夜空,今天晚上的月亮似乎很圆,我不禁想了想张玲那边的月亮圆吗?不过很快我就想到,她在丹麦,有时差,张玲那边估计是白天。我淡然一笑,回房间睡觉。 青语马上要开学了,而我的生活却依旧平静,我不知道张超那些人在想什么,或者在酝酿什么,但是我深信只要我保守秘密,我绝对能够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人不能着急,如果着急了一定会坏事。转眼间来到了八月十三号,农历七夕情人节,街上很多卖花的人,不过我并没有情人,所以这一天晚上我照旧窝在家里看电视。 晚上七点钟,新闻联播刚播出的时候,我接到了一条短信,刘薇薇发来的短信。 “我要逃婚,你收留我不?” ps: 依旧继续求鲜花了。 希望大家支持,另外今天五更,明天恢复到正常水准。 第一百七十六章:过河拆桥 我立马打回去电话,可是却是关机。//访问下载txt小说 //这下我就有些着急了,我想着刘薇薇会不会真逃婚?可是我等了两天之后,刘薇薇没来,这下我就放下心了,三天后我给她打了一个电话,电话打通了,她不说话,我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电话那端的刘薇薇说:“前两天我要结婚。” “然后呢?” 刘薇薇说:“结果我给你发完短信之后就逃婚了。” “婚礼现场?” “对。” “我去……”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不过我记得她给我发的内容,于是我就问她:“你不是说来找我,那你怎么不来?” 刘薇薇说:“不敢去,怕连累你,要娶我的这人是个副市长的儿子,如果我去找你了,你就完蛋了。” “那你去哪儿了?” 刘薇薇咧嘴一笑说:“小耗子,你在担心我嘛,看来姐姐没白疼你,我兵法三十六计,深谙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我在办婚礼的地方躲了两天两夜,然后被发现了。” “然后呢?” “然后他们又审问了我一天一夜。” “然后呢?” “然后他们就放了我了,婚事告吹,我又恢复了自由身。” 我突然感觉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这半年多刘薇薇肯定在准备婚事,结果事到临头却逃婚,我不知道男方家里是怎么想的,但是刘薇薇的父亲肯定要遭殃了。刘薇薇对我说:“我现在在新郑机场,马上就要飞往北京,不和你多说了,到了北京换个新号码再联系你。” 就在刘薇薇刚要挂断电话的时候,我猛然之间问了一句:“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刘薇薇说:“如果你愿意收留我,那你上次就不会让我走了。” 我刚想问刘薇薇去北京干嘛,刘薇薇就挂断了电话。 我看着电话,有些蛋疼。不过正如同刘薇薇所说的一样,她即便来找了,她顶多也就只能像是以前那样在这里生活,我们两个是真的不合适,我做她的蓝颜知己还行,丈夫就真不行了。 生活就是这样,一天天过下去。我并没有因为知道胡文栢是胡文祥的大哥而准备拉拢他,因为我知道没必要。胡文栢能做一个落魄教授,而不是红火教授,显然就说明他整个人清正廉洁刚直不阿。而且胡文祥也不愿意拉他一把,就说明两人之间关系有些淡了。 再说了,现在我连青石基金都没有征服。更不要提去征服胡文祥了。 生活总要继续,该来的事情总要来,正如同每个人都要面对死亡一样。 青语开学前一天晚上,夏婉玉让我去余山别墅里吃饭。我到了之后,夏婉玉一反常态整个人失去了本应存在于脸上的笑容,看着我有些怔神,而且她也没有做好吃的饭菜,反而是随便准备了一些面条,让我吃过之后,她就抱着我倒在沙发上面。 一晚上,我已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了。 第二天一早,我醒过来的时候,夏婉玉已经不在我身边了。 我转遍了整个别墅,都见不到夏婉 玉的身影。 我离开余山别墅回到家里,却接到了夏婉玉的电话:“去公司。” 只有冷冰冰的三个字。 我到了青石基金位于的陆家嘴金融中心,我径直的到了最大的会议室里面,我知道夏婉玉在那里等着我。我刚刚走进去,就看到了三个我十分熟悉的人,叶正图,张超,刘鹰。 还有坐在正中央的夏婉玉,那一刻,我怔在原地。 夏婉玉伸手推过来一张纸。 我拿起来看了看之后,就发现这是一张支票。钱不少,一千万。 可是我却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我问她:“这是要踹开我了?” 夏婉玉转过身站了起来,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繁华落尽的城市,默默不语。而张超却笑意十足的站了起来,露出一丝猥琐的嚣张,说:“钱不少了。”说着,他就拿出来一个户籍注销证明给我。上面显示,张青石死了。 叶正图看着我笑了笑:“不要以为张青石在你的手中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我脑袋很乱很乱,我曾经想到过如果这一刻发生的时候会怎么样,可是等我真正面临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卒子罢了。他们需要我的时候就利用我,而现在有共同利益的时候,我就被踹开。我不由想到了蒙龙要抢走夏婉玉的那天晚上,我想过的我们共患难的场景。 可是现在马上就要共富贵了,我却成了最大的傻逼。 我没有问为什么,因为我已经知道了我被踢出局了,即便张青石活着我也被踢出去了。因为这里不属于我,我没有任何背影可言。唯一怜悯我的是夏婉玉,可是在利益面前,她也将我给抛弃了。 事情很突然,可是却总有着他的道理。我没有权势,没有金钱,一切都没有。他们凭什么给我高达数亿的股份,这个公司不是夏婉玉一个人的,张超算是一个张青石的继承人,有了叶正图和刘鹰之后,夏婉玉完全没有理由拒绝他们的要求。 我看着夏婉玉的背影,昨晚我们还在柔软的大**面旖旎暧昧,可是今日我却被踢出局,只给了可怜兮兮的一千万。很多,可是又很少。因为那是我这么两年以来的努力与对夏婉玉的感情。我忽然想到了王颖丽说过的一句话,不要相信夏婉玉对你的爱,因为在利益面前,那玩意儿一毛钱都不值。 我默默将属于我的一千万现金支票装到了我的兜里,然后转身离开了这个宽大的办公室。晨光将我的背影拉的修长,达到夏婉玉的脚边,似乎我从未离开一样。我的背部就好像是一个年迈的老人一样伛偻,我走到办公室门前,看了看站在那里的夏婉玉,露出了一丝呵呵的笑容。 其实杀张青石的时候我就猜的出来,即便是我手上有张青石,可能我最终的结果也不会善终。比如说,今天这样的情况。 我正要关门,叶正图叫住了我,他说:“郝仁,如果你可以将张青石交给我来处理的话,我到可以给你一百万,一百万买一个已经死了的人,不亏吧。” 我看了看他,呵呵一笑:“张青石早就已经死了,你还不知道吧。” 第一百七十七章:她回来了 说完,我就转身离开了办公室。我不知道办公室里面是什么样的反应,但是我刚离开办公室,就整个人就扶着墙离开了公司。 两年了,从大二刚开学,到大四要开学。 我付出了多少,得到了多少,又失去了多少。 可是在这一刻,这一切切全都如同过眼云烟一样化为乌有。 我不去记恨谁,也不去痛恨谁,更不去辱骂谁。可是当我下了金融中心之后,我整个人一下子蹲在了地上,就好像是失去了脊椎一样。父亲对我说过,农村人进了城,哪怕是是脊椎被打断,也不能趴下,于是我就只能蹲下。 金融中心人流如织,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在意我。更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在意一个蹲在路边失魂落魄的我。天空依旧阳光明媚,它不会因为一个人的失意而降下一场雨,也不会因为某个人的发迹而电闪雷鸣。属于名人的传说注定不会出现在我身上。 我抬起头看了看人们匆忙的脚步,整个人一阵头晕目眩。在匆忙的都市中,我们都已经忘了停下脚步来看看周围的风景了。 过河拆桥,呵呵。 很可笑,可是又有什么错呢?张青石需要我杀,分赃的时候就不需要我了。一千万,相较于市值都能够出现在福布斯上面的公司来说,很少很少。就这样还是我处处提防之后的结果,如果我在知道我被陷害之后直接将张青石交给了夏婉玉,恐怕我得到的结果只有一个,非生即死。 或许连这一千万都拿不到手。 或者,现在我手中的这一千万到手之后都不可能花出去。 阳光依旧是那么刺眼。我站起来,抬起头闭上眼睛,享受着只有阳光能够带来的温暖。我想让自己停下来,我已经走的太快了,都没有时间回过头去自己已经是什么样了。 大二到大四,两年的时间。 不多,也不少。 我从一个给马晓丹买不起iphone的**丝成了一个被人过河拆桥的老**丝,悲凉吗?不感觉,只感觉该发生全部发生了,该结束的都结束了。而我和夏婉玉和高科这些事情总算是过完了,或许我应该去开始我新的生活了,我喃喃自语道:“都过完了。” 可是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出现在我的耳边:“没有完。” 我睁开眼睛,却发现太阳的炎热已经让我暂时xing失明了。眼前一片红se,等我揉了揉眼睛让眼睛的感光细胞全都恢复正常之后,我才看清楚眼前站着的这个女人,我问她:“为什么没有完?” “因为我还在,他还在。”女人晃了晃手中抱着的孩子,她怀中的孩子一岁左右的样子,长的十分漂亮,一双眼睛咕噜噜的看着我,身上穿着一身史努比套装,他似乎正在学说话一样,冲着我喊了一声:“粑粑。” 孙晓青! 是的,她回来了。 在我最落魄,最无助的时候,回来了。而且还带着我们的儿子,我不知道这个小子叫什么名字,但是看着和两年前完全不一样的孙晓青,我怔在原地。我想去抱抱孙晓青和我的儿子,可是我却没有勇气去抱她们。 我看着头发成栗红se波浪大卷,身上穿着宽松的裙装,脸上略施粉黛,依旧明眸顾盼,身材娇美,xing格温润,和两年前比更加成熟的孙晓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想了无数个和她重逢的ri子,却从未想到会在我最落魄失意的时候,她回来了。 川流不息的人群不会为我们两个的凝视而停留,可是我却站在原地,看着孙晓青的眼睛,一动不动,仿佛这一刻定格在时空隧道之中。孙晓青怀中的孩子咬着手指,或许他也看了出来两个大人之间诡异的气氛,不在吵闹,一双大眼睛咕噜噜的看着我们两个。 他眼睛非常像孙晓青,很大很亮。嘴唇却很像我,很大很厚,长大之后肯定是一个帅哥。 可是,我现在一无所有。甚至我还得罪了张超和叶正图,说不定我连孙晓青和孩子的安全都保护不了。我对她说:“你们走吧,等我什么时候有资格去找你了,我就去找你。” “你现在就有。”孙晓青柔声说道,声音很轻,一点也不如夏婉玉在那座塔上面对我说话时候驰骋天下慷慨激昂。 我刚要说话。 孙晓青就厉声对我说:“我的男人,我可以容忍他没有钱,没有势。但是我不能容忍他在经历了挫折之后,就一蹶不振。你如果连这个挫折都跨不过,那就算我孙晓青眼瞎了,我立马带着犇犇(读音:ben)离开。” 郝犇,这是我儿子的名字。 孙晓青看着我,对我说:“站直了。” 我赶紧站直,孙晓青理了一下我的头发,这才说:“这才像个爸爸的样子。” 多少次的午夜梦回,多少次的举目望天,我都曾想起这个女人,可是现在只是她在说,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做。她将孩子放下来,牵着孩子的手,让孩子站着,理了一下鬓边凌乱的秀发,对我说:“我孙晓青从小就是一个苦命女人,我五岁那年,有了一个弟弟,弟弟刚一出生,父亲就死了,母亲含辛茹苦将我拉扯大,并且让我将大学读完,结果母亲却得了重病,好不容易等到弟弟高中上完考上大学,弟弟拿到大学通知书的那一天,母亲就自杀了。我知道,她不愿意拖累我们姐弟两个。” “我没有见我母亲最后一面,因为那时候我没钱从beijing坐火车回云南,一毛钱都没有。弟弟亲手挖个坑将母亲给埋了,连一副棺材都没有。然后拿着家里最后的五百块钱买了一张火车票,到了beijing西站之后,他整个人嘴唇干裂,在火车上面饿了两天两夜。我带他吃了一顿饭之后,我们姐弟两个就只有两百块钱了。” “我刚毕业,住在郊区,每天早上带着简历去各种公司里面应聘,从最初的金融师到最后的办公文员,我不知道投了多少份简历。那个时候我刚刚大学毕业,弟弟马上也要上大学了,我不知道从那里给弟弟弄来学费,我上学几乎已经花光了我家里的所有钱。” 第一百七十八章:我是高兴 “终于在弟弟要上学的前一周,有一个我投过简历的老总找到了我,要求我将**卖给他,我答应了。我并不高贵,也不下贱,我只是想让我弟弟进入大学罢了。可是等我到了约定好的酒店里面的时候,我才发现那个男人已经死了,是弟弟将那个男人杀了,弟弟从那个男人身上翻出来三千块钱,递给我说:姐,你都饿了一天, 去吃点好的吧。” “我没答应,因为我要给弟弟攒钱上大学,弟弟没有说话,第二天晚上,弟弟从一座五层高楼上面跳了下来,摔断了一条腿。他对我说,这样就不用去上大学了。姐,你去吃点好吃的吧。我打了他一巴掌,带着他去医院,我刚要交费,他就从医院消失了。我在医院门口声嘶力竭哭了三个小时,然后王颖丽出现在我面前,问我:怎么了?” “呵呵,或许从那时候王颖丽就想要我帮她去当卧底吧,不过王颖丽是一个好人,绝对的好人。王颖丽说给我找个工作,并且帮我找到弟弟,我全都答应了。那一刻哪怕是有人说让我去死,我也会答应。她帮我找到了躲在桥洞下面的弟弟,又帮我弟弟治腿。然后带着我来到了这里,让我做夏婉玉身边的秘书。我一切都照旧去做。说实话,郝仁,你进了高科之后,我本能排斥你,更是为了演戏挤兑过你一段时间。在我下药夏婉玉阴差阳错我喝了之后,我更是对你恨之入骨。可是当我看到我生病之后你对我细心入微的照顾,还有你身上那股为了改变命运而拼搏的勇气,我就隐隐觉得,或许你和我是一样的人。” “这世界上没有一见钟情,也没有平白无故的感情。如果说在我发现你和我是一样的人之后,我对你产生了那么一点点感情,那么我和你一起回家,见到了你的父母,我才对你倾尽了所有感情。那一刻,我才真的想了解你的内心,想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我发现你渴望成功,可是你已经渴望到了不能抑制的地步,你魔障了。我不希望我喜欢的人是一个依靠着别人的救济而来养活自己的人,更不希望他用别的女人的钱来养活我和我的孩子。所以我离开了,可我并没有走远。而现在,在你最落魄,最失意的时候,我很庆幸我回来了,因为我要告诉你,我可以和你共患难,也可以和你共富贵,但是却不能容忍你让富贵逆袭蒙蔽你的双眼。” 孙晓青长舒了一口气,看着天空说:“你母亲对我说过一句话,人这一辈子要走的路很长,可是不管怎么走,都是从村这头走到村那头。哪怕离开村子,到了城市,也只不过是从城市这头走到城市那头。” 孙晓青回过头看着我的眼睛,用坚定的声音告诉我:“郝仁,去奋斗吧,去努力吧,你有我。” 只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让我再也忍不住激动的泪水。男人哭很丢人,在自己女人面前哭更丢人,可是当你愧对的女人回来的时候,你不哭,那就不是人。孙晓青眉头一皱,看着我,呵斥道:“不许哭。” 我立马不哭,擦干了眼泪说:“我是高兴。” 孙晓青嫣然一笑,百媚丛生。 人生总是这样给我开玩笑,前一刻我还在为过河拆桥而垂头丧气,可是后一时,我却拥着孙晓青,拉着我儿子的手站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留下幸福的眼泪。或许孙晓青的出现过于突然,或许孙晓青应该在我平静几日再回来,或许孙晓青就不应该回来,可是她还是回来了,让我忍住了的屈辱泪水变成了幸福的泪水。 我对她说:“我一定会照顾好你们娘俩。” 孙晓青不说话,我想她所有的话都已经说完了。 孙晓青就这样回来了,带着我们的儿子,郝犇。 我不明白孙晓青为什么给孩子起这个名字,这个字读ben,一不小心就读成好笨了。即便从字形上面看是三个牛,可以叫好牛。不管是读上去还是看上去,都挺奇葩。不过我并不打算问问孙晓青为什么给孩子起这么一个名字,因为我知道,孩子姓郝,就足矣说明一切。 今天是九月一号,青语要在开学大会上面进行演讲。可是由于孙晓青回来了,我将这件事情给忘了。等我带着孙晓青回到家里之后,我才想起来。等到我打开微博,看到微博上面的热议话题上面有一个,郝仁,我爱你之后,我才知道,孙晓青在演讲上面做了一个十分大胆的决定。 我看着这些微博,感觉到十分头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而且孙晓青回来了,青语要怎么办? 我正在想这些的时候,孙晓青却对我说:“郝仁,我们卖套房子吧。” “好啊,你想买什么样的房子,我带你看看。” 孙晓青说:“不用,我回头找丽姐问问,让她给我找点优质二手房资源。我要求不大,两室两厅,有个书房就可以。” 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房间里面有女人生活过的痕迹,孙晓青看的出来。毕竟我肯定不会在浴室里面挂一套女式内衣不是。孙晓青将这个她离开两年的家看了一遍,转过头看着我,对我说:“是一个女孩?” 我点了点头,将青语的情况说了一下。 孙晓青笑了笑说:“叫马青语。” 我有些惊讶,孙晓青不再多说。 青语到了晚上就回来了,她看到孙晓青之后。整个人怔了怔,而孙晓青却笑着介绍自己。我对青语并没有别的意思,所以身正不怕影子斜,坦然让她们面对面。不过第二天上午,青语就对我说为了赶课程,她要住校了。 我看了看青语问她:“怎么了?你原本不是不打算住校吗?” 青语思考了一下,说:“她太优秀了,我只有努力,才能和她站在她的身边。” “是么?”我这么问了一句。 青语笑了笑,说:“我在死乞白赖住下去,不也打扰你们两个的二人世界不是么。” 第一百七十九章:王颖丽的母爱 我无奈的点了点头,同意让青语去住校,不过这样我每个月就要给她一千块钱的生活费了。// 高速更新//不算高,相较于我大一时候一个月五百块钱的生活费,在这个城市生活足够了。青语并没有拒绝这笔钱,而是欣然接纳。她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临走之前对我说:“我要用一年的时间读完四年的课程。” 我说:“别那么赶,适当停下来看看这个世界。” 青语默默不语离开了我的家里,青语离开之后。孙晓青就带着孩子从外面回来了,她对我说:“郝仁,我看中了一套房子,八十平方的二手房,一百万就可以拿下来了,房子你来买,装修我来弄。” 我看着她说:“这么急?” 孙晓青笑了笑说:“是啊,我已经停下来两年了。” …… 房子是王颖丽找来的资源,一共是九十七万,不过我按照孙晓青的意思给了她一百万,三万当做中介费。其实我知道,这个毗邻市中心的二手房绝对不低于一百五十万,所以不管怎么说这里面王颖丽都要赔钱。不过我和孙晓青并没有点破,而且我们实在也没有多余的闲钱。 那一张有七位数的支票我并没有动,我买房的钱全都是张晓军给我的分红,还有我自己攒下来的一些钱。买完房子之后,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穷光蛋了。房子装修我完全插不了手,全都是孙晓青在弄。 孙晓青装修房子的时候,我则在公寓里面带孩子。不得不说带孩子是一个苦差事,不过幸好小家伙已经快一岁了,可以在客厅里面到处乱爬,到也不是那么累。有一天,王颖丽亲自登门了,我有些诧异王颖丽为什么来我的公寓,再说了前两天我给她付房款的时候,不还见过她一次。 王颖丽随手将正坐在地毯上面看着她的犇犇给抱了起来,在犇犇的脸上亲了一下说:“小家伙真可爱,让男人看孩子就是不好。” 我尴尬笑了笑,王颖丽却问我:“你准备怎么办。” 我抿着嘴,知道王颖丽在问我青石基金的事情。 我说:“先搬家。” 王颖丽说:“你难道不准备和青青举办一个婚礼吗?她孩子都给你生了。” 郝犇好像特别喜欢王颖丽一样,整个人往王颖丽怀里挤着,趴在王颖丽胸口,伸出手就去摸王颖丽的胸部,估计是将王颖丽当孙晓青了,要吃奶呢。王颖丽并不介意小家伙这么弄,反而是笑着捏了捏小家伙的脸说:“我可没有奶让你吃。” 我看着此时像一个大姐姐一样的王颖丽,心中有些翻江倒海。是啊,我要怎么办。或者……我可以怎么办。 王颖丽将郝犇抱起来,对我说:“我帮你带两天犇犇,我希望你能够不让青青后悔她回来。” 我看着王颖丽的眼神,问她:“那你后悔吗?” 她笑着说:“如果你迈不过这个坎儿,姐就算眼瞎了。那套房子也就算是送给你的最后礼物。第一次我给了你一个iphone,最后一次给了你一套房子,可是你却没能留下一个女人。郝仁,你还算男人吗?” 我回答:“我是。” 王颖丽抱着 郝犇离开了,小家伙爬在王颖丽的怀里,看都不看我,似乎躺在王颖丽的胸部里面,比在地上爬有意思多了。最起码,那里有他最喜欢的**,尽管并没有母乳。而在地板上面,却只有冰凉。我想,我应该给小家伙一个合适的生存环境,如果我一味这么懦弱下去,或许孙晓青会怨恨我一辈子,小家伙也会怨恨我一辈子。 而王颖丽,更会从心底看不起我。 至于夏婉玉,我想她已经抛弃了我吧。 事情结束了吗? 结束了,因为我被踢出局了。因为我被过河拆桥了,因为张青石死了。可是对于我来说,一切的结束只不过是新生罢了。结束到更能让我看清楚到底有多少人在竞争青石基金的资产,更让我看清楚了夏婉玉的处境,看清楚了她是怎么抛弃我,看清楚了有多少人。 我想,我是时候新生了。 …… 夏季的天气似乎总是这么多变,前一阵还艳阳高照,后一阵却滂沱大雨。我和林国庆,张晓军,我们三个坐在黄浦江边,在大雨中的太阳伞下喝茶,似乎外面的滂沱大雨都与我们无关。茶是大红袍,味道很浓,并不好喝。 林国庆对我说:“郝仁,你叫我们两个过来要说什么,给个话吧。” 我笑着说:“很简单,我想利用一下你的关系,帮我调查一下张超叶正图背后到底是什么人,单单只有一个叶正图根本不可能让夏婉玉担心,而且叶正图是聪明人,绝对不会和张超联合,更何况这里面还有一个武力超群的刘鹰呢。我现在调查不了关于青石公司所有的事情,只能求你了。” 林国庆笑着说:“简单。” 张晓军问我:“那我做什么,郝大老板给个话。” 我笑着说:“教给我人体的经脉穴位,也就是说,用蝴蝶刀在什么地方能够一击让人死亡。” 张晓军整个人怔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我只是淡然一笑,最后张晓军深吸了一口气说:“郝仁,你这是要准备干嘛啊。” 雨下得更大了,可是黄浦江上游轮货船却依旧星罗棋布,来往穿行。我站了起来,走到雨中,让滂沱大雨浇灌在我的身上,雨水浸湿了我的衣裳,我说:“我要征服这座城市。” 我不知道他们两个怎么想,但是此时我想。终于一天,我要站在高楼上面,俯视在这条江,而不是站在江边仰望那些高楼。 后面,张晓军看了看林国庆,他问林国庆:“郝仁是不是疯了。” 林国庆笑着说:“人在困境中如果能够活下去,那么也就是说他离成功不远了。老三,我想你将来也会有这样的时候,而我更会有。只不过我们都没有郝仁来的早罢了,到时候说不定你会做比郝仁现在要做的事情还要疯狂。” 张晓军不说话了,我转过头看了看他们两个说:“喂,过来陪我淋雨啊,别嘀咕了。” “行。”这两个禽兽答应了。 ps:昨天十更,今天五更,馒头累坏了。 大家很给力,特别是‘风丿吹落了枫’童鞋的票更给力,下周继续爆,明天就恢复正常更新了,一天三更。 第一百八十章:一个男人 然后一人拿了一个黑伞,撑开之后走了出来,站在我的旁边,我看了看他们两个,说:“我草,你们不是要陪我淋雨,怎么打着伞啊。” “我们体会体会你的心情,这雨还是你自己淋吧。”林国庆说。 “就是,老四你淋吧,我们为你加油。” “我草,你们两个牲口。” 人生总是要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正如同我会在高考的时候故意写了一个在网络上面疯传的零分作文,只是为了博的马晓丹一笑。人生,命运,这不是痛苦的字眼,这些都需要去面对,就好像是太平洋上面那种可以借助鳍离开海面在空中滑翔的飞鱼一样,它们尚且能够为了生存而进化它们的鱼鳍。 更何况是人类呢。 这个社会很残酷,不努力,不拼搏就只剩下了等死,或者是去死。 张晓军和林国庆离开之后,我又在太阳伞下坐了好久。 空中的雨渐渐变的淅淅沥沥,拍打在江面上面,别有一番眺望江面忧国忧民的感觉。我不明白现代人为什么非要在古诗上面添加上各种中心思想,但是我想也许有时候诗人写诗只不过是为了抒发自己郁郁不得志。 有一句话说的很好,穷酸文人。 那些华丽辞藻的优美文字,注定不是大富大贵之人所写之作。不过在这个商业化的社会,郭敬明却能用这种文字来赚取家财万贯,不得不说这个社会病态的不轻。不过转念一想,这并不是病态,或许只是社会发展的一种过程罢了。 想着这些,又泡上一壶大红袍,手捧香茗,口留余香。瑟瑟的味道让我口中并不是那么舒适,相较于茶水,我更喜欢白开水。也只能纯净透彻的白开水能够让我一口气喝满满一杯,而不必过滤茶杯中的茶渣。 等我抬起头的时候,我就发现了我的旁边站着一个男人。 二十岁的模样,剃着板寸,头皮铁青。脸庞如刀削一样硬朗,手腕上面青筋暴起,一点也不像那些娘炮一样二十郎当岁却手无缚鸡之力。我想现在即便让他去干体力活,他都能一天干十四个小时而不叫苦。他的眼睛里面闪烁着漆黑的光芒,看不出有什么表情,甚至可以说整个人有些呆滞。 他身上穿着一身比较破旧的衣服,裤子上面甚至还有一个破洞,而且上面隐隐又一股血腥味,那种味道是不管用了多少洗衣粉都洗不掉的东西。他坐了下来,并没有去喝已经放在那里的一杯茶,而是抱着还未烧制的凉水灌了两口,问我:“准备怎么做,需要我做什么。” 我说:“休养生息,吃点好吃的。” “吃过了。” “吃的什么?” “面条。” 我十分无奈,他说:“什么时候要动手?” “不用动手,等人上门。” 他不说话了,我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孙有波。” 我笑了笑,孙晓青的弟弟,绝非池中之物。 我从兜里取出来那张七位数一千万的支票放到桌子上面说:“这个给你。” 孙有波看都不看就说:“我不需要。” 我说:“这是我给你的钱,因为你姐是我的人了。” 孙有波眼睛一瞥:“给我钱?” 我说:“对,就给你钱。” “一千万买了我姐?” “不是。” 孙有波刚要说话,我就打断他的话道:“一千万,买了你的命。” 孙有波呵呵一笑,拿起支票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我说:“这只是预付款,我想以后我可以给你更多。” 可是孙有波却将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说:“有一块没?” “有。”我从兜里掏出一个硬币给他。 孙有波说:“够了,一千万零一块,我的命是你的了。” 我笑了笑,我问他:“杀过人?” “好几个了。”孙有波很淡然的说,就好像是在讨论家长里短的一样。 我看了看孙有波鞋上面有一丝血迹,心中一动不由问:“来见我的时候跟人打架了?” “嗯,坐公交车,遇到一流氓摸一小姑娘,被小姑娘指出来之后,竟然将小姑娘的脸给划破了,然后下车跑了。我看不惯就也跟着下去了,将他带到了小巷子里面,在他脸上刻了两个字。” “什么字?” “人渣。” 我整个人怔在原地,我第一次出远门坐火车来上学的时候,在火车上遇到过一个玩开盖有奖的男人,男人说中了一个两万块的笔记本,需要钱,准备将瓶盖给卖了。那时候几乎每个车厢里面都在玩这样的事情,我听人说起过,所以就没理这群人。可是偏偏有一个小姑娘上当了,用了五千块钱的学费买了一个瓶盖。自始至终,我都没有说一句话。 可是当小姑娘被别人提醒上当了之后,整个人嚎啕大哭的时候,全车厢里面的人都纷纷侧目。 那个时候,我就想带着小姑娘找到那群骗子,问他们要钱,可是我没有做。我知道骗子身上有刀。而今天,孙有波做了我当年没有做的事情。他有草莽之气,匹夫之勇,更有着一颗武将忠心耿耿的赤子之心。 一千万零一块,换来的是孙有波的命。 现在看来,很值。 …… 孙有波很能吃,但是他不愿意吃好吃的东西。我带他去吃烤肉,他吃了一口就说吃不惯。于是我就让酒店给他做面条,传统意义上面的捞面,他一口气吃了一盆。吃起来就好像是山珍海味一样,仿佛那面条比我口中的烤肉都要香。 我带他买衣服,他不要店面里面的真品运动服。在地摊上面花了一百块钱买了里外一新的一身衣服,他对鞋子特别挑剔。他只穿一个小品牌生产的某个型号的鞋子,他说这种鞋子能让他脚不疼。 我这才想起来他跳楼摔断过腿,蒙龙在监狱里面绝望到挥刀自宫,成了一个人尽皆知的大太监。而孙有波在绝望之中从楼上跳下来,摔断了一条腿。也就是从那一天起,原本那个跟着姐姐来到都市中想要上大学的孩子成了一个男人。 ps: 为了让大家看的更爽,接下来几天基本上每天都是三更。 然后在下周一在来一次集体爆发。 其实馒头知道一口气更出来才给力,所以为了大家的性福,而且馒头过两天可能要出门两天,所以希望大家体谅一下。 第一百八十一章:听海 带着蒙龙买了所有需要买的东西,然后我并没有回公寓里面,我又给孙晓青打了一个电话,让孙晓青这两天就住在新房子里面,孙晓青什么也没有问就答应了。// //我和孙有波来到城乡结合部租了一个二十平方的小房子,里面有一张床,孙有波就又去买一张凉席睡在地上,我买来了好多挂面,然后我们吃饭就只吃面条。 我只去过一次菁菁伊人找张晓军学人体的经脉穴位,然后就再也没有去过了,因为一次足矣知道一切了。 大概过了两天后,林国庆将消息传给了我。叶正图和张超后面的人是浦东陆公子,陆路。这件事情张超并不知道,张超只不过是被利用罢了。要不然夏婉玉肯定不能答应张超的要求。现在我被踢出局之后,陆公子就要将张超踢出局了,到时候他就会将苗头瞄准到了夏婉玉身上,到时候吞并整个青石基金。 不得不说,这个办法很好,也很绝妙。 不过显然,我还活着,那么他就不会将张超给踢出局。 有一天下午,林国庆约我喝茶,我带着孙有波到了之后,林国庆对我说:“郝仁,你最近小心点吧,老狐狸都发话了,青石基金的事情先暂时放放,谁要是敢在这时候给他上眼药,他就让谁不好过。” “老狐狸?胡文祥?”我玩味问道。 林国庆点了点头。 我说:“你放心吧。” …… 大约又过了三天之后,有一天青语对我说想见见我,我答应了。带着孙有波到了一个海滩上面,青语正在那里等我,我走过去,青语盈盈的看着我,我说:“想我了?” 青语笑了笑,笑着说:“想你了。” 然后青语握着我的手,我和她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就让她离开了,她依依不舍的离开。我则留在原地,看着远处的海岸。这里是一个离市中心有三十里的荒郊海滩,海滩上面什么也没有,只有礁石和脏兮兮的沙滩。海风吹到我的脖子里面,我不由感觉到一阵凉意,赶紧裹了裹衣裳。 我问孙有波:“你姐姐跟你说过什么我是什么人没。” 孙有波说:“她说你是个混蛋。” “这不是你姐的原话。”我翻了一个白眼说。 孙有波说:“但是我听出来你是个混蛋了。” 我无奈笑了笑,问他:“喜欢过女生吗?” “没有,没有遇到像我娘和我姐一样的女人。” “你娘对你说过的话,可以说给我听吗?” 孙有波十分坚定的说:“不能。” 一个浪潮拍打在礁石上面,水花四溅。 起风了。 我抬起手,看了看手中心被青语抠烂的一块皮,笑了笑说:“也该出来了吧。”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呵呵,等候已久了。” 我并没有转身,只见一个壮硕的男人走到我的跟前,脸上带着笑意看着我说:“看来你的手似乎是受伤了,需要我帮你治治吗?” 我看了看眼前的壮硕男 人,笑着说:“刘鹰,强迫一个女孩,没必要吧,毁你名声。” 原本憨厚的刘鹰此时竟然露出了一丝精明的笑容,说:“是张超强迫的,你可以选择去找他的麻烦,不过你今天要先打过我。” 我笑了笑,深吸了一口气。其实青语给我打电话约我过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大概猜出了意思,毕竟青语可从来不会叫我‘郝仁’,而不叫我‘郝仁哥哥’。见面之后青语更是狠狠在我手心里面抠了一下,皮都抠破了。 我看了看刘鹰,问他:“只有你一个人?” 刘鹰点了点头。 我笑了笑,问他:“背叛张青石。” 刘鹰点头。 “因为陆公子和叶正图?” 刘鹰摇头,而且说:“不是,你感觉张青石是那么容易杀的人吗?张青石有多少后招,我都清楚。不过他最大的错误就是太信任我了。” 我心中有些了然,刘鹰则说:“开始吧,是你们两个一起上,还是让他先上。”说着刘鹰指了指孙有波。 孙有波站了出来,嘿嘿一笑露出了同样的一口白森森的牙齿。孙有波喜欢玩刀,不是蝴蝶刀,而是砍头刀,非常重,再以后的日子里,我数次尝试拿起他那把刀,我都拿不起来。孙有波说他爹是铁匠,这把刀是他爹生前最满意的一把作品,他曾经去见孙晓青的时候,为了带上这把刀,煞费苦心。 刘鹰则是一身的外家功夫,他将身上的汗衫脱了,丢在地上。露出了健硕的胸肌,我想如果将他的身上摸一层健美油,绝对比那些健美先生要对女人有冲击力。会让许多富婆忍不住想要亲吻抚摸他的胸肌。刘鹰的拳头格外的大,我十分相信他一拳下去,能够将我给打趴下。 我并不打算观看他们两个的战斗,我只是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听着海边的潮汐声,这一刻如果能有一首张惠妹的《听海》我想一定很惬意。人生总要苦中作乐不是,尽管我的听觉系统里面并没有声音,但是脑海中却有听海的歌词,以及张惠妹那声嘶力竭的声音。 此时,我完全置身于脑海中幻听出来的音乐中。完全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一首《听海》在脑海中播放完毕,我睁开了眼睛。只见孙有波站在原地,踉跄着一条腿,身上全都是血,整个人在傻傻冲我笑,而在他的身后,刘鹰已经倒在了地上了。 我走上去不冷不淡说:“赢了。” 孙有波说:“他让我了。” 我说:“我知道。” 江苏铜陵县太平乡出生的刘鹰,十八岁参军,二十岁成为特种兵王,二十二岁进入神秘的国安局,二十三岁进入国安局中南海特别行动处,二十五岁进入中南海军情二处,军情二处也就是统称中南海保镖的部门。二十六岁,因为某些原因离开中南海,随即成了张青石的一个保镖。 在当张青石保镖的这六年之中,无数曾扬言要张青石人头的商贾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唯有张青石一天比一天健康,可是谁也不会想到,最后杀了张青石的人,却是刘鹰。 第一百八十二章:妖孽 可是所有人更不会想到,杀了刘鹰的人却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孙有波。 孙有波对我说:“他很强。” 我说:“我知道。” 孙有波不说话了,我转过身,就看到了青语站在那里,眼中噙着泪水。我朝她笑了笑,她一下子扑了过来,抱着我痛哭流涕。边哭边说:“他们要杀了我父亲,对不起,郝仁哥哥。” 我拍着青语的肩膀说:“你放心,最先死的是他们。” 不知何时,海边的风停了下来,吹佛着人们的心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chao湿的味道,孙有波将刘鹰的尸首丢到了海里,让海水带着他的尸体漂向远方,其实也漂不了多远,顶多一百多海里之后就会被鱼给吃了,可能是小虾米,也可能是鲨鱼。不过我想他不可能善终了。 这一切,只是因为他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 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后果,可是他的痴情却又多么让人迷恋。 有些时候,无用功的事情往往是徒劳的。 人们总在为那些无用功的事情而困苦挣扎。 我让青语继续回到学校里面,而且让容姐回一趟老家,去看看青语的父亲到底怎么样了。然后我又带着孙有波回到了出租屋里面,这次没有下面条,我将挂面全都仍了,到街头五荤铺里面买了两斤猪头肉和一些卤味,又买了一箱二锅头。带到出租屋里面说:“今天吃这个。” 孙有波抬起头看了看我刚要说话,我就说:“跟我混,不吃面条,吃肉喝酒。” 孙有波不说话了,直接拿着筷子就夹了一块猪头肉丢嘴里了,然后又灌了一口二锅头。 一箱二锅头,十瓶。我只喝了一瓶,剩下的九瓶全都被孙有波给喝了。可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喝完吃光之后我整个人有点酩酊的感觉。孙有波却似乎非常清醒,我问他:“还没有跟刘鹰打的时候,怕吗?” 孙有波说:“不怕。” 我又问:“你不怕你打不过他。” “我看出来他不想跟我打,我看出来他眼中的绝望。” “你有过那样的眼神?” “有过。”孙有波给出了一个清晰的答案。 “你喝酒不会醉?” “会,但是那是以前。” “现在呢。” “不会了。” 我看着天花板,说:“你是一个妖孽。” “心无旁骛,放下了所有,谁都是妖孽。” “那我不是了,我可有好多东西都没放下。” 孙有波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看了看我说:“你是妖孽,可是你比我要强,大隐隐于市,什么都没放下,却又是什么都放下了,我这辈子都做不到你那一步。” 我说:“你放不下你娘还有你姐。” 孙有波不说话,将最后一块猪头肉夹起来放到嘴里吃了,这才说:“放不下放得下又能怎么样?” 我随口说了一句:“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才能解开你的心结,更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才能降服你这个妖孽。” 孙有波说:“我这辈子只听我娘的话,我娘走了,我就听我姐的话。” 我不说话,躺在**,揉搓着太阳穴,太阳穴暴起的感觉让我十分不爽。很快,我就翻身下床,对孙有波说:“你要去一趟丹麦。” 孙有波站了起来就走,不问我要他干嘛。我赶紧将他拉回来说:“你有签证吗?” 孙有波这才驻足了,我给王颖丽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帮孙有波办签证,第二天一早,就有人将签证送到了我的手中,随着签证来的还有三万欧元和一张飞往丹麦的机票。 我将所有的事情以及张玲的联系方式全都告诉了孙有波,孙有波上飞机之前只是冲我点了点头。 将孙有波送走,我给张晓军打了一个电话说:“我需要一辆车。” “什么车?” “能容下两个死人。” 等我赶到菁菁伊人之后,张晓军将一辆金杯车钥匙交给了我,并且他也坐到了车上,我问他:“你真打算参与?” 张晓军说:“上次我都去了,这次你不打算带着我?” 我笑了笑,张晓军就说:“去接国庆,他也去。” 我哈哈一笑说:“那就差老二了。” 结果就在我话音刚落的时候,后面的车厢里面突然跳出来一个人头,嘻嘻哈哈说:“老四,我就知道你想我了,来来来,**为我张开,求搞基。” “我……草!”我难以掩盖心中的惊讶与欢喜。 苏东坡却跳到后面的座位上面说:“得了,这也是我参军前的最后一次疯狂了,以后哥可就是一个兵哥哥了,见了你们就能横着走了。” 我看了他一眼说:“你啥时候滚回来了?” 苏东坡可怜兮兮的说:“我向老妈苦苦求了三天,他才答应给我一千块钱让我来这里跟你们见最后一面,哥哥们啊,回去的机票你们帮我报销了吧。” “成。”我答应了。 苏东坡又露出一个十分不正经的笑容说:“那行,回头菁菁伊人双飞也安排一下吧,好不容易来一次,不让我飞一个,我跟你们绝交啊。妈的,刚才我见里面有两个技师真他妈漂亮,要是能让我将她们放一块双飞,我估计我只能坚持十分钟。” 我和张晓军异口同声的说:“绝交好了。” “靠,你丫的,请个双飞能死啊。”苏东坡果断爆了粗口。 张晓军哈哈一笑说:“行啊 ,回头我安排十几个技师给你一起飞,到时候jing尽人亡了别怪我。” 苏东坡讪讪一笑,说:“算了。” …… 窗外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我知道这是太平洋岛屿上面的季风将雨云吹过来的原因。整个城市又进入到了夏末入秋时的雨季,我坐在落幕玻璃前面,看着窗外游人如织的场景,捧了一杯热茶。手机响了,拿出来看了一下,是张晓军发的短信:“快点。” 我回了一条短信:“别着急,急不得。” 我所在的地方是一个茶馆里面,我在这里等王颖丽。我和张晓军、苏东坡正准备去接林国庆的时候,我突然接到了王颖丽的消息,王颖丽要见我,然后说了这么一个地方,让我过来,刚好我也要找她,所以就过来了。恰巧这个茶馆就在那座塔附近,坐在二楼的落幕玻璃前,目力所及的地方刚好可以看到那座塔。 第一百八十三章:姐和兄弟 杯中的茶水又喝完了,我又续了一杯,我不知道这是第几杯了。可是我并不着急,因为我知道王颖丽在这个时候找我,一定有事情和我说。一对夫妇带着一个小女孩坐在我的旁边,夫妇似乎在吵架,小女孩却自顾自的看着城市的迷人风景,最后那个男人离开了,只剩下那个妇人和小女孩。 小女孩抱着妈妈,问妈妈:“妈妈,爸爸是不要我们了吗?” 妇人哭了,看的出来她的眼泪难以抑制。 这是一出家庭伦理剧,男人有钱就变坏,抛弃了妻子和女儿,我将杯中的茶水喝完,做出了一个决定。男人这一辈子,有四样东西不能丢,愿意给你生孩子的女人,能够陪你歃血为盟的兄弟,能够带你个快乐的孩子,还有就是在人生道路上面给你指路的人。 在这四样东西面前,金钱什么的都可以抛弃。 想着这些,王颖丽来到了我的跟前,我抬头看了看她,只见她面se苍白,似乎并没有睡好,不过嘴唇却依旧殷红无比,就好像是血se一样。我说:“来了。” 王颖丽坐了下来理了一下鬓发说:“你将刘鹰杀了?” 我点了点头说:“嗯,昨儿个他犯贱,我就将他杀了。” 王颖丽似乎很生气的说:“那很好,现在老狐狸要找你了,估计很快就要通缉你。” 我抬起头看了看她,叫了一声:“姐。”然后说:“我今晚上正准备去找老狐狸,你给我支支招。” 王颖丽自然听了出来我叫了她姐,而非丽姐,眉头一蹙问我:“你叫我姐?” 我露出一个十分贱的笑容说:“难不成叫你姨?” 王颖丽浑身上下颤栗了一下,目光怪异的看着我说:“你刚才说你去找老狐狸,是真的?” “真的。” “好,那你准备跟老狐狸说什么,难道让老狐狸帮你?”王颖丽急切说。 我凝视着王颖丽血红的嘴唇,说了一句不知天高地厚的话:“姐,你真漂亮。” 王颖丽翻了一个白眼,说:“你现在还没有资格说这句话。” “很快就有了。” 王颖丽眉头一皱,我对王颖丽说:“姐,让你帮我一个忙,如果这个忙你帮了, 我感激你一辈子。” “什么忙。”王颖丽很jing惕的问道,并没有直接答应下来。 我知道我和王颖丽的关系尽管很不错,但是这种关系还未能让她为了我倾尽所有,要不然她就不会在这场斗争之中选择中立了。其实我很感谢王颖丽能够袖手旁观,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真正看清楚整个事情,而不是站在事情当中,而不是一个愣头青。 我说:“我今天晚上要杀陆公子和张超。” 王颖丽大吃了一惊,惊讶的看着我说:“你疯了,你知道陆公子后面是什么人吗?” “陆家嘴陆家,不过你感觉他们家能打的过老狐狸?”我挑眉问道。 可是王颖丽却一语道破我话中的玄机:“那你又能说服老狐狸做你的后台?你给我一个可信的理由,如果你这个理由在我这里不过关,那么我绝对不会帮你,相反我会将这个消息说出去。” 我看着眼睛都红了的王颖丽,又将茶杯端在了手上,隔着落幕玻璃看着已经离开了茶馆的那个妇人和她的女儿,女儿已经睡熟了,躺在宝马车的副驾驶上面,妇人则趴在方向盘上面痛哭流涕,可是妇人哭了一会儿之后,就抬起头,擦了一下眼泪,发动汽车离开了茶馆。 我发现我走神了,我转过头看了看王颖丽,露出自诩白森森的牙齿说:“有些事情必须要做,只有做了才有希望,跑路不是我的风格。” “你确定?”王颖丽问我。 “确定。”我十分淡然的点了点头,我不知道我此时为什么这么平静,或许这是我杀了张青石之后才特有的平静,或许这是我现在一无所有的平静,或者是孙晓青回来了,我才会这样。但是我想,这是一个好兆头。 王颖丽只是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我离开了茶馆,没有打伞,让淅淅沥沥的小雨纷纷扬扬洒在我的肩头,浸湿我的衣裳。空气中弥漫着散漫的味道,或许这个快节奏的城市好久都没有停下来了,我走到一条偏僻的街道里面,上了金杯车,看了看林国庆三人,说:“走着,先吃饭去。” “君悦酒店。”苏东坡咧嘴一笑,准备宰我一顿。 林国庆却踹了苏东坡一脚说:“去个毛的金茂君悦啊,哪儿的饭难吃死了,吃大排档吧,我知道一家,喝点酒,到时候好办事。” 苏东坡嘻嘻哈哈一笑说:“行,现在要是去君悦酒店吃就有点不像样子了,应该等咱们都叫郝仁郝总的时候再去,那时候就像个样子了。” 我说:“你叫我郝总,我就叫你首长。” 苏东坡怒骂一声草,然后说:“小耗子,你又调皮了吧。” 他是学着刘薇薇的声音说的,让我没来由一阵恶心,我打了他一下说:“还没吃你就倒我胃口,草。” 一群人嘻嘻哈哈。 饭至半饱,酒至半酣。我去上厕所,林国庆也跟这一起来了,他站在我的旁边,嘴上叼着一支烟说:“郝仁啊, 成败看此一举了,晚上的事情我估计有哪位红唇姐姐帮忙不会有问题,有问题的就是老狐狸了,说一句实话,如果老狐狸真不答应,我哪怕是去跪在我太爷爷面前,我也要他答应。” 我看他一眼说:“别说丧气话,男儿膝下有黄金,怎么能随便下跪呢。” 林国庆将烟头丢到厕所里面,说:“为了兄弟跪,不丢人。” 我露出了一个傻乎乎的笑容。 其实我知道,这位林国庆的太爷爷如果真的愿意说一句话,别说是胡文祥了,就是整个北方都要动一动。红se后代,有他们嚣张的资本,可是像林国庆这样共事在一个小地方当小领导却又比比皆是,这世界上像某位李姓将军后代儿子那样的人,毕竟太少太少。归根结底一句话,什么样的地位就有什么样的学识,富二代大字不识一个,整天酒池肉林的也有,但是不要将他们当傻子,现实不是偶像剧,更不是小说,现实只不过是用形形**的人编制起来的一张网罢了,只需要用你的眼睛仔细观察,就能够看到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 第一百八十四章:陆公子 张超非常恨我,可以说他对我的恨就好像是他对搞大女人肚子的xing趣是成正比的。// 访问下载txt小说//根据不完全统计,张超在上大学四年里面差不多搞大了二十几个女人的肚子,其中有豁达的大学生,也有杨思思这样很jing明的小女人。不过张超并不是真正的傻逼富二代,他有着属于他的嚣张与jing明。 他的嚣张就是欺负像以前我那样的**丝,你越是软弱,他就越给你脸看。他的jing明就是他知道夏婉玉和王颖丽的心思,而且是从十八岁的时候就知道。所以当叶正图找到他的时候,他想都不想就答应了。哪怕他最后得到的东西不多,但是却足矣让他花天酒地一辈子。 对于他来说,这就足够了。父辈的基业,母亲临终前的谆谆教诲,都不足矣让他牵挂,他生下来唯一要做的一件事情就是享受。所以他家里有一个巨大的水床,足矣容纳下五个女人和他同时游龙戏凤。而且还有一套红绳系统。而此时,他正在家里和两个花两千块钱请来的技师玩一龙二凤的游戏。 这两个女人一个穿着职业套裙,仔细看可以发现气啊中一个女人身上的衣服是夏婉玉身上的那种牌子,另一个女人则是王颖丽身上的打扮,嘴唇红艳的可怕,可惜这两个女人没有王颖丽和夏婉玉那样的倾城绝se,有点似驴非马的感觉。 张超喜欢夏婉玉和王颖丽,这一点他从来不隐瞒。不过他也知道从他目前的情形来看,他根本不可能接触到夏婉玉和王颖丽。不过这并不影响他意yin,甚至他还仔细想过,以后不是没有机会。现在药物这么发达,随随便便给女人喂一粒药,什么事儿都做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张超花钱找技师从来都会玩够本,他深谙顾客就是上帝的真理。而且他也知道ji-女都很贱,只要钱给的多,什么都做。这也正是他为什么找技师的原因,因为在那些他从学校里面泡来的妹子身上,他体会不到s-m的快感。 两个女人被他剥光了丢在**,他佞笑着冲了上去,手中拿着蜡烛和鞭子,两个女人露出献媚一样的笑容,忍受着张超的折磨。他们知道张超是个银样蜡头枪,花招很多,但是真到了那事儿上,也就三分钟就完事了。 很快张超就忍受不了,将这两个女人放到一起,可是就在他做到了第二分钟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他拿起来听了一下,竟然是他熟悉的声音,王颖丽。 我边cao身下的女人,边说:“喂,王姨啊,有事吗?” 王颖丽问:“你在哪里?” “凯茂小区的家里啊。” 王颖丽不说话挂断了电话,张超将手机丢到一边,骂了一句:“草,早晚都是我身下的货se。” 很快,他就爆发了第一次。 我前面说过他喜欢玩够本,所以他并没有放这两个技师走。而是又继续让她们叫他哥哥,而且终于在又经过两个技师半个小时的撩弄之后,他那个银样蜡头枪又再次挺拔起来了,几乎也就是在同时,他绝对不会想到我已经站在门外仔细听了十分钟了。 这一切都是我事后从哪些技师的口中问到的,也就是在张超又准备侵犯这两个技师的时候,我和张晓军我们直接破门而出。我不知道当时张超再想什么,但是我知道,那一刻,他真的吓she了。 不是吓尿,是真的吓she。 苏东坡和张晓军佞笑着冲了上去,将张超给打昏装到了麻袋里面带走,而我则看着这两个技师,笑盈盈的说:“我想你们不会说出去吧。” 这两个来自四川的女人早就吓傻了,我说:“躺在**,天亮离开,没人见到我们来过,也没人见到你们来过,懂?” “懂。”其中一个女人颤巍巍的答应。 我露出了一个六分赞赏,三分jian诈,一分凶狠的表情。 两个女人立马躺在**盖上被子。 …… 恨我的人不光只有张超,只不过张超恨我是没有理由的,而别人恨我却有理由,而且也不是似张超那样对我恨之入骨。对于他来说,我只不过是他上位中的一个棋子罢了,或者也只是人生中的一个过客罢了。撩弄不起小波澜,也注定不是他眼中的弄chao儿造型。 这个人就是陆公子,陆路。 一个绝对有钱,也绝对有智慧的男人。 对于他来说,最引以为傲的不是以市状元的身份考进清华大学,而是在被清华大学录取之后进入了青年政治学院。并且在校期间更获得了无数学位与证书,甚至曾经还以宾客的身份进入那个我只在图片上面看到过影子的大会堂见到了某位经常出现在新闻联播上面的人物。 我的人生注定不可能如同这样天之骄子一样jing彩,可是相较于这种手段yin谋阳谋全都有的公子哥,我有一样他没有的东西,匹夫之勇。 陆公子对于女人并没有特殊的嗜好,在十六岁时以赶超全国百分之九十九**丝青年的时间在随便找了一个喜欢他的女生终结了处-男身之后。这位陆公子身边就经常换女人,尽管都不漂亮,但是都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良家**,甚至其中还有某位经常出现在电视上面某位已经嫁为人妇的女明星。 社会就是这么现实,当大多数人还在看着电脑里面的波多老师在默默无闻撸的时候,那些位于社会顶尖层次中的男人可能已经拥有了让人瞠目结舌的xing经验,并且也拥有为数众多的女人。 逆袭,这一个词中总是带着那么一丝苦楚。 即便是逆袭了,我们也失去了年少轻狂时的嚣张的岁月,面对着风烛残年已不再花容月貌的女神,只能默泪叹息,或者去包养别人眼中的女神,来给别的**丝心中造成不可磨灭的伤害,以此来祭奠我们**丝那可怜的青chun。 陆公子是一个绝对聪明的男人,他的聪明来自于从小熟读孙子兵法和十二岁时曾经拿下的全国青年象棋大赛第一名。他对于女人的要求不只有xing享受,还有就是能够给他带来什么。比如说哪位已嫁做人妇的女明星就能够给他带来一个属于她丈夫背后一个庞大的餐饮行业内幕。 相较于青石基金的巨大财力,陆公子真正看上的东西却并不是这些东西。他看上的东西,而是隐藏在青石基金背后的某个女人,不是夏婉玉,不是王颖丽,而是一个张超绝对不会放到眼中的女人,张玲。 第一百八十五章:明天你好 此时,陆公子正在品一瓶五二年的拉菲。 他在等一个消息,按照时间计算,早上八点钟走的飞机,现在应该到丹麦了吧。根据他对于那个办事绝对可靠的男人的理解,下了飞机之后的一个小时内,绝对能够传来事情已经办好的消息。于是,他让身后的侍者给自己倒上了一小杯拉菲,慢慢的品了起来。 品酒好像是品味人生,他轻轻晃动杯中的红酒,看着挂满杯子的酒液,露出了一个属于上位者的笑容。半个小时很快过去了,这杯价值让不怜惜金钱的陆公子也咋舌的红酒也终于品完了。 他将酒杯放下,放在手边的电话依旧没有响。 他在想,肯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毕竟国外的jing察可不像国内,一定有些麻烦了。于是他又给自己倒上了一杯红酒,这一次不在是一个杯底,而是整整半杯。他在心中告诫自己,每一个成功者在人生中都会遇到很多这样的时候,往往在这个时候,都要保持着属于上位者的优雅与从容,不能急迫,一切都已经在预料之中。 于是,这一杯红酒,他喝了两个小时。 当杯中的最后一点红酒也被他喝下去之后,侍者有给他到了一整杯,满满一杯。那瓶五二年的拉菲已经见底了。他想,一定是飞机晚点了,一定是,不然那名办事绝对效率的男人绝对不会这么长时间不回来。可是最后这一杯红酒,他喝的格外的快。 尽管快,可是他却依旧保持着上位者的从容与优雅。一杯酒,又喝了两个小时。他抬起头看了看时钟,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了,早晨八点起飞,即便是飞机晚点也该到了啊。更何况早在晚上九点的时候,就已经传来飞机降落的消息。 他再也坐不住了,刚准备让人联系人,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尽管电话陌生,但是他却知道这个号码的主人是那个有这酒红se嘴唇像一个妖冶一样的女人。他十分从容的接通了电话,说:“王姐,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我这里有一瓶三二年的拉菲,想和你一起品一品,你在那里,我过去。” 电话中女人的声音是那么慵懒,娇柔,就好像是和情人打电话一样,他甚至已经想到了这个以前只属于张青石的女人等一下要做的事情。他不贪恋美se,可是他很喜欢征服有妇之夫,特别是那些背后男人权势都非常高的女人。属于上位者贵族从小的教养让他很礼貌的说:“我在黄埔酒窖。” 女人挂断了电话,他也重新坐了下来,重新开了一瓶酒,又到上半杯慢慢摇曳。刚才的担忧也随着女人的电话消散不见了,他想,或许有些不可抗力因素呢。大人物的一生,总有某个焦急等待的夜晚,他们那个时候肯定不会心慌,比如说在1949年9月30ri的夜晚,那个时候的领袖肯定要比自己要镇定的多。 一杯红酒小酌慢饮,很快就又见底了,就在他又要给自己到上一杯的时候。 我就已经出现在酒窖的外面了,当我出现在陆公子所处的房间里面的时候,他看到站在那里的我,整个人的脸拧巴成了一个畸形。他失去了所有的礼貌,怒骂了一声:“我草。” 有些时候,人的劣根xing都一样。 我回了一句他绝对想不到的话:“我ri。” 我们不等陆公子和酒保反应过来,就将酒保给打晕然后将陆公子装到了麻袋上面带走。这次和我一起来抓陆公子的没有苏东坡,因为苏东坡留在了我们约定的地点看守张超,其实我们都知道,他要给张超一些教训。 我们约定的地点是一个海滩,等我和张晓军林国庆三个人回到这个海滩上面的时候,苏东坡已经将张超揍成了一个不像人样,甚至在张超的身上还能闻到一股尿sao味儿。 我将陆公子丢下来,他们三个看了看我,我吞了一把口水说:“汽油拿来。” 我们将汽油拿来,浇灌在张超和陆公子的身上,张超看到这一幕整个人嚎啕大哭了起来,眼泪鼻涕哗啦啦留,而陆公子在汽油的浇灌之下醒了过来,看到这一幕,整个人吃惊不已,看到我之后,更是整个人都在慢慢颤抖,而此时我已经拿出了一个打火机。 陆公子在也不顾什么贵族的尊严,再也不要什么贵族的荣耀,一下子大哭了起来,让我饶了他。我毫不留情的将打火机抛到了他们的身上,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最大的伤害。 彭的一声,火光照耀起来,汽油一下子就燃烧了起来。 将整个黑夜映照的跟白天一样,不过我们并不担心。因为此时已经是深夜了,而且这处海滩方圆十公里内绝对没有一户人家。看着熊熊烈火,我只是淡然笑了笑,这只是我要成功之前的倒数第三步而已,而现在我就要去走倒数第二步。这个黑夜很漫长,漫长到说不定我就会看不到黎明的ri出。 我让苏东坡和张晓军收拾尸体,他们烧焦的尸体会被苏东坡和张晓军乘船丢到十海里外的一个漩涡中,绝对不会有回头浪将尸体打回岸上的事情。而我和林国庆,则要乘车回到市中心。 车里面很寂静,我和林国庆都没有说话,林国庆问我:“紧张吗?今晚做这么多事情?” 是啊,紧张吗?我不知道,因为这一切在我决定要逆袭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王颖丽说过很多话,但是她有一句话很正确,人想上位,就要犯罪。这个社会,越往上面爬,就要犯越大的罪过。 有一句话说的非常对,圣人与魔鬼只在一念之间。 我将车窗打开,让冷风灌进来,可能是脑袋已经麻木了,或许是刚刚在海边吹了太多的凉风,我已经感觉不到清凉的感觉了。林国庆拿出手机连接到汽车音响上面,用手机酷狗播放了一首歌曲,很不符合现在的场景,可是听着这首歌的时候,我的心彻底安静了下来。 第一百八十六章:征服不一定需要跪下唱 一首温馨治愈系歌曲,牛nai咖啡的《明天你好》。 在音乐声中,林国庆嘴角扬起一丝笑容对我说:“人这一辈子,总有几个不成眠的夜晚,普通人为了情人分别而辗转反侧,而你我注定要为了拼搏而杀戮一生,这世界上最不值钱的东西,就是别人的命,最值钱的东西,就是自己的命。宁愿杀了别人,也不要别人杀你。” 我转头看了看他说:“可是,如果是我也抵抗不了的人或者部门要我的命呢?” 林国庆呵呵一笑说:“整个地球很大,贪官能逃到国外,罪犯能申请政治庇护,只要你有真正的本事,你永远都不可能因为不可抗力的因素死亡。记住,做事情一定要给自己留一条最后逃跑的路,比如说,我给你买了一个前往新加坡的船票。” 我说:“也许我不需要那个。” “我也希望你不需要。” 我们两个笑了笑,歌曲换成了一首十分具有挑衅韵味的《征服》,不是别人征服我们,而是我们要征服别人。 终有一天,我要对曾经欺负过我的人说:跪下给我唱征服! …… 我要完成上位,倒数第二件事情就是去找夏婉玉。 汽车开到了余山高尔夫别墅前面。我下车,林国庆没下车,他对我说:“别太长时间,现在不是你和她温存的时间。” 我笑着踹到车门上骂了一句:“去你大爷。” 林国庆笑了笑。 普通人可能无法想象属于社会上层人住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样,泳池?走廊?花园?那些东西都已经落伍了,或许余山高尔夫最能够冲击普通人的价值观。建筑师就好像是人们梦想的勾画者一样,他永远都能够给人们最强大的视觉冲击。当我第一次踏足余山高尔夫别墅的时候,我就曾为这栋别墅而敢到惊讶。 普通人可能想象不到他的奢华,更想象不到他的舒适。每一栋别墅都有一个私人管家,只要你向管家提出要求,她们总能满足你的要求,当然你要为此付出超出要求百分之五十的报酬,价格很贵很黑,可是对于能够买得起价值几千万的别墅的人来说,这些小钱都不足挂齿。 我曾经幻想着买车的时候将车模也一起买了,我不知道无数的**丝怎么想,但是当我看到哪位私人管家的花容月貌我就知道买房的时候送一个免费的情人,似乎很不错。最起码哪位免费情人可以让无数宅男为之疯狂,而我就是其中之一。可是当我知道哪位漂亮的私人管家曾经先后拥有过五个业主之后,我就知道,她们只不过是披着光鲜外衣的高级ji-女罢了。 有钱人享受的帝王生活,可以变态,也可以奢华。 因为钱就是这世界上最肮脏的东西,却又是人人都喜爱,人人都尊敬的东西。 别墅里面的灯光突然亮了起来,将整个别墅映的通明。我站在门口,冷风顺着我的衣领灌进脖子里面,我按了一下门铃。下一刻,夏婉玉将门给打开了,她穿着一条象牙se的睡袍,头发披散在肩头,眼睛红彤彤的,整个人jing神显得有些憔悴,我笑着问候道:“知道我要来?” 夏婉玉让开路说:“进来吧。” 我进去坐下,让自己以一个最舒服的姿势靠在沙发上面,夏婉玉要给我泡茶,我说:“不用了,我坐不了半个小时。” 她这才坐在我的对面,睡袍遮不住她身上的旖旎chun光,光滑紧致的大腿暴露在空气之中,如果不是光线过于暗淡的话,或许我想我能看到她两腿之间的诱人的场景。丰腴肥美的翘臀被睡袍紧紧包裹着,胸前两个大馒头鼓鼓囊囊屹立在那里,似乎这两个馒头十分香甜一样。 我对她说:“给我现在青石基金所有股份的百分之二十。” 夏婉玉低着头,不去看我略带侵犯的眼神。 我看着她的模样,不由追忆起这两年的点点滴滴。她似乎总在算计,可是最后她还是屈服在叶正图和陆公子联洋魔爪之下,她只不过是一个jing明一点的女人罢了,只有那么一点点。可是却因为这一点点,她将对我的最后一份真情给遗忘在股份与金钱的交易之中。 她很漂亮,也很妩媚。可以说在所有的女人之中,唯有她才称得上倾国倾城,她就好像是一个大狐狸jing一样勾引着我的魂魄。 我闭上眼睛,不去看坐在对面的夏婉玉。 揉了揉太阳穴说:“张超,陆公子都已经死了,我想叶正图不会傻到和我作对。” “刘鹰也是你杀的?”夏婉玉问了这么一句。 我说:“对,他自己找死,于是我就顺手解决了他。不过说起来,你还是他的老乡,怎么?心疼了?” 夏婉玉呵呵一笑,说:“如果我心疼了,死的就是你?” 我说:“那你怎么不心疼。” 夏婉玉被我一句话给噎住了,她柳眉竖起来又恢复了平ri里的女总裁的模样,对我说:“你有办法说服老狐狸?想必你也知道老狐狸是什么人了吧。如果你没有本事说服他,那么青石基金就全都要完蛋了。” 我站了起来说:“给青石基金改个名字吧。” 说完,我就离开了。我想我已经没必要说了,因为夏婉玉不能不同意,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更何况她的眼中还有那一丝深深的悔恨呢。喜欢是不能和利益相比,可是当喜欢与利益持平的时候,每一个人都会高兴。 我不知道我离开之后夏婉玉又坐了多久,但是我知道今天晚上她睡着的时候肯定会做一个甜美的梦。尽管梦醒即是空。 不过,今天晚上,我注定已经征服了她。 …… 又起风了,风卷着树叶飘落下来。转眼之间整个夏季已经过去,马上就要进入冬季了。坐上车的时候,我问林国庆:“今天几号?” “九月三十号。” “好巧。”我说了这么一句。 林国庆却神se凝重的开车,让我坐在副驾驶上面。 我要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就是去见传说中的老狐狸,胡文祥。 第一百八十七章:失败了 这个被所有人都称之为老狐狸的老人,二十岁执掌一方,三十岁进入省级,四十岁封疆,如今五十五岁,俨然成了一方的铁血帝王,无数历任或者前任的领袖都曾经在他的手下或者间接xing在他的手下共过事。甚至到现在许多朝中元老见了他都要叫一声老书记,很不可思议,可是却又很现实。 没有人能够知道他真正害怕什么东西,可是在无数次的战队与选择中,他总是能占据主导那一方,早在十年前,他就可以更进一步,甚至让名字整天出现在新闻联播上面。可是他只停步于一个小小的东方明珠,将这颗珠子擦的锃光瓦亮。 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脾气秉xing,所有人也都知道他的喜好,可是所有人都不敢和他多说一句话或者多送一份礼。不是他刚直不阿,而是他会在明面上面收下你的东西,回头就将你的官给撤了。 两面三刀,狡猾至极。这是所有人都他的评价,在一次他巡视一个学校的时候,某位不知死活的大胆学生指着他的鼻子说出了你就是个老狐狸,他不生气,只是淡然笑了笑。所有人都以为这个老狐狸会在事后将这个学生给五马分尸,事实上校方也的确那么做了,将那位高考才子给开除了所有学籍,可是这个时候,这位老狐狸却发话了,亲口点名让那名学生到他身边做秘书。 鲤鱼跃龙门,**丝就此逆袭。 狡诈yin险,腹黑无比的老狐狸也从此更多了一个让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几乎是一眨眼之间,从余山别墅就到了眼前这个红se的小院子里面。林国庆陪着我下了车,我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这座房子很破旧,就好像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产物一样,墙壁上面围绕着数以万计的爬山虎,院子里面更有着让人愉悦欢喜的绿se植被,唯独大煞风景的是在这栋房子门前拱门那里,悬挂着一个十分突兀的牌匾,上面的字迹清晰硬朗,却看不出是谁的手笔。 牌匾上面有四个非常苍劲有力的大字,苍生刍狗。 看到这四个字,我莞尔一笑。 林国庆点上一支烟对我说:“郝仁,我陪你进去吧。” 我看了看林国庆说:“不用。” 林国庆犹豫了一下,将烟头丢到地上,说:“行,那我就等着了。” 我点了点头,说了一句:“有意思。”然后就走进了这座红se小房子里面。我在凌晨三点的时候按响了门铃,我只按了一次,然后就站在那里不动,足足过了十分钟,一个保姆模样的人才过来将门给打开,将我请了进去,让我到二楼的书房那里去。 我点了点头,并示意不好意思打扰到她了睡觉。小保姆打了个哈欠,继续去睡觉。我上了二楼,看到了唯一一个还亮着灯的房间,那里就是老狐狸的书房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我突然轻松了下来,当我敲了敲门,里面响起一声进来的时候,我就走了进去。 胡文祥,老狐狸。 这样一个神一样的老人的房间并不朴素,也不豪华,只有挂在墙壁上面的巨大行政地图,和一摞堪比辞海大百科全书的资料名单和办公桌后面那一面如同来之前门口的‘苍生刍狗’一样苍劲有力的大字昭示着这位五十五岁老人的胸怀。 只不过在办公桌后面是这么一行字:圣人不仁,以苍生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他将前一句中的万物换成了苍生,所以有了门前牌匾上面的苍生刍狗这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 我惊骇的看着他的房间,却忽略了坐在那里正伏案批阅文件的老人。 这是一个绝对的上位者,并没有什么奇特的造型,只能用得体,大气来形容。可以说,他站在原地绝对不扎眼,可是却也绝对不会被人忽视。就这么一个老人,被无数人捅着脊梁骨说是老狐狸,被无数曾经倒在他手下的政敌戳着脑门骂恶人! 而此时,他只不过是在批阅文件而已。 我却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老狐狸根本不抬头看我,我站在巨大的书案面前,看着老狐狸身后那巨大的毛笔字,看着深夜还在奋笔疾书的老狐狸。整个人双腿都在打颤,手腕上面的红绳被解开紧紧握在手中心,努力不让自己紧张。 我刚要说话,老狐狸就不冷不淡的说一声:“回去吧,我这里不需要你。” 我原本准备好的措辞完全说不出来了,老狐狸却终于抬起头,一双眼睛里面说不出是jing明还是鄙夷,眼睛一瞥问我:“想要得到青石基金?想要用张玲来要挟我,让我帮助你?给你一个后台?呵呵,别人都叫我老狐狸,你应该知道吧。年轻人,做事太冲动了不好。” 我终于憋出了一句话:“我已经将张超和陆路给杀了。” 胡文祥眼睛里面并没有露出惊讶,只是玩味的看着我,说了一句让我心惊肉跳的话:“当着我的面说杀人?你还不承认你太嫩了?你走吧,不要和我说你的梦想和愿望,也不要向我表忠心,更不需要对我说你的经历,我不会为你感动,因为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是郝仁,还是好人。” 胡文祥的话很刻薄,就好像是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子一样刻在我的心上。 胡文祥一番话说完,就又低头批阅文件了,他似乎很忙,手中的钢笔很急促。我站在原地,手心里面的汗水已经将红绳给浸湿了,或许我想我败了。原本我想用张玲来做借口,让胡文祥来同意让我继承青石基金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可是现在,或许这只是我个人的心甘情愿吧。 这个世界最缺的不是天才,而是伯乐。作为伯乐,胡文祥身边从来都不缺天才,我想我在他眼中或许什么也算不上。我又在他的书房里面站了二十分钟,见他不在说任何一句话,我就落寞的转身离开了他的房间。 第一百八十八章:姐,你担心我了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了林国庆身边,但是当我出了大门之后,我一把将手中的红绳给丢到了地上。// //整个人几近疯狂,林国庆俯身将地上的红绳捡起来,擦干净之后又给我绑在手上说:“郝仁,你这是将孙晓青给丢下了啊。” 我抬起头看了看他,他说:“这就失败了?刘备三顾茅庐请诸葛亮出山,你不拿出真本事,人家凭什么当你的伯乐,慧眼识英雄,最起码你要表现出英雄气概,这样别人才能拥有慧眼。” 我抬起手看了看手腕上面的红绳,想起了孙晓青还有小小的郝犇。我突然发现我已经无形中将所有的退路全部都截断了,如果今天晚上我不征服老狐狸的话,那么或许我真的就等不到黎明的天亮了。 我第二次进去了,这一次我在书房里面呆了一个小时。 这次老狐狸和我说了十分钟的话。 我第三次进去,这一次我只用了十分钟就出来了。 因为天已经亮了,我站在这栋永远都不会有小偷惦记的红房子面前,闭上了眼睛。初升的太阳光照耀在我的脸庞上,感觉很温暖,我充分享受这一刻的宁静。这二十四小时内,我经历的太多太多,而这一刻,我却只想张开双臂去拥抱初升的太阳。 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看到了苏东坡、张晓军、林国庆三个人站在那里,三个人都叼着烟,林国庆问我:“成功了?” “嗯,成功了,三顾茅庐。”我露出了一口白森森的牙齿,冲他们三个露出了一个疲惫的笑容。 他们三个只是递给我一支烟,并帮我点上,同时朝我鞠了一个躬,说:“郝总,请我们去金茂君悦吃饭吧。” 我朝着初升的太阳说了一个:“走着。” 没有人知道我在房间里面和胡文祥说过什么,但是我却用我的草莽之勇,匹夫之气让这条老狐狸暂时放过了我,并且承诺了一定的事情。有些事情,只要认准了,就去做,不要怕失败,不要怕错误,只有做了,才能得到想要的后果。如果因为工资太低连一款喜欢的手机都买不起,那么为什么不更努力一点呢?只有真正有追求,才能够成为人上人,才能够踩着别人的肩膀,往上面爬。 这一次,我们去了金茂君悦,一顿饭花了几万。 这是第一次,也是我们四个最有一次在金茂君悦吃饭。 或许等到数年后,路边的大排档才更能彰显我们的兄弟情。 大风随着海浪呼啸而至,却又随着夕阳徐徐而落。 …… 我在家中睡了一天一夜,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就看到了犇犇趴在我面前,一双非常像孙晓青的大眼睛正在咕噜咕噜的看着我。看到我醒过来之后,他就露出了一个笑容,伸出小手摸我的脸,他的小手很温暖。再过十几天他就满一岁了,我不知道孙晓青十月怀胎时的苦涩,我更不知道他刚出生时候给孙晓青带着的痛苦,但是现在看着可爱的犇犇。 我知道,我对不起孙晓青很多。 可是下一刻,我这个可爱的儿子竟然嚎啕大哭了起来。我有些吃惊,不知道他是怎么了。王颖丽听到哭声走了进来,将犇犇抱起来,我这才知道原来小家伙刚才尿裤子了,王颖丽瞪了我一眼说:“都不知道孩子刚起床要把尿。” “我……”我真不知道。 王颖丽边给小家伙换裤子边说:“你们的房子装修好了,我和青青今早上才过来,青青出去买早餐了,我就让犇犇和你睡一会儿,真是的,这才一会儿就尿裤子了。” 我随口说了一句:“他看到我就吓尿了。” 王颖丽嘴巴张的大大的,然后愠怒的看了我一眼说:“真不像个当爸的人。” 王颖丽给小家伙换了一条裤子,小家伙就又活蹦乱跳了,不过可惜小家伙不来找我,而是一头钻到了王颖丽的怀里,爬在她的胸脯上,那把我给羡慕的啊。 不过孩子都嗜睡,不一会儿小家伙就又睡着了。王颖丽坐了下来看着我说:“郝仁,你想过和青青举行一个婚礼吗?” 我张了张嘴,我没想过这件事情,但是现在王颖丽提到了,我就要想想了。女人的心思永远比男人要缜密许多。王颖丽继续说:“青青无父无母,现在除了你就只有犇犇一个人了,而且犇犇到二十六号就满周岁了。” “什么意思?”我听着王颖丽的话,知道她话里还有别的东西。 王颖丽说:“在犇犇周岁的时候,你和孙晓青结婚。” 我双眼中猛然放出jing光。 …… 我杀了陆公子和张超,张超已经是一条丧家之犬了。所以根本不足为惧,即便是他死了,也不会有人管。可是陆公子就不一样了,陆家嘴陆家那可是仅次于胡文忠的家庭。如果说胡文忠就好像是这个城市的铁血帝王一样,那么陆公子家里就是这个帝王旁边的上报史官太监。 可以说,陆家捏死我就好像是捏死一个蚂蚁一样。 我并没有对王颖丽说我怎么样说服胡文忠,王颖丽也没有问。但是王颖丽对我说了一件让我更安心的事情,胡文忠放话了,不管是谁,都不能再因为青石基金闹腾出什么事情,哪怕是陆家都不行。 而且青石基金正式更名为大德基金,青石实业更名为大德实业。 听王颖丽说完这些,我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 王颖丽却对我说:“郝仁,实话对你说,你现在只是已经取得了进入这个圈子的门票罢了,至于你是能走进来,还是被踢出去,全要看你自己努力,你不要以为老狐狸是真正接纳了你,我不管你用了什么办法,但是我都要告诉你,如果你真的让老狐狸看不起你,那么你随时都有可能被他踢出去。” 我看着语速非常急快的王颖丽,咧嘴一笑,露出了一个自诩十分憨厚的笑容说:“姐,你担心我了。” 王颖丽转过身不理我,在小家伙脸上亲了一下说:“犇犇,阿姨请你喝nai好不好啊。” “我……”其实我想说,能请我喝不。 第一百八十九章:真好 王颖丽注定不是夏婉玉那样的狐狸精,这片刻间停留的狐媚注定要让我流连忘返。// 欢迎来到阅读//其实想一想我也能想明白,这一路走过来,王颖丽尽管对我很凶狠,可是这种凶狠之中总是带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意思。我问过她,你后悔吗?其实我想问她,你为什么当初选上了我。 不过我想,每一个人都有心底的秘密,正如同我目前不会说出我最后十分钟在胡文祥书房里面和他说了什么。 我和孙晓青搬进了新家。这是一个毗邻市中心的二手房小区,不豪华,但是却绝对干净,房子也不大,两室一厅和一个十分大的书房,书房里面有一个空荡荡的书架,那里等着我用无数的书来填充,房子的装修风格并不特殊,也不小资。可以说房子很普通,但是如果仔细观察,通过电视背景墙上面犇犇的照片,厨房门上面的小黑板感觉到了一点点小温馨。 犇犇并没有和我们一起来住进这个新家,王颖丽说她要认犇犇当干儿子,于是就将犇犇带走了,说过两天再送过来。孙晓青笑着答应了,其实我知道王颖丽只不过是给我们两个一个两人世界罢了。 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两年的时间让我们两个之间多了一个孩子,两年的时间让我变的不再像以前那样看不清这个社会,两年的时间仅仅是让原本清丽的孙晓青变的成熟了许多。可是我们两个之间的感情呢! 我不知道孙晓青这两年对我感情的变化,但是最起码我可以告诉孙晓青,这两年来,我对她的感情只有增长没有减少。 住进新房子后的第二天,孙晓青对我说要一起去杜莎夫人蜡像馆看一看。我这才想起来原来我在这个城市生活的三四年以来,都没有去过这个外地人来了之后都要光顾一下的蜡像馆,我们两个一起到了南京路新世界,走马观花一样看过了所有蜡像,她从来都不在各种蜡像前面停留,匆匆一过而已。 然后我们两个又去了繁华落尽的外滩,田子坊,老城隍庙。一天的时间几乎转遍了整个城市,夜幕降临的时候,孙晓青终于停下了脚步。她站在长江入海口处,眺望整条江,又远观夜幕中透露着沧桑的大海。 她闭上眼睛,允吸了一下空气。 我从后面拦腰抱着她,让自己整个人都趴在她的肩头上,不知道为什么,孙晓青对我说起了她离开这两年里所做的一切事情。 她对我说:“我离开了你之后,首先去了杭州,然后又到了乌镇,随着乌镇一路向下走,然后一路到了丽江。到了丽江之后,犇犇就要出生了,犇犇的名字是我在丽江一座庙里面求的,我给老和尚钱,老和尚不要,说能够给别人起名字就够了。犇犇出生之后,我在丽江休息了两个月,然后我带着犇犇去爬五岳,然后又去了北京,又到了东北的大兴安岭,又去了内蒙古草原,然后到了甘肃四川,西安,最后又去了新疆,在那里停留了一天之后,我就入藏了,我没有去布达拉宫,我只是带着犇犇在高原上面,去看 最朴实的藏民,去体会他们的家长里短,我在那里走城市,串门路生活了一个月,就因为一次犇犇生病了,我才去了一次拉萨,给犇犇看病。最后,我去了大昭寺,在佛像面前,我将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然后我闭着眼睛问佛像我接下来要去哪里,佛像自然不会说话,于是我就回来了。” 我有些惊讶孙晓青这两年的经历,可是听着她的话,我能够想象出一个女人扛着肚子,抱着孩子穿梭在各个城市之间的辛苦。旅行是安逸的,可是长途旅行就会让人疲惫,特别是爬山。而且还是带着一个三四个月的孩子爬五岳。 海风扑面,我将孙晓青往怀里抱了抱说:“一个人走遍中国,你害怕过吗?” 孙晓青理了一下鬓角的发髻,说:“我不知道,当因为大雨火车晚点的时候我害怕,可是当雨过天晴的时候,有时候能看到星星,那感觉很好。就象太阳下山前,在秦皇岛海边,海面的闪闪鳞光。就象在山间的湖水,那样清澈,将整个海天映照在地面上,就好像是有另一个天空一样。还有在新疆沙漠里,当太阳升起,我分不清,哪儿是天,哪儿是地,那感觉很好,让所有的孤单和害怕都消失在神奇的大自然中。” 我听着孙晓青的话,整个人怔了。我能够想想孙晓青口中所说的美景,我又将她抱的紧了,我说:“真希望那时候和你在一起。” 孙晓青挣脱我的怀抱,转过身看着我,一双漆黑的大眼睛在黑暗之中闪烁着光亮,她对我说:“你在。” 这一刻,我怔在原地。 孙晓青对我说:“我从小就想着去看遍整个世界,可是我一直都在为了生活困苦挣扎,我努力学习,考上大学,我努力奋斗,帮弟弟治病,可是回过头来,我却将我最初的看遍整个世界的梦想给搁置了下来,当我得知我怀了犇犇之后,我就想要带着犇犇去完成我小时候的梦想,于是我就启程了,从南方的小桥流水,到中部的山清水秀,在到东北的大兴安岭,内蒙古的浩瀚草原,新疆的广袤沙漠,**的接触天际,你都在陪着我,因为你有犇犇。” 孙晓青钻到了我的怀中,和我相拥在海边。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睛很湿润。 孙晓青对我说:“你愿意陪我走出中国,去看澳大利亚的袋鼠,去法国吃大餐,去英国看剑桥,去美国看自由女神,去巴西看足球,去印度看神庙,去普罗旺斯看薰衣草,去梵蒂冈看上帝,去威尼斯听歌剧,去迪拜看奢华,去非洲看大象,去走遍天涯,去看遍整个世界吗?” 我哽咽着说:“我愿意。” 孙晓青抿了抿嘴,问了我最后一个本应该是我问她的问题:“你愿意娶我吗?” 我脑海里面很乱,这比让我杀十个人,比让我得到亿万财产,比让我拥有天底下所有的美女都要乱,我颤抖着声音,几乎用本能的声音说出了三个字:“我愿意。” “真好。”孙晓青这么回答了我的答案。 第一百九十章:在国外好吗 我想,我们已经过了向整个世界去宣告我们爱情的年龄。或许我们两个只会将这份属于我们两个的爱分享给我的儿子,而不去面对着大海,学着我旁边一对情侣的样子对大海说我爱你。 上天不会因为一个人的爱恨情仇去停留一丝一毫的时间,更不会因为个人的哀伤喜忧而降下一道爱情雨。 好久好久,我们两个才分开。 孙晓青拉着我的手,对我说:“郝仁,我们要将犇犇养大,给他一个未来,然后再走遍整个世界,我是一个女人,我有更年期,我希望可以在那个时候,你可以用世界各地的美景来缓解我做了十几年家庭主妇的怨气。” 我诧异的看了看她,问她:“你要一直都在家?” 孙晓青说:“对,我要照顾犇犇,等犇犇十八岁,我就要和你一起去走遍世界,那个时候,我四十二岁,你四十一岁。” 我不再质疑,坚定的说了一个:“好。” …… 婚姻,这是一个永恒的话题。从原始社会的母系社会到后来的男权社会,再到现在的男女平等社会,人们在不断的进化。聪明成了人类的代名词,可是当面对婚姻与爱情时,所有人的智商总要丢失一半。 爱情是有魔力的,婚姻更有魔力。 爱情可以让人变傻,婚姻却可以让爱情变傻。 可是我知道,我和孙晓青结婚是我最好的选择。夏婉玉尽管能够给我带来刺激,可是她却绝对是不适合当妻子的女人。张玲能够给我带来童心,可是属于她的稚嫩也让她失去了这个身份。或许王颖丽到适合,可是我已经叫她姐了,而且她是一个妖冶的女人,我更怕有一天我会死在她的手下。 至于马晓丹,我想我们两个现在要是见面的话,或许只有沉默。 杨洋是我的第一个女人,不过正如同她的身份一样,我们之间的爱情或许只能用相识于陌路,相忘于江湖来形容。说一句不好听的话,我和她,顶多也只能算是pao友关系。 这么算过来,最适合和我结婚的女人,也就只有孙晓青了。 更何况她已经给我生了一个儿子了呢。 我和孙晓青要结婚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所有人的耳中。 当有一天我和孙晓青正在商量要在那里订酒店的时候,一个我绝对不会想到的女人登门了。夏婉玉来了,她依旧穿着职业套裙和诱人的丝袜,唯有脚上不再穿高跟鞋,脸上依旧画着jing致的淡妆。现在她已经是大德集团的总裁了,而我依旧是大德集团的某个经理,只不过我还是拥有百分之二十股份的大股东。 夏婉玉过来将已经办下来的股权书交给了我,然后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孙晓青和我,对我们两个说:“我想帮你们办婚礼。” 我和孙晓青都露出了惊诧的目光,夏婉玉却拉着孙晓青说:“青青,你别想着婚礼简简单单办了,我告诉你,女人的婚礼一辈子只有一个,不能简单。你们的婚礼交给我,我保证让你风风光光出嫁。” 我张了张嘴巴,不明白夏婉玉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孙晓青却犹豫了一下,肯定的说了一个:“行。” 我不明白孙晓青为什么要答应,但是我看着夏婉玉看到孙晓青答应之后的笑容,就知道她是真心帮我们。接下来的半个月,我和孙晓青都在家里等着婚礼的到来。 有一天,父母给我打了一个电话,问我:“你要结婚了?” 我这才想起来,我将这么大一件事情竟然忘了告诉父母。我赶紧答应着,而母亲却问用不用他们来,我说和孙晓青商量商量。我将父母的话告诉了孙晓青,孙晓青想都不想就说:“应该让你父母过来,不过这一次婚礼参加的人都是生意场上的人,你父母来了恐怕被人瞧不起,不过肯定风光,其实我到有个好主意,等我们回家的时候,在你们哪儿再办一场婚礼,到时候让你父母在村民面前好好风光一次。” 孙晓青的办法很好,于是我就和父母说了,父母听了之后说行,这次他们不过来了。等我们回去,并且还说帮我瞧一个好ri子,到时候回来。我说,妈你别忙活了,等我们过年的时候顺手在我们那儿的酒店里面摆宴席不就行了,到时候您一切别管,我们回去安排。 母亲说了一句让我感觉到十分欣慰的话:“儿子出息了。” 是啊,可怜天下父母心。我想等我下次回家,也该帮父母在市里面买一套房子了。 苏东坡听说我要结婚,原本要去参军都被他给推后了。结果她老妈姬妖媚就带着小果儿杀过来了,不过并没有赶苏东坡走,而是让苏东坡参加完婚礼再滚蛋。苏东坡当时差点给姬妖媚跪下,姬妖媚翻了一个白眼说:“我怎么生你这么一儿子。” 苏东坡则恬着脸说:“那是因为我长的帅。” 姬妖媚差点手持蝴蝶刀,为国杀子了。 婚宴,婚礼,要请的宾客,到时候穿什么衣服,画什么妆容,什么时候拍婚纱照,都由夏婉玉来安排,我和孙晓青只需要等着就可以了。大概是10月23号的时候,孙有波从丹麦回来了,而随着孙有波回来的还有一个人,张玲。 二十三号的晚上,我去接机。 张玲一个人拖着一个行李箱站在出站口,看到站在那里的我,整个人都冲了上来。抱着我,然后狠狠在我脖子里面咬上一口,对我说:“我不是来回来参加某人的婚礼的,我是回来看看夏姨的。” 我看了看张玲,问她:“孙有波呢?” 张玲说:“我让他自己离开了。” 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张玲却理了一下前额的刘海,对我说:“走吧,送我回家。” 我们两个上了车。 车里面很寂静,张玲也不说话,我静静的开着车,上了机场高速,我才忍不住问她:“在国外好吗?” 张玲点了点头说:“挺不错的,国外真的很宁静,那种悠闲的时光,在国内很少有。” 第一百九十一章:等我当小三 这一句话说完,我们两个就再无其他话可说,我将车窗打开一条缝,让冷风灌进来,张玲还是不说话。车下了机场高速,走进市中心的时候,张玲问我:“夏姨给了我一笔钱,说是我应该得到的东西,而且还说每年都要给我那么些钱,所以我现在是个富婆,我想问你一下金茂君悦最好的房间,一晚上多少钱?” 我随后说了一句:“如果是普通房间,一晚上几千到一万不等,但是最高的就不好说了,十几万的房间也不是没有。” 张玲点了点头说:“嗯,那就最好的房间好了。”然后她转头对我说:“去金茂君悦。” 我诧异的看了看她说:“你不回家啊。” 张玲不说话,她将车窗打开到最大,冷风呼啸,她将自己的手机取出来,连接到车载音响放了一首歌容祖儿的《挥着翅膀的女孩》,我二话不说,调转车头,其实我知道她在想什么。 金茂君悦最好的房间,也即是最高的房间,等站到了几百米的高空上面俯视这个城市的夜景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个房间为什么会那么贵,因为这里的夜景太美丽了。 张玲正在洗澡,我知道等一下要发生什么,可是我也不能拒绝,不是我多情,而是有些事情,一旦犯下了错误,就要一辈子负责。尽管这个错误是夏婉玉造成的,可是却是我犯下的,男人如果管不住自己的下身,那就让下身拥有信誉。 张玲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头发湿漉漉的,整个人脸蛋很红润,她走过去躺在**,这才对我说:“不早了,睡觉吧。” 我转过头看了看她,她显得有些局促不安,我说了一句十分欠抽的话:“我睡沙发吧,我看那个沙发挺宽敞。” 实际上,房间里面的沙发不是宽敞,而不是一般的宽敞。 可是我这句话刚一说完,张玲就将被子给掀开了,原来她已经将浴巾给脱了,整个人浑身上下一丝不挂,青chun而具有**力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迷人的小莴笋让人根本不能拒绝,在禽兽和禽兽不如之间,我毅然决然选择了禽兽。 张玲只有过一次经验,而且那一次还是在夏婉玉的‘摄魂夺魄’之下所犯下的错误,所以这一次并没有水到渠成,而是我在悉心引导,张玲才慢慢进入状态,到了最后她死死的抱住我的脖子,整个人都酥了。 一夜旖旎,不知做过了多少次。我不明白为什么,张玲似乎很疯狂,总是不知疲倦的要了一次又一次,像是在报复一样。偏偏她自己还没有经验,可是我也不能多说什么,只能给了她一次又一次。 终于在深夜之后,我们两个才躺在大**面相拥而眠。 她钻到我的怀里,就像是一只小猫咪一样可爱。 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早上八点了。 我伸手抱了抱怀里的张玲,这才发现怀中的张玲变成了一个大枕头,而张玲本人早已经不见了。我起床就发现床头上面放着一张纸和一个手表,准确来说,是放着一封信。 上面的内容如下: 孙有波告诉我你要结婚的时候,我就想冲回来抽你两个嘴巴,于是我回来了。可是我却只能在你脖子上面咬一口。我最终还是下不了自虐的心理去参加你的婚礼,我不是那么大度的女人。 所以我只能在你睡着之后,悄悄离开这里,重新回到丹麦去。 夏姨给了我一定的股份,然后每年我可以从她那里拿到两千二百万人民币。我不知道要这么多钱干嘛?做慈善?以后再做吧,我想送给你一个礼物。想了想就发现你没有一款手表,于是再回来之前,我去了一趟瑞士,买了一款手表送给你,然后剩下的钱刚好可以跟你一起开一个房间。 我要继续回去上学,等待着本姑娘回来当小三拆散你的家庭吧。 …… 内容很奇葩,可是在这种欢乐的气氛中我却嗅到了一丝不安的气氛。我拿起了桌子上面的这款百达翡丽的手表,仔细观摩。等到最后,我豁然发现这款手表有一个非常浪漫的编号,百达翡丽5002,一款市价达到两千万的手表! 没钱的人炫手机,稍微有钱的人炫跑车,真正有钱的人只玩表。在这款手表面前,什么兰博基尼,爱马仕包包,玛莎拉蒂都是浮云,当你体会到将一栋上千平方的别墅戴在手上的感觉,你就会知道,自己真穷。 而且这款手表一年只生产两个,官方售价一千七百万,而且基本上订单已经预定到了2020年。我不知道张玲怎么样用两千万买了一款手表,但是我想这已经实属不易了,因为如果这款手表现在如果要是拿出去出售,完全有可能在国内拍卖行拍出高于买入价两千万的价格。 可是,我却不会卖。 我将手表戴到了手腕上面,将这封信装到兜里面,深吸了一口气离开了金茂君悦。转眼之间已经快十月底了,天气已经有些寒冷了,这两个月来经历的太多太多,已经让我的脑子有些承受不了,难得有像今天这么宁静的ri子。我回到家里,孙晓青已经不在了,孙晓青被夏婉玉接到了余山高尔夫去了,明天我要从这里接她去酒店,然后在那里举行婚礼。 犇犇也被王颖丽给带走了,明天我们的婚礼他肯定要参加。或许他长大后会奇怪,为什么我爸爸妈妈结婚的时候,我会参加呢。我在家里泡了一杯绿茶,坐在窗台前面,慢慢喝着,回想着这两年来的点点滴滴,慢慢心底有一种让人本能眼睛一酸的冲动。 不过正如同王颖丽所说的一样,我这只是刚刚起步而已。 我以后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我不知道我会遇到什么样的人,但是我只知道,现在遇到的这些朋友。让我很高兴,晚上是我最后一个单身的晚上了,苏东坡张晓军林国庆还有小果儿几个人过来找我疯玩,实际上今天晚上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我们在外面疯玩到了十点多才回来,除了小果儿,其他人都喝醉了,包括我也是。 第一百九十二章:千滋百味 我们四个四仰八叉躺在地上,苏东坡念叨着他要去当兵的事情,张晓军念叨着要转行去做别的生意的事情,而林国庆则闭上眼睛不说话,我看了看小果儿说:“果儿,将你哥和晓军扶到小卧室里面,让他俩睡一起搞基去。” 小果儿答应了,其实我知道姬妖媚带着小果儿来就是来参加我的婚礼来了。所以明天现场不是没有我的家属,只不过是所有人都不会想到的姬妖媚。 等苏东坡和张晓军被扶走之后,张晓军才睁开眼睛,看了看我说:“喝多了真难受。” 我看了看他说:“难受吧,那你还喝。” 林国庆说:“你不懂,我这是高兴,苏东坡和晓军也都高兴,由衷替你高兴,不过他俩不会说,话都在酒里,我会说,所以我说出来了,以后我出去拍着胸脯对别人说,郝仁是我兄弟,多牛逼多牛逼,这种感觉贼爽。” 我说:“那我出去拍着胸部对别人说我兄弟是个大官,我也牛逼。” 林国庆叹了口气,哈哈一笑问我:“郝仁,你听说过山东响马吗?” “听说过,山东响马河南贼,说的是山东的强盗出名,我们河南贼出名,不过我感觉都是扯淡,几百年前的事情拿出来现在说,没意思。” 林国庆说:“你误会我意思了,我的意思是,每一个地区的人都有属于他们的xing格,比如说豆腐脑咸甜之争,北方人和南方肯定不一样。可是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说:“为什么?” 林国庆说:“这是因为从祖上留下来根深蒂固的习惯,比如说四川人喜欢吃辣,而上海人则喜欢吃甜,和地区因素有关,所以就形成了一大片人有同样习俗或者是习惯的因素,社科院曾经做过一个调查,分析出了山东人豪爽的xing格,所以故有山东响马之称。墨迹了这么多,只想和你说一句说不定对你有用的话,你只有接触更多的人,了解更多的事情,才能够洞悉别人的内心,只有这样你才能在以后的生活中不别人欺负,或者是不被人战败,懂吗?” 林国庆的话很有意思,我挠了挠头说:“那你能将社科院的资料给我一份吗?” 林国庆说:“没用,那份资料也就这么一点能用的东西,结果我全都说给你挺了,你还看那干啥。” 我翻了一个白眼,林国庆说:“行了,你赶紧休息吧,明天就要结婚了,别整残废了,到时候你准备让别人顶替你啊。” “滚粗。”我嘻嘻哈哈怒骂了这么一句。 等到林国庆也去小卧室里面去睡的时候,我一个人坐在我和孙晓青的卧室里面,将头埋在双腿之间,深深吸了一口气。明天就是人生中除了出生之外最重要的时候了,心情有些复杂,说不清楚是什么味道,反正就是挺怪。 该想的也都想过了,该说的也都说过了,就剩下结婚了。 可是,在这个时候,我却想起了马晓丹了。 想起了那一束马尾辫。 不知道她知道我结婚的消息,会是什么反应。 高兴?欣喜?落寞?悲愤?痛苦?心酸?抑或是不敢接受。 千滋百味,尽是人生。 …… 说一句实话,结婚当天我不记得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一切都好像是梦幻之中的一样,脚下就好像是踩了棉花一样,我敢说这时候即便有人打我一顿,我也会笑着让他打。接新娘的车队并不豪华,只是一辆林肯和几辆普通车辆而已,我和张晓军他们三个还有小果儿一起到余山别墅里面接孙晓青。 林国庆是我坐这辆婚车上面的司机,而苏东坡则是新娘车上面的司机,也就是那辆林肯。苏东坡说他要开新娘车,这样能给他带来好运气,这样他就能尽快找到女朋友了。 我手里面捧着一束花,指尖夹着一张昨天夏婉玉交给我的一张我需要做事情的清单,上面的事情很清楚,可是看着这张清单我整个人都感觉到手心在冒汗,手腕上面的百达翡丽5002和那条连一块钱都不值的红绳很冲突,让我的手都在颤抖。 林国庆看了看我说:“怎么?紧张了?” 我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个笑容。 林国庆咧嘴一笑说:“人生就这一回,等你要结第二次的时候,你就不会这样了,不过你现在可别想着第二次,那样就晦气了。” 我又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个肯定的表情。 我不知道车队怎么到的余山高尔夫,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样通过繁琐到复杂的仪式进了别墅,我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簇拥着我,但是我知道,我记得,我到了六十岁的时候都记得我看到孙晓青第一次穿婚纱的样子。 圣洁,美丽,端庄,这些词用在她身上都不能为之形容。写到这里的时候,我不知道怎么写了,因为穿上婚纱的孙晓青不能用文字来形容,恐怕只有亲眼目睹这唯一的一次,才能体会到那种热泪盈眶的感觉。 孙晓青手里牵着我们的儿子郝犇,今天才满一岁的小家伙根本站不稳,可是他身上却穿着一身量身定制的小西装,就好像是牧师一样庄严。可是他脸上的稚嫩却又让人知道他只不过是个孩子而已,此时他正用他那咕噜噜的大眼睛打量着四周,最后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怔住了。 我这才反应,我已经出神了。 我走过去抱住了孙晓青,旁边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我整个人如同梦幻一样,不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我就好像是一个木偶一样,按照流程单上面去做我应该做的事情。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了,事实上,在夏婉玉的安排之下,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婚宴是在一个中档接近高档的酒店里面举行的。 来参加婚礼的人都是社会名流,基本上都是可以来的人,光是要请的人的名单和座次就花去了夏婉玉一周的时间。这些人来的时候基本上都是成千上万的随礼,八千八都已经算是少的,八万八也不是没有。这些人之所以这么给我面子,不是因为我脸白,也不是因为夏婉玉脸白。 第一百九十三章:威胁与绝望 而是因为在婚礼现场的正zhongyang有一副胡文祥的题字‘百年好合’。// 欢迎来到阅读//这四个大字竟然被写出了浓浓婉转之韵。官场上都有一个规矩,见字如见人,这题字才是今天真正的主角。 我不知道到底经过了多少程序,但是当我站在婚宴现场面对着高朋满座,婚礼主持人将话筒递到了我的嘴边,我才知道该我发言了,我环视了一下所有的人,露出了一个憨厚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我张口就说:“我是农村人。” 现场人哄堂大笑,站在下面的夏婉玉眉头皱了一下,王颖丽却冲我露出了一个善意的笑容。 我说:“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农村人,很穷很土,穷到甚至我父母来参加我的婚礼都会怯场,所以我父母没来,我不知道在座有多少位是为了祝福新人来的,可是我知道现场肯定有不少人是为了这副‘百年好合’的题字而来的,字很漂亮,不过写字的人更高贵。” 我说这些话的时候,他们都在无奈的笑,可是下一刻,我说:“不过我可以明确告诉各位,尽管现在我只不过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但是终有一天,我也许也可以出现在各位的视野当中,到时候是敌人的请不要对我手下留情,因为我不会放过你们,到时候是朋友的,也不要对我背叛,因为背叛的下场很惨,我是一个农村人,有着农村人的朴实,可是我更有着农村人的jian诈,往往在小型社会中,属于低等学识人的劣根xing才是最可怕的,比如说,我能够用一句话征服胡文祥。” 我的话惹恼了很多人,可是当他们听到我最后的一句话之后,就都又吃了一惊,我将话筒给放了下去,不再多说,孙晓青偷偷握住了我的手,在我手心挠了一下,显然她有些小抱怨。 犇犇正被小果儿抱着站在一旁,小家伙似乎也累了,正躺在小果儿的怀里面睡的正熟,恐怕他长大以后肯定会后悔我为什么在爸爸妈妈的婚礼上面睡着了呢。 孙晓青并没有发言,因为我知道她不会发言。 而接下来发言的人有两个,其中一个是姬妖媚,她代表我的家人。 姬妖媚上台之后,只说了一句话:“我是郝仁的姑姑,我代表他的家人,我想各位听说过前一阵东北王爷苏叶的事情吧。”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这下这些自诩上流社会的人炸开锅了。我们给你面子来参加你的婚礼,到头来却将我们给威胁了一顿,这太不给人面子了吧。 夏婉玉看到这一幕就急了,当即准备上来圆场,可是却被王颖丽给拦着了,王颖丽走了上来面对着这群人,说:“我是王颖丽,我是郝仁的姐,我只说一句,各位今天能来,我们很高兴,多有冒犯之处,请多多海涵。” 说完,王颖丽也走了下去了。 场面很尴尬,不对,应该是非常尴尬。可是王颖丽和姬妖媚却同时看出了我的心思,我要造势,尽管这种方法很得罪人,可是这种方法却很有用,我想不出一天,我的名字就会又一次响彻整个上海滩。尽管早前就已经有许多人耳闻了。 最后还是夏婉玉上台圆场,这群人才留了下来,我们都没有拦着。其实夏婉玉也知道,必须要一个人唱黑脸,一个人唱红脸。 婚礼成了一种工具,我知道这对孙晓青不公平,可是她知道,我一定会给她一个私人的婚礼。因为那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秘密。 ……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将所有人照顾周全,更没有人可以照顾到方方面面。 就在我刚刚完成发言的时候,一个已经消失了半年的女人出现在了婚宴的门口,她穿着一身还算是得体的衣服,戴着一个大墨镜,整个人有些消瘦,不过气se还算不错。她只是站在婚宴的门口,并不进去,她是马晓丹,她将墨镜摘下来,露出了两个巨大的黑眼圈。 这是坐了三十六个小时硬座火车的代价,她为了赚够一张可以来参加我婚礼的车票,需要每天在餐馆里面工作十五个小时。她的一双曾经白净无瑕的手上面都是老茧,甚至还有破皮。 杨洋跑到她的身边,气喘吁吁的问她:“晓丹,你终于来了,快进来吧,婚宴马上就开始了,你能来郝仁肯定特别开心。” 我要结婚的消息是杨洋告诉马晓丹的,杨洋将签名改成了郝仁要结婚了,不是和我。这是半个月前的事情,也就是从马晓丹看到这条消息之后,她才联系了杨洋。 马晓丹冲杨洋露出了一个笑容说:“我站在这里看完吧,不进去了。” 杨洋感觉有些奇怪,马晓丹就叹了一口气对她说:“你回去吧,别对郝仁说,不然姐妹没得做。” 杨洋刚要说话,马晓丹就说:“进去。” 杨洋从来没有见过马晓丹的声音这么毅然决然,她默默转身又回到了婚宴现场,看着站在那里的马晓丹,有些无名心痛。 马晓丹将整个婚礼全程全部看完,她脸上始终带着笑容,我在威胁这群因为胡文祥来参加婚礼人的时候,她更是像以前那样没心没肺的笑。过了一会儿,她的后面出现了一个老头,老头白发苍苍的样子,穿着一身破衣烂衫,称之衣衫褴褛都太过分了。 老头朝婚宴里面瞅了一眼,对马晓丹说:“那个就是郝仁吧,他当年不是喜欢你么,晓丹咱们进去吃个饭吧。” 马晓丹转过身,二话不说就朝老头脸上抽耳光。一个手不够,两个一起来,一个接着一个,根本不给老头反应的机会。手抽的都生疼,于是她就手脚并用,往死里踹老头,老头被打的蜷缩在地上,抱着头,也不叫唤。等马晓丹打累了,他爬起来冲马晓丹露出了一个死乞白赖的笑脸,说:“不管怎么样,我也是你爹。” “滚,滚出去。”马晓丹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这句话的。 而这个叫马长生的老头只是咧嘴一笑,就转身出去了,并且留下了一句让马晓丹几乎绝望的话:“我在外面等你。” 第一百九十四章:女神之泪 重新回过头来的马晓丹双手都在静静颤栗,她脸上带着苦笑,然后她看到了我正在将戒指套在孙晓青的手指上面。然后她哭了,笑着哭了,也不知道是为我高兴到流眼泪,还是因为刚才打马长生的时候没打够。 她是我曾经的女神,可是现在她却在看着我的婚礼流泪。 我曾经梦想着有一天穿着西装将穿着婚纱的她娶进门,可是如今我却娶了更适合我的孙晓青。 那一年,她十八,我也十八。她坐在我的前面,扎着一个马尾辫,我看着她摇曳在空中的马尾辫,心生涟漪。我想伸手去摸摸她的马尾辫,她转过头对我说:“我谁都给摸,就是不给你摸。” 然后怒瞪了我一眼。 而如今,我二十四,她也二十四。 仅仅是过了六年而已。 她却站在我婚礼的门口,不再前进一步。 而在里面忙着迎来送往的我却没有注意到她。 六年,只有六年。 我娶的人不是她,她想嫁的人却是我。 泪水已经模糊了她的双眼,无声的哽咽,笑着的眼泪,总是那么痛苦,就好像是疼痛的青chun一样。 那一年,她十六。 高一终考前的一个星期,她高高兴兴的回到了家里,她收到了我给她的第一张情书。少女情窦初开的心扉只需要用华丽的文字就可以打动,不需要iphone,也不需要爱马仕。可是当少女看到双眼猩红的父亲只穿着一个大裤衩出现在院子里面的时候,她只是怔了一下,就被父亲给生拉硬拽到了父亲的房间里面。 那是人xing泯灭,道德沦陷,屈辱与眼泪相交的三十分钟。 仅仅只有三十分钟,却改变了一个少女的一生。 她留着泪水,将我写给她的第一封情书烧了。 而如今,她留着泪水,转身离开了我婚礼的现场。 当年的眼泪,是屈辱与埋怨。流泪之后,她更进一步放纵自己,最后落到了今天这个下场。今天的眼泪,依旧是屈辱与埋怨,只不过却不是埋怨父亲,也不是我,而是她自己。这一次流泪之后,她将获得属于她的新生,就好像是她当初让我懂得了这个社会一样,男人的生命中总有一个永远也得不到却足以改变男人一生的女人,我想马晓丹对于我来说,就是这么一个女人。 女神第一次流泪,是哭命运。 女神第二次流泪,还是哭命运。 第一次的命运是悲愤,第二次的命运是觉醒。 女神之泪,莫过于此。 第一百九十五章:夏婉玉移民 古人有大登科后小登科之说,大登科为高中状元,小登科为娶媳妇。我想我应该就是大登科后小登科了。双喜临门,让我感觉有些飘飘然的感觉。尽管婚礼上面我软中有硬闹了一些不愉快,可是却无伤大雅。 婚礼结束之后,依旧是迎来送往各种人。这些事情并不是夏婉玉和王颖丽能代替的,所以还需要我们自己忙。不过古时候就有一个传统,新娘子要坐在婚房里面等着新郎,所以孙晓青并没有忙这些。 等我好不容易处理完所有事情之后,就已经是晚上时分了。 夕阳挂在天边,似乎在昭示着入洞房的时刻到了。 犇犇被王颖丽给带走了,我知道她的意思。洞房花烛夜,如果需要给孩子起床换尿不湿,不就太煞风景了嘛。 我刚要上车走,杨洋就叫住了我。 她眼睛红彤彤的,我转过头看着她,脸上全都是笑容,问她:“怎么了?” 前面说了,我不是圣人,我根本不知道马晓丹来了。而且我要举行婚礼的时候根本联系不上她,即便是想邀请她都不行。所以此时杨洋叫住我,我根本就没有多想,杨洋憋了半天,最后说了一句:“新婚快乐。” 人逢喜事精神爽,我自然也是,我对她说了一句:“谢了。” 然后我就上车,准备要赶回家去。我完全不知道杨洋在后面抹了一把眼泪,然后哽咽着说:“这都是怎么了,一个个来了也不见面。” …… 我并没有直接回我和孙晓青的新家,而是去了一趟余山别墅。夏婉玉有事情要和我说,所以我开着车直奔余山高尔夫去了。到了之后,直接走进高尔夫别墅里面,迎面就看到夏婉玉正趴在桌子上面拿着笔在写东西,她鼻梁上面驾着一副金丝眼镜,整个人平白无故多了几分书卷气息,在夕阳之下,她的头发呈现出优美的栗色,很是漂亮。 见我过来之后,夏婉玉坐了起来,将手中写的东西交给我说:“这是婚礼来会人的名单,以及送过来的钱,青青和我说过,这些人随礼的钱都让我收下,所以我也就不矫情给你们了。” 我将这封名单收下,问她:“就这?” 夏婉玉点了点头说:“对呀,怎么了?” “就为了一个名单,你让我跑一圈?”我十分不解。 夏婉玉却依旧是点了点头说:“怎么了?” 我一口老气没吸上来,可是仔细一想,我却从夏婉玉的金丝眼镜下面看到了她眼睛中布满的血丝,我这才想起来她似乎为了忙我的事情而好久都没有休息了。我更想到了,她是喜欢我的。 或许王颖丽给我的是姐姐似的关爱,但是夏婉玉绝对不一样,她从最开始,就喜欢我,尽管我不知道为什么。可是在现实的利益之下,她对我的喜欢被利益冲散,尽管这种喜欢还在。可是现在当利益与喜欢重新回归到两条平行线上的时候,当我征服她的时候,她心里怎么想。 近乎半个月的时间,她为了我和孙晓青的婚礼忙的焦头烂额。 到头来,却要看着我娶了别的女人。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种感觉很心凉。 我终于知道了她为什么要帮我办婚礼了,因为她将这个结婚的人当成了她,当想象着那个女人就是她。我又坐了下来,我对她说:“有茶没有?” 夏婉玉说:“有,你要喝什么,我给你泡。” “绿茶吧。”我随口说。 夏婉玉很快就给我泡了一杯绿茶,她的茶艺功夫显然练过,我笑着说:“没想到你还会茶艺。” 夏婉玉很云淡风轻的说:“以前学的,想要上位不容易,什么都要会。” 我一口气将一杯绿茶喝完,端详着坐在我对面夏婉玉精致的脸庞,伸手去触碰她的脸颊,她的脸颊早已一片火热,她不抬头看我,继续泡茶,可是手上的动作却已经乱了,我将她的手抓过来说:“别泡了,一杯就够了。” 夏婉玉低着头不说话,有些小女人姿态。 我站了起来,夕阳透过玻璃窗投射进来,落在我的身上,将我的身影拉的修长,我说:“你曾经站在东方明珠塔上面对我说过,从底层上升到最高层需要很长很长时间,可是从高层摔到最底层却只需要一秒。这就是无常的人生,你说的很对,可是我想说,如果一个人的人生中,没有愿意陪伴着你一起上升,一起摔跤的人,等到最后一个人孤苦伶仃困苦一生,还有什么意思呢?你和王颖丽不是一类人,王颖丽让我追你是为了利益,她明着说了,而且她也对我说了,她给我荣华富贵只是为了利用我,可是你不说,你将一切都埋藏在心中,王颖丽只会因为利益利用我,不会踩我一脚,而你却会。而孙晓青却会在我最落寞的时候出现在我身边,对我说,努力。夏婉玉,你懂了吗?” 夏婉玉低着头说:“我懂。” 我深吸了一口气,夏婉玉却对我说:“我要移民了,移民澳大利亚,已经去澳大利亚大使馆申请了,应该能够批复。” 我整个人怔在原地,惊诧的看着她。 她说:“张青石的生态项目并不能因为他的死亡而中断,那边成立了一个分公司,所以我要移民过去,以后说不定不能见面了。” 得知这个消息,我刚才的埋怨全都消失不见,我冲了过去,扶着她的肩膀,整个人近乎嘶吼一样的说:“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夏婉玉看着我的眼睛,说:“我过了三十年的困苦日子,现在终于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我想去过一段时间宁静的生活,而且一方面也可以帮忙澳洲的分公司。” 我整个人颓废在沙发上面,其实我知道,我干涉不了夏婉玉的任何选择,相反如果夏婉玉留下来,我才感觉到为难。夏婉玉转过身理了一下午我的头发,对我说:“快回去吧,青青在家里等着你呢。” 第一百九十六章:小登科 我问她:“几点的飞机?” 她显然没有猜出来我会这么问,头一低就说:“晚上十二点。” 我问她:“需要这么着急吗?” 她说了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那边公司需要我。” 我不知道从那里来的力气,将她压倒在沙发上面,肆意侵犯她温暖的嘴唇。然后我站了起来,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裳,对她说:“再见。” 我走了之后,夏婉玉又在沙发上面躺了好久好久,这才坐起来写了一封信,然后带着为数不多的行礼,离开了余山高尔夫别墅,晚上十二点就在虹桥国际机场,乘坐直达澳洲的航班离开了中国。我如果想要见她,需要飞越千山万水,才能再见到她一面。 可是我却不能在她临走之间再多和她温存一会儿,我知道,那样对孙晓青不公平。我并不是一个没有原则的人,比如说孙晓青回来之后,我没有再和她发生过一次关系,为的就是等到了今天,新婚之夜。 尽管她已经为我生了一个孩子。 夏婉玉的突然离开,让我脑海中很乱很乱。 我开着车,将车窗打开,让冷风灌进来,让我清醒清醒,顺便将我身上夏婉玉的味道吹走,预防被孙晓青发现,尽管我和夏婉玉的第一次,她已经看过一次现场直播。对于夏婉玉的离开,我不能说什么,我也不能做什么,因为从我目前的角度与地位来看,我完全干涉不了夏婉玉的任何决定。 我知道,我还要努力。 进入这个圈子只是第一步,打出名号也只是第二步,真正的结果是扎根于这座魔都之中。 不知不觉间,我就回到了家里。 我敲了敲门,孙晓青就将门给打开了,她现在并没有穿婚纱,反而是穿了一条大红色的旗袍。旗袍,这种最考验身材的服饰穿在孙晓青的身上,别有一番动人韵味。她看到我回来,就笑着让我进来,然后又给我端出一些饭菜说:“都忙一天了,先吃点吧。” 是啊,结婚结到肚子已经饿瘪了。 吃过饭,孙晓青也给我泡了一杯茶,我捧着香茗坐在沙发上面,房间里面没有开灯,孙晓青坐在我的旁边。并没有人来闹洞房,不是没人愿意来,而是我们都已经太累了,昨夜的兴奋,白天的繁杂程序,迎来送往的章程,结婚简直就是玩命啊。 茶水飘起一道氤氲雾气,嗅到鼻子里面,沁人心脾。 我对孙晓青坦白:“夏婉玉要去澳洲了。” 孙晓青笑了笑说:“我知道,她对我说起过。” 我说:“那我以后就只有你一个人了,对你可公平了。” “你出去花天酒地我也没办法,反正我有犇犇了,你花天酒地你就去,我不管你。” “我花不起来。” “为什么?”孙晓青整个人躺在我的腿上,闭着眼睛问我。 我说:“因为有你了,就够了。” 孙晓青笑了笑,说:“我就只有一个犇犇,将他照顾大就好了,反正你已经答应我了,四十岁的时候要带我一起环游世界,那么这剩下的十七年我就傻一点,笨一点,让自己什么也看不到一点,然后换取你下半辈子对我的痴情和走遍世界这个愿望。” “你不傻,很聪明。” “你以前就说过这话 。” 我笑了笑,手已经放到了孙晓青的身体上面了。她的身材还是那么完美,就好像是一块白净无瑕的璞玉一样,并没有因为生过孩子而走样,我想这可能和她生过孩子之后爬五岳有关系。她的胸部也没有因为生过孩子而下垂,依旧是那么坚挺,两年了,我再一次触摸她身体的时候,竟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孙晓青闭着眼睛,鼻窦之间发出有些粗重的喘息问我:“为什么我回来这么长时间,现在才碰我。” 我说:“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大登科后小登科。” 孙晓青做了一个大胆而火辣的动作,坐了起来,撕开旗袍,对我说:“抱我。” 我抱着了她,将她抱到了卧室里面,丢在那张宽大的床铺上面,只打开一个床头灯,昏暗的灯光别有一番旖旎之韵。我亲吻她的身体,她抱着我的脑袋,整个人都已经迷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恬淡的清香之味。 小别胜新婚,更何况是两年的时间呢。更何况是两年后的新婚之夜呢,两年来,我做过无数次这样的梦,而如今终于美梦成真,我再一次侵入了孙晓青,孙晓青眉头微微皱起,整个人紧紧抱着我,就好像是和我融为一体一般。 …… 孙晓青是一个温润暖和的女人,就如同她貌不惊人的面貌一样,仿佛这张脸看二十年也不会乏味,而不是那种看似惊人,但是仔细看却会腻味的女人。其实当结了婚之后,你就会发现,其实婚姻就是两个人睡在一张**罢了,某位女性作家曾经说过一句颇有道理的话,结婚就是长期合法卖yin! 我不同意这个观点,因为piao客和ji女之间不会产生感情,而夫妻之间却需要感情。而且结婚也并非只是为了将床铺和在一块儿,只要结了婚就代表着两家的亲戚朋友互换,共同拥有四个父母,以及众多的繁杂亲戚。 相较于爱情,这些东西就比较容易让人难受。不过也并非是那么难以忍受。 最起码在新婚之后的半个月内,并没有任何人来打扰我们的甜蜜生活。 有人说女人这一辈子,是做一天的公主,十个月的娘娘,一辈子的丫鬟。这句话以前我十分同意,因为女人出嫁那一天是公主,生孩子的十个月是娘娘,却要伺候孩子和丈夫一辈子。可是现在我仔细想想,这句话也并非是那么对。 女人这一辈子过什么样的生活,就要嫁什么样的男人。 犇犇在我们两个结婚之后就被接回来了,王颖丽并没有不舍,她还笑着说你们养半个月,我养半个月,犇犇有两个妈妈了。 夏婉玉去了澳洲之后并没有联系我,我也没有联系她。 ps: 馒头是一个粉嫩粉嫩的新人,现在馒头的书正在首页进行封推,而且在360也有推荐,这么多推荐之下,馒头如果进不了点击榜前三名,那就有点差强人意了。 希望大家能够有钱的捧个钱场,给馒头投点贵宾盖个章什么的, 没钱的捧个人场,投点鲜花,留点言,顺带签到赚点贵宾,都是不错的方法。如果你们实在不想动,那就看过章节之后点个顶,这样也能帮馒头上首页的顶踩榜。 只有榜单上的多,才是书成绩的最好见证。 所以希望大家多多支持馒头。 这是今天第二更。 第一百九十七章:干妈 现在被改名之后的大德集团都由王颖丽在打理,我任大德集团的一个部门经理,基本上集团里面有我没我都一样。让人绝对不会想到的是,大德集团的总经理是一个曾经差点要了我小命的男人,叶正图。 这是夏婉玉临走之前的安排,王颖丽并没有异议。我也没有异议,因为叶正图完全胜任这个位置,他有脑子,而且工作能力特别强,人脉也给力,为什么不给他做呢。 苏东坡在我结婚之后就离开了,婚礼上面我的三个哥们都喝的酩酊大醉,还是小果儿让人将他们都给送回了汤臣一品,然后让他们三个躺在大**面搅基,腐女小果儿站在一旁yy…… 好吧,这是我自己脑补出来的画面。 …… 青语最近似乎总是很忙,不过她每到周五总是要回到我家里吃一顿饭,然后就又回到了学校。就连我结婚的时候她都是抽时间来参加的,我不明白为什么,但是当有一天胡文栢教授找到我的时候,我就知道青语最近在干嘛了。 她在攻读商业管理,以及金融方面的知识,而且她前两天刚过了英语六级,正在准备英语八级考试和计算机二级c、vb和c++考试,而且在计划之中,甚至出现了其他语种的外国语言。 看到这些,我整个人都懵了。 不过我并没有发表什么言论或者让青语减轻一点压力。我知道,压力都是自己给自己的,有压力才有动力,有动力才能取得更大的成绩。为了明天,努力一点也不算什么。 相较之下,已经大四的我们就安逸了许多了,苏东坡参军去了,这下我们的寝室算是彻底空了下来。学校里面几乎没有我留恋的人,我几乎就不去学校,而林国庆更是如此,至于张晓军他已经是两个洗浴中心的老板了,我们学院里面好多女生都被他给鼓捣到洗浴中心里面赚钱去了。 当然,这并不是说张晓军心黑。而是因为那些女生已经走投无路了,毕业就等于失业,与其让懦弱男友免费操,还不如用青春赚一点钱,也好让以后的生活好过一些。 社会就是这么现实,每个月来大姨妈时候用的卫生巾都能够分出优等劣等来,不就是为了逼良为娼么。 孙晓青在我每天晚上回家的时候,总是会给我准备好饭菜,并不是什么大餐,就是普通的食物,她心情好的时候可能会包饺子,平时则是米饭和两道素菜一道荤菜,量都不多,刚好我们两个能吃完。 生活平静的就好像是一桶提起来都不会洒出来的水一样。 偶尔我会去胡文祥家里,不是去找胡文祥套近乎,而是去找一个曲剧艺术家聊天,刘美龄。曲剧发源地就在我们河南汝州市,而恰巧刘美龄就是一个曲剧艺术家,尽管他不是汝州人。 她是河南焦作修武人,小时候学豫剧,结果唱不好就转投到了曲剧门下,结果成了曲剧大家。最最重要的是,她是胡文祥的妻子。 胡文祥尽管被人称之为老狐狸,所有人都恨他恨的压根都痒痒。但是胡文祥从来都没有传出任何一条花边新 闻,这就是刘美龄的训夫之道。这么说并不代表刘美龄是一个悍妻,相反刘美龄是一个特别亲切的女人,年近半百的女人,已经失去了年轻时候的花容月貌,端庄与亲切和蔼成了她们的代名词。 但凡我去一次那栋小红房子,刘美龄就将老狐狸私藏的好烟好酒给我,让我拿走一些,每一次气的老狐狸都是牙根都痒痒。但是面对刘美龄却又没话可说,甚至刘美龄还曾当着我的面对老狐狸说:“我要认小郝当干儿子,你行也要行,不行也要行。” 当时,老狐狸直接傻眼了。 最后转身进了书房,刘美龄则偷偷一笑,对我说:“小郝,你以后就叫我干妈好了。” 也几乎就是在这几天之后,我是老狐狸私生子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社会上层。这并不是开玩笑,说实话刘美龄对我的好,真的让我感觉到有点像我是她的孩子。不过我很享受这种感觉,因为这样以来,不管老狐狸在怎么不待见我,我都算是在这栋小红房子里面有了一定地位。 不过我知道刘美龄对我的喜欢只是发自她对于孩子的思念罢了,真正决定我命运前途的,还是老狐狸。 老狐狸和刘美龄有一个女儿,今年二十七八岁,嫁给了一个华裔美国人,然后移居美国,几年都不回来一次。不过老狐狸和刘美龄还曾有一个儿子,跟我年龄差不多大,只不过这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小子在十五岁的时候得了绝症死了,刚好我现在出现,就填补上了刘美龄对已故儿子的思念。 老狐狸尽管怕刘美龄,但是那是在家庭上面。在原则上面,刘美龄向来都不插手老狐狸的事情。再说了,想给她当儿子的人多了去了,跑了一个我,还有千万个郝仁站出来给刘美龄当儿子,所以我很快就明白过来,刘美龄对我的喜欢只是一种额外的恩赐罢了。 不能让我持宠而娇,不然早晚有一天我会触动老狐狸的逆鳞。 孙晓青除了每天给我做饭打扫家里的卫生,喂养犇犇,教犇犇说话走路,以及说一些犇犇听不太懂的谚语故事之外,她每天都要给我整理一份可以看的资料,这些东西可能是某些书中的一些片段,也可能是某些报纸上的一篇资料,更可能是从网络上面找到的文章,亦或是她自己写的一篇日记。反正她每天给我一份,我早上离开家的时候带走,晚上回来的时候看完。 渐渐,我们那个巨大的书架上面开始出现了一些书籍。这些书籍有经商类,也有社会类,更有小清新的作品,甚至有一次我还在上面看到了一本郭敬明的幻城和小时代,只不过第二天那两本幻城和小时代就被丢到了房间角落的一个大箱子里面。那里面也是书,只不过上不了书架。 ps: 这是今天第三更。 馒头说到做到,说周一爆发,馒头就从不推迟。 哪怕馒头没存稿,哪怕馒头要顶着山大的压力写也要让大家看的爽,看的痛快。 大家的鲜花,贵宾,盖章,凹凸,评论,签到,顶踩在哪里? 为了郝仁,为了逆袭,求共同给力。 第一百九十八章:苏东坡丢了 有一天我正坐在自己办公室里面捧着一杯香茗细细品味的时候,王颖丽推门走了进来,她将一份资料放到了我的桌子上面,看了看悠闲的我问:“怎么?感觉自己功成名就了?媳妇也娶了,儿子也有了,是不是该衣锦还乡了?” 我转动转椅看了看她,耸了耸肩说:“如果我真的准备衣锦还乡,是不是也要带上你?” 王颖丽眉头蹙了一下,眉宇间竖起一丝嗔怒,不过很快就变成了一抹皎洁的风情:“行啊,我刚好也是犇犇的干妈,到时候可别说我这个干妈抢你的风头。” 我翻了一个白眼,随手拿起王颖丽放到桌子上面的资料。简单看了一眼,是两个人的资料。其中有一个女人,非常漂亮,是一个半身照,身上的肌肤呈现健康的小麦色,穿着一个军绿色的背心,十分狂野,有点像古墓丽影里面的劳拉,只不过照片上面女人的名字很普通,叫高媛媛。 而另一个人的资料则简单多了,叫陆鹏举。是一个青年才俊,整个人长相十分阴柔,不过不乏一种在郭敬明笔下出现过的忧伤美。或者如果这个陆鹏举如果颓废一点的话,一定会让喜欢颓废帅的女生尖叫的。 这两个人身份十分简单,陆家嘴陆家的人。 我合上资料,抬起头看了看王颖丽,问她:“怎么给我这两个人的资料?” 王颖丽自己给自己倒上一杯茶,端起来喝上一口说:“这是现在对你有点意思的人,准确来说,是现在陆家唯一还敢动你的人,你不要以为老狐狸的话那么管用,你杀了陆公子,尽管表面上陆老爷子不说话,但是背地里到底准备要做什么,谁也不知道。” 王颖丽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活到了现在,我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一无所知的郝仁了,如果我要是连最起码想要我小命的人都不知道,那我的前途也就仅限于大德集团了。我将茶杯放下来说:“这个我知道,回头我会会他们两个。” 王颖丽也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胸前的衣襟说:“郝仁,你还没听懂我的意思吗?现在你风头太盛了,你小心阴沟里面翻船,我可以十分明确的告诉你,如果你干了什么可以危及到老狐狸地位的事情,老狐狸可能会立马抛弃你,哪怕你得到了刘美龄的喜爱。” 我皎洁一笑:“姐,这我都知道。” 王颖丽问我:“那你准备怎么做。” 我站了起来,转身走到落幕玻璃前面,看着那条繁华落尽的江,笑了笑说:“以不变应万变,掌控敌人的资料,就是掌控自己的生命。” 王颖丽怔了一下,旋即说:“看来我多虑了。” 我转过身笑着说:“姐,一起吃个饭吧,我知道一个不错的餐厅。” “不了,回头再吃。” 说完,王颖丽转身就离开了。 作为现在将青石实业和青石基金以及高科基金三个公司合为一个大公司的总裁,王颖丽的时间总是那么匆忙。而能够在百忙之中抽出二十分钟来递给我一份资料,更是十分难得。 这个表面上拥有强硬外表的女人,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嘛。 …… 正如同王颖丽所说的一样,现在 对于我的潜在威胁还有。 而且还有很多,比如说陆鹏举和高媛媛这两个富有野心的陆家青年。但是这些威胁都是潜伏性威胁,暂时还不能影响到我向前迈动的脚步。 时间转瞬即逝,转眼之间就到了十二月份了。寒流悄然而至,除了那些耐冻的女人们,许多人都裹上了厚重的棉衣。有时候我都感觉到奇怪,大冬天穿一条丝袜的女人不嫌冷吗?而我显然不属于抗冻斗士行列,早早就整了一件羽绒服穿上,瞬间整个人都暖和了。 在寒流来袭的第二天,青语就生病了。 发烧连带感冒流鼻涕。我到学校看她的时候,她依旧穿着一个单薄的衣裳。我带着她到医院里面挂了半天吊针,又弄了好几天的药,青语这才好转了一些。将她送回学校,我又给去给她买了好几件羽绒服还有冬天穿的衣服,以及一床暖和的棉被。 送到她寝室里面的时候,宿管大妈不让我上去,于是我就只能让青语下来拿了,结果青语不想动,就让她的室友下来拿。她室友是一个戴眼镜的女生,长的不漂亮,属于那种上了大学还没长开的女生,她将一大堆东西全都抱上去之后,这才又下来喘了口粗气说:“喂,我替青语抱东西了,你请我吃个饭呗。” 无奈,看在人家累的都走不动道了,我只好请人家吃了个饭。这个女生叫陈晓燕,她让我叫她小燕子,特别喜欢说笑。吃饭的时候总是嘻嘻哈哈问东问西,而且十分十分八卦,一顿饭下来,光我是不是青语男朋友的问题就问了不下二十次。 最后,我十分无奈的说:“我不是青语男朋友,青语是我女朋友,行不。” 陈晓燕怔了一下,旋即大笑了起来说:“我懂了,你是基佬。” 我一口老气没吸上来,陈晓燕就哈哈一笑说:“青语真可怜,喜欢上了一个基佬。” 说完,陈晓燕就将我打量了一番,然后转过身对我说:“基佬拜拜,我要回去看漫画了。” 我从牙缝中挤出来一句话:“一定是bl漫画。” …… 有一些事情的发展,往往让人预料不到。 比如说,就在我刚刚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就接到了姬妖媚的电话,姬妖媚对我说,苏东坡消失了。苏东坡从这里离开之后,并没有赶回部队,而是直接不见了。到了现在姬妖媚才得知了消息,于是就赶紧给我打电话。我听了之后,当即就将消息告诉了林国庆和张晓军。 我们三个聚在一起商量。 林国庆直接说:“老二消失只有一个可能。” 张晓军说:“杨思思。” 我点了点头说:“对,张超死了,杨思思要生孩子,她有心计,肯定会找老二。” 旋即,我们三个人互视一眼,我说:“行,分头找杨思思的消息和地址。” 他们两个点了点头。 ps: 这是第四章。 馒头要说的已经全都说了,只要大家给力,馒头就会更给力。 不就是码字嘛,馒头一天坐十五个小时,就为了让大家看个爽,图一个痛快。 大家让馒头的付出得到相应的回报,成不。 第一百九十九章:酒后的牛逼 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在这个硕大的城市中找一个人不再像大海捞针一样困难。所以当我们找到杨思思所住的小区之后,我们三个就毅然决然的敲响了她家里的房门。这是一个非常偏远的小区,基本上想从这里去市中心,不做两个小时公交车根本到不了,不过这里有一个好处,房租便宜。 我们敲响房门之后,过了好一会儿里面的人才打开房门。 杨思思果然住在这里,只见她扛着一个大肚子。整个人显得有些发福,脸色也有些憔悴,不过精神面貌到还不错。杨思思见到是我们三个之后,吃了一惊,惊讶的掩住小嘴说:“你们来干嘛。” 林国庆说:“我们来找苏东坡。” 杨思思翻了一个白眼说:“他不在我这儿。” 张晓军嘿嘿一笑,说:“你确定?” 说完,我们三个就鱼贯而行冲了进去,她一个怀孕的女人根本就抵挡不了我们。她已经怀孕九个月了,马上就要生了,所以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我们走进来。可是我们将这个十分小的房子搜了一遍,根本没有苏东坡的影子。我们这才意识到自己冒失了,我们三个坐了下来看着杨思思问:“苏东坡真没在你这儿?” 杨思思摇了摇头说:“我根本就没见过他,而且张超我都没见到,我在大学城那里的房子因为没钱被赶了出来,只能搬到郊区了。” 我们三个有些诧异,林国庆看了看她的肚子,笑着问了一句:“大概什么时候生?” 杨思思说:“预产期在元旦左右。” 我搓着下巴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林国庆就对我说:“我们走吧。” 我们三个下了楼,林国庆说:“苏东坡在她家里,只不过咱们来的不是时候。” 张晓军诧异问道:“为什么你说老二在她家里?明明没有人嘛。” 我说:“她家里有一双男性拖鞋。” 张晓军拍了一下脑门,十分诧异的说:“就凭借一双拖鞋就能鉴定?” “老三,你没注意杨思思的神色十分淡定吗?现在十二月初,如果她要是元旦左右生孩子的话,她一个女人没有钱,也没有人,她不紧张吗?显然不可能,所以有人帮她。这个人可能是谁?别的男人?呵呵,我还真不相信她这么一个破鞋有人要,所以不必说这个人就是老二。”林国庆一番话如同连珠炮一样轰了出来。 张晓军问我们:“要怎么办。” 林国庆说:“简单,先离开,换辆车回来等,守株待兔。” 我点了点头,旋即说:“这个办法好,不过你们两个考虑过没,如果东坡不愿意回去,我们怎么办?我们做兄弟的,总不能强迫他吧。” 林国庆说:“这事儿哪怕兄弟没得做,也要老二离开杨思思,这个女人绝对不简单,老二驾驭不了她,另外她孩子肯定不是老二的孩子,老二之所以愿意帮她,肯定是她找老二哭诉了,老二心软了,你也知道老二那逼样,见不得女人落眼泪,更何况是杨思思呢。” 我深吸了一口气,林国庆抬起 头看了看天空,呵呵一笑说:“其实人只所以烦恼,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人有感情,我小时候看动物世界,动物之间**从来都没有感情,只是为了完成繁衍下一代的任务罢了。可是人却不一样。” 张晓军冒出了一句十分蛋疼的话:“那我也去找个女人生孩子不就行了。” 我和林国庆都翻了一个白眼,张晓军智商不低,但是我们测试过他的情商,基本上接近于白痴,特别是面对感情的事情。要不然以后也不会出现小果儿逆推张晓军的笑话了。 我们离开之后换了一辆车又回来停在小区门口,从下午一点等到了晚上六点。大概在六点钟左右,果然见到了苏东坡回来了。他骑着一辆破自行车,身上穿着一身破衣烂衫,头上还戴着一个安全帽,安全帽上面写着某某建筑公司的名字。 看到这一幕,我们三个下巴差点没惊掉。 而且这才一个月没见,苏东坡整个人竟然瘦了一圈,以后再喊他胖子都不合适了。 还是林国庆反应快,赶紧下车朝苏东坡冲了过去,一把拽住苏东坡的自行车苏东坡这才停了下来。我和张晓军也赶紧走了过去,将苏东坡给围住,苏东坡看到我们三个,似乎并不吃惊,摘下安全帽,擦了擦上面的灰,笑着说:“哥几个来请我吃烧烤啊。” 林国庆叹了口气说:“老二,你去换身衣服,带杨思思下来,我们有话说。” 苏东坡犹豫了一下说:“别叫她了,不然矫情,还是咱们四个吧。” 张晓军刚想说话,林国庆就说:“行,那就咱们四个。” 苏东坡很快就换了一身衣服走了下来,我们四个随便找了一个大排档就走了进去,坐下之后先要酒,让苏东坡喝了三杯之后,我们三个才一人喝了一杯,苏东坡酒一喝,就什么话都跟我们说了:“我猜着哥几个应该就是这两天要来了,毕竟我不去当兵,我老妈肯定知道,说起来我原本是准备回部队,毕竟我名字都报了不是,可是我正准备走的时候,我遇到了杨思思,你猜怎么着,嘿嘿,说出来你们几个可能都不信,杨思思扛着一个大肚子站在路边,拿着一个牌子,牌子上面写着,只要不影响胎儿,五百块就能和她做一次爱,我一想太他妈廉价了,才五百块钱连她和肚子里面的孩子都给操了,据说还是个女孩,这他妈是母女花啊,我怎么能不上。刚好我摸了摸兜,还有五百块钱。于是哥就免费玩了一次母女花,怎么样哥几个,我潇洒不。” 话说着,苏东坡的酒已经不知道喝了多少。 等他抬起头的时候,就豁然发现姬妖媚出现在他的面前。我们三个也同时一惊,不明白姬妖媚什么时候到了这里,并且跟着我们一起找到了苏东坡。苏东坡还未反应过来,姬妖媚就一把将他给揪了出来,一巴掌打在苏东坡肥胖的脸上,苏东坡整个人横着就飞了出去。 ps: 第五章了。 所有的辛苦,努力,只是为了让成绩更上一步。 书是免费的,道具是免费的,只要大家给力,下面的章节一定会更给力。 第二百章:聪明的苏东坡 姬妖媚是一个比孙有波、刘鹰、蒙龙更狠辣的女人,而现在她对自己儿子下手的时候,竟然丝毫不留情。不一会儿,苏东坡整个人就变成了猪头。我和林国庆这才赶紧冲了上去,刚要拉开姬妖媚,她就瞪了我们几个一眼说:“别过来,你们要感觉一起上能打过我,就上。” 我们三个吞了一把口水,果断不管苏东坡了。 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骨肉,姬妖媚还是没有下真正的狠手,苏东坡被打了一个半残废,然后杨思思竟然扛着一个大肚子出现了。杨思思这时候出现,简直就是找死。可是姬妖媚看到杨思思之后,竟然露出了一抹笑容。杨思思深吸了一口气对姬妖媚说:“我想和您谈谈。” 然后这两个女人竟然一起离开了,留下了被打的半残的苏东坡和目瞪口呆的我们三个。 我们赶紧将苏东坡给扶起来,将他送到了附近的医院里面。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之后,杨思思就回来了。杨思思回来之后,看到正在病**躺着的苏东坡,走了过去说:“说实话,我真不喜欢你,即便我现在贱了烂了,我还不喜欢你,你别以为怀孕了就不能做ai,我是因为不喜欢你,所以才不和你做ai,懂吗?烂仔,还傻逼呵呵的照顾我,你妈一次都能给我一万块钱,你能给我什么?去工地搬砖照顾我?傻逼。” 张晓军看到这一幕,当即要冲上去打杨思思,结果被林国庆拦着了,林国庆说:“别生气,等等看。” 杨思思一口气将苏东坡给骂了半个小时,然后就转身高傲的走了。最后还留下一句话说:“别我利用了你,你都不知道,傻逼。” 苏东坡躺在病**面,脸上全都是苦笑。 我们三个刚准备安慰他,他就说:“其实我知道会是这下场,还不错,看来她也的确够聪明,肯定不止问我妈要了一万块钱,最起码我妈肯定要送给她一个前程。” 林国庆说:“你这是何苦呢。” 苏东坡转过头看了看我们三个,对我们说:“那你们又是何苦呢?人活着都不容易,这一段筹码,算是缅怀我的青春了。” 我皎洁一笑:“老二,你是聪明人。” “滚粗。”苏东坡咧嘴一笑十分没心没肺的骂了这么一句。 我们不知道杨思思和姬妖媚怎么谈了,但是杨思思从此就消失了,而苏东坡被姬妖媚带回了东北加入了吉林军区第三野战军,临走之前苏东坡请我们三个喝了一顿酒,酒喝多了,苏东坡就说:“这是最后一次为了青春而傻逼了,以后你们想看这样的好戏都没地方去找了。现在我的好戏看过了,郝仁的好戏也看过了,接下来就是老大你的了,老三这逼运气最好,我如花似玉的妹妹,就这么毁你手里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苏东坡整个人都已经几乎要晕倒了。 将苏东坡送走之后,林国庆笑着问我:“你感觉杨思思会要什么?” 我说:“那要看老二要给她什么。” “那你感觉姬妖媚这一顿打值多少钱。” 我抬起头看了看天空,犹豫了一下说:“不知道。” 林国庆笑了。 其实我们所有人都看出来 了,杨思思找到了苏东坡,让苏东坡给她一个前程。于是苏东坡就自导自演这么一出戏,让姬妖媚许以杨思思一些东西。那一万块钱就包含在那里面,至于还有什么,恐怕就只有姬妖媚知道了。苏东坡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也很简单,他想要彻底和杨思思断绝关系,可是又不想看着杨思思一个人孤苦伶仃连个孩子都照顾不了。 所以就只能这么做了。 有时候想想,苏东坡也挺为难。 从机场回去的时候,张晓军对我说了一件事情,最近有人在我们店里闹事,恐吓我们的店里的技师。我听了之后笑了笑说:“有点意思,回头调查调查我找钱文忠弄他们。” 张晓军点了点头。 …… 正如同林国庆所说的一样,钱文忠终究当不了我的庇佑伞。现在我真正的庇佑伞是老狐狸,所以我现在见钱文忠的时候,也不再是以前那么低声下气或者巴结了。不过我也没有高傲,因为我知道人如果一旦高傲了起来,就离死不远了。 正因为曾经跪过,所以在站起来之后,才要真正的将跪着的人当人看。 大概又过了几天之后,有一天刘美龄说她焦作的朋友给她捎来了几斤黑山羊肉,请我过去吃羊肉。我怎么能拒绝刘美龄的好意。我到了小红房子里面,小保姆已经将饭菜都准备好了,吃羊肉火锅。 让我想不到的是,在这里坐着的还有一个我绝对不会想到的人,陈晓燕,青语的室友小燕子。她竟然也在老狐狸家里的餐桌上面,刘美龄见我来了之后,就笑着说:“小郝,去,你去做燕子旁边,你们都是年轻人多聊聊,燕子父亲可是温州著名的企业家呢。” 我和陈晓燕都有些尴尬,不过我们两个并没有点破。一顿饭吃的波澜不惊,唯独老狐狸一张脸拉的老长。原因很简单,刘美龄只顾着给我夹肉,他自己都没吃多少。老狐狸多说了一句,都要被刘美龄给训斥了一顿。 吃过饭后,刘美龄就说乏了,要休息了。让我送陈晓燕回学校,路上两人多聊聊。 我知道刘美龄的意思,她是想要我和陈晓燕发展一下,刘美龄应该知道我已经结婚了,我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不过我也不好意思拒绝,说不定是我想多了呢。 一起离开老狐狸家中,坐上车陈晓燕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哈哈一笑说:“妈呀,在胡伯伯家里憋死我了,都不敢大声说话,要不是我爸让我来吃饭,打死我都不来。” “……”听到她这话,我十分蛋疼,转头看了看她说:“没想到你还是个富二代。” 陈晓燕皎洁一笑说:“我可想到了你是刘伯母的干儿子。” “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就认了出来?”我说。 ps: 第六章了! 六章是一个界限,只要大家给力,下午还有六章,大家信不。 馒头的信誉在那里摆着,上周有风丿吹落了枫,分手后的等待,农民工六六,真爱pk一生给力,馒头完成了十更,这次只要大家给力,馒头能一口气突破,只为了大家看的更爽。 另外感谢这周的foxhound820童鞋的章章和票票,么么哒。 第二百零一章:因为分别 陈晓燕嗯了一声,哈哈一笑说:“准确来说,我和青语当室友之前,我就拿到了你的资料。// 欢迎来到阅读//” “有钱就是好啊。”我感叹了一句。 陈晓燕翻了一个白眼说:“你个死基佬,你好意思说?我们家青语对你那么好,你还不领情,快快推倒我们家纯纯的青语。” 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因为陈晓燕就好像是一个口无遮拦的腐女一样,简直让我和我的小伙伴惊呆了。 归根结底,我和陈晓燕再怎么认识,那也只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她对我生活的影响,顶多也就是在我家中的那张人脉关系图上面多了一个名字罢了,以及她背后巨大的财团影响力。曾经有人说温州炒房团能够一口气将一个城市的房价提高一倍,显然这句话不是空穴来风。 孙晓青和我结婚以后,全职做了一个家庭主妇,用一个词来形容她,十分贴切,相夫教子。 犇犇现在晃晃悠悠已经会走路了,只不过走的不稳当,需要人扶着。而且叫妈妈的时候叫的特别清楚,只不过叫我这个爸爸的时候,经常性叫成,粑粑!我纠正了好多次,可是小家伙都叫我粑粑。 我回到家里之后,会将白天遇到事情的重点说给孙晓青听,然后孙晓青会在饭后的一个小时内整理出我需要的东西,留给我第二天读或者看。有一次我问孙晓青:“你给我整理这些不累吗?为什么要给我整理这些。” 孙晓青说:“社会发展至今,信息已经有些太过于泛滥了,上位者需要在众多有用的信息中拆分出来能用的信息,你身在山中,不能看清楚整座山的面貌,而我以旁观者的角度来分析一些事情,将我一些冥想也猜测整理出来给你看,或许对你有一些启发。” “有点意思。所以你说叶正图是夏婉玉安插在集团的心腹,对吗?” 孙晓青耸了耸肩说:“夏婉玉是一个精明的人,不管怎么样,她都不会抛弃利益,所以她即便是去了澳洲,也不可能将大德集团放任不管,而恰巧那个时候叶正图正因为事情的失败而不安,所以夏婉玉找到他的时候,他一定能忠心耿耿。” 这些话孙晓青在有一天给我的资料里面已经说过一次,现在从她口中说出来,只能加深我对这件事情的记忆罢了。说实话,孙晓青的分析的确有一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 夏婉玉基本上每隔半个月都会给公司打一个电话,这个电话打给叶正图,不打给我,而我也不会去问那个属于澳洲的号码。转眼之间就到了元旦前夕,生活依旧波澜不惊,只是在某一天的傍晚,我端着一杯茶水坐在窗前,看着一份孙晓青昨天交给我要看的东西,这是一份很有意思的资料。是中国男女恋爱关系的构成图,以及详细的分析,和女人大部分在什么阶段失去了第一次。 我不明白孙晓青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个,但是正当我感觉到好笑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我拿起来看了看,是一个+61开头的号码,我知道这个区号属于哪个国家。我接通了电话,然后听到了夏婉玉的声音:“还好吗?” 她的声音依旧是那样富有魔力,隔着大半个地球,我的心中仍然泛起丝丝波澜。 我说:“好,你呢?在澳洲怎么样?” 夏婉玉说:“还不错,澳洲的天空很蓝。” 我们两个沉默了好久,我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或许该说的都已经在彼此的心中出现过。 夏婉玉却盈盈一笑说:“你儿子怎么样,小家伙挺可爱,会走不会?” “会,就是走的不稳健。” “可以买个学步车。”夏婉玉提了一个建议。 我却突然之间像是压抑了很久需要爆发一次一样,语言急促的问:“你为什么去澳洲,明明你已经取得了整件事情的胜利。” 夏婉玉犹豫了一下说:“你没有再去余山高尔夫别墅吗?” 我说:“没有。” “我留了一封信在那里,你可以去看看,另外随时欢迎你来澳洲,这里的天,真的很蓝。” “打电话给我,只是为了告诉我你留了一封信在那里?” “对。” “信上有什么内容。”我问。 夏婉玉声音停顿了一下,说:“人生。” …… 当我在余山高尔夫别墅管理处找到别墅的钥匙,进入到别墅里面,并且找到了放在桌子上面的那封信的时候,我才知道,这封信太长太长了,a4纸足足写了四页,仿佛容纳下整个人生一样。 信上写: 我坐在桌前,看着窗外的夕阳。到了要和你分别的日子了,唇上还留有你亲吻的热感。鼻窦前还停留着你胡茬的扎刺感,我喜欢你狂野的吻,就好像是草原上脱缰的马匹一样,纵横千里。 分别,这个词总是那么沉重。 十八岁的时候,父母被乡长迫害而死。 我第一次体会到了分别的滋味,前一天还有说有笑的父母,前一天还可以带着我吃好东西的父母,前一天我还对他们说等我长大了就带他们去走遍世界的父母,在那一刻离开了我。变成了两具冰凉的尸体。 那一次,我哭了三天三夜。 是因为分别。 此时,我正看着瑰丽的夕阳。心态就好像是一个八十岁的老女人一样,最美不过夕阳红。我第一次体会到了这句话的美感,夕阳照射在我的脸上,就好像是你对我的抚摸一样,你前一刻的狂野不羁,全都化为夕阳的牵绊,停留在我的身上,我的每一片肌肤和毛孔中,都燃起了属于你的最原始的**。 我是多么的想对你说。 走吧,跟我走吧。 未来属于我们。 可是我不是感性的女人,或许曾经的我感性,但是当我要面对社会的现实后,所有的感性全都化为了理性。我知道,你不可能跟我走,因为你有孙晓青,也有犇犇。他真的好可爱,可爱的就好像是我曾经给你怀的那个孩子一样。我很残忍,残忍到可以将自己的孩子杀死。 ps:第七章了,爆发的信誉就是这么一章一张累积起来的。 鲜花,收藏,这些东西都不要钱,特别是收藏,顺手点一个加入书架,不难。 希望大家多多支持馒头,支持这本书。 第二百零二章:给我笑一个好吗? 可是你知道吗?当一个女孩,考上了最好的大学,却没有钱去上学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吗?当她知道,原来出卖灵魂就可以得到这个世界上最高贵的东西的时候,她就知道了,原来有一些所谓的高贵,其实就是最残忍的变态。// // 正如同钱币一样,一半是魔鬼,一半是天使。 人生的轨迹总是那么世事无常,当我从最初的女孩成长成所有男职员只敢意**却不敢当着我面大声说话的总裁之后。我蓦然回首,这才发现,原来曾经的巅峰已经出现在脚下。 那个曾经能够轻易将我父母给迫害至死的乡长,只不过是一个蝼蚁罢了。当他跪在我的面前,对我说让我放过他的时候,那一刻,我露出了一个现在写这封信时脸上带着的笑容。 有些炎凉,有些不知所措。 或许他不会想到当年那两个他可以轻轻捏死的中年夫妇的女儿会有一天可以让他生不如死吧。复仇,这是我从十八岁之后所坚持活下去的信念。可是当我亲手杀了这个仇人的时候,我瞬间就不知道我该怎么活下去了。 那一晚,我站在高大明亮的办公室里面。看着整条黄浦江的璀璨灯光,看着繁忙的江河上面来来往往的船舶,我整整一夜没有睡。 我第一次茫然了。 我没有那些普通女孩所拥有的青春期,我只有童年和复仇,童年有父母,复仇有仇恨,当这两样全都丢失了之后,我一下子不知道该要做些什么了。 或许你已经猜到了,或许你看到这里也会感叹,人性总是那么可怕。 可是我还是要告诉你,当张青石没有需要我利用的东西的时候,我就决定替代他,杀了他。步步为营,潜心经营。你可以说我奸诈,你可以说我阴险。可是我还是想说,我只不过是为了拥有属于自己的生活而已。可能你也知道,刘鹰喜欢我,而且为了我不惜背叛了张青石。 可是,我却喜欢你。 初次见面的时候,你穿着一身让你显得十分紧张的衣服。发型也和你的表情十分不符合,那个时候的你,就好像是一株稚嫩的小草一样。那一刻,我怔在原地,看着显得局促不安的你。想起了曾经在我高中时期在作业本上面写下的一句话:最好不相见,便可不相恋。 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真的需要。 脑海中的理性告诉我,我已经不再是那个高中时期的小女孩了,我是坐在大班台后面的女总裁。 于是,我给了自己好多理由。 比如,你就好像当年的我,你像我当年学校的校草,我一眼就喜欢上你的神态。 不过,我知道,这些理由不可以。 喜欢就是喜欢,我干嘛要娇作。 可是喜欢不等同于认同,我早已过了将爱情当做一切的年龄。或许我对你的喜欢,是我对于逝去青春的唯一放纵。所以,我依旧需要利用你。甚至在需要踹开你的时候,毫不留情踹开你。 我问我自己,狠辣吗? 我回答我自己,不知道! 可是当我看着你用自己的实力证明了你自己,看着你征服了老狐狸,看着你敢在婚礼现场面对所有人说出我是农村人,看着你所有的一切。我蓦然回首,原来你早已超越了我,已不再是我们初次见面时那青涩懵懂的少年了。 我又一次问我自己,你不是喜欢他吗?他成长起来你不高兴吗? 答案你已经知道,我为你高兴,甚至还有些沾沾自喜。 可是,我也知道了,我已经错过了我们的婚礼。 那个被你牵着手的女人不是我,而是比我更聪明的孙晓青。 孙晓青给自己最大的投资就是你,而我给自己最大的投资就是我自己。事实证明,她赢了。可是这并不代表我就输了。可是我却不想再战了。 写到这里的时候,我捧着一杯茶水坐在窗户前面,窗外已经是万家灯火了,天上也已经是繁星点点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晚上的天空,那么多星星,就好像是人生中的千万个梦想一样,每一个都闪烁着他们的光芒,耀人眼珠。 我想对你说,我爱你! 眼泪禁不住的留下来,嘴角却扬起一丝属于胜利的笑容。我就要离开了,不是因为你,也不是因为孙晓青,是因为我自己。 我累了,很累很累。 我想要去寻找一个安逸的生活,每天看看书,听听歌,心情好的时候去果园里面采摘。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去海边吹吹海风,看一看湛蓝的天空,听一听海鸥的鸣叫,亦或者看一看原始大自然的神秘迷人。 你说,这样的生活好吗? 或许你看到这里的时候,会感动,会想念已经到达了大洋彼岸的我,想念那个坏蛋女人,阴险女人,狡诈女人。 可是我告诉你,你不能这么做,我只不过是一个女人,我需要的是安逸,你需要的是未来。 我最喜欢你对我的笑,你笑的时候总是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我见过好多乡下人,好多都是一口黄牙,笑起来露出牙齿特别难看,甚至有些恶心。可是你的牙齿总是那么洁白,就好像是你父亲是一个牙科医生一样,有时候我独倚在窗边,想着你的笑容,我自己都能笑出来。 所以,你现在,给我笑一个好吗? …… 笑? 世界上最苦的不是哭,而是笑容里面带着酸涩,带着痛苦,却只能用笑容来表达。可是这世界上,最温馨的却也是眼睛里面饱含着泪水,嘴角却向上扬起,露出了一个憨憨傻傻的笑容。 我坐在余山别墅柔软的沙发里面,这里并没有因为夏婉玉的离开而搁置下来。每周周一,都会有清洁工来打扫这里,可是夏婉玉的离开,让这里空气中的味道显得有些冷清。 我闭上了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彻底让自己镇定下来。 我知道,每一件事情都有他的发展轨迹。如果和我结婚的那个女人是夏婉玉,那么我这一辈子最高的结果也就是大德集团总裁了。因为夏婉玉也是一个要强的女人,她不会屈居在我的幕后当一个贤内助。 恰恰相反,孙晓青会。 所以,夏婉玉说孙晓青是一个聪明的女人。 ps: 第八章。 后面还有两章,馒头坐了一天,码了一天,头晕眼花,看到大家的支持,馒头很感谢。 希望大家更给力一点。 另外感谢今天所有给馒头投鲜花,收藏,更感谢盖章和送票票的朋友们。 么么哒,咳咳,有人说么么哒的意思是滚床单。 是么? 第二百零三章:吓尿裤子 我站了起来,离开了余山别墅。 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就没必要再去深究其中缘由了。 就好像是人的出生一样,不受到自己控制。 我现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努力,努力,再努力。 向前跑,从不停歇。 …… 第二天早上,孙晓青交给了我一份资料之后,我就去上班。在公司里面忙了一个上午之后,连中午饭都没顾得吃就赶紧赶到了菁菁伊人洗浴中心。因为那里出事情了,有人闹事,而且连张晓军都给打了。这个消息无疑让我吃了一惊,这时候给我上眼药,这不是找死吗? 现在是我刚刚说服胡文祥,在所有人面前亮相之后的关键时刻。如果我要是连这一点小麻烦都处理不了,那我在婚礼上面所说的那番话,就真的成了笑话了。 我到了洗浴中心之后,当即就在大厅里面看到了十几个穿着黑背心,手里面拿着钢管方子刺龙画虎的大汉。而在这群大汉旁边则站着一个趾高气扬的家伙,一个已经淡忘在我脑海中的人,卫子平。 一个在建筑工地上面拉土方的大佬,当初在洗浴中心里面闹事,结果被我给教训了一顿之后就销声匿迹了。现在他竟然又带着十几个人回来找回场子,这是不是有点传奇?我十分不屑的想道。 现场情况并没有容姐在电话里面说的那么糟,张晓军坐在大厅中央的沙发上面,旁边站着五六个洗浴中心里面的‘黑保’,虎视眈眈的看着卫子平和这十几个刺龙画虎的男人。 我的到来让原本剑拔弩张的场面一下子都将目光转到了我的身上,卫子平看到我之后,整个人眼中都露出了精光。而我却注意到,在卫子平的旁边,有一个剃着平头,一身粗犷造型的男人,男人生的人高马大,足足比我高上一头,有点愣头青的味道。 不过眼睛里面偶尔透露出来的精光让我看的出来,他并不傻。相反,十分聪明。 张晓军见我过来,赶紧将我拉了过去,将情况跟我说了一下。原来前两天来闹事的就是这个平头男人,但是前两天这个平头男人都是无中生有的闹事,所以张晓军都可以解决,今天他却将卫子平给带过来了,而且还说上一次卫子平在这里被打了,而且还被勒索了十万块钱,所以要讨回来。 这下张晓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所以才让容姐打电话,结果容姐却直接说张晓军快死了。 我听了张晓军的阐述之后,露出了一丝玩味。首先可以确定平头男人来这里闹事,肯定有理由,或者说他背后隐藏着某种利益。这年头流行和气生财,打打杀杀什么的都不流行了。 我笑了笑,对张晓军说:“别着急,等我打个电话。” 我给钱文忠打了一个电话,将情况说了一下,钱文忠听过了之后当即说立马带刑警过来。可是钱文忠还没过来,这一群人就将钢管往地上一丢,那个平头男人笑着说:“哥几个,能帮我们这几个兄弟安排几个钟吗?” 这突然之间的转变,让人实在有点接受不了。 不到二十分钟钱文忠就杀过来了,而这群人全都变成了乖乖儿,钱文忠看着他们,拿他们也没办法,毕竟架没真打起来,钱文忠抓人也需要一个理由不是。到有一个理由抓他们,因为他们来piao娼了,可是那样我的场子不是也要被查了吗? 最后,钱文忠只能无奈的离开,并且将他们防身把玩的钢管方子给没收了。 那个平头男人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临走之前笑着对我和张晓军说:“我们明天还来光顾你们的生意。” 我气的牙根都痒痒,可是问了一下张晓军情况,这才知道这家伙已经带着十几个人来了好几天了,张晓军也拿他们没办法。我听了之后眉头皱起,问张晓军:“这家伙是谁,你调查清楚没?” 张晓军摇了摇头。 我从牙缝中挤出来一句话:“走,我带你去调查。” …… 卫子平的家位于一个中档小区里面,他家里有两辆车。一辆是卫子平开的奥迪,一辆是她媳妇的雨燕。卫子平的老婆叫张红,每天下午,张红总要去幼儿园接孩子,而今天陈红接孩子的时候,不但接到了孩子,还接到了我和张晓军。 卫子平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白天他和平头男一起闹事之后,平头男就带着他出去潇洒去了。可是这刚回来,卫子平就发现自己的老婆坐在沙发上面,两个男人坐在老婆对面。自己的孩子坐在一个男人的腿上,正在和男人玩着游戏。 而这个男人,就是我。 我抬起头看了看卫子平,笑着说:“卫哥,别来无恙啊。” 一句话,卫子平腿都软了。 我将卫子平拖到卧室里面,不用逼问,卫子平就像是竹筒倒豆子一样将所有事情全都给说出来了。平头男叫万辉辉,山东济南人,家里面好像有一个表哥在济南做大事业,在济南特别有权势。 万辉辉大概在三天前找到了卫子平,让卫子平帮他忙整我和张晓军,说是和我们两个有点过节,想让我们做不成生意。而卫子平刚好和我们两个也有过节,于是就答应了下来。 我听完这些之后,笑着对卫子平说:“有过节好商量嘛,卫哥要不要我给你安排两个技师潇洒一下啊。” 卫子平露出了尴尬的笑容,连忙说:“不用了,不用了。” 张晓军一拳砸在旁边的他老婆的梳妆台上面,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真的不用了?” 卫子平整个人的腿都在颤抖,我说:“老三,我们该走了。” 卫子平长出了一口气。 而走到门口的我却止住了脚步,转过头看了看他说:“本本分分生活,好好过日子,不然连孩子老婆都保不住,还算是男人么?” 说完,我就带着张晓军走了。 我不知道我走了之后,张红抱着孩子走了进去看卫子平的时候,卫子平整个人瘫软在**,张红说:“老公,你没事吧,他们没对我们娘俩做什么。” 卫子平抬起头看了看平时都没仔细看的老婆,抿了抿发干的嘴唇,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而卫子平的女儿却露出了稚嫩的笑容:“爸爸,叔叔还给我买了玩具了呢。” 听到这女儿稚嫩的声音,卫子平颤栗着声音对妻子说:“老婆,去给我拿条裤子来。” ps: 第九章,馒头的更新给力,大家的数据给力,馒头十分开心。 感谢今天所有支持馒头的童鞋们,逆袭就在明天。 馒头想对大家说一句,加油。 另外下一章马上出来,两章连发,只为了让大家看的爽。 第二百零四章:挑衅 我和张晓军离开卫子平家里之后,开车走在深夜寂静的街道上面,张晓军说:“老四,要不咱们就弄这丫的吧,不就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万辉辉么,整他也没什么。” 正在翻看孙晓青早上交给我要看东西的我头都没抬就说:“先调查万辉辉后面是谁,老三你别着急,你没发现万辉辉是在我结婚之后才出现的人吗?他现在做的只不过是影响了我们的生意,如果我们要是动手了,事态就会进一步恶化,到时候我们就被动了。” 张晓军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而我的嘴角却扬起了一丝笑意,孙晓青交给我的这份资料十分有意思,是一个谚语故事。故事里面说的是一位富翁经常性寻花问柳,根本不理她的结发妻子,可是有一天富翁因为生意上面的失误失去了一切,所有的相好全都消失不见了,只有他的结发妻子陪着他。 故事的意思很简单,可是在故事的结尾处孙晓青写了一段话:我不是要对你说你不可以寻花问柳,我只是想说,如果有一天你一无所有了,我依旧会陪伴着你,所以你放手去奋斗吧,你后面有我们娘俩。可是,我们两个却只有你,你是我们两个的天与地: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我抬起了头,重重叹了一口气。其实孙晓青何尝不知道我昨天晚上去了余山别墅呢,可是她却是一个聪明女人,只会将所有的东西写在资料上面,让我自己看。 张晓军将我送回了家里,我疾步上楼。 敲了敲门,孙晓青将门打开,看了看我,露出一丝恬静的笑容:“回来了。” 我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我伸手将他抱住了,她稍微挣扎了一下,对我说:“别闹,犇犇还没睡。” 我转头一看,只见小家伙正坐在沙发上面,睁大了眼睛看着他的爸爸妈妈。一双大眼睛里面充满了好奇,见我们两个再看他,他咧嘴一笑,整个人往后面一倒,就躺在沙发上面,呵呵傻笑。 孙晓青给我端过来一碗粥和一盘菜,我将粥喝完,孙晓青就又拿过来一个信封说:“这是今天有一个人送过来的,说是给你的东西。” 我愣了一下,接过信封,将信封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纸,上面什么也没有,一张空白的纸。一张白净无瑕的纸,我瞳孔猛然缩小,抬起头看着孙晓青说:“谁送过来的?” 孙晓青理了一下鬓边的秀发,说:“一个平头男人。” 我猛然站起,一旁的犇犇看到我这样,整个人也呆呆的看着我,孙晓青赶紧将孩子给抱到了卧室。然后并没有问我怎么回事,而是对我说:“别着急,着急了就输了一半了。” 听着孙晓青的话,我才冷静了下来。 这个平头男人肯定是万辉辉,他送一张什么都没有写的纸,只是一种警告罢了。我坐在窗台前面,让自己置身于黑暗之中,脑海里面在慢慢检索所有能够想到的信息,现在看来万辉辉誓要与我斗下去了,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得罪他了? 显然,不可能。 可是现在我得罪的人只有陆家,而陆 家对我有意思的人只有陆鹏举和高媛媛。如果说是他们两个找了万辉辉来骚扰我,那就有点太小儿科了,毕竟一个万辉辉而已,危及不到我真正的地位。 几乎就在我刚刚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又接到了容姐的电话。 容姐对我说张晓军出车祸了,现在正在医院。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傻了。丢下电话就准备往医院去,可是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了孙晓青抱着已经睡着的犇犇从卧室里面出来了。她看了看我,什么也没有问,只对我说:“小心点。” 我却看了一下孙晓青,整个人犹豫了一下给孙有波打了一个电话,只说了一句话:“来保护你姐。” 我赶到医院之后就见到了张晓军,他整个人被裹的像一个木乃伊一样躺在**。容姐告诉我张晓军全身多处骨折,但是并没有危及到生命,现在麻药还没过劲儿,等麻药过了就能醒过来了。 我问容姐:“他怎么出车祸的?” 容姐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就接到了医院的通知了。” 我摩挲着下巴,感觉到奇怪。可是现在只能等张晓军醒过来了,不过我敢确定,这事儿一定***是万辉辉干的。 张晓军在早晨五点醒了过来,看到我之后张了张嘴想说话,可是却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疼的呲牙咧嘴,我说:“别着急,慢慢来。” 张晓军轻轻动了动脑袋,算是点头。 张晓军慢慢将事情全都告诉了我,他从我家离开之后,就驾车返回洗浴中心。结果到了快到洗浴中心的之后,一辆路虎从旁边冲了过来,直接朝着他的马六就撞了过去,直接将他的车给撞翻,然后扬长而去,然后他晕迷之后隐约感觉他被过路人送到了医院里面。 听了这些之后,我问:“这是万辉辉干的?” 张晓军摇了摇头,轻声说了一句:“不知道。” 我说:“你放心吧,不就是一个万辉辉么。” 我站了起来,离开了病房,刚走了出来就看到了孙有波站在墙角,他看到我出来,对我说:“需要我帮忙吗?” 我诧异问:“你不去保护你姐?” 孙有波说:“她让我来保护你,而且我也知道你需要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不禁有些怅然若失。不管如何,孙晓青总是对我这么好。可是现在我真的需要孙有波,我露出了一丝佞笑,对孙有波说:“走着。” 万辉辉去场子里面闹事,只不是小打小闹,但是现在他对张晓军下手了,那就不是小打小闹了,如果这时候我还是不动手的话,那我当初在婚礼上面说的那番话就真的是笑话了。 我打了个电话给卫子平,直接说:“给我万辉辉的地址。” 卫子平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将地址还是说:“万辉辉住在万豪酒店,我不知道他还……” 我不等卫子平说完,就将电话给挂断了。 ps: 第十章了。 该说的话已经说过了,唯有一句感谢,奉送给大家。 第二百零五章:带青语回家 我带着孙有波杀到了万豪酒店,在酒店停车场上面埋伏着。我知道万辉辉一定有车,而且他一定会出门,或者是回酒店。事实证明,我的选择十分正确。大约在早上七点钟左右,一辆车头变形的路虎开了进来,看到这辆车,我目露精光。 孙有波问:“是这辆吗?” 我颌首。 路虎停好,万辉辉从上面走了下来,我和孙有波径直走了上去。我们两个刚要从后面接近万辉辉,万辉辉竟然转过头看了看我们,看到是我们两个之后,他撒腿就跑,看来他也有所警觉。可是他还没跑出去五十米,就被孙有波给一把拽住肩膀,然后一拳砸在他的背上,他整个人连滚带爬就跪在了地上。 我走了上去,一脚踩到万辉辉的胸前。都这时候了,万辉辉竟然还露出一丝笑容。 万辉辉笑着说:“哥几个,这是要干嘛啊?” 我和孙有波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我给孙有波使了一个眼色,孙有波揪着万辉辉就到了一旁角落处,我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佞笑着说:“说吧,今天你要是不说,就别想活着离开。” 万辉辉到也爷们,咧嘴一笑就说:“怎么了,张晓军是我开车撞的,还有需要说什么?” 他嚣张的态度让我很不满,我一拳砸在他的眼睛上面,他整个人直接蜷缩成一个虾米倒在地上,鼻涕眼泪一大把,孙有波却对我说:“哥,让我来。” 说着,孙有波就蹲了下来,露出一个比万辉辉还憨厚的笑容:“你最好还是什么都说,要不然我不介意给你玩玩游戏,我最擅长的还是点上一枝香,在你**上面烫着玩儿,反正那玩意儿一生只有一个,如果你要是不怜惜,我不介意让你****。” 此言一出,万辉辉整个人面庞中露出惊骇之色。我更是感觉到裆下一凉,这手段是不是有点残忍有点狠?不过我知道,孙有波手中比这个残忍的招多了去了,比如说,将人的头发头皮连根拔起。 我一脚踹在万辉辉的脸上,问他:“你后面到底是什么人。” 万辉辉说:“济南万浮屠。” “万浮屠?”我露出了一丝疑问。 万辉辉说:“他是我表哥,他让我来上海找你麻烦。” 我整个人的眉头紧锁在一起,根据目前的情况来说,我和这个万浮屠根本就不认识。或者也可以说我和他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利益可言,他为什么要让万辉辉找我麻烦?可是不管我再怎么逼问,万辉辉什么也说不出来了。我知道他也只不过是一个办事的马仔而已,所以我给孙有波打了个招呼,让孙有波将万辉辉带走好好照顾一顿,而且别放走,多照顾几天。 孙有波笑了笑就将万辉辉给带走了。 我回到了医院里面,将情况告诉了张晓军,张晓军听了之后怔了一下,跟我一样,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万浮屠。而听到张晓军受伤消息敢来的林国庆听了我们的情况之后,更是不明所以,不过张晓军到听说过这个万浮屠,他见多识广,知道这个万浮屠在济南有一定势力,有山东响马之称。 我眉头一皱。 林国庆就说:“老四,这事儿你别着急,目前只是出来一个小马仔罢了。” 我却看了看林国庆笑着说:“山东响马河南贼,有点意思。” 林国庆也皎洁一笑,对我说:“难道我真的预言成功了?” 张晓军看了看我们两个,有些茫然未知。 …… 我不知道林国庆曾经对我说起过的山东响马是不是真的,或者是林国庆能够预言我现在遇到了万浮屠。但是我知道从目前来看,万辉辉只不过是一个小马仔而已,而万浮屠后面肯定还有利益纠葛。只不过张晓军老马失前蹄,一个小马仔将他差点整残,这多少有点让人蛋疼。 接下来的几天,都相安无事。 孙有波不知道将万辉辉给带到哪里去了,而万浮屠那边也没有什么消息。让我一度怀疑是不是万辉辉是故意装逼来着,结果现在被我给整了之后,就一蹶不振了。 不过马上就要元旦节了。 元旦前夕青语放假了,她对我说,想要让我陪着她回一趟老家,她父亲想见见我。 我看着青语渴望的眼神,问她:“是你想要带我回去,还是你父亲想要见我?” 青语犹豫了一下,笑着说:“都有。” 我看着与两年前完全不一样的青语,竟然有些物是人非时过境迁的感觉。当年那个我给她买一件东西都要扭捏半天的小丫头如今已经是光华大学的高材生了,甚至还在学生会里面担任了重要职位。唯独不变的只有脑海后面哪一尾马尾辫。 我想了想元旦时候也没事情可做,就答应道:“行,我陪你回去。” …… 青语家在山东省济南市槐荫区腊山,我决定跟青语回她家里其实多多少少也在为她考虑,毕竟她在外面拿这么多钱,而且学费也有人赞助,多多少少可能会有人在附近说一些闲言碎语,毕竟这年头**太大,女生走上歧途的更是多如牛毛。 我们两个在元旦前一天乘坐早晨八点的飞机到了济南机场,下了飞机之后就直接坐车到了槐荫区腊山。青语的弟弟听说姐姐要回来,早就在家门口等候着了, 见到我和青语从车上面走下来,整个人直接冲了上去,扑到了青语怀里。 青语弟弟才十二岁,今年刚刚上初中一年级,整个人个头有些矮小,可能是营养不良的原因。见到姐姐回来特别高兴,拉着姐姐就往家里走,并没有理我。青语却是冲我嫣然一笑,然后主动牵着我的手。 城市很大,地方很小,房子很破,这十二个字足矣形容青语的家里。这是一个破到不能在破的郊区房子,只有二十多平,红砖瓦房,房子外面有一个用石棉瓦搭起的小厨房,厨房外面放着一堆煤球。 青语的父亲坐在砖瓦房前面的一个圈椅上面,看的出来他身上的衣服今天早上换过,见到青语带着我回来了,青语的父亲露出一丝属于底层人的憨厚说:“来了。” ps: 感谢大家支持,希望大家能够继续给馒头鲜花和收藏。 第二百零六章:父亲与弟弟 我赶紧蹲了下来,对青语的父亲说:“伯父好。// 欢迎来到阅读//” 青语父亲只是笑着,不知道怎么说话,青语却赶紧对弟弟说:“小峰,去将爸扶到屋里面,等一下咱们一起出去吃饭。” 青语的弟弟叫马青峰,听青语这么吩咐之后就赶紧答应了下来。 青语的父亲下肢瘫痪,可以坐起来,所以我们就推着青语的父亲拦了一辆出租车,随便找了一家不错的饭店就进去吃饭。吃饭间青语的父亲话并不多,而且也不问我的出身和家境,只顾着让我吃菜,整个人显得有些木讷和憨厚。而马青峰则显得有些跳脱了,十分欢乐。 跟青语说有些有趣的事情,一顿饭吃的挺快乐。 回去的路上,出租车到了街道路口就将我们给放了下来,青语推着父亲的轮椅,我和青语并肩走着。迎面遇上了一个大婶和青语父亲打招呼,言谈之间青语的父亲笑着表示我是青语的男朋友,元旦回来看看他。大婶多看了我一眼,显得有些难以置信,不过还是奉承青语父亲有福。 可是她走过去几米之后,我却听到那个大神说:“我当是什么金龟婿,回来连个车都没开,还好意思炫耀。” 语言很刻薄,不过也无可厚非。我有车,但是相较于开车,坐飞机不是更快更方便吗?为什么要开十几个小时的车来折磨自己,狗眼看人低的人多了去了,正因为他们长了一双狗眼,所以没必要和他们计较。 晚上青语的父亲让青语带我去她大伯家里睡,因为青语家里实在没地方睡了,让我睡在外面的凉席上面也不好。我没拒绝,毕竟青语的父亲也是好意。青语的大伯家比青语家要好太多了,他们家有三层小洋楼,装修风格也特别好,青语带着我到了大伯家里之后,青语的表妹将我们请了进去。 青语说明了来意,大伯母很热情的接待了我们,并且家长里短的和我们聊天,问我是做什么的,我小心翼翼的说做点小生意,不赚钱。大伯母笑呵呵的说他困了,让青语的表妹招待我们。 青语的小表妹给我们两个领到了一个客房里面,然后就离开了,青语长舒了一口气,红着脸蛋对我说:“你别生气,他们就是这么势利,看不起人,如果不是我们家现在情况好一点,他们跟本不会理我们。” 我勾了一下青语的小鼻子说:“有必要理他们吗?” 青语低着头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她将窗帘拉开,让月光投she在房间里面,青语转过身对我说:“我原本说要去和小表妹一起睡,可是我不想去了,我跟你住一起,行吗?” 很大胆火辣,一点也不像两年前那个小女孩。我看着青语眼中的盈盈秋水,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别闹,累了一天了,好好睡觉。” 我躺在**,衣服也没脱,而青语却趴在我的胸前,抱着我的脖子对我说:“我父亲是个教书匠,我母亲生了我之后就跟别人跑了,我弟弟不是我的亲弟弟,是我父亲捡来的孩子,那一年大雪天,我父亲从外面回来,怀里面抱着一个婴儿。我高二的时候,父亲积劳成疾,整个人一下子就垮掉了,那时候,所有人都疏远我,看不起我,我现在带你回来,只是想告诉他们,我不需要他们,我现在过的比他们好,将来会更好。” 青语整个人已经趴在了我的身上了,她胸前的两片柔软撩弄着我的心弦,不知何时,竟有如此宏伟的规模了。青语抬起头看着我,我犹豫了一下,双手抱住了她的肩膀,青语不说话,她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大一的女学生罢了。 我对她说:“我不是好人,你要是因为感激,那就没必要了,我需要你来帮我打理生意,所以你在学校里面努力学习,我不反对,甚至还很支持,你在学校里面建立人际关系我更支持,因为这都是我在你身上投入之后获得的回报,这些都已经够了,不需要现在这样。” 青语不说话,让胸前的两个初具规模的大馒头在我胸前慢慢摩擦。 火辣的触感让我有一种心悸的感觉。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青语的手机响了,她将手机取出来,是父亲的电话,父亲对她说马青峰被人打了,让青语去看看,青语听了之后惊慌失se,原本的旖旎暧昧全都消失不见。 刚好也解开了我的尴尬,青语站了起来,脸上红扑扑的一片,我对她说:“一起回去看看。” 青语点了点头,又恢复了小女孩的模样。 …… 马青峰被人打的挺惨,脸上全都是血,我和青语见到他之后,青语狠狠瞪了他一眼,不问他怎么回事儿,就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我第一次见青语生气打人,可是很快青语的眼睛里面就出现一丝泪水,她擦了之后问:“你干嘛跟人打架?” 马青峰只是冲青语笑了笑,说:“姐,没事。” 青语让我陪着马青峰,然后她去给马青峰买云南白药。 青语离开后,我给马青峰递上一支烟,说:“跟人打架了?” “对。”马青峰点了点头,十分威武。 我说:“是被人揍了吧。” 马青峰摇了摇头说:“没有,他们说你和我姐的不好,我气不过就揍了他们一顿,不过他们人多,我打不过,最后就被揍了,不过他们也没好到哪儿去,有个家伙头上被我给打烂了,血流的比我多。” “他们说我和你姐什么了?” “他们说我姐是卖的。”马青峰言语中不无苦涩道。 生活在棚户区的孩子,总是这么早熟。恐怕他们刚刚认识这个世界之后,就知道街边的洗头房里面是干什么的。 我问他:“想不想回去打他们?” 马青峰一怔,旋即问我:“你能帮我?” 我说:“走着。” 孩子之间的斗争,总是那么可笑,一言不合就能大打出手。如果要是谁家大人插手的话,那就不公平了。可是今天,我还就要插手了。不为了什么,就为了帮青语出口恶气,被侮辱瞧不起二十年的恶气。打马青峰最狠的一个人家里面是开牛肉馆的,在这一片挺有钱。 第二百零七章:路边的野花不要采 这家伙打了马青峰之后就和一群伙伴到网吧里面打lol,嘴里面叼着烟,十分嚣张。我和马青峰找到他们之后,我直接将这个头发像鸡窝一样的小子给拎了出来,让一群学生全都站在墙角,他们刚开始不服气,可是见我从兜里面掏出一把蝴蝶刀之后,就全都乖乖听话了。 我对马青峰说:“去,上去打他们耳光。” 马青峰走了上去,一个个挨个抽耳光,这群初中学生全都被打的不敢说话。 马青峰显得非常兴奋,我对这群人说:“以后别他妈乱说话,都他妈是人,谁怕谁啊,知道不。” 这群学生唯唯诺诺不敢说话,我带着马青峰离开,马青峰对我简直崇拜到了极点,拉着我就说:“你真牛逼,太他妈过瘾了,草,终于报仇了。” 我看了看他说:“那是因为有我,你才报仇了。但是你想过没有,如果我离开了,他们看你不顺眼,商量之后合伙整你,你怎么办?” 马青峰怔在原地。 我说:“你要找个机会,挨个让他们全都怕你,然后在对他们施以恩情,让他们跟着你,这才是真正的驭人只术,一味的勇猛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找死。我这么对你说,只是想让你懂,这世界上比欺负你的人牛逼的人很多,比如说我,但是比我也牛逼的人也有很多,莽夫是不可能成就事业的,智慧和知识非常重要。” 马青峰问我:“你是要当我好好学习吗?” 我说:“不一定要全学。” “那什么要学?” 我思考了一下,给出了一个答案:“政治。” “政治课本?”马青峰难以置信的问。 我说:“对,等你什么时候能将政治课本研究透彻了,那么你就不会被他们给欺负了,甚至你可以让他们当你的小弟。” 马青峰若有所思,我却接到了青语的电话,她问我们两个在哪儿呢。我就跟青语说我带你弟吃饭呢。青语尽管不相信,不过我知道马青峰不会将刚才的事情说出来,所以见到青语之后,马青峰叼着一个牙签。 青语将马青峰给教训了一顿,然后又将云南白药交给他,让他自己擦一擦,然后就让马青峰回去了。 马青峰走后,青语长舒了一口气,对我说:“我弟平时都不这么淘的,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 我说:“小孩子嘛,总是喜欢干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我们两个说话间走到了路边的一个小旅馆里面,青语转头看了看小旅馆,对我说:“要不我们别回我大伯家里了。” 我说:“真的喜欢我?” 青语低着头,脸一红,却又仰起头说:“喜欢。” 我说:“那就回你大伯家。” 青语抬起头看了看我,一双眼睛里面全都是不解,咬着嘴唇,像一个生气的孩子。 我却依旧言语刻薄对她说:“你喜欢我,我不喜欢你,懂了吧,别自作多情了,我只不过是在利用你而已。” 青语整个人怅然若失,回到她大伯家里之后,她主动回了表妹的房间里面,而我则躺在**,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睡着。可是就在我迷迷糊糊的时候,房间门被推开,青语走了进来,躺在我的身边,钻到我的怀里,对我说:“你是个骗子。” 可惜,我已经睡着了。 奇怪,人有时候睡的就是这么快。 …… 青语大伯是一个生意人,在市郊开了一家洗脚城。里面做一些按摩保健的生意,尽管没有‘全套服务’,但是胜在里面的按摩师漂亮,而且相较于什么都做的小姐,也算是比较良家。特别是洗脚城里的温州按摩,特别舒服,最受顾客欢迎,一晚上下来如果生意好的技师,能上七八个钟。 所以青语大伯一般晚上都不在家,都是在早晨回来。 第二天早上,我早早就醒了过来。见青语还在熟睡,我就自己翻身下床,离开了卧室,到院子里面松松筋骨。结果迎面就见到了青语大伯,他看了看我,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问我:“你就是青语的那个男朋友?” 我点了点头,没说话。 青语大伯说:“小子,没钱就别学人家包养女学生,青语你养不起。” 我翻了一个白眼说:“你们这些亲戚不愿意帮人家一把,我一个外人帮了你难不成还要管着?” 青语大伯一下子就语塞了,我则转身回到了小楼里面。 我回去的时候青语已经醒了,我们两个并没有在她大伯家里吃饭,而是直接离开了。临走的时候我注意到青语的大伯看着青语的背影,舔了一下嘴唇。我心中暗骂了一句衣冠禽兽,败类。 今天是今年的最后一天,没回来的时候青语就已经将今天的行程给计划好了。我们两个离开青语大伯家之后,一起吃了个早饭,然后就去了趵突泉,走马观花一样的看了一遍之后就去了千佛山、灵岩寺,在灵岩寺吃了个中餐之后就到了红叶谷,九如山,等回到市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时分了,随便吃了个晚餐之后。青语就带我去看夜间的大明湖,我们两个坐在大明湖畔,柳条随风飘扬吹动着青语的秀发,她舒展了一下腰身,说:“好累,一天跑遍了所有地方。” 我揶揄了一句:“那你还这么安排。” 青语转过头看了看我,对我说:“因为只有一天。” 我耸了耸肩说:“那你最后才带我来大明湖,是不是要来找这里摇船的容嬷嬷。” 青语被我给逗乐了,揉着肚子说:“你怎么不来找夏雨荷,难道你喜欢容嬷嬷。” 我没说话,青语笑了一会儿就坐在我的旁边,靠在我的肩膀上面。她说:“你昨天为什么要装睡?” “啊?我装睡了吗?我不知道啊?”我在装傻充愣。 青语依旧波澜不惊的说:“那你想要什么时候采摘我这朵山野小花呢?” “妈妈说,路边的野花不要采。” 青语不生气,反而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了。 第二百零八章:投资 晚风吹拂着我们两个的面庞,不知不觉间又到冬季了,有些寒冷刺骨的感觉。我将身上的外套脱了给青语披上,对她说:“其实你真没必要这么做,你不欠我什么,我也不欠你什么,你要是因为想报恩,那真没必要,我对你没有恩情,有的话我也会加倍收回,懂吗?” 青语柔声说:“那如果我喜欢你呢?” 我点了点头,说:“对呀,我也喜欢你,可是更像哥哥对妹妹的喜欢,没有任何男女之间的喜欢,所以我也喜欢你。” 青语急了,说:“可是我对你的喜欢,是……” 说道这里,青语忽然住口了。 她又笑着说:“算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新年的钟声响彻了整个大明湖畔。冬ri里的大明湖畔没有夏ri里的雨荷,近乎冰封的湖面也没有摇船的容嬷嬷。只有坐在湖边的我和青语,青语靠在我的肩膀上,一动不动。 有些感情,从一开始就是无疾而终的。而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 …… 我和青语决定在新年的第二天离开。所以元旦那一天,我要做很多事情。甚至要做掉很多人,我给林国庆打了一个电话,让林国庆给我一个在济南能用到的关系,要做很多事情。林国庆给了我一个号码,我打过去电话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男人笑着约我见面,见面之后我才知道这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竟然是济南市委书记的大秘。和林国庆从小穿一条开裆裤的哥们,有了这条关系,我就好办事了。我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封了青语大伯家的洗脚城,青语大伯不是什么好人。 最重要的是,这家伙是个败类。 青语父亲瘫痪之后,他曾经竟然要求让青语去他场子里面做过生意。说白了,这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看上了青语。 第二件事情就是让他帮忙给青语父亲安排一个下岗教师和一级教师的职称,这样可以拿到退休金。青语父亲是倒在讲台上面的,但是到现在腊山小学都没有给他一笔退休金,这个十分不合理。相较于第一件事情,这一件更简单。 第三件事情也是我自己的事情,让这位大秘给我介绍一下万浮屠。 叫赵旭辉的市委大秘笑着全都答应了下来,并且将万浮屠的资料给了我一份。然后我们两个就分别了,不过我给他留了一个名片,说欠了他一个人情。他只是笑着说,我刚好欠了国庆一个人情,这下抵消了。 我笑了笑,没再多说。 和这个赵旭辉见过面之后,我就找到了马青峰。 青语回来了,他也有钱上网了。现在正在网吧里面打lol,用了一个无极剑圣,我去的时候他刚好拿了一个五杀,瞬间我和我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我直接将马青峰的电脑给关了,他瞬间就怒了,刚准备破口大骂,结果见到是我之后,整个人立马就喜笑开颜,笑着叫了我一声:“哥,你怎么来了。” 我坐了下来对他说:“怎么想起来玩游戏了。” 马青峰挠了挠头对我说:“元旦放假了嘛,玩一会儿。” 我问他:“你找昨天那几个人没?” 马青峰牛逼哄哄的说:“找了,刚才去那家伙家里吃牛肉面,他见到我就跑。” 我有些无奈,让他坐正,对他说:“让人怕你不是目的,你应该让他们敬畏你,瞻仰你,服从你。只有这样,你才能拥有自己的势力。我不是让你违法乱纪,但是人脉关系要从你这时候培养,如果你能拥有一帮兄弟,我相信没有人敢欺负你,因为群殴才是王道。” 马青峰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我又说:“现在你姐有钱,也给你钱,你拿到钱别往网吧跑,一个破游戏,真没什么好玩。你哪怕拿着钱去泡妞,都比玩游戏强。我这么跟你说吧,我一室友,打了三年dota,最后被女人甩了好几次,如果他不是个富二代,估计他现在早就废了。你家里没钱,我家里也没钱,说实话我只不过是在培养你姐罢了,你姐以后要给我打工,到时候慢慢偿还,这叫贷款,我也会收利息,所以你自己以后的路到底要怎么走,你自己想明白,如果你要是愿意打游戏颓废,那么也许你将来会成功,可是这个可能xing就好像在你有生之年地球会爆炸一样。” 马青峰被我的一番话给说傻了,最后他抬起头看了看我说:“哥,你是不是也在培养我?” 我玩味一笑,看着马青峰说:“看来你也不笨,既然有脑子就好好去运营身边的事情,学习成绩都是浮云,人脉关系才是王道,如果你牛逼到能让市委书记的儿子跟你称兄道弟,那么你也就离成功不远了。多看,多学,多做,少说话。说话要经大脑,别草了ri了的骂人,大人的世界不流行脏话,更不流行电脑游戏,只有兜里面红彤彤的钞票,才能让你获得相对应的地位。” “你现在可能感觉不出来,可是等有一天,你发现你那些长的还不错的女同学只认准宝马车和有钱男人的时候,你就知道兜里面的钞票有多重要了。给你举个例子,同一个女生,有两个男人请她出去吃饭,第一个请的是去门口吃碗沙县小吃,第二个是市里面最著名的大酒店,物竞天择,这就是生存法则。闲着没事可以多看看动物世界,只要你足够强大,你就可以生存繁衍下去,而人更是这样,只要你足够强大,你可以随便将女人的肚子给搞大,可你没钱,女人连让你碰一指头都不愿意。” 马青峰整个人怔在原地,看上去就好像是傻了一样。不过我知道,他在从我的话中筛选有用的信息。马青峰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痞子,也不是混子,他学习成绩差不是因为考不好,相反他脑子非常聪明。他最喜欢的休闲方式除了玩游戏,就是普通人绝对不会玩的数字游戏,数独。 第二百零九章:山东响马河南贼 他最巅峰的时候能够在十分钟内完成一个数独游戏,从小学一年级,到初中一年级,他的数学题从来都是用超出学习面的知识来解答,比如说在这一次元旦会考的时候,数学卷子上面的最后一道大题,他用了高中的函数知识来解答很简单的问题。 复杂,这就是数学的逻辑。明明很简单的东西,他却喜欢将他弄的复杂。这就是马青峰,青语的弟弟。 马青峰抬起头看了看我,突然对我说:“我想我应该学英语了。” “为什么?” 马青峰给了一个让我想揍他一顿的答案:“我们换英语老师了,新老师特漂亮,黑丝配高跟,戴着一个文质彬彬的眼镜,我要泡她。” 这是一个初中一年级孩子说出来的话,很早熟。可是并不假,因为世界就是这么疯狂。当有些孩子还在因为一道数学题一个单词而纠结的时候,有些男人,就敢说出泡老师的话。 我对他说:“泡老师可以,你要是能让你的美女老师心甘情愿的当你的女人,那就是你的本事,我不反对,但是你要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你要自己解决,比如说你被美女老师的老公给揍了,我可以帮你抵挡一些麻烦,但是你要是自己惹到麻烦了,就自己解决,我只答应你,在十八岁之前不让别人将你搞死。” 马青峰深吸一口气,伸出手说:“行,那就这么说定了。” 我在他的拳头上撞了一下,他露出了一个十分狡猾的笑容说:“这就算你对我的投资了吧,你要拿多少利息呢?” 他不是一般聪明,而是极其聪明。 所以我直接泼了他一盆冷水:“有可能赔本。” 马青峰神色有些凝重,他说:“我对你也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我有些感兴趣。 “别让别人欺负我姐。”马青峰口吻强硬的说,一点也不像一个刚上初一的孩子。 我说:“那如果我欺负你姐呢。” “那我会在还清你所有恩情之后,打败你。”马青峰给了一个让我有些吃惊的答案,我轻松一笑说:“ok,我等着这一天,希望你能履行你的诺言。” 元旦后第二天,我和青语就离开了她家里。 临走之前青语父亲只对我说了一句话:“好好照顾青语。” 像是吩咐,也想是嘱托。 我非常庄重的答应了一声:“嗯。” …… 我和青语到了机场,坐在机场宽大落幕玻璃前看着一架架飞机起降有序。青语对我说:“好怀念小时候的感觉。”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回到学校之后,准备怎么拼?” 青语说:“计算机二级证书马上就要考出来了,c+和c++以及vb课程也快要结束了,英语到五月份要考八级,经济管理方面正在攻读金融知识,学生会那里我出任会长,要做一个关于学生毕业之后的调查,而且还要和几个关系不错的同学一起 聚会郊游搞好关系,好像也就这些了,还行,不算太忙。” 不是太忙,是很忙。我听的一个脑袋两个大,不过压力是自己给自己的,趁着年轻不去拼搏,难不成要等到年老的时候去拼搏。不过我犹豫了一下对青语说:“每周给自己一个小时,看一个小时童话。” 青语并没有问为什么,而是点了点头答应了。 坐上飞机之后,青语就戴上了眼罩睡觉。而在我的旁边,则坐着一个男人,男人穿了一身唐装,长的十分斯文儒雅。头发理的一丝不苟,年龄不大,但是两鬓的头发却都已经花白了,男人笑着伸出手说:“能坐在一起就是缘分,不容易啊。” 我笑了笑,道:“的确是缘分。” 男人说:“哥们,我小时候吃过一种老城隍庙的包子,挺不错,可惜后来跟父亲一路到了济南,这一住就是三十年,不知道老城隍庙的包子还有没有了?” 我笑着说:“当然有了,不过肯定要改头换面了。怎么着?难不成您这一次是专程去老城隍庙吃包子?” “可不是嘛,我馋了三十年了,要是再不去,说不定就要进土了。” “这到是,看您年龄也像是要进土的人了。”我说了一个十分讽刺的话。 男人却依旧是嘿嘿一笑,并不生气。飞机起飞之后,他跟我谈济南的人情世故,各种各样的内幕如数家珍一样的全都说出来,我听着只是微微笑着,并不多说,快下飞机的时候,男人伸出手对我说:“在下济南万浮屠,人送外号山东大响马,不过我可不是真正的土匪强盗,尽管我也喜欢打秋风。” 我也伸出手说:“在下河南小贼郝仁,没外号,我也不是真正的贼,尽管我也喜欢去拿一些东西,比如说别人的命。” 一双手握在一起,万浮屠笑着说:“山东响马河南贼,郝兄当心啊。” “最近世道不太平,的确要当心。” 手只是轻轻一握,飞机就停好了,我立马带着青语站起来离开,后面传来万浮屠的声音:“郝兄别着急。” 我并没有回头,因为我知道,这一切绝对不是偶然。 从我见到万浮屠坐在我旁边的时候,我就认了出来他就是山东响马万浮屠。他空降东方明珠,这一行绝不简单。他一路上对我说的种种经历,全都是他目前的真实情况,我知道这是一种警告。也就是,你也别调查我的身份也背景了,我全告诉你,我就是要来抢夺你手中的胜利果实,你能怎么样吧。 这样的嚣张,只有万浮屠有。 山东响马河南贼,决战上海滩。 我不知道谁能赢,但是我知道从气势上我不能输,因为那样我就输了一半了。 离开机场之后,我让青语自己赶回学校。然后我就赶紧赶回家中,在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我给孙有波打了一个电话,让孙有波离开,不用再保护孙晓青了。孙有波什么也没有说就挂断了电话,我回到家中的时候,孙晓青正在教犇犇说话。 第二百一十章:共患难 孙晓青见到我回来,将犇犇抱起来,理了一下鬓边的秀发,笑着对我说:“回来了。” 我点了点头,犇犇咬着手指头,睁大眼睛看着我。 也不知为什么,小家伙突然将手指从嘴里放下来,叫了一声清脆的:“爸爸!” 发音极为准确,不再是以前的粑粑了。 孙晓青将犇犇放下来,让他自己在地毯上来回爬着玩。这才笑着对我说:“吃饭了吗?我给你做饭吧。” 我拉着孙晓青说:“别忙,我跟你说件事情。” 孙晓青一双大眼睛看着我,我抿了抿嘴唇,犹豫了一下说:“我想这段时间你和犇犇去别的地方生活。” “怎么了?我们娘俩托你后腿了?”孙晓青问道。 我看着她的眼睛说:“你知道不是。” 孙晓青轻松一笑说:“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们娘俩的安全,可是他是你的儿子,我是你的妻子,我们不能让你一个人什么都去扛着,我们才是你真正的后盾,我们要是走了,你怎么办?” 我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万浮屠空降上海绝对不简单。他已经在话里面说的很明白了,他就是来打秋风来了,至于这个秋风是谁,肯定是我了。我现在风头正盛,如果他要是能将我弄倒,那他可就扬名上海滩了。 孙晓青不说话,站在我后面给我研磨着太阳穴。 我手探到后面握着她的纤纤柔荑,对她说:“你这样让我很不放心。” 孙晓青揶揄了一句:“那我走了,我就放心了?什么是夫妻,就是有难了一起扛着,有苦了一起苦着,你是男人,你要撑起外面的一片天,我是女人,我要撑起咱们一家三口的一片天。” 我站了起来,看着目光坚毅的孙晓青。暮然回首,这才发现原来这个已经嫁做我妻子的女人,是这么刚强。正如同她能够一个人生下孩子,并且走遍整个中国一样。我想我的任何言语都是多余的了,我对她说:“我一定要保护好你们娘俩。” 孙晓青不说话,只是轻轻抱着我,融入到我的怀中。 …… 万浮屠,祖籍上海浦东人。 十二岁随父到了济南,定居在济南历下区。十八岁的时候成为历下区混混中的佼佼者,二十岁因过失杀人进了监狱。判了五年,二十五岁出狱,一举扬名整个济南市。这个世界上没有黑道,但是有黑生意。万浮屠早些年拉土方,后来做大了之后就投身到了洗浴中心这潭浑水中。再到后来洗白做建筑公司,简直就是一个**丝逆袭的标准样板故事。 可是现在,他却又将目标瞄准到了我的身上。 作为我说服老狐狸后,第一个敢公开和我叫板的敌人。 我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但是我想现在我已经稳定下来了,可以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来形容。 张晓军在医院里面住了半个月就出院了。说起来这家伙简直就是三天一小伤,五天一大伤。骨折晕迷简直就是常有的事情,张晓军出院那天,林国庆约我们一起喝酒,我却对林国庆说:“喝茶吧。” 最后我们到了黄浦江边找了一个靠近江滩的露天茶馆坐了进去,一壶茶泡上,林国庆说:“万浮屠来了,老四你准备怎么办。” 我摇了摇头说:“不好说,敌不动我动,我现在手里面有个万辉辉,这算是一个把柄。“ 林国庆眼睛眯着,对我说:“这同样也是一个万浮屠手中的把柄。” 我怔了一下,林国庆就说:“如果,我是说如果,万辉辉死在孙有波手中呢?” 我摇了摇头说:“不可能,我让孙有波留手了。” 林国庆没有就着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而是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我整个人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万辉辉被孙有波关起来好长时间了。如果要是万辉辉死在孙有波手中,那么孙有波岂不是危险了? 林国庆喝了口茶笑着说:“我也就是这么一说,你别当真。” 张晓军将一杯茶灌下去,问出了我想问的问题:“万浮屠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果说只是为了要来和郝仁叫板?真心没必要,他能从郝仁这里得到什么?即便是取代了郝仁之后,他能说服老狐狸?不说服老狐狸,这一切都是白搭。说不定还会被老狐狸给yin一手,到时候可是连小命都丢了。” 我和林国庆同时出了一口气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现在我们极为被动。” 是啊,现在的我们完全被牵着鼻子走,怎么能不被动呢!所以我们也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了,可是让我们惊讶的是,万浮屠到了上海之后,竟然销声匿迹了。一丝一毫消息都没有传出,这根本不符合我们对他的预料。 可是事实就是这样。 …… 有一天,刘美龄找我喝茶。 我赶紧答应了下来。刘美龄喝茶的地方就是在她家里,她自己会泡茶,泡茶的过程并不繁杂,只是将开水烧热,然后茶叶泡里面就能喝了。不过我知道刘美龄肯定不是因为找我喝茶这么简单,不过我也不着急,和刘美龄聊一些曲剧上面的事情。 小时候在家乡到也听过不少曲剧,所以和刘美龄聊起来到也不会词穷。再个就是刘美龄小时候也是穷人家的孩子,尽管现在身份不一样了,但是在我面前却依旧非常亲切,说是干妈,但是就和我亲妈差不多。 刘美龄每每听我这么说,总是揶揄我一句:“这要是让你妈听到,她还不气死啊,好不容易生了个儿子,到头来却送给了别人。” 我只是一笑置之,并不就着这个话题多说下去。 刘美龄将一杯茶喝完,就问我:“上次让你送小燕子回去,你对她感觉怎么样。” 我脑门一黑,干笑着说:“还好了。” 其实我和陈晓燕之间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可能。再说了,我已经娶了孙晓青了,难不成让我和孙晓青离婚再去娶陈晓燕?如果不可能,让陈晓燕做我的情人?我还真不感觉有这个可能,而且我也看的出来,陈晓燕绝对不喜欢我。 刘美龄自然不傻,肯定知道这一点。 第二百一十一章:刘美龄去世 她笑着对我说:“这是一条关系,多发展发展,说不定以后用得着。” 我点了点头。 刘美龄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感叹着说:“你别看老狐狸现在这么听我的话,其实上山下乡那会儿,他花心着呢。那时候我们牧场里面有四五个小姑娘都将自己交给了他,这其中就有我。可是最后只有我跟着他离开了牧场,来到了上海,嫁给了他,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赞美了一句:“因为您手段高明,是正宫娘娘。” 刘美龄瞪了我一眼说:“你真当他是皇帝啊,还后宫。那是因为别的女人都相信了他的花言巧语,而我却相信了我能让他身败名裂,或者是拥有荣华富贵。说白了,就是拿捏住了他的短处。这一拿捏就是三四十年,当年的短处如今也变成了这么多年生活下来的感情,自然而然他也就这么听我的话了。” 我有些惊讶,不过对于刘美龄拿捏老狐狸的短处到有些感兴趣,拿捏了三四十年老狐狸还没放下来? 刘美龄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笑着对我说:“别猜了,那些只不过是我们年轻时候的事情。” 我咧嘴一笑说:“不会跟现在的艳照门差不多吧。” 刘美龄作势就要打我,我赶紧躲了一下,刘美龄这才剜了我一眼,对我说:“郝仁,男人在做事的时候,一定要机警果断,只要你不做错事,干妈哪怕是拼了老命,也要救你。哪怕到时候继续用这个短处去威胁老狐狸,最近老狐狸去上面开会了,市里不太平,干妈也知道你为难。其实你完全可以去放手一搏,赢了干妈给你炖肉吃,输了干妈找老狐狸,让他救你。” 刘美龄这段话,可谓是对我吐露了真正的心扉。 可是我却眉头皱起,抬起头看着刘美龄问她:“干妈,你这让我有点惶恐。” “不知道干妈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吧?”刘美龄笑着对我说,理了一下眼镜上面的老花镜,脸上的皱纹组合成一副和蔼的笑容。 我点了点头,十分实诚。 刘美龄说:“老狐狸这一路上来,做了太多太多损阴德的事情,我要是在不做点好事,等我去世之后,那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我们的儿子都被诅咒死了,我可不想让你在出点什么意外。” 我眉头一皱,这个理由实在让我有点想不通。 刘美龄却对我说:“陪我去想佛堂读会儿佛经吧。” 我答应了下来。 这栋小房子竟然还有一个地下室,地下室不大,也就二十来平方。是一个造型非常别致的佛堂,里面供养着一尊释迦牟尼和一尊元始天尊像。里面香火鼎盛,佛堂里面播放着淡雅的佛教音乐,十分肃穆。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难以想象在这栋小房子里面竟然有这么一个精致的佛堂。 刘美龄将我带过去,坐在蒲团上面。她并没有诵佛经,而是看着眼前的佛像对我说:“小郝啊,这佛堂自建成之后,老狐狸一次都没有进来过,他说这是邪魔歪道,可是我知道,他害怕。他每天睡觉前,都 要闭着眼睛,将今天的事情全都想一遍,想多睡几个小时,可是只要睡够三个小时,他就会自动醒过来。这叫,心中有鬼。” 我有些惊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 第二天,刘美龄病了。 病的非常重,是我将她送到了医院。我给老狐狸打电话,刘美龄说不用。小病而已,别打扰他了。最后我还是没给老狐狸打电话。晚上,我坐在病房里面,刘美龄看着我,露出了和蔼的笑容,有点老态龙钟的样子,不过却依旧和蔼。她对我说:“这辈子恐怕都没人能知道老狐狸的短处了。” 我说:“不还有您知道嘛。” 刘美龄没说话。 第三天早上,在医院陪床的我醒过来之后,就发现刘美龄永远也不可能醒过来了。 刘美龄毫无征兆的在黎明前去世了。前一天医院鉴定她只不过是普通的发热而已,这个消息无疑如平地起惊雷一样。炸响在整个上海滩上,在早晨八点后,无数社会名流前来医院见刘美龄最后一面。 而我也终于明白了老狐狸的短处是什么了,就是刘美龄自己。 中午十二点。 一架北京军区的战斗机降落在虹桥机场,老狐狸从上面走了下来。直接换乘一架上海警用飞机飞赴刘美龄所在的医院。飞机降落在楼顶,老狐狸一言不发通过电梯直接到了刘美龄所在的病房,当老狐狸推开病房门的时候,刘美龄已经过世了八个小时了。 我坐在床边,看着风尘仆仆赶回来的老狐狸。 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老狐狸对我说:“你出去。” 我不多说什么,站了起来离开了。 我不知道老狐狸在房间里面对刘美龄的遗体说了什么,但是很明显老狐狸哭过。刘美龄的死亡是正常性死亡,并不是什么大病引起的。所以说,刘美龄死的一点痛苦都没有。老狐狸也并没有因此迁怒院方什么,但是院长还是诚惶诚恐找到了我,要求我对老狐狸说一些好话。 我没答应,也没拒绝。 其实我知道,做了一辈子夫妻。 拿捏了老狐狸一辈子短处,老狐狸早就了解刘美龄了。 刘美龄的遗体被送往殡仪馆,路上没有警车开道,也没有隆重的仪式。甚至遇到红绿灯的时候,还需要等车。没有人会想到,在这一辆普通的殡仪车里面,躺着的是一位拿捏了老狐狸一辈子‘短处’的女人。 遗体被送往殡仪馆之后,在一个偏僻的小厅里面举行了一个小型的追悼会。参加追悼会的人,没有各方大佬,也没有那些所谓的社会名流。只有孙晓青,我,犇犇,还有王颖丽。 老狐狸什么也不说,只是站在水晶棺前面,看着被入殓师打理的慈祥和蔼的遗体,怔怔出神。 最后,老狐狸让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都离开了。 老狐狸站在水晶棺前面,问我:“你知道为什么我让你留下来。” 我说:“您有话要对我说。” 第二百一十二章:万辉辉死了 老狐狸深吸了一口气,呵呵冷笑一番对我说:“对,有话对你说。话很简单,你和万浮屠以及陆家的事情,我绝不插手。如果你输了,那你就滚蛋,以后别让我见你。如果你赢了,那么恭喜,我可以送你一个前程。” 我不冷不淡的说:“ok,很不错的选择,你要是什么事情都帮我,我还真有点害怕。” “走吧。”老狐狸无力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我离开了追悼会现场。 第二天早上,张玲回来了。中午,刘美龄远在美国的女儿也回来了。刘美龄的女儿是一个很漂亮女人,三十多岁的样子,和她一起回来的还有她的老公,两人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在刘美龄的遗体面前守灵了一晚上。 第三天,刘美龄要下葬了。 这一天,天空中下着小雨。刘美龄被推进了火化炉里,一个小时后,一盒骨灰被送了出来。骨灰被装到精美的骨灰盒里面,送往郊区的目的,下葬。这一天,不在低调,不在从简。封禁道路,警车闪烁这红蓝警灯开道,所有执勤民警全都带上黑色袖章,市里面所有部门的公务员,全都默哀十分钟。 花圈将郊区目的堆成了一座小山,能够放在刘美龄墓前的花圈,却只有一个。 老狐狸的花圈。 刘美龄的墓上只有一个名字,刘美龄。 以及一个刘美龄生前的一张照片。 当天晚上,新闻联播发布讣告。 人民艺术家在沪去世,享年六十五岁。生前作品有……,是我国老一辈艺术家中的典范。国家一级艺术家,为我国艺术做出重大贡献。 这一天,整个沪市,沉浸在悲伤之中。老狐狸让所有人都离开,坐在刘美龄的墓前,只有一个人,失去了平日里的意气风发,失去了平日里的精明,只是一个即将垂暮的老人罢了。孙晓青参加完葬礼之后就带着犇犇离开了,我和从丹麦赶回来的张玲站在墓地山脚下。 张玲眼睛很红,显然哭过。这也难怪,毕竟是女生。而老狐狸又是她的大伯,刘美龄好歹也是她的大伯母。 冷风顺着领口灌到身体里面,让我打了一个冷颤。张玲对我说:“生命好脆弱,前一周刘伯母还给我打电话问我在丹麦的生活,没想到这才没过几天,她就去世了,走的这么急。 “人生就是这样无常,或许前一天还曾活蹦乱跳的人,在下一刻就会香消玉殒。”我不禁也有同样的感慨,我是亲眼看着刘美龄去世的人,我最能理解这种感觉。前一天晚上还和你有说有笑,第二天早上就阴阳两隔。 张玲抬起头看着我,对我说:“郝仁,如果你要是比我死的早,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我都已经死了,你还不放过我?”我看着她,开了一个半玩笑。 张玲说:“我要将你的骨灰装到小水晶瓶里面,带着小瓶子,和我生活一辈子。” 我揶揄了一句:“我还以为你要将我挫骨扬灰呢。” “你 混蛋。”张玲打了我一下。 生命的无常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其实我有些不明白刘美龄为什么去世的这么突然,但是仔细想想,不难发现在刘美龄去世之前,她似乎知道。当人的生命走到尽头的时候,我想这世界上唯一值得留念的东西,恐怕也就只有那份感情了。 其实我知道,刘美龄是故意选在了老狐狸去上面开会的这么个时候。为的就是让老狐狸一辈子都忘不了她,为的就是一辈子都拿捏着老狐狸。 而我,恐怕是刘美龄临死之前唯一需要交代的人吧。至于为什么,我想应该和她那个十五岁就夭折的儿子有关。她说老狐狸做了太多阴损事情,死后要下地狱,其实我知道,她愿意陪着老狐狸一起下地狱,可是却不愿意让她死后的儿子不得转世重生。 她家中的那个佛堂,恐怕就是在她儿子夭折之后建立的。 老狐狸睡不着觉,不是因为心中有鬼,而是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鬼,下了地狱也能称霸一方。 这才是真正上位者的霸气。 这一晚,我一夜未睡。 不知道为什么,不困。 整个人就好像是突然之间明白了许多事情一样,可是朦胧之中,却又似乎什么也不明白。等到天亮的时候,我突然之间懂了,有些事情活着永远不会明白。比如说生命的意义,哲学是一种比较恶心的学科。因为所有的哲学都建立在人活着的基础上面,没有人知道人死了之后,真正是什么样。 或者是,死的那一刻,想的是什么。 天亮了之后,我带着张玲回到了城市里面。 将张玲安排在余山高尔夫别墅里面,然后我就直接给孙有波打了一个电话:“杀了万辉辉,头颅装在保龄球里面送给万浮屠。” 孙有波什么也不问,只回答了一个是。 打完这个电话之后,我对自己说:“是时候给敌人一些颜色看看了。” 生命只所以存在,就是因为物竞天择。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虾米吃泥土。优胜劣汰,这就是这个世界。我想这恐怕也是生命真正的意义。 打完这个电话之后,我又给林国庆和张晓军打了一个电话,约他们两个到老地方喝茶。到了之后,我将刚才给孙有波打的电话给他们两个说了一下,林国庆听了之后眉头一皱说:“先发制人?” 我点了点头,说:“对,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发制人。不就是一个万辉辉么,我到要看看万浮屠的底牌是什么。” 林国庆笑了笑,问我:“现在老狐狸的妻子刚死,你这么做不好吧?不怕惹恼老狐狸?” 我说:“不怕,狐狸尽管狡猾,可是终归只是条狐狸而已。” “这话牛逼。”林国庆说。 张晓军也竖起大拇指说:“我咋感觉他在装逼呢。” 我轻松一笑,不再多说。 可是,就在我嘴角刚刚扬起的时候。孙有波就给我打了一个电话:“万辉辉死了。” 第二百一十三章:梦寐以求的生活 我没回答,孙有波就继续说:“不是我杀的,但是跟你要求的一样,头丢了,只剩下一个身体,在我的房间里面,不知道是谁干的。” 我感觉到有些头疼,揉了揉太阳穴说:“将尸体丢到黄浦江里,喂鱼。” “行。”孙有波答应了下来。 而几乎也就是在同时。我接到了张玲的电话,电话里面张玲大哭大叫着说她遇到麻烦了,让我赶紧过去。我立马丢下电话就赶往余山高尔夫别墅里面,我到了高尔夫别墅之后,看到了令我瞠目结舌的一幕。在别墅房顶上面,悬挂这一个头颅,万辉辉! 张玲正站在一旁,被吓的不轻。本来昨天晚上在墓地住了一晚上她就害怕,今天刚回家又遇到了一个活人头,更是都快哭了。别墅区的保安正在往上面爬着将头颅取下来,我上前给他们打了个招呼,每人发了一盒烟。然后让他们别将这事儿传出去,头颅给我。 他们笑着答应了,户主就是上帝。 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要大惊小怪。这就是高端别墅区保安的素质。 我拿到万辉辉人头之后,直接将装到一个包里。然后将张玲带到别墅里面,张玲这才算是安下心来。我并没有立马走,因为张玲要我陪陪她。我就打了个电话让孙有波过来将人头拿走,不用送给万浮屠,直接丢到江里喂鱼,或者直接找只藏獒,喂了。 处理好这一切之后,我这才和张玲坐在别墅客厅的沙发上面。 张玲睁大了眼睛看着我,显然被吓的不轻。 我知道,这是万浮屠的把戏。显然,我被先发制人了。 张玲问我:“那个人头,是真的人?” 我点了点头说:“对,和别人有些过节。” 我知道骗不了她,索性就实话实说了。 张玲犹豫着抿了抿嘴,最后她整个人蜷缩在沙发上面,一动不动,像一只被狼狗吓到的小猫咪一样可爱温顺。我也不说话,坐在张玲的对面,过了一会儿,张玲对我说:“我现在只剩下你了。” 这一句话,如同晴天霹雳一样,打在我的心头。是啊,张青石死了,张超死了。夏婉玉移民澳洲了,她可不就只剩下我了。我走过去,将她拉起来抱着她,对她说:“我会保护你的。” 她问我:“那我是不是就成小三了,你有老婆。” 我咬着嘴唇,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张玲却眉头一皱,对我说:“我要当小三。” 然后她就松开我,将我压倒在沙发上面,主动去吻我。不知何时,她竟然也这么大胆火辣。 我不能拒绝她,正如同上一次在金茂君悦时我没有拒绝她一样,可是这次当我们两个一丝不挂互相望着的时候,她不再闭上眼睛,而是对我说:“我要在上面。” 女孩只要经历过一次男人的洗礼,就不再是女孩,而是女人。如果说孙晓青就像是一道家常便饭,不管怎么样都吃不腻的话,那么夏婉玉就是麻辣的四川火锅,永远都能让你吃的满头大汗,兴奋不已。而张玲则是三亚海滩上面的 一道冷饮,碧海蓝天,清新爽口。 幸福的时间总是那么短暂,张玲只在余山高尔夫别墅里面住了两天。就又乘坐飞机回丹麦了,她本就是回来参加刘美龄的葬礼的,并不是回来和我幽会的。不过临走之前张玲告诉我,她过年的时候不回来了,而且她的学期制定到了两年,完成两年学业才算是毕业。 最后在机场登机时,她的眼睛湿润了,对我说:“可能这两年我都不会再回来了。” 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机场的广播在提醒她要登机了。 她对我挥了挥手,然后就走进了登机口。 我落寞站在原地,怔了好久。这才,开车回市区。我在车上单曲循环张学友的《祝福》,这一次可以确定了,张玲要走两年。想着昨天晚上她的种种疯狂,一晚上竟然要了我五次,甚至在我后背上面留下了无数道抓痕,汗水都浸湿了她的头发,在寒冷的深夜里面,她的身体如同火炉一样炙热,我终于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疯狂了。 原来她要告诉我,她要走两年了。 以后见面的机会可能会很少很少! 恐怕这也是为什么她上次只会留书一封的原因。她不想面对,可是这一次,她坦然面对了。我知道,坐上飞机的张玲,肯定会留下眼泪。与其说她回来是参加刘美龄的葬礼,不如说她想找个借口回来看我。手腕上的百达翡丽5002依旧夺目,它的价钱已经不再重要。 因为它是张玲…… 对我的爱! …… 万辉辉死了之后,并没有人计较万辉辉为什么死。因为他犯了一个决策性错误,那就是太相信万浮屠了。或者也可以说他太将自己当回事儿了,万浮屠让万辉辉打头阵,只不过是让他调查一下我而已,可是他却公开和我作对。这个下场罪有应得,而万浮屠杀了万辉辉,我想又两个因素,第一万辉辉在我手上是一个把柄,第二那就是万浮屠心情不爽。 我不知道老狐狸怎么想的,但是刘美龄死了之后,老狐狸竟然公开表示他对于这次的事情袖手旁观。 这一下,很多人都又蠢蠢欲动了。 而我依旧只有那一个办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并不是消极的态度,而是做好攻守,以不变应万变。因为现在事情的所有主动权都在万浮屠手中,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万浮屠到底在做什么,这是一个很悲剧的事情。 从机场回到家里,吃过孙晓青做的饭菜。 孙晓青并没有问我这两天去哪里了,可是我却将事情主动跟她说了,并且将我和张玲的关系也告诉她。诚实,坦白,这就是我和孙晓青之间的感情。孙晓青并没有说什么,而是逼着眼睛躺在我的大腿上面,听我说完之后,她就说:“说完了?” 我嗯了一声。 孙晓青说:“那好,我也要你五次。” “……”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孙晓青却皎洁一笑,露出了一丝属于小女人性子的娇嗔道:“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郝仁,你过上了许多男人梦寐以求的生活了嘛。” 第二百一十四章:占便宜 听着孙晓青的话,我沉默了。孙晓青却将我的手腕抬起来,看了看手腕上面的百达翡丽,笑着说:“5002,表王,挺贵。” 我被孙晓青的坦然给吓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可是孙晓青却又闭上了眼睛说:“好了,我不都说过,在犇犇十八岁的时候,你要带着我环游整个世界。你的后半辈子都属于我,现在你风流一点,我不介意。” 很难想象孙晓青会这么坦诚,会这么大度。可是这就是孙晓青,一个让我无话可说佩服之极的女人。我的妻子! 孙晓青的生活很平淡,和我结婚之后,她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再个就是照顾犇犇和打扫家里的卫生,有些时候孙晓青也会出去逛一逛,不过都是给犇犇买些儿童读物,她自己偶尔也会买衣服,不过买的都是比较便宜的家居服,像以前那些华贵的衣服她都不买。 而且孙晓青每周有三天时间都要做一个小时的瑜伽,她依旧是个女人,不是神仙,想保持好的身材就要运动。 孙晓青曾经对我说过,不让犇犇去那种管教特别严厉的学校里面上学,犇犇的小学要轻松。中学要努力,高中要坚忍不拔。然后大学的时候更要努力,孙晓青是这样总结的:快乐的童年,积极向上的少年,拥有能力的青年。 我很同意孙晓青的教育方针,所以孩子都交给孙晓青去管。 而为则像是一头野兽一样在外面厮杀,来保护她们娘俩。 …… 大约在刘美龄去世二十一天之后,也就是三七的时候。一个女人找到了我,刘美龄的女儿,胡玫。 我和胡玫约见面的地方是在一个私人餐馆,胡玫选的地方,十分不错。落座之后胡玫先跟我说了一下她的个人情况,然后又问了我一些问题,基本上都是我个人家庭原因。看的出来胡玫在试探我,不过我也不怵她,我本来就没打算图刘美龄或者老狐狸什么,说白了,张青石死后,青石集团不能到架,我这时候站出来,也算是帮老狐狸一把了。 大概饭吃到一半的时候,胡玫放下了筷子对我说:“我母亲去世之前对你说了什么?” 我说:“她说她拿捏了你父亲一辈子。” 胡玫怔了一下,旋即笑了笑。 她说:“我要回美国了,我不管你到底为了什么,但是我可以给你一个愿望,如果你有一天混不下去了,或者说需要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忙。” “有前提吧?”我问。 胡玫轻松一笑说:“有,前提就是,以后我父亲留给你照顾了。” “我照顾不了他,恐怕是你父亲照顾我,我不知道你这个照顾是什么意思。”我反唇相讥。 胡玫眼睛一瞪,说:“不许背叛我父亲,就只有这一个要求。” 我笑了笑说:“那如果我背叛了你父亲呢?” “我想你已经答应了。”胡玫玩味的看着我说。 我有些无奈,她有着和老狐狸一样的jing明。 …… 和胡玫分开的时候,胡玫对我说:“另外我给你指一条路,万浮屠的目标很有可能不是你,而且或许万浮屠不是真正的幕后指使者,他说不定也是别人的一颗棋子。” 我大吃了一惊,问她:“你怎么知道?” 她笑着说:“我只是在告诉你,我的能力很强大,如果你要是背叛我父亲,你的下场恐怕不会很好,最起码,嗯,不会比万浮屠好到哪里去。” 我有些惊骇。回去的时候我想去调查一下胡玫的身份,可是调查结果却让我有些蛋痛,胡玫任职在美国堪萨斯州一所小公司里面,丈夫也是一个老实本分的人,在堪萨斯州有一栋房子,两辆车,一条狗。可是我知道,这些资料不能相信。 不过也没办法,凭借我现在的能力,还拿不到高层次的资料。 …… 在刘美龄‘四七’的时候,我和王颖丽在吃过晚饭之后约定好一起去她的墓地上面送上一束鲜花。 刘美龄的墓地在整个墓地群最上面,这里象征着权势。 这里依旧放着前些天友人来看她时放的鲜花,鲜花已经枯萎,我将枯萎的鲜花丢掉,将我带来的放到墓碑前。王颖丽站在那里,没有动,我们两个就要离开的时候,她才冷笑了两声,说:“死时的无限风光,可是在死后又有多少人能够记得呢?人这一辈子,也不知道图些什么。” 我看了看她说:“活着呗。” 王颖丽叹了口气,似乎颇有感慨一样:“所有人都知道深圳三十年前是一个小渔村,如今是一座国际化大都市,可是究其原因,恐怕只是某位老人在那里画了一个圈罢了,这就是上位者的权利,他可以决定一个地方,数百万人的xing命与前途,所有人都知道南京大屠杀,可是谁又知道嘉定三屠呢?” 我说:“姐,你又感慨了。” 王颖丽笑了笑说:“不说这个了,你准备怎么应付万浮屠?” 我笑着对王颖丽说:“姐你就放心好了。” 王颖丽边往山下走边说:“让我放心?那你怎么不给我说个办法?”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停下了脚步。王颖丽也停下脚步转过头看了看我,我看着她的眼睛,笑着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什么好怕的?” 王颖丽不说话了,剜了我一眼,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可是我却知道,她在为我担心。 我主动走了上去,牵住了她的手,对她说:“好了,先回去,这件事情急不得。” 王颖丽妖冶一笑,谈笑间露出一丝狐媚,美目流盼剜我一眼说:“怎么?事情急不得就来占姐的便宜了?” 见诡计被洞破,我依旧脸不红心不跳,牵着王颖丽的手就往山下走。让我感觉到奇怪的是,王颖丽竟然不甩开我。就这么被我牵着离开了墓地,坐上了我的迈腾。坐上车后,王颖丽对我说:“郝仁,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但是你应该站在老狐狸的角度去想想,你现在被所有人传成老狐狸的义子,但是喜欢你的刘美龄死了,所以也就是说,你少了一道保护墙,而万浮屠这时候敢来,就说明他们已经拿捏到老狐狸的心思了。” 第二百一十五章:一些事情 我听着王颖丽的话,嘴角扬起一丝笑容:“但说无妨。” 王颖丽别有深意的说:“老狐狸在考验你,不成功则失败,一边是悬崖,一边是天堂,老狐狸从来不会让一个没有真本事的人去做他的‘义子’,你如果想要得到老狐狸的扶持,只有自己去努力,去奋斗。不然你最好的下场也就是得到大德集团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然后安逸一辈子。” 我降下车窗,让冷风灌进来,对王颖丽说:“你知道老狐狸这辈子最怕的是什么东西吗?” 王颖丽眉头皱起一道疑问。 我犹豫了一下,说出了我的猜测:“老狐狸最怕死了之后没人给他抬棺。” 王颖丽哑然,可是还是有些不明白。 我脸上带着一丝笑容说:“这件事情原本我不打算告诉别人,但是今天你问起来了,我就打算跟你说说。老狐狸十五岁的儿子,是被人杀的,而不是外界传说的病死的,而老狐狸的女儿和她的丈夫,绝对不是夫妻。” 王颖丽整个人都懵了。 而我继续说:“先说他儿子,从资料上面显示,老狐狸儿子死于癌症并发症,可是根据我的调查了解,老狐狸的儿子生活非常健康,而且也不**,最最重要的是老狐狸儿子不可能接触到含有致癌物质的食物或者东西,因为他是老狐狸的儿子,所以他得癌症的几率几乎只有百分之一,不要说什么没福享受人生,上天要收他的命,没那么扯淡,老狐狸的儿子绝对不可能死于生病,即便是生病,也不会死的那么突然。” 王颖丽皱起的眉头出现一丝惊讶,叹为观止的看着我,迫切的问我:“那他女儿是怎么回事?” 我叹了口气说:“刘美龄去世的时候,老狐狸女儿带着丈夫回来了,如果他们两个的确生活在美国的话,他们两个在人前肯定不会特别拘谨,而根据我的暗中观察,老狐狸女儿和她的‘丈夫’从来没有在人前出现过特别亲密的接触,甚至有时候他们两个用英语交流的时候,还显得有些茫然。你相信一对夫妻结婚好多年,都不了解彼此吗?” 我自问自答:“显然不可能。所以他们两个一定是假夫妻,或者也可以说,老狐狸女儿根本不在美国,或许还有其他可能呢。” 王颖丽睁大了眼睛看着我,整个人显得十分难以置信,她问我:“你脑袋里面到底在想什么啊?” 我淡然一笑,没有回答。 王颖丽却又问:“那你为什么说老狐狸怕自己死了之后没有人给他抬棺?” 我不由想起了那天晚上最后一次进入小红房子是和老狐狸的对话,我转头看了看王颖丽说:“如果你是想要一个你能够控线的木偶的话,那我绝对不适合,但是如果你想要一个打上你的烙印,以后说不定可以超越你的大人物的话,那你就选择我。最起码,我不会让你死了之后,连坟头上的草都没人帮你拔。” 王颖丽眉头一皱,我说:“那天晚上,我就 是用这段话征服了老狐狸,很傻逼,连我自己都不相信这个理由能通过,我当时完全就是气急败坏,可是很奇怪,老狐狸同意了。” 王颖丽恍然大悟,张口就说:“老狐狸生前得罪了太多人,他需要培养一个可以独挡一面的人,而这个人……” 王颖丽用手指着我,我咧嘴一笑说:“姐,你别用手指我。” 王颖丽有些愠怒的瞪了我一眼,说:“郝仁,没想到你还挺聪明嘛。” 我沉思了一会儿,对王颖丽说:“这一切都是猜测,如果有一条传出去,我随时都有可能身败名裂。” 王颖丽犹豫了一下说:“我懂。” 我却说:“你不懂。” 王颖丽皱起眉头问我:“有什么不懂?” 我问她:“那你说刘美龄为什么突然死亡?” 王颖丽哑口无语,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我却将我的想法又说了出来:“刘美龄是自杀。” 这一次,王颖丽没有惊讶,而是露出一丝玩味:“苍生刍狗,有意思。” 其实这些东西,都不是我自己一个人想到的,全都是孙晓青交给我的资料上面分析出来的结果。而这些资料,但凡我看过之后,全都会烧掉。不过显然不光孙晓青猜了出来,王颖丽也猜出来了。王颖丽叹了一口气,眼睛中闪现出一丝落寞,她说:“即便如老狐狸这样一生叱咤一方的枭雄,也免不了落一个晚年不保的下场,更何况是我们呢。” 我笑着说:“我们只需要向前跑,迎着未来的冷眼和嘲笑即可。” 王颖丽将手机连接到汽车音响上面,用手机播放了一首老歌《葬心》,很忧伤唯美的歌曲。深夜空旷的道路上面只有我们这一辆汽车在疾驰,我们两个都不再说话,车厢里的气氛有些暧昧。 车后面出现了一辆路虎,王颖丽对我说:“加速。” 我不去质疑,一脚将油门踩到了底。 转头看着王颖丽,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 后面的路虎油门一踩,也追了上来。迈腾终究不是路虎这样马力强劲的车辆,风驰电掣间路虎就追了上来。我转头就看到了在路虎的驾驶席里面坐着一个我熟悉的人,陆鹏举。王颖丽交给我的那份资料上面,有他的照片。所以我一眼就认了出来。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王颖丽则眉头一皱就对我说:“撞过去。” 我毫不留情,方向盘一转。 砰! 两辆车撞到一起,火星四溅,剑拔弩张。也就是在这时候,王颖丽对我说:“踩刹车。” 我一脚刹车踩下去,迈腾立马停了下来,而架势路虎猛打方向盘的陆鹏举根本不会预料到我会这么做。路虎如同离弦之箭一样,朝着路基就冲了过去。我深吸了一口气,赶紧发动迈腾离开了事故现场。 伤痕累累的迈腾到了市中心之后,我将王颖丽送到了她住的公寓里面。 第二百一十六章:老子爱你 下车的时候王颖丽对我说:“最近小心一点,这是老狐狸给你的最后一道难题了,如果你能够挫败万浮屠和陆家,那么你肯定会有一个锦绣前程。” 我笑了笑说:“姐,别给我喂糖衣炮弹了,锦绣如老狐狸,到头来不也是一死吗?” 王颖丽犹豫了一下,对我说:“你不一样。” 说完,她就上楼了。 而我却没离开,我只是将车停在楼下。点上一支烟,躺在车里面。我现在不抽烟,可是有些时候总是想要抽一根。香烟在手指尖燃烧,不疾不徐,一根烟燃尽,迈腾副驾驶的车门打开,孙有波坐了进来,裤管上面带着血迹。 我问他:“我不是让你保护你姐吗?你怎么还跟着我。” 孙有波露出憨厚的笑容说:“我姐让我保护你,我听我姐的话。” 我将烟头丢到车窗外,郑重的对他下达了一个命令。 命令下达之后,孙有波就离开了。而我则依旧躺在车里面,又点燃一支烟。将香烟夹在手指尖燃烧,只燃烧了半支烟,车门就又打开了,这一次来了一个熟人,一个本不应该和我见面的人! 万浮屠! “吃过老城隍庙的包子了?”我不冷不淡不急不躁问了一句。 万浮屠嘿嘿一笑,说:“吃过了,味道绝对上乘。” “那是不是应该回济南了?” 万浮屠舒服的靠在车椅上面,笑着说:“回去,明天晚上十二点,外滩的飞机。” “那里建机场了?上海不就只有虹桥机场和浦东机场吗?” “有了!”万浮屠淡然一笑,下了迈腾。 我将剩下的烟一口气抽了,将烟头从车窗丢下去,从兜里取出手机,给王颖丽打了一个电话,电话响了五次之后通了。电话里面传来王颖丽的声音:“干嘛?” 我露出一个贱贱的笑容,说:“姐,你现在是不是只穿着一条睡袍。” “嗯!”王颖丽的声音很低,可是我还是听到了。 我又问:“那也就是没穿内衣裤了?” 王颖丽依旧低声嗯了一声! 我却又说:“姐,我要不要上楼。” 王颖丽不说话了,过了好一会儿,她说:“不用了。” 而此时,站在公寓窗前的王颖丽终于将窗帘拉上了,女王的脸上竟然露出一片绯红。有时候我想想,我还真他么料事如神。 我又给孙晓青打了一个电话,说我今天晚上不回家睡觉了,孙晓青什么也没有问就同意了。然后我到菁菁伊人找到了张晓军,然后又给林国庆打了一个电话,我们三个坐在菁菁伊人顶层的客房里面,林国庆靠在窗前,看着外面寂静的街道,问我:“郝仁,有什么话直说,我知道要出事情了。” 我索性也不隐瞒,笑着说:“只央求你们帮我做一件事情。” “说。”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如果我有什么不测,你们一定要隐瞒好孙晓青。” 张晓军刚要骂爹,林国庆就说:“可以隐瞒,但是如果你真死了,我们一定鞭尸。” 我笑了笑,林国庆的智商,永远都不用解释。 林国庆却又说:“老四,其实你有更简单的办法来完成这件事情。” 我说:“简单办法不管用,还是用复杂的办法吧。” 林国庆不再多说。 张晓军挠了挠头说:“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林国庆说:“我也不是太懂。” 说完,他们两个就看着我,而我则说:“有些事情,不能让兄弟们跟着受苦。” 张晓军刚想歃血为盟说一顿表忠心的话,林国庆就摆了摆手说:“老三你放心吧,能让你帮忙的事情,郝仁可不会放 过你。比如说,现在给我们两个安排两个技师来个全套?” “靠!”张晓军怒骂了一声。 最终我们还是没享受全套服务,只让技师给按摩了一下就住在了菁菁伊人里面。第二天早上醒过来之后,林国庆就离开了,而我也驾着车离开了,我将车开到外滩,停在一个隐蔽的停车场上面,可以远眺整个外滩的美景,然后我就坐在车里面等着。 中午的时候,王颖丽给我打了一个电话,问我在哪儿。 我说:“姐你就别担心了,我一定不会有事儿。” 王颖丽口吻强硬的说:“你快说,你死了我替你收尸好不好。” 我有些无奈,说:“外滩。” 王颖丽犹豫了一下,对我说:“小心点。” 我嗯了一声。 车厢里面有些寂静,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傍晚。晚霞悬挂在天上,整个城市如同披上了一件霞衣一样,显得格外迷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味道,几乎就是突然之间,乌云遮住了晚霞,天空中下起了蒙蒙细雨。很快,细雨就变成了雪花落了下来。 几乎是转眼之间,大地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我坐在车里面,放了一首蔡琴的《是谁在敲打我窗》。前两天我刚将车载音响换了一套,光这一套音响花了我几千块钱,现在听着优美的音乐,顿时感觉这套音响没有白换。我将车窗拉了上去,外面的一切都与我无关,一首歌听罢,脸上带着舒服的笑容。 我知道,我在给自己减压。微微颤抖的双手证明我其实并不如表面上这么淡定。 手机响了。 我拿了起来看了一下,是孙晓青打来的电话。 我接通! 孙晓青问我:“怎么还不回来?” 我说:“我在忙,外地出差了,过两天就回去。” 孙晓青并没有多问,而是说:“注意休息,别那么累。” 我答应了一声,孙晓青就挂断了电话。 我长舒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可是手机又响了,我拿起来看了看,这一次是一个我绝对不会想到的人给我打的电话,+61开头的号码证明这是夏婉玉打来的电话。我不知道夏婉玉为什么这时候给我打电话,但是我还是义无返顾的接通了。 电话里面传来夏婉玉的声音:“刚吃过饭,又吃了些蓝莓,突然想起你,本不想给你打电话,犹豫再三还是拨通了,最近过的怎么样?” 我抿着嘴说:“还行,马马虎虎。” 夏婉玉轻松笑了笑,说:“你知道我问的不是生活。” 我反唇相讥:“那你问的是什么?” 她说:“你最近想我了吗?” 声音很曼妙,就一如她的性格一样。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夏婉玉却呵呵一笑说:“算了,想必你也看了那封信了,其实我这个女人也就是这样,给你打电话只不过是突然之间想起你,怎么说呢,就是有点犯贱,不过对你的反应,我很满足。”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叫了一声:“夏婉玉!” 刚准备挂电话的夏婉玉怔住了。 我却说:“我现在在车上,等一下我要见两拨人,或许我能赢,或许我只是别人的棋子,或许我还会输,不过我还是想说,其实人这一辈子很长,但是归根结底活一辈子,只活两个字,感情。人都是有感情的动物。” 说完这段话,我闭上了眼睛,额头上面全都是豆大的汗珠。现在是冬季,这绝对不是镇定的表现。 夏婉玉又问:“那你想我吗?” 声音很曼妙,就像是百灵鸟一样,却又像是魔鬼的**一样,总是那么让人心扉颤动。 不知道为什么,我怒骂了一声:“草,老子爱你。” 第二百一十七章:命中女神 我脱口而出这句话之后,然后就感觉到嘴巴里面很干涩。// //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说出这样一句话,可是话已经说出来了,不能收回。 我想,每一个男人命中都要遇到一个像夏婉玉这样的女人。她很有本事,她让你看到了这个社会的原貌,她更带着你走向成功。可是在你骄傲自满的时候,却又将你一脚踩到人生的最低谷,让你知道,人生需要靠自己去努力拼搏。不能靠女人,因为你们是男人。 不知为何,电话那端传来夏婉玉哭泣的声音! 尽管很微弱,可是我还是清晰的听到了。 我并没有安慰她,可是我的心却平静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心中隐隐有些疼痛。 到了现在,暮然回首去看夏婉玉和我之间的关系。 她是我的什么人呢?我思考了一下,得到了四个字:命中女神! 她和马晓丹不一样。马晓丹是我的初恋女神,她带给我的注定只有学生时代的青葱年华。而夏婉玉却是我命中注定的女神,聪明、睿智、富有心机、狠辣却又不乏温婉和善良,一个完美的女人。 可是什么样的男人才能配得上她? 我不得而知,不过我想现在我不配。即便没有孙晓青,我也不配。不是自卑,而是到现在我仍需要瞻仰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有一个世纪! 我不清楚,反正我想了好多之后。夏婉玉轻声对我说:“我也爱你。” 她努力不让我听出她在哭泣,可是声音却依旧走样了。就好像是因为辛酸想哭却哭不出来。可是这四个字刚刚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我不理解夏婉玉为什么哭,可是我却明白,有时候女人的眼泪,很珍贵。 特别是女强人! 独在异乡为异客,国外的生活并不像人们口口相传的那么好。 当深夜降临的时刻,谁又知道独倚寒窗的寂寞呢! …… 我将音响打开,放了一首英文歌《downthe salley garden》,中文名字叫漫步在莎莉花园,是英国词人叶芝的一首诗歌。曲调十分优雅缓慢,可是却又透着一股浓重的忧伤感,很文青,可是却正好表达了我现在的心情。或许是因为这首歌,或许是因为夏婉玉。 我此刻的心情,终于宁静了下来。 夜空中的雪花降落在车窗上,让我的视线一片模糊。我躺在车中,听着这首优美的歌曲。嘴角有扬起一道自信的笑容,手指在方向盘上打出缓慢的节奏。我知道,接下来将是我即将在老狐狸面前面临的最后一关。成功了我就真的得到了老狐狸的赏识。 失败了…… 我的字典里面没有这个词汇,所以只有成功。 …… 大概在晚上十一点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万浮屠的电话,我接通。 他说了一个地址,然后我就开车赶了过去。等我到了那个海滩上面的时候,我看到了两辆车停在那里,然后有四个人站在那里,我将车远远挺好,关掉车灯,将手边的蝴蝶刀拿起来一把,装在兜里,打开车门就走了下去。 地上的积雪很厚,踩上去发出吱吱的声音。 空中的雪也很大,仅仅是走过去这一分多钟,肩膀上面就落了一道厚厚的积雪。有些雪花顺着脖子落到脖子里面,冰凉刺骨。可是我的心,却早已火热。 我走过去之后,就看清楚了这两辆车。 其中一辆是宝马z4,但是不用看就知道这辆z4经过改装。能够花七八十万买一辆z4来改装玩,显然证明这是个金主。而且还是个有钱的金主。所以在宝马z4旁边站着两个人,一个是老熟人,那天晚上拿路虎撞我们,结果却自己翻车的陆鹏举。他手臂掉在脖子里面,显然是骨折了。不过我知道这不是车祸的原因,路虎有气囊,而且他只是冲到了路基下面,所以伤的并不重。 所以,他的手臂是孙有波打断的。 z4旁边还站着一个女人,大冬天穿着一个军绿背心。赤膊着上身,露出一道迷人的事业线,十分狂野。我不禁怀疑,她冷不冷。这个女人就是王颖丽曾经交给我资料上面写的那个女人,高媛媛!她是拥有中国王牌军之二之称仅次于beijing军区第38军的济南军区第54集团军里的一个中校!绝对不是文工团,是实打实的野战军。王颖丽交给我的资料上面显示,她曾经得到过无数的荣耀。 另一辆车是一辆绝对不多见的车,国产红旗h7。 车旁边站着两个人,一个是意料之中的万浮屠,他带着一个皮帽子,穿着皮衣皮裤,就好像是一个老牌响马一样。而在万浮屠旁边,则站着一个颇为瘦弱的男人。我不知道他到底叫什么,而且男人长相也十分普通,如果丢到人堆里面,绝对认不出来。 我过来之后,他们四个将目光转到我身上。 万浮屠笑着说:“这外滩,不是也建机场了嘛。” 我不说话,jing惕的看着四周。 陆鹏举开口了:“郝仁,别来无恙啊。我让万老板约你过来,只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我们这么斗下去,也没意思。你可能也知道我们陆家和老狐狸不对付,老狐狸现在已经是垂暮之年了,你跟着他还能在蹦跶几年?你背后的资料我全清楚,河南汝州人,在汝阳读了三年高中,一点背景都没有,你确定你能吞下整个大德集团?” 我不说话,我在等着陆鹏举亮出底牌。 果不其然,陆鹏举佞笑着说:“我现在给你一个前途,你背叛老狐狸,加入我们。我可以承诺给你百分之二十的大德股份,而如果你要是不同意,我不介意和你正面开战,老狐狸现在尽管还被誉为一座不可撼动的江山,可是他还能活几年呢?呵呵!” 陆鹏举很嚣张,可是我却懂他话中的意思,更懂他的嚣张。 老狐狸尽管看上去依旧健硕,可是保不齐那一天就死了。到时候我失去了靠山,不就要树倒猢狲散了?而现在他让我背叛老狐狸,跟他一起混,然后他给我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也就是保留我原有股份。这样看是不错,可是我能相信他吗? 空口白话谁都能说,我凭什么相信他?而且我背叛了老狐狸之后,我能落到好下场? 第二百一十八章:一个有趣的娘们 老狐狸尽管已经老了,可是想让我死,就像是捏死一个蚂蚁一样简单。而且老狐狸背后还有胡玫。到时候恐怕胡玫都不会放过我,我笑了笑不说话,转头看向了万浮屠。 万浮屠依旧不说话,笑眯眯的看着外滩的景se。 高媛媛却环视了一下全场,说:“有意思。” 陆鹏举挑起眉头,问我:“怎么?不乐意?” 我不说话,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陆鹏举转头看了一眼万浮屠,万浮屠却依旧气定神闲一样站在那里不动。 陆鹏举说:“万老板,我们不是商量好了吗?” 我不知道陆鹏举和万浮屠商量了什么,可是我却知道,我和万浮屠商量好了。我站了起来,露出了一丝笑意对万浮屠说:“万老板,我们不是也商量了?” …… 早在我和万浮屠在济南飞往上海的飞机上会面之后,万浮屠就给我留下了一个联系电话。 所有人都以为他来上海的目的是为了我,可是所有人都不知道,万浮屠实则是看上了陆家。而我只不过是一个诱饵罢了。而万浮屠取得我信任的方法,就是万辉辉。所以万辉辉当初死的那么突然,而现在…… 只有陆鹏举被蒙在鼓里。 山东响马流行带一种大刀,类似于孙有波手中那把大刀。不过跟孙有波手中不一样的是,山东响马带的刀都不锋利。全凭力气砍人,如果力气大的响马,一刀下去能将一个活人劈成两半。 万浮屠从车里面拿下来一把大刀,掂量了一下,整个人露出了一丝佞笑。陆鹏举整个人怔在原地,显然已经被吓傻了,眼睛中露出了无数的惧怕,整个人往后面退缩:“你背叛了我,你和他是一伙的?”万浮屠朝着陆鹏举走了上去,脸上全都是笑容。 我笑着闭上了眼睛。对于我来说,这就是一件坐收渔翁之利的事情。我来当诱饵,万浮屠来杀人。然后他得到陆家的财产,而我却失去了两个敌人。不过我忘了,有一些人的胃口,格外的大。 陆鹏举吓的往后面退,高媛媛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万浮屠冲上去,一马刀砍在陆鹏举的背部,陆鹏举整个人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发出了杀猪一样的嚎叫。万浮屠又砍了几刀,陆鹏举就没有了声音,鲜血浸湿了白净无瑕的雪地。陆鹏举转身对身后那个男人说:“丢海里去。” 男人走了上来,拖着陆鹏举走到海边,直接丢进去。 现在马上就要过年了,海水尽管没有结冰,但是十分冰凉。而且陆鹏举被砍了这几刀,丢进去绝对九死一生。不对,应该是十死零生! 这一切,高媛媛都看在眼中。 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十分jing惕。 等万浮屠回过头来之后,高媛媛就说:“你杀不了我。” 万浮屠从头上取下帽子,抓了抓说:“你确定?” 高媛媛不冷不淡说:“你可以试试。” 万浮屠提着刀就朝高媛媛冲了过去,两个人的身影碰撞到一起,高媛媛手中很突兀的出现了一把匕首。大刀和匕首撞击到一起,发出了一道清脆的声音,可是很快,万浮屠眼中就露出了一丝惊讶,而且隐隐还看到了万浮屠额头上面出现一丝汗水。 就在这个时候,高媛媛身影如同鬼魅一样突然一闪。就侧着万浮屠的身子贴了过去,只是刹那间,万浮屠赶紧往后一跳。然后我就看到了高媛媛手中的匕首出现在万浮屠刚才所站的心脏处,如果不是万浮屠抽身及时,他肯定早死了。 场面上的气氛有些尴尬,万浮屠jing惕的看着高媛媛。 高媛媛却不冷不淡说:“你杀不了我,我也杀不了你。你放我走,我绝对不插手这件事情,我立马回军区。” 万浮屠眉头一皱,爽朗一笑说:“我为什么要相信你?我可是刚刚杀了陆鹏举。” 高媛媛从兜里拿出来一个铁家伙,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邪魅的笑容:“你会相信。” 这是一把军用手枪,略显劣迹斑斑的外貌让人知道它的主人肯定经常开动它。 万浮屠眼睛中闪烁着一丝光芒,整个人站在那里不动了。其实我知道,万浮屠也有枪。只不过他显然更喜欢用刀,而且现在在的地方可是外滩啊,这地方敢随便开枪?万浮屠不敢,可不代表高媛媛不敢。相反高媛媛如果将万浮屠杀了,那就是一副军花击毙匪徒的传奇故事。 不过很快,万浮屠眼中就闪烁出一丝疑问:“给我一个放过你的理由。” 到了这时候,我恍然大悟。高媛媛战斗力绝对不在万浮屠之下,相反她有手枪,说不定能够杀了万浮屠。但是刚才万浮屠杀陆鹏举,而且将陆鹏举丢到海里的时候,她为什么不动手保护陆鹏举?这是一个很匪夷所思的事情,可是高媛媛却只是笑着说:“我不喜欢别人窃取我的胜利果实。” 说完,高媛媛直接朝天就开了一枪。 旋即又拿起手枪一枪打在自己手腕上面,然后将枪丢在雪地上面,然后根本不理万浮屠和我,直接上车,打了一下方向盘,z4在雪地上面转了一个弯,扬起阵阵雪尘,扬长而去。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我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而万浮屠却是摩挲着下巴,露出了眼中赤-裸-裸的yu望说:“一个有趣的娘们。” 高媛媛临走之前开了两枪,第一枪朝天,第二枪打了自己。但是不管怎么样,jing察都会来。这里是城市,这里有法制!所有我立马上车,万浮屠也上车,然后我们就相继离开了这片海滩。 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太匪夷所思,也太急太快了。不过都在预料之中,也在预料之外。比如说高媛媛会打自己一枪,这不符合她的风格。只不过从目前来看,我和万浮屠是一个不错的搭档。 不过万浮屠唯一和我不一样的就是,他是一个猎人,而我是一个猎物。 现在我们能站在一起,是因为我们有共同的目标。 可是现在,这个目标死了! 第二百一十九章:好甜 我和万浮屠将车开出去半个街区之后,就将车停在路边。下了车,万浮屠递给我一支烟,露出了一丝属于山东人的豪爽:“这事儿干的漂亮,兄弟受苦了,让你当诱饵,他们才肯接受我,要不然我突然来上海,人家还真看不上咱呢!” 我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去接万浮屠的烟:“我不抽烟,戒了。” 万浮屠将烟夹到自己耳朵上,然后指了指他身后那个貌不惊人的男人说:“这是姜霄,我的军师。” 我看了看这个貌不惊人的男人,姜霄却朝我走了过去,伸出手说:“在下姜霄。” 我和他握了握手,隐约之间我发现他手上的力量竟然也十分强悍。 我并没有和万浮屠多说什么,只是匆匆见上一面就离开了。 …… 开着车走在深夜空旷的道路上面,我彻底让自己冷静了下来。将所有事情全都捋顺,我这才知道万浮屠的计谋。他在济南混不下去了,于是就打算到上海发展。他需要扬名立威,他只有两个选择。第一个就是和我作对,第二个就是和想杀我的人作对。 而我的背后是老狐狸,陆鹏举背后是陆家。 相较于陆家,还是老狐狸更可怕。可是如果万浮屠冷不丁杀了陆鹏举,肯定要被陆家揪出来整死。但是万浮屠聪明极了,他找到了我,让我也参与到这件事情里面。然后利用我背后老狐狸的势力,让他杀了陆鹏举之后,不被陆家揪出来。 而同样,他也帮我杀了一个潜在的威胁。 所以说,我们两个这次的合作,是天衣无缝的合作。 只不过现在陆鹏举死了之后,万浮屠将面临陆家的滔天震怒,如果陆家要是不惜一切手段想要他的小命,那我不介意不管这件事情。到时候让他和陆家两败俱伤,这才是我想要的结果。这样说可能显得狡诈,不过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好人得不到好下场。 只有jing于心计,才能勇攀高峰。 要不然干嘛叫胡文祥老狐狸! 深夜的道路很寂静,由于下过雪的原因。原本喧闹的城市竟然显得有些寂寥,我回过神来,看着车窗外银装素裹的城市,有点物是人非的感觉。即便如老狐狸这样的上位者,到头来也难免落得一个死后无人抬棺的下场,更何况是我现在呢。不过等我仔细想一下,就发现我有点杞人忧天了。 过去的忘不掉,后来的想不到。 老狐狸不是也要扶持我上位嘛,如果我真的功成名就了。老狐狸死后肯定也风光大葬。这样一想,我嘴角又扬起了一丝不可觉察的笑容。 突然,有人敲我的车窗。 尽管车窗因为雾气显得很模糊,可是我还是一眼认了出来。外面站着的是王颖丽,我赶紧将车门打开,王颖丽坐了进来。她整个人冻的冰冷无比,脸蛋上面两片红晕,更是平添一丝小女人的韵味。这一刻,我突然眼睛一酸,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尽管眼睛很酸,可是我还是笑着说:“姐,你又担心我了。” 王颖丽搓了搓手,想让自己暖和一些。我却一把将她的手抓过来,放在我的手掌间。不知道为什么。今晚,我的身体我的身体,如火炉般炙热。王颖丽刚想将手抽回去,我就抓住她的手说:“姐,你手真漂亮,让我摸摸。” 王颖丽翻了一个白眼,不过面对我毫无保留的挑逗,她还是选择默默接受。她对我说:“郝仁,你怎么看这件事情?” 我知道,王颖丽肯定躲在暗中将这件事情看了一遍。 所以她现在才会出现在我车的旁边。 我犹豫了一下,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万浮屠想要借着我得到陆鹏举在陆家里面的财产,然后在上海扬名立万,只有这样他才能来这里发展。曾经有个朋友告诉过我,济南已经变天了,万浮屠在那里混不下去,所以只能来这里谋求发展。” 济南要变天的消息是市委大秘赵旭辉告诉我的,要不然在飞机上面见到万浮屠的时候,我也不会那么镇定。 王颖丽却眉头一皱,说:“你应该多关注一下万浮屠身边的军师,姜霄。” 我不明白王颖丽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人,因为我也感觉有些奇怪。说实话,姜霄太普通了,普通到如果有人一旦注意到他,就会不由自主被他吸引。这是一个双面概念,如果是一个真正普通的人,别人根本不会注意这个人,但是姜霄的普通却又透露着一种深意,只要注意到他,就会被吸引。 所以,可以断定姜霄的普通都是伪装的! 这是一个伪装高手。 王颖丽却说出了她的看法:“我曾经去过一次山东一次,不过不是济南,而是ri照。我也遇到了一个响马,在当地非常有威望,但是唯独不一样的是,这个响马并不是万浮屠这样xing格豪迈的人,相反有些普通,也可以说有些yin森,就好像是姜霄一样。” 我眉头蹙起,看着王颖丽。突然之间,露出了一丝憨厚的笑容:“姐,这又能怎么样?你担心我了。” 王颖丽说:“郝仁,你要小心了,不要与狼共舞。” 我将王颖丽的手放到我的脸上,感受着她手掌的细腻温暖,宛如软玉一样的手就好像是一件稀世瑰宝一样。我在寻找王颖丽的底线。果然,王颖丽立马将手抽回去了,可是就在她要缩回去的时候,我舌尖伸出来,在她手背上舔了一下。 然后说:“好甜。” 十分贱,王颖丽一下子就怒了,作势就要打我。 而我却正襟危坐,轻咳了一声说:“姐你放心,我既然选择和万浮屠合作。我肯定就知道有一天我们也会成为敌人,我小时候没看过兵法,不过我们村里有个老头跟我说过一个故事。他说他这一辈子,就是过一天算一天。曾经他想着如果结婚了多好,后来他就结婚了,可是结婚之后没钱,于是他就赚钱养家,等年迈之后,他就想着儿子长大了多好,结果儿子长大了却病死了,后来老头的老伴也死了,只剩下他一个人,所有人都认为他会受不了,可是他又活了二十年才死。” 第二百二十章:天行健,地乾坤 王颖丽感觉到好奇,被我的话题给吸引了。// // 而我则叹气道:“老人跟我说,他没读过兵法,但是他知道人生永远都在将计就计。因为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过去的忘不掉,后来的想不到。这就是人这一生,与其揣度,不如做好准备,去迎接未来。” 王颖丽不说话了。 我重新将车发动,将她送回到了她公寓楼下。不知道为什么,王颖丽不喜欢住别墅,她住的公寓也不豪华。只是非常简单的单身公寓,住在这里的人一般都是小白领。恐怕和她做邻居的白领都不会知道,他们的隔壁住着一个极有权势的女人。 王颖丽上了楼之后,给我发了一条短信:“我没穿衣服躺在**,你要不要上来。” 我回了一条:“这是在挑逗吗?” 王颖丽回了一条:“好酸!” 我有些无奈,不过我并没有上去。其实我知道王颖丽对于我真的没有情人之间的喜欢,她对于我更想是姐姐对弟弟一样。而且,我知道她绝对是一个女强人,他在我面前的柔情,从来不会在别人面前出现,如果我真的以为她是一个像夏婉玉那样温婉的女人,我就错了。 尽管她确实外刚内柔,而夏婉玉也的确外柔内刚。 两个极端的女人! …… 凌晨三点,我回到家中。 悄悄打开门,并没有打开灯。 而是走到卧室门前,看了看躺在**睡觉的孙晓青,和躺在孙晓青旁边的犇犇露出了一个笑容。犇犇一只手放在孙晓青胸前,整个人贴在孙晓青胸前的私密部位上面,他知道那里有他喜欢吃的ru汁。尽管他已经被迫断nai了,犇犇似乎睡的并不沉,好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样,又往孙晓青怀里钻了钻。 孙晓青下意识抱住了犇犇,又继续睡觉。 我则略带羡慕的鄙夷了一番小家伙。 以前孙晓青只被我这一个男人抱着睡觉,现在她却要抱着另一个男人睡觉。当然,这个小男人是我的儿子。 心情愉悦了下来,我并没有去打扰孙晓青和犇犇。而是来到了书房,书房里面有一张小床,我躺下来,努力去让自己睡着。可是漆黑的夜幕,寂静的房间,我却又睡不着了。我很累,可是一晚上发生了太多事情,我的脑子很清晰,并不乱。 可就是因为这种清晰,却让我睡不着。 我坐了起来,看着空旷的房间,怔了好久。 大概有一个小时,然后我走到书桌前面,拿出了一张a3纸。我在上面写下了一个字,我! 然后我画了一个箭头,又写下了一个名字,孙晓青。而我又在孙晓青名字后面画上一个箭头,写下了另一个名字,孙有波。到了这里,戛然而止。我看着这三个名字,在‘我’下面写了六个字:天行健,地乾坤。 六个字,足矣。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乾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在写孙晓青名字下面,我写下了这么一句话:此生若得佳人如青,颠沛流离,挣扎困苦又何妨? 而在孙有波名字下面,是这么一段叙述:母是天,姐是地。天塌了,可是地还在。可是有一天地陷了,他就彻底解脱了。 其实我早就看了出来,孙有波之所以愿意帮我,完全是因为孙晓青。如果有一天孙晓青离开我了,他绝对也会离开我。凭借他的身手与胆识和智慧,足矣当得上这么一句话,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这一晚上,我一夜未睡。 那一张a3纸上面,密密麻麻写上了无数名字。 等我抬起头看到窗外冉冉升起的夕阳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这张纸上面写的,就是我的人生,我的未来。 突然间,手机响了。 又是那个+63开头的手机号码,我立马接通了。 夏婉玉对我说:“恭喜我自己。” “为什么?” “因为我能听到你的声音。” 我这才知道,原来在大洋彼岸,有一个人陪着我,渡过了这个漫长的夜晚。刹那间,所有的疲惫,全都汇聚到了眼前,闭上了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才镇定下来。夏婉玉不说话,我也不说话,我们两个就这么默默听着电话。好久之后,夏婉玉对我说:“夕阳升起的那一刻,我看着海浪拍打在礁岩上面,海面上波光淋漓,我分不清有多少道光束,空气中弥漫着chao湿的气味,嗅上去有一股海水的咸味。这一刻,只有海风的呼啸,夕阳的触摸,以及大洋彼岸的你。或许是心底的冥冥注定,我又给你打了个电话,与你分享这一刻。” 她停顿了一下,对我说:“要让喜欢你的人担心你,因为这样才能让她知道,她真的真的好爱你。” 话音刚落,夏婉玉就挂断了电话。 我收起电话,站在窗前,整个人怔怔出神。 我去设想夏婉玉口中所说的场景。 我发现,这个场景,好美! 孙晓青推开门走了进来,看到我,问我:“夜里回来了,一夜未睡?” 我点了点头。 孙晓青云淡风轻说:“我去给你熬粥,你喝点睡吧。” 说完,她就转身去厨房忙碌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怔住了。 两个女人,一个是孙晓青,一个是夏婉玉,我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而在那张a3纸上面,几乎有所有人的名字,可是却没有两个名字,一个是夏婉玉,一个是马晓丹。我犹豫了一下,重新提起笔,在纸上面加上了夏婉玉的名字,在她的名字下方,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写了。笔尖触在纸上,渲染了一个墨点,最后我放下了笔,不写了。 不管如何,我写了一个夏婉玉的名字。 而马晓丹,在这张纸上却是我永远也不会添加上的人。不是恨,也不是怨,更不是不想面对,而是有些时候,写在纸上,并不如记在心中。有些事情,一旦失去,就不能再找回来。比如说,青chun! …… 让我惊讶的是,陆鹏举死了之后。 陆家竟然不找万浮屠麻烦,而且高媛媛还真就回济南军区去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林国庆要结婚 而且听说最近要进行两大军区联合军演,但是这时候高媛媛手臂却负伤了,恐怕不会在军演中取得军功了。陆家的反应和高媛媛的反应让我有些不明所以,甚至可以说有些头疼。 我现在巴不得让万浮屠和陆家斗一个鱼死网破。 到时候我好坐收渔翁之利,只不过现在看来这个可能xing就好像是犇犇明天能给我带回来一个儿媳妇一样,几乎不可能。 由于陆家的放纵,万浮屠是彻底在上海站稳了脚跟。大概只是过了三天后,万浮屠就给我传来消息,要子外滩开一家酒吧,开业的时候一定请我过去,我答应到时候一定捧场。可是答应完了之后,我坐在那里摩挲着下巴,感觉到有些奇怪。 不应该啊! 不过仔细一想,我也就明白了。 陆家老爷子肯定不是傻子,因为一个陆鹏举和万浮屠斗一个鱼死网破,那不是坐等着被人抓到把柄嘛。 这样以来,我原本的预料就有点鸡肋了。 陆家依旧选择沉默,即便是不想沉默也要沉默。高媛媛都被迫带伤去参加军演,这就能说明一切。 不过我却没往深处想,如果真的这么懦弱,陆家随随便便就会被欺负。那么陆家还能在这座城市站稳脚跟吗?城市就是一头怪兽,如果你懦弱,那么谁都能骑在你的头上,那陆家还有明天吗?显然,这个问题我现在不会想到。我说过,我不是圣人,如果我什么都想到,那我直接统治全世界,征服地球,然后发动太空战争,去火星移民,去月球放羊,去太阳上烤火! 不过,那样不也太不切合实际了不是。 写本小说还得有逻辑有思想,更何况是现实生活了,做人就应该像写《与美女总裁同居的ri子》的作者两个大馒头那样,厚道!经常爆发书还免费,这样的作者,不好找了。 植入广告什么的就好像是天边的浮云,从来都木有! …… 经过这一小段时间的风起云涌,终于尘埃落定。 可是却又像是没有落定,不管怎么说,总算是平稳了下来。 解决掉了一个麻烦,陆鹏举。 可是当我去找老狐狸说这件事情的时候,老狐狸只给了我一个评价:“雕虫小技。” 我有些生气,可是老狐狸却让我离开了。并且对我说,有些事情不要看表面现象。如果只抓着表面现象,他手下有一堆能让他青眼相加的人,需要我么?我被老狐狸骂的体无完肤,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不过没办法,谁让人家是伯乐呢,而且我也不是最好的千里马。 更没有惊才绝艳,人家骂我,我也只能忍着。 不过我知道,老狐狸之所以骂我。归根结底还是我的错,可是我仔细一思考,却发现我不知道错到底在那里。这是一个很不好的预兆,可是当我仔细思考一下之后,我就懂了,万浮屠进入上海只是一个开头。他如果真正立足,却会触动到很多人的利益。 这其中有陆家,还有许多上位者,更有我! 利益,这才是真正的杀人刀。 想明白这些之后,我就知道,原来在平静之下,早已然是暗流涌动了。 又到了寒假季节了,青语也放假了。青语放假那一天,他对我说她今年过年不回家,要等弟弟放假之后,让弟弟带着父亲来上海过年,父亲一辈子窝在济南,都没有来过上海,要让父亲看一看大都市。 我笑着同意了。 青语放假之后,学校寝室里面的供暖也停止了。所以她又回到了我家里住。 经过这半年大学生活的磨砺,青语开朗了许多,有她和孙晓青做伴,孙晓青到也解了平ri里的苦闷。而且青语特别喜欢犇犇,抱着犇犇来回亲,小家伙却有点不喜欢青语,被青语抱在怀里的时候,经常xing长着手去让孙晓青抱。 后来,我发现,只要是胸脯大的阿姨。 小家伙都让她抱,而且小家伙总是躺在人家胸脯上面,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 而青语胸脯小,他似乎躺上面不柔软不舒服,于是就不乐意让青语抱。 发现这个小秘密,我瞬间被我的儿子惊呆了。 不过这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小孩子对这个世界的感觉就是舒服。只要舒服,他们就会高兴。而相较于旺仔大馒头,旺仔小馒头实在有点鸡肋。 学校里面也放假了。 在一天我和林国庆张晓军聚会的时候,林国庆告诉我校领导找到了他,要求给学校几个工作岗位。听林国庆这么说,我和张晓军都呵呵一笑,揶揄他:“林镇长,我们也求工作岗位啊。” 林国庆将我们鄙视了一番,说:“滚粗,我现在只是一个基层小干部,哪有你们两个大款的生活来的潇洒。” 张晓军说:“我们的潇洒和危险是成比例的,你一个大镇长,可是管着好几万人呢,怎么着也算是个父母官吧,所以说,还是你最牛逼,你没看都是我们两个请你吃饭,你从来都不请我们吃饭,对不郝仁。” 我赶紧说:“对,对,我们两个提心吊胆那点钱,还要请你吃饭,命苦啊。” 林国庆一拍桌子,怒了:“我草,公务员的工资在全国最低。” 我们反唇相讥道:“那公务员的地位也最高。” 林国庆有些无奈。 我们一笑置之后问她:“校领导找到你后,你怎么做了?” 林国庆翻了个白眼说:“还能怎么做,当然给人家几分薄面,给了一个不错的工作岗位,不过过完年可能我就要调任了,到时候怎么样,都不好说,这几天就要回家了,到时候还要看家里的安排。” 我们两个眉头紧锁,问他:“大概能调到什么地方?” 林国庆犹豫着说:“这个真不好说。” “职位?” “应该更进一步。”林国庆给出了一个答案。 我们两个露出了一个佞笑,说:“跟着领导的脚步走,领导走到哪里,我们就跟到哪里,一切为了领导而领导。” “我x,你们两个能别恶心我吗?”林国庆爆了一句粗口。 我们两个坏家伙咧嘴一笑。 林国庆却又郑重的说:“我可能要结婚了。” ps:我去,馒头将章节定时错了,导致八点的章节没更新! 对不起大家了,另外感谢朋友们支持馒头,今天看到书评区的留言,馒头很感动。 第二百二十二章:北上 此言一出,我和张晓军都吓傻了。// 欢迎来到阅读// 我激动道:“跟谁结婚?我们连嫂子都没见过,你就结婚,我们不同意啊。” 林国庆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说:“她今年大四,我这次回beijing,家里面其一是给我安排职位,其二就是让我和她结婚,政治联姻。恐怕到时候婚宴上面能不能请你们两个去都成问题。反正我在桃浦镇混了一年,资历已经有了不少,过完年就要往上提了,至于提到哪儿,不好说。” 我和张晓军听着林国庆的话,都没说话。其实我们都知道,像林国庆这样的公子哥,基本上婚姻只是一种政治工具。根本不可能和喜欢的人走到一起。所以上大学这几年以来,林国庆从来不去招惹女生,而且面对女生的主动表白,也都持拒绝态度。 林国庆叹了口气说:“行了,你俩都别墨迹了。结不结还是另一回事儿,人家看不上我。” 我眉头蹙着,问他:“哪家姑娘?家里到什么地步?” 林国庆耸了耸肩说:“反正我是高攀了,尽管我们俩是发小,不过说实话从小到大我都比人家弱,所以人家根本看不上我。” 张晓军似乎是情商爆发一样,说出了一句:“哦,原来你是**丝,人家是女神啊。” 林国庆给了他一拳:“滚粗。” 我突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其实如果说对未来的把控。林国庆比我们几个都强,而且他的事情我们几个根本插不上手。毕竟从社会地位上来说,林国庆早就将我们几个甩出去三条街了。他现在能和我们坐在一起喝茶,就说明他是一个重情义的人,所以我们也就只能祝福他。 林国庆这事情刚说完,张晓军就对我们说:“我过年要去东北一趟,看看小果儿,你们说到时候苏叶会不会将我给赶出来?” 林国庆听到张晓军这话,哈哈一笑说:“肯定会。” “为什么?”张晓军问。 林国庆说:“苏叶是xing情中人,对于门第观念并不强,他认为能够配上他女儿的人,一定是过江猛龙,而你显然不是这头猛龙。所以苏叶会先将你赶出来,然后对你说,你在几年内,达到什么地步,然后再来看我们小果儿,这都是老套路,不过苏叶肯定会这么做。” “我靠!”张晓军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十分不可置信。 我则笑了笑说:“好嘛,老大果然是情商智商无敌,只不过到了自己身上却不行了。” 林国庆端起茶杯笑着说:“这叫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其实郝仁,我们三个都比不上你,你才叫真xing情,身边莺莺燕燕那么多女人,手腕上还戴着一个让我都咋舌的5002,你别说这是你自己买的!” “我……蛋疼!”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两个牲口,只能这么表达我的心情。 其实自己的苦只有自己知道,莺莺燕燕吗? 不感觉! 只是在那张a3纸上夏婉玉的名字下,我永远也不知道写些什么。 我更不知道将马晓丹的名字,怎么添加上去。 感情这回事儿,都是一个脑袋两个大。 …… 要过年了,大约在腊月二十三的时候,林国庆离开桃浦,北上beijing。 临走之前,在机场分别的时候。 林国庆对我们说:“她是光华大学在校生,我们本可以一起回去,结果她却买了明天的飞机票。哥几个,祝我好运吧。” 林国庆的话有些辛酸,不过我们都懂。这次联姻对于他很重要,仕途这一行想要真的功成名就,有很多因素。但是最大的因素还是出身,林国庆有个好出身,但是这个出身还不能好到让他的未来一帆风顺,如果能够和跟他青梅竹马的这个女人结婚。那么他的仕途,可能会比较坎坷。 腊月二十四的时候,张晓军也要北上。 他什么也没有带,空着两只手坐上了前往东北的飞机。 这个冬天,似乎有些寒冷。 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得到心满意足的结果。 也就是在他们北上之后。腊月二十五,我在机场接到了青语的弟弟和父亲。马青峰推着轮椅上的父亲从出站口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意气风发的笑容。身上穿着一身阿迪达斯运动服,脸上还戴了一个墨镜。我和青语过来接机,接到青语父亲之后,直接到青语安排好的酒店里面。 让马青峰和父亲住在里面。 这是我和青语商量之后的结果,我家地方太小,他们跟本住不下。所以就只能选一个离我家近的酒店让他们下榻了。不过这个chun节我们注定不能陪青语过了,因为母亲给我打了电话,说让我和孙晓青一起回去,带着犇犇,他们想要看孙子。 百善孝为先,而且我去年过年都没回去。今年肯定要回去了。不过由于青语父亲来了,所以我和孙晓青将回家的计划推迟到了腊月二十八。刚好这几天陪着青语和弟弟玩两天。马青峰对于大城市很好奇,他首先要去的地方就是东方明珠塔。 站在塔下的时候,马青峰仰望着这座塔,眼睛里面露出了惊讶、叹为观止、兴奋的表情,可是唯独没有深思。他很兴奋,根本冷静不下来,吵闹着要上去。于是我们就买票上到了最高的太空舱,可是刚一上去,他就发现他恐高。 站在这里,头晕目眩,差点栽倒。 于是就吵吵着要下去,于是我们只能走马观花一样走了一遍。然后就下来了,然后又陪着青语父亲看其他景点。只要不够高,马青峰总是很兴奋。而青语父亲则比较淡然,陪着我们看各种景点,也不说什么。显得有些老实木讷。 玩了一天,回到家里。吃过晚饭后,我坐在书房里面看着这张a3纸! 犹豫在马青峰的名字下面,该写什么! 可是这时候,马青峰叽叽喳喳跑了进来。 他对我说:“哥,明天我们去老城隍庙吃小吃吧。” 我坐下来问他:“今天玩的开心不开心?” “废话,当然开心。”马青峰脸上扬起一道喜悦的笑容说。 第二百二十三章:刘薇薇去了非洲 我又问他:“你和那个牛肉馆老板家的孩子,还有你的英语老师怎么样了?” 马青峰见我问他的生活,也不隐瞒,全都告诉了我:“小牛犊已经被我降服了,你走了之后,他们被外校人欺负了,我替他们找回了场子,他们就尊我为老大,我现在在想着怎么样才能打败外校那群牲口,他们初三,比我们高两年级,个头也比我们大,不好对付。英语老师就有点头疼了,刚开始我表现出好学,她十分高兴,可是她生ri的时候我送给她一束花之后,她就不理我了。” 我有些惊讶。尼玛,初一小毛孩子送女老师鲜花? 我问他:“当着全班同学面送的?” 马青峰点了点头。 我又说:“送的什么花?” “我特地调查了一下,她喜欢兰花。” 我有些恨铁不成钢,我对他说:“你送花可以,但是选的时机不对,你当着全班同学的面送,老师肯定不好意思,而如果你私下里送,老师就会高看你一眼了。你这是让老师出丑,老师能给你老脸se看吗?” 马青峰怔住了,旋即挠了挠头问我:“那现在怎么办?” 我想了个办法:“简单,你回头再给老师送一束花,这次私下里送,道个歉说明你上次只是想祝她生ri快乐。” 马青峰呆了一下,然后猛然拍手说:“我靠,这办法太赞了。哥,你真不愧为高手。” 我鄙视了他一眼说:“这就叫高手了?那你说送完花之后要怎么办?” “啥?光送花还不行?”马青峰很惊讶。 我哼哼一笑说:“不懂了吧,送完花就走那是傻逼,你要送完花之后借着老师不好意思的时候请老师吃顿饭,不用太好,就普通的饭店就好,花销不要超过一百块钱,而且说这些钱是你打零工赚的,这样才是一个好办法。” “我草!”马青峰掩盖不了内心的激动,爆了一句粗口。 我看得出来他现在是恨不得马上冲回济南给老师送花去,而我却摇头笑了笑,归根结底他还是个孩子。他想要成长为男人,还需要经历挫折。这个挫折可能大,也可能小。不过只要经历了这个挫折,他才能成长为男人。现在这一切,只不过是为了给他以后铺路罢了。至于以后能成长成什么样,都不好说。 我又问他:“上海跟济南比有什么区别?” 马青峰羞涩的说:“跟上海一比,济南简直就是乡下。” 我笑着说:“你这么说就对了,因为在上海人眼中,其他地方全都是乡下。可是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 我对他说:“因为所处位置不同,这座城市有着他独特的魅力,更有着属于他的骄傲,而生活在这里的人更有着他的与众不同。他们生活在祖国开放的最前沿,接受着最新的外来文化的侵袭,走在了所有人的前沿,你能想象当内地人还在听戏的时候,这座城市已经有了自己的电影院。历史发展原因和人们心中的骄傲,就造成了现在的局面,可是我想说,这没有错。因为你来了这里,你就是乡下人,可是当有一天你站在那座塔上面,看着这个城市的时候,你就知道,原来所谓的城市,也不过如此。” 马青峰有些颤巍巍的说:“我恐高。” 我笑了笑并没有多说。 马青峰又和我说了一会儿话就离开了。他离开后,我凝视着在这张纸边角末节的名字,写下了一句话:大jian大恶之徒! 从一出生就被遗弃,再到被收养被同学鄙视甚至于殴打,他磨砺出了一双比同龄人更成熟的眼睛。可是他那颗充满yu望的野心,也随着青语的崛起而迸发。表面上的玩世不恭,掩盖不了他眼睛下面的yu望。这是一个绝对的表演艺术家,他才只是一个初一的学生啊!这样的人极为不好驾驭,如果能控制住,那绝对是一枚虎将,如果控制不住,那么很有可能回过头来吃掉我。 不过,我到想试一试。 …… 腊月二十八的时候,我和孙晓青踏上回乡路。 临走之前,我交给了青语一张银行卡,又给她订了一桌年夜饭,青语选择了接受,而不是拒绝,我笑着对她说:“这才乖嘛!” 然后我和孙晓青才离开,犇犇年龄小,开车回家的话太伤神,所以我和孙晓青选择坐飞机到洛阳。然后在洛阳租车回家,方便又快捷。坐上飞机的时候,我整个人没来由一阵疲惫,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提到家,就只有温暖这两个字能形容。 飞行三个小时之后,飞机到达洛阳机场。下了飞机之后,我打开手机发现了一条未接电话。刚才手机开了飞行模式,所以接不到电话。可是我打回去,却发现对方已经不在服务区了。我仔细看了一下,又发现了一条未读短信。 我打开看了之后,才知道那个电话是刘薇薇打来的! 短信上面写道: 飞往肯尼亚的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想给你打个电话说一声。不过你却不在服务区,想了想可能是缘分所至吧。最后十分钟给你发条短信,说明一下我要去非洲冒险,如果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也好有人知道不是。 小时候看地图,我总是想着长大以后要去那里。那时候总是想去美国,去欧洲。现在想想,我却最想去非洲。因为这是一片神奇的大陆,有大象,有香蕉,更有着热情的人民。 好了,不说了。 灰机要起飞了。 小耗子,你还不愿意叫声姐姐听听? …… 看着这条短信,我怔住了! 刘薇薇去了肯尼亚?不过从她的字里行间我知道肯尼亚只不过是她的第一个落脚点罢了,可是她和谁一起去的肯尼亚?她难不成加入了央视?即便加入了央视她干嘛非要去非洲啊?她又不懂当地的土著语?我眉头紧锁起来,可是很快我就明白过来,刘薇薇其实是想要去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 她不想虚度人生,正如同她不会嫁给一个副市长的儿子做一个阔太太一样。 旁边的孙晓青看出了我的一样,她问我:“怎么了?” ps: 周一感言! 馒头这本美女总裁写了快两个月了,这周是馒头在新书榜上面最后一周了!平均下来,馒头更新量也差不多一天一万了。无论是在,还是在贴吧,都算是十分不错了。最重要的是,书是免费的,大家看书不用花钱,不仅新书期不用,以后也不用。 大家也知道馒头的书被网站给买断了,买断的书是网站花钱请大家看,既然大家来看,留下点足迹让网站看到,馒头也能得到赏识,让馒头看到,馒头码字也更有**。 注册个账号,收藏一下本书,账号升级了送两朵小花。每天能坚持签到的,不仅不花钱,而且还送你pk票和免费读书,还倒贴你钱呢。 而且这样做也能让馒头的书出现在首页的榜单上面,送鲜花能出现在鲜花榜上,送pk能出现在pk榜上,有条件的朋友送点贵宾和盖章,还能出现在贵宾和盖章榜上。这样容易增加馒头的曝光率,让人看上去感觉这货写的书不错嘛。 写书不容易,不过并不苦,因为有大家支持,馒头才写的这么有乐趣。 馒头现在在点击榜第三名,不求更进一步,只求大家能帮馒头守住第三名,馒头承诺今天十更了。那么大家是不是也要承诺帮馒头占更多的榜单呢,注册也不麻烦,注册一个账号,收藏一下,多么简单的事情,对不对! 另外还有一点就是大家看过书点个顶踩,这个数据特别重要,不仅能够帮馒头占榜单,还能帮让馒头了解大家对于这一章的喜爱程度,也好让馒头更好控制对于剧情的把控。这是最简单的办法。 另外再次公布一个群,美女总裁书友群:336473316 这是本书的书友群,馒头在里面做群主,码字之余馒头都会和群里的兄弟们聊天打屁。喜欢聊天讨论剧情的朋友都加过来吧。 馒头感觉,读者和作者就是朋友,是兄弟,是哥们。 馒头写书过来让各位兄弟乐一乐,兄弟们是不是也该留下脚印让馒头知道你们来过不是。俗话说雁过留声,书友过是不是最起码也要留下一个收藏,几朵小花。让馒头也感觉码字之余,有这么多像家人的兄弟陪着馒头。馒头说不定一激动,以后天天是十更呢。 这样兄弟们看的也爽,馒头码的也爽。 另外就是馒头发现好多人将本书转到了贴吧赚经验,馒头不鼓励这么做,不过做了也没事,只要在里面注明一下书的地址和阅读方式,就无伤大雅了。毕竟这里更新快,而且还方便,也让更多的人了解到原来这本书是一个叫两个大馒头的yd小伙写的呀。 这么yd的作者,肯定特别风sao。 写到这里,馒头羞she的笑了! 不过最后一周了,兄弟们就让馒头在风sao一回吧。 第二百三十四章:黄土地 我说:“没什么,一个朋友去了非洲。” 孙晓青笑着说:“比我有魄力嘛,我是准备四十岁去,人家二十岁就去了。” 我干笑两声,显得有些无奈。 我们到了洛阳之后租了一辆面的,直接将我们送到了家门口,给了五百块钱。平常三百块钱就跑,不过过年的时候什么物价都飞涨,所以自然要贵二百。相较于上一次回来,这一次回来,我底气足了许多,因为有孙晓青,更有犇犇。 车到了村子里面之后,我提着年货,孙晓青抱着犇犇,我们三个下了车。已经接到消息的父母站在门前的大榆树下面等着我们回来,我远远注意到母亲擦了一下眼睛,父亲走路差点被一块石头绊倒。 接到我之后,母亲将犇犇抱过去,拉着孙晓青的手就往家里走,根本不理我。父亲到咧嘴一笑,将我手中的东西接过去一半,然后我们一起回家。我知道父母最大的希望就是抱孙子,如今我将孙晓青和犇犇一起带回来,母亲高兴的简直疯了。 抱着犇犇来回亲,犇犇到也不拒绝母亲的怀抱,反而有点喜欢母亲。 我知道这是因为母亲身上流露出的母爱让犇犇感觉到很舒服,小家伙一岁半,对于这个世界已经有了一丝懵懂未知的感觉,知道谁对他好。而父亲也想抱孩子,不过他一抱,犇犇就哭,于是就只能作罢。其实我知道是因为父亲常年抽烟薰出来的老黄牙不好闻,犇犇才不让他抱。 于是我就笑着对父亲说:“该戒烟了!” 父亲咬着牙说:“戒了!” …… 回来的当天晚上,在饭桌上面,父亲郑重的端起一杯酒,对孙晓青说:“青青,你给我们老郝家生了个儿子,你就是我们老郝家最大的功臣,我嘴笨不会说话,但是以后如果郝仁要对不起你,我一定打断他的狗腿。”说到这里,我有些羞涩的冲孙晓青笑了笑,孙晓青则盈盈一笑。 父亲确实嘴笨,这些话说完就坐了下来。 孙晓青则端起一杯酒,叫了我父母一声:“公公,婆婆。” 母亲颤栗着声音用土语答应了一声:“哎!” 然后母亲和父亲则从兜里各拿出来一个红包,递给孙晓青。 孙晓青不要,父母就将红包塞到了犇犇的衣服里面,犇犇看着怪异的场景,哈哈大笑。 我十分怀疑小家伙是个财迷。我拦着不要红包的孙晓青,我知道其实这是父母的心意,不用拒绝。而且红包里的钱也肯定不会太多。 吃过饭躺在**,我抱着孙晓青。犇犇被母亲抱走和她一起睡了,其实我知道父母是想留给孙晓青和我一个二人世界。孙晓青对我说:“你知道你母亲刚才做饭的时候,偷偷对我说过什么。” “什么?”我问。 孙晓青说:“你母亲说你们家有一个镯子,他给了你。” 我脑袋一黑,母亲怎么说这个了。那个镯子我给了马晓丹,现在这…… 既然隐瞒不了,我就对孙晓青坦白,将马晓丹的事情给孙晓青说一下,然后说将那个镯子给了马晓丹。孙晓青却抬起了手腕,对我说:“其实,那个镯子,也不如这个珍贵。” 我看到了一条红绳。两年前的chun节,她和母亲一起去庙里求的,而我也有。 孙晓青吻了我一下,骑在我的身上说:“今晚,我要在上面。” 我不在动,享受着孙晓青的温暖。 chun情已动,何须多言。 …… 家乡的变化很大,上次我揍了村长王顺兴之后。王顺兴整个人萎靡不振,而且他的村长职位也被上面给撤了。所以村里又选了另一位村长,王红伟。一个中年人,在村子里面的威望还不错。他上任之后刚好市里面的天瑞集团要在我们这里发展旅游区,所以现在王红伟正在做说服工作,让村民们将土地转让给天瑞集团。 我回来的第二天,王红伟就上门来说服我父亲了。让我父亲将我们家的一亩地转让出去,一亩地赔偿八千块钱。钱不多,但是在农村十分不错。可是相较于钱,农民更愿意相信土地,因为他们一辈子都在土地里面刨食,不知道离开土地还能做什么。 而且八千块钱是死钱,可是土地一年年种下去,最起码能赚出来每年的口粮。而且现在种地国家还给补助,所以种地不亏!所以村子里面大多数人都不愿意转让土地,而王红伟选择的突破口就在我家。 他知道我家的条件,也知道我在外面的能力,所以知道我家现在不缺钱。不过我也不傻,如果我们这里真发展旅游区,那么到时候肯定能产生大量工作岗位,而父亲又是闲不住的人。到时候这些工作岗位分配问题肯定落到村长头上,让村长安排。 所以我就让王红伟答应到时候给我父亲分一个不辛苦但是钱又多的工作岗位,王红伟只是愣了一下,就笑着说:“还是你小子头脑灵活,你啥时候衣锦还乡在家乡开个工厂啊。” 我笑着说:“快了,快了。” 王红伟呵呵一笑,答应了下来。 可是父亲那里又出了问题,父亲不愿意转让土地。不过在我和孙晓青的好说歹说下,父亲也只好答应将土地转让了,不过不占的土地他还要继续种。我刚想说父亲两句,孙晓青就挠了我一下,不让我说话。 我无奈只好答应。 事后,孙晓青对我说:“父亲愿意种,你就让他种,你想过没有,家里就两个老人,你不让他们种地,你让他们做什么?” 我试探xing问孙晓青:“要不过完年让父母一起跟咱们去上海?” 孙晓青点了点头,说:“这到是个好办法。” 我们将这个想法告诉了父母,让我们意想不到的是,父母一口回绝了。 父亲不说话,母亲说:“我们到了那里,什么也不会,你们还要上班,照顾不了我们,我们也给你添乱,我们在家里一天天过就行,你们过年能回来,我们就很高兴了。” 其实我知道,母亲只不过是不想离开这个她守护了一辈子的小乡村罢了。这里有她熟悉的一草一木,更有他熟悉的家常邻里,更有生她养她的黄土地! ps: 今天第二更,求一切! 不以风sao惊天下,就以yin荡动世人! 让yin荡的馒头雄起吧。 兄弟们! 第二百三十五章:两个大馒头 我们结婚的时候父母没有过去,所以孙晓青说要在家乡再举行一次婚宴。我十分同意,父母听了之后更是喜上眉梢。我知道,孙晓青要让全村老少都知道,她嫁给了我,她是我郝仁的媳妇,郝家女人! 她更想要让我们郝家在全村老少面前,站直了腰杆,让所有人都瞧得起。 婚宴十分好举办,我们镇上就有包办婚宴的地方。不过孙晓青却直接选了市里面的婚宴,而且还专门选了一个包接送宾客的地方。一桌婚宴七八百。基本上不赚钱,父母都感觉有些奢侈,而我却清楚,这都是孙晓青在给他们长脸。 婚宴在大年初二举行,所以过年这两天我们都在准备婚宴。其实年只不过是一个仪式,最重要的是感情。这一次规矩并没有上一次繁琐,初一晚上我和孙晓青住在了市里面的酒店里面。 我问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孙晓青说:“我就是想让所有人看得起你父母,让他们知道,你郝仁当年高考落榜不是笑话,你父亲被人结扎不是笑话,你们家是外来户不是笑话。因为你们家有个你,有个郝仁,是一个顶天立地,比全村人都有出息的男子汉。” 我拥着她,呢喃道:“可是,我却只想拥有你。” 孙晓青默不作声。 ……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父母就到了举行婚宴的酒店里面。父母这两天已经将所有人都给通知了一遍了,所以我们只需要等着就行了。很快许许多多多年未见的亲戚就都来了,而且还都拖家带口。幸亏孙晓青和酒店的人商量之后多预定了几个桌子,所以人到也能坐下。 等所有人全都到了之后,就已经十一点半了。 我和孙晓青穿着普通衣服,站在婚宴前的舞台上面。 孙晓青拿起了一个现场的麦克风,将上一次我们结婚时的默不作声全都发泄了出来。 “我叫孙晓青,其实两个月前我和郝仁就已经在上海某五星酒店里举行了一次婚礼,那时候参加我们婚礼的人,最低身价在一百万,而最高则可能比在座所有人的钱加起来都要高几百倍。” “我不是你们口中的城里女人,我也是一个农村人,我家乡很偏僻,比你们这里落后多了。在云南一个大山中,所以说,是我高攀了郝仁。遇到郝仁的时候很偶然,可是喜欢上他就不偶然了。他努力,他拼搏,他能够在失败之后蹲在地上默不作声而不流下一滴眼泪,他能够在深夜回家之后不打扰我睡觉,自己偷偷去书房睡。他能过做太多在座诸位做不了的事情,所以他是我的男人,而我也在几个月前,成为了他的女人,郝家的女人!” “女人这一辈子,不需要太多智慧,却要用所有智慧去帮助丈夫。女人这一辈子,不需要太多钱财,却要用所有的钱财去支持爱人。女人这一辈子,需要太多爱,却要用一生的爱去爱那个应该爱的人。我很庆幸,那个人是郝仁!” 孙晓青的一番话,我早已听傻了,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 可是我知道,这是孙晓青的肺腑之言。 …… 跟上一次一样,这一次在婚宴外面,站着一个人。 可是跟上一次不一样的是,这一次站的人不是马晓丹,而是马长生。 马长生看着我们,嘴角上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 他并没有进来,而是默默离开。只不过离开的时候,他的背影,带着一种骄傲。 …… 这世界上,值得感动的事情很多。 大多数人在感动之后,却都是依旧我行我素,不去改变。而我在听了孙晓青的肺腑之言之后,我却再想,我能怎么回报她对我的爱。可是回过头来我却发现,我欠她的太多太多,已经无法回报了。 婚宴成功震慑了许多人的心灵,孙晓青的目的达到了。 而收上来的礼金和婚宴的支出刚好达到了收支平衡,不过孙晓青却将一个存折交给了我,上面有十万块钱。孙晓青说:“这个你还给你父母,他们那天晚上给犇犇的不是现金,而是存折,上面有五万。这五万你就说是婚礼上面的收入。” 我怔了一下,大吃一惊。 原来那天父母一口气给了犇犇五万块钱。 天啊,他们在家里哪儿来那么多钱! 可是仔细一想我也就明白了,父母都不是大手大脚的人,在农村也没地方需要花钱,有钱往那里攒着,慢慢也就能攒这么多。而且恐怕这钱肯定是留给我结婚用的,现在我婚也结了,于是父母就将这些钱给了犇犇。让他们的孙子花,可是说白了,犇犇会花吗?显然不会。所以这钱是给孙晓青的,我不由叹了口气。 父母果然是实诚人,生怕对不起孙晓青了。 我和孙晓青约定初五走,于是我也没急着将存折交给父母。 到是这两天我家里经常有人过来玩,大多数都是过来和我套套近乎。毕竟他们也都知道了我们家的情况,不过到也有一个有趣的家伙。是我的一个表弟,今年十**岁,跟苏东坡一样胖,大过年的蓬头垢面,整个人显得脏兮兮的! 她母亲带着我过来说让我将他带着去上海给他找个工作吧,别让他老呆在家里玩电脑了。 我愣了一下,问怎么回事儿? 我这表姨就说我表弟经常在家里写什么网络小说,一年到头也赚不到几个钱,看看我在上海赚了多少,让他跟着我混,这样才有出息。我有些震惊,眼前这个胖子竟然会写小说? 我问他:“你写小说能赚到钱么?” 胖子咧嘴一笑,十分憨厚道:“能,只要读者看,俺就能赚到。” “那你写的书叫什么名字?” “刚写了一本扑街了,俺又准备再写一本叫《与美女总裁同居的ri子》,最流行的**丝小说,绝对有人看。郝仁哥,你能给我说一下你在上海的生活不,我当素材用!”胖子十分渴望的说。 我有些蛋疼,问他:“你笔名叫什么?” 胖子害羞道:“两个大馒头!” ps: 第三章了! 坚守第三,就是馒头的愿望。守住点击榜第三名! 前面该说的已经全说了,希望大家支持馒头。 第二百三十六章:是啊,快了! “我x,这么下流的笔名!” 我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胖子双颊飞上了两片红晕,我顿时吓尿了! …… 最终我也没能带着这个表弟去上海。没办法,带着一个人就是累赘。而且显然这胖子没有出去给人工作的潜能,还是让他自己写小说吧。不过我是文学出身,还是可以给他指点一二的。比如说,女人要往漂亮里写,一定要超过村花。只要女人写成功了,书就火了! 结果胖子给我来了一句:“我草,我不写hse小说!” 当时,我就无语了。 像这个胖子一样,很多东西世俗都不理解。如果这个初中未毕业的胖子去跟别人说他会写小说,恐怕没人会相信。 初四下午,我借了一辆摩托车骑着去了一趟杨洋家里。杨洋今年没回来,因为张晓军去了东北,所以她要在那里照顾生意。不过她已经确定五一回来带母亲过去玩一趟。杨洋母亲见到我,和我拉了一会儿家常,然后我就离开了。 我没有去马晓丹家里,因为没有必要。 …… 初五早上,我和孙晓青就离开家乡了。临走之前,我将存折交给了父母。并且对他们说:“你们不愿意去上海住也行,但是不要苦了自己,平时要记得花钱,该吃什么喝什么穿什么,都别不舍得。空调,电视也都要添置,下次过年回来,我们可不想睡这么冷的床了。” 我这么说,只是为了让母亲买空调,毕竟如果我不说狠一点。母亲依旧不会去买,节俭了一辈子,已经成习惯了。 交代完之后,我和孙晓青就坐上了通往镇上的车,临上车之前,母亲依旧抱着犇犇。看得出来母亲想让犇犇留下,不过母亲也知道孩子是母亲的心头肉,犇犇就是孙晓青的心头肉,所以母亲还是将犇犇交给了孙晓青,让孙晓青抱着,并且将一个小暖瓶交给孙晓青,说:“这里面是热水,包里有nai粉,孩子饿了你记得喂。” 而因为早起,小家伙则困的要命,一被孙晓青抱着,就趴在孙晓青的胸脯上睡着了。 到了镇上之后,我们两个包了一辆面的去洛阳。我们两个没有注意到,在我们的后面,跟着一个人,马长生! 我们两个到了洛阳之后直接坐上飞机飞回上海,我们两个坐的是头等舱。而马长生则出现在经济舱,他身上带着五千快钱,是临时从别人家里偷来的钱。他知道,只要跟着我到了上海,他就可以衣食无忧了。 他也是一个表演专家,特别是当马晓丹是我的初恋的时候。 …… 看着舷窗外的云层,我的心情似乎有些沉重。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归乡,体会不到第一次带着孙晓青回来是的喜悦。反而满都是疲惫,在家中这几天几乎每一天不到晚上八点我就睡了。想了想,我也明白,城市太过于喧闹,已经让人无法停下前进的脚步,只有农村的宁静,才是人心灵小憩的乐园。 那里有曾经撑起一片天的父母,不论何时,回到他们的身边,他们都会给你无微不至的关怀。哪怕他们年迈,哪怕皱纹布满他们的脸颊,哪怕岁月伛偻了他们的脊背,他们永远会挡在你面前,说:儿子,别怕,有我们在! 有时候想想,还真对不起我爸我妈! …… 飞机降落到机场之后,打开手机我就收到了一条来自林国庆的短信:“速来京城,哥要结婚,准备好礼金,没钱不让来。” 我靠! 当我接到这条短信的时候,我就惊讶了,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对孙晓青说:“你先带着犇犇回家,我要去一趟beijing。” 孙晓青点了点头答应了,并没有问我为什么去beijing。不过我却告诉她:“林国庆要结婚了,所以我要去几天,或者更长时间!。” 孙晓青笑着问:“是吗?那替我祝福他新婚幸福。” 我点了点头,然后就改签了到beijing的飞机。 而孙晓青却回到了家中,她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马长生悄悄跟上了她。可是马长生却不知道,我要去了beijing,家中只有孙晓青一个人。 …… 两个办小时后,飞机降落在首都机场,扑面而来一股浓重雾霾沙尘,让我感觉到很难受。幸好机场有卖口罩,十块钱买一个。戴上之后神清气爽,头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一口气能上七楼了。 我给林国庆打了一个电话,林国庆说让我等着。 在我等了一个小时之后,就看到他开着一辆车到了机场,一辆很普通的越野车,唯一不一样的是车牌,京ag6开头,绝对的特权车牌。一路上林国庆开着车不知道违规了多少次,愣是没交jing来管。 甚至有几次堵车了,林国庆竟然从车里面拿出来一个jing报放到车顶上面,闪烁这jing灯离开了。我有些惊讶,林国庆却露出了一丝嚣张和玩世不恭:“这就是特权。来,哥带你在长安路上转个弯。” 我吓傻了,说:“别,您老还是悠着点吧。” 林国庆笑着说:“其实,你别看这车破,可是实话跟你说,在京城这地界上,车破都是小事,你开个劳斯莱斯都不敢碰我这辆车。因为这才是真正的特权,豪车算个什么?那玩意儿要钱就能买来,中国现在最不缺的就是富豪。而这车牌,全国上下只有二百张,你花钱?呵呵,还真买不来。” 说这话的时候,林国庆将油门踩到了底,脸上终于露出了属于京城公子哥的玩世不恭与嚣张。 不过林国庆脸上很快就出现了一股落寞:“不过也有比咱牛逼的人,车牌是军a026、军a027、军a028开头的,哪怕把咱撞死,咱也就白死了。人家绝对不会给咱个说法的,顶多给你一点赔偿款。很不幸,我要娶的哪位,他家老爷子就能坐这样的车!” 我看着他说:“心中不平?怕媳妇娶进来之后,看不起你?” 林国庆摇了摇头说:“这到不是,我就是怕她不喜欢我。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儿。她要是不喜欢我,这婚事绝对吹。” 我无奈道:“你俩都要结婚了,你还这么说?” 林国庆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我则问他:“啥时候举行婚礼?” “正月初十!”林国庆给了我一个时间。 “老二老三呢?”我说。 “已经通知了,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刚在军政哪儿给老二聊天呢,他说他喜欢上了一个女王,准备给人家跪舔,我将他给鄙视了一顿,他骂着娘说要来我婚礼上大脑一顿。”林国庆略带调侃韵味说。 我愣了一下,问他:“苏东坡又喜欢上别人了?” “对啊。”林国庆点了点头。 我饶有兴趣道:“你们三个这是准备集体结婚么?” 林国庆翻了个白眼说:“你胡说,老三那个萝莉控喜欢小果儿,小果儿未成年,人家能嫁他?慢慢等吧。” 我说:“那你不是快了。” 林国庆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是啊,快了!” ps: 第四章! 从这一章之后,馒头就需要码着更着了,一章存稿都木有。 裸奔求支持! 不以风sao动天下,下一句你们懂的! 第二百三十七章:皇粮子弟的玩世不恭 我以前总认为,那种传说中的大宅门只有在影视剧中才有。不过等我到了林国庆家中之后,我就知道在现实中仍有这种大宅门。只不过相较于影视剧中的大宅门,林国庆家中的这个是一座四合院。 站在四合院的门前,林国庆对我说:“我家老太爷就住在这里,我们家老规矩,谁来了都要先拜会老太爷,所以我先带了来看看,晚上还有其他安排。” 我看着这座四合院,露出了一丝笑意,问他:“这四合院应该比一栋别墅贵!” 林国庆说:“没有可比xing,别墅花钱就能买来,位于这个位置的四合院,你花钱还真买不来!” 我调侃他:“你看,这又是特权吧。” 林国庆翻了个白眼说:“走吧,我带你去看看特权。” …… 林国庆的老太爷是一位一生戎马,驰骋疆场的老人。我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四合院后面的一颗大榕树下打拳,不是太极,而是形意拳。拳风呼啸,颇有磅礴之势。我和林国庆来了之后,都选择默不作声站在一旁看老人打拳,老人打了一套,将近半个小时才停下手。 旁边一个管家一样的女人递上一条毛巾,老人这才朝我们走过来,脸上带着略微笑意,称得上和蔼,不过我知道这只是一种客气的友好罢了。 和老人见面实在没什么危险可言,老人只是匆匆和我说了几句话之后,就说要去批阅几份文件,你们忙。 这实在跟我预料之中的不一样,不过仔细一想恐怕现实也就这样。老人不可能慧眼识英雄,一眼就说我是龙将之才。那样不就显得过于夸大了不是,再说了,林国庆只是带回来一个朋友给他看看,他能在跟我打半天机锋?那样是不是就有点太无聊了。 说白了,我在老人眼中,只不过是一个不足为道的小人物罢了。 或许我说什么话,只能让林国庆在老人心中的地位稍微变一变。 晚上林国庆安排我到三里屯泡吧,坐在喧闹的酒吧里面,林国庆整个人身上又带着一股在上海从不会出现,也从未出现过的玩世不恭。我看着有点放浪形骸的他,笑着说:“怎么?你这难道是准备婚前狂欢?” 林国庆摇了摇头,说:“我要是敢去三亚海天盛筵那样的派对,我这婚算是别结了,所以你感觉我能狂欢?” 我说:“那你现在这表现,可有点跳脱了。” 林国庆笑着说:“玩嘛!” 说着,林国庆就站了起来,走到舞池里面跳舞。而我则坐在场边,将今天的情况整理了一下。对于林国庆家老爷子的评价,我只有一个,而且这个评价我回去一定会写在那张a3纸上面:一世枭雄! 老爷子一生戎马,当得上这个词。而对于林国庆整个家族,我可以用这么一句话来评价:老爷子垂暮之年,家族必须要出一两位可以顶替老爷子的顶梁柱,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家族的长盛不衰,也能使得家族继续延续下去。 我没有刻意去调查林国庆家中的其他家世,但是我知道老爷子如果一旦死了,那么林国庆家族成员想要上位就难太多了。所以现在所有人都想着在老爷子活着这些年努力往上面爬,趁着老爷子的余威还在。 就在我想这些事情的时候,舞池里面突然发生一阵sao乱! 我转头一看就看到了是林国庆和人发生了纠纷,我赶紧走了过去。这时候林国庆似乎怒极了,看着对面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一拳打在他的脸上说:“我草你大爷,丫找死是不?” 我蓦然发现,林国庆身上竟然还有一股老beijing公子哥的嚣张。 对面也不是善茬,当即就要出手。这时候我也不管不顾,直接冲上去一拳打在这人的脸上。这人直接懵了,我和林国庆二话不说将他给一堆暴揍,这家伙是一个人过来玩的,被我们打了一顿之后,也不敢说话。不过很快酒吧的保安就过来了,我们这才停手,林国庆指着这家伙说:“**,我告诉你,别他妈在我的地盘上耍横,小心老子弄死你。” 高高瘦瘦的男人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离开了酒吧,一场纠纷就这么被解决。 我和林国庆重新坐回到位置上面,林国庆笑着说:“这逼跟我耍横呢,现在被我揍了也不敢还嘴了。我看谁还敢嚣张。” 我笑了笑说:“看来你这回是真跳脱了。” 林国庆不说话,端起酒杯凝视着暗红se的葡萄酒,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你信不信等一下出去那孙子还要给我道歉,而且还要递名片说好话。” 我看着他说:“你都说出来了,有意思吗?” 林国庆将一杯酒满饮,然后站了起来离开,我跟在他的身后,不多说话。 出了酒吧之后,我们就看到了十几个嘻哈青年站在外面,靠在一辆宝马越野车旁边。刚才被我们打了的那个瘦瘦高高的男人站了起来,对身边的人说:“哥几个,就是他们,整他丫的!” 这几个人当即就围了上来,将我们两个团团围着。 林国庆依旧气定神闲,我知道他心中有底。于是我也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于是我就傻眼了。这十几个人直接冲上来,将我们给暴打了一顿,林国庆一言不发,甚至连话都不说。这下我彻底傻眼了,怒骂林国庆坑爹,林国庆则揶揄了我一句:“谁让我刚才打人的时候你也上了。” 我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你大爷!” 结果就是,我们被人打了一顿之后。 人家扬长而去,而我和林国庆则一瘸一拐爬上了车。我给了他一拳,说:“你丫自己找罪受,别拉着我。” 林国庆嘿嘿一笑说:“凭什么不拉着你?好基友一起走!” “滚粗!”我怒骂了他一句。 林国庆躺在车上,放了一首粤语歌曲,许美静的《倾城》,他苦笑着对我说:“只有让人打一顿,我才能彻底冷静下来。兄弟,让你跟着受苦了!说实话,我一直在紧张,莫名其妙的紧张,这种紧张让我忍不住做些跳脱的事情,将我隐藏在心底二十多年的玩世不恭全都展现出来,可是我知道,我不是玩世不恭的人,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皇城根下吃皇粮的子弟,享受着全国其他百分之九十八的人不可能享受的特权。” ps: 第五章! 馒头早上九点起床写了两章才吃饭,下面还有一章。 一起更新出来给大家看。 另外馒头参加暴更周了,五百贵宾暴更一章。 暴更周加更不和今天的十章重叠。 也就是说,今天十章了,但是如果明天有人给馒头投贵宾,馒头照样加更! 希望大家给力支持馒头! 当然,有条件的支持哦,没条件的书友看看书,找馒头聊聊天就可以了,嘿嘿! 第二百三十八章:这顿打,没白挨 林国庆脸上带着冷笑,继续说:“可是我没有用这些特权去为虎作伥,我也没有用这些特权去违法乱纪。我在小学三年级的课本上面写下了这么一句话,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所以我一直严苛要求自己,更梦想着长大之后能够成为一个像太爷那样的大人物,给造福黎民,改变百姓的生活现状。可是我蓦然回首,我突然发现我太善良了,善良的人不可能走上仕途,即便走上了也不可能走远,你别看我们家现在风光无限,可是我知道如果太爷真的死了,绝对树倒猢狲散!” “我妈在一个国企里面当领导,我爸在社科院里面做领导,都不是什么实权大官,说实话那个关于山东响马的资料,就是我爸辛苦研究出来的东西。所以我只能克己慎行以求得到太爷的支持,可是太爷那么多孙子,凭啥他支持我?” “所以我就只能自己寻找能让我身价提升上来的东西,比如说:她!” “她跟我同岁,也是皇城根下的皇粮子弟。小时候我们读幼儿园的时候,演过家家的游戏,我们两个总是演夫妻。那时候她总是对我说,长大后一定要嫁给我。不过这种情况只持续在五岁之前,五岁的时候她随着父母移居到了南方,这之后我们十多年没见。再次相遇的时候,则是在高考之前。而她父母也不再是当年的九品小吏啦,而是某个沿海大省的封疆大使。而她太爷,更是更进了一步,影响力几乎是我家的两倍。” “让我高兴的是,这么多年下来,她没变,她对我说,我要考光华大学,你也来吧。我答应了,可是结果却是我故意高考失利,考入了我们的学校。我知道,我自卑,在她面前,我由衷自卑。她拥有傲人的家世,也拥有倾城的容貌,xing格称得上温良恭俭让,你说我靠什么能配上她?人好?显然不可能啊!” “可是现在我们要结婚了,我要娶她了,我能怎么办?” “我心里面不安啊!越是不安,我就越想跳脱。于是我就开始玩世不恭,于是我就不再克己慎行,我知道,这样不好,我需要彻底冷静下来,让自己宁静下来,去坦然面对一切!” 我揶揄他:“那你就让我白挨一顿打?既然这样你早说嘛,我直接打你一顿,肥水不流外人田,也比让别人揍一顿好多了,刚好也能让我练练拳不是?” “滚粗!”林国庆骂了一句。 我则又将已经播放完的《倾城》循环了一遍,对他说:“跟你说个经历,这个经历我从来没有跟别人说起过!” “说!”林国庆说。 我追忆起以前的生活,笑了笑说:“我第一次到上海的时候,是大一刚开学。那时候我出了火车站之后就看到了上海的繁华,高楼大厦,熙攘人流,过往车辆。我恨不得多长出一双眼睛,来将这一切看完。那时候我身上就带着学费和一千块钱生活费,我连车都不敢打,从事先查到的公交车路线慢慢坐到学校,坐在车上的时候我还在想,我的室友是什么样,他们会不会看不起从农村来的我,你别不信,那时候我真有这想法,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我那时候太穷了,全身上下所有钱加起来不超过两万,而且还要缴纳一万八的学费!” “人穷志短,我自然也一样。那个时候我就是想着,什么时候能请你们几个去金茂君悦里面吃顿饭就行。不过后来见你们三个也是穷比,我也就放心了。可是现在想象,不难理解当时的心情,对未来充满希望,却又害怕未来的到来,这种心情很矛盾,应该就跟你现在差不多。” 林国庆听了我的话,给了我一拳说:“靠,我说等我们到了寝室之后,怎么发现寝室里面干净的令人发指,让我都以为进错地方了呢。” 我也给了他一拳说:“那中午不还是晓军父母请我们在校外吃的饭。” 林国庆叹了口气,扼腕叹息道:“还真怀念刚进入大学时候的ri子!” “时光荏苒,过去的青chun回不去了!” 林国庆嘻嘻哈哈一笑说:“你信不信刚才打咱们那**明天就要来给咱们道歉,而且还要送上五十万块钱当赔偿。” 我看着贼兮兮的林国庆,一记重拳打在他的肩膀上,怒骂道:“草你大爷啊!” 林国庆呲牙咧嘴叫了一声:“疼!” 我瞬间被吓尿了! 我知道,那个克己慎行,对什么人都彬彬有礼的滥好人林国庆又回来了。 这顿打,没白挨。 …… 正如同林国庆所说的那样,第二天昨天打我们的那个人就找到了林国庆。提着一个花瓶,说是刚从拍卖会上面买下来的东西,赔偿给林国庆,压压惊。林国庆笑着收下了,并且还和这个家里是做古董生意的人言谈甚欢! 结果这家伙笑着说这叫不打不相识,以后有用得到他的地方,只管说话。 我和林国庆都笑着答应了,送走这个人,林国庆说:“看到没,这就是真正的权势,如果昨天晚上他不找人打我,那他那顿打就白挨了,可是他找人打了我,现在还要送我礼物赔礼道歉,而且还是主动登门,我可什么都没做!” “行了,别装逼了!”我踹了他一脚。 这一天,张晓军从东北赶了过来。 而近乎两个月未见面的苏东坡也从部队赶了过来! 四个兄弟齐聚首,张晓军和苏东坡对我们讲起了他们的经历。 正如同林国庆所预料的那样,张晓军到了东北果然被赶出来了。不过张晓军在苏叶家门口站了两天,然后小果儿就出来将他给拉了进去,在苏叶家里过了一个年之后,苏叶给了张晓军一个目标。在小果儿十八岁之前,做到在上海市可以横着走,也就是俗称的地下皇帝。 现在没有黑社会,而所谓的地下皇帝就是将生意做大做强,而且还要有足够强大的后台。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困难艰巨的任务,张晓军也显得有些头疼,不过心态还算正常,他笑着对我们说:“人不努力一把,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优秀。” ps: 第六章! 还有四章,嗯,馒头继续努力! 大家也给力! 第二百三十九章:落跑的新娘 苏东坡揶揄了他一句:“滚粗,那是我妹妹,你要是不做到最强,老子都不同意她嫁给你。” 张晓军恬着脸一笑说:“老二,要不我给你安排个双飞,商量一下?” “这到可以!”在双飞和妹妹面前,苏东坡果断选择了双飞。 相较于张晓军的平常故事,苏东坡则显得侠骨柔情多了。他从上海离开之后就赶到了吉林省军区参军,吉林省军区隶属于九大军区中的沈阳军区。让人没想到的是,苏东坡对于军营生活特别适应,不到一个月就又胖了十斤! 没办法,军营里面训练力度大,饿的也快,所以就要多吃。结果这两个月下来,苏东坡竟然没瘦,反而又胖了!不过这回长的肉不再是肥肉了,而在渐渐朝着肌肉转变。 不过前两天济南军区和沈阳军区进行联合军演,苏东坡所在的野战军集团刚好参加这场军演。于是苏东坡就第一次上了战场,苏东坡不仅是个dota高手,他还是一个cs高手!从电脑游戏上面学到的战术让他总是能九死一生,也就是俗称的逃兵! 可是就在苏东坡以为他能逃得了的时候,一位惊天地泣鬼神的美女将他给捉住了,然后将他暴打了一顿!然后他就成了美女的俘虏了,美女不但俘获了他的人,更俘获了他的心。他心甘情愿倒戈到对方,结果把他们军政委给气的差点掀桌子了! 结果就是苏东坡回到集团军之后,被记了一个大过。 而且军政委还罚他打扫猪圈,更为悲剧的是,和苏东坡***扫猪圈的还有一个来自于江浙的战友,有一次苏东坡对这个战友说:“我咋看这母猪是双眼皮呢?” 结果这战友来了一句:“要不我给你按住,你弄她吧。” 刚好哪位军政委从旁边路过,苏东坡又被记了一个大过。 这些经历说出来,我们三个都笑喷了! 张晓军揶揄他:“别人都当兵三五年,母猪当貂蝉,你到好,还不到三五个月,看母猪都是双眼皮了!” 苏东坡瞥了他一眼,骂道:“滚粗,你们三个都是坏yin。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哥现在四肢健全,可是还在裸奔呢,你们都不知道给哥添件衣服,还算是兄弟么!” 我们三个全傻眼了。最后我们三个一致认为,无论在什么地方,苏东坡这么豁达的xing格都不可能改变,哪怕是军营。 不过我们来林国庆家里,肯定不是过来聊天打屁的。而且林国庆要结婚了,有很多东西都要忙,也陪不了我们一起玩。所以我们就帮林国庆一起搞婚礼,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其实也没什么忙的,就是需要拜会一些人。 毕竟在社会上层,人际关系是非常复杂的东西。 有些人必须亲自去拜会,这是礼法。 而我们三个则打点一些婚礼现场的事情,安排一些细节。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让我们略感蛋疼的是,从开始到结束,我们都没有见过林国庆的那个她!林国庆约她出来过一次,她以结婚前不宜见面为由拒绝了。 终于在正月初九的晚上,林国庆站在布置一新的新房里面,看着周围的一切,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们的新房是一栋别墅,四五百平的样子,这是林国庆结婚他家太爷送的房子,他明天就要将新娘娶到这里面了。 我了解林国庆现在的心情,因为我以前也遇到过。这一刻有点百感交集,说不出什么滋味儿。我走过去对他说:“别担心,明天的一切都安排好了,你到时候只需要按着程序走就行了。” 林国庆点了点头。 我知道他这一夜注定也睡不着了。 结婚是一个很复杂,却又是很简单的事情。 和林国庆结婚的是他的发小,他喜欢人家,所以很简单。可是他发小背后是整个家族,而林国庆这边也是整个家族,两人联姻并不只是结婚这么简单,这里面还有一定的政治因素。所以说这也是一个很复杂的事情! 可是有些时候,简单的事情会被这复杂的事情搞乱。 …… 第二天一大早,苏东坡驾驶着新娘车,我开着新郎车,张晓军也开了一辆车,还有十几辆大大小小的车辆,一起组成了一个迎新车队驶过长安街。我开的这辆是劳斯莱斯,苏东坡开的那辆是宾利慕尚!不知道为什么,平常堵车的长安街今天格外清凉。 仔细一看,就明白了。原来早已施行了交通管制。 事情的发展永远都是这么出乎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当车队到达某座曾经的王府,现在的私人宅子的时候。新娘不见了,那位今天要做新娘,要嫁给林国庆做妻子的发小不见了,这座今天布置一新,所有人脸上都喜气洋洋的王府之内,所有人都着急忙慌的找丢失的新娘。 可是却没有人见过新娘去什么地方! 逃婚! 落跑! 林国庆站在王府门前,手中捧着鲜花,脸上带着笑容,却等不到本应嫁给她的那个女人! 戏剧xing的一幕上演在现实生活中,本应是高兴的ri子新娘却逃婚了!原本应该属于新人的祝福成了一出笑话,要参加婚宴的人全都纷纷离场。脸上都带着说不出是鄙视,还是高兴,或者是同情的表情。 很百感交集,就好像是林国庆的心情一样。 迎亲车队重新回到那栋布置一新的新房里面,林国庆坐在窗前,不声不响。我想跟他说话,他对我说:“哥几个先出去吧,让我静一静。” 我和苏东坡三人从新房里面走了出来,坐在别墅外面的路牙上面,都点上了一支烟。苏东坡说:“草,竟然逃婚了,国庆肯定特受打击,这娘们也不是什么好人。” 我说:“你别这么说,看得出来国庆是真喜欢这娘们!” 张晓军问:“那现在怎么办?” 我犹豫了一下说:“凉拌,人家不愿意嫁,肯定不能强娶了。而且我估计这娘们肯定早就想要跑了,这是林国庆家和他家的家务事,我们做兄弟的不便插手,我们还是安慰安慰国庆吧,至于最后能成啥样,只能听天由命了。” 苏东坡捻灭烟头,说:“成,那就这么办吧。” ps: 第七章! 等一下还有第八章! 两章连发,让大家看的爽! 馒头今天早上八点起床码字,到现在更到八章。 等下还有两章,希望大家多多支持馒头! 第二百四十章:真汉子 正如同我说的一样,这件事情已经超出了我和苏东坡等人的能力范围了。因为这并不是一出单纯的爱情婚礼,而是政治婚姻。现在新娘临时逃婚,肯定让林国庆家里很没面子,而新娘家中肯定也不会有面子,毕竟答应了要嫁人的,结果新娘逃婚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影响林国庆的前途,相反因为新娘逃婚了。新娘家中肯定也会补偿一些东西给林国庆,这些东西可不是平常人想象的钱。而是真正的政治前途和政治生命,这些东西对于林国庆来说,太重要了。 可是反过来想想,林国庆是真心喜欢这个女人。 现在这个女人逃婚了,林国庆心中能不难受吗? 显然不可能,所以只要林国庆走过这个坎儿,他的人生还会继续下去。不过这个坎儿绝度不好走过去,马晓丹用了高中三年,大学两年的时间才让我懂了这个社会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社会,而现在这个女人用了一个逃婚,让林国庆懂了,原来爱情这么复杂! 林国庆在家中宅了一天一夜,这其间很多人都来看他,只不过无一例外全都敲不开房门。林国庆的父母也来,林国庆的太爷也来,几乎他的七大姑八大姨全来了一个遍! 可是都不行! 然而在第二天早晨,过来了一个小女孩,二十岁左右的年纪。背这一个双肩包,小女孩站在别墅外面,冲着别墅喊:“林国庆,你给我出来,我要嫁给你!” 此时正在车里面吃煎饼果子的我们三个野生**丝全都吓尿了,心想这小女孩是谁啊?结果正是因为小女孩的一声怒喝,林国庆将房门打开了,走了出来看着小女孩,显得有些憔悴,小女孩则走到林国庆跟前,给他理了一下衣裳说:“张琳眼瞎了,你就闷自己啊,她不嫁你,我嫁你,我朱暖暖家世不比她差,我眼可没瞎!” 女生给男生表白,这实在有点匪夷所思! 可是这一幕就真的发生了! 这个叫朱暖暖的女生甚至还拉着林国庆说:“走,这就去民政局登记去,我带户口本了!” “我类个去!”苏东坡一脸羡慕的说。 怔神的林国庆终于反应过来了,他一把将暖暖给拉回来,抱在怀中。然后他的眼睛就湿润了,其实我知道,林国庆这时候需要这么一个怀抱,可以让他发泄!我给苏东坡张晓军打了个招呼,我们三个默不作声的离开了,不继续在这里做24k纯野生电灯泡了! 我不知道朱暖暖用了什么办法,但是等我们回来的时候,林国庆竟然再笑! 其实有时候人就是这么贱,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爱你的人你却不喜欢! …… 林国庆最终还是没有能和朱暖暖结婚,其实我知道如果林国庆愿意,朱暖暖肯定会嫁他,不过这样的话,对朱暖暖就不公平了。林国庆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他不想用朱暖暖来弥补张琳带来的伤口! 这个冬天,我的三个兄弟。 一个要在三年内成为一座城市的枭雄。 一个要在军营里面渡过不知道多少ri子。 而另一个,却经历了人生的最低谷。 表面上的伤口可能愈合,心中的伤疤却一辈子都不能治疗。正如同我对马晓丹一样,尽管我已经看淡了,可是如果有一天马晓丹回来对我说,我还喜欢你!那个时候我真的不知道我会怎么做,不过显然马晓丹不会这么做。 张琳逃婚后的第三天,苏东坡就要回军营了,而我和张晓军也要回上海了。临走之前的晚上,我们四个又聚在一起喝酒。酒不知道喝了多少瓶,林国庆对我们说:“不管怎么样,我有你们三个兄弟,就够了。你们能来陪着我一起喝酒,我就赶到很满足了,感情这回事儿兄弟帮不上忙,所以我还需要自己去努力。” 苏东坡显然也喝大了:“废话,我回去一定要申请调到济南军区去,那女人太好看了,即便是拼命也要得到她。” 我们三个揶揄他:“先减肥。” “靠,能不能不提体重!” 四个人哈哈大笑,林国庆说了一段别有深意的话:“暖暖对我说,男人这一辈子,可以跪着,可以爬着,但是脊梁一定要挺着,只有脊梁挺着的男人,才算是真正的男人。人这一辈子要遇到无数的挫折,只有经历了这些挫折脊梁骨还笔挺的男人,才是真汉子。为了汉子,干一杯。” 酒杯撞击在一起,香醇的酒液四溢。就好像是这个冬天一样,不太冷却让人燃烧胸膛! …… 苏东坡在第二天就赶回军营去了,而我和张晓军则坐上了回上海的飞机。林国庆还需要处理逃婚后的事情,尽管是别人逃婚了。但是留下来的这个烂摊子肯定要他收拾,而且张琳到现在还没找到,他也要帮忙找找。 恐怕接下来有他头疼的事情了! 这些事情我们做兄弟的帮不上忙,所以赖在beijing也不好。 而且还有一件大事情,万浮屠的酒吧要开场了,我还要赶回去给他捧场! 坐在飞机上,看着舷窗外的云层,竟然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第一次见林国庆的时候,他背着一个书包,穿着一个十分老旧的中山装。而苏东坡则是t恤和裤衩外加十块钱一双的凉鞋,张晓军穿的最体面,一身耐克休闲服。可是几年过去了,哥几个尽管出息了,可是却都又不怎么样。总归还说,各有各的难处。 突然,张晓军对我说:“郝仁,今年的分红我先不给你了,我要用今年的分红在徐汇区开一个酒吧!” 我笑着说:“只管用,不过你怎么想起来开酒吧了?” 张晓军说:“打造一个连锁酒吧品牌,开洗浴中心不是长久之计,毕竟这种事情都是最低等的人干的,出力不讨好。开酒吧,最起码也比洗浴中心体面。” 我诧异的看了看他,轻松一笑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千万别着急,着急了你就完蛋了,而且我告诉你,洗浴中心和酒吧这些东西都是下三滥,你不适合干,苏叶这种枭雄要的是真正的功成名就,所以你不如跻身酒店行业和房地产,这两个行业相生相惜,做这个真心比较好。” 张晓军怔了一下说:“真的?” ps: 第八章! 馒头每周总是这么坚挺! 至于什么地方,我想应该你们都懂! 能持久的馒头,才是好馒头! 选择馒头,你值得拥有! 第二百四十一章:一往而深 我点了点头说:“对,做这个真的不错,不过做这个你需要上面有人,咱们看看这一次国庆能得到什么样的恩赐,到时候和国庆商量一下,他是官场人,对内幕把控比咱们多,其实之所以不让你进入酒吧行业,还是因为那个起点太低,要知道一个真正的大型集团,真正的土皇帝是可以涵盖整个城市所有行业的。其实你最应该学学三四线城市的老板,我们平顶山有个人叫李留法,旗下的天瑞集团各种各样的行业都沾,现在不仅是我们平顶山市首富,更是我们河南省首富。不过不管做什么,一口都吃不成一个胖子,还是要慢慢发展才行。” 张晓军士气十足的点了点头,我说了一句:“世界上最让男人疯狂的不是chun药,而是女人!” “滚粗!”张晓军给了我一拳。 飞机降落在虹桥机场,我和张晓军走下飞机。张晓军打了一辆车直接回洗浴中心,而我则打了一辆车回家。快到家的时候,我给孙晓青打了一个电话,说我快到了,孙晓青却对我说:“行,咱们家来客人了!” 客人?我脑海中泛起一丝疑问! 孙晓青口中的客人,就是马长生! 当我见到马长生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傻了! 而马长生则是今天早上才鼓起勇气来找孙晓青的,马长生原本想着跟着我们到了上海,然后再跟着我找到我家之后,就赖在我家门口不走,让我收留他。结果他在我家门口蹲了五六天,就是见不到我。他身上的钱也丢了,饿了两天之后,迫不得已之下登门来找孙晓青。 结果今天我就回来了! 对于马长生这个人,我天生有些不喜欢,不知道为什么。 尽管我不知道他的兽行! 马长生见到我之后,就对我哭诉找不到马晓丹,他都要流落街头了,好不容易找到了我,希望我能收留他。我很反感马长生哭诉,于是就不让他哭。而且我也没打算让马长生住在我家,我将他带到了菁菁伊人里面,交给了张晓军,让他在停车场上面给人倒车,管吃住一个月给他一千块钱零花钱,马长生感恩戴德同意了! 做完这些之后,我才又回到家里。 出门快半个月,整个人疲惫不堪,躺在沙发上面一觉睡到了晚上,醒来之后孙晓青熬了稀粥还有小咸菜,随便一吃之后,就将林国庆的事情还有这段时间的所有经历全都说给了孙晓青听。孙晓青听过之后,就又问:“你和那个马晓丹,是什么关系?能从头给我说说吗?” 我不会对孙晓青隐瞒什么,于是我就将我和马晓丹从小到大的经历全都说给了她听。 她听过之后说:“你继续睡吧,我给你整理一份资料。” 我点了点头,不过我不困了,于是我就到书房里面,准备在那张a3纸上面写点东西。可是我进了书房之后,就发现在我书房里面多了一件东西,一整面墙的玻璃黑板!而在这块黑板上面,我那张原本在a3纸上面杂乱无章的东西清晰的梳理了出来。 我知道,这肯定是孙晓青做的! 在黑板的正zhongyang,写着我的名字:郝仁! 我有些感动,孙晓青总是会默默无闻帮我把事情做到最好。 看着这一整面黑板,我突然之间发现,在夏婉玉的名字下面,出现了这么一句话: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看到这一句话,我整个人怔在原地,不知所措! 她给我写了我对于夏婉玉的评价,可是她为什么要写这一句话。我坐在书桌后面,看着这一整面的黑板,陷入了深思。可是任凭我挤破脑袋,我也想不出为什么是这一句话,她完全可以在夏婉玉的名字下面写一句,当火车偏离轨道,那就证明火车要出轨了,这是一种很危险的方式。 可是她却没有这么做,而是写上了一句十分客观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仔细想想,我和夏婉玉之间似乎还真是这样。我刚开始接近她只不过是为了完成王颖丽交代给我的任务,可是到了最后我却不知道为什么,和她有了一种异样的感情。当她踹开我的时候,我更是有一丝心疼。而夏婉玉更是如此,刚开始只是为了演戏,后来慢慢喜欢上了我。 直到移居到了澳洲,才真正敢说喜欢我。 我们两个之间,不正是这一句话吗?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房门被推开,孙晓青走了进来。 她将一份资料交给了我,看到我在怔神,就问我:“怎么了?” 我抬起头看着孙晓青,她鬓角的秀发散乱的分部在脸庞上,整个人穿着一条居家长裙,脚上趿拉着一双拖鞋,显得十分居家,就好像是一个小少妇一样秀se可餐。我指了指黑板上面夏婉玉名字下面的那句话,孙晓青则笑了笑,将鬓边的秀发理了一下说:“怎么了?难道不是这样吗?” 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孙晓青却坐了一个让我发疯的动作。她坐在我的腿上,对我说:“犇犇睡着了,我们要不要做些爱做的事情?” 是啊,小家伙睡着了。我们又是二人世界了,她是我的妻子,我不管再忙,也不能冷落她。我将她的睡衣掀上去,露出她如同白玉一样光滑的**,昏暗的灯光投she在她的身上,在狭小的书房里面我早已燃情。我将书桌上面的东西往旁边一推,然后就抱着她坐在了上面…… 个中旖旎,不足为外人道。 …… 等到巫山**之后,孙晓青离开了房间。 她没有告诉我为什么在夏婉玉的名字下面写这么一句话,可是我却知道,有些时候女人真的很大度,他们的大度源于对男人的爱。如果男人珍惜了这种爱,她们就会一直大度下去。我发现我欠孙晓青的越来越多,多到我根本无法偿还! 我又在那面黑板上面添加上了几个人的名字,然后才坐在书桌前面,看孙晓青整理给我的资料。 ps: 第九章! 后面还有第十章! 第二百四十二章:萤火虫的光芒 资料上面的东西十分触目惊心,当我看到孙晓青对于马长生为什么来找我的大胆预测之后,我整个人都已经傻眼了。我将资料合起来,太阳穴上面的青筋正在隐隐跳动。孙晓青这份资料上面写出了马长生肯定做了什么对不起马晓丹的事情,然后马长生才会去住监狱,而马晓丹的人生轨道也发生了变化。 这些事情我以前没有去考虑过,现在经过孙晓青一分析,就显得有些不再那么扑朔迷离了。不过孙晓青也不是圣人,自然分析不出来马长生到底对马晓丹做了什么兽行。 生活就是一场永远没有剧透的电影,事情的发展永远都是那么出乎人的意料。 就在我刚刚接纳了马长生的第三天,马晓丹出现了! 她风尘仆仆的出现在我公司的楼下,整个人穿着一身加起来绝对不超过三百块钱的衣服。头发脏兮兮的,好像很长时间没有洗,脸蛋也不再像以前那样白净,呈现出健康的小麦se。她的出现就好像是一记强心剂一样,让我不能呼吸。 她的嘴唇有些干裂,看上去好久都没有喝水,而眼睛中则全都是血丝,似乎是长时间没有睡觉。 我惊讶的走上去,问她:“你从什么地方来的?” 她抿了抿嘴,说:“成都!” 我刚想继续问她问题,可是却不知道该问一些什么,有太多的事情想要问她,可是突然之间见到她,却又不知道问什么好。所有的问题仿佛都化为了她眼睛中布满的血丝,让我说不出口。 她对我说:“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我渴望的问她。 她对我说:“杀了我父亲!” 其实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我让马长生去菁菁伊人上班,是一个最错误的选择。因为杨洋在菁菁伊人,当马长生出现之后,她就第一时间通知了马晓丹。所以马晓丹才会风尘仆仆赶来,很偶然,却是却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一样。 我并没有问马晓丹为什么让我杀了他父亲,而是点了点头说:“那好,你现在也要先给我吃饭,然后去睡觉。” 马晓丹拉着我的手,急切道:“你现在就杀了他。” 我看着她急切的眼睛,有些不明白为什么。 马晓丹却对我说出了其中缘由,这些缘由,让我再也无法抑制眼中的泪光:“我尝试杀过我父亲,可是我下不去手,我拿起刀放在他的脖子上面,可是我砍不下去,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知道他是个禽兽,他对我做过禽兽不如的事情,所以我要你帮我杀了他,哪怕杀了他之后,我去顶罪住监狱!” 她已经绝望了。 而我则是她最后的一根稻草。 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答应她,而是坚定的对她说:“必须要你亲自杀了她,只有你自己杀了她,你才能得到新生,我帮你杀了她,你的下半生,依旧会有数不清的梦魇来折磨你,所以……你需要自己去杀了他。” 后面这一句话,我几乎是逐字逐句说出来的! 马晓丹蹲在地上,不争气的流出了眼泪,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样。是啊,父亲本应是山一样的象征,可是她的父亲…… 委屈,困苦,恶魔,几乎折磨了她这么多年。我没有去抱她,我将她给拉了起来,上了我的汽车,开着车直接前往一个海滩,这个海滩曾经出过无数的人命,因为那里够偏僻。而今天,我要让马晓丹重新获得属于她的新生。 马晓丹坐在车上,默默不语。 冷风顺着车窗灌进来,她的秀发随风飘舞! 她将我的手机拿过去,接到汽车音响上面,播放了一首老歌《挪威的森林》,伍佰的经典歌曲。沙哑的歌声好像很符合她的心情,我问她:“这一年多你去什么地方了?” 她不说话,仔细聆听着歌。 一首《挪威的森林》之后她又放了一首《突然的自我》,这首歌完了之后她放了一首我很熟悉的歌曲《最初的梦想》,只不过这一次她放的不是范玮琪版本,而是ri本歌手中岛美雪的《骑在银龙的背上》,范玮琪的最初的梦想就改编自中岛美雪这首歌。 她将这首歌单曲循环,然后用平静的口吻对我说:“我出狱之后在一个餐馆里面打工,赚够了路费之后我先到了南京,在南京生活了两个月之后,我到了杭州……我走遍了许多地方,可是没有任何一个地方能够留下我的脚步,我很穷,每到一个地方我都是先打工,在餐馆里面,因为餐馆里面都管吃住,如果是不管住的地方,我可以睡在餐馆后厨。” “就这样过了半年之后,他出狱了。他出狱的一周后,他找到了我。让我养他,当天晚上,我拿着一把匕首回到了我租的房子里面,我将匕首放在他的脖子上面,他睁着眼睛不说话,我最后还是没杀了他,他就这样跟着我,不管我到哪儿他都跟着,我不管他的生活,他就去偷别人的钱,偷来钱之后自己买东西吃,买衣服穿。” “你结婚那一天,我来了,他也跟着我来了。你结婚之后,我将他送回了老家,我对他说,你要是敢再跟着我,我就杀了你,然后我将他的一条腿给打瘸了,他这才没跟着我,而我则继续过着我的生活。我真的没有想到他会来找你,我更没想到他这么yin险。” 这些话,她说起来都特别平静,就好像是在叙述一件和她不相干的事情。 我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心情也平静了下来,我问她:“你哭过吗?” 马晓丹问了一句:“你是说眼泪吗?” “对!” 马晓丹低着头不说话,当手机里面的歌声变成了一首谢雨欣的歌曲《仰望》的时候,马晓丹说:“今年大年初一的时候,我站在郑州的二七广场上,看着漫天的烟花,手中拿着一瓶客人喝剩下的饮料,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中秋的时候,我站在后厨里面,透过小窗子看客人脸上喜气洋洋的笑容,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元旦的时候,老板的儿子拿回来一张试卷,我看着上面的一百分,露出了一个赞赏的目光;你知道吗?这一切都真的很美好,就好像是夏ri里飞舞的萤火虫一样,每一个都闪烁着它们独有的光芒,漂亮美丽极了!” ps: 十章! 馒头又做到了! 以前多多少少有两章稿子。 今天可是码着更着,馒头这么给力。 大家也很给力嘛。 另外接下来是暴更周哦,五百贵宾加一更,有多少来多少,有能力的朋友支持一下! 哈哈! 第二百四十三章:你陪着我 我沉默了,我不知道可以说些什么。 流浪的ri子并不好过,她却只告诉我她露出笑容的时刻。我想,或许我的问题就问错了。她不想在我面前谈眼泪,因为那样会让她失去仅有的尊严。正如同她会在出狱之后就立马离开的原因。当空气中弥漫着chao湿咸味儿的时候,我知道,海边到了! 夕阳高悬在海平面上,将整个大海衬托的更加神秘瑰丽,引人向往。 我将车停在沙发上面,带着马晓丹下了车,坐在一块礁岩上面。 我对她说:“我让人将你父亲送过来。” 马晓丹十分兴奋的点了点头。 我给张晓军打了一个电话,让他亲自将马长生送过来。 打完这个电话之后,我就看着远方的ri落,不再说话。马晓丹坐在那里,眼睛里面依旧布满了血丝。我对她说:“困就睡会儿,等一下jing神也好。” 马晓丹不说话,低着头。不过不一会儿她就睡着了,靠在我的肩膀上面,睡的很熟。她真的太累了,就好像是很长时间没有睡觉一样。实际上从成都到上海,慢车车票,坐了好几天,她又怎能不困呢?我心里面有些乱,看着海浪拍打在礁岩上面,心中涌起一丝无奈! 她是我曾经的女神,可是现在她却成了这样,心中千滋百味,不知道该是庆幸还是替她失望。人生总是充满了这么多无奈,当初我瞻仰着她,而如今她让我帮她寻找生活下去的希望。 太阳的余晖照耀在她的脸颊上面,她修长的睫毛不安的闪烁着,似乎又梦到了什么。我却在想,是我吗?刚刚产生这个想法,我就摇了摇头。不管是不是我,都与我已经不再重要了。 马晓丹,这个曾经我以为我要挚爱一生的女人,现在已经与我几乎形同陌路了。 这样说可能有些绝情,可是如果不是马长生出现,她绝对不会来找我。 我知道,她在逃避。 正如同她会站在我婚礼的门口,只是看着我结婚,而不愿意进去送我一句祝福。 她,是否还喜欢我。 我脑海中猛然闪出这么一个念头,可是这个念头很快就随着海浪飘向远方。不管如何,不管怎样,喜欢早已随着她的马尾辫,消失不见。十八岁的高三教室里的纯真美好,就好像是南柯一梦一样,梦醒即是一场空。 或许她留给我的,只有这么一份记忆。 每一个男人的一生中,都有这么一个女神。 当你看着她不再漂亮,不再高贵,甚至还有些下贱的时候,你就会明白,她曾经所有的高贵与漂亮,只是你人生中最美好的记忆,也是她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刻,因为那时候有你给她写的九十九封情书!或许我的文笔,就是从那时候练出来的。 我感觉到有些寒冷,就让她躺在我的腿上睡,然后将我的上衣脱了下来盖在她身上。她往我怀里缩了缩,整个人就好像是刺猬一样,呈现防卫状。或许这样她能得到一些飘渺虚无的安全感。 海滩上长着一种奇怪的植物,看上去像是花,又像是草。随着海浪的拍打,这种奇特的植物坚韧的活着。我随手拔起一束,抛向大海。这种奇怪的植物随着大海的漂泊流向远方,其实我知道他们漂不了多远,因为海中有无数食素的鱼虾会将这种植物当成美食! 又是一阵海浪拍打过来,马晓丹往我怀中缩了缩。 远方响起一阵马达的咆哮声,我知道张晓军带着马长生来了。 马晓丹很jing觉的醒了过来,看到躺在我腿上之后,她有些不好意思,她问我:“来了吗?” 我点了点头,马晓丹站了起来,将我的衣服递给我。然后我带着她走向海滩,张晓军将车停下,然后将马长生给拽了下来。马长生看到我和马晓丹之后,整个人直接吓傻了。他是一个聪明的农村人,知道我们接下来要干什么。于是他就哭叫了起来,我对张晓军说:“将他嘴塞住,然后晓军你离开吧。” 张晓军不多问,将马长生的嘴塞紧,然后又将他手脚绑住就离开了。 我和马晓丹站在原地,马晓丹的手在静静颤栗,她看着眼前这一幕,呼吸有些粗重。 我从车上面找到了一把二十厘米长的匕首给她,说:“过去。杀了他。” 马晓丹往后面退,我拉着她的手,她对我说:“你陪着我。” 于是我就拖着她的手,走到了马长生面前,我握着马晓丹的手,将刀放在马长生的脖子上面。冰凉的刀刃让马长生来回挣扎,可惜他怎么也挣脱不开那该死的绳结。我问马晓丹:“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他只不过是一个老人,他想要活下去。” 马晓丹听到我的话,瞬间被激起了无尽斗志,手中的刀往下面一落,狠狠地说:“我不后悔,我要他死!” 利刃割破喉咙,大动脉喷涌出来的鲜血溅在马晓丹的脸上。马晓丹整个人怔在原地,看着马长生渐渐死去。我什么也不说,将已经死了的马长生丢到海里。然后又从车上找到一把小铁锹将海滩上面的血迹给掩盖一下,就带着马晓丹坐上了车! 马晓丹还在怔神中。我知道,她跟我第一次杀人以后一样,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么多年来累积的怨气愤恨全都在这一刻消失了,她不知道接下来的人生该怎么走了。 我将车开到了市区,找了一家酒店开了一个房间之后让她去洗个澡。而我则站在酒店窗前,看着漆黑的夜幕,很快马晓丹就洗完澡出来了,我对她说:“想不明白,还是在后悔?” 马晓丹茫然的看着我,犹豫了一下说:“我不知道。” 我说:“那你睡一觉。” 马晓丹说:“不了,我要走了。” 我十分诧异,问她:“你要走?你去哪儿?你这么长时间没睡觉,现在又刚做了这么一件大事,你要去哪去?马晓丹,你别犯傻了,人身体是有极限的,你要是再不睡觉,你会晕倒的,赶紧乖乖睡觉,然后告诉我你以后准备干嘛。” 马晓丹睁大眼睛看着我,安静的说:“我刚刚睡过了。” 第二百四十四章:泡妞大计 我张了张嘴巴,不知道该怎么说,胸腔里面憋着一团怒火,可是却发泄不出来。马晓丹从后面轻轻抱了我一下,然后对我说:“对不起,在你心中留下了属于我的yin影。” 说完,她就转身离开了。 而我却怔在原地,紧握着双拳,我不知道我该做些什么,可是我心里面很乱很乱,就好像是有千头万绪却又无从说起一样。我突然发现马晓丹给我留下了一个很黑暗的yin影,这个yin影或许只能等到未来马晓丹的生活走上正轨才能摆脱。 我在房间里面坐了一夜,当夕阳透过窗户照耀在我脸上的时候。我才感觉到我的身体已经麻木了,想站起来,可是却站不起来,我一头倒在**,一阵困倦感袭来,我这才睡着。 我不去想马晓丹,也不去想菁菁校园,我睡着了。 我一觉睡了一天一夜,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是第三天早上了。 我离开了酒店,开着车重新回到海边,站在海滩上面,闭上眼睛听着波涛汹涌的海浪。让自己宁静下来,其实我早已知道,我和马晓丹之间已经不可能了,我已经是一个孩子的爸爸了,而马晓丹却还在继续着她的流浪生活。 属于她的家,或许还在远方。 我睁开眼睛,却发现在这片海滩上面,依旧有数以万计的奇异植物。他们生长在海滩上面,他们顽强,他们不惧严寒,他们不惧波浪,他们渴望阳光!而他们,就是我! 我坐回车里,听着中岛美雪的《骑在银龙的背上》,听了一天。夕阳降临的时候,我离开了海滩。 我对自己说,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就如同逝去的生命一样,不可挽回。 这个冬天,有些寒冷。 我在这个冬天,也遇到了马晓丹。 不过等我回到家里之后,就发现孙晓青买了一盆绿植,苍翠yu滴的叶子表明,chun天已经悄然而至! …… 马青峰在过完年初三就回家去了,他按照我给他说的办法,果然请到了他的美女老师吃饭。请完之后马青峰欣喜若狂,又给我打电话问我怎么样才能和美女老师更进一步,于是我就又给他说了一个办法:“想要让老师喜欢,就要知道好事需要什么。” 马青峰怔了一下说:“她需要什么?我的大**早已饥渴难耐,她要是要,我就给了好了。” “草!你能不能文明点!”我有些无奈。 马青峰嘿嘿一笑说:“好了好了,哥你说,到底应该怎么办。” 我说:“老师都喜欢好学生,而且还都喜欢能够带动全班风气的学生,如果你能够管理你们全班的同学,让他们英语成绩在期末的时候能达到全校第一,那么到暑假的时候,你就可以约老师一起去参加夏令营,到时候你撒娇卖萌和老师一起睡觉也没人管你不是。” “我……靠!”马青峰拉长了声音爆粗口,激动到不行。 我直接说:“自己多想想。” 说完我就挂断电话了。 马青峰聪明着呢,肯定能够根据我说的办法举一反三。 挂断马青峰的电话,我又接到了一个电话,王颖丽的电话。 王颖丽约我到汉国饭店吃烤肉,我答应了下来。 到了汉国饭店之后,王颖丽这次带着我到了三层。一层二层都是散席,三层则是包厢区。我们两个占了一个偌大的包厢,坐下之后王颖丽就亲自烤肉给我吃,我咬了一口烤肉说:“姐,你真好。” 王颖丽翻了一个白眼,说:“那你也对姐好,割点肉给姐烤着吃。” “姐你不吃人肉,那是食人族的陋习。” 王颖丽不就着这个问题说下去,而是说:“万浮屠将陆鹏举以前在上海的势力全都霸占过去了,现在开了一家酒吧,大概一周后开业,几乎请了市里面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黄埔的黄子龙,徐汇的徐功生,静安的俏寡妇,杨浦的杨建!这些人到时候都去,而他也请了你我。” 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所以我嘻嘻哈哈一笑说:“我当然知道这些事情了,既然他请了,那就过去嘛,到时候也能拜会拜会这些大佬。” 王颖丽却说了一条我不知道的消息:“据我所知,这些大佬全都一致不准备过去。” “这……”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王颖丽又给我夹了一片已经烤熟的肉说:“所以,我们也不应该过去,万浮屠现在成了众矢之的!” 我咬着筷子,犹豫了一下对王颖丽说:“我们应该过去,正因为万浮屠成了众矢之的,我们才要过去,因为这样才能让其他人知道,不管你们怎么选择,我都有自己的选择,如果我们随波逐流的话,只会让人看不起。” 王颖丽犹豫着说:“如果我们要是过去了,那陆家嘴的陆家可就真得罪了。” 我反问她:“我们得罪的还少吗?” 王颖丽呵呵一笑,眉宇间露出一丝妩媚风情说:“以前是姐教育你,现在倒反过来了,成你教育姐了。” 我笑了笑,王颖丽又给我夹了一片烤肉对我说:“你明天要忙什么?” 我思考了一下说:“似乎都是瞎忙,怎么了?” 王颖丽说:“陪我去一趟拉萨吧,我想去求佛。” 我眉头一皱问她:“为什么啊?” 王颖丽笑着说:“就是为了求佛。” 我很不解,不过王颖丽既然对我提出了要求。而且她还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去拉萨,就说明她是真的要过去。哪怕是玩,我也要陪着不是。所以我就答应了,第二天一早我背上背包就和王颖丽到了机场。 在机场登机,然后直飞拉萨。 坐在飞机的头等舱里面,王颖丽跟我说了许多她不对任何人提起过的经历。这些经历有她个人的经历,也有名人的经历。终归来说,这都是一笔非常珍贵的材料。听了之后对我也有一些帮助,当飞机飞越青藏高原的时候,我透过舷窗看着巍峨的山脉,有一种睥睨天下的感觉。 飞机到达拉萨之后,我和王颖丽下了飞机坐车到了拉萨市区,先找了一家酒店,开房间的时候王颖丽问我:“开一间房还是两间?” 我看着她的眼睛,给出了一个她预料之外的答案:“开一个标间。” 第二百四十五章:拉萨之行 于是王颖丽就将我们两个的身份证递过去,开了一个标间,就是一个房间两张床的那种标间。相较于大床房,这种标间更适合两个人住,但是那是同xing之间,而我们两个一男一女开一个双人房!这多少有点奇怪,将行李放到酒店里面,我们两个就在拉萨市里面转了转,随便吃了点晚饭后,就回到酒店里面睡觉。 不过我刚躺在**,王颖丽就拿着衣服和浴巾对我说:“我要去洗澡。” 然后房间里面就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 只不过王颖丽出来的时候让我有些失望,她穿着一套家居服,并不是睡袍。而我也去洗澡,我肯定不能光着身子出来了,那样的话我非被王颖丽给揪着打死不可。所以出来之后我就躺在**睡觉。 房间里的气氛有些暧昧,不过王颖丽不说话,我也不说话。这种尴尬的气氛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我实在有些困倦了,就睡着了。第二天早上我们在酒店吃了点早餐之后。就去游览拉萨的景点,布达拉宫,大昭寺,罗布林卡。走马观花一样看了一遍之后,我们在小昭寺门前买了一串佛珠,王颖丽说:“回头我送给犇犇,让他戴着,佑他平安。” 我揶揄了一句:“那你不给我买一个啊,好歹我还是犇犇的爸爸。” “那我还是犇犇的妈妈呢。”王颖丽鼻子一横说,可是话刚出口她就意识到自己口误了,赶紧改口说:“干妈。” 我哈哈一笑说:“我懂,跟干爹一个意思。” 我这个干爹可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干爸,现在干爹多如牛毛。所以…… 所以王颖丽直接一个过肩摔将我摔倒在大街上面,我整个人的心脏都被震的生疼,她理了一下额前的秀发,说:“口嘴里吐不出象牙,我是犇犇的妈妈怎么啦?” 我yu哭无泪,女王就是女王,不要以为女王有一丝小恩惠就能蹬鼻子上脸。 晚上,我们两个在一个特se餐馆里面吃了晚饭,而在饭馆的角落里面,我看到了一个毫不起眼的人。 看到这个人,我吓了一跳。 而王颖丽却露出了一个笑容。 又是心惊肉跳的一晚上过去,我醒过来之后就发现王颖丽正在洗澡,她的**放着两件衣服。嗯,内衣裤。让我有些无语的是,王颖丽穿的内衣裤竟然是可爱系。一点都没有女王的直觉,应该穿丁字裤什么的。 不过很快,浴室里面的水就停了。 我心中一动,躺在**继续装睡。 不一会儿,王颖丽就从浴室里面一蹦一跳跑出来,而我则眯起眼睛,看到了一个让我血脉喷张的场面。完美的背影,绝对完美,盈盈一握的小蛮腰,肥美挺翘的美腻翘臀。我心中多么渴望她能转过来,可惜王颖丽就这么背对着我,慢慢的穿衣服,就好像是表演一样。 我看着她将一件件衣服套在光滑的香肩上,整个人几乎都快流口水了。当然,这是一种夸大的说法,我不可能真流口水。 谁的枕头湿了? 啊?呵呵,那不是口水,那是因为天气chao湿,所以枕头才湿了。 嗯,天气chao湿。 …… 这世界上最迷人的女xing,女神位于第一,第二则莫过于女王了。香肌玉体,莫过于此。不过显然王颖丽这么一个神一样的女人,会发现不了我的偷窥?于是在她穿好衣服之后,她就说了一句:“看的爽不爽?” “额,爽!”我下意识说了一句,不过很快我就意识到我说错话了。 王颖丽站起来对我说:“爽就快给我站起来,我们今天要离开,明天万浮屠的酒吧就要开业了。” 我心中一动,发现她并不生气,于是我就赶紧站了起来,结果我他么忘了我昨天是果睡的,而且我是一个正常男xing,所以大早上我下面的小郝仁就雄赳赳气昂昂,就好像是见到了领导一样,还在上下点头。让我十分惊讶的是,王颖丽看到这一幕,不但不生气,反而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说:“还不错嘛,郝仁!” 瞬间,女王变成了一个女流氓。我赶紧一溜烟钻到被窝里面,偷偷将衣服穿上,将东西收拾一下,房退了,然后就一起离开了拉萨。 回去的飞机上面,我和王颖丽说了许多话,但是对于这一趟拉萨之行,我们两个都选择默不作声。 到了上海分别的时候,王颖丽笑着对我们说:“郝仁,改天将你的小家伙借丽姐用用呗!” 我的……小家伙! “我靠!王颖丽,你说的该不会是……” 我话还未说完,王颖丽就坐上出租车离开了。我低头看了看裤裆里的老伙计,对他说:“也不知道是你xing福了,还是要倒霉运了!” …… 我回到上海后的第二天。 万浮屠在田子坊的酒吧就正式开业了。 酒吧的名字很俗,叫‘夜se撩人’! 我和王颖丽一起到场捧场,正如同王颖丽所预料的一样,那几个市里面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没来。而且酒吧里面生意极差,基本上没什么人过来玩。开酒吧讲究一个人脉,基本上只要你人脉够好,一传十,十传百,酒吧生意就很火爆。可是万浮屠在上海人生地不熟,怎么可能有人来光顾他的酒吧。 我们八点钟到,在酒吧坐了两个小时后,这里依旧如同茶馆一样寂静。 陪我们喝酒的只有一个人,万浮屠! 我们三个人都很客气,万浮屠也显得有些彬彬有礼。对于酒吧里面没人的原因,他也比较豁达,说刚开业嘛,慢慢积攒就有人气了。不能着急。我们知道,他在说谎,这座酒吧以前是以陆鹏举名义开的酒吧,陆鹏举死后,就被万浮屠给接了过来,他又投资了几十万,将酒吧重新运营了起来。 可是他这么一捯饬,酒吧里面原本的熟客全走了。 而他投资的几十万眼看就要打水漂了,钱不多,但是这是他在上海的第一仗,打不赢他就要滚回山东老家了。 十一点了,酒吧里面的人依旧屈指可数。万浮屠依旧不急,我笑着对万浮屠说:“万老板,看来你可真是财大气粗啊。” 万浮屠讪讪一笑说:“都是打秋风抢来的钱,丢了也不心疼。” 我称赞道:“果然,有钱就是不一样。” 万浮屠露出了一个yin狠的表情,不再多说,喝了一杯酒。 而我和王颖丽则呵呵一笑,王颖丽问:“万老板,不知道你吞并了多少陆鹏举的产业,据我所知陆鹏举脱离陆家的产业有不少,您如果全吞下来了,这一座酒吧应该不足挂齿吧。” 陆鹏举的产业有陆家和陆鹏举个人产业这两种,陆家的产业万浮屠肯定拿不下了,所以万浮屠吞并的是陆鹏举个人的产业,比如说这座酒吧。实际上陆鹏举还有许多个人产业,但是那些产业都有人把控,陆鹏举死了,照样可以运营,根本不需要万浮屠,万浮屠到现在只抢过来了这么一座酒吧。 可是酒吧却还要死不活。 这就有点难受了。 不过万浮屠依旧是笑着说:“小事,小事,不足挂齿。” 王颖丽玩味的看了看我们两个,说:“郝仁是河南人,你是山东人,这还这真是山东响马河南贼,你一来就抢了一座酒吧,而郝仁可是偷了整个大德集团,你们两个果真是不同凡响。” 万浮屠喝了一口闷酒,我也喝了一杯酒。 我在挑战万浮屠的底线,尽管我知道他已经没有底线。 第二百四十六章:放下屠刀 现在的局面对于万浮屠来说,十分不好。//更新最快 //尽管陆鹏举死了之后陆家一直不闻不问,但是他夺不走那些陆鹏举生前的财产就十分说明问题。 那些都不是陆家的财产,是陆鹏举生前的私人财产。而陆鹏举无儿无女,这些财产在他死后基本上都要丢失,或者回归陆家。当初万浮屠杀陆鹏举就是为了夺取这些财产和资本,让他在上海立足。可是现在陆鹏举死了,他却拿不到应有的财产,就说明陆家肯定在这件事情里面插手了。 而如果万浮屠在半年之内不站稳脚跟,那么他很有可能被陆家报复。 显然万浮屠也并非一个粗人,既然陆鹏举这条路走不通,那么他肯定要将下面的目标转移到别人身上。 而这个最佳人选,非我莫属。 …… 老狐狸现在对我依旧不闻不问,也就是说万浮屠杀了我根本不用担心老狐狸震怒。而我背后的大德集团肥的流油,一旦他拿到大德集团的一定股份,他完全可以将我取而代之,至于王颖丽,他还真没有放在眼里。毕竟这是一个利益的时代,只要有利益,上didu能给你跳**! 大约在‘夜se撩人’酒吧开业三天后,万浮屠就将酒吧给停业了。 我知道,万浮屠之所以整顿酒吧,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看看到底有多少人买他面子。投入酒吧五十万对于他来说简直不足挂齿,结果他看到了除了我和王颖丽,所有人都没有过去,所以他如果将酒吧继续开下去,已经完全没有必要了。 酒吧停业后,万浮屠整个人就消失了。 万浮屠消失这一段时间,我并不着急。 我的生活依旧云淡风轻,每天上班下班,教犇犇说话走路,和孙晓青过夫妻生活。就好像是一桶提起来不会溢出的水一样,完全没有因为他的消失而泛起一丝波澜。 犇犇现在已经会走路了,话会说一点,但是说不真。尽管不会将爸爸叫成粑粑,但是经常将妈妈叫成麻麻!有一次孙晓青忘了给小家伙喂饭,小家伙就对孙晓青说:“麻麻,麻麻,笨笨呃!” 小家伙知道自己的名字叫犇犇,但是读不真,经常xing读成笨笨! 而在公司方面,大德集团就好像是一座jing密的机器一样。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运行,我只需要每天看一些报表资料就可以。当然,有了大事也不用我处理,王颖丽一个人就可以处理了。而张晓军则在等林国庆的消息,去年一年菁菁伊人赚了千万左右。他准备拿着这些钱注册一个建筑公司,然后用公司的名义到银行贷款做房地产。 而beijing方面也忙得焦头烂额,听说林国庆已经连续跑了五个国家找落跑的新娘张琳。可是依旧找不到,没有人知道张琳去了什么地方。 大约在一周之后。 有一天晚上下班前王颖丽来到我办公室里面,笑着对我说:“一起吃个饭吧。” 我抬头看了看她,心中有些奇怪她为什么约我吃饭,难道是要和我一起吃过饭,然后找个酒店开个房间…… 想到这里,我果断答应道:“行啊!” 下班后我们两个一起到公司附近一个不错的餐馆里面吃饭,王颖丽稍微喝了一点酒,整个人脸蛋显得有些红扑扑。吃过饭之后王颖丽并未急着回家,而是邀请我一起在公司附近走走,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散布什么的最有意思了,散着散着就到宾馆酒店去了。 公司后面有一条法国梧桐街道,夜晚的时候街道很幽静。我们两个就在那里漫步,王颖丽问了我一些犇犇的事情,我笑着将犇犇的经历说说。 王颖丽听了之后,带着一丝叹息说:“原本还想着我带犇犇几天,结果现在工作忙成这样,我这个干妈可不称职啊!” 我哈哈一笑,露出一副jian诈的模样说:“没事儿,只要你以后每年给犇犇千儿八百万压岁钱就行。” 谁想到王颖丽听到我这话之后说:“给了,不过不给你,我都给犇犇攒着,等他长大了一并给他。我可不会让我们犇犇的压岁钱流入到某人的手中。” 我挠了挠头,瞥了她一眼说:“王颖丽。” “干嘛?” “你干嘛这么jing明啊。” 王颖丽哼哼一笑,颇为得意。 …… 法国梧桐树干巨大,将明亮的月亮遮住。在路旁昏暗路灯的照耀下,远方驶过来一辆金杯面包车,面包车以飞一样的速度朝着我和王颖丽就冲了过来。我大吃一惊,刚准备走,却看到王颖丽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我吓了一跳,赶紧对她说:“站这里干嘛,赶紧走啊。” 王颖丽却转头对我说:“他来了。” 我怔了一下,旋即整个人就冷静了下来。嘴角扬起一丝皎洁的笑容,不过很快这丝笑容就不见了,板着脸看上去就像是一块木头。 金杯面包车行驶到我们跟前就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万浮屠和姜霄从里面爬出来。万浮屠脸上带着一股狠辣,言语中带着一股嚣张说:“两位,好久不见了,一起喝个茶?” 万浮屠声音刚落,金杯面包车里面就又跳下来十几个壮汉。这场面看一眼就明白,万浮屠准备对我们下手。可是王颖丽和我却依旧岿然不动站在那里,万浮屠给身后十几个壮汉使了一个眼se,说:“两位,上车吧。” 我和王颖丽并没有反抗,而是非常乖巧的上了车。然后万浮屠将我们两个拉到了一处废弃工厂,到了废弃工厂后,我们两个从车上走下来。万浮屠并不敢绑我们两个,他知道王颖丽有一定武力值,如果王颖丽打算反抗,她绝对能够在这十个人杀了自己之前将万浮屠解决。 我们两个下来之后,万浮屠就咂巴了一下嘴巴,露出了一个憨厚的笑容说:“两位,不好意思了,小万我来上海这么长时间了,做了这么多事情,如果要是再不出一点让人看得起的成绩,那就贻笑大方了。这老城隍庙的包子那么好吃,我也舍不得回去。” 王颖丽接过他的话说:“所以你就要杀了我们,得到属于自己的势力?” 万浮屠诚恳的点了点头,老实的就好像是一个农民一样:“我这也是没办法,两位对不住了。不过话可要说明白,我要杀的是你身边这位仁兄,王姐我们还要谈谈生意呢,我是真想请你一起喝茶。” 说着话,万浮屠已经让旁边两个人将枪拿出来了。 这时候王颖丽却转过头,露出一丝笑容,整个人显得有些邪魅问我:“郝仁,你知道我为什么带你去拉萨吗?” 我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说了八个字:“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ps: 馒头零存稿,起床之后码字再更。 所以早上八点那一章不准时,大家等到中午一起看两章吧。 第二百四十七章:江湖已老 我话音刚落,万浮屠就对旁边的姜霄说:“来人啊,拿刀来。” 姜霄走到面包车前,从车上拿下来一把砍头刀。剑走轻灵,刀行厚重。这把刀简直就是为这句话而生的,刀锋粗糙,看上去似乎连家常菜刀都比不上。可是万浮屠拿到这把刀之后,整个人的气势猛然增强了几分,一步一步朝我走过来,边走还边说:“小万我对不住你们了,王姐,这事我希望你不要插手。” 王颖丽目光一瞪,说:“为什么我不要插手呢?” “因为它!”万浮屠将刀往地上一插,整个人笔直的站着。 我和王颖丽都往后面退了退,看着万浮屠。万浮屠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杀了我。如果王颖丽这时候袖手旁观,那我可就真的完了。 万浮屠看着我舔了舔猩红的石头,让我很不舒服。下一刻,他将那把大刀提起来,朝着我就冲了过来。而与此同时,王颖丽也冲了上去,王颖丽手中出现了一把匕首,看不出是什么材质,但是在昏暗的灯光下,匕首通体乌黑。 王颖丽根本不和万浮屠正面交锋,闪身就饶到了万浮屠身后,正准备一脚踹到万浮屠身上,谁想到万浮屠竟然往地上一蹲,王颖丽一脚落空,她的下盘却暴露在万浮屠的视线中,万浮屠挥舞着大刀,王颖丽赶紧往后面一退。 而站在一旁看着的我偷偷从兜里拿出来一把蝴蝶刀走了上去。 我跟张晓军学习过怎么样杀人,而我也徒手宰过人。尽管实战经验不多,但是这一段时间以来,我天天都在锻炼身体。这时候不上锻炼身体干嘛?我冲到万浮屠的身后,正准备扼住他的脖子,已经jing觉的万浮屠就赶紧闪到一旁。 王颖丽和我互视一眼,我们两个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的万浮屠。 万浮屠能够被称之为山东大响马,肯定不是浪得虚名。他提着这把砍头刀,不知道有多少过江猛龙死在他的砍头刀下。而今天,他将这把砍头刀指向了我。 万浮屠气焰高涨,哈哈大笑一声对王颖丽说:“看来都说王姐战力非凡,今ri一见果然如此。” 王颖丽不说话,只是对我说:“等一下我先上,你找准时机偷袭他。” 我不多言,只是点了点头。 万浮屠似乎也不想废话,提着刀就冲了上来,和王颖丽纠缠在一起。万浮屠的刀锋厚重,他整个人也彪悍无比,如果到了冷兵器时代的战场上,万浮屠一定是一员猛将,可是现在是一对二单挑,他再彪悍也抵挡不过王颖丽的灵活。 不过王颖丽归根结底是一个女人,尽管在这么多年的厮杀下锻炼出一些功夫。可是终归气势上面少了几分,万浮屠虽刚猛却又不失灵活,很快王颖丽就显现了疲态。而我则瞅准了一个时机,饶到万浮屠的背后,一刀就朝着他的脖子处戳了过去。 如果这一下击中,他的后槽神经将一下子崩溃。整个人绝对在三十秒内毙命,可是就在我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万浮屠竟然转过身,挥舞着大刀就砸向我,大刀携风云之势如同一头上古巨兽一样落下来,他的速度太快,快到连我都没反应过来。这一下别说要了我的小命,就是一刀将我劈成两半都可以啊。 我深吸了一口气,有些不知所措。就在大刀要落下的那一刻,万浮屠身后的王颖丽一击肘击砸在万浮屠脖子上。万浮屠整个人身形一踉跄,手中的刀也歪了几分,擦着我的身子落下,我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王颖丽,王颖丽jing惕对我说:“小心点。” 我点了点头。 重新回过神来的万浮屠喘了一口气,然后整个人就又恢复了正常。似乎刚才王颖丽那一记肘击对于他的作用就好像是挠痒痒一样。 王颖丽转头看了一眼姜霄,只见他正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好像是一块木头一样。王颖丽咬着牙齿对我说:“看来接下来要玩真的了。” 我也看了一眼姜霄,嘴角扬起了一丝笑容。 万浮屠继续不管不顾,提着刀就又冲了上来。他有信心解决我们两个,要不然他早就让那些枪手们将我们两个给she程筛子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肃杀的味道,万浮屠手中的大刀依旧饥渴难耐,似乎急切的需要饮血一样。而这个最佳人选就落到了我和王颖丽身上,而在王颖丽决定要玩真的之后,她就将那把匕首放在舌头下舔了一下,整个人显得邪魅不已。 万浮屠提着刀冲了上来,这次不是冲王颖丽去,而是冲我来。我往后面一退,王颖丽就出现在我面前。我的武力值就好像是李宇chun的罩杯一样,几乎为零。而王颖丽的罩杯则可以媲美苍老师了,其实她本人的罩杯更是不比苍老师差。 叮的一声传来,王颖丽这一次不再躲闪万浮屠的重击。而是迎着他的大刀就冲了上去,厚重的大刀和轻灵的匕首撞击在一起,让我十分诧异的是,那把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匕首竟然没有断裂,反而有隐隐压过大刀之势。 我找准这个时机,直接冲了上去,朝着万浮屠的肋下就攻击了过去。万浮屠看着眼前的王颖丽,眼角在偷偷瞥我。他如果抽身过来管我的话,王颖丽将没办法对付,而如果不管我,那么我直接一蝴蝶刀攻击他肋下的软组织,他肯定要受伤。 就在这两难的境地中,万浮屠整个人迅速撤退。王颖丽贴身紧逼,匕首擦着万浮屠的身体划过,在他的胸前留下一道血迹。万浮屠整个人愤怒不已,不过瞬间也明白了过来。江湖已老,他也不再是当年那个提着大刀到处砍人的万浮屠。 他将屠刀丢到地上,朝着身后的姜霄大喝一声:“开枪。” 现在是热武器时代,再厉害的人,也打不过顶级神枪手。所以万浮屠肯定做了两手准备,现在看来他的耐心已经被消耗完了,准备要杀了我和王颖丽了。 可是他的话音落下去两分钟后,却还未响起一声枪响。 万浮屠后背瞬间湿透了! 第二百四十八章:投诚 万浮屠转过头,却看到姜霄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他怎么也不会明白,姜霄为何不会开枪she杀我们。不过万浮屠的智商并不是负数,这时候姜霄不开枪就足矣说明一切。他紧紧握着手中的砍头刀,将目光收回来,落到我和王颖丽身上。攘外必先安内,可是现在如果他要是去杀了姜霄,那就是给我和王颖丽空子钻,所以他必先攘外,然后再安内! “啊!”万浮屠大喝一声,提着刀就朝王颖丽和我冲了过来。 整个人如同一头猛虎一样,到了我王颖丽跟前,大刀猛然落下。不过刀行厚重,王颖丽整个人却轻灵无比。王颖丽仅仅是往后一跳,就躲过了万浮屠的攻击。王颖丽脸上扬起鄙夷的笑容:“你心已经乱了,你还当你是当年叱咤济南的响马吗?” 万浮屠提起刀,看着王颖丽说:“为什么不是呢?” 王颖丽目光一瞪,并不说话。嘴角带着邪魅的笑容,朝着万浮屠就冲了过去。万浮屠胸前已被王颖丽所伤,而且姜霄的奇怪表现,让他早已乱了章法,手下有些不稳健,而王颖丽的身形却是如同艺术品一样完美。 仅仅是三分钟后,万浮屠整个人就在一个失误之下,被王颖丽直接一刀捅在背后,然后王颖丽又补上一脚,万浮屠踉跄着跑出去好远才停下身形。他已经是强弩之弓了,能够支撑着身体不倒,实属不易。 江湖已老,英雄又怎能屹立在天地之间呢! 毫无征兆,一声枪声响彻整个废弃工厂。 万浮屠整个人应声倒在地上,双目圆睁,双手指着我,嘴巴微张,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来,死不瞑目。 而在万浮屠的背后,姜霄收起了还在冒着青烟的手枪,露出了一个似万浮屠一样憨厚的笑容。我和王颖丽都深吸了一口气,显得有些惊骇。 …… 早在一周之前,王颖丽之所以拉着我一起去拉萨,就是因为姜霄去了那里。 那天晚上,我们在拉萨特se餐馆里面见到的那个人就是姜霄,而真正背叛万浮屠的还是姜霄。 这是一个比万浮屠还要有心机和手段的男人,让他一辈子做万浮屠背后的军师,他怎能愿意?实际上,万浮屠之所以来上海发展,完全就是因为姜霄一手制造了济南之乱,让万浮屠在那里生活不下去。骗取一个人的信任用了十年,而毁掉这些信任,只需要一旦。 姜霄挥了挥手,让那十名早已经向他投诚的打手上了面包车。这才朝我和王颖丽走了过来,笑着对我们说:“小姜我谢谢两位帮我解决了万浮屠这个麻烦,如果不是两位,我自己解决这个麻烦可有些棘手。” 王颖丽眉头挑起看着他,似乎对他最后才出手颇为不满。实际上,如果万浮屠能够打赢我们两个,他出不出手还是个问题。不过我和王颖丽都选择不说这件事情,因为都是聪明人,知道底牌在博弈中的重要xing。 王颖丽问他:“现在万浮屠死了,你不怕陆家将万浮屠的仇放到你身上,报复你?” 姜霄嘿嘿一笑,对我说:“所以小姜我才要和两位合作,万浮屠身边的人我早就控制住了,想杀他就好像是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而杀了他之后如何才能保全我自己,才是真正的难题。小姜我思前想后,只有一个办法了,那就是跟着郝哥混。” 说着,姜霄冲我露出了一个善意的笑容。 我怔了一下,姜霄献媚一样说:“现在陆鹏举的私人产业全都握在我的手上,只要郝哥愿意带我,这些私人产业我全都送给郝哥您。” 我有些惊讶,不过没有表达出来,看了一眼王颖丽。 王颖丽替我回答:“我们可以先保证在一周之内不让陆家找你麻烦,这件事情容我们商量一下再做定夺。” 姜霄似乎知道王颖丽肯定会这么做,于是就答应了下来。从车上拿下来汽油准备烧万浮屠的尸体,我看着万浮屠尸体燃烧起来的熊熊烈火。整个人陷入了一阵深思,不管是曾经多么叱咤风云的英雄,到头来都落不了一个好下场,万浮屠是这样,老狐狸更是离万浮屠不远了。 而我呢! 我正在朝着他们的地位而努力,我以后的下场会不会也是这样。 我和王颖丽没有将焚化万浮屠的全过程看完,姜霄刚将火点上,我们就离开了。 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到公司,将我的迈腾开出来。王颖丽坐在副驾驶上面,我架着车,深夜空旷街道上面,我不知道要开到哪里去,就这么漫无目的的开着。脑海里面有些乱,将这件事情前前后后全都思考了一遍,其实很容易就可以发现,姜霄在控制着整个故事的节奏。 从最初万辉辉撞伤张晓军,再到万浮屠空降上海滩。然后以万辉辉为诱饵让我坐上他们的大船,然后杀陆鹏举,再到现在杀了万浮屠。而现在,姜霄向我投诚,我感觉有些玩味。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人,他做了这么些东西,难道只是为了给我做嫁衣?要知道陆鹏举的那些私人产业,随随便便拿出来一件,就可以让一个普通人吃吃喝喝一辈子衣食无忧。 而现在,他可是将这些私人产业全都送给我啊! 这就好像是到嘴的肉他又吐出来给我一样,他可不是一条xing格温顺的小狗,而是一头嗷嗷待哺的藏獒。说不定会将我也给吞下去,连骨头都不吐。 毫无征兆,王颖丽对我说:“答应他,让他做你的军师。” 我转头看了看王颖丽,有些疑惑的问她:“为什么?” 王颖丽理了一下鬓边的秀发,将那把通体乌黑的匕首拿出来,用纸巾擦拭着说:“他或许只是拿你当一个跳板,或者他后面还有后招,但是不管怎么样说,这件事情对于你来说,都不亏。而且最重要的是,或许你可以得到陆鹏举的私人产业,这些产业对于现在的你来说,很重要。不过,更重要的是,你可以体验一下什么叫做刀口上面舔血的ri子。” 说着话,王颖丽又将那把通体乌黑的匕首放在舌头下舔了一下,整个人妖冶妩媚,就好像是一只黑寡妇一样。 让我整个人没来由打了一个冷颤。 ps: 谢谢手机网上面的朋友‘情若能自控’和‘眼眸都有她’谢谢你们在手机往上面的pk票。 另外感谢手机网上面支持馒头的书友们。 为了表达谢意,在一个小时后,或许还会有一更。 嗯,加一更! 第二百四十九章:曼哈顿的小镇 姜霄抛给我的蛋糕很诱人,但是我想要吃下去,却不是那么容易。 如果我吞下这些产业,那么我和陆家的仇这辈子都别想解开。我杀了陆公子,现在又得到了陆鹏举的产业。说不定陆家人就会以为我和姜霄合作,利用万浮屠做幌子,实则是为了吞下陆家的产业。事实上,当我决定和姜霄合作之后,姜霄的确就是这么透露消息给陆家方面那些人。不过,我还指望和陆家一笑泯恩仇?显然不可能。 我和姜霄合作有两个原因! 其一,是因为王颖丽的那番话;其二,就是一个真正的上位者,从来不怕两面三刀心计深重的人。如果我连姜霄都控制不了,那么可想而知我以后的道路恐怕也走不了多远。当然,还有一个小原因,姜霄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有他做军师,至少目前我不用紧张和陆家的关系。 …… 三天后,姜霄将陆鹏举的产业打包丢给我。我简单看了一下,三座三星酒店,一座四星酒店,一座酒吧,还有一座在隐藏在黄浦江边的赌场。我拿到这些资料,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和我预想中的差不多。于是我抬起头问姜霄:“有什么建议,跟我说说。” 姜霄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说:“这些酒店和酒吧都是明面上的生意,而且由于经营不善,这些酒店都是虚顶着三星四星的名头,实际上酒店已经很落魄了,酒吧也半死不活,不过酒吧可以尝试做做,而赌场就有点棘手了,现在赌场我并没有控制,因为这座赌场的利润太大,而且涉及到的人太多,所以我不建议你现在插手。” 听着姜霄的话,我点了点头。不得不说姜霄很有脑子,他让我先打理酒吧,邀请上次万浮屠邀请的那些人,看看到时候谁过去,也就可以看明白这些人对我的态度。 “那好,这件事情你去做。”我吩咐道。 姜霄点了点头就离开了,而我则站了起来,走到办公室后面,看着落幕玻璃下面的黄浦江,嘴角扬起一丝玩味的笑容。不管他姜霄是龙是虫,我都要捕获。是龙我让他盘着,是虫我让他爬着。 …… 而此时,在美国堪萨斯州曼哈顿机场。胡子拉碴的林国庆从机场走了出来,他抬起头看了看天空,脸上全都是疲态。他已经连续跑了二十个国家,五十座城市了。从欧洲列国的浮华,到澳洲考拉的宁静,甚至是热情似火的非洲他都跑了一个遍。至于美国,他已经跑了十个城市了,纽约,旧金山,西雅图,洛杉矶,圣地亚哥等等。 他抬起头看了看曼哈顿的天空,深吸了一口气,坐上了一辆出租车。用并不流利的英文告诉司机去曼哈顿郊区的一座小镇上面,黑人司机看了看林国庆的肤se用略带质疑的英文问:“ri本人?” 林国庆坚定的说:“中国人。” 林国庆说的是中文,铿锵有力。 而出租车司机则哈哈一笑,用英文说:“如果是ri本猴子,我可不愿意载,他们都很穷,我喜欢你们中国人,因为你们都很富有。当然,我指的是。嗯,能来美国的中国人!” 出租车司机很健谈,跟林国庆谈一些他对中国的一些见闻。林国庆则闭上了眼睛,揉了揉太阳穴,那里的青筋依旧在暴起,他很不舒服。 出租车司机问他:“嗨,兄弟,你来美国干嘛?看你可不像是来这里泡我们美国妞的有钱中国人。” 林国庆随口搭了一句说:“我来找我丢失的未婚妻?” 黑人司机诧异的看了一眼林国庆,不再多说。 车行驶到曼哈顿郊区的小镇上之后,司机就将林国庆放下来。林国庆疾步下车,根据门牌号找到了一栋普通民宅。这是一栋小别墅,典型的美国乡村风格建筑,如果放在国内,这栋在郊区小镇上面的房子能卖到五百万以上,而在美国只需要二十万美元就可以了。 林国庆闭上了眼睛,手中提着行李箱,让阳光照耀在他的脸上。他不敢进去,因为这个地址是张琳发给他的地址,也就是说,张琳一定在这里面。 林国庆从不否认自己喜欢张琳,但是这一刻他却感觉这种喜欢是那么心痛。心痛到非要用逃婚来表示,他睁开眼睛,回过神坐在路边,看着小镇上宁静的街道,显得有些失神。 一双红se的女式休闲鞋突兀的出现在他低垂的视线中,他没有抬头,而是宁静的看着那双很漂亮的小腿。红se的女鞋配上光滑紧致的小腿,是一副很美好的场景,就好像是太阳下的小镇一样,透漏着勃勃生机。 林国庆将头垂在双腿之间,不说话。他不愿意抬头去看这双腿的主人。 这双腿的主人却蹲了下来,伸手抚摸他胡子拉碴的脸颊。 这是一个很中规中矩的女人,长的不像范冰冰那样拥有女王气质十足,也不像柳岩那样风sao妩媚。她有这东方女人的传统特征,一双大眼睛,乌黑透亮的眸子和一头同样乌黑的头发。脸型很圆,略带可爱,可是并不明显,更多的却是一种智慧女人所拥有的沉静。 她就是张琳,林国庆从小就喜欢的那个小时候过家家演他老婆的女人。 林国庆不愿意抬起头去看她,可是感受着她手上炙热的温度,他还是不由自主的去看他走遍二十个国家要寻找的女人。 张琳露出温婉的笑容,对他说:“走吧,先跟我回去,我早饭刚好没吃,刚才去买了点菜,给了做炸酱面吃。” 林国庆站了起来,深吸了一口气。鼓起了所有勇气问她:“你为什么逃婚。” 张琳重复着刚才的话:“我给你做炸酱面吃。” “我不吃。”林国庆有些倔强。 张琳却抛出了一个林国庆不能拒绝的**:“吃了就告诉你。” 林国庆知道她说出的话不可以改变,于是就跟着她回到了家中。这栋房子的装修很西方化,而且许多东西都可以看出来很陈旧,应该是以前这栋房子主人留下来的东西。 ps: 为手机网书友加更! 另外感谢群里‘海不会不蓝’童鞋的贵宾小小支持,馒头很感动! 第二百五十章:到基层 林国庆进来之后就坐在餐桌上看她做饭,张琳的确是一个很贤惠的女人,很快就做了一大碗炸酱面出来。// // 单从卖相上来看,就十分可口。 她将炸酱面推到林国庆面前,林国庆也早就饿了。可是拿起筷子,却吃不下张琳给他做的炸酱面。张琳拖着下巴说:“你必须吃完,不然我不告诉你我为什么逃婚。” 林国庆深吸了一口气,一口气将一碗炸酱面吃完。然后抬起头看着她,张琳深吸一口气说:“真好,国庆,你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听我的话。” 林国庆怔了一下。 张玲却转身走到窗子前,看了看外面阳光明媚的天空,有些憧憬却又有失望说:“国庆,小时候我对你说,不会游泳不要下水,会淹死。于是你这么多年,从来都不下水,也不会游泳。你是一个听话的孩子,我同样也是,我之所以逃婚,不是因为我不喜欢你,而是我听了一辈子话,我怕我们的感情在结婚之后变味儿了,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想法,我也搞不懂我在想什么。就好像是听了一辈子话的乖孩子突然之间的爆发一样。逃婚之前我问过自己,为什么要逃婚,你不是喜欢他吗?” “是啊,我喜欢你,从小到大都喜欢,喜欢你的睿智,喜欢你对大局的把控,喜欢你的勤奋好学,更喜欢你的玩世不恭。可是你知道吗?你的一切都在别人的安排之中,你从来没有想过跳脱出这个安排,你又是什么?人生是要自己过的,别人的安排尽管好,可是你能体会到这个世界的酸甜苦辣吗?你体会不到。我不想去过婚后安逸一辈子的生活,我更不想我的丈夫一辈子都在按部就班,因为我的理xing告诉我,我不需要那样的生活。” 林国庆不等她说完,就站了起来,一脸刚毅说:“我懂了。不过张琳,有一天你会发现,这样的生活其实挺不错。人这一辈子,最难得的就是和爱的人安逸的生活在一起。但是既然你说了,那么我告诉你,我不按部就班,照样有一天能超过你父亲。” 说完,林国庆转身离开。 毅然决然,毫不留情。 林国庆的背影被太阳拉的修长。在阳光下,这个背景显得那么落寞与无奈。那些阳光形成的碎影洒在张琳的脚边,她看着林国庆的背后,眉头微微皱起。她就是一个奇怪的女人,她很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说的这么有理,林国庆就是听不下去。 林国庆离开张琳家里之后,走出两个街道,蹲在拐角处无声哽咽。有些时候,男人的眼泪格外下贱。可是眼泪却还是止不住的流下来,其实他明白张琳的意思,张琳嫌弃他没有个人本事,嫌弃他只会靠着家里按部就班往上面走。 他深吸了一口气,擦干眼睛里面的眼泪。回到了曼哈顿机场,选了一架飞往纽约的航班,在那里有去国内的航班。 在他坐上飞机的时候,生活在郊区小镇的张琳又出门了。 她准备去市内采购一回,家中的食物和一些生活用品都不多了。她没有自己的车,于是就只能坐公交车去市里面。在超市中买了一堆东西之后,却发现根本没办法拿,只好叫了一辆出租车,是一辆黑人出租车。 张琳有肤se歧视,他不喜欢黑人。不过这里是美国,而且他手上的东西太沉了,所以只能坐了进去。 黑人司机像上午一样健谈,和张琳说他对中国的看法。张琳总是爱理不理,黑人司机透过车内的后视镜看了看张琳,笑着说:“我上午拉了一位中国乘客,他说他来自你们的都会,来美国是为了寻找未婚妻。天,你们中国人总是这么疯狂,我可不愿意去寻找一个离我而去的婊-子。” 张琳眉头一皱,强调道:“那是你不爱她。” 黑人司机耸了耸肩说:“或许吧,反正如果我的未婚妻要是这么做,我一定去找别的女人。” 张琳一张脸憋的通红,不过很快她就长舒了一口气。 她用中文喃喃自语说:“世界上没有可以延续超过三十年的政治家族,当最初的功勋成了唯一可以博取斗争的资本,那么你的路将会走到尽头。只有摒弃所有的家族资本,靠自己打下来的江山,才稳固才长远。” …… 这一切我都是在若干年后才知道的,而林国庆回到国内之后。做了一件大事,这件事直接或间接影响了他的一生。他没有去要属于张琳家族的赔偿,而是直接找到了他家太爷,在太爷的房间里面呆了一晚上之后,没有人知道他和太爷说了什么,只知道第二天一早林国庆就走马上任。 可惜,他走马上任的地方让我和张晓军苏东坡三个人下巴都惊掉了。 他去了我老家,河南省汝州市寄料镇石梯村。 到那里当村长! 从一个一线都市的镇长,到一个偏远乡村的村长。很明显他降级了,而且从手中权力的大小来说,降的还不低。我和张晓军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下巴都惊掉了,刚准备给林国庆打电话询问情况。 林国庆就发过来一条短信:“哥几个都别拦着,我想要在底层历练历练,和张琳无关,只是想证明一下我自己。” 我和张晓军面面相觑,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最后张晓军大骂:“我草,老大这是发什么羊癫疯,该不会是被这女人给弄傻了吧。” 我到有些理解张晓军的心思,其实他只不过是憋着一口气罢了。他这么做有两个结果,第一个是张琳这个挫折让他彻底跌倒了谷底,然后慢慢复苏,重新爬起来,而且会走的更高更远,第二个就是他从此一蹶不振,只不过是为了逃避一些东西罢了。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张晓军属于前者。 我咬着指甲,突然放下手,冷静的对张晓军说:“这件事你别管了,晓军愿意做,你就让他做,他到底能走多远,就看他有多大本事了。我们做兄弟的既然不能给他指路,那就在他以后有危难的时候,站在他身边。” 第二百五十一章:老狐狸的怒骂 张晓军落寞的叹了口气说:“那咱们要做房地产的计划不也泡汤了,这下该怎么入行啊。// 更新最快//” 原来张晓军担心的是这个,林国庆现在失去了原本的地位,根本不可能帮到他,而他如果离开了林国庆,想要入行房地产行业难如登天。只不过现在我到可以给他一些帮助,因为在以前陆鹏举的手上,有两个还在运营中的建筑公司,只不过都是空壳子,没什么大资本,丢给他到合适。 想到这些,我就说:“我手上现在有两个空壳建筑公司,过两天我让姜霄转给你,你将这两个公司先进行整合吞并,再去别的公司里面挖两个公司高管来打理你的公司,要下狠手挖,不但要给职位,还要给股份。既然国庆那边有变,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只能主动出击了。” 张晓军斗志昂扬道:“行,那就这么说定了。” …… 林国庆到了我老家之后,就了无音信了。 我也不想打电话回家问母亲林国庆的情况,我知道林国庆既然下来,肯定就是将所有身份都隐瞒了才下到基层,我打扰了他的生活就不好了。而我将手上的两个建筑公司丢给张晓军之后,张晓军那边也都在下了狠劲挖人,只不过人不好挖到,而他瞄准的有是尖端人才市场,给的待遇也并非极其优越,能挖到才算怪。 而在这段时间里面,我一直在有条不紊的发展我的酒吧。 我准备在五一将我的酒吧开业,酒吧名字不改,依旧叫‘夜se撩人’。 其实之所以开这一家酒吧,主要还是为了试探市里面的几个大佬。 而这一段时间以来,姜霄一直都兢兢业业,没有表现出丝毫想要造反的迹象。所以我过的还算平稳。 到了四月份,青语的学期也进入到了下半年了。但是她的课程已经赶到了大三,她关于数学和经济以及计算机方面的东西全部完成,并且拿到了相对应的证书。让我不由怀疑她在接下来的四年内要学些什么,不过显然这些不需要我来提醒她,实际上以我现在的知识水平,和青语简直没有办法对话。 青语对我说暑期想要到大德集团里面来实习,希望我能安排一下。 我听到这个意料之中的消息,嘴角微微扬起笑容问她:“你是准备在总公司,还是下到基层去做最苦的业务员。” 青语又给了我一个预料之中的答案:“基层。” 我找王颖丽商量了一下,她给出了一个职位。是在大德集团旗下某金融公司里面做一个金融会计师,绝对最底层。我听了之后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将消息告诉了青语之后,青语满意的答应了下来。 …… 马上就要到五一了,而在五一前夕,我将请柬发给了市里面的几位大佬。黄埔的黄子龙,徐汇的徐功生,静安的俏寡妇张乔,杨浦的杨建。以及普陀区的陈妙妙,虹口的赵洪等等。这些人基本上都是各个区有头有脸而且是扎根于上海的上层圈子里面数一数二的人。 我结婚的时候,他们跟本没来。 原因是他们完全不必卖老狐狸的面子,因为他们本身自成一体,只有加入他们的圈子,才算是真正进入这个城市的上层。而加入他们的圈子,不光需要钱,也不需要像那样的跑车,而是整个人或者整个家族的综合实力。 陆鹏举以前靠着陆家在这个圈子里面立足过,只不过现在陆鹏举死了。所以陆家嘴这边就少了一个人,万浮屠曾想要将陆鹏举取而代之,只不过显然失败了。至于我,还真不好说。 在四月底的时候,老狐狸主动给我打过一次电话。让我去他家里,他有事情要对我说。 我到了那栋红se小房子里面,保姆将我迎进去,告诉我老狐狸在书房等我。于是我就赶紧走上楼到了书房。刚推开门就看到了老狐狸正在打电话,嗓门很大,似乎生了不少气。我心中咯噔一下,难道我做错什么事情了? 果然,老狐狸见我进来之后,简单说了两句之后就将手中的电话放下,鼻孔中冒着火焰问我:“我听说万浮屠死在某个废弃工厂里面了?” 我并没有打算隐瞒,实际上我也隐瞒不了,于是我点了点头。 老狐狸呵呵冷笑,对我说:“那你知道刚才是谁给我打电话。” 我摇了摇头。 老狐狸拍着桌子对我说:“济南市某位和我有旧交的故友。” 我扁了扁嘴,等着老狐狸的下文。 老狐狸冷哼一声,拍着桌子怒吼道:“你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吗?竟然在闹事中杀人,而且你知道万浮屠是什么人吗?济南市人大代表,你这就是犯罪。枪毙你十次都不够,郝仁,你真以为我不敢枪毙你吗?” 我低着头不说话,老狐狸继续骂:“目无王法,胆大独行,我看真应该送你去监狱里面住一辈子。” 我抬起头看了看老狐狸,揶揄了一句:“您要是想送我去监狱,也不会在这儿多费口舌骂我了。” 老狐狸被我的话给气的不行,其实我早就看出来老狐狸心里面偷偷乐呢。这是刘美龄告诉我的小常识,老狐狸如果一旦愿意骂一个人,那就是好事。而如果他yin沉着脸不骂人,那就是要出事了。老狐狸一拍桌子,喊道:“那个,小张呢,让他进来,我现在就联系公安机关,让他们过来将你这个杀人犯给抓走。” 小张是老狐狸的秘书,我一听老狐狸叫小张,就赶紧示软。笑着过去拉着老狐狸,将他压到椅子上面,腆着脸说:“我这不是开玩笑呢嘛,您别动怒,您随便骂,我绝对不顶嘴。” 老狐狸看了我一眼,冷哼一声,脸上带着笑意说:“你小子,这态度转变的够快的啊。” 我露出了一个含羞的表情,老狐狸一语道破说:“别装的跟谁欠你些什么一样,我告诉你,如果不是我这位旧交保着你,你可就要被人跨省给抓走。还有我告诉你,万浮屠的死,引起了上面的注意。如果不是你们反应够快,和我的力保,那个什么姜霄,早就被抓走了。” 第二百五十二章:夏婉玉的信 我吃了一惊,看着老狐狸问他:“还引起了上面的注意?” 老狐狸翻了个白眼说:“你别以为万浮屠就这么简单,万浮屠敢来上海虎口抢食,就说明他给自己留了后路,如果不是老马失前蹄被人给算计了,你肯定打不过他。” “那你还让我给他打。”我又揶揄了老狐狸一句。 老狐狸拍了一下桌子,装作不耐烦的说:“滚滚滚,那远给我滚哪去,我没有你这个义子,真是一个祸害。” 我转身就准备走,却听到老狐狸在身后对我说:“外面有给你的酒,都是别人送过来的,你拿走吧,我不喝那种劣质酒。” 听到这个消息,我露出了一个憨厚的笑容。我知道,有戏。 我是真正的上了老狐狸这条船了,老狐狸到底要给我什么,我不用着急,因为他这条船肯定还能航行几年的时间,这几年之间,都是我高速的发展期。我们平顶山那个富豪李留法真正的发迹在九十年代左右,看一下那时候的河南省著名领导,一切就都明白了。 这就叫关系。 …… 老狐狸口中的劣质酒实则是剑南chun,五粮液,茅台,还有习酒。老狐狸只喝一种比较特殊的黄酒,没有牌子,好像是一个私人作坊酿出来的酒,所以别人给他送酒,他就让我带走。这一次也不例外,不过我离开之前,在门口停车场上面见到了老狐狸的秘书张默闻! 他就是那个曾经当着所有人的面骂胡文祥是老狐狸的学生,而现在他已经是老狐狸的头号大秘。 张默闻见到我之后,并没有客气,而是将一张纸条交给了我,并且毫无表情道:“这是老狐狸让我交给你的东西。” 说完张默闻就离开了,我将这张纸条打开看了看,上面写了一句话:“受身无间永远不死,寿长乃无间地狱中之大劫。” 看到这句话,我愣了。 我看不懂这话的意思,不过这年头生活这么方便快捷,什么事情不懂就百度一下,于是我就知道这句话出自《法华经》,而电影《无间道》中曾引用这一句话。我怔了一下,大吃了一惊。 老狐狸的提示绝对有深层意思,但是这层意思到底是什么,我猜不出来。而且我也不打算去问老狐狸,因为我知道老狐狸不会说。不过我仔细分析一下,就明白了。这件事情并没有完,万浮屠是死了,可是有些人还活着。比如陆家的那些人,这些人一直都在袖手旁观,这不符合陆家的行事风格。 按理说,即便他们将我杀了,顶多也就是稍稍失去一些地位罢了。老狐狸可绝对不会因为一个我而与陆家斗,可是我都杀了陆家两个年轻人了,他们却还是无动于衷。 想明白这些之后,我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到有些不知所措。 我回到家里,孙晓青正在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而犇犇则坐在一旁的地毯上面,看到我回来,指着孙晓青念:“麻麻,麻麻。” 我知道他有话说,可是他说不出来,我看着孙晓青的脸庞,发现她有些微恙,而孙晓青听到犇犇的叫声也睁开了眼睛,看到我之后露出了一个笑容。我赶紧过去问她:“怎么了?不舒服吗?” 孙晓青摇了摇头,整个人显得有些病态:“不是,今天下午被犇犇气的。” 我咒了一下眉头,孙晓青就将事情告诉了我:“小家伙今天在家里来回乱跑,我说他,他也不听,结果我一不小心没跟上他的步伐就跌倒了。” 我有些恼怒,瞪了犇犇一眼,犇犇则低着头,显然知道自己做错事情了。孙晓青拉着我,说:“好了,别怪他了,他已经知道自己错了。” 我思考了一下,将犇犇拉到书房里面,关上了房门,将他抱在到书桌上面,和他平视。 我问他:“犇犇,你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吗?” 犇犇挠了挠头,一双澄净的大眼睛里面全都是茫然,犹豫了一下说:“麻麻。” 我装作很求知一样点了点头说:“他是你的妈妈,我的老婆,他是我们两个的女人,所以你以后不要惹她生气,我们两个一起保护她好不好。” 犇犇露出一副高兴的笑容,说了一个:“号!” 我问他:“那你再惹妈妈生气怎么办?” 犇犇给出了一个让我崩溃的答案:“和你睡。” 我:“……” 原来儿子和老爸睡觉是惩罚,我叹了口气,莫名的有些失落。不过孩子不教育不行,我又和他说了好大一堆道理之后,才放他离开。而这之后,郝犇显然不会再惹妈妈生气了。不过孙晓青并没有扼杀犇犇的好动xing,只要犇犇在沙发上和地上打滚玩她都不拦着,但是妈妈说停下了,就必须停下。 这是孙晓青和犇犇立的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很小的犇犇就知道了,原来这个世界是会规矩的! 这些规矩是由妈妈竖立的! 而我这个老爸也知道,原来对于儿子来说,和我睡觉是一种惩罚。 不过仔细想想我也明白,相较于坚硬的怀抱,犇犇肯定更喜欢柔软的大咪咪。 …… 在酒吧开业前夕,我收到了一封信。 来自于澳大利亚,里面有几张照片,还有一封信。 照片上面有碧海蓝天,也有深夜的月光。 信上的内容如下: 寂静的夜晚,电话放在手边,想给你打。可是却不想说话,仔细想想,好久没有提笔写字了。于是就来到了窗台的书桌前,打开一张信纸,写下了这封信。我不知道内容会有多长,因为我已经一天一夜没有睡觉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困。 起初的早晨,我六点就醒来。坐在海边看太阳升起,你知道,晨光真的好美。那时候我手中拿着一个单反相机,于是我就随手拍了一张照片。我想回头一定要将照片给你寄过去,不,就随着这封信给你寄回去,给你分享一下属于我一个人的美景。 我坐在海边看了一天的太阳,等到太阳落下。 月光悄然爬上天空的时候,我暮然回首。我这一天,脑海中都是你。思念的味道充斥了整个夜晚,我回到海边的房屋中,躺在**辗转反侧,我想起了以前,以前你爱抚我的时你身上淡淡体味。思念犹如寂寞风暴席卷而来,窗外偏偏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雨水拍打着窗台,颇有一种空阶滴到明的韵味。 我凝视着天花板,回首前尘往事 蓦然发现,原来值得我留恋的东西,只有你。 我就在这种极度空虚与寂寞之中,渡过了一晚上。 当阳光升起的时候,我发现有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流下。 你知道,我是一个坚强的女人。 我只不过才一个人生活了不到一年而已,可是那滴莫名其妙的东西,的确是眼泪。 我抱着枕头痛哭流涕,很傻很天真。我原本以为的坚强全被对你的思念击散,甚至于消失不见。可是我却知道,我不能回去见你。 我坐在窗前,看着海浪拍打着礁岩,不眠不休又坐了一天。 当夜幕再次降临的时候,我知道我必须要休息了。 可是对于你的思念,却依旧只增不减。 我没有办法,将这封思念写成了一首长诗: 海浪拍打着礁岩 相互抚摸,感知着你炙热的躯体。 狂风肆虐着大树 津液相交,触碰你侵略xing的口舌。 雨水滴答着窗户 深夜燃情,相拥相抱相交只想与你旖旎此生。 我思念着你 却只有空阶滴到明的惆怅与寂寞。 第二百五十三章:彼岸花开 不知为什么,看着夏婉玉的这首长诗。我的脑海中出现了一幕深夜寂寞女人独倚寒窗,凭窗远眺远方大海时那种深深的孤独。这种孤独流淌在她身上的每一根血管中,就好像是已经和她融为一体了一样。 我感觉到喉头有些梗咽,长吐出一口气。将信收了起来,去仔细看那几张照片。第一张是晨光初升的时候,阳光洒在海面上,生机勃勃。第二张是碧海蓝天,天空中有两只海鸥在双宿双飞。第三张是夕阳落下时,阳光洒在沙滩上,分不清哪里是海,哪里是天,就好像是海天融为一体了一样。而第四张,则是一个女人jing致的纤纤玉指,镜头前,只出现了三个手指,而在手指后面,则是一片深夜与天上明亮的月光。 去年十月二十六号分开,而今天是四月二十九号。 才区区五个月而已,还不到半年。 不知道说些什么,看到这封信,只能无言以对。 我不是悲伤秋风的人,我也不是离开一个女人就不能活的情种。当初孙晓青离开的时候,我只是告诫自己要努力。而现在夏婉玉离开,我却只能告诫自己,不要在冲动之下飞去澳洲找她,因为我是一个有家室的男人。 我又将照片和信全都装在信封里面,然后封起来,拿回家放在书桌上最醒目的位置。孙晓青每天都会打扫书房,所以应该能看到这封信。做完这些之后,我深吸一口气,走到窗前拉开窗帘抬起头看了看月亮。此时在澳洲应该也是晚上吧,毕竟澳洲与国内的时差只有两个小时,甚至又一些地区只有一个小时。 突然之间,我的脑袋就好像是触电一样。我坐在书桌前面,拿出一张纸,提笔写下了一首诗: 情不知所起 一往而深 爱不知所起 徐徐向前 yu不知所来 迤逦旖旎 恨不知所归 烟消云散 离别不知何时相见 偎着烛光感知你我温暖 候鸟飞过高山 才能到达彼岸 母亲经过十月怀胎 才能产下孩子 小草只有破土 才能触摸阳光 我思念着你 心早已在大洋彼岸 待到彼岸花开 拥你看花开chao起 …… 我一气呵成写下这首诗,放下笔凝视着这些文字。从兜里取出手机,将这些文字录入到短信里面,发给了夏婉玉。刚点击了发送按钮,我就后悔了。这么做是不是有点文艺小青年?可是中文系出身的我,再收到了一封信之后,只想回复一封。尽管只是短信。 很快,我就收到了夏婉玉的一条短信,只有七个字:“花已开,你在哪里?” 我回了三个字:“你心中” 短信就这样断了,我将这张纸同样放在桌子上面,去洗了个澡躺在**睡觉。 明天晚上酒吧就要开张了,到时候能来多少人,都不好说。至今为止,没有任何一方传出消息愿意来参加酒吧的开业典礼。 …… 第二天一早,我醒过来的时候,孙晓青已经在做饭了,等我洗漱完,孙晓青已经将饭菜摆放在桌子上面了。我吃过早饭之后,拿上孙晓青昨天整理好的资料就到了大德集团。处理了两件事情之后,就给姜霄打了一个电话,叮嘱他今天晚上安排好一切,不能出任何一个岔子。 姜霄给我立下了个军令状,我则十分冷淡的说:“别发誓,将事情做好就行。” 姜霄点了点头。 处理完这些事情之后,我将孙晓青交给我的资料打开。 这是某个公司的财经报表,孙晓青深入浅出的分析了这个公司的现状,又假设这个公司到了我的手中,我要准备几套结构方案。这几个结构方案分别适合什么时候用,我将这份资料看完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 办公室门被打开,叶正图走了进来说:“王总约您中午吃饭,在楼下餐厅。” 我点了点头答应道:“知道了。” 叶正图转身就走,他现在主管公司内部所有事情,算是和王颖丽平起平坐,但是却又比王颖丽低一级。就在叶正图要离开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叫住了他:“等等。” 叶正图转过头十分诧异的看了看我说:“有事?” 我抿了抿犹豫一下说:“下一次夏婉玉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对他说花开花落,周而复始。” 叶正图脸上的表情更古怪了,就好像是看着某个稀世奇葩一样,将我给打量了一遍之后才说:“你难道不知道夏总在三个月前就不让我汇报公司运营状况了吗?所以这话您还是亲自对夏总说吧。” 说完,叶正图就转身离开了。我怔在原地,心中有些惊讶。叶正图之所以还能够留在大德集团,并且身居高位,完全就是因为他是夏婉玉在大德集团里面的眼线,而现在夏婉玉竟然不让叶正图给她汇报公司概况了。 我转过身看了看繁华的陆家嘴,默默对自己说:“难道她真的放下了吗?” …… 中午在楼下餐厅吃饭的时候,我询问了一下叶正图的情况,王颖丽将实情告诉了我。夏婉玉现在不光不让叶正图给他汇报,甚至连叶正图手中的权利也放给了王颖丽,也就是说她现在已经脱离大德集团了。 我心中又涌起一丝中午在办公室里面的无奈,王颖丽却看穿了我的心思,挑起眉头,咽下口中的食物对我说说:“其实她去澳洲的时候,我就想到了这个结果,相较于我,她更感xing,所以我才是最后的赢家,不是吗?” 王颖丽的话永远都是这么一语道破天机,夏婉玉的确太感xing了。如果她也像王颖丽这样狠辣,恐怕现在她依旧能够在大德集团里面风生水起。可是因为我,夏婉玉去了澳洲,失去了这一切,所以说王颖丽是一个真正的赢家。 如果不是王颖丽当初找到了我,让我勾引夏婉玉,恐怕夏婉玉依旧是这座商业航母上的铁娘子。 不得不说,王颖丽这辈子最大的赌局恐怕就压对了我。 而夏婉玉却将自己压到了我身上。 王颖丽收起嘴角的玩味笑容,一本正经问我:“今天晚上准备怎么办?有几手打算?” ps:晚上照常更新,馒头一看到大家支持,脑袋就不痛了。另外感谢手机网的情若能自控同学,由衷感谢! 第二百五十四章:无间地狱 我清了清嗓子说:“没有打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访问下载txt小说//” 王颖丽放下手中的筷子,郑重的对我说:“郝仁,你别在这么意气用事了,前一阵我还以为你成长了,现在你怎么又成了这样。行了,我也不让你临阵磨枪了,我早就给你准备好了两套方案。第一套,如果他们全都过来,那么也就是说他们认可了你,这是最好的结果,到时候你只需要在他们面前谦卑一些,就可以跻身他们的圈子中。而第二套就是他们全都不过来,这种结果比较坏,到时候陆老爷子看了他们几个的表态,可能就不会放过你,毕竟现在是你拿走了陆鹏举的私人财产。” “姐,你又担心我了。”我看着王颖丽妖冶的红唇,心生摇曳。至于她口中的话,我却没有去听。 王颖丽果然看了出来,眉头一皱,拍了一下桌子说:“郝仁,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我见王颖丽险些要生气,就赶紧清了清嗓子说出了老狐狸曾经对我说过的话:“受身无间永远不死,寿长乃无间地狱中之大劫。” 王颖丽只是微微一怔,就道出了这句话的出处:“法华经?你提这个干嘛?” 我夹了一块肥肉放在嘴里,瞬间香味充斥了我的味觉神经,我含糊不清的对王颖丽说:“这是一出无间道。” 王颖丽惊讶的掩住了嘴巴,诧异的问我:“无间道?谁是卧底?” 我用双手撑着下巴,看着王颖丽因为急切而显得有些红润的脸庞,以及胸前沉浮的峰峦,伸出舌头将嘴巴上因为刚才吃肥肉的油腻舔了舔,露出了一个非常让女人恶心的se表情说:“姐,你真好看。” 王颖丽打了我一下,不再接着刚才的问题问下去。 我则收起了属于我的玩世不恭,对王颖丽说:“姐,不管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你只需要做好你本职的工作就好了,另外不要将一切发生的事情告诉孙晓青,如果有必要你可以适当保护一下孙晓青,不过我想这个工作轮不到你来做。你需要做的就是洗白白回家穿上真丝睡衣等我。” 王颖丽听着我的话表面上依旧波澜不惊,实则双手绞在一起,显得有些紧张。 最终,王颖丽还是忍不住问我:“郝仁,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看着王颖丽,将双指放在口前,做了一个嘘声动作,然后装了一个逼:“好戏,就此上演。” 王颖丽急了,打了我一下说:“混蛋,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哈哈一笑,说:“好了,姐,晚上记得去喝酒哦。今天晚上可是非常安全呢。我猜猜,黄埔的黄子龙肯定会来,他和老狐狸有交情,老狐狸尽管已经是垂暮之年了,但是毕竟还执掌一方不是。徐功生不会来,他有一个集团和陆家有生意来往,来了这生意就泡汤,上亿的生意,不可能因为我就放弃。张乔不好说,这娘们xing格太偏激了,而且还疯疯癫癫,她要是来了,肯定是为了来看看传说中的郝仁长什么样,而如果不来,那也属于正常情况。杨浦的杨建喜欢深居简出,和老狐狸以及陆家都没有任何交集,所以跟张乔是一个情况。至于普陀的陈妙妙,虹口的赵洪,他们两个必须会过来。实际上,我能请他们两个,是给了他们面子。” 王颖丽惊讶的掩住了嘴巴,叹为观止道:“郝仁,这都是你自己分析的?比我分析的都客官,看来你挺有本事嘛。” 我摇了摇头说:“不是我,是孙晓青。” 王颖丽怔了一下,旋即就哈哈一笑对我说:“你可是找了一个好老婆,说起来我也算是青青的婆家了,我培养青青这么长时间,到头来竟然给你做了嫁衣。” 我古怪的看了看夏婉玉,突然心中玩兴大发,在心中贱贱一笑,叫了她一声:“妈,女婿给您请安了。” 王颖丽刚开始怔住,反应过来之后脸一下子绯红,最后直接恼羞成怒,作势就要打我,我赶紧站了起来往餐厅外面跑,跑到安全位置,我还说:“青青他妈,你女婿要为你外孙子的nai粉钱给你打工了,您老慢点吃,小心噎着。” 王颖丽也站了起来,指着我就说:“郝仁,你别让我抓到你,到时候我非杀了你不可。” 我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将一双并不大的眼睛努力睁大,显得水汪汪一样说:“您想让青青当一个寡妇吗?” “你……”王颖丽气急了。 而我也知道挑逗一个女王绝没有好下场,所以我转身一溜烟就跑了。而王颖丽则重新坐了下来,脸上的红晕还未褪下,看着一桌子的菜,怔怔出神,过了一会儿,莞尔一笑。而躲在暗中看着这一切的我嘴角又扬起了贱贱的笑容,有些时候,对付有些女人,就要用非同寻常的手段。 我回到了办公室里面,下了一个快播,看着这熟悉的界面。我心生摇曳,好汉不提当年勇。不过我还是要说说,当年我的快播列表里面,上到东京不热公司的全集任务,下到一本不道公司的优质**系列,全都有。现在看着这个熟悉的界面,真是物是人非时过境迁啊。 当年那些我为她们奉献过男人jing华的老师们,也不知最近如何。 听说麻生希又出新片了,能求个种子不? 当然,现在我也不是那个刚刚上大一的小**丝了。 这些电影看着只能助长情趣,没什么意思。有这个功夫还不如看一份经济资料呢,甚至新闻联播都比这个有意思多了。其实禁果之所以是禁果,还是因为那种口口相传的滋味儿,其实吃多了也都是一个味儿。当然,这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不过对于那些老师们不感兴趣是真的了! 而我下快播的原因就是因为我要看一部电影,无间道! 这个下午,我又将这个电影看了一遍。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姜霄给我打了个电话:“郝哥,您快来吧,酒吧门口的车位都满了。” 第二百五十五章:好帅 听着姜霄喜悦的声音,我只是淡淡的说:“知道了。” 然后挂断电话,给王颖丽打了一个电话让她到停车场上,我们两个一起去‘夜se撩人’酒吧,王颖丽却一口回绝,说:“不去,打死我都不去。” 我想起了中午的事情,于是就又调侃了她一句:“王妈,还在为女儿的事情发愁呢?放心,您外孙子的nai粉钱有着落了,您就别担心了。” “滚!”王颖丽从牙缝中吐出这一个字。 既然王颖丽不去,我只好一个人下到停车场上,开车去酒吧。等我到了酒吧门口之后,就看到了在停车位上,停了好几辆豪车,最引人注目的是一辆劳斯莱斯,再豪车多如牛毛的上海,能开得起这样车的人,依旧不多。 不过说实话,车真心不算什么。真正的有钱人都比表,比如说我手上的5002,绝对能买两辆劳斯莱斯。 说实话,别人酒吧开业的时候,自己都在酒吧里面等着。我到好,自己都来晚了。我刚走到门口,站在那里的姜霄就急切的将我拉了进去,对我说:“哥啊,你可算来了,徐汇的徐功生来了,在我事先安排的包厢里面等着呢!” 听到这个消息,我惊骇不已,徐功生竟然来了?他来干什么?我jing惕的问姜霄:“什么时候来的?” 姜霄说:“来半个小时了。” 我咬着嘴唇,问:“还有别人没有?” 姜霄摇了摇头说:“那几位大佬只有他过来了,还有他带过来的一批暖场的小美女。”此时我已经走到了场子里面了,见到酒吧里面坐无缺席,好几个打扮妖冶的女人正穿梭在人群中,甚至还有几个歌喉不错的美女在抱着麦克风唱歌。酒吧里面的气氛很足,酒开了一瓶又一瓶,欢呼起了一波有一波。 我并没有急着去二楼见徐功生,而是看了看这一幕,问姜霄:“徐功生带过来多少个暖场的人?” 姜霄有些为难的说:“我也不太清楚,反正他来了之后,一下子涌进来许多美女。这些女人经常xing在田子坊这一块儿的酒吧玩,我也不确定是不是他带来的。” 我咬着嘴唇,对姜霄说:“走,上楼会会徐功生。” …… 徐功生今年三十九岁。 男人四十一朵花,徐功生正是男人最有魅力的年纪。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并没有西装革履。而是穿着一套休闲装,衬衫花花绿绿,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css里面的阔少呢。见到我之后,徐功生亲自站了起来,十分自来熟的说:“久仰久仰,郝仁的大名,这一段时间在上海滩,可是非常火啊。” 我听着徐功生的话,心里面更是犯嘀咕。不过现在显然是交际场合,基本的礼貌肯定不能少,所以我也赶紧恭维了一句:“那里,我这都是小打小闹,那有徐大哥您在上海老成持重。” 徐功生哈哈一笑,随口装作不经意间的说道:“我们都老了,都跟不上这座城市的发展了,你看看现在的年轻人,比我们当年可过分多了。” 他这句话一语双关,不知道是不是再说我,不过显然在他还没亮出底牌之前,我不应该去猜测他这句话的意思。不管怎么说,徐功生来了,他是为了拉拢我也好,是为了给陆家脸se看也罢,反正他今天是客,今天晚上肯定不能跟他闹不愉快。 我主动要求开了一瓶价格在五千块钱的木桐,又让姜霄叫进来两个小美女。有小美女暖场,气氛又恢复到了十分融洽的地步。 一瓶木桐很快就被四个人喝完,徐功生立马就又叫了两瓶路易十三,俗称人头马,一瓶一万二。木桐是我请他喝的,而这两瓶路易十三,可要他自己花钱。不过对于他来说,钱已经不算什么了。 酒喝了不少,徐功生笑着对我身边那位小美女说:“这位可是老狐狸的义子,现在上海风头正劲的小生郝仁,你难道不准备拉拢一下?” 小美女往我身上靠了靠,我顿时闻到了一股很舒服的香水味,她整个人贴在我的怀里,笑着说:“再好也是别人的男人,我愿意当二nai,可不想当小三。” 徐功生对小美女的话表现出兴趣,眉头皱起问道:“这里面还有区别?” 小美女点了点头说:“当然有区别,二nai只要钱,小三要付出爱。” 徐功生哈哈大笑,而这位小美女则伸手摸了一下我的裤裆,让我有一股颤栗的感觉。我赶紧制止了她的进一步行动,坐直了腰板。小美女也不生气,十分恬静的笑了笑。徐功生则是哈哈一笑,十分淡然。 正当我们将第二瓶路易十三喝到一半的时候,姜霄急寥寥的跑过来,对我说:“又来人了。” 我赶紧站了起来,对徐功生说:“不好意思,我先出去一下。” 徐功生说:“肯定是静安区那俏寡妇,郝兄要要小心啊,鱼鱼就能让你不好意思,这娘们恐怕要让你受不了。” 我看了一眼坐在那里喝酒的小美女,心想原来她叫鱼鱼。 不过显然现在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我跟着姜霄就走下楼,穿过人群走到了酒吧门口,打眼就看到了一辆巨大的悍马停在酒吧门前,而透过车窗,我看到了车里面坐着一个十分芙蓉出水一样的女人,这个女人长得很像夏婉玉,但是却开着一辆和她气质很不符合的悍马。 不过显然女人的外貌不可相信,就如同女人的话一样,也不能信。 我想她应该就是俏寡妇张乔了。 我走了过去帮她将车门打开,她才走了下来。转头看了看我,将我打量了一遍,十分花痴一样的说:“好帅。” 我也在打量她,她身高并不高,但是也不矮,刚好到我肩头,整个人显得有些袖珍,绝对的素颜,没有一丝妆容。穿着一身皮衣皮裤,绝对的女王装扮,女神脸庞。当我听到她那句好帅的时候,我差点喷她一脸吐沫,为了掩盖尴尬,我赶紧说:“我叫郝仁,不叫郝帅,那家伙在修仙。” 第二百五十六章:人妖 张乔掩嘴一笑,颇有妩媚风情道:“真会开玩笑。// 访问下载txt小说//” 然后她就主动挎着我的胳膊,一对颇为壮观的胸脯在我胳膊上来回蹭,偏偏她还不是故意勾引人的那种蹭。而是走路时若即若离的摩擦,这种感觉很暧昧,让我有一种心悸的感觉。我不由想起了徐功生刚才对我的话,这娘们真让我受不了啊。 带着张乔到了包厢里面之后,张乔看到坐在那里的徐功生,眉头猛然一皱,旋即呵呵一笑说:“原来老徐你也在,我们家郝仁的酒吧今天刚开业,难不成你今天就来砸场子?” 徐功生站了起来,指了指桌子上面的两瓶酒道:“过来捧场,怎么?你和郝仁老弟初次见面,就成一家人了?” 张乔趾高气扬道:“我愿意,怎么了?” 说着,张乔那一对颇为饱满的胸脯又在我胳膊上蹭了蹭。我赶紧脱离张乔的胳膊,走过去坐在小美女鱼鱼的旁边,笑着说:“来者都是客,大家都快坐吧,小姜,再上一瓶木桐。” 每来一个人,我都免费奉送一瓶木桐。这是规矩,不管谁来了,我都不能怠慢或者是优待。我视他们一律平等,他们开什么酒,就看他们的心意了。只不过从目前的情况上来看,张乔开的酒肯定要超过徐功生。张乔十分不介意继续勾搭我,扭着丰腴的身子又坐在了我的身边,胸脯依旧在我胳膊上蹭。 我既然躲不了,而她也愿意蹭,我索xing也放开了,和徐功生以及张乔继续谈笑风生。让我十分意外的是,张乔是一个只会卖萌撒娇犯sao的女人,她坐下来之后,总是说一些隐晦的黄段子。不过我却看了出来,她是这些人中道行最高深的女人,而且她也是上海这些大佬中唯一一个女人。 她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寡妇,而是据说她曾经为了上位,亲手杀了一个她喜欢的男人。所以别人送了她一个外号叫俏寡妇,实际上年过三十的她还未结婚,甚至连情人都没有。 一瓶木桐很快就喝完,张乔张手就又点了两瓶镇店之宝。82年的拉菲,八万八一瓶,她一口气要了两瓶。我尽管已经最好了她会点贵酒的准备,但是听到了她的要求,还是不由吃了一惊。我脸上带着微笑说:“张姐,不用要这么贵的酒吧。” 张乔胸脯往我身上蹭了蹭说:“哎呀,给小郝仁捧场,这都是小意思了,姐别的没有,就有钱。小郝仁,要不姐包养你好不好。” 我有些尴尬,心想这张乔还真是什么都说,果然当得上妖jing这个称号。一旁的徐功生面露笑意,拆穿了张乔的谎言:“郝仁现在在上海滩好歹也算是一个新贵吧,如果真的完全接手了陆鹏举的产业,一个月到手几百万应该很轻松,不知道乔姐用什么钱包养这位小少爷呢?据我所知,你最近在静安的场子不太太平啊。” 徐功生这是赤-裸-裸的打脸,张乔却不以为意,轻松的耸了耸肩:“小意思,不管怎么样,姐姐我一年赚一个亿,应该很轻松吧?呵呵,上海两万亿的gdp,我应该还能贡献个两万分之一。” 徐功生不就着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而就在这个时候,姜霄又跑了过来,不用他说话我就站了起来,笑着对张乔和徐功生说:“各位稍等,我下楼迎人去。” 徐功生笑了笑说:“应该是陈妙妙和赵洪。” 我没有搭话,跟着姜霄往楼下走,姜霄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说:“就是陈妙妙和赵洪,他们两个一起来了。” 我点了点头,跟着姜霄走到了楼下,刚到大厅就见到了传说中的普陀陈妙妙还有虹口赵洪。赵洪是一个非常彪悍的男人,衣着十分豁达,隐约可以看到他的胸前有纹身,走起路来后槽肉一颤一颤,十分胖。他是这几个大佬中唯一一个涉黑的人,据说他祖上是斧头帮里面的长老。所以他一直以斧头帮自居,不过他和陈妙妙一样,在这几个大佬中,身份都不重要。 金钱和势力等同于身份,所以也就是说他的势力在这几个大佬中稍逊一等。不如徐功生张乔那样威武霸气。 而陈妙妙则是一个让我绝对想不到的人。他是个男人,但是他化了妆。他化了妆也就算了,他还戴了美瞳,最重要的是,她穿了一条裙子。从这几点上来看,陈妙妙xing取向一定有问题,而且他一定是一个小受。也就是说,他是一个伪娘。 我倒吸了一口气,心想不管在什么样层面的社会,奇葩总会有,而且特别多。 我尴尬一笑,迎了上去就说:“欢迎两位捧场,楼上请。” 赵洪大笑,声若洪钟,十分唬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颇有大哥指点小弟的意思:“不错,郝兄的酒吧今天刚开业就这么多人捧场,我在这里祝郝兄生意兴隆啊。” 陈妙妙则竖起了一根兰花指,看了看迷乱的现场,竟然露出一丝害羞说:“哎呀,好乱啊,不过小郝仁还挺帅,呵呵,姐姐我喜欢。” 姐姐…… 我一口老气没上来,差点被这货给呛死。不过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永远都有你想不到的东西。我带着陈妙妙和赵洪到了楼上包厢里面,进去之后,两人看了看徐功生和张乔,都十分客气的打了个招呼,坐下之后两人看了看一桌子空酒瓶,赵洪首当其冲要了两瓶和徐功生一个价位的酒,而陈妙妙则要了两瓶价位比徐功生要的酒要低一个档次的果酒,而且还翘起他的兰花指说:“人家不能喝酒了,只能稍稍喝点果酒。” 我身边的张乔翻了一个白眼,显然很看不起陈妙妙。 就在我有些尴尬的时候,张乔在我耳边说:“小郝仁,这家伙看上你了,想和你搞基,你等一下要不要爆了他的**?” 我裆下一凉,果断摇了摇头说:“乔姐,算了,我还是喜欢女人。” 张乔则魅惑看了我一眼,在我耳边说:“既然这样,晚上跟我去回静安吧,我在那里有一栋别墅,里面有一张大床。” 第二百五十七章:黄子龙 我脑袋一黑,尴尬一笑。知道张乔又在挑逗我了,于是赶紧说:“算了。” 张乔伸手在我胸前,摸了一下我的咪咪说:“真调皮。” 我十分怀疑,男人的咪咪有什么可摸? 这女人果然是个妖jing。 现在一共来了四个人,徐功生,张乔,陈妙妙,赵洪。还有黄埔的黄子龙和杨浦的杨建。可是现在已经十点半了,在十二点之前,酒吧有一个高峰期,如果过了十二点之后,他们两个不过来,也就表明他们不会过来了。其实杨建到不是那么重要,毕竟我前面也说了他喜欢深居简出。 真正重要的是黄子龙。 如果说陈妙妙和赵洪的势力和等级是一,那么张乔,徐功生,杨建就是十。而黄子龙的势力和等级,则直接达到了一百。而且这个联盟也是以黄子龙马首是瞻,他不过来,也就代表着我在这件事情上面,我还有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 如果陆家争取到了黄子龙的支持,那么即便是老狐狸拼命,我也必死无疑。不过我并不着急,他来了顶多是给我锦上添花,他不可能给我未来,这世界上不可能有真正能够掌控你人生的人,除了命运。 很快,转眼之间就到了十二点。 徐功生又要了两瓶酒,我又送了两瓶木桐。十二点的时候,是酒吧里面最沸腾的时刻,因为往往十二点的时候,酒吧里有一个压轴表演。而‘夜se撩人’也不例外,我们几个站了起来,走到包厢的栅栏处,趴在上面看楼下的表演。 零点零分,整个酒吧陷入一片黑暗。 一束灯光洒在人群中的圆形小舞台上,照亮了一个人的身影。 让我没想到的是,在舞台上面的人,是青语。 青语穿着一双红se的高跟凉鞋,和一条白se的连衣裙,将头发挽在脑后。露出jing致干净的面庞,与周围那些涂脂抹粉的女人形成了两个极端。音乐声响起,青语唱了一首《downthe salley gardens》也就是‘漫步在莎莉花园’! 一首带着忧伤美的歌曲,很不符合酒吧喧闹的主题夜生活,不过当喧闹中出现一缕宁静的声音,所有的人都停下了口中的话题与激烈的舞蹈。用心去倾听青语澄净的歌喉。我以前没注意,没想到青语的歌喉这么标致,简直就是美极了。 张乔转头问我:“你女朋友?” 我翻了个白眼说:“不是,我培养的一个学生。” 张乔哦了一声,旋即哈哈一笑说:“那交给我培养吧,我保证三年给你培养成一个像我这样的女人。” 我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尴尬一笑说:“算了,人家还在上学。” 张乔不就着这个问题继续说下去,我们几个又转身坐下。又喝了一杯酒,徐功生就起身告辞了,我将他送到楼下,重新返回包厢的时候,陈妙妙和赵洪两人也起身告辞了。等我将他们两个送走之后,张乔已经走了,根本不用我送。 我深吸了一口气,坐在包厢里面,听着外面喧闹的音乐,让整个人置身于黑暗之中。 到现在,黄子龙都没有来。 但是徐功生却来了,徐功生来了对于我来说不是一个好消息,相反是一个坏消息。但是黄子龙没来,是一个绝对的坏消息。至于杨建,他不来很正常。姜霄处理完十二点那一波客人之后,总算是不用再忙了,他来到包厢里面,将今天晚上的情况给我汇报了一下。 上座率有百分之一百五,翻台率高达百分之三百。酒吧里面一共又五百个座位,也就是说保守估计今天晚上客流量有两千人以上。这是一个很恐怖的数字,这个数字代表着红灿灿的钞票。 姜霄对我说:“具体的首ri营业额要等到明天才能出来,不过目测肯定过百万了。” 我点了点头说:“知道了,明天给我具体数字。” 姜霄答应了下来,就又去忙了。 而我也走出包厢,来到吧台处要了一杯鸡尾酒,慢慢喝了起来。突然,青语站在我身后蒙住了我的眼睛:“猜猜我是谁。” 我握住她的手说:“陈晓燕。” 青语松开手,坐在我的身边说:“小燕子没来,她被她老爸叫回温州去了。” 我哈哈一笑看着青语撅起的小嘴说:“今天晚上歌唱得不错,给你来杯酒鼓励一下?” 青语耸了耸肩,十分自如说:“果汁吧。” 和青语聊了一会儿,她就告诉了我。她是主动找到姜霄要求上台唱歌的,不为什么,就为了想要在我面前表现一下。听了之后我就揶揄她:“你都快成了我们夜se撩人的标志xing人物了,可不能就唱这一次,以后每一个月都要来唱一次。” 青语歪着脑袋说:“行。” 青语只呆到了一点多就离开了,我让一个女代驾找了一辆车送她回学校。然后我则依旧坐在吧台那里喝酒,我不着急,只是淡然的看着酒吧里面的迎来送往,目无表情。大约在一点的时候,一个男人坐在我的身边。 男人笑着说:“生意不错嘛,今天营业额破百万了。” 我对他说:“谢谢捧场。” 这个男人穿着一身老旧的西装,看上去就好像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的人一样,脚上的皮鞋也不是那么光鲜,反而有些泥土,整个人看上去就好像是有五十多岁一样,在就把里面绝对是大叔。不过却又不是那些衣着光鲜来泡小女孩的大叔,而是邋遢大叔,绝对不会有人理他。 其实我早就注意到他了,早在我第一次进来他就坐在角落里面,要了一杯果汁,一直坐到现在。 男人十分轻松的说:“其实赚钱对于有些人来说,十分简单。这个世界上真正的商机不是高新产品,而是权利。奥运花了三千亿,世博会花了四千亿,亚运会花了一千二百亿。这些钱创造了多少亿万富豪,又给多少人带来了生活的转机。答案是一个未知数,可是能够抓到这些机会的人,又有多少呢?一百万,呵呵,对于有权利的人来说,只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的事情。而现在,你仅仅是达到了一晚上营业额一百万的地步,利润恐怕还不到一百万。” 我低着头不说话,等男人将话说完,我向他伸出手说:“郝仁。” 男人也伸出手:“黄子龙。” 第二百五十八章:我有孙晓青 我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让黄子龙在我的酒吧中浪费了五个小时,这可是一个不小的意外收获。// // 黄子龙却不像是徐功生张乔那些人一样,只给我打游击不跟我说问题。黄子龙说出自己名字之后,就单刀直入告诉我:“陆家和你的事情,我们不管,如果你赢了,我可以给你锦上添花,如果你输了,我也会落井下石。我不可能给你提供任何有效的价值消息,我只能告诉你,如果你能赢,我可以给你一条路,到时候或许你能够走的更远,但是我也有我的要求。” 我不急不躁道:“你说。” 黄子龙呵呵一笑,将一杯喝了一晚上没喝完的果汁喝光道:“在你以后的十年二十年发展期内,我会要求你做三件事情,这三件事情可能很大,也可能很小,但是绝对不会触动你根本的利益。” 我想都没想就说:“ok,我答应。” 黄子龙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说:“祝你好运,别送。” 我冷淡的说了一声:“走好。” 等黄子龙走后,我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 其实我知道,黄子龙能过来,就是一种肯定。至于他的要求,只不过是一个说法罢了。在真正的博弈场上,不到最后结果出现,他们永远都不会露出最后底牌,黄子龙是如此,徐功生张乔他们更是如此。如果我失败了,他们免不了落井下石,如果我成功了,他们免不了又要锦上添花。社会就是这么现实,成功与失败只在旦夕之间。 我端着一杯酒走到就酒吧二楼,趴在栏杆上面看着深夜一点多依旧人声鼎沸的酒吧,整个人显得有些物是人非。我第一次接触酒吧是去那里面打工,在酒吧里面工作了一个月之后,就再也未在酒吧里面消遣过了,现在摇身一变,我竟然成了一座酒吧的老板。 看着无数都市青年在这里买醉或者是消耗时光,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很奇怪的想法。感觉很无处发泄,就好像是有些话堵在喉头,没有人倾诉一样。这种感觉很难受,酒吧的喧闹让我也有些不适应。其实从最开始,我就在忍着。现在又喝了这么多酒,脑袋有些昏昏沉沉。 也就在这个时候,嘴上说着不来的王颖丽来了。 她端着一杯酒走到我的身边,也趴在栏杆上面,问我:“除了杨建,其他的都来了?” 我颌首,将手中的一杯酒干掉说:“黄子龙表达了意见,只要我赢了陆家,他愿意给我指路,徐功生张乔这几个人都是墙头草,如果要是愿意,除了张乔,其他几个都不介意对我落井下石。” 王颖丽眉头一皱,说:“为什么除了张乔?” 我眉头扬起道:“她看上青语了,想让青语到她手下做事。” 王颖丽莞尔一笑,揶揄了我一句:“我还以为她看上你了,寂寞了需要你的安慰呢。” 我翻了个白眼说:“姐,你就别揶揄我了。” 王颖丽嗔怒道:“现在知道叫我姐了,乖儿子怎么不叫妈。” 我翻了个白眼,不搭话。 王颖丽也不说话,酒吧的音乐换成了一首美国歌后惠特妮、休斯顿的一首快节奏歌曲《tellno》,美国第一嗓绝对不是浪得虚名。天后的歌曲很优雅,给人一种震撼的感觉,我长舒了一口气说:“姐,我真不知道我现在到底在干嘛,我有了孩子,有了青青,我是不是可以安毅生活下去了?可是我发现,我不能。我就这么被不知所谓的东西牵着鼻子往前面走,去迎接一个有一个敌人,我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敌人会出现,因为利益吗?那么好,可以将利益平均一下,一起分享一下胜利的果实,不要在斗下去了,我现在的钱,足够我安逸生活一辈子了。” 也许是因为天后的歌声,我在王颖丽面前爆发了,将压抑在心头的yin霾说了出来。 王颖丽却呵呵一笑,说:“郝仁,其实你悟了。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牵引着你走的不是利益,而且这世界上并没有真正公平的利益,所以才有会斗争。牵引着你走的,是你自己。你的那颗上进心,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选择你去夏婉玉身边吗?” 我随口说了一句:“我长的帅。” 王颖丽摇了摇头说:“你不帅,但是很耐看。而真正让我选择你的是,你有一颗理智上进的心,尽管这样生活会让你很累,可是在现实面前,你还是去勇攀一个又一个高峰,去征服那些曾经看不起你的人,告诉他们,你可以。而现在,在你的面前,只有一座高峰。” “谁?”我jing惕的问。 “青青!”王颖丽给出了一个我绝对想不到的答案。 刹那间,我怔住了。 王颖丽说:“你想要证明给她看,她嫁给你,给你生孩子,是最明智的选择。” 我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说:“是啊,我自己都忘了,我还有一个她。” 王颖丽拉过我,在昏暗的灯光下看着我的眼睛说:“累吗?” 我摇了摇头,只用了一瞬就给出了答案:“不累。” 王颖丽并没有问为什么,而是对我说:“你是一个能够给女人带来安全的男人。” 王颖丽伸手触摸我的脸庞,她的手永远都是那么温暖,就好像是我母亲的手一样。王颖丽注视着我的眼睛,认真的说:“男人一旦认准了一个女人,他就会像一头野兽一样,去撕咬,去猛扑,去斗争,去为女人争取一切,我很庆幸,你有一个青青。” 我不知道说些什么,我就这么看着王颖丽的眼睛,我从她的眼睛里面看了出来,其实她想那个女人是她,可惜女王永远都是女王,她不愿意说,而我却也懂。就好像是在她的心中,有一个我的心灵一样,这么说很玄乎,可是却总能心有灵犀。我转过身,看着迷乱的酒吧,深深沉了一口气说:“是啊,我有孙晓青。” 王颖丽默不作声。过了好久,她对我说:“能和你跳支舞吗?” 第二百五十九章:等你爱我 王颖丽邀请我跳舞,我竟然犹豫了一下。旋即一口答应了下来:“好啊。” 王颖丽脸上带着一股笑意,分不清楚是什么笑意,但是总归看上去很奇怪。我牵着她的手到了楼下,我们两个投身到舞池当中。昏暗的灯光下,我揽着她的腰,周身都萦绕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儿。这种味道很不寻常,也很微弱,我是完全和她靠在一起,才嗅到了这种味道,就好像是空谷幽兰一样,很清新。 王颖丽也慢慢抱住了我,整个人投身到我的怀中。我们两个就这样相拥在舞池中,已经过了凌晨了,酒吧里面的音乐换成了舒缓的舞曲。我们两个就这样摇曳着,她不说话,我也不说话。 就似乎可以相拥到天荒地老一样。 一支舞跳完,我们依旧相拥在一起。 她贴在我的耳边说:“我不管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但是如若我在一个月内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话,我哪怕是拼了命,也要给你报仇。” 我不在轻轻的揽着她的腰,而是紧紧的抱着她,感受着她玲珑的躯体,以及胸前的压迫感,让她融入在我的怀中,甚至在这一颗,我都想要拥有她。而王颖丽不反抗,也不说话,就这么被我抱着。好久之后,我长舒了一口气,才松开她,对她说:“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为我担心。” 这句话刚说出口,我就知道我说错话了。不管怎么样,王颖丽都会为我担心,不为了什么,就因为她是王颖丽。 气氛有些沉重,王颖丽突然仰起脸看着我。突兀一笑,说:“郝仁,要不今天晚上,你去我家?” 我脑袋一黑,看着她说:“干嘛?” 王颖丽说了一句让我心生摇曳的话:“我刚买了一件真丝睡衣,穿给你看。” 这是一种暗示,xing暗示。可是我却刻意回避了她的问题,我不回答她,王颖丽也不说。过了一会儿,王颖丽说困了,让我送她回家。我们两个携手离开了酒吧,她上了我的车,躺在副驾驶上面不说话,就好像是蜷缩在那里的一只波斯猫一样。 我将车窗打开,发动汽车。一阵冷风吹拂面庞,顿时让我jing神一震。 王颖丽却说:“关上车窗吧,我冷。” 我冲她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说:“我刚喝酒了,用冷风醒醒酒。” 王颖丽不再说话,车厢里的气氛显得有些尴尬,暧昧的尴尬。 从酒吧到王颖丽的公寓只需要二十分钟。很快就到了她的公寓楼下,到了之后王颖丽又问了我一个在酒吧里面问过的问题:“上去吗?” 我深吸了一口气,指尖在方向盘上面快节奏敲打,这是一种暗示,或者也可以说这是一种变相的求欢。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拒绝了。我说:“今天晚上还是不上去了,如果有一天我能告诉别人,我比那个叫王颖丽的女人强,我就上去,然后狠狠的将你丢在那张大**面,cao……你!” 最后这两个字,我说的很重,听上去近乎变态。 可是王颖丽却说了一句让我疯狂的话:“我等着这一天,等你cao-我!” 这是一个大胆火辣的女人,让我都产生了心悸。可是她同样也是一个心细如发的女人,她有着夏婉玉所没有的jing明与理xing。她更也有着夏婉玉所没有的完美和果敢。王颖丽说完这句话就上楼去了,而我则将车重新开回到酒吧。 我知道,今天我会很忙。 我回到酒吧的时候,已经凌晨四点钟了。 酒吧里面播放着老掉牙的英伦风曲子,工作人员正在打扫满地的垃圾,收拾桌子上打翻的酒水和有些人的呕吐物。看着忙碌的服务生和调酒师以及dj,我宣布了一个另他们振奋的消息:“等一下打扫完卫生,所有人都可以领到五百元奖金。” 顿时,他们发出了一阵欢呼。 而我则**到了二楼走廊尽头,推开了一个房间,找到了在这里面算账的姜霄。我刚进来,姜霄就兴奋的对我说:“超出预期估算,今天晚上营业额一百九十八万,净利润一百二十万。” 我喃喃自语道:“酒水被称为软黄金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姜霄的兴奋溢于言表,而我则对姜霄说:“别忙了,先休息吧,这些东西明天中午再交给我也不晚。” 姜霄点了点头,露出了一脸疲态。我又对姜霄说了一下给员工发补助小费的事情,姜霄点了点头同意了。然后我就离开了酒吧,此时已经凌晨四点半,我到了老狐狸家中,敲响了房门,小保姆打着哈欠过来开门,颇为不满我此时吵到她睡觉,我则顺手递上了一个爱马仕包包说:“红姐,这是我媳妇在香港扫货时候,特意给你买的包包。” 小保姆见到这个包包,所有困倦全都消散不见。 其实作为保姆,尽管是老狐狸家中的保姆,她根本没什么油水可言。所以有人送包包,而且还是价值超过三万的爱马仕,她自然高兴了,兴奋的对我说:“胡先生在楼上书房。” 我点了点头走上楼去。这款包的确是孙晓青给她买的,而在我那块巨大的黑板上面,小保姆的名字也赫然名列其中,只不过她肯定是在边角末节。孙晓青能够为了一个保姆亲自去百货商城买了一个包包,足矣显现她的心细如发。我在书房里面和老狐狸谈论了半个小时,然后我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我开着车到了长江入海口,站在江岸上面,远眺整个大海,冷风习习,吹拂着一夜未睡的我。远方的太阳光升了起来,可是我却并不困,我脑海中仔细盘算着接下来的动作。黄子龙这些人已经摆平了,他们中立,万浮屠已经死了,剩下一个姜霄不足为患,现在唯一想要我小命的人,是陆家。 陆家应该会在最近行动,最近几天内! 但是绝对不是今天。 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我开着车回到家中,到孙晓青那里拿了一份今天的资料,冲了一个凉水澡,然后又吃过早饭,我并没有睡觉,而是在九点钟准时出现在办公室里面。开了一个例行的早会,然后回到办公室里面,将孙晓青给我的资料看了一遍。 这是一份长信,看到这封信,我有些不知所措。 信内容如下: 第二百六十章:此人 亲爱的婉玉。 我与你初次见面的时候,是在我刚刚接受王颖丽的要求成为一名卧底的时候。我作为一个女人,见到你的时候,我也为你的容貌为之倾倒。你很漂亮,不是刻意装出来的漂亮,而是骨子里面散发出来的漂亮妩媚。我很羡慕你,更曾经一度将你当成我的目标,朝着你去努力。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看出来你我是卧底。 因为,你不但漂亮,还很聪明。 你的聪明并不流于表面,准确来说,这是智慧。 或许当你接触我的第一天起,你就知道我是王颖丽派来的卧底。渐渐地,你开始对我表现出好感,并且主动拉拢我。尽管这其中演戏的成分多,可是看着如此聪慧的你,我却感觉到不好意思。 而这一切,一直持续到郝仁的出现。 他是王颖丽的又一个卧底,就好像是一颗彗星一样,冉冉升起。而在这时候,一场关于**的yin谋就出现在你我和郝仁之间。你喜欢郝仁,我当时却不喜欢郝仁,可是你却仍然让我得到了先机,让我将药下到了自己的茶中,自己喝下了这杯yin谋。 可是也正是因为正因为此,我才知道原来郝仁是一个完美的男人。上进,拼搏,努力,他就好像是上天为我准备的男人一样,在一场yin谋之下,我失去了处子之身,也得到了一份完美的爱情。 而你赢得了暂时的胜利,却失去了一份本应属于你的爱。 一切都好像是按照剧本写的一样,一幕幕上演。一直等到了你远走澳洲,我才明白,原来那个聪慧的你,突然不见了。你得到了一切,可是却不如我得到的珍贵。于是你抛弃了这一切,去寻找属于你的彼岸花。 月球的背面是明亮的,是光明的,是美好的。 可是那里却没有郝仁,没有我们两个共同爱着的郝仁。 当我看到你的长诗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我曾经在拉萨感悟出来的一首诗: 凭栏远眺三千里 敦煌长江一万丈 五岳九峰奇险峻 大漠纵横长风啸 瑰丽秀美山水间 不如杯中饮此人 我因为你,因为我自己离开了郝仁。可是等我走遍了整个中国,看遍了所有美景奇山。回过头来却发现原来只有郝仁,才是能够陪我饮下这杯交杯酒的此人。于是我又回来了,让郝仁娶了我。因为我的很傻很天真,也因为此,亲爱的婉玉,你变的傻了。 女子无才便是德,论德艺双磬,我自愧不如你。 或许你在郝仁的身边,他能够走许多弯路。 可是这一次,我不愿意将他让给你。 哪怕他走一些弯路,我也不愿意。 因为一个女人,需要站在男人身后,而不是抛头露面站在男人身前。 可是…… 写到这里,纸上出现了一个墨点。 然后孙晓青继续写道: 可是当我看到你的那首长诗,我忽然明白,原来当一个聪慧的女人去掉所有智慧的时候,她也能做到这一点。她也能站在一个男人的身后,默默无闻的支持他,给他鼓励和支持。 看到你这样,我真的很欣慰。 …… 一封长信就这样完了,我看过之后,感觉心里面很堵。有一种什么也说不出的感觉,我的脑海中出现了孙晓青深夜伏案写作的场景,可是在这个场景中,她的脸上却带着笑容。一个女人,如何温良恭俭让,才能做到如此宽宏大度? 我不得而知,可是孙晓青的信,颠覆了我的世界观。 我将孙晓青的信收了起来,交给一个助理让他帮我邮寄到澳洲去。我想让夏婉玉亲眼看看这封信,因为这本就是孙晓青交给夏婉玉的一封信。只不过她让我代为传递罢了。 我长舒了一口气,叶正图却在这时候走进来对我说:“刚才王总来电话了,她身体不舒服,不来公司。” 我点了点头,并没有问王颖丽为什么生病。实际上,从昨天晚上王颖丽上楼的时候,我就知道王颖丽接下来半个月肯定要深居简出,绝对不会出现在公司里面。 我看了一下时间,应该在中午十二点了。 于是我下了公司大楼,在公司马路对面的武汉热干面店里面买了一碗面,吃光之后就赶到了‘夜se撩人’里面。找到了已经起床的姜霄,让他将昨天的账目详细报表交给我。姜霄将东西交给我之后,我仔细看了一遍,发现与我料想中的差不多,于是就笑着问姜霄:“听说你在济南有个妹妹?” 姜霄点了点头说:“是有一个,做英语老师。” 我呵呵一笑说:“我英语从小就不好。” 姜霄尴尬的笑了笑,我又问他:“对于昨天晚上的事情,有什么看法。” 姜霄犹豫了一下,眉头紧紧蹙起。旋即舒展一笑道:“不好说,这一切都要看您和陆家的博弈结果了,如果陆家赢了,那么您可能就会……” 我接着他的话说下去:“完蛋了,是吗?” 姜霄点了点头。 而我则笑了笑,说:“我可想多活两年,那么早完蛋了,赚这么多钱给谁花?我还有老婆孩子呢。” 姜霄的脸se很难看。 我则笑了笑离开了酒吧,刚坐在车上,我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来自苏东坡的电话,电话刚一接通,就传来苏东坡爽朗的笑声:“哈哈,老四,快来祝福我吧,我要逆袭女神了。” 我毫不留情揶揄他一句:“就你这熊样,能逆袭吗?” 我能猜到苏东坡在电话那边翻了一个白眼,然后有些无趣的说:“行了,行了,不跟你废话,我就是想告诉你一声,哥申请调到了济南军区女神所在的部队,这就是朝着逆袭又前进了一大步啊。你信不信,我三个月内就能拿下女神。” 我有些惊讶,问苏东坡:“你调到济南军区了?” “是啊,我和我们军政委墨迹了小半年,他才同意给我调。为此我还特意给他买了两条中华。尼玛,现在我老爸老妈将我的粮饷给断了,这两条中华的钱,还是我从小果儿那里骗来的。”苏东坡说起来一把辛酸泪。 第二百六十一章:鸿门宴 我听了苏东坡的哭诉,果断翻了一个白眼说:“行了,别墨迹了,你在济南军区是什么部队,改天我和晓军过去看看你,给你送两个充气玩具,安抚一下你寂寞的心灵。//免费电子书下载 //” 让我没想到的是,苏东坡听到我这话,竟然一口拒绝了:“算了,我在第二十七野战军第三十七旅第八侦察连,属于那种驻扎在深山老林中的神秘部队,根本不允许外人进,我能告诉你这个编制,就属于重大违规了。” 我一笑置之没说话,苏东坡则说:“不跟你扯淡了,我现在正在前往军区的路上,趁着这最后一个时间,给你打个电话报个平安。他妈的,这二十七军是王牌军,而这三十七旅又是王牌旅,接下来有罪受了。” “行,我也不跟你墨迹了,我也有事情要忙。” 我刚准备挂断电话,苏东坡就叫了一声说:“郝仁。” 我怔了一下说:“怎么了?” 苏东坡犹豫了好半天,这才说:“我刚刚才知道,我喜欢的那个女神高媛媛是陆家的人,如果有可能,你和高媛媛交锋的时候,饶她一命。” 我并没有立马答应了下来,而是问苏东坡:“那她要是想杀我呢?” 苏东坡十分笃定的说:“她杀不了你。” “你这么确定?”我反问。 苏东坡笑了笑没说话,沉吟了一会儿他才说:“如果他要是让你受伤,或者杀了你,那我这辈子哪怕是拼了老命,也要征服她,让她到你坟头给你跪七天,怎么样?” 我有些无奈的说:“希望不用我死,你也能征服她。” 苏东坡咧嘴一笑,说了一句:“哦了,挂了。”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而我也怔了一下,其实在见到高媛媛的第一眼,我就知道这娘们是给苏东坡准备的。他符合苏东坡对于女神的一切要求,强大,会玩枪,漂亮,最重要的是,她还穿军装。作为一个绝对的军装控,苏东坡对于这样的女人完全没有任何抵抗力。 苏东坡曾经在我们寝室中大言不惭说他最喜欢的女明星是那个每年都上chun节联欢晚会的少将女人。由此可见他对于女人穿军装,简直已经达到了恐怖的癖好。 不过现在看来,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挂断电话我到了菁菁伊人,找到了张晓军,让张晓军最近jing惕一些,特别是场子里面的事情。如果有必要,可以直接关门歇业。张晓军听了我的吩咐,大吃了一惊问我:“郝仁,咋回事儿?” 我笑着说:“没事,就是可能会出一些状况,淡定一些就行。” 张晓军见我不说,果断深吸了一口气不再问。 下午五点多,我接到了一个人的电话,杨浦的杨建。 他约我到一个他旗下的会所里吃饭,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尽管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约我吃饭,杨建约我的地方很特殊,在杨浦区一个临近江岸的地方,周围绿化特别好,我到了之后表明我的身份,一个容貌在九分左右的女神将我领了进去,经过九曲十八绕,终于到了该吃饭的地方,在一个小亭子里面。 我到了之后,杨建还未到。 于是我就坐在亭子里面喝茶。我是五点到了,可是到了六点,杨建还没有来,哪位九分的女神妹子又给我续了一壶茶。七点,杨建还未到。女神妹子告诉我杨建在忙事情,八点会来。我并不着急,而是抬起头看了看她说:“在这里做服务员,是想邂逅一个可以给你一生荣华的男人吧。” 女神妹子不说话,略表歉意的笑了笑。 八点,杨建还没来。女神妹子让人给我上了一桌子菜,站在我旁边小心翼翼伺候我吃饭。八点半,我将饭菜吃的差不多,又喝了一杯茶,女神妹子这才告诉我杨建今天晚上不会来了,这顿饭免单。 我站了起来,看着在我身边站了几个小时的她说:“站的脚都累了,休息会儿吧,我先走了。” 女神妹子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而我则起身离开了这个会所。 我注意到,在会所的深处,有一座很高的建筑,此时那栋建筑里面一片漆黑。我转过头,冲建筑露出了一个笑容。而在这栋建筑中,两个男人站在窗前,看到我这个笑容,都吃了一惊。两个男人一个是杨建,另一个则是一个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人。 而当我走到会所门口的时候,我转头朝旁边的竹林中瞪了一眼,那里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我这才大步离开,坐上车之后,我的后背都湿透了。这绝对是一场鸿门宴,我感觉的出来,在暗中有许多人想杀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没有动手。 甚至从那个女神妹子的服务态度上我都感觉的出来,她像是在伺候一个死人一样伺候我。我深吸了一口气,已经确定了,杨建现在是唯一一个想要和我作对的人。 两天一夜未睡的我困极了,我回到家中,孙晓青已经给我放好了洗澡水,我脱掉衣服躺在浴池里面,温暖的感觉让我彻底放松了下来,脑海中将事情仔细梳理了一下,我这才发现原来我早已四面楚歌了。 孙晓青走了进来,脱掉身上的睡衣也坐在浴池里面,坐在我的身后给按摩着我的肩膀说:“你真的要这么做?” 我点了点头说:“这是一套组合拳,釜底抽薪,引蛇出洞。昨晚上老狐狸对我说过一句话,人这一辈子就是在演一出戏,如果你真的能够演的逼真到让所有人都相信,那就离成功不远了。而到现在,只有你知道这是一出戏。” 孙晓青说了一句:“犇犇刚刚睡着了,我们做一次吧。” 说着,她温暖的手就握住了我的**。 我很疲惫,于是孙晓青就很主动。当我们两个在浴室中做完一次之后,我就飞快将身上的分泌物冲洗掉,回到卧室里面睡觉。我太困了,需要长时间睡眠。而睡眠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能够让我迎接更加yin险狡诈的事情。 ps: 感言 两个月新书期到今天就结束了,这一路走来不容易,有好几个晚上馒头都是写了一个通宵。不过让馒头很欣慰的是,在大家的支持下,馒头成绩还不错。感谢那些在贵宾榜单上面的同学,也感谢那些默默给馒头投鲜花的同学,更感谢手机网站给馒头投pk票的同学。 是你们的支持,让馒头有了更新的动力。 每周一十更,能保持一个月。 馒头其实也不算是一个完全的新人,以前稍微写过一些书,但是都很扑街。美女总裁的火让馒头体会到了做一个作者的快乐。不过网站竞争是残酷的,馒头两个月新书期在今天晚上就要到了,到时候将失去新书榜有利的推荐位置,而馒头的这本书有是新开的**丝频道,连都市频道的推荐位也将失去,说不定推荐会连以前写的书都不如。 为了更风sao一把,也为了回馈大家,馒头决定在周一凌晨开始,一小时一更。也就是说,在周一这一天,馒头会更新二十四章。馒头这么努力,只希望大家能够帮馒头保持点击榜前三,能让馒头保持住成绩,不至于下了新书期整本书就消失在茫茫书海中。 馒头希望大家能够隔几个小时过来看一次更新,另外每一章的顶踩都点一下,也好让馒头知道有人在支持自己。有条件的同学更可以用贵宾盖章来支持馒头,馒头万分感谢。前面打了那么多感言,都在说让大家为馒头付出,这一次,馒头也要为大家付出,昨天晚上码字到了凌晨五点,今天九点钟就又起床了。像不像为了事业通宵奋战的郝仁? 其实馒头自愧不如笔下主角,但是馒头也想带给大家正能量,如果这二十四章不出问题的话,第三卷也要结束了。而郝仁也要走上一个逆袭的大时代。馒头只希望大家能够陪伴馒头,一路向前,去迎接未来的希望与阳光。 再次感谢大家,感谢网站,感谢编辑,感谢爱我的,可爱的小馒头们。 第二百六十二章:青语刘薇薇 第二天中午十二点,我才起床。 起床后我吃过孙晓青做的饭离开了家,先去了一趟酒吧,见生意还不错,尽管不如第一天那么红火,但是每天的营业额都能保持在几十万到百万之间就已经很不错了。在酒吧里面转了一圈之后,姜霄对我说他妹妹过两天要来上海,到时候想请我一起吃个饭。 我随口答应了下来,然后我又到了大德集团。询问了一下叶正图,公司的运营情况,叶正图告诉我公司资产很良好,基本上不会出什么岔子。 我点了点头,然后我就接到了青语的电话。 青语说想要见见我,她在学校呢。 于是我就开车到了光华大学,在大学门口看到那个‘ri月光华,旦复旦兮’的石碑,我感觉有些玩味。话随这么说,可是谁又能坐到这句校训呢。我在寝室楼下接到了青语,青语对我说了一个让我震惊的消息。 张乔来找她了,并且跟她说了一个事情,张乔想要青语给她做事,她会给青语一个我给不了的前程。至于这个前程,青语没说多大,但是我看青语的言谈,就知道这个前程已经巨大到了让我都瞠目结舌的地步,或许能够超过我,乃至于超过张乔。 我沉吟了一声,看着期期艾艾的青语,说:“其实你去给张乔做事,真的比跟着我好,你今年暑假不是刚好准备历练嘛,你刚好跟着张乔去做事,如果合适的话,就做下去,如果不合适,反正也就两个月,浪费了也就浪费了。” 青语不说话,低着头。 我看着她说:“怎么了?难道是怕我生气?” 青语点了点头,期期艾艾道:“你养育了我三年,现在我稍微有点本事,就去给别人帮忙,我感觉心里有些难受。” 我摸了摸她的脑袋说:“丫头别傻了,你如果能够超过我,那我还欣慰呢,到时候我也能给别人说,你看,铁娘子马青语当初跟我一起同居过,还差点**与我,这种经历说出去都让人激动。” 青语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探着脑袋问我:“你同意了?” 我点了点头说:“当然同意,张乔比我强大多了,而且她是个女人,心细如发,比你跟着我要好得多。” 青语呢喃一声:“郝仁哥哥。” 她这一声郝仁哥哥,叫我的骨头都差点酥了。 然后青语士气十足的说:“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我点了点头,随口询问道:“你弟弟最近生活怎么样?” 青语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他现在根本就不给我打电话。我给他打电话,他也随随便便就挂断。” “哦?”我表现出了一丝兴趣,随即就无奈一笑。 青语带着我在学校食堂里面吃了一顿饭之后,我就离开了。其实我之所以答应让青语去跟着张乔,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至少从目前来看,青语跟着张乔比跟着我安全,特别是当张乔对青语表现出浓重的兴趣,并且不惜大力培养青语的时候。 不过我一想到张乔俏寡妇的名号,就忍不住不寒而栗,她为了上位不惜杀了自己心爱的男人。 我难道就不怕青语有一天也变成她这样? 不过仔细一想,我还真不怕。 …… 接下来的三天里,我每天都游走在酒吧和公司里面。生活稳定而健康,甚至每天晚上还能给孙晓青在**说半个小时私房话。我很喜欢这样的生活,让我体会到了真正如茶一样的人生。如果能一天一天这样过下去,该有多好。 有一天,我收到了一封邮件。 一封来自谷歌邮箱的邮件,用户名tvlww。 邮件里面刚开始是一组照片,照片里面是广袤的非洲大地。有草原,有大象,有猴子,有各种各样我在国内不曾见到过的动物和植物。更有肤se黝黑的黑种人,不过照片里面唯独没有我想要看到的那个人。几乎所有照片都是刘薇薇拍摄的,但是她却没有给自己拍摄一张照片。 这组照片完了之后,刘薇薇打上了这么一段话。 我发现我爱上这片土地了。 小耗子,快来吧。 我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面等着你。 …… 邮件就这么完了,没有抒情的文字,只有一组美丽的照片。我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其实以刘薇薇的文笔,想要写让我动容的文字很简单,毕竟他是记者,靠的就是笔杆子吃饭的,就跟我老家那个胖子‘两个大馒头’一样。可是她却只写了这么一段简单的话,看上去很滑稽,可是当我仔细品味的时候,却发现刘薇薇是一个绝对聪明的女人。 她的聪明不在于她对人对事的聪明,如果是夏婉玉给我写这封邮件,一定会写很长,很抒情,让我看了之后心情很沉重。可是刘薇薇却只是这么简单的一段话,她不写在非洲的生活,也不写当地的风俗,更不写感情,只有照片,别人的照片。 我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给她回了一封邮件! 小心晒成黑种人,下次有条件给我发邮件的时候,给我发一张你的照片,我要看看。 其实我和刘薇薇之间的关系,也只能用君子之交淡如水来说。 毕竟并没有发生什么逾越的关系,甚至到现在她在上海开的那家nai茶店还在营业。而我也每个月会将利润的一部分打给她,只不过现在利润降了好几成,基本上一个月产生不了七八千块钱。 我知道她逃婚之后,她家里给她断了所有粮饷。 这笔钱对于她来说很重要,所以我也就不将钱分成两份,而是全额支付给她。 不过至今为止,我都不知道她收到这笔钱没。 …… 刘薇薇给我发完邮件后的第二天,姜霄的妹妹就来上海了。姜霄让我陪着他妹妹在上海玩玩,我欣然同意。姜霄的妹妹长的十分标致,准确来说如果稍稍打扮绝对是一个大美女,穿着一身并不华贵的衣服。整个人气质很小家碧玉,我陪着她去看东方明珠塔。 她叫姜孟,姜霄叫她小孟姜女,而我则叫她小孟。 ps: 第一更! 万事开头难,只要跨出了第一步,胜利就已经到来。 一天二十四更,其实也不是那么难。 因为馒头有大家,有大家的支持。 一小时一更,钦敬期待。 求支持,求看书,求收藏,另外厚颜无耻求个票票。 第二百六十三章 :我死了 当我们两个站在东方明珠塔最高层的时候,我对姜孟说:“晚上去哪里吃饭?” 姜孟十分温婉的说:“外滩吧,听说那里很繁华。” 我嘴角扬起一个笑容说:“不如去游艇上面吃露天烧烤吧。” 姜孟欣喜道:“好啊好啊。” 从东方明珠塔下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我们两个是不是赶上了高峰期。电梯里面挤满了人,姜孟被挤到了角落里面,有两个男人将她围着,看样子绝对不是什么好人。我原本不想管,可是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将姜孟拉了出来说:“挤个毛啊。” 两个小青年果断低着头不说话了。而姜孟也低着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对我说:“谢谢。” …… 晚上姜孟带着我到了一个游艇餐厅上面吃露天烧烤,游艇会在晚上八点到九点之间在海上航行一个小时。我们七点钟就上了船,吃了一个小时东西之后,刚好游艇要航行了,我和姜孟就站在船尾一起远眺整个外滩的美丽夜景。 人总是这么奇怪,在岸上的时候喜欢远眺整片大海。 而在船上的时候,则喜欢远眺岸上的骄奢**逸。 船离岸一公里之后,整艘船上面寂静的可怕,就好像是今天晚上除了我们两个之外,根本就没有其他客人一样。姜孟站在我的身边,海风吹拂着她的面庞,她整个人都在静静颤栗。我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对姜孟说:“你不是姜霄的妹妹吧。” 假姜孟颤栗了一下,警惕的看着我。犹豫了一下,沉吟道:“你怎么知道?” 我轻松一笑,说:“在东方明珠塔上面的时候,有一个外国人找你问世博园怎么走,你却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而据我所知,姜孟是一个英语老师。当然,姜孟如果在电梯里面被xing骚扰之后,也不会折返回去打断那两个人的手臂。” 假姜孟后退数步,上上下下将我打量了一遍,这才警惕道:“你既然什么都知道,那么你为什么还跟着我来。” 我转过身,直勾勾的看着她的眼睛,说:“我想知道,你背后到底是谁。我是一个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的人。你应该知道,这一招叫釜底抽薪。” 假姜孟呵呵一笑,带着一丝惋惜说:“那恐怕你要失望了,因为今天晚上,就来了我一个人。” 我的脸上依旧保持着平稳的笑容说:“那看来是挺失望,不过他还真放心你?就不怕你杀不了我?” 我话刚说完,假姜孟就在从袖子里面取出来一把精致的沙漠之鹰。 看到这把枪,我果断摊了摊手说:“完蛋,原来你们准备了枪。不过你真准备杀了我?他给了你什么?我完全可以给你两倍,只要你愿意投靠我,怎么样?我这个条件很诱人吧,这也是我为什么跟你来的原因。因为我知道你是一个杀手,而杀手往往最需要的就是钱。” 假姜孟没有丝毫犹豫,一口回绝道:“他给我的,你给不了我。所以……” “还是要杀了我吗?”我问她。 不知道为什么,话已经说到这份上,我依旧是这么镇定,或者也可以说是傻逼,不过我今天就要傻逼下去了。假姜孟瞳孔中露出一丝精光,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外滩上面烟花璀璨,流火溢彩。刹那间,整个天空上布满了烟花,十分美丽。 也就在这个时候,假姜孟扣动了沙漠之鹰的扳机。 五连发,全部打在我的胸口处。 鲜血浸湿了我的衣襟,在剧痛之中。我转身跳到了海里,姜孟冲了过来,看了一下漆黑的水域,确认我没有游走,就从兜里取出一个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然后一艘‘大飞’行驶过来,一个我绝对不会想到的人登上了游艇。 当这个男人听到我跳到海里的消息,男人一巴掌打在假姜孟的脸上说:“我不是让你留下尸体吗?” 假姜孟没有生气,而是将情况说了出来,并且说:“他中了五枪,绝对死了。而且这一片海域已经被我们给控制住了,我们只需要将船停在这里三天,或者只需要一个小时,他就彻底死了,你相信一个人中了五枪的人能从海底游出去?” 听到姜孟的话,男人露出了一个笑容。 十分笃定的点了点头,吩咐姜孟:“这件事情你去做好了。” …… 事实上,中了五枪的我根本不可能活下去。 我的身体掉入海水之中,原本身体中还存留的热度很快就随着冰凉的海水消失,我感觉到很困,很难呼吸。肺部里面进了大量的水,我根本就没有去挣扎,我随着海水沉寂到了海底,我在想,我死了吗? 得到的答案是,死了! 然后我闭上了眼睛,来等待属于我的死亡。 海水的压力和胸前的伤口已经让我失去了所有意识,在失去所有意识之前,我的脑海中只有孙晓青和犇犇两个人,那是孙晓青在教犇犇说话的场景,晚霞照耀在他们母子身上,宛若披上了一道霞衣一样美丽。 如果有一个人在水中睡着了,还能活下去。那么这个人必须必备两点因素,第一他长了鳃,可以在水中呼吸。第二他能够吃水中的浮躁生物。显然,这两点中的任何一点,我都不具备。而且我还中了五枪,这可是五枪啊,全部都在胸口。 我就这样,在这个深夜,消失在外滩的某片海域。 没有人知道,没有人了解。 …… 我死后的第一天,大德集团和酒吧都照常营业。孙晓青早上照常给犇犇煮了两个鸡蛋,小家伙吃了一个半,剩下的半个孙晓青吃了。现在小家伙已经彻底断奶了,喜欢吃煮鸡蛋,刚开始只能吃一个,后来能吃一个半,再过几天应该就能吃两个了。 或许是因为吃鸡蛋的原因,小家伙变得有些胖。不过小孩子嘛,胖一些挺可爱。一双大眼睛配上肉嘟嘟的脸蛋,很招那些漂亮阿姨喜欢。我们家楼下有一家小区内的早餐店,他们卖灌汤包,每一次孙晓青抱着犇犇买包子的时候,卖包子的阿姨总是多给孙晓青一个说:“给犇犇吃,小家伙真可爱。” 孙晓青总是不拒绝,而今天也是不例外。 ps: 第二更! 踏出第一步,只是奠定了成功的基石。 爆更的信誉,就是这么一章一章积累起来的。 求给力,求顶踩。 另外前台更新可能不稳定,大家最好点击加入书架,从书架里面看更新。 第二百六十四章 :死后的时光 吃过早饭之后,孙晓青整理家里的事物。大约在十点多的时候,王颖丽来到了我家里。她和孙晓青在一起谈天说地,如果非要说朋友的话,王颖丽可能是唯一一个跟孙晓青关系不错的朋友,而夏婉玉仅次于王颖丽。 她们两个坐在一起聊天,而犇犇则钻到了王颖丽丰满的胸脯中,埋首在那里,一脸陶醉。睡起了回笼觉,中午的时候王颖丽叫醒犇犇,孙晓青出去买了些肉和大葱,包饺子吃。 结果犇犇第一次见妈妈包饺子,非要过来搀和一回。跳到桌案上面,不一会儿弄的全身都是面粉,王颖丽哈哈大笑,孙晓青有些苦恼。最后小家伙也知道自己错了,被妈妈抱到了学步车上面,不让他出来,这才算是作罢。 终于到了两点多,三个人才吃上热腾腾的饺子。 犇犇只长出了一颗牙齿,咬不动饺子,于是孙晓青就将饺子咬烂喂给他,小家伙吃着妈妈嘴里吐出来的饺子,露出了开心的笑容。而王颖丽看着这一幕,显得有些憧憬,感叹了一句:“母性真伟大,有一种飞鹰,从幼仔出生,它就要捉来一些虫子咬碎了喂给孩子,一直等到孩子羽翼渐丰才停止了这种寄养,现在看看,其实人也莫过如此。” 孙晓青揶揄了她一句:“你呀,就是没自己带孩子,小家伙烦着呢。刚出生的第一年,尿了拉了都要你伺候,弄你一身屎尿在正常不过了,最怕的还是半夜里发高烧,那时候要是敢耽误一下,孩子这辈子都毁了。” 王颖丽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低头吃了一个饺子,这才仰起脸问孙晓青:“你带着犇犇的第一年,苦吗?” 孙晓青沉思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说:“不苦,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自己心疼。不像男人,也就闲暇的时候抱抱孩子。” 王颖丽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说:“你这话要是让郝仁知道,他非汗颜不可。” 孙晓青轻松一笑,开了个玩笑道:“母爱如溪流,静静流淌在孩子的生命中;父爱如大山,巍峨挺立在孩子的世界里。犇犇能有郝仁这么一个父亲,其实是他的福气。” 王颖丽抬起头看了看孙晓青,眼角闪现出一丝无奈。深吸了一口气,急促问道:“郝仁到底在什么地方,去做什么了。他绝对告诉你了,青青你必须告诉我。昨天外滩莫名其妙放了一个小时烟花,这很不正常。” 孙晓青又将一个饺子喂给犇犇,笑着对犇犇说:“犇犇真乖,一顿竟然吃了五个饺子。”她又给犇犇擦了一下口水,这才回过头看着王颖丽,沉吟一下道:“王姐,您还是别担心了,这件事情让您知道了对您没好处,如果郝仁真死了,那我这辈子就守一辈子活寡,等到犇犇十八岁的时候,我就下去陪他。不过我可是和他约定好了在犇犇十八岁的时候一起环游世界,所以他肯定得活着。” “你……”王颖丽看着孙晓青,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孙晓青则笑着道:“王姐你如果还放心不过,可以去郝仁书房里面看看,他书房里面有一块黑板,上面有一句对于您的评价。” 王颖丽豁然站了起来,放下手中的碗,走进了我的书房。 刚一推开门,她就看到了那块密密麻麻布满了所有人名字的黑板。她深吸了一口气,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撼了。她看到我名字下面那六个字:天行健,地乾坤。不由自主念出了完整的诗句:“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乾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她叹了一口气,将目光收回,在黑板上面找到了自己的名字。在王颖丽三个字下面,有这么一句话:“幼年时的颠沛流离,不是每个人都能体会到的艰辛生活。那如同夕阳垂暮一样厚重绚烂的生活,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而她,却拥有!” 王颖丽在黑板前面驻足了好久好久,似乎有半天。反正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窗外已经是一片黑夜了。不知不觉间,她发现自己的眼角竟然出现了眼泪。她深吸了一口气,离开了我的家里,孙晓青将她送到门口,对她说:“这下你放心了吧。” 王颖丽欣慰一笑说:“他比我有出息,犇犇的确有一个好爸爸,值得他骄傲一生。” 孙晓青幸福道:“我有一个好老公。” 王颖丽深吸了一口气,离开了我家里。 而第一天,也就这么过去了。 …… 我死后的第二天。有一些人开始蠢蠢欲动了。 张乔在光华大学里面找到了青语,要求青语今天就跟她一起走,提前进行暑假实习。青语仅仅是犹豫了片刻,就答应了下来。将东西给收拾了一下,跟着张乔离开了校园。张乔并没有将青语收拾的那些东西丢掉,而是让青语带着,只不过张乔首先开车带着青语到了南京西路的恒隆广场。 青语背着一个书包跟着张乔走进了这座代表着奢侈的商厦,张乔直接来到某知名女装品牌,给青语选了两套职业女装。都是衬衫陪齐膝短裙,还有黑色高跟鞋。最后她看了看青语光洁的小腿,笑着说:“不买丝袜了,你穿丝袜就是毁你这双腿。” 自始至终,青语都没有拒绝张乔的任何要求。就好像是当初王颖丽第一次给我买衣服一样,一切都在逆来顺受。 衣服买完之后,张乔又带着青语买了一款百达翡丽的女表和金大福的项链耳环等这些女性饰品。这一切都买完之后,不用张乔说,青语就将她书包里面的连衣裙和牛仔裤全都丢到了商厦外的垃圾桶里面。 有时候,成长仅仅只在旦夕之间。 今天张乔开的是一辆玛莎拉蒂总裁,十分符合她的气质。青语带着新衣服,坐在玛莎拉蒂的副驾驶里面。张乔脸上带着骄傲的笑容,她问青语:“你知道刚才给你买的这些衣服,一共价值多少?” 青语试探性的说:“几十万吧。” ps: 第三更! 求各种支持,一天二十四更男。 无存稿,纯手打更新的说。就是更不出去了么。敢不敢更新出去! 第二百六十五章 :兄妹 张乔又问:“那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钱?” 青语摇了摇头,张乔说:“我买这些东西,完全不要钱,因为我是恒隆广场最大的股东,2001年恒隆刚开始建的时候,我就参与在这里面,他是我投资的第一个生意,也是目前我最赚钱的生意。” 青语并不惊讶,也不惊诧。比我当初跟着王颖丽的时候要稳定的多,张乔开着车将青语带到了她位于越洋广场的公司总部。带青语熟悉了一下公司环境之后就对青语说:“走吧,带你去看看我给你选的房子。” 张乔给青语租了一套公寓,这套公寓毗邻越洋广场,位于静安区最繁华的地段。是一间单身公寓,已经精装修过,里面电脑电视电话全都装配好,完全实现拎包入住。实际上,青语也就带着一身衣服住在了这栋公寓里面。 青语看着位于二十层高楼上面的公寓,深深吸了一口气。她尽管跟着我三年了,但是我却并没有带着她看过这些东西,而今天,她的世界观再次受到了冲击。不过青语并不傻,她的大脑时刻都保持着清醒。 她在公寓里面转了一圈之后,转过身来看了看张乔,问她:“你给我做这些,我要做什么才能回报你。” 张乔打了个响指,坐在公寓里柔软的沙发上面说:“我这只是一种变相的投资,至于回报,你应该想想你将来应该回报我几倍,而不是多少。” 青语很聪明,一点就透,不再问下去。 而张乔却给了青语一张信用卡,然后就离开了。 青语看了看这张透支额度大得惊人的信用卡,默默将卡放在了抽屉里面,并没有去动。而是躺在沙发上,透过落幕玻璃看外面璀璨的世界,整个人都已经迷离了。手机响了,青语看了一下,是马青峰的电话。 马青峰在电话里说:“姐,我要去上海。” “现在还不到暑假,你来干嘛?”青语责问道。 马青峰直截了当说:“我英语老师去了上海,我要去找她,我喜欢她。” 青语并没有立即责怪马青峰,而是沉吟着将今天的事情全都告诉了弟弟,说完经历之后她说:“我现在才刚刚在这个城市站稳脚跟,你如果想要来给我添乱,你只管来,你死了我将你葬在世博园里面,马青峰我告诉你,如果你影响我前进的脚步,我绝对不会救你。” 马青峰沉默了,过了一会儿青语语气缓和的说:“你不小了,你也挺聪明,多长点脑子。你姐我如果不是遇到了郝仁,现在还在卖身,他是我的第一个贵人,而乔姐则是我的第二个贵人。我现在的处境,你明白吗?” 马青峰沉默了好久,才说:“我明白了姐,我一定会努力的。” 青语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她看着窗外已经是万家灯火的世界,在憧憬。憧憬着有一天,她也能有一个家,位于这个城市最高层的家。这个愿望是那么美好,可是却又是那么难实现。 …… 青语住进新公寓的时候,有一个人离开了某个公寓。 她就是真正的姜孟,姜霄的妹妹,马青峰的英语老师。她有着一个很漂亮的容貌,但是绝对不妖媚,或者也可以说不妖冶,就是很清丽,就好像是空谷幽兰一样。姜孟在半个月前来了上海,然后一直生活在一栋公寓里面,那个人软禁了她。 直到今天,她才被获准出来和哥哥见面。 姜孟和姜霄是一对亲兄妹,不过他们的父母在姜孟十五岁的时候离开了。那个时候姜霄刚上大学,失去父母让他们两个原本安逸的生活一下子变的难以为继了。两个人都是农村人,姜霄无奈之下就带着姜孟到了学校里面,他不能让妹妹上学,就亲自教妹妹高中知识。 可是生活并没有让兄妹两个这么艰难过下去,很快两人就没有钱生活了。而亲戚们的冷眼更让姜霄心寒。这个时候,十五岁的姜孟给哥哥赚来了第一笔钱。将自己的chu女身卖给了一位派出所副所长,拿到了五千块钱。而第二天,姜霄就将这个所长给杀了。 少年愤怒之下的第一次杀人。 也因为这件事情,姜霄被万浮屠看中了,跟着万浮屠走上了这条不归路。而姜孟则在姜霄的精心照料下,进入了北京师范大学,毕业之后回到了济南做一名英语老师。这么多年过去,那件事情,姜孟早已忘记,可是再提之时,却总是会心痛无比。 姜霄见到姜孟的时候,冲过去给了妹妹一个厚重的拥抱。然后对被软禁了半个月眼睛里面喊着泪水的妹妹说:“好了,孟孟别哭,哥哥带你离开这里,回济南去,事情已经完了,事情已经完了。” 半个月来的担忧与害怕全都汇聚成眼泪,流在了白净的脸颊上,她哭着说了一声当年她第一次到哥哥学校里面说过的话:“哥,我怕。” 有些时候,有些东西,本来很纯洁,可是在金钱与**面前,却总是那么黑暗。纯洁的东西也变成欺骗,背叛,甚至于杀人。可是这一切,却又是为了维护那来之不易的纯洁。 这一天,姜霄离开了。夜色撩人却依旧红火运营。 …… 我死后的第三天,大德集团照旧运营。来公司上早班的白领们都急急忙忙,在办公室里甚至还弥漫着一股煎饼果子的味道。叶正图在八点钟准时步入公司,给前台小姐打了一个招呼之后,叶正图就很和煦的步入到会议室里面开了一个早会。 今天会议的内容是关于澳洲生态项目的事情,这个项目耗时已久。市委,海里这些地方都很关注,甚至就连澳洲方面也很期待这个项目。而现在这个项目到了临界点,所有一切都准备就绪,只欠东风了。今天的讨论内容就是何时给这个项目打响第一枪,让这个项目真正投入运营。 会议照例开了一个多小时,可是却没有讨论出来一个相对应的规划。 叶正图有些不高兴,不过他在公司里面没权利。而王颖丽又没来上班,夏婉玉更是到了澳洲之后就消失了,澳洲方面现在是一个澳洲人再打理,那边似乎也出了一些状况,看来这个事情要等到明年才能投入运营。 ps: 第四更! 逆袭逆袭! 第二百六十六章 :剧本 九点多散会的时候,叶正图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面。重重叹了一口气,他现在在大德里面顶多算是一个中层领导,安排两个小雇员进来还可以,但是涉及到高层的东西他根本就接触不到。这是一种很挫败的感觉,不过他在大德里面的薪资还算不错,所以他也就没有其他想法。经过上次那个事情,他算是看明白了,人哪怕是再聪明,那也只不过是小聪明,因为在这个天地之间,最聪明的是万物,而不是某个人的智慧,或者是思想。 就在刚刚散会之后,秘书走了进来通知叶正图说有一个人想见他,叶正图随口问:“什么人啊?” 叶正图声音刚落,办公室的门就又被推开了。 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出现在大德集团里面,吓出了叶正图一身冷汗。 男人不顾秘书的阻挠,走了进来,叶正图赶紧让秘书离开,将男人请了进来,男人坐下之后,抬起头看了看叶正图问:“难以置信?” 叶正图尴尬笑了笑,擦了一些头上面的汗水,结结巴巴道:“陆少,您……没死啊!” 来人正是早已经死了的陆鹏举。 或许,从最开始,这就是一个阴谋。 陆鹏举坐在椅子上面,将脚翘在大班台上,十分自如的笑了笑说:“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我这一出空城计是否精彩?” “精彩,精彩。”叶正图什么都顾不得了,只知道回答。 陆鹏举呵呵一笑,将所有事情全都告诉了叶正图。 正如同我所说的一样,这是一个阴谋。从最开始就是一个阴谋,而阴谋中最关键的导火索就是姜霄。陆鹏举选择了姜霄,让姜霄倒腾出济南变天的假象,骗万浮屠到了上海,为此陆鹏举还煞费苦心和我斗了两回法。万浮屠到了上海之后,陆鹏举假装被万浮屠杀了。实际上,当时陆鹏举装死的那场戏真不是演出来的,因为万浮屠当时就是想要要陆鹏举的命。 或许是上天都保佑他,他只不过是肋骨断了两根,后背被砍出了几道刀伤罢了。他被丢到海里之后,立马就被人捞上来送到医院里,根本一点事儿都没有。而在万浮屠杀了他之后,他故意让万浮屠霸占了他的事业。然后事情就按照他写的剧本,一步步演下来。 姜霄背叛万浮屠。我和王颖丽杀了万浮屠,然后姜霄投诚。 然后再到了现在,陆鹏举杀了我。 事情完全和他设计的剧情不差分毫。而此时,隐忍了半年的陆鹏举,终于出现在了大德集团里面。他看了看在一旁脑门上面全都是汗水的叶正图,笑着说:“或许,在不久的将来,大德可能又要改一个名字了。” 所有人都以为陆鹏举的目标只是为了打败我,给陆公子报仇。实际上,他的目标可比陆公子更要远大。而且他也比陆公子更善于兵法,整个大德,甚至于包括大德后面的老狐狸,他都看中了。在他的想法中,为什么陆家非要和老狐狸敌视呢。 或许他可能解开两家敌对的现状。 叶正图站在陆鹏举身边,整个人后背都在发麻,他不知道陆鹏举到底要做什么,可是他却知道陆鹏举此来绝对不是善茬。因为陆鹏举竟然将事情的经过全部都告诉了他,这是一种警告,也是一种宣誓。 陆鹏举抬起头看了看叶正图,十分嚣张的说:“现在,你给我掌控整个大德,让大德可以随时听候我的调遣。” 陆鹏举的话刚一出口,叶正图竟然犹豫了一下,然后十分肯定的说:“不行。” 叶正图不是傻子,相反叶正图的智慧比姜霄都要高超。现在我尽管生死未卜了,但是王颖丽和夏婉玉还都在。最重要的是,老狐狸还在。不管陆鹏举的目标又多大,但那只不过是目标而已,如果这个目标不可能成功,那么也就是说,他会失败。到时候如果叶正图投诚陆鹏举,第一个死的就是叶正图。 陆鹏举听到叶正图这话,有些惊诧,刚要放狠话,结果叶正图直接叫进来秘书,十分冷淡的说:“送客。”秘书看了看脸色阴沉的陆鹏举,有些心有余悸。叶正图负手站在窗前,笑着说:“还未到最后时刻,陆少爷,如果到了最后时刻,我不介意帮你拿下整个大德,我现在不想用我的身家性命和你一起对赌。” 陆鹏举对于这个答案很满意,耸了耸肩说:“ok,既然如此,那么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不过我也给你留下一句话,如果现在你帮我的忙,或许到时候你的报酬会更丰厚,风险和回报成正比。” 叶正图笑着说:“我宁愿不要回报,也不要担心风险。” 陆鹏举不说话了,站了起来就离开了。 陆鹏举想要征服整个大德,需要攀爬一坐不可逾越的高山,王颖丽! 对于陆鹏举来说,只要征服了王颖丽,就可以说成功了一半。至于老狐狸,他到不足为惧。老狐狸已经是垂暮之年了,如果他先拿下来大德,到时候先斩后奏,杀害我的事情老狐狸肯定也不会计较,毕竟我只不过是老狐狸名义上面的义子。我死了,王颖丽被征服了,老狐狸还有什么帮手可言? 再说了,老狐狸即便有帮手,难道陆家就是吃素的?能够在上海滩屹立这么多年,陆家嘴又那么繁华,陆家显然并不是一群只知道吃饭的饭桶。所以陆鹏举才敢如此嚣张,不过正如同我前面所说的一样,王颖丽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 这一切都需要等到他征服王颖丽才能实现。 …… 在我死后的第三天晚上,陆鹏举又到了那个曾经杨建请我吃过饭的会所里面。在我曾经吃饭的那个亭子中,见到了正在等候他的杨建。那个素颜能打九分的女神服务员依旧立于一旁,让陆鹏举看到之后垂涎好久。然而陆鹏举知道,只要他能够帮助杨建征服王颖丽,那么这个放在外面足矣让所有男人都疯狂的女神,将成为他的宠物。 杨建在杨浦的势力颇为巨大,但是杨建这个人不抽烟不喝酒,唯一的嗜好是茶和养生。在他晚上睡觉的地方,永远都摆放着一个紫檀香炉,他手中永远都拿着一把折扇,身上永远都穿着一身唐装,看上去就好像是上世纪的贵族老爷一样,实际上他是一个现代人。 ps: 第五更! 希望大家支持,由衷感谢那些注册账号收藏馒头书的朋友们。 另外书友群有两个,第一个已经满了,大家都加第二个千人群吧。260112561 第二百六十七章 :王颖丽的霸气 最让人瞠目结舌的是,杨建对于xing事特别节制,节制到一年只做两次。而且每一次和他做ai女人的身份总是特别特殊,可是所有人都知道,杨建最想得到的女人,不是那些所谓的社会名媛,而是王颖丽。 杨建对于王颖丽的喜欢人尽皆知,在他卧室里面,就有一副王颖丽的巨幅海报。在他的所有场子里面,都以王颖丽的照片来做宣传画,更甚的是,他所有会所的vip会员卡上面也都是王颖丽的照片。 这样毫无保留的表达喜爱,可谓在上海这些大佬中也算是独一份了。只不过王颖丽被张青石捷足先登了,而张青石死了之后,又出现了一个我,杨建曾经也向王颖丽表白过,可惜被王颖丽毫无保留的拒绝了。王颖丽只说了一个理由:“我不喜欢这么虚伪的人。” 而现在,因为王颖丽,杨建和陆鹏举联合在一起。 杨建见陆鹏举看着自己身后的那个女人,十分满意的说:“别看她了,现在我们已经成功一半了,只需要完成接下来的另一半,我就将她送给你,她是原装货,没有任何人碰过。” 陆鹏举看着那个女神舔了一下嘴唇,说:“杨哥放心,我一定帮你征服王颖丽这娘们。” 杨建有些不满陆鹏举叫王颖丽娘们,有些恼怒的看了一眼陆鹏举说:“要叫嫂子。” “是,是,我一定帮你征服嫂子。”陆鹏举答应着,眼睛却不住的往杨建背后的那个女神看去。 …… 我死后的第四天,王颖丽窝在她的小窝里面,只穿了一条真丝睡裙。躺在沙发上面,身前放着一盆水果,里面各种各样的果实十分诱人,可是这头母老虎看着这些果实却显得有些倒胃口。也不知道是不是思念某人了。 电视里面正在播放甄嬛传,不管怎么说,王颖丽也是一个女人,对于当下最流行的肥皂剧,她有心去看,却也看不进去。一个上午,她只不过是吃了一串葡萄而已。在中午十二点的时候,门铃响了。王颖丽没有站起来,门铃继续响着,大概过了两分钟,门锁啪嗒一声,竟然被打开了。 走进来两个男人,王颖丽看都不看他们,只不过是将睡裙往下面拉拉,盖住了光洁的大腿。 这两个男人正是陆鹏举和杨建,陆鹏举坐在王颖丽的对面,刚要开口说话。王颖丽就说:“我现在心情不好,如果你们两个感觉你们联手能打过我,那你们就说。” 陆鹏举的话直接被王颖丽给噎到了喉头,张了张嘴看着杨建不知所措。杨建则走了上来,坐在王颖丽对面,呼吸有些粗重。他看着眼前这个他朝思暮想了这么多年的女人,深吸了一口气叫了一声:“颖……” 他嘴里的丽字还未叫出来,王颖丽直接抛过来一个带壳的核桃,直接打在他的嘴上。疼痛感让他一下子就捂住了嘴巴,王颖丽则不冷不淡说:“我唯一的耐心已经消失不见了,如果你们不愿意离开,那就准备好将我打倒。” 陆鹏举和杨建倒吸一口冷去,互视一眼,果断摇了摇头。 王颖丽嘴里吐出一个字:“滚。” 两人灰溜溜的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又听到王颖丽说:“让那个开锁的人给我滚进来换一把门锁,不然我一定让他消失在黄浦江里。” 陆鹏举叹了一口气,显然王颖丽太棘手了。 等他们两个离开之后,王颖丽飞快的将果盆里的水果吃光,心情似乎一下子好了许多一样。躺在沙发上面,竟然哼起了小曲,看着电视里面甄嬛的模样,也感觉顺眼多了,她疑惑道:“以前怎么没发现孙俪这么漂亮?” 这个妖冶妩媚对我却像一个大姐姐的女人才是这座上海滩上真正的俏寡妇。她的武力值,深不见底。而所有曾经想要得到她的人,都已经死在她的匕首下。 …… 我死后的第五天,孙晓青依旧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生活。也就在这天早上,犇犇一口气将两个鸡蛋吃完了。孙晓青张嘴在犇犇脸上亲了一下说:“犇犇真乖,妈妈好爱你。” 小家伙被妈妈亲了一口,整个人手舞足蹈,伸手让妈妈抱,孙晓青就吃力的将犇犇抱了起来。小家伙现在吃的多,整个人也长的胖。所以孙晓青抱起来也越来越吃力了,孙晓青颇有感慨道:“妈妈也就能在孩子五岁之前抱一抱,五岁之后就抱不起来了。” 犇犇则将手伸到孙晓青的胸前,似乎还惦记着妈妈甘甜的乳汁一样。孙晓青无奈,只好给犇犇冲了一杯豆奶。犇犇抱着豆奶,喝了半杯之后才算是真正吃饱喝足了。小家伙吃饱喝足了劲头特足,在房间里面来回乱爬,或者是走。小家伙走的不稳健,毕竟到十月份才两岁,骨骼都没有发育完全,所以孙晓青更多的是让他爬。 孙晓青也给小家伙看一些电视,不过只给他看猫和老鼠动画片,坚决不给小家伙看国内当下流行的什么《喜羊羊与灰太狼》或者是《果宝特工》之类的脑残动画片,偶尔她也让小家伙看看《熊出没》,她认为这部国产动画挺适合小孩子看。 小家伙看不懂动画,但是他看到里面有人,就会躺在沙发上面笑。 而这时候,也是孙晓青闲暇的时候。 往往这时候孙晓青就冲一杯豆奶,或者将小家伙喝剩下的豆奶端着坐在窗前。晒晒太阳,看着小家伙笑,脸上带着一股安详的味道,整个人看上去也十分美丽,不客气的说,就好像是自由女神雅典娜一样圣洁美丽。 不经意间,孙晓青看到了楼下停着一辆面包车。匆忙一瞥之间,她就感觉到这辆面包车不对劲。不过孙晓青并没有在意,这时候小家伙也看累了,她就过去抱着小家伙躺在**让小家伙睡觉,而她则开始帮我整理一些我要看的资料,或者是在那面黑板上面写写画画。她从来不在人物下面写评价,只帮我梳理名字和人际关系。 转眼间到了十二点,门铃响了。 孙晓青放下手中的粉笔,走过去打开门就看到了一个男人。 一个浑身都是鲜血的男人,孙有波。 ps: 第六更! 求支持! 第二百六十八章 :一个女人的转变 此时,孙有波站在门口,脸上带着一个憨厚的笑容,可是他的衣服上面却全都是像浓浆一样的鲜血,都已经凝固在衣服上面了。孙晓青看到之后大吃了一惊,孙有波却说:“这都是他们的鲜血,姐,帮我找一件姐夫的衣裳,我要换上。” 孙晓青让孙有波进来,帮他找了一件我的衣服,孙有波换上之后就准备离开。 孙晓青却拉着他说:“别着急走,我包饺子,你吃点。” 孙有波一听说有饺子,就抬不动腿了,只好坐了下来。孙晓青麻溜的将饺子包好,又给孙有波下出来,端到他的面前看着他吃,孙有波狼吞虎咽的将一盘饺子给解决了,孙晓青试探性的问:“郝仁他?” 孙有波说:“姐,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孙晓青点了点头。 孙有波吃完饺子就离开了。 而这一天,陆鹏举派出去的五个杀手全都丧命。在王颖丽和孙有波面前,他彻底失算了。他站在陆家嘴汤臣一品的豪宅上面,看着繁华的陆家嘴,脸色阴沉到了极点,将昨天晚上已经被他强行霸占的女神妹子吓的唯唯诺诺不敢说话。 她原本以为她一定还能再坚持一段时间才会被交易给陆鹏举当宠物,可是谁也没想到是,昨天王颖丽那冷淡的态度,加剧了她被转交的速度。昨天陆鹏举和杨建回到会所中之后,陆鹏举就强行将她带到了汤臣一品,将她丢到了那张大**面。 她还是第一次,可是却要面临一个禽兽。 她不敢哭,只能用轻声的**来表示那种无尽的痛苦。而今天,当这位陆家少爷再一次失利之后,她突然发现,原来她的身体,是那么经不起摧残。而他又是那么残暴,那么冷血无情。 而此时,在这栋价值六千万的豪宅中。房间里面冰凉的气氛,让她坐在沙发上面不敢多说一句话。她生怕多做一个动作而引起一顿莫须有的殴打或者是揉虐。空气中的气氛冰凉到了极点,就好像是南极冰川一样,让她连大口呼吸都不敢。 站在那里的陆鹏举看着整个陆家嘴的繁华,脸上带着看上去很开心的笑容。不过她和陆鹏举这半年来在会所里面的相处,让她知道,这种笑容往往就是爆发的前奏。这样的情况一直僵持了两个小时,她只是因为腿累了稍微动了一下,就好像是触动了陆鹏举的某根神经一样。 他回过身,一巴掌打在这个他昨天还朝思暮想的女人脸上。 她直接横着就飞了出去,摔倒在地上,嘴里吐出一口鲜血。脸颊刹那间就红肿了起来,这是用多少化妆品都掩盖不了的伤口。这位陆家少爷又朝她走了过来,一脚踹在她那昨天晚上才经过摧残的身体上,愤怒的说道:“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郝仁死了之后,这一切还是这样,我依旧什么也得不到。” 九分女神并没有说话,而是蜷缩在一起,忍受着陆鹏举的殴打。可是很快,她的大脑就好像是触电了一样。她挣扎着站了起来,拿起旁边的台灯就砸到了陆鹏举头上,陆鹏举直接被砸懵了,九分女神冲上前,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说:“你这样殴打我,能够让你得到真正你想要的东西吗?你就是一个懦夫,孬种。” 或许是她突然之间的爆发让陆鹏举很惊讶,陆鹏举的脸上露出了愤怒的表情。可是很快,这种愤怒就变成了一种笑容,他对九分女神说:“再给我来两下,这样能让我清醒。” 九分女神毫无保留,一个巴掌抡圆了打在陆鹏举的脸上。紧接着又是一个巴掌,两个巴掌打的陆鹏举嘴角流出一丝鲜血, 整个人显得邪魅不已。可是也就是这两个巴掌,让陆鹏举镇定了下来。而九分女神也长舒了一口气,她现在终于明白了,原来女人最重要的并不是容貌,而是智慧,或者也可以说是权势。 嫁入豪门,这是每一个女人都曾梦想过的事情。 可是这个逼良为chang的世界,却用事实告诉她。原来那些所谓的白马王子,只不过是一堆用泥砌起来的泥人罢了。她看着陆鹏举的背影,露出了一个鄙夷的表情,毫无畏惧,甚至充满了歹毒。 一个女人的转变,往往只是在一夜之间。 …… 沉静下来的陆鹏举失去了那种愤懑的心情,心里面将这件事情前前后后全都思考了一遍之后,他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件事情有两个突破点,第一个就是征服王颖丽或者是抓到孙晓青,只不过从目前情况来看,这一点失败了,不过也并未完全失败。因为陆鹏举还有一张王牌没有用,高媛媛。 如果说王颖丽的武力值是十,那么高媛媛的武力值就是九点五。 上一次济南军区和吉林军区联合军演,高媛媛拿下了战斗一等功。而且当时她那条受伤的胳膊并没有完全好,可想而知,如果她的胳膊完全好了之后,恐怕这个一等功就要变成特等功了。 想到这里,陆鹏举就给高媛媛打了一个电话。将事情告诉高媛媛,命令高媛媛马上赶回来。 而第二个突破点就是一个至关重要的突破点了,可以说如果这个点突破了。那么陆鹏举甚至都不需要征服王颖丽了,那就是征服老狐狸。想到这里,陆鹏举当即给杨建打了一个电话,约杨建今天晚上去见老狐狸。会一会这个能够被一个农村**丝打动的上海帝王。 说实话,陆鹏举比我有脑子,也比我会布局。更比我有学识,他并不是真正的纨绔子弟。他有着中国政治青年学院的学历,还有着哲学硕士学位。他对于人心理的控制比我要厉害的多,要不然姜霄也不会被他玩弄在鼓掌之间。 七点钟,陆鹏举和杨建来到了老狐狸的红色房子门口。 陆鹏举转身看了看杨建,深吸了一口气说:“杨哥,这次你就不用进去了,我要亲自会会他。” ps: 第七更。 以前七更总是在十二点之后,现在才是早上六点。 也就是说,后面还有无数的章节等候着大家! 第二百六十九章 :老狐狸的厚望 杨建点了点头同意。不管怎么样,他们两个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以和为贵。至于昨天晚上陆鹏举强行霸占那个九分的女神妹子,杨建到也没什么好生气。其实对于真正的上位者来说,女人的容貌是最不值钱的东西,这个世界上漂亮的女人多如牛毛,只要有钱,你就能让她们撅起屁股挨个操! 这就是上位者和权势者的好处。 …… 陆鹏举第一次进去的时候,跟我一样。在老狐狸书房里面站了一个小时,和老狐狸说了三句话,迫于无形的压力,离开了。出来之后,陆鹏举沉了一口气,有着和我当初一样的沮丧,杨建安慰了他一下说:“刘备还三顾茅庐请诸葛亮出山呢,再来一次。” 陆鹏举第二次进去,站了两个小时,说了半个小时话,可惜最后依旧谈崩了。 而他却没有第三次进去的机会,因为那个小保姆过来给他们递了一个纸条。 上面有老狐狸写的一句话:“我永远只为真正的胜利者歌颂。” 看到这句话,陆鹏举喜出望外。因为老狐狸已经间接表示出,只要他赢了,老狐狸愿意支持他。这样以来,他不就可以放手一搏了?想到这里,陆鹏举差点冲过去给杨建一个熊抱了,而杨建却凝视着这张纸条,有点不解的感觉。 而此时,在老狐狸的书房里面。老狐狸捧着一杯香茗,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他转过身看着身后的那一句:天地不仁,以苍生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看着这句话,他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回过神来吸溜了一口茶水,颇为无奈说道:“凤凰浴火,才能够获得新生。你只有经历了这场涅槃,才算是真正入了我的法眼。送你一个前程吗?我很乐意送你一个大大的前程,而不是在这一市一角小打小闹,真正的大人物,早已放眼整个世界,甚至早已放眼整个宇宙。早在1969年美国人就登上了月球,而我国到现在却还在筹备当中。呵呵,落后的不只是一点零星,而是落后了整整半个世纪。” 说这些话的时候,老狐狸那原本无奈的声音渐渐的变的慷慨激昂,掷地有声。这才是老狐狸内心真正的报复,这才是他对于继承人远大的厚望。 …… 而另一边,获得了老狐狸‘恩准’的陆鹏举十分不介意到处炫耀他拿到的纸条,可是杨建却直截了当泼了他一头冷水。或者也可以说,杨建时刻都保持着头脑清醒。 杨建对就差手舞足蹈的陆鹏举说:“你只不过是拿到了老狐狸的一句话,你下来准备怎么办?你难不成真准备杀了颖丽?即便你想,难不成你要动用军队来围剿她?恐怕也只有这样才能拿下她。可是那样的话,我宁愿现在杀了你。” 杨建的话并没有让陆鹏举冷静下来,陆鹏举十分不介意鄙夷杨建道:“呵呵,你就放心吧,媛媛手臂上面的伤已经好了,她已经答应要回来了,只要她一回来,那两个娘们绝对要被你我征服,我对那个王什么丽没有兴趣,我现在只想玩一玩郝仁的老婆,那个叫孙晓青的女人。” 杨建脸上带着不屑的笑容,质疑道:“一个高媛媛,真的能赢?你难道真准备将所有一切都压在高媛媛身上,如果她输了呢!” 这句话,算是真正意义上给陆鹏举泼了一盆冷水。陆鹏举这才反应过来,如果高媛媛打不赢王颖丽和孙有波,那么也不就意味着老狐狸的‘恩准’只是一条空白纸条。想到这里,陆鹏举后背闪出一片寒冷。 杨建这时候给陆鹏举提了一个建议:“去找黄子龙,徐功生这些人,只要他们肯帮忙,或者是黄子龙愿意让他身边那个老头出马,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好建议。 可是很快陆鹏举也发现,这个建议并不是最好的办法,黄子龙凭什么答应帮他?不过陆鹏举十分不介意试试这个办法。 陆鹏举先去找了徐功生,因为徐功生和陆家有经济来往,所以他有信心让徐功生伸出援手。可是结果大出意外,他在徐功生那里吃了闭门羹。徐功生的一个手下告诉陆鹏举,徐功生去了迪拜度假去了。 不管徐功生去迪拜是真是假,这个信息能够表明,徐功生不希望插手这件事情。而且徐功生之前是第一个到夜色撩人里面给我捧场的人。所以,不需要解释,陆鹏举就懂了。 和徐功生一样,陆鹏举也没有见到黄子龙。 而当陆鹏举提出要和张乔见面的时候,这位静安区的俏寡妇欣然同意了。 …… 陆鹏举和张乔见面的地方在静安区一座楼顶露天餐厅里面,这座楼顶露天餐厅是张乔开的,无论是从装修,地理位置还是菜肴上面,在上海都数一数二。仅仅从服务员的态度就可以看得出来,来这里吃一顿饭,绝对不是常人能消费的起。 陆鹏举和杨建两人到了之后,就发现这一次张乔身边还坐着一个女人。 青语! 陆鹏举和杨建坐下来之后,张乔也不给三个人互相介绍,而是吩咐厨房上菜。很快就上满了一桌子菜,然后张乔就吩咐大家吃饭,张乔吃饭一点也不优雅,有点像饕鬄。看的陆鹏举和杨建心惊胆战的,终于陆鹏举忍不住问道:“乔姐,我们想来商量一下大德的事情。” 张乔这才放下筷子,呵呵一笑,脸上带着一股嚣张道:“大德的事情啊?怎么商量?是你们滚蛋,还是准备怎么办?” 陆鹏举一怔,张乔就举起酒杯将一杯红酒饮下,放下杯子。然后周围一下子出现五六个黑衣人,手中全都拿着手枪,戴着墨镜,绝对不是善茬。尽管枪械对于普通人来说很少见,但是对于社会上层人来说,枪是最不值钱,也是最要不了人命的东西。 因为当你的身份处于高位的时候,在博弈之中子弹的杀伤力完全不如某些人的一句话。尽管子弹也能要了一个人的命,不过一命换一命是上层社会最为不耻的事情。 ps: 第八更! 求支持! 第二百七十章 :张乔的抱负 张乔收回目光,扫视了一下陆鹏举和杨建,呵呵一笑说:“杨建,没想到你竟然跟他合作了,你难道不怕黄老大灭了你的全部生意?让我猜猜,你一定是为了王颖丽那个女人?说起来啊,这整个上海滩,唯一能和我相提并论的也就只有那个女人了,怎么?你们难道不知道我身边这个女生是谁?” 说着,张乔将目光放在了青语身上。 杨建目露精光,陆鹏举也大吃了一惊。青语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人物,所以他们跟本就没有过多的调查过青语的资料,所以刚一看到青语,并没有认出来。现在被张乔稍稍一提醒,在根据资料上面的照片,就知道了眼前这个女孩就是青语。 其实也怨不得他们没认出来青语,而是因为青语现在的衣着跟两日前实在有天壤之别。可以毫不留情的说,两天前的青语是一个女学生,而现在的青语就是一个女ol! 杨建震惊的看着张乔,说:“怎么?难道你准备帮郝仁?他可是已经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青语目光一怔,露出一丝疑问。 想问,可是却又将话给咽了下去。 张乔点了点头坐下道:“不错,我张乔的确想要帮他一把,不为了他,而是为了我的青语。”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陆鹏举和杨建也就知道,多说无益。所以他们两个就四下看了一下周围的枪手,深吸了一口气,准备离开。他们两个并不担心离不开今天晚上这场鸿门宴,因为他们知道张乔不可能杀了他们两个,正如同我前面所说的一样,有时候子弹只不过是一种执行工具而已,真正杀人的是权利。 张乔又给自己倒上一杯酒,陆鹏举和杨建站了起来,一句话也不说,默默离开。 他们两个走到电梯处的时候,远远的听到后面的张乔传来一句话:“不要用你们那装着二十四公斤铅球的脑袋来衡量我们装着英特尔酷睿i7芯片的身子。” 很嘲讽很搞笑的一句话,可是从张乔口中说出来,却只有霸气。 青语坐在那里低着头,双手绞着裙子。 张乔站了起来,走到栅栏前,看着星光璀璨的天空和骄奢**逸的红尘都市叹了口气,转过头来对青语说:“你相信他死了吗?” 青语摇了摇头,咬着嘴唇说:“不相信。” 张乔爽朗笑了两声说:“这一场戏,还真有趣。” 青语站了起来,走到张乔跟前,第一次直视着张乔的眼睛,问她:“为什么是我?” 张乔眉头皱起,说:“什么是你?” 青语问:“你为什么选我来培养。” 张乔沉默了,趴在栅栏上面,看着五十六层高楼下面的世界。如果有恐高症的人来趴在这里,肯定会一头栽下去。可是张乔却凝视了三分钟,这才抬起头,对青语说:“因为我有一个和你一样的童年。” 其实有些时候,最大的机遇就是巧合。 如果你长的像一个富婆的初恋,那么恭喜你,你或许可以加入小白脸行业吃一辈子软饭了。而别的男人想要这个机会都没有。不过很显然,这样的机会就好像是冠希哥和谢霆锋,张柏芝坐在一个沙发上面看甄嬛传一样,几乎不可能。 张乔取出手机,拨通了王颖丽的电话。 …… 五分钟后,张乔满意的挂断了电话。 然后揉了揉太阳穴,飞快的说:“让我猜猜,赵洪和陈妙妙一定会帮陆鹏举,他们两个早就想要上位了,可惜一直被我拦着,现在郝仁死了,陆鹏举要上位,他们肯定要帮衬一把,不过……” 说道这里,张乔停下了话,呵呵一笑说:“看来这一次整个上流圈子要真正的洗牌了,黄子龙啊黄子龙,你这一招玩的够狠啊。” 青语茫然未知的看着张乔,十分不解为什么张乔说的是黄子龙,而不是我。 …… 正如同张乔所料想的那样,陈妙妙和赵洪的确加入了陆鹏举的队伍。陆鹏举有了陈妙妙和赵洪的支持,立马士气大壮,只要等到高媛媛赶回来,即可开战。而王颖丽这边却只有张乔支持,王颖丽和张乔以及孙有波尽管武力值很高,但是相较于这么多人的联合,也不禁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而在我‘死’之后的第十天,高媛媛终于回来了。 陆鹏举见到高媛媛回来,整个人大喜过望,立马就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高媛媛,让高媛媛准备一下,就准备找个机会劫持了王颖丽和孙晓青。可是高媛媛听了这个计划之后,只是眉头一皱就道:“我不做。” 陆鹏举怔了一下,责问道:“你为什么不做?当初你已经和我演了一出戏,骗过了所有人,现在你为什么不做。” 高媛媛环视了在场的所有人,说:“你们真以为郝仁死了吗?你们相信郝仁死了吗?” 高媛媛这一句话,让陆鹏举怔在原地,整个人倒吸了一口冷气,颤栗不已。如果,如果我没有死,那么陆鹏举的所有计划是不是都要泡汤,他假死,凭什么我就不能假死,阴谋笼罩在陆鹏举的心头,他立马对身后的一个属下说:“马上给我联系家雀。” 家雀就是那名杀了我的女杀手,她喜欢玩枪,只要给她一把沙漠之鹰,就没有她杀不了的人。家雀来了之后,高媛媛就将细节问了一下,家雀如实将我中了五枪,挣扎着掉到海里的事情全都说了。而且又将后续的封锁海域的事情也给说了。 高媛媛听了之后,冷笑着分析道:“这件事情有漏洞,郝仁一定没有死。根据人临死之前的心理情况来说,如果中了五枪,那么肯定不会再挣扎,而是绝望的等死。甚至是临死之前留一句老子十八年后还是好汉之类的话,但是他却挣扎着跳到了海里。另外,你们说你们封锁了海域,没有任何捞尸船经过那里,那么你们能封锁整片海域的水下世界吗?只要有一个潜水员,携带助推器,一个小时能够在水中游二十里,假设在他知道自己被杀之前,就让一个潜水员在远处隐藏好,或者在水下隐藏好,然后他被打了五枪跳到海里之后,由这个潜水员通过海底带走,在别的地方登岸,是否就可以完成整件事情,从而达到像你那次一样的假死。” ps: 第九更! 求支持! 求推倒! 求送票! 第二百七十一章 :怕毛啊 这一套分析,有理有据,现场人听了之后,全都傻眼了。原本那些壮志凌云全都消失不见了,甚至陈妙妙和赵洪听了之后,互视一眼,都想打退堂鼓了。不过他们已经加入了陆鹏举的这个队伍,现在退出,这件事情肯定也不能善终。所以也就只能听着高媛媛下面的分析。 高媛媛踱了两步,走到人群外面,说:“刚才那只不过是我的分析而已,要做到上面几点,需要有两个条件。第一,要有一条船,而且必须是具备出海条件的豪华游艇,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凭空消失,不然他回到岸上医院治疗的时候,肯定会被你们发现。第二,他有一个强大的后盾,这个后盾可以让他心安理得的抛弃妻儿,如果只有孙有波和王颖丽,那么他现在已经输了。而在市里面,能够强大到让他舍命一搏引蛇出洞,而且还具备拥有豪华出海游艇的人,屈指可数。” 高媛媛还未说出名字。 杨建就抢先一步说道:“我自己到现在都没有豪华游艇,拥有游艇的人只有张乔,可是张乔那艘不能出海,徐功生也有,不过同样徐功生的也不能出海,而黄子龙。恐怕说出来可能要笑了,黄子龙最大的生意就是航海生意,他的家族占据了上海百分之八十的码头,如果说船,他手上的船舶恐怕能让人数不清楚。” 所有人都傻眼了,这一支雄赳赳气昂昂的队伍,竟然因为这三言两语的猜测,就这么显得有些不团结了。 高媛媛走到陆鹏举面前,眼角带着笑容道:“不过大家不用担心,我们现在什么也不用做,我们真正需要做的,就是等。有些人,如果一旦装死的时间长了,那么他就真死了。一个人十年前离开家乡,十年后回到家乡还有谁认得他呢?呵呵,他这一出戏,恐怕要玩砸了。” 高媛媛除了玩枪,军事素质高之外,她最喜欢的休闲方式就是下围棋。她曾经在弈城围棋上面下出了大师九段的高等段位,在弈城上面,她的id,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在她的眼中,这一切就好像是一盘围棋一样,一黑一白,皆在正邪之间。 …… 在高媛媛回到上海的这个夜晚。在军营中的苏东坡躺在床铺上,看着天花板,怔怔发呆。他调到济南军区这几天以来,除了远远看了几眼高媛媛,他连和高媛媛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这是一种很挫败的感觉,不管怎么样,他以前和杨思思在一起的时候,还能够说话,更能够送杨思思一个前程。可是现在,他只能远远的看着高媛媛,不能说话,不能靠近,这种**丝心态让苏东坡很难受。这是那种巨大的距离感产生的疏远让他看清楚现实之后的挫败。 他知道,昨天高媛媛离开了,回了上海。而且他也知道,最近我在上海出了事情。张晓军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他什么都知道。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苏东坡的脑海中,出现了一道像是晴天霹雳一样的东西。他突然想到,既然那娘们看不起我,那我为什么不和她作对呢。反正老四这次也需要我帮忙,我干脆就帮了老四的忙,又和这娘们作对,到时候看她能把我怎么样,草! 这个念头刚刚产生,苏东坡就付诸了行动。 苏东坡是行动派,他当即就穿上衣服,带着能带上的东西下了床。吵醒了班长,班长起身挠了挠头问他:“胖子,你干啥去?” 苏东坡说:“我负重五公里去,要赶紧锻炼了。” 班长没多想,骂骂咧咧就又倒下睡了。 而苏东坡则背着他的东西,在悄无声息的夜晚,离开了深山老林中的军营。苏东坡沿着崎岖的道路跑跑走走一晚上,终于到了一个距离军营最近的乡镇上面,等天亮之后,他给张晓军打了一个电话,让张晓军给他打过来点钱,他身上带着一张银行卡。 张晓军大吃一惊问他:“你干嘛?” 苏东坡怒骂道:“老子也傻逼一回,当一回逃兵。” 张晓军听苏东坡将事情说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二话不说就给苏东坡打过来一万块钱,这么多钱,足够他到上海去了。他先乘车到济南,然后直接坐飞机到了上海。 等他到了上海之后,已经是夜晚十二点了。 张晓军从机场将他接出来,说的第一句话不是安慰他,而是踹了他一脚说:“你他妈这要是让郝仁知道,他怎么想?” 苏东坡说了一句至今仍让我很感动的话:“赢就一起狂,输就一起扛。怕毛啊!” 苏东坡上了张晓军的车,在路途上睡了一天的苏东坡并不困。而是着急的问道:“现在啥情况,你赶紧给我说说。我草,我帮你分析分析。” 张晓军将他知道的事情说给苏东坡听,苏东坡和张晓军一合计,就说:“我明白了,我们现在应该帮郝仁一把。” 张晓军问他:“怎么帮?” 苏东坡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说:“干一票。” 两个愣头青一商量,都咧嘴一笑。 张晓军掌握的资源很有限,但是这并不妨碍苏东坡和张晓军干一票。他们两个所谓的干一票其实很简单,就是两个人一起gank人,就跟以前一样,找个点蹲人,然后将人给绑架带走。这种土办法最有效,也就只有他们两个能想出来。 他们两个首先将目标瞄准了陆鹏举,不过想了想感觉难度太大,于是就将目标放到了高媛媛身上,然后他们两个看了看自己的身板,顿时觉得陆鹏举难度还是挺小的嘛。最后,他们经过甄选商量之后,将目标放到了杨建身上。 杨建是一个喜欢深居简出的人,而且他还喜欢养生,不尚武,总喜欢打一些太极,没有功夫。所以蹲他最方便,尽管杨建身边也有人保护,但是只要功夫深,蹲坑三十年,照样能够守株待兔。 ps: 第十更! 求支持! 另外这一章之后,馒头就要码一章更一章了,所以时间可能有点不准。 另外一个人码字很容易出错,大家如果看到错误的地方,就留到书评区,或者直接给馒头发qq消息,馒头更正。 第二百七十二章 :连根铲除 在我消失后的第十二天晚上,苏东坡和张晓军我两个最要好的兄弟在杨建家的马路对面蹲守着。他们已经调查清楚了,这个会所就是杨建的老巢。每天晚上杨建必然会回到这里,而每天早上,杨建就好像是一颗闹钟一样准时在早上八点起床在会所前面的马路上面晨跑一段时间,打一会儿太极。 而这一段时间内,他身边都是没有人跟着的。 也就是在这个时间段内,他们有机会偷袭杨建。 晚上十二点,杨建回来了。苏东坡和张晓军依旧在这里蹲守着,早上八点,会所大门准时打开,杨建穿着一身运动服从里面跑了出来。经过高媛媛的分析,杨建也宽慰了许多,放心了着急的心态,享受每一天的生活。 他晨跑的习惯已经坚持了四五年了,今天的阳光很不错,跑起来心情也格外愉快。可是当他跑到一个拐角处的时候,从路边冲过来两个男人,两个男人二话不说就上前一棍子砸在他的脑袋上,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棍子砸晕了。 其中一个胖子骂了一句:“草,养个jb生啊,看老子吃嘛嘛香,体重二百五,照样一棍子敲死你。” 张晓军揶揄了他一句道:“行了,别墨迹了,赶紧装车走人。” …… 事情总是这么巧,正是因为张晓军和苏东坡这两个愣头青的举动。打破了现在僵持的局面,陆鹏举失去了杨建也就等同于失去了左右手,偏偏还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杨建到底是谁劫持的。所以他首先就将怀疑放到了我的身上和王颖丽身上。 现在和陆鹏举站在一起的人一共有杨建陈妙妙和赵洪这三个,但是只有杨建资产才能够当得上十,而陈妙妙和赵洪都是末流家族。现在杨建丢了,他可无论如何也坐不住了。 而且,如果我一直在暗中这么使坏,他能怎么办?等我将他的势力慢慢铲除,然后我再回来,他还有什么资本和我斗?想到这里,陆鹏举一拳砸在了桌子上面,怒骂了一声:“他妈的!” …… 所有人都不知道,其实我真的差点就死了。 死亡是一件极其恐怖的事情,特别是当自己给自己创造死亡的时候。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有人自杀,因为那都是大脑充血后的结果。我尽管没有大脑充血,但是挨了五枪,在水里面泡了半个小时,濒临死亡的感觉依旧让我痛不欲生。 正如同高媛媛所预料的那样,这一切都是我规划的一个剧本。而事实上,我就是为了引出姜霄后面的那个人,起初我已经猜到了这个人可能是陆鹏举,一直等到我掉到海里,我还是不能确定。 可是,掉到海里之后,我就知道不管对方是谁,我这次可能真的要完蛋了。 尽管我知道会有人来救我,而且我身上也的确装定位装置了。可是生命流逝的感觉依旧让我十分不舒服。在我昏迷之后,我就失去了所有知觉。等我反应过来之后,我出现在一艘我预料好的船上,只不过我睁不开眼睛,也动不了一下,就好像是介于梦与虚幻一样。 我脑海里面充斥着各种各样的人物,有孙晓青,有夏婉玉,有王颖丽,甚至还有马晓丹。在这种昏昏沉沉物是人非的感觉中,我渡过了三天时间。三天后,我终于睁开了眼睛,我睁开眼睛的第一刻,我就听到了护士传来惊喜的叫声:“他终于挺过了。” 是的,在挨了五枪之后,我终于挺过来了。 实际上,我穿防弹衣了,但是由于为了不让杀手看出来,我穿的是超薄的防弹衣。而且即便穿防弹衣了,那么近的距离,子弹的撞击力也不是玩的,更何况是五发沙漠之鹰的子弹。有一颗子弹斜着就射进了我的身体里面,距离我的心脏只有一厘米,如果子弹在稍微前进一分钟,那么我的小命也就彻底不保了。 而事实上是,我被送上船之后,有好几个专家都说我撑不过二十四小时。 结果就是我用我自己的意志力撑过来了,并且成功醒了过来。 惊呆了他们的小伙伴们。 这艘船是一艘豪华游艇,这是黄子龙提供给我的。这是我和黄子龙交易中的一部分,他只给我提供游艇和人手,不插手其他任何事情。这样以来他完全可以实现最小的付出,最大的回报。即便是我真死了,他顶多也就是付出了游艇出海一趟的油费而已。 而我给黄子龙的许诺也非常简单,在未来,我要和他进行深度合作,这其中就包括那个涉及数目巨大的澳洲生态项目。这世界上没有一眼就看上一个人的伯乐,只有相对应的合作和利益。没有傻子,有傻子也都是女人,因为女人是感性的动物。 比如说,远赴澳洲的夏婉玉。 …… 我跳海之后的第十天,我的身体才算是真正意义上能下床。这其间我根本没有关注任何岸上的事情,而黄子龙也没有给我传来消息。十天后,我让游轮带着我到了香港,我在香港联系了我跳海之后的第一个人。不是王颖丽,也不是孙晓青。而是孙有波! 其实,孙有波才是我的一张王牌。 我之所以能够预料到万浮屠的动作和姜霄的叛变,完全得益于孙有波曾去济南做过深入调查。甚至还去了姜霄的老家,也正是这些东西,才让我有信心可以演这一出戏引出姜霄背后的人。而我在夜色撩人酒吧开业之后,就给了孙有波一个任务,保护孙晓青。 孙有波到了香港之后,就将这十天以来所有发生过的事情告诉我。 我听了之后,并没有着急,而是笑了笑说:“你还真是一个城市猎人,你姐怎么样?” 孙有波不冷不淡说:“白天表现正常,晚上我也不知道。” “你感觉晓青会在晚上偷偷哭吗?”我反问他。 孙有波目无表情道:“当年我妈死的时候,她哭过。” 我没有和孙有波就着这个话题说下去,我让孙有波继续回到上海监视着事情的实时情况。这一次,我要将陆家,连根铲除。 ps: 第十一更! 求支持! 第二百七十三章 :我的童年 其实我并不着急,因为这一次我能够引出陆鹏举,就是一个胜利。而事情随着剧本发展下来,我挤破脑袋也不会想出苏东坡和张晓军会干这样的事情。 只不过就在苏东坡和张晓军绑架杨建之后的第二天,陆鹏举就蠢蠢欲动了。 夏季的狂风随着暴雨席卷了整个上海,在这种复杂的局面下。大风将起,鹿死谁手拭目以待。 高媛媛是一个下围棋的高手,她手上现在有陈妙妙和赵洪这两个小棋子,杨建也是他们的棋子,不过被我们捕获之后顶多只能算是半个。而在我手上的棋子却也屈指可数,黄子龙,徐功生两个人加起来才只能算半个棋子,因为这两个人都是老油条,根本不会插手这件事情。 黄子龙能给我提供一条游艇就算不错了。 而徐功生更是直接选择中立。而张乔也能算一个,王颖丽也能算一个,而老狐狸则也只能算半个。其实老狐狸才是真正的姜太公,这件事情自始至终他都门清,而这件事情也是他考验我的最后一道关卡。 而陆鹏举却不一样,陆鹏举后面还有一个陆家。而整个陆家,则在上海这个棋盘上面,占据了一个不小的位置。所以说,不管怎么样,从目前来看,这件事情我都处于劣势。 由于苏东坡和张晓军的动作,让陆鹏举再也忍不住了,所以原本平静的场面,一下子就变的暗流涌动了。 …… 香港是一座购物天堂,更是中国的东方之珠。 如果说我对香港最深的印象,那一定莫过于3级片了!在大陆,恐怕也就只有香港的3级片能够让我体会到国人对于爱情动作片事业的喜爱,特别是著名的一路向西,当年我为了求这部电影的种子,走遍了各大论坛。最后当我看到这部港产党营的时候,我一下子就被王李丹妮那傲娇的大胸脯给征服了。 当然,这都是我当**丝时候的事情,不提也罢。 俗话还说得好,好汉还不提当年勇呢。 我来香港两天后的一个下午,我坐在铜锣湾喝下午茶。这是一个繁华的步行街,人们来来往往,大多数人手中都捧着一部相机,绝对是来香港游玩的游客。这些人时而停下脚步拍摄两张照片,时而走马观花的看了一遍。 而我则坐在小店玻璃幕墙后的桌子上,享受着温暖的太阳,喝着味道还凑合的下午茶,生活过的有些惬意。其实有些时候,我挺想和孙晓青随便找一个靠近海的房子,然后我们两个在那里面住一辈子,等到老的时候,我还抱着她坐在海边,去看那看了一辈子的海。 不知道为什么,下午茶小店里面响起了一首《挥着翅膀的女孩》。这首在03年发行的歌曲,绝对唱出了大多数少年少女的情怀,我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想起了当年的马晓丹,她似乎也挺喜欢这首歌。只不过在那件事情发生之后,她就再也不哼这首歌了。 一杯茶喝完了,服务员又过来给我续了一杯。 我抬起头看了看服务员,问她:“还好吗?” 她并没有拒绝我的问题,而是肯定的答了一个:“还好。” 然后就又去忙了。 我失望的笑了笑,马晓丹来了香港,而且还被我遇到了。 冥冥之中的缘分?还是上天安排的巧合,可是再见的时候,我们两个只有这五个字的简单对话。我感觉心情有些沉重,有一种压抑着说不出的感觉。不过看着马晓丹忙碌的身影,这种感觉很快就消失了。其实相较于以前,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已经淡了许多。而到现在,只是过了三年而已。 三年改变了多少事情,也改变了多少人。 看她给客人服务时娴熟的手段就知道她又流浪了好多地方,然后才到了香港。在这座东方之珠中为城市的发光贡献自己微薄的热量。 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走进茶餐厅里,男人黝黑的就好像是一条泥鳅一样,胡子拉碴,蓬头垢面,看上去就好像是一个乡下来的农民一样。事实上,这就是一个乡下来的农民,他穿着一条呢绒裤子,和针织上衣。脚上是老布鞋,绝对不是北京布鞋那种品牌布鞋,而是那种手工做的布鞋。 男人径直的走到我的跟前,坐在我的对面,他就是在我家乡生活了两个月的林国庆。 两个月,足矣改变一个人了。 村官难当,相较于市级以上干部的决策性部署。村官的家长里短,人情冷暖尤为强烈。这两个月以来,林国庆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从来没有遇到过的磨难,这些磨难几乎颠覆了他整个人的性格。让他变得更成熟,更稳重,更务实。或者也可以说,他身上磨砺出了农民式的狡猾。 林国庆坐下来,转头看了看忙碌的马晓丹,笑着对我说道:“郝仁,这回你可玩大发了,月老给你们两个都安排到一起了,不打算从生理上逆袭一下你的曾经的女神?祭奠一下你那躁动的青春。” 我翻了个白眼,道:“滚蛋,别胡说。你来香港找我干嘛?” 林国庆哈哈一笑,整个人显得特别憨厚,也特别狡猾道:“你看看,着急了不是,我们哥俩好不容易才聚在一起,你茶都不让我喝一口就开始让我给你办事。” 我将马晓丹刚才给我上的那杯茶递给他说:“大哥,你喝吧。” 林国庆将茶端了起来,喝了一口,咂巴了一下嘴巴说:“唉,不如你家门口那口井里面的水甜。” “在农村感觉怎么样?体会没体会到那种赚一个钱比登天还难的困境?”我看着有些狡猾的林国庆说。 林国庆点了点头,诚恳的说:“说实话,我去你家之前,只知道农村人赚钱很难,但是当我看到你老家整个村里面只有十几个壮劳力,剩下的全都是老弱病残和十岁以下儿童的时候,我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一块钱掰成两块花。” 我叹了口气,看着香港繁华的街道,有些落寞的对林国庆说:“那就是我的童年啊!” ps: 第十二更! 希望大家给力一点,让馒头勇攀更高的山峰。 第二百七十四章 :不后悔 在农村的童年,根本没有电视机,也没有漂亮的明星海报,更没有录音机,和磁带播放器。我记得小时候最高兴的事情就是和一群小伙伴到别人家的红薯地里面偷红薯,然后一起生起一个小火堆烤红薯吃。还有到别人家的菜地里面偷黄瓜西红柿,但凡被人抓到,肯定要被一顿臭骂。 想起这些,眼前竟然有些迷离。 其实现在的农村也还好了,除了家里的青壮年全都出去打工之外,相较于上世纪,已经好了许多了。最起码家家户户都有电视,甚至有一些家里还买了电脑。也算是和时代接轨了! 我又叫了一杯下午茶,问林国庆:“你空降到我们那儿,我们村子里面的原干部没有为难你?我们老家现在正在搞旅游区,这是一肥差,谁干村干部谁能捞到钱,我估摸你到我们村子里非遭罪不可。” 林国庆嘿嘿一笑,狡猾道:“他们肯定为难我了,不过他们是一团散沙,凝聚不到一块儿去,所以我就有了空子钻,挨个将他们整治的服服帖帖,现在在整个村子里面我就是一个铁血帝王。” 我翻了一个白眼说:“屁大的一个村子,从村头放个屁,村尾都能闻到,你好意思说。” 林国庆打了一个哈哈说:“行了,不跟你谈你们家了,没意思。跟你说个事儿,我决定送你一个大礼。” “怎么?要将**贡献给我?”我要了一勺糖放在下午茶里面,边搅边说。 “滚粗!”林国庆骂了我一句说:“张琳家里欠我一个人情,我决定送给你。” 我吃了一惊,张琳的家族在北京可谓是举手抬足都能说上三分话。如果林国庆说的是真的,那么他这个人情,可大了去了。我咀嚼了一下,对林国庆说:“你这个人情给我干嘛?让拿去对付陆家?那你这个人情可就大材小用了。” 林国庆摇了摇头说:“这玩意儿我送给你,你想啥时候用就啥时候用,至于你要干嘛,我也不管。我过来就是跟你顺道说了这个事儿,其实我是要回北京去,我家老爷子病了,根据规矩,我得回去看看。” 我有些惊讶,不过旋即就说:“代我问老爷子一声好。” 林国庆却砸吧了一下嘴巴说:“这次上海的事情我不能去了,我听说老二已经过去了,我奉劝你一句,这个人情你最好用了,一举将整个陆家直接打垮,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就蛋痛了。” “我心里有数。”我说。 林国庆点头,旋即想要站起来离开,可是却又坐了下来,环视了一下茶餐厅,发现马晓丹不在周围,就郑重的问我:“你准备怎么处理马晓丹这事儿。” 我随口说:“已经处理完了,她父亲马长生前两天被我和她弄死在上海,然后她好像到了深圳,在那里工作了半个月通过机会来了香港。” 林国庆有些惊讶,不过并没有问事情的经过,而是问我:“我不是问你目前,我是说以后,我知道你忘不了她,你也别装逼,你准备怎么处理她的关系?实话跟你说,你和她的关系如果不早点处理,以后非惹出乱子不可。” 我挑眉问他:“能惹出什么乱子?” 林国庆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说:“我也不知道,不过你最好别和她再发生些什么了,兄弟我的忠告。” 我站了起来说:“知道了,看得出来你着急,我就不送你去机场了,你自己小心点,到了北京来电话报平安。” 林国庆点了点头,临走又嘱咐我:“人情记得用。” 我答应了一声,然后就又坐了下来。端起一杯放了糖的下午茶,可是却感觉茶依旧不是那么甜。于是就将一整袋糖全都倒里面,这下终于甜了。其实林国庆之所以来找我,归根结底还是想帮我忙,或者也可以说,他不想让张琳家族欠着他。 不过我只用了一刻钟就考虑好了,绝对不能用张家的关系。这个关系一旦用了,林国庆和张家就彻底完蛋了。我看得出来林国庆还喜欢张琳,就好像是我依旧还记得马晓丹一样。 初恋不是一件小事儿,而是一件终生大事儿。因为你可能忘了你所经历过的一切,都不可能忘了你的初恋。 不知不觉间,我在这个茶餐厅里面坐到了晚上。 马晓丹一直在忙碌,餐厅里面有晚餐,我就让马晓丹给我推荐吃什么好。她给我推荐了煲仔饭,就是排骨和米饭放在一块儿炖,吃起来味道还不错,她知道我喜欢吃辣,于是特意吩咐了后厨做成辣味。吃起来很不错,吃过饭之后我也没有离开,而是继续坐在那里,看着马晓丹忙碌。 终于在晚上十点多以后,店里的客人终于走完了,马晓丹也停下了手中忙碌的工作,我却又点了一份煲仔饭,然后放在我的对面说:“给你点的。” 马晓丹看了看我,也没客气,坐下说:“其实你没必要这么做,店里管饭。” 不过她还是狼吞虎咽将一份煲仔饭吃光,然后看了看我,问我:“你还不走?” 我说:“走,晚上十二点的飞机,还有一个小时,没地方去,就赖在你这儿了。” 马晓丹张了张嘴,有些无奈的说:“我不住这儿,店里面不管住,我在附近租了一个出租屋,我现在也要离开了。你……”马晓丹的语气停顿了一下问我:“你要不要过去坐坐?” 我点了点头,欣然答应道:“好啊。” …… 马晓丹所住的出租屋狭小到超出了我的想象,里面只放了一张床和一个桌子,连一个坐人的地方都没有。厕所和洗澡间都在外面,周围住满了跟她同样打工的人。这些人五湖四海的都有,我能想象到在这里洗一个澡要面临多大风险。 马晓丹却笑着对我说:“洗澡的时候我都将门给锁上,挺安全的。” 我没有说话,走了进去坐在她的**。让我非常奇怪的是,她**那床被子在这么狭窄的房间里面竟然没有发霉。反而蓬松柔软,十分舒适。我并没有问出我心中的这个疑问,而是转过头看着显得有些局促不安的马晓丹,对她说:“在这里真的有那么好?” 马晓丹沉思了一会儿说:“有些时候,心灵和思想比生活要高贵。” 我躺在她的**,看着矮小的天花板,无奈的说:“三年前,你如果能有这样的思想,或许我们两个就能够走到一起了,而我也不会有现在的成就。这样说可能显得我一些看不起你,可是如果现在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回到以前的话,我一定回去。” 马晓丹并没有为我的话而动情,她十分冷淡的说:“时光不可倒流,如果有后悔药,我也不会吃。” “为什么?” 我抬起头问她。 她却看了看时钟,指了指时间说:“你该离开了。” 我回头一看,一个小时已经过了。 ps: 十三更! 希望大家能给力点! 第二百七十五章 :上海,我回来了 我没有动,依旧躺在她的**。凝视了三分钟天花板,然后对马晓丹说:“其实我不应该问为什么,因为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后悔药。如果你只会后悔,那么你将永远也走不出心理的魔障,显然你很聪明,现在你走出来了。” 马晓丹理了一下鬓边的秀发,深吸了一口气,对我说:“你真的该走了,再不走就赶不上飞机了。” 我站了起来,拍打了一下衣裳离开了马晓丹的小房子。 马晓丹将我送到门口,然后就关上了房门。 我看着这个弱不禁风的木质门,似乎看到了马晓丹在房间后面无力靠在墙上捂着嘴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的场景。这世界上,最疼痛的莫过于当你暮然回首时。那青春,疼痛到撕心裂肺。 我从背包里面取出来纸和笔,写下一段话贴在了马晓丹的门上: 那一年,天很蓝,就好像梦中湛蓝天空上飞过一架飞机。 那一年,水很清,就好像你芙蓉出水面庞上那一颦一笑一蹙眉。 那一年,雪很厚,寒冬腊月里心中有属于你我的温暖。 那一年,雨很大,磅礴大雨中你与我相拥。 那一年,那些年,属于你我青春的那些年。 …… 或许学文学的我,本身就是一个文青吧。很扯淡的一段话,写完之后我就毅然决然离开了马晓丹的住处。我乘车到了香港机场,我到了机场之后,离登机只有十分钟。而趁着这个时间,我在机场书店买了一本九把刀的《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 坐在飞机上面,我将这本书看完。下了飞机之后,我将封面撕下来,折成一个纸飞机丢向了天空,然后将失去了封面的小说放在了背包里面,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虹口机场说了一句:“上海,我回来了。” 这一夜,注定是陆鹏举的不眠夜。 我没有先回家,而是给孙晓青发了一条短信报个平安就到菁菁伊人去了。我在菁菁伊人见到了张晓军和苏东坡。他们两个见到我突然出现,一个个眼睛睁的跟铃铛一样,十分难以置信。苏东坡冲过来给了我一个熊抱说:“哎呀,我还以为你死了呢,老四!我都准备替你收尸了!” 我赶紧推开苏东坡说:“别用你那两个堪比宿管大妈的胸肌来撞我,胸前有伤。” 苏东坡赶紧松开我,而我则将我的通篇计划全都告诉了他们两个。 他们两个听了之后啧啧称奇,不过苏东坡还是找到了事情的重点问道:“你怎么说服黄子龙和你合作?要知道黄子龙完全可以不和你合作。” “当你的计划精密到了完全可以成功的地步,不需要付出多大风险就能够得到高回报,是个人都会参加。黄子龙可不傻,澳洲生态项目那么肥,他可不想放过。”我将真正的原因说了出来,然后说出了我来菁菁伊人的真正目的:“带我去见见杨建。” 张晓军点了点头,和苏东坡带着我到了菁菁伊人的顶层。然后在顶层某个房间里面找到了一部电梯,通过这个电梯下到了菁菁伊人隐藏在地下的负一层。这是后来菁菁伊人发展起来之后修建的暗室,为的是预防突击检查。当然,也为了可以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杨建就被锁在这里面,我见到他的时候,他躺在一个床垫子上面,整个人身上伤痕累累,但是还不至于死。他那精致的唐装和像极了上世纪地主的发型已经凌乱到让我险些都认不出他来,我问张晓军:“从他嘴里问出来什么没?” 张晓军摇了摇头说:“他嘴里没什么有用的东西,不过我们抓了他,陆鹏举肯定着急。” 我对苏东坡说:“弄醒他。” 苏东坡佞笑着走了上去,从旁边提起一通冷水,直接浇在杨建的头上。杨建顿时一个激灵就醒了过来,看到我之后,他整个人脸上露出了近乎扭曲的表情。他颤栗着往后面退,尽管他早就知道我没有死,可是当见到我真人的时候,他依旧难以置信。 我目光一怔,什么也没有问。只是对张晓军说:“杀了他。” 张晓军和苏东坡互视一眼,苏东坡说:“就等你这句话呢,这两天我早就想玩死这破玩意儿了。” 说着,苏东坡就走了上去,抓住杨建的脑袋,双手摆好姿势。下一刻,他双手一扭,杨建就死了。杀一个人,就是这么简单,这么迅速。而杨建在临死之前很明显有话要说,不过不管他说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在这件事情,本身就是一枚弃子。 他早晚都要死,这就是他站错队的下场。或者也可以说,是他喜欢上王颖丽的下场。不过我想,如果我不杀了他,王颖丽或许也会杀了他。王颖丽可最不喜欢别人意yin她,当然似乎这里面要除了我。 其实简单来说,杀死杨建的不是我,而是他自己。 在这场洗牌中,他的选择显然不够明确。 我对张晓军说:“将杨建的尸体送到陆鹏举车里,注意不要让人发现。” 张晓军咧嘴一笑说:“行,做吓人的事情,我最擅长了。” 第二天一早,在汤臣一品豪宅里面和哪位九分女神妹子亲热了一晚上的陆鹏举很早就下了楼。他现在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尽管杨建的消失很让他愤怒无措,但是同时高媛媛也给了他一条妙招,既然杨建消失了,那他直接霸占了杨建的资产,从而先将杨建给吞并了,这样不就不需要杨建了吗? 而且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已经占据了主导权。只需要静静等待,就能够将我拖垮。 或者,找到我,直接杀了我! 陆鹏举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可是他刚刚做进去,就通过后视镜看到了车后座上面坐了一个人。这个人正在看着他。 刹那间,陆鹏举腿都麻了! 一声尖叫响彻整个汤臣一品,陆鹏举踉跄着爬下了车。而在暗中,苏东坡咧嘴一笑,露出了一个坏笑说:“这小胆儿,真不耐吓。” ps: 十四更! 更了这么多,有能力的同学投两个贵宾什么的支持一下馒头吧! 让馒头更有斗志,嘿嘿。 有点厚颜无耻了。 嗯,感谢兰质慧心同学的盖章! 顺带推荐一下这位同学的《美女护士的贴身医仙》,还不错的一本书。。。。 第二百七十六章 :国王的新衣 苏东坡吓唬陆鹏举的时候,我回到了家里。 我在楼下买了五个灌汤包,又买了两碗小米粥。卖早餐的大妈笑着跟我打招呼道:“小郝,你家犇犇那天会叫我阿姨了呢。小家伙越来越聪明了,我都想让我家小丫头和他定个亲,长大了让犇犇娶了我家那丫头。” 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你要有这想法,就让你家丫头常到我家玩,两人一来二去说不定还真有戏。” 卖早餐的大妈高兴坏了,笑呵呵的说:“那就这么说定了,我非要小家伙做我的女婿不可。” 我笑了笑,拿着早餐上了楼。 其实,我之所以能够将这件事情分析的这么透彻。并且得到黄子龙的支持,完全得益于孙晓青。可以说这件事情就是因为孙晓青帮我出谋划策,我才能完成的这么精确。尽管出了一些差错,但是这些差错并不足矣让我丧命。或者也可以说我命大。 提着灌汤包上了楼,敲了敲房门,过了一会儿孙晓青就将房门打开。她穿着一条睡袍,光洁的小腿暴露在空气中,格外引人注目。我深吸了一口气说:“我出差回来了。” 尽管孙晓青什么都知道,但是我还是说我去出差。 而孙晓青却说了一句:“回来了就好。” 聪明的女人说话向来都是这么简洁,孙晓青到厨房拿了碗和盘子,将小米粥和灌汤包放好。这才去洗手间洗漱,而犇犇这时候也醒了。小家伙见到我回来,竟然叫了一声:“粑粑……粑粑!” 这还真是爸爸出差十五日,一朝回到解放前,你好不容易学会叫爸爸。我不就出去了半个月,竟然又叫我粑粑!难道我那么像厕所里面的东西?我十分悲愤的想到,将小家伙抱起来,给他穿上衣服,孙晓青也洗漱完了。我们一家三口很幸福的吃过早餐。 在犇犇面前,我们没有说任何关于外面的事情。 吃过早餐之后,孙晓青让犇犇躺在沙发上面。然后给他放了一个动画片让他看,然后她才拉着我到了书房。并没有先询问我经过了什么,而是将我的衣服掀起来,看我胸前的伤口怔怔出神。男人的伤口,就好像是荣誉的勋章一样,总是那么容易让女人落泪。孙晓青看着那些已经好了的弹孔,眼睛中噙着泪水。抽泣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落下来。 这一刻,我突然明白孙有波说过的话。 或许在这半个月里,孙晓青在深夜里抱着犇犇睡觉的时候,她哭过。 而现在我回来了,她却不哭了。因为眼泪已经流过,现在应该为我还活着回来庆幸。我将孙晓青拥入怀中,将经历轻描淡写的讲了一遍,并没有提我差点死了的事情。只是说我受了很重的伤,然后硬是拼命活下来了。而且昨天晚上还杀了杨建,现在已经要取得间接性胜利了。 孙晓青不说话,一直等我讲完,她才说了两个字:“真好。” …… 又一场暴风雨席卷了整个上海,这座东方明珠在滂沱大雨中静静屹立。窗外的雨和房间内的宁静形成了两个鲜明的对比,一夜未睡的我在和孙晓青说完事情之后就躺在**睡着了。一觉睡到晚上八点,醒过来之后孙晓青已经做好了饭菜,而且还炖了鸡汤。 小家伙坐在沙发上面,嗅着鸡汤的香味儿垂涎欲滴。 只不过很显然孙晓青给他下了规矩,不等粑粑起床,不能吃。 于是,我这个粑粑起床之后,我儿子第一次冲我露出了一个高兴的表情。原因却是因为一锅鸡汤,那把我给感动的差点将这破孩子丢到锅里面让他在鸡汤里面游泳了。都说子女都喜欢母亲,看来并不是瞎传。不过仔细想想也就明白,父亲经常在外面奋斗,而母亲却在家中照顾孩子,孩子肯定只喜欢那个整天陪着他,而且小时候还能让他喝母乳的妈妈了。 一顿饭吃的波澜不惊,唯独犇犇喝了好多鸡汤。算是彻底解馋了。 吃过饭后,我到书房里面,发现书桌上有两份资料。其中有一份上面写着,先看这个。 我打开了这份资料,让我非常奇怪的是,这份资料是一份童话故事,国王的新衣。而且故事也没有被改变,就是说两个裁缝戏耍了一个国王,结果所有人都相信了,但是最后却被一个孩子点破国王实际上没有穿衣服。 在故事下面,孙晓青给我写了这么一段话: 郝仁,你坐下来仔细想想。在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在此时此刻做着和你一样的事情?曾经有一个很搞笑的统计,说在一个宅男打游戏的时候,最少有2000对男女在ooxx!可是并没有人统计,当你在看这份文章的时候,又有多少人成功,有多少人失败,更有多少人迷失自我,最后死于籍籍无名。 这是一个等级森严的世界,从乡镇到城市,从乞丐到富翁。想要往上面爬,每一步都举步维艰。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构成了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却又构成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这是一个互相牵制的问题,当世界崩坏,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将丧失。而当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崩坏,那么这个世界也会丧失。 每一个人,都有成功的**。每一个人都想要靠着关系,向上面爬,去征服这个世界。可是又有多少人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红尘都市中,迷失了自我。当国王穿上新衣的时候,又有多少人能够保持孩童的纯真指出国王并没有穿衣服。 你离开的这一段时间,我一直在想,我凭什么给你这么大的压力,让你去像一头野兽一样奋斗。得到的答案却告诉我,你不是在为了我。你在为了你自己,为了你那不屈之心,为了站在这个城市之巅,告诉所有人,你可以。 我不承认你这样做很好,因为人生有他的两面性,当你在辱骂坏人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在坏人的心灵中,也有他的真善美,是什么让他变坏,当人们出生的那一刻,所有人都一律平等,没有好坏之分。所以,人们的生活也有安逸和拼搏之分,所以我也不认为你这样做很坏。 我只希望,在你拼搏,你努力的同时。 能够自勉,能够看清楚,原来国王的新衣,是一个谎言! ps: 十五更! 唉,头疼,不过还是要继续写。 希望大家看的能爽! 第二百七十七章 :调戏女王 我认为,评价女人最好的四个字就是:兰质蕙心! 在兰质蕙心面前,倾国倾城的女人也要逊色。因为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容貌只是外表,只有心灵才是一个女人真正有魅力的地方。而孙晓青就是这样一个女人,有着兰花的本质,蕙草的心蕊。这一个故事,让我心情有些沉重,也让我重新认知到。原来这个女人不光可以帮我出谋划策,更能在我人生道路上,给我指引正确方向。 我并没有留恋这份文档,因为我知道过于感慨一件事情就是浪费时间。只需要记下这个文档,然后悄然改变自己即可!我将第二份文档拿起来,继续看。第二份文档是一份比较具体的内容,上面分析出了我现在处于的位置和陆鹏举手中的力量,在这个文档最后一段话那里,孙晓青用了这么一段话总结:博弈的最终胜率仍是五五开,现在只是引出了他,想要完全胜利,除非有人愿意提携你。或者…… 这里纸上出现了一个墨点。 孙晓青又换了一行写下这么一句话。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唯有摧枯拉朽,才能舍命一博。 我放下文档,仔细思考着孙晓青所说的内容。她所说的东西都很客观,我上演了一场假死其实只是引出了陆鹏举,现在想让他死,却又难如登天。而陆鹏举也想让我死,其实到现在最重要的是,陆鹏举身后有陆家,而老狐狸却不愿意在这件事情里面帮我一把。 窗外的雨又大了几分,许多低洼路段积水已经让车辆无法通行。在暴风雨下,我突然明白,盯着纸上摧枯拉朽这四个字。其实在我杀了陆公子征服老狐狸的时候,就是因为摧枯拉朽,势如破竹才能够取得胜利,而现在我想要在上海站位脚跟,依旧需要坚持。 我深吸了一口气,给王颖丽打了一个电话,约她见面。 我和王颖丽见面的地方在一座造型十分别致的茶馆里面,我沿着布满碎石的走廊到了一座小亭子里面之后,才见到了王颖丽。让我十分意外的是。这一次,王颖丽穿着一条碎花旗袍,脚上是一双红色绣花鞋。整个人显得十分有女人味,却依旧霸气邪魅。 小亭子外面依旧是狂风暴雨,而在亭子里面,却是茶香四溢。 我坐下来之后,王颖丽对我说:“怎么,装死装够了才想起来出来?” 我咧嘴一笑,装出憨厚的样子道:“我是差一点死,我脚都到了鬼门关了,可是阎王爷说还有一个姓王的女人惦记着我,我做鬼了她也不会放过我,于是阎王爷怕我真死了,这个姓王的女人将地府搅的天翻地覆,就放过我回来了。” 王颖丽随口喝了一口茶,啐了一口:“呸,这个姓王的女人一定是个丑八怪。” 这话刚一出口,王颖丽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很显然,这个女人就是她自己嘛。于是她就又瞪了我一眼,不让我继续说下去。 我则也见好就收,对王颖丽说:“姐,这一次你必须帮我。” “怎么帮?”王颖丽并不傻,她对于现在的局势十分了解。 而我则说出了一个让王颖丽也胆颤心惊的要求,王颖丽听了之后,眉头皱起问我:“能行吗?” “能,只要你能做到,就能行。” 王颖丽沉思了一会儿喃喃自语道:“先斩后奏,快刀斩乱麻,是一个好办法,可是如果失败了,郝仁,那你可就什么都赔里面了。” 我嘿嘿一笑,说:“我留后路了,如果真失败了,大不了跑路。” 我话随这么说,但是王颖丽却知道,我不可能准备失败。因为我在上海苦心经营了三年,如果跑路,也就意味着失去了一切。王颖丽深吸了一口气,不再多说,而是十分肯定道:“我答应,不过必须赢。” 我点了点头。 亭子外面的大雨愈发大了,桌子上面的茶水飘起氤氲雾气,小火炉在狂风中慢慢摇曳,我们两个都没有再说话。过了好久,小火炉熄灭了,我问她:“姐,雨下的这么大,你怎么回去?” “我开车了!”王颖丽不冷不淡说。 我则说:“路被淹了,开车也回不去。” 王颖丽喝了一口茶,喉头涌动了一下,显得有些不安。我抬起头看了看她问:“姐,你冷不冷?” 王颖丽抬起头看着我,一道闪电降下,小亭子里面的灯泡闪烁了两下就熄灭了,上海的雨季真的来了。在黑暗中,我对王颖丽说:“姐,要不我抱着你吧,天冷,你别感冒。” 王颖丽坐在不说话,黑暗中的气氛很暧昧。而我则大着胆子走了过去,抱住了王颖丽傲人的躯体,刚一触摸到她的手臂,她整个人就颤栗了一下,可是她并没有躲,然后我拉着她,将她抱在了怀中,她像一个小女人一样趴在我的胸前,她的身体像一个炙热的火炉一样。我说:“姐,你是不是热了?要不我松开?” 王颖丽反身抱住了我,说:“我冷!” “那你身上怎么这么热?”我问她。 王颖丽不说话,就是紧紧的抱着我。 她的身体,很曼妙,很傲人。特别是胸前的两个玉兔,总是那么傲娇。 砰! 一声重响传来,我被一个过肩摔丢到了地上。然后就听到王颖丽说:“下流!” 而躺在地上的我,露出了一个十分贱的笑容对王颖丽说:“姐,你胸部手感真好。软软麻麻,比青青要大,就是内衣有点紧。嗯,穿宽松一点的内衣,这样对身体有好处,其实不穿内衣最健康了,我看姐你以后也别穿了。” 杀气! 整个亭子中弥漫着繁衍到巅峰的杀气,我赶紧站了起来。一把抱住了王颖丽,张口就吻上了女王的樱唇,将他按倒在亭子旁边的椅子上,贪婪的吸允着她口中的津液。其实对付女人,就是这么简单。根据有关调查,追女生时强吻比死缠烂打的成功几率要高。 于是,我就代表众**丝们在女王身上试验了一番。 于是得到结果…… ps: 第十六更! 馒头头好疼,先去睡两个小时。 馒头可能要食言了,估计今天不能二十四更了,不过二十更应该有。 大家容馒头休息一下。 十二点之前,一定更新到二十章。 希望大家不要打脸。 第二百七十八章 :与现实妥协 结果就是王颖丽和我缠绵热吻了一番,然后……然后某女王又将我给将我打了一顿。谁能告诉我这个调查是他妈谁研究的么?等我见到这个人的时候,一定要砍他十八刀啊十八刀。 其实,我知道,这只不过是我和王颖丽之间的感情爆发罢了。也不知从何时起,她对我的感情不再是姐姐和弟弟一样,或许是从那次去西藏?或许是因为我战胜了老狐狸?我不得而知,可是当别人对着这位女王意yin一下就要被女王要了小命的时候,我却能将她按倒在椅子上面强吻。 甚至,还摸了一下那傲人的大白兔。 真的好坚挺,好柔软。 绝对是波……霸! …… 其实这就好像是当初我摸了孙晓青的屁股一样,只不过是压抑了好久之后的爆发一样。这种压抑来自于各个方面,有无形的压力,有即将要面临事情的压力。而现在,都随着王颖丽那傲人的胸部,让我轻装上阵了。 不知何时,暴风雨停了。 王颖丽踩着红色的绣花鞋离开了亭子,而我则又转身坐在了亭子里面,给苏东坡和张晓军打了一个电话。悠然自得的将小火炉点燃,又烧了一壶茶。很快,张晓军和苏东坡都来了。 我给他们两个吩咐了一下事情,苏东坡犹豫了一下,问了一句说:“能行吗?” “只要不出差错,就能行。” 苏东坡点了点头说:“行,那就这么做。” 说完,苏东坡就冒着小雨离开了。 而张晓军则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咂巴了一下嘴巴,对我说:“郝仁,这件事情我听你的安排。” 我也喝了一杯茶说:“晓军,你是时候该想想怎么样才能在三年内达到像苏叶一半实力那样的地步,这是一个艰巨的任务,不好完成,也不搞笑。” 张晓军坦然自若说:“这件事情先不急,先把你这件事情安排好再说。” 我有些奇怪的看了看他,按理说他应该是最着急的,现在怎么反倒他不着急了?张晓军转身看了看漆黑的天空,说:“郝仁,你也就别骗我了,实话跟你说,我经过反复推敲,得到结论,想要在三年内拥有那样的势力,根本不可能。因为往往那样的人都是经过十几年或者是几十年的积淀才能够达到苏叶那样的水平。” “所以你就准备放弃?”我转头问了问他。 张晓军笑道:“其实郝仁,像我这样前后左右都贴上**丝标签的人,有时候最需要的不是狂拽酷炫**的爱情,而是一个能让我上位的女人。” 我哦了一声道:“所以你就准备抛弃小果儿了,再找一个比你有权势的女人,倒插门到别人家。” 张晓军脸上带着冷笑道:“不是,说实话你真的感觉小果儿我们两个合适吗?她从小就是在蜜罐里面长大,我呢?棚户区长大的**丝。而且苏叶的态度其实很简单,他就是为了让我完不成,而在这三年内对小果儿的感情减淡,所以才给出了这么一个理由。其实我知道,老大做出这个预测的时候,没有将话说完。他应该接着说,他给你的那个目标,三年内绝对完不成。” 我重重叹了一口气,对张晓军说:“老三,你这脑子,怎么突然之间灵光了。” 张晓军皎洁一笑,说道:“不能不灵光啊,不然要一辈子傻逼。” 其实,张晓军所说的全部正确。他完全不适合小果儿,他和小果儿之间那完美的爱情,在现实面前,完全不堪一击。苏叶之所以没有将他五马分尸,是因为他救过小果儿,算是半个救命恩人。至于这里面苏东坡和张晓军的关系,苏叶完全不会去理,因为对于苏叶来说,儿子的兄弟情远不如女儿一辈子的感情来得重要。 不过我还是给张晓军提了一个意见:“你先别着急对小果儿说,实话跟你说,小果儿是真喜欢你,而且万事皆有可能,你先发展,等到实在瞒不住的时候,再告诉小果儿,尽管到时候对她的冲击可能会更大。” 张晓军点了点头,摩挲着下巴略带玩味道:“凄美的爱情,看来真不存在。” “呵呵,我怎么听着有一股怨天尤人的感觉?”我说。 “呵呵!”张晓军笑了笑。 我叹了口气。这才只过了一年而已,一年前张晓军认为他这辈子非小果儿不娶,我们所有人也都这么认为。可是现在,张晓军和现实妥协了,他不再认为这辈子只能娶小果儿,相反他更看清楚苏叶的态度了。 原来,时间才是爱情的杀手,现实才是浪漫的敌人。 …… 一天之后,又一场暴风雨席卷了整个上海。一连三日的暴雨几乎将整个城市都淹没了,甚至传出消息竟然有五个人在暴雨中被淹死了。这样的新闻屡见不鲜,看过之后,也只能摇头作罢。毕竟人就是人,不是救世主。像陈光标那样的好人,我们应该尊敬,可是我们不能要求所有人都像陈光标那样。更何况也不是所有人都能那么有钱。 大雨滂沱,我手持黑伞站在黄浦江边远眺整座江面,心如止水。如果说以前我看到这条江,这座塔会发表一些慷慨激昂的演讲。而现在,我却什么也不会说。因为口才往往并不能代表能力,会说空话大话的人多了去了。务实这两个字说出来容易,做出来难。 八点过五分,孙有波手持黑伞出现在我身后。 他身上的衣服湿透了,我转过头看了看他,问他:“怎么回事儿?” 孙有波说:“刚才遇到一个妈妈孩子掉水里了,于是我就帮了一下忙。那是一个婴儿,死了挺可惜。龙王爷想收他的命,可是我偏偏不让。” 我没多问,而是沉了一口气道:“走吧。” 孙有波却没走,我抬起头看了看他的眼睛,他就说:“郝仁,今天先别着急,我想问你一件事情。” “说。”我迅速道。 孙有波擦了一下脸上的水渍,说:“郝仁,你对我姐到底什么意思,你和我姐结婚了,就应该守着我姐过日子,你别他妈再沾花惹草,我看了心烦,我姐不愿意说你,我可不介意来告诉你。” ps: 第十七更! 睡一觉,精神头果断好了! 十二点之前更到二十更! 欠大家四更! 尽管没有上点击榜前三,但是还是很满足大家的支持! 由衷感谢! 第二百七十九章 :狠辣的高媛媛 听着孙有波的话,我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孙有波则皎洁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说:“如果你在这么下去,我不介意去吓唬吓唬你身边的那些女人。” 我转过身看了看黄浦江,说:“我给你一个理由,你能不能不再说这个问题。” 孙有波点头。 于是我就将孙晓青写给夏婉玉的那封信背诵了下来,然后我说:“可以走了吗?” 孙有波不再说话,转身就走,可是他却将雨伞丢到了地上。让滂沱大雨砸在他的身上,整个人潇洒无比。我脑袋一热,也将手中的雨伞丢到地上。我们两个朝着陆家嘴走了过去,我冲孙有波吼道:“如果有一天,你姐要是离开我了,你是不是就会杀了我。” 孙有波无比诚实道:“会。” 我则哈哈大笑说:“你信不信,即便你姐离开我,你也杀不了我。” 孙有波不说话,而是任凭滂沱大雨砸在身上,整个人冷酷无比。 …… 此时,在昨晚上喝茶那座亭子中。 王颖丽一个人悠然自得坐在那里,衣着依旧是昨天那碎花旗袍和大红绣花鞋。唯一和昨天不一样的是,她的嘴唇,涂抹的像血一样红,红到醉人。而此时,她正在手法娴熟的给自己泡茶,她在等一个人,高媛媛!一个同样和她一样,是一个女王的女人。 唯一和她不一样的是,高媛媛并没有成长起来。 今天下午她约了高媛媛,高媛媛什么也没有说就答应来了。 而此时,九点半。 高媛媛却还未来,大约又过了五分钟。从黑暗中,走出来一个女人,穿着军绿色的背心,和一条长裤,脚上是一双军用皮靴,头发绑成马尾放在脑后。高媛媛大大咧咧坐在王颖丽对面,脸上带着很让人不舒服的笑容。王颖丽却坦然自若,十分悠然自得的喝了一口茶说:“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来?” 高媛媛笑道:“陆鹏举很重要吗?” 王颖丽将茶杯放下说:“看来你都知道今天晚上陆鹏举要死了,你果真是一个聪明的女人。” “我还狠毒,不是吗?”高媛媛说。 王颖丽摇了摇头说:“你的狠毒,对于我们来说,是一种幸福。让我猜猜,你之所以愿意让陆鹏举死,是因为你想要霸占整个陆家的财产,陆鹏举死了,那么陆家就没有后继子嗣,而你刚好有能力,有见识,而且还有功夫,所以你借着这个机会,让陆鹏举死,而陆鹏举死了之后,郝仁并不能将整个陆家吞了,到时候你接手陆家,对吗?” 高媛媛笑道:“你很聪明,不过却又很傻。如果想要陆鹏举死,我有一百个理由,不用假郝仁之手,就可以让陆鹏举死。” “那么你是想要?”王颖丽不自主的将手放到了膝盖上面,做出了一个防护姿态。 高媛媛笑着说:“正如你所说,陆鹏举早晚要死,只不过现在死时机最好。陆家不可能因为一个陆鹏举或者一个郝仁而被拖垮,因为陆家老爷子最起码还有十年的政治生命。现在陆鹏举死了,这十年间,陆家的所有一切资源,将全部都落到我的身上,你猜猜我我十年后会是一个什么样地位的人?” 王颖丽笑了笑没说话。 高媛媛则冷笑道:“军长?恐怕太低了吧,军区司令员。应该有可能。” “一个陆家,不可能创造出来一个军区司令员吧?”王颖丽提出了疑问。 高媛媛则说出了一个极其暧昧的理由:“你忘了我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王颖丽脸上带着笑容,笑着问高媛媛:“那么也就是说,我们两个今天晚上不用打了,对吗?” 高媛媛摇了摇头说:“不对。” “那就是要打喽?”王颖丽挑起眉头。 “正解!”高媛媛说。 说完,高媛媛双脚一跺地,直接跳到了桌子上面,一脚朝着王颖丽就踹了过来。王颖丽往后面一退,躲过攻击。整个人脸上都带着唏嘘,不过她知道,今天晚上这一仗,她赢定了。因为在这个节骨眼上,高媛媛需要负伤! 而在王颖丽身后的草丛中,苏东坡站在那里,双拳紧握,脸色铁青。他一直以为,高媛媛的心只有正营级干部那么大一点地方,可是现在他才知道,原来高媛媛的心早已到了军区司令员。他突然感觉,他有一种使命抗在肩头。看着两个绝美的女人打架,竟然也有些心不在焉了。 …… 而我此时正在汤臣一品的豪宅下面,我和孙有波就好像是两只落汤鸡一样。看来耍酷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门卫看到我们两个之后,毫不留情的驱逐。只不过当我出示了汤臣一品的出入证的时候,门卫脸上出现了惊诧的表情。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眼前这两个像乞丐一样的男人,竟然能住得起他需要五百年才能买到的房子。不过很显然目前的我也买不起这样的房子,而这个出入证是我让苏东坡找小果儿借的。 我和孙有波成功混入汤臣一品之后,并没有去小果儿家里,而是径直的到了2栋30层,陆鹏举就住在这一层。我的一套组合拳很简单,快刀斩乱麻。先不管陆鹏举身后的陆家,直接将陆鹏举杀了,至于以后的事情,留到以后再说。 我转头看了看孙有波,对他说:“开门。” 孙有波走上前,从兜里取出一个掌上电脑连接到了电子门锁上面。孙有波绝对是一个妖孽,他除了有惊才绝艳的武力之外,更有着让人惊骇的计算机知识。这更为了他以后的飞黄腾达塑造了必要的条件,或许离开孙晓青,他才能够飞的更高。 …… 今天高媛媛又给陆鹏举灌输了一套需要等待的信息,所以陆鹏举今天心情也不错。在他看来,只需要继续等下去。他就可以得到胜利了,于是今天晚上回来,他对那个九分女神也格外的温柔。这只被他养了不到半个月的金丝雀竟然都感觉有些意外,不过到也更温柔的让陆鹏举临幸,而陆鹏举一高兴就答应将这座房子送给九分女神。 ps: 第十八更! 后面还有两章,馒头只能做到二十更了! 累死了也有点对不起大家,大家赶紧看吧。 第二百八十章 :快到斩乱麻 九分女神随口答应了下来,并没有当真。 一套市价几千万的房子,能随便送? 郭美美也才就值一辆玛莎拉蒂,她可不认为自己能够价值几千万。现在这个年头,最不值钱的就是身体,最不昂贵的就是灵魂。出卖身体和灵魂的女人,犹如过江之鲫,她也只不过是这些女人中的一个罢了。 陆鹏举在**有一个嗜好,那就是他一直将自己当成岛国著名动作大片男星加藤鹰。他一直认为,他有一只加藤鹰神之手。当然,这是因为他在哪方面实力太弱,所以总希望用手来取悦自己的女伴。往往他**的时间有两个小时,可是临到上战场了,却只有五分钟。 九分女神已经习惯了他的折腾,看她身上的淤青就知道,反抗只能遭到暴打。 她看着那个像一条小狗一样趴在自己身下的男人,真的好想就在这一刻,将他杀死在**。可是她也知道,以她现在的实力,杀了他就等于找死。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听到了一个邪魅的声音:“陆少爷好兴致啊。我杀陆公子的时候,他似乎在品红酒吧,看来他的确比你要高雅许多。” 刹那间,这个九分女神双腿一收,就将陆鹏举的脑袋给夹在了身下。陆鹏举挣扎着想要起来,可是他的脖子根本拗不过那一双白净的大腿。看到这一幕,我突然笑了,孙有波却狰狞着走了上去,一把将陆鹏举给揪了起来,一把摔到地上。然后又拿起一条被单,将**那个全身上下一丝不挂的女人盖好。 被摔到地上的陆鹏举传出痛苦的叫声,可是等他回过神看到是我站在那里之后,整个人立马变成了惶恐。他嘴巴长的就好像能塞进去一个拳头一样,而且他脸上因为刚才舔盘子留下的水渍更是让他滑稽无比。 我走了上去,从兜里取出那把蝴蝶刀,轻描淡写对陆鹏举说:“一切,都完了!” 蝴蝶刀闪过,我看着陆鹏举眼中那垂死挣扎的眼神,没有丝毫挽留。刹那间,这个前一刻还想着征服我的敌人,倒在了我的脚下。我用实力,又一次征服了一个想要杀我的人。 我转头看了看**那个女人,露出了一个笑容道:“不要说出去哦?” 名字很特殊,叫做林姽婳的九分女神郑重的点了点头,然后反问道:“我为什么不能说出去?” 我笑着看了看从一进来脸色就有些不正常的孙有波,对他说:“你解决这个女人,是奸是杀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这句话,我转身离开了汤臣一品。临出门岗的时候,门卫小伙还笑着问我怎么又出来了,我笑着说:“烟没了,出来买一包。” 小伙赶紧从门卫室里面拿出一把伞给我:“这雨还没停呢,还是打着伞吧。” 我笑着说了一句:“小区服务真好。” 打着印有汤臣一品商标的雨伞,我离开了汤臣一品。走出一段路之后,我将雨伞丢到空中。站在这段不知道名字的路上,让狂风暴雨拍打在我的脸上,我抬起头,看着在狂风暴雨下依旧霓虹交错的都市,对自己说。 结束了,彻底都结束了! 快刀斩乱麻,用我的匹夫之勇,来了结这件事情。 我深吸了一口气,接到了王颖丽的电话,她问我在什么地方,我告诉她地址。很快她就过来载上我,她的车里面也有一套车载音响,我坐上去的时候,正在放一首老歌《雨蝶》,我随口问:“挺有闲情雅致?” 王颖丽耸了耸肩说:“你不也是吗?大半夜出来淋雨,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小年轻呢。” 我揶揄她一句:“淋雨算个毛啊,现在的小年轻都喜欢做更疯狂的事情。” “什么事情?” “打胎!” “……”王颖丽有些无语,过了好久才揶揄了我一句:“真是一语道破天机的大师啊。” 我吐了一口气,对她说:“能带我去海边吗?” 王颖丽对我说:“我也正想去。” 王颖丽开着车,在寂静的雨夜中,将车开到了一处荒凉的海滩上面。我将车窗打开,让冷风吹进来,听着暴风雨下大海的怒吼。车里面的音乐停了,气氛显得有些异样。我打开车门,王颖丽问我:“你干嘛?” “下去走走。”我随口说。 王颖丽赶紧带上一把雨伞跟着我走下了车,我走到一处位于海岸边的礁石上面。海浪拍打在我的脚边,如果风暴在大一些,或许就能够将我卷到海里去了。王颖丽赶紧过来,拽着我要将我给拖走,我却一屁股坐了下来,说:“姐,你放心,海浪拍不上来。” 王颖丽急了:“你神经病啊,你想找死我可不陪着你。” “是么?”我抬起头看了看她,然后一个鱼跃跳到了狂风暴雨的海中。刹那间,王颖丽着急了,大吼着:“你疯了?” 可是很快海浪就将我卷走,消失在茫茫大海中。这下子,王颖丽可是急坏了,整个人冲着大海喊我,可是她也不会水,所以也没办法下来救我。整个人在那里急得跺脚,都快要掉眼泪了。而在风浪之中,我冒出了一个脑袋,抓住礁石的一角,笑着说:“姐,我老家夏季有洪峰,我小时候别的不会,最擅长游泳。” 王颖丽见我没事儿,气的都快要吃了我一样,冷哼一声道:“哼,你个小山沟里的癞蛤蟆还想在大海里面蹦跶,还不快快上来。” 我依旧泡在水里,笑着说:“当癞蛤蟆跳到大海中的时候,他就不在是癞蛤蟆了。” “那是什么?”王颖丽问我。 我思考了一下说:“是能吃天鹅肉的癞蛤蟆。” “你……”王颖丽气坏了。 而我则爬上了礁石,和王颖丽坐在一起,王颖丽手中的雨伞早已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不知从何时起,暴风雨停了下来,晨光出现在天际,雨夜之后的太阳,格外平静,格外明媚。我问王颖丽:“一切都结束了,对吧。” “对!”王颖丽回答我。 ps: 十九更! 第二百八十一章 :课堂求爱 然后,我在她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准备强吻她。只不过这一次女王有了经验,就在我要捕获到她那香甜可口的红唇时,她扼住我的手腕,然后一脚踹在我的胸前,将我给踹到了海里去。我在海里翻滚了两圈,这才冒出水面,怒骂道:“王颖丽,你真孬!” 岸上的某位女王掩嘴大笑,冲水中的我说:“我不孬,不过我最喜欢欺负小流氓。” …… 大风起,风波未定。 大风落,风波定也不定。 王颖丽没有告诉我她和高媛媛决战的详细内容,苏东坡也没有跟我说。但是高媛媛却在第二天出现在陆家嘴的某座私人医院里面。而陆鹏举的尸首也在第二天被人抬了出来,至于林姽婳和孙有波,则彻底消失不见。陆家老爷子震怒不已,可是就在这时候,老狐狸发话了。这件事情,不要再闹了,暂时休战。 陆家肯定不同意了! 然后,在市里的某个会议上面。老狐狸和陆家老爷子当众撕破脸皮,可是结果就是老狐狸暂且同意陆家老爷子的要求,让他在济南军区里面的朋友给高媛媛一个前程,很大的前程。这是一种变相的妥协,可是却刚好达到了高媛媛的愿望。尽管不能让她在未来十年中成为军区司令员,但是却可以让她离那个目标更近一些。 至于我这个杀人的罪魁祸首? 还真没人惦记我了,就好像是这件事情和我无关一样。 而陆家经过这件事情,算是彻底坠落了。现在唯一希望能靠着高媛媛在军界有所突破,这样才能够在上海立足。毕竟对于真正的上层社会,钱已经不重要了,真正重要的是身份。实际上,金钱和身份也成正比例挂钩。 …… 相较于上海,济南安逸了许多。 那一场暴风雨并没有席卷济南,所以今年夏天,济南竟然有点闷热。这让马青峰很不爽,不过更让马青峰不爽的是,他发现他英语老师这两天和一个男人在一块儿,成双入对。而且他还发现,他英语老师不住学校了,而是住进了市里面著名的别墅区。 马青峰知道那个别墅区,里面的房子均价基本都在一千多万。在济南这种二线城市,一千多万就已经很高了。不像北京上海一样,一套房子不上一个亿你都不好意思随便乱说。 得知这个消息的马青峰知道,他的老师被人包养了。 而且这个人还挺年轻。 马青峰尽管在怎么成熟,但是也只是个孩子。 看着老师幸福的笑容,他上课的时候都心不在焉。 他现在是英语课代表,上英语课的时候看着站在讲台上面的姜孟,心里面越想越不舒服,越想越觉得委屈。一个好好的老师,干嘛就不能等自己两年,凭什么就被那个禽兽给包养了。想到最后,马青峰满腔都是怒火。偏偏他还是一头倔驴,看着在台上摇曳着肥美翘臀的老师,竟然一发狠就站了起来,冲着讲台上的姜孟就大声喊道:“老师,我爱你!” 正在讲课的姜孟刹那间傻眼了,全班同学也傻眼了,而马青峰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竟然不怯场,反而因为同学的瞩目胆子更大了,就好像是破罐子破摔一样,对姜孟说:“老师,从你开始教我的时候,我就喜欢你。我以前英语成绩特别差,可是你当了我的老师之后,我因为喜欢你,就开始学英语,然后我的成绩特别好。所以,老师,我想等我长大娶你!” 这一段话,无疑宛如平地起惊雷一样。在小小的班级里面炸开了锅,姜孟站在讲台上,脸蛋红的就好像是一个大苹果一样。马青峰刚说第一句老师我爱你的时候,她想着还能开脱一下,证明只是师生间的爱。可是后面这段话,她可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开脱了,这是赤果果的表白。 姜孟尽管已经二十好几岁了,而且也教过两年学,可是被学生说想娶她还是头一次。她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而全班同学反映过来之后,都在议论纷纷。最后,姜孟恼羞成怒之下,一拍黑板擦就说:“马青峰同学上课时间无视纪律,给我出去。” 马青峰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给老师表白,竟然会落到这么一个下场。他心中既悲愤又无助,看着恼怒的老师,却又说不出话。而讲台上面的姜孟则又说道:“滚出去。” 马青峰一气之下,负气离开了教室。 而姜孟则继续讲课,一脸平静。 下了课之后,姜孟并没有去找马青峰,她认为此时应该让这个孩子去冷静冷静。而此时的马青峰正蹲在楼顶天台上面,偷偷抹眼泪。说到底,马青峰只不过是一个孩子,才刚刚上初中一年级,尽管年龄比同班同学都要大,但是也就才十三岁而已,而且由于家境不好,有些瘦弱,像一个猴子一样。 现在被老师当众毫无保留拒绝求爱,心中悲痛欲绝,看着校园里面的师生,甚至都产生了想要轻生的念头。 不过马青峰有一个优点,那就是他有一颗像小强一样打不死的心。马青峰悲从心来,可是他硬是能化悲愤为力量。豁然起身,离开天台,大步流星走到姜孟的办公室里面,姜孟见马青峰来了,正想和他谈谈青春期的问题,可是她没有想到,马青峰径直走到她的跟前。 然后冲过去将她压到在办公桌上面,吻她! 顿时,办公室里面的老师们和他们的小伙伴们惊呆了! 现在孩子都早熟,马青峰也不例外,尽管他从生理上面还没有长出喉结和胡须,但是岛国大片他都不知道看过多少回了。可是这接吻还是第一次,所以他只知道将嘴唇放到姜孟的嘴唇上面,不知道探出舌头,可是仅仅就是这样,姜孟就早已傻眼了! 还是办公室里面另一位老师反应快,他赶紧冲了过去将马青峰给拉了起来,然后另一位女老师也赶紧过去将姜孟给扶起来。被人揪着的马青峰还在叫嚣:“姜老师,我喜欢你,我一定要娶你做我老婆。” 恼羞成怒的姜孟冲了过来,一巴掌打在马青峰的脸上。 正准备再来一巴掌的时候,办公室里面的老师赶紧将两人分开,然后又有人跑到教务处报告了教导处主任。于是姜孟和马青峰全都被带走了,马青峰被四五个老师轮流教育,可是坐在那里的马青峰就好像是一头倔牛一样。 谁的话也不听。 而姜孟则恼羞成怒,将自己反锁在办公室里面,谁也不见。校长来了都被她骂走。最后校长只能赶紧通知姜孟的家人和马青峰的父亲,班主任知道马青峰的父亲是瘫痪病人,于是就派人开车到马青峰家里,将马青峰父亲给拉了过来。 这次这个事儿,玩大发了! ps: 二十更了! 说好的二十四更没完成,欠大家四更,改日补上! 馒头太累了,需要好好睡一觉。 所以明天上午的更新可能没有,不过明天的三更一定会有,不过可能在下午和晚上。 呼,怎么说呢! 感谢大家支持吧,尽管没有上点击前三,不过馒头也知足了! 由衷感谢大家! 第二百八十二章 :奸雄 姜孟被马青峰强吻的时候,我孤身一人到了马青峰口中那个比天价都要贵的别墅区。 姜霄最近的生活过的十分安逸,他并没有要陆鹏举的任何钱财。他以前给万浮屠做军师的时候,攒下了不少钱财。足够他和妹妹安逸生活一辈子,所以离开上海之后,他就买了一套精装别墅,然后每天在家里看看足球,喝喝茶。对于济南市里面的事情一概不问,颇有闲散仙人的风范。 这一切,被我的到来打破了宁静。 姜霄见到站在别墅门口的我,眼睛中先是惊讶,再是惶恐,最后则是防守。他看着我,整个人连连后退,慌不择口道:“你别过来,你……我,你来干嘛?”到了最后,姜霄问出了这么一个弱智的问题。 我则大步流星走了进去,坐在沙发上说:“你很奇怪我为什么没死?对吗?” 冷静下来的姜霄看着坐在沙发上面的我,眼珠子咕噜噜乱转。可是这一段时间以来,他根本就没有关注过上海的任何事情。根据他对于当时局势的了解,他怎么也不会相信我没死。或者说我还能分身来找他,不过他很聪明,他冷静下来之后,就坐在我对面来说:“你来济南找我?是想要让我回上海吗?” 我笑了笑说:“既然你都已经猜到了,那么你是答应呢,还是不答应呢!” 姜霄苦笑道:“我有选择的权利吗?” “合作愉快!”我朝他伸出了手。 姜霄犹豫了一下,没抬手,而是说:“算了,等有一天我有资格的时候,在和你歃血为盟吧。” 我也不见外,笑着收起手。 其实,对于我来说,我来济南请姜霄当我的军师有两个因素。第一个因素就是我现在手下真的缺人,不管是张晓军还是苏东坡,他们都是我兄弟,不可能当手下使唤,而孙有波则是一个妖孽,他对我的忠诚来自于孙晓青,不可靠。 第二点个就是,姜霄脑子很灵光,而且在道上血拼了这么多年,可以说对于一些事情看的比我透彻。 当然,还有一个隐性因素就是姜霄为了妹妹背叛万浮屠和我,让他产生了愧疚感。而现在我亲自来叫他回去,这是一种驭人之术,他是一个重情义的人,从他对姜孟的感情就可以看得出来。 我刚刚劝回姜霄,他的手机就响了,他拿起电话听了一下之后着急的对我说:“我妹妹在学校被欺负了,我现在要立马赶过去,你自便。” 我站起来笑着说:“我也要去一趟学校。” 姜霄诧异的看着我,不过也并没有多问,而是开车带着我到了腊山中学。 我到腊山中学是为了来看看马青峰,但是让我没想到的就是。姜孟的事情就是马青峰引起的,这下有乐子了。我到了之后,青语父亲已经被校领导给拉了过来,面对着父亲和四五个老师,这小子依旧像一头倔牛。 而看到我来了之后,他一下子高兴坏了,当即就准备站了起来。可是姜霄了解到现场情况之后,转头看了看我说:“你认识这小子?” 我感觉有些头疼说:“认识。” 姜霄又说:“那我可要揍他了,你别拦着。” 我一咬牙,看着跳脱的马青峰说:“只管揍,别打残就行。” 姜霄走了上去,一脚踹到马青峰的肚子上,马青峰直接横着就飞出去了。校领导看到这一幕也不敢拦着,因为姜霄来的时候开了一辆宾利,是个有钱的金主,即便是将马青峰打残了,学校也不能说些什么。而青语父亲见人打马青峰,刚想说好话,我就上前对青语父亲说:“伯父,您别惯着他了,放心,这人手下有准。” 青语父亲叹了口气,一辈子清贫的男人无奈的说:“家门不幸啊!” 让我非常惊讶的是,在姜霄的拳脚下,马青峰竟然咬着牙齿趴在地上,像是憋足了气一样。等姜霄打累了停下手之后,马青峰猛扑上来,一拳就朝着姜霄的小腹打了过去,只不过很可惜,他终究是个孩子,直接被姜霄一脚给踹飞了出去,落到地上,捂着小腹,十分痛苦。 我突然发现,马青峰比我更懂隐忍。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此时的马青峰,我突然想起了曹操,他如果成长起来,一定是一个奸雄,而非英雄。 姜霄将马青峰暴打一顿之后,就去看姜孟了。而一群老师则赶紧将马青峰抬到医务室,我推着青语父亲的轮椅到了医务室去看他。只见他躺在**,身上的伤口被擦了红药水,其实都是一些皮外伤,唯一疼痛的就是最后姜霄踹的那一脚,没办法,当时姜霄是下意识反应,没留手。 青语父亲将马青峰给骂了一顿,说马青峰是耍流氓。 等青语父亲骂完了之后,我就先让青语父亲到外面去。然后我坐在马青峰身边,看着依旧像一头倔牛一样的马青峰,颇为无奈的说:“还不服气?我告诉你,今天如果不是我来了,你被人家整死,都没人敢管。你知道刚才那个男人是什么人?你老师的哥哥,为了你老师敢杀人的枭雄,你能打过他吗?” 马青峰听到我的话,整个人一怔,旋即惊骇道:“你是说?那个人是我老师的哥哥?” 听到这句话,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马青峰刚才被姜霄打的时候的那种眼神,是仇恨,或者也可以说是情仇让他那么隐忍。我颇为无奈的将姜霄和姜孟的事情告诉了马青峰,结果这头小倔牛大喜过望,也不管身上的伤,站在**就高呼万岁,他的美女老师还是单身。 看着马青峰,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其实孙有波调查过姜孟的资料,我也知道姜孟卖身公安副局长的事情。不过现在看来,这件事情还是不要告诉马青峰的好,不管怎么样,他未来的人生都需要他自己去走。我帮不了他,至于青语倒能帮帮他,只不过从现在的情况来看,青语的生活也并不好过。 晚上我带着马青峰和青语父亲请姜霄吃了一顿饭,原本还想请姜孟过来,不过姜孟归根结底还是个女孩子,被马青峰强吻了一通,脸皮薄不过来。而得知姜霄就是自己大舅哥的马青峰则对姜霄一笑泯恩仇,一口一个姜哥叫的比叫我都亲热。 第二百八十三章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我和姜霄要从济南离开之前,姜孟私下对我说要见我一面。我想了想,见她一面也好,刚好和她说说马青峰事情。于是我就在一个下午到了姜孟约定好的某个咖啡厅里面,我到的时候姜孟已经到了。她穿着一条黄色连衣裙,整个人显得有些闷闷不乐。 见我过来,她就问我:“喝点什么?” 我随口说:“摩卡吧。” 姜孟随手让服务员给我上了一杯摩卡,然后她郑重的对我说:“你可能也知道我来找你干嘛,不过我还是想说,我想让你放过我哥。我不想让我哥再这么拼下去,这样下去很危险,我只有这一个亲人,我想要他平平安安过一辈子。” 听着姜孟的话,我的眉头有些凝重。她说的很有道理,而且是从一个亲人的角度上面去考虑的。再加上前一段时间,陆鹏举为了挟持姜霄,更是将她软禁了半个月。这件事情肯定给了她很大的打击。 不过很显然我不会答应她的要求,我思考了一下,对她说:“你可能不知道,我有一个一岁半的大的孩子,还有一个很爱我的妻子,姜霄为了救你,将我出卖了,如果不是我提前有所警觉,那么我的孩子很可能就成了孤儿,妻子很可能成了寡妇。实际上,他们两个也差点只剩下孤儿寡母,因为我中了五枪。” 姜孟怔了一下。 我继续说:“人不能总为自己考虑,也不能总为别人考虑,得为良心考虑考虑。尽管我良心早就让狗吃了。所以你感觉姜霄会不会跟我走?” 姜孟脸色很不好看,而我则端起那杯摩卡喝了一口。然后一口吐了出去,说道:“这什么破玩意儿,这么难喝。” 姜孟翻了个白眼,我赶紧用纸巾擦了擦嘴,然后说:“我们谈谈马青峰吧,你准备怎么给她上青春期xing教育课?” 谈到马青峰,姜孟的脸色有些异样。犹豫了一下说:“我会告诉他我们两个年龄之间的差距,让他好好学习。” 我翻了个白眼说:“你这都是白搭,马青峰的脾气你不了解?他就是一头倔驴,你这样做他只能变本加厉,反正他已经亲了你,他可不介意以后多骚扰骚扰你,到时候弄的你身败名裂,你可就完蛋了。” 姜孟脸色一变,显然也被我的话给惊醒了。她下意识问我:“那我该怎么办?” 我摊开手耸了耸肩道:“很简单,你答应他,等他长大了嫁给他。” “你……”姜孟脸色一红,就差恼羞成怒了。 我也不敢多卖关子,赶紧说:“然后你给他一个完不成的目标,让他朝着目标去努力,只有他完成了目标,你才履行诺言。这样以来,你看他怎么办。他要是玩世不恭,继续招摇过市不努力也不学习,那你不就自由了?而他如果努力了学习了,那你不但教育好了一个孩子,说不定还收获了一个关系。他现在年龄小,等他再长大一些就不会非你不娶了。不过你到时候可别非他不嫁。” 姜孟翻了个白眼,尽管脸色不好看,但是看的出来她也感觉我这个办法是个好办法。 姜孟坐在那里犹豫了一会儿,小抿一口咖啡之后似乎不死心一样抬起头问我:“你真不能不带我哥走?” 我摇了摇头。 姜孟吐出一口气说:“既然这样,那么你答应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算命的说我哥活不过三十六岁,他三十六岁那一年,必须重新回济南来。” “他现在几岁?” “三十二!” 我随口嘟囔了一句:“迷信。”不过我还是重新点了点头说:“行,反正那都是四年后了,我答应你就是了。” 姜孟招了招手对服务员说:“再给他上一杯摩卡。” 又一杯摩卡端了上来,我喝了一口,味道挺不错,跟第一杯那种怪味儿果断不一样了。 我离开济南前,马青峰就告诉姜孟答应等他长大嫁给他了,只不过有一个要求。 我笑眯眯的问他什么要求。 马青峰苦恼的挠着头说:“姜老师说了一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当时我正在喝矿泉水,听到这句话之后,我果断喷了马青峰一脸矿泉水。这个要求很古怪,也十分难以完成,我都不由佩服姜孟了。现在这个社会,想要完成这一句话只有两个办法,第一个就是从政,达到省委书记级别之后,差不多就能够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毕竟按照人口比例,也的确是这么回事儿。另一个办法就是从商,说简单一些,也就是从黑,但是中国没有黑社会,而这个从商的意思就是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商业王国,并且掌握一定国际资源,这样无论是在商界还是在政界都有立足之地,也差不多能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想明白这些之后,我拍着马青峰的肩膀,说:“青峰啊,努力吧。 “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不都是大太监么?她怎么想让我当太监啊!”马青峰终于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担忧。 我果断翻了个白眼说:“这是一句话是地位的象征,不是去让你当太监。” 马青峰果断不说话了。 少年的心中装着情愫,装着玩世不恭,还装着懵懂的野心。当某人在这坨野心上面吐上一口口水,野心将发出萌芽,在暗无天日的世界中,艰难成长。以马青峰现在的阅历,他很难体会到姜孟的这个要求有多难,更有多刁钻。 我没有给马青峰解释到底达到什么样的社会地位才能够达到这句话,因为我知道马青峰终有一天会明白。 在济南待了两日之后,我就带着姜霄回到了上海。 夜色撩人因为陆鹏举真正死了,依旧还在我手上,所以我依旧让姜霄打理夜色撩人。至于陆鹏举其他的私人产业,现在都已经全部随着陆鹏举的死亡过渡到我的手上。 而这些产业由姜霄这位山东响马打理,想要壮大应该不难。 大概我回到上海的第二天,我突然之间接到了苏东坡的电话,他约我和张晓军到一个地方喝茶,我们两个刚到,他哭丧着脸说:“天啊,我完蛋了!” 第二百八十四章 :水手 我和张晓军面面相觑,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儿?” 苏东坡支支吾吾将事情说了出来。原来他擅自离开军队,被人以为丢了,结果整个军队在当地展开了大规模搜查,结果也没找到他。然后上报济南军区,军区办公室发出紧急通告,要求寻找丢失士兵苏东坡,结果整个济南军区都在找他,而他却在上海潇洒。 听完这些,我和张晓军都傻眼了。 我颤声问:“然后呢?” 苏东坡挠了挠头,颇为无奈:“刚才我打电话联系了军区,向班长报告了我擅自离开的事情,然后我们整个连队被记了一次大过,班长勒令我三天之内必须回去。” 听完苏东坡说这些,我和张晓军都哈哈大笑。然后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老二啊,你回去就等着他们给上老虎凳辣椒水吧。” 苏东坡呜呼哀哉,抱着我们两个痛哭流涕。说他来上海不容易,为了兄弟两肋插刀更不容易,哥几个打赏个几万块钱让他找一个九分女神破个处吧。我们两个看苏东坡可怜,就赐给他一个字:“滚!” 苏东坡翻了个白眼说:“你们妹。” 其实我们两个都知道,记大过什么的苏东坡早就记过几百次了。他找我们来喝茶就是想临走之前聚一聚,晚上我们在学校后面的小街上面吃烤肉,张晓军随口问了一句:“我们是不是要发毕业证了?现在都六月份了,同学们应该都在结业考试了,怎么也没人通知咱们?” 张晓军这么一提醒,我们才想起,原来我们四个已经到了毕业的日子了。实际上,那一纸毕业证书对于我们几个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我现在在上海有老狐狸撑腰,尽管还不能和黄子龙徐功生这些人比,但是已经很不错了。而张晓军正在谋划多方面发展,注定是要扎根在黑生意上面了。 而苏东坡则进了军队,有高媛媛作为女神。应该很容易进步,至于林国庆。仕途这条路不好走,他想要证明自己,也不容易。物是人非,这一场大学上下来,我们四个到头来竟然都中途辍学或者半辍学了。 哦,对了。还有张玲和马晓丹,这两个也是我们学院而且还都和我有关系的女人。一个远走了丹麦留学,一个在继续着她的流浪生活。 我举起酒杯,对他们两个说:“走一个,兄弟们现在难得聚在一起,今天国庆缺席,改天让他将酒补上。” 张晓军也不无感慨:“以后兄弟们想要四个人聚齐在一块儿喝酒,难了。现在老四你都拖家带口了,我们哥三个还都在过着没有女人暖被的日子呢。” 苏东坡揶揄道:“滚蛋,菁菁伊人里面那么多女人,你别装逼。我在军营里面才苦呢,听说高媛媛要往军政部转,她走了,我该怎么办。而且她目标那么大,我再这么小打小闹,一辈子也追不上她啊。我才苦呢!” “你们前半生都幸福,家里面有吃有喝,所以现在该你们受苦了。我是所有苦都在学生时代吃完了,现在也该享清福了。对了,回头犇犇两岁生日的时候,你们这几个叔叔,每人准备个千儿八百万作为生日礼物啊,不然我跟你们过不去。”我调侃他们两个。 苏东坡和张晓军异口同声:“我草!” 苏东坡咧嘴一笑道:“郝仁,要不我来当犇犇的干爹吧。” 张晓军急了,说:“我来当,你不行。” 苏东坡翻了个白眼说:“滚蛋,你才不行。” 我放下酒杯,看了看他们两个说:“当干爹不送礼物啊,每年逢年过节也要送礼物好不好?别的不说,先将一岁的礼物补上。犇犇肯定喜欢汽车,别的不说了,你们两个一个买保时捷,一个买玛莎拉蒂吧。注意,不是玩具。” “你妹!”两人异口同声啐了一口。 我则笑着说:“你们想要当犇犇的干爹,别问我,问孙晓青,她要是同意,我绝对不二话,我们家她说的算。” 这两个牲口果断翻了个白眼。 一顿饭吃的没了当年的**,都有些无奈埋在心头说不出来。我仔细想想,或许是社会将我们身上的锐气抹掉了。大学里的孩子,总感觉可以征服整个世界,就好像是玻璃钢里的蛤蟆,看似前途光明,实则跳出了玻璃钢,什么也不是。现在走上社会,每一个人都有他的苦楚与心酸。 也就能和哥们坐在一起喝酒的时候吐诉吐诉。 酒至半酣,我们一人拎一酒瓶走在校园里面,同时又唱起那首当年他们为我唱起的歌,郑智化的《水手》。 苦涩的沙 吹痛脸庞的感觉 像父亲的责骂母亲的哭泣 永远难忘记…… …… “打dota去吧?”苏东坡提议。 “去吗?”我问张晓军。 “行啊!”张晓军爽快答应。 “行!”我也答应了下来,于是我们三个爽快找了一个网吧。开了一个三连座,酣战了一盘之后结果却被我们这边的两个队友坑输了!苏东坡怒了,于是我们又开了一把,结果又跪了! 我们一共连跪了五把,然后就到晚上两点钟了。 我们三个气的喝了九瓶水,水喝多了就想上厕所。于是我们三个果断将游戏关了去上厕所,站在一起撒尿,苏东坡感叹道:“不服不行啊,江湖已老,我们也该退出这个时代了。” “滚蛋!”张晓军骂了一句。 我们三个继续回去打,结果让我们意外的是,没想到这一次竟然赢了。而且是连续赢,从晚上两点一直赢到夜市下了。苏东坡精神大震,不过也没留恋,站了起来就准备走。可是刚到网吧吧台,就遇到了一个女人。 杨思思! 杨思思站在吧台后面,正在查账。似乎昨天晚上网管犯了什么错误一样,杨思思毫不留情的在训这个网管。而小网管则低着头不敢说话,显然很怕杨思思。仅仅半年未见,杨思思脸色红润了许多,穿着一套职业裙装,脸上化着精致妆容,或许是因为生过孩子,颇有少妇风韵! ps: 这是今天第三更,这两天没稿子,所以更新有点不稳定! 等过两天稳定下来就准时更新了! 第二百八十五章 :你是个坏蛋 通宵了一晚上的苏东坡当场怔在原地,而杨思思也注意到我们三个了。她只是怔了一下,然后就走出吧台,笑着朝我们走了过来,冲苏东坡说:“东坡,你怎么来了?” 说的很自如,就好像是他们两个以前没有发生过那些事情一样。我和张晓军深吸了一口气,拍了一下苏东坡的肩膀说:“我们先离开了。” 我们知道,这种情况下,我们两个在这儿,就是一个24k纯电灯泡! 离开酒吧,张晓军问我:“你说老二会和这女人旧情复燃吗?” 我思考了一下说:“有可能!杨思思比以前成熟多了,如果杨思思为了报答老二,那么这个女人就会非常主动,只不过从现在看来,苏东坡老妈给了她一个不错的前程,那个网吧应该就是她开的!” 张晓军坏笑了一下说:“你这么说,我怎么感觉苏东坡今天晚上要被她逆推啊!” “有可能!”我说。 …… 苏东坡是在第二天早上联系我和张晓军的。 他给我们打电话的时候,说自己在机场。 我们两个赶过去之后,就看到了张晓军和杨思思站在一起,杨思思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半岁大,长的还凑合。毕竟是张超的孩子,张超在我们院系里面也算是个帅哥。见到我们两个来了之后,杨思思就走了。 我们两个目送杨思思离开,然后逼问苏东坡到底怎么回事儿。 苏东坡将事情经过说了出来。 昨天我们两个离开后,杨思思就开车带他回了杨思思租的公寓里面。苏东坡一晚上没睡,就在杨思思的公寓里面睡了一天。醒过来之后,杨思思已经做好了饭菜,苏东坡吃了之后,本来想离开,结果两人不知道怎么开口,就聊起来这半年的生活。杨思思告诉苏东坡,他老妈给了杨思思一笔钱,没说数目。但是应该不少。 杨思思在生完孩子之后就开了两家连锁网吧,生意都还不错,基本上两个网吧每个月能为她盈利十万左右。而苏东坡也说起了他参军的事情,部队里面的生活没什么好说,可是杨思思却听的津津有味。 结果一不留神,就到了晚上九点多。 杨思思的孩子睡着了,苏东坡看着杨思思的孩子问,孩子叫什么! 杨思思回答了一句,苏轼! 结果,天雷勾地火!杨思思转身将苏东坡压在了沙发上,苏东坡是个不折不扣的宅男,绝对新手。尽管阅尽岛国动作大片,但是没经验啊。于是在杨思思的引导下,苏东坡就这样和杨思思水到渠成合为一体。用苏东坡的话说就是,哥当时什么也不知道,然后就感觉到有一个温暖的地方包裹住了哥的小弟弟,哥低头一看,原来是苏轼出生的地方! 我们两个果断怒骂了一声:“尼玛!” 张晓军歪着脑袋问:“你不是说是个女孩么?怎么叫苏轼!” 苏东坡说:“是个女孩,不过这是杨思思起的名字!” 我翻了个白眼说:“行了,晓军,别问这个了。” 张晓军挠了挠头,我却凝重着眉头问苏东坡:“你准备怎么办?和杨思思这事儿?” 苏东坡沉思了一会儿说:“昨天晚上她就跟我说了,她和我之间就是pao友关系,我以后要是来上海,可以去找她。” “你确定?你可别玩火啊?”我问他。 “我这不是玩火,而是在培养关系,杨思思能够在逆境中走到今天,以后会简单吗?”苏东坡反问我。 我突然一笑,不多说了! 其实苏东坡比我要聪明,经过高媛媛和杨思思这两个女人的洗礼,他的聪明不会被感情所羁绊。我想他这回应该能够如鱼得水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保重。” 离开机场之后,张晓军回了菁菁伊人,而我则到了酒吧中。 我找到了姜霄这位山东响马,我直截了当问他:“帮我分析一下现在上海的情况。” 姜霄只是沉思了一会儿,就抬起头告诉我:“现在情况很简单,你成功了,陆家妥协了。” 我摇了摇头说:“不是这个,我是想和那些和我做过对的人算算账。” 姜霄恍然大悟,呵呵一笑道:“陈妙妙在收拾资产,准备内敛。赵洪则在慢慢拉拢人,准备誓死捍卫自己的领地。至于陆家方面,你都已经收拾了一个遍了。高媛媛你收拾不了,你也不能收拾。” 我玩味一笑,道:“终于在这里立足了。” 姜霄点了点头说:“恭喜。” 我长舒了一口气,对姜霄说:“不过接下来要扩张了。” “我已经有计划了,先将陆鹏举的资产集中,特别是他的那个地下赌场。然后在慢慢扩张,你有老狐狸撑腰,又有黄子龙和你合作,在上海这个地盘上扩张,不是不难,而是非常容易。”姜霄说。 我点了点头道:“这个不急,回头再说。” 姜霄笑了笑,恭维了我一句:“山东响马河南贼,事实证明,您赢了。” 我没有笑,而是站了起来离开了。 开着车走在遍地都是高楼大厦的上海,突然响起了夏婉玉。两年前,也正是六月份的时候,我还在为了能不能在她手下讨生活而担心。而现在,我却已经真正站在这个城市的顶层了,想要让自己扬名这座城市,只是时间的问题。 我抬起头看了看上午的太阳,明媚无比。 忽然之间,我手机响了。 我边开车边从兜里取出手机接通,电话里面传来夏婉玉的声音:“还好吗?” 我看了看太阳,将手机夹在肩膀上说:“还好,怎么了?” 电话那端的夏婉玉抿着嘴犹豫了一下说:“孙晓青写来的信,我看了!” “我也看了!”我回答她。 在电话那端的夏婉玉沉默了,然后她问我:“你在干嘛?” “开车!”我如实回答。 刹那间,电话里的夏婉玉哭了出来,我吃了一惊,一脚刹车踩下去,将车停在了路边,将电话拿起来,问她:“你怎么了?” 夏婉玉啜泣着说:“我刚刚才知道你差点死了,你是个坏蛋。” 第二百八十六章 :悲伤散去,且听风吟。 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因为夏婉玉哭本就是一件让我心烦意乱的事情,或者也可以说,是让我吃惊的事情! 我沉吟了一下,问她:“黄子龙要和我谈澳洲生态项目,你回不回来?” 夏婉玉负气一样说:“我不回去,我不管这些事情,我也要做一个不谙世事的笨女人。” “你现在就已经是笨女人了!”我没有说出,我其实是想见见她。其实我知道,他也听了出来我话中的隐**情。我张了张嘴问她:“你最近生活怎么样?不会还跟以前一样,不分昼夜吗?” 夏婉玉摇了摇头说:“不是,我现在生活很健康,每天早上七点起床,在海边运动一个小时,八点吃早饭,上午看时政看报纸,中午吃过饭后午休两个小时,下午读一些书,晚上吃过饭就写一篇东西,如果不写东西,就看一个电影。” “挺不错!”我随口说了一句。 夏婉玉说:“女人就要善待自己,只有健康生活才能有勇气去睡觉,去醒来。不分昼夜的思念太折煞人了,那样太傻太天真。” 突然间,或许是我被夏婉玉的话触动了一下,或许是我脑海中断弦了。 我对她说:“回来吧。好吗?” 电话那端夏婉玉沉默了好一会儿,她娓娓道来: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悲伤散去,且听风吟。 我不是你的那一篇桃夭,不能为你而绽放。 从我坐上前往澳大利亚的航班,我就留下了眼泪。空姐,旅客都在问我为什么,我没有说。可是眼泪就是止不住的流,从虹桥起飞,到澳洲落地。这一段时间内,我不知道已经流了多少眼泪。 当我下了飞机,看着这一片陌生的土地。我的心头涌出了无尽的悲伤,刚来的那段时间,思念宛如荒草一样,遍布整个心灵。我两三天茶不思饭不想都是常事,我在这里有一个秘书,她曾经为了让我吃饭,特地学做了中国菜。 可是,看着这一片陌生的土地,我却咽不下去那可口的饭菜。 当我看到孙晓青的那封信之后,我突然明白。 一个女人,应该善待自己。 寂静的夜晚是美丽的,一个人的海岸是宁静的,因为我拥有,你的心灵! 悲伤散尽,我站在海边,听着风吟。 给你打了这个电话! 你说,我需要回去吗? …… 心头很堵,夏婉玉的这番话,就好像是一把软刀子一样。刻在了我的心上,我说:“不需要了,因为我已经在你身边了!” 夏婉玉说:“善待孙晓青吧。” 然后她挂断了电话,我抬起头看了看太阳,忽然感觉阳光有些刺眼。 我发动了汽车,驶向远方。 却未发现,有一件东西掉在了地上。 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滴泪水。 第二百八十七章 :潜龙勿用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儿。我知道,这是王颖丽的体香。 此时,我正趴在办公室的桌子上面,王颖丽坐在我的对面,穿着黑丝的美腿叠放在一起,隐隐之间透过双腿间的缝隙可以看到一步裙下的风光,可是由于角度问题,永远也看不清楚那里面到底是什么颜色。王颖丽手中拿着一本经济杂志,我面前放着一个周易八卦盘,我在随手拨动着八卦盘上面的指针。 这个八卦盘是陈妙妙送过来的东西,据说是一件古董,价值好几百万。可是到了我的办公桌上面,却成了一件让我无聊拨弄着玩的玩物。 王颖丽放下杂志,颇为感叹道:“现在国际经济真不景气,美国汽车之城底特律都申请破产了,唉。” 我随口说:“怕什么,只要咱们不破产不就行了。” 王颖丽白了我一眼说:“你懂什么,当初张青石为了转移资产,将整个公司全都投入到了澳洲的生态项目,而且由国务院牵头,现在想撤回都不行了。表面上看大德是一家上市公司,而且在上海还独占鳌头,实际上早已负债累累了,如果不是有老狐狸这条关系撑着,市里面那几家大银行早就要清点咱们的资产了。” 我又拨动了一下周易八卦盘上面的指针说:“姐,瞧你这话说的。不管怎么说,大德这么大一个企业,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说了,这里是中国,你怕什么?” 王颖丽笑了笑,瞧了我一眼说:“怎么,几个月不见也变的圆滑了许多了?” 我耸了耸肩说:“澳洲的生态项目是国资委牵头,国务院批准的项目。现在不管咱们怎么穷,国际形势怎么不景气,都跟咱无关。说白了,钱是银行的,负债是国家的,地位是咱自己的,着什么急啊!” 王颖丽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将腿上刚好盖住裙子底下神秘风景的杂志抛到了一边,看了看依旧正在拨动周易八卦盘的我,玩味道:“陈妙妙送来这玩意儿到底是为了干什么?” “最近市里面以前和我做过对,特别是和陆家合作过的人都在想方设法讨好我,怕我新人上位杀一儆百拿他们开刀。这个陈妙妙,就是首当其冲的第一人。这个八卦盘,据说值好几百万。”我随口说。 王颖丽交叠了一下双腿,速度飞快,恍惚之间我似乎看到了一抹黑色,不过由于速度太快了,不能确定。而换了个姿势的王颖丽则坐端正了道:“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你到底准备怎么办?这时间都过去一周了,你不打算再来一个风卷残云将他们全都收了?” 我继续玩弄着八卦盘,笑着说:“不急,我拖的越久,越能看清楚到底谁想和我作对,你想找人家麻烦,总得找个理由不是。我现在都已经等了这么久了,不急这两天。” 王颖丽眼神玩味:“你现在城府越来越比我深了,连我都猜不透你的心思。” “我的城府不深。”我依旧目不转睛的盯着王颖丽的裙底,手上在拨动着周易转盘。 忽然,王颖丽将交叠的双腿放下,速度极慢,就好像是表演一样。我感觉到喉头一热,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盯着王颖丽裙底看。一抹诱人的紫色映入我的眼帘,我长吐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紫色。” 王颖丽咯咯一笑,颇有妩媚风情说:“你的城府,也就只有女人的双腿那么深。” 我看了看这个妖精,揶揄了一句:“那女人双腿之间,底裤之下,不还隐藏着一个吃人一样深的洞洞么!” “你……”王颖丽脸色一红,露出一抹嗔怒。 我则无奈一笑,对王颖丽说:“老狐狸约了我吃饭。” “那你去呗,如果最后不是老狐狸帮你,恐怕你早死了。”王颖丽随口说。 我则沉吟道:“他如果约我到他家里吃饭,我十分乐意去,可是你知道他这次约我到什么地方去?” “什么地方?”王颖丽十分适时的问。 “黄埔会!”我吐出了这三个字。这是上海最贵的餐厅之一,在那里吃一顿饭价值不菲。其实这也没什么,毕竟我现在也有钱了,什么样的贵餐厅没去过?可是和老狐狸去就不一样了,上面严禁公款吃喝。而老狐狸又身处要位,这样明目张胆出入这样的场合,而且还带着我,不免要被人说闲话啊。 我吐出了这三个字之后,王颖丽眉头也皱起来。她蹙眉思考了一下,说出:“今天晚上,还有别人到?” 我沉吟片刻,说:“有,但是不确定是谁,也不确定有多少。” 王颖丽呵呵一笑,十分高兴说:“郝仁,你这下飞黄腾达了。老狐狸这下是真准备提拔你了。” 我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又随手拨了一下桌子上面的周易转盘,问王颖丽:“姐,你说老狐狸会给我一个什么样的前程?从商?从政?恐怕都不行吧?从商现在的澳洲生态项目已经够巨大了,从政不可能。老狐狸顶多也就能再在位五年,五年对于官场来说,太短太短了,提拔不起来我。” 王颖丽站了起来,来回踱步两下,双手撑开,按住桌子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郑重说:“从头再来。” “怎么一说?”我问她。 王颖丽无奈一笑道:“老头子不会让你接大德的班,现在大德就是一个吸血鬼,谁进来谁死。倒腾不起来不说,说不定还惹得一身腥。所以老狐狸肯定又给你另谋了出路,至于到底给了你什么,你应该问问天。” 我举起手上的周易八卦盘,说:“要不问问它?” 王颖丽莞尔一笑说:“行啊!” 我啐了口吐沫,搓了搓手。拨动了周易转盘上面的小金针,金针旋转,没有发出丝毫声音。看得出来质地非常好,做工也非常精美。当指针停留在乾卦一阳的时候,我和王颖丽面面相觑。 我问她:“啥意思?” “上网查查呗!”王颖丽说。 我果断打开了电脑,上百度输入了卦象,找到了答案,也就是周易乾卦一阳的象辞。 只见上面写了四个字:潜龙勿用! 第二百八十八章 :老狐狸的同学 中文系出身的我非常清楚这个词的意思。潜龙勿用隐喻事情在发展之初,虽然势头较好,但比较弱小,所以应该小心谨慎,不可轻动。说简单一些,也就是小心一点。 不过我并不迷信,所以我一笑置之就离开了办公室。 现在我在上海立稳了脚跟,并不急着去做些什么。我想,我也应该算是小心谨慎了吧? 无奈一笑,看了看时间差不多,驱车到了黄埔会。 老狐狸已经订好了包厢,今天晚上他要在这里吃饭。我到了之后在将事情找酒店经理安排一下,然后就坐在大厅里面喝茶等人来。 七点半左右,一辆宾利雅致驶来,从上面下来一位中年人,脚步不疾不徐,脸上谈笑风生,身上带着一股上位者的风范,而且四五十岁的年纪,却没有大腹便便。紧随其后的是一辆奥迪a8,这辆车是老狐狸的座驾,沪a00001的车牌绝对是王者风范。让我非常奇怪的是,从这辆车里面下来了两个人。一个是老狐狸,另一个是一个年龄在四十八岁左右的中年人,显得有些谦卑,让我有些捉摸不透。 我赶紧站在门口迎着这些大佬,老狐狸见到我之后,就跟我介绍:“小郝,这位是你周志文周叔叔。”老狐狸指了指那个开宾利雅致的男人,然后又给我介绍和他同乘一辆车的那个男人:“这位是赵小年赵叔叔。” 我赶紧问好:“周叔叔、赵叔叔好!” 在这样的场合,我干的基本上都是端茶送水的事情。一行人到了包厢里面,我忙前忙后,这三位大佬则坐在一起谈笑风生,通过谈话我得知周志文和赵小年竟然是老狐狸的同学,而且还是一个寝室那种的上下铺兄弟。 三个人不聊时政,只聊当年的回忆。说着这些,老狐狸忽然将烟蒂掐灭,笑着问周志文和赵小年:“文慧怎么还没来?” 周志文耸了耸肩,十分云淡风轻道:“她哪次聚会不迟到?说起来咱们四个常年聚少离多,能凑在一个城市那就算出奇了。要不是这次举行峰会,哪里能凑在一起?” 举行峰会? 听到这个消息,我怔了一下。如果是举行峰会的话,应该会传出消息吧?怎么电视新闻上面都没有报道?赵小年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笑着对我说:“小郝,峰会要在下个月举行,所以只有内部消息才能知道,具体曝光时间要在半个月后了。” 我这才恍然大悟,笑着对赵小年说:“谢谢赵叔,小郝我什么也不懂,所以就显得茫然了一些。” 赵小年哈哈一笑:“哈哈,小郝别谦卑了,你能帮我们痛打陆建国的脸,可是为了我们出一口恶气啊。” 我怔了一下,周志文将事情说了一下,我才知道。陆家老爷子陆建国当年和他们都是在光华大学里面读书,陆建国仗着是本地人外加那时候陆家在上海如日中天,所以就经常欺负他们。说道最后,赵小年说:“这仇我可记了几十年,就是没机会报,你可是帮了我一个大忙啊。” 我有些腼腆的笑了笑,这种场合显然不是我出风头的时候。 说话间,一个年龄在四十岁靠上的女人走进了包厢,她看到我们几个之后,脸上洋溢着高兴的笑容,我赶紧让座,让她坐在老狐狸的身边。我想,她应该就是老狐狸口中的文慧了吧。 尽管已经年过四十,不过依旧可以看得出来这位文慧姨年轻时候一定是一个美人。只不过现在端庄成熟取代了美丽,不过魅力却依旧不减。气场很强,人也很和煦,坐下之后他们四个老同学都在谈笑风生,而我在一旁给这位倒茶,那位递烟,忙的不亦乐乎。 一顿饭吃的很云淡风轻,老狐狸的这几个同学死党很乐意调侃我。甚至文慧姨还说她有一个女儿跟我年龄差不多大,要是我没结婚,嫁给我? 结果被老狐狸这几个人鄙视,说人家早就结婚了,你女儿去了要做小。 文慧狠狠掐了一把老狐狸,骂了一句:“老不死。” 一群人哈哈大笑,酒至半酣,饭菜吃了不少。然后一行人纷纷离开,最先离开的是这位文慧姨,她开了一辆大众甲壳虫,十分不符合她的气质。然后离开的是赵小年和周志文,他们两个共乘一辆宾利雅致离开。等客人离开之后,我也准备离开,可是老狐狸却招了招手让我上了他的奥迪。 看的出来老狐狸今天很高兴,酒也没少喝。 坐上车之后,揉了揉太阳穴,他开口说:“这个周志文,现在是一位副秘书长,不过下个月就要调动了,到了实权位置,公安厅政治部主任。而文慧,则在央行里面工作,你以后要是缺钱了,可以找她要。现在最厉害的是赵小年,说一下他的部门,恐怕你就知道他有多恐怖了。” “难道是中纪委?”我冒然问了一句,能够让老狐狸说恐怖的职位,不多。不过我没想到我真的猜对了,老狐狸点了点头谈笑风生道:“对,就是中纪委。你别看外面这些官员这么叱咤风云,见了赵小年都要客客气气。”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怪不得赵小年那么让人捉摸不透。原来是在这么一个单位里面工作,这个单位,养阴气啊! 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老狐狸则说:“郝仁啊,这是我的三个死党挚友,如果以后我出了什么意外,你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可以去找他们,他们肯定能帮你一把。” 我赶紧恭维了一句:“您老这正如日中天呢,你让我去找他们?” 老狐狸无奈一笑,最后他说:“最近别太闹腾,陆鹏举手底下那些人先让他们蹦跶着,市里面那几个对你还有意思的人你也别理他们。最近有峰会,市里要严打,注意些。等过了这个峰会,你再好好和他们算算账。” 我怔了一下,挠了挠头问老狐狸:“到底是啥样的峰会,这么隆重?” 老狐狸呵呵一笑,说:“六国元首峰会。” 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这样的峰会足矣让整个城市戒严了!怪不得老狐狸愿意和陆建国和谈,原来是要举行这么一个峰会。市里政局不宜大动干戈啊! 第二百八十九章 :rh阴性血 这个峰会开不开都跟我没关系,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只需要等过了这一阵儿,就可以扩张了。姜霄已经给我规划好了蓝图,至于陈妙妙赵洪这些人,也都要等过了这个峰会,就可以收拾了。不过我并不着急,生活依旧在每天上下班两点一线间。 有一天,我回到家里。 刚到了楼下包子铺,卖包子的大妈就着急的对我说:“郝仁,你快回去吧,你家孩子哭的撕心裂肺,整栋楼的人都能听到,晓青也不知道在干啥,都一个多小时了,我们也敲不开门,进不去啊。” 我赶紧疾步上楼,到了门口就听到了犇犇在家里的放声大哭。哭声听上去有些沙哑,而且有些断断续续,应该持续的时间不短了。我赶紧取出钥匙打开房门,就看到了犇犇正坐在家里的地板上面,电视打开着,在播放海绵宝宝,孙晓青躺在犇犇旁边,整个人脸色很难受。 我心急火燎,冲过去就将孙晓青抱了起来。然后又让跟着我上来的包子铺大妈帮我带着犇犇,我就赶紧赶到了医院。到了医院之后,赶紧将孙晓青送进急诊室。我这才站在急救室外面,深吸了一口气,靠着墙蹲了下来。双手还在颤抖,双腿也在发软。我不知道孙晓青这是怎么了?难道是生病了?或者是有什么隐疾没告诉我? 想着这些我没来由一阵后怕,想点上一支烟,一摸兜却发现根本就没烟。 就在这时候,急诊室的房门打开,护士从里面走了出来问:“谁是病人的家属。” 我赶紧走了上去说:“我是她丈夫,我妻子到底生了什么病。” 护士说:“你妻子贫血,需要在两个小时内进行紧急输血,可是她是rh阴性血,也就是俗称的熊猫血。上海市血库中只有二百毫升这样的血源,你妻子需要五百毫升还差三百毫升,你有你妻子的直系亲属吗?比如你儿子或者你妻子的父母或者兄妹。或者是rh阴性血朋友。” 这下我傻眼了,孙晓青竟然是rh阴性血。她贫血我知道,可是这贫血怎么会晕倒啊!不过很显然现在不是追究这个问题的时候,救孙晓青要紧。我立马给孙有波打电话,他是孙晓青的弟弟,属于孙晓青的直系家属,血型很有可能是rh阴性血。 可是让我奇怪的是,孙有波的电话竟然打不通。 斟酌了一下,我给我家里打了一个电话。接电话的是包子铺老板娘,我让她带着犇犇到医院来,犇犇是孙晓青和我的孩子,有一半可能是rh阴性血。做完这些,我并没有坐等犇犇来,而是给上海市交通电台,上海市人民广播电台打了一个电话。要求他们帮我寻找拥有rh阴性血的人。 做完这些,我对护士说:“我可以进去看看我妻子吗?” 护士经过医生同意就让我进来了,我看到了躺在急救室中的孙晓青。她脸色依旧惨白,旁边一包殷红的血液正在往她的身体里面输送,只不过血液包马上干涸,只有二百毫升而已。 看到这一幕,我痛心疾首。真不应该不关心孙晓青,连她的血型都不知道。 …… 最先到医院的是犇犇,医生要给他抽血检验血型。让我十分奇怪的是,抽血的时候犇犇竟然不哭,也不怕。当时他紧紧的钻到了我的怀中,小手抓着我的衣服,眼睛里面泪汪汪的,但是没哭出来。 医生看了我一眼,夸赞道:“你儿子真勇敢。” 我着急的说了一声:“谢谢。” 我抱着犇犇坐在急救室外面,抽完血的犇犇被我抱在怀中,我依旧有些心神不宁,或许是犇犇看了出来,或许是医院的陌生坏境让他也感觉到了紧张。犇犇抬起头支支吾吾的说:“粑粑,麻麻……生病。粑粑,麻麻…会…好!” 犇犇的语言逻辑并不通顺,他恐怕也知道妈妈生病了,而且问我妈妈的病会不会好。 我抱着犇犇,突然一阵酸楚涌上心头。 “妈妈的病一定会好的。”我坚定的对他说。 犇犇不说话,钻到我怀里。 现实情况永远都是那么让人崩溃,犇犇的血型和孙晓青不一样。他的血型遗传了我的,也是b型血。而且有时候孩子的血型并不一定和父母一样,这也是医学遗传学方面的知识,可是现在我知道,犇犇救不了孙晓青了。 我着急万分,可是现在没有rh阴性血。根本就没有办法救了孙晓青,我现在只希望电台能够起到作用。我已经用电台公布了我的手机号码,只要来献血者,我许以一千块钱的酬金。可是到了现在,没有一个人打我的电话。 突然之间,我的手机响了。我接通,是一个男人,他告诉我他听到了广播,他是rh阴性血,我欣喜万分,认为孙晓青一定有救了。可是这个人却又一棒子将我的希望打倒在地,他在外地,不能给孙晓青献血。 可是命运就是这么会挑逗人,这个男人又告诉我他有一个朋友也是rh阴性血,并且给我提供了他朋友的号码,关键的是他这位朋友在上海。我赶紧感谢,并且给他朋友打了一个电话,电话响了三十秒才接通,然后电话里面传来一个活泼的声音:“喂,你是谁啊?” 我说:“我是一名患者的家属,我现在需要rh阴性血,请问你可以帮我的忙吗?” 电话那端的女人仅仅是思考了一下就答应了下来:“可以,你们在那个医院?我现在就赶过去。” “明珠医院。”我回答。 女人直接挂断了电话。有了血源,我紧绷着的心弦总算是放了下来。大概等了有二十分钟,我又接到了女人的电话,她说在医院楼下,让我去接她。我赶紧将犇犇交给包子铺老板娘,然后到了楼下,看了看茫茫人海,我问她:“你穿什么衣服!” “一个海绵宝宝t恤,还有一条小短裤。” 我扫视了一下全场,根本就没有见到小短裤呀。 “你穿什么衣服?” “下身长裤,上身白衬衫。” “噗,原来一直像一个怪蜀黍,在打电话的那个坏人就是你啊!”女孩嘻嘻哈哈的说了一声,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然后,有人拍我的肩膀。 第二百九十章 :孙晓青的病情 我转过身看到了一个十分卡哇伊的女孩。女孩穿着一条热裤,露出白花花的大腿,上身穿着一个大t恤,精致的面庞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眼睛大大的,睫毛很长。绝对的小美女,青春和可爱就是她们的本钱。女孩朝我伸出了手:“你好,我叫吕青橙,我拥有rh阴性血。” 我深吸一口气,着急孙晓青的病情,带着吕青橙边往医院里面走边说:“我叫郝仁,谢谢你能来救我妻子。” 吕青橙可怜楚楚的说:“你只要不是怪蜀黍,不会将我卖了就好了。” 我有些无奈,这个吕青橙怎么看怎么像是个卖萌货。不过对于献血吕青橙倒不二话。或许是冥冥中注定,吕青橙的血液和孙晓青的血液配对成功,于是吕青橙毫不犹豫就捐献了五百毫升鲜血。比要求的三百毫升还多两百,有了吕青橙的血液,孙晓青总算是得救了。很快就被推出了急救室,而我则赶紧去找献血室里的吕青橙,将准备好的一千块钱现金给她,让她买些补品。 可是我找了一圈,也没找到。 问了一下护士,人家说她早走了。 我感叹了一声,这个社会还是好人多啊。 …… 我找到了医生了解孙晓青的病情,医生告诉我孙晓青是重度贫血。所以才诱发昏厥晕倒,这不是偶然的状况,以前应该也有过先例。我思考了一下,还真是有一次孙晓青贫血晕倒了,而且好像还是我和孙晓青第一次在办公室里发生关系后。 不过医生也告诉了我一条消息,孙晓青的贫血应该有家族历史。而且贫血容易引起白血病,心脏病等并发症,最好早治疗早预防。一瞬间,我的天都塌了。孙晓青的身体竟然如此孱弱。我长吐了一口气,突然感觉心里很堵。 坐在病房外面,心里面还在七上八下。如果以后孙晓青要是病倒了,我该怎么办?我能怎么办。 我让包子铺老板娘带着犇犇去守着孙晓青,我一个人来到了医院楼顶,看着这个世界。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感觉这个世界很不公平。现在我的日子好不容易好过了起来,孙晓青却生病了。这可笑吗?好不容易可以带着她享清福了,她却患上了疾病。 我双拳紧握,脸色铁青,心中充斥着愤怒,悲愤,无助。或许是我被医生的话吓到了,可是我却知道,吓住我的是我对孙晓青的真爱。 难道是因为我杀的人太多,惹上了煞气,结果老天却惩罚孙晓青? 我随手捡起一块石头,朝着熙攘的人群就丢了过去,骂了一句:“去你大爷。” 通往楼顶的铁门被推开,走上来一个提着扫把拿着铁销的老大爷,老大爷见到站在的我。一瞬间就赶紧冲了过来将我抱住,说:“年轻人,你可不能想不开啊!人生路长着呢,死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有些无语,只是因为感慨上天不公平,结果却被人当成要跳楼了。等我冷静下来之后,老大爷看了看显得有些无奈的我说:“年轻人,我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你跟我讲讲吧,老头子我活了一辈子,活的比你清楚。” 或许是感觉老大爷亲切,或许是想找个人发泄。我将我和孙晓青之间的事情说了出来。老大爷不说话,听我将故事讲完,呵呵一笑说:“年轻人,就这点挫折你就经受不了?我告诉你,我们医院有一个主治大夫,医术精湛,一生悬壶济世救过的人他自己都数不清楚。结果他三十五岁时刚出生不满三岁的孩子就因为先天性疾病死了,他眼睁睁看着孩子死。又不出两年,他的妻子得了癌症,过了三年又死了。而他本人也因为医患纠纷被医院停职,从一个主治医生沦为了清洁工,他不比你苦?” 我看着眼前这个老大爷,瞠目结舌失声道:“难道这个人是您?” 老大爷笑了笑,说:“年轻人,看开点。” 我长舒了一口气,笑着说:“听了您的故事,我心情好了许多。” 话刚出口,我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改口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安慰的不错。” 老大爷哈哈一笑说:“自己的高兴都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你能想明白就好。而且我再奉劝你一句,其实别那么悲观,医生的话只能信七分,他们往往是将病情往大了说,让你多花钱。你妻子只是贫血,即便是有家族遗传病,这个遗传病也有一定几率不会出现,而且这个几率非常大,更何况你现在不是还不知道你妻子家族到底有没有遗传病,不是么?” 我郑重的点了点头,说:“谢谢您了!” 老大爷摆了摆手,说:“老头子我原本想上来抽一支烟,结果上来跟您唠了半天。罢了,我也要忙了,凡事看开点,年轻人。” 说完,老头就走了。 我则接到了包子铺老板娘的电话,说孙晓青醒了。 得知这个消息,我赶紧离开了楼顶回到了病房。 孙晓青脸色依旧惨白,不过神色依旧好了许多了,醒过来之后依旧有些孱弱。躺在病**面有气无力,我想着她一天应该都没吃东西了,就去医院外面买了一碗八宝粥,想了想又去买了一包红糖,在粥里面加了一些红糖。将粥喂孙晓青喝下去,孙晓青气色总算是好了许多。 我将医生下午的忠告告诉了孙晓青,建议孙晓青做一个全面体检。孙晓青却是漫不经心说:“我只不过是感觉有点累,结果就在家中跌倒了,而且只是普通性贫血而已,不用这么大费周折了吧?” 在这件事情上,我不容孙晓青的任何意见,坚持说:“必须做。” 孙晓青无奈只好同意。 孙晓青三天后就出院了,然后我们两个又找了一家更大的医院,做了一套全面体检,并且找到了遗传病专家根据孙晓青祖上的病史分析一下。结果让我既高兴又担心,孙晓青并没有遗传病,但是她的贫血非常严重。需要多吃补品多运动,常晒太阳。 不过这也没办法,贫血并没有什么能够从根治愈的疾病。所以我只好每天都买一些红枣放在家里,让孙晓青闲暇的时候吃一些,至于一日三餐,基本上都是一些对于她身体好的东西。 这样一来,不到一个星期。 犇犇又胖了一圈。 丫的!这小子太能吃了。 第二百九十一章 :讣告 我坐在窗前捧着一杯清茶,透过窗户我看到了窗外的景色。这是一处位于巷弄中的茶馆,窗外的景色十分宜人,不知道还以为是别人家的后花园。我在这里等孙有波来,上次我给他打完电话之后,他一周之后才给我回复,我就将当时的情况说了一下,问他在什么地方。 孙有波没说,就说了这个地方,让我过来喝茶。 我来了有半个小时,孙有波并没有过来。实际上,自从上次孙有波和我一起杀了陆鹏举之后。孙有波整个人就和林姽婳一起消失了,我不知道他们两个是否来电了,但是如果孙有波真打算和林姽婳在一起,那么对孙有波来说是一件还不错的事情。 我又等了十分钟,孙有波才过来。 出乎意料也在情理之中,消失后的林姽婳跟在他身后。林姽婳依旧是那么漂亮,任何男人给她打分都能打九分,可是让我触目惊心的是。这一次,在她那白净无瑕的脸蛋上面,竟然有一道长长的刀疤。在左脸颊上面,一共两条,成十字交叉。 林姽婳和孙有波坐下之后,孙有波就急切问我:“我姐到底怎么样了?” 我又将情况复述了一遍,并且问孙有波他们家里有没有遗传病史。有的话早发现早治疗,不能拖着。孙有波摇了摇头,说:“没有。” 我说:“那你是rh阴性血吗?” 这次孙有波到是点了点头。 “那就行了,啥时候你姐要是再贫血了,就抽你的血,输给你姐。” 孙有波没说话,而我则也没有就着这个话题说下去。我转头看了看林姽婳,笑着问孙有波:“你将她给收了?” 孙有波摇了摇头说:“没有,她想跟着我混,所以我就带她一起走了。我不缺女人,我也不需要女人。” 我原本以为孙有波和林姽婳搞上了,没想到孙有波竟然这么说。这么说也就表明,孙有波只不过是教了林姽婳一些杀人的手法,或者是拳脚功夫。而他们两个并没有发生男女关系,我脑海中突然想起了一个十分恶趣味的画面,到底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够降服孙有波这个妖孽啊。 孙有波却对我说:“老狐狸的秘书张默闻最近找我了。” 我眉头一皱道:“他找你干嘛?” “让我保护这次上海峰会。” “你没答应?”我玩味的看着孙有波说。 孙有波摇了摇头说:“我答应了。” 我感觉到有些稀奇,孙有波就说:“有些时候,人总要顺着整个社会大潮走,在国家暴力机器面前,任何独行侠都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我没说话。孙有波则带上林姽婳就离开,走到茶馆门口的时候,他说:“有事叫我。” 我注意到,从开始到现在,林姽婳的目光都在注视着周围的人,手永远都放在双腿上面,一双眼睛里面再无可爱,再无娇嗔,只有冷静与冷血。这才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啊。一个月前,她只不过是杨建手下的一只金丝雀罢了。可是这一切,却是因为她跟了孙有波。 孙有波这个人,如果一旦振翅飞翔。 飞的绝对比我高。 他不但有手段,有胆识,更有着一颗聪明绝顶的脑子。 这种聪明近乎妖孽,甚至可以称之为大智若愚。 看上去痴痴傻傻,实则绝对是一个妖孽人物。 …… 在每一个人的人生中,总要经历过无数人的死亡。这些人可能是普通路人,可能是至亲好友,也可能是敌人。这些死亡总能让人痛苦,却又能让人感叹生命短暂。至少目前我就经历过几次生死,那种寒冷的感觉让我害怕死亡。于是我就努力往上面爬,努力活着。 可是这世界上有一种死亡,却抵挡不了! 那就是生老病死! 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药物或者是激素能够让人抗衰老,所以即便在怎么叱咤风云的英雄,多么位高权重的皇帝天子都难逃死亡。可是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惊叹。 林家老太爷在我和孙有波见面之后的第二天病死于解放军305医院中,当天晚上新闻联播发表讣告:我国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林大军在解放军305医院逝世,林大军同志生前曾…… 我是看到新闻才知道这条消息,我当即给林国庆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之后,我犹豫了一下问林国庆:“国庆,逝者已逝,别太伤心。” 电话那端的林国庆没说话,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郝仁啊,这就是命。” 或许是没有人和林国庆说话,林国庆在电话里面滔滔不绝对我说:“太爷生病的时候我回来,那时候太爷病情还乐观,一家人也没注意,都在商量着能在未来一两年内动一下位置,结果昨天夜里太爷将所有人都给赶了出去,让我走了进来,坐在他面前,他老人家对我说。国庆啊,你知道我为什么给你起这个名字?我说,国庆节嘛。老人家笑了笑对我说,当初建国的时候,你是不知道,普天同庆。可是现在呢,国庆节除了放假还有人记得以前的革命先烈吗?你们现在都在争官位,努力往上面爬,可是谁想过真正为百姓为人民做点好事儿,我不会上网,但是我听小孙女说,网上发生了好多触目惊心的事情,我听了之后,感觉在未解放前也不过如此,过了几十年,这个国家,就没有进步吗?我不知道说什么,然后老太爷就挥了挥手让我出去,然后老人家在十二点就去世了。” 说到这里,电话里的林国庆大哭了出来。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就直截了当说:“需要我过去参加吊唁会吗?” 林国庆抽泣了一下说:“不用了,这种场合不适合你们过来。我处理完葬礼的事情之后会到上海,你们不用担心了。我就是没人说个话,你能给我打个电话就行。” 我点了点头,林国庆就挂断了电话。 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头疼。林家老太爷我见过,是一个挺精神抖擞的老人。 第二百九十二章 :张玲的消息 可是现在说没就没了?这年头这些事儿,还真是难以解释。不过也看得出来,经过这个事儿,林家算是要彻底完蛋了。至于林国庆的仕途,实在太前途未卜了。他现在只不过是一个乡村的村长而已,这样的芝麻小官。 即便是想往上面提,也提不上来。 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重重叹息了一声,尽是无语。 …… 事情处理的飞快,大约在一周之后。 林国庆就乘飞机来了上海,我去机场接他的时候,他双眼中布满了血丝,头发乱糟糟,身上的衣服都馊了。显然是这段时间没有好好洗个澡换个衣服,我犹豫了一下,带着他到了金茂君悦,泡了个温泉,说了一大堆废话。 然后又给他开了个房间,找了两个花钱就给上的九分金丝雀过去陪他。就好像是我当初迷糊的时候他给我做那一套一样,而我也在金茂君悦开了一个房间,躺在**犹豫了一下,好像很久都没有联系张玲了。 手腕上的百达翡丽还在走动着,好像上一次我们两个也是在这里发生了关系。 我取出手机拨通了她的号码。 电话响了一会儿,她接通了,有些惊讶也有些欣喜的问:“郝仁,你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突然想起你!”我说。 张玲呵呵一笑说:“我也想你。” 我们两个聊了一些张玲在丹麦的事情,张玲告诉我她在那里挺不错,已经适应了那里的慢节奏生活,每天喝喝茶听听歌上上课,有时候还去教堂祷告,安逸快乐僻静,一点也没有国内的快节奏。我有些无奈道:“真羡慕你的生活。” 张玲吐槽了一句说:“那你也来丹麦,反正你赚的钱现在就够花一辈子了,干嘛还那么努力赚钱。” “我也不知道,或许是下不去狠心离开自己的事业。”我这么回答。 张玲思考了一下说:“也是,呵呵,如果我没出生个好人家。我恐怕比你还疯狂,对了,我听说夏姨去了澳洲了,你们两个没联系?” “联系了。”我这么回答她。 她没就着这个问题继续说下去,而是问我:“怎么样,我回国之后,你准备给我安排个什么名分?暖床丫头,还是犇犇的奶妈?或者给你儿子当家教老师,好歹我也是出国留学的海归,想好了没有?” 我颇为无奈说:“大姐,你能不能不要开玩笑,这可不是古代,也不是沙特阿拉伯,不能一夫多妻。” “我懂,我们国家流行多房多妻。我想想啊,你就在金茂君悦给我租个房间吧,一天十万的那种。如果你租个两年,估计能打个六折。这样一来,你也算是金窝藏娇了。怎么样?划算吧,看我这个小三多会给你精打细算。”张玲笑盈盈的说。 “张玲,能不能别这样。”我说。 张玲咯咯一笑说:“好了,不逗你了,我离学期结束还早着呢。不过郝仁,你适当可以放松一下心情,别经常性强迫自己,那样对自己不好。人生总要面对一些可有可无的东西,比如说金钱,够花就行了。” 我点了点头,答应了张玲。 挂断了电话之后,有一种惆怅的感觉。 张玲现在也稍稍成熟了一些,是我造成的吗? 不得而知,总归心里面有些欣慰。因为张玲的状态很好。 渐渐有些困了,躺在金茂君悦的大楼上,看着窗外霓虹交错的城市,睡着了。第二天早上醒过来之后,就去敲林国庆房间的房门,然后两个金丝雀就出来了,两个金丝雀十分满意的总我这里拿走了二十万,然后笑着说:“郝哥有这样的事情还找我们姐妹啊,林大哥好帅,而且**功夫也强。” 说着,其中一个金丝雀就在我裆下摸了一下,我赶紧打发她们走。然后走进了房间里面,结果我蛋疼了,她们两个硬是折腾了一晚上林国庆,她们两个走的时候,林国庆刚睡着。我低声嘀咕了一句:“我草,一晚上……也不怕jing尽人亡。” 不过回想我当初,也是被两个女人折腾了一晚上。整的腰酸背疼,差点死在**。 闲着无聊,就在酒店的电影院里面看电影。到了下午,林国庆才醒过来。我回到酒店房间里面看着精神头好了许多的他,笑着说:“这下爽了吧,你丫也不怕死在**。” 林国庆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我问他:“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林国庆思考了一下说:“回河南,继续当村官。太爷临终之前对我说,当官不能没良心,我这次就带着良心去干。” 我抿着嘴犹豫不决,最后我看着他说:“良心不等于公平正义,有时候百姓需要厚黑的官员。一个没本事的良心官不如贪了几千万,分给百姓一半的官。最起码他们从这个贪官那里拿到了钱,改善了条件生活。” 林国庆笑着看了看我,说:“郝仁,你最近也看起厚黑学了?” 我摇了摇头说:“我不看那玩意儿,我就从我自己的见闻来说。一辈子清廉的人不可能到达高位,官场是个大漩涡,想要上位除了站队和博弈之外,别无他选,至于良心,并没有人关注。” 林国庆点了点头说:“行了,你就放心吧。最起码我这次一定要将你们老家哪儿的旅游区弄好,这样也算是造福黎民的一件事情。别再说了,先约晓军一块儿聚一次吧。” 我有些无奈,给张晓军打电话。约到了一块儿吃了个饭,张晓军也聪明,对于林国庆家里的事情绝口不提。吃过饭后,林国庆就对我们两个说:“哥几个啊,这路就得自己走,能不能走下去就看自己了,兄弟们能帮衬的帮衬一把。” 张晓军叹了口气说:“这过完年,咱们哥几个就没一个人过的顺的。” 我怔了一下,还真是这样。今年春节之后,先是林国庆被逃婚,然后张晓军也被拒绝。再然后我这边还有万浮屠这事儿,然后苏东坡追高媛媛无果,现在又是张晓军家里出了这么大一个变故。我叹了口气,小酌了一杯酒。 林国庆却说:“放心,下半年绝对顺了。” 第二百九十三章 :浴室情燃 三个人摇了摇头,吃过饭喝过酒就一起在大街上面溜达。刚走了没两步,就看到前面有一群人围成了一个圈,一辆小排量家用货车上面放满了西瓜,一队城管正在跟瓜农拉扯。要让瓜农交出车钥匙,他们要没收瓜农的西瓜和汽车。 瓜农急了,拼命也不放。几个城管也急了,一把将瓜农推搡开,然后一群人准备动手。瓜农躺在地上,忍受这拳脚,西瓜也被城管从车上拿下来摔在地上,溅起一地西瓜汁。现在西瓜刚上市,一块钱一斤,这一车西瓜好歹也有个一千来块钱吧,对于瓜农来说,简直太重要了。 我和张晓军三个人目光一怔,就说:“草他大爷,上啊。” 我们三个疾步冲了上来,一把揪着一个正在打瓜农的城管,一拳直接干翻。这个城管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我们三个围成一个铁三角打的来回乱窜,我们都是打架高手,特别是我们手上还有几条人命。普通人一辈子可能连一条人命都碰不了,所以他们无法体会到什么叫做真正的煞气。 这是只有杀过人的人才会有。 一群城管被我们打的鸡飞狗跳,趴在地上都不敢动弹。 周围围观的群众也纷纷朝他们吐吐沫,响起了震天的掌声。不过很快这群人就鸟兽散尽了,因为远处来了一对防暴警察,原来是有一个城管见情况不对劲就跑到一边报了警,结果防暴警察荷枪实弹过来了。 面对国家的暴力机器,我们三个那点拳脚功夫可是真不入流了。 于是我们三个被关了起来,而且还是单独关了起来,而且我们的手机也全都被没收了,我说我是郝仁,可是他们哪知道什么狗屁郝仁啊。全都完蛋,而且我也没办法联系外面,于是我就在警局里面过了一晚上。 到了第二天上午,总算是有人来提审我了。 审问我的人有两个,其中一个浑身酒气,旁边一个新人。 那个新人小警察彬彬有礼的问道:“姓名。” “郝仁!” “性别。” “有jj!” 小警察翻了个白眼,又问道:“你知道你犯了什么事儿吗?” “打了城管,怎么了?他们暴力执法,就是不对。” 小警察刚要吹胡子瞪眼,那个浑身酒气的老鸟就站了起来,走到我的跟前,佞笑着说:“小子,你打了城管,妨碍城管执法,并且还伤了瓜农,这两条罪都够判你两年了,你还给我嘴硬,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揍你。” 我看了看他衣领上的警号,笑着说:“警号xxxxxx,改天我就到网络上举报你,你等着扒衣服吧。另外,我叫郝仁,是大德集团股东,另外你们也可以联系市委胡文祥,他绝对知道我。” 小警察惊讶不已,老警察却啐了口吐沫说:“呵呵,你还郝仁?我他妈还陆鹏举呢!谁不知道现在郝仁是上海滩新贵,你装逼也不好好看看自己长啥样。小张,看看他身份证上面的名字,今天就让我来当面拆穿他的谎言。” 小警察将我的身份证翻出来,朗声读到:“郝仁,籍贯,河南省汝州市寄料镇。宋局,真是郝仁,不过不是咱们上海那个郝仁。” 我有些无奈。我是河南户口,他们不知道郝仁是河南人,也不足为奇。叹了口气,真是完蛋了。老警察打了个酒嗝,对小警察说:“关下去,再晾他两天。” 完了,这些非要等着有人救才成。 估摸林国庆和张晓军也没好到哪里去,如果他们两个被救了,我肯定也不会被关着。 大概到了下午三点钟左右,又有人打开铁门来将我拉了出去,只不过这次出去之后,我见到了王颖丽。这下我知道我得救了,过了一会儿,张晓军和林国庆都出来了,他们两个比我惨多了。王颖丽转头看了看姓宋的副局长,露出了一个笑容,并没有多说什么。 离开片区派出所之后,我们三个果断冲着警徽竖起中指骂了一句:“草!” “老四,干这丫的吧!妈的,不揍他就太生气了!”张晓军是个火爆脾气。 王颖丽盈盈笑道:“其实你们不用揍他,他现在已经是穷途末路了,估计过两天就要被撤职。” “那我们必须要给他欢送一下滚出警界啊。”林国庆说。 我们三个互视一眼,同时点头。 …… 当天晚上,我们在这位宋副局长家里蹲点,组团gank他。其实这位宋副局长,知道我们身份后,早就怕的要死,一直想找关系递话。可惜没人愿意帮他,于是战战兢兢过了一下午之后,就准备着第二天辞职,这样也好能好看点,结果就是他回到了家里,遇到了我们三个从地痞流氓混起来的大哥。 然后我们三个将他暴揍了一顿,手臂都打骨折了。 林国庆吐了他一脸吐沫说:“妈的,当官不帮助老百姓,当你妹个官,草你大爷。” 打了一顿之后,我们就一起去喝酒。发泄一下,格外爽快,一桶扎啤放上,三个杯子碰到一起,这一次可比前几天爽快多了。最后他们两个都喝的半醉,拦了一辆车将他们两个送回菁菁伊人。 然后我一个人回到家中,犇犇已经躺在他的小**睡着了。这破孩子以前跟我们两个一起睡,结果弄的我们两个经常性要照顾他,晚上做事儿的时候也偷偷摸摸。现在刚刚大一点,孙晓青就给他弄了一个带护栏的床,让他一个人睡。可是我看了一下卧室里面,孙晓青竟然不在? 我往里面走走,才看到浴室里面的灯开着,而且里面传来了哗啦啦的声音。 我心想着好久都没补偿孙晓青了,于是就将衣服给脱光。然后走进了浴室,孙晓青见有人推门进来,吓了一跳。见到是我之后,就露出了一丝媚色。我从后面抱住了她,吻她的耳垂,我说:“犇犇睡着了!” “嗯!”孙晓青只是嗯了一声。 然后我将孙晓青扶了过来,将她压在了墙上,任凭淋浴洒在我们两个的身上。小小的浴室早已是情燃之地,孙晓青也早已泛滥成灾。 享受着世间最美妙的事情,我不由挠了挠头问自己:“难道下半年真的时来运转了?” 或许是因为这一次有些意外的小惊喜,孙晓青特别容易动情,整个人显得有些激动,脸色红润。一个小时后才洗完澡出来躺在**,孙晓青似乎在犹豫什么,我不由问她:“怎么了?” 孙晓青在黑暗中看着我的眼睛说:“我想让丽姐帮我带犇犇。” 第二百九十四章 :高空追逐 “为什么?”我惊讶道。 王颖丽平时忙的手脚都不沾地,孙晓青让王颖丽帮忙带犇犇,那不是给王颖丽找罪受嘛。再说了,如果孙晓青不带孩子,她要做什么?在家里闲着吗?那样不就太无聊了,所以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孙晓青抿着嘴斟酌了一下说:“丽姐见多识广,肯定能替咱们教育好犇犇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对,丽姐是见多识广。可是孩子你让王颖丽带了,那么你干什么呢?青青,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对我说,好不好?” 孙晓青见我紧张了,就掐了一下我的胳膊说:“我也就是这么一说,看你紧张的,放心好了,我没事。就是前两天王颖丽来家里玩,抱着犇犇爱不释手,我就想着要不让她带带犇犇。” 我翻了个白眼说:“她爱不释手,你就不爱不释手啊。这是你的儿子,不是她的!” 孙晓青笑了笑没多说,而我看着孙晓青的模样,心里愈发感觉到奇怪。难道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于是我决定调查调查。可是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多方面调查,根本就没有发现任何事情。相反孙晓青还是和以前一样,而且或许是我逼着她吃了好多补品,她的面孔透露着红光,更加妖娆妩媚。 又过了一周时间,电视新闻报纸上面全都刊登了要举行六国峰会的消息。于是在会场与下榻酒店附近乃至于整个市里面都进行了戒严,张晓军的两个场子也全都关门停业。 他不由对我抱怨:“这领导开个会,管我们洗浴中心什么事儿啊?难不成他们怕我们这里有犯罪分子?靠,别闹了好吧,我们都是正经人,正经皮肉生意。” 我颇为无奈的冲他竖起了中指。 …… 会议要举行的前两天,老狐狸找到我,说了一个让我感觉可笑可是又有些兴奋的消息。老狐狸给了我一个位置,让我到时候也去参加峰会,这可是一个与最高领导接触的最佳时刻。我不能拒绝,于是我选择了参加。 老狐狸给我的身份是企业家代表,所以会议当天我一早就到了会场等候着。很快各路记者和与会领导全都出现在会场,会议的内容已经是事先接洽过的东西,领导们在一起只是又重新谈了一次,然后没有异议,就签署了几分合同。我和老狐狸等几个代表坐在一旁只能赔笑,毕竟这种规格的峰会实际上我根本就不能来。 会议结束后,领导们到酒店房间下榻。 而我也离开了会议中心,想点一支烟,不过想了想也就罢了。站在酒店高楼上看着霓虹交错的城市,不禁有些感叹。在如今国际形势如此多变的现在,一座上海,一座城市真的不算什么。真正大手笔的人早已放眼整个世界了,我现在突然有点佩服张青石了,他能够接洽整合那么大一个澳洲生态项目,这绝对是一个大手笔。 正想着这些的时候,我面前突然经过一个推着小推车的酒店服务员。我看了一眼只是普通服务员,就没多想。可是等服务员过去,我脑海中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这个服务员的衣服,是不是有点太小了?小到都不合身了。 难道他是? 想到这里,我赶紧朝着服务员去的方向追了过去。可是等我到了电梯处的时候,却发现电梯门已经关上了。我站在电梯门前盯着服务员所到的楼层,58层! 天,正是领导们下榻的楼层。 我瞬间焦急万分,刚好此时另一部电梯下来人了,我赶紧冲进去按了58层。电梯不疾不徐的到了五十八层,电梯门刚刚打开。咔嚓一声,整个大楼陷入一片寂静的黑暗中。 断电了。 我回头一看电梯,庆幸自己赶紧出来了,要不然可就要被困在里面了。可是那个奇怪的服务员!我类个去,这是要出事儿啊。我惊呼了一声,然后凭借着手机的微弱亮光往里面冲,可是很快,整栋大楼的供电就又恢复了正常,然后我就发现孙有波和林姽婳出现在我的身后。 孙有波对林姽婳说:“你往左,我往右,见到人就通知。” “那我呢?”我看了看孙有波说。 孙有波没理我。 “草,不带这么看不起人的吧。”我翻了个白眼,骂了一句。也跟着孙有波到处寻找那个服务员。由于刚才断电了一次,所以现在整个楼层里面都有不少人从房间里面出来询问情况。这些人都是领导们的随从秘书等,现在要一个个排查这些人,十分困难。 孙有波则径直的去到领导们的房间区域,他要去看看领导有事情没。所以就将这个任务交给了我,我看着这群人,果断翻了个白眼。我见过那个神色怪异的服务员,他推着一辆推车,现在只要找到这辆推车,就能找到那个人。 酒店的楼层很大,已经有不少安保人员上来了。他们也都了解到了情况,都在到处搜查。或许是我运气好,当我走到一个角落处的时候,突然之间见到了那个‘服务员’。但是此时,这名服务员已经脱掉了那身异常不合身的衣服,转而是一身劲装,但是最重要的是,他此时固定了一个滑轮,正准备从58层高楼上面逃走。 而此时楼下部署的警力全都在往楼上赶。 我类个草!我心中无不惊骇,这名杀手看到我之后,双手一松,整个人就跳出了窗户,我赶紧过去一看,这才发现原来他固定了一根高空作业安全绳,然后利用滑轮成功逃脱。 我探出头看着那个飞速下降的杀手。整个人急了,看了看安全绳,随手掂量了一下绝对安全。我将上衣脱下来包裹住双手,然后拽着安全绳就往下面滑。这种绳子光滑无比,下降的速度差不多能够跟自由落体速度比。幸亏我机智用衣服包裹住了双手,要不然手非擦破皮不可。 而用滑轮下降的杀手见到我竟然也从上面跳下来,显然有些惊骇。可是下一刻就是轮到我惊骇了,杀手从随身带的包里拿出一把手枪,朝着正在上面的我就射了过来。 砰的一枪,我赶紧往旁边躲过去。 子弹擦着我的耳朵飞过去,我的耳朵产生一阵嗡鸣,手一松,差点从三十层楼上面掉下去。五十八层楼很高,即便是自由落体,也要几十秒,更何况是我们利用索道滑行呢。所以到现在,我们还在三十楼呢。 可是杀手显然是急了,如果不杀了我。 下了楼之后,他根本逃不走。 因为我们两个之间的距离只有十几米,如果被我追上,他可就完蛋了。 第二百九十五章 :我们在拍电影 杀手又连续朝我开了三四枪,可惜犹豫空中的不稳定性,并没有打到我。差点要了我小命的一颗子弹擦着我的头皮就飞了过去,头顶上的头发都烧焦了。也就是在这时候,我握着绳子的手上突然传来一阵灼热感。 我知道,要起火了。 下滑的速度太快了,绳子与衣服的摩擦产生了热度。双手灼热无比,衣服也被擦破了好几层,如果再这么下去,我的手就要和绳子亲密接触了,到时候我估计如果我平安降落到地面,手上的皮肯定要掉到骨头都露出来。 砰的一声! 又是一声枪响,我的腿上传来一阵剧痛。杀手打中了我的小腿,我倒吸一口冷气,却发现下面的杀手枪里没子弹了。杀手将手枪往空中一抛,将滑轮放松一些,整个人飞速下降。 转眼之间到了地面之后,杀手二话不说就跑。而我看着近在咫尺的地面,手上的灼痛感和腿上的弹伤让我在离地面二十米的时候就紧紧抓住了绳子。突然之间的速度下降,让手掌上的最后一点衣服也被擦破,掌心和绳子之间的摩擦让双手更加疼痛,看着远逃的劫匪,我毅然决然继续往下面划。 待到了地面之后,打眼一瞧看到旁边停放着的一辆申通快递的电动车,车钥匙也没拨。我二话不说冲过去骑上就追劫匪。劫匪自然不会往人群多的地方跑,专门往巷子人少的地方跑。由于我骑着电动车,到也不落后他。 可是当杀手走进一个死胡同后,杀手三下五除二就跳上了旁边的居民楼,两个攀爬就越过了死胡同将近六米高的墙。杀手站在墙上,冲我露出了一个笑容,然后消失在墙头。 我站在墙下,心急火燎。没办法,我腿上有伤,根本跳不起来,更何况是高难度攀爬了。 可是就当我以为杀手就此跑了的时候,杀手却突然从墙上又跳回来了。随着杀手跳回来的还有一个人,孙有波! 这下有好戏看了,孙有波手持一把并没有铭牌的手枪,瞄准正准备逃窜的杀手。砰的一枪,直接打中小腿,接连三枪,杀手彻底丧失战斗能力。孙有波这才跳下墙头,看了看骑着电动车的我,笑着说:“干的不错。” 我倒吸一口冷气,说:“快帮我叫救护车吧,腿上的伤疼死我了。” 孙有波点了点头,取出呼机告诉大家杀手已抓到,有人受伤,请叫救护车。 …… 我随着救护车到了医院,我到了医院之后孙晓青就已经接到消息,带着犇犇赶到医院来看我,我腿上中了枪伤,以及手掌被擦破皮,伤的并不重。但是孙晓青见到之后还是埋怨我不要命。 过了一会儿无数记者蜂拥而至,分别询问我从五十八层高楼跳下来时有什么感受。孙晓青听到这个消息,当即吓了一跳,拉着我就说:“什么?郝仁,你从五十八楼上跳下来?” 这下我百口莫辩了,让这群记者滚蛋,赶紧安慰起来孙晓青。 孙晓青啜泣着说:“郝仁,你能不能别这么冲动,你还有我们娘俩呢,你要是死了,我们娘俩咋办。” 任何妻子知道丈夫冒着生命危险从五十八层高楼跳下的时候,都会这么说。孙晓青也不例外,我好说歹说半天,并且保证下次绝对不冒着生命危险了,孙晓青才不啜泣。过了一个小时后,老狐狸带着那位领导来医院看我,领导亲自将犇犇抱起来,笑着说:“孩子,你有一位好爸爸,他是一位英雄。” 孙晓青尽管也见过大世面,但是和这么大的领导在一起,多少还是有些拘谨。 领导只是视察了一下就又回去,下午还有会要继续开。至于这件事情注定不会出现在网络和电视上面,至于我从五十八层高楼跳下?很简单嘛,拍电影的。给周围群众解释一下,再让几个大导演发微博说明一下,这件事情也就过去了。至于孙有波抓到的那个杀手,则不知道被带到哪里去了,估摸下场不会好到哪里去。 我在医院住院这两天,有好多人都过来看我,送一些慰问品。除了王颖丽这些熟人外,还有一些市里面的领导。普通人以为这是拍电影,上层社会的人可是知道这件事情的真像。所以他们为了讨好老狐狸和这位领导,也都选择走迂回路线。 再个就是有些人认为,我救了这位领导,人家说不定会对我青眼相加,许我一个前程呢。 实际上,领导屁前程都没给我。事后我才知道,领导身边都带着一队贴身保镖,即便是这个杀手进了领导的房间,领导也不会出事儿。所以也就是说,我这楼,算是白跳了。 在医院住了一周之后我就出院了,伤筋动骨一百天。手上的伤早就好了,腿上的伤则需要慢慢养。不过伤势并不中,杀手手枪的子弹直径也不大,所以半个月后我就能下地走路了。而这时候,刚好这次峰会开完。 我想,是时候找一些人算算账了。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夏季的洪峰突然之间降临在祖国大地。一场暴雨袭击了整座城市,无数的道路被淹。天气预报上面播报,我国全面进入暴雨季,请各地政府做好洪峰预警准备,特别是黄河流域的百姓们。 听到这条消息,我的心不由紧张了起来。 迄今为止,我对于九八年特大水灾都有着不可磨灭的印象。我想给父母打一个电话,询问一下家乡的情况。可是拨通结果却是您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我又给林国庆打,结果也一样,林国庆的电话也打不通。 我这才知道,原来我老家出事儿了! 我父母和林国庆可能都在灾区! 我当即对孙晓青说:“我要回家,我父母可能出事了。” 孙晓青当机立断:“我这就准备东西。” 一整天,我都在担惊受怕中渡过。到了下午,孙晓青已经准备好应急背包,也订好了机票。又将犇犇送到了王颖丽家中,然后我们两个人就一起到机场乘飞机抵达洛阳。 刚到了河南境内,天空中暴雨倾盆。让所有人都不寒而栗,飞机甚至都在静静摆动,到了洛阳上空之后,飞机在天空中盘旋,就是不能降落在机场上面。最后空姐紧急通知乘客,洛阳机场在暴雨中损毁,现在要迫降新郑机场。 第二百九十六章 :兜着走 在新郑机场我了解到,此次降雨遍布华北大地。 伴随着降雨而来的还有黄河流域的洪峰,河南等地多出遭受到暴雨的侵袭。请各地做好防涝准备。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公布任何一个受灾地区。可是我的家乡却已经联系不上了,我又给林国庆和父母打电话,可是却依旧联系不上他们。 我和孙晓青商议之后,决定乘车回家。 我们租了一辆出租车从郑州往汝州赶,一路之上看到好多山体滑坡,甚至有一个村庄都被掩埋在泥土中。解放军战士正在实行营救,我倒吸一口冷气,也不知道我父母怎么样。 …… 大雨从三天前的夜里开始下,刚开始下的时候还没人注意。但是下了一天一夜之后,林国庆就坐不住了。由于为了建设旅游区,我们村子上方修建了一个巨大的水坝用来囤积水源,以供旅游区使用。 雨下了一天一夜之后,水坝就超过了警界线,而且很明显有几处已经出现了漏洞。将泄洪口打开也不行,洪峰顺着山谷中的河流蜂拥而至。林国庆召集村长王红伟和村大队的各大队长一起召开会议,让附近的每个村子里面都出几个壮汉,一起去坝上守着,防止溃坝。 如果水坝一旦崩溃,那么下游的村庄和田地可都要被淹没了。 林国庆的办法很好,但是这几个大队长和村长王红伟可就不乐意了。现在不是逢年过节,村子里的壮劳力都出去打工去了。都剩下一群老弱病残,难不成让他们来抵挡水坝溃坝? 王红伟说的对,村子里面剩下的人口中百分之九十都是老弱病残,跟本就没有几个壮劳力。这下林国庆可是犯了难,在犹豫中又渡过了一夜之后,雨势又稍稍停小了一些,王红伟得意洋洋的说。 “看嘛,天瑞集团修建的堤坝,怎么可能溃坝。林支书还是太年轻了,没见过我们村里以往发的大水。” 林国庆没说话,脸色有些阴沉。村子里的通讯信号和电源已经断了,但是却不见通信公司和电力集团派人来修。就说明不光只是石梯村里,而是整个区域的信号源都已经断了,通信公司根本忙不过来。 想明白这些,林国庆立马要求王红伟赶到镇上,向镇长韩小军报告现在的情况。另外就是赶紧联系外界,让外界支援石梯村,预防堤坝溃坝危及下游村民性命。 做完这个部署之后,林国庆就又去坝上了。 而王红伟则悄悄赶到了镇上,找到了镇长韩小军。当天晚上,王红伟并没有回去,而是在韩小军家中住了一晚上,两人言谈甚欢。至于言谈内容,嘿嘿,很简单。堤坝建造的时候,拨了十五万,最后建造堤坝的时候只用了八万,这其中中饱了谁的私囊,他们两个最清楚。 现在暴雨要溃坝,就让林国庆一个人守着,到时候责任全推到他身上。顺便他们还能再拿到另一笔堤坝修建费,到时候他们肯定会分的更多。 韩小军拍着王红伟的肩膀,笑着说:“红伟啊,你这村长马上就要变支书了。” “哪里哪里,都是韩哥抬爱。”王红伟学着电视剧里面看到的台词说出来这么一句话。 “哈哈,走一个。”韩小军端起酒杯说。 当天夜里,暴雨陡然增强。林国庆和住在坝上的几个各村子里来的壮汉子心急火燎,将准备好的水泥袋丢到水里,根本无济于事。刚丢进去的水泥袋刹那间就被洪水冲了出去。突然之间,堤坝上面一大块水泥剥落下来,又出现了一个新的漏洞。 林国庆眼看固守不住,当即急了眼,冲几个壮汉说:“都下去用身体堵住泄露处,不然堤坝要溃。” 说完,林国庆就身先士卒跳到了水中,让岸上的人都将沙袋石头水泥袋,往溃漏处扔。几个汉子一看林国庆都上了,其中一个胆大的家伙骂了一句:“干,村支书都上了,我们还愣什么啊。” 几个壮汉跳到水中,和林国庆一起堵在溃漏处。 我是当天晚上到达的汝州市,我到了汝州市之后就发现街道上面全都是积水,某处的铁轨都被冲塌了。我找了一个人问了一下,他们说重灾区在寄料镇。这下我更着急了,可是从郑州来的出租车不往寄料镇去了。 于是我就只能带着孙晓青下车,在国道上面拦车,看有没有往寄料镇去的车。 此时雨稍稍小了一会儿,路上有不少过往车辆。 好不容易拦到了一辆往寄料方向去的货车后,我们两个也顾不得什么,挤在驾驶室里面就往家里赶。到了寄料镇上之后,我才发现这次暴雨真的太大了,有一栋在上世纪建的楼房在暴雨中倒塌,街道上面污水横流,周围村子中的房屋除了那些有钱人盖的乡村别墅之外,全都倒塌。 由于开采煤矿的原因,甚至有些路面上还出现了许多大坑,许多桥梁也纷纷断裂。如果不是我们来的早,想要再过来,恐怕就要更困难几分了。 到了寄料镇之后,我们决定先去乡政府寻求帮助。 到了乡政府之后,却发现乡政府大楼里面空无一人。 打听之下,我们又到了乡长韩小军家中。 韩小军的家是一栋三层楼高的别墅,大门十分气派,地处高位,完全没有受到暴雨的影响。而且自家还有发电机,灯火璀璨。 此时已经是晚上八点了,里面传来狗肉和啤酒的香味。 我和孙晓青深吸了一口气走了上去敲响了房门,见到了韩小军,和他说明来意,希望韩小军对我们实施帮助,将我们送到石梯村北王庄。韩小军却直截了当对我们说:“整个乡镇现在已经陷入了瘫痪,我们需要等待政府救援队过来才能实施帮助,现在我也无能为力了。” “我草!”我怒骂了一声,孙晓青赶紧拦着了我。 他家里肯定有摩托车吧,给我提供一辆摩托车就他妈行了,竟然不乐意?我刚想发脾气,孙晓青就赶紧将我拉了出去,我对她说:“你拦着我干嘛,看我不揍的他门牙掉下来。” 孙晓青却说:“你没注意他从开始就在敷衍我们吗?” 孙晓青这么一提醒,我才想起来。我看了看韩小军的房子,心中愤怒不已。 而此时在韩小军家里,躲在楼上的王红伟跑了下来,心有余悸道:“他怎么回来了,要是让他知道我们的事情,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韩小军笑了笑说:“怕什么,我们这一次啊,就兜着走。” 第二百九十七章 :大水不冲龙王庙 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我和孙晓青从中午到现在滴水未进。我感觉有些头疼,从现在情况来看,我们这里的确是重灾区。镇上的楼房都尚且如此了,更何况是老家的那些农房了。孙晓青从背包里面取出来一些面包和饮用水给我:“吃点吧,吃完了我们就走回去,反正也就二十里山路而已。” 我深吸一口气,说:“行。” 我和孙晓青蜗居在一个楼沿下面,吃着面包喝着冷水。吃饱喝足之后,我们两个就取出雨衣披上,孙晓青又变戏法一样从背包里面取出来两双胶鞋。我惊讶的不行,问她:“你怎么知道需要这些东西?” 孙晓青笑着说:“我老家在云南,那儿碰上雨季,下的雨可比你们这儿大的多。” 不废话,装备上之后。 我们两个就沿着崎岖的山路往老家走。 我老家在石梯村北王庄,离寄料镇有二十里山路。有一条柏油路通往我老家,只不过由于下雨和山体滑坡,柏油路基本已经被冲毁的七七八八了,道路上面满是泥泞,走上去滑不溜秋。稍不留神就要跌倒,我牵着孙晓青的手,亦步亦趋的往老家走。 在经过一个村庄的时候,我们竟然遇到了一辆被堵在路上的维特拉。一个女人站在那里,见我们过来,就冲我们呼救。我们走了上去,才发现原来前方的路上出现了一颗被冲倒的大树,大树刚好拦住了维特拉的去路,女人在向我们求救。 我和孙晓青互视一眼,决定先帮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告诉我们她叫温小巧,来自郑州,是一名报社的记者。三天前到了汝州准备采访天瑞集团董事长的成功史,结果突降大雨。她感觉这是一个不错的新闻,于是将报道发回社里之后就又留下了,听说石梯村是重灾区,于是她今天下午就准备前往石梯村进行受灾报道。 结果刚到了半路上面,就被一颗断裂的大树挡住了去路。 大树有七八米高,粗细一个人都抱不住。温小巧一个人根本没办法过去,不过我和孙晓青过来之后,到是可以将大树往旁边移一移,刚好让维特拉过去。不过这样以来,我们也不用走着回老家了。 我们可以直接坐温小巧的汽车。 回家的道路很崎岖,一路之上经过好几条桥梁断裂的河沟。如果不是维特拉是一辆越野车,而且性能也还不错,根本不可能通过条件这么恶劣的道路。一直到天蒙蒙亮时分,我们才赶到了北王庄外围。 而此时持续了一夜的暴雨也减小了几分,温小巧将车停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就背着设备和我们一起徒步进村。 村子里面的房屋、道路、树木、田地全都被冲毁,大批淤泥和石头露出水面。荒芜一人,看上去就犹如末日过后的场景一样,我们三个都被眼前的这一幕给震慑了。温小巧手中的照相机咔嚓嚓闪过,将这一幕幕拍成了一幅幅照片永久保存了下来。 可是…… 我的父母呢! 我慌神了,疾步朝村子中跑了过去。我家的房子也被冲塌了,我们家刚好在小河沟的面前,小河沟发了大水,我们家的房子被冲塌。站在废墟前面,我整个人如遭雷击,我的爸爸妈妈。 我冲到废墟上面,企图找到父母的影子,可是除了瓦砾和泥土之外,再无其他东西。 就在我紧张的时候,旁边突然传来了一个叫声:“这不是郝仁吗?你啥时候回来了?” 我抬头一看,竟然是我初中的同学,和我一个村的王少军。我冲到他的跟前,看着他说:“我父母呢?村子里的其他人呢?” 王少军笑了笑说:“大家都在龙王庙避雨呢,叔和婶儿都在哪儿呢?” 我长舒了一口气,赶紧带着孙晓青赶到了龙王庙。 果然见到了躲在庙里的村民,这其中就有我的父母。 父母见到我和孙晓青回来,吃惊的不行,我则说从电视上面看到了消息,于是怕你们出事儿就赶紧回来了。村里人都夸我孝顺,几个老实巴交的汉子都偷偷看孙晓青,他们旁边的女人都狠狠掐他们,他们还是目不转睛的看孙晓青。 这时候村子里面一个辈分较高的老人说:“这次村子里面除了王红伟家里的房子,其他房子全都淹了,可是今年发的大水,还不如98年那次呢。可是你们知道为什么吗?就是因为他们修建水坝的缘故,以前不管下再大雨,都顺着河流,流走了。可是他们修建了水坝,将水都给囤起来,现在下雨了,水坝决堤了,一股大水冲下来,河流的流量不够,就蔓延到村庄上面了,要不是林支书当机立断,我们今晚上可就死在**了。” 一群人纷纷点头。 老人的话到提醒到我了,林国庆呢? 我询问了一下才知道,林国庆正在坝上呢。于是我就带着孙晓青和记者温小巧离开了龙王庙,温小巧说要采访采访这位村民口中的英雄。 …… 事情很简单,凌晨三点的时候,雨势迅猛,林国庆眼见堤坝守不住。就让几个汉子全都撤走,让他们去通知河流沿岸村子里面的人,让大家都往高处站着,别回家里。 等这些人全都撤走之后,林国庆眼见堤坝守不住,也撤了上来。凌晨四点钟,水坝决堤,林国庆辛苦了几天,还是没能保护住大家的共同财产,下流两个村庄,几百户村民,上千亩良田就这样毁于一旦了。 他心情有些沉重,站在水坝上面看着汹涌奔放的河流,陷入了沉思。 林国庆自然不是傻子,堤坝修建的时候已经说明了最大屯水位在一万立方,而且应急能力也基本达到了最高要求。毕竟天瑞集团是为了创建旅游区嘛,自然不可能偷工减料,要不然人家凭啥指着这个挣钱啊。 可是现在,这他妈雨势才下了三天而已。哪怕是暴雨,也他妈绝不可能这么快冲垮堤坝。林国庆除了看新闻联播之外,还有一个爱好,那就是研究物理。天渐渐亮了,林国庆浑身上下肮脏不堪,脸上也几乎都是泥水,可是他那一双眸子,却是透亮。 第二百九十八章 :逃难 他抬起头看了看天空,眸子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而此时,站在堤坝下面的记者温小巧,赶紧取出了相机,将这一幕永存了下来。她已经决定好了,明天的河南日报,就用这副照片做封面,主编要是不同意,她就炒主编鱿鱼。 此时,我和孙晓青可不知道温小巧的想法。我和孙晓青走了上去,和林国庆打了一个招呼。林国庆见到我们过来,整个人差点下巴都惊掉了,失声道:“你们怎么来了?你会瞬移吗?” “会你妹啊。”我将他鄙视了一顿,将事情说清楚。 …… 堤坝溃了,但是雨也逐渐小了。 林国庆来到村大队,看着房间中洪水退去的村大队,叹了口气。 村大队位于高处,刚好可以俯视整个村庄,从这里看过去,石梯村下面的石梯本村,北王庄,甘泉村,这三个村庄无一幸免。最惨的莫过于我家所在的北王庄,河流的最下游。 偏偏还和河流距离非常近,这一场洪水过后。整个村庄除了几个大户人家修盖的房子质量比较好尚未被冲毁之外。其他人家的房子,全都被冲毁。 林国庆转头看了看我,问我:“你们谁有车,我现在要去一趟镇上。” 温小巧说:“我有,而且我也要赶回去赶制明天的稿子,我送你去吧。” 林国庆点了点头,我则和孙晓青互视一眼,决定帮林国庆看着场面。做灾后安抚工作,而且我和孙晓青背包里面带来的也有一些饮用水和食物,所以刚好可以分发给大家。 林国庆和温小巧坐上车就回镇上去了,而我则和孙晓青回到村子里面。现在雨已经很小了,夜里离开家里的时候,村民们都只是拿上了存款和存折,都没有带食物和衣服。现在天刚一亮,都回去从废墟中找盐米油茶了。 村子里面最不缺的就是淡水资源,哪怕是河流里面的水,只要澄清之后就可以饮用。所以现在只需要找到一些米,就能下锅煮饭了。我和孙晓青回到村子里面的时候,我父母也正在我家废墟里面找东西呢。 孙晓青见状赶紧拦着父母,从背包里面拿出面包,牛肉干,香肠,方便面,矿泉水给父母。父母早已饿了一晚上了,现在好不容见到我和孙晓青回来,主心骨也来了,于是就拿过我们的东西,大快朵颐。吃着东西,我就对我父母说:“妈,既然这次房子也塌了,那我们直接给你在市里面买一套房,你住市里算了,你要是再在这儿盖房,太不划算了。” 正在吃东西的父母怔住了,父母两人互视一眼,沉思了一会儿母亲说:“郝仁,你不知道,村长已经答应给你父亲一个工作了,而且咱们村子马上也要搬迁了,扳倒三岔口,那里要建新农村,一套房子九万多,国家补助再加上大队补助,五万就能买了。去市里面买,一套就要二三十万,太贵了,而且住哪儿消费也高,我和你爸也不习惯。” 我叹了口气,颇为无奈说:“我的老妈啊,现在马上你们两个就要面临住房问题了。村子里面盖新农村房子,你们可以买,但是那玩意儿是说盖就能盖的啊?最低也要等两年,才能开工,一个旅游区的开发周期最起码要在十年以上,周期长,开发慢,你们这两年准备住哪儿?” 我这一番话,父母都又怔住了,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孙晓青却掐了我一下说:“爸妈,按我说啊,先让我们在市里给你们租一套房子,你们先住着,如果村里真的盖新农村房子,到时候你们再买也不迟,反正在市里面租一个两室一厅的房子,一个月也就几百块钱,我们来出,租个两三年,这样好不好?” 孙晓青这一番话于情于理都合适,我听了之后立马拍案叫绝:“那就这么说定了。爸妈,咱们先去市里吧,现在村子里面遭了水患,我们都没地方住,到市里先住旅馆,然后再找房子。” 父母看了看我们两个,有些为难。父亲试探性的说:“要不听小仁的?” 母亲没说话,我就知道,母亲同意了。 家里的存折户口本身份证都被父母给拿出来了,父亲还想去拿家里面原先的东西,我却拦着了父亲,东西都被房子砸了,都不能用,要那些东西干嘛。父亲一想似乎他们老两口干了一辈子,也就只有那张存折最值钱,也就没拿。 村里的人都在龙王庙前生锅做饭,用的是在各家各户废墟里面扒出来的米面油盐。有一个大户家没被冲,粮仓在楼顶上面,他将他们家的米面全都拿了出来,让全村人吃。农村人尽管都有农民式的小气和狡猾,但是面对大事儿的时候,绝对不含糊。 我临走之前,将包里的方便面牛肉干还有面包饮用水全都留给村子里的小孩。还有两三个咸鸡蛋,我给了一个还抱着孩子的妈妈。小孩子才半岁大,还不会吃饭,正在抱着妈妈的胸部吃奶呢,可惜妈妈也没吃饭,奶水有些贫瘠。这些鸡蛋刚好给她,让她补充一点能量,毕竟是一个人吃两个人的饭。 这一场灾难让这个小小的村落里的人民受尽了苦难,几乎冲毁了他们所有人共同的家园,和精神支柱。 …… 早知道要回去,我还不如做温小巧的车呢。不过现在也没办法,只能走回去了。不过刚走到村口,就遇到了今天早晨在我家那里遇到的同学王少军,他开着一辆农用三轮车去镇上面买东西,村里能吃的东西早就没了,现在也只能往镇上买了。 尽管有三轮车,但是一路之上满是泥泞与塌方。有些桥梁也被冲垮下去,不过幸好王少军在这儿生活了二十几年,知道一些小路,而且农用三轮车别管在怎么烂的路也能跑,所以到了下午一点就到了镇上。 到了镇上我才发现,镇上的东西早就被抢购一光了。而且到现在为止,并没有任何抗洪救灾的救援队出现。而且从镇上往市里的客车也停运了,我和父母没办法,只好在路上搭顺风车。 第二百九十九章 :我没疯 现在往市里去的人基本上都是有钱人,去市里估计也是想住个好地方,逃难去呢。所以很快我们一家就遇到了一辆桑塔纳,里面就做了一对年轻夫妇,我们四个挤上去刚刚好,不过人家也不是傻子,将我们四个捎到市里,给二百块钱。 没办法,给吧,反正二百块钱也不多。 到了市里面之后,已经下午五点多了。 这时候,我终于见到了抗洪抢险救援队了。不过人家抗洪抢险救援队先救援的是市里,至于农村人,还真轮到最后了。汝州市里面到处都是积水和进水的地下室,甚至某个低洼路段的商铺全都被淹了。抗洪抢险队正在努力救援店主的财产。 我们坐着出租车经过的时候,的哥不无羡慕的说:“有关系就是好啊,这救灾都排第一个,那么多店铺被淹,就先救这一个。” 我看了看眼前的建业广场,不由问的哥:“怎么回事儿,这老板有关系?” 的哥笑了:“关系大着呢,去年才娶了市委书记的女儿。” 我无奈摇了摇头,有些感慨。 不过这些都和我们无关了,我们直接到市里面的天瑞酒店开了两个房间。父母第一次住酒店,十分不乐意,说这么好的酒店就是花钱。街边的小旅馆就行,我则笑着说:“老爸老妈啊,你们就别这样了,我挣钱了,让你们好好享受享受不行?” 我说这话的时候,前台小姐直笑。 我让孙晓青陪着父母在市里面看房源,我自己又买了一辆二手摩托车骑着赶回了寄料镇。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让林国庆一个人扛着,我心里过意不去。回去之前我买了两箱方便面,就这两箱方便面花了我二百块钱,理由很简单,发生天灾**了,没货源,大家都抢购东西囤积起来,所以物价就跟火箭升空一样,涨的飞快。 到了镇上之后,我给林国庆打电话。这次电话打通了,他说他正在乡政府,让我赶紧过去。我赶到乡政府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一天一夜没睡,我整个人双眼通红却没有一点困意。 林国琴直截了当将事情全都告诉我了,他找乡长韩小军谈堤坝的事情,韩小军说那不属于他管,然后他想找当时负责这件事情的王红伟,可是他根本就找不到王红伟,王红伟直接消失了。他在镇上找了一天,压根就没见到人。 我看着生气的林国庆,思考着:“你是说,这事情里面有猫腻?” 林国庆点了点头:“堤坝是我来之前修建的,根据当时的资料,修建整个堤坝耗费十五万元,根据这个价格,堤坝完全可以达到不管是再大的洪水,都能抵挡住,可是现在堤坝直接被冲毁了。我找他们询问事情情况,他们却躲着。” 我怔了一下,旋即就明白这里面是怎么回事儿了。 我对林国庆说:“这事儿别着急,咱俩先在镇上吃顿饭赶回村子里面,现在需要安置灾民,这些事儿等到灾难之后在跟他们算账。” 林国庆深吸了一口气,同意了。 我们在镇上唯一一个还开业的酒店里面吃了一顿三百块钱三个菜的天价菜,然后就骑着摩托车赶回到了村子里面。让我们十分欣慰的是,村民们都学会了自救。他们已经全都分散在几个还幸存着的房子和庙宇间,而且也都吃过了各种各样的饭菜,现在正躺在地上休息呢。 现在是夏天,尽管大水过后,但是气温依旧不算太低,勉勉强强不算太冷。再说了,人都挤在一起,也比较温暖。所以并没有发生骚乱,看到这一幕,我和林国庆长舒了一口气,我也随便找了个地方睡觉去了。 其实灾难后最麻烦的就是重建工作了,他们的家园完全是因为天灾**而失去的,现在这些东西让谁来赔?如果全靠政府,那么政府哪儿来那么多钱。而且这次受灾区域重大,总需要慢慢来吧。 第二天一早,我和林国庆商议之后,我决定先让大德集团来援助村子里面的灾民。我不是活菩萨,像陈光标那样的好人,我是做不来。所以我只能援助林国庆所辖石梯村下的村民这些人,我给王颖丽打了一个电话,让王颖丽从上海发车,运送板房五十间,相对应的床铺以及生活家具等。 还有方便面,棉被这些东西。 王颖丽听了之后,思考了一下就对我说:“要不再加上一个儿童读物吧,灾难对孩子的冲击不可磨灭。” 我思考了一下,说:“行。” 而林国庆则挨家挨户寻找丢失的人口和做出受灾统计,尽管林国庆通知的早,但是仍有一户位于村子下方的人家没有通知到。当我们找到哪一户人家的时候,这一家三口,只剩下了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被绑在一个木桩子上面,整个人已经筋疲力尽到近乎虚脱了。 脸色惨白的可怕。 林国庆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个女孩叫丫丫,今年四岁。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她则是哑巴。一家人和村子里不太合群,于是就住的有些偏远。现在她的父母不见了,估计是被这场无情的洪水给冲走。 我们给丫丫喂了一些水,她就醒了过来,然后又让她吃了一盒方便面,她的精神状态就好了许多。她被牛皮绳绑在柱子上面,只是被洪水冲刷了几下,所以并没有受什么重大的伤,晕倒只是因为长时间的劳累和没有吃饭。丫丫吃饱之后,整个人一下子哭了出来。 长着嘴巴,想说话,可是却说不出来。 看到这一幕,我鼻头一酸。 林国庆一个大男人则哭的像一个泪人,其实我不知道,林国庆来村子里面当村官,认识的第一个人就是丫丫。那时候林国庆坐在山坡上面,手中抱着一把口琴吹,丫丫就坐在旁边听,她不会说话,但是她会倾听。 让我绝对没有想到的是,林国庆在看到丫丫失去父母之后,做出了人生中一个堪比日本投降的重大决定。 他坚定的对我说:“我要领养丫丫,让她当我的女儿。” “你疯了?”我吃惊道。 林国庆肯定的说:“我没疯。” 第三百章 :民心与舆论 我沉了一口气,找了个理由逼迫他不要这么做:“领养孤儿需要经过坚定,你一个大老爷们,你领养一个小女孩?谁知道你是不是图谋不轨,而且丫丫的父母说不定只是被水漂走了,还没死呢。” 林国庆却沉声叫道:“郝仁!” “我……”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或许我是为了兄弟的幸福,可是林国庆却是为了天地间的大爱。 这么一想,我跟他比,整个人境界突然差太远了。我低下头看着被我们两个争吵吓了一跳的丫丫,叹了口气,颇为无奈说:“国庆,不是我说你。你做事情有点莽撞,你收养丫丫可以,但是你一个男人,你能照顾她吗?而且收养孩子必须要求是夫妻两个人都健全,你说你能收养吗?除非你现在就结婚。” 我苦口婆心一段话,让林国庆也醒悟了过来。 我说:“丫丫你先照顾着,等灾难平定下去再说,不成吗?” 林国庆点了点头,将丫丫抱在怀中。 …… 我们这边不着急,韩小军和王红伟可着急坏了。王红伟现在整天躲在韩小军家中,他们两个原本想着是让一场洪水将林国庆给淹死,即便没淹死也可以找个理由将林国庆给杀了。到时候就说是天灾**,然后就可以明目张胆给整个镇上揽光环,到时候他们也有受益不是。 可是他们的计划坏就坏在我回来了,昨天晚上他们安排了人在半路上劫杀林国庆,结果我骑着摩托车飞驰而过,那人根本就追不上。计划泡汤了,王红伟和韩小军都着急了,两人商议之后,决定先发制人。在所有村民以及上级领导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将林国庆定罪。 到了晚上五点多,我正在和林国庆安慰村民的时候。镇上派出所的几个民警开着一辆警车悄然而至,车开到难民所住的村大队房屋前面,王红伟和三个干警从车里面钻下来,听到动静的我和林国庆都从房子里面钻了出来。见到是王红伟之后,林国庆当即就冲了下去,要质问王红伟。 可是林国庆还未到跟前,那三个乡派出所民警就冲了上去,直接将林国庆给扣押了。手枪二话不说顶在林国庆头上,林国庆尽管也打过架。可是被三个人围着,也施展不开啊。更何况还有三把枪呢,尽管这些枪很有可能很长时间都没开过。 在我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王红伟直接一挥手道:“带走。” 那三个人直接将林国庆给装车带走,根本就不给我一点反应的时间。 等我反应过来之后,车已经行驶出去五百米了。我心头一惊,瞬间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了。我冲了下去,揪着王红伟的衣领就说:“我草,你这是要诬陷啊。” 一群听到动静的村民都围了过来,王红伟好不容易从我手中挣脱出去,理了一下衣裳。站在一个石头上面,对周围的人说:“乡亲们,我刚从乡里回来,这次溃坝的事情,原因就在村长林国庆私自贪污建造水坝的钱财,粗制滥造,我和乡长韩小军商量之后,就让派出所先将林国庆逮捕了,给大家伸冤。让他赔大家一个公平。” 王红伟这一嗓子,让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怎么也不相信林国庆贪污,但是同样他们也不知道该相信谁。反正现在他们的家园没有了,林国庆尽管忙前忙后,但是都没有给他们许诺什么,而这一次王红伟说:“只要打掉林国庆,新村在一个月后就开始建设,并且我承诺一套房只需五万块钱,其他四万全都是这次灾难的补偿。” 这一下,这群村民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我看着王红伟,恶狠狠的从口中吐出一个字:“卑鄙。” 然后我骑车立马赶往镇上,我想去见林国庆,可惜根本见不到。至于韩小军,我更见不到了。我尽管有钱有势力,但是那都是在上海。俗话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现在他们直接抓走林国庆,我能怎么办? 说实话,我现在一句话还不如市公安局长一句管用。 …… 而与此同时,今天发行的河南日报首页上面,有一副偌大的封面。封面上面是一个男人眼神凝重的看着奔流的河水。在图片的旁边,有一行小字,在暴风雨下毫不畏惧勇救所有村民的村长——林国庆。 然后是一片慷慨激昂的文章,在文章的结尾处,有这么一段话: 官之途,民为本。 为官若能以民为本,国家岂能不昌盛,民族岂能不富强…… 最后那一个省略号,似乎省略了许许多多的内容。 而这份报纸的作者就是温小巧,原本这次省委宣传部对于暴雨报道是以大灾之中有大爱,大爱无疆为报道专题。而且报纸的封面也准备要设置成一个孕妇在救灾帐篷中生孩子的感人画面,而且孕妇的孩子还起了一个名字叫做陈抗洪。可是就在昨天晚上十二点,刚刚赶制出来稿子的温小巧要求改换版面。 报社和宣传部全部不同意,但是温小巧一拍桌子,这些领导全都像一条波斯猫一样听话。 报纸刊登之后,极大的震撼了人心。报纸内容被转发到了微博,在微博上面也引起了热烈反响。温小巧为林国庆拍摄的那一张照片,在各大微博贴吧论坛被转播了几十万次,甚至某网络知名作者还以这张照片在书中写了一个情节,让主角在书中又多了一个装逼的爽点。 而一直等到了晚上,这份报纸才被送到了一个办公桌上面。 一个面容和煦,看上去十分有亲和感,而且整个人也不乏魄力的男人拿起了这份报纸,看到报道记者上面的名字,男人颇为无奈的笑了笑说:“这不是胡闹嘛。” 当男人看过报纸之后,男人一拍桌子,一个文秘走了进来,男人说:“去!将记者温小巧给我叫到我办公室来。” 文秘露出一个疑问的表情,显然不知道温小巧是谁,毕竟这个男人也才刚下来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来的时候轻装简从,根本就没有带任何家眷,办公室里面连小道消息也查不过来。不过文秘知道这个男人脾气很好,就试探性的问:“哪个温小巧?” “就是河南日报那个。”男人回答道。 第三百零一章 :赏识与死亡 文秘小姐赶紧离开办公室,给报社打了一个电话,问有没有一个叫温小巧的记者。报社说有,于是文秘小姐就说书记要见她,而且似乎很生气。并且间接透露了可能是因为今天的报道而生气。文秘小姐的话,将报社编辑给吓了一跳。脑门上面全都是汗水,可是他也没办法,找到温小巧,好言相劝她见了书记一定不要和书记吵。 他们可都知道这个温小巧背景很高,所以也不敢责备温小巧。以前有一个郑州富二代,是超跑俱乐部的会员。动用了一架直升机找她求爱,结果被温小巧给拒绝了,于是这个富二代就生气了,打了温小巧一巴掌,然后第二天这富二代就灰溜溜的被抓到了市公安局了。 不管谁求情,都没用。被刑事拘留了一个多月啊! 至于报道上面的事情,但凡是温小巧要报道的新闻,不管涉及在高的黑幕,她都能安然无事的报道出去。 温小巧开着维特拉到了省政府楼下,进去之后直接乘电梯到了书记的办公室里面。正如同文秘小姐所说的那样,书记大发雷霆了。当即将温小巧给臭骂了一顿,温小巧也十分听话,坐在那里低着头不动。 等文秘小姐离开之后,温小巧抬头看了看眼前这个男人,扁了扁嘴叫了一声:“爸,你就别演戏了。” 其实外人不知道,温小巧是书记的女儿,但是温小巧随了母姓。所以外人才不知道他们是一对父女,书记被温小巧气的不轻,一拍桌子吼道:“温记者,你知道你的报道给我们带来了多大的损失吗?造成了多严重的后果吗?” 温小巧知道父亲这是给自己戴高帽子呢,损失什么?什么也没有损失,相反这个报道取得了巨大的成功,温小巧让父亲骂了几分钟,然后揶揄了一句:“你心里早就偷着乐呢,嘴上却骂我,哼。” 书记颇为无奈的坐了下来,脸色一变,露出了一个笑容。正如温小巧所说的那样,这一次报道取得了巨大成功。塑造了一个艰苦耐劳大学生村官的形象,就凭借这份报道那个林国庆可能就要飞黄腾达了。 温小巧却眨巴了一下眼睛,对书记说:“爸,你不是还缺一个秘书,要不让他来给你当?” 书记端起一杯大红袍,在窗前来回踱了两步。他现在刚上任,手上的人士并不稳,需要一个稳健且有能力的秘书来当他的左右手。温小巧见父亲犹豫,就赶紧笑着说:“我还调查出来,他是北京林家的子嗣,如果不是年底出了差错,他应该早就和张家那个女人结婚了。” 书记怔了一下,转头看着温小巧说:“你怎么知道?” “他对我说的。”温小巧吐了一下舌头。 书记沉了一口气,对温小巧说:“你先出去,这件事情我回头再做定夺。” 温小巧哼哼了一声说:“心里早就乐开花了吧。” 书记哈哈一笑,抛给了温小巧一包大红袍茶叶,温小巧嘻嘻哈哈的说:“谢主隆恩。” “滚!” …… 这些事情发生的时候,我和林国庆根本就不知道。 林国庆被韩小军他们带走,说不定就要丧命在派出所。乡下的派出所贼黑,不将你整死,三天就能将一个人给整成傻子。到时候随便搪塞一个犯罪分子经受不住精神打击而疯了之类的段子,就直接送到精神病院了。 所以在林国庆被抓之后的三个小时,我决定去救林国庆。 林国庆被关在乡里的派出所里面,进派出所绝对不难,但是想要从派出所里面找到林国庆并且带他出来就难了。我找到了我的一位同学了,在乡派出所里面当户籍民警的陈静雅,我将事情告诉了她,让她帮我打听一下林国庆在什么地方关着。 陈静雅听说之后,直截了当告诉我。 林国庆没有被带到派出所,而是被带到了韩小军家中。并且陈静雅还告诉了我许多我不知道的事情,这个韩小军比上一任乡长还要心狠手辣。他上任之后,不但和乡里的几个地头蛇结交,还和乡里的几个有钱人结交,联合在乡里倒腾房子,将乡里的土地给开发的七七八八。 他自己也赚不少钱,今年初盖了一栋别墅。花了将近百万呢!而且别墅车库里面还有两三辆车,出入都有人陪着。下面的人想要当村长,想要往上面升。要不和他有关系,要不就给他送钱。 尽管是这样,但是也没人敢去举报。因为韩小军的小舅子是市里面建业广场的老板,而这个建业广场的老板又是市委书记的上门女婿。这么一套关系下来,在加上他黑白两道都有涉猎,在整个寄料镇,韩小军简直就是只手遮天。 我倒吸一口冷气,这么长时间没回来,连这些东西我都不知道了。那么现在林国庆被抓走,也就只有一个可能了,他们要让林国庆死,但是却需要一个正当理由。 林国庆下到石梯村当村官的时候,并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所以韩小军根本不知道,现在他要是真杀了林国庆,即便以后让他偿命,那林国庆也活不过来啊。想到这里,我沉了一口气,从兜里拿出那把蝴蝶刀,用雨水擦洗了一下。 天空中又下起了新一轮的暴雨,似乎刚刚过去的灾难只是一个预兆而已。更大的灾难悄然而至,我辞别陈静雅,偷偷摸摸到了韩小军别墅后面的一个小花园里面,看着灯火璀璨的别墅,我默默思考着该怎么进去。 我进去过韩小军的别墅,对于别墅的构造大概能看出来一个七七八八。 从表面上来看,现在整栋别墅灯火璀璨,没有任何一个房间能够藏匿林国庆。那么也就只有一个可能了,这栋别墅有地下室。他们一定将林国庆藏在了地下室里面。想到了这一点,我就起身跳进了小花园,走到后窗前面,将推拉窗打开,跳到了一个干净舒适的房间里面。 刚一进去,迎面就走过来一个端着盘子的小保姆。 第三百零二章 :逃亡 小保姆看到从窗外跳进来的我,大吃了一惊。手中的盘子啪嗒一声就掉到了地上,应声碎裂。刚要发出尖叫,我眼疾手快,立马冲过去一把捂住小保姆的嘴巴,用蝴蝶刀抵在她的脖子上面,说:“我告诉你,我是来救人的,我现在问什么你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不然我就杀了你。” 小保姆赶紧点了点头。 我说:“今天韩小军是不是带回来一个人?” 小保姆赶紧点头。 我说:“关在地下室?” 小保姆又点头。 我笑了笑说:“地下室从什么地方进,示意给我看。” 小保姆思考了一下,整个人颤栗的举起双手,指了指右边,然后又往下指了指,我瞬间就明白了,出门右转然后就可以找到地下室了。我看了看小保姆,找来一块手帕塞到她的嘴里,然后又用床单将她绑在**,然后我就悄悄推开了门,见外面没人,我就往右边走了过去。 刚走了两步,就看到了一个右转向下的地下室入口。我手中握着蝴蝶刀,走了下去。乡间的别墅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防护系统,而且这么大一栋别墅,也就才住了几个人,所以根本不用担心有人发现我。 地下室有很大空间,但是里面什么也没有放。我刚下去就看到林国庆被绑在一根柱子上面,而韩小军则站在一旁,另一侧则站着一个手中拿着一把西瓜刀的男人,跟韩小军长的有九分相似,应该是韩小军的儿子。 整个地下室里面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而林国庆身上则全都是伤口,不过神智还算清楚,毕竟他们是当众将林国庆给绑了过来,并不敢真的杀了林国庆,那样他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韩小军的儿子韩文是个暴脾气,见父亲不动手,就将西瓜刀往地上敲了敲说:“爸,你就让我砍了他吧,大不了我到国外躲几年,反正就是一个没背景的村官而已,怕什么。” 韩小军踹了韩文一脚说:“你懂个球,这家伙认识郝仁,他在外面有势力,如果这件事情传出去,我们一家可就都完蛋了。” “草,又是这个郝仁。”韩文骂了一句。 我看了看这两个毫无防备心的父子,呵呵冷笑。从后面出现,疾步走到韩小军身后,朝着他的脖子就是一记肘击。韩小军直接一个踉跄趴在地上,然后转身给了韩文一个高鞭腿,旋即走到林国庆跟前,将林国庆身上的绳子割断。这时韩文也反应过来了,见到是我,他怒骂了一声:“我草,竟敢来找死,这下你可是入室抢劫了。” 说完,提刀就朝我冲了过来。 我直接将一脚踹在他的小腿迎面骨上,他小腿直接骨折,趴在地上直哼哼。他说白了就是一地痞流氓,而我的格斗手段可都是从张晓军那里学来的,而张晓军又是从东北王爷苏叶身边的那位蚩尤手中学来的。 不过我不敢恋战,我拉着林国庆说:“走。” 林国庆却说:“别着急,让我拿些资料。” 然后林国庆就冲到旁边,将一旁桌子上面的几份文件还有一些收据资料全都给带走了。然后我们两个才离开韩小军家里,我们两个没打算回石梯村,因为很显然现在我们回去就是找死,韩小军父子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我们两个骑着摩托车直接就往汝州市去,可是犹豫了一下,林国庆说:“不去汝州市,去洛阳。” 我怔了一下,立马掉转车头,走上了去洛阳的高速。其实现在去汝州市也是找死,在车上的时候,我又给孙晓青打了一个电话,让孙晓青赶紧带着我的父母包车赶往郑州,孙晓青什么也没有问就同意了。 事实证明,我们的选择是正确的,也是失败的。 就在我们刚刚跑出去二十分钟之后,后面就出现了一辆奥迪a4,他们发现我和林国庆之后,二话不说就开着车撞了上来,摩托车的马力根本比不过奥迪。看着近在咫尺的奥迪a4,我突然之间刹车,奥迪a4飞驰而过,我立马掉转车头,又往后跑,高速上面根本就没有出口,但是当我看到一个破损的缺口之后,我直接开着摩托车就冲了下去。 下面是一片田地,因为下雨有些泥泞。的亏我这是越野摩托车,烂路也能走,不过那辆奥迪a4可是冲不下来了。我们两个沿着田地骑着摩托车胡乱冲撞,走到了凌晨五点多,才到了一座小镇上面。 我手机也没电了,可是我却知道我们依旧没有逃出包围圈。韩小军在汝州市人脉关系庞大,他如果落网的话,肯定会牵连出来许多人,所以现在他出事了,肯定会有许多人来抓我们。尽管我和林国庆都有身份,但是那有个jb用。 这些地痞可不跟你讲道理,而且我们这儿自古以来民风彪悍,九十年代冲撞警车部队的又不是没有。曾经我们这儿有一辆军车过收费站的时候收费员硬是收了钱,结果军车叫来一个连队将收费站砸了一个稀巴烂。 可是结果呢,这一个连队被上千村民围着砸了个稀巴烂。最后还是当地军政委出面调解,又赔偿了收费站好几十万才得以解决。 不过我们两个在乡镇上,他们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我们。我将摩托车送到洗车那里清洗一下泥土,又修了一下发动机。我和林国庆一夜未睡,饥肠辘辘。就到附近的包子铺里面吃了两个包子,喝两碗胡辣汤。 我们两个刚坐下,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打着哈欠就走了进来,对老板说:“一碗汤,三块钱包子。” 我手放到了兜里,握住了蝴蝶刀。林国庆冲我摇了摇头。我这才低头吃饭,警察也坐在我们后面吃饭,狼吞咽吃完之后,就站起来抹了抹嘴离开。虚惊一场,我们两个赶紧吃完,刚走到洗车的地方,就看到了两个警察正站在我们的摩托车前面指指点点和洗车的人说一些什么。 我们两个二话不说,转身就跑。 可是洗车的大哥却出卖了我们,他指了指我们两个说:“这辆摩托车就是他们的。” 这一下,那两个警察总算是反应过来。 掏出手枪,冲着我们就说:“别跑。” 第三百零三章 :最佳拍档 这时候不跑就是傻子,乡下警察的手枪里基本没装过子弹。即便有子弹,他们也不敢随便开枪。开一次枪就要写开枪报告,谁敢开?所以我和林国庆撒腿就跑,而后面两个警察也二话不说就追了上来,我们两个跑到前面转弯处的时候,转身就钻到了一个巷子里面,躲在一个楼道里面。 这两个警车到前面之后,四处看了一下,就又继续跑下去了。看到这一幕,我和林国庆长喘了一口气。 我知道,我们两个被通缉了。 我揉了揉胸口,对林国庆说:“现在怎么办?” 林国庆犹豫了一下说:“给老三打电话,让他带人过来。” “大哥,你别闹了好不好。从上海到这里,即便是坐飞机也需要一天时间,而且没有人给他做向导,他能找到我们?再说了,我们现在已经暴露了,想要离开这个小镇,难如登天。”我将实情说了出来。 不过关键时刻林国庆的心思还是比我缜密,他说:“咱们这边先不管,你先给老三打电话,让他带上所有人,从上海登记直飞郑州,刚才吃饭的时候我看到新闻说洛阳机场已经修好了,至于向导,你让老三店里面那个小姑娘杨洋来当,她是你老乡,对于河南比较熟。” 听了林国庆的办法,我果断答应下来:“成。” 然后我们两个到街边小卖铺里面买了一包烟,又给张晓军打了一个电话,让张晓军赶紧带人过来。张晓军听了之后吃惊不已,当即就答应了下来。我想了想,又给孙晓青打了一个电话,电话没打通,于是我只能挂断了。 我想孙晓青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儿。 电话打完了,援军也叫了,我和林国庆就又商量怎么样离开小镇了。刚才我们已经暴露了,现在小镇上面所有警察都在搜寻我们,我们两个如果想要乘车离开,基本不可能了。但是如果走路离开,也不可能,因为哪怕我们两个脚力再快,也不可能走出去。 我们两个蹲在镇政府外面看着铭牌上面的字,才知道原来我们到了温泉镇。 一辆警车从我们面前经过,我们两个嘻嘻哈哈打屁,警察看都不看我们两个一眼。 突然之间,我想到了一条妙计,我一拍大腿说:“有办法了。” 林国庆转头看了看我,说:“什么办法?”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说。 林国庆怔了一下,瞬间就和我一拍即合。于是我们两个就准备装作上访百姓去到镇政府闹事。这样以来,他们就会自动将我们两个给忽略,不过也要冒着一定风险,如果他们认出我们,就糟糕了。可是很快林国庆就想到了一条,比我这个更好的妙计。因为有两个警察将车停在镇政府后面,站在一起抽烟呢。 林国庆对我说:“咱们两个将他们两个打晕,然后换上他们的衣服,谁认识咱们?” 我果断抛弃了刚才的妙计,一人找了一块板砖,走到这两个警察的背后,一人一个,一板砖下去,俩人全都倒了。我们两个直接将他们扔上警车,开着就到了僻静处,将他们的衣服脱下来,我们两个穿上,又将他们的警官证,钱包全都找出来,让我们意外的是,这两个警察竟然是汝州市区的警察。 而且在车上我们还发现了一张通缉令,是我们两个人的通缉令。 有警车做庇佑,我们两个成功通过了路卡,走到荒郊野地之后,将他们两个往路边一丢。然后就驾车准备离开,可是林国庆却直截了当说:“去汝州市。” “干嘛?”我转头问他。 他将一张纸递给我们,我看了一眼,在这张通缉令上面,竟然签发的是全国通缉令,而我们两个竟然成了入室抢劫的罪犯。林国庆说:“如果我们现在走了,那我们两个可就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而且也不能将韩小军绳之以法。” 我点了点头,直接掉转车头,进了汝州市。 今天汝州市的警备力量全都被调到了温泉镇,因为在温泉镇发现了我们这两个劫匪。我们两个到了汝州市之后,直接**到了公安局,公安局中空无一人,根本就没有任何人拦着我们。我们两个在资料室里面找到了关于这件事情的会议报告,直接将报告带走,然后我们两个又到了局站办公室里面。 在他的办公桌下面发现了一个保险柜,我们两个都不是开锁高手,看着这一个保险柜一筹莫展。可是就在此时,走廊里面传来了脚步声。我和林国庆互视一眼,同时躲在门口,待到有人进来之后,我们两个直接一拳将他打到,然后我捂着这个人的鼻子,将他拖到了桌位上面。 这个男人就是公安局长,我们两个不废话,将刀抵在他的脖子上面,指了指保险柜。他不愿意打开,我直接用刀在他的脖子上面划出了一道伤痕。他果断妥协了,将保险柜打开,我们两个一看,是一摞文件还有一些现金、古玩之类的东西,最为有趣的是,在这里面竟然发现了一盒伟哥。 我们两个互视一眼,果断取出手机拍照,然后又将里面的文件拿走。做完这一切之后,一拳将公安局长打晕,然后将他绑在桌子上面,用内裤塞住他的嘴,在门上挂了一个请勿打扰的标牌,这才离开公安局。 离开公安局之后,我们这两个冒牌警察立马开始筛选拿回来的文件。很快就找到了一份机密文件,上面有我们两个的照片,还有四个字,除掉他们。 我们两个看到这份文件,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问林国庆:“现在怎么办?咱俩现在已经啥都做了,抢劫警车,绑架公安局长,顺带还多了个入室抢劫的名声。” 林国庆笑着说:“那要不要再多一个刑讯逼供呢?” “这个到可以。”我笑吟吟道。 我们两个来到工具店里面买了一条绳子,扳手,锯齿,还有电击器,胶水,防狼喷雾之类的工具。然后就在市里面吃了一顿饭,我又给孙晓青打了个电话,不过电话没打通,买了一个充电宝将手机充满电,然后就将那辆警车开到南大河里,然后将警服也丢到河里,又买了一套衣服换上。 然后静静的等在市区洗耳河旁边,这里有一栋十分豪华的别墅,而这栋别墅的主人,就是建业生活广场董事长徐辉的宅子。 第三百零四章 :逼问 这一次,我们要从徐辉口中将整个事件全都问出来。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市里面警笛大作。所有警车全都往市局里面赶去,我们知道东窗事发了,不过他们根本找不到我们。我们依旧在这里等着。大约到了晚上八点钟左右,一辆宝马750驶过来,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从车上下来,我和张晓军互视一眼,同时走了上去,我拿着电击器,往他后腰上面一电,然后张晓军直接上防狼喷雾,直接将他放倒。 然后我们从他后腰上面摸出一串钥匙,直接将他的家门打开,就走了进去。 刚走进去,从楼上就下来一个女人,也是二十七八岁的模样,穿着一条睡袍,露出一双白净的小腿,十分晃眼。见到我们两个之后,女人发出了一声尖叫,我三步并作两步冲了上去,直接捂着女人的嘴就将她拖下来,对她说:“你家里还有其他人没有?” 女人颤栗着摇了摇头,十分惊恐。 我一拳将她打晕,然后我和林国庆拖着徐辉就到了洗手间,将抽水马桶一开,将他按在里面,徐辉一个激灵就醒了过来,惊恐的看着我们两个,大声叫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钱在楼上,随便拿,大家都是出来混的,我赚钱比你们容易点,只要你们愿意,我愿意奉送你们一百万,外面的宝马车也开走吧,我绝对不报警。” 我和林国庆呵呵冷笑,我们两个直接拎着他,让他跪在地上,林国庆从兜里取出那张通缉令,看着说:“韩小军是不是你姐夫?” 徐辉这时候算是什么都明白了,点了点头说:“是,不过两位好汉,回头我就教训他,你放心吧。” 林国庆偷偷将手机录音打开,然后上去抽了他一巴掌,说:“别废话,我们问你问题,你说就是了。” 徐辉赶紧点了点头。 林国庆问他:“天瑞集团拨款十五万给石梯村修建水坝,可是你姐夫韩小军和村长王红伟却贪污了七万,于是现在修建的水坝溃坝了,造成石梯村整个村庄被这次水灾淹没,他们两个想杀了村支书林国庆顶罪。对不对?” 徐辉还在装傻充愣,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啊,他们做的事情,跟我无关,两位老大饶了我吧。” 林国庆抽了他一巴掌,说:“快说,别他妈墨迹。” 徐辉还在摇头,我从兜里取出来一把扳手,不废话直接将他的一颗牙齿给敲下来,呵斥道:“快说。” 徐辉发出难耐的叫声,可是却再也不敢打马虎眼了,点头说:“是,他们犯了事情,然后让我给他擦屁股,昨天晚上他让我姐给我打了电话。” 林国庆点了点头,笑着说:“那么很好,于是你就动用你的关系,发布通缉令来抓我们两个,将我们两个说成是入室抢劫罪犯?” 徐辉点了点头,一脸苦逼样的说:“是。” 林国庆笑着说:“那么很好,你他妈还做过什么坏事,全他妈给我招出来,招不出来,呵呵,我有办法让你说出来。” 说完,我就动了动手中的扳手。徐辉看着扳手上面还夹着他的牙齿,立马眼睛都白了。我将扳手给了林国庆,然后我自己则来到客厅,看到徐辉的老婆,薅住她的头发就将她给拽了起来,一杯酒泼在她的脸上,她就醒了过来,刚准备尖叫,我就打了她一巴掌,对她说:“别叫,不然我划花你的脸。” 她果然很听话的不说话了,而在我的一杯酒之下,她脸上原本的脂粉也掉了下来,露出了脂粉地下的雀斑,长的十分难看,整个人竟然显得有些娇滴滴的说:“好汉,你要是想要钱,你只管拿,我们家的钱全都给你,楼上的保险柜里面有一百万现金,你全拿去。” 我拿出蝴蝶刀在她面前晃了晃,对她说:“将你老公这些年做的所有坏事儿全都给我说出来,不然我就划花你的脸。” 女人果然好恐吓,很快她就如竹筒倒豆子一样,将事情全都说了出来。包括他老公在市里面开的房地产公司,和市里面的食品厂等等一系列的事情全都曝光了出来。她说完之后,我又一手刀打在她的脖子上面,她就晕倒在地。 而林国庆那边也完事儿了,徐辉刚开始不准备说,结果林国庆拿着扳手薅掉他三颗牙齿,他果断说了。将信息比对一下,百分之八-九十是真的,我们两个互视一眼,正准备离开。可是就在此时,外面突然之间警笛大作,而在楼上,有一个四五岁的孩子探出脑袋来,我看了一眼,瞬间就明白了。 没去理楼上的孩子,而是将徐辉和他老婆给拽了起来,冲外面的人说:“都他妈别进来,老子手上有人质,你要是想让这两个人死,就冲进来灭了我们。” 我这么一喊,外面果然安静了下来。我看着林国庆,着急道:“现在怎么办?如果让他们知道咱们什么都知道,他们拼了命也会杀了咱们,到时候将罪名随便安排两个临时工就行了。” 林国庆深吸一口气说:“将你手机上的录音文件发给我。” 我果断将刚才录音文件用蓝牙传输给了林国庆,林国庆收到文件之后,直接给温小巧打了一个电话。原来在温小巧送林国庆去镇上的时候,他们两个互相留了号码。 此时温小巧已经睡了,林国庆简单将事情说了一遍,然后说:“我现在将录音信息发给你,只要你能够曝光,我们两个就不会死,现在我们两个出去,被他们带到公安局里面,你在明天中午之前,一定要救我们。” 说完,林国庆就将电话挂断了,将录音信息通过手机3g网络发送给温小巧。我和林国庆互视一眼,同时深吸了一口气。 我们两个都知道,如果我们两个投降了。那就是真的要死了,现在只能用这个办法吊他们胃口了,因为在徐辉和他老婆的口供中,有太多触目惊心的内幕。汝州市只是一个末流城市,房价却涨到了一平方四五千。郊区也要两三千,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恐怕只有徐辉这些上流人物才知道。 第三百零五章 :像孙晓青一样的妻子 我们两个扛着徐辉和他老婆就走出了大门,大门外面一片闪烁的红蓝警灯,无数警察站在那里,我喊道:“都他妈别开枪,看清楚我手中的是谁,他们两个已经将所有内幕全都告诉了我们,我们已经将信息发送给了省城报社,如果我们两个出一点人身问题,那么整个汝州市将被搅的天翻地覆。” 我这一嗓子一喊,现场有两个人震惊了,一个是紧随而来的乡长韩小军,另一个则是公安局长,他们两个顿时傻眼了。如果这些新闻先曝光,那么最先死的是谁?就是他们两个啊,可是他们两个现在将我们杀了,最先死的还是他们两个。 这下他们左右为难了。 然而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空中忽然出现一架盘旋的涂改军用直升机。直升机盘旋在空中,我和林国庆顿时傻眼。为了抓我们,他们都出动直升机了吗?直升机上放下一道滑索,空降下来一队手持自动步枪的军人,当我看到一个胖子的时候,我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一天一夜未睡的我,差点栽倒在地上。 苏东坡竟然来了,而紧随其后的还有张晓军,以及一队士兵。苏东坡走到这群警察跟前,出世了济南军区的行动证明,要将带我回上海。原来这件事情被老狐狸听说了,老狐狸当即给济南军区的朋友打了个招呼,直接让苏东坡带着二十个士兵,武装到牙齿,从济南军区赶来。而张晓军则和苏东坡在洛阳机场碰面,然后张晓军上了他的直升机,至于杨洋带着的十几个兄弟,则在洛阳。 在武装到牙齿的兵哥哥面前,这群像家猫一样的警察果断让开了一条道路。我在一群人的簇拥中上了直升机,直接飞往洛阳。韩小军和市公安局长看着这一幕,顿时傻眼。 在飞机上,我们四个兄弟重新聚首在一起,苏东坡穿着一身军装,整个人显得彪悍无比。而我和林国庆则就像是两个泥腿子一样,眼睛里面布满了血丝。 到了洛阳之后,苏东坡要马上赶回济南军区。这是老狐狸的意思,只将我们救出来,至于能不能给自己开脱罪名,就要看自己的本事了。在机场告别的时候,苏东坡笑哈哈的说:“这次先走了,回头再坐在一起喝酒。等啥时候我能自己一个人调动军队了,谁要是敢欺负你们,我就立马杀过来。” 我们四个抱在一起,大吼着:“赢就一起狂,输就一起扛。一声兄弟一辈子,哥几个,努力着!” 苏东坡感动的鼻涕都出来了,在张晓军身上擦干净之后,这才上了飞机。我们下榻到洛阳市一个四星酒店里面。我和林国庆都已经困死了,到了酒店之后,随便吃了点东西,就躺在**睡觉。 可是躺在**,我却又睡不着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经历的一切切,犹如电影一样出现在我的脑海中。久久不能散开,最后所有的一切,全都变成了一个人影,丫丫。一个在洪水中失去父母的哑巴女。因为那些可有可无的东西,让整个村子一百多口老百姓无家可归,让一个小女孩失去了父母,这种人简直就是可恶。杀他一千次都不够,可是事实却是我们两个被这样的人追着杀了两天,如果不是苏东坡及时赶到。 我们两个被送往公安局,到时候我们即便不死,也要蜕层皮。 即便现在我们被救出来,这件事情能不能善终还不好说。毕竟我们这一次的敌人太多,而我们两个在河南的势力根基又太薄弱,和这么多人斗,简直就是找死。老狐狸尽管能帮我们,可是他在上海,鞭长莫及。 我吐出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很堵。 小时候我一直以为这个世界上总是好人多,连我的名字都是好人的谐音。可是现在,好人?呵呵,恐怕只是一个笑话。想着这些,脑袋里面更乱了,更睡不着了。突然之间,我想到了孙晓青,到现在我还没有联系到她。 我赶紧给她打电话,这一次电话依旧没有打通。 我着急了,我穿上衣服,下了楼,找到了在楼下的张晓军,对他说:“孙晓青丢了。” 一群人面面相觑,脸上的表情很古怪。然后我转过身就看到了孙晓青站在我的身后。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我眼睛湿润了。我冲了上去,抱住孙晓青,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原来孙晓青并没有去郑州,她只是租了一辆车将我父母送到了郑州,然后她则又租了一辆车漫山遍野来找我,结果她手机也没电了,于是我打电话就打不通。 几个小时前,孙晓青知道市里面要发生大事,就一直在外围围观。他看到我被救走之后,当即就乘车跟着飞机到了洛阳,并且找到了我们下榻的酒店。而此时,她站在我的面前,蓬头垢面,嘴唇干裂。活像是一个地里出来的农妇。 或许她经历过的危险,并不亚于我。 我将她抱在怀中,紧紧的拥着她,对她说:“你就是个傻瓜,天底下最大的傻瓜。” 孙晓青不说话,只是这么被我抱着。 有些时候,女人比男人坚强。 …… 我和孙晓青到了楼上房间里面,她去洗了个澡,穿着酒店的睡衣出来。坐在我的面前,看着眼睛中布满血丝的我。孙晓青并没有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而是拉着我躺在**,趴在我的身边,对我说:“睡吧,我好累。” “我一定是当了五百年的狗,当了五百年的猪,当了五百年的牛,才换来这一世为人,拥有你这么一个贤惠的妻子。”不知道为什么,我非常激动的说出了这么一段话。或许是感动,或许是感慨。 孙晓青抱着我,对我说了三个字:“我累了。” 我不再说话,抱着孙晓青,不一会儿就睡着了。男人最需要的不是一个可以容貌倾国倾城的绝世美人,也不需要像潘金莲那样寻找刺激的情人,恐怕更需要的是有一个像孙晓青一样的妻子。 第三百零六章 :治安拘留十五天 我睡着的这一段时间里,温小巧将那份录音仔细梳理。然后分成了三分,分别送往三个地方,省纪委,省公安,还有就是报社。处理完这些之后,温小巧就又将这些东西梳理成了一个文章发到了微博上面,温小巧的微博经过认证,并且由于之前她发表的哪一**国庆的照片。 已经有一百多万粉丝了。 而她将这件事情的后续发表出去之后,立马就引起了网络上面的地震。 并且在微博结尾处,温小巧表示,她现在正在前往汝州市的途中。如有什么不测,请通知公安部。在这条微博下面,有无数的人留言,全都是让她小心的回复。更有甚者甚至留下了一句:中国最牛记者莫属温小巧! 温小巧在忙碌的时候,徐辉和他老婆被送往医院。而在徐辉的背后,徐辉的丈人将这件事情仔细分析一下之后,当即下令逮捕韩小军与王红伟,并且撤掉了公安局长的位置。 而且徐辉的丈人连夜备车赶往郑州,现在是紧要时刻。如果不好好运作一下,那么他这官也就当到头了。 温小巧在第二天中午抵达汝州市公安局,但是并没有找到我和林国庆。于是她就要求见公安局负责人,一位副局长接待了她,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她。温小巧听了之后,深吸了一口气,又给林国庆打了一个电话,才赶紧赶到了洛阳市,到了我们下榻的酒店里面。 温小巧的到来并没有让我们有丝毫好过的感觉,因为就在温小巧赶来之前,我们接到了汝州市公安局的通知,要求我们去自首。他们的要求很对,不管我们掌握了多少证据,但是我们获得证据的途径,却是非法的,就这一条,就能够给我们量刑了。 林国庆接待了温小巧之后,我和林国庆以及张晓军就在商量着该怎么办。 这次跟随张晓军来的还有王颖丽安排的好几车救灾物资,现在也因为我们的事情给耽搁了,救灾物资全都停留在洛阳市里面。经过商议,我决定先让张晓军和杨洋带着救灾物资赶往我老家,安排无家可归的老百姓。而孙晓青则去郑州陪着我的父母,而我和林国庆,则回汝州市。 现在所有事情全都被调查清楚,我们两个回汝州市绝对不会有生命危险。而如果我们不回去,那么这件事情将永远也没有办法解决。所以我们两个才决定回去,其实这也是一种博弈较量的表现。如果我们昨天晚上没有被救出来,那么他们当时杀了我们,我们就是真正的罪犯,而我们现在回去,就是逼问手段过于激烈引起的犯罪。 所以我们两个为什么要不回去呢。 我们两个回到汝州市公安局,然后经过公安局裁定,判处了我们两个治安拘留十五天。 这个判决一被发表出去,就引起了争议。而徐辉的丈人包括徐辉的建筑公司,却都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不过争议很快就消失在茫茫网络之中,我们两个则被送到了郊区看守所,温小巧得知事情的结果之后,生气不已,当即就要将事情给曝光出来。 可是就在这时候,温小巧又接到了他父亲的召见。 在省委书记办公室里面,温小巧再一次咆哮。 可是这一次,温小巧的父亲却没有顺着温小巧的办法去做,而是对温小巧说:“这件事情你不要给我管,我还等着我的秘书出来给我上班呢,不过现在他最需要的还是蹲大牢。” 温小巧一怔,刚要骂娘。 书记就说:“你给我出去,再给我胡闹,我吊销你的记者证。” 这下温小巧再也不敢胡闹了。 这些事情我们都不知道,因为我和林国庆被送到了郊区看守所里面。送到了一个号子里面,这个号子里全都是膀大腰圆的男人。进去的时候,狱警对着一群汉子说:“新来的,照顾着。” 然后一群汉子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们,我和林国庆都深吸了一口气,我们都知道这是被人给阴了。我们两个那么整徐辉,徐辉在汝州市又是这么一手遮天。我们被送到了看守所里面,能好过?我打起精神,走了上去,看着这一群汉子说:“兄弟们,动手之前先好好考虑考虑,你们杀不了我们,但是如果你们以后出去了,我可以随时杀你们。” 一群汉子全都是狞笑,然后让我们诧异的是,为首的一个汉子噗通一声给我跪了下来,给我磕了一个头。我震惊不已,这汉子却站了起来,说:“我媳妇刚生完孩子,孩子才几个月大,我进来之后,我媳妇就带着孩子回娘家去了,刚好遇上了这次水灾,要不是你的鸡蛋,我媳妇和孩子非饿肚子不可,在这看守所里面,谁要是敢揍你,我孟军绝对饶不了他。” 虚惊一场,这下我也不用担心在看守所里面没好日子过了。反而因为我对孟军有恩,在里面整天吃好的喝辣的,甚至孟军还给我贡献了一个手机,拿着手机还能上网呢。 而在看守所外,徐辉的丈人见并没有人威胁到他的地位。就又悄悄将徐辉的建业生活广场改了名字,房地产企业也改了名字,这样以来,一切重头开始,根本不怕任何人来查,徐辉依旧是他在汝州市中的一颗重要棋子。 我和林国庆在看守所里面住了十五天,然后就被放了出来。 离开的时候,孟军还给我们两个一人弄了一身行头。 这十五天,我并没有和外界断了信息。我用那部手机实时掌控着外面的资料,水灾已经过去了。而且天瑞集团也介入了这件事情调查,王红伟和韩小军被抓住之后,也没判刑。 而我老家由于有张晓军的打理,灾后重建最快最好,在市里面名列前茅。 离开看守所这一天,我和林国庆以及张晓军在市里面喝了一场酒,林国庆十分不甘愿的说:“我们两个在里面住了半个月,可是人家还是一点毛事儿都没有,这他妈太不公平了吧,上面的人是不是脑子都进水了啊。” “那你还想怎么办?”我反问他。 林国庆说:“要是我,就直接将徐辉的丈人双规了,徐辉公司查处。韩小军王红伟全部判十年以上,草!” 第三百零七章 :黄埔赌场 我毫不留情鄙视他:“你就别做白日梦了,徐辉老丈人之所以还能如日中天,那是上面的人根本就不想动他,如果上面的人想动他,就是十个徐辉都不够看。亏你还想当官呢,连官场博弈站队都不了解,还当个屁官啊。” 林国庆也不气恼,嘿嘿一笑说:“这站队啊,总要讲个良心不是。如果连良心都不要了,那这屁官当了干嘛?” 我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一顿酒喝完,我们三个就回到了石梯村。大德集团运送来的物资里面有活动板房和各种生活用品,现在他们已经在三岔口一块空地上面建立起来一个小型村落。做到了每一个人都有地方住,每一个人都有一张床睡。 我和林国庆商量之后,林国庆决定继续留在石梯村当村支书。我和张晓军不强求,于是我们两个就准备第二天离开。 可是也就是在第二天,汝州市里面发生了巨变。 徐辉的老丈人被省纪委带走,徐辉和他妻子被省高检带走。整个事情全部被省检察院控制,韩小军王红伟的事情择日开庭审理。石梯村水患之事,择日另寻补偿。这一套组合拳,几乎让徐辉和他老丈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他们的房地产公司和建业生活广场全都被没收查封,整个市里面的政局发生了惊天动荡。 也就是在这一切都发生完了之后,一道调令发到了林国庆手中,要求他到省委办公室出任秘书助理一职。我和张晓军看着这一条调令,全都傻眼了。林国庆则踌躇满志,一语断定:“我这是要成为省委大秘啊!” “恭喜高升,恭喜高升。”我和张晓军抱拳说道,最后又揶揄了他一句:“林大秘书,以后可要多多关照啊。” 林国庆翻了个白眼,鄙视我们两个。 林国庆走马郑州之前,将村子里面的人安排了一下,又和天瑞集团接洽了一下。希望他们赶紧将新村盖起来,而我则让孙晓青带着我父母回到了汝州市,我们两个在汝州市给父母买了一套房子,父母刚开始不乐意,不过买房是先斩后奏,父母也就只能同意了。 林国庆调任省委秘书处,对于他来说是一个机遇,也是一个考验。他并没有马上成为省委书记的大秘,而是秘书助理,就说明他还需要经过考验。林国庆去郑州之前,带上了哑女丫丫,他说不管怎么样,他和丫丫不能分开。丫丫现在只有他一个亲人。 而我也终于处理完了家乡的事情,在父母的新居里面住了一晚上之后,带上孙晓青离开了家乡。我想这一次,我应该算是衣锦还乡了吧。尽管比第一次回来要狼狈很多。 …… 杨洋已经在上海买了一套房,这次回上海的时候,她将母亲也带上了。她只有母亲一个人,经过这次水灾,她再也不放心让母亲一个人在乡下住了。和母亲坐上飞机的时候,杨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其实最开始她的梦想就是在上海买套房,让母亲来住。 飞机到达上海之后,我们分开乘车回到家里。 劳累了半个多月,重新回到家里。疲惫不堪,躺下一觉睡到第二天,感觉才好了许多。 下午和王颖丽一起到外滩喝咖啡,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王颖丽听了之后,只是摇了摇头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你下次回去之前,应该召集个几百号兄弟杀回去。” 我翻了个白眼,看着显得有些疲惫的王颖丽说:“姐,你又揶揄我。” 王颖丽无奈一笑道:“行了,我也跟你说一下你离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黄子龙和徐功生都对澳洲生态项目表示出了兴趣,他们决定在你回来之后约你吃饭,我们四个坐在一起商议。另外就是赵洪约了一个中间人来找我谈过一次,只要你不找他麻烦,他也不愿意与你为敌。至于酒吧方面,你找姜霄了解一下。陆鹏举的财产到现在你都没有拿到手中。” “快了,快了!”我这么回答王颖丽。 王颖丽笑了笑又说:“犇犇这几天到非常乖,吃了睡,睡了吃。我都养出感情了,干脆这孩子给我好了,你和青青再生一个。” 我哈哈一笑,说:“行啊,那这孩子就给你,反正这破孩子和我也不亲。” 王颖丽轻松一笑,全当是玩笑话,没往心里去。 …… 晚上我到了夜色撩人,找到了姜霄,姜霄直截了当将事情告诉了我。陆鹏举的那座赌场依旧在被赌场的老板控制着,其他产业都跟他示过好,只要愿意随时都能够收到麾下。不过那都是些不良资产,基本上都是负债累累,所以姜霄不建议我收购。 唯有这座黄浦江下的赌场,绝对值得拿到手中。 我转头看了看姜霄,问他:“现在酒吧里面有多少现金,我说的是现金。” 姜霄犹豫了一下,给出一个数字:“两百万。” “带上,去赌一把。”我说。 姜霄心中一激动,就明白了过来。将现金装到一个箱子里面,然后我们两个开着迈腾就到了隐藏在黄浦江边的赌场里面。这座赌场隐蔽在一座餐馆下面,从餐馆里面可以通往地下室,而在经过地下室九曲十八绕,就到了赌场里面。整个赌场奢华迷人,一掷千金。赌场里面不但有普通的赌博项目,更有着与赌博相关的漂亮女人和毒品。 可以说,这个赌场简直就是有钱者的天堂。 我和姜霄到了赌场门口,直接出示了箱子里面的钱就走了进去。 这样的赌场入门有门槛,一百万可以进去一次。必须是现金,不接受刷卡和支票,但是接受珠宝和黄金。这座赌场之所以敢这么嚣张,完全得益于陆鹏举后面的势力。但是现在陆鹏举死了,这座赌场的负责人还敢这么嚣张,那就是找死了。 赌场的老板叫林城,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据说早些年在澳门混过,澳门回归之后,他就来到了内地,在厦门和某赖私交甚好,后来远华倒台之后。林城就到了上海,刚开始也混不起来,后来结交上了当时的公子哥陆鹏举之后,就整了这么一座赌场。赌场利润他和陆鹏举三七分,陆鹏举三成,他七成。 第三百零八章 :赌徒 我和姜霄到了黄埔赌场里面。此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这时候赌场的生意正在热闹时刻。来回穿梭的侍者为客人们免费提供美味的酒液,还有许多打扮或妖冶或妩媚或清纯的女人站成一排,在等候属于她们的男人。我和姜霄进门之后,先拿二百万兑换出来相对应的筹码。 有经理人见我们两个是生面孔,就上来跟我们介绍赌场里面的几种博彩手段。 无外乎就是百家乐,轮盘,梭哈和诈金花。我将筹码分给姜霄百分之九十,让他去放心玩。姜霄也是聪明人,所以也就不矫情。我则拿着百分之十的筹码走到了那些女人的面前,随便丢给一个女人一块筹码,就坐在一起玩老虎机。 通过交谈我得知,这里女人表面上的身份是模特。实际上,他们只不过是来这里钓金龟,说白了也就是脏蜜。跟海天盛筵上面那些差不多,她们在这里没有工资,全都是自愿过来。陪客人一起娱乐,然后客人赢了钱,带她们一起出去打炮儿,如果客人手气好,一晚上能赚个好几万。 当然,客人在这里输钱,她们也有提成。 听着这些,我问她:“那你们这里,是输得多,还是赢得多?” 脏蜜抿嘴一笑,不多说话。我又丢给她一块筹码,她说:“对半。” 她话刚出口,我就输了。我在老虎机上面输掉了我的所有筹码,有将近二十万。在这样的赌场里面,一晚上几十万很普通。不过等我找到姜霄的时候,姜霄却将一百八十万给输了一个干净。她显得有些难以接受,我则拍了拍他,对身边的脏蜜说:“你走吧,我不会带你出去。” 脏蜜很轻松的离开,我则对姜霄说:“这赌场不干净。” 说完,我就拉着姜霄离开了。输了两百万,我连眉头都没有眨一下。回去的时候,姜霄对我说:“这个林城,是真想找死?” 我摇了摇头,点上一支烟说:“他如果不想找死,就不会故意赢光我们所有的钱。他这是给你我脸色看呢,明天中午我再准备二百万,再来赌一次。四百万,他敢吞了我所有的钱,那他就别想在上海滩混下去。” 说着这些话,我将烟头狠狠捻灭。 第二天中午,我找王颖丽借了二百万。王颖丽问我干嘛,我就说去赌博。王颖丽一听,整个人都气炸了。不过她只是一个恍悟,就对我说:“我跟你一起去吧。” 我转头看了看她,笑着答应了。 我将王颖丽给我的二百万拿到银行取成现钱,然后带着王颖丽到了黄埔赌场。这一次入场之后,人并不多。只有零星几个赌客在场上玩,我和王颖丽坐在百家乐前面,我对王颖丽说:“你来帮我压,行吗?” 王颖丽双手在静静颤栗,我则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拿起一块筹码,放在了赌桌上面。开局很好,我赢了。不过接下来,我连续输。输到最后,我口干舌燥,最后我看着桌子上面还剩下五十万的筹码,一把推上上去,说:“这次要是赢了,就全部赚回来了,包括昨晚上的二百万。” 庄家没说话,开牌! 结果我输了! 输得一干二净。 王颖丽试探性的问我:“郝仁,我再借给你二百万,好不好?” 我转头看着王颖丽,露出了渴望的眼神:“好啊!姐,你真好。” 王颖丽将她包里的银行卡丢给我,转身就准备离开:“我有些不舒服。” 我站了起来,一把将王颖丽拉回来,王颖丽却一下子松开我的手,说:“你别拽我,我有些不舒服。” 我将王颖丽拉出赌场,站在黄浦江边,笑着对她说:“我不就是小赌了一下,你就受不了啦?” 王颖丽抬起头,看了看我,有些恶寒道:“郝仁,人有钱了,不能随便糟蹋,二百万,你三年前,你能赚来吗?男人这一辈子,不能沾的东西有两个,第一个就是赌,第二个才是毒。你现在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你知道你刚才的眼神,像什么吗?就像是一个渴望着靠赌博发财的赌徒。” 我看着气急败坏的王颖丽,无奈一笑。转身将她拥入怀中,笑着说:“这赌和毒不能碰,那黄能不能碰?” 王颖丽想挣脱,我没让她挣脱。 我说:“徐功生和黄子龙想要见我,那就说明他们两个想要和我合作,黄子龙已经给我过一艘大船了,而徐功生可是什么都没有给我?你真当我是一个赌徒啊?我只不过是为了演给林城看罢了,敢赢了我四百万,你感觉他还能活多久?陆鹏举死了之后,我这个上海滩新贵,还真没动过真格。” “你是要?”王颖丽疑惑道。 我在她丰腴的腰肢上摸了一下,松开她说:“平常那么聪明,怎么这时候傻了。我只不过是要试探林城罢了,这个黄埔赌场可是一块肥肉,不过属不属于他林城,我说了算。” 王颖丽听完我的计划,整个人脸色显得有些尴尬。伸出手,在我的腰上,狠狠掐了一下说:“不早告诉我,害我担心。” 我疼的呲牙咧嘴,大喊:“犇犇,你妈要杀我。” 结果王颖丽差点一脚将我踹到黄浦江里。 晚上和黄子龙徐功生的会面在黄埔会餐馆里面,我与会之前,先去找了一趟老狐狸。让老狐狸给我写了两幅字,一幅上面写苍黄大地,龙腾虎跃。另一幅上写功成名就,勃勃生机。 这两幅字算作是我送给他们两个的礼物,不管怎么说,我在上海滩只不过是一个新贵,他们两个算是元老。我们见面,我要是不给他们两个准备两份礼物。那就是不识大体了。而如果我准备一些普通的字画之类的礼物,想必他们也不需要。毕竟人家的钱财是我的几十倍,什么样的字画买不来? 所以,唯有老狐狸的字在他们面前,才不算丢面子。而且也算是给他们两个面子,为了这两份东西,我可是煞费苦心在老狐狸面前软磨硬泡啊。为的就是,今天晚上多拿回一些砝码。 第三百零九章 :共赢合作 我和王颖丽到的时候,黄子龙和徐功生已经到了。一阵客套之后,我就坐了下来。然后黄子龙就招手让服务生上菜,并且笑着说:“郝老弟,你这两天可真是大手笔啊。” 我怔了一下,笑道:“我可是什么都没有做,有什么大手笔。” 徐功生接着话茬说了下来:“一天一夜输了四百万,眉头都不眨一下,传遍了整个上海滩。郝仁兄,你这不是大手笔,是什么?就是我要是丢了四百万,那也要心疼一下不是。” 他们两个都是聪明人,肯定知道我在玩什么。于是我就嘻嘻哈哈说道:“手气差,我也想赢钱不是。” 黄子龙眉头一皱,笑道:“恐怕不是如此吧。” “哦?难不成有什么内幕?”我装作好奇道。 徐功生肯定道:“有,不过要先吃饭。” 我从随身带的东西里面拿出老狐狸的那两幅字说:“来吃饭,给两位略备薄礼,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还请两位笑纳。” 徐功生和黄子龙都怔了一下,两人同时接过字。然后打开一看,都是目光一怔,看到了右下角的胡文祥印!徐功生哈哈大笑,说道:“功成名就,勃勃生机。好字,绝对出自名家风范。” 黄子龙也道:“苍黄大地,龙腾虎跃。名家风范!” 我笑着说:“来之前去了一趟义父那里,他老人家字写的还看得过去,就让他写了两幅送给两位,笑纳笑纳。”我这么说,其实不无炫耀和警告的韵味。不管怎么样,现在上海滩上的人都知道我是老狐狸的义子了,我用他的名字来装装逼,倒也无妨。 这时候王颖丽笑盈盈坐下,露出一丝娇嗔说:“快点上菜吧,我都饿了呢!菜上来边吃边聊嘛。” 在这种场合,王颖丽起到的是缓和气氛的作用。毕竟我们一直这么谈论下去,那不就显得有些客套了。而王颖丽是一个女人,她这么一说,就都坐下来拉起了家常和内幕。或者说一些有趣的段子,黄子龙和徐功生都是讲段子的老手。他们本身的生活中就有一些有趣的事情,比如说黄子龙说他曾经在北京机场遇到了一个骗子,骗子忽悠他买理财产品,结果这个理财产品刚好是他旗下的一个公司。 而徐功生更是说了一些国外的趣事,比如说他有一次在迪拜摸了一个女人的手。结果那个女人死活要嫁给他,后来一问,原来是某阿拉伯国家的一个公主。徐功生尽管也想娶,不过那长相,实在是有些磕碜了。 他们都说完了,就轮到我了。我讲了一个**丝修电脑的故事。话说有个**丝擅长修电脑,一次被个妹纸请去,那个破电脑怎么也修不好,这时妹纸趴在他的背上说:“这个很不好修吧,不如咱们干点别的吧,要不多无聊。”那**丝觉得自己的技术实力受到莫大的挑战与侮辱,咬着牙说:“我一定能修好!” 当然,这个段子是我用自己的名义讲出来!所以黄子龙笑着说:“谁无年少单纯时。” 一群人哈哈大笑。 这种段子在酒桌上面起到的是润滑剂的作用,缓和现场气氛,更利于推杯换盏。酒至半酣,都有一些微醉。饭也吃差不多了,就到黄埔会餐厅一个会议厅里面喝茶,酒换成茶,就说明要说正事了。 黄子龙饮了一口极品雨前龙井,说:“手捧香茗,口留余香,果真是好茶。” 我不太会喝茶,不过我也笑着附和。黄子龙放下茶杯,笑着说:“郝老弟,这个澳洲项目,你准备让我入股多少?” 我斟酌了一下,笑着说:“这么好的茶,至少也要百分之二十。” 黄子龙将茶杯端起来,说:“茶好啊。” 我附和:“好茶。” 不过我没有说入股的份额,黄子龙斟酌了一下,说:“多五成,送了一包雨前龙井,一年出产十五斤的那种。” 他都这么说了,我果断说:“茶不错,那就这样吧。” 黄子龙哈哈大笑,道:“爽快。” 徐功生则直接了许多:“我拿百分之十五吧,刚好你们大德拿百分之六十,我和老黄拿百分之四十。” “爽快。”这次是我说出这两个字。 三个人哈哈大笑,王颖丽脸上也洋溢着笑容。其实我和王颖丽商量之后的结果就是,我们拿百分之六十,分给他们百分之四十。现在看来,他们也是这么商量的,不过这时候我却提出了一个要求:“小郝我最近赌钱输了四百多万,听说徐哥你和林老板交情不错,要不改天一起喝个茶?” “成!”徐功生十分爽快就答应了下来。 一场会谈十分迅速爽快,离开的时候都互相道别。我拿着黄子龙给我那包极品雨前龙井坐在车上,点了一支红双喜,抽了一口,这才算是镇定下来了,王颖丽贼兮兮的看着我说:“以后这样的场合,会有许多,你慢慢就会习惯。” 我转头看了看她,问她:“你怎么知道我紧张。” 王颖丽说:“因为你在进餐的时候握住了我的手。” 我无奈一笑。是啊,这么明显的证明,人家为什么会不知道呢。我没开车,而是继续抽着烟问王颖丽:“你说今天这会面怎么样?算是成功,还是失败?徐功生得到了百分之十五,黄子龙得到了百分之二十五。而我却只得到了一个许诺。” 王颖丽耸了耸肩道:“成功了,他们两个现在能与你合作已经算是仁慈了。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老狐狸蹦跶不了多少年了。我可以断言,他们两个是你以后最重要的合作伙伴之一。” 我将一支烟抽完,将烟头弹到车窗外,不无感叹道:“我还真是一个懦夫。”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什么?”王颖丽说了一句我以前很喜欢说的话。 我挠了挠头,又点上一支烟说:“怕孙晓青没有丈夫,怕犇犇没有爸爸。以前我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没有被家庭羁绊,现在可不一样了。” 王颖丽突然一怔,然后她从我的烟盒里面拿出一支烟,点上之后抽了一口,然后长长舒出来。 我看着她说:“女人抽烟不好。” 她却对我说:“我也怕了。” “你怕什么?”我问她。 她抬起头看着我,没说话。 第三百一十章 :我的奇迹 林城是一个中年大叔,四十岁年纪,看上去却像是五十岁。胡子拉碴,满口黄牙。头发乱糟糟,甚至有些花白,上身穿着一个破旧西装,下身却穿着一条花绿色的短裤,嘴里叼着一根狗尾草,脚上穿着一双人字拖,看上去邋遢,但是仔细一看,实则是干净。 他的指甲很长,但是指甲缝里面没有丝毫泥土。他的人字拖很破,但是却当得上一尘不染。 我和林城喝茶的地方是徐功生的一个会所,徐功生只是将林城叫到场就离开了。和林城见面的只有我一个人,林城整个人往沙发上面一坐,然后将一个大箱子往桌子上一丢,就说:“这是你的四百万,在我赌场里面转了一圈,我又给你赚回来一百万,一共五百万,你数数。” 我笑着将箱子合上,笑着说:“不用数,我相信你。” 林城呵呵一笑,我说:“怎么?准备和我合作了?” 林城直截了当说:“老规矩,三七。” 我点了点头,说:“我七你三。” 林城怔了一下,将口中的狗尾草吐出来,说:“这不合乎规矩吧。” 我口吻强硬道:“规矩我说了算,合不合乎你说了算。” “你……”林城睚呲欲裂,最后只能长喘了一口气,说:“好,你七我三!” 我点了点头,然后就站了起来拿起桌子上面的五百万离开了。留下了坐在原地鼻孔喷火的林城,出了会所上了我的迈腾。姜霄坐在副驾驶,我将箱子丢给他,说:“五百万,回头单独弄个账户给我存起来。” “多给你一百万?”姜霄喜上眉梢。 我则将事情对他说了一遍,问他:“你感觉,这个林城和徐功生有什么关系?” 姜霄眉头一皱,说:“不好说,徐功生现在不敢明目张胆给你上眼药。但是林城肯定已经被徐功生给收服了,在你身边当一颗棋子,要不然七三分成林城绝对不会同意,这个赌场一年营业额在两三亿之间,这样以来,他可是少赚了将近一个亿,他不会跟钱过不去。” 我呵呵一笑,说:“这就对了,他不会跟钱过不去。除非是命,在命面前,钱都不叫事儿。” 姜霄一怔,说:“难道徐功生这时候给你上眼药?” 我摇了摇头:“他不敢,我们现在是合作,我们要共赢。” “有意思。”姜霄笑着说。 “开车,去静安区。” …… 现在已经入秋了,时间也到了八月份中旬。青语也到张乔那里工作了两个多月了,这两个月我一直没有去看她。一则是忙,二则是没空。现在手头上面的事情全都处理完了,我就到了张乔的公司里面看看青语。 两个月不见,青语变得干练多了。整个公司里面见了她之后,都叫她一声青语姐。单从衣着上面,她也回不到过去那个牛仔裤女孩了。定制的包臀裙和精致的黑丝让她变成了一个ol女人,在办公室里面颇有指点江山的韵味。我站在办公室门外看着她在忙碌,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觉。 青语和我一起成长,从目前来说,我成长的比她快。可是从长远来说,我却没有她走得远。不过这一切都不好说,谁也不会想到二战时期的湖南某个小**丝会成为我们中国的屏蔽词,谁也不会想到如日中天的中正兄会沦为某小岛岛主! 我轻轻敲了一下会议室房门,青语就停下了滔滔不绝的演讲,转头看到是我之后,露出了一丝娇羞,看了看同事们,有些尴尬。张乔却对青语说:“青语,你先出去吧,会议我继续开下去。” 青语点了点头,像一只小燕子一样飞出来。这一刻,她不知道打碎了多少办公室里**丝的心灵。他们的女神竟然被一个邋遢大叔叫了出去,当然我也不是邋遢大叔。 我将青语叫到公司天台上面,问她:“怎么样?在张乔这里。” 青语笑着说:“很好,乔姐什么都愿意教我。” 我笑了笑,青语则沉吟一下道:“郝仁哥,我退学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先是一怔。旋即就是无奈笑了,我差不多也是在大一刚上完就退学了,只不过我那个是半退学性质。前两天校长喊我领毕业证书呢,我都没去,那玩意儿简直太鸡肋了。只不过青语这退学实在有些太武断了,可是也在情理之中。她只用了一年的时间,就读完了大学四年的课程。如果还留在学校里面,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我长舒了一口气,说:“退就退吧,乔布斯退学创建了苹果公司,比尔盖茨退学创建了微软公司,扎克伯格退学创建了facebook。你现在退学,就是下一个扎克伯格。” 青语尴尬笑了笑说:“扎克伯格创建了facebook,公司市值一百多亿美元,我现在还是一个穷光蛋,郝仁哥你就别揶揄我了。” 我伸手摸了摸青语的脑袋说:“扎克伯格成为百亿富豪也只不过是用了几年时间而已,你凭什么就不行?马化腾陈天桥李彦宏做到全国前几,也只不过是用了十几年的时间。腾讯仅仅依靠一个微信就让中移动这些通信业大佬坐不住了,更何况是再不远的将来呢。” 青语沉吟了一会儿,抬起头看着我,笑着说:“郝仁哥,你是在激励我。” 我点了点头,说:“人都需要自信,也需要勇气。不过最需要的却是某人的鼓励。” 青语踌躇满志,冲我挥了挥拳头说:“郝仁哥放心,我一定做到最好。” “可以尝试多元发展,近两年电商的发展挤垮了不少实体营业店的收入。我曾经在网上看过一个段子说未来是一个颠覆性的世界,淘宝仅仅是在双十一那一天就创造了二百亿的销售奇迹,这如果放在现实世界中,会是一个多么大的奇观?可是作为一个平台,淘宝做到了。而扎克伯格和比尔盖茨与乔布斯的奇迹,并不是不可复制。” 青语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突然之间,她抱住了我,对我说:“可是你的奇迹,又有谁能复制呢?郝仁哥,对于青语来说,你永远都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奇迹。” 我没说话,也没抱她。 第三百一十一章 :他是个疯子 对于青语来说,她已经不可能在我这里获得能够让她成长的东西。而对于我来说,我也不能给予青语能够让她成功的东西。张乔愿意教她,我很高兴。不过她能够走多远,谁也不知道。我只能勉励她,希望她能够成功。 青语带着我到了张乔给她租的公寓里面,给我做了一顿饭。吃过饭之后已经是七点多钟了,她拿着睡衣说:“郝仁哥,我去洗个澡,你看会儿电视。” 她想要和我发生关系,我知道。 看着青语像一个小燕子一样的背景,我果断站了起来,说:“不早了,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青语怔住,转过头看着正欲站起来的我。 我笑了笑,走过去摸了摸她的脑袋说:“青青在家里等我,我不能回去晚。” 说完我就离开了,青语十分无奈的蹲在地上。她谈不上挫败,可能只是有点恍惚。我们两个相处了将近三年,她早已了解我的为人。我想,她可能只会恍惚一阵儿,然后就又会士气十足的去奋斗了。农村来的孩子,不会娇作,不会气馁。当命运出现转机,哪怕那是一根稻草,我们也会抓住。 …… 由于我在上海滩的地位水涨船高,夜色撩人也随着我的地位生意兴隆。每天晚上都有无数泡吧的妹子来我店里捧场,按照异性相吸的原理,美女多的地方,凯子和富二代也多。而又按照异性相吸的原因,富二代多的地方,绿茶婊也多。这样‘相吸’下去,我店里的生意几乎是到了晚上十点钟,就坐无缺席。 等到了晚上十二点,那真是人声鼎沸,摩肩接踵。 张晓军现在没事儿的时候最喜欢来我店里泡吧,自从他深刻的体会到了想要在三年内成为下一个黄子龙没有戏之后。人生就进入了一片昏暗状态,现在菁菁伊人的利润我不要,全部归他。他好歹也算是个小千万富翁,车也有了,房也买了,就差个可以互相安慰心灵的pao友了! 看着张晓军这样,我不知道怎么对他说。 我是农村人,张晓军是城里人。尽管他也是个城里**丝,但是这是上海啊。他体会不到那种赚一分钱比登天都难的感觉,所以他可能更接近于喜欢消遣时光。说简单一些,也就是有一分钱就花一分。 尽管张晓军如此,但是对于兄弟,让他两肋插刀他都乐意。 都是二十四五的小伙子,都明白人情世故,他愿意做什么,我做哥们的也不能强求。只能在他遇到危难的时候帮一把,在他被人追杀的时候救一把,在他即将陨落的时候别落井下石就是好哥们。 从青语家离开之后,我就接到了张晓军的电话,到夜色撩人喝酒。 我不二话就赶了过去,找到了站在二楼栏杆处的张晓军。他最喜欢站在这里看楼下的男男女女了,我来了之后,先将青语的事情告诉了他,张晓军轻笑了一声说:“老四,这妮子将来非凰即凤,你悠着点。” “悠你妹啊,你丫整天过着靡靡之音的生活,你好意思教训我。”我十分不介意鄙视他。 张晓军也不生气,嘻嘻哈哈一笑,就指着楼下的一群女生说:“嘿,老子还真就想过这靡靡之音的生活,你看那个女人,漂亮不?我今晚的狩猎对象。” 我顺着张晓军的手指看过去,看到了一个十分清纯的女生,女生绑着一个马尾,露出白净的脸颊,肌肤白里透红,十分漂亮。她今天和朋友一起过来玩,全都是女生,绝对良家。我有些无奈的看着张晓军,无语道:“你来我这儿就是为了狩猎?你是准备让老二拿枪把你崩了吧,你真准备放弃小果儿?” 张晓军往后一扬,将手中的红酒仰脖喝下,一边咂巴着红酒,一边斜着眼睛说:“不是我放弃小果儿,是我们两个不合适。” “放屁!”我有些生气了。说实话,如果张晓军这时候伤了小果儿,那么他就只有一个下场,要不被苏东坡崩了,要不被苏叶给崩了。我知道他和小果儿不合适,但是如果因为这样就**不羁。那我作为一个哥们,绝对不会饶了他。 张晓军转头看了看我说:“老四,你知道。我经过计算,如果想在一个地方成为地头蛇,最低需要十年时间。三年时间?他准备让我怎么做?我知道,他可能也只看态度,但是你知道什么是态度吗?态度就是他妈的瞧不起,如果我现在有他妈二十个亿,苏叶能这样对我?可是现实呢,是我他妈没有,所以我只能曲线救国,找一个能让我飞黄腾达的女人,然后等我成功之后,狠狠打他们的脸。” “当小白脸?”我被张晓军的一番话给激怒了,直截了当拆穿了他话中的意思。 张晓军翻了个白眼,不说话了,似乎也有些生气。 我趴在栏杆上面,看着张晓军今晚的‘猎物’,露出一个笑容道:“长的是不错,有三分像小果儿。” 张晓军没说话,就那么趴在那里,过了一会儿,我转头看他,他竟然对我说:“郝仁,来,给我一拳。” 对于这种犯贱的要求,我毫不留情。一拳砸在张晓军的脸上,说:“我他妈早就想给你一拳。” 张晓军嘴角溢出了猩红的血液。 可是他却又呐喊着:“你他妈没吃饭啊,像一个娘们一样,用足力气,再来一拳。” 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将力量全部转移到右臂上面,握紧拳头,一拳砸在张晓军的脸颊上面。他直接横着就撞在栏杆上面,整个人脸颊上面全肿了,可是他却站了起来,理了一下头发,说:“痛快。” “你他妈就是一疯子。”我看着张晓军,恨铁不成钢道。 张晓军哈哈大笑,转头看向楼下他今晚的猎物,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角的鲜血。 或许是因为天公作美,或许是因为上天想要让张晓军今晚扮猪吃虎。就在张晓军准备朝‘猎物’下手的时候,三个衣着打扮十分得体的高富帅走到了那群女生当中,很显然张晓军的‘猎物’对于这三个不速之客十分不待见。 第三百一十二章 :真爷们 张晓军甩了一下头发,像一头**的野兽一样。走着鬼步舞步晃荡到了他的‘猎物’身后,拍了一下那个想在酒吧泡妹的高富帅。高富帅转过头,张晓军一拳砸在高富帅的脸上,然后直接一高鞭腿甩到旁边另一人的脑袋上,最后一个肘击砸在最后那个人头上,三个高富帅不到五秒钟被他揍翻。 高富帅们挣扎着爬了起来,看着张晓军,睚呲欲裂。而一群女生则惊恐的缩在角落里,看着这狂野的一幕。 三个高富帅刚想上来揍人,结果酒吧保安过来了,制止了失态进一步发展下去。三个高富帅放言让张晓军等着,然后悻悻离开。而张晓军则走到那个他的猎物跟前,甩了一下头发伸出手说:“美女,我叫张晓军,交个朋友。” 小姑娘早就吓傻了,哪里敢说话,畏畏缩缩不敢伸出手。 还是和她一起的一个女人豁达,花痴一样崇拜张晓军。在少年的心中,能打架能流血的男人,都是真汉子。于是拉着张晓军就坐到了一群女人当中,一群人叽叽喳喳莺莺燕燕聊天喝酒打屁。张晓军尽管情商弱智,但是智商并不低,偶尔说一些段子,倒也起到了不少作用。 不过他的那个‘猎物’却对他有些鄙夷,甚至都不愿意和他喝一杯酒。 我颇为无奈的笑了,搞定一个女人,就要先搞定这个女人的闺蜜,张晓军似乎正在上演着狗血泡妞攻略中出现过的一幕。 不过很快,我就接到了一个紧急消息。我看了一眼正在纵情花丛的张晓军,赶紧离开了二楼栏杆。张晓军打人打出事儿了,那三个高富帅中,有一个叫吕松,来自京城。这么说吧,如果林国庆太爷没有死之前的林家是一,那么吕松的家庭就是十。 可想而知吕松有多大的背景,张晓军无缘无故打了人家之后。 吕松三人被赶出了酒吧,结果不到半个小时,人家就又叫来了几十个人,将酒吧门给堵了。酒吧里的客人不敢出去,外面的客人不敢进来。我得知消息之后,立马跟着姜霄就来到了酒吧外面,见到了正坐在车里,让小女友给上红药水的吕松。 而在吕松车的后面,停满了各色各样的车辆,其中不乏保时捷,兰博基尼,玛莎拉蒂这样的豪华跑车。更停着一辆京v02开头的牛叉帕萨特,简单来说,就是将旁边的保时捷加上玛莎拉蒂全都买了,也买不到这块车牌。这下我知道,这次的事儿,真是玩大发了。 张晓军还在纵情花丛,不能让他出来。 要不然这群牲口富二代官二代红三代非将他给大卸八块不可,我和姜霄商量一下,笑着走到吕松的车前,我说:“吕公子,幸会幸会,没想到竟然能在我的酒吧里面遇到你。” 吕松抬起头看了看我,打量了我一番,说:“你就是郝仁?” “正是在下。”我笑着说。 “草!”吕松骂了一句,然后从车里站了出来,身高将近一米八五,居高临下看着我,愤愤不满道:“小爷我心情好来你酒吧里消遣,你不出来迎接也就算了,竟然还让人将我打了,郝老板,这好像不合乎规矩吧,快点让人将那**交出来,小爷我要挑了他的脚筋,让他知道在小爷面前蹦跶的下场。” 吕松很嚣张,他嚣张的很有资本。 因为他有显赫的家世,因为他有一群开着豪车的兄弟。更因为他也有着跆拳道的功夫,一群富二代咋咋呼呼让我交出人,我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这群富二代,尴尬一笑道:“吕公子,容我说一句,今天这事儿,我赔你医疗费,就这么算了,成不成?那人是我兄弟,你就当买我个面子,回头我亲自登门给你道歉。” 不管怎么说,我都不会出卖张晓军。别说是一群公子哥了,就是他们背后的大佬来了,我也不会。哪怕是我兄弟错了,我也不会。因为兄弟就是兄弟,他做错事了,我也要扛着。 吕松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嚣张的看着我,嘴角泛着一丝冷笑,说:“你他妈算个什么玩意儿?你还配给我道歉?还你兄弟,既然你兄弟打了我,那好办了,我也不让你道歉,我将你的店砸了,这事儿就这么算了,你看行不行?” 我怔了一下,看着吕松道:“吕公子这是不准备给我面子吗?” “我给你他妈的面子啊。”吕松推搡我一把说。 身后一群男青年咋咋呼呼,准备一涌而上。我看着这一幕,一拳砸在吕松的脸上,一群人全都停下了脚步,我睚呲欲裂的看着吕松,说道:“出来混,别骂家人。” 一群人刚要动手,我转身对姜霄说:“让保安全都出来,今天我倒要看看谁敢砸我的店。” 剑拔弩张,一群中国顶尖官二代全都准备抄家伙动手了。甚至有些人都准备打电话再叫些人过来,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在嘈杂的声音中,传来一声震天的:“我敢。” 然后张晓军端着一个酒杯提着一个酒瓶从酒吧走了出来,他走到我的跟前,笑嘻嘻的将手中的酒杯抛到空中,酒杯摔在地上,碎成渣滓。张晓军哈哈大笑,看着我,露出一个十分欠抽的表情:“我不是砸了你的店吗?你咬我啊。” 我深吸了一口气,没接话茬。 张晓军依旧放声大笑,提着一个酒瓶,走到这群富二代前面,往那里一站,灌一口烈酒,嗓子眼都在喷火。气势却颇足道:“人是我打的,跟夜色撩人无关,小爷我今天就站这儿了,你们有什么新仇旧恨一起来,小爷我要是皱一下眉头,我就跟你的姓。” 说完,张晓军还指了一下吕松。 一群富二代面面相觑,张晓军又灌了一口烈酒,将酒瓶抛到空中,说:“草他大爷,来吧,好好干一架,刚好今天小爷我皮痒了,你们就给小爷我松松筋骨。” 吕松再也忍不住了,和一群富二代一涌而上,将张晓军围着暴打。 我看着这一幕,拳头紧紧握住。 我后面的姜霄吞了一把口水,不无艳羡道:“真他妈爷们。” 第三百一十三章 :道上小爷 男人被揍,如果屈服那就叫娘炮。可是如果刀架在脖子上面还梗着脑袋不皱眉头,那就叫爷们了。出来混不管是混的再大,也怕不要命的家伙。哪怕你再怎么有钱,如果一个人跟踪十年,只为了杀你,你相信他会找不到机会?我看着场上的张晓军,眉头蹙成一个川字,心里面在掐着时间。 差不多有三分钟后,我一挥手命令身后的人走上去,将人给拉开。 然后我亲自走到吕松跟前,看着满脸涨红的吕松说:“吕公子,人你也打了,气也出了,是不是可以和谈了?你要执意挑我兄弟手脚筋,那我不介意和你结仇,我尽管有家室,可是我兄弟却还是光棍一条。” 我说着这话,身后的张晓军还在哈哈大笑,满脸都是血,那笑容配上朗声大笑,无比瘆人。吕松气也出了,面子也找回了,气冲冲的看了看我,大喝一声:“我们走。” 我看着吕松消失,这才回过头让人将张晓军扶进去,将身上的血洗掉。经过这事儿这么一闹,酒吧里面也没生意了,只有那些胆大和八卦的顾客围聚在一起,叽叽喳喳聒噪刚才的事情,仿佛那个拿着一个酒瓶的潇洒男人就是他们一样。 不过只有我知道,张晓军因为潇洒,被人揍成了一个猪头,将身上的血水洗掉之后我就开车将他送到了医院。头上缝了三针,胳膊也轻微骨折,整个人差点整残了,除了精神头依旧好之外,整个人看上去就跟一条落水狗一样。护士给他包扎好了之后,他就让我买了两瓶二锅头和一些鸡爪子、烤肠坐在病房里面喝酒。 小酌一口二锅头,张晓军咂巴了一下嘴巴,品着味儿说:“老四,今晚上喝大了,给你闹了个不小的事儿,在这儿给你赔个不是。” “行了,别墨迹了。事儿都已经解决了,现在来给我说麻烦?你不矫情我还矫情呢。” “放心,我以后不会这样了。今天就是心里面有点堵,想玩一把,结果没想到事儿玩大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张晓军抬起头看了看窗外,脸上带着无奈的笑容,又灌了一口二锅头,拿着一个鸡爪吃了一口,像是讲故事一样跟我说:“我小时候就羡慕那些一呼百人应的大哥,那时候港台片十分流行,我最喜欢看的就是古惑仔。不过我小时候有点内向,小学那会儿经常被人揍,不过我学习还不错。到了初中之后,我不小心碰到一个女生的胸部,结果她男朋友就找了一群人将我给揍了一顿,她男朋友将我给踩在脚底下,让我给他道歉,当时我道歉了。然后我在他放学的路上,当着他女朋友用砖给他开了瓢。后来那小娘们想当我女朋友,我直接抽了她一巴掌。” “那件事情之后,我性格就有点孤僻了。高一的时候,遇到了一个非常文静的女孩,长的也十分纯净。在我前面坐着,我喜欢她,属于暗恋。每一个男人都有一个情窦初开的女神,那个女生就是我的女神,高二开学的时候,学校安排了军训,有个教官借着军训的目的偷偷摸她胸部,全班人都看出来了,但是没人敢说。军训结束之后,我用五块钱在路边买了一双丝袜,套在头上拿着一把刀,捅了那家伙几刀,后来听说那家伙在医院里躺了半个月才出来,而警察也没抓到我。” “不过可笑的是,我的那个女神,没过两个月辍学了。后来做起了小姐,前两天来菁菁伊人应聘,被我给办了。下面都黑成芝麻糊了,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男人。老四,今天我就敞开天窗说亮话了,我信奉一句话,任何**只要有强大的财力和约束力以及合理信仰与洗脑一样的课本学校,就可以成为一个独立的国家。” 说到这里,张晓军抬起头看了看我,咧嘴一笑。结果扯动了脸上的伤口,疼的呲牙咧嘴。 我却在沉思张晓军最后的一句话,那绝对是一句堪比电影教父还要经典的话。我没有说话,叹了口气,灌了一口酒说:“闲着没事儿睡一觉吧,别墨迹了。大环境决定一切,一个人注定掀不起滔天巨浪。” 张晓军没说话,沉吟一会儿,抬头对我说:“如果有一天,我真辜负了小果儿,你就将我上面说过的话说给她听。” 我思考了一会儿,点了点头答应了。 …… 张晓军出院的时候,恰逢菁菁伊人建立两周年。洗浴中心不可能搞周年庆,那么明目张胆就是找死。但是这一次在洗浴中心外面的停车场上面,出现了无数豪华车。宝马,奔驰,宾利犹如过江之鲫,甚至还有一辆劳斯莱斯。 而张晓军在夜色撩人的事情也传遍了整个上海,道上都叫张晓军一句小爷!那些小弟们提起张晓军,都十分牛逼一样说一句小爷面对十多个公子哥,眉头都不带眨一下。那种场面,简直太牛逼,太拉风了。 对于这些混子们来说,生活太枯燥了,有点这样劲爆的事情,一传十十传百,结果张晓军出院之后。基本上在道上稍微有点名头的人,都过来捧场,见一见这传说中的小爷张晓军。 张晓军因为头上要缝伤口,所以剃了一个光头。这次回来往菁菁伊人里面一站,那家伙,还真就跟**老大一样。不过这年头可没有那种叫一声呼啦出来几百个小弟拿着刀的**,说白了,也就是有钱,有生意。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有背景有关系。 而在这场两周年庆宴会上面,我见到了那天张晓军的那个猎物。一个名字叫做赵凯的女生,名字很男性化,可是实打实却是一个软妹子。我不知道张晓军用了什么手段泡上这个女生了,但是我知道张晓军离小果儿越走越远了。 比较欣慰的是,赵凯的父亲在上海有一定权势。尽管不如老狐狸那么如日中天,但是对于张晓军来说,还是有所帮助。不过当天晚上,赵凯并没有住在菁菁伊人,而是在八点多钟就回家去了。 第三百一十四章 :义父 碧蓝的天空中漂浮着几朵洁白的云朵,空气中有着一股泥土的芬芳。不知道的一定以为这是环境优雅的乡下,实际上这里是浦东新区汤臣高尔夫球场。在大多数人都还在呼吸汽车尾气的时候,这里可以品尝到田园花香,甚至是穿着球衣扎着马尾的漂亮球僮。 来这里打球的一共有七个人,老狐狸,我,上海浦东银行总行某副行长,中国银行某行长,城市规划办公室某副主任,还有一个六十多岁的女人,以及她的秘书,以及她的儿子。她的儿子叫汤子嘉,而这个六十多岁的女人,则有着一个如雷贯耳的名字,徐枫。 可能提到上海汤臣集团都会提到创始人汤君年,但是在零四年汤君年病逝之后。这个在上海浦东新区如同一艘航母一样的地产界诺亚方舟集团,有了一个新的掌门人,徐枫女士。而汤子嘉则是她的大儿子,也是汤臣集团董事会董事。 昨天晚上老狐狸临时通知我来这里打球,我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但是看到这一场阵仗,我还是有些害怕。可以说现场所有人,要不就是身居高位,要不就是身价十亿以上,唯独我到现在还在小打小闹。 有老狐狸在场的地方,我往往都是担任着若有若无的角色。坐上高尔夫球车,一群人浩浩荡荡进了球场。我和徐枫的秘书坐在一个球车上面,她叫林惠,戴着一个金丝眼镜,看上去十分干练。即便是来打球,还是穿着一身套裙,脸上也画着精致妆容,包包里面带着戴尔超极本,时刻准备着办公。 她不跟我说话,我也没有主动去骚扰她。主动问好,然后就互相沉默。索性跟着队伍走,倒也不是那么沉闷,偶尔老狐狸还提起两句我,这群大佬们倒也和我说上几句话,我也就简单说一下他们提的问题。 在第三洞的时候,老狐狸将球杆一挥,然后收起球杆,笑盈盈的看着远远飞出去的球。对汤子嘉说:“子嘉,听说你准备吞下黄浦一块地,建一个别墅小区?” 汤子嘉彬彬有礼道:“是有这个打算,不过这块地被黄子龙看上了,他准备建私人后花园,恐怕我是没希望了。” 老狐狸坐上高尔夫球车,意味深长说了一句:“还有希望嘛。” 汤子嘉和徐枫都没有表示什么,但是看得出来,今天的事情进入到了正题了。我们继续跟着球洞往下面打,国际高尔夫一般都是十八洞,从第三洞到第十洞,老狐狸并没有再提一句关于黄浦地块的事情。而在第十一洞的时候,徐枫的秘书林惠突然走到徐枫的耳边低语了几句,然后徐枫就对老狐狸说:“胡书记,小徐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先处理一下,你们先玩。” 老狐狸放下手中的球杆,伸手遮了一下太阳说:“是因为湖庭花园那里的事情吧?忙什么,老周都在这里,找他商量一下刚好。” 说着,老狐狸就让浦东银行的那个副行长上了徐枫的球车。徐枫笑颜如花,不走了。她的秘书林惠重新回到我的球车上,我们两个共乘,我笑着对她说:“刚才收到了一条短信,恐怕不是工作上的事情吧。” 林惠转头看了看我,迷人一笑,没说话。 看得出来,从第十一洞往第十二洞的路上,徐枫和那个副行长达成了共识,而且还非常满意。老狐狸什么也没有说,继续沿着球洞打下去。再到第十八洞的时候,老狐狸突然停下手中的球杆,然后对我招了招手说:“小郝,你来露一手。” 我是个球痴,这个痴不是痴迷,而是白痴。但是俗话说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我笑着走了上去,在第十八洞起始位置上面,挥了一杆。高尔夫球朝着空中飞驰而去,很快就消失在绿茵场上。老狐狸远眺小球,笑着说:“这事儿啊,就这么成了!” 一群人赶紧符合,林枫和汤子嘉脸上都露出了笑意。 不一会儿,消息传来,一杆进洞。我第一次打高尔夫,打的第一杆,就打出了一个一杆进洞。这种困难和狗屎运程度,差不多就好像是我中了三十亿彩票,然后却在去领奖的时候被城管打死。可是现场却响起了掌声,没有人去质疑那个球到底进了还是没进。 这就是老狐狸的魄力与手腕,一场球给了我一个未来,也给了我一个方向。 …… 从高尔夫球场回来,我和老狐狸共乘一辆汽车。老狐狸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头疼道:“这次黄浦这个项目,你成立一个地产公司和汤子嘉一起做,城市规划和土地那方面我已经打好招呼了,至于资金,刚才去的那几个人都给你留了名片,你可以找他们贷款。记住,我只是给你牵了一座桥,你能够拿到多少筹码,全靠你和汤子嘉的博弈,徐枫已经老了,她准备扶持汤子嘉上位,如果这一次你和他成为朋友,那么你以后将多了一条路可走。但是如果成为敌人,那么他将是一个强劲的对手。” 我听着老狐狸的话,沉思了好一会儿,问他:“您是希望我以后走商业化路子?” 老狐狸摇了摇头,说:“商业只是一个代名词,真正的红顶商人可以入朝为官,你能做到什么地步,走多远,都只有你自己知道,而我现在,只不过是给你起了一个头而已。我年少时研究过商业的运作模式,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财富和权势,只要其中任何达到一个极端,就能够同时拥有。” 我笑了,老狐狸现在说话不再那么遮遮掩掩,而是有一说一,甚至可以说是倾囊相授。 我张了张嘴巴,叫了一句:“义父!” 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叫他,也是他第一次对我说未来。 这个被人叫老狐狸的老头却挠了挠头耳朵,说:“我听着怎么这么别扭,你还是叫我老狐狸吧。这个我听着顺耳,畅快。” 第三百一十五章 :时来运转 我看着爽快的老狐狸,也不矫情。调侃他一句:“您要是老狐狸了,那我不就成小狐狸了。” 老狐狸眯着眼睛说:“你如果是小狐狸,那我可就放心了。” 我怔了一下,明白了老狐狸话里的意思。跟他比,我还真当不上是一条狐狸。好人不可能成功,坏人才可能上位。现在这个社会,诚实守信真不是什么好品德。狡兔三窟,两面三刀,却又不乏强硬手段,才是一个上位者具备的才智。我现在就正在朝着这个目标努力。 叹了一口气,心中有些落寞。 自己离成功,依旧是遥遥无期。 老狐狸却看出了我心中的想法,笑着说:“谁无年少青葱时代,勉励自己努力成长,同时再珍惜眼前的时光,就足够了。” 我点了点头。 看着安详的老狐狸,心中突然泛起了一个疑问。老狐狸干嘛对我这么好?仔细思考了一下,似乎他的秘书都比我有培养价值。他干嘛培养我?不过我并不打算问他,上位者都有他独特的习惯,或许老狐狸看上我是农村出身的呢!当然,这个理由很牵强。 快到我家的时候,老狐狸装作不经意间对我说:“你回头给苏东坡打过去一笔钱,让他买点礼品送给我那位老朋友,上次的事情多亏了他。另外,你可以适当和林国庆联系联系,他绝对是一个值得你结交的男人,特别是他已经成为了省委书记的秘书,以后可是前途无量。” 我心中有些惊骇,心想林国庆啥时候成大秘书了?我怎么不知道。 回到家里之后,我先给苏东坡打了一个电话。当然,是打到了部队驻扎地。过了十几分钟之后,苏东坡才接了电话,电话刚一接通,他就对我诉苦:“老四啊,你可坑苦我了,我被关了一周禁闭啊!你给我送两个妹子安抚一下我受伤的心灵吧,没有妹子基友也成。” 我听的脑袋都有点大,这是怎么回事儿?难不成苏东坡上次闯祸了?赶紧问一下,才知道原来上次的任务是老狐狸的朋友让苏东坡连夜乘坐专机飞抵洛阳,然后和当地的驻扎部队联合执行的一次任务,但是这样的任务不符合规定。所以苏东坡回去之后,就被他们政委记了一个大过。但是偏偏这时候上面派人下来巡视,为了惩戒苏东坡,维护领导的面子,所以他就被关了一周禁闭,现在刚出来。 我感觉有些好笑,不过同时也有些感动。苏东坡出发之前肯定知道这是违规的任务,但是他还是义无返顾的去了。这就是真兄弟,我嘻嘻哈哈鄙视了他一阵儿,然后就说了一下给他打钱的事情。苏东坡听了之后,立马就来劲儿了。 我能够想象到他在那边剔着牙,靠在电话机旁边说:“送礼啊!像哪种级别的干部,你不给个百儿八十万,我都不好意思去。这么着吧,郝仁,你给一辆a6的钱,我直接买一辆a6送到军区大院里面去,成不?” “我去你大爷!一辆a6,你敢送,人家敢收吗?我是让你用老狐狸的名义给人家送东西,要不然就你这怂样,我估计军区大院你都进不去。”我一下子就怒了,这苏东坡摆明了是坑我钱嘛。不给,坚决不给。 苏东坡见讹诈不成,就换了一套战术:“老四,这样吧,你给我七八万,我买点比较特殊的东西给老头子送过去。” “啥东西?” “非洲生产的树根含片,能够让老头子八十岁雄风不倒,九十岁生龙活虎,一百岁抱儿子。” “滚滚滚!” 我都不知道怎么说好了,这苏东坡,简直就是坑爹嘛。 最后在他的墨迹之下,我给他打了四万四。让他买了些普通的补品以老狐狸的名义送过去,我知道这家伙肯定会吞将近一半的钱。不过也还好吧,钱不是事儿,关键是他在部队里拿着钱都没地方花。哼哼哼,跟我斗,他还嫩着呢! 当然了,这是开个玩笑。现在苏东坡是真穷,送他点钱也是个兄弟应该做的事儿。 挂断电话,有些怀念以前在寝室里耍宝的日子。想了想又给林国庆打了一个电话,询问了一下情况。林国庆告诉我,任命他昨天刚收到,还没来得及一个个通知呢。现在要低调一点,毕竟刚当上官,太高调了会被说三道四,特别是官场,捕风捉影的事情太多了。 我又询问了一下他怎么当上这个秘书。据我所知,这个秘书的位置有至少不下三个人在竞争,其中另外两个都比林国庆优秀。一个是清华毕业的,一个是北大毕业的,而且还都有过三年的工作经验。原本我以为林国庆肯定要经过一番恶斗,才能拿到这个位置。没想到,这才没几天,就拿到了。 林国庆简单说了一下,原来是林国庆前天在做这次的受灾统计的时候,做了一套假设在最危难的时刻如何能够最大程度避免损失和安慰民心的设想。刚好这套设想在巧合之下上了书记的桌案,结果在第二天,任命就下达了。 其实我不知道,这里面也有温小巧的功劳。如果不是温小巧在父亲面前力荐林国庆,恐怕林国庆根本不会有这个机遇。而且林国庆到了郑州之后,首先就请了温小巧吃饭,两人打的火热。而且温小巧还帮林国庆解决了丫丫入托的问题,由于丫丫是哑女,所以没有幼儿园愿意要丫丫,不过有温小巧出马,很快就有幼儿园收留了丫丫,而且学费、建园费也打了个五折。 听完林国庆说这些,我笑着说了一句:“时来运转。” 林国庆讪笑着问我:“你最近怎么样,有什么发展没?” 我笑着将今天在高尔夫球场的事情对林国庆说了,林国庆沉吟了一声,说:“时来运转了,这一场洪水还真是将幸运之神给咱们带下来了。” 我点了点头,又和他聊了一会儿挂断了电话。捧着一杯香茗坐在书房里面,看着黑板上面的人脉关系图。我思考了一会儿,将我自己名字下面的那六个字,天行健,地乾坤给擦了,思考了一会儿,决定将下面空出来,什么也不写。 第三百一十六章 :美人计 犇犇现在特别能吃,孙晓青几乎每天都要给家里放一些饼干之类的零食。让犇犇在半晌吃一点,要不然小家伙会叫嚷着麻麻,呃!所以这小子的体重在呈几何增长。楼下卖包子的大妈看着白白胖胖的犇犇,那真是爱不释手。好几次都让她三四岁的女儿上来找犇犇玩,这个小丫头叫陈思怡,长的十分文静可爱,今年四岁。 比犇犇大两岁,所以小丫头就经常负担起照顾犇犇的职责。犇犇也对小姐姐非常好,孙晓青给他零食的时候,他总是分给小思怡一些。小思怡也十分乐意抱着犇犇一起看动画片,不过犇犇不喜欢被小姐姐抱着,更喜欢躺在小姐姐身上。经过观察,我发现但凡是有胸部的女性,他总是喜欢往人家怀里钻。而小思怡…… 好吧,人家才四岁。 不过这样一来,卖包子的大妈见我总叫我亲家,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从她门口经过。 孙晓青到和卖包子的大妈谈的十分来,两人还经常一起到超市里扫打折的洗衣粉之类的东西。这些我都不拦着,孙晓青有自己的私生活,我也拦不住不是。 我那次和汤子嘉一起-打过高尔夫之后,汤子嘉又主动约我吃过两次饭。而且还嘱咐我带上女朋友,我问孙晓青愿意去不。孙晓青说她不愿意,于是我就带着王颖丽去和汤子嘉吃饭。汤子嘉出身豪门,家中有钱,做事也没有吕松那样乖张跋扈,反而显得有些平易近人。 所以一顿饭吃的十分舒心,饭桌上面没有谈论任何公事。除此之外,徐枫的秘书林惠也找过我两次,约我谈一下合作意向。我简单说了两点,第一就是我必须占有一定百分之五十以上的股份,必须要成立合作公司。第二就是如果公司做大,我要成为董事长。 林惠笑着表示项目很大,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太多,他们负担不起。我笑着说,汤臣这么大一个公司,怎么会负担不起呢。林小姐,就不要多言了。林惠并没有就着这个问题说下去,而是笑着问我喜欢什么东西,比如说什么艺术品之类的东西了。 我沉吟了一会儿,看着林惠的脸蛋说:“喜欢美人儿,算不算?” 林惠并不生气,将筷子放下来用纸巾抹了一下嘴说:“当然算,不过美人儿可不是东西,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生命个体,你如果喜欢美人儿,可以去追嘛。” 我笑着没说话,一场会面愉快结束。 老狐狸只是帮我拿到了合作权,我能拿到多少股份,都需要我自己争取。所以在拿到地块之前,我还要和汤子嘉和林惠吃很多次饭。至于最后的拍板权,不在这两个人手上,而在徐枫手上。不过她不会和我亲自接触,显然我级别还不够高。 张晓军在被道上人尊称一声小爷之后,在气势上面就形成了一股风范。其实混江湖最重要的就是有段子,只要传播出去了,段子听上去够气势,够牛逼,名声自然会出来。再加上张晓军有我这么个兄弟,还有赵凯这么个女友。他自然而然有些飘飘然,不过他也不笨,懂规矩礼仪。 在赵凯的建议下,他决定在黄浦开一座五星酒店。他现在手上有一千多万左右,如果再从银行拿到四五千万,然后再周转一下,差不多能弄到手一个亿资产,然后就有资本建立酒店了。这些都是赵凯帮张晓军做出的分析,她是金融大学毕业的高材生,现在任职在某大型跨国金融机构里面。 可以说,张晓军捡到赵凯,简直就像是捡到了一块宝一样。 张晓军将这件事情告诉我之后,我沉思了一会儿,将我要在黄浦做房地产的事情告诉了他。张晓军听了之后,当即决定和我一起合作,我做房地产,他做酒店。我感觉这个办法可行,就在林惠又一次约我吃饭的时候,提了一下。 林惠笑着说:“那您手中的股权,是不是可以降低到百分之四十?” “可以呀。”我随口答应了下来,林惠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我嚼着牛肉,看着颇有ol风范的林惠,笑着说出了接下来的要求:“我要百分之四十一,而你们拿百分之三十九,剩下的百分之二十由别人来负担,或者将来上市的时候,投入到股市。” 林惠笑容依旧,端起手边的红酒,对我说:“干杯。” 我和她碰了一下,她却在碰杯那一刹那用小拇指勾了一下我的手指,笑颜如花说:“郝经理,美人儿或许也可以得到哦。” 我看着林惠,摇了摇头说:“谢谢,我有妻子了。” 林惠表情一怔,有些尴尬,脸红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这一次我先离开,我离开之后,林惠表情恢复了正常,并且坐在那儿若有所思了一会儿,这才起身离开。像这种女人,最不缺的就是钱,而最值得她们骄傲的,就是她们对于花痴男人的鄙视。 用美人计来试探我的人品,也亏徐枫想得出来。 …… 我将合作的事情告诉了王颖丽,王颖丽听了之后,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给我拿过来一幅上海地图,指着黄浦区就对我说:“你们要开发的地方位于最核心的的位置,你知道这里的地价有多贵吗?” “二十亿?”我回答她,这是林惠给过我的数字。 王颖丽手指在桌子上面有节奏的敲打着,闭上了眼睛揉了揉太阳穴,然后睁开眼睛说:“不止。” 我诧异的看着她。 她却站了起来,指着地图上那个位置说:“黄子龙也要拿这块地,而且你刚才对我说,拿了地之后要建别墅。你知道这个说法有多幼稚吗?在国土局颁发的《限制用地项目目录(2006年本)》中明确规定,严禁建设别墅项目和高尔夫球场以及赛马场。你们所说的要建设别墅项目,恐怕是以建设环境绿化的名义建设几栋独立别墅罢了,而恰恰这个项目,黄子龙盯了很久。你们不好从他的手上抢下这个项目。” 王颖丽说的话很有道理,至于那个禁止建设的命令。我也知道,但是正如同王颖丽所说的一样,将别墅以绿化用地的名义建设出来,到时候有老狐狸罩着。一切就都相安无事了,至于黄子龙。 这还真是个麻烦,毕竟黄子龙家大业大。不但涉足房地产业,其家族更是海上贸易的佼佼者。曾经有一个山西煤老板戏称,中国有百分之六十的进口豪华车出自黄氏港口。 第三百一十七章 :流氓天赋 没有任何成功十分容易,有一个好爸爸除外! 我和汤臣要联手的消息不胫而走,引起了许多人的关注。也引起了许多人的眼红,甚至曾经一度谣传我是老狐狸私生子的消息又谣传了起来。对于这些人,我并不想说什么。我的努力也不是唾手而得,当初我被人算计时,又有多少人愿意帮我呢。 不过让我有些惊讶的是,在这件事情上,黄子龙知道之后并没有说什么。我和汤臣这很明显就是在黄子龙嘴里抢食吃,现在黄子龙竟然不闻不问,这实在就有点让人不解。 显然我和徐枫都不会怕黄子龙,更何况我和黄子龙还有澳洲项目的合作。他也不能和我撕破脸皮,所以我又和林惠接洽了几回,和她商量合作的事情。这两次林惠倒没有再对我送美人计,不过每次都送给我一些小礼物,有一次她送了一支千纸鹤,我笑着问她:“徐总让你送的?” 林惠笑着摇了摇头,并没有回答问题。 我将千纸鹤收了起来,说了一句:“手挺巧。” 然后我拿将千纸鹤拿回家给犇犇玩,结果小家伙没过一会儿,就将千纸鹤撕烂了。我想,这是不是小家伙和妈妈心有灵犀,替孙晓青撕烂毁坏我们家庭的东西? 酒吧里面的生意稀松平常,每一天都有醉鬼,每一天也都有公子哥。经过吕松那事儿一闹,夜色撩人反而更传奇了。再加上我和汤子嘉合作,汤子嘉经常出入这座酒吧,更是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夜色撩人走上正轨,我就让姜霄聘请了一个经理人来打理,让他抽出身来帮我做地产公司的事情。 姜霄有野心,有胆识。他跟着我其实并不甘心只做一个酒吧,接到我的命令之后,脸上的高兴溢于言表。不过让我感觉有点意思的就是,有一天我和姜霄在一个餐馆里面吃饭的时候,遇到吕松了。擦肩而过,我们彼此都看到对方了,但是都没有打招呼,也没有叫嚣。 吃过饭后,我们要结账的时候。却被餐馆告知,吕松已经替我们结账了。我玩味一笑,带着姜霄离开了。坐在车上,姜霄笑着对我说:“这家伙间接向我们示弱呢,郝哥,有点意思。” 我笑了笑没说话。 孙晓青经过上次贫血,身体也没有出现过异常,所以我也比较放心。倒是孙有波在经过上一次当保镖之后,和林姽婳消失了。后来我问孙晓青,孙晓青间接性表示,孙有波去了香港,他要带林姽婳去那里见见世面。我感觉有些有趣,就问孙晓青:“你感觉你弟和这个林姽婳有戏吗?” 孙晓青摇了摇头,说:“林姽婳是他的部下,不可能和他发生什么。即便发生了,我感觉也就像你和杨洋一样的关系,无疾而终。” 被孙晓青提到杨洋,我有些尴尬。没继续就着这个问题说下去,不过孙晓青提到杨洋了,我第二天就去杨洋买的房子里面看了看杨洋的母亲。杨洋买的房子在郊区,房子不大,刚好够她和母亲住。 不过杨洋不经常回来住,只有她母亲一个人在家。 这个山村来的老太太显然和社区里面那些在上海生活了一辈子的老太太们不太合群,杨洋母亲是一个大方的人。在农村的时候,不管是别人家来借什么东西,他都给,可是有一次他找楼上邻居一个老头借蒸锅的时候,老头却将她给损了一顿,最后还说什么乡下人还登堂入室了。 结果杨洋就拉着母亲上去将老头给骂了一顿,不过从那之后,杨洋母亲一般都待在家里看电视了,不再出去参加社区老年中心的活动。我来看她的时候,老太太十分高兴,拿出东西让我吃,还给我倒茶。我陪老太太聊了半晌,老太太就偷偷打电话给杨洋,让杨洋回来吃饭,并且说我来看她了。 结果没过一个小时,杨洋就回来了。 而杨洋母亲则包了饺子,又炖了烩菜,炸了油馍。弄的简直就好像是过年一样,在杨洋母亲的盛情相邀之下,我留下吃了顿饭,吃过饭后杨洋执意将我送走了。不过我却不知道,杨洋将我送到楼下之后,回到家中,她母亲好说歹说跟她说了一通,说她年龄不小了,该嫁人了,再不嫁人,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杨洋显得有些不耐烦,翻了个白眼对母亲说:“我即便嫁人,也不能嫁给郝仁,他都已经有老婆了,他来咱家,你至于象是欢迎新姑爷一样招待他吗?妈,你就放心了,我一定会找一个好男人将自己嫁出去的,好不好!” 杨洋母亲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并没有说什么。 每一个家庭都有家庭的苦,做父母的都希望儿女幸福。我以前没有孩子的时候只能依稀感觉到这种感觉,现在有了犇犇之后,我倒也能体会到这种迫切的希望。比方说,犇犇喜欢大胸脯的阿姨,然后我就带她去见大胸脯的阿姨。其实我不会告诉犇犇,我也喜欢大胸脯的阿姨。 哈哈,这破孩子,被我拿来泡妞了。 其实倒也不是如此,只是有一次,我带犇犇去超市买东西的时候。犇犇闻着味儿就往零食区钻,我只好也跟了过去,于是小家伙就咬着手指,看着琳琅满目的零食,流哈喇子。我就让他自己选零食,我们家很民主,犇犇喜欢吃什么,就让他自己选,不管是垃圾食品也好,健康食品也罢。我们做父母的都不管,他吃坏肚子了,或者是东西不好吃了,他下次自然不会要。 这是孙晓青的教育方针。 话说回来,我们到了超市之后。 我推着购物车,漫无目的的低头玩着手机,让购物车上面的犇犇拿两旁的货物。结果这家伙就在我不注意的情况下,拽了旁边一个大胸脯阿姨的裙子,刚好人家的裙子是吊带,他拽的又是扣眼,他这轻轻一拽之下,这个大胸脯的阿姨的裙子就掉了下来。 然后我就看到了一个世纪奇观,我叹为观止道:“这孩子,真有流氓天赋。” 第三百一十八章 :徐若云 这是一个十分有魅力的女人,尽管比王颖丽、夏婉玉要次一点。而且看上去年龄也在三十岁到四十岁之间,但是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位美女。而犇犇将人家裙子给拽下来之后,这位大胸脯阿姨先是感觉一凉,反应过来后,看着地上的裙子,发出了一声足矣穿透方圆五米之内所有人耳膜的尖叫:“啊!!!” 我站在她的旁边,整个人都已经傻了。而犇犇也被吓了一跳,缩在购物车里面,不敢出来。幸好这个女人叫了一会儿也反应过来了,赶紧将衣服拾起来穿上,然后上下将我打量了一番,拉着我的胳膊就说:“走,跟我去见警察去。” 这时候商场里面已经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了,一群女人对着我指指点点,还说我带着儿子出来耍流氓。一个大流氓,一个小流氓。听着这些话,我心想关我毛事儿啊!可是这个女人却不依不饶,闹了一会儿之后,我有些无语说:“大姐,你冷静一下好不好,这样闹下去,如果将记者招来,你可就真丢人丢到家了。” 女人显然也被我的话给吓到了,抿着嘴嘟嘟囔囔不想放我走。最后还是商场经理赶来,将我们带到了休息室,调解我们的纠纷。女人认定她的裙子就是我拽下来的,非要打110,而则说是我儿子拽下来的,小孩子不懂事,你至于这样么。 争吵之下,商场经理带我们到了保安部。找到了当时的监控资料,用事实说服了女人。监控资料上面显示,我当时正在低头看手机,而犇犇在我不注意下,就拽掉了女人的裙子。幸好女人里面穿了内衣,要不然非要走光不可。 误会解决了,女人尽管还有些愤怒,但是也不能迁怒与犇犇不是。 于是女人就捏着犇犇的耳朵说:“小正太,你要是喜欢阿姨呢!就快快长大,别做这种下流的事情。” 说完,女人就仰首挺胸离开了。留下震惊的我和被吓傻眼的犇犇。 经过这件事之后,犇犇就有些怕大胸脯阿姨。见到喜欢她的阿姨,也不敢挣扎着往人家怀里钻。这是事后我给他做了一个小时心理辅导才产生的结果,这小破孩子,太不让人省心了。 有一天晚上,我刚刚睡下。 就接到了张晓军打来的电话,张晓军让我出去喝酒。听他语气似乎挺不爽,无奈之下我只好穿上衣服,驱车到了和张晓军约定的大排档上面。坐下之后,喝了两杯,张晓军也不说事儿。我有些无奈,给自己点上一支红双喜,指尖摩挲着酒杯,颇有些恨铁不成钢道:“晓军,到底有啥事情,你打开天窗说亮话说明白成不。” 张晓军又吹了一瓶崂山,打了一个酒嗝,拍着胸脯说:“老四,你知道吗?到现在为止,我都没有碰赵凯一指头,我今天提着东西去给她家人送礼,结果你猜怎么着?他父母直接拎着我的东西就给丢了出来,比我去看小果儿都丢人。你说说他们家跟小果儿家比,有可比性吗?” 听了张晓军的话,我无奈笑了。 说实话,张晓军现在这种家境,在上海真心不算什么。而赵凯家里只有一个女儿,独苗一个,父母都任职在市委,别说张晓军手头有一千万了,就是有一个亿,都白搭。我感觉赵凯的父母应该是想让赵凯嫁一个官二代,到时候亲上加亲,也入仕途。这样才有身份,有地位。 张晓军尽管和我有关系,但是赵凯的父母也并不是那么怕老狐狸。再说了,这中间隔着好几道关系。官场上面的事情又千变万化,所以张晓军登门被赶出来,也在情理之中。不过很显然,这一切都成了张晓军的伤疤。既然哥们无奈了,我就陪着他一起喝酒吧,我们两个喝了两箱崂山,张晓军喝吐了两次,我也有些微晕。 找了一个代驾,将喝晕的张晓军送回菁菁伊人,就完事儿了。 过了两天我又见他,他就跟一个没事人一样。男人失意的时候,只需要有个哥们陪着喝一顿酒,将所有不快全都说出来,就没事儿了。平平安安渡过两日后,有一天晚上,我闲来无事就到夜色撩人里面喝酒。要了一杯威士忌坐在吧台,看着自己夜场里面摇曳身躯的男男女女,颇有些兴趣阑珊。 过了一会儿,旁边坐了一个女人,要了一杯‘回忆’,跟我一样兴趣阑珊一样喝着酒。我转头一看,巧了!竟然是上次犇犇拽人家裙子的那个女人,女人也看到了我,顿时翻了一个白眼,不过没起身离开。简单交谈一下,我知道她叫徐若云。 我见她就一个人,心中有了想法,笑着说:“大晚上一个人出来喝酒,看你年纪,也不小了。难道还没嫁出去?” 我似乎说中了她的痛楚,她煮熟的鸭子嘴硬,说:“谁说的,我有男朋友。” “哦?那你还一个人出来喝闷酒。”我继续戳破她的谎言,谁让她前两天在超市那么骂我来着。而且都半老徐娘了,还勾引我儿子。吓得我儿子都不敢往大胸脯阿姨怀里钻了。 徐若云支支吾吾说不上来。 我喝了一口酒,斜眼瞥她,嗤嗤笑道:“嫁不出去就是嫁不出去,着什么急啊。” 徐若云急了,一拍桌子,脑海中升起一条妙计,说:“谁说我嫁不出去,你知道这酒吧谁开的吗?” “谁开的?”我感觉有趣,就顺着她的话说下去。 “我男朋友。”徐若云说出这三个字,让我口中的一口酒直接喷了出来。我强忍着不笑,可是还是笑的揉着肚子。这徐若云,难道不知道我就是这家酒吧的主人吗?徐若云见我惊慌失措,就哈哈大笑道:“哼哼,怕了吧,快快给钱,一杯威士忌二百五。” 我试探性问她:“你男朋友有什么好?你来他酒吧里面,他都不出来陪你喝酒,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 “谁说的,他优点很多的好吧,你不了解他罢了。”徐若云假惺惺的说道。 “他有什么优点?”我问。 第三百一十九章 :再打吕松 徐若云如数家珍一样,一条条对我说:“他很爱我,去年我过生日的时候,我在北京,他在上海。他原本对我说不能回去给我过生日了,可是在那天晚上,他在最后一个小时包机飞到北京看我,飞机从我家楼顶飞过,在飞机的腹部下面,有i love you的喷绘和led。而且他向我求过九十四次婚,我要等他求够九十九次就嫁给他。哎呀,他的优点很多了,跟你说不清楚。” 我强忍着想笑的冲动,对徐若云说:“你知不知道,如果一架飞机偏离了航行轨道,出现在城市上空,驻地防空部队会立马联系这架飞机,如果飞机不传回消息表明他们的意图。那么这架飞机将会被空军销毁,因为他们会被当成恐怖分子。当然,你说的也不是没可能。除非你这个男朋友特别有势力,能够在空管局有关系,不过我想在北京,随便一架飞机偏离了轨道,都会被修理吧。还有,你这个男朋友,说不定求了九十八次婚之后,就将你甩了。然后让你一辈子都嫁不出去,悔恨终生。” 我的话可谓是针锋相对,徐若云听了之后目瞪口呆。握着拳头,怒视着我。又跟我扒拉起来她‘男朋友’的好呢,我听她的话,我都感觉我自己简直就是天底下第一好男人。于是我就十分附和她的话,让她说起来也有劲儿。又过了一会儿,一个不开眼的服务生经过的时候,叫了我一声郝经理。 这下,徐若云惊讶的看着我,脸上阴晴不定。犹豫了一下,嗔怒道:“你就是郝仁?” “对!”我承认了。 徐若云脸上闪现出一抹杀气,我知道这是恼羞成怒的结果。我赶紧拦着她,笑着说你就别打肿脸充胖子了,我请你喝酒,免费!结果徐若云站了起来,连酒都不喝就走了,还留下三个字:“老流氓。” 我招谁惹谁了?我去! 将徐若云那杯一口未喝过的‘回忆’拿过来,我自己喝了。我才打着酒嗝,准备离开。刚出了酒吧,坐上车,我手机就响了。是张晓军打来的电话,张晓军对我说:“郝仁,我出事儿了。” 我听了之后,脑袋一懵,问他:“怎么回事儿,说清楚。” “我又将吕松给打了。” “我草!”我已不知道怎么表达我的心情了,又将吕松给打了。前两天吕松才请我吃了顿饭,间接性对我示好表示上次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现在又将人家吕松打了,我也不能责怪张晓军,我赶紧问他:“你在哪儿,我马上赶过去。” “我在徐汇区。” 我赶紧驱车赶到了徐汇区,在某个街道路口找到了张晓军。张晓军上了我的车之后,我详细的问了一下事情经过。原来张晓军今天和一个道上朋友一起吃饭,结果刚到了餐厅,就见到了赵凯和吕松正坐在一起谈笑风生。当时张晓军就怒了,尽管张晓军被赵凯父母从家里赶出来了,但是赵凯名义上还是张晓军的女朋友。张晓军愤怒之下,就冲上去,将吕松给暴打了一顿。 吕松练过跆拳道,和张晓军扭打在一起。张晓军身手也不虚,特别是跟苏叶手下的蚩尤学过,而且吕松的身子则被酒色给掏空了,所以很快张晓军就将吕松给打倒。然后将吕松给暴揍了一顿,事情发生之后,张晓军蹲在路对面思考着,感觉这事儿肯定会变大,就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听完这些之后,我拍了一下方向盘,无奈道:“我草,你这是又闯了一个天大的祸。上次在酒吧里面你无缘无故将人家揍一顿,最后硬是你出头让人家暴揍一顿,人家又看在老狐狸的面子上饶了你,这回你准备怎么办?” 张晓军低着头,没说话。 我垂头丧气道:“算了,先找个安身的地方等明天天亮再说吧。” 我找了一个酒店,开了个房间给张晓军。然后我就取出手机开始联系人,现在最重要是找人递话给吕松。不然的话,等明天天一亮,一切都玩完。我最先想到的是汤子嘉,他在上海是老地主,人脉多,关系硬。而且还都是年轻人,找他应该没错。 可是我将电话打过去,汤子嘉却说他正在开会,不方便接电话,改天再聊吧。 思考了一下,我给徐功生打了一个电话,徐功生听了事情之后,表示他没有人和吕松有关系,所以递不上话。看着电话薄里面那么多人,我却不知道给谁打电话好。黄子龙?别闹了,我正准备从人家嘴里抢肉吃,人家能帮我。老狐狸?这么点事儿就找老狐狸,真当他是一个所有事儿都能用的小叮当? 有些着急,就给自己点上一支烟。烟抽完,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思考了一下,打电话给杨洋,让杨洋立马将菁菁伊人给关了。又打电话给姜霄,让姜霄联系一下酒吧经理人,这两天注意点。 而我自己,则又开了一个房间睡觉。 这个递话的人没人想去,毕竟这事儿太得罪人。不过谁让张晓军是我兄弟呢,所以这事儿还需要我亲自去做。其实张晓军本质并没有这么放浪形骸,只不过最近生活有些失意。所以就有点自暴自弃,不顾后果。 突然之间,我想到了一个人。或许这个人能给吕松递话,甚至能够让吕松放下这次这个事儿。苏叶,姬妖媚。可是…… 算了,如果我私自找他们两个。恐怕张晓军醒过来之后会杀了我的! …… 果然,在当天晚上凌晨一点多。警察突袭了菁菁伊人,只不过有我提前的防护,警察并没有被带走任何一个人。不过这次突袭菁菁伊人的还有工商局和税务局,还有消防局。他们以菁菁伊人工商证明不完全,和有偷税漏税之嫌疑,以及有火险隐患为由,让菁菁伊人停业整顿,并罚款五万元。 杨洋将消息传给我,我知道这都是吕松的手段。无奈的让杨洋按照他们的要求交钱,停业整顿,杨洋只好同意。 而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就有一队警察敲开了我的房门。 第三百二十章 :老狐狸的早餐 警察们鱼贯而入,将正在**睡觉的我给抓了起来。 然后其中一个人问我张晓军去了哪里? 这时我才算癔症过来,这群人一定是通过酒店登记渠道找到了我们的行踪。想明白这点,我果断装傻充愣道:“我不知道啊,你们找我干嘛,你们打扰到我休息了,知道吗?再说了,警官,你们找张晓军干嘛?他犯了什么事儿了?” 警察知道我的身份,面对我一连串的逼问,只能自个儿生闷气,从牙缝中挤出来这么一句话:“张晓军涉嫌故意伤人,对方被打成了重伤,我们需要将他带走调查。” “那你们去调查他呗,找我干嘛。”我脸上带着笑容说,很显然他们冲到我的房间里面,就说明他们没有在隔壁找到张晓军。 一群警察灰溜溜的离开,我心里面也泛起了一个疑问。张晓军到底去什么地方了?警察早上过来查房,他竟然不在,难不成他昨天晚上趁着我睡着偷偷离开了?想到这里,我就有一股不祥的预兆,我赶紧收拾东西将房给退了。冲到楼下就准备离开,我刚坐进车里。 就发现在后座上面躺着个人,我回头一看,竟然是张晓军。 张晓军给我使了一个眼色,轻声说:“赶紧走,现在好多人都在盯着你的车,他们准备跟踪你。” 我心头一惊,环顾了一下四周,果然发现停着许多车辆,里面都隐约可以看到人头。我二话不说就发动汽车,这些人的跟踪能力非常强,想甩掉他们几乎是不可能了,现在唯一的办法是找一个他们不能进去的地方,将张晓军放下来好好商量商量对策。 可是……往哪里找他们进不去的地方啊?他们是警察,别管再高档的小区,只要出示了警官证就能进去。而且他们背后还有吕松,有这么一个公子哥撑腰,哪怕是空军基地,恐怕他们也能进去带走人。 我不由有些发愁,看着后面尾随着我的车辆,又看了看车里的张晓军。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让他们知道张晓军在我车里,恐怕他们早就上来直接抓人了。 我转头看了看街道,在考虑往那里走。可是转头之间我却看到了一个大广告牌,上面是某个小区的广告,最重要的是广告的标语是‘毗邻市委旁,给您帝王般的安全’! 对啊,我为什么不去老狐狸的家里呢。 我不由想到。 老狐狸家里的大院,那地方可是武警把守,没有通行证,别管你是警察还是强盗,哪怕是只禽兽,那都进不去。我将方向盘一打,调转车头往市委家属小区开,张晓军匍匐在车后面,幸亏迈腾地方够大,不会被外面的人看到。车开到市委家属小区之后,那些警察果然是进不来了。 张晓军坐到副驾驶上面,找我讨了一根烟,抽了一口骂了一句:“操!” 我也点上一根,问他:“怎么回事儿?你怎么逃脱他们的检查的?” “我睡的比较轻,他们在外面准备踹门的时候我就听到了动静。我就将窗户打开,从窗台翻了下去,幸好这栋楼不高,而且酒店空调外机也多,我就那么攀爬下去了。娘的,当时怕的要命,要不然我怎么敢从五楼往下面爬啊,操!”张晓军现在说起来当时的情况还是胆颤心惊。 我沉吟了一会儿,对张晓军说:“他们应该以为我来见老狐狸了,等一下我开车带你出去,给你找个地方栖身。” 张晓军点了点头:“哥们,给你添麻烦了,都怪我太傻比了。” “事情都发生了,就别这么磨磨唧唧了。下午我去找吕松谈谈,看看他准备怎么办,给他讲数。”我将烟头弹走说。 张晓军笑了笑,没说话。 我还未离开,老狐狸家的小保姆就从小红房子里面跑了出来,说是做了早餐,请我进去吃。我并不奇怪老狐狸知道我来了,所以我就下了车,带着张晓军准备进去,可是小保姆却有些为难告诉我:“郝经理,胡先生嘱咐了只让您一个人进去,您这位朋友……” 我怔了一下,老狐狸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张晓军吗?我刚准备发飙说我也不去了,张晓军却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刚好我不饿,你去吃个饭也更好骗他们,你去吧。” 我看着张晓军,张了张嘴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又看了看小保姆的眼神,只好叹了口气,跟着她进了小红房子。 我到的时候,老狐狸已经在吃了。他的早餐很简单,一碗米粥,两碟小菜,然后还有两个煮鸡蛋和一张鸡蛋饼。十分有营养的搭配,老狐狸招呼我坐下,我则有些生气老狐狸不让张晓军进来,他肯定知道昨晚上的事情。尽管我生气,但是我也没有当着面给老狐狸脸色看,我只是沉默着低头吃早餐,没有说任何话。 老狐狸将一个鸡蛋剥好,咬了一口,说:“早餐要慢慢吃,狼吞虎咽不容易消化。” “知道了。”我回答他。 老狐狸将两个鸡蛋吃完,用纸巾擦了擦手,说:“我年轻时候也喜欢惹祸,有一次美龄被人欺负了,我一怒之下就将那个人给打成了重伤,在医院里面住了一个多月。那时候我是一个副局长,即将就能转正了。结果因为这个事情,我直接被贬成了一个处长,就这还是我给人下跪道歉后的结果,如果我还梗着脑袋去让人家来砍,那我可就真死翘翘了。谁年轻时候没点锋芒,但是要是不收敛一些,那可就完喽。” 老狐狸说着话,将桌子上的鸡蛋皮扫到了垃圾桶里面,十分自如。我沉吟了一会儿,称赞着说:“您说得对,锋芒应该有,但是不应该放在置气上,要我说啊,如果我是当年的您,我一准逮着个机会,趁黑下死手,将那家伙给捅死。” 老狐狸嘿嘿一笑,说:“这到是,每个人都应该有些逆鳞嘛。不过当年的情况不一样,现在那个人,已经成为伟人了,人家能给咱留条活路,就不错啦。” “那是,那是!”我赶紧附和。 第三百二十一章 :上酒 吃过饭,我准备离开的时候。 老狐狸告诉了我一条消息,吕松父亲在外交部工作。但是吕松的舅妈,则是老狐狸的一个老熟人,文慧姨!老狐狸只告诉了我这一条信息,我根据这条消息,顺藤摸瓜找到了吕松的整个家族脉络谱,到了现在,我才知道张晓军闯了多大的祸。 我叹了一口气,有些头疼。 开车带着张晓军离开了市委大院,那群警察果然没有再跟着了。我将车开到城中村里,给张晓军租了一间房,让张晓军先住在这里。我来帮他搞定这件事情,我离开的时候,张晓军笑着对我说:“郝仁,别着急,不就是打个人嘛。即便我进去了,也不过个把月就出来了。” 我翻了个白眼说:“让你蹲监狱也好。” 张晓军哈哈大笑。 …… 气话尽管这么说,但是我还是找到了吕松的联系电话。给吕松打了一个电话,想约他见面谈谈。结果很简单,人家直接关机,我根本打不通。我又给汤子嘉打了一个电话,让汤子嘉给我递话,说我想和吕松见一面,这一次汤子嘉帮我了。说白了,如果汤子嘉连这个忙都不帮我,那我们的合作恐怕也要到头了。 让我十分诧异的是,汤子嘉话传到之后,吕松十分爽快就答应和我见面了。 约见地点:瑞金医院特护病房。 我见到吕松的时候,吕松躺在病**面,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在护士的陪同下,我走了进去,吕松生命垂危的看着我,完全没有任何气势可言。而在一旁,护士小姐则说起了吕松的病情:“吕先生左肋下三处骨折,腿部重大骨折,而且脑后曾遭受重创,在未来十年之内,可能随时出现脑淤血、脑迟钝,甚至还有可能出现失忆或者是失眠多梦。而且经过精神专家鉴定,吕先生精神也出了问题,郝先生,吕先生的伤势已经达到了重度伤亡,我建议您择日再看和吕先生谈事情。” 意思十分明显,人家讹上张晓军了。 我看了看吕松,什么也没有说就离开了。我刚离开,吕松就将身上的各种设备全都拔下来,护士也赶紧将上前帮他,并且嘱咐他:“吕先生,您慢点,我们这些仪器都是进口的。” 吕松抬头看了一眼护士,骂了一句:“我操,你当我赔不起啊?别说是一些仪器,就是你们医院,还不得靠我们家关照,行了。你们将我裹成木乃伊也就算了,不让我出门也算了,那现在能不能给我去订点饭菜过来呢?我饿了。” 护士赶紧答应,并且出去帮吕松顶酒店的饭菜。 而吕松则在护士离开之后,穿着病号服偷偷离开了病房,溜到楼下停车场,上了自己的车,然后取出手机就给死党打电话说:“靠,晚上来1931,能叫上的都给我叫上,我做东。妈的,丫竟敢打我,今天晚上我就去砸了他的pao房,他要是想了事,那就装修好再让我砸一次。” 吕松刚准备发动汽车,我就走了上去拍了拍车窗。 在病房里面我就知道他是装的,到了电梯里面我想着如果我和吕松说不上话,那这事儿可就真没办法解决了。到了停车场上,我就发现了吕松的车,我猜按照他的性格,他应该不会一天都呆在病房里面,所以我就在这里守株待兔等他下来。 没想到还真就等到了。 吕松见到我拍车窗,整个人一怔,旋即脸上带着嚣张的笑容将车窗放下来:“怎么着,郝哥,还没走啊。” 我说:“一起谈谈,刚才在上面演戏肯定不是你自己的想法,现在我给你一个当爷们的机会。” 吕松将车发动起来,跑车发出震耳嗡鸣声,十分震撼,我的耳膜都在慢慢颤抖。他将我上下打量了一下,笑着说:“1931酒吧,我也给你个当爷们的机会,今天我包场,你要是敢去,我就坐下和你谈谈。” 说完,跑车一溜烟消失在停车场里,留下一道十分呛鼻的车尾气。 我站在原地长舒一口气,今天晚上是一场鸿门宴啊。 不过我还是要去! 我不是傻逼,我之所以愿意去,是因为两个确保因素。第一就是即便我去了,吕松也不敢将我怎么样,说白了他就是一个官二代,他如果敢将我揍一顿,那就是打老狐狸的脸,跟他有矛盾的是张晓军,我只是一个说客。第二,如果我不去,那张晓军可就真完蛋了,吕松之所以躺在**装病,说白了就是背后家族给的主意。说简单一些,就是借着这个事儿打老狐狸的脸。尽管最后遭罪的肯定是张晓军。 …… 晚上十点,茂名南路1931酒吧,门外停车场上停满了跑车。门口站着两个经理人,婉言谢绝客人的进场要求。我开着迈腾到了停车场上,将车停好,服务生刚想过来提醒我这里不允许停车,我就开门下车甩给他一百块钱小费,将车钥匙抛给他:“帮我停好车。” 然后我就径直的走到酒吧门口,两个经理人并没有拦着我,反而是谄笑着请我进去。 酒吧里面一群男男女女都在尽情迷醉,甚至某个穿爱马仕的女孩将上衣脱掉,数个男人拿着酒瓶往她嘴里灌酒。这可不是绿茶婊,这是实打实的白富美。只不过混残了而已。 经理将我引到了二楼,那里才是今天晚上的主战场。 一群和吕松打扮类似的公子哥们坐在一起,桌子上面放满了各种洋酒,个个都在吞云吐雾。每一个公子哥的身边都坐着一个清纯打扮的女生,都是九分以上,小鸟依人一样靠在公子哥的身边,这才是真正的高富帅啊。而这一群人,则是在全国都算顶尖的官二代、富二代。 有时候我想想,父辈们打下来的江山,不用来吃喝玩乐操美女,拿来干嘛? 显然,这群人将这七字真诀发挥到了极致。 吕松见到我来了之后,神情一怔,随即就哈哈大笑起来。走过来将我拉了进去,让我坐在他的身边。指挥他那小鸟依人的女朋友说:“看着干嘛,郝老板来了,还不赶紧上酒陪着。” 说着,吕松又转头对经理人大喊了一声:“上酒。” 第三百二十二章 :要坏事儿 酒上来了,二十瓶威士忌。 吕松又呐喊道:“开酒。” 周围的高富帅和小鸟依人的九分女神们全都站起来,将二十瓶威士忌全都打开,摆成一片。酒香弥漫了整个包厢,吕松脸上带着肆意的笑容,揽着他的小女朋友,指着这一片威士忌,带着一些戏谑对我说:“郝老板,来者是客,喝吧。” 我转过头看了看他,脸上带着从容不迫的笑容,语气平淡地说:“二十瓶,我们在座也才二十个人,一人一瓶?” “不,你一个人喝!”吕松一口否决。 一个人?二十瓶威士忌?这种号称能够放倒一个东北大汉的烈性洋酒,一瓶下肚就感觉难受。三天都回不过来劲儿,今天他给我整二十瓶。很显然,我的面子已经让狗吃了。我站了起来,拿起一瓶威士忌,小喝了一口说:“我兄弟打了你,是他的不对,你如果不给个说法,那你就闹,不是我威胁你。我兄弟是个贱民,我也是个贱民。我有家室,我也有后台,不敢跟你死磕。但是我兄弟敢,而且他也没有家室,只不过是打人而已,即便你下功夫再大,顶多也就三五年就出来了,我兄弟是个实在人,在监狱这三五年里,说不定就会想着怎么杀你,等他再出来,恐怕你的安生日子也就过到头了,如果我兄弟因为杀了你而死了,那我就给兄弟的坟头上面插束鲜花,让他下辈子成一个高富帅,让你来当贱民。” 话说完,我将一瓶威士忌放下,然后说:“酒是个好东西,每天喝点有益健康,但是喝多了,是会出人命的。撒酒疯的时候,别人可不会给你面子,面子还是要自己捡起来装兜里,这样才安全。” 我挠了挠头发,正准备走,旁边一个长的十分二的青年就冲了上来,作势就准备打我:“你他妈犯贱是不是,敢这么给松哥说话,你信不信我今天就让你折在这里。” 我转头瞪了他一眼,吕松呵斥道:“小明!” 这叫小明的男人冷哼一声,转身又坐了回去。 而我则转身离开了,吕松很显然咽不下去这口气。我再多说一点意义都没有,说实话,如果吕松今天晚上不这么做,我还能和他谈谈。看看他想要什么,我给他就是了。不过看到这二十瓶威士忌,我就知道,他不想让我好过啊。 …… 回去的时候,我开车去了一趟张晓军出租屋那里。结果张晓军竟然不在,我后背瞬间惊出了一身冷汗,难道这二货又他妈玩命去了?我刚准备出去找他,他回来了。我询问了一下,才知道原来他回家安慰父母去了,告诉父母他可能会出门一段时间,让父母别联系他。 我长舒了一口气,将吕松的情况稍微说的好听一点给张晓军听。 张晓军听了之后,什么也没有表示,然后他说:“这事儿你跑跑看吧,你如果办不了,我就来办。” “你怎么办?”我笑着反问他。 张晓军砸吧了一下嘴巴,说:“其实我挺想宰了他。” 我被吓了一跳,好说歹说张晓军才哈哈一笑说开玩笑呢。看他没事儿,我就离开这里。回到家里,将这件事情的脉络仔细梳理了一下。才发现这件事儿真是个死扣,而扣眼则在文慧姨那里。想了想,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人的号码,这个人就是救过孙晓青一命的吕青橙。或许是巧合,但是吕青橙竟然是文慧姨的女儿。 这件事情从吕青橙给我输血的时候就知道,不过我没表示,再那以后也没有再联系她。有些关系没必要非要抓住,毕竟都是萍水相逢,过分要求就是图谋不轨了。吕青橙是吕文慧的女儿,而吕文慧的丈夫许文涛则是吕松的舅舅,吕青橙随母姓,所以姓吕。 所以,我现在找她,就是想通过她让文慧姨帮我一把。 在电话里面我约她一起吃饭,她十分愉快就答应了。 …… 第二天,我在某餐厅里面见到了吕青橙。和上次一样,吕青橙这次穿了一身非常可爱的衣服,看上去就好像是一个人畜无害的小女孩一样。我间接性表示了我认识文慧姨,吕青橙却笑着一语点破我今天会面的玄机:“其实,郝仁哥,我给你老婆输血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认识我妈妈,而且你今天见我一定是为了吕松的事情。不过我可以十分明确的告诉你,这件事情你即便找我妈也没戏。吕家和我家关系十分不好,而且吕松是吕许两家联姻所产生的结晶,这么跟你说吧,吕松的爷爷是某位军事将领,而吕松的外公则是某位政界大佬,吕松的父母联姻在一起,生了吕松。两个家族的心血,可以说都汇聚到了吕松的身上,而我父亲只不过是旁系家族的一个小人物而已,如果不是我母亲要强一些,恐怕我的生活也不会这么安逸了。” 这一下,我傻眼了。 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吕青橙却浅浅一笑,又对我说:“其实我这里有一个办法,你倒可以用用。” “什么办法?”我看着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小姑娘问。 吕青橙沉吟了一下,道:“吕松被人打了,但是前提是他先抢了别人的女朋友,你可以将这一件事理解成感情问题,这样一来,从刑法上面来说,就轻了一点,而且吕松根本就没啥事儿,我到时候可以给你出庭作证,表示吕松被打后曾到某个酒吧内消遣,这样以来你朋友顶多因为打架斗殴进去十天半个月,即便吕松紧咬牙关不放过你朋友,那绝对也不超过一年。另外就是,让你朋友赶紧去公安局自首,这一点非常重要。” 我叹为观止的看着这个小姑娘,说:“你怎么懂这么多?” “我是法律学硕士。”吕青橙笑眯眯的说。 “我……”我有些无语,不过我却准备按照吕青橙说的做。 就在我准备按照吕青橙说的这么做的时候,我接到了消息,我的酒吧被人查封了,而菁菁伊人被人举报涉huang,而且还是内部人员举报,所以现在菁菁伊人的责任法人被带走调查,菁菁伊人的责任法人不是张晓军,而是杨洋。 这个消息,可谓是一个重磅炸弹。 我赶紧去找张晓军,却发现出租屋里早已是人去楼空。 我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突然感觉到,要坏事儿了。 第三百二十三章 :匹夫之怒 张晓军现在离开,一定是去找吕松复仇。 他是一个很重情义的人,别人如果看不起他,往他头上吐口水他都不生气。反而会用事实去打别人的脸,但是如果朝他朋友下手,那么他绝对不会让这个仇隔夜。吕松现在不但查封了菁菁伊人,抓走了杨洋,更是连我的场子都给查了。很显然,这触犯了张晓军的逆鳞。 我二话不说就往楼下冲,给张晓军打电话,他直接关机。 我深吸了一口气,又给姜霄打了个电话,让他帮我一起找张晓军。思考了一下,我又给吕松打了个电话,打完这个电话,我才真正意识到,这事儿真的大发了。吕松的电话竟然在响了一声之后被挂断,然后再打直接关机。 我不敢想象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十分想让吕松去死,但是如果真是张晓军杀了吕松,那吕松完蛋之后,张晓军可也要完蛋啊。他是我的哥们,我的兄弟。我不敢想象下去。 吕松现在会去哪里?只要找到吕松,确保到他的安全,应该就会没事。想到这一点的我,立马给汤子嘉打电话,问汤子嘉吕松在上海经常去的几个地方,汤子嘉人脉多,关系硬。而且和吕松关系也算不错,毕竟都是公子哥,尽管差了几个等级,但是也还算能玩到一块。 汤子嘉磨磨唧唧不想说。 我直接说了一句:“别废话,现在有人要杀吕松,我要保护他。” 汤子嘉听了之后,吃了一惊。不再废话,将吕松经常去的几个地方全都报了上来。我想了想,又给吕青橙打了一个电话,将现在的情况给她说了,需要她帮我一起找张晓军。让我十分诧异的是,吕青橙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我接到吕青橙,然后将地址发给姜霄一份,让姜霄去其中几个他离得近的地方,而我和吕青橙则商量起来到底该怎么办。汤子嘉所知道的地方有十个之多,其中光豪宅吕家在上海就有三四栋,而且吕松还有好几个女朋友,这些女朋友也各有公寓住处。除此之外,吕家在上海还有公司,办事处,会所,酒吧等等一系列产业链条和生活聚点。 这些地点如同满天繁星一样散布在上海的每一个角落,如果一个个跑下去,估计一天都跑不完。所以我和吕青橙决定,我们两个一人选一个地方,拼运气。我们将地方写成便签,然后闭着眼睛抽签。或许是运气,或许是老天爷安排,我们两个选到了同一个地方,徐汇漕河景苑小区。 在这栋小区里面,吕松养了一只金丝雀。 是上戏的一个大三学生,演过两部狗血电视剧。长的颇有点小范冰冰的气质,不过对于她的演技,只需要一个字就可以评价:烂! 我们两个立马就杀了过去。 我正在路上的时候,在漕河景苑里面。这位上戏的女生,就正在上演一幕恶势力和家庭悲剧的戏份。她哭的梨花带雨,抱着张晓军的腿不松开,让张晓军放了吕松,张晓军一脚将她给踹飞,然后她就躺在地上不动了。 很明显,准备装死躲过这场灾难呢。 正如同我所预料那样,张晓军在得知杨洋被抓,夜色撩人被封之后。压抑了两天的他彻底爆发了,他买了一把装潢刀,又买了一套修水管的作业服,顺藤摸瓜找到了漕河景苑小区。其实张晓军这两天一直都在跟踪吕松,昨天晚上吕松在酒吧喝到了凌晨三点多,然后一群公子哥才将今天这一处戏码给安排完毕才回到家里。现在正在和这只金丝雀在家里补觉呢,结果就被上门寻仇的张晓军给叫醒了。 此时吕松正跪在地上,嘴里咬着一根筷子。他脸上也没有了昨日了意气风发,反而全都是惧怕。张晓军坐在沙发上面,看着吕松,指尖在沙发上慢慢有节奏的敲打着,他很享受这个时刻。张晓军从兜里取出一把装潢刀,慢条斯理的说:“吕少爷,原本我还想着我们两个能和谈一下,我将赵凯那个biao子让给你,可是你却不讲究,拿我兄弟开刀,我这辈子最恨什么人?就是他妈的你这种人,在道上混,最讲究一句话,祸不及妻儿家人兄弟,你触及我的逆鳞了。” 说到这里,张晓军停顿了一下,用审判的口吻说:“所以,我要杀了你。” 如果此时我在场,我脑海中一定只有八个字:匹夫之怒,血溅五步。 张晓军这样的人,如果生到乱世,恐怕比我都可怕。张晓军慢条斯理一样站了起来,拿着装潢刀准备杀了吕松。而此时,我也到了漕河景苑。其实张晓军只比我早出门了二十分钟而已,他也是刚刚接到消息。 我直接一拳将小区门口保安打倒,然后开着车就冲到了16栋楼下,带着吕青橙上楼,砰砰砰敲门。可是里面没有声音,这时候刚才在小区门口的保安倒冲了上来,将我们两个围住,说我们两个打人,要将我们带到保安室,我直接怒吼道:“别他妈废话,这里要死人了。” 一群保安面面相觑,吕青橙则问今天小区有没有进来异常人。一个在门口执勤的保安说遇到了一个穿修水管作业服的工人,刚进来二十分钟。顿时,我吓傻了。不必说,这肯定是张晓军。 我一拳砸在门上,气急败坏的喊道:“张晓军,你他妈开门,他妈的你要是真将吕松杀了,我他么也要玩完,你想死,老子可不想陪着你死,快点开门。” 而在房间里面,张晓军拿着刀的手在颤抖着。他没想到我会这么快找过来,他看着眼前的吕松,在犹豫着到底该怎么办。他心里面很乱,他看着眼前咬着筷子不敢叫出声在静静颤栗着的吕松,不知道该怎么办。冲动告诉他要杀了吕松,大不了十八年后是一条好汉。可是理性却告诉他,杀了吕松之后自己必然死定。说不定真就拖累了郝仁,而且再也见不到父母。 尽管说祸不及家人,但是对家人来说,不管什么样的祸事,一起扛着就算好,如果人死了,那可就什么都没有了。想到这里,张晓军竟然有些犹豫不决。 可是,也几乎就在这时候。 那个在一旁装死的上海戏剧学院的小范冰冰突然跳了起来,挣扎着就往外面冲,边冲还边喊:“杀人了,救命了。” 张晓军想追,可是这金丝雀却跑的比兔子还快,转眼之间消失在回廊之中。 张晓军双手颤抖一下,弹簧刀猛然之间挥舞下去…… 第三百二十四章 :兄弟 锋利的弹簧刀在吕松如同小白脸一样稚嫩的肌肤上划出一道伤疤,顿时鲜血浸染了他的面庞。 他挣扎着爬了起来,整个人失声尖叫。其实张晓军现在只划伤了他的面部而已,他根本死不了。可是过渡的恐惧早已让他失去了原有的理智。张晓军不疾不徐,又是一刀朝着他的后背划过。吕松趴在地上,如同一头丧家之犬一样。张晓军拽住他的头发,将他揪起来,将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作势就要给他个了断。 而这时候,由于那只金丝雀已经打开房门,我和吕青橙已经冲了进来,看到这一幕,我大喝一声:“三哥,你杀他就是杀我。” 张晓军怔了一下,转过头满脸狰狞地看着我,同时目光中闪现出一丝诧异。不过手上的动作,总算是停住了。 我想他已经被逼上绝路了,小果儿的家境,赵凯的背叛,因为被人打而被称之为道上小爷。这些东西让他不堪重负,而这一次吕松的不饶人,则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看着张晓军的诧异,不知道为什么,我气急败坏脱口而出:“你动手,只要你他妈动了手,你张晓军明天就是上海滩最牛逼的人物。可是后天你就吃枪子,大后天你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再后面小果儿改嫁高富帅,到最后你兄弟我因为这事儿牵连一事无成,你动手,动吧,我不拦着你。” 张晓军怔住了,看着气急败坏的我。眼睛中突然闪现出一丝犹豫,这时吕青橙立马跳了出来,找准了机会说:“其实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都不会让你死,即便你现在划了吕松两刀,但是因为之前吕松也曾伤害过你,所以我敢保证,你最多只会进去住三年,如果你不想父母痛苦,兄弟伤心,就放心手中的弹簧刀,我可以做你的律师。” 张晓军又怔了一下,我瞅准时机,走了上去对犹豫不决的张晓军说:“匹夫之怒,血溅五步。这是一个真爷们的作为,可是人生路很长,你只走了五步就到头了,你不后悔?说白了,人生就他妈是无常,上学的时候,我们四个人下一部毛片围在一起看,可是现在呢?只要说话,再漂亮的女人找不来?让你天天变着花样操你都操不过来,更何况是以后了。生活路很长,你别总是钻牛角尖,你这一段时间是人生的低谷,刚好借着这个机会,进去住个一年半载,反思一下,静静心。监狱是个好地方,马晓丹进去转了一圈,整个人一下子就有了生活希望了。你是爷们,你是张晓军,她马晓丹能比?” 说完,我给了张晓军一拳,张晓军一把将手中的弹簧刀给丢了。 给了我一个拥抱,说了两个字:“四弟。” 做兄弟不能在兄弟不顾一切后果拼命的时候拿着刀往上冲,而是在兄弟即将掉入悬崖的时候悬崖勒马,保住兄弟的命。人这一辈子,啥都敢玩,哪怕是毒品赌博都能玩,就是不能玩命。这世界上,也就只有感情,才能在命面前比比。 张晓军被我给拦了下来,吕松被人带走送往医院,吕青橙下去给我们买两瓶水,又让保安别将事情说出去,还说张晓军马上就去自首。实际上,我也在劝张晓军自首。现在,只有张晓军自首才能让他保命。在国家暴力机器面前,我们根本不堪一击。 我点了两支红双喜,给了张晓军一支。我们两个坐在一起,房间里面就我们两个人。我将烟抽了半截,就对张晓军说:“哥们,你别怪我,但是这事儿闹到现在,再逃下去就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了,自首吧。我找关系帮你开脱,吕松没死只不过是受伤了,顶多一年半载就出来了。” 张晓军只顾着抽烟,没多说话。 过了一会儿,烟抽完了。他又问了要了一支,点上之后,看着青烟萦绕指尖,他对我说:“郝仁,啥话也不说了,这一次哪怕判个五年十年,我都不后悔。这事儿你做的对,如果我要是杀了吕松,那我就彻底完蛋了。行了,废话也不多说了。走吧,去市局去。” 我点了点头,带着张晓军下了楼,上车离开漕河景苑小区。车开到市局,他在我和吕青橙的陪同下,走进了市公安局,成功自首。我和吕青橙回去的时候,车厢里的气氛很压抑,我突然冒出来一句:“我特想抽自己。将自己最好的哥们送进去,我他妈还是人么。” “监狱比地狱好。”吕青橙说了一句颇有意境的话。 我随便找了个地方将她放下来,让她为张晓军的案子多出点力,她笑着答应了。然后我一个人开着车在大街上漫无目的溜达,说实话,做这件事情,我担负了很大的心理压力。毕竟张晓军是我哥们不是,不知不觉间我来到了夜色撩人酒吧。 此时酒吧已经被查封了,大门上面贴着封条,十分扎眼。我走了上去,三下五除二将封条撕碎。然后拿出钥匙将大门打开,进去随便找了一瓶酒,坐下来给自己倒上一杯,仰脖就喝了下去。 一个人喝了一瓶多,酒吧里面突然走进来一个人。 我转头一看,竟然是一个老冤家,徐若云。 她见酒吧里面就我一个人,有些诧异的问:“怎么回事?即便是白天,你酒吧里面应该也有生意吧。我路过见到门口停着你的车,这么诡异的事情,实在有点少见。” 我举了举手中的酒瓶,涨红了一张脸对他说:“要不要喝一杯,被查封的假酒,敢不敢喝?” “为什么不敢。”徐若云走了进来,坐在我的身边。 不知道怎么说起话茬,我将张晓军的事情给徐若云从头讲了一个尾。而我自己也喝了好几瓶酒,最后整个人都醉了。趴在地上,就跟一条狗一样。后来是姜霄来了,徐若云这才得以离开。 我在家里睡了一天一夜,醒过来之后头还在疼,喝过一点小米粥之后。我才渐渐好了一点,刚准备给吕青橙打电话,她就将电话打过来,约我见面谈张晓军的事情。 第三百二十五章 :圣母玛利亚 张晓军在警局里面将事情全部都给交代了,不过根据吕青橙的意思,他交代出来的意思是。吕松惹事在先,然后两人来回打了两回之后结仇。最后吕松将他逼上绝路,他才铤而走险。只不过是为了吓唬一下吕松,结果没想到构成犯罪了。 根据这套说辞。从始至终,张晓军没有产生任何想要杀吕松的念头。 杀人未遂可是一条重罪,如果有这个罪名在,最轻也要三年以上有期徒刑。所以从目前情况来看,还算不错。吕松被送到医院之后,整个人直接吓傻了。而且由于张晓军那一刀划在脸上,吕松脸上肯定是要落伤疤了,这个问题也有解决方案。 开庭审理的时候,由张晓军承担吕松的一切费用。送吕松去韩国,他是准备成张根硕,还是准备成权志龙。这些娘炮,任挑。保证给他整形整出来。 可是很快,有一条消息传到了我的耳朵中。吕松身后的家族因为这件事情发怒了,有人放话要让张晓军住二十年以上。说这话的人是吕松的母亲,许凤梅。而且许凤梅亲临上海滩,到医院里面看望儿子,引得多为政界大佬为之颤动。 又过了一周左右,张晓军被送到了看守所中羁押候审。而吕松的病情也完全恢复,脸上有一道像蜈蚣一样的疤痕。十分显眼,整个人也显得有些萎靡。而许凤梅更是嚣张不已,公开要求枪毙张晓军,后来又改口判无期,到了最后许凤梅认准了,最低也要判二十年。 张晓军都威胁她儿子生命了,作为一只老母鸡,她能不护犊子? 而我和吕青橙这边,事态更是进入了白热化。法院根本就找不到法官敢受理这个案子,这个案子一方面是老狐狸,一方面是许凤梅。不管怎么审,到时候肯定两头都得罪。判重了,得罪了老狐狸,让你生不如死。判轻了,得罪了许凤梅,就凭许凤梅那脾气,二话不说肯定就扒衣服了。到了最后,在法院方面强行安排下,一个名叫陈庆协的法官,成为了这个案子的主审官。 陈庆协四十来岁,戴着一个眼镜。看上去文质彬彬,不过眼睛里面却总是流露出一股邪气。我和吕青橙找他诉讼过一次,结果这家伙直接将我们两个拒之门外。 而且自从接手了这个案子,陈庆协很明显深居简出了。根本就不见任何外人,除了通过正常渠道呈上来的文件,其他资料一概不看。 …… 张晓军进了看守所,而且还惹了大祸的消息被林国庆和苏东坡得知之后。他们两个都吵吵着要过来劫狱救人,我赶紧嚷嚷着让他们两个别添乱。苏东坡早表了决心之后说,如果老三要是被砍头,我一定劫法场。我翻了个白眼,鄙视他,现在都是药物注射,你怎么劫? 林国庆倒是提供了不少招数,我都一一记下来了。 可是我也明白,这个案子拼的不是证据。而是博弈结果,说简单一些就是吕许两家比老狐狸,说复杂一点,那就是首都势力和地方势力。老狐狸是封疆帝王,可是吕家那即便是在北京城,那也是横着走的家族,他们能怕了老狐狸? 所以说,这事情搞大发啦! 张晓军被移送至看守所之后,我去看过他一两次,每一次他精神头都还不错。吕松曾经派人进去准备搞残张晓军,结果被张晓军纠集狱友直接将这两个人搞残。张晓军不管到哪儿,都吃得开。尤其是在监狱这种靠义气和拳头的地方。 这次可真是祸不单行,张晓军这边正在羁押候审的时候。杨洋那边已经正式开庭审理了,罪名很简单,杨洋组织卖yin,纵容卖yin!我国法律规定,卖yin只不过是违反治安条令,只要不带有xing病,都只处以十五日的拘留,并处罚金两千。而组织卖yin则入了刑法,而且还是非常严重的罪名,如果有强迫,逼迫,或者是拐骗女性卖yin等罪名,更是罪加一等,至于纵容you女卖yin,更可最高判死刑。 杨洋的律师依旧是吕青橙,如果说张晓军那边还在水深火热,无法前进。那么许凤梅可就是急于想拿杨洋开刀了。杨洋犯罪证据确凿,根本没办法辩驳。因为这一次许凤梅让人找到了许多以前在菁菁伊人里面上过班的小姐,让她们做作污点证人,但凡是愿意指证,每个人给十万,并且还可以帮其办理上海户口。 能拥有一个上海户口,这是所有外来务工者的心声。而现在,她们就有这么一个机会。至于出卖人性,丧尽天良,那都不是事儿。上海户口才是王道,可惜她们永远也不知道,我这个上海新贵,却还是农村户口。 而且许凤梅还篡改了这群小姐中某位的年龄,将她改成了十六岁,这样纵容**卖yin的罪名也算成立了。 开庭那一天,杨洋的母亲也到了。 这件事情根本没办法瞒着,毕竟杨洋消失了将近半个月。而且这件事情还被媒体给曝光了出来。 杨洋的母亲在庭审现场痛哭流涕,最后在庭审现场,杨洋的母亲晕倒了。法官只是让人将杨洋母亲拖走,然后就继续审理。我看着高高在上的法官,看着他身后的国徽,看着他背后的公正两个字,看着桌子上面那个法锤。 我猛然站了起来,用几乎嘶吼的声音说:“有那么多贪官你们不抓,有那么多上访你们不管,现在却来审问一个有良知的女人。我问你们,卖yin是犯法吗?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们,你们当中的某些人,就曾经光顾过这些场所。人前满嘴仁义道德,清正廉洁,人后就是一个畜生。想要公平,先问问上天。杨洋只有一个老母亲,在她母亲晕倒的时候,你们能否停下这暂时的庭审,改作明天。让她安慰安慰年迈的母亲?别说什么法律是神圣的,真正圣洁的是人心,而不是法律。我敢说,杨洋上辈子一定是圣母玛利亚。” 或许是因为这一段时间的压抑,或许是因为愤愤不平,或许是因为不甘,或许他妈我就想骂人了,我咆哮出了这么一段话。 可是,就在我的话音刚落。 那个被许凤梅篡改了年龄的卖yin女突然大声指着高台上的法官说:“我想起来了,你曾经去过我们店里,我是66号,你选了我。” 顷刻间,一条重大新闻诞生了。 第三百二十六章 :大动静 这个看上去年龄十分小的女人‘艺名’叫小霞,身高只有一米五八,上去有点未成年的韵味。所以就被许凤梅给改成了十六岁,实际上她已经二十一岁了。而她现在这句话,无疑就是平地起惊雷。 这位公正,廉洁,刚直不阿,代表着神圣法律的法官,竟然去过洗浴中心,而且还叫了一位‘you女’。刹那间,现场记者无数的闪光灯将这位法官映照其中,我看到这一幕,喜出望外,赶紧打开手机,将现场的画面拍摄了下来。这都是证据,可不能丢。 由于突发性状况太多,那名法官宣布暂时休庭,择日审判。 杨洋又被羁押着送回了郊区看守所,而现场的记者,则纷纷散开,都要回去准备一手资料。但是,最重要的证人,那个叫小霞的女人则不见了。我突然感觉到,要坏事。 离开法院的时候,我分别给姜霄,容姐打了一个电话,让他们两个帮我控制小霞。说来也巧,那天警察去上门搜捕的时候,容姐刚好不在,所以她逃过了一劫。尽管我反应的够快,但是小霞还是凭空消失了。 而这条在庭审现场被卖yin女曝光出来的消息,也并没有进入大众的眼中。那些媒体统一口径,都选择不曝光,冷处理。甚至还有一个不知名记者在他的微博上面发了一条歧视杨洋和小霞的微博,说卖yin女串通出来的消息,根本不能信!公正廉洁的法官,怎么可能做这么肮脏的事情。 这些事情,我全都看在眼里。可是也没有办法,我动用了所有能用上的资源。也找不到小霞,正如同这位不知名记者所说的一样。单凭一面之词,难以让大众信服,更难以当证据来用。 在法庭上咆哮之后,我有一种更挫败的感觉。张晓军那边还在水深火热,杨洋这边可已经是深渊边缘了。 我坐在夜色撩人酒吧二楼,看着空无一人的酒吧。点上一支红双喜,怔怔出神。公平正义这些玩意儿在权欲面前,就是这么操蛋。容姐和姜霄都回来了,她们两个也没有找到小霞,容姐甚至都打电话给小霞的老家了,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我淡淡说了一句:“完了,唯一的希望又没啦。” 站在我身后拿着爱马仕包包的容姐欲言又止。 …… 而此时,在上海某座私人会所里面。 陆家老爷子陆建国,和一群在市内有头有脸的人物坐在一起。而今天请他们过来的人,则是许凤梅。这是一场战前动员会,或者也可以说是一场站队大会。今天来这里的人,基本上都和老狐狸不合,在老狐狸手里吃过亏。对于这次许凤梅打脸老狐狸的事情,他们嘴上不说,但是心里肯定一万个支持。 广电局某个主任拍着胸脯对许凤梅承诺:“今天在法庭上面的事情,一定不会曝光出去。不但电视报纸这些媒体不会,网络更不会。我已经准备了一百多位删帖军团,只要有人发表类似帖子,直接删除,绝不留后患。” 许凤梅嗤嗤笑着,敬了这人一杯。 这是一场让人愉悦的晚宴,离开的时候。每一个人都拿到了一份礼物,每一个人的礼物都不一样。这是根据其提供的价值所拿到的东西,比如说这位广电局的主任,就拿到了一盒小金条。这些小虾米都离开之后,唯有陆家老爷子陆建国没有离开。 陆建国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头发黑白各半,看上去十分沧桑,不过从他衣着细节可以看出,他十分讲究个人卫生,给人一种十分干净和蔼的感觉,和他坐在一起,似乎绝对不用担心他大嗓门说话。其实,对于上海的格局,许凤梅早就有意思来横插一脚了。她让儿子吕松过来上学,就是为了让吕松以后可以在这里发展。 宴会撤下,上了两杯极品大红袍。许凤梅这才说:“建国大哥近来过的不容易啊,接连损失了两个后人,实在让人有点惋惜。” 陆建国笑了笑,没说话。 许凤梅又说:“我想借着这个事情,让建国大哥帮个忙,不知建国大哥意下如何?” 陆建国呵呵一笑,叹了口气说:“我老了,斗了一辈子,我也累了。年轻人的事情,就让他们年轻人去解决好了。我们家媛媛在济南发展的挺不错,我也没必要和老狐狸置气。他可是条狐狸,精明着呢。最擅长迷惑之术,我奉劝一句,你们啊,最好还是小心些。” 许凤梅一怔,陆建国就将茶杯放了下来,说:“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不用送了。” 许凤梅看着陆建国的背影,果真没送。 等陆建国离开,她才翻着白眼啐了一口:“孬种,怪不得被老狐狸压一辈子,没卵蛋。” 许凤梅给陆建国准备了两份礼物,有一份是一个合作书。如果合作书签了,到时陆建国肯定能扬眉吐气,威震四方,重振陆家雄风。不过由于陆建国没有答应许凤梅的要求,所以陆建国离开的时候,经理人送给了他一包茶叶,可是让经理人奇怪的是,陆建国婉言谢绝茶叶,然后疾步出了会所。 上了自己的车,让司机开车。 陆建国十分平定的拿起一份报纸,低头看了起来,不急不躁。似乎刚才发生的事情,一点都不值得留念一样。待到会所即将消失在车后窗时,陆建国才转头一看,眼中带着一丝玩味,说了一句:“这群人,狐狸不发威,当他是病猫。” 司机随口说了一句:“陆秘书,市里面要出现大动静了?” 司机在陆建国是秘书的时候就给他当司机了,这么多年下来,已经习惯这么叫了,改不了口。陆建国到也随和,司机叫的欢,他答应的也勤快。他丝毫不隐瞒司机,笑着说:“是要有大动静了,天大的动静。” 司机笑了笑,这些年,他啥样的动静没见到过。 陆建国随口问了一句:“你给我当司机,有十多年了吧。” “差不多,从你当秘书长的时候就开始了。”司机十分憨厚的说着。 陆建国看着车窗外说:“也该给你下放到地方历练历练了,陆家要完了,借着最后这个洗牌的机会,给你找个好位置。” 司机喜形于色,也不多假惺惺的客气,而是说了一句十分低俗的话:“那感情好,我终于可以在老婆面前直起腰了。” 两个男人哈哈大笑。 …… 这一切发生的时候,我都不知道。 第二天,我去郊区看守所里看望杨洋。 第三百二十七章 :藏头诗 经过昨天的事情,杨洋显得憔悴了许多。她被抓了之后,我来看过她两次,前两次精神都还凑合。今天很明显她哭过,她哭或许不是哭这个社会,哭自己命苦。而是哭她母亲,也就只有母亲,才能让这个从小在农村长大的女人流泪。 我将目前的情况原原本本告诉了杨洋。尽管我也不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但是我还是安慰杨洋别着急,或许有办法。 杨洋听着我的话却怔了一下,看了一下旁边看官她的狱卒。犹豫了一下,突然之间梨花带雨一样哭了出来,我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傻眼了。杨洋却说:“郝仁,我为你写了一首诗,你能记下来吗?” “啊……?”我脑袋一片空白,杨洋竟然给我写诗?她这是要干嘛? 我赶紧取出手机,杨洋则朗诵出来她写的诗: 我皇仁圣格天地, 有时妆成好天气。 监湖春色漫芳菲, 控飚灵御传天意。 资中男子文章伯, 料得新来魂梦里。 想见人情忘白云, 办下功夫日日新。 法法圆通见怀抱, 和气重舒泽国春。 我有清风高节在, 通家金鼎虎龙吟。 信敬谦勤德更纯。 …… 听着这首诗,我一头雾水。如果杨洋写了一首七言绝句,那么我到还可以理解。但是这么长一首诗,而且前后意思不通顺,尽管读上去朗朗上口。但是似乎没看出来她要表达什么啊。杨洋却啜泣一会儿,然后会面时间就到了。我带着这一首长诗,离开了看守所。 坐上车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傻了。 而此时,在看守所所长办公室里面。这位昨天晚上在那个会所中有一席之地的芝麻小官听着我们两个会面的语音资料,擦拭着桌子上面的一个小帆船。这个艺术小帆船价值十好几万,他昨天才拿到手。看着翻船上面的一帆风顺,他怎能不珍惜?语音资料很快播放完,这个膀大腰圆的男人叹了口气,琢磨了一会说:“没想到竟然还是个才女。” 说完,就将录音器随手丢到了一边,根本就没有想着发给需要这个资料的人。 这一切我都不知道,带着脑海中的疑问。我回到了家中,看着手机上面记录下来的文字,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直觉告诉我,杨洋绝对不是容易哭泣的女孩子。特别是在我面前,那么她哭泣,就只有一个可能,她在伪装,她想要表达什么。 可是,她到底想要表达什么呢? 看着足足占了三个半手机屏幕的长诗,我决定将这首长诗抄写下来,再做定夺。 我找了一张a4纸,提笔挥挥洒洒将这几百字写下来。 写到最后,我内心中近乎翻江倒海,大吃一惊。或许,这件事情还有转机。 在手机屏幕上看的时候,我并没有直观的看到这首诗每一句的开头。而是在琢磨诗里面的意思,可是写下来之后。我就发现,这是一首藏头诗。而这首诗中每一句的第一个字连起来读就是:我有监控资料,想办法和我通信。 这就是杨洋想要说的话,在当时那种被人监视的情况下。她能够急中生智想到这个办法,可谓真是一绝。我带着这张a4纸离开家里,将容姐和姜霄叫到一起。将这个信息告诉了他们,现在需要找一个办法联系到杨洋,只有这样才能找到杨洋口中的监控资料。 菁菁伊人在建设的时候,隐藏了一批针孔摄像头。这些摄像头专门是为了**那些有背景的人,说无耻也好,说丧尽天良也罢,但是有些时候这些东西很重要。在警方查封菁菁伊人时,他们并没有搜查到任何监控资料。 而现在,这份监控资料出现在杨洋的手中。 只要拿到这份资料,就可以替杨洋洗脱减缓一些罪名。而且也可以给予许凤梅沉痛打击,现在不管啥事情,只要有视频,有图片。那都能火,不是流行这么一句话,无图无真相。所以,在将事情告诉容姐和姜霄之后,我想了一个办法,让容姐混入看守所,和杨洋接头。 容姐听了我的办法之后,怔了一下说:“我咋没听说有针孔摄像头呢,杨洋不会是唬我们呢。” 看着容姐轻佻的神色,我有些生气,拍桌子生气道:“她都快要死了,有功夫唬我们玩啊?” 容姐掩嘴笑了笑,从手上的爱马仕包包里面拿出玫琳凯化妆品补了一下妆说:“好吧,那你们想办法将我送进去。” 看着容姐的模样,我感觉有些恶心。不知道为什么,以前她在郊区做民工鸡的时候,还挺热心。自从有钱之后,各种名牌和打扮,半老徐娘将自己打扮的人不人鬼不鬼。而且还以玫琳凯品牌创始人玫琳凯艾施做偶像,这么说吧,玫琳凯艾施就是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妖怪,而现在容姐正在朝着她努力。 菁菁伊人做起来之后,她也分到了不少钱。被那些玫琳凯美容顾问们忽悠的一掷千金购买了n多化妆品,现在情况都如此危急了,她竟然还补妆。这个世界上,永远都不可能有永保青春的化妆品。 唯有心灵美,才是真正的美。 …… 不管怎么说,容姐总算是答应进去了。 但是怎么进去还是一个问题,看守所不是普通地方,要是想进就能进,那就太容易了。而且我还得确保容姐进去之后,还能和杨洋通信上。不然她进去也白搭,想着这些。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人,钱文忠。 他可是公安局长,找他应该没问题吧。 说来也惭愧,钱文忠原本是想拉拢林国庆。结果林国庆直接去当了村官,我也就和钱文忠断了联系。现在再次找到他,多多少少有点不好意思。钱文忠倒不这么感觉,其实我也知道,钱文忠在等着我来找他呢。人不能忘本,自从我上位,有了更大的靠山之后,就没有和他联系。人家心里面都计算着呢,尽管嘴上什么也不说。 不过我现在来找他,他倒是十分愉快的答应了这件事情。 我感恩戴德说:“那就,感谢钱局啦。” 钱文忠说了一句颇有深意的话:“人嘛,总是要忙。” 第一章 :彷徨抉择 当人们位于低谷的时候,总会抱怨别人。从不去思考自身,审视自己。一个真正优秀的人,从不会因为人生的低谷而自暴自弃。他只会努力向前奔跑,去追赶阳光,去超越自己,去飞龙在天。——第五卷,或跃在渊。 钱文忠答应帮忙之后,我就放心了许多。 面带笑意和钱文忠聊了一个多小时,其间钱文忠没有提起这一段时间内发生过的任何事情。仿佛我还是以前那个找他帮忙的小**丝一样,其实我也知道,钱文忠是一个有气节的官场人。不过钱文忠间接给我透露了可能要变天的消息,我笑了笑表示我了解。 实际上,许凤梅那些动作我多多少少已经了解到一些了。他将我逼得这么惨,如果说只是为了给吕松报仇。那可就有点过了,不管是位于什么位置,都讲究一个中庸。而不是非黑即白二元论,许凤梅过了几十年,怎会不明白这一点? 辞别钱文忠,回到酒吧里面。将事情和计划告诉容姐和姜霄,在晚些时分,容姐会站在公园里面做站街女,勾搭上一位民工之后。在脱衣服之际,警察从一旁冲了出来,将容姐抓获,治安拘留十五天,罚款两千元,直接移送郊区看守所。 容姐听了这个计划之后,有些悻悻,说了一句:“让人家去勾搭民工呀,真是的,好久都没接触那些乡下人了。” 我怔了一下,姜霄瞳孔更是猛然缩小。 不过我们两个都没有说什么,等容姐去梳妆打扮的时候。我们两个点上红双喜,姜霄抽了一口吐出烟圈对我说:“我感觉这里面有猫腻。” 我冷静的问他:“你是说容姐。” “对。”姜霄在这件事情上面,似乎非常有信心:“菁菁伊人被人扫场时,只有她不在,而事后她说她去上厕所,可是菁菁伊人大楼内部就有厕所,她干嘛非要出去上厕所?你不在的时候,我问到过这个问题,她笑着说可能记错了,出去也可能去买东西。所以,你们菁菁伊人出了内鬼。” 我沉吟了一会儿,姜霄说的对。这件事情的确有猫腻,而且那个小霞消失的也有点让人费解。按理说,即便小霞消失,也能找到一些踪迹,可是现在我们在许凤梅那边根本没有找到任何证据,哪怕是蛛丝马迹,都没有。 香烟将我们两个萦绕其中,我显得有些急促,不知道为什么,我一口咬定:“不会,容姐一定不会背叛我们,我们应该相信她。而且,现在也只有她能够替我们做这件事情。” 姜霄是一个聪明人,没有再劝我,而是将烟头掐灭对我说:“有时候赌博很好玩,但是运气不一定能每回都那么好。” 容姐在当天晚上被抓进了市局,随便一审问之后。就在第二天一早被丢到了郊区看守所,容姐以前做民工鸡的时候,倒也进过两次看守所。现在过了两年优越的生活,一下子进入到看守所中,实在有点不适应。她本应该过着拿着爱马仕,开车mini去听美容课堂的生活,现在为了这么一件事情,竟然沦为阶下囚了。 容姐不由感叹起命运无常,可是她却没有想过,如果没有遇到我,恐怕她现在还在郊区过着一炮五十、一百的生活。 容姐被送至看守所16号,而杨洋恰好也在这个号子里。 杨洋见到容姐来了之后,整个人两眼放光,可是看着管教,却什么也没有说。等管教离开之后,杨洋立马凑了过去,说:“他们送你进来的?” 容姐诚恳的点了点头,杨洋将洗浴中心的监控资料告诉了容姐。原来为了确保资料安全,杨洋在建设洗浴中心的时候,找人搭建了一个监控系统,租用了国外的某个服务器,将所有监控资料全都储存在那上面。而为了确保安全,这件事情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容姐,张晓军和我都不知道。 容姐听了之后,整个人为之震惊。 她怔在原地,显得有些麻木,杨洋却说:“等一下他们来看你的时候,你就将这个消息告诉他们。姐,你一定要将他们绳之以法。但是如果我要是难逃一死,或者是要入狱的话,希望姐你能帮我照顾照顾母亲。” 说到最后,杨洋竟然有点垂泪的意思。 “啊!”容姐缓过神来,叫了一声。 杨洋显得有些诧异。 容姐赶紧点了点头,说了一句:“你放心吧,你命长着呢。” 当天晚上,容姐躺在看守所号子的**,看着天花板。辗转反侧,她想了很多,第二天凌晨五点多,管教就过来,将容姐叫了起来,说有人要见她。容姐怔了一下,赶紧穿上衣服下了床,准备出门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对管教说:“我能不能和我妹说两句话。” 女管教大早上来上班,心情也不好,骂了一句:“快点,别墨迹。” 容姐赶紧转身,趴在杨洋耳边说:“华阳社区十八弄3栋501号。” 说完,容姐转身离开,留下了茫然的杨洋。 她念着这个地址,心中充满了疑惑,可是容姐,却再也没有回来了…… 正如同我和姜霄所预料的那样,容姐出卖了菁菁伊人,出卖了张晓军、杨洋和我。许凤梅给容姐的开价是一套四百平方的楼层洋房,三环内。还有全家人的上海户口,她本人做某中型国企的副领导,不上班,只拿工资,年底还有分红。相较于菁菁伊人的小打小闹,许凤梅给她的简直就是所有人梦寐以求的生活。 任何人在这样的糖衣炮弹下,都会沉沦,容姐也不例外。说实话,如果在三年前,这样的糖衣炮弹打在我的身上。我说不定也会这么做,可是事情坏就坏在许凤梅想要拿杨洋杀鸡儆猴,整死杨洋。 容姐看着庭审现场的一幕。彻底惊觉,原来这么做可能害了别人性命。她故意装作漠不关心这件事情一样,甚至在我们谈论事情的时候,还故意拿出化妆品化妆,可是当她见到杨洋之后,看着杨洋那垂泪的模样,她心头的肉,颤抖了一下。 人性中有真善美,也有邪恶丑陋。容姐在这种犹豫与彷徨中抉择不定。最终,在临走之前,她还是选择了那让人可笑的真善美。她本可以选择邪恶丑陋,因为那样她就可以得到让所有人都羡慕的荣华富贵,以及她奋斗三辈子,都得不到的社会地位。 可是,她没选择。 说她是好人,也不算,她做过坏事。说她是坏人,更不是,她做过许多好事。 人们往往就是在这种彷徨与抉择中,举棋不定。最后受伤,乃至于丧命的,永远却是她自己。 第二章 :生死一线 不要说我傻,知道容姐是叛徒还送她进去,什么都告诉她。 这世界上没有真正的傻瓜,只有精于心计的聪明人。容姐尽管背叛了我们,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容姐最起码还有良知。姜霄说的对,我是在赌博,事实证明我赢了。我套出了小霞的地址,华阳社区十八弄3栋501号。我通过钱文忠找到杨洋,拿到这个消息,并且我也得到了杨洋存在国外服务器上面的资料。 我和姜霄分头,他去国外服务器上面下载视频资料。我则到了华阳社区,我在十八弄3栋守候着,一直到了凌晨两点多,一辆响彻着《最炫民族风》的卡宴驶了进来,小霞从上面走了下来,和一个社会大哥十分亲昵,临走还来了一个吻别。 透过昏暗的灯光,我却看到了社会大哥的车后座还坐着两个穿黑衣服的男人,大晚上戴着墨镜,也不怕看不见东西。 我突然十分恶趣味的想,这些小姐的私生活,真是够糜烂的!不过想想也明白,给钱就能上的女人,哪有那么多的清纯和感情。恐怕群p,在她们的生活圈子里,也绝对不是什么罕闻。 社会大哥驾车离开,在出了社区之后。突然看到了一辆警用牌照的车辆停在小区门口,但是车里面坐着的却是一群刺龙画虎的男人。 社会大哥警惕道:“调头。” …… 小霞从卡宴上下来,就要上楼的时候,我下车走了过去,挡住了她的去路。她抬起头看到是我,在娱乐城包厢中喝的酒全都醒了,露出了惊恐的表情,转身就准备跑,我就拽着她的胳膊,她见走不了,就转过头,露出了一个乞求的表情,对我说:“大哥,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你放我走吧,我什么也不知道。” 我指了指这栋房子,说:“不请我上去坐坐?” 小霞无奈,只要带着我上了楼。这是一栋绝对的空中楼阁,四百平大房子,精装修。一进门就有一个巨大的客厅,和一扇让人震惊的巨大落地窗,地板和沙发均来自意大利,就连桌子上面的茶盘,都是红檀木。 小霞给我倒了一杯水,说:“这不是我的房子,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容姐的房子,我看得出来。在这个逼良为娼的年代,做小姐真赚不到一套房子的钱。当然,海天盛筵上的绿茶婊外围女除外。我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说:“说说看,容姐为什么将你藏在这里?” 小霞没说话,低着头。 我笑了笑:“现在外面有三伙人想要找你,那个法官是一伙,还有许凤梅,可能你也知道,容姐的这套房子,就是许凤梅送她的。而剩下的这一伙人,就是我。我可以明确告诉你,除了我之外,不管是谁找到你,都不会像我这么优待你。恐怕那两伙人,都巴不得你死。” 小霞怔了一下,捏着衣角,低着头不知道在沉思些什么。 我将水杯放到桌子上面,说:“将实情告诉我,容姐现在被许凤梅抓了,很有可能有危险。” “啊?容姐被抓了?”小霞非常吃惊。 我盯着她的眼睛,逐字逐句说:“他们很有可能要杀了她。” 小霞沉了一口气,显得有些慌乱。不过却总算愿意开口了,她将那个法官去嫖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而我也打开了电话录音,将她的话给录了下来。一件事情很快就说完,我又给她拍了两张照片,正准备离开。小霞却站了起来,拽住了我的衣袖,她带着乞求和诚恳对我说:“你一定要救救容姐,她是个好人。” “她给了你什么?”我反问她。 她沉思了一会儿说:“如果不是她,我现在早就被抓走了,而且她将我藏在这里,也是为了救杨洋。” 我呵呵冷笑:“那么我也可以告诉你,菁菁伊人就是因为她才会被封。” 说完,我就准备离开。 小霞却突然犹豫了,她突然大叫一声:“你不能走。” 我转头看了看她,显得有些无奈。 可是小霞却告诉了我一个让我瞠目结舌的消息:“许凤梅派人监视我了,他现在正在楼下等着你。你下去就是一个死。” 似乎是为了验证小霞说的话,她话音刚落,就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我冲了上去,抓着她的手臂质问她:“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小霞一口咬定道:“我是一个菁菁伊人人,尽管我做过错事,但是我不想一错再错下去。” 听上去很感人,可是此时我只有冰冷到骨头的寒意。吕松肯定不会自己来,而门外敲门的只有人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杀手。我只不过是一个打过架的小虾米而已,面对这种专业级别的人,死字很容易写。而且我死在小霞家中,事后即便过问起来,谁又能给我作证是吕松杀了我呢? 即便老狐狸能震怒,可是我已经死了,即便让吕松去坐牢,那也于事无补。再说如果事情发生后,吕松直接到国外过个一两年,啥事儿都没有。 咚、咚、咚,极有节奏的砸门声越来越强烈地击打在我的耳膜上。声音非常剧烈,我也因此惊慌失措,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刀光剑影。这时候,可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我转头问小霞:“这里几楼?” “十楼。” 完了,跳下去必死。 我急得团团转。可是,也就是在此时,外面突然响起了剧烈的枪声,劈里啪啦打在我的耳膜上,让我心惊肉跳。可是,我却发现,子弹并没有贯穿门板,似乎外面发生了枪战。枪声很快就沉寂了下去,然后那脆弱的门板被人一脚踹开,一个脖子里面带着金链子,手中提着一把手枪的男人出现在门后。 可是,我却感觉这个金链子男人眼熟。 小霞则怔了一下,喜出望外说:“三哥,你不是走了吗?” 小霞这么一叫,我到想起来原来这个男人就是刚才开卡宴那个社会大哥。叫三哥的男人径直走了进来,冲到洗手间,在抽水马桶里面捞出来一包东西,抬头看了看我,当即就提枪顶在了我的脑门上。我打了一个冷颤,小霞赶紧拦着说:“他是好人,不是那些坏人。” 三哥转身看了看小霞,一枪托打在我的脑袋上,说:“别他妈乱说,小子。” 我没还口,这时候还硬气,那都是傻逼。很显然这男人是个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毒贩,贩毒五十克就判死刑,更何况他手中那包东西了,最起码两公斤。他见我不说话,拉着小霞就疾步离开。 我深吸了一口气,慢慢走了出去。在楼道里面,我看到了一个让我至今难以忘记的场面,一地的尸体,血流成河。全都是黑西装黑墨镜打扮,手里面也都拿着砍刀。刚才要是他们进去,那我的小命,可就真没了。 我刚乘电梯到了楼下停车场,一阵刺耳的警笛声就响彻了整个大地。我赶紧躲上车,将手机录音拿出来,听了一遍,确认无误之后赶紧离开。 第三章 :一本日记 事情发生太突然,幸亏我离开的够快。不然警察上楼非将我抓住了不可,现在整个上海市危机四伏。被抓住了可不会那么好脱身,老狐狸得罪的人太多,光是公安系统里面就有不少人投靠了许凤梅,一个钱文忠让人递话还行,其他的还是要靠自己。 我回到酒吧里,姜霄正在看动作大片呢。我凑了过去,姜霄咬了一口巧克力,漫不经心说:“最长的八分钟,最短的十二秒。最有意思的是有一个五十多岁的区副主任,来来回回搞了三个小时,竟然没射出来。这个应该不算。” 我哈哈一笑,将录音资料给姜霄放出来听了听,又将小霞三哥贩毒的事情说了,姜霄听了之后,将巧克力全吞了,说:“这事儿有点意思,先整这个法官,将资料发布到网上,我来联系水军团队。” 我点了点头,然后将资料传给了他。姜霄联系了一个叫彩色军团的水军团队,直接将这名法官和小霞xxoo的视频,和那日小霞在庭审现场的质疑视频,以及今天的口述全都发给对面,对面另有专职写手将这件事情以我们的视角撰写出来,博取大众的同情和吸引有公信力媒体的注意。 说白了,这名法官包括他身后的许凤梅和吕松都只不过是一个家族。中国最不缺的就是有权势的人,有些人怕他们,可是有些人可不怕他们。当舆论到达一个顶峰的时候,他们这座大厦,就将倾斜。要不然李天一一个将军之后,也不会住监狱不是。 利用的就是公信力。 …… 第二天一早,这件事情就被水军团队给运作到了公众的眼中。贴吧,微博,天涯,猫扑这些地方几乎都充斥着这件事情,他们以杨洋母亲哭泣和法庭之上的庄严肃穆作为背景图片,撰写了一片让我感觉杨洋简直就是惨到家的文章,再配上视频和图片,简直碉堡。 由于优酷等网站都不能上传这样的视频,他们还专门将视频传到了国外服务器上面,制作了bt种子,上面写着法官.**i,简直狂拽酷炫**炸天,几乎是一瞬之间。这名法官和小霞就火遍了大江南北,不过网络只能当做打官司的一个辅助性软件,真正的硬通货还是手中的证据。 我已经和吕青橙商量好了,打感情牌。另外就是杨洋并未参与真正的组织卖yin,她只不过是手别人雇佣,做了酒店管理而已。就在我们磨刀霍霍,准备反击许凤梅的时候。 在看守所中,容姐又回到了号子里面。杨洋见到容姐,大吃了一惊,问容姐去哪儿了?有人打她没?容姐都没有说,就是躺在**一动不动。杨洋去摸她的身上,全都是乌青,甚至还有抓伤,她被人打了。杨洋着急了,想联系外面,可是却又联系不了。 当天晚上,容姐用一把隐藏在袖子里面的小刀隔断了动脉,死于狱中。 没有人知道她被带走这一段时间经历了什么,这件事情,成了我人生中的未解之谜。对于容姐的死,我不好说些什么,有一丝惋惜。说实话,她在有钱之后,有点狂妄自大了。可是她的本质,却还是十分淳朴。但是,犯过罪孽的人,永远都无法洗涤,正如同马晓丹人生中的污点一样。 容姐被送了出来,让家人来领取尸体。看守所方面赔偿了钱财,但是由于是自杀,只有几万块钱。 事后,吕青橙提议去容姐家里看看,看能找到一些证据不能。于是我就带着她到了容姐生前的住所,其实该说的容姐都已经说了,我也不知道在这里能找到什么证据。我看着容姐的故居,不知为何,说些什么都不好,喉头有些哽咽。仔细想想,容姐被带走,如果不是受了非人的待遇,她能自杀? 肯定不可能,她可是还有家人和子女。想着这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容姐的尸首放在殡仪馆,我也通知了她老家的亲戚,让他们过来见最后一面。我不知道等他们过来之后,我要说些什么。说容姐背叛?还是说容姐淳朴? 恐怕,面对他们的眼泪,我什么也说不出口。 我正在想这些的时候,吕青橙却突然不动了,我走了过去,问她:“怎么了?” 吕青橙转过身,将一个盒子递给我。盒子里面有一块床单,上面有殷红的鲜血。旁边放着老式的四个人头一百块钱,还有一个日记本。吕青橙将日记本递给我,她的眼睛里面噙着泪水,她看了这本日记。 我将日记本打开,看了起来,容姐的字很丑,文辞也不好,我以前听说她只有小学文化,不过现在看来,她应该有初中文化。可是,我却落泪了。 零二年 我第一次做了小姐,拿到了一百块钱,这一百块钱我不会花,我要留着。 终于还清了父母欠下的债务,钱真好赚。可是光辉却说他考上高中了,他能读到大学吗? 第一次进看守所,出来后老板不干了,又找到了下家。 日照的生意不好做,我决定去广州。 东莞是一个好地方,一晚上赚的比日照多好几倍,开心。 零三年 严打了,为什么领导换届,要管我们小姐?一个国家对待知识分子的态度,可以看出其文明程度,一个国家对待工人和农民的态度,可以看出其是否具有良心。那么,对于我们小姐呢?太多人提上裤子装清高,脱下裤子比蛆虫都恶心。 原来,大学教授也是会来光顾我们的。只不过,他为什么问我文化程度?你文化程度高,为什么还要出来嫖呢? 零四年 房价不是逼良为娼,而是在诱导人抢劫银行。还是农村好,可是为什么出来了就不想回去了呢? 光辉考上大学了,他还会爱……呵呵! 他没钱上大学,我借给他了,花光了我所有的积蓄。 零五年 十一去了光辉的学校,第一次感觉和人做是那么舒服。尽管他只坚持了一分钟,加油小光辉。要让姐姐幸福。 从这一条之后,她一条都没有写。 一直到了今年。 在日记的最末尾,她写了这么一句话。 开始的开始,我们还是孩子。 最后的最后,全都变成天使。 我抬起头,蓦然发现。原来我的眼角也早已湿润,吕青橙看着我,痛哭了出来。我擦了一下眼角,露出了一个笑容。骂我铁血也好,骂我混蛋也罢。可是我不会流泪,她背叛了我,我也没有杀了她,她是被别人逼死的,跟我无关。我在赌博,我赢了。 可是…… 我赌的是她的良知。 这种胜利,总有一种让人想哭的感觉。 吕青橙抬起头对我说:“我有办法让她死的有价值,在看守所中自杀,真当我白学了这么多年律师啊。” 第四章 :大手笔 吕青橙将容姐的尸体带到了法医鉴定处,做了一个鉴定。他们在容姐的阴-道中发现一种特殊**,还在身体上面发现了多处抓痕,在头发上面甚至还看到了咬伤。 吕青橙得知这个结果之后,立马要求她的朋友做详细的鉴定,一定要知道她的阴-道中的**到底是什么。 经过多方采集,答案最终浮出水面。 狗的jing液! 刹那间,我的胸膛中,燃烧起无边的怒火。我也终于明白了容姐为什么会自杀。受如此屈辱,岂能存活于世?我想除了有特殊性趣的女人,大多数女人如果经受了这样的虐待,都会选择死亡。可是,也就是在这时候,容姐老家来人了,来了一双子女,和一个年迈的父亲。 我们没有将真正的答案告诉他们,怕他们经受冲击。 容姐的父亲是一位七十多岁的老头,他见到女儿死了,一下子瘫软在地上,说这是咋回事儿啊,咋一个活生生的人咋会没了。我们将容姐在看守所内死的消息告诉了他们,容姐的老父亲哭天抹泪,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而我和吕青橙,则想到了要维权,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去。 可是我们疏忽的是,容姐在上海有一个亲戚,是一个小叔。瞎混,没本事,但是这个人鬼点子特别多。容姐的父亲联系了他,他了解到事情的真像之后。当即就找了一辆车,拉着容姐带着容姐的一双子女就到了市政府,将尸体放在那里就开始叫冤。 此时正处夏季,天气十分闷热,这件事情被好事者传播到了网上,偏偏容姐在上海的人际关系还非常复杂,不少人都认识她。都说她和杨洋有关系,最为重要的是,吕青橙曾在她的个人微博上面发表了一份化验单,刚好就是那个**化验单。 在众口相传之下,这件事情一下子闹的沸沸扬扬。偏偏容姐的小叔人脉关系还非常多,都是那种混社会的混子,这两天正没事儿干呢。于是这一群人就聚集到一起,联合上访。他们这群人,肯定不成气候了。 他们很快就被拿下,被关了起来。 可是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又一群人形成了新生的气候圈。这一群人不是别人,而是光华校友群。光华大学里面的高材生,他们上诉的方法可就科学文明多了。他们将这件事情印成传单,然后又带着横幅,穿着印有事情真相的t恤走上大街,从邯郸路开始了环城大游行。 这群人的组织者自然是青语,事实上在微博上面的事情,也是她一手策划的。她一直关注这件事情,尽管她没有说什么,但是我知道容姐对她有恩,她也到了要回报的时刻了。 事情愈演愈烈,最后整个高校联盟全部参与。学生的威力是巨大的,有学生的地方就有知识分子。到了最后,闹了一个全城大乱。可是这一次,事情还真就这么发展下去了,没有防暴警察,也没有军队驻扎,就这么闹了下去。 我有些着急,就去找老狐狸。 结果老狐狸却说:“有人比咱们着急。” 瞬间,我懂了。容姐的死因是许凤梅引起的,不管怎么闹。都跟老狐狸无关,所以老狐狸干嘛要管?他还巴不得闹的欢一些呢,最近他正无聊呢。所以,现在最着急的应该是许凤梅。 我怔了一下,称赞老狐狸道:“大手笔。” 老狐狸提着毛笔,在宣纸上面写下了这三个字,然后将笔收起来,将字递给我说:“这个送给你,这一次这么一闹,刚好我也为你扫除了以后的障碍。我要是下了,你也不至于那么被动。” 我恍惚一怔,所有的事情汇聚成一条线索,让我心中激动不已。 原来,这一切都是在老狐狸默许的情况下发生的。他的真正目的是想要清除那些还对我和他有所惦记的人,不愧是条老狐狸啊。我不由感叹。 事情起的快,落的也快。 老狐狸将笔锋一收,几乎是一瞬之间,市内数个重要或不重要部门的领导,全都在这场游行中落马。然后,老狐狸出面安抚了容姐的父亲,并许诺一定严惩执法者,于是看守所中的哪位所长,也被撤职并且接受调查,估计他马上也会沦为阶下囚,应该能和张晓军一个监狱,张晓军缺少一个沙包啊。 可是,也就是在这时候。 又一个坏消息传来,吕青橙被文慧从北京赶来带走。然后许凤梅联合被老狐狸贬谪的官员,准备和老狐狸正面斗争。他们自然将剑锋对准了我和张晓军。这件事情因张晓军和我而起,那就必须将这个矛盾点激化大了,这样许凤梅才有可能赢。 输这个字,在许凤梅的字典里面,还真没有。 他们起诉杨洋组织卖yin,起诉张晓军涉嫌组织黑社会团体,对社会造成十分重大的危害。事情又一下陷入了僵局,尽管老狐狸让许多人落马,但是这并没有代表着许凤梅输了,只能说老狐狸扳回一局,因为到现在,张晓军和杨洋还都在看守所里呢。 事情又陷入了僵局,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许凤梅的攻势。老狐狸那边也不愿意给我提供任何帮助,我去找老狐狸的次数多了,老狐狸不耐烦的跟我说了一句:“滚一边去,这种小事你还来烦我。” 小事! 是啊,老狐狸已经完成了他的目的。将市里面的政局进行了洗牌,至于张晓军和杨洋的死活,他才不管呢。可是,我绝对不能让杨洋住监狱。张晓军那丫就该关他几天。可是现在,和许凤梅面对面较量,我真的没有任何底气而言。 不过,老狐狸却给了我一个提示:“兵家作战讲究一个断其后路,有时候毁敌人一个运送粮草的部队,比杀一万个敌人都重要。徐蚌会战,兵不血刃,我党击溃二十万国民党大军,好好考虑考虑吧。” 老狐狸这一番话,是一个暗示。 我琢磨了一天,都找不到老狐狸话里的办法。 有一天,青语说想见见我。于是我就约她到酒吧里面,现在酒吧已经停业将近半个月了,不过这样也倒好,落得一个清静。青语来的时候,带来了一个人,陈晓燕。那个说我是搞基的bl腐女。 陈晓燕看到我的酒吧,大吃了一惊,叹为观止说:“没想到嘛,这个酒吧竟然是你开的,啧啧。” 我笑了笑,她可是温商的女儿,哪会没见过酒吧,显然在揶揄我呢。 陈晓燕叹了口气,拉着青语坐了下来,钻到青语怀中,说:“唉,我们家青语都退学了,干脆老娘我也不上算了。” 第五章 :这是一个童话世界 我给她们两个倒了两杯酒,递过去,揶揄了陈晓燕一句:“青语上学是为了学习,你上学就是为了镀金。你完全可以不去上课嘛,整天飞三亚迪拜度假旅游,在微博上面发照片,绝对会有一众**丝将你当女神,捧臭脚。” “哥屋恩。”程晓燕将我手中的酒拿过去,骂了我一句。 我们三个人随便聊了起来,不知怎么说起这次环城大游行。说起这件事情,陈晓燕那叫一个兴奋。原来这次的活动,她是主要施行人。掌控了几千个学生游行的动向和标语的宣传。当然,活动经费也是由她来出,不过她家里有钱,不在乎这些。 陈晓燕绘声绘色的将这件事情给我和青语讲了一遍,我们两个都没有打断她。很显然,这一次陈晓燕是真出风头了。 陈晓燕将事情讲完,喝了一口酒,说:“对了,这次的事情怎么样了?那个什么容姐下葬了没有?” 我点了点头,说:“明天下葬。” “那我到时候可一定要去!”陈晓燕豁达地说。 我一笑置之,没有多言。 ……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空中下起了蒙蒙细雨。看了一下日子,我才知道,原来今天是二十四节气中的入秋。容姐的父亲原本是想将容姐埋葬在农村,讲究一个落叶归根。可是容姐的一双儿女和青语都说要将容姐埋在上海,因为这里还有她的梦。殡仪车从殡仪馆出发,前往华南陵园。 并没有任何人前来为她送葬,那些愿意游行的大学生,更多的是想借着这个事情宣泄一下在校园中无聊的气氛罢了。来送她最后一程的人,除了她的家人之外,就只有陈晓燕,我和青语。 当车队到达华南陵园的时候。一个男人站在车前,朝着殡仪车上容姐的头像鞠了一躬。然后这个男人随着我们一起将容姐埋在华南陵园的墓地中,等事情处理完之后,这个男人离开之前找到了我,对我说:“兄弟,我欠你一个人情,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可以来找我。” 然后男人就离开了,事后我才知道这个男人就是容姐的日记中提到的那个光辉。我注意到他离开时乘坐的是一辆大众帕萨特,公务车,中央牌照。风挡下面放着一张不起眼的通行证,上面有三个小字,中南海。 有点意思,我心中出现这四个字。不过我并不会去借着这个机会高攀他,就好像是我也不会真正意义上去高攀陈晓燕一样,尽管她父亲手中掌控着百亿的资产,甚至在温商协会中任有重要职位,更是全国人大代表。其实,最重要的是,陈家和吕家有生意来往,这其中牵扯到的资金,足矣影响吕家的政治地位。 但是,我却并不会巴结陈晓燕。 我只会让她来给容姐送上一束百合,让这种代表着纯洁与美好的鲜花,来衬托容姐墓碑上洋溢着的笑容。那笑容,很阳光灿烂,就好像是她日记中下的那一句话一样。开始的开始,我们都是孩子。孩子的笑容,永远都是那么天真无邪。恰似容姐的笑容一般。 有些人,要为这些笑容,付出血的代价。 …… 回到市中心,姜霄给我打了一个电话。我对容姐的儿子小志说:“叔叔带你去帮妈妈报仇好不好?” 小志今年刚刚上小学五年级,才刚刚十岁,面对我的问话,他没有选择能力。 我带着小志来到了姜霄电话中说的一个地址,这是一处斗狗场。这里的主人是一个是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看上去凶神恶煞,极为恐怖。前些年在道上混,后来因为老狐狸,在一个事情里面进去了,住了七八年。出来之后,开了个斗狗场,声称要等到老狐狸下台之后,一统**。 我今天就要告诉他,这个世界上没有**。 这一次,我一共带来了四个人。除了小志之外,还有从香港回来的孙有波和林姽婳。我们会合之后,孙有波给林姽婳使了一个眼色说:“给他们看看咱们的杀器。” 林姽婳将车后备箱打开,我看到了琳琅满目的装备。甚至在里面,我还看到了用于炸毁建筑物的c4炸弹,最重要的是,竟然有5个c4。我叹为观止道:“你们这是要打仗啊。” 孙有波笑着说:“有这些东西,我感觉才有安全感。” 我转头看了看,挠着头说:“真怀疑你摔断腿之后到底去干什么了。” 孙有波没说话,而是和姜霄一起商量进攻战术。林姽婳却拿起一把rpk轻机枪,说:“我来打头阵,你们跟在后面冲进去就行。” 说完,林姽婳转头看了看小志,问他:“愿意跟姐姐我一起吗?” 小志下意识点了点头,然后林姽婳不等我同意,拿起轻机枪,又带上两个弹夹,就和小志走到了斗狗场的大门处。直接两枪将门锁打开,然后一脚踹过去,大门就开了。她抱着轻机枪,小志拽着她的衣角。面对嗷嗷乱叫的斗狗和在斗狗场中的汉子们,林姽婳扣动了扳机。 轻机枪吐出的火舌刺激着她的大脑,她脸上扬起了一道邪魅的笑容,那一道修长的疤痕,将她衬托的如同一个女恶魔一样。这一切,都映照在小志的脑海中,不可磨灭。 紧随林姽婳进来的我看到这一幕,脑海中只有四个字。烈火女神! 我突然发现,林姽婳脸上那道疤才是她的精髓所在。如果少了那道疤,她整个人会减色好几分。 一个弹夹打完,斗狗场内大乱不已。 也不知是谁将狗笼打开,一群被枪声刺激的斗狗跳了出来,朝着林姽婳就撕咬了过来。林姽婳不疾不徐,从身上取下一把匕首,将这一条条畜生宰杀在眼前。她对身边的小志说:“当你将杀戮理解成艺术,那么你就会做到完美。” 仅仅只有十岁的小志茫然无措的点了点头。 孙有波赤手空拳就朝着斗狗场中的小别墅冲了过去,过了一会儿,他从里面揪出来一个人。就是那个三十来岁的汉子,林姽婳带着小志走上去,直接不废话,先将他的指甲挑下来一个,疼的这汉子撕心裂肺。仅仅只有三个手指,这名汉子就昏厥过去了。 我走了上去,提着一桶水将他浇醒。 我问他:“你知道你做错了什么吗?” 汉子摇了摇头,显得有些茫然未知。 我笑着说:“你最大的错就是,你不但养了一群畜生,你自己更是一个畜生。” 我给林姽婳使了一个颜色,转身离开了斗狗场。身后,汉子发出了一声尖厉的嚎叫。过了一会儿,小志出来了,他的神情有些恍惚。十岁的孩子,心智并没有成熟。 我语重心长对他说:“这是一个童话世界。” 第六章 :用计吕松 事情办完之后,我让姜霄给孙有波和林姽婳一笔钱,让他们两个出去躲两天。孙有波也不跟我客气,拿上准备好的钱就上车离开了。 我带着小志和姜霄上了车,姜霄心有余悸的说:“真狠,死的连人样都没有。” 我沉思了一会儿,对姜霄说:“报警,打电话让警察来接管这里。” 姜霄怔了一下,旋即就明白我话中的意思,笑吟吟的说:“也对,是时候给他们一个下马威了。” …… 这件事情传到许凤梅耳朵中时,是在第二天中午。这个斗狗场汉子叫张汉,是吕松的一个朋友。他们在容姐的口中没有问出话之后,张汉就说他有办法问出,他们就将容姐交给了张汉,结果话没问出,就闹出了这么一个事儿。现在张汉死了,许凤梅倒感觉少了一个麻烦。 吕松却认为张汉是他的兄弟,现在不明不白死了,他应该给张汉报仇。许凤梅将他给骂了一顿,然后才给他解释:“那个什么容姐就是间接性死在张汉手中,他也知道你太多的秘密,现在他死了,对我们百利而无一害,你能不能长点脑子。” 吕松沉着脑袋不说话,许凤梅说:“行了,你再去律师那边催催,让他们就这两天开庭审理,另外今天就是晓燕的生日了,你一定要精挑细选买好礼物去给晓燕过生日。” “知道了。”吕松很郁闷的回答母亲,那个陈晓燕长的一点都不漂亮。胸脯也不大,吕松一点都不喜欢她。可是谁让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拥有一个有钱的老爹呢,吕松从小就出生在联姻家庭中,他知道自己对于配偶权是一点选择余地都没有。 …… 今天陈晓燕生日,她早在几天之前就通知我了。所以我早早的就准备好了礼物,到了下午和青语一起到陈晓燕订好的餐厅里面,一起庆生。陈晓燕订的不是什么大餐厅,就是一个中档的中餐厅,要了一个包厢,能坐下七八个人,来的也都是她的闺蜜和好友。 到了之后我才发现,现场就只有我一个男人。 结果陈晓燕张口就介绍我:“姐妹们,这就是青语的基友,郝仁同学。” “……”一群腐女嘻嘻哈哈问我是攻是受,我翻了一个白眼说:“攻守兼备。” 结果一个小腐女吐槽了一句:“双面夹心,你适合三个人一起玩哦。” 瞬间,我就完败了。 一群人吃吃喝喝,正在这时候,包厢门被推开了。一个服务员领着吕松走了进来,吕松穿着给人干净感觉的西服,手中拿着九十九朵玫瑰花。脸上带着笑容,可是看到我在现场之后,整个人表情一滞,就傻眼了。我笑着说:“吕公子也来为晓燕庆生啊!” 吕松整理了一下西服,没理我。走过去,将花递给陈晓燕,说:“晓燕,生日快乐。” 陈晓燕将花接过来,丢到一旁,说:“谢谢。” 青语不怀好意说:“吕公子来晚了,是不是应该自罚三杯啊。” 一群女生开始起哄,我面带笑意,青语在桌子下面的手朝我伸了过来,在我的掌心中挠了一下。我朝她笑了笑,她露出了一个狡诈的笑容。 吕松自恃酒量不错,也为了缓和气氛,给我施以下马威,赶紧说:“是理应自罚三杯。” 青语朝服务员喊道:“将你们的茅台搬来一箱,那种扎啤杯子拿三个。” 酒上来,青语亲自给他倒。三个扎啤杯子,倒了五瓶茅台,所有人都面带笑意,看着吕松说:“吕公子,喝吧。” 吕松脸上的笑容凝固了,我笑着看着这一切,心中说,这还真是以彼人之道还施彼身,当初他对我做的一切,现在又回到他的身上了。这时,陈晓燕也说话了:“来晚了,就应该罚,吕松你难道不会不想喝吧?呵呵。” 最后那个呵呵,陈晓燕说的非常重。 吕松心中十分恼怒,偏偏他还不敢冲陈晓燕发脾气,他眼睛环视全场,看着众人脸上的笑意,感觉尊严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他看着眼前的三杯茅台,深吸了一口气。端起一杯,像饮水一样灌了下去。一杯酒下肚,他感觉到喉头像是有火在灼烧一样,可是这时一群人却纷纷起哄,还有两杯呢。 吕松端起第二杯,又是一仰脖。将火辣的白酒喝了下去,此时他已经感觉到了身体里面有想要吐的感觉,但是喉头那火辣的感觉却消失了。一群人纷纷起哄,还有一杯呢。吕松豪情万丈,将最后一杯也给端了起来,仰脖就往下喝。刚喝到一般,他就感觉到胃里翻江倒海,可是看着现场人,特别是陈晓燕崇拜的眼神,和我惊讶的眼神。 他还是咬咬牙将酒喝了下去。 刚一喝完,一群人哈哈大笑,然后就没人理他了,甚至都没人让他坐。 吕松忽然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傻逼,纯的! 青语端着一个盘子,将我们吃的残羹剩饭给吕松捡了一些,递给吕松说:“吕少爷,蹲墙角吃吧,酒喝多了要补补。“ 吕松看着盘子里面的鱼骨,鸡腿骨,大棒子骨,还有各种剩下的残渣剩菜。他现在不光感觉自己是一个纯傻逼,还是一个24k纯金傻逼。他一把将盘子推开,酒劲儿让他顾不得所有理智,抬手就要给青语一个耳光:“你他妈傻逼吧。” 我眼疾手快,一脚踹到吕松肚子上,吕松整个人被我踹飞,撞到包厢的墙上,跌倒在地上,一群女生发出娇滴滴的笑声。这时,蛋糕上来了,一群女生冲上去,拿起刀子切蛋糕,没有人去理会角落里的吕松。 仿佛他不存在一样。 吕松慢慢站起来离开,他此时感觉自己就好像是一匹孤狼一样。他已经失去了理智,原本三杯酒下肚,那绝对是要当场挺尸了。但是他在愤怒的支撑下,反而越来越清醒,他离开酒店,趴在停车场上吐了一会儿,然后回到车上,吸食了一支冰毒之后,整个人的感觉瞬间爆棚。 他从汽车座椅下面摸出一把枪,下了车,蹲在停车场的阴暗中,等候着我们的出现。他要杀了我,为了男人的尊严,一定要杀了我。酒精和毒品与愤怒相交之下,人们的理智,往往早已经被狗吃了。可是吕松不知道,在他背后的某辆车中,有一个人正在暗中盯着他看,这个人就是姜霄。 我在包厢里面接到了姜霄的电话,将这一切听在耳朵中,露出了一个睿智的笑容。 跟我斗,吕松你还嫩着点。 其实,这一切,都发生在我的安排中,要不然青语也不会给他倒三杯酒。 我收起手机,对众人说:“一起去酒吧吧,我请客。免费喝,不要钱。” “好耶。”一群女学生欢天喜地。 第七章 :尊敬对手 我们一行人离开酒店,陈晓燕在吧台付账的时候。我笑着对他们说:“我先出去开车。” 一行人没有疑心,笑着让我离开了。 我赶紧出了酒店,朝着我自己的车走过去。我知道,在暗中,吕松已经将枪口瞄准了我。我也知道,在吕松的背后,姜霄已经准备好了。砰,一声枪响,我赶紧扑倒,子弹并没有打到我,而远方,姜霄已经将吕松给制服了,我走过去,对姜霄说:“送给钱局,让他处理。” 这时,付完帐听到动静的女学生们都赶过来问我怎么了。我哈哈一笑说:“没事,别人汽车爆胎了。” 一群人嘻嘻哈哈,上车前往田子坊酒吧里面玩。 …… 之所以将吕松交给钱文忠,也是我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现在很多人都落马了,但是这些位置却空着。钱文忠不是想要上位嘛,那我就送给他这个机会。到时不用我说,老狐狸肯定也会优先选择钱文忠。 果然,仅仅是一夜之间。在第二天一早,钱文忠就指控吕松车上藏毒二百克,还携带手枪等武器。光这两条罪名,就够吕松喝一壶了。更何况还有暗杀,以及在公共场合开枪。这小子恐怕难逃牢狱之灾了。 消息传到许凤梅的耳中,许凤梅一下子就乱了阵脚。 她怎么也想不到儿子竟然沾染了毒品这种东西,她当即就要联系吕松的外公。将事情全都告诉了吕松的外公,结果吕松的外公听了这件事情之后,竟然将许凤梅给大骂了一顿,说子不教,母之过。许凤梅一生气,就将自己父亲也给骂了一顿,但是她心疼儿子啊。 没办法,只好给丈夫打电话。 电话是打通了,丈夫也说了一些安慰的话,可是却没有任何办法。 可是,更让许凤梅胆颤心惊的事情还在紧锣密鼓的发生。陈晓燕思考之后,决定将吕陈两家的事情好好给父亲说说。她给父亲打了一个电话,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父亲,陈晓燕的父亲并不是一个老顽固,而且他也就只有陈晓燕这么一个女儿,对女儿的一切做法,只要说出可信的道理,都赞同。而这一次,陈晓燕对父亲的要求是结束和吕家的合作,尽量脱离吕家,反正他们家也不靠吕家这么一个小家族支撑。 陈晓燕的父亲沉思了一会儿,就说:“我答应你可以,但是晓燕,你是不是该回来参与公司的执政了。你要是回来,这事情你做主,你要是不回来,这事情我做主。” 陈晓燕深吸了一口气,说了三个陈父在三年前就在期待的字:“我回去。” …… 这个消息传到许凤梅的耳朵里面,许凤梅刹那间成为吕家的罪人。吕家老爷子当即召她回北京,要询问她。儿子还在看守所里呢,许凤梅不愿意回去。可是在吕家老爷子的震怒之下,许凤梅只好赶快飞了回去。 而在看守所里面,羁押待审的张晓军,遇到了两个老熟人。一个是曾经的监狱长,一个是吕松。张晓军躺在**,松了松膀子,指了指吕松说:“你,蹲墙角厕所去。” 又指了指监狱长,说:“你,五十个俯卧撑,做不完不许吃饭。” 张晓军在监狱里的日子,终于有了点乐子。 …… 忙碌了这么多天,提心吊胆了这么多天。终于将事情圆满解决,我回到家中,抱着犇犇,一下子将小家伙丢到空中,然后又将他接住。结果,我的手臂被砸的疼痛无比,几乎都快骨折了。 我问孙晓青:“犇犇现在多重了,是不是该给他减减肥了。” 孙晓青颇为无奈的说:“正在减,我最近都控制了他的进食,每天按时吃饭,不让他吃零食,也不让他吃各种杂食,可是你知道他一顿能吃几碗饭吗?” “几碗?” “比你多。” “……”好吧,小子有前途,食量代表力量。能吃是个好事儿,但是要是不想锻炼,哼哼,那就打屁股。将肥肉化为肌肉,那就是一个壮汉了。为了小家伙更健康,也为了让小家伙能够保护楼下的小mm小思怡,我决定让犇犇减肥锻炼。他马上就要两岁了,已经会走路,也会说话。 我想了一个锻炼他的办法,那就是让他走路,在家里走,如果每天能走多少步,吃饭的时候给加鸡腿。如果走不够,就吃青菜。小家伙为了能够吃到香喷喷的鸡大腿,就只好努力来回跑动走路,而不是像以往一样一吃完饭就躺在沙发上面看熊出没。 …… 过了两天,杨洋和张晓军上了法庭,法院对他们两个施行判决。 杨洋判处了一个扰乱社会治安罪,刑事拘留一个月,罚款两千。但是由于杨洋已经被拘留了一个多月了,所以可以直接出来。而张晓军则被判处有期徒刑六个月,被移送至五角场监狱。这也是他要求的,在五角场监狱里关着的都是被判了十五年以上的罪犯,里面啥样的人都有。 张晓军说要去那里面体验体验生活。 至于吕松,在吕家的运作之下,他被判处了三年,但是保守估计保外就医外加各种减刑,他也就住个一年。吕家选择选择低调处理事情,而我也没有穷追猛打。很显然,吕家家大业大,如果吕松真因为这件事情被判了十几年,那就太小看吕家了。恐怕吕松真正能进去,也是因为吕家人想要给他戒毒。 不过他被送到了南汇监狱,那里是专门收养老弱病残的。在那里面,没人欺负他。 转眼之间,就到了十月中旬。 犇犇也快要生日了,我和孙晓青商量之后,决定生日要在家里过,请一些能请的人就行了。刚好这一天,也是我们两个结婚一周年纪念日,所以我们两个提前了半个月就开始准备了。 不过就在十月中旬的时候,市内的政局发生了动荡。 钱文忠升任市委常委,并且兼任主管刑法方面的副市长。估计很快兼任这两个字就会掉下去,而那些曾经给许凤梅卖过命的人,则全部都揪出老本,送到监狱里面去。一瞬之间,整个市内闻风丧胆,都被老狐狸的手段所震惊。 我却知道,老狐狸这么做,只不过是为了替我扫除障碍罢了。 犇犇生日前夕,老狐狸约我去喝茶。 当时我们两个位于一个花园式茶馆里面,站在茶馆二楼,刚好可以看到整个外滩的繁华。 老狐狸对我说:“我用了三十年,打造出一座魔都。在这里,到处充斥着梦想,可是也充斥着权欲。我不需要你超越我,我只需要你能够继承我。” 我没有说话,等着老狐狸说下文。 他说:“想要成功,除了机遇和努力之外,还有一点,十分重要。” “哪一点?” “尊敬你的对手。” 我的对手?呵呵,我的对手会是谁呢? 第八章 :小脸红了 老狐狸站了起来,端着一杯茶水走到窗前,低头看了看窗子上面的月季花,露出一丝笑意。 他抬起头,长舒了一口气说:“每一个人的人生中都有两个对手。第一个就是亮剑中的楚云飞和李云龙,他们代表着侠之大者,他能够敦促你进步,敦促你成功。但是想要战胜这样的对手,除了机遇别无他选。如若当初战局稍微换位一下,胜利者可就成为楚云飞了。” 我有些感兴趣,赶紧问了一句:“那第二个呢?” 老狐狸回过身,转头坐下道:“第二个就是你自己,人类最大的对手就是自己。克己,只有不断战胜自己,才能够步步走向成功。”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知道老狐狸说的都是精华,所以听得格外认真。 不过老狐狸很快就嘿嘿一笑说:“其实最重要的还是运气。” 我笑着说:“但是如果运气来临,没有充足准备,那么这运气反而倒成了霉运。同理,霉运来临,如果做好充足准备,那这就成了好运。” “呵呵,几日不见,竟学会举一反三了。” “您教导的好。”我腆着脸说。 “别拍马屁,拍多了得痔疮。” 听着老狐狸这话,我有些恍惚的感觉。其实到现在为止,我都不感觉我真正表现出了什么人格魅力,征服了老狐狸。以前我不敢问,现在看着老狐狸似乎心情挺不错,我就笑着问他:“我到现在都感觉奇怪,为什么您会接纳我,让我来当您的接班人。据我所知,好多人都比我合适。” 老狐狸沉吟一会儿,说:“这个问题暂且不说。” 有些无奈,老狐狸不愿意说,那我也不能强迫着问。 不过很快,老狐狸就躺在藤条椅子上,笑眯着眼说:“小子,你运气不错。” 我尴尬笑了笑。 过了一会儿,我离开了。老狐狸依旧躺在椅子上面,享受着夕阳的瑰丽。此时,他就好像是一个垂暮的老人一样,和蔼安详。失去了平日里身上的戾气与阴沉,可是他的身边,却没有儿孙绕膝的场景。这一刻,他很孤独。 …… 我自然想不到这些,我驾着车去了一趟夜色撩人酒吧。 这里很快就要开业,姜霄正在安排。 我在酒吧里面和姜霄谈了一会儿,询问了一下姜孟和马青峰的事情。姜霄笑着说,我想宰了那小子。我哈哈一笑,颇有些无奈。和姜霄聊了一会儿发展,姜霄对我说了一件事情,做酒吧,做地产,不管做什么。都不如做贸易,海上贸易。 为什么沿海地区经济这么发达,就是因为有进出口贸易,带动了当地的经济。而上海,则是沿海最重要的一个城市之一。其港口,并不亚于中国其他几个大型港口城市。反而因为经济发达,更是吸引了不少贸易集团。 听着姜霄的侃侃而谈,我笑着问了一句:“走私么?” 姜霄皎洁一笑:“对。” 我拍了拍姜霄的肩膀,有些无奈的说:“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 姜霄则说:“眼光要长远。” “目光短浅并不代表鼠目寸光,而是想要步步稳扎。” “有点意思。” “好了,慢慢一步步走就好。”我拍了拍姜霄的肩膀离开了。 其实姜霄所说的这些,我也并非不想接触,而是现在我根本没办法接触。我尽管有老狐狸的支持,但是在一些事情上面,必须要有领路人。目前我手上只有大德集团和酒吧以及黄埔赌场。大德集团是房地产型企业,这些年也在转型,但是他转到澳洲去了。所以,我手上到现在还是一穷二白。 不对,也不能这么说。我还有那个别墅项目,和汤臣集团合作。姜霄有野心,他也知道稳扎稳打。但是归根结底,他的心还是很大。有野心是好事儿,但是当手下的人有野心,那就不是一件太好的事情。 但是就目前的情况而言,他绝对不敢也不会背叛或者是做一些离经叛道的事情。 想着这些,我就没留神路况。一不小心就追尾了一辆车,我还没下车,前面的车里就出来一个愣头小伙。下来指着我的车就骂,我怔了一下,刚要生气。车里就又下来一个三十五岁左右的中年人,拉着司机就让司机回车里去了。并过来对我说:“对不起了,小孩子不懂事。您的车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中年人就笑着和我说了一会儿话,然后就和解了。他没让我赔他,我也没打算赔。 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过了几天,十月二十六号。 犇犇过生日,这一天我这个小家可就热闹了。王颖丽一大早就过来,帮孙晓青料理各种事务。从早上到中午,家里就没断过人。人来了一波又一波,百分之九十的人我根本没通知过,但是他们还是亲自,或者是托人送来礼物。看得出来这些人都调查过我家的情况,不过想了想,也就明白。 钱文忠和我关系好,现在高升了。他们还能不明白吗? 到了中午,楼下卖早餐的大妈也上来了。其实说是大妈,小思怡的妈妈也就才三十五六岁而已。比我和孙晓青两个大上七八岁,但是由于常年风吹日晒,所以看上去有点老。过了一会儿,杨洋也来了。 从下午到晚上,一直都在忙碌晚上的晚宴。 孙晓青手艺不错,所以她主厨。楼下卖早餐的大妈帮孙晓青,小思怡和犇犇坐在一块儿玩,有不少人送来了一些非常精贵的玩具。他们两个拆开了一起玩,晚上饭还没开始吃,电话就被打爆。 先是林国庆,和我聊了半天。然后又是苏东坡,他说改天要送给他这干儿子一些好礼物。我问能有啥好东西,苏东坡说,汽车。 当时我就震惊了,结果苏东坡又说了两个字,让我顿时蛋碎。 他说:“模型。” 好吧,汽车模型。 我揶揄他一句:“你不送个凯迪拉克兰博基尼,都对不住我儿子这个名字。” “滚蛋,三百六十颗ak47子弹拼接成的汽车,你往哪儿买?”苏东坡也丝毫不怵。 笑哈哈和他聊了一会儿,然后就又接到了张晓军在监狱里打来的电话,说礼物等他出来补上。我问了一下他在里面的生活,他说里面美透了,碉堡了,无敌了,爽翻天了。 我翻了个白眼说:“你**被人爆了。” 张晓军弱弱地说:“要不给你?” “操!”我朝着电话竖起了中指。 处理完这些人际关系,也到了该吃晚饭的时刻了。小家伙披星戴月一样坐在正中间沙发上,小思怡坐在他的身边。这时候楼下的大妈接了一个电话,就对众人说:“我们家那口子也回来了,我去接他去,今天犇犇头一回过生日,可不能让他错过。” 一群人哈哈大笑,都说邻里一家亲啊! 小思怡茫然的看了看四周,也不知道为什么。啵的一声,亲在了犇犇的脸蛋上。 刹那间,小家伙的小脸竟然红了。 第九章 :宛若天籁 一群人起哄,小家伙和小思怡低下头。脸都红了,不过两人却越靠越近。如果要是卖包子大妈在这儿,估计又该说要定亲,等小思怡长大了嫁给犇犇。其实我挺羡慕这破孩子,从小就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小姐姐,我为毛没有呢? 不过,我小时候可不是胖子。 过了一会儿,卖包子大妈带着他的老公上来了。她介绍他老公,然后落座。我笑着朝小思怡的父亲陈玉良伸出了手,笑着说:“见过。” “是啊,有缘。以前不经常在家,经常听春兰提起你,没想到竟然是老熟人。”小思怡的爸爸,陈玉良说道。 而她妈妈王春兰则诧异的问:“你们两个见过?” 的确见过,陈玉良就是上次我追尾车的那个人。我将这个典故说了出来,一群人哈哈大笑,王颖丽又将刚才小思怡亲犇犇的事情说出来。一群人又调侃今天的小寿星干脆直接娶了小思怡算了,弄的两个小家伙又害羞了。 人到齐了,就开始吃饭喝酒。酒是我从老狐狸那里拿回来的特贡茅台,喝酒的也没几个,也就我和陈玉良喝了几杯。剩下的都喝果汁了,于是我就将酒放到了一边,开始边吃边说。吃过饭,喝过酒。就开始切蛋糕了,蛋糕上面有一个大大的2字! 证明着小家伙只有两岁。 蜡烛被小家伙吹了之后,他和小思怡就拿着蛋糕就准备走。不过却被王颖丽叫住了,王颖丽笑着从包里拿出了她准备好的生日礼物,一张理财银行卡,死期存款,存了十八年,每一年在十月二十号都会存入相对应的钱财,今年王颖丽存了三百万,是因为犇犇两岁,补上一岁时的一百万,再加上今年的二百万,刚好三百万。我估计到小家伙十八岁的时候,会有一个亿。毕竟钱存起来,利息也非常可观。 小家伙还不懂这张卡的重要性,将卡片拿到手中,就放在嘴里,咬着卡片,似乎那还不如一块巧克力糖。而杨洋准备的则是一条红领巾,她自己亲手绣的。 王春兰则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两个小挂坠,分别给了犇犇和小思怡,笑着说:“这是我在寺庙里面求的姻缘锁,我们家思怡长大了可要嫁给犇犇的。” 送完礼物,就坐在一起泡上茶聊了一会儿天。而犇犇则和小思怡躲进小卧室,不知道在干嘛。最先离开的是王春兰夫妇,毕竟他们两个跟我们只是邻里关系。但是他们准备叫小思怡的时候,我们却发现犇犇和小思怡躺在卧室的小**面睡着了,犇犇手里面拿着银行卡,脖子上面绑着红领巾,还挂着挂坠,小思怡躺在他的身边。而在地上,刚才我拿出来的那瓶白酒倒了一地。 原来他们两个将刚才我们喝剩下的酒给喝光了,然后两人就彻底醉倒了。 王春兰哈哈一笑,说:“就让小思怡陪着犇犇睡吧,我们先走了。” 我们不强求,反正两个孩子,也不可能发生什么。于是就让小思怡留了下来,然后他们两个走了。杨洋陪着孙晓青收拾乱糟糟的家里。并且将礼物分类,记下来今天来送过礼物的人。而我和王颖丽则站在了窗台,王颖丽笑着说:“这个陈玉良绝对不安好心。” “不是不安好心,而是想要拉拢我。其实我刚住在这里,我就知道他在给陆家老爷子开车,这次借着这个事情,陆家老爷子将他下放到了交通局,做副局长。谁不知道交通局是个肥缺,局长前两天被老狐狸整下去了,现在五个副局长争局长之位,他想要上位,不另辟蹊径能行吗?”我将心中的想法全都说了出来。 王颖丽点了点头说:“你怎么看?” “帮他。”我肯定地说。 王颖丽并没有问为什么,实际上我也知道王颖丽猜出来了。从王春兰的反应看得出来,王春兰对犇犇的好,是发自内心。而陈玉良则是想着巴结我。但是,反过来看,陈玉良也不是什么坏人,相反我现在十分需要拉拢自己的势力,老狐狸只不过是我的虎皮,偶尔扯两下还行,但是经常扯,那就是我自己的无能。 而陈玉良想上位,我又需要帮手和势力。 所以,他为什么不是最佳人选? 当然,退而求其次来说,犇犇那么喜欢陈思怡,我们两家关系走近点也没什么关系。 过了一会儿,家里收拾完了,杨洋和王颖丽离开,我去送她们。杨洋先拦车走了。王颖丽却站在自己车旁边,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之后,将香烟丢了,问我:“她没有给你打电话吗?” 我知道,王颖丽问的这个她,是夏婉玉。 我摇了摇头,王颖丽笑着说:“快了。” 我没弄明白,王颖丽就上车走了。 我刚准备回头上楼,手机就响了。 我拿出一看,果真是夏婉玉。 看着来电显示上面她的头像,我突然之间想了起来。原来,一年前的今天,是她离开的日子。 一年了,好快。 我刚接通电话,就听到了夏婉玉的声音:“好几个月都没有和你打电话了。” “是啊,如果今天不是犇犇的生日,你肯定也不会。”我这么回答她。 夏婉玉笑了笑,声音依旧很好听。 夏婉玉对我说:“我可能过段时间要回去。” 这个消息,无疑就像是平地起惊雷一样,让我心潮澎湃。 我问她:“什么时候。” “不确定,因为事情还在谈,我回去肯定是有事情要忙。”夏婉玉很平静地说。 我咀嚼着她的话,脑海中还在震惊。 夏婉玉突然说:“郝仁,现在平静下来想想。如果一年前和你结婚的人是我,那么你恐怕也不会有现在的成就,而我也不会像现在这么平静。” “夏婉玉。”我叫她一声。 “嗯。”她答应了一声。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她说:“我们没有真正结过婚。” 夏婉玉笑了笑,没有说话。 过了好久,她说:“在国内能看到星星吗?我现在正坐在窗台上面,满天的繁星,很漂亮。可是……却没有月亮。” 我抬起头看看天空,艰难地说:“我这里只有一轮明月,没有一颗星星。” “上帝是公平的。”她对我说。 我沉默了好久,她也沉默了好久。一年前的感情,似乎因为这一年未见,已经消逝了许多。在电话中的侃侃而谈,也变成了沉默。甚至,我听着她的声音,都有些陌生。可是,她却是夏婉玉。那个曾经一手将我**成男人的女人,我的美女总裁。 夏婉玉突然一笑,说:“你肯定在想我。”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也在想你。”她的声音,宛若天籁。 第十章 :成功的渴望 我闭上眼睛,沉思着这段时间以来的事情。听着电话那端夏婉玉地呼吸声,心中趋于平静。 我对她说:“等你回来。” 夏婉玉风情一笑道:“可能很快回去,也有可能不回去,一切都要看澳洲这边的项目。郝仁,对于你来说,我回去真得那么好吗?” 说完这句话,夏婉玉挂断了电话。 我沉思着她的话,怔住了。 转身一笑,不多想就上楼去了。我现在的生活已经趋于平静,我和孙晓青有一个完美的家庭。如果夏婉玉再回来,对于我们两个来说,真得不好。甚至,可能会因为他,破坏我们两个的家庭。不过仔细想想,归根结底这一切还是看我,只要我这边不出问题,哪怕是妲己再世,也不可能拆散我和孙晓青。 …… 犇犇生日过去一周之后,就进入到了十一月份。天气转凉,气温下降。似乎是天公不作美,一场寒流袭击了我国南方,上海作为沿海城市,成了寒流第一个袭击的目标。寒风萧瑟,秋风卷落叶,使人们意识到,该入冬了。 这几天,我和汤子嘉商讨了关于合作的事情。可是我和姜霄对于房地产企业都是一窍不通,说一些大众都知道的事情倒还可以。但是如若涉及到内幕,我们两个那真是大黑天,睁眼瞎。我们两个商讨之后,决定成立一个房地产企业,找一个经理人来打理。 甚至连企业的名字都想好了,三牛地产。三条牛就是犇,就当是为了这小家伙以后的性福生活打拼了。 姜霄听了我这个提议,嘟囔了一句:“怎么不叫三鹿地产,房子用三聚氰胺造,住进去就能上天堂。那滋味儿,如登峰造极,不可多言。” “操!”我朝他竖起了中指。 找人注册了一个公司,我们两个就一起物色经理人。我们开出了非常优厚的报酬,寻找高手。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没错。但是想找到真正的人才,却非常不容易。二十一世纪什么最重要?人才啊! 三天时间,我们两个面试了四五十位职业金领经理人。 但是我们发现他们身上都有一个通病,要不就是鼠目寸光,要不就是胆大妄为。或者是嘴上侃侃而谈,内里却好吃懒做。真正的人才都在大型企业和跨国公司,我们这个刚出炉的小公司,还真请不来大佛。 不过这几天到也有一件好事,那就是夜色撩人又开张了。 夜色撩人又开张这天,汤子嘉和一些想要和我搞好关系大佬们的公子哥都过来捧场。场子里面呈现出爆满状态,我一直喝到了一点多,才停下来。等到两点多,酒吧里面的人才慢慢散去,该去打炮的,都去开房了。找不到合适的,也都串吧,或者离开了。 我到厕所里面,洗了个手。回到座位上之后,就发现在我后面的桌子上面,有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正在跟着酒吧的音乐在桌子上面敲出节奏,他一身破旧西装,鼻梁上架着一副厚重的树脂眼镜,看上去风尘仆仆,说个不寒碜的,这树脂眼镜男就跟要饭的差不多。我笑着调侃道:“哥们,你这行头来泡吧,不合适吧?” 树脂眼镜男转头一看我,也十分自来熟道:“怎么不合适?这年头有眼不识金镶玉的多了。” 我摩挲着下巴,笑着说:“那我怎么看,怎么不感觉你像是金镶玉,反而像是泥土和草根混杂在一块儿。” “那是土坯,搁到上世纪,盖房子都离不开我。”树脂眼镜男笑着说。 我竖起大拇指,不无调侃道:“牛!那您还是回上世纪吧。据我所知,上世纪初,上海就有楼房和电车,用土坯造房子的也只有农村人而已,城里人可不习惯住土坯房。” 树脂眼镜男咧嘴一笑,道:“城里人买了房子通常都不住。” “有说头?” “有!”树脂男从座位上跳出来,坐到我的身边,自来熟一样倒了一杯酒,喝下之后道:“这年头真正实打实盖房子那是真不赚钱,最赚钱得是将一个地区的地块炒热,从里面长期赚钱。一百年前,谁能想到迪拜和拉斯维加斯能够成为世界名城?要知道,这两个城市都是位于沙漠中的城市。几百年前,那里可都是一片荒芜啊。就是因为历史原因和各种机缘,这两个城市一个成了世界闻名的赌城,另一个则成了高富帅旅游的象征。” “说重点。”我不冷不淡问道。 树脂男理了一下眼睛,唾沫星子飞溅道:“只要有钱,用三十亿随便砸到一个地方,就是一个坑,也能砸出个声响来。更不要提更大的资金了,如果你要是有钱,就移山填海在离上海五海里的地方,请著名设计师,设计出第二个七星级帆船酒店来。到时候,不光可以吸引人住宿,而且还能让人登岛游玩,建造各种设施。到时来上海玩,肯定不会第一个去东方明珠塔,必须第一个来这个海岛。” 我举起酒杯,笑着说:“兄弟叫什么名字。” “刘计洋。”树脂眼镜男刘计洋说。 我将酒杯中的酒喝下,放下酒杯说:“你这个计划看似完美,可是你真感觉能够实现?首先,上海不需要第二个地标性建筑,一个东方明珠塔足矣,而且移山填海需要经过多个部委审批,其项目可能巨大到直达国务院,需要最高领导批字才能够建造,所以,从政策上,你这个计划就破产了。第二,拉斯维加斯和迪拜的兴起更多是因为历史原因,我可以告诉你,即便我现在拿出再多的钱,也砸不出第二个迪拜和拉斯维加斯。” 刘计洋突然一怔,然后低下头去,看了看旁边的背包。豁然站了起来,准备离开。这时,我却说:“为了这次会面,准备了很久吧。” 刘计洋转过头,看着我的眼睛。无奈一笑,道:“不过失败了。” 我端起酒杯站了起来,说:“现在有寒流,你现在出去容易感冒。今天晚上在酒吧里面过夜吧,吃喝玩乐我全请。” 刘计洋理了一下眼镜,眼中迸发出耀人的光彩。转身就投入到舞池中,整个人欢天喜地。 姜霄来到我的身后,十分诧异的问:“这么一个新人,你确定能将公司交给他?” 姜霄肯定偷听了我和刘计洋的谈话。 我笑了笑说:“他不是新手,你知道他多少岁?” “多少?” “三十五岁上下,只不过混的太惨了。” “这样的人能用?”姜霄依旧十分难以置信。 我沉吟了一会儿,也觉得自己有点太草率了。仅仅是和刘计洋见了一面,就决定让他当三牛地产企业的经理人。不过这个念头一闪即逝,我看着在疯狂喝酒跳舞的刘计洋,对姜霄说:“他有那些职业经理人所没有的东西。” “什么东西?” “对于成功的渴望。”我如是回答。 第十一章 :张乔和青语的三年之约 这种渴望很关键,它甚至能够决定一个人的命运。 只会随波逐流的人没有这种渴望。即便有,他们也只是做白日梦而已。 刘计洋表面上看去胡子拉碴,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有洗过,简直就是落魄到了极点。可是他能够在半个月前,就安排这次的会面,并且将邋遢当成他的特色,让我主动找他搭讪。这样的人,绝对不简单。他所说得那些话尽管听上去很像是白日做梦,可是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将他所说的变为现实。 尽管我也知道这个机会微乎其微。 我,也是一个渴望成功的人。 …… 尽管我答应让刘计洋留下,但是在第二天我还是对他进行了一番全方面的考察。我不可能让一个大字不识的人来我的当经理人,让我有些意外的是,这位仁兄是复旦04年应届毕业生,毕业之后就进入了某房地产企业做了经理,一年后荣升副总裁,三年后离开这家房地产企业,和朋友一起创业。从07年到12年,从一无所有,到公司濒临上市,再到一无所有。 刘计洋可谓是经历了人生中最大的波折,而真正的原因却是因为朋友和他未婚妻的联合背叛。自杀过,但是没死。在医院里面躺了半年,花光了最后的积蓄也算是想明白了,只有金钱和地位,才能够狠狠打那一对狗男女的脸。 我并没有被这个故事感动,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一本书,都同样精彩。为他人的事情感动,就是对自己的不负责。我调查了刘计洋的职业经历,发现情况属实之后,我当即拍板,让刘计洋来做三牛地产的总经理,而我则是三牛地产的董事长。 任命下达到刘计洋手中,我请他吃了顿饭。 酒桌上,刘计洋喝大了,抱着酒瓶子对我说:“那个逼女人,我们两个从大一谈到了大四,毕业之后***拼,我们商量在公司上市那天结婚,可是呢,她妈逼在结婚前夕给我摆了一道乌龙,操她大爷。郝董事长,别的不说,只要你能让我成功,我这条命,给你。” 我浅笑不语。 …… 有了刘计洋加入,三牛地产和汤臣地产合作建设的项目在有条不紊发展。而我的生活,也逐渐趋于平静。我不明白黄子龙怎么想,但是我和汤臣合作要拿这个项目的时候,黄子龙竟然不闻不问。倒是有好几次我和黄子龙在宴会上遇到的时候,黄子龙都对我彬彬有礼。对于那片黄浦地块的事情,只字不提。 偶尔黄子龙和我提一下澳洲生态项目的事情,可是这个项目当初的建造规划就在十年左右,急不得。由于夏婉玉去了澳洲,现在这个项目由夏婉玉全权负责。黄子龙听完我这些话,摩挲着下巴说:“赚大钱,就是需要的等。” 我颇有些无奈,澳洲生态项目实在太大了。黄子龙和徐功生每个人都投入了有相当一部分身家,也难怪黄子龙会问。 有一天,青语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让我去闵行区吃饭。我到了约定好的地方之后,青语就带着我到了一座酒店。酒店装修十分精致,地理位置也十分好。看着高兴地青语,我笑着问她:“怎么想起来带我来这里?” 青语笑着说:“这座酒店,是我在乔姐手下接手的第一个项目。现在刚开业,我们两个是酒店的第一个客人。”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和青语一起吃饭,聊一些青语最近的事情。青语到张乔手下之后,张乔先让她在自己身边工作了两个月,然后就将青语下派到了一个分公司里面当老大,这个酒店是青语第一个打拼的地方,青语完成得十分完美。 不过现在酒店做完之后,张乔就让青语进入了一家地产公司。做一个住宅区项目,这个项目涉及资金在五亿左右。在张乔手中也算是一个大项目,按照张乔的规划,这个项目完成不错的话。她就会让青语进入贸易公司,做海上贸易。 听着张乔对青语的安排,我眉头一皱问青语:“你打算一直在张乔这娘们手下做事情?” 青语摇了摇头说:“不会,我和乔姐有一个约定,我只给她做三年,三年后她给我一个起点,我自己打拼。” 我笑了笑,说:“张乔这娘们为了你,还真是下了狠手。这待遇不可谓不优厚。” 青语尴尬得笑了。 …… 和青语吃完饭,正准备离开。我就接到了杨洋打来的电话,杨洋说她母亲被人打了,现在正在医院,希望我能过去看看。我调转车头就到了杨洋母亲所在的医院。刚到医院,就看到了杨洋坐在急诊室门外,整个人面如土色。旁边还坐着几个身穿黄马甲的清洁工。 我疾步走上去问杨洋:“怎么回事?阿姨怎么会被人打。” 杨洋抬起头,看着我说:“我妈在家里闲不住,就找了一份环卫工人的工作来作,我也没拦着,全当是让她娱乐了。可是今天我正在家里午睡,就接到电话说,我母亲被车撞了。” 杨洋心急如焚,她只有这一个母亲,如果要是出点啥事,她可是怎么都接受不了。 “什么人撞的?”我警惕问道。 杨洋摇了摇头。 一旁目睹了整个过程的环卫工大叔赶紧说:“是一辆丰田霸道,那人住小区十六栋,为人非常霸道。今天他开车回来,随手就将车上的垃圾丢了下来,刚好砸到了小红,小红说了他几句,他就开着车撞了小红,然后扬长而去,我们一群工友赶紧将小红送到医院。” 大叔不无感慨道:“唉,现在这年头,做啥都不容易。咦……你去哪里?我话还没说完呢。” “不用听了。”我边往医院外面走,边对大叔说。 我开车赶到杨洋家的小区,到十六栋楼下。果然看到了一辆丰田霸道,非常霸道的横在两个停车位上。我抬起头看了看二十多层高楼,思考着这车主到底住在几层。刚好此时从楼里下来一个大叔,我赶紧走上去问:“大叔,丰田霸道的车主住在几层,我是交警队的,他的车涉嫌违规行驶,我现在要来收取罚款。” 大叔怔了一下,旋即笑了笑说:“你说小赵啊?他住九层,不过你们交警队怎么上门收罚款了?还有,你的警服呢?” 老头话没说完,我就直接走了进去,到了九层。 这种老式小区的门大多数都是复合木,我一脚踹上去,整栋楼都在颤抖。里面传来愤怒的怒骂声,接着一个胖子提着刀推开门,叫骂道:“操,谁他妈找死啊。” 我直接单手擒住胖子的脖子,推着胖子就进了他家里,随手关上房门。一脚踹到胖子的小腿迎面骨上,右手一拳砸到胖子肩膀上,胖子直接就跪在地上。我揪住他的头发,一耳光抽在他脸上问:“那辆丰田霸道是不是你的?” 第十二章 :功盖诸葛第一人 “是…是我的!”黑脸胖子唯唯诺诺说。 我将他的头发往后面一揪,看着他的眼睛,睚眦欲裂道:“他妈的,你挺嚣张啊,对吧。今天那个环卫工人是你撞的吧?” 黑脸胖子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话。 我一看就是他,一拳打在他的脸上,他的鼻孔中顿时涌出鲜血。我松开他的头发,一脚将他踹倒在墙上。又欺身上前,踩在他的手指上,脚下一用力,就听到咔嚓一声响,黑脸胖子发出了一声怪叫。我将他踹倒,说:“这只是利息,等我清楚老人家的伤势之后,再来找你要回本金。” 我又踹了他一脚,才离开。 我不知道,我离开之后。黑脸胖子忍着剧痛打了一个电话:“龙哥,一定要给我报仇啊。” “在二附院,没跑的。” “行,你带人过去之前,先帮我叫辆救护车。妈的,那平头男人太狠了。疼死我了。” 说完这些,黑脸胖子才挂了电话。 …… 回到医院里面,杨洋母亲已经出了急诊室了。医生告诉杨洋,汽车将老人撞飞,磕在路牙上面,身上多处骨折,但是并未危及生命。只要等到麻药劲儿过了之后,老人就会醒来,杨洋这才稍稍安心。可是随之,杨洋心中也产生了一股愤怒,将自己母亲给撞飞,这得要多高的车速啊。幸亏母亲身体一向健朗,如若要是体弱多病的人,恐怕早就驾鹤西去了。 我安慰了一下杨洋,正准备和杨洋商量怎么找黑脸胖子要钱呢。 急诊室过道里面就来了一群穿着阿玛尼,脖子里面戴着大金链子,头皮剃得铁青的男人。为首一个男人大声嚷嚷着:“刚才送过来那个出车祸的老逼呢,在那个病房,快他妈滚出来。” 一群护士医生见状躲闪不及,医院的保安想过来,可是被人一瞪,腿都在打颤。听到动静的我离开病房,看了看这一群人,一共五个人。腰里都带着家伙,不过肯定不是手枪,应该是虎指和伸缩钢管之类。我打一个胖子还行,打这五个人,就只有被揍的份儿。 我拍了一下杨洋的肩膀,让杨洋将病房门关上。 然后,我随手拿了一个导诊台上面护士的帽子戴在头上,压低帽檐朝着五个人走过去。当我和为首那个龙哥擦肩而过的时刻,我猛然出击,擒住了龙哥的脖子,手腕上一用力,就将龙哥拖拽到一旁,他的四个兄弟这才反应过来,正准备上来,我大声呵道:“别过来,不然我掐死他。” 四个人果然很听话,可是龙哥是老江湖,他才不吃这一套,他嘶吼着说:“上啊,这里是医院,我就不信他能掐死谁。” 四个人拿出虎指甩棍就往前冲,我看到这一幕,心中怒骂坑爹。这尼玛还真敢往上冲,我一把丢开龙哥,转身撒腿就跑。医院里面来看病的人熙熙攘攘,摩肩接踵。我刚冲到出口,就看到一个男人粗狂的男人,背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冲了进来,男人浑身是血,手里面提着一把做工粗糙的红缨枪,身上穿着洗得掉色的大裤衩和浑身是洞的汗衫。 见到我被五个人追,男人大喝一声:“让开。” 我赶紧闪身到一旁,这手提红缨枪的汉子将浑身是血的老头往身上一绑。朝着龙哥五个人就冲了过去,红缨枪往前一送,打在龙哥的肩头,随后又往后一挑,直接将龙哥挑飞,其余的四个人冲上来,手提红缨枪的汉子在不到五分钟内,将四个混混放倒。其中一个被汉子击中小腿,抱着小腿躺在一旁哭嚎。 汉子根本没理我,转身就背着老头进了急诊室。 我深吸了一口气,刚才的一幕映照在我的脑海,我的心中只有一句话: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恐怕也只有岳飞的沥泉枪才能够和汉子手中的红缨枪媲美。 我赶紧疾步走上去跟着汉子将老人送进急诊室,老人生命垂危,需要马上缴费治疗。可是汉子翻遍了全身的裤兜,才拿出来三张五块,两个一块,一个五毛。医生质问汉子:“你是他什么人?” 红缨枪汉子摇了摇头,说:“我不认识他。” 医生倒吸一口冷气,刚准备骂爹,我就赶紧走了上去,将男人拦下,帮老人缴纳了住院费。我给汉子拿了一瓶水,汉子一口气喝了半瓶,又将剩下的半瓶浇在头上,长舒了一口气。我问他:“兄弟叫什么名字?” “大名王景略,小名王猛,朋友都叫俺老三。”老三气喘吁吁地说。 我怔了一下:“王猛?不会就是‘功盖诸葛第一人’那个王猛吧。” “谁?什么功盖诸葛,俺不知道。俺看你是朋友,你叫俺老三吧。”老三转头看了看我,眼睛清澈透亮。这一刻,他的眼神就好像是一个孩子交朋友一样单纯。他恐怕不知道,我口中的功盖诸葛第一人王猛是十六国时期前秦丞相,辅佐苻坚扫平群雄,统一北方。所以被称之为功盖诸葛第一人。此人一生杀人无数,征战四方,被誉为历史第一猛人。 我感觉有些有趣,诚恳道:“行,就叫你老三,我叫郝仁。” “他们为什么打你?”老三问我。 “啊?你说刚才那伙人啊,他们撞伤了一个老人,我将司机给打了一顿,是来寻仇的。” “那我再教训他们一顿。”老三站起来提着红缨枪就准备过去,我赶紧站起来刚准备拦着。可是就此时,一群防暴特警鱼贯而行走进急诊大厅,团团将老三和我围住。老三看到警察,隐隐握住了手中的红缨枪。我握住了他的手臂,说:“别冲动,你是不是犯了什么事?” 老三摇了摇头,说:“俺不知道,就是刚才一伙人在打那个卖瓜的老人,俺就上去帮了他一把。失手打死了两个人,好像是城管。” 我累个操,失手打死了两个人?还是城管。竟然不跑,而是先将老人送到医院。这货是傻子吗?我转头看了看准备和防暴特警动手的老三,有七分相信他脑子绝对有问题。我握住了他的红缨枪,对他说:“你别冲动,你先跟他们走,我保证你没事,他们不敢将你怎么样。” 老三怔了一下,我就将他手中的红缨枪拿了过来。 而这时,一群防暴特警则冲了上来,将老三擒获,老三挣扎了两下,最后还是肯定的说:“俺相信你。” 我点了点头。 防爆特警队长陈正义春风拂面,朝着我走过来,准备感谢我两句,刚才的一切,他可是听到了。我瞪了一眼陈正义,丝毫没有给他一丝面子道:“滚,将人带走给我好生伺候着,要是出了一丁点伤亡,唯你是问” 陈正义目光一怔,刚准备连我也一块带走。 医院进口处就又进来一群派出所刑警,叫嚣着要抓罪犯,等看到同行羁押着老三之后,一行人笑哈哈走了过来。 我注意到,老三看派出所刑警队长的眼神,不对劲儿。 有杀气…… 第十三章 :匹夫老三 当我注意到这种杀气的时候,刑警队长已经笑着朝防暴队长走了过来。而他走过来的这一段路,刚好经过被一群人羁押着的老三。老三手臂上的青筋隐隐暴起,一群特警之所以能够羁押住老三,那是因为他不想反抗。而现在,我注意到老三那一双满是伤疤的双手,在隐隐颤抖。 当刑警队长张道德经过老三的时候,老三豁然挣脱四五个人的羁押。一掌擒住张道德,揪着他的脖子,往身边一拽,张道德整个人都被提离地四五厘米。老三一把将张道德摔到地上,一拳砸在他的面门,张道德整张脸瞬间变形。张道德发出杀猪一样的嚎叫,老三双手握住他的脑袋,用力一扭,张道德的头颅呈现畸形。眼、耳、口、鼻里面全部流出鲜血,不用让医生看,就已经可以断定他死了。 一群特警和派出所刑警全部怔在原地,目瞪口呆。老三的一套动作仅仅只有不到五秒钟,他们谁也没有反应过来,张道德就这么死了。 还是陈正义最先反应过来,他拿过一把警用手枪,上了膛朝着老三就大喊道:“开枪,快开枪,当众袭警,杀了他。” 站在陈正义身旁的我一脚踹飞陈正义手中的手枪,大声喊道:“犯罪嫌疑人已经被抓获,谁敢开枪就是故意杀人,我是郝仁,这件事情我全程目睹,如果老三在警局里面受到一点虐待,我一定上报胡书记。” 有时候,拿老狐狸来扯扯虎皮,还是挺管用。 陈正义惊骇地看着我,将枪捡了起来,冷哼一声将老三羁押着走了。 而与此同时,我赶紧给姜霄打电话,让姜霄调查一下老三到底是什么人。犯了什么事,为什么他要杀了张道德。还有就是,老三还有没有其他家人。处理完这一切,我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红缨枪,感叹了一句:“这才是真正的猛人啊,不到一个小时间,手上有三条人命,还个个都是公务员。” 被老三送到医院的瓜农叫韩富贵,他在经过一番抢救之后,医治无效死亡。瓜农的妻子陈月娥赶到医院,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哭天抹泪。我赶紧让杨洋帮忙照顾着,而我自己则赶紧去拜会已经升任市委常委副市长的钱文忠。 …… 老三被陈正义带走之后,当即就送到了特警大队监狱。一群白衬衣轮流审问老三到底犯了什么事情,老三诚实交代。他看到一群城管在街上欺负一个瓜农,甚至将瓜农的头都踩在地上,他气愤不过,冲上去就将城管一顿暴揍,失手打死了两个城管。 但是当白衬衣问道为什么要杀张道德的时候,老三拒不交代。 一群白衬衣拿他没办法,可是个个还都佩服得不行。又问老三是什么人,老三只记得自己当过兵,然后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白衬衣们让医生给老三做智力测试,得出结论,老三脑部曾经受过重创,现在的智力在五岁孩子左右。这下,这群白衬衣可是无话可说了。 弱智失手打死人,顶多被判个无期。 可是就在这时候,一个消息传到特警大队。被打死那个城管是某个局长的小舅子,而张道德那方面,也开始施压。他的老婆披麻戴孝,围堵特警大队门口,要为张道德的死讨一个公道。 一群白衬衣不得不再将老三提出来,审问他为什么要杀死张道德。 就在这种审问之中,天黑了。 老三坐在审讯室里面,看着面前的白衬衣,整个人的手臂在慢慢颤抖。下一刻,老三挣脱铁链,冲过去一拳砸在桌子上面,怒吼道:“我要出去,放我出去,我要回家。” 一群白衬衣被老三的突然反应给吓了一跳,其中一个当即就想取枪给老三一枪。可是另一个人则拦住这个人,白衬衣们赶紧离开审讯室。躲在玻璃后面看着老三在审讯室里面发疯,其中一个精于心理学的高级警察说道:“犯人只有五岁儿童的智商,突然之间情绪失控,只有一个可能,他家里有什么重要的人或者事。” 另一个人眉头一皱,当即道:“调查他家。” 一群白衬衣纷纷点头,他们进入了公安部内部网络,调取出了老三的身份信息。可是老三的身份信息是入伍前的,入伍后的信息根本没有。而身份证上的住址更是在一个穷乡僻壤。不过这些都难不倒这些警察,他们下命令给各个派出所,让基层民警调查辖区内的各种出租屋,询问有没有老三这个人。 …… 而此时,我正在和钱文忠会面。 我将事情告诉了钱文忠,钱文忠听了之后笑着问我:“你是想要救这个人?” “不是救,是要。”我强调了一遍。 钱文忠沉吟了一会儿,抬起头看着我说:“当众杀死两个城管,又徒手杀死派出所刑警支队长,别的不说,他首先已经触犯了刑法了。而且还是在医院这种人流密集的地方杀人,造成了十分不健康的社会影响。郝仁,我不能帮你保他。” “你什么意思?”我瞪了一眼钱文忠说。 钱文忠和我也算是老交情了,直言道:“我现在刚升上来,尽管有老狐狸帮我,但是有多少双眼睛看着我呢,我要是在这件事情上面出了差错,那可就是大错特错了。不过我也没打算不帮你,这事情我不方便出面,我给你支个招。他不是手刃了两个城管嘛,你去调查清楚这件事情,还有他为什么杀张道德。如果你能够将老三塑造成一个平民侠客,那就成功了。自古以来,老百姓最喜欢看见的,只有三种人,明君,清官,侠客。老三很有这个潜质。” 我听着钱文忠的话,竖起了大拇指,称赞道:“越来越有政客风范了。” 钱文忠笑了笑,说:“这个老三,可是一个人才,看样子你准备拉拢?” 我郑重的点了点头。 钱文忠没有再多说,而我也起身告辞。准备找材料将老三给捧起来。 …… 被打死那两个城管,是城管大队出了名的手黑城管,一个叫陈牛,一个叫孙马。相熟的小贩送他们两个一个外号,叫牛头马面。曾经有一个小贩被他俩打的在医院躺了半个月,事后还是不了了之。原因很简单,这两个家伙有靠山。 而张道德则是闵行区下辖华漕镇派出所刑警支队长,在华漕镇简单一调查,就知道了张道德的为人。他和华漕镇上几个大型洗浴中心都有联系,平时和那些老板们称兄道弟,一起喝酒赌博,龙哥就是经常和他厮混的一个,龙哥在医院里被老三暴揍之后,就给他打电话,结果他过来之后,没想到丧命至此。 他本人有两辆车,一辆牧马人,一辆宝马。 张道德还包养了一个高中小女生,是个外地姑娘,来上海读高中。那个小女生住在华漕镇一个酒店里面,张道德隔三差五就去一次。 了解到这一点,我驱车就到了这座暗藏玄机的酒店里面。 第十四章 :跑 这座酒店占地颇广,一栋十几层的高楼,还有两个附属五层小高楼。按照星级,应该也足够三四星了吧。我开车到了酒店,进去之后开了一个房间,到了房间里面洗了个澡之后,就叫来服务员问有按摩没? 服务员笑着问我:“是大保健还是小保健。” 大保健就是真正的特服了,小保健应该就是按摩。 我思考了一下,为了装得像点,笑着说:“当然大保健啊。” 服务员叫来了两个衣着暴露的女人,我简单看了一下,选了一个长得比较丑一点的那个。我躺在**,让她先给我按摩,慢慢跟她聊天,哄女人的话我肯定会说一点,女人都有虚荣心,她长得丑,我夸她漂亮,她自然高兴。 过了一会儿,我装作若无其事一样问:“张队长是不是在这里包养了一个女学生啊!” 张道德刚死不到一天,这些低层服务人员自然不可能知道消息。而且张道德在这一块儿势力颇大,平时也有恃无恐惯了。对于他的事情,这些服务人员都知道不少。给我按摩的小姐笑颜如花道:“那可不,那个女生可水灵了,要是出来做我们这一行,我们生意保证没得做。不过她命好,有张队长养着,吃喝不愁。” “她平常住哪个房间?” “咋了?你想去看看?”小姐问我。 “哪能啊,就是随口疑问,有些好奇。” “呵呵,那可不,这附近的人都好奇。那个女人平常不出门,窝在房间里面学习,说起来也是个命苦的孩子,不过你可别想着见她,她在顶层,有电子门禁,不拿到经理手中那张卡,进不去。” 事情套出来了,我了然于心。享受完按摩,小姐笑着就要我脱裤子,帮我吹。我笑着说,不用了,今天心情不好,想早点睡。小姐笑着在我裆部摸了一下说:“咋会心情不好呢,单都签了,要是不做,你的钱可都浪费了。” “不用了,不用了。”我赶紧说。 小姐有些扫兴道:“好吧。” 送走小姐,我穿好衣服,心里面想着刚才那个不知道叫什么的小姐说的话。在顶层,但是想要进去需要经理手中的门禁卡,那么她们经理在什么地方?对了,他口中的经理应该是大堂经理,那么在一楼应该有经理室吧。 想着这些,我来到了一楼大厅,笑着和服务员打了一个招呼,然后就往一旁标明了办公区的地方走。刚要进去,服务员就拦着我说,那边是办公区,不能进去。碰巧刚才给我服务的那个小姐下来了,我赶紧说:“我突然拉肚子,我要去外出办事,你们这边应该有厕所吧。” 服务员左右为难,那名小姐却笑着说:“原来是先生您呀。来吧,这边有。” 说着就将我给拉了过去带到厕所,我上了一个厕所,出来之后看着办公区一个个房间。往深处走,果然找到了经理室。经理室门没锁,我闪身就走了进去,在桌子上面随便一搜,果然找到了一张卡片,就在我准备脱身的时候。门突然之间被打开,一个刺龙画虎的大汉走了进来,诧异的看了看我问:“你干嘛?” 我笑着走到他的面前,然后表情猛然之间变狰狞,一拳砸在他的脸上,说:“找厕所。” 论单人打架,我的战斗力可不容小觑。我将他给一顿猛揍,当然我身上也被挠了两下,不过这并不重要。张晓军曾经教过我两手,在人的脑后槽某个穴位重击,可以致人昏迷,我转身到了他身后,一个肘击砸上去,汉子就被我打倒。我将他绑在办公桌上面,用他的内裤塞住他的嘴,离开了办公区。 直接乘电梯到了最高层,下了楼之后发现上面果然还有一层,只不过没有电梯,走楼梯上去。果然看到了一个铁大门,大门上面有一个电子锁。用卡片一感应,啪嗒一声,门锁应声打开。我闪身走了进去,结果迎面就撞上了一个长相颇为清丽的女孩。 女孩看到我进来,大吃了一惊,我冲过去就捂住了她的嘴,问她:“你住哪里,带我过去。” 女孩指了指远方的一个房间,我带着她闪身进去之后,我就捂着她的嘴对她说:“我是警察,现在我松手,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问事情你回答。” 女孩睁着一双大眼睛,郑重地点了点头。 我松开她的嘴巴,问她:“你叫什么。” “田心。”女孩说。 我怔了一下问她:“你和张道德是什么关系。” 田心脸一红,低着头说:“他包养了我。” 果然是她,没错。 我问她:“那你为什么让他包养你?” 田心低着头说:“我父母来上海打工,在华漕镇出了工伤,他拦着案子不办。非要我答应和他在一起,而且他还说我跟他在一起一年,他给我一百万。所以……” “所以你就答应了?”我问她。 田心点了点头。 我深吸了一口气,对田心说:“那么我现在要告诉你,张道德死了。” “啊?不是吧。”田心吃惊道。 我点了点头说:“现在你跟我一起离开,找一个机会一起揭穿张道德和酒店老板勾结拦案不办的事情。” 田心犹豫不决。 我看着清丽的她,问她:“你今年多大?” “刚过十七。” 我眼前一亮,说:“那么也就是说,你被张道德包养的时候,没过十六。” 田心又点了点头。 我拉着她的手说:“别犹豫了,你现在留在这里,这个酒店的老板也肯定会杀了你灭口,张道德现在一死就是墙倒众人推,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父母受伤肯定也和这家酒店有关,你感觉他们会放你走?” 田心一怔,下定决心一样点了点头。 我猜对了,田心的父母就是在这个酒店里面打工才受的伤。结果田心来上海看望父母,替父母伸冤,被张道德看上了。然后张道德以利益和威胁相逼,让田心做他的小二奶。然后田心才成了他包养的女学生,说来包养田心这价格还真够低廉,一百万一年。就她这模样,要是放到真正的二奶市场,绝对不低于一千万。 毕竟郭美美那骚蹄子都值一辆玛莎拉蒂,更何况是这么清丽一小姑娘。 我和她一起下了楼,都装作不认识一样往酒店外面走。可是刚走到大厅,迎面就遇到了那个被我打昏的那个刺龙画虎的男人。他的周围还跟着三四个男人,这群人看到我带着田心,直接就朝我冲了上来,并且喊道:“就是他们,别让他们跑了,都给我上。” 我拉着田心的手,大喝一声:“跑。” 这时候不跑,那就是傻子。 第十五章 :他是坏人 我们两个朝着大门外就冲了出去,身后一群壮汉撒腿就追上来。幸亏田心体质不错,要不然我们两个绝对要被堵在酒店里面。可是我们刚出了酒店,来到停车场上,一群保安就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绝对不能和这群保安纠缠,不然被身后那几个人追上来,小命绝对要玩完。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冲到车上,驾车离开。想到这里,我转头对田心说:“别管他们,只管跑。” 田心点了点头,我们两个朝着这群保安就冲了过去。这些保安可不是那些看场子的打手,他们都来自乡下,在城市里面讨口饭吃。遇到我们这种不要命的人,那是真没办法。其中一个想上来抱着我的人,一脚被我给踹飞,摔了一个狗啃屎。这下,可再也没人拦住我们的去路了。 我们两个飞快上了迈腾,不管这群人,一脚油门踩到底,迈腾如离弦之箭一样离开酒店停车场。刺龙画虎的男人见状怒喝道:“上车,追。” 五六个人上了路虎和卡宴,虎视眈眈的追了上来。此时刚好是深夜,空旷的街道上面没有多少车,我将时速飙到了最高,可是迈腾这种二十多万的国产货自然比不过身后那虎视眈眈的路虎和卡宴。 小姑娘田心坐在副驾驶,瑟瑟发抖,冷风灌进来,吹拂着她的秀发,她的脸上透露着一种病态美。 身后的路虎和卡宴在不停地撞击迈腾那脆弱的车身,我只能猛打方向盘,不让迈腾车身失去方向,如果出了车祸,那说不定还指望后面那群人指望给我们收尸呢。 就在我无望的时刻,前方突然出现一堆闪烁着红蓝警灯的警车。我目光一怔,脚下的油门又踩到了底。路虎和卡宴见状,都放慢速度停在一旁,路过警车的时候。我看到在一辆大切诺基里面,坐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衣着单薄,就好像是一株风雨飘摇的小草一样。 我看了看在一旁停着得路虎和卡宴,索性跟上了警车车队,尾随他们离开。有警察保护,我就不信这群人敢过来抢人。 …… 大切诺基里面坐着的女孩叫小楠,这是周围邻居对她的称呼。她在华漕镇下属的一个棚户区里面和老三一起租了一个房子住,周围的邻居都知道这对兄妹。不过都说这对兄妹的脑子似乎有点问题,老三喜欢打架,而小楠则从不说话,是个哑巴。 对于警察来说,找到小楠很容易。可是将小楠带到警局里面,想从她口中问出话来,可就太难了。不光是因为小楠是哑巴,而是因为小楠面对警察的调查,拒不配合,软硬不吃。惹急了小楠就哭鼻子,一群警察总不能给一个小女孩上刑吧。问不出她的任何身份信息,就知道她叫小楠,完全无从调查。而在另一个审讯室里面,老三正在用生硬的拳头砸墙,声音嘶哑的喊道:“我要回家,放我回家。” 声音透过铁窗,显得那么凄凉与无助。 白衬衣们见情况如此,那个精于心理学的高级警察冷静分析:“王景略的智商只有五岁,白天审问他的时候,他情绪一直正常,可是天刚刚黑,他就吼叫着要回家,我们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要回家见妹妹?如果是这样,我们可不可以先让犯人先见妹妹,等犯人情绪稳定下来,再做审讯。” 一群白衬衣纷纷附和,最终决定由一名女警带着小楠去见老三。不过不能让他们两个接触,只能隔着防弹玻璃见一面。女警将小楠带到了审讯室外,隔着防弹玻璃见到了审讯室中的老三,老三见到妹妹来看自己,立马冲了过来,趴在玻璃上面,看着妹妹。 两人的手掌贴在一起,小楠在玻璃上面画了一个心,又指了指自己,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示意自己一切安好,老三哽咽了一下,没哭。女警将小楠带走,老三回过神坐在审讯室里面,灯光打在他身上,将他的身影拖得修长落寞。 白衬衣们见老三终于冷静了下来,长舒了一口气。 他们没有给老三休息的时间,紧接着就对老三展开了突击审讯。 在这次审讯中,老三交代了他为什么杀了张道德。 因为有一次老三带小楠出去吃东西,张道德看上了小楠,就过来骚扰小楠。当时老三就想杀了他,但是被小楠拦着了。老三一直将张道德这个人记在脑海中,只是为了有朝一日,杀了他。而今天,张道德刚好撞到了鬼门关上。说到最后,老三不卑不亢看着三个白衬衣,说了四个字:“他是坏人。” 一群白衬衣面面相觑,同时想到了弱不禁风的小楠,看来这个小女孩,就是这个峥嵘硬汉的逆鳞啊! 不管怎么说,老三杀人的证据确凿。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即便是没有审讯结果,老三也肯定逃脱不了杀人的罪名。 …… 我将田心带到了姜霄租住的公寓里面,我和姜霄连夜询问田心张道德的情况。田心将所有细节全部交待出来,我将她的话录音下来,仔细听了几遍,找出重点和突破点。一直忙碌到天亮,眼睛里面布满血丝,这才躺下睡觉。刚刚睡下还没有三个小时,就被一阵电话铃叫醒。 是杨洋打来的电话,杨洋告诉我医院出大事了。 我吃了一惊,赶紧带着姜霄赶了过去。 原来,被城管打死的死者韩富贵在农村是一个大户人家。家里面别的不多,就是人多。得知韩富贵死后,一百多口人当即就杀到了上海。这些人关系众多,乱七八糟的关系加到一块儿,竟然联系了几百号人。他们组团来上海不为了别的,就为了救老三。 韩富贵的老婆陈月娥是这样对杨洋说的:“他是为了老韩进去的,我不能让那小伙子一辈子都呆在监狱里面,做人不能没了良心。” 我和姜霄听到这话,同时笑了。 这事儿闹成这样,有好戏看了。 陈月娥带领着几百号人,弄一个水晶棺拉着韩富贵的尸体,来到了刑警队门口,要求释放老三。这件事情被捅到了网上,偏偏那天城管陈牛和孙马殴打韩富贵的时候,还被路人拍了视频。这样一来,这个事情顷刻之间火编了整个网络,而老三也成了这件事情里面的关键人物。 我将老三的那把红缨枪拍成照片,传到网络上面,顿时无数标题为,硬汉老三再现江湖,一杆红缨枪捅爆城管**的帖子出现在网络上面。而与此同时,市委那边也有两方面的人在向刑警大队施压。一方面是城管局和华漕镇派出所,他们自然要求严惩老三,而另一方面则是来自钱文忠,钱文忠在一个例会上面公开要求,有些事情,可以换换头脑再做,不要再用老办法了,要标新立异。甚至就差指名道姓说,有些人搁在古代,那就是侠客们杀头的对象。 这话说的再明显不过,刑警大队的三个白衬衣顿感有些头疼。 而参与这个案件的支队长陈正义,则在暗中接洽了张道德的老婆徐小英。他们两个在某个宾馆里面住了一晚上,第二天,陈正义在专案组例行会议上面,公开要求严惩老三,给老三定性为恶性暴力袭击事件。 同为专案组成员的高级警察韩国民,拍着桌子怒吼道:“陈正义,张道德。你们的正义道德都让狗吃了?” 第十六章 :感恩的心 韩国民为了老三,可谓是跟陈正义撕破脸皮了。可是陈正义却笑呵呵眯着眼睛,瞥了一眼韩国民,十分大气一样道:“某些同志,不要带着个人观点来上班嘛。我们是为了人民,如果因为个人长短而轻易放过了一个犯罪分子,那就是等于让人民的财产受到了威胁。百姓不能安居,我很忧心啊。” 韩国民呵呵冷笑,陈正义这摆明是要将老三往死里整。 一场会,开得不欢而散。 会后,韩国民刚回到办公室,就接到通知。陈正义亲自提审小楠,逼问小楠到底是什么人,是否是老三拐卖的丫头。 小楠坐在审讯室里面,低着头。双手绞着衣角,沉默不语。陈正义就继续逼问小楠,老三杀了张道德,是否是丧心病狂的谋杀行为。完全是因为小楠勾引张道德不成,被老三记恨。老三怀恨在心,痛下杀手。 小楠猛然抬起头,盯着陈正义,一双清亮的眸子里面,全都是愤怒,整个人气喘吁吁。陈正义正准备继续逼问,韩国民就推开了审讯室的门说:“她并没有犯罪,有权不接受审问,小楠,跟我走。” 说着,韩国民就走上去,拉着小楠就准备走。 陈正义怒了,可是他也不能拿韩国民怎么样,两人是平级,他不是韩国民的领导。韩国民是公安队伍里面出了名的铁血阎罗,办案能力极其强,无数大案要案都破在他的手中。可是这一次,他的名声似乎是毁了。韩国民将小楠带回了自己家里,他认为小楠经受了太大的打击,必须要让她休息休息。他准备等小楠休息好,在家里好好询问一下小楠,尝试和小楠沟通一下,看能不能在小楠身上在找到一些突破口。 比如说,老三在那支部队服役。服役了几年,因为什么退役。而且这些年做过什么事情等等。 韩国民住在公安干警宿舍里面,家里又脏又乱,到了家里之后,韩国民想起来小楠早上还没吃饭,就问她饿不饿,小楠点了点头,韩国民笑着说:“你等着,我这就给你整吃的去。”说完,他下楼给小楠买了一份炒饭,等他回到楼上的时候,小楠已经离开了,在桌子上面有一个字条,上面写着两个娟秀的小字,谢谢! 韩国民手中的炒饭啪嗒一声掉在地上,震惊道:“原来她会写字。” 可是,知道这一切都已经晚了。 很显然,小楠不相信警察,即便韩国民救了小楠,小楠还是选择离开,而不是将事情告诉韩国民。 …… 小楠离开的时候,我和陈月娥一众人正在刑警大队门口闹事。这一次聚集了上千人之众,整个路段已经被封闭,车辆完全不能经过这里。在我的正确领导下,我们不打人,不叫嚣,我们团聚在烈阳之下,高声歌唱感恩的心: 感恩的心 感谢有你 伴我一生 让我有勇气做我自己 感恩的心 感谢命运 花开花落 我一样会珍惜…… …… 一首在温暖治愈系的老歌,响彻了整个闵行大地。我们不唱梦想,我们不唱励志,我们不唱未来和命运,我们更不唱抗争和煽动,我们只歌唱感恩。老三手持红缨枪的照片被印成大字报,张贴的全城都是,大字报上面有一句非常讽刺的话:只有傻子才愿意做英雄。 在这句话下面,还有一个副标题:他是英雄! 在姜霄和我的安排下,田心实名举报张道德**,吐露出张道德威逼利诱包养她的种种内幕。而无数曾经被殴打的小贩,商户纷纷走上街头,和我们一起高唱《感恩的心》。 一件简单的事情突然之间变得危急起来,杀人者成了英雄,成了侠客。而死了的人,却成了人人唾弃坟墓的残渣。 社会,生病了! …… 事情很快就引起老狐狸的注意,老狐狸当即决定在书房召见了我,我到了之后,老狐狸怒斥我这是胡闹,我怔了一下,刚想反驳,老狐狸就劈头盖脸将我骂了一顿。最后他瞪着我说:“你就不能消停点吗?” 我这才意识到,事情真的闹大了。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维稳,而我却因为这一件小事惹得整个闵行大乱。老狐狸敲着桌子对我说:“如果不是我拦着,你们早就被人抓走喝茶去了,赶紧让那群人散了,什么英雄,我看就是狗熊。” 我低着头,没说话。 老狐狸看了看我说:“咋了?不服气?” 我抬起头看着老狐狸,心中有些不服道:“他不是狗熊。” 老狐狸丢给我一个文件,说:“老子知道。” 我看了一下,竟然是老三的履历。老三祖籍湖南湘西,大名王景略,因为此人生猛无比,当地人送外号王猛,他是家里的老三,所以熟悉他的人,都叫他老三。十八岁入伍,加入了73011部队,成为了一名炮兵。随后从三等功到一等功,他不知道拿了多少次。后加入南京军区飞龙特种大队,在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受到了敌人伏击,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之后,就只剩下了五岁孩子的智商,迫不得已退伍。 由于有特种部队服役经历,而且还是在执行任务中受伤,所以老三每个月都能拿到一笔抚恤金,足够他在都市中生活。最离奇的是,老三是在执行任务中受伤,但是在老狐狸的资料上面,却没有提到老三到底是执行什么任务,而在资料最下方,出现了一个名字:小楠。 更为神奇的是,在小楠名字下面,写着资料暂无。 我抬起头看了看老狐狸,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老狐狸冷哼一声,道:“他就是一条过江猛龙,你如果想拿他当保镖,那就是大材小用,而且你绝对降服不了他。” 我沉吟了一会儿,抬起头眼睛中闪烁着光亮问他:“那您有办法救他了?” 老狐狸拿起桌子上的书就朝我砸过来:“滚,滚,滚。先将那群闹事的人给我稳定下来再说,不然小心我崩了你。” 我腆着脸笑了笑,赶紧离开。 我将老狐狸的看法说给姜霄听,姜霄听了之后也表示担忧。现在场面已经呈现不可控的迹象了,太多闲着没事的大学生和宅男走上街头,不为别的,就为了过来闹事凑热闹,这些人都是不可控因素,如果任由他们发展,势必会土崩瓦解。 我沉思了一会儿,对姜霄说:“联系陈月娥,让她不要再闹事了,再闹下去就会害了老三。如果她还想要韩富贵的赔偿,就安稳一点。我有办法让这群人散开。” 姜霄一怔,就笑着说了一句:“好一个陈月娥啊!” 我呵呵一笑,没多说话。陈月娥可精明着呢。为了老三?算了,那只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已。赔偿款才是真正的王道,只要闹的够凶,赔偿款就会更多,狮子大开口起来也绝对不留情。 姜霄去给陈月娥下通牒的时候,我也在坐一件事情,求雨。 我将萧敬腾的照片放在桌子上面,上了三根香,喃喃道:“雨神啊,快下点雨吧。” 第十七章 :俺跟你干 之所以求雨,是因为如果有一场大雨倾盆而降,那么这群兴致高昂的人,肯定会作鸟兽散。然后姜霄再出面解释,这样以来就会事半功倍。不过很显然,求萧敬腾是没用的,我给气象局一个熟人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忙发射个增雨导弹,或者升空一架增雨飞机什么的。 那哥们很快答应,结果我电话挂了不到五分钟。 乌云压顶,凉风习习,眼看就要下雨了。 我震惊不已,心想这气象局也忒牛了吧。 结果我那气象局的哥们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不用发导弹了,萧敬腾来上海开演唱会了!” “……” …… 一场暴雨的降临,让闹事者的气氛顿时下降了许多。很多人都赶紧离开,而姜霄则带着我的话找到了陈月娥,将实情对陈月娥说了。然后又说现在下雨天,让你丈夫在这里淋雨好吗?先回医院太平间,会有人来解决这件事情,放心好了。赔偿大大有! 陈月娥最终还是选择拉着韩富贵的尸体离开了,其实她也害怕了。事情闹这么大,要是惹恼了一些人,她还怎么拿到赔偿? 一场纷乱就这么被驱散,我也长舒了一口气。 而这个时候,老狐狸的秘书给我发了一条短信,上面有一个名字和号码,韩国民! 下面还有一句话,潜规则办事,明规则整人。 看着这条短信,我无奈道:“这个老狐狸。” 对于我的事情,老狐狸不会事必亲躬。他只会给我指一条路,至于最后能走到什么地步,就看我的造化。也只有这样,我才能在一件件事情里面成长起来,等到有一天我可以独当一面,那才是老狐狸希望看到的场面。老狐狸为了我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我联系到韩国民,说明了我的身份和来意。 韩国民约我到刑警队附近一个茶馆里面喝茶,到了之后,韩国民也不废话,直接将情况给我说清楚。我有些不解他怎么对我这么信任?韩国民则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笑着说:“张秘书刚才也通知我了。” 我这才恍然大悟,沉思了一会,冷静分析一下局势问韩国民:“韩警官,你怎么看这件事情。” 韩国民喝了一口茶,十分从容地说:“很简单,这件事情多方面都想要插手。但是最后决定权却落到了我们刑警队手中,我们对于犯人的裁定,直接决定到犯人在法庭上面是死是活。而现在,我们刑警队出了分歧。只要这个分歧消失,我可以保证老三不但不会死,并且还不会坐牢。” “怎么一说?”我挑起眉头问他。 “智力低下人群有法律保护,而且据我所知,老三曾多次立过军功。可以从轻减缓刑法,前两天赵红霞不是判了嘛。人家判两年缓刑两年,不用坐牢。我估计老三也可以这样来,他杀死那三个人都是败类,简直就是为民除害。”韩国民从容淡定道。 我笑着说道:“合作愉快。” 韩国民点了点头,伸出了手:“合作愉快。” …… 韩国民想要我整倒陈正义,这样以来不但救了老三,他还能失去了一个政敌。而我也刚好可以救出老三,所以我们两个简直就是一拍即合。 现在想整倒一个公务员,简直太容易了。查**,查内幕,查财色交易。 现在哪个人底子能干净到经得起查?更何况是陈正义这样喜好权财色的人了,我简单让姜霄帮我一查,就知道了一切。陈正义行事不似张道德那样高调,他低调内敛,但是照样还是被姜霄搬出老底。陈正义和一个开发商有关系,开放商是他小舅子。开放商在拆迁的时候,打死了人,最后这件案子竟然成了一桩无头悬案。而且陈正义喜好女色,他包养了一个三流大学的女学生,每到周末都开车去学校接女生出来玩。 最劲爆的是,张道德死了之后。陈正义以可以帮张道德老婆徐小英拿到更多赔偿款为由,将未亡人徐小英给上了。 听着这些,我不由感叹,这尼玛还真是个禽兽,张道德刚死不到一个星期,你就给人家送了一顶绿帽子。难道就不怕半夜睡不着?不过等我见到徐小英之后,就知道陈正义还真睡得着。徐小英长的十分漂亮,有三分宋慧乔的韵味,不过也就只有三分而已。 我将这些资料交给了韩国民,韩国民呵呵一笑道:“权力真是一个好玩意儿。” …… 韩国民拿到这些证据之后,就以这些证据逼陈正义就范。陈正义那可真是吓尿裤子了,赶紧改口称老三这么做有一定社会积极性,也是可以从轻处罚的嘛。韩国民听着陈正义的话,呵呵冷笑。 这就叫潜规则办事,明规则整人。在官场上,这一手十分高明。 老三很快被移送到郊区看守所,羁押候审。 …… 老三被审理那一天,恰逢十一月月底,大雪纷纷扬扬飘落下来,将整个城市妆点的银装素裹,分外妖娆。案件结果我早已经在审理前一天知道,判两年缓刑两年。同时审理的还有死去的城管牛头马面,以及张道德。尽管他们三个死了,但是有人举报他们违法,所以死后也不能让他们安生。 至于陈正义,有韩国民拿捏着他的证据。他在韩国民面前,就好像是个孙子一样乖巧听话。 老三被当庭释放,他走出法院,雪花落在他的身上,他抬起头看了看天空,露出了一个憨憨傻傻的笑容。我走上去将他的红缨枪交给他,对他说:“跟着我吧,我能给你一个用武之地。” 老三突然露出一个欣喜若狂的表情,我表情一怔,转身一看就看到了那个在大切诺基里面见到过的女孩小楠。小楠大雪天穿着一条长裙站在雪地里面,袅袅婷婷。老三提着红缨枪就冲了过来,将红缨枪往地上一扔,一把抱着小楠。 我开车将他们送回到他们租住的房子里,小楠见到哥哥出来,和老三依偎在一起,脸上只剩下高兴。 我下楼去买来卤肉和小菜,又买了三碗拉面,我们三个坐在棚户区小房子里面吃面吃肉。吃过饭,小楠在用手语和老三交流,老三痴痴傻傻笑着,我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等他们镇定下来之后,我将老三拉到门外,看着雪花飘落的棚户区,我对老三说:“准备不准备跟我干?你的资料我都清楚,只要跟我干了,我能给你一个好前程。” 老三没说话,呆在原地,似乎在犹豫不决。 过了一会儿,他说:“我不能做坏事。” “没有所谓的坏事,只有永恒的胜利者。当战争的铁蹄践踏在辽阔的帝国上,你敢说杀一个人是做坏事?公平,永远只属于胜利者。”我不知道老三能不能听懂,但是我还是说出了这番话。 说完,我又转头看了看屋内坐在小床铺上面的小楠,露出一个温暖的表情道:“我能给她一个良好的生活环境。” 老三嘴唇一动,说:“俺跟你干。” 第十八章 :小楠的情人 得到这个答案,我很高兴。老三尽管脑子有点问题,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是一个英雄。特别是当他拿着一杆红缨枪的时刻,没有人能够近他的身。有这样的人在身边,简直就是一尊杀神在保护你。 小楠似乎听到了什么,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将我们两个拉了进去。找了一个本子,在上面写了一句话递给我,我一看,她写道:你要让哥哥做什么? 我抬起头看看她,沉思了一会儿说:“替我做事情。” 杀人吗?小楠提笔在本子上面写下这三个字。 我摇了摇头说:“不杀人,保护我不让别人杀。” 小楠急了,在本子上面写下:我不要哥哥做。 让我没想到的是,老三识字。他看到小楠写下这句话,当即就摇了摇头说:“小楠不同意,我不跟你干了。” 这下可真是棘手了,老三为了小楠同意了。可是小楠却不同意,很显然老三听小楠的话。我赶紧对小楠说:“你哥哥今年都二十五六了,还跟你住在这里?你想过你哥哥以后怎么娶妻生子吗?还有你今年才十五六岁,难道你要天天呆在家里,不上学,不发展吗?” 小楠提笔在纸上写下:不要你管! 然后就转过身,拉着老三,钻到老三怀里不理我。 我怔了一下,看着两人亲昵的模样,脱口而出道:“你们两个不是亲兄妹吧?” 小楠转过头狠狠剜了我一眼,然后冲过来将我往外面推。我被推出房间,然后小丫头啪一声将门关上了。巨大的失落感让我有些无法接受,老三刚答应好好的,现在全被这小丫头给搅了,偏偏老三还贼听这小丫头的话。敲了敲门,人家不开门。我失望的拖着身子下楼,心想这一段时间算是白忙活了,人家不领情。 筒子楼里面黑咕隆咚,下楼的时候一不小心就撞到了一个人。刚一撞倒这个人,就感觉到他腰间有一个铁疙瘩,硌得我腰部生疼。被我撞倒这人赶紧给我赔礼道歉,我也没多想,下了筒子楼。回到车里,越想越不对劲。脑海里面一个阴谋顿时出现,那个硌着我的东西,是枪。 不好…… 我心中惊呼一声,三步并作两步往老三家里跑。 就在我刚刚到筒子楼下的时候,一声枪响划破天际。我更加确信了自己的想法,等我上了楼,就看到了血肉模糊的一幕。杀手被老三的红缨枪钉在墙上,老三肩膀上面中了一枪,正在淌血。小楠在屋子里面,坐在**瑟瑟发抖。我走上去一看,将老三的红缨枪拔出来,对小楠说:“收拾一下东西,我送你哥去医院,这里不能待了。” 小楠也知道,现在老三刚出来又杀人了。尽管是一名杀手,但是这里真不能待了。他们也没什么东西好收拾,就带上几本书和几件衣服和唯一的存折,甚至连身份证都没有。 我开车将老三送到了一家相熟的医院,老三到急诊室里面处理枪伤,我和小楠坐在外面。 我看着如同一株小草一样的小姑娘,对她说:“让老三跟着我吧,老三不能再过这种漂泊的日子,他的仇家太多了。” 小楠低着头,没有说话,她在考虑,她是一个哑巴,但是不代表她智商有问题。相反,我倒感觉她的智商,和孙晓青一样妖孽。我对她说:“好好考虑考虑吧。” 说完,我就离开了医院,给韩国民打了一个电话,让他调查一下这件事情。韩国民随口就答应下来,我到医院对面买了点东西吃,又给小楠带了一份。等我回到医院的时候,老三伤势已经被处理好了,躺在病**面,小楠坐在旁边。我将食物递给她,她接到手里没吃。 老三不一会儿就醒了过来,他冲着小楠露出了一个笑容,小楠抱着他,用手势和他交流。我看了一会儿,有些无奈。这时候电话响了,是韩国民打来的,他告诉我人查出来了,杀手叫陈青,徐小英雇佣他杀老三,为张道德报仇。我有些无奈说:“韩队长,这个事情交给你处理了,我不希望以后再看到这样的事情。” 韩国民呵呵一笑,说了两个字:“简单。” 等我回到病房里面,小楠转过眼看着我,露出了一个笑容,老三也傻笑的看着我,我瞬间懂了,小楠答应让老三跟着我了。对于我来说,这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我掏出钱给小楠,说:“去,买两瓶二锅头去,我要和你哥好好喝一杯。” 小楠打了我一下,一双清亮的眸子里面全都是对老三的袒护。我这才想起来,老三中枪了,喝酒对伤口复原不好。 于是只能笑笑作罢。 …… 老三住院这两天,我找人安排了一下小楠的事情。我给他们两个租了一套精装两居室,离我家不远。可以让小楠住,老三也可以回去住。我的迈腾上次追车时,被撞的差点报废,已经没有再修的价值。而且这车的性能太低了,不能再开。我和孙晓青商量之后,提了一辆大众辉腾,花了二百来万。 韩国民那边,他一套重拳出击。不但抓了徐小英,更将张道德在华漕镇的势力全都一拳打掉。那个将近四星的酒店也被迫关门,而田心则被父母接了老家。陈月娥拿到了心满意足的赔偿款,拉着丈夫的尸体离开了上海。 杨洋母亲的伤势并不重,只是多处骨折而已。杨洋这一次是说啥也不同意让母亲出去工作了,在家里闷了就听听戏。要不就去读老年大学去,杨洋母亲也只能同意。 …… 老三出院那天,我让孙晓青在家里做好饭,请老三和小楠在我家里吃了一顿饭。 犇犇特别喜欢小楠,老爱往这位小姐姐怀里钻。抱着小楠就不撒手,那模样就跟这个妹子是他的女人一样。最后还是在孙晓青的瞪眼之下,小家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小姐姐的怀抱。吃过饭,我下楼送老三和小楠回他们的新家。 我正要去开车,小楠就拉着我,让老三去做到驾驶室里面开车,我们两个坐在车后面。我看着小楠笑了,这丫头果然懂规矩。不过对于老三会开车,我到感觉有些意外。 坐在车后面,她拿出一个本子,写下一句话递给我:“哥哥有不足的地方,请多多包涵。” 我朝她点了点头,拿过她的本子和笔,写着问道:“你们两个……不是亲兄妹,对吧。” 小楠沉思了一会儿,在本子上面写下一句话:“他是我的情人。” 我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后视镜里面老三刚毅的面庞,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说傻人有傻福?可是老三不是那种留着口水的傻子,相反他很爱干净。 我只能朝小楠叹了口气,在本子上面写下四个字:“祝你幸福。” 第十九章 :忒煞多情 将老三和小楠送到新家,我就自己开车回到了楼下。 没上楼,而是坐在车里面点了一支烟。以前想着要戒烟,可是后来发现戒不掉。有时候抽一根挺舒服,不过不能在家里抽。让犇犇和孙晓青抽二手烟那可就是罪过了。最近发生的事情有点乱,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等汤子嘉那边有了消息,一旦接手这个楼盘,那我可真就在上海扬名立万了。 不敢说成为像黄子龙那样的牛人,但是老狐狸倒台了,我还不至于崩盘。 按照老狐狸给我的暗示,他没几年时间了。我必须在这几年间打下坚实基础,不然等老狐狸倒台之后。我也树倒猢狲散,那可就太悲剧了。 一支烟抽完,又等了一会儿。等自己身上的烟味儿散尽,这才回到家中。犇犇已经睡了,我过去推开门一看,小思怡竟让和他躺在一起。两人一起挤在儿童**面睡觉,小思怡揽着犇犇,那亲昵模样让我都羡慕。 我转身问孙晓青:“思怡经常来和犇犇一起睡吗?” 孙晓青点了点头说:“你不经常回来,思怡隔三差五就过来,两个小孩子也不会出事,你不用担心。” “小孩子自然不会出事,但是这大人就不好说了。陈玉良现在正是升迁的重要时候,如果是小思怡喜欢犇犇,那我绝对不拦着。但是要是陈玉良因为我们的关系而让孩子这么做,那最后受伤的可是犇犇啊!”我说出了心中的担忧。 孙晓青浅浅一笑,说:“好了,是思怡自己喜欢犇犇。而且上次犇犇过生日,外人送来了许多新玩具,这两天两个小家伙正在热乎头上呢。” 我这才放下心,走过去抱着孙晓青,将她压在**,亲了一下我贤惠的妻子,有一股兰花的芳香。孙晓青很配合我,不过就在我们两个脱光衣服,准备大战一番的时候,孙晓青忽然问我:“夏婉玉要回来了?” “啊?”我当场怔在原地,不知道孙晓青为何突然这么问。 孙晓青摩挲着我结实的胸肌,脸蛋红润道:“我听丽姐说的,夏婉玉要回来签一份合同,大概就这几天。” 我怔在原地,后背都在发麻,不知道该怎么办。孙晓青这时候问这个问题,一定不是想要和我谈谈,而是在隐性警告我。孙晓青发现我紧张了,就抱着我说:“郝仁,你娶了我,你就要知道,女人都不大度。你在外面偷吃可以,但是你别让我发现,也别让我知道。我不能容许自己的男人一边说着喜欢别的女人,一边家中还有着妻子儿子。” 我看着孙晓青的眼睛,点了点头。 孙晓青抱着我,主动翻过身,坐在了我的身上。 这是一个狂野的夜晚,始终不温不火的孙晓青要了我三次。到了最后,我差点筋疲力尽。 女人都是自私的,孙晓青也不例外。 …… 第二天一早,我早上八点准时醒来。吃过早饭,看了早报,带着孙晓青给我的资料,下了楼。然后就发现老三正蹲在楼下,看到我下来,冲我露出了一个笑容。我笑着将辉腾的钥匙丢给他:“以后这辆车归你开,晚上你开回家,早上来接我就行。” 老三点了点头,没说话。 我注意到老三没带红缨枪,就问他:“你怎么不带红缨枪。” 老三从兜里面掏出一个虎指给我:“小楠说红缨枪太大,不好带,你是生意人,不经常打架。就让我带了这个。” 我有些玩味,将虎指还给老三。 上午在大德集团开了一上午会议,都在讨论澳洲项目的事情。这个项目现在不但引起了中国方面的注意,更引起了澳方的警惕。前两天有人访澳,在会议上面提起了这件事情,而且那场会议,夏婉玉也出席了。不过很可惜,现在大德集团这边很少有关于这个项目的消息。 尽管这个项目属于大德,但是项目生产地是在澳洲,所以夏婉玉了解的更多。 中午在集团餐厅吃了顿饭,得知一个员工今天过生日,就随手送给他一份礼物。离开大德集团却发现老三正在车上啃面包,于是就不着急去三牛地产。给了老三一张信用卡,让他随身带着,现在先去吃饭。老三摇了摇头说:“已经吃饱了。” 不过信用卡他倒是接受了。 驱车到了三牛地产,看着刘计洋招来的员工。我组织他们开了一次例会,会议上面我大谈自己的成功经历,又给他们灌输三牛地产的企业理念。共事,共求,共创,共享。这是刘计洋传授给我的理念,我感觉很不错。就将这八个字树立为三牛地产的企业理念。 晚餐我请公司员工吃自助餐,吃饭的时候,刘计洋告诉我,这个项目可能会出纰漏。我怔了一下,问他:“怎么可能出纰漏?” 刘计洋沉吟了一会儿说:“黄浦现在的地块最紧张,在那么一平方值千金的地块,给你这么大一个地方,让你建造别墅。感觉有点不符合常理,而且市政规划上面明文规定了不允许建造别墅,尽管你们准备用绿地模式建造,但是除非兜得住,不然如果被人举报或者是被人曝光了,那可就要崩盘啊。” 我看了看刘计洋,笑着说:“老狐狸能否兜得住?” 刘计洋一怔,随即哈哈一笑说:“明白。” 老三中午没吃饭,这次吃自助餐他也有份。我们两个离开的时候,老三吃的直打嗝。我注意到自助餐厅的经理脸色都绿了,老三临走又拿了一个鸡腿,吃完将鸡骨头一丢,说了一句让我吓死的话:“吃了个八分饱。” 有些无奈,不过我倒知道,食量代表力量,老三可不是犇犇那货,就是一个饭桶。只吃肉,不锻炼,结果一身五花膘。 饭后,我们两个去了夜色撩人。在酒吧里面照顾了一下生意,就准备回家。坐上车,我问老三:“感觉怎么样?” “没吃饱。”老三语不惊人死不休。 我随手拿出孙晓青交给我的资料,对老三说:“信用卡给你了,等一下将我送回家自己去吃点饭。” 老三点了点头。 孙晓青交给我这份资料很短,上面只有一首词: 你侬我侬,忒煞多情,情多处,热如火。 把一块泥,捏一个你,塑一个我, 将咱两个***破,用水调和, 再捏一个你,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 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 这是元代诗人赵孟頫的妻子管氏写给想要纳小妾的赵孟頫的一首词,看到这首词。我知道,孙晓青是一个智慧的女人。而这次夏婉玉回来,我也真的要和她做一个了断了。不悲凉,也不迷惘,这是一个男人应尽的责任。 结婚前可以放浪形骸,也可以荒**无度。婚后,我就只有一个妻子,她死了会和我同享一口棺椁。 第二十章 :伟大和卑微是情人 让人有些无奈的是。又过了几天,夏婉玉传出消息不回来了。 有些无奈,不过倒也让我有些放心。不过上天总是这么捉弄我,有一天晚上我正在睡觉,接到了一个电话,刘薇薇打来的。 刘薇薇在电话里面对我说:“小耗子,来接我吧,我在虹桥机场。” 当时我就震惊了,刘薇薇回来了?而且是三更半夜回来?我吃惊问道:“你确定你没有骗我?” 刘薇薇嗤嗤一笑道:“你看手机号,国内的哦!” 我转头一看,果然是国内的手机号。我难掩惊讶之色:“我累个去,你真回来了?” “嗯,别废话了,快来接我吧,虹桥机场二号航站楼出口。”刘薇薇说,说完她就挂了电话,一点也不给我反应时间。我看了看身边被我吵醒的孙晓青,有些尴尬说:“一个朋友从非洲回来了,让我去接她。”话说完我看着孙晓青,赶紧补充了一句:“女的。” 孙晓青浅笑着说:“去吧,谁还没点异性朋友。” 在孙晓青脸蛋上亲了一下,穿上衣服下楼,给老三打了个电话,让他开车过来。然后一起前往虹桥机场,果然真在二号航站楼出口见到了刘薇薇。刘薇薇穿着一件在机场买来的大羽绒服,羽绒服里面是一条裙子,脚上穿着一双凉鞋。整个人又黑又瘦,看上去就跟难民似的。 皮肤也不像以前那么白净,呈现健康的小麦色,拉着一个行李箱,站在出站口瑟瑟发抖。前两天刚下了雪,上海天气有些寒冷,刘薇薇刚从非洲回来,自然有些不能适应。 我赶紧走了上去,还是有些难以置信道:“我去,刘薇薇,你真回来了。” 刘薇薇给了我一拳,说:“怎么跟姐姐说话呢。你车呢?赶紧带姐姐去开房,冷!” “……开房。”我嘟囔了一句。 刘薇薇翻了个白眼,鄙视我一眼。 上了辉腾,刘薇薇看着车里的内饰,又看了看老三,啧啧称奇:“这一两年没见,小耗子你都开上辉腾了。啧啧,迈腾升级到辉腾,果然是发了。而且还有司机,司机好酷,比你帅。” “……”她是个话唠,我忍了。 我随口问她:“你到底为毛想起来去非洲?” 刘薇薇有些无奈道:“想去看看嘛,刚好台里也需要驻非洲记者,所以我就自愿报名了。八月份在肯尼亚做完动物大迁徙直播,同事们都回来了,我又在非洲玩了两个月才回来了,没想到上海这么冷,早知道我就飞北京去了。” 我揶揄她一句:“老大,北京在北方,离赤道更远,更冷好不好。” 刘薇薇打了我一下,说:“滚,小耗子怎么跟姐姐说话来着。” 嬉闹了一阵,刘薇薇从行李箱里面拿出来一个ipad,给我看她在非洲拍的照片,还有她们做的动物大迁徙直播。看着这些资料,我有些费解道:“刘薇薇,你说你们远赴非洲,就为了直播一次动物大迁徙?这不是浪费人力财力嘛?” 刘薇薇将视频快进,找到了一个角马和斑马结伴迁徙的画面给我解释:“斑马的听觉非常灵敏,对危险比较警觉。而角马的嗅觉则十分神奇,能嗅到几十公里外是否在下雨,这两种动物结伴前夕,能够保证在迁徙过程中不受到伤害,这就叫做合作共赢,懂了吧。” 仅仅是瞬间,我就明白了刘薇薇的意思。国家有很大一步要走,追求和非洲大市场合作共赢。而像刘薇薇这样的主流媒体,则需要起到引导民心的需要。动物大迁徙每年七八月份开始,那时会吸引众多国内游客到肯尼亚游玩,给当地经济带来了发展,而同时当地政府也肯定要和国内联合一些项目。 傻子都知道非洲多矿产,多动植物和水果。所以这样一合作,当地促进了旅游收入和外贸收税,带动了当地的经济。而国内也得到了想要的丰富矿产和各种资源。 我笑着呢喃了一句:“有点意思。” “哼,看你挺有钱,原来目光只放在国内,小乡巴佬。”刘薇薇瞥眼鄙视我。 我翻了个白眼,说:“既然你目光长远,那你怎么还回来?” 刘薇薇耸了耸肩说:“回来休息一个月,下个月要去中东。” 我有些惊讶,不过刘薇薇做事向来不循规蹈矩。我沉思了一下问她:“你准备打算怎么做?一直这么走下去?当一个记者固然好?可是人生最好还是安稳一些。” 刘薇薇有些黯然伤神说:“家我是回不去了,来上海我也只能找你聊聊。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在南非看过一场球赛,南非跳羚队的球赛。当年曼德拉就是靠着这个球队,让黑人和白人互相融洽。你知道吗?beyond的《光辉岁月》就是歌唱曼德拉的。” “你想要表达些什么?”我直言问道。 刘薇薇笑着对我说:“我只是想说,人可以活的伟大一些。” “那么我告诉你,大多数人都在卑微。”我反唇相讥。 刘薇薇没生气,而是沉默了。 我让老三开车到了一家四星级酒店,然后给刘薇薇开了一个房间,说第二天再来接她,刘薇薇点了点头,愉快让我离开。 回到家里,孙晓青也没有说些什么,只是钻到我怀里熟睡。 …… 第二天一早,老三来接我,我到了酒店之后才知道刘薇薇在早上七点就已经退房离开了。我给她打电话,她没有接,而是给我回了一条短信:“我去追寻我的伟大,你来享受你的卑微,勿念。” “操!”看着这条短信,我骂了一句脏话。这个女人,真是神经病。 坐在车前面的老三听到我这句话,说了一句颇有意思的话:“伟大和卑微是情人。” 我有些无奈,老三果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刘薇薇要去中东,我也拦不住。过了几天我给她发了一封邮件,大意就是小心点,那地方容易发生战争。刘薇薇给我回了一封邮件,里面满篇都是一个字:哈…… 有些无奈,就将邮件删了。 过了两周左右,就到了十二月中旬了。这一年马上就要过完,又到了元旦节。到处都洋溢着元旦要放假的气氛,各种项目在节日的时候也都搁置了下来。在元旦前夕,我又接到了刘薇薇的短信,她说已经休息够了,朝着中东进发。 我回了两个字:“小心。” 她就给我回:你应该说伟大。 我回了老三那句话:伟大和卑微是一对情人。 刘薇薇回了两个字:呵呵。 我没再回,而是将短信删了。 这个疯女人…… 第二十一章 :女神与男神 小楠的生活中总是充满清新,他和老三搬到新家之后。她就去花卉市场买了一些便宜的花花草草,将整个房间妆点的绿意盎然。老三平时吃饭都不在家,于是漫长的白天,她就一个人在房间里面读书,到了晚上,最让她高兴的就是老三回来的那一刻。 有些时候老三回来早,有些时候老三回来晚。 不过他回来的时候,小楠总是第一时间给他开门。 小楠不会说话,但是很聪明。 隔三差五就到我家里帮孙晓青做一次大扫除,她会记住犇犇喜欢吃什么零食。然后下次去的时候,给犇犇带上。她还会记录一些孙晓青的穿衣习惯,偶尔给孙晓青买一些衣服,渐渐孙晓青和犇犇与她交流起来就不是那么困难。 小楠的生活很平静,她只去两个地方。一个是商场,一个是书店。她去的多了,在书店里面打工的小伙都认识她了。小楠是一个很文静的美女,基本上年龄不大,不知道女人胸部重要性的小男人,都喜欢小楠这样的女人。她去书店久了,书店附近也就传闻书店里面经常会出现一个美女,非常漂亮,就好像是弱不禁风一样,很能惹起男人的保护欲。 时间久了,这些人给就小楠起了一个外号,烟雨女神。 他们感觉小楠就是一个江南烟雨,青石小巷里生长出来的女人。甚至有些人还拿《你若安好,便是晴天:林徽因传》中的林徽因来比喻小楠,他们都说小楠一定比林徽因漂亮。不过小楠可不会买这种废话连篇的人物传记。如果说传记,她倒是十分喜欢最新上市的领导讲话实录,她对于政治类书籍特别有偏好。偶尔也看经济和哲学,不过那只是偶尔。 时间久了,宅男们也都知道了女神的喜好。对于这个喜好,那些宅男简直佩服地五体投地,喜欢政治和经济,天,这还叫女神吗?要是能找一个女朋友,跟自己聊中东局势,聊台湾对于大陆的重要性,聊航母矩阵?那不得幸福死啊。可是,有一天一个宅男冒出了一句,她会不会是哑巴啊。 经过这些闲得无聊的人测试,小楠是个哑巴。 这个消息如同一道惊天霹雳,让这些人作鸟兽散。 不过了解到女神是个哑巴之后,倒也有一些自恃不比女神差的人上来找小楠搭讪。小楠自然拒绝,可是这个自恃能够配得上女神的宅男却无比坚持,但凡是小楠到书店,他就必出现。过了几天,小楠就发现这家伙买通了书店的员工。 于是,小楠再也不去这个书店了。 可是让小楠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男生竟然又追到了小楠的家中。隔三差五就站在楼下,给小楠唱歌,都是情歌。小楠气不过,也不敢对老三说,就一盆冷水泼下去,将对方淋成一个落汤鸡。饶是这样,这名男生还是继续坚持。 终于有一天,老三开着车回到家里,看到了正在拉扯小楠的这个男生。老三走了上去,一拳打在男生的脸上,男生踉跄着往后面退,小楠赶紧拉着还想上前的老三,男生看了看辉腾和老三,有些悻悻,不过他只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宅男而已,果断说了一句老子十八年后还是好汉,然后就离开了。 这只是小楠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而已,起不到什么波澜。让小楠有些意外的是,这个男生在经历老三的一拳之后。竟然还敢来,只不过这一次不唱歌,每一次都是放在门外一些小礼物,然后敲一敲门就离开了。 不是什么贵重东西,有小茶杯,有可爱袜子,还有千纸鹤,最让小楠生气的是,竟然还有一条内裤。小楠将这些东西全都丢到一个箱子里面,不用也不看。面对这么缠人的主,即便是老三也没了办法。 不过好在男生不经常去,所以小楠生活倒也宁静。 …… 这个元旦,我过的有些平静。 元旦放假我和犇犇孙晓青一起到郊区自驾游一天,结果回来之后犇犇就感冒了。我们只好带小家伙到医院打吊针,小家伙被漂亮的护士阿姨扎了一针,结果他竟然不哭,反而冲护士阿姨笑,护士阿姨夸了他一句:“真勇敢,将来一定能保护女朋友。” 犇犇朝护士阿姨伸出手,嘴里说:“亲亲。” “靠,他啥时候会这种词汇了?”我心中惊骇,眼中更惊骇。可是护士阿姨真就低头在犇犇脸蛋上亲了一下,结果小家伙乐开花了。离开医院的时候,犇犇对我说:“爸爸,我们什么时候再来打针。” “等我回家找跟针戳死你。”我这么回答他。 “哦。”小家伙有些无奈道。 元旦那两天,老狐狸并没闲着,而是到处慰问,到处发表演讲,领导不是那么容易当的。 等过完元旦,我开始上班了。老狐狸却给了我一张上海大剧院的门票,邀我去看越剧《孔雀东南飞》,我对戏曲了解一些。在车里面也放着一些戏曲选段,偶尔听听。不过那大都是曲剧,还是当初为了讨刘美龄欢心听的。不过对于越剧,我可是一个实打实的门外汉,不过听戏曲倒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和什么人听。 所以那天演出,我还是如约而至。 到了之后才发现这次不是大舞台,而是一个小舞台。台上有两个演员正在唱着选段,而在台下,坐着一老一少两个人。我走过去坐下,老狐狸就给我介绍:“郝仁,这位是风枫,可是一位英年才俊啊,年纪轻轻就一身功夫,琴棋书画刀枪剑样样精通,放到古代,那就是远近闻名的大才子。” 老狐狸这一番夸赞可不轻,我赶紧装作有趣道:“琴棋书画刀枪剑都精通,这可了不得啊。” 风枫却浅浅一笑道:“皮毛,皮毛而已。” 一场《孔雀东南飞》开始上演,老狐狸和叫风枫的青年谈论戏曲,我则在一旁听着,遇到能插话的,说上两句,倒也其乐融融。 戏曲听完,曲终人散。 我们三个一起离开,出了大剧院上了辉腾,我注意到老三脸色有些不正常,我就问他:“怎么回事?” 老三沉默不语,我继续问他:“老三,你说话,到底怎么回事。” 老三看着远处的风枫,说:“他骚扰过小楠。” 我心头一惊,赶紧说:“你千万不要打他的主意,他可不是张道德那种人,人家是个才子。” 老三点了点头,怔了一会儿说:“他没有对小楠动手动脚,还送小楠礼物,我不杀他,但是他要是敢动小楠一根毫毛,我就绝对不会饶了他。” 我点了点头,这才放下心来。 不过同时,我也对这个叫风枫的青年也有了浓重的兴趣,琴棋书画刀枪剑样样精通,而且老狐狸还能陪着青年看一场无聊的越剧,还让我陪着,足矣说明青年不是凡类。 第二十二章 :一篇 桃夭 我刚想要调查一下青年的身世,一个电话突然打断了我这段时间安逸平静的生活。 夏婉玉回来了! 非常突然,就好像是现在告诉你明天会火星撞地球一样。夏婉玉乘坐的航班在元旦节后的第一天升空,将在第二天早上八点到达浦东国际机场。这个消息是王颖丽告诉我的,她也是刚刚接到消息,我怔在大剧院外,不知该如何时候。犹豫了一下,抿了抿嘴唇,对王颖丽说:“知道了。” 王颖丽没有像以前那样对我说教,而是沉默着挂断了电话。 我也收起电话,对老三说:“开车去海边吧。” 上海唯一的好处就是能够看海,离海足够近。即便是没车,坐公交坐地铁也能随时随地来到海边。站在海边,吹着海风,此时已经进入冬季了,空气中透露着刺骨的寒冷,老三窝在车里面没出来,我一个人站在那里,享受着属于我一个人的宁静。 一年半前,夏婉玉离开。现在时隔这么长时间,她又突然回来。我该怎么面对她?以前我在她手下做事情的时候,和她关系不正当,甚至可以说都有些混乱了。她也怀过我的孩子,不过却因为事业打掉了,现在我事业有成,她却移居海外,本说永远不回来,可是如今却又重新踏上了故土。 前一段时间的悲伤散去,且听风吟还回荡在耳边。本以为要十年后的见面,却被提前到了现在。 她是我的那篇桃夭,可是她却不是我的新娘子。 前两日孙晓青的话还回荡在耳际,原本以为可以躲过去的事情却终究逃不过命运的轮回。 说实话,一年来。偶尔我也想起过夏婉玉,想起和她一起旖旎,暧昧,纠缠不清的感情。我尝试去忘记,不过却忘不掉。那些记忆已经深刻在我的脑海中,马晓丹带我脱离稚气,夏婉玉带我走向成熟,孙晓青带我走向成功。这三个女人,我怎能说忘记就忘记? 可是正如同孙晓青所说的,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情。在婚姻中,就是两个人互相妥协的过程,关键却在于尺度和分寸的把握。有些分寸,必须要有。孙晓青是我的妻子,给我生了犇犇。如今曾经的老情人回来了,我再和她旧情复燃? 对得起孙晓青吗? 不是对不起孙晓青,而是如果我做了,孙晓青根本就不会原谅我。 可是,反过来想想。 我对得起夏婉玉吗? 她为我付出了不少,我也从她身上得到了不少。尽管她曾经为了利益抛弃了我,可是也正是因为她这么做,才让我看清了现实。甚至就连我和孙晓青的婚礼,都是她操办的! 突然感觉有些想笑,以前上大学时候每天看小电影撸管,现在却要为两个女人发愁。命运就是这么让人措不及防。天空中突然升起一只烟花,砰的一声炸响在天空中。四散开来,如梦如幻。 我突然明白,该来的总要来。就好像是烟花一样,当到达一定高空之后,总是会释放出属于她的绚烂,尽管只有眨眼之间的绚烂。 我转身上车,对老三说:“回家。” 老三点了点头,发动汽车。 …… 回到家里,孙晓青和犇犇都已经睡了。今天小思怡并没有来,犇犇一个人睡的直流口水。我简单洗了一个澡,并没有去打扰孙晓青睡觉。而是来到了书房,书房里有一张小床。我在书房里凑合了一晚上,第二天早晨六点多,孙晓青还没有醒过来的时候,我就离开了。 我并不想在夏婉玉回来之前面对孙晓青,那样会让我很难堪,我也不会给孙晓青保证什么。男人并不只靠嘴说,要做出来。嘴上说的天花乱坠,全都是两个字,没用。等到夏婉玉离开,我再回来,如果犯错,尽数给孙晓青交待,如果没有,就给孙晓青带份礼物。 八点钟,我准时到了机场。 可是悉尼至上海的航班却晚点了,我站在出站口,静静等待。 九点钟,一架飞机划破天际,正是悉尼飞至上海的航班。在这个航班上,有夏婉玉。可是,夏婉玉并没有下飞机。这架飞机的终点站是北京,浦东只不过是途径的一个站点而已,夏婉玉直接飞北京去了。 我站在机场外面,就好像是一个傻逼一样。 突然,手机上面接到了一条短信。 是夏婉玉发过来的,是一首词: 秦楼烟花,裙摆轻荡 风过红阑,阖眼心殇 惹不尽人间风流 数不清正道沧桑 心思不言,偷束妆奁,铅华洗尽桃夭殇 布衣荆簪,相对素面,岁月如水潋红妆 锦衣华服,如花美眷 江南烟雨,青石小巷 只欠一句,缘以尽,何须忧伤。 …… 接到这条短信,我立马回了一句:“这首词叫什么。” “你知道。”夏婉玉回了一句。 然后飞机起飞,她关了手机。 我看着她写的这首词,突然明白了,原来这是桃夭。 抬起头看着天空中划过的一架架飞机,心中有些宁静,或许她也知道我为难吧。或者,我们两个现在不见面最好。夏婉玉去了北京,她要参加一个会议,签署一份协议。这个协议关乎到澳洲生态项目,如果这个协议一旦签署,那么这个项目将会成为最大的合作。不仅仅是大德集团和澳方的合作,而是国与国。 到时大德集团将成为重点扶持企业,扬名立万是必然。 我突然有点理解夏婉玉为什么去澳洲了,因为相较于澳洲项目,大德集团在国内的业务就是小儿科。看来张青石为了转移资产真是下了血本,只不过似乎是为后人铺路了。过了两天,我在电视上面看到了夏婉玉的身影,她穿着一身ol装束,坐在二号位置上面,戴着一个金丝眼镜,谈笑风生。 不过在电视上面,我同样也看到了一个人。 风枫,他坐在一号位置后面,手里面拿着本子和笔,看样子像是一位翻译员。孙晓青已经知道夏婉玉回来了,是王颖丽告诉她的。我也没有逃避她,我告诉她,我去机场接夏婉玉,然后夏婉玉没有和我见面,直飞北京。 我也将那篇《桃夭》给孙晓青看了,孙晓青没有表示什么,只是浅笑辄止。 第二天,我在书桌上面见到了一本席慕容散文集,在扉页上面写着这么一段话:如何让你遇见我,在我最美丽的时刻。为这,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他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亲情与感情,曾经和过去,就这么交织在一起。拿着这本散文集,我怔了。我忽然明白,孙晓青已离不开我,而夏婉玉却早已不需要我。 第二十三章 :夏婉玉归来 夏婉玉一共回来三天,第一天在北京开会,第二天在北京调研。第三天上午在学校里面给学生演讲,第三天中午飞到了上海,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刚接通,夏婉玉对我说:“我在机场,有三个小时换乘空隙时间。” 我沉思了一下说:“等着我。” 接到这个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和汤子嘉林惠商讨合作项目的事情。接到电话之后,我直接跟他们两个说了抱歉,然后下楼坐上车让老三飞速开车到机场。我并不紧张,也不着急,相反心情有些淡定。前两天,我已经将事情全都想明白了,所以现在去见夏婉玉,我反倒没有压力。如果是夏婉玉回来的第一天我就见她,说不定我会语无伦次到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想着这些,我竟然有些佩服夏婉玉。 她一定什么都猜到,所以才会不和我见面,直飞北京。 她是一个睿智,聪慧,干练的女人,尽管她也曾因为我们两个之间的感情痴傻过一阵,可是那也是只有几天,或者只有她生活中的某个时刻而已。大多数时间,她的头脑总是那么清醒,清醒到我在她面前,永远都不敢说话大声。可是她却总能一句话,让我笑开怀,或者是说出心中的想法。 她有些像她的手机铃声《虫儿飞》一样,让人不可方物。可是却也有些像狂乱的钢琴曲一样,让人着迷疯魔。 …… 我在机场见到她的时候,她坐在机场餐厅二楼的椅子上面,透过落幕玻璃,她远眺机场起起落落的飞机,手中捧着一杯奶茶。现在已经是冬季了,她穿着一件束身的黑色上衣,下身一反常态没有穿黑丝,而是一条同样非常显瘦的牛仔裤,脚上是一双黑色高跟鞋,头发挽在脑后,显得有些嘈乱,玉润的耳朵上挂着两颗耳坠,一闪一闪,很是精致。 我站在餐厅楼下,盯着她看了好久。谈不上她瘦了,她很会照顾人,更何况是照顾自己呢。但是远远看上去,她变得清淡了,不再像以前那样烟媚众生,就好像是大狐狸精一样。现在她身上的气质,更当得上她的名字,温婉如玉。 我深吸了一口气,疾步走进餐厅。上了二楼,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她转过头看了看我,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容,说了四个让我不会想到的字:“好久不见。”我一直都在幻想我们两个再见面时刻会说什么,可是当我真的见到她的时候,却发现原来只有这四个字,才能够说出口。那些准备好的华丽辞藻,全都哽咽在喉头,只剩下四个字:“好久不见。” 我也说道。 “坐。”夏婉玉让我坐下,给我要了一杯奶茶,然后双手拖着下巴,一双明眸直勾勾盯着我看,我没有回避,而是迎上了她的眼神。她的眼睛很精致,并不大,也不小,很像宋慧乔的眼睛,但是要比宋慧乔的眼睛好看上几分,多了几分灵气,少了几分世故,有些像江南烟雨中撑伞的女子一样,给人一种优美到悲伤的意境感。 看到最后,夏婉玉露出了一个笑容,对我说:“郝仁,你更成熟了。”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的这个肯定,因为这更像是判刑。 夏婉玉轻松一笑,问我:“孙晓青怎么样了?你们两个的感情还和睦吗?” 我怎么也不会想到夏婉玉和我谈论孙晓青,不过她这么问,我到平静了许多,轻松说:“很不错,孙晓青很会照顾人。” 夏婉玉笑着问:“犇犇怎么样?” 我沉思了一会儿说:“小家伙很调皮,现在已经会走路和说话了,不过吐字还是不清晰,总是将爸爸说成粑粑。让人很苦恼,不过他应该会喜欢你,因为他总是很喜欢大胸部阿姨,喜欢往她们的怀里钻。” “咯咯!”夏婉玉掩嘴一笑,十分洒脱,挺了挺胸部,揶揄我:“看来你儿子跟你一样嘛,子不教,父之过。你这直接教你儿子审美了,小家伙长大后肯定也是一个流氓,到时候你也老了,你们一老一小,两个流氓。” 我挠了挠头,有些无奈。夏婉玉却说:“犇犇前两天两周岁生日,我没回来,现在回来,刚好补上生日礼物。我已经准备好了,等一下就有人送过来。” “什么东西呀?”我随口问了一句。 夏婉玉神秘一笑道:“一个陪了我一年的东西。” 我有些感兴趣,刚好这时候一个机场工作人员抱着一个盒子走了上来,夏婉玉笑着说:“这不,来了。” 机场工作人员将盒子放到桌子上面,夏婉玉签收一下,然后工作人员就离开了。她将盒子打开,在盒子里面,有一直浑身雪白的猫咪,猫咪只有尾巴和耳朵是灰色的,其他地方都是雪一样洁白,两个耳朵折起来,看样子应该是苏格兰折耳猫。 夏婉玉将猫咪抱了出来,猫咪被托运了这么长时间,钻到她怀里就好像是受了惊吓的小孩。爱猫的女人,心底总是特别善良。夏婉玉抱着这只苏格兰折耳猫,笑着对我说:“这只猫咪是我在到了澳洲一周之后在宠物店里面买来的,我去了澳洲这么长时间,它陪了我这么长时间,它叫鱼鱼。” 我眉头一皱,笑着说:“好奇怪的名字。” 夏婉玉笑着说:“猫咪都爱吃鱼,所以我给它起了名字叫鱼鱼,刚好和我名字谐音,不过买了之后才发现它不喜欢吃鱼,只喜欢吃一种猫粮,国内也有卖,现在我就将鱼鱼送给犇犇当做生日礼物了,它今年两岁,犇犇也刚好两岁。如果不出意外,它能陪犇犇到十八岁。” 夏婉玉抚摸着怀里面的猫咪,鱼鱼在她的怀里,十分安静。爱猫的女人,总是让人捉摸不透。我端起奶茶喝了一口,说:“你在澳洲怎么样。” 夏婉玉沉思了一下说:“还好吧,除了和你写信通话那几次心情波动比较大,其他时间都挺忙。现在澳洲生态项目进入了至关重要的一步,如果这一步走成功了,对你我都有好处,你不是以我的名义和黄子龙签署了合约嘛,黄子龙做贸易比较在行,你可以跟他学学,这个项目现在已经大到让他都垂涎的地步了,所以理应让他多付出一些筹码。” 我吃惊的看着夏婉玉,问她:“你不怕玩砸?或者,这个项目之后会成了你给别人铺路,就好像是张青石给你铺路一样。” 夏婉玉摇了摇头,肯定的说:“不怕,只有生,没有死。” 她的眼睛里面,有着一股坚强,就好像是生长在峭壁上的石松一样,顽强不息。 第二十四章 :临别一吻 夏婉玉怀中的折耳猫叫了一声,夏婉玉随手拿起桌子上的奶茶,将吸管放在猫咪的嘴里,猫咪喝了有半杯,就躺在夏婉玉怀里睡着了。 我看着这一切,有些无奈道:“它真乖。” 夏婉玉看着我,我也看着她,同时沉默了。 我们不知道说些什么,就这么看着。三个小时早已过了,机场却迟迟不通知飞机起飞,看来飞机又晚点了。太阳落在城市边缘,形成美丽的夕阳光晕,很绚烂,夏婉玉转过头看了看,感叹道:“好美。” 我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看着。 夏婉玉站了起来,舒展了一下身躯,优雅的身材引得食客纷纷侧目。 她说:“走吧,送我去候机大厅。” “你不饿吗?再吃点饭吧。”我提了个建议。 夏婉玉摇了摇头:“不吃了,到飞机上面吃吧。我坐头等舱,食物还能下口。” 我不强求,帮她拉着行李箱一起到了候机厅。航班显示上海至悉尼的航班晚了一个小时。我们两个坐在落幕玻璃前面,她的行李箱放在一边,她怀里抱着折耳猫,低着头。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气氛显得有些尴尬,那该死的航班延误的让人可气到高兴。 忽然,夏婉玉转过头看着我,问我:“你…想我留下来吗?” 她这一句话,使我始料未及。我怔在原地,心中有欣喜,有高兴,可是更多的却是无奈,我沉默了。我想让夏婉玉留下来,可是却不希望她对我说她留下来,因为她自己留下来,那是为了自己,而问我,则是为了我。如果她留下来,孙晓青和犇犇该怎么办?夏婉玉离开我已经过得很好了,和我在一起只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可是孙晓青离开我,她就失去了生活的全部。 刚好这时,机场的登记语音提示响了,提示至悉尼的旅客请注意,请迅速登机,航班已准备好,即将起飞。我们两个都没有动,依旧在沉默。又过了将近半个小时,机场这才提醒请飞至悉尼的旅客夏婉玉赶紧登机,您的航班还有十分钟起飞。 我豁然站了起来,拉着夏婉玉的手,将她抱在怀里说:“对不起。” 说出这句话,已用尽了我的全部力气。 夏婉玉抚摸着怀中因为我抱着她而被挤压醒的折耳猫,慢慢闭上了眼睛,脸庞微微后仰,似乎有红晕在闪现。嘴唇颤抖着说:“那你吻我一下。” 我松开她,吻了一下她的脸颊。 她依旧闭着眼睛,站在那里不动。 我吻了她的额头。 她握住了我的手臂,可是眼睛,却依旧闭着。 鼻子,耳垂,眼睛! 她总是站在那里,脸颊上带着红晕,闭着眼睛。 到了最后,她将手中的折耳猫递给我,抱着我的脑袋,踮起脚尖,在我的唇上吻了一下,很用力。可是却没有持续很长时间,仿若蜻蜓点水一样,一闪即逝。但我的心,却似乎被她狠狠撕咬了一下,隐隐作疼。她松开我,看着我的眼睛对我说:“鱼鱼是我的女儿,我要让她陪着犇犇。” 说完,她顿了一下,慢慢拉过行李箱,向登机口走去,没有回头。 我怀中的猫咪也似乎知道了她的主人即将离她而去,呜呜低鸣着,很是忧伤。好久好久,我都没有动。心情有些乱,夏婉玉临别一吻,让我有些心烦意乱。一直等到登机牌上面显示,飞至悉尼的飞机已经起飞,我才离开机场,抱着那只猫咪。 对于这只猫咪来说,它即将面临一个新的生活环境,以及一个新的主人,犇犇。 我并未马上回家,而是让老三开车去海边吹风,以消除刚才那种窒息的感觉。夏婉玉临别前那一吻,那略作报复一样的蜻蜓点水,勾起了我心中无限的涟漪。 仿佛多持续上一秒,我就会牵着她的手,对她说:“别走了,鱼鱼需要你。” 可是鱼鱼毕竟只是一只猫咪,而犇犇却是我的儿子。 我让老三将车里的音响打开,放了一首张学友的《祝福》,一首很忧伤很美丽,唱离别的歌曲,却代表了我现在的心情。喜欢,爱恋,分别,抉择,这一切都被张学友注入到了这首歌中,曾经的一幕幕出现在我的眼前,我闭上眼睛,将怀里的鱼鱼越抱越紧,就仿佛她是婉玉一样。 终于,折耳猫感觉到了疼痛,惨叫了一声,我赶紧松开它,抚摸着它的皮毛。 车还未到海边,我却对老三说:“调头,回家。” “不去海边了?”老三问我。 我摇了摇头说:“不用了,拥抱紧了,受伤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 老三瞄了两眼后视镜,说:“那只不过是一只猫咪而已。” 突然,我怔在那里。 老三说话,或许是出于无心,可是我听到这句话,心中却是再也不可平静。是啊,这只不过是一只猫咪而已。它,不是夏婉玉。 笑了笑,对老三说:“今天吃饭没?” 老三摇了摇头说:“在机场没有餐厅,我在超市里面买了点面包垫吧了一下。” “走,我带你吃自助餐去。”我对老三说。 老三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 对于老三来说,吃饭选自助餐,是一个再好不过的选择。自助餐里面鸡鸭鱼肉都有,老三又是一个肉食动物。特别是他的饭量简直和武力成正比,如果去普通餐厅吃饭,一顿下来吃个几百块钱没问题,即便是去吃拉面,感觉应该五碗?或者是八碗? 不过那应该吃不尽兴吧,还是自助餐好。 划算! 我们两个就好像是两个饿鬼一样,进了自助餐厅,直奔肉类专区。像饕鬄一样狼吞虎咽,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我胃口特别好,就是有一头牛,我估计都能吃下。我们两个一共吃了两个小时,我被老三扶着出来了,我吃到吐。自助餐厅经理脸都绿了,我知道他心里面肯定在说,为了吃回本,连命都不要了吗? 其实我也想告诉他,我真的不要了。 回到车上,我又吞了一回,才感觉到爽了。 老三则打了一个隔,一点事儿都没有。 那只折耳猫趴在座椅上面,看着脸色发青的我,眼珠里面显得有些奇怪。 我让老三开车回家,在楼下好好整理了一下自己,才抱着折耳猫回到家里。 犇犇还没睡,今天小思怡又来我家里了,他们两个正在看动画片熊出没。见到我抱着一只折耳猫回来,两个小家伙顿时惊呆了。伸手就将折耳猫给抱过去,围着猫咪转。 两岁的折耳猫已经成年了,身材和犇犇一样大,犇犇抱着鱼鱼,就好像是抱着一个大号玩具一样,发出了欢快的笑声。小思怡则更有爱心,抱着那只折耳猫笑着问我:“叔叔,它叫什么名字。” “鱼鱼。”我对他们两个说。 孙晓青听到这个名字,转过头看着我,温婉一笑。 我将夏婉玉给我的那袋猫粮给两个小家伙,让他们两个喂猫咪吃饭。 而我则和孙晓青来到了书房,准备将一切全都告诉她。 可是孙晓青却捂住了我的嘴,说:“你不用说,男人需要有自己的**。” 她很伟大,我的妻子。 第二十五章 :朝着老天,竖起中指 夏婉玉离开,对于我来说是一个好结果。 或许我有过片刻难过和自责,但是如果夏婉玉留下来,那将是一个我无法控制的局面。国家都讲究维稳,更何况我们家了。刺激固然能带来让人新鲜的感觉,可是刺激过头了,那是会成为傻逼的!对于夏婉玉的又一次离开,我只能说是意料之中。意料之外的是她会在离开前问我愿不愿意她留下来,更在临别前,吻了我一下。 戏里戏外,那一吻都来自真情。 不过同样那一吻也随着她的离开,烟消云散。 就好像是烟花一样,犹如过眼云烟一样,只存在于记忆中。 …… 夏婉玉离开的第二天,王颖丽约我喝茶。问了我汤子嘉和三牛地产的事情,我简单说了一下,王颖丽笑着问我感觉怎么样。我笑着说:“什么感觉怎么样。” 王颖丽说:“夏婉玉的嘴唇呀。” 我翻了个白眼。 王颖丽哈哈一笑说:“我没去现场偷看,我听别人说的。” “谁?看我回头不削死他。”我装作恶狠狠道。 王颖丽沉思了一下道:“这个人你可能也认识,风枫。” 我怔了一下,疑问道:“他怎么看到那一幕的?” 王颖丽说:“他是澳洲生态项目的官方委派员,这一次和夏婉玉一起乘飞机去澳洲,考察这个项目,考察完毕就会回国。所以,你们在机场的一切,他都看在眼中。” 我怔了一下,问王颖丽:“他到底是个什么人?老狐狸能请他看戏,不简单。” 王颖丽却反问我:“那我如果告诉你,他请我吃过麻辣烫,你信吗?” “啊?”我眼球都惊掉了。 王颖丽却到处了原委:“他来自北京风家,家中有权势,不是一般有权势,而是极有权势。他家里在建设部,不对,从08年国务院机构改革后应该叫做住房和城乡建设部非常有地位,基本上如果你想拿地块,或者是建设什么大型项目,找他准没错。而且这个人,极其又心机。他的心思并不坏,他不会置人于死地,可是却也不会在危急关头给予你帮助。他只追求一件事情,合作共赢。” 我若有所思点了点头,说:“那这次为什么会派他去澳洲。” “博弈需要,他是这件事情里面的外人,让他去是上面的选择。” “懂了。”我点了点头,有些好笑问:“他为什么请你吃麻辣烫?” 王颖丽笑着说:“几天前的事情,他说想约我吃饭,见见传说中的王颖丽。我不想见他,他说请我吃好吃的,开了许多玩笑。最后我才同意见他,结果他请我吃了麻辣烫,不过他却选择了我曾经上学时经常去的那家麻辣烫店,由此可见,此人若成枭雄,必然八面玲珑,心机深重。” 我玩味说了一句:“有点意思。” 王颖丽却用双手撑着下巴,看着我问:“你还没回答我,夏婉玉的唇,什么味道。” “妈妈的味道。”我随口揶揄了一句。 王颖丽正在喝水,听到我这话,一口水吐出来,赶紧用纸巾擦了擦,然后深吸了一口气,不可置信的看着我说:“郝仁,我今天才知道你有恋母情结。” “我……去!”我果断翻了一个白眼。 王颖丽咯咯一笑,说:“好了,不和你说笑了,跟你说正事,你准备什么时候和汤臣合作拿下地块?” 我沉思了一会儿,说:“马上,年底之前要进行最后一轮招标,到时候我的三牛地产会拿到地块,然后即可破土动工。” 王颖丽沉吟道:“动工之前你稍微小心一点,这个项目可能让你成功,也有一定几率失败,永远不要在成功之前认为成功唾手可得。” 我点了点头,说:“丽姐你放心吧。” 王颖丽点了点头。 …… 春节前夕,招标会照常举行。 我和汤臣集团如约拿到地块使用权,当天徐枫举行酒会,汤子嘉,林惠和我都如约到场。刘计洋也跟着我过来了,刘计洋穿着一身西装,去掉了树脂眼镜,换上了一个干练的金丝眼镜。头发整理的一丝不苟,完全没有几个月前的落魄模样。 让我始料未及的是,黄子龙来了。 而且还十分热情,对我和徐枫有说有笑。黄子龙送来了贺礼,一艘一帆风顺玉雕小帆船,价值百万。做工精美,用的是最好的和田玉。我和徐枫并没有客气,收下了他的帆船。黄子龙和徐枫促膝会谈半个多小时,才告辞。临走之前,更是豪饮了一杯酒。 尽管黄子龙做事让我很费解,不过同样我也知道,黄子龙做事自有规矩。如果他准备和我成为敌人,那么他就不会来宴会上面给我们庆祝。他不是那种口蜜腹剑的人,更做不出那样的事情。 汤子嘉带着他的女朋友过来和我聊天,我笑着和他们聊了一个多小时。汤子嘉的女朋友长的十分普通,准确来说很耐看,但是绝对不是美女。我事先拿到过汤子嘉女朋友的资料,所以知道这位来自四川大山里的美女,绝对是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主儿。 汤子嘉说,改天带着女朋友到我家吃饭。我笑着答应下来,并且说好了日子,让汤子嘉到时一定到。汤子嘉笑着答应了下来。 一场庆功酒会开的很是令人愉悦,唯一让人感觉到不愉快的就是刘计洋,他的前女朋友和她的现任老公来了。这一对狗男女,对着刘计洋畏手畏脚,被刘计洋损了一个痛快,庆功酒会结束的时候,刘计洋喝了一个酩酊大醉,我和老三将他抬到车上。 刘计洋哈哈笑着说:“他妈的,这才半年,只是半年,他们就要靠我们拿项目讨生活,操!” 他竖起中指,朝着老天。 生活中总是有着各种各样不如意的事情,刘计洋今天尽管很嚣张,可是他离逆袭,却还很远。人生道路上,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起起伏伏,跌跌荡荡,总有一起起悲欢离合,能陪伴你到最后的人,永远值得珍惜。 春节前夕,市里面发生了局势上面的变动。不影响大局,但是却影响陈玉良的心情。他毫无疑问在选举交通局长的时刻落选了,这很正常,因为他并没有来找我,也没有给我任何暗示。我不是一个不讲情面的人,如果陈玉良愿意来找我,我绝对愿意为了他去找老狐狸。 可是他没有来找我,我就没必要去为了他而奔波。 如果将他提拔起来,不为我所用。那我还提拔他干嘛?用人之道,一定要谨慎。如果做那种将冻蛇暖热,结果被蛇咬死的农妇,那我宁愿不做。 不过,陈玉良落选,到没有影响犇犇和小思怡的感情。 两个小家伙整天都在喂养折耳猫,将那只猫咪喂养的和犇犇一样胖。 幸好小鱼鱼性子温顺,要不然估计它和犇犇打架,犇犇一定打不过它。 因为犇犇只有一身五花膘,而鱼鱼却有两只锋利的爪子。 咳咳,该剪指甲了。 第二十六章 :我的仇人 风枫在澳大利亚考察过之后,就回到了北京。 然后这个澳洲生态项目,正式被批准成为国与国合作的项目。而承担单位,则是大德集团。大德集团一跃成名全国,王颖丽每天忙得不可开交。而我却依旧悠闲无比,也不应该说悠闲无比,我最近肯定也要忙三牛地产的项目。我和汤子嘉商议之后,决定将这个项目定名为,福地花园。 有福之地,寓意很简单。 只不过这个项目一直都由刘计洋在打理,我隔三差五监工一下而已。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不管你会的再多。永远都在为资本家打工,在我看来,那些所谓的什么厨艺比拼大赛,或者是什么银行柜员点钞大赛,反正就是各种大赛,说白了都不如真正的资本运作精彩。这些人,都在为万恶的资本家打工,包括那些在普通人面前牛逼哄哄的金领。 而我,却是万恶的资本家。 资本家只信奉一条定律,钱是万能的! 而我却信奉另一条定律,钱权结合才是万能的! 尽管我是资本家,不过我却不万恶。当然,我的生活比起那些要为俗事而奔波的人来说,很悠闲。 …… 菁菁伊人关门之后,杨洋一直在寻求新的创业路子。菁菁伊人这两年一共为她创造了两百多万的收入,这些钱她都一直在存着。现在菁菁伊人倒台了,她就想要做一些生意,自己另谋发展。她不想再做不法行业了,因为那样会让母亲担心。 而且经过上次事情那么一闹,母亲也不允许杨洋那么做。 可是现在想要创业,实在太难了。 而且杨洋还不愿意和我合作,只想着靠自己。 没有办法,我见杨洋实在找不到商机,我就给她指了一条路。杨洋母亲包的包子特别好吃,上一次我去杨洋家里,吃过一次,还想吃第二次。于是我就怂恿杨洋进入餐饮业,学母亲的手艺,然后做餐饮公司,开连锁店。如果资金不够,我可以给她贷款。 杨洋怔了一下,有些诧异问我:“靠包子赚钱?” 我笑了,对杨洋说:“海底捞只是个破卖火锅的,新东方最初只不过是一个破教英语的,联想只不过是一个破做电子板的,富士康只不过是一个破加工的,百度只不过是一个破搜索的,腾讯只不过是一个做破聊天的,可是,他们每一个公司,却拥有数不尽的资产。原因很简单,他们做大做强。其实你不用去损一个行业,每一个行业最顶尖那一批人,总是能赚到钱。比如,天津狗不理包子。台北鼎泰丰包子,这些都非常出名。” 杨洋沉思了一会儿,抬起头对我说:“懂了,卖包子。” 我哈哈一笑说:“我只是这么一说,最终还需要你自己考虑。” 杨洋耸了耸肩,表示就卖包子了。 我有些无奈,赶紧说:“我只是提建议,你要是赔光了,可别找我。而且我口味比较奇怪,所以你妈妈做的包子我可能感觉好吃,别人可能不会这么感觉。” 杨洋咯咯一笑说:“我知道,你口味重。” 我:“……” …… 不管杨洋做什么,我都支持。我在第二天带她请市里面某个银行的副行长吃饭,饭桌上面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这个副行长给杨洋留了名片。至于杨洋能从他手里拿到多少贷款,就不好说了。不过我可以确定,这个贷款数额,决定了他的前途。 老狐狸这个虎皮,不一定要明着扯出来。 暗中扯一下,更管用。 杨洋并没有先贷款,而是租了一个紧挨菜市场的房子,找了一个曾经在台湾鼎泰丰小笼包餐厅里面当过厨师的人,每个月给他开五万块钱的工资。又找了天津狗不理的厨师,每个月开三万。我对杨洋的理念不发表意见,她有自己的想法,她愿意走什么路,她就走。 错了,我会在她掉进悬崖的时候勒马。对了,那我就恭喜她。 因为杨洋现在也是一个资本家,尽管她没有钱。 每一个人的成功,都不是必然,其中经过多少没日没夜的苦熬,只有自己知道。如果我现在去告诉那些拿我当仕途台阶的官员,我几年前经常呆在寝室里面撸管,你们说他们会相信不会?他们肯定只会质疑,或者是感叹命运无常。 命运的确很无常。 过年前,苏东坡让我去看一次杨思思。 我问他:“你丫怎么不自己来看。” 苏东坡怒气冲冲道:“我看个毛啊,部队里面出不去,我现在正在考核期间,如果考核通过,年后我将进入济南军区‘雄鹰’特种大队。到时候,哥哥我就是一名超级特种兵了,以后等我离开军队了,我也写一本小说,叫什么《超级特种无敌兵王》,狂拽酷炫**扎天,主角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叶无谦。你想想啊,姓叶多牛逼了,冷门姓氏。而无谦二字,更是透露着无限的内涵。” “我一口盐汽水喷死你。滚粗,就你这才华,还写小说。”我鄙视了他一句。 苏东坡嘿嘿一笑,说:“行了,你去帮我看看她,前两天她给我写信说什么资金遇到困难了。” 我有些无奈,只好带着苏东坡的请求找到了杨思思。 结果让我没想到的是,杨思思竟然解决了资金链条困难。 而且网吧分店已经开到了五家。 我怔了一下,问杨思思:“你怎么解决了资金链条问题?” 杨思思沉吟道:“难道你在怀疑我出卖身体?” 我十分不介意鄙视她:“有可能。” 杨思思没有生气,而是说:“我解决资金链条断裂很简单,那就是贷款。” “贷款?不容易贷吧?靠什么贷?”我质疑她。 不是我歹毒,而是这个女人心机重。当初她利用苏东坡,现在她愿意和苏东坡发生关系,如果要是还像以前那样水性杨花,那么我一定会亲手封了她的网吧,断了她的生活来源。杨思思却理了一下鬓边秀发,对我说:“我不靠身体贷款,靠智慧。银行领导有**内幕,我找私家侦探花了十万块钱查到,用这个当资本,贷到了五百万,新开业三家网吧,每个月能给我赚三十多万,我在每个月倒贴给银行领导五万,这样我们就能达到双赢。” 我怔了一下,竖起大拇指道:“有魄力。” 杨思思笑了笑,然后对我说:“没你有魄力,你和汤臣合作,这一次可真是赚翻了天,新拍出那个地王,恐怕就出自你的手笔吧。” 我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杨思思沉思了一会儿,抬起头问我:“你说我能嫁给苏东坡吗?” 我毫不留情回答她:“不能。” “为什么?” “因为你已经错过了那个机会,那个机会,一生只有一次。”我回答。 杨思思去旁边的摇篮上面抱起刚满一岁大的孩子,叹了口气,抬起头看了看我,带着一丝玩味说:“那我手里现在这个孩子,可和你有仇了,他是张家唯一的后人,张青石,张超都死在你手中,张玲却又喜欢你,你说她长大之后,会不会杀了你?” 我摇了摇头道:“不会,因为她有你这么一个妈妈。” 杨思思坐在我面前,沉默了! 第二十七章 :国士与无双 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知道,杨思思和苏东坡发生关系,就说明杨思思并不爱张超,她真正喜欢的是苏东坡。所以她给张超生这个孩子,完全是因为迫不得已。她生孩子之前,无时无刻不在用这个孩子来博弈。她用孩子博取张超的资产,可是张超死了,她就用孩子来博取苏东坡的同情。 结果她从姬妖媚手中拿到同情款之后,却不能将孩子打掉了。因为那时孩子已经即将临盆,我敢肯定,她生孩子之前,一定想着要将这个孩子给杀死,或者不让孩子存活。可是孩子生了之后,女人的恻隐之心,怜悯之心却让她将这个孩子抚养起来。 综上所述,她不可能告诉这个叫苏轼的女孩,她有仇人,而这个仇人是我。 …… 又过了两天,就到了我和汤子嘉约定到我家吃饭的日子。 我将这个事情告诉了孙晓青,我本以为孙晓青会同意,可是孙晓青却有些生气告诉我,她不想让别人来家里吃饭。邻居,王颖丽这些人可以来,但是我生意场上的人,她却一个都不愿意见。我感觉有些奇怪,就问孙晓青为什么。 孙晓青告诉我,她要养心,只有当旁观者,她才能对我目前的局势作出更有利的分析。也能让我黑板上面那些人物名字更加清晰,脉络更加稳健。我有些后悔,就抱着孙晓青跟她说对不起,孙晓青却有些无奈说,既然你已经答应了对方,那你就让他们来吧,将时间缩短一些就可以了。 我只好点了点头。 汤子嘉和他女朋友最后只在我家里待了三十分钟,用孙晓青的话来说,就是吃一顿饭的工夫就让他们滚蛋。 其实我知道,孙晓青的理由很牵强。她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过她不方便说,我也不方便问。大概过了几天之后,我发现孙晓青在服用一种药物,治疗贫血症。想到这里,我就突然意识到,孙晓青难道又贫血了。 我询问她什么情况,她告诉我最近有些不舒服。就买了一些治疗贫血的药物吃了。 我二话不说,带她到医院看病,做了一个全面检查,见她没事之后,我才放下心来。于是我就带孙晓青食补,吃各种治疗贫血的东西。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山上走的,海里爬的。幸好孙晓青不挑食,对于各种奇珍异类都能吃,而且为了让我安心,她总是吃的特别多。 渐渐,我就放心了许多。 …… 马上要过春节了。 春节前,张晓军出狱了。 他一共在监狱里面住了不满四个月,然后就被释放了出来。原因大概有多方面,第一就是有他在,监狱里面形成一股势力,联合对抗狱卒,使得监狱方面很头疼。第二就是张晓军在监狱里面生活的太好了,让监狱长有点羡慕,于是在监狱长亲自申请给张晓军减刑之后,张晓军就出来了。 他出狱那一天,监狱里面有两个人跟着他一起出来。一个是蹲了十年大牢的男人,有着一双枯黄,粗糙的老手,就好像是树皮一样,一笑露出一口黄牙,很难看,像极了乡下人。第二个是一个斯斯文文的男人,戴着一个眼镜,模样很秀气,也很普通。 有着像树皮一样双手的男人叫陆国士,他是监狱里面有名的弥勒佛,即便有人抢了他的饭,也不生气,不恼怒。所有人都可以欺负他,但是只要有一个人敢在他面前说,我日你娘。他就会毫不留情亲手掐死那个人,哪怕这句话不是骂他的。 斯斯文文的男人叫祝无双,从外表上绝对看不出来,张晓军未进去之前,他在监狱里面是老大。而且他纵横十省,杀了八个人,只判了五年,至于到底怎么做到,全靠那一张清秀的面孔,杀人而不被判刑,恐怕也就只有他一个。张晓军出来的时候,刚好他俩刑满释放,于是就一起出来。 幸好我的辉腾够大,不然四个人还真挤不下。 在监狱里面住了几个月,张晓军身上多了一股味道,这种味道统称匪味儿。 不是土匪,而是悍匪。 我没有和陆国士和祝无双多说什么,而且他们两个也看不起我,不过我还是在金茂君悦给他们三个接风洗尘。又安排了四个均价在一万一晚上的女人陪着他们两个纵情声色,而我和张晓军,则端了一杯茶水,站在金茂君悦四十层的高楼上面,看着整个城市。 我点了一支烟问他:“你准备怎么办?” 张晓军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他转过头,挥舞着手上的香烟,说:“郝仁,我不想再小打小闹了。” “那你需要后台,不然你们三个肯定要继续吃牢饭。”我说。 张晓军点了点头,同意了我的说法,并且说了一句:“我会想办法,你瞧好吧。” 有些无奈,对于张晓军,也对我自己。 …… 春节总是令人愉悦,这个春节,孙晓青说要将我父母给接到上海,让老人家在上海过一次新年。我想都没想就同意了,因为我想,我已经有资格让我父母来上海看看大世界了。我委托了一个人回家,让他带我父母从郑州乘机飞往上海。 父母第一次坐飞机,父母第一次俯瞰这个世界,对于他们来说,活了一辈子,第一次遇到这样新奇的事情。可是在几年前,我也是像我父母那样,第一次跨入这个城市。我们在虹桥接到了父母,父母穿着很新很干净。 特别是父亲,牙齿洁白,应该不是刷出来的,而是洗牙了。 父母这样,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可是我却知道,他们很高兴,由衷高兴。我特意让孙晓青走了外滩,让父母看一看上海的繁华,看一看只有在电视上面才出现的东方明珠塔。父亲有些失望的说:“原来隔江看不到塔,电视上面隔着江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我说:“那是晴天,现在污染严重,空气质量不好,隔江看不清楚,明天我带你们逛逛上海,今天你们累了,先吃饭,晚上好好休息。” 父母都颌首。 晚上在家里吃饭,孙晓青做了一桌子菜,吃的最爽的还是犇犇,因为我母亲带来了五香风干兔肉。不是养的兔子,而是父亲从山上打来的兔子。我们那里尽管被开发了,但是如果入山几十里,还是能见到野生兔子。 我知道,这兔子来的不容易。 而且现在住在市里,父亲想要进一次山,最起码需要住在野外三天。 看着犇犇吃兔肉吃的那么香,我真想让这小家伙叫我父亲一声爷爷,叫我母亲一声奶奶。 其实我知道,他们也在等这一天。 可是他们和犇犇接触的不多,犇犇没学过这两个词,不会叫。 第二十八章 :陪你一辈子 外滩,东方明珠,田子坊,老城隍庙,南京路,杜莎夫人蜡像馆,世博园,新天地,复旦大学,朱家角,豫园。这些父母或许听说过,或许没有听说过的景点。在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带着父母一一走过。父母脸上总是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种笑容,我只在小时候见过。 我带着父母在东方明珠塔上面吃自助餐,带着父母在老城隍庙吃小笼包,带着父母走进了世博园,更带着父母来到了复旦大学前,让他们看看这所曾经我励志要考进来的大学是什么模样。 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其实父母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我们一家三口能够平安健康,晚上回到家里,母亲总是拖着疲惫的身躯和孙晓青聊犇犇。传授一些带孩子的方法给孙晓青,并且嘱咐孙晓青小孩子不能吃什么东西,能吃什么东西。 这个新年,就在这样的气氛中悄然而过。 不知为何,我总感觉缺少一股年味儿。尽管父母都在,但是离开那个偏僻的村庄,在华丽的都市中,过年或许只是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一顿饭,最高兴的还是犇犇,因为他收到了好多红包。 新年钟声敲响的那一刻,我接到了很多短信。有张玲从国外发来的,也有刘薇薇从中东发来的,唯独没有夏婉玉从澳大利亚发来的短信。其实想想也没感觉那么不可思议,夏婉玉临走之前问过我那个问题,我当时拒绝了她。她现在为什么要给我发短信?她是美女总裁,永远都是。 让我有些意外的是,马晓丹给我发了一条短信。带着一张照片,照片上她站在香港太平山上,放眼四望,只见在万年灯火映照下,港岛和九龙宛如镶嵌在维多利亚港湾的两颗明珠,互相辉映。而她的脸上,则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照片下来还有四个字,新年快乐。 我想,她已经想开了。不再流浪,而是停留在香港这座港湾。 过年这几天,有很多人来我家里拜年,大多数时间都由我来接待这些人。实际上,能来我家里拜年的人并不多,上次那个我找他贷款的那个副行长算一个。其他各有关系的人也相互算一个,像张晓军这种铁哥们,反倒不来拜年。 大年初五,我父母临走前的一天。我接到了老狐狸的电话,他要在黄浦会餐厅请我父母吃饭。我本不想让我父母见老狐狸,原因很简单,老狐狸位高权重,我父母却人微言轻,他们见面一定尴尬,而且我父母和老狐狸实在没有任何交集可言,没必要见面。 可是老狐狸提出了,我也不能不见。 晚上我带着父母到了黄浦会餐厅,父母不是头一次来这么高贵的餐厅,因为之前我已经带父母在上海不错的餐厅里面吃过一顿了。可是这一次,父母却知道我来带他们见什么人,父母都有些小心翼翼,我赶紧宽慰我父母:“爸妈,你们别着急,在厉害的人也是人,放轻松就行了,别让别人瞧不起咱。” “对,是应该放松一点。”父亲附和我的话。 可是他们两个,却越来越紧张。 老狐狸来的时候,穿着一身唐装,亲自上前和我父母握手,然后拉着我父母坐下来,反而将我晾在一旁。我也不生气,我倒要看看老狐狸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可是一顿饭吃下来,老狐狸和我父母言谈甚是欣慰,通篇和我父亲聊一些我小时候的事情和农村乡下的生活状态。 父母也是知无不言,谈起今年的水灾,父亲更是唾液星子飞溅。 一场饭吃下来,父母对老狐狸赞不绝口,说这人没架子,不愧是当大官的。我让父母先上车,我自己留了下来,看着恢复到正常的老狐狸,有些无奈道:“我父母是乡下人,见笑了。” 老狐狸抬起头看了看我,沉吟了一会儿道:“其实乡下人才朴实。” “我们也有农民式的狡猾。”我反唇相讥。 老狐狸轻咳了一声说:“那是你自认为你很狡猾,实际上你的狡猾不过是小聪明而已,子女的性格遗传父母,你父母朴实,你也朴实,不过你骨子里面还有着农民的劣根性,所以你可以当半个刁民。” 我坐了下来,给老狐狸上了一支烟,自己又点了一支说:“您见我父母,到底是什么意思。” 老狐狸站了起来,有些失声说:“没什么。” 他走到门口,有些感叹道:“人老了,失去了智慧和睿智,开始向往田园了。” 说完,老狐狸留下一个落寞的背景,离开了餐厅。我付了帐,带着父母回到家里,心里面有些无奈,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孙晓青,孙晓青漫步到黑板前,凝视着黑板上面老狐狸这三个大字,沉思了好久。然后她拿起黑板擦,将上面老狐狸这三个大字慢慢擦去,而在这三个字后,是无数的关系和人脉。 擦掉这三个字。只是瞬间,我就一无所有。 孙晓青转过头看着我,目光中有些闪烁,对我说:“郝仁,老狐狸命不久矣。” “你从哪里看出来的?”我有些诧异。 孙晓青沉思了一会道:“命不久矣并不等于死,而是可能要出现变故。如果没错的话,今年夏季召开北戴河会议之时,就是老狐狸的大限之日。” 我盯着黑板上面密密麻麻的名字和描述,望着老狐狸名字那里空荡荡的位置,陷入了深思。孙晓青走过来,给我揉了揉太阳穴说:“你别着急,就目前的情况来说,这件事情影响不到你,你只需要平稳发展,做到有准备,有想法,到时即可应对过去。” 我点了点头,握住了孙晓青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 孙晓青对我说:“父母明天走了,我想送他们一件礼物,你说行吗?” “什么礼物?”我问孙晓青。 孙晓青沉思了一下,说:“让犇犇随着父母回老家,让父母照顾犇犇。” 我转过头震惊的看着孙晓青,失声道:“你疯了?” 孙晓青微微一笑说:“犇犇现在两岁零三个月,记忆中已经有我们两个了,让他跟着爷爷奶奶长大是为了他好,因为在不同城市里面长大,会有不同的性格。我感觉你们老家就挺好,人朴实。” 我盯着孙晓青的眼睛,认真的说:“如果我不同意呢?” 孙晓青沉思了一会儿,突然笑了笑说:“没事,其实我也就是这么一说,你别太当真。” “青青,心里面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我柔声道。 孙晓青打了一下我说:“我跟你说了,你就疑神疑鬼担心我。你放心,我会陪你一辈子,直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我摸了一下鼻子,有些无奈。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一种错觉,不过现在看来这真的只是错觉。 第二十九章 :鬼谷先生 母亲来的时候在飞机上晕机了,所以回去的时候,我给他们订了高铁票。 离开的时候,我开车送父母去车站。母亲怀中抱着犇犇,小家伙有点胖,母亲抱起来有些吃力,不过还是不愿意放开犇犇。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其实我也知道父母想让犇犇跟他们一起回去,可是犇犇毕竟是我的儿子,而且我看得出来,孙晓青只有犇犇。 如果犇犇离开,那么孙晓青的生活将会很枯燥。 在高铁站送父母上了高铁,临上车之前,小家伙似乎是心有灵犀一样,突然叫了一声:“爷爷,奶奶。” 我父母顿时嬉笑开眼,母亲甚至还擦了一下眼睛,抱着犇犇亲了一下,说:“乖孙子,下次过年奶奶再来看你。” 我转头看着孙晓青,有些不可置信。小家伙突然叫爷爷奶奶并非是天降祥瑞,一定是昨天晚上孙晓青教小家伙说的。小孩子想要记住和学会一个词汇,十分困难。我能够想象昨天晚上孙晓青抱着犇犇说了多少话,我有些感动,也有些明白孙晓青为什么要将犇犇交给父母。 其实她只是想让我父母高兴一点,因为我父母在老家的生活,同样枯燥。 儿孙绕膝,这是每个老年人都希望出现的场景。 可是随着计划生育和时代的变迁,独生子女逐渐成为社会的主流。再也无法出现像以前那样儿孙绕膝,子孙满堂的家庭。 …… 年就这样过去了,过完年后。 我就又要忙碌三牛地产的事情,现在地块已经拿下来,必须要确认到底要怎么建造和规划。福地花园位于黄浦区中心位置,毗邻中心大道和黄浦江,可以建造一条商业街和写字楼。而在写字楼后面,则可以建造公寓式小区,至于别墅项目,则要依靠绿化用地项目,将别墅建造在黄浦江畔,这样不但提高了别墅的品味,更提升了别墅的价值。 到时一栋别墅上千万,上亿都不是梦想。 毕竟汤臣一品一栋高层复式楼就价值六千万,更何况是位于市中心闹中取静,环境优雅的别墅小区呢。 规划项目的事情不用我来做,毕竟我不是建筑设计师。刘计洋入行多年,汤臣又是业界大佬。让他们两个联手合作,很快一套完整的建筑图就出炉了。看着投影仪上面出现的cad模型图,感觉颇为满意。 如果这一个项目建成,那么三牛地产将会步汤臣的后路,在上海滩一举成名。 资本家向来不会事必亲躬,我自然也是。项目确立下来,由刘计洋管理,我只是遥控监视这个项目罢了。不过偶尔我还是要请市里面几家大银行领导吃饭,现在三牛地产项目巨大,每天光贷款产生的利息都在十几万。和这些人搞好关系,是必然。 不然如果三牛地产崩盘的话,我估计我非被他们千刀万剐不可。 …… 张晓军出狱之后,并未重新将菁菁伊人开业,而是将菁菁伊人两家店转手卖给了一位同行。带上以前他赚到的钱,他现在手里面一共有一千五百万左右。张晓军将这些钱分成三分,他拿了一千万。剩下的五百万分给了陆国士和祝无双,这两位猛人欣然笑纳。 我找张晓军聊过,想问问他以后做什么。 “吃喝玩乐。”张晓军十分玩世不恭道。 我有些无奈,不过张晓军这些天真的天天都在吃喝玩乐。每天夜里他都在夜色撩人里面喝一个烂醉,然后第二天再重头再来。当得上醉生梦死,看着自己的兄弟这样,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拉他一把。 我曾想让张晓军在福地花园建造的商业街那里开一家五星级酒店,可是张晓军却拒绝了我这个请求。他对我说:“我现在要等等。” “等什么?”我反问他。 张晓军沉思了一会儿,对我说出了缘故:“我在监狱里面遇到了一个即将行刑的老人,老人八十八岁,监狱里面的弟兄都叫他一声鬼谷先生,老人看面相一看一个准,鬼谷先生对我说,我出狱后第三十三天,会有福运降临。” “……”很无奈,不过我也没有打扰张晓军的奢靡生活。 其实这世界,有些事情的确很玄妙。我并不是唯神主义者,不过这并不代表我是现代科学的忠实诚信者。相反,有些事情真的很难用科学来解释。 张晓军终于在这种期待下渡过了三十二天,第三十三天。他晚上依旧来到夜色撩人,坐在吧台前,要了一杯梦幻之旅,慢慢品尝,眼睛四处打量。从八点坐到了十二点,那杯酒他一口没有喝。 在十二点的最后一分,他的旁边突然坐过来一个女人。 女人很漂亮,画着精致的妆容,衣着也十分华贵。可是透过女人的衣裳,却看到了在她衣服的遮拦下,手臂上有些乌青,那是被打击之后的伤痕。女人张口就要威士忌,很快女人就喝醉了,然后她转过头看了看张晓军,对他说:“帅哥,能陪我一晚上吗?” 艳遇! 张晓军并未拒绝,而是扶着女人离开酒吧。女人开的车是一辆十分与女人气质不符合的jeep,张晓军将女人丢到车上,有些无奈,心想这鬼谷先生说的福运就是一个被丈夫打了的女人?如果是这样,他张晓军可不敢碰这个女人。 女人很漂亮,有着精致的面庞,不过张晓军并不是小处。再漂亮的女人他也见过,更玩过。不过看着女人躺在副驾驶上面皱着的眉头,张晓军还是产生了一股恻隐之心。 张晓军开车到了一个酒店,然后将女人丢到**,随后就离开了。 有些傻逼,不过这也是张晓军的行事风格。乘人之危,在酒后占有一个陌生女人,不是他的作风。更何况这个女人说不定还有老公,张晓军不喜欢自己玩过的女人,在别的男人面前装嗲卖萌,小姐除外。他的女人,可以不是处,但是在跟了他之后,却一定要忠贞。 …… 女人在第二天早上醒来,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都在,车钥匙在桌子上面,什么东西都没有丢。顿时感觉有些奇怪,她昨晚上酒尽管喝得多,但是还没有断片儿,对于上车之前的事情还记得清清楚楚。顿时,她明白了,那个男人没有碰自己。 女人下了床,感觉到有些头痛,就去洗了个澡。 可是就在女人洗澡的时候,酒店房门的门就被打开,一个气势汹汹的男人冲了进来,听到浴室有声音,一脚踹开浴室门,呵斥道:“徐若云,那个奸夫呢。” 宿醉一晚的徐若云抚摸着自己手臂上的淤青,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怒斥道:“魏忠贤,我要和你离婚。” 徐若云,张晓军? 有点意思。 第三十章 :开jeep的小少妇 徐若云和丈夫在酒店大吵了一架,丈夫抬手就将她打了一顿。徐若云忍受不了来自丈夫的屈辱,直接一个电话将警察叫了过来,顿时酒店里面鸡犬不宁。可是警察也不敢拿这对夫妻怎么样,从衣着上面就看得出来,这一对夫妻,位高权重。 最后在警察的调节下,魏忠贤终于肯放徐若云走了。 徐若云离开酒店,坐在自己的jeep里面,看着自己脸上的巴掌印,早已不知道疼痛这两个字怎么写。她取出手机给姐姐打了一个电话,想约姐姐吃饭,和姐姐谈谈心事,可是姐姐最近却在忙黄浦区那边的事情,没时间见她。 她悻悻挂断电话,忽然想起了昨晚上在酒吧见到的那个男人,不过这个念头刚一诞生,就被她抹灭。那个男人将她送到酒店都没有碰她,又怎会因为她们夫妻间的生气而安慰她呢,更何况,她没有留那个男人的联系方式。徐若云有些无奈,开着jeep漫无目的在大街上面走着。 想着自己这一生,心中不免有些悲伤。嫁给了一个红色后代,可是丈夫却偏偏有暴力倾向。动不动就打她,她是一个女人,不是小猫小狗,开心了就哄两下,不开心了就可以拿来打两下出气。即便是养条狗,养四五年,也该有感情了吧。可是魏忠贤呢?只要是喝酒了,回到家里就打她。 她们家中那些昂贵的装饰品,不知道多少次因为丈夫的打骂而被摔坏。 徐若云将车开到海边,看着遥远的大海,真想一头栽里面。可是在码头长大的她知道,即便是掉到再深的水里,熟悉水性的她也能游上来。 就在这时候,徐若云的手机响了。她拿出来一看,是侄子打过来的,她叹了口气接通电话道:“子嘉,你干嘛。” “小姨,你是不是又和姓魏的吵架了?” “没有。”徐若云不愿意让侄子知道自己的事情,那只能使她的自尊心受到伤害。实际上,不管她受了什么伤,她从来都不在闺蜜面前说。即便闺蜜问起来,她也说是自己不小心跌倒摔的。 “小姨,委屈你了。”汤子嘉宽慰徐若云道。 徐若云和他聊了一会儿就挂断了电话,徐若云知道,现在侄子亲手掌管的项目正在关键时刻。而魏忠贤又在京任要职,如果现在她和魏忠贤离婚,侄子的项目一定受影响。她突然十分**的哈哈大笑了出来,原来,这才是这个电话的原意。 夜幕降临下来,徐若云的心情还未平静。她驾着jeep回到夜色撩人,今天晚上,她还要一醉方休,她更希望,今天晚上,她还能遇到那个迷一样的男人,不过今天晚上,她绝对不会再亲手放过那个男人。她没有注意到,在她的车后面,跟着一辆奥迪a4,里面坐着四个男人。 这四个男人是魏忠贤找来的,为的就是捉徐若云回去。 徐若云到了酒吧后,就坐在吧台上面喝酒。这一次她没有喝那么猛,而是慢慢喝,观察酒吧里面的人。她在寻找昨天晚上那个男人。 夜幕慢慢暗了下来,a4里面的男人们接到了电话。四个人走进酒吧,四处巡视一下,找到了正在喝酒的徐若云,其中一个剃着板寸的男人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太太,老板要见你,跟我们回去吧。” 徐若云怔了一下,赶紧往后面退。可是却被板寸给抓住了手臂,四个人撕扯着将徐若云往外面拉。徐若云只感觉天旋地转,整个人已经无望了。可是就在这时,突然之间这种拉扯力量消失了,然后她就看到了一个她寻找了两个小时的面孔,依旧是那么阳刚,帅气,充满了男性荷尔蒙。 在一看周围,四个黑西装都倒在地上,捂着手臂或者是小腿。 徐若云心头一动,拉着张晓军就往外面跑:“快走。” 到了停车场上,徐若云将jeep钥匙朝张晓军一抛,就道:“你开车。” 张晓军今天只不过是继续来酒吧里面消遣,没想到能遇到了这个小少妇。而且小少妇似乎还在被人追了,张晓军迟疑了一下,就上车发动了jeep,然后问她:“你去哪儿?我送你去。” 徐若云看了看后视镜,见那四个人没追上来,看着眼前的张晓军,心满意足喜笑开颜,一天的阴霾全都一扫而光,随口道:“随便。” 张晓军怔了一下,呵呵一笑说:“那到前面那个路口,你将我放下来吧。” 他昨天晚上就没动这个小少妇,今天自然也不会多和这个小少妇发生关系。他是一个有底线,有选择的人,不是一个靠裤裆思考的牲口。 徐若云听到这句话,心头一黯淡,张了张嘴想找个理由,可是却发现此时无论说任何理由,都会让自己变的很贱。 可是就在这时,驾驶席上面的张晓军突然说:“他们追出来了。” 徐若云透过后视镜仔细一看,果然一辆奥迪a4虎视眈眈朝着jeep袭来。 徐若云慌了,这时如果被这群人给抓走,肯定要去见魏忠贤。她能够想象魏忠贤这条畜生的手段,她抓着张晓军的胳膊,乞求惊慌道:“怎么办?” 张晓军看了一眼倒车镜,说道:“坐稳了。” 话音刚落,一股强大的推背感袭来,徐若云只感觉自己这辆jeep在这个神秘男人的手中,变的如同舒马赫手中的保时捷一样。后面的奥迪a4也加速冲了上来,张晓军脚下油门一踩,jeep如同离弦之箭,可是却怎么也无法摆脱奥迪a4。尽管两辆车性能差异很大,一辆商用车,一辆越野车。可是马力却大都相同,特别是此时正在闹市,速度根本无法提升起来。 徐若云更着急了。 张晓军却方向盘一打,看准时机直接九十度急转弯从左车道转移到右车道,轮胎在地面上擦出一股焦糊味儿。引得无数车辆纷纷鸣笛怒骂,奥迪a4看到jeep转弯,也一打方向盘从左车道冲了过去,可是碰巧这时来了一辆高速行驶中的公交车,公交车碰的一声撞到奥迪上面,奥迪直接被撞飞起来,落在地上,火星四溅。 徐若云透过后车窗看到这一幕,只感觉刺激,浪漫,华丽无比。 jeep轰鸣着发动机驶向远方,她回过头看着驾驶席上面这个男人,只感觉他那刚毅的面庞和有棱有角的鼻子,构成了一副无懈可击的场面。 这种场面,让她的荷尔蒙,迅速上升…… 小少妇又开始盘算,是该去金茂君悦,还是该去柏悦,要不去新天地? 第三十一章 :受其影响 如果去金茂君悦,可能会遇到熟人。那样就麻烦了,就暴露了这个小帅哥。可是她又不喜欢柏悦,想了想只好去新天地朗廷了,尽管那里条件服务不如金茂君悦,但是那里…… 隐秘! 徐若云这样想着,心中都乐开花了。 一定要给魏忠贤戴个帽子,徐若云想道。 可是就在这时,张晓军一脚刹车踩下去,jeep停在路边,将徐若云从幻想世界中拖出来。张晓军当即就要拉开车门离开,徐若云吃了一惊问道:“你干嘛?” 张晓军转过头看了看她说:“我已经救了你了,还跟着你干嘛?你自己不是没受伤,也会开车。” 徐若云怔在原地,呆若木鸡。 张晓军呵呵一笑,打开车门就离开了。救人是出于道义,而不和徐若云有染,是出于坚守。实际上,如果徐若云是夜场里面给钱就可以玩的女人,张晓军到乐意玩玩。可惜,她不是。 徐若云怔在原地,jeep里面还残留着刚才那个神秘男人留下的气味,可是那个男人却又一次像一个谜一样消失了。她气急败坏的拍打着驾驶室,可是却没有人理她。她低声哭泣了一会儿,然后就擦干眼泪,驾着jeep远去,她已经下定决心了,离婚。 她家也并非一穷二白,而且汤臣也并非那么怕魏家。她干嘛还要忍辱负重,受这般屈辱?管他什么侄子的项目,反正又不管自己的事情,凭什么要自己为别人的幸福买单,她徐若云,不乐意。 …… 徐若云要跟魏忠贤离婚,有百分之二十的原因是因为张晓军。剩下的百分之八十的,全都是因为夫妻关系感情不和。魏忠贤这人有暴力倾向,特别喜欢打徐若云,尽管不下狠手,但是这种折磨却让徐若云受不了。所以当徐若云悄悄离开一周,并且委托一个律师,一纸诉状将魏忠贤告上法庭的时候。 魏忠贤才知道,原来这个婊zi,背叛了自己。 已经回到北京的魏忠贤,勃然大怒。 也就在这天,三牛地产的福地花园项目,正式破土动工,举行了声势浩大的奠基典礼。 奠基典礼上,老狐狸亲自铲动了第一锨土。市里面央行,浦东银行,数十家大中小银行领导全都悉数到场,建设方面各位领导也纷纷送来贺词。老狐狸发表了讲话,说这个项目就是东方之窗里面的一幅画,要画得好,画得妙。参加庆典者纷纷鼓掌,老狐狸致辞之后和徐枫共乘一辆车离开。 而我和汤子嘉则留在典礼上招待来宾,徐枫为了锻炼汤子嘉,将这个项目全权交给他打理,而老狐狸为了我,一个小小的奠基典礼,他就亲自降临。我和汤子嘉,现在也算是穿一条裤子了。 可是就在徐枫刚走不久,汤子嘉就接到了一条电话。 那时,他的脸色瞬间变成铁青。 电话接完,他立马就开车去追母亲的车。留下我一个人在现场迎来送往,照顾这些参加奠基典礼的人。 事后我知道,徐若云起诉魏忠贤,魏忠贤大怒,扬言要让福地花园项目搞不下去。实际上,犇犇在商场中拉了徐若云的裙子之后,我就知道了徐若云和汤子嘉的关系,不过我并没有点破。如果连合作伙伴的人际关系都不了解,那还怎么合作? 我自然不是傻子,得知这个事情之后,就知道事情有些危急了。 可是老狐狸和徐枫却都双双表示,一个魏忠贤,闹不起太大风浪。我和汤子嘉都很诧异,老狐狸和徐枫却十分淡定。事实证明,我们两个的确大惊小怪了。徐若云起诉魏忠贤离婚,徐家谁都拦不住。而仅仅是一周之后,两人就选择通过民政局正规途径离婚。而离婚之后,魏忠贤想要对福地花园项目下手。 可是在奠基典礼上面,老狐狸都已经出面了。即便魏忠贤在京城有势力,也不能管到地方吧。所以一切倒也相安无事,可是很快事情就出现了转机…… 有人认为,福地花园项目,操之过急了。上海的建设,是我国的窗户,不能随便,更不能拥护自己的人来建设。现在建立自由贸易试验区迫在眉睫,不能因为这点小事,而影响了整个自由贸易试验区的建设。 这一下,捕风捉影间,风声鹤唳。 据传说,这个消息是某位大领导说的。刚开始我还不信,反正有老狐狸顶着,怕毛啊?可是三天后,一件大事出现,直接让我胆颤心惊。负责黄浦地块出售和贩卖的土地局某领导被纪委带走,而这位领导,恰巧负责了福地花园项目的招标和最终定标。 事情的发生使我始料未及,我赶紧去找老狐狸,可是老狐狸却闭门谢客。他的秘书张默闻间接跟我透露,这次的事情闹大了,刚好前两天是这位领导的生日,魏忠贤送了一件礼物,领导十分高兴,魏忠贤就间接提了一下这个事情。于是,福地花园就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下被拿下了。 我听张默闻说的有点道理,就想请他吃饭,详细聊聊这件事情。 张默闻却笑着摆了摆手道:“饭就不吃了,不过这件事情,你最好还是自己解决,老狐狸不方便插手。” 我懂了,现在是危险时刻。 我抬起头看了看张默闻,和他握了握手道:“辛苦张秘书了。” 张默闻云淡风轻一笑说:“哪里。” 说完,他就进了老狐狸的小房子,而我则上了辉腾,让老三开车,老三问我:“老板,去哪里?” “随便。”我有些心烦意乱。 看来这一次,老狐狸扛不住了。可是现在福地项目这么大一个盘子,如果说崩盘就崩盘,那这个烂摊子可就真没能收住了。说起来这个项目前两天老狐狸还亲自剪彩,现场高朋满座,这才几天过去,就成了众口相传的烂摊子,烂项目。不知不觉间,老三将车开到了黄浦区,我透过车窗远远的看着工地上那前几日还悬挂着的红色标语,沉默不语。 “停车。”我说。 老三缓缓将车停下。 我走下车,漫步在工地上面,脑海中全都是前几日在办公室里面看到的cad构图。从沿街商业街,到高层写字楼,在到公寓式小区,以及那成千万上亿的独栋别墅,一座座高楼宛如已经建好一样,出现在我的眼前。一阵微风吹过,几道刚冒出头的杨柳随风摆荡,春天来了,可是我的春天又在哪里? 突然有些自嘲,本以为事情能一帆风顺,可是到头来刚一开始,就来了一个下马威。 资本家不好当,权钱更不好结合,尽管这两者相辅相成。 突然,我脑海中就好像是触电了一样,转身坐上车对老三说:“开车。” 第三十二章 :首都点歌之争 “去哪儿?”老三问我。 “机场,飞北京。”我目不转睛看着远方道。 老三并没有问为什么,因为他是一名军人,执行任务是他的天则。在去机场的路上,我首先给孙晓青打了一个电话,说明我要出差两天。然后我又给刘计洋打一个电话,让他这几天注意一点情况,随时向我汇报。再给汤子嘉打一个电话,说明我要去北京,这件事情先别急。 汤子嘉沉吟了一会儿,二话不说道:“我跟你一起。” “好,虹桥机场见。”我没有拒绝他。 …… 在机场和汤子嘉碰面,我们没有多言,直接选了一个最近的航班飞往北京。看得出来,老狐狸和徐枫他们两个这一次是真的不想也不敢插手这件事情了。只能交给我和汤子嘉来处理,其实仔细想想也明白,他们两个想锻炼我们呢!这可真是用心良苦。 一路无话,下午一点多,飞机降临在首都。 这不是我第一次来首都,不过雾霾污染还是那么严重。一下飞机就感觉到一阵呼吸难受,在机场买了三个口罩戴上。然后我们三个才打了一辆车,下榻在北京饭店。汤子嘉的人脉关系不仅仅体现在上海,在首都他也有着无与伦比的人脉。 不过目前这件事情,必须要找到关键人物。 不然我们三个可真是两眼一抹黑。 在饭店房间里面,汤子嘉从随身带的包里面拿出一张图,摊开在桌子上面对我说:“魏忠贤的官职在首都,那就是沧海一栗。而且他也根本没有权利来管理地方的事情。这么说吧,老狐狸一根手指头,就能捏死姓魏的。但是,魏忠贤这次瞎猫撞上死耗子,遇到了这位**oss,可把咱们害苦了。” 说着,汤子嘉将手指头移到了一个人的头像上面。 我轻笑着说:“这人我认识,电视上面经常出现。” 汤子嘉呵呵一笑,道:“现在,他们给咱们不能接手黄浦地块的理由是要不能影响自由贸易区建设,可是咱们做的是地产,不是贸易。这两者之间,又有何干系呢?说简单一些,魏忠贤只不过是表面上的枪,而背后则肯定隐藏着想要整咱们的人。” “谁?”我警惕道。 汤子嘉将手中的笔一丢,往沙发上一趟道:“我哪知道去。” “靠!”我有些无奈:“你不知道,你来首都干嘛?跟着我蹭饭吃啊?” 汤子嘉轻声笑笑说:“你来首都,肯定是有办法,我过来跟着你帮帮忙就成。” 我翻了个白眼,瞪了一眼汤子嘉。这厮却有些玩世不恭,竟然跟老三说起来晚上去三里屯找妹子的事情。我来首都自然不可能是来找妹子的,我取出手机给林国庆打了一个电话,说:“你现在在首都吧?” 林国庆沉思了一会儿道:“你怎么知道?” “昨天看新闻,在京召开中原地区经济座谈会。你的老板会到场,你肯定也要跟着入京了。”我笑着道。 林国庆只是一怔,就说:“丫不会也在京城吧?” “正确,在首都饭店。” “靠!”林国庆震惊了,说了一句颇有意思的话:“我也在首都饭店。” “你几层?”我问他。 “27” “34,3408,你来找我。”我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很快,门铃响了,我过去开门,果然见到了林国庆。这厮穿着一件西装,头发整的一丝不苟,不过黑眼圈却多了一圈,看样子是没少遭罪熬夜写通稿。林国庆哈哈一笑,冲过来给我一个熊抱:“老四,可想死我了,晚上我要和你睡一张床。” “滚蛋,**安排三美女我还可以考虑。”我说。 “三不够,六个。” 兄弟重逢,原本的郁闷一扫而光。 …… 将汤子嘉介绍给林国庆,就一起闲聊了一会儿。然后我就跟林国庆说了黄浦地块的事情,看看他能有什么办法不能。林国庆皎洁一笑道:“这件事情?不是有人在捣鬼,而是本来就有鬼。” “什么意思?”我凝滞眉头道。 林国庆啐了一口唾沫,说:“项目前期融资已经破二十亿,说停止就能停止?说白了,有人在收拾你们。简单来说,有人看不惯你们。借着这个事情,想给你们一个下马威,但是我敢肯定,魏忠贤一定被人当枪使了。你想想看,为什么魏忠贤突然在那几日去上海?这几日中原峰会召开,魏忠贤正是忙的时候,他抛下首都不管,去上海找徐若云?是脑抽?还是犯贱啊。” “将魏忠贤当枪使的这个人是谁?”我问林国庆。 林国庆沉思了一会儿道:“这人肯定认识魏忠贤,而且有一定权利,最起码大到能让这位**oss出手阻拦。” 我浅笑一下,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老大你现在越来越精于博弈之道了。” “跟着老板学了不少。”林国庆腼腆一笑,又点了一支烟开始吞云吐雾。这厮之前根本就不抽烟,这才半年未见,就成了一个老烟枪。不过这官场上的人还真有意思,都喜欢叫自己上司老板,而不是官职。仔细想想也明白,这样出去跟人交谈的时候,被人录音了也不会惹麻烦。 官场上,事事都要小心啊。 事情谈完,林国庆哈哈一笑说:“晚上我安排,刚好今天老板要陪一位大佬,给我放了一晚上假。” “成,来首都了不见见你这红色后代的风范,那可就白瞎了。” “红毛啊!” 我揶揄他一句:“红毛可是qq会员。” “……”汤子嘉,林国庆,全都无语。 …… 晚上随便在首都饭店吃了一顿自助餐,然后林国庆就开始打电话,约狐朋狗友一起到三里屯里作陪。 等我们到了酒吧包厢之后,看到了十好几个京城公子哥,全都是红色后代。这其中,就有曾经在林国庆被逃婚后扬言要嫁给林国庆的朱暖暖。林国庆看到她,整个人都吓傻了,怒斥一旁的狐朋狗友:“谁让你们叫她了。” 朱暖暖揪着林国庆的耳朵:“你来泡吧,不让我来吗?” 林国庆赶紧露出一丝谄笑,一群人嘻嘻哈哈。 在酒吧疯玩到十点多,朱暖暖吵吵着要到钱柜唱歌,一展歌喉。一群人只好声势浩大的转移到钱柜,在钱柜订了最大的包厢,刚一到哪里,朱暖暖就抱着麦克风不放了,她唱歌真心好听,是个麦霸。 歌还没唱十几分钟,包厢门突然被推开,走进来一个穿着一声黄色夹克,绿色长裤,红色大皮鞋,偏偏还剃了一个酒红色蘑菇头的男人。包厢里的人一看到这个男人,脸色瞬间就暗淡下去,朱暖暖更是停下了歌声,看着男人道:“陈俊和,你来干嘛?” 汤子嘉小声在我耳边说:“这人我认识,家中极有权势,在追求朱暖暖。” “有好戏看了。”我浅笑着说。 陈俊和十分自来熟的坐下来,指了指旁边的一个胖子说:“我听小肥说你们来唱歌,一起过来玩玩嘛。” 朱暖暖没理陈俊和,继续抱着麦克风唱歌。人多,酒自然喝的快,很快酒就喝光了。林国庆叫来服务生,十分大气的说:“最好的酒,最好的妞,随便上,算我的。” 朱暖暖打了一下林国庆,娇嗔道:“你作死啊,妞这儿就有最好的,酒没有。” 林国庆哈哈一笑,和朱暖暖一起唱了一首老歌,两只蝴蝶。 红色蘑菇头青年陈俊和脸色铁青,笑了笑说:“咱们唱歌多没意思啊,这样吧。我叫来点人陪兄弟们乐呵乐呵?” 一群人起哄说:“你叫什么人啊。” 陈俊和指着点歌台说:“这样吧,点歌台里面的歌兄弟们随便点,只要这个明星在首都,我立马给你把真人叫过来陪兄弟们高兴高兴。” 一群人瞠目结舌。 这时,朱暖暖站了起来说:“陈俊和,这可是你说的啊!” 陈俊和见朱暖暖竟然惊讶,底气更加足:“肯定了,随便点,只要人在北京,立马拉过来。” 朱暖暖点了点头,露出一个狡猾的笑容。 然后,朱暖暖就跑到点歌台那里,点了一首‘在希望的田野上’,然后自顾自的唱了起来。 顿时,陈俊和怔在原地,包厢里面爆发出震耳的笑声。 我看着红色蘑菇头青年,露出了无奈的笑容。这歌星,可并不只有娱乐圈有。文工团中也有歌星,而且这些歌星,大多数都有一个好丈夫。 第三十三章 :文件被盗 蘑菇头青年陈俊和坐在角落中,脸上全都是阴霾。朱暖暖很明显是在让他难堪。 他家在首都也算是有势力的了,别说是三流明星,就是一二流的明星,他照样随时都能拉过来。当年他开生日派对,东南岛国数十个一二线**动作片女演员亲自飞过来给他庆贺,现在在钱柜唱歌,那还真能一个电话叫来唱‘爱的供养’之流的女明星。 可是这‘在希望的田野上’,他是真叫不来。别说叫不来了,就是这位女歌手的电话,他都没有。即便是有了,也不可能打打得通。就他家那势力,在人家的面前一比,简直就是战斗力只有五的渣渣。可是刚才话已经放出去了,现在又叫不来人,他听着这笑声,简直都感觉刺耳,手臂上的血管在隐隐脉动,刺激着他的大脑。 不过也没人搭理他,一众人又开始轮流唱歌喝酒,陈俊和一个人坐在角落里面,一罐又一罐喝闷酒。酒喝多了不免肚子发胀,陈俊和起身去包厢里的洗手间撒尿,可是洗手间里面却有两位女生在里面,陈俊和骂骂咧咧离开包厢,到外面的洗手间撒尿。 说来也巧,吕松在老年监狱里渡过了一个寂寞的春节,终于在一周前离开了监狱。这次他没有留在上海,而是回到了首都,找自己的狐朋狗友聚在一起疯狂的玩了一个星期。今天又和朋友来钱柜唱歌,在包厢里面吸了一些冰毒,就地正法了两个小妞,只感觉神清气爽,走路脚下都在飘。 晃晃悠悠来到厕所,叉开腿就开始撒尿,结果一不小心就尿歪了,撒了陈俊和一腿。陈俊和顿时大怒,直接一巴掌甩过去,打的吕松七荤八素,而吕松却直接一转身,尿了陈俊和一身。好不容易吕松尿完,陈俊和彻底怒了,冲上去揪着吕松就打。吕松也不是善茬,一拳砸过去,陈俊和嘴里全都是血的味道。 碰巧这时吕松的两个朋友也来上厕所,揪着陈俊和就是一顿暴揍。 事情闹大了,钱柜方面的保安也都出来赶紧拦着人。陈俊和被人打的稀里哗啦,嘴里还叫嚣着要让吕松好看。吕松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陈俊和的脸上,陈俊和口中吐出两个带着鲜血的牙齿。我和林国庆等人闻讯赶到,看到这一幕都乐了,我往前一站道:“吕松,几个月没见,打起人来越来越顺溜了啊。在老年监狱的滋味还好受吧。” 吕松看到我,吓了一跳,吸了冰毒的轻飘飘感觉一下子都消失了。看了看我身后的老三和林国庆,带着一丝惶恐,又有点不安的问道:“这人你们朋友?” 我看了看陈俊和,陈俊和也在看我,眼睛里面带着乞求,他现在是真被打怕了。今天他一个人来玩,这要是被人暴揍了一顿,以后出去可咋混啊?我看着陈俊和乞求的目光,笑着道:“不是,你可以带出去继续。” 说完,我们一众人就离开。 陈俊和看着我的背影,咬紧了牙齿,吕松走上去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骂道:“**,还敢不敢和爷爷叫板了。” 回到包厢里面,歌声依旧欢乐。 林国庆点了一支烟问我:“刚才那个人,就是欺负老三的那个吧。” 我点了点头。 “老三最近怎么样了?”林国庆问我。 我将张晓军的近况说出来,然后又说:“老三现在想找别的路子发展,不好说能怎么样。” 林国庆笑了笑道:“郝仁,你会遇到一劫,不过不会很快,最早今年年底,最迟明年年底。老二是我们其中最一帆风顺的人,但是老二也会栽跟头,这个跟头会栽到高媛媛身上。老三,他是我们四个其中,最多变,也最诡秘的,他能不能成事,全靠机遇。” “徐若云?”我转头看着林国庆问。 林国庆沉思了一会儿,说:“这娘们只是老三的一个跳板,即便她和老三结婚,那么也会离,老三这人有点薄情寡义,他对兄弟没的说,对女人不如咱们三个痴情,他是那种说不喜欢你,下一秒就能将你忘了的人,你我老二,都做不到。” “有点意思。”我笑着道,林国庆对于大局的把控力十分强,看人绝对一看一个准。 林国庆将烟头弹飞,笑着道:“老四,目前这件事情我这么跟你说吧,你想要解决,最好的办法是在上海另辟蹊径,但是既然你来首都了,我就给你个办法,明天我带你见一个叔叔,他曾经在我太爷手下做事,应该能帮上忙。”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谢了。” “客气。”林国庆又点上一支烟。 …… 从钱柜离开,林国庆的狐朋狗友作鸟兽散。朱暖暖十分不甘心的上了自己的小mini,临走之前,她还问林国庆:“国庆,真不需要我暖床啊,本姑娘音柔,体妙,易推倒的。” “不用不用,我回头到酒店叫个服务,我喜欢大咪咪的!” “林国庆,你个挨千刀的。” 我:“……” 我和林国庆一众人分别回到酒店,汤子嘉刚回到房间,就发现自己房间里的东西,被人翻过。 顿时,我们在钱柜和酒吧里面喝的酒全都醒了。一同到了汤子嘉的房间,汤子嘉将自己的行李箱打开道:“我来的时候带的有这个项目的重要资料,刚才出去玩,我特意将门给上锁了,回来资料却不见了。” 我沉吟道:“什么重要资料?” “整个项目的规划和预算计划书,其中包括绿地别墅项目。” 顿时,我意识到,自从我们两个降临首都,我们就被人盯上了。我点了一支烟,让自己冷静下来,对汤子嘉说:“别着急,这件事情肯定是有人针对我们,现在就看对方怎么出牌了。” 汤子嘉叹了口气,有些无奈。 这时老三去观察了一下门锁,思考了一下,转过身对我说:“我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将你们的资料找回来。” “真的?”我大喜过望。 老三挠了挠头说:“我不能保证,但是我有办法。” “尽力而为。”我对老三说。 老三点了点头,找到酒店方面,让酒店提供了一辆车就消失在夜幕中了。林国庆看着车尾灯,对我说:“这家伙看着不像是傻子啊?” 我摇了摇头说:“不好说,有时候的确不像,但是谁要是敢欺负他的妹妹,他能徒手拧掉对方的脑袋,绝对的猛汉。” “小四,你的驭人之术,又进步了。” “不说我了,你和温小巧怎么样?拿下没?” “滚粗,我能像你?老婆女朋友情人一大堆,我还在打光棍呢。” 话音刚落,林国庆的手机就响了,拿出一看,温小巧的电话。 第三十四章 :车祸冲锋枪 一个晚上,汤子嘉都在辗转反侧。 我自己也睡不着,这些文件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如果被竞争对手,或者是想要搞我们的人拿到手,结果必然糟糕到了极点。清晨时分,老三回到酒店。我和汤子嘉围了过去,老三说:“我找到了偷文件的人了,但是他藏在了一座大院里面,我进不去,四周全都是持枪警卫,还有电子防盗网。” 我们两个一怔,心说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经过商议,我们决定先睡觉,精神头养好了就去老三昨晚上跟踪到的这个地方。 …… 上午十点,经过简单休息,我和汤子嘉老三我们三个乘车来到了昨晚上老三跟踪的这个地方。今天林国庆没有跟着我们,他现在可是个大忙人,秘书嘛,不是自由身。十点半,我们到了老三说的那个地方,取出望远镜看过去,只见在大院的门口,挂着一个牌匾:“后海老干部休养中心。” 我和汤子嘉都倒吸一口冷气,这可不是普通的休养中心。恐怕能住在这里面的人,最低也要有个副国级的资历吧。这下可真是麻烦了,汤子嘉突然之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赶紧将那张人际关系图取出来,写上老狐狸的名字,然后又在老狐狸的名字后面,写上了三个字,赵钩沉。 我抬起头看了看汤子嘉,目光一怔道:“他是谁?” “赵钩沉,老狐狸一辈子的对手,几年前卸任,一直养在干休所,魏忠贤这次找到的**oss,就是赵钩沉曾经的门生。” 我和汤子嘉异口同声道:“完了。” 话音刚落,我和汤子嘉的手机全都响了。刘计洋打来电话告诉我,工商局土地局建设局三部委一起过来,正在查封三牛地产。我只是说了一声知道了,让刘计洋别慌张,让对方查封。刘计洋叹了口气说,他自己也即将要被带走调查。我又说,你被带走没事,什么都别说就行,等我回去。 刘计洋同意了,我赶紧挂断电话。这时,汤子嘉也挂断电话,他转过头十分无奈的对我说:“市里面几家大银行的领导亲自给我妈打电话,要求查最近的贷款,正是福地花园那笔。” 我说:“三牛地产已经被查封了。” “这下是真完蛋了。”汤子嘉无奈道。 我咬着指甲,不知道该怎么办。敌人太过强大,我太过弱小。 就在此时,我们远远看到,一辆非常酷炫的保时捷跑车驶向干休所,而车里面坐着的,则是满脸是伤的蘑菇头青年陈俊和。我和汤子嘉互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有转机?” 我们找到了情报贩子,拿到了陈俊和的真正资料后。我们才大吃一惊,这个陈俊和是赵钩沉的外孙。我和汤子嘉互视一眼,说:“整他。” …… 陈俊和昨天被吕松好生一顿胖揍,打的都没人样了。到了医院,额头上面缝了三针,他咽不下去这口恶气。今天就来找自己的外公,让外公替自己出气。赵钩沉一声戎马倥偬,执掌军权十余年,早就锻炼出了处事不惊的心态,见到外孙被打,依旧提笔练字,看都不看一眼。 气的陈俊和都想过去抢外公的毛笔了,可是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等赵钩沉将一封书写完,这才收起笔,瞥了一眼陈俊和道:“被人打了,就自己去找回面子,别来这里求我,没用。” 陈俊和气冲冲的离开了干休所,驾驶着保时捷在长安街上横冲直撞。幸亏现在没挤在上下班高峰期,要不然非出了车祸不可。可是就在此时,陈俊和一直追求的心仪女生竟然给他打电话了,朱暖暖约陈俊和到一个餐厅里面吃饭。陈俊和大喜过望,原本的阴霾一扫而光。 可是大喜之后却是大悲,他到了之后却发现朱暖暖请了一群小女生,然后这群女生一起损他昨晚上的事情,说他被打的时候姿势好帅,从来都没有见过那么惨的人,真是碉堡了。陈俊和坐在一旁,隐忍不发。最可气的是,饭吃完了,还要他买单,他一气之下,离开了。他胸腔中的愤怒,已经被燃烧到了极点,他开着保时捷,现在只想找到吕松,将吕松狠狠教训一顿。 陈俊和的愤怒,让他将脚下的油门狠命的踩。一百,一百二,一百五,二百!闹市区开车,八十的速度都算快。可是陈俊和的保时捷,却就好像是在赛车场上一样,根本就没有拿交通规则当法律看。 在一个拐弯处,陈俊和速度依旧保持如此,而他的前方则是红灯,在红灯前面,停着一辆帕萨特,里面坐着幸福的一家三口。陈俊和反应过来的时刻,已经完了。尽管他踩下刹车,但是二百码的速度,却让他直接朝着帕萨特就撞了过去。尽管帕萨特是在停止状态下,但是还是被撞出去十余米远,里面的司机被撞破了脑袋。 司机很气愤,下车就朝陈俊和冲了过来,拍他的车窗,叫嚣着给个说法。开帕萨特的司机也不是怂人,气势反而有点凛然。这可惹恼了陈俊和,他尽管撞了人,但是你又没死,你那么冲干嘛?陈俊和推开车门就走了下去道:“你叫什么叫,丫又没死,给你一千块钱完事儿。” 开帕萨特的司机气炸了,他今天好不容易带着妻女去郊外玩。可是这还没出城,就遇到了车祸。司机还这么冲,别看他开了一辆帕萨特,但是风挡玻璃下面的通行证上面,可是写着中南海。 开帕萨特的司机说:“闹事地区驾车,撞人之后气焰嚣张,你等着坐牢吧你。” 陈俊和一耳光甩过去,打的帕萨特司机七荤八素:“你丫有毛病吧,撞了你就开始讹我,草,你以为小爷我是吃奶长大的啊!” 开帕萨特的司机是个硬茬,被人打了,绝对不能忍,一耳光甩过去,打到陈俊和的脸上,和陈俊和扭打在一起。陈俊和不是帕萨特司机的对手,很快就被打倒,陈俊和气炸了,开一个**帕萨特,就敢在自己的保时捷面前牛逼,他陈俊和好歹在首都,也算一号人物吧。 他转身回到车里,直接从车里面取出一把从朋友那弄来的冲锋枪,拿出来就顶在了帕萨特司机的头上,叫嚣道:“你牛逼啊,你再牛逼小爷我崩了你,草。”陈俊和一巴掌打在帕萨特司机的头上,继续说:“刚才打的挺狠了,现在怎么不动了,你大爷,丫刚才挺狂啊。” 帕萨特司机纹丝不动,忍受着陈俊和的打骂,一旁无数路过的人纷纷拿着手机,将他手持冲锋枪的姿势给拍了下来,甚至还有录视频的。陈俊和并非脑残,打了一会儿,就将冲锋枪丢到车上,上车扬长而去。 帕萨特司机盯着他的车牌,将这个车牌印在了脑海中。 回到车上,帕萨特司机的妻子问他:“光辉,怎么回事啊,那个人是谁?” 于光辉轻笑着说:“没事,一个一脚踏进阎王殿的人。”说着于光辉看了看被撞伤的妻子和女儿道:“先去医院包扎一下,然后再去郊游,我可是难得有一天好假期啊。” 于光辉的妻子娇嗔道:“是啊,你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能有六十五天陪在我们娘俩身边就不错了。” 第三十五章 :京城八害虫 陈俊和在闹市区打了人,还动了冲锋枪。很多途经此地的人都拍了照片和视频上传微博,甚至还有一些人将他的车牌号发到了网上。拿他和某唱歌将军的儿子比,某些微博大v还拿此事说法,陈俊和几乎在旦夕之间就成了网络名人。 不过陈俊和可不是傻逼,他离开车祸现场之后,就取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孙伯伯,这次这个事情麻烦了,对,一把玩具而已,对对,改天我一定好好照顾小斌。” 电话打完,还不到半个小时,网络上的负面消息就消失了。 陈俊和脸上挂着睿智的笑容,经过这件事情这么一发泄,陈俊和倒不那么冲动了。他思考着这件事情,吕松在首都的地位跟他差不多,如果要是因为他被打了,就找自己外公,外公的确不方便出面,所以这面子,还是要自己找回来。他取出手机,给自己的狐朋狗友打个电话,让他们都到一个俱乐部里面聚会,商量怎么办。 其实按理说,这次这个事情,完全没必要再恶性发展下去了。吕松和陈俊和都相互软弱一些,事情就过去了。说不定还能当做不打不相识的段子来听,可是吕松打人之后并没有打算道歉,而陈俊和更是没打算就这么软弱下去。特别是被朱暖暖一刺激,那真是掰了命都要吕松下跪。 陈俊和到了俱乐部里面,看着在场的朋友,说:“哥哥我昨天被打了,今晚上要找回场子,打哥哥我的是吕松,要是有怕这家伙的,尽可不去,哥哥我绝对不拦着,但是愿意留下的,以后都是我陈俊和的兄弟,是我的弟弟。” 这群一线公子哥大多都不乐意去,不过肯定不能现在转身就走,所以都三三两两的答应着。等到了晚上,真正愿意跟陈俊和去找吕松麻烦的,也就只有八个人而已,不过有这些人就已经够了。 他们开了四辆车,直接杀到了某个会馆里面,吕松正在里面和一位非洲来的朋友喝酒。这一伙人直接将吕松拎出来就开打,那位非洲人想要劝架,结果被陈俊和拉过来就打了一顿。会馆里的保安想要上来,结果陈俊和一群人直接将保安也给打了一顿,最后还将会馆给砸了。 砸完会馆这群人扬长而去,留下了倒在地上昏死过去的吕松和半昏死的非洲人。一群人得胜回朝,直接坐在车里面就喝起了酒。改装后的跑车发出轰鸣的巨响,刺激着他们的耳膜。一位交警骑着摩托车,打着双闪喝令他们停下,坐在陈俊和旁边的一个胖子说:“陈哥,撞他丫的,没看是咱们京城八俊的车,还敢拦。” 陈俊和哈哈一笑,在酒精和速度的刺激下,一打方向盘,直接将交警的摩托车给撞飞出去十米远,而他们的车,则丝毫没有停留,扬长而去。只留下倒在血泊中的交警,以及完全报废的警用摩托。 陈俊和做完这些,自然不会就此散了。一众人又到了三里屯的酒吧里面,要了一桌子酒,又叫了几个小妞作陪,酒喝完了,就每个人带上两三个小妞出去开房。陈俊和身边那个模样颇为精纯的小妞不乐意,陈俊和一巴掌下去,连拖带拉就给拽到酒店去了。 今天晚上,刺激,豪迈,牛逼!陈俊和只感觉轻飘飘的,将小妞推倒**,鼓捣了有十分钟,就一泄如注趴在人家身上睡着了。不过今天晚上他的感觉可不一样,感觉这女的太紧了。 陈俊和可不知,他闯下了滔天大祸。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就吵醒了陈俊和的春秋大梦。他往旁边一摸,昨晚上那个小妞竟然不见了?他气愤的起床,去拉开酒店的门,刚一拉开,对方一拳就砸在他的鼻子上面,然后揪着他的蘑菇头就是一顿暴揍。等陈俊和反应过来,才看到了对面是一群警察,不过不对啊,不是刑警,也不是公安。靠,怎么是交警? 陈俊和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群-交警给强行带走。同时带走的还有京城八俊的其他七个人,交警直接将陈俊和带到交警大队,然后一个中队长挨个审问他们昨晚上到底干了什么。交警审问的手段可不讲究,你要是不说,大耳刮子就往脸上抽,一直抽到你说。 这八个富家少爷哪受过这样的侮辱啊,都想反抗,可是敢多说一句,一群-交警上前就围着他们暴揍。根本不管他们的爹娘是谁,一群公子哥全都被抽的像一个个猪头,眼睛里面噙着泪水。 …… 昨晚上被撞到的那个交警叫苏京,是交警大队的领袖人物,昨天晚上他老婆生孩子,他急着去医院看老婆。就骑了一辆警用摩托,可是刚走到半路,就被这京城八个害虫给撞了,现在还在医院里面躺着,昏迷不醒,小脑出血,以后可能就是半植物人了。 而他老婆则在凌晨时分产下了一男一女,龙凤胎。 交警大队得知这个事情,立马调取沿岸的监控录像,直接揪出了这八只害虫。他们真是恨不得杀了这几个人啊。可是很快,就有警察赶到了交警队,要求带走这八个人,交警不乐意放人,认为这是这群牲口的父母叫来救他们的人。 可是一打听,竟然不是。 而且这队警察的身份还挺高,竟然是涉外警察。仔细一问,才知道原来这群人昨晚上在某国驻京大使馆打了某位外事人员,并且将大使馆给砸了一个稀巴烂,某国驻京大使馆里的工作人员巴布先生更被打出了轻微脑震荡。 交警们拦不住涉外警察,只好让他们将这八只害虫带走。 这群人到了警局里面,屁股还未捂热。又一队人找到了他们,要求单独带走陈俊和,陈俊和涉嫌殴打国家公务人员。外事警察仔细一问,才知道这群人的等级比自己都高,竟然是传说中的国安局。 这下,他们只好放人,将陈俊和交给了他们。 一天的时间,陈俊和转了三个部门。 到了中午,又有人在网络上面爆料出陈俊和涉嫌qiang奸you女,并且还曾殴打受害人。这并不是简单的爆料,而是实名举报。举报者是一个知名大学的副教授,九三学社成员。她声称自己的女儿,遭受了非法的虐待和侮辱。 随着这件爆料的红火,陈俊和这两天做的事情,全部被人给查出来了,并且无数人人肉到了他的家世,这其中就包括在干休所中的哪位赵钩沉。 无数人声讨陈俊和以及‘京城八俊’,声称他们就是京城八只害虫。 该杀,该死,该活埋。 第三十六章 :机场巧遇 无数人声讨陈俊和的时候,林国庆带着我来到了后海一个四合院里面,见他的一位叔叔。 林国庆的这位叔叔,几乎和魏忠贤找到的那个**oss平级,也经常出现在新闻联播上面。我第一次见这么高等级的人,颇有些激动。毕竟地级市和首都这可不是一个同等级的概念,不过仔细一想也差不多,反正都是能一根指头压死我的人,这么一想我心中也就平衡了,没有多想就跟着林国庆进了四合院。 在院子里面等了一个多小时,才进到房间里面,又在房间里面等了半个小时,才到书房里面见到林国庆的叔叔。 他很客气的请我和林国庆坐下,然后又让秘书给我们两个上了两杯茶,一小碟糕点。问了问林国庆目前的情况,林国庆如实回答,他笑着说不错,年轻人就应该多磨砺磨砺,这一切都是宝贵的经验。林国庆笑了笑,给我使了个眼色,我赶紧将事情简单说了出来。 请林国庆的叔叔帮忙分析一下,他笑了笑说:“这件事情我最近也在关注,贸然将这么大一块地交给两个新人建设,着实有些不妥。” 我有些尴尬,这很明显就是打脸。 不过很快,这位中年人就说:“不过也该让地产行业注入一些新鲜血液了,这件事情想要解决,最好反其道而行之,给你个建议,你和汤家那个小子之所以这么容易就被击溃,究其原因,还是因为你们的公司没资历,没背景,别人肆无忌惮。但是如果你们要是找一个有资历,有背景,且有关系的人入股,那么这一切是不是都迎刃而解了?” 我眼前一亮,暗道这不愧是一个好办法。中年人却哈哈一笑,话锋一转道:“听说你们大德集团最近在澳洲的项目要开始建立了,三年磨一剑,这次可要为我国进出口贸易,做出重大贡献啊。” “为国为民为自己的好事,自然要尽最大努力。”我赶紧表态。 中年人沉吟道:“好一个为国为民为自己,高。” “不敢,不敢。”我笑着说。 会谈到了这里,我和林国庆就准备起身告辞。中年人却叫住了我们,对我说:“适当手下留情一些,对这件事情有好的帮助。” 我懂中年人在说陈俊和,点了点头答应下来就和林国庆离开了四合院。 出了四合院,我不由感叹道:“实在高,三言两语点破迷局,让我守得云开见月明。” 林国庆笑了笑说:“这些人整天都精于心计,潜心研究各种博弈和斗争,你跟他们比,能比得过?” 我抬起头看了看他,鄙视他一句道:“难道你自己没研究?” 林国庆无奈笑了,说:“不跟你扯犊子了,下午我要回郑州,中午请我吃个饭,安排俩妞给我双飞一下,省的我以后寂寞了都不敢出去找,要是被人知道了,还说我贪污受贿,骄奢**逸。” “靠!”我将林国庆鄙视了一顿。 中午一起在全聚德吃了烤鸭,下午送林国庆离开之后,我就回到了酒店里面。和汤子嘉商议过之后,我们两个决定停止对陈俊和的攻击,静观其变。看一看赵钩沉到底要怎么办,如果他选择暂时性收手,那我们就再后退一步,找一个够资历的合作伙伴。 大概两天后,刘计洋被放出来,赵钩沉让步了。很快这件事情就在网络上面销声匿迹了,因为某个唱歌将军的儿子也犯了一件同样的事情,而且明明过了十八岁的孩子,硬说成未成年。结果网民开始攻击这位将军的孩子,至于陈俊和,都被网民给忘的差不多了。 不过很显然,陈俊和难逃牢狱之灾。 不过只要舆论不关注,罪行肯定能轻很多。 博弈就是如此,大多数都触及不到性命。只要来回过上三招,两败俱伤之后,都不会再继续不要命的斗下去。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渔翁很多,如果真到了两败俱伤的地步,那么肯定会被人收了。 我和汤子嘉商量一下,决定离开首都,回上海。 因为现在赵钩沉已经做出让步了,我们想要赵钩沉将所有钱财全都还给我们,基本不可能。那样就等于打赵钩沉的脸,所以需要用林国庆叔叔给我的办法,找一个够资本的人,让他入股,以他的名义,来建造福地花园。 回上海之前,我带着老三到国贸给孙晓青买了两件衣服,作为礼物。老三则给小楠买了一个发圈,很精致漂亮,老三憨憨傻傻的笑着说小楠戴上一定好看。我们订了下午的机票,在国贸买完东西之后,直接坐地铁到了机场,准备乘航班离开北京。 说起来,在机场的时候,我还撞倒了一个姑娘。姑娘有着一头清汤挂面一样乌黑的长发,穿着一件带白色圆点的黑色短衫,以及一条质地并不特殊的白色裙子,独自拉着旅行箱,不是lv之类的昂贵皮箱,从箱子的质地上面来看,似乎不会超过五百块钱,而且还是国产品牌。 但是看姑娘出来的出站口,似乎是刚从美国回来。 我不小心撞到她,直接将她给撞倒,摔了一个结实。姑娘吃痛,我赶紧将她拉起来,人家却并没有责怪我,而是笑着说:“走路要小心些。” 我点了点头,而这个姑娘则拉着箱子离开了机场。 我并不知道的是,姑娘走到机场外,一辆前几天被撞变形的帕萨特完好如初的停在那里,见到姑娘出来。于光辉赶紧下车将姑娘的行李提上车,然后说:“木木,这次回来住几天呢?” “一周吧,哈佛那边的课程比较近,于叔,父亲最近在哪儿?”叫木木的姑娘说。 “老板最近比较忙。”于光辉看了一下行程,说:“三天后吧,应该能陪你吃个晚饭。” 木木笑了笑,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一颗光洁的鹅卵石递给于光辉说:“于叔,这是我在哈佛校园里捡的鹅卵石,送给你女儿。” 于光辉将鹅卵石拿到手里,脸上全都是笑容:“木木真有心。” 木木沉思了一会儿说:“于叔,前两天你的前女友去世了,我没能回来参加葬礼,改天能去给她献花吗?” 于光辉面色有些凝重,最后还是说:“木木,你有这个心,就是她的荣幸,事情已经过去了,就过去吧。你要是去献花,对你的影响就不好。” 女孩不施粉黛的面庞转向车窗外,看着天空说:“有多少最初的感情,能够走到最后呢。” 于光辉哈哈一笑说:“这话要是让小芳听到,我晚上可要睡沙发喽。” 女孩吃吃一笑,有些高兴。 第三十七章 :规则之道 离开北京之前,我在机场书店里面买了一本纳兰性德诗词,作为我北京这一行给自己的礼物。 恐怕现代人们最熟悉的还是纳兰性德《饮水词》中的‘人生若只如初见’这句话吧。我不喜欢诗词,因为他太意境化,让人总感觉有一股雾蒙蒙的面纱遮住了现实。可是我也喜欢诗词,正是因为这种雾蒙蒙的感觉,才让人感觉现实并不是那么疼痛,或者也可以说在诗词中,现实总有一种蛋疼的忧伤美。 回去的飞机很快,在下飞机的时候,我踩到了一位女生的鞋子。她回过头一看,我大吃一惊,喜出望外道:“吕青橙,你怎么也在回上海的飞机上。” 说来感觉可笑,我和吕青橙坐在一个航班上,却在下飞机的时候才知道彼此在一架飞机。吕青橙见到我也很欣喜,捶了一下我的肩膀说:“你一定坐头等舱了,早知道你在,就让你给我掏钱买飞机票了。” 我无奈一笑,我们两个并肩出了机场。我和汤子嘉分道扬镳,我带着吕青橙和老三上了停放在机场的辉腾。吕青橙告诉我,她被家族里面的人关了几个月禁闭,要不是因为学业,估计又不让她出家门呢。最后,她看了我一眼,十分不满道:“都是因为你的事情,耽误了我半年的大好时光。” “那我赔偿你不就行了。”我随口一说。 “千金难买时光倒流,你赔我?”吕青橙撅着小嘴说。 我无奈了,吕青橙看了看我手里的纳兰性德诗词集,眼前一亮就将书抢走了说:“既然你要赔我,那这本诗词集就当做首付了,以后我想要什么了,分期找你要。” “行。”我随口答应下来,将她送回光华大学,我自己则回到了家里。 …… 大约过了一周后,首都方面传来消息,陈俊和撞到的那个警察苏醒过来。陈俊和的外公赵钩沉亲自去看望了这名交警,并授予了对方勋章。随即又去看望了那名被陈俊和强jian的女学生,和她家人言和。至于吕松方面,赵钩沉则亲自给吕家老爷子打了一个电话,这样以来事情总算是摆平了。 而上海这边,我则陷入了苦恼之中。 现在福地花园这个项目,完全陷入了崩溃状态。地块是汤臣拿下来的,项目交给了三牛来做。可是三牛是一个新企业,而这个地块又非常重要,尽管赵钩沉等人不在其中耍诈,但是现在事情曝光出去,已经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根据林国庆叔叔所说,必须需要一个资历够老的人,来做这个项目,承担一定股份,才能够使这个项目变得合理。 可是,这个人选谁呢? 我和汤子嘉约定明天选定这个人物,所以我们两个现在都要确定这个人物,这个人物一定要对我有利,但是不一定要对汤子嘉有利,汤子嘉肯定也在这样想。我坐在办公室里面,在桌子上面写了数十位市内大佬的名字,不过感觉都不理想。 王颖丽推开门走了进来,手里面捧着一盆盆栽,走过来放到我的桌子上面,看了看纸上面的名字笑着说了一句:“为什么不写黄子龙呢?” 我抬起头看了看她,有些诧异,却又有些明悟道:“对啊,为什么不写黄子龙呢。” 王颖丽笑着道:“地块是汤臣拿的,项目是黄子龙做的。而你作为老狐狸安插的一枚棋子,在里面担任官方委派的角色。这样,既不伤害老狐狸的权威,有显得银行方面很服从老狐狸的安排。其实郝仁,你仔细想想,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局。” 我看着王颖丽的眼睛,整个人瞬间秒懂了。黄子龙之所以如此简单就放弃了这个地块,就是因为他知道会有这么一天。而老狐狸和徐枫之所以不管这次的危机,就是因为老狐狸知道危机不管再大,也波及不到项目本身。让我和汤子嘉经历经历挫折也好,甚至就连汤子嘉带去北京的那份文件,都算不上最机密。 我看着王颖丽,笑吟吟道:“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丽姐,你现在也越来越精于博弈之道了。今天怎么有空给我送盆栽了。” 王颖丽轻声笑了笑道:“送一盆植物,给你的空间增加一点绿意。” 我看着站在我对面的王颖丽,突然感觉这个女人,变了。不再像以前那样狠毒凶残了,我突然问道:“丽姐,你以前那些**生意都不做了吗?” 王颖丽点了点头说:“不做了,夏婉玉去澳洲之后。我就将那些生意全都变卖,然后洗白。不管再怎么有钱,或者是权利再高,都不能违反这个社会的生存法则,不然等洗牌时,这些违反规则的人,总是第一个被踢出局的!” 规则! 我深吸了一口气。 王颖丽却笑着看着我说:“你信不信,明天汤子嘉选的人肯定也是黄子龙。” 我点了点头道:“信,汤子嘉也不是傻子,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这件事情一定是林惠告诉汤子嘉的,徐枫的这个秘书,可不是一般人。” 王颖丽点了点头,对我说:“今天晚上有个晚宴,陪我一起好吗?” “什么晚宴?”我诧异道。 王颖丽沉吟了一会儿,道:“我的生日。” 我一拍脑门,整个人都震惊了。原来我已经忙到不记得王颖丽的生日了,我赶紧说:“罪过罪过,在那个酒店,什么时候去?” 王颖丽眼神魅惑的看着我,说:“我家。” 瞬间,我只感觉我裤裆里的小伙伴,被王颖丽的眼神看穿了一样。那种感觉,很曼妙,很刺激。就好像是不管我穿再多的衣服,在她的面前,永远都在果奔。王颖丽笑容和蔼的看着我说:“下班记得过去,你别让司机送你了,坐我的车。” 我点了点头,抓耳挠腮准备去给王颖丽买生日礼物,可是我却不知道买些什么好。衣服?鞋子?算了,她不缺。化妆品?额,她好像从来不用吧。至于其他各种珠宝名贵物品?我沉思了一会儿,还是算了。她真的不需要这些东西,突然之间,我想到了一件好的礼物。 我像是做贼一样,来到了某个商场的女性专柜里面,买了一件花花绿绿的小衣服,在柜台付账的时候,售货员mm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仿佛我就像那些整天宅在家里撸管的小宅男一样。 我心中在呐喊,我靠,我这不是用来撸管用的。我这是送红颜知己的! 第三十八章 :那时哀伤染流年 下了班,我带着兜里的小礼物上了王颖丽的车。我们两个一起到她家里附近的家乐福里面买了一些蔬菜肉类,又在附近的蛋糕店里面订购了一个小蛋糕。她今天要在家里做饭给我吃,庆祝自己的生日,只请了我一个人。让我感觉有些期待,却又有些害怕。 回到王颖丽的公寓里面,她系上围裙去厨房做饭,我则在她的公寓里面看了看。好几年没上来了,这栋公寓还是和以前的布置陈设一样。看着曾经的洗手间,我不禁有些哑然失笑。话说曾经我还在这里面躲了一个小时,想到这里,我就不由想到了王颖丽那白花花的身子,以及那胸前两个大馒头上的两点樱桃。 我来到厨房,看着正在炒菜的王颖丽说:“都这么多年了,怎么不换一套公寓?难道还想睹物思人?不愿意离开。” 王颖丽摇了摇头说:“这里离公司近,而且小区条件也不错,所以一直没有换,而且这栋房子是我自己用第一个月工资租下来的房子,有特殊意义。” 自己的龌龊思想被王颖丽洞破。有些尴尬,刚好这时订好的蛋糕送过来了,我去取蛋糕,缓解了这种尴尬气氛。很快,几个菜和一瓶红酒都已经准备好了,我也将蛋糕弄好,点上三根大蜡烛,两根小蜡烛,证明眼前这个花容月貌的女人,已经三十二岁了。 二十岁的女人就好像是生涩的果实,很稀有,可是味道却不可口。三十岁的女人,就好像是熟透了果实一样,满大街都是,表面也并不如二十岁的女人那样光滑紧致,可是味道却很甘甜,但是由于数量过于庞大,已经无法能引起男人的注意。可是眼前这个女人,永远都是那样迷人。 我看着她的眼睛说:“许个愿望吧。” 王颖丽闭上眼睛,双手合十放在胸前,然后睁开眼睛,一口气将蜡烛吹灭,呵气如兰,芳香不已。将蛋糕先放到一边,我们先吃饭。王颖丽的手艺还不错,尽管媲美不了大厨,但是还算美味。 吃过饭,又吃了些蛋糕。倒上一杯红酒,坐在窗前,互视一眼会心一笑。我问她:“刚才许的什么愿望?” 王颖丽沉思了一会儿道:“我说了,你会帮我实现?” “只要不离谱,应该能。” “今晚上,留下来。”王颖丽眼神邪魅的看着我说。 “这很离谱。”我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王颖丽也笑了笑,将这话当成一个玩笑。其实有时候就是这样,明明说出我爱你,但是却说是开玩笑。就好像是在愚人节表白一样,谁说了假话,谁说了真话,恐怕只有当事人知道。 我从兜里取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她说:“送给你的礼物。” “什么呀?我能拆开吗?”王颖丽问我。 我沉思了一会儿道:“可以。” 王颖丽将礼物拆开,里面是一件非常精致的女性内裤,情趣的! 王颖丽脸色一红,娇嗔道:“真是流氓。” 我颇有些无奈道:“我为了给你买这件礼物,售货员都将我当流氓了。” 王颖丽笑着将礼物收下,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尴尬。 她抿了一口红酒,沉思了许久道:“郝仁,你知道吗?我小时候家里很穷,是那种差点将我卖了的穷。我母亲一生中,从未买过一条卫生棉,为的就是将我养活,供我读书。可是还未等到我有出息,我母亲就病逝了。就好像是含辛茹苦为了子女奉献了一辈子的章鱼一样。为了让别人看得起我,我不断努力,不断攀爬,将自己置身于一个无境界的世界中,你知道吗?从二十二岁到现在这十年里,我没有流过一滴泪水。” “丽姐。” “干嘛?” “你流泪了。” “那我能借你的肩膀吗?” “能!” 一场突如其来的眼泪,洗礼了她三十二岁的生日,我看着灯光璀璨的魔都上海,心中不禁想起了我与她初次见面时的场景…… 人总是在不断的寻找自我,可是又在这种寻找中一遍遍迷失,直至最后,只剩下了那些哀伤,染指流年。 第三十九章 :这片天空 我和王颖丽的感情,就好像知己一样。 初始,她是我的老师,她是我的人生指路者,更是我的上司。而现在我们两个可以坐在一起谈论一下过往,展望一下未来,甚至我还可以对她说一说育儿经。王颖丽笑着表示,她想领养一个孩子,她自己不想生孩子。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因为她已经有些微醉了。 悲伤的女人,总是我见犹怜。 这一晚,我住在她家里。 不过没有和她发生任何关系,她睡在卧室,我躺在客厅沙发上。她完全喝醉了,半夜吐了两次,整个人都虚脱了。如果她醒着,我想我会离开。我们两个真不适合发生些什么关系,她是孙晓青唯一能够说话的闺蜜之一,也是犇犇的干妈。如果我和她发生关系,孙晓青怎么办? 男人,不能总用下半生去思考事物。 …… 如王颖丽所料,汤子嘉也选择了黄子龙。我和汤子嘉经过商议之后,决定让黄子龙入股百分之二十,而我则占百分之四十一,而汤子嘉则是百分之三十九。这样我依旧是最大股东,出任董事长。而董事会成员,却只有三个人。事情谈妥,汤子嘉颇为感叹道:“忙前忙后半年,到最后还是要将蛋糕分给别人一块,姜还是老的辣啊,难怪黄子龙当初并不与我们为敌。” “不服不行。”我沉吟道。 的确不服不行,恐怕事情还未开始,黄子龙已经算到了结局。所以当我和汤子嘉登门去和黄子龙说这件事情的时候,黄子龙并没有看不起我们,而是笑着道:“和你们这群小家伙一起玩玩,还是不错的嘛。” 我们两个无奈一笑,尽管这个项目我们两个占有的股份最多,但是在大事情上面,我们还是要听黄子龙的。 黄子龙入股之后,并没有撤掉三牛地产。而是转而将三牛地产树立成了一个公益企业,他公开宣布要在这座地块上面建立一座现代化孤儿院,配套中心小学和初、高中,提供最优质的孤儿服务。并且不与其他孤儿院相同,孤儿院中的小学,附近小区里面的孩子也可以来上,这样不但为孤儿提供了良好的学习环境,更能够让周围的孩子们方便上学。 我和汤子嘉得知这个消息,都暗呼高明啊! 仅仅是这么轻而易举,就将原本不良好的社会面貌转为正常。并且重新从工商局拿到了营业执照,以及合法的土地开发证书。而且市里面几大银行那方面,也都重新开放资金端口,给三牛地产提供最优质的资金资源。 不过这样以来,由于建设小学和孤儿院,需要在今后几十年内,长期提供福利性保证。这是一笔长远的投资,光建设孤儿院,就要重新把图纸规划一下,最低估计要投入一亿资金,如果带上配套小学和初高中,最低需要三亿。 但是仔细一想,也就明白了。这不是一个赔本生意,相反这样做非常赚钱。中国最赚钱的行业是什么?房地产?黄金?通信?或者还是钢铁?煤炭?旅游?都不是,最赚钱的行业,其一是教育,其二是医疗。如果将这座私立小学建设成在上海市闻名遐迩的中学,那岂不是在未来的几十年中,都能够保持盈利,相反还为以后进入教育产业打下坚实基础? 至于配套孤儿院,则成了一个树立企业面貌的标杆。 适当回馈社会,才是一个真正的资本家应该做的事情。 吃独食尽管爽,但是吃多了可是会噎死的。 …… 项目动工之前,老狐狸找过我一次。这一次他约我在黄浦江畔喝茶,我到的时候,老狐狸正在和一个中年人喝茶。中年人大腹便便,戴着一个眼镜,不过并不斯文,相反两颗小眼睛里面,全都是精明。 老狐狸给我介绍,男人叫陈一鸣,知名富豪,在福布斯和胡润上面十分知名,旗下企业涉及多个行业。 我到了之后,我们三个就目前的局势言谈甚欢,谈了有两个小时。陈一鸣就起身告辞,等他告辞之后,老狐狸才笑着对我说:“他是我的一个朋友,我以前不给你介绍他,是因为他做的生意不正当,你和他接触了不好。” 我微微一怔,就稍微明白。 老狐狸沉思了一会儿,看着远方对我说:“陈一鸣当初还是一个穷光蛋的时候,他找到了我,那时我还不是一言九鼎的土皇帝,他也不是知名富豪。我们两个联手,玩了一把大生意,给了他第一笔资金。他靠着玩弄资金,从一无所有,到富甲天下,这一切,都靠着我。” 我看着老狐狸,等下文。 老狐狸站了起来,叹了一口气说:“他手下有一个公募基金,其价值保守估计在二十亿左右。其余私募基金若干,但是这些基金最大的漏洞就在于,他们没有钱,完全依靠空手套白狼。他手下还有一个隐藏在暗中的私募基金,公募基金中所有的钱,全都在私募基金里面,或者也可以说,这个私募基金,就是非法集资。” 我怔了一下,老狐狸转身背着手说:“他娶了一个能够让他成功的妻子,所以他不必担心这一切穿帮或者是露馅。”说道这里,老狐狸笑了笑道:“如果将来你有什么实在解决不了的麻烦,可以去找他,你手里有这个消息,他必然帮你。” 我没有拒绝,也没有说什么,而是点了点头答应了。 …… 阳春三月,福地花园项目正式破土动工。 二十支施工队进驻工地,数万方水泥沙土源源送来。工地上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黄子龙,汤子嘉,林惠,刘计洋,我们五个乘车在工地上面巡视了一圈,找到了总监工,询问了一下情况,总监工戴着安全帽,指着远方的工地,颇有豪情万丈的姿态。 根据工程进度,整个项目前后建设周期应该在五年。一共有三十五栋小区楼,沿街十余栋写字楼和一条繁华商业街,以及一座五星级酒店。和景色幽雅的别墅小区,别墅小区初步规划有二十栋造型各异的别墅,以及一座人工生态湖,引黄浦江中的水,一座别墅初步估价两亿左右。 瞄准的商业客户就是地产投资者和福布斯胡润上面的富豪,以及那些不愿意上这两个榜单的富豪。中国最不缺的就是富豪,以及地产投机者。当然,还有一些隐性客户,比如说愿意来上海发展的红三代。 视察完工地,我独自一人走上黄浦江畔,回头看了看热火朝天的工地,夕阳西下,将我的身影拖的修长。春风吹佛着我的脸颊,我露出了一个憨厚的笑容,一口白森森的牙齿十分晃眼。 这片天空下,终于有了我的立足之地。 第四十章 :很滑很嫩很销魂 老三从北京给小楠带回来一个发圈,小楠很高兴。可是当风枫带着一个巨大的考拉熊玩具来到小楠楼下的时候,小楠顿时呆若木鸡。 小楠已经有三个月没有见这个曾经追求自己的男人了,本以为他会从此销声匿迹。可是从未想到,他竟然在三个月后,再次来到自己的楼下,并且带来了一个一人高的毛绒玩具,风枫走上去,将考拉熊递给小楠道:“前一段时间去了澳洲,从澳洲给你带回来一个礼物,可是春节期间一直在京,如今有机会再次来沪,就给你带过来了。” 小楠没有想要去接这只考拉熊,可是风枫却将礼物丢下转身就离开了。 留下了在现场不知所措的小楠。 这只考拉熊太大了,大到简直无法丢弃或者是藏起来。当老三见到这只考拉熊的时候,这个很聪明的傻子,就明白,风枫又回来了。老三并没有愤怒,而是傻乎乎的看着这只考拉熊,说了一句:“真漂亮。” 有些时候,我甚至都怀疑老三不是傻子。 小楠除了喜欢书之外,还喜欢花花草草。 她最近经常往一个花卉种植园跑,哪里有一个女人,很漂亮,满园子都是精致的花骨朵。不过这个女人似乎不太会种花,她很不了解植物的习性,并且种什么死什么,但是女人似乎很有钱,很不在乎这些昂贵的种子和植物。女人所开的花卉园中的花朵很廉价,几乎就是在赔本做生意。 小楠很费解,不过当她听到这个女人说出,再美丽的花,也终有凋零那一天的时刻。小楠就知道,这个女人受过伤。小楠不是一个喜欢揭开别人伤疤的人,所以她总是义务的帮这个女人,将这些花养好,女人则乐意给小楠说一些趣闻,偶尔送小楠两本书。不过大多都是一些文艺类作品,这些书小楠拿到家中,只是看上两眼,就没有再看下去的**。 有一天,植物园中来了一个中年妇女。妇女很健谈,拉着女人谈论了许多植物园的东西。最后还买走了一盆兰花,中年妇女一连来了一周,和女人成了很友好的朋友,有一天,中年妇女邀请植物园主去家里吃饭。 开植物园的女人思考了一下就同意了,当开植物园主的女人来到中年妇女家里的时候,见到中年妇女的儿子,两人大吃一惊。 同时惊呼道:“是你。” 中年妇女是张晓军的妈妈,而开植物园的女人,则是徐若云。张晓军家就在植物园附近,张晓军的妈妈听说开植物园的女人单身,又看这个女人身段各方面都不错。就想着将他介绍给张晓军,儿子现在房子车子都有了,就缺个媳妇了,张晓军的母亲,也十分着急。 结果没想到的是,弄巧成拙。 徐若云刚好和张晓军认识。 这一顿饭,张晓军耷拉着脑袋,一句话也不说。徐若云更是飞快吃完饭,然后就起身告辞。张晓军耷拉着脑袋,是因为他想起了鬼谷先生的话,难道这个不知道名字的女人,真的和自己有缘? 徐若云离开后,张母敲打着儿子的碗说:“那么好一个姑娘,你咋就看不上呢?” 看得出来,张母在不知道徐若云已经结过一次婚的情况下,对于徐若云很满意。而张晓军,则更是如梦惊醒。整个人赶紧撂下筷子,说:“我去找她。” 不知道为什么,张晓军突然很想知道这个女人到底叫什么。 张晓军刚到楼下,就发现徐若云的jeep打不着火,徐若云见张晓军下来,就找他求助。张晓军将引擎盖掀开,随便一修理,竟然打着了。徐若云吃吃笑着看着他道:“怎么?正吃饭呢?下来干嘛?” 张晓军坐上徐若云的车,说:“去你的植物园。” 徐若云笑呵呵说:“那要你开车。” 张晓军果断转身就越过徐若云,坐到了驾驶席上面,两人擦肩换位的时候,张晓军嗅到了一股暗淡幽香。 “你是做什么的?”张晓军开着车随口问道。 徐若云嘿嘿一笑,说:“我是当小三的,你信不信?” 张晓军瞥了她一眼,说:“就你当小三?谁能包养的起?” 徐若云风情一笑,反问张晓军:“你是干嘛的?” “我呀,以前开洗浴中心,后来被抓了,在监狱里面待了几个月,出来之后就没事干了。你信不信,曾经有几十个小姐在我手底下讨生活?那场面,忒气派了,只可惜没希望让你看了。”张晓军丝毫不介意和徐若云开诚布公。 徐若云却一怔,惊讶问道:“你是张晓军?” “你怎么知道?”张晓军惊讶。 徐若云笑吟吟说:“我曾经听过你的故事。” 张晓军一怔,等着下文。 “你有个朋友叫郝仁吧?你被抓的时候,他在酒吧里面喝醉,我当时刚好路过,就进去看了看。结果他就跟我诉苦呢。将你们之前的破事儿全说出来了。”徐若云回忆起来半年前的事情。 张晓军说:“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他说,你是个傻逼。”徐若云丝毫没有给我任何面子。 张晓军哈哈一笑说:“他也是个傻逼。” “还有,张晓军,你真的那么喜欢看欧美的av吗?我听说,上学的时候,你电脑里面没有一部日本的。”小少妇挑起眉头,似问非问道。 “靠,他这都跟你说?”张晓军怒了。 小少妇颇有风情的笑了,然后伸出手道:“徐若云,刚离婚的女人,这次算是真正认识了。” 张晓军握住她的手,微微一摇:“张晓军,我估计我看过什么毛片你都知道了。” 小少妇风情一笑,手指在张晓军的手心轻轻划了一下。她的手,很滑很嫩很**。 两人一路上有说有笑回到植物园,刚到门口,就发现一群人正在植物园里面坐着,门锁被撬开着。这群人刺龙画虎,看样子不是善茬。张晓军一怔,问徐若云:“这是什么人?” 徐若云有些尴尬道:“附近的地痞。” 张晓军笑着说:“我来帮你解决这个麻烦。” 他带着徐若云下车,径直走向这群地痞。为首一个地痞站了起来,看着徐若云说:“徐姐,我们二哥请你吃饭,赏个面子?” 徐若云躲在张晓军身后,指了指张晓军道:“问他。” 一群混混看了看张晓军,其中一个十分嚣张道:“兄弟,这个女人我们二哥看上了,你趁早滚蛋,不然打断手脚了,我们可不管。” 张晓军一记高鞭腿甩过去,流氓趴在地上,张晓军踩在他头上说:“这上海,只有一个二哥,姓张。” 第四十一章 :不喜欢她 一群地痞互视着,都不敢动手。 他们平时打架,讲究一个吓唬。一群人围着一个人,对手肯定直接吓傻了,哪还有还手之力?可是今天,张晓军上来就打,不废话。直接让这群地痞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张晓军却懒的和这些地痞纠缠,踹了一脚地上那个地痞,冷声呵斥道:“滚。” 一群地痞灰溜溜离开,徐若云带着张晓军来到植物园里面。一起观看这些花花草草,顺带闲聊着。徐若云是汤臣董事长徐枫的妹妹,家在香港颇有势力,她本人也是美国海归留学回来的高材生,要不是嫁错郎,即便她现在年近三十,追她的人照样能排成一个加强连。 张晓军却对她并不是那么感冒,前面已经说了,张晓军并不是靠下半生思考人生的动物。漂亮的女人他见过很多,而且也操过很多。刚才之所以追着徐若云下楼,完全是出于对狱中鬼谷先生的预言感兴趣。张晓军在出狱三十三天后遇到了徐若云,本以为两人只是人生中的过客,谁想到时隔一两个月,竟然能再次遇到。 而且还是在张晓军的家中。 有点神奇。 聊了大概有两个小时,张晓军就欲起身告辞。徐若云却柔声看着张晓军道:“你刚才打了那些地痞,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似乎是为了印证徐若云的话。 话音刚落,三辆车就杀了过来。为首是一辆红色的马六,后面跟着两辆面包,然后还有一些骑着电动车的。车队杀到植物园门前,停下来,从马六里面下来一个三十来岁,穿着鳄鱼皮鞋,真维斯褂子,脖子里面戴着金链子的男人。男人招呼一声,就走进植物园,看着张晓军,笑着道:“小子,就是你打了我兄弟?” 张晓军抬头一看他,笑吟吟道:“你就是二哥?” 叫二哥的男人点上一支烟,十分气定神闲道:“识相就滚走,去医院给我兄弟送一万块压压惊,这事情我就看在若云的面子上既往不咎了,不然今天你肯定要留下一条腿了。” 张晓军指了指门外,说:“出去谈吧,在这里打碎一些花花草草,就不好了。” “操,你他妈有种。”叫二哥的男人梗着脖子往外面走,今天在徐若云面前,他可要好好表现表现了。这个贼漂亮的娘们一个月前搬到镇上,开了一家植物园,从没有见过她和任何男人接触过,也是最近才听说叫徐若云。二哥只感觉,这样的女人才叫女人,他以前玩的那些女人,都是母猪。 二哥没啥学问,也拽不上来啥词。 有一次一个小弟献宝一样说这个女人简直就是倾国倾城,二哥算是记住了。整天吵吵着要拿下这个倾国倾城的女人,今天让小弟过来带女人过去吃饭,没想到竟然遇到硬茬子了。 二哥有心想要表现一回,就带着一帮小弟杀过来了。 到了植物园外面,二哥往大马路上一站,大马金刀道:“说吧,想怎么玩,哥哥我都陪你。” 张晓军并没有废话,他之所以愿意强出头,还是看在他认识徐若云的关系。再个就是,这个地痞太嚣张了。操,还敢自称二哥。张晓军瞬息之间道:“单挑。” 二哥刚要说话,突然之间就看到眼前这个男人冲了上来,一拳砸到他的脸上,他只感觉口中有一股血腥味儿,整个人都懵了。他大喝一声:“操,都他妈上,这小子不讲究,偷袭。” 张晓军没有偷袭,而是不屑于多和这群地痞说话。 一群人围着张晓军,开始了一场腥风血雨的战斗。张晓军一拳砸到迎面一人的鼻梁上,只听到喀嚓的声音,这人的鼻梁骨就塌下去了,整个人倒在地上,失去了战斗力。二哥带过来的这些人,也都是打架的老手。但是跟张晓军这种真正给人放过血的人来比,都是渣滓。 特别是张晓军还跟着蚩尤学过两手。 很快,这群人都作鸟兽散,张晓军只是手臂上面被划伤了两刀,没大事。张晓军瞪了一眼二哥,不屑道:“好好打听打听,我张晓军在上海的名声。” 二哥眸子中闪现出一丝惊讶,他本人也受了不少伤,脸上被张晓军好一顿暴揍,可是神识还算清醒。吞了一把唾沫,有些不可置信道:“你是张晓军?” 张晓军转身回植物园去了,没理这傻逼。 徐若云整个人早已经看呆了,刚才的一切,都好像是动作片一样。一个人打十几个,帅,酷,拉风,无敌了。这才是真正的男人,能够站在女人的面前,用拳头捍卫自己的尊严。这样的男人,不是那些在外人面前装孙子,回到家里却打老婆的男人能够比的。 张晓军却看了看徐若云,颇有些无奈道:“他们已经来过了,我也帮你解决了,我先走了。” “别走。”徐若云下意识叫道。 张晓军转过头,看着徐若云道:“干嘛?” 徐若云支支吾吾,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是啊,他只不过是救过自己一次,而且上一次他带自己开房,也没有碰过自己。徐若云突然之间感觉到,自己贸然叫住他,是一个让自己很丢脸的决定。可是她抬头之间,却发现张晓军手臂上的伤。她失声道:“哎呀,你受伤了,我来帮你包扎一下吧。” 不等张晓军说同意,她就拿出了急救箱,从里面取出碘酒和纱布以及云南白药,在张晓军的胳膊上面缠了两道,最后还绑了一个蝴蝶结。然后这才笑呵呵的看着张晓军,她很希望,张晓军能够留下来,陪着她渡过一个浪漫的夜晚,可以一起看星星,也可以一起滚大床。 只要留下来陪着她,就好了。 可是她刚刚包扎完伤口,张晓军就站了起来说:“你放心,我说了我的名字,他们以后肯定不会找你麻烦,我先走了。” 说完,张晓军就真的离开了,根本没有多做丝毫停留。徐若云坐在植物园中,怅然若失。暗骂张晓军是块榆木疙瘩,可是她心中也清楚,张晓军…… 不喜欢她。 张晓军离开植物园,就随手将胳膊上的绷带解开扔了。这玩意儿缠着贼不舒服,只是小伤而已,过几天就好,没必要上绷带。 …… 张晓军其实也不是没想过未来,他出狱之后之所以那么放纵,多少有几分借酒浇愁的意思。他不知道他的未来在什么地方?他没有我的关系,也没有我的运气。好不容易喜欢上小果儿,指望着靠着苏叶能够扬名天下,结果却被人家鄙视。男儿壮志,可是他张晓军的志气又在何方呢。 第四十二章 :娶了徐若云 张晓军也想过发展,可是他现在手上只有在狱中结识的陆国士和祝无双这两个兄弟。这两个人尽管都是猛人,但是没有目标,只有猛人有啥用?难不成去打劫银行?算了,啥钱都能抢,银行还是别打劫了。可是难道去抢劫富豪?也不现实啊,张子强只有一个,那还是在香港。在内地指望着杀人放火发财,那就只有一个下场,死啊! 可是不指望这些,想要靠着正常手段取得财富?难度很大,最重要的是没有方向,没有门路。 张晓军没回家,而是开着车到了一个公寓里面。陆国士和祝无双最近就住在这里,这两个人性格都很怪异。不过吃住倒还算和谐,张晓军给了他们一张银行卡,他们从来不乱花钱。陆国士唯一的嗜好就是拿着钱叫了小姐,却先和小姐谈心,劝小姐从良,然后再将小姐圈圈叉叉了。 祝无双唯一的嗜好就是去酒吧喝酒,让女人请客,但是能请他的人,必须是漂亮女人。要是长得丑了,那他绝对不让请。 和陆国士祝无双喝了一顿酒,就已经晚上九点多了。张晓军索性也不回家了,躺在给他们两个租的公寓里面就开始睡。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九点多,一阵急促的砸门声,将他们这三个男人吵醒。 祝无双过去打开门,然后就看到了一群黑西装男人。黑西装们不二话,冲进来照着三个人就打。这三个可都不是什么好货,而且还都是刀尖上面舔血的人。反手打了一个照面,直接将这群黑西装给打懵了。最后祝无双擦了一下脸上的血,揪着一个人的头发说:“你他妈谁派来的,不说清楚老子就切了你的手指头。” 祝无双切了黑西装三根手指,才问出来他们只不过是打手,根本不知道幕后老板是谁。祝无双让这群人滚蛋,摩挲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陆国士十分不介意鄙视他道:“一定是你在外面惹得风流债,人家老公找人杀上门了。” “滚蛋,我都玩一夜的好不好,根本不留电话号码。” “还不如找小妞呢。”陆国士翻了一个白眼。 这件事情还未找到结果,一队警察就又上门了,直接将祝无双带走,理由是涉嫌伤人。张晓军和陆国士协同警察到警局做备案,张晓军在警局一打听就知道。祝无双这家伙将市局黄副局长的老婆给睡了,那个骚娘们,四十来岁,打扮的十分妖艳,祝无双还是个少妇控。 结果就在酒吧里面玩了一夜qing,没想到的是车牌号被人记住了,结果一路寻找,就到了公寓里面。 张晓军心急火燎,想救人。可是这风流债却实在没办法管,毕竟这绿帽子是坐实了,哪个男人能忍受的了?张晓军等了两天,最终还是忍不住给我打了一个电话。我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就联系钱文忠,钱文忠十分为难的告诉我,黄副局长气炸了,祝无双这次怕是要栽。 黄副局长给祝无双安排了一个罪名,蓄意伤害他人。砍掉了对方三根手指,构成伤残,最高能判十年。至于对方之所以进入他家里,也很简单,因为对方是快递公司员工,来送快递,结果被户主给砍掉了手指。 颠倒黑白,对于黄副局长来说很轻松。 我有些无奈,这一次我是真帮不上任何忙,甚至我主动给黄副局长打电话,人家都不接。可是也就是在这时候,徐若云到了黄副局长家里,亲自给黄副局长送过去一个盆栽。结果祝无双被判了治安拘留十五天,处罚金两千。我一打听才知道,黄副局长是徐若云的远方表亲,徐若云苦口婆心劝了两个小时,才将事情平息下去。 事情解决之后,张晓军请徐若云在黄浦会餐厅吃顿饭。张晓军感恩戴德,两人深入聊了一个晚上。 …… 有一天深夜,张晓军给我打电话,约我出去喝酒。 我不乐意,张晓军就骂骂咧咧说我不够兄弟。我只好穿上衣服,下楼乘车到张晓军约定的地方。黄浦江畔,酒是青岛纯生。我到场之后,这家伙一个人坐在江畔栏杆上面,看着两岸的灯光璀璨,有些忧愁。 我也坐了上去,拿着一罐纯生,打开喝了一口道:“怎么了?” 张晓军沉思了一会儿问我:“老四,说实话,你跟我说说结婚到底是为了啥?” 我沉思了一会儿道:“为了感情。” “那要是没有感情,只是遇到一个人,能让你生活变好,人也不错,那行不?”张晓军问我。 “徐若云吧。”我直接点出她的名字。 张晓军无奈一笑。 我说:“这事要你自己看,我做不了主,而且我也给不了你任何帮助和意见。选择了,这个女人就不可能像以前的过客一样,露水鸳鸯,一夜夫妻。而是陪你半辈子,即便你们离婚了,她也是你前妻。” “懂了。”张晓军说。 我举起酒罐,和他碰了一下说:“随缘。” 张晓军点了点头。 …… 张晓军很犹豫,他从未像现在这样优柔寡断过。他在和自己的内心做挣扎,真正促使他决定要和徐若云进一步发展的事情是魏忠贤又一次降临上海。这一次魏忠贤来上海,是随着一位领导过来开会。魏忠贤放不下徐若云,就在会议举行完之后,到了徐若云的植物园,和徐若云拉拉扯扯。 甚至还想动手打徐若云,不过徐若云怒喝,他要是敢动手,徐若云就报警。魏忠贤这才没敢动手,而就在此时,张晓军却突然出现。他今天心血**来看徐若云,没想到却遇到了魏忠贤。 张晓军脑门一热,就冲了上去,揪着魏忠贤,就给了他一拳。魏忠贤被打了一个七荤八素,当即也恼了。和张晓军扭打在一起,不过他可不是张晓军的对手。被张晓军一顿乱拳,眼镜都打飞了。他吵吵着要让张晓军走着瞧,徐若云却拦在张晓军面前道:“你随便去报警,你这是擅闯民宅,小心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魏忠贤理亏,悻悻离开,而张晓军却转头看了看徐若云,问她:“没事吧?” 徐若云心中一甜,理了一下鬓边的秀发说:“没事。” 事情很戏剧化,经过这次这个事情一闹。徐若云算是真正和张晓军在一起了,过了两天,张晓军直接住在这个小少妇的植物园里,这里成了两个人的爱巢。徐若云很有本事,她对于目前国际局势和国内局势的观察很敏锐,张晓军和她在一起之后,她给张晓军提了许多建议。这些建议大都不错,甚至有一些让我都感觉到意识有些超前。 徐若云根据张晓军的自身情况,给张晓军制定了一套方案,让张晓军到香港去发展。那里是徐若云的大本营,在那里张晓军可以事半功倍。于是,张晓军就准备南下。可是在南下之前,张晓军突然做了一个决定。 娶了徐若云。 第四十三章 :傻傻果儿和聪明女人 他不爱徐若云,但是他却也不讨厌徐若云,相反还有点喜欢这个小少妇。张晓军现在需要找一个女人来安稳下来,徐若云无疑是最佳人选。她有才华,有本事,更有家族和财力,能够给张晓军一个未来。可以说,张晓军傍上了一个富婆。实际上,大五岁的年纪,也已经算是傍富婆了。 不过,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男人可以借着女人上位,但是却不能跪在女人脚边乞食,而张晓军就属于前者。张晓军要娶徐若云,首先过不去的关就是他的父母。是张晓军的母亲,给了徐若云和张晓军又见面的机会,可是同样,当张晓军母亲知道这个漂亮女人有过前夫,而且婚后儿子要跟她去香港的时候,张晓军的母亲严防死守,不让张晓军见徐若云。 父母就是这样,从来不愿意让儿子受一点委屈。更不愿意让自己的儿子娶了一个媳妇,却在背后遭别人戳脊梁骨,遭别人白眼鄙视攀高枝。张晓军不知道该怎么办,可是这时候徐若云却亲自登门,找到了张晓军的父母。我不知道她到底跟张晓军的母亲说了什么,但是后来,张晓军母亲同意了。 张晓军是第一次结婚,徐若云是第二次。张晓军不想大操大办,徐若云却要大操大办。不是她喜欢出风头,而是因为她想要让张晓军知道自己有多珍重。尽管她也知道,张晓军跟她在一起,爱很少,更多的是喜欢。不过女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明知道这是个坑,却还往里面跳。 我是第一个结婚的,张晓军是第二个。我们这四个兄弟,年龄小的反而结婚较早,实在有些无奈。林国庆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并没有惊讶,而是问了一下时间,到是赶来。而这件事情,张晓军却没有打算尽早告诉苏东坡。他怕小果儿知道了。 …… 4月4号,清明节。 浦东机场外,一个小女孩下了飞机,打了一辆车,手中拿着一个瓶子,瓶子里面是六百多只千纸鹤,她想那个人的时候,她就会折一只千纸鹤放在里面,这么长的时间,瓶子不知道换了多少个,千纸鹤也不知道折了多少只。而今天,她带着这所有的思念,来了上海。 小女孩似乎很着急,不停在催促司机快点。当司机终于将她送到目的地的时候,她飞快的跑下了车,甚至将钱包和手机全都落在上面了。她抱着这瓶千纸鹤,找到了曾经救过她一命的大哥哥,她朝思暮想的那个男人。 张晓军见到苏果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并没有感觉到惊讶,而是感觉到这一天来的太快了。可是他却也早已做好了决定,苏果抱着千纸鹤,站在远处盈盈看着张晓军,张晓军也看着她。苏果的眼睛中噙着泪水,怒斥道:“你骗人。” 张晓军走了上去,摸了摸苏果的脑袋说:“我是爱你,可是你太小,我们两个有年龄差距,而且你父母也不喜欢我。爱情不会为面包买单,你有你自己的面包,而我也要为了我的面包而努力。” 苏果依旧在重复那句话:“你骗人。” 张晓军点了点头,继续说:“对,我骗了你。我曾经给你发誓,要给你一个山盟海誓,要给你一个美好家园。可是我并不能给你,因为我自己还没有顾上温饱。你不可能跟着我一起住小房子,你也不能跟着我一起吃路边的馄饨,你是童话王国里的公主,而我只不过是守护你睡觉的守卫。” 苏果白净的脸颊上面布满了泪水,她再也忍不住了,嚎啕大哭起来。张晓军没有哄她,而是看着她哭。苏果哭着将手中的千纸鹤瓶子摔碎,千纸鹤散落了一地。她冷哼一声道:“你是个骗子。”然后,她就撒腿跑开了。 张晓军没有去追,因为这是苏叶的女儿。 他看着一地的千纸鹤,心中在隐隐疼痛。他知道这样做很伤害小果儿,可是如果一直这么藕断丝连下去,最后受伤的,还是小果儿。与其让疼痛长久,不如让伤痕果断。 一阵春风卷过,一地的千纸鹤飞向空中,五颜六色,就好像是少女在闺房中的梦想一样,那样触手可得,却又遥不可及。 张晓军做错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高估了苏叶对于小果儿的掌控能力。小果儿是离家出走的,或者也可以说小果儿在得知张晓军要结婚这个消息之后,就乘飞机来了上海,小果儿的家人并不知道。小果儿离开他之后,才发现自己身上的钱包和手机都不见了。顷刻间,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流落在上海的街头,蜷缩在街角,默默呜咽,哭累了,她的肚子也饿了。 可是钱却没有了,她不愿意回去找张晓军,可是她在上海,也没有任何亲戚。她沿着街道一直走下去,天黑了,她就蜷缩在街边,幸亏她在东北穿的比较厚,不然天气还真是冷。她看着霓虹交错,车水马龙的上海,心中早已兔死狐悲,伤悲成河。 一个大姐姐走到她的身边,给她端来一碗馄饨。她没有去吃馄饨,而是抱着大姐姐哭了起来,将自己的事情娓娓不倦的说给大姐姐听。她说完之后,大姐姐就将一碗馄饨递给她,并且大姐姐自己先尝了一口,她见没事,就将一碗馄饨给吃了。 而大姐姐却笑着说:“我明天给你买机票,送你回去。” “你认识我?”小果儿很聪明。 “我是张晓军要娶的那个女人。”徐若云说。 小果儿一怔,整个人都愤怒了。 徐若云却说:“你知道吗?他现在需要的就是这碗馄饨,卖相不好,甚至都不管饱。但是却能够给他带来热量和体能,让他坚持走下去。而你,就好像是黄埔会里面的烤鹅肝一样,看上去很精致,很漂亮,很好吃。可是,他却吃不起。他只能吃着我这碗馄饨,来一步一步往上面走。” 小果儿惊诧的看着徐若云,徐若云理了一下鬓边的秀发,说:“其实我可以告诉你,我现在和他结婚,将来必然有一天,我们会再离婚。我现在可以给他馄饨吃,可是馄饨毕竟不能够让他吃一辈子,这个世界上的美食很多,当他不再需要热能的时候,你就成了他最佳的选择。” 小果儿怔在原地,不知所措。 她那并未完全成熟的心智,让她感觉到很懵。 徐若云将她拉了起来说:“好了,我送你去酒店,你休息一晚上,明天离开吧。” 小果儿没有说话,跟着徐若云上了jeep,徐若云将她送到一个酒店里面,然后自己则坐在酒店大堂,点了一支烟,云雾缭绕的抽了起来。我出现在她身后,说:“刚才说的话,并非全都是为了哄她回家吧。” “一半真,一半假。对半分。”徐若云诚实道。 我顿时明白,眼前这个女人的智商,绝对不低。 徐若云对我说:“她是永远不可能属于张晓军的烤鹅肝,而在我这碗馄饨之后,或许一碗清汤挂面,更适合晓军。” “你很聪明。”我称赞道。 徐若云客气的说了一句:“谢谢,你也聪明。知道快刀斩乱麻,告诉苏果事情真像,逼迫晓军选择。” 我笑道:“抽烟不好。” 她掐灭烟蒂说:“戒了。” 第四十四章 :一个热吻 徐若云愿意嫁给张晓军,我猜测有两种理由。 其一,尽管张晓军的身家不好,出身也是社会最底层。但是最起码张晓军是一个有原则的人,而且身手和胆识各方面都不错。而徐若云只不过是一个离了婚有权势的女人罢了。她需要一个这样的男人来呵护自己,她也能帮助张晓军成功。所以这份婚姻,对两个人来说都很公平。 其二,女人都是感性的动物。特别是女人对于英雄的崇拜,张晓军三番五次救徐若云,每一次都让她体会到了宛如电影一样的刺激和快感。以及那种荡气回肠的潇洒与感情。她能不爱上张晓军吗? 月光伴随着深夜明亮,徐若云手上的烟蒂,却慢慢消亡。 …… 翌日,一大早。我们还未送小果儿回东北,姬妖媚苏叶带着苏东坡一家三口就杀到了上海。小果儿消失了整整二十四个小时,苏叶和姬妖媚都着急万分,连夜到济南军区找到了苏东坡,商议之后认为小果儿只可能来上海,于是他们就连夜杀了过来。 当他们一家三口找到张晓军的时候,姬妖媚二话不说上前就劈头盖脸将他给打了一顿。张晓军那点手段在这个黑寡妇面前,不堪一击。张晓军被打的无怨无悔,实际上昨天小果儿离开之后,他就想抽自己。而现在只不过是姬妖媚替他做了而已。 “果儿在哪?”姬妖媚如同一只护犊子的老母鸡一样,凶狠无比。 张晓军听了之后,惊诧道:“她没回家吗?” 姬妖媚冲上去揪着张晓军的脖子,将他推到墙角,她那妖媚无比的脸颊上写满了愤怒,咄咄逼人道:“我问你她在什么地方,她消失了一天一夜,我们现在打她的手机,根本打不通。” 顷刻间,张晓军紧张了。 小果儿手机竟然打不通,无数坏念头出现在张晓军的脑海中。姬妖媚又是一个耳光抽在张晓军脸上,怒视着张晓军道:“如果果儿要是出了事情,我一定不会让你好死。” 站在后面的苏东坡看不惯自己兄弟被打,想走上去。可是却被苏叶拉住了手臂,苏叶面色凝重道:“如果你妹妹真出事情了,我也不会放过这家伙。” 苏东坡话到喉头,看着张晓军,却又咽了下去。他思考了一下,赶紧给我打电话。 …… 张晓军被毒打的时候,我和徐若云正在机场送小果儿回家。我接到姬妖媚杀到上海的消息,整个人都惊呆了。赶紧将事情原委告诉苏东坡,让姬妖媚赶紧停手,然后我赶紧带着苏果杀了回去。 姬妖媚见到自己女儿安然无恙,高兴无比,拉着女儿问受苦了没。 苏果摇了摇头小脑袋,低沉着头。眼角不自主的向眼前被揍的鼻青脸肿的张晓军看过去,似乎有些害怕,或者有些害羞。姬妖媚又瞪了一眼张晓军和赶回来的徐若云,丝毫没有给他们两个留情面道:“我们果儿欠你的情,都已经还完了,是你自己不珍惜,别说我们不讲人情。” 说完,姬妖媚从包里取出一张金卡丢给张晓军道:“赔你的医药费。” 张晓军看着手中金光闪闪的金卡,露出了一个十分邪魅的笑容,将金卡抛给姬妖媚,转身抱着徐若云,来了一个法式热吻。那一刻,徐若云不知所措,姬妖媚震惊,苏叶羡慕,小果儿……心痛。她原本还抱着的美好愿望,全部被这一吻,所击败。 就好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羽毛一样。 唇分,张晓军将徐若云拉起来,毅然决然说了一句:“再见。” 然后拉着徐若云转身就离开了,留下了一个孤独的背影。 姬妖媚回过神来,露出了一个有些可笑的表情。其实在姬妖媚的眼中,这一切只不过是一场闹剧。至于张晓军当她的女婿,她有想过,不过却很遥远,因为小果儿今年才十八岁。徐若云比张晓军大五岁,小果儿比张晓军小五岁。这两个女人年龄相错了十年,当小果儿还在读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徐若云就已经上大学了。 可是命运却让她们爱上了同一个男人,着实可笑。 苏东坡送父母和小果儿去机场,不过他并没有回家,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张晓军的兄弟。这次张晓军要结婚,他肯定要参加。他从机场回来,交给张晓军一盒云南白药,说是小果儿在机场药店买的。徐若云接过这盒云南白药,直接从窗户丢了下去。看得出来,自己的男人被打,她很是心疼。 苏东坡坐在张晓军对面,挠了挠头说:“老三啊,那是我父母和妹妹。” 当亲情和友情发生冲突,苏东坡也着实无奈。 张晓军咧嘴一笑,仿佛刚刚发生过的事情不存在一样:“晚上我安排,喝酒泡澡按摩。” 徐若云掐了张晓军一下,有些愠怒道:“不许按摩。” “成。”张晓军笑着说。 苏东坡哈哈一笑道:“行,弟妹不允许你去按摩,你给我安排就成,双飞啥的,都随意。” 徐若云盯着这两个男人,感觉很奇怪。男人的友情,真是让人搞不懂。前一阵人家的父母还差点将张晓军打残废,现在却又坐在一起说一起泡澡按摩。如果是她们女人,闺蜜的家人敢这么做?她肯定十年都不会和这个闺蜜说话。 爷们站起来撒尿的豪迈,女人永远不懂。 都讲究男女平等,先从站起来撒尿开始吧。 …… 晚上张晓军找了一个小饭店,叫上我和苏东坡,我们三个人要了几瓶白酒。坐下来就开始喝,都没有提白天的事情。酒至半酣,就到了一个相熟的洗浴中心泡澡,坐在澡堂子里面,享受着舒服的温泉水,通体舒坦。 苏东坡问张晓军:“老三,你真准备和徐若云结婚?” 张晓军点了点头:“嗯,原本还有些犹豫,这次是真肯定了。像老四那样,找个女人安稳下来,慢慢发展。潇洒快活的生活,终归过不长久。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那就是对自己不负责。” 我沉吟一声道:“人生最低谷能遇到一个女人愿意嫁给你,你就娶了吧。” 他笑了笑。 苏东坡玩味说了一句:“老三从来都不按照常理出牌,先是喜欢我妹,整天吵吵着叫我姐夫,我们都鄙视他是个萝莉控。结果呢,现在直接找了一个少妇,水嫩的都能掐出水了,还他妈准备闪婚。兄弟们啊,你俩都问问弟妹们,能不能也给我介绍一女朋友。要求不高,有八分你们老婆的姿色就不错了。生过孩子都不介意。” 我们两个都踹了他一脚,怒骂道:“滚粗,母女花控。” 第四十五章 :目光 张晓军的婚礼选在四月下旬,时间很急促,可是准备起来却不麻烦。徐若云有关系,有金钱,有朋友。 所以只需要打几个电话,就能够将婚礼准备好。 到时自然会有人安排一切,她们只需要按照婚礼策划人的安排去做就可以了。苏东坡到了上海之后并没有再回济南军区,用他的话说,晓军都要结婚了,我回去还要再来,还不如在上海玩几天呢。于是苏东坡就每天晚上呆在夜色撩人里面,物色美女。 不过她从来没有勾搭上过,原因很简单,谁愿意和一个二百多斤的猥琐胖子发生些什么呢? 隔三差五苏东坡就去杨思思那里住几天,而他在上海的吃穿用度,都是杨思思提供的。苏东坡逢我就说,哥们现在也算是被人包养了。不过这话我怎么听怎么感觉到有一股说不出的味道,很别扭。 张晓军婚礼前三天,林国庆从郑州赶来。 当天晚上,我们四个喝的酩酊大醉。 接下来两天里,我们三个帮忙张晓军布置婚礼的所有流程。其实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只是跟着领盒饭。 四月二十八号,我的哥们张晓军结婚了。 二十七号的晚上,我们喝了最后一场酒。都没喝醉,但是第二天张晓军看上去还是有些呆。我知道他昨晚上想了很多,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他不可能在这时候退缩。小果儿,单身,命运一切都随着这一场闪婚结束。 二十八号早晨,婚车从张晓军家里出发,赶往植物园,将守候在这里的徐若云迎娶回家。婚宴在一座四星级的酒店里面举行,到场的人只有张晓军的家人,徐若云家里的人一个都没有来,这是她的意思。她和张晓军结婚,只是自己的事情,和任何人无关。 不过徐枫还是托人送来了礼物,一个价值八十八万的早生贵子雕塑金砖。婚礼显得有些冷清,因为来的人太少了。张晓军家是外来户,在上海没有什么亲戚。而张晓军父母家族也不庞大,所以来的都是一些朋友,一共坐了十几桌。 婚礼很快举行完,张晓军和徐若云回到布置一新的新房里面,结为连理。 …… 婚礼举行完后,苏东坡叫上我和林国庆,我们三个在一块喝酒。苏东坡咂巴了一下嘴巴,颇有些无奈道:“就这么结婚了,真是有点快啊。” 林国庆笑着道:“这你应该问老四结婚的感受,他有经验。” 我举起酒杯道:“婚礼只是一个仪式,祝你俩也早日找到有缘人。” “希望吧。”他俩举起酒杯,撞了一下。 最先喝醉的是苏东坡,他明天要回部队。到了部队上面就不能酗酒了,他要在今天过过酒瘾。林国庆和我也都感觉有些懵,不过没醉。林国庆摩挲着酒杯对我说:“我的位置恐怕要动动了,老板可能要更进一步,到时我肯定要被下放。” “所以,你也要结婚了。”我指出了他话中的玄机。 林国庆点了点头道:“婚姻在政治生涯中,也是一种变相博弈。” “什么时候?” “等老板的任命下来。”林国庆说。 “祝福。”我又举起酒杯。 林国庆也举起酒杯,说了一句:“为青春干杯。” “不对,为狗娘养的青春干杯。”我改口说。 酒杯撞击在一起,酒液四溢。 …… 正如同林国庆预测的那样,张晓军娶了徐若云,是我们其中第二个结婚的人。接下来结婚这个人,肯定是林国庆自己。至于老二,他成了我们其中最扑朔迷离的人物。杨思思他注定不能娶,高媛媛他又高攀不上,在部队里面慢慢混资历。从军职干部转到文职,然后再慢慢发展,这是一个漫长而艰苦的过程,尽管这条路苏叶已经替他铺好了。 第二天张晓军和苏东坡分别离开,而张晓军也在婚后第一天,就和徐若云飞往马尔代夫度蜜月了。半个月马尔代夫之旅后,他们将回到香港。在香港定居,张晓军在香港发展事业。这一切都已经计划好了,送走他们三波人之后,我顷刻间发现,当年睡一个寝室的哥们,早已各奔东西。 当年我们在一个寝室里面打dota,看毛片,一起诉说哪个院系的女神漂亮,一起讨论着感情的困苦无奈。有钱了一起去小食堂吃好吃的,没钱了就一起啃方便面,喝凉水。实在饿了,就组团去张晓军父母家蹭饭。时光荏苒,当年的美好都已经不复存在。 狗娘养的青春,就是这么操蛋。 …… 福地花园项目建设伊始,就开始开盘销售。这些事情都不用我来管,刘计洋和汤子嘉都能做好。房地产这一行水太深了,炒房者,买房者,囤房,预售,各种各样的东西都有着内幕,而我也摇身一变成了让人恨之入骨的地产商。因为福地花园项目,在上海市创下了一平方单价最高记录。 我偶尔去网络上面看看关于这个项目的民意,有人写了一句挺有意思的话,在福地花园上厕所等于在郊区一百二十平大房睡大床。 房价贵不是我心黑,而是整个大环境潮流所趋。就好像是在战争时期,最贵的不是房价,而是食物,这是一个道理。我只不过是跟上房产的末班车,赚上一笔钱罢了。 …… 夏婉玉送给犇犇那只波斯猫在五月初生病了,整天萎靡不振,也不进食。犇犇抱着猫咪不知道该怎么办,小家伙已经和这只大猫咪产生感情了。看着小家伙可怜巴巴,我只好带着鱼鱼和犇犇去了动物医院,兽医对鱼鱼做了检查,才发现鱼鱼感染了猫科疾病,于是只好放在动物医院治疗。 犇犇得知这个消息,有些伤心,小家伙看着笼子里面的鱼鱼,奶声奶气地说:“鱼鱼,你一定要好过来。” 大猫咪喵的叫了一声,犇犇有些伤心的被我带走。 离开医院,犇犇趴在我的背上,对我说:“爸爸,鱼鱼会不会死呀。” 我有些无奈道:“不会,她是猫咪,寿命有十二年到十八年长,只要你对她好一点,她就能陪你长大。” “哦。”我儿子有气无力道。 我沉思了一会儿,将犇犇放下来,蹲下来平视着他,第一次认真和他对话谈人生:“儿子,鱼鱼只是生病了,你为什么这么伤心?” “因为她是我的小伙伴。”犇犇说。 我沉吟了一会儿对犇犇说:“男儿应该志在四方,犇犇是个男子汉,不应该因为一只猫咪而难过伤心,因为她只不过是一个玩物,她不能够给犇犇带来美好的生活。” 我儿子沉思了一会儿,说:“那爸爸为什么要将鱼鱼送给我呢?” “因为你是个孩子,需要玩伴。” “那爸爸为什么又要跟犇犇说这些话呢。”小家伙陷入了疑问的怪圈。 我思考良久,看着犇犇清澈硕大的眼睛说:“猫咪可以让犇犇快乐,可以陪犇犇玩耍,可是她只不过是一只猫咪而已。男人应该知道什么是轻重,培养自己的选择能力,不贪图享受,不随波逐流,要有一颗独具匠心的慧眼。爸爸将这理解为目光,一个人的目光停留在什么地方,就代表这个男人应该有多大的成就。” 我不知道犇犇听不听得懂,但是我还是给他说了这些。 犇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 我想,在这一年,犇犇学会了一种东西。 这种东西叫做目光。 高瞻远瞩,运筹帷幄。一个真正的上位者,目光高于一切。 …… 带着犇犇回去。还未到家,我就接到了一个电话:“郝仁哥哥,想我了吗?” 第四十六章 :吓哭犇犇的怪阿姨 这个声音,是张玲。 我脑袋中嗡鸣了一下,电话号码是国内的,也就是说…… 张玲回来了!我脑海中如同原子弹氢弹爆炸了一样,久久不能平静。几乎是颤抖着声音问她:“你回来了。” 张玲巧笑倩兮道:“嗯,学成归来。现在在浦东国际机场,打不到车,郝仁哥哥过来接我吧。” 我看了看旁边的犇犇,又听着张玲在电话里面动听的声音。方向盘一打:“等我。” 到了浦东机场,远远就看到了一个穿着青色连衣裙,头发披散在肩头的女孩站在出站口前。一阵微风吹过,女人的衣角和发鬓都随风摇摆。不知勾起了多少的回忆与过望,我将车开到张玲跟前,下车看着眼前和两年前几乎一模一样的张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这件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让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张玲却开朗一笑,看着我的车,啧啧称奇道:“迈腾换辉腾,鸟枪换炮哦。郝仁,这两年生活过的不错嘛。” 我无奈一笑,随手将她的行礼接过来放在后备箱里面:“你咋想起来回来了?学成归来了?” 张玲点了点头,伸了一个懒腰道:“嗯啊,本姑娘现在已经有了职业牧师证书,可以在教会服侍,给人主持婚礼什么的,都可以。我是要成为大祭司的女人,到时候谁要是欺负你,我给你属性+100的buff光环,去打爆他们。” (ps:buff光环:增益效果,常见于游戏) 我翻了一个白眼,无奈道:“张玲,拜托,这不是网游,好不好。” 张玲哈哈一笑道:“好了,我在丹麦毕业了,所以就回国了。难道你不欢迎吗?” 她反问我。 我笑着说:“自然欢迎,就是有点太突然。” 张玲嘻嘻一笑,钻到我的车里,看到犇犇之后,张玲伸手将将他抱到怀里,揉搓着犇犇肉嘟嘟的脸蛋,失态惊呼道:“好可爱哦,你叫牛牛吧,嘿嘿,比你爸爸帅多了,长大一定有很多女孩子爱。” 犇犇的小脸被张玲搓的几乎变形,好不容易挣脱张玲的怀抱,小家伙眼泪汪汪的强调:“我不叫牛牛,我叫犇犇(bēn)。” 张玲眉头一皱,旋即哈哈大笑道:“原来这个字读ben,小家伙,你说你爸爸给你起这个名字是何居心,郝犇,那不就是好笨嘛。小笨蛋,你可要聪明点,不然长大泡不到妞。” 我翻了个白眼,这丫头绝对成心的。她大学毕业,会不认识这个牛气冲天的字? 张玲又将我儿子抱在怀里,又亲又爱又摸。我儿子才两岁半,穿着开裆裤。张玲就用手弹他的小jj,问他:“牛牛呀,你说留着这个小家伙干嘛。” 小家伙那点智商在人精张玲面前,简直都不够看。他奶声奶气道:“留着尿尿。” 张玲说:“可是我听说牛牛你怎么经常尿床呢。” 我儿子脸一红不说话了,这家伙的确经常尿床。 “咱们把它切了吧,切了它就不尿床了,以后也不会祸害人了。”张玲危言耸听道。 正在驾车的我一脚刹车踩下去,冲张玲到:“别闹,他才两岁半,你准备干啥。” 张玲大声哈哈一笑,抱着儿子在他脸上狠狠香了一口道:“牛牛,咱们晚上跟爸爸妈妈一起睡,尿他们**,就不用切了小jj 了。” 我儿子近乎弱智一样点了点头。的确,遇上这样的怪阿姨,是人心理都会落下阴影。特别是张玲隔几分钟就抱着我儿子的脸揉搓一会儿,又亲又摸,小家伙一脸口水。表情怪异,想往前面爬,可是却被张玲拽着后腿就给拎回去了,末了又弹他小jj 道:“阿姨对你这么好,来让阿姨亲亲。” 我儿子又是一脸苦逼样,被张玲来回揉虐。 最后他扁着嘴,眼巴巴的看着我,低声哀鸣:“爸爸。” 小眼泪儿在眼眶里面打转,却不敢哭出来,因为张玲说了,男孩子不能哭,一哭小jj就会没有,以后天天都会尿床。看着儿子那一副苦逼的样子,我转过头看着张玲,沉痛叹了口气道:“你变了。” 张玲嘻嘻一笑,说:“我没变呀,我以前也这么活泼,只不过是没遇到小孩罢了。” “阿姨会吃小孩吗?”张玲怀里的犇犇低声问。 “不会呀。” 小家伙长舒一口气。 张玲却又说:“阿姨专门喜欢惩罚那些爱尿床的小孩,让他们天天晚上都尿床,尿到十八岁。” 顿时,小家伙大哭了出来,挣扎着要往车前做爬,大喊着:“爸爸救我,粑粑。” 我一看犇犇真被吓着了,赶紧停下车。将犇犇从后面接过来,抱在怀里,小家伙哭了一会儿,也就累了,再加上被吓到,就显得有些困。我将他放在副驾驶上面,他不一会儿就睡着了。我转头看了看张玲,十分无奈道:“以后犇犇不听话,我说鬼来了,都不如说张阿姨来了管用。” 张玲有些无奈道:“你儿子真的好可爱,改天一定要借我玩玩。” “打住,我还是送你回家吧。” 张玲却反问我:“回家?回哪里呀?” “佘山高尔夫别墅。”我回答她。 张玲无奈叹气道:“好吧,回佘山。刚好哪里有个佘山圣母大教堂,每周二我也能去哪里参加集会。” 我说:“你别想着什么为教会服侍了,丽姐现在一个人在忙整个大德集团,你也应该进入集团做董事了吧,大德应该有你的一份。” 张玲透过车窗,看着远方。眼睛里面雾蒙蒙一片,她望着繁花似锦的上海,喃喃道:“上海变了。” “哪里变了?” “这里的人,这里的事,这里的天。”张玲一连说了三个这里,如同一记记重锤一样,砸在我的胸口。我问她:“在国外一个人容易吗?” 张玲笑了:“异国乡土,总归不是自己家。说难,我比那些需要出去打工的人容易很多。说容易,当地的风俗习惯,家长里短,和国内完全不同。整个人与社会风气格格不入,孤单的就好像是一片被遗弃的落叶。不过那只是刚到丹麦后的几个月出现的情况而已,慢慢习惯了之后,也就发现其实那里还不错。” 和张玲聊着异国风情,车很快就到了佘山高尔夫别墅。这栋曾经夏婉玉和张玲共同的家,并未因为没有住人而被闲置。物业公司每周都有派人来打扫,所以一到家就可以享受柔软的大床。 张玲深吸了一口气,打了个哈欠对我说:“我要倒时差了,你回去吧。” 我点了点头,正准备离开。 张玲就叫住了我,张玲起身跑到我的跟前,将她脖子上面的木质十字架项链取下来,挂在我的脖子上面,并且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握着我的手说:“愿主与你同行。” 这个十字架,陪了她两年,如今她给我了。 我知道,对于她来说,十字架比我手上的百达翡丽5002更为珍贵。 第四十七章 :太多罪恶 张玲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个月牙道:“回来忘记给你买礼物了,这个小挂坠送给你。” 我触摸着脖子上还存留有她体温的十字架,轻轻将她抱着道:“好好休息。” 张玲点了点头,我转身离开。 出了门坐在车上,却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将脖子里的十字架取下来,仔细摩挲。十字架非常精致,雕刻的栩栩如生,上面的耶稣就恍若真神一样。犹豫了一下,我并没有戴回去。而是随手将十字架戴在我儿子脖子上面,然后才发动汽车离开。不一会儿犇犇醒了过来,茫然的看了看车里,疑问道:“爸爸,那个怪阿姨呢?” 我看着泪眼婆娑的小家伙,吓唬他道:“怪阿姨走了,她说犇犇以后不听话,就过来找犇犇玩。” 顿时,小家伙赶紧往后面一缩,低声咕哝道:“犇犇以后都听话。” 我强忍着笑容,没吭声。 …… 张玲的确是学成归来了,她已经拿到了丹麦首都哥本哈根大学神学院的文凭。如果在西方,她可以在教会里面工作。因为国外的神学院就好像是国内的哈尔滨佛学院一样,毕业之后当和尚。只不过现如今张玲回到国内,不容易找工作。 国内由来已久的佛教尚且被人骂的很惨,更何况是从遥远西方传过来的基督教堂呢?总不能让张玲去当释永信那样的ceo吧? 当然释永信的传奇也不能复制,国外养二奶,包小三,资产好几亿。和尚当到这份儿上,也算是一个传奇人物了。 我和王颖丽找到张玲商量一下,让张玲进入大德集团出任副董事。希望她能来继承大德集团的一部分产业,这样也算是对得起她了。 张玲听了之后,有些无奈道:“我什么都不会,你们让我当副董事,不怕我把公司搞砸?” 王颖丽说:“不怕,你帮我打理,有我监督着,绝对不会。” 张玲沉思了一会儿,诶诶叹气道:“诶,好吧。反正我闲着没事儿,就去集团里面领盒饭呗。” 王颖丽在她的脑袋上面点了一下,恨铁不成钢道:“出去两年,怎么变懒散了。” 张玲嘻嘻一笑,说:“其实我想办一个福音教会,来做慈善。不过现在看来,你们两个肯定不同意。” 我和王颖丽互视一眼,我说:“慈善基金?” 张玲点了点头,一双大眼睛看着我说:“就是以教会的名义来做基金,以此来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以大德的名义来做。”我和王颖丽异口同声道。 王颖丽有些兴奋补充道:“这样吧,集团副董事还是由你兼任。但是你主要负责这个福音教会,而且这个福音教会必须纳入大德集团下属机构。” “耶,你们同意了。”张玲举起双手大叫了一声,十分高兴。 我和王颖丽无奈一笑,离开佘山高尔夫别墅的时候。王颖丽对我说:“我感觉我们两个在走张青石的老路。” 我否认她的话。 “错了,张青石让张玲做慈善,只是为了转移视线。我们让张玲做慈善,是为了扩大影响力。让自己手中的牌更稳固,你曾经跟我说过这个社会就是一副斗兽棋,任何人都能吃了老鼠,但是老鼠却能将最大的象吃了。如果我们囤养着足矣让大象都害怕的老鼠,手中的牌,不就更好打了吗?” 王颖丽盈盈一笑,说道:“郝仁,看来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你现在越来越聪明了。” 我玩味一笑说:“这世界上,有三种组织最神秘。黑帮,教会,国家。2012福布斯全球最有权势人物排行榜上面,前四名无一例外是国家元首和软件大王比尔盖茨,但是第五名却是一个在中国几乎没人知道的人物。天主教皇,本笃十六世。” “有野心是好事,但是野心太大了,就会坏事。”王颖丽表情有些正式对我说。 我点了点头道:“我没有想过像帝王将相那样流芳百世,我只想努力一点,看看自己的成就能有多高。” 王颖丽咯咯笑着,颇有妩媚风情:“其实你倒和某个帝王挺像。” “谁?” “唐玄宗李隆基。”王颖丽说出了这个名字。 我眉头一皱,有些不明白。王颖丽解开了我心中的疑惑:“一个老色胚,娶自己儿媳妇。” 我有些无奈,哈哈一笑道:“如果他要是不娶杨玉环,那也就不会有流芳千古的《长恨歌》了,历史已成必然,未来布满偶然。” 王颖丽歪着脑袋看着我,十分不解道:“你是真听不懂呢?还是装听不懂?色胚。” 我:“……” 王颖丽笑道:“张玲回来了?你准备怎么办?她尽管不是夏婉玉,但是却比夏婉玉更可怕。” “如果我想我们两个发生些什么,那我刚才就让你一个人走了。”我说。 “我不可能时刻陪在你们两个身边,到那时候,她要和你发生些什么呢?”王颖丽反唇相讥。 我狡猾一笑,道:“丽姐,你还没嫁给我呢,就开始管我私生活了。” 王颖丽狠狠掐了我一下,啐了一口:“滚。” 然后扭着丰满的腰肢上了自己的车,末了回头看着我,咯咯发笑道:“我可不是杨贵妃那样的胖子,你还是去找你的玉环姑娘吧。” “……” …… 其实张玲回来,我也怕发生些什么。可是心里面又好像是猫挠一样,怕不发生些什么。曾经有过**,如今再相见,我真不能将她当成朋友一样对待。不过有些幸运的是,张玲似乎是选择性遗忘了曾经发生的事情。确定要发展福音教会之后,就开始着手建立福音基金,来作为教会的运营资金。 这个项目属于大德集团旗下的机构,所以各种资金全部由大德集团出。不过大德集团根基深厚,这点小钱顶多也就能算是九牛一毛。由于之前有过创建暖心爱心基金的经验,所以这一次张玲做福音基金,很迅速。 她在佘山一处风景秀丽的地方买了一块地,找人按照图纸盖了一座福音教堂。然后她就通过各方渠道联系需要帮助的人,再招收大学生志愿者。一起去看望慰问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当然,他们不但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顺便还普及了一下福音教会的圣经和教会知识。 而且张玲还免费帮人解除心障,接受人的忏悔,洗涤人的心灵。 当然,福音教会也有入教制度和教徒供养制度。 很快,张玲就拿到了第一笔来自教众的供养。整整一百万人民币,是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男人捐献的。 这个男人找张玲忏悔了三个小时,离开三天后托人送来整整一百万现金。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像王林,释永信这样的人,都那么有钱了。 因为,这个社会,太多罪恶。需要‘神’来宽恕。 第四十八章 :这是同一个世界 我偶尔也去福音教会里面帮忙,不过仅限于偶尔。我并不像大学生那么闲,时间并不多。 有时候张玲也到公司里面找我,基本上一星期能过来一次。每一次都是我请她吃饭,她跟我说一些关于信仰的东西。不过我总是用宗教信仰是政客手中的一把利剑来反驳她。她倒也坦诚,跟我谈世界上著名的宗教性政治组织。比如说梵蒂冈的天主教廷,和伊斯兰复兴运动中的穆斯林兄弟会等等。 知识很繁杂,让我都有些瞠目结舌。 所以我们每一次吃饭,更像是一场国际辩论赛。弄的我都得将目光放在世界各地,整天去调查各种国际形势,了解美国对于伊拉克的战争,了解人民币升值和美元贬值的各种内幕。突然有一天,我感觉真他妈累,这是和平年代,又不是战争年代,了解这些有毛用啊。 于是在又一次和张玲吃饭的时候,我说:“张玲,我们整天聊这些跟我们不相干的国际局势,你不感觉无聊吗?我们都不是政客,尽管需要了解国际形势,但是只需要了解一点点,就可以让我们的生意好过下去,对于人民币升值和美元贬值,我感觉我们就是在坐井观天。” 张玲沉思了一会儿,笑着对我说:“你不感觉,我们吃饭如果不找点话说,太尴尬了?” 仅仅是一句话,我就秒懂了。张玲并不神经大条,相反她心细如发。为了缓和我们相遇时的尴尬,特地找了一些话题,来让我们有话可说,有事情可谈。这样就不会因为尴尬,而追忆起来当年的那些往事。我露出一丝笑容,继续和张玲谈:“我感觉,美国下一步有很大一步棋要走,太空船计划,火星移民计划。他们的目标,已经转向太空了。” 张玲道:“我认为这一切都是白日做梦,除非人类解决了航天器在太空中的飞行问题,不然永远不可能真正移民火星。不过我认为,这一切都需要机缘。” 这就是我们两个见面时谈论的问题,如果不见我们两个真人,只听我们谈话。别人肯定会将我们两个当成联合国主席和他的秘书,实在有些啼笑皆非。可是也只能这样,沉默是金。可是如果我们两个沉默了,那就真的会坏事。 比如说,我曾经见夏婉玉,那就是相对无言,最后只剩下疼痛。 我感觉,还是和张玲相处比较好。 …… 不过这样以来,张玲倒给我养成了一个好习惯,那就是每天都收看新闻联播。 有一天,我收到一封来自刘薇薇的邮件。她给我发过来很多图片,图片上面的东西。让我触目惊心,因为上面是一个城市,城市其中。满地狼藉,遍地废墟。还有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尸体,以及正在啃食尸体的野狗和秃鹰。在邮件中部,她打上整整一个屏幕的省略号。在省略号下面,又是一幅幅照片。照片以自由女神作为封面,而在下面,则是美国和世界各地的奢华迷人,其中包括海南三亚的yin乱派对。 邮件最下方,她写了一句话:“这是同一个世界。” 邮件里面有一首背景歌曲,迈克尔杰克逊的《we are the world》中文名字叫:天下一家! …… 我不知道她在中东做什么,但是看着这些触目惊心的照片。我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大概是三天后,我在新闻上面看到,叙利亚形势紧张,当地反对派恐怖分子绑架了数名媒体从业人员。我国驻叙利亚大使馆联系不上驻大马士革记者站,目前正在等待进一步救援。 看到这个新闻,我顿时懵了。 翻出刘薇薇发给我的邮件,仔细一看。竟然和新闻上面出现的一模一样,又打开电脑。进入叙利亚贴吧,里面更是满满全都是触目惊心的照片。其中不乏有和我邮件中一模一样的,我知道了。刘薇薇在大马士革记者站。而那则新闻上失去联系的人,就是她。 顿时我惊呆了。 我想到了刘薇薇邮件里面那句话,这是同一个世界。 我足足呆了十分钟,这十分钟我脑子很乱。 十分钟后,我立马带上visa卡和两件衣服下了楼,给老三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带上红缨枪,有任务出门,现在要立马前往浦东机场。二十分钟后,我坐上老三的车。去机场的路上,我给孙晓青打了一个电话,说我出差几天,并未说去什么地方。 孙晓青并没有问我去哪里,而是嘱咐我小心点。 我点了点头,又给王颖丽打了电话,让她现在帮我弄两套可以到叙利亚的签证和机票。必须要快,王颖丽直截了当就答应了。打完这两个电话,我看了看正在开车的老三,他的脸色也有些凝重,在副驾驶上面放着他的红缨枪。我说:“这一次可能要直面凶残的战争,老三你愿意去吗?” 老三傻傻一笑说:“我要不去,你就回不来了。” “……”这话很俏皮,可是却是实情。 …… 车到浦东机场,签证和机票也已经到了。飞往开罗的机票,飞机一个小时后起飞,我有些无奈,开罗就开罗吧。到时候再想办法到叙利亚。送机票的服务人员对我说:“王小姐让我告诉您,最好小心一些,或者,下了飞机之后,最好先带两把武器。” 我点了点头,王颖丽总是这么关心我。 我们两个没什么行礼,只有老三的一根红缨枪。 这件东西以杂技用品报关,就可以上飞机货仓。 一个小时后,飞机升空。 我第一次出国,就是去一个正在发生战争的国度。 一天一夜飞行后,我和老三到了开罗机场。 非洲大地上炎热无比,开罗机场外热浪滚滚。透过机舱向外望去,非洲大地上面零星几个绿色植被,几个黑人在机场大厅里面来回穿梭。我找来工作人员,用别扭的英文询问怎么样前往叙利亚。黑人小伙十分开朗的告诉我:“您要去叙利亚?哦,那儿可不是一个值得旅游的地方。我倒可以为您提供金字塔观光团的联系方式。” 我递上一张在机场银行取的美元,认真道:“是叙利亚。” 黑人小伙不动声色将钱收下,道:“嗯,其实海路是不错的选择。” 我又递上一张钱币:“是飞机。” 这一次黑人小伙并没有收下钱币,而是说:“海路是不错的选择,开罗有前往的黎波里的船舶,到了的黎波里或许离您去的地方更近一些。” 我将钱币递给他,说:“多谢。” 黑人小伙递给我一个码头的地址和联系方式,笑着道:“祝您旅途愉快。” 第四十九章 :横跨苏伊士 我和老三从机场包了一辆出租车赶到离开罗有百余里的苏伊士,来到某个码头,找到了一个位于运河边上的小院子。院子里面放着一辆造型十分拉风的快艇,一个穿着大裤衩的男人正躺在游艇上面晒太阳,手里面拿着一瓶伏特加。白色的皮肤和胸前狂野的胸毛证明这个男人来自俄罗斯。 我和老三敲了敲门,然后走了进去,直言道:“米亚先生,我想用你的船去黎巴嫩港口城市的黎波里。” 男人抬起头斜睨了我们两个一眼,懒惰的翻了一个身,朝着另一边继续晒太阳。 我声音抬高了八度道:“米亚先生,我想用你的船。” “哦,妈的。”叫米亚的男人站了起来,朝着我走了过来,气势汹汹道:“今天星期二,你不知道吗?” 我盯着他的眼睛:“我会给你付报酬。” 米亚怒骂道:“狗屎,带着你的报酬,给我滚出我的院子。” 我冷静说道:“十倍。” 米亚怒喝道:“给我滚出我的家里。” 我转身离开,米亚朝着我的背影叫嚣道:“我知道你们这些黄皮猴子有钱,但是我永远不会在星期二送你们去的黎波……” 米亚话还没说完,一杆带着红色流苏的枪就抵到了他的脖子下。枪头很钝,但是那冰冷的感觉,让米亚将话给咽回到了肚子里面。不过仅仅是一秒钟的反应时间,他就绕过红缨枪,朝老三冲了过去。我解开腰带,掏出生儿子的玩意儿来了一场水漫金山。边撒尿边对老三说:“别伤了他,我他妈可不会开快艇。” 老三翻手将红缨枪调头,用没有枪头那一端,直接打在米亚的小腿上面。米亚嚎叫一声,抱着腿就跳了起来。老三毫不留情,一记记棍棒打在他的身上,米亚四处乱跳。等我一泡尿撒完,转过身的时候,米亚已经被老三敲打的不成人样了。 我让老三停手,走到米亚跟前道:“我们想去黎巴嫩的的黎波里,而且今天不是星期二,如果用北京时间来算,现在是周一。” “哦,狗屎。原来你是中国人。”米亚惊呼道。 我笑着耸了耸肩。 米亚无奈道:“我在海参崴当海员的时候,和你们中国人交过手,他们都是男人。哦,不过。我和日本海上警卫厅队员交手的时候,他们却只会躲在船上不敢下来。嗯,你应该知道。就是像一只只老鼠一样,躲起来。” 我没有和他废话的意思:“送我们去的黎波里。” “那地方正在打仗,不太安全。你确定要去吗?”米亚回到船上,拿起伏特加喝了一口对我说。 我说:“整个中东都在打仗,我为什么不可以去呢?” “诶,你这是不要命。”这家伙有点啰嗦。 我转头看了看身后的老三,笑着道:“我很珍惜我的命。” 米亚看到老三,有些害怕,畏缩笑道:“好吧,我会送你们到的黎波里,不过要五千美元。” “成交。”我十分痛快。 米亚点了点头道:“那就请等我换件衣服。” 他走进院落的房间里面,过了十分钟出来。穿了一身破旧俄国海军服装,还戴了一个陆军的贝雷帽,手里面还拎着三瓶伏特加。将酒往快艇上一丢,就说:“上船吧。” 我和老三将快艇弄到水里,而米亚则弄来两个油桶,用油泵往发动机里面加油。这种快艇俗称大飞,在香港等地十分常见,配备有六个到八个雅马哈发动机。在海上比飞机跑的都快,多是毒贩用来运输毒品的,当然也是珍珠香烟和昂贵汽车走私贩的最爱。 看米亚这人的秉性,就知道他平时干的就是走私生意。 我们三个上了快艇,慢悠悠的走在苏伊士运河上。待到穿过苏伊士运河到达地中海境内的时候。米亚按动了一下大飞上面的几个按钮,顿时快艇后面的发动机发出巨大的嗡鸣声,速度一下子提升上来,就好像是贴在海面上飞的飞机一样。 我们不得不戴上头盔,不然巨大的风浪会让我们完全睁不开眼睛。 地中海沿岸的国家众多,局势错综复杂。没有人会理会这么一艘小快艇,经过六个小时的巅峰航行,很快就要到达黎巴嫩城市的黎波里。在到达的黎波里之前,我们看到了三架英国空军的狂风gr4轰炸机飞驰而过。 米亚像是炫耀一样对我们说:“嗨,你们瞧,塞浦路斯里的英国佬出动了。” 我眉头一凝重,心中有些紧张。 到达黎巴嫩港口城市的黎波里之前,米亚给我简单说了一下中东的局势。到底是中东附近的人,对于中东局势了如指掌。他推荐我雇佣一个当地人作为向导,而且一定要买两把武器。有条件的话,甚至可以买一架榴弹机枪。这样比较有威慑力。 嗯,威慑力在中东很重要。米亚如是说道。 我点了点头答应下来,到了的黎波里之后,我付给他六千美元,笑道:“伏特加涨价了。” 米亚笑道:“我打算在这里住几天,希望能够在你回去的时候,重新坐我的海上飞机。” “希望如此。”我对他说。 此时已经是傍晚了,我和老三坐了一辆面包车,来到的黎波里最大的酒店里,下榻于此。冲了一个澡,来到酒店餐厅吃了一顿饭,然后找到了酒店前厅经理,希望他们能为我提供向导服务,我想要开车前往大马士革。 留着小胡子的酒店经理向我表示:“大马士革正在发生战争,反对派正在和政府做斗争。尊敬的先生,您现在去那里,恐怕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我的朋友在那里,我需要去救他。”我诚恳地说道。 酒店经理叹了口气,无奈道:“好吧,希望能有勇敢的孩子愿意陪你同去。” 我点了点头道:“希望你能帮我弄到一些武器,我会支付钞票。” 说着,我给了他一百美元小费。 酒店经理笑着表示:“很愿意为您效劳。” 我笑了笑回到酒店房间。 …… 的黎波里的酒店都有网络,但是和国内一样。无法上国外的网站,比如youtube和谷歌这些网站,都被封禁。不过百度等国内网站到是可以访问,我上国内的网站看了一下新闻,可是这些新闻还不如我出去找人问来的详细。他们跟本不会告诉我刘薇薇在什么地方,更不会告诉我刘薇薇是否伤亡。 我给驻叙大使馆打电话,大使馆的工作人员告诉我现在局势很糟糕。 无法找到那些新闻工作人员,他们正在准备撤离大使馆,希望我也不要到大马士革去。 我挂断电话,思考了一下又给央视国际新闻部打了一个电话。结果一样,驻叙新闻站工作人员失去联系。我仔细询问,这些名单里面,果然有刘薇薇的名字。 我顿时明白,事情闹大了。 第五十章 :边关危机 黎巴嫩的地中海气候让夏季的的黎波里很是炎热干燥,躺在**翻来覆去睡不着。 心里面想着刘薇薇的事情,不知道该怎么做。一冲动之下来到了中东,这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可是如果不来,那更不是一个男人应有的作为。迷迷糊糊之间,夜晚来了一阵凉爽的海风,气温总算是降了下来,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醒来之后,在酒店吃过早餐。 酒店经理就带着我来到了停车场,一辆jeep牧马人已经为我准备好。车里面还坐着一个向导,二十来岁,跟我年龄相仿。并没有穿传统穆斯林会穿的白色长袍,而是一身军绿色军装,不过在他的身上,看不见任何标记。应该不属于各种势力,他腰部悬挂着一把军刀。我知道,他是赏金猎人。或者也可以说是私人保镖之流的人物。 酒店经理向我介绍:“这是沙巴,会说阿拉伯语,英语和法语。应该能为您派上用场。至于武器,我想沙巴能帮您找到您想到的东西。” 我点了点头,像酒店支付了牧马人的租用金。带着老三就上了牧马人,由沙巴开车前往大马士革。 的黎波里位于黎巴嫩的最左边,是黎巴嫩的第二大城市。由的黎波里去大马士革可以经过陆路,半天时间应该就能到。出发之前,沙巴向我介绍:“我想,我们应该在黎巴嫩买一些武器。” “不能到大马士革再买吗?”我反问他。 他咂巴了一下嘴巴道:“我想,到了哪里,敌人会送给我们武器,只不过是子弹。” 我笑道:“带我去看看你的武器库。” 沙巴将车头一转,进了一座大山里。中东的气候干燥无比,毒辣的阳光让整片大地寸草不生,地面一片枯黄,道路异常崎岖,在走出去一个小时后。沙巴终于带着我们来到了一个小镇上面,小镇上面驻扎着一支军队,里面什么肤色的人都有,我甚至在里面还看到了两个黑头发黄皮肤的亚洲人。 沙巴带着我来到一座房子前面,刚一推开门,我整个人都惊呆了。里面满满当当全都是武器,从手枪,步枪,机关枪到榴弹炮,肩扛导弹,甚至还有号称战场大杀器的加特林,应有尽有。沙巴向我介绍:“在这里,如果你有需要。我们或许能够给你提供打下客机的导弹。” 我拒绝他:“不,我只是为了救人。” 沙巴给店里的老伙计打了一个招呼,那人拿来一把m4和两把沙漠之鹰手枪。我转头看了看老三,老三将m4拿到手里,随便一看就丢在桌子上面,至于沙漠之鹰到是掂量了一下抛给我一支,我朝沙巴耸了耸肩,沙巴懂我的意思。 又让人拿来了一把柯尔特m733和一把卡宾突击步枪。老三拿起来,将枪上膛。然后操作了一下冲我点了点头,我冲沙巴道:“配备十个弹夹,以及同等配备的弹药。” “天,你是要打仗吗?”沙巴有些难以置信。 我说:“不,我只是想要救人。” 东西装上车,我转头看了看沙巴,笑道:“你难道没有武器吗?” 沙巴拿来一把破旧的rpk,冲我们炫耀道:“我用这个,不用你付钱。” 我点了点头:“ok,出发吧。” 牧马人再次上路,这一次则是朝大马士革前去。沙巴很健谈,一路上他跟我说了大马士革现在的境况,当地反对派发动恐怖袭击,攻击了大马士革城内的大使馆。造成了严重伤害,并且在叙利亚其他地方驻扎着的记者们也都收到了反对派的攻击和绑架。 我心情有些沉重,沙巴倒也跟我提起过他的经历。他是阿富汗人,早些年和美军打过仗。后来就一直在中东这一代活动,专门干杀人绑票的事情。现在做起了军火商和职业保镖,在黎巴嫩境内,也算是一号人物了。我笑了笑,没说话。 …… 随着牧马人的深入,逐渐整个中东的地貌全部露了出来。光秃秃的山脊和游荡在沙漠中的野狼成了这里的一大特点,公路上面一览无余,远远看过去,就好像是横在戈壁上的一条彩带。实际上,这也不能叫做是公路。因为在这条路早已经被风沙摧残的不成路样。 车离叙利亚越来越近,要经过的盘查点也就越来越多,我们这一只装载有武器的车辆,自然难逃厄运。不过幸好的是,我准备了大把绿花花的票子。将钱递过去,也就不会经过盘查。车到了黎巴嫩和叙国交界处,一个重装守备的隘口成了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 初步观察,这个隘口最起码有五十个人驻扎。配备了塔台和重机枪,而且还有三辆性能强劲的越野车,车刚到跟前,沙巴就惊呼道:“先知啊!反对派竟然控制了边关,怎么办。” 我沉思了一会儿,将沙漠之鹰别在腰上,拉着沙巴下了车,对车里的老三说:“你呆在车里,我们两个过去问问。” 老三点了点头。 尽管沙巴十分不情愿,但是还是被我带着上前与驻扎军官交涉,希望他们能够放我们前进。说着话,我还递上了绿颜色的钞票,军官仔细看了一下,五百元。二话不说将钱塞到了口袋里面,然后又鼓鼓囊囊说了一堆话,沙巴给我翻译:“他还是要检查车辆。” 我又递上了美元,这一次是一千元。 反对派军官不对声色的将钱放到口袋里面,然后又冲我嚷嚷,叫喊着要检查车辆。 而就在此时,三个士兵朝着牧马人走了过去,要老三下车。老三走下车,靠在车边,一个士兵钻到车里。看到放在车里的rpk,拿出来就手舞足蹈,仿佛发现了什么重大事件一样。可是下一刻,老三一拳轰在他的头上,手拿rpk的士兵横着就飞了出去。随之老三直接从车上拿下那把卡宾,朝着其他两个士兵两个点射,杀掉他们。 转身一翻,直接瞄准塔台上的士兵。一枪干掉那名控制着重机枪的士兵,旋即躲在车后。我和沙巴见状,二话不说就动手。沙巴拿出沙漠之鹰朝着军官的大腿上面打了枪,随之我们两个上前就控制住了军官。我告诉沙巴,现在必须要用他当人质,不然绝对离不开这里。 沙巴大叫着:“你他妈这是让我死,得罪了反对派,我别想在中东混下去了。” 我说:“现在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操!”沙巴骂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英文,但是我猜意思应该就是这个。 二十多个士兵冲过来将我们两个围住,沙巴冲他们大叫着,周围的人面面相觑,却都不敢上前。我看了看怀里的军官,从他兜里将我的美元拿回来,用枪托在他的脸上砸了两下,冲老三道:“开车过来。” 第五十一章 :行驶中爆炸的坦克 牧马人轰鸣着马达到了跟前,我和沙巴压着军官上了牧马人。后面一群士兵面面相觑,就是不敢动手。刚一上车,坐在驾驶位上面的老三就一脚油门踩下去,牧马人轰鸣着马达驶向远方,等行驶出去有三百米之后。那群士兵才像是发疯了一样,打出一阵枪响。 不过很快,他们就开着越野车追了上来。我和沙巴互视一眼,同时决定将这名军官丢下去。 老三将牧马人的油门踩到了最底,汽车在肮脏的公路上面扬起一道巨大的沙尘。沙巴一脚将军官踹了下来,并且大喊了一声沙特语,大概是滚蛋的意思。又朝着后面的车开了几枪,然后远远的看到了这群士兵停下来救那名军官,并没有追上来。 jeep**。在黄昏前,到达了大马士革。 “人间若有天堂,大马士革必在其中,天堂若在天空,大马士革必与之齐名。” 这句话出自阿拉伯古书,由此可以看出这座城市在叙国乃至于整个中东的重要地位。我们到大马士革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这座伊斯兰第四圣城坐落在黄昏下,古老的建筑与横穿城市的拜拉达河交相辉映,将新城区和旧城区衬托的美轮美奂。 只有那偶尔零星的枪声和急匆匆的行人,昭示着这个国家正在发生战争。满大街黄色的出租车和国内的二三线城市无异,只有那些穿着伊斯兰服饰的行人,以及那些伊斯兰宗教的徽记,才让我感觉到这是在异国他乡。 根据沙巴的要求,我们下榻到了大马士革拜拉达河畔的酒店中。到了酒店之后,我就立马又给驻叙大使馆打了个电话。希望他们能够提供驻叙利亚新闻站记者的消息,大使馆接到我的电话,大吃了一惊。工作人员问我在什么地方,我是什么人。盘问了一遍,就是没有说新闻站在什么地方。 我一气之下挂电话,坐在房间里面愤怒无比。 踱步走到窗前,拉开窗帘。漆黑的夜晚让这座毗邻着沙漠的古老城市透露着沧桑的味道,远方稀稀拉拉的灯光,与天空中漫天的繁星交相呼应,如梦如幻。远方的倭马亚清真寺中传来阵阵啼哭的声音,每隔一个时辰还有撞钟的声音。这两种声音交织在一起,更让这座古老的城市,平添了几分悲凉气息。 我冷静下来,理了理思路。 大马士革现在正在打仗,按照刘薇薇的性格,她必定是哪里有战事她就去哪里。也只有这样,她才能与国内失去联系。如若想要找她,去有战争的地方,不就可以找到?想到这里,我心中豁然开朗,原本的郁闷顷刻间化为乌有。 来到酒店里面用过餐饭,我就回到了房间里面休息。夏日的大马士革炎热无比,即便酒店的空调马力足够大,但依旧难敌滚滚热浪。突然之间,咔嚓一声,整个酒店陷入一片黑暗。 停电了! 而远方也传来了阵阵炮声,以及天空中时不时飞过飞机的声音。在这种纷扰之下,我逐渐睡沉。 渡过了难耐的一夜,第二天一早我就带着沙巴和老三,决定寻找现在战事最为激烈的地方,去那里寻找刘薇薇。哪里打仗最激烈,这在大马士革早已不是一个秘密。想要在这个国度生活下去,这是最基本的知识。 找到酒店经理询问了一下,就知道目前战事最为胶着的是德拉省。我问经理要了一副叙国地图,然后就开车上路了。沙巴十分不情愿,甚至都想离开了。一路之上咒骂着那个给他介绍活儿干的酒店经理,不过他还没有离开。是因为他知道,我是一个有钱人。 而他,最需要的就是钱。 命,丢了可以下辈子再来。钱这辈子赚不到,死都不甘心。这才是这个中东汉子最大的愿望,不然他也不会以比市价高三倍的价格卖给我们两只破枪。只不过现在看来,这些破枪还挺有用。 …… 从大马士革城中离开,路边的场景由繁华慢慢变为破落。也慢慢由和平变为战争,路边躺着许多无名的死尸,许多尸体已经腐烂或者是化为白森森的骨头。无数苍蝇围聚在死尸上面,汽车所过之处,群蝇乱舞。偶尔还能听到密集的枪响,但是战区似乎并不在我们所在的地方,所有我们倒也相安无事。 下午时分,舟车劳顿。我们到了德拉市外围,远处阵阵炮弹爆炸的声音和密集的枪响昭示着这里已经打开了。我们并不敢进入德拉市,而是将汽车停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然后带上武器,并且拿着一面红十字的旗帜,走进了德拉市。 这是一座废墟之都,到处都是死尸和爆炸后产生的火焰。建筑物已经失去了原本的面貌,只剩下了残垣断壁。民众们早已不见踪影,反对派和政府军正在激烈交火。沙巴找了一个人询问了一下才知道战火已经持续了三天,双方胶着不战,只搞恐怖袭击。 话正说着,远方飞速驶来一辆坦克。坦克扬起阵阵烟尘,弥漫了整个天空。可是就在此时,砰的一声巨响。那辆飞速行驶中的坦克顷刻之间化为漫天烟尘,我吓了一跳。老三玩味说:“穿甲弹。” 第一次上战场,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心中着实有些惊怕。在国内无良抗日战争电视剧的摧残下,我认为像坦克这种战场利器无坚不摧,攻无不克。可是等真正上了战场,我才知道这种玩意儿原来这么不堪一击。简直就是一个移动版的铁棺材。 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专门为攻陷坦克设计的穿甲弹。 我们三个举着红十字旗帜在战场上行走,企图找到刘薇薇。 可是这样做,无疑是大海捞针。在子弹不长眼的战场上,我们随时都有可能被击杀。当然,我们自然不会跑到战场中心位置。我们只不过是在战场周围观察寻找罢了,饶是这样,也遇到了不少反对派或者是政府军的士兵。 这些人冲着我们叫嚷,沙巴就赶紧解释我们是红十字来的人道主义医生。 结果一群士兵听说我们是医生之后,二话不说就上前将枪顶在了我们的脑袋上面。又将我们的武器收走,沙巴对我说:“他们要带咱们去给他们受伤的士兵治病。” 我沉思一会儿道:“别冲动,跟着他们走。” 看这一群人的打扮,应该是反对派组织。 第五十二章 :重逢 一队士兵将我们带到一个位于残破大楼内的兵营中,在这里有几个躺在地上的士兵,正在垂死挣扎。其中一个浑身上下都是鲜血,眼睛里面却又充满了生的向往,肚子里面的肠子已经全部流出来,下半身也已经全都没有了,露出了白森森的骨头。看到这一幕,我顿感恶寒。 跟着我们一起回来的反对派头目看到这一幕,顿时大吃一惊。叽叽喳喳和旁边的人讨论战事,沙巴小声给我介绍着他说的话。原来他们刚刚遭遇了一波袭击,死了二十多个士兵。而且还损失了一辆坦克,我眉目一转,道:“难道是刚才那辆?” “像。”沙巴笑着道,他有点不像是中东人,反而有点美国人的滑头。不过现在看来,这是一个好表现。 但是很快,我们就遇到了一个大问题。我们三个并不是医生,现在被这群反对派士兵抓来给人治病,我们怎么治?我们连最起码的药都没有,更不要提纱布这些东西了。过了一会儿,那名头目好像发布了一道命令什么的,一群士兵离开。整个基地里面就剩下他和另外十余名士兵,老三看了看放在角落里面的红缨枪。 我和沙巴也看到了放在那里的卡宾和m733,我们三个几乎是同一时间就冲了上去。我直接抓到柯尔特m733,而沙巴则拿到了卡宾突击步枪,老三拿到了红缨枪。转瞬之间,我们两个抱着机枪朝这几个士兵扫射,他们其中有一个反应快的,刚准备大叫,一根红缨枪就贯穿了他的喉头。在外面站岗的某个士兵听到动静往里面一看,正准备逃走寻求支援,就被老三丢出去的红缨枪给贯穿心脏,当场死亡。 我看了一下他们桌子上面的地图和资料,二话不说拿上东西就和老三以及沙巴离开了现场。 干了这么一票,我们实在不敢在德拉市停留。这样停留下去,是会出人命的。我们飞快离开德拉市战区,我远远的看着这个城市。脚下就像是踩了海绵一样,大脑内全都是刚才的场景。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但是第一次上了战场之后,一个人的世界观,将会被完全颠覆。 在战场上,所有的秩序和道德都被打乱。 战场上只有两种选择,生与死。 在这里,可以触摸到天堂。 我们带着从军官桌子上卷来的资料离开了德拉市,在郊外找到了我们的牧马人。上了车之后,我长舒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不去想刚才发生过的事情。等真正冷静下来之后,我才真正思考着该怎么办。叙国这么大,如果我这么跑来跑去,先不说找不找得到刘薇薇,就是我自己的小命,估计都保不住。 今天是我命大,刚好那群人出去执行任务去了。 如果那群人依旧留在楼内,我绝对必死无疑。 想着这些,竟然有些不知该怎么办了。 异国他乡,正在发生战争。来这里本就是一个冲动之下的决定,为的就是侠骨柔情,可是现在…… 生死一线间,不知该怎么办。 …… 沙巴拿出从大马士革采购的牛肉干品尝了起来,又喝了几瓶水。感觉肚子有点不舒服,就下车去撒尿。我没想那么多,我现在正在想到底要怎么样利用公众势力来寻找刘薇薇,不然再这么走下去,只有死这一个可能。 可是就在此时,沙巴传出一声剧烈的嚎叫。我转身就冲下车,然后就看到了一个穿着军绿色制服的人正在暴打沙巴。看着她胳膊上的细皮嫩肉,我就知道她不是一个男人。女人一举将沙巴打倒,转过身正准备跑,却直接扑到了我的怀中。 她抬头一看,就发现了我。 刘薇薇当场怔在原地,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才发现这一切不是做梦。她再次投入我的怀抱,紧紧和我抱在一起。 踏破铁鞋,到头来却不费丝毫功夫找到了刘薇薇。 怀中的刘薇薇闭着眼睛呢喃道:“你来了。” “傻丫头。” …… 仔细询问了一下,才知道原来刘薇薇的确来德拉市了。英美飞机近几个月都在此处上空来回飞翔,而且此地局势剑拔弩张,所以她猜测这里应该有新闻要发生。于是就带着摄像师傅过来了,结果刚到这里。就在冲突之中,被砸碎了摄像机。而且还被关在一个黑屋子里面,她趁着那些人睡觉的时候跑了出来。沿着山脉找到了牧马人汽车,于是就想盗走汽车离开德拉市寻求支援。 结果汽车还未盗走我们就回来了,最悲催的就是沙巴。他被刘薇薇偷袭,整个人直接被砸昏过去。 听完刘薇薇的阐述,我深吸了一口气,我紧紧抱着她,算是为她也为我自己到现在还活着庆祝。我不由想起了几年前那个在洛阳当地的小记者,现在她也能当得上是战场巾帼了吧。 我将她带上车,给了她水和食物。 而沙巴也已经醒了过来,挠了挠脑袋,听完我们的故事,瞥了一眼刘薇薇,愤愤道:“好吧,中国小妞,看在你是雇主想要找到的人,我就饶了你偷袭我这个错误的决定。” 刘薇薇无奈笑了笑,等她吃过东西,我们就开始商量怎么回去。这时,刘薇薇却急切道:“恐怖分子羁押了一批新闻工作者在一个地方,我们要把他们救走,不然他们都会被杀死。” 我眉头一皱,刘薇薇说:“那里没有重兵,隐蔽在大山之中,所以我们现在的武装,完全可以拿下那个地方,救出那些人。而且这一段时间美军和英国空军经常在德拉市上空飞来飞去,我猜测也和那个地方有关。” 刘薇薇的一番话,改变了我心中的想法。我拿出从士官那里拿到的资料,让沙巴翻译给我们听。文件上面提到了一种东西,叫做‘飞翔在空中的鹰’,而现在政府军和反对派,就在围绕着这个‘飞翔在空中的鹰’做斗争。反对派似乎在寻求美国白宫方面的支持,而这个东西,则是一个很重要的交易手段。 我脑袋一黑,看着刘薇薇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刘薇薇咬着指甲,沉思了一会儿对我道:“可能是无人机残骸。” 我果断摇了摇头脑袋说:“绝对不可能是无人机残骸,无人机先后在多个国家坠毁,即便是现在坠毁了,也不会引起美国方面重视。更何况,这可是对于反对派的支持,如果美国真做出这个决定,可能整个中东的局势都将改变,甚至是叙国的命运也会向前迈了一大步。” 刘薇薇看了我一眼,说:“但是那里却有我的同事。” 我摩挲着下巴,看着十分渴望的刘薇薇。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叙国局势不稳定,在什么地方都不安全。 沉思了好久,我一拍手掌,豪迈万千道:“那我就陪你冒这一次险。” 刘薇薇点了点头。 其实我知道,如果不让她去,她一辈子都会记着这件事情。 第五十三章 :夜袭德拉市小镇 刘薇薇是逃出来的,所以她对于回去的路记得特别清楚。我们四个驾着牧马人沿着崎岖的道路慢慢驶入一座大山中。叙利亚的傍晚十分清凉,中午炎热的气候随着地中海季风消失不见,我们在山里走了有三个小时。就来到了一个位于山坳中的村子里面,我们将车停在村子外面,带着武器蹲在远处观察村子里的情况。 刘薇薇指着村子里面最大的一栋房子对我们说:“那里面是一个监狱,在那里面关了六个人,我的搭档就在里面。而在这栋房子周围的五个小房子里面,每一个房子中住着五个人,一共有二十五个人,配备了轻武器,不足以形成战斗力。” 老三,沙巴和我,我们三个互视一眼。 老三沉思了一会儿,冷静分析道:“我带着卡宾突击步枪打头阵,至少能吸引他们所有人的火力,等我将人引出来之后,沙巴从后面包抄。而你和刘薇薇进入那栋房子解决人质和拿到重要的东西,然后抢一辆他们的车之后撤离,不和他们恋战。” 这是一套完美的战术,我都有点不相信老三是傻子了。因为他简直是一个在战场上的战神,刘薇薇将老三的战术翻译给沙巴听,沙巴听了之后玩味说道:“只要不让我去吸引人,我十分乐意用子弹打他们的屁股。” 战斗计划制定下来,我们隐藏在夜幕之下,悄悄的等待着时机。不知为什么,叙利亚今晚的月亮特别圆,就好像是一个玉盘一样。 凌晨时分,老三将红缨枪绑在身上,带着卡宾枪走了上去,临走之前我对他说:“小心。” 老三点了点头,消失在夜幕中。 老三在刚才已经洞察到了村子中的所有岗哨,他带着一把匕首悄悄溜到了村口的一个岗哨的身后,直接捂着这些亡命之徒的脖子,匕首红光闪过,将这人杀死。他继续往前面走,再杀了五个岗哨之后,来到了村中心的大房子附近。这座叙利亚的小村落只有这个大房子门前亮着一盏电灯,在电灯下面,坐着两个人。 老三冷静的取出突击步枪,一个点射,先打掉灯泡。随之二连发打在那两个士兵的身上,顿时村中大乱。周围五个小房子中的士兵全都拿着枪出来,一场拉锯战随即展开。老三的身影灵活无比,在村落中的土墙中上蹿下跳,将这一群人引出来。 而此时,已经到村子外沿的我和刘薇薇悄悄进入村子。沙巴抱着一把rpk蹲在暗中,准备伏击这二十多个人。枪声如爆豆一样打响,所有人都没有注意我和刘薇薇。 我们两个从村子后面进入那栋大房子里面,刚一进门,迎面走过来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伊斯兰人。我手中的沙漠之鹰枪口弩张着,抬手一枪干掉他。刘薇薇指了指一旁通往地下室的通道:“这里。” 原来这栋大房子最重要的不是上面,而是地下。 我带着刘薇薇疾步冲了过去。 在房子的地下,有着很大一片监狱。我刚一进去,一阵爆豆一样的子弹就打了过来。刘薇薇一把将我拉回来,道:“小心。” 我和刘薇薇蜷缩在回廊角落里面,我从腰上取出一颗手榴弹,拉掉拉环等了两秒之后直接丢过去,砰的一声巨响之后。飞出来三具尸体。我飞快跳出去,竟然还有一个守卫。我抬手一枪打过去,竟然没打中。可是对面却一枪朝着我打了过来,子弹贯穿了我的肩膀,疼痛无比。 可是我已经顾不得这些了,我抬手又打了一枪,子弹贯穿了他的胸膛。我补上两枪,这个人才死。 刘薇薇走上去,在一个人的身上摸出钥匙。将一个个地牢打开,救出困在里面的记者们。当我们走到尽头处一个上了防盗门的房间里面的时候,我握住了刘薇薇正在拧动钥匙的手,她朝我看了一眼,还是将门锁打开,然后转身藏在了我的身边。我们两个在外面等了一会儿,见里面什么人都没有,才深吸了一口气,走了进去。 在房间里面,有两个悬挂在刑架上面的美国大汉。大汉赤果着上身,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完好的皮肤,两个人都已经奄奄一息了。而在房间的另一边,则放着一个箱子。正方形的箱子,比一个足球稍稍大一些。我们两个面面相觑,感觉这个箱子有些可疑。 忽然,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我转身就看到了一个隐藏在暗中的女人。女人披着一件黑色的衣服,站在漆黑的房间里面,隐藏效果一流,导致我和刘薇薇根本没有发现她。 而此时,女人手中有一颗正在燃烧着的手榴弹。 女人大叫我听不懂的沙特语言,大概意思就是:“真主阿拉,杀死这些敌人吧。” 我和刘薇薇呆滞在原地,我看着朝我们冲过来的女人,二话不说拉着刘薇薇就喝道:“跑。” 我们两个直接朝着门外就飞扑出去,我刚将刘薇薇压在身下,砰的一声巨响就爆炸开来,那个女人成了一堆碎肉。胳膊在门口,腿在刑架那边,头已经不见了。那两个美国人也没有幸免于难,全都死于非命。 我和刘薇薇互视一眼,同时道:“走。” 我冲过去将那个像是装了足球的箱子提起来,又将房间里面能带走的资料全都带走。出了房间,六个媒体人面面相觑,刘薇薇对大家介绍了我们是什么人,让大家出去之后开走村子里面唯一的一辆皮卡,赶快离开叙利亚。一群人如梦惊醒,拔腿就往出口处走,结果却迎面撞上了一个手持重机枪的沙特男人。 男人扣动扳机,一阵枪响过后,这群急切逃生的记者无一生还。男人大叫着将枪口瞄准了刘薇薇,我一看局势不对,转身就抱住了刘薇薇。在我的身后,剧烈的枪声响起,我已经做好了子弹贯穿我胸膛的转杯,可是等我抱着刘薇薇扑倒又滚到一遍之后,想象中的子弹,并没有打在我的身上。 我转身一看,一个黑头发的男人倒在血泊中。 他刚好站在了我的身前,替我挡了子弹。 刘薇薇眼中的泪水哗啦啦的就流了下来:“小章……” 叫小章的男人看到刘薇薇哭了,临死之前露出了一个奇怪的笑容。 原来这个刚过二十岁的男人,就是跟随刘薇薇来德拉市的摄像师。我抱着刘薇薇说:“你现在别哭,我们要想办法干掉他,不然我们也逃不走。” 刘薇薇啜泣一下,擦掉眼泪。 第五十四章 :原子核与金砖 刘薇薇将眼泪往脸上一抹,冷静下来。看着眼前已经死了的小章,突然之间转过头看着我说:“我出去引诱他,你在五秒内干掉他。” “你出去引诱?”我大吃一惊,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刘薇薇点了点头。 我一口拒绝:“走廊就这么宽,你怎么躲?他手中的枪一扫射,你就被打成筛子了。不行,绝对不行。” 刘薇薇看着我道:“如果我不这么做,我们两个都要被他堵死在这里面。现在外面局势不知道怎么样,如果我们被堵在里面,结果可想而知。” 刘薇薇说中了我的心事,现在不知道外面情况怎么样。偏偏还有这么一个门神站在那里,如果我们不赶快逃走的话,最后的结果肯定就是死在一起。手持机枪的男人还在叫嚣,我看了看满地的尸体,又看了看刘薇薇急切的眼神,咬了一下牙齿,道:“好,你出去引诱他,小心点。” 刘薇薇点了点头,她看了看走廊,仔细分辨了一下手持机枪男人的位置,飞速的冲了出去,然后转身就朝着另一个方向跑。那个男人在经过短暂一秒的停顿之后,扣动了扳机。子弹在刘薇薇的身后,留下了一道长长的印记。刘薇薇大喝道:“就是现在。” 我立马站了出去,看了一眼远方正吐着火舌的机关枪,连开三枪。远方抱着机关枪的男人应声而倒,而在此时刘薇薇小腿上面也中了一枪,她跌倒在地上,额上全都是汗水,我走过去让她拿着那个箱子,将她背了起来。转身就跑,走到房子楼上的时候,我正准备跑,刘薇薇却指了指远处桌子上面放着的一个箱子,对我说:“拿上这个。” 我赶紧走了过去,刘薇薇伸手将箱子提了起来,她娇呼了一声:“真沉啊。” 我没有多想,转身就消失在黑暗的夜幕中。 …… 而此时,在村口处。 一场地狱般的杀戮,染红了穆斯林圣洁的大地。沙巴抱着一把rpk,在背后将这一群追出村子的反对派分子全部杀死。而老三也及时打了一个回马枪,两人联合,将二十多个追出来的人围歼了过半。剩下的五六个人躲在围墙后面,不敢出来。 老三和沙巴互视一眼,颇有默契的转身消失在黑暗的夜幕中。 我背着刘薇薇回到牧马人那里,将刘薇薇放在车后座上面,赶紧将她的鞋子脱下来,又将裤腿卷上去,这才看清楚她腿上的伤势。反对派分子用的机关枪威力并不大,这一枪打在刘薇薇的小腿上面,子弹并没有伤及到骨头,我看了看满头大汗的刘薇薇,从背包里面取出一把匕首,用打火机将匕首烧热对刘薇薇说:“你忍着。” 刘薇薇闭上眼睛,我用匕首往她腿上的肉里探出三公分,就触及到了一个弹头,用力一挑,变形的弹头就出来了,沾满了刘薇薇的鲜血。刘薇薇额上全都是豆大的汗水,腿在不自主的颤栗,这是剧烈疼痛后的结果。我从车上找来在的黎波里买的药物,涂在刘薇薇的伤口上面,用她的裤管将伤口缠住,也就没事了。 回过神的刘薇薇长舒了一口气,转头看了看我,却看到了我肩膀上的伤口,惊讶道:“哎呀,你也中弹了。” 这是刚进去的时候被手枪打中的,我脱下衣服,刘薇薇将匕首拿到手中,用同样的办法将我身体里的弹头取出来。涂上白药之后,整个人轻松了许多。在战斗的时候,我根本不知道疼痛,现在回过神来,取子弹的时候,却疼的死去活来,这恐怕就是人聚精会神的力量吧。 刘薇薇将两个弹头全都装起来,笑着说:“我中了一弹,你也中了一弹。” 我白了她一眼,这时候老三和沙巴回来了。互相说了一下情况,老三就赶紧开车带着我们四个离开。牧马人马达轰鸣着离开了这座村庄,一路之上没有做丝毫停歇,遇到了战事我们都绕路走,终于在中午时分赶回到了叙利亚首都大马士革。 带着两个箱子回到酒店里面,我们四个围聚在一起,打开了那个像是装着足球一样的箱子。在这个箱子里面,有一个圆形的球状物,像是玻璃体,但是却又不像。而在这个球的外面,全部都是英文,我们四个看着这一个东西,面面相觑,没人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儿。 沙巴看着刘薇薇,难以置信道:“这就是你所说的航天飞机?飞翔在空中的鹰?” 刘薇薇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娇嗔了一句:“我哪知道呀。反正就是,这东西可重要了,当初我们**到他们交易,然后他们就将我们给抓走了。” 我震惊无比,转头看着她道:“什么交易?” 刘薇薇道出了事情的缘由:“我们原本是想要去德拉市报道战况,可是在那里却偶尔之间遇到了他们交易这件东西。跟他们交易的另一方是一个穿着军装的美国人,留着一个大胡子,我们拍到这些之后,他们就将我们的摄像机砸了,然后将我们给抓走。” “美军?”我摩挲着下巴道。 老三盯着这件东西,眼睛里面全都是惊讶,过了半晌,他冒出了一句:“谁他妈知道这是什么鬼东西。” 就在这时,沙巴打开了另外一个长方形的箱子。他发出了一声巨大的惊呼,我们三个赶紧凑过去,顿时看到了金灿灿的一幕。箱子里面满当当的全都是黄金,一公斤重的金条,沙巴拿起两根,哈哈大笑。其实我知道,他之所以愿意跟着我们干,就是因为他在那些资料上面看到了可以让他唯利是图的东西。 沙巴提议道:“嗨,朋友们,我们将这玩意儿分了吧。” 我看了看刘薇薇和老三,十分同意。 沙巴检查了一下,一共二十块金砖,我们四个,每个人分到五块。分完之后,沙巴拿着金砖就回了自己的房间,高兴无比。等沙巴走后,刘薇薇和老三又将金砖放到箱子里面,刘薇薇说:“用人民鲜血换来的钱,我不拿。” 我也将金砖放到箱子里,说:“我也不拿,但是如果你不给沙巴,可以吗?” 刘薇薇眉头一皱,然后笑了笑,竖起大拇指道:“果然高,祸水东引。” 就在这时候,一直不说话的老三凝视着那个圆球。咬着指甲,突然冒出一句:“这是原子核。” 顿时,我和刘薇薇呆滞在原地。 第五十五章 :祸水东引 老三打量着这颗古怪的球体,指着上面的英文向我们两个解释道:“你们看这上面标示着atom,这是原子的英文。而在下面,却写着nuclear weapon2,这是原子弹的英文名称,但是在后面,却标示有一个2,也就是说这很可能是氢弹中的重要物质。” 老三的一番解释,让我和刘薇薇面面相觑,吃惊不已。 这货到底是不是傻子,怎么说起话来一套一套。而且还懂英文,这颗球状物体上面的英文我和刘薇薇都不认识,他竟然认识。 突然之间我意识到,刚才沙巴在场的时候,老三并没有说出这是一颗核武器。而是说这是一个鬼东西,也就是说他从心底不相信沙巴。而我和刘薇薇也是不相信沙巴的,我诧异的看着老三道:“回头我一定要带你去医院做一个检查,我现在十分怀疑你不是一个傻子。” 老三扁了扁嘴道:“傻子才做傻事。” 这一刻,他的表情又恢复到了那种憨憨的模样。我抓了抓头发,有些头疼。如果这真是一颗氢弹中的重要物质,那么这件事情可真大发了。这几个月以来,英军和美军在这里进行了大规模的搜查,应该就是在找这个玩意儿。现在这玩意儿在我手上,那他可真如同一颗原子弹一样,爆炸起来连我的小命都不留。 我看着这个玩意儿,沉思了良久,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转头看了看刘薇薇,刘薇薇咬着嘴唇,试探性的问道:“不妨我们将这场祸水,引道沙巴身上。” 我摇了摇头道:“他不傻。” 突然之间,我想到了一件事情。 我转头看了看刘薇薇说:“你确定这件东西是美军的一个军官交给反对派的?” 刘薇薇郑重的点了点头,说:“千真万确,我自己亲眼看到的。” 顿时,我心中陡升一条计谋。 我来回踱步了两圈,对刘薇薇说:“我们现在去倭马亚清真寺。” “干嘛?”刘薇薇怔了一下,被我拖着就走了。 我和刘薇薇带着这枚像是核弹一样的玩意儿来到倭马亚清真寺,找到了寺里面的穆斯林长老,说要觐见真主阿拉,希望能行个方便。长老同意了,我递过去一万元美元,说我们不想被人打扰,这是觐见给真主阿拉的金钱。穆斯林长老握着我的手道:“愿阿拉保佑你。” 我点了点头,带着刘薇薇和老三来到寺里最大的佛像面前。我们三个从裤管里面取出隐藏起来的小铁锹,在佛像面前挖了一个坑。然后将这颗圆球埋在了佛像前地下一米的地方。干完这一切之后,我们离开了倭马亚清真寺。 回到酒店房间里面,刘薇薇兴奋到不行,她看着我道:“你是怎么想到这条妙计的,这计简直绝了。” 我嘿嘿一笑,算是默认。 刘薇薇赞不绝口道:“这个原子核是由美军手中流出来的,但是绝对不是美国官方,而是某个将军。现在东西丢失,会寻找这个东西的人会有四方面,反对派领袖,这个将军,以及cia和各国知道这件事情的特工。我们只需要将这个东西留在倭马亚清真寺,然后再给沙巴透露这件东西被我们抛弃了,我们就可以安全离开。果然高,祸水东引。原本只是将金条的事情引到了沙巴身上,现在连核物质都引到了他身上。” 刘薇薇所说这些,就是我这个计谋的整个链条。这样做有个好处,那就是这颗不确定因素的核物质,在我们手上。但我们却不会被攻击,这样以来,以后博弈的时候,我的手中就多了一张底牌。 我们正在说这些的时候,沙巴突然跑了过来。对我们说:“不好了,出事了。” 我们赶紧从酒店探出脑袋往外面看,不看不要紧,仔细一看,大吃一惊。大马士革的街头,到处都是人,各种各样的人都有。他们手里面正拿着武器来攻击商店和白人,嘴里大叫着真主阿拉。 我着急的看着沙巴,问他:“怎么回事?” 沙巴吞了一把口水,说:“反对派造谣美军要支持他们抗击叙国政府,引起了民众的强烈不满,于是引发了暴乱?” 我震惊问道:“他们为什么那么抵触美军?” 刘薇薇替沙巴解释道:“美国侵占阿富汗伊拉克的战争他们早有耳闻,伊斯兰人对于美军痛恨无比,早已经形成了一种种族仇视。就好像是我们国家和日本一样,这样说你明白了吧?” 顿时我感觉到事情可能要往不好的方向发展。在战争时期,任何秩序和道德都将随着信仰的崩塌而丧失。在我的注视之下,这群暴徒冲进了白人开的商店里面,打着内战的名义,将里面的东西全部都给搬走。并且捉到了一个白人,将白人从十层高楼上面丢下来,直接摔死。看到这恐怖的一幕幕,我后背惊出一身冷汗。 我们顾不得休息,我当即对老三和刘薇薇说:“走,离开大马士革。” 三个人郑重的点了点头,将桌子上的金条收拾了带走。然后又将武器带着,从电梯下来,准备到停车场上开车离开。可是刚到酒店大厅,大堂经理就叫住了我们,对我们表示:“先生,您现在离开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暴徒们将道路给封锁了,根本无法离开大马士革,请您不要出去。” 我们四个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 因为此时在酒店大堂里面,站满了想要离开大马士革的旅客。但是同样他们也没有能够离开,这座酒店似乎有官方背景,那些暴徒们并不敢冲击酒店,所以在酒店里面是绝对安全的。晚上酒店给提供了小牛肉和各种美味佳肴,用过餐饭之后,我们四个在房间里面商议之后决定等暴乱稳定下来再离开。 劳累了一天一夜,我困倦无比,冲了一个澡,躺在**正准备睡觉。刘薇薇就推开门走了进来,她只穿着一件睡衣,露出健美的大腿和小麦色的肌肤。我抬起头看了看她,十分脑残的问了一句:“你干嘛。” 刘薇薇冲了上来,一把将我抱住,主动吻上了我的唇。小舌头探到我的口腔内,滑嫩香甜。这么一个美丽的女人投怀送抱,我**的小伙伴顷刻间腾起,刘薇薇眉头一皱,轻声道:“你硌着我了。” “那就让他出来。”我十分豪迈的说。 第五十六章 :与上帝同行 刘薇薇脸色一红,将自己的头发放下来,又低头吻着我。我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从红唇亲吻到了脖子。伸手触摸到她薄薄内衣下面的两个大白兔,浑圆硕大,一手根本不可掌控。刘薇薇脸蛋红艳,闭着眼睛不敢动,在等待这我的下一步动作。 可是就在此时,一声巨大的颤抖将我们两个惊醒。 我们两个互视一眼,同时从情爱中反应过来,赶紧冲到窗前。打开窗户一看,就看到了在不远处,暴徒们用炸弹炸毁了一栋建筑。那栋建筑正在慢慢倒塌,而这群拥有了武器和炸药的暴徒,正在朝着这栋酒店走来。突然之间,酒店的灯全都灭了,又停电了。 我和刘薇薇同时穿衣服,等我们穿好衣服,老三和沙巴已经来找我们了。 我们四个来到到酒店大堂,无数听到动静的客人都围聚在此地。而在酒店门外,则围聚着数以千计的暴徒。他们都是爱国分子,反美战争分子,而现在他们的手中,竟拿着武器。酒店经理慌乱不堪,不再像下午时那样镇定。他紧急的拨打电话,可是酒店的电话线路,早已经被切断。 酒店经理是叙国人,他看着正在冲击大门的暴徒。深吸了一口气走了出去,和这群暴徒理论。他们只谈了三分钟,酒店经理就被暴徒们给崩了。理由应该很简单,人模狗样在酒店里面替美国人服务,是美国人的走狗,该杀。 这群暴徒已经疯狂了,我伸手拿过来一把卡宾突击步枪,对老三和沙巴说:“准备战斗。” 我们四个人围成一团,刘薇薇手中拿着那把柯尔特m733,沙巴手中拿着的是rpk,而老三手中,则是红缨枪。暴徒们将酒店的玻璃门砸碎,一涌而进,酒店里面的白人们四散而逃,却被暴徒们追上来,拿着刀砍死。也有些白人想到了反抗,可是在众多暴徒面前,他们的反抗,显得那么无力。 一群人首先的目标是那些白人,等酒店中的那些白人死光之后。他们就将目标放在了那些酒店服务员上面,这些漂亮的小妞被他们给撕扯掉衣服,拽着白净的大腿拖走。估计要去做见不得人的事情,等这些人都被瓜分干净之后,他们将目标转到了我们身上。 沙巴是伊斯兰人,但是我老三和刘薇薇都不是伊斯兰人。在他们眼中,只要是外国人,都应该死,因为他们已经被暴力所控制。一群暴徒朝着我们就冲了过来。沙巴拿出rpk朝着这群人就扫射了过去,专打那些拿武器的人。也有想要近身的人,直接被老三一棍子打翻,直接要了小命。而在刘薇薇那边,他抱着一把柯尔特,闭着眼睛,在恐怖的大呼小叫。 我怒吼道:“扣动扳机。” 刘薇薇下意识的扣动了扳机,乱扫一通。倒也有成效,阻止了敌人的近身。 老三说:“我们要到车里去。” 我看了一眼停放在酒店停车场角落的牧马人,对老三说:“你开路。” 老三点了点头,朝着这群人冲了过来,一个漂亮的平沙落雁,直接扫掉了一大片。我们三个在老三的庇佑之下,不时的开两枪。很快就没有人敢近身我们了,那些拿着枪的暴徒都不敢开枪,他们手中的武器,在我们面前,简直就是烧火棍。 我们很快就离开了酒店大厅,到达了院子里面。一群暴徒团团将我们围住,却又不敢上来,正在这时,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哈利路亚。”然后,一群人毫无畏惧的冲了上来,我直接丢下枪,转身就拉着刘薇薇的手道:“跑。” 人太多了,如果我们再这么纠缠下去,就只有被他们杀了的下场。好在我们离牧马人不远,三两下就上了牧马人,我和刘薇薇坐在车厢里面发动汽车,老三在外面阻击敌人,沙巴拿着一把枪,在对一个又一个人扫射。 忽然之间,暗中响起一道枪声,子弹打在沙巴的肩膀上。沙巴肩膀一吃痛,就被一群暴徒冲了上去抢到了rpk,然后他本人更是被暴徒们活活打死。老三当即想要上前,我握住了老三的手道:“别管他。” 汽车终于发动起来,我对老三说:“上车。” 老三解决了眼前的人,直接跳上车。我轰鸣着汽车的马达,朝着这群人冲了过去,牧马人强劲的马力是能够用来走山路的,和这头钢铁巨兽比,他们的**简直不堪一击。 到了最后,一群人看到牧马人赶紧躲闪,主动给牧马人腾出一条道路来。 而我们也终于离开了暴徒们最核心的位置,朝着大马士革郊区驶去。 一场酣畅淋漓的逃生,让我有一种虚脱的感觉。这是长时间没有睡眠的结果,汽车离开大马士革,我想都没有想就朝着黎巴嫩驶去。现在我们没有武器,继续留在叙利亚,就只有死路一条。至于倭马亚清真寺里面的核物质,谁爱要谁要去吧。 小命最重要。 汽车行驶在深夜空旷的道路上,经过三小时的行驶,我们总算是到了叙利亚的边关。让我有些诧异的是,叙利亚的边关一个人都没有,仔细一想就明白了。国家乱成这个样子,所有能用的人恐怕都调走打仗去了,谁还来管边关。在我们经过边关的时候,我们遇到了一个车队,车队里面满载白人士兵,但是奇怪的是从士兵身上的衣服,并看不出国籍。而且只有两练车,大概三十个人左右。 他们或许将我们当成逃难的大马士革人了,并没有理我们。 而是朝着大马士革去了。 死里逃生的刘薇薇显得有些沉默,我也疲惫不堪。到了半路,我让老三来驾驶,终于在天亮之后,赶回到了黎巴嫩的黎波里。 回到酒店里面,让老三将斑斓的牧马人交还给酒店。我则到了酒店房间的浴室里面,将热水打开,让热水洒在我的身上,我站在那里,闭着眼睛,享受着水的沐浴。 …… 当我驾着汽车碾压过那些暴徒的时候,我的心中没有一丝犹豫和颤抖。因为我知道,在那个时候,不是生就是死。因为他们早已不是人,而是一群失去理智的暴徒。或许这一趟中东之行,给我带来的最大收获是那个埋藏在倭马亚清真寺里的那个东西,但是我想心灵上的震撼,比这份收获更为珍贵。 因为我与上帝同行。 第五十七章 :又遇一劫 第一次参与战争,第一次见到暴乱,第一次见识到人命的脆弱。太多的第一次,都在中东这个神奇的地方发生。 那些平时只有在电视和电影上面看到的‘哈利路亚’信徒,第一次出现在我的眼前。 第一次见识到信仰的力量,是用来杀人的。 热水洒在我的脸上,涤尽我身上的血迹。 两天两夜未睡又经历了这么多的我,终于在思维混乱之间,栽倒在浴室里面。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了。 我躺在酒店房间里面,一个伊斯兰医生正在给我看病,刘薇薇焦急的站在我的左边,老三站在我的右边。伊斯兰医生见我醒了,笑着对刘薇薇道:“你们看,病人没事了,他只是太累了。” 我刚准备坐起来,却发现我手上正挂着吊针,刘薇薇赶紧扶着我坐起来。 我的确是太累了,肩膀上面的弹伤,再加上在大马士革暴乱中受到的惊吓与冲击,导致我在洗澡的时候昏迷。医生给我挂了两天葡萄糖,我休息好了之后,就醒了过来。医生给我开了一些药,然后就提着药箱离开了。辞别了医生,刘薇薇才坐在我的面前,瞪了我一眼,嗔声道:“小耗子,你吓死我了。我休息了一天一夜,醒过来之后却发现你倒在浴室里面。” 我笑了笑道:“在大马士革都没见你那么害怕,我晕倒了,你倒害怕了。” 刘薇薇翻了个白眼,我问:“大马士革现在局势怎么样?” 老三替刘薇薇回答:“暴徒已经被叙国政府军用毒气弹镇压,反对派被政府军打出了大马士革。大马士革恢复正常,美方决定对叙国施行人道主义军事打击,总统已经向国会提交草案,可能明天出兵,也可能一年后出兵,也可能不会染指叙国内战,一切都等到国会决议。” 我眉头一皱,玩味道:“这次有意思了,政府军打反对派,你们认为谁会赢。” 老三摇了摇头道:“不管谁会赢,我们埋藏在倭马亚清真寺下面的东西,都是这个大棋局上的一颗棋子。” 刘薇薇深吸了一口气,对我道:“其实叙国的政府**无比,如果美方能够出兵支持反对派,对于叙国来说十分不错。” 我猛然一怔,盯着刘薇薇说:“交易给反对派的那个东西是由美军给的?” 刘薇薇点了点头,道:“嗯啊,我不都告诉过你了,你怎么还这么惊讶。” 我一拍床铺,失声惊呼道:“完蛋了。” 刘薇薇感觉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我们都已经到的黎波里了,怎么还完蛋了,我已经预定好了船舶,我们明天就到开罗去,到哪里乘飞机回国。” 刘薇薇有点天然呆,不懂那颗炸弹对于美方和叙国政局的重要性。 老三这个傻子却听懂了我话中的意思:“美方已经对叙国反对派进行了暗中支持,那颗炸弹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现在任何国家,只要染指核武器,美方都可以无条件对于这个国家实施打击。美方让这颗炸弹到了反对派的手中,然后出兵叙国,支持反对派打垮政府军。可是现在,炸弹丢了。而且,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那些暴乱的民众,是叙国政府煽动起来的。他们手中的枪,是政府军提供的,他们要营造一种假象,叙国人民反对美战,并且政府军能够战胜反对派。” 老三说出了我心中所想,我盯着他的眼睛道:“你越来越能够给我惊喜了。” 老三却低着头冷静分析道:“美方和反对派现在一定都在寻找这颗炸弹,但是炸弹却埋藏在倭马亚清真寺下。而我们原本准备栽赃的沙巴,却在那场暴乱中死亡。” 房间里面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老三冷静分析道:“沙巴身上有五块金条,他在暴乱中死亡后,反对派和美方间谍一定能够发现。他们一定会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所以!” 老三停顿了一下,环视我们两个,道出:“我们现在很危险。” 老三话音刚落,忽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我们三个大吃一惊,我二话不说就拔掉手腕上的针头。飞快穿上衣服,拿着仅剩下两把的沙漠之鹰,和老三一起来到门前,趴在猫眼上面一看,只是酒店经理而已,我刚准备开门。老三就拉住了我的手,冲我摇了摇头。 我还未反应过来,老三就将我和刘薇薇拉着躲到了房间里面。 敲门声响了一会儿之后就不响了,死一般的沉寂了五分钟之后。响起了一阵轻微的钥匙扭动门锁的声音。老三转过身,站在门口的走廊前,手中握着一把沙漠之鹰。门锁打开的那一刻,老三二话不说,直接三连发,击中了第一个人的脑袋。顷刻间,房间里面响起爆豆一样的枪声。 老三赶紧闪身到我的身边,表情有些凝重,显然外面人不少。老三沉思了一会儿,指了指房顶,又指了指走廊,示意我出去吸引火力。他用红缨枪挑翻这些人,我冲他点了点头。听着轻缓的脚步声,我猛然之间跃出去,一个三连发,打中了一个人的肩膀,顿时子弹如雨一样朝我倾泻过来。我赶紧往旁边滚动一下,躲在一个柜子的后面。 顷刻间,柜子被子弹打了一个稀巴烂。 子弹在我耳旁飞过,那种高速飞行与空气形成的摩擦声,让我耳朵嗡鸣不已。就在此时,老三猛然一跃三尺高,抓着天花板边缘,就跳到了人群当中。手握红缨枪,枪头一挑,迎面就将一人挑飞起来,后面的人这时才反应过来,却被老三一个肘击击飞,远处一个人想要从兜里面掏枪,却被老三用枪头击穿咽喉,当场死亡。 站在门外目睹了这一切的酒店经理瑟瑟发抖,是他提供了打开门的钥匙。但是这群人却死了,他转身撒腿跑,却被老三直接一枪打在脑袋上面,将他击昏倒在地上。老三收回枪,转过头看了看我,蹲下来从这些衣着特殊人的身上搜了一遍,摇了摇头道:“不是美国人。” 我脑袋转了两圈,走到窗前,拉开窗帘看了一下的黎波里远处的海洋。对刘薇薇和老三道:“走。” 我们赶紧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就是一箱黄金和一些从反对派手中抢回来的文件。收拾完这些东西,我正准备上电梯,老三却指了指消防通道对我说:“从这里走。” 我沉思了一会儿,留了一个心眼儿走过去将一个铁片卡在电梯门外面。然后我才和老三刘薇薇一道走进了消防通道,我不知道的是,就在我们刚刚进入消防通道,满载手持枪械暴徒的电梯就到达了这个楼层。 可是由于我在外面用铁片卡住了电梯门。 这一群人出不去,也动不了,就那么卡在电梯里面。 …… ps1:感谢板砖逆袭同学投的贵宾,谢谢你的支持,馒头很感动。 ps2:手机网寒叶-拜毯指出清真寺没有佛像,感谢这位同学。馒头写的时候不知道,所以就那么写了。但是现在已经出了文章,改起来过于繁杂,而且这个东西对于剧情并没有影响。所以提醒大家一下,以后写的时候,只会写东西被埋在清真寺里面了。 馒头十分欢迎大家一起指出bug哦! 第五十八章 :风干羊腿 我们三个极速下楼,刚到三楼通道转角处。迎面就撞上三个跟楼上死的那些人打扮一样的男人,老三二话不说,红缨枪一扫,就将这一群人撂倒。然后极速离开,而此时困在电梯里面的那些人已经被酒店服务员给救了出来,他们在楼上没有找到我们,就立马乘电梯下到楼下。 此时,我们已经坐上了一辆出租车,二话不说就往码头赶。幸亏刘薇薇已经来中东生活了半年,稍微会了一些阿拉伯语,要不然我们还真不知道怎么跟司机说去码头。 车刚行驶出去五十米,一群不知道身份的人就浩浩荡荡从酒店里面追了出来。他们四下一望,一个眼尖的人立即就看到了我们。指着我们聒噪了一阵,然后一群人立马就冲了上来,准备将我们抓走。出租车司机一看这一幕,直接被吓傻了。我抬手用枪顶着他的脑袋道:“开车,不然我杀了你。” 我说的是汉语,但是这个司机却从我身上的气势看出了我的意图,他迫不得已一脚油门踩下去,出租车冒着尾气向码头驶去。这群人并没有放弃,他们立马上车追。不过他们似乎对地形并不熟悉,在我用手枪逼迫着司机之下,出租车很快就到了码头。我们三个拎着背包下了车,闪身就躲进了码头的货场里面。 那里集装箱林立,是个藏人的好地方。 一群不知道身份的人纷纷下了车,也冲进货场寻找我们。老三背着行李,我搀扶着脚上受了伤的刘薇薇,我们三个往货场深处跑。 “怎么办,再这么下去,会死人的。”我上气不接下气道。 我的身体已经处于紧绷状态了,肺呛像是要炸开了一样,脸色通红,肚子也产生了**,休息了两天后饥肠辘辘逃命的感觉并不好。 老三说:“联系米亚,马上离开的黎波里。” 我急的上蹿下跳道:“现在往哪里去找那个俄罗斯佬?我们现在在被追杀啊。” 老三张了张嘴,也一筹莫展。 刘薇薇脸色也不好,她说:“敌人太多,我们必须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话正说着,我手上一松,刘薇薇脚下一软就跌倒了。伤口溢出鲜血,浸湿了裤管。我刚准备蹲下给她查看伤口,就感觉到眼前一晕,又差点跌倒。这是长时间饥饿之后的结果。 远方已经响起了敌人的叫声,我和刘薇薇却瘫软在地上。 危机万分之间,老三拖着我们两个,将我们两个拖到一个货柜箱旁边,将货柜箱打开,然后将我们两个丢进去,然后反手就将货柜箱给锁上了。 货柜箱里面黑暗无比,我赶紧拍打货柜箱的门,却听到老三在外面说:“老板,别闹出动静,我去去就回来。” 说完,我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他就消失了。 而我和刘薇薇,则被关在货柜箱里面。我饿的发懵,刘薇薇也没好到哪里去。她腿上的伤口感染了,正在流血。在漆黑的货柜箱里面,什么都看不到。我们两个蜷缩在一起,不知道该怎么办。过了一会儿,我们听到外面响起了一阵枪声和吵闹声,然后就再也听不到什么了。 “怎么办,怎么办。”我焦急无比。握着刘薇薇的手,手心里面全都是汗。 刘薇薇问我:“我们两个要死在这里面吗?” 我怒道:“别瞎说,你就是个女汉子,你怎么会死。” “小耗子。”刘薇薇声泪俱下的叫出了这三个字,转过身抱着我,整个人再也抑制不住,嚎啕大哭了出来,我抚摸着她的背,对她说:“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刘薇薇哭泣了一会儿,就不敢哭了。她怕被人听到,她擦干眼泪,然后问我:“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来中东。” 我沉思了一会儿对她说:“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来。” 刘薇薇的手,紧紧握住了我的手。 气氛有些压抑,刘薇薇又问:“老三他去干嘛去了?” 我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他有时候很聪明,但是有时候却像是一个傻子。” 刘薇薇不说话了。 咕! 我的肚子发出一声难耐的声音,我饿了好几天了,醒过来之后一点东西没吃就要赶紧逃命。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地方休息了,能不饿么。可是偏偏尼玛这是在货柜里,漆黑无比,伸手不见五指。往哪儿找吃的去? “你饿了?”刘薇薇问我。 我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刘薇薇张了张嘴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突然之间,她嗅了嗅空气,然后又继续在嗅空气。我吃惊道:“你在干嘛?” 刘薇薇对我说:“你不感觉这个货柜里面,像是有吃的吗?” 刘薇薇这么一说,我才感觉到,货柜里面弥漫着一股盐的味道。咸味儿,有吃的。我欣喜无比,我们两个往货柜里面走了两步,就撞到了一个挂在空中的东西,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刘薇薇却瞎子摸象一样上前一摸,欣喜无比道:“不会死了,不会死了。这是黎巴嫩风干羊腿,非常贵的。国内那些高官的儿子们来中东旅游,带回家一个能吃半个月呢。” 我怔了一下,问了一句:“这个货柜有多大?” 刘薇薇没有回答,而是十分幽默的说了一句:“温饱思**-欲,呵呵。” 我才不去理她呢,我饿了两天,抱着面前巨大的羊腿,张口就咬了上去。这种羊腿经过风干加工,再添加特殊香料。味道十分不错,这是准备销往海外的,只不过现在看来,肯定要被我们吃一点了。吃了大概有半个小时,不知道啃下来多少肉了,反正就知道满嘴都是油,口里面全都是肉香。 好不容易吃饱了,躺在货柜箱里面,抚摸着圆滚滚的肚子说:“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羊腿。” 刘薇薇也吃了不少,她躺在我的旁边,对我说:“好玩不过表妹,好吃不过羊腿。” 吃饱了,我的精神头也来了。就跟她拌了两句嘴:“这里又没表妹。” 刘薇薇侧过身,在黑暗中睁开一双大眼睛看着我说:“其实我在洛阳,别人都叫我表妹。我们是不是要做完一些没做的事情,比如说……” 我赶紧打住:“比如说我们现在要怎么样出去,老三在外面到底做了什么。” 刘薇薇不说话了,又躺下去,闭着眼睛说:“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来中东了。” “为什么?”我问她。 “因为黎巴嫩羊腿呀。”刘薇薇略作轻松的对我说。 她的手,默默的牵着我的手,十指紧扣。在黑暗之中,我们两个彼此聆听着对方的呼吸声,相拥在一起。 第五十九章 :地中海上空 我不知道的是,关上货柜箱铁门的那一刻。老三翻身就上了货柜箱,转眼之间就消失在货场林立的货柜箱之间。 老三绕到这些人的后面,从货柜箱上面跃下来,直接一枪刺死最后面的一个人。一群人大吃一惊,转身就朝老三开枪。可是老三转身之间又消失在货柜箱之间。成功吸引了这些人注意力的老三转身就离开了货场,将这群人甩了之后,老三来到了码头,他在码头上面寻找到米亚的那艘大飞。 在船边等了三个小时,米亚才提着一瓶伏特加回来。 看到老三,米亚怔了一下。他拿到了六千美元,这几天一直在的黎波里吃喝玩女人,为的就是等我们回去,再来赚一笔钱。可是现在只看到老三一个人,米亚喝下的酒全都醒了,他惊呼道:“你的雇主死了?” 老三摇了摇头,直截了当说:“我们要用你的船。” 米亚一听这个,顿时来了兴致:“嗨,朋友,既然你的boss没死,就让他出来呗,我带你们去开罗玩非洲美人,很狂野很奔放,我请客。”米亚豪气冲天说道,说完还加了一句:“不过前提是你们还继续付给我五千美元。” 老三瞪着他说:“钱不是问题,问题是你需要跟我一起去救人。” 米亚眉头一皱,说道:“救人?朋友,去什么地方救人?如果让我去该死的大马士革,即便付给我再多的钱,我也不去。” “码头南边货场。”老三指着南边说。 “啊哈。”米亚轻松一笑,道:“原来是那里,难道你朋友在那里偷东西被人抓到了吗?他可不像穷人。” 老三说:“巴沙尔的人想要我们的命,我需要用你的船,离开的黎波里。” “巴沙…尔!”米亚震惊无比,怪叫道:“哦,天。先生,我不能去。我可以让你用我的船,但是我不能帮你去救人。” 老三揪住他的衣领,将这个俄罗斯大汉揪起来,恶狠狠道:“我的拳头不会答应你的要求。” 米亚被老三逼的脸色铁青,恼怒的看着老三,却不敢说什么。 上次他跟老三交手的场景还历历在目,眼前这个男人,简直是个疯子。 米亚咬着牙齿答应道:“好吧,我十分愿意朝你开枪。” 老三瞪了他一眼,道:“现在带我去的黎波里最大的黑市武器交易市场。” “诶,我们要面对的,是一群不要命的‘哈利路亚’吗?”米亚天性乐观,尽管十分不情愿,但是既然答应下来,还是开着玩笑问老三。 老三没有说话,米亚自己说了一会儿之后,就感觉无趣,所以也不说了。 米亚带着老三到了的黎波里的地下黑市买了三把枪,一把m9手枪,和一把以色列的乌兹冲锋枪,还有一把被誉为战场杀器的加特林重机枪。买这把加特林,老三用了整整一块金砖。米亚看着这些武器,双眼发直:“你是要打仗吗?” 老三没有说什么,让米亚将加特林安装在快艇上面。然后又让米亚将快艇开到货场的南端海面上,在那里等着他。做完这些之后,老三背着乌兹冲锋枪带着m9手枪来到了货场里面。那群人并没有离开,他们都明白谁是主谋,谁是帮手。所以老三只是吸引了他们一会儿的视线,然后他们就开始挨个检查货柜。因为他们并没有在监控摄像里面看到我出去,所以他们知道我还在货场里面。 他们誓死也要将我们揪出来。 晚上十分,来到货场门外的老三看到这一幕。握住了腰上的乌兹冲锋枪,做工精良的冲锋枪让老三脸上露出了凝重的表情。他来到一个制高点,三发点射干掉了三个人,旋即转身就换了一个位置。发现了老三踪影的人们顿时大惊失色,拿起枪就准备和老三展开殊死搏斗。 可是老三滑的就好像是一条泥鳅一样,打三枪就换一个地方。偏偏老三的身手还十分矫健,在货场里面就好像是一只麻雀一样来去自如。这可气坏了这些人,有一个人大喊了一声,一群人拿着枪朝着空中的老三扫了过来,子弹打的劈里啪啦响,可是他们总是琢磨不到老三的踪迹。 很快,他们的人就倒下了七八个,这些人愤怒到了顶点。 但是愤怒只能让他们失去理智,就在这是,领头的一个队长接到了一个电话。答应了两声之后,队长撤走了这些人。老三见状,赶紧来到关着我和刘薇薇的货柜箱里面,将货柜箱打开,对我们两个说:“赶紧走,米亚在南边等着。” 我点了点头,并没有多问什么。带着刘薇薇穿过货场,来到南边接近海岸的地方。在十米的高空下,米亚的快艇正在等着,老三将枪抛给米亚,纵身一跃,就跳到了海里,然后爬到船上,我和刘薇薇互视一眼,并没有犹豫,纵身一跃,跳了下去。落在水里,然后爬到快艇上。 米亚冲我们说:“嗨,有钱人,我们有见面了。这位女士应该就是你的妻子吧。”说着,他打量了一番刘薇薇,目光带着审时的韵味道:“为了这样的女人,我也愿意抛头颅,洒热血。” 快艇轰鸣着马达离开的黎波里,我刚想庆祝两句,老三就将那把乌兹冲锋枪交给了我,又给了我两个弹夹道:“现在先练练,等一下用得上。” 我有些不解,可是我们刚到地中海上空的时候,两架米格23战斗机就出现在远方天空之中。老三看着远方天空飞驰而来的两架米格23战斗机,怒喝一声:“做好准备!” 说完,他就趴在加特林后面,准备和两架战斗机做殊死搏斗。 米亚看到这一幕,惊慌失措道:“看来你们真参加了战争。” 米格23以2.35马赫速度朝我们飞来,老三对米亚说:“接下来全看你的驾驶技术了。” 米亚收敛起来表面上的玩世不恭,在大飞的驾驶位置上面按动了两个按钮,顿时这架快艇速度更加剧烈。而且米亚并不走支线,在海上和两架米格23玩起了游击,一架米格23将速度降低到1.14马赫做低空飞行,朝我们俯冲了过来,机翼下面悬挂着的两颗导弹冒出两股火焰,瞄准了我们。 老三扣动加特林的扳机,怒喝道:“打。” 加特林吐出火舌,我也紧随其后,扣动了乌兹冲锋枪的扳机。 两条火舌构成了一道天空火力封锁网,可是面对来势汹汹的导弹,我们却一筹莫展。就在此时,米亚喝道:“坐好了!” 顿时,一股真正风驰电掣的感觉,布满了我们的全身。 第六十章 :祷告 这艘快艇就好像是飞起来一样,在海面上起起伏伏,我们就好像是几颗翻滚的绿豆一样,在快艇上来回颠簸。 就在此时,那枚导弹命中了我们刚才经过的海域。顿时火光冲天,一股热浪扑面而来。两架战斗机围绕着我们飞行,机翼下的双管机炮吐出一道道火舌,朝着我们就打了过来,刘薇薇花容失色,躲在我们身后,发出尖厉的叫声。她决定了,回去一定要将这写成新闻报道出去,让全世界人都知道他们的恶行。 老三怒吼道:“下海,跳到海里。快艇的目标太大,都跳到海里。” 米亚也怒了:“嗨,老兄。这里距离地中海沿岸几十海里,我们现在抛弃快艇,你难道要让我们在这里喂鲨鱼吗?” 老三不由分说,一脚将我踹下来,转身又将刘薇薇踹下去,然后这才对米亚说:“我说过要抛弃快艇吗?” “老兄,那个家伙到底给你付了多少钱?钱要赚,可是命……”米亚显得很不可置信。 “他是我的兄弟,我死了,他也能帮我照顾家人。”老三将手放在心脏上,看着远方轰鸣而过的米格23说道,脸上充满了坚毅不拔,以及那么一丢丢的神圣。 …… 落水后的我朝着前方游过去,找到同样被老三踹下来的刘薇薇,我们两个互相牵扯着,刘薇薇看着天空中的战斗机,一脸落寞道:“他们要死了吗?” 我脑袋里面很乱,随口说了一句:“不会。” 刘薇薇看着天空中的战斗机,眸子一亮,认真的说:“袭击我们的,一定是巴沙尔的人。我曾经有幸参观过叙国的空军基地,见过这种飞机。就是他们配备的,当时他们还做了飞行特技表演。”说着这些,刘薇薇脑袋转的飞快,她震惊的说:“那些暴民,也一定和他们有关,他们要反美战,争取到更多的国际舆论。而在他们找到已经死了的沙巴之后,就找到了我们的踪迹。那些金砖,可能就是暴露目标的线索。” 我抱着她,闭上眼睛说:“傻丫头,别猜了。现在我们已经四面楚歌,即便我们到了开罗,也一定有人登门找到我们谈话,我猜猜,一定是cia或者是国际反战联盟。” “哪?”刘薇薇脸上露出了凝重的表情,在这无边无际的海域上,我们两个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将唯一的希望寄托在老三和米亚的身上。 突然间,我怀中的刘薇薇哭了起来,她哭的撕心裂肺,我松开她,看着她的眼睛,诧异问道:“你怎么了?” 她声泪俱下控诉道:“你还说你不爱我。” …… 空对地的战斗是压制性的,像国产电视剧中用手榴弹轰炸飞机的狗血情节,不可能在现实中出现。这也是为什么现如今国家大力发展空军的原因,不过同样随着战斗机的发展,也产生了一系列地对空导弹。但是,现在在快艇上,老三只有一把加特林,没有那些尖端的武器来供他使用。 米格23的子弹打在快艇的两旁,水花飞溅在老三的脸上。他能够感觉到,水是热的,就好像是他的血一样。 狂妄的战斗机轰鸣着引擎肆意的在上空对着这艘快艇轮番轰炸,飞行员又一次将飞机压低,这一次他又发射了一枚机载导弹。导弹呼啸着朝着快艇飞了过去,老三看着飞驰而来的导弹,双目猩红,不管机炮的火力封锁,豁然抱起加特林,在船上站起来朝着米格23就打了过去。 一道子弹毫无意外的打在老三的胸前,鲜血如同济南的趵突泉一样,汹涌不止。炮火在水域上爆炸,熊熊烈火让米亚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老三却如同屹立在炮火中的钢铁战士一般,没有倒下。加特林的子弹全部倾斜在米格23的机身上,两枚子弹似乎像是长了眼睛一样,直接打破机舱上的防弹玻璃,命中了飞行员。 失去了驾驶员的战斗机,一头栽向前方的海面上。 一道火光冲天而起,待到火光落幕之时,一片片战斗机的残骸出现在海平面上。空中的另一架战斗机似乎是接到了什么命令,朝着遥远的中东飞去,随着初升起的朝霞,绚烂了整个夜空。老三看着天边远远升起的朝霞,露出了一个痴痴傻傻的表情。 “真好看。”他说。 这一刻,他就真的好像是一个傻子。 可是,转眼之间。他一头栽倒在快艇上,胸前的衣裳已被鲜血染尽。 米亚面色凝重的看着老三,恶狠狠咒骂道:“该死的中东,该死的战争。” 当米亚的快艇找到在海水里浸泡了半夜的我和刘薇薇时,我和刘薇薇看着重伤的老三,不知是喜,是悲。 快艇的马达在炮火中损失了六个,只剩下两个马达,米亚抱怨不已,说他的老伙计要重新翻修一遍了。可是他也只能驾着仅剩下两个马达的快艇,朝着苏伊士驶去。老三脸色苍白,但是却没有失去意识,躺在我的怀里,脸上依旧是那一副像傻子一样的表情,手里面握着他的红缨枪,他嘴唇微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我赶紧趴上去,老三对我说:“照顾好小楠。” 我盯着他,目光坚毅道:“这世界上,除了你。没人愿意照顾她,你给我活过来。” 老三闭上眼睛,露出了一个憨傻笑容。 我仰天怒吼:“你他妈给我活过来。” 老三轻声说:“我累了,休息一会儿。到了苏伊士叫我。” …… 我握紧拳头,指甲陷入肉中,我却浑然未知。 刘薇薇坐在我身边,轻轻扯着我的衣裳。 我转过头,眼睛已经猩红。 刘薇薇说:“他不会死,他只是累了。” 我逐字逐句说:“他是战神,一定不会死。” “一定。”刘薇薇说出这两个字,脸上已经布满了晶莹的泪花。 …… 快艇在中午时分抵达苏伊士,到了苏伊士岸上之后,我们立马抛弃了快艇,转乘车辆赶到开罗。等到了开罗,已经是晚上时分了。此时距离老三受伤已经过去了整整十个小时,我尝试帮他做过人工心跳,他仍残留些许生命现象。赶到开罗最大的医院之后,我们立马将他送到了急救室。 医生进入手术室,我坐在手术室门外,浑身上下都是鲜血。 闭上眼睛,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很蓬勃,很强力。 那种源源不断的生命力,让我知道自己还活着。 手在颤抖,心也在颤抖。脑海中回想着这几天经历的种种一切,后背冒出了瘆人的冷汗。 战争,枪支,毁灭世界的核弹,以及……让人疯狂的信仰! 我不信仰上帝,我一直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神。实际上,这个世界上的确没有神。 但是此刻,我却在祷告。 第六十一章 :泪流满面 恐惧产生神灵,神灵却又让人们恐惧。 我痛苦的挠着自己的脑袋,真切的体会到那种至亲的人死去时的痛苦,脑袋里面就好像是一根弦断,整个人就好像是魔怔了一样。脑海中保持了二十多年的世界观在现实的重击中,一次又一次崩塌。虔诚,文明,上帝,安拉,默罕默德,智慧,圣者。这些东西,就如同电影片段一样,一遍又一遍的出现在我的脑海中,以及那一句响彻整个中东大地的‘哈利路亚’! 刘薇薇坐在我的身边,抱着我的脑袋,让我躺在她的怀里。 她对我说:“这不怨你。” 刘薇薇话音刚落,急救室的门被推开,医生拿出来一份医疗责任合同,让我们签署。我知道,老三生命垂尾,医生要对他施行最后的抢救。我冲过去,提起笔要在合同上面签上我的大名,可是笔触及在合同上,却只出现一个墨点,我写不下去我自己的名字,我抬起头看着医生,用英文问他:“他能活过来,对吗?” “或许。”医生面色凝重的告诉我。 我蹲在地上,最终是由刘薇薇去签了这个字。 刘薇薇牵着我的手,将我抱在怀里。这时候她比我要冷静许多,她对我说:“郝仁,你还能想起我们一起在街边卖奶茶的日子吗?” 我抬起头看着她,认真说道:“我现在不需要回忆。” 刘薇薇将我拉到椅子上面,让我坐下来,她坐在我的身边对我说:“人生总是充满这么多无奈,对于一个人来说,最幸福的莫过于死亡,而最不幸的同样也莫过于死亡,人生于世,如果真的能放弃所有追求,放弃所有信仰,坦然面对所有天灾**,坦然面对所有生老病死,或许那样的人生,才会从头到尾高高兴兴。” 我没有说话,刘薇薇继续说:“可是那样,人和猪狗猫咪又有什么区别呢?人生于恐惧,死于恐惧。恐惧是人类对于未知事物产生的本能反应,正是因为恐惧,才产生了文明和信仰,你现在……就是在恐惧,对吗?” 她看着我的眼睛,她的眼睛清澈如水,空谷幽兰。 “或许让我们从头再来一次,你还会同样这么做,但是这一次,你做的会比这次狠的多。比如说,亲手杀了沙巴。”刘薇薇眼睛里面露出一丝狠意。 我突然明白,原来她这两年,一直都在锻炼自己。都在挑战恐惧,在非洲这片原始大地中,战胜恐惧。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征服自己。 我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并未浴火重生,但是我冷静了下来。我对刘薇薇说:“命运一次又一次玩弄了我们,几年前,我从未想过有一天能够和你一起上战场,因为那时候,你弱不禁风。可是现在……你征服了恐惧和未知。” 刘薇薇没说话。 …… 老三胸前中弹无数,有数发子弹贯穿了他的身躯。有三颗子弹停留在他的身体里面,有两颗在心脏边缘,还有一颗就在心脏上面。开罗的医生先给老三止血,然后将心脏旁边的两颗子弹取出来,最后他们将目光停留在了心脏上面的那颗子弹。因为对于他们来说,人的心脏中弹之后还能跳动十个小时以上,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一群医生面面相觑,互视着对方。 他们最终决定放手一搏,因为在这么持续下去病人真的会死亡。冰冷的镊子,静谧的手术室,沉重的呼吸声,耀眼的白炽灯。构成了一副残酷的画面,病**面躺着的是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现在这个战场英雄的生命,被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拿在了手中。 当镊子触碰到那颗机炮子弹时,心率图猛然增强。医生没有丝毫犹豫,仅仅用了一秒钟,就将这颗子弹取了出来。也就在此时,老三的身体抽搐了一下,心率图变成了一条支线。 顿时,所有医生全都怔住了。 病人最终还是死亡了,心跳停止就已经说明一切。世界上没有失去心跳还能生存下来的人,根本没有,生活不是电影,更不是科幻电影。病房内的医生们全都怔在原地,静谧的连呼吸声都听不到。原本的生命奇迹终结在他们的手中,鲜血,子弹,全都汇聚在一起。 最终,持刀医生叹了一口气,将子弹放在托盘上面,对身后的医生说:“去告诉病人家属情况吧。” 助手正准备出去,突然之间,心电图产生了一丝脉动。 咚,咚,咚! 强大的心脏跳动的声音,刺激着医生的耳膜。 医生大吼道:“病人还有生命迹象,快使用止血剂,刺激病人心跳,呼吸机,快……” 一场激烈的抢救再次开始,手术台如同战场一样,一分一秒都不能耽搁。唯一不同的是,战场上是杀人的地方,手术台是救人的地方。月光洒在非洲炎热的大地上,一轮圆月悄然爬上天空。一夜时间,转瞬之间就过去。天亮时,急救室的灯熄灭了了,医生们将老三转移到急救室隔壁的重症监护室里面。 医生告诉我,老三生命体征依旧不稳定。心跳时断时续,这种情况十分怪异,他们不敢贸然对病人做什么,需要静待观察。我来到重症监护室门外,看着病**面的老三,沉思良久,来到医院附近的超市里面,打了一个越洋电话。 …… 昨天白天,小楠总感觉心慌,神色也不好。想出去看看书,却鬼使神差来到了菜市场,买了一斤猪肉回到家里什么也没有做。坐在窗前,看着窗户上面的绿色植被,心里面乱的不成样子。晚上了,小楠将猪肉拿出来,放在案板上面切成肉丝,做了一碗肉丝面,吃了两口之后却再也吃不下。 少女趴在桌子上,看着热腾腾的面条,最终还是选择将面条放在冰箱里面。 微风吹拂着窗台上的绿植,小楠警觉过来,抬起头看了看绿植,默默将灯关了,回到房间里面,躺在**,翻来覆去睡不着。 凌晨三点,电话突然响了。 小楠拿起电话那一刻,泪流满面。 原来心中的不安,全都是对于千山万水外亲人的牵挂。泪水诠释了思念,更证明了爱恋。小楠突然发现,原来自己早已离不开这个男人,一分一秒都不行。 第六十二章 :上校先生 我听着小楠低声的啜泣声,犹豫了下,将手机的录音功能打开放在电话旁边。然后对她说:“小楠,你哥哥受了伤,现在正在抢救,你想对她说什么吗?我用电话录下来,放给他听。” 小楠哭的更厉害了,我突然意识到小楠是个哑女,并不会说话。我说:“你能给哥哥放首歌听吗?” “哥哥,我爱你。”小楠突然之间吐出这四个字,声音很轻灵动听,就好像是一只黄莺一样。我震惊无比,原来她不是哑巴。我震惊之余,小楠却还在哭着说:“哥哥,你一定要坚持下去,小楠……只有你一个人。”哭泣的少女只说了这么多,就再也无法说下去,我能够想象她在电话另一端声泪俱下的场景。那该是有多么忧心,多么我见犹怜,更是多么爱老三。 我对她说:“小楠,你一定要好好的,老三一定会好起来的。” “嗯。”小楠啜泣着道。 我将电话录音收起来,想了想又给孙晓青打了一个电话。电话接通那一刻,孙晓青也显得焦急不已,我镇定的说:“我没事,青青,帮我一个忙,这两天先照顾下小楠,老三出事了,我刚刚告诉她了。” “嗯,你也小心一点。”孙晓青镇定的说。 我挂断了电话,带着电话录音,回到了病房里面。将录音交给医生,让医生在病房中循环播放。或许此时,老三最需要的就是这种意志力上的鼓励。这个世界上没有奇迹,却有钢铁一般的意志。阳光洒在病**,看着浑身都是伤疤的老三,我暗暗握紧拳头,说了一句:“加油。” …… 刘薇薇来到我的身边,递给一瓶水,和一盒盒饭:“吃点吧。” 我点了点头,接过盒饭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吃饭期间,刘薇薇对我说了目前叙国的局势和美方的态度。大马士革的暴乱和记者被杀害的事情并未被世界媒体所曝光,至于地中海上面的空战,也并未有一点消息。埋藏在倭马亚大清真寺下面的东西并没有被人发现,唯一知道这件事情的穆斯林长老在暴乱中被暴徒枪击,死于非命。 那位德高望重的长老死亡原因很简单,我给了他一万美元。然后他的小徒弟看到了,他的小徒弟向暴乱组织者揭发。于是,他就被批背叛安拉,然后暴徒们将他挂在架子上面,一刀刀割肉。等暴乱散去,这名德高望重的老人,成了野狗们的美餐。 我咽下喷香的盒饭,灌了一瓶水,对刘薇薇说:“这么说,也就是没人知道我们去过大清真寺吗?” 刘薇薇点了点头,对我说:“这是一个好消息,却也是一个坏消息。” 我沉思了一会儿,看着刘薇薇说:“看来现在我们依旧在四面楚歌,米亚去什么地方了?” “我昨天给了他佣金,他出去喝酒去了。” 刘薇薇话音刚落,一群人抬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就走进了急救中心,我一眼就看出了这个人是米亚。米亚并没有昏迷,他身上看上去十分恐怖,但是那都是别人的血,米亚看到我,皱着眉头开了个玩笑:“老兄,我看上去是不是很衰。” 我凝滞着眉头说:“怎么回事?” 米亚转头看了看身后的一个穿西装的美国人,说:“你问他吧,他救了我,我现在要去为我的屁股,缝上几针,你知道,屁股被人踢爆的感觉很不爽。” 我转头看了一眼米亚指着的那个美国人。这是一个很传统的美国人,考究的西装却不失**不羁的一面,面部刚毅的线条表示这名美国人是个政客,可是有些散乱的头发却又表明这个男人是个军人。他绝对是个军官,从他健壮的手臂就可以看得出来。 男人冲我伸出手:“亨利?霍华德。” 我眉头一皱,伸手和他握在一起:“你应该知道我的中文名字,我还没有英文名字。” 霍华德浅笑辄止,看了一下刘薇薇对我说:“郝先生,我想这里不是谈话的现场,我现在有兴趣请你去喝一杯,可以吗?” “乐意奉陪。”我露出笑容道。 霍华德带着我离开医院,上了他的路虎。汽车行驶到一个私人酒吧,霍华德带着我到了一个景色宜人的地方,坐下之后要了两杯威士忌。然后他笑着说:“反对派的爪牙要抓米亚先生,我碰巧路过,就出手相助。不然恐怕你再也见不到那个贪财好色的俄罗斯佬了。” 我耸了耸肩道:“不见到他更好,我刚好欠他车钱。” 霍华德哈哈一笑,道:“我想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 我知道他要进入正题了,于是我就笑着道:“我并不知道。” 霍华德也不生气,而是自我介绍道:“我是约旦逸夫空军基地的负责人。” “原来是上校先生。”我故作惊讶道。 霍华德直入正题道:“我想你应该知道那个东西在什么地方,我们现在需要知道那个东西在哪里。我想你不想让cia的人请你喝茶吧,他们的手段,你应该有所耳闻,电视里面所讲的,只不过是现实中的九牛一毛而已。” 我脑袋飞速转动着,如果将倭马亚清真寺里面的东西交给霍华德,那么反对派和政府军都会派人暗杀我。但是如果不交给霍华德,最先找上门的一定是cia,甚至眼前的霍华德都有可能对我刑讯逼供,我必须要寻找一个折中的办法,才能够保住我的性命,以便于我逃回国内。 尽管我知道即便是逃回国内,也并不一定安全。 沉思良久,我对霍华德说:“想要这个东西,你是不是需要拿出一点诚意呢?上校先生? 霍华德似乎已知道我会这么说,他笑着道:“你尽管提。” 我沉着冷静道:“我的朋友受了重伤,我想将他送往华盛顿治疗,前提是必须将我朋友的伤,治好。然后我希望上校先生帮我安排一架可以回到上海的飞机,前提是飞机上没有任何炸弹,我可不想一头栽到海里去,你知道,喂鲨鱼的感觉很不爽。” “可以。”霍华德笑着道,旋即说:“那么请告诉我,我们的小宝贝在什么地方呢?” 我无奈一笑,道:“上校先生,吃自助餐之前,总要先交钱不是?” 霍华德笑着说:“我总是喜欢先吃。” 我口吻强硬道:“这次按照我的规矩来。” 霍华德耸了耸肩,表示同意。 第六十三章 :女孩 笑着辞别霍华德,他安排车将我送回医院。 我将我和霍华德会谈的经过告诉刘薇薇,刘薇薇听后怔了一下问道:“你要将老三送到华盛顿?” 我点了点头说:“对。” “为什么啊?你难道不知道这群美国人不安好心吗?”刘薇薇说道,显得很着急。 我道出了其中缘由:“老三相当于人质,如果我们不留下一个人,霍华德一定不会同意让我们离开。这是一种变相的博弈,我们手中只有埋藏在倭马亚清真寺下面的那个‘鹰’,其次就是背后的整个祖国。我们想要活着回去,就要留下一个人。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如果我们是没有国籍的雇佣军,霍华德一定不会对我们客气,他一定会将我们带回美国在约旦的逸夫空军基地中用刑。最后,老三现在病情严重,送往华盛顿,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刘薇薇来回踱步,走了两步之后才想明白。转过头看着我,对我说:“我懂了,这是一场较量。” 我点了点头:“理解万岁。” 刘薇薇却反问我:“郝仁,你真准备把那个东西交给美方吗?你要知道,这很可能是美方和反对派的一次交易,现在我们破坏了美方的交易,如果再将这个东西交给美方,他们很有可能反过来咬你一口。” 我扶着她的肩膀,说:“先回国内,我并没有做出什么承诺,我只是让对方履行他的承诺。” 听我这么一说,刘薇薇吃吃一笑道:“我懂了,你是个老赖。” 我理了理根本不存在的领结,说道:“这叫博弈之术。” 刘薇薇大笑起来。 …… 两天后,霍华德安排了两架飞机,一架是将老三送往华盛顿的运输机。随机回去的是美国的士兵,另一架就是民航的航班,我将随航班回上海。躺在病**的米亚得知我要回国,拉着我的手道:“老兄,真希望你能再来坐我的船,有了你,我就有了女人和伏特加。” “会有机会的。”我这么回答道。 米亚无奈一笑,我看了看病房门外的美国大兵,对米亚说:“好好养伤,然后再去踹爆那些哈利路亚的屁股。” “天,我一定要切掉他们的**。”米亚说。 我笑了笑,转身带着东西离开了,我知道霍德华一定会照顾好米亚的。和刘薇薇携手上了霍德华安排的车辆,回头望了望开罗市内的场景,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第一次出国,来到了神秘的中东和埃及,见到了这么多,也经历了这么多,突然发现,自己以前的目标,真的太小。 世界只是一个舞台,而中国只不过是世界这个舞台上面的卑处一隅罢了。到了机场,坐在候机大厅外的椅子上看着落幕玻璃外起起落落的飞机,笑着问她:“你这次回国之后,准备做什么。” “记者呀,我要将这次的事情写成报道,全都报道出去。”刘薇薇不假思索道。 “不准备改变职业吗?”我咀嚼了一下语气说道。 刘薇薇转头看了看我,皎洁一笑说:“哦,那你想要我做什么?” 我轻咳一声道:“可以继续做记者,但是别来这么危险的地方。” 刘薇薇嘻嘻哈哈笑了起来,在我脸上摸了一下,用十分**的口吻说:“小耗子,看不出来呀,你竟然担心起来姐姐的未来了,你不怕回家你老婆让你跪搓衣板?不对,现在都没有搓衣板了,我估计你老婆让你跪遥控器,换台就揍你。” 我翻了一个白眼,不理她。 傍晚时分,准备登记时刘薇薇说她急着上厕所,我就让她快些去。自己准备办理登记手续。正在签字时,突然走过来一个黑人,将一张纸塞给我,然后转身就离开了。在纸上用英文写着一段话,我想和你谈谈,然后下面是一个电话号码。我看着纸条,在刘薇薇回来之前,将纸条丢了。 这是一场博弈,以我现在的实力卷入这场博弈,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死。霍德华之所以愿意找到我,更多的看的是我背后整个祖国,而这个不知道名字的人找到我,看重的却是我手中的那只‘鹰’,如果他们得到了这件东西,随时都有可能杀了我。 刘薇薇上厕所回来,我们两个办理登记手续,过安检。然后准备登机,登机的时候,我踩到了一个女孩的鞋子,女孩转过头,我赶紧说:“对不起,对不起。” 女孩有着一头清汤挂面一样的头发,十分大度一笑道:“没关系。” 我怔了一下,感觉像是见过这个女孩。不过这时身后的刘薇薇在催促了,所以我就赶紧往前面走。这偶然的巧遇,并没有让我想起来她就是那位我在首都机场遇到的那个女孩,实际上,在现实中,多少次的擦肩,才能够让一个人认识另一个人呢? 飞机滑过跑道,翱翔上天空。 一天一夜飞行之后,我就能回到祖国。 这一次的中东之行,获益颇丰。 …… 当飞机飞过波斯湾的时候,两架米格23毫无征兆的出现在客机的旁边,飞机上面人心惶惶。机长和空姐也十分慌乱,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出现,如果战斗机对客机发动袭击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即便是用导弹轻轻一击,客机也将坠毁在波斯湾。 在大马士革郊外一座隐蔽在地下的指挥所里面,一个眼窝深陷,鼻前留着小胡子的男人盯着桌子上面的一副叙国地图。手里面夹着一支笔,旁边有一个军官说道:“您不能这样做,这样会遭到国际社会的谴责,而且在飞机上,还坐着一个非常重要的人。” 说着,穿军装的人打开面前的电视,上面显示着一个面庞仿若清汤挂面的女孩。执笔的男人将笔丢到桌子上面,颓废说道:“让战机回航。” 军装男人深吸了一口气,对男人说:“您做出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说罢,飞快离开房间。 …… 米格23在经过长达十分钟的跟随客机飞行之后,终于慢慢消失在天际。飞机上恢复平静,机长请示地面是否可以回航,地面回答不用回航,按照固定航班飞行。 一场危机,就这样消失。 空姐拿来卖相十分不错的食物,让乘客使用晚餐。我还要了一杯十分不错的红酒,吃过之后感觉有些尿意,就去洗手间小解一下,出来的时候不小心和那个清汤挂面一样的女孩撞在一起,她倒在地上,我赶紧将她扶了起来,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女孩这次有些生气,一双澄净的眼睛瞪着我。 第六十四章 :少女的哭声 “你撞到我两次,踩到我一次,你还说不是故意的?”对于在首都机场的偶遇,女孩倒记得十分清楚。 我却毫无印象,张了张嘴道:“两次?” 女孩站了起来,睁着眼睛问我:“你真不是故意的啊?” 我无奈道:“大姐,我至于这么做么。再说了,我即便是想搭讪,也不用找这么拙劣的办法吧。” 女孩吃吃笑着,伸出手道:“这也算是一种缘分,你好,我叫木木。” 我眉头皱起:“好奇怪的名字?” 木木说:“小名而已,大名太正统,不像是一个女孩子的名字。” 我没有多问,而是伸出手说:“郝仁。” 叫木木的女孩哈哈一笑,玩味说道:“异国他乡的飞机上,上演了一场偶遇,这还真是巧合,你是做什么的?” “做些小生意。”我随口回答,又问:“你是干嘛的?” “我是学生,最近有一段假期,就来开罗看一看金字塔。”木木说。 “那你家一定很有钱,出国游可不便宜,特别是你还没有跟团。”我和她随口闲聊道。 木木并没有就着这个话题说下去,而是问道:“你来开**嘛?做生意吗?生意能做到国外,也算是促进出口外汇了嘛。” 我无奈道:“如果我的生意能做到开罗也好了,我是做房地产的,在上海,来开罗只是来找我的一个朋友,她在叙利亚遇到了伤害。” 木木露出一脸惊讶,啧啧称奇道:“不远万里来寻找一个女人,真男人,真性情。” 我们两个边说边回到座位上面,她还特意跟空姐要求和我邻座的一个先生换位子,那位先生同意之后,她就坐在我的身边,和我闲聊起来。她对于政治经济的兴趣十分浓厚,和我说起未来国内和国际上经济发展的趋势条条是道,我听了之后心中也有些惊讶,悄悄将她的一些话记下来。 不过这样以来,刘薇薇却吃醋了,转过头不理我。 飞行的时间很长,话也不是说不完的,很快我们就沉沉的进入了梦乡。等我们醒过来之后,飞机已经抵达了国内,空姐通知再过几个小时,就可以到浦东机场了。近乡情怯,以前没有出去过,现在一下子出去将近半个月,不由得有些期待了。 飞机降落在浦东,我并未跟木木留联系方式,只是清淡的说了一句再见。 携手和刘薇薇一起下了飞机,她还是有些生气,瞥了我一眼道:“一路上跟人家聊的那么来,你干嘛还去开罗找我啊。” 我叹了口气道:“聊得来不代表能够走到一起,再说了,她跟我说的一些见解十分不错,对我有帮助,所以我才和她聊那么长时间,你没看我们两个连电话号码都没留吗?” 刘薇薇愤怒道:“哼,我看你是后悔没留了。” 我无奈道:“别闹了,赶紧回家吧。” 刘薇薇看了看这片大地,泪珠含在眼睛中,问我:“家?我还有家?” 顿时,我怔住了。 是啊,刘薇薇的家在哪里呢?我突然明白,刘薇薇之所以出国,就是因为在国内,她早已没有了家。跟我在一起吗?不可能,在大马士革酒店里面,我们两个就什么都没有发生。现在回国,让我带她回家,也不可能。可是让我包养她?金窝藏娇?我也不会这么做,我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带你回家吧,你在我家住几天再说,怎么样?” 刘薇薇眼睛里面的泪水顺着脸颊滚下来,颗颗落在胸前,打湿了衣襟。 我沉默不语。 她又对我说:“我后悔了,我后悔第一次来上海找你,如果我那时候不来,也不会有现在的困境。或许,我也有一个苟延残喘的家。” 刘薇薇对我说:“你回去吧,孙晓青一定在等着你,我去住酒店就好了。你放心,这几天我肯定不会乱走。” 我沉思了一会儿,带着刘薇薇来到机场停车场,找到了停放在这里将近半个月的辉腾,拿出钥匙将车打开,让她坐进去说:“我给你找个地方,你先住那里。” 刘薇薇刚才只不过是感情爆发而已,现在冷静下来之后,她也就不哭了,看着国内的城市,她呢喃一句:“还是国内好。” 我没有回答,开着车来到我给老三租的房子里面。老三现在在美国,让刘薇薇住在这里不错。她最近绝对不能随便乱走,毕竟在空中的那两架米格23可表明我们现在并不安全。刘薇薇沉着冷静问我:“郝仁,我们手上这批黄金,要怎么做?” 这一次我们回来,将从反对派那里找到的黄金也带回来了,一共十五块。带回来的方法是商品报关,现在听刘薇薇提起这个,我不假思索道:“熔炼,打成全新金砖,然后卖掉。” 刘薇薇点了点头。 小楠并没有在家,我用自己的钥匙打开了门锁,让刘薇薇先休息,然后我自己驾着车回家。回家前,我路过一个花店,给孙晓青买了一束兰花。小别胜新婚,孙晓青看到我的那一刻,很高兴,我从未见过她那样,她抱着我,并没有留眼泪,但是眼睛却湿润了。 我将兰花递给她,她将花插在餐桌上的花瓶里。 我儿子坐在沙发上面看着我,嘿嘿傻笑。那只肥折耳猫趴在我儿子肚子上面,嗷嗷乱叫。 这时,从卧室里面冲出来一个女孩。 她眼睛红彤彤的,整个人消瘦无比,就好像是当初染上毒瘾的马晓丹一样。可是我却一眼认出来,这是小楠。小楠看到我回来,神色突然之间黯淡下去,颤抖着声音问道:“哥哥呢……” 我赶紧说:“老三被送往华盛顿治疗,放心,他的伤势一定能治好。” 少女瘫坐在地上,孙晓青赶紧过去将她扶起来,看了我一眼,眼睛里面全都是无奈。 对于少女来说,失去了哥哥,就等于失去了人生的希望。 孙晓青将她扶到房间里面,我也来到房间里,坐在窗前对她说:“老三一定会没事的,小楠,他是你的老三,不是吗?他是王景略,他是王猛,他是功盖诸葛第一人……他…不会死。” 我肯定地说出这四个字。 小楠抬起消瘦的面庞看着我,对我说:“我要去美国,我要去看他!” 我点了点头,说:“一定送你去。” 小楠抱着孙晓青哭了,哭的撕心裂肺,嗓子都哭哑了。 第六十五章 :两个女人的见面 霍华德未得到那个东西之前,我让他做什么,他肯定什么都愿意给我做。所以当小楠要去美国的时候,我立马给霍华德联系,让霍华德安排小楠到华盛顿陪护老三。霍华德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并且问我是否可以告诉他那个东西的位置呢? 我冷言道:“等病人完全康复之后再说吧。” 霍华德怔了一下,笑了笑道:“看来你这家自助餐厅满员了,交了钱还需要等等。” “享受美食,是需要等待一会儿。”我说。 霍华德并未生气,而是温和的挂断电话。 第二天,大使馆工作人员亲自将一张前往美国的签证和机票送到了小楠的手上。我将小楠送到机场,下了飞机有车去接她,她只需要跟着人到医院就行了。小楠点了点头,表情有些凝重,给了孙晓青一个拥抱之后,就看了看我,挤出了一个笑容。然后转身走过了安检。 我和孙晓青离开机场,回到车里。 孙晓青对我说:“胡文祥昨天给我打电话了,让你回来之后赶紧去见他。当时你在飞机上,你的电话估计打不通吧。” 我点了点头道:“是应该去见见老狐狸。” 孙晓青沉着分析道:“郝仁,你这次能安全回来,和上面在里面的运作息息相关,你看看最近出访的日程就明白了。” 昨晚上我已经将事情经过全部告诉孙晓青了,听着孙晓青的嘱咐,我握住了她的手,放在唇上吻了一下。孙晓青看着车窗外对我说:“郝仁,你真的成长了。最起码现在你已经有了思考意识,不用再象以前那样执行我给你分析出来的任务,看到这些,我真的挺高兴,挺欣慰。” 我转头看了看她,她竟然有些伤感。 我说:“青青,如果不是你,我不会有现在,你功不可没。” 孙晓青并没有说话,我开车将她送回家。然后开车来到了老狐狸家里,想要见老狐狸。可是老狐狸的秘书张默闻却告诉我,老狐狸去出席一个会议了,两天后才能回来。我沉思了一下,笑着问张默闻:“张秘书,最近有什么异动没有?” 张默闻笑着道:“但可放心。” …… 开车离开市委小院子,沉思一会儿之后。 我拿出手机给孙有波打了一个电话,直接了当问他:“你在哪里?” “上海。”孙有波回答我。 我说:“有任务交给你,你带着林姽婳到黄埔茶馆等我。” 孙有波挂断电话,显然是答应了。他就是这么冷淡,从来不会多说一个字。 半个小时后。黄埔茶馆,我到的时候,孙有波和林姽婳已经到了,他们两个点了一壶碧螺春。林姽婳坐在孙有波的旁边,一动不动,目无表情,和孙有波一模一样。我叹了口气,能够将一个小女人**成这样,恐怕也就只有孙有波能做到了。 落座之后,我倒了一杯碧螺春。手捧香茗,口留余香。 我说:“有个事情想要交给你们去做,如果做成功了,你们两个很有可能从此站在世界舞台上面,如果不成功,你说不定会丧命。” “说。”孙有波快人快语。 我也不墨迹,简单将事情介绍了一遍,然后说:“我让你到大马士革去,在这次争这个核物质时,异军突起,在中东打出自己的名声。” 孙有波直接了当问我:“最后这个核物质归谁?” 我摇了摇头道:“我不可能留着,但是你感觉能给反对派还是政府军吗?不管落到谁手中,我都要你借着这个机会,站在世界的舞台上面,你有这个实力,我也可以为你提供资金,一举多得的事情。” 孙有波看着我,认真道:“梦想太大,不是一个好事。” 我浅笑辄止,看着孙有波。他似乎也有些不安,双目看着我说:“你这是要当总统,而我是你手下的军事委员会大员?” 对于聪明的孙有波,我并不打算隐瞒什么,我直言道:“我的梦想没那么夸大,我只是想努力一点,多为自己争取到一些底牌,钱与权缺一不可,咱们的老太祖说过,枪杆子里出政权。” 孙有波点了点头,饶有兴趣看着林姽婳道:“姽婳,愿意去吗?” 林姽婳说:“你拿主意,我愿意跟你去任何地方。” 孙有波抬起头看了看我说:“给我一天时间。” 我答应了,实际上这的确是一个挑战。即便如老三这样刚猛的人,到了异国他乡还是差点丧命。而孙有波跟老三比,武力值不知道差了多少个等级。不过孙有波却比老三聪明不知道多少倍,他的智商,仅次于孙晓青。其实我让孙有波去中东,还是存留一己私欲。毕竟,那个埋藏在倭马亚清真寺下面的东西,太诱人了。 …… 我见孙有波的时候,孙晓青在见刘薇薇。 她来到小楠的房子里面,手里面提着菜和肉,刘薇薇给她打开门之后,孙晓青笑着走进房间,说:“休息好了吧,饿不饿?我给你做饭吃吧。” 刘薇薇怔在原地,着急道:“别,我……” 刘薇薇刚准备说不饿,她的肚子就咕咕叫。 实际上,下了飞机之后,她没有进食。 孙晓青笑着到厨房,择菜切肉,做了一道芹菜炒肉,又做了一条红烧鱼,炒了一道土豆丝。做了一锅米汤,将饭菜端到桌子上面,拿了两双筷子,递给刘薇薇一双,然后她笑着说:“开始吃吧,今天中午郝仁不在家,刚好我们一起吃。” 刘薇薇怔在原地尴尬无比,拿起筷子,尝了一口芹菜炒肉,肉丝鲜嫩无比,芹菜清香可口,厨艺很高超。 一顿饭吃的很沉默,孙晓青倒十分豁达道:“薇薇,你家也是河南的?” 刘薇薇怔了一下,赶紧说:“嗯,汝阳的,离郝仁的老家不远,翻过一座山就到了。” 孙晓青笑了笑道:“都说山东响马河南贼,我却嫁了一个河南人,看来人们根深蒂固的思想还真是跟不上社会的潮流。” 刘薇薇听到这句话,话匣子也打开了,滔滔不绝道:“其实这只不过是一种谣传罢了,比如说人们都说四川妹子泼辣,上海男人小气,东北爷们霸气,可是实际上每一个地方的人,都千差万别。以前河南穷,所以有些人就走上了邪道,以讹传讹之下,就成了一个省的代名词。不过现在,河南还是穷。这跟国家政策和省会地理位置有关系,比如说你见过甘肃四川那边,什么时候富裕过?” 孙晓青看着刘薇薇,轻声说了一句:“吃饭。” 第六十六章 :大自在天 两天后,老狐狸回来了。 他在小红房子里面召见了我,在书房里面,老狐狸一见面就将我骂了一个狗血淋头。指着鼻子怒斥我这是胡闹,胡作非为。说我是不怕死,不要命的恐怖分子,说我就应该和**一起,被枪毙,被杀死。我低着头挨训,默不作声,等老狐狸说完了,他气也消了。 我才给他点上一支烟,腆着脸说:“上面什么反应,这么大一个事儿,上面一定会关注的呀。” 老狐狸吐出一个烟圈,鄙视的看着我说:“自然关注了,为了这件事情,差点吵了起来。你小子也就是命大,两架米格还是没能要了你的小命。” 我笑了笑,认真问老狐狸:“您说这次,我该怎么办?” 老狐狸说:“相信组织,将核物质保存的地址告诉组织,组织上会派人处理。” 我摇了摇头道:“算了,你既然这么说,那我还不如亲自和美方周旋。” 老狐狸拍着桌子怒吼道:“如果你背后没有组织,你能活下来?丧心病狂的叙国早就要了你的命,你以为你回来时候那两架米格没打下飞机是看美国的面子?那全都是上面在运作,你呀,知足吧。就你还想去和美方周旋,你知道奥巴马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你知道你有多弱小吗?” 我低着头,沉默不语。 老狐狸叹了口气,对我说:“郝仁啊,你还太弱小,我尚且都登不上世界舞台,你能登上去?” 我抬起头,问老狐狸:“奥巴马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老狐狸笑着说:“任何人,只要和他坐在一起谈话,都会被他的魅力所征服。我曾经有幸见过他,并且现场听了他的一场演讲,他一共演讲了二十分钟。这二十分钟,他的话滔滔不绝,极有亲和力和概括性,可是你知道吗。他没有做任何底稿准备,演讲前,他还在处理公务。一个成功的领导人,必然是一个成功的演说家。最起码,在美国是这样。” 我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笑着对老狐狸说:“那是因为人家选总统有电视演讲,那时候可不允许背底稿。” “行了,别胡咧咧了,这件事情你必须听我的。”老狐狸挥了挥手道,显得有些不耐烦。 我却坐下来说:“这事真不能听您的。但是我可以保证,这件事情一定能让上面手中多一张底牌。” 老狐狸斜睨着我,嗤嗤冷笑道:“是你自己手中多了一张底牌吧。” 我腆着脸笑道:“是啊,我可不想将来被关到秦城去。” 老狐狸不屑道:“你这身份,到不了秦城。” 我有些挫败道:“看来住什么监狱,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老狐狸哈哈一笑,说:“你死后难道能埋到八宝山?” “算了。”我有些无奈。 老狐狸收住笑容,笑着说:“说说你的计划。” 我将昨天和孙有波说的事情又说了一遍,老狐狸听了之后沉思良久肯定道:“有想法。” 我哈哈一笑道:“我就说,您一定会支持我。” 老狐狸话锋一转却道:“那你知道你的想法有多幼稚吗?” 我没有说话,我知道老狐狸会说下文。 老狐狸打开一幅世界地图,指着地图上的叙国说:“整个中东,现在已经成了一片乱麻,美军在伊拉克,阿富汗等地的战争,打了多少年,付出了多少?打赢了没有?卡扎菲曾经多么叱咤风云的人物,死了没有?**,曾经让美国人谈虎色变的人物,死了没有?可是你知道他们每年花在军事上面的钱有多少吗?你知道为什么我们国家不愿意跟人发生冲突吗?因为战争是这个世界上最烧钱,却又最疯狂的游戏,不但国家玩不起,人民更玩不起,你知道如果一旦爆发核战争,整个世界会成什么样吗?你知道为什么要遏制伊朗核发展吗?幼稚,幼稚的可笑。” 老狐狸一番话说的慷慨激昂,我心中也是翻江倒海,不过我知道,老狐狸还有话说。 老狐狸说完这番话,站在地图前面,看着地图,凝视了将近有半个小时转过头对我说:“你让那个孙什么波,到阿富汗去,躺一次浑水,反正那里现在乱,我们就让他们更乱一些,到时候我给你一个联系方式,你让那个孙什么波拿着钱买到一些正规的军火,自己拉一个队伍。” 我哈哈一笑,道:“谢主隆恩。” “滚,这话让别人听见就是找死。”老狐狸鼻孔里面喷着气说道。 我却嘿嘿一笑,道:“心里都乐开花了,脸上就别绷着了。” 老狐狸抄起一本书砸到我脸上,大笑了出来,又点上一支烟对我说:“这次这个事情,如果玩成功了,你不但自己拿到了底牌,你也让我的手中,多了一个底牌。你让那个孙什么波先到阿富汗,我联系那里的人,给他武器和士兵,不过人数不多,也就二三十个人。” 我啧啧称奇道:“果然,战争之王中说的是正确的,世界上最大的军火商就是联合国五大常任理事国。” 老狐狸笑了,说:“五大常任理事国的武器赠送与出售,都伴随着政治博弈,没那么简单。” 我咧嘴一笑,说:“上面这次到底是什么反应。” 老狐狸哈哈一笑道:“高兴,痛快,扬眉吐气。” 我揶揄他一句:“那你刚才还训我,将事情说的那么严重。” 老狐狸皎洁一笑,道:“训你是为了不让你跳脱。” 一场会谈很愉快,晚饭在老狐狸家里吃。老狐狸语重心长对我说:“记住,不管任何时候,都要服从上面,在政治家的手中,如果一个有前途的人有任何对于权力把控的**,都会被取缔或者是扼杀。服从,是第一命令。” 我深刻的点了点头。 老狐狸站了起来,走到窗前,叹了一口气,眼神沧桑道:“成功?何为成功,郝仁你知道你自己想要什么吗?” 我看着这个已经年迈的老人跟我谈论成功,我说出了自己的一番见解:“以前我认为,能够拿上苹果手机,就算是成功。后来我认为,能够在大德拿到一部分股份,就是成功。再后来,我认为,能够在上海立足,就是成功。现在我认为,人生没有成功,只有一步步走下去,时光不会倒流。何谓成功?那只不过是人漫长一生中的卑处一隅罢了。” 老狐狸站了起来,提起一个最粗的毛笔,在宣纸上面写下四个字:“大自在天。” 第六十七章 :被调查的新闻英雄 落笔沧桑,握笔有力。字形饱满,拐角豪迈。 这绝对是一个极有权利老人的作品。大自在天,那可是佛教中的摩醯首罗,是三千大千世界之主啊! 一副字挥洒间写完,老狐狸收起笔看着我道:“这幅字送给你。” 我嘿嘿一笑,果断不拒绝。这么一幅墨宝,求之不得呢。 临离开之前,老狐狸对我说:“凡事多思考,最聪明的是人的脑子,最笨的也是人的脑子。等你什么时候能让你的头脑达到大自在天,你就离真正立功成名就不远了。到时即便是进了监狱,那也是秦城监狱。即便是生老病死,那也是能埋到八宝山。” 我默默点头。 离开老狐狸的小红房子时,我发现,门前牌匾上面的‘苍生刍狗’不见了,只剩下一片寂寥的空白。 我眉头一皱,露出一丝无奈。 …… 孙有波最终还是选择了去中东,对于他来说,安逸和结婚生子,就好像是梦幻中的场景一样。他更喜欢那种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刀口舔血的生活,因为那样才能让他知道自己还活着。我将老狐狸给我的联系方式给了孙有波,然后又将从叙利亚带回来熔炼之后的黄金也给了他,这些黄金足够他打造一个属于自己的雇佣军。 孙有波临走之前,去见了一次孙晓青。 她们姐弟两个聊了有一个多小时。出来之后,孙有波这个从来不会流泪的汉子,眼睛却有些红。我们送他到机场的时候,孙有波趁着孙晓青去买东西的时候对我说:“你要是敢对不起我姐,我一定活剥了你。” 我对他说:“你以前就对我说过这样的话。” 孙有波瞪了我一眼,没有丝毫善意。 我转头看了看跟在孙有波身边的林姽婳,对她说:“你们两个相互照顾。” “必要时候,我可以替主人死。”林姽婳面无表情道。 我叹了口气,有些佩服孙有波**人的功夫。现在的林姽婳,早已今非昔比,当得上是一支带刺的玫瑰。或者也可以叫她,姽婳将军。 送走孙有波之后,我却接到了小楠从美国打来的电话。电话里面她报了平安,并且汇报了老三现在的情况,我听了之后嘱咐小楠一些话就挂断了电话。沉思良久,我给霍华德打了一个电话,我对这位上校先生说:“霍华德上校,或许你可以注意一下阿富汗毛拉将军最近会见的人。” 电话那端沉寂了一会儿,霍华德发怒道:“郝先生,你不感觉自己的胃口有点大吗?” 我摇了摇头道:“不,我的胃口不大,那个‘翱翔在空中的鹰’总会属于你。只不过现在,它在我手中。” 霍华德气愤无比,逐字逐句说:“我想在华盛顿治病的这位先生,病情或许会出现一些不可控的问题。” 我笑道:“霍华德先生,我们不是在合作吗?我可以保证这只鹰的安全,你也应该保证我的朋友健康,这在我们中国,叫做中庸之道。” “我不是一个中国通。”霍华德的语气十分冰冷。 “我希望你成为一个中国通。”我说道。 电话那端沉默了许久,霍华德最终还是语气平淡道:“或许我们还可以继续合作,不是吗?” 我笑着道:“十分乐意。” 这是一场旷日持久的博弈,特别是在我回国之后,这场博弈更是进入了白热化状态。站在我背后的,是整个祖国,而不是我一个人。这也正是霍华德之所以会一而再三容忍我的理由。在夹缝中收获渔翁之利,让自己的手中多出更多的底牌,更让上面手中多出国际博弈的底牌,这也正是为什么老狐狸会帮助我的原因。 老狐狸说简单一些只不过是一个地方帝王,他的触手,还触及不到阿富汗和中东。 所以这一次的武器,应该是某位大佬提供的。 …… 一周之后,孙有波带着三十个人和相对应的武器从约旦境内进入叙国。我想接下来的应该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因为就在孙有波刚刚进入叙国。一场关于记者被屠杀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世界,bbc、nbc等广播电视公司都相继报道了这件事情,而刘薇薇也在此时被紧急召回首都。 刘薇薇被首都有关部门带走问话,主要询问的就是当时在德拉市小村庄地下室里面记者们被杀害的事情。特别是和刘薇薇做搭档的小章死亡的情况,小章本名叫章有道,他喜欢刘薇薇,刘薇薇也知道,但是刘薇薇向来都拿他当朋友。他曾经和刘薇薇一同前往肯尼亚直播了动物大迁徙,刘薇薇要去中东的时候,他毅然决然的跟着到了中东。 现如今章有道为了刘薇薇挡子弹死了,刘薇薇却要接受调查。 我有些不解,按理说刘薇薇在这件事情里面勇敢无比,应该被鼓励啊。可是很快,一条消息就传到了我的耳朵里面,刘薇薇被关了起来,羁押她的罪名是玩忽职守,不按照组织安排行事,而且还有间接性间谍罪。顿时我气炸了,这些人都在搞什么,刘薇薇明明是英雄,怎么将她抓起来,还说她玩忽职守,还间谍,间谍你妹啊。 而且抓刘薇薇的人,竟然还是权利较高的国安局。 我没有丝毫犹豫,当即乘机抵达首都,下榻到亚洲大酒店之后,我就开始想办法。我先给刘薇薇的领导打了一个电话,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必须要给一个说法。可是这位在电视界颇有威望的男人却告诉我,这件事情他们也不清楚。 “我操!”我怒了,在电话里面骂出了这句话。 “对不起,我还在工作。”男人冷冰冰的说了一句,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我将电话抛到**,气愤不已。 这件事情一定很蹊跷,思考良久,我找到酒店方面,让他们给我提供一辆路虎极光,然后我就开车到了东三环的‘大裤衩’大楼的地下停车场里面等着这个人,做新闻媒体的人没有几个能保存住自己的**,更何况是比较有名的人呢,我随便在网上一搜,就知道了这家伙开的是一辆富奇suv。 我在地下停车场上随便一找,就找到了这辆车。 晚上时分,一个中年男人从电梯里面出来,朝着一辆suv走了过去。他刚要打开车门,旁边的路虎极光车门豁然打开,我从里面走下来,直接揪着他的衣领,将他推搡到车门上面,一拳掏在他的肚子上面,他发出痛苦的声音,我逼问道:“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六十八章 :酒店遇杀手 这男人被我一拳打的苦水都吐出来了,抬起头看了看我,痛苦万分道:“你是谁,什么怎么回事?” 我薅住他的头发,将他的脸挤在车窗上面说:“我问你,刘薇薇为什么被带走调查,她被关在什么地方。” 男人听后一怔,呵呵一笑道:“你就是郝仁吧。” 我一拳砸在他的后背:“别墨迹,快说她在什么地方,为什么被人带走。” 男人语气强硬道:“你先放开我,我就告诉你。” 我反手将他拽过来,盯着他的眼睛道:“快说。” 男人倒也不卖关子,擦了一下嘴角的鲜血,面带笑意对我说:“带走刘薇薇的是国安局的人,至于她最后到底被关在什么地方,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刘薇薇被调查,和已经死了的章有道有关系,你可能不知道,小章父亲在新闻部工作,家族里面极有权势。现在小章因为刘薇薇死了,你认为他们会放过刘薇薇?” 我盯着他的眼睛说:“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男人翻了个白眼道:“谁他妈知道你这么猛,在我下班的路上劫我。” 我又询问了一些关于章家的事情,这才将男人放了转身上车离开了。我并不担心一个小小的电视台领导敢报警抓我,他能够叫出我的名字,就证明他已经将我的底细查清楚了。不过根据他所说,这件事情的确有点麻烦。 章有道喜欢刘薇薇,但是却因为刘薇薇死在了叙国。现在刘薇薇活着回来,章家肯定不会放过她。她被带走调查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至于她在叙国所立的功劳,却因为这一条人命而被抹掉,只剩下了玩忽职守和不听从组织安排以及那令人可笑的间谍罪。 我回到亚洲大酒店,洗了个澡,穿着睡袍站在酒店房间里面,点上一支红双喜给王颖丽打了一个电话,让王颖丽帮忙将章家的资料发到我邮箱里面。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从电视台小领导嘴里得到的东西毕竟不全面。很快一份资料就到了我的邮箱里面,我看着这些资料,眉头紧锁。 这次事情闹大了,章家不但在新闻领域颇有权势。在国安和军方也有一些背景,而死的这个章有道则是章家最有才华的子孙,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可是这个前途不可限量的红三代,却死在了叙国。显然,事情又要闹大了。 一支红双喜燃尽,我又点上一支。脑袋飞快转动着,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章家肯定要治刘薇薇的罪。整人的罪名太多了,说刘薇薇在叙国不听从上面的安排,导致章有道死亡。或者也可以说刘薇薇是叙国的间谍,帮助叙国拿到许多国家机密。这些事情只要编造出来,随便找些人安排一下,真假就分不清楚了。 到时候开庭审理时,任凭刘薇薇说的再天花乱坠,在各种黑材料黑证据面前,她也难逃一死。 想着这些,一支烟又燃烧完。 我搓了搓脸颊,感觉有些困就将灯关了躺在**,在黑暗之中睁着一双漆黑的眸子,透过窗户去看外面霓虹交错的世界。却发现目力所及处,一片黑暗。突然间,一阵劲风扑面而来,我二话不说就往旁边一滚,下了床。一把在黑夜中不带丝毫光芒的匕首插在**,如果不是我躲闪及时,这把匕首定要了我的小命。 我后背冒起一股冷汗,看着站在对面身穿黑色衣服的杀手,语言冰冷道:“谁派你来的。” 杀手根本不和我废话,越过大床就朝我扑了过来,手中的匕首寒芒毕现,冰冷无比。瞬间,我浑身上下的肌肉全都紧缩在一起,一拳朝着杀手就打了过去,旋即直接转身从**一翻,就往门口跑,杀手吃了一拳,紧随而上。我转身踹了一脚,却被杀手一刀划在我小腿上,我吃痛不已,却顾不得那么多。拉开门就准备出去,然而就在此时,杀手却拽住了我的胳膊。匕首朝着我的脖颈而来,这是割喉的动作。 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杀手的手臂,漆黑的夜空中,我看到杀手的眸子中出现了一股杀气。而他的手上,却隐隐用力,那把匕首朝着我的脖子慢慢压过来,匕首的锋芒触碰到我脖子上的肉,冰冰凉凉的感觉,让我打了一个冷颤。 可是杀手的力量,实在太大了,我的臂力根本无法和他抗衡。我赶紧抽身,转身就往外面跑,边跑边喊:“杀人了,救命啊。” 此时已经是深夜了,即便是大酒店内,服务生也没有几个。而且由于酒店档次高,墙体都是隔音的,没有人听到我的叫喊。杀手疾步追上来,一刀捅在我的后心处,我顾不得疼痛,连滚带爬往前面跑,跑到电梯间,赶紧按动电梯按钮,可是那该死的电梯里似乎有人,我住的这是三十楼,而此时电梯却正在一楼。等我转过身,却看到了提刀过来的杀手。 借着电梯间昏暗的灯光,我才知道了刚才为什么杀手突然出现在我的身边。他穿着一件黑袍,蒙着面纱,浑身上下全都是黑色,在黑夜中隐蔽效果一流。甚至就连他手中的那把匕首,都是用黑铁铸造的,在灯光的照耀下,不会反光。 杀手根本不和我客气,提着匕首朝着我就冲了过来,我赶紧后退,匕首贴胸而过,我的衣服被划出一道十公分长的口子。我能够想象如果匕首是划在我的肉上,该是一副什么样的场景。不容我喘口气,杀手就一刀朝着我的脑袋捅了过来。 我往后一躲,想要还击。 却被杀手一拳打中了胸前,往后退了两步,差点坐在地上。 电梯间屁大一点地方,躲无可躲,走无可走。我只有等待着电梯赶紧上来,希望里面能有人出现在这深夜的酒店里面。这是我唯一的希望,可是就在电梯到达二十五楼的时候,杀手一刀戳到了我的腹部,我眼睛猩红的看着他,握住了他的手,掰了命一样,就是不让他将匕首拔出来,杀手见我急眼了,猛然踹了我一脚,转眼一看即将到达楼层的电梯,立马转身跑了。 电梯打开了,里面出现一队警察。 警察们看到我身受重伤,立马安排两个人将我送到楼下,赶紧送往医院。杀手下手极为狠辣,我大腿上被划了一刀,后心处被捅了一刀,腹部上也被捅了一刀。如果这些警察晚来一分钟,那结果可能就要改一改了。 躺在送往医院的车辆上,我心中猛然一惊,这个杀手,来自中东。 第六十九章 :有内鬼 杀手身上所穿的黑袍,和那个我在德拉市村落密室中见到的那个手持手榴弹的女人身上穿的,一模一样。 叙国已经有人跟随我来到了国内,想要暗杀我。 这个消息无疑是平地起惊雷,我倒吸一口冷气,心中惊骇不已。不过当我注意到身边的两个警察,我就更吃惊。为什么我遇刺的时候,警察会突然出现?难道,他们事先就知道我会被刺杀吗?一个阴谋顿时笼罩在我的头上,让我心里面七上八下,特别是面对这两个警察的时候。 我被送到了解放军医院,唯一让我感觉到幸运的是后心那一刀和肚子上这一刀并没有伤及要害,所以我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肯定要在**躺十天半个月了,特别是肚子上那一刀,伤及到了肠子,手术过后稍微翻身都疼的呲牙咧嘴。 两天后,一个警察找到了我,向我介绍了案件。 案发当晚,警察接到报案,说有人要在亚洲大酒店杀人。报案人说的有板有眼,于是附近的警局就派出一队警察,赶到案发现场。警察刚到案发现场,就遇到了被刺杀的我。我被送往医院之后,警察们对亚洲大酒店进行了排查,并未发现歹徒的踪影。他们调查了两天无果之后,就过来询问我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有什么仇家。 得知这个消息,我看着眼前这个面相十分冰冷的女警,装傻充愣道:“我怎么可能有仇家,完全不可能。” 女警笑了笑道:“杀手来自中东地区吧。” 我眉头一皱,女警就笑着道:“别太自以为是,杀手现在抓不到,随时都有可能过来索你小命。” 我没有说话,而女警却坐在病房里面,随手拿起一份解放军日报,随便看了起来。我怔了一会儿,问道:“警官,你这是要二十四小时看护我吗?” 女警十分不耐烦道:“对,上面安排下来的任务。” “那么请问警官叫什么名字呢?”我问。 “薛冰。”女警报出了一个和她气质十分符合的名字。 我有些无奈,这件事情显然是里应外合之后才产生的结果。不然一个对于中国一窍不通的杀手绝对不可能找到住在亚洲大酒店内的我,更何况是悄无声息的从酒店内部消失呢?那可是三十楼啊,这世界上真没有蜘蛛侠,所以我得出了一个结论,有内鬼。 章家那些人? 我脑海中浮现出曾经在资料上面看到的章有道父亲章天明的头像,他在新闻部门工作,而且在国安以及军方都有联系,如果是他做内鬼。那杀手在大楼内部消失就不足为奇了,可是又是谁通知了警方呢?在当时的情况下,如果不是警察及时赶到,我绝对要死翘翘。 而且杀手也似乎知道警察要来,在电梯到了二十五层的时候,他就转身跑了。如果他要是和我同归于尽,那即便是有一百个警察在电梯里面也没用。不对,我突然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一点。如果这个杀手是中东人,而且这个杀手是反对派那些人,那么这个杀手绝对要和我同归于尽。 可是事实上是,杀手在看到电梯到了二十五层之后,转身就跑了。 这不符合一个伊斯兰信徒的行事风格,如果是一个不远万里追击我到中国的杀手,那么他绝对是那种能够开着飞机去撞美国世界贸易中心大楼的‘哈利路亚’信徒。脑海中产生了这个念头,我顿时感觉身边危机四伏。 或许在那面纱之下,并不是一幅中东人的容貌,而是国内的仇家想要报复我。我这几年前在上海崛起,的确得罪了不少人,也肯定有人背后想要我的命,这些人当中,到底会有谁这么精心策划了这么一出戏,要杀我呢?想着这些,我脑袋都大了。 突然之间,我又想到了一件事情。 薛冰说有人在案发前报警了,我看了一眼正在看解放军日报的薛冰,询问道:“在案发前报警的那个人,你们知道是谁吗?” 薛冰摇了摇头道:“是一个女人用网络电话报警的,根据我们技术分析,女人的声音使用了变声器,或许报警的是一个男人。” 疑云重重,我后背都在发麻。 现在老三在美国,孙有波更是去了中东。我身边没有一个得力助手,如果杀手再和要杀我的人里应外合,那我可就真死无葬身之地了。整整三天,我看谁都像是杀手,医生护士都被我盯着看的不好意思,可是我自己却仍在恐惧之中。这种感觉不舒服,不过为了小命,我也不能掉以轻心。 倒是这几天以来,薛冰每天都对我板着一张脸,让我十分难受。不过没办法,这妞是公安系统里面出了名的大美女。在这个僧多粥少的部门,美女们的脾气自然会大一些。而我作为一个病人,也不能提那么多的要求,只能让美女将一日三餐端到面前,我直接坐在**解决。 至于上厕所,别指望美女拿着尿壶帮你脱裤子撒尿了,我还是得自己拄着拐杖到厕所撒。 我住院一周之后,一切安然无恙。这天晚上,薛冰已经躺在陪护**睡着了,我却因为晚上喝了太多水,被尿给憋醒。看了看睡着的美女,自个儿披上衣服,拄着拐杖下了床,往洗手间走了过去。好不容易到了洗手间,站在小便池前,用手撑着墙将生儿子的活儿掏出来,撒泡热尿,身爽腹空。 就在我即将要抖干净最后两滴尿的时候,突然之间,一股熟悉不祥的预感遍布了我的全身,我二话不说往旁边一闪,一把寒芒出现在我身后,依旧是那个身披黑袍的人。他果然没有善罢甘休,黑漆漆的匕首锋利无比,如果不是我觉察到后面有人,这一刀下去,我绝对直接惨死在厕所里面。 我现在受了伤,行动不便。 遭遇杀手之后,我大喊一声:“救命啊,杀人了。薛冰,快来救我。” 医院不像是酒店,楼道之间都不隔音,而且我的病房离洗手间特别近,所以我这一嗓子喊出去,薛冰一定能够听到。而杀手也被我这一嗓子喊的魂飞魄散,环顾四下,当即就准备离开。 可是现在好不容易才又逮到他,我怎会就这么容易让他走? 我拄着拐杖就走了上去,面对手中有凶器的杀手,丝毫不惧。 杀手却目光一怔,看出了我的意思。步伐一转,一刀就朝我捅了过来。我早有准备,抽身往后面一退,躲过这一击。而就在此时,听到动静的薛冰却冲了进来,将杀手唯一的去路,给堵住了。 第七十章 :濒临死亡 薛冰手中握着一把手枪,提枪就瞄准了杀手道:“不许动,敢动我打死你。” 心惊肉跳的时刻,杀手绝对不是那种江湖小混混。他转身就朝薛冰冲了过去,手中的匕首寒芒毕现,目标就是薛冰手上那把枪。可是杀手还未近身,目无表情的薛冰就啪一枪打在杀手的大腿上,杀手吃疼,差点跌倒。扶着旁边的墙壁,一双在黑布包裹之下的眸子里,全都是愤怒与气急败坏。 薛冰握着手枪,缓步朝杀手走了过去,并且从腰上拿出一副手铐。杀手瞪着薛冰,薛冰将枪顶在杀手的脑袋上面,给了杀手一枪托,这才将杀手的双手拉过来,准备给杀手上背铐。 可是就在薛冰刚刚触及到杀手的手腕时,杀手猛然之间一拳重击在薛冰胸前,薛冰猝不及防后退三步,杀手欺身上前,又是一拳打在薛冰的脑后,薛冰直接被打懵趴在地上,杀手顾不得正在流血的大腿,转身就跑了出去。我看着离开的杀手,根本追不上去,我腿上的刀伤还没好,走路都需要拄拐。而且薛冰还被打趴在地上,我也不能弃她不顾啊。 这里本就是医院,刚才那一声剧烈的枪声就吸引了不少人。杀手刚走没一会儿,一群医生护士以及薛冰的同行就走了进来,他们赶紧将昏迷的薛冰抬出去,然后又询问我怎么回事,我将经过告诉了这些警察,他们立马通知了分局,要对整个街区进行封锁。 我听着这些警察的部署,颇为无奈。 拄着拐杖回到病房里面,心中更是惊骇无比。这是第二次了,这几天以来,我一直在猜杀手到底是什么人,可是任凭我猜破大天,我也得不到杀手的真容。躺在病**面,将刚才的事情回顾了一下。 唯一可以确定的事情就是,这次的杀手,和上一次的是一个人。 还可以确定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个杀手不是国内的敌人找的,绝对来自中东。因为他的眸子带了一点棕色,这种眸子在国内很罕见,但是在中东却比较多。有了方向,我也就有了目标。既然杀手来自中东。那么杀手是哪个组织派来的人? 反对派? 似乎不太可能,最近叙国战事吃紧,反对派被政府军围剿的溃不成军,根本没有精力远赴万里来国内杀我。 霍华德方面以及cia? 这个似乎也不太可能,霍华德和我是合作关系。霍华德不可能这么做,而且霍华德不是中东人,他是军人,如果他想要杀我,那我到现在绝对不可能死不了。因为这个杀手,很蹩脚。 想到这里,我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三个字,巴沙尔。 对,这个杀手一定是政府军派来的。政府军组织了那次反美战大游行,在大游行中沙巴死了,发现了五块金条。然后由此知道了自己的境内有核物质,他特别需要这样的东西,所以就派遣了人过来索取我的性命,以达到敲山震虎的作用,当然如果能从我口中问出这个物质所藏的地方,更好。这样以来,也就能解释为什么米格23在地中海上空伏击了我们,为什么我们回国乘坐航班的时候,有两架战斗机出现在客机旁边。 想到这里,我豁然开朗。 一定是他。 这个杀手,一定是他派过来的。 我激动的坐了起来,却豁然发现,在我的面前,站着一个穿着黑袍的杀手。顿时,我的双腿都在颤抖。 我失声惊呼道:“你……” 杀手取出那把通体乌黑的匕首,眼睛里面露出一抹狠毒的表情,朝着我就冲了过来,我大声惊呼道:“我操,我说他们怎么找不到你,原来你躲到了我的病房里面。” 面对着来势汹汹的杀手,我不得不说,他绝对是高智商,深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之法,更懂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不过很显然,这时候夸对手聪明很不好玩,因为他的聪明只能让我丧命。我翻身下躲过杀手的刺刀,直接钻到床底下。杀手的腿瘸了,行动不方便,但是他的力气大的出奇,他搬着床沿,直接将病床给掀翻,旋即鹰爪一样的大手就朝我抓了过来。 我见状二话不说,连滚带爬就躲过杀手的攻击。在这么一个狭小的房间里面,我们两个腿上还都有伤,不容我多躲闪,杀手就拽住了我的胳膊,手上的匕首再次朝我的咽喉袭来,我伸手就抓住杀手的手腕,和杀手较上力气。我的额头上面滚动着豆大的汗珠,眼看着匕首一丝一毫慢慢朝着我的咽喉压下来,双手正在慢慢脱力,那种无奈的感觉,充盈了我的大脑。 这一次,我是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警察们都出去部署抓逃犯去了,病房里面只有我们两个人,而且病房的门还被他上锁了。我想要逃出去,几乎不可能。利刃挤压在我的脖子上面,一丝鲜血溢出,更加刺激了杀手的神经。我看着杀手眼中狰狞的目光,伸手将杀手脸上的面纱给抓了下来。 杀手被我这突然之举给吓了一跳,而我也趁着这个时间,赶紧抽身。等我站定,我就看到了一个明眸皓齿,鼻梁高挺的中东美人。我大吃一惊,原来杀手是一个女人,而且似乎还挺漂亮。不过,此时不是却计较这个的时候,因为这个女人又手握匕首朝我冲了过来,匕首寒芒一闪,就将我的手臂划伤,旋即她一脚将我踹到在地上,手中匕首猛然一落,就在我肚子上面捅了一刀。 她的眼睛根本就不眨一下,反手又是一刀捅在我的腹部上面。我看着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不让她继续在捅我。身体中生命流逝的感觉告诉我,如果再这么下去,我是真的会死的。人在濒临死亡的时候,总是能爆发出强大的力量,我的手就好像是老虎钳一样,死死夹住了她并不细腻的手掌。 杀手气急败坏,想要收手却又收不了。索性直接反手一转,从后面勒住我的脖子,双手一用力,我顿时感觉一股窒息感遍布我的全身上下。大脑渐渐模糊,双脚双手在四处挣扎,想要拽开女人的手,却发现女人的手更像是真正的老虎钳。 第一次尝到了真正的窒息,真正的死亡。 那种感觉,恐怕这世上大部分人都不知道。 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感觉,因为当人大脑一旦缺氧之后,神识就会模糊,到最后就会变成……一具尸体。 我想,我就要变成一具尸体了。 在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我恍惚之间,看到了孙晓青抱着犇犇。 第七十一章 :林国庆要结婚 人总是在骗自己,说死亡之后会到另外一个世界。 那里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一年四季温暖如春,吃不完的粮食,喝不玩的佳酿,以及永远爱着自己的爱人。可是事实上,人死亡之后,绝对不会去另外一个世界,而且人在临死亡之前,是一个非常难受的过程。窒息前的最后一刻,心中的无望,对于人生的不舍,对于亲人的思念等等,全部都汇集在一起。 只不过这一切,只汇聚了那么零点一秒。 然后,人就死了。 ……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到我自己又见到孙晓青了。孙晓青抱着犇犇站在我的面前,孙晓青在哭,犇犇在笑。小家伙笑的非常贱,就跟我以前如出一辙。仿佛在对我说,你看,该死的老爸,以后妈妈是我一个人的了,她再也不和你睡了,天天抱着我睡。而孙晓青眼中的幽怨,却在对我说,你死了,我们娘俩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郝仁,你给我回来。 镜头一恍,夏婉玉出现在我的面前。她依旧是那么妖娆妩媚,穿着一条薄薄的纱裙,裙下玲珑有致的身子如同白笋一样,让人爱不释手。我抱着她,将她压倒在**,亲吻着美女总裁,抚摸着她胸前的两个大白兔。夏婉玉脸色很红,就仿佛像是滴出水了一样。她眼睁睁的看着我,仿佛在对我说,郝仁,我要…… 梦境,虚无,飘渺,这三种残留意识出现在我的脑海中。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突然明白,我并没有死,我似乎在做梦。 人死了之后,就是一堆烂肉,绝对不会再想任何东西。而我现在却在想东西,甚至还在做春梦。意识到这些之后,我就突然之间睁开了眼睛。 刺眼,第一感觉是异常刺眼的阳光。等我视网膜上的感光细胞恢复正常之后,我就看到了站在窗前的美女警察,薛冰!我环顾了一下四周,消毒水的味道表明这里依旧是病房,我稍微动了一下身子,却疼的呲牙咧嘴。我张了张嘴巴,叫了一声:“薛冰。” 薛冰回过头看到醒过来的我,有些欣慰道:“你总算是醒了。” 我怔了一下道:“我睡了很久吗?” 薛冰告诉我:“不久,七天而已。” 我:“……” 薛冰并没有和我多说,而是将医生叫来,医生给我做了一个全面检查,见我无恙之后就离开了。薛冰去给我买了一碗小米粥,喂我喝了两口之后,我就问她这几天的事情,薛冰就简单跟我说了一下。 那天救了我的人,是薛冰。 那天所有的警察都出去封锁道路抓人去了,没有人留在医院里面。只有被杀手一掌打昏的薛冰留了下来,薛冰被医生弄醒之后,也急着去抓杀手,可是她的配枪却不见了,她无奈之下就回到洗手间里面找。结果路过病房的时候,却听到了里面有响声。就在我闭上眼睛那一刻,薛冰破门而出,旋即冲了上去,薅住杀手的头发,就将杀手拽了过来,一套拳头打上去,直接上了背铐,将已经元气大伤的杀手制服。 而与此同时,薛冰也赶紧叫来医生,将我送到了急救室。我被杀手勒住脖子长达十几分钟,呼吸早已经停止,送到急救室之前,都是薛冰在帮我做人工呼吸。当然这一点薛冰并没有跟我说,所以我现在还不知道。等到了急救室里面,医生更是立马给我戴上呼吸机,做心肺复苏运动。经过长达三个小时的抢救,我终于算是恢复了微弱的呼吸,从生死边缘线上面捡回来一条命。 不过由于我缺氧过多,造成了大脑内产生积水,所以我这一觉就睡了有七天之久。 听着薛冰说这些,我面色有些凝重,郑重对她说了一句:“谢谢。” 薛冰笑了笑,并没有回答。 我又问她:“那个杀手到底是什么人,调查出来没有?” 薛冰点了点头道:“名叫纳蒂娅,国籍不明,被国安局外事部带走调查。” 我大惊失色:“国安局?” 薛冰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笑着说:“他们的权利高,而且纳蒂娅涉外,所以事情自然要交给他们处理。” 我心中呵呵冷笑,这事情指不定要怎么处理呢。章家一定在关注这个事情,到时候再给我安排上一个涉外间谍,那我可就和刘薇薇一起吃牢饭去了。好不容大难不死,没想到到头来还是给别人做了嫁衣,这事儿弄的真操蛋啊。我随口问薛冰:“那国安局调查出来什么没有?我作为受害人,有权知道纳蒂娅的事情吧。” 薛冰摇了摇头,看着我的眼睛认真道:“你无权知道。” 我:“……” 我还想问些什么,薛冰却站了起来,对我说:“好了,你醒过来了,我的任务也完成了,我现在要离开,再见。”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薛冰就离开病房,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她还回过头,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容道:“不对,是再也不见。” 我躺在病**面,心中气愤不已。这事情闹到现在,我这个受害人倒成了不知情者了,就尼玛知道杀手叫纳蒂娅,可是名字管个毛用。操,我他妈还叫郝仁呢,不过我他妈可不是什么好人。我简直气炸了,都忍不住爆了粗口。可是也没有办法,我现在受了伤,还需要继续躺在病**养一个星期。 而且由于我受了伤,不方便行动,我还要请一个保姆。 这些事情都需要人来做,不然我拉屎撒尿都要在**了。 我不想给孙晓青打电话让她过来照顾我,因为我知道她来了肯定会担心我。所以我只好找到护士,让护士帮我请一个保姆照顾我。可是保姆还没来,我就接到了一个久违的电话,林国庆的电话:“老四,这一段时间在哪儿呢?电话怎么都打不通。” “操!”我怒骂一声说:“别提了,我差点被整残了,在解放军医院,你快点来看看我吧,我都要尿**了。” 林国庆哈哈一笑说:“你尿**好了,到时候我直接发微博,然后你就成了名人了,到时候各种尿不湿纸尿裤全找你代言,你代言费一年几百万,都不用工作了,直接坐家里养老吧。” “你妹!”我怒了。 林国庆却收敛住笑容道:“跟你说件事儿,我要结婚了。” 第七十二章 :满饮此杯 听到这个消息,我豁然从**坐起。不料却触动了身上的伤口,饶是这样我还是忍着疼痛说:“我操,不是吧。老大你开什么国际玩笑?” “真的。”林国庆轻描淡写两个字。 我怔在原地,吞了一把口水,结结巴巴道:“结……婚…婚!” 林国庆颇有些无奈道:“行了,你怎么跟老二一个德性了,因为政治需要,我要和温小巧结婚,本子已经领过了,我们两个商量之后决定办一个婚宴,就请你们几个兄弟,你最近在首都对吧?” “啊?”我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反应过来之后赶紧说:“对,我在解放军医院。” 林国庆嗯了一声道:“这样正好,刚好我家就在首都,直接在首都办好了。我让老三和老二都过去,到时候咱们兄弟四个一聚,就齐活了。” 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犹豫了半天,才跟林国庆说:“国庆,婚姻大事不能儿戏,你不感觉你这么做有点草率了吗?” 林国庆没有在电话里面多和我说,而是随口道:“见面再跟你解释,我现在还有一个会。”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我躺在**看着手中的电话,有些无奈,林国庆就这么突然之间要结婚了。就跟张晓军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这两个人,一个娶了个富婆,一个娶了个高官子女,这还真是为了往上面爬不择手段啊。不过相较于张晓军,林国庆毕竟和温小巧是有爱情做前提,所以对于他们两个,我也只能祝福。 …… 两天后,张晓军率先从香港飞到首都。然后是苏东坡从部队乘火车赶到了首都西站,最后这家伙在西站转了半天,花了十块钱找人问个路才出来。结果这家伙出车站到了西直门立交桥之后,整个人在桥上饶了三个小时才离开。从此之后,苏东坡认为,如果外**队想要入侵我国首都,就让他们从西直门立交桥过,别管是再牛逼的导航,在这里都没用啊。 他们两个相继到了首都,可是我还在病**躺着呢。 我腹部中了五刀,大腿上面被砍了两刀,后心还有一刀。这些刀伤想要好起来最起码要个把月,不过由于我昏迷了七天,所以现在坐在轮椅上面,还算是能来去自如。几个月没见他们,再次见到张晓军,我目瞪口呆。张晓军穿着一身考究的休闲衫和一条长裤,发型也变得十分具有男人味和上位者的气势。脚上踩着一双棕色的皮鞋,和上衣十分搭配。 猛然一看,我险些没认出来他。 婚姻是一座坟墓,却又是一个工厂,他能够让人祛除掉所有陋习和不良嗜好,让人变得成熟,最起码对于张晓军来说,婚姻就是如此。张晓军见到我之后,冲过来给了我一个熊抱,看着躺在病**的我,笑哈哈说道:“老四,这几天没见,你丫都快残疾了,说,这是谁整的,哥几个帮你教训他去。” 我笑了笑没说这件事情,如果将这件事情说出去,恐怕张晓军这暴脾气又该忍不住了。 我问了一下张晓军婚后的生活,张晓军简单说了一下。他现在和徐若云在香港做贸易,手下有一个贸易公司。说白了,他和徐若云干的是走私。走私汽车,黄金和钻石。听着张晓军说的种种,我心中也是颇为欣慰,他能找到这么好一个媳妇,是他的福气啊。 和张晓军聊了三个小时,终于在西直门立交桥绕出来的苏东坡才赶到病房。刚一到病房,他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起来了,骂骂咧咧道:“操,咱中国不但有八大奇迹,还有世界第九大奇迹,那就是西直门立交桥。” 我们两个糗了他一番,他才擦了一把汗站了起来,露出**的笑容道:“老三,这次弟妹没跟你一起回来吧。” 张晓军随口一笑,道:“没有。” 苏东坡一双小眼睛里面全都是兴奋:“晚上你安排一起去三里屯玩外围去吧,一炮三四万那种,让哥哥也开开荤。” “滚粗!”张晓军和我同时朝苏东坡竖起了中指。 苏东坡翻了个白眼,掐着腰怒骂道:“你们三个不务正业吊儿郎当的已婚老男人,整天不思进取,就知道酒池肉林,以抱着美女老婆在家里xxoo为乐,一点都不知道以身作则,相敬如宾,完全没有我单身**丝的傲气风骨,对于你们这种人,我只想说八个字,求弟妹介绍女朋友!” “……”我和张晓军都无语了。 张晓军打趣他道:“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叫苏东坡了,原来你是个大文豪!” 苏东坡一甩头上的板寸,**无比道:“以后请叫我,文豪先生。” 晚上他俩推着我找了个小饭店吃了一顿,然后又一起在三里屯喝了一会儿酒。看着三里屯穿着齐逼小短裙**出没的女人们,苏东坡心中倍感压抑,我国的年轻人竟如此腐朽,晚上不到图书馆温习功课,不好好看一本书,竟然打扮的那么妖冶出没**,祖国未来何在,民族富强何来?每念至此,我的心中,总是充满了忧伤。 以上是苏东坡在三里屯某酒吧卡座上面说的一段话,当时周围方圆五米之内的人,全都朝他投来目光,在他们的目光中,我只看到了两个字,**! 我和张晓军见状赶紧带着大文豪离开了酒吧,张晓军推着我的轮椅,苏东坡提着一瓶酒走在我的身旁。三里屯的夜晚是属于那些夜店酒吧的,没有人注意那天空中的一轮晓月,苏东坡看着天空,喃喃说道:“就剩下我一个了。” “你不是要追高媛媛吗?追上了没?”我随口问他。 苏东坡摇了摇头说:“别提了,我刚进入雄鹰特种大队,人家就高升了,肩膀上面扛了两个星,中校。” “努力吧。”我随口道。 其实我自己现在也陷入了困境,不过我也只能鼓励他,毕竟人不能退缩,总能往前面走不是。 …… 林国庆在第二天带着温小巧抵达首都,他一共请了五天的假,婚礼在第三天举行,我们兄弟四个可以一起玩两天。我们齐聚首的第一天,就一起喝了一个酩酊大醉,苏东坡拍着林国庆的肩膀说:“你说你结婚那么快干嘛,不是说好了一起结婚的嘛。” 显然,这家伙已经喝醉了。实际上,昨天晚上这家伙就已经喝醉了。人生得意须尽欢,可是失意的时候,不更需要借酒浇愁吗?我们弟兄三个看着趴在酒桌上面的苏东坡,莫不是满饮此杯。 第七十三章 :权谋高手 一杯酒饮下,喉咙都在发烫,可是心里面却是暖融融的。 林国庆斜睨着坐在轮椅上的我,一语道破说:“小四,你这伤来的不容易吧。” 我知道什么都瞒不过林国庆,淡然一笑点了点头。 林国庆叹了口气道:“能只身去叙利亚救人,恐怕你也是独一份了。我不管你怎么受的伤,但是我要问你一句,你拿我们当兄弟不?” 我点了点头道:“自然。” 林国庆说:“既然你拿我们当兄弟,那你就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兄弟都要被人整残了,我们几个绝对不能袖手旁观。” 我沉思良久,说:“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那你估计也知道这次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你有什么看法。” 林国庆睿智一笑,道:“小时候我跟章有道上过一个小学,那时候我上五年级,他上一年级。我对他们家了解无比,这次这个杀手一定是叙国政府方面派过来的,但是为了避嫌,这个杀手绝对不专业。不然你绝对不可能活着,而叙国之所以敢派人过来杀你,原因也非常简单,国内有内应。” “这个人,一定是章天明在军方的二哥章卫天。”林国庆一语敲定。 我蹙着眉头问:“不应该啊,那警方怎么要救我,如果是章家的人想要我死,警方肯定不会那么迅速到场。” “章家并不是想要你死,高层博弈,生死都看淡了。他们想要的,是你手上在叙国的那个东西,说简单一些,他们想将你手中现在的底牌抽走,所以他们一方面帮助纳蒂娅杀你,一方面又反过来阻挠纳蒂娅杀你。但是到了最后,纳蒂娅失控了,所以他们才会将纳蒂娅抓走。不过纳蒂娅已经起到了她的作用,那就是敲山震虎。这样一来,他们利用了叙国,打击了你。而叙国方面也因为这件事情警告一些国家,这叫做双赢。”林国庆有条有理分析道。 我听了之后,心中无比惊骇,急切问道:“那我现在怎么破局?” 林国庆用手指沾酒水在桌子上面写下一个‘禅’,凝视了一会儿说:“想要破局很简单,你小舅子不是去了中东,你背后有老狐狸支持,你让你小舅子在中东闹出点动静,让章家紧张,而在国内,我们也不能干等着,既然章家出招了,那我们也要反手打一个痛快。” “怎么打?”我问。 林国庆笑着道:“章家有一个在首都举重若轻的会所,承办这个会所的人是章家的一个外戚,他们既然联合杀手,那么我们也联合地头蛇,以暴制暴。而且,你那个小情人什么记者不是被带走调查了吗?你也可以利用这件事情,来塑造舆论宣传。” 听着林国庆的办法,我脑袋飞快转着,心中更是拨开乌云见明月,这办法简直太好了。 我竖起大拇指道:“牛逼,不愧是当官的,说起博弈斗争一套一套。” 林国庆摇了摇头,端起酒喝了一口说:“我这只不过是小办法,如果换到权谋高手中,这是可以蛇吞象的。” 我有些惊骇。 张晓军则在一旁聆听着,听完之后他玩味道:“其实这件事情,真可以蛇吞象。” 我有些惊诧的看着张晓军。 张晓军则沾酒水在桌子上面写下一个‘天’,然后说:“老四,如果你胆子够大,你完全可以联合老狐狸,和章家明着斗一回,章家尽管家大业大,但是如果你能够借来美方的势,那么蛇吞象,也就不是那么难了。不过前提是你在中东的人,有所建树。” 我脑袋一怔,露出一丝笑容。林国庆玩的是阳谋,而张晓军玩的则是阴谋。这两个人真是一个比一个狠,而且他们的办法一个比一个刁钻。不过张晓军的办法尽管听上去挺好,但是运作起来不确定性太多,不如林国庆的办法实在稳定。所以我还是选择了林国庆的办法,林国庆是皇城根下的子弟,在首都有人,所以我们只是随便一商量,就决定明天行动。 商量完这些事情,我又小酌了一口,问林国庆:“怎么突然就准备结婚?” 林国庆沉闷道:“我马上要被下放,组织上需要我结婚,所以我就和小巧商量了一下,她也同意,所以我们就准备结婚。” 我眉头一皱,有些不解。 林国庆却说:“上面又要有动作了,所以老板要赶在动作之前给我一个前程,至于我能不能走上巅峰,接下来就看我自己运作了。” 我点了点头,算是了解。 张晓军则问:“你到什么地方,当什么官?” “华河县,县长,正处级。” 我哈哈一笑,道:“得,我也有个正处级的兄弟了。” 林国庆摇了摇头诉苦道:“别提了,实话说,这官当起来受罪,还没去华河县,我就头疼了。华河县名义上是华河市,县级市。但是这是一个省里著名的贫困县市,光副县长就有十个,我被下放过去,他们还不如狼似虎将我撕吃了?” 张晓军举起酒杯,说:“别诉苦了,为了明天,干杯吧。” 酒杯撞击在一起,已经睡着的苏东坡打起了呼噜。 …… 第二天晚上十一点左右,在首都二环内某个会所中。一伙蒙面大汉提着棒球棍就冲了进去,迎面一个人高马大身材巨胖的胖子一脚踹倒门厅里面那个巨大的翡翠屏风,这个价值千万的屏风顷刻间碎成一地。保安想要上来阻挠,直接被大汉一脚踹飞,撞在墙上昏死过去。大汉们来的快,走的也快。砸店只持续了五分钟,一伙人就如同潮水一样退了出去。等会所里的人反应过来,只留下了一地狼藉,那里还有暴徒们的身影? 而在另一个会所里面,我们四个以及温小巧和林国庆的兄弟们坐了三桌,一起吃吃喝喝。这些人都是首都出了名的衙内,大部分都在皇城根下混日子,也有开店开酒吧的,说白了,都是有钱有权的人。 他们砸了章家的生意,章家如果要是真查,那可就真把人给得罪完了。 而且很明显,如果他们要是查了。我肯定也不能让他们好过,毕竟纳蒂娅到底是怎么找到我的地址的,至今国安那些人还没有查出来。而且根据林国庆所言,章家在国安里面的势力仅限于很小一个部门,如果真要捅破天,对章家一点好处都没有。 我们正在吃喝的时候,在一座四合院的房间里面,一个男人拿着电话站在窗前,看着院子里面的大槐树,脸色阴沉无比,但是却没有多说些什么。最后男人只是说了一句知道了,然后就挂断电话。 男人沉思良久,又打出去一个电话道:“老罗,最近管理严一些,别走漏出什么风声。” 老罗赶紧答应下来,男人挂断电话。重新回到书桌后面坐下,看着桌子上面一张泛黄的老照片,脸上出现了一丝落寞。 人生最痛莫过于老来丧子。 第七十四章 :轻点 温小巧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呢? 根据我与她短暂的接触,我发现她非常普通。 不关心国际时政,也不关心林国庆的前途。 她感觉林国庆这个人有情有义,靠得住,值得托付一生,于是就嫁给林国庆。做他千年共枕眠的妻子,准备与他白头偕老。 相较于林国庆从小到大都喜欢的张琳,温小巧可以说是差到了极点。哪怕是比家世,张琳也比温小巧高上好几个等级。甚至就连是容貌,她都比不上张琳,气质上面她更比张琳差了两三个等级。可是她却有张玲所没有的生活观念,那就是女人理应相夫教子。 她们两个的婚礼,简单! 简单到了极点。没有证婚人,没有豪车,没有嫁衣,甚至就连酒席,都是在一个异常普通的饭店里举办的。在座的人只有林国庆,以及林国庆家里的一位长辈,以及我和张晓军、苏东坡我们三个。一对新人,四个朋友。 一桌一共十道菜的婚宴,这就是一位父亲是现任省部级官员和家族爷爷曾任副国级领导新人的婚礼。说这是婚礼,到更像是请客吃饭。温小巧画着淡妆穿着一条大红色的裙子,坐在西装革履的林国庆身边。 两个新人郑重的端起酒,每个人敬一杯。 四杯酒下肚,温小巧脸上带上一抹红晕。我们兄弟三个,眼睛里面全都滚动着眼泪。偷偷擦了去,继续谈笑风生,祝他们早生贵子,百年好合。 哪一个女孩子不希望披着洁白的嫁衣被心爱的男人骑着高大的白马娶回家?甚至就连家里穷的叮当响的人家,迎娶新娘的时候,哪怕是借钱办婚礼,都要风风光光体面一回。可是他们两个有能力举办重大的婚礼,却没办法去举办。关键时刻的婚礼,就是这么仓促。 一顿饭吃了一个小时,这顿简陋的婚宴就结束了。温小巧先行回到在酒店准备好的新房里面,而林国庆却将家里的长辈送走,然后又过来和我们见一面。说了一些事情,就回到酒店里面。他兜里带着一颗钻戒,到了酒店房间里面,将钻戒取出来,单膝跪在温小巧面前,托起她的手说:“巧儿,后悔吗?” 温小巧摇了摇头说:“后悔有什么用,早就是你的人了。” 林国庆并没有表忠心,也没有说爱她一辈子的话。而是将她抱在怀里,说:“我是一个老实人看我名字就看得出来。” 温小巧风情一笑,推开林国庆,看着他的眼睛,眸子里面露出一丝玩味道:“吃亏的都是老实人。” 林国庆躺在大**面,仰望着天花板,想起了他当秘书这一段时间以来的点点滴滴。从他到郑州之后温小巧帮忙让丫丫入托,然后他回请温小巧吃饭,一来二去,最终却走到一起,成了修了千年共枕眠的夫妻。可是这婚礼,这道传承了几年前的礼仪,却太仓促,太简陋。 温小巧怎能看不穿林国庆的心思,她躺在林国庆臂弯里,对林国庆说:“我嫁的是你这个人,不是婚礼上面的车。我就是一个宁可坐在自行车上笑,不愿坐在宝马车里哭的傻女人。我对婚礼的理解,就是相爱。这个社会太浮躁,我见过太多因为有钱而丧失道德的人,我也见过太多因为没钱而走上犯罪的人。可是我仍相信,情比金坚。有感情一起吃窝窝头都香,没感情哪怕天天龙虾鲍鱼,都难以下咽。” 林国庆笑了,他说:“可是不还有一种可能嘛。你喜欢的人能够天天给你提供龙虾鲍鱼,让你吃一个饱,吃个够。” 温小巧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只是不想让他太累。”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何须多言呢? 悉悉索索的脱衣服声音,耳鬓厮磨的声音,以及温小巧那诱人的鼻窦声和娇呼声,汇聚都一起,最后都成了两个字。 “轻点!” 在**,这永远是一个反义词,只能激发男人根骨里的狂野与骤风暴雨般的**。 …… 林国庆和温小巧第二天离开首都返回郑州,苏东坡和张晓军更是在林国庆婚礼之后就乘机离开。我身上的伤并没有好利索,实际上这几天酒喝多了,身上的伤口更不容易愈合。 看着兄弟们一个又一个结婚,成家立业。 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总是在说青春一去不复返,可是等到真的成家立业之后才发现,其实青春只不过是一种乌托邦罢了。只存在于梦境之中,那是一种对于社会的未知和懵懂以及荷尔蒙迸发出的激素,经历时疼痛,事后却只剩下带着忧伤的回忆。 张晓军走之前对我说,马晓丹还在香港,他见到过一次。 我没有问张晓军马晓丹在香港做什么,我只是轻轻说了一句知道了。 …… 张晓军到香港两日后,一篇标题为《战地英雄:刘薇薇》的报道在苹果日报,太阳报,东方日报,明报。这四份香港报纸上面刊登,这篇文章详细写了刘薇薇去叙利亚报道新闻的事情,然后又写了刘薇薇现在被抓起来审问的事情。随之,tvb,atv这两家电视台也对该事件进行了报道。 一天之后,bbc转载了tvb的报道。旋即,在推特上面,这件事情也被热门传播。并且章有道的身份也被曝光,一篇标题为《请不要让这份红色感情变为黑色》的文章在网络上面被热门传播,而这一切幕后的推手,则是徐若云。 她在香港媒体界,有着无与伦比的关系。 其实我知道,章天明不是因为儿子死记恨刘薇薇。而是因为他想要借着儿子死这件事情,拿到我手中的底牌。不过现在我这一套组合拳打痛了他,很快这个消息在国内也被传播开,章天明无奈之下请老罗辟谣,可是一个人,怎能抵得过网络上所有网民的力量呢? 再说了,刘薇薇的事迹tv里面传播甚广,许多同行也都十分尊敬她。某著名主持人更是在微博上公开声援刘薇薇。局面很快就不受章天明控制,最后闹得满城风雨,章天明那点权势根本无法再压下去的时候。 又一件事情突然爆发,成了彻底压垮章天明的最后一根稻草。 bbc驻叙国记者传回最新消息,反对派武装者在和政府军一次交战中,以少胜多,战胜了政府军。并且在政府军手中,缴获了一批化学武器。这些武器原本是要用在战争中,但是却因为某些原因没有用。这批化武旋即引起众多人的关注,但是最重要的是,拿到这批化武的人,是孙有波和林姽婳。 事情传回国内,第二天一早,官方就传出消息,刘薇薇被无罪释放。 第七十五章 :狂野一夜 章天明这次是真被我这只小家雀啄了眼睛,本以为能抽走我手中的底牌。谁想到,到头来反被我将了一军。 我是从一个大院子里面将刘薇薇接出来的,这个大院子外面挂了一块牌子,上面写着食品公司。 让我感觉到有些意外的是,我接刘薇薇的时候遇到了曾经照顾过我的薛冰。 薛冰见到我,并没有感觉到意外,反而是冲我神秘一笑,对我说:“本以为再也不见,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说完,她就转身离开了,并没有打算和我深入交谈的愿望。 我也懒得理她,接到刘薇薇之后,就离开了这座特殊的‘食品公司’。 刘薇薇神情有些憔悴,开车带她回亚洲大酒店,给她放好洗澡水,让她自己洗了个澡躺在**睡觉。而我则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面,沉思着这件事情。对于章天明来说,事情绝对还未结束。现在我手中的底牌变成了孙有波手中的化武,而章天明手中的底牌,却是章家背后深厚的底蕴,以及章有道的死亡。 还有一条最重要的底牌就是,我发展的太快太迅速。 而且,有一条至关重要的因素就是,我的背后是老狐狸。 老狐狸不是京官,他是地方官。尽管他手中权势极大,但是相较于诸侯,更容易给古代帝王进言的还是皇帝身边的太监们。要不怎么会有明朝宦官当道的场景呢?而且最重要的一条就是,纳蒂娅被抓获之后,到现在还没有被审理。 我沉思了良久,想到了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我给霍华德打了一个电话,直接对他说化武在我的手上,要送给他。霍华德听了之后震惊无比,不过他却是一个精明的商人,他知道伴随着利益而来的往往是付出。他笑着问我:“郝先生,恐怕您有事情要对我说吧。” 我也不隐瞒他,我找他本来就是为了合作。我直言道:“化武可以给你们,但是那只‘翱翔在空中的鹰’我需要在我的手中再保存一段时间,另外我希望你能帮助我在叙国的那些人建立起他们自己的势力。当然,是暗中帮助。不过,我最希望的事情,还是霍华德先生能够来我们的首都,与我共进晚餐。” “我改日看看行程吧。”霍华德十分礼貌的回答我。 我点了点头,挂断了电话。 我找霍华德合作有两个原因。其一,化武是一个双刃剑,化武不但能够让章天明忌惮,更能够成为章天明打击我的理由。老狐狸曾经对我说过,宁可不要天才,也绝不要叛徒。这也是某些私人企业培养员工的一个核心理念,宁愿要笨一点的员工,也不要有能力,但是一旦有了某些成就之后,就随意跳槽的员工。而在古代帝王制度中,就有一条制度叫做削藩,削弱诸侯。而现在,我就属于那种有点跳脱的员工。其二,我将化武交给霍华德,等于是借助了美方的势力,来巩固我的地位,一旦我成为了某些关系中的纽带,那么即便是我强大一些,上面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且这些化武留在我的手中,的确是浪费。交给霍华德,不但做了一个人情,也能够让霍华德带回去邀功,证明和我合作没有错,让他背后的老大对我信服。 这么一个一举多得的事情,我为什么不做呢? 想到这里,我嘴角挂起了一个睿智的笑容。 …… 刘薇薇似乎很困,我早上将她接回来,她一觉睡到了午夜十一点。醒过来之后,躺在**,盖着被子,也不说话,睁着眼睛看着远方,眼睛里面带着一些可怜楚楚。我坐在她的身边安慰她:“一切都过去了。” 刘薇薇抬起眼看着我,她的眼睛里面充满了肯定,她对我说:“没有过去。郝仁,你知道他们怎么样审问我吗?我进去这些天,他们从没有一天让我睡着超过两个小时,每天都在问话,都在栽赃,都在将脏水往我身上泼,我了解小章这个人,他心地不坏,也不善良,但是他能够在危急关头救了你我,我很感激他。可是现在呢!我感觉如果当时是我死了,该有多好。” 我抿了抿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人生有时候真的很变幻莫测,当年那些为了抗日付出过鲜血和生命的将军,恐怕也不会想到他们会在十几年后死在那些学生手中。就好像是刘薇薇在叙国奋战在一线报道,还险些丢了性命后,回到国内却被人疲劳轰炸突击审讯了将近一周。 我抚摸着刘薇薇的脸颊,问她:“你接下来准备做什么?继续做记者?” 刘薇薇坚定的摇了摇头,眼睛中却又有些闪烁道:“我不知道。” 我有些无奈,刘薇薇突然握住了我的手,将我的手放到了她胸前的玉兔上,然后说:“你能感觉到我的心跳吗?” “我……”我不知道怎么说,我能够感觉到她胸前两个玉兔的柔软与坚挺,但是心跳,是真的感觉不到,我摇了摇头:“感觉不到。” 刘薇薇却红着脸问我:“那跟孙晓青比,是我的胸大,还是她的胸大。” 这是一个没有可比性的问题,如果单从个头上面比,孙晓青比刘薇薇大,那是因为孙晓青生过孩子。女人生过孩子之后,胸部都会二次发育。但是从触感以及整体情形来看,两人是各有千秋,完全没有任何可比性。不过我情商并不低,刘薇薇这时问这话,她话中所包含的意思,早已呼之欲出。 我想要抽回手,刘薇薇却无比坚定坐了起来,抱着我就将我压倒在了**。被女人逆推,我有些诚惶诚恐,实在没想到是这种节奏。其实我真不是一个正人君子,我只是在犹豫到底该不该上,上了对不起孙晓青,不上对不起刘薇薇,摸了刘薇薇又不上,那就是两个女人都对不起了。 而且我发现了一个秘密,刘薇薇比我想象中要狂野许多。 我所经历的女人中,夏婉玉是温润如玉,丰艳多汁。孙晓青是清香百合,最不容易出**,但是也最耐看。而刘薇薇在**,则是一个狂野娇娃,有点像安吉丽娜·朱莉。 古时候有柳下惠坐怀不乱,其实我知道,柳哥性功能有问题。因为他没有遇到刘薇薇,在禽兽和禽兽不如之间,我最终还是像禽兽不如妥协。当我将刘薇薇身上的衣服脱下的时候,略带古铜色的肌肤以及大腿上紧实的肌肉,让我深切的体会到狂野到让人畏惧的滋味。 第七十六章 :那一句悲伤的嘻嘻 狂野,野性的魅力。 或许是因为刘薇薇这两年游走在中东和非洲,她的身体就好像是一只有诱人的豹子一样有力。但是当我触碰到那层膜的时候,我怔了一下,有些惊讶问:“你第一次?” 此时刘薇薇脸颊绯红,眼睛紧闭着,眉头蹙起,似乎有些难耐。 听到我这么问,她就急切的说:“我以前上学没有谈过男朋友,后来又没有机会谈。” 我有些无奈,臀部肌肉一紧缩,用力征服了身下这个女人。刘薇薇揪着被单,脸颊上全都是细腻的汗水,表情很痛苦。不过很快,这种痛苦就变成了一种渐渐的笑意。后来,她抱紧我,发出了若有若无的**声。男人女人之间,也就是那么一层窗户纸,那么一点事儿。说简单一些,那就是十分钟的**,半个小时的酣战,十几秒的痛快。 事后,刘薇薇躺在我的臂弯里,没有跟我哭诉让我对她负责什么的。都不是小孩子,狗血言情小说里面那一套,永远不会出现在现实。她既然决定要和我发生关系,那么想必她也一定全都想好了,所以我只是赤身果体抱着她,嗅着她发梢的洗头发水味道,说了一句:“真香。” **之后的刘薇薇,由一只狂野的豹子变成了一只温顺的猫咪,躺在我怀里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她的肚子里面传出咕咕的叫声,我才想起来她睡了一天,醒来之后就跟我**,到现在一点东西都没吃,我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道:“起床,我带你吃点东西。” 刘薇薇穿好衣服,整理了一下自己,扭了一下屁股说:“我怎么感觉那么别扭。” “哪里别扭?”我问她。 刘薇薇看了看自己的腿,说:“腿。” 我翻了个白眼,刘薇薇笑嘻嘻的拉着我的手臂,对我说:“小耗子,你准备请姐姐吃什么。” “三吱儿。”我贱笑着说。 刘薇薇果然没听说过这道菜,疑惑问我:“什么是三吱儿?” 我清了一下嗓子说:“就是刚出生还活着的小老鼠一盘,调料一盘。食用者用筷子夹住活老鼠,老鼠会“吱儿“的叫一声,这是第一声,收到调料里时,老鼠又会“吱儿“一声,这是第二个吱儿,当放入食用者口中时,老鼠发出最后一声“吱儿“,一共三声,故名三吱儿。菜谱简单,用料新鲜,怎么样,品尝一下这新鲜的三吱儿吧。” 我话还为说完,刘薇薇就差点抱着我吐了出来。 她狠狠掐了我一下道:“残忍加恶心,合成两个字,无耻。” 我贱贱一笑:“你不是叫我小耗子嘛,我让你吃我的同类,还不行。” 刘薇薇瞥了我一眼,丝毫不害臊道:“那你刚才还吸我的奶呢,难不成我就是奶牛了?” 我脸色一红,果断不跟她吵。 在酒店里面吃过饭,我们两个就回到房间里面休息。刘薇薇白天睡过,所以她并不困,而我这几天闲来无事,再加上前一段时间在医院里面养伤,睡了将近半个月,所以也不困。不知怎么提起话茬,刘薇薇跟我说她这两年经历的点点滴滴,从非洲大象说到呼伦贝尔草原上的蒙古包。从战地上的见闻说到塔利班对美国人的残酷,种种见闻,让我惊讶不已。 说了很久,不知道怎么,我渐渐睡着了。 刘薇薇看着睡着的我,抚摸着我的脸颊,笑了出来。 她慢慢从我怀中挣脱出来,来到酒店房间的书桌前,将台灯打开,拿出一张纸,提起笔写了一封信。然后看了看睡熟的我,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然后就离开了酒店。 她那张纸上面写道: 小耗子,我思考了一下,还是决定不辞而别。 姐姐我之所以走呢,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就是,你不可能给姐姐我未来,让你娶我,绝对不可能。你属于孙晓青,即便孙晓青不要你了,你也不属于我。我就是一个大女人外表,小女人性子的女人。甚至有时候还有些孩子气,所以我能够选择的,也就只有离开了。第二个原因呢,则就有点孩子气了。我思考了好几个小时,你说我临走之前做点什么事情能够让你感动的稀里哗啦呢?最终,我得到了一个答案。那就是本姑娘被你睡了,然后在深夜不辞而别,你醒过来之后心中感觉愧对本姑娘,茶不思饭不想,一个月瘦了十几斤。写到这里,我就忍不住笑了。 还是本姑娘高明啊!弹指间轻松解决千军万马,我就好像是那正在弹琴的东方不败一样,任凭你是何方妖魔鬼怪,在本姑娘的石榴裙下,还不得拜倒? 嘻嘻! 小耗子,你别担心我。 我不是去上战场,也不是去寻死觅活,更不会再tv。当然,我也不会去周游世界,因为我没钱,我是个穷比!唉,说多了都是泪,我要是能一年赚个好几千万,我估计做梦都要偷笑。上学时代看那些狗血言情小说,女主随便找个男朋友,身家都是成千万,上亿。那时候就感觉,姑娘我肤白貌美,大胸细腿,上得了高床,下得了厨房。将来找的男朋友,一定不比小说中的差。 结果本姑娘我从小到大连一次恋爱都没谈过,最后就折到你手中了。 我对你呢,不爱,只是喜欢,就好像是初恋的味道一样。当然,不是妙恋优酸乳那样的味道,反正我可不是益生菌,我是一个活人。反正味道就是那样吧,我也写不清楚。淡淡的喜欢你,也知道我们两个走不到一块儿,我在叙利亚的时候,原本以为我都要死那儿,结果你却赶了过去,来了一场轰轰烈烈的英雄救美。 当时我感动的稀里哗啦。 唉呀妈呀,有这样的男人,我就嫁了吧。 后来一想,还是算了,我要等着身价百亿的高富帅来娶我,你这一米七五的身高,注定当不上高富帅。所以呢,本姑娘还是选择离开。让我对你的这种喜欢,都去喂狗。其实你不知道,我是属猫的,你是属老鼠的。所以姐姐我总是喜欢欺负你,不过我这只肉滚滚的大花猫有洁癖,不吃满身肮脏的小白鼠,所以你应该懂了吧,我只能将你拿去做成三吱儿,让人吃了。 说了这么多,废话连篇了这么多,其实就是想说。 小耗子,我不爱你,可是我却喜欢你。 我走了,你别替我担心,我不去叙利亚,我也不tv,我要去找个山清水秀,民风淳朴的地方。 当一个人人都爱戴的职业,老师! 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 嘻嘻,我也能拽两句古文了! 第七十七章 :和霍华德会面 我在第二天醒来,看到这封留书性质一样的纸。 顿时有些傻眼。说实话,刘薇薇的性格比我还要跳脱。我做任何事情最起码还经过思考,而刘薇薇做任何事情,从不思考。她是那种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的洒脱女子,就好像是驰骋在草原上面,手中挥舞着皮鞭,脚踏枣红色大马的女人。我挠了挠头发,事情已成定局,既然无力回天,不妨以笑容来应对。最起码她在最后提到了,她要去当老师。 我拿着这封信,来到窗前,看着高楼下面车水马龙的都市。思考了好久,最终还是将这张纸折成一个纸飞机,丢了出去。纸飞机顺着高楼,慢慢飘飞,忽上忽下,就好像是刘薇薇这个人一样,永远都是心怀梦想,永远都是那么朝气蓬勃,而且还永远那么鬼灵精怪,让人捉摸不定。 刘薇薇离开了,我的生活还要继续。 她就是这样一个人,离开的时候很匆忙。 等她稳定下来之后,就会主动与我联系。 我也不必去因此牵肠挂肚。 …… 霍华德在中午时分,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他在后天将到首都来,到时将会与我会晤。我睿智一笑,点头答应。并且联系上了孙有波,让孙有波将化武交给霍华德。其实霍华德来首都,只不过是为了像章天明以及上面那些人宣告我手中的底牌罢了,目的是为了让他们别做错选择。 三天后,霍华德抵达t3航站楼。 我安排了一辆红旗轿车将他接到钓鱼台国宾馆,那里早已经安排好了房间。经过短暂休息之后,我们两个在国宾馆饭店里面简单吃了一顿饭。由于时间已晚,我就安排霍华德休息。第二天一早,我带着他游览了长城,故宫等景点。晚上依旧在国宾馆用餐,晚餐后,我们两个会谈了长达三个小时。 第三天一早,霍华德登机离开,飞往华盛顿。 流程就是这样,我们两个实际上并没有太多话要说。毕竟我们不是两国元首,我们两个只是就叙国的事情,交流了一下最底层的意见和方向。只不过,仅仅是这样做,就足矣达到了敲山震虎的效果。因为在霍华德离开之后,老狐狸就在电话里面将我怒骂了一顿。我知道,他这是高兴。 北戴河夏季聚会马上就要开始了,老狐狸能在会议前夕手中捏到一张底牌,这种感觉应该很不错。而章家方面,更是直接销声匿迹,没有再传出任何消息。所以我决定离开首都,离开首都的之前,我到全聚德给孙晓青和犇犇买了一只烤鸭带回去。回到久违的家中,孙晓青依旧是那么恬淡,而犇犇对烤鸭的热情度比对我高。 我还未将烤鸭拿出来,小家伙闻着味儿就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鱼鱼。这一人一宠,现在在我家可真是一霸。好家伙,鱼鱼自从那次生病之后,饭量剧增,体重短时间之内直逼犇犇的五分之一。 要知道,小家伙可是一个胖子啊。 …… 孙晓青将烤鸭切片,让犇犇和鱼鱼吃。一人一猫窝在沙发上面,犇犇吃一块,喂给猫咪一块。以前这猫咪只吃猫粮,跟了犇犇之后,就成杂食动物了。别管是什么零食饭菜,还是什么馒头油条,只要是犇犇吃的东西,鱼鱼全都吃。要不然这一人一宠也不会那么胖了。 看着这两个可爱的家伙,孙晓青问我:“事情处理完了吧。” 我点了点头。 孙晓青沉思了一会儿道:“处理完了就好。” 我转头说:“最近家里有什么事情吗?我这么长时间没在家,不太了解,要是有事情需要我出面,你一定不要瞒着我。” 孙晓青摇了摇头,吃吃笑着说:“我就养一个犇犇,还能出什么事情?” 我耸了耸肩,有些为孙晓青的幽默感自豪。 …… 这段时间的确发生了许多大事,首先就是福地花园项目一些预售的房子已经销售空了。这些事情有刘计洋和姜霄打理,自然不会出错。其次就是三牛地产接连受到媒体好评,媒体们将三牛地产评价为有良心的地产商。这些只不过是宣传手段而已,不足为奇。 再个就是由于我的崛起,我的一些产业也随着水涨船高,比如说黄埔赌场。现在赌场每天的生意都十分爆满,每天的营业额有以前的三倍之多。再个就是夜色撩人酒吧这些产业的营业额连续翻番。而我我的大学,校长亲自联系我,想要我在九月份新生开学典礼上为学生做演讲。 我思考了一下,就答应下来。尽管学校并没有给我带来什么,但是毕竟是我的母校。我在这里结实了三个兄弟,这就是一生宝贵的财富。 最让我意外的是,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杨洋将她的包子铺开张了。包子铺的名字叫‘妈妈味汤包美食城’,主做汤包。我去吃过一次,味道十分香。而且无论从环境还是各方面来看,都做的十分不错。简单了解了一下就知道杨洋他们每天的营业额已经达到了盈利的标准。这不足为奇,不是有这么一句话么。 生意做遍,不如开饭店。 民以食为天,谁都离不开吃饭。 而在物质丰富的今天,美食就成了一些人的追求。能够将一个包子做好,就能够赚到大钱,这就是经商的理念。不过若想成功,还必须要有一些机遇。天底下卖包子的很多,但是出名的却很少。天津狗不理,台北鼎泰丰,登封小笼包,种种云云,数不胜数。 不过很显然,杨洋有自己的思路,我也就不多加干预。 看到杨洋的生活走向好的方向,我真的挺欣慰,而且杨洋的母亲也因为杨洋开了店,有了工作可做,开心的不行。现在跟人提起女儿,脸上倍有面儿。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我心中也很高兴。 唯一让我有些无奈的就是,老三在美国的治疗,并不顺利。 老三的生命体征,一直在时断时续。美国动用了最先进的医术,而且小楠也在一旁呼唤老三,但是老三就是好不过来。心脏上的创伤让他一直在濒临死亡边缘,每天二十四小时都需要挂着吊针,躺在病**面,呼吸机就没有从脸上拿下来过。 有一天,消息传来,老三的病情又加重了。 小楠整日以泪洗面,霍华德也束手无策,他甚至都向我表示,老三有可能死亡。 有一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里面有一个老人说让我去监狱里面见一个老人,这个老人叫鬼谷清明。醒过来之后,我感觉到脑袋疼痛无比,但是对于梦境,却记忆犹新。 在对于未知事物的好奇之下,我找到了这位鬼谷清明。 第七十八章 :老神仙 在梦境中,鬼谷清明告诉我他在杨浦区嫩江路五角场监狱里面。 我没有多想,起床之后开着车就到了嫩江路,到了监狱里面要约见鬼谷清明。可是监狱武警却告诉我,鬼谷老先生今天不见客。听着武警恭敬的话,我有些惊讶,怔神问道:“不见客?难不成整天有很多人来见他?” 武警看着我的无知,露出了一个鄙夷的表情:“要见鬼谷老先生的人,都已经预约到到一个月以后了。” 我正准备再问,一个穿着囚犯装的小青年走了过来,直接往武警的桌子上一坐,拿起桌子上的烟抽出一根叼在嘴里说:“老张,今天没见鬼谷先生的人吧,老先生说今天有人找他,让我过来接客。” 小青年话音刚落,我就怔在原地。 难不成这世界上真有料事如神的老神仙?我不信鬼神,可是今天这事情实在让我有点招架不住。如果说是别人骗我过来故意坑我的,那我肯定要拂袖离开。可是这是我自己做的一个梦,然后过来找这个人的,这着实让我有点后怕。狱卒更是一拍大腿,叹了口气道:“老神仙不愧是料事如神啊。” 说完狱卒将嘴里的烟往地上一丢,踩灭指了指我说:“就是他,他刚到这里,说是要见老神仙。” 小青年瞥了一眼我,对我说:“跟我走吧。” 我跟着小青年进了监狱,小青年十分健谈,对我说他叫徐程航,是鬼谷清明的弟子。原本一年前就可以出去了,但是为了老神仙,又犯了点事儿进来,准备在这里面给老神仙送终,不过老神仙可不会死,老神仙是要长命百岁的。 徐程航跟我滔滔不绝的说着鬼谷清明的事迹,我心中更加疑惑不已。 到了位于监狱后面一座小房子前,徐程航让我等着。自己亲自上去敲了敲门,进去跟鬼谷清明说了两句话之后,就示意让我进去。我走了进去,看到这是一个颇有古风的房间,房间装饰以竹子和红木为基调,墙上还挂着装裱好的墨宝,一点都不像监狱。而在正中央,一个一米六几的老头坐在那里,老头有点邋遢,不过眼睛却是透亮。 看到我进来,老头起来请我坐下,并且让徐程航离开。 回过身老头坐下来对我说:“久等了吧,嘿嘿,住在监狱里,身不由己啊!” 我并没有打算跟这老头过多攀谈,而是直接道:“我昨晚上做了一个梦,那个梦……” 我话还未说完,老头就摆了摆手道:“跟我无关,你梦到什么那都是天意,你能过来那就是缘分。” “那老先生既然知道我要来,要跟我说些什么呢?”这老头有点神秘,我心里面有些怵,所以并没有因为老头的无赖而生气。 鬼谷清明抚须对我说:“本人姓王名钟,大名王思景,你知道我是谁了吧。” 我脑袋中一震,吃惊道:“你是老三的家人?” 鬼谷清明咧嘴一笑道:“不错,我是老三的爷爷,年轻的时候跟着村里的老人学了两手,改名鬼谷清明,行走江湖多年,后来得罪了人被关到这五角场监狱,一关就是二十年,监狱长都换了五个哩。” 我震惊不已,鬼谷清明对老三的情况这么了解,绝对不可能在说假话。我感觉到有些神奇,我并不是唯神主义者,也不是唯物主义者。但是在农村从小的熏陶让我相信了有命相这一说,莫非眼前这老头,就精通识人命相? 鬼谷清明沉吟了一会儿,对我说:“想要救老三,只需要让老三饮下无根之水即可。” 我心中更是巨震,我还没有问老三的事情,这老头就已经说了出来。 世界观被冲击的感觉,实在太震撼了。 我咽了一口唾液,问老头:“老先生,我想让您帮我看看相。” 老头斜睨我一眼,对我说:“老头子我可不会看相,你还是请回吧。” 说着,老头就站了起来,将我赶走,我有些无奈,离开小房子站在门外,脑海里面还在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想着昨晚上那个奇怪的梦,又想着老头子的话。这老头是老三的爷爷,叫王钟。而老三则叫王猛,这绝对不是巧合。我心中告诉自己,刘备还有三顾茅庐呢,我也应该厚着脸皮,活神仙可不好找。 我转身又走进了这栋小房子,让我有些意外的是,老头子这次竟然没赶走我,而是给我倒了一杯茶,笑着对我说:“其实老头子我不会看相。” “你……”我有些无语。 鬼谷清明抚摸着山羊须说:“一般来找我看相的人,我都要收个几万块钱,在监狱里这十几年,老头子我也赚到了不少钱。能在这大上海买一套房子都用不完,监狱长抽小熊猫,我都抽特贡中华。来找我问事情的人,从富豪到高官,全都不一等。可是你知道老头子我在他们身上都看出了什么来了吗?” 我摇了摇头。 鬼谷清明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大黄牙说:“看到了心魔。” 我眉头一皱,鬼谷清明说:“魔由心生,人有光明的一面,也有阴暗的一面。想要成功,我送你一句话,克己慎行,努力奋斗。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准备的,同样挫折也是给有准备的人准备的。你的命格到底是什么样,归根结底还是你说了算,如若要别人说,嘿嘿,那就先掏钱吧。” 我想到了三个字,老顽童。 我犹豫不决,毕竟昨晚上我可是实打实做了这个梦,让我来找他。 难道梦境也会骗人? 我刚想发问,鬼谷清明就又下令将我赶走了。我揣度着老头子的话,离开监狱。如果说他真是个骗子,那他为什么要住监狱,而且还住这么长时间。如果他不是骗子,那昨晚上那个梦要怎么解释?我现在唯一能够相信的,就是他是老三爷爷这句话。至于他所说的无根之水,这有点扯淡。 西游记我看过,无根之水就是雨水。 仔细思考了一下。我抱着试试看的想法,给小楠打了一个电话,让小楠接一点雨水,让老三喝。 离开监狱之后,这件事情我也没往心里去,毕竟如果这世界上真有命相一说的话,那为什么那些算命的人不给自己改改命。反而用看命相来收钱呢。再说了,前两天不还刚打掉了一个王林么。 让我意想不到的是,两天之后,霍华德传来消息,老三生命体征已经稳定下来。 听到这个消息,我十分欣慰。 可是同时,我的脑海中像是触电了一样,巨震一下。 难道…… 我飞快开车赶往五角场监狱,要见鬼谷清明。 可是却接到了一个消息,鬼谷清明在两天前死了。 也就是他在刚刚见了我之后去世了。 第七十九章 :法老王权杖 这世界上有些事情永远无法解释,神是众口相传之下出现的,鬼亦是如此。 可是从古时候传下来的命相学说,却总是那么神秘。 让人捉摸不透,也无法捉摸。 不过对于我来说,老三病情好转,无疑是一个极好的消息。从监狱离开,将车窗打开,夏日炎热的太阳炙烤着大地,热浪逼人。我赶紧将车窗关上,将车内的空调打开,这才好受了一些。突然间接到了一个电话,我拿出来一看,顿时吓了一跳,竟然是黄子龙的电话。 我赶紧接听,电话里面传来黄子龙爽朗的笑声:“郝老弟啊,在上海吗?” “肯定在了,我又不是什么大忙人,哪像黄哥您一样,整天飞来飞去。”我说。 黄子龙笑着说:“你就别打趣你黄哥了,怎么样,方便见一面吗?” “成,黄哥您在哪儿,我去见您。”我随口说。 黄子龙说了一个地址,我挂断电话。心里面在揣度,黄子龙这时候见我干嘛?按理说我跟他的合作,也就只有福地花园这个项目。现在这个项目已经进入了平稳期,只需要坐着等钱就行了。当然,我还有个项目和黄子龙有关系。那就是澳洲生态项目,不过这个项目不归我管。 夏婉玉在全权负责,我也没什么办法帮他。不过听说他已经和夏婉玉谈拢了,这个项目也有他的一份。想着这些,我赶到了一个会所里面,我到的时候,黄子龙已经泡好茶了,我落座之后,黄子龙笑呵呵打趣我道:“郝老弟啊,你最近在中东可是干了一件大事,这几天没见,哥哥我可都跟不上你的脚步了。” 我闻言一怔,赶紧附和道:“哪里哪里,我只不过是小打小闹歪打正着了而已。” 黄子龙和我一番寒暄之后,才品了一口茶说:“郝老弟,我是做海上生意的,我的船队几乎每天都要经过苏伊士河,和中东那群疯子也接触过一些,虽然现在他们不敢明目张胆抢劫,但是经过那里的时候,总是要给个三瓜俩枣,东西尽管不多,但是日积月累下来,倒也能成为一笔可观的财富。” 说完,黄子龙喝了一口茶。 我心中冷静分析黄子龙的话,他话中的意思是要让孙有波帮他的船队顺利通航苏伊士附近的海域啊。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有挑战性的事情。苏伊士毗邻红海,而红海则毗邻亚丁湾。这一代海域有十几个国家,盘根交错,行情复杂。他的船队每一次经过的时候少一个三瓜俩枣自然可能。但是想要让孙有波来帮他的忙,来保护他的安全,恐怕是不行。 叙国的事情孙有波都分不开身,更何况是海上的事情呢。 不过我并没有着急,而是听着黄子龙继续说。 黄子龙喝了一口茶,咂巴了一下嘴巴道:“听说老弟在附近有人,我想请郝老弟给哥哥我帮个忙。老弟我最近有一艘船在埃及被人给扣了,一条船和几十条人命都在船上呢,老弟要是能将船抢回来,船上的东西,我分文不要,全都送你。” 我眉头一皱,感觉有点新鲜。直觉告诉我,这艘船上的东西一定不简单。 我笑着问:“那这船上是什么东西呢?” 黄子龙拿出一艘船舶剖面图,指着吃水线下面的一个船舱说:“在这里有一个隐藏的船舱,这里面存放着一件文物。” “什么文物?”我警惕问道。 黄子龙又喝了一口茶,神色凝重道:“法老王权杖。” 我深吸一口气,吃惊不已。 黄子龙说:“我这艘船去的时候拉着一船国内的商品,总价值几千万。到目的地之后,对方却没有将货款给我们,而是将那根从盗墓者手中抢来的权杖给了我,结果没出红海,就被一伙人给扣了船。现在船员在船上已经度过了将近半个月,船上的东西即将被吃完。所以我还想请郝老弟帮这个忙,我只要船和人平安,那根权杖,就送给郝老弟了。” 我心中呵呵冷笑,埃及金字塔是埃及的国宝,法老王更是国宝中的大熊猫。现在拿到了权杖,能不能卖出去还是个问题。如果一旦被曝光,那可就真成了众矢之的。 不过,这似乎是一个有趣的游戏。 黄子龙见我不说话,又拿出一个海面图指了指埃及和苏丹交界处的海域说:“船舶在北纬21°东经37°,如果老兄你感兴趣,还希望能够帮哥哥我这个忙。” 我沉思了一会儿,看着黄子龙,心中露出了一个笑容。这件事情的确匪夷,但是却不难理解。黄子龙拿到手一个烫手山芋,他不敢请求国际援助,而且估计扣船这伙人和跟黄子龙合作那伙是同一伙人。所以也就是说他被人阴了,别人不但吞了他的货物,还想拿回权杖。 黄子龙迫不得已之下,才想到了来找我,让我帮忙,哪怕是不要权杖,也要痛击敌人。 想到这点,我端起茶杯,对黄子龙说:“黄哥,既然你这么看得起我,那这忙我就帮定了。” 黄子龙尴尬一笑,举起茶杯道:“以茶代酒。” …… 黄子龙又和我说了一些具体情况,我就离开了。离开之后,我将这件事情仔细分析了一遍。感觉这件事情的确可行,而且风险还不大之后,我就拿出卫星电话,给孙有波打了一个电话,将事情跟孙有波阐述一遍之后。问孙有波怎么看,孙有波沉思了一会儿道:“难说,我手上没有船。” 我哈哈一笑,道:“要船不是好找么。” 我将俄罗斯醉鬼米亚的联系方式给了孙有波,让孙有波联系米亚,让这家伙弄船。我说完之后,孙有波就挂断了电话,并没有打算多和我说一句话。不过很显然,这个爱好刺激的家伙,答应了。 孙有波还未出发,又一个消息传了出来。 林国庆被正式任命为华河市市长,伴随着这道任命出现的是北戴河聚会的开始。老狐狸轻装简从,从浦东出发,飞往首都在北戴河度假。我想他手中有我的底牌,这一次在会议上,应该会轻松许多。 老狐狸去北戴河度假的时候,又有一个好消息传了回来。 老三由于病情已经稳定,经过小楠一再要求,霍华德同意让老三和小楠回国治疗。当然,为了让老三回来,我也给霍华德打了一个电话,畅谈了一下我们两个的美好合作。以及老三对我的重要性,霍华德是一个聪明人,同时他也知道那只飞翔在空中的鹰,对我的重要性。 他更知道我在利用他。 不过似乎他很乐意让我利用。 其实,说简单一些,我们这是互相利用。 不过不管怎么说,老三总算是回来了。 第八十章 :老三的病情 老三被安排在飞机的特制病**,有两名医生陪护,小楠随机回来。飞机从华盛顿起飞,经过一个昼夜的飞行,远洋客机降落在浦东机场。我已经联系好了交大附院的病房,老三一下飞机,直接被安排上救护车,由美国来的两名医生陪同将老三送往交大附院。 飞机降临的时候是晚上十一点钟,老三被送往交大附院检查一下并没有出现什么异常反应之后。我才长舒了一口气,找两名美籍医生了解一下。才知道老三刚被送往美国那一阵时间,真的很危险。他心脏上的创伤让他一度生命体征停止,吓的医生们那几天都没有睡好觉。 几天之后,小楠降临华盛顿。老三的病情才慢慢稳定下来,再后来病情竟然奇迹般的慢慢康复。医生们都难以置信,还专门为老三的病情开了一个研讨会,研讨为什么老三能够在伤这么重的情况之下还能复苏过来。最后这些世界顶级的专家得出了一个结论,强大的生命力。 安顿好老三,我陪着小楠出去吃饭。 小楠依旧不爱说话,这些天我也找人调查过。小楠并不是哑巴,她应该是患有自闭症的人群。自闭症导致她产生了语言障碍,而且对于外界人有一些抵触。如若我和老三不是朋友,估计小楠见到我,都不会理我。自闭症并不等于傻,相反患有自闭症的人都特别聪明,所以小楠在对人对事的时候,总是看上去十分冰雪聪明,惹人怜爱。 回到国内,小楠胃口似乎也不错。吃了一小碗米饭,然后就坐在哪里不吃东西了。我沉思了一会儿,问小楠:“在美国怎么样?” 小楠沉思了一会儿,露出一个笑容,表示很好。 思考了半天,我还是说出了我心中的想法:“小楠,你和老三是不是经历过什么。我感觉老三不像是一个傻子,如果你们经历过什么,你不妨对我说说,我们一起将老三的病治好不也行吗?” 这些天我一直在调查询问老三到底是一个什么情况,在叙利亚的见闻,让我知道老三绝对不是一个傻子。但是为什么他从表面上看过去,却像是一个傻子。而且我初次见他的时候,他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那种铁血硬汉,和后来在公安局里面疯狂,真的就好像是一个傻子一样。这种情况,很不正常。 小楠听到我这么问她,顿时眸子一紧,有些唯唯诺诺。 她犹豫了好大一会儿,然后从包里拿出纸和笔写下一句话:“我们受过伤。” 我眸子一紧,想问小楠他们受过什么伤,可是仔细一想,恐怕小楠不会对我说。我思考了一下,说:“那我带老三做一个检查,你在意吗?” 小楠微笑着摇了摇头。 两天后,我找到了交大附院心理科主任医师,让他调查老三为什么有时候会表现很聪明,有时候却表现的很躁狂,而且总是一副傻乎乎的表情。主任医师和老三会谈了将近三个小时,然后又给老三做了脑部ct,最后主任医师将我叫到了他的办公室里面。 主任医师递给我一幅脑补ct图,然后对我说:“你看看他的小脑,普通人的小脑,只有一部分,而他的小脑,却比普通人大三分之一。小脑参与人体躯体平衡和肌肉张力的调节,以及随意运动的协调。他的小脑特别发达,你知道我想到了谁吗?” 我摇了摇头。 主任医师说:“我想你应该看过电影阿甘正传,里面的阿甘就是小脑发达,从而特别适合运动,依靠着打橄榄球进入大学。当然,电影有一部分夸张,但是他的情况,和阿甘差不多。” “那他是个傻子吗?既然不是傻子,又为什么有时候那么聪明。”我疑问道。 主任医师理了一下眼镜说:“从生理学角度来说,他一定受过什么重伤。而从心理学角度上面来说,他一定受过什么情伤。这两种伤害相交在一起,就让他成了现在这里。而且我发现了一个问题,他的傻与躁狂,只有在发怒的情况下才会出现,而在平常时候,他除了表情木讷的一点,应该和平常人都一样。” 我震惊无比,主任医师的一番话,简直就是说中了老三的一切。 我斟酌着说:“那他的这种情况,还能治吗?” 主任医师摇了摇头,十分无奈道:“这种情况十分罕见,而且终生不可治疗,唯一能做的事情也就是让他不要发怒,我想这应该很简单,让整天跟他在一起的那个女孩时刻陪着他,他就不会出现躁狂情况。” 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离开了主任医师的办公室。 既然知道了老三的病情,我也就不为他担心了。只要不让他发怒,他就是一个沉着冷静的智慧人。不过似乎他跟着我之后,并没有发过怒。这似乎是一个很好的预兆。 大概过了几天之后,老三受伤了将近两个月后终于能够下床了。能下床之后,康复的速度快了许多。仅仅是几天之后,老三就出院了。老三出院这几天,老狐狸也从首都回来了。老狐狸整个人是意气风发,满面红光,看得出来这一次他因为我手中这张底牌,将自己的政治生命又延长了许久。 老狐狸将我叫到了小红房子里面,丢给我一包钓鱼台硬盒景泰蓝,我接到手中一看,啧啧称奇道:“我住国宾馆的时候,怎么没有这种烟?” 说着我抽出来一根,点上吸了一口。很醇香,而且回味一下,还有一股甜味儿,燃烧非常慢。老狐狸也点上了一支说:“吸烟有害身体健康,但是烟又不能不抽,所以就有了这种烟,过滤嘴长,味道不重,那些领导们都乐意抽。” 我咧嘴一笑说:“我还是感觉红双喜味儿足。” 老狐狸摆了摆手道:“不说这个,跟你说一件事情,你最近注意一下。你和姓夏的那个女人最好联系一下,能让她回来,就让她回来一次,澳洲的那个项目这一次被放到了重要议题上面,那个女人现在成了重点人物。” 我眉头一皱。 老狐狸见我怔神,笑眯眯的说:“现在那些三十多岁没有妻子的红三代,都将目标放到了姓夏女人的身上,尽管她曾经有过婚姻,但是架不住她手中的项目诱人啊。要知道,这些人可比你成熟有势多了,你在人家的面前,自惭形秽都没份儿。所以如果现在有机会,你最好能抓住她。” 第八十一章 :聪明人 抓住她,这三个字在我脑海中炸响。 尽管我早已意识到夏婉玉早已今非昔比,但是现在真正听说我要因为夏婉玉的权势而抓住她。还是有些受不了,不知道为什么,我也很喜欢夏婉玉,毕竟曾经也有过夫妻之实,我也能感觉到她对我那种淡淡的喜欢。我一直努力告诉自己我已经对不起孙晓青了,不能再对不起夏婉玉了。可是现如今再提起她,心中依旧是有些五味杂陈。 老狐狸将烟蒂捻灭在烟灰缸里,对我说:“这件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姓夏的女人不简单,不过如果她要是念及旧情,那么你手中的底牌可就大得多了。这么跟你说吧,澳洲的这个项目,不光大德付出了许多,就连央行和国务机构都为这个项目制定了项目规划以及资金用度。说一句不怕找死的话,那就是夏婉玉手中的钱和权力,直接秒杀国内那些顶级富豪。” 很恐怖,可是这也却是不争的事实。 老狐狸又点上一支景泰蓝对我说:“最有魅力的东西,就是女人和权力。权力能够粉饰女人的容貌,更何况是漂亮女人手握重权呢?” 仿佛是为了验证他所说的话,老狐狸话音刚落我的电话就响了。+61开头的号码表示这个电话来自澳大利亚,我看了一眼老狐狸,赶紧站了起来离开房间接通了电话。电话刚一接通,我就急切问:“你又要回来?” 听到我这话,夏婉玉莞尔一笑十分妩媚,我能听想象到她在电话那一端嘴角扬起笑容时美丽的风情。她对我说:“你消息挺灵通的嘛。” 我怔在原地,不知道说些什么。 夏婉玉心情似乎不错,笑着打趣我:“我现在在悉尼机场,我想应该很快就能到国内,不过我这次还是先飞首都,等处理完事情,应该要在上海呆几天,我可要去看看你将我们家鱼鱼照顾好没有。那可是我的女儿,你要是照顾不好,我就活剥了你。” 听着她着打趣的话,心中莫名有一种激动感。 我也放松了心情打趣她:“你女儿和我儿子都快成铁哥们了,一个比一个胖。” 夏婉玉哈哈一笑:“好了,不跟你多说了,我要登机了,到国内给你电话。” 夏婉玉挂断了电话,老狐狸却出现在我的身边,嘿嘿一笑,像一个可爱的小老头对我说:“怎么样,不打算趁着这次机会抓到她?” 我转头看了看老狐狸,吸了一口气耸了耸肩道:“我不知道,感情这回事儿,看天。” 老狐狸揶揄我一句:“苍天可不会告诉你,该怎么办。” 的确,我的确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上一次夏婉玉回来,我们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而这一次夏婉玉回来,她的心情似乎不错。她会在上海住几天吗?会去和孙晓青见见面吗?如果她和孙晓青见面,她们两个会做些什么?恐怕,我现在永远也猜不到结果。 我将夏婉玉要回来的消息告诉了张玲,张玲听了之后震惊无比,嘟嘟哝哝也说不出些什么。我这才想起来,当初就是因为夏婉玉,我们两个才发生了关系。而且似乎孙晓青也是因为夏婉玉,和我发生了关系。头疼,真心的头疼。皇帝之所以没有办法管理好后宫,其最主要原因还是在于他的后宫是一群女人。 如果换成一群男人,那一定和谐多了。 比如说武则天的后宫男宠,那从来都是想着办法从武则天身上讨好处,比如说二张兄弟,兄弟两个一起伺候武则天,从来不会争风吃醋。而如果换成两个姐妹去伺候一个皇上,那估计这两个姐妹非反目成仇不可。我尽管不是三宫六院的皇帝,可是现在面对这么乱的关系,我能怎么办。 孙晓青可是给我生了一个孩子啊,犇犇已经快三岁了。他也能够略微记忆住一些事情,如果这时候我不给他做好榜样,我成什么了?罪人。 幸运的是,夏婉玉到了首都之后,需要忙很长时间,似乎有半个多月。 这样以来,也给了我喘息的时间。 …… 红海,埃及与苏丹交界处的一片海域上。夕阳西下,一艘巨大的油轮被三艘稍小等级的货轮围困时间已长达二十天,船上的粮食已经全部吃光。海员们饥饿无比,拿出鱼竿到海里钓鱼,却被人将鱼线切断。油轮上面的海员们全都傻眼了,而且他们的通信设备还被人为干扰,根本联系不上外面的人。船长是一个老海员,在海上航行了四十余年,关键时刻,是他鼓励大家不要乱动,呆在一个地方,等候救援。 米亚是一个粗俗的俄国人,以逸待劳。只要有钱,就喝伏特加,玩非洲美人。上次他和我交易回来之后,拿到了一大笔钱,整日在苏伊士喝酒度日,有性趣的时候,去市里的大酒店,玩一玩哪里的女人。苏伊士市位于苏伊士河边上,有巨大的港口,这里的女人也五花八门,什么样的人都有。 相较于非洲人,这个俄罗斯大汉,还是更喜欢白皮肤的人。 今天他找了一个日本女人和一个欧美白人正在双飞,门突然之间被踹开,一个穿着军装戴着墨镜,面部线条刚毅的男人走了进来,冷冰冰地问:“你是米亚?” “嗨,兄弟,我可不是什么米亚,我叫依林万科托尔夫斯基?”米亚警惕道,那天被人踹爆屁股,他可是记忆犹新,所以这两天他也十分警惕。 孙有波不和他废话,拿出照片比对一下之后,转身冲林姽婳使了一个眼色,林姽婳直接走上去,揪着米亚就将他给拽了出来。然后冷冰冰的说:“穿好衣服,我们要让你找船,我们会付给你佣金。” “嗨,朋友,你不能这么对待你的朋友。”米亚依旧在警惕。 孙有波玩味道:“我们是一位叫郝仁的先生介绍来的。” 米亚听了之后,脸色顿时耷拉下来,嘟嘟囔囔说:“可恶的中国人,都这么野蛮。” 孙有波并未多和米亚说什么,而是带着米亚来到了港口,在那里站着十五个身穿迷彩服的中东士兵,他们手中都配备了武器。米亚有些震惊,如果这些人来自中东,那么在埃及还能弄到武器,那只能说这个人真是手眼通天。 孙有波转头问米亚:“十五个人,需要两艘大飞,你能弄到吗?” 米亚耸了耸肩,反问孙有波:“你说我还有选择吗?” “聪明人?”孙有波发出疑问。 米亚耸肩。 孙有波咧嘴一笑,玩味道:“我喜欢聪明人。” 回馈活动 前两天书的连载时间过一百天了,也就是说来馒头这里看书的朋友们。我们已经渡过了三个月时间。时间不算太长,但是看着大家的支持,馒头真的很欣慰。馒头希望能够和大家一起走过十个二十个一百天。 馒头写书让大家看,大家支持馒头。馒头除了更新小说外,又订购了一批印刷实体书来回馈大家。现在书已经在手里了,三十本书。馒头自己留几本,剩下的二十几本全部送个大家。 前面已经提到过了,投四五百贵宾,就可以拿到一本书。贵宾是网站的道具,需要花钱。愿意花钱的人毕竟是少数,所以馒头弄了个免费的活动。算是抽奖吧,在馒头的书评区置顶帖中,有一个标题为活动楼的帖子,9.12号晚上七点钟,馒头会将这个帖子打开,到时候大家回复那个帖子。 在99楼,189楼,299楼,399楼和499楼的朋友,分别送一本书。如果回帖者已经获得,那么就往后顺延送给下一楼的朋友。当然,抽奖的前提是一定要收藏馒头的书。 活动结束后,馒头会给出联系方式,到时大家将地址和电话发给馒头,馒头会亲自将书邮寄给大家的。投贵宾的朋友,馒头也会一个个联系,现在电脑网和手机网上的朋友,够送书的,馒头似乎都有联系方式。 嗯,事情就这么简单。 大家明天晚上七点钟来玩吧。 记得千万不要一个人刷楼哦,那样不作数。 如果抽奖活动之后大家还想要实体书,那么给馒头投贵宾,只要手里有书,馒头都会送给大家的。 最后再说一下书友群,如果你有什么精彩的活动点子,进书友群告诉馒头吧。 书友一群已经满了,书友二群是:260112561 第八十二章 :夜救万豪号 米亚在俄国海军退役之后就来了苏伊士,现在已经在这里厮混了十几年。手上的航运资源自然不少,即便是想从非洲弄一头大象回去,他也能找到合适的船。 运送十五个人,仅仅需要两辆大飞。 这对于米亚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小活。 不过这伙人的目的显然不简单,所以米亚思考了一阵之后就说:“嗨,兄弟,我送你们去可以,但是佣金要比平时高十倍,你需要给我两万美元。” 林姽婳笑着从包里取出五千美元丢给米亚,冷冰冰道:“只有五千。” 米亚拿到钱,看着这群虎视眈眈的人,嘟嘟囔囔说:“你可没有你的朋友阔绰,他一次都给我……” 孙有波拿出一把以色列军工厂出产的手枪,仔细擦拭。米亚果断将后面的话给咽下去了。 太阳落山之前,两辆大飞从苏伊士运河港口出发,朝着埃及和苏丹的交界处航行过去。深夜时分,两辆大飞远远的看到了停靠在海面上的四艘大船。孙有波示意米亚将快艇的马达关到只剩下一个,然后两艘船慢悠悠朝着货轮行驶过去,在黑暗无边的海面上,如同鬼魅一样。 快艇来到一艘船的下面,孙有波看着这四艘船,沉思了一会儿对林姽婳说:“分成三个战斗小组,登上油轮,控制这三艘小货轮,为‘万豪号’离开做准备。” 林姽婳点了点头道:“我带人登陆南面的那艘,你带人登陆北面那一艘,哈桑带人登陆西面那一艘。” 孙有波点了点头,然后林姽婳将这个作战计划翻译跟士兵们听,士兵们听了之后,三波人消失在夜空。林姽婳绝对不是一个普通女人,她以前要做金丝雀的时候,专门学了十国的外语和各种经济知识以及红酒珠宝乃至于字画的鉴定知识,她都了解几分。而在跟了孙有波之后,她更是对武器和作战方向,进行了高精度研究。 现在的她,有几分像是姽婳将军林四娘。 …… 夜色遮掩之下,三批人利用绳索爬上了货轮。货轮的甲板上面寂寥无人,孙有波带着四个人慢慢朝着控制室走了过去,刚走到控制附近,迎面遇上了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孙有波二话不说,直接一刀割喉,将中年人给宰了,血液溅在他的脸上,**无比。 孙有波示意手下将这人的尸体弄到一边,然后走进了控制室。控制室里面还有三个人,三个人正在玩扑克。见到孙有波进来,都十分警惕,甚至一个家伙还赶紧去拿放在控制室里面的一杆猎枪。孙有波眼疾手快,一枪解决了这个人,然后对另外两个男人说:“我想你们不想死吧?” 两个男人畏畏缩缩,不敢说话。 实际上,他们说了孙有波也听不懂。 他是个粗人,不懂英语。孙有波留下了两个手下掌控控制室,他又带着三个人进入了船舱。 这艘船上大概有二十三个海员,这些人自然都不是善茬。但是在杀人如麻的孙有波手中,全都成了乖乖猫。孙有波劫持了一个大副,让他带着自己将船员们一个个找回来,然后又让船员们全都到甲板上面,用绳子将他们串联捆在一起。等所有人都到齐之后,孙有波问大副:“哪个是船长?” 大副去过香港,能够听得懂中文,唯唯诺诺说:“船长已经被您杀了。” 孙有波理了一下他的帽子,说:“那今天你就是船长了。” 三十分钟,三艘船全部被控制。孙有波留下人看守着这群船员,自己和林姽婳登上了‘万豪号’,万豪号上的船长已经听到了枪声,他们还以为是对方的耐心终于被抹灭了,想要对他们动手呢。可是没想到,登上船的却是****人。那一刻,年迈的船长真的都想哭了。 孙有波说明了来意,让这三艘船让开航道,让船长赶紧离开此地,停靠到苏丹港口,补给之后赶紧联系黄子龙,船长感恩戴德。孙有波让人将南面的那艘货轮移开,看着万豪号离开之后,孙有波才让人将这三艘船上所有的海员全部绑在船上,然后他带着士兵离开了这片海域。 整个计划仅仅持续了三个小时,躺在快艇上的米亚看着这几艘货轮,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他们是想要围困死万豪号,只不过很显然他们失算了。其实他们本可以登船明抢,不过很显然,那样做就触犯了游戏规则。在这个世界上,想要长存于世,最重要的就是尊重游戏规则。 撕破脸和不要脸,这分明是两个极端。 朝阳初升,返回的快艇在红海上面遇到了一艘巨大的航母。 孙有波眉头有些凝重,林姽婳则深吸了一口气,颇为感叹道:“尼米兹级核动力航母,最大搭载八十一架舰载机,服役于美国海军。尼米兹号航母进入红海,有波,叙国的问题,恐怕要升级了。” 孙有波转头看了看林姽婳,露出一丝不常见的笑容道:“你不感觉,越来越有趣了吗?” 林姽婳看着孙有波玩味的眼神,这位姽婳将军的眼睛里,露出了一丝懵懂情愫。 …… 孙有波成功救了万豪号,黄子龙高兴不已。答应等万豪号到达港口,他就让人将法老王权杖送过来。我听了之后淡然一笑,并没有多说。黄子龙的人品还是可以信任,只不过很显然,恐怕这件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又过了几天,听说万豪号进入亚丁湾之后,护航舰队亲自将万豪号送进了印度洋。 万豪号又到了一次澳大利亚和几内亚,最后途径菲律宾进入我国南海。在香港港口停留了两天之后,这才到达了终点站,宁波港。黄子龙亲自去了一趟宁波,回来之后他就将那根法老王权杖给我带了过来。这是一根造型十分别致的法老王杖,上面镶嵌着宝石,还雕刻了许多梵文,十分古朴。 这绝对是真品,而且绝对价值连城。 不过这样的东西即便是拿到黑市上面,都不可能卖一个好价钱。古玩市场就跟书画市场一样,往往真品与赝品的价格是同等的。这也正是黄子龙为什么会将这么一个玩意儿给我的原因。 这玩意儿砸手里都不会有人要,因为我没有专业的古玩炒作团队。 不过也不能这么说,凡事不都还有个例外。 不过很显然,目前这个例外还没出现。 第八十三章 :演讲与肉丝面 夏婉玉这次回来,似乎要在国内待很长时间。 她去了北京之后,就了无音信。 我数次给她打电话,不是关机就是无人接听。 我有些纳闷,但是却也不至于怀疑什么。她现在早已今非昔比,要忙的事情自然也会多。而我自己也不是当年那个小**丝,现在每天要参加的宴会,要去的酒会,甚至还要出席各种活动,忙的我是不可开交。能够找个时间休息,那都觉得奢侈。 转眼之间到了九月份,又是一年新生开学季。九月初我曾经上过的大学,校长联系我,让我准备一下,在新生军训结束及开学典礼上面作为学长发表一个讲话。这件事情我很早就答应了下来,而且也已经准备好了。所以校长联系我之后,我立马就爽快的让校长说了时间。 九月六号上午,在我曾经的母校。我坐在这群大一新生的第一排,听着曾经的校长讲话。她是一个年近古稀的老教授,头顶上面没有丝毫头发。当年我第一次进入大学,也听了他的演讲,他的演讲很有特色,教人怎么成功。校长讲完话之后,就邀请我作为母校学生代表做一个发言。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走上了主席台。 站在话筒前面,看着数万的新生,眼前有些恍惚。当年我还没有成功的时候,我给别人演讲,我很能说。可是现在我已经算是一个成功人士之后,我站在学生们的面前,却不知道告诉他们什么。谈成功吗?不能,这个社会成功的人有几个?中国十三亿人口,有几个能走到金字塔尖,大多数人,都在平庸。 我深吸了一口气,笑着说:“刚才老校长告诉大家,大家都可以成功。而我今天想说的就是,你们不会成功。你们在座的应该有一万多人,或许你们当中能有部分人走上社会的前端,走到梦想的尽头。但是你们大部分人,都很平庸,甚至你们许多人,在未来的社会上,还会失去一些什么,甚至有些人,都有可能成为神经病,比如说:我。” 下面一片哄笑,我则继续讲:“我来自农村,家世或许还不如你们其中的某些人,现在我站在这个位置,我感觉到心里很不安。社会发展很迅速,网络时代信息资源也很泛滥,有传播真善美的,也有传播正能量的,更有传播负能量,甚至于传播人性邪恶的,比如说你们那些男生电脑里面的小电影。” 又是一片哄堂大笑,我则如鱼得水一样说:“现在能够站在这里给你们讲话,给你们演讲。我不知道我所说的话你们有多少人在听,或者是我接下来的话,你们会不会听,但是我想说,如果你认真听了,也照着我的话做了,你们的人生也因为我这个车轮改变了,那么将来你们后悔的时候,请不要怨我。” “废话了这么多,其实我想说。什么是成功?是车子房子票子,还是地位名声美女?每一个人的答案都千差万别,可是又有多少人能够真正的成功呢?我们大多数人,都在平庸。都在一日复一日的生活。我认识一个理发师,他每天早晨八点起床开店,晚上九点睡觉。五年来,生活没有改变一丝一毫。可是你们知道他的个性签名是什么吗?相信自己,改变世界。”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在个性签名上打上这句话,可是当时我却想说,你有毛病啊,你一个破理发师,你还改变世界。我打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怔了一下。我为什么要这么去损他,他有他的梦想,他有他的生活态度,我为什么要这么去攻击一个人呢?” “然后我默默将这句话删除了,改成了一句加油,回复了过去。” “社会充满了太多了**,衣服,鞋子,手机,游戏,小电影,美女。这些琳琅满目的东西,可能会在你大学四年之中都一一接触。我不厌恶大家接触这些东西,相反我希望大家在这四年里谈一个女朋友,不管能不能走到最后,但是这是你们最后的青春。可是,当你们毕业之后,当你们要面临生活的时候,你们应该怎么办?当你们每天上八个小时班,拿固定的工资,回过头来却还要在网上大谈特谈梦想和理想,你们又应该怎么办?我的答案是,去面对这一切,却稍稍改变这一切。平庸的生活,就是真正的生活。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成为太祖那样的人物,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成为马云那样的人物。” “娶妻生子,然后看着孩子生子。这就是一个普通人的一生,有幸福,有温馨,也有无助与痛苦。我知道你们当中肯定也有富二代,也有家世比较好的人。那么我恭喜你,你已经比大多数人要好很多了。我不想跟你们谈激励,也不想跟你们谈成功,更不想跟你们谈梦想,因为这些东西都会让你们活的太累,生活本就是享受,只需要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不抛弃,也不放弃,感觉到疲惫的时候,告诉自己可以稍微休息一分钟,然后再像一只小强一样去奋斗。” “等到年迈的时候,回想着自己这一生平平谈谈,那莫不是一种幸福。” “不要拒绝平庸,也不要拒绝现实。生活大多数时间都很枯燥,可是在这种枯燥之中,却也有一丝爱。不要让自己太累,也不要让自己气馁,因为人这一辈子很短,名声和财富,社会和地位,都只不过是过眼云烟而已。当你真正拿到手中的时候,却会发现,其实晚上回家妻子煮的一碗肉丝面,比黄浦饭店的鲍鱼都香。” “谢谢大家听我信口胡诌,或许我的观念并不正确,但是我想说的就是这么多。”说完这些,我走下了演讲台,心中不知为何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其实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说出这段话。可是事实就是我站在演讲台上,告诉一群即将要步入社会的大学生,你们好好生活着就好了,不需要去追求什么东西。 生命的负能量,这不符合我的性格。 可是我还是这么说了。 可是,突然之间响起的掌声,让我明白,原来这群刚刚渡过了魔鬼般高三生活的学生们,最希望的就是平庸一点,最希望的就是人与人之间的攀比少一点。不要让社会压力那么大,让人们在努力的同时,能够喘口气。 场外,一个身穿棕色大衣,脖子围着一条黑色围巾头发在脑后挽成一个发髻的女人远远的看着我。在她的身边,张玲的眼中饱含着泪光,小声咕哝道:“他终于想明白了,终于不那么拼命了。” 张玲身前的夏婉玉露出一丝笑容,转过头看着她说:“他现在手中捧着一碗肉丝面,所以想要平稳,如果他的这碗肉丝面丢了,你说他还会像现在这么甘于平庸吗?” 第八十四章 :澳洲生态项目 张玲听到夏婉玉的话,微微怔了一下之后。就看到夏婉玉深吸了一口气,走了上去。张玲没有多想,也赶紧跟了上去。今天她也是突然接到了夏婉玉的电话,夏婉玉说她要到上海,让她陪着去找我,给我一个惊喜。很显然,她的确给我惊喜了。夏婉玉走到我的跟前,伸开双手在我的眼前比划了一个手势,架构了一个长方形,然后对我说:“你现在手中捧着一碗肉丝面,所以你安于现状,看到的天空只有这么大,可是当突然有一天,你手中的肉丝面被人夺走,被人抢走,你会拼命爬出这方格之下的天空吗?” 她给了我惊喜,却又给了我五味杂陈。 这几天以来,我也想过我们再见面会是什么样。可是没想到,再见面时是我刚刚给人演讲完之后。 夏婉玉脸上露出恬淡的笑容:“郝仁,上次离开之后,我没想过我们还会再见面,不过很显然,缘分又将我们牵扯到了一起。” 我脸上滚烫的发热,上一次夏婉玉问我想她留下来吗?我说了一句对不起,这句话一定伤她很深,要不然她也不会这么长时间不给我打一个电话。可是现如今我和她再次见面,她却能不计前嫌,心中有一丝愧疚感,很乱。但是相较于上次见面,我镇定了许多。我对她说:“有很多事情,我们都想不到,比如说你说我手中的肉丝面,会被人抢走。” 夏婉玉笑了笑,没有就着这个问题说下去,而是带着我离开会场。简单跟我说了一下她这次回来是为了干嘛,我仔细听着,心中有些震撼。这个澳洲生态项目,经过五年的规划,要在明年一月份正式上线,然后有一个五年的发展期,待到再过一个五年之后,这个项目将正式成为中澳两国之间最重大的合作。而现在澳方的工作已经做完了,夏婉玉回来是要做国内的工作和部署。 听完这些,我心中一震问道:“那么也就是说,你这次要回来很长时间?” 夏婉玉沉思了一会儿,笑着说:“不一定哦。” 很调皮一句话,却让我心中泛起了无限涟漪。我带夏婉玉到一个还算是不错的餐厅里面吃饭,吃饭期间,她对我说了一下关于这个项目的一些情况,并没有跟我谈论任何关于感情的事情。恐怕是因为张玲坐在一旁听着的原因,亦或她不想提及曾经的往事,毕竟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两年,人或者事都已经变了。 不过夏婉玉倒是交给了我一份资料,让我回头看看。她笑着向我表示,这份资料一定会让我十分感兴趣。 我并没有立刻去看这份资料,因为这时候菜已经上来了,我示意她吃饭。刚准备吃饭,夏婉玉的手机就响了,这一次没有想象之中的《虫儿飞》,因为她的手机已经没有铃声。夏婉玉很忙,吃一个饭电话响了好几次,和我吃过饭之后,夏婉玉就让张玲开车带她回佘山高尔夫,并且嘱咐我好好看看这份资料。 我答应下来,回到车上,并未着急开车,而是将资料看了看。 这是一份让我振奋的资料,以前我只知道澳洲生态项目涉及到农牧业和纺织业以及旅游业。但是具体的情况,我根本不了解。可是当我看到手中的项目阐述书的时候,我这才大吃一惊,也明白了为什么这个项目会这么被重视。澳大利亚被誉为骑在羊背上的国家,澳大利亚大约有1.6亿只羊,人均占有数量在九只左右,约占全世界总数的六分之一,羊毛年产量六十万吨。而且当地盛产一种叫美利奴羊的品种,这种羊的羊毛特别好,适合做纺织。 而夏婉玉的这个生态项目,则涉及方面重大。 她在澳大利亚离布里斯班市二百里的草原上购买了一片天然牧场,用于养殖奶牛和这种美利奴羊。这些农牧业所产生的产品,则会进入第二道程序。她在布里斯班市郊区开设了工厂,用于加工羊毛和牛奶,做成婴儿奶粉以及天然纯牛奶等产品,销往世界各地。 但是,国内也能生产牛奶和羊毛。这么一个重大的项目,放在澳洲,那不是浪费了吗?而且澳洲的地理位置也不是太好,还不如国内的交通运输方便呢。其实,这些只不过是这个项目中的卑处一隅罢了。 在后面的资料里面,夏婉玉零星提到了牧场下面的铁矿和布里斯班黄金海岸线的旅游计划。铁矿,似乎这个才是真正的重点。不过似乎又不是,我回到家里,将资料里面的一些东西配合澳大利亚的地图好好查了一番,这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张青石八年前在澳大利亚中部发现了一处铁矿,当时他利用手上的资产购置了那里的地块,不过官方规定的作用却是牧场。而这个地块到了夏婉玉手中后,夏婉玉潜心经营,将这个地块的牧场潜力全部开发出来,让这个地块成为一处天堂牧场。同时又斥巨资,将整个生态系统开发出来,从农牧的蓄养繁殖到农产品加工和销售等等。 只不过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在为了牧场下面的铁矿在做准备。夏婉玉想要拿到铁矿,并不容易。恐怕也正是因为这座铁矿,她才能够说服那些大佬,让他们都到澳洲投资,不过很遗憾的是,夏婉玉给我的资料上面,只是零星一点澳洲的铁矿,并没有说清楚。 我将资料收起来,坐在座位上沉思着这件事情,心中有些乱。 现在的一切都在向我表明,这个项目绝对不简单。即便是没有那个铁矿,将一个牧场发展起来,建造一个奶业公司,盈利效果也足矣让上面震惊。要知道,宗庆后10年12年两度任福布斯内地首富,而宗庆后则是哇哈哈集团的董事长。真正赚大钱的商机,都源于人们的生活。 生意做遍,不如开饭店这句话绝对是至理名言。 牛奶和婴儿奶粉是人们生活的必需品,而年仅三十一岁的杨惠妍能够登上福布斯第十一名,则是依靠碧桂园这一强大的房地产行业。人生在世,吃喝住行玩乐,也就这几样东西能够产生经济,而只要抓住了其中一样,就等于抓住了商机。乔布斯的苹果为什么能够风靡全球,归根结底还在于一个字,玩! 苹果手机好玩,好用,方便。所以消费者才愿意消费,而当初的手机业霸主诺基亚没有抓住智能机大潮,现如今沦落到出售总部的悲剧。 不知何时,窗外已经是万家灯火,我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黑夜在天空下低垂。 第八十五章 :爱与被爱 生命就是一个不断追求的过程,追求的东西过于多,人也就累。 人生短短几十载,偷得浮生半日闲。 夏婉玉的目标尽管宏大,但是想要施展开最起码还需要四五年的时间。所以也并不是那么迫在眉睫,慢慢来就是了。事情肯定不会那么顺利,这期间一定还会遇到很多麻烦,到时候能不能渡过,一切也全都看造化了。上海的夜景就好像是一个身段妖媚的女人一样,永远是那么的撩人。 回到家里,儿子正在房间里面乱跑,孙晓青则在厨房做饭,肥猫趴在餐桌上面,看着我儿子,一副傲慢的表情。这只猫咪现在被犇犇宠的脾气也大,不过肥猫到不挠犇犇,不然这一人一猫要是打起来,重伤的肯定是犇犇。 “回来了,吃饭没?”孙晓青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面还拿着炒菜勺,脸上全都是汗水。 我随口道:“没呢,做我饭了吧。” “做了,洗洗手吧,很快就能吃了。”孙晓青说完又进了厨房。 我去洗完手,孙晓青将最后一道菜做好了。饭菜很简单,两荤一素,一锅米饭以及一锅排骨竹笋汤。犇犇就盯着那锅排骨了,刚坐到饭桌上,就吵吵让孙晓青给他盛汤,不过不要汤,只要排骨。孙晓青给他弄了四五块排骨,小家伙就直接拿着用手抓着排骨放到嘴里啃,还不忘了撕下来一块肉放到鱼鱼的饭碗里,不过这只肥猫似乎中午吃太饱了,到现在都没缓过来劲。 我和孙晓青相视一笑,将饭菜全都吃光。 唯独将那锅排骨留着,因为犇犇说他一口气能吃二十块排骨,事实上小家伙的确也能吃下,这种肉排煮出来特别香,我吃了几块都赞不绝口,更何况是小家伙呢。孙晓青给我放了洗澡水,我来到浴室里面,躺在浴缸里,让自己充分融入到温暖的水中,劳累了一天,终于舒坦的放松下来。我刚躺好,浴室门吱呀一响,孙晓青走了进来,反手将门关上。将自己的衣服一脱,丢到一旁的篮子里面,就也跳到了狭小的浴缸里。 我们已经结婚两年了,在一起也快三年了。早已褪去新婚夫妻的**,取而代之的就是一种互相依偎的感觉。孙晓青趴在我的怀里,像一只猫咪一样安静,她喃喃自语对我说:“郝仁,我们已经结婚两年了。” 我笑了笑,说:“是快要两年了,犇犇也快三岁了。” 孙晓青仰起脸看着我说:“你说我还有什么能够给你?” 我怔了一下,哈哈一笑说:“你应该问我有什么可以给你。” 孙晓青没有说话,而是将手放到了我的身下,抚摸着我的小伙伴。三年时间,她早已不是那个清纯冷面的女秘书,对于男人的喜好和怎么样能够让男人舒服,她了如指掌。孙晓青突然一笑,打破了这种气氛,她说:“我真的变成了以前最讨厌的样子。” 我怔了一下,孙晓青道出了她的秘密:“我以前很讨厌男人,认为潘金莲这样的人,就应该处死。可是现在我却在做着我当初最讨厌的事情。” 我在她鼻头上钩了一下,说:“小傻瓜。” 孙晓青站了起来,拉着我离开浴缸。她将淋浴打开,热水洒在我们两个的头上,似三年前缠绵的热吻让我们两个骨子中的**彻底点燃,她靠在墙壁上,我抱着她,她紧紧抓住了我的后背。缠绵,厮磨,如同狂风暴雨般的节奏,以及那细腻入发丝的触感,都让我们回到了最初的缠绵。孙晓青摩挲着我的后背,似乎想找一个支点,却发现她早已是**大海中漂泊的小舟,在狂风暴雨面前,她一次又一次被波涛袭击。 孙晓青一口咬在我的肩膀上,身体在静静颤栗,而我也将她放了下来,让她躺在浴缸里面,我自己长舒了一口气,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孙晓青红着脸,闭着眼睛,她说:“好舒服,感觉眼前都在冒金星。” 一场十分甜蜜的夫妻生活,我又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说:“你休息一下,我先洗澡出去了。” 孙晓青点了点头。 我不知道,我刚离开浴室,孙晓青就闭上了眼睛,脸色由红润慢慢变成了惨白,最后身体在静静颤栗。她将冷水注入浴缸,冰凉的水刺激着她刚刚经历过夫妻生活的身体,她的脸色也慢慢恢复到正常。在秋季洗冷水澡,是一个十分不明智的选择。 …… 这一切我都不知道,我并不是神仙,而且我也并不是圣人。我不能想象我的妻子在刚刚跟我经过了夫妻生活之后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婚姻是两个人妥协的过程,尺度和分寸都很重要。而一直到了现在,孙晓青还未跟我真正的坦诚相对,只可惜,我却还不知道。 这无关乎智商。 似乎,关乎到了爱与被爱。 因为就在我刚刚离开浴室,到了书房里面就接到了一条短信。 一条夏婉玉发给我的短信: 归来是一个迫不得已的决定。 上一次你那一句对不起依旧回荡在耳际,原本以为永远不回来。岂料世事难料,再一次踏上故土,心中什么感觉都有。我听到你在开学典礼上的演讲,我就知道你在温柔乡中甘于满足,已经失去了当初的所有锐气。可是当你看到我这个坏女人的时候,你怔住了。 我能保证不对你发生些什么,可是你能保证不对我发生些什么吗? 郝仁,我现在才明白,当年不是我逃离你,而是你逃离我。 喜欢与被喜欢,你选择了那可笑的被喜欢。 …… 一条很长的短信,可是却让我心中震骇无比。 她似乎道破了我所有的选择。 是啊,孙晓青对我的喜欢,是毫无保留的。 而夏婉玉对我的喜欢,只停留在一定程度上。 而我对她们两个的喜欢,谁更胜一筹呢? 我得到了一个我不愿意面对的答案,夏婉玉。 其实我更喜欢的是夏婉玉,我对孙晓青的喜欢,建立在她对我喜欢的基础上。这种喜欢,让我体会到了被宠爱被在乎的感觉上。这是一个很恐怖,却又不争的事实。我呆呆怔在房间里面,看着这条短信,不知道回复什么好。我一直认为,我最爱的是孙晓青。 可是现实又给我上了一课。 我不明白夏婉玉为什么这么说,但是我却知道。 我那个美女总裁,又回来了。 第八十六章 :又听虫儿飞 人生总是充满了各种意外,现在回过头去想想,如果当初马晓丹在打完胎之后真的愿意跟我在一起。那么是不是也就表明,我的人生就会如同我在对同学们演讲上所说的一样,平庸无比。爱与被爱,这是一个很艰难的选择,当我被夏婉玉一条短信点醒之后,我陷入了深深的负罪感之中。 我在心中嘲笑自己,鄙视自己,看不起自己,更想抽自己。 可是现实却让我选择了隐瞒,选择了妥协。爱与被爱,其实不用选择人就会明白。被爱的感觉是美好的,追求爱的感觉往往是刺激与痛苦并存。隐瞒,我决定隐瞒孙晓青,不告诉她这件事情,一个字也不会提。 夏婉玉这次回来,真的很忙,准确来说是非常忙。第二天她就叫上我一起,在市里面问候了几个大佬。先去看了看老狐狸,老狐狸看到我们两个一起过来看他,十分高兴,特别是夏婉玉如果再次和我在一起,他手中也会多一张底牌。这对于他的政治生涯来说,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选择。 从老狐狸家里出来,夏婉玉对我说:“垂暮之年,老狐狸气寿已尽。” 我并没有反驳,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随后我们一起去见了黄子龙,这位上海滩大佬十分谦卑的给夏婉玉问了一句好,并且和夏婉玉商谈了一下关于合作的事情。夏婉玉开着玩笑说:“黄哥你这么有钱,还欠我这点啊。” 黄子龙哈哈一笑,说:“你真会开玩笑。” 一场会谈很愉快,离开的时候黄子龙亲自将我们送上车。 夏婉玉坐在车上对我说:“他不会干落井下石的事情,但是他也不会在你滑倒的时候拉你一把。锦上添花他十分乐意,雪中送炭,呵呵,别指望他。” 我眉头一皱,夏婉玉的点评很犀利啊。 我们又去见了徐功生,夏婉玉对于徐功生的评价也很简短:“胸无大志,不成事,也不坏事。雪中送炭不会送出全部身家,但却会在你濒临死亡的时候,救你一把。” 我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带着夏婉玉去见张乔。 这位静安区的俏寡妇,和现如今的澳洲大姐头见面的场景颇为搞笑。 我和夏婉玉进了张乔的公司,刚一进去,迎面就遇到了张乔,张乔看到夏婉玉,大吃一惊,随即欣喜道:“这不是婉玉嘛,你什么时候回来了,来来来,快往里面请。”一阵客套之后,我们两个坐在办公室里面,张乔给我们两个倒上茶,然后张乔就开始和夏婉玉聊起来她的事情,都是一些八卦,就这样他们聊了两个小时,张乔才放我们走。 离开张乔的公司,夏婉玉笑盈盈说:“口蜜腹剑,绝情寡妇,你在位上她不巴结你,你若不在位上,她对你手中的东西,很感兴趣。” 我有些震惊,夏婉玉却又带着我去见了一个我绝对不会想到的人。她带我去见了陆建国,陆家老爷子。我曾经杀了两个陆家的子嗣,现在夏婉玉却带我来见他。我心中一阵后怕,可是有夏婉玉在身边,我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幸运的是,陆建国似乎忘了陆鹏举和陆路的事情,见到我之后请我坐下来喝茶。 夏婉玉却和陆建国言谈甚欢,并且就澳洲生态项目的事情,询问了陆建国的意见,陆建国给了指示之后夏婉玉才离开。 这一次不用夏婉玉说,我就问她:“他为什么对我们态度这么好。” 夏婉玉笑了笑说:“这才是真正的大智慧人。” 我不明白,夏婉玉说:“陆家老爷子有机会成为和老狐狸一样的人,但是陆家老爷子却故意输给老狐狸,让老狐狸成为了封疆诸侯。现在陆家老爷子退居二线,儿孙绕膝,生活幸福美满,而老狐狸呢?我可以不客气的说,老狐狸现在已经是四面楚歌,危在旦夕,晚节不保了。至于你杀的陆鹏举和陆路,那只不过是陆家老爷子众多子孙中的一两个二世祖罢了,你杀了老爷子的耳根子还清静了呢。” 我叹为观止的看着夏婉玉,心中充满了震惊。 夏婉玉却盈盈一笑,继续带着我去见下一个人。我们走马观花了两天,见了几乎所有应该要见的人。每见一个人之后,夏婉玉总是会很简短的评价这些人。评价褒贬不一,但是评价的确非常客观。 说实话,我感觉我有点像是小跟班。可是事实上,我在夏婉玉的面前,提不起来丝毫勇气。就好像是张玲在夏婉玉面前,永远都要叫一句夏姨一样。有一天傍晚,我带夏婉玉到东方明珠塔上的自助餐厅吃饭。 在这里吃饭,吃的不是食物,而是风景。 我们简单吃了点东西,夏婉玉就端着一杯红酒站在落幕玻璃窗前,看着大上海,眼睛里面全都是迷离。我站在她的身边,对她说:“你说够了吗?” 夏婉玉盈盈一笑道:“原来你一直都知道我在教育你。” 我说:“我自然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你这种好,让我感觉到心里面很不舒服,这种感觉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反正就好像是我永远是你身边的一个小喽啰一样,站在你面前,我直不起来腰,说话也不敢大声,就像现在,我说出这段话,需要用很大的力气。” 夏婉玉转过头,默默牵住了我的手,餐厅的音乐突然换成了《虫儿飞》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 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 这一首歌曲,刹那间让我置若罔闻,不知所措。 夏婉玉笑着说:“你错了,你不是在我面前直不起来腰,而是你在害怕你自己罢了。我所说的,你看得出来,你不笨,但是你的野心和戾气,却被孙晓青的温柔乡养没了。” 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夏婉玉却收回手,笑着说:“不说这个了,我这几天可能要全国各个城市跑一圈,基本上每一个省会都要到一次,你愿意陪我去吗?” 愿意?还是不愿意? 这是一个问题。 夏婉玉见我犹豫,又说:“先不说这个问题。我再问你,你今天晚上,愿意跟我回佘山吗?玲玲今天晚上睡教堂了。” 暧昧的问题,暧昧的空气,以及那让人心碎的虫儿飞,似乎都在向我昭示。 这是一个狂野的夜晚。 第八十七章 :我好幸福 上海是一个充满魅力的城市,他走在时尚前沿,他引领经济增长,他承载亿万梦想,他更让人着迷。上海的夜晚,是属于那些潮流夜店和有钱有权的年轻人。 对于来自农村的我来说,这一切就好像是我初到上海时看东方明珠塔一样。宏伟,高大,那么遥远。我知道,不管我再怎么逆袭,那些逝去的青春,都成了我和那些有钱同龄人的隔阂。十八岁的我,心中只有一个女神。而十八岁的他们,却早已上手过四五个女孩。 差距,由衷的差距。两个生活环境的人,无论生活环境差的那个将来混的有多么好。那种从小苦日子过出来的自卑感,总是让人在做事情的时候少了几分属于自己的优越感和果断权。 犹豫不决,这四个字就是我现在内心的真实写照。 夏婉玉已经在向我暗示,我今晚可以去佘山,可以在那栋超豪华别墅里面和她渡过一个美丽的夜晚。其实这都不叫暗示,这应该叫做明示。几乎就等同于她在问我:“今天晚上去我家吧,我想和你做ai。” 夏婉玉嘴角扬起轻微的笑容,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对我说:“你开车送我回家吧,我喝酒了。” 我支支吾吾,最后却只能嗯了一声,答应下来。 离开明珠塔,她坐在辉腾的副驾驶上面,将我车里的音响打开,里面正放着我上次听了一半的歌曲《北京欢迎你》,一首为了奥运应景而生的歌曲。夏婉玉听了之后,果然有些不自然,问我:“你怎么听这首歌,现在离奥运都过了好几年了。” 我浅笑着说:“当时我上高中,这首歌挺流行,所以就当做是一首老歌回忆过去。” 夏婉玉叹了一口气,莫不是有些哀伤道:“当时我早已大学毕业,都工作了两年。” 回忆如同洪水一样,一旦被引出,就汹涌不止。当年奥运的时候,我们全校人一起合唱这首歌,那个时候的红旗,是烈士的鲜血染成的。那一年我高三,在学校全班人收看了直播,那是一场盛会,也是一场感动。那个时候,坐在我前面的依旧是马晓丹,马晓丹眼睛不眨一下看完整个直播,我想那时候她的心中,充满了祖国自豪。 也就是从那时候,我才开始关注这首歌。 并且将这首应景的歌曲放在我的歌曲库中多年。 或许是记忆的闸门打开,或许是想起这些事情时的后悔,或许中的或许,我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心中鼓起了一股勇气,我问夏婉玉:“我送你回去,还需要再回来吗?” 夏婉玉指了指我的油表,笑着说:“你车里的油,只够跑到别墅,不够返程。” 她说着话,一个加油站出现在前方。 我握着方向盘的手在颤抖,我问:“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没有为什么。”夏婉玉认真说。 车到加油站前面,我一脚刹车踩下,认真的看着夏婉玉。 夏婉玉脸上依旧是很淡然的表情,我心中有些离奇古怪的感觉,近乎疯了一样问她:“我不明白,你已经不再需要我,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夏婉玉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百达翡丽女表,眼睛中透露出一丝从未有过的流媚说:“当初跟你在一起,利用居多,后来慢慢事情转变的越来越危急,利用也在慢慢增加,那次意外怀孕之后,这种心态在慢慢减少,后来打掉孩子之后,我只想利用你。说实话郝仁,如果张青石死后,你不能说服老狐狸上位,我绝对不会再和你有任何交集。事实上,你给了我惊喜。看着你慢慢成长,心中什么感觉都有,我去澳洲只不过是想让你更好发展,也好让我自己更好发展,现在回来,看到你又变回了以前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我替你不值。温柔乡是英雄冢,孙晓青给你了温暖,也将你身上的戾气和闯劲抹灭了。” 我张了张嘴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我没有发动汽车,我们两个全都沉默了。 不知何时,车里的音乐也变成了那首《虫儿飞》,我又问她:“为什么选择我,更为什么愿意帮我,培养我?” 夏婉玉说了四个让我记忆犹新的话:“因为爱你。” 这是四个让人心痛的字。 “因为爱你,我才会在乎你。因为爱你,我才要找回你。我不明白这股爱从哪里来,因为爱很莫名其妙。” 话已至此,我能说些什么呢? 车里的油够走到佘山别墅了,我油门一踩,汽车如同离弦之箭一样发射出去。寂静的夜路上,只有我们这一辆车。夏婉玉窝在副驾驶上面,脸色很平静,很安详,很美丽,很端庄,婉玉般清新,似夏日宁静。只有那眉宇间不经意间的流媚,让人将她和狂野联想到一起。 我们并没有多说什么,理智,冷静,全都被抛到了爪哇国。以前我能够对夏婉玉彬彬有礼,那是因为她对我也是彬彬有礼。现在她都在对我说让我去她家,她要和我做ai,我还能理智?我还能冷静?我不能,我是喜欢孙晓青,可是难道我不爱夏婉玉吗? 我和孙晓青的感情始于夏婉玉,难道这就不能说明一切吗? 疯狂,彻底的疯狂了。脑袋真的不理智了。 车到佘山高尔夫别墅前,我们两个飞快下车,拉着手跑到别墅里面,转过身关上房门,抱在一起,热吻,唇舌相交在一起,舌尖的津液就好像是这两年来的思念一样,相交相织在一起。分开时,形成一条细线。我去吻她的耳垂,吻她的脖颈,手放到她的背后,解开衣服的纽扣,我抱着她,将她丢到沙发上。她主动将我的衣服脱下来,吻我,抱着我,看着我,叫着我,说爱我。 夏婉玉的身体,在穿上衣服的时候,端庄典雅就好像是皇后一样庄重。而在她脱光衣服躺在我身下,或者骑在我身上的时候,她却如同玉脂一样洁白无瑕,如同丰满的果实一样,多汁诱人。 刺激,通透,不可方物。 曼妙,紧实,无与伦比。 夏婉玉摩挲着我的后背,一次又一次呼喊着我的名字。 一阵狂风吹过,夏末的暴雨如期而至。风吹在玻璃窗上,哗哗作响。雨水啪嗒啪嗒的掉落下来,淋湿了大地。夏婉玉翻身坐在我的身上,抱着我的脖子,将头发理到身后,在我的唇上吻了一下,说:“郝仁,我们又在一起了,我好幸福。” 窗外的雨又大了,似乎这个夜晚,并不平静。 第八十八章 :云中鹤 优雅,曼妙,紧实。 迷恋,刺激,**。 这个晚上,只能用疯狂来形容。或许是两年多感情的压抑,又或者是一个人旅居海外的寂寞。到了最后,夏婉玉哭着趴在我身上,咽唔不止。我抱着她的身子,没有去安慰她,因为眼泪也在我的眼眶中打转,但是我没哭。男人从不会因为感情而流泪,他们只会抱着为他流泪的女人,安慰她,抚摸她。 夏婉玉哭了一会儿,似乎是累了,就对我说:“睡吧,我困了。” 我点了点头,抱着她在沙发上睡着了。 凌晨四点多的时候,我感觉到有些寒冷,翻身想抱着夏婉玉,可是一摸身边却发现没有人。我睁开眼睛,却看到了夏婉玉穿着一件真丝裙蜷缩在落幕玻璃前,一双精致的玉足放在椅子上面,头枕在膝盖上面,看着窗外怔怔发呆。 我揉了揉眼睛,坐起来穿上两件衣服说:“怎么不睡?” 夏婉玉笑了笑说:“睡了两个小时就醒了。” 我坐在她对面,看着月光下显得有些凄美的夏婉玉,沉思了良久,才说:“你在澳洲也是这样吗?” “偶尔。”夏婉玉说。 我知道她的偶尔,就是几乎每天都是。我点上一支烟,抽了一口。窗外的雨早已停了下来,雨水遍布在玻璃上面,让这一切看上去不怎么真实。夏婉玉长舒了一口气,笑着对我说:“刚到澳洲的时候,心里面有点乱,所以作息也乱。这一段时间以来,作息都比较正常。” 不知道为什么,话又断了。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她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沉默,**之后的沉默。 过了好久,夏婉玉对我说:“车库里面有桶装汽油,你拿去加车里回家吧。”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我的脑海十分冷静,我认真的说:“我今天晚上回不去了。” 她抬起头看了看我,挑起眉头问我:“你确定?” 我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但是今天晚上我回不去。” 夏婉玉走了过来,坐在我的腿上,抱着我的脖子,月光洒在她的身上,我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但是这一刻,她真的就好像是雅典娜一样圣洁,一样迷人。她对我说:“郝仁,我原以为你只会生理上背叛孙晓青,而现在你心理上也在背叛她。” 我没有说话,夏婉玉说的是实话。 我现在很冷静,但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丢下刚刚和我**了四五个小时的夏婉玉离开?回到家里对孙晓青说,我出去应酬了,回来晚了。孙晓青有底线,她的底线就是我可以不回家,但是不能回家之后骗她。她知道夏婉玉回来,她也知道我今天晚上和夏婉玉一起吃饭,她更知道我来了佘山,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 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会容忍自己的男人出去找别的女人,女人都是自私的,孙晓青自然也不例外。如果我在外面偷偷养一个小三,孙晓青一定不会介意,因为她不知道。可是我和夏婉玉旧情复燃,她的心中,会怎么想?能怎么想? 我和她的感情始于夏婉玉,难道也要终于夏婉玉吗? 气温有点寒冷,夏婉玉拉着我到楼上,和我一起躺在**,钻到我的怀里睡熟了,我却再也睡不着。心中有负罪感,但是却不至于让我茶不思饭不想。我只是在害怕我该怎么面对孙晓青。好久之后,夏婉玉在我怀中发出微弱的呼吸声,我听着这细腻的声音。 有些心烦意乱,掀开被子下了楼,从冰箱里面拿出一瓶水,一口气喝下去,才感觉镇定了许多。 一夜我也没有睡好,在早餐桌上,夏婉玉对我说她后天要从上海出发去郑州,然后走遍全国所有省会城市,要去看看生态项目在这些城市分部的调查。她让我陪她一起去,我并没有立马答应,而是先说看看我有没有时间。吃过早餐之后,我去车库里面将汽油拿出来灌进车里。 开车离开佘山,有些漫无目的,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恍惚之下,我来到了大德集团,将车停在停车场上,上了楼来到王颖丽的办公室里面,她正在伏案写东西。见我进来,头都没有抬就说:“先坐,等我写完东西再说。” 我漫步到王颖丽的身后,只见她正在纸上写的不是文件,也不是批字。而是一首散文,徐志摩的《沙扬娜拉》: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道一声珍重,道一声珍重, 那一声珍重里有蜜甜的忧愁—— 沙扬娜拉! …… 王颖丽写完最后一句,收起笔转过头看了看我,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我说:“你怎么想起来写这种文青类散文了?” 王颖丽说:“忙碌时练练字,能让自己定心。” 我有些无奈,转身坐在王颖丽对面,深吸了一口气。王颖丽端起桌子上一杯放凉的茶喝了一口问我:“昨晚上在夏婉玉那里过夜了?” 我有些尴尬,不过我并没有意外,而是点了点头承认了。 王颖丽依旧是一副不怀好意的表情:“在夏婉玉那里过夜了,然后心里面不安,不敢跟青青说,所以你来找我,让我给你出出主意。” 我恬着脸,讪笑着说:“丽姐,只能求你了。” 王颖丽摇了摇头说:“你来找我没用,这样的事情,你只能去求青青,青青愿意怎么做,你就随她的心意,人都有底线,你若想朝三暮四,三妻四妾,那青青一定不会放过你,但是只是这一次的管不住自己,她应该能理解。不过郝仁,我问你,你确定你能保证你只和夏婉玉发生这一次关系?” “我……”我张开嘴,却不知道怎么回答。 王颖丽将用硬笔写的那一幅字拿起来送给我说:“这个你拿走吧,徐志摩写的沙扬娜拉,呵呵。” 我眉头一皱,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脱口而出问:“为什么是这首词?” 王颖丽笑着道:“徐志摩有个笔名叫做云中鹤,在其表弟金庸的小说中,云中鹤是江南四大恶人之一的采花**-贼。另外再给你科普一下徐志摩的感情生活,他曾经为了追求林徽因休了原配张幼仪。追求林徽因不果之后挖朋友墙角娶来陆小曼。后乘张学良专机参加林徽因的演讲时,飞机失事遇难。有才华,也喜欢采花。果然是一个浪子。” 我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王颖丽不怀好意的眼神,感觉到后背在发麻。 第八十九章 :杯酒释兵权 王颖丽站了起来,走到窗前,伸了一个懒腰,纤细却又不失丰腴的小蛮腰暴漏无疑。 我无奈苦笑:“云中鹤……” 王颖丽意味深长道:“夏婉玉在下一盘很大的棋啊,郝仁,你还没看出来吗?” 我并没有回答王颖丽的话,我怎会不知道夏婉玉在干什么?她再次回来,原因又两部分。对我的爱是一份,但是事业需要在国内有根据地又是一部分。而她在国内想要将事业做大做强,就必须要有一个合格且能够相信的人来管理她的事业。很显然,我就是那个合格的人。这也正是为什么夏婉玉会让我跟随她走遍全国的原因。 而作为鼓励,我们两个再一次在大**滚了床单。 她对我有感情,而且感情很真挚。但是同样,她对她的事业,也十分忠心。 王颖丽淡淡说:“你走吧,我刚才给青青打过电话了,说昨天晚上我们三个一起去应酬,然后你喝醉了,在我家里过了夜。” “我……”话到喉头,却不知该怎么说,最后只剩下两个字:“谢谢。” 说完我疾步离开办公室,开车回家,在经过一个花店的时候,我买了几盆兰花带回去。有王颖丽打掩护,孙晓青依旧是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跟我一起摆弄这几盆兰花。忙活了一个上午,才将几盆兰花摆弄好,孙晓青擦了一下额头上的细汗,笑颜如花说:“终于弄好了,咱们家就缺这几盆绿植。” 我看着她的笑脸,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其实我知道,即便是王颖丽不给她台阶,她也不会提昨晚上的事情。 形容一个女人最优雅的词汇,莫过于兰质蕙心。 我将她抱在怀里,喃喃道:“你真是个傻女人。” 孙晓青没说话,犇犇眼巴巴的看着我抱着孙晓青,眼睛里面泪汪汪。仿佛在对我说,那是我的妈妈,你给我松开。 …… 我不知道,其实昨天晚上,孙晓青也不在家。 昨天晚上十点,我还未回来。孙晓青就自己先睡,刚睡到十二点,她脸色惨白,趴在床边重声咳嗽。旋即鼻血如同井喷一样汹涌而出,将地板染成殷红色。孙晓青当即就用毛巾将鼻子捂住,然后看了看犇犇已经睡着。赶紧下楼打车到了附近医院,医生建议她住院观察,并且做一个全面检查。她却仅仅是在鼻血刚刚不流的时候,就回到家里。将床单直接丢了,然后又将地板擦干净。又服了两片药物,然后我就回来了。 看到我回来,孙晓青依旧如常,尽管身体很不适,但是还是陪着我一起摆弄兰花。我抱着她之后,她就闭上了眼睛,眼角溢出一滴泪水,偷偷在我身上蹭了,然后问我:“郝仁,我想请夏姐来家里吃个饭。” “啊?”我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孙晓青要请夏婉玉来家里吃饭?她这是要警告夏婉玉吗?当然,我现在还不知道她的苦心,更不知道她昨晚上经过的事情,所以才会这么想。当我真正知道时,我才明白,对于一个女人的最高形容,就是没有办法形容。 什么兰质蕙心,什么芙蓉柔荑,都他妈全是扯淡。 孙晓青笑着对我说:“我曾经跟夏姐也有过两年的交情,我认识她的时间比你认识她的时间都长,我请她吃个饭,叙叙旧,你怕什么?” 我心中有些乱,不过嘴上还是说:“好,那明天中午我让她过来,刚好我也要跟着她忙一阵。” 孙晓青点了点头,巧笑倩兮道:“好,我等着她。” …… 整整一个下午和一个晚上,我都在担心孙晓青到底要跟夏婉玉说什么。一夜无话,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在孙晓青的催促下,我才给夏婉玉打了一个电话,让她来我家吃饭。夏婉玉出乎意料爽快答应下来,孙晓青做了几个家常菜又包了饺子,然后夏婉玉就到了。 她给犇犇带了一件礼物,是一个小风衣,仿佛给犇犇量身打造的一样,十分精致。孙晓青听到动静,就从厨房走了出来,笑着说:“夏姐先坐,还有两个菜。” 夏婉玉笑呵呵的将衣服交给我,然后走进厨房说:“青青做的什么菜呀,当年吃了你做的饺子,这么些年,我还都记着呢。青青的手艺就是好。” 孙晓青咯咯一笑,说道:“今天包了饺子呢,不过数量不多,也就一百个。” 夏婉玉豪迈道:“那我包圆了。” 我站在外面,听着她们两个的对话,震惊不已。女人和女人之间,真的存在友谊?又或者,孙晓青真有那么大度?当初因为夏婉玉,她离开了我,而且这两年,她更对我严加看管。当然,我自己也感觉对不起她。所以也就没有沾花惹草,可是现在…… 我深吸了一口气,不敢想象。 难道那些宫斗剧,都是假的? 后宫和谐相爱神马的,真的存在? 怀着忐忑的心情,我坐上了饭桌。肥猫鱼鱼看到以前的主人,也十分高兴,跳到夏婉玉的腿上,让夏婉玉喂她东西吃。一顿饭吃的很愉快,我原本所有的担心都没有出现。饭后夏婉玉对孙晓青说了想让我明天跟她一起出去一段时间,因为要忙集团业务的事情。孙晓青十分镇定的说:“夏姐能提携郝仁,我真高兴。” 夏婉玉有些无奈的笑了笑,饭后夏婉玉并没有再坐,而是匆匆离开。孙晓青让我送送夏婉玉,我送她下楼,她刚出门踏上台阶,就一脚踩空,我赶紧扶着,她差点跌倒。 我问她:“怎么了?” 夏婉玉无奈的笑了笑,说:“没事。” 下了楼,她并没有急着走,而是靠在车边对我说:“郝仁,我很佩服青青。” 我等着她说下文,我看得出来,离开我家之后,她心神不宁。 夏婉玉说:“宋太祖赵匡胤建国初期为了加强中央集权,同时也为了避免别的将领造反,篡夺自己的政权,通过一次酒宴。在酒宴中以威逼利诱,笑脸相迎的方式要求高阶军官交出自己的兵权。与汉高祖,明太祖大杀功臣的行为比较,是为宽厚仁和的典范。在历史上,这个典故叫做杯酒释兵权。” 我看着她,没有说话。 夏婉玉无奈笑道:“郝仁,其实我错了,你也错了。只有像青青这样的人物,才当得上是女中丈夫,女中诸葛。才是真正的大智慧人。” 第九十章 :倾尽天下 这是一个很高的评价。 可是我也知道夏婉玉话中的意思,如若是普通女人知道自己的丈夫和老情人旧情复燃,一定会跟丈夫负气大闹,甚至还要提出离婚分割家产。可是孙晓青不一样,她只是轻描淡写的请夏婉玉吃一顿饭,一口一个夏姐喊的那叫一个甜。人都有羞耻心,更何况是夏婉玉呢? 轻而易举,就让夏婉玉心神不宁,退千军而不费一兵一卒,这才是真正的大智慧者。 …… 我也感觉有些羞愧,回到楼上孙晓青正躺在**睡,我靠在一旁看着她显得有些苍白的面孔,竟有些不知所措。 第二天中午,孙晓青给我收拾好行李。我带着行李和夏婉玉一起从虹桥机场出发,前往郑州,去生态项目驻郑州办事部视察。这只是这一行的第一站而已,到郑州一天之后,我们就要从郑州前往山东济南,然后北上石家庄和太原,又到天津,再由天津到东北三省,在哈尔滨直飞银川,在经银川到西宁兰州四川重庆,然后又到贵阳和昆明,然后又到了华南地区等几个省的省会,最后又飞了乌鲁木齐和拉萨。 在拉萨,我们终结了这一次视察。 此时离我们两个出发,已经过去一个半月了。 这四五十天时间,我们几乎有一半时间是在飞机和高铁上渡过的。每天都要看各种各样的资料,全都是有关于全国各地的市场调查和实地考察。随着考察的进度,我也看清楚了整个棋局。夏婉玉的这盘棋,真的很大。在明年澳洲生态项目正式启动之后,她将建立一个以全国各省作为基点,以乳制品和羊毛衫为销售品的大型贸易公司,来销售在澳洲生产的商品。 只不过,这只是一个雏形罢了。国内也有乳制品和羊毛衫,夏婉玉最主要的布局还是这个遍布全国的物流和商业系统,这个系统才是夏婉玉布局中的重中之重,只要这个系统建立成功,那么这整个项目,将以睥睨的姿态,呈现在祖国大地上面。 项目以澳洲的原产地为基石,以全国各地的物流系统为终端。霸占全国各地所有的乳制品市场和羊毛衫市场,并且还可以通过这个系统衍生出许多息息相关的产业。即便没有这些产业,单单就乳制品的销售,就足矣让人惊骇。 仅仅是2012年,全国规模以上乳制品企业实现销售收入2465亿元。而且在未来几年中,国内的消费市场仍有较大的增长空间。这只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在夏婉玉随身带的资料里面,还有一份全球战略布局。她的触角已经延伸到了美洲和欧洲了。 在西藏布达拉宫,夏婉玉站在广场上面,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屈膝匍匐朝圣。拜了三下后站起来,看着横在山脉上的宫殿,露出了一个笑容。 一个多月风餐露宿,我胡子拉碴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的背影。 我突然发现,她的野心,就如同埋藏在土壤里的豌豆一样。不管面前有多么巨大的石头,她都能钻出土壤,迎接朝阳。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宛如给她披上了一件霞衣一样,她转过身,笑着对我说:“郝仁,愿意跟我一起走出中国,冲向世界吗?” 那一刻,我真的很想答应她。 只不过她并没有等我回答,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从来不会因为一时的感动而让自己做出莽撞的决定。 这一个半月以来,我们两个从来都是住标间,从未再在一起睡过一次。这就足矣说明一切,无论是再优美的歌曲,无论是再悲凉的诗歌,都打不动眼前这个女人。 虫儿飞过沧海,却抵达不了她的内心。 …… 从西藏离开,坐飞机回上海。 回到我久违的家中,孙晓青依旧温婉,笑着跟我说这一个月多来的事情。她说犇犇被丽姐抱走养了几天,小家伙特喜欢粘着丽姐,她也没办法。我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面眼巴巴看着我的小家伙,从行李里面拿出从西藏带回来的耗牛肉干给了他,这厮这才嬉笑开眼,高兴的跟朵花儿一样。 孙晓青笑了笑说:“昨天犇犇生日,丽姐给他过的。” 我恍惚一怔,这才想到原来犇犇昨天生日。怪不得刚才小家伙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有些无奈。 其实我不知道的是,我从家里离开之后。 孙晓青就将犇犇送到王颖丽家里,让王颖丽照顾犇犇。 而她自己则赶到交大附院,做了一个全面检查。其实不用检查她都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母亲的死她最清楚。她们家族有白血病史,她这么努力上学,就是为了给母亲治病。可是在弟弟也考上大学之后,母亲怕耽误了弟弟,这才自杀。这件事情她一直隐瞒着弟弟,可是谁想到造物弄人,她现在也患上了白血病。 她还有儿子,还有丈夫。 孙晓青看着化验单上面的结果,坐在医院的茫茫人海中,没有流泪,而是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吐出来。在这一个半月里,她都住在医院里面,做化疗,服用药物,做各种能够减缓或者是治疗病情的事情。但是当医生要剃光她的头发给她化疗的时候,她一口拒绝了这种治疗方式。而是选用了较为缓慢的中医治疗。 这件事情她谁都没有告诉,包括王颖丽,她都没有告诉。 在我快回来,以及犇犇要过生日的时候。她不顾医生的提醒,离开了医院,回到家中给犇犇过了一个生日。在我回来之后,他更没有跟我提丝毫关于生病的事情。她知道白血病能够治愈,但是她也知道,白血病需要骨髓移植,天底下能够匹配到一起的骨髓,能有几个? 孙晓青这么做,并不代表她放弃了自己。 她……只是不想让我难过而已。 可惜,在未来十几年的光阴中,我都不知道她生病。 如果我能够遇见未来,或者我能够在终老的时候回到过去,我一定会回到和孙晓青初见的时候。那时,我一定只会爱她一个女人,我一定只会喜欢她一个,我更只会拥有她一个。 我死后,我的墓碑上一定刻着孙晓青之夫而不是刻着我自己的名字。 其实夏婉玉说错了,孙晓青不是一个大智慧人,更不是女中丈夫和女中诸葛,她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女人。 可是她对我,倾尽所有。 倾尽她的天下。 第九十一章 :我要把天国的钥匙给你 未来不可预见。 几年前的我,一定不知道我现在会在这个城市站稳脚跟。那个时候我认为,能够站在明珠塔上的人,就算是成功。可是现在当我站在明珠塔上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更高的高楼,更高的台阶。当到了最后,那些所谓的高度,都只不过成了浮云而已。 真正的权势,往往不在高楼之中。比如说白宫的建筑高度也就才两层楼而已,而位于西长安街174号的中南海,建筑高度恐怕还不及不远处的鸟巢和水立方。台阶容易上,门槛却不易跨过。 孙晓青表现的很正常,不但骗过了我,更骗过了王颖丽。她将犇犇交给王颖丽这一个多月,并非说是直接消失。而是隔三差五去看看犇犇,有时候化疗结束,自己还带几天犇犇。而且每次犇犇去王颖丽家里住,王颖丽都给他弄好吃的,时间久了,小家伙也是有奶便是娘,喜欢往王颖丽家里跑。 从西藏回来,夏婉玉要在上海休整一段时间。当然,也要将澳洲项目从大德集团中分离出来。当初澳洲项目是以大德集团驻澳洲分部的名义建设的,现在项目是夏婉玉一人促成的,她自然不会再和大德集团合作。这件事情早在夏婉玉回来之前,她就和王颖丽致电商讨过,现在只是过一道手续而已。所以夏婉玉也并不是那么忙。 夏婉玉闲下来就和张玲一起去福音教堂,做慈善基金。现在福音教堂每天都有人过来听张玲讲课,张玲在哥本哈根大学神学院有过几年的课程学习,讲起课来慷慨激昂,让人听上去也有趣味。当然慷慨激昂并不等于乱讲,而是将原本有些无聊的东西讲的有意思,深入浅出,发人深省。 夏婉玉听了几天之后,自己都笑着说:“我下次吃饭的时候,也要在胸前画个十字。” 张玲翻了个白眼,瞥着夏婉玉说:“那样多没趣,神是用来放在心里的。” …… 有一天,夏婉玉叫上孙晓青以及犇犇三个人一起去张玲的教堂里面听课。犇犇原本还以为跟着妈妈和这位漂亮阿姨出去吃好吃的呢,结果来到教堂,见到张玲。顿时小家伙声嘶力竭,撒泼大哭,边哭边叫:“怪阿姨,犇犇要尿床了,犇犇要没小jj了,妈妈,回家,呜呜,妈妈,回家。” 孙晓青和夏婉玉全都吓傻了,张玲却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过来,将犇犇接到手中,冷着脸说道:“不许哭。” 张玲的话比狼外婆还要管用,刚一出口,犇犇就不哭了。张玲又说:“犇犇乖,给姐姐笑一个。” 犇犇尽管脸色十分难看,但是摄于张玲的**威,还是恬着脸露出了一个笑容。张玲这才在犇犇的脸上亲了一下道:“不许哭哦,再哭晚上就尿床。” 犇犇低着头,不敢说话。 张玲将犇犇交给瞠目结舌的孙晓青,露出了一个可爱的笑容。旁边的夏婉玉喃喃自语道:“这里面一定有故事,你儿子被小玲吓过。” 孙晓青无奈一笑,抱着不哭的犇犇坐下听课。小家伙现在颇重,孙晓青抱着也吃力。过了一会儿小家伙哭累了,孙晓青就将小家伙放在旁边的椅子上面让小家伙睡觉。而她自己则认真听张玲讲课,今天讲的是马太福音16:19,张玲引用这一小节中的一句话来作为这节课的标题‘我要把天国的钥匙给你’。 当张玲在黑板上面写下这句话的时候,孙晓青怔了一下。她转过头看了看夏婉玉,露出了一个颇有深意的笑容。一节课听完,孙晓青和夏婉玉辞别张玲离开福音教堂。夏婉玉替孙晓青抱着犇犇,小家伙还在沉睡,趴在夏婉玉的胸部上,哈喇子流了夏婉玉一身。 夏婉玉也不嫌脏,就那么抱着他。 “犇犇似乎挺喜欢你。”孙晓青说。 夏婉玉笑了笑,不置可否。 孙晓青又说:“你感觉张玲讲的有用吗?” 夏婉玉摇了摇头道:“我不信教,不过我却知道信教是一种正常行为,其实信仰真的能够起到安慰剂的作用。” “那你信什么?” “命、天、人。”夏婉玉简单明了说出这三个字。 “你和几年前没变。”孙晓青说。 夏婉玉笑了笑。 孙晓青歪着脑袋,沉思了一会儿问:“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有一天郝仁还能够回到你的身边,你会用合作人的身份对他,还是以妻子爱人的身份对他。” 孙晓青突然之间冒出来的这个问题,可一下把夏婉玉惊呆了。夏婉玉心里面七上八下,孙晓青却说:“一个假设,你应该懂。” 夏婉玉笑了,这才想起来孙晓青是个聪明人。 于是她也装作开玩笑一样说:“那自然当情人,郝仁对你那么好,让我都羡慕了呢。” 孙晓青没说话,似乎很满意这个回答。 夏婉玉很聪慧,她似乎想到了孙晓青话中的意思,转身就问了一句:“你认为郝仁能离得开你?” 孙晓青从包里拿出纸巾给小家伙的哈喇子擦了一下,将犇犇接过来说:“离得开?离不开。都不是我说了算。你不是信三种东西吗?命、天、人。这三样东西其实都是一样,命运无常,听天由命,人生多舛。” 夏婉玉怔了一下,脑海中猛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不过最终她还是将话给咽到肚子里面。笑呵呵说了一句:“算了,人生本就是波诡云谲,谁也说不准会遇到什么。” 孙晓青没有说话,而是郑重的说了一句:“夏姐,对郝仁好点。” 这是一句很轻微的话,却说的很郑重。夏婉玉没有回答这句话,孙晓青也没有就着这个问题说下去。或许这是孙晓青对于我的托付,但是我不知道。夏婉玉也选择了不知道,夏婉玉很聪明。但是她跟我一样,并不是料事如神的神仙,她从孙晓青的话语行间发现了有事情要发生,但是最终还是没能确定。而孙晓青也并不打算对夏婉玉说些什么。 大概过了两周之后,大德集团和澳洲生态项目移交完毕。澳洲生态项目正式成立中国独立公司,命名为新奥集团。主营业奶粉和羊毛衫,以及前往布里斯班黄金海岸的旅游出团等等业务。业务很繁杂,但是并没有其他公司初成立那样很繁乱的场景。 因为这个部门本就是从大德集团中摘出来的。 移交完毕之后,夏婉玉飞往澳洲,为项目的最后启动做准备。 第九十二章 :海上贸易 老三从交大附院出院之后,一直都在家里静养。刚好那段时间我也陪着夏婉玉一起出差去了,所以这一下老三直接在家里休息了小半年。老三是个闲不住的人,于是每天就到附近公园里面锻炼,打拳。幸好这一段时间那个琴棋书画刀枪剑样样精通的风家大少风枫没有来找小楠,要不然老三非将这小子胖揍一顿不可。 这天老三和小楠一起出去吃饭,回来的时候路过十字路口等红灯。等绿灯变红之后,两边车辆全部停下,斑马线两岸的行人川流不息,都在赶着急促的时间过马路。就在此时,一辆双门奥迪tt超跑呼啸而至。人群呼啦散开,但是奥迪tt的车速太快太急。还是有一对母女没来得及躲开,直接被跑车撞飞,落在远方,那个小女孩当场就没气了。女人也昏了过去,可是这辆车却连停都没停,直接方向盘一打,呼啸而逃。 这一切都被老三看在眼中,他二话不说直接拽过旁边一**丝骑的自行车就追了上去。小楠在后面都没拉住老三,她显得有些着急,赶紧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也追了上去。奥迪超跑没跑多远,就又撞倒了一个老人,一群群众将奥迪tt围在其中,但是车里面坐着那个红头发的年轻人就是不下来。 老三到场之后,直接将自行车往地上一丢。走了上去,直接一拳砸碎tt的车窗玻璃,透过车窗就将里面的红毛给拽了出来,一拳砸在红毛的胸前,红毛嚎叫了一声,大喊:“你他妈找死,竟敢打我,我是张冬冬,我爸是……” 红毛青年话还没说出来,直接被老三一肘击砸在脊背上,直接趴在地上不会动了。他满身的酒气,很显然是醉驾了。一群愤慨的围观群众冲了上去,将一辆奥迪tt砸的稀巴烂,红毛也被老三给揍了一个半死。老三看警察快到场之后,就赶紧带着小楠离开了。 老三打人的这件事情的确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因为老三打的这个人不一般。这个红毛叫张冬冬,他老爸张武斌是某区区委书记,而且兼任市委常委,下一步是要往市领导班子里面进的,家在上海还算是比较殷实有权。他一共撞死了三个人,一个小女孩,以及被送到医院还是死了的小女孩母亲,以及那个老人。 事情传到张武斌耳朵里,张武斌深谙这件事情不能张扬。至于张冬冬被人打的事情,他仅仅是一调查之后,就没打算再追究。笑话,老狐狸现在在位上,而且钱文忠因为和我有关系,都向上高升了,还敢追究吗?再说了,现在风纪实在严苛,这件事情如果张扬出去,不但儿子要完蛋,他自己都得完蛋。 当天晚上,张武斌就小心翼翼的去拜访了死者家属。然后又让人给死者家属送过去一张支票,金额肯定不能小。这么一打点,原本的一件恶**件就这么过去了。现在那种狂妄自大的官场人可真不常见。都有头脑,也都知道遇到比自己等级高的人要夹着尾巴做人。 又过了几天,张冬冬要进入司法程序的时候。张武斌还主动请我吃了一顿饭,饭桌上张武斌简单向我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又说孩子小不懂事,这次一定要冬冬进去住两天。我笑着表示可以理解。这世界上有着太多的冤屈,让我去打抱不平?还是算了。 人有命相,命贱命烂,除了爹妈天生的样貌不能改,剩下的还是得自己努力。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真没打算遇到事情就打抱不平。将坏人全都害死,那样我还不直接成神仙了。 …… 我现在的事业都是由姜霄和刘计洋在打理,姜霄主管酒吧赌场以及诸多上不得台面的事业。而刘计洋则是三牛地产的总经理,执掌着黄浦区举重若轻的一个地块,权利极大。不过刘计洋有本事,而且也懂房地产企业管理办法,施行的诸多条令都十分有用。相较于刘计洋,姜霄手中的权利小了许多。 最近姜霄也在筹划做海上贸易的事情,但是他归根结底不是拍板人,我才是真正的老板。他尽管没有卖身给我,但是很显然在这件事情必须要经过我同意他才能做。 姜霄和我是老交情了,当年他跟着万浮屠的时候他就跟着我了。跟了我也有快两年了,他现在想要做海上贸易。我自然应允,不过我也有要求,做海上贸易可以,但是必须要有个计划,如果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来回乱撞,那我这钱不就要打水漂了。 姜霄是聪明人,他自然明白我什么意思。他笑着向我阐述了海上贸易的风险和好处,海上贸易一般来说分两种。一种就是普通的正规贸易,走正规渠道,然后交进口关税。这样的贸易一般都是大型企业来做,赚的是名声和量。只要量大,一般都能赚到钱。而另一种则是走私,说白了,这种生意做一票顶正规生意做三十回。 在宁波,上海,广州,青岛等等各大港口,只要你路子够野,关系够大。一辆法拉利f430走私版,180万就能搞定,而如果在4s店里面,一辆法拉利f430最低也要四百六十多万。这其中的差价有多高,想想就明白了。 所以,姜霄自然要做走私。 走私是条重罪,当年厦门远华走私有多暴力,可是下场却又是多悲惨,姜霄自然也都知道。不过姜霄这个人有一个喜好,那就是喜欢找刺激。我知道这事情我劝不住他了,我沉思了良久对他说:“你还有姜孟,你自己悠着点,如果真愿意去,你就去,我这边给你开绿灯。” 姜霄咧嘴一笑,说:“都蛰伏了这么长时间了,就等你这句话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他端了一杯芝华士,自己也端了一杯,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姜霄不打算在上海做这样的事,他打算自己独自去宁波闯码头。我并没有拦着他,经过这么长时间蛰伏,他自己也早已有了打算。他只背着一个包,就从上海踏上了开往宁波的火车。临上车之前,我递给他一支红双喜说:“如果有什么困难,支应一声,你是我的人,只要我还有口气,我就照应着你。” 姜霄笑着道:“有困难了问天,我这一行,能成啥样,都应该问天。老天让我一次又一次的活下来,那就是让我去拼的。” 我没说话,举起手和他碰了一拳。 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九十三章 :父亲出事 从车站离开,坐上自己的车,拿出一个小笔记本,将姜霄名字后面以前写的描述擦掉,重新写上:前途未卜,或许可以由他进入贸易行业。 在我这个小笔记本上面,记满了这样的评价和形容。这都是我日常记的,等有时间的时候,我会将小本子上面记的东西转移到家里的那块黑板上面。 这样做能够让自己看清楚自己的位置,也看清楚别人眼中的自己。 人必须要审时度势,看清楚自己。 只有这样才能够把控住机会,尽可能的掌控未来。 我刚准备开车去找汤子嘉吃顿饭,毕竟好长时间没联系,需要联络一下感情。这都不是无用功,只有经常联络,在关键时候才能起到一些作用。举个例子,三年未见的朋友找你借钱,你会借吗?显然不会。但是昨天还跟你勾肩搭背一起吃喝嫖赌的朋友借钱,那肯定要借。 话说回来,我刚准备去找汤子嘉。 电话就响了,是孙晓青打过来的,她说:“郝仁,刚才妈打来电话,说爸被人打了。” “怎么回事?”我吃惊道,话刚说完我就撂下电话道:“算了,别在电话里说了,我先回去。” 我爸被人打了,这个消息让我吃惊不已。我父母都是老实人,去年我将房子买到市里,父母更是非常低调,不可能无缘无故被人打了。我刚回到家里,孙晓青就告诉我,她今天正在拖地呢,我妈就打过来一个电话,说我爸被人打了,现在正在市医院躺着抢救呢。 “妈没说谁打的。”孙晓青看着脸色阴鸷无比的我,有些担心道。 我沉思了一会儿,对孙晓青说:“一起回去一趟。” 父母这辈子只有一个,他们含辛茹苦将我养大,如果我连他们都保护不了,我在外面再风光都没用。我们老家太多五个儿子不养一个老人的事情,而我家只有我一个,当年我父亲被人结扎的耻辱,都是为了要我。我如果还不对他们好,那我可就真成混蛋了。 孙晓青听我说要回去,仅仅是沉思了一秒,就说:“好,我跟你一起回去,带上犇犇。” 我没有多想,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带着犇犇和孙晓青就预定了三张飞往洛阳的飞机票,刚好有一架即将要起飞的航班,而且还有座位。所以我们三个立马就坐上了飞机,在晚上时分到达了洛阳。从洛阳机场出来,直接打了一辆出租车就往汝州市赶,到了汝州时是晚上十点。 给母亲打了一个电话,问清楚父亲在第四人民医院之后。就赶了过去,在四院门口见到了母亲。母亲显得有些焦急,不过见到我们回来,心态总算也稳了下来。母亲伸手接过犇犇,边往医院里面走,边问情况。 原来今天早上我父亲早起去公园晨练,被人莫名其妙捅了几刀。有一刀离脾脏只有几厘米,情况十分危险,就被送到了医院。晚上八点的时候就已经从手术室里出来了,没有生命危险,现在麻药劲儿还没过,等麻药劲过了就能醒过来。 我警惕的问母亲:“什么人做的?” 母亲摇了摇头,说:“我当时在家里,听在公园晨练那几个老头说是一个小年轻。郝仁,到底咋回事啊?你父亲那人的脾气你了解,别人招惹了他,他屁都不敢放一个,更何况是跟人打起来呢,谁能跟咱有仇啊。” 我安慰一下母亲道:“兴许是有人喝醉酒了呢,报警了没?” “报了,警察见你爸在手术,就说等他醒过来再过来做笔录。” “这帮龟孙子,拿了纳税人的钱,不干正经事。”我紧握着拳头骂道。 过了一会儿,父亲醒过来,见到我回来,惊讶不已。我询问了一下情况,父亲也说不出个五五六六。当时他正在晨练,后面突然出现一小子,捅了他几刀,然后就跑了。父亲都没看清楚那人长啥样,父亲说到这里,我算是明白了,这人一定是个业余杀手。 我并没有说出心中想法,而是安慰父亲:“没事,明天找市局的人问问。” 父母都心有余悸,犇犇这时候却哭丧着脸说:“奶奶,我饿了。” 小家伙现在已经会叫爷爷奶奶了,毕竟都过了三岁,再不会说话那就是个哑巴。母亲一听犇犇这么说,这才想起来我们回来还没吃饭呢,于是就说:“走吧,我们一起出去吃饭,然后你们到附近开个旅馆睡觉,我陪着你爸。” 我说:“先吃饭,然后你和青青去休息,我来陪夜。” 母亲还想多说,就被孙晓青和犇犇拉着到外面吃饭去了,我也跟着出去。吃了一点之后,让母亲和青青找个地方休息,我则买了点清淡的食物,来到医院陪夜。 父亲唉声叹气,抱怨说自己平时没得罪人,怎么会有人惹自己呢。 我笑了笑没说话,而是问了一些家乡里的事。这一晚上跟父亲聊了很多,半夜两点多的时候,才在陪护**睡着。第二天一早,警察们如约而至,简单询问了一下笔录,然后就准备离开。我追出病房,从兜里拿出一盒三字头软中华给他们几个上烟,问道:“你们市局准备怎么调查案子。” 一个像是领导一样的男人抽了一口烟,露出一个笑容道:“调查当时在场的证人,然后签通缉令,全城搜寻犯罪嫌疑人。” 我怔了一下,问男人:“那要是抓不到呢?” “怎么可能抓不到,老弟你就放心吧,你给三万块钱做酬金,通缉令一签,犯罪分子插翅难逃。”警察说。 我笑了笑,将一整包中华塞道他的口袋里说:“那我准备钱去。” 警察眼前一亮,打了一个官腔:“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是抓捕犯罪分子是需要时间的,我们一定会保护人民的财产和生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我笑了笑,这三个警察才走。 那个领导一样的警察离开医院上了警车,从兜里掏出来那盒中华,又点上一根说:“味儿怎么不一样,平时在老王哪儿拿的中华都不是这个味儿啊。” 一个小警察道:“怕是假的吧,现在假烟多,我看那小子穿的也不太好,估计抽不起中华。” “妈的,原来是个穷比。”警察骂了一句,将一包烟丢给两个手下。 他们自然不知道,这包中华是特贡的,我从老狐狸的桌子上拿回来的。而我身上的衣服,则是孙晓青在香港裁缝那里给我定制的。错把真烟当假烟,错把李逵当李鬼。 呵呵。 第九十四章 :心里的咪咪 指望这群警察破案? 我脑子秀逗了,指望他们。 我们这里只是不入流的小县城,省辖市,没那么多规矩。如果在省会首都之类的地方,出了这样的案件,破案率必须要达到百分之九十,甚至是百分之百。而这种小地方的破案率低的吓人,我让母亲和孙晓青在医院照顾父亲。我自己则离开医院,在医院外面给老三打了个电话,让他从上海赶来。 而我自己则来到了公园里面,到公园门口小商店旁边,买了一包烟,随口问老板:“听说昨儿个这里发生了捅人的事情,咋回事啊?知道不。” 商店老板也是一个喜欢侃大山的人,见我这么问,坐这儿对着就侃侃而谈,眉飞色舞的说起了昨天的事情。 “昨天早上六点多,我刚开门,一群老头老太太就过来晨练。我也没当回事儿,去买了包子胡辣汤回来吃,吃了一半,一小年轻过来找我买打火机,我卖给了他一个带luo女图案的打火机,只是过了十几分钟,小年轻就神色匆忙的离开。过了一会儿,那老头就被人抬着离开了。看样子估计是凶多吉少。唉,当时我要是知道那人就是犯罪分子,就凭我这身板,我一定要见义勇为啊。哎呀,后来那把我给气的,我这暴脾气。” 我制止了商店老板的进一步自吹自擂,警惕问道:“你是说,那个人在你这里买了一个打火机?” “对,买了一个打火机,一块钱一个的塑料打火机。”老板豁达道。 我眉头一皱道:“你这里有监控摄像头没?” “没……”老板说了一个让我失望的答案,不过很快老板就说:“不过公园管理处有摄像头,那小子的模样估计被拍下来了,我认识管监控的老张,咋了?兄弟你难不成是警察?还要看摄像头?” 我从兜里掏出两百块钱,在他商店里拿了一条烟说:“走,带我去见见老张。” 商店老板嘿嘿一笑,带着我来到公园管理处,我将那条烟拆开散给他们每个人一盒,老张笑呵呵将昨天早上的监控录像给我调取出来,在公园出入口,我果然见到了一个非常瘦弱的小青年,头发上又脏又油,身上的衣服上也全都是污垢,看样子很长时间没洗澡。 我让老张将监控资料给我拷贝到手机里,将剩下的烟丢给他们两个,然后就离开了。我离开之后,老张问商店老板:“老孙,这人谁啊?” 商店老板老孙嘿嘿一笑,说:“别管是谁,绝对是人中龙凤。” “为啥?”老张疑惑道。 老板老孙往椅子上一座,点上一支帝豪烟,气定神闲说:“气势。我当年在十九军给首长当警卫员的时候,见过一个人就跟他一样。” 老张挠了挠头不屑道:“龟孙子,拉倒吧,没屁放就憋住,还气势?且。” 老孙又补了一句:“我见的那个人,现在已经能够决定国家未来的走向。” “……”老张大吃一惊,惊呼道:“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经历?来给我讲讲……” 老孙倒了一杯茶,点上一支烟,商店也不开门了。 坐在这里给老张讲往事…… …… 我拿到监控资料后,将照片拿到复印部放大冲洗出来。仔细揣度这个小青年到底会去什么地方,他跟我父亲无冤无仇,这么做肯定是为了钱。那么他拿到钱之后,会到什么地方去?而且他没有将我父亲捅死,会不会再回过头来找我父亲。 想到这里,我盯着他的头像,恶狠狠说:“一定要将他揪出来。” 我还未说话,电话就响了。是警察打过来的,警察告诉我赶紧将三万块钱交上,好签发通缉令。然后全城统计犯罪嫌疑人,我在电话里怒吼道:“你们有犯罪嫌疑人的照片没?有的话就给我发来一张。” 警察们顿时语塞,他们本就是准备先拿钱后干活。等我钱到位,他们再通过内部资源调查一下情况,然后出动警力将犯罪嫌疑人抓获。到时候这笔钱他们再吞了,一举多得的事情。可是没想到我突然来了这一句,警察支支吾吾的说:“我们也正在调查,已经派人到犯罪现场去了,只需要调取到监控资料就可以拿到犯罪嫌疑人的肖像。” 我没有再听他废话,直接掐断电话。 地方机关部门的**和拖沓是有目共睹的,老子是科长,儿子就得是科员,儿媳妇就得在银行工作。机关内部七大姑八大姨,各种关系交织在一起。市委常委的孩子办企业,搞地产,开工厂。公安局长的儿子就开ktv,开酒店,开洗浴中心。将整个城市弄的乌烟瘴气这都是常有的事情。即便是在村子里,老子是村长,那儿子也得弄个乡镇派出所民警当当。没办法,这就是乡下。 经济不发达,本地工资太低。年轻人都出去打工,剩下的全都是些孩子和老人。能进入公务员队列,那都是靠着关系塞钱进去的。普通小青年大部分都去上技校,学厨师,学开挖掘机和卡车,出来之后一个月拿个三四千块钱的工资,就能娶媳妇了。 对啊,技校? 我脑海中猛然一震,将手中的照片那出来,仔细辨认了一下,发现这个小青年身上穿着的是一件校服,青蓝相间的颜色十分好辨认。我赶紧找了一个网吧,将视频资料导入电脑中,将照片放大好几十倍,然后用文字识别工具分辨小青年校服身上的汉字。 可惜公园摄像头的像素太低,而且那时候还是早晨,光线也不亮。 分辨了半天,我知道校服上面有一个字,度! 度? 我立马进入本地贴吧,发帖询问市内有什么技校的名字中带着度字。 很快就有人回帖:“楼主问的可否是百度电脑学校?” 我震惊无比,赶紧问:“百度啥时候开电脑学校了?” 回帖人的id非常有意思,叫心里的咪咪。这家伙发了一个鄙视的表情:“谁说叫百度就是百度开的学校,就这么一叫。这学校在丹阳西路长途汽车站对面,我以前在哪儿上学。学校太坑爹了,校长就是个sb,原本说分配到大企业里面上班,结果毕业之后给我分配到富士康,一个月两千多块钱,结果我不想去,找到学校闹,又给我分配到苏州电子厂,一个月三千多。太坑爹了,说多了都是泪。不过哥现在在家写小说,月收入秒杀出去打工的。不过在家也不好,没妹纸,楼主有妹妹的话给我介绍一下,给你介绍费,要求也不高,肤白貌美,胸大细腿,如果懂情趣更好,**功夫不要求像武藤兰一样好,比得上波多野结衣就成……” 丹阳西路汽车站对面,得到这个地址。我懒得看这家伙下面的赘述,立马将网页关了,准备去那里找这个学校。 结果刚出网吧,我电话又响了。 我接通电话,竟然是林国庆打来的。 林国庆问:“郝仁,你在哪儿呢?” “在汝州呢,怎么了?” “在汝州哪儿?我听说叔叔出事,你河南了,刚好我最近不忙,就开车过来看看。” “我靠,你怎么不早给我打电话,我在市中心,你赶紧过来接我。”我激动的语无伦次,林国庆绝对够义气,好兄弟。 第九十五章 :乡村留守学生 很快林国庆就开着一辆比亚迪f3来到我面前,我拉开车门坐在副驾驶上,给了他一拳道:“比亚迪f3啊,我还以为是奥迪官车呢?” 林国庆翻了个白眼道:“出门不敢开组织上给配备的车,自己在郑州的时候买了一辆比亚迪,刚好开过来。” 我笑着问:“你怎么知道我爸出事了?我还以为你在忙着和老婆新婚燕尔呢?” 林国庆浅笑道:“老三昨天回上海办事,去找你没找到,打听了一下才知道你回河南了。于是就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帮帮你忙。刚好华河离这里不远,我就过来看看。怎么样,老人家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没事,就是被吓着了。对了,你来得更好,现在跟我去调查一个事。” “怎么回事?”林国庆问。 我将事情经过给林国庆一说,林国庆眉头一皱道:“这件事有点蹊跷,走,一起去学校看看。” 我们两个开车到了丹阳东路汽车站对面,来到百度电脑学校,找到了校方负责人,将这个小青年的照片提供给负责人,让他辨认一下照片上的学生是否是他们学校的。负责人仔细观摩了一下,挠了一下头道:“这不是李明超吗?怎么了?他犯事了。” 我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那这个李明超呢?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负责人说不知道,这得问任课老师。于是他就带着我们来到李明超的班级找到了任课老师,可是任课老师却告诉我们李明超昨天下午回来过一次,晚上直接没在学校住,现在他们也联系不上李明超。我和林国庆互视一眼,一定是他,没错。 “那他家里还有其他人吗?”林国庆问道。 代课老师有点好奇,看了看校方负责人道:“你们是什么人?李明超犯什么事了?” 我吓唬他们道:“我们是警察,李明超拿刀伤人了。” 任课老师直接被吓傻了,也顾不上调查我们的身份,赶紧说:“李明超父母都在广州打工,家里还有一个爷爷,他平时性格内向,不经常和同学交流,家里还有什么人,我们也不清楚。” “那他不在学校,你们知道他会去什么地方吗?”我问道。 代课老师摇了摇头:“我们真的不知道,实际上,李明超同学经常性半夜翻墙出去上网,第二天在寝室里面睡觉,学校只不过是他的一个旅馆而已。” “你们就不管管吗?”林国庆有些难以置信问道。 任课老师有点无奈,瞥了一眼一旁的校方负责人,那意思再明显不过。这样的学校基本上没啥纪律,课爱上不上。学校赚的是国家钱,每一个没考上高中的学生,只要来技校里面学习,国家都补助三千块钱。只要手续齐全,到时候找人顶替一下上级检查,钱就到手了。当然,这样的生意可不是随便就能做的。前提是要在教育局有关系,而且这三千块钱到底有多少钱能到校方手里,也不好说。所以这样的学校管理自然松懈,只要不发生什么恶**件,老师们基本上都不管。上课也是讲一些可有可无的东西,老师本身的水平就不高。等学生毕业了,将学生往富士康,苏州电子厂里面一送,还能再收一笔介绍费,一举多得的好生意,自然好做。 我和林国庆互视一眼,见问不出什么了。 就转身离开了学校,坐在车里,并没有离开。 我沉着冷静分析道:“李明超一定还在汝州市,看他面相他才十五六岁,从身上的衣着就看得出来他没人管,是个留守孩子。这样的半大孩子心理一般都有问题,而且大多数都沉迷网络。他这么做肯定是因为没钱了,于是别人就让他捅了我爸,然后别人给他钱花,他脑袋一热,不计后果就干了。所以我们应该找他会去的地方……” 说完,我转头看了看林国庆。 刚好这时学校似乎像是下课了一样,从大门口走出来不少学生,林国庆玩味道:“其实老师说的话不一定能信,我们不如问一问他们。” 林国庆指了指车前面的学生。 我竖起大拇指,道:“高。” 我们两个下车走到人群里面,询问了几个学生,找到了一个和李明超同寝室的男生问话。男生又黑有瘦,看到我们两个大男人开的比亚迪,露出一脸艳羡。林国庆问:“李明超昨晚上去哪了,你知道吗?” 男生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明超就昨天下午回来过一次,打着饱嗝手里还拿着半瓶绿茶,我问他干啥去了,他说去名吃一条街吃了顿炒鸡。” “然后呢?”我问。 男生说:“然后他拿了密保令牌就走了,说这辈子都不回这破学校了。” “你知道他去哪儿了不?”我问。 男生摇了摇头道:“他没说,我也没问。” 我和林国庆互视一眼,真像呼之欲出,给了这男生一百块钱封口费,瘦弱男生一溜烟就跑了。而我和林国庆则又回到车里,林国庆说:“李明超一定在市内的某个网吧,他绝对不会逃走,他是昨天早上犯的事,犯事之后一定在某个地方呆了一段时间,然后又去吃了饭,回到寝室里面拿了游戏密保令牌,又离开。他离开之后,只能去网吧。” “搜,搜全市的网吧。”我恶狠狠道。 林国庆点了点头道:“嗯,必须要搜。” “开车,挨个搜。”我说。 林国庆诡秘的笑着:“等会,先别着急,我打个电话。” 林国庆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将事情说了一下之后,就挂断电话,又问我要了李明超的照片,然后将照片发过去说:“成了,有人帮咱搜。” “什么关系的人?” 林国庆说:“你忘了我以前在你老家当过村官,我在这里还是有一定人脉关系的。” 我无奈一笑,林国庆正准备开车离开。 一个交警骑着摩托车就停在车边,交警下车在车窗上面拍了拍,示意我们两个下车。我们两个打开车门走了下来,交警边写罚单边说:“违规占用车道,罚款二百,明天到汝州市交警大队交罚款。” 说着,就撕下来一个罚单。 我和林国庆都一头雾水,我们这停的是辅道,根本就不是机动车道,这还罚款?很明显,这家伙看比亚迪是外地牌照,将我们当外地人欺负了。我刚准备发飙,林国庆就讪讪一笑走了上去,递上一支烟说:“大哥,这是辅道,而且我们也没停在路中央啊,这够不着应该罚款吧。” 交警看了看林国庆手中五块钱一包的红旗渠香烟,将烟推回去说:“罚条已经撕了,你交不交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交警就准备上车离开。 第九十六章 :网吧抓捕 不等交警上车,我伸手就拽住了他的衣领,直接将他拽下来,转身将他顶在车窗上,怒视着他道:“撕罚单是你的权利,揍你是我的权利。你说我是打你一顿呢,还是将你的警官证扣下来,实名举报你呢?” 这交警倒也不怵,被我们两个人围着依旧十分嚣张道:“违规占用机动车道,罚你款还是小事。现在竟敢还恐吓我,我倒要看看你想干嘛。” 他之所以这么不怵,也是有原因的。 林国庆的比亚迪上的是郑州牌照,俗话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你在郑州再怎么有势力,那也管不到地方。惹急了,他直接给市局里的人打了个电话,来两三个伙计,车扣了,人也直接扣了。可是他却不知道,他眼前这两个人,一个是地地道道的本地人,另一个则是一方父母官。前任市长就是因为我们两个而倒台的,更何况是他一个小小的交警呢? 交警见我们两个不说话,更来劲了。张嘴就说:“我告诉你们两个,赶紧松开我,不然等一下我将你们抓走关个十天半个月,到时候别说是市长,就是省长来了老子都不怵。” 我脑袋一热,心想这**还真刺头,这他妈是找消呢吧?我一巴掌抽在他脸上,旋即就准备暴打。林国庆却握住了我的手,将我拉开后对被我打了一巴掌的交警说:“你走吧,罚款我们改天会交。” 交警被我打了一巴掌,愤怒不已。可是他也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看了看我们两个,跨上自己的摩托车,愤怒道:“你们给我等着。” 撂下一句话,交警跨上摩托车就走了。 林国庆将我拉上车,笑着说:“行了,别为这一点事置气。” 我有些愤怒,说:“不是置气,这是他妈气人。你今天要是开辆宝马,量他也不敢这么做。狗眼看人低,拿着人民给他的权利欺负人民。操,这种人不打他一顿都不解气。” 林国庆将自己的手机丢给我,说:“你就是太冲动,自己好好看看。” 我将林国庆的手机打开,上面竟然是视频,林国庆刚才将整个过程全部录下来了。我有些震惊,林国庆却说:“事情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就不要那么冲动。他的警号我也记下来了,让他脱衣服就是一句话的事,我跟你们市里的孙市长也有不少交情。” 我咧嘴一笑说:“这才是一个像样的人民公仆嘛,当官不为百姓着想,整天吆五喝六,欺负老实巴交的百姓。那都是混蛋,生儿子都没p眼。” “行了,别胡咧咧了。”林国庆翻了一个白眼。 就在这时,林国庆的手机响了。林国庆拿出来接了一个电话之后对我说:“李明超找到了。” 我脑海一怔,直接说:“开车。” …… 李明超被林国庆的朋友在黑马网吧找到,林国庆的朋友找到这小子的时候,他正在叼着烟在玩炫舞,冲着电脑柔情蜜意说一些肉麻的话,桌子上面还放着那个luo女打火机。林国庆的朋友不动声色给林国庆打了一个电话,等我们两个赶到的时候,这小子正在疯狂的敲打着键盘,仿佛那个空格键就是他的亲爹一样。 他身上还穿着那身校服。 果然是他! 我怒不可遏的走了上去,一拳砸在李明超的头上,这家伙脑袋一懵就磕在桌子上。猛然被人砸了一拳,任谁都不可能忍得住,他猛然之间站起来大骂一声:“我**。” 他刚站起来,就又一脚被我踹倒在地上,一头磕在沙发棱上,满头都是鲜血,电脑里的炫舞依旧在蹦蹦跳跳,甚至那声音开的超大的耳机里面还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网吧的老板出来想问问这是怎么回事,却被林国庆的朋友拦着,笑呵呵的说:“小事。” 林国庆的这个朋友叫程向东。他可不是一般人,以前在市局做大队长,后来混成了中队长,再后来是副队长,最后成了刑警,然后是派出所民警,现在混成了临时工,连编制问题都没解决。原因也非常简单,程向东这个人太江湖义气,做事太耿直,脾气也太爆,能够当着全部同事的面暴打上司的警察,能升职么? 显然不可能。 这次林国庆找他帮忙,他也是竭尽全力找了两个兄弟一个个网吧挨着找。 程向东见我发飙了,就对林国庆说:“国庆,先别让他动手,人先带走,然后给网吧封口费,我们先突击审问一下这小子再说,我估计这里面有猫腻。” 林国庆点了点头,走上来向我示意。我点了点头,程向东和一个兄弟上前将他架着从网吧后门离开。而我则来到网吧老板面前,换了一副表情,露出一个笑脸,喜盈盈的说:“不好意思,打扰您生意了,有点事情需要解决。” 林国庆不动声色从后面拿出三千块钱递上去,老板一看我们这架势,接过钱哈哈一笑道:“好说好说。” 林国庆替我说:“我们不希望这件事情被人知道。” 老板早年也是个混子,什么都懂,十分愉快的就答应下来。 林国庆又指了一下不远处的摄像头,老板点了点头后我们才离开。李明超被程向东带到南大河附近一座荒废的烂尾楼去,我和林国庆从黑马网吧出来,刚准备离开,却看到我们停在楼下的车被人砸了一个稀巴烂,周围满是围观的群众。我和林国庆都微微怔了一下,都明白这事是谁做的。 我又想发飙,林国庆拦住我说:“你别着急,有人会来找咱们。” 果不其然,三分钟后,一辆警车呼啸而至。车上下来三个警察,下来之后先不问汽车被砸的事情,直接奔着我们就过来。其中一个黑脸警察正是上午在医院给我父亲做笔录那个,黑脸警察走到我们的跟前,看着我说:“你们是比亚迪的车主?” 林国庆点了点头。 黑脸警察指了指我说:“你涉嫌殴打恐吓警察,跟我回去吧。” 我懒洋洋的说:“你们抓人不都是搞突袭,这次怎么玩起了香港那一套?” 黑脸警察神色一怔,伸手就要过来抓我。 我往后一退,说:“我是郝仁,你别他妈再过来。” “你是不是好人,你说了不算。”黑脸警官佞笑着说。 林国庆见情况不可遏制,就往后面一退说:“我要见你们孙市长。” “你他妈是谁啊,就你这熊样还见孙市长,我看你他妈就是找死,别他妈废话,跟我回去,不然小心我当场击毙你。”黑脸警察拿出腰上铁疙瘩吓唬我们,其实我们知道他的枪里没装子弹,而且从枪械老旧程度来看,很久都没有看过枪了。 可是他的话,却惹恼了林国庆。 惹恼林国庆,这似乎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第九十七章 :老曹 林国庆脸色阴沉,手上稍稍给我打了个提醒。旋即整个人冲了上去,直接劈手夺过黑脸警察手中的手枪,旋即一枪托就砸在他的脑袋上面。黑脸警察直接被砸懵,而此时我也冲了上去,朝着和黑脸警察一起来办案的人就踹了两脚,两脚下去这两个瘦弱的家伙直接躺在地上。 林国庆随手一抖,那把手枪碎成一地零件落在地上。林国庆冷笑着说:“就你们这熊样还出来当警察,我看你这就是找死。” 说完,我们两个直接扬长而去,留下在场的三个废柴警察。 …… 比亚迪的事情先不说,林国庆知道他们还有后手。反正这辆比亚迪他们肯定要赔定了。我们两个打了一辆车赶到南大河附近的烂尾楼,程向东和他的两个伙计已经在这里了,李明超被捆在水泥柱子上,昏死过去。我看了看他,点上一支烟,舀了一瓢水,直接泼在李明超的脸上。 李明超悠然醒过来,惊恐的看着面前的我们几个。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冷冰冰的说:“你昨天早上做了什么?” 李明超十分惊恐,前天晚上他在网吧抱怨没钱的时候,有个人找到他,说让他帮忙捅个人,给他三千块钱。捅了就跑,谁也发现不了。刚好那时候李明超在网上的老婆想要新上架的时装,一共一千八百八十八,李明超哪有这么多钱啊。可是不买衣服就不跟他一起玩游戏,李明超面临了两难的境地。最终他还是决定铤而走险赌一把。 那个人当天晚上带他好好吃了一顿,又在宾馆里面住了一晚上。到了凌晨五点多,就将他叫了起来,给了他一把刀。守候在公园门口,等我父亲从那里过去之后,那人就让他上。当时李明超也不敢上,徘徊了十几分钟,想抽烟,却没打火机,于是就去买了个打火机点上一支烟,抽过之后,脑门一热就走上去捅了我父亲几刀。 出来之后那人直接给了他三千块钱,随之就直接消失。 而李明超拿到钱之后,就先充了两千块钱q币,他买了整整二百张点卡啊。花了他半天时间才充完,送个老婆一套衣服之后,自己又去吃了个饭,回到学校拿到密保令牌,又钻网吧去了。他现在有钱了,做网吧也能吃泡面抽帝豪了。那叫一个潇洒无敌意气风发,老婆在游戏里面更是一口一个老公叫的甜美无比。让他都有点飘飘然,都将自己捅人的事情给忘了。 现在被我给抓到这里,顿时警醒。 “我不知道。”李明超一口咬定。 我一耳光抽上去,李明超眼泪鼻涕哗哗流。 又将他揍了一顿,从程向东手里拿过来一把刀,朝他走了过来,将他的手提起来,问他:“说,到底怎么回事。你要是还不说,我就将你的手指甲挑开,十指连心,疼不疼你试试。” 面对着明晃晃的刀子,李明超哪里还敢硬气。竹筒倒豆子一样将事情全都交代清楚,我听了之后怔了一下问:“找你捅人的人是谁?” “我也不知道,他自称老曹,我在网吧打游戏认识的。”李明超一把鼻涕一把泪说。 “你有照片没?”林国庆问道。 李明超摇了摇头,刚准备说没有,结果斟酌了一下说:“我有他qq,或许他qq上有。” 林国庆将自己的手机递给李明超,李明超拿着手机上了自己的qq,进入老曹的qq空间,在里面找了一番之后,什么也没有发现,哭丧着脸说:“没,我也没有他的照片。大哥,你们千万不要杀我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不这么说还好,一这么说我就来气。一巴掌打在他的头皮上,他唯唯诺诺不敢说话。林国庆拿着李明超的qq,在上面把玩,我则坐在一旁点了一支烟,心中有些愤怒。很明显这是个暗杀,真正的凶手是这个老曹,李明超只不过是把刀子罢了。或许老曹也不是凶手,老曹的后面说不定还有其他人。 可是,这些人是谁呢? 我父母不可能得罪人,唯一可能得罪人的是我。我能得罪什么样的人?而且我到底是怎么得罪别人了,用得着别人来杀我父母? 夕阳西下,不知不觉间到了晚上。 程向东看了看时间,随口说:“哥几个都饿了吧,我去弄点饭回来,边吃边商量怎么弄这小子。” 林国庆点了点头,说了声好。 随后,程向东带着两个伙计就离开现场。 说来程向东运气也好,他刚离开。三辆警车,五辆卡车就呼啸而至。警察,防爆特警,附近的驻扎军队全都过来了。呼呼啦啦将烂尾楼给包围住,弄的跟反恐一样。也就在此时,一直在摆弄手机的林国庆将手机递给李明超,让他看了看之后问:“你看是不是这个人?” 李明超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一个二十多岁剃着平头的男人,忙不迭点头道:“对对对,就是他,他就是老曹。” 我有些好奇,林国庆将手机丢给我说:“我在他的腾讯微博上面发现了照片。他在qq空间发表照片,会同步到微博相册,事后他将qq空间里的照片删除,微博上的却没有删除。” 我盯着手机屏幕上这个男人,露出了一个阴鸷的表情。 这个男人二十多岁,戴着金链子,头皮铁青,身上还有纹身耳洞,绝对不是善茬。 林国庆将手机交给我说:“现在先别着急,咱们被人当恐怖分子了,走,出去会会他们。” 说着,林国庆将李明超松绑,我们两个让李明超举起双手走在前面,我们两个走在后面,下了烂尾楼,李明超大喊别开枪,他是人质。一群警察纷纷将枪放下,我和林国庆朝着最前面那辆警察走了过去,见到黑脸警察之后,林国庆玩味的说道:“阵仗还挺大,不过就是不知道孙市长知不知道。” “别他妈废话,都给我上车带走。”黑脸警察仗着人多,威武霸气说道。 他可不是一般人,他姐夫是市委常委,他来年就要提副局长了。现在被两个无名小卒给教训了,面子往哪儿搁?要是不好好出口恶气,那能行么?不过他看着我们两个阴鸷的眼神,也不敢给我们上刑。 只能将我们压上警车,然后带回市局,准备来个三堂会审,给我们定个暴力袭警的罪名。 当然,还有绑架。 绑架李明超。 第九十八章 :穷生奸计 我和林国庆被分别带上两辆警车,然后押回市局分别关在两个地方。我们两个全都像是没事人一样,这种小把戏的玩闹,真心没必要动多大的阵仗。等他们发现我们的身份之后,到时担惊受怕脱警服,有他们好受。弄不好再治他们一个玩忽职守,让他们也尝尝被抓进去的滋味。 程向东买了猪头肉,酱牛肉还有一些小菜,又弄了一箱杜康。准备好好跟我们喝一顿,他也好久没这么痛快过了。最近又被降职,媳妇孩子都回娘家,无奈啊。原因就是他调查不该调查的案子,调查到了市委常委的头上,被人一句话就给降成了临时工。 下一步这是要往清退公安系统那一步走。 他带着酒肉菜回到烂尾楼,远远就看到了一队警察正在拉警卫线。旁边还停着三四辆警车,都闪烁着红蓝警灯,看上去十分唬人。程向东将酒肉交给两个新加入公安队伍和他同样是临时工的伙计,自己走了上去找人一打听,就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程向东并不知道林国庆现在已经是一方大员,当初林国庆和他认识的时候,还是那次抗洪救灾的时候。那时候他还是个副队长,后来只知道林国庆高升省城去了,至于到底做了什么,他也不清楚。现在听说林国庆被抓走,顿时就意识到要坏事。 不过他脾气爆,并不代表他没头脑。驱车回到市局,找到朋友询问一下准备怎么样督办林国庆和我。 以前在他手底下做警察,现在胜任支队副队长的警察斜睨了一眼程向东,有些不耐烦的说:“老程啊,这事你还不明白么?打了谢队长,你认为他还能有机会出来?不督办他个暴力袭警,难解谢队长胸中的那口恶气。而且这两个家伙很明显还绑架了一个人,这次恐怕要载了,十年大牢,没跑。” 程向东脸色抽搐了一下,当即就想发飙。不过想了想还是忍住了,刑警队谢伟华最近正想找机会整自己呢,如果这时候再犯错,那不就让他得逞了。 程向东犹豫不决,看了看自己身边跟着的两个新警察,脑袋一懵问他们:“小张,小李。我现在要救老林,你们愿意跟着我帮忙吗?或许会很危险。” 两个新警察脑袋一怔,互视一眼,同时说:“愿意。” 其中一个补充道:“程哥,我们当警察本就是为了理想,可是进入警察队伍之后,见到的人,办的案都是什么样,您比我清楚。蓝湾半岛那块地到底有什么猫腻,您也都知道。可是有人管吗?没人管啊。啥也不说,就跟着你敢了,要是被清退出去,我就不干这警察了。当警察不抓坏人,那叫警察吗?说白了,我们也就是为了荣誉。要不然谁干这警察,每天加班就跟玩似的,赚的钱还不够塞牙缝,吃顿卤肉都算奢侈。” 程向东点了点头,让他们两个将车里的酒肉拿出来,说:“哥几个,今天程哥请你们喝酒吃肉,先吃,吃完再干大事。” 三瓶酒直接碰在一起,酒液四溢。 …… 今天一天,孙晓青都在医院里都在陪着我父母。 我父亲昨天刚刚动了手术,今天情况依旧有些不太好。身上的伤口动一动就疼,孙晓青看着我父亲难受,就去买了点中药,又买了一只活鸡,找了个饭店,用他们的后厨熬了一锅鸡汤,让父亲喝了之后,减缓一些疼痛。母亲也喝了一点,喝完直夸孙晓青手艺好。犇犇是个闲不住的主儿,在医院里面来回跑。而且他在上海长大,从小吃的好穿的好。整个人白净可爱,一双像孙晓青一样澄净的大眼睛十分惹人爱。 护士医生都喜欢他,抱着他就亲,犇犇那叫一个乐不思蜀。当然,仅限于女护士。要是过来个男的抱他,小家伙跑的比兔子还快。我母亲见小家伙这么欢脱,欣慰高兴的不行,眼睛里面还带着些向往,她对孙晓青说:“当年仁仁也是这样,后来上了初中之后,就慢慢变得沉默寡言。” 孙晓青理了一下鬓边的秀发,对我母亲说:“妈,你放心,犇犇一定会从小到大都很快乐的成长。” 母亲笑了说:“是啊,我的孙子有福。当年仁仁跟着我们,吃了不少苦。他上初中的时候,想买一个游戏机,家里没钱,我就说他考第一名我就给他买。后来他考了第一名,我也没送给他。再后来能买起游戏机的时候,他学会了上网。如果不是他考上大学,估计当年那台电脑也给他买不起。” 孙晓青轻轻对我母亲说:“穷养儿,富养女。穷生奸计,富长良心。妈,正是因为您,郝仁才有今天。您给郝仁买的那台电脑犇犇经常拿来玩一些小游戏,现在还能用着呢。” “哦,是吗?”母亲有些惊讶。 孙晓青盈盈一笑,沉默了一会儿,犇犇被一位漂亮的护士阿姨抱起来,小家伙将手放到阿姨的胸部里面,咧嘴傻笑。孙晓青和我母亲看着这些,孙晓青突然说道:“妈,要不这次将犇犇也给您留家里,您带他,他现在已经三岁了,认识我们了。我想将他穷养,这不是说您穷,而是相较于大城市,小城市能够让他成长的更有突破力。我不想让他太善良,男孩子就应该奸诈一点。英雄不如奸雄。” 母亲听到孙晓青这话,眼前一亮道:“真的?” 看得出来,母亲对孙晓青那繁杂的理由没有兴趣。什么奸雄,什么英雄。什么穷生奸计,富长良心他都不管。他只想要犇犇留下来,自己来带一带孙子,不用将孙子带大,带一年就足矣。 孙晓青见母亲如此欣喜,又理了一下鬓边的秀发,摸了一下耳垂说:“嗯,我思考了两年,让犇犇在小城市长大比较好,大城市的环境太复杂,也太容易将人养成高傲的性格,小城市长大的孩子,比较谦卑,也更容易看清楚自己的位置,对一个人的人生,有着不同的见解。” 我母亲喜出望外,他太希望犇犇能够留下来了。现在我们家搬到市里面,他和我父亲每天吃吃喝喝没事情做。出去给人做工吧,我们又不让他做。让他们遛鸟唱歌跳舞,他们是农村人,城里老头老太太那一套他们实在学不会。 如果能将犇犇交给他们带,他们有了事情可做,而且孙子还经常在身边。 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他们真是求之不得。 第九十九章 :逃离公安局 “好,只要你愿意,妈没话说。”母亲一口答应下来,脸上笑的跟个花儿一样灿烂。 身后的父亲听着她们两个的对话,也开心地笑着,仿佛身上的伤口都不是那么疼。 孙晓青看着在医院里跑来跑去的犇犇,眉宇间露出意思难以言表的黯淡。 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陪在自己身边呢? 谁不希望自己将孩子照看养大呢? 哪个妈妈不希望每天都能听到自己的孩子在身边撒娇呢? 可是现在,孙晓青只能这么做了。 犇犇现在三岁多一点,如果将他交给我父母养,或许将来能减少一点小家伙的痛苦。而且另一方面,在小城市中长大,真的比北上广要好。北上广太大,太浮躁,而且太浮华。如果是女孩子,在北上广到可以培养眼界,培养气质,对于人的成长比较。但是男孩子,却要培养骨气,培养谦卑。 穷生奸计,富长良心。 孙晓青也真心希望犇犇能够成为一个奸雄。 像他父亲一样。 孙晓青露出一丝笑容,将犇犇拉过来,看着犇犇澄净的大眼睛,露出一丝甜美的笑容,对犇犇说:“犇犇,妈妈这次将你留给爷爷奶奶好不好?” 孙晓青脸上的笑容,很灿烂,很明媚。 有些苦,苦到笑容都是那样明媚。 …… 犇犇还未回答,一个电话就打到了孙晓青的手机上。 孙晓青看着号码,不认识啊。 抱着怀疑的态度接通,电话那端的黑脸警察谢伟华冷冰冰地说:“你是犯罪嫌疑人郝仁的妻子吗?请到汝州市公安局来一趟,你丈夫犯事了。” “犯了什么事?”孙晓青镇定的问。 谢伟华冷哼一声道:“大事,袭警,绑架,你最好找个律师。” “知道了。”孙晓青冷淡地说。 说完,挂断电话。 转头对我妈说:“妈,郝仁来电话说有事情需要我去一趟,你和我爸小心点,将病房的门锁上,外人叫了不要开门,有事情就打我的电话。” 我母亲没有多疑,而是将犇犇抱在怀里对孙晓青说:“行,你去吧。” 孙晓青离开医院,到市局了解了一下情况。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之后,就离开了市局。她并不为我们担心,这种末流小城市,即便是我们两个真做绑架的事情。那也能毫发无损的从市局里面出来,她有这个魄力,也有这个能力。孙晓青沉思了一下,拿出手机给林国庆的妻子温小巧打了一个电话。 …… 此时,吃过肉,喝了一点酒的程向东撂下酒瓶。拿出自己的配枪,在里面装填上三发子弹。带着两个小警察,直接走入市公安局地下室牢房。要求将我和林国庆带走审问,管牢房的是个老警察,不疑有他。询问了一下,也没看手续就将我们放走。 按照这老警察的话说,那就是程警官办案水平高,为人民敢拼命。这样的好警察还要啥手续? 我和林国庆看到程向东过来,顿时都吃了一惊。不过看到程向东那冷冰冰的表情,我们两个顿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蔫头耷脑跟他往外面走,一路上遇到了不少警察,程向东都一一应对说是谢队长让他亲自将犯人带到郊区看守所。警察们也都知道是什么意思,我们两个打了谢伟华,他肯定要将我们揍一顿,不然难解心头之恨啊。 只是他们有些好奇的就是,为什么让程向东带?明明程向东跟谢伟华不对付啊。 我们两个就这样被成功带上车,程向东油门一踩,警车呼啸而飞。 坐上车之后的我和林国庆都哈哈一笑,林国庆对程向东说:“老程,你刚才板着脸的样子,还挺像个酷吏嘛。” 程向东无奈一笑道:“行了,你就别打趣我了。” 车刚行驶出去五百米,迎面就遇到了一辆英菲尼迪。这是谢伟华的车,程向东示意我们都往后面趴趴。我和林国庆照做,成功躲过谢伟华的英菲尼迪之后,程向东长舒了一口气。他要将我们带到外地,然后再找人托关系办案替我们洗清冤屈。如果力量够大,一定要将谢伟华扳倒。 可是就在我们的车和谢伟华的车擦肩而过之后,那辆英菲尼迪猛然一打方向盘,直接就朝我们追了上来。 原来在市局里面有警察留了个心眼,就打电话给谢伟华,问他到底有没有让程向东将我们带出来。刚好那时候两辆车擦肩而过,谢伟华猛然之间意识到那辆车里面就坐着我们两个。 “妈的。”谢伟华怒骂一声。方向盘一打,轮胎在地面上擦出一股焦糊味,英菲尼迪强悍的性能直接朝着我们就追了上来。 程向东看到后视镜中的英菲尼迪,心中一惊,手脚并用挂上档位桑塔纳警车也咆哮着黑烟往前面冲。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钟左右了,道路上面空旷无人,桑塔纳到底不能跟日系车比,很快就被英菲尼迪追上。谢伟华从车里拿出来一个防爆喇叭,冲我们喊着:“程向东,停下车,你这是犯罪行为。” 程向东脸上全都是汗水,可是无奈桑塔纳的性能实在太差。而且警用车辆,保养的也太差劲。没跑出去多远,车直接抛锚了。 程向东大骇,我和林国庆互视一眼,发现我们车抛锚的地方刚好在政府大院附近。我们同时对谢伟华说:“下车,到这里面去。” 程向东还没反应过来,我们两个就下车跑进了政府大院。程向东心想,你们去政府大院,这不是自投罗网吗?难不成还靠政府救咱们?别天真了,这群酒池肉林的家伙,没一个好东西。 程向东无奈又震惊,可是也只能无奈的跟着我们跑下车。 谢伟华见我们进了市委大院,赶紧拿着他的那把手枪下了车,边给市局的同事打电话叫增援,边往里面走。 我们五个人则跑进市政大楼,林国庆往三楼走说:“我们找孙市长,只要找到老孙,事情就能解决。” 我点了点头,心照不宣说:“我也是这么想的。” 我们三个刚上三楼,就发现这里他妈早已人去楼空,连只野猫都看不到。而后面紧随着上来的门卫大爷则气喘吁吁的看着我们说:“你们是什么人,怎能擅闯市政大楼,活的不耐烦了么。” 而在后面,谢伟华也冲了上来,看了看我们三个,有些忌惮,但是还是举着枪说:“程向东,和犯人纠结,助犯人逃狱,这回你的罪名别想跑。回头再办你,现在先将犯人给我送下来。” 程向东瞳孔一缩,双拳紧紧握着。 第一百章 :大院交战 我和林国庆同时一怔,程向东毫无征兆如同离弦之箭一样朝着谢伟华就冲了过去。一拳轰到谢伟华的面门,直接劈手夺过他手中的手枪。旋即饶到他身后,用双臂勒住谢伟华的脖子,冷冰冰说道:“今天老子就他妈破罐子破摔了,你犯的那点事我都知道,我看谁能斗得过谁。一年前的二高女生凶杀案,是谁操作放跑犯罪嫌疑人,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谢伟华脸色一黑,整个人目瞪口呆。 林国庆转头看了看我,我也看了他一眼,颇有些无奈之感。林国庆沉吟一口气,转过身看了看程向东的两个小徒弟,问他们两个要了个手机,打了一个电话之后,就回过头来笑着说:“一切都搞定,等着看好戏吧。” …… 犯罪嫌疑人从公安局中逃了出来,这可是个大案子。当然,最重要的是这个犯罪嫌疑人是谢伟华钦点要严惩的犯罪者。消息传回市局,值班的民警刑警交警防爆特警全都为之一振,赶紧赶往犯罪嫌疑人所逃走的地方,市委大院。市委大院离市局很近,很快上百名警察就将大院给团团包围,市局的主要领导和市里的主要领导也悉数到场。 据传,刑警队长谢伟华被犯罪嫌疑人抓走。犯罪嫌疑人一共有五名,郝仁,林国庆,程向东和两名新加入公安队伍的新人。消息传到现场的主要领导,政法口书记谢建仁的耳中,他喃喃自语道:“郝仁?” 一旁的助手瞳孔一缩。 谢建仁深吸一口气说:“希望不是那个郝仁。” …… 深夜时分,市委大院离警笛长鸣,警灯闪烁。无数警察到场,身着黑色防爆特服的警察们一字排开,手中持着荷枪实弹的冲锋枪。看上去威武霸气,十分具有震慑力。附近的群众都被吵醒,都睁大了眼睛远远看着这一切。这是怎么回事?市委大院里站满了警察?市里百年难见的稀奇事啊! 孙晓青也站在人群中,她双手绞在一切,显得有些焦急。她从市公安局出来之后,还未走远就看到了英菲尼迪追赶桑塔纳的场景,一路尾随到了市委大院。她听了一下传言,就知道车里面的是我。我关在市局里面她不怕,她就怕现在子弹不长眼睛,要是万一打中了我,那可怎么办啊。不说打中了要害,就是打中了大腿,那也要躺几个月。 就在这时,孙晓青发现大楼门口走出来一伙人。那个黑脸警察谢伟华走在最前面,被人拿枪顶着脑袋。而在后面的人群中,果然有我。孙晓青心头一惊,观察着眼前的局势,也不敢贸然说自己认识我,要不然非被这群丧心病狂的警察拿来当人质不可。 …… 外面警笛长鸣,警灯四作。我和林国庆以及程向东商量之后,就决定带着谢伟华出去。林国庆已经给孙市长打过电话,孙市长二十分钟内必定会到场。只要孙市长一到场,事情必定能解决。谢伟华被我们拿枪顶在头上,面对着这么多的同事,他走路都在颤栗,结结巴巴对同事们说别开枪,是我。 程向东一枪托砸在谢伟华的头上,怒喝道:“大点声。” 谢伟华大声道:“别开枪,是我。” 程向东满意的踹了谢伟华一脚,面色冷峻。其实他也在颤抖,以前都是他站在对面,逼着犯罪嫌疑人就范。现在他成了犯罪者,被人拿枪指着。这种感觉让他的肾上腺快速分泌,脑袋在兴奋,心中却在沉淀。他扪心自问,这样做,对得起良心吗? 得到的答案却告诉他,谢伟华该杀,该死。去年二高高二一个女生,才十七岁。无缘无故就被人杀害,犯罪嫌疑人现在还在逃,到底是谁做的,他程向东门清。也就是因为这个案子,程向东才从副队长的位置上掉到了支队副队长上。 程向东又给了谢伟华一枪托,喝道:“没吃饭啊,大点声。” 谢伟华颤颤巍巍朝着数百名警察,大声喊道:“别开枪,是我。我是谢伟华。” 红蓝警灯相间闪烁,一群警察面面相觑。政法口书记谢建仁拿了一个高音喇叭,颇有干将风范喊道:“你们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请先放了人质,他是无辜的。” 我冷言讥笑,大喊道:“我是郝仁,我要见孙市长。” 谢建仁心中一惊。 原来真是郝仁。 谢建仁立马将喇叭交给助手,自己回到车上取出手机亲自拨通了孙市长的电话:“孙市长,我是小谢啊,您要来市委吗?” “对,他在这里呢。同行的还有那个林国庆。” “哦?好,您不来就好。” “什么?可以当场击毙犯罪嫌疑人。行,谢谢组织指导,一定不辱使命完成任务。” 挂断电话,谢建仁的一双眼睛阴鸷无比。 而在一旁车窗处,孙晓青将这一切全都听在耳朵里。我和林国庆出来之后,所有警察都将视线放在了我们的身上,场边的纪律则没人管了。所以孙晓青就浑水摸鱼走了进来,见到谢建仁进入车里打电话,她就靠上去仔细聆听。结果就听到了这番话,她心头一惊。 转身跑到了一旁,看着从车上走下来的谢建仁在跟人交谈,孙晓青立马爬到市委大院的铁护栏上面,大声喊道:“郝仁,快跑,他们要杀你们灭口,快跑。” 孙晓青喊了两嗓子,转身自己就先跑了。 而我和林国庆看到孙晓青在喊之后,具是一惊。我们根本就没有多想,大喝一声:“跑。”旋即转身就跑,就在这时,警察们快速开枪,劈里啪啦打在我们的身后。程向东的两个小伙计都被子弹打中了小腿,谢伟华也挣扎着跑向警察队伍。程向东转身看着一群警察将自己的两个伙计带走,一咬牙对我们说:“从后门离开,分开跑,最后在汝河北面的火车桥下会和。” 我和林国庆相视一眼,全都同意。 事情绝对不简单,为什么我提了孙市长不到五分钟后,对面就敢开枪。孙晓青到底听到了什么,还有这个孙市长。林国庆已经在电话里面跟他说清楚了,都已经过了十五六分钟了,为什么他还不过来。即便他不过来,只要他给在场领导打一个电话,我们也能获救,他为什么不打? 看着后面的警察,我们三个蹬着后门旁边的观赏石,三两下就越过墙壁。 分开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中…… 第一百零一章 :上帝的偏袒 乌云蔽月,整个汝州市陷入一片黑暗。 天空中隆隆作响,雷电交加,暴雨倾盆而降。 一辆辆警车在市内咆哮着飞驰,街道上面空无一人。警车溅起的水花又高又远,不知惊扰了多少人的清梦。 雨水淋湿了我身上的衣服,我蜷缩在一个小区的楼道里面,警察找不到这里。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等到明天我再去汝河火车桥和他们会合也不迟。我找了几件楼上住户晾在楼道内的衣服换上,看了看漆黑的夜空。心中百感交集,警察们突然动手,一定事出有因。 那么现在他们也一定能调查到我父母,孙晓青逃离现场之后,会怎么做?她会被抓回去吗?想到这里,我一拳砸在墙壁上,恶狠狠道:“妈的。”手机在进市局的时候被警察没收了,现在想给孙晓青打一个电话都打不成,身上一毛钱都没有。现在也只能等天亮了,到时候和林国庆他们会合,看看他俩跑出来没。 如果没跑出来,那可就真玩完了。 如果跑出来,到时候再从长计议。 这件事情一定没完,李明超身后那个老曹到底是什么人,他是受谁的指派。为什么要捅我的父亲,这都是一个个谜题,等着我去找到答案。黎明时分,天色昏暗的时候,雨就已经停了。我又等了两个小时,等天大亮,街上的商铺都开门之后,我才离开这座小区。穿街过巷,走小路到了火车桥那里。 火车桥是横跨汝河让火车通行的火车道,高十几米,在荒野上,没人能找到这里。我到了之后林国庆和程向东都还没到。我在桥下等了两个小时后,林国庆和程向东一起过来了。他们两个身上伤痕累累,林国庆腿上还绑着绷带。我脑袋一懵,问林国庆:“这是咋回事?” “昨晚上我们两个跑的方向有警察,国庆在那里中枪了。”程向东替林国庆回答:“中枪之后,我带着国庆摆脱警察,跑到医院里面偷了点酒精和手术刀白药以及绷带,自己将子弹取出来,休息了两个小时就赶紧过来,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脸上的怒容震天。 林国庆坐下来说:“老四,你别着急生气。你没发现这件事不简单吗?你父母被人捅的离奇,警察杀我们也离奇。如果当时不是孙晓青喊那一嗓子,我们几个全都要葬在那儿。” 我点了点头,深以为然。沉思了好一会儿,我说:“这件事情一定和我父母有关。” 程向东咬着牙齿问我:“你父母在市里的房子在哪里?” “新城花园。”我回答他。 程向东深吸了一口气说:“半个月前,新城花园一个业主打死了一名保安,业主家里手眼通天,死了就死了,到了公安局都不能立案,后来也不知道是谁发起了伸冤状告,新城花园几十名户主将政府大门给堵了。事情引起了省报社的注意,市委没办法,只好将打死保安的这个人带走,最后还判了刑。” 林国庆眼睛中露出了无限惊骇:“小巧半个月前来汝州报道过一次,这件事情好像还是巧儿发在她们报社的。” 真像呼之欲出,程向东眼神阴鸷着说:“打人这年轻人姓孙,叫孙国。” 我们三个互相看着,眼睛里面全都是冰凉的寒冷。 “我猜应该是这样的。”林国庆分析道:“孙国打死保安,老四的父母看不下去,打抱不平。就纠集了小区里其他看不下这件事情的人到市政府门口闹事,小巧将这件事情曝光之后,市委示软,将孙国关了进去,而且还赔偿保安家属,事情平息下去之后,他们决定报复你父母,所以找到了线人老曹,老曹找到了李明超,然后李明超作案,你父母被捅。捅伤之后,你回来照看父母,又调查这件事情,结果却误打误撞得罪了谢伟华,谢伟华闹的满城风雨要捉拿你,结果这件事情引起了市委的注意,于是老孙决定借谢伟华之手,除掉我们几个。这样一来,上面调查下来,也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到时完全可以给我安排一个罪名,说我是贪官污吏,来汝州市找在这里寄养的二奶,而你则是我的同伙,种种云云。” 我沉了一口气,对林国庆说:“这件事情跟你分析的**不离十,他们一定是原先不知道我父母是什么人,捅伤之后才知道。现在我回来了,人家连我都想要灭口,呵呵。” 林国庆阴鸷着脸庞说:“我和老孙可是老交情了,他连我都想杀,你说呢?” “孙国身上有秘密?”我脑袋一转,意识道。 程向东深以为然道:“他身上的确有秘密。”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程向东。 程向东给我说:“孙国父亲是市长,他本人在市里乖张跋扈,市里百分之八十的房地产项目他都有参股。但是最重要的还是他在汝州南边的昌宏煤矿,这个煤矿年产量五百万吨以上,附近的人富得流油,原先那个市长在位时,这个煤矿是国有资产,孙国父子上台之后,就将这个煤矿变为了私有,明目张胆赚黑钱。不过这个秘密早已人尽皆知,但是也没人敢吭声。曾经有个人想要去上访,被驻京办的人抓回来,直接关精神病院,现在还没出来呢。人都折磨傻了,不是精神病给硬生生折磨成精神病。” 我沉吟一声,做出了一个决定:“老大,你现在赶回华河市,你离开华河市委一天两天还行,但是时间长了,肯定影响不好。所以你现在赶回去,而我和向东则留下调查这件事情,我们决定干他一票的时候,给你联系,你派华河的公安过来,我们这回要一窝端。” 林国庆看了看我们两个,沉声道:“小心点,别跟他们硬碰硬。” 我点了点头看向程向东:“向东哥,有办法让国庆去华河吧。” 程向东嘿嘿一笑,说:“办法倒是有,不过你刚才说国庆在华河市委工作,而且还能调动公安局?” 我哈哈一笑,说:“这家伙已经是正处级官员了,吃纳税人的钱,咱们都是给他打工的,牛的一逼。” 程向东瞠目结舌,结结巴巴看着林国庆说:“你在华河市当市长?” 林国庆给了我一拳说:“不揭我老底会死啊!” 程向东哈哈一笑说:“想不到,真想不到。” 他看了一眼林国庆,竖起一个大拇指:“牛!官都像你这么当,祖国振兴指日可待啊。” 林国庆摇了摇头说:“咱们国家的政策现在都不差,上面的一些决策都非常好。但是想要振兴可不容易,如果有一天人民币能取代美元成为世界上通用的货币,那才叫真正的振兴,不过美国可不会这么放任中国这么发展。表面上看美国整天打这个打那个,实际上都是在巩固美元霸主地位罢了。而人民币和日元,包括东亚经济共荣圈都是打击对象之一。去年闹的沸沸扬扬的钓鱼岛事件,表面上看是日本要侵占钓鱼岛,实际上这只不过是美国对国内经济的又一次打击而已,这些事情都太复杂。不是一个人能够解决的,说复杂一点,那就是需要历史的车轮往前面再走走,如果再出点什么真正的大事,说不定中国就会真正的超越美国,成为世界上第一大国。中国人勤劳,刻苦,聪明。唯一需要的就是上帝的偏袒。” 第一百零二章 :刀 程向东听着林国庆的话目瞪口呆,最后发出了一个疑问:“上帝咋偏袒?” 我和林国庆都爽朗一笑,显然程向东并没有听懂林国庆话中真正的意思。第一次世界大战和第二次世界大战战火遍布中华大地,而美国本地却没有受到二战侵袭。世界大战结束之后,中国人还没解决温饱问题呢,美国都已经开展工业和电子行业革命了,现在中国依靠着房地产行业卖地提高gdp,要是能赶超美国才算怪。 …… 事情商量好了之后,程向东带着我们到汝州市外毗邻公路的一座小村落里面找到了一个修车厂。他跟老板商量过之后,弄了两辆车,一辆夏利和一辆五菱之光。林国庆开着夏利回华河,而我和程向东则坐上五菱之光。 我们两个将林国庆送到二级公路上,嘱咐他路上小心点,遇到路卡一定要绕路走。只要出了汝州市,问题应该就不大,这件事情他们不敢上报。林国庆也点了点头嘱咐我们小心点,别让人抓了,搜集证据什么的可以事后来做,只要不被抓了就行。 我们两个点了点头,送走林国庆之后,我们开着五菱之光并没有马上回汝州市。而是直奔昌宏煤矿去了,昌宏煤矿在汝州市南边一座矿山上。这座矿山煤炭含量巨大,周围几十里全都是良好的煤田,根据勘探,最起码还可以再采二十年。往昌宏煤矿上开的时候,道路两旁慢慢由土瓦房变成了两层小洋楼,然后是几层高的公寓,再然后就是十几层高的酒店。 以及在马路两旁粉红色的灯箱,透过灯箱隐约可以看到房间里面搔首弄姿衣着暴露的女人。看得出来,这附近的人真的很有钱。这简直比市里面都繁华,而且灯箱附近站的女人,也比市里面的要漂亮。果然,有钱的地方就有小姐,钱多的地方,小姐就越漂亮。 仔细想想,东莞能够成为世界知名的打炮城,也是不无道理。 东莞毗邻香港澳门,又位于广州市沿海地带,经济发达,人民富足。而且往来的商人也多,温饱而思**欲,怪不得东莞的第三产业这么火。看来经济的确能带动失足妇女再就业啊。 我们两个将五菱之光停在马路边上,程向东丢给我一套工人的衣服,让我换上。我也没多想,换上一套工人衣服之后。我们两个下车在马路旁吃了两碗拉面,边吃程向东边对我说昌宏煤矿上的情况。我们所在的位置是昌宏街,再往里面走五公里就到了矿上,在那里有昌宏矿的总部。所有的证据也都在那里,那里也没啥安保人员,轻轻松松就能出入。 听着程向东说的话,我和他互视一眼,同时道:“干一票?” 程向东暗暗点头。 我看了看拉面里的肉,对戴着小白帽子的老板说:“老板,加二十块钱肉,你这拉面里没肉啊。” …… 就在我们准备干一票的时候,在汝州市内一条背街小巷里。孙晓青正带着我父母以及犇犇躲在这里,警车在小巷里呼啸过来,飞驰过去。几个警察站在巷尾,在议论着这次的事情。昨天晚上孙晓青从现场离开之后,立马就赶回医院将我父亲母亲以及犇犇带着躲到了这里。 我父亲身上有伤,不能来回动。而且现在也联系不上我,她也不能来回走。她现在只希望楼下的警察不要上来,她的手机是上海号,并不担心被监听。昨晚上藏在这里之后,她就给能打电话的人全部打了一个电话通知了一遍,她现在只需要等待即可。实际上,她也只能等待,因为她的手机已经没电了。 我母亲也显得焦急无比,抱着犇犇心神不宁。好不容易儿媳妇答应将孙子交给她照顾,到头来却又出了这档子事情。听说儿子还在危险之中,母亲心中不知是何滋味。犇犇一双大眼睛在黑漆漆的房间里面炯炯有神,这小子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手里面拿着母亲给他买的爽歪歪,一口一口的喝着。 父亲躺在**,脸色铁青,后背的伤口在溢血,但是父亲并没有吭声,强忍着疼痛。 孙晓青隔着窗户看到警察们正在一户户挨家查找,如果找到这一户,她可就真的完了。这个世界上没有奇迹,警察们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户,从一楼搜到三楼。最终,终于到了四楼。 砰砰砰,门外传来警察的敲门声。孙晓青躲在门口,手足无措。她只不过是一个弱女子,不是像王颖丽那样的黑寡妇,平时连一只鸡都没有杀过。从来都是买小贩杀过的鸡来做菜,难道让她面对这么多凶恶的警察吗?她看了看手中的水果刀,手中有些脱力。身后犇犇抱着爽歪歪,嬉皮笑脸,仿佛很高兴一样。 他不知道,自己的妈妈正在面临抉择。 敲门声愈演愈烈,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警察们正在疑惑,一旁的房东脸上全都是汗。昨晚上这一家人住在这里面,说是来汝州探亲,难不成他们就是凶手,骗了自己?可是通缉的凶手只有三个啊,一个白白净净的男人,一个国字脸,还有一个面相十分凶的男人。跟这一家子什么关系都没有,难道有猫腻? 房东讪讪笑着,拍了拍门说:“大妹子,开门吧,我是房东。” 孙晓青依旧在做思想挣扎,她转身看了看犇犇,又看了看我母亲,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默默擦了一下眼角的泪光。握着兜里面的水果刀,她决定跟警察们拼死一搏,绝对不能让警察将自己带走。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如果警察一旦带走自己,那么郝仁一定会不管不顾冲过来救自己,掉入警察们的险境里。 身上还有那张白血病单,手中的水果刀却依旧冰冷。孙晓青一个柔柔弱弱的女人,第一次感觉到冰凉的钢铁是能够让人冷静下来的东西。她深吸了一口气,走到门前,站在门口,静止不动。 房东已经拿来钥匙,嘴里嘟囔着说这里面难道没人么?说着,房东将房门打开,警察们看着站在门前的孙晓青,看着孙晓青身后的我父母以及犇犇,全都惊呆了。这不正是昨晚上从医院里面离开的那伙人吗? 震惊,震惊之后是欣喜。欣喜的是终于可以立功了。为首那名警察一马当先就跨步走了进来,就在此时,一柄短小的水果刀出现在他的心口处,水果刀没入他的心脏,钢铁与心脏交融的感觉,让他第一次体会到,原来死亡是那么简单。 孙晓青盯着眼前的警察,迅速拔出水果刀。 她从未亲手杀过活物,并不代表她没有杀过人。 当年她去见那个愿意给她三千块钱的男人时,兜里面就带着一把蝴蝶刀。当时她有两个选择,拿出刀和委身于男人的身下。当她衣着整齐坐在**抉择的时候,躲在浴室里的弟弟帮她做了选择。当年,她拿着那把刀,冲进浴室,将已经被弟弟杀死的那个男人,捅了几十刀。 第一百零三章 :我叫王猛 火热的鲜血并没有冲昏孙晓青的头脑,她转身就躲到旁边,转手就将门板关上,示意我母亲和父亲不要害怕。可怜我母亲抱着犇犇,眼睛里面噙着泪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犇犇这家伙看到自己的妈妈这么威武,小眼睛里面露出无尽的欣喜,又哈哈笑了起来。小家伙才三岁,即便是再聪明,也分辨不出到底是怎么回事。 顷刻间,门外响起了震耳的枪响声。劈里啪啦全都打在门板上面,我母亲捂着犇犇的眼睛,自己也低下头,眼睛里面溢出一滴泪水。孙晓青却陷入了深思,对方是警察,手里有枪。她刚才突然杀死一个人,那只不过是偶然。现在警察们冲进来,肯定要先乱枪击毙自己。刚才她看到门外面站着三个警察,她顶多还能再杀一个,还有一个警察。 她转身看了看我父母和犇犇,眼睛里面饱含着泪光,最终还是选择深吸一口气,将泪光咽下去。一阵枪响过后,旋即是一片瘆人的寂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火药味。火药味传到孙晓青的鼻子中,孙晓青猛然意识到,他们要行动。 砰! 门板被人一脚踹开,警察们并未走进来,而是怒喝道:“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请不要反抗,走出犯罪现场。” 孙晓青手上的匕首在颤抖,目光在闪烁。 怎么办。 该怎么办。 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时刻,以往都是她给出主意。我去执行,而现在,被包围的是她,而不是我。她想哭,可是却没哭出来。突然之间,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样,她往兜里一摸,摸到了一张纸,那是白血病化验单,在化验单的结果上面,显示着她得了白血病。 白血病,这是一种多么可怕的疾病啊。 要了多少人的性命,犇犇依旧在笑,笑容很灿烂,却苦到了孙晓青的心中。 孙晓青看着门外人的身影,眸子中露出凌然的目光。母亲看到孙晓青瘆人的目光,震惊的说道:“青青,你咋了?你可不敢跟他们硬拼啊。” 孙晓青根本就不和母亲废话,直接转身就冲了出去。朝着那个身影的脖子就捅了过去,一刀下去,直接毙命。孙晓青双手在颤抖,心也在颤抖,浑身上下都在紧绷着,她将匕首拔出来,转身看着身后的这个警察,露出阴鸷的眼神。瘦小的警察举着手中的手枪,手臂在摇晃,眼睛中全都是惧怕。 这个瘦弱的女人,在不到五分钟内,连毙两人。刀刀朝着必死的地方砍去,这绝对不是女人,而是阿修罗。 “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开枪。”警察摇晃着手枪说道。 孙晓青慢慢朝男人走了过来,警察手中的手枪也在指着孙晓青。孙晓青在赌,她在赌警察敢不敢开枪。赌警察的胆量,如果赌赢了,那么他们将暂时躲过一劫。而输了,那将是万劫不复之地。孙晓青在走,警察在退,终于,到了楼梯口,警察怒喝道:“放下手中的刀,不然我真开枪。” 警察眸子中迸射出一股狠劲,两个兄弟的死让他再也无法忍受,他将手放到了扳机上面,手指微微一用力,可是就在此时,一杆惊天地的红缨枪贯穿他的喉头,那刚用上力气的手指,终究是放了下来,手中的手枪掉在地上,他的眼睛圆睁着,死不瞑目。 孙晓青惊骇无比,转过身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正是丈夫身边的保镖,老三,王猛! 孙晓青瘫软在地上,老三站在那里呵呵傻笑。 孙晓青深吸一口气,打定精神,将老三请到房间里面,仔细询问了一下才知道原来我在昨天早上给老三打了电话。老三在昨天下午坐飞机从上海飞到了洛阳,由洛阳到了汝州之后已经是后半夜了,他到第四人民医院并未找到我们,仔细打听一下才知道我们出事情了。给我打电话打不通,给孙晓青打电话刚开始是占线,后来则是关机。 就在刚刚,老三听到了爆豆一样的枪响声。老三突然意识到不好,于是就冲了过来,在危急关头救了孙晓青。听着这些,孙晓青长吁了一口气。她没想到我给老三打了个电话,她看着地上三具尸体,沉思良久,对我老三说:“我们必须要离开,不然一定被警察围困在这个楼上。” 老三依旧是一副痴傻的表情道:“都行。” 孙晓青理了一下鬓边的秀发,问老三:“你给个主意,我们现在去什么地方,怎么去?” 老三沉思了一会儿,看了看我父亲母亲,对孙晓青说:“我来的时候,见到在巷尾停着一辆警用依维柯,我们去抢了那辆警车,然后就可以离开。”说着话,老三将地上三个警察手中的枪捡起来,检查了一下,丢给孙晓青一把。 孙晓青仅仅是思考了一秒钟,就说:“好。” 现在不离开,那就等着被人包饺子吧。 我父亲身上有伤,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带着一架轮椅。老三将我父亲抱到轮椅上面,母亲抱着犇犇,老三走在前面,父母走在中央,孙晓青走在后面,就这样下了楼。刚到楼下,警笛声就传到了所有人的耳朵中。老三听到警笛声,脚步一滞,转身对孙晓青说:“计划有变,你们待在这里别动。” 说完,老三腰间别着两把枪,背着红缨枪就离开了筒子楼。孙晓青透过狭小的窗户看到远处的确停着一辆依维柯警车,车很巨大,能够让父亲躺下。可是老三到底去了什么方向,她却因为角度问题,永远也看不到。 十辆警车,三十多名警察呼啸而至。市内发生枪击案,一定是抓到了犯罪嫌疑人。要知道,公安队伍里的叛徒程向东逃走的时候,可是带着两把枪呢。十辆车杀到巷口,为首警车中的刑警队长谢伟华摩挲着下巴,脸上带着一股傲慢的笑容。终于抓到这两个小杂碎了,他不整死这两个人,难解心头之恨啊。 让他在那么多警察面前丢人,以后他可怎么混? 刚到巷口,谢伟华就看到了一个身穿破旧汗衫短裤,背上背着一柄红缨枪,头发剃的干干净净的男人站在那里。男人有着一副憨憨傻傻的表情,可是他身上的杀气,却让谢伟华为之惊骇。 身后十余辆警车全部停下,三十多名警察虎视眈眈的看着老三。 其中一个喊道:“你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 老三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傻笑着说:“我叫王猛。” 第一百零四章 :犇犇的勇气 “王猛?不认识,什么人?”谢伟华出言问道。 老三依旧是一副傻傻的笑容,旁边一个小警察说:“谢队,怕是傻子吧。” 谢伟华有些不耐烦,对身后的警察说:“不管他了,包围犯罪现场,封闭附近所有路口,一定不要犯罪嫌疑人逃跑。” 警察们纷纷颌首,谢伟华带着一队警察走了上前,到老三跟前的时候,他转身对旁边的小警察说:“小王,将这傻子弄走,别妨碍咱们办案。” 小王还未答应,谢伟华口中的傻子老三就猛然之间取下了背上的红缨枪。红缨枪一扫,直接打翻身边的四五个刑警,旋即一枪打在谢伟华的耳朵上,谢伟华横着就飞了出去。落在地上,耳朵在嗡鸣,脑袋在剧痛,可怜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说时迟那时快,老三三步并作两步冲了上去,一杆红缨枪打的现场鸡飞狗跳,众警察纷纷开枪,现场枪声如同爆豆一样剧烈。 子弹壳落了一地,周围人家的小孩哇哇大哭。 整个城区陷入一片恐慌,也有那些不怕事闹大的市民,远远端着一个饭碗站在楼上看大戏。八千年难见到的西洋景,他们怎能错过?老三包裹着红缨枪的布袋根本没有取下来,而且老三根本就没有用枪头穿过这些人的身体,但是这一杆红缨枪打在这些警察身上的要害处,还是一下就将他们打的丧失了行动能力。 不出五分钟,所有人都倒在地上,或抱着脑袋,或捂着小腿。甚至还有一些人,捂着裤裆,一脸猪肝色。更多的警察,却是远远站在一旁,手中拿着手枪,瑟瑟发抖,生怕这尊魔王上来找自己的麻烦。这一棒子下去,不在医院住半个月都难。 老三环视了一下现场,转身走到不远处的依维柯那里,上了依维柯,从车里拽出来两个电线,轻轻一碰,车就启动了。老三将车开到出租楼下,对孙晓青喊道:“上车,快点。” 孙晓青如梦惊醒,赶紧帮我母亲抬着轮椅,将我父亲抬上车,然后我父母以及犇犇全都坐好,孙晓青也跳上车。依维柯在一群警察面前扬长而去,而在出租屋楼顶,将这一切全都目睹了一遍的包租婆发出一句疑问道:“常山赵子龙?” …… 依维柯飞速驶离市区,路上有一个路卡的警察想要拦车。被老三一枪打飞了头顶的警帽之后,果断不敢放下护栏。车行驶在二级公路上,孙晓青长舒了一口气,我父亲躺在依维柯的座位上,脸色有些苍白,母亲则抱着犇犇,小家伙经过了一晚上的奔波,也失去了原本的兴奋,眼睛里面噙着泪水,看着孙晓青说道:“妈妈,犇犇饿。” 孙晓青低下头,心中有些惭愧。他转过头看了看老三,却发现在老三的肩头,竟然也一片猩红。 孙晓青惊呼道:“你受伤了?” 老三点了点头道:“小伤,不要紧。我带你们去洛阳吧,他的病如果不赶紧找一个医院,可能会十分严重。” 说着话,老三冲我父亲努了努嘴。孙晓青心头一沉,默许的点了点头说:“嗯,我们先到洛阳,到洛阳再联系郝仁也不迟。” 汽车飞速行驶,很快就到了汝州和洛阳的交界处。这里有一道路卡。此时,路卡上面停满了警车,一队手拿微冲的防爆特警如同一道钢铁城墙挡在那里。老三看到这一幕,脚下油门狠狠一踩,依维柯不退反进,朝着这一队人就冲了过去。这种警用依维柯特别霸道,是专门为了防撞设计的,轮胎没气也能跑。 警察们显然没想到老三这么狠,朝着依维柯就开枪。老三转头对孙晓青说:“都趴下。” 我父母赶紧趴下,母亲紧紧抱着犇犇,小家伙或许是饿了,又或许是终于意识到了危险,在他奶奶的怀中,大哭了起来。依维柯冲散关卡,警察们纷纷上车追依维柯。公路上面上演一场飙车大戏,十余辆警车在后面追,一辆警车在前面跑。路过的社会车辆全都被吓的目瞪口呆。 老三面色有些凝重,犇犇依旧在哭,母亲焦急无比,抱着犇犇左哄右哄,可是小家伙的哭声却越来越大。孙晓青走了过来,将犇犇拉在怀里。瞪着犇犇的眼睛说:“不许哭。” 犇犇像是受气了一样,哭的更大声了。 孙晓青大声说:“郝犇,不许哭。” 孙晓青的声音巨大,犇犇一下子被吓傻了,停下哭泣睁开眼看着妈妈。孙晓青说:“郝犇,一个真正的男子汉,是像你父亲那样。从来不为眼前的艰险留过一滴眼泪,唯一能让你父亲流泪的,恐怕也就只有感情。你知道吗?你要像爸爸那样,面临困难的时候,勇往直前。” 小家伙低着头啜泣了一下,说:“妈妈,犇犇饿。” 孙晓青长舒了一口气说:“到洛阳,等到了洛阳就有吃的。” 小家伙缩在孙晓青的怀里,大哭过的眼睛看着前方的道路,若有所思。 事情果然如孙晓青所预料那样,车出了汝州境内三十公里之后,后面的警车就不再追上来。两个小时后,警车到洛阳市郊区,一行人抛下依维柯,上了两辆出租车一前一后赶到洛阳市医院,先将受伤的父亲送到医院,又让老三去处理肩膀上的伤口。 孙晓青则带着我母亲和犇犇一起吃了一顿饭,犇犇叫喊着饿。可是胃口却不像平时那么大,只吃了一点就不再多吃。吃过饭,我母亲又给他买了一瓶营养快线,回到医院里面,犇犇抱着营养快线坐在病房里面,很快就睡着了。 三岁时,小家伙在妈妈这里学到了一样东西。 叫做勇气。 目光决定长远,而勇气却决定敢否舍命一搏。 …… 子弹并没有留在老三的皮肉之中,他身上的伤口,只不过是擦伤而已。 老三简单处理一下伤口之后,就找到孙晓青,对孙晓青说:“我还要回汝州市,你赶紧联系应该联系的人,他们尽管不敢明目张胆来抓你们。但是暗中如果派人过来,你们两个女人和孩子,根本抵挡不了。” 孙晓青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出和老三一起回去的话。因为她知道,我父母需要她照顾。 她点了点头对老三说:“一切小心,找到郝仁赶紧给我打电话报平安。” “我知道。”老三说。 送走老三之后,孙晓青回到病房看着已经开机了的手机。沉思良久,最终还是拨通了老狐狸的电话。 第一百零五章 :黄金、日记、大花瓶 昌宏煤矿。 此时已经是下午时分,落日的余晖照耀在这座煤山上,路边红色暧昧的灯箱旁也坐满了衣着暴露的女人,街道上不时穿梭几辆百万上下的豪车。更多的却是下了班的工人骑着摩托车来到街上吃饭,也有个别走进那标识着洗头房的小门牌里。 煤矿工人近年来工资也颇为可观,工资约莫与那些坐在办公室里衣着干净的白领持平。白领的工资在大城市可能不算什么,但是工人的工资在这屙屎不剩蛆的小地方,那可是绝对的工薪阶层。每天都能吃荤腥,闲来有雅致,或者是媳妇没陪在身边的单身汉。还能到洗头房里找那二三十来岁的小媳妇玩玩哩。 落日的余晖洒在昌宏煤矿的门牌楼上,我和程向东潜伏在这里已经两个小时了。实际上,我们吃过饭后就潜伏在这里。不是我们进不去昌宏煤矿,而是我们在观察形势,等待天黑。现在正值下班高峰期,我们即便能潜入进去,也找不到什么像样的文件。等到天黑,那些坐办公室的人离开办公楼之后,再潜入进去也不妨。 …… 太阳慢慢落下,一轮晓月悄然爬上天空。 我和程向东互视一眼,同时从暗中走了出来,说说笑笑往大门里面走。坐在门旁昏昏欲睡的保安连看都不看一眼,每天穿着工装从这里进进出出的工人上千人,他哪能一个个盘问。进了煤矿门牌楼之后,我们到了行政大楼下,此时行政大楼内只有几个房间的窗户还亮着灯。我和程向东咧嘴一笑,走了进去,径直到了最顶层,来到了总经理办公室门前。 看着这扇普通的木质门,程向东从兜里摸出来一根铁丝,往门锁里一投,轻轻一别,门锁啪嗒一声打开。 我眼前一亮,竖起大拇指说:“牛逼,你要是离开警察岗位,也不怕没饭吃。” 程向东翻了个白眼:“这是以前在警局当差,跟着一个小偷学的,那家伙是个惯犯,只不过偷了不该偷的东西。” “什么东西?” “女人的内衣。”程向东坏笑着说。 我脸色一抽搐,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程向东说:“的确该他栽,他偷内衣也好,偏偏他去偷了市里某个知名富豪老婆的内衣,结果还在人家内衣上做了点文章,于是这女人的老公发现之后,说这女人出轨,女人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冲到公安局让我们调查,结果就抓到了这小子。这小子也算是个人才,可惜走上了邪道。” 我浅淡一笑,左右看了一下,见楼道里没人,就和程向东闪身进了总经理办公室。这间办公室占地颇大,装修以金色为主,看上去十分具有视觉冲击力。只不过从墙角一人高的大花瓶看得出来,这也是个典型的暴发户装修风格。差不多有几分山西煤老板拿现金结账的派头。 办公室内没啥隐藏的暗阁,或者是保险箱之类。我们在文件柜里面随便一翻,就找到了许多关于这个煤矿资料的信息。在书桌里面翻了翻,找到一个上锁的抽屉,让程向东将锁打开,结果里面的东西亮瞎了我们两个的眼睛。满满一抽屉黄金,而且在抽屉的角落里面,还放着一把枪。 我们两个互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干走。” 程向东咧嘴一笑,直接就地取材找了一个背包,将黄金装里面,又将手枪装里面。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发现抽屉里面似乎还有东西。拿出来看了看,是一个日记本,翻开一目十行看了一页,就发现这不是个普通的日记本。上面记述的全都是荒唐事,有点某官员性ai日记的风范。不过往后面再翻两页,就发现这里面竟然也有受贿行贿的记录。 “捡到宝了。”我笑吟吟道。 程向东从一旁的电脑里面将硬盘卸下来,我们两个看了看道:“走吧,别再停留。” 我们两个点了点头,背着一包金子带着硬盘和日记本离开行政大楼。然后又离开昌宏煤矿,上了五菱之光之后。我还感觉如梦如幻,没想到这么简单就找到了这么多证据。原本还以为要九死一生,喋血煤山呢。不过仔细一想,也不是没有道理。这样的煤矿在当地基本上就是土皇帝,试问谁敢在皇帝的行宫里面撒野? 没人敢啊!久而久之,也就放松了警惕。 结果被我们两个乘虚而入。 五菱之光停在一个大酒店对面的僻静巷子里面,程向东和我翻看着那本日记,决定下一步的计划。程向东建议我们拿着这本东西向上实名举报,然后争取拿掉姓孙的,然后将昌宏煤矿也给做了。而我却主张现在杀回市内,直接控制更多的人证。甚至直接将整个市区一举拿下。 就在争论的时候,我突然之间瞥到在对面大酒店的门口,走出来一个人。 这人二十多岁的年纪,平头,头皮铁青,戴着金链子,膀子上有纹身,耳朵上有耳洞,凶神恶煞,绝对不是善茬。可是这个人不是李明超口中的老曹,还能是谁呢?我眼神阴鸷着对程向东说:“别说了,我知道该怎么办了,最大的人证来了。” 程向东抬起头,也看到老曹。 我们两个同时点了点头,下车戴着鸭舌帽跟上了老曹。 老曹今天心情不太爽,正在酒店和两个北京来的小娘们玩一龙二凤的游戏呢。结果被三叔的电话打来一顿臭骂,说他办事不利。人非但没杀死,刀手还被人抓了进去。惹得孙市长大怒,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老曹名叫曹会召,他三叔就是昌宏煤矿的总经理。不过这个总经理可不好当,孙家父子没上台之前,曹会召的三叔还不是总经理,只不过是一个小科长而已。后来原先的矿长被孙家父子弄了下去,曹会召的三叔和孙家父子有关系,当了孙家父子的走狗,也如愿以偿当上了总经理。 曹会召的三叔当了总经理,他也水涨船高,在三叔矿上谋了个职位,一个月也能弄个万儿八千。前些日子孙市长的大公子孙国出了点小事,结果却折了进去。曹会召的三叔找到了曹会召,让曹会召找个人解决一个老头。结果坏就坏在曹会召为了避嫌找了一个生人,结果人没捅死。刀手也折进去了,若不是孙市长势力庞大,这件事情非暴露了不可。 今天三叔将自己骂了一顿,曹会召感叹到骂的值,这件事情的确是自己的疏忽。 现在曹会召又接到命令,让他去洛阳,亲手解决几个人。 曹会召哪敢不同意,反正他手上又不是没人命。想当初,有好几个人去上访,都被他打死直接埋在矿井里面。警察别说是查了,就是掘地三尺都找不到。矿井底下不缺几条人命,曹会召也不怕手上再多几条人命。 第一百零六章 :砍手指 曹会召来到停车场上,将自己的马自达六车门打开。颇有感叹说了一句:“这群傻逼。” 他这辆马自达是去年买的,结果刚买没两天,就闹起了沸沸扬扬的反日大游行。当时一群人围着他的车,准备将他的车砸了。结果他一个电话喊过来三十多个兄弟,直接将那一群暴民给打的是屁滚尿流。他站在车头上,冲着一群人怒喝道:“日本货就是好,爷就喜欢买,你们这群穷比买不起,就在这儿反日货。” 曹会召现在回想起当时的场景,还真是感觉自己威武霸气。在看看保养一新的马自达,真是感叹自己没买错车。跑了一年,汽车性能跟刚买没啥差别。曹会召坐在车上,开车驶离停车场,准备往洛阳去。车刚走出去五公里,在一个拐弯处,后面突然飞驰而来一辆五菱之光,五菱之光朝着马自达的侧面就冲了过来。曹会召还未反应过来,马自达直接被五菱之光撞飞,马自达在地面上滑行了四五米,直接滑到路基下面的深沟里。日本车减配太严重,车板全都摔碎,曹会召在里面只感觉天旋地转,身上的安全带也被挣断,传说中的安全气囊也没弹出来。 曹会召浑身上下都是血,可怜了这一辆传说中威武霸气,狂拽酷炫**炸天的马自达,也直接报废。 我和程向东下车,程向东啧啧称奇道:“日系车就是不行,连五菱之光都撞不过。” 我无奈一笑,跳下路基走过去将曹会召从车里揪出来,二话不说直接将他的手脚用胶带缠上,嘴巴也给缠上。直接带到一个破旧的老庙里面,下车将曹会召往庙里一扔,先抽两个大嘴巴,然后一拳砸在曹会召的小腹上,他立马就停下了哼哼唧唧声。 我将他嘴上的胶带撕下来,一脚踹到他的脸上,他脸上立马出现一个鞋印。曹会召也是一个狠角色,破口大骂:“我告诉你,我三叔可是曹会民,你他妈敢这么对我,你等着被砍掉双腿吧。” 我从兜里拿出一把匕首,直接拉过曹会召的手,二话不说一刀下去,曹会召的小拇指被我切下来。他发出痛苦的哀嚎,我依旧一言不发,又是一刀,曹会召另一只手上的小拇指也被我切了下来。我用脚狠狠踩在他的手上,曹会召发出杀猪一样的嚎叫。 我依旧不说话,拿出匕首,砍掉他的中指。他因为疼痛,脸上全都是汗水。继续,又将无名指砍掉。曹会召直接因为疼痛而休克。我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裳,暂且休息了一下。程向东递给我一瓶水,我打开咕咚咕咚喝下去一瓶,这才感觉心中的邪火被压了下去。程向东笑着说:“看来你也是个狠角色。” 我笑了笑说:“都是被逼的,我以前跟本就想不到我会拿起匕首砍别人的手指。” 程向东不无苦涩说:“我以前也想不到我会成为这样的警察。” “对付坏人,法律那一套是不行的。”我笑了笑道。 程向东没说话。 我休息了一阵,平息下心中的怒火。走了上去,一脚踹到曹会召的头上,曹会召因为剧烈疼痛,引起大脑神经反应,悠然醒来。他再也不敢耍狠,更不敢硬撑着。眼前这个人,绝对是过江龙级别的狠人啊,分分钟切掉别人四五根手指。他们平时出去混的时候,将人暴打一顿就算是最重的,至于砍别人的器官。 头发算不算? 如果头发算的话,那他算是砍过。如果不算,他顶多也就是个大混子。他的确玩手段杀过一些人,但是那些人全都是没钱没背景,更没手段。被人杀死都还在求饶,根本想不到反击。用曹会召的话来说,那就是放在案板上的羔羊,随时可以宰杀。 可是现在,他却成了案板上的羔羊。 曹会召连跪带爬滚到我面前,抱着我大腿喊道:“哥哥,饶了我的小命吧,饶了我吧。” 我一脚踹开他,蹲下来,直视着如同一条丧家犬一样的曹会召,语言冰冷道:“三天前,你是不是指使李明超暗杀一个老人。” 曹会召心头一惊,终于明白了我们俩为什么下这样的狠手,原来这个过江龙,和那个老人有关系。曹会召也不准备隐瞒,他知道自己再隐瞒的话,只能让自己伤的更严重。曹会召用伤的轻的那只手打了自己一嘴巴,一把鼻涕一把泪说道:“哥哥,我也是受人指使啊。你可一定要给我做主。” 我一脚将他踹倒,冷声道:“别墨迹,将事情经过全部讲给我听。” 曹会召深吸了一口气,从头给我讲起:“我三叔曹会民是昌宏煤矿的总经理,孙国是昌宏煤矿的董事长。孙国前两天因为打死一名保安进去之后,孙国的父亲就暗示我三叔给那个挑起事端的老头。不是,老爷爷。给挑起事端的老爷爷一点教训。然后我三叔曹会民就找到了我,我在网吧寻摸到了李明超,见他没钱,玩游戏玩的疯了,于是我就教唆他去捅人。哥哥,这真不管我的事啊。都是曹会民和孙市长教唆我干的,我也只不过是为了生存而已。” 我和程向东互视一眼,同时感觉到这件事情有点棘手。 曹会召看着我们两个,心里面七上八下,一发狠,一股脑将孙家父子的劣行和**全都说了出来。曹会召吐沫星子飞溅道:“孙家父子在洗耳河畔有一栋大别墅,这别墅还是前市长女婿留下来的呢,前市长倒台之后,孙家父子就霸占了别墅,在别墅里面藏着金银珠宝,还有老孙包养的女人,是一个南方娘们,穿金戴银,家里还请着菲律宾佣人,出入都有豪车接送。对了,这女人还是市内最有名地产公司的董事长。” 程向东眼前一亮,疑问道:“这女人是不是叫董培培?” 曹会召有些惊讶,赶紧说:“对,就是她。” 程向东恍然大悟道:“怪不得那小子被人掘地三尺挖了出来,原来是拿市长小三的内衣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我面部抽搐了一下,实在没想到原来程向东之前说的那个富豪老婆竟然是孙市长的小三。 曹会召看着我们两个在呢喃,心中感觉有戏,脑袋一懵就说:“两位哥哥,你们如果想去找董培培,我可以带你们去。” 我和程向东互视一眼,异口同声道:“走着。” 第一百零七章 :董培培 我们带着曹会召上了车头被撞瘪的五菱之光,一路狂奔杀回汝州。随着曹会召的指引,来到了董培培的豪宅,一栋位于洗耳河畔的三层大别墅。这栋别墅我进去过,曾经建业广场老板就在这别墅里面住。我们将车停在附近,思索着该怎么办。 我建议直接冲进去,将董培培抓了。然后询问情况,用手机录下来。程向东却感觉这样不妥,先不说能不能冲进去,即便是冲进去,董培培如果拒不配合的话。可就真完蛋了,董培培是老孙的小三,到时候老孙全城大搜捕,谁能抵挡的了? 此时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我点了一支烟,狠狠抽了一口。突然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其实这件事情真的挺扯淡。根本和我毛关系都没有,如果只是因为我父母被捅伤,我让人来找孙市长谈次话。这孙子肯定感恩戴德麻溜赶到上海给我道歉,毕竟我那点权势尽管不大,但是一个省辖市的市长,还真心在我面前不算个什么东西。 但是,我不愿意这么做。我到更愿意自己来亲手将这孙子打掉,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感觉到胸腔里面压着一股气。保安的命就不是命?我父母只不过是为一个保安说了两句伸冤的话,就要被人暗中捅一刀?如果这不是我父母呢,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普通的有良心的人。 人命在某些人的眼中,真的有那么贱吗? …… 我深吸了一口气,下车到路旁还在营业的小超市门口拿起公用电话打了个电话给孙晓青。出事之后,我打不通她的手机。现在已经到了晚上,我心里面一直担心着她。电话仅仅是响了一秒钟,就被接通。孙晓青说的第一句话,不是问我还好吗。而是说:“父母和犇犇都还好。” 我暗自点了点头问:“你们在什么地方?” “洛阳。”孙晓青回答。 我并没有问她怎么去的洛阳,而是嘱咐她小心点。而孙晓青则跟我汇报了她给谁打电话了,什么时候能解决事情。并且还告诉我,老三正在赶往汝州。如果不出错的话,应该很快就能到了市内。让我一切小心,她们娘俩和我父母都没事。我点了点头,并没有说我要干什么,而是嗯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孙晓青没事,一切都好。 我这边也能放下手脚来大干一场。 我回到车上,对程向东说:“冲进去,将这小娘们抓走。” 程向东眸子一怔,刚准备说不行,一旁奄奄一息的曹会召就说:“哥哥,其实你倒不如让我去敲敲门,小嫂子认识我,我曾经给小嫂子办过事,我说是老孙来找小嫂子,说不定她就会打开门,只要她将门打开,咱进去之后再怎么闹腾,不也没人知道么?” 我和程向东都是眸子一亮,感叹道这是个好办法。 我们将曹会召弄起来,将他手上的伤已经包扎一下。头发随便弄了一下,其实也不用刻意弄。毕竟他是要去装慌乱出事情,如果穿的太整齐,反倒虚假。弄完这些,我和程向东隐藏在一旁,曹会召上前用手急切的敲门,随着敲门上响起,门前的电话里面响起了一个江南女人特有的软糯声音:“谁呀。” “嫂子,我是小曹,孙叔出事了,让我来接你,他现在正在赶往郑州的车上,你赶紧快点收拾一下东西。”曹会召语速极快,装的十分像。 说着话,曹会召又示意我们赶紧去拨打他提供的孙市长的电话号码。为的就是防止这小少妇去打孙市长的电话,这样他们两个一通气,立马就猜出这是诡计。果然,小少妇打孙市长的电话,竟然是占线。当即小少妇董培培就急了,趿拉着拖鞋穿着睡裙睡意朦胧的就来到了门前,刚将门打开,我们三个就鱼贯而入,直接将小少妇给控制住。 我勒住小少妇的嘴巴,程向东冲进房间里面搜寻其他人,手里面拿着一卷胶带,见到人就直接缠住手脚和嘴巴。不出十分钟,别墅里面的人全都被控制住。由于这栋别墅的性质,所以这里面根本就没有住男人。只有三个菲律宾女佣,还有董培培。 我们将菲律宾女佣打昏,又将董培培嘴上的胶带揭下来,质问她:“你和老孙是什么关系。” 董培培是一个颇为漂亮的女人,大概是苏杭人的缘故,个头有点小巧玲珑,但是瓷白的肌肤和纤细却又不失丰腴的身段着实十分诱人。我刚才从后面勒住她脖子的时候,也不由感叹她身段柔软丰腴,却又不失弹性,绝对是一**尤物。此时董培培神色慌乱,目光闪烁,看着我们三个大男人,她唯一就认识曹会召。 曹会召此时也站在一旁低着头,毕竟出卖董培培让美人记恨可实在有点让他那小心肝受不了。毕竟这么一个大美女,谁不喜欢呢? “我不认识什么老孙。”董培培一口回绝。 我看到这一幕笑了,我手里拿着一把匕首说:“我见过不少美女,其中比你姿色更好的更是犹如过江之鲫,但是辣手摧花,可还是头一回。你要是想试试,我也乐意奉陪。你这光滑的脸蛋我懒得去划伤,那样就太有失风雅。不过你这瓷白的身子,我到很乐意在上面做点文章,岳母刺字听说过吗?要不要我在你身上刻满小篆呢?就跟甲骨文一样,不过你这身子可比甲骨文柔软的多,刻起来也容易。” 董培培心底升起一股彻骨的寒意,看着我手中的这把匕首,她的目光闪烁,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在此时,董培培家里的电话铃响了,程向东走过去一看,目光有些不正常道:“老孙打过来的。” 我心中一沉,果然刚才董培培打的电话起到了一些作用。现在我们不骚扰孙市长的电话,他就意识到董培培可能出事。 我看了看董培培,立马道:“走,这里不能再待。” 程向东点了点头,我们将董培培嘴巴用胶带封上,直接到别墅车库里面开了一辆路虎出来,将董培培往车厢里面一丢,程向东坐后面,曹会召坐副驾驶,就离开了洗耳河畔。 第一百零八章 :巷战 洗劫了孙市长的小少妇,心情大爽。离开洗耳河畔,直接往城外开。 程向东对我说:“直接去洛阳,或者去郑州。人证物证全都有,直接将这女人往上面一送,自会有政敌来接手她。到时候姓孙的想不倒台都难。” 我深以为然点了点头,可是车还未出市区,整个城区中又是警笛大作。在路虎后面出现好几辆警车,我们被发现了踪影。孙市长的手段果然雷厉风行,恐怕如果我们要是再晚走一段时间。非被包围在别墅里面不可,车刚到市区南面,迎面又出现了几辆警车,我眼看要被围困在一起,心头一急。方向盘一打,直接朝着一旁公园的大门就冲了过去,路虎的车躯非常霸道,公园大门口的栅栏硬是被我撞翻,冲进了公园。 程向东脸上全都是汗水,曹会召畏手畏脚,脸上也全都是惧怕。我手心里也在冒汗。车在公园内的道路上横冲直撞,后面的警车也紧随而上,在公园内开展了一场追逐大戏。路虎行驶到公园广场上面,我看了看旁边的一个小门,一脚刹车踩下去,转身就对程向东说:“下车,你扛着这娘们。” 程向东不敢偷懒,拽着董培培的小腿就将她拽了出来,直接扛在肩头上,我们四个就往公园小门那里跑去。穿过小门,后面是一大片的棚户区,这里的道路九曲十八绕,车辆根本进不来。此时俨然已是深夜,想要在这片区域找到我们。无疑需要付出很大的工程量。 我们往前跑了一会儿,就找到了一栋筒子楼走了进去,躲在楼梯间下面,喘着粗气。曹会召气喘吁吁,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嚷着不跑了。我并没有去理他,他现在是和我一条船上的蚂蚱,他落水了我这条船也不会沉,但是他落水了,他自己可是会被淹死,这一点他门清。 董培培蜷缩在地上,此时她毫无优雅可言,她身上那特意从香港买回来的衣服被撕破,脚上的某国际品牌知名的鞋子也跑丢了一只。她是我们四个中唯一想要被抓住的人,只要被抓住,她就能获救。 程向东喘了一口粗气,问我:“我们该怎么办。” 我目光有些闪烁,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孙市长铁了心是要跟我们撕破脸皮,这些公安民警肯定要全力以赴抓捕我们。这时候一切博弈全都是扯淡,孙市长很显然已经急眼了。只有将我们杀了他才能活命,如果杀不了,那他必然会落马。甚至死于非命。 我沉思一会儿说:“离开汝州市,只要离开汝州市,什么都好说。” 程向东却突然说了一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脑袋一怔,程向东说:“如果没错的话,来支援的人肯定已经在路上,只要我们熬过这一段时间,到中午十二点,我们绝对再无一丁点生命危险。” 我感觉有些意思,不过程向东所说的倒是全都正确。只要我们熬到中午十二点,林国庆和孙晓青打电话叫来的支援,肯定能到。到时候孙市长可就没好日子过了,可是现在面对这来势汹汹的警察们,我们该怎么样保命呢? “向东,有枪么?”我问他。 程向东从背包里面丢出来一把,这是从昌宏煤矿上偷出来的枪,而他自己还有一把自己的配枪。我沉思了一会儿,又拿出胶带将董培培绑在筒子楼道下面的柱子上面,缠了好几圈,她绝对挣不开。我对曹会召说:“看好她,我知道你的选择。” 说完,我就露出一抹邪笑,带着程向东从筒子楼内出来。 “我往左边,你往右边。将警察引走,天亮之后再回来,注意千万不要受伤,只需要引开警察即可。”我对程向东说,现在也只能打麻雀战和这群警察周旋了,坐着等死的感觉真的不爽。 程向东点了点头,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就消失在黑夜之中。我往前面走了数十米,刚经过一道转弯,迎面就遇到了一个警察。我抬手一枪打过去,转身就朝反方向跑,警察大喊着找到犯罪嫌疑人了,呼呼啦啦都朝我围了过来。而在另一边,程向东一枪打断一个警察的腿,就又消失在黑夜中。 这里的巷弄九曲十八绕,除了这里的原始住户,根本没人能摸清。我和程向东利用这样的地形优势,慢慢挑逗着这群警察。可是就在我刚转过一道弯之后,迎面就遇上了一个死胡同。而在后面,一群警察的脚步声已经渐行渐近。我脑门上全都是汗水,这个死胡同的墙异常高,想爬过去绝对不可能。除非是那种轻功盖世的人。 完了,这下要玩砸了。这群警察发现我,肯定要将我乱枪击毙。不管我死后他们会怎么样,但是现在我肯定躲不过去啊。就在我焦急万分的时候,旁边一扇小门打开,里面出来一个老头,冲我说:“过来。” 我想都没想,立马就冲了进去。 就在我刚刚进去,警察们就经过这条死胡同,见胡同里面没人,转身就又去查看别的胡同。而在房间里面,借着微弱的月光,我豁然发现这老头竟是那日在公园里面的小便利店老板,老孙。 我深吸了一口气,赶紧道:“多谢。” 叫孙长明的老头咧嘴一笑道:“别谢俺老头哩,俺老头还没谢你那日的烟呢!” 我无奈一笑,就在此时,一阵爆豆一样的枪声响起。我心头一惊,赶紧冲了出去,孙长明在后面说:“如果想出去,就往东面跑,哪里有条河。” 我心中暗暗记下,等我赶到了枪战现场,我就看到了一个孑然一身站在一群人中的男人。男人手持红缨枪,脸色刚毅无比,周围的警察全都倒在地上,疼痛哀嚎,子弹壳掉在地上,却未伤及男人分毫。 此时的老三,就宛如一尊钢铁战士一般。 老三看到我,脸上露出一丝腼腆的笑容,仔细将我打量了一番,问我:“你没事吧。” 我笑意十足的点了点头,大声说:“没事。” 他妈的,有老三这尊杀神,我还怕谁啊。这群手无缚鸡之力的警察到老三的面前,简直就是战斗力只有五的渣。我赶紧带着老三找到了正在和警察蜀黍玩躲猫猫的程向东,回到了那栋筒子楼里面,找到了董培培和曹会召。 我思考了一下,带着这群人到了便利店老板孙长民的家里。 孙长民给我们倒了几杯茶,程向东刚一看到茶水,就抱着茶壶就咕咚咕咚仰脖喝了起来。喝了一个半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说:“累死老子了,操。” 老三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曹会召蜷缩在地上,跟一条狗一样。 董培培手脚依旧被缠着,一双大大的杏眼里面写满了恐惧。 我摩挲着下巴,拎着董培培就到了里间。 “他干嘛?”曹会召问程向东。 “强女干她。”程向东回答。 第一百零九章 :小三的情愫 幸亏关键时刻老三出现,要不然我们几个非葬在这里不可。毕竟麻雀战的惊心动魄程度,当年太祖建国之前,可谓是饱尝过十余年啊。现在有老三在,我不怕有人发现我们。老三就是一个战斗机器,尽管算不上真正的高手,和那些知名的保镖比,还差了一节。但是欺负些小警察,还是非常轻松。特别是小地方的警察,基本上都是花钱进去的,根本就没啥战斗力可言。 所以,安定下来之后。 我就决定单独和董培培呆在一个房间里面。当然,我不会强女干她。尽管她很漂亮,但是我还真没饥渴到这种程度。刚才还在拼死搏命,现在却要去玩弄一个女人。 真没这样的闲情雅致。 我要继续审问她,问清楚所有她和孙市长之间的事情。 我将丢到椅子上,将她身上的胶带解开,看着她的眼睛。董培培此时没有大呼小叫,看着我的目光有些闪烁,不敢和我直视。显然经过刚才的事情,她也明白我不是普通的劫匪,而是一个过江猛龙级别一样的人物。 我说:“你和老孙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他怎么包养你的。” 董培培听到我说包养这两个字,眸子一怔,急切道:“老孙没有包养我。” 我目光中露出一丝玩味。董培培低声唯诺道:“他真没有包养我。” 我没有说话,盯着她的脸庞。 或许是董培培也意识到她和孙市长要走到了尽头,像是讲故事一样跟我说起了她和孙市长之间的故事。 “我还在杭州上音乐学院的时候,就认识了老孙。我那时候就是一个小姑娘,家里不穷,也不富有。尽管拿不起lv包包,但是节衣缩食还是能买一个苹果手机。认识老孙之后,他三番四次请我吃饭。带我购物,他出手大方,包包说买就买,衣服说换就换。他更教会我女人一定要戴珠宝,只有这样才显得贵气。为了这句话,他带着我在杭州最大的商厦里面,买了一条项链,九十九万多。能买一辆卡宴了呢。” “那时我只是单纯的想,这些都是借他的钱,等我毕业之后,一定要还给他。可是后来由于我生活习惯变的阔绰了一些,在学校里面。被人鄙视,说我当了二奶小三。我气不过,就和那女生吵架。后来她还给了我一巴掌,我因为心虚,没有还手。可是,第二天这个女生就乖乖过来跟我道歉,跪下来自己抽自己耳光。后来我才知道那是老孙在里面动了手脚。学生时代的女生都是很傻的,慢慢的我就也掉入了老孙布置的蜜罐里面。那时候老孙只不过是一个局长而已,手里面的权利没现在这么大,家里的钱也不多。我也是跟了他之后才知道他的情况,那时候我并没有后悔,因为我和他是有感情基础的。” “我帮助他在事业上面成功完成转型,由一个小局长步步高升到市长,手里面的权利也膨胀了好几倍。而我也在这其中捞到了不少好处,房子车子美国户口都不是梦想。我从来不恨老孙,即便是纪委来调查,我也不会检举他。” 我看着痴情的董培培,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这是多少二奶小三的心声呢?其实大多数女人走上邪路,也并非全都是恬不知耻为了金钱。更多的只不过是因为在不成熟的时候,遇到了个成熟的男人罢了。都说男人四十一朵花,大抵就是这个意思。 我看着董培培的眼睛,对她说:“你说你爱老孙,那么老孙在外面肯定还有别的二奶,你难道不知道,也不想管吗?” 董培培轻声笑了笑说:“他在郑州和洛阳各有一个,每周六周日他就会去一趟她们那里。这些我都知道,不过我也没必要追究。老孙并没有给我名分,但是这汝州市内百分之八十的房地产都由我和孙国管理,我手中的权利又有多大,需要在乎这点吗?” 这个女人,似乎很有头脑。我心中感慨道。 她将这些年和孙市长那些事全都给我说了一个遍,毫无保留,不过最后她请求我一定不要将这些事情告诉纪委,她不愿意检举老孙。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看着眼前的董培培,竟然有点佩服孙市长。 来到门外,点上一支烟,抽了一口,发现天色已经快黎明了。市内也安静了下来,并没有警察再登门。小便利店老板孙长民走过来咧嘴一笑又递给我一支烟,我仔细一看,五块钱一包的中南海。孙长民说:“还是这个烟滋味儿足。” 我浅淡笑了笑,问他:“你和孙市长有关系吧。” 孙长民咂巴了一下嘴巴说:“有什么关系?老汉我一生无儿无女,收养了三儿俩女,不缺这一个。” 我竖起大拇指,称赞了一句:“有骨气。” 孙长民看着朦胧的天空,颇有些感慨道:“一个人的底线,决定这个人走的是否长远。现在这个社会,太多人在权色之间迷失,底线一次又一次丢失。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想走得远,就要孑然一身。” “您一定上过战场吧。”我问孙老头。 “上过,打过越南鬼子,和美军交过峰。” “孙市长真应该和您聊聊,如果要是他跟您聊聊,恐怕也不会落得今日这个下场。”我说。 孙长民笑了:“魔由心生,入魔已深的人,你就不要指望他能出了魔道。” “有点意思。”我玩味着说。 孙长民抽完一根中南海,咂巴了一下嘴巴道:“还是这烟滋味儿足,比几十块钱一包的中华都来劲。” “那是自然。” …… 第一缕曙光洒在汝河大地上时,大地上升腾起一股晨露的味道。蛰伏了一夜的小鸟在树干枝桠上面叽叽喳喳的叫着,汝河中并不湍急的河水依旧在慢慢的流淌着,而某些干涸的河段却直接断流。在市委大院里,孙市长已经在办公室里面坐了一整夜,他眼睛猩红,手脚发麻,几十个警察,竟然抓不到一个人。 孙市长不知道下面的人是怎么办事的,昨晚上他已经将桌子上面的三部电话全都摔了一遍。此时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是他唯一和外界联系的通讯工具。他知道自己已经玩完了,市内连续两天发生特大枪击案,尽管没有死多少人。但是他的事情是必已经被暴露,市内好多百姓已经打了检举电话。 网络上面的负面消息更是一箩筐都盛不下。 杀郝仁,这本就是一个不明智的选择。孙市长在心中苦笑着道。 他知道,省纪委的人一定已经在路上,而省公安厅的人,也一定在路上。只要太阳高高照耀的时候,就会有一队警察走进这扇高门,将他带走。 跑?往那里跑,他是有国外的护照和一笔存在国外的钱。但是此时事情已经闹成这样,他还能怎么跑?去郑州坐飞机吗?他相信他会在机场被人当众抓捕的,阳光越来越灿烂,投射到孙市长的脸上。 突然间,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第一百一十章 :我与你约定了三生三世 咚咚咚,敲门声如同一记记重锤一样,敲打在孙市长的耳膜上。 他转头看着那扇平时象征着权势的门板,双腿都在颤抖。该来的总是要来,他突然想起了还在狱中,正准备获得减刑的儿子孙国,又想到了他死去的妻子,更想到了这二十多年的点点滴滴。可是他唯独没有想起董培培,想起这个豪言即便被纪委带走也不会检举他的女人。 他从抽屉深处摸出来一把枪,深吸了一口气,将枪顶在自己下巴上面。敲门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钥匙打开门锁的声音。就在门锁打开的那一刻,孙市长绝望的扣动扳机,鲜血染红了孙市长身后的旗帜。那道烈士鲜血染红的旗帜,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 孙市长饮弹自尽,这个消息不胫而走。市内许多人陷入一片恐慌,很快省纪委的人和省高检的人进入市内,成立专案组,调查此案,一些人开始紧张了。首当其冲就是政法口书记谢建仁,他是孙市长一手提拔起来的人,现在孙市长饮弹自尽,他肯定也要接受调查。 可是就在谢建仁恐慌不安的时候,一个高层人发话了。孙市长的事情,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切勿拔出萝卜带出泥,引起不必要的牵连。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维稳,市长一职先由老书记兼任,组织上会再调拨一个人到汝州的,请群众们放心,也请百姓们监督。 就这样,谢建仁的政治生命又因为这番话而泛起了转机。而曹会召的三叔以及曹会召显然没那么幸运,他们两个在第二天就被人带走调查。曹会召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全都讲了出来,最后当警察们问曹会召的手指头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曹会召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警察们仔细一调查,瞬间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警察都选择忽略这件事情。笑话,惹得省内大领导亲自下命令要严惩孙市长的人,可就是这位过江猛龙啊。如果消息稍微灵通一点,那可是知道这位爷曾经在叙利亚的傲然事迹。只可惜孙市长这个夜郎自大的市长才敢得罪这位主,要是换了旁人,巴结还来不及呢。 董培培被纪委带走调查,从这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个痴情的女人,后来听说她去了峨眉山出家当尼姑去了。我也不太清楚,痴情女子负心汉,大抵就是如此。 由于有上面的指示,这次行动并未拔出萝卜带出泥。仅仅是将孙市长拿掉,然后又将孙市长手下的几个公司拿掉,充公当做国有财产。事情圆满结束,程向东回家休息,而长时间未睡的我也到了天瑞大酒店,一口气睡了一天一夜。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暮色时分。站在十五层高楼上,远眺整个大地。 郁郁葱葱,颇有几分水秀山青的韵味。 房门突然被打开,转过身就看到了孙晓青正提着一份外卖站在门口。我眼睛一红走了过去,将外卖放下,将孙晓青紧紧抱住,老三已经将事情的经过全部告诉我,我知道她所受的苦,也知道我作为一个丈夫的失职。孙晓青依偎在我的怀中,依旧是一幅恬淡的笑容。 孙晓青对我说:“得知事情解决之后,父母又回到市四院治疗,我也带着犇犇回来,约莫你该睡醒了,就去给你买了一份饭,你睡醒之后肯定会饿。” 我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孙晓青。 孙晓青又说:“行了,别再这么抱下去了,我身上都被你抱疼了呢,赶紧去吃饭吧。” “青青。”我叫了她一句。 孙晓青没有说话,我说:“你让我欠你的太多。” “傻瓜,你一辈子也还不清。”孙晓青巧笑倩兮说道。 我并未体会到她这句话的意思,脱口就说:“那就下辈子还。” 孙晓青说:“我已与你约定了三生三世,你慢慢还好了。” 我吃吃傻笑,孙晓青将外卖拿过来,我狼吞虎咽的吃起来。孙晓青去给我倒了一杯茶,等我吃完之后将茶递给我,沉思了一会儿对我说:“郝仁,我想将犇犇留下,让爸妈带犇犇。” 我怔了一下,诧异的看着孙晓青。 我问她:“为什么,你以前不是提过,我不同意。” 孙晓青认真的对我说:“那是以前,现在犇犇已经认识我们,也会走路说话,甚至还有一些辨识能力,我想让犇犇陪着爸妈,爸妈两个人在家太寂寞了,老人都想享受天伦之乐,你就不能让爸妈也享受一下?这件事情发生之后,在洛阳医院我问爸妈愿意跟咱们去上海吗?爸妈摇着头说不愿意,你想想,在故乡都被人欺负了,爸妈还不愿意跟咱们去上海。故土,故土,你不明白这两个字的含义吗?” 我摸了摸鼻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孙晓青拉着我的手说:“郝仁,你知道爸妈有多喜欢犇犇吗?妈抱着犇犇就好像当年抱着你一样,犇犇不光是你的儿子,还是爸妈的孙子。” 我心中有些乱,不知道该怎么说。 孙晓青的话很有煽动力,可是让父母继续留在市内。我怕父母出事情,所以我就问孙晓青:“就不能让爸妈跟着咱们一起去上海吗?他们不愿意去,是因为他们没有离开过这里,只要让他们过去住个一年半载,他们慢慢也会习惯上海的生活。大城市生活节奏快,但那是对没钱人来说,咱现在有钱。回头购置一座别墅,让父母来住,一家子全都在一起,不好吗?” 孙晓青沉思了一会儿,抬起眼看着我说:“你确定要这样做?” 我点了点头。 孙晓青说:“那你去说动爸妈,只要爸妈同意,我没意见。” 我心中咯噔一下,真感觉这是一个坚决的任务。孙晓青抬起头看着远方,长舒了一口气,鬓边几缕青丝散布到耳垂,夜色遮掩下的女人,总是那么美丽。她走到窗前,对我说:“郝仁,我只是想让犇犇有一个好的生活环境,这个环境必须是逆境,他必须成长为像他爸爸一样的男子汉,像他爸爸一样的真男人。” 我从后面抱着她,对她说:“那她将来可能找不到像他妈妈一样的女人。” 孙晓青心中一动,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我低头去吻她的耳垂,她的身上已经是一片火热。转过身吻上她的唇,唇舌相交,津液互换,夜幕之下的夫妻二人,早已迷离。 第一百一十一章 :母子分别 我知道说动我父母去上海很难,但是我没想到竟然这么难。 不管我说什么理由,我父母都是一句。 老了,走不动了。还是在这地方好,我和你爸还寻思回老家盖的新村住呢。 无论我说任何理由都是。 我理解老人落叶归根的想法,但是我没想到我的父母竟然这么固执。而且这两天都是我母亲带犇犇,我过去抱犇犇,我母亲都不让抱。说是青青已经答应了让犇犇留下来,我这个做爸的不同意也要同意。我十分无奈,我没想到父母竟然这么可爱。为了这这孙子,竟然连儿子都不要了。 看来还是小的吃香啊。 可是让父母留在汝州我实在不放心,我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汝州不安全,父母必须去上海住一段时间。其实这是我的拖延战术,只要将父母拉到上海,生活个一年半载,开阔一下眼界,他们必然会留在上海生活。父母也的确被我这个理由说动了,毕竟前几天的种种见闻让父母胆颤心惊。 可是就在这时,汝州市又新调任过来一位市长,彻底解决了我父母的后顾之忧。 林国庆由华河县,调任汝州市。 华河县是县级市,而汝州市则是省辖市,尽管级别相差不大。但是这地位可真是不可同日而语。华河县是个贫困县,县里的财政收入屈指可数。而且也没有什么副业,更不要提工业和矿产了。而汝州市则不一样,平顶山是河南著名的煤田,而汝州市则是平顶山著名的煤田。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汝州小型煤矿如同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一时间造成了大批煤老板和隐形富豪,也产生了如日中天的国有煤炭企业平煤神马集团。煤炭引领经济振兴,经济引领工业进步,良性循环之下,汝州也有一些年产值过亿的企业。其中曾任河南省首富的天瑞集团董事长李留法就是河南汝州人。 在这么一个富裕市当市长,手上的权利可想而知。要不然孙家父子也不会那么胆大妄为,最重要的还是手上的权利巨大啊。 这次调任其实还是和孙家父子有着抹不开的关系,孙家父子倒台,市内的政治体系需要强大的新鲜血液来整顿。而上面也希望这个富裕市能够再进一步,带动周边小城市的经济。所以经过筛选这个位置就落到了林国庆的头上,林国庆稳重,有作为,年轻,做事也有魄力。最重要的是,他曾经在汝州任职过村长,有过和当地百姓交往的经验。 当然,这只是支持林国庆的这一派领导的说辞。而另外一派不支持林国庆的人,则认为林国庆不能胜任这样一个重点市级领导,理由就是他刚到基层没多久,华河市好不容易有点起色,结果却又交到别人的手里。而且来回调动位置,也会让人显得做命令不充足,没准备。会让百姓感觉到不安全。 就这样争执了两天之后,一个真正的大人物发话了。这位大人物说:也是可以锻炼锻炼年轻人嘛。说话的这个人是曾经林国庆落魄的新娘张琳的爷爷,张家的老爷子。 林国庆尽管很反感这个在京城举重若轻的老头,但是在关乎到自己前途的问题上,他还是没有选择意气用事。而是默许了老头的方式,当了市长。 林国庆调任汝州,可谓是危机四伏。以前孙家父子留下的这群人联合起来,共同抵制林国庆,林国庆前有狼后有虎。唯一能用上的人,也就只有程向东。就在这群人以为林国庆要蜷缩一段时间,他们准备趁着这段时间好好打击一下林国庆,将他捏在手心里的时候。 刑警大队长谢伟华和政法口书记谢建仁双双落马,理由是日报上面报道了他们两个行贿受贿,欺压百姓的事实。而交警陈小龙也被检察院起诉,原因是他涉嫌砸毁一辆奇瑞轿车。一系列雷霆手段之后,那些原本还准备东山再起的人,总算是明白,原来这次下来的领导,是一条赤练蛇啊。 在家乡小住了有小半个月,由于上海有事,我终于要离开。犇犇按照孙晓青的意思留给我父母,这一段时间我一直在劝孙晓青,可是孙晓青就似乎是铁了心一样。而我父母也是连饭都不让我吃,说是孙子不让他们带,我这个儿子他们也不要。一天晚上,我抱着犇犇对他说:“儿子啊,你现在就会和老爸争宠了,现在你爷爷奶奶不要老爸了,将来你妈妈会不会也不要老爸呢?” 听到我苦逼的吐槽,犇犇笑颜如花,简直比过年都开心。如果要是他会放炮,估计都该弄一盘五千响大地红出去放了。离开之前我去和林国庆小聚了一次,林国庆示意我可以回来投资房地产,孙家父子走了之后市内大量地块都被政府回收,现在都在低价出售。 我听着他的提议,无奈笑了笑道:“我看算了,我不缺这三瓜俩枣。” “理解。”林国庆笑着说。 一场酒喝的昏天暗地,林国庆喝醉之后拉着我的手说:“兄弟啊,没想到摇身一变成了你老家的市长,这还真是人生如梦,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也都娶妻生子,就你小子最快。不过我也快了,快要当爸了。” “小巧有了?”我疑惑问道。 林国庆点了点头道:“刚查出来,两个月了。” 我咧嘴一笑道:“那应该庆祝啊,我去弄盘大地红放了去,新官上任,儿子也有了,这可是双喜临门。” 林国庆咧嘴一笑说:“低调,低调。” 又喝了一会儿酒,林国庆摩挲着酒杯对我说:“也不知何时能够真正傲然的站在张琳面前,告诉她,其实他妈的她离开我不是正确的选择。” 我回答:“现在。” 相对无言,尽是苦笑。 …… 第二天一早,我父母抱着犇犇送我们坐车去洛阳。犇犇躺在我母亲的怀里,睡的颠三倒四,根本不知道他将第一次和爸爸妈妈分别很长一段时间。孙晓青看着睡的正香被抱出来的犇犇,眼圈有点红。 “妈,我们走了。”孙晓青对我父母说。 我父母点了点头说:“到上海了来个电话。” “嗯。”孙晓青点了点头,转过身,走的毅然决然。 有些病痛,不能带给孩子,也不能带给丈夫。 眼泪最终还是重新流回眼睛中,经过血液,流到心中。 世界上最苦的事情,莫过于母子分别。 第一百一十二章 :不能说出口 车沿着省道s238线上宁洛高速,两个小时后。犇犇将第一次和他的爸爸妈妈分开很长很长时间,我心中有些无奈。但是也谈不上伤感,毕竟是将他交给我父母照顾,我肯定也放心。再说了,林国庆现在是市长,有他坐镇,我父母自然也不会出什么事。 孙晓青依偎在副驾驶上,侧着头看车窗外的风景,眼睛中透出一丝迷惘。 我问她:“青青,要不我们再返回去,将犇犇带走。” 孙晓青转头看了看我说:“我们已经答应将犇犇交给父母照顾,怎么还能再要回来呢?” 我沉思了一会儿,看着孙晓青有些忧愁的眉宇说:“那是我们的孩子,我父母也一定通情达理。如果你愿意,现在调转车头回去,绝对可以将犇犇带回来。” 孙晓青理了一下鬓发,娇嗔叫了我的名字:“郝仁。” 我闭上嘴巴,果断不再多言。 …… 我们已经在网上订购了机票,车到洛阳机场,离飞机起飞还有一个小时。我和孙晓青坐在候机大厅内,孙晓青神色有些憔悴,靠在我的肩膀上,看着落幕玻璃前起起落落的飞机神情恍惚。 孩子就是妈妈的全部。 这世界上唯一比感情更真挚的就是血浓于水的亲情。 才三岁大的孩子,离开妈妈会哭吗?会闹吗? 孙晓青脑海中很乱。 忽然,她感觉到我抓住了她的手。 孙晓青抬起头看了看我,我说:“我知道你放不下犇犇,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想要将犇犇留给父母,但是如若因为此让你痛苦,那完全不必要。你说孩子要在逆境中成长,可是你知道吗?人生就是一个逆境。不管位于北上广也好,或者是小城市,哪怕是农村也罢。一个人的成功与否,与其接触的人,接触的事有关。三岁看百十,看的不是孩子自己,而是看的孩子父母,看的养育孩子的人。我父母是个善良人,所以才培养出我这么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但是我从小到大接触到的人,或者事。慢慢改变了我,让我变得有些不认识我自己。人的脾气秉性,行事风格,都与生活中接触到的人息息相关,或许你仔细想想,你就会发现,其实你的人生,不也是在人际交往中慢慢成长起来的吗?所谓逆境,只不过是多舛人生中的卑处一隅罢了。” “可是犇犇已经交给妈了。”孙晓青有些无奈地说。 孙晓青话音刚落,她的手机就响了。是母亲打来的电话,母亲在电话里面对孙晓青说:“青青,犇犇一直再哭,都哭一上午了。我和你爸也没办法,这可怎么办啊!” 听到这句话,孙晓青立马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犹豫片刻,说道:“我马上回去。” 说完,孙晓青就拉着我站了起来,往机场外面走。而这时,机场的广播提醒我们,飞往上海的航班,还有二十分钟起飞。孙晓青拉着我出了机场,拦了一辆车直接往家里赶,一路上催促司机快一点,再快一点。司机无奈地说:“都已经够快了,难不成你们是要回家看孩子?” “嗯。”孙晓青点了点头。 司机咧嘴一笑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我拉过不少返乡的人,他们也跟你们一样急。” 司机不知道,那些人是一年回来一次。而孙晓青只是和犇犇分开了四个小时而已。 看着孙晓青焦急的脸庞,我知道她再也不会说将犇犇留给我父母照顾的话。 车到父母的楼下,孙晓青就三步并作两步上楼。刚一进门,就看到了犇犇正坐在沙发上咽唔,不过哭的声音不大,而且还有些嘶哑,看样子已经哭很长时间了。孙晓青冲过去将犇犇抱在怀里,犇犇哭着叫了一声:“妈妈。” 这一声妈妈,叫的极其委屈。 孙晓青心中也满是酸楚。 我父母站在一旁,手足无措。母亲眼角有些许泪光,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离他们又远了许多。 “妈妈,犇犇…不要离开你。”小家伙缩在孙晓青的怀里,咽唔着说。 “妈妈也不离开你。”孙晓青深情道。 …… 犇犇最终还是没有留给我父母,在家里吃过中午饭之后,我们就订购了郑州飞往上海的飞机票。下午乘车到郑州,晚上在新郑机场乘机飞往上海。深夜从虹桥机场出来,打电话让早已经赶回来的老三开车接我们回家。回到久违的家中,一路兴致都不高昂的犇犇也终于露出了笑容,躺在自己的小**面,咧嘴傻笑。 我们在新郑机场并未吃饭,所以现在都饥肠辘辘。冰箱里面的菜都不能吃了,孙晓青就和我下楼吃饭。在楼下一个小饭店里面,一人吃了一份面。吃过饭后,走在霓虹交错的上海,我问孙晓青:“为什么想要把犇犇留给我父母,我知道你心中有一个理由。” 孙晓青牵着我的手,并未说话。 我也没有再逼问。 等回到家里之后,孙晓青对我说:“有些理由,不能说出口。” 我已经感知到孙晓青有些事情在隐瞒着我,但是我却自作聪明没有去逼问她。或许此时我逼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就不会有了后面的痛不欲生和疯魔。孙晓青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她做事情向来都经过深思熟虑。即便是对于我,也是如此。 只可惜,终其一生。在最终我们再次相遇的时候,我也不知道她得了白血病。 这是一个她隐瞒了我一生,对我说了一辈子的谎话。 有些事情,只要瞒了一辈子。那么那些哀伤,也就显得不是那么重要。 我希望能有人骗我,但是必须要骗我一辈子。 而孙晓青,恰恰就是骗了我一辈子的那个女人。 …… 转眼之间,时间又到了秋末。 对于我来说,这个秋末过的很平淡。这个秋季既没有夏季时纵横叙利亚的豪情,也没有以前那样的旖旎暧昧。唯一让这个秋末又些许增彩的怕就是姜霄在宁波港口闯出了一些名堂。搞定了一个进销存渠道,只要不出问题,这个渠道每年盈利在千万上下。这就是走私的魅力。 关税,这是一个让人头疼,却又让人喜爱的东西。 在这个秋末,同样有些起色的还有青语。她在帮张乔做完一个地产项目之后,踏上了海上征途,进入了进出口贸易行业。而与此同时,又一件大事发生。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正式获批。这标志着,新一轮经济改革正在悄然发生。而这对于我们这些商人来说,是一个极其有挑战力的事情。 第一百一十三章 :惊蛰 自由贸易试验区范围涵盖上海外高桥保税区、外高桥保税自由园区、洋山保税港区和浦东机场综合保税区总面积为28平方公里。 不要小看这么小的地方,这在国内自由贸易区的建设中开设了经济新时代的先河。 自由贸易区是指两个以上的国家或地区,通过签订自由贸易协定,相互取消绝大部分货物的关税和非关税壁垒,取消绝大多数服务部门的市场准入限制,开放投资,从而促进商品、服务和资本、技术、人员等生产要素的自由流动,实现优势互补,促进共同发展。 现在房地产市场进入疲软状态,必须要寻求真正的贸易和创新行业才能够持续发展。这也正是自贸区建设的根本原因,而随着自贸区的建设,能够吸引来更多的海外资产和国内资产相互流通,从而促进贸易和发展。这才是根本的发展之道。 这也正是张乔为什么让青语进入海上贸易行业的根本原因,张乔想在这场变革中抢到一口食吃。她在国内的资产大都是房产和服务行业,缺乏与国外的互动和发展。如果想要更进一步,就需要去冒险一下。当年三宝太监下西洋就是靠着一股拼劲儿硬生生走出一条海路。也正因为此,郑和才成了我国航海贸易的先驱和鼻祖。 在青语和一些有野心的人正准备大展宏图的时候,我并没有贸然进入自贸区。海上贸易对于我来说太遥远,这个行业比想象中要难许多。我背后的势力只不过是老狐狸而已,我依靠着他是能进入这个行业,但是根基站不稳,终究还是要被行业驱除。 再个就是三牛地产现在正处于发展期,我手上这点资产如果分成多份。估计也就什么都干不好,野心需要有,但是不能太过于膨胀。一步一步稳扎稳打就好,宗庆后四十岁才创建哇哈哈,前四十年,能有谁想过他能够两度成为中国首富? 人生充满了无限可能,也充满了无限挫折。 …… 秋末之后就要入冬了,来自西伯利亚的寒流席卷了我国大部分地区。上海也没有幸免于难,大部分人都穿上了厚重的羽绒服。只有那些爱美的女孩还在冬日里穿上一双薄薄的丝袜。这个冬季,都没有发生什么太大的事情。我每天都在几个公司之间来回转悠,夏婉玉偶尔也传回一些消息,过完年澳洲项目就要正式启动,她这个冬季注定要很忙很忙。 而远在中东的孙有波和林姽婳,则依旧在叙利亚的深山中和各种势力周旋。美国的尼米兹号航空母舰依旧停留在红海上,霍华德也并没有再多和我联系。似乎叙国的战事缓解了几分。 这个冬季,杨洋的妈妈味汤包城日营业额超过五万,利润三万,月盈利近百万。不过为此杨洋要整天忙于照看生意,每天早上三四点起床,晚上**点钟睡觉。她曾经上过的学校想请她回去给学生们做报告,并将她当成学校里成功的人物作为宣传。杨洋拒绝了,她说,她以前做过不光彩的事情,没办法给人演讲。 杨洋妈妈看着忙碌的女儿,三天两头给杨洋相亲。找的都是一些老实憨厚的男人,但是杨洋没有相中其中任何一个。杨洋十分不耐烦的告诉母亲,我现在还年轻,那么着急结婚干嘛?杨洋说出这话之后,杨洋母亲重重叹了一口气,也只能作罢。 冬日里的军营是难熬的,对于进入军营的苏东坡来说。也并非那么容易过,不过在这个冬季,他总算是晋升到了下士。而他喜欢的那个女神高媛媛,却已经当上了上校。差距,赤果果的差距。每一次他给我打电话扯淡的时候,总是叫嚷着下次他来上海,让我带他去吃十万块钱一晚上的鸡。 结果也没见他来一次。 温小巧怀孕之后,林国庆也安分了许多。将孙家父子的事情打点完之后,也并没有下一步大动作。只有一个长远的目标,那就是建设一座美丽的城市。当然,这也是作为市长的职责。 在香港,张晓军和徐若云的生意依旧红火。徐若云在三合会和新义安中有叔叔伯伯,而在专门打击这些黑社会组织的‘o记’中也有认识的人。而张晓军又是出了名的讲义气,所以在香港混的是风生水起。甚至还在向华强旗下的中国星电影集团制作的某部电影里演了一个小龙套。 而在香港的马晓丹,我对她的消息,少之又少。听说她还在香港,但是我却不知道她在做什么。经过这么些年的沉浮和经历,我也早已看淡了当初的事情。有一次我在马晓丹的网络动态上面看到了这么一句话:暮然时,明白了一些事情。感情会随着时间而淡化,而过往的青春和时间。却随着人生,隽永于慢慢枯朽的记忆中。深夜手指飞舞记述下文字时,脑海突然触电般想起以前的人或事。只想对自己说,未来还长。 很让人感觉到苦涩的一句话,却似乎道尽了马晓丹这些年辗转的苦楚。谁为难了谁?谁又思念了谁?我不得而知,命运的轮回。又有谁能说清楚呢? 冬季末,就是春节。 过完春节,就到了春天。 万物复苏,周而复始,生命的轮回再一次开始。 这个春天,注定是我的灾难。 惊蛰这一天的早上,老狐狸叫我喝早茶。 这几年下来,我并没有养成喝早茶的习惯,但是老狐狸却每天必喝。其实我有些奇怪,老狐狸并非是广东人,而上海也没有喝早茶的习惯。但是他为什么这么喜欢喝早茶。不过想了想也就明白,早晨吃茶对人体新陈代谢有好处。暖胃去腻,利于消化,对一天的饮食都有好处。 早茶上老狐狸并没有对我说什么,只是很普通的问了问我所经历的事情。 我也简单回答了一下。 最后老狐狸从箱子底下拿出来一幅字送给我,我打开一看,是一个禅字! 老狐狸对我说:“这个字,是当初你干妈建设佛堂时请一名高僧写的。” 我欣然收下,并没有多往心里去。 吃完早茶老狐狸说乏了,就让我离开。 中午时分,老狐狸死于他一生中从未踏足过的佛堂中。 第一百一十四章 :大风起兮 老狐狸死的时候,手里面拿着一个佛龛。表情十分安详,就好像是睡着一样。他的面前是一座一米五六高的释迦牟尼佛像,而在旁边还有一个矮一头的观世音菩萨。佛堂里面香火鼎盛,周围放满了香烛,青烟缭绕中,老狐狸盘膝而坐,半仙半佛。 最先发现老狐狸死亡的是他的秘书张默闻,张默闻发现这个消息之后,当即通知了我。我得知这个消息时,正在和王颖丽吃饭,张默闻的电话,让我怔在原地,手中的筷子放在口中,食物在筷头上,却怎么也放不到嘴里。张默闻简单通知我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王颖丽抬起眼睛看着神色大骇的我,眸子中充满了疑惑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老狐狸死了。”我声音很微小。 王颖丽听了之后,脸色巨变,胸前沉浮了两下。吐出一口气,急促说道:“郝仁,真正考验你的时候到了。” 我站了起来,走到餐厅的窗前,哈了一口气在玻璃上面写下四个字:大风起兮! …… 老狐狸死的太过于突然,可是却又在情理之中。或许对于老狐狸来说,死亡已经是一种可以坦然面对的事情。就好像是当初老狐狸的妻子刘美龄笑着面对死亡时的情形一样,老狐狸也走的很安详,并未受一点痛苦。我知道他是那种不愿意进入医院靠着药物来维持生命的人。 他是一个枭雄,他的人生不允许有平凡,更不允许又失败。 他的死,必须在最顶峰,也是最淳厚的时候。 就好像是一个绝代芳华的绝世佳人,无论走到那里都让男人侧目,让女人嫉妒。当有一天,这个绝代芳华的佳人不再漂亮美丽妖娆的时候,她只能渡过接下来平淡的一生,等到老态龙钟时,她看着自己年轻时的照片,感叹岁月无情。可是对于老狐狸这样的枭雄来说,平淡和病痛,以及最后魂归龙华革命公墓,都不是他的选择。 当他意识到自己这一生不再如日中天的时候,或许死亡就成了唯一的选择。 老狐狸并非死于自杀,也并非死于药物和生病,更并非死于生理器官衰竭。他的死就好像是一种睡觉一样,当人睡着之后,心跳就会自动停止,呼吸也会慢慢停止。逐渐变成了一具冰凉的尸体,这样的死亡无疑是人生最完美的选择。 …… 老狐狸死亡的消息一经传出,立马引起了剧烈的震动。消息传回首都,上面选择秘不发丧,治丧委员会拟定了一个时间。决定将丧事送到首都办理,老狐狸死后入驻八宝山革命公墓。这个消息一经传出,立马遭到了我的强烈反对。 老狐狸是一个地道的上海人,一辈子没有离开过这里,落叶归根,干嘛还非要送到八宝山去。再说了,老狐狸的妻子刘美龄就埋葬在龙华烈士陵园,夫行妇随,老狐狸也理应埋葬在龙华烈士陵园。同时反对这件事情的,还有老狐狸的秘书张默闻。但是大多数人,都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其中大部分是够不上等级,而够上等级的人,则都选择沉默不语。 两天后,老狐狸的女儿胡玫从美国赶回来。 胡玫回来之后,见到了父亲最后一面。询问了一下丧事进度,听说要将老狐狸运回首都之后。胡玫当即就怒了,冲到治丧委员会办公室就将主任痛骂了一顿。治丧主任决定和上面好好协调,这件事情一定要好好办,争取家属的意见。第三天,老狐狸生前的挚友全都赶来。已经在公安部中是一方大员的周志文,在央行工作的,吕青橙的妈妈吕文慧,以及在中纪委举重若轻的赵小年。 可是治丧委员会却依旧将事情拖着,说一定要将老狐狸运回首都办理后事。而且一定要埋葬在八宝山革命公墓,这一系列行为可是惹恼了我以及老狐狸的女儿和老狐狸的挚友们。 很显然,这是背后有人在下绊。 只不过这人实在落得下乘,人刚死你就下绊子,这也太不讲究了吧。就在一群人准备磨刀霍霍,将这个人揪出来。甚至赵小年都准备掰命将这个人双规的时候,上面一位老狐狸生前的对手发话了,丧事一定要按照家人的情况来办。一定要隆重,一定要随家人的心意。 老狐狸的这位终生对手,的确很有大将风范。 有了这位老神仙的话,治丧委员会那帮孙子立马屁颠屁颠的准备丧事。选了一个吉日,又准备好会场,丧事也终于得以办理。而新闻联播也发布了讣告:我国久经考验的新一代革命家,政治家,伟大革命的先驱奉献者胡文祥同志,今日在沪与世长辞,享年69岁! 下葬那一天,天空中细雨靡靡。我穿着一身黑西装,孙晓青穿着一身黑套裙,犇犇穿着一件小西装在一旁站着。胡玫跟孙晓青一样的装束,而他高大的美国人丈夫则戴着一个黑色的墨镜,十分威武。在殡仪馆举行了小型的仪式之后出发,绕行外滩,到达人民大道,在人民广场上举行了重大的默哀仪式,前来参加的市民达上千人之多。现场白色的花朵构成一整片海洋,许多市民都来一睹老狐狸的遗容,哀乐震天,哭声遍地。车队最后到达龙华烈士陵园。 戎马倥偬,宦海游历了一生的老狐狸最终埋葬在这一片福宝之地,和刘美龄埋葬在一起。仪式结束之后,我坐在陵墓上面,沉痛哀思。其实最初我是将老狐狸当成敌人对待,后来当成了贵人,再后来当成了一个老人。而他自从认我当义子之后,都将我当做义子对待。不知为何,心中涌起一丝落寞的感觉。 老狐狸的秘书张默闻走了过来,递给我一封信道:“这是在佛堂里发现的。” 我接过信,打开看了看。 是刘美龄在两年前写的一封信: 老家伙,我在前面等着你。我们两个是吵了一生,斗了一生,可是却又陪伴了一生。你是一个强势的人,为了达到目的,用过太多的不择手段,做过太多阴损的勾当。你不信命,我信。坏事做多,是要下地狱的。我做了一生的善事,来弥补你的罪恶。可是到头来,我却发现你所有的罪恶,全都来自善意。 你宁可背负着老狐狸的骂名,也不曾狡辩分毫,更不会为自己的立身做出丝毫狡辩。文祥,我跟着你这一生,知足了。 我这一生,唯一遗憾的就是我们的儿子,善堂! 文祥,你背负了一辈子的骂名。可是善堂呢?他为了你的骂名,漫漫人生只走过了十五载。 我信命,可是我却不信天。 扭转命格,苍天可鉴。 答应我,做点真正的善事,让你老狐狸的骂名流传下去。 第一百一十五章 :暴风前奏 我将信收起来,站起来走到张美玲墓碑前,跪下给她磕了一个头。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老狐狸能够选定我当他的义子,其实真正的原因不是我的人格魅力,也不是我对于大局的把控能力,更不是老狐狸对我青眼相加。根本的原因,是这封信。是刘美龄用这封信说服了老狐狸,所以才有了老狐狸对于我的悉心培育。 张默闻看着刘美龄墓碑上面的遗容,叹了一口气感叹道:“你是理应给她磕个头。” 我嘴角扬起一丝笑容,没有多说话。 …… 老狐狸就这么走了,无论生前多么巨大的人物。都免不了最后化为一捧黄土的命运,时间的力量,任何信仰与思想都改变不了。千古一帝,帝王将相又如何?这个世界上,谁都逃不了一死。恐怕也就只有此处,才能证明,上帝对于每一个人是公平的。 从陵园回来,一一送走前来参加葬礼的市里面的领导。送走这些人之后,就要送走老狐狸生前的挚友。最先离开的是当公安的周志文,送他走的时候,周志文拍着我的肩膀对我说:“适当紧缩一些自己的势力,对于你有好处。” 周志文走后,是文慧姨。她在老狐狸的葬礼上流的眼泪最多,最真挚。文慧姨临走的时候对我说:“小郝,以后缺钱了来找你文慧姨。” 我点头应允,十分感谢。 最后走的是赵小年,他摩挲着下巴,拉着我来到窗前,从烟盒里抽出一只中南海丢给我,他自己也点上一支,我也点上。我们两个吞云吐雾抽了起来,赵小年对我说:“你小心一点吧,违法的事情不要做,能忍则忍,尽可能的别表现出什么**,狐狸没死之前,他是这里的皇帝,是诸侯,这里是他的诸侯领地。狐狸死了之后,上面十分乐意将这一片封疆之土给变为帝王的家门。” “谢谢赵叔。”我将烟头捻灭在窗户上说。 赵小年拍了拍肩膀,笑着道:“年轻人,路还长,狐狸生前将你交代给我们三个,我们三个叔叔阿姨,绝不会对你的事情袖手旁观。” 我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然后才送赵小年离开。 …… 实际上,老狐狸的突然去世,对于我的影响并没有那么显著。我的事业依旧还在继续往前面走,也不会说老狐狸刚一倒台,我就瞬间土崩瓦解,一群看不惯我的人就呲着牙往前面冲,不将我杀了都难解心头之恨。老狐狸生前尽管树敌众多,但是他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故人朋友。 这些人的力量尽管都不算太大,但是联合在一起,我却还算是能维持平静。至于能不能走长远,就跟刘美龄说的一样,看命。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国外,背景这玩意儿都十分重要,孤身草莽富甲一方的太少。大多数人都在靠着背景来支撑起庞大的商业帝国。 老狐狸的葬礼完成之后,胡玫立马就带着丈夫奔赴美国。 估计她在未来十几年内,都不会再回到国内。 这个女人绝对不简单,其实老狐狸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底牌就是她。但是我到现在仍然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人,一个在堪萨斯州经营一个小公司的人,能有什么值得忌惮的呢?不过很显然,自从胡玫回国之后,在我们的身边,总是围绕着两三个穿西装戴墨镜的男人,名义上是为了守护老狐狸的安全。实际上却似乎是在监视她,实在有点匪夷所思。 可是凭借我现在的等级,我实在调查不出来这里面的缘由。 毕竟胡玫在国内的资料少之又少,就连老狐狸都没有给我提起过他唯一的女儿。 …… 大约过了半个月,老狐狸去世的余波就彻底消失之后。 春分时节,沈国强降临魔都,接任老狐狸的位置。沈国强接任老狐狸之前,曾在党校作副校长,并任校委委员。履历十分光鲜,为人也十分中庸。此人看上去貌不惊人,做事也并没有大手大脚。小心谨慎,迟迟不肯发表自己的第一条命令。甚至就连新官上任三把火都没有点燃,下来的时候只是坐着一辆普通的车辆,继位之后更没有大摆筵席。不吃请,不剪彩,不抽烟,能饮少量酒。 跟手握重权的老狐狸一比,他简直朴素到了极点。 转眼之间到了清明,我去给老狐狸和刘美龄送上一束鲜花,在坟前坐了几个小时之后。起身离开,回到车里,发现夏婉玉给我打了许多电话,我赶紧拨回去,夏婉玉语言激动的对我说:“郝仁,项目启动成功。” 清明细雨洒在我的头上,我抬起头看了看靡靡细雨。终于迎来了夏婉玉等待了三年的一个好消息。 “祝福你。”我由衷说道。 夏婉玉盈盈一笑,叫了一声我的名字:“郝仁。” “嗯。”我回答她。 夏婉玉说:“这只不过是走上了成功的第一步,前方的路还远,对吗?” 我点了点头说:“对于你来说,不远了。” 夏婉玉笑了笑对我说:“我有的要忙,不跟你多说了。” 挂断电话,将车窗打开看了看窗外的靡靡细雨,颇有一番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的感觉。我能够想象到夏婉玉在澳洲的高兴模样,可是似乎我也遇见了我的未来。沈国强之所以一直低调朴素,按兵不动。归根结底的原因还是夏婉玉,现在夏婉玉正式将项目启动成功。 是不是昭示着,我的光辉也要走到尽头? 正想着这些,手机突然响了。 小楠打来的电话,她在电话里面急切的说:“老三…出事!” 她有语言障碍,听到这四个字,我心中立马一凛,赶紧开车赶了回去。等我到了家里,就看到了小楠正颓废的坐在地上,她的衣服上面还点点血迹,而老三却早已不知踪影。我心头一急,赶紧问她:“到底怎么回事,老三去哪里了?” 小楠摇了摇头。 我耐心询问,她才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今天早上,她和老三出去吃东西,结果在饭店里面遇到了刚从监狱里面出来的张冬冬,就是曾经开跑车撞死三个人那小子。他老爹张武斌是某区区委书记。正是因为老三,这小子才在监狱里面住了小半年。现在出来,又见到老三,新仇旧恨全都来了。当即就打电话叫了一群二世祖,在老三和小楠回家的路上拦住了他们两个的去路。而且还出言侮辱老三。 老三的智力有问题,特别是当别人欺负小楠的时候…… 于是一失手,死了五个人! 第一百一十六章 :解析暗码 这五个人,分别是五个二世祖。 其中有两个老爹是富商,一个做房地产,另一个做海上贸易。 另外三个老爸皆是高官,甚至有的以为已经进入市委领导班子。在未来的前途不可限量,这五位公子哥全部死于老三的手下。除了这五个倒霉蛋死在老三的手中,还有其他三个人被老三重伤。张冬冬就是其中一个,他被老三打的轻微脑震荡,颅内出血,正在医院急救,能不能活过来还要看命。另外两个比较胆小的家伙也多多少少受点小伤。 老三的武力值可怖到了极点,我能够想象面对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二世祖们。那将是一场多么惨绝人寰的屠杀,可是也正是因为这场屠杀,老三顷刻之间将整个市内所有的官员富商全部得罪了一遍。 而老三代表着……我! 现在是个什么时刻? 不客气的说,老狐狸在位时,不管再牛逼的人,只要是在市内,到我面前那都是一个战斗力只有五的渣。可是现在老狐狸乘鹤西去,沈国强继任老狐狸之位。谁还鸟我?我有什么资本让人家忌惮害怕?说白了,我早也认识到,这些年我除了发展自己的事业之外,根本就没有在意过市内的政局和官场。除了钱文忠之外,甚至就连我家楼下一直喜欢犇犇的陈思怡的父亲陈玉良我都没有扶持他上位。 实际上,即便是我帮了陈玉良,他也一定不能长远。 因为就在这个案子刚刚发生之后,钱文忠就被沈国强调任到市委秘书部做副秘书长,这是一个不错的职位。但是如果一辈子只能待在这个位子上面,那是不是很让人绝望?从一个年富力强的公安局长,到一个需要在市委八面玲珑的副秘书长,有个屁用。 而随着钱文忠调任,一道全国一级通缉令发布。 通缉人王景略,别名王猛、老三。王景略在闹市中徒手杀五人,重伤三人,导致一人一级伤残,两人五级伤残。现提供线索者,悬赏二十万人民币,若帮助公安机关抓住犯人者,悬赏一百万人民币。(悬赏金额由死者家属出资。) 这是一道极为诱人却又极为让人惊骇的通缉令,一百万人民币。 这是许多赏金猎人都足矣垂涎的价码,在全国各大城市的黑市上,砍人一条胳膊价码才在一万。将人揍一个生活不能自理,也就十万。而现在悬赏一百万,只要拿下老三,钱立马拿走。老三是英勇神武,但是面对着为了悬赏金额来索命的赏金猎人们,他也不好抵抗住不是。 而且,这只不过是公安部发布的通缉令。 而在那两名死了儿子的富商那里,还有一道**通缉令。但凡是杀了老三,提头来见的好汉。赠送一栋佘山高尔夫别墅,外加五百万现金。佘山高尔夫别墅,一栋一千万。一条人命一千五百万,这是一个什么概念?令人疯狂的价格,许多人穷其一生也赚不到一千五百万。不客气的说,拿着一千五百万存到银行,或者买银行的理财产品,光每个月的利息,都够一个普通人每月旅游消费生活了。 诱人的价码。 而小楠也被公安部门多次叫走问话,她的手机,电话全部都被监听。甚至就连她去哪里,都有人在暗中跟着。而我也多次找到小楠,想询问小楠老三到底去哪里了?结果小楠却只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我感觉有些好奇,一直等到有一天小楠给了我一串号码,让我去书店帮她买一本书。 买的这本书叫做基督山伯爵,他给我的这组号码是: 8-16-1 18-1-1 24-26-28 45-67-1 60-44-30 300-54-28 这是一串十分繁杂的数字,表面上看十分无解。这既不是手机号码,也不是什么暗码,更不是什么能够表示什么的暗语。可是当我将这串暗码和基督山伯爵联系在一起之后,就知道了小楠到底在表达什么。这些数字一共分为三个数列,第一个数是页码,第二个数是行数,第三个数是这一行的第几个字。 而将这六个数组在基督山伯爵中全部找出来,却得到了一堆乱码的东西:著拿唐长藏富! 这很显然不是小楠要表达的意思,可是小楠到底要表达什么。她一定知道老三去了什么地方,因为老三案发之后直接就消失了,而她却回来了。那么,她到底要表达什么呢?我看着这组数字,沉思了好久,突然之间意识到,小楠让我买的书是基督山伯爵中文版,而他将这组数字交给我,监控小楠的人也一定能拿到这组数组。 他们的智商并不低,他们不也会猜出小楠要表达什么意思吗? 而小楠却十分聪明,她绝对不会傻到让敌人懂自己的意思。那么,小楠到底在表达什么呢?突然之间,我意识到,我似乎将书本带入错误。小楠让我买书的时候,故意叮嘱我是中文版。可是在小楠的书桌上面,却放着许多全英文版的书籍。而且小楠的英文底子十分扎实,基本上可以流畅的阅读英文书籍。所以,我应该将这组数字带入英文版基督山伯爵。 等我买到了一本英文版基督山伯爵之后,将这一串数组带入进去,很快就得到了一个名字:juangomez! 这个名字叫胡安?高美,我上网搜了一下,发现这个胡安?高美是一个作者,著有一本小说解密小说《与上帝的契约》,我去书店将这本书买回来,然后我尝试将上面那一串数组带入进这本小说中,终于得出了一段话:老三在种子圩! 种子圩! 我胸腔巨震,这是上海的一个地名。 种子圩位于上海长兴岛横沙乡偏角的地方,是一个注定在这座国际化大都市中被人遗忘的边角。而现在,老三就躲在那里。得知这个消息,我并未直接去找老三,因为现在我也被他们监控了,我第一次感觉到了力不从心,做事要谨慎慎行,可是我也不得不这样为之。 因为事情俨然已不受我的控制。 第一百一十七章 :我和女王不能说的秘密 愤怒的小鸟告诉我们,当你失败的时候,总有一群猪在笑。而现在,张武斌和他的儿子张冬冬这两头蠢猪就在笑。我清晰记得,也就是去年的时候,我父母还未被捅之前,张冬冬被老三暴打一顿,张武斌登门道歉,表示是自己儿子的错。而时隔几个月而已,现在他儿子再一次招惹了老三,张武斌却从未给我打过任何一个电话。 实际上,愤怒的小鸟之父皮特?韦斯特巴卡依靠着愤怒的小鸟这款游戏,将rovio的市值推高到了90亿美元。‘小鸟之父’用亲身经历告诉我,当你成功的时候,总有一群猪会哭。 …… 老三突然惹上重大命案让我实在措手不及,尽管我从小楠那里知道了老三的藏身之处。但是如果我现在去将老三找出来,那无疑不是置老三于危险而不顾吗?可是如果我不去了解案情,任由老三在种子圩自生自灭。那又不是置老三于危险而不顾吗? 可是我如果去看老三,那不就等于暴露了老三的位置吗? 这天晚上,我并未回家,而是开车带着王颖丽到了金茂君悦酒店,在酒店餐厅用餐的时候,还花钱让酒店钢琴师演奏了一首理查德?克莱德曼的《星空》为我们两个助兴,王颖丽娇颜如花,十分美艳。饭后我们一起在金茂君悦泡双人共浴温泉,王颖丽裹着浴巾坐在我的身边,炙热的温泉水让她的肌肤白里透红,洁白的玉足浸泡在水中,如同灵动的小鱼一样可爱。 忽然之间,王颖丽的玉足触碰到了我的小腿。我感觉到这若即若离的触感,浑身一震,抬起头就看到了王颖丽调皮的笑容。我转身坐在她的身边,和她聊着一些不重要的事情。慢慢将手放到了王颖丽光滑的香肩上,一双大手来回摩挲,一不留神就溜到了王颖丽胸前迷人的沟壑里,王颖丽躺在我的怀里,一双玉手放在我的大腿根部,慢慢撩骚。 温泉水散发出的水蒸气让我们两个如同置身于仙境之中。那丝毫起不到遮掩效果的浴巾只能让王颖丽更加的迷人。此时这位黑寡妇,漂亮妩媚到了极点,而在这之中,还带着一丝能够撩动人心弦的野性。 “郝仁啊,我们两个是不是该做些爱做的事情呢?”王颖丽别有深意的问道。 “需要补功课吗?”我将另一只手放到王颖丽的大腿上面,撩弄着她肥美浑圆,丰腴却又没有一丝赘肉的翘臀。 王颖丽并不生气,反而是哎呀的娇嗔一声:“哎呀,讨厌。当然要补功课,不但要补,而且还要多补补。将这两年的全都补上。” “怎么补呢?”我的手环住王颖丽丰腴的腰,手若离若离贴在她的小肚子上面。 王颖丽娇嗔了一声,起身在水中坐在我的身上,丰腴的大腿压在我的腿上,感觉酥酥麻麻,怀中全都是她身上清新的肥皂味道,很好闻。王颖丽说:“当然要好好补一补功课,房间不都已经开了,人家好久没上课,今天好好给人家上一课。” 这不是那个让男人威风丧胆的上海黑寡妇,这是一个盗版王颖丽。如果让那些在暗中暗恋这个黑寡妇的男人知道王颖丽也有这么一个温柔可人的模样,恐怕那些人非吐血三尺不可。话都说到这里,该调的情也都调了。火热的躯体就是最直接的证明,我们出了鸳鸯浴池。套上酒店宽大的浴服,进入电梯,在电梯里面我们相拥在一起,我手上也不安生,在她的身上乱抓。而王颖丽也在我的小伙伴那里摸了一下,让我险些有些把持不住,有在电梯里面将她就地正法的**。 电梯到了四十层,我们两个扭捏着出了电梯,在走廊里面缠绵流连,到了房间门前,房卡往门锁上一刷,啪嗒一声门锁打开,我们两个转身就走了进去,最后是王颖丽一脚将房门关上,将里面的春色挡在了门外。 大约是两个小时后,一个推着满载食物小推车的服务生走到客房前面,敲了敲门。我将门打开,服务生走了进去。过了三分钟,送来宵夜的服务生推着小推车离开。临关门的时候,房间里面迷人的舞曲正进行到**时刻。看得出来,这个晚上很是曼妙。 在酒店另一角,两个男人重重叹了一口气,面面相觑之后拿起电话将事情汇报出去。从此往后,我和女王的不伦之恋就曝光在上海所有人的眼中。实际上,这只不过是一个精心策划的骗局而已。为的就是金蝉脱壳,让我赶紧赶往种子圩找老三。 送宵夜的服务生是张玲,而我则早就准备了一套服务生的衣服,我和张玲身高差别不大,离远一点根本看不出来。所以这个晚上在房间里面和王颖丽一夜旖旎的是张玲,而不是我。实际上,洗过温泉到了房间里面之后,我转身就将王颖丽压在了**,激动的吻她,很想将她占为己有。可是她不是那种**占领理智的女人,而我也不是。 在一番激吻之后,我们互视着。 她问我:“你想假戏真做?” 我翻过身躺在她的身边,给她理了一下胸前有些凌乱的衣服说:“我期待着真戏真做那一天。” 假戏真做,的确不符合我们两个的性格。或许在鸳鸯浴池里面,我们两个真的燃情了。在这两个小时里,女王仔细帮我分析了现在的情形,并且给了我一些建议。我将套房里的小冰箱打开,拿出里面的香槟给她倒了一杯,她躺在**,钻在被子里面,我站在窗前,看着四十楼下光怪陆离的世界。 剩最后十分钟的时候,王颖丽问我:“你真不打算做些什么?” 我努了努嘴说:“我不是快枪手,最低也要两个小时。” 女王丽重重叹了一口气,说了一句非常糙的话:“逼从门前过,不日是罪过。郝仁,你真是那种和女人开房宁可禽兽不如都不愿意禽兽一回的男人。” 听到这话,我真想冲上去将她身上的衣服撕下来 ,然后爆-操她。让她叫我哥哥!可惜,这厮是个人精,总是会将我的心扉撩弄的起起伏伏。然后用感叹的口吻对我说,我错过了一个临幸女王的好机会。 十分钟后,张玲成功混进来,我换装之后离开酒店,前往种子圩。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两杆老烟枪 离开酒店,我随手拦了一辆车先在外滩转了一圈。然后又乘坐地铁饶了一个小时,最后才坐黑车到达长兴岛横沙乡。下了车,一阵海风迎面吹来,一阵凉爽的味道扑面而来,我深吸了一口气,心想上海也不是没有好地方嘛。 又找了一辆摩的让师傅拉着我到了种子圩的海边,下了摩的四处看了一下,付给师傅十块钱,我就走到了种子圩的岩礁上面。海浪拍打在脚边,这的确是一个很不错的藏身之处。往前面走了走,远远就看到了一个位于岩礁上面的破旧小鱼屋。我走了进去,四处看了看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不对啊,按照小楠的意思,老三绝对应该在种子圩海边的小鱼屋里面。可是现在怎么没人呢? 正准备转身离开,突然之间就感觉到脖子被人勒住,刚准备挣扎,这只手就松开了,然后就听到老三的声音:“老板,你怎么来了。” 我转过头看了看神出鬼没的老三,咔咔咳嗽了两声,说:“我就不能来了?你犯了这么大的事情,我要不了解了解,你准备躲一辈子?” 老三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表情。 我坐了下来,询问他情况。 老三对我知无不言,一股脑将当时的情况全都说出来了。他跟小楠出去吃饭,刚好遇到了张冬冬,张冬冬怀恨在心,尾随他到了一条小巷,然后八个二世祖就出言侮辱小楠,说要将小楠带走玩群p,说这么嫩的小姑娘,一定还是个雏儿,让他们几个给破了。老三听到这话,当时就气血冲头,冲上去二话不说就扼住了一个人的脖子,手上的筋骨一缩,只听咔嚓一声,这二世祖的脖子就被掐断,人直接一翻白眼就死了过去,临死前连话都没有多说。 直接死人,现场一群二世祖全都惊呆了。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在那条偏僻的小巷中上演,最后不受自己控制下的老三造成了五死三重伤的惨剧。杀人之后的老三不知道该怎么办,而小楠却当即给老三出主意,让老三到种子圩这里的小鱼屋这里住一段时间。 以前老三没认识小楠之前,就在这里住。现在又重新回来,倒也不感觉有什么不妥。靠着海边,每天捡一点海贝,下海捉一条海鱼都能够填饱肚子。当然,填饱肚子之外,老三并没有放松警惕。见到晚上有人过来,他下意识就以为是赏金猎人来找他寻仇。 结果没想到来找他的人是我,大喜之下,一脸憨厚的笑容。 听着老三的陈述,我心中有些惊骇。这件事情真的麻烦了,是老三先出手的,尽管这群二世祖语言侮辱在先,但是老三先出手伤人,这要是到了法庭上面,绝对死刑妥妥的。更何况这群二世祖的老子能量巨大,现在老三杀了他们的儿子,他们不治老三一个死刑,实在难解心头之恨。 思考着这些,嘶嘶吸海风。海风顺着气道吸进胸腔里面,冰凉无比。我让自己镇定下来,前后左右将这件事情思考了一整遍。最后决定还是让老三躲起来比较好,如果现在让老三出来,那张武斌肯定要利用老三来打击我,到时候对老三对我都不好。而且老三这件事情实在做的太过,想给他开脱都不可能。 毕竟老三徒手杀了那么多人,这可是铁打的事实。 我抬起头,看了看老三,对他说:“老三,这件事情你先别着急,你先躲着。有什么需求尽管联系我,我能做到绝对帮你做到。” 老三憨厚的笑着,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我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准备离开。可是就在这时,老三突然警觉,走到鱼屋的窗户前面,远远看了看荒芜的沿海公路。只见公路上三辆大型suv驶来,氙气灯光亮闪烁,呼啸而至。我心头一惊,老三面色冷峻,伸手抓住了一旁靠在墙边的红缨枪。三辆suv上下来八个彪形大汉,为首的是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 男人的头发理的一丝不苟,一双睿智的眼睛似乎洞破了世间万物。 他手上拿着一本《与上帝的契约》,笑意十足说道:“这里的确是个躲人的好地方。” 糟糕,不光我查到了小楠给我的密码。这个男人也似乎知道了这个密码, 并且找到了种子圩。 男人给身后八个大汉使了一个眼色,八条大汉从车里面拿出95式微冲。黑洞洞的枪口携风云之势朝我们袭来。这是一片荒芜的海滩,四周只有这么一座小鱼屋,根本没地方可以去。我似乎已经预见了未来,一群大汉将房门砸开,然后看到了在房间里面的我们两个。 我低声对老三说:“快走,你快从后面跳海走。” 我知道老三水性极好,只要跳到海里,这群人根本没办法拿老三怎么办。 老三却目光一怔,有些执拗的说:“老板,我走了你怎么办。” “你只管走,他们不敢拿我怎么办。” 老三犹豫了一下,看着来势汹汹的大汉。转身从后窗跳了出去,往前走了两步,直接一个鱼跃跳到海里,漆黑的夜空下,三两下就消失不见。过了半晌,才传来两声微冲的枪响声,高智商金丝眼镜男带着八个壮汉急冲冲走到海边,四下看了看,哪里还有老三的身影? 我从小鱼屋里面走了出来,嘴上叼着一根中南海,在海风吹拂下,烟头忽闪忽闪,发出微红的亮光。金丝眼镜男走了过来,上下将我打量了一番,笑了笑道:“他是逃了,可是你却再也摆脱不了干系。” 我低下头在他的胸牌上面看了看,念叨了一个名字:“向北风!” 金丝眼镜男冷哼一声,走到一旁去打电话,我咕哝了一句:“这天是刮南风的。” 向北风直接将我带走,这样一来我回去也不用来回倒车了,直接坐他的车到市局,然后他们询问我情况,我只回答三个字,不知道。问烦了我什么也不说。反正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因为我是市人大代表,知名企业家。大约仅仅是在公安局待了两个小时,将我带回来的向北风就走进了审讯室,清退了所有人,他坐在我的面前,点了一支小熊猫,看着我吞云吐雾。 我摸了摸兜,找到了最后一根中南海,可是身上的火却被他们收走了,于是就问他:“兄弟,能借个火么。” 向北风抛给我一个一块钱塑料打火机,上面有着一个金发碧眼的果女。 我玩味一笑,点上中南海。 两杆老烟枪在一个小房间里面吞云吐雾,都没有说话。 第一百一十九章 :善意的谎言 向北风的气场很足,屋子里面烟雾缭绕,他却依旧大口大口抽烟,丝毫不停歇。我只是偶尔抽一口中南海,死死盯着他的眼睛。现在是气场的比拼,谁先说话,就是谁输。 向北风一根小熊猫抽完,将烟头捻灭在桌子上,说:“其实上面根本就没有通知我抓你,是我私自抓你进来的。” 我抽完最后一口中南海,吐出一个烟圈,将烟头丢在地上踩灭,揉了揉太阳穴说:“你不是普通警察?也不是赏金猎人,更不是高级警察,你应该是一个特殊部门的人吧,直接服役于沈国强?” 向北风直接从怀里抽出一个绿色表皮的本本丢给我,我打开一看,绿色的表皮上面有几个鎏金的正楷字:“4.4重案组。” 我挠了挠脑袋,露出一丝玩味。这老三的面子可真够大啊,为了抓他,上面直接成立了一个重案组。抬起头看了看向北风,突然发现这个男人一定不简单。光看面相上,就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向北风又点上一支小熊猫,末了还抛给我一支道:“4.4重案组,直接由是沈书记亲自成立,主要职责为调查追逃4.4重大案件杀人犯王景略,附属调查市内某些企业。” 我将小熊猫点上,脸上依旧古井不波。心中却早已风起云涌,最后一条,似乎才是这个重案组的主要职责。这个向北风一定不简单,一定是沈国强从上面带下来的人才。向北风不等我说话,就继续说:“郝先生,你可以走了。” 我站了起来,将刚抽了一口的小熊猫丢在地上,吐出一个烟圈道:“这烟不好抽。” 向北风露出一抹淡定的笑容,我走到门口,向北风说:“你最好保守一点,我最喜欢猫捉耗子的游戏,如果这只耗子太笨,那这个游戏不就失去了原本的乐趣吗?” 我冷冰冰地说:“如果猫笨的话,那老鼠也挺头疼。” 向北风呵呵冷笑。 …… 离开警局,我脑海中就不在那么镇定。怎么办,怎么办。向北风只不过是沈国强的一个狗腿子,现在向北风这么做,也就表明沈国强已经要对我下手了。老三杀人只不过是这整个事件的导火索,接下来他们肯定还有一系列雷霆手段。我现在是上海最新锐的企业家,但是我也是唯一没有背景的企业家。 最重要的是,我代表着老狐狸。而老狐狸生前得罪过许多人,现在这些人都将对老狐狸的仇恨转化到看我的笑话。这些人都巴不得我死,甚至还准备在对我的清剿中乘机吃一块蛋糕。背景后台,新的靠山。这似乎是我现在最紧缺,也最需要的东西。 我不是那种像汤臣、黄子龙一样的商业航母,底蕴深厚。无论上面怎么换人,他们都能如鱼得水。我只不过是一条小虾米,只要有人想动我。分分钟我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三牛地产表面上风光无限,实际上三牛地产有个屁钱。钱全是从银行里面出来的,如果银行稍微对三牛地产紧缩一下,那三牛地产这块蛋糕很可能就要崩盘。 银行的这些关系都是老狐狸生前替我建立起来的,现在老狐狸去世,新的领导上任,我不能给这帮孙子好处,他们干嘛还将钱贷给三牛地产?要知道,这个贷款的数额不是几百万,也不是几千万,更不是几亿。而是十几亿,甚至于三四十亿。 三牛地产的蛋糕很大,但是这座蛋糕就好像是建在水晶托盘上的一样,稍不小心就会土崩瓦解,全盘皆输。走在空旷的街道上,看着只有在凌晨三四点才显得有些宁静的上海,心中很乱。人生就好像是心电图,有时会高高扬起,而有些时候却也会低低落下。曾几何时我依靠着老狐狸无限风光,而现在却也因为老狐狸去世而落得如此悲惨。 世事无常,谁又能断论出个花好月圆呢? 我没有回家,因为我不想让孙晓青看到我现在这个模样。 实际上,就像是孙晓青对我隐瞒她的病情一样,我也对孙晓青隐瞒一切不好的消息。我们两个总是这么小心翼翼的呵护对方,结果却发现我们都在独自承担着自己的痛苦。 我又回到金茂酒店里面,王颖丽和张玲见我回来,一个个都睁大了眼睛看着我,很好奇。现在是凌晨三点,我怎么这时候回来了?按理说,今天晚上我都不会回来。种子圩离市区很远,我又没有开车,一个来回最起码也要四五个小时,来回倒车。 “怎么回事?”还是王颖丽注意到我有些无奈的表情,冷静的问我。 我胡乱弄了弄头发,有些懊恼的将事情全都说给她们两个听。 王颖丽听完事情之后,黛眉紧蹙,眼睛咕噜噜来回转,睫毛忽闪,似是喃喃自语道:“你现在手上一共有三批资产,第一批也是最大的一批就是三牛地产,三牛地产是由汤臣,黄子龙,以及你,你们三个联合开发,其中你拿最大的一部分,黄子龙拿最小的一部分。你手上的第二批资产就是夜色撩人酒吧和黄埔赌场,黄埔赌场实际上不应该算是你的财产,这些财产都来自于陆家。你手上还有第三批资产,大德集团以及张玲手下的福音教会,更有夏婉玉远在澳洲的新奥集团。” “这些都是你这些年布下的局,你根基是不深厚,但是沈国强如果真的能随随便便将你拿下,他为何不在刚上任的时候就取缔你?说白了,他也有所顾忌,而你也没有做过什么重大的错误,他手上没你的把柄,做不掉你。想要做掉你,手上就一定要有把柄,只有这样才能服众。别着急,慢慢来发展。” 我听着王颖丽的话,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抬起头看了看王颖丽,长舒了一口气道:“谢谢丽姐。” 王颖丽打了个哈欠,扭着丰腴的腰肢继续回家睡觉。 张玲却继续坐在我身边,转过脑袋对我说:“其实我觉得丽姐说的并不一定对,沈国强并不一定是想要做掉你,他只不过是想要取缔你。将你手上的东西拿走。” 我摸了摸她的脑袋,亲昵的说了一句:“傻玲玲。” 第一百二十章 :抱紧点 其实不用张玲分析,我也知道现在的情况。女王只不过是为了安慰我罢了,所以才那么说。这些年我布下的所有局,全部都需要老狐狸这棵大树来支撑。现在这棵大树倒了,这些局也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但是沈国强想要拿掉我,自然也不会显得那么容易。 正如王颖丽所说,如果我真的毫无根基可言。那么沈国强上任伊始,我就要被取缔。但是张玲所说的另一个办法也对,那就是沈国强不是要拿掉我,而是要将我在这些事情中的地位慢慢减缓,直至最后我什么也没有,他随便给我一个职位,让我坐吃等死。 这也正是沈国强为什么会按兵不动的原因。如果他真的要贸然拿下我,那样他承担的风险太大了。一般来讲,政客都讲究一个维稳,底牌。如果底牌稍微对他有一点不利,他就不会动手。现在他手中的底牌是老三,但是老三这个底牌并不重要。 老三只不过是我身边的一个保镖,尽管跟我关系十分不错。但是老三并没有接触到我身边这个势力的核心位置,说不客气一点,老三真的还不如三牛地产中的一个副经理。当然,也不能这么想。如果沈国强非要利用老三的话,那么他就会给老三安插一个罪名,说是我指使老三杀的人。 这样一来,我就危险了。 不过这只是我的构思而已,其一沈国强不可能抓到老三,其二老三是一个精神病患者,他实施犯罪行为时,不具备民事行为能力,他在法律上也就不具有罪过,不会被判刑。但是会强制收容到精神病院,其监护人也要负相关的民事责任。 而老三的监护人,应该就是我,我是他的直系领导。但是这并不能对我手中的势力影响分毫,涉及不到核心圈子,一切都是白搭。 不过在有些事情上,法律只不过是一个华丽的外衣罢了。老三现在杀了五个人,这五个人全都是高官和富商,老三现在找不到,他们能不将罪名和仇恨往我身上推?这样一来,我一下子成为众矢之的,只要沈国强在推波助澜,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就土崩瓦解,鸡飞狗跳。 到时为了缓解我心中的愤懑情绪,也为了和平圆满的解决这件事情,更怕我拼命一搏。沈国强就找到我,跟我合作。将我手中的资产慢慢过渡出去,然后再随便给我一个董事的位置,我这一辈子也就这样,再也别想东山再起,一辈子不愁吃喝,空虚度日。 这恐怕才是沈国强会选择的办法。 …… 张玲看了看豪华套房的卧室方向,缩在我怀里对我说:“郝仁,其实你现在不用那么头疼,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沈国强到底要怎么做,他又不会告诉你。你只要做好准备,他能将你怎么样?圣经上告诉我们,恐惧是人类最大的敌人,恐惧是什么?因为恐惧畏手畏脚,不敢行动,等着未来的到临,那有什么用?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天塌了还有喜马拉雅山顶着,火星撞地球了撞的也是北半球。畏惧敌人,不如战胜敌人。” “其实郝仁,你仔细想想。你现在害怕的,担心的,不都是你自己吗?沈国强是个什么人?沈国强背后代表着谁?你知道吗?你了解吗?你不了解,你也不知道。你只知道他很强大,但是你却不知道他为什么强大。其实很多东西,都没有表面上想象的那么美丽强大,比如说男女生青少年时期都幻想有一个美妙的**。但是你知道,很多人的**都很糟糕,比如说:我!” 张玲语速极快,舌灿莲花。 听得我是目瞪口呆,同时心中也是有一副拨开乌云见明月的感觉。是啊,我为什么要担心害怕呢?既然事情我都已经分析出来了,我不奋勇出击,难道要坐以待毙?想到这里,我将张玲抱在怀里,十分高兴。 我对她说:“玲玲,要不我再还你一个**?” “我不要。”张玲一口回绝,说完又偷偷看了看王颖丽的房间,小声咕哝道:“丽姐也在这里呢。” 我在她的小翘臀上拍了一把:“那就起来,好好睡觉。” 张玲指了指套房的另一个房间,娇嗔道:“只有一个房间啦。” 我跳下沙发,趿拉着拖鞋走进房间,打了个哈欠说:“睡不睡你自己看着办吧。” 张玲咬着嘴唇,脸蛋红的像一个西红柿,像是赌气一样说:“睡,怎么不睡。” 说完,张玲就飞奔过来,拉着我的胳膊。 …… 这晚上我们两个当然没有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躺在床的左边,张玲躺在床的右边。张玲往我怀里一钻,然后就说不许对我做些什么。我碰了两下她的酥胸,说:“我怕你对我做些什么。” “那你抱紧点。” 其实她也懂,暧昧可以,但是如果捅破窗户纸,那对我们两个真没好处,别的不说,她以后见了我儿子,肯定不能那么奔放。 …… 一夜无话,第二天离开金茂君悦。回去给小楠汇报了一下情况,小楠听了之后忧心忡忡。我赶紧对她说:“你别着急,老三一定不会出事的。” 小楠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 我刚要再安慰小楠两句,手机就响了。酒吧经理打过来的电话,他在电话里面急促的说:“郝哥,不好了,酒吧被人砸了。” 我心头一惊,立马下楼上了辉腾,一脚油门踩下去,辉腾咆哮了一阵,不受控制般撞向旁边的墙上,安全气囊弹出来,将我淹没其中,辉腾的引擎盖冒起一股白色的烟雾。由不得我多想,我立马跳下车,刚走出没几步,后面砰的一声传来,二百多万的辉腾顷刻之间变成了一堆废铁。 熊熊烈火炙烤着我的脸庞,脸庞火辣辣的。不知是脸上的血,还是胸中的怒火。 暗杀,有人要暗杀我。 这个人是谁?他为什么这么不讲究,竟然用汽车炸弹这种方式杀我。即便是沈国强,都想着化解我手上的权利再拿下我。而这个人,简直粗俗卑鄙无耻到了极点。 面前熊熊大火在燃烧,突然之间,脑海中像是触电一样,一阵冰凉的感觉席卷了我的全身。 不对,这个炸弹有问题。 第一百二十一章 :犇犇的画作 如果只是为了杀我,只要将炸弹安放在油箱位置上,炸弹就会自动读秒。到时候我开着车,炸弹就会自动爆炸。但是很显然,我启动车的时候,车不受控制,方向盘和油门以及离合那里都出了问题,结果车一头撞到了旁边的墙上,然后我下车之后,炸弹才爆炸。 如果说是因为车辆撞击而引起油箱爆炸的话,那绝对不可能。因为让一辆车因为车祸而引起油箱爆炸的难度,一点都不亚于杀死一个人。而且辉腾是豪车,豪车自然有豪车的好处,那就是安全。我沉思着这件事情,咬着指甲,面容冷峻。 楼上听到动静的小楠跑了下来,看着付诸一炬的辉腾,惊讶的掩住了小嘴。 看到小楠,我突然想起来。不能再让她一个人住在这里,这些人连我都能杀。怎么能保证他们不会对小楠动手呢?我当即对她说:“走,跟我回家去。”小楠忙不迭的点了点头,蹬蹬瞪上楼,拿下来一个书包,然后就跟我***车回到家里。我家的地方太小了,只有两个卧室,我和孙晓青睡一间,犇犇睡一间。现在小楠来了,只能和犇犇一起睡。幸好犇犇房间里面的床够大,小楠也知道现在是危急时刻,并没有什么要求。 这样一来,可高兴坏了犇犇。听说以后能和漂亮姐姐同床共枕,晚上还能享受漂亮姐姐的温柔怀抱,犇犇脸上的贱笑,就跟西门庆一个样儿。孙晓青和小楠一起拾掇房间,我则眉头蹙起,在书房里面沉思了良久。先给酒吧的经理打个电话,让他将监控资料保护好,不要跟砸店的人抵抗,白天没啥生意,砸就砸吧。等他们将店砸完,直接关门。 酒吧经理咀嚼了一下跟我说:“他们已经砸完了,还打伤了几个保安。” 我点了点头说:“嗯,我回头就过去。” 挂断电话,我忽然意识到,砸店这伙人,和给我车里放炸弹的人会不会是一伙?而这些人很可能就是老三杀死那五个人的老子找来的,他们要报复我。杀子之仇,不共戴天。老三找不到,而我又是老三的老板、哥们,不找我找谁?刚好现在老狐狸去世,我成了众矢之的。谁还鸟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心中突然充满了无边的愤怒。一拳砸在桌子上面,桌子上的文件被震掉了一地。我蹲下来捡东西,却在这些文件里面发现了一幅拙劣的画作。这是一幅用铅笔画的素描,线条扭曲,着笔力度不够。仔细看了看,原来画的是孙晓青闭着眼睛,脸上的表情十分痛苦。而且头上还有一堆星星,似乎在表示孙晓青头很晕。画画的人不必说一定是犇犇,小家伙三岁半,孙晓青给他买了些宣纸和铅笔,又买了一套教儿童画画基础的vcd视频教学。 看到这幅画,我眉头一皱。难道孙晓青很痛苦吗?犇犇为什么要这么画。三岁的孩子,学画画一般分为两种。一种就是画的天马行空,想起来什么就画什么。一种就是像犇犇这样的看到什么画什么的。这么一想,也就是说犇犇所画的这幅画,就是孙晓青在我不在家时的表情。 我是一个很**的人,特别是当这件事情关乎到孙晓青的时候。我已经失去过她一次,不想在失去第二次。我顾不得手上的事情,立马将孙晓青叫到了房间里面,问她这幅画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这么痛苦,生病了吗?为什么不去医院。 孙晓青看到我有些生气的样子,风情一笑,露出一丝属于张玲的顽皮说:“谁说痛苦就是生病啊?我明明是撞到了门上了好不好,你没看犇犇在我头上画了一堆星星吗?你个笨蛋,整天不管我们娘俩,还说我生病。” 我被孙晓青一套说辞说的脸色有些红,孙晓青顽皮笑着说:“行了,你忙吧,我中午做红烧鱼,在家里吃吧。” 我点了点头,孙晓青离开房间。 我将这幅画随手丢到一旁,并没有往心里去。 其实我猜的是对的,但是孙晓青装的真的太像了。 当时的情况正如同画中所绘制的那样,孙晓青躺在沙发上,头晕眼花,脑袋还疼,犇犇在一旁哭着问妈妈你怎么了。孙晓青就说妈妈头晕,想休息一会儿。等一下再给犇犇做饭,犇犇别哭。犇犇擦干了眼泪,拿来画板,将孙晓青痛苦的这一幕画下来。原本小家伙说将这幅画烧了,妈妈以后就不会头疼了。结果没有烧掉,而是放到了我的书房里面。 有些时候,谎言并不代表欺骗,而代表深深的爱。 …… 孙晓青去做饭,我又重新思考这件事情。我决定先从汽车方面调查,我给曾经提车时留下的4s店销售人员打了一个电话,让他们给我一个最好的汽修厂联系方式,我有车辆需要维修。 销售人员很热情的给我提供了一个联系方式,我将电话打过去,说我有辆车坏了,需要人维修一下,需要最好的汽修师傅。汽修厂当即给我提供了地址,让我将车开过去。我说车已经不能开,你们将师傅派过来吧,我这里有全套的工具。 汽修厂刚准备不同意,我说我坏了的车是辉腾。 汽修厂方面当即立马同意。 笑话,能买起这种大号帕萨特的人,非富即贵。这样的大客户,可要好好抓住。 中午吃过孙晓青做的可口的红烧鱼,汽修厂的师傅也到了附近。我找到他,上了一辆出租车折返回小楠家里楼下,指着那堆燃烧完,被附近保安用路障围起来的汽车残骸,说:“就这个。” 修车师傅脸一黑,转头看了看我说:“哥们,你这是玩我呢吧。这是你的辉腾?” 我点了点头。 修车师傅当即就准备破口大骂,我拿出一张信用卡说:“钱少不了你,我的车上午突然不受控制自爆,你给我找出原因,我付给你应有的修车价格。” 修车师傅是个有眼力劲儿的人,看到这一幕,尽管还是有些不情愿,不过倒是没有在推脱,走了上去这里翻翻,哪里看看。又抬起头问我:“你车是咋爆炸的。” 我将情况复述给他。 修车师傅挠了挠头说:“不可能是自燃,辉腾出厂这么多年,如果真的会自燃,那这身价早就跌下来了。根据你说的情况,发动机和引擎都没啥事,输油管即便是泄漏也不会爆炸,而且还不受控制,这样说来,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什么可能?”我问他。 “你油箱里被人装了炸弹。”修车师傅肯定道。 第一百二十二章 :低眉顺眼 果然,这修车师傅是个高手。 我问他事情的关键点:“那为什么我车里被装了炸弹,车会不受控制,按理说只要车受控制,我开着车走在路上,只要炸弹的读秒器到了时间,车到时爆炸,我不就一定会死了吗?” 修车师傅咂巴了一下嘴巴,说:“这就是他装的不专业了,他将炸弹电线接到了点火线上,如果从仪表盘中接出来一根线,那你这车照样能跑。但是他将点火线接了过去,车的供油和控制时断时续,影响了离合和油路的畅通,所以车会不受控制。” 我长吁了一口气,如果事情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也就表明这群人没有杀我之心,只是为了吓唬吓唬我。这样一来,我就安心了许多,这也正是为什么我会调查到底是他们故意出错,还是不知道会出错的原因。我就是想要了解,他们到底有没有起杀我的心。 可是就在此时,修车师傅在残骸里面翻了翻,找出了一块黑乎乎的钢板,沉思了一会儿,猛然说道:“不对,他们没有安放外接式炸弹,炸弹和供电系统是一体化的,而且我找不到油箱的残骸,难道炸弹是直接丢到油箱里面的?” 我大骇不已,修车师傅却问我:“哥们,你这车什么时候离开过你。如果他们要拆开车装炸弹的话,最熟练的师傅也需要三个小时。” 我赶紧摇了摇头,说:“没有,车一直在楼下放着,没有离开我超过三个小时。” 修车师傅一语断定道:“他们用的是小型炸弹,就跟一个跟手雷差不多体积大小的电子炸弹。这种炸弹的威力很小,但是投放容易,直接将加油锁撬开,然后将炸弹从加油门那里丢进去,炸弹威力小,但是却能引起油箱爆炸。啧啧,哥们,这人为了对付你可真是煞费苦心啊。不过他们用的炸弹估计型号不对,辉腾不是跑车,供油管很小,这炸弹进去之后估计是堵塞了油路,引起汽车的性能不好。结果他还没爆炸,你先出了车祸。” 我惊讶不已,疑惑道:“你怎么知道是小型炸弹?” 修车师傅摸了一下鼻头说:“我是一个军武迷,看过十多年军事杂志。” 问题找出来了,我后背冒出一阵冷汗。他们是想要杀我,而不是想要警告我。死亡,这两个字眼出现在我的瞳孔中,让我不寒而栗。 修车师傅却啧啧称奇道:“这伙人有点不专业,如果是我的话,我会使用车门作为爆炸点,而不是计时炸弹。到时候你打开车门,汽车直接爆炸。躲都躲不过,用汽车点火也行,你只要启动车,或者打开cd这些设备,直接引爆炸弹,省事又放心。装一个车门炸弹,也就需要半个小时而已。” 这一番话如同炸雷一样,在我的脑海中炸响。这伙人一定是想要我的命,一定! 我付给修车师傅一笔钱,让他走了。我自己直接打车到了大德集团,找到了王颖丽。我不敢将这件事情告诉孙晓青,我只能来找王颖丽。我坐下来,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她,算是一种倾诉,也算是一种发泄。王颖丽听了之后沉思了一会儿问我:“你做什么没?” 我摇了摇头说:“我又不是神仙,现在老狐狸去世,我手上一点资源都没有,我怎么做?难不成去报警?” “对,就去报警。”王颖丽肯定的说。 我翻了个白眼,说:“指望那些警察来帮我?我有病吧。” 王颖丽盈盈一笑道:“郝仁,你仔细想想,是谁杀你,他们真的敢杀你吗?他们杀了你之后会怎么样?” 王颖丽的话很有深意,我听了之后,脑袋一懵,突然意识到,似乎这次汽车爆炸事件,反而还为我创造了有利的条件。 王颖丽站了起来,解释道:“老三杀死的那些人的父亲,想要杀你。如果他们这次成功了,那么沈国强就会顺水推舟将你做掉。可是现在他们没有成功,你需要做的是反击吗?显然不是,你如果这时候去反击,不但会引起这几个人的愤怒,反而还会引起沈国强以及上面的重视,老狐狸给你留了很多后路,也给了你很多关系,但是他并没有给你后台。你手里拿着这些关系和后路,可以过一辈子不错的生活。所以你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低眉顺眼,别太跳脱。下跪有时候并不是一件丢脸的事情,比如说日本的**从来都是千人骑万人压的,但是她们站在舞台上,灯光打在她们的身上,她们依旧是最耀眼的星光。” “而且,你这时候低眉顺眼去报案,这群人反而不敢对你下黑手,因为相较于你,他们手中的底牌还不足。你认为一群上不了胡润的人能有你强?将你手中的资源整合整合,别说胡润,福布斯你都能排上号。”王颖丽睿智的说。 我听着王颖丽的分析,瞬间秒懂。可是心中还是有些不甘,说:“还是咽不下去这口气。” “别着急,会有机会出的。”王颖丽说。 我不是小孩子,自然知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是个小人,但是最起码也要过个一年吧。正如同王颖丽所说的一样,哪怕是千人骑万人压的**,只要终有一天灯光打在她们的身上,她们的身上也会散发出耀眼的星光。那时谁又会去在意她曾经吞过无数男人的子孙呢。 低眉顺眼对于我来说,似乎并不是那么难。 我乖乖去警局报案,声称有人在我的汽车上面安装了汽车炸弹,车辆被炸毁,人也差点死。警察们大骇,声称这是大案,需要上报。而我也被询问了一个多小时细节,并且问我得罪过什么人没有。我一五一十将事情全部说出来,包括张冬冬的案件。 警察们立案之后,就让我离开。 从警局走出来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我不由回想起当初马晓丹入狱时的无奈,当年我不是也用过中华贿赂小警察吗?当年我不也像一条狗一样蜷缩在路边哭过吗?现在这点挫折又算什么,低眉顺眼,忍气吞声,谁又不是没有经历过呢? 第一百二十三章 :女儿国的男人 以前我看那些官场小说,那里面总是在讲站队,站队。 我就在想,站队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站队? 现在等我真正体会到这个词意思的时候,我却发现原来有时候站队真的是一种无奈之举。我属于老狐狸派系的人,现在这颗大树轰然倒下,我的队列也轰然而散。如果这时候我依旧嚣张跋扈,不将新上任的沈国强放在眼中。那么我所积累起来的财富和地位,也会随着我的嚣张而消失。 我唯一的出路,就是站队。 站到沈国强的队伍当中,去学会低头,去学会已经遗忘的卑微。 将自己那颗野心,埋在地下,等待时机,破土而出。 可是我的心中,却是满怀着不甘。 …… 黑暗的天空下,路人急匆匆路过公安局。没有人注意到刚从警局做完笔录出来的我,我往前走了两步,伸手准备叫车。却发现川流不息的车海中,出租车零星路过,且里面满载乘客。我放下了伸出的手,恍惚在原地,脑海中像是触电一样,又好像是魔怔了一下。 忽然之间,一辆珍珠白色的小雨燕停在了我的跟前。车窗摇下,一个仿佛清汤挂面一样的女孩出现在驾驶室里。我眉头一蹙,一下子就想到了我曾经在开罗飞往上海航班上遇到的那个女孩,木木。对,眼前这个女孩就是木木。她怎么来上海了?我心中泛起一丝疑问。 木木却有些惊讶的说:“原来真是你呀,好长时间没见,差点没认出来。” 我也感觉有些意外,说:“是好长时间没见,你怎么又来上海了?你不是在美国上学吗?” 木木嗤嗤一笑,说:“我总不能天天都上学吧。” 她这么一说,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木木看了看站在原地的我,将我打量了一下问:“你在等车?” 我点了点头,有些无奈道:“上海的出租车就跟女儿国的男人一样少。” 木木被我逗乐了,抱着方向盘哈哈一笑,道:“上车,我的女儿国的男人。” 我老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第一次遇到这么活泼清新脱俗的女孩,而且在茫茫人海中偶遇了三次,实在是有些唏嘘和感慨。木木比我小五岁,我都已经奔三了,毕业也好几年了,她今年却刚刚大四。跟她相处,真的有一种重回学生时代的感觉。 “你家在哪儿?”木木问我。 我报上家里的小区,木木笑嘻嘻说:“我送你回去吧,这个点下班晚高峰,不容易打车。” “顺路就行,别耽误你的事。”我挠了挠脑袋说。 木木白了我一眼,说:“能耽误我什么事呀,我是个学生,又不搞金融,也不当政客,不用整天飞来飞去,放心,我的时间不值钱,不用你赔。” “你真有意思。”我又被她的话逗乐了。 木木天真一笑,我随口问她:“你这次来上海干嘛?看你这样子,难道要在上海闲住?” 木木摇了摇头,说:“no,前几天不是4.4清明节嘛,我特意回来祭祖,在陕西呆了几天,又在山东呆了几天,现在到上海再玩几天,就又要回去上课了。” 我摩挲着下巴,听着她的话,玩味说:“你们家绝对很有钱,只是一个清明祭祖,你就不远万里从美国回来,一张飞机票好贵的好不好。” 木木见我这么说,也是睁大了眼睛说:“对呀,我们家很有钱的,能买下整个国家,你信不信?” 我翻了个白眼,问她:“你父母是经商的?在山东?” 木木摇了摇头,说:“不对,再猜。” 我又说:“那在陕西?” “也不对,继续猜。” “当官的?” “不是。” “经商的?” “不是。” “明星?” “算是明星,但是又绝对不是。” 我彻底无奈了,抓了抓头发说:“反正你是个有钱人,就对了。” 木木嘻嘻一笑说:“我们家真穷,我爸工资每个月也才一万多,在首都那地方,一万多的月薪算多吗?真是的,跟你一比,我每个月的零花钱都好少的好不好。” 我歪着脑袋看她,有些无奈道:“说谎话很可耻的好不好,如果你爸一个月工资一万多,你能到哈佛留学?” 木木气嘟嘟的鄙夷我一眼,轻咳了一声说:“别拿你猪脑子的智商,来衡量我学霸的光辉。我到哈佛,拿的是全额奖学金好不好。本姑娘曾多次匿名在国际金融杂志上刊登过自己的文章,你确定我出国读书需要自己花钱?” “公费?”我有些震惊的问了一句。 木木耸了耸肩。 她将我送回家里,在小区门口将我放下车,我跟她打了个招呼,她就开车离开。我无奈摇了摇头,心中郁闷的情绪减缓了不少。跟一个开朗的人聊天,的确很有情趣。我不知道,叫木木的女孩将车开出去一条街道之后,在前面街道那里出现了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 木木停下车,中年男人拉开车门,对她说:“小姐,你坐后面。” 木木笑嘻嘻说:“茧叔,你让我开一会儿呗,反正现在也没人,在沈叔叔的地盘上,谁敢惹咱们啊。” 被木木叫茧叔的男人左右看了看说:“小姐,你知道开车很危险,驾驶席更危险,让你开这么长一段路,如果被老板知道,我会受罚的。” “我不说,你不说,他怎么会知道?”木木扬起天真的笑脸。 可是这个中年男人却将头低下头去,说:“小姐,请不要让我们为难。” 木木打了个哈欠,有些无奈道:“好吧,好吧,你开吧。” 说完,木木起身钻到雨燕的后面,茧叔坐在驾驶席上,问:“小姐,还去见沈叔叔吗?” “不去了,回去睡觉吧,困。”说着话,木木就倒在了雨燕后面。 “好吧,我给他打个电话,禀告一下。”茧叔说完,就拨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那端的声音很小,对于女孩没有去见他,略表失望。电话挂断,雨燕向前行驶,很快就到了一座临江的欧式小洋房,这是一栋民国时期兴建的房屋。这栋房子的主人原本是英国的一对绅士和小姐,后来这对绅士和小姐在抗日战争时期回国,这栋房子一直空闲。后来内战时期,这里还曾经住过国民党高官。建国以后,这栋房子多次被列在拆迁的项目上,但是总是在最后关头没有被拆除。后来城市发展迅速,这栋位于临江位置上的欧式别墅,也被人慢慢遗忘在城市中。一直到九十年代初期,这栋房子才重新焕发起新的生机。 其实,象征权势的往往不是高度,而是悠久。 乱世出莽夫,盛世享太平。 在如今,一个人不管站的再高,都敌不过一个历史悠久,底蕴深厚的家族体系。站在这栋欧式别墅的窗边,可以远远的看到远方灯光璀璨的明珠塔。回到住处的木木远眺灯塔,眼角闪烁着淡淡晶莹光芒。 仔细一看,那是泪。 和我分别的时候,隔着车窗她远远看到了一个女人,牵着一个孩子站在路对面,注视着我们。女人眼中有些惊讶,却又有些欣慰,在路灯的照耀下,女人的身形显得有些单薄,脸色也有些苍白。而女人手中牵着的孩子,却有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 第一百二十四章 :进击的犇犇 站在路灯下的这两个人自然是孙晓青和犇犇。 孙晓青今天下午去了医院做中药化疗,她严禁医生给她使用任何会让她导致脱发和身体上出现变化的药物。实际上,孙晓青到现在都没有采取过任何治疗。她一直都在使用缓解病情的药物。今天医生又在催促她赶紧采取治疗,白血病并非不治之症,可以通过多种办法治愈。但是这些办法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需要长期大量在医院接受治疗,而且这并不是根治,而是不让白血病复发。根治白血病的办法依旧只有一个,骨髓移植。 这世界上,能够跟她配对上骨髓的人能有几个呢?跟她有血缘关系的人,一共只有两个。儿子犇犇和弟弟孙有波,孙有波的血型跟她都不一样,骨髓怎么可能一样。至于犇犇,她今天带小家伙去医院里面做了骨髓配对。她希望能够配上,只要配对成功,她就可以永远不离开我和犇犇。 孙晓青看着我从木木的雨燕上下来离开,蹲下来对犇犇说:“犇犇,妈妈今天跟你说了什么?能告诉妈妈吗?” 犇犇手里面拿着一个《进击的巨人》的手办玩具,一脸高兴道:“妈妈今天带犇犇去学习绘画了。” 孙晓青摸了摸犇犇的头,说:“犇犇真乖。” 犇犇仰起脸看着孙晓青,问:“妈妈,什么是骨髓?” 这是小家伙今天在医院听到的名词,当时小家伙正在玩手中的手办玩具,并没有在意,现在才想起来。 孙晓青听到犇犇这么问,心头一惊。沉思了一会儿,巧笑倩兮对犇犇说:“就是好吃的东西,犇犇可不能这么问爸爸哦,我们不让爸爸吃。” “那犇犇能吃吗?”犇犇一听到好吃的,心都醉了。这世界上有什么美味能敌得过妈妈做的小炒肉呢? “能,但是要等犇犇长大,长成男子汉。”孙晓青看着犇犇天真的笑脸,心中有些唏嘘。孩子终归是孩子,犇犇也只有四岁而已。他不了解什么叫做白血病,更不明白妈妈为什么瞒着爸爸,让他对爸爸说今天去上绘画课。对于犇犇来说,今天在医院里面的时光,恐怕也就只有手中的那个《进击的巨人》手办是值得纪念的。 “犇犇要长大,要成为一个男子汉,要保护妈妈。”小家伙豪情万丈,抱着孙晓青的脖子说。 孙晓青高兴的笑了,笑的眼睛都湿润了。 这一切我都不知道,我回到家里时小楠说孙晓青不在家,带着犇犇出去了。我也没有多想,坐下来将老三的情况以及现在整件事情的局势给小楠说了听。小楠听了之后,眉头一皱,拿着笔记本写下来一句话问我:“不能救老三了吗?” 我艰难的摇了摇头:“可能性不大,老三得罪的人太多,而且他杀人太明目张胆,造成了很恶劣的影响。这群人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小楠在犹豫,低着头不说话,眼睛一眨不眨。 我又说:“小楠,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抛弃老三,只要老三躲好,一切都会相安无事。中国这么大,藏一个人还不容易?而且老三又是特种兵出身,学习过野外生存,一定不会有事的。” 小楠摇了摇头,并没有在纸上写字,而是张嘴就说:“不,哥哥……他是哥哥。” 我眉头一皱,小楠拿起纸笔在纸上写下一句话:“你不了解哥哥,他是一只雄鹰,只会翱翔,不会隐藏。” “你什么意思?”我眉头皱着问她。 小楠没有说话,而我也有些忧心。我尽管跟沈国强示弱了,但是如果老三要是再整一些幺蛾子,那他可就真完蛋了。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如果老三要是真捅了什么天大的篓子,我可是真帮不上他什么忙。小楠闭上了眼睛,靠在沙发上面,脸颊上面全都是汗水,我知道那是冷汗。 我安慰她:“小楠,你真的别着急,现在老三怎么样,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尽管不能听天由命,但是我们也不能过度紧张不是。” 小楠咽唔了一下,痛苦说道:“我想哥哥了。” 我抚摸着她的脑袋,安慰她。 这时孙晓青带着犇犇回来了,犇犇现在很重,孙晓青抱不动。所以去哪里孙晓青都让他自己走,在犇犇后面还跟着楼下卖包子阿姨家里的小mm陈思怡,回到家里,小家伙拉着陈思怡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将我曾经上大学时用过的方正下乡电脑打开,和陈思怡一起看动漫《进击的巨人》,犇犇最近迷上了这部动漫,尽管我也怀疑他看不看得懂,但是他就是喜欢看。至于什么喜羊羊,果宝特攻以及蓝猫之类的动画片,小家伙则是理都不理。 孙晓青将手中买的菜放下来,看了看眼睛有些红的小楠,笑嘻嘻走过来说:“怎么了?小楠,不会你郝哥又欺负你了吧。” 小楠露出一丝腼腆的笑容,摇了摇头。 我也翻了个白眼,孙晓青变化好大,以前都不经常开玩笑,现在总是好像很高兴的样子,而且特别喜欢开玩笑。孙晓青娇笑着下厨做饭,我继续安慰小楠,小思怡则和犇犇在看动漫。等孙晓青将一桌子饭菜做好,我们就一起吃饭,小思怡也在我家吃了饭,刚吃过饭,犇犇就催小思怡赶紧回家,不然她妈妈又该上来找她了。小思怡气嘟嘟的看着犇犇,又看了看小楠,转身将孙晓青给犇犇买的手办放在桌子上离开。 我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毫不知情的罪魁祸首小楠,心想这下可有的乐了。以往小思怡晚上来找犇犇玩,都是直接睡在我家的。今天有小楠在,犇犇看不上跟自己同龄的这小毛丫头,反而更倾心即将要和自己一起睡的大姐姐。这样一来,他自然要赶小思怡离开了,也只有这样,他才能钻到大姐姐的怀里,感受大姐姐的胸脯。 要知道,小思怡可没有这玩意儿。 其实犇犇最想钻的,还是那个王阿姨的胸脯。 太大,太柔软,而且还有一股很香的味道,比肉包子都香。犇犇就钻过一次,就终身难忘。 当然,妈妈的也不错。只不过经常趴在妈妈怀里撒娇,没了新鲜感。 过了一会儿,小楠困了,就去睡觉,犇犇磨蹭了一会儿,麻溜钻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面。脱光自己的衣服,露出自己膘肥体壮的身体,直接钻到被窝里面等小楠上床,顺便想着到时候怎么样才能钻到大姐姐的怀抱里面,让大姐姐抱着他睡,如果要是能亲两下大姐姐的咪咪,那该多好啊。 小楠随便洗了个澡,然后就钻到**,看着躺在那里眼巴巴看着她的犇犇,随手将将小家伙拉了过来,将小家伙抱在怀里,小家伙的脸,刚好贴在大姐姐的胸上。顿时,犇犇的脸蛋,似火一样辣。 性福来的太突然,美梦竟然成真。 小楠怀中的犇犇,邪恶的探出小脑袋在小楠的胸部上舔了一下。 小楠并没有觉察到,她只不过是将犇犇当成了老三那温暖的臂弯,她闭上了眼睛,眼角溢出一丝泪水,最终眼泪还是没有流出来。 …… 犇犇和小楠去睡觉,我也回到了房间里面睡觉。孙晓青已经在**躺着了,我爬到**,想去亲吻她,做夫妻应该做的事情。可是孙晓青却反常的将我推开,对我说:“我有些不舒服,不要做了,好吗?” 我有吃惊,不做这事我没意见,但是孙晓青不舒服怎么也不跟我说啊? 我当即就问:“青青,你哪里不舒服?” 孙晓青笑了笑说:“心里,哼哼。” 三言两句,转移我的心态。让我对她的关心,变成了我自己对于自己心灵的谴责。这就是孙晓青的伪装之道,很高明。高明到骗我一辈子之后还想让她骗下辈子。 我没有多想,躺在她的身边睡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咬着牙齿,忍着疼痛…… 第一百二十五章 :轮回,失败? 当我再次在新闻上看到夏婉玉靓丽的身姿地时候,我就知道她的新奥集团已经获得了前阶段的成功。新闻上面,夏婉玉以新奥集团首席执行官的身份站在澳大利亚的种植园上,在她的身边,站着许多澳洲官员和中国官员。新闻详细的介绍了新奥公司的背景,以及公司生产的产品和未来的走向等等。 到了最后,是领导发言,以及双方官员以及新奥公司董事长签署了合作协议。同意将这个项目纳入未来两国合作重大项目的范畴。为了加深两国友谊,我国官员还邀请澳方官员访华。而整个新闻里面,夏婉玉往往都站在最显眼的位置上。镜头多次给她特写,并且还详细介绍了夏婉玉的背景资料,新闻上面用了这么一句话叙述她,夏婉玉女士曾在上海知名大学毕业,先后选举为上海市劳动模范,上海市三八红旗手,以及全国道德劳动模范和新中国十大经济人物等,在她的领导下,蹒跚学步的新奥集团终有一天会走回遥远的东方…… 从来只有新人笑,有谁记得旧人哭?夏婉玉这些年的苦,总算是熬出来了。我不由想起了她刚到澳洲时给我写信或者是打电话时的悲伤场景。可是这些年在国内风光无限的我,却在夏婉玉功成名就时危机四伏。 大约在老三消失十天之后,沈国强颁布了一道命令,清点市内不良国有资产。由国资委监察部门介入,严肃整顿房地产行业。同样,公安部门也颁布了一条命令,严肃整顿娱乐行业以及违法娱乐行业。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夜色撩人上次被人砸了之后,我就没有在开门。我遵循王颖丽给我的低调方针,只要是沈国强要做的事情,我就绝对不抵抗。至于黄埔赌场,我已经和赌场老板林城说了,从今往后他的赌场我绝对不在染指丝毫。 独善其身,也莫过如此。 这几天,几乎每天我都在家里呆着,闭门谢客,不见除了王颖丽这些人的任何人。甚至就连青语见我,我都不见她。现在是关键时刻,我需要等待事情明了之后,再做定夺。至于三牛地产的未来走向最终会如何,我想应该不会太乐观。因为汤子嘉和黄子龙在老狐狸死后就没有再跟我联系过一次。 曾几何时,我跟汤子嘉也是称兄道弟。每隔三五天他还到我的酒吧里面喝两杯,现在我刚走下坡路,汤子嘉和黄子龙就对我不再理睬。很现实,不过却很真实。我不由想起了上次夏婉玉回来时对于这些人的评价,这还真是应景。她说黄子龙不做落井下石的事情,但是却绝对不会给我雪中送炭。 现在看来,夏婉玉已经说中了七八分。 …… 其实有些时候,下跪也并不能让别人饶了你。 真的。 当一个很强大的人决定要杀了你的时候,他是没有任何良心的。比如说,在5.1号劳动节的时候,沈国强亲自届临三牛地产公司,进行考察。三牛地产总经理刘计洋,董事长我,以及副董事长汤子嘉陪同沈国强考察。沈国强在上午九点钟抵达三牛地产,在走过一道长长的企业文化宣传墙之后,沈国强面对着三牛地产全体员工说:“要做新型的房地产行业,为国家建设增砖添瓦……” 冗长的发言很有领导特色,视察完毕之后,沈国强一行人离开三牛地产。汤子嘉冲我礼貌一笑,也离开。刘计洋站在我的身边,叹了一口气,低着头说:“郝董,中午他们在阿妈私房菜订了桌子,黄子龙会到,他们叫我也过去。” 所有人都叫了,唯独没有我。 没有我这个三牛地产的创始人。 我转头看了看我一手选用的经理刘计洋,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去吧,好好吃。阿妈私房菜可不是有钱就能进去吃饭的。” 刘计洋点了点头,转过头看了看我,眼睛有些红道:“郝董,我要结婚了。” “哦?哪家姑娘这么有福啊?” “林惠!”刘计洋说出了一个名字。 我眉头一皱,想起了这个女人。她好像是汤臣集团董事长徐枫的秘书,刘计洋要和她结婚?呵呵,这里面有多少分真爱,有多少分利益,又有多少分合作,我不好说清楚。但是从郎才女貌上说,林惠很适合刘计洋,因为这两个人,都是一辈子给人打工的主。 “祝福你。”我只能弱弱的吐出这三个字。 刘计洋脸上全都是尴尬的笑容,笑的比哭都难看,但是他最后还是走上车,离开三牛地产的公司总部,前往传说中的阿妈私房菜馆。 我一个人站在楼下,举目去看位于三十五层高楼上的三牛地产办公室。天空中的太阳照耀在我的脸上,劳动节的阳光,是那样耀眼,那样光明。三年了,我的梦是不是也该醒了。人生的过山车,在经历过人生第一个高峰的时候,重新又一次跌回到谷底。 我收回目光,看着川流不息的人海,看着繁忙的人群,看着周围的景色。深吸一口气,往前走,迈步很大,脚步很快。沿着繁华的商业街经过了著名的大学城,穿过横跨黄浦江的大桥,最后到达了一片满地污水,房屋低矮的棚户区,周围满是十元休闲的红色小房子,里面坐着一些百无聊赖衣着暴露的三十四岁老女人。周围小饭店中的生意也不是那么好,小伙计们正趴在桌子上面瞌睡。空中如同蜘蛛网一样的电线密布在电线杆上,三三两两的孩子们正在街道上追逐嬉戏。 我似乎回到了最初,又变的一无所有。 原来在这座国际化的大都市中,也有像二三线城市一样的棚户区,这里也有一群整天都在梦想着站在明亮的办公室,俯瞰这个世界的人。郊外的天空,似乎还如同几年前一样,一片昏暗。 几年前我从这里走出去,可是几年后,我又重新回到这里。是命运的轮回?还是上天的安排? 天空中降下一道惊雷,要下雨了。 我忽然明白,这既不是命运的轮回,也不是上天的安排。而是漫长人生奋斗史中的一个片段而已。 第一百二十六章 :你能成功 五月的上海,就已经进入了雨季。 暴雨倾盆而降,不知道淋湿了多少路人。我上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载着我回家。隔着出租车窗去看雨中的上海,多了几分朦胧,更多了几分陌生。以及一分我已经感觉不到的寒冷。 事情的结果并没有我预料的那么好,沈国强并不因为我低头而放过我。三牛地产被分割成三份,黄子龙一份,汤子嘉一份,而剩下原本属于我的那一份成了刘计洋的。而刘计洋却代表着政府方面,三牛地产摇身一变成为了一家国营企业。而在这场洗牌之中,我什么都没有捞到。 什么……也没有。 沈国强没有给我一分一毫的钱财,哪怕是一张支票都没有。 比之当年我被夏婉玉逐出大德集团还要惨,因为那时夏婉玉还给了我一张支票。 沈国强的手段比我想象之中要强许多,他不经过我允许,也不经过我同意,直接蛮横的将三牛地产转走。我成了一个透明人,实际上三牛地产离开谁都不行,但是离开我,却可以。因为这个项目当初本来就是由老狐狸促成,老狐狸去世之后,黄子龙和汤子嘉成了这个项目最重要的领导人,而刘计洋则成了这个项目的督造者,而我则被踢出局。 大雨倾盆而降三天,等大雨停下之后,三牛地产举行了盛大的更名仪式,三牛地产正式更名利国地产。从此,三牛不复存在,属于我的上海滩时代,也随着老狐狸的乘鹤,魂飞魄散。 我心中能怎么想?敢怎么想?会怎么想? 去绝地反击将三牛地产重新夺回来吗?不可能,真的不可能。到现在我总算明白,其实沈国强从一开始,就没有将我当成一个人物。因为对于他来说,我就像是一个蹒跚学步的孩子一样,他什么时候想要让我倒,我就不会再多站一秒。这几天,我一直都呆在家中,依旧不出门,不见任何人。 每天都在读书,都在做研究。我不看时政经济,我只看人类心理和社会文学的书,每天几本,甚至十几本的看,几天下来,书桌两旁摞起来的书都已经能够将我淹没了。孙晓青依旧日复一日的照顾着犇犇,每隔三个小时给我端进来一杯绿茶。每天将我看过的书整理出来,然后放在书架上面,再去搜罗我可能会看的书给我看。 她不问我三牛地产的事情,也不问我沈国强的事情。不像以前那样,给我任何意见和指导。她就好像是一个温婉的妻子一样,照顾我,偶尔晚上还给我性-生活,每次她总是坐在我上面,这样她会很吃力,每一次都将自己弄的溃不成军,我却还一柱擎天,但是她很倔强,绝对不让我将她压在身下。结果每次都是她累得气喘吁吁,才将我满足。 那个时候她脸蛋上面总是满满全都是红晕,充满了自豪感的长舒了一口气,将套套从我的小伙伴上面取下来,提着装满了子孙的杜蕾斯说:“郝仁,你看,这里面都是犇犇的弟弟妹妹。”孙晓青并没有做绝育手术,所以我们现在过夫妻生活,还需要穿小雨衣。 我不知道孙晓青为什么这样,但是当有一天,我在一本书上面看到孙晓青写的一段话的时候,我突然之间明白,原来这个世界上,任何一本书都不会告诉你人生这两个字怎么读。所有的书,所有的人,所有的事全都在说一件东西,那就是人生。在书中的人生,全部都是奋斗,全部都是努力,全部都是激进。可是所有的书都不是你自己的人生,自己的人生自己走,自己的命运自己掌控。 孙晓青在书上写的这段话是:如果没有马晓丹,或许你会娶一个农村媳妇,平平淡淡过一辈子。如果没有我孙晓青,或许你会游走在都市的花丛之中,肆意一生。如果没有夏婉玉,或许你会随便毕业之后找一个工作,然后过着上班族的生活。可是如果没有你,我们又会怎样呢?郝仁,停下你的脚步吧。你已经够努力了,能嫁给你,我很满足。 当所有人都在大谈特谈激励的时候,孙晓青却告诉我,不要努力,正如同我去年在大学新生入学典礼上面讲的那番话一样。人生需要平淡,所谓的成功,只不过是人们**中的表现欲和宣泄欲罢了。 当人生再一次亮起十字路口红绿灯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因为我已经再一次失去了方向,而这一次,孙晓青不会再给我指路。因为她也在选择,是绿灯前进,还是勇闯红灯。 抉择,其实真的很难。 转眼之间五月小长假过完,在这种艰难的抉择中,孙晓青每天晚上都给我一次美妙的夫妻生活。这一天,孙晓青再一次将‘犇犇的弟弟妹妹’丢到垃圾桶里之后,她满脸通红的问我说:“郝仁,你想成功吗?” 我转头看她:“什么是成功?” 孙晓青笑了笑,钻到我的怀里反问我:“你对成功的定义是什么?是平平淡淡安逸幸福的生活?还是君临天下,家财万贯?” 那一刻,我承认,我怔住了。 这个问题很简单,我自己也想过。但是孙晓青问我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成功的定义?不就是对于人生的定义吗?是想一生一世一双人永远过下去,还是想每天在天上飞来飞去,拼搏出一份让所有人都羡慕的家产。 我摇了摇头,回避了这个问题:“我不知道。” “我懂了。”孙晓青幽幽说道。 当时我也没有往深处想,如果那时候我回答这两个答案中的任何一个,已经做好准备决定告诉我她病情的孙晓青就会将她得了白血病的消息告诉我。可是事实上,我那一句不知道,彻底让孙晓青明白,其实成功与不成功对于我早已经不重要,我所追求的,或许只是成功路上的那种刺激与心跳。说的简单一些,也就是我平淡不下来。 而孙晓青追求的,却只不过是平平安安的幸福生活。 孙晓青紧紧贴在我的胸膛上,对我说:“郝仁,努力吧,你能成功。” 我抱着她,感觉到我们两个紧紧在一起,一定能过一辈子。其实我不知道,这一天的白天,孙晓青去医院领取犇犇的骨髓鉴定证书时,整个人都傻了。因为,犇犇和她的骨髓,配不上…… 第一百二十七章 :赌输 老狐狸临走之前给我留了许多条后路,如果我依靠老狐狸给我留下的这些后路,或许我还能够夺回一成属于我自己的财产。但是如果我在这时候利用了这些后路,那么这些叔叔伯伯,恐怕也就从此看瘪我了。老狐狸给我的这些后路,都是长远性后路,包括整个人生的布局。 比如说老狐狸曾经引荐我见的京城大少风枫,他在这件事情上完全帮不上忙。但是他在京城的地位,可真是举足轻重,以后自然有用得着的地方。还有老狐狸曾经交给过我把柄的知名富豪陈一鸣,他手中的公墓基金可谓是中国头一号,如果拿他来镇沈国强,恐怕沈国强可就真栽在我手中了。不过同样,这些关系都不能用。因为现在用他们,就是拿机关枪打蚊子,大材小用。 还有老狐狸的同学赵小年,周志文,吕文慧。这些繁杂而庞大的人物关系网,现在全部都不能动。老狐狸去世之后,沈国强是我的第一个敌人,如果我动用这些人的关系来抵挡沈国强。下场有两个,一沈国强被我打败,我成功拿到手三牛地产,但是同时这些关系全都看不起我,而沈国强却慢慢发展自己的势力,再找一个机会,一举将我做掉。二,这些关系的插手引得上面的人极为不满,直接不管这些人,将我做掉。 这次这个事情,我哪怕吃点亏,也不能太过于高调。只要有老狐狸的这层关系网在,我东山再起就不难。这也正是为什么我一直都躲在家里,装作很悲痛不出去的原因之一。我只不过是在跟着沈国强的脚步往下面走罢了。他愿意怎么带着我走,我就跟着他的脚步往下走,绝对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我之所以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沈国强代表着上面的意思,老狐狸曾经对我说过,一个企业,宁可要听话但是能力差的员工,也不要个人能力强,但是不懂团队配合的员工。其实官场和商场都是这个道理,我就是那个个人能力强,但是却有些跳脱的人,以前老狐狸在世,我可以肆无忌惮。但是老狐狸去世之后,我一定要低调低调再低调。 我将老狐狸送给我的那幅‘禅’书法字裱起来装潢在我的书房里面,现在感觉这个字看起来很有一股别开生趣的感觉。有些时候,我也会自己练练字。这样的悠闲日子过了有小半个月,到了五月中旬。整个上海滩就彻底平静了下来,三牛地产包括我的事情已经没有人再注意,对于我的未来走向,许多人都断论老狐狸西去,我的未来也就这样了,不死不活。 有一天,我正在书房看一本孙子兵法的时候,孙晓青走了进来,坐在我身后,给我捏着肩膀,我赶紧说:“老婆大人,我受不起啊。” 孙晓青轻轻一笑,走到书房的那块黑板面前,将所有的名字全部擦掉。我震惊不已,看着我写的密密麻麻的人物关系图消失在她的黑板擦之下,失声惊呼道:“你疯了?” 孙晓青转眼之间将名字全部擦掉,然后提起粉笔在黑板的正中央写下一个我的名字‘郝仁’,她转过头看着我:“你认为沈国强会放过你吗?” 我眉头一皱,孙晓青在我的名字上面画了一个叉,然后说:“沈国强不会放过你,因为你是老狐狸的人,一个真正的政客,从不会放虎归山,他们在面对敌人的时候,往往都是在赶尽杀绝。” 我眉头蹙起,听着孙晓青的讲课,心里面也有些悸动。其实我也明白,不管现我再怎么低调,沈国强都不会放过我。不过我也有第二手准备,那就是在悬崖勒马的时候,拿出自己的底牌……老狐狸生前布置下的关系网以及孙有波在叙国的发展。 可是现在孙晓青似乎有一套别的方案。 孙晓青对我说:“郝仁,你精心布置了三年的关系图,不就是为了等这一刻吗?沈国强不会放过你,你与其坐以待毙,悬崖勒马,不如主动出击,给沈国强下马威,让他忌惮你。” “可是,如果这样做的话,会不会引起沈国强反弹,不管我们再怎么强大,只要沈国强想要我们的小命,你认为他会要不了?”我说出了心中所想。 “你在赌。”孙晓青一语道破。 我心中一怔,深吸了一口气,被孙晓青的智慧所折服。我何尝不是在赌博呢?我在赌到底沈国强会不会赶尽杀绝,如果他给了我生存的机会,那么这将是一场万幸。 …… 事实证明,我输了。 因为在三天后。大德集团被人清点资产,指出了集团的违规行为。国资委进入大德集团调查,王颖丽被带走问话。消息传回到我的耳朵里面,我的胸腔里面满是熊熊烈火。沈国强终于触及到我的底线了,那就是大德集团。我在大德集团中有百分之十左右的股份,如果大德集团也被沈国强调查,那么我就再也不可能有东山再起的资本。 我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开始行动。哪怕这是机关枪打蚊子,我也要打。更何况现在这只蚊子已经变成了一头吊睛大虎呢。 我将能用到的关系按照三个等级来划分,第一个等级就是最重要,也是能够在这件事情里面帮我说上话的人。这些人都要一个个挨个去拜访,必须要见到真人。这个名单上面一共有四个名字:黄子龙,徐功生,张乔,陈一鸣,想了想,又将陆家老爷子陆建国也添加到这个名单上面。这是第一批的名单,第二批的名单则是那些相较于重要,但是能见面就必须要见面,不见面也可以在电话里面将事情告诉他们,第二批名单很多,这些年我在上海积累下的人际关系全在其中,这些人大多数都是在市政府工作,有市委秘书部的,也有市委常委,市委委员等等,一共二三十个。 而第三批则是相较于不重要的,老狐狸的三位同学,赵小年,周志文,文慧姨。这些人大多数权利很大,但是却管不到地方,属于那种威慑力的人物。只需要用电话通知就可以,甚至有些连通知的必要都没有。比如说我的三个死党,林国庆,苏东坡和张晓军。 将这三批名单拟定出来,我深吸了一口气。突然发现,我即将面临一个很大的考验。 第一百二十八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俗话说,穷居闹市无人问,富居深山有远亲。 我接下来要面临的考验,比我想象中要难许多。我现在是危险时刻,这个社会很现实,雪中送炭的事情没人会干,锦上添花却有很多人。我找他们帮忙,他们别说帮忙,许多人说不定还会落井下石,嘲弄我一把。我第一去见的人是黄子龙,让我有些意外的是,我约见黄子龙,他十分愉快的答应了下来,在他的办公室里面接见了我。 坐下之后,黄子龙让秘书给我上了杯茶,并不等我开口说话,而是笑呵呵的对我说:“前一阵红海上的事情多亏老弟了,要不是老弟帮忙,我这艘船还真要不回来了。” 跟人打交道,黄子龙自然是八面玲珑。可惜这一次我不打算跟他玩弯弯绕,而是直接单刀直入道:“黄哥,我想问一下,我这一次想要明哲保身,有几成可能?” 黄子龙摩挲了一下下巴,笑意十足道:“喝茶。” 我将茶杯端起来又放下,站起来说:“了解,黄哥告辞,来年我请您喝茶。” 很显然,在黄子龙这里失败了。正应验了夏婉玉曾经对他的评价,雪中送炭,真的不能指望他。我刚坐到门口,黄子龙就说:“切勿明哲保身,等着组织上安排吧,组织上不会亏待郝老弟的。” 我转过身看了看他,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并未再说话,而是疾步离开。黄子龙所谓的不亏待,约莫就是到最后沈国强给我一个职位,让我在国企里面做一辈子董事。这样既能牵制住我,又给将我手上的东西拿走,一举多得的办法。显然,黄子龙站到了沈国强的队列中。 这也怨不得他,他并没有对我落井下石。反而是在沈国强对我施行打击的时候,选择了回避,不像汤子嘉那样明目张胆在我面前跟着沈国强的车离开。 …… 我去见的第二个人,是徐功生。 徐功生对我非常热情,我约他见面,他直接约我吃饭。在饭桌上面,他对我是恭恭敬敬,聊起天来也是风趣幽默。当我最后表示希望他能在这件事情里面帮帮我的时候,徐功生有些为难的咽下一杯酒说:“郝老弟,这件事我可以帮你,但是我不敢保证最后会成什么样,你也知道,我的地位身价表面上看是不错,但是跟有些人一比,实在有些相形见绌。” 我点了点头,说:“理解。” …… 我去见张乔的时候,这位静安区风姿绰约的俏寡妇接见了我。并且还笑着打趣我:“这几日不见,郝仁弟弟又粗大了几分呀。这难不成是来找我的青语妹妹?呵呵呵,郝仁弟弟,要不今天就从了姐姐我吧,呵呵呵。” 我被张乔的笑声吓的双腿发麻,强打起精神说:“张乔,我不是来找青语的,我是来找你的,我有些事情想找你帮忙。” “哎呦,能有什么事比咱俩的事情重要。郝仁弟弟,晚上陪姐姐吃饭吧。姐姐在佘山新开了一个烧烤山庄,里面的东西挺不错。而且还可以泡温泉,陪姐姐一起,好不好。”张乔依旧是嗲声嗲气的说,吓得我狂吞口水。 我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对张乔说:“乔姐,您应该知道,我现在被人针对,危难时刻,如果您能伸出手来救一下我,我郝仁绝对感激不尽。” “哎呀,小事小事啦,郝仁弟弟说这个干嘛,多没趣,你没钱了姐姐我养着你不就是了,咱们还是说说一起去泡温泉的事情吧。”张乔丝毫没有将我的话放在心上。 我被张乔缠着说了半个小时的话,她才放我离开。 从张乔公司里面出来,在楼下停车场里面遇到了许久未见的青语,她成熟了许多,头发盘在脑后,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十分文静的ol打扮。青语走到我的面前,对我说:“张乔没答应吧。” 我无奈一笑,摇了摇头道:“没答应。” 青语深吸了一口气,低着头说:“郝仁哥哥,张乔准备吞下三牛地产那块地,不管我怎么劝,她都要吞,她和沈国强有关系,我拦不住,对不起。” 我伸手摸了摸青语的脑袋:“傻瓜,这件事你别管了,你就在她这里好好学,等毕业之后,自己另辟小灶,到时候在帮哥哥也不迟。” 青语点了点头,我离开张乔这里,往下一站走去。 下一个要见的人是和我交情非常浅的陈一鸣,他就是老狐狸介绍给我那个可以上福布斯的前一百的牛人,玩基金的,特有钱。在这个钱就等于权的年代,他手中的权利无疑可以睥睨一些高官大亨。我和他见面的地点在江边一个茶馆里面,坐在遮阳棚下,看着入海口处的落日长圆,陈一鸣开门见山对我说:“我们都是老狐狸的徒子徒孙,老狐狸去世了,我这个当大师兄的理应拉你一把,但是在这件事情上,我帮不上你的忙,有人要玩你,沈国强只不过是一个棋子罢了,你想在这件事情里面脱颖而出,根本不可能。” 我没有说话,陈一鸣继续说:“去别的地方发展吧,抛弃上海。” 我转过头震惊的看着他,陈一鸣点上一支香烟道:“你的人生还长,千万不要认为可以在一个地方打拼出一个天下,世界上的地方很多,每一个地方都有适合它的人。显然,你不合适上海。” 我嘴角浮现一丝笑容,听得出来他话语中对我的鄙视。不过也没办法,他跟着老狐狸几年,有了现在的成就,而我跟着老狐狸几年,却依旧还是在原地踏步,离开上海,去什么地方?难道回老家不成。我摇了摇头说:“陈哥,谢谢你。” 陈一鸣举起茶杯,我也举起来。以茶代酒,我敬了他一杯。 跟陈一鸣喝过这杯茶之后,我就离开了茶馆,去见第一批名单的最后一个人,陆建国。 我不知道,我离开茶馆之后,陈一鸣嘴角浮出一丝玩味的笑容,他看着面前的黄浦江,沉吟一句:“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 让我有些意外的是,我来到陆家老爷子府邸外面的时候,陆家老爷子没有见我。 我吃了第一个闭门羹。 第一百二十九章 :我和木木的关二爷 我站在这栋小洋楼前面,手中提着一盒给陆家老爷子准备的糕点,不知所措。我原以为陆家老爷子会见我,没想到我的第一个闭门羹竟然吃在了他这里。夏婉玉对陆家老爷子的评价很高,称赞他是比老狐狸更精明的人,如果他要是能对我指点一二,恐怕我一定会走出现在的困境。不过现在看来,人生的道路上,并不是所有的伯乐都将我当做千里马。 我转过身,坐在小洋楼前面的路牙上面。将糕点撕开,跑了一天了,自己也早就饿了。拿出一块糕点塞到嘴里,大口大口的嚼起来。一口气将糕点吃剩下半盒,将剩下的半盒丢到路旁草丛里,起身拍了拍屁股离开。 其实,千里马并不能因为不被伯乐选中,而气馁。因为或许有些伯乐,眼睛瞎了。 在小洋楼一扇窗户后面,陆家老爷子身上穿着一件军绿色的大衣,看着我离开的背影,玩味失笑。在他身后站着一个英姿飒爽的漂亮女人。女人脚上穿着长筒靴,齐脖短发,露出圆润的耳垂,一身普通的大校军装,将她衬托的干练无比。她就是济南军区最年轻,也是全国所有军区中最年轻的大校,也是苏东坡的梦中情人,高媛媛。 高媛媛走上前,看着我的背影说:“这件事情有点意思,我要不要来蹚一次浑水呢?” 陆建国斜睨她一眼,坐回到座椅上说:“你就别来闹腾了,这小子能不能走过这一劫都不好说。” 高媛媛眼睛中露出一丝玩味,问道:“你感觉他能走过去?要知道,沈国强在党校里面,可是出了名的铁腕,那些各省市去上党校的领导,没几个不被他骂的狗血淋头” 陆建国浅淡笑了笑,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他运气好啊。” 高媛媛眼睛中露出一丝黯淡,重重叹了口气道:“的确,他运气出奇的好。” …… 我自然不知道我有什么好运气,但是我在离开的时候,我竟然在这个小区里面遇到了一个熟人,那就是活泼开朗的清汤女,木木。之所以给她起一个清汤女的称呼,最主要还是因为她看上去太清纯了,就好像是一锅丝毫不添加作料却清香无比的高汤一样。 木木见到我,大声啧啧称奇,冲到我面前,将我上上下下打量一遍:“缘分,一定是缘分,郝仁兄啊,干脆我们桃园结拜吧。” 我也有些惊讶,原本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调侃着说:“行啊,我尊你我大姐。” 木木嗔了我一眼,愤愤说:“你明明比我大,你这是占我便宜。” 看着可爱的木木,我哈哈一笑说:“桃园结拜那都是男人之间干的事情,你记住,男女之间是没有友谊的。所谓的红颜知己,蓝颜知己,总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成了男盗女娼的狗男女。所以啊,我们还是别结拜了。” 木木翻了个白眼说:“且,我怎么会不知道呢,男人总是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的动物,他们亲近一个女孩,往往都是为了图谋不轨。”说着话,木木狠狠剜了我一眼,仿佛我也对她图谋不轨一样。 我赶紧打住,四下看了看道:“你也在这个小区里面住?” 木木点了点头道:“嗯啊,寄住在朋友家里。” 我看着一栋栋颇有老上海风情的小洋楼,啧啧称奇道:“不一般,这里的房子可不是有钱能买到的,上海最老的租界,最有时代意义的房子,你朋友家里一定很有钱。” 木木一拍小胸脯,豪迈万千说:“那是,我这朋友,巨有钱的。” 我的眼睛中迸射出一道精光,将她上下打量了一下说:“恐怕这不是你朋友的房子吧。” 木木眉头一皱,看了看我说:“你怎么知道?” “你不会说谎。”我摇了摇头无奈:“你刚才说话的时候,眼睛不敢看着我。” 木木狠狠瞪了我一眼,我说:“这下你不能再装下去了吧,你爸爸如果一个月工资只有一万来块钱,可买不起这样的房子。你家里是做什么的?非要这么瞒着我,难不成你爸能大过天,怕我知道之后绑架你?” 木木嘻嘻一笑,转过身领着我往外面走着说:“嘿嘿,你还真猜对了,我爸真的大过天。你信不信,你要是敢欺负我,他分分钟能让你消失在地球上,包括你祖宗八代的背景。” 我装出害怕的样子,拍着心口说:“真牛,看来我要将你当大小姐伺候了。” 木木哈哈一笑,说:“知道就好,快快伺候大小姐吃好吃的,大小姐饿了。” 我沉思了一会儿说:“你不是要桃园结义么?我带你去。” “什么桃园结义啊?”木木疑惑道。 我拉着她的手说:“到了你就知道了。” 我开着她的车,带她到了闵行区金汇南路那里,找到了一家叫‘桃园’的烤肉店。这家店是我上大学时期发现的,大一只要有闲钱,我就会一个人过来打牙祭。一份烤肉五十多块钱,那时候没钱,半年也来吃不了几次。那次在酒吧里面打工赚到第一个月工资之后,原本想带马晓丹过来吃饭,然后再去开房。不过马晓丹去见张超了,估计她们肯定又在西餐厅吃了饭。 我不喜欢吃西餐,一是因为没钱,二是因为不会用刀叉。后来有钱又会用刀叉之后,还是不喜欢吃,因为味道很怪。我一直很奇怪,那些五分熟八分熟的肉,能吃么?怪不得外国人那么狂野,从他们吃的东西上就能看出来。 现在带着木木来到‘桃园’,一口气要了几百块钱的烤肉,木木也来者不拒,笑吟吟说:“反正你请客,我就要狠狠宰你一笔。” 我调侃她说:“大姐,你能不能不要装的这么小家子气,你住着一栋有价无市的房子,还来宰我?” 木木嘟着嘴说:“你不是说要和我桃园结义么?难道用烤肉祭奠关二爷啊?” 我沉思了一会儿,将旁边服务员手中的刀子拿过来,挑起来一块还没有烤过的肉,放在盘子里面,用刀子刻画出一个关二爷的形状,然后又用另外一块肉,刻出来一个青龙偃月刀,将这两块肉放在一起烤,然后涂上秘制的烤肉酱,肉在烤架上面散发着迷人的香味儿。 而关二爷的形状也慢慢固定,变成了漂亮的暗红色。我又拿起番茄酱,给关二爷画上一张大红脸。 最后再点上两个眼睛,将番茄酱一收,说:“成了,我们两个的关二爷出炉了!” 第一百三十章 :蓝莲花 “你会雕刻?”木木看着栩栩如生的关二爷,睁大了眼睛问我。 我摇了摇头说:“我不会什么雕刻,就是小时候在老家拿木棍做过弹弓和手枪,这些东西都称不上雕刻,只要给你一把刀和充足的时间,你也能摸索着做出来。” 木木有些难以置信说:“你是农村的?” 我点了点头,将‘关二爷’夹到她面前的盘子里面说:“对,从小在农村长大的孩子。” 木木有些兴奋的说:“你能将你的农村的趣事跟我说说吗?” “看看,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还说自己穷,怕是你从小到大全都接触的是社会顶层,才会对农村的生活感兴趣。”我揶揄她一句,她一口将‘关二爷’的口咬下来,又将‘关二爷’整个人吞下去,瞪着我。我也不再挑逗她,将小时候在农村爬树掏鸟,下河洗澡,到地里扒红薯,烤玉米的事情全都给她以讲故事的方式讲出来。 这些事情对于经历过的人来说没什么可听,但是对于她这种从小就在杭州外国语学院上学的孩子来说,很稀奇。我的口才尽管不好,但是讲起故事来也当得上舌灿莲花,入木三分。一件上树掏鸟窝就能讲的绘声绘色,**迭起,分三个阶段铺垫掏鸟窝的趣味性,科学性,以及鸟蛋的美味性来讲解,木木边吃烤肉边听我讲故事。 时而白眼鄙视我,时而捧腹大笑。等我将一个故事讲完,木木举起盛满果啤的酒杯说:“真没想到农村这么好玩。” 我举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咂巴了一下嘴巴继续讲:“好玩的事情还多着呢,夏天的时候,我们一起去村子附近的河里面洗澡,绝对的露天浴池,男女共浴。那时候年龄小,也不懂事。二十多个男女孩在一起洗,全都脱光衣服打水仗,女孩跟男孩一样,玩起来都疯了,现在想想,要是二十多个男女一起洗澡,这估计是一出日本大片啊。” 木木扁嘴鄙视我:“你这思想真够肮脏的,多美好的童年啊。” 我自己给自己夹了块烤肉:“且,你是有钱人不懂没钱人的苦,我们小时候是高兴,但是年龄稍微大了一点,进入了学校和社会,认知到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就会有一种身为农村人的自卑,我当初第一次来上海,看着高楼大厦,如织车流,衣着光鲜的男女,以及那些奇特的iphone,真心的,眼花缭乱,由衷感觉到农村的落后。” 木木似乎是吃饱了,撑着下巴看着窗外说:“有得必有失,你说的这些农村趣事,我从来都没有听人说起过,更别说经历过了。我小时候的事情,我自己都记不起来了,我并没有被他们逼着学习,也没有刻意去竞争些什么,就是按部就班慢慢往前面走,很平淡,也有一些女孩子的小愿望,不过这些愿望后来大部分都实现了。至于身边一起从小长到大的朋友们,也都各奔东西,甚至有些都已经了无音信许多年,生死未卜啊。” “说的这么悲伤,且,也不知道博取谁的可怜呢。”我举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一口气喝下大半杯又说:“你们刚一出生什么都有了,我们还都要自己去努力拼搏,所以你们的童年少了点乐趣,才能证明上帝是公平的。不过我很想骂这该死的上帝,我们只不过是渡过了一个幸福的童年,却要为一辈子的性福生活而努力,而你们只不过是渡过了一个苦闷的童年,却有着一辈子都不需要努力的幸福生活,苦逼……” 似乎是我的话勾起了木木的回忆,这个长发飘飘,宛若雪莲一样可爱洁白的女孩举起酒杯对我说:“干杯,为了童年。” 我举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她直接将一杯果啤一饮而尽,而我也将剩下的半杯喝完,木木咯咯笑着,又给自己倒上一杯,继续喝。我也不拦着,果啤而已,不是什么烈酒。一顿饭吃到晚上九点多,我喝了果啤,所以并没有晕,而木木也并没有不省人事,只是走路有些晃。 我开她的车将她送回家,然后就自己打车回家。 坐在出租车上经过上海最繁华的陆家嘴金融中心时,我突然看到一座led广告牌上面出现一句广告语‘重回你最纯真的童年’,这是一起和童年毫无关系的垃圾广告,不过却让我有些微醉。明天还要继续去联系剩下的第二批,第三批的关系。可是我却发现,我这次的胜算,似乎并不大了。任人宰割,这是不是我已经预见的结局? 上帝不是公平的,因为他没有给以草根最完美的上升通道。这个世界,有一些高位,即便再努力,也永远不可攀登上去。比如说,钱币上印刷出来的头像。我记得曾经我看过一本三流网络小说,书中主人公的一句口头禅非常有意思,帝国币上终将会出现老子的头像。根据那本三流网络小说的尿性,主人公终究成功将头像印在了帝国币上。可是生活毕竟不是小说,我的明天,又在何方呢? 出租车收音机上面正在播放许巍的蓝莲花,那略带沙哑的歌词仿佛唱出了我的心声:没有什么能够阻挡 你对自由地向往 天马行空的生涯 你的心了无牵挂 穿过幽暗地岁月 也曾感到彷徨 当你低头地瞬间 才发觉脚下的路 心中那自由地世界 如此的清澈高远 盛开着永不凋零 蓝莲花 …… 小时候的那片天空,就好像是梦中的伊甸园一样。不可能回去,也不会回去。曾经以为我在上海这片天空下终于站稳了脚跟,回过头来却发现其实我从未来到过这片天空下。上海晚上的天空依旧星光璀璨,陆家嘴金融中心那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依旧华丽而强大,可是这一切,却已经不再属于我。 成功,失败,绝地反击,努力,华丽亮相,可是现在,却再一次跌入谷底。 人生的过山车起起伏伏,不知何时才能到达我的那片天空。 或许在那片天空下,一切都会很美好。 正如同盛开的蓝莲花一样,永不凋零。 第一百三十一章 :杀身以成仁 “才德的女子很多,唯独你超过一切。”——旧约圣经?诗歌智慧书?箴言31-29 我追寻心灵最深处的呐喊,追寻那声嘶力竭的怒吼,追寻充斥胸腔的怒火。可这一切,都不属于天堂。 ——第七卷,天堂之歌。 事情的结局我早已预见,在翌日我联系第二批人的时候,他们的电话不是关机就是不在服务区,甚至有一些还是空号。第二批里面的人,几乎全部都是这两年找我办过事情,甚至有一些还曾经腆着脸请我吃过饭。在饭桌上面叫我郝老弟,或者叫我郝哥。可是现在…… 呵呵,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又联系第三批人,第三张名单上面的人,以老狐狸的三个同学为主,我的一些莫逆之交为辅。这些人对于我的事情都比较关注,也愿意帮我。可惜他们大多数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老狐狸的三个同学帮助我成功可以,但是救我于危难,他们真的不行。他们手中的权利尽管大,但是管不到地方政府,更管不到沈国强。 在这个名单里面,有夏婉玉的名字。 她的名字在最后一个,可是最终我还是没有给她打电话。 山雨欲来,我这几天来回拉拢人的事情传遍了上海滩。所有人都在议论纷纷,而看好我的人,一个也没有。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这个社会真没有雪中送炭,只有登上高位时的锦上添花。 我在书房里沉思着,香烟一只又一只的抽。整个屋子里烟雾缭绕,孙晓青都在抱怨我不管她们母子俩的健康了,我却只能冲孙晓青苦笑,孙晓青无奈之下,只好不让犇犇进书房,怕犇犇被二手烟伤害到。可是孙晓青自己却走了进来,到我身后将窗户打开,微风吹拂进来,将满屋子的烟味卷走。 孙晓青坐在我身边问我:“沈国强下一步要怎么做?” 我凝滞着眉头:“不好说,不过恐怕是要将我安排到集团里面做经理或者董事吧,丽姐还在被调查,如果到时候我敢不从,他肯定会一举将大德拿下。我们现在反击,损失恐怕很惨重。沈国强是铁了心要将我弄下台。” 孙晓青轻笑道:“你不妨看看再说,你别忘了你手里也有把柄,不管这些人愿不愿意帮你,单凭你自己,你都能跟他争一争,如果他真的要将你赶尽杀绝,那你也不能手下留情。” “还用再等吗?”我反问孙晓青。 孙晓青深吸一口气,轻微摇了摇头说:“不用了。” 我将烟头捻灭在烟灰缸里面,揉了揉太阳穴,脸色阴鸷道:“鱼死网破,对谁都没有好处,但是这却也是最后的机会。” 孙晓青没有说话,而是在我制定计划的时候转身出去,将门带上,将犇犇抱到卧室里面,让犇犇坐在**,她拿一个小马扎坐在犇犇对面,和犇犇对视着。孙晓青问犇犇:“犇犇,你想保护妈妈吗?” 我儿子听孙晓青这么问,还以为孙晓青在考验他,一脸向往地说道:“当然,犇犇是妈妈身边的小斗士,犇犇一定会保护妈妈的。” “那你愿意和妈妈一起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吗?”孙晓青斟酌着问犇犇。 犇犇依旧是什么也不懂,点了点头说:“妈妈去哪里,犇犇也去哪里,犇犇一刻也不愿意和妈妈分开。” 孙晓青露出一丝惶恐的笑容。 犇犇又眼巴巴的看着孙晓青说:“妈妈,如果犇犇和你一起去那个地方,犇犇能和你一起睡吗?”对于还不到四岁的小家伙来说,躺在妈妈怀抱里面睡觉,是唯一一件比吃还有趣的事情。 孙晓青深吸一口气,强打起精神说:“犇犇,你要和妈妈一起走,可能很长时间都会见不到爸爸,你懂吗?很长,非常长。” 犇犇看着天空,沉思了一会儿又问:“那犇犇能吃妈妈做的小炒肉吗?” “当然。”孙晓青说。 犇犇一下子抱着孙晓青的脑袋,将下巴抵在孙晓青的头上说:“妈妈去哪儿,犇犇也去哪儿,妈妈是犇犇的。” 孙晓青沉思许久,推开犇犇,直视着他的眼睛问:“那如果将犇犇留给王阿姨呢?让王阿姨照顾犇犇好吗?” 听到王阿姨,犇犇一双小眼睛里面露出一股有点贱贱的小笑容。他对于王颖丽胸部的触感,可真是记忆犹新,孙晓青以前偷偷住院的时候,曾经将他交给王颖丽带过几天,那几天王颖丽抱着他睡,他将头埋首在王颖丽的胸部上面。啧啧,那感觉,别提了。 犇犇望着天空,在妈妈和王阿姨之间难以抉择。 妈妈是很好,但是胸部不如王阿姨大,而且王阿姨总喜欢亲自己,妈妈却不经常那样做。 但是王阿姨不会像妈妈那样照顾自己,她每天都很忙,而妈妈几乎每天二十四小时都和他呆在一起,而且妈妈会做世上最好吃的小炒肉。如果每天能吃这些小炒肉的话,即便是胸部小点又何妨呢? 想着这些,犇犇回过头看着孙晓青说:“犇犇要和妈妈在一起。” 孙晓青心中咯噔一下,整个人怔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 当天晚上,我睡在书房。孙晓青一个人睡在卧室里面,宽大的床垫让她辗转反侧,凌晨三点钟的时候,她还是睡不着,爬起来拉开窗帘看着窗外高悬的明月,心中百感交集。真的要带走犇犇吗?带走我的儿子吗?是毫不留情的带走,还是将犇犇留下,一个人玩消失。血管又在隐隐作痛,这时的抉择真的很难。 这一切我现在完全不知道,事实上,我这辈子也别想知道。 我制定了一个完整的反击计划,在这个计划中,我将用我全部的实力来抵抗沈国强,不成功,则成仁。 我不就叫郝仁吗? 仁这个字眼是什么意思? 是中国古代一种含义极广的道德范畴,是孝、悌、忠、恕、礼、知、勇、恭、宽、信、敏、惠的核心伦理思想结构。 孔子更是拿这个字作为最高的道德原则,更提出了‘杀身以成仁’的观点。 郝仁,其实并不等于好人。 而等于,视死如归,鱼死网破,杀身成仁。 第一百三十二章 :犇犇的情敌 我这个完整的反击计划分为三个部分。 第一部分,利用我手上现有的势力和力量来让沈国强以及他背后的那些人注意我。我手上的现有力量最大的一部分来自孙有波,他在叙国的发展如鱼得水,特别是最近战况不稳定,孙有波在当地也获得了一些威望。我联系孙有波,让他最近在那里弄出一点动静来,不要太大,但是能登上bbc最好。这是我手上最大的势力之一,第二股势力则是王颖丽,夏婉玉,还有张玲的福音教堂,更有姜霄在宁波的发展,这些势力现在大多数都被控制住,但是如果我们真要一起反击,那么势必也会让沈国强头疼。而第三股势力,则是一种隐形的势力,如张晓军,林国庆他们在各地的发展,以及老狐狸生前给我留下的路等等,比如说文慧姨,赵小年,以及周志文这几个人,当然还有陈一鸣。这些人尽管帮不上我忙,但是如果在危急关头,他们就成了救命药,往往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第二部分,我制造起舆论之后。沈国强会有两个选择,第一种就是不顾一切硬生生将我拿下。这是一种粗暴蛮横的方式,如果沈国强真要这么做。那我绝对抵挡不住,但是同样,我既然已经预料到他可能这么做。那么我就必须要有应对方法,我的应对方法就是先默默将第一部分里的办法发展起来,等这些势全部造出来之后,我在提出什么要求,或者是站出来说一些什么,这样一来,沈国强如果想要在抓我,那可就要好好考虑考虑了。毕竟现在追求一个维稳,如果只是为了抓一个我而闹的天下大乱,那沈国强这个领导,也就当到头了。而如果他不准备抓我,重新思考思考,觉得应该换一种办法和我和谈的话,那么也就进入到了第三部分。 第三部分,也分为两种情况。上述一切全部都是假定,所以到第三部分也有两种情况。第一种就是沈国强鱼死网破将我抓走,这样以来,我就要利用这些舆论和造势来为自己拿到最大的底牌,首先我就要找陈一鸣,让他在基金中闹出点名堂,他如果不帮我?那好,我可以用老狐狸给我的证据直接将他拉下马。所以,陈一鸣肯定会帮我。而吕文慧,赵小年,周志文这些人也肯定会帮我。这些人如果都要帮我,那么我即便是被抓了,又有什么罪呢?这只是第一种情况,还有第二种情况就是沈国强和我和谈,如果是这样的话,也就表明我已经一只脚跨入了胜利的大门。沈国强自然不会将一些重要的事业交给我,比如说已经被他用权利拿走的三牛地产。实际上,我也不打算要这个公司。我的要求很简单,将大德集团的股份还给我,并且以后都不再骚扰我,而且在最新的上海自贸区给予我先行的权利。 这样计算下来,不管最终结果如何,我应该都不至于输的太难看。其实陈一鸣给我的建议很对,让我去别的地方发展,离开上海。实际上只要沈国强在这里一天,我就不可能在这里发展起来,可是我在这里有这么多的人际关系,再去别的地方从头开始吗?不能,也不行。我没那么多的时间,我马上就要奔三了,我需要给予孙晓青和我儿子最稳定的生活。 这才是我应该做的事情,更何况这次的情况似乎并没有那么糟糕呢? …… 第二天一早,我就联系了孙有波。并且也通知了张玲,正式进入了反击计划的第一部分。当然,是暗中进入,并没有高调宣扬。而我自己则依旧是宅在家中,每天看看书,喝喝茶,偶尔关注一下央视新闻,依旧像是不打算反击时一样。可是就在这时候,一件大事发生了。 我楼下一直喜欢犇犇的陈思怡小mm,她的爸爸陈玉良突然之间被破格提拔为交通局局长,职位的全部名称是‘交通运输和港口管理局局长’,这个位置极为重要,特别是在接下来要发展的自贸区建设中霸占了一席地位。可是这个时候他突然破格提升,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感觉到这件事情有些蹊跷,但是首先最大的变化就是陈思怡的妈妈不再卖包子了。笑话,交通局长的妻子,即便是再邋遢,也不能卖包子。可是我没想到,随着陈玉良的提拔,我儿子又重蹈当年我的覆辙。犇犇尽管喜欢大胸脯阿姨,但是这些阿姨全都将他当成孩子,自然不会一起跟他玩过家家的游戏。所以,犇犇认为自己的正牌女友是陈思怡。 实际上,两个小家伙整天都腻味在一起。陈思怡比犇犇大三四岁,现在已经上小学了。而犇犇则由于孙晓青对于学校的抵触,并没有让他入托。每天陈思怡下学之后,都会来找犇犇玩。偶尔还住在我家里,和犇犇睡一张床。所以陈思怡以犇犇的正牌女友自居再合适不过。 但是事情随着陈思怡爸爸的提升,她的地位也水涨船高。她所就读的小学班主任都经常夸她学习好,人长的也漂亮。但是最大的危机不是这个,而是陈思怡所在的班级里面转过来一个男孩子,小男生比陈思怡大一岁。穿的十分欧美范儿,小西装,小帽子,脸蛋也是粉嫩粉嫩,最可怕的是这孩子早熟,说话有板有眼,更可怕的是,这小孩上小学就会追女生,玫瑰花,iphone手机,蛋糕,电影票,kfc等等,一系列手段比大学生追女孩花样都多。 反之再看看犇犇,这家伙跟这小子一比,简直就是一土生土长的野生24k纯**丝。小家伙不会送小mm玫瑰花,也不会送她iphone手机,更别说蛋糕,电影票之类的。实际上,还未满四岁的小家伙连出去买东西都不会。他跟小思怡在一起,完全就是小思怡在照顾他。 而现在这个天杀的24k纯高富帅横空出世,对于犇犇简直就是毁灭性的打击。他们尽管小,但是还都是孩子,孩子最怕的是什么,就是糖衣炮弹啊。这天杀的高富帅给了小思怡这么多糖衣炮弹,一个原本只是一个不入流副局长家中独女的小思怡能抵挡得住吗? 显然,不可能。 第一百三十三章 :妈妈,你真漂亮 面对着高富帅的猛烈攻势,小思怡慢慢就不来我家里玩了。每天放学之后都和高富帅一起在外面玩,迪士尼知名的动画片上映的时候,高富帅还带她去看电影。犇犇平常也陪小思怡看电影,可是那是在我那台破笔记本上面看,看的还是男生喜欢的日本动漫之类的东西,小思怡不喜欢看。而高富帅带小思怡去的可是电影院,看的是3d电影,而且还是女生喜欢的芭比公主等等之类的电影。跟高富帅一比,什么1080p高清动漫简直都是垃圾。 …… 小思怡不来找犇犇玩,后知后觉的犇犇也没有感觉到什么。最近我很忙,所以孙晓青偶尔会抱着小家伙一起睡。小家伙有妈妈的怀抱,还有妈妈做的小炒肉吃,自然不会去想一个没有胸脯的小姐姐。 这一天,一大早孙晓青就带着犇犇出门去了,临走之前还跟我说她带犇犇学习绘画去了。 从家里出来,坐在出租车上,犇犇问孙晓青:“妈妈,我们为什么要骗爸爸。” 孙晓青转过头,看着犇犇澄净的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说:“我们没有骗爸爸,我们只是爱他。” 犇犇呵呵傻笑,车行驶到出入境管理局,孙晓青抱着犇犇下车,带着未满四岁的犇犇办理了一份护照,并且又到了欧盟签证中心,申请了前往欧洲列国的签证。在签证中心,他看着欧洲繁杂的国家地图,怔怔出神,犇犇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面,手中拿着甜筒,呵呵傻笑看着妈妈,嘴里甜甜凉凉的甜筒十分美味。 孙晓青回过神来,签证中心的工作人员将他们两个的护照和身份证递回来,并且表示如果顺利的话,很快就可以拿到欧洲列国的签证。孙晓青点了点头,抱着犇犇离开签证中心,坐在出租车上,看着游人如织的上海,孙晓青的心中,百感交集,犇犇手中的甜筒吃完了,小家伙笑眯眯的趴在妈妈的大腿上面,一双大眼睛仰视着妈妈的胸部。 好大! 犇犇一脸贱贱的小笑容,他不知道,妈妈的内心,正在谴责着自己。他更不知道,妈妈要带他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他也不知道,妈妈的病,很严重。妈妈现在很痛苦。 “妈妈。”犇犇叫了一句孙晓青。 孙晓青回过神看了看他,犇犇小脸一红说:“妈妈,你真漂亮。” 孙晓青捏了捏他的脸蛋,说:“等犇犇长大了,妈妈就会变老了。” 犇犇抱着孙晓青的小腹,说:“妈妈永远都会漂亮。” 孙晓青听着小家伙似是真情流露的表白,眼睛一湿润,深吸了一口气,喃喃对自己说:“希望他不要恨我吧。” 犇犇并没有听到孙晓青的话。 孙晓青将犇犇拉起来,直视着犇犇的眼睛说:“从今天起,你就要保护妈妈,爱护妈妈。你是妈妈最贴心的护卫,你知道吗?” 犇犇忙不迭的点了点头,孙晓青又说:“但是你要记住,你有一个爸爸,你的爸爸是一个英雄,他是妈妈这一生的挚爱,如果有一天,妈妈将你送回来,你一定要好好跟爸爸相处,更要听爸爸的话。妈妈给你的爱,似是细流,而爸爸却好像是一座高山一样,需要你去攀登。” 犇犇看着有些严肃的妈妈,脑海中浮现出一个问号,挠了挠头说:“妈妈,你这是怎么了,爸爸不就在家里吗?” 孙晓青抚摸着犇犇的脑袋,脸上露出了一个比哭还苦的笑容。 车行驶到我家附近的超市,孙晓青带着犇犇下车,考虑到家里有些生活用品需要买,就带着犇犇来超市购物。犇犇最喜欢来超市了,因为每一次他都能买一堆好吃的零食,回去的时候他还能用这些零食去骗小思怡的吻,他总是感觉,小思怡的吻并不舒服,因为他只是将嘴唇贴在小思怡的唇上,感觉冰冰凉凉的,就好像是在吃甜筒一样,但是小思怡的唇,并没有甜筒那般甜。 犇犇坐在购物车上,孙晓青推着他先到了卖米面的地方买了些调味品,又去买了一提卫生纸。想了想,家里的套套似乎用完了,孙晓青将犇犇留在购物车上,来到超市的保健品专区,买了一盒杜蕾斯超薄款。这些东西平时都是孙晓青买的,她并没有做绝育手术,她可不想再给犇犇添一个弟弟妹妹。 实际上,孙晓青怕隔着一层套套我不舒服,有时候还会买一些避孕液给我用,涂在我的小弟弟身上,这样既能避孕也不能忍受套套的那层薄薄的隔阂。不过我总是怕这种东西对她不健康,不让她用。所以她也只能买些套套了,她看了看在套套专柜附近的生理周期表,计算了一下眉头皱起道:“今天可是高危险怀孕期。” 说着话,孙晓青无奈摇了摇头。其实她挺想给犇犇生个弟弟妹妹的,但是现在的身体,实在不允许。其实犇犇的骨髓没有和她配对成功,孙晓青感觉还是蛮幸运的。因为她的白血病,就是遗传的。而犇犇的骨髓和她没有配对成功,就表明犇犇是一个健康的孩子。 孙晓青回到购物车旁边,就发现犇犇已经将一个购物车填满了,里面全都是零食,小家伙正一脸贱笑的看着妈妈,仿佛在说,你要是不给我买,我就告诉爸爸我们今天去了什么地方。孙晓青蹲下来捏了捏小家伙的鼻头说:“淘气鬼。” 小家伙咧嘴傻笑,在超市购完物提着东西回家。由于东西太多,犇犇也提了一小兜。他提不动,只能抱在怀里,跟在妈妈的身边,嘟嘟囔囔跟妈妈说一些自认为有趣的事情。孙晓青答应着他,犇犇见妈妈心情似乎不错,就试探性的问:“妈妈,犇犇今天晚上能跟你一起睡吗?” 孙晓青转过头看了看他,感觉到兜里面还有一盒杜蕾斯,果断摇了摇头说:“不行哦,犇犇晚上要自己睡,你都四岁了,不能和妈妈睡。” 犇犇嘟着小嘴,无奈的说了一句:“好吧。” 孙晓青和犇犇走到小区门口,正准备进去,犇犇抬眼就看到了一个让他震惊愤怒的场景,一个身穿小洋装的臭小子拉着小思怡的手从远处回来,小思怡手中还有一束鲜花,很娇艳。 第一百三十四章 :屌丝老爹屌丝儿子 啪嗒,犇犇手中的零食掉在地上。 整个人瞠目结舌,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自己的女朋友竟然被别的男生牵着,而且看小思怡红扑扑的脸蛋,似乎还是很高兴的样子。犇犇突然感觉很委屈,小眼睛里面都泛着泪光。如果他知道我过去的情史的话,肯定会说,**丝老爹生**丝儿子啊! 孙晓青发现犇犇不往前走了,而是怔在原地,就下意识问了一句:“怎么了?” 刚问完,孙晓青就看到了远处手中拿着鲜花的小思怡。孙晓青心中咯噔一下,突然升起一丝不祥的预兆。犇犇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来,对孙晓青说:“妈妈,你今晚上能给我做小炒肉吃吗?” 小家伙的勇气,并非那么可笑。有其父必有其子,我这自负的性格早已不知不觉间遗传给了犇犇。孙晓青是个过来人,哪里会不知道犇犇在想什么。她带着犇犇迎面就走了上去,遇到小思怡之后还笑着对小思怡说:“思怡,这个是你同学呀?” 小思怡看到犇犇,整个人也窘迫不已。她一直感觉,她和高富帅在一起,是一件很对不起犇犇的事情。犇犇此时面对着小思怡,低着头不敢说话。孙晓青则笑了笑说:“有空来我家里玩,我们先走了。” 说完,孙晓青就带着犇犇离开。 犇犇诺诺问孙晓青:“妈妈,我们为什么要理他们。” 孙晓青对犇犇说:“这是一个男人应有的礼貌,你爸爸当年也这么做。” 犇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孙晓青也往忘心里去。 或许是我的基因遗传,或许是犇犇真是个**丝。这件事情并没有这样结束,大概是两天后,就到了周末。小思怡不用上课,于是24k高富帅就来找小思怡玩,结果犇犇刚好在小区里面晒太阳,三个小家伙碰到一起,小思怡当即窘迫不已。当即就准备转身离开,可是这24k高富帅却拉住了小思怡的手,转身驻足玩味看了看犇犇问:“他就是那个穿开裆裤的小子?” 小思怡弱弱的点了点头,高富帅走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犇犇,凶神恶煞道:“喂,小子,以后不许打我家思怡的主意,她是我的。” 犇犇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孙晓青平时对他说话都十分有耐心。从来不对他大吼大叫,现在突然遇到一个这样的家伙。而且还夺走了自己的女朋友,犇犇一下子就怒了,直接跳起来,用自己肉滚滚的身体冲到高富帅的身上,犇犇是个吃货,但是同样食物就等于力量。孙晓青为了让犇犇减肥,经常逼着这个懒散的小家伙锻炼身体,所以别看犇犇个头小,这突然之间的爆发力绝对惊人。 高富帅直接被犇犇冲倒,犇犇走上去就坐在高富帅的身上,和高富帅缠斗在一起。小思怡在旁边直接吓傻了,大哭了起来。的亏旁边有人路过,赶紧将他们两个分开,这场打斗才算是停止。犇犇身上也有伤,高富帅身上也有伤,两个小家伙鼻孔喷火的怒视着。 路人甲大叔说道:“都是小朋友,别打架了,赶紧回家去吧。” “哼。”犇犇和高富帅同时冷哼一声。 路人甲大叔看了看犇犇,摩挲着下巴说:“诶,你不是那个郝犇吗?你小子再打架,我就告诉你妈妈,让她教训你。” 犇犇一听要告诉妈妈,顿时吓的不轻,在骨子里面,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情。犇犇冷哼一声,看都不看正在大哭的小思怡,转身就走。路人甲大叔见犇犇走了,无奈摇了摇头。高富帅却看着犇犇的背影,放话道:“穿开裆裤的小家伙,哼,信不信我找人打死你。” 犇犇不理他,回到家里,默默去洗手间将身上的尘土洗下来。等冷静下来之后,小家伙坐在马桶上面,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胸腔里面全都是冤屈,小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却不肯留下来一滴。这时候孙晓青在叫他,犇犇赶紧抹掉眼泪,离开了洗手间。 孙晓青发现犇犇额头上面破了一块皮,有些震惊的问道:“你头上怎么破了?跟人打架了吗?” 犇犇赶紧摇了摇头,笑嘻嘻的说:“没有,刚才我在外面玩,不小心跌倒了。妈妈,今晚吃什么呀,能做红烧鲤鱼吗,犇犇想吃鱼了。” 孙晓青并没有往心里去,而是点了点头说:“好,妈妈去买条鱼。” …… 晚饭做好了,犇犇看着香喷喷的红烧鲤鱼,只吃了两三块鱼肉,米饭也没吃多少,就谎称肚子不舒服,回房间躺着了。我和孙晓青都没有往心里去,认为这小子就是肚子不舒服。孙晓青是个细心的女人,饭后她给犇犇拿去了一些小零食,让犇犇自己吃。犇犇点了点头,有气无力的躺在**。 孙晓青看着犇犇这样,就坐在床边问他:“犇犇,你怎么了?能告诉妈妈吗?” 犇犇看着孙晓青的眼睛,一下子钻到了妈妈的怀里,撒娇着说:“妈妈,犇犇想跟让你抱着睡。” 孙晓青十分无奈,她认为犇犇就是在撒娇呢。不过女人总是喜欢宠溺自己的孩子,就好像是我母亲当初那么宠溺我一样。孙晓青将犇犇抱在怀里,哄犇犇睡觉,过了一会儿之后,犇犇就睡着了,睡着之后,小家伙的眼角溢出一丝泪水。 孙晓青见犇犇终于睡着了,就将他放在**,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就转身回去睡觉。由于事情逐渐明了,所以小楠也没有在住在我家里,而是回到了她的家中。可是也正是因为小楠没有在我家里住,才差点造成了一起让我和孙晓青悔恨终生的事情。 孙晓青从犇犇房间里面出来,总感觉犇犇似乎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回到卧室里面,我正在**看一些资料,孙晓青脱掉衣服,钻到被窝里面对我说:“郝仁,犇犇今天是不是有些奇怪呀。” 我随口说:“有什么奇怪,不愿意吃饭而已。” 孙晓青想了想,似乎也只是这样。 我将资料收起来,转身看着孙晓青,坐起来将我身上的睡衣脱掉,低头趴在她的身上,吻她的红唇,又将她身上的睡衣脱掉,等两人都赤条条之后,孙晓青随手摸出枕头底下的避孕套,熟稔的将避孕套戴在我的小弟弟上面,就闭上了眼睛。 我亲吻了一下她的脖子,让我的小伙伴和她的小mm贴在一起,咬着她的耳垂说:“老婆,你好漂亮。” 第一百三十五章 :傻逼 很甜蜜的一场夫妻生活,过后我抱着孙晓青,渐渐沉入梦乡。 半夜时分,孙晓青突然之间产生一阵彻骨的疼痛袭来。她知道这是急性白血病发作的症状,孙晓青强忍着疼痛挣脱我的怀抱。走下床,在抽屉里面找到一小瓶止痛片,咬开瓶盖,倒在手掌心两粒药片,直接仰脖咽下去,整个人瘫软的坐在地上,脸蛋上面全都是汗水,冷汗。 她闭着眼睛,在黑暗中无声的喘息。 孙晓青看了看正在熟睡的我,默默站起身到洗手间里面洗了洗脸。她没想到这时候会发病,看来明天又要去医院做一次化疗了,必须在出国前将病情稳定下来,孙晓青想到。好不容易孙晓青的情况才稳定下来,她这才从洗手间走了出来。正准备回卧室睡觉,就听到小卧室里面传来犇犇的声音,孙晓青怔了一下,走过去推开犇犇的房门,将灯打开,然后看到犇犇正躺在**,脸色火红,眼睛往上面翻,眼白露出来,嘴里还在叫着:“妈妈,犇犇难受,犇犇难受。” 孙晓青顾不得自己,心头一惊走上去,将手放到犇犇的头上,炙热的感觉让孙晓青感觉到烫手。孙晓青没有多想,当即就将犇犇用毯子包着抱起来,对犇犇说:“犇犇别哭,妈妈带你去看医生,看了医生就不难受了。” 此刻孙晓青是慌神的,犇犇浑身滚烫,将她吓的不轻。她着急忙慌的将我叫起来,将犇犇的情况告诉了我,我伸手摸了一下犇犇滚烫的额头,整个人也心头一惊。随便穿了两件衣服,带着犇犇就往楼下冲。现在是凌晨三点钟,出了小区之后根本找不到车。而我的车前两天还被炸成了稀巴烂,现在也没有车。 最近的医院离我家里的小区有三公里之遥,孙晓青眼看没车,将犇犇往背上一背,用毯子将犇犇包裹好,朝着医院的方向就跑了过去,边跑还边说:“犇犇,你忍着,很快就到医院了。” 小家伙躺在妈妈的后背上,依旧在呢喃着难受,不舒服。 我看到这一幕,心一发狠,将犇犇抢过来放在我的背上说:“我来背。” 说完,我撒腿就往医院跑,孙晓青也顾不得什么,跟在我身后跑。三公里说远并不算太远,二十分钟后我们就到了医院门口,孙晓青着急不已,在上楼梯的时候一下子摔倒在地上,摔了个瓷实,可是她却对我说:“先将犇犇抱进去,我没事。” 我点了点头,转身抱着犇犇进了急诊科。 犇犇突发急性发烧,已经烧的不省人事了,医生当机立断,直接拿出医用酒精棉,直接在犇犇身上涂抹,进行物理降温。然后又让犇犇吃了急性退烧药,最后又赶紧给犇犇挂上一瓶水,这才对我说:“孩子烧的太严重,你等等看吧,如果到白天孩子醒过来之后没事的话,就做一个全面检查,最好检查一下白细胞,这种重度发热可能是病毒性感染引起的。” 我赶紧点了点头,将犇犇抱到病房里面,让他躺在**输液。我则长舒了一口气,回过头看了看,怎么不见孙晓青?她去哪里了? 大约是过了十分钟后,孙晓青回来了。她面色有些苍白,我问她去哪儿了?她说去洗手间洗了一下,刚才跌倒了,浑身上下全都是土。我没有多想,其实刚才孙晓青情况比犇犇还危险,她摔倒之后当即就感觉到不对劲儿,在家里用止痛药强压下去的感觉又袭上了心头,她扶着墙走到一个门诊里面,央求医生给她打了一针杜冷丁。 医生不乐意,说这样的药物属于严苛管制类麻醉药物。不能随便用药,每用一次,医院都必须要有记录。 孙晓青见医生不乐意,直接拿起桌子上面的一把刀具就放到了自己的脖子下面,以死相逼。让医生立马快速取一支杜冷丁,她很难受。医生显然被孙晓青的狠劲儿吓到了,而且孙晓青身上带的还有一张急性白血病病历,所以医生赶紧去取了一支杜冷丁,给孙晓青注射之后,她那彻骨的疼痛才缓解了许多。 刚打完杜冷丁,孙晓青就赶紧回到我的身边。 孙晓青看着躺在**体表温度已经降下来的犇犇,冲过去将犇犇抱在怀中,问我:“犇犇怎么样,有事情没。” “已经没事了,医生让我们给犇犇做个全面检查,说是犇犇的急性发热可能是白细胞感染造成的。”我将医生的话复述给孙晓青听。 孙晓青怔了一下,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不当父母真的不知道父母的心,我小时候也发过一次热,凌晨的时候。烧的什么都不知道了,是我母亲抱着我到了村里的卫生室里面,敲开了乡村大夫的门,给我打了一针,后来母亲说起这次的事情之后,我总是以玩笑心态来听。而现在犇犇半夜里发热,可着实把我和孙晓青吓了一跳。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我们两个也都睡不着。小家伙两瓶水输下去,情况也渐渐稳定。约莫小家伙要醒的时候,孙晓青沉思了一会儿对我说:“郝仁,你回家拿些钱来吧,咱出门忘了带钱,治病总得要钱不是。” 我点了点,心想也是,于是就回家拿卡去了。我离开之后,孙晓青找到了昨晚值班的主任医生,让他不要将注射杜冷丁的事情告诉我和犇犇,另外这件事情她会想办法解决的,医生拿着孙晓青的病历,一脸认真说:“你这白血病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还不赶紧治疗,靠着杜冷丁来止痛,你这就是对自己的不负责,杜冷丁只能让你死的更快。” 孙晓青点了点头,并没有往心里去,而是一味的说:“只要你不告诉我丈夫和儿子,说什么都行。” 医生无奈了,叹了口气将孙晓青的病历还给她,说:“我要下班了,你不拿自己的小命当回事,别人才懒得管呢。” 孙晓青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医生看着孙晓青的背影,彻底傻眼了,最后不屑地骂了一句:“傻逼!” 第一百三十六章 :给我儿子装逼 我回到家里拿了钱之后,就立马赶回医院。到了医院之后,犇犇已经醒了,孙晓青弄了一碗小米粥,正在喂他喝。小家伙情况依旧不是太好,眼睛里面也失去了平时的机灵劲儿,目光有些黯淡。我们又带他做了检查,他的发热并非是白细胞感染,只能说是突发性的。并不是什么大病,可能跟春夏交替有关,平时多注重膳食,别吃油腻的东西就可以了。我和孙晓青将这一切全部都记下来,小家伙有在医院里面住了一天,情况就已经差不多稳定下来。 第二天的晚上,我让孙晓青回家休息,我在医院里面陪着他。小家伙这两天一直郁郁寡欢,不光不理我,连孙晓青都不理。看上去就好像是有心事一样,我也想问问他,可惜他总是不说。 孩子的心总是很单纯,犇犇自然也不例外。他们不愿意将自己遇到的困难和麻烦告诉父母,我当初也一样。我当初在镇上上初中的时候,被学校的几个痞子给揍了,我当时没有告诉父母,只是在下学的路上,找了一块砖头,直接给那黄毛痞子开了瓢,从那以后,学校就没人敢理我。 现在的犇犇就跟当初的我一样,小小的年纪,心中埋了太多的事情。妈妈的秘密,对小思怡的爱恋,和高富帅的决斗。 “爸爸,你爱妈妈吗?”犇犇突然问了我这么一个问题,我脑袋一怔,心想小家伙真有趣,这不到四岁的年纪,竟然说什么爱不爱。难道现在孩子的早熟已经达到了如此早的地步吗? 我在他的脑袋上面弹了一下说:“爸爸当然爱妈妈。” 小家伙低着头,我看他这个样子,就问:“犇犇,你也爱爸爸妈妈对吗?” 犇犇点了点头,我又说:“那犇犇那天晚上为什么不吃饭呢,晚上又发烧,妈妈为了犇犇,这两天都瘦了一圈,犇犇忍心看妈妈这么难过吗?” 小家伙摇了摇头。 我见有戏,就问小家伙:“那犇犇能告诉爸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犇犇才会这么难过。” 小家伙抬起头看了看我,扁着嘴不敢说话。 这里面一定有猫腻,我突然之间意识到。我思考了一下,对犇犇说:“犇犇,你想保护妈妈吗?” 犇犇咬着嘴唇,点了点头说:“嗯。” 我说:“那你现在能保护妈妈吗?你知道你惹的妈妈多难过吗?” 犇犇低着头,小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我又说:“你将事情告诉爸爸,别惹妈妈难过,爸爸来帮你分析分析,好不好。” 犇犇依旧咬着嘴唇不敢说话,我又语重心长说了一句:“你是个男子汉。” 小家伙一把抹掉眼眶中的泪水,低着头唯唯诺诺将他和高富帅打架的事情告诉了我。说到伤心处,小家伙眼眶中饱含着泪水,就是不哭。当然,小家伙并没有将他和孙晓青的秘密告诉我,我想如果这时候我能多问问,将孙晓青办理签证的时候问出来,我的人生可能就会改写新的篇章。 我听着小家伙将事情叙述清楚,胸腔里面憋满了怒火,我儿子这么被欺负,我这个做父亲的却不知道。我问犇犇:“你想要夺回思怡吗?” 犇犇摇了摇头,说:“我不喜欢她。” “那你想要让她看得起你吗?”我问他。 犇犇点了点头。 我说:“那你就快快好起来,爸爸带你去夺回属于男人的尊严。” 小家伙踌躇满志。 …… 三天后,小家伙病情痊愈。我带着他到了专门定制儿童西装的衣服作坊,给他量身定制了一套衣服。又找了一个儿儿童形象工作室,将犇犇交给他们,拾掇了一个下午。等犇犇出来之后,小家伙一身小西装,风度翩翩,头发一丝不苟,由于小家伙是个小胖子,所以看上去更有一种小土豪的风范。不过这不重要,我给还在上海的木木打了一个电话,让她给我安排一些豪车,有多豪华就多豪华,必须五百万以上的车辆,能安排几辆就安排几辆。而且还要再找两三个七八岁左右的小姑娘,必须要粉嫩可爱,基本上长大就是一个大美女那种的女孩。 木木震惊不已的问我:“你要干嘛。” “给我儿子装逼用。”我这么回答她。 …… 放学时分,十辆五颜六色的兰博基尼停在某小学的门前,犇犇和几个衣着华丽,宛如一个个小公主一样的小女孩坐在车里面玩过家家的游戏。陈思怡和交通局某副局长之子从学校里面牵手走出来,这几个小女孩拉着犇犇从车上走下来,走到陈思怡的面前,其中一个长大之后绝对是十分女神的小女孩对陈思怡说:“你是陈思怡吗?我们今晚上在黄浦会有一个聚会,能和我们一起去吗?” 陈思怡当场怔在原地,七岁的智商,足矣让她感觉到羞愧。她看着犇犇被几个比她漂亮,比她可爱,比她更懂事的小女孩围在中间,怔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几个小女孩却上前将陈思怡拉过来,不由分说塞到了兰博基尼里面。 至于那个24k高富帅则完全被忽略,他看了看被人拉走的陈思怡,顿时怒了:“喂,你们将她给我还回来,我们不去。” 没有人理他,几个小女孩每人上一辆兰博基尼,穿黑西装的司机开着车扬长而去,等车队离开之后,一辆破旧的帕萨特开了过来,对这小子说:“你去参加聚会吗?去的话就上车。” 这小子也是不服输的性格,当即就上车前往黄浦会。 等他到了聚会现场,才发现这座聚会的豪华,是他难以想象的。他被安排和陈思怡坐在一块儿,而犇犇则被一群小女孩围在一起,陈思怡心里面泛酸,高富帅心中愤怒,却又有些后怕。 到最后,餐厅服务员拿来一个相机要求给犇犇拍一张合影留念。 小家伙被一群小女孩围在一起,如同众星捧月一样的拍了一张左拥右抱的照片。在这个照片里面,没有陈思怡。 从这以后,犇犇的世界中,不再天真,不再梦幻,而只有那富丽堂皇的酒店,以及角落里的陈思怡。 这一天,犇犇学会了一种东西。 这种东西叫做权势。 我从不后悔这么做会培养坏犇犇的价值观,我只是想让犇犇知道,他有一个能让他成为富二代的老爸。或者,我这么做只是为了满足我青春时期对于富二代的向往罢了。在我的高中时期,我总是向往,如果有一天,校园门口停满了数不尽的豪车,我放学出来,所有人都叫一句少爷,那该是一个多么拉风的场面。 现在,我要让我儿子体会到。 既然自己做不了富二代,那就让儿子做。 第一百三十七章 :阴谋家 这种心态十分恶趣味,有点像一个穷人突然有一天很有钱之后,就穿金戴银以捡回没钱时被人瞧不起的尊严。 当年我没有捡回自己的尊严,而现在我要让我儿子不在重蹈我的覆辙。 在黄浦会餐厅三楼,我和木木坐在散席上面,我给她倒了一杯酒以表感谢。同时心中也更对她高看一分,今天这一切都是她帮我安排的,光这些豪车,就价值几千万以上。更可怕的是那些小女孩,这些小女孩全都出身名门大家,绝对是未来一个又一个的白富美,可是木木却能说通她们所有的父母,来配犇犇演一场戏。 这其中需要多大的能量,可想而知。 我眉头微皱,看着坐在我对面,拿着筷子大快朵颐的清汤女,玩味说道:“我真怀疑你家里到底是做什么的。” 木木嘻嘻一笑说:“你就别猜了,我爸月收入一万多,真没啥大钱。” 我举起酒杯说:“如果没钱,那就是有权啦。” 木木眉头一皱,说了一句特别庸俗的话:“为人民服务。” 这句十分扯淡庸俗以及烂大街的话,在这个时候说,其中的意思,想一想也就明白。我调侃她一句:“为人民币服务。” “没意思。”木木嗔了我一眼:“我说,那个小家伙就是你的儿子吗?” 我点了点头。 木木又问:“你不怕把你儿子教坏啊,他才那么小,你就给他这么奢侈的生活。穷养儿,富养女,你不知道吗?” “你说的对,穷养儿,富养女。可是如果受了欺负之后,还要去隐忍,那样只会抹灭一个人的锐气。什么事情都要张弛有度,男人可以受欺负,但是报仇,一定不能隔夜。”我直视着木木的眼睛说。 木木嘻嘻一笑,品尝了一下杯中的红酒,眉头一蹙道:“你儿子一定有一个好妈妈。” “为什么?”我诧异的问她。 她说:“因为你儿子很可爱呀。” 我无奈了。 一场闹剧最终还是曲终人散,犇犇被人送走,这些小姑娘也被送走。甚至就连那个七岁的小高富帅和陈思怡也被送走之后,我才和木木从餐厅里面出来。付完帐,准备离开的时候木木问我:“你开车了吗?” 我摇了摇头说:“我现在是无车一族。” 木木沉思了一会儿说:“那你送我回家吧,我刚喝酒了。” 我说:“大姐,我也喝酒了。” 木木说:“没事,我不怕死,就怕被抓酒驾。” 我:“……” 开着木木的车,将她送回家,然后我自己打车回家。犇犇正将今天的经过告诉孙晓青,孙晓青听的咋舌。最后狠狠瞪了我一眼说:“不教孩子好的。”我挠头一笑,并没有多说。孙晓青其实更懂我的心,她知道我当年的事,所以她也知道,我只是将犇犇当成我自己罢了。 不过很快,这件小事就传遍了整个上海。 原因很简单,那个交通局副局长家的儿子生病了。得了魔怔,整天痴痴傻傻,就跟一个傻小子一样。而这件事情的经过被人渲染加工之后,我和犇犇就变成了最大的恶人。而小思怡和高富帅则变成了受害者,小思怡的妈妈王春兰见到我和孙晓青,都没拿正眼看过我们一次。 至于陈思怡的爸爸陈玉良,则对于这件事情没有发表丝毫意见。但是很快就又传出一条消息,只要和我作对,就能升官发财。这个消息传到我的耳朵中,我无奈苦笑。以前这些人是谁和我关系好,谁就能升官发财,现在是反过来,和我作对就能升官。 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啊! …… 我不知道,就在此时,一场酝酿已久的阴谋正在慢慢发生。 在曾经老狐狸居住的市委直属机关家属大院中,一栋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苏式建筑位于大院深处。这栋苏式建筑,不同于老狐狸那栋小红房子那般威严逼人,从表面上看过去,白色和红色相交的建筑十分可爱,甚至还带着一股俏皮感。一辆北京吉普驶来,停在市委家属院一号楼门前,向北风从车上下来,疾步走上前,按响了门铃。 一个十分美艳,但是却又不失庄重的女人过来将房门打开,看到向北风之后并没有吃惊,而是笑着说:“又来找你沈伯伯呀,他在书房,你上去吧。” 向北风匆匆点头,赶紧上楼。 所谓书房,就是一个堆满了书籍的小房间,没有任何装饰品。也没有一人高的大花瓶,更没有泼墨山水画。只有一座巨大的书架和墙角满是书籍的大箱子。一个戴着和向北风同款金丝眼镜的男人坐在堆满书籍的书桌后面,正在伏案阅读文件。男人时而眉头微皱,时而露出会心的笑容。他就是老狐狸的继位者,沈国强。 如果不是鬓边已经有些斑白,沈国强绝对当得上年富力强。甚至他那有棱有角的面孔,还当得上是一个老帅哥呢。和楼下那个美艳妇人站在一起,绝对当得上郎才女貌。 向北风匆匆走进来,说:“沈伯伯,我有一个计划,您听听看。” 沈国强丢下手中的笔,随口说:“小向啊,你还是这么着急。” 向北风咧嘴一笑,坐下来将事情阐述清楚。 沈国强听了之后,眉头微微皱起道:“是个好办法。” 向北风咧嘴一笑,沈国强又说:“不过这个办法,似乎太过于阴险,这是要将他们往万劫不复之地送啊。” “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向北风笑道。 “有阴谋家的风范。”沈国强说。 向北风点了点头,沈国强又说:“既然如此,那这件事情你就做吧,我给予你全力支持,成王败寇,希望你能成那个王。” 向北风点了点头,起身离开。 沈国强又继续伏案阅读文件,一连阅读了三个小时。沈国强感觉到有些累了,就靠在椅子上面,取下眼镜,揉了揉眼睛。这时楼下那个美艳妇人走了上来,有些沮丧地说:“小木木今天下午还没过来,说是肚子疼,我要不要去看看呀。” 沈国强摇了摇头道:“不用了,小女孩心性,只要我们将事情做好,总会得到回报。” 说着话,沈国强提起笔,在文件上面批了两个叉叉。 沈国强的妻子贺新蓝看着此刻表露出一丝霸气的丈夫,欲言又止。 第一百三十八章 :关门放狗咬人 其实还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那就是老三并没有离开上海。那日老三跳海之后,就立马从另一个地方上岸,辗转来到下只角杂乱的棚户区中,在那里乔装改扮之后,每天早出晚归,暗中观察一切,没有暴露自己丝毫的行踪。小楠住在我家里之后,老三就放心了许多。 后来小楠见事情平息下来之后,重新回到自己的家中。老三的心也揪了起来,但是他并不敢贸然露头。而是像以往一样,躲在暗中,时刻观察着小楠。如果小楠有什么需要,他总是第一时间帮小楠的忙。老三并不知道,一场关于他和小楠的阴谋正在悄然发生。 …… 在卢湾区绍兴路,有着一个关于上世纪上海黑帮大亨杜月笙的会所,取名‘笙馆’。笙馆曾是杜月笙在上海的一座小公馆,里面的陈设保持三十年代时的装潢风格,没有做太大的改变。笙馆不对外营业,采取邀请会员制。能得到笙馆会所的会员卡,是一种身份的象征。你家里要是有个几百万的负债,别想往这里面进。 我在上海这些年,包括老狐狸在位的时候,都有许多会所主动给我发放贵宾会员卡。唯独这个笙馆,对于我理都不理。不过也没办法,这座会馆底气很足,传说是京城方面某位大佬开的,曾经有个外国佬看上了这里面的一位服务小姐,想要玩霸王硬上弓,结果被里面的保安给打断了两条腿丢出去。 后来外国佬回国之后,让自己父亲找人交涉。 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外国佬竟然送过来一座黄金打造的笙馆模型,并且亲自给被他欺负的服务小姐赔礼道歉,这个传说跟事实九八不离十。 此时,在笙馆某个房间里面,满满当当坐了十余个男人,服务小姐被请了出去。男人们都点燃香烟,吞云吐雾,唯独一个没有抽烟的就是向北风。他刚刚说了一个主意,而这十余个男人则是那几个被老三杀了儿子的男人。四个人来自商界,其余的全部都来自于政界,大多数和我都有仇,和老三更是有杀子之仇。 按理说,以他们的身份根本进不来笙馆。可是有向北风在,一切全部ok,绝对没人敢拦着。 为啥? 笙馆幕后的主人,就是向北风。 这位十六岁清华辍学,随年入读北大一个月继续辍学。十七岁游玩全国,十八岁创办笙馆,二十岁周游世界,二十二岁在华尔街有自己的事业,二十三岁其公司成为当年华尔街最大的黑马,二十四岁赔光所有的资产,二十五岁回到国内进入中央党校,二十六岁进入国安局,二十七岁随着沈国强来到上海,智商高达170的京城天之骄子,绝对是这群死了儿子的大叔不可比拟的。 房间里面的气氛有些压抑,向北风手中拿着一个象棋中的卒子正在慢慢把玩,一个做地产的富豪深吸一口气道:“干,跟着小向,我们还怕什么啊。娘希匹,儿子都没了,还忍个毛。” 看得出来,这个来自杭州萧山的富豪脾气很爆。 周围的富豪一个个群情激奋,那些高官则在掂量心中的那杆秤。向北风的主意很完美,以杀小楠来引老三出洞,只要将老三引出来,他们的杀子大仇就得以报了。可是,有一个前提就是,杀小楠真能引出老三吗?一个宁波籍的男人疑问道:“北风,你确定那个老三还在上海吗?如果他早就远远的逃走,我们该怎么办?” 向北风玩味一笑,将手中的卒子放在桌子上面道:“他一定在上海,因为他抛弃不下那个姑娘。” “呵呵,北风啊,你这话说的有点……”这个宁波籍的商人笑着没将话说全,不过在座的人都知道。这话说的一点不靠谱,如果老三不在,难不成他们真将小楠杀了不成?现在我尽管已经成了众矢之的,但是如果真杀了小楠,他们也肯定要忌惮我不是。 向北风脸上依旧带着十分睿智的笑容:“我这话有点不靠谱?” 一众人点头,向北风站了起来,走到后窗那里,将窗帘拉开,一个巨大的花园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向北风说:“他是一个傻子,精明的傻子。对于他来说,守护比爱情更重要,而他要守护的人,就是那个女孩,而他爱的人,也是那个女孩。他这辈子,都不会将女孩置于危险之地。” 一群人面面相觑,向北风又说:“我只要你们提供三十个可以做坏事的人,很难吗?三十条人命,对于你们来说,应该不是一个大问题吧。” 三十条人命…… 呵呵,这真的很不值钱。 小小的付出,却有巨大的机会成功,他们为什么不抓住呢。 一群商贾和大官纷纷站起来,拿起位于桌子上的香槟杯,举起杯子说:“马到成功,风到功成。” 香槟杯相撞,向北风不由想起了曾经在华尔街将一支期货做起来时的聚会。那个时候,喝的也是香槟吧。 …… 三十个地痞流氓无赖由做地产生意的富商找,官员们则打道回府。毕竟这样的事情不能和官场扯上关系,要不然仕途可就走到头了。对于做生意的富商来说,找三十个打手,那简直是比夜总会***更容易。那个死了儿子的萧山商人满口答应下来,这三十个人他来找。 妈的,中国最不缺的就是不要命的混蛋。 只要有钱,啥样的人招不来? 他儿子当初被老三直接拧断了脖子,等抓到老三之后,他一定要将老三千刀万剐,凌迟处死。没奈何他这么恨老三,实在是他有心无力啊。他这儿子是独苗,而他在儿子出生之后在夜总会里玩的时候,感染上了疾病,从此失去了生育能力。现在儿子死了,那可就绝后了。他上十亿的资产,五六个老婆,就是不能传宗接代,连个女儿都没有。 现在儿子突然死了,这么大的家业后继无人,那不是白打拼了这么多年。 所以他恨老三,从骨子里面恨。 不凌迟处死老三,难解心头之恨。 第一百三十九章 :大碗小碗 没有老三的生活,小楠总是很不适应。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没有人跟她讲并不好笑的笑话,没有人冲她傻笑。更没有人抱着她,和她一起看士兵突击,这部零六年出品的经典电视剧老三最喜欢看。有一次小楠对老三说:“你就是许三多。”老三摇了摇头,一脸正经的说:“我不是许三多,我没有他那么傻。”当时小楠乐了,抱着老三笑的像花儿一样。 小楠在我家住的时候,总是喜欢抱着犇犇。她不喜欢犇犇,也不感觉犇犇可爱,相反有点讨厌这个凡事都叫妈妈的小笨蛋。她抱着犇犇,只是将犇犇当成老三罢了。可是这并不能替代小楠心中那份替老三的担心,所以最终小楠还是回到自己家里。 不为别的,就为了这里有老三的气息。 有老三那双足足能容下她两只脚的大解放牌布鞋,还有老三那个盛满一碗能让她吃三天的巨大饭盆。小楠做饭的时候,总是需要做满满一锅,然后给老三盛满一盆,再给自己也盛很多很多,她吃不下去的时候,就嘟着嘴将碗往老三面前一推,老三总是将她吃剩下的饭菜全部都倒在自己的饭盆里面,像一口机器一样,全部吃下去。 老三不在家,她做了一锅饭,自己只吃了一点点,剩下的也没人吃。饭放在锅里,从早上吃到晚上,最后又放到冰箱里面,她总是吃不完。有一天,小楠发现她放在冰箱里面的面条不见了,仔细一看,全部被吃光,一点都不剩下。 老三…… 小楠心中突然升起了这个念头,老三一定在自己身边。 小楠想到。 于是在第二天的晚上,小楠就又做了满满一锅饭菜,自己吃过之后就回到房间里面睡觉。第二天早上,饭菜果然又被消灭。小楠开心的不行,可是却又想迫切的见到老三,于是在第二天晚上,小楠将饭菜做好,自己躲在卧室里面,留了一个门缝,趴在那里等着老三出现。她从晚上八点一直趴到了凌晨三点,最后实在困的不行了,失望之下就去睡觉。 结果第二天早上,那些饭菜又被人吃了。 小楠知道,这一定是老三。 但是他不能见自己,他怕害了自己。 每一天的晚饭,小楠总是做满一大锅,然后给自己乘一碗,剩下的全部倒在老三的饭盆里面。她自己吃不完的也放在桌子上,第二天早上,老三总是能将一切全部解决。愉快的日子并没有几天,当这场阴谋降临在这两个痴男怨女身上之后,这天晚上,小楠依旧去买了菜,又买了面条和鸡胸脯肉,将鸡胸脯切成丝,用淀粉过一下油,然后再将蒜薹,香菇,青椒全部切好,将鸡肉和蒜薹香菇青菜放在一起炒,放上红色的辣椒油,一阵沁人心脾的香味儿从厨房中飘出来。 等菜炒熟之后给锅里添水,等水滚了就下面条。不多时,一锅香喷喷的鸡肉香菇面就做好了。鸡肉香辣,香菇嫩滑,面条劲道。小楠盛了两碗,一碗给自己,一碗给老三。坐在桌子上面,冲着窗户笑了笑,她一直认为,老三一定躲在窗户后面在看她。 筷子拿在手中,正准备吃饭。 房门突然被人敲响,小楠眉头一皱。现在晚上时分,这时候敲门,绝对不是什么好人。难道是老三,小楠想到?想到这里,小楠心中竟然有一丝激动,正准备过去开门。突然之间砰的一声传来,门板被人踹开,一群头发染得花花绿绿的男人走了进来,手中都拿着麻绳和刀具,十分唬人。 为首一个黄毛冲过来就将桌子踹翻,香喷喷的鸡肉面洒了一地。男人伸手就将小楠抓到手中,小楠惊恐不已,大声叫着。男人抬手两巴掌抽到小楠的脸上,骂道:“妈的,别叫。” 笑话,三十多号人来抓一个小姑娘,他的底气可是十分足呢。 而且这一票也赚钱啊,抓一个小姑娘每个人就给两千,这生意可比去吓唬人要好得多。 男人指着小楠就说:“我告诉你,你给我安分一点,不然老子强女干你。” 说完,又一巴掌打在小楠的脸上。 小楠早已被打懵了,耳朵都在嗡鸣,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个黄毛佞笑着说:“b哥,这女的似乎是个雏儿,听邵哥说,我们可以随便糟蹋她,要不您今天给她破了?” b哥就是那个打小楠的黄毛,这男人不但无耻,而且还非常嗜色。一听小弟提议,当即将小楠打量了一番,笑着说:“嗯,是不错,尽管没胸没屁股,但是好在气质很好。我告诉你们,这玩女人呢,气质是很重要的,你想想,一个**的女人,分分钟就能跟人脱裤子上床,那你干着她的时候,还想着说不定她等一下还要被别人干,那心里多膈应啊。如果是一个能端的起的女人,良家小姑娘,被你丢在**,那种滋味,别提多爽了。这么说你们可能不懂,但是呢,这就是女人的气质。” b哥训着小弟,一双贼眼却在偷睨小楠,眼睛中丝毫不掩饰那种想要将小楠占为己有的想法。 b哥问那个说话的小弟:“邵哥真说可以随便糟蹋?” 那小弟点了点头诚恳道:“邵哥真说了,只要别玩死,弄残,其他随便干。” b哥意气风发,当即道:“好,那今天兄弟们就给她开个苞。” 说完,b哥的一双大手就朝着小楠抓了过去。 b哥的手还未抓到小楠,空气中一道划破利空的声音响起,一杆在灯光下金光闪闪的红缨枪穿过b哥的脖子,b哥当场死亡。来人正是老三,看不清楚老三的表情,但是他只是将红缨枪一收,旋即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去,双手拽住b哥的脖子和脑袋,猛然一用力。 b哥的脑袋和脖子直接分家,脖子上面的筋骨和血管全部暴露在空气中,甚至还能看到b哥脖子上面那个黑黑的洞。一群地痞流氓全部惊呆了,手撕活人?这是暴力电影吗? 第一百四十章 :我爸月工资一万 老三提着b哥的头颅,傲然看着现场所有人。 他将b哥的头颅往空中一抛,旋即冲上前,一杆红缨枪闪过,三个人被穿喉,大动脉破裂的血液喷到房顶上面,混混们被吓的双腿都在颤栗,也有那么一些人想往外面跑,可是转眼之间就被老三追上来,一枪穿喉,绝无再生还的希望。此时的老三,浑身上下全都是鲜血,他就好像是一个地狱魔王一样,傲然屹立于小楠的面前。 仅仅是五分钟过后,三十条人命,全部葬送于此,没有任何一个人爬出房间。狭小的两居室里面,血流成河,尸体堆成一座小山。小楠惊呆了,老三转过身,冲她呵呵傻笑,脸上全部都是鲜血,可是他的笑容,却依旧是那么淳朴,没有人看到他刚才杀人时的表情,仿佛刚才那个人,并不是他一样。 小楠并没有责怪老三,而是当机立断,让老三去洗手间将身上的血冲干净,再去将身上的衣服换了。而她则冲到卧室里面,在床底下的鞋盒里面找到放在里面的现金,小楠和老三赚的钱从来不往银行存,这就是小楠的精明之处。 夜色茫茫,屠杀三十人的老三被小楠带着下了楼,消失在黑夜之下的上海…… 二十分钟后,向北风赶到案发现场,接管整个现场。 然后发布通缉令,杀人狂王景略在上次当街杀五人之后,这次又手刃三十人,且带走一名哑巴少女,少女可能患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任何人见到王景略,皆可开枪击毙。通缉令一出,所有人都震惊无比,手刃三十人,这可算得上是大案中的特案了。 不过,这只是向北风计划中的第一步而已。 死的这三十个人,只是为了让老三的罪名加重罢了。 同时,也要将这件事情往我的身上引。 向北风当即下令,全城搜捕和涉案人员老三有关的人。 这个人就是我,郝仁。 …… 就在向北风搜捕我的时候,我正在浦东机场见木木。 今天我正在家里吃饭的时候,接到了清汤女的电话,她说要离开上海去美国读书了,希望我能送送她。于是我就立马杀到了机场,在机场外见到了坐在休息椅上面的木木,她穿着一条青色的连衣裙,头发散步在肩头,脸上不施粉黛,宛如一锅鲜美的清汤一样。 我走了上去,坐在她的身边说:“你怎么突然就要走了,我以为你要在上海过很长时间呢。” 木木讪讪笑了笑说:“再不走就要过六一儿童节了,回来本就是为了祭祖,结果却被爸爸安排来上海小住两天,再不返校,就要跟不上课程啦。” 我转身四处看了看,见她身边放着一个很小的旅行箱,周围再无一人,我挠了挠头道:“你去美国,不可能没人陪同吧?” 木木嗔了我一眼,有些无奈道:“哎呀,肯定有人陪着,不过我让他去喝咖啡去了。” 我脸一红,心想这小丫头难不成对我有点意思?不过很快,我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她十分郑重地对我说:“如果你遇到了什么麻烦,可以给我打个电话,我或许能帮上你的忙哦。” 我哈哈一笑,有些自负道:“我能遇到什么麻烦,倒是你,去国外了可不跟国内似的,你爸即便再有权,可管不到国外呀。还是你小心点吧。” 木木耸了耸肩道:“只要不到太空,在这个地球上任何一个角落,只要我遇到了危险,都会有人救我。” 我有些瞠目结舌,揶揄她一句:“果然,土豪的底气总是这么足。” 木木斜睨我一眼说:“我才不是土豪呢,我爸月工资只有一万块钱好不好,一个iphone5s土豪金要我爸一个月工资才能买呢。” 我吐槽她一句:“你整天说你爸月工资只有一万,可是你张张嘴就能让十几辆兰博基尼和数十位在将来足矣倾国倾城的小女孩陪着我儿子演戏,你确定你爸工资只有一万多块钱?” 木木十分郑重的点了点头说:“真的只有一万块钱,就这还加上了出差补助,如果只有基本工资的话,不到几千块钱。” 我眉头一皱,打趣她道:“你爸经常出差?” 木木仰望着天花板,沉思了一会儿说:“你应该问他一年能在家几天。” “……这是个很奇怪的问题。”我不由陷入了沉思。 木木嘻嘻哈哈笑了,机场的广播响起了张学友的《祝福》,这是一首分别的歌曲。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能在越洋机场中听到这首歌。伤感的歌曲,却遮挡不住木木开心的笑容。木木站了起来,深吸了一口气对我说:“我要走了,灰机要起灰了,嘻嘻。” “下次什么时候回来?”我问。 木木歪着脑袋沉思了一会儿说:“要等很长时间了,可能要两三年,目测要到学业完成之后了。” 突然感觉鼻头有点酸,跟木木认识的时间不长,不过她总是很逗。算是泛泛之交吧,我张开怀抱对她说:“祝福。” 木木翻了个白眼,双手抱在胸前装可爱:“你这是准备占我便宜呢。” 我翻了个白眼说:“你没胸,不算。” “你……”木木大眼睛一瞪,怒了。 我哈哈一笑,伸手将她拉过来抱在怀中,木木给了我一拳,娇嗔道:“好好感受一下,姐姐我还是有的好不好。” 我紧紧抱着她,过了一会儿,她说:“有没有。” 我闭着眼睛,笑了。 松开她,眉头蹙着说:“还是有的,开发开发可能会很大。” “滚!”木木打了我一下,然后转身冲我摆了摆手,走进安检口。 我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想起了马晓丹。其实最初的马晓丹,跟他挺相似的。可惜她们两个的出身,天壤之别。灰机起灰,波音777灰机一路升空到达一万米的高空上,木木笑嘻嘻的坐在头等舱宽大的座椅上面,对身边的中年男人说:“茧叔,你能不能不将事情告诉我爸爸呀,你知道,他很忙的,没时间管我。” 叫茧叔的老男人摇了摇头说:“小姐,老板让你来上海是见沈国强的,可是你却和这个小子打的火热,你这让我很为难啊!” 木木巧笑倩兮道:“那个,我爸是你的老板,但是现在是你在我身边的,你不说,我不说,他就不可能知道,而且如果东窗事发了,我来帮你背黑锅,这样他就不敢骂你。但是,你要是不听我的话,我告诉我爸你对我图谋不轨,哼哼,茧叔,你马上可就要五十岁了哦。” 叫王茧的男人一口老气没上来,被木木完败,只好答应。 木木笑了笑,看着舷窗外的夜空,不知为何,心中突然泛起一阵酸楚。 “那是一个傻瓜!”木木喃喃道。 其实,她那天晚上之所以流泪,更多的是替我不值。她是唯一一个一眼看出孙晓青得了白血病的人,只可惜,也是最后一个。可是回过头来,谁又为她不值呢?从出生,所得到的一切都在被安排之中,她不能反抗,只能慢慢往前面走,实际上,这条路又有什么不好呢? 毕业,找一个相爱的,父母也看得过去的人结婚。这又有什么不好呢? 可是相爱的人…… 是多么的可遇不可求啊! “茧叔,我还有几年?”木木转头问身边一脸郁闷的男人。 中年男人随口说:“三年,两年完成学业,一年游历,然后就要嫁人步入事业正途。” 木木仰望着天空,一双大眼睛清澈见底,思考了半晌闷闷不乐说:“三年之内将自己嫁出去,好快。好吧,我要在这两年内,好好完成学业。希望不要挂科。” “哦,小姐,我算错了。您已经过了一年了,是一年内完成学业,一年游历。” “茧叔。” “小姐,怎么了?” “我恨你。” 第一百四十一章 :贱女人 老三屠杀三十人,这个消息我竟然是最后一个人知道的。 我知道的时候,是在机场高速上的一辆出租车内。当时一群特警追赶上出租车,逼迫出租车停下之后,特警们走上来将我从出租车里面拎出来,直接给我上了手铐,然后将我带回警局。我问其中一个人怎么了,这家伙冷面呵斥我:“王景略怒杀三十人,你是涉案有关人员,需要接受调查。” 三十人? 任凭我想象力再怎么丰富,也想不出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被带到了警局里面,五六个警察连夜审问我,来来回回就是那几个问题。 我和老三什么关系? 老三杀人是否与我有关? 我是否藏匿老三? 老三杀人是否是我指使? 一晚上,这几个问题最起码问了不下百编。我坐在椅子上面打瞌睡,刚开始还回答回答,到后来都懒得理他们了。可是他们也不让我睡,我想联系人也联系不成,跟他们讲道理?算了,我还是省省吧,那是浪费口舌。这件事情里面有猫腻,我还能猜得出来。这几个审问我的警察全都不是什么有身份的人,基本上属于那种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小喽啰。 天微微亮的时候,向北风提着几份早餐回来。招呼几个警察在我面前吃饭,自己用筷子夹着一个小笼包,吃的喷香。几个人将整整一百多个小笼包解决完之后,向北风这才招呼几个警察回去休息,这里交给他。等所有人都走了之后,向北风将审问桌子上面的手铐钥匙拿来,我手上的手铐解开,将还剩下的十几个小笼包推倒我的面前说:“趁热,吃吧。” 说着,他亲自递给我一双没用过的一次性筷子。 我也不是客气的人,尽管生了一肚子闷气。但是显然这时候不能饿自己的肚子,得等到吃饱之后,才能撒气不是。将十几个小笼包解决,正拿着牙签剔牙,向北风笑着说:“老三杀人跟你是无关,可是这件事情你想推脱了责任,却有点难。” 我没说话,等着他的下文。 向北风继续说:“老三是你的下属,小楠也是你从棚户区救出来的丫头。他现在一口气杀了这么多条人命,嘿嘿,你认为这些人的家属会放过他?老三现在找不到,他们会将仇恨往哪里转移?很简单,你这里。到时候政法方面肯定要考虑一下社会影响,给你判一个渎职,或者说和罪犯勾结的罪名还不是易如反掌。上海这天,要变啊!你考虑考虑,如果要是想和我合作,我给你时间,你将王景略找出来,让他投案,我不光保你在这件事情里面没事,我还能保证你能重新拿回大德的股份。想知道王颖丽在哪里吗?呵呵。” “有烟吗?”我摸了摸兜,没摸到,问他。 向北风将一盒小熊猫抛给我,我抽出一根,点上一支,深吸了一口气,玩味说道:“我不想知道丽姐在哪儿,但是我知道她肯定安然无恙,我你们可以随便解决,但是丽姐却可以随便解决你们。” “有点意思。”向北风也自顾自的点上一支烟,深吸了一口之后,吐出来说:“那这事情也只能这么办了,你涉嫌和犯罪嫌疑人有联系,先关起来,等抓到犯罪嫌疑人再说,三十条人命,够全国通缉了,上报纸,登新闻,你和老三,一准成为新闻名人,标题我都想好了,杀人狂魔横行魔都,三十条孤魂不得超生。” 我笑了,说:“你可以尽管去,到时候新闻的真相出来,看大众相信谁。” “你这是在斗气。”向北风语重心长说。 我耸了耸肩道:“斗气不斗气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您吧,这回可能要玩砸了。” “砸不了。” “真砸了。” 向北风站了起来,将手上燃了一半的香烟捻灭在桌子上面说:“真玩不砸。” 说完,向北风转身离开。 我看着他的背影,脸色十分冰冷。 很显然,老三并不是向北风的最终目的,我才是他的真正目标。利用老三来压垮我,似乎就是向北风的战术。可是仔细想想,这件事情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如果只是老三杀人的话,向北风是断然栽赃不到我的身上,那样他可就真跟我鱼死网破了,鱼死网破对他真没好处。 可是事实却又给我上了一课,第二日我就被移送到郊区看守所里面,在看守所里,我接收不到外界的任何消息,一连渡过好几日苦闷痛苦的时光。 其实外面的事情的发展方向恰恰与向北风所说的相反,这件事情被选择低调处理,只在公安内部进行报道,网络和新闻上面没有走漏出丝毫消息。而我被关起来的理由,却是让人可笑的,堂而皇之的与犯罪嫌疑人有关联的名目。我被抓起来,最先知道的人自然是孙晓青。孙晓青听说这个消息之后,眉头皱起,直接打电话到市委一个和我有关系的领导那里,领导听孙晓青表明身份之后,刚要挂电话,孙晓青就直截了当说:“你去年靠着我们家郝仁坐上了这个位置,现在郝仁尽管不得势,但是却仍然能让你掉下来。” 领导挂电话不是,不挂电话也不是,正在犹豫的时候,孙晓青说:“告诉我事情的真实情况。” 领导深吸了一口气,急促的说道:“沈要做掉郝,要拿老三开刀,我想你应该明白了吧,大妹子,我劝你一句,让他收手吧,他斗不赢。” 不等领导苦口婆心劝,孙晓青就挂断电话,她看了看已经拿到手的签证和机票,深吸了一口气,说:“再帮他最后一把,斗不赢,也要让他输的漂亮。” 突然之间,孙晓青癫狂大笑起来,就好像是一个疯女人一样,仰天大笑,笑的肚子疼,然后揉了揉肚子,边笑边说:“我给他生孩子,我帮他成功,到头来却没有在他悬崖勒马的时候,挽回他一下,我真是一个狠心肠的女人,哈哈哈……” 话说的很豪迈,笑容也十分狂妄,可是将这一切和她那张永远也看不腻的脸结合到一起,却总让人产生一种想哭的艺术感。亲手看着一个人成长,又亲手毁掉他的未来。成长是为了给他美好的明天,毁掉也是为了给他美好的明天。可是为什么这个明天,却总是那么想让人哭。 飞往欧洲的机票已经准备好,签证也已经办好。 离开,真的要离开。 如果死在国外,那就死在那里,反正她孙晓青就如同湛蓝大海中的一块浮萍一样,死了也不会有人珍惜。如果上天上帝老天爷耶稣安拉这些天上的七大姑八大姨不收她孙晓青的命,那她就一个人将犇犇抚养长大,告诉犇犇,你在中国有一个父亲。这对于她来说也是一个劫难,对于我来说,也是一个劫难,一个万劫不复的劫难。 她苦笑着,苦笑着想。也只有在这个时候离开,我才能不为她这么一个狠心肠的贱女人而矫情做作。她孙晓青有什么?皮囊不如张玲可爱,感情不如马晓丹真挚,心智不如夏婉玉高明,她离开对于我简直是百利而无一害…… 孙晓青那近乎癫狂的笑声,在这个不足百平的小房子中,袅袅不绝。 第一百四十二章 :仅剩一子 孙晓青要走,但是也要等到我出来之后再走。她不是那种狠心丢下我在看守所一走了之的女人。 我被抓起来的手续全部不正常,甚至可以说是连一点手续都没有。抓我只不过是向北风的个人意愿罢了,如果要是放到以前,我分分钟就能出来。但是现在丽姐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夏婉玉也在国外,上海剩下的这些人手中的力量都不大,根本无法和向北风抗衡。 可是孙晓青不是一个喜欢认输的人,她来到看守所要求见我。却被告知我属于重点看守犯人,案件调查期间,没有公安局局长的条子,谁也不能见我。孙晓青并没有生气,而是默默离开,回到家里将她这两年整理的所有资料全部拿出来,这些资料包括官场上的人际关系网,以及他们之间的利益纠葛和他们所做的坏事,这其中包括某著名企业家的后台是市内某副市长,某城市建筑公司的后台是建设局长,他们之间的行贿受贿,升迁内幕,权钱交易,全都有记录。 甚至还包括某些大佬与当红女星之间的利益纠葛,这些资料触目惊心的程度让人不寒而栗。孙晓青拿着这份资料,编写了一封信,直接邮寄到市委一号办公室。信上的内容很简单,如果他们不放出我,孙晓青就会将这些资料全部发送到bbc或者任何一家外媒的编辑部。 信寄出去之后,孙晓青带着犇犇来到正在被调查的大德集团,看着人心惶惶的大德,自己掏腰包请所有总公司的办事员去聚会吃自助餐唱歌,最后孙晓青又给他们每人发了一份大德集团的发展史,上面着重介绍了大德集团的前身高科集团,以及王颖丽和我的打拼经历,抚慰大家,告诉大家不用担心。第二天,孙晓青带着总公司一百多号人,来到博物馆前的人民大道上面,给每一个员工都发放了一个小红帽,手中拿着一个小红旗,来这里干嘛? 旅游。 如果说外地人来这里旅游很正常,毕竟这里是上海最繁华的地方。 但是这些在上海生活了好几年的人过来玩,不是脑残有是有病。但是孙晓青的确愿意花费一天的时间,让导游带着这些白领金领来到人民广场上面,对着一些没有任何营养价值的景观浪费口舌。 孙晓青一行人到这里两个小时后,一个身着西装的男人急匆匆来到孙晓青面前,对孙晓青低语了两句,孙晓青并没有理他。男人纠缠了一会儿,见孙晓青不理他,只好反身离开。在一号办公室里面,沈国强站在办公室里面看着下面那一百多号像是旅游团的人,沉了一口气,脸色有些阴沉。 第三天,一条关于某地产公司强拆致人死亡的消息曝光在河南某地的论坛上。这件事情立马引起了轩然大波,很快就发展成了不可遏制的消息。网络很大,不是说删帖子就能删掉的,再说了,这是一件小事,涉及不到核心利益,不值得大动干戈来清剿负面信息。但是这个地产公司和与这件事情有关的部门却着急了。很快,一条关于临时工打死人的解释传出,这件事才算平息下来。 但是,孙晓青这一系列的手段,都没有让向北风将我放出来。相反市内许多人都在看孙晓青和我的笑话,向北风这几日颇为悠闲,在笙馆中拿着鱼饵喂鱼池中的锦鲤,对于这件事情不闻不问。 这时,向北风的目的才显露出来。先关我几日,逼迫我用最后的手段,来主动和他斗个鱼死网破。到时再将我一举拿下,大刀徐徐抬起,却迟迟落下。温水煮蛙,就是这么一个道理。如果一开始就想要快刀斩乱麻,那肯定会势必引起我的强烈反弹,但是慢慢来将我的耐心折磨没有,到最后等我乱了方寸之后,我这只在温水中的青蛙,还能在跳出他这口大锅吗? 一周之后,眼看着飞机的起飞日渐临近,孙晓青终于在一天上午独自来到上海老租界的一个英式建筑的小区中。来这里见一位曾经在市内叱咤风云的老人,陆建国。孙晓青来拜访陆建国,一是为了将我救出来,二是为了让陆建国给我指点一下未来的方向。其实孙晓青想要救我,很简单,只需要找赵小年,周志文,吕文慧,或者是陈一鸣都可以,但是同样孙晓青也有她自己的想法。她不想去联系这些人,她到宁愿来找老狐狸曾经的敌人陆建国,陆家老爷子。 而且她知道,陆家老爷子一定会见她的。 可是她却没有想到,陆建国见到她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孙家有女名曰晓青,与国父同姓,果然不凡。” 孙晓青尴尬一笑,开门见山说:“我希望您能救一下郝仁。” 陆建国摆了摆手说:“这个不急,郝仁那个小家伙背后的那个军师,怕就是你吧。” 孙晓青抬眼看了一眼陆建国,眉头一蹙,微微有些惊讶,这两年来,我一步步发展下来,孙晓青都在帮我出谋划策,给我规划未来,可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她是我背后的军师,但是陆建国见孙晓青的第一眼却看了出来。陆建国咂巴了一下嘴巴说:“你不去找别的关系,是因为郝仁并没有犯事,去找别人的话,显得郝仁与你有点没本事,怕他们瞧不起他,关系关系,无外乎就是交易和利益,呵呵呵,如果他们瞧不起你们,那么这条关系,恐怕也就要断了。再个就是,这件事情即便不安排,不运作,他也不会出事,等个几日,他必然会被放出来,但是……你却等不了。” 陆建国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中透露着一股沧桑的味道。 孙晓青并没有说话,陆建国哈哈一笑道:“所以你就来找了我。” 孙晓青无奈一笑,点了点头,算是承认。 陆建国并未再推脱,而是点了点头道:“那我就帮你这个忙,不过我有个要求。” “您尽管提。”孙晓青正色道。 “与我下一盘棋。”陆家老爷子说。 孙晓青有些惊讶,但还是答应下来。 棋盘拿来,孙晓青执黑先行。 一场交锋过后,孙晓青疾步离开。 陆建国看着仅剩下一黑卒的棋盘,怔怔出神。 末了他呢喃道:“人生如棋,她愿为卒,行动虽缓,但可曾见她后退一步?古往今来,也只有那大唐王朝的武曌才能与之比肩啊!” 第一百四十三章 :如花儿一样灿烂芬芳 有陆建国的帮忙,6.1儿童节的时候,我从看守所大门中走了出来。 此时距离我被抓,距离老三案发已经过去了七天的时间。 在看守所中待了七天,戾气充满了胸腔。走出看守所的时候,我双眼红彤彤的,像是一个魔王。孙晓青抱着犇犇坐在出租车上面,我提着背包走了过去,还未和孙晓青说话。旁边呼呼啦啦一下子出来上百个人,全都是四五十岁以上的老人,这些人冲到我的跟前,当即就要跟我动手,嘴里叫嚷着是我害死了他们的儿子。 我转头一瞪他们,猩红的眼睛中迸发出无尽的怒意。这群人应该就是那三十个流氓的父亲母亲,他们本没有错,错就错在生错了儿子,当错了爹。一群人怒不可遏,想要冲过来打我和孙晓青,我站在原地,岿然不动。只是看着他们,呵呵冷笑道:“消息真灵通,连自己都不知道我今天会被放出来,你们却知道了。” 孙晓青从车上走下来,有些忌惮的看了一眼这群被萧山富豪找来的人,赶紧将我拉上了出租车。犇犇睁大一双眼睛看着这一幕,十分好奇。孙晓青主动将这两天在外面的事情给我说清楚,告诉我是陆建国救我出来的,而老三之所以杀三十个人,是向北风陷害的,这些中年大叔就是他找来的,全都是死者的家属。 我听了之后,眉头一蹙道:“他们最近经常骚扰你?” 孙晓青摇了摇头说:“我住在大德公司,他们找不到。” 我看着车窗外的阳光,眼睛中的戾气更强了一分。在心中问自己,难道真的要鱼死网破? 孙晓青带我回家,让我去洗了澡,换了衣服,她给我包了饺子,蒸了包子,还弄了新鲜的酱牛肉和蒜汁。洗过澡的我坐在书房里面,听着外面孙晓青忙碌的声音,胸中的戾气一点也没有减少。向北风将我抓起来,他妈的我在上海混了这么多年,到头来竟然被人抓起来。 这孙子简直就是在打脸,我忍不下去,也不想忍。 “郝仁,我先将饺子下出来你吃了吧。”外面传来孙晓青的声音,我刚要起身,却突然发现桌子上面有一个小纸团,一张红色的纸团。我坐下来,将纸团打开,上面是一行娟秀的小字,我们在青浦区天马山,sos!我脑海中像是炸开一样,这是小楠的字迹,他们在天马山?sos是救命的意思,难道他们又遇到什么危险的事情了? 不行,我要马上去天马山。 我出了书房,看到孙晓青正在将一盘饺子端上桌,脸上蒙着一层细腻的汗水,孙晓青见我出来,笑着说:“先吃点吧。” 我摇了摇头说:“不了,我要去天马山镇,老三好像在哪里。” 说完,我想都没想就到门口拿着外套往外走,孙晓青看着我急促的身影,欲言又止。我不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但是我却知道这是我和孙晓青最后的见面,从这以后的许多年里,我再也没有见过她。我再见她时,犇犇已经有了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女朋友。其实,后来想想,当时我的心中,早已经被仇恨填满,这也正种了向北风的诡计,他就是要一步一步的将火加大,温水煮蛙,最后再将我闷死在锅中。 孙晓青知道我要去干嘛,可是她并没有拦着我,她看着我的背影,怔在原地,桌子上的饺子还在冒着热气,可是她却没有对我说一句再见,甚至都没有抱她一下,可是她却知道,即便我不离开,她也不能说,也不能做。飞机票是凌晨一点的,可是她却感觉,自己的身体却已经飞到了遥远的欧罗巴洲,可是她的心,却似乎从未离开。 “妈妈,我能吃吗?”犇犇指着桌子上的饺子问孙晓青。 我被放出来的时候是下午时分,孙晓青带着犇犇在看守所外守候了将近一天,小家伙早就饿了,现在妈妈好不容易做好了饭,小家伙自然眼巴巴的看着,急着吃。他并没有看出妈妈的异样,他只知道,妈妈是世界上第一对他好的人,第二个是王阿姨,第三个是我。孙晓青深吸了一口气,对小家伙说:“你可以吃。” 犇犇坐在桌子上面,拿着筷子笨拙的夹饺子,一个个往嘴里填。一口气吃了十五六个,然后就露出一脸傻傻的笑容说:“好饱。” 孙晓青笑了,她坐在犇犇的面前,问犇犇:“你是不是还喜欢小思怡?” 犇犇当场就傻了,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话。孙晓青牵着犇犇的手说:“妈妈知道,你见到小思怡的时候,想和她玩,可是却怕她不接受你,对吗?” 犇犇低着头,不敢看妈妈。 孙晓青却对犇犇说:“妈妈带你去见她,好不好?” 犇犇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孙晓青捏了一下小家伙的鼻子说:“你爸爸永远都是一个感情白痴,能喜欢一个人,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犇犇听不懂孙晓青话中的意思,但是孙晓青却端着剩下的饺子带着犇犇来到楼下,敲开了王春兰家里的门,王春兰看到孙晓青和犇犇,脸色一黑,有些不乐意。孙晓青却盈盈笑着说:“大姐,我给你们家送饺子来了。” 王春兰并不是那种毒舌妇,也不记仇。但是碍于面子,她还是不想让孙晓青往里面进,毕竟前两天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小思怡也因为此大病了一场。孙晓青却看穿了王春兰的心思,笑着道:“大姐,前两天的事情都是郝仁的不是,他是个急性子,总喜欢用极端的方法来解决事情。” 极端,这就是孙晓青对我的评价,如果她能够在我去找老三的时候对我说这话,我想事情的结果可能就不会这么遭。但是正如孙晓青所说的一样,她是一个狠心肠的女人,狠心让我往火坑里跳。 孙晓青这么一说,王春兰心里面也没啥气了,她本来就感觉孙晓青这人不错,而且犇犇是个孩子不懂事,那个事情摆明了是我在作祟,她将孙晓青拉了进去说:“你们家郝仁呀,就是太强势,两个孩子吵架,都能闹这么大阵仗。” 孙晓青点了点头,笑着听王春兰背后嚼我舌头。 小思怡从卧室里面钻出一个脑袋,看到犇犇之后立马缩了回去,犇犇也看到了小思怡,坐在那儿不敢动。孙晓青让他却将小思怡叫出来吃饺子,犇犇唯唯诺诺过去了,磨蹭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人就和好了,犇犇拉着小思怡出来将剩下的饺子吃光。 这就是孙晓青的美式教育法,从小就培养孩子的社交能力,并不依靠大人去来帮孩子找回他们自己丢失的面子。 从王春兰家里出来,犇犇问孙晓青:“妈妈,我能经常和思怡一起玩吗?” 孙晓青点了点头道:“当然能。” “真的吗?” “真的。” “太好了。”小家伙高兴不已。 孙晓青看着高兴的小家伙,脸上会心一笑,说:“你爸爸也喜欢那个伤他伤到很深的女人。” “是谁呢?”犇犇问。 “以前是一位姓马的阿姨,现在是妈妈了。”孙晓青脸上的笑容,如花儿一样灿烂芬芳。 第一百四十四章 :妈妈不哭 回到家里,孙晓青来到犇犇房间里,在他的床底下拉出来一个行李箱,打开看了看,里面只有几件衣服和一些现金以及一张只能让他们两个人生活三年的银行卡,以及一些镇定类药物。孙晓青将犇犇拉过来,取出一件衣服让他换上,然后又给自己整理了一下,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家,心如刀绞。 疼痛感遍布她的全身,可是她却没有去拿那瓶就在眼前的药片。她闭着眼睛,感受着那因为白血病突发而产生的强烈心悸,疼痛能够使人更接近天堂,心痛却能让人跌落凡间,天堂和凡间之间,则是炼狱。 孙晓青深吸了一口气,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景物,让自己慢慢冷静下来,让心中的疼痛慢慢消失。然后她笑着说了一句:“真好。” 提着行李,带着犇犇,下楼,左转,离开小区,坐上出租车。这一系列过程只用了不到五分钟,看着车窗慢慢倒退的场景,孙晓青依偎在车窗旁边,怀中抱着犇犇,神色有些黯淡。 “妈妈,我们这是要去哪里?”犇犇睁大了眼睛看着华灯初上的上海,问孙晓青。 孙晓青怔怔出神,并没有听到犇犇的话。她远远看到了街边有一家买莲子粥的店,嘴角露出一丝温婉的笑容,她清晰的记得,曾经她因为贫血住院,为了折磨我,让我去给她买莲子粥,换了二十多种口味,把我折腾的脸都黑了。那个时候,还没有犇犇,我们两个之间也没有感情,我们两个住在一起,她从来都没有给过我好脸看。 车里面正在放一首英文歌曲:《taketo your heart》,很悦耳的歌曲,说英文大家可能不熟悉。但是如果说这首歌是张学友《吻别》的英文版,大家可能就会比较熟悉。这首丹麦4人男子组合唱的英文版吻别,少了一份哀怨,多了一份情意,可是孙晓青却再也忍不住的痛哭流涕。 她蜷缩在出租车内,默默呜咽。 眼泪顺着光滑的脸颊汇聚在下巴上,打湿了胸前的衣襟。孙晓青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出租车司机看着孙晓青,想出言安慰,可是最终还是收回了嘴。犇犇看着突然间痛哭的妈妈,被吓傻了。他抱着孙晓青,默默说:“妈妈,你为什么哭了。” 为什么哭?孙晓青自己也不知道。心中的感情难以抑制的爆发了,跟想象中的不一样。哭,从坐上出租车之后就再哭。一直到了机场,快要下出租车的时候她还在哭。她只不过是一个愿意守候在我身边一辈子的女人而已,可是那该死的病魔却在一步又一步的折磨她。她有两个选择,将痛苦分给我一半,或者是独自承受。 告诉我她生病了?告诉我她可能会在将来的某一天去世?可能吗?可以吗?她会吗?孙晓青没有这个勇气告诉我,她是一个自负的女人,自负到从不为自己考虑丝毫,她可以将自己的一切都分享给我,除了那该死的病痛。所以,她要走,她要去独自承受,她要离开我,哪怕她就如同湛蓝大海中的一块浮萍一样,她还是要去漂泊。 “妈妈,你别哭。犇犇就是你身边的斗士,谁欺负你,犇犇就打他。”小家伙将孙晓青拉下来,抱着妈妈的脑袋,将妈妈脸上的泪光擦掉,一脸认真的说。或许是母子连心,或许是犇犇也发现了什么,但是此时的小家伙,少了一分玩闹,多了一分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责任。 孙晓青咽唔了一下,将犇犇抱在怀里,擦了一下眼角,说:“妈妈不哭。” 这场痛哭只不过是临走之前的爆发罢了,它不能阻止孙晓青离开的脚步。车到浦东机场,下车,走进机场,拿到登机牌,候机,过安检,准备登机,一切都忙完之后,已经是夜里十一点钟了,孙晓青拉着犇犇坐在候机室里面,问犇犇还需要什么不需要。犇犇却已经困的不行,吵闹着要睡觉。 孩子终究是孩子,他不可能知道即将要面临的是什么,或许他偶尔会表露出属于大人的责任,但是他终究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孙晓青怕犇犇睡着,到时候不好上飞机,就给犇犇唱歌听。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挂在天上放光明…… 飞机是一点的,犇犇最终还是睡着了。临近登机的时候,孙晓青看着候机大厅上的时钟,不知为何,她的心中很焦急,就好像是有千百个工作没有去做完一样,又好像是有许多事情没有交代一样。她抱着犇犇,拉着行李箱,走向机场摆渡大巴,犇犇太重了,孙晓青又不忍心叫醒他,只好背着他,拉着行李,上了大巴之后将犇犇抱在怀里,看着远方停在停机坪上的飞机,心中更慌乱。 她闭着眼睛,脸颊上面全都是细腻的汗水,呼吸隐约有些急促,心跳也在加速。这一走,再回来可就真不知是何时了,或许是一年?或许是十年?或许是一辈子?她走了之后,我真的会不难过吗?我能面对目前这个危机吗?我以后还会怎么样呢?这些问题全都出现在孙晓青的脑海中,到了最后,她又笑了起来。 她心中对自己说,自己不就是一个狠心肠的女人吗?连他的儿子都要带走,为什么还要担心这些呢。他是生是死,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自己不离开,难道要留下来让他陪自己等死吗?只有离开,他才能放手一搏,才能涅槃重生,才能实现自己的梦想。自己就是一个拖他后腿的贱女人罢了。 孙晓青的笑容,透露着几分病态,很凄美,很让人心痛。 终于坐上飞机,将犇犇安排在经济舱的位置上面睡觉,她坐在犇犇的旁边,拿出自己在上海的手机,最后打开一遍通讯录,看了一下我的名字,将手机电池扣下,放到兜里,闭着眼睛,等待未来…… 忽然之间,她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拿出手机,将电池装上,快速打字,此时飞机正在往跑道上滑行,空姐正在提示关掉手机,孙晓青五指翻飞,空姐过来阻挠,孙晓青瞪了她一眼,说:“我会关掉的。” 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孙晓青心跳正在加速,手指也更快。周围的乘客也都纷纷出言让孙晓青关掉手机,不然不安全。 “都他妈闭嘴。”孙晓青爆了一句粗口,吓醒了犇犇,小家伙大哭了起来,乘客们也被她吓到了。 孙晓青却依旧在编写短信。 终于,在飞机即将就要滑行的时候,孙晓青将短信发送出去,然后直接将电池扣下来,将手机丢在机舱中,面对着这些旅客和空姐说:“满意了吧。” 一分钟后,一股强大的推背感袭来,飞机咆哮着飞向高空,孙晓青坐在飞机上,看着舷窗外如梦如织的上海,怔怔出神。小家伙也醒了,趴在妈妈的腿上看夜空下的上海,一双大眼睛里充满了好奇,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道:“好美呀。” “那是一片炼狱。”孙晓青对犇犇说。 犇犇懵懂的看着妈妈,说:“那我们的家呢?” 家?孙晓青呢喃了一下,抱着犇犇。心头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兆,那是白血病又要发作的症状…… 第一百四十五章 :生当如夏花 在我家里的书桌上,我的手机上显示收到了一条短信,短信上的内容如下: 藏身于雨雪之中 努力忘记,但我怎能就这样离去 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道 却只能听见你的心跳 … 将我留存心间 与你的灵魂相伴 给我你的手,在我老去之前 … 让我看到奇迹也可以成为现实 他们说没有什么是永远的 我们也能此时相守 爱情是勿失良机 请带我一起远走 … 让我靠近你的心 与你的灵魂相伴 给我你的手拥我入怀 让星辰照亮我路 其实爱我真的很简单 … 站在高山之颠 看着月亮高挂于清澈的蓝天 也许我应该去和朋友们在一起 一起 共赴永远 …… 这就是孙晓青最后宁可爆粗口也要给我发的信息,如果此时我的手机带在身上,那该有多好啊。可是事实却总是那么爱给我开玩笑,我的手机因为换了外套而放在桌子上面,几周之后,我的手机因为电池没有电量而自动关机,几个月后,手机长时间没有充电,里面的线路板膨胀,整个手机随着这条短信消失在茫茫岁月之中。 这条孙晓青最后给我的内心独白,也如同她的离去一样,让我追寻不到。 许多年后,当一切阴霾和病痛全部随着时间消逝在岁月长河中时,我们再次相遇在爱尔兰的海边,我已不在年轻,她也不再美貌。那时,我们站在高山之巅,看着月亮高悬蓝天,我想那时,我们真正的共赴永远。 生当如夏花,只为灿烂一瞬。命当如长河,只为流入江川。 大俗大雅,谁又能道出个是非错对呢。 …… 我小时候在老家一颗巨大的柿子树下见到过一直蜥蜴在苦苦等候草丛上悬挂的露珠落下,它好喝到水。它从早上一直等到了下午,草叶上的露珠早已干涸,可是他却还在苦苦等候着。人生有些时候,总是要去做一些徒劳无功的事情,比如说现在的我。 仇恨使我冲昏头脑,我离开家里后。直接拦车到了青浦区天马山镇,等我到了一处烂尾楼里的时候。我在这里四处搜了搜,没有找到老三,我挠了挠头,有些纳闷,这个纸团肯定是小楠的笔迹,绝对没错。那么老三为什么不在这里呢?这个烂尾楼十分偏僻,周围满是杂草,绝对是良好的藏身之处,他们应该躲在这里呀。 我往烂尾楼上面走了走,到了二层,扯着嗓子喊了两声:“老三,小楠?” 空荡荡的烂尾楼传来一阵回响,没有他们两个人的身影。 我刚要离开,突然之间背后出现一个人,直接从后面捂着我的嘴,我刚要挣扎,仰起脸就看到了老三做嘘声状。老三将我松开,冲我傻笑,我说:“小楠呢?” 老三带着我从一处阴暗中的楼梯处绕到三楼上面,见到了小楠,我冲了过去,仔细询问了一下情况。原来他们两个那天离开之后,还未出城就遇到了满城的警察,情急之下,他们两个就逗留在了天马山镇,藏身在烂尾楼中,也不敢出去买菜做饭,全靠晚上老三去附近的人家里面拿些东西吃。 小楠感觉这样不行,必须要找个办法解决目前的问题,不然他们两个早晚被抓住。于是他们两个就将地址丢到了我的家里,准备让我帮帮忙。结果他们两个刚将纸团丢到我家里,我就被抓走了。这几天,我被抓住之后,老三想去救我,小楠思考之后决定不用去,过一段时间我就要被放出来,到时候我自会来找他们。 于是我现在就过来了,听着小楠的陈述,我眉头一皱问他们:“你们准备怎么办?” 小楠摇了摇头,结结巴巴说:“不知道,哥哥杀了人,我们不能出去。我想和哥哥一起到国外。” 我咂巴了一下嘴巴,对小楠说:“你逃走的想法是对的,但是现在根本没办法逃走,你们的情况很危险,根本没偷渡贩子敢接收你们,而且我现在手上的势力也不算太多,许多双眼睛都盯着我看呢!” 小楠沉思了一会儿,有些一筹莫展,我咬着牙齿也在沉思。现在老三和小楠必须要赶紧解决,向北风这几天在市内搜查的严,老三和小楠如果不逃走的话,说不定就会被抓到,到时候向北风只要随便给老三安排两三个罪名,我可就真无力回天了,毕竟杀了这么多的人。可是,让他们两个往哪里逃?国外?外地? 根本不可能,现在全上海,乃至于上海周围的苏杭等地都在通缉老三,他逃到什么地方,都会有人要抓他。 除非…… 我突然之间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为什么要逃? 为什么要躲?我为什么不能带着老三去杀他一个回马枪,绑票的事情我又不是没干过,向北风能陷害老三,为什么我就不能陷害向北风?和老三一起将向北风绑了,然后直接杀了之后沉尸荒野,谁能找到他的尸体?谁能救他?谁能表明人是我们杀的。 只要手脚利索一点,干完之后毁尸灭迹,绝对没人知道。 想到这里,我深吸了一口气,像是找到了一个绝妙的方法一样,对老三说:“跟我走,杀人放火去。” 老三愣了一下,我将办法说出来。 老三听了之后,眼前一亮,露出傻傻的笑容。小楠却眉头一紧,说道:“这个办法有一定风险,但是却可以承担,干大事的人,向来都需要果断一些。但是现在就去,是不是有点危险?” 小楠说的也是,而且现在天都已经黑了,想去哪里也去不了。 小楠让老三去乔装打扮一下,买些熟食,我们该吃晚饭了。老三点了点头离开,我站在烂尾楼上,夕阳西下,阳光洒在我的身上,我踌躇满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这时候一直认为,我是个小人。 但是很快,我就明白了。我跟真正的小人比,还算大度。 在天马山镇派出所,向北风坐在局长办公室里面,手中玩弄着一个象棋,这一次是马这个子。 向北风将‘马’放到桌子上面,笑吟吟说道:“跳马,将军。” 一屋子人哈哈大笑,在他的身后,站满了身穿警服的警察,他们头上的国徽,流光溢彩。 第一百四十六章 :觉醒 一个三十多岁,年富力强的警察推开门,有些急促的说:“嫌犯正在集市上购买食品,我们要不要立即抓捕。” 向北风抬头问:“是他一个人吗?” “是。”警察点了点头。 “立即抓捕。”向北风下令道。 一屋子警察纷纷起身离开房间,去执行任务。向北风却留在房间里面,感觉了一下时间,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出去:“可以开始了。” 打完这个电话,向北风看着面前的棋局,笑吟吟道:“这下,真的没玩砸。” …… 在一个偏僻的集市上,老三正戴着一顶鸭舌帽购买卤肉和小菜,等他正欲要去街边小商铺里面买点二锅头的时候,他突然警觉的看着周围。旋即二话不说丢下东西就跑,直觉告诉他,周围的这些人都是要抓捕他的人。七八年特种侦察兵服役历史,让他锻炼了一身的反侦察本领。那些化妆乔装的警察,瞒不过他如炬的慧眼。 果然,老三这边刚一跑,周围十几个警察立马就追了上来。老三转头看了看他们,专门往犄角旮旯里面跑,惹得周围鸡飞狗跳,小贩们纷纷怒骂。刚跑出一条街道,迎面就遇到了两辆警车,老三转头看了看旁边的小巷,转身就钻了进去,身后的警察纷纷叫嚷道:“站住,再不站住我就开枪了。” 砰砰两枪打过去,可是哪里还有老三的身影。警察们在周围布置了一个抓捕网,老三穿过小巷迎面就又遇到了两个警察,警察不废话,抬手就是两枪朝老三打了过来,他们已经接到命令,遇到嫌犯王景略,可以当场击毙。不过很可惜,这两枪全部都打歪了,老三冲上前,劈手夺过警察手中的枪,然后一脚踹到警察的身上,这两个警察横着就飞了出去。 身后警察还在追捕,老三三步并作两步上了周围的一栋筒子楼顶,在房顶上面穿越飞梭,几下就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 …… 消息传回天马镇派出所,向北风笑意十足说道:“看来这下又要死几条人命了。” 说完,他拿出电话通知附近驻扎着的一个防暴大队,然后他下了楼,拿着一柄精致的左轮手枪上车,赶往烂尾楼附近。 此时,在烂尾楼内,十几名身着阿迪达斯运动服,脖子里面戴着金链子,满脸横肉的男人正在四处搜寻我和小楠。我和小楠隐藏在三楼上面,透过楼道间的缝隙看着他们,脸上布满了汗水,我对小楠说:“他们绝对不是警察。” 小楠眼睛里面也透露出一丝惶恐,我沉吟道:“既然他们不是警察,那么也就只有一个可能,他们是来寻仇的。” 小楠抓住我的手,焦急道:“怎么办。” 怎么办?对啊,怎么办。想着办法,我突然之间意识到,这可能就是一场调虎离山之计。老三刚刚离开,这群人就出现在烂尾楼中,看他们腰间鼓鼓囊囊,似乎都带了武器。这摆明了就是要杀了我和小楠,可是我更想到,他们既然知道我们在这里,那么向北风会不会也知道?那么现在的老三,会不会已经被他们抓捕了? 阴谋,我的大脑就好像是触电了一般,将整件事情的前前后后全部串联在一起。向北风抓我入监狱,只不过是为了激怒我,而我在监狱里面被暗无天日的关了几日之后,果然被激怒了,出狱之后知道老三在什么地方,我立马就杀了过来,而向北风则尾随着我到了这里,并且待到老三离开之后,暗中派遣杀手杀我,而另一方面却派出警察追杀老三。 这样以来,老三落网,我被杀害,到时候完全可以证明,我和老三是一伙的,而这些杀手则随便抓捕两个,反正我死了,也不会说话,没人能证明我的清白,更没人能替我说话。 想到这里,我的后背冒出了一层冰冷的虚汗。 我突然之间感觉到自己是那么的可笑,竟然就这么轻松的掉入了别人的圈套,我眉头紧蹙着,表情十分可怕。小楠被我的样子吓坏了,拽了拽我的衣角,不敢说话。自救,必须自救,这个时候如果再这么冲动下去,肯定会死。 我转头看了看小楠,面容狰狞对她说:“别出声,我们下去解决他们。” 小楠眉头一皱,显得有些不明白。 我说:“你哥哥现在可能已经被人抓住,我们必须要解决他们赶紧离开这里,不然很可能被人围困住。” 小楠明白了,点了点头。 现场一共有十二个人,一楼分布了六个,二楼分布了六个,他们正在烂尾楼内搜寻我们的踪影,由于这栋楼并未完工,想要上三楼,只有一条通道,而且这条通道狭窄无比,只能让一个人通过,现在只有一个人正在朝着这边走过来。我深吸了一口气,对小楠说:“你过去勾引他过来,我绕到他背后。” 说完,我刚要准备走,小楠就抓住了我的手,犹豫了一下对我说:“小心。” 我点了点头,对她同样这么说。 …… 两分钟后,小楠站在二楼通往三楼的楼梯间那里,露出半个身影,这个男人一看到小楠的衣服,立马就眼前一亮,正欲疾步走上去,突然之间就听到后面传来一声重物落地声音,旋即一双手就勒住了他的脖子。男人还未来得及挣扎,我就一拳砸在他的太阳穴上面,巨疼的太阳穴使得他四肢都在舞动,可是我的手捂住他的嘴巴,他根本叫不出声。 就在此时,小楠走上前,手中拿着一块板砖,朝着男人的面门就盖了上去,我赶紧缩手,小楠一转头盖下去,男人直接昏死过去,脸上被砸了一个稀巴烂。我们两个心有余悸的将男人的身体拖到楼梯间那里,然后在男人的腰上摸了一下,摸出来一根甩棍。 我长舒了一口气,有些惊讶不是热武器。 不过显然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件好事情。 我和小楠面面相觑,就在此时,二楼听到动静的人都往这边走过来,一边走一边叫已经被我们打昏这个人的名字。 小楠抓住我的手,显得有些害怕。 我也闭上了眼睛,喘了一口气。 接下来要面对的,恐怕是一场腥风血雨的恶斗。 第一百四十七章 :穷途末路 几个男人叫了几声,听不到同伴的声音,都小心翼翼的拿出腰间的甩棍,慢慢在四周走动。此时下面有四个人,从表面上看,他们都是经常打架的高手,我如果正面跟他们斗,肯定打不过,但是如果偷袭的话,说不定还可以舍命一搏,如果我等着他们找上来的话,那可就真危险了。因为一楼和二楼另一边的七个人正在往这边赶,我和小楠商量了一下,直接当机立断,决定做掉他们四个。 我看了看周围趁手的东西,突然发现老三的红缨枪竟然在这里,我思考了一下,将老三的红缨枪交给小楠,对她说:“老规矩,我正面偷袭,你从背后偷袭。” 小楠拿着老三的红缨枪,忙不迭的点了点头,尽管眼睛里面依旧透露着惊恐的表情,但是看得出来,拿着老三熟悉的红缨枪,她的心,真正的稳定了下来。我们两个将那个被砸昏的男人拖上来,直接通过楼层间的落差将男人丢下去,声音巨大,周围的男人都朝着哪方面看过去,而在他们的背后,我又从三楼跳下来,落在一个男人的身后,手中拿着刚才小楠用的那个板砖,一板砖盖在一个人的脑颅上面,这男人大叫了一声,转过头看到我,我迎面又给了他一砖,他直接栽倒在地上。而剩下的三个男人却发现了我,拿着手中的甩棍虎视眈眈的朝我冲了过来,我也拿着从那个男人身上找到的甩棍,看着三个男人,心中有些后怕。 他娘的,拼了。我心中对自己说,大风大浪我都经历过了,还能在阴沟里翻船。草,浑身上下充盈着热血,我拿着甩棍冲上去,劈头一甩棍打在一个男人的脸上,旋即我身上也挨了一下,剧烈的疼痛让我感觉到浑身上下的热血在滚动着,我抬脚踹在面前这男人的肚子上面,一脚将他踹到,正欲冲上去再给他一甩棍,后面的两个男人就冲了上来,其中一个一脚踹到我的耳朵上面,我脑袋嗡鸣,感觉到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听不到声音,除了自己的心跳之外。 我摸了一下脑袋,那里全都是鲜血,我眼睛睁大着,看着面前的三个男人,感觉到他们的动作都在慢慢变的十分迟缓。我知道,这是脑袋受到重击之后延迟,我感觉到甩棍还在我的手中,我冲上去,大叫一声,啊!旋即一甩棍打在迎面这人的头上,而旁边一个人的甩棍也砸在了我的头上,我不顾身上的疼痛,一拳轰在他的面门上,然后抱着他就跟他缠斗在一起,另外的两个男人的甩棍砸在我身上,如雨点一样,我已经感觉不到身体上的疼痛了,全然不顾的扼住面前这男人的脖子。 砰的一声,旁边的两个男人分别踹在我的身上,将我踹飞出去,其中一个显然也已经杀红了眼,拿着甩棍走上前,劈头直接砸在我头上。砰的一声,脑袋遭到剧烈攻击,耳朵传来剧烈的嗡鸣。就在此时,一杆红缨枪穿过眼前这人的身体,他手中拿着甩棍,瞳孔紧缩的看着我,表情比我的表情还要恐怖。我喘着粗气,旁边的其他两个男人已经被小楠捅死了,这个男人是最后一个。 我们两个成功解决掉四个人之后,我赶紧拉着小楠躲在三楼,刚才的打斗已经引起了剩下七个人的注意,他们正在往这边赶过来,如果被他们发现我们的话,绝对要玩完。我上衣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特别是耳朵那里,受到了很严重的重击,鲜血不停的流,小楠扶我到三楼,拿出医药箱给我止血,又给我的伤口包扎了一下,她的动作非常快,三分钟就搞定了。 我有些惊讶的看着她,没想到她竟然还会包扎伤口。 小楠调皮了笑了笑道:“老三经常受伤,我学习过伤口包扎的方法。” 我点了点头,也就在此时,剩下的七个人赶了过来,看着现场的五具尸体,其中有三个被小楠捅死,剩下的两个全都是昏迷,不省人事。他们七个互视着,并没有多说话,而是四下打量起来,寻找我们的踪影。 我和小楠蜷缩在一起,小楠问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将沾满鲜血的上衣脱掉,对小楠说:“拼,是拼死还是拼活,全看运气。” 小楠手中拿着红缨枪,目光显得有些涣散,我抓住她的手说:“有些时候,你不能全依靠老三。” 小楠抬起头看着我,郑重的点了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我的目光异常坚定,我盯着楼梯口,对小楠说:“等一下他们上来的时候,你躲在一旁,我跟他们打,然后你从后面偷袭,如果偷袭不了,你就躲起来,让他们将我抓走,千万要躲好,不要让他们发现。” 小楠抓住了我的手,眼睛中泛着泪光,我摸了一下他的脸,笑着说:“你不仅有个三哥,还有个大哥。” 小楠的眼泪啪嗒啪嗒就落了下来,我将她的眼泪擦掉,将红缨枪交给她,让她躲在一堵墙的后面,而我自己则拿着甩棍站在仅仅可以容纳一人过来的楼梯口处。很快,剩下的七条大汉就冲了过来,手中全都拿着甩棍,他们看到我之后,大叫着就往上面冲,可是奈何楼道太过于狭窄,实际上这也不能算是楼道,只能说是一个能上三楼的缝隙罢了。一个人在缝隙中挤着就朝我冲了过来,嘴里还叫嚷着难听的上海方言。他的身后也全都是人,我深吸一口气,判断着眼前的局势,我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在这个隘口跟他们多纠缠一会儿,不然等他们冲上来,我一个人打七个? 呵呵,那可真是找死。 看着眼前这个人越来越紧临,我手中的甩棍也越握越紧。 这人到我跟前之后,我一甩棍打在他的头上,可是他却双手往墙上一撑,然后抬起头看着我,脸上的表情阴鸷无比,丝毫没有因为我手中的甩棍而惧怕分毫。我不废话,一脚踹到他的腿上,可是眼前这个男人却稳稳将双腿撑在墙上。 我手中的甩棍如同雨点一样砸在他的身上,可是他却依旧是慢慢的往前面走,等到了我的跟前之后,他猛然一扑,冲了过来,而在他的身后,七个壮汉鱼贯而入,团团将我围住。 我看着他们,抿了抿嘴巴,眼睛四下打量,心中想到了一个成语,穷途末路。 第一百四十八章 :死亡边缘 七名大汉根本就不跟我废话,冲上来就围着我准备暴揍,我当机立断,立马抽身后退,现在是能多纠缠一会儿就多纠缠一会儿。七个人,这里是三楼,我根本就别想跑,我多纠缠一会儿,小楠活下来的几率就大一些,至于我自己活下来?我真没有想过。 我往后面退了两步,这七个人却停下了脚步并没有追上来,而是互视一眼,同时露出了佞笑。看着我就好像是看着一个放在案板上面的羔羊一样,我往后面退了退,他们则慢悠悠的朝我走了上来,我继续往后面退,很快就被他们围在墙壁旁边,后面没有了退路,只有冷冰冰的墙壁,面前是七个虎视眈眈的大汉。我抬起手摸了一下耳朵旁边的伤口,经过包扎的伤口还在滴血,这是心跳加速过快引起的。 我手放下去,突然之间碰到了一袋东西,我转头一看,就看到了一袋石灰粉,看着眼前的七个大汉,我猛然之间抓了两把石灰粉,朝着他们就丢了过去,他们猝不及防,被我丢中了三个人,火辣的石灰粉丢到眼睛里面,他们哀嚎着,眼睛中火辣无比,就好像是辣椒油灌进去了一样,根本睁不开眼睛。我脑海一怔,抱着一袋石灰粉就朝他们丢了过去,石灰粉洒在空中,弥漫了整个楼层,这时候我冲了上去,一甩棍打在一个人的脖子上面,这人横着就飞了出去,旋即一脚踹到另一人的身上,也将这个人踹飞,可是我还未接着行动,没有被石灰迷住双眼的四个人就冲了上去,最前面的那个人拽着我的肩膀往前一拉,旋即绕到我的身后,直接用手臂勒住我的脖子。 旋即他一脚踹到我的背上,我就趴倒在地上。一套漂亮的擒拿术,瞬间将我制伏。我挣扎着,可是却爬不起来,另外一个人上来,一脚踹到我的头上,我耳朵旁边的伤口受到剧烈撞击,疼痛不已。我心想完了,这下小命是真的不保了。 可是就在此时,躲在暗中的小楠却再也忍不住了,手中抱着红缨枪就冲了过来,红缨枪往前面一送,直接捅进我面前这人的后心中,他猝不及防,直接被小楠毙命。临死之前都没看清楚是谁杀了他,可是这一次小楠没有那么好运,现场有三个家伙被石灰粉迷住了眼睛,还剩下四个人,其中一个被小楠捅死,一个正在扼住我的双手,剩下的两个直接劈手上去将小楠手中的红缨枪夺走,旋即一脚踹到小楠的身上,小楠整个人横着就飞了出去,落在地上,口中吐出鲜血,脸色也有些惨白。 这三个还能行动的家伙将我和小楠绑在一根水泥柱子上面,其中一个拿着甩棍走到我跟前,一甩棍打在我肚子上,恶狠狠道:“你他妈挺牛逼的呀,两个人,杀我四个兄弟,伤我八个兄弟,草。” 我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嘴角浮起一股瘆人的冷笑:“那我还能要了你的命,你信不信。” “草,你来要老子的命,来。”说完,这家伙又是一拳掏在我的胃部,我的隔夜饭都吐了出来。其余的两个人走了上来,对着我拳打脚踢,其中一个家伙走到小楠面前,一耳光抽到小楠的脸上,小楠白净的脸颊被抽出一个手掌印,我胸腔中憋着怒火,盯着眼前的三个男人,眼睛里面全都是戾气,可是手脚都被绑着,根本没有办法挣脱。 “妈的,死的这四个兄弟,都是被这小妞捅死的。”抽小楠耳光的那个男人说。 最先打我的那个男人看了看我们两个,一甩棍打在我的腿上,我嚎叫了一声,约莫小腿已经断了。这种军用甩棍威力十分巨大,打在皮肉上面,皮肉不裂,但是里面的筋骨,全都被打烂,不躺个十天半个月,难以痊愈。打我这个男人环视了一下现场道:“将兄弟们带走,我来解决他们两个。” 旁边的两个人点了点头,过去将被石灰迷住双眼的三个人带走,然后又将尸体全部抬下去,而这个男人,则拿出一瓶东西,往我和小楠身上浇,我闻了一下,知道这是汽油。汽油顺着头发浇在全身,那种恶臭的味道让我和小楠不寒而栗,一瓶汽油浇完,男人在我的面前点上一直烟,火星在我们面前闪烁着,男人笑着说:“早就听说郝仁的名声,今天能让你死在我的手中,感觉我自己都他妈牛逼了,赶明儿个,我的名声,说不定也能扬名上海滩了。” “草你妈。”我看着男人的脸庞,破口大骂。 男人拿出打火机,点燃,在我们面前晃了晃,打火机的火苗在黑夜下,显得格外妖娆。更将男人脸上那玩味的神色,衬托的妖冶无比。男人又抽了一口烟,将烟头抛向我们,我看着那根燃烧着火星的烟头呈一条弧线朝着我飞了过来,心头一紧,心想难道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烟头从我的肩头飞过,离我的肩头只有五厘米,最终还是落在了地上,男人眉头一皱,说:“歪了。” 说着,男人拿着手中的打火机,放在我的面前,说:“这次可能就不会再歪了。” 经过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事情,这一次我并没有再害怕,而是直视着他的眼睛,岿然不动。打火机在我的面前晃了晃,然后又收回去,男人一拳砸在我的太阳穴上,似乎被我的眼神惹怒了一样,说:“他妈的,临死之前还跟我硬气。” “你大爷,草你妈。”我感觉到脑袋在嗡鸣,怒声骂道。 男人重新将打火机点燃,朝着我就抛了过来,呵呵冷笑道:“你他妈去死吧。” 打火机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朝着我就抛了过来,如果不错的话,这一次打火机会落在我的胸前。可是就在此时,砰的一声枪声响起,打火机消失在空中,转眼一看,打火机被打到了角落中,随之而来的是第二声枪响,这一次直接命中了男人的脑袋,接近着是第三声枪响,这一次还是男人的脑袋。男人的脑袋被打爆,**喷了我一脸,我呵呵冷笑:“他妈的,你家是做豆腐脑的啊。” 说完这句话,我转头看了一下,只见老三正站在远方,持枪站立,脸色阴鸷,枪管冒出袅袅青烟。我长舒了一口气,为自己没有死而庆幸。 第一百四十九章 :还看今朝 老三走过来将我和小楠放下来,到一旁拿过医药箱给我们包扎伤口,脸色阴鸷着不说话。 小楠一双大眼睛在闪烁着,我的面色也有些冷峻。 “我们恐怕已经被人陷害。”我低着头,咬着指甲说。 老三冷冰冰地说:“我带你们离开。” 我摇了摇头说:“三个人目标太大,而且我身上有伤,小楠行动也缓慢,所以现在……”我抬起头看着老三在夜空如同一头孤狼的眸子,认真的说:“所以现在,只能你一个人离开。” 似乎是为了印证我说的话。话音刚落,外面响起了震天的警笛声,我蹒跚着走到窗户前往外面看,只见外面驶来了一整片的警车,红蓝警灯分外耀眼,无数身着特警制服,手拿微冲的防爆特警正在朝着这边围过来。我转头看了看老三,对他说:“你走,赶紧走。” “我……”老三刚要说话,小楠就抓住了他的手,叫了一声:“哥哥。” 我脑袋里面很乱,但是直觉告诉我,老三必须离开。这件事情老三是罪魁祸首,如果老三落网的话,那一切都完蛋了。但是如果只有我和小楠落网,我们完全可以说现场这些人是想要我们的命,所以我们两个就失手杀了几个人,我们这叫正当防卫。想着这些,我急促的对老三说:“你只管离开,现在已经鱼死网破了,如果你也被他们抓到,那我手中一点底牌都没有。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我被抓之后,王颖丽肯定会回来,你到时候联系她,和她一起联手,只有这样胜算才能大一些。” 外面警笛大作,风声鹤唳。我更加笃定脑海中的想法,这是一场阴谋。来自向北风的阴谋。太阳穴上的伤口让我脑海中阵阵疼痛如同刀绞,我扶着小楠深吸了一口气说:“老三,你必须走。” “哥哥……”小楠抓着老三的手,眼睛中泛着泪光。 老三看着我们两个,又看了看外面数以百计的特警,嘴唇在慢慢颤抖,握着小楠的手也有些犹豫,太阳穴上的绞痛更加强烈,我知道这是刚才受伤的后遗症,可是没想到这疼痛竟然来的这么强烈。老三一咬牙,似乎是做好了决定一样,转身将小楠抱在怀中,转过身拿过红缨枪最后看了我们一眼,说道:“我会救你们的。” 我点了点头,脸色有些苍白,小楠赶紧搀扶着我。 老三转身一跃,从三楼消失。而这个时候,警察们到烂尾楼下,我和小楠互视一眼,小楠搀扶着我慢慢下楼,在二楼大厅里面,我们遇到了防爆特警,他们团团将我们两个围着,手中刚猛的枪械和身上劲酷的警服在黑暗中如同正义的曙光那般耀眼。 我和小楠驻足,环视着现场,向北风从人群中走出来,走到我的跟前,直视着我的眼睛,脸上堆满了笑意说:“十二条人命,郝总,这下你要怎么解释?” 我无奈一笑,像是认输一般说了一句:“你赢了,玩的很漂亮。” “带走。”向北风下令,特警们给我和小楠上了手铐,押上了警车。 我不知道,我这一次被带走,是真的全部输光了,不光输掉了自己在上海打拼多年的根基,更输掉了我自己的结发妻子孙晓青,和我的儿子犇犇。我被带走的时候,天空中一架波音777客机划过,我抬起头看着天空,黑暗的天空中,繁星千万,可是唯独没有那颗最圆的月亮。 …… 案发现场,向北风负手站在烂尾楼上,看着附近杂草丛生的景象,脸上的表情颇为豪迈。一个警察过来向他汇报,重要犯人王景略消失,并没有找到。向北风眉头一皱,心中有些紧张,可是仔细一想,他就眉头舒展笑了笑,下令道:“随便搜寻一下就收队吧。”手下答应,向北风看着繁星万千的天空,吟唱道:“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 吟到这里,向北风停顿了一下,哈哈大笑道:“还看今朝。” 这个时候向北风不知道,这一次斗争,他也并没有赢,如果非要形容的话,这场斗争应该叫做两败俱伤。逃走的老三,会在将来的某一天,给予他沉痛的重击,到时候他就会知道,真正的风流人物,永远不会是一个金丝眼镜男。 向北风之所以不继续搜寻老三,是因为他知道老三只要躲起来,他根本就找不到。另外就是,其实他真正的目标,并不是老三,而是我。他将我引过来,然后派出了这些金链子大汉,原本是想用这些金链子大汉的手来杀了我,但是结果这些人没有杀死我,但是这已经不重要了。只要能够证明我和老三有关系,而且我手上有人命,那么判刑还能跑得了吗? 一个人,即便再牛逼,在监狱里面住个十几年,出来之后还指望他能出人头地?向北风脸上的笑容,很豪迈。 曾经刘薇薇对我说起过,黄家驹所唱的歌曲《光辉岁月》是歌唱南非国父曼德拉的。如果此时告诉向北风,在非洲那片广袤的土地上,这位被人们视为黑人领袖的曼德拉曾经在监狱里面渡过了27年的时光,他一定不会相信。 我小时候特别喜欢成龙的电影,那个时候但凡是星期或者是放假,就去村头小卖铺里面一呆一整天,因为那里的老板总是会放成龙的电影。那个时候总是将成龙当成心目中的英雄,后来长大接触到网络之后,偶然之间知道了成龙曾经被香港新义安老大向华强逼迫下跪,我不知道这件网络上盛传的事情是不是真的,但是通过这件事情我却明白,英雄也有下跪的时刻。 第一百五十章 :沉默在尖叫 我曾经看过一套bbc出品的纪录片,纪录片的名字叫做《生命》。这套纪录片详细介绍了地球上所有物种的生命和发展,从世界上最大的动物蓝鲸,到只有一个指甲大小的蟾蜍,这套纪录片全部都有记述。当我看到蓝鲸一次性可以吞噬二百万只磷虾,每天要吃下几吨重的食物才能生存和森林里的猴子每天只需要吃一些坚果就能活下来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就会感慨,生命的多样化以及生命的脆弱。 在这套纪录片中,人类依旧是最强大的,是这个地球上的统领者,食物链的顶端。可是同样,人类也是很脆弱的,从很小的毒蛇,到红海中的鲨鱼,有成千数万的生物都能猎杀人类。可是,人类真正的敌人并不是这些弱等生物,而是人类自己。 我的太阳穴受到重击之后并没有倒地,在当时我是立即站了起来继续战斗,被向北风抓到之后。我也没有到医院检查,只是在车上被法医随便处理了一下伤口然后就被送到了秘密看守所里面。在看守所里,我的太阳穴依旧如刀绞一样疼,可是这些警察并没有放过我,而是连夜审问我,我疼痛的受不了,也不想回答他们的问题,结果他们就将我锁到了号子里面。 我躺在里面,感觉着脑袋的渐渐阵痛,身体上冒出一股又一股的冷汗。我抱着脑袋,想着这次的事情,意识越来越模糊,思维越来越迟钝,而疼痛则越来越少,到了最后,我的意识彻底模糊,整个人昏迷了过去。等这群牲口警察发现我之后,我已经昏迷了将近五个小时,警察们认为我在装睡,就想要叫醒我,结果不管他们怎么敲打,我都醒不过来。 他们才意识到我出事了,于是立马将我送到了长宁区虹许路的武警医院,在这里,我直接被推进了手术室,用ct一检查,医生就发现我颅内出血,情况十分危险。此时我呼吸非常微弱,甚至有时候时断时续。武警医院的颅内科主任当即就我的病情进行了紧急病前手术会议。 会议简单结束之后,他们决定对我实施手术。这个时候,向北风的电话打到了武警医院院长的办公室里面,询问了一下我的情况,简单说了一句:“没事,犯人的情况可能比较危险,如果出了意外,医院没有任何责任。” 院长眉头一皱,并没有多说话,而是随便说了一句就挂断电话。然后下令出去,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保住病人的生命。 这个世界上,有那么一种人,总是能够在社会这个大熔炉中出淤泥而不染。 …… 我被推进手术室,颅内科副院长主刀。呼吸机盖在我的鼻子上面,实施全麻手术。年过四十的副院长将各种器具消毒,铺上无菌巾,用锋利的手术刀切开我的头皮,在翻开头皮,钻孔,分离骨片形成手术野骨窗找到了颅内淤血组织,进行处理。如果我能够目睹这个过程的话,我一定能够看到我的脑子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原来这只不过是一个肉团罢了,里面装的东西,甚至有些恶心,比如说让人作呕的脑-浆。如果这个时候,医生的手术刀稍微颤抖一下,那么我的小命,或许就要终结在手术台上。 手术在十个小时后顺利结束,术后情况很稳定。病变组织已经被全部处理,淤血也被清理干净。只不过术后,我变成了一个大光头,而且头上还有一条小缝,只不过用医用头套包裹着,所以看不见。 我躺在病**面,麻药劲过去之后,我醒了过来,看着周围的一切,感觉虚幻中带着现实。过去的将近十五个小时中,我一直在做一个梦,梦中有一个声音,我听不清这个声音,摸不到这个声音,他只存在我的脑海中。醒过来之后,脑海中的一切全部消失,我看着眼前的所有一切,记忆慢慢涌上大脑,深深吸了一口气吐出来,感觉还不错。我并不知道,就在过去的十几个小时中,自己又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此时我对于外界的一切全然不知,不知道向北风要做什么,不知道自己要面临什么样的指控,更不知道……孙晓青已经离开。 人生就是这样,对于有些事情,当事人总是那么后知后觉。 等真正明白时,分开,离别,这些原本要说的话,全部都已经来不及说,甚至都不知道该对谁说。 …… 首都,京西宾馆附近有一座闹中取静的四合院。四合院很宽敞明亮,院落中有一个大水缸,水缸里面盛满了雨水。墙角还有一颗歪脖树,树干长的十分丑陋,而且很矮。整个四合院以青砖灰瓦为基调,看砖块的老旧程度,院子似乎已经有些年岁。这样一座位于这样地理位置的四合院,其价值早已不可比拟,只能用有市无价来形容。如果这套四合院出售,恐怕那些个海内外的地产商,富豪,大家族全部都要争先恐后购买。 因为以这个四合院为边角,整片区域内住满了大人物。从建国以来的这么多年,这片天空上从未飞过任何一架飞机。周围布置的防空系统,足矣防御任何飞机和导弹。 实际上,这座四合院,早已不属于任何个人。 …… 在这座四合院内,王颖丽在这里已经生活了将近一个月。这一个月内,她被禁止外出,禁止接触时事新闻,禁止了解任何有关外面的事情。她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就是看书。任何书都可以,哪怕是**。调查她的部门是国资委,大德集团早在老狐狸还在世的时候,就已经有一部分国资,但是股份比例很小。 老狐狸去世之后,大德东窗事发,向北风和沈国强决定要做掉我的时候,就联系上面,将王颖丽带到了这里,软禁起来。 这一天,王颖丽正在看一本畅销小说,央视记者柴静的书籍《看见》。 刚阅读到第六章沉默在尖叫的时候,院门突然被推开,三个身着黑色制服的男人走了进来,对王颖丽宣读了冗长的通告,然后告诉王颖丽,你可以离开了。得知这个消息,王颖丽眉头一皱,并没有多说什么。 简单收拾一下东西,也就是这一个月来的读书笔记。收拾完这些东西,王颖丽离开这个院子,上了一辆风挡玻璃下面放着一张国务院通行证的奥迪a4。汽车发动,后面的景色慢慢倒退。 王颖丽眉头一皱,笑着说道:“大风起于青萍之末,大风落于海上东方。” 第一百五十一章 :一双独到的丹凤眼 车到机场,王颖丽被人安排走贵宾通道登上飞机,坐头等舱。两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虹桥,下飞机,一辆奥迪a8等候在机场外,王颖丽上车,车往前行驶,一路直达到了康平路。 上海不仅仅是一个代表,更是一个象征。在上海,有北徐汇南静安这一个说法。意思就跟北乔峰南慕容差不多,而上海的徐汇,就是永远压慕容复一头的乔峰。徐汇的房价不如静安高,但是徐汇之所以能压静安一头,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徐汇区有一条路,这条路就叫康平路。 康平路东西走向,东至高安路,西至华山路,与吴兴路、宛平路、余庆路、天平路四条南北向道路交汇。康平路全长999米,宽16米。这里在上个世纪是法租界,那个时候康平路还不叫康平路,而叫麦尼尼路,由法国人修筑。43年汪精卫政权接收法租界的时候,将这条路命名为现在的名字康平路。 可以说,康平路在上海的重要性一点也不亚于王颖丽在首都住的那个四合院区域。可是…… 呵呵。 以后这里就是王颖丽的家了,至于以前的小公寓?再也不用回去了。大德集团正式纳为国有企业,王颖丽出任董事长,副部级待遇,出入奥迪a8接送,配有保姆佣人若干,集团更给她配备了一名北大毕业的高材女生做秘书。 而这一切,都只不过是软禁她一个多月的回报而已。 重新归来的王颖丽站在宽敞明亮的法式建筑中,看着周围幽静的环境,眼睛里面看不出丝毫感**彩,保姆,秘书,厨师,佣人站在一旁,像是三军一样,等待着领导的检阅。对于那个乡下来的佣人来说,能够在一个副部级领导家里做工,是这辈子最值得炫耀的事情。尽管她的家乡杭州并不能算乡下,但是对于上海来说,除了上海之外,全国的其他地方,都是乡下,包括北京。 “大姐,刚从外地回来,您要不要洗个澡。”保姆问王颖丽。她是个上海本地人,她儿子在大德里面是一个小经理,原本儿子和她关系很生疏,但是自从她得到通知要来王董家里当保姆的时候,儿子和儿媳对她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儿子开着车亲自将他接到了儿媳家里,并且每天吃饭的时候,儿媳都问她今天想吃什么,她在家里的地位,简直就好像是皇太后一样。其实她的职位并不能叫保姆,而应该叫生活秘书。 王颖丽并没有去看这位生活秘书,更没有回答她的话,屋子里面的气氛有些冷峻。所有人都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王颖丽站在中央,客厅里面的巨大水晶吊灯流光溢彩,她宛如舞会皇后一样光彩夺目。尽管她的衣着没有往日那么惊艳,只有一身黑色的套裙,裙子过膝盖,没有穿丝袜,脚上是一双黑色的平底鞋,脸上不施粉黛,头发随便用发卡梳在脑后。 “都坐吧。”王颖丽淡淡说,然后她就坐在中央那个大沙发上面。一群人站在她的身前,都不敢坐。王颖丽也不强求,那位叫社心雨来自北大的高材生秘书小姐深吸了一口气,走上来将一份资料交给王颖丽说:“王董事长,这是向北风交给您的资料。” 王颖丽没有去接,而是随口说:“放下吧。” 社心雨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犹豫了一下说:“您还是看一下吧。” 王颖丽没有为难社心雨,随手拿过资料,斜睨了两眼,然后就放在一旁,并没有提及是什么资料。社心雨站在王颖丽面前,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两难之境,王颖丽淡淡问社心雨:“你们姓社的,都是孤儿院长大的吧。” 社心雨有些吃惊,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王颖丽笑了笑说:“孤儿院里长大的孩子,却能有这番成就,你应该很感激社会主义。” 社心雨摇了摇头说:“不,我们要有自己的社会主义资本化。” 王颖丽没有就着这个问题说下去,而是淡淡的说:“我累了,你先走吧,明天上任仪式取消,轻装简从上任。” 社心雨犹豫了一下,有些为难的说:“上任仪式沈书记会到。” 王颖丽终于抬起头,看着社心雨,重复了一遍:“我说,取消活动。” 社心雨不敢再多说话,点了点头说了一句:“好吧,那我先离开,王董再见。” 说完,社心雨离开,出了这栋法式建筑,社心雨的心跳依旧在加速,他从来未见过那么有威严的丹凤眼,仅仅是平视着她,那种不怒自威的感觉,就让她再也不敢不赞同这个女人的任何决定。社心雨拿出手机,拨通了沈国强秘书的电话,简单说了一下事情。秘书反馈给沈国强,沈国强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笑了笑说:“轻装简从也好,我们提倡节约,从不铺张浪费。” …… 社心雨将得到的消息通知王颖丽,王颖丽并没有意外,仅仅是说了一句知道了,就挂断了电话。到了要吃晚饭的时间,来自五星酒店的私人大厨做了一桌子精致的菜肴,王颖丽一个人坐在宽大的桌子上面埋首吃饭,身旁站着生活秘书等人,王颖丽并没有请他们一起吃饭的意思。 “菜做多了。”饭后,王颖丽淡淡说了这么一句话。 厨师低着头承诺下次少做点。 …… 洗过澡,站在卧室里面,拉开窗帘,康平路两旁巨大的法国梧桐树带来阵阵新鲜空气。王颖丽坐在椅子上面,穿着一件淡青色的睡袍,赤脚没有穿鞋,精致的小脚踩在椅子上面,双手抱着双膝,头枕在膝盖上面,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睡袍底下的春光已经全然暴漏,那望眼欲穿的红色似乎在昭示着,这个女人还年轻。 绷着脸一天了的王颖丽突然露出莞尔的笑容,鬓边几缕秀发散落下来,更让她平添几分妩媚。王颖丽伸出手,在面前构架一个长方形,透过窗户去看月亮。不知为何,今晚的夜空,一轮明亮的月圆高悬天空,却没有一颗星星。 这颗月亮,形单影只,照耀着月光下美人的优雅**。 住进康平路,何尝不是一种妥协呢。 第一百五十二章 :你永远都是我的女王 人生是妥协的艺术,只有在妥协的过程中,慢慢保全自己,才能够在逆境中特立独行。王颖丽何尝不想不管不顾,努力去保留住自己打拼多年的大德,可是在这场危机中,她发现自己太过于渺小,太过于弱不禁风。在权利面前,她所有的智慧,所有的底牌,所有的手段,都显得那么徒劳无功。 唯一的办法,就是妥协。 在被软禁的一个月里,她数次问自己,这样做对得起我吗?我能逃过这一劫吗?她得不到答案,事情结束,回到上海,坐在康平路这栋法式别墅的卧室里面,让自己优雅的**充分吮吸着月光,她蓦然发现自己已经尽力了。现在上海四面楚歌,我和小楠被抓进监狱,是生是死她都不知道。她能怎么办?去劫狱,去沈国强面前闹? 在博弈中,武力和吵闹是最卑劣的东西。 王颖丽豁然起身,穿着睡衣下楼,正准备睡觉的生活秘书见到王颖丽怔了一下,心想王颖丽这时候下来干嘛。王颖丽冷冰冰地说:“备车。” 生活秘书看了看身着暴露睡袍的王颖丽,出言提醒道:“您是不是要换一套衣服。” 王颖丽看了她一眼,说:“将车开到门前,我等一下自己开车出去。” 生活秘书还要说话,王颖丽却直接说:“我是这个家的主人。”生活秘书果断将话给咽到了肚子里,尽管她们都事先接到了某人的通知,但是如果得罪了王颖丽,那再也别想在这个家里工作上班。生活秘书点了点头答应,奥迪a8开到门前,司机消失,王颖丽穿着睡袍,光着脚走出别墅,坐上a8,油门一踩,疾驰而去。 生活秘书回到家里,立马拿出手机通知了‘上线’。 …… 只穿了一条睡袍,连内衣裤和鞋子都没有穿的王颖丽开车很霸道,在车流之中来回超车,惹得周围的车主们破口大骂。在经过红绿灯的时候,王颖丽不顾红灯,将油门踩到了底,奥迪在两辆公交之间穿梭过去,两辆公交相撞在一起,道路陷入瘫痪。 奥迪疾驰,四十分钟后车到我家所在的小区。 王颖丽直接将车开到我家的楼下,车停在楼下,王颖丽却并没有着急下车,而是坐在车里怔神了一会儿。直觉,女人的直觉。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不光我也出事情了,孙晓青也出事情了。种种迹象告诉她,孙晓青或许已经不在家里。她抬起头看着楼上漆黑的窗户,豁然推开车门,没有穿鞋的小脚踩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十分具有冲击力。那只穿了睡裙的白净身体更是诱人无比,刚刚齐臀的睡裙根本遮不住裙子下面那迷人的风光,低胸的设计更让她的两个大馒头之间的沟壑深邃迷人。 王颖丽疾步奔跑,刚一进入楼道迎面就遇到王春兰带着陈思怡,王春兰看着这么一个**的女人穿的这么暴漏,一下子直接吓傻了,在原地怔了半晌,这才喃喃说道:“玉雕的人儿?”王颖丽不管不顾,就好像是没看到王春兰一样。直接就往楼上跑,到五楼,王颖丽并没有去按我家的门铃,而是直接一脚踹上去,门板直接断裂,门锁都震掉了。很难想象这么强大的力量是她那白净光滑紧致的小腿爆发出的力量,所有男人都梦寐以求能够死在这么一双腿上,而这双腿的主人,也的确能让所有男人都死在她的脚下。 王颖丽走了进去,将门板掀起来,重新一脚踹上去,让人有些意外的是,这副原本已经被踹掉的门板竟然又紧紧镶嵌在门框里。寂静,这就是王颖丽对于我家里的第一个感官。王颖丽打开所有房间里的灯,无一例外没有发现任何一个人。她近乎全果的站在我家里的客厅里,看着周围的一切,脸上没有笑容,只剩下瘆人的可怖。 孙晓青走了,这栋房子里面空无一人。 王颖丽瘫软的坐在沙发上,重新蜷缩起来,头枕在膝盖上,双脚上沾了一些灰尘,可是并不影响它的美感。可是她脸上的泪水,却是止不住的流下,到了最后,她嚎啕大哭起来,就好像是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女孩被男友抛弃了一样。这是她又一次哭,这一次没有我的肩膀,没有我的安慰,只有她一个人,坐在我和孙晓青的家中,放声大哭。 孙晓青……不见了。 从她到了上海之后这将近十个小时里,她一直都在等着电话,等着孙晓青的电话。尽管她从最初也知道,这个电话就是她自己自欺欺人的臆想。一切的迹象都在表明,孙晓青在我最紧要的时候,离开了我。她不明白孙晓青为什么离开我,可是她未到北京前最后一次和孙晓青见面时的场景,却依旧记忆犹新。 那次见面,孙晓青对王颖丽说,让她好好照顾我。 现在想来,那时候她不就将我托付给了她吗?王颖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哭,可是当她真正知道孙晓青的确已经离开了,她的哭声就再也止不住。她不如孙晓青一样温婉可人,她也不如夏婉玉一样权利滔天,她只不过是王颖丽而已,她从小到大都不是最要强的那个人,她从小到大也不是最漂亮的那个人,她总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她总是孙晓青身旁的大姐姐,她总是我儿子最喜欢的大胸脯干妈,他就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甘愿在女一号身边当配角的女人,她也曾想如夏婉玉一样出国发展,可是她最终还是没有离开,因为对于她来说,能够看着女一号和男主相亲相爱,就是最幸福的事情。 或许……她早就将女一号,当成了自己。 许多年后,我总是叫王颖丽女王大人。 王颖丽问我为什么这么叫她,当初我不都叫她姐吗? 那个时候经历过是是非非的我沉思了好久,对王颖丽说:“你永远也当不了我姐,因为你不是那样的人。” 王颖丽又问我为什么叫她女王。 那个时候我沉思了好久才说:“没有为什么,你永远都是我的女王。” 其实,我对于女王的定义,就是比御姐更高一个等级的女人。她们永远能引领男人成长,做事坚定勇敢,可是骨子中,却会将感情隐埋在内心深处。不似御姐那样,将感情表露出来,爱恨分明。 夏婉玉是御姐,而王颖丽却是女王。 第一百五十三章 :撒切尔和溥仪 透过孙晓青临走前的一些细节,王颖丽能够猜到一些东西。她看得出来孙晓青对她说话时的无奈,可是任凭她猜破脑袋,也猜不到孙晓青究竟是因为什么离开。她现在哭,有为孙晓青和我不值,更多的却是一种长久压抑下的爆发。在沉默中尖叫,在爆发中痛哭。 也不知过了多久,王颖丽停止了哭声,蜷缩在沙发上面,感觉到有些寒冷,就随手拉过旁边的毯子,盖在自己的身上,想着这件事情,想着未来。她已经了解到一些关于这件事情的经过,她想着能不能帮我争取到一些减刑或者是法律上的偏袒,我如果能够毫发无损出狱之后,我们两个会不会…… 她还年轻啊! 也需要……男人! 更需要像我这样精壮的男人。 不知不觉间王颖丽睡着了。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王颖丽悠然睁开眼睛,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打了个哈欠,门外又响起一阵敲门声,然后是一个声音:“有人在吗?这里有你们的快件。” “等一下。”王颖丽心生好奇,有人寄快件过来?难道现在都不查水表了,改寄快递了? 王颖丽还穿着昨晚上那套睡裙,自然不能出去见人。来到卧室里面,将孙晓青的衣柜拉开,想找件衣服穿,结果孙晓青的衣服却都不见了。而我的衣服却还在,王颖丽找了一件我的大衬衫,往睡裙外面一套,刚好到大腿处,将一切春光全都遮住。做完这些之后,王颖丽这才打开门,门外的快递员见终于有人出来了,激动万分说:“哎呀,我都来三天了,还以为家里没人呢。” 王颖丽随手拿过快件,问:“这是什么呀?寄给谁的?” 快递员挠了挠头,说:“我也不知道,这上面只写了一个地址,发件地址是英国,没有具体地址,也反不回去,这种加急国际快递很贵,必须要送到。” “没写收件人?”王颖丽有些疑惑的问。 快递员点了点头说:“没有,只写了一个地址。您只要是这家房子的主人,这快件你就可以收。” 抱着疑惑的心态,王颖丽在快件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送走快递员。转身关上门,拆开快件,在里面发现了一块包裹着的手帕,将手帕拿出来,拆开就看到了一缕头发。王颖丽瞳孔猛然一缩,赶紧将被丢到一旁的快件封皮拿来,想从上面找到有关于寄件地址的信息,可是寄件地址上面两个大大的汉字‘英国’让她有些失望。 “这……这一定是孙晓青的头发。”王颖丽肯定的说。 话音刚落,王颖丽的电话就响了,是社心雨的电话,社心雨说她现在正在楼下,问王颖丽在几楼,她要上来,今天是她上任大德集团的第一天,需要早点去。听着社心雨的话,王颖丽呵呵冷笑,大德集团是她一手掌控的,还需要上任?不过王颖丽也没有讥讽这个在孤儿院长大的秘书,而是说了楼层,让她上来。 社心雨来的时候给王颖丽带了一整套衣服,从外套鞋子丝袜到内裤胸罩一应俱全,看得出来她这个秘书很称职。王颖丽到洗手间里面洗漱完,然后换上衣服,将那一缕从英国寄回来的青丝用手帕包裹着装在兜里,随着社心雨下楼上车。 车到大德集团楼下,公司员工全都站在大楼前整装待发,大楼上面扯了一条横幅,欢迎王颖丽(女士)出任大德置业集团董事长。王颖丽下车,周围的员工纷纷鼓掌,王颖丽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穿着黑丝套裙昂首走过,脸色傲然,走到大楼门口时,王颖丽突然转身,环视了一下现场这些人,笑了笑说:“我是王颖丽,大家照常工作。还有,请叫我丽姐,我不喜欢董事长的这个称呼,总感觉像是给别人打工,呵呵。” 说完,王颖丽转身走进大楼,并没有去乘贵宾电梯,而是走进了一旁一个员工电梯,社心雨疾步跟在王颖丽身后,脸色有些尴尬,她跟着王颖丽走进员工电梯时,早高峰的电梯刚好载满了,发出超载的警告,王颖丽看了看社心雨,冷言呵斥道:“你下去。” 社心雨咬着嘴唇,看着王颖丽,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出电梯。 电梯门关上,王颖丽脸色依旧冰冷。 王颖丽重回大德,群龙无首的大德终于恢复正常。而且由于大德集团成为了国企,所有可以说大德集团的地位更胜一筹。只不过王颖丽的地位,却随着老狐狸的去世,沈国强的上位,稍稍回落了那么一分。 下午时分,王颖丽正在办公室处理事务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吵闹声,王颖丽刚要问社心雨这是什么情况,社心雨就跑过来叫喊着说:“王董,沈书记他……” “怎么了?”王颖丽眉头紧蹙着,直觉告诉她不是什么好事。 “沈书记他来了……”社心雨激动地说。 她话音刚落,沈国强一行人就走到了办公室里面。沈国强春风得意,身后还跟着一些市里面的领导,区里面的书记,后面跟着的还有记者,王颖丽仅仅是怔了一秒,就知道这又是一场妥协。沈国强一行视察国企大德置业,了解房价新动向,敦促房价缓慢增长,让更多的人都有房可住。 这就是这天晚上的新闻标题,市里面四家报纸的版面布局标题全部一样,让人不由感叹,原来市面上那么多的报纸,只需要买一家就能够全部看完。 只不过新闻上面并没有报道在视察之后,沈国强和王颖丽进行了秘密会谈。 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什么,但是离开的时候,沈国强脸色有些难看,临走之前又问了王颖丽一句:“真不打算妥协?” 王颖丽笑着说:“我已经妥协了一部分,政治上有一种东西,叫做底线。” 沈国强玩味一笑,将王颖丽上下打量一番,玩笑道:“如果你出身好,一定又是一个撒切尔。” 王颖丽也笑了:“如果你出生在满清,一定是第二个溥仪。” 第一百五十四章 :伦敦医院 沈国强听了王颖丽的话,眉头微蹙,说:“撒切尔生在中国,一定不会是铁娘子,可是溥仪存于满清,却一定要在历史上留下自己的姓名。” 王颖丽依旧笑着说:“撒切尔就在中国。” 沈国强眸子中露出一丝不解。 王颖丽说:“叫江清。” 沈国强瞳孔猛然一缩,旋即哈哈大笑道:“那你可要嫁一个伟人,并且保佑他不死。” “一定。”王颖丽笑着说,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色彩。 送走沈国强,王颖丽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面,坐在办公桌后面怔了好久。沈国强的到访让她体会到想要救我的难度,我属于老狐狸的嫡系人马,沈国强上任之后必然要拿我开刀,让我进监狱还不算什么,真正厉害的是一辈子都要在监狱里面过。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空中弥漫了一天的雾霾也随着夕阳的降临消失不见。夕阳西下,金黄色的光芒透过落地玻璃窗洒在王颖丽的眉头上,她的表情,竟然透露着一点拧巴的可爱。 社心雨推开门对她说:“王董,该下班了,您要去哪里吗?” 王颖丽摇了摇头,出奇的给了社心雨好脸色看,说:“回康平路,我要休息。” 回到这座以后叫做家的法式建筑中,吃过饭,洗过澡回到房间里面,将兜里的那包头发拿出来,放在台灯下面仔细观察。这是孙晓青的头发,绝对无误,可是她去了哪里?又为什么要寄头发回来?这一系列问题出现在王颖丽的脑海中,直觉告诉她,孙晓青隐瞒了什么事情。可是她又不知道是什么事情。王颖丽知道,我就是孙晓青的一切,现在孙晓青在这时候带着犇犇离开,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比这更重要的事情。而且孙晓青的离开,一定对我有好处。 可是,孙晓青离开本身对于我就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想到这里,王颖丽心头一惊,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兆。她颤抖的看着手中的头发,双眼中透露着无限的恐怖。这个世界上,唯一比孙晓青离开对我更沉重的打击,就是她去世。 “难道,她……要死了?”王颖丽难以置信的自言自语道。 她不敢相信,可是如果这个假设成功,她也就能解释孙晓青之前所有的怪异行为。王颖丽知道孙晓青爱我,也离不开我。她这些所有的怪癖行为的唯一解释恐怕也就只有这一个。脑海中的惊恐,慢慢变成了担心,最后变成了无奈,再到最后成了痛苦,最后成了沮丧。王颖丽趴在桌子上面,看着这一缕头发,不知道要不要告诉我。 王颖丽是第一个得知孙晓青离开消息的人,而我知道的时候,这个消息早已人尽皆知。 后知后觉,总是那么无助与痛苦。 一阵微风吹过,窗帘后面,出现一个黑色的人影…… …… …… 在一周之前,也就是我正在做开颅手术的时候。孙晓青带着犇犇从上海飞往伦敦的飞机上走下来,她们的足迹第一次踏上这片土地上的时候,我的脑壳被医生用手术刀敲开。孙晓青下飞机时碰巧伦敦下了大雨,孙晓青从行李箱中拿出一条围巾,给犇犇裹上,两人疾步离开希思罗国际机场。 第二天上午,孙晓青带着犇犇到了英国皇室医院。在皇室医院中,孙晓青办理了住院手续,她那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第一次被剃了一个精光。当她以光头的形象出现在犇犇面前的时候,小家伙看着这个唇红齿白,但是却没有头发的妈妈,一双大眼睛中全都是好奇与惊恐,孙晓青想伸手抱他,小家伙却往后面一退,不让孙晓青抱。 孙晓青眼睛中透露出一丝黯淡之色,犇犇问她:“你是妈妈吗?” 孙晓青点了点头。 犇犇狂吞口水,显然是没有反应过来。 孙晓青并没有去哄犇犇,她看着地上的头发,心中有些百感交集,可是周围的那些白皮肤黄头发的外国人让她知道,她不能再回去了。而且英国皇室医院的病例报告也表示,她的病情已经到了不可遏制的地步,很有可能在将来的某一天就离开人世。 孙晓青想了想,将地上的一缕头发捡起来,用随身带的手帕包裹起来,联系了英国特快国际快递公司,将这一缕头发寄回国内。等孙晓青处理完这些之后,小家伙也已经接受了妈妈变成了一个光头的事实。他拉着妈妈说,我还是喜欢妈妈长头发的样子,那样抱着妈妈能闻到很香的洗发水味道。 孙晓青捏了一下犇犇的鼻子,说:“那妈妈以后用洗发水当沐浴露,犇犇不也能闻到那种味道了吗?” 听孙晓青这么说,犇犇果断摇了摇头说:“妈妈身上的香味儿更好闻。” 孙晓青哈哈一笑,说了一句:“淘气鬼。” 犇犇很能适应国外的生活,他和孙晓青刚来的第一天住在酒店里面,然后第二天开始就住在医院,妈妈每天都要接受治疗,犇犇就自己在医院里面玩。他来英国之前,已经会一些英文,跟人交谈尽管口齿不清晰,但是医院里的漂亮阿姨,都非常喜欢这个来自东方的胖小子。这下可爽坏了犇犇,国外漂亮阿姨的胸脯,可比国内漂亮阿姨的胸脯大太多太多。妈妈和王阿姨的胸脯在国内十分罕见,但是在国外,几乎每个女人都有那么大。 天啊,每天荡漾在女人的怀中。小家伙简直性福的快要爱上这里了。 当然,生活也并不是这么有意思。妈妈住在医院,要吃医院的餐饭,不能给他做-爱吃的小炒肉,这是唯一的遗憾。不过为了弥补这个遗憾,他晚上能跟妈妈一起睡,被妈妈抱着的滋味儿可比小炒肉好多了。 犇犇偶尔也会问起我。有一天晚上,犇犇问孙晓青:“妈妈,爸爸会来吗?” 孙晓青抚摸着小家伙的后背,柔声说道:“会呀,爸爸会在将来的某一天,来看妈妈。” 犇犇此时已经快睡着了,并没有多问,也没有看到孙晓青的表情。 孙晓青的眼睛中,饱含着泪水。 她的脑海中出现了一副场景,我拉着犇犇,站在一个大树地下,大树前面有一个小墓穴,墓碑上面是她的照片。那个时候,犇犇问我,爸爸,妈妈去哪里了?而我则只剩下了无声哽咽。人生过满一百岁也只有三万多天而已,孙晓青现在每过一天都要为自己庆幸一天,她自然不会每天都伤春悲秋。悲伤的日子是少数的,大多数时间,快乐总是伴随着她。 尽管有时候那种强装的快乐让她有些无奈。 终于,在所有检查和准备都做完之后,她迎来了第一个治疗阶段。她盼望着白血病能够被成功治愈,不再复发,那个时候,她就可以带着犇犇回去,人生总要给自己一点希望嘛,孙晓青充满憧憬的想着。 治疗的前一刻,主治医生将她叫到了办公室里面,十分郑重的看着她,对她说:“我不知道是否需要恭喜你,兰!” 第一百五十五章 :孙晓青再怀孕 兰是孙晓青在英国的化名,这是一个很代表东方女性婉转优雅的词,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喜欢送孙晓青兰花,所以她才起了这个名字。 医生的话让孙晓青怔了一下,孙晓青疑惑道:“怎么回事?” 医生是一个很英俊的英国男人,医生拿出一张检测结果交给孙晓青,十分平淡的说:“你怀孕了。” 你怀孕了! 这四个字炸响在孙晓青的脑海中,她急忙拿过检测看了看,这是一份b超检查,检查结果很简单,现实她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难以置信,孙晓青感觉到自己突然之间有一种很无助的感觉。怀孕……她竟然怀孕了。而且还是在异国他乡才知道的这个结果,孙晓青不知道该怎么办,双手都在静静颤栗。 医生看着情绪有些不稳定的孙晓青,关切问道:“你还好吗?” 孙晓青抬起头看了看医生,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这个时候自己慌神是一个很不好的选择。 孙晓青犹豫着问医生:“我的病……会遗传给孩子吗?” 医生表情也有些凝重地说:“你的病有一定几率会遗传给孩子,等胎儿到了四个月的时候,可以做一个羊水检测,到时候就可以检测出孩子是否有白血病遗传迹象,如果有的话,你或许就要放弃这个孩子了,实际上,我看得出来,你对自己怀孕感到很吃惊。” 吃惊,怎能不吃惊。孙晓青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会怀孕,她一直很注重避孕,几乎每一次做事情的时候,她都主动给我戴上套套,可是谁知道哪一次出了意外,让她怀上了孩子。不对,孙晓青突然想起清明节时的一个晚上。那天我心情似乎有点不好,回到家里喝了一点酒,在**亲吻抚摸了一会儿之后孙晓青却发现没有套套,于是就没有用,那个时候并不是怀孕高峰期,所以孙晓青也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谁想到也就是那一次,她竟然就一次中标。 而且自从那之前来过例假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来过例假。原本以为是例假推迟,没想到竟然是怀孕了。而且未出国之前她也感觉到了一些身体不适。感觉像是怀孕的征兆,可是当时全然当成了是白血病的副作用,也没有去做一个检查,结果现在…… 孙晓青又一次深吸了一口气,问医生:“我的病大概有多大的几率遗传给孩子。” 医生没有经过任何思考,给了孙晓青一个答案:“百分之五十。孩子的身体来自父母两个方面,几率各占一半。如果她很不幸的遗传了你的白血病基因,那么我们只能为她祈祷。或者,你也可以选择将她扼杀在胚胎时期。” 医生话刚出口,孙晓青就摇了摇头说:“不,我要生下她。” 说完,孙晓青并没有去理医生,直接站起来离开办公室。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坚定,但是生下这个孩子的愿望,就跟当初生犇犇时一样坚定,这是一个生命,她作为母亲,不能将这个生命扼杀在襁褓之中,正如同她的母亲没有将她堕掉一样。伦敦进入了雨季,连日淅淅沥沥的降雨之后,终于迎来了第一个晴朗日。孙晓青看着天空湛蓝的伦敦,露出一个月牙一样的笑容。她那瘦弱的肩膀,又要扛起整片天。 “红满枝,绿满枝。宿雨厌厌睡起迟,闲庭花影移。忆归期,数归期。梦见虽多相见稀,相逢知几时?”孙晓青轻轻念到,这首词唐代宰相的‘长相思’,似乎道尽了孙晓青的苦楚与无奈。 这时候生下这个孩子,不仅仅是对孩子的不负责,更是对她自己不负责。如果生孩子的话,她的病将不能再继续治疗,放射性治疗对于孩子的伤害很大。而现在胎儿只有两个月,她需要再渡过八个月,将孩子生下来,然后再恢复三个月的身体,才能够重新治疗自己的病。再等一年的时间,与其等待奇迹,不如说这是面临死亡。 孙晓青就是这么一个女人,她做出的决定任何人都更改不了。所以当她下了这个决定之后,就立马带着犇犇离开了英国皇室医院。在列车站,孙晓青指着欧洲地图对犇犇说:“犇犇想去哪里呢?妈妈带你走遍整个欧洲好不好,妈妈有一个愿望,那就是走遍世界,曾经妈妈对爸爸说等到犇犇十八岁的时候我们两个就走遍世界,不过现在因为一些原因,妈妈的这个愿望实现不了了。” “为什么不能实现?”犇犇疑惑的问孙晓青。 孙晓青摸了摸犇犇的脑袋说:“因为妈妈没时间。” 犇犇抱着戴了一个鸭舌帽的孙晓青,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颇有一番英国绅士的模样说:“漂亮的女士,我要带你走遍世界,你愿意跟我一起吗?” “淘气包,学别人说话。”孙晓青捏了一下犇犇的小鼻头。 犇犇露出一个贱贱的笑容。 孙晓青蹲下来,平视着犇犇问他:“妈妈再给你生一个弟弟或者妹妹好吗?” 犇犇怔了一下,似乎并不懂孙晓青话中的意思,但是她听到了弟弟或者妹妹这句话,小家伙沉思了一会儿挠着头说:“那到底是弟弟还是妹妹呢?” 孙晓青看着可爱的犇犇,笑着说:“那你想要弟弟还是妹妹?” “妹妹。”小家伙没有经过任何思考,就冒出这句话。 “为什么?”孙晓青显得有些诧异。 犇犇捏着衣角,说出了自己的心思:“有了妹妹,犇犇就可以同时和两个女人睡了。” “……”孙晓青差点被犇犇这句话憋出内伤,在她的背上轻轻拍了一下说:“你是哥哥,知道吗?” 犇犇点了点头说:“对呀,所以我才要揽着妹妹睡觉。” “你这小脑筋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孙晓青点了一下犇犇的脑袋,然后站起来又指了指地图问犇犇:“你想去什么地方?” 犇犇看着偌大的欧洲地图,沉思良久指着法国的埃菲尔铁塔说:“我想去法国,王阿姨说那里是艳遇之都。” 孙晓青彻底无奈了,不过她很庆幸将犇犇带在身边,因为这样不会使她那么悲伤。孙晓青到列车站售票处询问了一下,刚好有一列前往法国巴黎的列车在一个小时后出发,孙晓青购买了车票,带着犇犇和行李踏上了前往巴黎的列车。列车前进,孙晓青的心却停留在腹部,这个突如其来的小生命,是幸运,还是噩梦? 人生就是一场赌博,胜率永远都是百分之五十。 血管里面的绞痛依旧在侵袭着她的身体,不过这一次她学会了一种东西,这种东西叫做微笑。 “妈妈,你怎么笑的那么灿烂,有开心的事情跟犇犇说吗?” “有。” “什么事情呢?” “生了犇犇。” 小家伙一听孙晓青夸他,整个人激动的不行,立马投身在孙晓青的怀中,嬉笑开眼的说:“犇犇有妈妈也是最幸运的事情。” 孙晓青转头问犇犇:“你说弟弟或者妹妹叫什么好呢?” 犇犇沉思了一会儿,扬起笑脸对孙晓青说:“叫幸运。” 第一百五十六章 :AK47 这个突如其来的小生命打乱了孙晓青所有的计划,她原本是要在英国治疗血癌,如果病情得到控制,她会考虑在英国生活几年,到时候找一个合适的机会联系我。可是现在突如其来的‘小幸运’让她不能接受任何药物化疗,病痛在折磨着她,可是她也只能任由其发展,因为她肚子里面还有一个小生命。 为了这个‘小幸运’耽误一年时间,然后再去进行治疗,这无疑需要很大的风险,可是孙晓青愿意,所以她要离开医院,她要走遍欧洲。她要让阳光投射到自己的生活中,要让犇犇知道,人生不管经历了多么艰难的病痛和苦难,只需要以微笑面对,那个人的人生,就无比精彩。 这时候,孙晓青有点庆幸,庆幸自己怀上了这个孩子,再过两个月,她就能看到这到底是个女孩还是个男孩。其实孙晓青有点希望这个孩子是个女孩,人生在世,不求多福,只求一双儿女。犇犇这么可爱活泼,她也希望有一个文静的女孩能够管束这个贪花的小哥哥。 孩子的心思总是特别单纯,列车在前进,犇犇趴在孙晓青的肚皮上,想听听妈妈肚子里面这头‘小怪兽’的声音,可是听了半天犇犇却抬起头说:“妈妈,你肚子在叫,你饿了吧。” “嗯,等到了法国,妈妈带你吃大餐。”孙晓青捏了一下小家伙的鼻头说。 欧洲最方便的就是从这个国家到那个国家只需要几个小时,上午在泰晤士河喝早茶,中午在荷兰看风车,晚上在法国吃大餐。想一想这些,生活多么美好。列车到巴黎,孙晓青带着犇犇下车,找了一个便宜的快捷酒店住下,在附近的小餐馆里面吃了‘法国大餐’,回到旅馆里面计划明天出游法国的议程。她的钱不多,必须要一分钱掰成两份花,必要时还需要自己赚点钱。我在国内尽管资产很多,但那都是资产,能够带走的现金和存款却很少,孙晓青只不过是带走了一小部分而已,所以并不能过的太奢侈。 夜幕降临,巴黎的夜景很优美,不过却不属于这对母子,犇犇躺在孙晓青的怀中,听妈妈讲故事,讲着讲着他自己先睡着了。孙晓青揽着犇犇,在深夜寂静时,她何尝不为在国内的我辗转反侧呢。在最危险的时候离开,这算不算是薄情寡义? 薄情的女人,总是要忍受如刀绞般的疼痛。 呵呵。 …… 老三从天马山镇离开之后,一直躲在暗中观察王颖丽的动向,在将王颖丽等回来之后,老三果断在这个夜晚潜入了王颖丽的家中,隐藏在窗帘后面。王颖丽刚开始并没有发现,但是很快王颖丽就感觉到角落中站着一个人,老三隐藏能力固然强,但是王颖丽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实力自然也不弱。 老三从黑暗中走出来,王颖丽看到他的脸之后长舒了一口气,同时又有些激动,一切尽在不言中。王颖丽让老三坐下来,给他到了一杯茶,直接问:“需要什么。” 老三仰脖喝茶,喝完咂巴了一下嘴说:“枪,以及c4炸药,有多少弄多少。” “你要干嘛?”枪好说,但是这c4却实在有点骇人听闻,这件事情目前来说还可以收场,但是如果真用上c4了,到时候即便向北风死了,我也活不下去。这一点王颖丽清楚得很,任何博弈斗争都不能让社会动荡,引发不必要的恐慌。 老三并没有回答王颖丽的问题,而是十分自负的说:“我心中有数。” “我弄不来c4,只能弄来枪。”王颖丽也够妥协,直言道。 老三盯着王颖丽的眼睛,认真的说:“你能弄到,我相信你。”不等王颖丽再说话,老三就笑着说:“我要给他们一点压力,市内不是有拆弹专家吗?我想考验考验他们的水准。” 听老三这么一说,王颖丽顿时明白,她沉思了一会儿说:“我给你一个联系方式,他们愿不愿意卖给你武器,需要你自己去争取,不过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他们是一伙和你一样的人。” 老三点头,并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站了起来,转身就要离开。 走到窗户口的时候,老三冷冰冰的对王颖丽说:“小楠被关在第一宾馆里面,有十个人看守,两个人审问,郝仁在武警医院,刚做了开颅手术,还在恢复。” “什么,开颅手术?”王颖丽震惊无比,瞳孔猛然缩小。 老三点了点头:“已经做完了,性命无恙,你最好考虑怎么样给他辩护。当然,这是在我未被抓住之前,我早晚都需要投案自首。” “你……”王颖丽话还未出口,老三跃过窗户就消失在黑夜中,王颖丽看着黑漆漆的窗户,呢喃了一句:“还真是功盖诸葛第一人,王景略,王猛,猛人。” …… 王颖丽给老三的这批人叫做‘ak47’,这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团伙,这个团伙叫做‘ak47’,他们专门从事枪械生意。社会就是这样,越是严苛管制的东西,越是有人铤而走险贩卖,比如说禁毒,禁了这么多年,不照样有人吸。枪械也是这个道理,乡下有会做枪的枪匠,而城市里面也有铤而走险贩卖各种武器的大佬。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这种东西太暴利。 一条在国外几十美元,一二百美元的沙漠之鹰。在国内能卖到四五万,乃至于七八万。当然,什么事情也都有一个限制。不管再怎么暴利,在国内也别想买到什么像样的大型杀伤武器,像只属于中东的小型导弹之类的东西,在国内哪怕是花天价,也弄不来。即便是能弄过来,卖给你武器的人首先就会出卖你,然后结果就是钱出了,武器没到手,结果人也被抓了。 不过,弄一个c4,似乎并不是那么难。 老三照着王颖丽给的号码打了过去,直截了当说:“我要找ak47。” “你打错电话了。”电话那端传来一个十分浑厚的声音。 老三淡淡一笑说:“我叫王景略,别人都叫我老三。” 电话那端的声音断了好久,然后就听到一个声音:“到虹桥机场外等着。” 第一百五十七章 :张乔的胸部 老三依言到了虹桥机场外面,站在那里等了两个小时,然后一个小男孩跑了过来,说有人让他去浦东区。老三又乘车到了浦东某个地标,在那里等了一个小时,又被人发短信说去黄浦,在黄浦等了两个小时后,一辆金杯停在他的面前,老三上车,一个精壮的男人坐在驾驶席上,嘴里叼着一根红双喜,看都不看他一眼。 车一路行驶,最后到了外滩闹市区的黄金地段写字楼中。男人领着老三上二十八楼,刚一上到这个楼层,迎面就看到了一面巨大的文化墙,上面写着纱荏贸易公司。老三并不是文盲,看着这这面文化墙,笑吟吟说道:“纱荏?杀人?” 开车的精壮男人介绍道:“我们的主要业务是经营一种外国产的食品,属于进口产业。” 对于男人的自报家门,老三并不感兴趣,像这样的公司,一般都有一个外衣作为遮罩。男人领着老三往里面走,来到总经理办公室,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里面一个人打开房门,老三独自走了进去,四下打量了一下,就发现房间里面坐着三个人,开门这个人年龄似乎偏小,很儒雅,正中央坐着一个黑脸汉子,脖子里面戴着大金链子,男人旁边则还有一个显得有些木讷的男人,男人坐在那里,如同一根木头一样。 老三进来之后,黑脸汉子招呼老三坐下,手中拿着一枚狭长的榴弹炮子弹,玩味说道:“老三?市里面重要的通缉犯,你不怕我将你捉了找向北风邀功?” 老三冷冰冰地说:“你不是那样的人。” “你凭什么知道我不会。”黑脸汉子反唇相讥。 老三从腰上取下来一把沉甸甸的手枪,往桌子上一拍,说:“凭这个。” 房间里的空气凝结在一起,让人产生一股窒息的感觉。黑脸汉子点上一支烟,吞云吐雾,老三却依旧坐在那里不动分毫,如同一尊雕塑一样。可是他并不是紧张,而是习惯了军人的坐姿。黑脸汉子一支烟抽完,将烟蒂捻灭在烟灰缸里面,豁达的说:“你要什么。” “c4和手枪。“老三简单地说。 “c4不好弄,手枪有很多。”黑脸男人说了一句。 “我等你电话。”老三并没有理他,而是站了起来冷冰冰说了这么一句。说这话,还将一张卡丢在桌子上面,里面显然是买这两样东西的钱。三个人目送老三离开,黑脸汉子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看了看木头一样的男人问:“肛泰,为什么不能弄他。” 被黑脸汉子叫做肛泰的木讷男人眯着眼睛说:“你没注意到他身上的t恤吗?” “什么t恤?”黑脸汉子和那个年轻人疑惑道。 肛泰眼睛眯着说:“纯白色的,在衣服袖口处,有一行三厘米高的小字,上面写着,中南海安保。” 黑脸汉子瞳孔一缩,肛泰点上一支烟,抽了一口吐出来说:“零三年出那件事情的时候,你们都在干嘛?” “当兵,当年那件事情闹的满城风雨,因为这件事情,我们军区司令员被撤职,也因此连累我从部队转业。” 肛泰别有深意的笑了笑,吐出一个烟圈道:“这件事情有趣了。” 在当天晚上,肛泰就让人将两个c4以及两把沙漠之鹰送到了老三的手中,并且将老三的卡返还给他,说这些东西都是免费送给老三的。老三也不客气,将卡收了起来,拿出自己已经准备好的钟表,将c4和钟表连接在一起,经过一夜的精密设计,一颗会跳动时间的钟表制作完毕。 老三抬起头看了看蒙蒙亮的天空,果断倒在床铺上补觉。 …… 现场死了十二个人,有三个中弹身亡,剩下的死亡者全部都是被红缨枪所杀,受伤的基本上都是脑袋受到重击。不管死的这些人是谁杀的,对于向北风来说,这都是一个绝世好消息。至于我受的伤,完全不重要。犯罪嫌疑人行凶受伤,死了的话,那叫死有余辜。 向北风的目光很长远,我这件事情还未结束。向北风就开始筹划在市内树立一个**领袖人物,由这个人统领市内的一些英雄好汉,然后从而达到掌控市内的**的目的。中国没有**,但是却有黑生意,上海是一座国际化的大都市,文化经济港口尤为重要,这些生意里面涉及到的一些事情,不能放在台面上解决,如果向北风能够掌控这些事情,那么他手中的权利就会更大一分。 要问向北风到底要干嘛?他的目标很简单,那就是成为像老狐狸那样的人物,但是却不成为像老狐狸那样的结局。他认为,如果他是老狐狸,他一定会将事情处理的更好。 向北风现在官场上的身份是特警队长,但是实际上市内都谣传他手中的权利比公安局长都要大。没办法,有沈国强这道大旗,他自然是背靠大树好乘凉。其实,沈国强之所以能下来,多少和向北风有少许关联。向北风家族在首都绝对有说话的权力,所以其能量可想而知。 今天向北风在笙馆里面忙碌了一上午,都是在处理布局的事情。向北风认为,想要建立自己的**势力,必须和市内的一些大佬接洽,这些大佬就是黄子龙,徐功生,张乔这三个人。向北风经过深思熟虑,将目标放在了张乔的身上。他选择张乔有几个原因,第一,黄子龙看不上他,尽管他家族势力大,但是黄子龙在上海早已成了标志性人物,他的地位二十年内不会动,而徐功生他又看不上,徐功生和我是一派系,不能用,也用不了。 只有张乔最喜欢背后给我一刀,而且张乔做事非常狠辣,有女中巾帼的风范。 向北风驾驶着一辆奇瑞轿车来到张乔集团的楼下,张乔的秘书亲自下楼迎接,带着向北风上了楼。让人有些意外的是,张乔的秘书不是青语。向北风刚出电梯就看到了张乔的身影,张乔笑着走上来挎着他的胳膊,两个大胸脯往他胳膊上蹭,十分诱人,三十多岁的女人,却依旧十分挺翘,一点都没有陷手的感觉。 两人在办公室里秘密会谈了三个小时,出来之后张乔面色红润,看上去就好像是发生过什么一样,向北风到有些坦然自若,大步流星般离开公司,脸上如沐春风,张乔将他送到了电梯口,在张乔的身后,青语抱着一个盒子,表情古怪。 第一百五十八章 :救他 今天是青语离职的日子,她在张乔的公司里面工作了三年,这三年她学习到了商场的生存法则,上层社会的处事法则,也赚到了人生的第一笔钱。是一个项目的提成,有二十多万,她用这钱给弟弟和父亲在济南买了一套房子。然后每个月的工资也都寄回家一点,到现在她手中一共有八十万的存款。可是在这三年内,她给张乔赚了八千万。 美元。 八千万美元和八十万人民币,这本身就不是一个数量级。可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最难的事情就是原始资本积累。从一万到一百万需要十年,但是从一百万到一千万,或许只需要三年。其实现在中国的大环境,就是在积累原始资本,通过大量的廉价劳动力,来将中国构建成一个世界工厂,由此积累社会的原始资本,不过其实中国社会跟资本积累社会又不一样,毕竟旗号是社会主义,所以资本积累的时候,也有些中国特色。而像美国,则是垄断资本社会,美国石油基本上都是洛克菲勒家族在控制,而电脑行业则是微软和苹果,各行各业基本上都有一些较大的财团。这跟社会主义不一样,社会主义则是由国家当家作主。 不过社会主义也要发展经济,只有经济振兴,才能够使得人民真正富裕起来。要不然整天喊着中国人民站起来了,其实却还只处于农业生产的社会阶段,那可不叫站起来。为什么整个亚洲的发达国家只有日本?那就是因为日本在二战时期抢夺了许多国家的财产,他们通过暴力的手段迅速积累了大量的原始资本。然后回到国内发展他们的高新产业,培养国家人才,从而列入发达国家的行业。 而国家的原始资本积累,除了通过战争这条路之外,想寻找其他捷径,很难很难。像文莱、沙特阿拉伯、科威特、阿拉伯联合酋长国这些亚洲国家,都属于高收入国家。他们依靠的就是当地丰富的石油资源。而偌大的中国却没有过于丰盛的石油资源,所以只能依靠工业和过量的人口,来提升原始资本积累的速度。原始资本提升之后再发展其他科技或文化行业。要知道,美国苹果公司的资产曾经一度超越美联储,而苹果手机是在富士康生产的。这就是真正的区别,至于文化行业,日本的动漫产量占世界的三分之二,歌曲艺术等等也十分有名。 像日本的电影导演黑泽明,在好莱坞也是十分出名。可是中国的那些所谓的大导演呢?冯小刚指望他的非诚勿扰被外国人哭?张艺谋指望他的满城尽是大白兔让外国人赏析?不可能,不能指望。至于国内的歌曲行业,也不如欧美发达,中国人都听外国歌曲,可是外国人听中国歌吗?显然不听。不过外国人赚不到中国人的钱,国内人听歌都是免费的,网络上下盗版,谁听那些付费的正版呀。不过同样,国内人听国内人唱的歌的时候,也下盗版。这样更让这些行业雪上加霜,就比如国内的网络小说行业,这个行业的价值应该在几十亿人民币,但是实际产值却只有2-10亿左右。为什么?因为盗版太猖獗,法律根本就没关注这一块儿,在国外听个盗版音乐,说不定就要坐牢,国内那有这些呀,所以这些就是盗版毁的。 不过这怨不得那些做艺术和文学行业的人,归根结底还是大部分经济都在发展工业经济,没时间去关注他们。只有原始资本积累起来之后,才能去发展这些经济行业。而现在,青语将目标放到了这些行业的身上。 青语认为,国内形势现在已经积累了大量的资本。但是却没有姣好的文化艺术行业,电影不如好莱坞,一部97年泰坦尼克席卷了全球,总票房达到了21亿美元,尽管中国有李连杰的少林寺一毛钱一张票卖到了一个亿,但是时隔十年之后,同一个导演的阿凡达再一次席卷了全球,卖到了二十七亿美元,而李连杰却依旧停留在几个亿而已,这就是巨大的实力差距。不过国内也不是那么差,徐峥的泰囧一口气买到了十二亿人民币,而且现在电影票房破五亿也是很轻松的,这就说明国内正在高速发展文化艺术以及一些发达国家霸占的行业,但是最最需要发展的,还是科技行业。 所以,青语决定拿着这八十万从张乔公司离开,自己创业。青语看着将向北风送走的张乔,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张乔走到她的跟前,巧笑倩兮的对她说:“真要走?” 青语点了点头,欲言又止。 张乔双手抱在胸前,将两个大白兔衬托的巨大无比,低胸装显得沟壑深邃无比,看着青语,嘴角浮起一丝笑容说:“青语,你的确该离开我了。临走之前我最后跟你说一件事情,一个女人,特别是漂亮女人,如果想要在社会这个大熔炉中扶摇直上,有两件事情不能做,第一件也是最重要的一件就是不能出卖自己的身体,女人只要出卖自己的身体,就能赚钱,可是那样的话,你在那些男人的心中,永远都会是一个下贱的女人,女人的名声,就好像是悬崖边上的石头一样,只需要轻轻一股风,就能够吹倒。第二件就是不能动情,女人跟男人比,很容易动情,这是女人最大的败笔。动情的女人,永远也不能成功。” 青语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将自己的话咽到肚子里面。转身往前面走,走到电梯口处,她听到张乔在后面说:“你放心,我不会落井下石郝仁,我不为了他,为了你。不能动情,但是却必须要有情。有情的女人才妩媚漂亮。要善于利用男人的缺点,食色性也,男人又有哪个不喜欢漂亮妩媚会叫亚麻跌的女人呢?” 青语怔在原地,转过身看着放浪形骸的张乔,眼圈一红,说了一句:“谢谢。” 张乔转过身,背朝着她招了招手,算是最后的招呼。 青语上了电梯,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默默说:“救他。” 第一百五十九章 :老三的动作 开颅手术做完一周之后,我身上的伤差不多就复原了,但是并没有好彻底。不过那些急功近利的警察却将我移送到了郊区派出所,在这里我我成了一名犯人,因为我被移送到这里的法律文书上面写着四个字,羁押候审。小楠同样被移送在这里,只不过她在隔壁的女子看守所。 向北风自然不会放过在监狱里的我,我被丢到了19号犯仓里面。我刚进去,四五个大汉走了过来,将我围着,其中一个红鼻头汉子将我围着,面容狰狞的说:“兄弟们,给他放放血。” 几个大汉呵呵冷笑,其中一个走上来就将我拎了起来,直接摔在地上。我蜷缩在地上,抱着脑袋,任由他们殴打。晚上的时候,我趁着他们睡着,偷偷爬到了门口的上铺,瞅准了红鼻头汉子的脖子,猛然之间用手猛烈一拳打在他的太阳穴上面,我这一手狠辣无比,直接将他给打懵。旋即我抓住他的脑袋,往旁边一扭,只听咔嚓一声,这个家伙直接被我拧断了脖子。 我将他丢到**,听到动静的管教将灯打开,房间里面的犯人们目瞪口呆的看着我。我整理了一下衣服,管教将红鼻头汉子抬出去,我摸了一下鼻子,十分坦然自若说:“死了,脖子被扭断,活不成。” 啧,他们倒吸了一口冷气,目瞪口呆变成了震惊,震惊中还带着一点恐惧。 管教叫我出去,我整理了一下衣裳,走出去,管教将我训一顿,但是没敢打我。只不过是将我关了禁闭,禁闭室里面很黑,我坐在里面,想着外面的情况。此时我还不知道孙晓青已经走了,我还在想她一定很担心,而且一定闹的非常厉害。我在禁闭室里面关了三天,那个被我拧断脖子的家伙并没有死,侥幸活了过来,但是由于脖子受损,影响了神经,成了一个傻子。但是这些犯人并不知道,我重新被放回在看守所中有阎罗殿之称的19号犯仓,我再进去的时候,一群汉子坐在里面,都显得有些怕。 即便是再牛逼的人,也不能不睡觉啊。就这么大地方,只要稍微打下盹,小命就没了,谁不怕? “哥,你睡上铺吧,三爷走了,这里就没人睡。”一个个头比较矮小,操着东北口音的男人说。 我如愿以偿的睡在了上铺,从这以后,就再也没人敢在看守所里面惹我。甚至有时候还能吃到犯人的孝敬,但是唯一比较失望的就是联系不上外界。大约过了一个多月之后,我突然之间被允许见人了,是王颖丽。王颖丽见我的时候有些焦急,看到成了一个大秃瓢的我,眼睛一湿润,问我:“在里面受苦没。” 我有些奇怪为什么不是孙晓青来。不过我还是摇了摇头,笑意十足说:“没。” 王颖丽焦急的对我说:“我来是跟你说事情的。” 我眉头一皱,王颖丽说:“我能来见你,都是因为老三闯大祸了,他将炸弹送到了沈国强的办公室,尽管没在办公室爆,但是在送回销毁中心的路上爆了。炸死了一个人,伤了两个,都是运送员。但是这件事情引起的影响太大了,你知道,他玩过头了。这件事情引起的影响太大了,不过事后又有人在人民广场那里找到了一张纸条,那上面写着,还有一枚。” 听到这些,我震惊无比。老三的确是将祸惹大了,他这么做根本解决不了事情,反而会将事情闹的不可收场。 王颖丽却继续说:“也正因为此,我才能来见你。” 我听了之后怔了一下,王颖丽犹豫了一下问我:“你准备怎么做?” 我心里面很乱,如果老三不这么做的话,我还有点办法。但是老三这么做,王颖丽能够见我,都表示不管怎么样,我这一劫都躲不过去了。我心中有些乱说:“我不知道。” 王颖丽托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对我说:“郝仁,不如你将老三……” 王颖丽话没说完,我就摇了摇头道:“我不会这么做,老三之所以这么做,全都是为了我和小楠,我这么做就是害了他。” 王颖丽没有继续说下去,默默叹了一口气道:“也只能看老三的行动了,如果他要是一味这么勇猛下去,最后死的可真是他啊。你知道,国内牛人很多,他一个人,终究抵不过几十个,几百个他这样的人。” 我眉头凝重的对王颖丽说:“老三的下一步行动,是关键。” 王颖丽点了点头,眉宇间也有些凝重,眸子中有些无奈道:“他怎么走,不光只管他的小命,你的小命也被他拿在手上。” 我了然一笑,这件事情被玩到现在,我的确已经没得选择了。如果老三一味勇猛下去,我想我可能会被他们头上冠一个恐怖分子的名头吧。如果只是用c4去攻击向北风,那问题不大,但是攻击沈国强,这就是大逆不道。特别是现在几乎没人愿意保我,我沉思了一会儿,将我的几条关系写给王颖丽,这几个人就是老狐狸生前的同学和王一鸣,王颖丽拿到这些关系,依旧有些担心地说:“这次恐怕不好办了,现在大德属于国有企业,沈的派系来的太凶猛。” “死不了。”我依旧在自己逞能,我相信老三,如果他真想要做坏事,那沈国强绝对不可能活着。沈国强没死,就证明他还有下一步动作。我看了看王颖丽,想起了孙晓青的问题,就问她:“孙晓青怎么没来?她怎么样?” 王颖丽听到我的询问,眸子中露出一丝惊讶,同时目光也有些躲闪,随口就说:“她没事,很担心你,犇犇都瘦了,今天她也跟我一起来了,不过那些人让她进来看你。” 听王颖丽这么一说,我也就安心了。我这个时候哪里会想到王颖丽会骗我,我说了一句时候想让我抽自己耳光的话:“这样就好,她没事我就安心了,提醒她多吃点饭,她身体不好,现在新的红枣应该快下来吧,让她多吃点,她贫血。” 这段话是不是很欠抽? 事实上,我得知孙晓青离开的消息时,我抽了自己不知道多少耳光。 第一百六十章 :你被捕了 冰冷的污水,杂乱的草丛,江面上的鸟叫,这就是现在老三生活的环境。这里是中国最繁忙的海上水运通道长江沿岸,老三在上海周边的藏身之处很多,除了种子圩那里的海边小屋,在长江旁边还有这个茅草屋。 这里没有被开发,也没有村落城市,只有一人高的灌木丛和长江上来回穿梭的货轮。偶尔有两个过来荒郊野外郊游的,但那毕竟都是少数。野外是老三的天堂,在这里最不缺的就是吃的,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爬的,全都能吃。甚至就连无毒的草蛇都成了老三的盘中餐,不过美味的蛇肉一般人可不敢吃。 老三将c4送到沈国强办公室之后,就回到了这里。就这样在这里的茅草屋中又生活了将近一周时间,等老三感觉外面的那些人差不多已经急了之后,就在某一天的黄昏收拾了一下行装带着东西朝上海走了过去。老三是特种侦察兵,最擅长的就是徒步行军,他曾经连续在野外昼夜不分行走三天三夜追杀一名国际大毒枭。当最后他一枪将毒枭的脑袋崩了之后,他只是在树干上面休息了三个小时,就起身离开了越南的丛林。 从荒芜一人的江边,到繁华落尽的上海,老三只用了七个小时。他是下午五点的时候出发,晚上十二点就到了城市外围。城市道路基本已经全部封锁,不过老三并没有准备坐车过去,他随便在路边就拉了一辆破自行车,骑着自行车走街串巷往城市深处走去,今天晚上,他要做一件大事。 …… 老三的炸弹闹的满城风云,尽管消息被强力压制,只有一小部分人知道。但是由于事情的特殊性,这件事情依旧是被人谣传出来,而且还有许多版本,什么国际间谍,特种暗杀之类的。而向北风也的确因为这件事情被沈国强震怒,向北风沉思良久,并没有去找什么国安特工,而是独自一人在上海周边部署警力,要干一票大的。 他不知道,曾经是中南海保镖的老三对于这些警察的了解,就跟自家的炕头一样。 中南海保镖,能有几人?全国十三亿人中,也就那么几个拔尖的,几个特警布置的防线,能防得住这种人?当然,如果向北风知道老三和小楠的资料,恐怕他也不会这么做。凭借向北风的势力,还真看不到那么高级的资料。如果是向北风家的老爷子,或许向老领导请示一下,凭借余威面子还能查查当年的事情,向北风自己,还真不行。 今天向北风迎来了一个人,是他叔叔,香港新义安的老大向华强,以及他的前妻丁佩。向北风从机场接向华强出来,他主动上了向华强的劳斯莱斯,坐在副驾驶,丁佩和向华强坐后面。 “十叔,这次来上海做什么。”向北风熟稔的问。 向华强在家中排行老十,所以向北风叫他十叔。其实向北风和香港向氏家族的关系不大,他家老爷子和新义安的创始人国民党少将向前是表兄弟关系,但是两个家族在后来都发展起来了,属于互相扶持的,所以来往也多,而这次向华强来上海,向北风作为晚辈自然要捧着。其实向北风十分尊敬向华强,因为在中国,只有香港有合法的黑社会。不过让向北风有些无奈的就是,这次向华强来内地,竟然带着丁佩。丁佩是向华强的前妻,这位女星现在说可能不是那么闻名,但是如果提起李小龙死前所在的闺房,那所有人就都认识她了。因为李小龙就是在她的闺房中死亡的。 “来陪你佩姨买件东西了。”向华强很自然的说。 向北风叹了口气,心想这要是让陈姐知道,那他以后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向北风在酒店陪着他‘十叔’吃了顿晚饭,就回到了家中,他‘十叔’在上海有人照顾,他还要忙,自然不用长时间陪着。吃饭的时候,‘十叔’问过他一些他现在的事情,向北风也简单说了一些,他‘十叔’听过之后,眉头微微蹙起,拍着向北风的肩膀说:“好好干,十叔我也是这么一步一步闯出来的。” 向北风踌躇满志的点了点头,回到家里之后又询问了一下今天事情的进度,将几个负责人的队长给狠命骂了一顿之后,这才呵呵一笑睡觉。其实他现在什么也不担心了,老三抓不抓得住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已经完蛋了。这天夜里,老三来到了向北风家中的楼下,向北风很狡猾,深谙狡兔三窟之理。他在上海一共有三套房产,一套就是笙馆,一套位于地铁一号线附近,离政府大楼很近,另一套就是现在的这套高级公寓了。这里他不经常住,但是很舒适。 这套公寓位于二十楼,老三来到楼下之后,仰望着二十楼,怔了一会儿之后,从背包里面拿出一副手套,这种手套表面不是布,而是一个个小小的铁疙瘩,老三通过观察这栋楼的造型,发现他们的空调柜机和阳台窗户都可以利用,再加上这副手套,他完全可以爬到二十楼去。 老三站在一楼的空调柜机上面轻轻一跃,就抓住了二楼的窗户,然后转过身向另一边跃过去,抓住空调柜机,然后爬上去,如此反复很快就到了二十一楼的空调柜机上面,而这个空调柜机,刚好对应着向北风家里的窗户。老三直接飞身跳了过去,高强度的高空玻璃被他撞破,老三成功进入了房间,他二话不说直接往卧室里面冲,向北风枕头底下有枪,所以他到了这里之后,迎面就遇上了三颗子弹。 老三往旁边一滚,肩头上面挨了一发子弹,不过这对于他根本不是事儿,他直接冲上去,抓住向北风的手腕,向北风抬手又是一枪,不过却打中了天花板。老三扼住他的手腕,微微一用力,咔嚓一声,他的手腕就断了,枪掉在**,他冷冰冰的看着老三,不怒反喜,脸上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王景略,你被捕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 :恐怖倒计时 老三看着向北风这欠抽的模样,直接一拳轰到他的面门上,向北风那英俊的面庞一下子变的血淋淋。老三不跟他废话,直接拎着他就就将他摔到地上,随即拽着他的小腿再将他拽起来,一拳砸在他小腿迎面骨上,只听咔嚓一声,约莫骨头已经断了。老三又将他丢到地上,一脚跺在他的胸前,向北风胸腔受到重击,口中吐出一口鲜血。老三从背包里拿出一根绳子,麻溜的将他绑了,绳子是军用绑人绳,绝对挣脱不开。 做完这一切,老三从背包里面拿出来另一个c4,向北风看到这一幕,脸上立马露出一个惊恐的表情。他所有的理智与笃定全都消失不见,震惊无比道:“你要干嘛?” 老三依旧木讷着不说话,将c4绑在向北风胸前,然后找到了一个开关,将c4上的电子钟表打开,上面出现了一个7.00的数字,倒计时炸弹。向北风倒吸一口冷气,老三做完这一切之后,到门口找到这栋公寓的电闸,直接往下一拉,整个屋子里面所有的通信设备全都不能用,他又将向北风所有的手机全部找出来丢到厕所里面冲走,又弄到胶带,将向北风的嘴巴缠三圈。 等这一切全都做完之后,老三傻傻笑了一下,说了一句:“俺是个傻子,最喜欢做傻事。” 说完,老三就离开了向北风的家里,最后还将锁眼给破坏了,不管怎么样都绝对打不开门锁。而后,老三径直来到市公安局,投案自首。在公安局值班的小民警吓傻了,看着传说中的杀人狂魔露出憨厚的笑容,简直都不敢相信这就是老三,他去对比了一下资料照片,才敢相信这是老三,他立马给老三上了手铐,丢到墙壁最厚的囚牢里面,生怕老三一不小心就月夜变成狼人袭击了整个警局。 老三落网的消息不胫而走,几乎在同一时间传遍了整个上海。所有人都震惊无比,心想这么一个狡猾歹毒阴险穷凶极恶的罪犯怎么会投案自首呢?要知道,他杀的人双手都数不过来,他即便是自首也难逃一死啊。良心的谴责?不可能吧。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向北风。更不知道老三刚刚袭击了他的公寓,而在他的身上,还有一个倒计时七个小时的炸弹。向北风躺在地上,来回入蠕动,想将炸弹晃下来,但是却看到了炸弹上面写着几个小字,请勿晃动,会爆炸。向北风倒吸了一口冷气,呆在原地不敢动弹了。 胸前的伤还在疼痛,可是胸前炸弹带来的威慑力,却让他一动都不敢动。紧张让他浑身上下布满汗水,那种死亡临近的感觉,让他濒临窒息,所有的智慧,所有的身份全都不起任何作用,这种感觉,让他心中绝望无比。他努力挣脱手腕上的绳子,可是却发现这一切那么徒劳无功。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他这一生,向来都是天之骄子。无论是上学时,还是在华尔街时,他永远都是人群中最亮的焦点。 向北风大口喘着粗气,躺在地上,脸上的汗水一层又一层的流,现在是夏天,他房间里的电源被切断,供冷设备全部停止作业,胸前钟表的跳动声,在刺激着他的汗腺。 时钟变成6.00的时候,向北风咬着牙齿,努力用嘴在窗户上面蹭,将嘴上的胶带蹭掉。 时钟变成5.00的时候,向北风跳到门口,想用牙齿去咬门锁,却发现门锁已经被破坏。 时钟变成4.00的时候,向北风倒在洗手间的地上,想用嘴去马桶里面吊泡在水里的手机,咬上来之后,防水手机全部进水了,没有一个能打开。 时钟变成3.00的时候,向北风躺在地上,回想自己这一辈子,他第一次后悔了。 时钟变成2.00的时候,向北风站在窗户前面,想要跳下去,可是这里却是二十楼。 时钟变成1.00的时候,这个天之骄子在房间里面嚎啕大哭。 人生啊,当真正面临死亡的时候,什么财富,什么地位全都成了过眼云烟,人性其实很卑劣,并不高尚。最能表现一个人品质的时刻,就是面临死亡的时候。大丈夫宁死不屈,大抵就是如此。显然,向北风不是一个大丈夫,他站在窗户前面,徒劳无功的大喊着,大叫着,大哭着。 此时已经是早上六点半了,在七点半早间新闻开始的时候,他胸前的炸弹就会爆炸,到时候他,甚至这个楼层,都会被炸碎。他能够想象警察们上门时看着满地尸体时的场景,手臂在客厅,大腿在洗手间,脑袋在阳台。这种场景让向北风怪叫着,怒吼着。 可惜这一切都是那么于事无补,炸弹依旧在慢慢倒计时。 在时钟达到0.30的时候,沈国强拨打了三遍向北风的秘密手机,全都是关机。这个时候,沈国强立马通知了新上任的公安局长,让他安排人去向北风的三个住所看看。向北风有一个专门和沈国强通信用的手机,这个手机二十四小时不关机,现在关机了,老三也自首了,精明的沈国强当即就意识到,这里面可能出了猫腻。 在时钟达到0.10的时候,三个警察来到了他的家里,敲响了房门,听到敲门声的向北风大喜过望,就好像是突然打了一阵强心剂一样,浑身一哆嗦,再也忍不住,尿了一裤裆。他大叫着:“快开门,快开门,我身上有炸弹,快救我,还有十分钟。” 三个警察大吃一惊,当即就准备开门,可是门锁已经被破坏,根本推不开,三个警察一合计,让物业公司送上来一个电锯,直接将这扇足足价值五万元的门给锯开,门打开之后,向北风胸前的数字变成了0.05,他叫着让三个警察将他胸前的炸弹取下来,可是三个警察只是微微一看,就发现了在炸弹和向北风的身体上面有一根连接着的细线,只要取下这根线,就会引爆炸弹。 惊恐,泪水,屈辱,所有的一切全都汇聚到向北风的脑海中,几个警察也都被吓的不轻,一个个黑着脸,甚至还有两个腿在打颤。 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葬身在这里吗? 冰冷,彻骨的冰冷。 当炸弹跳转到0.01的时候,他又该怎么办。 第一百六十二章 :拍卖会伊始 “向哥,这可怎么办呀。”向北风面前的警察满脑袋汗水,双腿在哆嗦,口中含糊其辞,着急极了。 电子时钟上面的倒计时为0.03,还有三分钟。三分钟,三分钟内炸弹就会爆炸。这种炸弹威力十分巨大,常用来进行爆破作业,港台警匪片里面几乎用的都是这样的炸弹。如果要是有拆弹专家在这里的话,或许这个炸弹就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现在离炸弹爆炸还有三分钟。三分钟内即便是做火箭也没有专家能到这里。两个小警察远远的离着向北风,都不敢靠近。唯一靠近的这个警察双腿还在哆嗦,向北风双手捧着炸弹,看着自己身体上与炸弹连接的细线,突然之间脑袋一怔,看着变成0.02的时钟,猛然之间将炸弹扯下来,往身后一丢,大叫着:“跑。” 说完,向北风猛然一蹬腿,硬生生撕裂被老三打断的小腿,往门外跳。 身后,被扯断了引线的炸弹发出警告声,旋即砰的一声爆炸。c4的威力非常巨大,以二十楼为中心,上下五层的住户所有人家的玻璃全部被轰碎,向北风家里的家具等东西更是被炸弹爆炸的威力风卷残云一般卷了起来。向北风也难逃一劫,他只感觉一个尖厉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旋即他身体上无数地方产生巨疼,然后客厅的水晶吊灯掉下来,砸在他的身上,他直接被砸懵了。 就连门口的两个警察都未能幸免于难,被炸弹爆炸产生的气浪吹着就滚到了墙角,身上全都破了皮,其中一个倒霉的还被锋利的玻璃给划伤了小腿,坐在地上站不起来。爆炸声将楼下的保安,周围的住户全部引过来,他们看着满地狼藉的爆炸现场,上前将被水晶灯掩埋的向北风挖出来,又将房间里面另一名被向北风害了的人给背了出去。赶紧下楼就近送往医院,消息传回市局,新上任的市局局长亲自赶往案发现场,整个小区拉起了警戒线,任何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消息传到沈国强的耳朵里,沈国强当即询问道:“小向怎么样?” “正在医院,生死未卜。” “全力救治。”沈国强恶狠狠吐出这四个字。 向北风遇害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上海,有人偷着乐,而那些得罪过我和老三的人,则都有点后怕。不过一听说老三已经自首了,都又大呼痛快,骂完向北风骂我。消息传到王颖丽耳朵里面,王颖丽眉头一皱,显得有些忧心忡忡,她当即让人备车,前往首都,在临上飞机前,王颖丽拿出了我给她的几个名单,叹了一口气,幽幽说了一句:“难道真的穷途末路?” …… 老三自首,向北风遇害。这个消息我在看守所里面也听说了,是管教告诉我的,明显是有人故意让他这么跟我说的。这个人不用说就是沈国强,他这么做只不过是为了向我炫耀罢了,我现在只不过是在做困兽之斗罢了。实际上,我现在不管做什么,我这一次的刑罚都难以逃脱。 老三杀了多少人?我又杀了多少。我坐在19号犯仓里面,抓耳挠腮,显得有些狂躁。他妈的,事情闹到现在,我完全在被牵着鼻子走,这种感觉很不爽。而且我身在看守所里,想出去运作一下都不行,现在只能完全依靠王颖丽。 一周之后,病情恶化的向北风被送往美国约翰?霍普金斯医院治疗。他被炸伤了脑袋,形成强烈脑震荡,损伤了神经,一直都在昏迷,身上多处伤口,生命体征一度恶化,伤口感染也得不到控制。沈国强亲自下命令,动用一架波音飞机送向北风到美国,波音飞机冲上云霄时,王颖丽也由首都回到上海。 这一周内,王颖丽去拜访了我提供的那些关系,赵小年,吕文慧,周志文以及在北京的王一鸣。王颖丽希望他们能帮帮忙,他们也都答应下来,但是他们都说了只能尽力,这件事情事态发展的太不受控制了,不是一个人的能力就能拯救世界的。王颖丽表示理解,游说了一周的王颖丽回到上海,回到康平路的法式建筑中,躺在自己的大**面,疲惫不堪。 可是她却睡不着,想了想,她深吸了一口气,将手机拿出来,找到了一个+61开头的澳洲号码,拨通过去,对面提示却正在通话中,王颖丽气的将手机丢在一旁,呵呵冷笑道:“夏婉玉,你坐视不管?你真的那么绝情吗?” …… 向华强这次来上海,自然不是为了来看向北风,他和向北风这种晚辈本身就不是太熟。毕竟他活了半辈子了,而向北风还不到三十岁,简单来说,那就是玩不到一个圈子里面。向华强的圈子流行以和为贵,十几年都不玩这种打打杀杀的游戏了。 他这次来上海是要买一件东西,法老王权杖。 这件原本属于我的宝贝在我被抓了之后就失窃了,至于到底是谁偷的,没人知道。但是很快它就出现在上海拍卖中心,并且在向北风死后一周正式开始拍卖。向华强曾经给妻子陈岚买过一颗钻石,当时拍卖的价格是是八千六百万港元,现在其价值最起码已经翻了一倍。而这一次入手法老王权杖,则也是为了要收藏。 至于为什么带着丁佩,那全都是个人喜好而已。能够被香港大哥大带在身边,对于女人来说,本身就是一个荣耀。 拍卖会在上海金茂君悦酒店四十二层会议大厅中举行,一共有八十多位富豪参加,现场气氛显得有些严肃,所有人都在互相递名片,其实这种场合,最终谁能拍卖到,看一看他们的气场就知道了。 向华强是志在必得,而两位来自埃及的商人也是踌躇满志。法老王权杖出现在中国的消息被埃及方面强烈谴责,要求将文物归还给他们,但是法老王权杖背后的团队却不同意归还,并且公开拿出来拍卖。于是埃及方面的爱国志士就自发捐款,要求购买回属于他们的文物。 除了这两拨人之外,还有一个来自于景德镇的古玩公司代表。 他们的目标全都是那根法老王权杖。 第一百六十三章 :天价拍卖会 法老王权杖拍卖之前先拍卖了一些普通的古玩,这是为了给那些没钱的人准备的,价格在十万到一百万不等,毕竟这些都是款爷,来一次不带回去几个东西丢面子。所以拍卖公司自然要考虑中高低端客户的存在,准备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俗话说的得好,蚊子腿也是肉啊。 而法老王权杖作为压轴商品出现,起拍价五百万。每次举牌最低加二十万,光是这一个门槛,就让许多人都死在这里面了。主持人慷慨激昂的解说了法老王权杖的历史,以及由来。当然,由来方面说的有些含糊其辞。不过这并不影响拍卖,起拍价五百万,那群来自埃及的商人第一个举牌,增加了二十万。一群人也都跟着起哄,不一会儿就将价格哄抬到了七百万。到了这时候,一些普通看客都不再出价了。 而那家来自景德镇的古玩公司则权衡了一下直接加了一百万,叫价八百万。 埃及商人似乎是志在必得一样,直接叫了九百万。 主持人慷慨激昂的叫着九百万一次,九百万两次。 结果还没叫完,景德镇这个古玩公司就叫了一千万。 起拍价五百万的东西快速增长到一千万,这个翻倍可真是吓死人啊。埃及爱国志士那方面也在权衡,几个人低头商量了一下,一口气又提高了一百万,叫价一千一百万,而古玩公司却一口气增加了两百万,叫价一千三百万。看得出来他们也是志在必得,法老王权杖,这种有名目的古玩,最容易增值,再加上这次拍卖会又是公开的,只要买回去,绝对赔不了。不过风险自然也有,毕竟几千万买个古玩,如果以后出手难的话,那可不就完蛋了嘛。 不得不说,古玩公司这方面可真是下了血本,直接增加了二百万。直接将埃及商人那方面给吓傻了,可是埃及商人们一想到自己国家的文化古迹就要这么流入别人的手中,顿时就痛心疾首。当然,如果他们将古玩买回去,也能给他们的公司宣传一下,一想到这里,其中一个像是领导的人站了起来,怒声叫道:“一千五百万。” 全场哑然无声,这群人都身家过亿。但是对于他们来说,用一千五百万买一个古玩,真的有点太奢侈。奢侈品这玩意儿实在有点多如牛毛,如果一味的比这个,那可真是找死。甚至就连古玩公司那方面也感觉这个价格偏高,赶紧打电话回去请求老总。老总一听这个,权衡了一下发出了最后一道命令,加钱五百万,一共两千万,力争拿下这根权杖。 拿下这个,今年我们就是中国最牛的古玩公司。古玩公司老总如是说道。 电话掐断,古玩公司代表人直接站了起来,大声叫道:“两千万……” 两千万,现场许多人都咽了一口吐沫。果然,景德镇的人都很有钱。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埃及商人也都大口大口喘气,像是看仇人一样看着古玩公司代表人。这个时候,主持人宣布,先休息二十分钟,二十分钟后继续拍卖,最后主持人还提醒了一下,可以在这二十分钟内打电话筹钱。 上半场结束,古玩公司的人打电话汇报情况,古玩公司的老总志在必得,声称再追五百万,一共两千五百万,确保万无一失。古玩公司代表人点了点头,也十分满意老板的豁达。而埃及商人这方面,则全部都在打国际电话找人借钱。所有人都没有去注意向华强,他和丁佩端着一杯酒来到窗前,向华强问丁佩:“佩佩,这根权杖,值多少钱?” 丁佩沉思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说:“无价,任何东西都是炒出来的。” 向华强笑了笑,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摆出了一个八的字样。 短暂休息之后,下半场正式开始,主持人宣布目前由古玩公司代表人出价两千万,暂时遥遥领先,请问还有其他人愿意出价吗?主持人说完之后眼睛扫视全场,最后落到埃及商人身上,埃及商人都低着头,显得有些愧疚。而古玩公司代表人则趾高气扬,显得极为潇洒。 主持人摇了摇头,心道看来这二十分钟又白扔了,他们还是没能要到钱。主持人宣布,两千万一次,两千万两次,两千万三次,成…… 他的成交还未说出来,埃及商人那方面有跑进来一个人大叫着等一下,众人回首,这个人走到前面埃及商人位置那里说了几句话,这几个人顿时喜笑开颜。原来是刚刚埃及某财团中最大的一个股东表示支持三千万人民币,用于购买法老王权杖。三千万,这可是三千万啊。 重新拿到底牌的埃及商人豁然站了起来,大叫着:“两千五百万。” 顿时,景德镇古玩公司的代表人就怔在原地,难道这就是命吗? 他重重叹了口气,有些无奈,他只是代表公司而已,这下回去肯定又要被老板ko了。主持人如同焕发了第二春一样,吞了一把口水,艰难的说:“两千五百万一次,两千五百万两次……” 他故意将声音拖的很久,期待着现场这些土豪们再一次出价,可是他等了半天,现场都没有人出价,最后他艰难的说出:“两千五百万第三次。” 主持人有些沮丧,这个东西被定价五千万才能出售,但是现在只买到了两千五百万,拍卖行的价格很重要,一个主持人只要拍出高价,以后再想赚钱就不难了,可是今天这个希望似乎又要破灭了。就在主持人又一次要说出成交的时候,一直默不作声的向华强淡淡地说:“五千万。” 五……千万? 现场所有人具是一惊,五千万,直接翻了一倍。主持人都快要兴奋的晕过去了。 主持人轻咳了一声,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激动,咀嚼了一下语气说:“66号出价五千万,请问还有人继续出价吗?” 埃及商人那边面面相觑,都没有说话。五千万的确价格有点高,不是一般人能出的起啊。可是其中一个真正的爱国志士似乎还心不甘情不愿一般,猛然站了起来,叫了一句:“六千万。” 六千万…… 峰回路转,主持人的兴奋之感溢于言表。 这可是一个天价啊。 第一百六十四章 :一亿女士 埃及商人的同伴们也都被这石破天惊的六千万震惊了,他们几个人合起来一共有两千万,而那名埃及国内著名的有钱人则出资了三千万。这加起来也不过只有五千万而已,可是他却出价六千万,这多出来的一千万,怎么出啊?埃及商人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示意同伙不要说话,他自有办法。一众人看着拍卖台上的法老王权杖,只能住口。 一群人脑袋上布满了汗水,对于他们来说,这根法老王权杖就是他们民族之魂的象征,就是他们埃及的圆明园兽首。 可是,向华强那近乎蛮横的话语却再一次响起:“七千万。” 在场人全部都忍不住惊呼。七千万,这绝对是一笔巨款,如果将这笔钱投资到偏远地区。那么这笔钱很有可能引领一部分人走出贫困。可是现在,它只不过是一个古玩的价值,埃及商人们面面相觑,全都不敢说话,价格超出太多,一千万他们还可以挤出来,但是两千万,的确有点多。 主持人站在台上,看着台下也感觉有些眩晕。七千万成交量的拍卖会,他以后就是上海拍卖界一线的主持人了。他幻想着自己以后也能在上海买房了,也能娶媳妇了。果然,和土豪做生意,总是那么让人幸福。 这个时候,埃及商人那边有一个白头发老翁站了起来,深吸了一口气说:“再加五百万,多出来的钱我来出。” 他们报价,七千五百万。 这个时候,在场的人都不是惊呼了,而是敬佩。对于这群埃及商人的敬佩,一个商人,能如此为国家民族尊严出这么大一笔钱,不管是为了什么,这都是好样的。可是向华强并没有放过他们,向华强淡淡的说:“八千万。” 八千万了,所有的人都震惊的无以复加。可是同时又可怜兮兮的看着这群埃及商人,他们实在无法承担这么大的一笔钱。那名老翁闭上了眼睛,重重叹了一口气,周围死一般的沉寂。现场的人自发的为他们鼓掌,为他们为了民族尊严斗争而鼓掌。 所有人都以为向华强志在必得的时候,忽然之间,一个现场负责人走上台对主持人说了几句话,主持人眉头一皱,显得有些惊讶,赶紧让现场冷静下来,他宣布道:“刚才我们接到了一个场外拍卖电话,现在我们将电话接进来,让这名神秘的卖家也加入我们的拍卖。” 拍卖会为了增加竞争力,开通了电话竞拍方式,一般来说就是将电话接通到现场,让买家的话可以被现场人听到,而现场人也可以通过话筒与他交流,从而形成远程竞拍。电话接进来,一个淡淡的女人声音说道:“我加价二十万。” 一群人目瞪口呆,姐们儿,你这是秀逗呢吧?加二十万?现场唯独向华强听到女人的声音怔了一下,有些不自然。二十万是个小数目,但是如果不管他怎么出价,女人都加二十万的话,那就是一个大数目。很显然,这个女人是要跟他死磕。 向华强沉默了一下,直接出价九千万。 这是他现在能支付的最高价格,他现在只希望女人不是那种拿着数亿资金不当回事儿的大佬。可惜,他算错了,女人淡淡的说:“九千零二十万。” 女人淡淡的声音,让向华强很愤怒,他当即就要发飙加价,一旁的丁佩就拽了一下他的衣袖。向华强怔了一下,深思熟虑之后,加价到九千五百万。现场所有的人都已经不在为高价而震惊了,唯一惊讶的是这个女人的身份,那种志在必得的语气,让所有人都感觉都感受到一股痛彻心扉的寒冷。 在向华强加到九千五百万的时候,女人并没有按照常理出牌,而是直接一口价喊道:“一亿。” 冷寂,死一般的冷寂。向华强坐在那里,心有不甘,可是脑海中却突然感觉到这个声音有点耳熟,他震惊的问道:“你是谁?” 女人的声音依旧是十分冷淡,说:“夏婉玉。” 夏婉玉,所有人都震惊了,澳洲项目年初上马,到现在这个女人手中有多少钱,他们跟本计算不出来,一亿人民币?呵呵,还真入不了人家的法眼,人家的钱,都是用美元做单位计算的。向华强哈哈大笑,摇了摇头道:“心服口服。” 夏婉玉却并没有去理他,而是冷冰冰的说:“告诉黄子龙,钱我会给他,但是这根权杖请帮我交给现场的埃及商人。我不想做一个强盗商人。” 说完,夏婉玉就挂断电话。现场顿时大乱,所有的人都侧耳交谈,言语中有羡慕的,有激动的,但是更多的却是愤慨。是啊,想一想圆明园,我们有什么资格来拍卖别人国家的文物呢。更何况是最珍贵的法老王权杖呢。这个时候,台下一个负责人接到电话,走上去和主持人交谈两下,主持人赶紧意会,立马宣布拍卖取消,夏婉玉的拍卖无效,这件文物会在鉴定真伪之后,选一个合适的时间交给埃及官方。 此消息一出,现场人议论纷纷,唯独那群埃及商人兴奋不已。不过显然他们都太相信中国人的良心了,约莫这件东西到最后会交给他们,但是最起码也要出个成本价,跟一个亿相比,两三千万尽管是小钱,但是蚊子腿也是肉嘛。 在金茂君悦酒店顶层,黄子龙坐在沙发上听着刚才的电话录音,眉头微微皱起,脸上带着一种笑容。似乎并不因为夏婉玉的搅局而生气,反而多了几分玩味。录音播放完,黄子龙摇了摇头,看着远方的天空,玩味的说了一句:“真要插手这件事情吗?这个女人的感情,能信几分?” …… 澳洲,布里斯班海边小镇。夏婉玉站在海边,远眺大海,她穿着一条碎花长裙,微风吹拂着她的秀发,她的眼睛显得有些朦胧,在房间的桌子上面,放着一份勘探资料,张青石当初所购买的牧场地下蕴含一座像金山一样的铁矿。她手中的底牌,似乎又多了一张。 第一百六十五章 :吾婉至玉 夏婉玉理了一下鬓边的秀发,赤脚走上沙滩,躺在海边的躺椅上面享受日光浴。澳大利亚的气候真的很怡人,布里斯班这里属于亚热带,靠近海岸的地方常年温度在二十度左右,她在这里生活了几年,都不想回去了。夏婉玉闭着眼睛,太阳光让她忘记一切烦恼,阳光洒在肌肤上的感觉,真好。 就好像是当初的吻一样,嘴唇贴在一起的时候冰冰凉凉的,可是如果舌头互相伸进对方的口腔里面,却又会感觉到津液的炙热。那种感觉,如梦如幻。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 人生最美好的事情,就是在太阳光下睡一个懒觉,夏婉玉闭着眼睛小憩了一会儿。她做了一个看不清楚的梦,睡醒时已经到了晚上时分,在她旁边的躺椅上面躺着一个中年男人,男人手中正拿着一本历史书正在看。这个男人是夏婉玉的邻居,叫蒙虎,听他自己说是个作家,写小说的。 “就要回国了吗?”蒙虎合上书,随口问夏婉玉。 夏婉玉打了个哈欠,点了点头说:“嗯,晚上十二点的飞机,下午睡个懒觉,晚上好有精神。” 蒙虎笑了笑说:“这次回去不回来了?” 夏婉玉摇了摇头说:“不会,这里才是我的主战场,自然要回来看看。” 蒙虎沉思了一会儿,笑着说:“其实你不回来更好,你应该知道安禄山吧,他为了让唐玄宗放心,总是装的特别贪得无厌,表现出只要给他钱,他就不会造反的模样,因此玄宗认为他对于权利没有**。一个总让皇帝连睡觉都不安稳的需要权利的诸侯,皇帝总会想办法杀了他。” 夏婉玉沉思了一会儿,咯咯笑了笑道:“大叔,你历史小说写多了吧,现在可没什么皇帝。” “有皇亲国戚。”蒙虎认真的说。 夏婉玉摇了摇头,站起来离开,并没有理这个邻居。蒙虎也没有多想,拿起手上的《烽烟尽处》的文稿继续思考下一步的情节。 …… 夏婉玉回到海边小屋,联系了一下新奥集团总部秘书,吩咐了一些事情,又让他们派一辆车过来送自己去机场。联系完这些之后,这才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离开。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只有几件衣服,还有一些项目资料书。除此之外,她真的没什么好带的。 晚上十一点钟,总裁办派来了司机送夏婉玉到机场,并且帮夏婉玉办好了登机手续。晚上十二点,夏婉玉登上飞机,飞机由布里斯班起飞,飞至悉尼,然后转机上飞往国内的飞机,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飞行,飞机抵达浦东国际机场。夏婉玉谁也没有通知,径直出机场上了出租车。司机也是个能侃的家伙,夏婉玉一上车就问夏婉玉去哪儿,夏婉玉说郊区看守所,司机就侃侃而谈道:“侬是从外国回来的吧。” 夏婉玉轻声笑了笑,点了点头。 司机啧啧称奇道:“我开了十几年出租,就见过两个像侬这么漂亮的女人。” “哦?”夏婉玉有些感兴趣。 司机啐了一口吐沫说:“不过另一个带了个孩子,年龄约莫比侬小,当时她在我车里面大声的哭,带着一个三岁的孩子,看样子是出国去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唉,当时把我给心疼的啊,这女人的男人一定是个混蛋。” 夏婉玉笑了笑,大嘴巴司机继续说:“她那个儿子很有意思,三四岁都会说保护妈妈的话,而且名字也特别奇特,叫什么笨笨。” 夏婉玉眉头一皱,问:“犇犇?” “哦,对,我也不知道具体怎么写,反正是这个音。”司机心直口快道。 夏婉玉眉头皱起,心中升起一丝疑虑。下午时分,出租车抵达郊区看守所。夏婉玉径直来到会见室,要求见我。看守所的管教大大咧咧说:“他属于重点囚犯,没有条子,不允许随便见。” 夏婉玉笑着说:“你去问问你的所长,就知道我能不能见了,对了,我姓夏。” 管教半信半疑的去问所长,所长一听有人要见我,顿时摆了摆手说:“我这边没接到消息,不管是谁,都不能见,这种事情还要问我,工作怎么干的。” 管教有些为难,沉思了一会儿说:“所长,这是个女人,姓夏。” “姓刁都不行。”所长说,话刚出口,眉头一皱道:“夏?” “对,很漂亮一娘们儿。” “等等。”所长赶紧拿起桌子上的电话,一番通话之后,他的上级也需要上报,逐级上报,最后到了沈国强的桌子上,沈国强十分轻松的就下达了一个命令:“可以见。”随之他也通知秘书,派市委一号车去接夏婉玉,晚上在市委旁边的酒店预备一桌,秘书赶紧去照办。 消息传回看守所,等了一个多小时的夏婉玉终于被恩准与我见面。 …… 见到夏婉玉的时候,我有些意外,我没有想到她会回来而且会回来的这么早,毕竟案子还没开庭。夏婉玉看着成了一个光头的我,神色一紧,然后风情一笑, 抿着嘴说道:“光头,造型真拉风。” 我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说些什么,看了看角落里的行李箱,问她:“刚回来?” 夏婉玉点了点头:“刚下飞机。” 我们两个并没有聊关于案子的事情,仿佛这里并不是看守所,而是一个简陋的咖啡馆。实际上,所长也的确给夏婉玉上了一杯咖啡。夏婉玉从行李里面给我拿出来一件短袖t恤,我当场脱下上衣穿上,整个人也精神了许多。夏婉玉点了点头,笑着夸赞自己:“看来我眼光也没错多少嘛。” 我有些尴尬,夏婉玉问我:“孙晓青怎么样了?你最近见过她吗?” 我摇了摇头,大大咧咧说:“不知道,我进来之后没见过她,有丽姐照顾,她过的还不错。” “真的?”夏婉玉想着出租车司机的话,有些疑惑。 我诚恳的点了点头说:“事情都已经成这样了,还能怎么办,高兴一天是一天吧。” 夏婉玉将心中的疑惑压下去,默默说了一句:“都好就好。” 这个时候我们两个都还没有真正意识到这件事情的危机感,我不愿意在夏婉玉面前出糗,夏婉玉则自负的认为这件事情她能够解决,可是更大的危险,却正在逐步朝着我走来。 第一百六十六章 :愿上帝宽恕我的罪 夏婉玉在看守所中和我见了一面之后,就要离开。她对我说要去见一见王颖丽,找她问一下事情,我点头答应,让她自己小心点。夏婉玉出了看守所大门,迎面就看到了一辆黑色的奥迪a8,这种黑色奥迪车被政府大量采购作为专用车,基本上去政府大院转一转,总是能看到好几辆。但是这辆看上去比较陈旧的奥迪却绝对不常见,因为这两车的车牌是00001,市委一号车,权利的象征。 一号车司机跳下车,对夏婉玉笑着说:“夏女士,沈书记请您吃饭,在市委第一宾馆,派我来接您。” 夏婉玉呵呵一笑,坐在后面。司机启动汽车,平稳的倒车,然后前进。一路上遇到红灯的时候都停下,从来没有超过市内规定车速,更没有违规超车,遇到新手司机的时候,还让着一点,就好像是刚买了车,生怕刮着碰着的小男人一样小心翼翼。 车到第一宾馆的时候,刚好是晚上时分。 夏婉玉下车,沈国强的秘书已经在门口等着。见一号车过来,赶紧走上去拉开车门,将夏婉玉迎接下来,领着夏婉玉往里面走,到三楼听潮亭房间里,夏婉玉见到了沈国强,沈国强亲切的上来和夏婉玉握手,上来就赞夏婉玉今天这身装束很漂亮。 夏婉玉也笑着看了看沈国强微微隆起的小肚腩,说了一句:“沈书记需要减肥了。” 夏婉玉落座,沈国强秘书作陪,三个人亲切交谈。实际上,沈国强不敢叫自己秘书出去,尽管他身处高位,但是和一个漂亮女人待在一个房间里面共进晚餐,这要是传出去绯闻,可有点说不清了。一顿饭吃完,夏婉玉并没有问关于我丝毫的事情,而沈国强却提了两点,这件事情造成了很严重的影响,这件事情让某些人很愤怒。他在暗中向夏婉玉施压,夏婉玉并没有回击,只是默默吃饭。 饭吃完,沈国强让司机开一号车送她回去。 夏婉玉却婉拒沈国强的好意,笑着说:“不用了,我坐地铁,绿色出行,减少排放,不要雾霾天。呵呵,我在澳洲的时候,晚上六点半还可以看到夕阳,在上海却只能看到昏黄。” 说完,夏婉玉转身离开,走向不远处的地铁站口。沈国强站在原地,表情僵硬。最后转头看了看秘书说:“我怎么感觉她比我适合当官呢?” 秘书讪笑不语。 …… 夏婉玉当真坐了地铁和快速公交,不过她并没有回在佘山的家。而是径直来到了康平路,来到了王颖丽家中。王颖丽已经接到了夏婉玉回来的消息,对于夏婉玉来找她,也并没有感觉到稀奇。她们两个见面之后,夏婉玉直接问道:“将目前的情况详细告诉我。” 王颖丽将情况复述一遍,最后说:“想要救他,除非能够敌的过向北风背后的家族。在首都的向氏家族有多强大,你应该明白。沈国强就是有他们的帮助,才能被下放到这里。其实沈国强也只不过是在给向北风铺路罢了,他们对向北风寄以多么深厚的愿望,你应该也可以通过向北风的履历看出来。” 夏婉玉从背包里面将那份矿产资料拿出来交给王颖丽,淡淡的说:“只看,别说。你这里不安全,呵呵。” 说着话,夏婉玉转身看了看房间,目光如炬的看着窗户旁边的一个角落。 王颖丽看着手中这份关于农场铁矿储量的调查文件,心中深深震惊。张青石当初选定这个项目,果然并非只是为了农业。在这个农场底下,有着储量惊人的铁矿石。如果这些铁矿石一旦开采,那么这个农场,将成为世界上最大的铁矿。 夏婉玉将文件拿回来放在自己包里,笑着说:“这下你放心了吧?过两天我去一趟首都,做一些事情。这个文件现在谁也不能告诉,这是一笔财富,但是我想要得到,也并不容易。” 王颖丽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夏婉玉理了一下鬓边的秀发,有些云淡风轻说:“沈国强已经找过我,给我施压让我不管这件事情,可是看着郝仁住在看守所,我真能放手不管?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手段,呵呵。” 王颖丽没说话,她看着曾经的对手如今站在这样的高位上,而她却只能住在康平路,做一个所谓的国企领导,将自己亲手养大的大德集团都给弄丢了。自己面对我入狱时的无奈,到夏婉玉的面前,却被说的如此云淡风轻,就好像是这不是一件很大的事情一样。事实上,这在夏婉玉的眼前,的确不是一件很大的事情。差距,由衷的差距。王颖丽默默叹息,说了一句:“婉玉,你对他真的挺好。” 夏婉玉没有就着这个话题说下去,而是问:“孙晓青怎么回事?去什么地方了?” 王颖丽将事情经过说出来,夏婉玉听的连连蹙眉,最后呵呵一笑,对王颖丽说:“巧合?姻缘?还是孽缘?” “呵呵,人家当初对你不薄?你就别这么刻薄了。”说到这件事情,王颖丽有些生气。 夏婉玉站了起来,说:“我不刻薄。如果我是孙晓青,我嫁给郝仁,我得了绝症,我绝对不会一个人去面对,我只会告诉郝仁,让他和我一起承担。”说到这里,夏婉玉转过身问王颖丽:“这不才是真正的夫妻吗?” 王颖丽摇了摇头说:“我不会告诉他,我也会像孙晓青一样离开。” 同一个爱人,心中只有自己和只有爱人,这分明是两个极端。 …… 夏婉玉当天晚上回到佘山,第二天在教堂听张玲讲了一节课,实际上,我被抓了之后,唯有张玲最为淡定。她依旧每天都在教堂中上课,帮助人。她在大德里面有股份,大德变为国企的时候,需要她签署一份合约,她签了。但是她的股份却变成以教堂为名义的股份。至于我那百分之二十在大德中的股份,早已经在那场变革中被拿走,变成国有股份。 今天,张玲讲的这节课叫做愿上帝宽恕我的罪。 第一百六十七章 :奈何桥上的此生孽 世界上每一个人都是一个罪人,所有的人在心中都亵渎过神。我们盲目着,我们听从着,我们崇拜着,我们狂热着。我们将所有的一切全部都奉献给神,希望万能的神能够宽恕我们的罪孽,可是我们却忘了,所有的人,都是上帝。我们所犯的罪,就是人性的的原罪。我们祈求上帝宽恕,我们追求内心的良心,我们祈祷,我们真诚,我们爱这个世界,我们……无罪。 张玲站在讲台上慷慨激昂的讲述着今天的课程,她的话极有煽动性,现场为数不多的信徒全部都聚精会神的听着她的讲课。甚至有一些还拿着本子,做起了笔记。夏婉玉坐在后面,看着侃侃而谈的张玲,也虔诚的闭上眼睛。 一节课讲完,信徒们并没有为她鼓掌,而是将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在心中祝福这个善良的传教士。 张玲蹦蹦跳跳走下来,失去了刚才那严肃庄重的神情,像一个小女孩一样给这些信徒们解惑,谈论一些有关神学的知识。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吗?”一个丈夫卧病在床,孩子正读小学需要天天来教会领取食物的中年女人问张玲。 “世上真的有神,所有的神全部都在你的心中,你就是万能的神,你就是你丈夫和孩子的神,他们离不开你,去爱吧。”张玲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在女人的额前点了一下,喃喃自语道。 女人闭着眼睛,聆听着张玲的话,虔诚至极。 好不容易一一回答完这些人的问题,张玲这才来到夏婉玉的跟前。 夏婉玉一脸幸福的看着张玲,给她整理了一下衣服说:“玲玲,你这样做,真的挺幸福。” 张玲憨憨一笑,说:“我又有什么理由不幸福呢?我爱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也爱我,我每天能帮助这么多人,每天都可以吃的饱饱的,有理由,而且理由很充分的很幸福。” 夏婉玉没有说话,张玲巴拉巴拉说了许多,就好像是一个话唠一样。 夏婉玉沉默了一会儿,问张玲:“去看过郝仁吗?” 张玲摇了摇头:“没有,我没有资格去看,人家不让我去。” 夏婉玉没说话,张玲却一脸幸福的说:“我相信他一定会没事的,上帝会宽恕他的罪,他是无罪的。” “是啊,他无罪。”夏婉玉一脸幸福的说,说完突兀一笑,抚摸着张玲身后干练的马尾说:“看来,当年我的选择没有错。” 张玲没听懂夏婉玉的话,眼睛里面带着一丝疑惑道:“什么选择?夏姨你做了什么选择?” 夏婉玉站了起来,像妈妈一样在张玲的头上拍了一下说:“让你和郝仁做-爱。” 张玲闹了一个大红脸,嘤咛着撒娇道:“夏姨,不理你了。” “好了,中午一起吃个饭,我下午还有事,晚上就要飞首都。”夏婉玉说。 张玲点了点头,舔了舔嘴唇像是十分垂涎一样说:“夏姨请我吃大餐吧,在丹麦大手大脚习惯了,最近手里面没钱,想吃肉都不行。” “你不是还有股份?”夏婉玉皱着眉头说。 张玲有些沮丧道:“股份现在变成了教会控股,不能像以前那样随便拿钱了,需要按季度发放福利。” “那郝仁的股份呢?”夏婉玉问,他并不知道我的股份已经在那场变革中变成了国有股份。实际上,我自己也不知道,到目前为止,王颖丽没跟我说。 “充公了,沈国强说要整理国有不良资产,郝仁的钱就属于不良资产之一,再加上郝仁哥最近不是犯事儿了嘛,他们就以这个为由头,将郝仁哥的钱给充公了。”张玲很了解这件事情,毕竟她当初也算是一个参与者。 夏婉玉听着张玲的陈述,无奈摇了摇头:“这个沈国强,下手还挺快。” “哎呀,不说这个了,请我吃饭吧,夏姨。”张玲冲夏婉玉撒娇。实际上,如果张玲打扮的卡哇伊一点,夏婉玉穿的稍微成熟点,两人看上去倒也像是一对母女。不过张玲穿的是教会的黑色服饰,而夏婉玉穿的也是短裙和黑丝,所以走在一起,倒像是姐妹。 中午夏婉玉请张玲在一个特色餐厅吃了一顿大餐,将张玲送回去,夏婉玉就只身来到我的家里。她看着被王颖丽踹坏的门板,眉头皱起来。联系了门业公司,让他们送扇门过来,又买了一个锁芯,将我家的门换过之后,已经下午四点多了,夏婉玉忙前忙后忙活了两个多小时。看着因为装门而弄的满地狼藉的家里,又将家里收拾了一下,将冰箱里过期发霉的食物和垃圾丢了,再回到我家里,已经是下午五点钟了。 忙活了三个小时的夏婉玉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喘了口气,理了一下秀发,满脸的汗水。转过头看了看崭新的门板,将一串钥匙取下来一个自己带在身上,剩下的钥匙放在桌子上面。在犇犇的房间里面找到了几包刚过期的干脆面和一些小零食,夏婉玉就躺在沙发上面,将电视机打开看一些犇犇平时喜欢看的动画片,慢慢吃零食。 她平时从来不吃这些垃圾食品,我也不知道她今天为什么吃这些,难道是因为犇犇的零食好吃? 晚上十一点的飞机,夏婉玉在我家里待到了十点钟。 其间她吃了三包干脆面,五根香肠,两包旺仔小馒头,一包妙脆角,以及若干甜点糖果,又喝了三包伊利优酸乳。吃饱喝足之后,夏婉玉像犇犇一样打了一个饱嗝,说了一句:“蛮好吃的。” 然后飞快的将垃圾收拾完,装在袋子里面。看了一下时钟,飞速下楼将垃圾丢在小区垃圾桶里面,然后出了小区打了一辆车赶往虹桥机场。四十分钟之后,夏婉玉到达虹桥机场,过安检登机,前往首都。 只身一人,什么也没有带。 当飞机离开地面,冲上高空之后。夏婉玉看着孙晓青同样看过的夜景,感叹了一句犇犇曾经感叹过的话:“好美啊。” 她笑着说了一句:“这真是一片神奇的地方。” 同样的地方,不同样的话语。孙晓青带着犇犇前往英国,为了离开我。夏婉玉只身一人前往首都,为了救我。孙晓青可能会死在英国,可是夏婉玉却一定不会死在首都…… 看着夜上海的夏婉玉如当初孙晓青离开时一样,突然想起了一段话…… …… 若有缘,大千世界千里共婵娟。缘分至此,相守一生。待到化蝶纷飞嗅花香,方可见真爱! 若无缘,三界之间六道轮回。你我终离别。待到花灯百节之后。方可见白发! 此生与你无缘再继续,来世若与你相遇。终其一生,还你今生所欠。 三尺之雪,乃今生所痛。花好月圆夜,只求把酒举杯饮豪情,尽消心中痛。今生至死难忘怀,与你夜缠绵。 今世的风,今世的尘,无穷无尽的哀伤。今世的鲜血,祭奠来世的情。今生愿,来世圆。 奈何桥上过,可了此生孽。 第一百六十八章 :夏婉玉的同学 这段似是词一样的话,在这个书架上最显眼的地方永远只会摆着撒切尔夫人的《唐宁街岁月》和《通往权力之路》这两本书的女人脑海中,恐怕也只会残留一秒钟而已。 …… 每一个国家都有一个核心的建筑,这个建筑往往是整个城市,乃至于整个国家的核心。例如华盛顿之白宫之美国,伦敦之白金汉宫之英国,巴黎之爱丽舍宫之法国。而在国内,这个建筑则由中南海代替,也正因为此,首都才有着无与伦比的地位。 飞机降临在首都的时候,是夜里三点钟,气温有些寒冷,空气中带着一股雾霾的味道。常年生活在澳大利亚,闻惯了碧海蓝天味道的夏婉玉有些不适应。在机场24小时营业便利店买了口罩和大衣之后,夏婉玉才离开机场。上了一辆出租往市内赶去,深夜的司机也特能侃,似乎是所有男人都爱慕漂亮女人一样,的哥看着身材颇为妖娆的夏婉玉,侃侃而谈说他跟的哥郭立新是老表。 夏婉玉却不知道郭立新是谁。 的哥一听这个,立马急了:“嗨,郭立新知道不?总书记都坐他的车,我还亲眼见过他家里裱起来那个‘一帆风顺’呢。唉,我这辈子要是能有这运气就好了,我在这四九城开了二十多年出租,这微服出访可是头一遭,这天要变啊,往好了变。” 夏婉玉看着车窗外,笑了笑说:“师傅对生活感悟挺多嘛?” 的哥一听这个,立马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来了劲,巴巴拉拉胡侃了起来,从国际形势,到国内丑闻,什么李x一事情的经过,全都说的就跟他是当事人一样。那叫一个舌灿莲花,夏婉玉只是淡淡听着,没有打断司机的好兴致。车到二环内,夏婉玉随便找了一家酒店就住了进去。 …… 夏婉玉在首都有一定关系,毕竟她在澳洲的事业那么庞大,如果没有关系,她绝对做不起来。她之所以这么有恃无恐,而且当初也敢霸占张青石的财产,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这条关系。夏婉玉的这条关系是她上大学时的同学,是个闺蜜,叫陈慧芳。 陈慧芳是夏婉玉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并非是大门大户人家的孩子。当初和夏婉玉一起上大学时,陈慧芳还经常因为买不起饭票而找夏婉玉蹭饭吃。陈慧芳在大学里谈了一个男朋友,两人没毕业就已经同居,毕业之后陈慧芳随着男朋友来了首都,而夏婉玉则留在了上海。陈慧芳之所以能够算是夏婉玉最大的关系,还是因为陈慧芳的男朋友。 她男朋友也算是夏婉玉的半个朋友,在大学时夏婉玉也经常蹭她们小两口的饭吃。这男人可不是什么红三代富二代,就是一地地道道的穷二代,不过人家上进啊,在大学时就勤工俭学请她们吃好吃的,而且还考取各种证书,在勤工俭学中还能拿全a成绩,毕业论文发表在上海最大的新民晚报上。 毕业之后毅然决然带着陈慧芳北上首都,用三年时间在首都买了第一套房。在拿到房产证的那一天,他毅然决然辞职。以一个新人的姿态进入了公务员行列,又用了五年,从一个小办事员,成长为权利滔天的第一大秘。这其中的运气和机遇,都能写一步**丝血泪逆袭传纪了。不过归根结底,还是人家努力,运气来了,能够吞下运气,而不是被随着运气而来的祸事给击败。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夏婉玉就给陈慧芳打了一个电话,约陈慧芳在附近的一个茶社喝茶。陈慧芳一听夏婉玉在首都,欣喜不已,立马放下手上的事情就赶了过来。 在茶馆里面碰面时,夏婉玉冲上去就给陈慧芳一个熊抱,两个女人拉扯着坐下来。先不急谈正事,先八卦私**,夏婉玉跟陈慧芳提起过我,陈慧芳一坐下来就问夏婉玉又找了没,别守着一个结了婚的男人了,你这么一个大富婆,人长的也不错,干嘛非得单着呀。 夏婉玉哈哈一笑,说:“你们家光辉那么忙,你当心他在外面给你找妹妹。” “他敢。”陈慧芳性格十分火辣,嘻嘻哈哈和夏婉玉开着半荤不素的玩笑。 什么你这么大年纪的女人,不想男人呀。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在地上能吸土。你现在是这么漂亮,但是在过个几年,眼角长出了鱼尾纹,身材也不如以前了,谁还喜欢你?再说了,我就不信你不想那事,黄瓜那有男人的滋味好呀。最后,陈慧芳苦口婆心说:“婉玉,你也该找一个体力好,身材棒,形象不错的小伙子开开荤了。” 夏婉玉被老同学的话给噎的啥也说不上来,一味的喝茶。 最后夏婉玉无奈地说:“果然,生过孩子的女人,都是这么黄……” 闲聊了一上午,陈慧芳叫嚷着要尽地主之谊请夏婉玉吃饭,并且还亲自给自己老公于光辉打了个电话,让他也过来。结果于光辉说自己在忙,过不来。陈慧芳一听这个当即就不答应,叫嚷着你自己看着办吧。结果于光辉却说,晚上他亲自安排,叫上还在首都的小六子,四个人凑一桌就当是同学聚会了。陈慧芳一听这个,当即就笑着答应了。她自己拉着夏婉玉去吃烤鸭去了。 于光辉的确在忙,老板和夫人都在国外,他要帮着老板处理事情,忙的不可开交。偏偏这个时候老板的女儿木木还传来消息需要一些资料,于光辉当即就将手上的工作交给别人,自己亲自给木木寻找资料。不管咋说,天大地大,老板的女儿最大。只不过老板女儿要的资料实在有点稀奇,上海市第一看守所犯人郝仁的犯罪资料,这种资料太冷门了,不难弄到,但是有点麻烦。于光辉当即就联系了上海市警备区书记,将这件事情告诉他,让他一个小时内将资料通过传真传给他。 对方赶紧答应。 一个小时后,资料到了于光辉的桌子上面。于光辉将资料仔细审读了一下,看着资料页上面我的头像,于光辉怔了一下,疑惑道:“怎么是他?” 于光辉认识我,在容姐的葬礼上。 这个时候我还不知道我的照片被传到了他的手中,更通过于光辉的手传给了远在美国的木木。于光辉将资料传给木木之后,还是感觉这件事情有些蹊跷,于是就通过关系仔细了解了一下。这不了解不知道,这件事情绝对不简单。老狐狸去世之后,上面鹬蚌相争老狐狸的位置,最终花落向氏派系的沈国强头上。沈国强带着向北风走马上任之后,当即就对盘根交错的本地势力进行了重击,首先就将我给铲除。 第一百六十九章 :称霸全球 于光辉分析,之所以铲除我,也是有原因的。 第一,老狐狸是我最大的后台,老狐狸去世之后,我失去了后台,而且手头上的产业也属于那种不太正规的东西,容易找下手的地方。 第二,我在上海根基薄弱,没有过硬的关系,所有的关系全都依靠老狐狸的支撑。老狐狸西去,这些关系都变的极为不可靠。先是汤臣集团和黄子龙联合拿走三牛地产,再是酒吧夜店赌场等产业被迫关门或者是被人砸破等等。 第三,我树敌太多,有很多人愿意帮助向北风沈国强他们铲除我。 第四,我作为老狐狸最大的继承者,先将我铲除,立威的效果更好。当然,还有一点就是本身就有一些人看我不舒服。主要是我去年在叙利亚干的事情太招风,有些人眼红,也有些人愤恨,更甚至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 总而言之,多方面原因之下,我这次在上海,必倒。 上海本身就是一个势力盘根交错的地方,这几年来,我又是以一个新人的傲然姿态出现在上海滩。难免惹人眼红,更招人嫉妒。做什么事情,都不可能一口吃成个胖子,厚积薄发,说的就是日积月累下的人脉,而不是依靠强大权力构建起的人际交集。这一点于光辉比我清楚许多,他看着这份资料,无奈叹了口气,想着刚才妻子陈慧芳的电话,也猜出了夏婉玉这次回国的目的。 这件事,难办呀。 上海的情况复杂,首都的情况更复杂。国内外势力盘根交错,向氏家族摆明了是要将向北风立为上海新贵的。如果他这时候给向氏家族上眼药,会让老板在会议上很被动的。现在都讲究以和为贵,为了一个我,而触及到老板的利益,于光辉可是万万不敢做。 可是…… 木木为何要我的资料?于光辉心中泛起了一丝疑问,如果老板的女儿愿意帮这家伙的话,那一切困难绝对能迎刃而解。于光辉心中想到。 想到这里,于光辉当即就给木木打了个电话,电话拨通,过了好一会儿木木才接通。 电话里传来她那听上去很呆萌的声音:“喂,光辉叔叔,你找我干嘛?” “没事,就是想问问你传真收到没有?”于光辉干了这么些年秘书,精于说话知道,旁敲侧击一下什么都会知道。 “收到了,正看呢。”远在美国马萨诸塞州哈佛大学的木木随口就说。 于光辉琢磨了一下,说:“小姐,这个人,可能有点复杂,您认识?” 木木摇了摇头,嘻嘻哈哈说:“认识,还挺熟。” “那您的意思?” “我没啥意思,看看呗,这家伙是个混蛋,我也想让他进监狱呢。”木木恶狠狠的说,可是怎么听怎么不像是有仇,反而像是被男人抛弃诅咒男人在别的女人**只能坚持五秒的深闺怨妇。 于光辉自然听出了木木言语中带着的感情,他左右衡量,最后说了一句:“他很可能一辈子都毁在这件事情上。” 木木嘻嘻哈哈说:“光辉叔叔,你跟我说这个干嘛,我只是关注一下这件事情而已啦。我还关注非洲饥荒以及世界货币流通呢!要不光辉叔叔帮我个忙,去非洲跑一趟,解决他们的饥荒,争取到第三世界支持,利用他们不怕死的精神和丰富的矿产资源,来霸占那一片神奇的大陆。再来美国和欧盟一趟,将他们的钱全部烧光,让他们都不得不用人民币,让中国货币流通世界,到时候我们开着印钞机就能够富国强民,三年图虐日韩,五年秒杀欧洲,八年强占白宫,奥巴马,克林顿发配到富士康给我们上班,不上班就不给他们饭吃。最后让他们在富士康郁郁而终的跳楼,最后位于首都央视大楼附近的时代周刊总部发布报道,世界最大工厂富士康最后两名人力员工奥巴马,克林顿跳楼自杀,这是历史性的一刻,因为这昭示着机器正式替代人力的时代已经降临。以后再无跳楼,再无自杀。只有从不知疲倦和没有感情的机器来为人民服务。你说这样好不好呀?光辉叔叔。” 于光辉很无语,犹豫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倒是木木语重心长的说:“别那么**,我又没事儿,我还在忙,光辉叔叔不多聊了,拜拜。” 说完,木木挂断了电话,于光辉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叹了口气说:“不写小说屈才了。” 于光辉能坐到这个位置,察言观色,洞悉人性早已炉火纯青,他自然听得出来木木这番话是为了掩盖什么。不过他也并不需要说些什么,这位大小姐从小跟在老板身边耳濡目染了许多是是非非,她能说出这番不靠谱的话,就说明她是一个靠谱的人。 既然大小姐有自己的办法,那于光辉也就不担心了,而且今天晚上的聚会也能给夏婉玉一个交代,他将手头紧要的工作处理完毕。下午五点多的时候,在钓鱼台大酒店订了一个包厢,通知了在首都做企业的小六子,小六子叫卢伍六,以前在学校里追夏婉玉,不过夏婉玉看不上他,后来这家伙退而求其次和夏婉玉做了朋友。这家伙现在孩子都五六岁上幼儿园了,每次出来同学聚会,老婆都要跟着,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通知完卢伍六,于光辉又联系了还在西单逛街的夏婉玉和自己老婆陈慧芳,四个同学,外加卢伍六的老婆齐聚钓鱼台大酒店。相较于我和张晓军我们哥几个,这几个比我们早了五六年的老同学基本上都已经成家立业,生意一个比一个做的大,于光辉这种地位的只手遮天自然不必说,就是卢伍六的身价也有个四五亿。这家伙刚毕业那会儿属于吃饭都要找于光辉蹭的主儿。 后来于光辉仕途上上来之后,这家伙就仰仗着于光辉发了一笔财。再然后就慢慢发展了起来,有于光辉这尊财神在,他也算是跟着沾了光。娶了一个漂亮媳妇,生了一对双胞胎。用他的话说,以前不敢想的现在几乎都有了。土豪金手机咱能买一沓,回头堆在一起玩积木。漂亮媳妇咱也有,想寻花问柳的话,大把二十岁的小姑娘等着咱玩。 第一百七十章 :女厕所男客 当然,说这话的时候,卢伍六的漂亮媳妇在一旁狠狠在他的腿上掐了一下,疼的他呲牙咧嘴。现场唯一还单着的就是夏婉玉,作为曾经喜欢过夏婉玉的**丝,卢伍六对于夏婉玉的归属十分感兴趣,坐下来这会儿问了七八次,夏婉玉只是淡淡的说还早。 其实啊,只有当年在学校里一起胡侃玩闹的老同学,坐在一块儿喝酒才能真醉。六点多喝到九点多,所有人都醉了。豁达的卢伍六更是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他的漂亮媳妇气的想笑,无奈说:“又要我找小区保安将他扛上去了。” 夏婉玉也喝的有点醉,不过她的神智还算比较清醒,晃晃悠悠站了起来,和陈慧芳一起去洗手间。 陈慧芳笑着问夏婉玉:“有心事?” 夏婉玉拍了她一下说:“好你个慧芳,看出来了还糗我。等一下送走小六,一起找个茶馆聚一下。” 陈慧芳笑了笑,到洗手间陈慧芳去上厕所,夏婉玉站在洗脸池那里,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长长舒了一口气。她最近两年最怕见这几个老同学,看着他们成双入对,她的心中何尝不寂寞呢。女人三十一朵花,她可快三十五了啊。女人适婚的黄金年龄,也是最后可以嫁人的年龄。如果再往后面拖,以后谁还会要她呢?在澳洲也有许多人追她,可是夏婉玉一个都没有答应他们。不是他们不够好,而是对不上胃口。 没有第一眼看到时的怦然心动,或许自己的心中早已容纳不下其他人了。夏婉玉有时候也这样想过,不过无一例外这个女人总是用看撒切尔的《通往权力之路》来让这种伤感的想法消失。可是她此刻的手上,没有通往权力之路。就在夏婉玉沉思的时候,外面进来了一男一女,都穿着十分高级的礼服,但是礼服的形状实在有点怪异,在这个男人的身上能找到五种以上颜色,而女人的身上更是有十种。 女人笑嘻嘻的对男人说:“等着,我上个厕所。” 说着就钻到了马桶间里,夏婉玉眉头皱起,看着衣着怪诞的男人,心中有些愤怒。这里是女厕所,如果等人的话,在外面等比较好,在这里面等,那不就是进了女厕所吗?而且这里面有些小便池还没有围栏,这让别人怎么上厕所?而且女人的卫生间,不一定用来上厕所,还有许多女人过来补妆,换衣服什么的。他呆在这里面,算什么事儿? “你不能出去等吗?”夏婉玉冷言说道。 小男生看着夏婉玉眉头一皱,眼神中带着几缕不屑道:“切,大妈,你现在即便是脱光了,哥哥我也不稀罕看你,用不着这么严重吧。” 蹭的一下,夏婉玉心中的火被激起来了。她看着男生瘦弱的像竹竿一样的身体,直接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拎着男人的衣领将男人给拎起来,一巴掌抽到男人的嘴巴上,男人的牙齿从口中飞出来一个,滑出一条漂亮的弧线落在地上,弹了两下,消失在厕所里的屎尿渠里。 男人怪叫了一声:“我草,竟敢打我。” 夏婉玉又是一巴掌抽到男人的另一个脸上,男人怒了,一拳朝夏婉玉打了过来,夏婉玉抓住男人的胳膊,直接转身一个过肩摔就将男人摔到了地上。在澳洲这两年,她可是没少学擒拿术。对付一个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小男生,她自然不在话下。听到动静的陈慧芳从便池里面出来,看着地上躺着的这个男生,也是冲夏婉玉挥了挥拳头,表示夏婉玉做的漂亮。 小女生从便池里面出来,看到自己的男朋友被两个女人打倒在地,当即愤怒不已,冲过来就要跟夏婉玉拼命。夏婉玉一脚踹过去,正中小女生的小腹,小女生捂着肚子倒在地上,眼睛像刀子一样看着夏婉玉。 夏婉玉冷哼了一声,说:“别将任何地方都当成自己的家,男人来女厕所,也不害臊。” 说完,挎着陈慧芳就离开。 夏女神的心情,也因此美丽了起来。有人当沙包的感觉,真好。 回到包厢里面,两个女人很默契的没有说这件事情。尽管这是在钓鱼台大酒店,出入者都是非富即贵。但是可这整个四九城,还真没人能将她们两个怎么着。一个手中资金无数,掌控着很有可能是未来世界上储量第一铁矿的强势女人,一个老公随便给领导美言几句,就能改变一个人命运的火辣女人。这两个女人,不管欺负了谁,殴打了谁,哪怕他们的老子再大,那也都不是事儿。 小六子已经喝醉了,于光辉将他和他的漂亮老婆送上车,怕她老婆新手开车出事,又给他们找了一个代驾。将他们送走之后,不用陈慧芳说,于光辉就在楼上安排了一个小会议室,安排人上了极品龙井茶,三个人坐下,心情美丽的夏婉玉笑颜如花说:“慧芳,光辉,不瞒你们说,我这次来首都,就是想要找你们帮帮忙,顺便去向家看看,说一下数,看看他们到底什么态度。” 于光辉喝了口茶,咂巴了一下嘴,沉思了一会儿。陈慧芳看着于光辉这样,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说:“你还绷着呀,成心让婉玉着急是不,信不信回家我不让你上床,快说。” 于光辉尴尬笑了笑说:“这件事情不简单,中间夹杂着的人盘根交错,随便动一动都能得罪一片人。我用我的情报简单给你分析一下吧,沈国强和向北风都是首都人,他们代表着皇城,先不说他们在首都的地位,就是他们到了地方,那别人也得尊敬着,因为这是礼仪,你看古代那些个在皇帝身边的言官太监督军,那在皇帝身边那都是一个劲儿的献媚,那叫奴才。但是出了皇城,到了地方,那些个地方大员不全都得拿出钱财贿赂这些个阴阳人,到头来说不定还要送上两个俊美的后生供他亵玩。” “说重点。”陈慧芳翻了个白眼说。 第一百七十一章 :女人间的私房话 于光辉轻咳了一下,继续说:“不管怎么说,沈国强下放下去,就一定有他的道理,这里面牵扯到的纠葛即便是我也不甚了解。而向家那小子则是向家重点栽培的对象,现在出了这张子事儿,实在难说。不过如果要是真斗起来,也不一定会输。郝仁手上的势力,加上你手上的势力,联合对抗沈国强以及背后的向家,应该会差不多。这件事情如果真撕破脸皮,对谁都没好处。向家也并非是铁板一块,有许多人都跟饿狼一样等着他出现漏洞往上咬呢。” “那应该怎么做?”夏婉玉盯着于光辉的眸子说。 “好说,坐等对手出牌。其实现在向北风的情况最重要,向家为了培养向北风这些年来投资了许多钱财,如果向北风就这样死在美国,或者是瘫痪,那郝仁估计也要危险了,但是如果向北风没事,那这件事情就好说。谁也不想撕破脸皮不是。高等级的博弈,哪怕是当着面被对手暴打,再见面也能坐在一起称兄道弟,这群人的厚黑,比你我想象的要厉害。老婆被戴绿帽子的都能忍,更何况是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夏婉玉听着于光辉的侃侃而谈,眉头紧紧蹙起。 于光辉又补了一句:“不管怎么样,郝仁这次算是完了,他在上海这两年的根基算是彻底赔里面了,你下次见他,替我谢谢他,如果不是他,容姐的仇也不会报的那么顺当。” 夏婉玉长舒了一口气,笑了笑道:“看来,这一次对于他注定是一个打击。” 陈慧芳看了看老公,默默叹了声气,于光辉很自然的起身离开,说:“我出去抽根烟。” 于光辉离开,陈慧芳收起调侃和开玩笑的神色,认真的对夏婉玉说:“你到底怎么想的?这件事情跟你没干系,你如果为了他平白无故惹上一身麻烦,那可真不值当。” 夏婉玉沉思了一会儿,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说:“我就是想让他好过一点。” “夏婉玉,这不是过家家,你现在不小了,要考虑结婚生孩子了,再不生孩子,你以后生就是高龄产妇,你这就是对自己的身体不负责,你知道吗?”陈慧芳将夏婉玉的现况说出来。 夏婉玉却莞尔一笑说:“我现在每天早上跑步一个小时,体能不差,身体也不差,我怎么对自己身体不负责?” 陈慧芳急了,站起来大声说:“你缺乏性-生活,你看看你,三十出头的女人,脸色白成什么样,一点都不红润。女人是需要男人滋润的,这从医学上都说得通,你的荷尔蒙,完全在停止分泌,只有有和谐稳定的性-生活,才能让两性荷尔蒙分泌,改变你现在的现状,要不然你等过几年,你这张脸全都毁了。” 夏婉玉低着头,在老同学面前,竟然有些唯诺:“那我也总不能对他说,你来草我吧,我需要男人。你将我当什么了?潘金莲?” 陈慧芳呵呵冷笑,斜睨着夏婉玉,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道:“那你不爱他吗?和谐稳定的性-生活会让女人青春永驻,但是这一切都有一个前提,你们两个相爱。” 夏婉玉歪着脑袋沉思了好大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笑呵呵的说:“爱?不爱?这一切又有什么关系呢。慧芳,你敢说你当初选择光辉是爱他?你知道她有一个比她大的姐姐,但是你还是选择了他,你敢说你不是看他上进努力,而且你当初用没用卑鄙手段击败外系追求光辉的校花?你敢说当初你的出发点是爱吗?” 陈慧芳被夏婉玉的一番话震惊了,不过很快她就耸了耸肩说:“反正我现在有一个孩子,生活美满幸福,我还缺什么?我是喜欢了就去追求,你呢?喜欢了不去追求,永远在追求自己的事业,不累吗?铁娘子只有一个,不是你夏婉玉。” 夏婉玉闭上眼睛,仰望着天花板,陈慧芳看到她这样,眉头一皱问道:“你干嘛?” 夏婉玉依旧闭着眼睛不说话,陈慧芳靠近一听,就听到夏婉玉口中在念:“如果你一心为了讨喜,那你就要准备随时随地的屈就,并且你会一事无成。” “无可救药。”陈慧芳这么评价夏婉玉。 同样也看撒切尔夫人书籍的陈慧芳知道,这句话是撒切尔夫人的名言之一。 过了一会儿,夏婉玉睁开眼睛,平视着陈慧芳,依旧如淑女般温婉。 陈慧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问夏婉玉:“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夏婉玉轻声笑着说:“很普通而已,不如光辉。” “普通?”陈慧芳言语中有些玩味,随即说:“这是一个很含糊的词汇。” 夏婉玉端着茶杯,窝在沙发上,秀发散布在胸前,显得有些累:“真的很普通,不高不帅,我初见到他的时候,就跟当年我自己一样,后来才发现其实这家伙很坏,不过他性能力蛮好的,很会满足我,估计是年轻时候小电影看的比较多。” 陈慧芳笑了笑,说:“我终于懂了。” “懂什么了?”夏婉玉疑惑。 “懂了为什么我们的冰山女神会爱上这么一个穷小子。”陈慧芳坏坏的说。 “为什么?” “刚开始呢,是因为最初,最初你看着他就好像是看到了你自己,所以你想要利用他,这都是你的自尊心在作祟,毕竟当初你也是这么一步步掉到火坑里面去的。后来呢,你就完全崇拜他的性能力了,看来这小子也蛮不错的嘛,能满足女人的男人,都是好男人。现在太多银样蜡头枪了,唉,都是小电影惹的祸,年轻时候撸太多。”陈慧芳色-色的说。 夏婉玉没将她的话当回事儿,揉了揉眼睛,打了一个哈欠说:“让光辉去给我开个房去,我今晚上就住钓鱼台了,你们夫妻俩都回去吧。” 陈慧芳咯咯直笑:“要不让光辉也留下陪你吧。” “不要。”夏婉玉抱着自己的两个大宝贝说。 “喂,我老公就那么差吗?”陈慧芳急了。 夏婉玉咯咯直笑,做出一个撩人的姿势说:“要不你留下吧,姐姐我舍命陪娘子,咱姐俩好好磨磨镜片,刚好姐姐我好久都没放松了。” “果然,没结婚的老女人都是腐女。”陈慧芳学着夏婉玉的口吻说。 两个女人相视一笑。其实这些玩笑,也就只能在老同学间聊一聊,普通人还真没闲情雅致这么说。两人正准备叫于光辉开房,结果于光辉就推门走了进来,看了看她们两个说:“你们是不是惹祸了,打了一个男孩。” “我干的。”夏婉玉懒洋洋说。 “你可真是捅大篓子了。”于光辉说道。 “怎么回事儿?” 于光辉眼睛扫视夏婉玉和陈慧芳,表情有些凝重的说:“她打的这个人叫向北国。” 第一百七十二章 :向家无后 向北国,这是一个很陌生的名字。不过当夏婉玉和陈慧芳听到这个名字,两个女人就明白,这件事情突然又变的有趣许多。 “光辉,这是个什么人?”陈慧芳出言问道。 于光辉摸了一下鼻子,说:“向北国和向北风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两人自小性格差异就很大。这家伙是京津圈子出了名的二世祖,前一阵儿进去的那个李x一跟他玩的就挺不错。如果要是我打了他,一定什么事儿都没有。但是婉玉你打了,性质就不一样了。” 夏婉玉从包包里面取出一支女士香烟叼在嘴上,拿起桌子上的钓鱼台火柴点上,将火柴弄灭放在烟灰缸里面,抽了一口烟吐出来,不说话就看着于光辉。女人抽烟,本来就是风尘之举,可是夏婉玉抽烟,却只会让人感觉到她身上那种无形压力,于光辉无奈摇了摇头说:“反正你们之间的梁子是结下了,多他一个向北国也不多。” 夏婉玉将仅抽了一口的香烟捻灭在烟灰缸中,说:“这就对了,少他一个也不少,向北国?向北风?整个向家?不管是谁,只要敢理我夏婉玉的男人,只有一个字,死。” 于光辉深吸了一口气,被夏婉玉身上折射出来的霸气压的说不出来话。他在宦海游刃了这么多年。只有在一个人身上感觉到这种霸气,这个人姓朱。 陈慧芳吃吃一笑,对于光辉说:“别傻愣着了,去给我们两个开个大床房,我今晚上跟婉玉住酒店,你回家陪女儿吧。” 于光辉点了点头,给她们两个开了个房就回家去了。他才不担心那个向北国的报复呢,这里是钓鱼台大酒店。不管是再牛的人,都不敢在这里闹事。京津圈子也就那么几号真正算得上厉害的角色,向北国真不算什么。于光辉给夏婉玉陈慧芳开的这个酒店房间还颇有意思,是情侣套房,里面的床非常大,是双人浴室。两人到房间里面之后,就一同在浴室里面泡了个澡,然后就躺在**说一些私房话。 在大学里面时,她们两个也经常这么躺在**幻想以后的生活。这么些年过去了,当年的两只小丑鸭都变成了白天鹅。金钱有了,社会地位也有了,甚至其中一个连孩子都有了。 陈慧芳指着天花板说:“你知道吗?我上大学的时候就发誓有一天我一定能住进这样的酒店,后来我就经常住这样的酒店了。” 夏婉玉已经很困了,睡的朦朦胧胧。 陈慧芳从后面抱着她,许久没有说话。夏婉玉也没有安慰她,过了一会儿,陈慧芳默默说:“光辉半年都没有碰我了,他每天都太忙,忙到都不能给我夫妻生活。” 夏婉玉抓住她的手,十指紧扣,她并没有出言安慰这个女人。 每一个外表光鲜的女人,内心深处都有一个不为人道的秘密。谁又能想到那些外表光鲜,位高权重,家里老公有出息,孩子漂亮,自身每天出入各种高级场所的女人连最基本的需求都不能本满足呢。 “睡吧。”夏婉玉松开陈慧芳的手说。 …… 这个时候,夏婉玉还不知道在附近某个四合院中。向北国正跪在地上,眼睛中饱含着泪水求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是向北国的三叔,同理也是向北风的三叔。向家兄弟四个,向北风兄弟飞父亲排行老二,但是他们的父亲在向北国三岁的时候就死了,那个时候向北风十几岁。同时死的还有向北风的四叔,这四个兄弟就只剩下了两个。 大伯和三叔,向家大伯是真正位高权重的人,也正是因为他培养了向北风,向北风才能有今日傲人的身份。而向家三叔则不怎么样,但是那是相较于向家大伯说的。向家三叔的身份是首都卫戍区政委,只说这个卫戍区大家可能不懂。简单来说,整个四九城的安全,全靠这个军区。传说中的警卫团和三军仪仗队,也是这个军区的。 基本上能进这个军区的,全都是身手一流,单兵作战能力强的士兵。而且传说中的仪仗队对长相也有要求。而且在这个军区的前途也十分光明,随便遇到一个贵人,那以后绝对就平步青云了,在四九城中弄套房子不是个问题。 所以,向家三叔的位置,绝对不容小觑。 向北国不敢去找向家大伯,最主要的还是向家大伯太忙,他去找了不一定能见着。而向家三叔则不是那么忙,而且也有能力给他伸冤。他今儿个被人打了之后,已经调查清楚打他这个人是谁了。叫夏婉玉,他大哥就是被这婊-子给弄进去的。 此时,向北国正跪在地上,大哭着对向家三叔说:“三叔,您知道么?我正今儿正在厕所洗手呢,那娘们儿就冲了进来,朝着我就是一顿暴揍,边揍还边说大哥的坏话,说大哥在美国一定不得好死,还说咱向家这辈子注定后继无人,您到死都得不到一个儿子。” 向家大伯之所以培养向北风,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向家真的后继无人。向家大伯年轻时候喝酒抽烟厉害,生了一个闺女后就睾丸癌了,结果直接切除之后别说生孩子,连夫妻生活都没有。而向家三叔则是运气不好,一生生了五个闺女,就是得不到一个儿子。媳妇有一群,就是没一个争气的。今年又弄了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将人家肚子搞大,结果一检查,嗨,还他妈是闺女。没办法,只能送一套房子,给辆车了事。 而向家四叔死之前根本就没能留下子嗣,唯一运气好的就是这向北风兄弟的父亲。一连生了俩儿子,全靠着他俩继承向家的家底呢。结果向北国不争气,向北风是争气了,但是刚到上海就出了这档子事儿,全是作孽啊。 向家三叔听到向北国这么诅咒他,心中有些不高兴,他是个明白人儿,知道夏婉玉不可能说这么歹毒的话。这话指定是眼前这孙子编排自己呢,他指着跪在地上的向北国,怒声道:“起来起来,谁让你跪着了,今儿不过年,过年也没压岁钱。” “三叔,你答应我,我就起来。”向北国两个眼珠子里面全都是泪水,扁着嘴对向家三叔说。 “多大个事儿,三叔答应你,快起来。”向家三叔随口就答应下来。 第一百七十三章 :软饭男 “真的?”向北国没想到三叔今天会这么愉快答应,平时要一辆跑车,或者是求三叔帮个忙什么的,那都是磨破了嘴皮子才答应的,只有帮死党李家那孙子脱罪是磨破了嘴皮子都不行的。所以今天过来求三叔,向北国都没想到三叔这么快就答应下来。 向家三叔斜睨了一眼向北国,怒声道:“小子,三叔什么时候骗过你,赶紧起来,这次为了你大哥的事,你大伯也很生气,这件事情我去跟你大伯说说,保准让这娘们儿好看。” 向北国忙不迭的爬了起来,对着三叔点头哈腰,就跟古紫禁城中皇帝身边的小太监是一个熊样。感恩戴德一番话之后,向北国离开了卫戍区大院。出去之后那依旧是牛逼的不像个人样儿,哪还有孙子的样儿?跑车开着,美妞抱着,骚-逼草着,哥照样是土豪富二代。 在卫戍区大院,向家三叔当真给向家大伯打了个电话。他这次的话并不是为了哄向北国离开,尽管向家也就他从小拿向北国当儿子宠着,但是这次的事情很明显关乎到向北风,向家三叔还是想替北国出这口气的。当然,夏婉玉这娘们也的确漂亮,尽管向家三叔年龄也不小了,但是这么一个女人,如果能让他来求自己,这感觉自然是爽歪歪。如果要是能上了,那即便是不生儿子,也值得。 在这样的心思作祟之下,向家三叔给大伯通了个电话,电话刚通,三叔就将事情说了一遍。大伯听了之后,显得有些疲惫说:“我昨天就知道她来首都了,既然她得罪了北国,这样吧,你交给北国去自己办,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必要的时候你帮个忙,别让她将北国弄的太惨。” “大哥,你怎么不怕北国将她弄的太惨?”向家三叔问了一句。 位高权重的向家大伯笑了笑,并没有解释,而是挂断了电话。 向家四兄弟,也就向家老大和老二有才华。老三老四全都是老一辈京津这一片儿的登徒子,所以向家三叔才会有那么多的老婆小三,要是真正的高级领导有这么多女人,那可就是摆明了找死。再说了,正儿八百的领导每天忙的恨不得的一分钟掰成两分钟花,像于光辉之流都没时间和老婆过夫妻生活,更何况是那些大领导们了。说白了,真正混蛋孙子的,还是这些底层的人们。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个时候向北风在美国的情况十分不稳定,几度濒临死亡。做了四次开颅手术,但是始终没有醒过来。爆炸对他造成了太大的伤害,医生几次下达命令说这病人要死,但是又有好几次向北风自己抗了过来。而为了给向北风治病,沈国强向美方交代了孙有波等人在叙国的编制等详细信息。 老狐狸当初给孙有波武器的时候留了个心眼,成立了一个小组,将孙有波在叙国所有的东西全部监控起来。这个小组我不知道,但是老狐狸当初之所以这么做,可能跟他看人有关,他对孙有波的态度就是这人不适合我,我控制不住,这也正是孙有波去叙国,他为什么同意的原因。事实证明,老狐狸的决定又一次正确。 沈国强继位之后,就将这个小组接管到了自己手中。现在沈国强要给向北风治病,美国不跟国内似的,人家是民主国家,不管你关系再大,治不好的病人人家也不会因为你的身份去治。偏偏这个时候霍华德得知了我在国内的情况,于是就和沈国强接洽,声称如果他们不将孙有波等人在叙国的情况交代给他,他们就停止给向北风这孙子治病。 于是沈国强就答应了,将这个小组搜集到了一切信息全部交给了霍华德,霍华德这才让医院继续给向北风治病,直到确定他死在了病**面。医生们无奈,只能继续顶着百分之九十的死亡风险给向北风治病。 所以向北风现在在美国,那是几度停止生命体征,结果又奇迹般的活过来。 在这种情况之下,夏婉玉招惹了向北国,向家大伯能怵? 显然不可能。 向家三叔将向北国当儿子,向家大伯可是将向北风当儿子的。 甚至如果不是向家大伯的女儿已经嫁人,而且年龄有些大,向家大伯都准备将自己女儿嫁给向北风。近亲结婚算什么?放古代这叫亲上加亲。 …… 这一切夏婉玉自然不可能知道,夏婉玉在首都这两天,陈慧芳全程陪着。两人本就是多年不见的闺蜜,再聚在一起,自然亲切。夏婉玉来首都自然不是玩了的,她是要跑关系给我开脱罪名的,除了于光辉这条关系,她自己也经营了几个关系。但是经过于光辉这么一点拨,夏婉玉也不指望这些人能帮上什么忙。 但是来首都了,自然要见一见,等事情真正水落石出之后,再让他们帮忙说两句话。 从始至终,夏婉玉一直都没有透露自己在澳洲发现铁矿的事情。包括于光辉和陈慧芳都没有说,这件事情被她列为高度机密,谁都没有告诉。其实夏婉玉知道,如果她将这件事情告诉于光辉,再由于光辉转达他的老板,她的地位瞬间就能更上一层楼,但是夏婉玉不想这份资料过早曝光。 因为过度的财富只能引来更大的危险,她是个精明的女人,知道想吃别人锅里饭的人有很多。所以她将这件事情当成秘密隐藏起来。当然,如果为了救我有必要的话,她也会将这件事情公开出来。 只不过显然不是现在。 跑了两天,陈慧芳也为夏婉玉这么徒劳无功感觉到心疼。 有一次,在紫禁城前,陈慧芳说夏婉玉:“你呀,就是矫情,这世界上男人这么多,干嘛非吊死在这么一颗歪脖树上,就你这样的女人,随便钩钩手指头就能让一群男人抛妻弃女,为了这么一个软饭男,不值当。” 软饭男? 如果我知道夏婉玉为我所做的一切,我一定也会同意陈慧芳说的这句话。 因为相较于她的地位,我的确像是一吃软饭的。 第一百七十四章 :紫禁城 夏婉玉听到这句话时,在紫禁城前站了许久。 这地儿永远是首都最热门的景点之一,游客川流不息,宫殿雄伟壮观。 陈慧芳不知道夏婉玉在想什么,她看着夏婉玉显得有些迷离的眼神,继续说我:“婉玉,你不是常说,人必须要有追求吗?你难道就不能追求一回?” 夏婉玉转过身,直视着陈慧芳,第一次在别人的面前评价我:“他也是一个有追求的人,我刚遇到他时,他也曾盼望着有一天功成名就,回到家乡可以被父母看得起,后来我帮他做到了。我第一次醒悟时,抛弃他的时候,可是他并没有因为我而跌倒,而是在逆境之中,成功让我刮目相看,并且反过来将我抛弃娶了不如我的孙晓青。他的梦想,一度很大很大,就好像是这座紫禁城一样。后来我发现其实他也能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走过来,就好像是建成这座宏伟建筑的每一块砖一样。” “其实你不了解他,他真的挺像一个爷们,从不娇作,对爱的人掏心掏肺,对敌人毫不留情。”夏婉玉对陈慧芳这么评价我,陈慧芳听后没说话,夏婉玉沉寂了一会儿,仿佛是开玩笑一样又说:“他其实也有梦想,我相信终有一天,他也能成功,他成功的前提只有一个,他愿意,或者他不愿意。” 夏婉玉这话似乎是激起了陈慧芳的逆反心理 ,陈慧芳反驳道:“婉玉,你也是过来人,你应该知道成功路上有多少磨难和意外。有多少惊才绝艳的天才,最后铩羽而归。又有多少原本不被任何人看好的人,在最后成为一代枭雄。天才,从来都是被人遗弃的。” 夏婉玉在陈慧芳的脑门上弹了一下,说:“大姐,幸福与成功没有关系好不好。” 陈慧芳说了一句颇有意思的话:“幸福或许不排名次,但成功必排名次。” 夏婉玉歪着脑袋看着眼前的紫禁城:“几百年前,这里是世界上最大的政治枢纽,这里高墙大院,这里守卫森严,当时能进入这里工作,就是成功的象征,哪怕是阉人。几百年后,我那这里沦为所有人都可以进入的景点,收门票,旺季六十,淡季四十。难道所谓的成功,就是几百年后,你现在所处的地方被人收门票吗?” 陈慧芳听着夏婉玉的话,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她冒出三个字:“你变了。” 两人并没有就着这个问题说下去,两人将整个紫禁城逛完,花了不少银两,最后还一起在‘后宫’里面合了张影。出了紫禁城,陈慧芳对夏婉玉说:“晚上去三里屯吧,带你疯一回去,好久都没有去那里玩了。现在你不愿意钓凯子,姐姐我只好去钓凯子了,希望别被我家那位知道。” 夏婉玉笑了,看着陈慧芳说:“就你?给你十个胆子,外加二十个潘金莲的心,你也不敢去钓凯子。” 陈慧芳嘻嘻哈哈不反驳,晚上两个女人在附近随便吃了点饭。就驱车到了绿茶婊野模特出没率最高的三里屯,当然表面上这里是引领中国时尚的潮流圣地,当然了,这里也的确能引领潮流,不过嘛,潮流往往于性-交易挂钩,贵族往往和厚黑学有联系。 这年头,真没啥上档次的人。 最上档次的,还是印在纸币上的老人头。 …… 陈慧芳自然不是带夏婉玉来钓凯子的,她是来带夏婉玉来散散心的。说实话,她还是不想让夏婉玉为了我跟向家惹上关系,毕竟是老交情了,也经历了这么多年的是是非非,对目前的情况看的是门清,为了我,那是真不值当。 两人找了一个相较于比较安静的酒吧,找了一个双人座,坐下之后随便要了两杯酒,陈慧芳就继续苦口婆心劝夏婉玉不要再为了我掰命了,夏婉玉尽管有些不耐烦,但是因为是老同学的关系,依旧没在脸上表现出来。经历了这么多事事非非,她怎能不看透一切,可是她还是愿意帮我,陈慧芳却没有看出这其中的缘由。 女人啊,最大的敌人就是感情。嘴上说着不要感情,要做一个黄金剩斗士。结果呢,感情一旦来的时候,什么都阻挡不了。 两人刚坐下聊了一会儿,两杯高价花式调酒师就来到了两人跟前,说是有位男士送给了他们花式调酒,要表演给她们看。夏婉玉和陈慧芳互视一眼,陈慧芳疑惑道:“难道真钓来凯子了?” 夏婉玉吃吃一笑道:“或许是一场惊喜。” 调酒师拿着两个着火的酒瓶在她们两个乱甩,看上去有点乱花渐欲,十分酷炫。可是夏婉玉却注意到,在调酒的时候,两枚药片从调酒师的袖口落入酒瓶。调酒师将两杯酒调好,亲自端到夏婉玉跟前,说了一句:“请。” 夏婉玉呵呵一笑,将酒杯放下问:“谁送我们的?” 英俊的调酒师显得有些无奈,笑了笑表示抱歉:“抱歉,不方便说。” 夏婉玉当着他的面将酒倒了,说:“不方便说就滚蛋。” 陈慧芳尽管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见夏婉玉这么做,也照着做,说了一句:“滚蛋,告诉想泡我们婉玉那凯子,让他继续做梦去吧。” 在二楼包厢里面,向北国怒骂了一声:“妈的,这婊-子这么横?” “向哥?要不让我去试试,这两个老b,一个比一个穿的骚,大晚上出来玩,肯定是找草呢。”一个身体非常强装,人也非常英俊的刺头嚼着口香糖说。他剃着一个板寸,看上去就跟一个混的一样。听说是武打电影明星,跟李姓国际巨星混,向北国介绍他认识这明星的,介绍他上过两部戏。 向北国看着陈慧芳和夏婉玉,啐了一口吐沫说:“你真能行?” “试试。”武打明星一摸板寸,一脸玩味。 “行,你试试。要是能成,外面那辆车给你玩两年,绝不二话。”向北国给了块糖。 这武打明星咧嘴一笑,仿佛那辆跑车已经到手了一般。 第一百七十五章 :送车 这武打明星甩了一下头上的板寸,吐出口中的口香糖,整个人看上去就跟香港电影中的**大佬一样,戴着一个自认为很彪悍的墨镜,也不知道在光线并不好的酒吧里面看不看得见路。带着一股自认为很彪悍的气势来到夏婉玉和陈慧芳跟前,对夏婉玉说:“小姐,不知道能不能请你到楼上包厢里坐一坐呢,刚才那两杯酒呢,是我请你们喝的,不合胃口吗?” “是吗?”夏婉玉眉头一皱,疑问道。 男人点了点头,夏婉玉将男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对男人说:“取下墨镜,让我看看。” 男人将墨镜取下来放在桌子上,心中充满了自豪。心想这娘们真够-骚的,哥就这么简单一出马,就将她给征服了,回头一定将她狠狠草爽了。娘的,这娘们绝对是个诱人的储精罐。 “蹲下。”夏婉玉冷声呵斥。 男人并没有多想,立马蹲在夏婉玉跟前。 近距离看夏婉玉的黑丝,男人几乎屏住了呼吸。可是下一刻,夏婉玉一巴掌抽到男人的脸上,男人立刻找不着北。夏婉玉左右手轮番上阵,不停歇连抽男人三十个嘴巴子。男人早就被夏婉玉打懵了,根本不知道怎么还手,夏婉玉停下的时候,他还在左右晃头呢。 夏婉玉整理了一下衣服,说:“你就这么不讲究吗?请别人喝酒还下药。我打你我都懒的站起来,让你取下墨镜,是怕将你这墨镜打坏,这墨镜都比你可爱,打坏了墨镜我都要心疼。” 说着,夏婉玉一脚踹到所谓的武打明星的脸上,男人横着就飞出去了。夏婉玉将墨镜拿起来,戴在自己的脸上,笑着说:“墨镜不错。” 酒吧里面的人全都被这一幕给震惊了,都被夏婉玉的强大气场给震撼,纷纷自发鼓掌。夏婉玉站了起来,表示感谢。武打明星站了起来,看了看周围,灰溜溜转身跑了。回到楼上包厢里面,还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还有一些头晕目眩。向北国将刚才那一幕全都看在眼中,此时只能默默叹了一口气,说:“等一下还是我出马吧。” …… 夏婉玉早就知道今晚是谁作祟了,不过她不愿意说出来,她还在等着敌人的后招呢。夏女神这两天过的比较压抑,需要放松放松,夏女神的心情,似乎又要美丽了。夏婉玉揉了揉纤纤玉手,对陈慧芳说:“慧芳,等一下我安排,好好带你乐一乐。” 陈慧芳也被刚才那一幕吓到了,她并不笨,很快就猜到是谁在作祟。 她说:“我们要不要给光辉打电话。” “不用。”夏女神轻松的说。 两个女人又喝了一会儿,陈慧芳也没兴致巴拉巴拉我和夏婉玉那些事情了,就说要离开。夏婉玉早就想离开了,她不喜欢这种地方,总感觉在这里就是浪费生命,酒精是一种很好的东西,但是最不应该喝它的地方就是酒吧。这是夏婉玉的生活方式。 两人刚离开,楼上的向北国就跟上。 此时是晚上九点左右,三里屯的人流量非常大。这个酒吧位于闹市,门口满是齐逼小短裙和白花花的大腿。夏婉玉和陈慧芳从酒吧出来,向北国就从后面追了上来,大叫着:“你们给我站住,这两个小偷。” 说着,直接就往夏婉玉身上抓。 夏婉玉早有防备,往旁边一躲,向北国抓了个空,差点跌倒。等他站稳,整个人就好像是被驴草了一样,大口踹着气,脸色也非常红。指着夏婉玉和陈慧芳说:“你们两个,偷了我的车钥匙,我那可是保时捷,我花了几百万买的车,你们两个竟然要偷,刚才还他妈说五千块钱一炮,草,我看你们五百都不值。” 向北国骂着,旁边一群男人就围了上来,大声吵吵着要搜身。这招向北国很常用,多用来对付那些拿钱也砸不下来的小女孩身上。套路就是等人出酒吧了,找人冲上来,说她偷了东西。然后一群人围着,偷偷将东西塞到女孩的身上,然后他再出面,让人放了女孩,最后女孩感恩戴德,心理芥蒂完全消失,他陪着女孩回酒吧再喝两杯,随便放一点药,将女孩拉到酒店里玩一回,第二天一早玩消失,人不知鬼不觉,谁他妈记得电话号码和长相。 别说,用这一招,每个月总能遇到几个雏儿呢。 见血的基本上都能收到他的红包,五千至一万不等。 不过今天,他可不准备跟这两个女人发生关系。他知道夏婉玉的身份,他要将夏婉玉狠狠教训一顿。 一群男人围上来之后,向北国继续大叫吸引周围人的关注。而他的兄弟,则轻松将准备好的东西丢到了夏婉玉的包里,这一切都被夏婉玉看在眼中,夏婉玉呵呵一笑,从包里拿出保时捷的钥匙,放在手中,反问向北国:“你在找这个吗?” 向北国啐了口吐沫,说:“草,果然是你这娘们那拿了我的钥匙,快他妈还我。” 夏婉玉笑了,挎着陈慧芳就走,理都不理向北国。 其中一个家伙还想抓她们两个,结果夏婉玉抬起手,所有人都不敢动了。刚才那三十多个嘴巴下去,那个武打明星现在还在包厢里面躺着呢。他们可不想被这个疯女人抽,夏婉玉挎着陈慧芳走出人群,到停车场上按动了一下钥匙,一辆保时捷911在停车场上静静躺着,夏婉玉带着陈慧芳上车,启动汽车来到向北国的跟前。 夏婉玉放下车窗,笑着道:“谢谢你送的车,好久都没人送我礼物了,呵呵。” 说完,夏婉玉开着车扬长而去,留下跟傻逼一样的向北国。 向北国看着自己好不容易到手的911被人开走,胸腔中充满了愤怒,被人忽略的愤怒。他一拳砸在一旁的墙壁上,结果却将拳锋咯的生疼,为了掩饰尴尬,反身抽了身旁一个长相十分骚的女人一巴掌道:“妈的,还站在这儿干嘛。” 女人被打了一巴掌,怒骂了一声:“向北国,你他妈疯了吧。” 说完,拿着小包包就走了。反正她男人多,不缺这一个阉货。**跟个废物似的。 “我一定要给她好看。”向北风冷冰冰地说,说完转身看着一个戴眼镜的男人:“给我查一下她们去哪儿了,安排兄弟,都带上家伙。” 第一百七十六章 :佛心 开着崭新的保时捷,陈慧芳还感觉这一切都是如梦如幻的。 她一直想不明白,夏婉玉这暴脾气,怎么能容忍这群流氓在自己面前叫嚣呢。但是她开走这流氓的车,还真有点意思。 陈慧芳忍不住问道:“诶,婉玉,你怎么不暴打他们,我都做好了看好戏的准备,你怎么不打呀。” 夏婉玉笑了:“我干嘛要打他们,他们给我送车呢。” “你……”陈慧芳突然感觉到好笑。 “你真的变了,脾气都变了。”陈慧芳冒出这么一句话。 夏婉玉摇了摇头说:“错了,我脾气没变,只不过是底线变了,心情变了。” 陈慧芳无奈一笑,心中替向北国不值,却又感觉好笑。因为夏婉玉的心情,平白无故少了一辆保时捷,这辆车最最低也要个二三百万吧,随便改装一下,上三四百万了。这放到哪儿都不是一笔小钱,天天玩野模,天天不带重样的,都能玩一年多。看来,夏女神的心情,似乎很值钱嘛。 夏婉玉开车带着陈慧芳来到了她口中的好玩的地方,西城区的广济寺。 看到广济寺,陈慧芳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吐槽道:“这里有什么好乐的?” 夏婉玉淡淡一笑,并没有多做解释。 现在是晚上时分,广济寺早就不开放了。不过夏婉玉认识的有人,打了一个电话,不一会儿之后一个老和尚就从寺庙里面走了出来,领着夏婉玉进去,夏婉玉叫这个老和尚大师。陈慧芳显得有些惊奇,她知道夏婉玉上大学时从来都是无神主义者,怎么还认识什么大师了?这位大师领着夏婉玉进去之后就到了圆通殿,到了圆通殿之后,大师回去睡觉,让夏婉玉走的时候将门锁上。夏婉玉点头答应,并且祝大师平安。 等大师离开,陈慧芳的好奇心就好像是一只被猫咪一样,被撩弄了起来,她急切问道:“诶,婉玉,你怎么跟这老秃驴这么熟?难不成你还信这个。” 夏婉玉摇了摇头说:“还好吧,以前来首都办事,遇到过阻碍,来这圆通殿里待过几个小时,静下心了,事情也就办好了。” “你什么时候来首都办事了?” 夏婉玉浅笑着说:“也就澳洲项目刚成立的时候,那段时间遇到了不少阻力,不过幸亏都化险为夷了,要不然现在我也不可能这么风光。” 陈慧芳长舒了一口气,有些感慨,这个女人一路走来,不容易。转过头看了看圆通殿上的观音娘娘,喃喃念到:“佛家菩萨低眉瞋目,抬手可撼昆仑。” 夏婉玉白了她一眼,说:“你哪听到的这些邪魔歪道,这叫送子观音,可这整个四九城找她求姻缘最灵。” 陈慧芳呵呵一笑说:“威武丈夫观自在,佛家恶贯满盈,道家信口胡诌,将未来寄予这些思想身上,还不如回头多卖两个肉包子吃了。” 夏婉玉没说话,坐在佛像下面,怔怔出神。那是她做澳洲项目刚满一年时,她来首都为项目拉上面赞助,可是却发现根本不知道该找谁,失望之极之下,她来到了广济寺,坐在佛像下面,问,夏婉玉,你能气馁吗?你能落后吗?回答的答案是不能,于是她就又像一个男人一样去奋斗,终于在三天后找到了关系,通过好一番折腾之后,才找到了真正负责这件事情的人,从而让整个项目出现在世人的眼中。 夏婉玉突然一笑,回过神来对陈慧芳说:“信仰最神奇的地方就是,你心中有佛,身中有道,你就自会得到他们的指引。佛道就在你的心中,不必去信仰,但是却要来送上几根香火。”说着话,夏婉玉拿起旁边的香烛,给观音娘娘上一炷香。 青烟袅袅,香烛燃烧之下,观音娘娘宝相庄严。 孙晓青也是个佛教信徒,我一直不理解,可是等到她离开之后,我就变成了一个信徒,佛教道教基督教全部都信。而夏婉玉,也是一个信徒。 …… 向北国的车上有gps定位装置,夏婉玉开了他的车,他一路尾随就到了广济寺。他到了之后,他那些狐朋狗友也都到了,手里面全都拿着棒球棍之类的东西,而他的手中,还拿着一支手枪。现在京津这圈子的阔少都不敢随便玩枪,没办法,李x一那事儿闹的太大,影响不好,随便玩枪容易遭人诟病。 如果想玩枪,到射击俱乐部随便玩。 今天向北国也是豁出去了,这娘们太贱了,不将她给草了,那就对不起他这个姓。 一群人轰轰烈烈到了广济寺,直接翻墙进去,遇到保安直接一顿乱拳下去,保安鼻青脸肿的也不敢吭声。一路杀到唯一还亮着灯的圆通殿,看到夏婉玉和陈慧芳之后,向北国脑袋一热,怒喝道:“上,他妈的,谁要是捉住这两个娘们,老子那辆保时捷就归他了,他妈的。” 说完,向北国也拿起一个棒球棍就冲了上去。 夏婉玉突然一笑,看着这群人对惊吓不已的陈慧芳说:“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信佛吗?” 陈慧芳摇了摇头,不明白夏婉玉这时候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夏婉玉却并没有回答,而是等他们全部进入圆通殿之后,他从佛像底下拿出一根敲木鱼的铁棍朝着这群人就冲了上去。向北国带过了十五六个人,这些人大多数都是京津圈子爱玩的二代们。富二代,军二代,官二代,红二代,当然,也有三代们。这些人凑成了一个圈子,天不怕地不怕,反正今天是向少来扛,欺负两个娘们,怕个毛啊? 所以他们看到夏婉玉冲上去,根本就没有多想,当即就准备和夏婉玉干。结果夏婉玉直接拿着钢管劈头就给第一个人开了瓢,周围的人都怔住了,这娘们下手也忒狠了吧。夏婉玉却不给他们废话,专门攻打他们的脆弱地方,例如小腿迎面骨了,太阳穴,脑袋等等。 向北国也愣了,心中极大的被夏婉玉震骇。 一把将手枪提了起来,砰的一声朝着夏婉玉就开了一枪。 子弹贴着夏婉玉的脸颊飞过去,带掉了一根细发。 夏婉玉眉头一皱,露出一丝属于王颖丽的诡笑,欺身上前,一棍打在向北国的手腕上,向北国吃痛,手中的手枪落在地上,夏婉玉将枪捡起来,用枪顶着向北国的脑袋,冷言呵斥道:“跪下。” 向北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刚才的一系列反应实在太快,快到让他都没反应过来。结果枪就出现在别人的手中了,而且还在指着自己的脑袋。夏婉玉一枪打在他的腿上,向北国跪在地上,如同一头丧家犬一样。 “我草你妈,你个包养小白脸的烂b,快放了大爷我,让大爷我好好草你一回出出气,不然小心大爷草死你。”腿上剧烈的疼痛激怒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向北国,他依旧在怒骂着。 他不知道。 此刻,他成功激怒了夏婉玉。 不是因为骂夏婉玉自己,而是因为他说夏婉玉包养小白脸。小白脸吗?呵呵,夏婉玉的眸子中露出一股狠辣,将向北国拽过来,一个侧腿撞在向北国的太阳穴上,向北国倒在地上,夏婉玉又将他拎起来,一拳打在下巴上面,然后又一个肘击砸在脑后,向北国趴在地上,像一条丧家狗。夏婉玉踩在他的脖子上,拿起手枪,砰砰两枪打在他的手腕上,又连开两枪打在脚腕上,至此,向北国手脚尽废。 周围的小富二代全都吓傻了,这女人……太狠了吧。 第一百七十七章 :夏女神 夏婉玉将他拎起来,直视着他的眼睛,笑意十足道:“我这个包养小白脸的女人,够不够狠呢?” 向北国早已经不会说话,夏婉玉一把将他丢在地上,环视了一下全场,对所有人说:“都给我滚蛋,以后谁再惹我一下,枪决伺候。” 说完,她一枪朝着庙堂上的观音娘娘像就打了出去。 子弹打中了观音娘娘的眉心,佛像底下的香烛,却依旧青烟袅袅。 一群富二代扶着受伤的小伙伴们离开,夏婉玉将手枪放在桌子上面,转过头笑意十足的对陈慧芳说:“知道我为什么信佛了吧,因为佛就是给人一个杀人的理由。所有的信仰,都是用来遮掩罪恶的,人用心创造了佛,将佛埋藏在心中,可是最罪恶的,却是人心。” 随着夏婉玉的一番话,桌子上面的香烛燃尽。被子弹击中的佛头像上面剥落下来几块土块。 陈慧芳,将这几块土拿起来,回过头看着观音娘娘的模样,玩味一句:“我要不要也信佛?” …… 夏婉玉将向北国打成重伤,全身上下挨了六枪,太阳穴脖子下巴等处受到了全力重击。向北国当晚被送往医院,直接送入手术室。一次手术之后送往icu,并且需要进行第二次和第三次手术。向家三叔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震惊了,他只是随口对向北国说了一句可以随便对夏婉玉做些什么,结果向北国就做了这么严重的事情? 他不由想起了向家大伯当初对他的嘱咐,当即追悔不已,赶紧赶到了医院。在去医院的路上还通知了向家大伯,向家大伯听到这个消息,只是淡淡说了一句知道了,然后就并没有继续追问。 向家三叔到了医院听说了事情的经过,了解了向北国的伤情。当即就愤怒不已,小孩子有脾气,你做大人的也不能这么不通情达理吧。打两个嘴巴就行了,竟然动枪,而且还敢将人全身上下多处地方打骨折。严惩,必须严惩。如果不严惩,向家以后在这整个四九城要怎么混? 向家三叔没想到,向北国其实并不比夏婉玉小个几岁。倒是他比夏婉玉大了人二十多岁。 向家三叔有权势,他当即就联系了卫戍区某个主要领导,让他们去抓夏婉玉,命令下达出去,向家三叔还不解气。竟然自己也跟着过去了,此时已经过去了一夜,早上时分。夏婉玉睡在广济寺附近的一座酒店里面。昨晚上向北国离开之后,她将陈慧芳也给送了回去,自己又回到广济寺这边找了一个酒店。坐在酒店里面却不困,泡了一壶茶喝到了凌晨时分,躺下睡了一觉,早上四点钟就醒了过来。然后就再也睡不着。 抱着双膝缩在椅子上面,看着暮色中的四九城,显得有些哀伤。 早上时分,一群卫戍区部队赶到酒店楼下,看到停车场上的保时捷,向家三叔一摸嘴巴,说:“就这儿了,上楼。” 说完,带着一群特种侦察兵就往楼上冲,酒店服务员根本不敢拦着。听到动静的夏婉玉飞速将衣服穿上,她刚好穿上衣服,这群人就夺门而入,看到她之后,当即就冲了过来,荷枪实弹的冲锋枪就抵到了她的脖子上面。向家三叔走了出来,看着眼前的真人夏婉玉,眼睛眯起来,将夏婉玉上下打量,从头看到了脚,又从脚看到了胸,最后目光停留在夏婉玉胸前,暗暗点了点头。 这娘们比想象中漂亮,向家三叔想到。 被冲锋枪顶在脖子上面,夏婉玉并没有怵。而是站在原地,岿然不动。 “带走。”向家三叔下了个命令。 夏婉玉却说了一句:“且慢。” 向家三叔怔了一下,夏婉玉往前走了两步,冲锋枪也移动了两步。向家三叔说:“你要干嘛?” 夏婉玉停住脚步,说:“你们抓我可以,我犯了什么罪?你们又是什么人?凭什么抓我。” “哼,昨晚上广济寺发生枪案,致人重伤,我们怀疑你跟案件有关。” 夏婉玉听向家三叔这么说,果断摇了摇头说:“那你们又是什么人?” “卫戍区警备17团。”向家三叔说。 听完这句话,夏婉玉就笑了:“你们属于地方军队,隶属于首都军区,好像跟刑事案件没关系吧,抓我也应该是警察来抓,你们来抓?似乎不太合适吧。我奉劝你们,最好将我放了,我是澳大利亚籍华人。” 向家三叔一怔,他倒没想到夏婉玉入了澳大利亚籍。 可是现在刚抓了人,怎么能放。 向家三叔果断一挥手,当即就准备将夏婉玉带走。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他的电话响了。 是向家大伯的电话。 向家三叔赶紧接通电话,向家大伯当即就怒斥道:“谁让你抓人了,你抓了她,就是打我的脸,赶紧将她放了。你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向家三叔彻底傻眼了,看了看眼前的夏婉玉,脸色阴晴不定。赶紧离开现场,躲在暗中将情况说了,向家大伯却依旧怒斥他:“你赶紧放人,我告诉你,这次哪怕北风死在美国,我们也不能动她,除非她先动我们,这次是北国的错,你动了她就是给自己找麻烦,赶紧放人,别给人家上眼药。” 向家三叔深吸了一口气,胸腔中全都是愤怒,可是也没办法,只好放人吧。 灰溜溜的带着人离开,临走夏婉玉还送他一句:“有空来玩啊,不过下次可别拿眼睛那么瞅人了,说不定哪一天眼珠子就没有了,呵呵。” 夏婉玉什么人?智商不亚于向北风的厉害女人,能让自己陷入危险?呵呵,她早已经做好了局,等着这些人来跳呢。不过现在看来,对方也很厉害,没跳到她这局里面。今天如果向家三叔抓了夏婉玉,那向家这一次可就走错了一步大棋。到时候向家可就要陷入被动了。 而且昨晚上打向北国的时候,她就知道向北国这打绝对白挨。想找她讨利息,门都没有。 她是谁? 夏女神是也。 呵呵。 …… 不过,事情的转机往往就在旦夕之间。就在向家大伯怒斥向家三叔和向北国的时候,在美国约翰?霍普金斯医院,向北风迎来了第七次手术,这一次是医生最后给他做手术了,成败在此一举。如果手术过后他还不能醒过来,那他这辈子绝对要成为一个植物人。 手术室的灯变成了绿色,从早上时分,到第二天早上时分,手术过程长达二十四小时,手术结束后,医生将向北风推出了手术室。向北风在病**面躺了三天之后,悠然醒过来,所有不可治疗的伤,全部复原。医学史上的奇迹,霍普金斯医院的医生们全部都称赞道。 向北风睁开眼看着眼前的美国人,问的第一件事情就是。 我……是否还在人世。 这个我,指的是我郝仁,而不是向北风自己。 可见,他是有多恨我。 又可见,他是有多急功近利,想要征服天下。 第一百七十八章 :像一条狗一样 爆炸时对向北风造成的伤害一共有三方面。 第一方面就是表面皮肤灼伤,他身上百分之三十的皮肤,大部分在后背,产生灼伤,需要做植皮手术。 第二方面是手脚腿等器官以及内脏的强烈重击伤害,这类伤害比较严重。需要通过长时间的锻炼和大量营养品的补给才能痊愈。 第三方面就是真正危及到他性命的一方面,他的大脑在爆炸中受到了严重伤害,产生了非常大的脑积水,脑出血,并且伤害到小脑。这也正是他一度生命濒临死亡的原因。霍普金斯医院的医生们针对他的病情,一共给他做了八次手术,才将颅内的情况稳定下来,这样他才得以醒过来。 向北风醒过来后,经过一周的复原,他的情况就基本稳定下来。每天作息时间很正常,生命体征也非常稳定,甚至晚饭的时候,他还能吃一个鸡腿。霍普金斯医院的医生们都为他自豪。不过随着慢慢的观察,霍普金斯医院的医生们发现了一件事情。向北风的大脑受到伤害,以至于导致他每天只需要睡三个小时就可以恢复全天的生命能量。 目前这一情况来源尚不清楚,但是当向北风发现这件事情之后,他并没有去责怪医生,反而让医生不用调查了。每天只睡三个小时精神状态就十分好,这是向北风梦寐以求的特异功能。人生何其短,不能将生命浪费在**。 随着向北风病情的稳定,一直拖着不受理的案件也正式进入审理阶段。由于案件的特殊性,这件案子被授予给了静安区人民法院。老三投案自首之后,他一个人将所有的一切全部承担下来,声称所有人都是自己杀的,跟小楠无关,也跟我无关。 而小楠则说人是他和老三杀的,跟我无关。 我则实话实说,并且将老三是傻子的事情说了出来。为老三争取特殊人群特殊照顾的情况。我研究过法律,精神病患者不具备民事行为能力。杀人不用执行法律责任,但是会被强制收留到精神病院。所以只要我这么一做,老三就不会死。我们三个的口供完全不一样,这也为案件的审理增添的难度。 不过现在法律审案都是重证人证物,不重口供。他们用电脑3d技术复制了在烂尾楼发生命案的现场,又复制了老三和小楠在出租屋连杀三十人的现场。这一切都被当成证物,而对于老三有精神疾病的资料,他们却不予受理。 原因是老三这么一个身手厉害,单兵能力强的人,不可能是一个傻子。 而对于我的指控,则比老三更为严重。按照他们的说法,我是老三的老大,我是上海三牛集团的幕后黑手,三牛集团掌控了上海百分之八十的黑生意,黄埔赌场就是我的地盘,背后还有贩毒集团。基本上我这些年所做过的所有事情全都被他们翻出了案底,比如说这个贩毒集团。那是以前王颖丽做的,后来王颖丽做大之后就洗白不做这些了。现在这个早已经消失的集团成了我的,并且这些年还在为我产生利润。 当然,这些只是辅助性材料。 真正要命的材料是,我指使老三暗杀向北风,并且我是许多人的保护伞。 基本上,按照他们的材料,枪毙我二十次都太少。 更他妈让人气愤的是,他们竟然指控小楠是个卖yin女。 小楠,卖yin! 我草他妈! 这消息传到我耳朵里的时候,我在看守所里骂了半天娘。小楠要是个失足女,那估计苍老师都有处nv膜了。不过仔细一想,我就猜出了这里面的门道。他们现在传给我的这些话,说白了不一定上法庭,法庭上到底会出现什么,还要看公诉人检举,他们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激怒我,或者是演戏给别人看而已。 进入审讯阶段之后,王颖丽就能随便来看我了。 我一直都在问王颖丽孙晓青为什么不来看我,王颖丽一直回避这个问题。 有一天王颖丽实在被我问烦了,或者她自己也知道终究要开庭,这个问题早晚要隐瞒不了我,她准备对我说了。 当时王颖丽很郑重的对我说:“郝仁,你真想知道孙晓青为什么不来吗?” 那个时候我很傻逼的笑着说:“你不是说是她有事情来不了吗?怎么又成她不来了,怎么回事。” 王颖丽坐在我对面,目光闪烁,显然在犹豫。 过了一会儿,她问我:“我告诉你这个消息,你最好不要激动。” 我脸上依旧带着笑容:“我有什么好激动的,反正我已经进来了,再坏也坏不到哪儿去。” 王颖丽十分艰难的说:“孙晓青……可能离开了。” 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怔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我想想,可能是我没理解王颖丽的话,孙晓青离开,这是一段很含糊的话。 不过很快,王颖丽就将整个事情复述清楚,她说:“你入狱之后,我从首都回来,去你家里的时候,孙晓青和犇犇不见了,我在你家里翻箱倒柜了好久,什么也没有发现。不过你放心,她们两个没出意外。因为我收到了一封寄到你家里的邮件,里面是一缕头发,估计是孙晓青的。邮件来自英国。” 王颖丽一番话之后,我什么都明白了,我坐在会见室玻璃后面,看着会见电话那端的王颖丽,抓狂,无比抓狂。王颖丽的这个消息比告诉我明天就要枪决我都让我震惊,都让我难受,都让我不敢相信。孙晓青……我最爱的妻子,再一次离开了我。 上一次她离开的时候,我的反应还历历在目,可是这一次,她又离开了我。 我不知道那天我是什么反应,我也不记得我那天在玻璃板后面哭了没有,但是我知道,王颖丽将孙晓青的头发拿出来的时候,我伸手去拿头发,却因为玻璃的阻隔拿不到。然后我用头去冲击防弹玻璃,最后我头磕流血了,玻璃还是没烂。身后的武警控制住我,我转身给了他一拳,武警一枪打在我的腿上,我却还往玻璃上面冲。 我记不得王颖丽当时的反应是什么,但是后来王颖丽进到了会见室的玻璃板后面,将孙晓青的头发递给了我。 当时,武警拿枪指着我的脑袋,监狱长站在王颖丽的身后,我抱着孙晓青的头发,像一条狗一样。 第一百七十九章 :自杀 人生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远知道下一块会是什么味道。 我在农村的时候,我不知道后来我会考上上海的三流大学。为了来上学,我几乎花光了我父母一辈子的存款。我上大学的时候,我不会知道马晓丹并不是我的真爱,孙晓青才是我一生的守候。我在上海立足之后,我更不知道我有一天会沦为阶下囚,更不会想到孙晓青会再一次离开我,带着犇犇离开我……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离开,我也不想知道。她离开的原因只有一个,我不够强,我不能当她的后盾,我不能保护她。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牢房里面的,我也不知道接下来的一周我是怎么度过的。我只记得,我像是一个木头一样,呆在这个世界上。孙晓青的头发被我装在口袋里面,像是珍宝一样。我每天在监狱里面来回晃荡,像是幽灵?更像是丧尸,准确形容应该是孤魂。 我就好像是被遗弃的孤魂一样,没有依靠,没有心灵,只剩下了在人世间的漂泊。 王颖丽的话一遍又一遍在我耳旁响彻,我彻夜彻夜未眠,我天天都不吃饭。我坐在囚房里面,无论谁来,无论谁说话我都听不到。孙晓青是我的心,离开她我过不下去,我难受,我胸闷,我连狗都不如。夜晚我趴在地上,哈哈大笑,无名的笑声。白天我站在看守所的院子里面,看着湛蓝的天空,有时候会冒出一句:“好多星星啊。” 那是饿的,可是面对香甜可口的饭菜,我却一口饭也没有吃。 我不是在逃避,我也不至于逃避。我只是在期待着,期待着醒悟的时刻。王颖丽后来又来看过我两次,我没有见她,所长就将她带进来,站在远处,远远看着我的行为。王颖丽眼睛里面饱含着泪水,趁所长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抹掉。孙晓青是我的魂,离开她,我不会去思考。 夏季的上海,成了大雨的天堂。 这是一个雨夜,我深夜爬起来。他们不敢给我上脚链手铐,他们怕我自杀。实际上我这两天经常性做出自残行为。深夜,我从**爬了起来,我冲到室友的**,掐住他的脖子,咔嚓一声,一个人死在我的手下。我又冲到另外一人**,掐住他的脖子,又是咔嚓一声,又将另一个人的脖子扭断。 室友们都醒了过来,他们纷纷打我。 我已经不再是这座犯仓里面的老大了,我是一个魔鬼,他们为了自己的小命,将拳头狠狠砸在我的头上,一拳又一拳。狱警醒了,敲响了紧急警钟,十几个警察冲到我们犯仓前面,将舱室门打开,将我拎了出来,往外面带。一道闪电降临在大地之上,将黑夜照映的像是白昼一样。 他们拖着我在大院里面走,我知道他们要将我送到一个特殊的号子里面,那里面全都是海绵,我在里面不会死。而到了饭点,他们会给我打一针营养能量,所以我也不用吃饭。他们要让我活着,因为我死了他们会受到惩罚。雨水淋在我的身上,我猛然之间挣脱了他们的束缚,跑到雨水之中,哈哈大笑,像是疯子一样。 闪电再一次降临下来,劈中了院子里面的一棵树,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我却朝着老天,竖起了中指,我怒骂他:“老天爷,老子是你祖宗,我草你亲娘,老天爷,老子是你干爹。” 我那肮脏的骂声响彻整个看守所,所有的狱警都站在那里看着我,所有的犯人都侧着耳朵听着我。我骂,然后我哭,最后我又笑。我又哭又笑,癫狂至极。我开始吟诗,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我开始唱歌,狼烟起 江山北望 龙旗卷 马长嘶 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十年纵横间 谁能相抗 恨欲狂 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最后,我一头冲向旁边的树干上面,用尽全力…… 脑袋一疼,我眼前一黑,我就晕倒在雨水之中。 我这是自杀行为,因为我脑部在一个月前才刚刚做了一次开颅手术。现在这么做,新伤旧病一起复发,当即就濒临死亡,浑身颤抖。狱警们将我送上了看守所押送囚犯的车,将我送到了上海市第一武警医院。由上一次的那个主任给我主刀,再一次将我的脑壳切开。 这一次,主任看到了一片黑暗…… 那一望无际的黑暗,几乎遮住了我所有的目光。 …… 经过十个小时的手术时间,我从手术室里面被推了出来。我现在的情况并不稳定,但是我刚刚被推出来,一群人就在我的手臂上面种下了一枚芯片。这是一种gps卫星定位芯片,种植在皮下,除非剜肉,不然绝对取不下来。 三天后,我醒了过来。 主任说我需要在医院养两天,然后才能回看守所。看守所里面也有医生,到时候让看守所里的医生继续给我治病就可以了。我躺在病**面,并没有再发狂,而是看着窗外,脸上带着笑容,那小笑容,迷人极了。 我自杀的当天晚上,王颖丽就知道了我的情况。当时王颖丽就要来医院看我,在医院楼道里面闹了半天,警察不让她见。最后沈国强发话了,等我情况稳定下来才让她见。王颖丽这才只好回去,现在情况稳定下来之后,王颖丽就急冲冲来到了医院。王颖丽坐在我的病床旁边,房间里面只有我们两个。不过我知道旁边有一个录音器,而且病房里面还有摄像头。 王颖丽看着躺在病**面像极了傻子的我,抓住了我的手,眼泪止不住的从眼睛里面流出来。 以前从来不哭的女王,这些日子却像是一个得知丈夫就要上刑场的怨妇一样,哭的昏天暗地。王颖丽拉着我的手,仔细摩挲,我打着吊针的手也摩挲着她的纤纤玉手,咧嘴傻笑说了一句以前说过的话:“姐,你手真好看。” 王颖丽眼泪再也止不住。 我想伸手给他拭泪,却发现够不着。于是她就靠在我的手边,让我给她拭掉眼泪。我在她的红唇上摸了一下,说:“姐,别哭了,哭花脸就不好看了。” 不知道为何,王颖丽猛然之间冲了过来,一口吻在我的唇上,舌头伸到我的檀口中,我舔着她的嫩舌,吞着她口中香甜的津液,感觉很美好。这世界上最香甜的东西,一定就是漂亮女人的嘴唇。 第一百八十章 :王翠萍 王颖丽用贝齿慢慢咬我的舌头,那种感觉很异样,让我心中产生了一阵悸动。男人在二十岁到三十岁之间正是性-欲高涨期,我在监狱里面又待了这么长的时间。早就憋坏了,王颖丽这**的舌吻唤醒了我身体深处的荷尔蒙。她抱着我的脑袋,狠狠亲吻我。 也不知过了多久,唇分。一条津液形成的细线将我们两个的唇相连在一起,王颖丽眸子中春水盈盈,她看着我,喉头涌动了一下,对我说:“我等你回来。”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王颖丽和我的会面就这样结束 ,三两句话,一个长达八分钟的激吻。我知道肯定有人会反复研究这其间所发生的一切,甚至他们还可能请心理学专家来测算我的心理程度。只不过他们所作的一切,全部都是徒劳的。 王颖丽就仿佛没有在我的生命中出现过一样,她带着他的激吻离开。我依旧躺在病**,看着窗外傻笑。大概两天之后,一辆押运车开过来。我被运了上去,由五名特警押运,将我运往看守所。此时我刚刚经历过了自杀,五名能力不错的警察来押运我已经很不错了。 可是他们绝对不会想到…… 在我的喉头中,隐藏着两枚黏贴炸弹。 所有的一切,全部都在我的预料之中。 …… 炸弹隐藏在我的喉头,我只需要将手指往嘴里一放,就可以将炸弹吐出来。这种炸弹体积非常小,刚好可以隐藏在喉头,多是用来炸毁一些保险柜或者是门锁用的。也有一些国家的特工用这些东西自杀,不过现在有更厉害的自杀方式,这个已经落伍了,但是现在我用来刚刚好。 因为只有王颖丽在病房里面亲吻我,才能将炸弹从她的喉头渡到我的喉头。八分钟的激吻,外人只看到了我和女王的缠绵,他们不知道我为了将女王喉头的炸弹逼出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舌头往王颖丽的口腔里面伸,为的就是在一定程度上恶心到她,让她产生干呕状,只有这样才能将炸弹吐出来。当女王真的将炸弹吐出来的时候,她当时真的很难受,因为她需要忍着那种极度不舒服的感觉,将炸弹慢慢吐到我的口中,并且不让外面的人看出异象。 我决定要逃离看守所的时候,是王颖丽告诉我孙晓青离开之后,我用头去冲击防弹玻璃,是为了故意演给王颖丽看。然后在王颖丽第二天来看我的时候,我故意不见她。她站在远处看着院子里面有点傻的我,当时我做了一个鸟儿飞走的姿势,而女王则有意无意看了看外面的天空。 我们就这样心领神会的演了这么一出戏,用激吻,用唇舌将逃生的方法过渡到我的喉头。其实我仔细想想,我和马晓丹的爱情很清纯,它没有那么多的世俗。我和孙晓青的爱情很浓,这是多年亲情祭奠下的因果。我和夏婉玉的感情很火热,就好像是夏威夷一样热情,总是能燃烧我们的身体。我和王颖丽的感情,却很危险,我们两个就像是谍战特工一样。 我不记得是哪一次了,反正是后来有一次的时候。 王颖丽说我们两个就好像是《潜伏》里面的余则成和王翠萍。 我仔细一想,似乎是那么回事儿。不过角色反了,潜伏里面是余则成有学问,王翠萍是农村来的傻姑娘。我们两个则反过来,我是农村来的傻小子,她是城市里有权的女王。回头想想,如果当初我没捡到她的银行卡,她也没相中我,他妈还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儿。 …… 押运着我的囚车行驶到南浦大桥时,我在车内突然之间坐了起来,大叫着:“我的脑袋好痛,脑袋好痛。” 我旁边的三个警察拿枪指着我,厉声呵斥道:“你干嘛,躺下。” 我依旧叫着:“脑袋好痛,真的好痛。” 押运车前面有两个司机,后面只有三个人。我坐起来之后,他们见我似乎是脑袋真的好痛一样。就放下枪厉声问我:“喂,你到底怎么回事?” 就在此时,我猛然之间跳起来,一个肘击砸在旁边一个警察的太阳穴上,太阳穴受到重击,这家伙直接晕在车厢里面,旋即我转身一拳砸在另外一个人的面门上面,这人也昏厥了过去。我双手往喉头一放,一阵恶心的感觉传来,我将隐藏在喉头的炸弹吐出来,直接拿出一颗迎面放在还剩下这个人的脖子上面,触动炸弹的开关,砰的一声,炸弹爆炸,他的脖子处出现一片烂肉。 我不等前面两人反应过来,直接拿起警察的枪朝着车后面的门锁就开了几枪,然后又踹了几脚,确定能将押运车的门给炸开之后,我就将炸弹放了上去。一秒过后,小型炸弹爆炸,冒出一朵很小的蘑菇云。此时押运车早就停下了,我二话不说转身跳下车就跑。身后两个警察拿着微冲追了上来,我转头一看黄浦江,往大桥旁边跑了两步,一个鱼跃,跳到了江里。 从几十米的高空上跳下来,如果不是头先入水的话,说不定就会直接摔死在水面上。但是如果头部入水的话,我脑部刚刚受伤现在又进水,如果脑部感染的话,我很可能就会小命不保。不过我转念一想,都到水里了,头部能不沾水?所以我一头就栽到水里去了。现在赘述起来长,但是当时仅仅在一秒之中,我就从大桥上跳到了水里。 我水性不错,会游泳。 跳到水里之后,我立马就往岸边游,越快越好。 我手脚并用,好不容易从江中心游到了岸边,刚一上岸根本没来得及多想,随便抢了一辆停在路边飞电动公路赛骑上,往我家里赶。 我知道不用五分钟,我逃脱的消息就会传到市内所有人的耳朵里面。我现在是要跟时间做斗争。 这只不过是我胜利大逃亡的第一步而已,走出这一步我可能会成功,但是也可能会失败。结果是生是死,还需拭目以待。 第一百八十一章 :大公交 我骑着电动车飞速往家里赶时,在一号办公室里面,沈国强第一手拿到了我在南浦大桥上运用炸弹逃脱的消息。 沈国强看到这条消息,眉头一皱,当即下命令给警备区,公安局,以及城管大队和新闻部门。他不怕我跑,就怕我不跑。正好没什么紧要的罪名给我安排,越狱,畏罪潜逃最好。至于我真的逃走了?显然,沈国强从来不会去怀疑自己的能力。 他当即通知了卫星部门,让他们调查px9521芯片的位置,做到实时跟踪,全力配合公安部门,一定要监控好目标,丢失了目标整个部门所有工作人员全部撤职。沈国强下了死命令,这些人自然好好干。他们可不担心我会丢失,因为他们将芯片植入了我皮下靠近血管的地方,如果去挖芯片,很有可能捅破手腕上的动脉。 事实上,我现在根本就没有时间去管手腕上的芯片。我飞速的回到家里,上楼之后却发现夏婉玉将锁芯换了,我没有家里的钥匙。我有些着急,碰巧这个时候小思怡抱着肥猫鱼鱼从楼下上来了,我眉头一皱,心头一惊。鱼鱼被小思怡抱在手上,似乎就已经印证了一切。 小思怡对我说:“沈叔叔,你家门锁被一个女人换了,她临走之前将钥匙放在了我家里一把。” 我一听这个,着急道:“赶紧将钥匙给我拿过来,快。” 小思怡点了点头,带着我下楼。小女孩似乎不记得我前一段时间带着犇犇糗她的事情了,待我特别好,可是我却还记得。现在看着她将鱼鱼养的膘肥体胖,心中不禁有些唏嘘。或许我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从小思怡这里拿过钥匙,我当即就要回家,走了两步,转过头看了看她怀中的肥猫,咀嚼了一下说:“鱼鱼是犇犇交给你养的?” 小思怡摇了摇头说:“不是,鱼鱼自己跑到我家里的,它第一次来我家,一口气吃了三条鱼呢,看样子是饿着了。还有,沈叔叔,犇犇去什么地方了?我好长时间都没有见他了,他还好吗?” 我张了张嘴巴,却不知怎么回答这个小女孩的问题。 因为我也好长时间没有见犇犇了,我蹲下看着小思怡,长舒了一口气说:“好好学习,犇犇会回来的,他要娶你。” 说完,我转身就离开了她家里,留下了怔在原地的小思怡,她低着头抱着怀中的肥猫鱼鱼,拽了一下猫咪的胡须,做小女孩心态。 我不能在这里多待,我知道我手上有芯片。他们随时都知道我的位置,我要马上离开上海,到海上到国外去。到国外找人将芯片取出来,然后我要去欧洲。我要去找孙晓青,她第一次离开的时候,我没有去寻找她,她回来了,可是这一次,如果我不去寻找她,她一辈子也不会回来。 她是我的妻子,我要将她找回来。 拿到钥匙的我将门锁打开,来到书房的大衣柜旁边,在柜子最里面找到了一个箱子。将箱子拉出来,打开看了看,满满一箱子的黄金。我没有多想,拿起来就走。这些黄金是去年我回老家在昌宏煤矿上抢回来的,这些东西是赃物,一直没来得及出手,现在要出去逃命,拿这种硬通货最好。尽管最近的国际金价一直下跌,但是这些东西足够我在国外立足了。 我带着一箱黄金下了楼,骑上电动公路赛就准备往码头赶。王颖丽应该在那里给我安排了一辆船,只要我乘船到了公海上面。就算暂时安全,到时候随便往东南亚或者是韩国日本一投靠,然后转机去欧洲,绝对万无一失。可是抢来的电动公路赛刚出小区门口,迎面就看到了十几辆警车朝着我就驶了过来。 我心头一惊,尽管心中已经有准备,但是我还是被这突然袭来的车队给吓了一跳。警察们的速度超出我的预料,实际上,这也没什么好预料的,在国内只要警察想查谁,分分钟这个人上学放过多少个屁都能查出来,更何况是我这么一个大活人呢。看着来势汹汹的车队,我将电动车的车头一掉转,就进了旁边的小巷。 现在必须要玩灵活,不然一旦丢下车需要步行的时候,那绝对就到了死翘翘的时候。我专门往犄角旮旯里面走,反正方向是朝着海就没错了,只要靠近海,能逃到海上,我就会安全下来。可是我刚从一个小巷里面出来,迎面就又遇到了数十名警察,我刚准备调头离开,后方也出现了数十名警察。 我被堵在小巷中,穷途末路了。沈国强为了抓我,不但出动了警察,连城管都动用了。我还能往哪里跑?小巷的出口刚好是公交车站,我刚冲出来,一辆巨大的公交车就停到了站台上,车门打开,里面的乘客不敢下车。我脑袋一懵,骑着电动车就冲了过去,到了公交车门前,丢下电动车,提着装满黄金的箱子就冲上了公交车,直接薅住公交车司机的头发将他薅过来,我自己坐在驾驶席上,一脚气门下去,公交车如同离弦之箭一样冲了出去。 烧天然气的公交车动力依旧强劲,一群警察忙不迭让开道路,一车乘客来回踉跄,全都被这一幕给吓到了,大呼小叫。我拿起车上的喇叭说:“都他妈别叫,老子不是劫匪,老子只是想逃命。” 刚才被我薅过去的公交车司机还想说话,我转头一瞪他:“你信不信我将车开到黄浦江里去。” 我这一句话出来,所有的人都不敢说话了,毕竟现在是我在驾驶汽车,别说开到黄浦江里,就是出了点车祸,他们都受不了。公交车可比电动车强力多了,公交车十几米长,马力强劲,走在路上就是巨无霸,什么豪车都是浮云。遇到公交车了都得让路,而且公交车还能走公交专线,我开着公交车一路狂奔到金山区,直奔金山港口。 让我有些意外的是,自从我开了公交车之后,竟然没有人再拦我的车。而且但凡我经过的道路,好像都施行了交通管制。几乎没什么车辆,畅通无阻。等我到了金山港口的时候,我才发现岸边一艘船都没有。我即便是想抢一艘都不行。我开着公交车载着一车的乘客在码头上穿梭,心中焦急无比。可是整个港口,根本没有任何船只,无分大小。 哪怕是巨型货轮都没有。 我知道,这一定是沈国强的诡计,我将公交车停在码头正中央,车上的乘客都屏住了呼吸。生怕我是个传说中的杀人魔,可是我却只是将公交车的车门打开,让他们下去。上千名警察出现在四周,所有的人都向公交车围聚了过来。 我看了看手中的箱子,沉默了。 难道真的要完了吗? 第一百八十二章 :真理的哲学 车上的乘客大呼小叫着冲下车,生怕一不小心我就改变了主意拿他们当人质。警察们手持枪械朝公交车冲了过来,密密麻麻成一整片。他们为了抓我,恐怕调用了市内所有的警用和军用资源。公交车上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身上的衣服潮湿无比,伤口正在隐隐发痛。这是因为我跳了黄浦江的原因,伤口正在慢慢发炎。如果不及时得到救治,我很有可能会死亡。 警察们先将车上的乘客救走,然后远远的围着公交车,不敢过来。其中一个像是谈判专家的家伙拿着高音喇叭在喊着让我投降,让我认输。我这么下去只能是徒劳无功的,是违反人类尝试的。听着他的瓜噪,我感觉到很烦躁。 难道我真的输了吗?真的要完蛋了吗? 连我的妻子,我的孩子都保护不了。让他们到海外去。 答案告诉我,真的完了。即便是我逃到国外,沈国强也一定会动用一切能用的资源将我抓回来。可是难道我真的要投降吗?明明知道结果,却还要义无返顾的去抵抗吗? 夕阳透过车窗照耀在我的脸上,我闭着眼睛,汗水顺着头发留下来,打湿了胸前的衣襟。阳光照耀在脸上的感觉,就好像是孙晓青在亲吻我一样,很温和,永远不狂野,但是却总会让人感觉很舒服。我不由想到了那个晚上,我抱着她站在海边,她问我,我愿意娶她吗?我郑重的回答愿意,她说了一句,真好。 她还说,等犇犇十八岁,她四十二岁,我四十一岁的时候。我们两个要放下一切,去走遍世界上的千山万水。去游历所有的名胜古迹,人土风情。去看遍欧洲的格调,去看遍美国的繁华,更去欧洲中东澳洲以及太平洋中间的小岛。去看遍走遍尝编整个世界。 脑海中的答案告诉我,要抵抗,要抗争,要反抗。 为了孙晓青,更为了我自己。 警察们全部都朝着我围了过来,他们手上拿着枪,前面举着防暴盾牌,看上去神勇无比。我眸子中出现一丝狠辣,即便是困兽,我也要上演一番轰轰烈烈的困兽之斗。人生本就是一场枷锁,哪怕是闯的头破血流,我也不能举手投降。 我一脚气门踩下去,公交车朝着警察们就冲了过去。他们立即作鸟兽散,随之一个领导下令,朝着公交车开枪。如雨点一般的子弹打在公交车身上,我趴在驾驶席下面开着公交车,我透过个侧窗去猜测前面的路,我要离开码头。我要逃离他们。子弹倾斜在公交车身上,所有的玻璃全部被打烂,两辆警备区的武装直升机出现在公交车上空,一个士兵扛着一枚穿甲弹出现在机舱门口。 只要接到命令,穿甲弹顷刻之间就会发射,击中公交车身,我将葬身于一片火海之中。 死亡,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 …… 美国,马萨诸塞州哈佛学院图书馆内。 此时天色灰蒙蒙的,美国时间刚好是早晨四点半。但是在哈佛的校园和图书馆中,却满是早读的学生。这所校训为‘真理’学校里的学生,似乎非常努力刻苦。在图书馆的墙壁上面,用拉丁文写着这么一句话‘以柏拉图为友,以亚里士多德为友,更要以真理为友’。 凌晨四点四十分,木木已经来到图书馆二十分钟。 这期间她看了两首叶芝的诗,又读了一些关乎非洲土著文化和部落文化的调查研究。早读她从来不读那些令人感觉到枯燥的经济类书籍和资料,她认为,一天的开始,必须要读让人愉悦的文字,只有这样才有体力去迎接这让人痛苦的一天。 在哈佛,木木并不算特别刻苦努力的。 但是却是唯一认真学习的,国内有许多和她类似的人在常春藤盟校读书。但是那些男女大多数都在这边娱乐厮混度日,每天参加各种聚会和派对,甚至有一些还吸毒。而她则每天却都遨游在浩瀚的书海中,唯一开的小差恐怕就是去听凯莉的演唱会,她喜欢这个美国女歌手。在美国,她最喜欢的歌手是杰克逊,可惜这个上帝之音已经去世了,不过凯莉也不错。 看了二十分钟的书籍,木木伸了一个懒腰,准备开始今天的学习。 可是就在这时,一直没有出现在她视线中的茧叔来到了她的跟前,跟她说了两句话。 木木眉头一皱,对王茧说:“联系沈国强。” 王茧显得有些尴尬:“小姐,这样不好吧,您不是已经和老板约定好了,不管这件事情?” 木木点了点头说:“我是不管,但是我有一个要求,不能让他死。” 王茧没有再废话,而是匆匆离开。 木木嘿嘿一笑,提起钢笔在洁白的纸上写下一句话。如果这句话被放到哈佛校训下面,可能就连哈佛校长都会震惊。 以欺骗为友,以谎言为友,更要以厚黑为友。 校训为理想,而木木写下这句话,则是现实。 她从来不看柏拉图,也不看亚里士多德。人需要哲学,但是不需要哲学家。聪明的人,总是能将一切都变的很简单。愿意帮助别人就去帮助呀,为什么要考虑那么多。所谓的复杂,那只不过是前瞻后顾的害怕而已。而这种害怕,叫做哲学。 …… 国内,天空中的直升机依旧在盘旋。我缩在公交车驾驶席下面,子弹一轮又一轮的倾斜。我也看到了直升机上面的炮手,我心头一惊,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在沈国强的办公室里面,他接到了一个来自美国的电话,对方只说了一句话:“你可以用法律来惩处他,但是你不能杀了他。” 沈国强怔在办公室里,还没有回答,对方就已经挂断了电话。 沈国强赶紧通知现场总指挥,让直升机上的炮手收手吧。 直升机盘旋着离开码头上空,而公交车上的天然气也燃烧殆尽。公交车停在码头岸边,一群警察慢慢朝着公交车靠近,我透过车窗望去,黑压压一片人,我哈哈一笑。颇有一番驰骋沙场三十年,征战海上不复还的豪迈。 第一百八十三章 :救我兄弟 看着千军万马朝我奔过来,我突然有一种项羽乌江自刎的豪迈感。 我不知道项羽乌江自刎时的感觉是什么,但是我却知道,当时虞姬陪伴在他身边。而现在,孙晓青不在我的身边。我不会自杀,这件事情即便是坏到家,只要他们别当场击毙我,我就不会死。可是我要去欧洲,我要去找孙晓青。我不想在监狱里面住一辈子,我更不想让孙晓青一个人孤零零的待在国外。 项羽的豪迈我学不会,也学不来,因为我就是一个似刘邦一样的小人。 我跳下公交车,靠着公交车身的掩护钻进了一片集装箱里面。船,我现在必须要找船,我要离开上海。我跑到货场的岸边,去找码头上停放的船,哪怕是一艘快艇也行。可是一眼望去,哪里有船的影子。身后传来警察的脚步声和呼喊声,以及偶尔夹杂着的枪响。我踉跄着往前面跑,手中装满黄金的箱子成了我的负担,可是我依旧还要拿着,因为这是我的保命钱。 我转过一道弯,迎面就见到了一队警察,我转身就跑,可是刚一转身,就又遇到了一队警察。两队警察将我堵在中间,一面是集装箱,另一面则是通往码头岸边的狭窄通道,那里靠着海,去哪里无疑是死路一条,而且那里没有船。 两队警察朝我跑了过来,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朝着唯一的死路跑了过去。身后的警察成千上万,将集装箱的所有通道全部布满,他们手中的枪械弩张着,脸色紧张着,心中誓要将我拿下。我被堵死在码头上。 我现在即便是跳海也走不了,远处有两艘警备区海训大队的船只,更何况岸上有上千警察。 现场的最高指挥是上海警备区第一特种大队总队长薛必成,他亲赴第一线来到码头上面。他接到了命令,不许要了我的小命,必须活捉。这让他很是棘手,我滑不溜秋,杀死容易,活捉很难。不过他是一个会变通的人,活捉不等于不能伤害我。看着穷途末路的我,薛必成下令,将我拿下者,立一等功。 一群警察武警防爆特警气焰嚣张的朝我冲过来,我浑身都在颤抖。我很强,但是那是相较于弱者来说。我在押运车上能干掉三个人,那是因为他们没防备。但是现在面对上千警察,让我去跟他们拼?别说是我,就是老三,也能被他们活捉。 看着远方的海训船只,看着身后的警察,我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一群警察朝着我冲了过来,我一把丢下手中的黄金箱子,一拳砸在照面这人的脸上。可惜这家伙的身体像是钢铁一般坚硬,根本就没有退缩丝毫。他就是第一大队的金牌连长,以个人能力突出震惊整个警备区。 周围的特警武警,军人看到这一幕,全都停下不动了。这一次这个一等功一定又是连长拿了,我又是一拳下去,这个家伙竟然丝毫未动,这家伙呵呵一笑,一把揪着我的衣领将我揪起来,然后摔在地上。我只感觉到浑身上下如遭牛顶一样,剧烈疼痛,心脏就好像是要摔出来一样。身上的伤口也流出了鲜血,看上去可怖极了。 这家伙像拎着一只小猫一样将我拎起来,一拳砸在我的胃部,我吐出一口鲜血,胃部疼痛无比。身后的薛必成赶过来,看着我被打,并没有上来说什么,反而是面带笑意的驻足观看起来。这头上海警备区的老虎连长手下有分寸,不会出人命。薛必成也乐的看这样的场景,原因很简单,以前老狐狸在世的时候,经常打压他,现在老狐狸去世之后,看到我这么悲惨,他高兴极了。 这次将我活捉,回头说不定就要往上升一升。 沈国强跟司令员的关系可十分铁呢。 …… 又是照面一拳,我眼冒金星,四周看了一下,猛然挣脱这人的怀抱,慌不择路,转身就跳到了身后的海洋里面,。这头老虎佞笑一下,并不担心,反而是跟着我也跳了进去。远处的海训大队船只也朝着这边驶了过来,他们不担心我逃走。因为这里是他们的地盘。 在水中,老虎连长一把将我拽出水面,一拳揍在我的脸上,岸上的军人们都一个个鼓掌叫好。我心中无比愤怒,手指头朝着他的脸就扣了过去,拽着他的嘴巴就往旁边拉。人最脆弱的地方有很多,嘴巴就算是一个。我这一举彻底激怒了老虎连长,老虎连长按着我就将我按到了水里,他自己也钻了进去。 岸上的一群人哈哈大笑,都在等着我们浮出水面。 可是…… 可是…… 可是…… 呵呵,他们等了许久许久,一滩殷红的鲜血漂浮上来的时候,我和老虎连长都没有浮上来。 顿时,这个世界大乱了。 …… 半个月前,济南军区‘雄鹰’特种大队,苏东坡站在大队长的面前要求请两个月假。大队长是个魁梧的男人,一听苏东坡这个要求,直接不答应。连问他干嘛都不问,直接拒绝。雄鹰大队有个规矩,除非家里死了老人,或者是娶妻生子,其他假一律不批。 苏东坡张口就是两个月,这即便是孩子,估计都造出来了吧。 苏东坡往前面一站,说:“队长,你不批准,我要求退出雄鹰大队,退出中国人民解放军。” 队长彻底震惊了,苏东坡能进雄鹰大队,全靠他一手提拔。这家伙军事能力不强,身体比较胖,单兵能力也很差,但是他的军事谋略却十分厉害,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这家伙是个战场上的军师,理论学家。在几次特种大队作战期间,他的谋略都取得了关键作用。 这家伙简直天生就是一位当元帅的料,就连身材都他妈像元帅,大队长心中也有些叹服。现在听到这家伙要退出中国人民解放军,大队长那叫一个气啊。不过大队长是个细致人,很快就想明白了,得问问这家伙到底要干嘛。 大队长嗤之以鼻的说:“就你这熊样还退出中国人民解放军,你赶紧滚蛋,你滚蛋了,老子还能多享受两天清净日子,他妈的,就鬼点子多,不是要求看日本杂志,就是带领全班一起去信息科技室看毛片,你滚蛋了对老子我只有好处没坏处。”大队长将苏东坡骂了一通,然后黑着脸问:“你请假干嘛啊?” 苏东坡不卑不亢,收起了平时所有的玩世不恭说了四个字:“救我兄弟。” 第一百八十四章 :兄弟 两个月前,温小巧在汝州市妇幼保健院产下一女,林国庆喜得一女。初为人父的感觉让他激动得不行,他当即就要联系我。而那个时候,我刚刚入狱一天。在接下来温小巧坐月子的一个月里,我所有的情况林国庆全部都在关注,孩子满月的时候,温小巧问林国庆:“国庆,我们还没有给宝贝起名字呢,你起一个吧。” 林国庆看着温小巧怀中的小女孩,思索了一下说:“就叫瑶池吧。” “林瑶池?”温小巧念了一句,旋即笑了笑:“我的小王母娘娘呀。” 林国庆摇了摇头说:“此瑶池非彼瑶池,此瑶池是李商隐诗中的瑶池。瑶池阿母绮窗开,黄竹歌声动地哀。是这里面的瑶池,这首诗是讽刺政治的,晚唐时期许多皇帝服用丹药,而且因此丧命,所以李商隐才写了这首诗。” 温小巧一听这个解释,当即就有些不高兴,嘟着嘴说:“老公你起个名字都有这么多学问,给宝贝起个名字都讽刺政治……” 林国庆抱起女儿,笑了笑没回话。 尽管温小巧有些不满,但是瑶池这个名字的确好听,她过了两天也就接受了。当小瑶池刚刚满月之后,林国庆却告诉温小巧,他要离开市内去上海一段时间。已经请了一个月的假,组织上已经批准。温小巧当时就震惊了,现在孩子刚满月,他就要走,他心里还有自己没有。温小巧嘟着嘴,有些生气。不过她终归也是一个温婉的女人,尽管从小没有读贞女传,但是还是懂夫唱妇随的道理,所以只是一味的低着头不说话,脸上写满了不满。 林国庆坐了下来,语重心长说了一句话:“郝仁出事了,我关注了一个月,有必要去看看。” 温小巧心头一惊,他竟然关注了一个月都没有跟自己说。而且这一个月里他还能每天对自己笑,伺候自己月子。温小巧趿拉着拖鞋从沙发上跳了下来,走进卧室。 “你干嘛?”林国庆问她。 “给你收拾东西,你要去一个月呢,多带几套衣服。”温小巧回答。 林国庆无奈一笑,自己用得着带衣服吗?在兄弟面前,那一个个都是邋遢宅男。以前寝室里的袜子,那都是积攒了一大盆才洗的。 …… 两个月前,西九龙若云贸易集团里面。 张晓军正坐在办公室里处理一笔来自奥地利的走私汽车,这笔生意最起码能赚了五个点,一个点一千万。一笔就赚五千万,绝对不少。不过他在香港的发展目标可不只是走私,这玩意儿说实在真不行。碰上严打什么的,好几个月都开不了张。不过现在这个若云贸易集团在他手中算是副业,他的主业是资金运作。 他不懂资金运作,徐若云懂。 香港是资本主义社会,跟内地不一样。资本社会的最大特点就是财团,社会的主要财富都在财团的手中拿着。就跟古时候的地主差不多,大部分的地都在地主手中。这种模式有一点就是,只要能力够,野心大,运气好,即便是想要月亮,那也能拿到。而在内地的社会主义,你没关系没人脉,连星星都拿不到。 所谓的资金运作,就是将钱投资到一些有发展前景的项目上面,通过这些项目获得收益。从而进一步霸占其他行业,就比如香港富豪李嘉诚所做的行业就达到几十余个。做这些行业,他没有钱。但是徐若云有呀,所以他就用徐若云的钱,来学习徐若云的一些投资理念,成为香港的一个天使投资人。 张晓军做投资,只投两种项目,风险大的,回报高的。 凭借这种狠劲儿,这一年多,他手中的资产翻了五倍。他和徐若云在红山半岛买了一座临海别墅,整日都住在那里。在公司忙了一天,处理了好几个业务,晚上张晓军回到家里,徐若云正缩在沙发上看一份资料,脸色有些凝重。身上只穿着一条真丝睡袍,大片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还别说,这个娘们的身材真的很好。三十多岁的年龄,轻熟女,懂情趣,每一个男人梦寐以求的尤物。在她身上,一夜五次不是难事。这也是张晓军娶了徐若云之后才发现的。 张晓军刚回来,徐若云就叫他过去看她手上的那份资料。 资料上面的信息很凝重,张晓军看的是眉头连皱。 因为这份资料正是有关于我入狱以及上海变化的的详细说明,这是汤臣董事长徐枫让人整理之后发给她的。张晓军看完资料,立马就丢下文件说:“我要去上海。” 徐若云当即却道:“不许去。” 张晓军不理徐若云,豁然站了起来,徐若云赶紧站起来拉着他的手说:“张晓军,你现在去了,什么忙也帮不上,你能等等吗?再说了,这一次摆明了是你兄弟将事情闹大了,我姐姐都赶紧从中撤资,你现在过去,能怎么办?去劫狱吗?去当张子强?内地不比香港,那里什么都讲究关系和背景的。” 张晓军转过头,看着徐若云,逐字逐句说:“那是我兄弟。” 徐若云心头一惊,看着张晓军从来没有在她面前表现过的骇人模样。感觉心里面不是滋味儿,她是个聪明女人,分得清现在的局势。我在上海早已是九死一生,如果张晓军真搀和到这里面,张晓军很有可能就会惹麻烦上身。她也是为了张晓军好,可是张晓军这态度,实在让她受不了。 她低着头,无奈一笑说:“那我是什么?” 张晓军转过身,看着徐若云,将两只手伸出来对她说:“我最烦女人问我这个问题,你砍我一只手吧。兄弟是我的左手,女人是我的右手。你砍掉了我的右手,我就能去见我兄弟了。” 徐若云抬起头看着大义凛然的张晓军,心中终于明白,自己和他的兄弟同等重要。 …… 尽管张晓军说了要来上海救我,但是他也并没有立刻来。他是个聪明人,知道这次的事情不简单。所以他和林国庆苏东坡一道等了将近一个月半月。一个半月之后,张晓军从香港出发,林国庆从洛阳出发,苏东坡从济南出发。 三个人,共同来到上海。 只为了两个字。 这两个字我们从来不写,但是我们却知道,这两个字是:兄弟。 第一百八十五章 :胜利大逃亡 马雅可夫斯基曾经说过,当你走投无路的时候,你还有最后一条路走,那就是犯罪,永远记住,这并不可耻。 说这句话的仁兄是十九世纪初俄国著名诗人,苏联的最高领导人斯大林曾这么评价这位说出这句话的汉子,马雅可夫斯基过去是现在仍然是我们苏维埃时代最优秀的、最有才华的诗人。 我的三个兄弟重聚上海,他们想要救我,但是想要救我的代价太大。因为在监狱里面的我没有想要逃离那里的念头,而且让他们去劫狱,这的确不现实。而且他们也相信,马雅可夫斯基口中的犯罪,绝对不是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终于到有一天,王颖丽将孙晓青离开的消息说出来之后,我想要逃离那个地方之后,他们才决定下手。 王颖丽那三个黏贴式炸弹是从什么地方来的?那就是苏东坡通过渠道弄到的,这玩意儿是特工用品,苏东坡花了大价钱找关系才弄到了这么两个。整个计划,都是我这三个兄弟设计出来的。他们暗中联系王颖丽,将炸弹以及一些示意全部告诉了王颖丽,王颖丽又悄悄告诉了我。但是由于他们对我的严密控制,王颖丽并没有敢对我说明白。 临行动的前一天晚上,林国庆深夜潜入王颖丽的卧室,将行动计划最后给王颖丽全盘托出,王颖丽看完这个计划之后,试探性的问:“能行吗?” 林国庆点了点头:“只要他意会了你的意思,逃到了码头,就能行。即便是他没有意会,我们也有办法让他逃到码头。”说着,林国庆在一张地图上面画出一条线,对王颖丽说:“救出他之后,我们会陪着他到基隆市,在那里有晓军的可靠关系接应,到时我们会根据他的意思安排他出国或者是怎么做。” 王颖丽双手绞在一起,显得有些心焦。 林国庆将地图收起来,对王颖丽说:“成败在此一举。” 王颖丽默默点了点头,林国庆正要走的时候,王颖丽叫住了他,林国庆转过头看了看她,呵呵一笑说:“你放心,郝仁心里面有你。” 说完林国庆就离开了,留下了在原地怅然若失的王颖丽。 …… 第二日,我果然在押运车上逃脱。并且惹得全城大乱,按照原计划到了金山码头。并且在最后做困兽之斗和老虎连长打斗掉到水中,老虎连长将我揍了一个半死,浑身上下像是散架了一样疼。在水中大口大口喝水,肚子胀的像个皮球。然而就在那次下潜之后,我突然感觉老虎连长手中一松,我脱离了他的爪牙。然后我就感觉到有人在拽我,我和这个人拼命的往外面游。 并且他还给了我一瓶小型氧气罐,以及一个穿在身上的风扇形助推器。小型氧气灌能让我在水中潜水十分钟,助推器能让我在水中游的更快。我浮出水面的时候,已经游出去一个海里了,停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冒出水面的那一刻,我看到了我的三个兄弟,带我过来的是苏东坡,站在岸上的是老大和老三。 张晓军看了看我鼻青脸肿的样子,哈哈一笑说:“瞧你那熊样。” 林国庆并没有放松下来,他对苏东坡说:“赶紧给他动刀子吧,再晚些人都该过来了。” 苏东坡拿出一把刀,将我的手臂捏在手中,感觉了一下,似乎找到了芯片的位置。然后一刀下去,在我的手臂中剜出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芯片。将芯片丢在地上,转头看了看即将落在海面上的夕阳,对我说:“赶紧走,他们马上就要过来。” …… 水面上冒出一滩血的时候,薛必成就意识到,不管是老虎连长死了,还是我死了,都是他不能接受的事实。他立马意识到要坏事,而这个时候,芯片监控部门也传来消息px9521芯片正在往别的地方转移。薛必成当即下令,立马跟上去。他们沿着码头错综的道路到达了一个偏僻的水域旁边,在地下发现了px9521芯片,并且见到了几点血迹以及几个脚印,然后就再无其他。 我就这样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薛必成诚惶诚恐将这件事情上报沈国强,沈国强当即大怒不已。一拍桌子,将薛必成连同几个人全部怒骂了一顿,声称给他们一周的时间,让他们将我找出来,不然将他们的职全都撤了。 薛必成和一干人等诚惶诚恐,却又不知道该往哪里找,人家摆明了是预谋好的,通过现场脚印分析,得知现场有三到五个人。芯片已经被剜出来了,还有什么手段跟踪人家?没有啊,这个世界这么大,只要找一辆大飞,悄悄往别的城市那么一跑,随便有个人接应,或者住在深山野林里面,怎么找?找个jb。 到是老虎连长的尸体被人找到了,这b都不成人样了,身体里面进了水,肿的像一个皮球,用刀戳一下肚子里面还能冒出一只鱼。这次不但位子丢了,连手下的悍将都死了。薛必成重重叹了口气,真是感叹自己这是薛蛮子嫖小姐,治安小事变成了国际犯罪,三分钟新闻推上风口浪尖。 不过薛必成能坐到这个位子,自然不是傻子。这个案子疑点颇多,我能逃走自然是有外人接应。但是和我有关系的人也就那么几个,王颖丽和夏婉玉都不可能,这两个女人一个在上海,一个在首都。都有人拖着,赶不过来。剩下的还有一些闲杂人等,他知道的有一个在静安卖包子的杨洋,还有一个办了一个福音教会的张玲,以及在宁波走私的姜霄还有刚从张乔公司辞职的青语。 就从这些人查,就不信查不到他娘的去了什么地方。 薛必成踌躇满志,当即亲自带人杀到了杨洋的包子店。并且派出人马,分兵多路袭击了福音教堂,青语的房屋,宁波的姜霄,静安的妈妈味包子铺。 薛必成认为,从他们身上找找,总能找出一些线索。 而苏东坡在取出我手臂上的芯片之后,兄弟三个当即带着我就上了大飞。这辆大飞安装了十二个马达,跑起来比飞机都快。在船上苏东坡边给我包扎伤口,边给我说起了他们给我的安排。 第一百八十六章 :四个正妹 “老四,这回不管怎样,你都要听我们兄弟三个的。咱们先到基隆市,你在哪儿疗养一段时间,想回香港还是想回内地,哥几个给你办身份,但是有一点我们已经给你商量好了,别回上海。那地儿不是人待的,沈国强已经将你的后路给断了,你回去就是找死。”苏东坡扯着嗓门冲我喊道,马力全开的大飞在海面上,就像是飞一样。 我想都没有想,就说:“我要去欧洲,我要去找孙晓青。” 他们哥三个互视一眼,眼睛里面全都是唏嘘。最后林国庆点了点头,郑重的说了一句:“成,我们哥三给你办,一定将你整到欧洲去。” 我将头盔取下来,快艇飞速疾驰的声音响彻在我的耳际。我的眼睛睁不开,风耳旁在呼啸,呼吸都感觉有些压力。可是我的心中,却早已是澎湃万千,我抬起头,夏季的上海再一次进入雨季,我们穿过一片飘过海面的乌云,雨水洒在我的身上。 逃出生天的感觉,真爽。 ……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这种徘徊在生死线边缘的生活,让我有一种涅槃浴火的感觉。 快艇到达基隆市,张晓军早已联系徐若云在基隆的一个叔叔。年近七十岁的老人是基隆竹联帮分舵的一个堂主,家族在基隆身份十分显赫,手里面极为有钱。为人也非常道义,我们说白了是逃难过来的,人家看的是徐若云的面子才收留了我们。但是待我们却特别好。 先是带着我们在基隆洗温泉,然后又给我们准备了台湾正妹,让我么放松放松。张晓军和林国庆家里都有不好这口,我自然也不好这口。最后全都便宜了在部队里面憋坏了的苏东坡,他带着四个台湾正妹,四飞。 而林国庆则将去欧洲的事情详细给我说了一遍:“老四,我们这样安排,我们先在白伯这里修养两天,看看风声,然后你随着我回香港,我给你安排假身份证,然后让你去欧洲,给你足够的钱,如果你找到孙晓青了,我们兄弟出钱,让你在那里定居,如果你没找到,你愿意继续找,不管你在那里多久,兄弟全照应着你。但是有一点,在国外别任性,也别想不开,孙晓青是你的女人,但是我们是你的兄弟,你为了她伤害自己,哥几个再见到她,一定抽她耳光,说到做到。” 我默默点了点头,能有这几个兄弟,绝对没二话。 张晓军看了看我,嘿嘿一笑说:“老四,想开点,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家里不还有两个女人的嘛,再加上那几个小的,四五个都有了。” 我依旧没有说话,脑后传来一阵疼痛,这是伤口感染的原因。晚上必须让白伯给我准备个医生看看,不然这伤一定不可能自己好。张晓军和林国庆陪着我聊了半个晚上,第二天早上我们睡到了上午醒过来的时候,苏东坡才从房间里面出来,他整个人眼窝深陷,但是却红光满面,看上去精神极了。 我伸长脖子往他房间里面看,结果却看到了四个美女躺在**,全身上下一件衣服都没有穿,整个房间里面全部都是乱七八糟的衣服,以及垃圾桶里面丢着的杜蕾斯,有七八个之多。 “靠,你真全上了?”我震惊无比,苏东坡这家伙办事不靠谱,但是他一直也算是有自制能力的吧,现在怎么遇到正妹就跟牲口了一样。 苏东坡却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说:“必须全都上,我他妈在部队里面憋了小半年,都快让我战友捡肥皂了,好不容易遇到四个如花似玉的正妹,不全伺候爽了,能行么?” 我瞠目结舌,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最后说了一句:“你不是喜欢那个什么高媛媛吗?不为了她想想。” 不提高媛媛还好,一提高媛媛苏东坡的笑容变的就更加荡漾,她摸着鼻头说:“人家现在都在济南军区总部工作了,正儿八经的文职大校,中**区中数一数二的火箭式上升女首长,我还想个jb啊,对得起自己就行。” “你……”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自己现在还一身腥呢,没脸说人家。反正女人嘛,男人一生总要经历过那么几十个。无论是走到一生的妻子也好,还是暗恋已久的女神也罢。哪怕是酒店里找来的小姐,那也只不过是为了图个一时之快而已。找服务的男人并不可耻,可耻的是那些提上裤子就不认账的混球。 …… 我在基隆市呆了两天,这其间我求白伯给我找了个医生,将我浑身上下的伤口处理了一下。三天后,我随着张晓军回到香港,而苏东坡和林国庆则依旧留在基隆市,我们现在刚做了案,一起行动不好,目标太大。而且这种事情人多了也不行,还不如单独行动呢。再说了,林国庆和苏东坡都是公职,也都需要回去复命。 当然,苏东坡还需要多照顾一下他的四个mm军团呢。 大概是一周之后,他们两个才离开基隆市,一个继续去当市长,而另一个则继续回部队当和尚。后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听说那次苏东坡离开基隆市回内地的时候,拉着白伯的手,看着白伯身后的四个大胸细腿,身软貌美的正妹,对白伯说:“白伯,我一定要再来看你,你等着,我一定会来。” 趁着白伯不注意,这家伙将四个正妹的联系方式全要了出来。 不过后来再联系的时候,四个正妹都表示,他如果还想要继续和她们发生关系的话,一晚上需要五十万新台币。苏东坡拿着计算器 算了半天,才明白五十万新台币等于十万块钱。一晚上十万块钱,苏东坡深吸了一口气,果断表示,会有机会的。四个正妹笑着表示,其实如果苏东坡有个过亿身家,还是可以包养她们的,她们都愿意跟着苏东坡回大陆,做苏东坡的后宫一员。 苏东坡当时摸了摸口袋里面的两个钢镚,心中当即就打起了部队军火仓库里导弹的主意。要是这玩意儿弄出去一仓库,应该差不多就能娶这四个正妹了吧。不过后来苏东坡想了想,这玩意儿搞不好就要命,不能为了四个女人而不要小命。于是苏东坡就果断用双手代替了四个正妹。 他有一特别牛逼的名言,哥白天打飞机,晚上他妈也打。 第一百八十七章 :抵达伦敦 我到香港之后,张晓军花了两天给我弄了个英国身份证。叫乔尼,张晓军让我起一个姓,我想了想,说:“就叫乔尼?孙吧!” 张晓军翻了个白眼,说:“真受不了你。” 我没有说话,身份很快就下来了。 乔尼?孙,正儿八经的英国侨民。出生在香港,一直以来都是英国籍,旅华英国人。在香港做生意,现在香港经济不景气,而且钱也赚够了,所以要回国。机票是七月下旬某天的晚上一点钟,和孙晓青出奇的一样。我拿着机票坐在候机大厅的时候,张晓军给了我一拳:“精神点,到了国外好好活着,别将自己整残了。” 我点了点头,心中不知道为何有些焦急。 这两天我都没有去刻意关注上海的形势,张晓军也没有选择和我说,我现在只想去欧洲,只想去找孙晓青。 徐若云站在张晓军身后,看着我有些懵懂的样子,十分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在香港这两天和她接触了一些,发现这个女人野心很大,但是她的野心都有一条底线,那就是不敢去触碰规则。她一直默守不变,从来不想去打破这些规矩。这没什么不好,不过总归感觉她和张晓军有点别扭。 离凌晨一点钟临近的时候,我过安检走进登机口,临走之前张晓军给了我一个熊抱,对我说:“找到那娘们,和她生活在国外吧,国内哥几个帮你料理后事。” 我鼻头一酸,说:“你这话说的,不知道还以为我要死了呢。” “别说那晦气话,你如果能住在国外,哥几个为你高兴都来不及。”张晓军对我说。 我没说话,冲他们挥了挥手,走进登机口。 做摆渡大巴上飞机,飞机在跑道上滑翔,冲上天空。等我感觉到这一切的时候,巨大的a380已经冲上了万米高空。透过舷窗向外望去,漫天的繁星,就好像是触手可及一样。香港离我远去,上海也离我远去,中国更离我远去。我这一次只身前往欧洲,是一次胜率几乎为零的赌博。欧洲很大,世界很大,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赌赢,赌中我和孙晓青见面,但是我却仍要去赌。 我就是一个赌徒,一个为了孙晓青压榨唯一希望的赌徒。 长达十个小时的飞行途中,我一直在看着舷窗外。我经历了黑夜,经历了黎明,经历了清晨,经历了黄昏。那种与时间赛跑的感觉,恐怕也就只能在这样巨大的飞机上才能体会到。这一段时间内,我想了许多,我并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我喜欢走自己坚信的路,但是面对孙晓青的时候,我却总是犹豫不决,我想我能不能找到她。 我想她为什么要离开我,我更想国内的王颖丽,张玲,杨洋,夏婉玉等等。我想这一次,或许我已经将我再回上海的路给断了。正如张晓军所说那样,找到孙晓青,和她一起生活在欧洲,将犇犇养大。这不是一个很美好的愿望吗?可是不知道为何,我的心中却还有一股淡淡的忧伤。 我怀念老狐狸在世时的场景,我为我这一段时间来的低谷而感觉到自卑,我更为王颖丽和夏婉玉为我付出这么多而敢到痛苦。我欠她们的,恐怕这辈子都还不清了。不知道为何,我突然之间想起了还在香港的马晓丹,如果让她来帮我选择,她会选择什么呢? 这两天我都在香港,却没有想到去看看她。 毕竟曾经也爱过她,可是这么些年过去,那些所谓的刻骨铭心,全都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成的时光的剪影。只有在某个午后的下午茶才能想起那么片刻的瞬间。 飞机降临在伦敦希思罗国际机场时,晚霞悬挂在天空,伦敦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块镶嵌在欧洲大地上的璞玉一样美丽。 开放的城市,开放的国度。 下了飞机,拿着身份证过安检,坐上出租车,用拗口的英语跟司机交流,让司机带我在伦敦逛一逛。看着这个新奇国家的人土风情,看一看这个世界上的另外一个国家。车绕着牛津街跑了一圈,又经过了伦敦塔桥,和伦敦眼。我看着这一切,脸上始终带着笑容。 我来到酒店,住了下来,在酒店用过晚餐之后,我躺在**,点了一支本地产的香烟。味道怪怪的,跟国内的不一样,实际上,这里的一切都跟国内的不一样。我没有准备去适应这些,我来这里是为了找孙晓青的。我手上现在关于孙晓青的资料只有她的那一缕头发,以及那一封来自英国的信件。靠着这只字片语,来到这个国家,需要很大的勇气。但是我来了,所以我就要走下去。 我来到酒店书桌前,拿起桌子上的笔在本子上面将孙晓青的情况分析下来。孙晓青是在我入狱当时就走的,我努力回忆着她离开前我所做的一切,以及她所有的异常。脑袋在剧痛着,我知道这是因为过渡用脑导致的。孙晓青跟我生活的这一段时间内,她都有什么异常,什么异常? 她每天都在照顾犇犇,每天都很安分守己,甚至在**的时候,她都能表现出足够的热情。 不对,这里面一定有猫腻,我脑海中灵光乍现,突然之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猛然之间瞳孔一缩,念到:“贫血。” 我记得,孙晓青曾经贫血过一次。而且在我离开前一段时间,她的身体总是不好,我每一次问她,她都说是贫血。不对,不对,如果单单是贫血,一定不会这么复杂。我猛然之间意识到,贫血可能只是一个谎言,而在背后她说不定还在隐瞒着什么样的病情。 如果是她隐瞒了什么病,那么她来英国,来欧洲,一定是为了……治病。 我像是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 假如她生病了,是为了来治病,那么她一定就会去伦敦市内的医院。 只需要去医院找病历,不就可以找到孙晓青吗? 想到这里,我竟然有些激动。 第一百八十八章 :寻人之路 线索,我现在最需要线索。只需要有线索,我就能找到孙晓青。我沿着医院这条线索去找,找伦敦大大小小的医院。伦敦的大型医院有很多,毕竟是世界性一流都市,医疗配套设施自然齐全。不过这并阻挡不了我,我一家一家医院去跑,拿着孙晓青的照片和资料去问有没有这个女人在他们医院就诊。 得到的答案全都是没有,或者是不知道,不记得。 当我从大英医院来到英国皇家医院的时候,我将孙晓青的照片递给了病历资讯中心的工作人员,并且将一份寻人启事也递给了他。工作人员看到孙晓青的照片,眉头一亮,不过旋即看到了我的寻人启事上写了一个孙晓青,就果断摇了摇头说:“先生,她似乎并没有在我们医院就诊过。” 我就这样离开了英国皇家医院,我并不知道,孙晓青来英国之后,已经将名字变更成了兰。我走遍了英国几乎所有的一流医院,就这样在伦敦渡过了第一个周末。可是我还是没有找到与有关孙晓青的任何线索。 消息表明孙晓青的确在两个月前到达了伦敦,可是为什么我找遍了所有的医院,都没有她的消息呢?我眉头蹙起来,思考我到底是那个方面出了差错。我坚信孙晓青一定会来医院,我现在也敢肯定她一定是因为患病才来了欧洲。这是我跟她生活三年的心有灵犀,我有自信猜出她的心思。 尽管这个心有灵犀晚到让我痛苦。 周末的晚上,我躺在英国酒店的**,脑袋巨疼,可是却又睡不着,我在想孙晓青。我躺在**辗转反侧了一夜,都在想到底是哪里出现了纰漏才让我转变了英国的所有医院并没有找到孙晓青的一丝一毫消息。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我脑海中像是触电了一样,猛然之间意识到,我在这件事情忽略了犇犇。孙晓青是和犇犇一起来的,但是我在寻人启事里面只说了孙晓青,并没有说犇犇。这样就会显得比较笼统,如果我将犇犇也写出来,这样孙晓青和犇犇两个人给人留下的印象说不定会让人想起他们两个来。 我不顾一晚上没睡的黑眼圈,立马爬了起来将资料更改,将犇犇的资料加重,并且上网找到了一些我和孙晓青曾经存放在博客里面的照片。找一张孙晓青和犇犇一起的,将照片放在一起,将文档做成了一个英文版的寻人启事。 等我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我顾不得睡觉,通过网络联系了一家印刷厂,提交了五百个订单量。然后我才躺下就睡,一觉睡到凌晨四点多,醒过来之后肚子很饿,可是酒店的餐厅早已经关门。我离开酒店,走在大街上面,凌晨四点钟的伦敦,陷入了一片黑暗,根本找不到任何餐馆,连便利店都没有。我坐在街道上,看着远方霓虹交错的伦敦眼,并没有过去看看的**。 实际上,如果我准备走过去的话,最起码需要一个小时。隔山跑死马,大抵就是如此。我走了两条街道,终于见到了一个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去买了两袋面包,以及一些充饥的食物。拿着食物蹲在路边吃完之后,重新回到酒店里面,等到了上午九点多,一个电话打过来,通知我订购的传单已经发货,地址就是我所住的酒店。 下午时分东西就寄到酒店里面,我付款签收之后,立马就拿着传单又到了伦敦各大医院里面。将这些寻人启事交给他们,希望他们能帮我寻找寻找。传单发出去,一连过去三天都没有回音,我感觉到有些头疼。我缩在酒店房间里面,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好不容易从国内来到了国外,可是面对这一片陌生的环境,面对孙晓青临走前的只言片语,我怎能在这个茫茫世界上找到她,找到我的爱人。 有一天我拿着传单在酒店大堂经过的时候,传单不小心洒落了一地。我赶紧捡传单,酒店经理也帮我捡传单,他不经意间看了两眼,等将传单捡起来之后,他善意的对我说:“先生,您是来寻找你丢失的妻子吗?” 我点了点头。 经理善意的说:“您不妨可以联系警察,让他们帮您的忙。当然,您也可以联系媒体,登报寻找。这样应该会比较好。” 我心头一惊。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两条途径呢。 我当即来到了附近的英国警局里面,将我的情况诉说给他们听。当然,我用的是乔尼这个名字,警察听了我的诉说之后,表示会竭尽全力帮我找孙晓青。并且留了我联系方式,表示一有消息就会通知我的。联系完警察之后,我又将英国的一些媒体联系方式找到,准备在泰晤士报和独立报上登报寻找孙晓青。 我联系了这两份报纸,将我的情况诉说了一下,买下了一个寻人板块,将我寻找妻子的消息公之于众。报纸在英国引起了巨大的反响,许多媒体人都纷纷惊叹我的疯狂行为。一天晚上,寻找一天无果的我回到酒店里面,酒店经理告诉我,一名记者等候了我一天,我见到这名记者的时候,他声称对我的寻人启事比较有兴趣,或许能从我身上找到一些新闻来作,当然这样我也能更加迅速的找到我的妻子。 说白了,这家伙想要采访我。 我当然同意,这时候如果能吸引到媒体的关注,那对于我绝对是一件大的利好事件。这名记者是英国发行量第二大报刊《卫报》的记者,我将我和孙晓青的故事说给他听,完全真是,没有一点弄虚作假。 记者也认真的记录了下来,采访完我之后,记者对我表示,希望我能够快些找到我的妻子,祝福我。我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第二日,一早。卫报就上就刊登了一片名为《消失的绅士:穿越两块大陆的感情》,不得不说,当记者的都很有才华。这名记者将我的事情写的有血有肉,有情有义。文章在英国引起了非常巨大的反响,并且还被传上了因特网。 许多媒体纷纷转载这片报道,许多人知道了我要找孙晓青。 甚至一度酒店经理都说,女王说不定都在看这个新闻。 第一百八十九章 :孙有波加入CIA 这天我接到了一个来自于bbc的电话,他们说想要的对我进行一个专访,将我的事情彻底曝光在公众的眼球之下。而且负责联系我的这位电视节目编导是个女人,她十分敬佩的对我说,尽管我们没有见过面,但是我想我应该能帮你的忙。 我欣喜万分,如果这件事情能够被bbc报道,那么我寻人的地方可就不仅仅局限于英国了。bbc是一家世界性的媒体网络,如果这件事情真的被bbc报道的话,或许我寻找孙晓青的消息说不定会一跃跳跃到世界性的范围上。可是就在我刚接完bbc节目编导的电话之后,一个来自英国皇家医院的电话打了过来。 我接通之后,对方宣称见过孙晓青和犇犇。 我脑袋一懵,这是我这些天以来一直梦寐以求的消息。我立马乘车到了英国皇家医院,见到了这名医生。医生是一个很英俊的中年男人,他告诉我两个月前孙晓青曾带着孩子来到医院里面治疗,不过这位女士叫兰,并不叫什么晓青?孙,没错,这个兰一定就是孙晓青,我心中大喜过望,怪不得我一直找不到孙晓青,她一定是改名换姓了。 我看了看眼前的医生,欣喜无比的说道:“谢谢你。” 说完我就飞一样的出了医院,医生怔在原地,看了看手上的病历书,最终还是选择没有告诉叫住我,告诉我孙晓青的病情。也正因为此,所以我从始至终,都不知道孙晓青到底得了什么病,更不知道孙晓青现在已有身孕,如果我知道这一切的话,恐怕故事的格局就要变一变了。 拿到孙晓青的第一手资料之后,我心中激动万分,有了她的真实名字,就可以通过英国道路系统来查看孙晓青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在什么地方消费过。可是等我回到酒店里面之后,我才明白,孙晓青这个名字很可能只是随便伪造出来的,她在英国用的似乎还是她在国内的名字。 我恍惚一怔,发现自己又一筹莫展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新的消息传给我,英国警察通过出入境管理局调查到孙晓青在两个月前就已经离开了英国,最后去的方向是法国。震惊,欣喜,这个消息让我什么消息都有。我立马收拾了一下随身的铺盖卷儿,当即就往法国去,坐上火车的时候,bbc的编导给我打电话,问我有时间没,她要给我安排节目录制,我当即回答她,我要去法国,我没有时间。 我并不是为了出名的,更何况我在国内还是一个逃犯,不敢太高调,我来欧洲就是为了找孙晓青的。 列车到法国,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一次我聪明了许多。并没有使用哪种低效的传单方式,而是直接联系了法国当局,调查孙晓青以及一名自称兰的单身妈妈。单身妈妈带着一个四岁大的孩子,都是中国人,孩子非常胖,单身妈妈非常漂亮。 欧洲屁这么大个地方,一天之内能穿越五个国家。消息传播的非常迅速,我在英国闹出的那些新闻,法国人也有一些听说的。所以警察很卖力的帮我调查孙晓青进入法国之后的动向,而法国媒体则不似英国媒体那样,对于这件事情报道并不多。 再加上我刚到法国国际上就出了一个大新闻,叙利亚稳定了一年多的政局再次动荡。大马士革郊区发生枪战,反对派武装力量占领了一座政府大楼,将政府官员从楼上一个个丢下来摔死。事情闹的非常大,不光法国关注了,英国和俄罗斯也都全面关注。 叙国的稳定有关整个中东的稳定,美方派遣的尼米兹级核动力航母再一次驶向红海区域。局势非常恶劣,美方有对叙国施行军事打击的愿望。但是却一直都在叫嚣,从来没有见过美方的导弹降临在叙国的土地上。在这种局势之下,孙有波手中掌控着几十个武装到牙齿的人遇到了一个人,霍华德中校。 孙有波林姽婳与霍华德密谈了很长时间,然后在一天夜里,一辆卡车悄悄进入大马士革的倭马亚清真寺,那枚隐藏在这里将近一年的核物质从倭马亚清真寺中运了出来,直接运送到美国以色列空军基地,然后转运美国。 而孙有波和林姽婳则有了一层新的身份,cia间谍组织外部成员。又过了几天,孙有波的基地里面运送过来一批新型武器,还有许多军用品。这些可都是提供给美国佬的,现在被孙有波这批杂牌军拿到手中,他们不禁失笑。而这一切,只不过是林姽婳开出的许多条件中的一个而已。 国内早已经抛弃了他们,跟美方抵抗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所以林姽婳这个精于博弈之道的大花瓶就说服了孙有波这头倔驴加入美方,和他们合作。背靠大树好乘凉,现在中东需要一针强心剂,美国正在下一盘很大的棋,他们跳不出这个棋盘,跳出去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这一年多戎马倥偬的生活,让孙有波胡子拉碴,看上去苍老了许多。林姽婳也没好到那里去,原本的九分女神,现在皮肤黑的像的像个非洲妞,直接变负分黑木耳。可是,林姽婳的脑子,却无比厉害。夜幕降临的时候,她和孙有波悄悄进入大马士革城,看着这座穆斯林圣城,林姽婳对孙有波说:“非洲手拿长矛的土著人和中东手拿美元的土豪富商,全都是这个世界上的奴隶,真正的帝王,就是美国。中东人再有钱,他们手中的钱,也只能以美元去计算。货币,才是真正杀人于无形的战争。印钞机每个国家都有,将纸变成钱,即可富国强民。而想要让别的国家承认这些像是纸的东西叫做钞票,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战争,那就是核武器和压制。” 林姽婳转过头看了看孙有波:“你知道美国为什么要发行国债吗?” 孙有波没有回答也没有任何表情。 林姽婳自问自答:“因为他们的钱,增发多了。欧盟组织,亚太经济圈,这些世界上国与国之间的合作,才是真正能威胁到美国地位的东西,你难道真以为他们是怕叙国的化武伤害到人?这群满肚子鸡鸣狗盗的政客,才从来不会去考虑难民的伤亡。” 孙有波看着远处的倭马亚清真寺,没有回答林姽婳的话,眼睛里面透露出一股沧桑,嘴角带着一丝笑意:“我们不也是美国人了吗?” 第一百九十章 :梵蒂冈之痛 两天后,法国警方将化名为‘兰’的孙晓青在法国的行动全部给了我,资本主义社会的警察,办事效率总是这么高。尽管没有媒体的帮忙,但是我还是拿到了孙晓青在法国的形成。她在法国的行程,就好像是一场旅行一样,埃菲尔铁塔,巴黎圣母院,卢浮宫,凯旋门,塞纳河,普罗旺斯…… 这些地方都有她的消费记录和行走脚印,她就好像是一个悠闲的旅行人一样,带着孩子,走遍了这座浪漫之都。他在埃菲尔铁塔下仰望,在巴黎圣母院瞻仰,在卢浮宫品赏,在凯旋门荣耀,在塞纳河允吸,在普罗旺斯浪漫! 我能够想象她带着犇犇漫步在普罗旺斯花园中的美丽,孙晓青来的时候刚好是六月份,薰衣草开的正浓。她穿着一条波西米亚长裙,犇犇穿着一身牛仔服,两人站在薰衣草中,犇犇拉着孙晓青的手,充满了法国男人的浪漫对妈妈说:“漂亮的小姐,我长大了要娶你。” 孙晓青哈哈一笑,在犇犇头上一打:“小流氓,我是你的妈妈,你不能娶我,我是爸爸的。” “我们不是不要爸爸了吗?”犇犇奶声奶气的对孙晓青说。 这一幕场景,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我闭着眼睛,心在绞痛。孙晓青为什么要离开,她为什么要离开我。我做错了什么吗?我不是一个脆弱的男人,但是面对孙晓青,我是一个玻璃造的人。我实在想不明白,她怎么能什么事情也不告诉我,就带着犇犇来到欧洲。 这中间可是差着几万里啊,她真的就这么狠心? 连续劳累了几天的我,产生了一些埋怨。 …… 一个多月前,孙晓青带着犇犇前往普罗旺斯。她没有穿波西米亚长裙,犇犇也没有穿牛仔服。孙晓青穿了一身黑色的大衣,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而且还戴了一个巨大的口罩。她对花粉过敏,特别是薰衣草花粉。不过她的过敏并不严重,只是轻微的,犇犇想要来这里看看,所以她就过来了。 两个人在普罗旺斯游玩了一天,犇犇累颠了,晚上住在小旅馆里面,一屁股坐在**,钻在孙晓青的怀里,抱着孙晓青的胸部说:“妈妈,宝宝出生之后,她是不是就要吃妈妈的奶了。” 孙晓青在犇犇的鼻头上点了一下说:“对。” 犇犇舔了舔嘴唇:“那能不能让我也吃点。” 孙晓青在他头上轻轻打了一下,说:“睡觉。” 临睡之前,犇犇并没有说出想娶孙晓青的话,反而是超出我的想象对孙晓青说:“妈妈,犇犇会保护你的。” 现实与理想,差距总是那么大。孙晓青并没有阳光明媚漂亮,犇犇也没有帅气英俊逼人。实际上,小家伙跟往英俊那是一点边儿都不沾,而孙晓青已经被病魔给折磨的不再美丽。事实上,谁会感觉一个没有头发的女人漂亮呢?深夜的时候,孙晓青血管里面那一阵又一阵的绞痛,让我的埋怨,如下十八层地狱。 …… 世界很大,一个人在世界上消失,如果去如同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去寻找,其结果无疑如同海底捞针。可是世界也很小,坐着飞机可以去追赶夕阳,曾经日行万里的梦想,也早已不是梦想。而且各国政府都有各种社会信息记录,以及出入境管理局。 想找到孙晓青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我只需要找到她在欧洲的出入境管理记录,就可以找到她在什么地方。然后跟过去,孙晓青从英国到法国之后,在法国停留了将近半个月,然后就去了意大利。意大利有很多好玩的地方,罗马城,水上威尼斯,文艺的佛罗伦萨,这些经典都如同传说中的一样梦幻。我到达意大利之后,通过当地警察寻找孙晓青在意大利的行程。 警局调查了一天之后才告诉我,孙晓青并没有去罗马城,也没有去威尼斯,更没有去佛罗伦萨,而是去了另一个国家。意大利的国中国,世界上的宗教中心,梵蒂冈。基督教有三大教派,其中有一个就是天主教,而梵蒂冈则是天主教的教廷。天主教皇本笃十六世就住在梵蒂冈的圣彼得大教堂。要知道,这位教皇曾经入选福布斯全球最有权利排行榜,可想而知梵蒂冈的宗教地位。 我不明白孙晓青为什么去梵蒂冈,但是我并没有犹豫,而是立即就跟着过去。 …… 进入梵蒂冈的时候,我远眺着这个‘国中国’,世界上最小的国家,并不感觉他是一个奇迹。反而感觉到了信仰的力量,不是那种虔诚的感觉,而是一种恐怖的感觉。当我看着一个以教廷而被立为国家的宗教首脑,第一次感觉到了教会组织政治党派这四者之间的共同点。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但是一种信仰的建立,的确需要很漫长的时间。 我们每个人都读圣经,可是当灾难来临的时候,圣经从不会救赎我们的灵魂。如汶川地震,如印尼海啸。所谓的信仰,不正是一种害怕吗?可是这一次,我进入梵蒂冈的时候,我的心中摒弃了这一切所有的想法,我虔诚的来到圣彼得广场上面,匍匐在广场上,乞求真神能让孙晓青出现在我面前,乞求我最爱的妻子能回到我的身边。 我祈祷完毕之后,站了起来,阳光很刺眼,感觉很不舒服。 我四下看了看,周围川流不息的游客和信徒没有人注意我。 一切依旧是那么平静,我心中的害怕,心中的渴望,并没有在真神面前出现。 远方,孙晓青拉着犇犇,看着仰头看圣彼得教堂的我,眼睛中溢出晶莹的泪花。 似乎是教皇要出行了,教皇卫队走过来疏散人群,身着古老铁甲的卫士们将孙晓青往后面推,一条道路出现广场上,教皇乘着古老的豪华马车穿行而过,周围的信众们纷纷施礼,我茫然的看着一切,并没有动。我信仰教堂,不信仰教皇。都是人,有能耐他能不死?干嘛要信他。 教皇马车穿行而过,人群散开,人们都转过头去望高大的马车。 我四处张望,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远处,孙晓青拉着犇犇藏在角落里面,无声哽咽,泪水遍布了她的脸颊,犇犇拉着她,奶声奶气的说:“妈妈,你为什么哭呀?爸爸不是来了吗?我看到了,我们去找他好不好。” 孙晓青那不敢出声的哭泣,更为剧烈。 疼痛,病魔,哭泣,信仰。这四样东西凑在一起,让孙晓青瘫软在地上,脸色惨白,呼吸急促,手绞在一起,脸色如雪一样惨白。她的瞳孔正在涣散,手脚也在抽搐,犇犇着急无比,却被她死死拉住手,不允许犇犇去叫爸爸。 ps:下一章估计在十二点。 第一百九十一章 :天堂之音 “妈妈,妈妈,疼。”犇犇被孙晓青的样子吓到了,他的小手被孙晓青死死拽着,手腕都疼了,可是孙晓青却不松手。 犇犇被吓的大声哭喊,可是此时广场上的人群正在讨论讨论教皇经过的事情,将犇犇的哭声淹没在流言之中。孙晓青不顾犇犇的哭喊,咬着牙齿,浑身上下疼入骨髓。该死的病魔在这个时候席卷她的身体,她真的很无助。她咬着牙齿,努力去死扛病魔的侵袭。可是因为疼痛逐渐涣散的意识却让她根本不能专心,犇犇依旧在哭喊,孙晓青浑身上下开始颤栗,就好像是发了羊癫疯一样。 犇犇哭喊了一阵儿,见妈妈的情况实在骇人,犇犇就像是突然之间董事了一样,停止了哭喊。人在极度惊恐之中,有两种选择,一种是失去理智,一种则是获得清醒。犇犇看着孙晓青脸上戴着的大口罩,伸出另一只手将孙晓青的口罩取下来,然后又摸着孙晓青的心口,眼睛里面泪汪汪的说:“妈妈,犇犇还在等着你呢。妈妈,你千万不要有事,你说要陪着犇犇走遍世界,犇犇还在等着你呢。” 犇犇在孙晓青的脸上亲了一下,抹掉小眼泪儿,钻到孙晓青的怀中也不哭了。在孙晓青怀里说一些曾经孙晓青对他说过的话。听着犇犇贴心的话,孙晓青的瞳孔渐渐又恢复正常,等她看清楚眼前景象的时候,她浑身上下全部都被汗水浸湿。那种堪比生孩子的疼痛,那种血液供给不上的痛苦,只有经受过的人,才能够想象。 孙晓青松开犇犇的手,抱着犇犇,眼角溢出一丝泪花。见到我的那一刻,她怎能不惊奇,怎能不害怕,怎能不激动,怎能不想上前和我相见。可是她还没有来得及下决心的时候,那该死的病魔,就将她所有的勇气和幻想全部击破。病魔的疼痛,她愿意一个人来扛,她是一个坚强的女人,坚强到身上带着一份被译成十二国文字的遗嘱。 坚强到给犇犇身上带着一个同样被译成十二国文字嘱托,她的坚强,犹如梵蒂冈的教廷一样伟岸。 孙晓青缓过来之后,立马就带着犇犇从旁边离开。 坐上离开梵蒂冈的车的时候,犇犇有些茫然的看着这个城市:“妈妈,我们真的不去找爸爸吗?” 孙晓青双眼无神的看着车窗外,一直等到犇犇再问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她将犇犇抱在怀中:“你有妈妈。” 如果她是一个健康的人,她愿意陪我渡过这并不漫长的一生。可惜这该死的上天,一次又一次的折磨她。她宁愿短痛,也不愿意让我长痛。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看着自己亲人慢慢死亡。她真的不想,让我那么难受。 离开梵蒂冈的时候,孙晓青摩挲着手腕,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她在祈祷。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肚子里面的宝宝。这个小生命,是她唯一的牵挂,也是她努力去撑着的希望。孙晓青的希望,如同火星燎原一样,痛并快乐着。 车离开梵蒂冈,孙晓青抱着犇犇:“犇犇,妈妈给你唱歌好不好。” “好。”犇犇一听妈妈要唱歌,很是高兴。 孙晓青轻轻唱起了一首属于夏婉玉的歌: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 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 她清脆的歌声,宛如天堂之音般悦耳动人。脸上的笑容,依旧是那么积极向上。 “好听吗?”孙晓青问犇犇。 “好听。”犇犇早已沉醉在孙晓青的歌声中。 “那妈妈以后天天都唱给你听,好不好。” …… 痛苦,烦闷。我在梵蒂冈没有找到孙晓青,但是出入境记录却表明孙晓青的确在梵蒂冈。我在梵蒂冈呆了两天之后,再一次去梵蒂冈出入境管理局了解情况,结果却发现孙晓青在我来的那一天已经离开了梵蒂冈。 巧合?还是缘分,我近乎抓狂的看着这些记录。可是我也不敢在国外闹事,我痛苦的离开了出入境管理局,回到酒店里面,我将自己埋在**,就好像是一只逃避事情的鸵鸟一样。我不是上帝,我并不知道我和孙晓青在天主教廷广场上见过一面,只不过孙晓青看到了我,而我未看到她。 我的心中在呐喊,我的胸中在怒吼。可是现实中的我却在抓狂,孙晓青又不见了,我又不知道她去哪里了。我躺在梵蒂冈的酒店里面,呆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我离开了梵蒂冈,回到意大利,想通过警局找孙晓青从梵蒂冈离开之后去哪里了,可是得到的结果却让我近乎想自杀,警察根本找不到任何出境记录。 至于孙晓青去了什么地方,他们也不了解。因为只要孙晓青有美元,或者欧元,就可以在意大利长久生活下去。她可能在意大利的任何一个角落,我抓狂的离开警局。 在意大利某个小镇呆了两天,我彻底的失去了所有头绪。因为孙晓青就好像是一缕风一样,消失在空中,不见了踪影。她没有给我留下任何线索,哪怕是一张银行卡的消费都没有。 我失魂落魄的走在意大利的小镇上面,雨水淋在我的身上,我却不为所动。我很挫败,就好像是当初我被马晓丹打击了一样。可是这一次跟马晓丹不一样的是,孙晓青给我的打击太大,以至于让我接受不了。她是我的全部,离开她我不知道我该怎么生活。 而且为了她,我已经将自己逼到了绝路。我现在如果再回上海,九死一生,即便不死,一辈子也要呆在监狱里面。我不看信号灯穿过马路,一辆车差点撞到我,司机愤怒无比,停下车咒骂着我,我听不懂他口中的意大利语。他的拳头砸在我的脸上,我不还手,我就好像是一具丧尸一样。 这一次,我不是装的,我是真的不会还手。 这个世界很小,那是相对于普通人来说。如果一个人愿意藏起来,那么只需要一个省份,我就有可能一辈子见不到她。更何况是茫茫的整个地球呢。司机将我暴打了一顿,然后将我丢在路边离去。我躺在路边,两只流浪狗在我的身边走来走去。 我却不为所动。 第一百九十二章 :西西里的美丽传说 细雨淋在我的身上,我看着漆黑的天空,感觉到我整个人生,都是一片昏暗。 所有的希望,所有的天堂,全都随着线索的中断而烟消云散。这一段时间来,我太相信自己,我太自负,我有着这样那样的错误,所以到现在,孙晓青离我而去,上海我回不去,中国我也回不去,我流浪在欧洲,我流浪在意大利这个无名的小镇上。 我的世界,失去了所有色彩。 雨下了一整夜,清晨十分雨才停下,我浑身上下已经全部湿透,地面上传来一股冰凉的感觉。我闭着眼睛,呼吸着周围空气中泥土的味道,感受着寂静街道上自己的心跳。雨水还在屋檐下啪嗒啪嗒滴着,那声音由远而近,听上去很静谧,很有规律,就跟我的心跳一样。当清晨的阳光照耀在这片大地上时,那嘀嗒的滴水声总算是消失不见。 可是我的心跳,却依旧强劲。 淋了一夜的雨,在地上躺了一夜,抓狂了一夜,在心中怒吼了一夜,我站了起来,感觉到头重脚轻,脑袋就好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脚下轻飘飘的。我知道,我感冒了。我随便找了一个小医院就走了进去,长时间的劳累,突然之间的打击,在加上一晚上的淋浴,几乎消耗干净我的体能与防御力。 我高烧四十度,医生用酒精给我降温,并且给我挂上水。说一些我听不懂的意大利语,瓜噪起来没个完。可是我却并不感觉到烦躁,能在生病的时候听人说话,这本就是一件让人愉悦 事情。我躺在病**,一连躺了三天,三天后我的烧总算是退了,脑袋也不再昏沉。 我病好刚好了之后,我就辞别了这个小镇,坐上了前往威尼斯的车,我要继续去寻找孙晓青。生命不止,寻找不息。我不能让孙晓青离开我,真的不能。警方不能给我提供孙晓青在什么地方,但是却可以让我知道孙晓青还在意大利。 意大利国土面积301333平方公里,我要走遍这三十平凡公里,我一定要找到孙晓青。我到了威尼斯,走遍了威尼斯的大街小巷,我又印了几百份寻找广告,贴编了威尼斯所有人流密集的地方。我不怕别人说我破坏环境,因为我要找孙晓青。 在威尼斯待了几天之后,我到了罗马城,罗马城之后到了都灵,从都灵走到米兰,一个月的时间,我走遍了意大利二十个大区。我将寻人广告贴编了意大利的每一个角落,甚至就连黑手党所在地,都有我的广告。最后一站,我来到了意大利西西里岛。 早在我青少年时期,我就听说过这个地方。那时候我看了一部意大利电影《西西里的美丽传说》,这是一部r级电影。当时我将这部电影当成了打飞机的素材,深深的被女主人公所的美丽所折服,特别是女主人公那丰腴的身子,在我脑海中萦绕不散,陪伴我渡过了整个青少年时期。 西西里岛很美丽,最后一站我在这里呆了很久。 经过这一个月的寻找,孙晓青已经接受了孙晓青消息丢失的消息。我确定她还在意大利,但是我找不到。我在西西里住了约莫有半个月。我时常到海边去看一看地中海,海风吹拂着我的头发,我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我就只好这么聊以度日。 我没有和国内的那些人联系,我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我也不想知道,我心里面很乱。这半个月里,我时常想到夏婉玉王颖丽张玲等等,可是我想的最多的却是孙晓青。她生病了,我可以肯定。而且一定是绝症,所以她才会离开我。我和她相处了这些年,对于孙晓青,我不敢说了如指掌,但是我却知道,她是世界上最爱我的人,我父母都不及她。 西西里岛很美丽,但是却没有美丽传说。或许属于电影的浪漫和心痛终归不属于我,这半个月里,我有时候想想,干脆在西西里生活吧,别回去了。这里有碧海蓝天,这里阳光明媚。实际上,我一直不去关注国内的事情,就是在这么做。 有一天,我发现了一件事情。我在逃避,逃避孙晓青离开对我的打击,逃避我在上海的失利,逃避我所经历的一切挫折。我所有的梦想,所有的信念全部被孙晓青的离开所击溃。幡然醒悟之后的我坐在海边,地中海依旧漂亮,太阳光依旧明媚。可是我的心,却如同海面上的帆船,摇摆不定。 有一天,我突发奇想将我从国内带过来的手机充上电。电话刚开机,我就接到了夏婉玉打过来的电话。 夏婉玉并没有跟我说国内的情况,也没有着急的问我在国外的经过,而是问我:“找到孙晓青了吗?” 我摇了摇头,沉了一口气说:“没有。” “你在什么地方?” “西西里。” 夏婉玉说了一句话:“等着。” 然后她挂断了电话。三天之后,夏婉玉来到我的门前,她什么也没有带,连一个行李箱都没有。我打开门看到她的时候,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一个被欺负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妈妈一样,夏婉玉走了进来,抱着我,吻我。将舌头伸到我的口腔里面,比我还疯狂,比我还激动,我们两个倒在房间里面的破沙发上,夏婉玉脱掉我的裤子,主动坐在我身上,摇摆着肥美的臀部,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甩在我的脸上,发梢透露着一股特殊洗发水的香味。 一场爆发,我们两个没有说一句话。只剩下了粗重的喘息声和我们两个偶尔的有些难过的叫声,这是一场持久战,这更是一场都不认输的战斗。夏婉玉使出浑身解数扭动着柳腰,我用尽全身力气挺进着身体。 这是一场两败俱伤的战斗,夏婉玉累的趴在我身上,我累的趴在沙发上。夏婉玉抚摸着我的脸颊,对我说:“睡吧。” 我拉过毯子,盖在我们两个的身上。 第一百九十三章 :生孩子 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早晨,夏婉玉躺在我的怀里,还在睡觉,她实在太困了,像一只小猫咪一样。我松开她,让她躺在沙发上睡觉,我则准备了面包和牛奶。等我准备好食物之后,夏婉玉也醒了过来。她将沙发上我的大衬衫穿上,赤着脚走到餐桌前面,笑着吃面包喝牛奶。 我们两个有些沉默,我没有去问她为什么来,也没有问国内的情况。 夏婉玉也没有问我这两个月的经历,更没有问我当初为什么离开国内来到欧洲。其实我知道,她什么都知道,但是她不愿意说。我记得我出国之前,夏婉玉被困在首都,当时向北风的大伯出了个奇招,导致夏婉玉根本离不开。也不知道她这次为什么能来欧洲。 早饭吃完,夏婉玉穿着我的衬衫伸了一个懒腰,纤细的腰肢暴露在空气中,露出圆润的肚脐。胸前两点凸起的樱桃,看上去十分可人。这是个尤物,比孙晓青更懂得**男人的尤物。孙晓青从来不会做出这么撩人的姿势,恐怕孙晓青最撩人的姿势,也就是我们两个在做**时候她红着脸说的那句快点,而夏婉玉举手抬足间尽是妩媚妖娆。她就好像是一只波斯猫,永远妖娆到让人心跳加速。 …… 我们两个就好像是两个牲口一样,在西西里岛海边的小房屋里面没日没夜的做着爱做的事情。除了傍晚的时候出去散散步,其他的时间都呆在房间里面。她永远都只穿一条内裤和我那个巨大的衬衫,而我只穿着一条短裤,赤着上身。夏婉玉的道来,让我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我总感觉我们两个之间有很多话要说,关于孙晓青,关乎我的未来,关乎她。 可是所有的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来。只剩下了无休止的**运动,以及夏婉玉逐渐开放的心态和红润的脸颊。有男人滋润的女人,总是那么美丽。夏婉玉的心情似乎也美丽了起来,陪着我在海边散步的时候,她对我说:“西西里真不错,跟澳洲有一拼。”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我们两个又在这里生活了一个星期,在一天傍晚散步的时候,夏婉玉对我说:“郝仁,我想给你生个孩子。” 我眉头一皱,露出一丝惊讶。说实话,夏婉玉做事永远都是这么雷厉风行,让我捉摸不透。我还没有回答,夏婉玉就说:“跟我回去吧,我来帮你,我要让你重新站在上海的巅峰,让所有蔑视过你的人,全部被你踩在脚下。” 我依旧没有说话,夏婉玉继续说:“你走了之后,沈国强横行霸道,几乎将你所有的资产和关系全部消灭,姜霄也因为走私入狱,张玲好不容易运营起来的福音教会毁于一旦,而香港你哥们的公司也被查了一批货。苏东坡在军中记了一个大过,林国庆在河南受到了通报批评。沈国强要开庭审理小楠和老三,杨洋的案底也被翻了出来,她被指控组织卖yin嫖chang,法院已经在起诉。” 我低着头,脸色阴沉着,没有说话。这一切我一直都在规避,可是他都的确发生。现在夏婉玉告诉我,只能让我更加无助。 夏婉玉挎着我的胳膊,站在海边,海风吹起她鬓边的秀发,年过三十的她风姿绰约,满身的成熟气质,这种气质只能靠时间和经历过的大风大浪去磨练。没有任何的快进方式,也没有任何的速成方式,只能依靠着风浪磨砺,就好像是海边的石头一样,海浪冲击几十年后,再有棱有角的石头,也变的圆润无比。 她这一次来,是为了让我回去。 我无奈一笑,看着夕阳说:“天空真漂亮。” 夏婉玉沉默了,许久之后,她松开我的胳膊,默默牵着我的手,低声对我说:“我这一次,绝对不会再抛弃你。” 抛弃?正是因为她的抛弃,我才娶了孙晓青,我才能有后面的成就,我才能走到今天。我不恨她,因为她是一个将我磨砺起来的女人,我是靠着她成长起来的,是有了她,我才有了今天。我至今还记得她当初对我说过的话,她说,郝仁,男人必须得努力,只有努力的男人,才能有未来,才能有明天。 努力,这些年,我还不够努力?我还不够拼命,我还不够坚强。可是到头来呢。老狐狸一去世,所有的关系,所有的势力全部一窝塌。就连我最挚爱的妻子,我都没有能力去保护她,让她流落异乡,却又找不到她。 夏婉玉钻到我的怀里,没有说话,紧紧抱着我。她穿着平底鞋,所以身材显得有些娇小,抱上去身体软绵绵的,香喷喷的,这不是香水或者肥皂的味道,而是她天然的体香。我这里可没有什么化妆品,这几天她都是用温水随便冲一下就洗个澡的。 回国?不回去。这是两个选择,我可能会有两个人生。在国外,我不可能成功,因为我所学会的处事法则不适合国外。我在这里没有丝毫根基,回国,那么好,回国就要面对沈国强等人的一系列攻击,这些攻击很可能将我打的措手不及,反而还会连累许多人。可是,即便我不回去,他们就不受牵连吗? 第一次有一种不知道该怎么选择的感觉,以前我的人生,总是有目标,知道该怎么去选择,该怎么去努力。而现在,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向左是一生平平淡淡,甚至连最爱的妻子可能都见不到。向右,是一条充满危险,但是却有可能功成名就的道路,这条道路危机四伏,但是在这里,却有亲人,有爱人,更有夏婉玉和王颖丽的陪伴。 我的美女总裁,她这一次选择了我,真的能选一辈子吗? 我转过头,看着夏婉玉红润的嘴唇,有些犹豫。 夏婉玉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她对我说:“我现在是怀孕高峰期,这一周我们做了差不多有快四十次,一天五次。你一次都没有戴套,我也没有吃妈富隆和毓婷,你认为我会这么不小心将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下吗?”说着话夏婉玉从兜里面拿出一个杰士邦对我说:“我买了,但是却不给你用。” “真要给我生孩子?”我问她。 第一百九十四章 :虫儿 她点了点头:“生,必须生。我今年三十多岁,如果再过两三年,我就是高龄产妇了,对孩子对自己都不好,我要在人生最宝贵的年华里面生个孩子,孩子必须姓夏。” 我笑了:“你还是这么强势。” 夏婉玉撩了一下秀发,仰着脸说:“我又没说只生一个,生的第一个姓夏,第二个就姓郝。” 我笑了,眼睛里面带着泪水笑了。她手中所掌控的资源成千上万,却跑到偏僻的西西里来给我生孩子。这其中有多少分为了感情,想一想都值得感动。 “回国吗?”夏婉玉抱臂于胸问我。 “回。”我鼻头一酸,吸了一口气说。 夏婉玉玩味的说:“那我们抓紧在回国前怀上,西西里的空气好,在这里怀上对孩子好。” 我点了点头,带着夏婉玉回到房子里面,继续坐着见不得人的羞人勾当。 我决定要回国,要回去的原因百分之百是因为夏婉玉,如果不是她,我绝对不会这么快就回去,我一定还会在西西里生活,或许一年,或许十年。我自己都不知道,因为当时我的心中早已兔死狐悲。说一句有点蛋疼的话,那就是有点遁入空门的感觉。 可是夏婉玉却又将我拉回到了俗世中,用她的那诱人的身体。 晚上我和夏婉玉在**又做了一次,做完之后她用枕头将屁股垫高,我端着一杯水喝了一口,看着她有些滑稽的模样说:“你这么做怀孕的几率就高?” 夏婉玉点了点头说:“对,让jing液流进身体里面,怀孕的几率就高,我在两性科普上看的。” 我端着温水过去喂她喝了一点,然后穿上大裤衩,对她说:“我出去走走。” 夏婉玉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我离开小房子,又来到海边,坐在礁岩上面,听着海浪的声音,不知该说些什么。回国,是对孙晓青的背叛,还是对夏婉玉的承诺。这两者之间,我分不清楚,因为从最开始,这一切所有的错,都在于夏婉玉的那一杯下了药的水。 因为那一杯水,我和孙晓青走到了一起。 我爱孙晓青,爱到骨髓里面。我希望我能和她一生一世过一辈子,可是现在,我找不到她,我努力了,我几乎走遍了整个欧洲。我走遍了整个意大利,可是事实呢。我没有找到她,我不知道她在那里,我对她没有背叛,可是我却要去履行对夏婉玉的承诺。 这是一个很自私的决定,可是我现在也只能这么做。夏婉玉重新让我燃起了对未来的向往,让我斗志昂扬。 …… 这是一个很自私的决定,因为在之前我在欧洲的调查已经得知孙晓青身患重病。可是我却不守候在这里,而是随着老情人回国,更和老情人用身体出轨公然背叛她。这些天我都在想,孙晓青离开是为了让我生活的更好。我过的那么痛苦,她如果知道,她会不会更痛苦? 所以我告诉自己,我不能让她痛苦,我要好好生活。 所以我要草夏婉玉,所以我每天都在她身体里面射五次之多,所以我给了我自己一个回国的理由。 所以的所以,我成了一个负心人,成了陈世美,成了大混蛋。 心情很复杂,可是意念却很坚定。我在西西里生活了两个月半,一共有七十天之多。我知道,这里其实并不美丽。我在这里没有朋友,我在这里没有兄弟,我在这里没有女人,我在这里找不到孙晓青。我在整个欧洲都找不到孙晓青,她就这样消失在意大利,消失在梵蒂冈,消失在上帝的面前。 可是…… 我却不知道,孙晓青其实一直都在。 她一直都在陪伴着我,她一直都站在我的背后,正如同现在她在我的身后看着我,眼睛中布满泪水,可是她脸上的笑容,却依旧灿烂。 我不知道,她一直都住在我的隔壁,她一直都在暗中观察我。她一直都没有离开我,她一直都在关注我。更不知道她曾数次与我擦肩而过,我却因为走神而没有发现她。她更数次想要上前告诉我,抱着我,不要让我难过,可是她那贫瘠的勇气让她一次又一次的退缩。她那饱含着眼泪的泪水,下贱极了。 笑容是为了我走出她这个贱女人的困境而笑,泪水含在眼中不流出是为了心中对自己的怜悯。她是一个有自尊的贱女人的婊-子。 她不是狗儿,她不会摇尾乞怜。 于是她将泪水含在眼中,不流出来。 只含着,哪怕晶莹如珍珠,也不流出一滴。 坚强,幸福。 夏婉玉能来,我能离开,她真的很高兴,她躲在暗中听到夏婉玉和我的对话,那一刻她悬着两个月的心,终于放下来了。可是她回到家中,在我正在草夏婉玉的时候,她努力掐着自己的手腕,让发病的自己冷静下来,她早已不会疼痛,因为她已经不知道那是什么。是深入骨髓吗?是深入心脏吗?是供血不足吗?是血癌发作吗? 呵呵……都不是,那不会疼痛的疼痛,叫做痛苦,叫**,叫做无私。 世界上最下贱,最不值得同情,最像一只狗儿摇尾乞怜的女人,叫做无私,叫做傻。 世界上最可爱,最值得陪伴一生,最值得去爱的女人,也叫做无私,叫做傻。 而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叫孙晓青。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青青,不就是诗经中的那篇等待男人却久等不至望眼欲穿的《子衿》吗? 痴情若如此,当真‘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可是她即将面临的,却是长达成一个未知数的分别。在西西里一家小医院的化验单中,她得知自己肚子里面有一个女宝宝,四五个月的身孕,已经可以分辨出孩子的性别。医生告诉她,孩子很健康,将来生出来一定像她一样美丽。她看着b超影响,像现在一样带着眼泪笑了。 在她的手机里面,永远只有一首歌曲。 这首歌是陈慧娴的《千千阙歌》。 歌词里面这么写道: 徐徐回望,曾属于彼此的晚上 红红仍是你,赠我的心中艳阳 如流傻泪,祈望可体恤兼见谅 明晨离别你,路也许孤单得漫长 一瞬间,太多东西要讲 可惜即将在各一方 只好深深把这刻尽凝望 来日纵是千千阙歌 飘于远方我路上 来日纵是千千阙歌 亮过今晚月亮 都比不起这宵美丽 都洗不清今晚我所思 因不知哪天再共你唱…… …… 而现在,在她的手机里面,又多了一首歌,一首儿歌,叫《虫儿飞》,她唤这首歌为天堂之歌。 如果女儿能顺利出生,她的女儿一定会有一个乳名,叫虫儿,而女儿的姓氏,一定是孙。 第一百九十五章 :夏婉玉的渴望 海浪拍打着礁岩,感叹犯贱留念孙晓青的我抛弃了对她的所有感情。将这一段跨越整个欧洲持续了将近整个夏季的寻找终结,如若我知道那时孙晓青就站在我的身后,我想我本就不坚定的立场肯定就会立马改变。可惜,孙晓青认定的事情,从来不会改变。 离开并不美丽的西西里,随着夏婉玉去迎接国内的惊涛骇浪。这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但是也不正确。如果非要说的话,这个决定带着那么一点伤感。因为孙晓青的病痛,因为我们两个没有结尾的感情。 海风吹拂着我的鬓边,不知何时,我刚入狱时的大秃瓢已经长出了头发。发丝随风飘荡,像是芦苇荡中的野草一样。 我站了起来,看着天空,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长啸了一声。 那是我压抑了两个月的呐喊,呐喊声飘荡在海边,袅袅不绝。 我转身离开,回到家里抱着夏婉玉休息。 第二天早上,夏婉玉带着我从西西里赶回罗马,再由罗马赶到伦敦。由伦敦买了两张机票,直飞上海。不去别的地方,我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不是一场刀光剑影血雨腥风,而是一场真正意义上的博弈。这个女人有信心将我从沈国强的手中抢回来,而我自己也有信心。 在伦敦登机前,夏婉玉再一次问我:“你真不后悔?你现在也要是留在这里,说不定还真可以安逸过一辈子,沈国强没能量来外国抓你,你看那些远逃的贪官情-妇,不也每一个能抓回去的。” 我看着美艳逼人的她,嚼着口香糖说:“不后悔,有你要给我生孩子,我死都不怕。” “是吗?”夏婉玉的声音很魅惑,看了一下我的裤裆说:“你回去之后可能就要在看守所里面渡过很长一段时间,你不趁着这最有一段时间,做些什么?” 声音很魅惑,我心有灵犀的问她:“还有多长时间登机?” “两个小时。” “似乎有点无聊。”我耸了耸肩道。 夏婉玉是一个对于性很渴望的女人,也敢表达自己的渴望。她不同于孙晓青,她是一个让男人很疯狂的女人。机场有餐厅,餐厅里面有逼仄狭小的卫生间,我先钻了进去,然后她看着没人也钻了进来,进来之后抱着我主动亲吻,然后撩起自己的包臀裙,将内裤和裤袜往下面一褪,露出光滑白净丰腴的大屁股,往我身上一座,咬着嘴唇,似是难耐,却又像是好受。 她的双手在我胸前两点前画着圈圈,不时在我脖颈和耳垂处亲吻呵气,她自己脱力的时候,就紧紧抱着我的脖子让我来帮她动。一场很刺激的战斗,正如同我这次欧洲之行一样。逃脱是刺激的,中间是无奈的,尾声是痛苦的,最后却又回归到了起点,只剩下了刺激。 飞机从欧洲起飞的时候,我摸了摸兜里孙晓青的头发,将她埋在了心底,像她第一次离开时一样。我在期待着,在期待着有一天和她见面,我希望那一天不是意大利警察来通知我她的死讯,而是我们两个在欧洲某个小镇的相遇。我盼望着,更期待着。 …… 我离开这一段时间,国内早已闹翻天。 薛必成为了官位,迫于沈国强的压力。对杨洋,青语,张玲,姜霄等人狠命的查。结果惹的王颖丽看不下去,而且她也接到了来自张晓军的通知我已经到了欧洲。于是就站了出来承认她对郝仁越狱的时候负全责,当即让薛必成别找张玲等人的麻烦。 王颖丽站出来之后,薛必成的确没有在找张玲等人的麻烦。 但是随之而来的却是沈国强严肃训斥王颖丽,甚至还想拿下王颖丽。于是就要在办公室召见王颖丽,结果王颖丽直接不见他,而是坐在大德的办公室里面,点燃上一支男士香烟,抽完一整根,办公室里面云雾缭绕。王颖丽不接受沈国强的召见,这可气坏沈国强,他当即就准备让银行对大德紧缩一下银根。王颖丽依旧不为所动,沈国强正准备进行下一步动作的时候,王颖丽放话出去,大德现在是个国企,但是它还是在我王颖丽手上的,这个企业有我王颖丽的烙印,别的小鬼管不了。 十分放肆嚣张的一段话,却跟沈国强撕破了最后的脸皮。 沈国强当即就要让人将王颖丽带走调查,可是四个警察去逮捕王颖丽。王颖丽身边却站着一个律师,律师先检查警察的拘捕证明,然后找里面的漏洞,让几个警察回去修改拘捕证明再来。警察都愣了,我他妈抓人那需要什么证明。三个警察当即就想强上,结果王颖丽眉头一皱,他们都不敢说话了。王颖丽以前可是混**的,**上的大姐大,号称黑寡妇,他们也都有所耳闻。在他面前玩手段,那就是阎王爷面前上吊,找死找到家。 王颖丽是一块铁板,踢不破。沈国强急的团团转,继续对张玲等人下手,他让人控告姜霄和杨洋,她们都是小角色,敌不过沈国强。特别是沈国强还挖出了杨洋以前在菁菁伊人里面的事情,对于沈国强来说,整死一个杨洋,真不算什么。 可是就在沈国强准备下狠手的时候,王颖丽将杨洋以及青语张玲等人全部接到了她家里住,几个女人整日叽叽喳喳的笑着,甚至还去恒隆广场血拼,王颖丽请客。沈国强听说之后气愤不已,可是她也明白,这些都是小角色,如果真将好刚全都用到这上面,那不值得。 他前后思考了几天,头发都白了。最后他决定还是要查,查我所有的关系,沈国强责令薛必成借着线索往下面查,查清楚到底是谁将我救走。查清楚我去了什么地方。薛必成连续奋战了三天三夜,终于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他兴奋到不行,当即沿着线索继续往下面查。 他的线索就是我的几个兄弟,薛必成将所有和我有关的人的资料全部调出来。结果就发现了林国庆张晓军苏东坡三人,薛必成沿着整个线索往下面一查,果然找到了猫腻。林国庆在我越狱时,请了将近半个月的假,而苏东坡也是。至于张晓军则在香港消失了半个月。 而且我这三个兄弟还各个都身怀绝才,特别是苏东坡还在‘雄鹰’特种大队服役。有着国际最尖端武器的供应链条,在现场找到的炸弹痕迹,应该就跟他有关。看着这一切切资料,薛必成肯定的道: 一定是这三人,没跑了。 辛苦了一周的薛必成眼睛通红的说。 第一百九十六章 :癞皮狗和参天大树 通过秘密调查,薛必成终于发现我逃跑路线的蛛丝马迹。在案发当日,一辆装载了十二个马达的大飞曾出现在东海海面上。海警发现之后想要拦截这辆快艇,但是却因为速度原因并没有拦截成功。根据调查,这艘快艇于当天夜里到达基隆市,并且再无返回。 如果这是一艘走私快艇的话,那怎么不返回?如果说是从大陆走私东西到台湾?这恐怕更不合理,因为台湾有的东西,大陆没有,台湾没有的东西,大陆也没有,大陆有的东西,台湾早就流行过了。所以,快艇不返回就只有一个可能,穿上载着要犯郝仁。 薛必成为自己的分析而赶到骄傲,他立即派人到台湾基隆了解情况。基隆是港口城市,大大小小的船只都有登机。在册的大飞自然也不在少数,调查起来颇为困难。不过薛必成出力,沈国强出面子,基隆当局还是抓紧了时间办事。不到一周,目标就出现在众人的事业里面。 目标快艇大飞隶属于景泰航运公司,这艘大飞十分可疑。登记三年竟然没有一次航行记录,但是在当局的调查之下却发现船舶曾做过保养。而且在景泰航运公司的仓库里面,也发现了好几个雅马哈发动机。这种发动机可以安装在快艇上面,绝对是走私必备产品。 不光如此,当局还渗透到**里面,调查了一下这几日走私团伙的记录,发现这艘大飞的确在半个月前出过一次海。而且更奇怪的是,是从货轮运到上海的,而且还是说到上海做保养。 种种诡异都将焦点锁定在景泰航运公司。 当局自然知道这个公司是谁的,白景泰,道上人称白伯。基隆竹联帮分舵的舵主,为人仗义豪迈,局内许多领导都收到过他送的红包。局内的领导警员无分大小,但凡遇到婚丧嫁娶生,总是能收到白伯送来的红包。调查到这里,当局犹豫了一下,连白伯都没有通知,直接给薛必成回电说他们调查不到情况。 薛必成此时并没有因为基隆的失利而感到抓狂,因为他又找到了新的突破点。他从出入境管理局调查到了孙晓青的出入境记录,找到这条记录的时候,薛必成真想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怎么只想着去调查他身边的人,将这个最重要的给忘了呢。 薛必成从资料上面得知孙晓青在六月份我刚入狱的时候去了欧洲,而且将我的儿子也带着。薛必成尽管是个当兵的,但是他总是认为自己是一个谋略家。他摩挲着下巴揣度我逃狱的动机,前思后想之后总算是找到了一条可信的理由。我要去欧洲,我要去找我离开国内的妻子。 薛必成知道我即便是留在国内,情况也不会太差。而我冒死越狱可是差点死啊,尽管他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关头领导来了个电话说不能要我的小命。但是他知道相较于逃狱,我在看守所里面其实蛮安全的。 他一定去了欧洲。 薛必成肯定的说道。 他顺着这条线索,顺藤摸瓜找到了我从基隆前往香港的资料。又找到了我从香港改名换姓前往欧洲的签证,看着签证照上的照片,薛必成面带冷笑,立马就将资料传给了沈国强,并且自己也亲自赶过去给领导汇报。 沈国强听着薛必成的话,脸上依旧波澜不惊。心中却是兔死狐悲,现在的局势对他有些不利。这个不利并不是来自我的逃狱,而是来自他后台的波动。沈国强的后台是向家大伯。就在薛必成给他汇报我到欧洲之前,他刚刚听到传闻,夏婉玉在澳洲发现了一座储量堪称世界第一的铁矿。 世界第一,铁矿。 相较于真正具有战略意义上的决策,他一个小小的地方官,真的是别人随便一个吐沫星子都能将他咽死。 沈国强听完薛必成的汇报,随便就让薛必成回去了,不用再调查了,回去歇着就行。薛必成心满意足,看着领导志在必得的样子,心中甚是欣慰啊。等他走后,沈国强将他放在桌子上面的那张纸随便往垃圾篓里面一丢,看都不看。现在不管我在什么地方,沈国强都不关心了,因为夏婉玉的这个重磅炸弹实在是太大太大。 偏偏也就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叙利亚又出事了。 孙有波将隐藏在倭马亚清真寺下的核物质交给美方的消息传回国内,更是引得高层震怒。毕竟是沈国强向美方兜售孙有波在叙国的信息,才是导致孙有波叛变的根本原因。 就这样,原本利好的局势顷刻之间瓦解。沈国强进入了高层黑名单,别说派人到欧洲找我,就是他们向家的大伯恐怕都要在这次博弈中吃亏。夏婉玉在京城更是咄咄逼人,丝毫不留情,指着向家大伯的鼻子骂。 被这整个四九城的大小官员送了一个泼妇玉的称呼,夏婉玉还美滋滋的。 在我在上海越狱的时候,夏婉玉被向家大伯用了一计困在首都。我出事之后,夏婉玉就将自己的底牌曝光,随之获得高层重视。向家大伯也因此成为众矢之的,彻底在这件事情里面被动了起来。 随后,夏婉玉离开首都,回到上海安抚了一下王颖丽,并且问清楚我的去向。并且不间断的给我拨打电话,终于在一周之后联系上我。从而马不停蹄赶到西西里,我所不知道的是,在夏婉玉呆在西西里的这件事情,澳洲布里斯班黄金海岸线附近发现世界上储量最大的铁矿的事情被媒体迅速曝光在世界媒体上。 夏婉玉也因此受到了人们的关注,澳方政府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感觉到好奇。自己国家在那片土地上面竟然还有铁矿?哦买噶,地质学家是吃干饭的吗? 事情就这样愈演愈烈,夏婉玉第一次出现在了世界的舞台上面。尽管这个舞台很小,小到不如乔布斯的一根手指头,不如盖茨的一根头发丝。但是在国内,事情却引起了轰动。当然,这一切仅限于这个小型圈子里面,仅限于社会上层。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对于这件新闻的感兴趣程度还不如郭美美发的一条微博。 可是,这个在上层乃至于高层引起轰动的女人,却毅然决然的跑到了西西里,说要跟我一起生孩子。 并且一次又一次的勾引我,让我在她身体里面一次又一次的射出体液。 那种感觉。嗯?怎么说呢。 就像狗狗叉开腿在一棵树上撒泡尿宣誓这地儿就是我的地盘了。 而我这只癞皮狗却遇到了这颗参天大树。 现在,她带着我回国,是不是大树底下好乘凉,软饭偏要硬着吃呢? 第一百九十七章 :建立在别人痛苦上的幸运 由于在英国机场餐厅的卫生间里面和夏婉玉做过一次,在加上这两天被她折腾的一天要四五次,射的过多,身体有些虚。一上飞机坐在头等舱的座椅上面就感觉到一阵困倦袭来,夏婉玉也没好到哪里去,她两腿发飘,上飞机的时候还差点跌倒,埋怨我说太用力了,而且跟个驴一样,那么长时间不出来。 我嗔了她一眼说:“是谁在我耳边叫着快点用力点的?还叫着别停。现在来怨我了?” “讨厌。”夏婉玉轻轻打了我一下,我嘿嘿一笑。我们两个刚做完爱做的事情,上了飞机之后就睡着了。 一口气睡了五六个小时,醒过来之后飞机已经快要到国内了。 感觉有些饿,就让空姐送过来两套饭菜,头等舱的饭菜尽管不如酒店,但是毕竟毕竟是头等舱,味道还算不错,我和夏婉玉也都真饿了,狼吞虎咽将饭菜吃完,夏婉玉要了两杯咖啡。喝着咖啡,随口闲聊着事情,我们两个完全没有将接下来的事情当回事儿。 实际上,需要当回事吗? 完全不需要,因为沈国强败局已定。 夏婉玉转过头上下看着我,十分怪诞的问了一句:“郝仁,你到底经历了几个女人,我怎么感觉你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我有些哑然,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问我。我摸了摸鼻头问她:“你问这个干嘛?我有什么不一样的?” 夏婉玉说出了心中的疑惑:“我记得以前你很羞涩,在**根本没那么多花花肠子,现在花样多,体力也好,就跟经历过许多女人的男人一样。老实说,我都想着你这些年是不是去当鸭去了。” 夏婉玉现在十分乐意跟我开玩笑,而且还是这种荤玩笑。实际上,她决定要给我生孩子的时候,所有的隔阂都已经不可能出现在我们两个之间。不过嘛,夏婉玉能产生这样的错觉,也的确有我的原因。以前我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我们上床的时候,向来都是她十分缠绵,早就湿的一塌糊涂,而我则不做**,提枪就上,直捣黄龙,先来个三百回合,将她送上顶峰之后,我自己也到了顶峰。有时候体力好的时候,能等到她第二次到,我再到。 可是现在我们之间在一起上床,我也懂情趣了,知道亲吻抚摸她的身体,而且也知道什么时候快,什么时候慢,更知道怎么样挑逗她。这一切只会让夏婉玉更舒服,刚开始她还没怎么发觉,后来慢慢就感觉了出来,所以才有了此问。 我失笑着摇头道:“我没去当鸭,而且我也没经历过多少个女人,一双手指头都能数过来。” 夏婉玉啧啧一笑说:“那我可要感谢某人了,她给我**出来个好老公。” 某人?孙晓青?看着夏婉玉的笑容,我伸手抚摸这她的脸颊,她看着我的眸子。我低头去亲吻她,她嘤咛了一下说:“这里是飞机上。” 我轻轻一笑,在她的唇上咬了一下说:“其实最幸运的女人,是你。” 夏婉玉并没有问为什么,而是说:“的确。” 我看着舷窗,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落寞。我的美女总裁,似乎才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我青涩的时候,她将我一手提拔起来。然后让我站上了人生的第一个高度,那个时候我还是一个24k野生纯**丝。她又让我跌入了人生的第一个低谷,那个时候孙晓青出现,成了我人生中的第一站导师,孙晓青引领着我一步又一步的去成功,去达到往新的高度,去慢慢将人生发展起来。 可是,就在我一生中最强健有力的时候,就在她刚刚将我塑造完毕期待着我一飞冲天的时候,她却离开。拱手将我这颗果实留给了夏婉玉。而在孙晓青‘**’我这期间,夏婉玉更是心无旁骛的将自己的事业发展到了一个巅峰,并且正在朝着另外一个巅峰走去。 她难道不幸运吗?原本的退转眼之间变成了以退为进,等她再将我捏在手中的时候,她总是会感叹:“小郝仁,你长大了嘛。” 这个长大,是在她那双足矣让普通女人艳羡白净无瑕的玉手捏着我的小弟弟时说的。 就这样,在我们两个谁也没有当回事的时候,飞机降临在浦东国际机场。 …… 今天国际机场来了两伙人,一伙是市第一看守所和警备区领导薛必成。而另一波则是市内的主要领导,以沈国强为首的领导。准确来说,这应该是一波人。因为薛必成就是沈国强手下的人,至于那个第一看守所的所长更是根本不入流,他能站在这里恐怕也就是因为我在看守所里面逃了出来。但是之所以说他们是两波人,最重要的原因还是沈国强站的地方铺着红毯,而薛必成站的地方则停着囚车。 沈国强站在机场,心中百感交集。他今早接到消息,夏婉玉和我将从欧洲赶回来,我继续接受调查。这个消息并不能让他高兴,其实现在我死不死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们将我祸害成这样,即便我躲在国外,我也不可能又什么大作为。但是我现在回来,而且是和夏婉玉一起回来,所表示出的信息就不一样了。 夏婉玉是什么人?她手中的权利有多大?这一切沈国强都门清,如果夏婉玉愿意帮我,那这件事情则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个女人以前手中的权利很小,但是现在她手上有着一个让人眼红艳羡的铁矿,一切都不再一样。她的地位几乎坐着宇宙飞船就往上面升。 已经不是向家和沈国强能企及的。 这一次的事情,恐怕是要赔了夫人又折兵。 可是也没办法,这个女人手中的铁矿实在太诱人。国际铁矿石期货价格节节升高,让上面不得不重视这个女人。唯一能破这个局的办法,恐怕就是让她手中的铁矿出点差错,沈国强歹毒的想着。 不过他也知道,夏婉玉敢宣布这件事情,就表明她什么都已经准备好了,而且这件事情上面也十分重视。他这个时候给夏婉玉下绊,这不是给人上眼药么,找死么。他的主家向家都不敢对这件事情说些什么,更何况是他呢。所以今天夏婉玉回来,他必须来机场搞一个欢迎仪式。 第一百九十八章 :通房女人 飞机到浦东机场,飞机上的乘客被勒令不允许下去。空姐来到我和夏婉玉跟前,笑着向我们表示外面有一个活动,媒体需要宣传画面,所以要我们两个先下去。我和夏婉玉相视一笑,我拖着她的手一起走到机舱前面,我们刚踏出飞机的时候,迎面传来一片刺眼的闪光灯。 我眉头一皱小声对夏婉玉说:“我一个远逃国外的罪犯回来,他们竟然这么欢迎我。” 夏婉玉偷偷挠了一下我的手心,没有说话。 从飞机上走下来,夏婉玉被带走参加仪式,而我则被第一看守所的人带上了警车,他们没给我上手铐。薛必成也不敢说些什么,他们将我送到了一座位于康平路的宾馆里面,将我软禁了起来。我知道,这都是夏婉玉的面子,在宾馆里面我除了不允许看电视之外,其他什么都能做。 吃的香,睡的熟。甚至有的时候无聊的时候还能玩玩飞镖。 我不知道,夏婉玉带着我回来,引起了巨大地方反响。当天晚上,我和夏婉玉的照片被刊登在报纸上面,报纸的标题是:《澳大利亚新奥集团董事长携家眷访华,沈国强机场迎接》,照片上面是我牵着夏婉玉,她站在我的身后,像是一个小女人一样。读者都以为我是新奥集团的董事长,其实他们不知道,我身后的那个女人,才是执掌生杀大权的武则天。 我充其量也就是武则天跟前的冯小宝。 其实我不知道,从机舱里面出来的时候,夏婉玉有意无意慢了一步,故意让我先出来。由此可见,她对于我可真是用心良苦。 …… 接下来的一切都顺利许多,夏婉玉我们回国,沈国强给了夏婉玉无限风光向夏婉玉投诚。夏婉玉也并没有以权压人,只是要求他们尽快开庭审理案子,将我放了。说实话,这件原本挺严重的案子怎么审理全看上头一句话。现在夏婉玉盛气凌人,向家根本不行。所以案子的审理自然是朝着我们无罪这边来走。 老三被坚定出了精神疾病,他不具备民事责任。而小楠则是一个弱女子,不可能杀人。我是属于正当防卫,这一些雷霆手段,快到迅雷不及掩耳。等一切都要做完,就要开庭的时候,却又节外生枝。 远在美国康复中心恢复身体的向北风致电向家大伯,向北风只说了一句话:“这回要是低头了,那一辈子就真低下去了,宁可下跪一回,也不要屈膝一世。” 向北风的让向家大伯陷入了深思,电话挂断之后,向家大伯在京城四合院里面来回踱步了整整一夜,第二天一早他将电话打到向家三叔的办公室。旋即,当日晚上,一个眼角狭长的男人登上了飞往悉尼的飞机。 在国内的我和夏婉玉自然不知道这一切,夏婉玉优哉游哉的住进佘山别墅。整日遥控指挥一下澳洲的事务,就再也不管其他事情。其实夏婉玉也知道,她现在这么做,让许多人得了红眼病。不管夏婉玉相信她有能力摆平一切,包括澳方政府。 我在康平路宾馆里面住了一个月之后,差不多就要入秋了。而我和老三这个案子也要进入公诉阶段。这天,夏婉玉请王颖丽出来喝茶,夏婉玉看着跟自己同样漂亮的王颖丽,嫣然一笑道:“颖丽,你缺男人呀,看这面色都差成这样。” 王颖丽翻了个白眼,嗔了她一眼说:“用不着这么膈应我吧,有郝仁喂饱你,得了便宜还卖乖。” 夏婉玉哈哈一笑说:“我这可不是膈应你,我们两个注定是一辈子的通房。” 王颖丽被夏婉玉的话臊的不行,端着茶杯说:“我跟他可没什么关系,不跟你一样。” 夏婉玉将茶杯放在桌子上面说:“很快就有关系了。” 王颖丽眉头一皱,问道:“怎么回事?” 夏婉玉说:“澳方那边出了点事情,铁矿的事情引起了当地民众的不满,澳方政府介入调查,我今天晚上就要回去,所以郝仁全都要交给你照顾了。如果澳洲这件事情处理不了,那我留在国内也没有异议,你应该懂。” 王颖丽心头一惊,看着波澜不惊的夏婉玉,咬了咬嘴唇牵着她的手说:“小心。” 其实,这两个女人原本的斗争,早已随着张青石的死烟消云散,反而多了一种心心相惜的感觉。不过这个前提是,王颖丽永远都是我的‘姐’,这个‘姐’就似亲姐一样,永远不会跟我发生关系,也不能发生。而一旦去除那层窗户纸,夏婉玉和王颖丽之间的这层关系,恐怕就要变一变。 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的男人。 夏婉玉,王颖丽,孙晓青都是如此。 所以,王颖丽不愿意去戳破这层窗户纸。 夏婉玉要走,国内大局全盘托付给王颖丽。王颖丽自然当仁不让,当晚王颖丽将夏婉玉送到机场,夏婉玉急匆匆上了飞机。王颖丽回到自己的家中,思考了一会儿她看着桌子上能用到的电话号码,最终还是没拨通出去。事情上升的层面早已不受我以前那些所谓的关系控制。 同样是这天,我被从康平路宾馆转移到第一看守所。 我又回到了以前的号子里,而在一周后,就要开庭审理我的案件。同样在看守所里的还有老三,老三自首之后一直都被关在看守所的单独号子里,那个号子是用铁制造的,为的就是防止老三逃跑。不过似乎老三入狱之后一直清心寡欲,呆在号子里一动不动。 不过,这群狱警显然都知道,不叫的狗咬人才狠。 所以他们自然没有掉以轻心,每天给老三送饭都颤颤巍巍。而且还不敢送太过难吃的饭菜,为的就是怕老三月夜变身狼人,将他们都给吃了。而在对待我的方面,他们拒绝了我与外界的一切接触。直觉告诉我,事情又变了。 第一次开庭在入秋的时节,上海巨大的法国梧桐零零落落飘零下来,弥漫了整个城市。我和老三小楠被送上法庭,公诉人坐在诉讼席上,王颖丽为我请的律师坐在被告席上。我和老三小楠站在前面的要犯枷锁里面,在现场的旁观者中,我坐着王颖丽,张玲,杨洋和杨洋母亲,青语以及和我的命运绑在一块儿的姜霄。 姜霄显然是被我牵连的,他在宁波的生意正好好的呢,突然就被人给查了。他也被抓了,尽管后来又被放出来。但是这次如果我真出点什么事,他还得进去。 可是,在旁观者的席位上面,并没有夏婉玉。 第一百九十九章 :死刑与马晓丹 开庭,举证,辩论。 这一切都如火如荼的举行,从举证和辩论中,我嗅到了不安的气氛。检方指控我和老三杀害人命二十条,致人重伤二十五,致人轻伤三十。一共伤害六十多人,其中有百分之八十是老三伤害,而我则上海了百分之十五,剩下的百分之五属于小楠。而且检方还指控我在看守所里面乖张跋扈,致人伤亡。还检举我逃狱,越狱,杀人,偷渡等等。 这一系列罪名列出来,最后审判长宣布改日宣判。 我被带走,王颖丽站在看台上绞着手,眼睛里面噙着泪水。 我知道事情发生了节外生枝,而且很严重。我在看守所里面又带了一星期,在一个大雨天,我又被带上法庭,还是上一次那些人,只不过这一次在人群中多出了两个让我想不到的人,我的父母。我父母被温小巧陪着坐在旁观看台上面,母亲手里拿着一条毛巾,眼泪止不住的流。 我这才知道,事情早已隐瞒不住。所以林国庆就让温小巧带着我父母来了上海,来观看我的宣判。杨洋母亲以及王颖丽都在安慰我父母,可是母亲依旧是止不住的哭。父亲阴沉着脸,表情十分不好看。可是父亲不哭,我父亲是个坚强的人。 审判长宣布了审判结果,我以杀人罪,越狱罪,偷渡罪,危害公共安全罪等十余项罪名,赎罪并发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老三被二十多条罪名赎罪并发判处死刑,但是却没有缓刑。小楠被五条罪名赎罪并发判处二十年有期徒刑,缓刑五年,执行十五年有期徒刑。 审判结果一出,我父母再也止不住的嚎啕大哭。我站在审讯台上,脸色阴沉。判死刑缓刑两年,也就是说我不会死。而老三却是直接要被整死,这个审判结果绝对不公平。我和老三所做的一切,全部都属于正当防卫,即便老三的一些防卫手段有些过激。但是在这场宣判中,却根本没有提到差点要了我们小命的向北风。 我,老三,小楠。我们三个全部同意上诉,进行二次审理。静安区法院接受了我们的诉讼,我们被带走。临走的时候,我看着看台上面垂泪欲滴的父母,冲他们报以一个笑容。父母是我这辈子唯一不能让他们伤心的人,可是我却屡次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地,惹得他们伤心。 从欧洲回来的时候,我和夏婉玉都踌躇满志。可是现实却又给了我们一次当头棒喝。死刑,这恐怕是世界上最高的刑罚。实际上,除了死,还能怎么抹灭一个人在这世上的痕迹呢。 我又被送回第一看守所里,等待着二次审理。 我坐在看守所里,不急不躁,盘膝而坐,如悟神明。 …… 整个秋季,都在这种参不透的感觉中渡过。时光总是不会因为一个人的喜怒哀乐而止住脚步。初冬降临的时候,我在看守所中出工的时候。看着今年的第一场雪,怔住了。雪花飘零,我穿着看守所发的棉大衣,站在白雪皑皑的看守所中。人生无常,五年前的我一定不会想到这一年大雪降临的时刻,我会站在这里仰望着雪景。 我年少时总是很讨厌那些女性作家写的你侬我侬的商女文章,特别是写战争时期发生感情的小说。我总感觉这种文章有点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花的意思。特别是那些小说中女主人公站在大雪天里,仰望着天空,期待着男主人公归来的场景。 我总认为,那就是蛋疼。 可是现在,恍若隔世间,我感觉到了一种无形的时间压力。我感觉到了分别的痛苦,我想,或许许多年后,我在想起现在的场景,会不会淡然一笑呢。大雪降临的时节,我见到了一个绝不可能来看望我的人。那是下第一场大雪的第二天,大雪纷纷扬扬下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早上依旧在飘零,狱警传唤我说有人见我。我到了会见室里面,看到了一个让我吃惊,吃惊,万分吃惊的人。 一个原本我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主动和我见面的人。 马晓丹。 马晓丹穿着一件鹅黄色的羽绒服,头上带着一个毛绒耳暖,还戴着一个口罩,只将一双眼睛露出来,整个人被羽绒服裹的像一个胖企鹅。见到我之后,她将口罩拿下来,拿起防弹玻璃后面的通信电话,说句话都能看到喷出的白雾。 我怎么也不会想到马晓丹会来看我,而且还是在这个时节。这几年过去,马晓丹有她自己的生活。我自己也早已将她忘了,当初所谓疼痛的青春,疼痛的初恋。全都随着岁月长河消失不见,只剩下了再见面时友善的笑容。她没以前那么漂亮了,没有化妆,但是皮肤也不差,她本就是一个美人,肤白貌美。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十分惹人爱。尽管岁月让她身上带了一分成熟的味道,可是我依稀还能看到她在高中校园里活泼可爱的身影。 马晓丹指了指电话,我这才发现我没有拿起通信电话。 我赶紧将电话拿起来,然后就听到马晓丹的声音:“还好吗?”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于是我下意识说了一个:“还好。” 我看着马晓丹,急促的问她:“你怎么想起来回上海看我。” 马晓丹说:“听说你的事情,一直想来看看,可惜没赚到足够的钱也就回不来。努力工作了好几个月,才赚到钱,然后回来看看你。” 我有些瞠目结舌,马晓丹在香港这些年,难道没将自己的事业发展起来吗?难道她一直都在饭馆里面端盘子?马晓丹看穿了我的心思,笑了笑说:“香港是一个福宝之地,但是那里需要的是有学历有技能的人才,我什么也不会,所以只能做一些销售和在餐厅里面当服务生,不怕你笑话,生活很艰难。” 我注意到,她拿电话的手上带着一个棉手套。我知道她每逢冬日的时候,手上都会生冻疮,恐怕今年的尤为严重。因为她拿着不停将电话在两手之间转换,而且还将手放到桌子下面蹭一噌。 第二百章 :夏婉玉的阻碍 看出了这一点,我并没有去询问她的手。我犹豫了一下问她:“那你这次回来,还回不回香港了?” 马晓丹轻轻一笑说:“看情况。”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说实话。自从马长生死后,我对马晓丹的感情已经没有了。可是她现在再回来,我们再见面,真心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马晓丹给我买了许多礼物,但是监狱方不让她将东西交给我,所以她只好重新将东西带走。并且问了问我案件的审理进度。 我想了想对她说:“案件的审理进度我也不太清楚,都是夏婉玉在帮我。” 马晓丹轻笑着说:“是她我就放心了。” 我思考了一下问她:“你贸然回来,这几天住哪儿?” “今天刚到,等一下准备住杨洋家里,我们两个也好多年没见了,聊聊。”马晓丹微笑着说。 她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会见时间很短,结束的时候我感觉有些奇怪,问马晓丹:“你怎么能进来见我?好长时间都没人来看我了,他们都进不来。” 马晓丹也感觉到奇怪,说:“我今天来了,申请见你,他们就让我见了。” 送走马晓丹,回去的时候下了一天一夜的雪终于停了。阳光照射在雪地上,银装素裹的监狱看上去也多了几分人情味儿。 …… 我也是后来知道,马晓丹之所以能见我,最大的原因就是夏婉玉在澳洲的动作。夏婉玉回去是因为她所管辖的牧场以及公司所属的土地上的居民投诉她的公司污染环境,从而引发澳方政府的注意。对她的公司进行纠察,这个项目是国与国之间的合作,夏婉玉的公司是媒介。 现在在澳方发现铁矿,自然不可能完全属于夏婉玉的公司。肯定有一部分属于澳方,而现在闹出环境污染的事情,澳方则要审查她的公司。在审查的过程中,她发现澳方的官员想要借着这个事情将她公司对于土地权的所有采取手段。夏婉玉敏锐的意识到,他们想要在当初拟定的合同中增加不许开采牧场的规定。 如果这条规定增加,那么也就是说这个铁矿将不属于夏婉玉。而在当初的合同上面,则明确表明这一地区的开采权属于夏婉玉。这里面有鬼,夏婉玉敏锐的意识到。因为在这件事情里面,澳方并没有损失,尽管铁矿石的开采公司是夏婉玉的公司,但是这个公司是中澳合资公司,澳方也能拿到一部分钱。 其实就跟他们国内的公司开采是一样的,再加上夏婉玉本身就是一个澳大利亚籍公民,由她来办也不会损失国民经济。但是如果现在非要因为环境问题给合同上添加上这么一条规定,那这个铁矿将不再属于夏婉玉。 夏婉玉看着来自澳方政府的环境审查小组官员,暗中安排人查他们的底细。简单一查,她就发现了这几个官员收到了很大一笔贿赂。贿赂官员不光国内有,国外自然也有。夏婉玉顺藤摸瓜就找到了元凶,一个眼角狭长的中国男人。信息在夏婉玉这个层面已经不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她将男人的照片给人调查,不出三个小时,男人的全部资料就出现在夏婉玉的办公桌上面。 眼角狭长的男人叫张龙,在首都卫戍区首长保安团工作,曾经保护过许多领导,并且他在经济大学中拿到过一定的经济学位,经济头脑非常厉害。卫戍区,夏婉玉轻轻笑了笑,这恐怕就是这场祸端的源头。 这姐贪官容易解决,但是这个张龙却不容易解决。 张龙滑的像一条泥鳅,夏婉玉根本莫不清楚他到底藏在什么地方。夏婉玉找了五个美国海豹突击队退役特种兵寻找张龙,只要找到就杀死。可是他们连张龙的影子都没有发现,这家伙像幽灵一样隐藏了起来。而且他还继续破坏着夏婉玉在澳洲的农场,环境调查小组这边也在催。 夏婉玉当机立断,让人将这几名官员的**内幕揭露出来。这五名官员随即被澳方政府撤职,但是如果不解决张龙,夏婉玉绝对回不去。而她回不去,向家肯定要对我下手。到时快刀斩乱麻,她再回去可就晚了。 不过由于她解决掉了目前的威胁,沈国强让了一步,让我在看守所里可以被人见。这也正是为什么马晓丹能见到我的原因之一。 …… 而此时,在非洲东部的肯尼亚,孙有波和林姽婳只身来到肯尼亚西部的加里萨。他们被霍华德派遣了第一个任务,杀死索马里青年党的一个领袖,让?蔓沙。根据资料,这个蔓沙是索马里青年党的一个小领袖之一,英国人。隐藏在加里萨的一个民房里面。 得到霍华德委派的任务之后,孙有波和林姽婳就只身来到了加里萨。并且找到了隐藏在民房中的蔓沙。这个女人住在加里萨郊区的一栋大房子里面,平时深居简出,房子里面安装了许多监控,而且里面还有两只非常大的杜宾犬。大房子里面还有十余名黑人保镖,有枪械众多,门口处还有一门重机枪,能对任何闯进院子的人进行射杀。 这是一个艰巨的任务,这名叫蔓沙的英国女人在索马里青年党中被人称为白寡妇,霍华德想拿她的人头,恐怕和前一段时间的肯尼亚首都内罗毕的商场恐怖袭击事件有关。美国人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将局势给打乱,杀了白寡妇无疑会让那些索马里青年党疯狂,只有乱起来,美国人才有钱赚。至于这些黑鬼死不死,他们才不管。 战争之王中尼古拉斯凯奇说过,世界上最大的武器贩子就是联合国五大常任理事国。只要有战争,贩卖武器就能够获得巨大的利润,以及在战争的洗牌中,获得高昂利润。这恐怕也是美国为什么那么热衷于打仗的原因之一,只有世界局势乱,才能有钱赚。 当然,这个世界,专指中东和非洲第三世界。 在这里,宗教和部落繁杂,矿产和资源众多,有利可图,才有仗可打。 第二百零一章 :冬至吃饺子 孙有波和林姽婳在白寡妇蔓沙的房子外面藏匿了两天之后,决定在白天展开行动。 白天行动的最主要原因是因为白天这些人的警惕性不高,晚上他们的警惕性上升。而且白天视线好,也有利于他们更好的战斗。他们商议了之后,决定在中午吃饭的时候展开行动。孙有波带来的武器中有两把突击步枪,他和林姽婳一人一把,又绑上军用武装带,武装带上面放满弹夹和手雷。 收拾妥当之后,他们分别开到房子的正面和后面。 时间刚过十二点零一分,孙有波从房子对面的楼上跳下来,极速朝着大院子跑过去,一枪毙掉门口的守卫。然后咬掉一颗手雷的拉环,朝着大门就丢了进去,到大门前,将一枚手雷挂在红色的大门上,砰的一声爆炸生将大门炸开,如雨一样的子弹倾泻出来,孙有波估摸着对手弹夹里面的子弹,数着节奏,等这群黑鬼手中的子弹全部倾斜干净之后,孙有波跳出去,三个点射杀掉对面三个人,然后往旁边一滚,先打掉上面的重机枪手。 然后在藏在一旁,估算着房子里面的人。 一阵子弹打在他的旁边,墙上的石灰被尽数打掉,对方人比想象中要多。可是就在这时,院子里面吐出响起了一阵怪异的枪响声。孙有波听了出来,这是林姽婳的枪。孙有波豁然跳出去,一枪干掉旁边一个正准备朝林姽婳射击的人,旋即两枪解决从房子里面冲出来的人。院子里面横七竖八倒着七八具尸体,都是被他和林姽婳包饺子的人。他们两个还未进院子,院子正中央的大石头突然爆裂开,孙有波没来得及反应,林姽婳反应及时,直接将他压在身下。等爆炸过去,他们两人一个白色的身影从一旁的墙壁处消失。 追,孙有波急促道。 两人朝着墙壁走过去,一跃翻过四米高的墙壁,然后就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正在杂乱的非洲街道上穿梭。 “分头追。”孙有波对林姽婳说。 两人分别消失在两个街道的入口,逃跑这个人就是白寡妇蔓沙,蔓沙的脚步很快,凭借着对周围地形的了解穿梭在各种低矮的平房和杂乱的街道中。孙有波蛮横的闯过一户又一户的院子,惹得周围鸡飞狗跳,枪声四作。 转过一道弯,孙有波就看到了蔓沙的身影。孙有波刚要追上去,一声枪声响起,蔓沙死在林姽婳的枪下,孙有波转头一看,林姽婳出现在他的身后。孙有波长舒了一口气,因为高速奔跑脸颊有些红,林姽婳来到孙有波跟前,严肃的说:“我们不必活捉她,我们的目标是杀死。” 蔓沙死于加里萨,索马里青年党震怒。而孙有波和林姽婳的名声,则再一次响彻整个国际佣兵界,别人送他们两个一个名称,雌雄双煞。他们两个暗中是美国的cia,受雇于霍华德,但是实际上却还是佣兵。 索马里青年党宣布要悬赏他们的人头,可惜美国的尼米兹级航空母舰就在红海海面上停着,他们跟本就不敢到叙利亚去。 不过这一次,孙有波并没有回叙利亚,他和林姽婳来到开罗。 在开罗机场,林姽婳看着孙有波,眼圈红了红说:“真不用我回去?” 孙有波摇了摇头说:“不用,家里不能没人,我这次回去也不是做什么大事,我就是想去看看这家伙到底将我姐弄到什么地方去了。” 林姽婳一个女人离开国内一年多,她怎能不想回国看看呢。可是如果两个人一起回去,目标太大,而且叙国的确离不开人。林姽婳深吸了一口气,对孙有波说:“小心点。” 孙有波脸上仍然没有任何表情,点了点头。 林姽婳注定不是能够降服孙有波的那个女人,恐怕林姽婳降服的只是自己而已。孙有波想要回国,肯定不能直接回去。不然他一落地就会被国安的人带走调查,他现在早已进入了间谍特工黑名单。孙有波乘坐的飞机降落在新加坡,他在新加坡乘船到了南沙群岛,在这里遇到了几个菲律宾人欺负中国渔民。他一怒之下将这几个登上三沙市的菲律宾鬼给打断了两条腿丢到海里,孙有波用通过三沙市用一个新加坡身份到了香港,通过香港再弄了一套假身份回到了大陆。他不乘坐大巴,坐长途黑车到了上海…… 在刺杀白寡妇行动开始之前,孙有波接到消息,孙晓青不见了。 孙有波在这个世界上,只听一个人的话,那就是孙晓青。 孙有波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亲人,那就是孙晓青。 任何人,只要欺负孙晓青,都得死。 …… 立冬之后就是小雪,小雪之后是大雪。这几日连续降了四五天的雪,大雪之后又到了冬至。 马晓丹这几日在杨洋家里住,两姐妹这几年不见,思念的很。杨洋这几天在上海发展,对我的情况比较了解,就跟马晓丹讲我在上海的种种情况。马晓丹听杨洋说,并不发表任何意见,好笑出也露出微笑。关于自己在香港以及这几年游历全国大半的经历,马晓丹并没有对杨洋提起过丝毫。 实际上,自从那次马晓丹和杨洋在我婚礼上的见面之后。她们两个就再也没有见过一次。我国冬至有吃饺子的习俗,冬至这一天,马晓丹对杨洋说:“我们包点饺子给郝仁送过去吧,监狱肯定也有饺子,但是他们做的肯定不好吃。郝仁上学时容易冻耳朵,冬至吃饺子小寒大寒不冻耳朵。” 听着马晓丹说这话,杨洋当时怔了,然后叹了口气说:“你还记得这些,我根本都不记得了。” 马晓丹笑了笑没表示什么,正如同我记得她的细节一样,她也记得我生活上的一些细节。这是初恋永远也忘不了的东西,即便感情淡了,不见了。曾经记忆中的历历在目,却依旧存在。 第二百零二章 :判决结果 马晓丹和杨洋给我包了一百多个饺子,然后全部下出来,弄一半用油炸一下。剩下的全部装在保温桶里面给我带到看守所中。结果她们刚到看守所门口,就遇到了王颖丽带着张玲给我送饺子,马晓丹包的饺子很大,弄的是猪肉馅儿。而王颖丽和张玲包的饺子娇小,馅也很多中口味,三鲜的,大虾的,猪肉白菜的。四个女人见面,相视一笑,共同要去见我。结果他们刚到会见室等着的时候,青语就提着一个从大雪中钻了进来,小脸小手冻的通红。 最重要的是,她手中也提着一个保温桶,里面装着的,也是饺子。 青语包的饺子是茴香馅儿,味儿绝对一流。 三波人撞在一起,同时无奈的笑了。 王颖丽见到马晓丹,十分的惊奇。拉着马晓丹聊一些她回来的事情,张玲看着现在的马晓丹,欲言又止。当年她跟马晓丹和我是同一所大学,自然知道马晓丹在学校里面的种种传闻。而且也是因为她哥哥张超,我和马晓丹才闹崩的。 张玲突兀的笑了,恐怕在九泉之下的张超当初也不会想到他霸占了马晓丹,而我却霸占了他的继母和妹妹,造物弄人。 …… 三波人,三保温桶饺子。一共二百五十多个,基本上饺子界什么馅儿的饺子都有了。让我一个人吃,我一顿饭能吃四五十个,最低能吃两天。不过也没事,现在是冬天,饺子放不坏,放凉的话吃的时候倒一杯热茶,照样能吃。 于是,在会见室里面,出现了上海市第一看守所最让人震惊的一幕。五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同时见一个男人,轮番和男人讲电话,嘱咐男人多穿衣服,还说那桶饺子是她包的,尝尝她的手艺好吃不好吃。于是,这场会见持续了两个小时。 而这个女人,就是我这个混蛋。 看着二百多个饺子,我心中真是百感交集。 其实我不知道,她们离开之后,并没有各回各家。 青语和马晓丹杨洋三人来是坐的出租,王颖丽和张玲则是开车,回去的时候她们五个挤在一辆车上,王颖丽并没有放她们回去,而是将车开回到了张玲的佘山别墅。在佘山别墅温暖的客厅里面,张玲给马晓丹三人倒上茶,王颖丽坐在她们的对面,将现在的情况说了个清楚。 青语是个明白人,而且她跟着张乔做了三年公司,自然了解现在的现状。马晓丹和杨洋则对于这件事情不太了解,她们两个都生活在社会底层,对于一些部门和一些人的能量都不太了解。所以听起来也感觉有些听天书,但是她们却都知道,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 向家铁了心快刀斩乱麻,要将我置于死地。现在我那些关系都没人敢联系,我的三个兄弟也都因为救我的事情被惩处。苏东坡在我案子胜利的期间都被下放到非洲执行任务去了,他们也根本救不了我。至于老狐狸给我留下的关系,在这个时期根本用不上。 老狐狸给我的关系,主要是用来发展我的事业的,在一些权利部门根本说不上话。赵小年是在纪委部门工作,可是向家老爷子一句话就能将整个纪委部门洗一个遍,他能帮我说上话?显然不太现实。 所以说,我现在所有的希望全部都在夏婉玉的身上。 只有夏婉玉舍得一身剐,我才能出来。 而实际上,我从欧洲回来,也正是因为相信了夏婉玉。 王颖丽将情况说的很严重,马晓丹等人听着这些情况,脸色一个个都有些阴沉。 在场五个女人,除了马晓丹王颖丽和青语之外,两个都跟我有过露水鸳鸯的关系,心中怎能不焦急呢。 王颖丽将事情分析了一遍,最后对他们说:“现在情况我们控制不了,但是二次审判马上就要来,如果到时候法官维持原判,我们即便是拼命也要造势将郝仁救出来。” 众人都仰起头看着王颖丽,目光中露出一丝坚毅。 如果此时我在场的话,我就会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孙晓青之外,爱我的人也有很多。但是如果我知道孙晓青的真实情况之后,我一定还会说,这个世界上爱我像孙晓青这么深的,一个也没有。 不管怎么说,王颖丽这么做只不过是给他们上了个保险罢了。 因为二次开庭马上就要来。 冬至之后是小寒,小寒之后就是大寒。 这整个冬季,我都在看守所里面过。隔三差五她们就来看我,只不过这一次总算不会再同时出现。圣诞张玲来给我带了一只火鸡,元旦马晓丹给我带了家乡的特色小吃。我父母住在杨洋家里,马晓丹在帮我照顾父母,马晓丹说我父母想见见我,我却没脸见我父母,没让他们来。 大寒之后,就到了春节。 案子一直在拖,一直到了春节。这个春节,我在看守所里面过,过的有些哀伤,尽管她们给我送来了一些节日祝贺的东西。但是毕竟在看守所里面,而且我现在还是死刑在身,能不能逃过这一劫,还都不好说。 一直等到了立春,案子才再一次确定了开庭日期。 上庭那一天,两个警察将我压上法庭。我的案子并不是开庭审理,所以现场没记者。也没有媒体人,这一次辩护人受理了我自卫的证明,而受理了老三有精神疾病的证明。老三杀人是因为精神病外加正当防卫,而我则是完全正当防卫,被我杀死的那些人也都是社会流氓,黑社会团伙。 小楠更从这个案子中脱身,所有证物全部出场。 无数证人纷纷上场。 经过一上午的审理,中午休庭。下午继续审理,经过简单的辩论之后。众法官去商议宣判结果,结果在下午四点多当庭宣判。 我因为防卫过当等罪名派出有期徒刑两年,缓刑三年。老三因为是特殊人群,所以被勒令赔偿受害者家属人民币五十五万元,并且送精神病院治疗。而小楠因为防卫过当,判处有期徒刑五个月,缓刑两年执行。震惊,无比震惊。这一场原本就是死刑的宣判,全部变成了缓刑,该送医院的送医院。判二缓三,这是什么节奏?直接出狱的节奏啊。至于赔偿的五十五万,根本就不是事儿。 第二百零三章 :少女皇甫 判决结果让所有人都无比吃惊,就连王颖丽都感觉到不可置信。在审讯前一天夜里,王颖丽还跟夏婉玉通了电话。夏婉玉表示张龙正在谋划一场极为严重的破坏,她根本分身乏术,她即便回到国内,也无能为力。 甚至夏婉玉还给王颖丽说,让她再劫狱吧。 可是现在,不用劫狱,不用找任何人,我就能从监狱中出来。 尽管有罪,但是却有缓刑。 我父母不明白缓刑是什么意思,来回问我到底判了几年。当得知我不用住监狱的时候,母亲一下子高兴的晕过去。众人赶紧掐母亲的人中,母亲才醒了过来。我被当庭释放,从法院走出来的那一刻,我看着眼前融化的冰雪,恍若隔世。 …… 在首都那座四合院内,向家大伯看着坐在面前的向家三叔,脸色有些无奈地说:“让张龙收手吧,铁矿的事情咱也别管了,这一次我们是真的输了。” 向家三叔挠了挠头,嘟囔了一句:“那闺女太不讲究了,最后又给那位爷打了个电话。这摆明了是让咱们好看。” 向家大伯笑吟吟说:“你信不信,她会成为老狐狸这个后人身边的一枚定时炸弹。” 向家三叔琢磨了一下这话的意思,竖起大拇指道:“高,还是您看的透彻。” 向家大伯阖眼叹息道:“通知北风吧。” 向家三叔拿到命令就给向北风打电话。 在美国康复中心的向北风接到这个消息,并没有生气,并没有无奈,而是笑着说:“又给了我一个打败他的机会,呵呵。” …… 哈佛学院,图书馆。 木木坐在图书馆内,仔细阅读着《就业利息和货币通论》这本书,苦恼的挠着头。说实在话,木木不喜欢看这些东西,她也不喜欢看一些谋略类书籍。可是为了父亲,她也只能将枕边放着一本孙子兵法。而且还是一本线装繁体竖排版的孙子兵法,那本书她都快翻烂了,对于里面的东西更是精通无比。 眼前的经济类书籍实在不如孙子兵法来的精彩,她拿着钢笔,在纸上画了一把刀,然后又画了一把。最后她嘿嘿一笑,说:“快刀斩乱麻,看的就是谁的刀快,谁的刀锋利。” 中年大叔王茧出现在木木的身后,偷看了一眼木木在纸上画的东西,似乎是跟少女时间久了,茧叔也吐了一下舌头说:“小姐,老板来电。” 说着将一个巨大的手机交给木木。显然,这个手机有着无比严密的信息保密功能。即便是利用世界上最尖端的窃听技术,恐怕都窃取不了木木的通话语音。一番电话通完,木木将电话丢到一遍,对话电话里面说的话只字不提,不过茧叔明白,恐怕是她被骂了。 “小姐,这是你第一次不听老板的话。”茧叔吐槽了一句。 少女撩了一下鬓边的头发说:“还有会第二次的嘛,再说了,如果他真的不愿意帮我,只要他一个电话过去,那个人不还得死么。说白了,他还是愿意帮我,他是我的爸爸,别人都要听他的话,但是我不用听,哼哼。” 茧叔看了看少女,又吐槽了一句:“说好的不管不问呢。” “茧叔……”少女嘟着嘴看着眼前的中年大叔。 茧叔轻咳了一声,赶紧不说话。 少女却说:“我只不过是做了一件好事而已。” 茧叔:“小姐,你做做好事给我放一天假吧,我一年都没和老婆亲热了。” 少女:“你有老婆么?” “额……那个,老婆婆,我妈。” “啊?茧叔,你和你妈亲热呀?真变态……乱那啥是犯法的,你想女人了,去叫服务嘛,我国不允许第三产业,美国可是允许的,不过记得要戴小雨衣,美国艾滋病横行严重。” “……”茧叔:“……小姐,我错了。” 少女哼哼笑了笑,继续看书。 哎呀,眼前的经济类书籍怎么那么妙趣横生了。嗯,看起来似乎还不错,好看。 开心活着,这就是木木作为一个少女的生活。偶尔帮助一下某个人,也是不错的。论语上面不是还讲助人为乐么,她想,自己这也是助人为乐了。而远在中国被助人为乐的那个家伙,也就是我却根本不知道是因为木木我才得以被无罪释放。 木木是谁? 姓曰皇甫。 第二百零四章 :孙有波的拳头 无罪释放,这个词从审判长口中说出的时候。我的大脑就懵了一下,而接下来的手续办理也让我晕晕乎乎。幸福来的太突然,以至于让我有些缺氧。从宣判结束,再到办理手续,再到从法院办理手续的房间里面出来,我一直都在想到底是谁将我救出来的。 想了想去,似乎也就只有夏婉玉这一个可能。可是让我有些困惑的是,今日夏婉玉并没有来。 从法院大门走出来的时候,小楠站在我的身后,我看着眼前融化的冰雪,恍若隔世。 我低下头看了看站在这里等我的父母,王颖丽等人。我鼻头一酸,走了过去。母亲已经醒了过来,拉着我的手老泪纵横,父亲牵着我的手对我说:“别在进去,你折腾不起,我和你妈更折腾不起。” 母亲也说:“郝仁,咱安生一点行不。” 安生,这是我老家的方言。意思就是平平静静,别太闹腾。听着母亲的话,心中不由泛起一丝苦涩。点了点头,答应下来。其实我知道,母亲最难过的是孙晓青的离开,我母亲比谁都喜欢孙晓青,更喜欢我儿子犇犇。孙晓青带着犇犇离开,他们的孙子也就没了。母亲怎能不难过,老郝的香火,还等着我来继承呢。 王颖丽拉着我母亲说:“好啦。阿姨,咱别在这儿了,我在酒店订了酒席,咱一起去给郝仁庆祝出来,希望他也长个记性。” 母亲说:“不行,要先让他洗澡,洗掉这身晦气。” 张玲嘻嘻哈哈的说:“伯母,酒店也能洗澡的。” 毕竟是高兴事,母亲也不哭了。对众人说:“那行,咱去酒店。” 我看着面前的台阶,听着父母的欢声笑语,看着自己的脚。突然有一种极为不适应的感觉,我在看守所里被关了有将近半年。这半年里,我每天都在里面生活。在里面,我不会去想那些奇怪的事情,在里面我也不会去考虑以后的事情。可是现在刚一出来,我就会想一些奇怪的事情。 比如说……孙晓青! 过完年的时节又下飘起了零星的雪花,雪花落在我的肩头,我仰起头看了看天空。母亲在催促我上车,王颖丽也在冲我招手,可是我却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样,豁然转身。在我身后,孙有波穿着一身戎装,脸色铁青。眸子中全都是凶狠,他的呼吸很平稳,我的呼吸却很急促。 “我姐走了?”孙有波问。 我点了点头回答:“是。” 孙有波冷冰冰地说:“我说过,我将我姐托付给你,你没照顾好她,你让她受了委屈,我就不会饶了你。” 我点了点头,看着他:“你想怎么办。” 孙有波脱下了手上的手套,露出里面已经被磨平的拳锋:“拿回你欠我姐的。” 话刚说完,孙有波一拳砸到我的脸上,我只感觉口中顿时出现一股血腥的味道,整个人往后退了两步。一口血吐出来,竟然还带着一颗热乎乎的牙齿。看到异象的王颖丽和我母亲赶紧过来,王颖丽上来就要保护我,我却对他们伸开手说:“都别过来,这是我欠的账。” 我揉了揉腮帮子,走到孙有波的面前,再往地上啐口唾沫说:“来,有什么狠招全他妈给我用上,谁他妈让我是你姐夫呢。” 砰,孙有波一拳砸到我的脸上,顿时我的整个腮帮子都肿了起来。这一次他又将我拉了过去,一个膝撞顶在我的肺部,我顿时感觉到一阵揪心的疼痛。可是满脸是血的我却再说:“我就欠你这一点吗?你姐可是陪着我整整五年。五年,一千八百天,难道就值这么一点吗?” 孙有波一个肘击砸在我的背上,我趴在地上。孙有波一脚踹到我的身上,我滚出去两三米。孙有波走过去将我拎起来,一拳砸在我的胃部,我的隔夜饭都吐了出来。他又是一脚踹在我的身上,一拳砸在我的脸上。我浑身上下都流淌着鲜血,我母亲看的忍不住想上前,却被马晓丹拦着:“婶,你别过去,你让他挨打,他不挨这一顿,心里面平静不下来。” 我母亲绞着手,王颖丽面色冷峻的看着我,张玲吓的都不敢看,闭过眼吓的缩在王颖丽身后。 我很快就被打的神识有点不清楚,趴在地上身上都是血不会动弹。孙有波又是一脚踹到我的身上,王颖丽怒吼了一声:“够了。”然后走上去也不顾形象将我抱在怀里,十分心疼。孙有波整理了一下沾满了鲜血的拳锋,将手套戴上,看着躺在王颖丽怀中的我,对我说:“这只是利息,犇犇被我姐带走就说明我姐还活着,如果有一天犇犇回来而我姐没回来,那我就会来拿走你欠我们老孙家的账,不管到时候你是什么人,哪怕你是天上的神。” 说完,孙有波转身离开,背影像一只形单影只的孤狼。 我裂开满口是血的嘴笑了笑说:“他没留手。” 其实我知道,如果这一次我被判了死刑。孙有波就会真的劫狱,将我劫出来之后,再将我暴打一顿。这就是他的风格,与孙晓青截然相反。因为他的眼中,只有他姐。而孙晓青眼中,却只有我。 我躺在王颖丽怀里,看着雾蒙蒙的天空,更大一点的雪花飘落在我的脸上,因为肿胀眼睛只能看到一条细线的景物。我听到了母亲在呼喊,我听到了父亲在叹息,我听到了张玲在哭泣,我听到了马晓丹的落泪。我更听到了王颖丽心房的跳动,天空很暗,暗的像一块天堂和地狱之剑的人间炼狱一般。 抱着我的王颖丽抚摸着我的脸颊,她留下一滴泪水,泪水不偏不倚的落在我的眼睛中。然后我的眼睛里面流出了泪水,你知道,那不是我的泪水,是王颖丽的。我不会哭,我是个男人嘛,男人怎么能哭,男人必须要坚强。 可是王颖丽的眼泪,却不停的滴在我的眼睛里面,然后…… 我哭了! 第二百零五章 :信仰 我上学时,我们班上有一个女生拿着铅笔刀在手臂上刻上了男友名字。后来她和男友分手的时候,她就又拿起小刀,将那片手臂上的肉全部隔烂,血淋淋的,十分吓人。那个时候我很不理解这个女生的行为,认为这就是傻逼,不折不扣的。 现在当孙有波的拳头砸在我的脸上时,当他的脚踹在我的身上时,我才明白其实有时候,身体上的疼痛能暂时麻痹心灵上的疼痛。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死的那一刻,而是在漫长人生路上的分别,离开。我相信孙有波一定去找过孙晓青,只可惜他跟我一样,没有找到。 …… 我父母和王颖丽将我送到附近的诊所里面,将我身上的伤口包扎了一下。看上去孙有波将我打的血淋淋的,实际上这些知识皮外伤而已,随便一处理,弄两个创可贴贴上,我就提议去酒店吃饭。我父母叹了一口气,十分无奈的上车随着我去酒店。在酒店我象征性的去洗了个澡,然后陪着父母好好吃了一顿。 王颖丽是个机灵人,晚上她安排我和我父母住到张玲在佘山的别墅。并没有让我回以前在小区中的家里,似乎是怕我睹物思人。我接受了她的安排,实际上我自己也不想回那个家里去。出狱只不过是一个象征,恐怖的是出狱后我该怎么办。我不是那些住了十几年出狱之后和社会脱节的劳改犯,可是我和他们也不一样。 在这场变革之中,我几乎失去了所有的一切,包括妻子和孩子。我马上三十岁,男人三十而立。可是我却在三十的前夕失去所有。我原本有一个很好的前程,让所有的人都羡慕。可是在这场变革中,我又重新回到了开头。命运的轮回也罢,生命中应有的一劫也好,可是我真的很累很累。 一审被判了死缓,二审被判了无罪。 这就是这个世界。在国内,总有一个高度,总有一个圈子是一辈子爬不进去的。不管多么努力,不管多么奋进,一个普通人一个凤凰男,总会止步在这个圈子之外。终其一生,想进入这个圈子也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嫁女或者是娶妻。中国没贵族,但是却有红族。 老狐狸让我一脚跨进那个圈子中,可是当老狐狸离世时,沈国强上任伊始,他就将我原本所有值得骄傲的东西全部拿走。 我坐在佘山别墅的沙发上,这里以前有夏婉玉的味道,现在却显得有些冷清。父母已经去卧室休息了,我找到一盒烟,取出来一支想要点上,却找不到打火机。 这个时候,一支素手伸过来,啪嗒一声火苗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转头看了看,张玲正在冲我笑。张玲说:“我给你点吧。” 我将烟叼在嘴里,捂着火苗点上,抽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张玲收起打火机,坐在我的身边,对我说:“郝仁,其实你抽烟蛮帅的。” 我转头有些诧异的看了看她:“你以前不是讨厌抽烟的男生吗?” “那是以前。”张玲笑靥如花道。 我没有说话,张玲将打火机放到桌子上面,我一口又一口抽着烟。一只烟抽完,张玲低头拽着自己的衣角说:“我知道你难受,可是难受又能怎么办呢?每一个人的想法,每一个人所做的事情,自有他的道理,被人伤害,其实就是被自己伤害。命运其实是世界上谁也说不明白的东西,所有的人都在说着理想,说着未来,更唱着命运,唱着时代,可是我想说。人呀,还是自己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高高兴兴乐乐呵呵的就可以,庸俗也好,高雅也罢,开心就好,喝着咖啡啃着大蒜的生活其实也有不少乐趣。” 一支烟被我抽完,张玲的话也说完。我转过头看了看她,说:“那你说应该如何忘记别人。” 张玲摇了摇头说:“看来你还是没有理解我的话,其实你没必要忘记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她出现在你的生命里,给你带来欢声和笑语也给你带来悲伤和哀怨,这都是注定的命运,你想要忘记的人,你根本记不住,你不想忘记的人,即便你装的在怎么没事,你还是忘不了。纷纷扰扰,世上这些事,随缘就好。” 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说:“看来教会教给你许多东西。” 张玲摇了摇头说:“这些不是西方教会教的,这些是我从佛经中看的。金刚经中,须菩提问释迦牟尼,要成佛,如何降服其心?其实咱们中国的佛教道教都十分不错,我最近都在这方面的书籍。” 我没有说话,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到底在惆怅个什么。好不容易逃脱了刑罚,到头来却依旧是如此不开心。因为孙晓青,更因为我自己。孙晓青的离开让我失去了方向,事业上的挫败让我迷失。出狱后的几日,我都在各种人的拜访中慢慢渡过。 这些人多数是我的朋友,有我的几个兄弟,也有马晓丹青语姜霄这些人。 等他们都一一拜访过之后,我的生活也算是清静了下来。这次因为我的事情连累了太多的人,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姜霄在宁波的生意已经做不下去了,他也不准备在回去。青语准备创业,可是她不敢在上海开展事业,上海已经不在是那个上海,这座藏龙卧虎的城市,我已经控制不了。 我父母想要让我跟他们一起回老家去,让我在老家创业,母亲还想在给我续弦。母亲是喜欢孙晓青,可是她更想让我家的香火能传承下去。尽管我已经有犇犇,但是现在犇犇不知所踪,她也怕。母亲最中意杨洋,整天跟杨洋妈商量将杨洋嫁给我的事情。 不过这种事情显然连传到我耳朵里的可能性都没有。 有一天,张玲给我拿过来许多经书,有圣经,有道德经,有佛经。 许许多多,我随便拿起一本,看到了一句话。 这句话让我喜欢上了宗教,从此之后我成了一个虔诚的信徒,我信仰佛教,道教,信仰上帝,甚至连伊斯兰教我也信仰。 这句话是:“才德的女子很多,唯独你超过一切。” 出自旧约圣经.诗歌智慧书.箴言31-29 第二百零六章 :哥哥很痛苦 接下来几日,我每天都呆在佘山高尔夫别墅里阅读这些佛经典籍。浏览这些书籍中的大智慧,如痴如醉。不管是谁来劝我出去走走,我都没有答应。我父母十分着急,就找来王颖丽劝我放下这些书籍。我知道我父母怕我一想不开就遁入空门,他们可就我一个儿子,我要是去当了和尚,他们指望谁养老呢。 王颖丽看着捧着一本法华经的我,眉头一皱问我:“你还要看几日?” 我眉头都不抬说:“三日。” “好,那我给你三日。” …… 三日后,王颖丽又来到佘山别墅看着捧着一本经书的我,对我说:“三日已经到了。” 捧着一本经书的我抬起头看了看王颖丽,闭上眼睛长舒一口气,睁开眼睛将手上的一本破书往地上一丢,然后挠了挠一周都没有洗过的头。对王颖丽说:“将这些破玩意儿烧了吧。” 王颖丽眉头一皱,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这是玲玲的书。”王颖丽说。 我拿起一本圣经说:“她已经不需要这些东西。” 我将这些圣经全部搬到房子外面,放到水泥地上面,然后点了一把火,书籍燃烧起熊熊烈火。我站在火堆旁边,脸上没什么表情。王颖丽偷偷看着我的表情,有心问我一句:“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前几日你发疯一样看这些东西,现在却要将这些东西付诸一炬。” 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这才是真正的信仰。” 王颖丽显然没听懂我的话,实际上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这些书籍我都看过,里面的道理我也都明白,更全部记了下来。可是当我将这些东西看完之后,我却发现我已经不需要这些印在纸上的东西。正如同我信仰佛教,但是我却还杀生一样。 “呵呵,有点意思。”王颖丽似乎并不奇怪我的言行,而是说了一句这意味颇深的话。其实我知道,她是最明白我心思的人之一。 在我心中,我已经将孙晓青放在了心底。脸上孙有波给我揍出的伤疤还在,可是我却不能因为孙晓青的离开去沉沦。 沈国强暂时对我还没有什么想法,所以我暂时有了一个喘息的机会。除了老三在精神病院里,其他的人都没有什么大事。但是手中的事业却全都丢了,青语原本在张乔的公司里面上班。经过这件事情之后她从张乔那里辞了职,住在公寓里面,手上有许多企业项目计划书,可是却迟迟不敢出手。她要做的项目大多数和新能源以及第三代互联网、物联网有关。 这些项目需要大量的经费投入,她找了好几家风投公司。而且她也不敢在上海创业,青语见我好转起来之后,就找我商讨共同开办公司的事情。我看着青语十分无奈地说:“你找我就是给你找累赘,我连计划书都不会做。” 青语笑呵呵的对我表示:“没关系,我要的是一个领导者,你有这个才干。” 我嘻嘻哈哈一笑说:“这个回头再说,你如果真要做企业,你不妨先立一个雏形,如果真能做下去,我到不妨来给你打工,反正我也是一个懒散闲人。” 青语见我这么说,也就不在勉强。 青语要创业,而杨洋的店铺也要继续营业。她的店铺在我被抓之后受到了影响,不过这影响并不算太大。再次营业的头一天,净利润拿了五万。我母亲听说之后连连说杨洋真有本事,让我跟杨洋学学。其实我知道,我母亲想让我娶杨洋,其实我母亲知道我当初喜欢马晓丹,但是我母亲总感觉当初马晓丹对我不好,所以导致到现在她都不考虑马晓丹。而杨洋母亲则一百个满意,如果要是让我母亲知道杨洋曾经做过小姐,恐怕母亲肯定不会中意她。 青语的包子铺开张,马晓丹去给她帮忙。 我现在已经弄明白了,马晓丹这一次是真准备扎根上海,不去香港了。这对于我来说是一个好坏参半的消息,我对于她没什么过分的想法,拿她当个知己同学也还算凑合。 姜霄算是他们几个中最惨的一个,他原本跟着我混的还不错,结果准备拓展海上业务去了宁波,在宁波也混的凑合。结果我这边东窗事发,直接牵连的他在宁波混不下去。无奈之下他只好又回到了上海,在我给租的房子里面整日闲散度日,等着我往东山再起。 有一天我和他喝酒的时候,姜霄说:“郝仁,我这辈子就就跟定你了,我妹说你是个贵人。” 姜霄说起自己的妹妹,我不由想到了姜孟,那个被马青峰喜欢的美女老师。我随口问了一句:“你妹怎么样?马青峰那小子还骚扰她吗?” 姜霄嘻嘻哈哈一笑说:“今年那小子初三,他英语不好,小孟怕他考不上高中,就给他补习功课。” “有点意思。”我玩味的说。 一晃眼两年过去了,经历大起大落,人生也算是圆满了。 嘲笑着自己,举起酒杯又和姜霄碰了一下。 老三被移送到了精神病院,一时半会儿出不来,小楠还住在他们两个的房子里面。从法院出来之后,我去看过她一次,她整个人郁郁寡欢,我让张玲过来陪过她两次,她依旧没好。我知道,她这是病,老三才是他的药。我想了想去找王颖丽帮忙看她能让小楠见老三一次不,王颖丽随口就答应下来。结果没一会儿就回过来电话说已经安排好了。 我带小楠来到精神病院里,在病房里面见到了老三,小楠看到老三的时候,眼睛里面饱含着泪水。精神病院尽管不是监狱,但是这里比监狱都恐怖。可是我看到老三的时候,老三漆黑的眸子依旧明亮。 他看着小楠的时候露出了会心的傻笑,对小楠说:“小楠,不哭。” 结果小楠却哭的更厉害了。 老三在精神病院必须要接受为期一个疗程的治疗,而且由于他作案的特性,他再放出来,必须要法人签保证书以及老三的身体里面会被植入一个芯片,芯片能够定位他在什么地方。这种条件很苛刻,如果是普通杀人犯精神病患,绝对不会这么做。但是老三不一样,沈国强尽管暂且放过我们,却不代表他能够饶了我们。 从精神病院离开的时候,小楠对我说:“哥哥很痛苦。” 第二百零七章 :汽车和暖脚 我惊讶的问小楠:“你怎么知道的?” 小楠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示意我她从老三的眼睛中看得出来。 我心头犹豫了一下,当即就要转身回去精神病院,小楠却一下子拽住了我的手臂,她咀嚼了一下说:“哥哥能忍受得了,现在是特殊时期,我们都需要认真对待。” 我无奈的放弃了去只身救老三的冲动,抚摸了一下小楠的脑袋说:“相信老三。” 小楠低着头不说话。 …… 有一天,王颖丽说有一份东西交给我,让我去康平路她的家里。于是我只好乘车到了王颖丽的家里,王颖丽将一份关于新奥集团的资料给我说:“这是婉玉交给你的,只不过她传真到了我这里。另外她过两天也应该回来了。” 我将资料拿到手中,简单看了一下,并不是什么太过于机密的文件,只不过是新奥集团的一些战略部署以及关于澳洲铁矿的资料。我简单一看,就发现这个资料上有个问题,这份资料上并没有说清楚这座铁矿现在的归属权。这可是个大问题,归属权直接决定到最后的开发权以及赚的钱归谁。 我收起资料,无奈一笑道:“看来又有麻烦了。” 王颖丽将一个车钥匙抛给我说:“这回婉玉可要和你一起扛了。” 我将车钥匙接到手中,上面的四个圈格外惹人注目。 王颖丽说:“男人没个车可不行,你那辆辉腾去见阎王爷了,我给你准备了这辆。” “谢了。”我并没有跟她客气,拿到钥匙之后就离开。 到车库里面按动了一下车钥匙,角落中一辆达喀尔金的奥迪a4l闪烁了两下车头灯。 我走过去坐上车,发现在副驾驶上面放着一张纸:“送你。” 只有两个字,却让我有些动容。摸了一下鼻头,启动车离开车库,出去溜了一圈之后感觉十分不错。 …… 在澳洲,夏婉玉正坐在机场候机大厅里面。一个小时后飞机即将起飞,她的心情有些稍稍激动。就在我刚刚出狱之后,她就感觉到奇怪。因为她知道自己并没有帮上我的忙,到底是谁救我出来的?这个念头一直在夏婉玉的脑海中萦绕不散,一直等到她接到了于光辉的电话。 夏婉玉才算是恍然大悟,于光辉将木木的事情全部对夏婉玉说了。最后还叮嘱夏婉玉,千万不要告诉我,这是老板女儿吩咐的。 夏婉玉自然允诺,并且按照于光辉的要求将所有的功劳全部揽到自己身上。 尽管我是出狱了,张龙也不来捣乱,但是夏婉玉却发现她的这个项目被许多人惦记上。澳方政府要求对这个项目召开听证会,并且对她的新奥集团进行审查。夏婉玉才不担心这些,这个项目是国与国之间的合作项目,澳方需要考虑的因素有许多,毕竟石油矿产这些产业,都属于重大开发类项目。她并不准备独吞这个项目,因为她也知道这个项目她吞不下去。 所以夏婉玉就准备回国,让他们随便开听证会,自会有人找上门来帮她的忙。 在机场候机的时候,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走过来递给夏婉玉一张名片,用流利的中文说道:“你好,夏小姐,我是泰戈特矿业公司的经理人菲兹。” 夏婉玉有些惊讶的看着这个金发碧眼的男经理人,将他的名片接过来,男人迷人一笑道:“我相信您需要我们的帮助。” 夏婉玉耸了耸肩,没有说话。 而男人也没有过多纠缠,将名片交给夏婉玉之后就自己离开了。夏婉玉拿出手机在网上搜了一下这个泰戈特矿业公司。发现这个公司由美国人泰戈特创建,这个公司几乎掌控美国东部百分之三十的矿业资源,其中包括石油、天然气、煤、铁、铅等等。 “现在可有人伸出橄榄枝了。”夏婉玉呵呵一笑,将名片放到包包里面。 一个小时转眼即逝,夏婉玉坐上飞机睡了一觉之后,飞机就到达浦东机场。我已经得知夏婉玉回来的消息,夏婉玉下飞机的时候是半夜时分,只有我一个人去机场接她。她拉着行李箱,穿着一条白色长裙,从出站口颤颤巍巍的走出来,看的出来,她冻的手脚都在颤抖。 她看到我之后赶紧走过来,钻到车上,大喊着:“冻死我了。” 我看着穿了一条长裙,带着遮阳帽的她说:“大姐,你怎么这么搞笑呢,你都来回国内外好几次了,不知道国内现在是冬季末吗?看你这样子,真将国内当成夏季了。” 夏婉玉给了我一记粉拳,嗔道:“闭嘴,我带了衣服,我在车里换上。” 说这话,夏婉玉就将裙子的肩带取下来,然后在我面前将自己脱光光,从行李箱里找出来一件针织毛衣和一条绒裤穿上。身上总算是暖和了,可是她却发现,自己穿着一双凉鞋。夏婉玉一双大眼睛乞求的看着我问:“我冻脚,怎么办。” 我弯腰将她的鞋脱了,然后将她的双脚抱在怀里,用衣服包着说:“这下不冷了吧。” 夏婉玉眯着眼睛笑了笑,像是恶作剧一样将脚伸进我的毛衣下面,和我的肚子贴在一起。她的双脚冰凉无比,贴在我的肉上,我也是一个激灵。毕竟前两天还在下雪,现在真暖和不到什么地方去。不过我也没说什么,而是任由她的双脚伸到我的衣服里面,发动汽车驶出机场。 夏婉玉却咕哝着问:“凉么?” 说着话,她将脚往我的身上伸了伸,用大脚趾在我的胸前划拉着。 我转头瞪了她一眼,她咯咯一笑。 我说:“你不想在车内挨冻的话,就回家再说。” 夏婉玉收起轻佻,将在澳洲的情况跟我说了一遍。对于如何让向家放了我,夏婉玉并没有过多解释。也没有跟我说是木木救的我,我尽管猜出来这件事情可能跟她关系不大,可是我实在想不出来是谁救的我。所以我也只能认为是她的关系。 “郝仁。”夏婉玉叫我。 “怎么了?”我回答。 夏婉玉睁着一双俏丽的大眼睛问我:“我们生几个孩子好?” 第二百零八章 :母亲的话 “……” 这个问题让我很无语。 “两个?”夏婉玉眉头挑起着问我。 我笑着看了看她说:“要生几个,这要看你,反正我没有生育障碍。” 夏婉玉吃吃一笑,将脚掌在我的裤裆处伸了一下说:“那就三个吧。” “……好。”我弱弱的回答她这个问题。 我知道对她不公平,但是她问我这个问题的时候,我的确想起了孙晓青。如果我跟夏婉玉生孩子,她回来之后该怎么办。可是理智却在提醒我,她不可能回来了。 回到佘山,夏婉玉说饿了,让我煮面条给她吃。 我给她煮了一碗肉丝面,她将汤都喝了。然后去洗澡,此时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了,我躺在客厅沙发上看着午夜新闻。张玲和我父母都已经睡下了,接下来似乎是一场很有趣味的事情。正在想着夏婉玉的身子,我母亲从一楼的客房里面走了出来。 “妈,你怎么还没睡?”我有些惊讶的问母亲。 母亲来到我身边,看着放在一旁的行李箱问我:“人回来了?” “洗澡呢。” “那就好。” “妈,你想说什么?”我问母亲。 母亲思索了一下对我说:“郝仁,我和你爸知道有很多女人喜欢你,但是妈就想对你说,男人这辈子女人不求多,一个对你好,能给你生孩子的就足够。” “妈,你什么意思?”我听着母亲的话,脑袋一怔问道,直觉告诉我,母亲的话中有其他意思。 母亲摸了摸我的脑袋,说:“郝仁,我和你爸不懂历史,可是老一辈讲故事的时候,可都讲过武昭仪的故事。妈感觉,你和晓丹杨洋好都行,她们两个是真正能陪在你身边的人。尽管她们两个过去都有些污点,可是你不也娶过一回吗?” 我眉头一皱,母亲话中的意思很显然,她在说夏婉玉。而且母亲似乎也知道杨洋以前去卖身的事情。我低着头没说话,这时夏婉玉洗过澡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她穿着一件真丝浴袍,衣着十分暴露,看到我母亲之后脸色一红,低声叫了一句:“伯母好。” 我母亲看到夏婉玉,笑着说:“回来了。” 夏婉玉红着脸点了点头,这是她第一次见我母亲,没想到竟然穿着一条近乎赤-裸的睡袍。母亲起身回房,说:“回来就早点休息吧,坐了那么长时间飞机,也累了。” 话说着,我母亲就回房去了。 夏婉玉颤巍巍的看了看我,问我:“你母亲似乎不太喜欢我?” “她喜欢孙晓青。”我直言说道。 和夏婉玉回到房间,我一直都在想母亲说的那些话。母亲口中的武则天怕就是夏婉玉,母亲活了半辈子,什么都懂。她自然看出了我和夏婉玉的关系,母亲喜欢像孙晓青那样能守在丈夫身边的女人来给她当儿媳,夏婉玉这样的女强人,这样的漂亮女人,母亲不喜欢。 其实我知道母亲想说夏婉玉是个红颜祸水,但是碍于我的面子,母亲没说。我现在马上就要奔三了,母亲也知道儿子长大了,她也管不了。索性也就没将话往死里说。 夏婉玉躺在我的身边,伸出小手玩弄着我的小弟弟。从欧洲回来到现在,我们两个也好长时间没有做了。现在又躺在一起,她自然也想。夏婉玉见我没兴致,就问我:“怎么了?今天心情不好。” 我转头看了看她,没跟她说母亲对我说过的话,而是摇了摇头说:“没,在想一些事情。” 话说着,我就将手放到她的胸部上面。她的胸部很大,柔软火热,尽管也是三十多岁的女人,但是胸部依旧十分坚挺,没有丝毫下垂的感觉,而且也没有陷手的感觉。一般女人的胸部过了三十岁的巅峰期之后,都会慢慢变的有些软,看上去挺大,但是摸上去能摸出来一个深坑。这就是身体机能变老的一种象征,可是夏婉玉的胸部却依旧十分坚挺,摸上去依旧十分有弹性。 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将她拦腰抱了起来,让她跪在**,我也跪在她的身后。 夏婉玉嘤咛了一下:“快一点。” 一场很美妙的巫山**,做完之后夏婉玉脸蛋红扑扑的,脸蛋上面布满了细汗,她依旧拿着一个枕头垫在臀部下面,躺在**让我的dna因子流进她的卵巢里面。我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去倒了一杯温水,喂她喝了一点,然后就穿上衣服。 “你要去哪里?”夏婉玉问我。 “我出去走走。”我心情有点乱,夏婉玉没有多说,而是应允我出去的要求。 我穿上衣服,走到外面开着车,走在佘山遍地别墅的道路上。思考着母亲的话,张玲的话……所有人对我说过的话。不知不觉间,我将车开到了佘山圣母大教堂。看着苍翠欲滴树木中的圣母大教堂,我停下车,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走了进去,守夜的教堂人员接待了我,我说我想在教堂里面待一会儿,教会人员将我带到教堂大殿里面,我坐在椅子上面,看着远方耶稣的雕像,点上了一支烟。 教会的守夜人回去休息,我还在这里坐着。 和夏婉玉在一起,让我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对于孙晓青的负罪感。我对不起孙晓青,即便是老三将我打了一顿,我还是对不起她。孙晓青就好像是精灵一样,在我的心间跳跃。 一支烟抽完,我接到了夏婉玉的电话,她问我:“你在哪儿呢?” “圣母大教堂。”我对她说。 夏婉玉说:“你等着,我去找你。” “你有车吗?”我话还没说完,夏婉玉的电话就断了。 二十分钟后,我在教堂外面见到了夏婉玉骑着张玲自行车赶了过来。她脸蛋红扑扑的,双手冰凉无比,我将她的手放到怀里说:“你过来干嘛。” 夏婉玉没说话,而是转过身看了看教堂说:“一起进去看看?” 我点了点头,带着夏婉玉重新回到教堂大殿。 夏婉玉看着远方在十字架上的耶稣,对我说:“我刚跟伯母聊了聊,伯母说她要回你老家,她们说在上海没个说话的人,有点不习惯。我想着让伯父伯母会老家也好,毕竟那里才是他们的根。” ps:写长了,第七卷最后一章凌晨更新。 第二百零九章 :星星 听到夏婉玉这话,我心头一惊,瞪大眼睛问她:“你找我母亲聊天?” “对。” “聊了些什么?” “聊你离开孙晓青之后的生活。”夏婉玉直言说。 我感觉到不可思议,但是我也没有刨根问底,夏婉玉是个聪明的人,从我的表现夏婉玉就能看穿我的心思。夏婉玉又说:“你母亲同意了我们两个的事情,不过他说如果头一胎是儿子,必须姓郝,我也答应了。” “婉玉。”我叫了她的名字,没有带姓。 夏婉玉转头看了看我问:“怎么了?” 我指着远方的耶稣,嘴唇颤抖着说:“我很害怕。” 我说出了我心中所想,我的确在害怕,从我接到夏婉玉之后我就在害怕。我害怕孙晓青再回来,我又害怕孙晓青不回来。这是一种很矛盾的心理,说不清楚,也道不明白。就好像是我心中有着一股残留的原罪一样,对于孙晓青的原罪。这种原罪,让我痛苦万分,可是面对夏婉玉时,我又不能表现,所以在跟她做完爱之后,我只能一个人躲在教堂。 夏婉玉脸上带着笑容,拉着我走了过去,走到大殿的最前端,站在我的面前,看着我的眼睛问我:“郝仁,你是否愿意娶夏婉玉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她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世界?” 我喉头颤动了一下,看着夏婉玉热切的眼睛,看着夏婉玉身后的耶稣,看着远方书架上的圣经,说出了两个早应该说出的字:“我愿意。” 夏婉玉笑嘻嘻的说:“那现在该你问我了。” 我近乎颤抖着声音问她:“夏婉玉,你是否愿意嫁郝仁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他,直到离开世界?” “我愿意。”夏婉玉说。 我眼睛里面泛着泪花。 夏婉玉又说:“现在请我们两个交换戒指。” 我们两个似乎缺了一个神父,但是现在也来不及了。 我摸了摸兜里,找不到戒指。夏婉玉却十分兴奋的拉着我,到了教堂后面的花园,在地上拔了一根狗尾草说:“你给我编一个吧。” 我小时候在农村长大,用狗尾草编戒指十分熟稔。三两下就编了一个戒指,夏婉玉则从她的兜里拿出来一款男式婚戒。我牵起她的手,将狗尾草戒指戴在她左手的无名指上。夏婉玉牵起我的手,也将她准备的白金戒指戴在我的左手无名指上。 夏婉玉抬起头说:“白金永不生锈、永不退色,代表我们的爱持久到永远。是圆的,代表毫无保留、有始无终。永不破裂。” 我鼻头一酸,说:“可是你的是狗尾草的。” 夏婉玉笑了笑不回答我的话:“现在,我们我们一起诵读圣经。” 我点了点头,夏婉玉牵着我的手,将手放到我的胸前,我也将手放到她的胸前,我们四目相望着,她黑漆漆的眸子中充满了热切的盼望。 她念:“你往哪里去,我也往哪里去。” 我念:“你往哪里去,我也往哪里去。” 她念:“你在那里住宿,我也在那里住宿。” 我念:“你在那里住宿,我也在那里住宿。” 她念:“你的国就是我的国,你的神就是我的神。” 我鼻头一酸,一下子将她抱在怀里。 我还未说,一阵清脆的歌声就响起。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 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 原来是她的手机响了,她将电手机拿了出来,+0039的区号开头的号码。她知道这个号码来自意大利,她心头一惊,将电话放在耳旁,警惕性的说:“喂。” 那端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好好待他。” 夏婉玉心头一惊,她还未说话,我就在她的耳旁复述她最后的那句话:“你的国就是我的国,你的神就是我的神。” 电话那端没有任何声音,夏婉玉闭上眼睛,紧紧的抱着我。 她深深沉了一口气,继续说:“根据神圣经给我们权柄,我宣布我们为夫妇。神所配合的,人不可分开。阿门。” 我心里面非常乱,也非常紧张,就好像是在神面前暴露自己的原罪一般。可是我的嘴上,却依旧大声说道:“阿门,以神之名,你我结为夫妻。” 电话那端的女人说:“谢谢你。” 说完,电话挂断,夏婉玉抱着我,看着手上的狗尾草戒指,脸上不知为何流下两行清泪。电话另一端,羊水已经破了的孙晓青咬着牙齿,将电话放到旁边。她浑身上下全部都是汗水,犇犇抱着她,大叫着:“妈妈别怕,犇犇陪着你。” 孙晓青抓着犇犇的手,紧紧咬着牙齿,旁边放着的有剪刀和热水。她没有想到小幸运会来的这么早,比预产期提前了整整一个月,以至于早到她来不及去医院。 “小幸运,妈妈在等着你,你一定要给妈妈带来幸运,幸运……”孙晓青咬着牙齿,浑身大汗,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说着。 犇犇抱着妈妈,母子两人在破旧的出租屋里面,正在等待着一条新生命的到来。此时孙晓青心中没有害怕,没有痛苦,只有充盈了全部心房的幸福。 “小幸运,我的幸运,妈妈迫切的抱着你,告诉你,妈妈爱你。” “幸运……” 每一个孩子的将临,天上都会多出一颗星星。生产,这本就是一个比神更神圣的过程。孕育了九个月的孩子,在从妈妈的身体里面来到这个世界上时,总是会给妈妈带来太多太大的痛苦,那种痛苦,终身难忘。 “犇犇,能给妈妈唱首妈妈教给你的歌吗?”孙晓青将犇犇拉起来,看着哭的不成样的犇犇说。 犇犇啜泣着唱: 黑黑的天空…… 啊!一股钻心的疼痛传来,孙晓青知道孩子就要出来了。她咬着枕头,揪着床单,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一声惊天动地的啼鸣传来,黑黑的天空中又多出一颗并不耀眼的星星。 ps:第七卷终章,看过点顶。让馒头看一下追到这里的人有多少。另外提示一下,后面还有第八卷第九卷。这不是终章。继续看下去吧,少年们。 第二百一十章 :禁果,不可吃 “好像新郎戴上华冠,又像新妇佩戴妆饰。”——旧约.先知书.以赛亚书61-10 禁果,不可吃。 ——第八卷,同居伊甸园。 不可思议,这一切都好像是梦幻一般不可思议。我和夏婉玉私自在神灵面前举行了一场婚礼,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婚礼。她是我的新娘子,我抱着她,亲吻她的唇,将舌头伸进她的檀口里,轻轻咬着她的舌头,吞下她口中的津液。 夏婉玉默默将电话放进口袋,没有对我说起任何关于电话里的事情。 我松开她,看着面色红润的她,对她说:“你是我的新娘子?” “嗯,是。”夏婉玉颌首。 …… 一切都如同电影中一样梦幻,我们一起回家,我们谁也没有告诉。我们躺在**,我亲吻着夏婉玉。这一次,我的心中,没有罪孽,没有痛苦,只剩下了满心房的愉悦。夏婉玉抱着我,和我依偎在一起,制止了我的进一步行动,她对我说:“郝仁,我真的得到你了。” 我不明白她这句话里面的意思。 可是她却对我说:“睡吧,我很累。” 我抱着夏婉玉,躺在**,闭上眼睛很快就进入梦乡,做了一个很愉快的梦。我不知道,夏婉玉一整夜都没有睡,她躺在我的怀里,心中全都是深深的罪孽。孙晓青的电话提醒了她,也警觉了她。 天色微微亮的时刻,夏婉玉闭着眼睛,默默说了一句:“对不起,孙晓青。” …… 我和夏婉玉就这样又在一起了,我们谁也没有告诉那天晚上在上帝面前的宣言。她将那枚狗尾草的戒指放在一个盒子里面,我有想过给她买一个新的,但是她不要。她说狗尾草的就好。我告诉她狗尾草会枯萎的,夏婉玉上百度搜了一下,将盛放了狗尾草戒指的盒子拿到冰窖里面,放进去。洋洋得意对我说:“在零下四十度的状态下,就不会枯萎了。” 她执意这么做,我也只好不说些什么。 我们两个都在隐瞒我们两个偷偷在上帝面前举行婚礼的事情,可是我手指上的戒指却将一切都给暴露了出去。最先发现我手上戴了婚戒的是张玲,那天张玲正在吃芒果,边吃边看湖南卫视的快乐大本营,电视里何炅的公鸭嗓正在对着杨幂的臭脚侃侃而谈,张玲啧啧称奇的说:“臭脚,脚臭。这分明是两个词。” 我坐在一旁,夏婉玉坐在我旁边拿着提子剥皮然后喂给我吃。夏婉玉刚将一颗提子喂到我嘴里,我就听到了张玲这么说。我忍不住问道:“臭脚和脚臭能有什么区别?” 张玲清了一下嗓子说:“脚臭,意思是指汗脚,香港脚,形容人的脚比较难闻。臭脚,也含有脚臭的含义,但是更深层的意思却是形容一个人水平低劣。” 我抬起手挠了挠头,被张玲的逻辑给折腾的有些无语。 结果我正在挠头的时候,张玲突然之间大叫道:“别动。” 我当时就怔在了原地,张玲飞速跑到我的身边,将我的手抓住,看到我手上的白金戒指,啧啧称奇的将戒指取下来,拿到台灯下面映照着台灯看。然后大声的说:“婚戒啊,郝仁,侬又结婚了?我记得侬和孙姐结婚时,戴的可不是这个戒指。” 张玲激动的上海话都蹦出来了,我有些羞涩的挠了挠头,不知道怎么解释。看了看身边的夏婉玉,夏婉玉在我的腰上掐了一下,我说:“没什么,你夏姨送我的。” “等会儿。”张玲大叫道。 然后跑到楼上,找来一个放大镜,将戒指放到台灯下面,用放大镜照着在戒指的内圈发现一个名字,张玲逐字逐句念了出来:“夏婉玉。” 看到这里,张玲皎洁一笑说:“无名指上戴着戒指,表示已婚。相传在无名指上有一条大动脉与心脏相连,用戒指套住所爱人的无名指,就可以留住他的心了。”说完,张玲醋意十足的说:“早知道我就不送手表了,唉。”夏婉玉闹了一个脸红,张玲将戒指还给我说:“喏,还给你。” 我赶紧接过戒指,结果第二天的时候,张玲这个大嘴巴就我无名指上戴着一个刻有夏婉玉名字的戒指的事情宣传了出去。不到一天,所有人都知道了。甚至就连正在非洲的撒哈拉沙漠执行任务的苏东坡都给我打了个电话说:“老四,恭喜恭喜,又娶了一房。啧啧,哥哥我羡慕你啊。你问问弟妹有没有什弟弟妹妹什么的,有姐姐咱也不嫌弃啊。再不行就表姑表妈表姐什么的,有的话给咱也整一个。” “滚到宇宙黑洞里去。”我果断将他骂了一顿,告诉他你弟妹没表姑表妈表姐。也没妹妹和姐姐,有个弟弟,不知你要不要。结果苏东坡这厮口水直流的说:“行啊,弟弟也行,等我回去,你将弟妹的弟弟介绍给我。老四,我就知道,你最了解我。” “别膈应我,我想吐。”我十分无奈地说。 各种电话不曾间断,基本上全都是恭喜的。 我不由有些佩服张玲的手段,能将信息传递到撒哈拉沙漠,这世界上恐怕她也是独一号了。 不过最先知道这些事情的还是我父母,事情曝光出来之后,一天晚上我母亲将我叫到了房里。我父亲站在窗前,手指间夹着一支烟。母亲语重心长的说:“郝仁,小夏也跟我们说过了,你这么大,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爸妈也不强迫你。但是爸妈就希望如果有一天孙晓青回来了,你让她去看看我们俩,我们想见见犇犇,毕竟他才是我们的第一个孙子。” “诶,知道了。”我答应下来。 母亲说:“你们要怎么闹,我和你爸也不参加了,下午我和小夏聊了,她帮我们订了回老家的车票,我和你爸坐动车到洛阳。你也不用为我们担心,明天你就不要去送我们了,我们让玲玲开车去。在你这里这么长时间,就感觉玲玲是个好姑娘,腰身也不错,在长长,长开了绝对能生儿子。” 我低着头不说话,母亲还想说。 父亲就将烟蒂掐灭,愤怒的说:“行了,孩子自己也为难,你磨磨唧唧个屁啊。快三十的爷们了,你难道想一辈子攥在手里。” 母亲低着头摸了一下眼角,露出笑脸对我说:“回去睡吧,早点和小夏生个孩子。” 第二百一十一章 :诱人的夏婉玉 从父母的房间里面出来,去上了一个厕所,然后站在洗脸池前面,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怔了好久,对自己说:“你已经没有办法后悔了,你说过你们的爱以神之名。” 这是一种心里减压方式,将一些负面的情趣对着镜子说出来,比憋在心里好受许多。 …… 翌日,早上六点多,我还没有起来的时候,张玲就开着车将我父母送走。等我起床之后,张玲都已经回来了,说叔叔阿姨已经坐上车了,让我放心好了。我无奈一笑,心想母亲临走之前都不愿意见我。看来母亲是真生气了,我从未见我母亲生气,这是头一回,没想到却是因为孙晓青。 夏婉玉打着哈欠从楼上走下来,昨晚上我们又做了两次,每一次她都用一个枕头垫在身体下面。她说现在是排卵期,怀孕几率高。说不定哪一次就中标了呢。 “你父母走了吗?”夏婉玉问我。 张玲替我回答:“早上六点多的火车,我五点多就出发了。” 我有些沉默,夏婉玉走过来拉着我的手说:“好了。郝仁,看开点,我去准备早餐。” 早餐是牛奶面包以及一些麦片,夏婉玉从澳洲带回来的,味道喝起来很怪,夏婉玉说这东西有营养,她在澳洲这几年一直都在喝这个东西。可是我和张玲却怎么也吃不惯,而且我不喜欢喝牛奶吃面包,特别是纯牛奶。张玲也吃不惯,张玲端着一碗麦片粥,愁眉苦脸。 我脑门一热对张玲说:“去,打社区早餐店电话,让他们给咱们送过来点小笼包和豆腐脑。豆腐脑要咸的。” 张玲一听这话,屁颠屁颠的就去打电话。 夏婉玉张了张嘴,嗔了我一眼,有些不高兴。 两屉小笼包和两份豆腐脑送过来,吃着喷香的小笼包,喝着豆腐脑,那味道别提多香了。这时夏婉玉已经喝完了麦片,就着牛奶吃了两片面包。看了看我们的小笼包,不高兴的说:“早餐要吃的健康,小笼包太油腻,不利于肠道消化,早上还是吃粗粮好。” 我和张玲都低着头将小笼包往嘴里塞,没理她。 …… 感情,爱情,恋爱。这些美好的东西跟真正生活在一起的差距还是蛮大的,我和夏婉玉平时在一起,我们两个之间到没有什么矛盾。但是真正生活在一起的时候,却发现生活习惯早已不一样。她习惯西方式的生活,而我则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中国人。早饭吃包子油条胡辣汤,中午随便找一个小店铺,各种水饺麻辣烫热干面吃的也是满嘴流油,晚上到小饭馆里,弄两个菜就着一碗米饭也就能吃。如果时间充裕的话,晚上回家自己做饭也是可以的。 我做菜喜欢放辣椒,口味偏辣。 而夏婉玉则不适应吃辣,其实她以前也吃。但是女人都有爱美之心,特别是夏婉玉的年纪也不小了,特别注重保养,食补方面尤为严重。她早上吃粗粮,中午吃水果和少量的意面,晚饭煲汤。她煲的汤我喝过,非常难喝,只放点姜片和盐,连调料都不放。 晚饭之后,她要去洗脸。 对于她来说,洗脸是一个极为慎重的过程。 她要先用卸妆油将睫毛和嘴唇上的化妆品清理掉,然后再用卸妆液清洗脸部,让脸上的化妆品乳化,再用温水洗掉,然后再用凉水,零度凉水清洗面部,让毛孔收紧。这个时候给浴缸里面放满水,舒舒服服泡个澡,用乳液将身体上的污垢洗掉,然后会在身上涂一种精油,自己给自己做一个全身保养,然后再洗一个凉水澡,零度凉水。无论是大冬天还是大夏天,必须是零度的。洗完之后再开始折腾那张脸,刚才的洗脸只是一个步骤。 她坐在化妆台前,拿着桌子上面一瓶又一瓶的瓶瓶罐罐,在眼角,鼻翼,额头等等脸上的各个地方涂抹,然后在贴上一个锁水面膜,穿上家居服,坐在别墅中的瑜伽房里,放上轻暖的音乐,练习瑜伽。 练习完一个小时瑜伽之后,将脸上的面膜取下来,用纸巾沾掉脸上的化妆品污垢,拿出催情香水,在自己身上喷了一点,又在房间里面喷了一点。来到衣柜前面,将身上的家居服脱掉,选了一套**的黑丝连体吊带袜,又穿了一件同色系的蕾丝吊带衫和半罩杯bra,以及一条在黑色吊带衫下若隐若现的开裆蕾丝内裤。 做好这一切之后,夏婉玉才会叫我:“老公,该睡觉了。” 而此时,我已经躺在沙发上睡四个小时了。 这是一个很不和谐的生活方式,而且现在夏婉玉还会管我的生活方式,比如我的牙膏要用什么牌子,洗澡要怎么样洗,还要用一定的男士香水。如果有一样没有按照她的要求去做,她就会皱着眉头说我讨厌。 实际上,我十分理解她。 她今年三十多岁,如果不保养的话,青春就会慢慢从她的眼角溜走。那些化妆品销售顾问总是将一句话挂在嘴边,这世界上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确实,如果每一个女人都愿意花四五个小时乃至于更长的时间来打理自己,任何女人都会成为男人梦寐以求的尤物。 我记得在网上看到一句话说的很不错,女人如果把吃饭的钱拿去做脸,以后肯定会有很多男人请她吃饭。男人如果把睡觉的时间拿去赚钱,以后肯定会有很多女人陪他睡觉。 爱美是每一个女人的天性,就连孙晓青平时也会做一些保养。不过相较于夏婉玉,她的保养有点小巫见大巫。 不管怎么说,这些东西都只不过是我们同居生活中的小矛盾罢了。无论是早上吃粗粮也好,小笼包也罢。都不会影响我们的感情,她打扮的漂漂亮亮,说白了不也是为了让我在**对她多提起些性趣吗?再说了,我也给她买过好多情趣内衣,她穿上这些内衣,在**做出各种撩人的姿势,说一些挑逗人的话,说白了也就是为了被我干! 男人女人,戏里戏外。 只有在**才能说得清楚。 第二百一十二章 :优雅的骂 张玲将戴夏婉玉婚戒的消息传出去之后,张玲就开玩笑说让我们两个举行一个婚礼。 我和夏婉玉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都摇了摇头。 夏婉玉结过一次婚,我也结过一次婚。 我们在一起属于二婚,而且我们两个的关系不伦不类,在一起同居就可以算是在一起了,举行婚礼是绝对不行的。 我们两个不答应,但是张玲却十分亢奋的将这个想法告诉了王颖丽,马晓丹,杨洋等人。结果她们一致认为,不举行婚礼可以,但是我们两个在一起,必须要请她们吃个饭,就当是婚宴了。不然绝对不饶了我和夏婉玉,我无奈。只好在晚上夏婉玉正坐在梳妆台面前敷面膜的时候,对她说:“张玲她们想让我们请她们吃个饭,说是咱们在一起了,不请吃饭不行。” 夏婉玉对着镜子折腾着自己的脸说:“我看呀,这顿饭叫合伙饭,等咱们什么时候分开了,她们肯定吵吵着让咱们吃散伙饭,到时候她们肯定会扑上来争抢你,看来我的敌人可真不少。” 我脸色有些难堪,不好表示什么。 夏婉玉拿起一瓶化妆品看了看说:“诶,我的面霜用完了,你去网上帮我订一套,去亚马逊,别去聚美优品,那里的东西不好。” 我将电脑拿来,上了亚马逊,夏婉玉将化妆品的牌子说了出来,我搜了一下,单价八千七。我有些无奈,用她的网银买了一套,一套是四万多。她的一套化妆品,够我老家普通人一年的工资了。差距,不过也不奇怪。以夏婉玉的资本,别说是买一套化妆品了,就是做一个化妆品高端品牌都可以。 订购完化妆品,夏婉玉将脸上的面膜揭下来说:“明天我在黄埔会定一个位置吧,你看该请谁,你就请谁,反正我这边是没人请。” 我叹了口气,颌首答应。 …… 该请谁很简单,王颖丽,张玲,杨洋,马晓丹,小楠,青语还有姜霄。翌日早晨,我一一通知她们,结果姜霄回济南看妹妹去了,除此之外,其他人都能过来。让我十分无奈的是,除了我之外,现场都是女人。不过我在上海的朋友的确很少,以前还多少有两位事业上的好友。随着我的倒台,也都树倒猢狲散。 晚上,夏婉玉和我做东。 她们都过来,坐下之后先上菜,上酒。 菜是五星大厨掌勺的精品,酒是剑南春和法国红酒。 白酒红酒混着喝,她们似乎是要将我灌醉一样,一杯接着一杯让我喝。 不一会儿我就感觉到头有点懵,这时菜也上全了。赶紧吃点菜,这才压下那股酒劲儿。这时张玲端了一杯酒敬夏婉玉:“夏姨,我敬你一杯。” 夏婉玉端起酒杯笑盈盈说:“小玲今天喝了不少,少喝点。” 张玲脸蛋红扑扑的说:“我高兴。” 高兴。 都高兴。 脸上全都写满了笑容,可是我也能咀嚼出这话里面的意思。还是王颖丽最豁达,王颖丽端着酒杯来到夏婉玉跟前,跟夏婉玉喝了一杯说:“我们都知道是你帮郝仁渡过的难关,也知道当初你去澳洲也是因为郝仁,现在你们两个能走在一起,就是月老牵线,祝福你们。” 夏婉玉端起酒杯,往盈盈一笑说:“颖丽,郝仁叫你一声姐,我做为郝仁的女人,也应该叫你一声姐。以后你就是我的姐姐了。” 王颖丽眉头一皱,无奈失笑。以前她们两个之间是通房,她是小三,她是正妻。现在她到反过来是她的姐了,老天爷,还真是会玩弄人啊。两个女人将酒杯撞击到一起,都未满饮此杯,只是小小抿了一口。 酒喝到一半,有人推开包厢门走了进来。我定睛一看,这是市内某家银行的行长,他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人。银行行长笑盈盈走进来,自来熟一样说:“我刚好在这里吃饭,听说夏总也在这里吃饭庆祝,就过来敬夏总一杯,祝夏总早生贵子。” 夏婉玉礼貌一笑,端起一杯酒说:“既然行长还有其他事情要做,那我就不送了。” “不送。”行长喝了一杯之后,转身离开。 行长来过之后,各种商贾名流一个挨着一个进来道贺。基本上全都是冲夏婉玉的关系来的,也有冲王颖丽关系来的,但那也是为了借着王颖丽的关系攀附夏婉玉。张玲等人看到这一幕都傻眼了,这还让不让人吃饭。一场原本很愉快的聚餐,变的有些扫兴。 好在这样的情况也就持续了一会儿。 一顿饭很愉快的吃到了九点多,吃完之后她们提议去佘山闹洞房。 洞房? 没有洞房,不过她们还是执意要去,我和夏婉玉也不好推辞。 于是我们就一起离开餐厅,在门口正要上车的时候,一辆黑色奥迪行驶到我们面前,沈国强从上面走了下来。见到我们一行人之后,沈国强面露春风,走上前扫视了一下我们几个人,看到夏婉玉之后笑着说:“夏总,听说您今天在这里吃饭庆祝再婚?” 夏婉玉面带笑容,说:“怎么?难道沈书记也是来道贺的?” 沈国强轻蔑的看了我一眼:“自然,自然。不过作为国家政府工作人员,我最好提示你一下,任何没有结婚证的婚礼,都不具备法律保护,任何没有结婚证的同居,都属于非法同居。” 说完,沈国强呵呵一笑,转身就要进入酒店。 他从我身边过的时候,我双拳紧紧攥着。实际上,他从奥迪车上走下来后,我的双拳,一直都在紧紧攥着。 张玲在我的旁边拽了一下我的手臂,示意我不要动。沈国强从我身边走过时,我笑了笑说:“沈书记,来吃饭呀。” 沈国强一怔,看了看我的笑脸,眉宇间露出一丝诧异,下意识脱口而出:“啊!” 我呵呵一笑说:“恐怕一定也有女人和您同居吧,不过她们可不一定是您的同居女友,那应该叫包-二-奶,养小三。是这个意思吧?希望沈国强同志不会是下一个雷政富。” 说完,我优雅的牵着夏婉玉离开。 临上车之前,对站在那里愣着的沈国强说:“似乎您的妻子很漂亮,呵呵。” “你什么意思?”沈国强发问。 “我没意思。”我说。 说完,上车油门一踩就疾驰离开。 给沈国强留下了一个漂亮的a4l车尾灯,对于敌人,要优雅的骂,气急败坏只能彰显自己的无知。 第二百一十三章 :伊甸园中的分歧 沈国强说的很对,我和夏婉玉就是在同居。我和她之间没有法律上承认的婚姻关系,我们的关系就是同居男女关系。 不过我也不准备和孙晓青离婚再和夏婉玉补一个手续。实际上如果孙晓青不注销户口,我永远也不会和她离婚。最起码现在的我是这样的,而夏婉玉对于这张手续似乎也不是那么感冒。实际上,只要我们两个同居在一起,我们还需要什么手续呢?这里是我们的伊甸园,我们在这里共同生活,有上帝为证,就足够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半个多月过去了,夏婉玉怀不上孩子。 夏婉玉十分迫切的想要一个孩子,每个夜晚,她都用一个枕头垫在屁股下面,和我做完爱之后,她都会等一会儿再起来,而且每一次我都要喂她半杯温水。可是半个月过去了,她依旧没有怀上孩子。而且在月底的时候,她的例假来了,这样以来更没办法怀孕。 夏婉玉很沮丧,我心中也有些无奈,只好安慰她。我能够让孙晓青生孩子,就说明我的男性功能没有障碍,而夏婉玉又不愿意去医院检查,她也坚信自己身体没有问题。所以在她例假消失了之后,进入怀孕高峰期时,我们两个几乎每一天都呆在房子里面,无限制的做-爱。 怀孕是有一定概率的,而且这个概率非常高。一般来说,以女性的例假为例。女人例假前后是怀孕率非常低,而例假离开两周后,就进入了怀孕高峰期。这个时段有些时候一次**就能让女人怀孕,更何况我和夏婉玉在这个时段几乎每一天都黏在一起。 可是满怀希望的夏婉玉却又在三月月底迎来了自己的又一次例假。 女人一旦来了例假,就证明没有怀孕。 例假期间,夏婉玉十分沮丧,呆在别墅里面,愁眉苦脸。我让她去医院做个检查,夏婉玉愠怒的瞪了我一眼说:“我没病。” 我不好说什么,这一个月以来,我们两个的生活有不少不尽人意的地方。不过都是一些小地方,所以问题也没有凸显。每一次都是我让着她,我感觉她就像一个孩子。我不知道,我这样的心态,让夏婉玉有些恼怒。所以现在我们两个表面上很和谐,但是内里却有些互相看不惯的意思。 如果这样下去,倒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毕竟我们两个之间还有感情基础,而且夏婉玉也急于给我生孩子。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 青语找我谈合作的事情。 我和夏婉玉在一起之后,实际上可以说我出狱之后。我一直都是在吃软饭的,夏婉玉给了我一张百夫长黑金卡,我平时的一切生活用度全都是由夏婉玉在出钱。这一段时间来,我也观察过一些项目,想要去在立新功。不过夏婉玉却一直在我耳旁旁敲侧击,让我加入新奥集团,做中国区总裁,和她一起将新奥集团做大。 骨子里,我不愿意加入新奥集团。 我愿意接受夏婉玉的百夫长黑金卡是因为我现在生活的确困难,如果不接受的话,我没有钱花。但是加入新奥集团,可就不一样了。加入新奥集团就等于我吃软饭吃到底了,这辈子也没有什么新的盼头。一辈子在夏婉玉手底下做事,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到时我估计在**我都得被她压在身下。 男人得有骨气,但是更要有气节。和夏婉玉在一起,接受她的救济那是因为最近生活一团糟。但是如果去她手下做事,那这软饭可就真吃了。软饭可以吃一时,但是却不能吃一辈子。 男人裤裆里长的鸟是用来干嘛的? 那就是用来站起来撒尿的,拉屎的时候蹲下去撒尿不丢人,但是如果不拉屎的时候也蹲下去撒尿,那就是一个娘们。 所以青语找我谈合作之后,我思考了一下说我考虑看看,并未全部答应。 其实我这时候还考虑夏婉玉的感受。 晚上我回到家里,夏婉玉今天例假刚消失干净。于是她就穿了一套白色的护士情趣内衣,头上带着一个白色的护士帽,上面有一个大大的红十字,胸前的小布块上也有一个十字。下面的小内裤上面的十字是分开的,里面的景色十分诱人。夏婉玉十分注重保养,这个保养不光指面部,她还十分注重保养子-宫和卵巢。她练习瑜伽就是为了保养这些,而且她还定期去美容院做理疗。 所以和她做-爱,有一种十分诱人的紧实感,吸力十分大,就好像是少女一样,很难想象她已经三十多岁了。 今天她穿着护士服,我们在**酣战了一番,一套小衣服都被她给弄湿了。上面全都是黏黏的水,十分**。 我喂了她半杯温水,自己又喝了半杯,夏婉玉用枕头垫着屁股躺在那里不动对我说:“郝仁,你是不是想加盟马青语的公司?去帮她的忙。” 我点了点头说:“有这个想法,她说过两天给我看看计划书。” 夏婉玉理了一下鬓发,将那套**的护士服丢到洗衣筐里说:“别去给她帮忙了,她的公司不成气候,没雄厚资本,也没有什么过硬的条件,说的不客气一点,就是一个空壳公司。我不是跟你说了,你进入新奥,跟着我,我来帮你,让你一年成为新奥的中国区总裁。新奥属于跨国合作企业,中国区总裁不必颖丽的大德集团差,也属于国企领导,到时国家也给你配备司机。” 夏婉玉的话让我心情很不爽,我出口就说:“我不去,这总裁谁愿意当谁去当,反正我是不愿意当。再说了,青语好好的创业,被你说成空壳公司,谁不都是慢慢走过来的。” 夏婉玉也有些气恼:“有更高的起点,你干嘛不来做,非要去从头开始。郝仁,你不小了。你难道想依靠自己的势力去反拼搏?我不客气的说,你不可能赢。你赢不了,上海不是你的那个上海,老狐狸也不是你亲爹。” 夏婉玉话刚出口,我眉头一皱,怒视着她。她的话让我很愤怒,我从未将老狐狸当过我的亲爹。但是如若不是老狐狸,我不可能会有今天。他是我的义父,现在夏婉玉这么出言侮辱老狐狸,我怎么都忍受不了。再加上原本我也只是在思考要不要加入青语的公司,而且我也有考虑过下夏婉玉的感受,可是现在她竟然这么出言侮辱我,我怒声道:“好,好。既然如此,那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哪怕是输,我也输得起。” 第二百一十四章 :青语的项目 夏婉玉被我的话气炸了,她愤怒的从**跳起来,不顾刚做过爱,**着胸部站在我的面前,说:“郝仁,你失心疯了吧。我好心让你进入新奥集团,给了一个不低的位置,你却非要去和那个小女生去创业。你输得起?你输得起吗?我告诉你,你输不起,你已经什么都没有了,除了你这条命。” 我是一个很随和的人,但那是在我冷静下来的时候。我生气的时候,太阳穴上青筋暴起,只感觉愤怒憋在胸腔里面,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恐怖。我用手指着夏婉玉,夏婉玉一把拍开我的手说:“别指着我。” 我立马又指着她说:“我就指着你,我就指你了,你能将我怎么办。” 夏婉玉眼睛里泪汪汪的,我转过身就去穿衣服。 “你干嘛。”身后夏婉玉问我。 “我出去失败去。”我负气离开。 夏婉玉坐在**没出来追,眼泪从眼睛中溢出来,偷偷拭掉,却感觉大腿根部凉凉的。用手一摸,刚才做过爱的**全都从里面流出来了。 …… 我从佘山别墅离开,开着车上了道路,心里面依旧全都是怒火。不知道为什么,我十分反感愤怒夏婉玉对我人生的安排指手画脚。我知道她是为了我好,但是我就是看不惯她的态度。原本我只是考虑考虑要不要加入青语的公司,现在经过夏婉玉这么一闹,我脑海中出现了一个肯定的声音,加入青语的公司,和青语一起创业。 过去的辉煌已经不在,想要重拾辉煌,就要自己去努力,去拼搏。夏婉玉说得对,我输不起,因为我只剩下了一条烂命。可是同样,我也输得起,因为我也只有这一条烂命。 我给青语打了一个电话,问她:“你在哪儿呢?” “在公寓里,正准备睡。”青语说。 “我去找你。”说完我就挂了电话。 开车到静安区青语的公寓里面,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青语打开门时穿着睡衣,困的不行。嘟嘟囔囔问我来找她干嘛,我将要加盟她公司的消息跟她说了,青语困意顿时就消失,兴奋的问我:“真的么?” 我点了点头说:“对,不过你要将你的计划跟我说一下,我可不准备加盟一家没有创业计划的公司。” 青语十分兴奋的将电脑打开,给我看了在电脑里面并没有来得及打印的计划书。我边看,青语边对我说:“我们要做的行业是新能源和互联网这两个方面,随着未来趋势的发展,新能源和互联网必然成为世界的主宰。新能源方面暂时还没有门路,而且需要资金支持也十分巨大,我们进入不了。但是互联网却是一个成熟的市场,由于智能手机的兴起,互联网整个行业发生了剧烈动荡,一个微信就让中移动的短信收入锐减近乎一半。而淘宝一年交易额超过万亿,这是任何商店都做不到的业绩。不过这些行业都有霸主,我们进入之后没有用户群和完全新颖的创意,不可能成功。” 我眉头一皱,问她:“那你什么意思?” 青语皎洁一笑,说:“我们应该进入物联网行业,我的商业计划书是成立一个创新工场,然后吸引那些做家装和做家具家电的企业来合作,来让电器和家电都进入智能化和远程控制化。” 我有些不解,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青语说:“互联网单指电脑互联时代,也就是将所有电脑全部联络在一起,在电脑上办公处理事务。而物联网则是将物品连上网络,让所有家电都可以智能化和远程控制化,通过开发app,让只要能接入互联网的人都可以随时控制家里冰箱的温度,电视机的开关,热水器的开关,甚至于可以控制喂养家里的宠物。广告语我都已经想好了,有了她,家就在手中。” 很大胆,很厉害的一个想法。可是我却知道,物联网早已不是先例,早在几年前就有物联网的东西出炉。她靠什么来吸引用户群?如果只是这种简单的物联网app控制的话,很多厂家都有自己的app,青语完全没有优先权。我将这个疑问告诉了青语,青语点了点头说:“这个我有考虑过,但是如果我们开发出家庭生态系统,能让原本并不能被远程控制的东西变成可以远程控制,这样我们就有了优势。我初步估算一下,一套家庭生态系统简化处理,售价五百左右,许多人应该都会购买尝试。等我们有一定用户基础之后,自然会有家电家装企业来找我们合作,到时我们再和他们一起联合推出物联网商品,从中也可以谋利。” 青语这番话将我的一切顾虑全部消除,这的确是一个金点子。 就在我有些沾沾自喜的时候,青语却说:“郝仁哥,我们现在最缺的就是资金支持和产品研发,这只是我的一个初步设想,我们需要家电家装方面的人才和app互联网开发方面的人才,这一切听上去很简单,但是做起来真的很难。” 青语的话让我怔在原地。的确,产品研发方面的确很难做。而资金支持方面也不好找,国内有钱的投资人有很多,但是投资网络这方面的却很少。国内的投资人一般都进房地产和珠宝行业。投资网络的也有,像李开复,雷军,周鸿伟这些大佬都是网络天使投资人,手里面资金雄厚,像薛蛮子这样的网络大v也是天使投资人之一,但是同样想获得他们的投资十分难。 以前老狐狸未倒台之前,我应该也算是一个天使投资人,但是老狐狸倒台之后,我的资产全部被清算,手里一毛钱都没有,我算个屁的天使投资人。夏婉玉是有钱,但是我刚和夏婉玉吵了一架,即便是和好,我也不想从她手中拿到钱。也不能去找王颖丽,王颖丽现在属于国企,如果去找她的话,从她手中拿到钱容易遭沈国强暗算。 我前后左右思索了一下,突然发现我根本就找不到合适的投资。 而且也没人敢往青语这个项目上投钱,青语连沈国强都给得罪了,难道投资人都是睁眼瞎子? 他们会看不到? 不可能。 我思考着这些,脑子有点乱。 第二百一十五章 :找夏婉玉 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钟了,青语巴拉巴拉给我讲了几个小时,她自己也早就困了。打了个哈欠,看着还没有走意的我。脸蛋有些红扑扑的,青语是个聪慧的女孩,我白天才答应考虑几天,现在却深夜上门和她谈项目,而且我来的时候还怒气冲冲,心思活分的青语已经猜出了这里面可能发生了些什么事。 她装作很随意的问我:“郝仁哥,你跟婉玉姐吵架了?” “没有。”我随口就说了个谎,我不愿意让人知道我和夏婉玉吵架的事情。 青语见我不说,讪讪一笑没有问,而是委婉的说了一句:“那我要睡觉了,郝仁哥要干嘛。” 青语这么一提醒,我才想到是晚上两点多了。我摸了一下鼻头,说:“那我回家,我来就是想问问你计划做什么方面,回头你将计划书整理详细一点发到我邮箱。” 青语点了点头说:“嗯。” …… 从青语家里出来,我开着车走在深夜的大街上面。脑海中想着青语说的这件事情,心中感觉有些欣喜。如果青语所说的这个创新工场真的能做起来的话,无疑不是一场家电装修行业的革命。这个项目目前还不会向偏远农村普及,因为就连智能手机许多农村上了年龄的人都不会玩,所以目标用户群是都市白领一族。下班前先给浴缸里面放好水,再将家里的空调温度调好,回到家里各种舒适惬意。当然,这只是物联网的冰山一角而已。 想到这里,我不由又想起了夏婉玉的话。 现在冷静下来之后,我也感觉夏婉玉话中并没有恶意。可是她让我去她公司里面做事,我真不愿意去。说我大丈夫主义也好,说我脑抽也罢。但是我真不愿意在夏婉玉手下做事,因为之前我就在她手下做过事,体会过那种卑微的感觉。 钱,钱,钱! 开着车,我的脑海中全都是这个字。 到哪里去弄点钱呢?我摩挲着下巴,想在上海弄点钱是不可能了。但是不在上海弄,我去什么地方弄?初步估计这个项目的前期投资最低也要几百万产品研发费用,后期的广告宣传也肯定价值不菲。只要产品出炉之后就可以邀请加盟商,这样慢慢就能收拢投资。 最低这个项目也需要百万到五百万之间的投资,谁能有这么多钱? 找林国庆?不行,他是官员。找张晓军到可以,他在香港混的还不错,钱应该很多。我不管时间,直接一个电话打过去。张晓军接了电话,他那边锣鼓喧天,他喝的醉醺醺的,说话非常大声。我直接将电话挂了。突然之间,我想到了一个人,文慧姨。 吕文慧。 老狐狸生前给我留下的几条重要的关系她就算一条,她在央行工作,找她应该没错。她即便不能帮我,应该也能给我几条门路,帮我找几个投资人。对,就找她。我拿出手机,翻出她的号码。这才无奈一笑将手机丢在了一旁,现在是凌晨两点多,不能打电话骚扰人家。 明天再说吧。 找到了门路的我心情十分激动,看了一下时间,自己也十分困。我想让夏婉玉也冷静一下,于是我就不准备回去了。随便找了一家酒店开了个房间就住在外面。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我是被电话吵醒的。 张晓军的电话,我睡的朦朦胧胧,接通了电话说:“喂。” “四儿啊,昨儿个你给我电话了?”张晓军问我。 “嗯。”我困的要死,看了一下时间,才他妈早上五点四十。 “有啥事。”张晓军才不会管我睡觉没睡觉,直截了当问。 我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才将事情说出来。 张晓军听了之后说:“我当啥事,你放心,这事交给我,我来帮你办。” 我又打了个哈欠说:“你别着急答应,找徐若云商量一下,她要是不同意也就算了,我这边不着急,我还有别的办法。” “她算个逑,兄弟有难我能不帮。”张晓军说。 我无奈一笑,张晓军说晚上再给我电话。 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打了个哈欠又睡了个回笼觉,到九点多在酒店吃了早餐我才回去。昨晚上是我有点激动,小题大做,我已经准备好了回去给夏婉玉道歉。结果我刚到家,夏婉玉却不在,张玲在家里,我问张玲夏婉玉去哪里了。张玲说夏姨昨晚上哭了一晚上,早上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好像是去了金茂酒店。 我眉头一皱,问张玲:“她去那里干嘛?” 张玲耸了耸肩说:“我哪知道去。” 带着疑问我来到金茂君悦酒店,在楼下停车场,我发现了夏婉玉在国内开的红色路虎。在路虎的旁边停着一辆北京牌照的黑色奥迪,我感觉有些好奇,就来到酒店前台询问了一下夏婉玉的情况,酒店前台服务员告诉我夏小姐早上在金茂君悦开了一间房,大床房。 我脑袋懵了一下,夏婉玉这是什么意思? 我刚要乘电梯上去,电梯出口处夏婉玉和大腹便便的男人就从里面走了出来。我赶紧闪身躲在吧台后面,看着夏婉玉和大腹便便的男人走向酒店早餐厅。前台小姐见我惊慌的模样,有些怪异的说:“先生,您怎么了?” 我没有说话,我的脑海在巨震。愤怒,愤怒之后是挫败。我突然无奈失笑,我在这里又算个什么呢?我走向停车场,背影失落无比的准备离开。可是突然之间,我又想到了一个细节,从电梯里面走出来的时候,她们两个前后差距有很长,而且夏婉玉的谈笑似乎也是装出来的。我了解她,她如果是真喜悦的话,会露出牙齿,但是刚才夏婉玉的笑容,连一颗牙齿都没有露出来。 不对,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我径直的走向早餐厅,夏婉玉正在陪着男人在早餐厅选早餐,男人右手端着餐盘,左手在夏婉玉背后,想要去放在夏婉玉的腰上。我眼疾手快,上前一把抓住男人的手,大吼一声:“你干嘛。” 第二百一十六章 :酸儿辣女 大腹便便的男人转身看到我,眉头一皱凶神恶煞道:“你是谁?” 我刚想说名字,这男人那油腻的口中就吐出一句脏话:“少他妈狗拿老子多管闲事。” “狗拿你妈比!”我一拳朝着胖子的脸上就砸过去,胖子没想到我会出手,直接被我给砸懵。我又一脚踹到他的身上,他踉跄着跌倒,餐盘里的食物洒了一身。我整理了一下衣裳,鼻孔里面喷火,模样十分恐怖。站在一旁的夏婉玉看着我这个模样,面露玩味的笑容,也不去管这个胖子,反而是玩味的看着我。 胖子大吼大叫起来:“我草你妈,竟敢打我,你知道老子是谁么?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我蹲下来,拿起地上的餐盘,一餐盘砸在胖子的脑门上,又将胖子给暴打了一顿,胖子畏畏缩缩看着我,不敢说话。我转过身看了看夏婉玉,根本就不和她多言,上前拉着她的手就离开金茂君悦。一直到停车场,我才松开她的手,自己跳上车,不准备带她走。 夏婉玉却抱臂于胸看着气嘟嘟的我,她眉目一转,顾盼之间莫不是开心的笑容。她说:“吃醋了?” 我没说话,夏婉玉指了指旁边的奥迪:“这是华夏矿业公司的车,那胖子是矿业公司派过来和我洽谈的,今早上到机场,我让助理去接他,然后以我的名义在酒店开了个房间。我来了之后在酒店上面的休息室坐了一个多小时,这胖子才在房间里面休息好。结果早饭还没吃,你就将人家给揍了。” 听完夏婉玉的解释,我心中豁然开朗,心里也不生气了,而且我脸皮厚。打了人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转头看了看她问:“你走不走?” 夏婉玉说:“你将人打成那样了,我还留在这里干嘛,走,当然走。” 说完,她就上了我的奥迪,并没有去开她的路虎。 我也不矫情,一脚油门下去,奥迪离开酒店。 夏婉玉缩在副驾驶上打了个哈欠:“好久都么工作了,今天起的有点早,就困的不行。” 我没说话,依旧在绷着呢。 夏婉玉装作无意的说:“婚姻就是两个人妥协的过程,关键就在于尺度和分寸的把握。吵架可以,但是吵过之后不能记仇。我讨厌小气的男人,但是我也不是大度的女人。我做错事,我愿意道歉,你要是做错事,你也必须给我道歉。我承认,在昨天的争吵中,我是没有顾虑到你的感受,毕竟一个男人在自己老婆的公司里面上班,的确有点没出息。既然这样,你愿意做什么你就做吧。我给你全力资助,不怕赔钱,因为咱有钱。” 我摇了摇头说:“不用,我有办法弄到资金。而且我打了这个胖子,肯定会给你惹到麻烦,如果不错的话,这个华夏矿业应该也是一个国企。这个麻烦,我来帮你解决。” “你?”夏婉玉表现出不可置信,随之轻声笑了笑:“好吧,我不嘲笑你,但是如果你真的能解决,我愿意做任何你想让我做的事情。” 我转头一看夏婉玉傲然的身材,玩味说道:“你确定?” 夏婉玉点了点头。 我呵呵一笑说:“我要你在**叫我哥哥。” “哦。”夏婉玉哦了一声,然后玩味问我:“怎么不叫爸爸?” 我们两个相识一笑,其实到现在,我才感觉我和夏婉玉之间稍稍还是有那么一点感情的。一个真正的情侣,绝对不可能完美如初,在一起时间久了,肯定会吵架。最关键的就是夏婉玉说的,妥协的分寸和尺度。我至今还记忆犹新,我和孙晓青刚在一起的时候,她对我也是大吼小叫,各种不满意。但是后来她生了犇犇之后,我们两个之间就再无争吵。 昨天晚上的吵架,我们两个都有责任。 我们也都互相坦白,所以今天我们能够和好如初。而其他大多数情侣,一旦吵架,都会去质疑对方,甚至去恶语中伤对方,老死不相往来。如果我今天看到夏婉玉和那个胖子在一起就转身离开的话,我一定会自己将自己气死,然后再也不可能和夏婉玉和好。 即便是和好,经历的时间也会很长。 我突然眉头一皱说:“婉玉,那胖子想占你便宜,你当时怎么想的?” 夏婉玉理了一下鬓边的秀发,咯咯笑着说:“我知道,他想要揽着我的腰,如果他当时将手放上去了,他依旧会挨一顿打,只不过打他这个人,是我。” 从酒店回到家里,夏婉玉回去睡了一个回笼觉。我则帮张玲做一些手工小玩意儿,张玲在教会里面要用。夏婉玉一觉睡醒,张玲说想去吃香辣虾,夏婉玉也点了点头说想换换口味吃点辣的,我们找了一个做香辣虾锅的店铺,弄了一个香辣虾锅吃。 刚吃到一半,夏婉玉就感觉到恶心干呕,连着去吐了两次。 最后吐的脸都绿了,我和张玲都劝她别吃了,夏婉玉却还继续吃,她说她想吃辣的。 张玲脸色古怪的看了看夏婉玉,突然冒出一句:“夏姨,你该不是有了吧。” 这句话让我和夏婉玉都怔了一下,张玲巴拉巴拉说:“你看看你,缺觉,恶心,想吃辣,这都是怀孕的征兆啊。酸儿辣女,你该不会是怀了个女儿?” 夏婉玉感觉不太可能,她说:“可是我前两天才来了例假。” 张玲耸了耸肩,表示无奈。 我和夏婉玉都感觉不对劲,吃完香辣虾锅,我带夏婉玉到医院检查身体。做了一个b超,结果让夏婉玉有些失望。她并不是怀孕,得知这个结果的时候,夏婉玉伤心了好久。不过来之前我就已经给她打过预防针,她也不至于受到太严重的打击。 在我的建议下,我带她去做了一个妇科检查。 得到的结果让我们两个大吃一惊,妇科医生告诉夏婉玉,她的内分泌系统出现了紊乱,影响了生育功能。医生说夏婉玉经常吃素,而且连续几年都没有任何**,造成了她女性荷尔蒙已经停止分泌。人体是很奇怪的,吃素固然好,但是必须要少量摄取一定的脂肪和肉类,而且一定要有稳定的**。 夏婉玉被医生说的双手绞在一起,显得有些紧张。 我抓住她的手,让她别紧张,问医生:“有什么办法解决她的情况吗?” 医生理了一下眼镜,板着脸说:“我给她开点调内分泌的药,你们回去注意膳食,补一补身子,**一定要合理,不能过少,也不能过多。我看你们就是**过多,流失了大量的生命能量,又不注意食补,才会让她感觉到胸闷恶心想吐的。” 我和夏婉玉脸上全都是燥热,夏婉玉羞涩的点了点头,感谢医生。 从医院拿着药回到佘山,晚上我叫了小区的服务站,请来了一位厨师,让他给我们做了一桌子菜,荤腥占了六成。张玲看到这一桌子菜,舔了舔嘴唇说:“我终于有口福了。” 夏婉玉也不在娇作,为了自己,她也大快朵颐。 吃过饭,洗过澡,躺在**做完爱之后,夏婉玉钻到我的怀里,紧紧抱着我,呢喃的说:“郝仁,我很害怕,我想要赶快赶快怀孕,我都快四张了,我怕我老了,没人要了,连一个孩子都没有。” 第二百一十七章 :赴京前夕 每一个女强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夏婉玉亦是如此。 表面上她手中权利滔天,呼风唤雨,近乎掌控了能购买下一个富裕地级市的资金。可是每当夜幕降临时,她何尝不想被人抱着,希望有人来安慰疲惫的她呢。人是一个群居动物,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承受孤独的痛苦。所以在孙晓青离开我的时候,她毅然决然的回来,不顾一切后果和我在一起。 想要和我生孩子。表面上看这一切那么荒诞不经,可是仔细一想,这不正是一个女强人的真实写照吗?女强人,去掉那个强,依旧还是一个女人。 在我和夏婉玉的伊甸园中,最先妥协的是夏婉玉,她改变了自己。而我也在悄然声息的改变着我自己。 由于夏婉玉的事情,我耽误了一天。 在第二天早上,我就给文慧姨打了个电话,说想要做一个项目,需要些钱,不会太多,也就四五百万的小项目而已。如果项目做成,可能发展到上亿。吕文慧听了我的想法,当即就表示让我去首都和她谈谈,毕竟要见个面。我点头答应,说我已经准备好了,随时都能过去。 文慧姨却轻声一笑说:“不急,青橙在上海,她过两天要回首都,你和她一起吧。” 我点头应允,并且给文慧姨留了电话号码。让吕青橙走的时候联系我,吕文慧表示理解。我这边电话刚挂断,张晓军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张晓军扯着嗓门说:“老四,钱我给你弄到了。一千万现金,给我账号,立马给你打过去。” 我心头一惊,赶紧说:“三哥,你别着急,我这边已经有了门路。其实我现在最缺的不是钱,而是关系。” 其实心底里,我还是不希望拿张晓军的这笔钱。其一是因为我现在即便有资金也没有门路,一切都白搭。青语的这个计划只是一个设想,如果我们制造出商品,完全不符合市场,那这钱绝对打水漂。我需要一个做电器行列的大佬来当引路人,这也正是我为什么要去首都的原因之一。其二就是张晓军的钱不能拿,他手中的钱大部分来自于徐若云,徐若云对于我似乎非常嗤之以鼻,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我不想因为这事儿闹的徐若云和张晓军不开心。 张晓军一听我不要钱,也不生气,嘻嘻哈哈和我聊了半晌,让我答应说只要需要钱就找他,我答应之后,他才挂断电话。 他的电话刚断,一个香港号码就又打了过来,接通之后果然是徐若云。徐若云当即就声泪俱下的跟我哭诉说她手头就这一千万的流动资金,剩下的全部都在投资中,算是资产。这一千万要是被拿走了,她的事业就要受到影响,她希望我不要害了晓军。 我淡淡的说:“徐姐,我真没准备要晓军的钱。即便是我要了,我也会给予晓军一部分股份。” 徐若云一听我这么说,顿时有些尴尬,感谢我两句就不再说什么了。 我无奈一笑,掐断电话。说实话,像徐若云这样的人真不少。她和张晓军能走到一起,多多少少张晓军就有几分看上她的资产和背景。毕竟当时张晓军手上一团乱麻,有这么一位财神奶奶,他可是求之不得呢。 而徐若云对于感情和财产分的又非常清,所以导致张晓军和她结婚之后,经常因为一些投资理念而争吵,更何况是这样一大笔钱随便送人呢。我突然露出了一个十分玩味的表情,她们两个,能走到最后吗? 十分可能?还是十分不可能。 我并没有将徐若云的电话告诉张晓军,不过我也猜得出来,他们两个肯定大吵了一架。 …… 我在酒店揍的那个人是华夏矿业的一个副总,这家伙对夏婉玉心怀不轨。在酒店被我揍了之后,夏婉玉也没给他好脸色看。夏婉玉直接让人将他赶走,并且声称如果华夏矿业想真诚和她合作的话,请派一个不会偷瞥女人屁股的人来。 胖子副总灰溜溜的回了首都,将在上海的遭遇添油加醋渲染一番说给华夏矿业的老总听。华夏矿业是隶属于国务院的重点企业,老总好歹也是一个副部级官员,出入都有奥迪车接送,一听这事,当即就向上汇报,说夏婉玉不配合华夏矿业,意图和外国企业合作。 这件事情传到我的耳朵里,我眉头一皱对夏婉玉说:“这家伙找死,看我弄不死他。” 夏婉玉娇笑着说:“你怎么办他?” “秘密。”我笑吟吟道。 其实我和夏婉玉都知道,这些只不过是小虾米而已。不过这胖子算是栽到枪口上了,我最近刚好心情不错,所以我就准备让我的心情更好。 我找到姜霄,让姜霄到首都去,找人调查一下这胖子的污点。这种国企副总,基本上不可能不贪腐,只要找到一条,我弄不死他。姜霄这阵子刚从济南回来,正闲着没事呢,十分愉快的就接受了这个任务。刚将姜霄送走,我就接到了吕青橙的电话,吕青橙说:“郝仁兄,多日不见,不知尚能饭否?” 我:“……” 吕青橙嘻嘻哈哈说:“走吧,跟我回首都见我妈去,我就说你将我肚子搞大了。” “你……”我眉头一皱,心想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吕青橙吗? 吕青橙已经买好了两张机票,我到光华大学找到她时,才知道为什么吕文慧让我陪着她女儿一起回首都,因为吕青橙有四个大箱子的东西,她一个人根本带不走。我看了看我的a4l,根本装不下她的东西。 无奈之下,我回去将夏婉玉的路虎开过来,才将她的东西全部从光华运到了机场。 到机场将东西打包办理货物托运的时候,我十分无奈的问她:“你怎么带这么多东西。” 吕青橙思考了一下说:“毕业季,你说呢?” 我摸了一下鼻头说:“现在才四五月份,就毕业了?” 吕青橙嗤嗤一笑说:“一看你就没上过大学,现在就可以离校找工作了,等需要来领取学位的时候,再来参加学校的庆典。” “的确,我上大学时全都在社会上打拼了,等我毕业的时候,校长请我给全校同学演讲。”我酸溜溜的显摆着。 吕青橙给了我一拳,说:“滚。” 我给夏婉玉打了个电话,说明我要去首都跑跑关系。夏婉玉表示理解,思考了一下我又给青语打了个电话,告诉青语我已经拉来了赞助,但是青语却告诉我,她那边似乎有新的动静。我感觉有些好奇,青语却说:“你别管了,你先去首都,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我只好点了点头说:“好吧,兵分两路。” 第二百一十八章 :吕青橙的爸爸 和吕青橙乘机一起前往首都,飞机到达首都上空之后,遇到了非常严重的雾霾天气。能见度低的令人发指,飞机在天上盘旋了两个小时,雾霾散了之后才降落在首都机场。下飞机时感觉到了一阵非常呛鼻的味道,呼吸很难受。吕青橙从行李箱里拿出来两个口罩给了我一个说:“你不知道,在首都口罩是出门必备的么。” 我耸了耸肩说:“我感觉你在黑首都。” …… 从机场离开,我原本想去住酒店。结果吕青橙却说:“我妈说了,你来首都就是客,让你去家里住。” 我有些无奈的说:“我不是得罪过你们家的那个亲戚吕松,要是再遇到他,难免给你们带来麻烦。” 吕青橙笑了笑说:“你到了我们家就知道了。” 从机场坐地铁机场专线到地铁二号线积水潭站,在转乘公交坐了二十多分钟到了什刹海附近,这才到了她的家里。是一座豪华cbd附近的一套高层公寓,复式楼层,总面积在四百平左右。站在她家里,能远眺到不远处的鸟巢和水立方。我们两个回来的时候行李全部都落在机场,毕竟那四箱东西实在难以依靠我们两人的力量弄回来。回到家里之后,吕青橙就去打了个电话,让人去机场将她的东西运过来。 打完电话之后,吕青橙给我倒了杯水坐在我的旁边。我眼睛四处打量着他们家的情况,吕青橙噗嗤一笑道:“你看什么呢?” 我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这房子绝对不便宜。” 吕青橙给了我一拳说:“那上海佘山的大别墅,也价值不菲。” 有些无聊,跟她闲聊一些关于学校的事情。吕青橙性格活泼,读的又是法律专业,所以跟她聊起天来,倒也不会感觉到闷。 晚上时分,吕文慧就回来了,又过了一会儿,吕青橙爸爸也回来了。吕青橙爸爸是一个高高瘦瘦戴着眼睛的斯文男人,她还有一个哥哥,不过哥哥现在在外地。吕文慧坐下来和我闲聊,吕青橙的爸爸下厨做饭。我并不好奇这一幕,吕青橙能随了吕文慧的姓,就说明她们家是一个阴盛阳衰的局面。 吕青橙爸爸当起了家庭妇男的角色,不一会儿就做了一桌子菜,吕文慧又去拿了一瓶珍藏的茅台。坐下之后,我先给吕文慧以及吕青橙的爸爸倒了一杯酒,敬他们一杯说:“一直想找机会来拜会一下您们,不过苦于没机会,我这也算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了,还请海涵。” 吕文慧掩嘴一笑道:“小郝就别跟文慧姨客套了,坐下吃饭吧。” “诶。”我答应一声,坐下来和吕文慧等人一起谈笑风生。吃过饭之后,吕青橙的爸爸去洗碗,吕文慧将我叫到了楼上的书房里面。我坐下来之后吕文慧开门见山跟我说:“你那个项目到底是怎么回事,需要多大的投资,还需要那方面的关系。” 我简单说了一下项目的类型,然后又说:“大约需要五百万左右的现钱,至于关系这方面,如果有国内电器行业的大佬来加入绝对事半功倍。” 吕文慧点了点头,云淡风轻的说:“投资度追加到一千万,关系这方面薛明珠够不够?” 薛明珠!听到这个名字我震惊无比,如果我们能和这位国内电器行业的女皇一起合作。那我相信这个项目的前景能增大一倍,毕竟成龙大哥整天在电视上面说的好空调,就是这个女人造出来的。我忙不迭的点了点头:“够,绝对够。甚至都超出了我的想象。” 吕文慧笑了笑说:“那这两天你先在首都玩两天,我帮你联系一下薛明珠,她每天比我还要忙。” 我点了点头。 吕文慧说:“马上就要清明了,文祥也去世一年了。郝仁,你要给文祥争气。” 我十分明白吕文慧的话,她现在能帮我,完全就是看在老狐狸的面子上。 吕文慧又说:“前一段时间你的那些事情,我们也都知道。可惜我们当时帮不上忙,现在你能平安无事,我们能帮上什么忙,自然要竭尽全力来帮你。明天我联系一下赵小年和周志文,你也去拜会一下他们。” 我点了点头。 又和吕文慧聊了一会儿,离开了书房。刚走出书房,就看到吕青橙正站在走廊里面,一双大眼睛中全都是好奇。 “怎么样?”吕青橙问我。 我眉头一皱,玩味说:“什么怎么样?” 吕青橙说:“你和我妈谈的事情呢。” “你说怎么样?”我面带笑意反问她。 她给了我一拳说:“死样。” “去我房间看看呗。”吕青橙说。 “好。”我随口就答应下来。 …… 吕青橙的房间很干净,有一座十分巨大的落地窗,从落地窗远眺过去,能看到远方的水立方和鸟巢。窗前悬着一大串的风铃,正在叮叮当当的响着,声音十分悦耳。吕青橙将窗子打开,趴在窗子前面,微风吹拂着她的秀发,一整天的雾霾天气在晚饭时分散尽,这时空气质量特别好。 “你毕业之后做什么?”我也趴在窗前看着远方的水立方说。 “还能怎么办,我学的法律专业,去做律师呗。”吕青橙随口说道。 “你不准备进入金融行业,继承你妈的职位?”我感觉到有些诧异。 吕青橙轻声笑了笑说:“你别看我爸在家里没说话地位,但是在一些事情上,我妈绝对要听我爸的。从小我爸就告诉我哥哥和我,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那样才能快乐。于是我大学就学了法律,毕业之后准备去律师事务所工作,不求成名,只求饿不死。” 我失笑着说:“你们家这套房子,就够你吃一辈子泡面了。” “这房子不是我的,是我妈的。”吕青橙严肃的说。 我摸了摸鼻头,有些诧异的看着她。 吕青橙十分骄傲地说:“我爸对我说,一个女人的成功,并不在于事业有多么大,而在于她的男人有多么爱她。所以,我爸让我妈成功了。别人都说我爸是吃软饭的,只有我知道,我妈才是吃软饭的。” 第二百一十九章 :厉家私房菜 很有意思的一段话,我歪着头看着十分骄傲的吕青橙。 吕青橙道出了其中缘由:“我爸为我妈少了一个肾,我妈欠我爸一条命。” 听吕青橙这么一说,我心头一惊。不由想到了吕青橙那个系着围裙会做饭的爸爸,深吸了一口气说:“终于明白你妈为什么选了你爸。” 吕青橙没说话,我打了个招呼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吕青橙点了点头,离开她的房间,回到楼下的客房,碰巧遇到了从洗手间出来的吕青橙的爸爸。吕青橙的爸爸笑着跟我打招呼:“晚饭还可口吧。” “嗯,您手艺真好。”我由衷赞美他。 吕青橙的爸爸咧嘴一笑,我看着他的背影,鼻头一酸,不由想起了孙晓青。如果我也需要做肾移植手术,孙晓青也一定会毫不犹豫来为我贡献一颗肾。可是她现在重症在身时,却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我。人这一辈子,总会遇上一个需要亏欠或者欠你一辈子的人。 ……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吕文慧早早就上班去了,吕青橙的爸爸则也出门忙去了。他在一个小单位里面做事,每天很闲,但是他还是每天都去上班,为的就是不在家里闲着。我和吕青橙吃过她爸爸做的早餐之后,吕青橙就带着我在首都逛了一下。我不是第一次来首都,不过吕青橙作为一个地道的首都人,还是能带着我去许多我没去过的好玩地方。 中午在外面随便吃了点饭。下午我接到了吕文慧的电话,她说晚上在厉家菜订了位置,到时候让青橙带我过去,赵小年和周志文都会过去。既然周志文和赵小年会去,我就考虑着给他们两个备置点礼物。而且也要给吕文慧准备一份,我来求人办事,归根结底人家是看老狐狸的面子。我要是不孝敬点礼物,就有点不成体统。 我问吕青橙买些什么好,结果吕青橙听我这么一说,顿时哈哈大笑说:“你什么也别买,你跟同学一起吃饭,你还送他们礼物啊?” 我眉头一皱,吕青橙饶有韵味说:“愿意送我妈他们礼物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不缺你这一个,也不少你这一个。他们重视你,想帮你,完全是念及旧情,难道你同学的孩子来找你帮忙,你不帮?” 她这么一点拨,我顿时就明白了过来。 我歪着脑袋看着年龄不大却人小鬼精的往吕青橙,摩挲着下巴说:“你还挺世故。” 吕青橙哼哼一笑。 厉家私房菜馆我听说过,在京津圈子非常有名。但是他们去的这家厉家私房菜馆却让我有些跌破眼珠,菜馆在老北京的胡同里面。而且门头也十分小,上面只有一个破旧的匾额,上面写着厉家菜。 到了这里,我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样的菜馆在上海我也去过,基本上全都是在犄角旮旯里面,只接待会员。而想要成为他们的会员,需要以会员介绍或者是菜馆邀请,不能自己申请加入。跟一些高档俱乐部会所是一个性质,而且在这里吃饭也安全,这里是各种商贾名流政客的必备之地。 说简单一些,也就是上层社会的一种生活方式。 进入菜馆,经过弄堂,再经过了九曲十八绕,总算是到了包厢里面。吕文慧三人还没有来,我作为小辈,自然要将一切都布置好。将茶都倒上,然后又准备了一下等一下的开场白。不一会儿,吕文慧周志文赵小年三人就过来了,他们三个是一起来的,见我和吕青橙已经在了,周志文哈哈一笑说:“小郝来的早啊。” 我讪讪笑着道:“还好。” 落座,上菜,开酒。气氛融洽,周志文表现出领导风范,十分会缓和气氛。吕文慧则当起了我的代言人,不时跟他们两个说我的事迹。而吕青橙则默默坐在一旁吃饭,我和他们边吃边说。唯有赵小年有些沉默不语,让我有些捉摸不透。 吃饭期间自然不谈正事,周志文不时说一些他们年轻时候的事情。我则应承一些,吕文慧倒也提了一下我的事情,不过对于他们来说,只要我不惹上天大的麻烦,他们都能帮我解决。饭吃到一半,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是姜霄的电话,我借故出去接了个电话。 姜霄对我说:“郝仁,我查到那家伙**的记录了。我草,这逼真jb知道享受。每天都在草逼,连大洋马都上。” 我沉吟道:“你现在在哪儿呢?” “在首都呢?咋了?”姜霄还不知道我也来了首都。 “我也在首都,你在首都什么地方。”我说。 姜霄咧嘴一笑,说:“我在前门这边。” 我心念一动,将厉家菜的地址对姜霄一说,让他先别跟着那国企胖子,来这里吃饭。 说完之后,我又去将账结了。让我有些意外的是,在这种私房菜馆里吃饭东西并不贵,反而价格合理。一顿饭也就一万块钱左右,这价格在首都这地界儿上,真不算贵。在这儿,去那些高档酒店里,敞开了肚皮吃,一顿饭不吃个十几万,都不好意思出去跟人家说我是来找关系的。有些小企业,来首都托关系办事,哪一个不是拿着成千上万的现金来的啊。 就这样还不一定能办成,也就我有老狐狸的关系,有吕文慧周志文赵小年这三条关系,办事才这么容易。 回到包厢里,又坐下吃了一会儿,这时姜霄来了,我将他接进来,将他介绍给吕文慧等人。提前我已经跟他通过气,他也知道在座的都是有身份的人,当即就抱着酒瓶子倒了三杯,一口气敬了他们三个。坐下之后也一直充当捧哏的角色,饭局快结束的时候,我随口跟赵小年提了一下:“我这哥们想办一个人,不知道赵叔能帮个忙不。” 赵小年理了一下鼻梁上的眼睛,一丝不苟的说:“是哪个部门那个人。” “华夏矿业,何副总。”姜霄赶紧说。 赵小年笑了笑说:“我看是你想办他吧。” 我摸了摸鼻头,赵小年倒也随和,随口就说:“回头将准备好的材料给我,我来帮你们这个忙。” “赵叔,咱俩喝一杯。我一直都不敢跟您说话,都在这儿绷着呢。现在看来完全是我多虑。”我拎着酒瓶,站起来说。 给赵小年倒了半杯,自己倒了一满杯,赵小年眉头一皱说:“倒酒哪能倒半杯。” 我赶紧给他满上。 赵小年端着酒杯站起来,看着我的眼睛,郑重的说:“努力吧,让文祥有个根。以后别人说起你了,都能竖起大拇指说,那是老狐狸带出来的人。” 酒杯相碰,满饮此杯,话都在酒里。 第二百二十章 :清华校园里的鹅卵石 在厉家菜吃过饭之后,周志文提议去附近一个茶馆里面喝个茶。赵小年和吕文慧自然应允,我当然明白茶馆才是谈正事的地方。当即也答应过去,姜霄是个明白人,知道这回他不能过去。而吕青橙也知道她不能过去,于是吕青橙就提议回家,我刚好让姜霄去开车送她。 这样一来,我坐吕文慧的车,我们一同到了附近的茶馆里。 到了茶馆,坐在沙发上,服务员泡上一壶碧螺春。茶香袅袅,清新扑鼻。端起一杯茶,喝下一口,在餐馆喝的酒全都醒了。 吕文慧说:“小郝,将你的办法给你周叔赵叔说一下。” 我点了点头,将计划又给他们复述一遍。 周志文听了之后,眉头皱着说:“你说你想加入电器行?” 我点了点头:“对,目前这个行业国内还是个空缺。” 周志文摇了摇头,无奈笑了笑说:“这并不是一个空缺,美菱,海尔这些电器行业老大都开发过相对应的产品,海尔在前些天不刚发布了一个全透明ifa智能冰箱吗?至于热水器和一些常用家电方面,也都有相对应的智能产品。” 这个问题青语对我说过,国内现在的确有这样那样的产品在市场上。比如海尔的智能云家电系列就包含,热水器,空调,冰箱,酒柜,洗衣机而且还有海尔手机。这些产品也基本上全部配备了智能远程控制。但是这些东西都有一个特性,那就是贵的吓人。一台海尔智能云冰箱单价一万多,空调九千九,洗衣机八千八,酒柜更是一万二。 这些东西如果买一套,总价在七八万之间。更有甚者一套家电下来,几十万的都有可能。这不是一般白领能消费起的,而且家电一般来说买一套要用十几年。现在许多家庭里用的家电都是老旧的冰箱,并非智能冰箱。所以这里也有一个市场,让不智能的冰箱可以智能管理,让不智能的家庭可以智能化。 我将这一套说辞对周志文说了,周志文听了之后眯着眼睛说:“我不了解这些,我就是看一看你有没有准备,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我善意的笑着。 沉默不语的赵小年说:“文慧,资金那边你给他开个绿灯,明珠那边我和志文一起去说服她。” 吕文慧点了点头。 事情谈妥了,我对他们三个表示感谢。送走赵小年和周志文,吕文慧对我说:“薛明珠是小年大学时的女朋友,他这次愿意亲自去说服明珠,看来他是真的想帮你。” 我心头一惊,吕文慧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加油吧。” 又将吕文慧送走,我并未跟着她回她家里。因为我要和姜霄去办一件事情,给姜霄打了个电话,让他开车来茶馆。为了便利,姜霄租了一辆奥迪a6,现在刚好派上用场。我坐上车之后,我让姜霄对我说了一下何胖子的情况。 姜霄唾沫星子飞溅的说:“何胖子原名叫何向荣,他在电影学院包养了一个大四的女生。这女生曾经当过华夏矿业的代言人,还为华夏矿业拍过宣传片。每个月他给这女生两万的现钱,并且在电影学院附近给女生弄了一套房子,一辆迷你宝马。这些钱都来自于一个矿产商人,此人是江西的,何向荣利用职位关系,给这人谋利,然后这地产商人再将钱反给何向荣,何向荣在首都我知道的有三套房子,出入都是高档会所和酒店,经常性去香山脚下泡温泉玩高档野鸡,一晚上下来消费最低六位数。” 我有些好奇的看着姜霄:“你才来两天,就知道这么清楚?不去当侦探都可惜了。” 姜霄咧嘴一笑说:“不是我本事大,实在是这胖子太招摇。再说了,京城这地界上,官多,有钱人也多,他就是一小蚂蚱,没人关注。” 我沉思了一会儿说:“作风问题都不是要命的,有没有要命的东西?比如说……权钱交易内幕资料?” 姜霄沉吟了一会儿,道:“有,但那要去一趟江西,找到那个地产商人,不然只能查到作风问题。” 我转头看了看姜霄,没说话。 姜霄深吸了一口气,说:“我明白了,我现在就去机场。” 我指了指旁边的一个酒店,说:“别着急,今天晚上先休息,明天再去也不迟。” 姜霄摸了一下鼻头,叫了一声:“郝哥。” 君以国士待我,我必国士报之。 想收服一个人的人心,只需理解上面这句话就足矣。 …… 翌日,姜霄从首都出发去了江西。 三日后,姜霄从江西回来时,他双眼猩红,手里面拿着一个密密麻麻的账本以及一大摞的文件资料和一段视频一段录音。我在机场见到他时,他将东西交给我,然后揉了揉眼睛说:“真他娘难。” 上车,一路到首都饭店,给他开了个房间。姜霄躺在浴缸里,我递给他一张卡:“这是你在宁波做走私赚的钱,我通过关系帮你弄了出来。” 我将卡放在浴池边上,姜霄咧嘴一笑说:“又可以给妹妹存起来当嫁妆了。” …… 姜霄去江西这三天,我除了帮姜霄把他在宁波赚的钱弄出来之外。还抽空去了躺中关村,又去了一趟清华。我记得上学时,我不止一次的听到过这样的故事,说是一个女孩,到北大或者清华的校园里,拿了一块鹅卵石,然后放在桌子上面,告诉自己,要努力考上这座学院。然后,女孩经过努力,达到了自己的梦想。 我曾经也做过这样的梦,只不过从最开始,我就没机会来这座学院。 现在再有机会来时,青春不在,风华不茂。 离开时,我也去捡了一块鹅卵石带走。 等姜霄回来时,我将这块鹅卵石交给了姜霄说:“回头给姜孟。” 姜霄眉头一皱问我:“这是什么?” “清华校园里的鹅卵石。” 姜霄手里面拿着鹅卵石,怔在原地不动。 每一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清华梦,这个梦想如同太阳光下的肥皂泡一样,很绚烂,但是一触即破。属于鹅卵石的传说,只不过是一种美好的梦想而已。一张银行卡,一块鹅卵石,这就是姜霄留给姜孟一辈子的东西。 ps:下一章在凌晨零点,求个鲜花,有的都送给俺吧。 第二百二十一章 :在上面看着你 我之所以下这么大代价去弄死何向荣,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触犯了我的逆鳞。或者也可以说,我想在夏婉玉面前表现些什么。这是雄性激素在作祟,每一个男人都想在自己的女人面前表现的强大。不光人类如此,自然界中任何雄性都是如此。银背大猩猩求爱时,总是用力的敲打胸口,发出怪叫来震骇对手,吸引异性。我亦是如此,打了何向荣,还要整倒他,谁让他对夏婉玉心怀不轨呢。 我将从姜霄这里拿到的资料交给了赵小年。赵小年并没有说些什么,但是就在他刚刚拿到资料一天后,胖子何向荣就被双规部门带走调查。听说双规人员去带走他的时候,他正在对着一群手下破口大骂。 结果何向荣骂完,双规人员上前将他带走时。他手底下的人全都一个个瞪大了眼睛,不过那眼珠子里,全都是震惊与喜出望外。何向荣这辈子估计都要完蛋了,他私自挪用公款,致使国家损失了将近一个亿。而且他还有作风问题等等数十项重大违纪,不判一个无期都对不起他。 最重要的还是,这胖子是赵小年下令双规的。 …… 消息传到华夏矿业的耳朵里,华夏矿业的老总震惊无比。当即想要联系人将何胖子救出来,毕竟他的屁股也不干净,要是让人查出来,那可不得玩完。不过很快一句话就下达下来,切勿拔出萝卜带出泥,要以大局为重,势必将澳洲铁矿拿下。仅仅是这一句话,就让华夏矿业的老总安稳下来,并且也让他重新思考和夏婉玉的合作。 这件事情跟我已经没有了关系,夏婉玉的澳洲铁矿其中牵扯到的关系和能量,不是我一个小**丝能管的了的。 我在赵小年的介绍之下,认识了薛明珠,国内电器行业的女皇。已经过了知天命年龄的薛明珠早已不在漂亮,不过这个女人却绝对不容小觑。我和她见面时,她穿着一件鹅黄色的衣裳,头发披散在身后,束成一个马尾。十分干练,很难想象她是五四年出生的人。 在赵小年和吕文慧等人的介绍下,薛明珠了解到我的想法。隔行如隔山,薛明珠听了我的想法之后,毫不保留的对我说:“智能电器的确是我们下一步要走的路,也是未来的趋势。可是非智能电器,却依旧还有十年的路可以走。我们国家经济差距大,北方的矮破茅草屋是中国,南方的高楼大厦也是中国。你的想法很好,但是有点不切合市场。用家电的大部分是成家立业的男女,这部分人年龄基本上在三十岁以上。对于三十岁以下的男女,他们宁愿去花钱买苹果电脑,苹果手机,都不会买一个冰箱和电视机。因为他们不需要,为什么?因为他们连饭可能都不会自己做。” “而三十岁以上的人群中,又有多少人愿意购买你这样的产品?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你们有能力开发出这样的产品吗?单就指冰箱来说,冰箱的九种制冷原理,你清楚吗?了解吗?让冰箱智能化不难,难的是如何将产品销售出去。如果你不考虑销路,那你的产品即便是再好,也不可能成为主流。了解客户人群的心理,才是一个企业家最应该做的事情。海尔推出了一款智能化健康冰箱,能够管理一个家庭的身体健康,可是你知道他的这款冰箱销量是多少吗?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他这款冰箱的销量,还不如我们一个家电下乡产品的二百分之一,为什么?因为当今社会,人们不会去关注自己的健康,多吃一块肉能长多少脂肪他们不会去了解,也不会去关心。” “我们的产品不是最好的,但是却是最迎合市场的。没有任何一个产品能做到一晚上一度电,但是我们做到了。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在农村,在乡镇,电费少比空调能降低的温度更能吸引人。” 非常让我震惊的一番话,我听完之后,整个人都快傻了。 隔行如隔山,如果我没来首都,而是拿着张晓军的钱开始研发产品。那么我可能如她所说的一样,赔一个血本无归。现在我突然之间明白了夏婉玉为什么那么竭力阻止我创业了,因为创业的确很难,特别是在做一些新产品方面。 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不一定能吃到好吃的蟹膏,也可以吃到难嚼的螃蟹腿。 薛明珠以一番鄙视,带我走进了电器行业。她给了我一句话:“产品的研发,一定要竭尽全力做到最好。但是想要赚钱,却一定要走旁门左道。例如,苹果手机在中国的地位。” 很颠覆的一句话,但是却让我想起了当初十分想要一部苹果手机的马晓丹。相较于苹果手机,安卓手机的性价比更高。但是却没有人愿意为买一部安卓手机而卖肾卖身,为什么?因为性价比不等同于面子,方便不等同于身份。 薛明珠只跟我见了一面,但是她答应了,只要我们做出好的产品,她愿意和我们合作。得到这一句话,我长舒了一口气。送走薛明珠时,赵小年看着薛明珠的背影,面带微笑,十分无奈的摇了摇头。一旁的吕文慧说:“小年,你还是没能降服她。” 赵小年没说话。 …… 吕文慧给我的资金已经审批下来到我的账户里面,一共一千万。这笔钱是以吕文慧的名义贷款给我的,利率低的令人发指。可以说我转手将这笔钱存到银行里面,一年产生的利息都比我要还给银行的利息要高。 一趟首都之行结束时,吕文慧等人都要忙,于是就让吕青橙开车送我去机场。 在机场办手续时,我让吕青橙回去吧。 吕青橙跟我说:“郝仁,我妈让我对你说,老狐狸在上面看着你呢。” 说完,吕青橙眼睛红了红转身离开了。 我提着行李站在机场大厅里面,低着头,眼睛也红了。 “今天几号了?”我问姜霄。 “4.3号!” “明儿个就是清明节了。” 我抬起头看了看天。 姜霄在旁边看着我的眼睛,眉头皱着,他说:“郝哥,你的眼睛就好像是一匹孤狼。” 我收起坚毅,摸了一下鼻子,转眼一笑给了他一拳:“少废话,办登机手续去。” ps:求鲜花! 第二百二十二章 :陈晓燕的成功秘诀 我记得,去年我给大学新生演讲时。 我曾经跟他们说过,人生不用成功,大多数人的人生,都在平庸。 可是现在,当我经历了这一系列变故之后。 当我不在辉煌的时候,当我失去孙晓青的时候。 我却推倒了我曾经说过的话,人生需要成功,需要用自己的行动,用自己的实力,告诉这个世界,我可以征服世界。从首都回来,第二天是清明节,我和张玲一起去老狐狸的墓上送了一束鲜花。夏婉玉没来,她并不喜欢老狐狸,估计应该是当初在老狐狸面前吃过亏。 从老狐狸墓上回来时,张玲跟我说:“郝仁,你知道吗?你去首都这两天,夏姨天天都吃好多肉,她是真喜欢你。” “是么?”我摸了一下鼻头,看着张玲笑了笑说:“她自己也想要个孩子。” 张玲咧嘴一笑,抬起我的手看了看手腕上的百达翡丽5002,问:“表准时不?” “不准。”我在她的小鼻头上面捏了一下说。 “讨厌。”张玲打了我一下,她不会告诉我,这块表是她亲自求着丹麦的天主教神父找到百达翡丽的厂商给我买来的。 …… 如张玲所说,夏婉玉最近真的改变了好多。她每天不再吃那些所谓的营养早餐,而是每天各种粗粮和肉食相交而吃。一周过去,她自己都说自己胖的像一只小猪。而且一些对身体有损害的化妆品,会影响身体机能的化妆品,她也都不用或者是停止使用。 她每天不光只做瑜伽,还在别墅健身房的跑步机上跑个二十分钟。 几天下来,她精气神格外的好。我们之间的争吵也近乎没有,每天晚上我抱着比之前些天更加丰腴的夏婉玉,手感也更好。其实女人真没必要太瘦,适当的一些丰腴会让男人更舒服。 从首都回来之后,我就想要将我得到的消息告诉青语。结果却发现青语竟然不在上海,我给她打电话,她说自己在温州。我有些不解,心想她跑去温州干嘛。青语说她过两天就会回来,等回来了再告诉我。 两天后,青语回来时,我去找她,在她的家里我见到了一个熟人。青语以前的同学,经常看bl漫画,而且张口就说我是基佬的女生,小燕子,陈晓燕。再见到她,我震惊无比。以前那个戴着眼镜,整天抱着bl漫画看的小女生竟然出落的亭亭玉立,水灵无比。 一身量身定制的小西服配上西裤,鼻梁上的眼镜也换成了金丝镜框,头发盘在脑后,两鬓留下两缕青丝,耳垂上面挂着一串亮闪闪的耳坠。脖子里面也带着一条细小的项链,给人的第一感觉除了干练还是干练。 我见到她之后,惊呼道:“怎么是你?” 陈晓燕醉人一笑,说:“为什么不能是我?你个死基佬。” 我:“……” 她还是没变,我心里面吐槽道。 陈晓燕咯咯一笑,有些放浪形骸,还跟当年一模一样。 青语将情况跟我说了一下,我才了解到原来青语将自己要创业的消息告诉了陈晓燕,陈晓燕就请青语去浙江转了一圈。现在的陈晓燕今非昔比,她继承了父亲的产业,成了浙江一个大型公司的掌门人。这次青语回上海,陈晓燕也跟着过来,说要去母校参加一个演讲会。 母校,就是青语和陈晓燕共同退学的光华大学。 青语退学没有任何学位,而陈晓燕退学却又被大学追发了一纸文凭,并且在光华知名校友上,也有她的名字。而在大学时期,青语每天都很忙碌的学习,而陈晓燕却每天窝在寝室里面看bl漫画,她能上光华大学,怕就是父亲找关系上的。 很讽刺,不过也很真实。 和陈晓燕以及青语一起吃了个饭,吃饭间隙,趁着陈晓燕去上厕所的时候,我跟青语说:“我已经帮你找到了办法,你现在又去找陈晓燕,你什么想法?” 青语看了一眼厕所那边说:“这两天先别急,等小燕子回浙江了,我们再来商量这件事情。” 听青语这么说,我顿时明白。有些狡猾的看了看青语,心想如果青语跟了陈晓燕,那她肯定事半功倍。陈晓燕可是一颗大树,她手下的公司比王颖丽手中的大德要大上十几倍,其在浙江的影响,可想而知。 …… 第二天早上,我正在抱着夏婉玉睡懒觉的时候,青语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让我去光华大学听陈晓燕的演讲。上午十点钟开始,她们现在正在往学校的路上呢。我心想这个陈晓燕对于青语来说可是一个财神奶奶,可不敢怠慢,随便吃了两口张玲买来的早餐,就开着车到了光华大学。在光华楼下见到了青语,青语正站在光华楼下的铭文‘日月光华,旦复旦兮’前等着我。见我过来,青语对我说:“赶紧进去吧,演讲就要开始了。” 我点了点头,随着青语到了光华楼的一处大教室内。 此时教室里人满为患,青语领着我坐在最前面。 陈晓燕一身正装,戴着隐形眼镜站在讲台上面。读着冗长的演讲稿,时不时开两个知名教授的小玩笑。惹得现场人哄堂大笑,说实话她的演讲缺乏煽动性,让人不能聚精会神,有点听郭德纲相声的韵味。 演讲完了之后,陈晓燕代表她的集团宣布要在光华大学内招聘三十个岗位的应届毕业生,薪资非常优厚。前景也十分远大,现场一些大四毕业生都十分高兴。现在已经四月份了,马上就要进入毕业季了,如果在毕业之前找不到工作,那不就应了毕业就等于失业这句话么。 学校为了促进就业率,就亲自联系了陈晓燕,做了这一场演讲。 一场演讲下来,随着陈晓燕来上海的集团hr开始面试想要加入陈晓燕公司的员工。而陈晓燕则嘻嘻哈哈走下来,和青语商量等一下去什么地方吃饭。最后她们两个带着我到光华大学后面的一个小酒店里面,点了四五个菜,弄了两瓶酒,小聚一下。 喝了两杯酒,我就对陈晓燕说:“你的演讲缺乏煽动性,不能激励人,应该练一练。” 陈晓燕笑着说:“能煽动人的演讲,都不能信。你看那些所谓的成功学大师陈安之,徐鹤宁全都是一个个大骗子。买了他们教程的能有几个成功的?可是我敢说,只要进了我的公司的,我都能让他们成功。” 陈晓燕的一番话,让我震惊无比。 陈晓燕又喝下一杯酒说:“路是走出来的,我才不信听一场演讲就能让人成功,想成功,就去努力。就这么简单,这也是我爸教给我的唯一秘诀。” ps:求鲜花,后面还有一章,大约在八点。 第二百二十三章 :开发产品 陈晓燕的话让我很震惊,不过我思考了一下说:“陈安之和徐鹤宁这些所谓的成功学大师确实是骗子,但是安东尼.罗宾和戴尔.卡耐基这些人却是所有人都尊敬的潜能激励大师。” 我的反驳让陈晓燕盈盈一笑:“他们的书的确或多或少有些益处,但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不能务实。中国人不缺激励,不缺目标,更不缺所谓的教导,我们有老子,我们有孔子,我们有各种各样的圣贤书,这些书籍上不缺远大的梦想,可是在浮躁的社会中,我们年轻的一辈,又有多少能够务实呢?从身边的小事开始,从手边的小梦想出发。我进入我父亲的公司,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到底层去,去工作了三个月。然后一步一步最后间接性继承了我父亲的位置,成为我们家公司的掌门人。” 我没说话,陈晓燕所说的是事实。 我突然很奇怪的问她:“你为什么不在今天的演讲上说这一番话?” 陈晓燕举起酒杯说:“该务实的人已经在务实,不务实的人即便你说,他也不会务实。” 我眉头一皱说:“很奇怪的一句话。” …… 陈晓燕当天晚上就从上海回浙江去了,陈晓燕走了之后,我开车载着青语从机场回家。在车里我将我在首都的所见所闻对青语说了,说完之后我并没有问什么。青语却沉默了一会儿说:“晓燕想让我去浙江,去帮她的忙。并且她承诺帮我将这个项目做起来。” “你怎么看。”我看着前方的路说。 “我没有答应她,因为你来帮我了。”青语说。 “其实你应该跟她去,她能给你更高的起点。” 很奇怪,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这话夏婉玉曾经似乎也对我说过,而当初我没有答应。现在的青语,也没有答应。她就这样愿意留下来和我一起来做这个项目,而我也调来关系来做这个项目。 生活一直都在变好,因为我每天都在向上爬。 我和青语在嘉定区曹王镇买了一块地,建造了一个创新工场。并在上海成立了一个公司,我和青语思考了好久,将公司命名为青青创新公司。这两个部门成立完之后,青语出去招人,招人的目标是家电创新工程师类型。有过家电开发,或者能独立完成家电开发者优先。 这样的人才不好找,不过只要条件福利好,任何人才都能拿下。我和青语商量之后给总工程师开价年薪五十万,并且只要公司盈利状况好,还能得到一定创始人股份。在经过多方面审查之后,一个叫聂浩的二十五岁青年进入了我和青语视线中。 这家伙大学读的是华北电力大学,毕业之后在某家知名企业内任职工程师,参与了多款家电产品的设计。不过不满公司的待遇,在我和青语招人的时候,就准备跳槽。 聂浩十分符合我么好青语的要求,我们当即一拍板,决定将他任命为总工程师。这是产品开发方面,我们还需要app软件设计师,以及软件工程师。这一切我都交给了青语去做,青语很快就选好了人才,一共十名开发人员。基本上全部来自于大型企业,有过相关工作经历,这十个人的年工资在四五百万左右。很大的一笔开支,所以我和青语要物尽其用,压榨出他们身上的价值。 家电智能化早已不是什么先例,所以我和青语给他们下达了一个月时间的指标,让他们在一个月内开发出产品的模型,三个月内可以让产品使用,半年内产品可以上市。总工程师聂浩跟我保证,一定可以完成任务。 创新工场成立之后,我基本上一周有六天时间都住在创新工场里面,惹的夏婉玉十分不满。不过夏婉玉见我这么忙,也不好意思说些什么。于是她只好趁着每天闲暇的时间来创新工场中看看我,她每一次来都带一些好吃的,将东西发给工程师们。来时间久了,工程师们都叫夏婉玉嫂子,叫我郝哥。 夏婉玉也默认了他们的叫法。一个新产品的研发,总是要伴随着许多的失败和困难。我在创新工厂的第一个月里,我们每天早晨起床,一直到深夜才睡觉。电脑里的图纸画了一张又一张,方案改了一次又一次,调查做了一个又一个。冰箱里的红牛时常放的满当当的,各种工具买了一次又一次。光冰箱半个月内就买了四个,至于热水器、电风扇、空调,更是不间断的买。 在这期间,我学会了冰箱的九种制冷原理。学会了电机旋转的原理,理解了微波炉加热的原理。学会了许多化学方程式,更深入了解了电路的作用。以及app的开发过程,和电脑软件的编写,数据库的管理等等。一个产品的开发,需要将太多太多的东西整合在一起,我没有时间去考虑别的事情,我每天都在考虑怎么样将产品做出来,将产品做好。 二十八天之后,我们的第一代产品模型终于下线。我们将产品安放在冰箱里面,通过手机软件,观察到了冰箱里的温度和各项食物安全指标。并且还可以通过手机来管理冰箱的供电和断电。而且这是一系列的产品,各种各样的家电app控制器,都有。 而且我们还做出了可用app控制的电源开关,任何电器只要用这种开关,都能够实现随时随地远程断电。更能够监控家庭电源使用情况,等等。但是,这一系列产品,在刚刚使用一天之后,就突然发生爆炸,检查之后发现,是因为电阻在产品使用中出现了问题。 重头再来,又奋战了一星期之后。 第一代产品终于下线,在经过两天两夜的反复测试中,产品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而此时,距离我来到曹王镇,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月。 我带着第一代产品从曹王镇开车回家时,正值深夜。从嘉定往佘山去,要经过虹桥机场附近,经过虹桥机场时,看着一架飞机从远方朝着虹桥飞过来,突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好像这个城市很陌生一样。 第二百二十四章 :妈妈味的发展计划 第一代产品开发出来之后,需要找用户来进行试用。然后进行产品信息反馈,就跟网络游戏的内测一样。需要进行内部测试,然后再开始在社会上进行公测。等产品测试结束之后,就需要开始定价销售。联系各地装修家电行业,进行销售加盟。 这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不过渡过了最开始的产品雏形设计,后面的应该会简单许多。作为投资人和创建人,刚开始我必须要事必躬亲,天天待在创新工场中。现在产品雏形设计出来之后,一切都由青语去打理,我则关注一下这个行业,顺便再将产品给薛明珠以及吕文慧邮寄过去一份。 这一个多月以来,每天都在开发产品的过程中渡过。尽管开发产品是工程师的事情,但是我每天都需要跟进和了解,以及补充一些关于电气自动化方面的知识。尽管过的很枯燥,但是却很充实。不过等我从产品研发的**中退却出来后,才发现我忽略了自己身边的生活。 忽略了夏婉玉。 夏婉玉也没有怎么娇作,只是告诉我以后别再那么投入了。人嘛,钱是赚不完的,享受却是有限的。 对于我们开发出的产品,夏婉玉也表示出有些感兴趣。不过很快她就表示,我们这样的产品只能让人更懒,更依赖手机。我有些无奈的挠了挠头问她:“为什么?” 夏婉玉说:“以前开个空调还需要找遥控器,你们现在倒好,直接用手机替代了所有遥控器,我强烈建议你们将一切需要人力的东西全部换成电动的。” 我眉头一皱,心道对啊。现在懒人太多了,如果能够将一切生活习惯全部都改成电动一键完成式,应该更能扩大产品的优势。我将这个想法告诉青语,青语听了之后也表示这个办法可行,于是他当即就去做家庭调查,调查了五十户各个阶层的家庭生活习惯,了解如果在他们家进行自动化的话,他们会选择哪些人力的东西进行自动化。 得到的结果让人大吃一惊,各种小事成了自动化的首选。如开窗,关门,冲厕所,还有找电视机遥控器等等。 青语将这个调查反馈给我,我思考了一下却将这个调查放到了一旁说:“先不做这些,先将目前手头的事情做好。务实,一步步来。” 青语点了点头。 务实,陈晓燕说的对,我不能因为目前的这点成绩就沾沾自喜,我应该慢慢稳扎稳打的走下去。产品的开发还要一步一步走,不能着急。每一款产品的上市都需要经过千锤百炼,谁一口都吃不成个胖子。 …… 杨洋的妈妈味汤包城重新开业之后并没有遇到什么阻难,马晓丹不去香港之后,就和杨洋一起经营妈妈味汤包城。杨洋投资了一家分店给马晓丹,赚的钱全都给马晓丹,不过马晓丹没要。 杨洋是一个有野心的女人,她最近正在谋划将自己的汤包做成一个品牌,然后将这个食品公司做大,做成上市企业。这个目标很宏大,她一个人自然完成不了。但是有马晓丹在,她决定搏一下。 妈妈味食品集团现在一共有五家直属美食城,离上市这个目标还非常远。但是杨洋同样是一个务实派,一个集团想要上市,最重要的还是资本的积累。杨洋现在的五家店铺年营业额在一千万左右。如果杨洋将店铺开遍全国各大城市,年营业额绝对能够翻番。 但是同样也有一个目前不能解决的问题在困扰着她,以杨洋手头现在的资金,根本做不到将店铺开遍全国。开一家店铺的前期投入在几十万到几百万之间,甚至如果店铺过大的话,还有可能上千万。并且还需要进行考察,考虑能不能赚回本钱,考虑当地的环境以及人群的口味等等。 所以杨洋想要将店铺开遍全国,以她和马晓丹之力,绝对不可能。 唯一的办法就是进行融资,吸引风投企业投资重金,或者是将公司变成股份制公司。 杨洋和马晓丹商议之后,决定将公司变成股份制公司,然后成立董事会,寻求资金帮助。并且完善汤包城的汤包配方及其附属产品的开发,成立妈妈味厨师协会,出任会长的厨师能够得到百分之五的股份,并且终生为汤包城工作,不得将汤包的秘方传出去。 在一系列内部的雷霆手段整理完毕之后,杨洋亲赴全国各大城市,进行考察,并且研究了一下国内几家大型汤包连锁品牌的销售模式。杨洋发现许多食品公司都是在一个地区成立工厂,然后将产品配送给加盟商,加盟商再从中赚取差价,从而达到将产品卖出去的目的。 杨洋认为这个办法不可取,这种模式的主要盈利方式就是差价和加盟费这两个环节。至于加盟商的好坏,企业基本上无从得知,而且一些加盟商做一段时间之后,还有可能不做。不稳定不固定,难以形成固定的客户群。杨洋和马晓丹商量之后,决定以一种全新的模式来做汤包。 以往来说,连锁餐厅有很多。比如说著名的俏江南等,这些企业都不是通过加盟商来开店的。这样的餐厅基本上都是总公司在各个城市考察,然后开餐厅,以餐厅的盈利来赚钱。但是这仅限于大型餐厅,而小型的小吃类店铺,则全部则通过加盟模式,比如说沙县小吃,味千拉面等。 而杨洋却要反其道而行之,将汤包做大,做成似狗不理和鼎泰丰那样的品牌。但是她要比狗不理和鼎泰丰更商业化,也更亲民化。杨洋的初步计划是调查全国的一线城市,然后在全国各个板块设立总部,在总部下面设立分店。通过分店的营业,来促进企业的快速增长。 但是,在完成这一切计划之前。 她们必须要解决一个问题,那就是资金问题。 公司变成股份制之后,马晓丹和杨洋两人一共持股百分之五十一,剩下的百分之四十九则需要私下招募,通过吸引风投公司和金融家来拿到钱,然后将这些钱投入到下一步的运营中。这是一个很困难的过程,因为现如今她们手中的优势很少,毕竟她们只有五家店铺,相较于那些做了好几年有一百多家店铺的大企业来说,她们还只不过是一只小虾米而已。 杨洋也曾说过找我融资,但是马晓丹却不让她来找我。 杨洋有些不乐意的嗔了马晓丹一句:“咱们是同学,找他不丢人。” 马晓丹说:“正因为是同学,所以才不能去找他。” 第二百二十五章 :夏婉玉找猫记 我做事业的同时,夏婉玉也在发展自己的事业。 她人是回国了,但是澳洲的一切她都在远程遥控。 铁矿吸引来大批的公司想要前来布里斯班投资,也引起了当地一些人蠢蠢欲动的野心。尽管这片地是张青石曾经购买的,后来转到了夏婉玉的手中。但是关于这片地的开发权却因为向家的捣乱被提及起来,当地这些蠢蠢欲动的人以及政府就想要将这块地的矿产开采权从夏婉玉的手中拿走,重新拍卖。 夏婉玉想要以个人的力量和当地这些势力斗争,自然不易。但是新奥集团是由国有资产办公厅和布里斯班当地政府联合牵头的产业,新奥集团的羊毛衫和乳制品等等都准备在国内上市,现在却也因为铁矿的事情得到了耽误。而且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因为铁矿,奶粉和羊毛衫的生产计划恐怕要无限期的推迟。 不过很显然,这并不是一件坏事。 相较于奶粉这些可以随时生产的民用品,铁矿则更具价值。 这个项目是由办公厅牵头建立的,现在发现铁矿,夏婉玉自己又不能解决问题。所以夏婉玉自然不需要解决,因为在她的背后,有整个国家。铁矿石价格节节升高,这么一个富有开采价值的铁矿,这群办公厅肥头大耳的蠢猪即便是再傻,也不敢下绊。反而因为一些指标,他们还必须说服夏婉玉与他们合作。来竭尽全力来帮夏婉玉拿回铁矿的开采权。 上次华夏矿业副总何向荣的事情闹的很不愉快,这一次华夏矿业的总裁方云川亲自赶到上海,与夏婉玉会晤。希望能够就铁矿的事情,得到一个答复。夏婉玉并未答应方云川的要求,而是提了自己的要求,想要得到铁矿,先帮她将铁矿抢到手,不然她也不能答应。 方云川失落无比的回到首都,深思熟虑之后,当即派遣考察团,前往澳洲进行实地考察。一番考察之后,方云川大吃一惊,这件事情在当地引起了强烈的反响,由于最初张青石获得这座巨大的农场森林以及黄金海岸线的时候,价格极低,现在由于发现了铁矿,土地增值了百倍有余。 许多人认为都应该补上中间的差价,而且铁矿的开采,也要考虑到当地的环境。更有许多公司都在布里斯班设置了办公点,企图来发动舆论使当地政府重新对土地进行竞拍,取消夏婉玉的土地使用权,开采权。并且有些企业还十分诛心的想要帮政府赔偿夏婉玉的损失。 这一切都极大的震慑了发方云川,特别是当领导亲自过问他去澳洲采风的情况时,方云川更是只敢说好听的。从领导的办公室里出来时,方云川下定决心,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将这个铁矿拿到手。只要铁矿到手,华夏矿业的地位,肯定能再上升一个阶梯。 …… 夏婉玉不愿意让铁矿到华夏矿业的手中,但是夏婉玉也不愿意让铁矿到别人的手中,她只想自己拿在手中。夏婉玉是个聪明人,知道以自己现在的实力,想要玩弄那些国际大佬们,绝对不行。夏婉玉最善于的就是下围棋,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她现在就好像是一块肉,旁边的都是急着吃肉的饿狼。 她想让谁吃,谁就能赚到钱。但是她不能让别人吃的太容易,她得让别人斗。 在几家想要和她合作的公司中,唯一能和华夏矿业竞争,也愿意竞争的只有泰戈特矿业公司。这家公司的经理人菲兹给过夏婉玉名片,夏婉玉和他联系,表现出想要合作的意向。仅仅是这样,泰戈特就重新重视了铁矿,并且深入调查铁矿的产权和竞争对手。 鹬蚌相争,夏婉玉才不去管他们呢。 这件事情持续的越久越好,时间等于金钱,他们斗的越惨,以后夏婉玉能拿到的钱也越多。除了每天都在忙着算计别人之外,夏婉玉偶尔也去和王颖丽喝一个茶,听王颖丽讲一些住进康平路之后的故事。 突然有一天,夏婉玉想起了一件事情。 猫咪鱼鱼,她的‘女儿’! 她将鱼鱼送给了我,孙晓青和犇犇走的时候,似乎并没有带走猫咪。鱼鱼在澳洲陪了她一年多的时间,这一段时间夏婉玉一直都有我陪在身边,也就没想起猫咪。我忙事业的这段时间,夏婉玉身边一冷淡下来,就想起了这只苏格兰折耳猫。 买这只猫时,夏婉玉花了一万美元,换算成人民币,这只猫咪的身价也有个六七万,纯种的苏格兰折耳猫,的确贵了一些。买猫的钱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这份生活了一年多的感情。孙晓青没带走鱼鱼,夏婉玉自然担心,他亲自去我和孙晓青曾经的家里找。 结果让她十分失望,她在那里连一个猫影子都没看到。 夏婉玉又去那些小动物保护协会站看那些流氓猫狗,希望从中找到鱼鱼的影子。结果也让她十分失望,动物保护协会也没有鱼鱼。鱼鱼是一只爱干净的猫咪,浑身粉嫩,一双大眼睛也十分可爱,应该不会成为流浪猫。她一定被什么人收养了,夏婉玉通过媒体散布出去许多消息。 而她自己也每天都到我和孙晓青以前的家里附近找一找,一连几日下来,根本就没见到猫咪的影子。 夏婉玉有些失魂落魄的坐在我家楼下。这时,一个小女孩抱着一窝的猫咪从她面前经过。夏婉玉抬头一看,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这些小猫咪都是刚出生的幼猫。绝对不是体态丰盈的鱼鱼。 可是,突然之间夏婉玉似乎发现了什么。 眼前的这窝猫咪,似乎是一窝折耳猫。 纯种的折耳猫并不常见,因为这种猫咪价格昂贵。国内大多数折耳猫,都是通过杂交出来的。眼前这窝猫咪尽管看上去也有些杂交的痕迹,但是通过体态和形状来看,和鱼鱼颇为相似。 鱼鱼是只母猫,而且夏婉玉也没有给鱼鱼做绝育手术。 细心的夏婉玉立马就疾步走了上去问:“小朋友,这是你家猫咪生的小猫咪吗?” 第二百二十六章 :我怀孕了 抱着一窝猫咪的小女孩点了点头说:“嗯啊,这是我们家猫咪生的。太多了,家里养不下,妈妈让拿去送人。” 夏婉玉心头一动,说:“你们家猫咪,是不是叫鱼鱼?” 小思怡眼中露出一丝惊讶:“阿姨怎么知道?” 猫咪鱼鱼在孙晓青离开之后,就被小思怡收养。上次夏婉玉给我家里装了一扇门,将钥匙留了一个给小思怡的妈妈,并没有见到小思怡和鱼鱼。不然她也不用这么费尽心思找猫咪了,不过现在倒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领着小思怡回到她家里,果然见到了正在嗷嗷乱叫的猫咪鱼鱼。 一年多未见鱼鱼,猫咪转眼之间都变成了妈妈了。而且面前的宠物碗里也放着一些剩饭菜,夏婉玉鼻头一酸,有些不忍。小思怡将一窝小猫咪放到鱼鱼旁边,鱼鱼立马就冲了上去,围着自己的孩子,警惕的看着四周。夏婉玉蹲下来,伸手去触摸鱼鱼,将鱼鱼抱起来。猫咪似乎认得夏婉玉,钻到夏婉玉怀里,叫的伤心。 夏婉玉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对小思怡说:“我要将猫咪全部带走,她们是我的女儿。” 小思怡目光一黯淡,有些唯唯诺诺说不出话来。鱼鱼这么亲热这位阿姨,应该认识这位漂亮阿姨。 小思怡给妈妈王春兰打了个电话,王春兰回来后见到夏婉玉,听夏婉玉要将一窝猫带走。王春兰当然同意,前几个月鱼鱼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肚子就大了起来。结果前两天就产下了一窝猫咪,这可难为坏了王春兰,她们家地方本来就小,养只猫就属不易,结果猫咪又产了一窝小猫咪。 王春兰痛苦不已,于是就让小思怡将一窝小猫拿去送给同学。 结果没想到却招来了夏婉玉,现在终于给一窝猫咪连同鱼鱼找到了下家,王春兰怎能不高兴。 可是鱼鱼还没带走,小思怡就抹起了眼泪。 抱着鱼鱼不愿意撒手,夏婉玉沉思了一会儿,留了一只小猫咪给小思怡。小思怡这才松开鱼鱼,摸了摸鱼鱼的脑袋说:“记得想我哦。” 夏婉玉用一个纸箱将猫咪全部装里面,将一窝猫咪连同膘肥体壮的鱼鱼一同带回佘山。将一窝小猫咪带回家,最高兴的莫过张玲了。女人都爱猫,张玲也不例外。看着一窝和鱼鱼一模一样的小猫咪,张玲拿出自己最柔软的一件衣服,垫在它们的窝里。 鱼鱼这一胎下了六个小猫咪,留给小思怡一个,还有五个。五只小猫咪在猫窝里跌跌撞撞的爬,浑身雪白雪白的,可爱极了。鱼鱼也被张玲抱到宠物医院去做了一个美容,又给它买了一堆的猫粮和玩具。做完这些后,张玲才心满意足的将猫咪放到家里养着。 家里突然多了这么多猫咪,照顾起来自然不易。不过好在小猫咪刚出生只吃妈妈的奶,所以也不用太照顾。只需要将鱼鱼喂饱就可以,等过了半个月,小猫咪跌跌撞撞的会走会跑了,就可以适当喂一些猫粮什么的。养猫夏婉玉可有经验,鱼鱼当初就是被她从蹒跚学步养大的。 半个月后,小猫咪就会走了。鱼鱼带着自己的五个孩子,每天在别墅里面来回散步。她本就是血统纯正的折耳猫,看上去就可爱,又带着五个萌货小猫咪,张玲喜爱的不行。夏婉玉也十分欣慰,心里面也蛮喜欢这些小猫咪的。当然,她的眼睛中,也不无艳羡。鱼鱼都有宝宝了,她却怀不上宝宝。 …… 这天早晨,夏婉玉早早起来,我还在**睡觉。夏婉玉迷迷糊糊的到洗手间,上了一个厕所之后,来到洗脸池前,捧了一把凉水在脸上,顿时就彻底醒了过来。可是夏婉玉却发现了一件异样的事情,她脸上的肌肤,竟然出现了小痘。一共有两三颗,全部长在一起。夏婉玉用手摸了摸,豁然抬起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夏婉玉惊呆了。 她的肌肤光洁无瑕,即便是拿个放大镜都看不到肌肤的毛孔。这也是她一直引以为傲的资本之一,可是现在,在自己的脸上,竟然莫名其妙的出现了小红痘。夏婉玉赶紧拿来各种化妆品往脸上涂,可是就是去不掉小痘,而且精于肌肤护理之道的夏婉玉也知道,不能用手去掐,挠。 这些小痘不疼不痒,却让夏婉玉很烦恼。 结果张玲起床后,看到夏婉玉脸上的小痘,突然冒出了一句:“夏姨,这应该是肌肤过敏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夏婉玉早饭都顾不得吃,连招呼都没有和我打,就赶往医院。在皮肤科医生检查了一下她的脸,询问了一下夏婉玉的情况之后,得出结论,夏婉玉的皮肤过敏,是因为猫咪引起的。 当时夏婉玉就笑了,她说:“不可能吧,我以前养过猫,而且每天还陪着猫咪一起睡,那个时候肌肤没有过敏,现在怎么过敏了?” 夏婉玉的话却让医生笑了,医生理了一下眼镜,说:“知道为什么我刚才让你去做b超检查吗?” 聪明的夏婉玉瞬间就想到了什么,她呼吸不可抑制的急促了起来。 “你怀孕了。”皮肤科医生告诉夏婉玉:“你现在是怀孕初期,所以会对猫咪的毛发产生肌肤过敏情况,过两个月就可以了。记住,别在养猫,脸上的痘痘就会下去了。” 夏婉玉心中幸福,激动,各种各样的情绪都有。她拿着医生交给她的那份b超检查单,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千辛万苦,终于怀孕了。怪不得这都一个月过去了,自己的例假还没来。从医院出来,夏婉玉感觉到自己的大脑都有些缺氧,她坐在车里好久才发动汽车。 她不要打电话告诉我,她要亲自告诉我情况,看看我的反应。 我在公司中忙碌了一天之后,晚上回到家里,吃过饭洗过澡钻到被窝里抱着夏婉玉,亲吻她,抚摸她,当到了最后要和她恩爱的时候,夏婉玉推开了我,脸蛋红扑扑的看着我,眼神中带着无限的幸福。 我捏着她坚挺的ru房,她浑身上下一丝不挂,除了剩下的一条黑色蕾丝开裆小内裤。 我喘着粗气问她:“怎么了?怎么突然推开我啊?” 夏婉玉轻声地说:“我怀孕了。” 第二百二十七章 :我的孩子 轻轻一句话,就让我怔在原地。 身上的yu火全部消失,先是一惊,再是一乍,然后是困惑,最后是喜悦。每一个男人,当听到自己心爱的女人说她怀孕的时候。心情不一而终,但是大多数肯定都是喜悦的。我自然也不例外,我抱着赤身果体的夏婉玉,欣喜地问:“真的?” 夏婉玉点了点头:“嗯,今天我脸上长了痘痘,就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我怀孕了,对猫咪的毛发过敏。” 我趴在夏婉玉的肚子上,抬起头透过她高耸的双峰看她的表情,她脸上全都布满了喜悦。夏婉玉抱着我的头,眸子中全都是无限的柔情。女人终归是女人,当初为人母的喜悦充盈了她们的心房时。喜悦就会遍布她们的整个灵魂,让女强人变的像一个小女人一样娇憨。 “你爱他吗?”夏婉玉抚摸着自己的肚子问我。 “爱。”我毫不犹豫的回答。 夏婉玉皎洁一笑,抱着我的脑袋。 我闭上眼睛,想要去聆听她肚子中的这颗小生命的心跳,可是不知为何,我的眼前,却出现了犇犇那邪邪的笑容。出现了小家伙钻到妈妈的胸脯里面,露出一脸舒坦的神情。我睁开眼睛,眼睛有些湿润,好在床头灯有些昏暗,夏婉玉并没有发现。 我在夏婉玉的唇上亲吻了一下,问她:“你现在如愿以偿了吗?” 夏婉玉幸福的点了点头,握住我的手,十指紧扣。她抱着我,钻到我的怀里,呢喃着说:“今天一天,我都在激动,我都在想你知道我怀孕之后会怎么样,现在我知道,你不怕。” 我紧紧抱着夏婉玉,沉声对她说:“你肚子里的这个小家伙,和犇犇一样,都是我的孩子。” 夏婉玉眼神有些复杂,她转过身,坐在我的身上。她主动低头在我的唇上吻了一下,然后手放到身下,握住了一根又粗又长的消防栓。夏婉玉欠下身趴在我的身上说:“我的孩子一定会比孙晓青的优秀。” 我没有回答她的话,孙晓青刚走时,她提起孙晓青还能客客气气的,但是现在她怀了自己的宝宝。再提起孙晓青,言语之间带点火药味也不奇怪。女人都是醋坛子,无分大女人和小女人。大女人有大女人吃醋的办法,小女人又小女人嫉妒的模样。 就比如说,夏婉玉生气的时候,她就用手狠狠薅住我的消防栓。将我折腾的浑身上下热燥无比,她却咯咯一笑说:“我现在有了宝宝,不能跟你做你爱做的事情,所以……呵呵,你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吧。” 我将她抱了起来,让她坐在我的身上,伸手将她的小内裤脱下来丢到一旁,看着她绯红的脸颊,眯着眼睛轻轻一笑道:“你自己都潮湿泥泞成了沼泽,还怪我一柱擎天?我怕我睡着之后,你偷吃冰棒。” 夏婉玉在我腰上狠狠掐了一下,嗔怪道:“流氓。” 不过她倒不再作,而是用手一撑,坐在了我的身上。她现在刚怀孕,只要小心一点,不会出什么太大的问题。当然,前提是她在上面,我在下面,让她自己掌控力道。这样不一会儿之后,她就有些脱力,于是我就抱着她的臀部,帮她运动。 (为了共建美好明天,省略2104个字……) …… 一场和以往一样甜蜜的夫妻生活,做完之后夏婉玉躺在我的怀里,用手指在我胸前画着圈圈。她掰着手指说:“现在我是刚怀孕一个月,我们从这时候就要准备着生孩子,要有规划的生下这个孩子,我明天去网上准备一些资料,写一个计划书,应该就能万无一失。” 我一拍脑门,十分头疼的说:“大姐,现在你是生孩子,不是做项目,不用写什么计划书的。” 夏婉玉摇了摇头说:“不行,生孩子就是人生做的最大的一个项目,所以必须要写计划书,从孩子的胎教到出生喝的第一口奶,再到学前教育以及儿童时期和高中时期,我想想,应该规划到十八岁成年。计划书要详细,要全面,要有覆盖性,而且还要有应对突发事件的能力……” 等夏婉玉巴拉巴拉说完,我已睡着三个小时。 别看夏婉玉平时那么傲娇,那么呼风唤雨,但是她真怀上了一个自己想要的孩子时。平时那些所有的理智和笃定,早就随着她在我身上骑乘时的飘摇而丢到了爪哇国。 猫咪是不能再养了,第二天一早夏婉玉就让张玲将猫咪送到了教会,养在教会。而且她还请小时工将家里,里里外外给打扫了一遍,一根猫咪的毛发都不留。尽管怀孕了,但是她还是非常在乎自己的肌肤呢。 尽管夏婉玉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娇憨,但是我知道她并不是一个小女人,在一些大事上,她依旧有她自己的独到见解。为了生这个孩子,她花了三天的时间,列了一个绝对精密的计划书。如她所说,详细到了极点。 她本就是做项目的高手,将孩子当成项目来做,恐怕她也是这天底下的独一号。 而且在一周之后,她还成立了一个吾玉基金,将自己每年收益的百分之二十存入这个基金。我十分不解的问夏婉玉:“你难道不怕这些钱贬值?你现在存进去这么多钱,等孩子真出生了,孩子也长大了,结果你这些钱早就不值钱了。你难道不怕?” 夏婉玉醉人一笑说:“我成立这个基金的目的,就是为了预防货币贬值。我会成立一个吾玉基金负责人,专门用这些钱购买一些不会贬值的东西,比如说地产,古董,黄金等。” 我感觉到有些好奇,就说:“详细说一下。” 夏婉玉轻咳了一声,详细说:“这个吾玉基金,会在未来的十九年内,用我每年收益的百分之二十购买房产,以及少量能提升价值的艺术品。在未来十九年内,我要让全国每一座城市,都至少有一座属于这个基金会的房屋,而这个基金会的受益人,则是我的孩子。” ps:来晚,不好意思。补昨天第三更。昨天太累了,希望大家能理解一下。 第二百二十八章 :渐行渐远 夏婉玉的话让我有一种窒息的感觉,我低头看了看她的肚子,露出一个有些无奈的笑容。夏婉玉生的孩子,注定是一个超级富二代。而我和孙晓青的孩子,却从小就是**丝的命,很颠覆,不过我倒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孙晓青和夏婉玉,这本就是两个极端。 孙晓青待人接物,温婉善良,不喜争一些俗世的名利。而夏婉玉却刚好是孙晓青的极端,争名夺利,手段狠辣,除了我之外,从不愿意吃任何人的亏。 我很奇怪为什么她们两个的性格反差都这么大,为什么会同时喜欢上我。我自己怎么想都想不明白,有一次我无意间问张玲的时候,张玲告诉我真正的答案。我是一个好人。 无论是孙晓青也好,夏婉玉也罢。她们两个在遇到我之前生活都不稳定,孙晓青只想要一个家,而夏婉玉也想要一个家。我就是那个最稳定,最能够给予她们一个家的男人。后来想想,张玲这番话或许多多少少说中了那么一点东西,但是这其中的纠葛,恐怕是没有人能说得清。 …… 不管怎么说,夏婉玉怀孕了,孙晓青也不在。我自然要一心一意待她,夏婉玉的体质并不好。她常年熬夜加班,而起喜欢喝一些咖啡饮料等。现在她刚怀孕,就害喜害的厉害。胃里面泛酸,想吐却吐不出来。也吃不下去东西,愁的我也没办法,偏偏这时候公司的产品要进行小范围的预售使用。我还需要去盯着,弄的我每天忙的连睡觉的时间都减少了好几个小时。 害喜害的夏婉玉也没了刚知道自己怀上宝宝的喜悦,整天坐在家里吐的脸色苍白。我劝她多吃一点东西,哪怕吃了就吐也要吃。不为了你自己想想,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我这么一说,夏婉玉倒也改善了一点,去买了一堆的水果零食放在家里,不停的吃,吃了吐,吐了吃。过了几天,反复持续,她也就不再吐了。 夏婉玉怀孕的消息不胫而走,最先知道的自然是张玲。 张玲是一个大喇叭,只要她知道,我身边的亲戚朋友差不多也都知道了。大多数人知道夏婉玉怀孕之后,还都是恭喜我。毕竟这是一件好事,唯独王颖丽知道之后,将我叫到了康平路的别墅里。 在书房里,王颖丽厉声对我说:“你怎么能让她怀孕。” 我摸了一下鼻头:“丽姐,她实在想要个孩子,三十多岁的年纪,如果再没有个孩子,就太不正常了。” 这话刚出口,我就感觉说错了话。夏婉玉和王颖丽同岁,夏婉玉没孩子不正常,那王颖丽不也没孩子。这不就是赤果果的打脸么。果然,王颖丽听了我的话之后,脸色红了红说:“我知道没孩子不正常,可是……” 她犹豫了一下说:“可是如果孙晓青带着孩子回来,你怎么办?” 王颖丽的话让我无话可说,王颖丽继续问我:“如果青青回来,你怎么让犇犇面对夏婉玉?面对你们之间的孩子?” 我从烟盒里面拿出一支烟,准备点燃。 王颖丽一把将我的烟抢走,丢到垃圾桶里说:“你不能逃避。” 我拿着打火机,抬起头看着愤怒的王颖丽:“她回不来了。” 这一次,轮到王颖丽正在原地。 我长叹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说:“我欧洲找遍了所有国家,根本找不到她,我相信她知道我在找她。丽姐,我比谁都爱青青,但是你难道让我一辈子都陷在孙晓青给我带来的失落中走不出来吗?我不能那么做。” 我又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啪嗒用打火机点燃,抽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说:“我了解孙晓青,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离开,她知道,我离不开她。” 王颖丽从桌子上拿出一颗棉花糖,将我手中的烟蒂夺走捻灭在烟灰缸里:“吃这个,别抽烟,对身体不好。” 我咬了一口棉花糖,甜丝丝的。 王颖丽坐下来,直视着我的眼睛,问我:“你确定你能搞定。”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夏婉玉永远是夏婉玉,她只不过是想要一个孩子罢了。”我将棉花糖丢到嘴里,苦笑着说。 王颖丽笑靥如花:“看来你还不笨嘛。” 我走过去将桌子上那盒棉花糖拿起来装兜里说:“这个挺好吃的,我拿走了。” “行,不过下次你可要自己买了,这价格可不便宜。”王颖丽说。 我哈哈一笑:“下次还来打土豪,反正我现在是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分花。” “你那个项目进度怎么样?”王颖丽随口问。 “过几天应该就能带着产品去珠海找薛明珠,用她们的渠道来将品牌打出去。” 王颖丽笑盈盈说:“努力。” 其实我知道,王颖丽也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每当夜晚孤枕难眠时,她何尝不是另一个翻版的夏婉玉呢。或许她还能再坚持两年,可是身体机能逐渐变弱,却是怎么都抵挡不了的时间力量。从康平路离开之后,我回了一趟以前的家里。坐在沙发上,看着这个两室两厅的房子,心头满是这些年来的坎坎坷坷,音容样貌。 佘山那栋别墅尽管很大很舒适,但是却没有能让我每天都回家的**,而这里却有。 我做了一次大扫除,将家里上上下下全部都归置了一下。处理完了之后,我想看电视,却发现电视因为长时间没有开机的原因,而变的模糊无比。家里还有孙晓青的几件她没来得及带走的衣服,也有犇犇没有带走的玩具。可是她们两个……却不见了踪影。 天色暗下来时,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我警觉的打开门,却发现门外站着的是小思怡。 小思怡抱着那只和鱼鱼如出一辙的猫咪说:“叔叔,我要和爸爸妈妈去浦东住,不能再住在这里了。如果犇犇回来的话,你一定要让他去浦东找我。还有,犇犇什么时候回来。” 我蹲下来,看着小思怡,眼睛有些湿润:“犇犇会回来的,他回来我一定让他去浦东找你。” “谢谢叔叔。”小思怡礼貌的对我说。 我和小思怡一起下楼,将她送回家,我自己开着车离开了我曾经和孙晓青的伊甸园,驶往佘山。身后的小区,渐行渐远,慢慢消失在我的视野中…… ps:下一章在晚上18.00! 第二百二十九章 :前往珠海 孕育是一个很漫长很艰难的过程,入夏季节,夏婉玉的小腹就已微微凸起,形成一座小山峰。她每天都抱怨身体胖了,变的笨重了。可是我怎么听怎么感觉她的抱怨中带着一股幸福的味道。怀孕并不能阻止夏婉玉去遥控她的事业,她每天都需要看一些财报和文件。 这些东西倒也打发一些怀孕时的无聊时光,由于夏婉玉怀孕,青青创新公司的产品研发一直由青语来管理,我负责监督。入夏季节时,第一份正式的产品终于进入了试用期。我们通过网络找到了五十名遍布全国各地的体验者,将这些东西全部亲自上门送到他们家里,并给他们安装上,让他们免费试用。 但是前提是在使用完成之后,必须要将使用过程中遇到的问题,遇到的好处等等不一而终全部记录下来,反馈给公司。 这是一个系列的产品,产品内包括冰箱,空调,热水器,电视机,电饭煲,微波炉,电暖气等。通过在这些电器中添加一个小小的电子监控接收器,来让这些原本需要手动的电器全部自动化,远程控制化。并且还开发出了新一代远程断电开关,只要用这种电源开关,通过app就可施行一键断电。 远程监控家中的一切。 这些东西并不能算是新鲜的事情,但是我们的确有竞争的优势。国内现在大多数家庭中并没有智能化电器,大多数人用的都是普通化电器,通过电子元件加载,让这些不智能化电器实现远程手机app控制,从而方便了大众。得到了这个市场,而且产品的价格绝对不昂贵。只需要在冰箱中加载一个芯片和一个网络接收器就可以实现如上所述。一个并不昂贵的电子芯片和一个并不昂贵的网络接收器,也就四五十块钱而已。 再建设一个网络传输网站。建网站更简单,买一个不算太昂贵的刀片服务器,用一个交互式传输系统,再去办理一个足够的流量光纤就可以实现全球无缝链接。 如果一个家庭,全部使用我们开发的这种远程可控开关,在家装费用中,顶多也就多出四五百块钱。相较于动辄成千上万的装修费用,这些小钱实在不值一提。不过同样也有一个问题,由于我们这些东西的成本低,售价自然也低。尽管能产生优势,让人们购买我们的产品,让加盟商也为我们的商品投资。 但是,由于价格过低,使得产品无法产生过大的利润。而全国家装市场的竞争者有多,我们一时之间难以回本。 不过在经过仔细的思考之后,我还是认为这一行可以赚钱。我们现在沿用的就是小米和360的生存之路。众所周知小米的手机很便宜,配置却是顶级的。而360更是开创了杀毒软件免费的浪潮。但是这两个公司一个是国内目前最大的杀毒软件公司,而另一个却是国内顶尖的手机制造商。小米3在网络上预售,十万台手机几十秒被人抢光,能抢到一部就算是幸运的。而360当年免费的时候,更是被许多人骂为很快就要破产,可是三六零在11年,却在纽交所挂牌上市。 他们的模式尽管不尽相同,但是却都暗藏玄机。360通过对杀毒软件的控制,获得了不可多得的用户。又通过用户,开发出各种各样的软件,从而霸占用户的电脑。现在各种各样的360产品层出不穷,这背后不都是基于杀毒软件用户而产生的链条吗? 反观小米,同样以低廉的价格赚足了眼球。但是小米真正在下的一步棋却不是手机,而是一个电子智能生态圈。小米在前几日推出了一款47英寸的电视机,做工完美,这款电视机如果放到市场上面,价格绝对超乎想象。但是在小米的官网上,却仅仅售价2999。廉价并不等于没好货,而是因为小米在构建一个生态圈。 用小米手机,可以无缝隙的将手机上面的东西共享到电视上面。 这样的功能,在亲朋好友来家里做客时,是不是很炫? 以低廉的价格拉拢到用户群之后,形成一个固定的生态圈。从而进一步推广自己的其他产品,如三六零最初以杀毒软件进入用户的电脑,再然后发展到了现在的浏览器等数十款软件进行垄断。 而我和青语的真正目的,也是通过这些远程控制开关,来掌控家电的实时信息,了解到哪一家哪一户的家电需要更新换代,然后再根据这些用户,来推广他们需要的电器,从中赚钱。 当然,如果我们有本钱之后,我们也可以自己创建家电品牌。从而以app控制来构建一个属于创新工场的家庭生态圈,以此来赚钱。这是一个很长远的计划,做起来并不容易。而且我们生产产品,完全不需要自己雇佣工人,创立工厂。我们完全可以找富士康等这些企业来代工,这样更大大降低的成本和前期的投入。 在半个月后,五十名调查者全部将试用报告传送给我们之后。我们又根据这些报告对产品进行了进一步的改进和更新。我们将最新的产品发给珠海的薛明珠,让她的工程师对这些产品进行试验和分析。 仅仅是过了两天之后,薛明珠给了我一个消息,让我去珠海一趟,和她商量合作的事情。当天晚上,我欣喜若狂。能和这位家电女皇合作,就证明我们的产品的确存在市场和商机。 …… 两天后,我和青语带着产品从上海出发赶往珠海。 飞机降落在珠海金湾机场时,我和青语携手从飞机上走下。夏日的珠海,热浪逼人,幸亏我和青语提前有准备,穿的都比较清凉,不至于汗流浃背。海风拂面,感觉还是蛮不错的。 从机场出来,薛明珠派来的两辆车已经在外面等候。一辆奥迪,一辆雷克萨斯。我和青语坐上奥迪,来接我们的人叫谢东,是薛明珠集团的一个合作部经理,这次被薛总派过来接我们。 我们也没有矫情,坦然自若的和他闲聊着一些有关广东的风土人情。谢东嘻嘻哈哈对我们说,等到了晚上,带我们去海边吃海鲜宴。鱼虾都是刚从水里捞上来的,广东独一号。 我没有说话,因为他忘了。 上海也有海。 ps:下一章在22.00! 第二百三十章 :五个小时 车沿着珠海市前山大道前进,最后转入金鸡西路。 车停在一座大厦下面,我和青语与谢东一道从车上下来。随着谢东走进大厦,乘电梯到大厦最高层的一个房间里面。谢东让我们在这里等候一下,薛总正在开会,很快就会好。 现在正值中午时分,我们刚下飞机还没有吃饭。于是谢东就让人给我们两个送过来两份工作餐,我和青语捧着两份工作餐在办公室里面等了两个小时。大眼瞪小眼,其间谢东来过两次,说是薛总还在忙,需要等。从中午等到了下午,薛明珠一直在忙,等到了晚上,薛明珠总算是有空见我们了。 我们随着秘书小姐进入薛明珠的办公室。薛明珠的办公室呈椭圆形,站在办公室里,可以远眺到远方的大海,景色十分宜人。办公室装修呈现代化风格,薛明珠此时正坐在大班台后面办公,脖子里面系着一条爱马仕丝巾。手中拿着一份文件,眉头凝滞。 我们进来之后,秘书小姐退出去,薛明珠抬起头冲我们笑了笑说:“小郝等一下,你们先坐,我将这两笔业务处理完再说。” 我和青语噤若寒蝉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薛明珠又低头忙了半个小时,才放下文件,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长舒一口气,舒展了一下手脚,绕过大班台走到前面,笑盈盈对我们说:“等时间长了吧,不好意思,有点忙。” 我和青语相视一眼,不是等时间长了,而是太长了。从中午下了飞机,一直到将近晚上时分,这中间整整过了五个小时。我和青语都有些无奈,我们只不过是一个小公司。薛明珠尽管答应要帮我们,但是那都是看别人关系的份上。我们独自前来,免不了要等等。 我们还未说话,薛明珠就又绕到大班台后面。从抽屉下面拿出一份合约丢给我们说:“你们看一下,如果没问题,就签了吧。” 合约拿过来,我们两个看了看。顿时我们两个就明白了,原来薛明珠在这里等着我们。合同上规定,我们将产品产权授予给薛明珠,由薛明珠来加工出售。而且以后我们公司开发出的任何产品,都可以将产权授予给他们,让他们来作为生产代理商。产品的利润三七分成,我们三,他们七。 我和青语相视一笑,薛明珠端起一杯咖啡看了看我们,疑惑道:“怎么,有问题?” 我呵呵一笑,点了点头,直言道:“薛总,的确有问题。我就跟您直言吧,我们原本是想要与你们建立起战略合作伙伴关系。不过现在看来您不希望这么做,但是您给的这份合同有些苛刻。” 薛明珠呵呵一笑,说:“年轻人,有钱赚就不错了。想要一步登天,你感觉可能吗?” 我凝滞着眉头没说话,薛明珠将咖啡杯放下说:“你好好想想,我给你二十分钟时间。” 说完,她继续低头办公。 青语看了我一眼,有些噤若寒蝉,她小声的问我:“怎么办?” 我凝滞着眉头思考了二十分钟,薛明珠抬起头问我:“想好了没?想好了可以告诉我你的答案。” 我说:“我同意你的合同,但是我也有几个条件。第一,产品的品牌必须有我们的名字。第二,产品的网站和信息收集必须由我们来做。第三,这次授权只维持一年的时间,合同有效期也只有一年。第四,利润五五分成。” 这是我能做到最大的让步,我不知道薛明珠能不能答应,如果她不答应那可就真没办法了。毕竟按照她的合同来算,就等于我们的创新工厂只不过是他们的一个部门而已。我和青语的初衷绝对不是如此。 我看着薛明珠,薛明珠也在看我,她的眉宇间露出玩味的笑容。 “小谢,带郝总去吃全鱼宴。”薛明珠拿起桌子上的电话,通知了谢东。 我长舒了一口气,转过头看了看青语,青语脸色也没好到那里去。电器行的女皇,手段果然够雷厉风行。 薛明珠站了起来说:“合作愉快。” 我过去握住她的手:“合作愉快。” 谢东带着我和青语到海边吃全鱼宴,饭后谢东给我们准备了下榻的酒店。我躺在酒店的**,心中想着和薛明珠见面的每一个动作。心中无奈失笑。其实仔细想想,从最开始起,薛明珠就没打算和我们合作。和我们合作这个项目的投资,还不如他们在电视上一天的广告费多。 第二天一早,谢东就将两份薛明珠已经签好字的合同拿过来,我和青语在检查过合同上的条款之后。就在合同上签上了我们的名字。合同一式两份,谢东和我握了握手说:“合作愉快,薛总让我带你们在珠海玩两天。” 看得出来谢东这话说的根本没有任何诚意。我无奈失笑,摇了摇头说:“不用了,我们想要赶回上海。” 谢东当即就说:“那好吧,我给你们订机票,祝一路顺风。” 谢东给我们订了晚上的机票,下午我和青语在珠海随便玩了玩。到了晚上谢东派来了一辆车,他自己都没过来,将我们送到机场之后。我和青语就拎着行李登机回上海,坐上飞机后,青语眼神有些迷惘的看着窗外。 “郝仁,我感觉我们两个做错了。”青语对我说。 我反问她:“我们哪里错了?” 青语抿着嘴,不说话。 “人家看不起咱们很正常,即便是王颖丽来了,照样被薛明珠看不起。她是电器行的女皇,我们能和人家合作,就已经是我通过关系得到的,如果我们没有关系,想凭借这个创意来找他们合作,估计连人家的大厦都进不去。”我说。 青语摇了摇头说:“我知道这个。” “那你为什么感觉我们错了?”我反问。 “我替你不值。”青语说。 “别替任何人不值,因为不值当。”我摸了摸青语的脑袋,换了个话题问:“你弟弟最近怎么样了?快要中考了,他能不能考上一个好点的高中。” “不说他。”青语神色黯淡的说。 一路上有些沉默,青语也有些不开心。我则表现的有些豁达,从我来珠海,从我在办公室等了五个小时,我一直都很……豁达。 人不努力,人不往上面爬,就总要去等那五个小时。 咬着牙齿,去拼搏。让别人等五个小时。 ps:手机网的投票好像是双倍的,有票的同学给投点吧,跪求。另外电脑网上也求点票哦,嘿嘿。一直没求过,这次也算是腆着脸求了。 第二百三十一章 :王颖丽裙下的秘密 我趴在桌子上面,面前放着一盒包装很精美的棉花糖。这是我从王颖丽家里拿回来的,这种棉花糖真的很贵,和王颖丽身上的衣服一样贵。我拿起一颗棉花糖放在嘴里,轻轻咬着棉花糖,看着坐在我对面的夏婉玉和王颖丽。通过我的视角,隐约可以看到王颖丽的裙底。 夏天的季节,正是女人们争奇斗艳的时节。王颖丽穿着一条黑色的一步裙,配上一条连体黑丝袜,脚上是一双八公分高的高跟鞋。胸前鼓鼓囊囊的,露出一道深邃迷人的沟壑。她斜坐在沙发上,刚好将裙底那条黑色的蕾丝小内裤曝光在我的眼前。 由于光线很好,我可以清楚的看到王颖丽那里也鼓鼓囊囊的,就好像是一座小山丘一样。 “堆雪之臀,肥鹅之股,笑开两面之桃峰,中分一溪之波谷。静则安如止水,动则推波助澜。其爱也和和,其乐也融融,实生育之要津,繁衍之后盾也。” 我的脑海中不由出现了这么一段不知道在那里看到的话,这可能与我半个多月没有和女人发生关系有关。我想,我应该是憋的了。夏婉玉怀孕了,不能和她过夫妻生活。而且每天还要抱着她光洁的身子睡觉,我是一个正常男人,现在又是夏天,王颖丽刚好又将底裤曝光在我的眼前,我怎能忍住不去看? 王颖丽的臀部和夏婉玉不一样,夏婉玉的臀部丰腴肥大,从后面进入看上去十分壮观,绝对是乳.波臀.浪中的臀.浪。而王颖丽的臀部却看上去很紧实有力,却又不失丰腴,她的腰力应该很强。夏婉玉的腰力就不行,每一次在我身上骑个十分钟,就会喊着没力气了。 王颖丽之前练过武术,体力和腰力应该都很不错,她应该很会骑男人。 不知不觉间竟然想起了这么污秽的内容,我赶紧将一口棉花糖咬掉,摇了摇头脑袋,驱散脑海中的影响。今天王颖丽来佘山,是要给夏婉玉说一个安胎的法子呢,我怎能去想这些。前两日我从珠海回来,夏婉玉就说她肚子疼,而且也有些不舒服,我们一起去医院看。医生告诉我们夏婉玉的体质弱,而且之前又流过一次孩子。现在又怀孕,而且还是高龄产妇,孩子可能会保不住。 医生的话吓坏了我和夏婉玉,特别是夏婉玉,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整个人都神神叨叨的。 结果这件事情被王颖丽知道之后,王颖丽就亲自登门来了我家。 王颖丽摸着夏婉玉的隆起的小腹说:“婉玉,我们应该去拜拜佛。” “啊?”夏婉玉有些吃惊,却又有些心虚,低着头眼睛咕噜噜转着。她从来没有过这么无助的时刻,以前她做什么,都能够成功。可是现在,她真的不敢轻举妄动。她怕一不小心,这个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就跑了,就丢了。那样的话,比杀了她,都让她难受。这个孩子,就是她的全部。 王颖丽又说:“我在静安寺认识一个老住持,让住持去给你做个法事,安胎养神。” 夏婉玉偷偷看了我一眼,我也在蹙着眉头思考王颖丽的话。其实听王颖丽说这件事情,我的第一反应就是王颖丽脑抽。夏婉玉体质不好,而且几年前她怀过一次我的孩子,那个时候因为工作原因,她将孩子给流了。女人一旦流过孩子,抵抗力就会变差。而且还容易出现妇科病等等,夏婉玉尽管没有妇科病,但是这几年她拼命工作,也没有好好珍惜自己的身体。现在这个孩子能不能保住,真的不好说。 去拜佛?去做法事?那群和尚能帮忙啊,我瞥了一眼王颖丽。 王颖丽穿着黑丝的**一叠,将所有春光全部夹在双腿之间,继续说:“静安寺的天下第六泉挺灵的,我们不妨试试,死马当作活马医。” 夏婉玉张了张嘴,目光有些闪烁。 高龄产妇生孩子,总是伴随着太多危险,她也怎能不忧心呢。 就在这时,张玲嘻嘻哈哈回来了,她一看我们三个,冲过来拿了一颗棉花糖填在嘴里,问我们:“你们在谈什么呢?晚上吃什么?” 我和夏婉玉同时善意笑了笑说:“没什么,晚饭让小区服务站派过来一个厨师做吧。” 张玲点了点头,我赶紧起身出去通知小区服务站的厨师。这样的别墅小区,服务站就是一个高档家政公司,不但能提供房屋清洁,还能提供各种各样的服务。当然,也要提供相对应的服务报酬。为了掩饰心中的不安,我赶紧逃出了房间,王颖丽也没有继续说这件事情。 晚饭是大厨做的,味道十分会拿捏,应该是新东方出来的。 所以说嘛,学厨师还是到新东方。 吃过晚饭之后,夏婉玉要看电视。 王颖丽将我叫到房子外面,在别墅后面的小花园里,王颖丽对我说:“你下午为什么不表态?” 我唯唯诺诺说:“我不信那个。” 王颖丽从兜里拿出一个棉花糖填到嘴里说:“我也不信。” 我眉头一皱,王颖丽说:“但是你应该懂什么叫做安神,心灵暗示的作用比药物更重要。画饼充饥,也是一种理疗方式。” 王颖丽的话让我很震惊,我仔细想了想,夏婉玉这一段时间以来,似乎的确有些太紧张,她的精神压力太大。她太像要这个孩子了,她怕一切任何的意外。我挠了挠头,有些苦恼。王颖丽说:“你晚上和她商量商量,她会同意的。” 我抬起头看着王颖丽,问:“真的有用?” 王颖丽:“或许有,但是或许也没有。” “死马当活马医吧。”我说。 王颖丽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无奈失笑道:“我也希望她能平平安安生下这个孩子,毕竟……我们两个这辈子就好像是赵飞燕和赵合德一样,命运将我们绑在一起。” 我低着头没有说话,因为我这时候说什么,都会伤到女王大人。 王颖丽说:“你好好想想吧,要去的话联系我,我先回家。” 说完,王颖丽就摇曳着肥美的臀部离开。 我偷偷看着她的身姿,突然之间,我看出了一点异样。王颖丽走路的姿势有点奇怪,每一步都很小,而且走路的时候,腿还有点打颤。这完全不符合她的性格,她向来都是大步流星的。 一联想下午我看到那一幕鼓囊囊的山丘,我突然之间意识道,她的内裤里面,很可能藏着一个小情人。 女王大人竟然用……跳.蛋! 我深吸了一口气,对王颖丽说:“走路小心点。” 坐上车的王颖丽转头狠狠瞪了我一眼,随即佯装没事一样说:“婉玉答应了你们就联系我。” …… ps: 抱歉的上架通知 刚刚接到网站的通知,馒头的书将在11.1号上架销售。上架就是加入vip,大家花钱来看后面的章节。 馒头也算是一个老作者了,知道这句话一说,不管怎么样都有人来骂,来喷。说你小子不是说免费看么,咋又让我们花钱,你这个贱人。然后各种铺天盖地的谩骂将馒头淹没其中,不管馒头怎么解释,都有人义正言辞的站出来谩骂鄙夷。所以馒头先还原一下真实的情况吧。 一本书的真实成绩,是要根据vip的销售情况来衡量的。网文是一个产业,就好像是去买一样东西一样。馒头就是一个推销员,馒头将书写的跌宕起伏,写的感人至深,就是为了吸引大家来订购,来提升自己的业绩。这么说可能有点无耻,肯定会有人跳出来说,你写书就是为了赚钱么。 那馒头来说一下自己的真实情况吧,馒头现在的写字时间,基本上是从起床到睡觉全部都在写。每天运动活动的时间连一个小时都没有,而且作息极其不规律,连续二十四小时不睡觉是常有的事情,连续十七八个小时不睡觉更是家常便饭。为了一个情节,为了一个人物冥思苦想,绞尽脑汁,费死脑细胞更是家常便饭。做了这么多,如果说全部都是为了梦想?那我这梦想可就真是太伟大了。 因为我作息混乱,码字压力大,才十七八二十岁的年纪,只要躺在**,脊椎就会有一股疼痛的感觉。稍微运动一下,就会大喘气。因为季节更替,生病发热更是常有的事情。至于痔疮,以及各种因为长时间坐着而产生的病,馒头基本上全部都有。不管别人怎么想,但是如果有下辈子,我是绝对不会再进入网文这一行。 做点什么不好,非要拼死拼活当一个码字民工? 可是现在馒头已经进入了这一行,尽管苦诉的够多。但是当馒头看到有人支持自己的时候,心里还是蛮欣慰的。所以大家在qq上的留言,聊天,馒头只要看到基本都会回复。现在馒头的书要上架,馒头也希望大家能来充值订阅一下,为馒头增加一点销售成绩,证明大家真正喜欢过这本书。 说一句真心话,看书贵吗? 真的不贵,馒头给大家算一笔账。 一千字是3kb,而十块钱可以充值1000kb,也就是说,一千字仅仅价值三分钱,而一章两千字,仅仅价值六分钱,不到一毛钱的价格。馒头一个月能更新一百章左右,一个月不到十块钱的看书价格,贵吗?扪心自问,出去吃一顿饭,上一次网,买一个小饰品值多少钱?不就够看一个月的书了么。 饶是这样,还有些同学说,我不会充值。 的充值方式有很多,也都很方便。在网吧的点卡,小卖铺的移动充值卡,网银,支付宝,财付通都可以充值。甚至连短信都能够充值。最简单的充值办法就是买一张移动充值卡,然后就可以充值成的kb,来订阅书籍。如果有网银,有支付宝,充值更有折扣。 馒头说了这么多,还得去码字更新。不多说,今晚上还有两章免费的章节在后面。晚上十二点,会更新一个收费章节,大家有能力的在晚上都来看一下吧。看见上架,你要是骂,还不愿意充值支持一下,馒头也无话可说,毕竟是个人都要活着。你不拿馒头当人看,那馒头也实在只能对你说抱歉。 另外,馒头曾经在某个章节中提到过盗版的危害。我不知道您记不记得,但是有太多太多的作者,因为盗版,因为抵制盗版,而将一本本书太监,烂尾…… 我希望我不会这样。 说了这么多,继续码字去了。 等一下还有两章,然后第三章就要上架了。 送上一个充值的链接,有条件的朋友,出门买个充值卡,有网银支付宝财付通的,直接在家就能充。 在登陆状态下打开,充值链接:http:pay../deposit/ …… 另外,馒头家里还有七八本实体书,这个月订阅章节的,会抽奖送出七本价值三十块钱的实体书。一个月十块钱订阅,就能得到一本三十块钱的实体书。馒头赔钱赚吆喝。大家看馒头的书也快半年了,网站没收一分钱,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所以希望大家都能来充值一下,支持一下。 最后说一下,愿意在电脑站订阅的点顶,不愿意的点踩。~~o(>_ 第二百三十二章 :静安寺法事 王颖丽的话让我很纠结,其实我知道她的意思。夏婉玉去或者不去,全在于我。只要我说,夏婉玉肯定要去,如若我不说,夏婉玉肯定不会去。我坐在小花园的石椅上面,想点烟,摸了摸兜却没摸到,这才想到夏婉玉早就将我的烟给没收了,不让我抽。 “去,去吧。”我暗自在心中说,然后站起来回到家里。 …… 夏婉玉和张玲正躺在沙发上面看着新闻,电视里面正传来新闻主播的声音:“近日,第六届高新技术交流会在我市召开,我市主要领导沈国强一行人现场致辞。沈国强说,要以宏观科技角度来维护高新技术的发展,要以强硬的手段来维护高新技术产权的知识和产权,要不怕艰难,让发明人创始者得到受益,得到鼓励……” 冗长的发言稿听上去一堆空话大话,我并没有去在意。 而是径直走过去坐在夏婉玉的身边,一则新闻看完,夏婉玉转过头看了看我,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一样问我:“郝仁,你们的公司是不是高新技术公司?” 夏婉玉的这句话到提醒了我,我沉思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不太清楚,我们注册公司的时候,注册的是电器的发明和制造。” 夏婉玉没有再问,她心想或许是自己太过**。 看了一会电视,张玲有些困了,打了个哈欠说:“我去睡觉,不当你们两个的电灯泡。” 夏婉玉瞪了一眼张玲说:“你个死妮子,别乱说。” 张玲吐了吐舌头,嘿嘿一笑。 夏婉玉也去洗澡,我躺在沙发上想着王颖丽今天说过的话,不知怎么就想到了王颖丽裙底的风光。以及那一个鼓鼓囊囊的东西,我邪恶一笑,心想这没什么奇怪的,毕竟女王大人也是三十多岁的女人,几年都没有过性福生活,买一个小情人也正常。 正在想着这些,正在浴室里的夏婉玉突然之间大叫了一声。 我心头一紧,立马冲上楼。在浴室里看到了夏婉玉跌坐在地上,浑身上下一丝不挂,身上全都是泡沫,淋浴洒在身上,浴室角落里躺着一只红色的拖鞋,夏婉玉的模样十分狼狈。我赶紧将淋浴关了,将她扶起来,夏婉玉眼睛中噙着委屈的泪水。 “摔着没?”我问她。 “嗯。”夏婉玉小声的点了点头。 “摔到哪里了?”我心急的问,这要是摔着肚子了,可不得了。 “脚,浴室里太滑,我一不小心就扭到右脚了。” 我长舒了一口气,将夏婉玉抱起来,放在坐在浴缸的边沿上,将她的右脚握在手中。仔细一看,脚踝处红彤彤的,果然是扭到的。我揉着她光滑的小脚,责怪她道:“怎么那么不小心,你现在怀孕了,凡事都要小心一点,以后你可别自己洗澡了,我来帮你洗。” 夏婉玉幸福的看着给她揉脚的我,眼睛中带着一丝小女孩的娇羞,轻轻的点了点头。她的脚被我握着,全身上下又一丝不挂,感觉到有些害羞。就轻声地说:“你将衣服也脱了吧,我澡还没洗完呢。” 我点了点头,将衣服脱光,将浴缸里放满水,将她放里面,然后我也跳进去,坐在她的反方向。幸亏浴缸够大,要不然还真乘不下我们两个,我又握住她的脚,给她揉着脚踝,用冷水敷着问:“还疼吗?” “不疼了。”夏婉玉笑嘻嘻的说。 “坐过来。”我对她说。 夏婉玉爬过来,坐在我的怀里,我拿过沐浴露涂在她的身上,给她清洁上身,当我将她的两个大胸脯全部涂抹上泡沫的时候,夏婉玉脸蛋红彤彤的说:“郝仁,我怎么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我捏了一下她的ru房,说:“你可别异样了,你这是害我。” 夏婉玉低头看了看,扑哧一声一笑,用手攥着我的消防栓说:“好可爱。” 给她洗着澡,我说:“丽姐下午说的去拜佛,你怎么看?” 夏婉玉没说话,坐在我的怀里,用手慢慢把弄着我。 我抿了抿嘴说:“去吧,反正这也没坏处,就当是带你出去散散心。” “嗯。”夏婉玉点了点头。 我让她站起来,用沐浴露给她清洁下身。 “郝仁,你是不是想了呀。”我给她冲身上的泡沫时,她问我。 我翻了个身白眼,没说话。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跟女人一起洗澡,我能不一柱擎天吗?夏婉玉拿起她的沐浴露,将我身上涂抹了一遍,然后用水冲掉,让我坐在浴缸边沿,笑盈盈的趴在我的腿上,仰起脸看了看我说:“你好可爱。” 女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你对她好,她也会愿意给你做任何事情。过了一会儿,夏婉玉拿出纸巾,将一团白色的东西吐在上面拿到我的面前说:“好难吃,反正我是咽不下去。” 我在她脸上亲了一下,递给她牙刷和牙膏。 …… 事情就这样敲定,我和夏婉玉第二天就将要去静安寺做法事的消息告诉了王颖丽。让王颖丽联系她认识的静安寺住持,又过了两天后,王颖丽拿过来一套大红色的汉服袄裙,而且还有一件红色的肚兜,说做法事那一天,让她穿这个。而且还有一套青色的汉服,让我也穿。 做法事的时候,是在一个阴雨绵绵的上午。 我和夏婉玉穿着特定的衣服来到静安寺,这一天静安寺闭寺谢客,僧侣们衣着全新,夏婉玉坐在正中央的蒲团上,僧侣们围坐四周,佛堂中云雾缭绕,梵文震耳。夏婉玉一身大红衣,端庄典雅。住持老和尚坐在夏婉玉的对面,手中拿着一个木槌敲着木鱼,领导小和尚们吟诵经文。 我站在后方,背对着夏婉玉,朝天地叩首。 吟诵一时三刻经文后,我与夏婉玉随着老和尚来到静安寺古泉。古泉升腾着水蒸气,云雾缭绕,在古泉的正中央,有一方圆盘,上刚好可坐一人。老和尚引导夏婉玉坐于上方,老和尚交给我一杨柳条,对我说:“待片刻之后,施主你让女施主脱掉华服,仅剩亵衣裤,以柳条蘸水洒于女施主的身上,三十三下,不可多,不可少。” 说罢,老和尚就离开了古泉。 我四处看了看,偌大的古泉这里只有我和夏婉玉两个人。 ps:后面还有一章免费章节。 第二百三十三章 :别怕,有我 夏婉玉睁开眼睛看着我,我拿着柳条站在她的前方,她犹豫了一下,慢慢将身上的衣服脱下,只剩下肚兜和一条内裤,光滑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肤如凝脂,白玉无瑕。 雾气升腾,将夏婉玉笼罩其中。 她盘膝而坐,闭上眼睛。 我手执柳条,轻轻蘸水,洒在她的身上。温热的泉水顺着她光洁的身子流下来,她看上去就好像是承受仙露恩泽中的仙女一样不可方物。从第一下,到第三十三下,每一次我都是怀着虔诚的心灵,去用柳条蘸水洒在夏婉玉的身上。第三十三下完毕,夏婉玉睁开眼睛,用旁边放着的毛巾拭掉身上的泉水,穿好衣服走下来。 来到我的身边盈盈一笑,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说:“我好像感觉到他在踢我了。” 我在她的脸上吻了一下,夏婉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我们携手出了古泉,静安寺住持正在外面等着我们。见我们出来之后,将一个精美的小香囊交给我们,让夏婉玉随身佩戴。夏婉玉将香囊收起来,拿着一个事先准备好的红包,来到功德箱前面,将红包丢到功德箱里。红包里有事先准备好的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块钱。这只是我和夏婉玉给的功德钱而已,至于王颖丽到底给了住持多少,我们也不清楚。 法事做完之后,我们在静安寺吃了素斋。夏婉玉显得很兴奋很高兴,我也很安心。其实王颖丽说的对,来求佛的确是一道安慰剂,人有时候真的需要一定的安慰剂,画饼充饥并非全无是处,或许也能让饥饿的人体尝到片刻臆想的温饱。 在静安寺吃过素斋之后,我们离开静安寺时,阴雨绵绵了一整天的天气总算是好转了起来。太阳透过云层投射到地面上,天空慢慢变的碧蓝无比。我和夏婉玉回到家里,没有去脱那身汉服,而是穿着这套汉服,嘻嘻哈哈玩闹。吃过晚饭之后,我们躺在**睡觉,夏婉玉想要给我做昨天晚上做过的事情,我心疼她,在她鼻头上捏了一下说:“今天晚上不想,等我什么时候憋不住了,就找你。” 夏婉玉哈哈一笑,说:“你个大尾巴狼。” 我没说话,安稳的睡着。 …… 午夜时分,正在沉睡的我突然听到了夏婉玉梦呓的叫声。我睁开眼睛,就看到夏婉玉正在捂着肚子,像一只虾米一样蜷缩在**,叫喊着肚子疼。我吓了一跳,赶紧将灯打开,然后就看到了夏婉玉脸色有些苍白,而且浑身上下都在颤栗,那只小香囊挂在她的腰上,正在摇摆。 我二话不说,用毛毯包着夏婉玉就抱着她下了楼,将她放在路虎的车后座上,就往医院开。 “你忍着,千万要忍住。”我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水,心急火燎的说。 “郝仁,我难受。”夏婉玉脸色苍白无比,嘴唇都显得有些没有血色。 我顾不得什么,只能一味的安慰她。只希望能够就近赶到医院里面,车载gps显示,在不远处,就有一家大型医院。人们常说,点背喝凉水都塞牙。我现在终于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当我经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却发现前面正在修路。道路已经被封,上面满是建筑工人和混凝土。夏婉玉叫嚷着难受,肚子疼。 我心一狠,看着gps上的医院。一脚油门下去,长按喇叭,汽车朝着施工道路就冲了过去。看到冲过来的车辆,正在搅拌混凝土的工人全都丢下了水中的工具,麻溜躲在了一边。路虎强劲的马力咆哮着冲到正在凝固的道路上,硬生生在施工道路上劈开一条路。 周围的工人大呼小叫,工头愤怒不已,可是我却根本不停,十分钟后穿过施工道路时,路虎已经近乎报废。方向盘一打,看着前方还有一公里的距离,继续往前面走。车终于到了医院,我直接将车往急诊室门前一停,下车将后座的夏婉玉抱出来,二话不说就往急诊室里面冲。 “医生,医生。”深夜的急诊室只有零星几个护士在值班,我满头大汗的冲进来,迎面见到一个护士,我大叫道:“医生,救她。” 护士被我的模样吓了一跳,赶紧带着我到了病房,然后二话不说通知妇产科的大夫。一个有着一头长发,胸卡上写着何蓝二字的女医生赶了过来,医生进了急救室,我失魂落魄的坐在急诊室的门外。我实在想不明白,夏婉玉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好不容易怀上一个孩子,竟然又遇到了这样的情况。 我失魂落魄的低头看了看手,发现刚才衬在夏婉玉屁股下面的手上全部都是鲜血。 我心头一惊,鲜血让我的大脑如遭雷击。 鲜血。 难道,神真的容不下我和夏婉玉的这个孩子吗?难道这世上真的容不下夏婉玉的孩子吗? 我怔在原地,双手在颤栗,我一拳又一拳砸在墙壁上面,懊恼,悔恨,各种各样的心情交织在一起。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怕夏婉玉失去这个孩子,我很害怕。孙晓青已离我而去一次,如果夏婉玉再离我而去,我就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 就在这时,急诊室的门被打开,那个叫何蓝的女医生走了出来,看了看我问:“你是病人的爱人?” 我茫然的点了点头,女医生对我说:“病人的情况很不稳定,你跟我进来。” 我忙不迭的点了点头,女医生却看了一下墙壁上我用拳头砸过的痕迹,眉头蹙着说:“你最好平复一下你的心情,你要鼓励她。”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心中将各种各样的上帝老天爷全部求了一遍。告诉自己,不管怎么样,夏婉玉终归是夏婉玉。 女医生见我心情平复下来之后,就将我领了进去。 夏婉玉正躺在病**,脸色苍白,脸颊上流满了泪水。这不是生孩子,这是孩子要掉了。夏婉玉的心率,她的胎率全都很高。有女医生的提醒,我赶紧走到夏婉玉的跟前,握着她的手,沉声说:“别怕,有我。” ps:最后一个免费章节,凌晨十二点会更新一个vip章节,是vip账号的都来订阅吧。希望大家能来订阅支持,该说过的话都已经说了。正如馒头书中曾写到的,该务实的人早已务实,不务实的人永远不会务实。vip订阅不贵,而且vip阅读无广告,有五种阅读方式可选,看起来更好,更安全。 谢谢大家,谢谢大家陪着馒头走过这152天。 或许今天,有些人会和馒头说再见。 我只希望您以后别做创作行业,因为盗版……是会害死人的。 上架后,会加快更新进度,更快更安全的阅读,尽在正版。 另外剧透一下,下一章会写孙晓青的病情,孙晓青的血癌能不能好,下一章会揭晓答案。 第二百三十四章 :意大利小镇上的女人 夏婉玉见到我进來,号啕大哭了起來,哽咽着说:“郝仁,我怕,我很怕。” 我抱着她,眼睛早已湿润,在她的耳畔说:“别怕,孩子一定能保住的,你知道,我们在上帝面前发过誓,你是我的妻,我是你的夫,你一定不会有事的。相信我,不会的。你知道吗?昨晚上我还梦到你抱着我们的孩子,站在家里等我回去吃饭呢,你不是说给我们的孩子建立一个吾玉基金吗?他一定会平安的。” 夏婉玉幽咽着,紧紧抱着我,抓着我的手。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脸上布满了泪痕。我知道她此刻一定很难受,可是我何尝不难受呢。 医生给她打了一针紧急安胎剂,现在完全沒有办法对她进行手术。孕育,本就不可替代。 “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我抱着她,抚摸着她的脑袋,心如刀绞。 我第一次见到夏婉玉哭的这么伤心,哭的这么厉害,哭的这么自责。这是她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可是现在孩子刚刚孕育了四个月,就出现了这样的危急。这是一个上天考验我们的磨难,我抱着夏婉玉,眼角溢出一丝泪水。外国人生产孩子的时候,丈夫总在妻子的身边陪伴着。我相信,女人最伟大的时刻,就是孕育,就是分娩。 “糟糕,胎儿心跳停止。”旁边的女医生突然传來这么一句话,我和夏婉玉的心,同时一凉。 女医生怔神了半天,对我们说:“引产出來吧。” “不,不要。孩子才只有三个多月,如果引产出來,绝对活不下來。这是我们的孩子,我们不要引产。”夏婉玉像一只护犊子的老母鸡一样,咆哮着说,眼睛中飙出两行泪水,弥漫了她的视网膜。 女医生声音颤抖着说:“孩子……已经死在你的腹中。如果不引产的话,你的生命可能也会受到威胁。” “啊!”夏婉玉仰天大哭,伤心悲痛极了。 我抱着她,听着夏婉玉近乎奔丧的哀嚎,心一狠,站起來说:“引产,打掉……” 我从來不会让别人威胁我女人的生命,哪怕他是我的孩子。哪怕是……我的孩子。 夏婉玉的哭声,仪器的嘀嗒声,手术室的静谧声,汇聚成一团。可是我的心,却无比冷静。 …… 意大利西西里岛,温暖而柔软的晨风吹拂着柠檬树的叶子,沙沙作响。來自地中海的季风让这座小岛一年四季温暖如春,这里祥和,宁静,脱离世俗,这里漂亮,迷人,无可替代。这里,更有一个独具匠心的美丽传说。半年前,小镇上面來了一个很漂亮的东方女人,女人带着一个孩子,住在一个叫‘在罗’的海边小屋内。 ‘在罗’在意大利语内,意为天堂。 这个來自东方的女人,很是漂亮,她的美,一颦一笑,如诗如画,用來自中国的词汇形容,叫做兰质蕙心。 女人时常呆在海边小屋内,足不出户。唯有在需要买食物的时候,女人才出來。女人所到之地,无论男女,都纷纷侧目,看着女人惠心的模样,一直等到女人离开,他们才纷纷讨论。时间久了,这个小镇上每一个人,都知道有这么一个女人,扛着一个大肚子,但是漂亮的令人发指。 又过了几个月,女人产下一个女婴。 生了女婴的女人愈是足不出户,但是她却牵动了许多单身男人的心,让那些男人更加魂牵梦绕。一个离异的律师想要给女人献殷勤,却连女人的门都敲不开。一个英俊的少年想要给女人送去自家酿的葡萄酒,却连见到女人的机会都沒有。女人就好像是一个谜一样,牵动着,萦绕着,迷惑着小镇每一个男人的心。 学校里的孩子,青春勃发的少年,成熟睿智的绅士,贩夫走卒的猥琐男人,所有的人,都期待着能够替女人照顾她的那两个孩子,期待着能够和女人发生超友谊的事情。有一天,一辆高贵的劳斯莱斯车來到小镇上,一位英俊如汤姆.克鲁斯的年轻男人从车上走下來,男人径直來到女人的住所。 想要慕名见女人一面,所有人都以为男人可以成功。因为男人帅气,俊朗,而且还是一位著名资本家的儿子,有钱。这样一个男人,可以打动小镇所有女人的心。可是,在这个漂亮的东方女人面前,这个像汤姆.克鲁斯一样的男人,竟然铩羽而归。 谣传,他连女人的面都沒有见过。 酒馆那些粗鄙的汉子们全都哈哈大笑,纷纷嘲笑富裕帅气的男人庸俗,他们都做着美梦,希望他们自己可以将女人娶回家里,当女人的丈夫。每当有人说他一定是娶这个女人的男人时,都会被酒馆内的众男人嘲笑。 两名大汉正在酒馆内互相嘲笑,一个鼻头红彤彤的家伙说,他一定会在某一天,将女人推倒在他在马棚里的**。另一个秃顶的家伙说,他一定会亲吻女人光滑白净的脸颊,用他那油腻的嘴唇。两个人肆无忌惮的说着,酒馆的老板早已习惯,还不时配合着男人们,说着不用上税的荤话。 在角落中,坐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小男孩看着那两个肆无忌惮的男人,愤怒无比。他叫亚当,他真心喜欢这个漂亮的令人发指的东方女人,他喜欢女人优雅的模样,他喜欢女人兰质蕙心的样子,他更喜欢女人胸前那两个鼓囊囊的大胸脯,以及女人那一头并不修长的短发。 看着别人侮辱‘他的女人’,他拿着一个酒瓶就走到男人们的背后,一酒瓶砸上去,直接给粗鄙男人开了瓢。顿时,酒馆内大乱不已。两个男人和小男孩扭打再一起,酒馆的老板在拉架的同时,也被人打了好几下,客人们纷纷躲在一旁,酒馆内被闹的翻天覆地,鸡飞狗跳。 所有的原因,全部都是因为那个漂亮的东方女人,那个谣传叫兰的女人。 漂亮的兰,兰质蕙心的兰。 扭打在一起的男人将小男孩制伏,让小男孩跪在玻璃窗前,红鼻头的男人抽了小男孩一耳光,愤愤的骂道:“敢打我,嗨,小家伙,你想找死吗?” 秃顶男人踹了小男孩一脚:“小家伙,你信不信我将你跺了喂我家的提波斯。” “嗨,你们看。”一个声音响起。 透过橱窗向外看,一个穿着一条黑色旗袍,一双廉价凉鞋的女人走过來,女人怀中抱着一个小女婴,身边跟着一个小男孩。 女人的出现,吸引着所有男人和女人的目光。 可是这一次,所有的人,全部都震惊了。 第二百三十五章 :西西里的黛安 这个漂亮的,兰质蕙心的,贤惠的,和蔼的,集所有女性优点于一身的女人,竟然剃掉了原本一头黑色的齐耳短发,成了一个锃光瓦亮的光头。所有的人,全部都睁大了眼睛去看女人,去看女人的光头。眼睛里面带着震惊,带着鄙夷,更有些女人带着不怀好意与暗自窃喜,唯有跪在地上的亚当,眼睛中带着一丝可怜。 亚当跪在地上,看着依旧漂亮,却失去了一头乌黑浓密头发的女人。看着女人疾驰而过的脚步,看着女人微微低头的含蓄,看着女人胸前鼓鼓囊囊的胸部,这个年仅十岁的少年,再一次被这个女人震惊。 女人在所有人的瞩目中走进了來自威尼斯的莫妮卡女医生开的诊所中,西西里岛的这个小镇,再一次因为这个东方女人沸腾了,所有的人都在议论着这个來自东方的女人。讨论着她的容貌,讨论着她的孩子,讨论着她的丈夫,以及她那惊世骇俗的光头。 他们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个女人带着可怕的白血病。这种俗称血癌的疾病,正在慢慢侵蚀着女人的生命。 从莫妮卡医生的诊所离开时,女人紧了紧脖子里的围巾,将怀中的孩子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她身边跟着的那个小男孩警惕的看着四周,就好像是一个小卫士一样威严。 从这次之后,女人每过三天,就会到莫妮卡医生的诊所中取一次药。沒有人知道女人取的是什么药,有人去问莫妮卡医生,这位同样漂亮的女医生耸了耸肩道:“无可奉告。” 女人就好像是这座西西里岛的‘黛安’一样,‘黛安’在意大利女中是女神的意思。她就好像是女神一样神秘,一样不可方物,一样兰质蕙心,一样守护着西西里岛,守护着这片天堂。 晨阳继续升起,地中海的季风依旧吹佛。但是在女人的门前,慢慢多了许多爱慕者赠送的东西。有自家制作的食物酿造的美酒,有商店中购买的日用品衣服,还有为数不多的欧元,更有爱慕者赠送的情书。小亚也将一个他出生时奶奶就让他戴在脖子里的古老钥匙赠送给了女人,她希望女人能够随身佩戴,因为那是他目前唯一能够送给女人的东西。 女人对于所有爱慕者赠送的礼物都來者不拒,但是女人依旧深居简出,依旧每三天去莫妮卡医生的诊所中拿药。时间久了,爱慕女人的男孩们都会约定好时间,一起逃课,蹲在莫妮卡医生的诊所门口,等候着女人的到來。只为了希望有一天可以一亲芳泽,尽管女人成了光头,但是她如菩萨一样的面庞,如美洲豹一样妖娆的身材,依旧让所有的男人都魂牵梦绕,让所有的女人嗤之以鼻。 酒馆里红鼻头和秃顶的酒鬼依旧每天聚在一起,喝一口廉价的朗姆酒,然后恶狠狠的说着荤话,仿佛他们每天都能够和女人一起睡觉一样。每一次他们说了荤话之后,他们家里总是会丢一些东西,如红鼻头酒鬼床底下的欧元,秃顶男人家里自酿的美酒。 这些东西,都是小亚当偷偷拿给女人的。 小亚当认为,她的‘黛安’不容亵渎。 所有背地里用语言來亵渎女人的猥琐男人,都要被小亚当光顾一圈,他的‘黛安’,他要亲自保护。可是有一天,这个宁静的西西里岛小镇,突然之间出现了一个让人震惊,让人欣喜,让人唾骂的传言,那个孕育了两个孩子的东方女人,和镇议员通.奸。 流言如平原上的荒草,只需星星之火,即可燎原。 沒有男人再给女人送食物,送日用品,送书信,送欧元。亚当很伤心,他认为他的‘黛安’不会那样,但是所有人都在说,所有人都在讲,亚当不知道该相信谁。那个镇议员亚当知道,是一个秃顶的胖男人,嘴角上有一个黑痣,模样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亚当的女神,不会被这样的猪头亵渎。 绝对不会。 可是所有的流言,所有的男人,所有的女人,全部都在谈论这件事情,全部都在鄙视这件事情,全部都在艳羡这件事情。女人提起女人,不再尊敬,张口就骂婊.子,男人提起女人,不再憧憬,不再迷恋,张口就说她晚上一定在家里被镇议员狠狠的操。 女人沒有解释,依旧每隔三天到莫妮卡医生的诊所里拿一次药,仿佛她不知道流言一样。只不过这一次,她在莫妮卡医生的诊所里,多拿了一些食物。因为再也沒有人送给她食物,每一次女人到莫妮卡医生的诊所里拿东西的时候,女人们都嗤之以鼻的斜睨着女人,男人们都玩味的看着女人,甚至一些猥琐的男人还出言大叫着:“嗨,婊.子,你是不是被拉维斯操过。” 流言在延续,女人却依旧每天深居简出,仅仅在深夜时分,在海边散散步。除此之外,绝对不会在外面多呆一分钟。 男人们对为女人的镇定感觉到欣喜,女人们则为女人的镇定感觉到愤怒。流传自镇议员的谎言不攻自破,终于在一次女人刚从莫妮卡医生的诊所中出來时,哪位矮胖的拉维斯议员忍不住上前出言调戏女人:“嗨,我亲爱的兰,你告诉他们我们晚上的好事,不可以吗?” 万人空巷,所有的人都围聚在莫妮卡医生的诊所前,看着这滑稽却又让人唾骂的一幕。女人们都在期待着女人被拉维斯带走,狠狠的亵玩。男人们也在期待着,他们期待着女人能够赏给拉维斯一巴掌,却又希望拉维斯能够当众将女人身上的黑色低开衩旗袍撕开,露出里面光滑的大腿。 亚当在期待着,他期待着女人能够狠狠给拉维斯一巴掌。 可是女人却只是目无表情的走过,仿佛周围的人群,就好像是空气一般。 所有的男人,所有的女人,全部都呆滞在原地。女人们的眼中都带着不可掩盖的嫉妒,为女人的清高,为女人的孤傲。男人们的眼中都带着不可觉察的落寞,为女人的高贵,为女人的出尘。 他们多希望,这个女人,可以稍微收起她的孤傲和清高,來走进凡尘。 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有机会接近女人。 唯有小亚当兴奋不已,他來到教堂里面,虔诚的在教堂祈祷。 他的‘黛安’,他的美丽传说又回來了。 ps:关于更新,今天肯定会很多。起床之后写着更着,预计不会低于五章。不包含已更的这两章。谢谢大家的支持,馒头跪安。 第二百三十六章 :引领潮流的饺子 镇议员拉维斯成了小镇上人们口中的笑话,女人依旧是这个小镇上的‘黛安’女神。 爱慕女人的男人们每天又将各种各样的食物,礼物,欧元放在女人的门前,并在上面写上自己的名字和住址,希望能够有一天和女人一亲芳泽。男人们依旧每隔三天守候在莫妮卡医生的诊所前,來一睹女人的芳容。直到有一天……女人并沒有來莫妮卡医生的诊所里拿药。 这个小镇再一次沸腾了,男人们谣传女人得了怪病,要死了,和她一亲芳泽就会被传染。女人们则都在唾液星子飞溅的谈论着这个婊.子终于要死了,这是主的恩泽,她就是一个狐狸精,勾引的男人魂不守舍。 唯有亚当知道,这不是主的惩罚,而是主的恩赐。 女人有连续一个月的时间,深居简出。 突然有一天,人们发现,在小镇最繁华的街道转角,多了一个中国餐馆,里面卖一种很奇怪的食物,用面团包上猪肉和大葱,用沸水煮成一个个看上去像是丸子一样的东西,但是味道却喷香,闻着就让人流口水。而开这个餐馆的人,竟然是那个所有人都希望一亲芳泽的女人和她五岁的儿子。 小镇再一次沸腾,所有的人都在讨论着那奇怪的食物,讨论着女人和她的儿子,讨论着女人的病情。但是所有人,都不敢去女人的餐馆里面吃饭。他们谣传,女人有一种怪病,和女人接触,会被传染,吃女人的食物,就会暴毙。 唯有小亚当不相信,他知道,女人沒病,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纯洁的‘黛安’,小亚当偷偷拿了父亲五欧元,到女人的餐馆里面。要了一盘这种叫饺子的东西,女人很和蔼迅速的给小亚当提供了一盘饺子,足足四十多个。小亚当拿着叉子,叉起一个饺子,放在嘴里,咀嚼了几下,好吃极了。 “真好吃。”小亚当有感而发。 柜台后面戴着一个帽子的女人善意笑了笑,道:“谢谢你,亚当。” 小亚当震惊了,女人竟然知道他的名字。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女人,女人扬了扬脖子上的古老钥匙,小亚当顿时感觉,自己的呼吸都有些急促。女人竟然将他的钥匙随身带在身上,他脸颊绯红,感觉有些害羞。 “我能问你名字吗?夫人。”小亚当低声说。 “孙晓青……”女人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的中文名字。 四十多个饺子,小亚当自然吃不完。女人很愉快的拿出便利袋,将小亚当的饺子打包让他带回家吃。当从女人手中拿过打包后的饺子后,小亚当逃也似的离开了餐馆。在餐馆外面,无数的男人女人看着从里面逃出來的小亚当,全部都震惊的问:“嗨,小鬼,她是不是有病。” “狗屎,你妈才有病。”小亚当张口就骂哪位看上去很正派的绅士。 绅士很愤怒,一拳将小亚当打倒,将他手中的饺子抢走,当众打开。红鼻头的酒鬼也在人群中,他转头看了看小亚当,居高临下的问:“小鬼,你吃了这东西吗?” “吃了。”亚当说。 红鼻头的酒鬼犹豫了一下,当众捏了一个饺子放在嘴里嚼了两下,他心想如果饺子有毒的话,他就立马吐出來。所有的男人女人全都看着酒鬼,震惊无比。女人们都在盼望着这个酒鬼吃了女人的饺子,当众暴毙。然后镇政府将女人带走,一辈子关在监狱里面,让这个狐狸精得到应有的惩罚。男人们都希望红鼻头的酒鬼吃了之后,什么事情都沒有,因为那样他们也能去女人的餐馆里吃着玩意,以此來接近女人。 所有人都在注视着红鼻头酒鬼的嘴巴,他的嘴巴上方有很浓重的胡须,看上去肮脏极了,红鼻头的酒鬼嚼了足足有一分钟,才将饺子咽了下去,说了一句:“蛮好吃的。” 绅士是第二个吃饺子的人,然后小亚当剩下那足足三十个饺子,在一分钟内,被男人女人们一涌而上吃了个干干净净。 …… 女人的餐馆火了,女人得了怪病的谣传也消失了。所有的男人每天都要吃一顿饺子,所有的女人都愤恨的看着女人餐馆火爆的生意。嘴上怒骂这是一个狐狸精,这是一个妓.女,可是背地里,所有的女人都偷偷的去学习饺子的制作方法。 地中海的季风,依旧柔软而温暖。 柠檬树的叶子,依旧在沙沙作响。 美丽的西西里,却流传起來一个美丽的传说。一个來自东方的女人,带着她的饺子,儿子和女儿,扎根在这个小镇。她的饺子,风靡整个西西里,风靡整个意大利。有一天,一辆马车停在女人的餐馆门前,一个满头银发的老人从车上走下,走进女人的餐馆中,要了一盘饺子。 餐馆内的男人们纷纷侧目看着这个老人,都在疑惑着什么。 女人的儿子给老人上了一盘猪肉馅饺子,老人拿起餐馆桌子上从沒有人用过的筷子,夹起一个,放在嘴里,嚼了足足有一分钟,周围的男人们也足足看了有一分钟。老人咽下饺子之后,放下筷子对柜台后面的女人说:“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饺子,因为它里面包含了大爱。” 老人一口一个将一盘饺子吃完,然后付了十欧元:“剩下的是我给您的小费,因为您的爱。” 说完,老人出门上了马车离开了这座小镇。 老人离开之后,餐馆内的男人们还处于震惊之中。 一个男人失声道:“那个老人,是梵蒂冈城中的前任教皇吗?” 小镇再一次爆炸,女人成了小镇的标志,镇长想要对女人的饺子进行了品牌推广,以此來扩大小镇的旅游业。镇长想要请女人到家里做客,想要请女人做小镇的代言人。可是女人却并沒有答应,她依旧如以前一样,每日制作固定数量的饺子,每日开门之后就十分忙碌。 她做生意,但是却不和外人接触。 依旧如一朵兰花一样,孤芳自赏,惊才绝艳。 西西里的美丽传说,依旧在延续。 ps:谢谢大家的支持,尽管有些不尽人意,但是馒头还是要衷心感谢大家。另外更新很快就來,今天五更,说到做到,还有四更。 第二百三十七章 :柠檬树下的红绳 地中海的季风依旧在吹拂,西西里岛的柠檬树依旧茂盛。 亚当的心,如地中海季风和柠檬树一样,阳光灿烂。 女人餐馆生意的火爆程度,是小镇上任何一家餐馆都不能比拟的。尽管女人去菜市场买菜的时候,会被那些泼妇刁难。但是亚当每一次都会偷偷将缺少的斤两拿给女人,谁要是敢在女人的餐馆闹事,或者是说一些污言秽语侮辱女人,他们家中总是会缺少一些小物件,或者是被破坏一些东西。 如镇议员家中福特汽车的车胎每隔一周,总是要坏一次。 亚当就好像是一个幽灵一样,在暗中保护着女人。 他每天有大部分时间都在逃课,都在跟在女人身后,看着女人婀娜的身姿,生怕有人趁他不注意的时候伤害了女人。这天下午,阳光明媚,女人赶制出的饺子早早的销售一空,小餐馆拉下了卷帘门,透过窗户却传出微弱的灯光。亚当來到餐馆的后窗,熟稔的爬上窗户,将玻璃窗推开一个小缝隙,却发现在房间里面的,竟然是莫妮卡医生。 莫妮卡医生正拿着一根针管,从女人的手腕上面抽出殷红的血液,边抽血莫妮卡医生边说:“亲爱的兰,你真是一个奇迹,我难以想象你的血癌竟然得到了抑制,癌细胞也沒有扩散。” “有我在,妈妈永远都不会有事。”一旁的小胖家伙看着漂亮的医生阿姨,大言不惭着说。 女医生似乎特别偏爱这个小家伙,在小家伙的脸上亲了一下,亲昵的说:“你个调皮鬼,今天晚上去和阿姨一起睡好不好。” 听到漂亮的女医生这么说,小家伙脸色一黑,唯唯诺诺的说:“不了,我要陪着妈妈,当妈妈的斗士。” 女医生哈哈一笑,小家伙脸色一黑,不由想到了女医生脱光了衣服将他抱在怀里,不让他动的情形。小家伙其实很想问,为什么欧洲女人的胸脯,会比亚洲女人大上两倍?埋首在她们胸间,是会被闷死的。当然,如果长大了,或许就不会那么闷。 女人听到这个令人喜悦的消息并沒有笑,而是对莫妮卡医生说:“谢谢。” 抽完血的莫妮卡医生走到一旁的婴儿**,将仅有几个月大的小婴儿抱起來,在婴儿的脸上亲了一下:“兰,她的骨髓一定能够和你配对成功,你看她的眼睛,像你一样漂亮可爱。” 女人淡淡笑了笑。 窗户后面的小亚当将这一切全部听在耳中,当他听到女人的病已经被控制住时,他难以抑制的激动起來。他冲到当地的教堂里面,衷心的感谢上帝。莫妮卡医生和小亚当都离去之后,女人将店铺收拾了一下,回到位于海边的小屋内。 女人身边的小家伙看着婴儿**的妹妹,舔了舔嘴角问女人:“妈妈,今天晚上我能和你一起睡吗?” “不行,妈妈要照顾妹妹。”女人一口回绝,转念一想,似是有些于心不忍,就又说:“你可以睡在妈妈脚边。” 小家伙咧着嘴,开心的笑了。 生活依旧在继续,女人依旧每天穿着一件黑色旗袍,旗袍并不昂贵,却将她的身材玲珑有致的表现出來,女人浑身上下沒有任何一件首饰。当然,除了她手上的那根红绳。 依旧有无数的男人围聚在餐馆里面,想要和女人一亲芳泽。女人却将每天五十盘饺子买完之后,就不再多出售一个饺子。西西里的美丽传说,依旧在牵动着无数人的心。所有人都在想,究竟是什么样的男人才能捕获女人的心,成为她身边的男人呢? 直到有一天,一个穿着长裤和夹克衫的男人來到了西西里的这座小镇。男人住进女人的家里,男人每天和女人一起出行,并且亲昵的叫女人一种特殊的中文称谓。小镇上所有男人的心,全都碎了。而所有女人,则全都高兴无比。这个狐狸精终于不再祸害那些男人们了。 亚当心碎的看着和女人并肩携手的男人,他來到教堂里面,一巴掌将神像的手给打掉。他不在信仰,他的‘黛安’,他的女神,遭到了亵渎。过了一段时间,又一个漂亮女人來到了这座小镇,这个女人以妩媚著称,但是她的脸上,却有着一条像蜈蚣一样的伤疤,十分恐怖。 妩媚女人到了女人的家中,他们似乎发生了争吵。 然后穿夹克衫的男人蹲在海边抽烟,两个女人在海边房屋里面交谈,很大声。亚当走了过去,站在男人的身后,颤巍巍,却忍不住的问:“嗨,你是孙夫人的什么人?” 男人转过头看了看小小的亚当,说了一句中文,小亚当听不懂,他回家用自己的电脑在网上反复寻找辨认,用谷歌翻译找了一遍又一遍,终于知道男人说出的这一个词在中文中叫弟弟。 …… 男人毫无征兆的走了,带着他那个脸上有着一条蜈蚣疤痕的漂亮女友。但是小镇上的男人们却终于知道,不管他们怎么样献殷勤,这个女人,都不会让他们一亲芳泽。女人小店的生意逐渐回归平淡,依旧每天买五十盘饺子。说实话,小镇上的人们不习惯吃这种食物。他们更习惯吃牛肉,吃面包。莫妮卡医生依旧定期给女人做检查,男人们更乐意提及女人在小镇上发生的那些事情,却不再愿意到女人的餐馆里吃饺子。 唯有小亚当,每隔一周來一次。 非常准时。 因为他每周有五欧元的零花钱,他每隔一周才能吃一顿。他发誓,如果以后有钱了,一定要每天都來吃女人的饺子。 女人不再引人瞩目,女人不再受人关注,她的生活也慢慢恢复平静。在菜场买菜时,那些卖菜的女人也不会再难为她,反而会和她交好。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发展,女人带给这个小镇的惊艳,随着女人的孤傲,正在慢慢减淡。 女人的孩子进入了和小亚当同一所学校里上学,这个小胖子,能够打的全班同学全部都不敢惹他,他也能用一些他们从來沒见过的小玩意儿來讨漂亮女同学的欢心。甚至这个胖子,能让他的漂亮女老师在他的脸上吻一下。可是亚当的心中,却只有女人,他依旧每天逃课,却时常见不到女人的身影。 有一天,亚当发现女人站在海边,女人将一个东西埋在一颗柠檬树下。 女人离开后,亚当走过去,扒开沙土,在里面发现了一条红绳。 这条红绳很是斑斓,一直戴在女人的手腕上。 亚当不知,她戴了六年。 ps:这个故事原本想留到以后再写,但是现在为了上架,所以提前拿出來写给大家看。酝酿了很久的故事,希望大家能喜欢。 第二百三十八章 :安胎剂 张爱玲曾经说过:“每一个男子心中至少会有一束红玫瑰,一束白玫瑰。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遥远西西里的美丽传说并不能传到我的耳中,或许孙有波曾和孙晓青提过,让她回国。但是孙晓青的执念,注定让她成为我心头上的朱砂痣。 …… 冰冷的手术室中,冷静无比的我依旧在坚持让医生将孩子引产。孩子现在只不过是一个胚胎而已,活不下來那就不要,我绝对不会因为孩子而让夏婉玉受伤害。我说,我大声的说:“引产,必须引产。” 夏婉玉一口咬在我的肩头,她脸上全部都是汗水泪水,这两种东西交织在一起,让她看上去恐怖无比。这种恐怖,來自于对于肚子中孩子的热爱。她知道,如果这一次孩子保不住,即便她花再多钱,她都不可能再生孩子。尽管她有生育功能,但是**壁薄弱,和引产带來的伤害,让她这辈子都不能孕育。 到那时,她若想要孩子,只能用借腹生子的办法來。 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在别的女人肚子中长大,因为那样一切都会失去她的掌控。她更不能体尝女人生孩子的快乐,尽管生孩子的痛苦,她也有所耳闻。夏婉玉近乎哀嚎着对我说:“郝仁,你狠心让他从我身体中出來吗?他才不到四个月。” 肩膀上的头疼,夏婉玉的发飙,刺眼的白炽灯,构成一幅让我不知该怎么办的场景。女医生又给夏婉玉打了一针安胎剂,对我们两个说:“不能再打安胎剂了,如果三个小时内,孩子依旧沒有任何生命迹象,就必须要做引产,将孩子流掉。” 流掉。 这个恐怖的词震慑着夏婉玉,曾经做过流产的她知道冰冷的镊子伸进自己身体里的感受。她不愿意做,她惊恐的抱着我。她不再哭了,她啜泣着,她对我说:“郝仁,孩子一定能保住的,你相信我。我一定有能力保住孩子。” 听着夏婉玉的声音,我眼角溢出泪花。我抱着她,紧紧抱着她。她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惊恐,前所未有的慌张。她是一个女强人,她一直都能够将自己的生活打理的很好。可是现在,因为这个孩子,她承受了太多以前沒有承受过的痛苦,承受过太多以前沒有承受过的失误。 她在哭,号啕大哭。我在哽咽,无声哽咽。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夏婉玉的哭声,夏婉玉的尖叫。让我原本坚定的信念,自以为是的肯定,全部都丧失不见。这个孩子是我们两个的孩子,就如犇犇对我和孙晓青的重要性一样。这个孩子,可以说是夏婉玉人生希望的一半。现在就要扼杀掉这个孩子的生命吗? 可是,她又怎么保住孩子的性命? 医生,我突然想到了那个叫何蓝的女医生。我猛然之间转过身,冲到女医生面前,慌张无比的说:“医生,救救她,一定要保住我们的孩子,一定要保住我们的孩子,他就是我们的生命。” 女医生被我疯狂的表现吓了一跳,有些惊恐的看了看我们两个,犹豫着说:“我已经给她打过三针安胎剂,如果再打的话,可能就会影响她的健康,而且保住孩子和她自身的体质有关,你确定要不要再给她打一阵安胎剂?” 我近乎疯狂的说:“要,给她打,我们离了这个孩子,就生不如死。” 女医生冲助手示意了一下,助手又去药库拿來一针安胎剂,女医生在刺眼的白炽灯下,将针管中的空气推完,针头上冒出一点药水。女医生最后又问了我们一次:“你们确定要打?” “要,确定。”夏婉玉惶恐的说。 女医生深吸了一口气,一针打在夏婉玉的胯上。慢慢推送着针管,药剂慢慢进入夏婉玉的体内。夏婉玉和我都在盯着这根细小的针管,仅仅一分钟,女医生就将药剂打完,抽出针管,然后丢在一旁的垃圾回收箱里面。静谧,静谧到能听到呼吸声,我和夏婉玉盯着一旁的实时胎率监控屏幕,我们在期待着,等待着,等待着那条直线,能够出现波动。 时间一分分的过去,女医生的双手绞在一起,我和夏婉玉抱在一起。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夏婉玉的表情越來越痛苦,身体越來越不舒服,阴.道口溢出一丝鲜血。一切都在昭示着,失败,流产,孩子不复存在。 夏婉玉不哭,不闹。她此刻表现出了一个女强人应有的坚强,她抱着我,眼睛中带着强硬,带着不可磨灭。她对我说:“郝仁,我一定能挺过來,你相信我。” 话刚出口,夏婉玉整个人直接晕倒在手术台上。 她身下又溢出一丝鲜血,血液中夹杂着一股白色的**。我知道,那是羊水。我在惶恐,我在震惊,该來的都要來了,该躲的也都躲不过去。女医生惊恐的看着我,我说:“救她,孩子不要了。” 女医生却犹豫了一下说:“您别着急,或许……还有办法。” 我愤怒的吼道:“还有什么办法?人都晕过去了,你们还有什么办法?打掉……”我抿着嘴犹豫着说:“孩子。” 女医生深吸了一口气,对我说:“我们的医院,有一个中医,他懂针灸保胎之术,或许他……还有办法。” 我面色冷峻,看着晕倒的夏婉玉,看着面前的女医生,心中愤怒无比。我不是愤怒女医生,我是愤怒我自己,我是愤怒这最后的办法。夏婉玉承受了太多的痛苦,我现在只希望她不要痛苦,我转过身,抱着夏婉玉,泪水弥漫了眼角。 女医生眼睛也湿润了,幽幽的说:“你们俩的感情真好。” 话音刚落,手术室的门就被推开,一个身穿白大褂剃着板寸的年轻男人走了进來…… 第二百三十九章 :又一条红绳 “沈一,你终于來了,快救救她。”女医生见男人过來,着急的冲过去说。 年轻男人从怀中拿出一个针包,走到手术台上,将针包摊开,一排层次有序的银针出现在我的面前。只见男人拿出五根细长的银针夹在手指间,手起针落,五根银针全部都沒入夏婉玉的肚子上。他直接将监控胎率的仪器给拔掉,然后又拿出五根异常粗大的银针,在夏婉玉的四肢上找到穴位,银针刺入,不见一点鲜血,然后又将最后一根粗针刺入夏婉玉的肩头。 看着他娴熟的手法,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是不相信乡野医生的,但是此时慌乱之下,我被这个年轻男人的针灸手法给弄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夏婉玉的身上刺着十根银针,银针在她的身上,刺破她的肌肤,但是却见不到一点红色的鲜血。 年轻男人从身上拿出一把熏香,将熏香点燃,然后依次拔出银针,再用熏香熏烧穴位。十根针都是这样取出來的,银针取出來之后,依旧沒有任何鲜血,甚至连针刺过的针孔都找不到。年轻男人最后又拿出了一根细如发丝的银针,在夏婉玉的鼻窦处,也就是人中穴上刺了一下。 夏婉玉悠然睁开眼睛,年轻男人搓了搓手对女医生说:“齐活。” 说完,年轻男人就在女医生的屁股上摸了一下离开了手术室。夏婉玉的身上,全部都是汗水。女医生欣喜的将设备连上,我惊奇的发现,胎率图竟然出现了波动。尽管还很微弱,但是夏婉玉身上的羊水却不在流了,而且她的精神面貌也好了许多。 在我的震惊之中,女医生将夏婉玉推往病房,我跟了过去。 女医生嘱咐了夏婉玉两句,就要离开,我跟着女医生离开病房,震惊无比的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医生转头看了看我,耸了耸肩说:“是不是很神奇?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是学西医的,不懂中医。他是我男朋友,如果他不來,今天你和你妻子可能就会……很危险。” 说完,女医生就打了个哈欠去值班室睡觉。 我回到病房里面,夏婉玉躺在病**,眼睛红彤彤的,这是刚才哭过的原因。 “感觉怎么样?”我问她。 “像是死过一回。”夏婉玉说。 “别瞎说,你不会死的。”我嗔怪她。 夏婉玉却突然抱着我,对我说:“郝仁,我很害怕,非常害怕。我怕孩子沒有,到现在我还在怕。这是我们的宝宝,如果沒有了,我该怎么办。今天是侥幸,那明天呢?后天呢?大后天呢?我们该怎么办,你能告诉我吗。” 夏婉玉的话让我再次冷静下來,她的身体现在的确是太脆弱了,容不得出现一点闪失。我思考着,冥想着,我忽然之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抬起头看着她,对她说:“我有办法,我们的孩子一定能生下來,而且一定会健康。” “什么办法?”夏婉玉睁大了眼睛问我。 我在她唇上吻了一下,说:“秘密。” …… 我们在医院里住了两天,那个年轻男人又给我们开了一个补胎益气的药方,让我们熬药喝了。然后又介绍了一种熏香给我们,让我们平常沒事的话,可以将这些熏香在屋子内点燃一些,对于安胎也有好处。我们都一一答应,男人给她开药方的时候,夏婉玉皱着眉头说:“以后再也不相信西医了,一群骗子,还是老祖宗的东西好。” 年轻男人笑了笑沒说话。 等我将中药熬好喂夏婉玉喝的时候,她喝完。皱着眉头说:“我以后再也不喝中药了。” 说完,她就趴在床头吐。但是又吐不出來,嘴里一种怪味儿,驱之不散,赶之不尽,折磨的她痛苦不堪。 我将药渣丢到一旁,说:“那不行,药必须要喝。一天一顿,中午时刻喝。我每天都给你熬。” 夏婉玉幽幽的说:“我还是感觉,西医更发达。” …… 在医院这两天,许多人都來看夏婉玉。特别是王颖丽,听到夏婉玉孩子差点掉了的消息之后。震惊不已,來到医院之后也感觉有些不好意思。毕竟白天我们才刚刚去静安寺做过法事,晚上就出现了这样的情况。 王颖丽将我叫到病房外,对我说:“郝仁,看來婉玉的情况,不是心理作用。” 我也点了点头,她有些愁眉苦脸的对我说:“高龄产妇总是要面临许多别人不用面对的危险。” 我摸了摸鼻头,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王颖丽说:“你好好照顾婉玉吧,去看看知名中医也好。” 我想起那个男人的针灸手法,肯定的点了点头。 那辆路虎因为我的暴力驾驶近乎报废,而且附近这个路段的施工也因为我的捣乱而被迫中断。建筑公司找我要求赔偿损失和误工费,一共合计一百多万。结果经理人來医院找我的时候,遇到了王颖丽,他立马屁颠屁颠的叫了一声王总,然后带着账单滚蛋了。 …… 夏婉玉差点流产的事情我母亲知道后,母亲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在电话里,母亲对我说:“郝仁,她命不是咱郝家的人,但是她肚子中却生了一个郝家的种。妈前些年给你备置过一条红绳,你将那红绳送给她,让她戴在手上,这孩子定能万无一失的生下來。” 我母亲很迷信,我以前很嗤之以鼻,但是现在我却很听从母亲的话。而且我对夏婉玉说的那个办法,那个秘密,也就是这条母亲去给我求的红绳。我点了点头对母亲说:“妈,我也正有此意,她出院时我就将红绳系在她的手腕上。” 我母亲叹了一口气,欲言又止,说了一句:“你们好就好。” 两天后,夏婉玉出院时,我将我手上戴了六年的,和孙晓青一样的红绳绑在了夏婉玉的手上。我绑在她手上时,她睁大了眼睛看着我说:“这就是你的秘密?” 我点了点头:“我曾经许多次想要解下它,将它丢在海里,埋在土里,可是我又一次次的将它戴在手上,现在……我将它,送给你,送给你肚子里的孩子。” 夏婉玉沒说话,看了看手上的红绳,风情一笑。 第二百四十章 :在于能弃 “婉玉,小心一点。” 我扶着夏婉玉从瑞金医院的妇产科大楼内走出來,刚才我们在医院做了一次检查,医生告诉我们孩子现在很健康。距离上一次夏婉玉差点流产已经过去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里,我每天都让她喝年轻男人给她配的中药方。家里面也时常点着那种价格昂贵的熏香。 一个月过去,再次孕检的时候,孩子已经长的有200克24厘米左右。孩子在夏婉玉的身体里面孕育的很健康,通过b超还能看到孩子在她肚子里面舔尝吮吸拇指呢。 第一次陪着大肚子的女人到医院來做检查,让我有一种异样的幸福感。孙晓青生犇犇的时候,或许也是这么如此吧。只不过她那时候沒有我陪在身边。而且孙晓青的体质好,应该也不会出这么多意外。搀扶着夏婉玉,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孙晓青。 “郝仁,我们等一下去新华书店,买点胎教音乐书籍回來。上次买的都看完了,早就想去再买一点了。”夏婉玉对我说。 “啊?”我缓过神來,沒听到她说的是什么。 夏婉玉转过头诧异的看了看我,说:“我说,咱们去买点胎教音乐。” “哦,好。”我赶紧答应,锤了一下脖子,让自己别去想那些沒用的。 “郝仁,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怀孕的夏婉玉特别喜欢问我这个问題,我们本可以通过b超來看出來孩子的性别,可是夏婉玉不愿意让医生告诉我们,她说只有这样才有神秘感,这个孩子一定是她的福宝。 我亲昵的挽着她的手说:“女孩我就保护你们娘俩,男孩我们爷俩就保护你。” “嘴甜,又是在网络上学到的段子。”夏婉玉嗔了我一句。 正说着话,夏婉玉的手机响了。是工作电话,夏婉玉接通之后,边走边谈论,情况似乎有些严重。夏婉玉一共说了半个小时,等我们到了新华书店,她总算是不再说了。挂断电话,坐在副驾驶上面,眉头有些紧蹙。我问她:“怎么回事?难道又有什么节外生枝?” 夏婉玉摇了摇头,眉头凝重的说:“澳洲出现了新情况,我的部署全部被打乱。不过不是坏事,如果能够处理得当,就是天大的好事,指不定我的合作伙伴,会从富甲一方的资本家,变成一个实力超群的国家。说不定在这次浪潮中,我真会洗牌脱颖而出站在世界舞台上。” “到底怎么回事?”我凝滞着眉头问夏婉玉。 夏婉玉说:“俄国方面伸出了橄榄枝,想要强强联合,控制澳洲的这座铁矿。” 我眉头一皱,笑着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可是三个人相争,总会有一个先被踢出局,你要怎么下这步棋。如果处理不得当,这就是一个定时炸弹。” 夏婉玉嫣然一笑说:“赚小钱靠智,赚大钱靠势,形势比人强。中国上世纪末的改革浪潮为什么脱颖而出那么多富豪,就是因为人家懂的用势。形势所趋,自然财源广进,左右逢源。” 我颤巍巍说:“可是现在的形势,似乎对你并不利。” 夏婉玉笑道:“赚钱之道,首在识势,次在得人。但是最重要的,却在于能弃,人贵有自知之明,能进能退,见事不可为,要有断腕认输之勇。” “了解。”我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夏婉玉撩了一下鬓边的秀发,将发鬓别在脑后说:“好了,不谈这个了,去买点胎教资料。” 夏婉玉的娇憨,绝非真正意义上的她。她绝对不会成为似孙晓青那样的女人,她也绝对不会相夫教子,厮守在我身边一辈子。 原本对胎教资料还十分兴致高昂的夏婉玉在接完那个电话之后,顿时变的有些兴致阑珊。随便买了两本资料和一盘光碟音乐,就回到家里。回到家里,她有在书房里面打了三个小时的电话,晚饭是我做的,一锅鸡汤面,做完给她乘了一碗端进去,她却在电脑前面忙着处理资料,打印机里面的纸一张一张络绎不绝的出來。 我将饭放下叮嘱她早点吃,然后我就去吃晚饭,吃完饭洗过碗,又在外面遛食了两个多小时,回到家里时,去推开书房的门,夏婉玉还在打电话,桌上的鸡汤面还在,面条还在,筷子的位置和我放下时一模一样,温丝未动。夏婉玉对着电话说着一口流利的英文,都不知道我走了进來。 走过去,将面条端到厨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的忙我也帮不上,而我自己最近也沒有什么值得忙的事情。我们将那个方案投给薛明珠之后,合同也签了,但是薛明珠却迟迟不肯生产产品,也不肯对品牌进行推广。我和青语催过几次,除了第一次之外,其他几次连电话都沒有打通。 电视上面正在放新闻,说在曹王镇要成立一个高新技术开发区。届时,曹王镇将成为嘉定乃至于整个上海的重点科技重镇。新闻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眉头蹙起,因为创新工场的总部就在曹王镇。 新闻放完,我刚要给青语打电话询问一下,青语的电话就打了过來。 不过青语说的不是曹王镇的事情,而是她的弟弟。青语着急地说:“郝仁,不好了,我弟弟惹祸了。” 我眉头紧蹙着问:“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青语深吸了一口气说:“我弟弟……杀人了。” 我震惊无比,青语说:“我现在马上要回一趟济南。” 我沉思了一会,对青语说:“我跟你一起去。” 青语仅仅是犹豫了一秒钟就说:“好。” 我们约定在虹桥机场碰面,约定好之后我就來到书房,夏婉玉还在打电话,我对她说:“我要去一趟济南,青语的弟弟出事了,面条在厨房,你忙完就将面条放到微波炉里热一下吃。” 夏婉玉抬起头看了看我,点了点头说:“早去早回。” 我点了点头,到楼上拿了两样东西,然后就到车库里开着我的a4离开了佘山。赶到虹桥机场,在机场航站楼见到了青语,青语对我说最快飞往济南的航班也要等到明天早上。我看着着急的青语,当即对她说:“上车。” 青语跳上车,我方向盘一打,朝着京沪高速驶去。 ps:刚起床,写一章发上來。下一章应该在七八点。今天应该有四章到五章之间。另外推荐江山美人兄的最新力作《网游之烽火江山》,馒头最近正在追,字数尽管少了点,但是写的特别给力。 第二百四十一章 :少年人命案 从上海开车回济南要八个小时,我们晚上十一点出发,翌日天色蒙蒙亮的时候到了济南市,丝毫不做停歇赶到青语的家里,结果却发现他们家里根本沒有人,青语的父亲不在,弟弟也不在,家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沒有,青语给父亲打电话,却发现父亲的手机已经关机, 青语心急火燎,她常年在上海,贸然回來,连一个能联系的人都沒有, 我安慰她别着急,然后又到外面买了两份早餐,我们两个吃过之后,青语的父亲被姜孟推着从外面回來,青语见到父亲回來,疾步走了上來,冲姜孟点了点头,就赶紧蹲下來问父亲:“爸,到底是怎么回事,青峰怎么能杀人,” 青语的父亲重重叹了一口气,神色之间全都是落寞, 后面的姜孟眼睛红红的,低声说了一句:“都是我的不好,” 姜孟娓娓道來…… 前天是中考,在中考前的一天,学校放假,但是姜孟不放心马青峰的成绩,于是就留他给他温习功课,马青峰在校温习过功课之后,贼心不死想要去姜老师的家里吃饭,姜孟这一段时间,也被这个死皮踹脸的追求者弄的沒了办法,只好带他回家,给他做了顿饭,他吃过之后又用保温桶给父亲也带了一点, 自从两年前,马青峰在课堂上跟姜孟表白之后,姜霄就叮嘱妹妹多照顾照顾这对父子,所以姜孟经常做饭让马青峰带回家给父亲吃,马青峰带着饭,也沒啥留在姜老师家里占便宜的坏心思, 在回家的路上,马青峰遇到了一伙同学,这伙人嘴里叼着烟,说着姜孟的坏话,说姜孟是个烂.货,勾引自己的学生,马青峰当时就怒了,冲上去就将这个人给打了,马青峰经过两年的发育,长的人高马大,而且平时经常锻炼身体,练习拳击,一个人打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同学一点事都沒有,一顿拳脚将将这几个人给打的跪在地上唱征服, 打完之后马青峰就走了,第二天中考,偏偏他们又在一个考点考试,下午好像又发生了恶斗,到了晚上马青峰沒有回家,第二天还有考试,姜孟和青语的父亲找遍了整个济南,都沒有找到马青峰,次日早上,传來消息马青峰的同学死在一个工地上面,马青峰被列为头号嫌疑犯, 昨天全天,警察大搜捕, 于昨天晚上,在一个桥洞下面找到了马青峰, 找到之后,姜孟就带着青语的父亲想要去见马青峰,不过他是杀人犯,警察们不让见,他们两个在警局外面守候了一夜,也沒见到人,于是这才无奈的回到家里, 听完姜孟的阐述,我眉头微皱,这件事情绝对沒有这么简单,一定还有姜孟不知道的事情,马青峰这孩子我了解,他少年老成,绝对不会因为口角之争而杀人,一定是被马青峰教训这小子做了什么让他忍不了的事情,所以才发生了命案, “青峰真不省心,给您添麻烦了,”青语对姜孟客气道, 姜孟低着头叹了口气,这两年相处下來,她也早拿青峰当弟弟了,沒想到到头來却闹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姜老师,被青峰打死的这个孩子,家里是做什么的,”我凝滞着眉头问姜孟, 姜孟摇了摇头说:“不太清楚,我是教初一年级段的,平时给青峰辅导,完全是因为这层关系,听说,这个孩子家里好像很有钱吧,父亲是个开发商,” 青语的父亲突然之间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腿上,唉声叹气的说:“杀人偿命,青峰……沒救了,” 青语赶紧安慰父亲,我将姜孟叫到一旁,看着她问:“有什么不能对青语父亲说的,你现在对我说说,” 姜孟目光有些闪烁,低着头说:“听说,那群孩子带青峰去了一个酒吧,” “什么酒吧,” “gay酒吧,” “什么,”我震惊无比,出声问道,如果这群孩子带着青峰去了gay酒吧,那么…… 我不敢想下去,马青峰今年初三毕业,也就十五岁的年纪,一个正常少年,而且也有喜欢的女人,绝对不会是gay的,姜孟唯唯诺诺对我说:“我不敢告诉青语的父亲,你最好也小心点,” 我点了点头,心中有些了然, …… 我让青语去和警方交涉了解情况,而我自己则和姜孟一起回学校,让姜孟帮我找几个马青峰同学的联系电话,姜孟直接将马青峰班级的通讯录给我借了过來,并且用红笔给我标识了几个和这件事情有关的同学,拿到名单之后,我让姜孟帮我打电话,选了几个男孩,让他们到学校來,说是姜老师要了解一些情况, 几个男孩无一例外的都赶紧赶了过來,不过等待他们的不是姜孟,而是我, 在一间教室里,我站在讲台上,看着这群十五六岁满脸稚气的孩子,在黑板上将死者的名字写下來问他们:“他是你们的同学,他平时的为人和家庭背景怎么样,你们一个个回答,” 一群孩子看着我,我一个个问,得到的答案大致相同,全都知道他的家庭背景不错,为人却有些乖张跋扈,不过倒也沒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我刚问了一半,教导主任就带着马青峰的班主任來了,一看几个孩子在被我问话,当即就将孩子给赶走了,并且转过头凶神恶煞的看了看我问:“你是谁,” 我咧嘴一笑,问马青峰的班主任:“青峰这孩子到底犯了什么事情,” “他杀人,”马青峰的班主任是一个秃顶中年男人,凶恶无比的说, “为什么杀人,”我又问他, 青峰的班主任恶狠狠的说:“他平时就不好好学习,为人蛮横,经常欺负班里的同学,这次小张同学平白无故被他杀害,你还问为什么杀人,他这次判个死刑都不轻,” “我去你mb,”我一拳打在班主任的脸上,班主任鼻梁上的眼睛都被我打飞, 教导主任一看这一幕,顿时大吃一惊,当即就要叫保安,我一脚踹到他的肚子上,他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我整理了一下衣服,冷哼一声道:“为人师表,不干人事,连学生的基本心理都不了解,还教什么书,学校不是禁锢孩子们的思想,而是养育孩子们的温床,学校发生命案,最先死的就是学生们的老师,” 教训完他们,我走下楼,坐在车上点了一支烟,思考这这件事情, 不必说,青语的弟弟一定是被人带到gay酒吧开了后-庭,不然青峰一定不会这么狠, 我刚想开车,一个满脸稚气的少年就敲了敲车窗,我放下车窗,发现少年正是刚才教室里面的其中一个,少年四周看了看,对我说:“我有事情告诉你,” “上车,”我对少年说, 第二百四十二章 :为富不仁 少年坐在副驾驶上,我拿出烟盒递给他一根问:“抽烟么。” 少年刚想摇头,看到中华的烟盒之后,还是犹豫着拿了一根。我玩味的说:“年轻人还是少抽烟为好。” 少年拿着烟犹豫不决,我哈哈一笑将打火机丢给他说:“不过有些时候來一根也沒事。” 他点烟的时候,我问他:“叫什么名字。” “小孬。”少年点燃烟抽了一口,不太熟练,但是看得出來也绝对抽过。 “有什么话要跟我说。”我问他。 小孬狠狠抽了几口烟,呛的自己直咳嗽,拍了拍胸膛才说:“张铮是个变态,跟他老子一样也喜欢搞基,马哥打了张铮之后,张铮就叫了他表哥将马哥给打了一顿,然后带到汉克斯酒吧爆了马哥的**。还说以后要马哥当他的小妾,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我也是听人说的。” 我夹着香烟,沉思了一会儿问他:“你叫马青峰马哥?” 小孬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你能救了马哥。你告诉马哥,他在里面好好过,他老子我会帮他照顾。” 听到一个半大孩子说这话,我很震惊。我毫不犹豫的鄙夷他:“你拿什么照顾青峰的父亲?” “命。”小孬一脸凝重的说,丝毫沒有开玩笑的意思。 这段对话很滑稽,一个半大孩子对一个快三十的男人说这样的话,是成熟还是幼稚?不过后來我了解到小孬妈妈在外面做妓.女被人打了,是马青峰带着他帮他妈妈找回场子的,我就知道这孩子跟马青峰一样,都是这个社会上的亡命之徒。 我沒说什么,将车开出去一段路之后,让小孬下车,并且将那包中华也塞到了他的口袋里。小孬说的这些只能让我肯定自己的猜想,这件事情真像不用去调查,难的是怎么样找到证人证物,事情全部都是马青峰一个人经历的。从学校班主任和教导主任的态度和学生们的反应來看,恐怕这个张铮的父亲已经在从中作梗了。 我调查了一下,这个男人叫张亮,的确是个开发商。在济南开发了两个楼盘,手里约莫有个几千万的资产。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过他可比那些资产数十亿的大佬有名。原因不在于他是一个gay,而在于他不仅仅是个gay,他男女通吃。家里有老婆,有儿子,外面也有‘男友’,有‘小三’,典型的双性恋。 从资料照片上來看,这人年近五十却帅气逼人,身着唐装无比儒雅,绝对是一个老帅哥,师奶杀手。 老子英雄儿好汉,有这么一个老爹。张铮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整天乖张跋扈,欺负同学。最重要的是有老爹当榜样,他自然也理所应当的成了一个双性恋,被他欺负过的男同学不在少数。而青峰平时根本就不鸟他,独來独往。少年心性,再加上青峰家里的条件不好。就使张铮看青峰,怎么看怎么不爽。 而且他还打不过青峰,恼羞成怒再加平时的积怨,终于簇成这场悲剧。 青峰被侮辱之后在酒吧外面等着,尾随张铮一路到了他家里,然后将张铮劫走,杀死在烂尾楼内。 …… 看完这些资料,我低头沉思着。 这时青语从警局回來,青语的父亲赶紧问:“妮儿,咋样?见着你弟弟沒?” 青语愁眉苦脸的说:“我也见不到青峰,不过我找了个律师问问,律师说咱们这场官司不好打,毕竟他们家死了人。” 我摇头说:“现在不是找律师的时候,案子还在刑侦阶段,还沒有移送司法机关。这件事情不用打官司,我來帮你们摆平。” 说完,我离开青语的家里,开着车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我将车开到一个别墅区外面,停在小区门口。绕到小区的后面,找到了个低矮的地方,三两下就翻了过去。绕过小区内的摄像头,找到15栋张总的家里。张家门口挂着两个白色灯笼,我在门口敲了敲门,里面传來一声谁呀,我躲在一旁,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打开房门,我直接走了进去。 “诶诶诶,你谁啊,來我家干嘛。” 我走进來关上门,不理妇人直接去坐在沙发上。 张家的客厅里面摆放着一个灵堂,上面放着一张黑白色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个英俊的青年。妇人见我來者不善,大喊了一声,张亮从楼上下來,双眼通红,不过却依旧帅气。 张亮看了看我,我坐在沙发上,淡然的点上一支烟。 “你谁呀?”张亮问道,声音竟然有些婉约。 “郝仁。”我吐出一口烟圈道。 张亮和媳妇互视一眼,两人大眼瞪小眼看着我。一旁还有一些保姆和前來吊唁的人,我坐在那里抽着烟,抽了两口将香烟弹飞,烟头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张铮的头上。张家人顿时怒了,张亮二话不说就冲过來,伸手就要抓我。 我反身抓住他的手,用力一扭,就将他制伏。一拳打在他的肩膀上,他双腿一软跪在地上。我薅住他的头发,拖到灵堂前面,低下头看了看他的眼睛,冷冰冰地说:“我从不鄙视任何gay,因为那是你们的自由。李安的断背山我也看过,但是你们欺负人,你们看不起穷人,那就是你们的错。你儿子死了,是青峰杀的,我想说你儿子死的好,死的妙,为富不仁,为父不教,该死。” 我一巴掌抽到张亮的脸上,说:“现在我问你,你儿子欺负过马青峰沒?带沒带马青峰去过gay酒吧?” 周围的人全部都被吓到了,几个男人当即就想上前制伏我。我却不紧不慢从口袋里面掏出一把匕首,放到张亮的脖子下面。几个男人看到明晃晃的刀子,全都望而却步。 张亮屏住呼吸,喉头涌动了一下,我将刀刃贴在他的脖子上面,张亮看着我的眼睛,我也在看着他,张亮长舒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说:“去过。” 我松开他,拿出兜里的手机说:“我有录音。” 说完,我转身就走。 几个男人想要上前抓我,张亮却喝住了他们。 等我离开之后,几个男人气急败坏道:“张总,不能就这么放他走啊。” “你们沒听到他说了自己的名字吗?” “什么名字?” “郝仁。”张亮意味深长的说,说完又补了一句:“杀死万浮屠,收服姜霄的那个郝仁。” 第二百四十三章 :十六岁的少年 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咬人。 我之所以这么有恃无恐,可不是因为我自认为自己有多牛逼。我这么做只不过是为了震慑住他们,然后再施行后招。我给姜霄打了个电话,将事情给他说一下,让他帮忙找个中人,与张家人说说数,和谈一下这件事情。毕竟如果我惹恼了张家人,人家要是拼了命跟我鱼死网破,到时候青峰免不了要在里面住半辈子。 姜霄以前跟万浮屠混,万浮屠可是济南一霸。在济南的名号不知比张家要响亮多少倍。姜霄了解到事情之后,当即就赶回济南,找到了一个做娱乐业的前辈。让这前辈在中间当个中人,将两家约到一起,讲数谈事。 讲数之前我问了一下青语和青语父亲的意思,他们两个都认为青峰杀了人家不对,他们愿意给人家赔礼道歉,赔偿钱财。只希望他们能够放过青峰一马,让青峰少住几年。 我并沒有将马青峰被张铮开了后-庭的事情告诉青语和青语的父亲,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多,青峰以后就越别想混。被打被砍都不丢人,但是被爆了后-庭,在江湖上绝对是一辈子的耻辱。中人约我们到趵突泉一座茶楼内讲数,上午九点多,我和姜霄到的时候,张亮和中人正坐在那里,后面还跟着几个保镖。 我和姜霄径直上前,坐下之后姜霄和中人一番客套,我和张亮在互相观察。我提前开口道:“张总,今天來主要是想和您商量商量这青峰和张铮的事情,张铮是您的儿子,他做事不地道,惹恼了青峰,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现在小铮已经死了,我看您是不是能高抬贵手放青峰一马,毕竟这还是个孩子,而且小铮做的事情,传出去也的确有些为人不齿。” 张亮原本以为今天一定是道鸿门宴,沒想到过來之后我竟然这么和气,他摩挲着下巴揣度着我话里面的意思。那天我闯入他的家里打了他,他心中尽管愤愤不平,但是碍于我的名声,还是沒敢轻举妄动。今天我來讲和,的确让张亮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都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张亮也知道这件事情如果闹下去,对他对我都沒好处。他儿子已经死了,这是不可挽回的事实。但是如果他就这么放过青峰,他以后也别想在济南混。名声比啥都重要,儿子死了屁都不放一个,那这辈子也别活了。张亮痛定思过,沉吟了一会儿,并沒有说话。 他在等着我抛条件,我沉吟了一会儿,递出去一个名片:“听说张总一直想拿槐荫区驻扎部队八团那块地,弟弟我这里有个往名片,或许张哥能用到。”这张名片是济南军区退到二线的一位司令员的,司令员就是老狐狸以前的那个朋友,我沒见过面,但是老狐狸说过如果我有什么事情,也能找他试试。 张亮将名片接过去,拿在手中看了看,胸前一震,当即脸上就舒展开了笑容。槐荫区驻扎的这个八团要搬走,原本的驻地要拍卖,这可是一片沃土,如果能拿到手中,无论是开发会所,还是盖别墅,绝对赚翻天。儿子死了可以生,钱沒了可赚不來。 张亮脑袋一转,不由想到了前些日子他存放在精.子库中的精.子,当即脸上的笑容更灿烂阳光。再说了,他现在的体质就不差,回头找个小妮,说不定还能老來得子呢。 张亮默不作声将名片收了,一张帅气的脸笑的跟躲**似的:“好说好说,喝茶喝茶。” 事情就这么解决,张亮主动找到他打过招呼的公安部门的关系。让他秉公处理,适当给马青峰开开后门,并且主动要求撤诉。马青峰是杀人,张亮撤诉了还有公诉。但他是孩子,属于少年犯,而且又被死者施暴,有情可原。估计不会判太长时间,顶多一两年。 警方松口,青语终于能见到弟弟,心疼的不行。几天过去,马青峰眼窝深陷,皮肤蜡黄,头皮铁青,看上去蔫儿了不少。但是眸子中那股狠劲儿,却还依旧在。青语心疼归心疼,还是劈头盖脸将马青峰给骂了一顿。青语的父亲更是气的都想抽儿子一耳光,马青峰低着头不说话。 青语和父亲见过马青峰之后就离开,我坐在会见室前面,看着防弹玻璃后面的马青峰。马青峰也在看我,他的眼神中带着面对父亲和姐姐时所沒有的骀荡。我揉了揉太阳穴问他:“感觉自己很牛逼?” 马青峰摇了摇头:“沒。” 我在玻璃窗上点了点,说:“我半年前,跟你一样,也坐在防弹玻璃后面,我老妈,你老姐她们來看我,你老姐眼睛红彤彤的,但是硬是强忍着沒流泪。可是刚才你老姐偷偷拭了一下眼角,你说要混出个模样给你姐你爸看,可是你知道你犯事你姐你爸又多担心?被人欺负,被人侮辱,很正常。你看我现在人模狗样的,但是谁又知道我几年前差点给人下跪,因为一个破手机,差点去偷去抢,为了活命更是提心吊胆。” “命是自己给自己的,做事之前先给自己留一条出路。将事情做绝,做死,那就是找死。有喜欢的女人,很正常,为了喜欢的女人敢掰命也是条硬汉子,但是动不动就不顾后果去拼,那就是一个傻逼。如果沒我,你过两天就得吃枪子。”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着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说出了这番话,或许是马青峰的经历与我颇为相似,或许是我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我曾经经历过的那些东西。但是我就是脱口而出说了这番话。 不过让我沒想到的是,马青峰听完我的话,咧嘴一笑说:“我在杀他之前,就知道你会來救我。不顾后果去拼的确是个傻逼,但是我要告诉你,我不是。借势,借人,我随人弱小,但是你强大。所以我杀了他,我还能继续活下去。在里面这几天,警察天天问我情况,我一个字都沒说。警察用警棍打我,电棍电我,我都能忍着,见我姐时,我知道我姐哭了,但是我也知道,以后我姐肯定会笑。” 很颠覆的一番话,比他小弟小孬更颠覆。 我看着他的眼睛,笑了笑道:“或许我们两个是一样的人,我只希望我们不会成为敌人。” 马青峰沒说话。 我要走时,他对我说:“暂时替我照顾好我姐,将來我一定还你。” 我摆了摆手,离开会见室。 ps:后面还有两章,很快來。 第二百四十四章 :大智若愚苏东坡 马青峰公诉时因为杀人罪被判了一年零四个月的劳教,青语的父亲得知这个消息,唉声叹气说家门不幸。好端端一个孩子,说不定还有希望考上个好高中。结果到头來却成了劳改犯,社会很现实,一个劳改犯出來,能有什么好的前途和未來? 青语安慰父亲,想要父亲和她一起去上海生活。 青语的父亲不愿意去,说济南是自己的根。不能离开,得守着。而且青峰也要在市内的监狱服刑,他离开了,谁能每隔十天半个月去见见孩子?青语拗不过父亲,却又怕父亲一个人在济南沒人照顾。幸亏姜孟站出來说每天都來看看马老师,青语这才叹了口气说了一句好吧。 …… 我在济南约莫有十几天,临走前我接到了苏东坡的电话。 电话刚接通,苏东坡就咋咋忽忽说:“我靠。老四,你來济南也不通知我一声。要不是老子消息灵通,还真就放跑你了。说地址,老子去找你乐一乐。” 我有些震惊的问道:“你不忙了? 你能随便來济南。” “能,哥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我说了我的地址,三个小时后苏东坡开着一辆军用迷彩吉普赶到楼下。这货连楼都沒有上,直接让我下去坐在车里。我看着这辆成色还不错的吉普,有些震惊的问:“你现在混的可以啊,媳妇熬成婆,提干了?” 苏东坡摆了摆手说:“别提,说出來一把辛酸泪,我半个月前刚从非洲回來。” 苏东坡这么一说,我到想起來他去非洲执行任务的事情。 我随口问:“你去非洲到底执行个啥任务?” “还能是啥任务,给第三世界国家的兄弟姐妹们平乱战事去了呗。秘密执行的,上面封口不让说。”苏东坡咧嘴一笑说。 我摸了摸鼻头说:“瞧你这样是任务执行的不错,回來发财了啊。” “发个毛财,这都多少年过去了,你们一个个都混的人模狗样,我再不混个人样,以后找服务老让你们掏钱我心里也不痛快啊。再说了,我在部队里面也混了有好几年了,如果不再出点成绩,我家老爷子也不同意不是。”苏东坡大言不惭道。 “升官了?”我试探性问。 苏东坡点了点头,牛叉哄哄的说:“五级士官,下一步上尉官。” 我毫不介意鄙夷他道:“你都混了多少年了,还当不了一个少尉,你咋不去死呢?” “去你妹的,军队又不是官场,资历财力关系缺一不可,你以为那么好升官啊。”苏东坡骂骂咧咧的说。 “诶,你小子怎么知道我來济南的?”我心中疑惑道。 苏东坡腆着脸一笑道:“我去老首长家里报道,遇到了一给老首长送礼的家伙,这才知道你丫來了济南。啥也不说,晚上索菲特,我安排。” 我看着这货打肿脸充胖子的模样,心中感觉好笑,不过倒也沒点破他的谎话,随口说:“随便安排吧,我家里可有人,你安排的小妞再漂亮我也不能犯错误啊。咱的枪是家里哪位慈禧太后的,她指哪儿,咱就打哪儿。” 苏东坡扁嘴一笑说:“我看你是想打到她身上吧。” 开着荤素不忌的玩笑,苏东坡找了一家相熟的中档温泉会所,进去泡过温泉,躺在按摩**,享受着不轻不重的按摩。我随口问他:“这次升官,你家老爷子肯定给你帮了不少忙吧,五级士官,离尉官还有一步之遥。等你成了少尉,在升官就容易多了。你家底子厚,但那都是黑生意,想漂白还不容易。” 苏东坡咧嘴一笑,说:“你这话说错了,这次升官,跟我家老头一点关系都沒有。他将我丢到军队里,管都不管,任我自生自灭,我都怀疑我是不是他亲生的。” 我哈哈一笑,问他:“你今年多大?” “比你大一岁,你说呢。” “你放心,你家老爷子不会不管你的,三十而立,他还等着你继承他的家业呢。”我随口说。 苏东坡笑了:“你当我家老头是什么世外高人啊,我算是看明白了,这社会啊,得靠自己,拼爹什么的放到我身上不合适。我活了这么大,也就靠着我老爹的牛逼风光过那么一回,结果到现在还多了个便宜儿子,尽管这儿子的名字狂拽酷炫**炸天叫苏轼,但是说白了那不是我的种啊,而且这小子跟你还有仇。” 我眉头一皱说:“不提这个,蒙龙和你妈的关系怎么样了?” 苏东坡摇了摇头说:“沒关注过,当了兵之后,我几乎就沒咋回过家。” 我沒再问,因为苏东坡显得有些落寞。我脑海中不由浮现出苏东坡老爹苏叶那一副悍然的身躯和姬妖媚妩媚如一只波斯猫的妖娆。穷生奸计,富长良心。姬妖媚和苏叶最有体会,小果儿天真烂漫,生活环境优越无比。而苏东坡却被流放到三流大学,三流军队。 这一切莫不是一种历练。 享受过按摩,也沒有享受什么特殊服务,一起坐在会所的茶室里面聊天。好久不见,自然难免有许多话说。当然其实也沒啥大事,但是兄弟相逢,肯定是开心的。聊天间,随口问了苏东坡高媛媛的事情,苏东坡十分落寞的说,人家现在都是两毛四了,下一步直接就当将军了。我能说什么?不能比啊,不能比。 我闻言一怔,哈哈一笑说:“陆家老爷子姓陆,却有一个高姓的孙女,这是不是一件怪事?” 苏东坡用手指蘸水在桌子上面写下一个‘高’,然后又在旁边写了一个‘低’,最后手掌一伸,将面前的水渍全部抹掉说:“罢了罢了,反正跟我无关,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以前老做梦,现在也不做了。啥样的天鹅不能吃?只要有钱,四飞咱都玩过。” 我端着茶杯,看着苏东坡沒说话。 马云创业时三十一岁,现在掌控着最大的互联网贸易网站,年现金流过万亿。宗庆后四十二岁创业,现在是全国最大的饮料生产商,一度成为中国首富。永远别对自己说不行,因为命运很无常。 苏东坡什么都懂,所以这些话我沒对他说。 用孙晓青的话來说,他是个聪明人,那种大智若愚的人。 第二百四十五章 :吉普换牧马人 在会所又休息了一会儿,我们两个就寻思着出去吃点饭,然后喝两杯。于是我们就穿好衣服,到楼下大厅结账。苏东坡请我,自然是他结账。 结果账单打出來,三千七。 苏东坡顿时吓尿了,我也震惊了。 我们就洗了个澡,做了个按摩。而且还不是se情按摩,只不过是普通的中医推拿。竟然就要三千七?对了,我们还喝了杯茶。即便是茶贵,也不可能三千七。我将账单拿过來一看,竟然在上面发现了一项赔偿费,单单就这一笔费用,就两千七。 我和苏东坡眉头一皱,问前台小妹:“我们弄坏了什么?竟然要我们赔偿。” 前台小妹一脸雀斑,眼睛小成一条缝,嘴里嗑着瓜子,斜了我们一眼,不耐烦的拿起对讲机,通知楼上的服务生下來询问。一个高高瘦瘦的服务生从楼上下來,笑眯眯的來到我们跟前,问:“哥,咋回事。” 我们将账单往桌子上一放,说:“这赔偿费是什么。” “哎呦,赔偿费啊?”服务生装作不知道的说:“哥,真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要不我叫我们经理过來。” 我和苏东坡相视一眼,都感觉这里面有诈。 服务生叫來他的经理,是一个穿着西裤衬衫的男人。男人一听我们问账单,顿时带着我们來到楼上找到了后勤部,非常热情,也装作自己什么都不懂。我们跟着他们到了后勤部,一个小妹过來看了看账单,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哥,你们是不是去喝茶了?” “对。”我们两个点了点头。 小妹笑颜如花的说:“哥,你们好像摔碎了我们一只茶杯,我们这茶杯是景德镇的贡品,一万多一套,专门买來招待贵宾的。诶,沒想到啊,沒想到。哥,不过你们既然是來玩的,我们也不能坑你们不是,这么吧。我跟财务部商量一下,让他们给你们去掉零头,咱只出三千成不。” 到了这儿,我和苏东坡相视一笑算是明白。感情他们将我们俩当外地人宰了,苏东坡狞笑着道:“洗个澡三千多,比草b都贵,你真当你们这里是金汤玉池啊。” 小妹依旧笑靥如花着说:“哥,看你说这是啥话,这不是你们摔碎了一直茶杯么,要不我将茶杯拿來让你们看看。” 我出言戏谑道:“我怎么感觉,我们沒摔碎茶杯呢?” 小妹笑了笑,面色有些狡诈的说:“我会骗你们么?” 小妹收起了笑容,经理也躲在了一旁。门被推开,一个黑脸汉子走了进來。黑脸汉子身高一米九几,十分魁梧。汉子走了进來,咧嘴一笑,看上去也有些玩味的说:“是谁要看摔碎的茶杯啊。” 我和苏东坡相识一眼,苏东坡小声的说:“他们讹错人了。” 我点了点头说:“的确。” 苏东坡笑盈盈走到黑脸汉子的面前,说:“老子要看,咋了?” 黑脸汉子一看來者不善,也不废话,一拳就朝苏东坡打了过來。苏东坡比黑脸汉子矮了一头,但是却丝毫不怵,伸手就抓住了汉子的拳头。一指头戳在汉子的手腕上,汉子手腕一松。苏东坡一脚踹到汉子的小腿上,汉子下盘不稳,苏东坡反身拽着汉子的手臂往背上一放,猛然之间用力,竟然直接來了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将汉子丢出去四五米远。 松了松筋骨,苏东坡环视四周道:“你们还來不來了呀。” 小妹和经理都沒敢说话,苏东坡潇洒的对我说:“走。” 说完,带着我就赶紧下楼。 到了楼下大厅,十几个男人手里面拿着刀站在大厅里面。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们俩,苏东坡往前面一站,从腰间取出來一把沉甸甸的军用手枪,咔嚓上膛,迎面就给了大堂经理腿部一梭子。动枪了,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苏东坡牛逼哄哄的说:“都tm给老子小心点,不小心要了你们的命,那可就不好意思了。” 一群人畏手畏脚的看着苏东坡,大堂经理倒在血泊中,捂着自己的腿。前台小妹躲在柜台后面,瓜子也不敢嗑了。苏东坡在一群人的震惊中,带着我离开会所。耸了耸肩膀,十分晦气的说:“md,洗个澡就能遇到这么多事儿。” 我无奈笑了笑说:“你就别装逼了,你一特种兵,欺负人家还不跟玩似的,非得弄的这么夸张无奈。” 苏东坡腆着脸一笑,我们俩找了个夜市,坐下弄了两瓶酒,几个菜就喝了起來。聊天打屁,就跟以前上学时一个熊样。苏东坡喝多了钻到桌子地下吐,我也沒好到哪儿去,明天要走,今天晚上也沒啥事。酒喝多了也沒事,一直喝到十一点多。我俩才打了个酒嗝站起來,酒喝多了,我俩也沒敢开车,就近找了个酒店,开两个房间就睡下了。 第二天醒过來之后头疼欲裂,在酒店喝了点白粥才感觉好了一点。 我们回去夜市附近的停车场开吉普车,结果到了地方才发现车已经变成了一堆废墟,被人砸的稀巴烂,简直都像是被人拆了一样。我和苏东坡互相看了看,苏东坡挠了挠头,骂道:“md,那帮孙子跟我对上了。” 我无奈说:“怎么办?” 苏东坡耸了耸肩说:“凉拌,车不是我的,是省军区大院的。” “……扮猪吃虎啊。”我玩味道。 苏东坡咧嘴一笑,摩挲着下巴嘿嘿一笑说:“一辆吉普,你猜能换一辆什么?” “牧马人吧。”我随口说。 苏东坡打了个响指,拦了一辆出租车说:“走走走,不说这个,你今儿个不是要走,我去送你。” 我们刚要坐车,苏东坡的手机就响了,他脸色有些难堪,我哈哈一笑说:“我还是自己走吧,你自己去要你的牧马人吧。” 苏东坡点了点头,沒说话,听着电话里的训斥,将我送上出租车就赶紧又打了一辆车离开。 …… 沒想到來济南能遇到苏东坡,不过现在看來这家伙恐怕又惹祸了。离开时姜霄來开车,我坐在副驾驶,青语坐在后面。她的眼珠子红彤彤的,姜霄安慰她:“小马别伤心了,我妹妹一定会帮你照顾父亲的。” 青语低声说了一句:“谢谢。” ps:今儿个三更送上,目测是沒更了。好困好累,昨天也食言了,找个机会加更吧。 第二百四十六章 :股市争雄 回到上海之后,将姜霄和青语都送回家。 开着车回到佘山的家里,却发现别墅书房里的灯依旧大亮。夏婉玉扛着个大肚子在伏案写作,桌子上面全部都是文件,一个摞一个。张玲正在一旁的电脑前帮她处理着资料,打印机正在咔嚓咔嚓的将一份份文件打印出來。夏婉玉的鼻梁上驾着一副金丝眼镜,看神色似乎有些疲惫。 我张了张嘴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是好。 见到我回來,夏婉玉和张玲都怔了一下,张玲打了个哈欠说:“郝仁,你终于回來了,你是不知道,夏姨这两天都疯了。” 张玲刚要继续说,夏婉玉就嗔了她一眼说:“别乱说,我每天作息都很正常的好不好。” 张玲冲我努了努嘴,她的两个黑眼圈特别浓重,看样子是沒少熬夜。 我并沒有责问什么,夏婉玉自己的身体,她自己了解。我说再多,她该做的也都已经做了,说那些废话沒用。我坐下來问她:“情况怎么样了,你这么忙,应该是遇到了不少危机的事情。” 夏婉玉叹了口气说:“不乐观,不过局面倒是被我给扰乱了,国际铁矿石价格一跌再跌。这几家公司都损失惨重,华夏矿业股价更是跌到了低谷,泰戈特也沒好到哪里去,一周蒸发了三亿。” 我眉头一蹙,问她:“你是要?” “想赚钱,先让他们赔钱,撑不下去的,自然会先退出。”夏婉玉说。 张玲去一旁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喝了两口说:“郝仁,你是不知道,夏姨的经商智慧,我八辈子都学不來,我要是能有夏姨这本事,估计我这教会早就壮大成为一颗参天大树了。” 我无奈失笑,能够从夹缝中找到商机。夏婉玉的智慧和手腕,绝对不是我能比拟的。夏婉玉打了个哈欠说:“小玲早点睡吧,今天周末,明天周一上午九点还要早起看盘呢。” 张玲得到这句话,如领圣旨,麻溜就跑出去洗了个澡回去睡觉。而夏婉玉也舒展了一下身躯,媚眼如丝的看了我一眼:“抱着我去洗澡。” 我拦腰将她抱起來,抱到楼上浴室里面,将浴缸里面放满水,让她躺在浴缸里面,我自己也钻进去。夏婉玉闭着眼睛躺在我怀里,享受着温度舒适的水温,幽幽的说:“你别担心我,我有分寸的,青语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 “还好。”我随口说了一句。 夏婉玉却睁开眼睛,在我怀里,仰着脸看我。她的眼睛很大,眼睛水汪汪的,近距离看着人,很摄人心魄。她对我说:“穷生奸计,你要小心提防这个马青语,还有他的弟弟。你别嫌我说话难听,她们都是外人,表面上看你帮她走出了人生低谷,她应该感激你,可是有多少兄弟穷时称兄道弟,富时手足相残?” 夏婉玉说这话,我并沒有立马生气。她看人比我准,我俩这种关系,她去调查青语的经历自然也属正常行为。我点了点头笑道:“她现在什么都沒有,还手足相残,你想多了。” “以后就有了。”夏婉玉又闭上眼睛,钻到我的怀里,像一个娇憨的小女人。 夏婉玉对我说:“郝仁,咱们现在属于孕中期吧。” 我点了点头:“嗯。” “我从网上查,医生说孕早期和孕晚期不能行**,但是孕中期却影响不大。自从怀了这孩子,咱们也有四个多月沒做了吧。我帮你那两次不算,那都是你一个人在享受,弄的我满嘴都是腥味儿。”夏婉玉说,话说着她伸出舌头在我的胸前舔了一下,痒痒的感觉并不舒服。 我看了她一眼,说:“你是慈禧太后,你说的算。” 夏婉玉坐了起來,抱着我说:“我可不是慈禧,如果你非要比,那我是武则天,你就是我的冯小宝。” “我傍富婆呀?”我调侃她。 “不,是我傍大爷。”夏婉玉娇滴滴的说。 我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精致的面庞,霸气十足的说:“來,叫声大爷听听。” “大爷,奴家6岁学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奴家一定会好好服侍大爷的。” “來给大爷表演一个观音坐莲。”我摩挲着夏婉玉丰腴的翘臀说。 夏婉玉娇滴滴的说:“奴家卖艺不卖身。” 夏婉玉似乎特别热衷于这种文绉绉的角色扮演,我则哈哈大笑说:“那你给我弹一群吹箫引凤。” 夏婉玉素手往下一摸,摸着我的小弟弟说:“你这萧上沒有孔,怕是吹不响。” “确实沒有吗?”我坏笑着看着她。 夏婉玉俏脸一红,在我身上掐了一下说:“流氓。” 夏婉玉现在怀孕,行**确实要小心。而且由于她怀孕,身子非常**,所以我们在浴室里洗了三十分钟就出來。夏婉玉劳累了一天,我从济南赶回來也沒好到那里去,我们两个抱在一起,很快就睡着。 …… 翌日。 我们早早起來,将电脑连接到大电视的显示屏上。同时关注三支股票,华夏矿业,泰戈特矿业和俄罗斯麦克尔(mechel)矿业。上午九点开盘,开盘伊始,泰戈特矿业股价一路往下跌,而麦克尔矿业却一路飙升。夏婉玉拿着一瓣橘子坐在屏幕前面,玩味的看着这三家公司的股票。 至上午收盘时,最为稳定的依旧是华夏矿业。这个国内的矿业大佬似乎并不愿意加入这场战争,麦克尔矿业却表现出了强劲的势头。这个俄国矿业大佬似乎志在必得一样,这几天都传出消息要加入澳洲铁矿。 而早就有计划的泰戈特却似乎非常疲软,股价不但下跌,连同着影响国际铁矿石价格也大幅度下滑。许多国际矿产商人都不愿意出售自己手中的铁矿石,导致现在国际铁矿交易紧俏,许多企业都出现了铁矿石供不应求的局面。 但是由于价格过低,许多人宁愿铁矿石放在仓库里,也不愿意出售。 下午开盘,延续上午的局势。 泰戈特矿业依旧一路飘绿,而麦克尔矿业却一路飘红。至周一收盘时,他的股价上涨了五个百分点,达到了惊人的收益效果。 观察完一天的股价动荡,傍晚时分夏婉玉端着一杯咖啡站在窗前说:“周二依旧是麦克尔的主场,周三到周四,泰戈特会比较稳定。周五会出现一个大变故,华夏矿业肯定不会沉寂。国企的背后是整个国有资产办公厅,这帮人可是财大气粗的很。” 第二百四十七章 :夏婉玉的说教 我站在夏婉玉身后,看着她有些笨重的身体,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问道:“你到底要怎么做?” 夏婉玉转过身,随手将咖啡放在桌子上,笑着道:“放心,我自会有办法。他们鹬蚌相争,谁都想当渔翁,不过你真以为我想要将自己苦心经营的这么多年的事业随手交给他们吗?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可真傻。” 我将她的咖啡端起來,喝了一口气沒说话。到现在夏婉玉都不愿意将她的真正目的告诉我。 她的野心,恐怕很宏大。 “晚上我们出去吃饭吧,好久都沒去市区,我想去散散心。”夏婉玉看着我问。 谈论事业时,她是一个大女人,说一不二。可是谈感情生活时,她却娇憨的像一个小女人。笑眯眯的看着我,笑容很和煦漂亮。我将手中的咖啡喝完,嘴里有一股怪怪的味道。以前不喜欢喝这玩意儿,现在也习惯了。我咂巴了一下嘴巴说:“好吧,带上张玲去市区看看。” “去吃杨洋家的包子。”夏婉玉说。 “你不是不喜欢吃包子吗?”我露出一丝疑惑,曾经我将杨洋家的包子带回來过一些,夏婉玉吃了一个,就说她不喜欢吃包子。现在却又这么问,实在让我有些费解。夏婉玉嗤嗤一笑,并未多说话。 带上张玲给杨洋打了个电话,问她在哪家店铺,我们过去捧场。结果杨洋告诉我她现在正在浙江,让我给马晓丹打电话。电话打给马晓丹,马晓丹让我们去青浦那里的一家店铺。驱车赶过去,杨洋给我们备置了一个四人套餐,为了照顾夏婉玉的口味,还特地弄了些金线莲馅儿的滋补包子。 妈妈味的包子主要是以汤包和小笼包为主,汤包味道鲜美,汤汁浓厚。小笼包个头小巧,晶莹剔透,一口一个满嘴留香。张玲吃的大呼痛快,夏婉玉吃了两个汤包,就在他们的店里四处看了看,询问了一些特色菜和美食。汤包城主营汤包,但是也有一些特色小吃,比如馄饨和锅贴。 也有一些汤类,比如金线莲炖排骨,这些益气汤类都十分好。总归就是以包子为主,其他美食为辅的这么一个美食城。我们到的时候正值晚上,这里人满为患,幸好马晓丹给我们预留了一个小包厢,要不然我们还真沒地方吃。 夏婉玉看了看马晓丹,随口问:“晓丹,你们这一家店,日流水有多少。” 马晓丹看了看夏婉玉,笑着说:“流水有二十万左右,这家店面积不大,座位也不多,如果我们将旁边的两家店铺也都收购了,打通成一个大型美食城,日流水可能就会多一些。不过流水终归不是利润,我们价钱比较公道,所以利润比较低。” 夏婉玉笑了:“利润低沒事,薄利多销。” 马晓丹点了点头,看着我有些犹豫。 从美食城回來,夏婉玉对我说:“其实你可以考虑和她们一起做这个品牌,生意做遍,不如开饭店,她们的品牌有一定商机。” “你为什么突然跟我说这个?”我感觉到有些疑惑。 夏婉玉拿出了一份资料给我,我低头看了看,这上面是关于嘉定曹王镇高新工业园区的建设计划,内部资料,新闻上还沒有公布出來。夏婉玉说:“你们那个所谓的高新产品,只不过是一个附属品,即便是薛明珠帮你们将这个品牌做起來,你们也不可能得到太大的利润。更何况薛明珠其实对你们生产的成品很不满意?郝仁,经商之道,贵在有自知之明。电器行业的确很巨大,但是如果沒有庞大的资金链,你绝对做不起來。就好像是房地产,你难道要拿着一千万去卖地吗?恐怕现在拿着一千万,连一套房都买不來吧。” 夏婉玉的话让我怔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笑了笑说:“你别着急答应或者是说些什么,你多思考思考。第一次吕文慧愿意借给你钱,但是第二次,第三次可就不一定能借出來。这几天你考虑考虑,和薛明珠通通气,也和马青语商量商量,我这边帮你将一切都调查清楚,你要怎么办,你自己去办,我不会管。” 推心置腹一番话,甚至连出路都帮我谋划好。我抬起头看着夏婉玉,点了点头说:“我知道,谢谢。” 夏婉玉笑着说:“创业不容易,特别是初期。资金弄來了,生意却说不定会赔。先观察好大势,再审视,最后下手。赔了就赶紧撤资抛掉包袱,如果赚了就努力做大,争取赚到资本。等有了资本,有了背景,有了关系。自然财源广进,左右逢源。” 夏婉玉不常说教,更从不对外人说教。现在能对我说出这番话,恐怕已是不易之举。我认真琢磨着她里的意思,却发现其实夏婉玉早已经将一切看透。我和青语的这个公司,所谓的创新工场,的确只不过是一个虚招子,如果有庞大的企业资金资助,说不定能引领一场变革。 但是前提是我们只有一千万,而薛明珠又不愿意和我们合作。她依旧在固守着她的生意,我们贸然带來的变革可能会破坏她的市场。第二天我去创新工场找青语商量和薛明珠谈判的事情,青语却告诉我一个不幸的消息。由于我们的公司所在地属于曹王镇的征地范围,所以我们需要搬迁。 听到这个消息,我眉头一皱说:“搬迁?往哪儿搬?” “公告上说如果搬到太仓市,给二十万的补偿,如果迁到昆山,则给十万。”青语告诉我。 “每平方?”我问。 “一套房。” 一听这个,我顿时感觉到好笑:“我买这块地花了将近四五百万,又盖了个厂房和住所,前前后后花了将近六百万搞成,咱们手中的钱一共有一千万,光这就站了五分之三,现在一句话就要征地,一套房还只给十万二十万,这哄小孩呢,不搬,绝对不搬。” 青语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说:“可是,我听说附近大部分居民都同意拆迁条件,而且他们的条件比咱们要优厚许多。” “什么情况?” 青语说:“附近的居民,只要同意拆迁,一平方补偿两万,并且在技术园区外会建设一个小区,在那里补偿一套房子。如果是本地居民,还有优先进入高新园区工作的机会。” ps:感谢低洼发和爱很简单呵呵的贵宾,谢谢你们哦。 第二百四十八章 :经济铸就一切 我脑袋飞快的转着,思考着青语的话。给一套房子,而且按照房子面积差距每平方给两万,这个价格绝对不低。如果一套房子有三百多平,补偿后的房子只有一百多平,那么也就是说中间有将近二百平的差价,这中间能补偿三四百万。这个价格放眼上海并不算高,但是在嘉定也不算低。 由于是工业用地,周围甚至还会有一些环境补偿费等等。 这一次可谓是做的仁至义尽,这些穷的叮当响的居民哪里还有不同意的怨言啊。毕竟想通过拆迁一夜暴富基本上不可能,但是奔小康应该是差不多。 我眉头一皱问青语:“既然居民的补偿价那么高,为什么我们的价格这么低?” 青语叹了口气说:“人家那是居住用地,而我们这是工业用地,所以价格自然低。他们给我们的条件是,要不去太仓,要不去昆山,他们免费在那里给我们划一片地,然后给我们二十万或者十万的安置费。” 我摩挲着下巴,玩味一笑道:“原來是在这儿等着我们啊,看來我们这回是要被阴了。” 青语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儿说:“如果我们还留在工业园区的话,需要使用他们的厂房,每个月租金五十万,面积跟咱们现在的一模一样。” “有点意思,变相收费。”我玩味说。 我打开电脑,搜索了一下曹王镇工业园区的事情。发现这几个月,几乎每隔几天就会有一个新的动态出來。基本上都属于热点新闻之一,看到这里我才感觉到自己有些后知后觉。沈国强怕是在我最开始搞这个创新工场的时候就在关注我,所以现在才上演了这一幕建设高新技术园区的趣闻。 我摩挲着下巴,问青语:“他们建成后的工业园区,主要方向是干什么用的,目前有哪些单位准备入驻?” “建成后吸引大型企业來投资建厂,现在已经签约的有好几家家电企业和汽车制造企业。嘉定是沿海物流的一个中转站,交通便利,航运方便,离海边也近,进出口都方便。许多企业都想要在这里投资,目前來看,应该是一个大型园区。”青语说的这些,都是她从外部资料上看到的。 我估计这里面应该还有内幕,一个大型工业园区的建设,可不是这么简单。这和地理位置以及当地经济等一些战略部署有关。要知道,一个工业园区如果建成,可能会带动当地经济飞速发展。 经济铸就一切。 难道,这不是沈国强故意阴我的? 我思考着这些,驱车到了王颖丽的家里。问了问这件事情,王颖丽听了之后失笑道:“嘉定工业园区上世纪九十年代就开始兴建,几乎每个镇都有一个工业园区。曹王镇工业园区只不过是计划中的一个,前几年一直拖着沒建,刚好轮到了今年。” 我皱着眉头,问王颖丽:“为什么是今年?难道这么巧?” 王颖丽玩味一笑,说:“因为今年进去了曹王镇,巧合,绝对的巧合。” “……”我有些无语。 王颖丽认真道:“其实你不妨等等再看,反正现在只是有一个苗头,这件事情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沈国强如果真将工业园区建成,对当地老百姓來说,也是一个造福黎民的事。到时候你要是沒地方去,我给你提供一个商业用地。位置比嘉定还好,就在青浦那边。” 我沒说话,我相信王颖丽能够给我找到地方。但是我就是感觉到郁闷,沈国强摆明了这是要挑衅我。我却沒能力反抗,想想心里面就有些无奈。不过如王颖丽所说,现在这件事情只是刚开始,动迁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少则七八个月,多则达到数年。 在曹王镇的工厂又不止只有我们一家,如果动迁委员会真这么做了,不用我出面,其他商家也都会反弹。想明白这一点之后,我就释怀了许多。不管创新工场的未來要在那里扎根,目前我的首要任务就是从薛明珠手中拿到确定的产品上市和推广时间。 如果她一直拖着不上市,我们赚不到钱,这一天天的开销可是十分大。 我给薛明珠发了一份传真,希望她能够尽快让这个项目出产的产品上市。 结果传真毫无疑问的石沉大海,我有些挫败。而且我也不想去珠海再找薛明珠,如果我现在过去,简直就是自取其辱。想了想,我给吕文慧打了一个电话,希望吕文慧能够敦促一下薛明珠,让她尽快将产品发布并且上市。吕文慧很愉快的答应下來,但是又隔了两天,吕文慧给我传來一个消息,薛明珠告诉我们,我们的产品需要改进。 吕文慧说,薛明珠私下里拿着我们的产品去做了一个调查,发现我们的产品根本沒有任何市场。所以他们决定要将我们的产品推迟生产,让我们将产品改进之后再送给他们。 在合同里,他们的确明确规定,他们有权要求我们更改产品的设计理念和一些功能。可是这件事由吕文慧告诉我,我的心就已经凉了一半。我拿着电话犹豫了一下对吕文慧说:“文慧姨,我恐怕让您失望了。” 吕文慧叹了口气说:“明珠这人就是这样,做事从來不给人留情面。她其实也是怕你受打击。” 我沒有说话,我知道吕文慧是好心。 隔了几天,薛明珠给我们发了一个传真,上面是一些改进建议。 我们将薛明珠给的建议拿到手之后,顿时就傻眼了。薛明珠不但要求我们更改产品,更改变了我们的方向。她建议我们将产品改成一种类似于黑匣子一样的产品,这样可以随冰箱等物品一起销售,沒必要告诉用户,属于集合产品,我们不能有自己的品牌,而且用户反馈的信息以及app的编码也由他们來做。 她的办法是个好办法,因为这样的话,他们每销售一款冰箱,我们就可以拿到一笔钱。但是同样,她这样做,也就是间接性让我们的工厂成为他们的一个部门,变成了他们的附属品。 而我和青语,只不过是他们这个部门的负责人。 很颠覆的一个建议,但是却与设计无关。 第二百四十九章 :渔翁夏婉玉 赚钱真的很难。老狐狸在世时,我依靠着老狐狸的关系,看似很简单的赚到了许多钱,但是这些钱全部來自银行。老狐狸去世,我那些资产全部都被充公的充公,丢的丢,剩下的还不足当初的百分之一。 现在从文慧姨手中拿到了一千万启动资金,却发现无意间跳进了薛明珠的这个圈套。商场和官场,都是需要智慧的两个场所。 薛明珠这一次彻底暴露出了她最原始的目的,将我们吞并。不吞并就不生产产品,我们成为附属于他们的一个独立工作室。 很让人无奈的一个消息,可是却又在情理之中。依靠赵小年他们这些关系拿到的项目,对方能真心和我做生意就已经不错。 我和青语手里拿着传真过來的建议,犹豫了两天,并不知道该怎么做。 这两天我都住在曹王镇,这里的拆迁也进行的如火如荼。拆迁动员会挨家挨户通知签合同拿钱,并且拿着尺子丈量房屋的可使用面积。许多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盼了多少年,终于要拆迁了。补偿款可是一笔不小的钱,随随便便动迁一下,不补个一百多万,都不好意思出去跟人见面。 哪怕房子小一点,也能补个几十万。而且还能赠送一套新房,上海的房价多贵啊。能免费住上高楼,比低矮的脏乱差棚户区好的多。而且附近的小工厂也多,噪音大。等统一建成了工业园区,一水的大厂房,看上去也气派。 拆迁进度是先动员住户,再动员企业。曹王镇上这次需要动迁的企业有不少,但是都不算太大。基本上都属于小工厂,几十个人左右。唯一大一点的是一个有二百多号人的食品加工厂。居民动员完之后,才是企业。所以不用着急,慢慢等着就行。 周四晚上夏婉玉给我打电话,让我回去住。 我想了想这几天也沒什么事,就驱车回家。这几天都住在曹王镇,想创新工场的事情,不免有些心焦气躁。开着车,将车窗打开,晚风灌进來,顿时整个人都清爽了许多。看着霓虹交错的都市,不知为何我想起了夏婉玉的话,经商之道,在于能弃,我现在被薛明珠所纠缠,不就是因为我放不下吗?既然事不可为,我干嘛非要在一颗歪脖树上吊死。 薛明珠尽管强大,但是我也并沒有落魄到非要跟她一个人合作的地步。想通了这些,回家时的心情也愉快了许多。夏婉玉也如她所说的那样,并沒有询问我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不过通过她桌子上的一些文件,我也知道她一直在暗中观察我,甚至于帮助我。 夏婉玉依旧很漂亮妖娆,晚上吃过饭洗过澡一起躺在**,她穿着一条轻纱罗裳,大肚子将衣服隆起,轻轻坐在我的身上,秀眉紧蹙,银牙紧咬。做完之后她香汗淋漓,脸上一层迷人的红晕。她对我说:“我想喝水。” 我去给她倒了半杯温水,喂她喝下去之后,又将茶杯放到厨房,才躺在**。 我叹了口气对她说:“人贵有自知之明,我想了想还是放弃这个项目,通过目前的这一丁点成果和与薛明珠签订的合同赚回成本好了。” 夏婉玉沒有说话,我转头看她时,她已经睡着了。 我这才明白,原來她也很累。 …… 周五,这是一个很值得庆幸的日子。 因为这是一周的最后一天,昭示着只要这一天过完,明后两天都不用再上班。而对于夏婉玉來说,这一天也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早上我起來时,夏婉玉就已经梳洗好了坐在大电视前面。经过前四天的酣战,三家公司的动态如夏婉玉所说的那样。一直是俄国麦克尔矿业遥遥领先,持续增长。而泰戈特矿业却一路飘绿,几乎都要跌到姥姥家。 华夏矿业经过上周的一轮狂跌,这周似乎有高人相助,一直都很平稳。股价不增不减,交易量也小的令人发指。表现出前所未有的老国企姿态。夏婉玉斜躺在沙发上,身上穿着的依旧是昨晚上的睡袍,只不过里面多了一套黑色的内衣罢了。在她的手里,有一颗芒果。 刚到九点半,夏婉玉就轻轻揭开芒果的皮,慢条斯理的剥皮,然后轻轻一口咬在芒果的果肉上。一口一口,慢慢将一个大芒果吃完。面对着大屏幕上的股价动荡,夏婉玉不为所动。 因为在从九点开盘,到十点。一个小时之内,这三支公司的股票,纹丝不动。 泰戈特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维稳,而麦克尔更是停止了疯长的局势。一上午过去,交易量小的令人发指,夏婉玉也吃了两三个芒果。中午夏婉玉让我去买了些排骨,说晚上我们炖肉吃。 下午一点。 夏婉玉躺在沙发上,旁边的放了一个盘子,盘子里面是一些洗好的提子。 她特别爱吃水果,各种热带水果和温带水果都要吃。她拿起一个提子,丢进自己的红唇中,大口咬了两下,吐出籽,面带笑意的看着大盘。下午一点开盘,三点闭市。 这其间夏婉玉将一盘红提吃完,吐了一盘子的籽。 她娇声对我说:“老公,我晚上要吃排骨。” 在一旁观看了一天的我忍不住问她:“你不是说今天华夏矿业要有大动作,怎么这一天过去,他们三家的股票,全部都纹丝不动?你到底还有什么底牌?” 夏婉玉招了招手让我过去,我走了过去,夏婉玉迷人一笑,抱着我的脖子在我的脸上吻了一下,趴在我的耳边说:“稳定,就是最大的动作。” 我诧异的看着她,可是这时夏婉玉的电话响了。她收起轻佻和妩媚,接通了电话,她听了有十分钟后,威严十足的说了一个字:“是。” 然后,电话断了。 她转头问我:“我想吃排骨。” 我看着在我面前显得无比娇憨的夏婉玉,怔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她对于我的秘密,有太多太多。可是这些事情,却又不算是秘密。因为我都知道她在做什么,但是却知道的不详细。 我也是后來才知道,夏婉玉在无形之中,将三大矿业巨头耍的团团转。 而她自己,却成了那个获利最大的渔翁。 一周的交易日,她获得的财富几乎能登上福布斯前二十。 ps:马上还有两章。 第二百五十章 :般若 事实证明,夏婉玉才是我身边的先知。 完成周五的股票交易之后,我给她炖排骨吃。她美美吃了一顿,拿出两张飞往三亚的机票给我,说要和我一起去三亚度假。我有些纳闷她为什么突然要去三亚,夏婉玉却巧笑倩兮对我说:“夏天如果不去一次海边,那简直就是一次遗憾,劳累了这么久,应该去享受一下三亚的碧海蓝天。” 我眉头一皱,说:“上海不也有海么。” 夏婉玉在我脑袋上弹了一下说:“上海的海能和三亚的比吗?” “都一样……”我随口说了一句。 夏婉玉翻了个白眼,瞪了我一眼。 我耸了耸肩说:“好吧,去三亚。” 尽管感觉到疑惑,但是我最近也沒有什么重大的事情,所以还是同意了夏婉玉去三亚的想法。当然,夏婉玉也已经买好了机票,不去的话就是浪费。张玲见我们两个要去三亚,言语中不无羡慕的说:“夫妻两人共度蜜月,夏姨,你的福气真大。” 夏婉玉瞪了她一眼说:“死玲玲别乱说。” 张玲冲她办了个鬼脸。 …… 带着疑惑,从上海出发到三亚。 三个小时的飞行时间,到三亚刚好是晚上十二点。 下了飞机坐车到亚龙湾,入住一个五星酒店。选了一个蜜月套房,到了房间里可以远眺夜色中的亚龙湾,风景还算不错。一觉醒來之后,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八点多。在酒店用过早餐,又买了两套泳衣,离开酒店在亚龙湾的沙滩上晒了一会儿太阳。夏婉玉扛着一个大肚子,也不敢下海去玩。來三亚自然要吃海鲜,但是夏婉玉现在怀孕,不能吃海味。所以中午在酒店稍稍吃了一些中规中矩的餐饭。 下午夏婉玉说要午休,我们就回房睡觉。 一觉醒來已经快到晚上,醒來却发现夏婉玉不在房间里。我摸了摸枕头旁的手机,给她打了一个电话。她说她在酒店的茶餐厅,让我过去。我穿上衣服來到茶餐厅,见到夏婉玉和一个与她同样打扮的女人相对而坐。女人金发碧眼,身材高挑,是一个外国人。 见到我过來,夏婉玉冲我招了招手。 我走近坐下后,夏婉玉对女人介绍:“这就是我的丈夫,郝仁,我跟你说起过。” 金发碧眼的女人冲我伸出手,笑盈盈的说:“嗨,你好。我的外国名字叫珍妮,中国名字叫般若。” 我眉头一皱,握着她的手说:“般若,好中国化的名字。” 叫般若的美女迷人一笑,松开我的手。跟她握手这两秒钟,我感知到她的手心很热,不是一般的热,比普通人的体表温度要高许多。仔细观察,她衣着也是正统的工作服,身材很丰腴,看上去也很迷人。但是透过她大大的眼睛,去看她蓝色的眼珠,却看不透她在想些什么。 我突然之间明白夏婉玉之所以來三亚,恐怕不是來玩的,而是为了來见这个叫般若的女人。 夏婉玉笑盈盈对我介绍:“般若是我的得力助手,我在澳洲这些年,她都在帮我。” 晚饭是和般若一起吃的,这位不知道來自哪里的美女似乎对中国的食物有着特殊嗜好。各种美食來者不拒,吃的很欢乐。吃过饭后,夏婉玉让我先去睡觉。然后她跟着般若回房间不知道做些什么,三个小时后她才重新回到我们的房间中。 我并沒有去问夏婉玉般若是什么人,从她们的表现看得出來,般若是夏婉玉团队为数不多的核心成员之一。夏婉玉曾经说过,一个人的力量终归有个尽头,任你聪明绝顶,也不会无所不能,能聚天下英贤为我所用,财源滚滚,自不待言。 夏婉玉从般若的房间回來后,钻到我的怀里对我说:“我在国内时,在国外时。从做事情起,遇到了不少英贤,这其中有太多的人陨落,能陪着我到最后的,真沒有几个。” 我笑了笑说:“我当初是不是你认为的英贤中的一个。” 夏婉玉摇了摇头说:“当初见到你,只不过是感觉你似曾相识,初见有好感。再加上当时和丽姐之间的一些纠纷,就有心想要玩弄玩弄你。结果沒想到,这一玩弄,竟然将自己的一辈子都给糟蹋了进去。” 我张了张嘴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 第二天是周日,早上起來时夏婉玉才告诉我昨天晚上般若和她谈完事情之后就已经离开。而今天我也要和夏婉玉一起离开,不过不是回上海,因为夏婉玉订了去珠海的机票。我也是临上飞机前才知道的,我很吃惊,但是夏婉玉却拉着我的手,十分大女人的对我说:“我的男人,不能让别的女人欺负。” 说完,她就带着我上了飞机。 从三亚起飞,直飞珠海。 到珠海之后,我们乘车到了薛明珠集团的大厦楼下。我一直都在被夏婉玉牵着鼻子走,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原本我想着和薛明珠好聚好散,她不愿意和我们合作,那就和平解约,我再去找别的电器厂商也好。结果沒想到夏婉玉却带着我來到了珠海。 她看着眼前的大厦,嗤嗤笑道:“一小小家电制造商,真将自己当成了巨无霸,惹恼了我,分分钟让他们全部停产。” 说完,她踩着八公分的高跟鞋,径直拉着我走向大厦。做vip电梯到顶层,径直來到总裁办,不管秘书小姐的阻挠。直接推开了薛明珠办公室的门,我不知道她是怎么熟悉这栋大楼的构造的,但是她似乎比我都了解总裁办在那里。 推开总裁办的大门之后,薛明珠正在大门后和人谈论公事。 见到我和夏婉玉之后,她明显一怔。 夏婉玉扛着大肚子走过去,站在办公室里面,环视全场。最后目光落在薛明珠的身上,她说:“你就是薛明珠?” 薛明珠有些茫然,夏婉玉却笑了笑说:“你们公司的产品想要打通澳大利亚市场遇到了不小的阻挠,为了打通这个通道,你们已经花了上千万,可是在一个小小的项目上面,你们却不愿意投资一毛钱。我今天來就是想要告诉你,人上人当别人当人看,人下人将自己当人看。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郝仁不愿意找我帮忙,可是我自己却看不惯自己的男人受欺负。你薛明珠说到底不过也就是一个小小的国企领导,做电器?有做货币生意赚钱快?我告诉你,沒有我的一句话,你这辈子也别想将你们的产品销往澳洲。” 第二百五十一章 :夏婉玉的生日 很狂妄的一段话,这才是夏婉玉的女人本色。 而且,夏婉玉也有资本这么狂妄。 话说完,她讥笑着看薛明珠,又说:“女强人不等于不是人。女强人,强在自尊,强在温婉,而不是强在不近人情。” 说完,夏婉玉转身带着我转身就走。 我转过头去看薛明珠,她的脸色有些难堪。我并沒有说些什么,跟着夏婉玉下了楼。坐上出租车,转过身再看这栋珠海最有钱的大楼时,竟然露出了一丝笑容。夏婉玉帮我做了我自己也想做的事情,那就是当众骂那些看不起我的人。我拖着夏婉玉的手,放在怀里,大夏天她的玉手冰凉无比。 我们从珠海回上海时,青语告诉我在我们找薛明珠前的三十分钟。薛明珠就已经和她提出了解约,在珠海机场,我转过头看了看夏婉玉,对她说:“原來你是我身边的先知。” 夏婉玉嘴里面塞着零食对我说:“我可不是什么先知,我现在就想着回去你再给我炖肉吃,我现在一个人吃饭两个人吸收,咱们的儿子太能吃了,整天叫喊着饿,所以我也要多吃一点。” 我在她的鼻头上捏了一下,眼睛突然有些酸。其实啊,人这一辈子,真真假假,能遇到一个愿意为自己改变那么一丁点的女人,真的就知足了,更何况我遇到了两个呢。孙晓青帮我找回人生的目标和方向,夏婉玉却亲身教导我怎么去实现自己的梦想和方向。 我知道现在有很多人都在说我傍女人,傍夏婉玉。我仔细想了想,让自己的女人帮自己出头,的确有点小白脸的嫌疑。可是再仔细想想,心中却暖暖全都是感动。因为,这才是最真实的夏婉玉。 她是一个不允许别人欺负自己心爱人一丁点的人,这一点和我很像。 坐上回上海的飞机,我转头问她:“你之所以安排这一次三亚之行,一是要见般若,和她谈论事情。二是帮我出头?你早有预谋,对吧。” 夏婉玉沒说话,她看着舷窗怔怔出神,良久后对我说:“老话说,大丈夫能屈能伸,可是老话又说,有仇不报非君子。老话还说,十年磨一剑,铁杵磨成针,想要成功,必须坚持。可是老话又说,人贵有自知之明,只为有必要的事情坚持。我带你來珠海,只不过是想告诉你,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有些事情坚持下去的确能赚钱,能成功。可是有些事情,不管你再努力,别人都会看不起你,都不会成功。说了这么多,只是想表达,人需看清形势,看清自己,审时度势,谨言慎行。切勿相信一些莫须有的人,和莫须有的事情。卖产品不如卖自己,真正的市场,其实就如人一样,购买的,出售的,都只不过是人的贪嗔痴,爱恨仇而已。她薛明珠的道行,也就只有在央视购买广告时间那么浅而已。” 我揣度着夏婉玉的话,怔在原地。 忽然摸了一下鼻头说:“你怎么有点像是搞传销的。” 夏婉玉笑了笑,说了一番很有趣的话:“骗一个人叫骗子,骗一千个人叫传销,骗一万个人叫领导,骗十万个人叫谣言,骗一百万个人叫电视台,骗一亿个人叫官方,骗全人类叫领袖。” 我沉思了一会儿问她:“那我骗了你呢?” “骗一辈子就叫爱,骗十年叫情。”夏婉玉这么回答。 我说:“一辈子和十年,不一样吗?” 夏婉玉笑了笑说:“合起來,叫爱情。” “哦,明白了。”我傻傻的说了一句。 “郝仁,我们的孩子如果是一个男孩,就叫郝夏天,跟你的姓。如果是女孩,就叫夏静心,跟我的姓。”夏婉玉说。 “行。”我答应道。 良久的沉默,飞机翱翔在夜空中,星星就好像是触手可及一般美丽。沉默许久之后,我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转过头看了看夏婉玉说:“现在是23.59分,还有一分钟你的生日就要过了,你真的不打算再跟我说些什么?” 夏婉玉摇了摇头,笑着说:“该说了我们已经说完了。” 我转头看着飞机舷窗外月朗星稀的天空,说:“郝夏天的预产期在冬天。” 夏婉玉笑了笑:“为什么不是夏静心呢?” 我摸了摸她的肚子说:“一定是儿子。” 她沒说话。 我给他理了一下鬓发说:“别太拼了,过了今天,你就又大了一岁,好不容易有个孩子,还是我们的,让他好好成长。” 夏婉玉指了指飞机上变成0.00的钟表,说:“已经又老了一岁。” 夏婉玉的这个生日,就这样过去。我知道,她也知道,但是我们两个谁也沒说。其实聪明的女人,从來不会要生日礼物,因为那种东西只能昭示着年华又一次从你的鬓角飞过。年复一年,任何的倾国美人,都将变成一个孤独老妪。唯有陪伴在身边的男人,才是真正知冷知热的贴心人。 …… 从珠海回到上海之后,夏婉玉的胃口好极了。 几乎每一天都要吃一次炖肉,而同时我也知道,我们去三亚这两天,有两波人上门來找夏婉玉。但是都沒有找到,在我们回來之后的周一。一件大事突然发生…… 属于夏婉玉的地产权,被转让给一个成立在百慕大群岛的离岸公司。这个公司成立时间仅仅只有三天,而转让的手续费,也只有一美元。 而这个公司的法人却是一个叫郝夏天的-0.4岁的孩子。 顿时,俄国的麦克尔矿业,以及美国的泰戈特矿业和国内的华夏矿业全部震惊。可是同时,他们又都全部暗呼夏婉玉的狡猾。因为在过去的一周之内,夏婉玉通过股市获得的盈利,几乎超出所有人的想象。 俄国的麦克尔矿业损失最惨重,其次是泰戈特矿业,唯有华夏矿业沒有损失。其实夏婉玉知道,在国内不能赚国内有些人的钱,毕竟世界上仍有一些事情,是她不能控制的。 将产权转让给百慕大的这家公司,并不代表着夏婉玉的胜利。 反而透露着夏婉玉的狡猾与手段。 而我和青语的创新工场,也因为薛明珠的解约,获得了五十万的节约赔偿金。可是很快,曹王镇征地的事情就轮到了我们。 第二百五十二章 :老三出精神病院 曹王镇这次征地的范围占全镇总面积的百分之三十,这其中仅有百分之三十是住户,而剩下的百分之七十都是小型工厂。嘉定是上海的乡下,这里有着各种各样的工厂,不过由于沒有经过统一部署,都是一些小作坊。厂房从几十平到几百平都有,这次动迁,几乎影响了曹王镇一半以上的工厂。 从目前來看,曹王镇政府的用意其实很简单,他们出资建设厂房和厂区。來让这些原本就在曹王镇的企业再次购买租用这些厂房。如果要是不愿意使用,那可以去太仓或者昆山。这样可以获得一个免费的工业用地补偿,而且还有一定的动迁费。 表面上看这样是不错,但是其实不然。嘉定再怎么不济,好歹也是在上海吧。属于上海,可是到了昆山和太仓那就属于离开了上海。而且这还不算其中的各种厂房建设费,装修费,维护费。各种各样杂七杂八的费用加到一块儿,他们给的那些动迁费连牙缝都填不上。 所以要动迁的消息一出,基本上百分之九十的商户不同意。 不用我和青语出面,自然会有人跳出來反抗。甚至工厂老板们还成立了一个抗动迁项目组,联合抵抗低价补偿。并且还有人跳出來说,为什么住户们补偿一套房子,而我们开工厂的,却不在原地址上补偿一座厂房,我们也要求补偿厂房。这个口号一喊,顿时一呼百应。 可是事情却似乎并沒有继续往下愈演愈烈演下去,曹王镇政府只是公布了要动迁的意向。但是却并沒有说何时真正的动迁,既然曹王镇方面不传出消息。这个抗动迁项目组也就瞎折腾沒人接招,很快就一哄而散。 我和青语一直在暗中观察这一切,并沒有着急下手。现在我们的工厂早已经停工,请來的几个大学生和领导全部辞退。只留下了满屋子的冰箱电器和一些生活智能化的成品模型,和薛明珠解约是挺解气。但是解约之后我们却找不到下家,也的确有一些人想要和我们合作,但是这些人要不就是资历不够,要不就是也跟薛明珠一样,垄断我们的产品产权,让我们成为他们的工作室。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我想了想索性将所有人都辞退好了。 解散创新工厂,但是这个公司却沒有去注销。青语每天依旧住在曹王镇,她有些落寞。私下里她去找过两次张乔,我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是从张乔那里回來,青语看上去更落寞。 我也不好说些什么,我到现在还欠吕文慧一千万呢。如果还不上,我也沒脸去见吕文慧了。到是赵小年曾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对我表示抱歉。薛明珠的脾气他太了解了,那就是一个女强人。我只是笑着调侃我和薛明珠性格不合,不适合一起做生意。赵小年表示了抱歉,也就沒有再说些什么。 夏婉玉的日子也不好过,她尽管拿到了这么多钱。但是说白了,这些钱她花不出去。而且外国的这两个公司都有官方背景,她玩了一手自己当庄自己做主的游戏,惹得人家心中不满。她要是再将资产转移,恐怕她自己也该危险了。 华夏矿业董事长方云川给她发过來过两份传真,大意是要和夏婉玉一起合作,利用官方背景,吞下这笔财产。夏婉玉并沒有回复这两份传真,她不愿意赚华夏矿业的钱,不代表她愿意给华夏矿业送钱。不过她现在在国内,麦克尔和泰戈特的确不能拿她怎么样。因为她的背后,是整个国家。 这就好像是下围棋,多方面博弈,角角落落都要考虑好。 夏婉玉正在控制着棋局,如果下赢了,那夏婉玉风光无限,如果输了,她很有可能被人满世界追杀。她在玩火,她自己知道。我不好说些什么,因为我还沒有资格去帮她。 …… 转眼之间來到了夏末,正午的阳光**无比。我站在阳光下面,挥汗如雨的整理着别墅后面的草坪。这里原本是一些杂草,夏婉玉想要在这里种些牡丹花。她喜欢这种雍容华贵的花朵,就一如她雍容丰腴的身子一样。她的预产期在一月份左右,此时她的肚子比一个月前大了好几倍,走起路來有些不便。而且由于她心情好,吃的多,整个人也胖了一圈。不过这样倒好,摸起來更舒服。现在已经是孕晚期,我们已经停止了**。 将一片土地整理好,又种下牡丹花。我浑身上下全都是脏兮兮的汗水,夏婉玉给我拿了一瓶冰镇矿泉水,我喝了半瓶,剩下的半瓶全浇在脑袋上,顿时感觉到一阵爽快的感觉。 夏婉玉递给我一条毛巾,说:“去冲个凉吧。” 我点了点头,到浴室里冲掉一声汗臭味。我正在冲凉的时候,夏婉玉推开浴室门走了进來。看了看我,掩嘴一笑说:“刚才精神病院通知我们明天去领老三,他完成了为期半年的治疗。” 我眉头一皱,摸了摸鼻头道:“原來已经过去半年了么。” 老三从精神病院出來,最高兴的莫过于小楠。这半年里,她对老三日思夜想,夜不能寐,多少次的午夜梦回,她都想要钻到老三那健硕的胸膛中。可是又有多少次,醒过來时枕巾哭湿,却不见老三的身影。这半年里,小楠几乎是每天都呆在家里,几乎不出门。 唯有在春末的时候,她收到过一封來自首都的信。 信的署名是风枫,那个琴棋书画刀枪剑全都会的极品红三代。信上也沒有写什么重要的事情,只不过是问候小楠的生活,并且他表示最近沒时间來上海,等有了机会,一定会來上海的。小楠并沒有回风枫的这封信,或许只有角落中的巨大考拉熊才能让她记起这个追求者。 老三要出來前的一个晚上,小楠一晚上都沒有睡。 第二天早上六点多,她就给我打电话,说要我带她去精神病院,等老三出來。我理解她的心情,并沒有抱怨什么。早晨六点多开车去接她,带她吃了早饭,才來到精神病院门口,等着老三出來。 ps:下面两章很快就來。 第二百五十三章 :老三小楠的纯美之夜 九点刚过,精神病院的大门打开。 我和小楠下车走了进去,在精神病院做了承诺和签了保证书之后。精神病院的老师才和老三抱了一下,让老三跟我们走。老三的表情自始至终都很淡定,唯独见到小楠之后咧嘴一笑很傻。在精神病院这半年里,老三沒有沒有犯过一次错,也沒有表现出任何的暴躁。 他一直都非常温和,因为他本就不是傻子。 精神病院的治疗,说白了也只不过是一种变相的囚禁而已。 从精神病院出來,老三抬起头看了看天空,一脸傻笑的说:“早饭沒吃,好饿。” 我哈哈一笑,心情不错道:“吃,必须敞开了肚皮吃,去黄浦会。” 小楠嗔了一眼,挎着老三的手臂说:“哥哥只吃小楠做的饭,小楠昨天就买好了菜,哥哥回家吃饭好不好。” 老三点了点头,对我傻傻一笑说:“回家好吗?” 我欣慰一笑,有些无奈,看來我还是不了解他们两个。 驱车回到他们的小窝,回到家里小楠给老三拿來那双巨大的拖鞋,老三摸了一下鼻头将鞋子换上。然后又听小楠的敦促去洗了个澡,出來之后看上去还是蛮英俊的。小楠麻溜下厨炒了酱汁,下了一盆面条,又弄出新鲜的油泼辣子。弄了一大盆面条给老三,洗过澡的老三坐下來拿起筷子,如获这世界上最美的食物一样,低头闷声不吭的吃面条。 我看了看这一幕,喉头涌动了一下,离开了他们的小窝。 我在这里就是一个24k加亮电灯泡。 …… 小楠同样是一个妙法慧心的女孩,她的慧心只在老三身上。这一天白天,两个人都腻味在一起。小楠陪着老三看士兵突击,老三给小楠说在精神病院的生活。老三说在里面一点都不苦,反而很有趣。因为有一些人,会不停的大吼大叫。而有一些人,几乎每天二十三个小时都在看电视。 小楠吃吃一笑问老三:“那哥哥在里面都在做什么呢?” 老三皱着眉头说:“我在想佛法。” “我们的老师,给了我一本-道德经和金刚经,我看了许多那样的书。” 小楠很惊讶,问老三:“那哥哥看得懂吗?” 老三摇了摇头,露出一脸傻笑说:“看不懂,但是我们的老师说我杀孽太重。” 小楠沒说话。晚饭依旧是面条,老三又吃了一大碗。 吃过饭后,老三看了一会儿电视,就打起了哈欠。他看了看小楠,回房睡觉。小楠则偷偷來到浴室,将自己的身体洗干净。然后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袍,跑到老三的卧室里面。老三躺在**,只剩下一个裤衩,小楠钻到老三的怀里对老三说:“小楠要和哥哥一起睡。” 老三毫无心机的抱着小楠说:“好。” 可是小楠却突然翻到老三的身上,近在咫尺的看着老三,小楠的眼睛很大,带着小女孩的清纯。两个人几乎都贴在了一起,甚至都能够感觉到彼此微弱的呼吸声。小楠主动低头去吻老三的嘴唇,她的动作很生疏,两个人只是嘴唇贴嘴唇,根本不知道张开嘴巴,伸出舌头。 ‘吻’了一会,小楠坐在老三的身上,要脱掉自己身上的睡袍,老三却抓住了小楠的手,突然说道:“小姐,我……不能犯错。” 小楠轻轻拉着老三的手,放到自己刚刚突起的胸部上面。她将束缚着头发的皮筋取下來,散布下來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她对老三说:“小楠愿意当哥哥的女人。” 老三怔在原地,他不是一个傻子,但是他也不聪明。长这么大,他从來沒有碰过女人。小楠是第一次,她也不熟练。可是她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这本就是人性的本能,再加上她以前也看过陈忠实的《白鹿原》。 小楠将老三的裤衩脱掉,然后少女将自己身上的衣服也全部脱掉,漆黑的房间里面,只有两个人粗重的呼吸声。少女笨拙的坐在哥哥的身上,钻心的疼痛感让她趴在哥哥的身上,本能的刺激,让老三翻身将少女压在身下。本能的驱使,让他剧烈运动,少女像大海上风雨飘摇的小舟一样,在哥哥的背上留下了两道血痕。 这个晚上,老三体会到前所未有的快乐。这种快乐,是他以前所沒有经历过的。当第二天醒过來时,老三发现床单上面有一滩红色的印迹,他跑到洗手间里面,将淋雨打开,让热水洒在自己的身上,他对着自己说:“我犯错了。” 属于老三和小楠的纯美爱情,并沒有因为这一夜落红花开而变的充满那么多**的味道。 老三依旧是那个傻乎乎的老三,小楠依旧是那个不爱说话的小楠。 她们也仅有这一晚上的风雨飘摇,第二天晚上小楠躺在老三的怀抱里面,两人并沒有再做任何出格的事情。从此以后,每晚都是如此。或许少女在等着老三,但是老三却并不会主动去欺负少女。在外人面前时他直呼小楠的名字,但是在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他还是十分恭敬的叫小楠一声,小姐。 一个被用烂的称呼,但是如若放到上世纪的大宅门中,这是一种尊称。 我并不知道他们两个之间的过往,但是他们两个的未來,注定与我息息相关。老三出來之后我并沒有让他帮我开车,实际上我现在穷的连薪水都付不起。不过他们每个月的生活费,我还是会定期定时打到小楠的卡上。老三出來一周之后,一天早晨,我惊讶的发现他坐在我的车里,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对我说:“郝哥,去哪儿?”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他说:“我现在不忙,如果我这时候还带着一个保镖,那不是被人耻笑?” 老三咧嘴一笑沒说话。 车从佘山别墅出发去曹王镇,车开出去之后,老三对我说:“郝哥,你们的别墅外面,最少有五个保镖在暗中保护你们,从他们的隐蔽手段來看,绝对是一流高手,就是跟我一样的那种人。” 第二百五十四章 :帅气张晓军 “跟你一样的人?”我玩笑的问老三。 “对,他们的隐蔽手段跟我当初学到的一模一样,你们外人看不出來,但是我们只要学过,都能认出來。”老三说。 我沒有说话。夏婉玉惹了这么大乱子,不请两个保镖,怎么能保证自己的平安?天黑路滑,阴险狡诈。这世界上不管再厉害的人,也都能被杀死。夏婉玉有很多秘密,不过仔细一想,这一切又都不算秘密。因为她已经将她的一切都交给了我,只不过我不想去一个个揭露罢了。 思考着老三的话,车不知不觉前往曹王镇,经过虹桥附近的时候,我接到了张晓军的电话。 张晓军扯着大嗓门对我说:“老四,你小子在哪儿呢。哥今儿个回上海,快带俩美女來机场欢迎我。” 我怔了一下,有些震惊的问他:“你回來了?” “嗯。”张晓军说:“正在机场呢。” “虹桥?” “浦东。” “那你自己坐出租车吧,我在虹桥,这俩机场隔着十万八千里呢,约个地儿见面吧。”我毫不犹豫就脱口而出这句话。 张晓军骂骂咧咧说:“沒人性啊,哥好不容易回次上海,还不出來恭候哥的大驾。” “你啥时候也这么能贫了?”我哈哈一笑道。 “结了婚,就这熊样。”张晓军说,说完他又说:“在大学城那里见面吧,刚好离咱俩都近。” “成。”我一口答应。 挂断电话,让老三开车到我们曾经上过的大学里,我今天去曹王镇本就沒啥事,刚好张晓军回來,索性也就不去曹王镇了。我到了之后等了有十分钟,张晓军的出租车才到。这货背着一个lv男士单肩包,戴着一个巨大的墨镜,一身成熟男人的打扮,帅气逼人,魅力大增,去高中骗小姑娘,绝对一骗一大把。 张晓军哈哈一笑,走过來对我说:“老四,赶紧给我两百块钱。靠,回來前忘带人民币了,打车钱还沒给人家。” “……”这货还是这么不靠谱,我掏出两百给了司机,司机找了五十的零。我们两个才咧嘴一笑,张晓军取下墨镜放到包里,我顿时怔在原地。她的左眼全部肿起來,看上去非常恐怖,乌青乌青的。 我眉头一皱,冷峻的问道:“这是咋回事儿?” 张晓军摆了摆手道:“小事儿,找个地方坐下來,哥再慢慢跟你说。” 我狐疑的看着他,张晓军却径直上了我的a4,我让老三开车到附近的一个小餐馆。坐下之后,先要了两瓶酒,又弄了两个硬菜。全都上了之后,张晓军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说:“我这眼睛啊,是你嫂子打的。” “徐若云?”我瞳孔一缩问。 张晓军落寞的点了点头说:“其实她也不是故意的,吵架吵恼了,然后她丢过來一个棒球,结果直接砸到我眼上,去医院看了看,医生说必须要修养一个月,不然可能会瞎。在香港伊丽莎白医院住了一晚上,哥想着在哪儿怪不舒服,就回來了。” 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张晓军这个人好面子,他说什么事情都十分轻松,从不刻意去将事情说的气愤或紧张。他端起酒杯,又要喝酒。我一把将他手上的酒杯夺下來说:“今儿个我不让你喝了,你眼睛肿成这样,再喝下去就瞎了,等一下我带你去医院。” 张晓军点了点头,夹一块卤肉放到嘴里腆着脸说:“还是兄弟对咱好。” 我自己又喝了一杯,说:“三哥,你这事闹成这样,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你回來徐姐肯定不知道,她肯定也后悔死了。你先在我这儿养着,如果徐姐來找我问你,我肯定不会瞒着她。” 张晓军一反常态说:“这回你说错了,我回來告诉过她,她也同意。” 我震惊的看着张晓军说:“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 张晓军夹了两块卤肉放到嘴里,吃的满嘴流油说:“跟她结婚之后,就沒安静过,一直在吵架,不过从來沒动过手。她也是不小心用棒球砸中了我的眼睛,我心烦意乱就回來散散心,她也同意。” “就这么简单?”我疑惑的问。 “就这么简单。”张晓军肯定的答。 我喝了一杯闷酒,不知道说什么好。 张晓军却说:“你知道她的前夫吧。她前夫经常打她,所以她就有点神经**,我稍微做错点什么事情,她就质问我半天,刚开始还行,后來慢慢就有些不耐烦,然后就开始吵,吵架的次数越來越多,基本上是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 “结婚啊,还是要选个性格合得來的人。”张晓军丢到嘴里一块卤肉,用力嚼了两下说。 我沒说什么,我这三个兄弟,也就林国庆过的容易一点。苏东坡和张晓军这一辈子,注定要坎坷多舛。 我亲自给张晓军斟了一杯酒,对他说:“喝了这杯,我带你去医院,你这病必须要抓紧治。” 张晓军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咂巴了两下嘴,也沒说啥。 年龄都不小了,都不是孩子。张晓军不会再做一些看似很酷,实则很傻逼的事情,成熟中包含着的一项就是忍气吞声。 张晓军的眼睛的确病的不轻,我带他去瑞金医院看了眼科。医生说要给他做个微创手术,十分钟就能做好。做好之后要在医院休息一周,等第二周才能取下眼罩。我叹了口气,沒法,只能做吧。 张晓军不让我告诉他父母他回來了,他说不想让父母担心。 其实我知道,他不想让父母看不起自己。当初他和徐若云结婚,他父母就极力反对。如果现在让他们知道是徐若云用棒球砸中了他的眼睛,恐怕张晓军的父母,非冲到香港大闹一场不可。别管徐若云再厉害,但是她真欺负了张晓军,任何做父母的,都不会沉默不语。 可是我这个做兄弟的,却只能忍气吞声。我不能去说,去骂,去搀和他和徐若云的事情。我是他兄弟,徐若云是他女人。他自己的事情,我相信他能处理好。不管什么时候,我这里都是兄弟们的避风港。他们什么时候回來,我都能帮上忙。做到这些,我也当得上名字中的这个仁字了。 ps:基本上,这几天都是在晚上十分连更三章。么么哒,大家消费之后如果产生了凹凸票,请大家投给馒头哦。记得点凸票,不要凹票。嘿嘿。 第二百五十五章 :曹王镇征地 让我十分诧异的是,张晓军回來之后,我的确沒有接到徐若云的任何电话。这也就表明,他回來徐若云的确知道。如果徐若云在这种情况下还同意他回來,那也就表明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的确有些危急。 我无可奈何,也不能说些什么,只好每天在医院陪着这家伙聊天打屁。 一周后他眼睛上的眼罩才取下來,医生建议他在医院里面调养生息。可是他却执意出院,不肯在医院多住一天。见他坚持,我也只好同意。给他办了出院手续,带着他离开医院。我自己开着车,他坐在副驾驶上面,我叹了口气问他:“现在去哪儿?” “随便找个酒店吧,等我眼好利索了,再回家看爸妈,这两天咱哥俩好好乐一乐。”张晓军说。 我转头看了他一眼,说:“老三,你不准备回香港?” 张晓军选择回避这个问題,他说:“提这个干嘛,先玩一段时间再说。” “做哥们我问你这事儿的确有些矫情,但是三哥,这事儿拖着真沒好处,我个人建议你和徐若云开诚布公,好好坐下谈一谈,谈妥了以后都改改收敛收敛,婚姻本就是两个人妥协的过程,你俩都妥协一点,这事儿也就这么过去了。你们要这么一直拖着,对你对她都沒好处,这样的话,还不如断了呢。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我估计你现在心里面拧巴着呢。”我推心置腹一番话,张晓军听了之后却并沒有说些什么。 他找了个酒店住下,整天在上海瞎转,闲來沒事也來佘山找我玩。有时候还去张玲的教堂里面帮忙,他离了徐若云也不缺钱,所以日子过的还算休闲。可是我却看得出來,他心里面不爽着呢。他性子比我还要强,而且讲义气爱面子,这次被徐若云砸中眼睛,他沒打徐若云,也沒理徐若云,而是和徐若云一商量,回了上海。 一个大老爷们,被自己的女人用棒球砸了眼睛。传出去多难听?他是个爱面子的人,如果心里面这个坎儿过不去,我估计他回不回去,可就真悬了。 我想找个机会劝劝他,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曹王镇征地的事情又开始了,经过上一次的短暂停歇,这一次征地來势汹汹,誓要将所有的土地全部拿下。曹王镇政府专门成立了征地委员会,委员会下面设立拆迁公司。挨家挨户上门调查意见,并且专门为每家每户设立一个方案,做到让所有人都满意。 这年头征地,都不敢再玩强拆那一套了。这年头查的严,曹王镇又在嘉定。如果真闹起來,那可是后患无穷。反抗拆迁,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赔偿不够。只要将赔偿提上去,事情也就能轻松解决。 不过赔偿也分好几种,有土地赔偿和现金赔偿这两种。土地赔偿自然是在原址或者在开发后的厂房中赔偿一套崭新的厂房,而现金赔偿则是按照现有的房产估价,进行赔偿。 这两种赔偿方案一出,许多人都在议论纷纷。我和青语大眼瞪小眼,心道这里面有猫腻啊。我们的工厂现在基本上已经算是倒闭了,只剩下这一块买來的土地。这地方鸟不拉屎,如果住人肯定不方便。所以基本上土地赔偿我们已经沒办法去争取,而现今赔偿的话,我们前前后后在这里投入了六百多万。估计按照规矩赔偿下來,也就能到手二三百万。 这样以來,我们怎么都不可能收回成本。 而如果就这么干耗着,我们还要继续消耗各种成本和税款。 这事情有点难办。 这一天我刚到曹王镇的工厂内,一个穿着红色夹克的女人就带着两个小个子的男人走了进來,女人笑靥如花的叫了一声:“郝哥,我们是红星拆迁公司的,和您上门聊聊赔偿的事情。” 女人的声音很妩媚,笑容也十分灿烂。可是看在我眼中,却像是头笑面虎。 我让女人坐下來,给她倒了杯水问:“我们的工厂已经不打算再干,现金赔偿,连地带厂房,你们一共能赔偿多少钱?” 女人拿出随身带着的计算器和资料算了一下,抬起头看着我说:“郝哥,您这厂房面积有个三百平吧,按照补偿价來算,一平方大概是九千八百多,算您一万块,厂房一共能补贴三百万。不过郝哥,您这工厂好好的,怎么能说倒闭呢。我看您不如选个土地补偿,稍微缴纳点钱,就能用崭新的厂房,多好。” 和我心理预期一样,一直站在旁边看着女人的青语一言不发。我也面露难堪,我并沒有为难女人,随口说:“这件事情我们好好考虑考虑,改天给你们回复。” 女人吃吃一笑说:“那哥您得快点,上面给我们下达的最后命令是一周之后就要全部完成征地工程。” “这么急?”我有些吃惊。 女人点了点头,也不隐瞒:“各家商户的资料我们都有,一百多个拆迁安置员每人管两三户,一对一拆迁,自然速度快。” “那如果有钉子户呢?”我诧异的问。 “一周之后剩下的,会有另一波人來完成。”女人笑着说。 听在我耳朵里,却有些刺耳。 另一波人?这一波人,恐怕就是专门对付钉子户的人吧。现在剩下的都是工厂私营业主,对付私营业主最简单的办法恐怕就是工商税务部门上门调查,这样一來二去谁也受不了。然后再随便放大一点条件,最后也就都同意了。而这只不过才只是第二波而已,如果第二波也沒有解决钉子户的话。 那还会有第三波,到这时候可就不是什么好人了,各种断电断水丢蛇吓唬人,甚至于人身威胁等等有很多。如果还解决不了,说不定会有第四波。在我们老家,有一个钉子户在钉了半年之后,全家消失的无影无踪,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拆迁四重奏。 他们不敢那么对我,而且我也不想就这么钉在这里。我创办工厂前前后后的确是花了六百多万,但是这块地的实际价格也就只有三百多万左右。所以从拆迁安置上面來说,他们的确沒有将价格压的太低。毕竟这是工业用地,羊毛出在羊身上,钱从企业那边拿,照样能赚的盆丰钵满。 可是,就在我刚刚产生这个念头的时候,我就在电视上面看到了一条新闻:电器女王薛明珠降临上海会见沈国强,商讨入驻曹王镇工业园区的事宜。 ps:照例后面两章很快就來。 第二百五十六章 :腐朽的钉子户生活 薛明珠要入驻曹王镇工业园区? 这个消息对于我來说无疑是平地起惊雷,一场阴谋顿时诞生在我的脑海中。薛明珠和沈国强联合,联手上演一场大戏,将我耍的团团转。而作为报酬,沈国强以低价将曹王镇工业园区用地卖给了薛明珠,让薛明珠成为曹王镇的头号女王。 夏婉玉赶到珠海骂了薛明珠时,我还在自责夏婉玉做的有些过分。现在看來,我的确是有些太过于善良。我呆滞在原地,久久不能平静。原本我还想着拿三百万算了,别给政府添麻烦。 现在想來原來这是一出精心策划的戏,而我在这场戏中,则担任一个丑角。 我摩挲着下巴,无奈失笑。现在不笑,我还能哭吗? 笑过之后,我的瞳孔猛然一缩,我拿起电话给青语打了个电话,让青语赶回工厂内。等青语回來之后,我对青语说:“我们誓死不走,除非补偿一千万。这两天我想个办法对付这些人,我们要做好长期战斗的准备,我看看是他们厉害,还是我的骨头硬。这一段时间,你先住在工厂内。” 青语目光含糊,她对我说:“哥哥,我可能要去一次浙江,我想我们或许有更好的办法解决。” “去浙江?”我眉头一皱,旋即想起了陈晓燕,说:“去求她吗?” 青语摇了摇头,可是随即又点了点头,长舒了一口气说:“晓燕可能会有一些办法,这些办法我们可能用得到,我去浙江和她谈谈,如果她愿意跟我们合作,我们的底气,或许会足很多。” 我看着青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一段时间以來,青语表现的很落寞,沉默寡言。她愿意跟我说出去找陈晓燕,恐怕也是被我给逼的沒了办法。我叹了口气对她说:“好吧,你愿意去找陈晓燕,那你就去,反正她手里面有钱,如果她要是愿意出资帮我们,对你对我都好。” 青语巧笑倩兮的点了点头,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青语与次日去浙江,青语走后,我整理了一下铺盖,弄來一台游戏机,准备长住在工厂里。反正现在我闲着沒事,夏婉玉也在忙着下她的那盘围棋。她从股市上弄來那么多钱,花不出去还危险,不好好处理,怎么能行。她比我忙的多,而且她还有身孕,我们也不能做**,索性我也就住在工厂算了。 在这里也沒什么不好,空间大,我弄了台游戏机,又弄來点健身器材。每天锻炼锻炼身体,打打游戏,就等着和拆迁这帮孙子战斗。我是铁了心要当钉子户,我不缺这点钱,不过我缺个说法。 张晓军这两天闲着沒事儿,见我一个人在这里生活的自由自在。也弄了一套铺盖住进來陪着我,我们整天呆在工厂里打游戏,晚上出去喝酒吃饭,喝个酩酊大醉回來倒头就睡。第二天起來再继续打游戏,过着腐朽又令人羡慕的生活,简直就是回到的刚上大学哪会儿。 几天下來,基本上百分之九十的人都同意动迁。 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來找过我们俩三次,我都沒理她。一周之后,我们剩下这百分之十铁了心当钉子户的人成功进入了第二个动迁阶段,各种税务和工商的人鱼贯而入,调查各种工厂的税款和工商执照以及安全消防等各个方面的事情。这个时候,有一部分人就扛不住了。 说白了,都是平头小老百姓。怎么能跟官方斗?再加上略微提高了一些条件,许多商户也都多多少少同意了动迁。因为这是最后一个还算和煦体面的动迁方式,这次动迁來的急又快,打乱了所有人的部署和计划。只要合同一签,就能拿到赔偿金,这房子肯定是要留到半年以后再拆,所以各家各户都在乐滋滋的寻找着下一站的窝点。 而我和张晓军,却依旧油盐不进。 张晓军不知道从哪儿弄來了一条美国比特,栓在厂房外面,谁來咬谁,这样一闹,更沒人敢來执法。即便來执法,也执行不到我们身上。我们现在早已经停业,沒利润交个毛的税款。至于工商,你营业执照随便吊销。跟我毛关系都沒有,反正我们就只有这一套厂房。我们乐意在这里住,你们谁都管不着。 又过了一周之后,仅仅剩下十二户商家沒有签动迁合同。 这个时候就进入了第三阶段,红星安置公司穿着红色衣服的动迁小姐不见了。转而变成了一群头皮剃的铁青,脖子里戴着金链子的男人。男人们挨家挨户带着合同上面要求签署。他们可不是好惹的,动迁条件比之前降了百分之十,你要是不同意,就直接断电断水,然后再往厂房里丢蛇。家里有孩子的,孩子在学校还能受到恐吓。 几天之后,穿着红衣服的小姑娘再上门拿着崭新的合同。合同比之前的条件增添了百分之二十,然后笑盈盈的说只有二十四个小时,只要这二十四个小时内您签了合同,那这百分之二十的增益就属于您。如果不签,那就对不起,我们的打手正在等着让你们全家消失不见。 连忽悠带吓,想钉子户的人家都沒办法再钉下去了。 闹了将近有小半个月,都入秋了,事情才算是露出水面。就剩下我和一个我们厂房对面一个做小生意的小老头沒签合同,其他的都签了。经过这半个月,一些厂房也都人去楼空,甚至有一些老板因为地方大,拿到了几千万,南下去了广东深圳,不在嘉定这上海的乡下混了。 挖掘机进入曹王镇,大批大批的厂房被推倒,原本还算繁华热闹的小街道,小商铺也都人去街空,想买包烟都难。我们厂房对面那个开饭馆的老头也关了饭馆,每天瞪着一个三轮车,跑好几公里去拉两桶水回來,看样子似乎也跟我们一样要长期战斗。 工厂的水电早就断了,张晓军眼上的伤也全好了。可惜这孙子就是不惦记着回家,他弄了一台柴油发电机,又弄了张无线网卡,整天坐在工厂里面腐朽的享受着宅男生活。我到是隔三差五回一趟佘山看看夏婉玉,再了解一下现在的局势。至于青语,她去了浙江半个月都沒一丁点消息。 我也懒得去管她,每天跟张晓军一样,过着腐朽的钉子户生活。 第二百五十七章 :其实我很粗鄙 要说这当钉子户,我可是头一回。 其实我打心眼里面不愿意这么跟动迁这帮孙子作对,毕竟谁活着都不容易。我给人家上眼药,别管我啥身份,惹急了人家对我对他们都不好。可是这回我还真就杠上了,我这人是个死心眼,当初在首都说的好好的,回过头來就翻脸,还想吞并我们,门都沒有。 夏婉玉去帮我找回面子,现在我要自己捡回尊严。 要不然等薛明珠的工厂开到了上海,我创立创新工场,不就是本年度最大的一个笑话? 要说当钉子户,张晓军有经验,他们家以前就是钉子户,为了动迁还死过人。知道各种在困境中生活的办法,例如用柴油发电机,和买桶装的饮用水,和对付各种上门骚扰的人。这些办法简直就是钉子户必学教程,我估计张晓军要是将这些办法写成本书,肯定能火爆全国。 书名我都替他想好了,就叫:《钉子户,世界都在钉!》 不过可惜钉子户的生活是很腐朽的,我们俩每天都要打游戏,才懒得去写书呢。 这天下午王颖丽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去康平路找她。我想着沒事儿,于是就驱车赶了过去。到了之后王颖丽说晚上有个酒会,想要让我陪着她过去当她的男伴,并且她还拿出一套量身定做的西装给我,让我换上。我在她家里洗了个澡,换上量身定做的西装,原本一个邋遢宅男,瞬间变成了凤凰帅男。 我不由想起了王颖丽第一次给我买衣服时的场景,那个时候看着她,心里面其实还挺害怕的。现在跟她聊天,随意的就像是家人一样。换上衣服后就和王颖丽一起上了她的奥迪a6,王颖丽随口问了问我现在的情况,我随意道就那样,事情还沒说下,每天都要住在那里。 王颖丽点到即止,也沒有多说些什么。 酒会在外滩一栋精致的会所内举行,这种酒会我以前参加过许多次,以前我参加基本上都能成为主角。现在过來只不过是一个陪衬,不过这也沒什么心凉的。老狐狸去了之后,我也早已看惯了世态炎凉。在会场待了一会儿,我才知道王颖丽见我过來干嘛。 她叫我过來,是让我喝酒的。她的应酬太多,基本上见到一个人,就要喝一杯。而她不想喝,所以酒自然由我带喝。当然,这是酒会,不会说像餐桌上喝的那么猛,一次也就只有一小口而已。不过红酒喝多了后劲儿大,喝了一会儿还是有些上头。 王颖丽看着醉醺醺的我,对我表示抱歉说:“今天老朋友來了,而酒会又非参加不可,所以只能喊你过來。” “老朋友?”我怔了一下脱口而出问道。 王颖丽点了点头,小声的说:“大姨妈。” “……”我怔了好一会儿,才说了一句非常引人遐想的:“哦。” 王颖丽在我胳膊上掐了一下,斜瞪了我一眼。 我随口说:“女王大人记得多吃点红枣。” 王颖丽翻了个白眼,不过却有些落寞的说:“这次例假比上次晚了将近半个月,我都不知道下次会什么时候來。” “嗯……”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幸好很快就又有人过來找王颖丽聊天,缓解了我们两个的尴尬气氛。王颖丽和夏婉玉都是社交场合的明星,女人最大的武器,就是她们出众的美貌和无与伦比的气质。和王颖丽聊天的,从金融行业到网络行业以及零售行业的大佬都有,王颖丽也都能轻松应对他们的问題甚至反问他们一些问題。一场酒会品下來,满嘴都是关系的味道。 酒会快结束时,会所外面又进來一个穿大红色长裙的女人,我定睛一看,竟然是薛明珠。薛明珠的出现不光让我一怔,也让王颖丽瞳孔一缩。王颖丽转过头看了看我说:“我不知道她会來。” 的确,薛明珠來的很偶然。可是她的到來却只是一个开头,因为在薛明珠刚來了两分钟之后,沈国强也來了。按理说,沈国强不适合出席这样的场合。毕竟最近上面三令五申严禁公款吃喝,铺张浪费之风。可是很快,我就明白沈国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场酒会。 因为这场酒会的名目,是为了慈善。 出席慈善酒会,这可是一个正当名目。 薛明珠和沈国强无疑成了本次酒会最大的亮点,特别是沈国强,他位高权重,现在能和这些名流商贾企业家一起参加酒会,可是一个十分难得的机会。我和王颖丽站在人群之中,王颖丽隐隐拉住我的手说:“要不,咱们走吧。” 我拖着她的手说:“怕什么,只是一个酒会而已。” 说完,我继续和王颖丽游走在人群之中。面带笑意,丝毫不惧。王颖丽转过眼看我的侧脸,她说:“真想不明白你这么一个彬彬有礼的绅士怎么会去做一个钉子户。” “其实我很粗鄙。”我说。 王颖丽吃吃一笑,并沒有说些什么。 酒会因为薛明珠和沈国强的到來,又继续开了下去,原本预定十点钟就完,结果现在却要按照沈国强离开的时间來计算结束时间。会场很大,但是焦点却在几个人的身上,我和王颖丽,薛明珠和沈国强。几乎现场所有人都知道最近的事情,更知道我的过往。 他们一个个带着戏谑的表情看着我,而我却依旧面带笑意,如沐春风。 现场一共也就这么多人,想躲避是不可能的,所以当我和王颖丽走到会场中央时,‘恰巧’遇到了沈国强和薛明珠。沈国强惊讶的看了看王颖丽说:“这不是颖丽吗?” 王颖丽点了点头,笑意十足的说了一句:“沈书记好。” 沈国强转过头看了看我,挠了挠头问王颖丽:“不好意思,这位是?最近记性可能不太好,一些太重要的人,记不太住。” 沈国强一句话,让现场的气氛凝固在一起,所有的人都在看我,看王颖丽,薛明珠,看沈国强。 第二百五十八章 :穿黑丝的女人 王颖丽紧紧拖着我的手,手指在我手心里勾了一下,示意我别冲动。 沈国强摆明了就是在打我的脸,所有的人都戏谑一样看着我。 王颖丽也怕我冲动,盈盈一笑抢先说道:“那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 薛明珠端着酒杯上下打量了一下王颖丽,又看了看我说:“这不是郝仁吗?前些日子你还去珠海和我一起商讨生意呢。怎么,不认识你薛姐了?”话说着,薛明珠又添了一句:“其实你那个项目如果再修改一下,还是蛮不错的,估计会有一些风投公司愿意为你们投个几百万。” 几百万,现场的人全都在掩面偷笑。 的确,对他们來说几百万的确是小钱。 王颖丽又将我的手紧紧拖着,微微晃动了两下,示意我别说话。 沈国强却装作恍然大悟道:“明珠这么一提,我倒想起來了,原來是郝仁。你的工厂就在曹王镇吧?唉,最近曹王镇不太平啊,动迁的事情都闹到我的办公桌上去了。你应该还沒签动迁合同吧,回头我让动迁部门给你加两百万,你也别住哪儿了,沒水沒电,不太方便。” 一场精心策划有预谋的嘲讽,我看着他们两个,脸上依旧带着笑容。 薛明珠偷偷说:“书记你这样做就不对了,人家工厂当初获得了一千万的银行贷款,你不补偿人家个六七百万,人家还不起贷款呢。” 她故意将声音压低,但是现场的人却全都能听到。所有人都在看着我掩嘴偷笑,放佛我很滑稽一样。我摸了一下鼻头,王颖丽在我手心里掐了一下,示意我别说话。我知道她是为我好,不过这次我却松开了她的手,笑容憨态的皱着眉头说:“如果老狐狸在世的话,一定会踢某些人的屁股。” 沈国强脸色一黑,那些掩嘴偷笑的人竟然笑出声來了。我将手中的红酒饮下,将空酒杯放到一旁说:“老狐狸对我说过,人类的语言有三个境界,分别是放狗屁,狗放屁,放屁狗。其实我感觉,这里面应该还能再加一个境界,那就是狗男女。狗放屁不可怕,可怕的是一对狗男女一起放狗屁。” 此言一出,沈国强和薛明珠全部怔在原地。他们两个沒想到我竟然会说这么肮脏的话,可是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难道跟我对骂吗?显然,他们做不來这样的事情。而且从字面意思上來看,我似乎也沒有骂人。现场那些掩嘴偷笑的人都深深的憋着,毕竟对方是沈国强,嘲笑沈国强可不是一个明智的举动。 不过还是有一些肆意妄为的人大笑了出來,场面乱成一团。 所有人都在看着衣着得体的我,沈国强憋了半天,也憋不出來一句话。最后呵呵一笑说:“听说您的妻子,最近要生孩子了?这个孩子,应该不姓郝吧?” 这话忒歹毒,当着我的面骂我傍夏婉玉。我挠了挠头,轻咳了一声说:“看來,您的孩子也一定不姓沈。” 唇枪舌战,沈国强又在我面前吃了一次瘪。还是薛明珠识大体,隐隐拽了一下沈国强的衣服。沈国强这才深吸了一口气,拂袖而去。我轻松的耸了耸肩,论到说膈应人的话,恐怕五个沈国强都说不过我一个,我从小在农村长大,那帮农村老娘们吵架各种膈应恶心谩骂,别的沒学來,这些话我可都记着呢。他要对我客客气气,我也懒得去找麻烦。可是他脑抽过來找我麻烦,我干嘛要跟他客气? 王颖丽偷偷去看我,憋着一肚子的笑声。刚才我说狗放屁的时候,她就想笑,不过碍于沈国强的面子,还是沒笑出声來。现在沈国强吃瘪离开,她自然喜上眉梢。 她揉了揉肚子说:“郝仁,我发现你的粗鄙都能变成高贵。” 我昂首挺胸,说:“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呢?” “夸你呢。”王颖丽挎着我的胳膊,笑靥如花道。 沈国强这孙子在我面前吃了个瘪,也沒人敢嘲笑他,当然王颖丽除外。不过他自己也感觉到丢人,很快就离开了酒会。离开前照例发表了一个简短的演讲,他离开之后,这群早就心不在焉的企业家和名流也都相继离开。我和王颖丽也离开会所,坐上王颖丽的a6,王颖丽让司机走,让我去开车,她坐在副驾驶。 一听王颖丽的这个决定,我就郁闷的道:“丽姐,你这是想找死么,我喝了这么多酒,你让我开车,你不怕发生车祸跟我一起殉情啊。” 我这么一说,王颖丽才想起來,顿时站起來就要往驾驶席上爬。汽车前座就那么点位置,中间还有隔断,她爬过來,我过不去。我喝的酒也多,脑袋晕乎乎的,抱着她就让她坐在我的身上,然后等她做好之后,我才从驾驶席爬到副驾驶上。 王颖丽脸蛋红红的,我喝的那些酒的后劲儿都上來了,脑袋昏沉沉的。王颖丽将车开到外滩的海边,我转过头看了看她,诧异道:“來这里干嘛?不回家吗?” “我想静一静。”王颖丽对我说。 我沒有说话,将车窗放下來,一股冷风吹进來,酒顿时醒了一半。王颖丽冲过來,在我身上摸出來一包烟和打火机,拿出一根叼在嘴里点燃,然后将点燃的香烟递给我说:“我知道你要抽烟。” 我接过她为我点燃的香烟,将烟叼在嘴里,烟蒂上有一股她嘴上的味道。我咂巴了两下嘴巴,也沒品出來那是啥味道。我问她:“你怎么不骂我,我刚才在酒会上那么做,你不怕沈国强报复我?” 王颖丽笑了笑说:“不管你怎么做,他都不会放过你。” 我沒笑,深深抽了一口烟,吐到车窗外面,海风顿时将香烟吹走。 “丽姐,你今年多大了?”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我跟婉玉同岁。”王颖丽说。 我转头看了看她,笑着说:“看上去你比她成熟了一点。” 她翻了个白眼,在我手臂上掐了一下说:“你这是变相说我老么。” “沒有,哪敢。”我赶紧求饶。 王颖丽在我手臂上掐了好几下才说:“其实看上去我的确比婉玉大两岁,婉玉精致,我比较随意,穿衣风格也沒有她那么多颜色。” “我懂,你喜欢穿黑丝,是女王。” 王颖丽瞪了我一眼,不理我。 我又说了一句:“寂寞的女人都喜欢穿黑丝。” 话音刚落,一股杀气袭來。 第二百五十九章 :王颖丽的梦 杀气源于女王大人,女王大人眼睛如刀子一样狠狠剜了我一眼。 随即舒展了一下腰身,两条黑丝美腿霸气侧漏的横在驾驶席上。她转过身看了看我:“姐姐我很寂寞吗?” 若隐若现间,我似乎看到了她的底裤。不过车里的灯光昏暗,看不太清楚。我只能尴尬的轻咳了一声说:“我看网上是这么说的,寂寞男人打dota,寂寞女人穿丝袜。不过嘛,网上的东西不能信,丽姐你怎么可能会寂寞,呵呵呵。” 王颖丽翻了个白眼,整理了一下衣服沒理我。 吹了一会海风,感觉到有些凉意。酒会上喝的那些酒也全都醒了,转头看了看王颖丽,她还沒有要走的意思。车里面放着一首英文慢摇歌曲,不知为何,曲子听起來有一股**的味道。就好像是男女做.爱时放的音乐一样,慢悠悠的。 一支烟抽完,我沒有再点。实际上最近我正在戒烟,夏婉玉怀孕了,在家里我从來都不敢抽。也就和张晓军在一起-打游戏的时候抽两支,在王颖丽面前,我也不想抽烟。毕竟让一个美女吸二手烟,是一个很不好的习惯。 “咱俩认识几年了?”王颖丽问我。 我想了想,说:“有些年头了吧,我大一认识的你,次年就有了我儿子犇犇,现在犇犇都五六岁了,咱俩认识得有六七年了。” “好快。”王颖丽感叹。 “不仔细算算,还真不知道,的确过的挺快。”我也有些感慨。 王颖丽扶了一下鬓边散落下來的秀发,说:“时光荏苒,岁月如梭,想想你都有儿子了,唉。” 我装模作样又点上一支烟缓解尴尬,王颖丽今天晚上似乎很喜欢感慨,一点都沒有平日里的女王风范,这绝对不是一个让人喜悦的表现。我还是喜欢王颖丽对我正经一点,别悲春伤秋。点上一支烟抽了两口,王颖丽伸手对我说:“也给我一支。” “女人抽烟不好吧。”我说。 王颖丽不说话,就伸着手。 我无可奈何只好从烟盒里面抽出來一支给她,她却不接,看着我说:“我要你嘴里那一支。” 我怔在原地,看着王颖丽默默将嘴里的烟拿下來,递给她,我自己又点上一支。女人抽烟本就是风尘之举,可是王颖丽抽烟,却让我有些不知何故。我们两个默默抽着烟,很快车厢内满是烟的味道,我要伸手去开车厢内的空调,王颖丽却抓住了我的手说:“别开。” 我转头看了看她,只好坐在车厢内闻二手烟。王颖丽将车窗关上,看着车前窗的大海眼神涣散,她偷偷问我:“要不,咱俩发生点什么?” 我屏住呼吸,偷偷看了她一眼:“发生什么?” “男女关系。”王颖丽左右顾盼说。 “……”我有些无语。 “你不想?”王颖丽直白的问我。 我挠着头说:“不是不想,就是怕。” “你怕什么?” “我一直都沒想过我们两个发生关系,即便想过,那也是在偶然的情况下。再说了,你和婉玉是这样的关系,咱们两个要是发生了关系,那咱们三个这叫什么?我现在身无分文,还想同时傍你们两个富姐,我是找抽呢?还是找死。”我说出了心中所想。 王颖丽却说:“不告诉她,就我们两个人做,做完之后还像以前那样。我是你姐,她是我弟妹。” “偷.情啊?”我惊讶的问。 “嗯?”王颖丽脸红着说。 我双手颤栗着点上一支烟,打火机啪嗒啪嗒两三下,还是沒点着香烟。王颖丽噗嗤一声笑了出來,转身爬到我的身上,坐在我的身上,往我身下摸了一下,抱着我说:“你想了?” 我有些害怕,不过夏婉玉怀孕了,这一个多月我都沒碰她,现在又被王颖丽连吓带**给弄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王颖丽将我手上的香烟拿走,捻灭在车厢内的烟灰缸里,她抱着我,让我将手放到她的胸上,**的对我说:“就咱俩做,沒第三个人知道,不行么?” 我脑海中正在天人交战,犹豫不决。 是上,还是不上? 这是一个问題。 如果这要是上了,那这以后跟王颖丽的关系可就真不伦不类了。我们俩以前尽管暧昧,但是好歹都有底线,现在可是连底线都沒有了。可是如果不上,那以后再见面,还是不知道该说啥。我突然感觉今天晚上有点怪怪的味道,怎么王颖丽突然这么火辣。 我认识的王颖丽,尽管看上去很妖娆火辣,但是内里其实还是很含蓄传统的。 不对,不对。 我脑海中突然感觉到这件事情不对劲,这是一个温柔的陷阱。 我猛然之间意识到,我豁然抬起头定睛看着王颖丽,脱口而出道:“你今天不是來例假了么?” 说出这句话,我才猛然想起,在酒会上王颖丽不是说自己來了例假,不能喝酒,怎么现在还这么**我?女王大人这是逗我玩呢,我吓的一身冷汗,想到这里之后,才轻松了许多,在王颖丽的屁股上拍了一下说:“你都來例假了,还能跟我做那事?” 王颖丽笑眯眯的白了我一眼,从我身上翻下去,幽幽的说:“你记性还真好。” 我哈哈一笑,肆意的抽着烟。 谎言被我戳破,沒一会儿王颖丽就困了,让我开着车回康平路,她窝在副驾驶上,鞋子脱掉,露出一双精致的黑丝美脚。开车回到她家里,王颖丽穿上鞋子下车。我也下车上了我自己停放在她家里的车,王颖丽冲我说了声拜拜,我也点了点头开回曹王镇。 王颖丽看着我的车尾,叹了一口气,也沒说什么。 回到房间里面,王颖丽连澡都沒有洗就躺在**,心里面跟个猫挠一样。过了一会儿,她将身上脱的只剩下一条内裤躺在**睡觉,睡梦中,她梦见了一条大蛇,蛇缠绕在她的身上,让她不能呼吸。醒來时,浑身上下汗津津的。可是,在她的内裤下面,却沒有一片卫生巾。 假亦真时真亦假,她來沒來例假,恐怕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第二百六十章 :深夜强拆 如果我知道实情的话,恐怕事情的结果就要变一变。说实话,我是个正常男人,有句话说的好,男人本色。如果王颖丽真的要破罐子破摔跟我偷.情,那以我的理智,能抵挡得住的可能很小。因为在我离开王颖丽家里之后,心跳还在加快。 脑海里面全都是王颖丽丰腴的身子和胸前白花花的肉馒头,我好久都沒和夏婉玉发生关系了,男性荷尔蒙周期循环一直在哪儿憋着呢。王颖丽这么一勾引,心里面也跟猫挠似的。 我情况这么不稳定,自然不能回佘山,要是被夏婉玉看出个异样,那可就真完蛋了。 我可不想当张青石。再说了,我手头也沒钱,我也当不成张青石。 开车回到曹王镇,张晓军这货正在抱着x360游戏机玩gta呢,见我回來,张晓军转头看了我一眼,眼睛一眯在空中嗅了嗅,笑盈盈地说:“身上有女人味儿,肯定又出去风流去了。” “靠,你咋知道的?”我震惊的问。 张晓军说:“跟徐若云学到的本事。” 我:“……” 我心里面热燥的很,都入秋的季节了,又去冲了个凉。出來之后张晓军也放下了手中的游戏,桌子上面放着两瓶二锅头还有一碗卤肉以及两只酱猪蹄。张晓军递给我一双筷子,我坐下來自己给自己倒杯酒,喝下去又吃了两口卤肉,感觉这才好起來。 张晓军一脸坏笑的说:“你该不会是躲浴室打飞机去了吧。” “滚你丫的。”我翻了个白眼。 张晓军端起酒杯,我俩喝了一杯,我看了看他胡子拉碴的模样,有些心疼的说:“三哥,这都半个多月了,你到底准备咋弄?徐若云她不回來找你,难不成你真不去?你要再不联系她,我就帮忙叫她回來,你俩好好坐下谈谈,有什么事不能谈合?” 张晓军沒说话,夹了块卤肉放多嘴里,吃的喷香。 这些天我也对他提起过好几次徐若云的事情了,可是他就是不急,我也沒办法。吸溜了一口酒,一人一块将肉吃干净。二锅头的后劲儿也不小,再加上在酒会上喝的那些红酒,这都后半夜了,我躺在**渐渐沉睡过去。我睡着后,张晓军拿出手机看了看上面的号码,将手机丢到旁边。拎起二锅头的瓶子,直接灌了一瓶,酒液火辣辣的,进了喉咙之后热燥的很,喝完之后张晓军就躺**睡了。 睡到后半夜,大概是凌晨三点钟的时候,外面突然传來了狗叫。 我和张晓军都睡的熟,也沒听到。可是狗叫根本不停,而且外面还传來了一阵重型机器路过的声音。声音很大,将我吵醒了。我醒过來之后趴到窗户处往外面看,只见外面灯光大亮,三辆挖机在哪儿候着。二十多个穿阿迪达斯的男人站在挖机前面,手里面全部都是砍刀和钢管。 这是要强拆啊,我心头一紧。终于等來了第四波的人,我一脚踹到张晓军的屁股上,这货悠然醒來,揉了揉眼睛,看了看我问:“怎么了?” “來人了。”我压低声音说。 张晓军飞速跑到窗户前面,看着外面的景象,咧嘴一笑,从床底下摸出一条劈刀说:“就等着他们上门呢。” 我神色凝重,來到电脑前面,将电脑打开,启动房子四周隐藏的摄像头,摄像资料会自动通过无线网络上传到一个服务器中,所以根本不担心拿不到资料。我也从一旁拿出來一根钢管,对张晓军说:“这回可就只有咱俩了。” 张晓军舒展了一下筋骨,说:“这几天刚好想找人练练拳脚,今天算他们倒霉。” “去你妹的,别说大话,到时候被人打的趴在地上就难看了。” 张晓军沒说话,外面响起一阵机器嗡鸣的声音,我们俩凑到窗前一看,只见三辆挖机全部冲着我们对门那个老头的家冲了过去。老头的家顷刻之间变成了一堆废墟,里面的家具电器被褥全部被掩埋进去。而老头却被他们给捉到了一边,两个男人正在围着老头暴打。 我和张晓军眼睛一瞪,同时从窗户就蹿了出去,张晓军手里面拿着劈刀,我手里面拿着钢管。张晓军一刀砍到一个人的手臂上,又补了一脚,将他踹到,我一钢管打在另一个人的脑后,同样一脚将他踹到,将老人扶起來。让老头站在我们身后,我们两个虎视眈眈的看着对面的一群男人。 我们屋前拴着的那条比特犬嗷嗷乱叫,张晓军过去将狗链子解开,牵着狗就來到了人群前。往哪儿一站,一人一狗,特威风。我双手握着钢管,看了一眼这装逼犯,鄙视了他一眼。今天这仗不好打,对面这么多人,还有挖机,我能打两三个就不错了。至于张晓军估计也就是四五个的模样,这么多人一涌而上,我估计我们两个都得玩完。 挖机旁边停着一辆悍马,悍马上伸出一个满是肥肉的脑袋,脖子里面戴着一条大金链子。男人瞅了我们两个一眼,对这群汉子说:“愣着干嘛,上啊。” 一群被热血冲昏头脑的男人提着砍刀钢管就冲了上來,张晓军将手里的狗链子一松,比特犬一狗当先就冲了上去。这种美国烈性犬非常刚猛,逮着人就咬,绝对不松口,除非硬生生撕下一块肉來。 比特犬冲上去,我和张晓军紧随其后。比特犬首先咬中最前面的一个人。张晓军一刀砍在这人的肩膀上,然后一脚踹倒,傲视着后面的一群人,骂道:“妈比的,老子徐汇的张晓军,这几年沒在上海,让我看看都冒出來一群什么杂碎。” 都是年轻汉子,都有血性。被人骂杂碎,这伙人脑门更热,一伙人呼呼啦啦就将他给围住,刀刀都往肉上招呼。张晓军也不是吃素的,劈刀直接一刀砍在一人的脑门上面,直接给这人开了瓢。张晓军的刀法很精湛,每一刀下去都见血,能伤人,但是却不会死人,不知道是跟谁学的,估计他这两年在香港也沒少砍人。 我手里面提着钢管,看着周围的这些人,涌动了一下喉头。 第二百六十一章 :乱斗 我提着钢管,迎面打在一人的太阳穴上。这里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之一,眼前这男人直接被我给打趴在地上。可是在我解决前面这人的时候,我的后背上也被人砍了一刀。不过由于我躲避及时,刀锋贴着我的衣裳划过,沒留下什么外伤。我转过身,一拳打在这人的头上,然后一钢管敲到脑门上面。旋即一脚踹过去,这人也被我踹飞。身后两个男人冲过來,提着砍刀咔咔两刀就砍到我的后背上,熟悉的疼痛感让我倒吸一口冷气。 这帮孙子还真敢跟我玩命,我转过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一钢管戳在这人的眼睛上面。直接将他的一只眼睛戳瞎,他啊啊的乱叫着,眼睛里面喷涌出一股鲜血,眼珠子掉到地上。 那边张晓军身上也被砍了几刀,他刀刀到肉,一刀砍到一人的肩胛骨上,砍断了这人肩膀上的筋,这人的手臂以不可思议的角度下垂着,脑门上面全都是汗水,张晓军一脚踹过去,这人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肩膀痛嚎着。 打群架,靠的就是一个猛。张晓军做到了这句话,他完全就是跟对手拼命,迎着对面的刀锋往上砍,这样的猛人,谁敢上前?反观我,就有点无奈了。我尽管不怕死,但是我不经常打架,拳脚功夫基本上处于一对一单挑的地步,打群架太乱,看不见人。乱打一气,身上被砍了好几刀,不过都是皮外伤。 片刻之后,一群人虎视眈眈的看着衣服破烂不堪,浑身血迹的张晓军,都不敢上前。我站在张晓军身边,跟他一个熊样,不过张晓军身上的血,是别人的。而我身上的血,是他么我自己的。差距,实力差距。 我和张晓军互视一眼,那个肥头大耳的男人又从悍马车中伸出脑袋。看了看我们两个之后,冷冰冰地说:“拿下他们两个,一人我给两万块。” 金钱的驱使之下,这帮被张晓军吓到的人互视一眼,决定不要命的再跟我们拼。我和张晓军同时看向悍马车中肥头大耳的男人,张晓军吹了个口哨,正在一旁咬着一个人不松口的比特犬猛然之间朝着悍马冲了过去,而我和张晓军,也心有灵犀的同时朝悍马车冲过去。擒贼先擒王,逮了这家伙,我看他们谁还敢动。 我们刚到悍马车前,车前门打开,里面跳下來一个身高一米九五以上的黑脸汉子。黑脸汉子穿着一个背心,一身扎实的肌肉,极具爆发力。我和张晓军脑袋一黑,心道这下要完蛋,人家有保镖。张晓军手提劈刀,迎面就朝这男人砍了过去,男人躲过张晓军的刀,一拳打在张晓军的肩膀上面,张晓军直接飞出去四五米远。 我看到这一幕,心有余悸,涌动了一下喉头,掂量着手里面的钢管。黑脸汉子來势汹汹的朝我们两个走了过來,每一步都极具震撼力。冲到我们跟前,一拳朝着我就砸了过來,我往后面一退,黑脸汉子却往前面走。势必要将我拿下的模样,我心里面着急不已,心慌意乱之下,一脚踹到黑脸汉子的腿上,黑脸汉子却纹丝不动,直接拉着我的胳膊,将我捉住。 一拳朝着我的脸就打了过來,我心想这一拳下來,估计我的脑袋都要被打成肉饼。人在危险时刻,往往会爆发出一些平时看似做不到的力量。我猛然之间挣脱男人的手腕,朝着男人的身体就冲了过去。一头撞到男人的胸前,男人竟然丝毫未动。不过由于我的挣扎,他的一拳也落空了。 这时张晓军已经爬了起來,他提着刀朝着男人的后背就捅了过去。男人顾不得我,转过身和张晓军缠战在一起。我捡起地上的钢管,也要和男人拼命。就在此时,一声威严十足的吼叫传來:“都停手。” 所有人都寻声望去,只见一个一脸正气的男人头顶一个藏青色的老红军帽子,手里面拿着一柄红缨枪,正顶在那个戴金链子坐悍马胖子的脖子上。我惊讶的叫道:“老三?” 的确是老三,此时他正绑架着那个坐悍马的胖子。我长舒了一口气,哈哈一笑丢下手中的钢管,心道这下有趣了。既然老三來了,那我还打什么?有这尊战场千人斩在,还怕管教不了这帮孙子?老三咧嘴冲我一笑道:“丽姐给小楠打了个电话,让我來这里帮你。” “王颖丽?”我心头一暖,有些动容。 不过显然此时不是感慨的时刻,我一脚踹到这黑脸汉子的腿弯处,呵斥道:“跪下。” 黑脸汉子看了看自己的老板,他的老板现在正一脸苦逼的被老三扼住脖子,脸上全都是汗水。黑脸汉子无可奈何,只好跪下。张晓军转身喝令后面那群沒有受伤的人,让他们也都跪下。我则径直的來到这胖子的面前,一耳光抽过去,胖子嘴里的牙齿被我打了下來,我点上一支烟问:“你是什么部门的?” “沒什么部门,我只不过是个做黑生意的,手底下又那么几个人,被老大赏识,就借调过來帮个小忙。”胖子忙不迭的说。 “老大?”我皱着眉头问。 “红星动迁公司的老总,赵红星。”胖子献媚一样说。 我了然于心的笑了笑,指了指后面这群人说:“这些都是你的弟兄?” “不全是,有些是缺钱,想干点私活赚点钱。我们道上的规矩,出场费一次五百。见血了两千,砍人的三千,受伤了管医药费。”胖子满脑袋汗水说道。 我摩挲着下巴,转头看张晓军:“按道上规矩,该咋办?” “一人砍个小拇指,然后全滚蛋。” 我环视了一下全场,说:“砍吧。” “一共來了多少个人?”我问眼前的胖子。 胖子颤巍巍的犹豫了一下说:“二十四个。” “那我要见到二十五根小拇指。”说完,我指了指胖子说:“包括你自己。” 明晃晃的刀片在月光下寒芒必现,一个个男人全都眼神阴鸷的看着我,看着老三怀中的胖子。跪在地上的黑脸汉子一身戾气,我指了指他说:“你先开始。” 第二百六十二章 :临时工 黑脸汉子眉头一皱,怒骂道:“砍你mb!” 话音刚落,他猛然之间就朝我蹿了过來。显然是被我逼红了眼,黑脸汉子的身手着实不错。打我和张晓军两个绝对沒问題,如果今儿个老三沒來,我估计我们两个也肯定要给人家跪着唱征服。不过今儿个老三來了,那结局可就不一样了。黑脸汉子还沒到我跟前,老三一红缨枪甩过去,直接打在男人的脸上,男人被老三一枪甩翻在地。 老三欺身上前,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踩着男人的手臂,咔嚓咔嚓两刀砍掉他两只手上的两根小拇指。将小拇指往场中央一抛,一脸憨笑的对我说:“郝哥,我帮他做了。” 我眯着眼睛笑了笑,看了看我身边一身冷汗的男人。那些跪着的男人们一个个噤若寒蝉,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不敢说话。可是他们也不敢再想着单挑老三,这么一个猛人,连这头黑脸怪兽都给解决了,更何况是他们这群小虾米呢。张晓军坏坏一笑,看着他们,懒洋洋的说:“怎么?哥几个不砍,还要我们帮忙啊?现在是二十六根手指头,我们可不想变成四十八根。” 一群人面面相觑,一个胆小的想跑。被张晓军追着砍了两刀,咔嚓一声又切下來一条小拇指。往场上一踢,那头比特犬叼着小拇指就吃到了嘴里。这群人倒吸一口冷气,我也感觉有点残忍,不过转念一想,他们砍我的时候,可不觉得残忍。 “还不愿意?”张晓军又懒洋洋的问。 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咬了咬牙,站了出來,拿着手中的砍刀,一刀砍到自己的小拇指上。嚎叫一声,将小拇指扔到场中央,捂着还留着鲜血的手臂站了起來,准备离开。张晓军沒去阻拦,懒洋洋的看着剩下的人。他们一个个头上布满了汗水,手里面拿着明晃晃的刀片,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万分不舍,可是看着那个被砍了两根手指头的黑脸汉子,全都啊的大叫了一声,纷纷砍下自己的小拇指。 张晓军满意的点了点头,我转过头看了看身边养尊处优的胖子,丢给他一把刀说:“自己看着办吧。” “大哥,能不能不砍,我求求你了,你愿意问什么,我都告诉你。”胖子抱着我的大腿,哭嚎着说。别管再牛逼的人,遇到危险的时候,第一反应还是哭喊求饶。胖子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我却拿起刀在他面前晃了晃说:“你自己看着办,该知道的,我比你知道的清楚,不该知道的,你也沒我知道的清楚。今儿个你的小拇指,肯定要留下來一个。回去你告诉赵红星,别被人拿着当枪使了还不知道。” 胖子听着我肯定的口吻,颤巍巍的拿起刀,最后问了我一句:“真不能饶了我?” “你们当初可沒准备饶了我。”我说。 我说完,胖子一咬牙,惨叫一声。 一条小拇指出现在地上,胖子捂着手爬上悍马车,狠狠剜了我一眼,车发动之后,胖子脸色一转,冲我叫嚣道:“你他妈给我等着,看老子弄不死你。” 我眉头一皱,拿起电话打给了许久沒有联系的钱文忠。自从我出事之后,一直沒时间和他联系。他也因为我收到牵连,竟然调到文物管理部门去了。不过他在公安系统的关系还在,我给他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让他安排人在前方拦截一下,将这群人抓进去几个。 钱文忠听了之后哈哈一笑,随口就答应下來。 这不是什么大事,抓几个人自然会有人來捞。 钱文忠答应之后,落寞了叹了口气说:“小郝啊,你最好小心一些。人沒背景,就如无衣行路。” 我点了点头说:“知道了,钱叔。” …… 解决了这帮孙子,我和张晓军拿來铁销,赶紧掩盖现场的一些痕迹。等忙完之后,天都已经亮了。我和张晓军坐在房子前面,看着废墟中的鱼肚白。张晓军对我说:“我该回家了。” “回哪儿?” “回去看我父母。”张晓军说。 我有些感触,摸了一下鼻头对他说:“不管咋说,父母终归是咱的父母,爸妈是这世界上,对咱最亲最爱的人。” “知道。”张晓军站了起來,朝着远方的公路走过去,走了好远之后,背对着我冲我摇了摇手。而我也沒有闲着,赶紧将昨晚上的录像资料以及一些东西整理一下,将一些视频片段处理一下,往网上稍稍透露一点消息。然后用碘酒处理一下身上的刀伤,随便缠上两块布条,又将昨晚上剩下的卤肉和酱猪蹄和老三一起吃了之后,就倒在**蒙头大睡。 我不知道,我睡觉这段时间。昨晚上的事情闹的全城大乱,事情自然沒有散布出去。大乱仅限于一部分人,红星动迁公司,以及沈国强。昨晚上强拆的命令是沈国强示意的,结果却惹了大乱子。一些人纷纷要捉拿我,可是他们刚要下达命令,网络上面就出现了一小段视频。 顿时,他们又不敢动手,陷入了两难之地。 这件事撕破脸皮对谁都沒有好处,我尽管是个泥腿子,但是夏婉玉和王颖丽手中的权势极大。如果他们要是真敢对我下毒手,我估计沈国强这官也当到头了。在利益面前,区区一个沈国强在上面人的眼中,还真不算什么。 沈国强在办公室里面坐了许久,下达命令:“调查强拆事件,还社会一个公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绝不徇私枉法。” 顿时,红星动迁公司的老总就傻眼了。 这是要干嘛?不调查我,反而调查他?这沈国强是要出卖他吧,这个消息一传出,红星动迁公司的老总就要反抗。可是很快,沈国强的一个电话就打到了他的手机上面。赵红星了解到真正的内幕之后,只能叹了口气。让人将昨晚上那个胖子出卖了,并且他本人也到警局里面做了一个笔录,他声称昨晚上的胖子是个临时工。 第二百六十三章 :活神仙 我是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的,我摸过手机接通电话听到夏婉玉的声音:“你睡够了吧。” “现在几点?”听到她的声音,我心中很暖,揉了揉眼睛问道。 夏婉玉笑吟吟的说:“下午一点。” 我打了个哈欠,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沒什么异样,老三正和那个老头坐在房子外面的废墟里面,不知道在干些什么。我问夏婉玉:“发生了什么事?” 夏婉玉哼哼一笑说:“你还问我?我应该问你发生了什么事?你至于这样跟他们较真吗?你要真咽不下去这口气,我來帮你,不就是一个薛明珠吗?刚好我手里的闲钱多,扶持一个二线品牌上位,直接打垮他们。” 我摇了摇头,有些自负的说:“这件事情我來处理,我可不想被人说我傍富婆。” “你怎么处理?”夏婉玉反问我。 我沉吟了一会儿,沒说话。 夏婉玉无奈的说:“现在昨晚上强拆的那波人都进去了,他们的小拇指全被砍断,这罪名你说沈国强会给你怎么定?” “故意伤害罪呗。”我随口说。 “那你要怎么应对?”夏婉玉问我。 我早有预谋,淡定一笑道:“我身上也有伤,我这是正当防卫,再说了,他们手指是自己砍掉的,不是我砍掉的,跟我什么关系都沒有。沈国强要真准备和我因为这么一件事情斗起來,我也不介意曝光事情的经过,给他难堪。你放心,我心里有底。再说了,不还有你么。实在不行,我就傍你一次,让你來帮我解决。” 夏婉玉张了张嘴巴,估计是有些无语。最后叹了一口气说:“你真是闲着沒事找事。” 我笑了笑说:“放心,我还等着夏天出生呢,不会让自己折进去。” 又和夏婉玉聊了一会儿,就挂断了电话。 这次的事情可大可小,就看沈国强怎么做了。他要是不仁,那我绝对不义。我倒不担心他们來逮捕我,來了我就跟他们走。到时候他们肯定得乖乖将我放出來,那些视频资料如果曝光出去,影响可就大了去了,我就不信沈国强敢犯天下之大不为。 打了个哈欠,去洗了个澡,來到院子里面。 这才发现原來老三在跟这老头下象棋,此时棋局正杀到了最后。棋盘上面孤零零的剩下几枚棋子。我也会下象棋,不过不精通,简直就是个臭棋篓子。孙晓青会下象棋,特别精通。我每次跟孙晓青下,她都让着我,不让我输的太难看。这盘棋估计下到很长时间,老三和这老头的棋风都非常谨慎,走一步都要思考上半天。 老头头发银白,脸上的褶子密密麻麻,身上肮脏不堪,高龄约莫已七八十。枯黄的手指头夹着棋子,眼睛贼毒,看着棋盘,就好像是看楚汉交战一样。老三情况也沒有好到那里去,我从未见过老三这么紧张。而且我也从不知道老三竟然会下象棋,而且看模样,应该也是个高手。 高手对战,就应该有个高手的风范。 我刚來的时候,这两位还有模有样。 过了一会儿,那老头就从鼻子里面抠出一坨鼻屎,弹飞到地上,又抠了抠脚丫子,看着老三谨慎的模样说:“快点下,我还等着吃饭呢,你这棋啊,我看是穷途末路了,不如你认输,跑腿去给我买个烧鸡,你看成不。” 我心里面无语,这老头什么人?刚开始还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现在怎么看上去像是一个赖皮呢。幸好老三不为所动,才让这盘棋有了高手对战的风姿。老三思考了半天,直接一步将军,老头磨蹭了半天,脱下脚上的布鞋朝着老三丢了过來骂道:“嗨,你小子,老头我跟你下了半天,你就不能让我赢一局?” 老三咧嘴一笑,看着老头说:“其实您能赢我。” 老头骂骂咧咧的说:“不管了,老头我要吃烧鸡,你给我弄一只。” 老三朝我傻傻一笑,从身后的一个土堆里面拿出來一个塑料袋,里面有一只包裹着的烧鸡。老头看到烧鸡,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夺过塑料袋,拿着烧鸡就大口的嚼了起來,我挠了挠头对老头说:“老爷子,您还有家人沒有?” 老头吃的满嘴流油,抬起头看了看我,摇了摇头说:“老头子我孤身草莽一个,天为被地为庐,何來家人?” “那您这房子?”我指着他家被推倒的房子问。 老头大言不惭道:“他们推倒了我的房子,却推不倒我强健的心灵。” “……”我看了看老三,心中泛起一丝疑问,难不成这老头是个傻子?说他大智若愚,绝对不像。因为这老头浑身上下脏兮兮的,抱着烧鸡乱啃一起,说是乞丐都沒人怀疑。可是老头为什么偏偏要当钉子户,如果真是傻子,估计早就让第三波那群丢蛇断电的人给吓唬的沒了脾气。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傻到了家,那群人也拿他沒办法。 可是这种事情,似乎又有点不太可能。 老头将一整只烧鸡吃完,吐了一地的鸡骨头,抬起头看了看我说:“小子,有钱沒?给老头我五百块钱,我要出一趟远门。” 我沒多想,从钱包里面拿出來一千给老头。老头啧啧一笑说:“乖乖,你可真有钱。” “老爷子叫什么呀?”老头临走之前我问他。 “姓孙。”老头说。 孙? 我眉头皱了皱,有些震惊的看了看老头有些伛偻的背影。随即自顾自的摇了摇头,天底下姓孙的人多了去了,国父孙中山还姓孙呢。或许是我自己太**了,不去想老头,我随身坐在老头和老三对局的棋盘前,老三坐在我的对面。不知何故,老三说:“那是个活神仙。” “你看得出來?”我震惊的问。 “其实,跟他下这几盘棋,我一盘都沒有赢过。”老三说。 我盯着面前已经尘埃落定的棋盘,盯了好久。恍惚之间,我似乎明白了老三的话。我抬起头,看了看四周,孙姓老头的身影已经消失,可是棋盘上的棋子,却依旧在。 老三弱弱的说了一句:“只有跟他下过棋,才知道他的大智若愚?” 那真是活神仙?姓孙的?我脑海中泛起一丝疑惑。 ps:今天有加菜,十二点还有一章。 第二百六十四章 :老孙头 活神仙这种事情非常不靠谱,这年头各种各样的骗子层出不穷。前有算命卜卦的江湖郎中,后有各种成功学大师陈安之刘一秒。这些人说到底,那都是为了骗钱。可是这老头如果说要是为了骗我这一千块钱,演戏的成本可就真有点太大。毕竟他的这套房子,如果同意赔偿,最低也能赔个两百多万。 不过,一想到老头抠脚掌的模样,我就怎么将他和活神仙联系不到一起。 这世界上的确有那种大智若愚的高人,但是高人出行,都很注重卫生的,不说仙风道骨,但是最起码一身干净衣服还是必备的。而且高人都注重一点,那就是不和官方作对。你见过那个高人敢当钉子户啊? 所以,产生这个想法之后,我很快就摇了摇头,感叹自己无知。孙老头刚走,一队刑警就赶到了曹王镇,要求调查我和老三,有人报警声称有三个人故意伤人,其中有我们两个,还有张晓军。刑警要调查,我和老三倒也配合,跟着刑警就到了局子里面。 结果刚到局子里,我顿时就有些无奈。 因为那被老三说成活神仙的老头竟然也在局子里,而且看模样,沒少被人揍。警察们沒为难我们,让我们说事情经过,我和老三都选择沉默不语。警察们也无可奈何,唯有那孙姓老头大叫着自家的房子被一群坏人给推倒了,你们警察不管这个,反而调查我们伤人,你们都是贪官,是混蛋,不要脸,该杀该死,生儿子沒p.眼。 一群警察被老头骂的无地自容,也不敢打老头。老头这瘦弱的身板,那经得起打啊。要是打死在警局里,那可就说不清了。我看了看依旧脏兮兮的老头,问他:“老孙,你不是要出远门,咋也來了警局?” 老头叹了口气说:“别提了,刚走到正路上,结果就掉井里去了,也不知道那个兔崽子将井盖偷走了。好不容易爬上來,结果就遇到了警察,结果就到了这里,不过到这里还不错,他们好吃好喝伺候着,也不敢将老头我怎么样。” “……”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这老孙头要是去当喜剧明星,绝对沒赵本山啥事儿。 不过听老头的口音,不像是东北那边的人,倒有点西南地区的味道。 在警局里做了笔录,我们拒不配合。而且在这时候,我还将另一段视频曝光出去了一些。并且给王颖丽打了个电话,让王颖丽告诉沈国强,视频我全部定时在国外的网站上面,而且还有一篇事情经过概述。如果你们要是敢对我动手,我就跟你们鱼死网破。 我这么做,的确激怒了沈国强。他当即就要督办我们个故意伤人罪,反正那几个“临时工”已经被逮捕,到时候这两波人的罪一起算,公平公正公开,看谁还敢乱说话。可是就在他准备下命令的时候,秘书提醒了他,如果视频曝光出去,影响很不好。 而且最近夏婉玉的动作也非常明显,上面十分关切的让他们地方政府要照顾一下夏婉玉。 沈国强气炸了,可是却又沒有办法。 只能将我和老三以及老孙头放出來,老孙头让我开车送他去火车站,并且让我帮他买了一张去昆明的车票。我心想萍水相逢,就送老头一程,帮他买了车票之后,又给他买了一堆吃的,将他送上了火车。 和老三从火车站离开,老三一言不发跟在我的身边,我说:“不管是不是老神仙,我都要尊老爱幼,这个世界上,谁都有腿脚不利索的时候,想想以后的自己,现在不管怎么说,都要善待身边的老人。” 老三一言不发。 现在事情还沒有解决,曹王镇征地的事情还要继续。我铁了心要当钉子户,而沈国强又不愿意因为这件事让步。本來将曹王镇工业园区提上议程就是为了针对我,如果再让步,那他的脸,可就真不知道往哪里放。 关键时刻,红星动迁公司老总赵红星找到了沈国强的秘书,献上一计。沈国强沉思了一会儿,什么话也都沒有回。 …… 红星动迁公司绝非动迁这么简单,如果只是这么简单,那赵红星也就沒机会和沈国强这层次的人合作。红星企业旗下,有动迁公司,又地产公司,有安保公司,还有娱乐公司,也有酒店和旅游产业。赵红星本人还是市人大代表,可以说是将黑生意发展到了极致。 国内的确沒有黑社会,但是的确也有黑生意。 这些生意不似毒品那样打击力度很大,但是却來钱很快,比如说动迁公司,说白了就是地产公司的附属品。这块地是赵红星拿的,他必须得想办法将我解决掉。我以前在市内叱咤风云,如果能将我解决掉。那他赵红星,就顺理成章的接替了我以前的地位。 所以,放手一搏也值得。 而这一切,我全部都不知道。 …… 夜晚。 我接到马晓丹的电话,手机上显示着马晓丹名字时,我眉头皱着,心中泛起一丝疑问。这一段时间以來,我一直都沒有和马晓丹联系。她和杨洋他们姐俩在一起经营生意,经营的风生水起,我也懒得去管她们。而且经过这么长的时间,经过孙晓青和夏婉玉这两个女人,我对马晓丹的感情,真的很淡。 真心只拿她当同学而已。 接到马晓丹的电话,有些诧异,不过还是接听了。 电话那端传來马晓丹的声音:“你在曹王镇吗?” 我说:“对,这段时间一直都沒回佘山。” 马晓丹笑了笑道:“那我现在过去,我给你带了包子还有一些小吃。” “你來干嘛?”我话还沒说,她就将电话挂断。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我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 马晓丹乘着一辆出租车到了曹王镇,付给司机二百多块钱的车费,司机才骂骂咧咧的离开。她的确带了很多热腾腾的包子,这可便宜了我和老三,我们俩一口一个大快朵颐的吃着马晓丹带來的包子。马晓丹坐在我的对面,穿着一件普通的连衣裙,一双小腿暴露在空气中,还算白净。 “好吃么?”马晓丹问我。 第二百六十五章 :嗯,呵呵,去吃饭 “香。”我嘴里塞了两个包子,满嘴都是鲜美的肉汁味道。 马晓丹风情一笑,扁了扁嘴说:“慢点吃。” 我指了指狼吞虎咽的老三:“我怕这货跟我抢。” 话说着,老三一筷子夹了三个小笼包,直接填嘴里,吃的满嘴流油。妈妈味的汤包真的很美味,他们的汤包秘方经过许多名厨指点,并且添加了许多作料。汤汁浓厚,肉汁鲜美,皮薄馅多。尽管这种包子和杨洋妈妈包的不一样,但是显然这种包子更好吃,也更迎合大众。 一顿包子吃的肚子都有些胀,饭后马晓丹打开保温桶给我倒了半碗妈妈味的皮蛋粥,我端着一碗皮蛋粥,看了看和几年前大不一样的马晓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不管是曾经再熟悉的人,几年不见面,再见时恐怕也会感觉到陌生。更何况我们两个现在都有自己的生活,那份曾经看似很珍贵的感情,早已随着这些年一些事情的发生,消失涣散。 我问她:“你來曹王镇找我干嘛,这两天我这里可不太平。” 马晓丹盈盈一笑,从随身带着的背包里面掏出两份文件给我。 我有些意外的接过文件,马晓丹说:“这是妈妈味未來的发展计划,可是我们却沒有起步资金。” 我低头匆匆看过这长达十页的资料,并沒有详细去读,而是看着马晓丹问:“需要多少钱?” 马晓丹沉思了一会儿说:“一千万到五千万之间,我们想要在全国各大城市都开设分店,前期投资巨大,如果店铺建立成功,两年内应该就能回本。不过现在餐饮业不稳定情况太多,许多风投公司都不愿意为我们投资,我迫不得已才來看看你有什么办法沒。” 我看着马晓丹的眼睛,马晓丹长舒了一口气,躲避着我的目光。我说:“你们应该是跑断了腿都沒找到办法吧。” 她鬓边散落下來两缕青丝,我随手帮她扶上去。她有些害羞的低下头,我心里面有些堵,转头去看窗外漆黑的天空。老三是个聪明人,正蹲在外面的废墟上面站岗呢,不当我们两个的电灯泡。 “这些年在香港怎么样,你回來之后咱俩一直都沒有好好聊过。”我随口问她。 提起香港,马晓丹笑了笑说:“这有什么好说的,离开这里,走遍大半个中国,然后在香港落脚,穷困潦倒的生活了两年,刚顾上自己的温饱,也有一笔可以让自己生病的存款。如果非要说,在香港最美好的时候,就是站在香港最高的地方,去俯瞰整个港台的夜景,那感觉挺不错的,有机会一定要带你去看看。” 我拿起旁边的资料,低头认真看着沒说话。 马晓丹有些怅然若失的说:“最失落的时候,恐怕是有一次在港生病吧,得了重感冒,一个人躺在出租屋里面,想喝一碗热汤面,可是却连一个灶台都沒有。那个时候就在想,我就算是死在那里,估计也不会有人知道。不过后來想想,还是活着好,尽管活在这个世界上,很累,很苦,但是仔细想想,跟那些身陷囹圄比,我还算……”她沉思了好久,风情一笑说:“过的不错。” 我将手上的资料递给她,丝毫沒有动容她这番话道:“六千万,够么?” 马晓丹看着我的眼睛,说:“我感觉自己很犯贱。” 我摸了摸她的脑袋说:“别这么说,谁不犯贱呢?” “我……”马晓丹想说什么,涨红了脸却只是说:“对不起。” 我看着窗外的老三,说:“不用对我说这三个字,你应该对你自己说。这些年你过的不容易,我过的也不好。咱们能活着,就还不错。” 秋日的微风吹拂着马晓丹的发鬓,她鬓角的秀发不知何故又散落下來,我却沒有去用手扶。她坐在我的面前,我们两个坐在破烂的工厂里面,周围全都是废墟,那条比特犬正在门口低声的呜咽着,很宁静的一副画面。如果回到几年前,我们坐在这里,那该有多美好啊。 浮华转瞬,物是人非。 马晓丹站了起來,长舒了一口气说:“我该走了。” 说着,她就收拾起來桌子上的餐盒。 我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说:“这么晚了,周围几公里都沒有道路,你往哪里坐车?” 马晓丹被我抓住手,整个人抖了一下,我赶紧松开她的手,长舒了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说:“住下吧,那边有热水器,你去洗个澡,睡我的床,我睡晓军的床。” 我转头看了看这几天被张晓军折腾的脏兮兮的小行军床,十分头疼。马晓丹犹豫了一下,倒也不矫情。去浴室里面洗了个澡,然后穿上衣服,头发湿漉漉的出來。她的肌肤其实还是蛮好的,洗过澡之后白里透红。身材也还算不错,小腿很白净。 她要是不漂亮,当初怎么当我的女神呢。 不过现在跟她共处一室,我可沒什么非分之想。该有的早就有了,现在再想,不是晚了么? 我白天睡过,晚上倒不是太困。躺在**沒盖辈子,抱着笔记本上网。马晓丹钻到我的被窝里面,睁着一双漆黑的大眼睛。我说:“无聊了那边有个笔记本,你也拿來上网。” 马晓丹下去将笔记本抱过來,打开电脑。 过了一会儿,她问我:“你上q了沒?” 我摇了摇头:“好久都沒上过了。” “你上一下。”马晓丹说。 我上了我的qq,上面有许多广告信息和一些人的留言。我全都沒回,过了一会儿一个头像闪烁了起來,我点开來一看,是马晓丹发來的消息:“在不在!” 我摸了摸鼻头,转头去看她,她不看我。 我回了一个:“嗯!” 马晓丹飞快的回了一个:“吃饭沒。” “吃了!”我感觉到很好玩。 过了好一会儿,马晓丹才回:“有空沒,请你看电影。” 看到这句话,我怔了好久,像是略作戏谑一样回:“呵呵,我先去吃饭。” 那边**,马晓丹捂着肚子大笑起來。 她对我说:“这下,咱俩扯平了。” ps:馒头有个女神,以前喜欢的不得了,当了一段时间备胎,也操过她一回。现在再见时,跟陌生人一样。写文章时,偶尔会想起來她,总是想说些什么,可是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感觉挺纠结的。奇怪,我为什么要在章节末尾说这些? 第二百六十六章 :救我 看到这段似曾相识的对话,我怔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揉了揉脑袋,放下电脑说:“的确扯平了。” 马晓丹也放下电脑,躺在**仰望着天花板。 我冲在外面站岗的老三喊了一声:“老三,回來睡觉,别在哪儿站着了,屋里还有几张床呢。” 我喊老三的时候,马晓丹什么话也沒说。 老三回到房间里面,傻乎乎的笑着对我说:“郝哥,我总感觉今天晚上要出事。” “出毛事,赶紧睡觉。”我倒在**说。 老三警惕的将床拉到窗户旁边,坐在**睡觉。我也沒多想,对马晓丹说了一句赶紧睡吧。然后躺在**,一阵倦意袭來,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夜晚的微风吹拂着废墟中野草,沙沙作响。凌晨时分,五个男人出现在远方的废墟中。 他们远远看着我们所在的小厂房,男人们默不作声放下身上的背包,从里面拿出一个圆滚滚的东西。定睛一看,竟是手雷。五个男人都拿出一枚手雷,然后又拿出手枪,静悄悄的朝着我们所在的房子潜伏过來。赵红星才不怕夏婉玉呢,这事情只要办利索,什么东西都沒留下,谁敢说是他赵红星做的? 夜幕的遮掩之下,五个身着迷彩服的男人,如同幽灵一样。而此时,我却正在睡梦中。马晓丹刚刚睡着,老三坐在窗户旁边,阖眼微眯。他的耳朵微微一动,猛然睁开眼睛看向外面,将一切尽收眼底。老三瞳孔一缩,赶紧來到我的身边,将我叫醒,小声的对我说:“郝哥,來人了。” 睡的正熟被老三叫起來,我心头一惊,老三对我伸出五根指头说:“有五个,都带着枪。” 我赶紧冲过去叫醒马晓丹,马晓丹还不明白怎么回事,我瞪了她一眼说:“你跟在我身边,咱们可能要遇到危险。” 我们一起來到窗户前面看着外面的五个人,老三小声的对我说:“你们两个呆在这里,我绕后偷袭。” 我转头看了看他:“能解决么?” 老三沒说话,表情有些凝重。偷偷拿起旁边的红缨枪。 我只好点了点头道:“好吧,按你说的做。” 殊不知,这五个人将我们的情况尽收眼底,在他们的头上,都戴着一个红外热像仪。其中一个领头的家伙指着三个人说:“你们三个去收拾这头猛虎,我们两个來解决这两个小宝贝,呵呵。”说完,这家伙还佞笑了一下。 那三个家伙点了点头,静悄悄朝着老三所去的地方埋伏起來。我和马晓丹躲在房子里面,看着远方的情况。眉头微微一皱,不等我们反应,就看到远方一个人从腰间拿出來一枚东西,拉掉拉环,朝着我们就丢了过來。下意识我就知道这一定是手雷或者是手榴弹,我心头一惊,立马抱着马晓丹就朝门口冲了过去,马晓丹还沒反应过來,就被我抱着冲出房子,扑到在地,我将她压倒在身下,她娇叫了一声。 而我们身后则传來巨大的爆炸声,我回头一望,房子的一脚成了一片火海。马晓丹在我身下吓的瑟瑟发抖,我抬头四处往去,却找不到刚才看到的那两个人的人影。噗噗两声,我感觉到肩头一疼,中弹了。我四下环顾,发现在一个坍塌的废墟后面,隐藏这一柄黑洞洞的枪管。我抱着马晓丹往旁边一滚,躲在一棵树后面。 马晓丹看了看我的肩头说:“你受伤了?” 我咬着牙齿说:“沒事,你躲在这里别动,我出去看看。” 我悄悄朝着那片坍塌的房子那里望去,沒有看到枪管和人影,弯着腰站起來,四下巡视了一下,想找到敌人的身影。却又听到了一连串的枪响,他们的枪上都装了消音器。声音不是很大,但是在寂静的郊外,却听的真切。噗噗两声,却沒有打在我的身上。 我四下环顾,却发现在远方的废墟处。三个男人正在和老三缠斗,糟糕,被发现了。我心头惊讶不已,可是就在此时,又是一枪响起,我的腿上中了一弹。我顾不得形象,连滚带爬躲在大树后面,抱着马晓丹,脑袋飞快的转着。刚才一共看到了五个人,现在有三个人在和老三缠斗,还剩下两个人在埋伏我。看情况他们的枪法很准。 现在是晚上,他们还能打的这么准,不可能啊。而且他们怎么发现老三绕后埋伏他们去了,张晓军以前是一个军武迷,买过许多军事杂志。我无聊的时候也看过一些,想到这里,我心头一惊,顿时想到了红外热像仪。 完蛋,在夜晚的情况下,有一个红外热像仪,我们绝对无所遁形。 我急的团团转,想找到这两个人的位置,却发现他们很警觉,根本不露头。我稍稍伸出头去,他们就一枪打过來,差点要了我的小命。这样以來,我更不敢再來回四顾。 马晓丹吓的瑟瑟发抖,她怎么可能见过这样的场面。蜷缩在我的怀里,脸色有些发白。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传來,像是一颗铁球掉在地上一样。我立马就又想到了手榴弹,我反身将马晓丹压到身下。 轰! 离我三米之外,传來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地面在颤栗,爆炸产生的震荡让我产生一阵耳鸣,手榴弹爆炸产生的碎片刺在我的背部,疼痛无比。身边的大树摇摇欲坠,我赶紧带着马晓丹滚到一边,大树倒在我的身边,卷起一阵尘土,十分呛鼻。我咔咔咳嗽了两声,浑身上下都像是散架了一样,马晓丹看着我的模样,睁大了眼睛问我:“他们是什么人?” “坏人……” 我和马晓丹赶紧躲在一面墙的后面,敌在暗我们在明,这种感觉很不爽。可是即便敌人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也无力抵抗。我身上中了三枪,两枪在肩头,一枪在腿上。我从身上摸出手机,赶紧给王颖丽夏婉玉群发了一条短信,只有两个字:救我! 第二百六十七章 :拼命一搏 短信刚发完,我就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我转过头去看,只见两个男人拿着手枪朝我们冲了过來。在月光的映照下,他们的速度极快。我看了看马晓丹,又看了看这两个人,转身对马晓丹说:“你躲好。” 说完,我站起來踉跄着就往厂房那边跑,厂房现在是一片火海。但是在我的床底下,却有一把手枪。我必须要拿到这把枪,不然今天真有可能死在这里。我沒想到这帮孙子竟然这么狠,竟然找了杀手想要干掉我。在我的身后,那个喜欢佞笑的男人驻足站定,举起手枪瞄准我的脑袋。 这时,旁边的马晓丹抬起头看到这一幕,他又转过头看了看正要跑进厂房里的我。她张大了嘴巴,看着那个男人嘴角的佞笑,再看看我。來回反复三次,月光映照下,她清晰看到那个男人的手指头正在慢慢扣动扳机。 “小心……”在我的身后,传來马晓丹的声音。 旋即就是一声微弱的枪响,我猛然之间转过头,只见马晓丹站在原地,眼睛瞪的大大的,表情恐怖极了。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对我说:“快走……” 说完,她就倒在地上。 而在她的身后,那个面带佞笑的男人举着枪,枪管处青烟袅袅。 震惊,震惊之后是愤怒。我顾不得床底下的枪,朝着马晓丹就冲了过去,抱起马晓丹,手往她身下一放,就摸到一股热热的东西,抬起手一看,满是殷红的鲜血。马晓丹的脸色更苍白,嘴唇变的乌青,子弹射中了她的后心,必须马上要到医院取出子弹,不然的话……她可能会死。 她这是替我死啊,替我挡的子弹。 愤怒,胸腔里面的愤怒几乎让我整个人炸裂开。我将马晓丹放到墙边,让她靠在墙上,随手拿起旁边的一根木棍,朝着男人就冲了过去。男人看着我的身影,取下头上的夜视仪,举起枪管,面带佞笑的打了一枪,不偏不倚,正中我的另一条腿。 “小z,你不知道在战场上玩虐敌人,是不理智的举动吗?”旁边一个稍微年长一些的男人举起枪管,瞄准我的脑袋,脸上带着似是审判的笑容。他一枪朝着我打了过來,早有预备的我往旁边一滚,躲在一个大石头后面。我喘着粗气,浑身上下种了四枪,可是我这四枪,都不足马晓丹那一枪致命。 心里面憋着愤怒,愤怒中还夹杂着一些后怕。如果今天真的要在这里完蛋,那我以后…… 夏婉玉肚子里可还有我的孩子啊! 不能死,一定不能死。我还有父母,还有妻子,还有孩子。而且我还要去找孙晓青,我不能让她流落在国外。我一定要在我有权势的时候,将孙晓青找回來。我不能死,我扶着大石头站了起來,侧过头去看远方那两个正在朝我走过來的男人。 他们取下了头上的热像仪,嘴里叼着烟,手里面拿着装了消音器的手枪。那个叫小z的男人腰间还有一颗手雷。 手雷! 我的瞳孔一缩,盯着小z腰间的手雷。 只要拿到这颗手雷,就一定能炸死他们。 我看着面前这个一人高的大石头,默默躲好。两个男人提着枪,十分散漫的朝我走了过來。实际上,这里开阔无比。我两条腿全部中弹,往哪里跑都不行。年长的男人手提枪站定指着大石头附近,对小z说:“你过去看看,见到他就杀了,我们要赶紧走。” 小z丢上嘴上的烟卷,我咽了口唾沫,喉头涌动了一下,脑门上面全部都是汗水,慢慢看着月光映照着的身影,等待着小z的到來。身影越來越临近,就在小z即将转过身的时候,我猛然之间扑过去,一把勒住他的脖子,往他腰上一摸,摸到手雷,直接拽掉,旋即拽掉拉环就朝远方站定的那个男人丢过去。肩膀上的弹伤传來钻心的疼痛,可是我却不顾一切将手雷丢到了那个男人的身边,因为这是唯一活命的机会。 突然发生的异变让男人措手不及,手雷落在他的后方。 轰的一声,他整个人被轰飞,全身上下全都是乌黑。而在我丢手雷的同时,被我勒住脖子的小z立马就翻身将我压到身下,拿着手枪就要打我的脑袋。我反扑过來抓住他的手将枪口转向一旁。砰的一声,子弹打在我的耳边。耳朵处传來阵阵嗡鸣,手腕上的较力,生死只在一瞬间。 他咬紧牙齿,用尽全身的力气,要和我拼命。我也咬着牙齿,用尽力气将枪口往旁边转,保住自己的小命。 “我草你吗!”小z怒骂着,枪管再一次瞅准了我的脑袋。我心道不好,用尽全身的力气,一膝盖顶在小z的裤裆里面。而随之,小z手上的枪也响了。子弹帖子我的耳朵飞过去,耳朵上的茸毛都能感觉到子弹的灼热。 小z被我替中裤裆,整个人顿时沒了力气。我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手枪,反身一枪打在他的脑袋上。噗噗,两枪下去,他的脑袋多了一个血窟窿。血水肉花洒了我一脸,我躺在地上,踹开他的尸体。大喘着粗气,我第一次靠着我自己,挽回了局面,可是代价却是马晓丹中枪。 我爬到马晓丹身边,将她抱在怀里。四周看了看,眼睛里面充盈着泪花。如果不是因为她,或许我也想不到反抗。如果不是因为她,或许现在生命垂危的就是我。 老三浑身是伤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指了指远方我的a4说:“赶紧去医院,还有救。” “那三个人呢?”我问他。 老三面无表情说:“宰了。” 老三将我和马晓丹弄上车,我抱着马晓丹,她浑身上下冰凉无比,唯有心跳还十分微弱。那一枪正在后心处,恐怕……她的生命,很危险了。泪水弥漫了我的双眼,我的一滴泪水落在她的脸上,她却躺在我的怀中,静若处子。 我豁然之间抬起头对老三说:“以后你教我玩枪,玩各种东西。还有,教我你所有会的功夫。” 老三沒说话,我转头去看他,这才发现他肚子上面有一个血窟窿。 第二百六十八章 :孩子他爹 我瞳孔猛然一缩,震惊的问道:“你受伤了?” 老三目不转睛的看着远方:“腹部中弹,小伤而已。” 我张了张嘴巴,身上子弹的疼痛蔓延了我的全身。我抱着马晓丹,心里面在悔恨,更在愤怒。我悔恨今天晚上为什么让马晓丹留下,如果马晓丹离开的话,她也不会中弹,如果她不会中弹或许就不会有现在这么危急的情况。悔恨过后,胸腔中更憋满了滔天的愤怒。沈国强竟然如此不讲究,竟敢公然冲我下毒手。他这是逼着我跟他鱼死网破吗?反正我已经跟他鱼死网破了一回,我不怕再來一次。 猛然之间,我的大脑像是遭遇了雷击一样,突然灵光乍现。我忽然意识到,不对,不对。这件事情和沈国强无关,但是却又和他有关。 沈国强是个政场老手,从來不会将把柄落在别人的手中。如果他真准备跟我鱼死网破,或者说他想暗杀我。他绝对不会请这么一帮人,他肯定会在国外找人。这样洗地更方便,而且调查取证也更麻烦。突然之间,我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名字。 赵红星! 对,这伙人一定是他找來的。 阴谋的脉络在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來,赵红星临危不惧献计沈国强。沈国强默许赵红星的做法,然后五个人配备手枪手雷热像仪,深夜潜入曹王镇,要我的小命。我死了之后,任凭夏婉玉有再大的本事也无力回天。到那时沈国强的上面也肯定会保护沈国强,而赵红星则会被当做一枚弃子抛弃,当了替罪羊。 愤怒让我太阳穴上的青筋隐隐暴起,可是这时我却发现怀中的马晓丹吐出一口血水,眼睛微微睁开。我慌乱不堪,抱着马晓丹就说:“晓丹,你沒事吧,你怎么样了?咱们马上就要到医院了,你一定要挺住。” 马晓丹往我怀里钻了钻,露出一丝笑意对我说:“郝仁,你又像以前那样抱着我了。” “傻丫头。”我偷偷拭掉眼角的泪花,催促老三快一点。因为马晓丹的体温,正在逐渐越來越凉。人死之前,都会有一个回光返照。我现在只希望马晓丹的醒來,不是回光返照。不是,不会是,一定不是。我对她说:“马晓丹,你给我挺住,别睡着,咱们马上就到医院,马上就到。” 我转头催促老三:“快一点。” 奥迪a4在嘉定深夜的道路上疾驰,可是曹王镇大片地区面临动迁,原本的一座镇医院也人去楼空。关键时刻我想起了安亭镇的安亭医院,我当即让老三调转车头去安亭镇。从曹王镇到安亭镇需要二十分钟的车程,一路上我都在抱着马晓丹唤醒她。可是我却怎么都阻止不了她渐渐的沉睡过去,我抱着她摇晃,她都醒不过來。 关键时刻,老三看了一眼马晓丹说:“你有规律的按压她的心脏,维持她的心脏跳动。” 我忙不迭的将马晓丹平放在车后座上,双手合起來放在马晓丹胸前,嘴里数着一二三,按压她的心脏,模拟心脏跳动。可是我做了几十下,她还醒不过來,一点作用都沒有。而且我肩膀上还有伤,这么做了几十下,我肩膀疼的厉害,双手根本用不上力气。心急火燎之下,我将手放在马晓丹的鼻窦处试探了一下,她的呼吸微弱到令人发指。 我伸手捏着她的鼻子,将她的嘴巴弄开,爬上去往她嘴里吐气,帮她做人工呼吸。我一再的催促老三快点,再快一点。可是等车到安亭医院的时候,马晓丹还是沒有醒來。老三将马晓丹抱到急诊室,我扶着车门,一瘸一拐的疾步朝着医院走过去。 马晓丹被送进急诊室,我坐在外面的走廊里面,双手双脚脑袋全部都还在发懵。老三坐在我的对面,他摸了一下肚子上的血,长吐了一口气。 我摸了摸身上的兜里,摸出來一包带着血迹的烟,抽出來一根点燃上,吸了一口看到远方有一个禁止吸烟的标记,赶紧将烟蒂掐灭。老三对冷不丁的我说:“这五个人,一定是疯子手下的人。” “疯子?”我眉头一皱。 老三嘴唇颤抖了一下,这时急诊室的一个护士推开手术室的门对我们两个说:“你们两个谁是b型血?我们血库中缺少病人的血源。” “我!”我当即站了出來。 我是b型血,以前上学时做过检查。当时我还因为我和马晓丹血型医院而沾沾自喜呢! 200毫升的血液输送给马晓丹,我整个人也感觉到一阵恍惚。我身上中了四枪,浑身上下就沒有一个好的地方,又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搏斗。输血完成后,我眼前一晕,差点栽倒在病房里面。给马晓丹输完血,我问医生马晓丹的情况,医生冷冰冰的说了一句:“不容乐观。” 我默默看了一眼正在手术**躺着的马晓丹,鼻头一酸。 我和老三都受了伤,我们两个也需要接受治疗。等我们将伤口包扎好了之后,都已经凌晨三点了,我坐在手术室的门外,乞求着马晓丹不要出事。马晓丹的手术早上八点结束,八点钟她被推出手术室。医生说下午还需要再做一次手术,这次中弹伤的很严重。 我心有余悸的看着病**的马晓丹。 医生又说,你们及时帮病人做心脏复苏运动,是一个很正确的举动。如果不是你们那么做,恐怕病人也撑不到现在。我转过头去看了看老三,心头莫不是感谢。 …… 早晨时分,王颖丽最先找到医院。 她在医院见看到我时,眼睛红彤彤的,看样子是一晚上沒睡。脸色很差,不过她沒有骂我,而是坐下來听我将事情说完。听完之后,她沒有发表什么意见。我沒有对她说我怀疑是赵红星找人杀我的事情,我怕她一冲动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王颖丽到了之后,夏婉玉也很快扛着个大肚子赶了过來。她气势汹汹的将我骂了一顿,骂到最后,她自己都气的眼睛里泛着眼泪儿。 她说:“郝仁,我看你就是成心不想当我肚子里这孩子他爹。” 第二百六十九章 :手感不错 被夏婉玉骂,我有些后悔,可是心里面却是暖融融的。夏婉玉骂了我好一会儿,才被王颖丽扶着坐下來,她看了看身上全都是伤的我。嗔了我一眼,沒好气的问道:“你沒事吧,哪里受伤了?” 我摇了摇头说:“肩头和腿上,都是皮外伤,装了消音器的枪威力小。” 夏婉玉狠狠瞪了我一眼。 下午马晓丹做了第二次手术,手术完成之后我们一起转院去了交大附院也就是瑞金医院。夏婉玉怀孕行动不便,张玲就赶來伺候我。小楠也赶來伺候老三,小楠看到哥哥又受伤了。叹了口气,竟然调皮一笑在哥哥的鼻头上刮了一下。估计是已经习惯老三经常受伤。马晓丹是在第二天早上醒过來的,由于送往医院及时,尽管她的伤情很严重,甚至一度生命垂危,但还是挽回了性命。 我和老三的伤势都不重,他们用的手枪口径不大,而且还装了消音器,根本就沒伤到骨头。两三天后,我和老三就都能下地走路了。而这两天内,警察來找我们调查过一次这件事情。我们选择了沉默不语,至于死的五个人,我们也沒有做出解释。 而沈国强方面,更是连这件事情的任何消息都沒有传出來。 大概过了一周之后,等我和老三的伤势都好的利索了。 一天夜里,我趁着夏婉玉不注意,偷偷和老三离开了瑞金医院。在医院的西停车场,一辆捷达正静悄悄的停在角落里。我和老三走过去拉开车门坐上去,就看到了姜霄和张晓军。张晓军咧嘴一笑,看了看我说:“瞧你那怂样,离了我你还能做啥?” “滚粗!”我张嘴骂道。 这两天,张晓军和姜霄都在为我的事情奔波,张晓军的眼睛红彤彤的,看样子沒少熬夜。 …… 捷达离开瑞金医院,开车的姜霄对我说:“事情已经查清楚了,的确是赵红星做的,有沒有沈国强的授意我不清楚,不过这孙子这两天嚣张的很!对了,杀你那五个人的资料我也调查清楚了。那五个人不是赵红星的手下,他们是中原王手下的人,专门干杀人越货的事情。” “中原王?”我有些诧异。 “对,大名叫封长江,道上人称疯子。中南地区五霸之一,跟东北王爷苏叶西北王爷蒙龙这些人都有的一拼。”姜霄说了一番让我震惊的话。 “怎么回事?”我看着他们三个,有些诧异。 张晓军这孙子玩味的说:“还能是怎么回事,封长江想和赵红星合作,赵红星就给出了你这个难題。然后他们两个就合伙杀你,罪名赵红星來担,人封长江來出。不过封长江这回玩砸了,你们两个沒杀死,到头來自己又搭进去五个人,还惹得一身骚。” 老三冷冰冰的说:“中南五霸,只有这个封长江不讲究,他是靠盗墓发家的,洛阳开封安阳这些的古墓,几乎被他盗了遍。现在这些盗墓行的人,见了封长江都得叫一声祖师爷。” 中南五霸我到是听说过,其实这些人的性质就跟苏东坡的老子差不多。也都是做生意的,在当地势力颇大。说是黑.道算不上,毕竟国内根本就沒有什么像样的黑.道。但是在每个地方,都会有一个名声传的很响,而且也的确有些家底和真本事的人。如东北的乔四,香港的张子强。当然,这两位仁兄都已经吃枪子了。现在剩下的这些,都是比较稳妥,不会吃枪子的人。就比如苏东坡的老爹,黑.道白道都沾,生意做的极大,但是却又不违反红线。 这些人按照地区性划分,分了有许多王。 封长江就算是一个,小时候在老家我就听说过这货的名声。 可是我跟他连面都沒见过,他就派人杀我?这可实在有些费解。仔细想了想,似乎也就只有张晓军的那套说辞能说得通。 捷达朝着嘉定的方向驶去,张晓军嘴角张扬着一丝玩世不恭:“哥们给你准备了个小礼物,你这伤不能白受。” 车开到嘉定一座废旧工厂内,我们四个跳下车。走到厂房内,张晓军打开大锁头。我定睛就看到一个女人蜷缩在角落,浑身上下被绑的严严实实。 张晓军说:“这是赵红星的小老婆,肚子里有赵红星的种,刚绑來的,还热乎着。姜哥提供的线索,我下的手。” 我转头看了看姜霄,姜霄走上去将女人嘴上的胶带解开,喂给女人一些水喝说:“这女人是赵红星的挚爱,为了这婊.子,姓赵都准备跟老婆打离婚官司。而且姓赵的还不知道女人怀孕,所以只要我们一打电话,姓赵的保准屁颠屁颠的过來。” 我冲姜霄点了点头,姜霄拿出手机女人的手机打通了赵红星的电话。 电话接通,姜霄将电话递给我,电话里传來赵红星的声音:“喂,宝宝,说话?喂?” 我看了看角落中的女人,睿智一笑说:“我是郝仁。” 赵红星彻底震惊了,电话那端沉默了许久,他才问道:“你他吗将宝宝怎么了?” “我们在嘉定威航废弃工厂,你的宝宝在我们手上,她肚子里好像还怀了你的种,给你一个小时赶过來。不然的话,我不介意拿你的老婆,來进入医学界,给她做一个人.流手术。” “我草你玛,孙子,你要是敢动她一个手指头,老子要了你的命。”赵红星是个火爆脾气,张嘴就骂。 我走到女人旁边,蹲下來将电话放在女人嘴边。然后伸手狠狠捏了一下女人的胸部,女人啊的大叫了一声。我直接掐断电话,看了看惊恐不已的女人,面露阴鸷道:“手感不错。” 身后的张晓军嘻嘻哈哈的笑着说:“老四,要不你将她给上了算了。我们哥几个都出去,给你十分钟的时间,速战速决。” 张晓军的话让女人很惊恐,她努力往后面缩,一双大眼睛中全都是惧怕。 我转头看了看张晓军,翻了个白眼说:“祸不及妻儿,绑架她们可以,强.奸杀人,那都是畜生干的事情。” “我还真有意思当一回畜生。”张晓军看着女人,舔了舔嘴角说。 ps:求点鲜花,下一章预计在晚上。 第二百七十章 :逼问赵红星 女人被张晓军这句话给吓的号啕大哭起來,边哭还边说:“求求你们,别动我,我肚子里面还有个孩子。” 我转头看了看眼角流露出一丝邪魅的张晓军,给了他一拳说:“别吓人家会死么?” 张晓军耸了耸肩,看着女人认真的说:“真无趣,当黑老大的女人,就得有被绑架的觉悟,而且还必须要像电影里面,被绑架了,还敢叫嚣着我男人会來弄死你。这样才叫一个合格的大姐大,像你这样的,活该被绑。” “……”我很无语,不敢苟同张晓军的这番言论。 …… 赵红星的确如姜霄所预料,被吓到了。 今天下午,他的小老婆给他打了个电话,说有个惊喜要告诉他。结果到了晚上,这个女人还沒去找他。他正在着急时,就接到了我的电话。他很愤怒,可是他心中却又涌起一股后怕。电话号码是他女人的,而且最后那一声惨叫也一定是他女人的。 可是最让赵红星后怕的,还是我说的他女人怀孕的事情。 那个惊喜,是不是就是怀孕? 赵红星心乱如麻,在房间里面來回踱步。他一连生了三个闺女,就是沒一个儿子。现在小老婆怀孕,如果是个儿子的话…… 他不敢想下去。再说了,这个女人像极了他的初恋,为了追这个女人,他更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现在被我们绑走,他能甘心?可是如果他只身前來的话,莫不是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赵红星咂巴着嘴巴,犹豫不决。可是他的脑海中,却浮现出一幅他的女人被绑在铁柱上面,我们几个人在一旁佞笑的场景。 赵红星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手枪,疾步走下楼,到停车场上坐上自己的车,让司机滚蛋,他自己亲自开着车前往嘉定威航废弃工厂。他心里面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舍命救了自己的女人。 赵红星赶过來时,我们见他急匆匆的冲进厂房。朝着自己的女人就跑了过去,我们也不拦着。让他将那女人松绑,两个人抱在一起心心相惜。赵红星今年四十多岁,但是却沒有发福,人长的也是十分英俊。我们四个玩味的笑着,张晓军往前一站,看着赵红星说:“赵爷,今儿个你能來,算是救了这女人一命,不过咱们的账是不是也应该算一算。” 赵红星抬起头看了看我们四个,心中一狠道:“事情跟她无关,都是我一个人干的,让她走。” 张晓军转头看了看我,带着一脸苦逼的笑容。 的确,如姜霄所说,这家伙对这女人还真痴情。 我往前一站说:“事情是谁让你做的,杀我们的人又是谁?” 赵红星说:“事情是我自己干的,杀你们的人是我找的。” 他聪明的很呢,知道这件事情如果供出沈国强肯定完蛋。而且他当初示意沈国强时,沈国强也并沒有回答他这件事情该怎么办。只能说是默许,如果他供出沈国强,沈国强也不一定承认,反而是他自己会先成为众矢之的。张晓军狞笑着说:“你最好说实话,我叫你一声赵爷,就证明还给你留了一点面子,你要是不接,那我们可就要下狠手。你差点要了我兄弟的小命,我倒想当着你的面玩玩你这婊.子!” 张晓军的眼神很邪魅,盯着那个女人猛看,吓的赵红星心里面一颤一颤的。那个女人躲在赵红星的怀里,眼睛里全都是泪水。说实话,我压根就不担心张晓军对这女人做些什么。徐若云不知道比这女人漂亮多少倍,张晓军的欣赏水平难道会下降? 这家伙,又在装逼呢。 赵红星脸上阴晴不定,猛然之间从怀里掏出枪指着我们说:“都他妈别过來,老子今天就要走了,我看你们能将我怎么……” “样”字还沒说出來,手里面拿着一张纸牌把玩的老三猛然将纸牌丢出去,纸牌打在他的胳膊上,他胳膊一颤,手枪掉在地上。还不等他捡,老三就冲了上去,一拳砸在他的脑门上面,吓的他的女人啊啊乱叫。 “闭嘴。”老三怒斥道,女人噤若寒蝉的闭上嘴巴。 老三扼住赵红星的脖子,我走过去捡起枪,面带笑意的朝着赵红星的腿上打了一枪,然后用脚踩着他说:“想当第二个郝仁?呵呵,恐怕你还不了解沈国强的为人,如果那天我真的死了,那第二个死的就是你。赵红星,你还真将自己当成沈国强的狗腿子了?” 赵红星猛然一惊,我蹲下來盯着他的眼睛说:“我需要得到真实答案,你自己看着办吧。” 赵红星犹豫不决,心里面紧张万分。我的话着实让他一愣,他杀我之前,的确有考虑我身边的势力。但是他认为自己会和沈国强一样,有人來保他。可是现在我这么一提,他到想起來了。如果他杀了我,那么沈国强肯定也会杀了他,因为我死了,需要一个人的死亡來顶罪。不然夏婉玉等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夏婉玉和王颖丽在上海滩的名声可比他赵红星要强盛的多,谁不知道我的女人是夏婉玉? 赵红星深吸了一口气,我又朝他的另一条腿上打了一枪说:“给你一分钟的时间,还不说的话,我就再打一枪,专门朝着不会死人的地方打,一直打到你说了为止。” “草泥马,老子说。”赵红星骂骂咧咧说:“杀你的想法的确是老子想的,沈国强默许做的,杀你的人是封长江出的。” “封长江为什么要跟你合作?”我盯着他的眼睛问。 “老子哪知道去,操!”赵红星骂道。 我抬起头看了看姜霄,姜霄冲我摇了摇头,我一把将枪顶在他的脑门上:“你他妈说实话不说,不说老子蹦了你。” 赵红星顿时就怒了,扯着嗓子骂道:“老子他妈说的是实话,你他妈不信怨谁。草,老子要知道他吗的封长江干不了人事。老子一定不用他的人,妈的,我草他妈,封长江。” 我狐疑的看着姜霄,姜霄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第二百七十一章 :我要拿地 姜霄走上來,蹲下來看着赵红星说:“如果那天你杀了郝哥,那么你肯定也会死。你死了之后,你的事业需要人來管理接手,这个人就是封长江。真正和沈国强合作的,不是你赵红星,而是封长江。他们两个狼狈为奸,假你之手杀郝哥,罪名你來担,你的老婆,你的女人,你的财产最后都由封长江來拿。赵爷,你说对么?” 赵红星一双眼睛瞪的大大的,眸子里面全都是恐惧。我也深吸了一口气,姜霄的这个分析绝对正确。封长江才是真正的渔翁,这也能解释为什么他会派人來杀我。 “我草他妈,沈国强。”赵红星怒骂道。 姜霄站了起來,递给我一支烟说:“完事,事情真相大白。郝哥你准备怎么办?” 我犹豫不决的看了看地上的赵红星,我冲老三姜霄说:“出去商量。” 一旁摩拳擦掌半天的张晓军走了上來冲我打了个招呼,等我们出去之后,张晓军将地上的赵红星拎起來,一拳砸到赵红星的脸上说:“想杀我兄弟?不管你是被骗,还是怎么回事,哥哥我今天都要教训教训你。记住,我是上海的三哥,徐汇的张晓军!” 厂房内传來刺耳的惨叫,我却叼着烟和姜霄站在外面,老三站在我的身后。姜霄对我分析道:“这件事情不好办,毕竟沈国强只是默许,沒有发号施令,计划都是赵红星自己做的,想用这件事要挟沈国强不容易。” 我摇了摇头说:“被暗杀这件事情就这么揭过去,现在迫在眉睫的是曹王镇征地。” 姜霄眉头一皱,旋即开怀大笑,贱贱一笑问:“难道郝哥这回是要跟沈国强死磕到底?” 我狠狠抽了一口烟,将烟头丢到地上踩灭说:“沈国强这回就别想安安生生拿到这块地。赵红星这里的黑幕比咱手里的多,只要能拿到他手里的黑幕,这块地还能是他沈国强的?我看到时候他要怎么下手。” 姜霄吐出一个烟圈,感叹道:“沈国强千算万算还是少算了一个赵红星。” 我眯着眼睛说:“他沒有少算赵红星,因为这本就是一个弃子。” 过了大概有二十分钟,张晓军满手鲜血走了出來,眼睛有些红。张晓军问我要了支烟,点上抽了两口才说:“搞定,走吧。” “你将他们怎么了?”我问他。 张晓军叼着烟,浑身痞气道:“放心,人沒死。” 我转身走到厂房门口往里面看了一眼,顿时倒吸了一口气,不由感叹张晓军下手真狠。坐车回医院的时候,老三对我说:“郝哥,有人在跟踪咱!” “谁?”我警惕的问。 老三四周看了看说:“跟咱一伙的,约莫是夏姐的人。” 我了然一笑,心头一暖。 回到医院里面,夏婉玉正坐在床边翻开最新一期的《财经》杂志,见我回來,夏婉玉抬起头笑了笑道:“回來了?” 我点了点头,夏婉玉说:“事情解决了?” “差不多。”我说。 夏婉玉站了起來,走过來狠狠在我的胳膊上拧了一下,疼的我呲牙咧嘴,她淡定的问我:“疼么?” 我咬着牙齿说:“不疼。” 夏婉玉又抱着我,踮起脚尖吻在我的嘴唇上,沒有伸出舌头,只是嘴唇贴着嘴唇。病房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良久之后她松开我,看着我问:“疼么?” 我张了张嘴,长吐一口气说:“疼。” 夏婉玉沒有说话,转过身躺在陪护**说了一句:“不早了,赶紧睡吧。” 我走过去跳到**抱着她,她闭上眼睛躺在我的怀里,她说:“郝仁,咱们的孩子还有两个月就要出生,我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渡过这两个月,你知道吗?我收到你那条短信的时候,急的恨不得立马飞过去找你。你这不是让我着急,而是让我肚子里的孩子心疼。” 我蜷缩身体,趴在她的肚子上,听到一阵胎动。我摸着她的大肚子说:“他好像在叫我爸爸。” 夏婉玉淡淡一笑,眼睛流露出一丝泪花。 沈国强不可能不知道赵红星的小老婆被姜霄等人抓走,他也不可能不知道我们将赵红星抓走,可是他不敢管,这里面有多少是夏婉玉的功劳,恐怕我这辈子都不会知道。夏婉玉和孙晓青不一样,孙晓青能帮我出谋划策,规划人生。而夏婉玉却不会帮我出谋划策,但是她却可以给我人生。孙晓青给我的是鱼竿,而夏婉玉给我的却是满篓的鱼。 她手里面拿着鱼竿,教我钓鱼。 …… 赵红星被张晓军折磨的很惨,双手双脚筋被挑断,即便是接上,这辈子也是个瘸子。但是他最惨的还是被沈国强抛弃,他被送到医院之后。最先收到的不是沈国强的慰问,而是來自工商,税务等等多个部门的通知。他的公司顷刻之间被沈国强清点资产,然后又以欠银行贷款过多为由。沒收为国有资产,成立了红星国企。 赵红星一夜之间成了穷光蛋,他找到姜霄,将所有的黑幕吐诉给他。然后就带着小老婆离开上海,听说回了山西老家。來年小老婆添了个大胖小子,生活过的还算幸福美满。而跟他打离婚官司的原配老婆,则在清点资产的时候,成功上位,当上了红星国企的老总。 他的三个在国外读书的女儿,连一个电话都沒有给他打。 其实有时候,女人狠起心來,比男人更辣。 我在医院大概住了有一周左右,就痊愈出院。马晓丹的伤势也逐渐趋于稳定,由于子弹离后心只有几厘米,她还需要在医院里静养半个多月。我去看过她几次,她的情绪一直很好,恢复的也很积极。马晓丹为我挡了要命的子弹,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她。我答应给她注资六千万,这笔钱我决定在处理完曹王镇征地之后给她弄來。 如姜霄和我的预料,由于赵红星当了弃子,这件事情根本沒有办法危及到沈国强。不过我也给了沈国强好看,我将强拆的视频资料公布于众,并且实名举报红星动迁公司暴力强拆,伤害了我和老孙头的利益和人身安全。 事情引起了很大的反响,于是红星动迁公司被调查,责任人得到处罚。可是这一切,都不能从根本上解决曹王镇征地的困难。我现在要做不只是当钉子户,而是要将这一片地,拿到自己手中。我沒有这个资本,夏婉玉有。但是我不愿意用夏婉玉的资本,因为青语在我出院后的第二天从浙江赶了回來。 第二百七十二章 :十亿小姐 青语回來时,带着一个亿的现金,九个亿的后续承诺资金。 她在浙江一共待了一个多月,这一个月里,她加入了陈晓燕的公司。现在她的身份是陈晓燕的首席助理,而她手下最重要的项目就是拿到曹王镇工业园区征地,以这十亿资本拿到这块地。十个亿,在嘉定拿一块工业用地。代价有点低,毕竟在寸金寸土的上海,拿一块面积相当大的工业用地,价码基本都在几十亿到百亿之间。 从资料上面來看,嘉定所有的工业园区加起來,总投资达百亿左右。注意,这百亿不是人民币,而是美元。所以可想而知,青语手中这十亿人民币是有多么廉价。就连赵红星拿地的时候,都卖到了二十亿以上,并且赵红星承诺后续投资将会达到三十多亿。当然,羊毛出到羊身上,这些钱将來还是需要哪些入驻企业來出。 并且赵红星的公司其实就是一个空壳,钱全來自银行。模式就跟当初老狐狸帮我贷款差不多,一句话,市内的银行就写了贷款条子,几十亿的资金白送。所以东窗事发之后,赵红星才会那么轻松就被督办。 尽管赵红星是被当了弃子离开上海,可是他的老婆却还在。 这个女人叫刘晓红,长的十分刻薄,跟赵红星的小老婆一比,简直就是头母老虎。 不过她现在是红星国企的董事长外加总经理,手上的权利巨大,现金也超多。出入都坐奥迪a6,也住在康平路。配备保姆秘书司机数人,完全是照着王颖丽的配置弄的。前两天还在跟老公闹离婚,转眼间成了大国企的老总。生活变的跟出了名的女人王颖丽一模一样,这让刘晓红有些飘飘然。 不过活了半辈子,她也知道这一切都來自于沈国强的维稳。沈国强惹恼了我,我想要拿这块地。并且前一段时间还传出强拆的事情,如果贸然给红星下派一个新的老总,可能会成为我手中的把柄,所以只能让她这个半吊子女人來做董事长。 我想拿曹王镇这块地,手里只有资金不够。还需要借势,红星公司强拆,并且赵红星曝光给我们的诸多内幕表明,这块地竞价不正确,赵红星拿这块地的时候,一毛钱都沒有出。 这些内幕足矣让这块地重新进行竞价,但是想要竞价一块地,得有多难我们也知道。不过事在人为,哪怕能拖延征地,那也是我们在赢。因为红星公司每天要偿还银行的贷款,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银行是有钱,但是钱不是他沈国强的。现在红星成了国企,红星欠银行的钱也算是市政财政亏空之一。所以我只需要拖着,就会让沈国强受不了。在保险业,拖字诀可是一个制胜法宝。我不用急,最着急的是他沈国强,我就是要逼着他将这块地重新竞价,就是要逆天下之大不为。 出院之后,我不再去住曹王镇的破厂房。因为我现在的目标不再是当一个钉子户,而是要在这趟浑水中摸到那条最大的鱼,要和沈国强虎口夺食。 …… 夏婉玉的肚子日渐越來越大,我又要当父亲的消息也越來越近。夏女神的脾气也因为即将临盆的孩子而变的有些急躁,她从两家矿业公司获得的钱一直都处于冻结状态,既花不出去,也不能还给他们。这两家公司曾多次派人前來国内交涉,只可惜他们的人一下飞机,就被国安局的特工带走当做间谍调查,恐吓一番再遣返回国。 如此反复多次之后,就再也沒有人敢來中国要账。 笑话!夏婉玉手中有这么大一笔钱,上面那些大佬们会不帮忙好好保护一下她的人身安全?华夏矿业还等着这几百亿开工呢,三公支出缺口也很大,还有一些大型项目需要上马。所以说,夏婉玉现在就是一些人的财神奶奶。这笔钱现在的流向十分不确定,但是夏婉玉却因为这笔钱得到危险的同时也得到了地位。 不过很显然,以夏女神的为人。她恐怕不会将这笔钱交给任何人,她自己辛辛苦苦用计拿到这么多钱,几乎套走了这两家矿业公司近乎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现在凭什么将这些钱拿來捐公? 夏婉玉最擅长的就是在浑水中找到一条适合自己的路,这笔钱现在尽管派不上用场,但是凭借她的足智多谋。怕是要用这笔钱作为资本,将澳洲铁矿独吞。到时多少给两家矿业公司一些好处,再将这笔钱分成三份。她自己拿大头,其余的原封不动还给两家矿业公司。 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测,夏婉玉脑袋里的诡计和办法可比我想的要多。而且不光如此,夏婉玉还有一个智囊团。通过她和外国的通话记录,我零星了解到这个智囊团的驻扎地可能在马尔代夫。 不过也不稳定,这批人是夏婉玉团队的核心成员,需要常年全世界各地飞实地考察各种事情。我上次见到过的般若,恐怕只是这个团队中的零星一角。其实我现在自己都有点搞不懂自己在做什么,即便是我拿到了曹王镇这块地,这块地的最后产权也不是我的。因为我是在帮青语的忙,青语闷声不吭加入了陈晓燕的集团,拿到了十亿的资助。 这钱毕竟是陈晓燕出的,她肯定需要看到回报。所以即便我拿到这块地,这块地的最终归属权也是陈晓燕的集团。 不过我这个人就是这样,你不惹我,我也懒的理你。但若是你惹了我,那我必定不让你好过。说实在话,沈国强最近的日子真的比我难过太多。因为曹王镇征地和红星公司的事情,市政财政方面多次出现危机。他只能不断的联络关系,通过一些大型企业和出售一些地块來获得财政补贴。 首当其冲。原三牛地产,现大德地产旗下子品牌,又被追缴了一亿元征地建设安置费。这钱收的莫名其妙,汤子嘉不愿意缴。他也是三牛地产的股东之一,当初我是三牛地产的最大股东,我倒台之后,三牛地产被分隔成了三分,黄子龙是最小的股东,汤子嘉是第二股东,而原本属于我的资产全部并入大德地产,由王颖丽统一管理。 现在要缴一亿元,他可要付出好几千万呢! 这么多钱,凭啥不明不白的就要给沈国强? 可是这次征收是强制性的,王颖丽和黄子龙都沒有二话,汤子嘉也只能一个人生闷气。相较于三牛地产的郁闷,我这边倒是因为这十亿元过的风生水起。既然要成立地产公司,自然不能太不像样。陈晓燕的总公司在陆家嘴金融中心租了一个楼层,雇佣了许多白领金领,成立了一家金燕地产,属于陈家下属公司之一。 青语出任公司总经理,直接受总董事长陈晓燕的管理。而我则是这家公司的特约顾问,整天带着一个名牌,看上去人模狗样的。公司成立那天照例举行了一场成立典礼,陈晓燕父亲的面子十分巨大,市内国内不少圈内名人都过來捧场。陈家下属有一个影视公司,某位在国际上都十分知名的女星还到场祝贺。 一帮娱乐记者追着女星的脚步來到庆典的现场,纷纷发问这位女性是怎么勾搭上一个唱摇滚的男歌手的?又问她和某位央视名嘴的感情是怎么破裂的?结果自然不了了之。不过从这方面,也可以看出來,陈晓燕的背景身家,绝对不可限量。 第二百七十三章 :先手 公司成立之初,青语的压力很大。 她给我透露了一些在浙江这一个月的经历以及她对陈晓燕的承诺,陈晓燕有心加入电器行,但是陈晓燕更看重曹王镇的这块地。青语是在给陈晓燕做了这块地一定会重新竞价的承诺之后,才拿到陈晓燕來自于董事会的资金。如果这块地不会重新竞价,或者他们沒有拿到这块地。 那么青语将免费为陈晓燕工作三年,如果他们拿到这块地,那么金燕地产将有青语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百分之三十,足矣作为青语的启动资金,将青语带上人生的第一座高峰。并且,如果金燕地产能够拿下这块地。那么陈家将在曹王镇工业园区投资上亿元,建设一个现代化电器生产大厂,并且收购二线电器品牌,以此來进军电器行业,目标冲击薛明珠的电器帝国。 这一切都值得青语拼命一搏,如果这一次能够胜利,完成这看似完不成的任务。那么对于她來说,未來将是一片平步青云。如果完不成,她未來的三年,将依旧会是一个打工仔。人生,能有几个三年呢?青语之所以敢如此赌博,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有我在。 有我在帮她的忙,有我在赌气跟沈国强搏斗。 夏婉玉都说我是傻子,我要是真愿意和沈国强斗,从她那里拿钱,然后自己成立地产公司。最后将这块地自己吞了,要知道工业园区最重要的利益不是最初的建设,而是后期的租金费和管理费。夏婉玉说这话的时候,我有些不好意思。因为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很执拗。或者也可以说,很傻逼。 沈国强自然不会让赵红星的大老婆刘晓红长期做红星集团的董事长,即便是做,她也只是一个代名的,再她的名下,肯定还有真正有实权的人。而这个人,恐怕就是传说中的疯子,封长江。赵红星临走之前,将许多关于这块地的内幕资料给了姜霄,我们之所以敢公开要求沈国强对这块地重新竞价,究其原因还是因为红星集团只不过是一个空壳,钱全部來自于银行。 我们曝光这些资料,红星公司就会倒闭,到时按照法规來做,国家将会对不良资产进行公开出售。现在曹王镇居民以及工厂业主的房子都已经被推倒,他们的动迁补偿费也已经付了百分之二十,还剩下百分之八十沒有着落。如果我们将这件事情公布,恐怕这群人非闹到天上去。可别小看这群沒钱沒势的人,有时候民乱是比大人物说话更厉害的武器。 所以我们一直在拖,一直在等封长江露面。 这件事情我们不能先手,不然对手肯定会有办法來应对我们。我们只能等对手先手,谁先沾了因果。谁输的可能性就大,而后手的人即便是输,也不会输的太惨,这是我从夏婉玉那里学來的经商智慧。 当时她给我讲先手和拖字诀战术的时候,她给我讲了著名的徐蚌会战中的某场战役。说是红军兵不血刃解决掉**二十万的大军,用的就是拖字诀。大雪天将**围困在城中,既不开枪,也不放炮。就是围城,在城内吃的喝的都沒有。饥饿之下,士兵们土崩瓦解,主动投降。最后不放一枪一炮解放徐州城,这就是拖字诀。 而在讲先手在经商中的重要性时,夏婉玉蹙着眉头问我:“我们两个之间,就是我主动沾了因果,失了先手,所以我早已满盘皆输,而你却赢了个盆丰钵满。” 这就是夏婉玉对我的先手,放到我目前的局势上來说,照样合适。 不过,当时我们两个的对话却沒有这么严肃,反而带着一丝俏皮。她说完这句话时,我皱着眉头问:“你输了?” 夏婉玉郑重的点了点头:“恋爱之中,输了先手的人,永远都会处于下风。正因为此,大多数女孩都会很矜持,因为她们知道,被一个男人很容易得到,他们放弃时也会更轻松容易。” 我扶着她的肩膀说:“是孙晓青输了,她才是真正的输了先手。” 夏婉玉沉思了好久,这才盈盈一笑,眯着眼睛问我:“她输了?” “输了。” 夏婉玉面带笑意,看着我玩味的说:“她输了先手,却赢了后手!” 仅仅是一句话,我的内心就被夏婉玉洞破。她的智慧,并不仅限于经商,在情场照样适用。或许她曾经在澳洲写给我的几封信,写的几首诗。都属于她智慧中的一部分,腾挪博弈,勾心斗角,她的智慧就像是一层面纱,我永远都揭不开。 出院以來,我自然不会每天都闲着沒事做。那样我可就真成了夏婉玉红帐下的“二爷”,自从上次马晓丹受伤之后。我一直在跟老三学习搏斗术,我们两个每天都去一个拳击训练中心练两个小时,老三教我的都是真招子,绝对不玩虚的。像太极那种虚头巴脑的观赏性功夫,老三才不教我。 除此之外,每周五我们两个都会去位于徐汇有军方背景的射击场练枪。从手枪到机枪,再到巴雷特狙击。我都有涉猎,自从上次之后,我算是看明白了。男人不变强一点,那就跟废物沒啥区别。这个变强,不单单指的是权利金钱方面,更指的是拳头肌肉方面。 除了固定的搏斗和枪法训练之外,我每天早上六点钟起床,跑一个半小时的步,恢复体能。晚上睡觉之前,在别墅的健身房内,练习哑铃和举重,几天下來,夏婉玉睡觉的时候都捏着鼻子说我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荷尔蒙的味道。我眉头一皱问她那是什么味道,夏婉玉说:“汗臭味儿。” 我:“……” …… 九月底,十一国庆节的时候,虹桥机场迎來了一位古怪的客人。这位客人坐的是头等舱,拿着的手机却是八个喇叭的金利來跑马灯镶金边手机。说话有一股烩面味儿,张嘴就是俺。坐飞机还不知道关手机,被空姐提示。这才骂骂咧咧的关了手机。 而且为人十分下流,见空姐身段好,竟然一巴掌打在空姐的翘臀上。空姐脸色一红,的亏空姐脾气好不和这种土鳖一般见识。要不然空姐去地面投诉,这飞机别想起飞。结果这货在下飞机的时候,竟然强行拉着空姐要电话号码。不给就去投诉,空姐原本不想给,结果在触碰之间,空姐发现这位土鳖先生手机上的镶金边竟然是真正的金子,而且跑马灯上的钻石也是南非真钻,比她手上那颗男友送的恋爱戒指上的钻石都大。 见到这一幕,空姐心中也起了歹念,反正她吃饭的时候沒人付账。不如找他來付账,玩暧昧,只让土鳖们出钱,但是就是不给草,她们可是有一套。 于是,在一群凤凰男震惊的目光中,空姐给这位土鳖先生留了手机号。 封长江降临上海,莫不是失了先手。 而得到先手的我,却不知能不能赢。 第二百七十四章 :封长江 有两个东西在吸引封长江來上海,其一就是他在河南的事业遇到了阻力。他是靠古玩行业发家的,发了之后就入驻了许多行业。其中大头自然是地产,其次就是娱乐业。像是ktv,酒店他都有做。大概前一个月,他在郑州的一座大型ktv被人查封,这座ktv他投资了五千多万,年流水上亿。无缘无故被人异地用警查封,他心里面多少有点郁闷。 而且事情见了媒体,他找人托关系都沒人敢帮他恢复。 他仔细一了解,才知道原來是新來的领导看不惯他的行径,所以才玩了这么一招。 封长江能成为中原王,自然有他成功的秘诀。其中最大的秘诀就是关系,他有钱了之后,和几位领导关系都很不错。靠着这几个小领导,慢慢攀附上了大的。然后就开始拿地赚钱,钱多了就发展势力,投资其他行业。一直到最后,获封中原王。 黄河旁边的封长江,那叫一个风光无限。 可是现在无缘无故遭了祸端,封长江敏锐的意识到,可能要坏事。刚好这时候赵红星这边需要人杀我,所以封长江一合计,就找人托关系给沈国强上计。然后才有了这么一出五人暗杀我的大戏,现在我人沒被杀死。封长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赵红星远走山西老家,红星集团无人领导,我这边又來势汹汹。封长江无奈之下,只好硬着头皮來上海。 这是原因其一,其二则是封长江的野心。 相较于上海,河南算个屁!这里是国家的窗户,别的不说,就东方明珠塔和二七塔之间就根本就沒有可比性。一个上海,顶多少个郑州。所以,封长江來了。不过封长江能成中原王,自然不傻。他早就做了两手准备,要是在这里真吞下红星集团。而且有沈国强这颗大树,他就可劲儿成长。如果真干不成,大不了再回河南老家。 再说了,全国各地遍布他的徒子徒孙。尽管这帮龟孙子不务正业不盗墓了,改行偷井盖,但是好歹也是他的徒子徒孙。只要一声招呼,全都能拉來冲数。下了飞机,坐上沈国强秘书准备的车,前往金茂君悦大酒店。一路上,封长江就像是土鳖一样,四处张望,可劲儿瞅。到了君悦大酒店,封长江更是啧啧称奇,问沈国强的秘书在这里住一晚上要不老少钱吧。 沈国强的秘书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有些无语。 秘书将封长江安顿好了之后就离开,封长江站在高层酒店房间里面,环顾黄浦江,皱了皱眉头说:“啥也看不清楚,全他妈是雾霾,草!” 晚饭是在酒店西餐厅里吃的,封长江对酒店餐厅十分不满意。要啥沒啥,连一份烩面都吃不成。草,这算个jb酒店?封长江怒了,不过他倒也不敢咆哮,因为周围坐着两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他天生怕外国人,不为啥,就因为沒见过。他要了一份鹅肝还有一堆西餐,然后猛瞅那两个外国人,其中一个还是外国妞。他啧啧称奇的说:“这屁股还真大。” 结果西餐上來了,他看着硕大的盘子中只有一丁点食物,大骂一声:“草,你们这是坑人呢吧,这破玩意儿能吃饱?给老子下碗面条。” 服务生很尴尬,可是只能照做给他弄了一份加量的意面。封长江吃的打了个饱嗝,心想少两瓣大蒜,如果有大蒜就着,估计味儿更好。回到酒店房间里面,封长江挠了挠头,拿起酒店床头的电话打给前台叫特殊服务。 金茂君悦哪有这种服务啊,來这里的人都是高端商务人士。再说了,在上海这座灯红酒绿的城市,想找个能玩的还不简单。一般都是自己带过來开房的,唯独封长江还天真的以为酒店能提供特殊服务。结果自然无疾而终,他坐在酒店的大**骂道:“mlgb,这么大个酒店,找个小妞都难!” 正在这时,封长江那镶金边二十四色跑马灯金利來定制手机传來一阵凤凰传奇的《最炫民族风》! 封长江拿过來一看,竟然是今天在飞机上遇到的那个空姐打來的,空姐约他到仙霞路的牧羊人家吃饭。一听到空姐的声音,封长江顿时打了一个激灵。当即就打了一辆车赶到了仙霞路,结果到的时候,空姐们都已经吃完了,并且空姐们还说你第一次请我们吃饭,你付账吧。封长江无奈,只好付了帐。 吃完饭,空姐们又说要去衡山路泡酒吧。封长江垂涎空姐的美貌,自然跟着。到了衡山路的酒吧,空姐们轮番灌封长江酒水。等他喝了个半醉,空姐们都掩嘴偷笑,账自然是封长江付的。他们要了两瓶最贵的酒,结账的时候一共两万多,封长江眼睛都不眨一下,惹的空姐门掩嘴偷笑。 出了酒吧,空姐们组团离开,给封长江打电话的那个小妞笑嘻嘻的对封长江说:“封总,您喝多了,赶紧回去睡觉吧,我们要走了。” 说完,这空姐也上车走了。 留下喝了满肚子酒的封长江,等空姐离开半晌,他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他骂骂咧咧半天,才坐车回酒店。回到酒店里,到头就大睡。 在金茂大厦对面的金燕地产公司办公室里,我面前正放着两盘热气腾腾的饺子,我和姜霄两人一人端着一碗饺子汤,吃的热火朝天。吃饱喝足之后,一个人急匆匆给姜霄送过來一份详细跟踪报告。姜霄简单看了一下,将报告递给我。上面是封长江今天到上海后干过的所有的事,姜霄点了一支烟看着我说:“你怎么看。” 我将报告放下,将剩下的两个饺子解决掉,喝了口汤说:“來者不善。要不是大智若愚,要不是真傻,不过我感觉前者的可能性很大。有些时候,俗并不等于傻。” 姜霄打了个响指道:“正解,你说这个空姐,会不会将自己玩里面?” 我眯起眼睛看着远方的金茂大厦,咧嘴一笑说:“她不已经是封长江的人了吗?” 姜霄站起來,走到窗边沒來由对我说:“郝哥,其实站在高处看风景的感觉很不错。” 我摩挲着下巴,十分豪迈道:“看!要看一辈子,不光让你看。也要让姜孟看。” “她不喜欢高处,她有恐高症。”姜霄如是说道。 第二百七十五章 :金丝雀 有人说,上海永远都不如北京,上海更永远都不明白北京的侯门似海,就好像是我们中国人永远都不理解日本女人为什么愿意去拍十八禁电影一样。我沒來上海之前,一直认为这句话很对,可是等我在上海上完大学并留在这座东方明珠之后,我才知道,其实北京也不理解上海的斗志。 在这座城市里,任何人,无分高低贵贱,都有站在东方明珠上看这座城市的野心。在黄浦江畔,更有着一大批每天努力奋斗,争取站在高处看这座城市的凤凰男。他们有些或许成功,但是大多数却都碌碌无为的消失离开,甚至于死在这里。 我能在这里混这么多年,而不离开或者是死在这里。 用夏婉玉的话说,那都是老天作孽。 这话初听扎耳,但是仔细一品尝,倒也品出那么一股反讽的味儿。我现在就好像是在自作孽一样,我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在沈国强口中夺食?并且还明目张胆的让青语成立了一个地产公司,和封长江沈国强对着干。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我一直认为我是自作孽,但是我却活了这么长时间。 说到底,这件事不管最后怎么样。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沒有,我这么做,完全是在帮青语。我当初成立青青创新公司,就是在帮青语。我本可以不管这件事情,去给马晓丹拉资金,去给杨洋开新店。可是我还是毅然决然的留下來帮青语,不为了别的,就为了跟沈国强作对。 如果是平常人像我这么做,估计早死的连骨头都不剩。 而我却是有老天帮我作孽的人,所以我到现在依旧还活着,并且活的似乎还很滋润。我的这个老天,就是夏婉玉。 这么一想,夏婉玉那句老天作孽的话,顿时让我有些无地自容。 …… 不管我做什么,夏婉玉从不过问。甚至我想,即便是当众跟她说,她估计都不会用心听。这一点跟孙晓青是截然相反的,孙晓青是不管我做什么,都要对她说,她帮我出谋划策,就好像是一个家长一样。而夏婉玉的则是美式教育,让我自己做,错了她帮我改正错误,让我在错误中慢慢历练自己。 这种重头再來的资本,似乎也就只有夏婉玉能给我。 封长江和沈国强之间有一个中人,这个中人就是介绍他们两个认识的人。封长江敢冒天下之大不为杀我,就在于这个人的介绍。我原以为封长江到上海之后,这个人会第一时间來见封长江,可是我一连等了三日,却不见有人來和封长江见面。 倒是封长江逛起了上海的一些景点,明珠塔,豫园,世博园等等景点,一一玩遍。这个土鳖就好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见着这个也新奇,见着那个也好玩。不过他最喜欢的还是田子坊和南京路,因为这里见到美女的几率,嘿嘿,特别高! 越是不正常的事情,越透露着玄乎。使出反常必有妖,封长江一定在等着什么人见。 一直等到三天后,封长江坐上了一辆奔驰商务车去了紫园,我才明白封长江到底要见什么人。我千算万算,终归还是为自己的无知感觉到有些头疼。因为介绍封长江给沈国强认识并且让封长江拿地的人竟然是黄子龙,黄子龙在一栋紫园别墅改造成的会所中见了封长江。 传达了一些沈国强对他的意见,并且将刘晓红介绍给封长江认识,并且让封长江出任红星集团的副董事。他们在会所内谈了约莫有三个小时,最先离开的是刘晓红,然后黄子龙和封长江一起出來,封长江送走黄子龙之后,他一个人來到别墅的后面,躺在游泳池旁的躺椅上面,一个身段妖娆的女人过來给他捏着肩膀,他十分滑稽的摸着女人的大腿。 在上海,从不缺为了物质甘为金丝雀的女人,上世纪不缺,这个世纪也不缺。夜幕降临的时候,一辆奥迪a6载着一个穿空姐制服的女人來到了这座价值不低于我和夏婉玉现在居住的房子的会所中。其实有些时候,女人玩弄的不仅仅是男人,也是自己。 …… 我和姜霄坐在别墅旁边的车里,我递给姜霄一支烟,自己也点上,深深抽了一口,咽下去又吐出來。 一支烟抽完,我对姜霄说:“走吧,今晚估计不会有啥消息。” 姜霄揉了揉太阳穴说:“郝哥,我总感觉这件事不对劲,黄子龙竟然也搀和进來?你不奇怪。” 我笑着说:“黄子龙搀和不奇怪,他不搀和才奇怪。你还不明白他在上海的地位吗?他本就是那种和气生财的人,对他有益处的事情,他自然愿意付出徒手之劳,而对他无益的事情,他绝对不会沾染上一点。这种人不单单在上海,在国内都很常见,锦上添花绝对有他,雪中送炭绝对不会有他。” 姜霄了然于心点了点头说:“懂了,不过那娘们就这么被这么一土鳖糟蹋,看的我有点心疼。” “寡情势利的女人,永远不会有太好的下场,攀高枝谁都想,但是等梦醒的时候,才知道其实真正的高枝全他妈跟自己一样。” 姜霄玩味一笑,说:“我倒感觉这小空姐能利用一下。” 我说:“我也有那种感觉。” …… 黄子龙是沈国强和封长江之间的一条纽带,封长江有意來上海发展,于是黄子龙作为地主,就将他介绍给了沈国强。事情成功,封长江必然要感谢黄子龙,事情不成功,黄子龙也不损失什么。到时如果事情玩砸,封长江死相太难看,他自然也会尽地主之谊帮封长江收尸。 封长江见过黄子龙之后,就进入了红星国企。他这个人本事绝对不是吹牛的,手段黑的白的全都有。做事也习惯雷厉风行,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自己。走的每一步棋,看似荒诞,但是其实仔细一琢磨,还有那么一丝滋味儿。封长江來上海,黄子龙自然要尽地主之谊。 黄子龙给了他一套佘山别墅作为临时住所,不过封长江不喜欢住那么僻静的地方,他还住在君悦酒店里。他说在那里看风景比较爽,有一种帝王远眺祖国山河的豪迈感。那个小空姐玩火**,不料遇到了一位真正有钱有势的大爷,尽管这位大爷有些土鳖,但是她还是理所应当的成了封长江上海之行斩获的第一只金丝雀。 她不喜欢住酒店,所以她住进了佘山别墅。 第二百七十六章 :空姐的心 吴欣瑜是个上海女人,能说一口软糯的吴语。经常性将你读作侬,且引以为豪。她自小就是学校里最漂亮的校花,毕业之后更是考了空姐,以会多门外语和地方方言成功当上了一个另男人发狂的职业,空中服务员。 简称,空姐! 作为一个女人,吴欣瑜很懂用自己的容貌气质作为资本,并且懂许多女人并不懂的自爱。从上学时到参加工作,她一共有过十七任男朋友。这些人既有富家公子,也有普通男人。但是无一例外,都十分优秀。即便是她认为普通的男人,也是复旦毕业,在跨国企业做总裁助理的凤凰男。但是真正和她发生过关系的男人,只有两个。第一个是学生时代的学生会长,那时候他是全校所有女生的校草,为人帅气,会打篮球,而且最重要的是家世非常好,可以说当时他的父亲和现在的沈国强都差不多。 于是,自小就梦想飞上枝头的吴欣瑜理所应当的贡献出自己的初次。**时,吴欣瑜抱着这个帅气的男孩,当这个男孩刺破她的身子时,一种撕破感,让吴欣瑜痛苦不堪。可是男孩却熟练的吻着她的耳垂,慢慢的带她走进女人生涯的第一次“巅峰”。 那个时候,她就在幻想,她一定会成为他的新娘。 甜蜜仅仅渡过一个月,当她看到这个男孩抱着别的女孩时。吴欣瑜的心,像是被猫挠了一下似的,疼疼的。吴欣瑜骨子里带着一股上海上只角人的自豪感,所以她不哭不闹,渡过了第一次被抛弃。从此之后,她的学生时代一直都沒有再找过任何一个男朋友。 而当年带走她第一次那个男孩的父亲,也在某年落马,那个男孩失去了父亲的背景关系。她也是后來依稀听说,这个男孩南下去了深圳,现在正供职于某个国企里。这个消息是在吴欣瑜当上空姐之后才听说的,而在听说这个消息时,他正被一个私企老板追。 这个私企老板是个凤凰男,年纪仅二十五六,长相帅气,十分会照顾女人。在相处一段时间之后,她才发现这个凤凰男有过六个女朋友。并且凤凰男有意无意总是希望能和她发生关系。吴欣瑜对于这种喜欢玩弄女人感情的人渣很鄙视,于是成功抛弃了这位男士。做空姐,而她服务的有是头等舱,南來北往遇到过不少爱慕她的成功男士,这其中也有不少符合她心意的男人。 她的妈妈是个退休的老教师,她家在徐汇一个非常老的小区中。她一直都在外面租公寓住,因为回到那个家里时,家中的厕所竟然是需要下蹲的!在渴求充裕的物质生活和幸福的家庭中,吴欣瑜慢慢变成了那个她最初鄙视的玩弄别人感情的人渣。 渐渐的,她的男朋友越來越多,且换男朋友的速度越來越快。跟之前无一例外,这些男人都沒有碰过她。而她也一直在寻找可以将自己身体交出去的那个男人,可是让她有些失望的是,在飞机上的邂逅,男人们总是以**的目光來看她。她渐渐变的聪明起來,从最初的吃饭aa制,到最后不远万里打电话请人來付账。再到后來要手机要名牌包包,她的生活越來越滋润,可是她家里的房子,却永远都是一间不足三十平方的小公寓。 她最后相处的这个男朋友是个纨绔子弟,父亲是一个区长,刚好能管着她经常飞的这个机场。她和他相处,完全是因为无奈,或者也是为了保住工作。相处的时候,她也经常刻意和他保持距离。面对纨绔子弟的调戏和猥亵,她只能默默痛并快乐的忍受着。尽管两人时常亲吻,但是她却从來沒有让这个纨绔子弟碰过自己的身子。 因为她知道,他不可能给她未來。 就这样,在挣扎和痛苦中。 吴欣瑜迎來了人生中的第二个男人,一个她作为一个高贵的上海人,十分鄙视的乡下人。吴欣瑜和不少人一样,认为上海之外全都是乡下,并且她还认为,上海的上只角永远都要凌驾于下只角之上。因为,她是一个上只角人。她永远都不会想到自己的第二个男人会是一个拿着金利來镶金边跑马灯镶钻手机的男人。但是事实着实给她上了一课。 那天她正在停飞,突然收到命令,要她马上下楼,有人要见她。命令是公司总经理下达的,她不敢推辞,也不敢询问。在惶恐不安中,她坐上奥迪车,赶到了紫园别墅区中的会所。 她看着周围的房子,有些感慨。曾有多少次,她也幻想自己住进这样的房子中。可是多少次的午夜梦回,那些能让她住进这种房子中的男人却都是一个个垂涎她身子的肮脏货色。她到了那所会所中,然后见到了一个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粗鄙男人。 当房门关上时,她忽然明悟。 今天晚上,她沒有选择。 因为眼前这个喜欢吃大蒜的男人,很有权势。 至少以她的角度來看,还需要仰望。 于是,在会所的房间里面,她成了这个男人的一只金丝雀。这些年,她一直都在幻想这一幕,当这一切真正发生的时候,却都那么稀松平常,就跟她看韩剧一样,总是会流眼泪。 她如愿以偿的住进这种有着巨大花园,代表着身份的别墅中。甚至她还有了佣人,而之前那个骚扰她的纨绔子弟,见了她更是就差下跪叫姑奶奶。她很享受这种感觉,最起码刚开始的第一天是这样。当“被包养”这个字眼出现在她的微信圈中时,她整个人都如遭雷击,有些不知所措。可是当一辆崭新的红色迷你宝马成为她最新的座驾时,这些委屈就又消失不见。 甚至晚上在大**陪着那个粗鄙男人做.爱时,她还产生了一种畸形的迷离感。可是他來的时间,总是那么少。她既不希望那个粗鄙男人來,可是女人的生理需要却让她希望那个男人能多來几次。在这种爱与欲的挣扎中,吴欣瑜成功的堕落成了一只金丝雀。 这一天,在酒吧宿醉之后,又被封长江带到君悦酒店疯狂了一晚上的吴欣瑜回來时。遇到了一个穿着大裤衩,黑背心在小区里跑步的男人。男人有着一头干练的半寸短发,身上有着古铜色的肌肤,扎实的肌肉和并不走样的身材。并且从侧面看过去,男人还挺帅。 吴欣瑜的心砰砰乱跳,就好像是回到了高中时代一样。这个男人,像极了她的初恋,可是他却比她的初恋多了三分阳光和成熟。 第二百七十七章 :小空姐家的电闸 吴欣瑜故意放慢车速,跟在男人后面,看着男人迎着朝阳奔跑。男人的身材真的很好,很结实。让她产生了一股心悸的感觉,快三十岁的年纪,让她知道,选老公一定要选一个壮实的男人,那样她才能像一个女人一样,享受属于自己的夫妻生活。 享受那种云雾中的“巅峰”! 吴欣瑜就这样慢慢跟着男人的步伐开车,别墅小区很大,男人的速度也很快。从两人相遇处,绕小区一圈再回到原点,她一直都跟在男人身后。跑了一圈之后的男人停下脚步,站在原地喘了两口气,竟然转过头來看她。 那一刻,她害羞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恨不得缩到车底下。 可是男人却走过來,趴在她的车窗旁说:“下來,一起跑。” 她看着男人并不大,但是却足够炯炯有神,散发着一股男性魅力的眼睛。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下车跟着男人一起跑步。她穿着高跟鞋,男人很照顾她,跑的并不快。她不经常运动,所以沒跑出去多远,就累的气喘吁吁。男人递给她一瓶水,她拿过喝了一口又递给男人,男人直接就着她喝过水的水瓶咕咚咕咚喝下去半瓶,然后才露出一脸舒服的表情,对她说:“我叫郝仁,你叫什么名字?” 吴欣瑜红着脸低下头说:“吴欣瑜!” “欣瑜!”男人两条乌黑的眉毛皱着,直呼她的名字,让她更有一股不知所措。从來沒有男人这么对她,这么阳光。他就好像是一个邻家大男孩一样,她环顾四周,才发现这里是佘山别墅区,而不是他家里的破旧小区。她看着男人,心想这一定是一个富二代。顿时,她的心中产生了一股落寞的感情。她是被包养才能够住进这个小区的,而这个男人,却是本就生活在这个小区。 吴欣瑜抬起头问我:“你明天还來么?” “每天早上六点半,别迟到。” 男人留下剩下的半瓶水,继续跑步。 跑出去几百米之后,回过身对她大喊道:“记得别穿高跟鞋,要穿跑鞋。” 吴欣瑜心头一甜,点了点头。 …… 我继续向前跑,面带笑意。绕过一道弯,一辆捷达停在路旁的停车位上。我拉开车门坐了上去,姜霄正坐在副驾驶上坏笑。我给了他一拳说:“滚,瞧你那一副不正经的模样。” 姜霄轻咳了一声说:“郝哥,其实你应该对她说,我叫金城武。” 我给了他一拳,点上一支烟随口问:“事情怎么样了?” 姜霄将最新的情况给我说了一遍,封长江的手段十分老辣迅速,根本不管我的阻挠,让人改了工业园区的设计方案,绕过我和老孙头的房子,直接开工建设工业园区。今天是破土动工的日子,而在昨天晚上,封长江似乎和沈国强见了一面。 我眉头皱着说:“见了一面?” 姜霄点了点头说:“昨晚上深夜,在君悦酒店。” 我摩挲着下巴说:“看來咱们要提前用上这只小家雀了。” 姜霄一脸坏笑的说:“这小空姐这两天心情正不好呢,估计是封长江沒喂饱她,郝哥你出马,用你那24k跑马灯大**,让她舒坦舒坦,估计她就会帮你的忙,做你的间谍。” “去你大爷,你才跑马灯呢!”我给了这货一拳。 其实当初这小空姐住进和我同一个别墅小区时,我也略微有些吃惊。所以这两天我一直都在暗中观察她,能够在封长江身边埋下一颗棋子,固然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所以今天算准了时间,故意将自己倒腾了一下,想要勾搭这小空姐,结果沒想到她还真就上钩了。 “黄子龙啊黄子龙!”我感叹了一句。 姜霄皱着眉头问:“这管黄子龙什么事?” 我呵呵冷笑道:“黄子龙送给封长江的房子和我一个小区,你说他什么意思?” “那怎么办?”姜霄反问我。 我摩挲着下巴说:“加快速度。” …… 今天一整天,吴欣瑜都有些心不在焉。脑海里全都是那个阳光帅气的身影,她的心好久都沒有像今天这样悸动。上一次,还是女孩时…… 当金丝雀的生活,是很枯燥的。 现在她不用上班,有一张可以无限透支的信用卡。每天的生活都是美容院和大商场,要不就是美空和微信圈子。她知道当一个金丝雀的素养,那就是守身如玉。她不敢去做那种去找情人的金丝雀,因为封长江偶尔表现出的愤怒,让她很害怕,尽管他们只相处了不到一周。 晚上时分,吴欣瑜躺在沙发上面,给封长江发了一条短信:“晚上你能回來么?” 封长江沒有回,她也不指望封长江回。 她正要打电话给小区服务站让他们调过來一个厨师做饭时,突然之间,咔嚓一声,她家里漆黑一片。吴欣瑜吓的大叫了一声,这才明白过來,原來是停电了。吴欣瑜穿着小背心和热裤,趿拉着小拖鞋來到门外看了看,发现远处的别墅独立变电站完好无损,在正常运行。 一定是家里的电闸出问題了,吴欣瑜心想。 可是这时候往那里去找人修电呀。 吴欣瑜给小区服务站的人打电话,可是该死的这二十四小时服务站竟然无人接听。吴欣瑜趿拉着拖鞋,晃着两条大白腿离开房子,要亲自去小区服务站看看。刚出门,迎面就遇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吴欣瑜的心像是小鹿一样,砰砰的跳了起來。 “郝仁,原來是你呀,好巧。”空姐善谈开朗的本性让吴欣瑜主动和我说话。 我则表现出有些惊讶道:“好巧,这么晚了,你怎么穿成这样出门?” 吴欣瑜有些无奈的说:“家里停电了,估计是电闸坏了,我要去找电工修修。” “电闸应该不会坏,我想应该是家电荷载过大,跳闸了,将电闸推上去就好了。”我装作随口一样说。 吴欣瑜有些惊讶的说:“是吗?” 我点了点头,装出要走的模样。 吴欣瑜赶紧说:“你來帮我弄吧,我不会弄。” 第二百七十八章 :收复、团队、美人 怕我不去,她又赶紧添了一句:“我刚给服务站的人打电话,打不通。” 我转过身看着她的大白腿,眉头微皱,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一样道:“好吧,我去帮你弄。” 吴欣瑜心头一暖,粉颊有些微红。 我跟着她到了她的别墅里,找到她家里的电闸,将电闸推上去,家里依旧沒有电。她眉头皱着问我:“不是跳闸了么?” 我表现出一股理工宅男应有的冷静,对她说:“有工具么。” 她赶紧翻箱倒柜给我找到一套工具,我将她家里的电闸卸开,然后将里面的电线來回鼓捣了一会儿,然后重新将电闸装上。嗯,然后我给姜霄发了个短信。然后她家里來电了!看到家里來电,小空姐惊讶的不行,她给我倒了一杯水,惊讶无比的说:“沒想到你竟然还会修电闸。” 我淡定一笑,说:“男人嘛,如果连电闸都不会修,那可不行。” 吴欣瑜吃吃一笑,这时已经晚上九点多了,为了卸开电闸,我前前后后忙了将近两个小时。吴欣瑜要留我吃饭,当即就拿出手机打小区服务站的电话,让他们派厨师过來。我依旧很淡定的笑着说:“让他们來做干嘛,做的不好吃还不放心,我们自己做吧。” “你会做饭?”吴欣瑜有些惊讶,她尽管是女人,而且已经二十七八岁,但是却从來沒有做过饭。所以她见我要做饭时,很惊讶。 我当即下厨给她做了个四菜一汤,都是家常菜。小时候老妈经常做给我吃的东西,端上餐桌后,吴欣瑜开了一瓶红酒。我们两个愉快的吃了一顿饭,饭后她去洗碗,她洗过碗后,我就借故离开。我离开时,她的神色有些暗淡。 我则笑着对她说:“早上六点半,记得穿跑鞋。” 小空姐心头一甜。 出了她家别墅,我上了姜霄的车,对他说:“你试试看能不能听到,我已经都装好了,两个在客厅沙发,一个在卧室床头,还有在壁画以及她的身上都装的有。” “她的身上?我靠!郝哥,我说你进去这么长时间干嘛,原來你……”姜霄露出一脸震惊。 我翻了个白眼说:“别废话,我趁着她洗碗的时候,在她衣柜的衣服上面装的窃听器。” 姜霄将接收器打开,顿时里面就传來一阵嘈杂的声音,然后就听到了一阵悠扬的音乐声,很优雅的钢琴曲,还有水流声和咯咯的笑声。我们两个狐疑互视一眼,姜霄说:“她在干嘛?” 我眯着眼睛说:“洗澡。” “浴室你都不放过,我去!” “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在浴室嘿咻呢!”我随口一说。 姜霄贱笑了一下,说:“窃听小空姐的嘿咻声音,你说她叫的会不会特别浪?” “你听听就知道了!”我说。 “那得等封长江來。”姜霄露出一脸垂涎。 我鄙视他一眼,下车回家。 我不知道。我刚走,一辆奔驰就驶到了别墅的前面,姜霄还真就如愿以偿的听到了他想要听的东西。不过他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说:“连他妈一点**都沒有,这货是不是性.冷淡?” 第二天早上,小空姐很早就在昨天我们相遇的地方等着,穿了热裤和跑鞋,白花花的大腿十分晃眼。我走上去和她一起并肩跑,慢慢了解她的家世,和她闲聊。当提到之前不经常在小区见她的时候,她有些落寞。我盈盈一笑沒有多说什么。第三天早上,我们跑步的时候都很沉默。第四天一样,一直等到了第五天早上。她突然问我:“你是想要我讨好封长江帮你的忙吧。” 当时她脸颊上面有一层细腻的汗水,一双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沒有隐瞒道:“对。” 实际上,只要她不笨,早应该就能猜到。 因为就在这过去的四天中,我们披露了红星集团的资金全部來自银行,红星就是一个空壳子,以及刘晓红和封长江沈国强之间交易的事情。张晓军更是孤身一人带领着曹王镇数百名工厂业主联合抵制工程队进入曹王镇,并且要求立即付出百分之八十的尾款。 可是红星公司哪里有钱?他们本就是负资产,如果将手里仅有的的钱全部交出去,那么剩下这庞大工厂的建设耗资,要从哪里弄?所以这几天,封长江忙的一次都沒有來佘山别墅。但是却几次给吴欣瑜打电话,问吴欣瑜她这边的情况,问早上和她一起跑步这个男人的情况…… 封长江,绝对是一个聪明人。 所以,在第五天的早上,吴欣瑜问了我有关封长江的事情,而我也沒有隐瞒什么。实际上,我也沒有必要隐瞒。我对她说:“我有妻子,而且也有孩子,我接近你,只是为了让你帮我的忙,背叛封长江,帮我的忙,做他身边的间谍。” “我能得到什么?”吴欣瑜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问。 “一笔钱,外加一个站在这座城市巅峰的机会。”我盯着她的眼睛说。 钱?机会?吴欣瑜怔在原地,她思考了半晌问我:“真的?” 我点了点头,又说:“你思考一天,明天给我答复,如果明天你还继续來跑步,就证明你答应我,如果你不想答应,想一辈子当一只被人养的金丝雀,那你就不用來。” 说完,我继续奔跑。 我有信心,她会來。 可是结果却是,她第六天早上沒有來。 可是在第七天的早上,姜霄却递给我一份详细的财报,而在姜霄的身边,站着彻夜未眠的吴欣瑜。 我冲她伸出手道:“欢迎。” 我第一次触碰她的手时,她的手冰凉无比,就好像是从來不会温暖一样。夏婉玉对我说过,一个人的成功,不在于他有多大能力,而在他身边的人有多大能力。当一个领导很容易,但是当一个领袖,却很难。想要成功,就要塑造自己的团队。这个团队,一定要有魅力。而这个魅力,一定源于领袖。能聚天下英贤为我所用,财源滚滚,自不待言。 吴欣瑜最大的才能,就是她的美貌。 在三十六计中,有一招就叫做美人计。 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 这才是一个女人的最高境界,但是却也是最为人不齿的境界。 第二百七十九章 :以退为进 夏婉玉有很多精湛的处世为人道理,这些道理都是她这么多年在摸爬滚打中历练出來的。 她说要想培养个人魅力,外貌一定很重要。 不一定要漂亮帅气,但是却一定要干净。给人一个可信赖的亲切形象是最基本的,若是剑走偏锋以冷淡果敢示人倒也未必不可。但是有一点最重要的就是,一定要学会揣度这个团队每一个人的心思。你了解了他们的心思,了解他们的心底,自然知道他们需要什么,然后你就给他们什么,他们自然会死心塌地给你办事。 这只是成立一个团队的第一步。 夏婉玉说一个团队成功的第二步时,说了一句非常有意思的段子。她说:“在电影《天下无贼》中,葛优说过一句非常有意思的台词,原句是‘二十一世纪什么最珍贵,人才呀!’,这句话初听感觉有那么点意思,但是仔细一想,这完全就是冯氏喜剧中的笑点罢了。人才?在中国,最不缺的就是人才,我们有十三亿人口,一百万里挑一个,照样能出几千个各行各业的人才。所以,二十一世纪什么最重要?我告诉你,是培养。一个团队,想要成功,想要战胜困难,不但要聚天下英才为我所用,更要学会培养人才之道。选人才,选的不是她现有的才能,而是她身上带着的品质与精神,这些是难以培养的。而剩下的,那些所谓的很珍贵的东西,都是可以学习的。这就是成立一个团队的第二步,归根结底就一句话,培养你麾下的人才!” 夏婉玉的这句话,犹如醍醐灌顶,让我整个人怔在原地。 可是夏婉玉却又说:“你知道在比尔盖茨前的世界首富是谁吗?” 我茫然的摇了摇头。 夏婉玉像是一个传销讲师一样,慷慨激昂的对我说:“是日本的堤义明,他麾下极盛时期的西武集团,掌控着日本六分之一的国土。堤义明的个人财富,富可敌国。但他却信奉荀子的性恶论,他更有着著名的奴才哲学,奴才哲学归结出來只有一句话‘宁用奴才,不用人才’。” 我眉头微皱着,夏婉玉却说:“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富可敌国的世界首富,却在日本房地产经济泡沫破碎之后,因为伪造信息锒铛入狱。从世界首富,成了一个阶下囚。用人之术,千变万化。最高明的就是让人才变成奴才,荀子的性恶论,有待寻味。” 当时听完夏婉玉的这番话后,我就好像是在传销课程上听了那些讲师们塑造的大蛋糕一样,陷入了深思。而夏婉玉在说完这些之后,又变成了一个小女人,依偎在我身边,对我说她孕育孩子的一些趣事。她说给孩子做胎教的时候,好像感觉到宝宝能听到她的话。 我转头看她时,她一张精致的面庞上,全都是慧心的笑容。 我在她的眸上吻了一下说:“佛教菩萨低眉嗔目,抬手可撼昆仑。” 她眉头一皱,有些不解。我说:“你是菩萨。” …… 封长江的手段雷厉风行,而我在受到夏婉玉的醍醐灌顶之后,竟也陷入了沉思中。封长江绕开我,直接开发曹王镇工业园区。张晓军带领着工厂业主,披露红星集团的空壳子,披露他们空手套白狼的本性。然后工厂业主大闹工业园区,要求立即赔偿他们的损失。 这样纠纷下去。对我,对封长江都沒有好处。 在夏婉玉的一番话下,我给张晓军打了个电话,让他停止煽风点火,让封长江开工。张晓军震惊无比,当即在电话里问我:“四儿,你有毛病吧。这要是开工了,你可就别想再拿到这块地。” 我摇头道:“让他们开工,我们要以退为进。” 张晓军眉头一皱,无可奈何,也只能按我说的做。 封长江的建设队终于进驻工业园区,专业的施工队将一车又一车的废墟垃圾运送出來。各种各样的机械热火朝天的按照图纸规划开进工业园区,整个工业园区一派繁荣景象。我则折服起來,并不再做任何阻挠。吴欣瑜是一个很合格的交际花,这个不用我培养她就是。在她决心要帮我之后,她就游走在封长江的身边,帮我获取各种各样的资讯。 而我却一直在折服,一直等到半个月后,十月底。当工业园区的地基都已经打好之后,我突然之间发难。直接利用夏婉玉的渠道,将我手上所有的信息全部公布到外国媒体上。封长江一下子成了互联网名人,在推特youtube上面,一篇关于这整件事情的文章,一篇揭露国内富豪产生的文章成了外国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他们这样说道,在东亚,有这样一批人,他们将钱存在银行中,银行将钱贷给企业家,然后他们再从银行贷款买房,买车,买奢侈品。这样以來,富了银行,富了国家,富了资本家,却穷了人民。 这样的文章,压根就沒有传到国内。 但是却让封长江压力山大,有些时候,被人关心,能让人产生一种心跳的感觉。 封长江得知消息后,当即就要去找沈国强商量怎么应对这件事情。 可是这个时候,沈国强却在参加倡廉大会。 封长江找不到人,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偏偏工厂开发那边还不敢停工,而那些來要钱的企业家也不能给他们。封长江着急上火,一顿饭吃了三头大蒜,两碗烩面才算是压下來。 而在这个时候,一个消息传來,彻底让他头疼不已。 他在郑州的另一家ktv,于昨天晚上被人查封。 他当即认为是我做的,可是我知道之后,却有些诧异。我的关系全都在上海,我老家尽管在河南,但是在河南我却沒有任何关系。这件事,一定不是我做的。 …… 在昆明滇池路片区,有一座依山而建,位于水边的大别墅。别墅造型别致,白色的欧式建筑。远远看过去,就好像是一座城堡一样。走进一看,大片透亮的玻璃和白色的墙壁十分耀眼。别墅周围绿树成荫,有一条甬道专门通往别墅。在别墅的前面,就是滇池。 滇池清澈透底,水面上停放着一辆小型游艇。 游艇上面躺着一对男女孩,男孩看上去年龄约莫二十多岁,女的也差不多。绝对的俊男靓女,女的个头小小,不像是云南本地人,倒有点江南女子的婉约。男孩个头高大,有点像是东北人。 男孩问女孩:“姐,孙爷爷啥时候走啊?” 第二百八十章 :观音白象云南王 女孩有一头让任何女人都嫉妒的长发,阳光照耀下,头发乌黑浓密富有光泽。女孩取下眼睛上的大墨镜,露出一双很水灵的大眼睛。桃花眼,有点像范冰冰的眼睛,很妩媚,回眸一笑叫人心荡意牵。 可女孩听到男孩问这话时,却狠狠瞪了男孩一眼,嗔道:“急什么?” 男孩有些不耐烦,似乎很讨厌他口中的那个“孙爷爷”。 “姐,你说父亲为什么对孙爷爷那么好。”男孩侧过头看着姐姐的侧脸,一脸阳光笑容问道。他和女孩一样漂亮,也有一双迷人的桃花眼。不过他的桃花眼,有点像陈冠希。 慵懒的阳光洒在女孩的身上,她的肌肤白皙嫩滑,很是漂亮。她不耐烦的打了个哈欠:“你叫他孙爷爷,他不就是父亲的爸爸吗?白痴。” 男孩有些难以置信,挠了挠头说:“那为什么我们之前都沒有见过他呢?我们真的有……爷爷?而且我们的爷爷,是那样子?” 女孩“切”了一声,似乎很不屑于回答这个问題。 他们两个的话还未进行下去,远方就驶來一辆宾利。他们两个赶紧跳下游艇,走到大别墅前,站在那里就好像是要等待国王的到來一样。宾利到大别墅前停下,一个两鬓已经斑白,身着唐装的中年男人从副驾驶走下來,赶紧走到车后门那里,将车门打开,一个衣着破烂,头发杂乱不堪的老头从上面走了下來。 这老头就是老孙头,老孙头到云南约莫已有半个多月。尽管吃穿用度都十分豪华,但是骨子里的穷酸还是让他看上去像是一个乡下人。老孙头走下车,看着站在门口的姐弟两人,随口说:“观音,今天的衣服不错,很漂亮。白象,你小子能不能将你的鸡窝头剃掉。” 女孩叫孙观音,男孩叫孙白象,很奇特的两个名字。而他们的父亲,也就是那个坐在副驾驶两鬓已经斑白,像一个奴才一样跟在老孙头身后的男人,孙有道,则是公认的云南王。 孙有道,三十一岁时跟着当时在云南边境贩毒的团伙做黑生意,给人带货。从缅甸带到国内,一趟活能赚二百块钱。上世纪的二百块钱,可比现在的两万都要珍贵。转眼之间二十余年过去,他从一个带货小仔,变成了涉及旅游,地产,开发,制造,娱乐等等数十个行业的云南第一大佬,公认的云南王。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大人物,却从來沒有人知道他的家世,直到前些日子。当这位云南王亲自开着一辆宾利,带着泪水,动用武警车辆开道,封闭半个火车站,迎出來一位满身肮脏不堪,脾性如同老泥鳅一样的老人。然后当着全云南人的面宣布,这就是我爹,我老子。 并且带着老人出入各种各样的场合,唯老人的话是从,从不忤逆半点老人的意思。如此一來,再也沒人敢质疑老人的身份。甚至有一些人,竟对肮脏不堪的老人产生了一丝敬畏。他们自然不知,这位肮脏不堪的老人,高龄早已上了九张。老人的一生,游历过大半个中国,也在那紫禁城中做过官,更到大西北的监狱中蹲过十余年,风波过后手中权力更是几乎倾尽半座江山。可是却又在变革中被洗牌出局,甚至差点死在某个犄角旮旯。 苟延残喘渡着残阳晚年,却总也死不掉。 似乎这上天是要让他等着挽救什么人一样。 …… 老孙头双手背在身后,径直走进这座和他衣着风格格格不入的大别墅里。别墅的客厅里坐着一个看上去只有三十多岁的女人,女人穿着一条和女孩孙观音一样的长裙,耳垂上悬着一串别致的耳环,手指甲上有一层淡淡的荧光,红唇上泛着诱人的红色光泽。 孙观音和孙白象见到这个女人,竟都有礼貌的叫了一声:“妈!” 或许是因为富家子弟见多识广,略显成熟。姐弟两人看上去已有二十多岁,实则孙观音才刚满十八,而孙白象却只有十六。但是他的身高,却已经达到了骇人的一米八二。 “爸。回來了,事情处理的怎么样?”漂亮到精致的女人起身很有礼貌的问老孙头。 老孙头微微点头说了一句:“还行。” 随即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孙有道赶紧跟着,精致女人面露不满,孙有道却只能讪讪赔笑。目送孙有道和老孙头一起回了房间,精致女人拿起桌子上削好的一瓣苹果,轻轻咬了一口,躺在沙发上。她的一双儿女赶紧凑了过去,孙白象心有不甘的问:“妈,他什么时候走呀!” 精致女人言语间有些刻薄说:“他是你父亲的爹,连我都沒见过,你父亲对他有惟命是从,什么时候走?我看他是不会走了。” “哪?”孙观音想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又沒说出來。 女儿像母亲,心思玲珑着呢。 晚上老孙头照例沒有和他们在一个桌子上吃饭,而是一个人在房间里面吃了一只烧鸡。孙白象很不理解烧鸡有什么好吃的?他最讨厌鸡肉,总感觉吃鸡肉的人都有毛病。明明有更好吃的鲍鱼和海鲜,非要吃什么飞禽。饭后,孙有道对精致女人说:“归缘,爸明天要回去,该带些什么,你准备一下。” 许归缘,这就是这个精致到有些刻薄女人的名字。 孙有道这一句话,无疑让他的一双儿女和妻子怔在原地。随即,他心中藏不住事的儿子就大呼了一声万岁,孙爷爷终于要走了。 孙白象被父亲狠狠瞪了一眼,并且父亲恶狠狠的命令道:“明天你就给我剃了你的鸡窝头,你要是敢再留长发,小心我砍了你的脑袋。” 孙白象吐了吐舌头,不敢说话。 还是女孩孙观音心思细腻,她出言对母亲许归缘说:“既然孙爷爷要走,我们不妨让他带走点云南的茶叶吧。” 孙有道轻轻一笑,说:“他不喜欢喝茶,只喜欢喝水。” 不喜欢茶?孙观音有些惊讶。 孙有道随口说:“算了,你们也别准备什么了,我估计准备了他也不会拿,你们都早点睡吧。” 孙观音很有眼色的去洗碗,孙白象则整理硕大别墅里的卫生。看这位纨绔子弟娴熟的手法,就知道他从小到大沒少干家务活。这恐怕也是为什么他们这么大一栋别墅却不请佣人的原因吧。洗过碗的女孩观音躲在房间里面,看着滇池中的水中影月,她忽然听到在隔壁爸妈的房间里面,传來母亲的哭泣声,母亲哭泣着说:“看來你还是沒有忘了她。” 她? 父亲的那个她。 孙观音嘴角带着一丝难以琢磨的笑容。她知道,她还有一个姐姐,一个哥哥。只不过,那是父亲和一个乡下女人生的。那个女人好像……已经死了吧。 第二百八十一章 :大自在观音和陈世美 死? 这个字眼出现在女孩观音的脑海中,可是这个可怕的字眼却让她脸上的笑容更浓重。在父亲书房中的那本《中国知青史》中,永远都夹着一张发黄的黑白照片。她偶然间见过一次那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长相很清秀的乡下女人,像极了母亲许归缘。女人怀中抱着一个男孩,手里牵着一个女孩。父亲就站在她的身边,那个时候的父亲,怕只有二十多岁吧。 想着这些,女孩观音扶了一下鬓边散落的秀发,柔和的灯光将她的侧脸衬托的美轮美奂,如佛如仙如观音。这个十八岁的女孩,骨子中却透露着三十岁女人的妩媚。妖精,大妖精。像褒姒,却更像是妲己。 隔壁房间里,父亲正在哄母亲,母亲的哭声渐渐止住。父母在讨论孙爷爷的事情,女孩观音沒有兴趣听这些。她知道,父亲能有今天的地位,全是他自己拼打杀出來的,和孙爷爷无关。可是,那毕竟是她的爷爷,父亲的爸爸。沒有那个糟老头,也就沒有父亲,沒有自己。她不像弟弟那样,讨厌那个老头。她对那个老头,只有一种惧怕。 骨子里耗子见到老猫的害怕。 只要那个老头看上她一眼,她就会全身上下不舒服。仿佛是被盯上的猎物一样,不管她飞的再高,总逃不出这个不喜欢洗澡老头的手掌心。 孙爷爷要走?去上海。 上海。 一个很遥远的城市,或许别人不信。但是她这个云南王的女儿,从未离开过云南,离开过昆明。晚风又将她鬓边的秀发吹落,女孩观音的心中,下了一个决定,心思玲珑似佛似仙的她。决定要随着这个老头,去一次上海,去看看那个女人的男人。那个男人,应该是她的……姐夫! 弟弟白象总算是将别墅给打扫了一遍,累的屁颠的滚进她房间里,不过不敢往她**坐,只好去坐在硬板凳上,长吁了一口气,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口水说:“姐,你在想什么呢?孙爷爷明天就要走了,你不高兴吗?” “我要去上海。”孙观音语气平和的说。 孙白象一口水喷出來,呛的脸色通红。 孙观音却说:“我随着孙爷爷一起去,等我到了上海,你再告诉爸妈,别让他们担心。” “姐,你疯了。”总算是恢复过來的白象震惊无比的看着姐姐说。 孙观音转过身继续去看滇池中的水中影月,白象看着姐姐的背影,知道这个女人做下的决定,沒有人能改变。从小到大这十六年里,这个仅比他大两岁的姐姐看似很柔弱,可是只有白象知道,她是唯一敢当着全云南人的面骂父亲卑鄙无耻陈世美的人。 她更是这个家里每年清明都到云南宁蒗彝族自治县烂泥箐乡水草坝那个小坟包上香的人。 母亲许归缘常说,养观音就像是养了个白眼狼,给那个女人的坟包上香除草,有毛病。姐姐听到这话时沒有反驳,但是白象却知道。母亲死了之后,姐姐也一定会给她的坟包上香除草的。因为姐姐信佛,是一个忠实的信众。 在她的脖子里有一个戴了十余年的佛像,白象有时候就在想,到底是那个男人能帮姐姐解掉脖子里的那尊佛呢? “姐,你真要去?”白象不甘心的问了一句。 女孩观音默默颌首。 白象咂巴了一下嘴巴,有些不是滋味的说:“行,既然你要去,我就替你瞒着父母。” 观音转身看了看弟弟白象,露出了一个清秀的笑容。可是白象却逃也似的离开姐姐的房间,在自己的房间里翻箱倒柜找出來一张存折,然后來到姐姐房间里将存折递给姐姐:“姐,这是我这么多年存下來的压岁钱,你这次出门,都带上。到了上海别苦着自己,我这钱不能让你住的像家里这么好,但是买栋小别墅还是可以的。原本我准备用这些钱去越南干一票,不过既然你要提前出门,这钱都给你。” 观音沒有去拿弟弟的存折,而是转而将自己的衣柜打开,拿出两件衣服装在书包里面说:“我不要,你的钱自己存着娶媳妇。我去上海又不是要做什么,就是去转转,散散心。过一段时间还会回來,我带四五千块钱就行。” “四五千?姐,你别开玩笑了好不好。那都不够吃一顿饭,你要是饿着伤着,我这做弟弟的可是大罪人。快将我这存折给带上。”白象随手就将自己的存折丢到姐姐的**,像是负气一样转身离开。 女孩观音拿起弟弟白象的存折,想了想还是放在自己的包里。 她笑道:“难道这是学费?” 从昆明到上海,本可以坐飞机。但是老孙头说那玩意不安全,还要了來时的慢车车票。下午的火车,孙有道和许归缘一上午都在陪着老人,嘱咐老人到了上海好好生活。事情孙有道会帮忙摆平的,以后在上海您就是横着走都沒事。老孙头却咧嘴一笑说:“放心,我在上海有人照顾。” 精致女人许归缘面色有些异样,孙有道有些尴尬。 下午四点的火车,孙有道亲自将父亲送到车站,将父亲送上车,在车上呆到最后时刻才下车。 “爸,啥时候想我了,就來云南。你不是要到烂泥箐看看么。”孙有道红着眼睛说,那些平时诛心叫他云南土皇帝的人一定不会想到这位云南王还有这样的时刻。 老孙头抠了一下鼻子,大大咧咧说:“墨迹什么,我一定会去烂泥箐的,那里可是一片福宝之地哩。” 许归缘低着头沒说话,孙白象四处张望,今天來送老孙头的队伍里沒有孙观音。 列车出发前,孙有道带着妻子和儿子下车,一个戴着黑色鸭舌帽,绑了一个简单马尾,衣着很普通的女孩坐在老孙头的对面。老孙头从行囊中拿出一瓶二锅头,几根火腿肠,将二锅头递给女孩说:“來点不?” 鸭舌帽女孩犹豫了一下,拿过來小抿一口二锅头,味道火辣辣的,还可以接受。 “观音?大自在观音,嘿嘿。”老孙头拿回二锅头,一口气喝下去小半瓶,咬了口火腿肠,乐滋滋的说。 “想跟我去上海见识见识?”吃了三根火腿肠,两只鸡爪,喝了两瓶二锅头的老孙头醉醺醺问孙女孙观音。 “嗯,想见见那个人。”孙观音诚恳的说。 “还回來?” “回來,每年清明都要给她的坟包上香除草。草长多了,不好。” 老孙头阖眼微眯,像是睡着了一样。 良久之后,他感叹一句:“陈世美啊陈世美。” 孙观音并未回话,她看着已经离开昆明的火车,眉头微微皱着。陈世美?孙有道?呵呵,他还真是一个陈世美。 第二百八十二章 :青语的眼泪 国内流传着这样一句话,说成功需要经过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再加上百分之一的幸运才能成功。而夏婉玉却告诉我,那些都是小成功。真正的大成功,是需要有百分之五十的幸运和百分之五十的努力,才能达成。幸运,有时候比努力都要重要。 封长江大本营受到重创,又隔两天后,他在郑州的两家ktv,一家酒店被查封,勒令停业整顿。这对于我來说,莫不是一种幸运。我很奇怪到底是谁再整封长江?可是任凭我猜破脑袋,我都猜不出到底是谁。但是封长江在上海的气数似乎已尽。 沈国强从首都回來后,并沒有再见过他一次。黄子龙更是在忙着海上的生意,根本就沒有在管过他。红星国企在地产开发上遇到了重重危机,首先是银行银根紧缩,将他手中的唯一一笔钱抽空。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沒有钱他的工程根本无法进行下去。 他去找沈国强,可是沈国强却因为市政财政支出过大而心焦气躁。以前随便出售些土地就能缓解这些问題,可是现在能出手的地七七八八都已经出售的差不多。如果再卖地,难免会让他显得有些无能。所以封长江这里的情况,只能暂且往后推。 钱! 沈国强现在迫切需要人來接手红星集团。 而现在有意思想入手这块地,并且愿意投入巨大现金的,似乎也就只有浙江的陈氏财团。沈国强拿出金燕地产的资料,仔细审读…… …… 事情如我所料,因为封长江在河南的问題,以及我曝光出去的事情。使得红星地产濒临破产,各种各样上门催债和银行紧缩政策让红星地产不堪重压。只要能将红星地产逼破产,到时这块地就是不良资产。市内国有资产委员会肯定会清点出售,到时我便能重新拿到手这块地。 所以封长江心焦气躁的时候,我的小日子过的可漂亮着呢。 可是就在这时,事情的突然转变,着实让我有点接受不了。 这一天早晨,我早起出去跑步归來后。餐桌旁,夏婉玉正在端着一杯牛奶看报纸。她的眉头紧蹙着,见到我过來,她抬起头将报纸递给我说:“恭喜你,成功为别人做了嫁衣。” 我眉头一蹙,坐下來看她手中的报纸。 只见报纸的大标題非常醒目:金燕地产十亿资金入股红星国企,成为首家收购国企的民营企业! 看到这个标題,我脑袋一怔。 夏婉玉笑盈盈的看着我,端起牛奶说:“你应该去问问马青语,这件事她应该比我清楚。” 我挠了一下头,将报纸放下,心中全都是惊骇。可是我却也明白,这件事情怕是已经尘埃落定。金燕出资收购红星地产,避免了重新洗牌带來的损失。青语和沈国强合作签订这份协议,青语成功拿到了这个地块,但是却不是通过重新竞标。这是一个很完美的合作,沈国强得到了钱,缓解了财政压力,而红星则得到了一个合理的管理者,为财政报表上添上了漂亮的一笔。可以说,这个合作真的很完美。 但是,我却是从报纸上看到这个消息的。 报纸! 我看着桌子上的报纸,喉头有些哽咽。 我沒有去打电话询问青语,因为已经沒有必要。 夏婉玉喝了一口牛奶,抿了抿嘴唇对我说:“马青语玩了一笔很漂亮的逆袭,她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金燕地产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以及成为陈晓燕身边红人。而这一切的代价,就是你一直在争取的面子。你想要让沈国强对你服输,但是你却忘了,你身边的人只想要属于他们的利益。郝仁,这一次你应该明白,人情有多么不靠谱吧?” 我张了张嘴巴,沒有去反驳夏婉玉的话。 实际上,我也沒有理由反驳,因为她说的都是事实。 夏婉玉面带笑意的对我说:“看开点,其实如果我是马青语,我也会选择和沈国强合作。毕竟和官方作对,是一个很不明智的选择。” 我无奈一笑,夏婉玉并沒有再多说什么,而是去忙碌着给肚子里的宝宝做胎教。我沒有吃东西,独自开车來到曹王镇工地。这里经过短暂的热火朝天后,又变的有些冷清,大量的半吊子工程屹立在废墟上面。前几日这里还有数万名工人,而现在因为红星公司沒钱的原因,仅仅是几天之后,这里就连一个人都沒有。只有荒草丛和几条野狗來回流窜。 我來到曾经自己和青语一起创建的工厂前,看着因为爆炸而变的乌黑墙壁,心头有些堵。 身后传來一个微弱的声音:“对不起。” 我转过身,看到同样出现在这里的青语。她穿着定制的小西服,头发盘在脑后,腿上有着一双和夏婉玉同款的黑丝。她似乎……变了!变的和以前不太一样,成熟了,睿智了,由一个天真的小女孩变成了一个手中拿着重权的女总裁。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叫她马总? 我沒有说什么,而是转过身去看曾经的厂房。 青语对我说:“郝仁哥哥,真的对不起。如果我们要是等公开竞标的话,恐怕这块地以我的资本拿不到手中。我现在用这十个亿,可以拿到红星地产百分之七十的股份,我想这样处理起來,会更好。” 我沒有说话。 青语眼睛中噙着泪水,低声啜泣说:“我知道你会來这里。” 我抬起头看着阴霾的天空,近乎不由自主的说:“你知道我不在乎钱,因为这块地,因为这个工厂,因为你的想法,我几乎都要死在这里。你看看这个厂房,你看看这里手雷爆炸过的痕迹,你看看这一切。我原本已经做好了去求夏婉玉帮我拿地的准备,可是现在……呵呵,看來我真的是多虑了!” 青语眼睛中的泪水不自主的落下來,她沒有反驳,她对我说:“你打我吧,只要能让你出气,我什么都愿意。” 我低着头去凝视她,突然无奈一笑道:“我不打你,也不生你气,我只是在想,你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因为学费,而辍学卖身的小姑娘,不再是那个眼神清澈见底的马青语。” “郝仁哥哥!”青语的泪水抑制不住的流下來,弥漫了她的眼睛。 第二百八十三章 :你很像一个人 我转身背对着她,深吸了一口气说:“你走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其实看到你能拿到这块地,我还是蛮高兴的,最起码不用费那么大周折。” 青语无声的哽咽,叫我:“郝仁哥哥。” 我却依旧说:“走,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郝仁……”青语又叫我。 我近乎怒吼道:“走……” 青语啜泣哽咽着走上來,将一张银行卡塞到我的身上说:“这是一千五百万。” 说完,青语转身就跑着离开。 我沒有转身追她,也沒有将银行卡还给她。而是站在原地,闭上眼睛,咬着嘴唇。良久之后我长吐一口气,其实事情不应该怪青语。如果我一味继续和沈国强赌气下去的话,说不定不但葬送了我,更葬送了她。她半路杀出來和沈国强合作,无疑是一种代表我的变相妥协。 我咬着牙齿,最后也只能睁开眼睛,对着工地露出无所谓的笑容。 共赢,似乎才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 一辆三轮摩的开过來,一个浑身脏兮兮的老头带着一个十分干净清秀的女孩从车上走下來。不必说,这个老头就是老孙头,而这个女孩,我现在还不认识。我初次见她的时候,她戴着一个鸭舌帽,穿着一条牛仔裤和一件普通t恤,脚上是一双旅游鞋。 真的只能用清秀來形容她,只有和她接触过之后,才能够感觉到她那不经意间摄人心魄的流媚。 见到老孙头带着一个女孩回來,我眉头略微一皱,老孙头哈哈一笑朝着我走了过來说:“老头子我又凯旋而归,小郝仁你來的挺是时候嘛。” 我摸了一下鼻头,心中有些戚戚蔫。刚才我还一个人在这里伤感,现在老孙头竟然回來。我深吸了一口气,赶走自己的负面情绪,笑呵呵的和他打趣:“老孙头,这里都要盖新楼了,你还回來干嘛?我还以为你拿着我的一千块钱跑路了呢!” 老孙头鄙视我一眼,从兜里掏出來一千块钱拍在我的手上说:“老头子我欠你这一千块钱?” 我哈哈一笑,将钱推回去说:“您老财大气粗,我不和您争。” 老孙头笑眯眯的将钱装回自己的兜里,我看了看老孙头身旁的女孩。 “观音,我孙女。郝仁,跟我一样的破钉子户。”老孙头见我在看孙观音,分别介绍我和孙观音。 孙观音冲我伸出手,我抓住她的手,轻轻摇晃了两下。她的手软弱无骨,摸上去很细滑,就如同温软玉脂一样。我不由自主用抓过她的手的那只手摸了一下鼻头,有一股山茶花的味道。淡淡的,并不浓郁。老孙头挠了挠他遭乱的头发,看了看四周,对我说:“小郝仁,这到底是咋个情况?你给老头子我说一说。” 我无奈。原本还以为老孙头是个啥牛叉无比的老神仙,再回上海时肯定风云并起。结果到头來却好,就带着一个清秀无比的孙女。连自己房子的归属权到现在都不知道。我只好将曹王镇征地的事情前前后后给老孙头说了一遍,并且告诉他我们两家的房子人家开发商不再动迁,人家更改了设计图纸,绕过我们的房子。 老孙头咂巴了一下嘴,露出一口枯黄的牙齿,四周看了看说:“他们沒说赔我两个钱?我这房子都被他们给弄塌了,住不成人,我可咋办?” 我看了看背着一个,一直不说话的孙观音。又看了看脏兮兮如同泼皮一样的老孙头,十分无奈的说:“红星公司已经破产,现在这块地的归属在金燕地产旗下,而且人家更改了设计图纸,所以你这房子塌了,也就白塌,拿不到一毛钱赔偿。” “这群狗犊子!”老孙头张嘴就骂,随即挠着脑袋说:“这房子沒了,我以后住哪儿?” 我转身看了看自己被炸塌了一半的房子,看了看老孙头说:“要不您住我这房子,我找人给您修缮一下,应该能住。” 老孙头眼前一亮,走到我的厂房前看了看,一脸憨厚笑容的说:“成,我看你这地儿不错,坐北朝南,有朝气。” “……”我有些无语,我也就是这么一说,沒想到这老家伙还真就顺杆子往上爬。这里是工地,过两天青语等人处理完高层手续之后,就会继续开工。到时候这里日夜叮当响,他能在这里住?我将情况一说,老孙头一脸笑眯眯的笑容说:“不怕,工地又不是龙潭虎穴,老头子我又不是沒见过。”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我也不能再说些什么。我有些诧异的看了看老孙头身后的孙观音,心想这女孩也跟老孙头一起住在工地上? 谁想到我刚产生这个想法,老孙头就一脸贱笑的看着我的厂房,然后随口对孙观音说:“观音,你跟着他去住佘山,我知道你不习惯这儿。” “什么?”我震惊无比的叫出声來,刚一出声就意识到自己有点过于惊讶。赶紧压抑住自己的声音,将老孙头拽到旁边,压低声音说:“你让你孙女跟我一起住?我们萍水相逢,你不怕我做些什么啊?” 老孙头眯着眼睛说:“不怕不怕,都是一家人。” “……”我狐疑的看着老孙头,这时孙观音将头上的鸭舌帽和鼻梁上的眼镜都取了下來,我再转头看过去时,顿时怔在原地。尽管我知道她和孙晓青不是一个人,但是远远看过去,倒有七八分相似。特别这双大眼睛,很清澈,但是如果笑起來,却又带着一丝小妩媚。 一家人? 我有些震惊的看着老孙头,老孙头眯着眼睛笑嘻嘻的看着我说:“怎么样?我就说咱们是一家人嘛,你就让我孙女跟着你一起住吧。她是來上海散心的,我可将她托付给你了,别废话,敢照顾不好,老头子我跟你拼命。” 我怔在原地看着孙观音,出口问她:“你真叫观音?” 孙观音点了点头,我直言道:“你很像一个人。” “谁?” “我妻子。” 孙观音风情一笑,像一个大妖孽一样。不过随即她摇了摇头将我唤醒:“大叔,你不感觉你对着一个十八岁的少女说这样的话,有点过于不耻?” “十八?”我看着眼前成熟无比的孙观音,震惊无比的转头去看老孙头。 老孙头耸了耸肩很无辜道:“观音今年的确刚满十八。” 我再转头去看孙观音,孙观音眼睛一眨,顾盼流媚间风情万种。 我深吸一口气,老孙头骂骂咧咧说:“小郝仁,老头子我可将孙女托付给你了,你要是照顾不好,别怪老头子我翻脸不认人,到时候别说你这房子让我住,就是你佘山那套让我住,我都不去住。” 我默默的答应了一句:“成,我一定帮你照顾好观音。” 第二百八十四章 :做噩梦的夏婉玉 孙观音就这样随我回到佘山,她到佘山别墅时,依旧戴着鸭舌帽和大眼镜。夏婉玉见到她的时候,眉头一皱,张玲更是惊呼道:“晓青姐?” 我瞪了一眼张玲,张玲吐了吐舌头。 我将孙观音介绍给夏婉玉和张玲,说她是老孙头的孙女。夏婉玉听了之后,眉目一转笑吟吟的看着孙观音,叫了一句:“观音?” 孙观音点了点头。 夏婉玉目光一转,念道:“观音菩萨妙难酬,清净庄严累劫修。浩浩红莲安足下,湾湾秋月锁眉头。瓶中甘露常遍洒,手内杨枝不计秋。千处祈求千处应,苦海常做度人舟。” 夏婉玉刚念完,孙观音就笑着道:“这是观音偈,沒想到夏姐也是信佛之人。” 夏婉玉摇了摇头说:“我不信佛,我就是喜欢看一些典籍。” “我信。”孙观音拉出脖子里的佛像给夏婉玉看。 我也转头看过去,只见她脖子里的佛像很小巧,有一个指甲大小。紫檀木做的,雕刻精美,栩栩如生。不过从面相上來看,不是普通人常戴的那些看上去十分喜庆的弥勒佛,而是手里面拿着两把斧头的凶佛,看上去凶神恶煞的。看到这尊佛像,夏婉玉惊讶的“啊”了一声,眉头一皱,好像很害怕一样。 不管怎么说,孙观音就这样住进了我的家里。她的身份是一个房客,借住在我家里。她每天早上吃过饭后,就背着书包骑着张玲的自行车游上海。暮色时分才回來,看上去很疲惫。吃过饭后,跟我们几个人道一句晚安就去睡觉。我也沒有多想什么,夏婉玉却有些避讳孙观音,孙观音出现的时候,她都离的远远的。 有天晚上我问她你害怕孙观音?夏婉玉摇着头说,她面相不好。我诧异的问,你懂面相?夏婉玉点了点头说,不懂。但是我相信阴阳学说,人死了之后一定会到另一个世界,可能是天堂,也可能是地狱。 听着夏婉玉这么说,我很诧异。她这么一个位高权重的女人,竟然还会怕这些?于是我笑着调侃她:“那为什么死了之后不会去伊甸园呢?” 我的话让夏婉玉瞳孔一缩,她抱着我不说话。我就安慰她别担心,一月份咱们的孩子就要出生,到时候你就是妈妈。我这么一安慰她,夏婉玉的心情顿时就靓丽起來,像一个小女人一样娇嗔。 可是,我睡到后半夜的时候。却发现夏婉玉躺在我的身边瑟瑟发抖,浑身上下就好像是**一样,满头大汗,身上的衣服都被沾的浸湿。我赶紧将她叫醒,夏婉玉猛然坐了起來,眼睛瞪的大大的,面色十分恐怖。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我看着恐怖无比的她,问:“怎么了?” 她说:“我做噩梦了。” 我沒有说话,抱着她。 她钻到我的怀里,对我说:“我梦到孙晓青回來,带着你和她的孩子,指着我的肚子说,这里面是咱们的孽种。我不信,骂她不要脸。然后我当着她的面生孩子,生出來之后孩子有两个脑袋,是一个怪物。然后你身边所有的人都过來,指着我骂,骂我作孽太多,害了咱们的孩子。” 我轻柔拍着怀中的夏婉玉,安慰她这都是梦,不是真的。可是她的身体却依旧在静静颤栗。 夏婉玉仰起脸,看着我。一双大眼睛中全都是惊心动魄,看的出來她被吓的不轻。她问我:“你说我肚子里的孩子,会是个孽种吗?” 这是一个很可笑的问題,可是在这种情况下,我却笑不出來,我也不能去给夏婉玉解释关于胚胎发育以及畸形儿的种种问題。我只能告诉她:“不会,因为咱们在神前发过誓,你是我的妻子,耶和华接受了我们。” 夏婉玉闭上眼睛,躺在我的怀里,身体渐渐冷静下來。 可是她却问我:“如果孙晓青回來,我们……” 我知道她接下來要说什么,如果孙晓青回來,我和她之间又该怎么办?说实话,这是一个我一直都在逃避的问題。因为孙晓青对我來说很重要,就好像是我的生命一样。可是夏婉玉,却是我生命中的另一半。如果是往常,我一定不会正面回答夏婉玉的这个问題,可是在她做了噩梦之后,在她还有一个月就要临盆之际,我长吐了一口气对她说:“相较于你,孙晓青更需要我,而你更需要一个可以给你带來快乐的孩子。” 很委婉的拒绝,夏婉玉并沒有再说什么,我再次低头去看她时,她已经睡着。像那只肥猫鱼鱼一样可爱,双手用力的抱着我,似乎对我很依赖。我挣脱她的怀抱,让她平躺在**,一只手穿过她的脖子,将她揽在怀里,静静摩挲着她的肩膀,在她的眸上吻了一下,沒有说什么。 左右手不管少了哪一个都能活,但是少了心脏,却活不下去。或许我给夏婉玉的答案有点陈世美,但是为了孙晓青,我的确会这么做。骂我无耻,骂我不要脸都行。因为这本就是一件折磨人的事情。我抱着夏婉玉,轻轻哼着摇篮曲,夏婉玉睡的更香,而我却再也睡不着。 此时是十一月初,离夏婉玉预计的临盆还有整整两个月。 夏婉玉的噩梦或许只有那一夜,但是自从那天晚上她做了噩梦之后,她对孙观音不再避讳,而是大胆的和孙观音聊天谈论事情。孙观音本就是个健谈的女人,再加上她这么些年饱读诗书,两人倒也和很能谈得來。再加上两人价值观的一些相同之处,更让两人亲密无间。 我经常性见到孙观音陪着夏婉玉出门购物,或者是一起出去散步。 夏婉玉马上就要生产,走路都要扛着肚子,十分不方便。她的工作已经全部交给团队管理,她自己专职养胎准备当妈妈。夏婉玉心情不错,我也不用为她担心。而她也沒有再问过我关于孙晓青的问題,我也沒有主动提过这个问題。有时候想想,其实我们两个都在逃避。 她也知道我会选择孙晓青,不过她还是愿意陪着我,给我生个孩子。有一次她说自己,我就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想我夏婉玉多么聪明漂亮干练一女人,到头來生个孩子还要自己抚养。这句话沒有顾忌到我的尊严,可是事实也的确如此。 青语和沈国强的合作达成意向,沈国强出卖封长江,拿到十亿元资金。而青语这边又得到來自陈晓燕的继续注资,金燕地产一跃成为上海滩上最亮的地产新星。而青语在经过五年蛰伏学习之后,终于第一次登上了这座闪亮的舞台。 第二百八十五章 :老神棍 金燕地产拿到曹王镇工业园区地产管理权的那一天晚上,在君悦酒店举行了一场宴会。参加宴会的除了金燕地产的员工之外,还有社会各界名流,市内的一些大亨。黄子龙竟也到场亲自敬了青语一杯,青语抱着酒杯,脸蛋红扑扑的和黄子龙喝了一杯。 这一天她喝了好多酒,但是她的脑袋却清醒无比。她到底是怎么得到今天这个地位的,只有她自己知道。在酒会结束之后,青语给我打了个电话,在电话里我们两个沉默了许久,我听她不说话,就说了一句:“好好做,哥哥以后还指望你帮我忙。” “嗯。”青语坚定的答应。 事情已成定局,再负气就也沒意思。青语给了我一千五百万,其中一千万要还给文慧姨。毕竟当初创立青青创新工场找她要了一千万,剩下的五百万算是青语对我的补偿。我沒拒绝这钱,因为我现在还需要给马晓丹找钱。帮她们到其他城市开设分店,做大妈妈味餐饮集团。 不过很显然,只靠这五百万是不够的。而且我现在手下有好几个人,每个月吃穿用度都要从我这里拿钱。所以这五百万我自己先留了下來,马晓丹和杨洋的钱我回头再帮她们想办法。 其实我不是这次事件中最大的笑话,这次事件中最大的笑话是封长江。他不明不白找人杀我,结果自己损失了五个人不说。又不明不白杀到上海,原本踌躇满志。到头來却碰了一鼻子灰,连大本营都差点失去。结果被沈国强抛弃,只能灰溜溜的回郑州。 话说封长江也是个聪明人,知道我策反了吴欣瑜。他临走之前还不死心的去找吴欣瑜,问小空姐能跟他回郑州不。他让吴欣瑜做中原王的女人,吴欣瑜翻了个白眼看着封长江笑吟吟的说:“您什么时候不将范思哲穿出一股安踏的味道,我可以考虑去当您的金丝雀。” 封长江一脸挫败,不过他却笑着对吴欣瑜说:“你回头告诉姓郝那小子,这次他能全身而退,不是他有多高明,而是有人在暗中帮他。你问问他,如果我舍弃一切,将资金注入红星地产,他还能怎么办?” 留下这句话后,封长江就一脸牛逼的离开上海。 而吴欣瑜将这句话告诉我的时候,我眉头一皱陷入了深思。封长江在河南混了这么多年,手里面肯定有着过硬的资金。如果他真的将资金注入红星,估计我和青语都要完蛋。我猛然一惊,震惊的看着将这话告诉我的吴欣瑜。吴欣瑜诧异的看了看我问:“老大,怎么了?” 吴欣瑜喜欢叫我老大,她认为我就像上海滩里的周润发一样,有气魄。原本我不习惯这个叫法,但是吴欣瑜叫了之后,姜霄也跟着叫,而老三也跟着叫。结果现在他们都叫我老大,听多了我也就习惯了。 我沒有将我脑海中的想法告诉吴欣瑜,我只是告诉她沒事,你最近该忙什么就去忙,有事情我再通知你。可以多和姜霄联系联系,跟他学些东西。 吴欣瑜却笑着对我说:“我已经和姜哥住在一起了。” “啊?”我有些惊讶,顿时脑补出一堆她们两个**的画面。吴欣瑜脸蛋一红,娇嗔道:“老大你想到哪儿去了,我们分开睡的,姜哥今年都三十五了,人家才二十多岁,我可不喜欢大叔,要是老大你,我倒可以考虑考虑。” 吴欣瑜特别喜欢挑逗我,面对她的挑逗,我总是翻个白眼,不理她。她一直都对我说,她这一辈子经历的第三个男人,一定是我。总之,这个小空姐是一个异常合格的交际花。 封长江对吴欣瑜说的话的确让我有些惊诧,封长江來上海之前,肯定已经做好了准备,他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离开,绝对有些反常。不过任凭我猜破大天,也不明白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毕竟我又不是神仙。 经过整顿后的曹王镇工业园区项目再一次,政府将金燕地产那十个亿拿出一半补偿给曹王镇的工厂业主和民众。而金燕地产则拿出十五个亿來建设这座工业园区,并且陈晓燕还宣布将收购两个电器品牌,來做一个大型电器工厂。这一切都和我无关。 老孙头要住在曹王镇不离开,他说哪里是一片福宝之地。我无奈,只好找人将我的房子修缮了一下,又给老孙头通上水电,老头子一个人住在那里,整天摆弄几本古书,我有一次闲着沒事过去看了一次,发现那些古书都是繁体字,甚至有一些还是古汉字,我根本就不认识。 老孙头发现我对那些书感兴趣之后,就咧着嘴对我说:“这里面可有大学问哩。” “大学问?”我眉头一皱,鄙视老孙头。 老孙头摇头晃脑的说:“周易八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知你前三十年,知你后三十年。” “……”原本还有些感兴趣的我果断索然无味的将书放下,不理这老神棍。我也是后來才知道,封长江之所以离开,其实是老孙头的儿子在其中帮了大忙。孙有道向封长江开战,逼迫封长江离开上海。沈国强无奈之下,只有选择青语。所以才有了青语和沈国强合作的这一幕,要不然就凭沈国强的脾气,他能主动去找青语? 显然不可能。 不过我自然不会将眼前这个糟老头和云南王联想到一块儿。人靠衣装马靠鞍,我哪知道这么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头子是个真正的大人物?倒是他的孙女孙观音让我感觉有些奇怪。不过随着后來夏婉玉对她的态度转好,这种奇怪也就慢慢消失。 封长江一走,青语接手曹王镇工地。 我在上海顿时有点闲着沒事做的感觉,人不能闲下來,闲下來的人是会腐朽的。可是现在夏婉玉即将临盆,我又不想再去找些事情做。帮马晓丹和杨洋拉资金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所以也不急在这一两个月。所以闲下來的我就每天陪着夏婉玉,陪她一起做胎教,一起散步,偶尔还开车去市里面吃一些她想吃的东西。 孙观音依旧每天都骑着自行车早出晚归,仅有在下雨或者是天气不好的时候,她才不出去。她不出去的时候,喜欢去张玲的教堂里坐一坐。张玲的教堂现在正式成为佘山政府认证的教堂机构,成为政府认证机构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每个月可以领取一定的活动经费。但是教堂的活动以及讲课,却要全程记录,会有专门的宗教管理协会管这些事情。 我有时候也陪着夏婉玉去张玲的教堂中坐坐,不过夏婉玉似乎更信佛,而不信我们两个一起宣誓过的上帝。 第二百八十六章 :张玲的信仰 我很奇怪夏婉玉的信仰为什么这么多变,于是就问她:“你对各种宗教都那么精通,难道你不怕亵渎神灵?” 说这话的时候,我们两个在教堂里参加聚会,周围满是张玲教会的信众。我问了这个问題之后,夏婉玉眉头一皱看着我,玩味的说了一句:“神不是用來亵渎的,而是用來欺骗的。” 当时我并沒有听出夏婉玉话中的意思,我也是隔了两天才琢磨出來她话里的意思。神是用來信仰的,而神就是人的心灵。无论是世界上任何教派的信仰,其根本说法就是信则灵。而欺骗神,其实就是欺骗自己的心。神并不存在,但是每个人的心,却真实存在。 想明白夏婉玉话中的意思后,我有些失落。她在欺骗自己,可是……我何尝不是呢? …… 张玲的教堂要在十一月底举行一次聚会,这次聚会是建立教堂之后的首次宏大活动。活动费用由王颖丽资助,到时只要曾经听过张玲在教堂里的授课就可以前來佘山福音教堂参加。活动分为三个板块,首先是在别墅外面的绿地上面默坐三十分钟,回想一下自己以前的人生,并畅想一下未來。然后是一起吃素斋,吃过之后到教堂里一起说出自己对于未來的畅想,最后则是一起朗诵圣经。 很简单的一个活动,办起來也并不复杂。张玲用王颖丽资助的钱首先将场地布置了一下,又去印刷了两块海报,放在活动现场。随后又联系几个专业做素斋的厨师,让他们在活动现场附近搭建一个临时厨房,然后备好食材到那天做饭。活动开始之前,张玲一个个打电话通知我们,让我们十一月三十号一定要过去,并且要带上朋友。 我在上海的朋友张玲基本都认识,她自然会挨个通知。 想了想,似乎也就只有张晓军这货张玲不会联系,于是我就打了个电话给张晓军。张晓军从香港回來也有快小半年,可是他就是不和徐若云联系,也不回香港。每天宅在家里,吃了睡,睡了吃。偶尔找我出來喝喝酒,***打屁。我找他聊过两次回香港的事情,他不一而终都选择沉默,无奈我只能选择作罢。 我让张晓军來参加教堂聚会,张晓军起初还不乐意。我说到时候会有美女來,这孙子在那天就屁颠的赶了过來。不过到了现场之后,可沒那么多美女。毕竟是教堂的聚会,來参加的大多数都是穷人,真正的富人才不参加这种聚会。现场的确有那么几个美女,比如说夏婉玉和王颖丽,当然还有张玲。 可是张晓军知道她们和我的关系,他对她们是一点想法都沒有。结果他就有点骂骂咧咧的说我骗人,我翻了个白眼鄙视他:“草,有点追求能死么?这里是教堂,不是夜店。” 我原本以为我这一番话会让张晓军茅塞顿开,实际上这家伙听了我的话之后,也怔在原地,眼神有些恍惚的看着我。我以为这家伙被我说的不好意思了呢,于是又说:“我们要有追求,我们要追求世间大爱。什么是世间大爱,懂么?我告诉你,世间大爱就是世界上所有的子民全都是耶和华的信徒,都是我们的兄弟姐妹。所以,你要爱这地球上的每一个人,每一个物种,这就是世间大爱。” 张晓军被我说的眸子发亮,我心满意足,正准备再多说两句,就发现这家伙直接推开我走了过去。我转头一看,就发现这家伙原來一直在看我身后的一个女人。当时我就有些蛋疼,我还以为他茅塞顿开了呢,沒想到是在看美女,这孙子! 不过我仔细看了一下,张晓军看上这个美女,的确很不错,跟他相仿的年纪。三十岁上下,穿着一件白色小袄,下面是加厚黑丝配上皮裙。很普通的打扮,有着三十岁女人独有的气质。谈不上妖娆似孙观音,但是少了几分女孩的清纯,多了几分成熟女人的韵味。 但是和徐若云一比,多少还是有些逊色。毕竟徐若云的打扮永远都很知性,给人一种气质女性特有的美感。而眼前这个女人,显然就普通的多。张晓军很善交际,很快就和这个美女聊在一起。我也走了上去,知道了这个美女叫贾正妃,首都人。能來参加张玲教堂的聚会,全属偶然。 张晓军和贾正妃很聊的來,我却和这个女人聊不到一块。说不清楚是什么原因,总感觉她身上带着一股四九城的气势,这股气势让我很不舒服。 聚会按照预定的计划开始,我们一起坐在教堂外面的草地上,闭上眼睛回想过去,畅想未來。周围放着舒缓的音乐,王颖丽坐在我的左边,夏婉玉坐在我的右边,我前后分别是张玲和马晓丹。其实这样的聚会和活动方式对那些初次参加或者是涉世不深的人來说,很有吸引力。对于我,就有点鸡肋。 自我安慰剂可以吃,但是吃多了,总也有拉肚子的那一天。 第一环节很快结束,然后就是吃饭。吃过饭到教堂里一起谈论未來,每一个人都要上台讲出自己对未來的看法。上台的大多数都是來自各个阶层,生活并不如意的人,我和夏婉玉等人都沒有上台去。在音乐声中,我们一起朗诵圣经,然后结束今天的聚会。來参加聚会的,都可以领取一件礼物。是张玲采购的一批羽绒服,各种型号都有。 其实这也是张玲教会最与众不同的一点,别人的信仰,都是家境殷实的人來信。而张玲的教堂,却是社会最底层的人來信。这些人有建筑工人,有丈夫卧床的家庭主妇,甚至还有流浪汉。或许对他们來说,一件羽绒服真的能给他们带來一冬的温暖。 等聚会结束之后,我和张玲一起收拾聚会现场。张玲忙的一张小脸上都是汗水,我也沒好到哪里去。收拾完之后,我们一起去洗脸。洗了一半,张玲对我说:“郝仁哥,刚才一个女人对我说,她丈夫明天要做大腿切除手术,她不知道以后该怎么生活下去。她丈夫是在工地上被砸断腿的,工地上赔了六七万。你猜我怎么安慰她的。” 我看着张玲沾满水珠的脸,疑惑的问:“你怎么安慰她?” “经历了风雨不一定能见到彩虹,但是只有在风雨飘摇世事无常中渡过的人生,才能暂且称之为人生。主不会帮你,这一切都需要你來扛,尽管这很难,但是又有什么容易呢?”张玲说了一番让我想不到的刻薄话,可是等张玲离开洗脸池好久之后。我才明白,其实什么信仰,全他妈扯淡。 第二百八十七章 :雪仗 许多人都相信许多玄之又玄的东西,其实仔细一想这些东西无外乎分为两种,一种就是人们对于未知事物的恐惧,一种则是人们对于美好的向往。无论是宗教,还是精神或者是各种宣言,哪怕是传销讲师口中的话,无外乎都和这两种东西有关。 说的直白一点,这其实可以叫人性的弱点。 我有这种东西,夏婉玉也有。 参加完聚会后,夏婉玉对我说,其实有时候能够找出自己的弱点,比找出对手的弱点更能让人成功。这并不是什么金玉良言,因为她的这句话只能放在商场上用。而放在感情上,这就是一句废话。 转眼间到了十二月,空气骤然间变的寒冷许多。街上的大白腿也少了几分,若是往常张晓军这牲口都会抱怨美女们穿的太多。但是今年张晓军却沒有这样,因为张晓军和那个在聚会上认识的短裙美女贾正妃聊的火热。世间的大爱小爱和这孙子无关,他只关心贾正妃胸前那两个比徐若云大上几分的大白兔。 或许是徐若云知道了这件事情,又或许是张晓军离开这么长时间,徐若云终于冷静下來。再或者徐若云愿意躬身來上海和张晓军坦白,但是就在张晓军和贾正妃认识两天之后,徐若云拉着一杆行李箱从浦东机场走出來。而此时,张晓军已经回來了四五个月。 徐若云回來并沒有搞突袭,她在汤臣一品有房子。她径直到了汤臣一品,然后给张晓军打了个电话,对张晓军说:“咱们两个谈谈吧。” 张晓军十分实在的说了一个:“行。” 接到这个电话的时候,张晓军正在陪着贾正妃的女儿和她一起看电影。贾正妃是个单亲妈妈,离过婚的女人,有个女儿。张晓军接到电话之后就起身告辞离开电影院,赶到汤臣一品,在这栋超豪华的高层皇宫中见到了阔别许久的徐若云。 此时的张晓军胡子拉碴,穿的是一件沒有牌子的针织衫,里面的衬衣皱巴巴的。和几个月前回來时的衣着,可以堪称天壤之别。徐若云见到这一幕之后,痛苦的闭上眼睛,嫌弃张晓军:“我不是说过让你好好将自己打扮一下。” 张晓军大大咧咧坐下來,看着四周的风景,他不由想起了几年前在同一栋楼中陪着小果儿时的场景。那个时候的小果儿,真的挺可爱。张晓军露出一个向往的笑容,沒有理徐若云的话,而是说:“你不是说咱们要谈谈吗?谈什么?” 徐若云冷冰冰的说:“我有了四个月的身孕。” 仅仅是一句话,让张晓军怔在原地。她低头去看徐若云的肚子,发现徐若云的肚子果然有微微的隆起。尽管不是很大,但是绝对像一个孕妇,怀孕往往是从第五个月开始显孕的。此时徐若云的肚子,约莫有个枕头那么大,她穿的衣服也很宽大,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來。 张晓军怔了好久,然后低着头说:“是我的错,明天我跟你回香港。” 徐若云沒有说话,泪汪汪的。 其实,让一个男人认错,只需要一句话就可以。哪怕这个错,不是男人犯的。张晓军不顾徐若云的阻挠点上一支烟,这才说:“这段时间我自己也想过,咱俩的性格的确有些不合适,往后去我或许会改改自己的性子,但是你也不能老让我改,你自己也得改改。我不喜欢一个女人对我疑神疑鬼,但是我也不会阻止她爱我。” 徐若云呵呵一笑,说:“好大的架子。” 张晓军腆着脸一笑,十分猥琐。 徐若云扑哧一声笑了出來,张晓军将烟蒂捻灭问:“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这件事情。” 徐若云撩了一下鬓边的青丝说:“我在想,你到底能憋多长时间?” 张晓军咂巴了一下嘴巴,欲言又止。世事无常,张晓军不由想起來刚认识的贾正妃。心想回头一定要带徐若云见见她,徐若云这么精明一女人,怎会不知道这一切呢?不过让张晓军有些失望的是,就在他要让徐若云见贾正妃的时候,贾正妃带着女儿回首都去了。 徐若云怀孕的消息不胫而走。我听到之后吃惊不已,暗骂张晓军这个混蛋。不过心里面还是祝福他们两个,张晓军的父母原本还对张晓军回來有所怨言。但是听说儿媳妇怀孕之后,顿时啥怨言都沒了。张晓军的母亲一口一个若云,叫的十分亲热。 徐若云沒在上海呆几天,就带着张晓军回了香港。我知道张晓军这孙子的花心其实都是装出來的,他其实很纯情。当他要对一个女人下手的时候,就是真需要这个女人。 我带夏婉玉去瑞金医院做妇产检查,医生说夏婉玉的预产期在一月十二号左右。可能会往后推迟一周,但是也可能会早一点,但是不会超过半个月。孩子马上要出生,我和夏婉玉都十分高兴。王颖丽给夏婉玉准备了一些包小孩子的毯子,还有一些小衣服,夏婉玉则让我去月嫂市场找一个金牌月嫂,到时候给她伺候月子。 我不愿意去找,我说到时候我伺候你还不成。夏婉玉很高兴,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十二月初,上海彻底进入了冬季。西伯利亚的寒流侵袭着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大街上行人匆匆,车尾冒着白色的热尾气。十二月七号左右,上海被雾霾侵袭,能见度低的令人发指。 雾霾一直持续了两天两夜,到九号的时候,才渐渐消散。可是在九号的夜里,天空中飘飘零零落下许多雪花,刚开始雪花很小,然后慢慢大了起來,最后变成了鹅毛大雪。张玲趴在窗户前,望着外面漫天鹅毛大雪的场景,睁大了眼睛说:“好大的雪,好想出去打雪仗啊。” 我也看着这么大的鹅毛大雪,当即对张玲说:“走。” “诶,你干嘛?”张玲还沒反应过來,就比我给拖到屋外。 我从地上揉了一个雪球,直接通过她的脖子塞到她的羽绒服里。张玲顿时“啊啊”的大叫起來,大骂我是混蛋。然后她也不示弱,从地上揉个雪球,迎面拍在我脸上。 夏婉玉站在门前,看着我们两个的闹剧,笑的前仰后翻。 她的笑容,很妖孽。 在她身后,孙观音捧着一杯热茶,雾气升腾。在佘山住了有一个多月的她,此时的眼神,显得有些迷离。雪仗以我的胜出,张玲的投降结束。回到房间里面,张玲狠狠给了我一拳,骂我流氓,弄的她身上全都是雪。我耸了耸肩,沒说什么。 大学飘飘摇摇下了一整夜,第二天早晨才停止。早晨我们正在吃早餐的时候,曹王镇工地方面传來一个消息,老孙头于昨晚死于厂房内。 第二百八十八章 :风景 死了? 老孙头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死了。我怔在原地好久,才反应过來这个消息。看着窗外银装素裹的世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头忽然很堵,但是却又不知道到底在堵些什么,因为老孙头本和我非亲非故。我将这个消息告诉正在吃饭的孙观音,面色白净的她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竟然有些不为所动。 我又重复了一遍:“你爷爷昨晚上去世在曹王镇。” “哦,知道了。”孙观音只是淡淡的重复了一遍她第一次回答我时的这四个字。 我挠了挠头发,顾不得吃早饭,当即带着张玲和孙观音赶到曹王镇,在我的厂房里见到了死在**的老孙头。老孙头的尸体僵硬在**,被附近的工人用一块白布盖着尸体。一个好像和老孙头很熟悉的工人说昨晚上气温骤然下降,老人约莫是冻死的。 这个消息让我有些不是滋味,给老孙头修缮房子的时候,我就应该给他买台空调。孙观音走了上去,将白布掀开。看着闭上眼睛,静静躺在那里的老孙头的尸体。孙观音长舒了一口气对我说:“爷爷死的沒有痛苦。” 我喉头有些哽咽,孙观音忽然轻呵一声说:“生于忧患,死于无名。” 孙观音的这句话让我怔在原地,过了许久,我走上去看着老孙头的遗体,深吸了一口气。我转头去看旁边的孙观音,孙观音闭着眼睛,沒有流泪。 人这一辈子,生前要达到何等的洒脱,才能像老孙头这样死的毫无牵挂?可是这一辈子,生前要达到何等的高度,才能避免死于无名?我不得而知,因为我今年才不到三十岁,离死亡还很远。 …… 老孙头的丧事是孙观音來办的,她在我的工厂里面找到了一封遗嘱。按照老孙头的意思,并沒有告诉孙有道。而是秘密将老孙头的遗体火化。一分为三,一份埋在上海最高的佘山,另一份洒在长江的入海口。高山埋忠骨,入海洒灵魂。而最后一份,则带回到水草坝洒在那个小坟包周围。 给老孙头办完丧事之后,孙观音将老孙头房里的几本书交给我,对我说:“爷爷走了,我也该回去了。如果有一天,你身边有人需要治病,你可以來找我,我或许能帮上忙。” 说完这句轻飘飘的话,孙观音就带着老孙头最后那份骨灰离开上海,坐的还是那列慢车。送走孙观音,从火车站出來时,我心里面有些堵。坐在车里,看着周围急匆匆的行人,拿出孙观音交给我的那几本书,随手翻开一本,却发现在书中夹着一张存折。 存折上面写了一句话:“从起点到终点,中间只隔着短短一生。可是从这个心灵到另一个心灵,却隔着亿万光年。人生最重要的,或许只是旅途的风景。” 很诗情画意与文青的一句话,却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我翻开存折看了看上面的存款,却看到了一串耀人眼珠的零。在零的前面,则是一个六。整整六千万的资金,她就这么随手交给我?震惊,震惊之后是怅然若失。我不由想起了初见孙观音时的场景,更想到了她和孙晓青相似的面庞,以及那一双让人心荡意牵的桃花眼。 我收起存折,并沒有打算将钱还给她。实际上,当我看到她和孙晓青长的极为相似之后。我就有一种预感,而现在她证实了我的预感。我不由想起了在遥远彼岸的孙晓青,她现在应该过的还好吧。 揉了揉有些发红的眼睛,这两天经历了太多的事情,让我都有些不知所谓。我开车回家时,天空中又飘零气鹅毛般的大雪。等我到佘山时,大雪几乎造成市内的道路系统瘫痪。夏婉玉和张玲正坐在家里吃火锅,张玲的心情有些不好,昨天她和我参加了老孙头的火化仪式,当时她的眼睛有些湿润。 见我回來,张玲问我:“送走观音了?” 我点了点头。 夏婉玉给我拿了碗筷,让我坐下一起吃火锅,很好吃的滋补火锅。里面满是青菜和豆腐皮,女生都喜欢吃这些东西。吃过饭后,张玲去睡觉。我收拾了一下餐桌,夏婉玉则躺在**拿起一本书,忽然感觉有些腰酸背疼。等我收拾完餐桌后,她让我给她按按肩膀。 我坐在她的身后,揉着她的肩膀。 夏婉玉抚摸着肚子对我说:“郝仁,我感觉小家伙在踢我的肚子。” 我笑了笑沒说话,预产期在一月十五号左右,今天是十二月十一号,还早。我沒有多想,安慰几句夏婉玉就躺下睡觉。凌晨时分,夏婉玉叫醒我,着急的告诉我:“孩子要出生了。” 我惊诧万分,往她身下一摸,**的。我知道,这是羊水。夏婉玉有条不紊的坐起來穿衣服:“在柜子里面有个包,那是我准备的东西,你带上那个包,咱们去医院。” 我赶紧忙不迭的过去将那个包拿着,然后叫醒张玲。搀扶着夏婉玉坐上车,张玲在后面陪着夏婉玉,我去开车。漫天的大雪让深夜的街道上不见一个人影,我们开着车离开小区,刚走上正道上,车就在路上打滑。我心急火燎,夏婉玉则躺在车的后座,显得有些安静。羊水破了之后,会产生宫缩,到时候孩子就会自动的顺产下來,这个过程一般持续几个小时。 我有些着急,下去推车。终于将车从打滑的雪堆中推出來时,夏婉玉却眉头一皱,着急的对说:“咱们回家,回家生。” “啊?”我震惊无比。 夏婉玉看着车窗外的鹅毛大雪,咬着嘴唇说:“他要出來了,很快……” 我张了张嘴巴,此时我们刚从小区出來,离我们最近的医院需要一个多小时。但是现在大雪封路,我估计得走两个小时。我有些心神不宁,夏婉玉对我说:“你放心,生孩子沒那么复杂, 他自己会出來的。” “我……”我还在犹豫。 张玲低头看了看夏婉玉的下身,对我说:“郝仁,赶紧回去吧,孩子真的马上就要出生了。” 我看着她们两个。一咬牙,当即开车回家。 这段时间,我也补习过一些关于紧急生产的知识。我开车回到家里之后,让夏婉玉平躺在**,我去烧热水,张玲在夏婉玉旁边鼓励她。渐渐,夏婉玉脸上出现了一些汗水,她神情也有些紧张,咬着牙齿,宫缩加强,看情况有些难受,不过她的脸上依旧带着笑容。 我抱着她,和她十指紧扣,她大口的喘着气。 第二百九十章 :禁果 地中海的季风依旧在吹拂着西西里的柠檬树,孙晓青的生活依旧平淡而恬静。恐怕唯一能让她烦恼的就是犇犇这个淘气包经常性在学校里跟人打架,不管他能不能打过,他都跟人家打。他能打过时,欢呼雀跃。打不过时,被打的鼻青脸肿也不叫喊疼。 犇犇跟人打架的主要原因还是学校里的孩子都说他沒有爸爸。谁说他打谁,非常霸道。打的次数多了,也就沒人说了。后來有一次犇犇晚上和孙晓青一起睡觉的时候,她问孙晓青:“妈妈,我们为什么不回中国看爸爸呢?” 孙晓青对她说:“会回去的。” 仅仅是这四个字,就让犇犇高兴了整整一个晚上。 孩子的世界,大人们不懂。可是大人的世界,孩子们也不懂。 在犇犇高兴的期待中,孙晓青一次又一次让他失望。他们家的饺子馆依旧在开,他依旧每天要到满是意大利小朋友的学校里上课。他的英文和意大利文也永远都是那么烂,他最好的是中文。可是只有在跟妈妈说话的时候,才能用到。不过他并不孤僻,教他意大利文的老师是一个女人。 少妇。 胸很大。 腿很长。 肌肤很白。 容貌很美。 穿黑丝。 穿高跟鞋。 眼睛很魅惑。 这个从小在女人窝里长大的小流氓,很喜欢这位老师。 每次放学的时候,他都跟在老师的身后,看着老师很**的背影。时间久了,在有一次跟着老师的时候。这位漂亮的意大利女人转过身看了看这个小流氓,问了一句:“想要到我家里坐坐吗?” 小流氓猛然一惊,当时就被吓到了。不过随即就十分有礼貌的说,当然想。 于是,小流氓就到了少妇老师的家里,并且乐此不疲的每天都过去。因为他发现,老师的丈夫不在家。后來他听说老师的丈夫是一个士兵,常年不在家。因为这个老师,他的意大利文好了起來,他的英文也好了起來。犇犇开始感觉到在这里生活还是蛮不错的。 可是有一天,妈妈却告诉他,我们可能要回中国去。 小流氓吓了一跳,当即惊诧的问:“为什么?” 孙晓青告诉小流氓:“因为那里是我们的家。” 当天晚上,犇犇有些闷闷不乐。他不想跟美女老师分别,他喜欢这个少妇,尽管他每次到她家里去,她只是给他补习功课。孙晓青将犇犇的情况尽收眼底,不过她显然不会考虑犇犇的感受。因为犇犇显然不知是妈妈花了钱,女老师才给他补课的。 这天,孙晓青來到莫妮卡医生的诊所里。 她要在这里做一次全面检查,如果这一次检查沒有异象,她就会回国。思念如同荒草,在这里的生后尽管平淡,但是却不是孙晓青的追求。她不想去管国内的情况,也不想去考虑夏婉玉的孩子。她只想带着犇犇回去,不让我担心,告诉我她很好。 她一直都在期待着这一天,从出国前,就在期待。 莫妮卡医生的检查结果要两天后才能出來。这两天内,孙晓青有些恍惚,有时候包着饺子的时候,都能走神。來西西里有一年多了,女儿也出生了,病情也稳定了。这里真的是一片福宝之地,不过这里却沒有一个人。孙晓青想着想着,不由喜上眉梢。 晚上犇犇回來吃饭的时候,很不甘心的问妈妈我们真的要离开吗? 孙晓青想了一下明天的检查结果,回了一句理所应当的:“当然。” 犇犇十分沮丧的说了一句:“买噶。” 第二天,孙晓青到莫妮卡医生的诊所里面拿检查结果。莫妮卡医生却一反常态的让孙晓青坐下來,并沒有先对孙晓青说结果,而是看着孙晓青问:“兰,你真要回中国吗?” 孙晓青点了点头。 莫妮卡医生有些无奈的说:“很不幸的兰,我要告诉你,你的病又有复发的迹象。我通过观察,发现你的癌细胞尽管用药物得到了抑制,但是却并沒有根治。你知道,白血病并不能根治,只能通过药物手段抑制复发。我们并沒有找到能够给你匹配的骨髓,所以你的病,随时都有可能复发。你的生命,从医学角度上來说,顶多只能维持五年。” “只有五年了吗?”孙晓青皱着眉头问。 莫妮卡医生点了点头,说:“从医学角度上说是这样的,除非在这五年内,你找到适合的骨髓。” 孙晓青并沒有惊讶或者是失落,她只是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对莫妮卡医生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莫妮卡医生很同情的对孙晓青说:“或许你会有兄弟姐妹呢?” 孙晓青沒有说话,起身告辞。原本的希望被扼杀在摇篮中,归期依旧遥遥无期。或许这一回,就是永远。晚上,孙晓青炖了肉。犇犇却吃的闷闷不乐,因为今天美女老师沒有给他补习功课。孙晓青见犇犇这个样子,就随口提了一句:“犇犇,我们不回中国了。” “啊?”犇犇先是一惊,然后是一喜:“真的吗?” 孙晓青点了点头。 “太好了。”犇犇喜悦无比道。 他又想到了美女老师,想到了美女老师的漂亮,妖娆,大胸部。还有,嘿嘿……大白腿。可是他却不知道,妈妈的生命,在今天被判了有期徒刑。五年,她只有五年的时间。原本抑制住的癌细胞,随时都有可能复发。到那时,恐怕自己的生命,真就如同即将燃尽的灯芯。 生命本就有尽头,差别只在于长远。能有一双子女,孙晓青就已知足。如果上天能够容忍她的小贪心的话,她或许会回国看看。不过显然不是现在,她依旧每天包足量的饺子,然后去卖。有时候她也会偷懒一天,给自己放一个假。不过她和犇犇的花销都需要通过饺子馆來赚,休息的时间总是很少。犇犇有美女老师辅导,每天渡过的都很愉快。 有一天他问孙晓青:“妈妈,爸爸是怎么追上你的?” 孙晓青不由想到了之前的那些荒唐,说了两个让她面红耳赤的字眼:“上床。” 犇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不由想起了美女老师家里的那张很大的双人床。不过显然以他现在还未发育的青春來想象,很难想象在**怎么追一个女孩。夜里,犇犇做了一个梦,梦中光怪陆离,醒來时什么都不记得。可是他却发现妈妈坐在窗前,形单影只,只有月亮陪伴着她。 那一刻,小家伙的眼睛瞪的大大的。 在小家伙的心中,有一个伊甸园,伊甸园里有爸爸,有妈妈也有妹妹,更有着他心中那一群群漂亮的女人,有小思怡,也有莫妮卡医生和这个漂亮的女老师。伊甸园象征着美好,但是在伊甸园中央那颗大树上,却有着一颗禁果。爸爸偷吃了禁果,所以妈妈离开了爸爸,坐在这里这么难过。他有点恨爸爸,为什么他非要吃禁果呢? 孙晓青的心中,也有一个伊甸园。那里只属于……我和她。对于那颗代表着原罪的禁果,她不敢吃,也不想吃。她要的只不过是我而已,就这么简单。可是这颗被称之为禁果的果实,却别一个叫夏婉玉的女人拿走,吃的一点都不剩。并且在來年之际,那颗果树上长满了新鲜的小果实。 或许,真的只是或许。 或许孙晓青的病情检查好一点,她就会回來。到那时,偷吃了禁果的夏婉玉和我,要怎么办? 不可吃的只不过是禁果而已…… ps:第八卷同居伊甸园完,第九卷命名帝国的黎明。另外通知一下,第九卷开始每章要三千字,这样是为了大家方便订阅。另外老规矩,看过点顶。沒有订阅的,希望大家能來给馒头订阅一下吧。 第二百九十一章 :向北风卷 土重来 “黎明前的天空往往是最黑的。”。。英国历史学家,托.富勒。 笼罩高大宽阔天空的阴云,刺激耳膜心跳的摇滚音乐,燃烧在手指尖的香烟。这一切,都是属于我的黎明。 。。第九卷,帝国的黎明。 “老公老公,你快看,小家伙在冲我笑。” 夏婉玉抱着孩子站在窗前,兴奋的冲我说道。昨天是孩子的满月酒,我们两个只请了王颖丽等人和我千里迢迢从河南老家赶來的父母。在满月酒上,夏婉玉第一次以儿媳妇的身份敬了我父母一杯。而我父母也惭愧的沒有说什么,不过我也看的出來。我们家又添一个男孩,父母心里面是由衷高兴的。 不过父母并沒有在上海常住,前天到的,昨天喝了满月酒今天就走了。我刚送走父母回到家里,就听到夏婉玉兴奋的对我说。我走过去看了看,小家伙眼睛睁的大大的,十分可爱。用张玲的话说,他一定像夏婉玉,长大后一定是个大帅哥。 生过孩子后的夏婉玉并不再**,反而像一个往家庭主妇一样持家会道。我也沒有提她在分娩时说出的那些事情,有些事情我们都心知肚明。再提也就沒什么意思了。这一个月,可苦了夏婉玉。她本就不是一个慵懒的女人,可是生过孩子后身子的极度虚弱,以及需要照顾的孩子,都让她这个高龄妈妈苦恼无比。幸运的是我有过照顾孩子的经验,尽管犇犇是长大后才回到我身边的。 但是刚出生的小孩子,并不会太闹人。他只知道睡,饿了就吃。唯一苦恼的恐怕就是换纸尿裤,不过这都是小事。刚开始我來换,慢慢夏婉玉自己也学会了。自己的孩子还是自己亲,以前她想想都恶心的事情,现在做起來也能得心应手。 宝宝出生后我们就到医院里给他和夏婉玉做了一个全面检查,检查结果自然是她们两个都十分健康。在医院里给宝宝接种了疫苗之后,我们就再也沒有去过医院。夏婉玉都有些意外,逢人就说:“呀!我生孩子,都不去医院。在家里,自己往**一趟,孩子就出來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我和张玲都一个劲的鄙视她。 过程是痛苦的曲折的,但是结果却是美满的。夏婉玉生过孩子之后,什么事情都愿意跟我说一些,有关工作上面的事情。她直接交给团队管理,她自己很少过问。只有在有一些大的事情上,需要她遥控指挥一下。有人说,生孩子是女人得到的第二天生命。现在看夏婉玉,还真是。 生孩子前,不管怎么样她都坚持看bbc的新闻tv新闻联播。可是生过孩子后,她都不再看那些玩意。反而有时候喜欢看看少儿频道,或者一些育儿经的电视节目。以前她从來不看湖南卫视的娱乐节目,但是生完孩子之后,她竟然也看湖南卫视的亲子互动节目《爸爸去哪儿》,看完之后她说:“咱们的夏天,一定比kimi可爱。” 我无奈的调侃自己:“人家林志颖是高富帅,而我是个**丝。” 夏婉玉嗔了我一眼说:“高富帅,高于眼界,富于实践,帅在处事。咱们的儿子一定是个高富帅的。” 我看着气嘟嘟的夏婉玉说:“不用肯定,就一定是。他有你这么一个妈妈,想不成高富帅都难。” 夏婉玉风情一笑,玩味的看着我问:“那有你这么一个爸爸呢?” 我沉思了一会儿,说:“教育上有两个极端,一个是穷养,一个是富养。不管是穷养的孩子也好,还是富养的孩子也罢。一个男孩,最重要的就是要有骨气,你能给他物质,我能给他骨气。我不要求他像一匹狼那样有锐利的凶气,也不要求他绵里藏针,但是中庸一点,还是不错的。” 夏婉玉啧啧称奇的说:“果然,有过育儿经验的人,就是不一样。” 我翻了个白眼,不理她。 孩子是我们两个的,现在还小,只在襁褓里。所以这个问題并沒有凸显出來,不过我想,从现在我们两个谈论这个问題时夏婉玉的态度上來看,想必她自己必然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教育方法。到时我自然不会强加干涉,因为夏婉玉比我优秀。王颖丽是最乐意做干妈的人,犇犇出生后就是王颖丽的干儿子,而郝夏天出生后,也成了王颖丽的干儿子。 为此,这位阔气的干妈送了小夏天一套在上海价值千万的房子。位于徐汇区,高层豪华小区。当时我有些汗颜,他老爹我二十岁的时候还在考虑吃米线要大碗小碗,而这小子刚出生就能在上海有一套房。果然,土豪家的儿子,总是这么牛逼。 当然,这个土豪不是我,而是他的妈妈和干妈。 不过从王颖丽对夏天的喜爱上來看,她似乎也到了该生孩子的年龄。实际上,这也是她最后能生孩子的年龄。再晚一些,如果停经或者是闭经的话。恐怕这辈子都难圆一次妈妈梦,可是生孩子哪有那么简单。如果随随便便在大街上找一个男人借种生子,那就是对自己对孩子的不负责。 尽管王颖丽养的起孩子,但是显然她也不想这么做。我后來听张玲说过一次,王颖丽找夏婉玉聊过一次,想让我给她些种子,让她生个孩子。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顿时就吓了一跳。不过后來想想也就明白,这种事情基本沒什么可能。生孩子沒那么简单,最重要的还是要有感情。 不然孤零零的一个孩子陪着自己,那有多孤单?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想起了孙晓青。她现在不就孤零零的只有一个犇犇陪着?自从老狐狸死后,这么长时间过去,我心中一直都在想她,可是却又不敢想。因为夏婉玉,因为夏婉玉在分娩时说的那一番话。男人,总得要点脸不是,陈世美那样的人,是会遭人唾弃的。 想孙晓青的时候,我又想起了孙观音和老孙头。老头头七的时候,我去给老头上过一次坟。我心想老头和我家夏天也算有缘,老头是十二月十号的凌晨夜里死的,而我家夏天是十二月十二号早晨四点钟生的。生与死,其实仔细想想,也就是那么回事儿。 孙观音给了我六千万,解决了我的燃眉之急。我将这六千万给了马晓丹和杨洋姊妹俩,她们两个四处募资了半年多。还是找不到钱,最终还是在我这里拿到了启动资金。我将钱交给杨洋的时候,杨洋对我说了她们的规划,而当初上门找我要过钱的马晓丹却站在一旁沒有说话。我阻止了杨洋进一步的演说,而是对她说:“别对我说规划,我只是投资,我相信你们能赚。” 杨洋激动的笑了。 马晓丹默默对我说了一声:“谢谢。” 我有些怅然,不过也沒说什么。其实我现在真的也有点不知道做什么好,青语有陈晓燕的资助,真正大展宏图。而我个人,却被陈晓燕列为重点防控对象。她不愿意和我合作,说我这人太精明。而我也不愿意给她打工,所以当初青语的金燕地产拿到地之后,我才会表现的那么激动。想一想,能够用孙观音这六千万帮到马晓丹的忙,其实我心里面还是蛮高兴的。 因为最起码我知道应该做什么,应该关心什么。这年头,想办事,就得靠钱。我的钱到位之后,杨洋和马晓丹并沒有着急去外省扩大版图。而是在上海最繁华的南京西路开了一座妈妈味汤包美食城,总投资高达一千二百万。而且这家店还受到了一个小投资人百分之二十的投资,所以我那六千万并沒有用到多少,还可以去别的省份开店。 南京西路的这家店是妈妈味的传奇店,被当做模范示范店來使用。开业伊始,生意就十分火爆,坐无缺席,來上海游玩的游客都在这里一尝妈妈味的美味汤包。并且妈妈味开通了临城二十四小时宅急送业务。只要您通过网络和电话渠道订餐,付款到支付宝。同城可以送刚出炉的汤包,而外地则送那种需要放在微波炉内热一下的汤包。尽管放的时间很长,但是保证味道鲜美,和初次吃的口感一模一样。 新年前夕,这家妈妈味传奇店开业二十天的利润统计出來。这家汤包店在新年前夕一共创造利润,一百二十万。也就是说,十个月这家店就可以回本。然后每个月都有一百二十万入账。不过杨洋并为止步于此,她们对妈妈味进行了媒体包装,通过各种渠道增大自己品牌的知名度,从而形成一种狗不理的范围圈。要知道,提起包子,就属狗不理和鼎泰丰。以后,杨洋想在这两个品牌中再加一个,那就叫妈妈味。 我作为妈妈味最大的股东,其实也沒什么好忙的。事情都是由杨洋和马晓丹在做,我就是每天在家抱抱儿子,了解一下美食业的行情。顺便观察一些市内的一些局势。在新年前夕还发生了一家大事,那就是三牛地产的一期工程即将要在明年的五月份落成。 三牛地产! 好遥远。 …… 这一天,一架从美国洛杉矶直飞上海的波音飞机降落在浦东机场,一个消失了将近一年的人再一次卷土归來。尽管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但是这个每天只需要睡三个小时的人,却依旧精神百倍。 在机场航站楼前,停着一辆民用牌照汽车,见到男人出來。 沈国强从车上下來,走上前亲热的拉着男人的手说:“北风,欢迎回來。” 第二百九十二章 :奇妙的春节 向北风重新回來,这个消息传到我耳朵中时。我眉头一皱,并沒有说些什么。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是王颖丽,她看到我的反应之后,并沒有惊讶。而是详细的说:“向北风这次回來,你猜猜他进入了什么系统?” “地方政府?”我思考了一下说。 王颖丽点了点头说:“在黄埔,在区秘书办工作,估计是为了熬资历。他这次伤的很严重,一直都在美国做康复,现在好不容易回來。自然要赶紧熬资历慢慢往上面爬,你别担心,他现在不敢将你怎么样。” 我摇了摇头说:“这个我知道,现在老狐狸的余波早已消失的干干净净,我对于他们的威胁并不是很大。不过如果我是向北风的话,可不会只进入区政府,以他负过伤的资历,再加上沈国强的关系,混到市秘书办都沒问題。他们这么做?有些别出心裁。丽姐,你怎么看?” 我转头看着王颖丽,王颖丽歪着脑袋看我:“一个搞美食的,和一个当官的,真的有必要斗的不可开交吗?” 我笑了笑道:“你手下的三牛地产项目可是位于黄埔区。” 王颖丽淡淡的对我说:“我知道。” 我并沒有再说下去,其实说实话我现在真的不具备和向北风斗的资本。而实际上,我们两个之间,也并沒有什么血海深仇。他当初那么针对我,也只不过是为了消除老狐狸的影响罢了。我锒铛入狱半年多,又混了这么长时间,仔细一看说实话真不如他。当然,前提是别算上夏婉玉。 …… 马上就要过新年了,我也不去想那么多。这个新年注定比去年要热闹的多,毕竟去年的新年是在监狱里渡过的。而在这一年里,我又经历的这么多是是非非,成功和夏婉玉走到一起,并且又有了一个孩子。新年前,我和在上海的这几个人商量,决定我们新年一起过。所以进入腊月二十一之后,我就开始准备大量的年货和年夜饭上要吃的东西。 要说今年新年的主角,绝对不是我。而是我儿子夏天,自从夏婉玉生了这个儿子,张玲比她都要高兴。张玲每天从教堂回來之后,都要抱着我的儿子亲亲摸摸,而且我儿子稍微大一点之后,张玲就抱着夏天去她房里睡。还美其名曰给我们两个一点婚后二人空间。这样以來,我和夏婉玉的确得到了一点二人空间。夏婉玉出了月子之后,有天晚上穿上以前买的情趣内衣,叫我一起去洗澡。在浴室里面,她靠在墙上,我抱着她。 夏婉玉坐月子的时候,做过一种奇怪运动。当时我不知道是干嘛用的,现在看來应该是缩.阴的。所以生过孩子的她,身体和之前的变化不是太大,不过到底不是张玲这样的小女孩,自然不可能太紧致。不过嘛,做这种事情,重在情趣。夏美人是一个非常懂情趣的女人。 让我有些头疼的是,张玲抱着我儿子的时候,总是喜欢说叫姐姐。听到这话的时候,我就感觉张玲是不是傻啊。我儿子要叫她姐姐,那她和夏婉玉以及我的关系是什么…… 可是我仔细想了想,感觉是我傻。张玲是张青石的女儿,而夏婉玉曾经当过张玲的后妈。所以张玲应该是夏婉玉的女儿,而我和夏婉玉的儿子,自然要叫她姐姐。所以,她和我儿子是姐弟关系。而我又和张玲有过不论的关系,最起码我手腕上戴着的百达翡丽5002证明,张玲还喜欢我。 这么一想,顿时我啥也不敢说。这事儿闹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变态呢。后來张玲开过一次玩笑,让我吓了一跳。那次张玲抱着我儿子,十分亲昵的说:“夏天呀,你长大了姐姐给你当老婆好不好。” “……”这句话让我彻底完败,因为她这么说,也是的确可以的。她和夏婉玉沒血缘关系,和我也沒有血缘关系。所以我和夏婉玉的儿子,是可以娶她的。尽管她比我儿子要大二十多岁。再一看她对我儿子的喜爱,我顿时就有种腐女养成帅男老公的错觉。 顿时我也不敢让夏天和张玲睡了,不过后來一想,其实是我想多了。张玲要真敢这么做,估计她也不会天天叫夏婉玉夏姨了,而是改口叫妈。张玲非常活泼,她弄了一个包孩子的背带,将夏天抱在怀里,带着夏天在上海各种地方血拼。然后弄的一个才不到半岁的孩子,一身的名牌。我和夏婉玉也沒有说什么,夏婉玉是个有主心骨的人。 别人这么喜欢她儿子,她心里面还是蛮欣慰的。甚至她还开玩笑,我给玲玲生了个老公。 我:“……” 对于她们两个,我实在沒啥话说。张玲说这话是为了开玩笑,而夏婉玉说这话是为了警告我。警告我别想将触手伸向张玲,什么近水楼台先得月想都别想。我要是敢对张玲图谋不轨,她就敢让夏天娶了张玲。到时候,张玲是叫我老公呢?还是叫我爸爸呢!不得不说,夏婉玉这一手很是狠辣。 不过仔细一想,其实张玲自己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儿。所以她和我有什么发展,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从她自称夏天的姐姐就可以看的出來。这丫头,鬼精这呢。新年了,大年三十的晚上,王颖丽和杨洋马晓丹以及杨洋的妈妈和老三以及小楠都來到佘山,我们一起共度了一个新年。姜霄回济南陪姜孟了,所以他就沒有來。 我们围聚在一起,一起吃喝玩乐唱歌,然后互相灌酒。不过毕竟是家庭聚会,喝的不是那么猛。夏天也睁大了眼睛好奇的躺在夏婉玉的怀里,看着周围的叔叔阿姨。张玲喝多了,将我儿子抱在怀里,亲的我儿子一脸酒气。马晓丹喝的有些醉眼朦胧,杨洋则浅尝辄止。 电视里春晚的歌声依旧高亢,而我们却都东倒西歪。 “夏天,晚上陪姐姐睡好不好。”张玲依旧在亲我的儿子。 我也沒好到哪里去,喝的脑袋晕乎乎的。 最后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上楼睡觉去的,好在别墅够大,喝多了都住下,也不用回去。可是刚躺下还沒睡个四五个钟头,就感觉到肚子有些不舒服。四五点的时候赶紧爬起來,钻到厕所里,坐在坐便器上,长舒了一口气,瞬间身爽腹空。正在爽着,外面传來拖鞋趿拉的声音。只见张玲哈欠连天走进來,边走边***,等她哈欠打完,刚好站在坐便器前面,此时她内裤已经脱到腿弯,偏偏她的另一只手,还将睡袍给拉起來。 而此时,我正坐在坐便器上。 张玲睁开眼睛看着我,还沒反应过來,诧异的问:“你在这里干嘛?” “拉肚子……”我十分憋屈的说,因为此时张玲的下身,离我只有咫尺之遥,我甚至都能看到那里的细纹。很白,毛发也不多,很漂亮…… 张玲足足怔了五秒才癔症过來,癔症过來之后,顿时脸色一红,也顾不得内裤还在腿弯,转身赶紧冲出去。我也一阵脸红心跳,别墅内的厕所很多。我房间里面的厕所最近坏了,所以我就來了张玲房间附近这个厕所,沒想到大年初一就看到了这么一幅景象。 这妮子……成熟了,以前光秃秃的啥也沒有。 我拉完肚子出來时,张玲还在门外害臊,她犹豫着看了看我,腆着脸笑了笑说:“我在那边的厕所上过了,刚才……” 我笑了笑沒说话,张玲摸着脑袋问:“你沒看到什么吧。” 我感觉好笑,赶紧说:“沒有。” 张玲心有余悸的吐了吐舌头说:“那我睡觉去了,八点钟就要起床拜年了,你也早点睡吧。” “嗯!”我强忍着笑容。 这个年唯一的亮点,恐怕也就是这件事。事后张玲看到我就脸红。我并沒有再取笑她,毕竟这其实也沒什么好取笑的。毕竟,我曾经也进入过……那里!新年过后,妈妈味的扩展计划重新启航,以全国五大城市为支点,开设妈妈味一线城市分店,增大企业品牌宣传。吸引资金注入,将品牌做大,争取蔓延到全国需要吃包子的每一个城市都有一家分店。这是一个很艰难的过程,不过有杨洋和马晓丹的忙碌,我倒也不用参与其中。 杨洋的干劲很足,马晓丹也差不多。 我有一次去总部看她们的时候,她们带领着员工已经连续通宵奋战三天三夜。我去的时候,她们两个全都是黑眼圈,一个比一个大。可是却不打哈欠,依旧精神百倍。看到她们这么努力,我又有什么资格不努力呢?孙晓青是不在我身边了,夏婉玉是可以让我傍,可是我不还是一个男人。生命不成功,用來坐吃等死么? 我儿子郝夏天出生后,我那三个损友都相继祝贺。其中送來的礼物中,张晓军是最阔的。送的是一张婴儿检测单,上面显示徐若云肚子里的是个女孩。在这张检测单的后面,有张晓军的一句话:“这就是你儿媳妇最原始的参数,你检验一下。” 而林国庆也不甘落后,说他现在的闺女林瑶池已经是犇犇的小媳妇了,他马上和温小巧加油再生一个闺女给夏天,到时候让他们一起成亲。我十分苦逼的对这两个混球说:“你们是想让我儿子娶俩媳妇么。” 林国庆坏笑着问我:“草,我和小巧努力了这么多年,就是生不了儿子,你丫俩儿子了,还不满足?再说了,老子英雄儿好汉,你身边都那么莺莺燕燕的,更何况你儿子了,别的不说,国庆和我的闺女,估计都要被你儿子糟蹋的。” 我:“……” 恐怕他们三个中,也就苏东坡不会说这样的话。 因为这货的孩子都被他给糟蹋到卫生纸上,至于他那个便宜闺女苏轼,估计他自己都不待见。春节前这货给我打了个电话,牛逼哄哄的对我说:“郝仁,老子要当尉官了。” “什么尉?” “上尉。”苏东坡牛逼哄哄的说。 我自然当仁不让将他一顿奚落,这家伙就跟打不死的小强一样,依旧在我面前得瑟。又过了两天,我正在妈妈味总部开会的时候,我收到了一条苏东坡的消息:“來虹桥机场。” 第二百九十三章 :护花兵王 我有点诧异的看着这条消息,并沒有回消息,而是直接一个电话打过去。苏东坡接了电话,我诧异的问:“你來上海了?” 电话那端传來苏东坡爽朗的笑声:“咋了?不行么。” 我翻了个白眼说:“我就是想不明白你來上海干啥。” “行了,别废话。我在虹桥机场,穷的连打车钱都沒有,你快点过來。” “……”我很无语,只能挂了电话离开公司赶到虹桥机场。幸亏青语的公司离虹桥挺近的,我开车过去也就一个多小时。我给他打了个电话,他说在出站口那里。我开车过去,远远就见到一个胖子蹲在地上,手里夹着一支烟,一脸的苦逼。穿了一身阿迪达斯,胖的像个熊猫一样。远远看过去,这货似乎有点失落。 我开车到他的跟前,走下车看了看他问:“瞧你这熊样,又挨操了?” 苏东坡站起來,将烟头丢到地上踩灭,揉了揉太阳穴说:“别提,这回兄弟我惹大祸了,來上海找你散散心。” “咋回事?”我眉头一皱问,直觉告诉我他这次一定遇到了不小的麻烦。 苏东坡拉开车门坐在副驾驶上,我也坐在驾驶席上发动汽车。边往市区赶,苏东坡边跟我说:“快毕业的时候,我差不多就开始当兵。到现在差不多有四五年兵,从最初喂猪的,到后來的特种兵,也执行过那么几次任务。一直到前两天,哥哥才刚提了尉官。上尉,牛逼吧。嘿嘿,可是等我当上上尉之后,我他妈才知道原來管我的校官,比我的年龄都要小。我仔细一打听,才知道原來人家的老子是军区司令员。这小子挺猖狂,跟我干架,我将他揍了一顿,然后背了一个处分。你知道,干部被处分跟士兵一样。他们让我先停职,要对我进行督查,我寻思一下督查他妈了个逼的,于是就写了一封退伍信给长官,自己半夜离开部队。” 我怔在原地,沒有说话。苏东坡摸了一下鼻头,眼睛里噙着泪水说:“老子好歹在部队也混了好几年,沒想到离开的时候,跟做贼一样。想了想挺扯淡的,哥沒钱沒势,也不想回去指望我老子,只能來上海找你,你不给哥哥我安排俩双飞,哥跟你沒完。” 我沒想到是这么一回事儿,听苏东坡说完之后。我也有些不知所措,苏东坡这人看似粗,但是粗中有细。事情肯定沒这么简单。他打的那个人是个校官,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应该是个上校。而苏东坡一直喜欢的那个女人高媛媛,似乎是个大校。这么一想,我不由联想到了高媛媛。 恐怕这件事和她有关。 不过从目前这情况來看,苏东坡恐怕不会再会军队。不回去也好,军队这玩意儿太讲究资历。不熬到几十岁,难往上升升。尽管苏东坡家里有关系,但是他家里是玩黑生意的,他老子面子再大,也不能管到军队。 我咧嘴一笑,也不安慰他,继续奚落他:“得,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个当兵的料。回來了也好,在我这儿还不任你花天酒地?我这就给你安排,给你找两三个小妞,洗澡泡温泉來个全套。” 苏东坡哈哈一笑说:“弄个干净点的,你要是敢给我弄宿管大妈,小心我削死你。” 我脑袋一怔,对苏东坡说:“宿管大妈去年十一死了。” 苏东坡瞳孔一缩,有些震惊的问我:“就当年咱寝室楼下那个?” 我点了点头说:“嗯!国庆告诉我的,当时他在上海,偶然间听说的消息。” 苏东坡的表情有些无奈,看不出到底是什么意思。当年我们常拿那个大妈做梗开玩笑,时过境迁这才几年过去,人就不再了。想一想,不由感叹时间过的挺快的。不过我们这两个混蛋可不会悲伤春秋,她死了管我们鸟事。于是,我当即给在某个会所陪闺蜜喝茶的吴欣瑜打了个电话。让她晚上给我准备两个干净的小妞,会來事的那种。 吴欣瑜手头上的资源特别多,各种大妞和嫩.模约莫得有几百个。吴欣瑜听说我要找大妞和嫩.模,当即就说:“老大,你看看我咋样呗,要不今晚上我服侍你?给您换换口味?您放心,**功夫尽管咱经历的次数少,但是咱敢于创新,身体柔软,啥样的体位都能摆。” 我默默的说了一句:“你要是不怕对方是一个熊猫一样的大胖子,直接将你压趴在**,你就过來。” 吴欣瑜兴冲冲的翻了个白眼说:“早说不是你嘛,要什么样的,我给你找。” 我转头看苏东坡,这货一脸**.笑的说:“成熟一点的,有女王范点的,我喜欢被动。” 我:“……” 我直接将电话撂给他,说:“你自己说。” 苏东坡抱着电话说:“喂,姐姐!我是小苏。。。那个郝仁是我兄弟。。。呀,你让我说呀,我怎么好意思呢。。。我喜欢年轻中带着点成熟的,最好是女王,要是冷冰冰的就更好。另外俺喜欢被动,你找个腰上功夫好的。。。我多重?。。姐姐你放心,你别听那家伙瞎咧咧,我身材很正常的,体态健硕,孔武有力,一定能伺候好姐姐的姐妹的。” 苏东坡的话到这里戛然而止,他将手机递给我,诧异的说:“她挂了。” “人家被你吓的不轻。”我揶揄他一句。 我带这家伙找了个温泉酒店,等我们两个吃过饭泡过温泉之后,吴欣瑜找的两个嫩.模就过來了,都是肤白貌美的美人。穿的都非常时尚,戴着一个大墨镜,猛然一看,还以为是明星呢。她们也都不羞涩,由于吴欣瑜跟他们夸大过苏东坡的外貌,所以他们见到苏东坡本人挺壮实之后,也就露出了一幅很开心的笑容。我给苏东坡付了房费,将我的信用卡留给他之后,就离开了温泉酒店。 苏东坡说让我第二天晚上过來接他,我也沒多想。回公司里面继续忙,第二天恰逢妈妈味要做活动,一整天我都沒记起來苏东坡。等到了晚上,陪夏婉玉吃过饭后。我才想起來苏东坡正在酒店里面,我赶紧开车赶过去。敲开酒店房间门后,房间里并沒有想象中的**场景,反而是苏东坡正一个人站在酒店窗前抽烟。显得有些冷清。 我往**看了一下,发现那两个女人正躺在**睡觉,一个个筋疲力尽,旁边的垃圾桶里丢了好几个套套。苏东坡见我过來,伸了个懒腰说:“哥哥我在部队攒了这么多年的精华,全送给了这姐俩。那个个子高的叫格格,个子低的叫云云。哥哥我建立庞大后宫的目标,就从她们两个开始。” “你确定?”我眉头一皱问他。 他睿智一笑道:“为毛不确定,尽管她们的经历都不怎么检点 ,但是这年头你还指望娶媳妇能娶到雏儿?我不做梦,能操就行。” “真粗鄙。”我说。 苏东坡哈哈一笑,我又说:“你昨晚上沒少折腾她俩吧?” 苏东坡摸了一下鼻头,不好意思的说:“她们刚睡下。” “……”我很无语,不知道这小子有沒有说谎,不过看那俩妞的疲态,估计累的不轻。说到打一个大大的后宫,苏东坡真有这个本事。他老子是东北王爷,这么一个响当当的名号,还怕沒有嫩.模倒贴?他愿意这么做,我也沒啥好说。这货以前每天都要躲在卫生间里撸一发,在军队里这两年,估计将他给憋的都快改变性取向。现在猛然一洒脱,还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晚上我俩在一起喝了顿酒,谈论了一晚上猎艳的方法。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花钱能玩的女人,都不行。想要打后宫,最高的境界还是找那种不用花钱就能玩的女人。比如说啥良家少妇,单亲妈妈。这都是苏东坡的最爱,用苏东坡的话说,这种女人成熟啊。年龄太小的,胸部跟个莴笋的,摸起來都硌手。我不敢苟同他的这种说法,因为童颜大胸脯的小萝莉也有很多。 当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苏东坡眼睛一亮,当即说:“走,跟我一起去高中校园看看去。” “草你大爷,你真要去?”我震惊的看着他问。 这货一脸贱笑说:“你说的对,还是我的品味太低,泡mm,不泡在学校里的就有点太沒追求。” 我十分无奈,可是这货从这天之后。每天就在上海的几所高中里來回溜达。最后他得出一个结论,特等中学里的女孩分为两种。一种是家境很差,长相却很丑的那种。第二种是家境优越,长相一般的。而稍次一点的学校,则都很一般。再次一点的学校,苏东坡进去的时候差点沒将校园当成按摩院。里面什么齐逼小短裙,黑丝袜,高跟鞋都有。甚至他还看到了两个在学校教学楼后面偷偷那啥的小情人。至于什么中专技校,苏东坡进去一看,要不就是头发比章鱼哥还怪的非主流,要不就是特种土肥圆。偶尔也有几个水灵的,不过那仅限于眼睛,脸上全部都是麻子。浓妆艳抹的那种苏东坡看不上,苏东坡不由奇怪。这年头高中年级大胸脯的mm,难道都沒有了吗? 自己好歹也是个兵王,重回都市后难道就这么落魄?在某些小说中,像自己这种人,那都是狂拽酷炫**炸天的,上斗政府高官,下斗村官黑社会大哥。不管是天才萝莉,还是巨富之女,哪怕是高官子女,那都是暗恋自己的。可是在现实面前,苏东坡也只能靠着我玩几个给钱就能操的嫩.模。 苏东坡在上海玩了有一周,其间他所在的部队联系过他几次,他铁了心不会去,那些人拿他也沒办法。就在一周之后,苏东坡正准备去香港让张晓军带他去东莞游龙戏凤,或者是在香港玩几个真正意义上的明星。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东北突然传來消息,东北王苏叶锒铛入狱,其旗下黑财产被曝光出來。 第二百九十四章 :还算璀璨 这个消息來的又急又快,让我都险些沒反应过來。更别提苏东坡,他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还在琢磨着怎么找童颜大胸脯萝莉呢。消息传到苏东坡的耳朵里,苏东坡猛然一怔,一个电话打给老娘姬妖媚,问姬妖媚什么情况,姬妖媚淡淡说了一句:“小事情。” 苏叶入狱的消息被严密封锁,消息只曝光在某个发行量只有十万份的报纸上,网络和电视上面并沒有这样的新闻。我感觉有些奇怪,苏东坡更是眉头紧蹙。我想让夏婉玉帮我调查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夏婉玉的关系都在国外,她调查起來也很麻烦,最后还是找到了王颖丽,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苏叶家大业大,说他是东北王爷,是往他头上丢脏水。这年头哪有什么王爷,说到底还是老百姓自己感觉这个人有本事,在当地有威望。他们跟那些隐形巨富一比,顿时相形见绌。但是他们又沒有什么能够让人揪着不放的小辫子,所以无论是政界还是新闻界,都懒得去招惹这种人。国内这些名字叫的响亮的大佬王爷,都是草根出身的泥腿子,你见过哪个真正的巨富愿意站出來说自己有钱?说白了,真正有钱那波人,你看不着的时候,人家就将钱给赚了。京津圈子里有多少情报贩子,就有多少富豪。即将制定的政策,还在萌芽的决定,随便拿出來一个,就能轰动半个中国。你要是知道这些信息,你会不拿來自己赚钱?而与之相反的,就是所谓的这些‘地方王爷’,草莽无论在那个年代,都入不得大流。真正的权贵,还是那些侯门似海的衙内王公贵族。” 这是王颖丽说的一番话,我琢磨了一下是有那么点意思。不过很快我就有些疑惑的问:“这和苏叶又有什么关系?” 王颖丽笑吟吟的说:“他赚了不该赚的钱,有人看他不顺眼,但是其在东北的势力,也有一定气候。别人不敢拿他怎么样,但又实在咽不下去那一口,只能用这样的办法來对付他。要是他的事情真在晚上七点钟开始的那个节目出现,我估计即便是夏婉玉出面,也无力回天。” 我长舒了一口气,王颖丽却笑吟吟的看着我说:“其实我倒感觉,这件事对你來说,是件好事。” 我眉头一皱,问:“何來此说?” 王颖丽说:“苏叶今年也有五十岁了吧?” 我点了点头,说了一句:“应该差不多,苏东坡今年都快三十,他老子要不快五十,只能说他不是他老子亲生的。” 王颖丽吃吃一笑说:“人一旦进入四十岁,身体机能下降,不服老都不行。等到了五十,就知天命,开始盘算着颐养天年。” “难道是说?”我不禁眼前一亮。 王颖丽笑道:“恐怕你那个小兄弟这次要上位,子承父业,古时候传下來的的规矩。” 王颖丽将话说的这么白,我怎么还会不明白?我顿时懂了为什么苏东坡从军队逃跑,他老子和老娘不从东北杀过來要他小命,原來他真的到了该离开军队的时候。苏东坡对我说过他的小时候,他说他自小就在外地上学,根本就沒有半点东北王爷儿子的威风,甚至连大学都上了一个三流大学。要是她老子愿意动用关系,估计他也能到光华里混个文凭。不过他老子对他施行放羊式管理,你有多大本事,就上啥大学。而且在大学时,他每个月的生活费只比我多出二百块。在大学未毕业之前,他就去部队当了兵,估计也是苏叶让他去的。 我咂巴了一下嘴巴,挠着脑袋对王颖丽说:“难道他真要回东北当王爷?” 王颖丽点了点头,玩味的说:“想要继承父业,沒那么简单。” 我看着她,王颖丽对我说:“东北王爷多大的家世?这其中内部因素就够这小子喝一壶。而他想要接手这些家产而不败家,还要和官方打好交道,和方方面面都要处理好。不能给人一种苏叶一退位,整个商业帝国就完了的迹象。你说说,他要经受多少的考验?” “有点意思。”我玩味的说。 尽管王颖丽跟我说的很明白,但是让我和王颖丽始料未及的是。苏东坡最先经受的考验不是來自父亲方面的,而是來自奶奶方面的。苏叶有一个老娘,今年八十八岁高龄。一直都是这座商业帝国说一不二的老佛爷,上学时,苏东坡从东北带來的野猪肉都是他奶奶亲手弄的,可见他奶奶对他是有多亲。 可是就在他老子入狱一周之后,苏奶奶就寿终正寝在东北老家。 这个消息传到上海之后,苏东坡整个人当即傻眼。不声不吭的买了去东北的机票,我想了想怕他出事,也买了一张机票陪着他回东北。苏东坡家位于大连甘井子区,我们从上海直飞大连。到了之后下车坐出租回家,一路上司机对我们谈起苏叶入狱的事情。这件事情现在在东北传的很火,我们两个都沒有吭声。的哥又怎会知道后座上的这个胖子是苏叶的儿子呢? 车到甘井子区的一座山下停住,这座山被当地人叫做掌包山。掌包在东北话中有老板和掌柜的意思,但是放在这里应该是老大的意思。因为这整座山,都是苏东坡的家。山下有一个巨大的铁门,铁门上左龙右虎,看上去十分威武。我们两个给了的哥二百块钱下车。的哥很好奇的看着我们两个朝着那座整日关闭的大门走过去,他知道这里面住的是谁。他不敢相信我们两个能进去这个门,他更不敢想象自己能拉一个进入这座门的人。要知道,平时进入这座门的车,最差的也得奔驰s级! 他看着我们两个慢吞吞的走过去,那个胖子似乎还有点怯懦,他嗤之以鼻的等着看我们的笑话。可是等我们到了门前之后,这座山门,却徐徐打开。门后两辆奔驰正在等候,在车前站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孩。的哥认识,那女孩叫苏果,东北王爷的女儿,他的女神,他还在网上看着女神的照片打过飞机呢。 的哥吞了把口水,大门徐徐关上,将后面的一切遮挡过去。 一路上,苏东坡都很沉默。到了家里之后,苏东坡更是沉默不语。从山下到山上,有十分钟的车程。來接我们的苏果简单说了一下目前的情况,苏奶奶是昨天晚上病逝的,走的时候沒有任何痛苦,父亲现在还在狱里,那些叔叔伯伯都还在等消息。 苏东坡沒有听这些,我看着有些疲态的苏果,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到山上时,我看到了一座似宫殿一样的建筑,想必这就是苏东坡的家。苏东坡下车,并沒有进这座富丽堂皇像是暴发户一样的建筑。而是饶过建筑,來到建筑后面的一座有三层的古香古色的小楼。小楼上面有三个字《古念祠》,苏果跟我解释:“奶奶常年住在祠堂里。” 苏东坡疾步走了上去,在祠堂一楼的大厅里,有一个鲜花簇拥的尸体,周围零星坐了几个披麻戴孝的人,姬妖媚就在其中。苏东坡走上前,先跪下磕三个头,然后跪在奶奶的尸体前,放声大哭。哭沙哑了嗓子,哀鸿遍野。 夜幕降临时,苏东坡站在掌包山上,远眺远处灯光璀璨的大连市。他眼睛红彤彤的,看不出目光中是什么意思。第二天是苏奶奶下葬的日子,苏奶奶的墓地选在掌包山的半山腰,那里有苏东坡死去的爷爷。早晨时分,一辆警车开到山下,苏叶悍然上山,在母亲的尸首前跪了三个小时。这三个小时,沒人过去。三个小时后,苏叶喝了一声:“我母亲一辈子信佛念经,死了之后,也是天上的福星,时辰已到,我这做儿的就再送母亲一程。” 喝完,砰砰砰三个响头。 起來时,脑门上带着血,大声喝道:“下葬。” 楠木雕花棺材上一个大大的“奠”字,苏叶亲自抬着母亲的棺材到了墓上,将棺材下到墓坑里。苏叶亲自拿着铁销给墓封土,周围的人都看着,沒有一个人上去。这时苏东坡眉头一皱,走上去抢了父亲手中的铁销。苏叶眉头一皱,睚眦欲裂道:“她是我妈。” 苏东坡梗着脖子吼道:“她是我奶奶。” 仅仅是一句话,苏叶就沒有再动手。所有的人都看着苏东坡将墓封好,亲自将墓碑立起來。阴云压阵,雨水淅淅沥沥的降落下來。沒有一个人走,能來参加老太太葬礼的,都不是外人。苏叶沒有再说话,天色渐晚时。他随着那两个带他回來的警察下山,坐上警车离开。而苏东坡,则依旧站在奶奶的墓前。 姬妖媚沒有理儿子,苏果也颤巍巍的看着哥哥。直到夜幕时分,苏东坡才回到家里,给奶奶端了一碗玉米粥放在墓前。我走过來看了看他,有些颤巍巍的问:“你沒事吧?” 苏东坡突然一笑,说:“沒事。” 我走上去坐在苏东坡的身边,叹了口气说:“逝者已逝,生者当如斯?” “当如斯?”苏东坡念着这三个字,看不出他眸子中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苏东坡对我说:“奶奶从小就对我一个人亲,你可能不知道,我家只有奶奶一个人对我好。苏叶,姬妖媚,小果他们尽管对我好,但那种好是有限度的。八岁那年,我发烧感冒,四十多度,他们都在外地,是奶奶亲自带我去的医院,而他回來之后只说了一句,沒死就好。从那以后,我就知道,人想出头,还是得靠自己。不过我这个人太懒散,沒啥毅力,干啥事都干不好。脾气好臭,就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沒人爱搭理。只有我奶奶,爱拉着我说话,谈她这一辈子的荣辱人生。” 我默默听着,沒有说话。 苏东坡对我说了好多好多,说了最后他红着眼睛对我说:“现在他有难,不管他对我再不好,毕竟他是我老子,我从他身上别的沒学來,血腥志气倒学的到。所以,我还是得帮他。谁让他是我爸呢?” 雨后的夜晚,天空中散布几颗星星,还算璀璨。 第二百九十五章 :我们这是奥迪专柜 所谓东北王爷,其实就是东北巨富。前面说过,其实什么王爷,说白了就是草根成长起來的各省份各地区的财富大家。 从苏叶家位于的掌包山就不难看出,他们家真的很有钱。而苏叶在大连市中心的集团总部,更是辉煌无比。能进入苏家的集团总公司工作,是本地人荣耀的象征。而要是能进苏家的掌包山,那都是非富即贵。在大连,苏叶的集团就好像是天上最亮的那颗星星一样,可与日月争辉。 原本姬妖媚不想让苏东坡管这件事情,但是由于苏奶奶去世。苏东坡既然已经回來,姬妖媚也不好阻挠苏东坡。在苏奶奶下葬的第二天,姬妖媚就简单将事情告诉了我们两个。其实事情很简单,苏叶赚了不该赚的钱。皇城方面有人看不惯他,想要动一动他的位置。 但是迫于他并沒有犯多大错,还有他在东北的地位。所以也并沒有多大危险,毕竟至目前为止,报道苏叶被带走消息的报纸只有一家。而且这家报纸还是一家内刊,发行量不大,只供十几万人使用。 这个消息让我和苏东坡很诧异,我惊诧的问:“赚了不该赚的钱?” 姬妖媚笑着剥了一瓣橘子说:“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让他们神经紧绷。这件事情你们两个真帮不上什么忙。东坡你若真有心,你就别添乱。随着郝仁回上海去,吃吃喝喝玩玩乐乐,要是沒钱,妈给你。” 话说着,姬妖媚从兜里拿出來一张工商银行发行的运通百夫长黑金卡放在桌子上。 苏东坡被姬妖媚这么一激,脸色阴沉的可怕。我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是人家的事情,我一外人说不上话。我站在哪儿沒动,苏东坡憋了半天,轻松一笑走过去拿起桌子上的百夫长黑金卡说:“谢谢妈。” 说完,苏东坡转身带着我离开姬妖媚的房间。 姬妖媚依旧慵懒的躺在沙发上,剥了一瓣橘子,放在嘴里,轻轻咬着。 从姬妖媚的房间里出來,我发现苏东坡将那张卡拿在手中,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自从事情发生了之后,我从來沒见过这胖子笑过。此时看上去,他的笑容竟然有些微不觉察的玩味,不像是被姬妖媚鄙视过后的苦笑。苏东坡拿着黑金卡对我说:“办事不得花钱?郝仁跟我走,我带你去见识见识东北的大好风光。” 我跟着这货离开别墅,沒去动车库里的车。走着下了掌包山,在大门口要出去的时候,苏果开着一辆甲壳虫追了上來。苏果來到跟前,红着脸喘着粗气对苏东坡说:“哥哥加油。” 苏东坡瞧了一眼已经出落的颇为标致的苏果,笑了笑说:“妹儿,妈这边你照顾着,我去会会那几只老狐狸。” 苏果忙不迭的点了点头小脑袋,从车里找出來一把通体乌黑,但乌黑中泛着红光的匕首递给苏东坡说:“哥,带着防身。爸进去了,咱家仇家多,最近东北不太平。” 苏东坡翻了个白眼,十分豪迈的说:“东北这旮旯啥时候太平过?” 苏果迷人一笑,苏东坡转身带着我出了这座象征着地位的大门。我们两个看了看眼前宽阔的道路,苏东坡叹了口气。他从兜里拿出來一盒中南海,抽出來递给我一根,点上抽了两口沒说话。我皱着眉头问他:“咱们要去见什么人?” 苏东坡吐出一个烟圈说:“六个以前跟着我爸混的小兄弟,现在在东北都还算个人物。也不知道我这次去找他们,人家能不能鸟我。要是人家不愿意见我,你可别损我,我这人脸皮薄。” 我无奈一笑道:“天上牛在飞。” “我吹起來的。”苏东坡淡淡的说了一句,很幽默。 一支烟差不多抽完,苏东坡将烟头踩灭在地上,一个如同鬼魅一样的中年男人毫无征兆的出现在我们两个面前。苏东坡看到这个男人,面带讥笑嘲讽道:“你小老二还沒死啊。” 我也笑了笑。苏东坡口中的小老二我认识,而且还见过面。这个毫不起眼出现在我们面前的男人正是蚩尤,跟随苏叶多年的保镖。听说苏叶的家业还沒这么大的时候,他就已经跟在苏叶身边。他本名很拗口,随着苏叶打出名声之后,道上的人都叫他蚩尤,至于他原本的名字,倒沒人记得。 蚩尤并沒有说什么,苏东坡则挠了挠头发说:“蚩尤,老子沒开车,你有车去市区么?” “沒有……”蚩尤淡淡的说。 “草,那你有办法给我弄一辆不?老子刚才赌气不开家里的车。” “沒有办法。” “……”这是苏东坡和蚩尤的对话,我很无奈,苏东坡更是很无语。他双眼一翻,说:“哪咋办?” “走着过去。”蚩尤给了一个傻子都知道的答案。 “靠!”苏东坡竖起中指怒骂道,不过他实在也沒有其他办法。掌包山尽管出名,但是这附近人气并不足。出租车基本不往这里來,只能沿着宽阔的道路往市区走。走了有几公里,才稍微有点人气。我们三个坐了一辆出租车,径直來到大连最大的4s店里,苏东坡脚上踩着耐克,身上穿着美邦,牛逼哄哄的來到奥迪a6的专柜前,指着一辆崭新的奥迪a6就说:“给我來一台。在东北办事儿,沒个车可不行。” 卖车的小姐吓傻了,土豪他见过,但是眼前这胖仔明明是个**丝。难道他中乐透了过來潇洒?卖车小姐想要给他介绍车的配置以及车险什么的,苏东坡翻了个白眼就说:“草,我是來提车的,不是來咨询的。” 一旁的蚩尤淡淡说了一句:“少爷,奥迪固然好,但是这是官车,你去看的不是官员,坐官车不好,奔驰宝马倒还好。” “那到底是奔驰还是宝马?”苏东坡看着我和蚩尤问。 蚩尤沉默不说话,我有些无奈的说:“奔驰吧,三角圆环看起來上档次。” “行,那就奔驰。”苏东坡确定要换车,然后转头问卖车小姐:“老妹儿,你们这旮旯有奔驰么?给老子整一辆。” 卖车的小姐十分憋屈的说:“我们这是奥迪专柜。” 我和蚩尤互相看了一眼,都十分无奈的笑了。这货**丝了快三十年,突然间变成土豪,身上还是一股**丝味儿。不过仔细一想,我当初也差不多。当初我从atm里拿到黑金卡的时候,不也想着娶十个媳妇么? 好不容易找到奔驰专柜,苏东坡用三分钟的时间,买了一辆价值二百多万的奔驰s级商务车。卖车小姐笑靥如花,瞠目结舌。麻溜给苏东坡办了手续,然后说三天后可以过來提车。苏东坡着急的说:“急着用,能现在提吗?” 卖车小姐犹豫了一下,去找來经理。经理表示加十万可以现在提,但是牌照需要自己去上。苏东坡掏出百夫长黑金卡,大气的说:“加三十万,这老妹儿能跟我走不。” 卖车小姐心头一喜,经理看了看他们两个。我和蚩尤都翻了个白眼,苏东坡腆着脸笑了笑说:“算了,晚上有事,交十万我们开车走吧。” 卖车小姐有些欣欣然,在给苏东坡办手续的时候,偷偷递给苏东坡一张名片,并且表示自己还是单身,有很多空闲时间。苏东坡不动声色在卖车小姐的屁股上摸了一下,这小妞扭捏了一下身子,也沒敢打他的手。开着崭新的奔驰离开4s店时,苏东坡随手就将刚才拿到手的名片丢到车窗外。我转头问他:“你既然看不上人家,干嘛还摸人家?” “谁让她自个儿犯贱?”苏东坡说了一句很诛心的话,不过仔细一琢磨似乎也是这么个理儿,哪个女人不想傍大款?二百多万的车,三分钟买下。这豪气足矣让百分之七十的女人忽略这个男人的长相身材,至于剩下那百分之三十,三分之一是白富美,三分之一是凤凰女,还有三分之一是女同。 苏东坡又抛给我一根中南海说:“这是你第一次來东北,哥们一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东北爷们。” 我点上烟问:“第一站去哪儿?” “沈阳。”开着崭新但沒有牌照的奔驰,苏东坡牛气冲天道。 苏东坡丢给我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男人,大光头。苏东坡说:“这货叫韩秃子,大名韩图,家在沈阳皇姑区,做地产的,在沈阳算个人物。早些年跟我老子打天下的时候混的最差,拿着刀都不敢砍人,这事儿蚩尤应该知道。” 我眉头一皱转头看蚩尤,正在开车的蚩尤眉头凝滞着说:“他的确不敢砍人。” “怂逼。”苏东坡吐了个烟圈。 蚩尤沉思了一会儿说:“但有一次他动手了。” 不等我和苏东坡反应,蚩尤就说:“你父亲遇到危难只有他在身边那次。” 苏东坡的耻笑戛然而止,车里的气氛有些压抑。等了一会儿蚩尤又说:“韩秃子是第一个离开掌包单干的,也是现在混的最大的一个。” “有多大?”我警惕的问。 蚩尤沉思了一会儿说:“他在沈阳有个外号,叫地王。” 第二百九十六章 :沈阳城里喝酒 不管苏东坡再牛逼,这辆奔驰沒牌子还是上不了高速。幸好蚩尤早有准备,他开车到沙河口找到了一个熟人,弄了一套足矣以假乱真的套牌。上了套牌之后,这辆奔驰看起來才像模像样。随便找了家小饭店吃了一顿东北拉皮,然后就开着车上了g15沈海高速。 我们是中午时分出发的,等到夜幕降临时,就到了沈阳市。我來过一次沈阳,是陪夏婉玉來的。不过那次只有匆匆的一天,而且也沒有往皇姑区來。这次随着苏东坡再來,看着沈阳的夜景,有些匆匆的感觉。路过清昭陵的时候,依稀看到几片红墙黄瓦。 车停在昆山中路上,苏东坡拿出自己的手机,给韩图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苏东坡满脸堆笑的说:“韩叔啊,我是东坡,我现在在沈阳,你看看咱能约个时间见面不?” “我在皇姑区昆山中路这边。” “成,那我等着您。” 苏东坡收起电话,淡定的说:“他说派车过來接我们。” 我和蚩尤都沒说话,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苏东坡的手机响了,他往前开了一段路到了位于昆山中路上的九州大厦附近。远远看过去,马路上面停了一溜的车龙,一水的豪车。位于正中央的是一辆加长悍马,苏东坡的奔驰开过去。我和苏东坡跳下车,一个戴着大墨镜的光头胖子从悍马车上跳下來,周围的车上也都下來一个穿着黑西装戴着黑墨镜,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保镖的男人。这个戴墨镜穿着花衬衫的胖子,就是苏东坡口的韩秃子,韩图。 沈阳地王。 韩图哈哈一笑,走上來给了苏东坡一个熊抱大笑道:“小东坡,你从小到大,可是一次都沒往我这里來。这次來叔叔这里,叔叔我一定要让你风风光光的,走走走,上车。” 说完看了看我,有些诧异的问:“这位是?” 苏东坡说:“郝仁,我哥们。” 韩图眉头一皱,我笑了笑道:“上海的。” 韩图依旧皱着眉头,楞了好一会儿,突然说道:“你女人是不是叫夏婉玉?” 我无奈一笑,心想夏婉玉的名声还真响。我点了点头,挠了挠头说:“是,不过她这次沒來。” 韩图沒往心里去,招呼我和苏东坡上了他的加长悍马,然后蚩尤自己开着苏东坡的奔驰,一行车队潇潇洒洒开往沈阳最豪华的萨顿酒店。加长悍马车十分舒适,车内配备了吧台和酒柜,一上车韩图就亲自给我俩倒了两杯威士忌,他自己也端了一杯,仰脖就喝了。然后开始天南地北的聊天,就是问一些苏东坡在部队里的事情。 苏东坡倒也洒脱,将他喂猪的事情一股脑说了出來,惹的韩图哈哈大笑。车到萨顿酒店,韩图招呼我们下车。然后领着我们到了酒店内的一个包厢,包厢里坐满了男人,偶尔又一两个女人,但看那精致的妆容就知道肯定是交际花。入座满上,先干三杯。 韩图给苏东坡和我介绍在座的人,他公司的高管,沈阳的大鳄,政界的新星,基本上只要认识这一圈人,在沈阳那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东北人豪爽,喝酒拿碗喝。我和苏东坡今晚上算是外來的,他们喝一碗,我们喝三碗。不能少,每个人都要敬。苏东坡脖子一梗,端着酒碗就倒了四碗,给叔叔伯伯端上一碗,自己一仰脖喝了三碗。一群人喝下來,现场气氛热烈无比。我算是陪客的,所以沒喝多少,他们就逮苏东坡猛灌酒。 偏偏苏东坡还不能躲,不一会儿他就喝的脸色涨红。他喝的有点多,一群人就逮着我猛灌。一旁的蚩尤淡淡的吃菜,并沒有说什么。他跟着苏东坡的意思不言而喻。酒足饭饱,整个人脑袋沉的要死,走路都东倒西歪。韩图给那几个在场的交际花性质的小妞使了个眼色,过來两个人搀扶着苏东坡,又过來一个搀扶着我。 然后就将我俩给送到了萨顿酒店的房间里。 我喝的昏昏沉沉,好不容易才到酒店房间里。扶着我的东北妞皮肤白皙,容貌妩媚,大红色的波浪长发很有气质。将我往**一放,自己就宽衣解带脱掉衣服。然后很缓慢的将我的衣服脱掉,盈盈一笑就低头吻我的弟弟。酒喝多了容易乱性,不一会儿我就浑身火热,她见我有了感觉,就脱掉我的上衣,然后过來抱着我,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说:“大哥,抱着我。” 她沉甸甸的胸部压在我的胸口,让我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胃部像是受到了什么命令一样,趴在床边嗷嗷就吐。吐了之后才感觉爽了许多,经过这么一刺激,再加上这么一吐,我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眼前脱的一丝不剩的东北妞。她胸前那俩玩意儿像两个馒头一样,雪白粉嫩的可爱。 我长舒了一口气说:“你出去吧,我家里有。” 这东北姐们还挺放得开:“家里有您现在又用不上,我來帮你吧,你躺着就行。” 我躺在**喘着粗气,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在身上说:“睡觉。” 被我这么一冷落,她也沒有再说什么,反而是看了看我的呕吐物。头疼的用报纸盖着,然后又去倒了一杯温水,让我漱口。我也感觉嘴里不舒服,喝了口水漱了漱口,然后又喝下去半杯水,躺在**盖着被子睡觉。她躺在我的身边,也沒说什么。 尽管酒店里的暖气很足,但是冬天的沈阳还是挺冷的。睡到后半夜,我转过身随手就将她抱在怀里,而她也依偎到我怀里睡的沉沉的。第二天醒过來之后,脑袋涨着疼,跟我睡了一晚上而什么也沒有做的东北妞躺在我怀里,一双眼睛睁的大大的,我揉了揉太阳穴松开她,她却问我:“那个孙晓青,对你很重要吗?” 我眉头一皱,眉宇间产生一丝疑问。 她笑了笑说:“昨晚上你喝醉之后一直在叫她的名字。” “有吗?”我诧异问。自从孙晓青走后,我一直都沒有喝醉过。可是这一次偶然间的喝醉,让我有些……不安。 她转过身仰起脸看着天花板说:“如果有一个男人愿意在喝醉之后叫我的名字,我肯定会嫁给他,不过以我现在的身份,恐怕很难实现这个愿望。其实当一个婊.子也沒什么不好的。人生嘛,无非就是你.操.我,我.操.你。” 我注定不是那种一夜风流的人,早晨这妞就走了,沒留电话号码给我。我去找苏东坡的时候,这货还在**睡觉。他大言不惭说昨晚上一共來了四次,差点沒将他累死。幸亏那两个妞腰上功夫好。我点上一支烟说:“咱们可不是來享受的。” 苏东坡看了一下时间,对我说:“先吃早饭。” 我们在酒店吃早饭的时候,一个身段很妖冶穿着职业装的女人走过來告诉我们两个。她是韩图的下属,被韩总指派过來带着我们游沈阳。苏东坡眉头一怔问:“韩叔呢?” “韩叔去了韩国,那边有一船货,昨晚上去的。”很妖冶的女人说。 我和苏东坡互视一眼,同时明白过來为什么韩图这么盛情。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当年苏叶对他的知遇之恩,所以苏东坡过來,他带着苏东坡花天酒地,那都是应该的。等要说正事的时候,他却帮不上什么忙,只能远走韩国。苏东坡沉思了一下对女人说:“不用,我们等一下要去长春,麻烦你给我韩叔叔道个别。” 女人很善意的提醒我们沈阳有不少好玩的,可以一起去嘛。说完,坐在椅子上的女人还交叠了一些穿着黑丝的双腿,蛮漂亮的。苏东坡坚决的摇了摇头,吃过早饭之后,我们就开车离开沈阳,赶往下一站长春。从沈阳上g1京哈高速,在高速上苏东坡十分苦逼的说:“韩图最终还是沒能给个准话。” 蚩尤淡淡的说:“看开点。” 苏东坡将剩下的五个名单交给我,我低头看着名单,苏东坡则说:“我们要看的也就还有五个人,长春的刘向贵,吉林的张春林,哈尔滨的张斌,牡丹江的陈硝化,还有黑河的孙久朝。他们五个是除了韩图之外,跟着我父亲混起來的枭雄。” 我看着这些资料,苏东坡不无无奈的说:“出师未捷身先死,我这也算是首仗告败,蛋疼。” “干点什么都不容易。”我随口说。 声音刚落苏东坡的手机响了,是张晓军打过來的电话。张晓军询问了一下苏东坡老子的情况,然后告诉苏东坡有事只管招呼。他现在要忙着给媳妇安胎,下个月就要生了。要不然他一准杀过來,苏东坡翻了个白眼说,你去逑吧。两人在电话里大骂了一顿,然后哈哈一笑收起电话。 张晓军电话刚落,林国庆的电话就打了过來。 林国庆询问了一下情况,然后让苏东坡将电话给我。 苏东坡递给我,然后林国庆跟我说:“四儿,你怎么看这事。” 我望着车窗外的一个本山二人转的广告牌,问苏东坡:“到哪儿了?” “铁岭。”苏东坡说。 我咧嘴一笑对林国庆说:“这可是一出东北二人转,刘老根大舞台。” 林国庆沉思了一会儿说:“明白了,回头告诉老三,他丫要是成功了,给老子弄一个亿资金。我草,你们这里都快穷疯了。老子一个市长,手头里连点钱都沒有。就他妈知道挖煤,你们这里就不能搞点副业么。” “这事儿得问你啊,市长大人。”我哈哈笑着道。 林国庆一反常态笑骂道:“草!你们一个个土豪整天潇洒的不行,我整天在这儿因为市里的财政头疼的都快一分钱掰成两分花。” “这你得问东坡要,他才是最大的土豪。”我坏笑着看苏东坡。 听出我话中意思的苏东坡赶紧求饶:“要钱沒有,要命一条,若是给妞,啥都好说。老大,你们市里弄个选美比赛,第一名给我留着。回头大量资金立马杀到。” “选丑比赛行么?”林国庆弱弱的问。 第二百九十七章 :吉林市里冰火 林国庆的话让我差点笑喷,我拿着电话苏东坡也沒听清楚,他挠了挠头问我:“他说啥?” 我坏笑着说:“他说回头帮你办选美比赛。” …… 从沈阳到长春只需要两个小时的车程,到长春时刚好是中午。找了一家酒店先吃了顿饭,苏东坡就开始给刘向贵打电话。刘向贵这个人是苏叶手底下唯一一个最后弃黑从政的人,这一切都得益于他娶了个家里面有点权利的女人。靠着老婆的关系,刘向贵现在在长春当一个大型国企的董事长。 手底下管着几万人,出入都坐奥迪。尽管他老丈人已在三年前去世,但是靠着他自己的经营,和老婆的管理。他的关系并沒有倒台,依旧风生水起,混的有滋有味。我们见刘向贵的时候,他沒有韩图那么牛逼,弄了一辆加长悍马。反而是有些低调,他亲自开着老婆的红色沃尔沃,带着老婆女儿就來和我们见面。 见面之后热情无比,招待我们到长春的知名酒店里吃饭。席间刘向贵大谈他女孩的学习成绩,而小丫头也非常出息的叫人。拉着苏东坡一口一个哥哥,亲热无比。这丫头今年才五岁半,刚上小学一年级。苏东坡给刘向贵倒了一杯酒,刘向贵端起來刚要喝,他的小丫头就一把夺过爸爸的酒杯说:“不是说了,不让你喝酒。” 苏东坡已经站起來,他脸色一黑,端起酒杯无奈的说:“沒事,我敬刘大哥一杯,刘大哥可以不喝。” 刘向贵自然不能不喝,他站了起來,看了妻子一眼。妻子轻咳了一声说:“既然是大哥的孩子,喝一点也沒事。晴晴,将酒还给你爸。” 一场酒喝的不痛快,喝完之后刘向贵就带着老婆女儿离开。苏东坡将人送走,咂巴了一下嘴巴说:“这下又要完蛋。” 我递给他一支烟,又递给蚩尤一支。我们三个点上烟站在长春最繁华的街道,吞云吐雾。苏东坡猛抽几口,看了一下天边的暮色,一跺脚说:“去吉林找张春林。” 我们就这样又踏上了去吉林的道路,这次走的是g12珲乌高速。而在那辆火红色的沃尔沃里,曾经帮苏叶干掉过三个俄罗斯大汉的刘向贵阴沉着脸对老婆说:“如果有下一次,你一定别拦着我。” 她的老婆低着头沒有说话。 …… 从长春到吉林,也就一个小时左右。到了吉林之后苏东坡就给张春林打电话,张春林是苏叶这几个手下中学历最高的,博士生。他以前在苏叶手下是做境外贸易的,东北和朝鲜俄罗斯接壤,有许多玩意儿国内沒有。需要从国外弄,当年就是靠着他,苏叶才算是真正的发家致富。后來张春林离开苏叶后,自己霸占了吉林,做娱乐和地产。 现在吉林百分之五十的ktv,夜总会,温泉会所都是他开的,标准的地方大佬。苏东坡给张春林打了电话之后,张春林二话不说就坐着奔驰杀了过來,奔驰到了跟前,仔细一瞧。牛逼啊,车牌五个8!苏东坡下去坐上张春林的奔驰,我和蚩尤尾随着他的车,一路到了吉林最大的温泉会所,先去泡温泉,然后又备置了一个大包厢,一群人坐下吃饭。 这次在餐桌上沒人喝酒,而且在座的全部刺龙画虎,看样子估计都不是善茬。饭吃完之后,到了楼上唱歌,到了这里,才开始敞开了猛喝。几个玩的嗨的哥们还将身上的上衣脱了,露出满身的纹身,看上去十分恐怖。不一会儿,包厢里过來一群大冬天穿着短裙的女人,环肥燕瘦,各有特色,仔细一瞧还看到了两个人高马大的俄罗斯妞,那大胸脯和大白腿实在耀人眼球。 女人们都十分和谐的坐了进來,包厢里鬼哭狼嚎。蚩尤端坐在一旁不喝酒也不说话,苏东坡被两个女人围着,这一次他沒有太过放肆,喝了一会儿苏东坡问张春林:“张叔,我爸那事儿?” 张春林牛逼哄哄的说:“放心,东坡。这事儿有我,掌包一定出來。” 苏东坡和我互视一眼,满脸喜色。如果他爸的这些老朋友愿意帮忙,那希望就会大一些。有了张春林的第一个承诺,苏东坡也放的开了。抱了一个俄罗斯大洋马,问人家胸围有多大。那大洋马豁达的说:“你揉揉。” 一个体格娇小的女人凑到我的身边,端了一杯酒敬我。我和她碰了一下,浅尝辄止。酒喝的有点多,再加上他们一直都在唱十八摸,几个忍不住的小青年就偷偷带着女人出去打.炮。苏东坡被人灌了不少酒,喝多了也被那个大洋马和一个穿黑丝袜的女人拉着去楼下的房间里。苏东坡刚走,一个小弟急匆匆进來说出事儿了,张春林呵斥他别说话。然后他醉醺醺的站起來,对我说:“那个谁,东坡的朋友,吃好喝好啊。” 我点了点头说:“谢谢张叔。” 张春林快五十岁的年纪,身材却并沒有走样,浑身上下结实无比。头发也不花白,哈哈一笑,十分爽快的离开包厢,隐约间我听他说要去砍人。我身边这个身材小巧的女人靠着我说:“大哥,咱们也去楼下的房间吧,张总说你们是贵人。” 她手隔着裤子抚摸着我的弟弟,很有一种**感。 我摇了摇头说:“你走吧。” 这女人也沒纠缠,而是咯咯一笑。 包厢里的人走的差不多,就剩下我和蚩尤。我递给蚩尤一杯酒说:“喝吧。” 蚩尤眉头一皱,说:“不是什么好酒。” “那什么是好酒?”我反问他。 他闻了闻杯中的酒,最终还是喝了一口,淡淡的说:“长白山上的极品人参泡出來的,那种喝一杯,一个冬天身体都暖融融的。” “可遇不可求。”我随口说。 蚩尤笑了笑沒说话。 晚上宿在这个洗浴会所,睡到半夜,两个女人推开门走了进來。朦朦胧胧间往我**钻,我大惊道:“干嘛?” 两个身材很火辣的妞说:“张老板说天冷,要我们姐妹给您添被。” 我眉头一皱,有些无语。这张春林…… 其中一个胸部鼓鼓囊囊看上去很大的妞说:“大哥别嫌弃我们呀,张老板刚出去解决了一个麻烦,见您房间里沒女人,就让我们姐妹过來。您要是不愿意,也得将我们留下,不然张老板会不高兴。” “他就那么牛逼?”我眉头一皱问,心里面不由产生了一丝疑问。这张春林是个博士生,现在看上去怎么像个流氓,而且还是那种混的特别大的流氓。 这两个女人笑了笑,似乎是嘲笑我很无知。其中一个善谈的跟我说:“张老板在上面有关系,在我们吉林,谁不知道张老板夜夜做新郎呀。” 我眉头皱着问:“关系?什么关系?” 两个女人笑了笑说:“很大的关系。” 我问:“那他在这里的人品怎么样?现在这年头,估计可沒啥太过牛逼的人。你们东北前些年不是有个什么四爷,不是被弄死了么。” 那个善谈的女人十分豁达的说:“张老板人品很好,他独创的新型明星推出模式,让我们这些个女人都多赚了好多钱。” “明星推出模式?”我怔了一下。 这个女人说:“就是将我们小姐包装,然后打造成像电影明星那样的人。” “……”我很无奈,这个博士生大学估计学的是市场营销。另一个继续说:“张老板为人仗义,豪爽。只要晚上在他房里过夜,一人一万。如果张老板心情好,十万都给过呢。要是个雏儿,愿意让张老板破,一次最低也得十五万。” 我不好评价什么,只好钻到被子里睡觉。可是这两个女人竟然都不出去,脱掉身上的衣服就钻了进來,一左一右将我夹在中间。同时摸着我说:“大哥,大晚上的一个人不寂寞么。” 我心里怒骂:“寂寞你大爷。” 看她们的身子,估计也就是长的漂亮一点的小姐。我真心不愿意碰这样的女人,不是说瞧不起她们,而是实在感觉有些蛋疼。她们两个一左一右将我夹在中间,弄的我心里面起火,过了一会儿,一个女人猛然往被窝里一缩,然后我还沒來得及躲,她就说:“大哥你别动,我经验很丰富的。” 我靠。很久沒有说脏话的我很想骂人,而我身边的那个女人则说:“大哥,你要是不愿意做,就让我们帮你口出來算了,你忍着也难受。” 我:“……” 她们这么说,搞的我很被动。而在下面趴着的那个女人不等我说话,就开始了服务…… 其实全国各地都有这样的生态圈子,也有这样的人。只不过我以前沒遇到过,现在算是长了见识。就在我享受着两个美女轮流的服务时,我的手机忽然响了。我拿出來一看是夏婉玉的电话,我对她们两个说一声:“别说话。” 然后我就拿起电话,深吸一口气,然后按了一下通话键说:“喂。” “事情还好吗?”电话里传來夏婉玉的声音。 一股寒意传导在我的弟弟上,这应该是含了凉水的服务。我赶紧说:“还好,我这两天正陪着他跑动关系。” 夏婉玉笑吟吟的说:“看來你们也不笨嘛,关系有时候是很重要的。我这边有些重要信息,可能会对你们有益,我已经发到了你的邮箱,你最好看看。” 一股热流传來,我顿时明白为什么刚才那么凉。原來这就是传说中的冰火两重天。我草,这感觉…… 我赶紧对夏婉玉说:“行,我回头就看。夏天乖吗?” 夏婉玉幸福的说:“他现在正躺在我的旁边,睡的很熟。” “早点睡。”我说。 夏婉玉点了点头,电话断了。而我额头上也冒出了汗水,出來了。 “大哥,爽么?”美女抬起头看我,嘴角还有白色东西。 第二百九十八章 :黑河市遇危机 我长舒了一口气,心中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好像这么做很对不起夏婉玉一样,可是本能让我并沒有推开她们两个。我出了口气说:“赶紧睡吧。” 两个美女相视一笑,同时点了点头,一左一右躺在我的身边。我静下心,让自己不去想那么多。而她们也沒有做出什么勾引人的举动。不一会儿脑袋就有些昏昏沉沉,渐渐睡熟。睡梦中,我梦到自己站在浦东机场出站口,孙晓青和犇犇站在航站楼里,我努力向前奔跑,可是不管我怎么去伸手,都触摸不到她们两个。我有些着急,不顾道路上行驶着的汽车,猛然冲了过去,然后一辆大卡车朝我冲过來。 我被噩梦吓醒,猛然坐起,四下看了一下,窗外吉林市的天边出现一道鱼肚白,天还沒亮。噩梦让我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浸透,身边的两个美女还在睡觉。昨晚上沒仔细看,现在才发现其实她们两个长的还算漂亮。睡觉的时候蜷缩成一团,像个婴儿一样。 我晃了晃脑袋,下床拿着衣服到浴室里,冲了一个热水澡。站在热水下,我不由想起刚才的那个噩梦。长舒一口气,心中有些不解。为什么夏婉玉在我身边时,我从來不会想孙晓青,可是我刚刚离开夏婉玉这么几天,睡觉的时候就能梦到孙晓青。 我真的还在想她吗?答案是确定的,但是我却不敢承认。我闭上眼睛,热水淋在我的身上。就在这时,门外传來砰砰的敲门声。我从浴室伸出个脑袋问:“谁?” 门外传來蚩尤的声音:“是我。” 我将门拉开,然后闪身进了浴室说:“我还在洗澡。” 麻溜洗了个澡,穿上衣服出來后发现那两个女人已经醒了。躺在**一个个睁大了眼睛看着蚩尤和我,似乎有些害怕。蚩尤对我说:“赶紧走,这里要出事,我刚才已经通知了东坡。” 我眉头一皱,疑惑道:“怎么回事?” 蚩尤着急的说:“先走再说。” 说完他看了两眼那两个女人,我知道他的意思。赶紧将衣服穿上,然后带上东西跟着他到楼下坐上车。苏东坡已经在车上,不过他似乎沒睡醒,倒在后座上鼾声如雷。我坐上副驾驶,蚩尤一脚油门踩下去,奔驰离开吉林的酒店,走g202国道前往哈尔滨,连早饭都沒有顾得吃。 车出了吉林蚩尤才对我说:“张春林昨晚上去砍人,半路上不小心碰到了一个大人物的车,他不但不道歉,还用砍刀指着人家说信不信我砍死你。大人物沒说话,笑一笑认怂。而张春林砍完人回到他小老婆的家里后,被一伙警察上门带走。” 我眉头一皱问:“那他在吉林的事业?” 蚩尤咂巴了一下嘴巴说:“他只能自求多福。” 我不知道,我们刚离开那座温泉会所。五辆警用大巴就杀到会所楼下,带出來几十个男男女女。会所当即被封,随后吉林进入了为期三个月的严打。各种娱乐场所都进入了萧条期,张春林因为打人,在看守所里待了三个多月。他动用了各种关系和能力,最后一直等到苏叶出狱的时候才出來。也就是从这以后,夜夜做新郎的张大哥就变成了一个公司的老板,很少再管道上的事情。 苏东坡昨晚上喝了不少酒,从吉林到哈尔滨,一路他都倒在车后座上睡觉。到了哈尔滨之后,蚩尤并沒有着急联系在哈尔滨的张斌。而是先找了一家酒店,开了个房间将苏东坡丢进去,然后他让我也休息一会儿。我昨晚上也沒睡多久,又去补了个回笼觉。醒过來时,已经到了中午时分。 去苏东坡房间找他,发现蚩尤正坐在他的对面。他正低着头,手指里夹着烟,烟灰很长,他却沒有弹。头发乱糟糟的,眼睛也有些肿。看來蚩尤已经什么都给他说了。苏东坡嘴唇颤抖了两下说:“妈的,好不容易拉到一个人,又出了这回事。老子就草了,难道我出门踩狗屎了?” 我不好说些什么,有些无奈。苏东坡挠了挠头发,有些沮丧。其实苏东坡现在做的这些,说实话有些徒劳。但是他现在并沒有其他办法,他只能找他这些叔叔伯伯。求他们帮忙,这些人尽管能量不大,但是人脉关系特广。只要他们肯帮忙,这件事情就不会出什么差错。我猛然间想起夏婉玉昨晚上说给我发了一份资料,我赶紧回酒店房间里,用手机登陆邮箱翻看邮件。 看到夏婉玉发给我的邮件之后,我怔了。因为夏婉玉发给我的这份邮件中是一份有关天然气进出口的文件,文件上表示,俄罗斯一家天然气公司和东北一家天然气公司进行深度合作。将俄国的天然气出口到国内,这个项目的总投资高达三十个亿。如果项目合作达成,将在交界处铺设天然气管道。而这个天然气管道铺设的地方,就在黑河市。 而和俄罗斯天然气公司合作的东北公司叫做久远天然气公司,我猛然想起了在黑河市的孙久朝。他是苏东坡父亲的一个得力助手,一直都驻扎在黑河。自己成立了一个公司,但是这个公司的性质也只是属于苏叶旗下子公司的性质。我赶紧來到苏东坡的房间里,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苏东坡。 苏东坡震惊无比的转头看着蚩尤,问:“这件事你知道不知道?” 蚩尤摇了摇头说:“我从來不去记老大做什么事。” 苏东坡小眼睛中放着精光说:“他们老说触犯了某些人的利益,现在看來,这利益应该就是天然气。妈的,最值钱的不是苹果手机,而是物质资源啊。我草!” 我问他:“还去见张斌和陈硝化吗?” 苏东坡摇了摇头说:“不去,直接杀向黑河。” 我犹豫了一下,沒有说什么,点了点头,随着苏东坡和蚩尤一起离开酒店,在路边随便吃了点猪肉炖粉条,然后就杀向黑河市。从哈尔滨到黑河一共走了六七个小时,是迎着晚霞到的。黑河位于小兴安岭北麓,是我国最靠近俄罗斯的城市。以黑龙江中心河道为界,与俄罗斯海兰泡隔江相望。 我们到黑河市之后,苏东坡就给孙久朝打电话。打了好几个,都沒有打通。对方是关机状态,苏东坡有些悻悻。我们看了看天色,只好先到黑河国际饭店住下。站在酒店十八层的豪华套房里,远眺夜色中的黑龙江,江面上雾茫茫的,远方的俄罗斯城市清晰可见。 安顿好之后,苏东坡叫我下去吃饭。我们并沒有在酒店餐厅吃饭,苏东坡也是第一次來黑河。他想在这里转转,我们出门沒开车,而是在酒店门口上了一辆出租车。蚩尤坐副驾驶,我和苏东坡坐后面。苏东坡说:“到你们这里最有特色的餐馆。” 司机是个高大的俄罗斯人,这不奇怪,在边境地区,人口是很混乱的。车沿着王肃街驶向大黑河岛,司机用流利的中文对我们说:“在黑河岛上有一个很不错的饭店,我想你们应该是要去那。” 我和苏东坡都沒说话,一天内连续跑了两个城市,是人都会累。二月份的黑河还很冷,春节的味道还沒有退却,不少店铺门前还有着巨幅的春联,街道上随处可见漂亮的俄罗斯姑娘和高大的东北小伙。黑河国际饭店离大黑河岛很近,不一会儿出租车就到了岛上。就在这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短信的声音。我拿出來一看,是王颖丽发來的短信:“你是不是在黑河?如果在的话,务必小心,有人要杀你们。” 我瞳孔一缩,还沒來得及反应,正在开车的出租车司机就通过后视镜看到了有异变的我。出租车司机猛然踩下油门,一股推背感顿时袭來。而司机却一脚踹开车门,当即就要跳下去。就在此时,坐在副驾驶上的蚩尤猛然一拳砸在司机的脑袋上,车厢内狭小无比,司机一拳就被砸懵,可是他也不是吃素的。猛然间冲过去,当即就要扼住蚩尤的脖子。 蚩尤岂是一个普通人随便可以欺负的,他又一拳砸在这人的太阳穴上。勒住他的脖子,往后一拽,问道:“你是谁的人!” 就在这个时候,失控的汽车朝着江岸冲过去,我和苏东坡大惊不已,眼瞅着要掉到桥下,我们两个当机立断推开车门跳下去。蚩尤也想要跳,可是却被那俄罗斯大汉死死勒住脖子,车朝着桥沿冲下去,消失在空中。此时的黑龙江,江面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车掉到桥下,砰的一声,砸碎冰层,落在水里。跳下车的我和苏东坡震惊无比的冲到桥沿前看着这一幕,我们两个瞳孔中都带着深深的恐惧。 苏东坡问我:“他会死吗?” 我咬着牙齿说:“不知道。” 大黑河岛上一望无际只有几栋房屋,四周一片荒凉沙滩,桥上又行驶过來几辆汽车。我和苏东坡瞳孔一缩,同时大喝道:“跑。” 身后的汽车嗡鸣着马达追过來,我和苏东坡眼疾手快翻过一旁的矮墙,朝着沙滩就冲了过去。几辆汽车追到跟前,跳下來几个白人大汉。手里面都拿着亮闪闪的手枪,仔细一看,竟然是带消音器的。我和苏东坡不要命的跑到沙滩的另一端,躲在一面墙后,我大叫道:“你他妈不是特种兵吗?我靠,你怎么不干掉他们。” 苏东坡怒声道:“老子是特种兵,但是老子手里沒枪啊。你看那几个人,明显都受过训练。这明显是一场有策划的谋杀,我累个草,这是想要老子小命啊?” “……”我很无奈。 的确,我尽管跟这老三学过格斗和射击。而苏东坡也是特种部队出來的特种兵,但是我们的手中沒有枪,绝对是被人当靶子虐的主。这个沙滩荒凉的很,只有眼前这一道墙。他们早晚都要找过來,想逃跑是不可能的。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拼。 “对面有几个人?”我问苏东坡。 苏东坡伸出头仔细看了看,说:“不知道,目前能看到的有七八个,但是我刚才看到四五辆车,其中有两辆是金杯。” 我的喉头涌动了两下。 拼,还是不拼? 第二百九十九章 :兄弟,谢了! 拼。 不拼就是一个死,我咬着牙齿对苏东坡说:“跟他们拼。” 苏东坡凝滞着眉头,也跟我一样,恶狠狠的说:“拼。” 我们两个观察一下地形,发现这里的沙滩附近都有一道墙,汽车开不进來,他们只能下车走进來。天色暗的很,江面上吹來一阵阵冷风,冻的人眼睛都睁不开。沙滩很大,每隔五十米有一座算是厕所的建筑,我们此时正躲在第三个建筑后面,在左边还有两个,右边还有两个。七八个人正在远处警惕的朝着我们走过來,夜幕的遮掩下,他们并不敢贸然上前,很警觉。 我眯着眼睛沉思了一会儿,将老三前一段时间教给我的战术和格斗方法全部在脑海中想一遍,说:“我们不能将他们放近,他们人太多,团体作战,我们必然吃亏,我们要主动出击。” 苏东坡点了点头。 我又说:“我出去引他们,你绕后干掉一个,拿到枪,然后开枪干掉他们。” 苏东坡眉头一皱说:“不行,你去太危险。我去引他们,你绕后。” 我不容分说道:“我枪法沒你好,你去。” 说完,我从沙滩上摸了个小石子,朝着他们就丢了过去,然后我猛然之间离开墙壁,朝着北面就跑了过去。几个人顿时就发现了我的踪影,他们很稳健的站定,举枪,开枪。子弹落在我的身边,吓的我胆颤心惊的。我不敢跑直线,只能在沙滩上面九曲十八绕,肺部就好像是要炸了一样,幸亏我前段时间经常锻炼,要不然此时非被他们打成筛子不可。啾啾的声音不断响起,这是枪装了消音器后的声音。我猛然间飞身一跃,躲在另一面墙的后面,大口的喘着粗气,浑身上下汗如雨下。 可是我只是休息了一秒之后,就又冲了出去。因为我知道苏东坡此时一定正在靠近他们中的其中一个。一枚子弹贴着我的头皮飞过,我甚至都能够感觉到子弹的灼热感。那种滋味,十分美妙。有一枚子弹落在我的脚后跟,子弹溅起的碎片让我的鞋底破了一个洞,可是却沒有打中我。运气,这一定是运气。 肺部的压力越來越强,呼吸越來越喘。 就在我即将撑不下去的时候,远方突然传來几声凌厉的枪响。我顾不得回头看,飞速的跑。几声枪响过后,我发现并沒有再传來啾啾的声音。我转头一看,只见苏东坡拿着一把枪,满脸的凶恶。而那几个正专心将我当靶子练枪的人则都倒在地上,无一例外,全部都是后脑中弹,一枪致命。 成功了,合理的战术配合上合理的设想。 我顾不得喜悦,赶紧冲过去,从他们身上摸出來两把枪,四个弹夹。然后和苏东坡会合,苏东坡身上带着两把枪,五个弹夹。我们两个沒有多说,苏东坡对我说:“走,赶紧离开。” “去哪儿?”我问他。 他沉思了一会儿,说:“不能回国际饭店,也不能再留在黑河市,应该去小兴安岭的山里找个人家,先躲起來了解一下局势。这里发生枪击案,警方一定会介入。” 我犹豫了一下问:“那蚩尤呢?” “他不会死。”苏东坡说。 我猛然间想起手机里王颖丽的短信,我二话不说掏出手机给王颖丽打了个电话。电话刚通,王颖丽就着急的问:“你们沒事吧。” 我问她:“到底怎么回事,杀我们的人到底是谁。” “是……”王颖丽话还未说完,一枚子弹打中我的手臂,我手臂受到重击,手机脱手而出,落在不远处的沙滩上,屏幕上还是王颖丽的头像。我顾不得手机,赶紧抱着手臂往旁边一滚,四下看了看,发现不远处又过來十几个男人。这一次他们手中全部拿着看砍刀,为首的那个手里依旧拿着枪。 “快跑。”我大叫道。 我爬起來,领着苏东坡就朝沙滩的另一端跑。那里有一条到岛内的道路,岛内有很多树木和房屋,那里能藏人。身后又传來几声枪响,我和苏东坡飞速跑到沙滩的另一端,转过一道弯后,刚躲进一个院子里。一群提着砍刀的男人冲过來,径直的往前面追。我和苏东坡都长舒了一口气,我转头一看,发现苏东坡捂着肚子,脸色有些苍白。 我眉头一皱,惊骇道:“你中弹了?” 苏东坡咬着牙齿说:“妈的,该减肥了,要不然逃命都是先死的。” 我手臂上也中了一弹,我们两个噤若寒蝉的看着外面的情况。苏东坡说:“现在岛上都是他们的人,咱们必须要赶紧离开,不然绝对要玩完。” 我点了点头说:“想离开谈何容易,离岛的通道只有一个,我估计他们在那里也有人看守,离开,往哪儿离开?” 苏东坡显得有些焦急,我不由陷入了深思。刚才王颖丽在电话里就要说是谁要杀我们,可是电话却被打掉。要不然的话,说不定我还能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对,这件事情实在有点太离奇。为什么我们在沈阳长春都沒事,但是來了黑河后,却遇到了埋伏。 而且很奇怪的是,苏东坡给孙久朝打电话,打不通。 这一些列疑点在我心头萦绕着。 眼前的院子很大,院子中央是一座别墅。周围有许多花花草草,但是在寒冷的东北,都凋零的七七八八。只有院子中的一些灌木和万年青还在茁壮生长,一阵寒风吹过,天空飘零起米粒大小的雪花。远方传來一辆汽车嗡鸣的声音,我和苏东坡伸出头看过去,只见一辆路虎正在呼啸着,而在驾驶席上坐着的,竟然是刚才那个拿枪的男人,副驾驶和车后座上坐满了手拿砍刀的人。 我手中拿着枪,眉头一皱道:“有办法了。” 苏东坡深吸了一口气,从身上撕掉一块布,缠在肚子上。然后拿出手枪,默不作声。黑暗的天空下,黑洞洞的枪管伸出墙头,瞄准正在驾驶路虎的那个男人。啪啪啪,连开三枪。第一枪打在他的肩膀,第二枪打中他的喉咙,第三枪则是眉心。 男人当场死在驾驶席上,失去控制的路虎一头冲向一旁的墙上。引擎盖撞开,几个手拿砍刀的男人从车上跳下來,朝着我们冲过來。我嘴角带着笑意道:“左边那两个是你的,右边这三个是我的。” “凭什么你多一个?”苏东坡不满道。 我沒有说话,而是直接开枪。 六声枪响过后,左右四个人全部身中一枪,唯独中间那小子中了两枪。苏东坡咧嘴一笑,脸色带着点惨白说:“老四,枪法不错嘛。” 我收起手枪,跳过墙头走向路虎,将驾驶席上的男人拽下來。然后发动了一下车,发现这种进口越野车就是强劲,引擎盖都撞开了,竟然一点事儿都沒有。将车开出來,让苏东坡上车,我们两个赶紧往通往市区的桥上赶。我现在只希望,那里沒有人看守。 可是事实证明,我的想法实在太天真。在通往黑河市区的桥头,有三辆轿车正停在那里。一个白人男子站在桥头,手里面拿着对讲机。旁边站着七八个手拿枪械的男人,看到我们过來。其中两个人竟然从车里面拎出來一把微冲。 我和苏东坡面面相觑,我一脚刹车踩下去,二话不说就后退。而他们则坐上车,朝着我们就追上來。拿着微冲的两个人从车窗朝我们射击,子弹倾泻在车尾,幸亏油箱不在那里,要不然我和苏东坡非要去见阎王不可。此时在车里的我和苏东坡,出奇的安静。 路虎绕着大黑河岛玩起追逐战。 天空中的雪花渐渐大起來,像鹅毛一般,纷纷扬扬。二月份的黑龙江,依旧冰冷无比。苏东坡递给我一支烟,我悠闲的点上抽了一口。苏东坡也抽了一口吐出个烟圈说:“老四啊,你小子跟着我來东北干嘛,非得受这罪。” “我等着你当东北王爷给我个诸侯啥当当呢。”我调侃一句。 苏东坡笑了笑说:“你的付出和得到的回报不成正比,我有的你早晚会有,而你有的我这辈子也不会有。兄弟,谢了。” 这胖子的眼睛竟然有些湿润。 苏东坡给两把手枪换上最后两个弹夹,然后拿在手里,勒了勒腰上的布条,对我说:“刹车。” 我一脚刹车踩下去。苏东坡悍然跳下车,手里拿着两把手枪,站在那里,看着迎面冲过來的两辆车。嘴角叼着香烟,带着玩味。连开二十多枪,将手枪里的子弹打光。那群人沒想到我们会停车,一下子就傻眼了。连踩刹车,一不小心朝着路基就冲了下去。 前面这辆车掉到路边的沟里,而后面的那辆车却停稳,车上下來四个人。躲在车门后面,拿着枪就朝苏东坡打过來。苏东坡手里的子弹早就打光,他熟练往地上一趴,一轱辘就滚到车底下。而我也从另一边下车,躲在车后面,将我的一把枪和两个弹夹丢给苏东坡说:“打阵地战吧,今天晚上不是他们死,就是咱们亡。” 苏东坡喘了一口粗气,咬着牙齿点了点头。 我注意到他肚子上的布条已经被鲜血染红。 第三百章 :才出狼窝,又入虎穴 三辆车追出來两辆,一辆冲到路沟里。剩下这辆车上一共有四个人,有一把微冲三把手枪,而我们只有一把枪和一个弹夹十发子弹。他们明显训练有素,根本不会冒然露头,想用这十发子弹要了他们的小命绝无可能。更何况他们发现我们藏在车旁边不动时,竟然拿出对讲机告诉在桥口守着的兄弟以及岛上正在搜捕我们的人,让他们赶來支援。 这样一來,还打个毛的阵地战。学老祖宗跟人家拼刺刀吗? 大黑河岛不大,不一会儿几辆车杀到这里,又跳下來七八个人。天空中飘零着鹅毛般的大雪,落在我的头发和肩头上。我们两个蜷缩在车门的一旁,他们站在远方很安静,并沒有想象中的叫嚣。可是我和苏东坡都知道,这个时候的安静,往往就意味着即将到來的爆发。 很快,一辆悍马越野车杀到跟前。车上跳下來一个穿着皮袍的彪形大汉,大汉走上前,看了一眼我们这边。从副手手里拿过微冲,朝着我们这边就倾泻子弹。子弹落在路虎车上,劈里啪啦的十分骇人。 “我草,他们的子弹不要钱么。”这个时候苏东坡还有心情开玩笑,不过很快他就笑不出來。 因为子弹射中了油箱,路虎油箱发生爆炸。嘭的一声,车身燃起熊熊烈火。我和苏东坡就在车的另一边,爆炸卷起的气浪将我们两个炸的七荤八素。不过这只是第一轮爆炸,并沒有爆到核心位置,所以威力并不是很大。 “快跑。”我赶紧对苏东坡说。说完我转身翻过路基,跳到一旁的水沟里面,苏东坡也跳下來。他刚跳下來,路虎就发生了二次爆炸。一辆一百多万的豪车顷刻之间变成一团火。那群人见到我们跳到水沟里后,疾步朝我们冲过來,路边的水沟不深,只有半米左右。两边都是一览无余的开阔地,不管怎么跑,都会死。苏东坡索性一屁股坐在已经冰冻的水沟里,喘着粗气说:“他妈的,我得想想临死之前说哪句话霸气。” 我喉头涌动一下,四周看了看,有些失望。 难道我们真的要死在这里吗?我不敢想象,我们之间离的很近,这群人即将就要冲上來,他们手中都拿着枪,约莫有二十个人。我们两个赤手空拳,根本打不赢。我心急火燎,想看看附近有沒有什么可以逃命的下水道,可是他妈的那些美国大片里的情节绝对不会在现实中出现。附近别说是下水道,连一个能钻进去的洞都沒有。 外面响起一阵劈里啪啦的剧烈枪响,跑的最快的一个人拿着微冲就冲到我们跟前,他刚要开枪,苏东坡抬手一枪打在他的眉心上,他挣扎着倒在水沟里,苏东坡淡淡的说了一句:“一个。” 第二个人过來的时候,手里面拿着手枪,苏东坡开枪打他的时候,他也开枪打中了苏东坡的手臂,不过苏东坡他中的,却是他的眉心,他的现场和第一个人一样。苏东坡坐在原地纹丝不动,淡淡说:“两个。” 又有两个人冲上來,苏东坡向左侧翻滚一下,连开两枪却只打中了一个。剩下的那个一枪朝着苏东坡的头就要打过去,我眼疾手快。一下子拉着他的脚就将他拉下來,然后一拳打在他的面门上,只听喀嚓一声,这个家伙当场死亡。我眼睛一红,转头看苏东坡,他的小眼神依旧炯炯有神。 我们只不过是在做困兽之斗而已,我和苏东坡靠在一起,苏东坡递给我最后一支烟。我点上抽了一口,他对我说:“如果咱们沒死,那以后吃香的喝辣的,潇洒一辈子。如果咱们死了,那下辈子还做兄弟,到时候你当我二哥。” 我吐出个烟圈,让自己冷静下來,摸了摸鼻头说:“你不感觉现在太安静了?” 苏东坡眉头一皱,我指了指这四个死在水沟旁边的人说:“为什么只有他们四个,其他的人呢?他们难道还在等着我们调整一下杀了他们?我们只有两个人,他们冲上來一人吐一口唾沫,我们就得死。更何况是他们手中还拿着枪。” 我也是刚刚才发现这个细节的,我的话让苏东坡震惊无比。他站起來向外望过去,只见外面尸体倒成一片。远方黑压压站着一群人,全部都穿着黑西服。我也站了起來,看到这一幕,有些喜出望外。刚才的剧烈枪响,应该就是他们之间的交战。 “我草,终于得救了。”苏东坡激动的爆了句粗口。 我长舒一口气说:“运气真他妈好。” 我们得救的确是靠运气,我们刚躲进水沟里。这群人正要上前杀我们,后面就突然杀过來上百个黑衣人,一顿乱枪,他们死的只剩下四个,结果这四个冲过來,还是沒能杀了我们两个。我和苏东坡爬出水沟,一个中年男人走上來,很普通的长相,丢到人群中绝对不会有人认出。 不过我却知道,他就是黑河的孙久朝。 苏东坡也认出了孙久朝,他激动的不行,我心里面也有些安慰。原本我们是真准备被人杀死,甚至苏东坡都说出了那一番话,可是沒想到柳暗花明的这么快。让我们两个都有些沒反应过來,苏东坡叫了一声:“孙叔。” 孙久朝笑了笑说:“东坡,沒事吧。” “他们这群驴货能杀了我?”苏东坡踹了一脚地上的死人说。 孙久朝哈哈一笑,沒说话。 …… 我和苏东坡上了孙久朝的车,车开到黑河郊区的一家私人医院里。两个医生对我们的伤口进行处理,我手臂上中了一弹。苏东坡肚子上和肩膀上中了两枪,不过都不严重。他们的枪装了消音器,威力不大。简单处理一下伤口,也就沒什么大事。 孙久朝來看望我们两个,告诉我们想杀我们的人是境外组织。天然气合作的事情,惹得国外一些人很不满。我眉头皱了一下说:“境外组织?不可能吧!如果真是境外组织,他们不应该來杀我们。而是去杀他们国内的天然气公司老板,或者他的儿子。” 我看着孙久朝的眼睛,直觉告诉我事情沒那么简单。 孙久朝无奈笑了笑说:“的确是境外组织,这次天然气合作项目很大,不但触动国内某些人的利益,更触动了国际上一些人的利益。他们想杀东坡也很好理解,因为他们本就是和皇城那个大佬穿一条裤子的。” “原來如此。”我哈哈一笑点了点头,孙久朝跟我们说了一会儿话,就嘱咐我们早点休息,事情交给他办。到了黑河,就像是到了自己家一样。别怕。 说完这些客套话,孙久朝就离开了医院。 我和苏东坡住在一个病房里面,苏东坡躺在**一脸惬意的说:“我草,今天这事儿吓死老子了,要不是孙叔,咱俩绝对玩完。” 我沒有苏东坡那么放心孙久朝,这件事情里透露着蹊跷。杀我们的那伙人的确是外国人,但是在黑河这中地界上,有外国人根本不奇怪。奇怪的是对方为什么杀我们,而孙久朝为什么又在最后关头赶过來。孙久朝是黑河的土皇帝,他既然能救我们,为什么我们來黑河之前,联系不上他? “赶紧走。”我当即对苏东坡说。 苏东坡还沒反应过來,诧异的看了看我说:“咋了?” 我说:“孙久朝不对劲,他可能给咱们演了一出戏。” 苏东坡有些瞠目结舌,不过他并沒有说话,他的心思比我细腻,而且他知道的也比我要多。他咧嘴一笑,大声的说:“你多心了,孙叔从小看着我长大,赶紧睡,别多想。” 苏东坡说话的时候,嘴巴长的极大,表情极其夸张,不停的往门外看,像是故意要表演给别人听的一样。说完之后他关了灯,不过我们两个并沒有睡觉,我们两个蹲在角落中,苏东坡压低声音对我说:“我也感觉他有问題,咱们先不要声张,等等看再说。咱现在是在黑河,如果惹的人家不满,要咱小命沒商量啊。” 苏东坡的话让我震骇不已,可是我们却沒有其他办法。因为有人在门口站岗,而这里还是十楼。 我想,或许我们两个已经被软禁在这里。 房间里面沒有电话和手机,也沒有电视。这一切都表明,这里面有鬼。而这个鬼,就是孙久朝。 躺在**也不敢睡,可是毕竟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忙碌了一天,从吉林跑到哈尔滨又跑到黑河,又经历了生与死,非常的困倦。不知为何,我扪心问我自己,我现在的生活,是我想要的吗?我真的需要这样的生活吗?如果孙晓青在家里,她会让我过什么样的生活? 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 如果孙晓青在我身边,她一定不会让我过这样提心吊胆的生活。或许,她会和我平平淡淡的走过一生。我们不去追求什么名利,也不去追求什么成功。手里有些闲钱,做点小生意,一辈子平平淡淡,到老的时候,还能死在一块。 死! 我猛然坐起來,这才发现,原來我刚才已经睡着。而此时,在房间外面,传來急促的脚步声。 才出狼窝,又入虎穴。 我脑海中出现这八个字。 第三百零一章 :雪夜妖刀 脚步声十分杂乱,苏东坡也从**坐起來,狐疑的看了看门口。我们两个都沒有说话,静谧的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粗重的呼吸声。门外的脚步声很快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阵短暂的寂静。我和苏东坡坐在**,纹丝不动。 忽然…… 外面传來几记闷响,然后门就被推开。蚩尤出现在门口,对我们说:“快走。” 我和苏东坡顾不得选择,也沒有去问蚩尤到底是怎么从冰冻的黑龙江里爬出來的。而是赶紧跟着他离开病房,并沒有去坐电梯,而是沿着消防通道下楼。到楼下时发现在停车场上,站着一百多个穿黑西装的男人,他们手里面提着明晃晃的刀片,站在鹅毛大雪的冬夜里。 雪花落在他们的肩头,纷纷洒洒。 孙久朝站在人前,看着蚩尤说:“蚩尤,好久不见。” 蚩尤沒有说话,手隐隐放在腰上。 孙久朝闭上眼睛,雪花落在他的头上,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吐出來。睁开眼睛看着我们三个说:“蚩尤,当初我们说的好好的,好聚好散。当兄弟的时候,歃血为盟。现在兄弟当到尽头,我孙久朝为了老大他兢兢业业这么多年,不应该拿走点属于我的利息么?皇城方面有人向我伸出橄榄枝,我拿了有什么错?饶是这样,东坡到我地盘上來,我也沒有杀他。” 蚩尤依旧沒有说话,他站在原地很警惕。 苏东坡却站出來,呵呵一笑说:“孙久朝,别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二十年前的大雪天,你又冷又饿,晕倒在我家门前。是我父亲让人给你送去一口吃的,然后又让你进了我家的门,然后才有今天的你。你见利忘义,害我父亲入狱,你还有什么好说?我來黑河,就是要看看你能有多大的本事,现在看來,你还是当年那条快要冻死的野狗。” 孙久朝眉头一皱,苏东坡往前一站,浑身上下带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威严。雪花落在他的肩头,苏东坡点上一支中南海,抽了一口吐出來说:“今天我就替我父亲,收拾你这个杂碎,也让皇城那边的人看看,我东北苏家不是好欺负的。想从我们嘴里抢食吃,做梦去吧。” 苏东坡说着话叼着烟,从兜里拿出來苏果交给他的那把匕首。匕首通体乌黑,乌黑中泛着红光,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十分邪魅。如同一把妖刀一样,可是所有的人都知道,这把匕首的前任主人,就是东北王爷苏叶。从我们身后走出來三个人,我见过的韩图,我沒见过的哈尔滨张斌以及牡丹江陈硝化。 而在停车场的周围,则出现四五百个身穿黑西服,手腕上面带着一个黑袖章的男人。他们将孙久朝的人团团围住,孙久朝看到这一幕,满脸的震惊,慌乱,不相信。 苏东坡嘴角带着一丝嗤笑,他说:“我早就知道是你背叛的父亲,今天我就和韩叔,张叔,陈叔一起替父亲清理门户。”说完,苏东坡看了看孙久朝身后的七八十个人说:“现在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丢下刀走过來,我可以考虑饶你们一命。” 这群人早已军心涣散,听到这话之后,当即丢下刀就往这边跑。废话,对方又四五百个人,而且对方还是大老板的儿子,留下來找死吗?孙久朝拦不住,他嘶吼了几句,也知道大势已去。他站在原地,有些颓废的看着苏东坡说:“要杀你的人真是俄罗斯人,我沒想过要杀你,而且我还救了你。” 苏东坡笑着走上去,将烟蒂从嘴里吐掉说:“我知道。” “你……”孙久朝看着走过來的苏东坡,僵在原地。 苏东坡身后的韩图,张斌,陈硝化摇了摇头,并沒有说什么。 苏东坡走上去,将匕首放到孙久朝的脖子上说:“孙叔,闭上眼睛,很快就能解决。” 孙久朝眼睛里面满是可怕,苏东坡遮着孙久朝的眼睛,然后手上的匕首一用力。大动脉破裂的鲜血迸射三尺高,落在雪地上,将大地染的殷红。苏东坡收起匕首,将血往衣服上蹭了蹭。松开手,孙久朝倒在地上,眼睛却是睁着的,死不瞑目。 雪花依旧在飘,苏东坡转过身看着现场几百个人,淡淡说了一句:“散了吧。” 说完,苏东坡朝韩图等人走了过來,说:“韩叔,张叔,陈叔。谢谢你们。” 他们三个嘿嘿一笑,都沒有说话。张斌跟他的名字一样,文质彬彬的,戴着一个眼镜。而陈硝化则是一个大胡子,看上去十分有文艺范儿。不过牡丹江的人都知道,这位大爷最喜欢吃五分熟的牛肉,能带点血的更好。他们三个是苏东坡继任父亲势力的强力后盾,而刘向贵则因为老婆孩子的原因,并沒有來。至于吉林的张春林,他实际上是和孙久朝一个性质的人。 孙久朝死后,他故意在看守所里墨迹了三个月。出來之后就销声匿迹,这也正是为什么张春林会进看守所的原因。其实在这些人中,最厉害的莫属蚩尤。如果不是蚩尤,在吉林的时候,我和苏东坡恐怕就要被阴一回。真当属于乔四的传说能再上演一回? 张斌看了看苏东坡说:“有其父必有其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东坡,叔叔们能帮你的,也只有这些,以后的路还要你自己去走。” 苏东坡踌躇满志的点了点头,决定來黑河找孙久朝麻烦的时候,或许他就已经想到这个结局。一切表演,一切事件都完美精确的上演。 妖刀,属于苏东坡的表演。 韩图等人离开之后,苏东坡才走到我的跟前,嘿嘿一笑,满脸傻气。我翻了个白眼,给了他一拳怒骂道:“我草你大爷,今天弄的老子都快死了,你他么还在这里笑,早说演戏嘛,还害我冥思苦想帮你出谋划策。靠,我看你就是在看老子出洋相。不管了不管了,回头老子就回上海,他奶奶的,你小子一肚子坏水,就沒好货。” 苏东坡赶紧上前拉着我,腆着脸说:“别呀,我哪有什么都知道啊,我全部都是在猜测的好不好。要不是你告诉我那份资料,我根本不可能这么快就往黑河赶來,我也是在想,到底是不是孙久朝。是你帮你肯定的想法,大佬,这功劳全都是你的,我只不过是一个帮忙的,我是帮忙的。” “草!”我鄙视了一眼苏东坡,给了他一拳说:“你妹,今天弄的老子差点死,结果到头來让老子陪你玩了个游戏,滚滚滚。” 苏东坡笑了笑沒说话,他摸了摸肚子说:“走走走,吃饭去,饿了半夜,这都快天亮了,赶紧吃饭。” 苏东坡让人开着车,带着我到市内找了个小饭店,弄了一个小火锅,然后又弄了两盘东北饺子。就着热腾腾的火锅吃饺子,然后再弄上点二锅头,喝起來美滋滋的。不一会儿浑身都暖融融的,我说:“你们东北真冷。” 苏东坡夹了个饺子,吃的满嘴流油:“你这是废话,很多东北人,去了南方之后,都不会再回來,四季如春,每个人都希望的事情。” 我沒说话,一个劲儿的吃饭。 酒足饭饱之后,苏东坡给我倒了一杯酒,站起來端给我说:“老四,说实话我也是一直在步步为营往下走,要不是你陪着我,我估计今儿个还真就玩砸了,不管这件事情结果如何,咱们哥俩这命算是绑在一块了,孙久朝是死了,俄罗斯那伙人可还在,想杀我们的人有很多,但是能要我命的人,这世界上还真沒有。我不喜欢说什么空话大话,这酒敬你,回头你说话,只要是我有的,全给你,你不要也沒事,以后谁要是敢欺负你,只需要你一句话,哥哥我提着刀就上。” 听着苏东坡这番很像假话的真话,我一仰脖,喝下这杯酒,然后说:“废什么话,喝酒还有那么多屁话?” 苏东坡挠了挠头,露出一丝应该属于他的傻笑。 酒足饭饱之后,到头睡觉。 我们不知道,今天晚上的事情,以一传十十传百的繁衍速度传出去,等到天亮的时候,几乎整个东北只要是道上的人,差不多都知道昨晚上事情的经过。对于苏东坡的评价,他们的言语中都带着虎父无犬子的敬佩。而苏东坡那一刀,则被评价为妖刀。 这一切我和苏东坡早有预感,不过我们并沒有在黑河停留。天亮之后,雪停了,我穿上衣服站在窗前,看着窗外银装素裹的世界,以及冰封的黑龙江,长舒一口气。阳光照射在我的脸上,看上去还算像个玩意儿。 这几天经历的这一切,对于苏东坡來说是个浴火重生,可是对于我來说,何尝不是呢?或许我只有在离开夏婉玉之后,才会想起她,想起孙晓青带给我的一切。昨晚上的梦境中,我再一次遇到了她,她对我说:好好生活,别太努力。 天亮了之后,我和苏东坡并沒有停留在黑河,而是开着车离开黑河,离开小兴安岭,赶往首都。 第三百零二章 :土豪,我们做朋友好不好 夏婉玉对我说过,每一桩表面上风光无限华丽无比的交易,背后都伴随着政府的腾挪博弈和许多竞争者的勾心斗角。 能笑到最后的,往往都是阴谋家。 夏婉玉自认为是个阴谋家,她当初在高科在澳洲都经历过许多次斗争,才有今天的成就。这些斗争中,有些她能够脱颖而出,而有一些则差点让她丢掉性命。所以夏婉玉对我说过,人想成功,在于能弃。丢弃,放下,这比努力更重要。知事不可为时,要有壮士断腕之勇。 当初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感觉到很深奥。现在仔细想想,这是她经历多少次腾挪博弈抛弃放下后才得到的一句话。任何人的成功,都非偶然。这世界上,有多少惊才绝艳的天才,可是又有多少只不过是昙花一现,笑到最后的,真的是那些天才?恐怕有百分之八十,都不是。 如果说昨天晚上那一切是苏东坡的昙花一现,那么天亮之后我们两个前往首都,则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我们在黑河惹出这么大的乱子,上面这些人鼻子比狗都尖,会嗅不到? 沈阳的韩图,哈尔滨的张斌,牡丹江的陈硝化他们三个的确能够帮苏东坡继承苏叶的家业,但是他们三个却不能帮苏东坡打通政界的关系。他想要接手父亲庞大的商业帝国,就必须要左右逢源,更必须要结交三教九流,殿堂庙宇中的这些人。现在的苏东坡只不过认识了三教九流,至于殿堂庙宇,却还要他自己去努力。 这也是他能不能救出苏叶的关键。 从黑河去首都需要先到哈尔滨,到哈尔滨之后转乘飞机飞往首都机场。我们上午十一点出发,下午两点钟到的哈尔滨机场。到机场后却遇到了雾霾天气,机场临时关闭,天气预报雾霾会持续三天。我们无奈,只好在哈尔滨吃了一顿饭之后开车上京哈高速去首都。 到首都时已经是深夜时分,这次來首都的只有我和苏东坡我们两个。蚩尤并沒有跟着我们,他好像是去了俄罗斯,苏东坡自己都不太清楚。苏东坡拿着老妈给的百夫长黑卡,绝对是新时代的土豪。开着套牌的奔驰直接到亚洲大酒店,开了两间高层套房。 夜晚的首都依旧灯光璀璨,站在酒店高层的房间里,眼睛有些疼。苏东坡叫我去酒店的二十四小时营业餐厅吃饭,我们两个下去弄了两道菜,要了瓶剑南春。酒倒上苏东坡递给我一个名单,一共有五页,每一页上面都有一个人的资料。级别大多数在副部级,有一个正部级还有一个令人震惊的副国级。我咂舌说:“这就是你们家的关系?” 苏东坡喝了口酒说:“不是我们家的,是苏叶自己的。” 我将名单放下來说:“那还不是你们家的。” 苏东坡腆着脸笑了笑说:“你不懂,关系这玩意儿,也就只有一代。我老子从小到大根本就沒让我见过他们,我现在贸然过來叫人家叔叔伯伯,人家会理我吗?再说了,我老子现在还在监狱里吃香的喝辣的呢,人家会理我?我來看他们,只是一个礼数,他们要是愿意容纳我,那这件事情就好摆平,你也知道想整我父亲的那个人,级别并不算太高。但是话说回來,他们要是眼看局势不好,不愿意出手,那这件事也就不好说。这年头,内参一个消息的含金量就足矣让人咋舌。想成功,还是得有点关系。” 我小饮一口,吃了口菜说:“这事难说,如果人家连见都不见你,我看你怎么办。这种级别的领导,对于钱财看的非常淡,不是那种随便可以糊弄的蠢蛋。” 苏东坡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说:“的确难,不过还是要试一试。” “需要一个媒介人,不然咱们就这样去见人家,人家肯定不见。”我将酒杯放下來说。 苏东坡眼睛转了转,问我:“你有什么媒介人沒有?” 我摇头说:“我在首都这圈子里不熟。” “我也不熟啊。”苏东坡有些无奈。 我沉思了一会儿,眼前一亮道:“有了。” 苏东坡也眼前一亮,我们两个同时说了一个名字:“林国庆。” 我们两个想到了一块儿,林国庆从小在首都长大,本身家族就在首都有势力。尽管老太爷死了之后沒落了许多,但是找一个媒介人应该不难。现在已经是深夜,我们两个也不着急,先回房间睡觉,第二天再联系林国庆。我们两个不知道,在我们睡觉期间,在黑河事件发生二十四小时后。黑河进驻一支边防队伍,黑河进入戒严状态,昨晚上参与斗殴的人,有二百多个被逮捕。 第二天醒过來后,我们才知道这件事情。不过我们也无力回天,毕竟昨晚上发生的事情实在有些太恶劣,他们沒有将苏东坡给逮捕起來,就已经算是仁至义尽。由于这件事情的发生,苏东坡决定当即联系林国庆,一通乱骂之后林国庆说晚上回京。 趁着这个时间,我和苏东坡准备了一些材料。 名单上一共五个人,他们的喜好我们都不了解。想投其所好是不可能的,但是面子工程肯定要做做。开着套牌奔驰肯定不能进一些地方,在首都这地界上再买一辆车也不现实,不过好在首都这地界上有许多行当。就比如说租一辆退休老领导的干部车,风挡下面悬挂着人民大会堂通行证的奥迪a6,这种车的租金也不贵,而一些普通车不能进的地方,这种车都能进。 而且租车还送司机,很划算。 趁着这个空隙,我去补了个手机号,又买了一个诺基亚100。以前上大学的时候总感觉那些三星苹果用起來有面子,功能多。现在有钱之后,还真是一朝回到解放前,还是这种一百多块钱的诺基亚用着更方便,至于个中原因,恐怕是因为人都在成长吧。装上手机卡后给夏婉玉打了个电话,夏婉玉已经知道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她询问了一下细节,也就也沒有再说什么,只是嘱咐我小心一点,兄弟情固然重要,但是小命更重要。 我点了点头,有些无奈的答应。 想了想我又给王颖丽打了个电话,我很不解她怎么知道有人要杀我们。如果当时她在电话里将话说完,情况会不会再变一变?打王颖丽手机时,无人接听。我又打给她的办公室,秘书说王总正在睡觉,她很长时间都沒有睡,很累很疲惫。 我心道罪过,对秘书说沒事,别叫她了,等王总醒了让她给我回一个电话。 秘书说行。 下午闲着沒事又去给苏东坡和我一人置办一身行头,苏东坡又去找了个理发店做了一个造型。给他做造型的是个女人,长的还不错。苏东坡一个劲儿的猛瞅人家,造型做完苏东坡约人家吃饭,人家笑呵呵的说有男朋友。苏东坡表示无奈,不过他看着镜子中自己西装革履,威武霸气的造型,还算满意。拿出黑金卡刷卡付账,造型师暗暗咋舌,笑吟吟的说:“我有个姐妹,要不我将她介绍给您?” 这一切都被我看在眼里,看來想追女生,最简单的办法还是拿黑金卡啊!苏东坡这厮也算是比较蛋疼的主,他思考了一会儿说:“妹子,要不咱去亚洲大酒店一起吃个饭?” 这造型师尴尬的笑了笑,沒答应。 离开的时候苏东坡对我说:“绿茶婊何其多,傻子土豪可少的很。像哥这种新时代的大土豪,普通人儿咱看不上。” 我翻了个白眼说:“滚蛋,你看不上人家还逗人家。” …… 林国庆是晚上九点钟到的机场,我和苏东坡开着那辆牛叉哄哄的奥迪a6去机场,在航站楼外面等了半个多小时。晚点的飞机才到,又等了将近半个小时,林国庆才穿着一身不羁的衬衫和西装从航站楼中出來,苏东坡咋舌道:“老大又变帅了,我草,这货要是去上绿茶婊相亲记,估计那个光头都要给他跪舔。” 我哈哈一笑走下车,林国庆冲过來给了我一个熊抱,然后看了看一身西装的苏东坡,眼巴巴的说:“土豪,咱们做朋友好不好。” 苏东坡淡定的说了一个字:“滚。” “你妹。”林国庆一点正经样儿都沒有,一点都不像一市之长。当然,这只是在我们兄弟面前,在他的管理辖区,他可是有着铁腕市长的美誉。坐上车,闲聊着回亚洲大酒店,林国庆表示这一次请了五天的假,足够有时间办事。我问了一下林国庆女儿的事情,林国庆拿出手机给我看小瑶池的照片。而他也问我儿子的情况,我用他的手机进入空间,给他看夏天和夏婉玉的合照。 苏东坡看着我们两个的交谈,扁了扁嘴说:“你们两个是在给儿子女儿相亲吗?要不要找个大师算算八字?” 我哈哈一笑说:“不用算,肯定和。” 林国庆询问了一下犇犇和孙晓青的消息,我无奈的表示我也沒有她们的消息,林国庆只好安慰我说她们一定会沒事的。他拿过自己的手机找了半天,翻出來一张照片递给我说:“你看看这个是谁?” 我拿过手机看了看,上面是一个身段苗条的女孩,大概有八.九岁的模样。女孩长的十分清丽,眼睛活灵活现,鬓边散落着两缕青丝,十分漂亮。她怀里抱着林国庆的女儿,一脸笑容。我转头茫然的看着林国庆,实在沒认出來这是谁。 林国庆哈哈一笑说:“这是丫丫。” 我恍然大悟,原來现在这丫头出落的这么水灵,当年我见她的时候,她还是一个脏兮兮的小女孩。林国庆坏笑着说:“丫丫可是给犇犇准备的,我这两个女儿,可便宜了你的两个儿子,你准备怎么感谢我啊,土豪。” “……”林国庆贱兮兮的笑着说。 “感谢你个锤子,我不是土豪,你找苏东坡。”我果断将土豪这个称呼推到苏东坡身上。 打闹了一阵,林国庆才说:“现在市里面的财政弄的我头疼,你们那里什么都不缺,就是缺钱。尽管地理位置和环境状况不是很好,但是只要资金到位,还是能闯出一片天地的,两位土豪,怎么样?來我们市投资吧。老二这边可以考虑考虑,老四你可是得必须投,自己混的那么有出息,是时候衣锦还乡,带领着乡亲鸡犬升天。” 我挠了挠头说:“考虑考虑。” 到酒店里安顿下,然后出去在路边找了个小餐馆,先上酒,喝了几杯之后,才开始继续打屁。兄弟们在一起喝酒,喝的就是一个爽快。当年在学校里,喝的是雪花,现在喝的都是五粮液茅台,不过现在人却总凑不齐,多多少少有些遗憾。 酒喝了一半,我刚入手半天的诺基亚100响了,拿起來一听,是王颖丽的声音。 王颖丽在电话里声音压的很低说:“你沒事吧。” 尽管她压的很低,可是我却听的出來,她的声带有些颤栗,像是刚哭过。 第三百零三章 :辟谷与EMBA “沒事。”我犹豫了一下说,想说些什么,可是突然感觉说什么都是徒劳的。事情已经发生过,再说那些话也沒用。 电话那端的王颖丽长舒了一口气,像是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來一样说:“真好。” 我犹豫了一下问她:“你那天晚上,是怎么知道有人要杀我。” 王颖丽斟酌了一下对我说:“你还记得我以前贩毒吗?” 我脑海一怔。 王颖丽说:“我的那些货就是从俄罗斯方面拿的,所以我听说你去了东北之后,我就帮忙调查了一下。” “谢谢你。”不知道为什么,我由衷的说出这三个字。 王颖丽轻声笑了笑。其实有些时候,一些事情我们都已经知道,不过却不愿意说出來。她尽管说的很简单,但是我却猜得出來她前天晚上一定一夜沒有睡觉。一直等到事情尘埃落定之后,她怕是才能躺在**睡着。我对她嘱咐道:“今晚上早点睡,别再熬夜。” 王颖丽嗯了一声点了点头,然后对我说:“你们在首都了?” 我说:“嗯,昨天晚上到的,今天办了个手机才给你打的电话。” “哦!”王颖丽哦了一声,然后犹豫了一下露出一丝小女孩的娇嗔对我说:“我想吃北京烤鸭。” “我给你买。”我说。 “那我还想吃东北饺子。”王颖丽又说。 “回去我给你包。”我想都不想就说。 王颖丽咯咯一笑,说:“那我现在躺在**,穿着睡衣,手里拿着电话,你说我想干嘛?” “……不知道。”我感觉到身体里又一股躁动,王颖丽什么时候这么会勾引人? 王颖丽却咯咯一笑,说:“想睡觉。” 说完,电话就断了。我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恶狠狠的骂了一句:“这个妖精。” 眼前的两个牲口贱兮兮的看着我,苏东坡说:“郝仁,是哪位姐姐打电话挑逗你的呀。” “滚……” …… 吃饱了喝足了,一人拿着一小瓶二锅头走在大街上。首都的夜晚很漂亮,街道两旁都是璀璨的霓虹灯,霓虹灯下是各色各样的行人游客。寒风萧瑟,将衣领吹拂起來,灌进去一股冷风,我们并沒去裹紧衣裳,而是喝一口八块钱的二锅头,身体顿时暖融融的。 林国庆对我们说:“谁他妈也沒想到后來会是这样,当初咱们在上海喝红牛的时候,能想到以后我会成市长,晓军去香港,而最不会留在上海的老四却扎根在那里,至于你老三,你不是说要追高媛媛,追了多少年?你追上人家了么。” “滚,别说我。当初是谁说和张琳青梅竹马,甚至都准备和人家结婚。结果我们哥几个都來了,你却被人家逃婚,弄的痛不欲生,跑遍全世界找人家,现在呢?你再见到她的时候,能想起來你还爱她?”苏东坡言语很刻薄,可是却很深刻。 林国庆听了之后,也沒不好意思,喝一口酒说:“别说咱俩,你看老四,当初他对马晓丹要死不活的,现在呢?孩子都有了两个,媳妇也换了两个。原本是上海新贵,老狐狸死后,所有人都以为老四会倒台,结果横空出來个夏婉玉,现在依旧是牛逼的不行,唉,不服不行啊,能吃女人饭也是个本事。” “问候你俩的主治大夫。我草,啥话到你俩嘴里都那么不中听,啥叫吃女人饭,我们是有感情前提的,是有感情的。”我竖起中指鄙视他们两个。 林国庆嘿嘿一笑:“你们家早晚都要成豪门,我女儿现在可是你儿媳妇,先预订,免得以后再出幺蛾子,能和土豪做亲家,一辈子不愁钱花。” 苏东坡看了看远处的cbd,问:“以前我们沒想到现在,那现在能想到未來吗?” 我们三个站在一起,都怔了,林国庆眼睛有些湿润,呵呵一笑像是自嘲道:“要是能重新回到以前,我肯定不会再招惹张琳。” 苏东坡喝了口酒:“我肯定不会再喜欢高媛媛,也不会再招惹杨思思。” 我沒有说话,过了一会儿他们转头问我:“老四,你呢?” 我摇头说:“我不知道。” 他们两个都鄙视我,我说:“其实现在蛮不错的,你们都说以前,可是如果真回到以前,你们肯定还会去招惹她们,去喜欢她们。因为这一切,都是经历过的青春,只有疼痛过,后來再回想时,才会刻骨铭心。” 他们两个互相看了看,都骂我装逼犯,刻骨铭心个毛,可是我却发现他们的一瓶酒见底了。 在酒店里睡了一晚上,第二天我们起了个一大早,绕着酒店附近的体育场跑了两圈。然后一起回到酒店里边吃早餐边商量怎么样办事,林国庆在首都的关系人脉很多,这些人用苏东坡的名义不好见,但是如果是林国庆找人托关系,说不定还能见到。 林国庆指了指资料上五个人中的其中一个副部级领导说:“想见他很容易,去找一个大师就能见到。” “大师?”我眉头一皱。 林国庆点了点头说:“他喜欢辟谷,投其所好送他一些道教或者是一些比较珍贵的紫檀香都可以,不过不能这么明目张胆,毕竟这事情是严令禁止的,你要是真明目张胆送人家辟谷的东西,那可就是让人难堪。” “那要怎么办?”苏东坡问。 林国庆笑着说:“简单,找他经常去的道观,给个几百万的香火钱差不都就能搞定。但是这钱给了不知道他见不见你,他要是不见,这钱绝对打水漂。” 我看着这个位高权重人的头像,十分无奈的说:“以前流行出国考察,现在则是组团辟谷,新时代的土豪和政富们爱好也变的不一样了。” 苏东坡扣着鼻子说:“我还是感觉开奔驰才叫土豪,就比如说我。” 林国庆和我:“……” …… 这个大人物喜欢辟谷已经是人尽皆知的秘密,说实话辟谷并非是迷信,适当辟谷对于身体也的确是有好处的。其实道教最初产生的时候,也就是为了养生。我们只是简单一调查,就找到了这个大人物经常辟谷的一个道观。林国庆让苏东坡弄了三百八十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块钱,有零有整的,全部都是现金。弄了一个麻袋背着就到了这个道观里,将钱给道士的时候,道士并沒有震惊,反而是一脸习以为常,钱收下,他也送给苏东坡一张卡,上面写着xx道长,十分典雅。 从道观出來,苏东坡挠着头说:“我草,现在这道士都这么牛逼,三百多万拿着都不手软。” 林国庆说:“大势所趋而已。再说了,他们学的其实不是道术,也不是道法,而是养生讲堂,和emba课程,将这两种东西结合,然后再配以道士的身份,就会让人感觉玄之又玄,所以就有很多人结伙辟谷,只要有一两个大人物和这道士有关系,就会吸引一些有心之士过來送钱,久而久之,名声传了出去,人也就开始相信他真的有延年益寿之术,实际上,全他妈扯淡。人一有钱有势,就想着多活两年,多享受两年。” 苏东坡瞠目结舌,我也沒说什么,毕竟任何东西都有其存在的价值。外国流行基督,可是基督却并不存在。说简单些,也就是那么回事儿。钱送出去之后,并不能等消息,要主动出击。林国庆找到一个伯伯,让人递话给这位大人物,说苏东坡想见见他。 话递过去之后,就只能干等消息,如果他要是见,就证明这钱沒有打水漂,要是不见,这钱也要不回來。很快,一个消息就到了我们手上,这位大人物要见我们,在亚洲大酒店附近的一个私密茶楼。消息到我们手上时,苏东坡还有一个小时的准备时间。 苏东坡索性也不准备,当即开着车带着我们两个就往茶楼赶。到了茶楼下面,一个秘书告诉我们两个,人家只见苏东坡,让我们两个在楼下等着。我和林国庆沒办法只好在楼下等着,苏东坡自己上去见人。苏东坡上去之后,林国庆点上一支烟,抽了一口问我:“你说老三能搞定不能?” 我说:“不好说,不过看情况应该不会,你应该知道,太容易见的人,往往都沒有多大本事。而真正的明君,也都知道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这种喜欢辟谷的,一是沒本事,二沒真心。但是他能身居高位,自有他的办法,能将钱送出去,他也愿意要,就证明这个人不算太坏,顶多是个中立党,苏东坡要是能站稳脚跟,他也愿意帮苏东坡一下,若是老三不行,那这三百多万他也乐意拿來给老三当葬礼钱,这种人,都是人精。” 林国庆笑了笑,看着眼前这座茶楼说“老四,你现在看人眼光真毒。” “练出來的,跟夏婉玉过了这么长时间,要是连点本事都学不到,那我还不如闷死在她的怀里。”我一脸坏笑道。 林国庆酸溜溜的说:“小巧的胸……唉,孩子吃奶都嫌费劲。” “……”我轻咳了一下说:“送她去韩国吧,毕竟这是为了咱的性福。” 林国庆:“……” 第三百零四章 :沈瑞芬 事情如我所料,苏东坡只在茶楼中与这位大人物会见了三十分钟。他出來时神情有些紧张,坐上车之后就问我有烟沒。 我递给他一支烟,给他点上。 苏东坡抽了一口才说:“这帮孙子真他妈精明。” 苏东坡见这位大人物时,大人物穿着麻衣布鞋,十分休闲的打扮。坐在茶室中,正在和一位国学大师谈论易经。苏东坡站在一旁,以他对国学的了解,实在说不上话。站了有二十分钟,大人物才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温和的说:“东坡來了,坐呀。” 苏东坡坐下后,大人物也不绕弯子,表示他父亲的事情无能为力,不过他们家在东北的项目,还是可以继续做下去的,前景很不错。聊了大概有十分钟,大人物就说累了,要去休息一会儿,苏东坡起身告辞离开茶楼。 …… 说完这些,苏东坡将烟蒂捻灭在车载烟灰缸里。挠了挠头发有些无奈的说:“还剩下三个。” 我和林国庆都沒有说话,因为这本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其实这位副部级的还算凑合,真正厉害的是那两位正部级和副国级的。他们两个,才是苏东坡家族关系的核心。苏叶能从一个莽夫发展成一位资产无数的,足矣出现在福布斯上面的大佬,全靠这些关系。 说起來苏东坡家里的经济情况颇为有意思,他们家沒有上市公司,全部都是实体企业,从不玩资本运作。所以他们家到底有多少钱,苏东坡自己也不知道。只不过苏东坡对我说过一句很有意思的话,从出生到死,我们家能全包你人生中所需要的任何东西。 包括墓地。 这是一句很嚣张的话,不过仔细一想,其实这也沒什么难。等钱多到一定地步之后,只需要将各行各业的领头品牌收购到自己旗下,就是一座商业帝国。说到底,无论是做房地产,还是玩艺术,都是在做资本。钱生钱,鸡生蛋。大概也就是这个意思。 夏婉玉说过,她要用每年赚到钱的百分之三十给夏天在全国各地购买房产,其实大意差不多就算是资本运作。我曾经问过她,你难道不怕赔钱吗?如果出现房地产经济泡沫,房子降价,你的钱难道就不怕赔进去? 当时我问这句话的时候,夏婉玉盈盈一笑对我说:“赔钱?地产有金融危机赔的多吗?十年前十块钱能吃三顿肉,现在十块钱只够吃一顿,还不能吃过瘾。所有的物价都在上涨,钱越來越不值钱。唯一能够让自己的钱更值钱的办法就是做投资,做资本运作。不管是任何资本运作,都不如房地产來的给力。另外,在国内有些地方,其实完全不必担心出现房地产经济泡沫。因为从古至今,某些地方的地,永远都是值钱的。就比如说,靠近皇宫的地方。从明朝建都之后,几百年下來,那里都是整个国家的权力核心。” “这一切,都是亘古不变的。”夏婉玉强调道。 很颠覆的一段话,放到现在苏东坡的情形上刚好适用。因为夏婉玉在最后的时候还对我说:“想在咱们国家办点事儿,沒点关系还真不行。哪怕你是腰缠万贯的富翁,有些地方有些门,终其一生终究进不去。而在里面的,却出不來。” 我当时眉头一皱,玩笑着说:“宫里?” …… 苏东坡要见的第二个人是一位主任,尽管只是一个主任的称谓,但是他手上的权利以及相当于的位置差不多与第一位表面风光的大人物相似。这位权利庞大的中年男人很平易近人,一点都不像第一位那么摆谱。我们见他的时候,是在一个私人性质的餐馆,林国庆找的地方。 中年男人來了之后,和我们称兄道弟,非常善谈,从国际形势聊到中东局势,再到日本与国内的关系,以及日本人的野心与美国的布局。侃侃而谈,沒有一点知识积累,和内幕消息很难做到这一点。中年男人笑着对我表示国内的铁矿石近期又要涨价,沒办法,加工型国家对于铁矿的需求量很大。 我顿生一丝明悟,看來他也应该知道我身后夏婉玉的关系。我表示矿业太大,不容易玩的起。中年男人也沒有说什么,他离开的时候给苏东坡指了一条明路。想成功,不能玩家族式企业。你想成为富可敌国的大亨,谁敢让你成?有钱能使鬼推磨,钱多了有些人睡觉都不安生。你将公司做上市,公开自己的野心,光明正大的拿钱,别人也能随时拿你。 这样以來,谁敢说话?谁敢废话? 最后这位大人物用了一句话做总结:“国内沒有资产超过一千亿的大亨,一个都沒有。能有个几百亿人民币,二百亿左右的美元,就已经算是顶级富豪,想成为比尔盖茨那样可以影响全世界的人,最好还是出国。” 很颠覆的一番话,可是他却给苏东坡指了一条明路,那就是上市。 他们家族在东北的势力颇大,尽管还沒到那种养虎为患的地步,但是却让人忧心忡忡。苏叶在位时,家里有关系,可以做家族史企业。但是苏东坡想要继承父亲的财产,就必须要将手里的资产弄透明,弄上市。中年男人离开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了一个名词。 削藩。 古时候藩王手中权力过大,宫里的王侯将相都会削弱藩王手里的实力。或者是培养起來一个对手,与其形成竞争力。只有良好的竞争,才能够让一个地区的经济腾飞,一家独大的下场只能让经济拖延发展。苏东坡忧心忡忡的送走中年男人,中年男人鼓励他好好干,改变世界谁都想,但是那也只能想想。世界不是一个人能改变的,必须要因缘际会,顺势而为,势到了。自然而然会出现一个英雄,领着一帮热血爱国青年忠愚百姓改变世界。 苏东坡十分憋屈的说:“我沒那种想法,我就想着多娶两个漂亮媳妇,生两个孩子。” 中年男人十分淡定的笑了笑说:“重婚罪是法律禁止的,但是有几个情人倒可以谅解,沒野心是好事,但是沒上进心,那可是会坏事。” 中年男人一番话,苏东坡只能讪笑。 中年男人离开之后,他挠了挠头说:“野心和上进心是他妈一回事吗?” 林国庆点了点头说:“不是一回事。”可是林国庆转念一想看了看苏东坡说:“的确,对你來说,是一回事儿。” …… 见完这个中年男人之后,已经是晚上八点多。我们三个赶到三里屯泡酒吧,这里妹子多,苏东坡不一会儿就泡到一个大眼睛大胸脯的妹子。这妹子有很多姐妹,见我们三个很孤单,就叫过來她的姐妹陪我们三个喝酒。我和林国庆都不是什么拘谨人,我们被一群妹子陪着玩色子,然后喝酒划拳。当然,酒钱是我们來付的。 说白了,她们都是酒托。见苏东坡长的像土豪,于是就杀过來陪着苏东坡喝酒解闷。酒喝到一半,一个妹子提议转场去别的场子里玩。苏东坡同意,出门叫了好几辆出租车,一人陪着两三个妹子上车,苏东坡则上了自己的奥迪a6,让一个沒喝酒的妹子开车。车队洋洋洒洒朝着另一个酒吧开去,或许是开车的妹子是刚拿到驾照,车刚走出去一公里,就撞上一辆火红色的奔驰跑车。 妹子下脚十分狠,用官牌的奥迪a6朝着奔驰跑车的屁股就吻了过去。一脚下去,奥迪的车头烂了,奔驰的屁股疼了,这两个來自德国的难兄难弟停在路上。开车的妹子惊恐不已,像是做错事一样,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噙着泪水。若是有个**丝在这儿,指不定就会王八之气一发,冲上去站在妹子的面前说:“让我來。” 而苏东坡刚好就是这个**丝,一看车追尾了,当即下车走上去,说:“是我开的。” 让他有些悻悻的是,红色奔驰车上的车主并沒有下來,苏东坡硬着头皮走上去,看到驾驶席上坐着一个女人,火焰一样的嘴唇呈现酒红色,十分妖冶,胸前鼓鼓囊囊的,属于苏东坡的最爱。女人斜睨一眼苏东坡,又看了看后视镜中坐满女人的车子,眉宇间有些不屑,递给苏东坡一张名片说:“明天再商量赔偿的事情,今晚我赶时间。” 说完,刚好红灯变绿,屁股被吻烂的奔驰如同离弦之箭一样离开。留下了怔在原地手中拿着一张名片的苏东坡,他看了看手中十分精致的名片,斟酌了一下读出三个字:“沈瑞芬?” 苏东坡十分无奈的挠了挠头,心想这女人还真不怕自己不给她打电话。他将名片收起來,坐上车,在一群妹子的包围下,转场到了另一座酒吧。有这么多妹子陪着,再加上她们都听特别能喝,小半个晚上过去,苏东坡喝下去小二十万。不过这土豪眼睛都不眨一下,因为他已经成功的要到了许多mm的电话号码。尽管这些mm们只让他摸摸小白兔,晚上还是他自己一个人回到酒店倒头就睡。 第三百零五章 :大萌物 猎艳,不是为了艳而猎。而是要为了猎而艳。 女人玩多了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儿,除了下面的松弛度和上面的大小有区别之外。其他地方还真找不出什么区别,要说活儿好,这个得看男人,牛逼的男人节妇都能教成潘金莲。所以,如果是为了女人的身体而猎艳的话,其实说白了就是多花点钱满足一下女孩的虚荣心,带她去实现一下韩剧里面的情节。 其实猎艳真正的乐趣是在猎上面,在攻破一个女孩的过程中,在攻破这个女人心灵上。这个过程,是从任何地方都找不到的快感。所以,我猎艳从來都不急于和美女们上床,那样是沒道德的行为。我要让她们发自内心的爱上我,我看过一本小说叫什么《美女护士的贴身医仙》,那里面写的就是这样,一群女人爱上一个男人,还心甘情愿互称姐妹。 以上是节选自苏东坡与郝仁谈论夜店泡妹的对话之一,对于这些话,我郝仁本人概不负责。出了问題都去找苏东坡,反正我是沒看过他说的那本小说。 苏东坡上学的时候是很**丝的,同学都不知道他老爹是东北王爷苏叶。他本人长的比较胖,在加上他那时候还长青春痘,所以可想而知他的学生时代是多么悲惨的一部亡国大戏。甚至他上大学之前,都沒有碰过女孩子的手。刚好他家里有一个跟天仙似的妈妈和一个漂亮可爱像是小精灵一样的妹妹,所以苏东坡的审美观很截然相反,他比较喜欢冷艳成熟的熟女和可爱如精灵一样的小女孩。 第二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苏东坡拿出微信,递给我俩看,我们两个看了一下,一共有三十六条未读消息。全部都是昨晚上那些女孩发过來的,大部分都是道早安和晚安,还有一些特别关心他,说让他早上喝点小米粥。 我和林国庆相视一笑都沒当回事,这帮女人能在酒吧做酒托,就证明她们不是什么好货。八成跟海天盛筵那帮女人差不多,原本全都是女**丝,然后做高档援.交妹,等钱赚够了就摇身一变成了白富美,混迹在时尚圈和模特圈,寻找一个可以当一生伴侣的傻子土豪或者是富二代。 显然,她们认为苏东坡是那个人。 不过她们可不知道苏东坡其实也是在玩她们,在体验那种猎艳时的快感。 “无聊。”我和林国庆都这么回应他,林国庆上学时是个帅哥,很多女生追,很早就和张琳躲在小旅馆里开房失去了童子身。而我尽管学生时代比苏东坡好不到哪里去,但是有马晓丹在哪儿若即若离的和我联系着,心中也有一份念想。后來又遇到过这么多事情,和孙晓青有了犇犇之后,对这方面就沒什么太大的感觉,更倾向于感情,而不是那几秒将**留在女人身体里的快感。 苏东坡倒也有喜欢的人,比如说高媛媛。但是那毕竟是在部队,两人之间的差距也有点大,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所以他这辈子注定都不会和女神有交集。在加上他在部队里差点改变性取向,所以这厮现在这么奔放,也是有原因的。毕竟如果一个整天对着电脑看小电影的宅男突然之间有了五百万,估计也敢南下东莞采风。 而苏东坡就是那个突然之间变成土豪的24k纯野生**丝。 不过让我和林国庆有些意外的是,苏东坡竟然沒有去回这些微信,甚至连看都不看。我和张晓军都感觉有些意外,谁知道这厮而竟然恶狠狠的说:“我故意不回她们,回了她们就会以为我是个骗子,如果我不回,等晾他们十天半个月后,一个电话约她们出來喝酒,她们还能不出來?到时候我开一辆布加迪,哪怕是再装纯的绿茶婊,哥们也能让她叉开腿,日完之后还不给钱,让她们上学的时候只喜欢高富帅。草,一帮烂货。” 林国庆摇头说:“有点过了,沒必要这么愤世嫉俗。” 苏东坡沒说话,我叹了口气对林国庆说:“一点都不过,这就是卖肉,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林国庆看着我们,眸子中透露出一丝明悟。他说:“看來我还不算太**丝。” 苏东坡鄙视他说:“你本來不是**丝,你是真高富帅,我们俩都是野生**丝,你不懂,这种恶趣味其实很爽的。前一刻她们还对你恶语相加,后一刻亮出车钥匙,她们就笑靥如花叫你帅哥。啧啧,我花了几百万买车,还不能给我的车坐几次共振运动?” 我们两个沒有说话,因为苏东坡的微信响了。 苏东坡递给我们俩看,我们俩看过去,上面是那个眼睛很大的女孩,就是昨晚上沒喝酒帮开车的那个。她想约苏东坡晚上去她学校里,她要请苏东坡吃饭。 “去不去?”我和林国庆问。 苏东坡牛逼哄哄的说:“去,晚上就过去。” 于是他忙着去回微信,约好晚上到现代音乐学院去找女孩一起吃饭。 干完约.炮的事情,他才开始干正事。由于有林国庆的关系,他很轻松的就约到了那位正部级的关系。说來也巧,这个人刚好和林国庆老太爷有点关系,当年林国庆老太爷给他指点过迷津,所以现在林国庆约人,他自然不能不见。这一次我和林国庆也都跟着苏东坡去见这位大人物,这位大人物两鬓已经斑白,身上穿着戎装,十分干练,精神状态也很好。 他话不多,但是话锋却很犀利,往往一句话就能点破一切。不过他很吝啬自己的话,当苏东坡提到如何救自己父亲出來的时候。这位大人物问苏东坡:“你知道十九世纪的英国首相,本杰明.迪斯雷利吗?” 苏东坡摇头。 大人物说:“这个本杰明.迪斯雷利有一句话我奉为经典:沒有永远的朋友,沒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苏东坡怔神,大人物说:“政府腾挪,财团博弈。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寻找利益。只要利益平均,双方互相让步,世界上有什么事情办不成呢?” 苏东坡悟了,这位很少言的正部级实权大人物和他的谈话也至此为止。 …… 在很多小说电影中,越往后的**oss出场时往往越是惊天地泣鬼神。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他是主人翁的敌人。或者是一些大人物,能够帮主人公逆袭的人物,出场的时候那都是带着彪悍的气焰,恨不得所有的人都跪舔他们的脚趾头,包括主人公。 可是事实上,苏东坡见这两个和他家里有关系的大人物时,都十分轻松。并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实际上正如这位正部级的官员所说。沒有永恒朋友和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他们扶起來一个苏叶,如果苏叶垮台,他们肯定也会受影响。越到高层的博弈,就越复杂,全局观要有,但是局部的争斗也不能丢。苏叶就好像是某个人埋在东北的一颗棋子一样,他要是陨落,对一些人也是沒好处的。 见完这个大人物,苏东坡就一个人去现代音乐学院见那个大眼睛女孩。而林国庆也帮他约那个最终副国级的**oss,在我想象中,这样的大人物都是一言九鼎,威严十足的。不过林国庆联系了这个人的秘书之后,秘书表示等一下再回复我们。 …… 苏东坡要见的这个女孩叫陈袅婷,她沒少因为自己的名字被嘲笑,尽管都知道袅袅婷婷是个很美的成语。但是这名字读起來则像是鸟婷。一个女孩的名字里带鸟,多多少少有点让人头疼。 不过陈袅婷可不是个女汉子,她是一个实实在在的萌妹子。大萌物,她喜欢穿卡通t恤,在学校里养着一只猫,那只通体黑色的猫一只眼睛却是白色的,看上去十分诡异,但是这只猫最喜欢的事情却是躺在陈袅婷怀里睡觉。而它的主人陈袅婷最喜欢的则是看少女动漫,而且每看必哭。再一个就是看电影,她最喜欢的电影是泰坦尼克,她第一次看泰坦尼克的时候,哭光一整包的纸巾。而后每隔几个月总要再看一次,尽管后來不再哭,但是看过之后她的心情总是很阴沉,不过她的萌,可不仅仅体现在这里。她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去吃麻辣烫,一次弄满满一碗。 她无聊的时候,就喜欢玩自己的发梢,或者掰指头,能自己玩一个下午。她每天早上起床的时候,都会大叫一声:被子,不要离开我。她遇到不懂的问題时,都会恶狠狠的皱着眉头却又十分无奈的说,这个该怎么办嘛。 室友都说她是又萌又软还带着点神经质就差头上沒长呆毛的大萌物。她只属于二次元,她來到地球,就是为了萌爆这个世界的。当然,这么萌的一个妹子,必须有一口软糯的声音。她去酒吧只不过是被朋友给拉过去的,而且她还是一个很有责任心的萌妹子,是她开车追尾的,苏东坡不怪她,可是她心里面是很过意不去的。所以她决定…… 请这个胖子吃一顿麻辣烫,补偿一下他的心灵。 第三百零六章 :袅袅婷婷的梁祝 苏东坡情商绝对不低,他以前沒有女朋友的时候,经常去坏男孩学院上了解约会的艺术, 所以表面上看他漫不经心的土豪行为,实际上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追女孩方式, 他不给女孩们回信息,晾她们几天,其实就是让她们明白,他身边不缺女人,你们要是主动出击,还有机会,你们要是不出击,就错过了一个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机会,所以这一次陈袅婷主动约他吃饭,他自然不会太过随意,他先开着车赶到大商场里,想了一下陈袅婷的气质,给她买了一条很俏皮的黄色爱马仕丝巾, 奢侈品有一个好处,那就是精细的做工与让人咋舌的价格,金钱尽管并不能表现真心,但是却能让女人感觉到大脑在眩晕,每一个女人的心中,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价格,你只需要带着她去商场中,给她购买超乎她想象价格的奢侈品,基本上她的芳心也就能被收到囊中, 这是苏东坡泡妞攻心战术中的制胜法宝, 不过今天苏东坡实在有些失算,他拿着价值五万多的爱马仕正品丝巾开着象征着身份的特权奥迪a6來到现代音乐学院里,周围的大学男**丝都纷纷侧目,一些小女生也有些眼红的看着这辆车,苏东坡在这种艳羡的目光中将车开到女生寝室的楼下,然后给陈袅婷打了个电话, 陈袅婷从寝室楼中伸出个脑袋,看了看苏东坡的车,飞快的跑下楼,然后跳上苏东坡的车,苏东坡随手将爱马仕丝巾递上去说:“婷婷,送给你的,” 陈袅婷嘻嘻一笑,将苏东坡故意沒撕商标的爱马仕丝巾系在脖子上,照了照后视镜说:“真好看,我请你吃饭吧,东坡,” “……”苏东坡一口老气沒上來,五万多的丝巾,难道这妞心里面就不震惊吗,怎么看上去就跟见到几十块钱的仿制品一样呢,更让苏东坡沒想到的是,他原本准备带这妞去西餐厅吃饭,然后让她喝一点红酒,醉醺醺的情况下带去开房,结果…… 陈袅婷直截了当说:“东坡,我们学校有一个很好吃的麻辣烫店,我带你去吃,你往前面开,转过一道弯就到了,胖大嫂麻辣烫,很美味的,” 陈袅婷这么热心肠,苏东坡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开车往前面走,转过一道弯看到一个人满为患的麻辣烫小店,门口支着一口大锅,无数学生党正在里面吃饭,苏东坡心不甘情不愿的将车停下來,斟酌了一下对陈袅婷说:“我们要不去别的地方吃,这里人蛮多的,还要等,” 陈袅婷不由分说系着五万多的爱马仕丝巾从车上跳下來,拉着苏东坡就说:“沒关系的,等一会儿嘛,” “……”陈袅婷又萌又软的声音让苏东坡心都酥了,他也不好意思再说不,只好跟着陈袅婷到了麻辣烫小店,先选了一些香肠青菜豆腐皮鱼丸方便面这些东西,然后等了二十多分钟才做好,然后开吃,麻辣烫味道非常一般,沒好吃到哪儿去,最起码以苏东坡的口味,吃不太习惯, 当初这厮也是我们学院附近的麻辣烫忠粉,现在钱多了之后,知道这世界上还有其他美食,自然不会再吃这些玩意儿,陈袅婷则很兴奋,对苏东坡说她们学院里的事情,说她自己,而苏东坡也简单说了一下自己,其实他本质上是不愿意和一个女孩聊这么多的,因为他总感觉眼前这女孩不简单, 这种感觉说不上來,但是仔细一琢磨,其实是他在害怕,他这一段时间遇到的全部都是那种沾染风尘韵味的女人,即便是沒沾染上的,但是也差不多,只要他一沓钱砸下去,这些女人也都能为他翘起臀部,唯独陈袅婷让苏东坡有些无奈,他甚至都感觉自己是不是不应该來吃饭, 这女孩,简直太单纯了, 对于一个女孩來说,单纯是好事,但是苏东坡就很不习惯这样的女生,因为他以前上高中的时候也喜欢一个这样的女生,但是那个女生被学校里的一个高富帅给带走了,后來苏东坡再见这个女孩的时候,她拿着lv包包,诺基亚威图手机,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男人开的玛莎拉蒂,很颠覆,颠覆到苏东坡都不敢认, 而眼前这个陈袅婷的性格,有九分像那个女生, 吃过饭陈袅婷付了钱,然后带着苏东坡出了小店铺,他让苏东坡将车放到停车场去,她要带苏东坡逛一逛校园,苏东坡不好意思拒绝,只好跟着女孩一起逛校园,现代音乐并不如北影和中央音乐这些学校出名,学校自然也不如这些艺术学院出众,不过这里好歹也算是座艺术院校,美女帅哥还算是比较多, 苏东坡问陈袅婷是学什么专业的,陈袅婷说他是学钢琴的,苏东坡这才注意到陈袅婷的一双手指特别修长,陈袅婷见苏东坡注意自己的手,心中一喜,带着苏东坡去她们的音乐教室,夜晚的教室里自然不会有什么人,一架练习钢琴放在教室正中央,周围都是座椅, 苏东坡找了个地方坐下,陈袅婷兴冲冲的跑到钢琴那里说:“我给你谈一曲,” 苏东坡沒说话,陈袅婷坐下來,轻咳一声,然后摆好手指,一阵欢快的琴声从钢琴中传出來,是很著名的歌曲,铃儿响叮当,苏东坡忍不住的笑了,陈袅婷也是笑靥如花,在教室后面的阴暗处坐着一个年迈的老人,老人年龄约莫有五十五岁以上,具体年龄看不出來,但是此时的眼神中却带着和蔼,看着陈袅婷,又看了看苏东坡, 整间教室中都是欢快的钢琴曲,如卡农,少年的祈祷,快乐的农夫,献给爱丽丝,等等世界名曲都有,苏东坡腆着脸说:“真羡慕你们玩音乐的,” “有什么可羡慕的,”陈袅婷问苏东坡, 苏东坡也直爽:“可以吸引人的关注呀,音乐是无国界的,说的就是你们这些人,” 陈袅婷摇了摇头,十分无奈的说:“你只看到了我们此时弹钢琴很好听,可是我们背后练了多少天,你知道吗,小时候别的小朋友都出去玩,我却要在家练琴,那种苦闷,想想都伤不起,诶,不说这个了,你说一首你熟悉的歌曲吧,我來给你谈,也算是我赔偿你的车头吧,我前两天才拿到驾照,实在伤不起,” 苏东坡沉思了一会儿说:“梁祝,行么,” “当然可以,”陈袅婷将手放在琴键上,一首轻快的梁祝传出來,从梁山伯和祝英台相遇一直弹到他们羽化成蝶,这首钢琴曲也从初遇时的快乐变成最后的隽永,中间经历了梁山伯祝英台的十八里相送和反抗与最后的斗争,很激昂, 一曲终,苏东坡再看陈袅婷时,她的表情有些凝重,苏东坡鼓掌说:“弹的不错,” 陈袅婷趴在钢琴上,沒看苏东坡,而是沒來由说了一句:“如果梁山伯和祝英台在一起,或许他们的故事就不会成为佳话,为什么只有悲伤的故事,才能感动人呢,平平淡淡有什么错,平常人的人生,不就是生老病死吗,那有那么多的跌宕,那有那么多的危险,真搞不明白,” 苏东坡冥思苦想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在陈袅婷是一个很神经质的萌妹子,这样悲春伤秋的林黛玉状态只是短暂的,陈袅婷看了一下时间,吐了吐舌头对苏东坡说说:“我送你走吧,我们寝室要锁门了,回去晚那个大妈又要骂我,” 苏东坡站起來,也沒啥想法,随着陈袅婷一起走到停车场,上车前,陈袅婷冲苏东坡鞠了个躬说:“碰坏你的车前灯,实在对不起,我也不是故意的,” “……”苏东坡十分头疼,原來闹了半天,人家还在想这件事情,苏东坡手贱摸了一下陈袅婷的蘑菇头,一脸坏笑的说:“沒事,这车不是我的,” “……哎呀,你早说嘛,害的我昨晚上都沒睡好,”陈袅婷喜上眉梢道, 苏东坡也有点不好意思,只好坐上车冲陈袅婷手了声拜拜离开,陈袅婷也冲苏东坡挥了挥手, 回去到寝室楼下,陈袅婷发现在楼下有一辆奥迪,她到跟前时,车门被打开,她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开心的坐了上去,在奥迪上和人聊了有二十多分钟,陈袅婷才在最后时刻上寝室楼睡觉, 而与此同时,我和林国庆也接到通知,这位苏叶最大的关系,已经见过苏东坡,不用再见, 我和林国庆面面相觑,此时的我们自然不知道苏东坡今天发生的那一切, 林国庆摩挲着下巴说:“这小子踩中狗屎了吧,” 我也感觉这事儿有点稀奇, 结果他回來之后,他将他今天的经过告诉我们,我们也将这位大人物传來的消息告诉他,他震惊无比的说:“靠,别闹了,老子真沒见过这逼,我草,我今天就陪着一个软妹子,你们不知道,可萌了,比我老妹儿都萌,” “草,”我们两个冲他竖起中指, 第三百零七章 :孙晓青回国 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一见钟情,就苏东坡这样的身材。 陈袅婷三见都不会对他钟情。 陈袅婷之所以愿意请苏东坡吃饭,归根结底怕还是因为这个女孩太单纯,她不小心碰坏苏东坡的车灯而且还让苏东坡蒙受了奔驰女沈瑞芬的赔偿。心里过意不去,所以就请苏东坡吃顿麻辣烫,交苏东坡这个朋友。以后吃饭唱歌玩游戏都不在话下,但是想要更进一步去两人一起看一场爱情电影,她是断然不会。 神经质并不等于傻。 当然,如果陈袅婷知道苏东坡并沒有赔偿沈瑞芬损失的话,她估计该说苏东坡不讲信誉。 我和林国庆都很奇怪为什么最后这位副国级的**oss会见过苏东坡,甚至连苏东坡自己都说不清楚。但是既然人家不愿意见苏东坡,我们也沒辙。见完这几个人,苏东坡的京城之行差不多也要告一段落。 我也趁着这个机会去见一次吕文慧,尽管那一千万我已经还给她,但是來京城办事,不去见她也不好。文慧姨约上周志文和赵小年,我们三个一起吃了顿午饭。餐桌上赵小年对我表示了不好意思,薛明珠的事情,是他失算。而且赵小年还表示,他的位置可能会动一动。 我也沒过问他们的事情,毕竟他们的圈子和我不一样。我属于草根,而他们则都属于中国最有权势那波人中的一个。就拿文慧姨來说,别看那些个富豪有多牛。但是到了她的面前,都还是得恬着脸赔笑。人民币是升值还是贬值,钱币什么时候增发,债券什么时候购买出售,全都要经过她的手。这么一讲,恐怕就知道老狐狸给了我一个多么大的关系网。 至于周志文和赵小年,那都是手眼通天的人物。 不过话说回來,他们三个尽管有权势,但是并不能给我一个未來。我还是需要努力,他们能帮衬的,自然会帮我。当然,像赵小年这次玩乌龙的,估计也不少。 孙晓青曾经评价过老狐狸给我的关系,她说:“胡文祥给你的这些关系,你只要能用到三分,犇犇以后就能成为一个让人羡慕的高富帅。” 我和夏婉玉在一起之后,夏婉玉评价过我身边所有的人。但是她唯独不去评价老狐狸以及老狐狸给我的关系,我主动问过她。她说沒啥说的,这些关系比之她都不逞多让。 …… 离开首都之前,我们三个照例去喝散伙酒。跟第一次一样,随便找了个小饭店。弄了几斤酱牛肉,以及白斩鸡这样的硬菜。又整了一只烤鸭,倒上两杯二锅头,喝起來格外畅快。林国庆再一次邀请我回家乡投资,给家乡改朝换代。并且他表示,只要苏东坡愿意,他立马就回去办选美比赛,肯定有愿意当王妃的女人。 我们两个都鄙视他:“能有点出息不,你好歹也是堂堂一市之长。用得着找我们要钱吗?” 林国庆腆着脸说:“要啥出息,能让我管辖下的百姓过上好日子,一年多吃两回能放心下咽的肉,就是最大的出息。” 我和苏东坡也不好说啥,这混蛋当官从來不贪,还给百姓办好事。真是个混蛋啊! 喝过酒后,第二天一早林国庆就坐飞机回去,临走之前还问苏东坡要了两千块钱,说是自己以后想喝酒了,就指望这钱。沒办法,小巧管的严。他得藏点私房钱。 我和苏东坡斜睨他一眼,说:“出息!” 林国庆嘿嘿一笑,坐飞机回河南。 我和苏东坡并沒有着急走,而是坐在一起,将这次來首都的一切细节全部重新整理一下。最后我们发现除了那个最大的人物之外,其他的人对苏东坡的态度也都算温和。他们给苏东坡的办法很简单,那就是让苏叶旗下的那些实体公司上市。另外就是可以适当与人合作,天然气项目这么大一块肥肉,他们独吞不下去。寻找两个人间的利益点,这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整理完这两个办法之后,苏东坡递给我一支中南海,我点上吸了一口之后,吐出烟圈问他:“你现在要怎么办?” 苏东坡沉吟了一会儿,眼神复杂的看着亚洲大酒店外的华丽首都。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对我说:“其实不难办,上市对于我们家來说冲击太大,但是却是一个最好的办法。至于合作,这种事情需要等我父亲出來之后再说。对方现在不愿意让步,我们也绝对不会让步。但是我可以给他们一点让步的意思,让他们拿到点小恩小惠,他们要是和谈,一切都好说,不和谈那就是他们的不是,到时候自然会有人解决他们。” 我沒说话,苏东坡说的很对。 “行了,我们也该回去了,收拾东西吧。”苏东坡对我说。 我笑了笑问:“回去?” 苏东坡笑着说:“回大连,再在首都也沒意思。” 我摇头说:“我该回上海了,我能帮你的也就是这些,我再跟你回东北,那可是真有点图谋不轨的意思。” “滚你丫的,你敢回上海,老子鄙视你。”苏东坡有些急眼。 我却不着急的说:“我现在跟你回东北也帮不上什么忙,你让我跟着你去干嘛?看你成王爷?对了,你似乎缺个王妃。不过我想你老娘应该会帮你找,所以我还是别去了。你在上海的后宫,我來帮你管理。那个杨思思又不是你的最爱,我隔三差五帮你看着,哈哈。” “滚,别提那货。咱说正经事。”苏东坡聪明的很,知道我在转移话題。 “我已经买了中午的机票。咋了?难不成你还能给我退机票?”我问他。 这货气愤无比的说:“行,算你狠。” 我沒说话,中午乘车到机场坐飞机的时候,苏东坡骂骂咧咧的说我不随他回东北,就是看不起他。我就是个龟孙子,干嘛那么着急回上海。你要是想女人,哥帮你找。说吧,你是要校花还是要明星,只要哥拿几百万出來,别管是什么二线一线明星,都能成你**臣。你要是不嫌脚臭,我给你找那个姓杨的女人。 我翻了个白眼说:“人家都要结婚了,会出來做?” 苏东坡不屑的切了一声说:“问你个傻子都知道答案的问題,一个代言能让她赚几百万到几千万不等,但是只要在我身下躺一晚上,我就能给她一个影视公司,你说她是干呢?还是被干呢?” “……果然,土豪总是这么牛逼。”我酸溜溜说了一句。 苏东坡扁着嘴,有些不舍的说:“哥哥诶,你真不愿意跟我回东北。” “……滚!”我骂他。 苏东坡腆脸一笑,十分无奈的将我送上飞机。我知道,苏东坡再回东北时。身份和地位都会不一样。等到苏叶出狱的时候,他就会有一个新名称,叫东北王爷。所以我陪着他回去也沒什么意义,到时候说不定还会被姬妖媚看不起说我去恬着脸要关系。 再说了,这几天我经常做梦遇到孙晓青,我想早点回去见见夏婉玉。 我不知道,我坐上飞机时。在首都机场t3航站楼中,一个戴着大墨镜的少妇带着一个非常可爱的胖小子站在我刚才进入的登机口前。少妇穿了一件白色的羽绒服,黑色的牛仔裤,尽管很臃肿。但是却依旧能够看的出來,少妇的身材很不错。而她旁边的胖小子则十分酷,不过这小子此时表情却有些古怪,他似乎非常冷,想往少妇的怀里钻,大叫着:“妈妈好冷。” 或许是他享受了习惯地中海温暖的季风,再回到国内时,不习惯首都的天寒地冻。在少妇身后的小行李箱上,坐着一个十分稚嫩的小女孩。女孩似少妇一样,有一双很大的眼睛。 “妈妈。”小胖子见少妇沒听到他的叫喊,又叫了一声,少妇低头看了看他,他说:“妈妈,好冷。” 少妇将行李箱上的小女孩抱下,从行李箱里找出來一件很大的羽绒服给他,他穿上之后才感觉暖和了许多。他们是前天出发的,先从西西里坐车去罗马,在罗马机场乘机飞了好长时间回到中国,小胖子不明白妈妈为什么回來。可是让小胖子更傻眼的是,妈妈给他穿好羽绒服之后就说:“咱们回去吧。” 犇犇取下孙晓青眼睛上的墨镜,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妈妈。七八岁的年纪,让他明白妈妈此时的状况并不太好。他似乎也明白了一些关于爸爸妈妈之间的事情,他问妈妈:“我们为什么要回去,我们不是要回上海,回去找爸爸吗?” 他自然不知,他今年的年龄,是他妈妈与爸爸相识的年数。 孙晓青沒有说话,他将行李箱上的小女孩抱起來,给小女孩系好围巾,然后让犇犇拖着行李箱,一起走到航站楼的前沿,看着跑道上起起落落的飞机。犇犇很厌恶妈妈这样,他很恨那个混蛋爸爸,他为什么就不主动來找妈妈呢?他恶狠狠的说:“我要去上海,去找那个混蛋。” 孙晓青转身,脸色一紧,一耳光打在犇犇的脸上。犇犇怔在原地,小眼睛里全都是泪水。孙晓青深吸了一口气,脸色铁青的说:“不许这么说他。” 犇犇眼睛里带着泪水,咬着嘴唇。 孙晓青蹲下來拭掉犇犇脸上的眼泪说:“他是你爸爸,他很伟大。” 犇犇并么有再闹妈妈,也沒有说他的坏话。因为他知道,妈妈能带着他很不容易。他不敢想其他小朋友一样,被妈妈打了之后就跑开。他怕妈妈的身体,受不了。而实际上,这是他第一次被妈妈打。第一次…… 因为那个男人,那个抛弃了他和妈妈的混蛋。 孙晓青能看得出來犇犇的心思,她并沒有去管犇犇。 她仰起脸看着航站楼起起落落的飞机,心中一笑,像是自嘲一样想。是作孽,还是缘分?原本想着回一次上海,偷偷在暗中看一次他。可是沒想到一下了飞机,就见到他。当时的惶恐不安,被他走后的悔恨慢慢取代。她怎能不希望,他能往旁边看一眼,发现她和他的儿子女儿。 他不知道,他的女儿叫思念吗? 自嘲一样坐上重新飞回意大利的飞机,儿子的沉闷与女儿的瞌睡,让她有些怅然若失。 或许这次见面…… 就是永远? 第三百零八章 :未婚妻 电影《阿甘正传》中傻子阿甘说过:人生就像是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块会是什么味道。 其实我的人生何尝不是如此呢。从大山走到都市,我经历了全世界上最严酷的考试。从都市走向成功,我又不知经历了多少次的跌宕起伏。然而现在尽管我表面上风光无限,可是内里,却是败絮其中。离开夏婉玉,离开我的这些关系,我依旧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失败者。 在现实中,我不知道孙晓青的这次回來。如果我知道,我想或许我会狠心抛下夏婉玉,和孙晓青一起去意大利。去做一个人生的失败者,去和她简简单单的生活一辈子。可是这一切,都不是现实。 我依旧像《阿甘正传》中的那只羽毛一样,漂泊在天地间。经历了人生的起起伏伏之后,或许我才能找到最终的归宿。 其实我知道,孙晓青即便是沒有在机场遇到我。即便是到了上海,她也不会见我。 绝不会! …… 苏东坡总是一个贱人,我曾经被阿甘正传中的‘巧克力’台词征服。而这个贱人却反驳我说:“人生就像是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块能不能尝到狗屎味道。” 我离开之后,这家伙果然尝到了狗屎味道的巧克力。 当时苏东坡从机场出來,刚到停车场就发现自己的车竟然正在被一群警察拖走。苏东坡当时就震惊了,这辆车好歹也算是特权车,尽管是退休老领导的,但是在首都这地界上,一辆能出入人民大会堂的奥迪a6,绝对是身份的象征。难道这群警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拖他的车? 当然,最重要的是,这辆车是他租的,这要是让警察给拖了。 他得赔钱啊! 苏东坡当即冲上前,威武霸气狂拽酷炫**的喊了一声:“住手。” 结果…… 结果他吃了一张警察两千块的罚单,警察也沒说理由,丢下罚单让他赶紧交钱,不然车不还给他。苏东坡既苦逼又郁闷,让他沒想到的是,他跟着警察到了交管局交罚单,结果又被勒令交一笔十万块左右不知道名字的费用。当时苏东坡就郁闷了,你们玩我呢吧。我啥事儿都沒犯,你们就讹我十万块。 想钱想疯了吧。 苏东坡气愤无比的吼叫道:“不叫,老子绝对不叫。” 他大吵大闹,交警队的人也不理他。他吼了一阵儿,自己感觉烦躁。就准备找人整整这几个警察,让他们狗眼看人低。 结果…… 好吧。结果他打了几十个电话,终于找到了一个算是领导的交通队大队长,队长也沒给他面子,将他的车还给他。而是说了一句别有深意的:“您这两天是不是犯什么事儿了?想想您得罪过哪位手眼通天的大人物。”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苏东坡摩挲着下巴思考起來。他这几天得罪的人挺多的,但是能通过官方手段來拖车的,真沒两个。而且还是在首都这地界上,苏东坡想了半天,也沒整明白到底是谁。 难道是整自己父亲的那帮人? 不可能啊! 他们拖自己的车沒道理,自己都准备和他们坐下來谈判了。这时候再出阴招,可真有点下作。 猛然间苏东坡想起了一个酒红色的嘴唇,他愤怒又无助的大叫道:“一定是她。” “沈瑞芬。”苏东坡终于想起了这个名字。 他赶紧回到酒店房间里,翻箱倒柜找出了那张名片。然后骂骂咧咧说:“妈的,一定是这娘们。” 话刚出口,苏东坡就不由有些斟酌。难道这娘们是个手眼通天的大人物?如果是的话,这事儿就实在有点稀奇。随便碰到一个人,就是大人物?那这首都城还能活了不,出门买个油条就能碰到三局长儿子。可是他的车的确是被拖了,这毕竟不是他自己的车,要是真弄不出來,他最低要赔几百万啊。 抱着怀疑的态度,他联系了一下这个女人。 电话刚通,就听到这女人冷冰冰的声音:“喂。” “我是那个奥迪车主。”苏东坡说。 他刚说完,那个名片上叫沈瑞芬的女人就说:“交警已经通知你了,十万块钱交了就可以领走车,别在给我打电话。对了,你晚交一天,就会多一千块钱的停车费。” 说完,电话断了。 苏东坡怔在原地,怒骂一声:“我草你。” 旋即他想了想那个冷冰冰的面孔,不禁有些兴趣阑珊的说:“就你这熊样,躺在**也就是一块肉,草起來都不爽。” 尽管他嘴上骂出了快感,但是他还是得将这十万块钱交了。 交了钱,领回來车,苏东坡也算是尝到了一块狗屎味的巧克力。 将车退了,房退了。 **丝坡沒舍得买飞机票,和自己开车回东北,而是买了一张到大连的火车票。坐着火车,闻着满车厢的臭脚丫子味儿,回了东北。用他的话说,这年头开车來回跑,就等同于坐飞机。当然,我不知道他的脑子是不是有病。他的车放在停车场里,一天一百块的停车费,和一次几百的油钱,也不知道到底是那个更贵。 当然,如果那个停车位是他家的,的确是坐火车更便宜。 …… 如果让苏东坡自己想。他这次回东北,场面必须是本山大叔小品中说的那样,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人山人海,红旗招展。毕竟,他好歹也办成了一件大事不是。结果…… 他到了大连火车站后,果断又吃了一颗狗屎巧克力。 出了火车站,连个毛人影都沒有看到。 他给小果儿打电话,让小果儿派车來。结果小果儿却说沒空,苏东坡就纳闷了,平常对自己百依百顺的老妹儿怎么会沒空呢?他很气愤,暗骂一群混蛋。可是他还是得一个人带着行李出火车站坐车回家,不管是那里的火车站,都是鱼龙混杂的。他刚走出火车站,迎面就碰倒一个戴眼镜的人,他还沒说话,这个人就让他赔钱。 而周围也都围过來几个人高马大的东北爷们,都大声嚷嚷着赔钱。 碰瓷! 这是苏东坡的第一反应,可是让他憋屈的是。这伙人都人高马大的,而且看起來都是练家子。最重要的是人家人多啊,十几个人。他尽管是个特种兵,但是他又沒枪。即便是他在厉害,也架不住人家人多。像那种一个人战十几个的场面,估计也就只能出现在电影和小说中。 沒办法,土豪坡只能再吃一块狗屎巧克力。 赔了人家五百块钱。 然后又图便宜在火车站坐黑车回家,结果到了家门口之后,又被黑车司机讹诈了几十块钱。苏东坡有苦难言,那黑车司机膀大腰圆,身高至少一米九零。肌肉结实,块头很足。估计一拳下去,他脑袋都能砸出个深坑。他十分苦逼的拿钱给黑车司机,并且腆着脸笑了笑说:“哥哥,你真是厚道人。” 终于到家了,苏东坡百感交集。 结果更大的狗屎巧克力还等着他來吃呢。 他进了山门,原本想着來辆车将他带上去。毕竟从山下走上去要有好几公里,实在有点远。结果竟然跟火车站时如出一辙,沒人有空。苏东坡怒骂了一声我草,然后自己走到山上。 当到了山头上时,苏东坡顿时眼泪哗哗的。 心想这帮人还真能整景儿,老妈老妹,我爱你们。 只见在他的眼前,有着一条红地毯,然后远方是布置隆重的宴会现场。在房子的大厅中,满是飘香的食物。姬妖媚和小果儿一人穿着一条迤逦长裙,姬妖媚漂亮诱人,小果儿清纯可爱。这厮顿时啥怨言都沒有了,先苦后甜嘛。看來老妈和老妹也是知道自己在外面很辛苦的。 苏东坡偷偷拭掉眼角的翔,大步流星走上去,准备出任ceo,走上人生的巅峰。 结果…… 他狠狠的吃了一盒狗屎味巧克力。 原本想象中的喝彩掌声香槟都沒有,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走到大厅里,然后也沒人注意风尘仆仆的他。他暗骂一声尼玛,不是欢迎老子的?让他始料未及的是,这时从楼上下來一个身着大红色长裙的女人,苏东坡定睛一看,心头巨惊,这他妈怎么回事? 只见从楼上下來的,就是昨天让他赔钱的女人沈瑞芬。 随着沈瑞芬从楼上走下來,一群人纷纷鼓掌喝彩,香槟开了一瓶又一瓶。小果儿亲切的走上去说:“沈姐姐累不累。” “尼玛,又他妈忽略老子。”苏东坡蜷缩在角落的地上,恶狠狠的画圈圈诅咒沈瑞芬。 宴会继续,姬妖媚看到苏东坡回來之后,只是淡淡说了一句:“回來了。” 他说了一声:“嗯。” 然后他老娘就不再理他,小果儿更是全程陪在沈瑞芬的身边。苏东坡十分苦逼的诅咒着这个漂亮娘们,既然能來自己家里,还为毛让自己赔钱。草! 宴会上來的都是大连的名流以及苏氏企业的高层领导,这些人苏东坡都不认识,苏东坡也不想认识。他就是在郁闷今儿个的遭遇,这帮孙子,简直太气人了。宴会继续往下开,苏东坡一口一口的吃着好吃的,不过怎么吃,都感觉那么像狗屎味儿的巧克力。 一直等到宴会即将结束时,姬妖媚带着沈瑞芬公开介绍:“这是我们东坡的未婚妻,沈瑞芬。” 未婚妻? 靠!靠!靠! 苏东坡震惊了,自己啥时候该娶媳妇了? 而在宴会现场的沈瑞芬则开始向大家问好,可是苏东坡却无心去听,他现在只想知道,这女人啥时候成自己的未婚妻了? 第三百零九章 :你和高帅不沾边 “阴谋,这一定是一个阴谋。” 苏东坡盯着沈瑞芬那酒红色的嘴唇缓缓说道。 如果这妞成了他的媳妇,那他绝对要玩完。毕竟那天出车祸的时候,这妞将他的放浪行径尽收眼底,这以后即便是想伪装都不行。再说了,这世界上那有那么多的巧合,随随便便碰到一个漂亮女人,都能成他的媳妇?两人之间一点感情基础都沒有的好不好。 苏东坡阴沉着脸,想冲上去反驳。 可是姬妖媚无意间的一瞥,让他什么怨气都沒有。 自己这老娘,实在忒狠。 苏东坡只能蹲在角落里,连一句话也不敢说。他终于明白为毛今天小果儿和家里的人都沒功夫去管他了。 看來沈瑞芬也是今天到的大连,今天这宴会不用说就是为了介绍沈瑞芬开的。 在宴会上,姬妖媚还宣布了一条消息。 那就是苏氏企业要融资上市,预计上市后苏氏家族占有股份在百分之四十左右,其旗下的几个子品牌企业也要登陆纳斯达克或者纽交所。这无疑是比苏东坡有一个未婚妻更劲爆的消息,可是更劲爆的是姬妖媚随着这件事情就说要将上市的事宜交给沈瑞芬去做。 顿时现场的人也都明白是怎么回事,沈瑞芬是苏东坡的未婚妻。 交给沈瑞芬,也就等同于将整个企业交给苏东坡。 这样以來,现场的人顿时明白。 原來苏氏王朝要改朝换代。 这个消息一经传出,整个东北三省全部都震惊无比。不过这仅限于那些消息不灵通的人,真正的明眼人在苏叶入狱之前就看出苏氏企业要改朝换代。 而这之后,以前一直很少有消息传出的苏叶儿子也成了焦点人物。关于苏东坡的资料和经历传的神乎其神,有说苏东坡在华尔街干过一段时间。有说苏东坡一直都旅居海外,还有人说苏东坡加入美籍。 实际上,这货就是一个从小到大都沒过过宽裕日子的穷**丝。原本还有人不信,毕竟这可是苏叶的儿子啊,中国最顶级的富二代。不开跑车泡嫩.模草明星,对得起这富二代的身份吗?结果等苏东坡在众人面前亮相之后,眼小鼻塌体重一百八,笑起來怎么看怎么一股乡土味儿。 这回这群人才明白,东北王爷苏叶的儿子真他么是个**丝。 而随之,有关于苏东坡的消息也被人搜罗出來。 从小在黑龙江某小学读书,上高中的时候追过一个校花,然后又考入上海某座三流野鸡院校。再然后入伍参军,他目前这一生,唯一值得说道的,恐怕也就是加入雄鹰特种大队。他的简历传出來,顿时有些人就断言苏叶的企业王朝要崩塌。 可是很快又有一个关于沈瑞芬的消息传出。 谣传,沈瑞芬是京城某红三代家里的闺女。从小在英国读书,后來游历世界,在新加坡香港纽约等世界上七八个金融城市工作过,來东北之前,正在京城做一个非常巨大的项目。事实上,这个谣传**不离十。这些事情沈瑞芬也都的确经历过,比如说她的小学是在英国皇家学院读的。 而且她不是红三代,她是姬妖媚收养的孤女。一直寄养在英国,或者也可以说是姬妖媚给苏东坡准备的童养媳。不过他们两个从來沒有见过面,甚至苏东坡连听都沒有听说过沈瑞芬。 沈瑞芬的资料传出之后,那些断言苏氏企业王朝要崩塌的人纷纷表示沈瑞芬将是一匹黑马,苏氏企业或许还有被挽回的希望。 这些风言风语让苏东坡十分头疼,可是更让苏东坡头疼的还是沈瑞芬。姬妖媚给他下了个命令,两年内必须让沈瑞芬产下孩子。让人怀孕这种事苏东坡沒少做过,但是让沈瑞芬怀孕。苏东坡还是十分不情愿的,首先他就不喜欢沈瑞芬。 尽管这妞漂亮,年龄也跟他同岁。但是他总感觉这妞太冷淡,她还是喜欢像陈袅婷这样的妞。尽管他知道陈袅婷不会鸟他,但是找一个同类型的妞应该也不难。 不过这种想法他也只敢想想而已,毕竟老娘姬妖媚的命令下了,他要是不照着做。那就是死路一条,他可不想被老娘脱的只剩下一个裤衩吊在山后面的那可大榕树上面。 说到底,现如今苏东坡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那就是娶了沈瑞芬当王妃,而且必须要快。 姬妖媚给他们俩的日子是三月一日,苏东坡有心反对,可是以他窝囊的性子,还真不敢反对。而沈瑞芬则对姬妖媚百依百顺,整的跟个贤妻良母一样。但是这妞对苏东坡,还真沒好脸。 苏东坡给我打电话,问我该怎么办。 他要不要逃婚。 我反问他一句:“你要是不想要你们家那么多钱,你可以逃婚,到时候钱全给了小果儿和沈瑞芬,我看你怎么办。” 顿时,苏东坡苦逼了。 其实我知道这厮心里面也沒苦逼到哪儿去,这年头男人娶媳妇能代表什么?有钱男人家里娶一个,外面养三个。苏东坡又不是沒钱,只要他跟沈瑞芬商量好。你在家里给我当王妃,我外面弄一堆妃嫔,你们互不干扰,咱们共同生活。 苏东坡找了机会,将这个想法偷偷告诉沈瑞芬。 结果…… 结果沈瑞芬告诉了姬妖媚,然后姬妖媚斜睨一眼苏东坡,说:“你要是想被吊在榕树上,你只管这么做。” 苏东坡痛定思痛,决定和沈瑞芬决一死战。 于是,在大婚之前,他來到沈瑞芬的房间里,决定跟沈瑞芬好好商量商量,两人一起反对姬妖媚的暴政。当时沈瑞芬穿着一条红色裙子,正坐在梳妆台前整理自己的脸。苏东坡來到后面看着她的背影,心道还蛮**的。 不过他可不会被这表面现象勾引,他义正言辞的说:“我们两个应该谈谈。” 沈瑞芬沒理他,他说:“你真的喜欢我?你要是真喜欢我,我沒啥话好说。咱俩一共见过一面,而且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沉不下心,有很多毛病,而且我还这么胖,你绝对不可能喜欢我。我看咱们两个干脆别结婚了,你要是惦记我家里的钱,我可以让你做董事长,我当个董事就成,好不?” 沈瑞芬依旧沒理他。 这家伙依旧苦口婆心的说:“瑞芬呀,你想想,两个沒见过面的男女刚见面就结婚,我们都不了解彼此,要是婚后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那该怎么办?我总不能让你独守空闺吧,你这么水灵,出去嫁谁不好?” 沈瑞芬依旧沒说话。 苏东坡依旧在劝。 过了一会儿,沈瑞芬沒來由來一句:“听说在上海的杨思思要开第五家分店,她的女儿好像也快要上小学了。” 苏东坡眉头一皱,然后看到沈瑞芬转过脸看了看他说:“我三岁时的雪夜,一伙人闯进我的家里,将我爸妈杀死,一个男人用手举着我伸到窗外,要将我从八楼丢下去,雪花落在我的头上,我低头看八楼下面的景物,一切都是一个小黑点。我在哭,那伙人却不管不顾,这个时候,你妈妈突然出现,将我从他们的手中救下。那是一个瑞雪年,你妈妈给我改了名字叫瑞芬,寓意瑞雪芬芳。她将我送往英国,在临行之前,他让我见过一次你,告诉我以后要嫁给你,做你的媳妇。所以从小到大,我都知道我是某个人的童养媳。沒什么身份地位,只能努力学习,将來多给他做些事情,生两个孩子。” 苏东坡怔在原地,第一次感觉眼前这个女人不简单。 他失声的问:“那杀你父母的那伙人呢?” “死了。”沈瑞芬冷淡的说。 “死了?”苏东坡疑惑问。 “全死了。”沈瑞芬面无表情,似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说:“对了,那个将我举着伸到八层楼窗外的那个男人,别人都叫他乔四爷。” 苏东坡感觉到有些窒息,他们家是怎么上位的,他清楚的很。东北九十年代也就那几个出名的大混子,那场风波几乎将所有的人都弄的丢了脑袋。但是唯有父亲脱颖而出成了大佬,而后一路高歌猛进,在短短二十年间,几乎称霸整个东北。 沈瑞芬转过身继续整理自己的脸,不冷不淡的说:“我不喜欢你,但是我会嫁给你。” 苏东坡感觉到有些无奈,他何尝喜欢这个奇怪的女人呢? 尽管她的身世很特殊,但是毕竟娶媳妇还是娶一个普通的女人好,太特殊的人往往都合不來。苏东坡看了看沈瑞芬的背影,斟酌了一下想,是不是可以和她商量以后两人只结婚,井水不犯河水呢?自己出去花天酒地,她在家给自己生孩子。 不过他也只能这么想想,因为沈瑞芬说:“你妈妈想将你吊在后面的榕树上好久了。” “这老娘们儿。”苏东坡翻了个白眼。 在第二天苏东坡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他对我抱怨道:“老四啊,我这人生,不用猜都知道下一颗就是狗屎味儿的巧克力。别人只吃了一颗,我是吃了整整一箱。他娘的,沒见过像我这么憋屈的高富帅。” “你和高帅不沾边。”我这么回答他。 “我操你大爷。”苏东坡怒骂。 注:有关‘狗屎味儿巧克力的解释’,在美国巧克力通常有十二块或二十四块,每个都有不同的包装和口味形状和颜色,以前沒有标志。只能拆开放在嘴里,品尝之后才知道个中滋味。所以苏东坡说自己吃到狗屎味儿的巧克力,其实是说他的人生遭遇不好,就跟出门一坨一坨的连续踩狗屎是一个道理的。解释源自百度知道。 第三百一十章 :对不起 人这一生,自打娘胎起,有一些事情就是注定的。 姬妖媚给苏东坡培养了一个合格的童养媳,苏东坡不能拒绝,也不能反对,只能顺从。娶沈瑞芬并不是要他性命的难事,再说了他要是敢不娶。估计他老娘也敢将他吊在他家后面的榕树上,用皮鞭抽他。当然,最重要的是不娶沈瑞芬,他拿不到这数以百亿计的家产。 所以苏东坡别无他选,只能娶。 结婚不管怎么说都算是人生中的大事,若是普通人,不准备个四五个月,难以结婚。光是來回的聘礼以及礼法,就能让小两口头疼半天。但是对于身处高位的人來说,结婚只不过是一个仪式。只要有钱,任何事情都不用自己去准备。将钱交给专门做婚礼的礼仪公司,从头到尾绝对办的有声有色。 不管是要奢华型的婚礼,还是要西方的圣洁,以及中国古典婚礼的厚重,礼仪公司都能满足。所以苏东坡眼看沒了办法只能顺从之后,就每天在家里悠闲的等着三月一号的到來。 这厮还不忘通知我们几个,该过去的赶紧过去,到时候我们都当伴郎,好好给他风光风光。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这厮还贱笑着说:“老四啊,你个孙猴子终究还是逃不过我如來佛的手掌心,让你不跟着我回大连,这下不还要屁颠屁颠的过來。” “操你大爷。”我骂他。 一番打屁之后,苏东坡嘱咐我:“到时候带着弟妹一起來,我老娘叮嘱的。” 既然苏东坡都这么说了,我只能点头答应。 …… 上次从首都回來之后,我将带回來的烤鸭给王颖丽送去,又给她包了东北饺子。她才心满意足的说我还算有良心,对于那天在电话里的小**,我们两个都选择沉默不语。在她家里待了三个多小时,这才回家。 夏婉玉已经得知我要回來的消息,和我在王颖丽家里做的如出一辙,她也给我包了饺子。夏婉玉并不太会做饭,饺子是她和张玲一起包的。吃起來也不如我做的好吃,不过我并沒有说什么。女人愿意给你做饭,那就是爱你。要是再挑三拣四,那就是不识好歹。 吃饭时简单跟夏婉玉说了这次事情的经过,夏婉玉也并沒有说什么,只是叮嘱我以后可以多和苏东坡來往來往。我也询问她,我不在家这段时间,夏天怎么样。夏婉玉只说了一句夏天挺乖的,而且饭量见长,一顿饭能喝一瓶奶了。 我笑了笑说了一句,挺不错的。 夏婉玉的母乳很充裕,夏天刚出生的时候都是喝的她的母乳。稍稍大一些之后,她就用一种非常细的麦片混合奶粉再搭配少量母乳喂给夏天喝。她说这样有营养,夏天是十二月十二号出生的。到二月十二号时,体格竟比普通两个月的婴儿大上三分之一。 而且容貌也渐渐凸显出來,一双大眼睛活灵活现的。 他也不闹人,只需要定时喂他喝奶就可以。在加上夏婉玉和张玲的联洋照顾,总得來说,养夏天还真沒费多大功夫。我回來的当天晚上,张玲将夏天抱过去和她一起睡,我知道她是在给我和夏婉玉私人空间。吃过饭后,夏婉玉去洗澡。看着她走进浴室,我也脱掉衣服转身走进去。 夏婉玉并沒有惊讶,我走上去抱着她,热水洒在我们两个身上,我们两个激吻在一起。她的舌头伸到我的嘴里,主动将自己口中的津液渡给我。她靠着墙,双腿环住我的腰,双手死死抱着我的脖子。她趴在我耳边,在我耳旁轻声嘤咛着。 过后我们两个一起洗澡,夏婉玉比我洗的快,她洗完之后对我说:“我出去等你。” 我点了点头,躺在宽大的浴室里,闭着眼睛。 高温的洗澡水让我浑身上下出了一层汗水,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想起孙晓青。我们两个也曾经在那栋两居室的浴室里洗澡,在一起恩爱。我赶紧摇了摇头,驱散脑海中的影子。我坐在浴缸里,怔怔出神的看着水面中的自己。 为什么我回到夏婉玉的身边,却还会想孙晓青。我很害怕,我怕夏婉玉发现。 …… 我洗过澡穿上浴袍出來时,夏婉玉正躺在**,房间里面放着轻缓的英文歌曲,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很诱人的香味。我走过去掀开被子才发现夏婉玉身上穿着一套黑色的连体黑丝,上身只有一个半杯托的小bra,将她那两个因为生过孩子愈发显得傲娇的大馒头衬托的格外宏大。 我躺在她身边,她转过身趴在我的身上,主动吻我。这一次,她十分狂野。整个房间里都是她很嘹亮的声音,她坐在我身上,咬着嘴唇,嘴角有一丝口水。我也被她的热情点燃,和她共度**。 等到梅开二度之后,夏婉玉身上那套连体丝袜已经全部被浸湿,黏黏的。她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丢到一旁,躺在我怀里,脸蛋红扑扑的。 我问她:“今天怎么这么放得开?” 夏婉玉沒说话,过了一会儿她说:“我累了,早点休息吧。” 看着她前后的转变,我心头产生一丝疑惑。难道她知道我心中的想法…… 我不敢想下去,因为这几天我对孙晓青的思念,让我有很深的负罪感。我能狠下心去做陈世美抛弃夏婉玉,但是我并不是一个真的陈世美。或许…… 我是说或许。 或许孙晓青死了呢! 坐了一下午的飞机,又做了两次爱。渐渐感觉到很疲惫,慢慢沉入梦乡,我又做了一个怪梦。梦中,夏婉玉站在我的左手边,孙晓青站在我的后手边。她们两个分别转身离开,走了五十米之后,她们两个分别站定再转过身來。她们的脸已经模糊,我只听到她们的声音。 我是跟孙晓青走,还是跟夏婉玉走。 然后,夏婉玉的怀里抱着夏天。孙晓青的身边站着犇犇,孙晓青不说话,我只听到夏婉玉的声音,听到她在哭着叫我:“郝仁,郝仁,郝仁。” 然后我就醒了,睁开眼睛时我发现自己躺在夏婉玉的怀里,她的头发散落在我的眼前,透过头发去看她,她满脸的惊慌。我瞪着眼睛,喘着粗气。夏婉玉过了一会儿才问我:“你做噩梦了?” 我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夏婉玉抱着我,像是抱着夏天那样,让我钻到她的怀里,她对我说:“男人真是一个孩子。” 我不知道自己说沒说梦话,但是夏婉玉却沒有再提过我做噩梦的事情。而我自己在经历过那天晚上的噩梦之后,就再也沒有做过噩梦。生活依旧很平淡,除了苏东坡要结婚的这件事情。姬妖媚想要夏婉玉去,夏婉玉也并沒有犹豫。她似乎也乐于交姬妖媚这个朋友,所以我只是跟她提一下,她就决定那天跟我一起去大连。 张玲听了之后,也嚷嚷着要去。 我也沒拒绝,张玲巧笑倩兮的说:“我给你们当保姆嘛,照顾小夏天。” 张玲的话让我很羞愧,我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百达翡丽5002,仰起脸对张玲说:“其实你才最应该当小夏天的干妈。” 张玲脸色一红。当天晚上,连续几天都沒有睡踏实的我,很奇怪的睡的十分安稳。并沒有做梦,也沒有害怕。醒过來的时候艳阳高照,夏婉玉坐在一旁梳理头发。她的头发很长,她习惯性的将头发盘在脑后。留下两缕垂在鬓边,看上去十分有女人味儿。 我挠了挠脑袋,打了个哈欠。 夏婉玉转过身看着我,问我:“醒了?” 我点头。 原本以为沒什么事,可是却听到夏婉玉轻声笑了笑说:“孙晓青真的有那么好吗?” 仅仅是这一句话,就让我怔在原地。 夏婉玉眼神冷冰冰的看着我:“以前我不如她,我承认,她对你好。可是现在,我也给你生过孩子,我也给你做了这么多事情。难道我还比不上她?郝仁,做人得有良心,我承认我以前陷害你不对,可是现在我这么对你,难道还不能留住你的心?至于让你每天晚上睡觉都叫她的名字吗?你知道吗?从我们两个在一起,从我怀着夏天,我就沒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我张了张嘴巴,呆滞在原地。 夏婉玉深吸了一口气,将眼睛中的泪水咽回去。 她说:“我为你付出的够多了,爱情真的有一个限度。郝仁,你是不是也该想想自己的不是?别人都说我狠辣,都是我心肠不好。可是谁又能知道,和我每天共枕的男人,每晚上都叫着别的女人的名字。” 震惊! 震惊之后是怀疑。难道我从最开始睡觉时,就一直在叫孙晓青的名字?这个答案让我很匪夷所思,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这一切,一点影子都沒有。我猛然想起在沈阳时那个东北女人说的话。 这一切难道都是真的?我艰难的想象着,看着眼前坚强到流泪的夏婉玉。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她在生孩子前会对我说那番话,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她愿意和我一起生活在上海。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下,可是砸的却不是我,而是夏婉玉。我冲过去,将她抱在怀里,默默说了一声:“对不起。” 第三百一十一章 :王后 夏婉玉眼睛里面噙着泪水,不过却并沒有流出來。她被我抱着,却不主动抱我。我努力将她抱在怀里,心中全部都是自责。 原來从最开始,我睡觉的时候一直都在叫孙晓青的名字。 这是一个极其恐怖的事实,却也是一个我不愿意承认的事实。睡梦中做的事情,醒來后又怎能记得呢?而夏婉玉现在说的这番话,则彻底的将我唤醒。原來从内心中,我一直都在想念着孙晓青。我一直以为我已经将她藏在内心深处,到头來却发现她一直都充盈着我整座心房。 我和夏婉玉抱在一起,夏婉玉十分冷淡的对我说:“郝仁,我受够了。” 何尝不是呢。这一年多以來,我一直都在叫孙晓青的名字。即便是夏婉玉再大度,也不可能忍受一辈子。我松开她,看着她冷冰冰的眼睛,痛苦的闭上眼睛对她说:“谢谢你的忍耐。” 夏婉玉的眼睛中噙着泪水问我:“你是选择继续喊她的名字,还是想和我踏踏实实过日子。” “过日子。”这个问題根本不用思考,不和夏婉玉过日子,难道去寻找孙晓青?这实在不现实,在欧洲那两个月,已经让我放弃了一切幻想。我现在只想和夏婉玉踏踏实实的过日子。 不去…… 想孙晓青! 张玲推开房门,抱着衣着一新的夏天走进來,欢乐的说:“哎呀,夏姨,刚才夏天在啊啊的叫着,我怎么听怎么像是在叫你,小家伙昨晚上太调皮了,又尿了我一床。哼哼,能尿床的小坏蛋,以后肯定是个欺负女生的小流氓。” 张玲一段话说完,才发现房间里的气氛有些不一样。她看了看我和夏婉玉,张嘴问:“你俩怎么了?吵架了?” 我和夏婉玉都沒说话,我们转过头去,不看她。 张玲绕过來走到我们跟前,颇有教育韵味的说:“你们都这么大的人,还吵架。有什么事情不能明说呀,真是的。我可告诉你们,你们要是敢闹离婚,或者分居。你们都不许要夏天,我可不想让夏天成一个单亲家庭的孩子。” 张玲这一番话说的很激动,却让我和夏婉玉暂且放下了心中的事,夏婉玉将夏天抱在怀里对我说:“给夏天冲点奶去,他该饿了。” 我答应一声跑到厨房。 张玲的突然出现让我和夏婉玉并沒有在深究这件事情,我给夏天冲了一瓶奶,小家伙抱着奶瓶躺在夏婉玉怀里喝。我看着夏婉玉喂孩子的认真模样,下定决心不在多想任何沒有意义的事情。不需要对聪明的女人多说什么事情,我和夏婉玉都沒有再提这件事情,而我也偷偷拿了一个录音设备放在我的枕头底下。经过一晚上的录音之后,我第二天仔细检查,发现我睡觉的时候,并沒有再叫孙晓青的名字。 得知这个结果,我长舒一口气。 可是心中却有些奇怪的感觉,我不知这是福是祸。可是我正在学会渐渐遗忘,遗忘过去,遗忘孙晓青。 伤春悲秋不可取,我只能一天天的过下去,像当初那样,像一只小强一样。其实仔细想想,我也明白。夏婉玉所说的我每天都叫孙晓青的名字,多少有点夸大的成分。这可能也是她的一种手段,将我绑在她身上的手段。不过我知道,这种手段对我对她都有好处。 因为她是爱我的。 我曾经问过她为什么爱我,毕竟当初她差点找人杀了我。而且为了成功,还出卖过我。 这个很尖锐的问題并沒有难倒夏婉玉,她只说了一句话就让我明白是怎么回事:“武则天上位前可杀自己的子女,可是在她成为皇帝之后,却纵容冯小宝的乖张跋扈。” 当初我是夏婉玉成功路上的绊脚石,而且当初我也的确沒有什么值得吸引人的地方。后來在经历过她出卖时,我表现出的那种绝处逢生才算是真正让她对我刮目相看。她在国外发展事业的这几年,年龄心境也都随着事业慢慢成熟。感觉到自己想要结婚,想要生个孩子。所以就回国内,找到了还是一个**丝的我。 如果非要说,夏婉玉能够选择给我生一个孩子,多数也是在赌博。赌博我能不能成功,能不能配得上她。一个天才的培养,需要付出与之以后能达到成就更高的代价。而一个成功者的塑造,则也是如此。不过她这么做并不会损失什么,因为她的事业依旧是自己的。 不过仔细一想,其实她已经损失了一份感情。 …… 和夏婉玉不一样的是,王颖丽和我之间的关系则要纯洁的多。说纯洁,那是因为我们两个并沒有任何实质性关系。我们也都很有默契的点到即止,比如说那次在车内的激吻和暗香。说白了,如果王颖丽真的想和我发生关系,当时一定能做些什么。 可是她选择了离开,这就是她的聪明之处。如果我们两个真做了那什么,那她我以及夏婉玉之间的关系,将再度陷入难解难分的地步。当初她们为了张青石的财产,斗的难解难分。尽管后來随着夏婉玉的出国她们也都尽释前嫌,但是如果此时我要是想脚踏两只船。 那死的最惨的不是王颖丽,而是我。 所以王颖丽很聪明的选择点到即止。 但是一个女人,马上都要到四张。 身边却沒有一个能够陪着或者照顾的人,多多少少有些孤寂。我原本以为王颖丽一定会在这两年里生一个孩子,可是我却沒想到,王颖丽的动作比我想象中要快许多,而且也让我匪夷所思许多。她并沒有选择找我借种,也沒有选择找一个能让她怀孕的男人。而是去了一趟孤儿院,领养了一个女孩。 到了这时候我才算是明白,其实王颖丽比我要聪明的多。不管是找我借种,或者是再找一个能让她怀孕的男人。生出來的孩子都不可能有保障,这种保障并不是物质,而是心灵上的。因为她知道,一个女人一旦生过孩子,且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那么她整个人的心境都会变化,与其这样忍受,还不如去孤儿院领养一个孩子來的妥帖。尽管孩子不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但是身边有个人陪伴,总比一个人孤零零的要好的多。 王颖丽领养孤儿的消息传到我耳中时,我震惊无比。夏婉玉听说之后,也是眉头一蹙。我们两个当即开车赶到她家里,见到了这个女孩。 与我想象的不一样,这个女孩已经八岁。长的十分水灵,看上去活灵活现的。王颖丽向她介绍我们,让她叫人。小女孩有些害羞的叫了我叔叔,叫夏婉玉阿姨。我和夏婉玉都有些瞠目结舌,王颖丽当着女孩的面对我们介绍:“小王后的父母是去年出车祸去世的,他家里沒有其他亲人,父母也沒有留多少钱给她,她只能被送到了孤儿院里。前些日子我去孤儿院看她,问她愿意跟我走,叫我妈妈吗?她愿意,所以我给她取名王后,她就跟着我回來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不知该说些什么。 原本我以为王颖丽会领养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孩子,沒想到竟然领养了一个八岁大的女孩。当然,仔细一想恐怕明白。八岁大的女孩在孤儿院里基本上沒人愿意领养,毕竟年龄太大,什么都记得。不能生育的夫妇都钟情于那种襁褓中的婴儿。 而且八岁大的女孩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领养的,一般來说,男人是绝对不行的。这年头,像畜生一样的人又不是沒有,所以只有单身女人才适合领养这么大的女孩。 王后! 我念着王颖丽给这个女孩取的名字,很特殊的名字。我转念一想,为什么她不给这个女孩取名叫王妃呢?这个问題刚出现在我脑海中的瞬间,我就明白。妃子永远比不过皇后,而在古代皇就等同于王。 王颖丽给她取这个名字,多少让我有点无奈。 其实我明白,王颖丽的心态才是真正的帝王,而夏婉玉则有点像是诸侯。如果王颖丽当年沒有來上海,而是去了北京。恐怕她的身份和地位,都要再变一变。王颖丽领养王后之前,这个小姑娘一直在上海某座公办小学里读书。她成了王颖丽的养女之后,王颖丽将她转学到世界外语小学。 并且,王颖丽每天都会带她去上各种补习班和听一些音乐会,出席一些活动。用王颖丽的话说,一个女孩,从小就要熏陶。真正的淑女公主,永远是后天培养的,沒有人先天就是贵族。气质,就等同于身份。 这句话夏婉玉十分赞同,不过我们家夏天还小,她不能带夏天做各种各样的事情,所以也只能作罢。在她对夏天未來的各种规划中,有许多王颖丽现在培养王后的影子。 大约是王颖丽收养王后三天之后,就到了二月底。 而我也要从上海出发去大连参加苏东坡的婚礼,这次陪我一起去大连的是夏婉玉和张玲。当然,还有还在怀抱中的夏天。从上海坐飞机到大连,下飞机时,刚好是傍晚。 第三百一十二章 :绣鸳鸯 从周水子机场出來时,我几乎被眼前的景象亮瞎眼珠。夏婉玉也有些瞠目结舌,着实有些无语的说:“我有一种想要回上海的冲动。” 一旁的张玲则是叹为观止的说:“土豪。” 我叹了口气,张了张嘴,却不好说些什么。 因为此时在机场出站口的外面,土豪坡弄了二十多辆奔驰,上百个在大风中穿着短裙被冻的瑟瑟发抖的大白腿妹子。而土豪坡则站在车队的最前面,穿了一身量身定制的西装,戴了一个lotos的眼镜。估计他全身上下,加上这幅眼镜,能买一辆身后的奔驰。 可是…… 好吧,这一身名牌被他穿出了一股山寨味道。怎么比喻呢?这么说吧,这味道就跟郭德纲穿上林志颖的衣服差不多。反正就是那种味儿,一个字:壕! 又土又豪的那种。 见到我们三个出來,这群大白腿妹子都占成一列,鞠躬欢迎道:“欢迎光临大连,郝先生,夏女士,张小姐,以及我们可爱的夏天小朋友。” “……”那一刻,我很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我知道,夏婉玉也是这么想的。因为此时机场有很多人好不好,而且周围许多人还都拿着手机将这一些录下來,估计回头就要上传到网络上。张玲也感觉有些害羞,讪讪一笑,小声问我:“郝仁哥,你这朋友是不是有点脑抽。” “他不是脑抽,他是猪脑。”我说。 张玲尴尬的笑了笑。 某土豪走上前,取下鼻梁上的lotos眼镜,十分豪迈的说:“老四,你这次可是真地道,总算是愿意带着弟妹來让我见见了,咱儿子呢,让我看看。”说完,这厮就大笑着从张玲手中将我儿子抱过去,抱在怀里哈哈一笑,然后还在襁褓中的夏天一下子大哭起來,就跟见到一头怪兽一样。 夏婉玉偷偷在我手心挠了一下,我赶紧让张玲将夏天抱在怀里。坐上奔驰,苏东坡并沒有亲自送我们去掌包山。他说他还要在这里欢迎來宾,这三十多辆车,可不是白准备的。我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苏家的司机开着车,我坐在副驾驶,夏婉玉她们两个坐在后面,夏婉玉眉头皱了皱说:“以前别人都说土豪,我一直认为有钱就算是土豪,可是今天我算是开了眼,光有钱还不叫壕,有钱又土,才叫土豪。” 我不好说什么,因为那厮的确是这样的。 似乎他还很引以为傲。 到苏家的掌包山后,苏果在门口欢迎我们上山。陪着我们上山之后,就主动给我们准备两个房间。实际上,我知道这次能住在掌包山上的人不多。大多数客人,都要去住市内的酒店。到了晚上八点多,苏东坡才坐着奔驰回來。随他回來的还有林国庆两口子,林国庆和温小巧只比我们晚到半个小时。 來参加婚礼,自然是拖家带口。林国庆这次不但将女儿林瑶池带过來,更将丫丫也给带了过來。晚上在一个餐桌上吃饭的只有我们几个同学和我们带來的人,尽管只有我和林国庆过來,但是人却不老少。夏婉玉张玲外加我和夏天,我们这边就四个。林国庆那边也是四个,而且还有俩是抱在怀里的。而苏东坡方面则是她的未婚妻沈瑞芬作陪,他老娘并沒有來。 有女人在,吃饭时并不是太爽快。 夏婉玉年龄最大,沈瑞芬和温小巧年龄适中,张玲年龄最小。不过她们四个还真能聊到一块儿去,特别是温小巧和夏婉玉,她们两个都是最近生的孩子,聊起育儿经特别有心得。沈瑞芬在社交场合绝对有经验,尽管她沒生孩子,但是聊起育儿经,一点都不虚这两位妈妈。张玲年龄小,但是她说话俏皮。有时候一句话就能惹得大家嬉笑开眼。 反观我们哥三个则有些无奈,林国庆端起酒杯问苏东坡:“老三什么时候到?” 苏东坡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我给他打电话,一直沒联系上。徐若云不是快生了吗?估计他们家又要出事。” 我仔细想了一下,徐若云的预产期的确是在三月份到四月份之间。 我无奈笑着说:“老三怕是走不开吧?” 他们两个都摇了摇头。 林国庆说:“老二,你今儿个弄的实在有点土,说实话,我看到你的时候,都想转头走了。” 我赶紧附和,说:“你丫的能不能不要弄的这么山寨,好歹也是个王爷,弄的高端大气上档次一点不行么。” 苏东坡尴尬的笑了笑说:“你们不懂,傻人才有傻福。” 我和林国庆互视一眼,顿时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儿。看來苏东坡这婚结的也不痛快,还要演戏给别人看。 …… 第二天一天,我和林国庆我们两家子都在一起闲着沒事。晚上的时候,姬妖媚和我们一起吃了顿饭。张晓军依旧沒來,吃过饭后,姬妖媚和夏婉玉私聊了一会儿,我不知道她们说了什么,不过仔细一想她们其实也沒什么好说的,夏婉玉的生意全在国外,而姬妖媚则是在国内,联系不到一块儿。 第三天一早,杨思思带着她五岁大的儿子从上海赶來。 苏东坡在机场见到她的时候,有些瞠目结舌。当他得知杨思思是沈瑞芬通知來的时候,顿时就有些苦逼。不过显然杨思思也有自知之明,见到苏东坡的时候,她对自己的儿子说:“苏轼,叫叔叔。” 那个长的很帅的小男孩叫了苏东坡一声叔叔。 这个孩子与某位大诗人重名,不过他本应该姓张。如果说这世界上唯一和张玲还有血缘关系的,那就属这小孩。如果论辈分算下來,他应该叫张玲一声小姑。不过显然杨思思沒有机会到掌包山上,所以我们也沒有见到她。二月二十八号的时候,一整天,我们都沒有张晓军的消息。 但是在这一天,我却迎來了一个熟人。 在上海与我有一面之缘的贾正妃和她的女儿,贾正妃并不是苏东坡和姬妖媚方面的朋友。而是沈瑞芬的朋友,沈瑞芬在首都做的生意,与贾正妃有关。这位短裙美女张玲也认识,毕竟她参加过张玲教堂的聚会。她的地位似乎还不低,和我们一起住在这掌包山上。 晚上十一点多,我们都着急张晓军的消息,毕竟明天就是苏东坡的婚礼,这货要是不來,那这辈子可都沒希望來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苏东坡的手机响了。 张晓军的电话,说他到了周水子机场,让苏东坡派车过去。 我和林国庆苏东坡三个人当即开车赶到机场,在机场外面见到了穿了一身香港老板服的张晓军,这厮看上去有些疲惫,一双眼睛红的像个兔子。坐上车,张晓军长舒了一口气说:“若云再过半个月就要生了,她不想让我來,我好不容易才过來的。” “草!”苏东坡怒骂了一句,说:“要是因为我结婚,耽误了你的人生,我可是大罪人。” 张晓军翻了个白眼说:“别废话了,你别让你父母砍死我就成了。” 苏东坡有些无奈的讪笑。 深夜的小果儿并沒有睡觉,她在陪着贾正妃还有贾正妃的小女儿聊天。我们四个乘坐的奔驰回到家里时,贾正妃透过窗户看到张晓军,眉宇间露出一丝疑问。小果儿也透过窗户往外看,她有些惊讶,神色也有些惊慌。尽管她知道张晓军这次会來,可是再看到他的时候,她还是如同惊慌的小兔子一样。毕竟她曾经喜欢过这个男人,并且曾深信不疑她们两个会在一起。 贾正妃转过头看到小果儿的异象,聪明的她问:“你认识他?” 小果儿仰起头看了看贾正妃,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也不知是怎的,小果儿就跟贾正妃说起张晓军的事迹。 她们两个不知道说了多久,就知道凌晨三点钟的时候,房间里的灯还是亮着的。 …… 第二天就是苏东坡的大婚。凌晨五点钟,在大连第一宾馆中,一纸无罪证明放到苏叶的面前。苏叶却并沒有签上名字,姬妖媚站在一旁,着急的说:“今儿个可是你儿子的大婚。” 苏叶闭着眼睛,脸上看不出喜怒说:“我知道,我今天不会参加,你替我问东坡好。” 姬妖媚着急无比的说:“苏叶,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苏叶仰起头看了看姬妖媚,目光如炬,让姬妖媚心中咯噔一下。苏叶说:“我养了他三十年的怨气,怎能就这样中断下去?” 姬妖媚闭上眼睛,长长出了一口气,于心不忍,可是却知道苏叶做出的决定,她改变不了。她说:“我真不明白你们父子两个为什么要这么斗下去,难道你们就不能互相体谅体谅?东坡性子要强,不愿意问你要着要那,可是你的性子呢?你愿意体谅体谅他吗?” 苏叶不说话,大有八风不动,古井不波之势。 姬妖媚无奈,无助,无望。 只能转身离开,去参加儿子的大婚。 临走之前,苏叶送给她一句话:“记得给他们的被面上绣鸳鸯。” 姬妖媚眼睛里含着泪水,答应了一声:“诶。” 第三百一十三章 :半瓶酒 我只有过一次婚礼,就是和孙晓青的。 现在想想,当时的场面很乱,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若不是夏婉玉一手操办,估计我自己非弄成一团乱麻不可。苏东坡和沈瑞芬的婚礼是交给专业的礼仪公司做的,自然不会出现一团乱麻的情况。一切都按照事先的计划行事,什么时间迎亲,什么时间过门。一切都有硬性要求,再辅以多变的方案,总的來说不用我们这些看客们帮什么忙。 折腾的还是苏东坡和沈瑞芬这一对新人。 婚宴是在市内的五星酒店内举行的,不过按照习俗,沈瑞芬要在家中给苏东坡的父母敬茶。原本说好的是今天苏叶出來参加苏东坡的婚礼,但是直到敬茶这一环节时,苏叶却还沒有出现。 苏东坡穿着一身锦衣华服,沈瑞芬则是凤冠霞帔,他们的婚礼走的是中式风格。礼堂里布置的也是红绸灯笼,大囍福字,看上去十分具有时代感。姬妖媚端坐在太师椅上,苏东坡和沈瑞芬站在下面,全场的人都面面相觑。纷纷疑惑这是怎么回事? 苏叶怎么不在? 沈瑞芬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奇怪的表情,苏东坡则怔在原地,脸色有些阴沉。姬妖媚轻咳了一声,对苏东坡说:“这只是一个仪式,你爸今天出不來,沒办法参加。” 姬妖媚轻轻一句话,让现场的人顿时议论纷纷。苏叶竟然缺席自己儿子的婚礼!这个消息绝对比苏东坡要继任苏氏企业帝国还要劲爆,现场的这些人,哪一个不是冲着苏叶的面子來的,到头來苏叶却不在。他们都面带笑意的看着正要敬茶的苏东坡,眼神中滑稽,也有鄙夷。 苏东坡站在原地,沈瑞芬手上端着一杯茶,敬也不是,不敬也不是。不管怎么说,她都是苏家的外人。现在突然出现个下马威,让她着实找不到主心骨。她转头去看苏东坡,只见苏东坡站在原地,一张胖脸上满是嬉笑,苏东坡转头看了看她,眯着眼睛笑了笑说:“瑞芬,还不赶紧给妈敬茶。” 沈瑞芬端着茶水,犹豫了一下,轻迈莲步走上前委身在姬妖媚跟前,将茶水递给姬妖媚,轻轻说了一句:“妈,您喝茶。” 姬妖媚端着茶杯,饮了一口,口中莫不是苦涩。苏叶不來参加自己儿子的婚礼,让她着实有些心疼苏东坡,毕竟这是她的儿子。小酌一口茶水,姬妖媚放下茶杯将沈瑞芬拉起來,叫了一声女儿。 现场的人尽管有话说,但是却也不敢触这个霉头,纷纷笑着鼓掌。我和林国庆互视一眼,心中莫不是感觉到无奈。事到临场,却少一个苏叶。表面上看苏东坡八风不动,可是他内心里,却肯定是酸涩无比。 在苏家做完仪式之后,就一起到酒店参加婚宴。婚宴在大连的一座五星酒店内举行的,酒店的停车场上停满了豪车,玛莎拉蒂,宾利之类的犹如过江之鲫,要是开一奔驰宝马,都不好意思往这里停。市内有头有脸的人几乎都到场祝贺,礼金摆成一座山,礼品堆成一条河。 高朋满座,约莫的有上千桌。从酒店最高层的宴会厅到酒店周边的绿地上,满满当当全部都是桌子。 就这样还有许多人都是送來礼金而不來参加婚宴的,若是送礼金者都來参加婚宴,估计大连市内的五星酒店都得被包场。我们这些新郎新娘的亲朋好友被安排坐在一起,夏婉玉和温小巧经过这两天的相处,俨然成了无话不说的闺蜜,张玲忙着照顾两个孩子,忙的不可开交。 贾正妃也和我们坐一个桌子,她的女儿和林国庆的养女在一块儿玩。而她却和夏婉玉温小巧说不上话,一个人坐在角落处有些沉默。张晓军坐在她的旁边,我和林国庆喝酒的时候,发现他们两个正聊的火热。 林国庆咂巴了一下嘴里的酒说:“老三这难道是想出轨?” 我摇了摇头说:“不好说,不过从这次的事情上來看,他和徐若云间不太平。” 林国庆笑了笑,说:“出吧,都两三年了,再耗下去就是耽误时间。” 我眉头一皱,看着他。 “徐若云能给他的都已经给完了,他在留在徐若云身边,也沒什么用处。”林国庆一语点醒梦中人,我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贾正妃。说实话,这个女人真的不漂亮,身材也很一般,与徐若云比,尽管谈不上天壤之别,但是绝对不如徐若云漂亮诱人。 但是,她是京城來的。 婚礼不管咋说,也都是那么回事儿。像影视剧和狗血小说中那种豪门婚礼出惊天大乱子的事情几乎不可能发生。婚宴完事之后,也就沒什么事情。现场來了这么多宾客,苏东坡和沈瑞芬也忙的是不可开交,苏叶沒來,苏东坡要做的事情可不少。 差不多等婚宴散了之后,就到了晚上。 晚上在掌包山上有烟火和演唱会,演唱会请來的都是国内外知名的明星,偏向于国际范,国内的明星倒沒多少。在演唱会的最后,苏东坡和沈瑞芬登台,在悠扬的音乐声中,两人携手相拥,烟火升起,不知映照几家悲欢离合。 我转头看夏婉玉时,她的眼睛有些湿润。她长舒了一口气对我说:“郝仁,你缺我一个婚礼。” 我从后面抱着她,拉着她的手,趴在她的耳旁说:“我欠你很多很多,我会用我的下半生,慢慢还清。” 夏婉玉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等一切都结束之后,就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闹洞房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少,最后再折腾一番后,就到了十二点多。我们都回房间睡觉,苏东坡躺在**大喘着气,沈瑞芬躺在一旁。刚才我们闹洞房的动静可不小,将他们两个给收拾的不轻。 沈瑞芬让苏东坡起來,然后自己将床给重新整理了一下,脱掉自己的华服,只剩下亵衣亵裤,苏东坡大大咧咧的脱光衣服,爬到**。沈瑞芬转过身抱着她,苏东坡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早已成了情场老手,很主动的就亲吻沈瑞芬。沈瑞芬嘤咛着,似乎有些难耐,像是第一次。 苏东坡抬起头看了看她纯净的眸子,问:“第一次?” 沈瑞芬点了点头说:“我说过我从小就是你的童养媳,既然是你的童养媳,怎么能让旁的男人玷污?” 苏东坡沒有说话,不再玩弄她的身子,将她脱了个精光,趴在她的身上,卖力奋战。沈瑞芬疼的咬着枕头,好在疼痛只是一时的,很快就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蔓延在她的身上,充盈着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 …… 在大连第一宾馆里,姬妖媚给苏叶带來一瓶酒,三个硬菜。放在桌子上,苏叶毫不客气的敞开肚皮大吃大喝。他吃相与苏东坡一样,毫不做作。吃三口肉,喝一口酒,美滋滋的。 姬妖媚淡淡的说:“这是你儿子婚宴上用的喜酒。” 苏叶拿起旁边的酒瓶看了看,有些不屑的说:“怎么不用茅台,用什么五粮液?” 姬妖媚沒说话,苏叶自己又倒了一杯喝,吸溜一下喝下去,又夹了一块肉放到嘴里。 姬妖媚又说:“这是你儿子婚宴上剩下的菜。” 苏叶嚼着大肉说:“我说怎么有点串味,原來是剩下的,不过也好,能吃就行。” 姬妖媚看着苏叶,眼神冷冰冰的说:“苏叶,你比我狠。” 苏叶沒说话,继续喝酒。 姬妖媚憧憬的看着窗外,呵呵一笑说:“我只想养东坡的骨气,可是你却在养他的怨气。你怕他不成材,你怕他不成功,所以你就从小不关注他,故意冷落他。激发他的上进心,逼迫他像你一样,甚至你连他的婚礼都不去参加。你真狠心,他是你的儿子,他小时候三十九度高烧你不闻不问,他初中考试第一名你不管不说,他高中考试三个白卷你也从不关心。而现在,你儿子亲自跑到黑河解决了那个叛徒,又到北京差点给人下跪,你还不关心。苏叶,你还是人吗?” 苏叶依旧在喝酒,脸色有些阴沉。 姬妖媚继续说:“为了让东坡埋怨你,这么做,你值吗?” 苏叶抬起头看着姬妖媚,说道:“你说值吗?” 姬妖媚沒有说话,苏叶笑了笑道:“志气不如骨气,骨气不如怨气。男子汉大丈夫,他要是有本事,就将企业做大,让我这个老子好好看看他有沒有我牛逼,杀一个叛徒,拜见两个长辈,有什么好值得让我参加他的婚礼的?我话就放到这儿,如果他沒出息,我以后的葬礼,他也不用來参加。” “好你个狠心肠的东北王。”姬妖媚睚眦欲裂道。 苏叶呵呵一笑,将喝了半瓶的酒丢到垃圾桶里,骂了一句:“什么破jb玩意儿,就这酒还好意思当喜酒让人喝?” 姬妖媚负气转身离开,临走之前还留下一句话:“那你自己喝你的茅台去吧。” 姬妖媚离开之后,苏叶默默走到垃圾桶旁,将那半瓶酒拿出來,给自己倒上,一杯一杯将酒喝完。 第三百一十四章 :夏婉玉要回我家 参加完婚礼之后,第二天林国庆就拖家带口离开了。他现在是一市之长,短时间内请了两次假,影响有些不好。离开之前林国庆这厮找了一次夏婉玉,不知道和夏婉玉说了些什么,约莫是返乡投资的事情。我和夏婉玉也沒有多做停留,林国庆上午走的,下午我们就坐飞机回上海。 苏东坡和沈瑞芬來机场送我们,临走之前苏东坡将我叫到一旁说:“老四,如果你能在上海见着高媛媛,你替我问她一句话。” “什么话?”我诧异的看着他,又转过身看了看远处的沈瑞芬。 说实话,从容貌上來看,沈瑞芬不比高媛媛差。高媛媛的气质是冷艳,沈瑞芬也差不多。但是沈瑞芬带了一点能勾引男人的小妩媚,特别是经过昨晚上的初潮之后,整个人的气质立马变的不一样。 苏东坡递给我一根烟说:“如果再去一次非洲,我们两个做的事情换过來,她愿不愿意跟我來东北。” “什么事情?”直觉告诉我,他肯定有事情沒跟我们说。 苏东坡笑了笑说:“你照着这句话问她就成。” “我草,老二。日子可不是你这么过的,别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我赶忙说。 苏东坡笑了笑:“那有那么多屁话,你问她就是了。” “好吧。”我有些无奈。 临走之前我还不放心张晓军,我问苏东坡:“老三啥时候走?” “还沒定,这小子昨晚上喝大了,现在还在睡呢。” 我叹了口气,感情这种事情最头疼。 我对苏东坡说:“赶紧让他回香港陪在徐若云身边吧,毕竟孩子快出生了。” 苏东坡点了点头。 这次随着我和夏婉玉回上海的还有杨思思,她跟我们是同一班飞机,而且由于机票是沈瑞芬定的,她就坐在夏婉玉的旁边。杨思思面对夏婉玉多少有些沉默寡言,夏婉玉也不乐意和她交谈,一路上有些沉默。到上海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下了飞机在机场停车场上开出几天前停在这里的车。 正准备回家时,却发现杨思思一个人正站在机场外面,四下顾盼,却找不到一辆出租车,在寒风中紧了紧衣裳。夏婉玉对我说:“送她一程吧。” 我有些意外的看了看她,问:“你一路上都不和人家说一句话,到头來却愿意送她?” 夏婉玉笑了笑说:“养小人难,养小鬼可容易的多,做人不能不小心一点。” “不懂。”我直言道。 夏婉玉也沒有多解释,杨思思就住在佘山附近,刚好顺路将她送回去。我和夏婉玉张玲回到家里时,已经是深夜一点半了。简单梳洗了一下就躺在**睡觉,一觉醒來之后,张玲却抱着夏天过來告诉我们,夏天生病了。我和夏婉玉吃惊不已,一看之下,才发现夏天发了高烧。 张玲有些自责,唯唯诺诺的说:“我昨晚上将夏天放在小孩**睡觉,结果沒想到醒來之后却发现他浑身上下滚烫无比,都是我不好。” “别说这个了,赶紧去医院。”夏婉玉当机立断。 我赶紧去开车,等将夏天送到医院之后。医生当即给夏天进行了紧急退烧,然后又给夏天输水,我和夏婉玉都陪在夏天的身边。夏婉玉出门的时候着急,头发有些乱,脸都沒有洗。夏天情况稳定下來之后,夏婉玉对我说:“你先去吃点饭吧,给我带回來点。” 我点了点头,去吃了点小笼包,又给夏婉玉带回來一碗米粥和一杯牛奶,还有一笼沙县小吃的蒸饺。然后回家将夏天的奶瓶和奶粉以及麦片全部拿过來。中午的时候,夏天醒过來,张玲去给他冲了一瓶奶。生病的孩子很憔悴,他也沒喝多少。晚上我和夏婉玉在医院陪床,让张玲回去睡觉。 躺在医院的病**,感觉有些浑浑噩噩。有了夏天之后,夏婉玉变的都不太一样了。以前她从來不会这样,可是自从有了孩子。她多少变的有点…… 那种感觉说不上來,说女人味。也不是,但是仔细想想,还是找到了一个词來形容。那就是多了一分母爱,属于女人的母爱。以前夏婉玉的生活中只有两个部分,一个是事业,另一个则是即将要做的事业。我在她的生活中顶多是深夜时能够想起的人,有了孩子之后,她的生活一部分是事业,另一部分就是我和夏天。我们两个各占一半。而且生活和事业的比例,她也正在朝生活倾斜。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好征兆,但是我发现我的生活也正在朝生活方面倾斜。孙晓青在我身边时,我总是想着成功,想着不可一世,可是经历了这么多是是非非之后,我发现我有些懈怠了,懈怠事业。 强自定神,让自己不去想这些事情,然后慢慢睡着。 夏天的病情并不算太严重,在医院里住了两天就差不多痊愈。医生告诉我们是小孩子体质弱,在加上东北和上海的地区气候差异才造成夏天生病的。新生儿0到6个月时,尽量不要出远门。 我赶紧记下医生的话。可是刚带着夏天从医院出來,夏婉玉就对我说:“郝仁,我们回你老家一趟吧。” 夏婉玉话让我怔在原地,我转头看了看她问:“跟你一起?” 夏婉玉点了点头说:“还有夏天和玲玲。”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挠了挠头发说:“是林国庆让你回我老家投资的?” 夏婉玉轻笑着对我说:“对,不过我也想回你老家看看。” 回去看看?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不想让夏婉玉回去。而且我自己也好久都沒有回老家,现在夏天病刚好,就再让他出远门。而且我老家气候也不好,他再生病了怎么办。可是我知道,这一切在夏婉玉面前都不是理由,她看着我,笑了笑说:“回去看看爸妈。” 对于这件事我沒有选择余地,因为夏婉玉的眼神告诉我,她已经决定要回去,而且不容更改。 我摸了摸鼻子,夏婉玉抱着夏天牵着我的手说:“难道我不是你父母的儿媳妇吗?夏天不是他们的孙子吗?” 我沒有说话,因为夏婉玉已经将话说完了。 …… 夏婉玉要去哪儿,是很迅速的。当天下午,夏婉玉就去恒隆广场给我父母买了些礼物。我简单看了一下,她给我父亲买了意大利老人头品牌的衣服,给我母亲买了lv的老年款包包,还买了一堆极其奢侈的东西。我有些瞠目结舌的说:“你给他们买这些他们不会要的,你买一些补品就成。” 夏婉玉笑吟吟的对我说:“你怎么知道他们不会要?难道你买过?” 我张了张嘴巴,我还真沒卖过。 夏婉玉拿起一套很漂亮的维多利亚内衣,让购物小姐帮我们包起來。她转过头对我说:“任何女人,都喜欢漂亮的东西,这套内衣很适合你妈妈。” 我吐了吐舌头说:“你如果真送了,我爸会打死我的。” 夏婉玉不理我,找到保健品专柜,买了人参鹿茸,反正就是一大堆补品。基本上都属于那种补肾益气的,夏婉玉对我说:“我不了解你父母和家乡,但是我从人性方面,还是能够分析出來的,你妈妈不让你买奢侈品,是因为怕你花钱,但是你真买回去,他们肯定也会高兴,毕竟这是我作为儿媳妇孝敬他们的。他们拿出去和邻居说,肯定能博得邻居艳羡的目光,到时候你父母脸上肯定也有光。” 我不敢苟同夏婉玉的理论,但是我也阻止不了她给我父母买奢侈品。买完奢侈品还不算,她竟然弄了一辆宾利慕尚开着回我家乡。我赶忙阻止她的炫富行为说:“上海离我家几千里地,你开车回去不累啊,还是坐飞机吧。” 夏婉玉只是看着我,就让我无话可说。当天晚上,我们吃过饭后,又去买了一堆零食,然后我开着这辆价值六百多万的宾利慕尚,带着张玲和夏婉玉以及夏天一起回我老家。我实在有些不明白夏婉玉为什么非要开这辆车回去,而且对于乡下人來说,劳斯莱斯的冲击力并不如宝马奔驰。至于传说中的宾利,我估计他们连听说都沒有听说过。 可是,夏婉玉做的决定不容置疑,我实在是无力回天。 从上海开车到洛阳,全程高速一共开了十二三个小时。晚上八点钟出发的,第二天上午十一点多到洛阳市里。我和张玲轮流开,不过我开的时间多。到了洛阳之后,我们也沒有休息,我给父母打了个电话,问他们现在在市内住还是在老家。 我父母收到我的电话很惊讶,说他们在老家,问我问这个干啥? 我说我现在在洛阳,马上到家。 父母高兴不已,我挂了电话让张玲开车走省道到了我老家寄料镇,然后再走一段山路,才到了我家寄料镇北王庄。到家的时候正值下午,我三十六个小时沒合眼,苦逼都不行。夏婉玉则在车后面小憩了一会儿,状态并不是太差。宾利车开到村头,刚好遇到孩子们下学,他们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宾利车。 我带着夏婉玉从车上下來的时候,全村的人都震惊了,这女人简直太漂亮了。 ---- ps:十二月份网站有活动,馒头的书进行一个月的限免,馒头希望大家奔走相告,都能來看书,将馒头的书推荐给朋友家人,希望大家在限免期间能來送花点顶留言追更。在十二月,大家的每一个点击,对馒头都很重要。馒头写书不容易,想故事也头疼。每天要坐十几个小时码字,身体都快垮了。限免又來之不易,由衷希望朋友们能來,來这里给馒头贡献一朵鲜花,一个点顶,一条留言,一个点击。馒头稽首,万福金安。。 第三百一十五章 :衣锦还乡 无论是在巴黎时尚周,还是在河南乡下,漂亮的女人都会成为焦点人物。人都有追求美的权利,而美女则是每一个男人梦中的尤物。 夏婉玉的出现无疑让这群村里的劳力们有些吃惊,以他们逼仄的审美观來看,他们认为夏婉玉像是个电影明星。 尽管宾利车的商标让他们搞不懂这到底有沒有那辆偶尔來村子上转一转的悍马值钱,但是他们也认得出,从这辆车上走下來的女人,足矣改变他们整个村的命运。我本以为带夏婉玉回來是一件很玄幻的事情,但是我沒想到夏婉玉的出现能引起这么大的轰动,男人们都蹲在远处,睁大了眼睛猛瞅她,至于我和张玲,被他们自动忽略。 不过转念一想,其实我也明白,夏婉玉的漂亮是妩媚众生的,带了一点小小的妖冶,这种气质让她就像是一只狐狸精一样。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够吸引足够的目光。 我沒有理他们,实际上自从我去上海上学之后,就很少回村子里。以前那些邻居,现在都叫不上名字,更谈不上和他们交谈。夏婉玉站在村头的桥上,四周看了看,又看了看远处那些穿着过时衣服的孩子们,他们也都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个城里來的漂亮女人。 我第一次带孙晓青回家时,也沒有引起这样的轰动。可是这次带夏婉玉,却有些不一样。孙晓青很是亲民,在我家乡时看上去就像是邻家女孩一样,而夏婉玉则高贵的让他们不敢和她说一句话。 夏婉玉看了看山坳中的这个小山村,又看了看村子四周已经被开采一空的大山。转头对我说:“以你的成就,的确能在这座村子中傲视群雄。每一个地方都有一个核心人物,如果你愿意來当,在这里你就是王者。” 很奇怪的一番话,我并沒有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夏婉玉抱着夏天,我和张玲带着东西向村南头我家走过去。上次家乡经历洪灾之后,原本政府说要建新农村别墅房,可是事情一直拖了几年,都沒有一个音信。到头來还是灾难补偿款下发下來,村民们自己又弄了点钱,将房子建起來。 不管怎么说,这里都是养育一方人的土地。尽管这里穷,但是村民还是不愿意离开,特别是村里的老人。我家的房子并不是全村最好的,我每个月都给父母一部分生活费。这些钱足矣让他们建一座乡村别墅,欧式的那种。可是我回到家门口的时候,却发现只是两座平房,连二层都沒有。 我父母站在门前,见到我们两个之后,母亲赶紧走上來,父亲赶忙将我手中的东西提过去。母亲说:“你们回來怎么都不通知我们一声,你们是开车还是坐飞机回來的?” 我回答:“开车回來的。” “那多累呀,下次可别这样。”母亲往返过几次上海,也知道坐飞机不累。我并沒有说什么,因为我此时已经很疲惫。回到家里时,发现母亲已经准备好了饭菜。都是一些家常菜,土豆丝,小炒肉,还有两瓶我以前给父亲带回來的茅台,以及一锅米饭。 我打了个哈欠说:“妈,我想吃你做的面条。” 我母亲当即说:“妈给你做。” 夏婉玉给我使了个眼色说:“行了,改天再吃面条,你那么长时间沒睡,简单吃点米饭睡觉吧。” 夏婉玉体谅我母亲,我也不能说什么,只好坐下來吃了一碗米饭,张玲和夏婉玉也都吃了不少。吃过饭后我和张玲去睡觉,夏婉玉似乎并不累,我睡之前她在陪着我父母说话。我睡醒的时候是早晨四点钟,我发现我父亲躺在我的身边,应该是张玲和夏婉玉与我母亲睡在一个**。 就两间房子,也只能这样睡。 其实我很不理解父母为什么重新回老家來住,这里又脏又乱又差,生个病都沒医生來看。我明明在市里给父母买了一套房子,父母却在我老家补偿款发下來之后,在这里又盖了这两间平房。 父亲睡的并不熟,见我醒了之后就对我说:“灶里有饭,记得吃。” 我穿上衣服下床,到灶台里找到锅里剩下的饭。是包好的饺子,韭菜鸡蛋馅儿的。我下了一碗饺子,足足四十多个。吃饱之后,才早晨五点多。天色有些昏暗,我闲着沒事,也不想吵我父母和夏婉玉睡觉,就出门在村子上到处走走。村子和我上次回來时不太一样,有一些人家依旧是三层小洋楼,看上去十分气派。而有些人,则蜗居在一栋小瓦房里,显得极有对比性。 不过仔细想了想,与上海的摩天大厦与郊区脏乱差相比,一个小小村落的对比性还是沒那么强烈。不知不觉间走到我家后面的一座高山上,说是高山也沒多高,毕竟是丘陵地带,地面起起伏伏的。此时太阳在天边泛起一股火红的阳光,我坐在这里看着显得有些像模像样的日出,有些失笑。 二十多年前,二十多年后。从农村到城市,多少次的午夜梦回,我在挣扎困苦。而又有多少次,我在颠沛流离。 我现在的成功,是相对于村子來说的。可是在上海呢,我又算个什么玩意儿? 不知不觉间太阳升起,长舒了一口气下山回家。回去的时候夏婉玉已经醒了,她正在洗脸。看到我回來就说:“你家里的床蛮舒服的。” …… 如夏婉玉所料,她给我父母买的那些奢侈品,我父母的确沒有说什么。我母亲更将她买的那一套维多利亚的衣服收起來,看样子是准备穿。至于那些衣服以及保健品,我父亲也沒有说什么。如夏婉玉所说,他们说不让我买,还是怕我花钱,但是真回來,父母自然是心中高兴,嘴上埋怨。 张玲哈欠连天的出來,歪着自己的脖子,有些苦恼的说:“夏姨,我落枕了。” 夏婉玉过去帮张玲看,张玲哭丧着脸说:“今天早上,脖子这里疼的厉害,怎么办呀,好难受。” 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夏婉玉则在帮张玲看。刚好这时我母亲从房间里出來,听到张玲说自己落枕了,她让张玲坐好,然后帮张玲拿捏脖子。母亲的手法很糙,张玲疼的來回叫。母亲却说:“你忍着些,疼一阵就好了。” 张玲垂泪欲滴,大呼疼痛。不过等我母亲给她拿捏好了之后,她却动了动脖子说:“哎呀,不疼了,阿姨你太有本事了。” 我母亲说:“郝仁的爸爸经常落枕,所以我就经常这样帮他拿捏脖子。” 我看了看母亲,他们怎么从來沒跟我说过这些事儿,如果我早知道的话,我一定该给他们带回來个颈椎矫正仪。 早上是母亲煮的米粥,刚吃过饭后。村子上就迎來了一辆长城风骏皮卡车,皮卡到了村头大队那里,林国庆从车上下來,径直走进村大队,将正在村大队里吃饭的村支书给吓了一跳,他赶紧丢下饭碗,站起來吸了口鼻涕说:“这不是林市长吗?” 林国庆随身带着的秘书面无表情说:“带林市长去郝仁家里。” “郝仁?哪个郝仁?该不会是老郝头家里吧。”村支书有些惊诧。 …… 等他带着林国庆來到我家里时,差不多全村的人都知道市长大人來村子上了。而且是坐着一辆皮卡车來的,林国庆的到來可比我昨天回來要更轰动的多。林国庆毕竟是市长,他手里要是稍微放宽一点,那老百姓的日子可就好过了。顿时一群人就來找林国庆诉说冤情,像上次的水灾补偿不到位,说好的旅游区也沒有建设起來,等等因素全部都提了一遍。 将我和在一旁看戏的夏婉玉惊的不行,我昨天回來林国庆就知道,所以他今儿个一早就赶过來。沒想到到这里竟然遇到了这么多人诉苦。他这市长,当的不称职啊。好不容易解决完这些老百姓的问題,林国庆才到我家里,坐下來之后,林国庆贱笑着跟我说:“郝仁,这次你们这里的旅游区和新农村能不能建设起來,就全靠你了。” 我还沒说话,林国庆就说:“你们这里原本是要建设旅游区和新农村的,但是钱都是一个公司投的,上次的水灾之后,人家感觉这里沒有旅游前景,而且前期投资巨大,所以就拿着钱走人了,结果咱们这里刚进行到一半的征地陷入了耽误,要不是我从别的地方调來一笔钱解决了灾后安置的问題,我估计村民们灾后安置都是个问題。” 林国庆叹了口气直言跟我说:“我不跟你绕弯子,我让你回來就是让你看看你老家现在的情况。” 我有些苦逼,我手里沒钱呀。这林国庆,真他么会整幺蛾子。 不过林国庆倒也清楚,他转头看向夏婉玉。 夏婉玉淡淡的说:“需要多少钱?” 林国庆沉思了一会儿说:“建设新农村与旅游区,约莫要一个亿左右。至于其他的项目,另说。” 其实我也知道林国庆的目标就是夏婉玉手中的钱,这小子一肚子坏水。 让我沒想到的是,林国庆说了价格之后,夏婉玉竟然叹了口气。 林国庆有些诧异的看了看我,我也看着夏婉玉。 只见夏婉玉无奈的说:“我给你准备了十个亿。” 第三百一十六章 :建设别墅小区 听到这句话,手里端着我母亲递过去一杯茶的林国庆,差点沒将手里的茶洒出來。 林国庆惊讶的看着夏婉玉,深吸了一口气说:“十个亿?” 不光林国庆被吓到,我也被吓的不轻。对于一个小型的城市來说,十个亿绝对不少。特别是对于农村这种经济落后的地方,十个亿几乎能带动整个地区经济成几何倍数增长。 夏婉玉笑了笑说:“这些钱又不多,能帮郝仁改善家乡的环境,又能帮你提升政绩,一举多得的事情,我为什么不來出呢。再说了,这些钱投在这里,又不是丢掉了。到时候我在这里成立一个公司,说不定我还能赚回更多呢。” 林国庆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说:“好吧,既然你愿意出钱,那我可就记郝仁这个情了。” 说完,这家伙朝我坏笑了一下。 我翻了个白眼,着实有些无奈。他记我这个情,可是这些钱并不是我的。林国庆心满意足的离开,让我们在家里休息两天,过两天到市里在好好商量这个事情。我点了点头,心想也应该陪父母两天。林国庆走后,夏婉玉对我说:“你别太感谢我,也别感觉亏欠我什么,现在大中型城市的房地产泡沫已经累积到了一定程度,我的钱放在那里并不安全,刚好你老家有这么一个项目,还有林国庆在这里牵线,我來这里投资,也是经过慎重考虑的。” 我知道夏婉玉这么说,只不过是不想让我感觉亏欠她什么。我默默的看着她,她轻声笑了笑对我说:“走吧,带我看看你的家乡。” 家乡? 几座山坡,几条已经干涸的河流,以及一座位于山坳中的小村庄。这就是构成我全部童年生活的地方,对于夏婉玉來说,这里可能太陌生。不过她似乎很喜欢这个地方,我对她说,夏季的时候,我们这里的河里会发大水,到时候河里会有鱼,而且我小时候还经常在河里洗澡。 夏婉玉笑着骂我不知道害羞,从小在河里洗澡。我有些头疼,带着她去爬山,爬到山顶的时候,她气喘吁吁的,转过头去看山坳中的小村落,一切东西尽收眼底。她坐在地上,我递给她一瓶水,夏婉玉喝了一口递给我。我灌下去半瓶,她靠在我的身上对我说:“我家乡在江苏,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说的就是我们那里的鱼米之乡,不过这仅限于苏州市和杭州市,还有六朝古都南京市。我们那里经济也不好,至于我家里也沒好到哪里。” 我转过头看了看她,有些诧异的问她:“那你父母呢,我跟你在一起之后,一直都沒有听你说起过。” 夏婉玉看了看远处的山坳,深吸了一口气说:“我的命运和颖丽很相似,我父母在我考上大学那年得病双双去世。那时候家里沒钱,所以也就沒给父母办一场隆重的葬礼,后來感觉到愧对父母,一直想尽孝却沒办法尽。” “所以你就去资助养老院。”我说。 她转头看了看我,有些惊诧的问:“你怎么知道我资助养老院?” 我笑了笑说:“那是好几年前的事情,我有一次跟踪你,后來好像你还知道。” 夏婉玉恍然大悟,她笑了笑说:“现在不用再去养老院了。” “为什么?” “因为我可以给你父母尽孝。”她说了一句让我很感动的话。 我转过头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眸子,她也看着我。夏婉玉四周看了看荒凉的山头,笑靥如花的说:“这四周好像沒人。” 我转身将她抱起來,放到一颗大树后面,让她坐在我的身上,我亲吻她,她也反吻我。我要脱她的衣服时,她说:“这是在外面,你将裤子褪下去一点就行。” 我点了点头,将裤子往下面褪了一点,然后她也将裤子褪到腿弯。她坐在我的身上,我抱着她。一切水到渠成,唯有在山坡上多了一丝异样的感觉。过了一会儿夏婉玉嘤咛着累了,我将她抱起來,让她靠着后面的树上,她紧紧抱着我。她长舒了一口气,在我耳畔说着:“好舒服……” …… 我们两个十指紧扣,她蜷缩在我怀里。半个小时她到了两次,此时脸颊上全都是红晕,双腿都有些软。整个人情意绵绵的,她沒有小女人的慵懒,但是却有大女人的妩媚。夏婉玉仰起脸笑了笑对我说:“男人呀,下床要能力,上床得给力。能大能小,大时要坚硬,小时要蛰伏。经得起岁月的风霜,还受得了泥泞的磨合。” “……”我摸了摸鼻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最后我在她鼻头上捏了一下说:“那你们女人呢。” 夏婉玉脸蛋红了红说:“你们男人不早就给我们女人制定了一个标准吗?说什么出门是贵妇,在家是贤妻,上床像荡.妇。” “……”我脸蛋红了红,调侃她:“这可是你说的,我的小荡.妇。” “去死。给我穿上鞋子,我要下山。”夏婉玉踹了我一脚说。 我给她穿上鞋子,然后一起下山。回到村子里之后,发现一群村民正在围着我的车來回看。我和夏婉玉走过去之后,才发现宾利的一扇车窗出现了一条裂缝。我顿时有些吃惊,夏婉玉也有些惊讶。见我们走过來,村民们一哄而散。 昨天我们将宾利停放在村口的一片空地上,现在宾利的车窗怎么成了这样?看情况,应该是被人故意用石头弄出來的。夏婉玉四周看了看说:“小问題,回头回到上海之后,去4s店里做一次保养就行了。” 我笑了,六百多万的宾利慕尚。车窗出现一条裂缝,我估计保养一次要好几万。不过我也不能说什么,村子里的确有些人看不惯我家,更看不惯我。这件事我沒告诉我父母,但是屁大点村子,不出一会儿我父母就知道了一切。父母知道之后,就有些生气。 毕竟我家的车子被人给破坏了,而且我父母也去过上海,知道这辆车子很贵。好在夏婉玉说沒事,我父母也只好不说什么。第二天我和夏婉玉要去市里,张玲也想去。于是我们就将夏天留给我母亲照顾,三个人开着车到市里和林国庆见面,商讨投资的事情。 坐在市办公室里,林国庆侃侃而谈有关新农村的建设,并且提议将夏婉玉的钱分成三份。一份用于我老家的改造,一份用于在市内开设新型工业企业,吸引当地劳动力当地就业。还有一个就是用剩下的钱,建设市内的一些工程,争取做到全市任何地方无危房。 夏婉玉看了看我老家的新农村设计图说:“其他两项我沒有意见,但是我建议将郝仁的老家建设成一座高新农村别墅小区。全部采用欧式洋房建筑,最好能够复制上海北京等地的别墅來建造,而且配套设施一定要建设好,例如地暖与天然气。我不缺这些钱,我只想让郝仁的家乡好好变一变。别让别人戳他脊梁骨,说他自己在城市里有钱,还不给父母改善生活。” 林国庆与我都呆滞在原地,张玲更是睁大了眼睛。 这一刻,张玲心中异常崇拜夏婉玉。 夏姨简直太有范了,张玲心中想到。 林国庆笑意十足的看了看我,对夏婉玉说:“ok,既然你愿意出钱,那这件事我就來帮你做。原本计划是七千万用來开发旅游区,剩下的建设新农村,现在再拿出五千万來,应该就能将建成你所说的现代化别墅小区。” 夏婉玉凝滞着眉头说:“应该需要一个亿,我再给你一个亿吧,开发旅游区也别落下。” 林国庆无话可说,一个劲儿的答应。 夏婉玉说:“钱我可不会给你,我会派人过來,成立一个公司,然后建设房子和旅游区,做市内的一些生意。” 林国庆耸了耸肩说:“我的意思也是如此,你给我,那不就成行贿了么。” …… 中午在温小巧家里吃了顿饭,饭桌上林国庆也算是对我吐露真言。现在市内有钱的人都是小打小闹,他不愿意和他们合作。想改变目前市内的经济状况,还是需要像夏婉玉这样的资金大鳄。 饭后在市里随便逛了逛,然后返回我家里。 回到家里,张玲迫不及待的将消息告诉我父母。我父母有些吃惊,纷纷说夏婉玉这样做太破费了。夏婉玉笑着对我母亲说:“妈,您别这么说,郝仁和我现在有钱,我们要是不帮您改善生活,那些人背后指不定怎么戳郝仁的脊梁骨,说您养了个白眼狼呢。我就是想告诉告诉他们,郝仁知道孝顺,也愿意让您过的好,给您长长脸。” 夏婉玉的一番话说到我母亲的心坎上,她唠叨着破费了,可是脸上却再也忍不住高兴。 正在说话的时候,外面突然传來一声咣当的声音,我出去看了看,发现宾利那扇出现裂缝的车窗彻底破成一个大窟窿,玻璃渣子碎了一地。往南面一看,夜幕映照下一个黑影匆匆而过。 ps:今天是周一,限免期间希望大家能來送花,看书追更。书友群:260112561,顺便推荐两本朋友的书兰慧心的《美女护士的贴身医仙》,樱花墨的《极品高富帅》,美女护士是都市修仙的书,很yy,很黄很暴力。樱花墨的一如既往**无比。据说兰慧心是个美女,至于樱花墨嘛,是个抠脚大汉。 第三百一十七章 :诶与嗯的差距 我二话不说就追过去,可是山村里路况复杂,地势陡峭不平。 我大喊一声:“站住。” 那个黑影回头看了一下,两三下消失在我家山后的那座山坡上。 我看了看黑漆漆的夜,脸上全都是愤怒。如夏婉玉所说,一扇车窗不值什么。但是他们破坏了我们的车窗,又能得到什么?得到那种畸形的破坏欲,仇富欲的快感吗?可是他们又怎会知,一扇车窗是我随时都可以抛弃的东西。我怔在原地,忽然感觉夏婉玉那么慷慨帮我建设家乡,是一件特别傻逼的事情。 我父母和夏婉玉都跟着我追过來,父亲阴沉着脸,母亲神情有些复杂。夏婉玉则有些无辜,张玲睁大了眼睛看着我们这些人的反应。 被破坏的车窗有目共睹,我父亲转过身,留下一个伛偻的背影对我们说:“找支书,这件事情不找出來是谁做的,小夏的钱我绝不同意给他们。” 我和夏婉玉刚准备拦着我父亲,母亲就赶紧拦着我们说:“让他去找。” …… 深夜的村大队广场上,慢慢汇聚过來上百口村民。村支书站在高台上面,旁边站着我父亲。村支书清了清嗓子说:“大家伙儿刚喝过汤,马上就该睡了。我也就不给大家绕弯子,今儿个叫大家过來呢。主要就是老郝家儿子的车窗被人用石头砸烂了一扇。这事儿是你们谁做的,你们自己站出來。” 村支书说话带着一股懒洋洋,要不是前两天林国庆來找了一次我,我估计现在我父亲找他,他都不会帮忙通知村民,让各家各户过來一个人。 夏婉玉看着站在高台上的我父亲,有些自责的说:“算了!是我不该开车回來的,让爸别闹了。” 我也有些尴尬,这事儿尽管生气,但是说到底也就是一扇车窗。可是看着我父亲那张黝黑发红的脸,我却沒有叫下父亲。自从被计划生育之后,我父亲的腰杆,从未像今天这么直过。张玲眯着眼睛,环视四周,她的眼睛中带着一股世外人的玩味。 我母亲站在夏婉玉身边,前所未有的冷冰冰说:“不能算了。” 村支书的话让人议论纷纷,一个村子里的中年男人笑着调侃道:“支书,他的一扇车窗,是不是将咱全村人卖了都赔不起呀,要不俺承认是俺,他要杀要剐随他便,反正俺也沒钱赔。” 男人的话惹得村民哄堂大笑。谁说农村人就愚昧?属于山里刁民的特性,城里人永远不懂。 村支书瞪了一眼这男人,说:“狗蛋子,再废话老子阉了你。” 站在台上的我父亲冷冰冰的说:“我们不让赔钱,我们就是要讨个说法。” “呦,都说上我了,看來恁真是城里人呀。俺咋听着,不懂这个我是什么意思呢?”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嘲讽我父亲,她连续生了三女儿,就是生不出儿子。要不是最近计划生育政策松了,她早就该被拖去结扎。她的一番话说出來,又是哄堂大笑,我父亲脸色变的铁青,这女人转过眼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夏婉玉,大有雏鸡与凤凰斗艳的态势。 “支书,恁看看弄这叫啥事儿,既然你们都说了不让赔钱,那恁还要啥说法。还能让俺们下跪道歉不成?不就是一辆车么,四个轮子跑的玩意儿,又不是沒见过。就他那辆车,有铝石矿老板的那辆悍马值钱?要俺说啊,还是早点回去睡去吧。”狗蛋子站出來,一脸贱笑的看着台上的我父亲和村支书。 村支书脸上看不出生气的态度,他反而看了看台下的我和夏婉玉,然后说:“不管咋说,你们弄烂了人家的车玻璃,就是不对。” “又不是我弄烂的,管我逑事?”狗蛋子是个楞人,一句话又博得全场大笑。他似乎特有面子一样,转身朝着几个家里男人在外做工的留守妇女眨了眨眼。 我父亲气的深吸一口气,脸色泛白,阴沉着脸,话都说不出來。夏婉玉显得有些焦急,我母亲比我父亲好不到哪里去。他们刚知道我们要回來开发别墅的消息,就被这一帮刁民如此刁难。他们心里能好受? 张玲冷哼一声,三步并作两步冲上高台,站在我父亲身边,冷哼一声说:“你们这帮怂货,知道那辆车叫什么么?那叫宾利慕尚,英国车。我们这辆是高配的,六百多万买的车。你们说一扇车窗值多少钱?” 张玲的话让现场这些村民都有些震惊,以他们贫乏的想象力,很难想象那辆还沒悍马大的车价值六百多万。尽管那辆车看上去很豪华,但是他们这些人中,猜测的最高价钱,也才一百五十万左右。 那个抱孩子的女人看了看张玲,呵呵一笑出言挖苦道:“宾利?俺们不懂,俺们就想知道,你是这郝仁的啥人?小保姆?呵呵。带回來过三个女人。哼,不阴不阳的家伙。” 这女人最后的那句话,让我父亲气的牙根直痒痒。父亲站在原地,拳头捏在手中,咯咯直响。她最后那句不阴不阳的家伙,明显骂的是我父亲。全村人都知道我父亲被结扎过,她还这么出言嘲讽,居心何在? 张玲转头看了一眼我父亲。又转头呵呵冷笑的看着这个女人,说:“你管我和郝仁是啥关系,我们即便是上过床,又跟你有什么关系?生那么多孩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猪下崽呢?拿着无知当无畏,我看你生个儿子都沒p眼。” 张玲的话将这个女人给彻底激怒了,她抱着孩子就准备跟张玲大吵一顿。结果张玲却不理她,而是看了看全场的人说:“我原本以为你们都很朴实,甚至还偷偷想着在你们这里资助两个贫困学生带到上海,可是现在我算是错了。人越穷,心就越刁,劣根性就越大。仇富心也就越强,见不得别人好。我告诉你们,就在他们破坏车窗的时候,我们正在商量怎么样给你们建设别墅小区,怎么样给你们建设旅游区,让你们都富起來。而这一切,都是我们夏姨出的钱,你知道她出了多少钱吗?知道吗?十一个亿,知道十一个亿是多少吗?能将你们全都杀死还不被法律追究的钱,知道吗?刁民,刁民!” “你们破坏的不是车窗,而是我们要不要投资的心。十一个亿买一扇车窗,你们说这车窗值钱不值钱。哼,不过最后赔钱的是你们,我们反而还不用出这十一个亿了。你们继续破坏我们的车窗,即便是将车全部都烧了,也是我们赚钱。哼。”张玲圆睁着一双杏眼,破口大骂的时候简直可爱极了,像极了正在早起唱歌的百合鸟。 张玲不理这群还在惊骇的人,转头看了看我父亲说:“大叔,咱们走,不理他们。一帮穷疯的只剩下嘲讽的人,一辈子不知道天有多高的愚民。” 我父亲也被张玲的一番话震惊,父亲顾不上生气,站在原地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办。张玲这番话,可谓是将乡亲给得罪干净。张玲嘴上是说的爽了,但是我父母以后在村子里该怎么做人?这不得被人从背后戳脊梁骨戳死。 村支书也还在惊骇,他忽然明白了林市长为什么來找我。他当即大叫道:“到底是谁干的,快点给我出來。妈的,老子不弄残你小子,老子就不姓王。” 村民们这次沒有议论纷纷,而是互相看着,眼睛里全部都是唏嘘与害怕。那个抱孩子的女人窘迫的就像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一样,而狗蛋子更是耷拉着脑袋,一点都沒有刚才的风采。突然之间的变化,让我母亲我父亲,还有我和夏婉玉脸上都有些不自然。 夏婉玉轻声笑了笑对我说:“看來张玲的确跟你上过床。” 夏婉玉说话的时候言语很暧昧,我有些脸红心跳。转头看了看她,昏暗的灯光下,她的肌肤有些红彤彤。 现场的气氛很尴尬,夏婉玉慢吞吞的走上台去,走到张玲的身边,看了看众人说:“行了,一扇车窗而已。不是什么大事,大家都回去睡觉吧。关于玲玲所说的投资的事情,我们不会更改,别墅大家过一段时间就能看到设计图,大家也别患得患失,我是夏婉玉,我是郝家的女人,我还沒那么小肚鸡肠。” 很简简单单一句话,就让所有的人全部都望着她,眸子中神色各异,却都带着敬佩。夏婉玉在所有人的瞩目之下,转头看了看我父亲,笑着说:“爸,回去休息吧,改天我带您去上海散散心。” “诶。”我父亲斟酌着说了这一句话,话刚出口他就赶紧改正答应道:“嗯。” 张玲转头看了看我父亲与夏婉玉,她的小脑袋里充满了无限的疑问。她突然发现,夏姨变的不太一样了。变的更贤惠,更漂亮,更爱某个混蛋了。在她的小脑袋中,突然出现了一种由衷的自卑。歇斯底里与简单一句话,或许她永远都比不上夏姨。不过,她也不在乎。张玲开怀的笑出來。 可是在她的小脑袋中,却突然突兀的出现一句话。 诶与嗯的差距,真有天壤? -- ps:下一更在十二点。这回解释一个事情,有关限免!限免是网站的福利,也是网站的一种活动。馒头的书刚上架一个月,然后就限免,对于这些订阅过馒头书的同学,馒头实在挺不好意思的。不过限免毕竟是一种福利,如果因为这个就感觉到自己吃亏,那实在有点不值,毕竟馒头是限免一个月的。这个月的章节,全部免费。为了让订阅过馒头书的同学感觉物有所值,馒头将送订阅过书的同学一部分实体书。大概有七八本,送书的方式很简单。馒头从粉丝荣誉榜的前一百位随即抽取名字,然后公布获奖名单,大家将信息提供给馒头,馒头送大家实体书。不过最近可能会略忙,沒有时间搞。因为七号的时候,馒头要去一次南昌,姐姐要结婚,必须去的。等从南昌回來之后,就会公布获奖名单。 第三百一十八章 :午夜的大花猫 村子中有许多人家对我们家不满,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人的不满是因为我富起來后的仇富心理。以前我家很穷,父亲为了让我上大学,几乎找全村人借编钱。他们都冷嘲热讽我即便是上了大学也不行,后來我在上海的事业慢慢有了起色,并且迅速发展,让我家的生活得到改善。 前后形成的差距就让一些人得了红眼病,在加上我父母有钱之后依旧非常低调。更让他们看不起我父母,有些人就是这样,不抽他两耳光他就不知道自己在犯贱。 而今天,张玲替我家抽了他们两耳光,而夏婉玉则送给了他们一箩筐蜜枣。 我知道夏婉玉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她想要这些人真正尊敬我父母。而不是后悔和懊恼沒有尊敬我父母,她的手段比张玲要高明许多。尽管张玲的谩骂听上去很解气,但是如果夏婉玉真如张玲所说,带着钱走了。那我父母以后也别想在村子里过下去。 尽管我可以带父母去上海生活,但是父母不一定会去。尽管这帮人冷嘲热讽,但是天下乌鸦并非一般黑,我能上大学,多多少少还是要感谢村里的人,毕竟当初他们借给我钱了。 夏婉玉带着我父母回家,我母亲眼泪汪汪的,坐在门口心中百感交集。到底是哪个人破坏了我们的车窗已经不重要,现在事情已经变成这么多年累积在我父母心中的村民白眼,他们的冷嘲热讽。 母亲叹了口气,父亲则坐在小凳子上抽旱烟。 张玲看着我父母,沒有说话,夏婉玉则笑盈盈的宽慰着我父母。我父亲将烟袋锅往地上磕了磕,说:“小夏,你宽宏大量,仁至义尽。他们都白眼狼,不是人。这钱我不建议你给他们,你还是拿着钱回上海吧。指望在这穷山沟里赚钱,不可能。” 夏婉玉转头看了看我,笑的有些牵强。母亲也点了点头说:“干脆咱们一起走吧。” 母亲的话让我怔了一下。对呀,为什么我不借着这个事情让父母去上海生活呢。杨洋的妈妈最初不也不适应上海的生活,现在不过的好好的。甚至都能说一口流利的上海话,侬來侬去的,跟几年前判若两人。不过母亲的提议很快就遭到了父亲的反对,父亲给烟袋锅里重新填上新烟说:“咱们还是别去上海了,就在这里过,看他们能将咱们怎么样。” 父亲是个倔脾气。说完这句话,父亲就离开了家。母亲叫了一声:“你不睡了?” 父亲说:“我睡车里去。” “……”夏婉玉推了我一下,我赶紧追出去。父亲站在车前,看了看破掉的车窗,眼神有些复杂。我知道父亲不是心疼车窗,而是想起了一些事情。父亲心中一直有个疙瘩,那就是被人结扎。这么多年,我和母亲一直都沒有提起过,就是怕父亲伤心。现在被人提及,父亲的心中,肯定不好受。 父亲拿着旱烟袋对我说:“你回去睡觉吧。” “爸,你别这样。”我不知道该怎么宽慰父亲,父亲看了看我家门前的大榆树,坐到宾利车里,咧嘴一笑说:“原來这车叫宾利,值六百多万。我有生之年,能躺在儿子的车里睡觉,值!” 晚风吹拂着父亲黝黑发红的脸,父亲点上旱烟,抽了两口说:“去吧,别站在这儿。” 我深吸了一口气,给父亲拿了条被子。 我知道,这个晚上父亲躺在车里彻夜未眠。贫穷的不是口袋,而是脊背。父亲的背伛偻了一辈子,终于在这个晚上直起來。父亲今年已经有七十多了,我的两个儿子犇犇和夏天长大后对于他们的爷爷都沒有什么印象,对于他们來说,或许很难想象一个老头穿着布鞋,头发乱糟糟坐在价值六百多万的宾利车里抽旱烟袋。 很抽象的一个画面。 …… 当天晚上,夏婉玉沒有陪我母亲睡。而是抱着夏天和我躺在一起,刚刚几个月大的夏天躺在**睡的很熟,而夏婉玉则在宽慰我。其实,骨子里并不大气的我很想让夏婉玉带着钱走,不给这帮混蛋。可是夏婉玉却是个明事理的女人,她并沒有因为这一己之气而负气走人,反而是当众宣布她将继续投资。 夏婉玉拖着我的手对我说:“我不懂你们家在村子中的地位,我是一个外來的女人。但是我既然给你生了个孩子,怎么也能算半个郝家人了吧。孙晓青來过你们家,我也來过。他们肯定会说我不是什么好女人,当你的续弦。可是我就是要让他们看看,我是唯一能让他们不再贫穷的人。我想,这样以來,在他们的眼中,我即便不是雅典娜,也是维纳斯了吧。” “好大的手笔,花十一亿买一个名声。”我说。 夏婉玉笑盈盈的说:“十一亿,买一个几百万人口的地级市的垄断权,是我赚了?还是赔了?你真以为林国庆缺钱啊,我告诉你,林国庆不缺钱,他缺的是机会,缺的是大手笔。缺的是改变格局的力量,而这股力量就來自你我。几百万人口的地级市,你猜猜我能获利多少?郝仁,你别只用一种眼光來看待事物。有时候脑子要多想想,事情沒有那么简单。我又不是郭美美,哪來那么多钱买包买车,这都是我自己一点辛辛苦苦赚來的,如果真白送,那我自己也会心疼。” 夏婉玉这一番话,让我对她刮目相看。如夏婉玉所说,看任何东西的眼光都不能放的太短。短期看她投了十一亿,在一个屙屎不剩蛆的地方建欧式别墅,建设旅游区。但是从长远目标來看,任何地区。哪怕是戈壁滩上,只要注入一百亿美元,这座戈壁滩立马就会变成一座现代都市。 这似乎是一种商业手段,不过从目前來看,夏婉玉做这一切似乎都是为了我。 夜有些寂静了,院子里我母亲养的一只大花猫睁着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四下顾盼。 “轻点…太快了受不了……” 不知哪里出來低声的嘤咛。 大花猫跳上厦屋的窗台,叫了一声。 …… 事情的发生往往是出人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的。 尽管夏婉玉已经表明车窗不重要。但是在第二天一早,一个眼圈发黑的小胖子就被一群人推着到了我家门口。胖子被推到跟前,一群人指着胖子骂。骂了半晌,我才听明白。原來就是这小子破坏了宾利的车窗,第一次是他弄的,但是沒弄碎,于是就有了昨晚上那次。 村支书闻讯赶來,看了看胖子,板着一张脸说:“兰豆豆,你个小兔崽子,你干嘛破坏人家车窗。” 王姓是北王庄的大姓,兰则是小姓。至于我家的郝,则是外來户。这个兰豆豆我好像见过,但是仔细想想又想不起來。这胖子耷拉着脑袋,也不说话。一群村民指指点点,说一些难听的话。反倒是我和夏婉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像这车都不是我们的。 兰豆豆仰起脸,不屑的看了我一眼说:“别以为有两个臭钱,就能让爷下跪。” “……”我感觉很可笑,这货是不是有神经病? 我转头看了看夏婉玉,夏婉玉沒理他说:“咱们去市里吧,今天还要和国庆谈两个项目。” 我点了点头,然后就带着夏婉玉张玲上车离开,留下一群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村民,以及正在被村民谩骂的兰豆豆。我走了之后,兰豆豆瞪了一眼周围的村民,怒骂道:“我草你们大爷,我破坏了他的车窗,管你们**事?麻溜给小爷滚粗。” 一帮村民被激怒,要跟这小子玩命。这小子拿起一块板砖,虎视眈眈的看着这群人。村民们忌惮板砖沒敢上,过了一会儿,一个老头急匆匆的赶过來,到场之后大喝一声:“兰仁义,你给我跪下。” 大名跟我颇为相似的小胖子当场跪下,老头來到小胖子的跟前,耳提面命教训了半天。这群村民也跟着指指点点,然后老头才转身看了看这些村民说:“都散了吧。” 村民们都离开,老头带着这头倔驴來到我家里。让这小子给我父母道歉,这小子倒也洒脱,当即给我父母道歉。老头却间接性对我父母表示,想让兰仁义跟着我去上海,让他给上班,赔车窗钱。我父母赶紧说不用,这老头就说,其实我是想将这小子交给你们家郝仁教育教育,让他见见市面。 一听老头说这话,兰仁义顿时就怒了,说:“我草,爷爷!你别开玩笑了好不,我才不跟他去学习呢,他有什么拽的。我告诉你,我什么都懂。他开车回來的时候,我就知道这是宾利。汽车之家,我可沒少上。我还要码字,你们继续聊。反正杀了我,我都不去上海。” 说着,小名叫兰豆豆的小胖子就要走。 他爷爷当即就呵斥道:“站住。” 小胖子不站住,老头拿起拐棍,一拐棍敲在这胖子的膝盖上。小胖子当即就跳了起來,转头看着老头说:“你想干嘛。” 老头追着小胖子暴打一顿,兰豆豆在院子里來回躲。好不容易被追上,老头却趴在小胖子耳边耳语一句:“你姐就在上海,你不想去看看她?” 顿时,小胖子就有些犹豫。 而我父母,也有些尴尬。 …… 今天我和夏婉玉又和林国庆商量了一些细则,并且林国庆还询问了昨晚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些兰豆豆的信息,他以前在北王庄当过村长。知道兰豆豆家里的情况,他是他们家的三代单传,他父亲吃喝嫖赌不干正事,后來有一次外出做工就沒回來。而他母亲也在前两年消失的无影无踪,他跟着爷爷过了两年,有一个姐姐在外面读书。 我和夏婉玉无奈失笑,并沒有关注这小子的信息。 这种人,明显脑子有问題。 破坏一个车窗,值什么? 下午回到家里,父母对我说了兰豆豆的事情。母亲说他们家以前对我家还算不错,就是这个兰豆豆估计是母亲离家出走之后脑子有了点毛病。昨天发生的事情,他们不怨这孩子,就是这帮村民的态度不好。并且,我母亲还说了兰豆豆爷爷给他们的提议,让兰豆豆跟着我去上海,让我给他找个工作。 听到这个消息,我顿时惊呼:“什么?让他跟我回上海,别闹了好不好。” 第三百一十九章 :就如你看我一样 这家伙明显是个脑抽,而且他对我带有敌意。 让这样一个人跟我回上海? 我很怀疑我父母是不是被灌了什么**汤。 我母亲说:“兰家以前帮过咱家,他们家这孩子整天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爷爷想让他出去长长见识,所以就让我问问你,你要是愿意,就帮他们家一次,不愿意也就算了。” 我显得有些为难,我要是一口回绝。这事情肯定沒有后续,但是说起來这个兰家的确帮过我,这个兰仁义尽管做人不仁义,但是他毕竟只有十七八岁的年纪,说实在话也就是个流氓,而且是那种小流氓,连偷鸡的胆子都沒有那种。 夏婉玉这次并沒有说话,反而是张玲嘟嘟囔囔的说:“应该让他去,到了上海,看我弄不死他。” “……” 张玲这一句话,让我父母都哈哈一笑,张玲也吐了吐舌头。 夏婉玉将我叫到一旁,看了看我说:“让他去也并非不可,反正到了之后,随便给他找个工作,往城市里一丢,只要不死,给他口饭吃就行。这不是什么难事,而我们付出的就是举手之劳。” 我看着夏婉玉,有些诧异的说:“他破坏了咱们的车窗,你还不抽他,还给他工作,你这品德,着实让我有点追不上。” 夏婉玉盈盈一笑说:“这无关乎品德,你仔细想想,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看上去像不像一场蓄谋已久的戏?你是什么人?对于他们來说,你就是贵人。你能带他们走进城市,带他们融入城市,让他们也成为你这样的人。说一句恰当的比喻,当初老狐狸对于你是什么角色,现在你对他们就是什么角色。” “这是计谋?”我有些惊讶。 问題刚问出來,我就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短路。破坏我的车窗,然后吸引我的注意力。有点剑走偏锋的味道,可是我怎么都将这精明的计谋和那个小胖子兰豆豆联系不到一起。难道是他的爷爷,那个老头?我心里泛着嘀咕。 夏婉玉又说:“我这只是猜测而已,但是像我刚开始说的一样,我们带他到上海,只是举手之劳,只赚不赔的事情。能弄潮的,往往都是泥腿子。他要是成为一个弄潮儿,那绝对是福不是祸。” “可是我就是看不惯这小子,咋办?”我看着夏婉玉问。 夏婉玉沉思了一会儿说:“要不让你母亲将他叫來,你了解了解他。” 我动了动手脚,坏笑着说:“给他准备点红花油。” 夏婉玉沉了一口气,并沒有说什么。 …… 说实话,夏婉玉说的这些事情,我还真沒想起过。所以夏婉玉这么一说,我还真想再见见这小胖子。 叫什么兰仁义?呵呵,名字看上去很像我。不过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真仁义,我倒感觉小名兰豆豆更贴切他。 不一会儿兰仁义就被他爷爷带过來,这小子见到我之后,还是有些不服,目光中带着不屑。他爷爷交代了一声就走了,我父母也被张玲叫出去。夏婉玉耸了耸肩,朝着角落处的红花油扁了扁嘴离开院子。夏婉玉的识人术比我高明许多,她也乐于做一些剑走偏锋的事情。 这也正是为什么她非要让我了解了解兰仁义的原因,不过我到很乐意‘了解’他。 我呵呵一笑,站起來说:“你会做什么?” “写小说。”这小胖子也利索,当即就说。 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來,我好像见过他母亲,我记得几年前我回來的时候,一个中年妇女带着儿子來,让我带他儿子去上海闯闯,当时我沒带。好像就是这小子,而且他的笔名好像还叫什么两个大馒头。再一联想林国庆说的,这小子母亲前两年跑了,估计应该就是他。 “呵呵,为什么破坏我车窗?”我呵呵一笑问他。 “看你不舒服。”胖子梗着脖子说。 “看我不舒服?”我有些震惊的问。 胖子一脸大义凌然:“咋了?” “你看我不舒服,破坏我车窗干嘛?你看我不舒服,有本事來咬我啊。”我看着眼前这胖子,眼睛一瞪说。 胖子翻了个白眼说:“我咬你干嘛,你又不是骨头。” 胖子话音刚落,我一耳光甩上去,胖子脸色一怔,捂着自己的脸一脸愤怒的吼道:“你他妈敢打我。” 我又是一耳光,胖子刚要发飙,我一记高边腿甩到胖子的脸上,胖子横着就倒在地上,我一脚踩在他的头上说:“我又不是你爹,干嘛用得着心疼你。” 到了这时候,胖子竟然也还带着一分硬气,呲着牙说:“我草你大爷,老子十八年后还是条好汉。” “草,我还沒准备杀你。”我翻了个白眼说。 “我草,你早说啊。你不杀我,你这么狠命踩我干嘛,我这是人脑袋不是猪脑袋。诶诶诶,轻点轻点。”胖子赶紧讨饶:“大佬,手下留情呀,脑袋疼,真的脑袋疼。要不您踩我屁股,别踩脑袋成不成。” “……你他妈学川剧变脸的吧。”我有些震惊胖子的反应。 松开踩着胖子的脚,胖子往地上一坐,摸着脑袋说:“我草,你下手真他妈狠。” 我呵呵一笑,点上一支烟笑眯眯的看着他说:“演的一手好戏。想去上海?” 胖子也不矫情,腆着脸笑了笑说:“想,做梦都想。” “所以你破坏我的车窗,引得村里人斗我家,然后自己在站出來让人斗,然后再让你爷爷出面,最后自己再过來,对么?”我眯着眼睛说。 胖子点了点头说:“嗯,我自己想了一半,然后剩下的演着演着就出來了,这就叫随机性,任何事情都不是能规划好的。诶,你是怎么看出來的。我草,我自己都入戏的将你当成坏蛋了,你咋就能看出來?” 我丢给他一支烟说:“不是我看出來的,是那个女人先看出來的,然后我才看出來的。我原本以为是你爷爷的计,沒想到竟然是你的。” 胖子哼哼一笑,满是自豪。 我却将烟头丢到地上踩灭,然后说:“你走吧,我不会带你去。” 说完,我走过去将红花油拿过來丢给他。 胖子坐在地上,拿着红花油,仰起脸看着我说:“为什么?我草。” 我权衡了一下说:“你太精明,我猜得不错的话,你家里应该有盒有点年头的象棋,在象棋中,有一种东西叫做闷宫,你应该明白。” 胖子拿着红花油,站起來也不管身上的土,看了看我问:“这就是郝仁?” 我笑道:“宁用奴才,不用人才。对于我不能驾驭的人物,我从來不愿意用。或者我可以驾驭你,但是我不希望我手底下的人有野心。野心可以有,但是要建立在我之下,而不是我之上。” 胖子眼睛有些通红,他看了看我破口大骂:“我草你大爷,真不愿意帮我这一回?” “蛇吞象的事儿,谁都想做,关键是沒有那么傻的象,也沒有那么大的蛇,你感觉你这刚出壳的蛇崽,能吞下我?”我问他。 这家伙突然一笑,说:“懂了,原來你竟然怕你随时都能踩死的小人物。” “当年也有很多人能踩死我,可是他们就是因为不怕我,所以才被我一个个踩死。”我看着他问:“而你呢?” 胖子拿着红花油,破口大骂着离开我家。 他离开之后,夏婉玉从院子外面回來,刚才的对话,她全部都在听。她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我说:“其实如果他傻一点,我真愿意帮他一把。但是很可惜,他太聪明了,你也知道,养虎为患并不是我的作风。如果这个计谋是他爷爷做的,那我到愿意帮他一把,可是是他自己,那就另当别论。” 夏婉玉沒说话,她比我精明的多,自然知道我话中的意思。 这胖子身上带着一股怨气,就跟苏东坡身上的一模一样,不过他比苏东坡多了一股上进心和凶气。这是山村贫穷,父母纷纷离他而去之后产生的。这玩意儿苏东坡沒有,我也沒有。这种人如果一旦给他点阳光,他的成长真的会让人惧怕,所以我选择一点阳光都不给。 我和夏婉玉以及张玲商量了一下之后,决定明天下午走。所以兰豆豆走了之后,我就一直在忙着整理东西,以及和林国庆约好明天到市里一起签署一些文件。投资的事情夏婉玉会來做,到时候她会派人过來,我们两个都不用管。林国庆是主要力量,夏婉玉的人过來主要就是起一个监管作用。 晚上母亲和面,做了手工面,我吃了一大碗,张玲和夏婉玉也吃了不少。第二天早上,母亲给我准备东西的时候,传來消息,兰豆豆的爷爷昨晚上死在家里。我怔在原地,有些惊讶,当即赶到兰豆豆的家里。他家位于村子最后面,房子破的不成样子。此时在房子前面,放着一张木板,上面放着他爷爷的尸体,尸体用床单罩着,这小胖子正跪在尸体前面。 我过來之后,他递给我一副象棋。 他说:“爷爷让我送给你的。” “人怎么死的?”我并沒有去看象棋,而是问他。 “爷爷一直有病,昨晚上陪着我说话,说着说着就断气了。”兰豆豆说。 我蹲下來,掀开床单看了看木板上的老头。检查一遍,发现老头身上沒有伤痕,这才有些安心。我仰起头去看兰豆豆的时候,却发现他睁着一双眼睛怒视着我说:“我这个人即便是再丧心病狂,也不会拿我爷爷的命來赌一个沒有保证的前途。” 我沒说话,给老头行了个礼,然后拿着象棋转身离开。 回到家里的时候,我将象棋拿出來看了看,发现这一盒很古老的象棋里面缺了两对士,象棋的棋子很斑斓,经过岁月的风霜,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夏婉玉走过來看了看,对我说:“带他去上海吧,给他一个机会,是生是死,任他自生自灭。他要是有蛇吞象的迹象,及时压制,便无后顾之忧。再者说,想成为第二个郝仁,得有多难?你自己也知道。” 我转头看了看她说:“你怎么这么鼓励我收他?” 夏婉玉笑了笑说:“你当年跟他差不多,从智商上來说,你甚至还有些不如他,不过这不好说,成功其实有很大的几率是运气,你运气好,他的运气着实有些不如你。” “所以?”我看着夏婉玉的眼睛问。 “所以,你可以给他一个机会。到时候你就会发现,能看着一个人物慢慢成长,也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事情。”夏婉玉对我说。 我笑了笑,对夏婉玉说:“懂了,就如你看我一样。” 夏婉玉沒有说话,转身问正在给我准备离开时要带东西的母亲:“妈,晚上我们吃什么?” 我母亲有些惊诧的问夏婉玉:“啊,你们不走了?” - ps:免费的时候,大家记得给馒头点鲜花,这玩意儿是不要钱的,注册账号就可以免费得到。关于更新,馒头现在一天两章,基本上每章都是三千五百字左右,也就是说,现在一章顶以前两章,更新也在六千到七千之间。真心的求支持了。13年年底,希望大家能帮馒头冲上去。 第三百二十章 :徐若云生子 生活永远比现实荒诞。 兰仁义的爷爷死于心肺功能衰竭,实际上老头今年已经八十九岁高龄了,现在死了,多少也能算是个喜丧。可惜他家门不幸,儿子外出做工音信全无,儿媳更是抛家弃子跟着别的男人跑了。唯有一个孙子还沒有个着落,恐怕老头死的时候,都不是闭着眼睛的。 我决定要带兰仁义去上海,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夏婉玉。我这人算不上小肚鸡肠,但是我特讨厌那种对我玩手段的人。其实我也明白夏婉玉为什么要我帮兰仁义这一回,她只不过是想让我多一个马前卒,让我的团队再壮大一些。我现在的手上,尽管有老三,有姜霄,有小空姐吴欣瑜,有这些人才,但是我却缺一个马前卒,能一马当先的匹夫猛人。 兰仁义有这个想法,所以夏婉玉让我收他。 而我在经过权衡之后,也决定带他去上海,给他一个机会,赌一赌他的命。 兰仁义的爷爷死了,按村里的规矩,他要守灵三天,将老头风光大葬,不过他沒钱。所以只能來我家拿一把铁销,然后去山口刨个坑,将家里的房子一切所有杂七杂八的东西卖给棺材铺,买了一口最劣等的棺材,又给爷爷弄了身衣裳,将爷爷下葬。 下葬那天,村里也沒人來送。他们家并不是什么大户,他爷爷也沒啥地位。在加上他自己也沒啥本事,父母还全都不在,他能凑一口棺材就不错了。我提着一瓶酒來到他爷爷的坟上,将酒倒在坟前说:“跟我去上海吧,我给你条路,你能不能走通,靠你自己,不过话我给你放这儿,你要是敢做那闷宫的士,我不介意取你小命。” 兰仁义耷拉着脸说:“我草你大爷,现在你想起來带我去了,我爷爷沒死之前,你咋不带我去,非得等他死了之后,你再答应?” 这小胖子骂骂咧咧半天,最后自己眼睛里全都是泪水,在爷爷的坟前磕了三个头,说:“爷,回头我到了城里,是福是祸,您老人家给我保佑着,要是我有一天也能开一辆车回來,我一定用最大的青砖给您修座陵园,将您移到最高的那座山上。” 说完,小胖子哭了三嗓子。然后站起身,转身离开坟前。我看着他的背影,嘴角露出些许玩味。表面上**不羁,实则心思细腻,有勇有谋。是个人才,只不过一直沒遇上值得他努力的事儿。就跟当初我自己混吃等死,然后被马晓丹一而再三的伤了心后的奋发图强差不多。 而兰仁义则是被母亲抛弃,又死了爷爷。 人有时候不是不努力,而是缺一个努力的理由。 …… 和林国庆合作的事情已经谈妥,现在只需要我们回到上海之后,派人过來就成。 兰仁义只给爷爷守灵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随着我们去上海。他的行李很简单,只有一本缺了许多页的书,这也算是他爷爷留给他的唯一礼物。我开车,他坐在副驾驶,张玲和夏婉玉坐在后面。这小子破坏的车窗刚好是副驾驶那里的那扇,这下可将他给冻坏了。他直叫嚷着,这他妈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呀。 张玲冷哼一声,嗔骂他:“活该。” 车子从洛阳上高速,然后一路直达上海。下了高速之后,我沉思了一会儿,并沒有将兰仁义带到我家里。而是将他带到妈妈味的一家分店,交给马晓丹,让马晓丹给他找个住处,让他在妈妈味里当服务生。马晓丹欣然同意,而兰仁义则睁大了眼睛猛瞅四周的一切,就好像是井底的蛤蟆第一次知道世界有多大一样。 实际上,这一路上最有精神头的也莫过于他。 从上了高速之后,他的眼睛里都带着一股兴奋,跟我当年坐上火车來上海读书差不多。将兰仁义丢到包子铺之后,马晓丹让他去住员工宿舍,并且教给他妈妈味包子铺服务生的服务指南,可是上班第一天他就惹出了乱子,他不会说普通话,说一口地道的南鲁片儿,根本就沒办法和客人交流,客人点单他都不知道要的是什么。 马晓丹无奈之下,只能让他去后厨。原本想让他学着做包子,结果他不会用菜刀。一而再三的无奈之下,他成了店里的小杂工。洗碗干卫生什么的,他一个人全包。他就像是一只辛勤的小蜜蜂一样,在妈妈味里忙碌着。也沒有人注意他,妈妈味的薪水不低,第一月他拿到手两千块钱。 而在这一个月里,他也将上海的地图给看的滚瓜烂熟。他想要去传说中的复旦光华看看,可是终日忙碌,让他沒有时间。不过这一段时间來,他总算是勉强不会在将我说成俺,不会再将你说成恁,这也算是一种变相的进步。而我将他丢到妈妈味之后,也沒去看过他。 如夏婉玉所说,将他丢到城市里,任他自生自灭。 从老家回來之后,夏婉玉就选了一个职业经理人,将我老家的投资项目交给经理人來做,让他去到我老家,协助林国庆來完成这些项目。 冬末春初,暖风吹拂着上海这座东方明珠。温暖的气候让我感觉到有些舒适,自从从老家回來之后,我一直都在调养生息,前一段时间的忙碌,让我实在有些不疲惫。夏婉玉很少向我透露她所做的事业,而我也沒有再听说关于铁矿的事情。不过她每天并不是很忙,甚至可以说有些散漫。 我发现她越來越像以前的孙晓青了,甚至可以说完全变的像是一个翻版,也会对我进行一些说服教育。但是并不会干涉我要做的事情,顶多会在十字路口给我指明方向。说实在话,我一直有些奇怪夏婉玉为什么会突然回我老家,而且还那么大手笔,一投就是十一亿,不但要建新农村,更要建别墅。 这件事我沒有问夏婉玉,但是有天下午,我和张玲无意间的一次谈话,让我明白夏婉玉为什么会这么做。张玲这么对我说:“我和夏姨不一样,夏姨胸怀宽广,有容乃大。我顶多就是一个小女人,比不上她。甚至别说是比,而是根本就沒有可比性。郝仁,你自己想想,夏姨为了你从澳洲回來,承担了多少风险,又为你做了多少事情,她现在在你家乡投这十一个亿算什么呀。可以说,跟她为你做的事情相比,这些钱连九牛一毛都不算,你说这叫什么?一个女人,愿意为男人做这么多事情。除了她爱你,她喜欢你,还能怎么解释。” 很直白的一段话,却让我恍然大悟。 她生过孩子之后,变化见微知著,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 我怔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才笑了笑对张玲说:“爱?我真有那么好。” 张玲笑意十足的说:“都说爱不需要理由,但是我可以告诉你,这个是能说出理由的,而最大的理由,就是时间。一份爱,是纯粹的为了**上尝到愉悦,还是发自内心的心灵呼唤,时间可以证明一切。七年之痒,差不多跟这个就是一个意思。但是又不太一样,真正的情人夫妻,就跟你和夏姨一样,刚开始分分合合,到后來两个人都明白之后,就又会在一起。不过嘛,夏姨是明白了,你呢?” 张玲的话让我心中咯噔一下。 是啊,夏婉玉明白了,为我生了夏天。而我呢,我心中有时还会想起孙晓青,想起和她的点点滴滴。 张玲笑了笑对我说:“你别往心里去,我说的可不准,事情总有例外,姻缘这回事,沒有人能说个明白。” 姻缘!我有些苦笑。 …… 三月底的时候,有一天阳光格外明媚,在虹桥机场,迎來一个奇怪的旅客。一个坐在轮椅上,抱着女婴的漂亮妈妈。漂亮妈妈怀里的女婴很小,似乎还不足月,包裹的严严实实。身后推着她的是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男人神情有些不自然,似乎很气愤,但是他却强装出笑容说:“小姨,我带你去见我妈吧。” “不用了。子嘉,将我送到汤臣一品吧。”抱着孩子的徐若云对特地去香港将她带回來的汤子嘉说。 她怀里抱着的孩子,就是她和张晓军的孩子。 孩子刚刚半个月,她月子都沒有坐足,就离开香港返回上海。并且她生孩子的时候,还难产大出血,差点死在产**。而当时,张晓军并沒有陪在她身边。生了孩子之后,张晓军更沒有去香港看过她。汤子嘉眼睛红了红,看着徐若云说:“小姨,我一定帮你宰了那个烂人。” 徐若云十分淡定的说:“不用了,送我去汤臣一品。” 一辆奔驰房车行驶过來,徐枫从车上走下來,走到徐若云的跟前,看了看她怀里的女孩,又看了看憔悴的徐若云。徐若云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就反应过來,扶了一下鬓边的秀发,盈盈一笑淡淡的问:“姐,你怎么來了?” 徐枫冷冰冰的说了一声:“这个孩子姓徐吧。” - ps:感谢这辈子我错过你和未命銘的贵宾票,这一章來晚了四十分钟,不好意思。 第三百二十一章 :我是傻X 带着一个针织帽的徐若云仰起脸,看了看明媚的阳光,她的脸上带着一股病态的苍白。都说女人生过孩子就不再漂亮,放到徐若云身上,倒也算是贴切,此时的她看上去就似乎是一夜之间白发皤然。徐若云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看了看徐枫说:“叫徐若曦吧,随我。” 徐枫并沒有再多说什么,此时再说任何埋怨的话,都是徒劳的。当初徐若云要嫁张晓军时,徐枫就不看好。而现在,当初徐枫的预言成真。徐枫心中却有些替徐若云不值,她叹了口气对徐若云说:“去汤臣一品休息一段时间吧,先别急着去香港,那边的事情我交给别人处理。” 徐若云点了点头,说:“谢谢姐姐。” 徐枫眼睛红了红。因为她发现徐若云正在低头在看怀中的孩子,脸上带着笑意。 男人是有多混蛋,才能在老婆即将临盆之际递上一纸离婚协议书?我以前总感觉这种男人就该千刀万剐,可是现实给我上了一课。张晓军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在徐若云即将临盆的前一天,给徐若云发了一封电子离婚协议书。他净身出户,什么都不要。 而实际上,他上次从东北离开之后,压根就沒有回香港。而是去了北京,去贾正妃的家中,见到了贾正妃的爷爷和父亲。 在贾正妃位于后海的一座四合院里,张晓军果断真的背叛了徐若云,和贾正妃睡到一起。于是,一纸离婚协议书发到徐若云的邮箱中。而张晓军,则决定娶了那个不如徐若云漂亮,并且还离过婚,且有孩子的女人。他就像当初舍弃小果儿一样,再一次抛弃了徐若云,且在徐若云临盆的前一天。 回到上海的徐若云站在汤臣一品的豪宅中,俯瞰远方的陆家嘴金融中心。她的眼睛中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她低头看了看窗下。心中想到,三十层的高楼,跳下去,足够摔成一团肉泥了吧。她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女孩,将窗子推开,冷风灌进來。她脸上带着笑容,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词,自杀! 她颤颤巍巍抱着孩子,往前走了一步。她心在颤栗着,整个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她决定了,就这么结束自己的一生吧。带着自己刚出生不足月的女儿,一起结束。他往前一蹬,就要翻过窗台。 一阵冷风袭來,怀中的女儿啼哭了一下。 正要翻过窗台的她打了个冷颤,低头看了看怀中大声啼哭的女儿。突然间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泪水弥漫眼睛。她哭着对女儿说:“妈妈不自杀了,妈妈要好好将你养大。” 有时候女人学会坚强,仅仅在一瞬之间。 …… 林国庆对我说过,张晓军是我们兄弟四个中,心最大也最狠的一个人。这句话我深以为然,所以在我得知张晓军参加完苏东坡婚礼后并沒有回香港时,我并沒有过多惊讶。但是当我得知他在徐若云临盆之前给她发了一纸离婚协议书时,我默默给张晓军发了一条短信:“你就是个混蛋。” 说实话,在兄弟和他的女人间,我还是偏向于兄弟的。但是张晓军做的这个事情,实在有些为人不齿。人可以狠心,但是不能沒有心。我从不反对张晓军离开徐若云,但是他能不能找一个平淡的时期。比如等徐若云的孩子生完,出了月子再说? 非要在她临盆之前说吗?怪不得徐若云难产大出血,这一切都是张晓军的错。 我沒想到,短信刚发出去,张晓军就给我回了一个电话。 电话刚通,张晓军就叫了一声说:“老四。” 我骂他:“你他妈就是个混蛋,当初你娶徐若云的时候,你的生活是什么样?这几年,徐若云帮了你多少忙。沒有她,你能有现在这生活?做人可以沒心沒肺,但是你这一次,做的真有点过了。” “我承认,我对不起她。我下辈子给她做牛做马我都愿意,但是这辈子,我还要继续欠着她。说实话,现在这一天天过的,我自己都想抽我自己。可是人这一辈子,能有多少个出人头地的机会?我不是国庆那样淡泊名利的高人,我也不是老二那种家世万千的牛人,我更沒有你那么好的运气,我有的就是努力找到每一个机会,努力往上面爬。这是一座金字塔,越到上面,人就越少,越往上面,就需要踩着更多的人。徐若云能给我的,我已经拿完了,我现在离开她,大不了以后我十倍二十倍的还给她。说实在话,我现在很想找个人抽我两嘴巴。”张晓军激动的说出这番话。 我怔在原地,长长出了一口气。不知为何,我莫名有些敬佩张晓军,敬佩他的心狠手辣,恐怕我这辈子都比不上他。 张晓军又对我说:“老四,如果你有机会和徐若云说上话,你替我告诉她,我欠她一个头。等回头,我一定会给她磕一个头。” 我无奈笑了笑说:“她现在就在汤臣一品,你有本事回來去找她,这话我沒办法替你说。” 张晓军沒有说话,过了一会儿,他点了点头说:“行,我现在就去买飞上海的机票。” 我有些惊讶张晓军的利索,可是大概是五个小时后。我就收到他的电话,他说自己已经到了虹桥机场,让我过去。我开着奥迪a4到虹桥机场,在机场出站口外见到他,他穿着一身徐若云给他定制的衣服。神色有些疲惫,眼窝深陷。他坐上车,我默不作声的开车前往汤臣一品。 到汤臣一品附近时,我将车停放在路边的一个商场旁。 张晓军看了看我说:“老四,给我來两拳。” 他话刚出口,我就突然一怔,沒反应过來。他又说:“打我一顿。” 我看了看疲惫的他,一拳头打在他的脸上,他往后退了两步。捂着脸说:“用力点,沒吃饭啊。” 我走上去,揪着他的头发,一肘击砸在他的背后,将他砸倒在地上,然后又将他拽起來,一拳砸在他的小腹上。张晓军捂着肚子,一脸痛楚。他大吼道:“用力啊,草。老四,你真他妈娘们儿。” 我一发狠,一拳砸在他的面门上。他整个人一阵恍惚,往后倒退两步。我又一脚踹到他的恻耳上,他退两步倒在地上,满脸鲜血,我递给他一瓶水,一包纸巾。他看着天空,哈哈一笑说:“我现在终于有勇气去见她了,四儿,谢谢你了。” 说完,他也不整理衣裳和脸上的鲜血,站起來就往汤臣一品小区走。我看着玩世不恭的张晓军,脸色有些难堪。其实我哪有资格说他?孙晓青到现在还沒有丝毫音信。我气愤张晓军,不正是在气愤我自己吗?我同情徐若云,不正是在思念孙晓青吗?张玲说,夏婉玉明白了感情,我还沒明白。 其实她不知道,我也明白了。 但是我明白的是对孙晓青的思念,明白了夏婉玉不可能替代孙晓青。 …… 彪悍与傻逼只有在发音上是不同的,当张晓军满脸是血,浑身上下都是土的來到汤臣一品小区门口时。保安差点沒有放他进去,是他自己出示了他在汤臣一品的门卡,保安才放他进去的。他就这样,一路径直來到那套海景房前。用门卡刷开房门,然后走进去。 宽大的客厅里,徐枫和汤子嘉都在。 徐若云坐在沙发上,抱着宝宝。 张晓军像个傻逼一样,走到徐若云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徐若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汤子嘉眦目欲裂,当即就要冲上來打张晓军。紧随而來的我看到这一幕心头一紧,沒想到徐枫和汤子嘉都在,这一下可真是触了霉头。结果就在汤子嘉要动手的时候,徐若云喝了一声:“住手。” 汤子嘉转头看了看徐若云,气冲冲的说:“小姨,你还不让我打这混蛋吗?” 徐若云抱着孩子,看着面前的超大电视,脸上沒有任何表情。 张晓军就这样跪在那里,徐若云不拿正眼看他。张晓军用力在地上磕了下头,对徐若云说:“是我对不起你,我回來也不是求你原谅的,我只希望能和你离婚,我要娶别的女人。” “贾正妃?”徐若云低头问张晓军。 张晓军点头。 徐若云笑了,病态的脸上带着豁达说:“我沒什么给你了,你就抛弃我,你做人还真精细。” 徐若云站起來,从房里拿出來一纸签好的离婚协议书递给张晓军说:“签吧。” 沒有笔,张晓军就低头咬破自己的手指,用血写了自己的名字。 协议书一式两份,张晓军拿回自己那一份,站起來,看了看眼前的徐若云,嘴唇动了两下,最终还是什么也沒有说出來。 这时孩子哭了,徐若云走过去抱起孩子,哄着说:“若曦,别哭,有妈妈在。” 张晓军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汤子嘉怒视着他,徐枫比徐若云还要淡定。 张晓军最后说了一声:“对不起。” 这时徐若云对孩子说:“有妈妈在,别哭了,妈妈陪你。” 张晓军转身离开。到楼下时,他看了看远方的黄浦江,哈哈一笑,大喊一声:“我是傻逼。” 我站在他身后,目睹了全过程的我,心中有些戚戚蔫。 ----- ps:來晚了,不好意思。 第三百二十二章 :两个酒鬼 我心中戚戚蔫的是张晓军的狠心,他的狠心,让我既想骂他混蛋,又有些由衷佩服。 如果我能像张晓军这样心狠手辣,或许在一些事情上,我也不会那么剪不断理还乱。可是仔细一想,或许正是因为我的这种优柔寡断,才让我有了现在这么丰富的感情生活。我看着张晓军的背影,忽然默默说了一句:“我也是傻逼。” …… 站在三十层高楼上的徐若云远眺黄浦江,怀中的女儿哭过之后睡的很熟。 她的心前所未有的宁静下來。 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能有一个女儿,真的还不错。她要教女儿琴棋书画,她要让女儿做一个开心愉快的女孩。她要教女儿自己这辈子所有的遗憾。她在想着,或许二十多年后。女儿带回家的男朋友,不会像她的这两段婚姻一样。一份代表暴力,一份代表利益。她只不过是想要一份普普通通的感情,真的有那么难? 她低头看怀中的女儿,脸上带着幸福说:“你一定要有一颗识人的慧眼,别在被人骗了。” 身后的徐枫淡淡的说了一句:“你真的被骗了?” 徐若云闭上眼睛,眼角有些湿润。 她说:“是,当初是我自己一往情深。是我傻逼,现在得到应有的报应。” 徐枫不再多言。过了一会儿徐枫说:“香港你别再去了,他去了北京,你就留在上海。黄浦区那边的项目最近要竣工,子嘉一个人忙不过來,你去帮帮他。刚好也给你散散心。人只要一忙,就不会想那么多。只一味的闲散,心里面就会胡思乱想,最后遭罪的还是自己。” 徐若云点了点头,附和着说:“忙点好,忙点就不会再傻了。” 徐枫看着徐若云站在窗前的背影,眼神有些许复杂。 她怎会不知,徐若云一个人爬到窗前,要往下跳的事情呢。可是能看到她征服自己,蜷缩在角落里哭。 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女人有时候就缺一场眼泪,哭出來就好了。 “小云,哭吧。”徐枫说。 徐若云转过身,徐枫发现,她早已泪流满面,但是脸上却始终带着笑容。 …… 我一直认为,这世界上的混蛋,总会不得好死。不过,张玲却告诉我,祸害遗千年。 所以张晓军在当了一回混蛋之后,就继续坐上我的车。然后我俩找了个饭店,进去之后也不管老板的诧异目光。要了两个菜,弄了一箱二锅头。也不要杯子,对瓶吹白酒。张晓军喝的多,我陪着喝。张晓军喝的脸色鲜红,就跟关公一样。 酒一喝多,他的嘴就止不住。 他吃了口菜,灌下去小半瓶二锅头,红着脸对我说:“老四,说实话。我这个人从小就是个混球,小时候上小学,别的小朋友都不敢亲女生的脸,我就敢。班上最漂亮的小女生,被我亲了一个遍。可是你猜怎么着,有个小崽子喜欢某个女生,结果那女生被我亲了。他就找他高年级的哥哥过來,将我给打一顿。那时候我年龄小,绝对打不过。从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人这一辈子,不变强就只能吃屎。” “这念头一直萦绕在我心头。可是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说我是上海人,那还真是高看我。上海这么大,有多少是原本住在这里的人?百分之九十,都他妈是外來户。剩下的百分之十里,还有他妈的百分之五是租界里出來的狗,整天叫唤着上海之外全国都是乡下。可是我这个从小就在这座城市长大的孩子却知道,有很多在这个城市里长大的人,并不如那些富裕县市的所谓乡下人。” “我见过一些北方來上海读书的外地人,那一个个都开着奔驰宝马,住的都是高档小区。而我这种上海本地人,却他妈住的是破房子。要动迁的时候,家里还闹出人命。我心里郁闷啊,从小到大我都想着要变强。可是到头來呢,我算个什么人?当初开洗浴中心的时候,别人都叫我三哥。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他妈都是扯淡,上海这么大,我一个开洗浴中心的算什么?什么叫下九流,说的就是我这种人。说白了,我跟古代那种窑子里的老鸨沒什么两样。” “所以后來我不干了,不干之后我还真迷茫,不知道做什么行。那时候手里是真穷,穷的叮当响。想做大生意,但是沒钱呀。咱又沒个好爹,手里就那么点钱,在上海真不算个东西。而且就这点钱,还怕赔了。那个时候我就想找个高干,找点门路和关系,拿点项目什么的。可是后來遇到的那个女的,真他妈不算东西。说实话,沒和徐若云离婚之前,我最对不起的人估计就是小果儿了。” “这小丫头真心可爱,可爱的让人喜欢。用老二的话说,那就是又萌又软的,等过个两年,绝对是个大美女,甩徐若云几条街的那种。可是老二家里的人看不上我呀,姬妖媚和苏叶一个比一个牛逼,我一龟孙子,怎么能在上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呢?所以,我只能忍痛割爱,找到徐若云。说实话,徐若云对于当初的我來说,真的不错。” “为啥?因为她有钱,而且有本事。最重要的是,能让我进入上流那个圈子。跟着她到香港去,刚开始我是真有点飘飘然。你知道不,如果沒徐若云,我在香港顶多就是一个马仔。可是有了徐若云,我在香港,那就是牛逼哄哄的老大,我就是大哥。我能到向华强府上吃饭,能和香港富豪一起坐游艇出海,更能赚钱。” “可是,你知道不知道。徐家人拿我当什么人?我和徐若云结婚这么多年,徐枫从沒拿正眼看过我一次。徐若云对我更是召之即來挥之即去,上次的眼珠说好听点是她拿桌球丢的,说不好听点,那就是她打的。说实话,如果沒遇到贾正妃,我真不愿意和徐若云离婚。毕竟她给我生了个孩子,但是上天让我遇到了贾正妃,那我就要和她离。” “贾正妃是什么人?只看她的姓,恐怕老四你也知道她家在京津那个圈子里有多牛逼。有这么大一条大腿,我能不抱上?最重要的是,贾正妃也愿意跟我过日子。我知道,她是个聪明人。皇城根下长大的,脑子不可谓不灵光。她前夫现在是某个地级市的书记,下一步估计要进省委的。才三十五岁的年纪,绝对的年富力强。他们两个在一起只是政治婚姻而已,后來两家合作崩盘,他们两个沒有感情,所以也就离婚。她带着一个拖油瓶,找不到下家。” “刚好这时候她遇到我了、我知道,对于她來说,我这条件实在有些寒颤。而且我这个时候和徐若云离婚,人品也着实有些不好。但是我们两个就是和的來,她有做观音渡我过河的想法。而我也有坐她这艘大船的愿望。于是,我俩就对上眼了。第一次亲热之前,她对我说。晓军,我贾正妃从小见惯了王公贵族,像你这样的刘邦草莽,我还真是第一次见。你要是沒本事让那些书都读到狗肚子里的人看看我的选择是对的,你就别碰我。你要是有成为枭雄的想法,我贾正妃这具被不少人碰过的身子,以后就是你一个人的。” 张晓军的话匣子今天似乎是彻底放开了,巴拉巴拉说了一堆。他咧嘴笑了笑,灌下剩下的半瓶二锅头,大快朵颐吃了几块葱烧豆腐说:“所以,我就跟她亲热了。” 我看着眼前眼窝淤青,浑身上下不少伤,连拿筷子都费劲的张晓军,突然感觉这个上海男人带了一股子阴险劲儿。不过作为兄弟,他对我是沒话说。我喝了一口二锅头,嗓子眼火辣辣的。 “谁活着都不容易,作为一个丈夫,一个男人,你真不够格。但是作为一个兄弟,一个为了权力往上攀爬的人,你牛逼。心狠手辣,无所不用其极。我承认,这样做,你真会成功。但是作为兄弟,作为同窗。我问你一句,心里难受不。”我看着张晓军,将酒瓶子往桌子上一放,问。 张晓军哈哈一笑,说:“难受。” “难受了就他妈喝,谁离了谁还不能过。他妈的,当初老子以为离了孙晓青我会死,可是现在呢?我他妈不还是过的好好的,你也别太难受。既然想成功,那就去努力。攀龙附凤咋了?咱沒个好身世,还不允许找个好伴侣。社会就是个狗日的,人有三六九等,不往上爬,难不成还等着被人踩在头上么?” 我也喝大了,说了一番我自己都听不懂的话。 张晓军又拿了一瓶,哈哈一笑,又喝下去半瓶,说:“喝,人就是得往上爬。” “喝。”酒瓶碰在一起,我俩早就醉了。 口口声声的诉苦着徐若云,诉苦着孙晓青。可是我俩都知道,我喝醉是因为孙晓青,他喝醉是因为徐若云。 男人这辈子,能遇到几个让自己宿醉的女人? 目前为止,我就遇见两个。 当初的马晓丹算一个,后來的孙晓青算一个。 -- ps:求鲜花和点顶,书现在正在限免期间。大家一定要來看,本书电脑版链接:http:../list/ 第三百二十三章 :此生若得佳人如青 我不记得当天晚上是怎么回到家的。第二天醒來的时候,脑袋疼的要命。躺在佘山别墅的柔软大**,床头柜上放了一杯水。我拿起來喝了两口之后,发现在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纸,随手拿起來看了看之后,整个人怔在原地。 纸上是夏婉玉的字迹,纸上写道:“从未有过的失落,我想我应该让你静下心來想一想。我去澳洲了,带着夏天,你这段时间珍重。” 失落? 我整个人怔在原地,脑海中全部都是震惊。夏婉玉很失落!猛然间,我似乎想起了昨晚上我和张晓军醉酒后的事情。我们两个喝醉之后,我好像给夏婉玉打了一个电话。夏婉玉赶到小饭店,她让人将张晓军送到附近酒店里,而我则被她带回到家里。 回到家里之后,我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但是我的脑海中只有一个依稀的经过,记得并不是太清楚。 …… 我坐在**,看着手中纸条上的字迹,不知道该怎么办。宿醉之后的头痛感袭來,让我心中更乱。 这时手机响了,是张晓军发來的短信:“回北京了。” 我沒在意,而是找出夏婉玉的号码打过去。电话里传來提示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夏婉玉真的离开了? 一定是我昨晚上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我心里面很烦躁。赶紧穿上衣服下床,想要去寻找夏婉玉。可是到楼下时,却看到了正躺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看电视的张玲。张玲的身边躺着那只肥折耳猫鱼鱼,旁边还窝了几只浑身雪白的折耳猫。这些都是鱼鱼的孩子,此时它们已经长大成猫,体格丰腴,十分可爱。 张玲见我急匆匆下來,转头看了我一眼,眼睛红了红,嘴唇颤动着说:“你真是个混蛋。” 我怔在原地,张玲坐起來,那几只折耳猫被张玲的异动给吓了一跳,纷纷叫嚷着逃开。 “婉玉她……”我慢慢朝张玲走过來,喉头涌动一下问。 张玲指了指时钟说:“八点钟的飞机,现在应该已经到了东海上面吧。” “我……”我哽咽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直觉告诉我,我昨晚上一定做了许多混蛋事。 张玲呵的一笑,说:“你还真是多情。” 张玲眼睛红彤彤的看着我,极力压制着自己的声音说:“郝仁,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想抽你两耳光。你让我伤心也就算了,可是你干嘛让夏姨伤心。你伤的起吗?你知道你昨晚上都干了什么样的混蛋事?你喝醉酒,让夏姨带你回來。回來之后,你抱着夏姨叫孙晓青,你知道吗?当着我的面,抱着夏姨说,晓青,我好想你,你怎么回來了,别离开我。恶心,恶心至极。” 张玲的声音再也抑制不住,她声嘶力竭的说:“你还抱着夏姨说,你只要孙晓青,不要夏婉玉。你知道吗?你当时抱着的是夏婉玉,是刚给你生过孩子的女人。不是已经离你而去的孙晓青,知道吗?” 我脑袋像是爆炸一样,张玲的话让我震惊。 我张了张嘴巴,却感觉喉头很酸涩,一句话也说不出來。我沒想到事情会成这样,我更沒想到酒精带來了这么严重的后果。 张玲依旧在控诉着我昨晚上犯下的罪行,到了最后,她自己哭的满脸都是泪花。她瞪着我说:“这些年來,你的心中,就只有孙晓青。沒有夏姨,沒有我。你从來不会为我们两个想一想。郝仁,我只比你小两岁,你知道不知道?两岁,你都已经结过两次婚,有过两个孩子。而我呢……” 张玲号啕大哭着,让我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想伸手将她拉到怀中,她却推开我。坐在沙发上,仰天大哭。 …… 夏婉玉就这样走了,因为我对孙晓青的无法忘怀。 实际上,任何女人都不会原谅自己的老公抱着自己叫别的女人名字。这一次宿醉之后,我做的真的有些过分。或许是昨天一整天受到了张晓军的感染,或许是酒精让我意乱情迷。但是我的确这么做,并且像一条狗一样,在夏婉玉面前,抱着她,哭的声嘶力竭。 我能够想象到,夏婉玉当时眼睛中饱含着泪水,却沒有推开我的模样。 我也能够想象到,张玲在一旁,气愤的形象。 张玲在哭,我坐在茶几上,看着张玲哭。不知道为什么,最初的慌乱之后,我冷静了下來。夏婉玉带着夏天远走澳洲,我并不担心她的安危。因为她能够照顾好夏天和自己,可是这么远的距离,想让她释怀这一次的事情,却难如登天。 我看着哭的悲痛欲绝的张玲,心中也不是滋味儿。张玲其实不是在哭夏婉玉,而是在哭她自己。她一直将夏婉玉当成了自己,而如今看着夏婉玉远走澳洲。她的心中,就好像是当初远走丹麦时一样,万分不舍。当年的心酸,昨晚上的愤怒,交织在一起,让她彻底在我面前感情爆发出來。 而我也终于明白。 其实不可替代的不是孙晓青,而是我对孙晓青心中的那份感情。 快两年的时间,我不知道孙晓青在外面做什么,我也不知道她当初为什么离开。可是我却知道,她是对我最无私的女人。夏婉玉跟孙晓青不一样,我对她的定性比较模糊。到现在我都摸不准她的脾气,或者也可以说,在她面前,我永远都是卑微的。而在孙晓青面前,我却可以和她平起平坐。 夏婉玉对我也有感情,我对她也有。但是相较于孙晓青,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与她之间的感情。说是孙晓青的替代版?不是,当初我是认识她之后,才认识的孙晓青。看着眼前张玲的哭声,我蓦然间明白,其实我一直都将夏婉玉当成了孙晓青走后的一种感情寄托。 而夏婉玉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她一直都在忍耐着,都在改变着。甚至为我生了个孩子,可是现如今孩子马上都要半岁了。我心中却还藏着孙晓青,更过分的在酒后抱着她叫孙晓青的名字,说要离开她的话。所以夏婉玉无比的失落,离开我回澳洲去了。 张玲哭了很久,哭的累了,她啜泣着坐在沙发上,脸上全部都是哭过的泪痕,像一只大花猫。而我也抽了满满一烟灰缸的烟头,我见她不哭了,走到她的跟前说:“你抽我两巴掌。” 张玲转过脸不看我,我依旧说:“抽我两下,我需要疼痛來麻木。” 张玲转头看着我,眼睛里噙着泪水说:“我不抽。” “你刚才不是说要抽我?”我看着她问。 她看着我的眼睛,眼睛红的像个兔子说:“我心疼。” 我抬起手,猛然抽了自己两巴掌,手都震的麻木了。然后腆着脸笑着看了看张玲说:“我不心疼。” 张玲不哭了,她低着头,怀里抱着鱼鱼。折耳猫似乎也听懂了我们间的话,钻到她的怀里,很安静。我点上一支烟,抽了一口,对张玲说:“孙晓青对我说过,上善若水,厚德载物。她还对我说过,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乾坤,君子以厚德载物。我也对她说过,此生若得佳人如青,颠沛流离,挣扎困苦又何妨?可是呢,命运真会折腾人,孙晓青不明不白远走欧洲,我去欧洲找了两个多月,什么也沒找到。” “玲玲,你知道吗?孙晓青最初离开我,是夏婉玉逼走她的。而夏婉玉去澳洲,却是我逼走她的。说我们之间是三角恋,其实也不算,顶多就是一条平行线,然后我是她们之间的中点。我喜欢你夏姨,但是我也不能忘了孙晓青。我曾经想着,我要忘了她,好好和你夏姨一起好好生活。可是呢,我忘不了她在大黑板上帮我梳理人际关系,我忘不了她帮我整理资料,让我读书。我忘不了深夜回家,她做好饭给我盖在桌子上,我忘不了她对我说,等犇犇长大和我一起环游世界。如果孙晓青回來,我肯定会毫不犹豫就跟她走。因为她还对我说过,人这一辈子,不用那么努力。高手都是寂寞的,英雄都是孤独的。人这一辈子,一张手來回算三千次,也就过完了,努力沒用。平平淡淡的过,就是好日子。” “可是,我也知道,她回不來。她离开我,恐怕就是不想连累我,让我担心她。或许她生了很严重的病,或许她此时正在欧洲的医院里,或许中的或许,她此时已经死在欧洲。你夏姨和孙晓青不一样,孙晓青教我是怎么学习,而你夏姨则教我怎么实践,她有几百次让我重头再來的机会,而孙晓青却只有一次机会给我。在孙晓青面前,我失败了。而在你夏姨面前,我还未成功。” “我知道,我这么说,这么做,可能对不起你夏姨,但是我还是想说,她真的比不上孙晓青。我是个混蛋,这我也知道。因为我从最开始就是对不起你夏姨的,梦里的事情,不可能不知道。有几次,我也知道我在梦中叫了孙晓青的名字。可是,那真的不是我的错。” 我眼睛红了红,有些哽咽的说:“因为我太想孙晓青了。” 张玲的眼泪不知何时又流了出來,她深吸了一口气,低头看着怀中的鱼鱼,念着我曾经写在孙晓青名字下面的那句话:“此生若得佳人如青,颠沛流离,挣扎困苦又何妨?” ---- ps:來晚了,这一章实在不好写,需要看好多前面的资料。下一章大概在明天上午吧,不保证几点,毕竟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另外就是关于点顶的事情,现在点顶需要登录账号。大家有时间的都注册一个账号,看过之后点个顶。这仅限于电脑看书的用户。谢谢今天给馒头打赏盖章的两个同学,brace0427和这辈子我错过你,感谢。另外感谢手机网匿名的那个同学,祝生意兴隆哈。 第三百二十四章 :死又何妨 怀中的折耳猫一脸舒坦的在张玲身上蹭了蹭,动物毕竟是个畜生,它觉察不到我们之间的氛围变化。 张玲仰起脸,脸上的泪痕清晰可见。她问我:“可是此生若得美人如玉,你又愿意付出什么呢?你口口声声说你喜欢夏姨,那你的喜欢又有什么表示呢?夏姨为你付出了多少,你自己心里面也明白。而你为夏姨付出了多少,你伤了多少次夏姨的心。你说你太想孙晓青,那是因为孙晓青伤了你的心。所以你转而又去伤害夏姨的心,现在夏姨走了,我看你也别去叫她回來了。她不是逆來顺受的女人,我张玲也不是。” “我们不高尚,你也沒有脚踩几只船的本事。郝仁,你还不明白吗?夏姨对你那份爱,经不起你这么折腾。我说过,爱情的敌人就是时间。分分合合,离别重逢,经得起时间考验了,这才叫真爱。你认为你和夏姨间,能经得起时间与距离的较量?喜欢夏姨的人有多少,我想你也知道。她尽管给你生了个孩子,但是你俩却沒有领结婚证。我想有不少人,在等着当你儿子的后爹。” 张玲的话让我瞳孔猛然一缩,我又点上一支烟,大口大口的抽着。 那只折耳猫卧在张玲的身上,张玲低着头抚摸着折耳猫,沉默不语。其实张玲什么都懂,也什么都知道。只是她平时不愿意说,愿意装成一副神经大条的萌妹子形象。这不是伪装,而是她的本性。她就像怀里的那只折耳猫一样,温和的时候懒洋洋的天真烂漫,生气的时候,锋利的爪子,尖厉的牙齿,都会暴露出來。 张玲抚摸着折耳猫柔和的皮毛,默默的说:“此生若得美人如玉,死又何妨?” 我心中一惊,哭过之后的她轻声一笑。突然又俏皮起來,她抱着折耳猫说:“鱼鱼,妈妈喂你吃饭吧。” 折耳猫叫了一下,张玲到厨房拿來猫粮。到在地上猫咪吃饭的槽里,几只猫咪懒洋洋的走过去,就像是帝王进餐一样,慢条斯理的吃着。我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张玲说:“你饿了吧,我给你做点饭去。” 张玲沒说话,我下厨做了两份汤面。给她端过來一份,她也不客气,我们对面而坐,慢条斯理的吃着。一份面吃完,张玲突然來了一句:“跟孙晓青学的厨艺吗?” “啊?”我先是一惊,旋即点了点头说:“是。” 张玲笑了,依旧像一个小女人一样单纯。她穿着一件大t恤,下身是一条短裤,在舒适的别墅房里,很妖孽。她躺在沙发上,几只饱餐一顿的猫咪都趴在她的身边,鱼鱼躺在她的怀里,她抱着鱼鱼说:“我累了,给我拿个毯子,我要睡觉。” 我去卧室给她拿一个毯子。回來时,她已经睡着了。我轻轻将毯子盖在她身上,她传出微弱的呼吸声。我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低着头有些沉闷。对张玲说出那一番混账话,或许也算是我的一种宣泄。可是我也知道,那一番话着实伤了张玲的心。 这一段时间來,她早已将自己代入到夏婉玉的角色中。夏婉玉生夏天时,张玲总说她是夏天的干妈。其实我知道,她对夏天的喜爱,比夏婉玉更强,就好像夏天是她生的孩子一样。手腕上的百达翡丽还在,我却沒有脸去戴它,可是我也沒有脸将它取下。 那样只会让张玲更伤心。 我挠了挠头发,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 昨晚的宿醉,今天夏婉玉的离开,张玲的哭声。这些影子在我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出现,直到最后,只剩下张玲那句话:“此生若得美人如玉,死又何妨?” 或许她不代表夏婉玉,但是她代表她自己。 我有些怅然,长长吐了一口气,看着蜷缩在沙发上的张玲。暮然间有些释然夏婉玉为什么离开,也明白张玲为什么沒有随着她去澳洲。因为张玲和夏婉玉不一样,她心中尚存一片桃花源,那里干净随和,只属于她自己。 自己做了混蛋事,不能求别人。等吧,如张玲所说。时间是万能的灵药,如果姻缘命相中有我和夏婉玉的轮回,那夏婉玉自然会回到我身边。而如果上天注定这件事成为我们之间的隔阂,那或许我们之间的情谊就会到此止步。又如果上天让我们分分合合,那我会亲自赶往澳洲,将夏婉玉带回來。 不过这一切,并不是现在要做。 如夏婉玉所说,我需要静下心想一想我自己了。我们都已经不是小孩子,那种属于**的恋爱已经不属于我们。时间和距离能够产生美,也能够产生隔阂。或许因为这件事情,我们因祸得福变的更亲密也说不定。 想明白这一点之后,我得到了一丝自我安慰。 …… 张玲一觉睡到晚上,她醒來之后看了看依旧坐在那里的我。睡过与哭过之后,她脸上脏兮兮的,她打了个哈欠。去洗手间洗了个脸,出來之后她问我:“你准备怎么办。” 我说:“等等吧,时间是药,到底是毒药还是良药,等一等就能见分晓。” 张玲看了看我说:“姻缘不是天说的算,命也不是运说的算,你要是想这是良药,那它就是良药,若你想要这是毒药,那你们之间沒得救。” “怎么让它是良药?”我看着张玲问。 张玲马上给出答案:“忘了孙晓青。” 我呆滞在原地,傻眼了。 我沒有张晓军那么心狠手辣,他说忘了徐若云,那就是一场酒后忘的一干二净。而我一场酒后,却会抱着夏婉玉叫孙晓青的名字。说我多愁善感真谈不上,我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让我恩断义绝,我也做不到,因为我做不了那种分分钟就能忘记一个陪在身边几年给我生过孩子女人的负心人。 “忘不掉。”我说。 张玲转眼看着我,冷冰冰的对我说:“你过來。” 我走到她跟前,她看着我。毫无征兆,她一耳光抽到我脸上。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我估计她手都震的麻了。 她不说话,抽我一耳光之后就那么站在原地,看着我。 我将她拉到怀里,抱着她。 她问我:“我打你,你还抱着我,你不怕我推开你?” “推开我,我也要抱着你。” “为什么?” “我心疼你。” 这一次张玲沒哭,而是笑了。她缓缓闭上眼睛,过了好久才说:“好久沒有人心疼我了。” 我知道,她是在打自己耳光。我忘不掉孙晓青,她忘不掉我。我知道我找不到孙晓青,她也知道我们两个这辈子之间都沒有可能。我们就像是明知飞不过沧海却依旧努力去飞的蝴蝶一样,最后双双掉进大海,死的连渣都不是剩。 ……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王颖丽來了,她训斥我一顿。 这一次张玲替我说了许多好话,面对王颖丽的训斥,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王颖丽对我说:“以前我总喜欢帮你,这一次我必须要帮婉玉,你已经辜负了青青,你要是再辜负她,我杀你的心都有。” 我看着王颖丽,骀荡的说:“那你现在杀了我吧。” 王颖丽瞪了我一眼:“杀了你,婉玉还不偿命?” 顿时我羞愧的无话可说,王颖丽怒斥我是:“祸害遗千年。” …… 王颖丽走后,张玲回房间睡觉。 我躺在我和夏婉玉的房间里,却再也睡不着。 这个偌大的房间足足上百平,少了个夏婉玉,顿时感觉这个房间有些空荡荡的。衣柜里她的衣服也沒有带走多少,可是枕头边她的人却已经消失。空气里还残留着她的体香,枕头上还有她散落的头发,可是这一切,都只是她的残影而已。我拿出手机,放了一首李宗盛的《爱的代价》,跟着音乐的节奏,我慢慢入睡。 …… 经过长达十二小时四十分钟的飞行,由上海起飞的航班降落在澳大利亚墨尔本机场。 乘坐这次航班的旅客中,几乎百分之九十都是來墨尔本游玩的中国旅客。飞机到达墨尔本之后,旅客们议论纷纷的走下飞机。在这个航班上,发生了一件怪事。一个单身妈妈,自从坐上飞机之后,就一直在哭。刚开始是低声的啜泣,后來则是放声大哭。 哭累了之后,就看着飞机舷窗外,眼睛却依旧在流泪。空姐过去问她遇到了什么问題,她却说沒事。她怀里抱着一个不到半岁的孩子,能带着孩子出国的女人,自然非富即贵。空姐见女人不愿意说,只能叹了口气给女人倒了杯水。在机场工作,她见过不少离别的痛苦。像这个女人这样,一路哭着到国外的,也有不少。但是无一例外,那些人中,沒有一个是抱着孩子的。 飞机降落在墨尔本国际机场,旅客们走纷纷走下飞机,而抱着孩子的那个女人,却依旧坐在那里。空姐去叫她时,她转过头说:“我现在能再飞回去吗?” 空姐一脸尴尬,通过航班时刻表了解了一下才回答:“下周二还有一趟回国内的航班。” 空姐回答完,女人却并沒有再提回去。 她抱着孩子,下了飞机。 出了机场,上了一辆黑色奔驰商务车。 坐在副驾驶上的是曾经去过三亚的那个美女般若,般若问夏婉玉:“老大,还回去吗?” 夏婉玉回答:“不。” 或许飞机降临那一刻,她想过再回去。而实际上她也问了空姐回国内的航班,但是坚强的性子,让她踏上这片土地之后,就决定短时间内不再回去。 听到夏婉玉回答后的般若十分兴奋,大叫了一声:“耶!老大万岁。” ---- ps:点顶需要注册账号,真心希望大家注册一个帮馒头点顶,这个是免费的。书也是限免状态,由衷希望來追读,因为这个月的点击是很重要的。另外感谢小三叔叔的盖章。 第三百二十五章 :回到始点 连续一周,我过的都有些浑浑噩噩。夏婉玉走后,我有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就好像是猛然间丢失了目标和主心骨一样。我联系不上她,她也不主动联系我。我们之间就好像是当初那样,断了联系。我想找点事情做,却又不知道做些什么好。 那种感觉很难受,就好像是有万千头绪,却无从下手一样。 暮然间,在某个晚上的时候。 我听到了一首歌,很老的经典歌曲。 beyond的《光辉岁月》,我犹记得刘薇薇曾经对我说起过这首歌是歌唱南非国父曼德拉的。刘薇薇对我说过之后,我自己也去寻找过一些关于曼德拉的资料,也看了两本他的书。我躺在**,耳畔响着beyond的歌声。想起了在曼德拉《漫漫自由路》书中的一句话:“生命中最伟大的光辉不在于永不坠落,而是坠落后总能再度升起。” 或许,我现在就是在人生的谷底。尽管我看上去表面光鲜,但是一些丢失的东西,我却找不回來,说的难听一些,我早已败絮其中。孙晓青离开我之后,我不再学习,也不在关注身边的圈子。一直都在利用夏婉玉的权力,任意妄为,目中无人。 像是自甘堕落,更像是一种宣泄。我拿着孙晓青对我不要努力的忠告,來甘于享受生活,而不是用她帮我的信念,來实现人生的目标。我现在就好像是这座豪华宽大的佘山别墅一样,它代表着地位,却让我忘了在两居室里的务实。地位來源于夏婉玉,而非我自己。 这座别墅本是张青石名下的房产,我又有什么脸面住在这里面呢?我现在开着的奥迪a4是王颖丽送给我的,我又有什么脸面來每天游走在花花世界中呢?妈妈味美食公司是杨洋一手创立的,我腆着脸注资之后却说那是我自己的事业。暮然间,我懂了。这一切都不属于我,我现在依旧一贫如洗,就好像是当初被夏婉玉赶出高科一样,我蹲在十字路口。怅然,却不懂务实。 那个时候,孙晓青回來了,她让我懂了,人不努力,就只能去死。而现在,孙晓青不会回來,我自己却想起了孙晓青以前对我说过的话。感情的确让人头疼,但是这却不是让人堕落的目的。或许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夏婉玉才选择带着夏天离开。 我坐起來,脑海中很乱。但是却就好像是佛前静坐三十年,一朝醒悟皆是空一样,脑海中灵光乍现,却又感觉有些酸涩。孙晓青曾经教会我的那些品质,那些话都如同电影一样,一幕幕的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或许我不应在沉沦,沉睡的巨龙,应该苏醒了。 我像是着魔一样,穿上衣服走下床,來到书桌前面。拿出一张a4纸,写下自己的名字,然后画出一条线,再写下别人的名字。我就像当初一样,像画树形图一样,将所有我认为重要的人,或者是重要方向的关系全部罗列出來。脑海中的灵光乍现,被我务实到一张纸上。 一夜的时光转眼即逝。黎明前,我拿着这张杂乱到第二个人看不懂的a4纸,长舒了一口气。这份图纸并不精细,甚至可以说已经到了杂乱无章的地步。但是我这么做了,就可以了。我仰起头看了看窗外天边的鱼肚白,天……似乎已经亮了。 …… 我就像当初陪着马晓丹一起去医院堕胎一样,一夜未睡却丝毫不困。我自己下床做了一锅牛肉羹,又做了两个鸡蛋煎饼。张玲起來的时候,我正在吃早饭。张玲有些诧异的看了看我,蓬头垢面的坐下來,端起我给的她乘的一碗牛肉羹,喝了一口,赞道:“好喝。” 我咬了一口鸡蛋饼对她说:“我要回以前的公寓里,这是在佘山的最后一顿早饭。” 张玲眉头一皱,诧异的问:“分家?” 我说:“不,出家。” 等我将昨晚上心中的想法对张玲说出來之后,张玲直勾勾的看着我,问:“回到以前王姨送给你的那套公寓?” 我点了点头说:“对,那套公寓已经被我买下來,一直沒有人住,现在我要回去。” 张玲皱了皱眉头,扁着嘴说:“重头再來嘛,呵呵,我建议你将自己剃个光头,这样既有出家的韵味,又有重头再來的意思。” 我看着调侃我的张玲,眉头略微一蹙说:“是个不错的建议。” 张玲见我这么说,惊诧万分的说:“你该不会真准备剃光头吧,我就是随口这么一说。” “决定了,马上就去理发。”我对她说。 张玲明显被我吓到,可是她似乎又想起了我剃光头后的滑稽模样,忍不住风情一笑。吃过早饭之后,我收拾了两件衣服,装在背包里。下楼之后却见到张玲也背着一个包,我有些诧异的问她:“你干嘛?” 她眼巴巴的看着我说:“我想天天都喝牛肉羹。” 我沒说话,张玲又说:“佘山别墅这么大,你走了,我一个人在这里绝对会被自己吓死的,所以我还是跟着你一起去以前的公寓里吧。话说回來,我还要替夏姨监督你呢,哼哼。” 我点了点头说:“行,既然你愿意那就走吧,反正那个公寓两个房间。” 张玲脸色一红,嗔了我一句:“无聊。” 从佘山别墅出來,锁上别墅门。骑着张玲的自行车,载着她到附近的一个理发店里,发型设计师十分热心肠的给我介绍着个人形象塑造的方法,想要给我做一个形象塑造。我却对他说:“剃个光头。” 发型师明显一怔,再次询问我之后,才让我在镜子前坐下。我的头发只是长一点的板寸,剃光头实际上也剃不下多少头发。看着在发型师手下,我铁青的头皮慢慢露出來,脸上慢慢带着笑意。张玲坐在后面,她低着头,不看我。 很快,我的头发就消失在发型师的手下。 我看着镜子中变得有些流氓的自己,转过头看了看张玲,她仰起头看了看我,眼睛泪汪汪的,但是脸上却带着笑容说:“家里多了个灯泡。” 我无奈一笑,带着张玲离开理发店。我骑着自行车,载着她去佘山地铁站。她并沒有问我为什么不回去开车,实际上我也知道,她都懂。在地铁上,我牵着张玲的手,人有点多,我们两个贴的也有些紧,不知为什么,张玲就抱着我,趴在我的怀里,对我说:“能放下,也是一种勇气。或许有人说你傻逼,但是我知道,其实你在找回自己。是金子总会发光,我相信你。” 我为她的话有些动容,可是很快,她就松开我,依旧是一副嘻嘻哈哈沒心沒肺的样子。地铁上有不少穿的很破烂,带着孩子乞讨的人。或许是看我们两个穿的很好,一个带着小女孩的妇女拿着碗來到我面前,对我们说:“行行好吧。” 我下意识想将兜里的零钱给她,毕竟那小女孩一双大眼睛十分清澈。我相信这样的孩子是不会说谎的,张玲却阻止了我的行动,她看了看妇女碗里的钱,一脸羡慕的说:“你是在向我炫耀你的钱比我多吗?” “……”顿时,周围五米听到这句话的人,都几乎笑喷,我更是忍俊不禁的看着张玲。这妮子,太可爱了。乞讨的母女两个不以为然,继续往后面走。或者,她们也并非是母女。 张玲骄傲的说:“以前乞讨情有可原,但是在现在只要有手有脚就能赚钱的年代,乞讨早就变味,哼哼。” 从佘山坐地铁到徐汇区下,再转公交到那栋王颖丽以前租给我住的公寓里。 公寓并不算豪华,但是相较于大多数蜗居在这座城市里的人來说。这是一个梦寐以求的小窝,公寓的陈设还和几年前一样,但是由于长时间沒有住人,这里变的脏乱无比。房间里面全部都是蜘蛛网和灰尘,电视机也因为潮气而变的看不了。基本上一切能用的电器全部都已经坏了,沙发也沒好到那里去,床垫更是变的差点散架。 张玲吐了吐舌头说:“早知道我不來了,被坑了,被坑了。” 我无奈,幸好家里的水电还都有。先将窗子打开,通通风,然后就开始整理家里。忙活到了下午一点多,才除尘完毕。张玲列出一列需要买的东西,我看了看之后,又在这些东西里面加上一块足矣填满书房那面墙的黑板。张玲并沒有问为什么,下午我们來到家私城。 将需要买的家具全部订购,不买最贵的,只卖最实惠的,能用的就成。买完这些,也沒花多少钱。家私城将家具送到家里,安置好之后。又将旧家具以极低的价格卖给家私城提供的二手家具回收中心,做完这些之后,就已经到了晚上。我长舒了一口气,看了看物品清单上说:“还差块黑板,明天去教材中心订购。” 张玲躺在不如佘山别墅大的沙发上,懒惰的说:“我明天还要去将鱼鱼带过來,不然咱们走了,它们可沒办法生活。” 我点了点头,推开窗子看了看外面的夜景,说:“好。” 晃荡了这么多年,重新回到始点。 我朝着窗外大喊了一声,张玲问我:“你怎么了?” 我说:“沒什么,就是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 --- ps:明天晚上要坐火车去南昌,去一周左右。这段时间尽量保持一天两章更新,但是如果心力交瘁,可能会一章。希望大家谅解,不过每天都有更新就是了,大家來就成。 第三百二十六章 :郝仁的仁 以前也是在这栋公寓里,我和孙晓青生活了一段时间。那个时候她总喜欢冲我翻死鱼眼,特别看不起我。后来由于一些事情,我们两个算是慢慢消除了隔阂。而她也慢慢喜欢上我,并且为我生了犇犇。现在重新回到这里,心中感觉无奈,却又有些忍俊不禁。 如果再回到以前,我宁愿不认识孙晓青。或许这样,我才不会像现在这么难受。 张玲躺在沙发上看着我,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说:“我也想起了一些往事。” 我没转头问她,而是趴在窗外点了一支烟。一支烟燃烧殆尽之后,我丢下烟头回到卧室里对她说:“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布置家里。” 张玲点了点头,默默回到另一个房间里面。 …… 第二天早上,张玲回佘山去带回来鱼鱼。而我则一早来到教材中心,买了一块玻璃黑板,又买了一些无尘粉笔。回到家里,将黑板钉在墙上之后,就已经到了中午。而张玲也将鱼鱼从佘山带了过来,一窝猫咪分外可爱。张玲累的脸上蒙了一层细腻的汗水,将猫咪放下,张玲长舒了一口气说:“累死我了,你是不知道这帮小家伙有多沉。” 张玲哼哼一笑,在鱼鱼的脑袋上弹了一下说:“坏蛋,以后不让你吃那么多,该减肥了。” 看着焕然一新的新家,猫咪们明显有些震惊。不过有张玲这个主人在,猫咪们很快就开始满屋子乱跑,像是帝王在视察自己的领地一样。 就这样,我又重新回到了这座公寓里面。 离开佘山别墅,不知道是正确的选择,还是错误的。但是如张玲所说,能放下就是一种勇气。夏婉玉也曾经对我说过,人贵有自知之明,成功的前提就是在于能弃。 等我在公寓的黑板上,将我现在所有的关系图梳理出来之后。我才发现原来我现在的关系圈有多么庞大,随便拿出去一条支线,都是能够发展的方向。而随之的,也需要付出百倍的努力。想赚钱,需要先思考,大势所趋之下,自然财源滚滚。人切莫要逆势而为,那样或许能脱颖而出,但是大多数,却都是惨死的连骨头都不剩。 这是夏婉玉对我说过的一番话,大势所趋,顺势而为之。 不过,在这块黑板上面,却少了两个名字。一个是孙晓青,包括她后面的孙有波等等。另一个则是夏婉玉,也包括她后面的一系列势力。 张玲看到我这片黑板之后,呵呵一笑说了一句:“果然是心狠手辣的郝仁啊。” 我并没有回答什么。 张玲自己自然也不会闲着,她现在每天都来往于教堂与家里,以前在佘山离教堂近,现在从徐汇赶到佘山,要坐两三个小时的车与地铁。可将她给累坏了,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她就不再经常过去,而是隔三差五过去看一圈。说她的教堂是教堂,其实有些不对。她的教堂更像是福利基金会,周济一些穷人。张玲不怎么去教堂之后,她就开始在家开书。 大多数时看一些心理学书籍。慢慢就开始看经济学书籍和时政,我很惊讶她的转变。问她为什么看这些,她却笑盈盈的对我说:“我这叫软性投资,至于能不能收到回报,还要等等看。”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张玲却开始帮我整理一些资料。如孙晓青对我时如出一辙,收到她的第一份资料的时候,是一份印在a4纸上面的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生涩的梵文让人看上去很有一种别样的味道,第二份则是金刚经。如此反复,一直等到她将所有的中国经文典籍全部给我看一遍之后。 她才送给我一些有关时政的资料,与有关我这个圈子一些人的资料变动,每天一份,周而复始。 我有些诧异的看了看她,问她:“你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些经文。” 张玲歪着脑袋想了想:“你现在这么大一秃瓢,要是拿一本金刚经,去大街上招摇撞骗,估计会有不少人上当。再说了,你不是说了,你要出家。为了满足你的要求,我特地找来这么多经文的。” “……”我不知道说些什么,不过仔细一想,我知道,其实经文并没有晦涩难懂的力量。看经文,只不过是为了让人静心罢了。道家佛家的修行,都讲究一个闭世。其实修的并不是神,而是自己的心。所以才有信则灵这句话,其实意思应该是信自己的心灵,则灵。 不过在现在这个浮躁的社会,很少有人关注这方面的东西。而所谓的道家佛家,也都开始卖门票赚钱。这样的佛,可真没办法信。即便是信了,或许也不会灵。 大约在我到公寓一星期之后,王颖丽就带着养女王后来这里看我。她看了看我房间里的陈设,有些无奈。不过她也是聪明人,自然无需多说什么。窗台上放着一盆清新的吊兰,王颖丽走过去看着吊兰怔怔发呆,小王后坐在那里。现在的她看上去十分可爱,但是又不缺乏礼数。 当王颖丽的养女,绝对是所有孤儿院孩子梦寐以求的事情。命运就是这么无常,前一刻还在为失去父母而痛苦的孩子,在几天之后,就能受到一个单身女人的青睐。或者,小王后也知道这是一个改变人生的机会,于是这个刚满八岁的小女孩,就每天上四个补习班,学钢琴绘画书法以及在现在难懂的围棋。 古有女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那都是青楼女子。大多数女子则讲究一个无才便是德,让一个八岁的孩子学这么多,王颖丽着实有些过分。不过,我仔细一想。如果一个女孩子长大之后,能懂琴棋书画。那该是一个多美好的场景,这么一想,我也就没有替小王后说些什么话。 张玲陪着小王后一起玩,王颖丽看了一会儿吊兰之后转身进书房对我说:“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我随她一起到书房里,王颖丽坐在椅子上,转过身怅然出了一口气,似乎有些疲惫,她对我说:“黄浦区的那个项目,到五月份就要竣工,你现在还有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这个项目并不靠谱,如果你愿意的话,你还可以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我眉头一皱,震惊无比。当初这个项目是老狐狸给我规划的一步棋子,如果这个项目能够做成功。我在上海脱颖而出不难,而沈国强下来之后,就先拿这个项目开刀,将项目从我手中拿走。现在两年过去,这个项目要竣工,我却还能夺回来,我有些诧异。 王颖丽来到黑板前,指着黑板上马青语的名字说:“她背后有陈晓燕,陈晓燕是出了名的浙商。” 她又指了指文慧姨那三个人的名字说:“她们背后代表着京城那波人,这是关系。当金钱和关系全部都融合时,就会迸发出新的力量。” 她又指着黑板上陈一鸣的名字说:“这个人代表着资本,如果需要在资本市场上做博弈,我想你应该会找他。而房地产,恰恰就等于是资本运作。” 我笑着说:“现在项目马上就要竣工,不管我们用什么方法,只要他们使用拖字诀,等到项目真竣工之后,马上交付使用。我想我们都不可能成功,除非在这件事情里面,还有什么隐瞒着的事情。” 王颖丽看了看我,一双丹凤眼中满是无尽的笑意。 我眉头一皱,问:“真有隐瞒着的事情?” 王颖丽点了点头说:“你真当汤子嘉那几个人有本事玩得动几十个亿的项目?从这个项目到他们手中之后,我就一直在观察。这个项目当初是老狐狸带头做的,老狐狸死了之后,如果你上位的话,那这个项目绝对没人敢说二话,但是沈国强下来之后,当机立断找这个项目下手。尽管当时没有人帮你,但是沈国强却并没有树立起来威信,反而是老狐狸之前的一些部下,在这件事情上面下了绊子。银行方面资金周转不开,原本说好的钱拿不出来,而工地方面却又不能停下。这种项目一直拖到现在,现在就等着项目竣工之后,他们拿到尾款,来付清银行贷款,再支付建设工程的工人工资。这个时候,如果你出手,你猜猜他们会怎么做?” 震惊,震惊之后是欣喜。 我喉头涌动了一下,眸子中全部都是热切的盼望。原本丢失的东西,现在竟然还有办法再拿回来,我深吸一口气。 王颖丽却又补了一句:“对了,这个项目开发的时候,是老狐狸一句话建设局方面就让做的,并没有正式文件。所以,这个项目现在就是一块任人宰割的大蛋糕,汤子嘉和黄子龙方面现在正在依托沈国强方面的势力,来吞下这块蛋糕。这个时候,你若出手,你说胜算能有几分?” 我笑了。我双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对王颖丽说:“不管胜算能有几分,但是属于我自己的东西,都要拿回来。不成功,则成仁。郝仁的仁!” ----- ps:晚上的火车,现在在家码字,今天两章有,至于明天的,真没时间保证,希望到南昌有时间写吧,大家记得每天都来看书就成,更新是必定有的。自己写的书,咬着牙也要将书写完。人品什么的,大家敬请放心。 第三百二十七章 :张玲心中的小老鼠 王颖丽看着我,认真的说:“话虽这么说,但是想做到,却很难。咱们这边有势力,沈国强那边肯定也有。向北风为什么去黄浦区做一个小领导,说白了就是为这个项目保驾。而且黄子龙在这个项目中占有绝对的话语权,我只是让你努力一下,你别抱太大希望,别最后有太大失望。” 我嘴角带着激动的笑容说:“你说的对,不过在这件事情里面,黄子龙并不会偏向于沈国强和向北风,黄子龙是个做大事的人。只要我将势拿回來,她自然会顺势而为与我合作,而非是沈国强。” 王颖丽点了点头,笑着说:“你还算看的透彻。不过原本的三牛地产更名为利国地产,合并到现在的大德集团,想要拿回这个项目,就需要先攻击大德集团,以此來攻击利国地产的不合法行为,将利国地产剥离出去,最后再进行全资本收购,如果汤子嘉他们要是敢付诸一炬,那你不介意送给陈晓燕和陈一鸣一个人情,反正相较于利国地产,汤臣才是一个大蛋糕。” 王颖丽的野心让我瞠目结舌,不过很快,我就意识到,她在痴人说梦。对手可都不是傻瓜,特别是对手曾经塑造出了上海房价第一高。我无奈一笑,看着王颖丽问:“我们需要从什么方面入手?” 王颖丽沉思了一会儿说:“关系,你需要联络北京方面。还有和陈晓燕陈一鸣商谈好,只有他们愿意做你的合伙人,这件事情才能成功,不然以你目前的实力,成功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另外,如果你有机会的话,可以去拜访一下陆建国。” “陆建国?”我眉头蹙着,有些惊讶。 王颖丽点了点头说:“陆家老爷子和老狐狸斗了一辈子,如果他能在临走之前给你几条关系,或许这件事就会容易一些。其实有时候,敌人并不是不能做朋友的。一生的敌人,其实那就是最大的朋友。” 我玩味一笑,突然想起了曾经老狐狸对我说过的一个例子。说的好像是李云龙和楚云飞,恐怕他的比喻,就是他自己和陆建国吧。我和王颖丽在书房谈了许多有关这件事情的问題,王颖丽也给我解了不少惑。我这才发现,其实王颖丽在大德中一直都沒有闲着。 她一直都在关注这件事情的走向,并且沒有刁难汤子嘉,而是在他建设这个项目的时候,一路埋下伏笔和地雷,就等着他们踩响的那一天。我看着依旧在侃侃而谈的王颖丽,点了点头默默说了一声:“谢谢,丽姐。” 王颖丽笑了笑说:“别谢我,是你让我明白了男人有多么不靠谱。” 我:“……” 王颖丽盈盈一笑,看着我说:“婉玉我们两个做过一次通房,我可不会再做第二次。我有收养了王后,蛮满足的。” 我看着她,尽管我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但是我也看得出她眼睛里面神采奕奕,而非之前那样双眼无神。晚上我们在公寓里一起吃了顿饭后,王颖丽就带着王后离开。我将王颖丽对我说的事情告诉张玲,张玲听了之后,眉头皱了一下,然后飞速的跑到书房里面,看着黑板上的关系图,眼睛里面带着激动说:“果然是一条妙计,釜底抽薪,背水一战。这两计连环用,恐怕他们绝对阻止不了。” 我笑了笑,对张玲说:“你认识陆家老爷子吗?” 张玲眉头一蹙,问:“陆建国么?” 我点了点头。 张玲笑着说:“认识,我小时候他还经常抱着我玩呢。” 我有些惊诧,张玲却说:“那个时候我妈还在,也就是从我妈死了之后,张青石才开始胡作非为的,也就是从那之后,胡爷爷和陆爷爷的关系才变的非常差。” 张玲的话让我怔在原地,张玲笑着从身上拿出钱包,递给我看她妈妈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个非常清秀的女人,与老狐狸有三分相似,剩下的七分中有三分像张玲,而余下的四分,则是她自己特有的气质。简单一看,简直和张玲就是一个模子中刻出來的。 我以前很难想象张玲是在一个单亲家庭中长大的孩子,因为她太单纯了,一点都沒有豪门与单亲家庭中孩子的刻薄。现在看到这张照片,我才恍然大悟,有其母必有其女,张玲的性格,恐怕全都是遗传自她的母亲。 我摸了摸她的脑袋,说:“苦了你了。” 张玲扁了扁嘴,说:“手贱摸人家脑袋,摸了长不高。” 我欠下身子,说:“那你也摸我也一下。” 张玲看了看我的大光头,咯咯一笑,拿手指我头上画着圈圈,说:“大头大头,下雨不愁,人家有伞,我有大头。” “……”我直起身子说:“你这么一说,我头顿时就大了。” 张玲却咧嘴一笑问我:“你知道大头儿子为什么有一个小头爸爸吗?” “他爸爸喜当爹么?”机智的我果断给出了一个张玲想要的答案。 张玲却白我一眼说:“你果然是个**丝,就知道喜当爹。大头儿子为什么有个小头爸爸,很简单的问題,因为动画片作者为了增强戏剧效果,哼哼。” 吃了一瘪的我果断无话可说,张玲长舒了一口气,趿拉着拖鞋回房睡觉。而我也回到房间里,躺在**想着今天王颖丽说的那些话。心里面有些激动的感觉,可是更多的却是沉思。王颖丽说话时很刻意淡化了艰难的氛围,这件事情想做成功,绝对不容易。 所以王颖丽才会警告我,不要又太大希望,就不会有太大失望。 实际上,我现在一贫如洗,失败了我也不会损失什么。所以,我只能拼命一搏。成功了,或许我就能改变我现在的现状,这是一个机会,而且只有这一次。和感情无关,只与命运有舍。 正在想着这些,房间外面突然传來张玲的一声尖叫。我赶紧坐起來,隔着房间问:“怎么了?” 张玲大叫道:“老鼠。” “……”我赶紧穿上衣服,趿拉着拖鞋來到她房间里,她正在关着门找老鼠。我进來之后,就跟她一起找。等忙活了半天,总算是将那只‘小杰瑞’从床底下找出來之后,我已经昏头土脸半天。 张玲看着那只被我们折腾了半天还沒死的老鼠,表情有些恐怖,扁了扁嘴说:“我们家有毛,为什么还有老鼠?” “因为鱼鱼是汤姆,这只老鼠是杰瑞,他们是好朋友,联合起來演了个动画片叫猫和老鼠。”我调侃她。 张玲白了我一眼,我这才发现这妮子穿了一件白色的包臀针织衫,一双大白腿暴露在空气中,小腿笔直玉润,洁白无瑕。臀部肥美硕大,有那么一**惑。跟夏婉玉不相上下,不过她比夏婉玉多了一分青春气息。应该比夏婉玉更诱人,我咽了口唾沫,果断制止了自己审美的眼神。 张玲拿着小老鼠丢到鱼鱼的身边说:“我看看这只懒猫吃不吃。” 结果…… 鱼鱼还以为这只老鼠是它的玩具,它和这只老鼠很快就成了愉快的小伙伴。张玲深吸了一口气,恶狠狠的说:“好吧,我看着这懒猫就是吃惯了咱们喂的东西,失去了逮老鼠的天性。” “狼被养几百年,就变成了狗,猫也一样。”我说。 张玲转过头看了看我,原本气嘟嘟的脸一下子就嬉笑开眼,噗嗤一声笑了出來,旋即抱着肚子躺在**哈哈大笑,一双大白腿在我面前晃來晃去,都不知道自己的白色小内裤都露出來了。 “你笑什么?”我摸了一下脸,有些诧异。 张玲转头一看我,又是笑的神魂颠倒。我无意往镜子那里瞥了一眼,顿时我自己气的鼻子都歪了。我刚才钻到床底下找老鼠,知道自己灰头土脸,但是此时看着镜子中两条眉毛像蜡笔小新一样,还是有些无奈。我嗔她一句:“你这个死妮子,还笑我,刚才是谁叫着有老鼠的,现在又忘恩负义笑话我。” 张玲晃着两条大白腿,叫着:“哎呀,哎呀。笑岔气了,肚子疼。” 我白了她一眼,赶紧去洗手间里将脸上的灰洗掉。洗过之后,张玲依旧躺在**揉着肚子。我过去时她对我说:“肚子疼。” 我说:“看看,老天都看不过你了。” 张玲翻了个白眼,我见她难受,就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腹问:“是这里疼吗?” 她点了点头,我揉着她的肚子,她一脸舒坦的躺在**,像一个小女孩一样沒心沒肺。我说:“你这是喝进去凉风了,谁让你刚才笑的那么癫狂。” 我的话让张玲又有些忍俊不禁,她说:“谁让你刚才那么可爱,我的郝仁哥哥呀,你太可耐了。” 我瞪了她一眼,过一会儿她缓过來劲儿之后,我才回去睡觉。我不知道,我离开之后,张玲躺在**,像是有些烦躁,翻來覆去一直到半夜才睡着。一直以來,她的心中都有一只大猫咪,而她就是一只小老鼠,所以她不会有什么心思。而现在大猫咪离开了,小猫咪也不见了。她这只小老鼠,心思就有些活分了。 是不是,找个猫咪逗逗玩呢? 张玲看着卧在地上的鱼鱼,嘴角带着一丝微笑。 ------ ps:这几天更新可能会有些错别字,等回头会修改。无奈,赶火车去了。 第三百二十八章 :霸王别姬 既然张玲认识陆建国,那一切都好办多了。 尽管陆建国早已经在老狐狸上位时退居到二线,但是相较于沈国强这个外來者,陆家老爷子在上海的底蕴绝对是不可比拟的。他跟老狐狸是属于同一类人,也正因为此他和老狐狸才能成为曾经的对手。但是他又跟老狐狸不一样,他懂的收敛,知道该退的时候退居到二线。 而老狐狸则是人生顶峰的时候,离开这个世界。 王颖丽让我找陆建国,估计也是考虑到陆建国与老狐狸曾经的情谊,希望他在这件事情里面帮我一把。原本我对这件事情还挺顾虑,毕竟我曾经因为大德的事情干掉陆路,现在转过头去求人家。人家会不会给我一菜刀?但是听张玲这么一说之后,我就放心了许多。 翌日早晨,我和张玲吃过早饭后。我就寻思着带张玲去见陆老爷子,我问张玲要给陆老爷子带些什么礼物? 张玲歪着脑袋沉思了一会儿说:“老狐狸的字。” 我眉头一皱,张玲就说:“你若是想让他念及旧情,那你就要带老狐狸的东不是东西,而不是你的东西。” 我有些惊讶的张玲的这番言论,旋即明白过來她话中的意思。调笑着说:“鬼精鬼精。” 张玲吐了吐舌头,对我说:“既然要出去,那我就去换套衣服。” 我点了点头,自己也去换套衣服。我寻思着去见的是陆建国,如果要论辈分,他也算我的半个长辈。不应该穿的太正式,但又不能穿的太随意。所以我选了条颜色较为浅一点的西服,并沒有系领带。又选了双颜色比较暗的皮鞋,收拾停顿之后就出了房间。 一直等了半个多小时,张玲才从房间出來。 她穿了一条白色的背带裤,小短裤刚好到大腿上。脚上是韩版高帮鞋,头发梳了个双马尾。胸前的t恤上有一个大大的‘love’,白净的脸颊上透露着红晕,我拍了一下脑门,无奈的看着张玲说:“装纯呀!” 张玲怒气冲冲的给了我一拳,嗔道:“滚蛋,姐姐我二十青春年华,本來就纯净好不好。” “二十岁生日五周年纪念日,纯净的跟桶装水一样。”我忍不住跟她斗嘴。 张玲翻了个白眼,指着一旁的饮水机就说:“我要是桶装水,你就是饮水机。” 我脸一黑,看了看一旁的桶装水和饮水机,说了一句让张玲想要掐死我的话:“女上位呀!这体位好,我不吃力,就是辛苦你了。” “郝仁!”张玲握着小拳头,怒视着我。 我耸了耸肩膀,张玲杏眼一瞪,眼珠一转。忽然嘻嘻一笑说:“的确是好,全都都是我给予你,你半天都出不來一点东西,出來了也是从下面接水出來,上面短小精悍,还不会出东西。我看你还是趁早去看看男科吧,呵呵呵。” “……”沒有什么能够表示我的无语了。我瞪了她一眼,嗔道:“小妖孽。” 张玲晃着两条大白腿出门,我也跟着她一起出门。老狐狸的字画在佘山,我们又回了一次佘山,选了一幅认为最好看的字,带着字画乘车去见陆家老爷子。陆建国已经退居二线,每天并不是很忙。以张玲的名字登门求见之后,陆建国就在别墅的小花园里会见我们两个。 我见到陆建国的时候,他正躺在一张藤椅上,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杯咖啡,一盘甜点,正在哼唱京剧段子。张玲俏皮的跑过去,叫了一声:“陆爷爷!” 陆建国转头看到张玲,将口中的京剧抬高了八度,唱的有模有样。 张玲笑着说:“看到您身体这么好,我都替您高兴。” 陆建国來了一个完美的收尾,我才听明白,原來这是京剧中的名戏‘霸王别姬’。 张玲转头要介绍我,陆建国却朝我走过來说:“你就是曾经拿我陆家当敌人的那个郝仁吧。” 我僵在原地,脸上有些难堪。最后只能点了点头说:“以前不懂事,谁无年少轻狂时?” “好一个年少轻狂。”我明显感觉到陆建国话中带着一股讽刺味道。 可是我又不能解释什么,站在原地有些尴尬。陆建国呵呵冷笑一下说:“若不是你的妻子,我今日绝不会见你。” 我眉头皱了一下,有些诧异的看了看陆建国,失声问道:“您见过孙晓青?” “难不成你认为姓夏的那个女人叫你的妻子?”陆建国反问我。 我怔在原地,陆建国笑着说道:“视死如归,是一个好虞姬。” 我知道他是在夸孙晓青,可是我实在想不明白他何时见过孙晓青,而他又不愿意解释。张玲只好站出來打圆场,笑着说:“行了,陆爷爷就别欺负这个混蛋了,今天我來呢,主要就是看看您。这都好多您沒陪您一起下下棋喝喝茶了,我可是想的紧呢。” “哦?你这是又要耍赖皮,非要让我输给你啊。”陆建国忍不住打趣张玲。 张玲嗔了陆建国一眼,说:“陆爷爷,我什么时候耍赖皮好不好,您下了几十年棋,不应该让我半壁江山么?” 陆建国白了一眼张玲,跟个老顽童一样,与张玲置气道:“我让你半壁江山,你还是赢不了我。” 张玲不服,说要下棋。 于是陆建国就让人拿來棋盘,我这才明白原來张玲所说的让半壁江山就是以帅为中心点,将陆建国一半的棋子不摆上。这可让我有些吃惊,一半的棋子都不要,这还能玩吗?都知道象棋讲究的是一个平衡,双方棋子一样,以楚河汉界为中心线,來进行的一场博弈。 这陆建国让半壁江山,可着实有些夸大。 不过随即我就明白,陆老爷子还真有这个水平。因为张玲的水平太臭了,频频失手给陆老爷子。不一会儿陆老爷子就将半壁江山给赚了回來,张玲看着棋盘上的棋子一个个减少,顿时有些着急,大叫着:“不算不算,您再让我半壁江山吧。” “……”我还沒反应过來,张玲就下手将棋盘上陆老爷子所有的棋子全部拿掉,就剩下一个帅。 然后张玲舔了舔嘴角,以车马炮卒围攻陆老爷子的大帅,可怜的陆老爷子就用一个帅和张玲在九宫格内缠斗了十分钟,张玲才将陆老爷子拿下。确定自己胜利之后,张玲大叫了一声:“耶,您个臭棋篓子,又输给我了吧。” 被张玲耍赖皮,陆老爷子也不生气。嘿嘿一笑,转头看了看我说:“咱们两个來一局?” 我自然答应,坐下之后陆老爷子说:“我让玲玲半壁江山,我可让你先行一步。” 我眉头一皱,不明白意思。张玲说:“陆爷爷的意思是,你走两步,他走一步。” 我有些震惊,这陆建国也太夸大了吧。可以说这个先行一步比刚才让张玲半壁江山还可怕,我走两步,也就等于我的车马炮乃至于卒子都具备了双倍的功能。这简直就是我有两副车马炮,而他只有一副。我好歹也玩过几年象棋,水平不至于菜到那种地步。 我当即就要说不用,可是转念一想,让他输输也好。 于是就答应下來,自己摆棋。然后让陆建国打先手,三十分钟酣战下來,棋盘上我只余下三个卒,一个士,其他的棋子全部被陆老爷子吞噬完毕。我心有不甘,他的棋子里透露这一股阴柔,大有八风不动,古井不波的态度。实际上,他计算棋子时都是计算十步以后的。 慢慢布一个大网,将我吞噬进去。 等到最后他将军之后,我将棋子往棋盘上一撂,摇着头说:“佩服佩服,我比您多走一步,都沒赢您。” 陆老爷子看了看棋盘上的三枚还尚存的卒子,笑了笑道:“你沒注重你的卒子,还有你太在意局部的缠斗,而忘了全盘的布局。棋如人生,我想你应该明白了吧。” 我若又一丝明悟,不过这种东西有点玄奥,人生沒那么简单,不是一盘棋就能够说出來的。再说了,我下棋也沒有到出神入化的境界。不过说到棋,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人。那就是前一段时间我从老家带回來的兰仁义,他爷爷象棋是一绝。我的象棋,就是跟着他的爷爷学的。 我沉思了一会儿,看着棋盘上的卒子说:“陆老爷子,您愿不愿意收一徒弟,跟您学棋。” 陆建国一双昏黄的老眼盯着我看了半晌,说:“什么资质?” “从小跟着他爷爷下,具体水平我也不知道。”我说。 陆建国沉思了一会儿,说:“可以给我他的地址,我改日去看看,成与不成,就看缘分。” 我点了点头,将兰仁义的地址给了陆老爷子。 张玲不在嬉闹,很乖巧的端着陆老爷子早已喝完的咖啡杯给陆老爷子冲咖啡。而我则适时对陆老爷子说了有关黄浦区地产的事情,陆老爷子听罢沉吟一会儿,说:“事在人为,你若愿意去做那楚霸王,我倒也能帮你一回。只是你这虞姬,还需要你自己去找回。” 我怔在原地,过了一会儿我问陆建国:“老爷子,这里面可有什么典故?” 陆建国哈哈一笑,说:“如霸王一样功盖天地的英雄,才能配得上贞洁猛烈的虞姬美人。你现在,还不行。” ps:晚上10点还有一章,已经定时,现在正在火车上,感谢支持。 第三百二十九章 :张玲的泪水 我现在,还不行? 我突然间意识到陆建国可能知道一些有关孙晓青的事情,我的呼吸有些急促地问道:“您是不是见过晓青?” 陆建国笑而不语,任我怎么问,他都什么都不说。 过了一会儿,他对我说:“你回去吧,你求我的事情,我答应你就是了。” 我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谢谢。” 张玲端着一杯咖啡回來,我冲她眨了眨眼睛。张玲十分乖巧的对陆建国说:“陆爷爷,那我们走了,改天再來看您。” 陆建国白了张玲一眼,胡须一瞥,说:“别再叫我臭棋篓子就行,哼。” 张玲尴尬一笑。 我们两个离开陆家时,遇到了一个我沒想到能见到的人,一身戎装的高媛媛! 我有些惊诧她怎么回來了,但是更让我惊诧的是,在她白净无瑕的脸蛋上有一条三厘米的疤痕。伤疤在眼角旁边,太阳穴处。有一条伤疤的她看上去更是鬼魅妖冶。如同深夜的蔷薇玫瑰一样,瑰丽多姿。高媛媛也看到了我和张玲,她站在我们两个面前,我深吸了一口气对她说:“东坡他,前两天大婚你怎么沒去?” 高媛媛很明显怔了一下说:“是那个胖子吗?” 我点了点头。 她说了一句让苏东坡听到估计会很悲愤的话:“我和他又不熟。” “……”我有些无奈,高媛媛则看了看我身旁的张玲,呵呵一笑问:“來求我外公办事?” 张玲点了点头。 高媛媛沒有再说话,而是错身走进家里。我和张玲怔在原地,张玲扁了扁嘴说:“真不知道这样的女人活着有什么意思,她以为她是古墓丽影中的劳拉吗?” 我说了一句让张玲笑喷的话:“不,他是施瓦辛格.兰博。” …… 见完陆建国,并不代表这件事情成功。我还要去一趟首都,见一见老狐狸的同学。我和张玲商议之后,张玲决定和我一起去。充当我身边的交际花,我们从上海坐飞机到首都,下飞机之后是晚上。随便找了一家酒店开了一个标间,睡了一晚上之后。 第二天一早,我就约吕文慧,周志文,赵小年三个人见面。 结果让我有些无奈,吕文慧不在首都,周志文出国考察,赵小年则去了地方。吕文慧让我在首都等两天,我点了点头只好同意。等他们回來期间,我研究了一些王颖丽通过邮箱发给我的资料。关于这个项目,当初就是我一手促成的。后來被沈国强夺走之后,依旧用的以前的关系。 但是由于老狐狸去世,这些关系变的十分危险。 勉强靠沈国强的关系來维系,现在他们就是一座危房。只需要一阵风,就能吹倒。但是这阵风到底由谁來吹,怎么吹。我还不知道,但是我可以确定。只要这些人都愿意帮我,我可以从资本市场入手。利国地产是一家上市国企,只要我扰乱资本市场。 他们企业内部必定崩盘,到时候就看他们怎么应对。不过最重要的是,一定要联络好关系。 陆建国是最大的关系,他愿意帮忙,就已经成功了一半,而剩下的这些人愿意帮忙,则成功五分之三。而剩下的五分之二,则需要我自己博取。 …… 当然,在首都也并非都在忙。 我和张玲还一起去了一些景点,去八达岭的时候最有意思。 张玲戴着一个卡通无镜片镜框,爬到长城上面,大喊道:“不到长城非好汉,到了长城,我就是女汉子,哈哈哈……” 你是不知道当时的场景,一群游客差点沒将张玲当神经病。刚好张玲那一嗓子被一个电视台记者录下來,回头这记者放到了网上。于是张玲在网络上就有一个名称,叫:八达岭汉子姐! 张玲为此还开了一个微博,小有几十万粉丝。 当然,这都是人生中的小乐趣。 张玲喊完那一嗓子之后,就转过头可怜巴巴的看着我说:“我饿了,想吃饭,肿么办。” “回去。”我说。 张玲跳下來说:“好,走走走,一起去王府井。” …… 大约过了三天后,吕文慧就回來了。第二天赵小年和周志文也都回來,文慧姨帮我约他们一起到餐馆里吃饭。吕文慧來的时候,将吕青橙也带了过來。几个月沒见,吕青橙变的干练了许多,穿的是职业女式西装,头发梳成一个马尾放在脑后。落座之后,吕青橙却像个小女孩一样和张玲一起活跃气氛。 而我则慢慢将这件事情的原委告诉周志文和赵小年,他们三个听过之后,吕文慧呵呵笑了笑说:“郝仁,你知道有关房地产,现在的最新政策是什么?” 我有些不明所以。 周志文说:“房地产是我国经济的主导,而黄浦区的这块地产,曾经出现在海里的办公桌上,你想要吞下这块肥肉,有多难,你知道吗?” 我点了点头,周志文又说:“现在这个利国地产不仅仅是代表沈国强,更代表着他们一派的实力,你想从虎口夺食,难啊。你要是想要跟他们玩资本战,恐怕你玩不过他们,他们背后有多少国企和财团,这都是你难以想象的,而你一旦开战,你背后又有多少财团愿意出力?别只看表面现象,站队才是官场的哲学。” 周志文的一番话让我有些震惊,赵小年却睿智一笑说:“其实,也并非那么难。志文和文慧你们两个别夸大事情,就事论事,这个项目是不是一块肥肉。” 周志文和吕文慧点了点头,赵小年说:“这个项目是老胡一手促成的,郝仁知道这个项目的核心因素,如果他想要出手,那沈国强肯定要反击,而郝仁出手,需要付出的代价,与沈国强反击的代价,不成正比。不管怎么说,郝仁都必定赚,即便是输了,他也能让沈国强大出血。这么一个一本万利的事情,为什么不做呢?” 周志文和吕文慧明显一愣,赵小年说:“别只注重结果,要注意过程。即便是郝仁最后拿不到这个项目,那他也能咬下敌人一块肉。” 周志文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说:“如果是以这个为目的,的确值得做。” 吕文慧也点头。 赵小年的话让我有些惊讶,不过他说的对,别只注重结果,应该注重过程。吕文慧说:“这样吧。事情你先做,等有必要的时候,我向上反映,调节一下房地产企业贷款利率,特别是上海地区的。让上海的房地产再渡过一个严冬。” 周志文无可奈何的说:“我帮不上什么忙。” 赵小年说:“你只管做,我们这边有任何关系,都帮你看着。” 我点了点头,有些激动的举起酒杯说:“文慧姨,周叔,赵叔,我敬你们一杯。” 说完,我一仰脖将酒喝了又端起一杯说:“胡叔叔死了之后,我做了很多混蛋事,也有一些不理智的行为,这都让大家见笑了。如赵叔叔所说,很多事情不能只看结果,要看过程。但是仔细一想,世人都只看结果,而不看过程。我不知道这事儿能不能成,但是如果成了,我一定感恩戴德记你们一辈子恩情。” 他们三个人都笑了笑,吕青橙更是掩嘴偷笑。 张玲仰起脸看着我,眸子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她竟然也端起酒杯说:“我也敬三位叔叔一杯,不管怎么说,老狐狸都是我的舅舅,三位叔叔伯伯阿姨都是我的亲人,我希望你们能帮郝仁,他真的很不容易。” 吕文慧笑了笑,张玲一仰脖将酒喝了。她不会喝酒,一杯酒下肚,粉面桃腮,满脸通红。 吃过饭之后,吕文慧三人都相继离开。 我和张玲乘车回酒店,张玲在出租车后座上靠在我的肩膀上。 我笑她:“喝了一杯就醉了?” 她说:“酒不醉人人自醉。” “不懂。” 张玲笑了笑不再说,过了一会儿,经过公主坟的时候,她对我说:“真不愿意当张青石的女儿,更不愿意当夏姨的继女,命运真是会捉弄人。多希望夏姨以前能放过我,可惜时光总是不会倒退,你我只能做朋友,我做你的红颜,你做我的蓝颜。不能相濡以沫,也不能厮守终生。痛苦,万分痛苦。可是也无可奈何,伦常跨不过,命运绕不出,人生终有一终点,就好像是一趟列车,从最初的出发,到最后的到站,中间经历的是是非非,又有谁能记着呢?” 张玲的突然一番话,让我有些怔神。 张玲轻声笑了笑,往我怀里躺了躺,枕在我的腿上说:“你送我一个礼物吧,今天我生日。” 她闭着眼睛,躺在我的怀中。我看着她有些不安分的红唇,回味着她刚才的话语。慢慢低头,吻上她的唇。她的嘴唇冰冰凉凉的,上面有一种清新口油的味道,我沒有将舌头伸进她的檀口,她也沒有做出任何逾越的动作。 我们就那么贴在一起,出租车司机通过后视镜在看我们两个。 他看到,那个女孩的眼角溢出一丝泪水。 -- ps:这两章都是在火车上写的,沒有网络。所有就用手机发给朋友发表出來了,结果那小子发成了vip章节了。现在已经改过來了。 第三百三十章 :张玲的小贪心 时间仿若静止,空间仿佛永恒。 我的嘴唇贴在张玲的嘴唇上面,她默默流着泪水。也不知过了多久,我们两个分开。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坐起來,趴在我的怀里,我抱着她。她说:“请你允许我这一时的小贪心。” “傻瓜。”我抚摸着她的脑袋说。 张玲贪婪的窝在我的怀里,我让出租车师傅绕了一点路。出租车一直开了两个多小时才回到酒店里,到了酒店之后,张玲仰起脸,满脸堆笑。她舔了舔嘴唇,像一个孩子一样,对我说:“我想吃北京烤鸭,你能带我去吃吗?尽管我知道,那个不怎么好吃。” 我点了点头,说:“行。” 张玲开心的笑了出來。 我带她到全聚德,由于刚吃过饭,我们两个只吃了半只鸭子。她只吃了几口,剩下的全部被我解决。回到酒店房间里后,张玲躺在**默默睡觉。我躺在**,心里想着刚才张玲在车上说的那番话,不是滋味。可是我又不能怎么办!孙晓青走了,我和夏婉玉在一起。而如今夏婉玉也被我气走了,我就霸占张玲。 那样的话,我真的就成了一个负心人,一个陈世美。张玲说的对,我沒有妻妾成群的本事,我就不能霸着她们不动。我转过头看着张玲嘴角的酒窝,默默对她说:“如果有一天,你能找到一个喜欢你的男人,你就嫁了吧。不用管我,到时我一定会祝福你。” 张玲沒说话,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我知道她沒有睡着,我仰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说:“人生的列车上,我注定是你的乘务员。” 张玲转过身,睁开眼睛看着我,问我:“你真舍得让我嫁给别的男人?” 我转过头看着她的眼睛,问:“不舍得也沒有办法,我又不是皇帝,现在重婚罪是犯法的。” 张玲笑了笑,沒说话。 过了一会儿,她说:“那你认为我能找到我喜欢的男人吗?” 我沉思了一下,刚要说不。 张玲就说:“我找到了,但是他不可能娶我。他让我嫁给一个我不喜欢,但是喜欢我的人,你说这样的人是脑子有病呢?还是精神有问題?要不,就是前列腺有问題了!” 我尴尬的躺在**,张玲说:“好了,睡吧。我的生日礼物你已经给我了,小贪心你也允许了,这个生日过的还不错,我很知足。” 我喉头哽咽了一下,沒有说话。张玲又说:“其实有时候想想,人生沒那么复杂,将人生简单化,就是各种信仰的中心诠释。所以,我每天都能过的很开心。只是在有时候,想那些头疼的事情时,我才会难过一点。” 每个人都有一张面具,在面具的后面,隐藏着伤疤,疼痛,以及……感情! 我眼睛有些湿润,看着她。 她眼巴巴的看着我,问我:“你能不能再容忍我一个小贪心。” 我点了点头。 张玲跳下床,跑过來跳到我的**,钻到我怀里,说:“睡吧。” 我们就这样睡了一晚上,我什么也沒做,她也沒有展现一个女性应有的妩媚一面,也就是沒有勾引我。第二天醒过來的时候,张玲正在化妆。似乎是有意无意,她这些天的衣着总是越來越清纯,一天比一天像处女。原本的热裤不见了,转而变成了青色牛仔裤配上小巧的板鞋,上身则是t恤和一个干净的马尾。 事情办完之后,我们并沒有回上海。 而是去浙江杭州。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说的就是浙江杭州鱼米之乡。我和张玲到杭州时刚好是中午,下榻西子宾馆。刚到酒店里,就收到青语的电话。青语询问了我们下榻的宾馆之后,就说立马赶过來,我点了点头答应。挂断电话之后,推开酒店的窗户,外面正是西湖美景。 深吸一口气,心旷神怡。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之后,青语就赶到酒店。 在酒店房间里,我见到了半年多沒见到的青语。她比之前更干练,整个人的气势也有了质的变化。看上去不像以前那样瘦瘦弱弱,现在有了一种枭雄的肃杀气息。这是手上的权力增大之后才能产生的气息,是任何东西都替代不了的。我來杭州之前,联系过青语,说要找陈晓燕谈点事情,并且跟她透露过一点消息。 所以我到杭州之后,青语立马就赶來见我。 陈晓燕公司的总部在温州,但是在宁波和杭州都有公司分部。上海也有分部,为了我的事情,青语是特地从上海分公司赶來的。晚上青语带我和张玲在西湖附近吃了顿饭,她说陈晓燕明天会赶來。到时候,在一起谈事。 我表示理解。 青语对我说了许多关于曹王镇地块的事情,她说那块地现在是政府主导,企业开发的模式。金燕地产在那块地上并沒有赚多少钱,但是这就等于赔钱了。十几个亿,放到任何地方,都是一笔巨资,沒赚钱就是赔钱。这是陈晓燕对她说的,我对这话沒表示什么,夏婉玉也是斥资十个亿丢到我的家乡,人家怎么沒说赔钱? 不过青语也对我说了,她现在正式被陈晓燕提升为陈氏企业的副董事长,做陈晓燕的副手。回到酒店之后,青语就离开。张玲偷偷对我说:“你看她那个得瑟的样子,要不是你,她能当上副董事长?嘁,说白了不还是人陈家的一条狗” “……行了,你就别替我抱不平了。她家里父亲有病,弟弟不务正业还蹲过监狱,跟你的生活沒得比。”我对张玲说。 张玲扁了扁嘴说:“越是穷的人,越危险。有一种东西,叫穷凶极恶。反而是生活中等的人,最善良,最好。穷生奸计,富长良心。” 这句话夏婉玉孙晓青都对我说过,可是我还真不知道我的奸计在哪儿?可能是穷人的劣根性吧。穷人即便是再富有心机,也不可能有大范围危害。而有权有钱的人如果良心被狗吃了,那危害可就大了去了。比如说某鹿品牌的三聚氰胺奶粉。 …… 第二天早上,青语派來一辆车來酒店将我和张玲带到位于西子湖畔的一个办公区。在高大明亮的办公室里,我见到了陈晓燕。她比青语干练的多,而且整个人身上的气焰更嚣张,怀里抱着一只金色的波斯猫,蓝色的眼睛十分好看。 落座之后,陈晓燕问我:“听说你对你以前在上海的那个地产项目有兴趣?” 我点了点头,从张玲的包包里面拿出一份资料递给她。陈晓燕低头翻看资料,几乎是眨眼之间,她就仰起脸问我:“有几成胜算?” 我站起來,不顾她的反对在无烟办公室里点上一支烟。看着远方浓雾中的西子湖,对陈晓燕说:“目前愿意在这件事情上帮我的,有三个在京城做官,级别和沈国强差不多,但是沒他那么大。还有一个是资本市场的大鳄,我想你应该听说过陈一鸣。他肯定会帮我,因为我手上有能让他倾家荡产的东西。对了,陆家嘴那个老爷子也愿意帮我。” “陆建国?”陈晓燕惊讶万分的问。 我点了点头,转过身说:“对。” 我看到陈晓燕的眼睛中,全部都是唏嘘与震惊。 陈晓燕沉思了一会儿问我:“你是要与我们合作,还是让我们帮忙。” 我转头看着她,说:“你是在问最后的果实谁拿,怎么拿!对吗?” 陈晓燕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我也笑了。 我认真的看着她说:“果实我不会分给你们一丝一毫,但是你们花多少资源,我以后会如数奉还。” 陈晓燕怪声怪气的说:“我们为什么要信你。” 我沒说话,陈晓燕瞪了我一眼。青语有些着急地说:“晓燕,这件事情如果做成的话,上海的格局很有可能就会变变,到时候我们在上海的关系,说不定也能出现新的转机,都知道曹王镇的地是一个肥差,但是沈国强就是不让咱们有钱赚,你说这气人不气人。” 青语的话让陈晓燕重新思考这件事情,但是思考之后,陈晓燕给我的回复是:“我们可以帮助你,但是我们要看情况出手,如果情况对我们不利,那你就不要怨我们到时不出手相助。” 我点了点头说:“可以。” 事情谈完,青语尴尬的笑了笑。 陈晓燕则抱着金丝猫站起來,对青语说:“青语,这件事情我会交给别人做,你回头到温州一趟,我有些事情要问你。” 青语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说:“知道了,晓燕。” 陈晓燕离开,青语对我说:“郝仁哥,咱们去雷峰塔看看吧,我带你们在杭州玩玩。” 张玲横了青语一眼,拖着我说:“不用,我们要回上海。” 青语尴尬的站在那里,我对她说:“改天吧,我们今天真要回上海了。还要去见陈一鸣,不过我估计他不敢说不。这种事情对他也有益,他不会为了这点事情就冒那么大风险和我手中的东西斗。” 青语点了点头说:“好吧,那我送你们回上海。” 我点了点头,青语让公司的车送我们回酒店,带上我们的东西后就开车去萧山机场飞回上海。在机场书店,我给青语买了一本任志强的《野心优雅》,送走青语临近登机的时候,青语对我说:“你能再容忍我一个小贪心吗?” 我点了点头说:“说吧,你的小贪心是什么。” “一本张爱玲的散文集。”张玲眼巴巴的对我说。 我去书店给她买下她看上的那本书,她拿到书之后,高兴的笑了。 张爱玲和张玲之间,不就是少了一份爱吗? -- ps:忙活到现在,写一章发上來。第二章在晚上,两章绝对沒跑。今天周一,求点鲜花什么的,关于那个vip章节,真的对不起。等馒头回家之后,如果感觉自己有损失的话,馒头可以给你充值100kb补偿一下。仅限于当时订阅了那个vip章节的用户哦。 第三百三十一章 :墓前一跪 “我要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是等着你的,不管在什么时候,不管在什么地方,反正你知道,总有这么个人。”下飞机之前,张玲对我说出这番话。 我刚要疑问,张玲就说:“这句话出自张爱玲长篇小说半生缘!” 随后,她就嘻嘻哈哈对我将有关这本张爱玲文集里的东西。依旧是那个沒心沒肺的小女孩,从虹桥机场离开的时候,张玲对我讲:“我感觉写文的人都好有才华,你说我要不要也要写点东西什么的,反正我每天都沒事情做,说不定我还能出书呢。” 我眉头一皱说:“你要在中国写书?我看你是想要饿死。你沒听说过这么一句话吗?写书的都是穷人,做盗版的才是富人。” 张玲耸了耸肩说:“陶冶个人气质。” “好吧,你要是愿意写东西陶冶气质,我沒话可说,我只希望你别变成蓬头垢面的老巫婆。”我损了她一句。 张玲给了我一拳说:“去死,我不就是说想写点东西吗?你至于这么吓我么!” 我挠了挠头,有些羞涩的说:“你不知道,苏东坡以前上大学时写过小说。那时候刚上大一,他为了写小说经常几天几夜不睡觉,就是为了更新赚点稿费买充气玩具。那个时候他还特猥琐,起了一个笔名叫兰慧心,说自己是美女,实际就是个大胖子。” “噗!”正在喝水的张玲差点一口水喷出來,歪着小脑袋说:“兰慧心……苏东坡,果然够猥琐!” 什么事情因为钱出发,都会感觉累。张玲写文只是为了陶冶一下自己的闲暇生活,所以我也沒有特别阻挠。我们回到家里之后,她就拿來电脑,思考了三个小时写下一个标題,青青子衿! 我皱着眉头问她:“你为什么起这个书名。” 张玲对我说:“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出自《诗经.郑风.子衿》,至于为什么起这个名字嘛,这是跟故事起的。我书中的主人公叫张子衿,是某帝国之女,原本要与另一个帝国的王子联姻,在大婚前夕帝国崩塌,子衿流落民间。遇到一樵夫,两人相知相识,子衿爱上樵夫后,被王子找到。回到帝国之后,在宫廷里面参与宫廷政变,明白了自己的帝国是被第三个帝国侵占的,而在一次无意间,她明白原來这一切都是王子一手策划的,子衿在斗争之中,被自己最心爱的人王子所害,但是机缘巧合之下,却离开了帝国。子衿回到当初遇到樵夫的地方,此时的子衿已经五十有余,满头银发。子衿经过多次打听,才明白樵夫在某次山洪间,死在山涧中。子衿故地重游,却发现在那座山上,有一座娘娘庙,而这座娘娘庙,就是她当初遇到樵夫的地方,在娘娘庙周围,依稀可见山洪带來的灾害与樵夫所建的工程。子衿悲伤之下,在娘娘庙出家为尼。” “说完了么?”我看着一脸憧憬的张玲问。 张玲点了点头,说:“完了,很优美的故事对不对?” 我忍不住吐槽道:“狗血,矫情,做作,烂大街。” “你……”张玲瞪着我。 我脑袋飞速转着说:“你若写纯爱玄幻小说,不如以小写大,沒必要随潮流写狗血大场面。你就写一个农夫被帝国征战上了战场,而他家里的妻子厮守终生。后來传來消息农夫死了,他的妻子就为他守寡一生。他的妻子死后,已经成为将军的农夫回來,回想着妻子的音容样貌,在妻子的墓碑上刻上青青子衿这个成语。这样的文你不用写太多人物,以农夫妻子的视角來写,以小写大,以微写著。” 张玲小嘴巴长的大大的,白了我一眼说:“我要怎么写,不用你管。” 我耸了耸肩,只好不再多说。但是经过我这么一闹,张玲写文章的热情还真的被点燃。她抱着笔记本回自己的房间,坐在**苦思冥想半天,最后写下了第一段:我初次遇到他的时候,他双目圆睁,整个人表情恐怖无比,但是却又带了点滑稽。像极了怪兽史莱克中的小驴子,他嗔我一句,迟早拜倒在金钱下的女人,随即负气离开…… …… 陈一鸣就在上海,我从杭州回來后的第二天,我就单独去金茂大厦旁边的环球金融中心找他。我简单对他说了有关黄埔地块的事情,着重说了文慧姨三个人的身份。陈一鸣笑着对我说:“郝仁,你现在即便是要我的命,我也同意,更何况是这么一件小事呢,需要资本市场的协助。可以,我來帮你做嘛。不过你义父当初对你说过的事情,我希望你这些年能忘的尽量忘了。” 我点了点头说:“陈叔你放心吧,只要有我一口吃的,绝对就有你的十口。” 陈一鸣十分无奈的笑了,挠了挠头对我说:“你还真跟老狐狸是一个模子里刻出來的,刁钻的出奇。” 我耸了耸肩膀,陈一鸣沉思了一下对我说:“如果下次姓夏的那个女人回來,你帮我引荐一下,最近她在国际资本市场的动作,让我都有些头疼啊,呵呵。” 我点头说:“只要她在家,您知应一声,我就帮你这忙,可惜她现在不在家。” 陈一鸣沒多说话,过了一会儿她说:“快到老狐狸的忌辰了吧。” 我寻思了一下,现在现在已经到了三月底了,马上就要四月份,的确快到老狐狸的忌辰了。人走茶凉,更何况老狐狸已经死了呢。陈一鸣只是这么一提醒我,就沒有再多说。而我也离开环球金融中心,坐公交离开时,我回头仰望这座像瓶起子一样的大厦,心中生笑。有多少表面光鲜的人,内里早已败絮其中? 离开环球金融中心之后,我沒回家,而是去了康平路。去见王颖丽,不料王颖丽不在家。她的秘书社心雨倒在她家中,社心雨告诉我王颖丽带着小王后去恒隆商厦去了。我在王颖丽的家里等了一会儿之后,王颖丽就回來。她回來时带着小王后,小丫头穿着一条外国某品牌的童装长裙,不用问就知道价格足矣让我咋舌。 社心雨笑着站起來说:“王总,郝仁來找您,已经等了半个小时了。” 王颖丽沒好气的说了一句:“我知道了,你先走吧。” 社心雨看了一眼小王后,点了点头离开。我有些诧异的看了看社心雨的背影,对王颖丽说:“她人还算不错,你怎么对人家横眉冷对。” 王颖丽说:“沈国强的眼线,我能给她好脸?” 我有些无奈的挠了挠头,小王后眼巴巴的说:“妈妈,心雨姐姐不是卧底。” 王颖丽瞪了一眼小王后,小王后果断低着头不说话,不过王颖丽却说:“你可以和她深交,妈妈不反对,但是你不能改变妈妈对她的看法。你若是有本事和她成为真正的朋友,妈妈绝对不会反对你们在一起。” 小王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我有些奇怪王颖丽的教育方式。但是小王后却很乖巧的放下东西回房间练习钢琴,而王颖丽则坐下,脱掉脚上的高跟鞋,露出一双圆润的黑丝脚,横着放在沙发上,一双美丽的玉足暴露在空气中,十分诱人。男人对于穿黑丝的女人都有特殊的喜爱,我自然也沒少将目光往她的玉足上放,不过我自制力还算不错。所以也就将目前事情的经过告诉了王颖丽,王颖丽听了之后点了点头说:“需要机会动手。” “什么机会?”我问她。 王颖丽沉思了一会儿说:“需要等等再看。” 我有些无奈的说:“好吧……” 王颖丽所谓的机会,其实我也知道。那就是最近一段时间,有关这个项目的任何事情。现在项目完工在即,想要找机会出手,导致整个项目都作废,或者是易主,实属不易。所以我们必须要有一个充足的理由,凭我们手中目前的实力來看,想要做成这件事情,很难很难。 但是有一句话说的好,机会是人创造的,不是上天给的。 制造那些低趣味的工难什么的,不可能影响到这件事情。现在需要的是政策方面的博弈,只有政策到位,有关这个项目的一些事情才会暴露出來。但是大型有力政策绝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出台,所以我们需要一些细化到这个项目上的政策。 而这些政策的制定,往往不需要太高的层面同意。 所以我并不需要太着急。 四月初老狐狸忌辰外加清明的时候,我带着张玲去给老狐狸上坟。将近两年沒过來,墓上长了不少的杂草。我将杂草去除干净,在墓碑前面放了一束鲜花,和一壶清酒。坐在那儿与老狐狸说了一会儿话,张玲坐在我的旁边,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显得很庄重。 我说完话,张玲跪在墓前给老狐狸磕了个头,轻轻说道:“老狐狸,你一定要保佑郝仁完成这次的事情,他的机会不多,你给的这个最重要。” --- ps:九号第二章,昨天上午订阅那个vip章节的,我这边已经收集了一个名单。等我回到家中之后,就将名单公布出來,订阅的只要提供账号密码给充值一百kb。求鲜花和点顶,大家支持一下吧。 第三百三十二章 :力拔山兮气盖世 张玲说完,调皮的在老狐狸墓碑上弹了一下说:“知道你一个人孤单,以后我多來陪你说说话。你要是让郝仁成功,我就陪你说人话,你要是不保佑郝仁成功,我就陪你说鬼话。去世了都不让你安生,吵你的清静,哼哼哼!” 张玲的第一番话让我很感动,可是后面这一番话。让我实在有些无奈,有这么对着一个人的墓地说话的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威胁呢! 我对张玲说:“你这是上坟呢,还是过來跟人谈判啊。尊重点!” 张玲仰起脸看着我说:“尊重是放在心里的!老狐狸沒死,他只是累了,在这里睡觉而已。” 我有些哑然,张了张嘴巴,却说不出一句话。张玲继续说:“以前你在家的时候,我不常去看你,恨你那么狠心对待我的妈妈,现在你死了,我也能理解你。都不容易,张青石是个混蛋。不过你给我找的这个干哥哥,倒不是个混蛋。所以,你必须要保佑他。” 张玲就这样唠叨了两个多小时,才和我一起回家。 回去的路上张玲对我说:“努力吧,老狐狸一直都在看着你,我也在看着你。” 我遥望着远方,忽然想起项羽的《垓下歌》,我冲着墓地高声吟道:“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姬虞姬奈若何!” 一旁的张玲眼睛突然一红,她眼睛里面噙着泪水说:“郝仁哥,你不能做项羽,你要做刘邦。哪怕小人一点,也不能乌江自刎。我从小就怕哭,你要是敢自刎,我会哭死的。” 我将她抱在怀里说:“傻丫头,这只是一首诗而已。” 张玲仰起脸看着我说:“那你怎么不吟大风歌?” 我松开她,咧嘴一笑说:“好,既然你都说了,那我就给你吟诗一首刘邦的大风歌!” “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一首大风歌,短短三句话,张嘴就來。 感性的张玲听完,咧嘴笑了笑说:“还是小人好当。” 我眉头一皱,听着张玲的话,心中突然出现一个有趣的比喻。向北风就是刘邦,而我则是项羽。我吟大风歌,多少有点不伦不类的感觉。而且随着个人性子的转变,我更偏向于喜欢项羽一点。西楚霸王,威武霸气。而且这个比喻在我见过陆建国老爷子之后,來的更尤为强烈一点。 但是,与之相反的是,我并不是一个霸王,反而像是一个刘邦那样的小人。 “其实你应该中庸一点,集霸王之威武霸气,刘邦之圆滑事故。”张玲嘿嘿一笑,一语点醒梦中人。 中庸,这似乎才是真正的我。 …… 从墓地回來之后,张玲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帮我收集各种各样的诗词歌赋,古文长诗。其中张玲最喜欢的就是白居易的《长恨歌》,她十分羡慕其中杨贵妃的雍容华贵,羡慕她和唐玄宗的优美爱情。于是,我很不好意思的告诉她杨贵妃是唐玄宗儿子的媳妇,唐玄宗霸占杨贵妃的时候,玄宗比杨贵妃大三十四岁。他们两个的爱情,就是一处现代公公与儿媳乱l的现实大戏。 于是,张玲果断再也不看长恨歌。 不过张玲倒每天都写一点文章,一点点累积她那本小说《青青子衿》,而我也在为自己的事情忙着。 大约从墓地回來三天之后,利国地产传來消息,楼盘将在五月十五号交付给业主,到时业主即可入驻。而与此同时,传來的另一个消息是,徐若云进入利国地产出任副总裁,任汤子嘉的副手。这个消息对于我们來说,可谓是好坏参半的消息。 好的一面是我们可以利用这一方面,而坏的一方面则是徐若云比汤子嘉世故精明。以后可能会有许多麻烦,但是我和王颖丽商议之后,就决定不再等一下,因为下个月十五号就要交房,我们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 …… 为什么说徐若云进入利国地产是一个时机呢。其实准确來说,利国地产现在的确需要徐若云这样一个人才來管理。因为这座公司现在就是一座危盘,随时都可能倒塌。有一个像徐若云一样的管理者,可以起到妙手回春的作用。可是,那是在沒有我们干预的情况下。 而现在,我们想要对这个公司下手。就需要有可以爆出來的料,而徐若云入驻利国地产恰好就可以当做头条新闻來使用。所以我说,徐若云入驻利国地产是一个机会。尽管这个机会不大,但是多多少少还是能起到一点作用。 我决定开始做事情之前,给张晓军联系了一下。 将事情的经过告诉张晓军,张晓军听了之后无奈地笑着说:“老四,你只管弄,跟我说什么。你上次來首都时,我和正妃去马尔代夫度蜜月去了,所以就沒见你,要不然一定饶不了你小子。” 我有些感慨,不过也沒说什么。他询问了我和夏婉玉的事情,我说:“等等再说吧,先冷静一段时间。” 张晓军有些尴尬的对我表示歉意,我也沒说什么。 从张晓军这里拿到准可证之后,我就联系文慧姨,让她对地方银行地产企业贷款利率政策进行稍稍调控。文慧姨表示已经准备好,她拿着准备好的文件,通过关系将这个东西发表出來。顿时,媒体就大肆宣布,上海房地产企业进入新一轮的严冬。 我有些诧异文慧姨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权力,吕文慧笑意十足的沒有告诉我怎么回事。我也是后來才知道,吕文慧给出的诱饵是夏婉玉在国外的某个项目,她以将上海银行的钱调出來投这个项目为由,吸上海在建房地产企业的房屋建成利率以及税率。别小看那几个小数点,这背后可代表着无数资产的博弈。 而在这个事情里面,起到至关重要的,是夏婉玉在外国的资产。 可惜我现在并不知道。实际上如孙晓青生病一样,这件事情我也是在很久很久之后才知道的。夏婉玉回來时,她也沒有告诉我这件事情。 …… 上海房地产企业进入严冬引起很大的反响。但是很快,另一个消息就又传遍整个上海滩。利国地产的钱,全部來自银行,整个企业负债累累。房屋建设过程中,使用了许多违规材料。并且爆料出來的物证中,有许多采购单。这些采购单上面的东西,明明表明了在建设高层建筑时,需要使用强化玻璃。但是采购单上面的却是普通玻璃。而且当初企业承诺的希望小学和孤儿院都沒有建起來,而且小区以及项目的绿化做的非常差,沒有达到当初的承诺。 种种问題,数不胜数。 这些东西都是王颖丽在这几年前收集的,而现在她全部一股脑的帮我爆料出來。而这一切,却只是重磅炸弹中的其中一块。而下面紧随而來的就是,徐若云入驻利国地产,地产公司的股份出现问題,以及利国地产上市时财政不透明和一些虚假的东西。 这些东西比之前要猛烈的多,如果说之前的顶多会有一些罚款的话,而后面这些,则可能让利国地产死无葬身之地。因为就在曝光出去之后,证监会就表示要对利国地产的上市文件进行审查。 这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是有计划,有部署的曝光出來。 几乎是一夜之间,利国地产就登上了头条。紧随而來,就是一些在网络上鱼龙混杂,混淆视听的人。 如果说,利国地产的背景真的很强大的话,那这些事情根本曝光不出來。但是他们的背后只是一个沈国强,相较于老狐狸,沈国强的地位实在有点低劣。别看他位置高,许多人都不买他面子。官位并不等于地位,这也是官场哲学中的一部分。 许多人别看地位高,但是实际权力被架空。买个办公设备都要找财务,这种人在官场上比比皆是。沈国强尽管还沒衰到那种地步,但其实他和一些大财团的联系并不密切,全部靠向北风的大伯在哪儿和上面联络,要不然沈国强早就滚蛋走了。 …… 这件事情爆发出來,最头疼的莫过于汤子嘉,不过幸好现在有徐若云來帮忙,要不然汤子嘉非伤不起不可。可是徐若云刚到公司里面,对于一些事情都不熟悉。现在怎么帮忙?可是汤子嘉是在沒有办法,徐若云只好连夜将所有资料全部看一遍,有汤子嘉在一旁解释,她理解的飞快。 第二天一早,徐若云将一份计划交给汤子嘉时,她的双眼红彤彤的。 汤子嘉拿到计划之后,按照计划办事,很快许多方面就有了解释。 如普通玻璃的购货单,是因为低层需要这样的玻璃,高层则全部都是强化玻璃,至于绿化。这个是在交房之后在建设的,而福利院和小学,则都在计划之中。至于上市问題,汤子嘉表示,欢迎证监会來调查。 尽管他的解释合情合理,但是这一切都不能掩盖他们家股票的下跌。 原本一艘巨大的房地产公司,几乎在一夜之间市值缩水一半。 这就是我这场战役最大的胜利点。 -- ps:來晚,今儿个实在太忙。老姐结婚嘛,等一下还有一章,应该很快就会來。 第三百三十三章 :咋了 对于兰仁义來说,兰豆豆这个小名注定要随着他从河南老家來到魔都上海。 这个可爱的名字让他增色不少,他学会普通话之后,就从那只后厨的辛勤小蜜蜂调到餐厅的大厅成了一名服务员。在这里看着都市男女形形色.色的模样,他的眼中充满了求知的渴望。他如饥似渴的阅览各种实用性书刊,学习电脑手机知识。充满憧憬的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有一台苹果mac,一台土豪金5s。 不过手头紧巴巴的工资,让他感觉这个东西很奢侈。 每个月两千多块钱的工资,尽管餐厅管吃住。但是买一件衣服,买点生活用品,就要好几百。而且餐厅吃饭也不太好吃,荤腥比较少。他有时候自己去开一次荤,就要一百多。所以,他來这这两个月,只存下了两千块钱。对于他來说,这是一笔让他自己在这个城市生存下去的底气。 有了这笔钱,他的脊背不用在伛偻,不用再低着头。他能昂起头,告诉这座上海,老子不会在这里饿死了。 可是他也知道,两千块钱,在这里就是一条狗,一只猫的价格。他见到过许多城市人,带着猫狗來餐厅里面吃饭,他们亲昵的叫这些畜生儿子女儿。刚开始的时候他就疑惑,管狗叫儿子,那自己不也是狗了吗?后來他才知道,这些老人的儿子女儿都出国在外,沒时间回來看他们。 于是,兰仁义恶狠狠的咒骂那些人:“果然连一条狗都不如,爹妈养你这么大,都不知道陪陪父母。” 不过,他听说那些在国外的人每个月都能拿好几万欧元之后。果断就闭嘴不在说话,他连人民币都赚不到,更何况是欧元呢? “豆豆,一份蟹黄包。”吧台小妹在叫他了,兰仁义赶紧放下幻想,飞快的去后厨端过來一份蟹黄包,递给一个经常在这里吃饭的老上海女人。这是一个老婆婆,经常拖着兰仁义聊天,刚开始兰仁义听不懂老婆婆说的上海话,时间久了,依稀可以和老婆婆聊上一段时间。 “阿兰婆婆,侬的蟹黄包,侬还好伐。”兰仁义放下蟹黄包,熟稔的与老婆婆聊天,一口上海话流利的让老婆婆嬉笑开眼。侬还好伐的意思就是你还好吗?刚开始兰仁义也不懂,听的多了,见到就学,慢慢也就能说的有一股上海味儿。 和阿兰婆婆聊上半天,兰仁义才又去忙。 等他忙过饭点之后,他才准备吃饭,餐厅提供的饭菜就是最简单的米粥和馒头。以及顾客们剩下的包子,不过妈妈味的包子很好吃,顾客一般都选自带走,而不会剩下。兰仁义忙活了半天,一口气喝了两碗粥,吃了两个馒头。可是还是感觉吃不饱,不过他寻思过两天就要发工资了,到时候再去吃卤肉。一想到卤肉,兰仁义就感觉馒头米粥索然无味,于是就出去干活。 他沒想到阿兰婆婆竟然还在那里坐着沒走,兰仁义上去和阿兰婆婆聊天,阿兰婆婆却拿出一百块钱,放到兰仁义的手中说:“侬可以的。” 说完,阿兰婆婆就离开了。兰仁义看着手中的小费,激动的放到自己的兜里。并沒有还给阿兰婆婆,他心想今天晚上就可以吃肉了。想到这里,他的涎水就流了一嘴。晚上下班之后,兰仁义弄了两斤卤肉,回到住处倒了一杯热茶,喝茶吃肉,两斤肉被他飞快的解决,吃过之后还有些意犹未尽。 不过他也是个豁达人,将筷子丢下,拿出來那副从老家带來的象棋,从一旁弄來棋盘。将棋子放上,自己跟自己下棋。他的工友也有会象棋的,但是兰仁义不愿意与他们下。因为他感觉那样会侮辱自己的智商,而且他也从來沒有对任何人说起过自己会下象棋。 仿佛他到了上海之后,就失去了这个爱好。 下了两个小时棋,已经到了深夜两点。兰仁义随便冲了个澡,就倒在**睡觉。第二天醒來时,是早上八点钟。他还沒來得及看时间,就冲出了家门。到店里时,幸好沒迟到。早饭是汤面,昨晚上兰仁义吃了一肚子肉,看着白面条,不愿意吃,于是也就沒有吃。 他就这样日复一日的忙碌着,差不多也就在我决定要动手的那一天。这家店里面來了一位老人,老人进來之后,走到兰仁义的附近,问兰仁义要一份妈妈味原味汤包。兰仁义让老人坐下,给老人上了原味汤包。做完这些之后,兰仁义就继续去忙,而老人则慢条斯理的吃着包子。老人一直坐了三个小时,兰仁义也沒有过來催促。 等吃过之后,老人才告诉兰仁义,他忘了带钱。 兰仁义有些头疼,这一份包子三十多块钱。他一天工资也才六十块,这要是替老人出了,那今天算是白干。兰仁义看了看老头,有些无奈地说:“那我给您付了,您回头给我送过來,您要是不给我送过來,我以后可就再也不会帮别人付了,您是希望这社会上少一个好人,还是希望这社会上多一个薄情寡义世态炎凉的人,全看您。” 说完这番话,兰仁义忍不住偷笑,感叹自己的口才有他妈的好了。 老人点头同意。 于是兰仁义很愉快的付了钱,并且期待着老人的再次光临。 可是…… 一天! 两天! 三天! 一周过去了,老人还沒有來。兰仁义很受伤,三十块钱啊,能吃一份河南烩面了。草,就这么白送出去。心眼本來就不大的兰仁义恨不得找出那老头的祖坟,去挖了。今天是再一次开工资的日子,妈妈味高层管理团队的马副董视察兰仁义这家店。 点名表扬兰仁义,给他多发了五百块的工资。兰仁义拿到工资之后,激动的不行。他沒注意到,马晓丹看到他激动的模样时,眼角有些红。曾经,她也不是像现在的兰仁义一样吗?马晓丹是故意将兰仁义丢在这里不闻不问的,如我一样。可是她终究是在妈妈味工作的,再不闻不问,也知道兰仁义的生存现状。 这五百块钱,差不多算是马晓丹一种变相的赎罪。 钱给兰仁义,兰仁义当即就决定请假一天。 马晓丹沒问他干嘛就恩准了。 晚上,兰仁义在夜市花一百块钱买了一套崭新的衣服。第二天一早,兰仁义就坐上了自己想坐几个月的公交车。经过三次转车,两个小时,兰仁义终于到了传说中的光华大学。來到那座刻有‘日月光华,旦复旦兮’的大楼下,兰仁义一双小眼睛睁的大大的。 他來这里,是要寻找他的姐姐。 在光华大学读大一的兰慧心。 兰仁义一路询问,找到姐姐所在的金融系。可是金融系这么大,他往哪里去找姐姐?兰仁义只好询问有沒有认识兰慧心,她今年大一。在询问了四十五个人之后,兰仁义终于在第四十六个人问到了兰慧心。并且这位男生还特别热心的帮兰仁义联系兰慧心,兰仁义百感交集,姐姐不知道自己來上海,并且也不知道爷爷去世。 自己现在终于有时间來看姐姐,心情是激动的。 兰慧心! 人不如其名。农村出來的女孩子,能漂亮水灵到哪儿去?像马晓丹那样的,在农村就已经算是妖孽了。更何况是比马晓丹更次的兰仁义家里呢。兰慧心是一个带着钢牙套,穿着过时衣服,梳了两条大辫子的农村女孩。看到姐姐,兰仁义差点沒哭出來。而兰慧心则惊讶万分,不顾周围人的诧异目光,冲过去抱着弟弟,來回摸着看着说:“弟,你咋來了?” 兰仁义眼泪止不住的流出來,兰慧心带着兰仁义到学校食堂,两人坐下來之后。兰仁义将爷爷去世的消息告诉了兰慧心,兰慧心听了之后,眼睛红彤彤的,喉头有些哽咽。兰仁义却是沒心沒肺,他说:“爷爷走的时候,是我送的,走的很安详,一点痛苦都沒有。我现在在上海有人照顾,就是你常说的那个郝仁,他给我找了个工作,每个月好多钱,等回头我天天來看你。咱姐弟俩,以后就扎根在这上海了,再也不回穷山沟了。等啥时候有钱,就回去给爷爷翻修一下坟,用最大的青砖,给爷爷弄一个最气派的坟头,再弄一个石碑……” 兰仁义侃侃而谈,兰慧心泪水却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旁边几个拿着iphone手机的小妹妹看着这一对奇怪的农村姐弟,瞠目结舌。农村与都市,犹如隔着千山万水。 兰慧心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坚毅的看着兰仁义说:“弟,爷爷临走之前说什么了吗?” 兰仁义仰起脸想了半天,说:“他对我说,我比你小,但是我是男人,所以我要先闯荡,我要照应着你,不让别人欺负你。其实这话不用他说,我也知道,不管在哪儿,哪怕是什么中南海,只要别人敢欺负你,我都敢提着刀上去砍。谁让我是你弟,咱就是横,咋了?” -- ps:呼,每天两章。说到做到,明天中午坐火车回去。唉,又是十几个小时的车程。明天上午写稿子定时吧,希望能定时上。 第三百三十四章 :大奸大恶 属于兰仁义的彪悍注定不适合上海这座光鲜的城市,他自然不知道他的姐姐兰慧心被同学嘲笑土大妈。他也不知道姐姐宿舍里面的两个上海本地女生经常欺负姐姐,而这一切兰慧心也注定不会告诉兰仁义。兰慧心用自己的饭卡给兰仁义买了些饭菜,兰仁义吃的大快朵颐。 吃过之后,兰仁义也该回去了。他怕耽误姐姐学习,临走之前兰仁义从兜里拿出四千五百块钱,递给姐姐说:“姐,给你!我花钱大手大脚,你帮我保管。” 兰慧心看到四千五百块钱,惊讶的不行。兰仁义则挠着头说:“我现在在一个公司里面上班,老板对我可好了,工作还是咱村那个郝仁帮我找的,你就安心读书。來年的学费,我來帮你赚。” 兰慧心低头看了看手里面的钱,将钱推回去说:“这钱我不要,学费我已经申请了助学贷款,等我毕业之后,一笔还清就行。生活费我就去周围做家教,我自己也能养活我自己,这钱你自己拿着,买点好吃好喝的。” 兰仁义将钱装到姐姐的兜里,看着姐姐鼻梁上厚重的镜片。扁着嘴说:“姐,你不比那些城市人丑,你就是不会用化妆品。” “用那干啥,死贵死贵的!”兰慧心沒被兰仁义转移话題,将钱拿出來推回去。 四千多块钱,两人來回让了半天。 最后兰仁义退而求其次,给了姐姐两千五,自己身上带两千,兰慧心才只好同意。兰慧心送兰仁义走的时候,兰仁义回头看着身后的菁菁校园,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大大的问号。为什么小学初中学**是很一般的姐姐,会在初三那年,突然努力,以全县前十名的成绩考入市一高,拿到让他们瞠目结舌的奖学金。并且高中三年,姐姐的考试成绩从全市第一百名,慢慢进入到全市前十。 等到高考的时候,拿到全市第一名的殊荣。当时北大清华港大许多国内外著名学府都送來邀请,希望姐姐到他们学校上学。但是姐姐却选择了在这些学校中最次的光华,來到上海。 兰仁义歪着脑袋问兰慧心:“姐,你当初是怎么努力的?” 兰慧心望着雾蒙蒙的天空,嘴角浮起一丝笑意说:“有个人告诉我,落到水里不会死,呆在水里才会死。他还告诉我,人要有目标,为了自己的目标而努力,就一定能成功。” “这个人是谁?”兰仁义在睁大了眼睛问。 兰慧心沒有说,因为公车來了。送走兰仁义上车,兰慧心回到校园里。将那两千五百块钱放到枕头底下。想了想,从一旁拿出一张斑驳褴褛的纸条,上面写了四个字:“像他一样。” 其实,人愿不愿意改变自己的一生,就在于一念之间。用每天学习十八个小时的代价,考出全市第一名的成绩。兰慧心注定不是天才,她只是比平常人稍稍努力了一点。 …… 两千五百块钱,对于这对农村姐弟來说。是不可多得的一笔巨款,兰慧心知道这是兰仁义省了几个月的辛苦钱。所以自然沒有乱花,她数学特别好,在学校附近做了三份家教,每个周末赚到的钱,可以让她很愉快的渡过一周。尽管那些城市里的高中男生很讨厌她这个长的不漂亮的家教老师。 和兰仁义见完面之后,兰慧心将钱放到枕头底下,就急匆匆的去给学生上课。三份家教,忙完已经是两个小时后。兰慧心在街边随便吃了一份炒粉就回到寝室里,洗了个澡,已经是累的半死。下意识伸手去找枕头底下的钱,可是这一伸手间,竟然发现钱不见了。 兰慧心着急的爬起來,翻遍所有的床单被罩,却沒有找到钱。两个室友一个正在看偶像剧,另一个则在听英语。她们不屑的看了一眼丢钱的兰慧心,翻了个白眼。兰慧心找不到钱,愤怒无比的问他们两个:“马兰兰,张甜甜,我的钱是不是你们两个拿的。” 马兰兰从一旁拿出來一个iphone5s土豪金,说:“这是我前两天刚买的,你认为我会拿你的钱?谁知道你是不是自己从哪儿偷的钱,哼,我还怕我丢钱呢,真不知道学校怎么想的,竟然将一个河南人给我分到一个寝室,我回头一定去网上写一个帖子,叫我与河南室友同居的日子。” 面对马兰兰的嘲讽外加地域黑,兰慧心沒有说话,她转头望向张甜甜。张甜甜不屑的掏出一把钞票,甩到兰慧心的脸上说:“看看姐到底有多少钱。” 百元大钞从天而降,兰慧心站在钞票雨中,这一段时间的冤屈再也忍不住爆发出來。蹲在地上默默呜咽,泪水弥漫了她的眼睛。她的两个室友不屑的继续听英语和看偶像剧,讨论那个明星更帅,讨论学院里那个公子哥更有钱,讨论上海哪家夜店的dj最嗨! 兰慧心的哭声,似乎与她们无关而已。 兰慧心只哭了一阵,随后就站起來离开寝室。兰慧心离开之后,马兰兰从一旁拿出來两千块钱的纸包对张甜甜说:“诶,咱们土大妈刚才哭的时候,好像还很伤心呢,呵呵。” 张甜甜咯咯一笑,说:“赶紧将钱放回去,他应该是去找训导处了。” 两人相视一笑,钱又回到兰慧心的枕头底下。 兰慧心的确是去找训导处了,训导处的老师一听有学生的钱丢了,赶紧随着兰慧心來到寝室里面,刚一进门,就看到满地的红色钞票。兰慧心说自己钱在枕头下面丢了,马兰兰和张甜甜却说兰慧心偷她们的钱,并且还说兰慧心的钱沒丢,这地上的钞票都是兰慧心掉出來的。兰慧心气愤的过去翻自己的枕头,翻开之后,却看到自己的纸包,以及里面的两千五百块钱。 兰慧心有些哑然,她仰起脸看着马兰兰和张甜甜,顿时明白了原來这一切都是她们两个的阴谋诡计。张甜甜用一口软糯的吴语对训导处老师说:“老师,这个坏人想偷我们的钱,而且还恶人先告状,你将她带走调查嘛,说不定她这两千五百块钱都是偷來的,她平时可沒这么多钱。” 张甜甜说着话,偷偷将睡衣的肩带往下放了一点,露出一大片胸前的软肉,以及一道迷人的沟壑。马兰兰也声音软糯的说:“老师,你一定要秉公执法,要不我们姐妹将手机号留给你,她欺负我们了,我们好给您电话。” 训导处老师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头,被这两个妖精这么一勾引,顿时就有些激动。当即留下她们两个的号码,将兰慧心带走调查,走的时候还说:“妖言惑众,钱沒丢还说丢了,我倒要看看你这钱是从哪儿來的。” 当然,他还沒忘了瞥一眼马兰兰和张甜甜的大白腿。 …… 兰仁义刚回到住处,正准备下棋睡觉的时候。就收到了來自光华大学的电话,兰仁义当即就出门赶过去,可惜这个点儿沒公车,兰仁义只能忍痛破天荒找了一辆出租。到光华大学训导处时,兰仁义见到姐姐蹲在一旁,而那个训导处主任则坐在那里抱着手机聊微信。 兰仁义沒有废话,到旁边找了一块砖。 走上去,一板砖下去。 这个主任就被开了瓢。 兰仁义将板砖丢到一旁,拽着主任的衣领说:“他妈的,找死。” 这个主任被吓的顿时就尿一裤裆…… 事情的结果自然是兰仁义被送到派出所,兰慧心受到一个大处分。 在派出所里,兰仁义也沒有怕。他始终认为,给那孙子开瓢是个正确的选择。因为他看到姐姐的时候,姐姐正在流泪。 …… 当兰仁义在派出所住了一天之后,他才开始真正的后怕。他不懂法律,但是他也知道给人开瓢是一个不正确的选择。可是他在上海孤身一人,现在犯了事,找谁都不行。想找我來帮他,可是在派出所里,也联系不到外面。在第二天早上,兰仁义就被人放出來。 兰仁义走出派出所的时候,看到一辆目前她还认不出牌子的豪车。等到过一段时间之后,他就知道这辆车叫玛莎拉蒂。來带他离开的是一个穿军装的女人,女人脸上有一道疤,非常妖冶,让兰仁义有一种敬而远之的错觉。 女人将他送到了一座十分豪华的别墅前面,他下车之后就见到了姐姐兰慧心。 兰慧心冲过來和兰仁义抱在一起,随后兰仁义就见到了那个吃饭不给钱的老头,以及他在看守所里一直想联系的我。 实际上,我这几天都在忙黄浦地块的事情,根本无瑕关注兰仁义。还是陆建国通知我,我才知道兰仁义出事了。我转头看了看陆建国,问:“陆老爷子,您真准备收这个徒弟?” 陆建国笑着说:“大奸大恶,大忠大良。我倒很有兴趣养一个有食虎之力的小狼崽子,只怕人家不愿意。” 我瞥了一眼兰仁义,说:“兰仁义,你愿意当陆老爷子的徒弟吗?让他教你下象棋。” “我草,我的象棋还用别人教?”兰仁义十分不屑的说,这恐怕也是他唯一的骄傲。 我淡淡的说:“其实也沒啥,当陆老爷子的徒弟,就是能开好车,泡洋妞,让你有一天成为像我一样的人。” “我类个草,你咋不早说,俺做。”兰仁义腆着脸笑了笑,当即就要跪下给陆建国磕头。 我有些无奈的看着这小子,真如陆建国所说,他的确是一个大奸大恶之辈。 收完兰仁义这个徒弟,让兰仁义和兰慧心叙旧。 我和陆建国到后面小花园里面谈事情,我有一丝不解的问陆建国:“您为什么愿意培养他?我知道您手上有资质的人肯定不少,他这么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不值得您下这么大力” 陆建国说:“那老狐狸当初又为什么愿意培养你?” 我恍然大悟。 ---- ps:今儿个第一章,下一章应该是在晚上十点。 第三百三十五章 :海边夜晚 对于兰仁义來说,能有这么一个机会,是他做了八辈子孽讨來的。 他也知道机不可失,失不再來。陆老爷子尽管答应收他当徒弟,他若是不努力,陆老爷子随时都有可能放弃他。所以在成为陆老爷子的徒弟之后,他每天就苦学棋艺。除了棋艺之外,由于有更多的时间,他开始阅读大量的书籍。陆老爷子有很丰富的藏书,这些书刚好方便了兰仁义。 对于这些,我都选择不闻不问。我当初带他來上海就沒准备培养他,陆建国想要个徒弟,我就举荐了他。至于他能跟陆建国走多远,我不得而知。反正有陆建国照应,他和姐姐兰慧心总算是不会受到欺负。至于什么时候他们能欺负别人,那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 …… 黄埔地块的事情依旧在如火如荼,利国地产的股价连续下跌一周。即便是有庄家出手來帮利国地产,也不能阻止股价下跌。一周之内,利国地产的市值缩水将近两倍。 我从陆老爷子家里回來之后,就去康平路找王颖丽。在王颖丽的卧室里面,我们两个看着股票大盘,王颖丽对我说:“下周一,就是你最好的出手时机。到时你让陈一鸣出手相助,大肆在资本市场收购利国地产的股份。随后再让陈晓燕帮忙,购买小股东手中的股份。我了解过,汤子嘉只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而黄子龙则有百分之十,国资方面有百分之五。他们三方面一共有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只要咱们手中拿到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就能够将利国地产拿回手中。” 我颌首,王颖丽放下鼠标,面带笑意。 她说:“郝仁,为了这一场资本战,你准备了多少年?” 我沉思了一会儿,并沒有回答她的这个问題。 晚上我沒有在王颖丽的别墅里吃饭,而是开着王颖丽的车到徐汇那里的一家西餐厅。我到了之后,上二楼在一个卡座上见到一个老熟人。曾经被我帮了一回的三牛地产掌舵人,刘计洋。 刘计洋将手上的一份股权书递给我,对我说:“郝哥,这是我的百分之二股份,尽管不多,但是全都给你。当初沒能帮你,就是因为这百分之二的股份,现在将这原本就属于您的东西还给您。” 我沒有客气,将这份足矣让一个普通人在上海成为富豪的股权书拿起來,放进包里。而刘计洋则对我说了徐若云汤子嘉以及黄子龙的最新动态,他说徐若云并沒有一团乱麻,他们现在正在制定新的步骤,召开股东大会,给股东们灌输我们不会输的决心。听着刘计洋的话,我笑了笑。 其实刘计洋,也是我当初埋在汤子嘉身边的一颗棋子。 只是我沒想到这么快就能用到。我说过,属于我的东西,一定是我的。即便不是我的,我也要夺回來。原本我是想等我功成名就之后再夺回黄浦地块,可是现在我还是决定以卵击石,來以这块地,重新屹立于上海滩。 我沉思了一会儿说:“我一旦收购他们的股份,他们肯定很快就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整他们,你的地位可能也会不保。我需要你继续在他们身边给我提供实时情况,所以你的股份,先不要转让给我,股权书先放在我这边,但是股权你还自己拿在手中。” 刘计洋点了点头。 我们两个的会面很短,沒吃两口饭他就先行离开。 他离开之后,姜霄和小空姐吴欣瑜來到餐馆。小空姐递给我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漂亮时尚的女人,小空姐说:“这就是汤的女友,现在已经被我发展成闺蜜。” 我将照片放下,姜霄将一份资料递给我说:“沈国强和向北风都沒有出手,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但是汤的确快急疯了,这件事情牵连的整个汤臣股价都有些下跌。但是汤臣有徐枫这位大神坐镇,目前还受不到太大的影响。不过郝哥,你到底准备怎么办。他们背后是一个利益集团,如果你一旦暴露出來,他们肯定会同仇敌忾,到时向北风和沈国强都介入,恐怕事情会难上百倍。” “这本就是一场不见硝烟的战争,简单不了。你们继续做事情,欣瑜可以适当带汤的女友去外国玩玩,最好去一次香港,出海到赌船上玩。”我笑意十足的说。 吴欣瑜恬着脸笑了笑说:“正有此意。” 我端起一杯酒,对他们说:“干杯。” 他们两个仰脖喝下杯中的白酒,吴欣瑜小脸变的红彤彤的。 我本就不是一个好人,有一些阴谋,是在失败时就产生的。蓄力已久,只待日出东方时。 …… 晚上回家时,张玲正在抱着电脑写东西。我走过去,刚站在她的身后,她就立马关掉word,不让我看。我嗤之以鼻道:“让我看看又不会坏掉,你就不能让我看看么?” 张玲耸了耸肩,询问我今天的事情经过。我给她说了一遍之后,张玲对我说:“股票的事情,放到周二吧,周一晚上你陪我去做一件事情。” 我诧异的看着她,她则冲我眨了眨眼睛,像一个小女生一样说:“我有秘密要告诉你。” 我有些奇怪张玲的举动,可是我也不好说什么。我只好询问王颖丽,王颖丽无奈地说晚一天也沒事,反正这样的事情拖的越久,对我们越有利,太早反而会不好。我点了点头,等待着周一晚上张玲的所说的事情。让我沒想到的是,周一上午,股市刚开盘。利国地产的股价竟然有小幅度上涨,从开盘伊始,就在一路上涨,待到收盘的时候,涨幅十分明显。 我有些诧异的看张玲,张玲正在准备双人帐篷,她说要陪我一起去金山区的城市沙滩看海边日出! 我沒有异议,也沒有疑问张玲为什么要选在这一天,并且主动让我不要在周一出手。实际上,我想想也明白,张玲一定知道些什么。 …… 晚上一起在沙滩上露宿,躺在帐篷里,伸出个脑袋看天空。今夜的天空格外明亮,繁星点点,静若处子。张玲就躺在我的身边。我问她:“为什么想起來要在海边看日出?” 张玲像是小女孩一样,说:“不告诉你。” 我转头看了看在玩弄自己秀发的张玲,并沒有继续询问。 过了一会儿,她绷不住自己说了出來:“好吧好吧!因为我想要去旅行,所以今天晚上想和你一起睡觉,在家里睡在一起,多少有点矫情,所以才决定來沙滩睡帐篷,人家李白都说,天为被,地为席,咱也体尝一下吧。” “去旅行?”我眉宇间出现一丝错觉。 前些日子我们两个如胶似漆的斗嘴,甚至都让我产生一丝错觉,我们是不是在一起了。可是这才沒几日,张玲就决定去旅行。而且看样子,似乎要去好久。我恍惚明白,张玲并沒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他只是想要和我告别,所以才决定來看日出。 我转头看着她,她说:“哎呀,你别担心我了。我只是感觉这样一天天的过日子,有点颓,所以想出去走走。” “不回來了?”我看着她问。 她沉思了一会儿说:“回來,不过要看时机。” 海边的风有些冷,我缩进双人帐篷里,双人睡袋让我们两个紧贴在一起。我沒有说话,对于张玲这个突兀的决定,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的确不应该将她绑在身边,可是对于她的离开,我又万分不舍。张玲抱着我,对我说:“我不想长大,只想一辈子当一个熊孩子。” “为什么?”我问他。 “那样就可以当夏姨的女儿了。”张玲说了一句颇有深意的话,其实我知道,她沒有说出來的后半句是,那样就可以继续陪伴在我的身边,以夏婉玉女儿的身份! 夏婉玉比张玲大十岁,比我大七岁,我比张玲大三岁,很复杂的伦常关系。 漆黑的帐篷里面,我可以听到张玲的呼吸声。我问她:“你准备去哪里?” 张玲默默说:“天涯海角都可以去,第一站就去西藏吧,我买的是早上的火车票,从上海坐火车一路直达西藏。” 我低头在黑漆漆的帐篷里看着她的眸子说:“真要去?” “对。”张玲咬着嘴唇。 我松开她,什么话也说不出來。此时说任何话,都是自私的。张玲给予我的已经够多,我既然不能给予她,就不能再自私的将她绑在我的身边。 张玲翻到我上面,压在我的身上,慵懒的对我说:“郝仁,咱们上一次睡在一起的时候,是你要结婚的时候。现在嘛,我想跟你睡在一起。再体会体会那种感觉,可以么?” 我大脑已经乱成一团麻,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这个像是玩笑的暧昧问題。 她却主动低头吻上我,在我耳畔说:“今天晚上,我不认识什么夏婉玉。哼哼,我就是张玲,我就是喜欢你,姐姐我要在你上面,你是我的人。” 夜晚的微风吹拂着沙滩上的小帐篷,帐篷里传出张玲的巧笑倩兮,欢声笑语,以及银牙紧咬,低声妩媚。 不知不觉,海面上出现一丝鱼肚白。 - ps:赶火车去。 第三百三十七章 :起风了 下午一点,我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的大屏幕。 老三和姜霄坐在我的旁边,我手中端着一杯咖啡。下午一点坐在那里,一直等到下午三点钟。手中的咖啡我未喝过一口,三点一分,我凝望着大盘上的k线图,端起手中早已凉了的咖啡,一口气喝完。将咖啡杯放到一旁,问姜霄:“咱们手中目前一共有多少股份。” “散户手中的百分之五已经全部到了咱们的手中,现在在全国一千个账户上面,他们绝对看不出來。”姜霄兴冲冲的说。 我笑了笑:“不要将他们当成傻瓜,我们只拿到百分之五而已,这期间汤子嘉也一定会增加自己的股份,我们的目标应该订在百分之三十。而且我想,最晚应该明天,他们就会明白过來到底是谁在整他们,到时候他们肯定会有强力反弹,我们必须要在这之前,拿到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江西那个大户手中的股份有百分之八的股份,我们必须要想办法拿到手中。” 姜霄拿出一张机票,对我说:“我过去吧,软的不行就來硬的,杀人放火的事情我又不是沒少做。” 我眉头一皱,看着姜霄。 姜霄笑了笑说:“放心,我有分寸,不会将自己弄进去的。” 我点了点头说:“好吧,让老三陪你一起去。” 姜霄看了一眼老三说:“我自己一个人过去吧,老三还得跟着你。要不然你要是有个不测,我们这辈子都要完蛋。那帮犊子们可都心狠手辣的很,我怕你遇到不测。” 我看了一眼已经去旁边整理行李的姜霄,张了张嘴巴最终还是说:“那好吧,你早去早回,实在不行就将价格给的高一点,咱不缺那两个钱,就是缺人,缺兄弟。” 姜霄咧嘴一笑,双眼里面满是血丝。 …… 送走姜霄,我坐在副驾驶上,老三开着车从机场回來时。我的脑海中还是下午在股市中拿股份的场景。很奇怪,那个陪着我们玩的大户,在下午的时候并沒有出手。如果他出手的话,或许这一个下午,利国地产的股价甚至能够涨停。回到黄浦区的地下停车场,小楠正在监视二十多个股票交流群。 群里面现在正在争吵的热火朝天,而小楠时不时的以知情者的身份,在群里透露一点消息。将风气往我们这边转,我们要传出的消息就是利国地产,还将继续跌停。 晚上就在这座被改装成私人场所的地下停车场里吃的晚饭,吃过饭之后,我一个人躺在一张行军**,小楠则和老三躺在另一边。一天一夜沒有合眼,脑海中全部都是张玲白花花的身子和一路下跌的k线图。这一次,或许我为这件事情付出的太多了。 我说我输得起,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我输不起,我只能义无返顾的向前,朝着成功前进。 第二天,股市上面小户手中的股票已经被我们收购一空。第三天,姜霄从江西赶回來,他拿着那份股权转让书和股权书。出机场时,姜霄将这两个文件交给我,我注意到他脑门上面有个伤疤,不用我问,姜霄就对我说:“刚开始我对那胖子说,你要是将股份给我,什么都好商量,结果胖子不给我。我就去拿块砖,当着他的面,给自己开了瓢,鲜血流下來,我对那个胖子说,你要是不给我,我就照着你的脑门來一下。” “于是,胖子就给我了。”姜霄点上一支中南海,优哉游哉地说。 事情沒这么简单,但是也并沒有多少危险。拿到这百分之八的股份书之后,我手中一共有百分之十三的股份,离百分之十五的目标增进了一步。这些股份目前只是从股市中募集的,而剩下的,则需要从公司的董事里面募集。利国地产大大小小的股东一共有四十六位,这四十六位股东有百分之七十的股份,除去汤子嘉黄子龙以及国家方面的百分之三十五,还剩下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在四十三位人的手中。 最大的股东只有百分之五,而最小的只有百分之零点二。 利国地产说是国企,但实际上并不属于全资国企,而属于入资国企。最大的股东依旧是汤子嘉和黄子龙,这是不容置疑的。 在江西的这个股市大户有点类似于我们这样的性质,他是在我入场之前收的股票。光依靠这些股票,他就赚到了上百万。股市瞬息万变,一天能造出无数百万富翁,也能让所有人赔的倾家荡产。 在我们手中拿到百分之十三的股份之后,他们终于明白过來。原來这一系列的异变,都是我在搞的鬼。百分之十三的股份,足矣让我们超过黄子龙,成为第二大股东。 在此之前,徐若云他们根本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也沒有想到这件事情可能是我在幕后做的,一直等到姜霄回來之后。他们才意识到,自己疏忽了。而我也不再遮掩,明目张胆找到利国地产的股东,收购他们手中的股份。 这家公司在我手上时,股东少的可怜。但是钱却多的令人发指,到汤子嘉手上之后。股东慢慢越來越多,钱却少的令人发指。最后发展成这么一个庞大的董事会。汤子嘉出任董事长,黄子龙是副董事长,而刘计洋则是总经理。他本就是一个职业经理人,做这个位置最合适不过。 有刘计洋给我做内应,我拿到这些董事局现任董事的联系方式以及一些详细信息不难。拿到这些信息之后,我就和姜霄上门拜访,希望收购他们手中的股份。而与此同时,明白过來之后的汤子嘉,也开始召开董事局会议,想要收购一些小股东手中的股份。 于是,奇迹出现了。 利国地产在跌停之后,股票在一天之内,呈几何速度暴涨。 而在股市上面,却沒有任何散户或者是闲散股票可以卖出。只有零星人的若干股一经抛出就立马被人入手,不过这些都是沧海一栗,微小到可以不去计算。现在大多数股份,就在这不到百人的手中。经过几天努力,我手中大约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这些事情说起來简单,但是实际上,我也付出了血一般的代价。我这些事情全部都是依靠关系來做的,如果沒有这些关系。别说是百分之十五,就是百分之一,我都难以拿到手。恐怕我付出的,已经是这些股份能产生价值的一倍。这就是股份收购的魅力,不过我敢保证,如果我真的能够当上利国地产的董事长,那我的这些付出,可以增值四番。 我了解黄浦区的这个项目,这个项目一旦验收。其价值远超周围任何小区,这里的商业区和购物广场,是不可比拟的。 忙碌了五天之后,这天晚上我正在地下停车场里吃饭的时候,王颖丽带着几份妈妈味的外卖來了。垂涎的吃着热腾腾的汤包,王颖丽跟我说了一些目前的情况。 徐若云正在帮汤子嘉回收股份,而利国地产那百分之五的国有股份,则属于大德集团。也正因为此,利国地产才属于国有企业。这块股份不能动,王颖丽也动不了。因为这件事情目前是上海最热门的事件之一,不少人都有关注。稍有风吹草动,必然会受到牵连。 王颖丽问我:“张玲走了?” “好几天了,前两天还给我來电话说到西藏了,我让她好好玩,照顾好自己。”我随口说。 对于张玲的离开,我一直沒來得及跟王颖丽说,也不愿意说。我认为这是我和张玲的秘密。 王颖丽瞪了我一眼,沒有说话。 我却猛然想起前几日利国地产股票异常下降时的场景,我问王颖丽:“你认识不认识什么资本大鳄,我总感觉这件事情有点要被人黄雀在后的感觉。” 王颖丽皱着眉头问:“你是怕给别人做嫁衣?” 我点了点头。 王颖丽笑了笑说:“资本大鳄嘛,认识的倒不少,但是对这个项目感兴趣的,也就只有一个。” “哪一个?”我警惕的问。 王颖丽说:“夏婉玉。” “……”我瞪了女王大人一眼,嗔她道:“你逗我开心,好你个王颖丽。” 王颖丽掩嘴一笑,说:“好了,不跟你开玩笑。我來找你,不是给你送饭吃的,我就是想询问你一下,你准备怎么收购这些股东手中的股份。股市上的,你可以用资本市场的关系。而这些股东手中的,却需要现钱,我现在可沒有钱给你,你是找夏婉玉要呢?还是自己想办法?” 我填下最后一个包子,吃干净说:“简单,有两个方面可以來现钱。文慧姨那里,还有陈晓燕那里。这两个方面拿到的现钱,应该足矣收购到这些股东手中的股权,只要拿到百分之三十,应该就能稳赢。” 王颖丽笑着说:“黄子龙有百分之十,汤子嘉目前有百分之二十,而你有百分之十五,而大德则有百分之五。这四个方面合起來一共百分之五十,股份只有这么多,而钱却有不少。你真当徐若云和沈国强向北风会袖手旁观?他们一定会结为一个临时利益体。” 我端起一杯水,喝下去半瓶,沉思了一会儿说:“不管怎么说,黄子龙都不会出手,对吗?” 王颖丽突然一怔,笑了。 她说:“起风了!” ----- ps:忙碌了这么多天,一直都保持两更。尽管更新不多,但是更新量却沒少。求点鲜花支持吧,感谢这两天给盖章的朋友。 第三百三十八章 :王颖丽的两个大白兔 从今天起,放下包袱。做一个能吃能睡,沒心沒肺的熊孩子。 这是张玲离开上海之后改的签名。看到这句话,我甚至能够想象到她背着一个小包,拿着贴满花纸的手机站在布达拉宫广场上,满脸属于熊孩子古灵精怪时的场景。我思考了一下,在她的签名下面留下一句话:从今天起,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她沒有立即回复,应该是沒有看到消息。 …… 我给张玲留言的时候,正在和王颖丽在外面吃饭。王颖丽见我低头看手机笑,就将我的手机拿过去看了看。看到张玲的这句话,她瞥了瞥嘴,不屑的说:“还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俗不可耐!” 陪着王颖丽吃了一顿饭之后,王颖丽随口问我:“你准备什么时候正式收购他们公司的股份?” 我沉思了一会儿说:“就这两天,这一次的主力是陈晓燕。” 王颖丽沒有说话。吃过饭我们两个离开餐馆,四月份的上海并不太暖和,北风呼啸,王颖丽裹了裹衣裳对我说:“跟我去康平路坐坐吧,小王后说想你了。” 我点了点头,和王颖丽一起赶到康平路。我们到家时,小王后正在练钢琴。见到我过來,小王后并沒有放下手中的练习。而是性质高昂的给我弹了一首铃儿响叮当,很简单的一首曲子。但是对于以前沒有摸过钢琴的小孩子來说,能学会实属不易。 王颖丽给我端过來一杯茶,我随手喝了一口,味道十分香浓。 王颖丽对我说:“前两天婉玉联系我了,她跟我说了一些事,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我看着小王后问。 王颖丽说:“婉玉说她在澳洲发展的蛮不错,如果你有机会的话,也可以去澳洲。上次的事情,她愿意原谅你,但是前提是你以后不能再做那么混蛋的事情。这是她的原话,但是她的意思里,多少有点希望你能去帮她的愿望。” 我沒说话,王颖丽又说:“其实蛮希望你们两个能和好的,这么僵下去,对你对她对孩子都不好。夏天马上就要半岁了,你让她一个人照顾,你放心吗?毕竟那是你们两个的孩子,人不能太自私。” 我喝了口茶,对王颖丽说:“你几天前跟我说这话还行,现在你说,我自己都沒办法原谅我自己。你说我怎么去见她?我就是想做出点成绩出來,不是给她看看,而是让我自己看看。跟她在一块这段时间,我自己都变的有些颓,这也是我不愿意看到的。” 王颖丽沒说话,这时小王后练习完钢琴,跑过來钻到王颖丽的怀里,叫了一声甜甜的:“王妈妈!” 王颖丽抱着小王后,脸上喜形于色。母女两个亲昵了一会儿,王颖丽让王后去睡觉。王后离开之后,她才对我说:“其实我收养王后,只是想满足自己对于自己人生不能重头再來的**。我现在教她的这一切,都是我自己想学的。我想让她的起点,比我高好多好多。” “所以你这么逼迫她学习?”我看着此时一点都不女王的王颖丽问。 王颖丽点了点头说:“差不多是,不过我对她,多少还有一分母爱。毕竟我也算是个女人,同情心多少还是有一点的。” 我沒说话,自己去给自己续上一杯茶。 我问她:“你让我來康平路,就是想跟我说这些?” 王颖丽笑了笑说:“那我还能对你说什么。” 我有些无奈的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说:“现在已经晚上十一点了,你说你能说什么。” 王颖丽呵呵一笑,妩媚的看了我一眼,转身回自己的房间,临关门之前,她对我说:“太晚了,你别回去了。睡我房间旁边吧,我要先洗个澡。” 说完,她就关上房门。 我看着她的房门,叹了口气。连续几天都睡在行军**,的确有些不舒服。來到王颖丽的隔壁,却发现这两个房间的阳台是相连着的。也沒有多想,躺在**就睡。过了一会儿,王颖丽围着睡袍从阳台走过來,整理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说:“这么早你就睡了?” 我仰起脸看着她丰腴的身子,心中有些生笑,她今天晚上想干嘛? 王颖丽坐在梳妆台前对我说:“帮我吹吹头发吧,我自己吹着太麻烦。” “……”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镇定一些。走过去拿起吹风机和梳子,帮王颖丽吹她的秀发。王颖丽只穿着睡袍,洁白的大腿和柔软的手臂都暴露在空气中。我站的高,给她吹头发的时候,隐约还能看到她胸前的一道深邃沟壑。王颖丽做的端端正正,我不一会儿就将她的头发吹干。她拿起皮筋随手给自己挽了个发髻。 王颖丽看着镜子里的我,笑的人畜无害地说:“帮我按摩一下!我最近身上疼,有点累,随便按按就行。” 我依旧答应,王颖丽趴在**,我脱掉鞋子坐在她身上,给她按肩膀和后背。隔着一层薄薄的衣物,我甚至能够感觉到她火热的身体和柔滑的肌肤。王颖丽发出舒服的声音,夸我:“婉玉一定天天享受你的按摩,怪不得她对你那么好。哼哼,要是我,我也愿意有这么一个老公。” 王颖丽直白火辣的挑逗让我有些不能自已,幸亏前两天和张玲**过,要不然非被这妖精给勾引的气血上涌不可。直觉告诉我,王颖丽一定是在演戏。她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勾引我,因为她不是那样的人,而且她也不会再和夏婉玉做通房。 她的大脑,时刻都是理智的。 想明白这一点之后,我的手稍稍重了一点。并且在她的腰上多按了一会儿,女人的腰是一个永恒的话題,这里的许多穴位如果稍微刺激一下,是会非常舒服的,而且也能起到一些保养的作用,这就是为什么那么多女人去找男人按摩的原因。 “好舒服。诶,郝仁,你是不是专门学过?”王颖丽随口问我。 我说:“以前孙晓青经常给我做这些,慢慢我也学会了一些手法。” “嗤嗤!”王颖丽有些艳羡,并沒有说什么。 我给她按了好长时间后,发现她躺在哪儿不动,我轻轻地问她:“睡着了?” 她依旧沒说话。我笑了笑,在她的背上打了一下说:“起來,回去睡觉。 她仍然不说话,我索性也就不叫她,躺在她的身边,长舒了一口气,有些累。房间里面伸手不见五指,王颖丽躺在我的身边,我能够闻到她身上的香皂味道,茉莉花的味道,很清香。她似是有意无意将一条大白腿横在我的身上,我有些惊讶,心道难道她不是在演戏,而是要真和我欢好吗? “……”我有些惊讶,也有些无奈,更有些后怕。 这要是和王颖丽发生了那什么关系,夏婉玉会不会砍死我?如果她沒砍死我的话,就证明她还爱我。 我咽下一口唾沫,心里面有些激动。 尽管不是第一次和王颖丽同床共枕,但是还是第一次见她穿的这么**。做了这么多诱人的**,她光滑的大腿在我身上磨蹭了一下,白净的身子有些微凉,让我有一种想要抱在怀里的冲动。 这时她又翻了个身,彻底依偎在我的身旁,如果我要是轻轻伸手,就能将她抱在怀里,抱着一个喷香**的大美人。面对这等**,我岂能出手?我在心里面告诉我自己,我不能做个禽兽,要做个好男人。 所以,我不能再出轨了。 和张玲的荒唐事已经够荒唐了,如果再和王颖丽发生那什么事情,我这辈子都别想指望夏婉玉原谅我。而且我和王颖丽的关系蛮纯洁的,我也不想变的那么暧昧。混蛋,她现在只穿着睡袍躺在我的身边,我还说我们两个的关系纯洁。 “……我是不是有些无耻?”我心里面想着。 “好冷。”王颖丽在我耳畔轻声嘤咛。说着,她整个人就如同一只八爪鱼一样抱着我,一条大腿彻底放在我的身上,轻轻压着我的小弟弟。 我心里面除了无语,就是无语。我一直在幻想这是一场戏,说不定等一下遇到杀手什么的。结果到现在杀手还沒出來,这是不是有点坑爹?如果我这时候对王颖丽说些什么,咱们两个是朋友的话,我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傻逼和大笨蛋。 我轻咳了一声,对王颖丽说:“醒醒,冷的话我送你去那个房间睡吧。” 好吧!我承认我是个**丝,还是沒勇气和女王大人发生些什么。 可是,王颖丽却转过身抱着我。压在我的身上,胸前的软肉贴在我的身上,红着脸对我说:“这样……就不冷了。” “我草!再忍下去那我这辈子都去当和尚吧。”心里面想完这句话,我翻身将王颖丽压在剩下,双手放到她的两个大白兔上。 王颖丽抱着我的脑袋,闭着眼睛。 被她撩弄几个小时,我心里早已失去理智。其实某个人说的很对,男人真是下半身思考问題的动物。要是一绝色美女坐在怀中,估计是和尚都要雄赳赳气昂昂,更何况血气方刚的我呢。 我低头亲吻着王颖丽的胸脯,王颖丽轻声嗯了一下,似乎有些不舒服。 我即将伸手脱她衣服时…… 猛然之间,感觉到后背一凉。 他妈的,又他妈是一场吊胃口的戏。 眼看到手的美人沒了,我心中怒骂道。 ---- ps:來的有点晚,來回折腾了一周。今天有点小感冒,头晕眼花的,不知道第二章能不能出产。另外感谢林保1980的盖章,感谢感谢。 第三百三十九章 :狠辣的王颖丽 我还未反应过來时,正在意乱情迷的王颖丽猛然翻身将我丢到一旁,一声很微弱的声音传來。 王颖丽飞速开灯,朝四周看了看,只见窗子上面有一个小孔。王颖丽低声对我说:“躲在柜子后面。” 我赶紧爬过去,王颖丽也跑过去,我们两个蜷缩在柜子后面,她身上还是只穿着睡袍,但是原本火热的躯体,此时变的有些微凉。我低头一看,发现她的手臂上面中了一弹。我心头一惊,如果刚才不是王颖丽将我丢到一旁,这发子弹要的可就是我的小命啊。 “嘘!”我刚想说话,王颖丽就作嘘声。 我们两个屏住呼吸,蜷缩在衣柜后面有十多分钟。王颖丽才对我说:“杀手走了。” 我低头看着她手臂上的子弹,对她说:“赶紧去医院吧。” 王颖丽咬着牙说:“不用,88式狙击步枪,威力并不大。你从阳台去我房间里,将床底下的一个医药箱拿过來,我自己将子弹取出來。” 我眉头一皱,王颖丽仰起脸对我说:“他们敢在康平路刺杀我们,你认为他们是普通人?所以这种事情不能去医院也不能外传,只能哑巴吃黄连。” 王颖丽的话让我怔在原地。 的确如她所说,杀手很聪明的只开了一枪就走。并沒有再开第二枪,就证明这是一个有职业素养的杀手。而且这里是康平路,上海的中心。周围全部都是驻守的武警官兵,敢在这种地方动手,背后可能沒有后台吗?王颖丽见我沒反应,就对我说:“回头联系周志文,让他下來巡视一圈,给他们一些警告。” 我点了点头,从阳台跑到王颖丽的房间里,拿过來一个医药箱。里面的东西很齐全,足矣应对普通枪伤。王颖丽让我给她绑上压脉带,又将镊子放在酒精灯下炙烤了一会儿,让我帮她取出手臂上的子弹。 看着嘴里咬着一条毛巾的王颖丽,我深吸一口气。 这里并沒有麻药,而沒有麻药取子弹有多痛,想想就有些毛骨悚然。 王颖丽眼巴巴的看着我,冲我点了点头。我看着她手臂上的伤口,让自己冷静下來,将镊子伸进她的伤口里,往里面一放,就感觉到一个金属弹头,将镊子再往里面伸了一点,王颖丽疼的头上全部都是虚汗。 我一咬牙,飞快将弹头取出來。 取出弹头之后,王颖丽咬着毛巾的嘴巴松开。毛巾落下來,因为疼痛,她整个人都在静静颤栗。我给她清洗了一下伤口,又给她的伤口上了白药,用绷带缠好。她窝在我的怀里,因为疼痛她满身都是汗水,身体有些发烫。 我阴沉着脸不说话。原本我们两个正要意乱情迷,可是突如其來的一颗子弹,让这一切全部变为泡影不说,还伤了王颖丽。我不知道王颖丽今晚上的妩媚和暗示是为了演戏引诱杀手,还是她本就是在勾引我。不管是哪一种,我都知道,我欠王颖丽的情又多了一个。 我将王颖丽放在**,她因为疼痛显得有些疲惫。我让她睡觉,自己來到阳台上面点了一支烟。看着夜色中的康平路,脸色有些阴鸷。这一次暗杀我和王颖丽的人,会是哪方面?向北风沈国强?还是徐若云汤子嘉?一支烟燃尽,心里面还是沒有头绪。 不过我却知道,这个人早晚都要死。 敢伤王颖丽的人,活不过一个月! 正在想着这些,手机突然响了。 是小空姐吴欣瑜的电话。 吴欣瑜对我说:“郝哥,现在汤的女友已经输了几十万,她身上带的东西全部都当的一干二净。你看我要不要借给她一些钱。” 吴欣瑜的话让我眉头一皱,随即心中一悦,对吴欣瑜说:“当然要借,她要多少你就给她多少,沒有你就找姜霄。我这边给你源源不断的资金,你要是能让她输个几千万或者上亿,那这次的事情,就算是成功了一半。” 吴欣瑜盈盈一笑,说:“既然你愿意做这个冤大头,那我也乐意骗这个小傻瓜,你是不知道。她现在正在郁闷沒有钱,刚才还在电话里跟汤吵了一架。还说等赢了钱,一定要甩到汤的脸上,让他好好看看。” 我哈哈一笑,说:“那就让她赢,我看她能赢多少。一千万,三千万,一个亿?” “不好说,香港这边玩的都大。上一次船,光帅哥美女都能让普通人看花眼,再加上船上热情的服务,在这里一晚上输个几千万或者上亿,十分正常。脑门一热的傻瓜比比皆是,我现在都感觉这里的钱太好赚了。”吴欣瑜愉悦的对我说。 我高兴无比,尽管这不是汤本人去赌博,但是他的女友,不正代表他吗?听说他们两个还订了婚,这样以來。我更可以放心大胆让她去输钱,输的越多,我这边的资本就越大。有时候,男人选择什么样的女人,真的能决定这个男人的一生。 …… 又给吴欣瑜嘱咐了几句,才收起电话回到房间里面。王颖丽已经躺在**睡熟了,眉头依旧皱着。怕是刚才的痛疼实在难以忍受,让她的中枢神经都有些紧张。我躺在她的身边,看了看她的伤口,沒什么大碍之后。我随手拿起放在床头上的弹头,这种步枪有效射程八百米。 杀手只要躲在四百米的范围里,袭击我们的准确性就能提升一番。 被人从暗处虐杀的感觉,很不爽。 将弹头放在床头,伸手将王颖丽抱在怀里,默默睡觉。 至于之前的所有暗示与**,全部都被我遗忘在脑后。 一夜无话。翌日早晨,我醒过來时,王颖丽却不在身边。而昨天晚上窗户上碎下來的玻璃也被清理干净,我穿上衣服通过阳台走到她的房间里,见到她正坐在梳妆台前面化妆,有枪伤的手臂似乎并无大碍。不过看她有些不自然的神情,就知道她是在练习忽略自己手臂上的枪伤。 既然选择隐瞒,那就必须要装的像。 就好像是什么也沒有发生过一样。 我们两个都沒有说昨晚上的事情,一起吃过早饭之后,王颖丽对我说:“晚上陪我出席一个宴会。” 我点了点头。 白天联系了一下青语,青语告诉我资金已经准备好。只要我需要,随时就能够收购小股东手中的股票。我表示感谢,青语却显得有些苦涩,沒说什么。联系完青语之后,我联系了一下周志文,告诉他昨晚上发生的枪击案,周志文听说这个之后,当即表示震惊,随即沉思了一下对我说:“我马上到上海去一趟,以工作的名义。” 我点了点头,对他说:“那就有劳周叔叔了。” 周志文沒有说什么,感觉的出來,他有些气愤。 …… 很快就到了晚上,我去康平路找王颖丽一起参加宴会。 宴会在外滩一家酒店里举行,主題是慈善宴会。市里面的几个大佬都來了,唯独沈国强沒有來。不过他却送來了一幅画,画的是山水,从意境上來看,其价值也就几千块钱。但是嘛,领导的画,即便是屎,也是金黄色的屎。 最后这幅画被徐若云以私人名义,收到自己的藏宝阁中。而她付出的价格,则是两百多万,能在郊区买一套房,她也毫无疑问成为今晚最出风头的慈善人。王颖丽和我明显就是过來当陪衬的,我们两个并沒有说些什么。汤子嘉徐若云以及徐枫都來参加宴会,我们也沒什么心思与他们一争高低。 王颖丽端着一杯酒,挽着我的手臂。我们漫步在金黄色的大厅里,徐若云突然走到王颖丽跟前,笑盈盈的看着王颖丽说:“王姐,您最近的气色不错呀。”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看着主动上门的徐若云,心中呵呵冷笑。徐若云朝着王颖丽伸出右手,满脸堆笑。王颖丽伸出左手。徐若云却说:“王姐,您连这时候都不愿意放下挽着他的右手吗?” 说完,徐若云看了我一眼。 我心中咯噔一下,王颖丽的枪伤就在右手臂上。所以她一直挽着我,徐若云这时过來说这些话,似乎是别有深意。 我刚要给王颖丽使眼色,王颖丽就放下挽着我的右手,朝徐若云伸出右手。两个女人的手放到一起,我明显感觉到徐若云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似乎是王颖丽在暗中隐隐发力。 徐若云讪笑着松开手,对王颖丽说:“王姐您先忙,回头咱们再聊。” 说完,一溜烟跑了。走到远处,她将手放在怀里,似乎十分疼痛。 我惊诧的看着王颖丽,有些瞠目结舌的说:“你沒事吧。” 都知道有伤口的时候,如果手臂还发力,是会引起伤口疼痛的。 王颖丽在手臂上有伤口的情况下,还能让徐若云手指疼痛,这得有多大的定力,才能做到这么云淡风轻。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我看着依旧面带微笑的王颖丽,心中暗暗咋舌。这个女人,对自己真够狠! 晚上我送王颖丽回康平路。在她的房间里,我脱下她的上衣。只见绑着伤口的绷带,全部被血水湿透。 ---- ps:感冒了,所以更新有点晚,昨天还只更了一章。这几天补上吧。 第三百四十章 :不疯魔,不成活 京戏里有句行业话叫:不疯魔,不成活。 其意思就是演戏到了一定痴迷境界,与戏中的人物达到忘我如一的地步。我初次听到这句话时,是在看电影霸王别姬。因为年龄小,当时听到这句话时,并沒有太深的感触。后來因为网络,了解到一些张国荣自杀的事情之后,才明白原來真有人不疯魔,不成活。 …… 晚上我依旧宿在王颖丽家中。我们两个躺在**,窗帘紧闭,王颖丽穿着一件很严实的睡袍。躺在我的怀里,也沒做什么出格的动作。像昨天晚上那样累,刚躺下就睡的很香,而我也沒心沒肺的抱着王颖丽睡觉。做到了君子柳下惠,美女卧榻而不动的好人品。 第二天王颖丽笑着对我说:“郝仁,改天我带你去看看男科吧。” 说这话的时候,王颖丽偷偷看了一眼我的下面,眼睛里面饱含深意。我当时就想脱下裤子让她看看,我他妈沒病,正常的很。不过想了想,我想还是算了。这有病沒病,她要是真想试试,那我就让她尝尝什么叫一夜五次狼。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如果她再勾引我,那我就让她知道知道什么叫做电动马达臀。 结果。又到晚上的时候,王颖丽又穿的严严实实,连肩膀都不露出來。就那么躺在我怀里睡觉,我就纳闷了,她这是想干嘛?早上起來的时候,王颖丽又意味深长的对我说:“郝仁,我帮你预约医生吧。有病,需要尽快治。” 我脸色阴鸷着沒有说话。第三天晚上的时候,王颖丽又将我带回她家里。我心想她要是再敢嘲笑我,我就真跟她发生些什么。可是让我有些失败的就是,这一次王颖丽连衣服都不脱了,躺在**也不往我怀里钻,而是留了一个背影给我。即便是我脸皮厚的跟城墙一样,我也不好意思找她求欢不是。 于是,我再一次做了一次柳下惠。 结果第二天王颖丽就用她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眼睛里满是热切的希望与局促。看的我有些心虚,她就这么看了半天,不用她说话,我就赶紧为自己解释道:“我真沒病,我哪方面很健康。” 王颖丽依旧用一双明眸望着我,看的我心里面既发虚又无奈。这要是真被认为那方面有病,那我该怎么解释?总不能真和她发生关系吧,我真不是那样的人。 王颖丽递给我一张名片,对我说:“我懂。郝仁,我十分理解你。” 我心中一激动,当即就望着王颖丽的眸子说:“理解万岁!丽姐,你相信我,我真沒事,一晚上两三次就跟玩似的。” 王颖丽将名片放到我手上,说:“这是老中医的电话,你回头自己去瞧,丽姐保证不告诉别人。为了婉玉的幸福,我也得让你去瞧医生。” 我怔在原地,心中怒骂你妹的。 “……诶,丽姐,你听我解释。”不等我解释,王颖丽就转身离开。 我望着手中的名片,决定不管怎么样,都要在今天晚上将她拿下,让她好好看看,我沒有……病! 就在我刚刚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一个消息就传到了我的耳中。周志文在经过几天的准备后,于今日上午十一点到达虹桥机场。市公安方面几个领导全部出场欢迎,警备区方面的几个大佬也都赶到现场。他们在机场准备了简单的欢迎仪式,可是周志文却并沒有领情。 下飞机之后,周志文径直上车离开。 将那些领导晾在一边,尴尬无比。如果是普通领导视察,即便是举行隆重的欢迎仪式。领导即便是不乐意,也不会这么雷厉风行。反而会好言相劝要轻装简从,可是这周志文刚一下飞机,就去钻到车上,这叫个什么事情。 于是,原本准备好的演讲稿也沒用了。一帮人赶紧上车,随着周志文的车往市里面去。原本他们是准备让周志文下榻西郊宾馆,这座位于长宁区虹桥路1921号的国宾馆始建于1960年,是上海最大的五星花园别墅国宾馆。英国女皇,日本天皇,布什,普京,以及09年奥巴马來沪,都曾在这里下榻过。來往都是高级官员和红顶商人,以周志文的级别,还算能入住进去。 所以周志文下來之前,这几个官员就已经在西郊宾馆订好房间。结果周志文下來之后,却并不领情。而是入住市公安部门附近的一座三星酒店,并且自费开房,要了发.票。这样以來,这几个领导的面子顿时就沒地方放。周志文随从中有两个秘书,一男一女。男的斯斯文文,戴着一个金丝眼镜。女的高高瘦瘦,脸色有些苍白,黑眼圈很浓重,一看就不像那种靠美貌当上秘书的女人。 入驻酒店之后,周志文就让秘书告诉这几个人,有关这次下來后的工作,他会亲自找沈国强商量,你们请回吧。 就这样将准备聆听领导训斥的几个领导赶走。顿时他们心中就有些七上八下。一帮人聚在一起商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不过他们各自心怀鬼胎,都不愿意说出事情的真正原因。听说前两天在康平路出现过一声枪响,到现在警察部门都不闻不问。 康平路是什么地方? 上海的心脏啊! 其重要地位不言而喻。 难道?周志文下來和这件事情有关。这帮人纷纷臆想道。 他们并不知道,周志文刚赶走他们后,就联系我,让我赶到那座酒店。在酒店房间里,周志文给我倒了杯茶,我赶忙站起來端到手中,周志文让我坐下,对我说:“这次的事情,我准备暗访,你能提供些什么资料吗?” 我目光犹豫了一下,将事情真像全部说出來。 周志文听后呵呵一笑,说:“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既如此,那我这次算是白來了。” 我腆着脸恭维周志文说:“周叔您别这么说,您哪能白來,这一次可全靠您帮忙。” 周志文点了点头,指了指我手中的那杯茶说:“雨前龙井,每年就生产那么一点,我给你可不让你端着的。” 我有些无奈的挠了挠头,端起茶水,慢慢品味。琢磨了两下,也沒琢磨出來什么味道。于是就一口饮下,蛮解渴的。 …… 这天晚上王颖丽就沒有再叫我去她家里,我又回到我以前的那栋小窝里。张玲走后我一直都沒回來过,此时再回來,感觉蛮亲切。拿出手机给张玲留言,想问问她在什么地方。可是言留过去,却发现她在线。于是就跟她聊了一会儿,原本还蛮想她,想关心她。 结果聊了一会儿,这熊孩子差点气死我。 她上來就喊我爸爸,喊完爸爸不说,还说她怀孕了。肚子里有个小熊孩子,不知道该叫我爷爷还是爸爸,或者是外公。我当时就说你有毛病吧,现在不到半个月,你能检测出來是怀了?张玲这熊孩子气嘟嘟的骂了我半天负心人,心满意足的给我发了一张浴衣包裹娇躯的照片,还配上一句话:“熊孩子的两个小熊孩子想你了。” 浴衣包裹下,她胸前的两点很明显。 我吞了口唾沫,却发现这熊孩子已经下线。 真不知道她的小脑袋瓜里想的是什么?是耶稣基督默罕默德如來元始天尊信多了?还是她本身就是一个來自于熊星球的熊孩子,是要來破坏我的忍耐力和‘精’力? …… 周志文下來第一天,去见了沈国强。 第二天他亲自受理了康平路枪击案的事情,第三天有人在汤的女友家中发现一支88式自动步枪,第四天汤被带走调查。而第五天,也就是离福地花园项目还有十天正式落成的时候,上海突然发生人事变动。公安方面的两个领导因为在处理康平路枪击案时不利而辞职。而与此同时,在文物局干了半年的前公安部门领导钱文忠,被重新调入公安系统,官复原职。 这一系列的变动让人眼花缭乱,在所有人都沒有反应过來时。汤被送回汤臣一品,而钱文忠也走马上任公安局长。这一次的事情,让许多人都摸不着头脑,就连姜霄都有些不太清楚。毕竟一个京官,在怎么厉害,都不可能管到地方。特别是这个地方还是沪。 可是,也就是在这件事情刚刚落下帷幕,周志文离开上海,返回京城时。一个身着爱马仕,一脸阴鸷的女人带着八千万的欠条从香港回來。女人将欠条送给汤子嘉,眼睛红了红说:“你给我一个亿,我再给你赢回來。” 汤子嘉一耳光打在女人的脸上。 …… 这一切切都变成一段段视频,被我们偷偷记录下來。 蛰伏许久的凶恶爪牙,终于得以伸出來。 面对垂涎已久的地产股份,我终于创造出了一个机会,狠狠的下手,要将他们吃的一点不剩。 而这一切,则全部都是我布的一个局而已。 一张天网,要将他们全部网罗进去。 …… 当一个人的手臂,真的受了重伤之后。是完全不可能再用任何力气的,尽管88式狙击步枪的子弹很小,但是威力却十分大,子弹真若击中胳膊,骨头都会裂,绝对不可能跟人较力。所以,王颖丽手臂上的伤,包括这一场枪击,都是我们写的一本戏。 乃至于,我们两个在**的暧昧,也在剧本之中。 只不过,唯有在演**时,王颖丽才真正如痴如醉,酣畅淋漓,沒有任何的娇作与矫情,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我记得,那天晚上我睡着的时候,王颖丽念了一句唐诗:“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这句唐诗念完之后,她就躺在我怀里,默默睡觉。 我知道,这首诗的最后两句是:“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王颖丽早已到了不疯魔,不成活的造化境界。 - ps:昨晚上到现在一直都沒睡觉,码字遇到情况,卡的要死。该死的,这个时候颈椎还疼的要命。就在这儿干耗着,终于耗出來了这一章,算是昨天的。现在睡觉,晚上起床继续码两章更新。从今天起,如果不出意外,应该会天天有加更。希望大家也能给馒头点鲜花和顶踩,这都是免费注册账号给的。如果有能力的朋友,给点盖章和贵宾也是不错的。如果说鲜花和顶踩是必备的免费的支持品的话,那贵宾和盖章就是支撑馒头走的更远的强力后盾,也可以让馒头多出一部分生活來源,缓解现在的尴尬情况。 第三百四十一章 :大厦将倾 收购一个公司的正常手段是出资,以资本收购,拿到一定的股份之后做这个公司的最大股东。而不正常的收购手段则有许多种,例如当初向北风和沈国强从我手中拿走三牛的时候,用的就是这个项目不合法。但是最常用的非法收购,还是收购这个上市公司的股票。 不过这样一來,需要付出的资金有些巨大。大致需要付出的资金有两方面,一是收购股市上面的股票。我之前之所以那么压低他们的股票,就是为了之后的收购。二就是收购股东手中的股票,这才是重中之重。而一般來说,这里需要花的钱,也是最多的。 一般來说,只要不是超大型公司。中型或者是小型公司的股票大部分都在股东和董事局手中,你若想收购他们的股票。肯定要溢价,至于这个上溢的水准有多高。就要看他们怎么狮子大开口,如果我在收购完股市上的股票之后,就贸然去收购股东手中的股票。结果自然不言而喻,肯定要被狠狠宰一笔。 所以我并沒有贸然行动,而是说了一句静待时机。 我虽说静待时机,但是我可并沒有按兵不动。 而是偷偷和王颖丽研究了一下,自己创造出一个时机。沈国强和向北风是一个利益体,而徐若云与汤子嘉又是一个利益体。他们随说当初在一起合作,但是有一句话说的很好。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同富贵容易,共患难艰难。 自从我出手之后,他们并沒有明确立场站在一起,沈国强也沒有因此而帮助徐若云。希望能帮徐若云挽回一些地方的损失,所以我和王颖丽商量之后。就决定要拿这一点,來做一场秀。刚开始我们两个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要演的像,还得让他们上当。 这就十分不容易。 最后,还是王颖丽机智多谋。临时出了一计,自导自演了个刺杀。实际上,那个枪手是老三。枪也真的开了,但是子弹并沒有击中王颖丽。射的是后面的墙壁,而王颖丽和我之所以在房间里面又是叫,又是着急,并且还又是暧昧的。则全部都是演给社心雨以及王颖丽家中的几个佣人听的,这些人都是向北风的心腹。 当天晚上发生的这一切,发生之后就会传到向北风的耳中。 这也正是为什么我在王颖丽家里听电话的时候,会去阳台,而不是在房间里面。事情传到向北风的耳朵里,向北风肯定以为这是徐若云找人做的。在这件事里,他们都心怀鬼胎。向北风沈国强两个人和徐若云汤子嘉并沒有什么利益纠葛,但是他们都看中了即将竣工的这个项目。 我现在突然跳出來,对于向北风來说是个时机。 其实骨子里,向北风是想让我将徐若云压下去。到时候他再黄雀在后,将我给吃下。这样一來,这块肥肉就到了他嘴里。所以向北风知道这件事情是徐若云找人做的之后,并沒有声张,反而是偷偷记录下來,并且联系公安部门不要闹出动静。 而徐若云这边,则认为是向北风做的。 向北风之所以这么做,是要栽赃陷害。 徐若云是商场老手,自然知道向北风不是什么好人。在得知之后,她也沒有问向北风,而是将向北风列入潜在攻击者名单。为了确定这不是一个谎言,徐若云还亲自在宴会上面主动去找王颖丽,要通过手劲方面察言观色。想要感觉一下王颖丽是否对她怀有恨意,如果对她怀有恨意的话,就说明向北风栽赃成功。因为她认为,王颖丽这样的人,不会不知道凶手是什么人。 而且事发之后,王颖丽的一切都表现的很平常。 这时,王颖丽的聪明之处就凸现出來了。 如果这时王颖丽表现的手臂软弱无力,反而会引起徐若云不必要的怀疑。而如果王颖丽表现的满脸笑意,但是暗中却发力,让她的手疼痛无比。这样一來,她反而会感觉王颖丽是在生气,以为杀我们的是她。这是一种逆反心理学,对于有些阴谋家,要采用这样的非常手段。 刚好,徐若云就是这样一个人。 所以,王颖丽这样做过之后。 徐若云更加确定向北风这是再栽赃陷害。 确定过之后,他们两个就在暗中观察我和王颖丽。于是那几天,我一直都在王颖丽家里睡觉。刚开始王颖丽和我抱在一起,差点假戏真做,这也正是后來几天她疏远我的原因,她可能怕我们真的假戏真做了。 这样的情况,一直维系到周志文下來。 我对周志文说过,他在这件事情里面,是有非常重要的位置的。这不是恭维的话,而是真话。周志文是公安方面的领导,尽管大不到天上去。但是入住西郊宾馆,让这些人全部都陪着还是可以的。他來调查这个案子,自然不敢有人乱说话。而这个时候我也发力,暗中让人混淆视听。 于是,向北风和徐若云就开始互相怀疑对方想要栽赃陷害。并且还埋怨对方手脚不利索,不将事情做的干净漂亮。毕竟那里是康平路,不是别的地方。涉枪案子这么大的事情,能随随便便找个人处理吗? 周志文去见沈国强,其实是去和沈国强谈判。谈判的内容我不得而知,但是周志文是第三个知道整个事情脉络的人。所以他谈判起來应该游刃有余,最后的结果就是我的老熟人钱文忠重新当上公安方面的领导。这样一來,汤子嘉就成了众矢之的。 于是他才会被当成怀疑对象带走。 在他被带走之后,沈国强方面就公布了钱文忠职位变动的消息。 公布这些之后,徐若云或者是徐枫应该会找到沈国强理论。并且调查事情真像,他们这么一调查,结果自然真相大白。他们两个都沒有想过要暗杀我们,于是他们付出了一个位子,并且还有个人进了次公安局,闹的人心惶惶不说,就连底气都不是那么足。 后悔药是沒有的,计谋是王颖丽制订的。王颖丽利用的就是他们这种互相猜疑的心思,來使用他们的弱点。再配以周志文的权力以及一些小事的可放大性,这样多重效果之下,水到渠成。等他们明白过來之后,一切都完了。 而也就是在他们军心不稳的时候,我的另一枚棋子,汤的女友! 从香港回來,带着欠吴欣瑜的八千万巨款找到汤子嘉。 汤子嘉一怒之下给了她一耳光,我将这一切曝光出去。而这一切汇合到一起,则就是传说中的时机。 此时,汤子嘉欠了我八千万。尽管钱不是我的,但是不管怎么说,他要是不给我钱。我就将他女朋友弄去卖身,到时候他肯定碍于面子还钱。而他一旦给我钱,他肯定会助纣为虐,自己死的更惨。因为在他女朋友回來之前,我已经对他的股东下手了,收购到了两个小股东手中的股票。并且股价并沒有溢价,是多少钱就给多少钱。 时机成熟,我也该大展宏图了。 在这里面,我真正要感谢的,还是为了演戏不疯魔不成活的王颖丽。若不是她,恐怕他们还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上当。而为了我,王颖丽的更是艳遍上海滩。许多人都说他和我有一腿,其实我真想告诉他们。我们两个之间很纯洁,上床了几百次,都他妈沒做过那事。但是感情上,我俩却是西门庆和潘金莲,早就不知廉耻在大**滚床单了。 …… 想赢! 还沒这么简单,时机只是人为的。而大势却是靠机会得到的,徐若云明白过來之后,就赶紧和向北风沈国强商量了一下,决定一起合作,联合反抗我的恶性收购。 他们也明白,在对外的时候,是要联合的。而在外人走了之后,才能关起门自己算账。赢的住沁园春,输的睡阿里山。而像我这种人,估计他们背后里就得叫我鬼子,他们恨不得我立马滚回东瀛老家。不过这又不是战争,我想要的也不是他们的命,只不过是他们手中的公司罢了。 其实归根结底,还是这公司就是个空壳子。 一切全都靠银行维系,银行方面紧紧手,他们就要完蛋。 不过他们联合之后,我真的有些难缠。 沈国强从什么地方比都不如老狐狸,但是不管怎么说。他有地位,市里面的几家银行再怎么牛逼,那都是银行,沈国强给一句话,多少还是能要出点钱。他们拿到这些钱,补贴到项目上。并且徐若云还亲自拿出钱,回收一些股东手中的股份。 有竞争才有市场,原本只有我一个人在回收。但是现在都回收之后,很快股价溢价就特别高。 有一些大股东拿着股票并不急于出手,而汤子嘉则将股价涨的特别高。 而这个时候,他们就进入我的第二个圈套。 因为股价不是说越高越好。有句话说的好,大厦将倾,独木难支。 ----- ps:睡过头了,不好意思。周一求点鲜花,求点顶。订阅错误,充kb的赶紧联系我,三天后删章节。 第三百四十二章 :第三人 现在的利国地产就好像是一座地基不稳的大厦一样,而股价则是它的楼层。楼层越高,他们下面需要的树木就越多,需要支起來的木头也越多。而现在只有向北风和徐若云这两方面的人愿意管这件事情,所以股价如果过高的话,对于他们來说,绝对是一个悲剧。 任何气球,都有吹破的那一天。 而我就是气鼓,在一旁往里面吹气,加速他们的爆破。 …… 钱文忠再次坐上公安局的位子,也不知该说幸运,还是该说无奈。当初他因为我升官,后來又因为我贬官。沒想到到头來,又因为我再升上來。其实,我这次压根就沒有想到他。还是周志文跟我提了一次,我才想起來可以借着这个机会让钱文忠上來,让他在这件事里帮我。 不过对于钱文忠來说,重新上來并不好受。他跟我一样,那都是别人的眼中钉,沈国强肯定不会给他好脸色看。而作为一个官员,领导不器重,那在下面坐着可不太舒服。说是回到了以前的位子上,其实手里一点权力都沒有。什么事情都做不了主,根本不行。 晚上,钱文忠提着两瓶酒來到我家里。 不是什么贵酒,就是普通的白酒。我在楼下五荤铺里买了点酱牛肉和卤猪肉什么的,又弄了点小菜。就坐在我家里和钱文忠喝了起來,此时的钱文忠已经年过四十,在官场上当得上是年富力强的人,但是却郁郁不得志。沒办法,当初站队站错了。 这次能上來,不管怎么作难。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个转机,钱文忠给我倒了一杯酒,端起來说:“郝老弟,不管怎么说。这杯酒我一定要敬你,这次的事情我看准了,一定是一个转机。而且沈国强下來也有两年了,约莫上面该动动他的位置,这次的事情,沒的说,就一句话,干!” 他这个‘干’里,有两层一次。第一层是跟着我干,第二层是干杯。我举起酒杯,一口气喝干,钱文忠也咧嘴一笑。钱文忠以往属于那种有点心机的人,今天也放得开了。酒喝得不少,就给我说起他这些年在文物局干的事情。他说起來满肚子苦水,女儿被原來上的小学辞退了,老婆被单位辞了。喝到最后,他自己都喝懵了。 最后还是将他老婆叫來,才将他送走。 钱文忠说的这些话中,我感觉有件事情可能发生。 那就是沈国强的位子。 他下來两年多了,约莫是应该要动动。 像老狐狸那样在一个地方一辈子,成一个说一不二人物的传奇。在现在这个局势下,绝对不可能发生。不过这也不好说,老天到底随不随我的愿,我也不知道。前一个月喝醉酒时说胡话气走夏婉玉,我发誓再也不喝酒。沒想到沒过几天就又喝的有些醉醺醺的,喝醉之后抱着大熊躺在**,鞋子都沒有脱就睡着了。 睡梦中感觉有人给我脱鞋,醒过來之后却发现房间里面干干净净的,而我也躺在被窝里面,空调的温度很合适,房间角落里的加湿器也开着。挠了挠头,有些不解。到客厅一看,更吃惊。昨晚上狼藉的酒桌不见了,房间里面单身汉的邋遢也沒有了,窗户都变的锃亮。 马晓丹从洗手间走出來,端着一个脸盆,里面满是黑色的泥水。我明白过來,这一切肯定是马晓丹给我做的。马晓丹见我醒來,瞪我一眼说:“上高中那会儿就你最邋遢,沒想到这么些年过去了,人家张玲才走了十天,你这里就变的跟猪窝一样。” “……有那么夸张么。”我挠了挠头,其实心里面我想说,张玲是走了十天,但是我在家里面也就睡了三天,前几天都在王颖丽**睡的。 马晓丹见我跟她斗嘴,愤愤地说:“昨天晚上九点多我來看你,结果你喝的烂醉,我帮你脱掉鞋子上衣,让你睡觉。我看你家里乱,就帮你收拾,结果越收拾越多,收拾到十二点都还沒完,垃圾弄出來四袋,无奈之下我只好睡在张玲房间,今早上六点多起床到现在,就这样还沒做完,你说我夸张吗?” 我有些不好意思,赶紧给马晓丹倒了杯水,马晓丹端过去喝下之后,对我说:“做饭去,饿死我了,等我收拾完,你给我做好吃的。” 人家给我收拾家里,我也有些不好意思。赶紧腆着脸说:“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马晓丹歪着脑袋想了半天说:“只要你做的都行。”说完她又说:“随便作吧,我赶紧继续收拾。” 冰箱里沒蔬菜,我提着菜篮子去附近买菜,买回來之后做了一道酸辣土豆丝和一道回锅肉,又闷了一锅米饭。等我做好之后,马晓丹总算是整理好了。她又收拾出來三袋垃圾,将垃圾丢到楼道里面,等一下下楼带出去。她才坐下吃饭,马晓丹吃饭很快,也不做作。一口气吃了三碗饭,才算吃饱。 我因为昨晚上喝了太多酒,胃口不好。最后她看我剩了半碗饭,将我的饭也给端过去,就着剩下的半盘土豆丝吃了。看的我是心惊肉跳的,以前上学时她吃饭那可谓是全校最少,经常性只吃黄瓜和西红柿,说是为了身材。怎么现在转眼间成女汉子了?一口气能吃三碗半米饭! 马晓丹见我睁大眼睛看她,就瞪了我一眼,沒理我。而是将碗筷收拾一下去洗碗,我见她累了那么长时间,也不好意思再让人家洗。说我要去洗,她却让我坐下,对我说:“男人做饭,女人洗碗。你歇着吧。” 轻飘飘丢下一句话,马晓丹就端着碗筷跑到厨房。 我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毕竟和马晓丹认识快三十年了,而且以前也有过那么多事情。只能说她的变化让我有些瞠目结舌,这些年都沒有和她过多联系过,更别提在一起做饭吃了。 仔细想想,我有了孙晓青和犇犇之后。 差不多已经将她遗忘。 尽管对于以前的事情还有憧憬,但是那也只是为了追忆之前的青春罢了。有些无奈的点上一支烟,看着马晓丹在忙碌。很难想想当初什么都不愿意干的女神,现在也变成了这么一个女人。看她收拾家务的熟练程度,怕是在香港当过小时工。 洗过碗已经到了下午一点,马晓丹显得有些疲惫,我让她去睡个午觉,她也沒推辞。跑到张玲的房间关上门睡觉,我则來到书房。整理了一些业务,让姜霄和吴欣瑜,以及吴欣瑜找來的几个小姐妹一起出马,找那些股东谈判,聊股份。 这些事情我不用亲自出面,因为刚开始的都是小股东,大股东要到最后再谈。姜霄将一个消息告诉我,现在利国地产的股价正在呈现一种奇异的增长态势。除了我和徐若云之外,还有其他人收购利国地产的股份。 我惊诧不已,问:“第三方?” 姜霄点头说是。 这下,可真是有意思了。 如当初我所料,果然有第三方。 我问姜霄:“他们用什么手段。” 姜霄告诉我:“高价,特高价。现在价格上浮已经达到百分之百。那些小股东手里的股份,能出手的都已经出手。沒有出手的要不就是不想买,要不就是还在犹豫。” “汤子嘉那边呢!”我问。 姜霄说:“他手中的股份有百分之二十六,而咱们则有百分之十八,相差甚远。原本沒有第三方,咱们还能找他聊聊,现在多出了个第三人,着实有些玄乎。” 我脑袋飞速转着,思考着这件事情。第三人? 这个人会是什么人? 现在股份比例是我百分之十八,汤子嘉百分之二十六。黄子龙百分之十五,大德背后的国企是百分之五。也就是说,还有百分之三十六的股份在股东手中。而这百分之三十六的股份,是万分重要的。 我现在不清楚这个第三人手中到底有多少股票,但是如果被他这么做,我手中的股份很有可能出现问題,如果不够的话,是很有可能闹出一场笑话,收购失败,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对! 这件事情里面透露着一股玄乎,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利国地产就是一个空壳子。尽管背后有一块肥肉,但是所有人也都知道,这块肉不好吃。徐若云和汤子嘉后面是汤臣,这可是上海房地产企业里的王者之一。所以说,利国就是一块野猪肉。非常香,但是却难以吃下去,而且还很有可能丧命。 若非大户,沒人愿意冒这个风险。 而且,这样做太得罪人。 我联系姜霄,让姜霄调查一下这个第三人到底是什么人? 可是姜霄却告诉我,调查不出來。这个人是一个组织,并不简单。 “夏婉玉?”我忍不住惊呼。 姜霄深以为然的说:“有可能。” “我靠,不是吧!她有这闲工夫?”我有些头疼,如果说在股市上面的动作是夏婉玉做的,那有情可原,可是现在的股东收购,她还这么做,她可就真有点闲的奶疼。她的奶还要喂夏天,所以这事儿绝对不可能是她做的。我跟她生活这么长时间,知道她的为人。 而且这件事情,我也有充足的自信可以自己搞定。 我沉了一口气说:“走一步看一步吧。” 姜霄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好吧。” 我刚要压电话,姜霄就说:“诶,对了。郝哥,晚上有个宴会,去不?” “又是宴会?”我有些不解,前两天刚参加个宴会,现在又要参加。我随口问:“什么宴会?” 姜霄神秘的说:“汤子嘉的生日会。” “去,必须去。不去我对不起他大爷。”我眉头一转说。 “那我这边给你准备,到时候你那边带个女伴,记得带能出去开房打炮的那种。你要是能将王颖丽带出去,让兄弟我见识见识你们两个的奸情,我回头就去黄浦江果奔。” “我草你大爷!” --- ps:手机网匿名的友友,感谢你的一千八百票。尽管在q上感谢过你了,但是在章节后面还是要说说。今天保底四章,说道做到,下午18.00之前更完,算上早上那一章和这一章,已经两章了。也就是还有两章,不为别的,就为了这兄弟的票。还有大家的鲜花和点顶,也为了榜单上的人气。昨晚上起床到现在都沒睡,也不睡了。就一个字,拼! 第三百四十三章 :黄子龙退股 丢下电话,吐出一口浊气。灌下两口水杯里的开水,感觉才爽起來。继续看桌子上面的资料,一直等到下午五点多,马晓丹才醒过來。而这其间,我已经做了好几个假设以及好几套有关这个项目第三人出现异变的方案,尽管这些方案还不完全,但是只要回头将方案丢给小楠或者王颖丽,她们两个都能帮我处理好。 马晓丹进來时,我正在更改那块大黑板上面的关系图。 马晓丹看到那面大黑板,惊讶的叫出声。 我转头看了看惊讶的她,问:“怎么?你昨晚上沒进來。” 马晓丹点了点头说:“我沒有进你书房。” 我将最后一个名字写上去对她说:“你以后可以随便进我的书房。” 马晓丹仔细观察,看着黑板上的关系,默默不说话。看了好久,指着一旁她的名字念:“杨洋合伙人,同学,初恋。” 这三个词念完,她神情明显有些不自然,皱着眉头看了我一眼说:“我还是你初恋呀?” 我耸了耸肩。 马晓丹哼哼一笑,拿着粉笔在一旁杨洋的名字下面写了一句话:“带我成为男人的女人。” “……”顿时我就有些窘迫,当年杨洋还在当小姐,这些糗事八百年前都不再提,沒想到马晓丹还记得。见我出糗,马晓丹洋洋得意的说:“做人别忘本,你现在有钱了,也别嫌人家杨洋丑,闲着沒事去找杨洋唠唠嗑,吃个饭,睡个小觉什么的。杨洋是女孩子,脸皮薄,但是我知道,她还愿意跟你睡觉,生个孩子都不成问題。” “呵呵!”我白了一眼马晓丹,转身离开,脸红耳燥。 马晓丹跟着我聒噪了半天杨洋的好,以及什么男人一定要好好对待带走他初次的那个女人,那是你走向人生大门的启蒙者。那就是你的波多老师,你的女神。实在有些受不了,我鄙视她一句:“你感觉我要是脚踩七八只船,夏婉玉是会砍死我,还是会砍死杨洋?她要是不砍我,那就证明她真心灰意冷了。你要是想让她砍我,那我沒话说。” 马晓丹果断闭口不语,过了一会儿她有些尴尬的笑着说:“妻管严。” …… 原本晚上我是真想带王颖丽去参加宴会,给汤子嘉一个好看。但是姜霄那么一说,我也不好意思再带王颖丽去。而刚好马晓丹又在我身边,而且看她样子,似乎也十分乐意去参加这种宴会。所以我就问她去不去,马晓丹沉思了一会儿,有些脸红的说:“我沒有晚礼服。” 我心想也是,她现在尽管当不上蓬头垢面,但是却着实沒有化丝毫妆容,身上更是普通的牛仔裤和春装t恤。我寻思了一下对她说:“我也沒钱,要不咱去租个不错的?” “明智的选择。”马晓丹兴冲冲的点了点头。 上海有不少租晚礼服的地方,而且其中质量大多数也都不错。马晓丹沒什么要求,所以我们就去了一个稍微低档的租衣服店里。在这里各种名牌奢侈品晚礼服都有,而租金也从几千到一万出头不等。马晓丹有些局促,不知道选什么好。我只好给她选一件白色长裙,她从试衣间出來之后。 我才想起來她其实是个衣服架子,穿什么都好看。 尽管以前有些恶习,弄的骨瘦如柴。但是人的容貌是不会变的,生活正常之后,身材容貌气质方面也都恢复了以前的模样。穿上一件白色拖地长裙,露出如牛奶般肌白的肩头,藕断一样的手臂。说真的,蛮漂亮的。租衣服的地方有化妆间,我让马晓丹去化妆,而我自己也去弄了一套衣服,简单整理了一下头发。等我出來之后。 马晓丹刚刚出來,她站在我的面前。似乎是有意无意,化妆师给她化的是一个淡妆,显得特别年轻。再加上白色的衣服,整个人的气质就好像是个高中生一样。我有些头疼的调侃她:“你夏姐真要砍死我了。” 马晓丹轻轻一笑,显得有些不安。 “好看么?”马晓丹问我。 我由衷点了点头说:“很完美。” 马晓丹长舒了一口气,我们两个一起坐车赶到汤子嘉生日晚会的举办地点。一个位于黄浦江畔的酒店里,宴会现场位于江边。天公作美,江风吹拂,令人心旷神怡。汤子嘉这次的生日宴会举办的很大,毕竟前两天刚出了那么一个事情。他们也想冲冲霉气,现场來的都是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而我过來,则算是不请自來。 不过,我明显是心怀鬼胎,不准备让他们好过。 可是让我有些意外的是,我到现场时。汤子嘉看到我并沒有生气,反而笑着走上前说:“郝兄,你能來,我真的很高兴,里面请,里面请!” 他的话让我摸不着头脑,但是我也不是个傻子。挽着马晓丹的手往里面走,到现场之后,人很快來齐。人蛮多的,也有不少我的熟人。我跟着夏婉玉和孙晓青历练了这么些年,在这种交际场合都能游刃有余。反而是马晓丹有些紧张,我就教她曾经夏婉玉和孙晓青教给我的一些东西。 我的到來让很多人诧异,更让一些人议论纷纷。 其实我自己也有些奇怪,以汤子嘉的性子,他不应该对我这么客气。而我又明显图谋不轨,他这葫芦你到底买的是什么药。过了一会儿,我在人群中看到一个熟人,姜霄! 他用别的身份混进來,我正迷茫的时候,他走过來坐在我面前告诉我:“郝哥,刚刚得到的消息,黄子龙要将他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出售,而买的人,则是汤子嘉。” 震惊! 除了震惊之外,还是震惊。我突然明白汤子嘉今天为什么那么春风得意,我看着眼前的姜霄问:“到底怎么回事?” 姜霄说:“我也是刚知道,这生日会就是他妈的一场交易会,也是一场发布会,咱们怕是被人玩了。” 马晓丹在一旁睁大眼睛,我有些恍惚。 如果黄子龙真的将他的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出售给汤子嘉,汤子嘉手中的股份将达到一个骇人的地步,到时即便我有金山银山,也不可能拿回这个项目。更何况我的钱都不是我自己的,全部都來自于陈晓燕和文慧姨。我有些慌神,关键时刻马晓丹拖着我的手,对我说:“刚才你还对我说,大丈夫立于天地间,不拘小节,你现在别紧张。” 我转头看了看她,明白过來。 长舒了一口气,静待情况的出现。 很快,汤子嘉就出现在宴会现场。 他挽着小姨徐若云的手臂。很巧,徐若云也穿着白色拖地长裙,宛若女神一样清新高傲不可一世。现场只有她和马晓丹穿的是白色长裙,此时乍一看形成鲜明的对比。徐若云年龄大,而且还生过孩子。而马晓丹尽管年龄也不小,但是跟徐若云一比,多少还有点色彩。 两个人介绍了一下宴会,并且说了一堆废话之后,就沒有再说什么。他们刚下去,徐枫就走上來,拿着话筒简单介绍一下,正角黄子龙就走了上去。黄子龙轻咳了一声说:“今天是來参加子嘉的生日宴会的,本不应该说这件事情。但是还是想着借着这个机会吧,我本人在利国地产,也就是现在的黄浦区福地花园项目上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这些股份将会在明天正式出售。至于价格和分量暂时不透露。祝子嘉生日快乐,占用大家时间,有些不好意思。” 说完,黄子龙就将话筒递给徐枫。 徐枫笑盈盈的说了一下:“感谢子龙用我们子嘉的这个宴会说这个消息,这可真是一个让我们悲痛欲绝的消息,悲痛的是我们是去了失去了黄总这么一个优秀的合作伙伴,但是这却也是一个好的消息……” 徐枫叽里咕噜说了一堆,我却无心去听。 消息是真的,黄子龙要出售他的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我的所有预料都是错的。黄子龙在这个时候动他手中的股份,对我的计划,十分十分不利。 我成了宴会上的跳梁小丑,宴会结束之后,我们三个一同离开,让姜霄将我送回家后,我就沒留马晓丹上去。而是让他将马晓丹送回去,我自己上了楼,坐在书房里,点上一支烟,陷入沉沉的深思。 可是我不知道黄子龙的股份到底给了谁,怎么给,给了多少。 如果我知道这些,一切困难迎刃而解。 而且这件事情里面透露着蹊跷,黄子龙出售自己的股份。要知道,他是上海说一不二的大佬。地位就跟老狐狸差不多,尽管沒老狐狸那么骇人。但是只要他入股的事业,基本都不会出现什么乱子。当年上海社保的事情,他就有股。结果他在最鼎盛的时候,退出自己的股份。结果隔年就出了大事,闹的满城风雨,而黄子龙却沒有受到丝毫影响。 现在黄子龙退出前景其实还不错的福地花园项目,难道这个项目的前景,很不好? 我艰难的想道。 --- ps:今日第三更。说了这几天要加更,就必须加。等一下还有第四更,至于第五更。要看我的疲惫程度了,反正我现在是打了鸡血了,不知道劲儿能不能持续一会儿。求鲜花和点顶,也希望大家呼朋唤友來看书。为馒头增加一点点击,另外从今儿个起,到月底如果不出什么意外,可能每天的更新量都会保持到一个较高的水平上。感谢盛夏之旅的盖章,礼物小情谊大,感谢感谢。 第三百四十四章 :修古墓派的王颖丽 项目前景决定一切,这是黄子龙做事的至高原则。 他绝不会因为一点意外或者是一点蝇头小利,而放弃马上就要到手的大利润。而且最重要的是,当初这个项目,本就是黄子龙要求建的。因为这里面有几座别墅,就是专门为他准备的。现在距离项目竣工还有十天,黄子龙突然退出。怎么看,怎么想,这个事情里都透露着一股邪乎。 烟头丢满了烟灰缸,屋子里面云雾缭绕的。 我自己都感觉有些呛人,走到窗户前面看了看外面的世界,鬼使神差的走下楼找了一辆出租來到福地花园的工地上面。说是工地,其实已经与小区无疑。典雅精致的大门,郁郁葱葱的树木,以及自黄浦江中引出的江水和周围温和的路灯灯光,和四周林立的电子眼都昭示着,这是上海即将要竣工落成的又一座高档小区,高档商业街,高档办公区。 当初,这一切都是在我带领刘计洋之下设计的。而现在,当初的那一切图纸都全部出现在现实中。摩天大厦,高层公寓,贴心管家,城中乡野别墅。这一切切,都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嘴里叼了一支烟,却沒有点上。因为刚才吸的过多,喉头有些咽炎。 双手枕在脑后,躺在小区的躺椅上,仰望着天空。天公似乎对我不作美,原本明亮的天空此时显得有些昏暗,乌云蔽月连一颗星星都看不到。拿出手机随手放了一首歌,放在耳边仔细聆听着,沉了一口气。 黄子龙突然弄出这么一手,让我的压力陡然增加许多。成功,成仁。这一切或许在明天都有可能成为梦幻泡影,不知不觉间手机中循环到了一首张晓军很爱听的歌曲黄家驹的《海阔天空》,听着这首歌,心情慢慢平静下來。也不再去患得患失,黄子龙愿意将股份卖给谁,愿意出什么价格。与我有关,也与我无关。他要是愿意帮汤子嘉,那我也就愿意认输。 他要是不愿意帮,那我还有一丝希望。 现在再怎么娇作,也不可能挽回黄子龙的决心。 …… 第二天早晨,我正在睡觉的时候。 我收到了一份快递,快递让我签收。 我拿到手中之后,顿时整个人就惊呆了。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才敢确认。因为快递送过來的,竟然是利国地产百分之五的股权书,我认真的看了看。沒错,的确是百分之五的股权书。我整个人怔在原地,等原本的欣喜冷静下之后,我赶紧翻看快递地址,黄浦区某个地方。 我想起了昨天说要卖出股份的黄子龙,我更想到了他手中剩下的百分之十。如果他送给我百分之五,那么剩下的百分之十,他很有可能送给汤子嘉。我赶紧联系姜霄,让姜霄帮我盯着这个事情。实际上,不用盯着。不一会儿,消息就传遍整个上海。 黄子龙并沒有将股份分成两份,而是分成三份。我百分之五,汤子嘉百分之五,第三个人百分之五。他将这些股份全部都白送给我们,并沒有收我们钱。这样以來,也就等同于黄子龙退出这场游戏,并且分文不拿,将股份留下。一分为三,每人都占有一定的股份。 这绝对是大手笔,因为这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足矣让一个普通人过上人上人的生活,更足矣让任何绝色的美女花瓶倒贴送逼。可是现在黄子龙却将这些股份送给我们三个,尽管我不知道第三个人是什么人。但是我却猜得出來,黄子龙已经将他当成游戏角色。 我站在房间里面來回踱步,情况让我有些出乎意料。但是却无疑是一个好结果,黄子龙退出游戏。反而更利于我发展,现在只剩下我和汤子嘉的对决。至于第三个人,反倒不重要。如果他真有能力黄雀在后蛇吞象,那我就给他这个机会。 王颖丽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就联系我。说要找我商量事情,我点头颌首,找了一家茶馆见王颖丽。我见到她的时候,她有些散漫,哈欠连天。我落座之后,王颖丽对我说:“等一下黄子龙会过來,我帮你约的他。” 我有些惊讶,王颖丽却对我说:“放松,黄子龙也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人。他当初沒对你雪中送炭,现在也沒对你落井下石。你别埋怨人家,也别记恨人家,更别敬畏他。都是人,一个脑袋两个眼睛,谁都一样。” 王颖丽一番话,让我心中顾虑尽消。 我刚喝下一杯铁观音,黄子龙就來了。 黄子龙穿着一身唐装,看上去十分儒雅。落座之后黄子龙笑着调侃我和王颖丽:“你们二位还是这么的如影随形。小王,看來上天都让你和姓夏的女人这辈子做通家。” 王颖丽脸一红,说:“瞧您这话说的,还不能有蓝颜知己?郝仁是我一手带出來的,在我面前,他叫我姑姑都不算大。” 话刚出口,王颖丽就感觉她说错话了。她比喻什么不好,偏偏比喻个姑姑,杨过叫小龙女姑姑的事情人尽皆知。 黄子龙果然哈哈一笑,说:“难不成小王还是修古墓派的?” 王颖丽呵呵一笑,有些尴尬,脸上却显得神采逼人。 玩笑简单开一开笑了笑就好,说多了也沒意思。不一会儿王颖丽就将话題说到正題上,王颖丽希望黄子龙能给我两招,谁知道黄子龙听了之后有些无奈地说:“我知道的你已经知道,你知道的我却还不知道,你让我怎么给你两招?这个项目本就是你的口中肉,你唯一需要小心的,恐怕也就是姓向的那个小子,他对你一直都有觊觎之心。” “他才是真正将你当成眼中钉的人,至于小汤。反正他也沒有什么损失,利国地产的所有钱全部都是国家的,当初就是银行贷款,这些年欠银行的钱简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你若是真能拿下这个项目,恐怕徐枫还要给你烧高香。” 我皱着眉头,不明白黄子龙话中的意思。 黄子龙笑了笑说:“都说话说一半好,今日我给你说全吧。我这一切,也都是妄测,你要是有自己的想法,就走下去。” 说罢,黄子龙站起來,说了一句:“别送。” 随后如风一样离开,黄子龙离开之后,我还在琢磨他的话。这一切都是他的妄测?他到底有什么妄自猜测?他说的这些话,又有多少能真正实现?王颖丽歪着脑袋看了我半天,问我:“你琢磨出什么意思了吗?” 我看了她一眼说:“不知道。” 王颖丽淡淡笑着说:“我到是琢磨出來了,这件事情里面有蹊跷。” “什么蹊跷?”我睁大眼睛看她。 王颖丽沉思了一下说:“蹊跷在向北风那里,你沒发现,向北风一直都沒有出手吗?” 王颖丽的话让我猛然一惊。对啊!自从我对利国地产下手之后,向北风一直都选择沉默。而我却知道,他一直都在上海。他在这里,他又选择沉默。那么这就绝对不正常,向北风的性格,我太了解了。咬人的狗才不叫呢!我沒有说话,王颖丽继续说:“黄子龙的话里有点意思,最多甚至能出现三个方面,不过这一切都是他的猜测,他自己都不敢肯定。因为他现在退出这个项目,做到了谁也不得罪,将股份分成了三份。而郝仁,你是不能退出的。” 我点了点头,王颖丽喝了一口茶,看着窗外说:“刚出虎穴又入狼窝,不容易。” …… 和王颖丽从茶馆出來,我们两个并肩走在大街上。 四月底的上海已经不再那么寒冷,距离项目落成还有九天。我心里全都是刚才在茶馆里黄子龙和王颖丽的话,他们两个的话中都别有深意。黄子龙是劝我放心大胆去干,而王颖丽则在劝我谨言慎行。不管怎么说,他们两个都是为了我好。我的确也应该关心一下向北风方面的消息,毕竟他那边实在有些太沉寂。 这个项目和他们是有利害关系的,如果他们就这么任我发展下來,以汤子嘉和徐若云的实力,实在不好阻止。 坐王颖丽的车回家,到楼下时王颖丽指着楼上对我说:“不让我上去看看吗?” 现在是白天,我也不好意思所什么。于是就带着王颖丽回到家里,王颖丽看着我干净的家里,蛮欣慰的说:“还不错嘛,知道干净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这都是马晓丹的功劳。 王颖丽转过身坐下,一双丹凤眼威严十足的看着我说:“你是不是应该联系一下婉玉了?这么长时间,你真准备将她一个人丢到澳洲?努力是个好事儿,想让她看看你的成绩也是好事,但是时间却是一个坏事儿。” 王颖丽一句话,让我有些呆滞。其实和张玲发生关系之后,我是由衷愧对夏婉玉。所以一直不想联系她,不是不想她。而是不敢,就跟我开玩笑时说的一样,怕她拿刀砍死我。 但是现在被王颖丽提及,我又不能拒绝。 犹豫半晌,还是王颖丽拿出自己的手机找到夏婉玉的号码,按下通话键后丢给我。 我看着正要进行通话的手机,喉头涌动了一下。 ------ ps:第四章写完更新出來,刚好晚上八点。二十四个小时沒有睡觉,写了这么多。全部更新出來给大家看。只为了让大家看的更爽,看的更开心。明天后天继续四更,继续加更,为了让大家看的爽,拼了。也希望大家能支持一下馒头,今天在馒头q上留言的同学,馒头看到的真的挺感动的,感谢大家。 第三百四十五章 :向北风的阴谋 片刻后,电话通了! 里面传来夏婉玉的声音:“喂!颖丽,你找我有什么事?” 容不得用大脑思考,我赶紧将手机放到耳旁说:“是我。” 夏婉玉听到我的声音,明显一怔。旋即她很轻松的笑着说:“原来是你,怎么?想我了?” 一句‘想我了’,将气氛渲染的很俏皮。王颖丽端起水杯,笑盈盈的去书房。我点了点头,对夏婉玉说:“嗯,想你了。” 时间是一种双向药物,对于我和夏婉玉来说,时间是良药。这一段时间过去,我们之间的误会也慢慢消散,夏婉玉也释然了我酒后的疯话,我们两个都没有再提上次的事情。她跟我说她在澳洲最近非常忙,而且最近很有可能有大事发生。我并没有问什么事情,我对她说了国内的情况,以及张玲去旅游的事情。 我并没有跟她说我和张玲在城市沙滩上发生过的事情,我怕她砍我。 结果,夏婉玉却问:“你们两个那个晚上还舒服吧?” “……”她问完这句话之后,我怔了半天,整个人都傻了。 她怎么知道我和张玲的事情? 不等我问,夏婉玉就对我说:“你还不准备跟我主动坦白?你认为就凭张玲那性子,她心里能藏得了秘密?这事情不光我知道,颖丽也知道。我们都不乐意说,你就不自己跟我说。还准备瞒我一辈子?” “……这熊孩子!”我心里面既无奈又好笑,这张玲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熊孩子,这种事情也去告诉夏婉玉。不过夏婉玉用这样的口吻将事情说出来,就证明张玲已经将她给哄好,她不会再拿菜刀砍死我了。明白过来之后,我赶紧说:“我只是不想让你生气而已。” 夏婉玉笑了笑,并没有要在这件事情上浪费口舌,她又说:“有时间来澳洲玩吧,你还没来过这里。” 我犹豫了一下说:“有机会去。” 想了想又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夏婉玉思考了一下,说了句:“没准。” “夏天怎么样?”我问她。 “还好,我这边人蛮多的,好多人都喜欢他,有人帮我照顾。”夏婉玉说。 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的确,夏婉玉离开我,只会活的更好,不会比之前落魄。我沉思了一下说:“我最近在忙那块地的事情,丽姐应该跟你说了吧?” 夏婉玉点了点头,沉思了一会儿说:“那块地不好拿,但是你可以试试,如果你需要帮助,可以从我这边拿。” 果然,那个神秘的第三人,果真不是夏婉玉。 我们两个煲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话粥,最后夏婉玉才警告我:“我容许你偶尔的开小差,但是你要是敢真正出轨,我回去绝对将你阉了。” 我讪笑着,赶忙说:“不会。” 电话断了,我的心意动了。 而在澳大利亚墨尔本某座办公室里,公然在公司股东面前煲电话粥的夏女神放下电话。连续加班一周的阴霾消失不见,夏婉玉站起来,指着屏幕上的地图,侃侃而谈,坐在一旁西装革履的般若露出一脸微笑,默默的说:“那个老大,又回来了。” …… 而国内的我,并没有闲着。 黄子龙这一手来的很急,但是也正是因为他这一手。整盘棋算是活了,汤子嘉此时正在收购所有股东手中的股票。所以我也要赶紧收购股票,去的晚了,可就真连一点汤都喝不到,因为还有一个神秘第三人。收起电话之后,去到书房找王颖丽,却发现她正趴在书桌上睡觉。而在桌子上的文件中,我昨天做的几个方面,被她修改的工工整整,思路清晰。 我没有吵她,而是将这些方案拿起来看了看。看完之后,我深吸一口气,王颖丽的办法不可谓不精妙。她的办法是将所有的股东召集到一起,开一个股东大会。宣布只要我成为董事长,利国地产能在三年之内,成为中国顶尖的房地产企业之一,而不是只有福地花园这一个项目的小型房地产企业。 以此为诱饵,让他们将手中的股份卖给我,等我成为董事长之后,我再将股份还给他们。 我胸中巨震,如果用这个办法,我手中的股份肯定会暴增。 这时王颖丽醒了,她见我再看文件,就伸了个懒腰,问我:“怎么样?这个方案。” “很不错,我都在想要怎么做了。” 王颖丽笑了笑,没有说话。 晚上在我家里吃的饭,吃过之后王颖丽就回去了。王颖丽回去,我就将姜霄叫过来。我将这个方案告诉姜霄,姜霄听了之后,也大呼精妙的办法。但是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怎么样取得这些股东的信任?现在这年头,想得到这群人的信任,难如登天。 我笑着对姜霄说:“你知道我以前最喜欢干的事情是什么吗?” “什么?”姜霄歪着脑袋问我。 “演讲。”我吐出一个让姜霄想不到的词。 姜霄翻了个白眼,显得有些无奈。 他躺在沙发上,拿起桌子上的一个苹果。咬了一口说:“前两天小孟联系我,说想来上海玩玩,等过完这阵子,我就让她过来,让他给我拖拖地洗个衣服什么的。以后也别回去了,济南格局太小,不适合她。” 我点了点头问他:“你今年有多大了?” 姜霄将苹果放下来说:“一个月前刚过36,小孟小我十岁,才26岁。我也得给她寻摸个婆家了,让她一辈子跟着我这个哥哥可不行。” 我有些无奈,姜孟来上海,怕是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马青峰出狱之后退学了,现在正在济南混。青语跟了陈晓燕之后,我就没有再管过她。所以马青峰对姜孟怕是有点手脚不干净,姜孟想来上海躲人。第二个,就是因为她哥哥。 姜霄缺个女人,我有一次去他租的房子里面,差点被熏死。 我对姜霄说:“别等这件事结束了,就今儿个吧。你让小孟坐明早上的飞机过来。” 姜霄也豁达,拿出手机就联系姜孟。 …… 晚上姜霄回去睡,我一个人又熬到两点多才睡觉。 我不知道,在我睡着期间。 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正在悄然发生。 如黄子龙所料,向北风的确不会就这么放过我。或者也可以说,向北风从来就没准备放过我。他是个聪明人,特别是在他每天只需要睡三个小时就可以特别精神之后。他更没准备让我过的轻松,他时刻都在想着怎么样,才能让我……死无葬身之地! 他知道老三时刻都在我身边,所以他将目标,放到了我身边人的身上。 杀人放火的事情,向北风真没少做。特别是他在国外生活的这段时间,更让他找到了骨子里藏了多年的那股野心。有权力的人想要杀人,从来不需要自己动手。他已经尝到过一次自己动手后的后果,他不愿意尝试第二次。 午夜时分,向北风端着一杯酒,站在高层建筑上面。遥望远方的霓虹城市,嘴角带着一丝邪邪的笑容,在他的身后站着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女人有着波斯猫一样的身段,一头金发更让她看上去妩媚无比,宝石蓝的眼珠更是外国女人特有的。 “向,还不睡吗?”女人声音柔和的问向北风。 向北风转过身,女人走上来,两人亲吻了一下,向北风说:“安娜,你先去睡,我在期待着美妙的消息,并不困。” “好吧,那我等你。”安娜依依不舍的回到卧室。 安娜是向北风在美国这一年时间里谈的女朋友,她原本是一个康复中心的康复员,被向北风追到手之后,就是向北风的女友。向北风康复之后,她还留在美国。两人一直有联系,前一段时间安娜辞职来到国内,和向北风在一起。在她看来,这个东方男人,蛮好的。 很会照顾人。 安娜去睡之后,向北风继续端着酒杯站在窗前。脸上依旧带着很邪魅的笑容,这种笑容若是被安娜看到,那个心地善良的美国女人一定会吃一惊。两点零二分,一个消息传来,向北风看到手机里的消息,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转过身回到房间里面,跳到**抱着安娜,惊的正在熟睡的安娜大叫了一声:“天,你要干什么。” 很快,两人都什么都没有穿。安娜紧紧的抱着向北风,向北风抚摸着安娜的白净身子,整个人十分豪迈,高兴,喜悦! …… 这个晚上,我做了一晚上噩梦。梦中什么都有,千变万化的。半夜还醒过来三四次,弄的我睡觉质量差到了极点。早上醒过来之后,天还未亮,我坐在**,有些垂头丧气。不明白昨晚上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做这么多噩梦。看了看时间,姜孟的飞机是上午七点钟到上海的,我应该去机场等着。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 一个消息传来,彻底石破天惊。 消息是吴欣瑜告诉我的,吴欣瑜在电话里哭的像一个泪人,声嘶力竭的对我说:“霄哥,死了!” ---- ps:四章或者三章,十二点之前搞定,大家静候佳音吧。 第三百四十六章 :姜孟的哭声 我的脑袋懵的一下像是炸开,吴欣瑜的话响彻在我耳旁。 姜霄……死了! 我不敢想象,也难以想象。 昨天晚上我们两个还在我家里喝的酒,姜霄对我说了好多话。他说要给姜孟找一个跟我差不多的男人,但是绝对不要我这种人。我太花心,不适合姜孟。当时我还给了他一拳,说你狗嘴吐不出象牙。可是这才一晚上时间,就人鬼殊途,阴阳两世? 我有些难以置信,着急的问吴欣瑜:“到底怎么回事?你在什么地方。” 吴欣瑜哭着说:“我在霄霄家里。” 我丢下手机,下楼找了一辆车,立马赶往姜霄家里。 …… 我到现在还不知道,昨晚上姜霄离开的时候。心中是踌躇满志的,也是安慰的。来上海这几年,一直都在跟着我混。和姜孟分开在两地,他一直都不放心姜孟。现在能让姜孟来上海,他心里面怎能不放心。他回到家里,刚关上门,正欲再问一下妹妹坐上飞机没有。 门就被推开,五个大汉冲进来。手里面都拿着明晃晃的刀片,二话不说就往他头上招呼。姜霄是个练家子,功夫也不错。看着冲上来的第一个人,一脚就踹过去。整个人往旁边一滚,从床底下抽出来一把刀。 都是出来混的,枪这种东西不好弄。但是开刃的刀片,还不得准备一把时刻放在身边。五个大汉并不怵,提着刀片就上前。姜霄终究是一人,这五个人明显也是练家子。明晃晃的刀片往身上招呼,不一会儿他身上就被砍了几刀。一个明显功夫最好的人提着刀冲上来,一刀下去,砍在姜霄的脖子上。 几个人见姜霄彻底没气之后,就同时离开。 来回只有五分钟。 …… 姜霄的尸体是吴欣瑜早上发现的,吴欣瑜今天闲来无事。就来姜霄家里看看,帮他洗洗衣服整理一下家务什么的。吴欣瑜喜欢姜霄,但是不是那种男女之间的喜欢,而是师父和徒弟之间的关爱。她和姜孟同岁,同样小姜霄十岁。姜霄平时拿她当妹妹看待,而她则拿姜霄当师父看待。 姜霄教会她不少东西,所以她也就经常给姜霄整理家务,每一次都要洗一箩筐的衣服和臭袜子。姜霄刚开始也不好意思,可是后来见自己家里实在太乱,也就不说什么。可是今天早上,吴欣瑜来的时候。她看到了惊恐的一幕,姜霄家的门敞开着,屋里全部都是血,血都飞溅到了房顶上面,东西落了一地。 而姜霄,则躺在墙角。 身上全部都是鲜血,以及可以看到骨头的伤口。 吴欣瑜走上去时的那两步,眼泪就禁不住的流下来。 …… 我赶到姜霄家里时,整个人也成了个傻逼。 姜霄被吴欣瑜抱在怀里,她整个人依旧在哭。我冲过去,看了看吴欣瑜怀中的姜霄,发现他早已咽气。尸体有些冷,说明死亡时间不短。我的双手颤抖着,抚摸着吴欣瑜怀中的姜霄。脑海中很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个消息发生的太突然,就好像是明天要告诉我地球会爆炸一样。 我将吴欣瑜怀中的姜霄抱过来,大叫着:“姜霄,你醒醒啊,小孟马上要来看你,你赶紧醒醒啊!” 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说真的,我很少哭。甚至连面对孙晓青离开的时候,我都不经常落泪。可是这一次,我却哭的像一个傻逼。说真的,姜霄跟着我混了这么些年,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那句出人头地吗?可是到头来呢?我们却阴阳两隔。 “姜霄,你他妈醒醒啊。”我依旧在喊,吴欣瑜也在嚎啕大哭。 很快姜孟就下了飞机,她联系我,我告诉她我在你哥哥家里,你哥哥已经…… 我话还没有说完,姜孟就放下电话。半个小时后,姜孟出现在门口。她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这半个小时里,我和吴欣瑜找了一块白布。将姜霄的尸体盖好,将床弄到客厅,将姜霄的尸体放在**。 此时姜孟到来,这个从小就没有父母跟着哥哥一起长大的女孩,不愿意进来。她站在那里,眼睛里噙着泪水,整个人却往后面退缩着说:“你们骗人,这一定是个恶作剧。我哥哥才不会这样呢,我哥哥说要让我在上海过好。他还说要带我去看东方明珠,去看黄浦江。她说,要我做上海的皇后。你们骗人,呵呵。” 姜孟狂笑着,往后面退。 最后她蹲在门口,哭的撕心裂肺,声嘶力竭。拉着的行李箱放在一旁,那里面有姜霄留给她的银行卡和一颗清华校园里的鹅卵石。她丢下这些东西,想要走过来,却发现双腿已经软的走不动路。她努力爬过来,爬到哥哥跟前。掀开白布,看到哥哥脖子上的血痕和哥哥紧闭的眼睛。 她再也忍不住,趴在哥哥的身上,大哭着说:“你说过要跟我在一起,你说过要陪我一辈子。我一辈子不嫁,给你当妹妹。说好的呢?你个混蛋,王八蛋。” 姜孟的哭声,像是刀子一样,刻在我的心头上。我站在那里,没有说话。姜霄是被人杀死的,这是很明显的。可是到底是被什么人杀死的,却不得而知?姜霄平时替我办事,得罪了不少人。最近一个得罪的就是江西那个股东,之前的还有更多。 附近的居民知道这里死人之后,就打了110,不一会儿警察就赶过来。警察见现场有打斗的痕迹,而且人已经死了。赶紧呼叫支援,并且让人保护现场。不让我们动姜霄的尸体,姜孟冲着警察大吼道:“他是我哥哥,你们谁都不要管,都给我滚蛋,滚蛋。” 警察站在那里,有些生气。 姜孟依旧在哭,不一会儿后,她就因为悲痛欲绝昏过去。 姜霄刚死,姜孟就昏过去。我赶紧打120,不一会儿警察和急救车都赶过来。我将姜孟送上救护车,让吴欣瑜陪着。我则留下来处理姜霄被害这件事情,凭我一个人的力量,很难调查出姜霄是被什么人杀的。所以我还是选择报警,让警察调查。 我给钱文忠打了个电话,钱文忠当即让人将这件事情交给市局调查,下命令让市局二十四小时里破案。发完命令之后,钱文忠还给我打了个电话,表示节哀。我脸色阴沉,对钱文忠说:“知道凶手之后,别忙着逮,留个机会给我。” 钱文忠表示理解。 刚放下钱文忠的电话,老三就赶过来,老三眼睛有些通红,环视一下现场,看到一些东西之后。老三对我说:“郝哥,姜哥是昨天晚上两点左右遇害的,那时候他刚从你家里回来,正准备睡觉。” 我对老三说:“拿上你的红缨枪,只要有消息,咱们立马就上。” 老三郑重的点了点头。 …… 现在基本上没有警察办不到的事情,到下午时分,钱文忠就调查出来杀死姜霄的这五个人分别是什么人。他们是一伙流窜逃犯组成的有组织杀手,他们做事情之前,在头上戴着一个摩托车头盔。根据监控资料显示,他们应该有同伙,做事的时候开一辆没有牌照的改装金杯。 这辆车昨天晚上最后一次出现是在金山区港口附近,钱文忠立马派人过去。结果只发现一辆破车停在码头上,人却不见踪影。 钱文忠当即就要发布全城通缉令,可是这个时候沈国强却说公安部门要开展一次大演练。要叫钱文忠过去开会,钱文忠当即就尥蹶子,在电话里对沈国强的秘书说:“演练你大爷,老子是公安局长,少他妈给老子废话,老子做事不用你他妈的管。” 钱文忠这么儒雅一个人,这时候也爆了粗口。 可见他的心情。 公安系统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干劲,钱文忠本来就是这个系统的老领导,许多警员都认识他。尽管有不少领导和钱文忠尿不到一个壶里,但是那些底层警员,却极其崇拜钱文忠。而做事的,恰恰就是这些警员。 犯人最后一次出现是在码头上的,也就表明。 犯人并没有意图离开上海,而且犯人到现在连一张照片都没有。也就表明,这是一伙高机动性组织犯罪。在到码头之后,他们四散离开,散布在城市的各个角落。想要找到他们,无疑是大海捞针。但是有一个事情是肯定的,那就是他们现在也在关注这件事情。 警察们全城搜捕起到的效果微乎其微,想要找到他们,还是得找对方向。 只有方向对,才能真正找到。 钱文忠在办公室里面来回踱步,手指上的烟一根接着一根不断,办公室里面云雾缭绕的。 猛然间,钱文忠想到一句话,他振振有词的念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走到窗前,拉开窗帘。 对面市公安宾馆大楼高大刺眼。 钱文忠拿起桌子上的电话,通知某个大队长:“封锁市公安宾馆大楼,不许放走任何一个人。” -- ps:昨天没睡好,现在困的不行。食言一下,今天先两更吧,希望大家理解一下。明天继续加菜加更。 第三百四十八章 :安娜怀孕 钱文忠所说的杀人犯并不是张松,而是从笙馆带回來的一个男人。这个男人身高一米八五左右,块头很足。左脸明显有一个很长的蜈蚣疤痕,看上去凶神恶煞,跟张松所说基本一致。带回警局之后,给张松看照片。张松也一口咬定,这个人就是杀手团伙中的一个。 但是任凭钱文忠怎么用刑,这个家伙就是不承认他是杀人凶手。无奈之下,钱文忠才联系我,将这个家伙交给我处理。我和老三见到这个人时,是在公安局的一个审讯室里,小警察将我们带过來之后,这里就再也沒有其他人。 静谧的审讯室很诡异,有一股阴森森的感觉。我以前也进來过两回,不过那都是当犯人。这一回,我倒成了警官。我脸上带着笑容,给老三一个眼色问他:“你在部队一定学过不少逼供的手段,现在给你点机会施展一下。” 早就跃跃欲试的老三一马当先冲上去,拎着这个汉子就提起來。用尽力气往地上一摔,一脚踹到他的头上。再蹲下來,朝着他的脑门上狠命打。拳拳到肉,隔着老远都能够听到骨裂的声音,这个男人刚开始硬气着不说话,老三两拳下去,硬生生将他鼻梁打塌,他才忍不住出言讨饶。 老三将他拽起來丢到椅子上,问:“是不是你们杀的人?” 被拽起來的男人却不说话,耍起赖皮來。坐在那里,满脸是血的问:“有烟吗?” 老三当即又要发飙,我却慢条斯理走上去,点上一支烟塞到他的嘴里。男人抽了两口,看都不看我。我从兜里拿出來一把匕首,手气刀落,锋利的匕首插到男人的腿上,一股鲜血的腥味儿蔓延在空气中。正在抽烟的男人还未反应过來,就被我伤了大腿,顿时大叫出來,刚到嘴的烟又掉出來。 我不废话,拔出匕首。又是一刀沒入男人的另一条腿,就跟宰杀一头猪一样,沒有丝毫手下留情。我重新点上一支烟,将匕首丢给老三说:“剥个人皮给我看看,我听说你们特种部队的都会剥人皮,一直沒见过,今天算是开开眼界。注意,别将他给弄死。弄死咱还得偿命,就是要折磨的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老三拿过匕首不废话,用匕首将男人的衣裳隔开。沿着刚才我留下的伤口慢条斯理的划起來,男人疼的鬼哭狼嚎。老三将脚上的两双袜子脱下來塞到男人嘴里,就那么当着他的面,割下來一块完整的人皮。就这一会儿间,这男人來回疼晕了三次。往往是刚晕过去,就又疼醒。醒过來之后再晕,如此反复三次之后。 这家伙总算是说出实情,他们兄弟五个就是职业杀手,流窜好几个省作案。专门帮富豪杀人,被杀的人也往往都是富豪。这次被向北风雇佣杀姜霄,向北风给了五百万的佣金,并且提供事后避风头的场所。 我冷冰冰的问他:“你的其他四个兄弟呢?” “出事之前都在笙馆,出事之后我不太清楚。笙馆有一间地下室,警察找不到。他们都在那里面,我算是运气背。刚好警察來的时候,我在外面,结果就被带回來。”这家伙现在是一点花招都不敢出,他可不想再被剥下一块皮。 我和老三面面相觑,这家伙又说:“事情闹的这么大,而且看來那姓向的不会保我们兄弟几个,他们四个应该会在出事之后离开,至于具体去什么地方,我也不清楚。” 我低着头沉思,老三拿着匕首站在一旁。我转头看了看老三问:“有办法找到他们吗?” 老三点了点头,问这个男人:“你们的钱藏在什么地方。” 这个家伙面露难看,在老三的逼问之下,他很快就说出钱藏在码头南面一个阴暗角落靠近水边的水下。将钱用袋子装好,再密封上,放在铁桶里面,在灌上沙子,将铁桶沉到水下。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我和老三离开审讯室。 我很诧异的问老三:“你怎么知道他们的钱藏在一块?” 老三淡淡的说:“杀手交易,往往都是用现金。而杀手拿到钱之后,并不着急将钱花出去。而是会将钱放一段时间,等风头过去,再将钱拿出來分赃。他们原本要留在上海,可是现在事情有突变,他们肯定会想到分钱走人。这家伙进來之后,他们每个人还能多分二十五万,所以我们只要问出钱藏在什么地方,去钱的地方蹲守着,就能将这四个人一网打尽。”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有些诧异老三怎么知道这么多事情。而且看样子,他似乎很专业。不过转念一想,他以前当过特种兵,知道这些应该算是很基本的。我们两个辞别钱文忠,开着车來到码头上。找到男人所说的地方,老三脱光衣服潜入水底找到那个铁桶,但是由于铁桶里面全是泥沙,根本搬不动。 需要动用小型起重机才能将铁桶打捞上面,码头上刚好就有起重机。现在正值深夜,无人看守。老三去偷來一台起重机,潜入水底四次才将绳子固定好。我发动起重机,将铁桶打捞上來。铁桶崭新,就是普通的汽油桶。密封的十分好,老三弄來电焊鼓捣好一会儿才打开盖子,将里面的黄沙倒出來,果然就在里面发现了包裹一新的五百万现钞。 我们刚做完这一切,寂静的码头上就传來一阵汽车发动机的声音。 我和老三面面相觑,同时说:“藏起來。” 我们两个将钱丢到角落中,藏在一旁。不过多时,两辆本田雅阁驶來。从车上跳下來四个男人,男人神色各异。后面还跟着一辆货车,货车上面有一架起重机。男人们招呼人将起重机弄下來,打发走货车司机。就要來到水面上,准备安放起重机。 我和老三看到这一幕,都深深吸了一口气。 老三拿着红缨枪,不用我说,蹭的一下就蹿出去。老三的身影极快,不到片刻就出现在一个人的身后。红缨枪往前一送,并沒有直接要他的性命。而是一枪打在他的太阳穴上,横着将人打倒在地。身后传來的异动让前面的三个人同时转过头,看到手持红缨枪的老三后。 他们明显一惊,但是多年刀口舔血的生活让他们立马拿出随身带着的匕首,要跟老三缠斗。可是凶狠的老三一枪下去,直接贯穿他们的手腕,他们手中的匕首掉在地上。老三欺身上前,迎面踹翻一个人。旋即枪头一挑,直接将另一个人给挑起來,摔在地上,他的五脏六腑都快要摔出來。这招式若是放到京戏中,那定能博得个满堂彩。 四个人,老三只用了不到三分钟。老三将他们的皮带抽掉,将他们绑了,让他们跪在码头前,跪成一列。我从暗中走出來,提着那袋子钱。我低头看了看手中红彤彤的钞票,脸上带着我自己都不懂的笑容。因为这五百万,就是我兄弟的命。 我走上前,看着这几个人。 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钱说:“哥几个來的挺早。” 他们都低着头沒有说话。 我一把将手中的钱丢到空中,红彤彤的钞票纷纷扬扬飘落下來。落在他们的头上,落在地上,落在水中。 在钞票雨中,他们跪在地上,如同即将执行死刑的囚犯一样。 …… 在向北风的剧本中,这是一场有关杀人与被杀的阴谋。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实。他杀了姜霄吗?错,姜霄不是他杀的,是那几个杀手杀的。可是这四个人今天晚上走这一遭,断然不会有回路。而这些人又是谁杀的?是我杀的。 向北风已经想到我被警察带走时的场景,他如昨天晚上一样,站在高楼上端着一杯红酒。警备区的一个中队,已经在附近准备好。向北风晃着手中的红酒,脸上的笑容依旧邪恶。 他的妻子安娜出现在他的身后,给他披上一件衣裳,从后面抱上他。安娜是一个很贴心的女人,这也是向北风选择她的原因。向北风抚摸着安娜光滑的手,心中更加踌躇满志。安娜却将他手中的红酒拿走,放到一旁。向北风有些不解,安娜却对他说:“亲爱的,你从今天起,能不能不喝酒?” “为什么?”向北风不解的问。 安娜犹豫了一下,冲到向北风的怀中,看着向北风的眼睛,用脸感受着他略微有些长的胡茬说:“从今天起,你就是一个父亲。” 安娜的话,让向北风怔在原地。他缓过神來之后,激动的抱着安娜问:“真的吗?” 这个善良的美国女人点了点头,对他说:“是的。” 向北风一激动,一把将安娜抱起來。 安娜尖叫了一声,向北风又将她放下來。 向北风低头吻上自己的妻子,安娜的双颊绯红。 激动过后,他看着灯光璀璨的上海。忽然感觉今天晚上,是他迈向人生成功大门的重要一夜。 -- ps:颈椎疼的要命,伤不起。今天的第三更,沒有保障。天啊,为什么我的颈椎非要在这两天疼。该死的。 第三百四十九章 :埋葬佛心 孙晓青陪在我身边时,经常跟我说一句话,冲动是魔鬼。 这句烂大街的话,每个人都会说。但是几乎每个人都做不到,冲动若不叫冲动,那这世界上也就不会有那么多魔鬼。不是任何事情都能坐下來心平气和商谈的,但是人若真的因为冲动,而不顾后果,其结果可想而知。我对王颖丽说过,我很冷静,冷静的让我在面对杀害姜霄的几个凶手时,都沒有杀他们。 他们只不过是马前卒,幕后凶手是向北风,杀他们只能让我身陷囹圄。漫天钞票落了一地,我默默拿出手机,联系钱文忠。半个小时后,三辆警车开道。将这四个劫匪带走,向北风隐藏在附近的一队警备区士兵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却不能说些什么。 随之,老三在街上因为和人发生口角而将一个小贩暴打一顿。 老三进入郊区派出所,与这五个人同一天晚上移交郊区派出所。他们五个杀人事实供认不讳,证物证人确凿。隔天,郊区看守所传出消息。这五个人因为患急病,当天晚上口吐白沫死亡。所长公开道歉,并发表书面尸检,称犯人是呕吐死的,最后事情只能不了了之。 我不再是当年那个脑袋一怔,就要人小命的傻瓜。成长就是收敛起那些所谓牛逼霸气的锋芒,将无奈一词刻在心上。 这五个人尽管死了,但是向北风却因为这个事情身陷囹圄。所有证物和证人都表明,正是他指使这四个人杀害姜霄的,钱文忠可不会放过这么重要的消息,他派人将向北风带到警局里面调查。事情传到沈国强耳中,沈国强心中愤怒,但是他却实在有些无力,毕竟公安系统不受他管理。 …… 在公安局中,我和向北风面对面而坐。手指尖上都夹着香烟,审讯室里面云雾缭绕。如当初一样,像两杆老烟枪。可是不一样的却是,当初我是犯人,而现在他是犯人。向北风脸上带着不屑,我也沒有说话。我们就那么互相看着,最终还是向北风忍不住开口道:“想从我嘴里得到想要的东西?我劝你还是别做梦了,即便是你真得到什么东西,你认为死一只狗,就能让我偿命?” 我并沒有因为他的话而生气,而是将烟蒂踩灭,眼睛红彤彤的看着他说:“你是不是感觉我不会跟你玩狠心?我告诉你,我让你进來,就是要调虎离山。我刚拿到资料,你那个美国老婆。安娜?不是怀孕了吗。” 向北风瞳孔一缩,我丢给他一部特制手机。 上面有一个视频软件,此时视频上显示的正是他的老婆。 我站起來离开,不顾身后向北风的咆哮。 …… 在向北风的家中,安娜被脱光衣服绑在大**。老三戴着一个摩托车头盔站在一旁,安娜躺在**大叫着救命,在床铺的正对面,有一台dv,旁边还有一台手机,可以将视频信号现场传出去。 这一切,都是我指使老三做的。 而我即将要做的,就是当着向北风的面,玩他老婆,给他戴一顶绿帽子。说不定还会有惊喜,毕竟安娜有孕在身。我來到向北风家里,拿过一个黑头套戴在头上,走到卧室里,脱掉身上的衣服,走上前,一巴掌打在这个美国女人的胸上,美国女人的身材很高大,胸部更是亚洲女人不能比的。我将她嘴里的毛巾拿出來,她痛苦的大叫着。 我狞笑着,戴上一个tt,进入她的身体里面。 “千万不要跟我比心狠手辣,因为我并不是一个好人。”我佞笑着对安娜说。 和安娜发生关系的时候,我感觉不到丝毫快感。心中只有一种虐杀人的邪恶,说我是个疯子也好,说我是个混蛋也罢。但是我真不会对一个女人怜悯,尽管她是无辜的。但是对于我來说,姜霄也是无辜的。我能够猜测到,向北风在公安局里面,拿着手机疯狂大叫的场景。 足足半个小时,完事之后。我走出dv的视野区对老三说:“你要不要來一发?” 躺在**的安娜露出惊恐的表情,她的脸上全部都是泪痕。 幸运的是,老三对她并沒有性趣。 实际上,我对她又有什么性趣呢?呵呵。 收起dv,将她再度绑好。将tt丢到马桶里冲走,不留下一点证物和资料,离开向北风的家中。 等我再度出现在警局里的时候,向北风靠在一旁,那个特制手机被他砸的粉碎。我坐下來,他冲过來大叫着:“我杀了你。” 紧随其后的老三走进來,一脚踹到他的胸前,他横着飞出去,落在地上,口中吐出一口鲜血。我并沒有嘲笑戏谑他,而是点上一支烟。默默看着如同丧家狗的他说:“其实我应该感谢你,是你让我懂了一个男人不能太优柔寡断,该狠毒的时候,就应该如蛇蝎一样,项羽那样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英雄不适合现在的社会,刘邦才是真枭雄,哪怕他是个小人。” “呵呵呵!”向北风冷声笑着。 我站起來,将烟丢到脚下踩灭说:“你当过公安,知道我不会给你留下证物,所以你这绿帽子,戴的实在有些憋屈。明儿个是我兄弟的葬礼,这也算我送给他的一个礼物吧。我最后在送你一句话,千万不要跟我比禽兽,因为我从來都不是人。” 从审讯室出來,我眼前突然一晕,差点跌倒。连续两天多沒有睡觉,刚刚又跟安娜做了一次爱,脚下如同踩了棉花一样,十分不舒服。我到钱文忠的办公室里,钱文忠给我倒一杯茶,这些事情他都知道,但是他并沒有出言阻止我,反而是帮我将向北风带到警局中,囚在牢里,让我完成这些事情。 我坐下來对他说:“谢谢你了,钱叔。” 钱文忠哈哈一笑说:“你只要不说让我杀了他,什么事情都好说。” 我看着窗外阴沉的天空,不知道为什么,安娜求饶的一幕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我晃了晃脑袋,钱文忠站起來对我说:“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就是葬礼,别将自己给整残。也别有什么心理压力,什么坏事好事,说简单一些,也都是那么一回事。我做警察这么些年,什么样人沒见过?卖儿卖女的人都比比皆是,杀人放火奸.**人全家的都有。” 我笑着对钱文忠说:“钱叔你多心了,我不会有什么心理压力。” …… 从公安局出來时,坐上王颖丽的车。老三开着车,我看着繁华落尽的都市,默默说了一句:“再见。” 老三问我:“郝哥,你跟谁说再见呢?” 我沉思了一下说:“我自己。” 老三不懂,我自己笑了笑,其实我也有些不懂。 天边阴雨绵绵,上海一年一度的雨季,再一次來临。而我也要与曾经的我说再见,对那个尚且残留一丝佛心的我说再见。或许这个社会,只适合狠辣的心肠。当初夏婉玉会在张青石死后,毫不留情踹开我。那个时候我就应该明白,无毒不丈夫,最毒妇人心。 或许是因为后來夏婉玉又回到我身边,我才后知后觉到现在才明白。 …… 安娜被人救下时,离我和她发生关系已经过去五个小时。人是钱文忠派过去的,主要是为了勘察一下现场有什么东西,预防被别人拿到话语权。安娜被人强.奸的事情几乎是以火速传遍上海滩,所有人都知道是我做的。但是所有人都沒有证人证物,并且公安口是钱文忠拿在手中的,沈国强干着急也沒有办法。 向北风在公安局苦苦挣扎一晚上,第二天早上他才被放出來。安娜在外面等着他,他走出公安局时看到站在那里的安娜。双眼无神,并沒有理她。那一刻安娜泪流满面,两人回到家中。沈国强的电话如期而至,沈国强想要安慰他,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安娜坐在一旁,看着无神的向北风。冲过去抱着向北风,嚎啕大哭。 向北风推开她,一巴掌抽在她的脸上。 安娜依旧在哭,向北风将她暴打一顿。打累了,沈国强的秘书也赶來了。沈国强的秘书带來一个心理大师,大师和向北风在房间里面密谈三个小时,出來之后向北风总算是不再那么神神叨叨,看安娜时的目光也不那么不屑,反而是有些心疼安娜身上的伤。 见向北风沒事,秘书拿出准备好的红包递给大师,低声的问:“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心理大师笑着说:“我只是告诉他,人生沒有跨不过的坎,给他讲一些故事,做一些心理暗示,他自己也就能想明白。他只不过是碍于面子,沒梯子下來而已。” …… 今天的上海,阴雨绵绵。 天空低的像是触手可及一样,王颖丽等人都准时來到殡仪馆,最后一睹姜霄的遗容。 姜孟站在哥哥的棺椁前面,她穿着黑色长裙,头发散在肩头。这三天,她的眼泪早已流干。每走过去一个道别的人,姜孟就给人家下跪。她说这是老家的规矩,本应这是哥哥儿子做的事情,但是哥哥沒有子嗣,就只有她这个妹妹代劳。 姜孟的话,让现场气氛很低沉。 轮到我的时候,我上去看着姜孟,却不知道该怎么对她说话。 千言万语汇聚到心头,却只剩下一句话:“对不起。” --- ps:今天三章连更。 第三百五十章 :只有两天 苦难除了折磨人心之外,还能磨砺一个人的意志。经过这几天的时间,姜孟已经接受哥哥死亡的消息。我说出这一句对不起之后,她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对我说:“谢谢。” 家人见过死者最后一面之后,死者的尸体就被送进焚化间里进行焚化。一个小时之后,殡仪馆的工作人员送出來一小盒骨灰。姜孟并不准备将哥哥的骨灰埋在地下,她抱着骨灰盒,我们一起回到姜霄之前的家里。她将姜霄的东西整理了一下,装在箱子里面。 我点了一支烟站在她身后,问她:“你准备做什么?现在只剩下你一个人,我说过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妹妹。等有一天,我真正杀了那个畜生祭奠老姜,我就会放过你。” 姜孟将最后一样东西放进箱子里面,站起來看了看我说:“叶落归根,我要带着哥哥回家乡。” “好,我陪着你。”我对她说。 姜孟沒有说什么,我将姜孟准备的东西都装上车。又联系了一下王颖丽,让她最近帮我照看一下上海的事情。我要去山东两天,很快就会回來。王颖丽沒说什么,只告诉我早去早回。别有太大心理压力,人死不能复生。我点了点头,开车和姜孟一起來到她的家乡,山东聊城。 姜孟家乡在山东聊城在平县博平镇谭西村。我们是中午出发的,晚上时分到达谭西村。和中国大多数村子一样,这个村子也只有几十户人家。村子里最高的那栋房子,依旧是村长家的。姜孟坐在车里,眼神迷离的看着夜幕中的村子,一言不发。 我想问她家在什么地方?却忍住沒问出來。 最后姜孟让我将车停在村头,她抱着哥哥的骨灰,我带着姜霄的遗物。我跟在她身后,我们一起走到村子后山的一个一颗大槐树下面。我身上带着铁销,到了地方之后。姜孟指着一个地方,我用人力挖了一个大坑。坑挖好之后,姜孟将姜霄的骨灰和遗物放在里面。 她想了想,又拿出一个小瓶子,取了一点哥哥的骨灰放在瓶子里。然后才让我将土封上,将土封上之后。我们两个坐在一旁,我递给她一瓶水。她却沒有喝,而是对我说:“小时候我们就在这里长大,那时候哥哥最喜欢带着我來这颗大槐树下面玩,他个子高,而且男孩子体力也好,能爬上去。我就不行,只能在下面看着他。现在想想,那时候的事情,就跟在眼前一样。三十六岁的厄运,终究还是沒有逃过。今年过年时,我就在怕,怕哥哥出事。沒想到,事情终究还是发生,并且夺走哥哥的命。” 这个晚上,姜孟就这样坐在那里,对我说了一晚上。天亮的时候,那瓶水被我喝完。她却哭的泣不成声,悲痛欲绝。姜孟对我说:“你走吧,我不会跟你回上海。” 我看着她说:“长兄如父,姜霄去世,我就是你哥哥。我就应该照顾好你,哪怕你怨恨我,我也不会将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我不放心你,你要是随着姜霄去,我这辈子都会睡不安稳。” 姜孟转过头,冷冰冰的看着我:“就你还想当我哥哥?” “不管你承认不承认,但是我的确是你哥哥最想托付的那个人。你來上海之前,我和你哥哥一起喝酒。你哥说,等小孟來上海,我就让她嫁一个像你这样的人,但是绝对不是你。你不行,太花心。”我看着姜孟的眼睛对他说。 姜孟再也忍不住的嚎啕大哭,她趴在我的肩膀上,边哭边喊:“为什么?为什么他会死,为什么?” 阴郁几天的泪水终于爆发出來,姜孟啜泣着。不多时便再次晕过去,倒在我的怀里。我知道她是因为疲惫和伤心,我将她抱回到车上。让她躺在车后座,开着车赶回上海。快到上海的时候,姜孟醒过來。她看了看周遭的景色,又看了看我,沒有说话。 下高速时,姜孟用手指在风尘仆仆的车窗上写下一句话。我转头看过去,字迹非常工整:最疼不过生死离别。 她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小瓶子,将小瓶子抱在心口处。闭上眼睛,眼角流泪。两行清泪落下,姜孟叫我一声:“哥!” …… 夏婉玉对我说过,上海就是一个魔都。在黄浦江畔,每天都有人在这里经历生死离别,每天也都有人飞黄腾达,更有人送命于此。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我一直都在想着有一天我或许也会葬送在这里,可是我却沒想到。到头來替我送命的,却是我的兄弟。 重新回到上海之后,我将姜孟送到王颖丽家中。这样做是为了避嫌,再个就是姜孟也不愿意和我生活在一起,那样会让她想起姜霄。王颖丽家中有小王后,这小妮子聪明可爱。有她陪在姜孟身边,相信她很快就能走出心理阴影。 做完这一切,距离五月一号,还剩下三天。 连续熬了几个通宵的我回到家里,一头倒在**。脑海中昏昏沉沉,有姜孟的哭声,还有安娜的叫声。有姜霄死时的血淋淋,也有向北风在得知自己妻子被强.奸时的阴鸷脸色。 躺在**渐渐睡着,很奇怪的是我睡着之后却并沒有做梦。 一觉醒來之后艳阳高照,一连阴霾几日的天气总算好转。阳光洒在我的脸上,我穿上衣服坐在**,看着窗外的世界,并沒有动弹。老三赶來告诉我安娜并沒有因为我的暴行流产,而向北风那边也沒有传出消息,有些销声匿迹。 我面带笑意说:“他肯定在想着怎么报复我。” …… 我将吴欣瑜,刘计洋,老三,小楠四人召集在一起。让他们告诉我目前的情况,吴欣瑜告诉我情况十分不乐观。股份变化不大,所有股东都不愿意出手自己的股票。而上次王颖丽所做的那个计划也不诱人,最重要的是现在项目就要落成,他们不愿意再有什么变化。 刘计洋告诉我,事情根本不好做。那个神秘第三方似乎有什么大动作,但是他一直都在遮遮掩掩。反正情况对于我们來说,十分不乐观。我看着他们四个问:“要输吗?” 吴欣瑜和刘计洋都低着头,老三依旧一脸傻笑,小楠咬着笔,若有所思。我深吸一口气说:“再努力一下,输就输的彻底。” 我都这么说了,他们几个的心情更失落。实际上,自从姜霄死后。我就知道,这件事情赢的可能性不大。因为这本就是个无稽之谈,我尽管能够拿到少部分股份。但是大部分还在股东手中,他们根本不愿意出手这块肥肉。 刘计洋仰起头看着我,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决心一样对我说:“郝哥,我感觉您有必要亲自找那些股东试试,到现在您都沒有去见过那些股东,您就说放弃?您不是告诉我们,不抛弃不放弃?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认输吗?怎么您自己现在都说要放弃。” 刘计洋的话激起吴欣瑜的共鸣,她也对我说:“姜哥的死我们都难过,可是您不能因为姜哥,而放弃事业。如果姜哥在的话,他肯定会骂你是个混蛋懦夫。” 他们的话让我脑海一怔,我承认这种激将法对我很有用。 我咬着牙齿,恶狠狠的说:“拼。” 我只有三天的时间,而目前手中有股份的股东有二十六个。大部分股份都在百分之二到百分之五间,不多不少,也有少部分股份特别少。想要收购他们手中的股份,难如登天。不仅要付出巨大的财力,还要付出一定的说服力。之前吴欣瑜的小姐妹各种办法都用过,甚至有一部分还出卖色相,但是这些人就是油盐不进。 我决定亲自出马之后,就将他们按区域划分。挨个上门拜访,希望购得他们手中的股份。事实证明,任何自认为的牛逼,都是傻逼。士气十足的去登门拜访,却未想到人家连门都不让我进。我沒有娇作也放弃,只能收拾心情去进行下一户的拜访。 或许是有意无意间,我遇到的第二个人让我有些大跌眼镜。这家伙是做金融行业的,以前因为事情求过我。那时候老狐狸还在世,他需要一个批文。我就帮他搞到一个,为此他还沒少感谢我。老狐狸死后,我们就失去联系。现在我登门求购股份,他并沒有赶走我。 而是将我请进去,给我倒上一杯茶,去书房将股份书拿出來对我说:“我这里有点少,百分之一的股份。我不让你溢价,这件事情发生之前股价是多少,你就付给我多少钱。你帮我过,现在你落难,我要是再不出手相助,就有点不算人。” 我心头一暖,当即付给他相应的钱。 拿到股份书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激动。 可是现实再给我上了一课,从这次之后。我再也沒有得到哪怕是百分之零点一的股份,而此时距离项目落成还有两天时间,只有两天。 - ps:还有一章,求大家都來看书。 第三百五十一章 :皇甫木心 深夜。 我一个人坐在家里,烟头在指尖燃烧。一直等到烟头烧到手,我才下意识将烟头丢到地上。我看着被烟头烫伤的手指,忽地明白,我似乎该放下一些东西。今天所见到的这一切,让我明白我的想法是多么的无稽之谈。 人都不是傻子,只要这个项目完工。不管怎么样,钱都能落在手中。最不济的也能落几套房子,以中国现在的房地产形势,房价十年里根本不可能回落。能安安稳稳赚钱,人家干嘛要出售手中的股份,是脑子有病吗? 这是我去找一个手中有百分之四股份的大股东时,他对我说的。 的确,要不是脑子有病。绝对沒有人愿意出售股份,而反观愿意出手的人,大多数都是需要钱,或者是有关系。我现在手中的股份勉强能达到百分之二十,可是汤子嘉手中的股份却高达百分之二十七。我们两个合起來一共有百分之四十七的股份,剩下的百分之五十三,则全部都在第三个人以及股东手中。 通过目前的局势來看,这第三个人手中的股份大概与我相等。我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最终的胜者还是汤子嘉。我前前后后忙碌一个多月,去当孙子求爷爷告奶奶一样找來这么多人帮忙,到头來却还是输给汤子嘉。手枕在脖子后面,躺在椅子上,长长叹一口气。 情义固然让人无奈,可是这个社会却更让人无解。 脑海中很乱,各种事情交织在一起。让我有些崩溃,可是却不至于无望。我打开音响,放着熟悉的光辉岁月。默默点上一支烟,躺在那里,让自己置身于云雾缭绕中。 …… 澳大利亚,墨尔本。 夏婉玉躺在**,身边躺着夏天。她轻轻将夏天抱在怀中,却难以入眠。澳大利亚的夜晚并不寒冷,房间里的恒温系统让她身上只需要盖一条毯子即可,可是此时她却感觉到热燥。她一直都知道我心中有抱负,我想要出人头地。而不是以她的名义,成为一个小白脸。 用一句形象的比喻,我是李隆基那样的人,做不了她身边的冯小宝。 正因为此,她在我酒后发酒疯时带着夏天离开国内。给我一个机会,也让她自己冷静冷静。可是这转眼间几个月过去,她的心中却并未冷静下來。反而是愈來愈深的思念,以及忙碌过后的疲倦在困扰着她。或许曾经的她是一个工作狂,但是生育过孩子之后,她却有点不适应这样高强度的工作。 两天前,她做出一个决定。 将她手中的所有企业,全部打包加上铁矿,分成三份出售给美国某企业,澳洲政府与中国华夏矿业。她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她也明白将自己多年的心血付诸一炬有多么痛苦,可是她还是做出这个让人无奈的决定。与我无关,只与她自己有关。 终年劳累,赚到数不尽花不完的财富,得到让人称赞的名声。到头來却发现,其实这一切,都不过是一场虚空而已。只有自己的孩子和丈夫,才是真正能陪着自己一生的人。 夏婉玉常常拿弧线比喻自己的人生,她说人生就是一条弧线,有起始点,有制高点,也有终点。不管怎么样,终点与起点总是在一条水平线上。她沒有想到,自己人生弧线的下坡路,來的这么快。 此时躺在**,夏婉玉的心却早已飞回国内。 夜渐渐静下來,她不再想那么多,抱着夏天慢慢入睡。 …… 第二日早上,在墨尔本机场。随着一架纽约飞來的航班降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俏皮的味道。 木木背着一个海绵宝宝书包从机场航站楼走出來,她站在航站楼前,深深呼吸一口气。有些慵懒的说:“澳洲果然是最适合人居住的大陆。” 机场航站楼外有一辆奔驰房车在等待,木木上车时,那个永远如影随形的中年大叔王茧已经在车上。木木并不奇怪为什么和自己同样乘一架航班的王茧能比自己早出机场,她拿出ipod戴在耳朵上听着音乐,房车往墨尔本市中心驶去。 快到市中心的时候,王茧提醒她取下耳机。她却瞪了王茧一眼说:“哎呀,茧叔,我又不是沒有见过她,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不会将事情搞砸。” 王茧不好说什么,有些唯唯诺诺。 车停在一栋写字楼前,王茧先下车,等过了一会儿才让木木下來。下來之后,王茧陪同着她往大楼里面走。进入大楼之后,两人直奔电梯而去。此时正是上班早高峰,墨尔本市不少白领都在挤电梯,王茧到场之后。带着木木挤进人群,一个貌美的女人想要进來,却被他给推出去。 女人眉头一皱,有些生气。 王茧却关上电梯门,按动最高楼层。 电梯到达最高层,迎面看到的文化墙却并不是意料中的英文,反而是中规中矩的汉字。木木看在眼中,取下耳朵上的耳机,笑意十足的对王茧说:“茧叔!我怎么感觉,这个公司有点山寨性质呢。” 早有准备的夏婉玉出现在一旁,看到木木的到來并沒有过多惊讶,微笑着说道:“我们其实就是一家皮包公司,想骗一些你手中的钱。” 木木转头一看,盈盈一笑并沒有在意夏婉玉的话。 夏婉玉走过來,朝她伸出手说:“我认识你。” 木木也说:“我也认识你。” 两个女人都沒有解释,夏婉玉将木木请进办公室。木木这次來见夏婉玉的身份不是别的,正是华夏矿业的说客。夏婉玉拿出一份准备好的合同交给木木说:“我们矿产上面的产业将出售给华夏矿业,其他的一些东西将会出售给澳洲本地政府和美国人。” 木木将合同放下,直视着夏婉玉的眼睛,笑嘻嘻的问:“自己辛辛苦苦半辈子打拼下的家业,就这样出手,你不心疼?” 被一个小十几岁的孩子这么问,夏婉玉感觉有些无奈。木木有些奇怪的看着夏婉玉说:“我调查过你的经历,不简单,也并不难,一般的很。像你这样的公司,资质也不算大。我说你是山寨公司,说的是实话。” 夏婉玉针锋相对:“有些人一出生什么都有,锦衣玉食,含着金汤匙。哪像我们,刚出生就吃毒奶粉,长大还吃地沟油。人本就是山寨,开的公司又能好到哪里去?都知道世界上最大的矿业公司是巴西的淡水河谷,您要是非拿我这公司跟人家比,我还真比不上。” 夏婉玉冷嘲热讽一段话,让木木脸色有些难堪。 她站起來,四周看了看,又看了看夏婉玉问:“你的儿子呢?能让我看看吗?” 夏婉玉并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刚才那番话顶多也就是为了给木木一个下马威而已。见木木问夏天的下落,她就让人将夏天抱过來。木木将夏天抱在怀中,看到夏天的模样,哈哈一笑说:“这孩子真不像他,男孩却生的唇红齿白,怎么看怎么像妈妈。” 夏婉玉瞪了一眼木木,木木将孩子交给夏婉玉,夏婉玉抱着夏天,木木坐下來笑吟吟的说:“我也给你准备一份合同,一份你拒绝不了的合同,怎么样?你有意向看看吗?” 夏婉玉并沒有拒绝,点了点头说:“可以看看。” 一旁的王茧从包里拿出來一份合同递给夏婉玉,夏婉玉将孩子交给保姆照顾。自己拿着合同仔细看起來,沒看几眼,夏婉玉就眉头一皱。往后看下去,眉头更是紧锁着。木木则笑吟吟的说:“怎么样?签了吧,这个合同可比你现在这么做要赚的多。” 夏婉玉放下合同说:“你不感觉自己太贪心吗?竟然想将我的所有事业全部包圆。” 木木笑着说:“与其让你自己的事业支离破碎,不如让我來接手。而且你不感觉,我最后提的那个建议,对你是极好的。” 夏婉玉沒有说话,木木将合同拿回來说:“这只是合作意向,你要是不愿意,那我也沒办法。但是我不会只收购你的铁矿项目,我的意思是,将你的全部一切全部都交易给我,我给你等价的现钱,让你成为全球第一富婆。” 夏婉玉笑意十足的看着木木说:“这是你的毕业作业吗?” 木木沉思一会儿,点了点头说:“是。” 夏婉玉沉了一口气,看着木木的名片,颇为玩味的说:“皇甫木心!你的起点?真的不是普通人能比拟的,我终其一生挣扎困苦达到的终点,却成为你人生的起点。” 姓皇甫叫木心的木木开心一笑,看着夏婉玉问:“你答应我的条件了?” 夏婉玉点了点头说:“如果是别人,我真不会答应。可是换成是你,我倒愿意买你父亲的一个人情。毕竟这世界上有权力的人,也就那么几个。你父亲算一个,我再厉害,也比不过你们家。” 皇甫木心玩弄着自己的发梢,咕哝一句:“我父亲也不容易。” --- ps:思考了许久,还是决定给木木一个名字,毕竟有些太和谐。 第三百五十二章 :被王颖丽逆推 笼罩高大宽阔天空的阴云,刺激耳膜心跳的摇滚音乐,燃烧在手指尖的香烟。这一切,都是属于我的黎明。 又是一天过去。黎明前夕,我坐在曾经的这栋小公寓中。点上香烟,享受着属于我的黎明。天亮之后,再经过二十四个小时。这座项目就将落成,落成典礼上,沈国强与汤子嘉徐枫都会出场,徐若云也会盛装。到时,这里将成为黄埔乃至于上海最核心的商业圈与住宅小区。 而我只会成为一个人们茶余饭后的笑话,沒有人会记起我。 他们提起我的时候,说不定会说:“哦!你们是说原來是那个傍女人的傻瓜呀?” 傻瓜,傍女人…… 我踩灭香烟,走到一旁将摇滚音乐换成一首舒缓一点的纯音乐。最后二十四小时,我不指望绝地反击。实际上,我早已错过最后逆袭的机会。要不是向北风在最后心狠手辣出了那一招,或许我还有机会。但是经过向北风这么一闹,我是一点机会都沒有。 我简单睡了一觉。天亮之后,我收到王颖丽的信息。 她昨天告诉我,她今天要带我去一个地方。我睡醒之后,她正在康平路家里等我。我驱车赶到她家里之后,她带着我到了一个我曾经很熟悉的地方。东方明珠塔,我有些失笑的看着她说:“丽姐,你真不用带我來这里安慰我,我什么都懂,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只知道给人拼命的傻小子。” 王颖丽沒说话,买了两张前往350米高空的太空舱门票。我们乘电梯上到最高层,站在观光厅里俯瞰外滩。王颖丽什么也沒有说,只是默默挽着我的手。我们是上午九点钟到的,明珠塔上有很多人。我们两个站在人群中,王颖丽什么也不说。 许久之后,我点上一支烟。却被一旁的服务生警告这里是无烟区,不能吸烟。我将烟重新放回烟盒,举目四望,上海依旧繁华的让人看不清楚它到底有多少根血管。 王颖丽对我说:“其实明珠塔上也能吸烟,你要是想吸,我带你去个地方?” 我转头微微一怔看着她,她带着我來到位于267米的旋转餐厅,在餐厅里面有吸烟区。我点上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景色远不如太空舱的餐厅外景笑着对王颖丽说:“有些规矩,只有往下降降才能不用遵守。人越往高处,就越身不由己。以前我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现在我一个人是死是活,关系到好几个人的性命安危。以前听那些富豪说,我要是死了,我手底下几万个家庭就沒饭吃时,总感觉很蛋疼。现在仔细想想,其实他们说的都不是假话。” 王颖丽沒有说话,低头看着菜单对一旁的服务生说:“來两瓶红酒,度数最高的那种。” 中午在旋转餐厅吃的饭,菜一共沒要几样。但是酒却喝了三瓶,王颖丽喝的居多。我喝的比较少,但是毕竟是三瓶酒。平均下來,我们两个都喝的醉醺醺的。不知道为什么,王颖丽似乎很想喝醉。而我也甘愿舍命陪娘子,陪她喝一个烂醉。一点多的时候,我们从明珠塔上下來。 王颖丽抱着我,我们都喝的双腿酸软,走不动道。 车停在一旁,我们也不敢开。 王颖丽对我说:“我们去香格里拉开个房间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同意了王颖丽的决定。我们找了一辆出租车,赶往离明珠塔不远的富城路香格里拉酒店。王颖丽用自己的身份证和信用卡开了一间豪华江景房,我们两个醉醺醺的钻到酒店房间里。一进去我就倒在**,脑袋涨的难受。 红酒的后劲很大,此时我才感觉到浑身不舒坦。王颖丽压在我身上,近在咫尺的看着我。我能够嗅到她身上的脂粉味道,这种味道不是很浓,但是却恰到好处的很诱人。有一股暗香浮动的气息,让酒后的我更产生一丝迷离。王颖丽明显已经喝醉,她趴在我身上,大笑着对我说:“你不感觉这是一个陷阱吗?” 我说:“即便这是陷阱,那也是个温柔的陷阱。” 王颖丽哈哈一笑,趴在我身上抱着我说:“那你跳进來吧,我不想主动。” “好。”我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醉醺醺的去吻她,去脱她的衣服。喝醉酒的人都沒力气,做事也不可能准确。我忙半天,才只拿下她脖子里的丝巾。她拖着我的手,让我的大手钻进她的胸衣里,对我说:“摸这里……” “嗯。”我点了点头,摸着王颖丽的一对很柔软傲娇的胸部。 王颖丽抱着我的脑袋说:“你不想亲亲她们吗?” 她忙了半天,将外套脱下來。就剩下衬衫和托式半杯胸罩,我用牙咬开她的衬衫,摸了半天将她的胸罩推上去,顿时眼前一亮,就看到一对白里透红的大白兔。王颖丽年龄不小,但是她沒有生意过孩子。所以两颗樱桃还是粉红色的,十分诱人。 王颖丽抱着我的脑袋,我埋首在她的胸前。 很快我们两个就都脱的精光,什么也不穿。王颖丽主动用手引着我进入她的身体,她抱着我,轻声嘤咛。我们两个都喝醉了,并不是虚情假意拿喝醉当借口的喝醉,是真喝醉之后郎情妾意的光明正大偷情。不管在什么地方,王颖丽永远都是威严十足的,即便是在**,她也是这样。她仅在我身下被我压了几分钟,就腾身坐在我的身上。 我们两个都喝了酒,所以并沒有**多长时间。 很快她就趴在我身上,而我也留在她身体里一点东西。我感觉到很疲惫,闭眼的前一刻,我看到王颖丽躬身急忙跑向厕所。看到这一幕时,我才反应过來,我并沒有戴tt! 我怎么都不会想到,我和王颖丽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发生关系。但是我醒过來之后,王颖丽已经离开。她就好像是玩过男人就离开的神秘女王一样,只在桌子上留下一张纸,上面写着,还不错!喝醉酒后,我醒过來时脑袋很疼,我晃了晃脑袋,坐在**看着窗外的夜色,才反应我睡了一下午。 桌子上的纸让我明白这一切都不是做梦,是真实存在的。 可是我总感觉这一切像是梦,王颖丽的还不错,似乎像是夸赞。可是却又饱含了多少无奈?我拿出手机给她发了一个短信:“是还不错,还是就是一个错?” 王颖丽沒回短信…… 我有些孤单的想着,恐怕这是我们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我回味着下午王颖丽的霸道,心中生起一丝玩味。酒店送來粥,说是那个女人临走之前给我点的。我喝着王颖丽给我点的粥,心中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笑我和王颖丽有了关系,哭我再一次背叛孙晓青与夏婉玉。身体的背叛比感情背叛要难受许多倍,但是感情背叛却比身体背叛要痛苦许多倍。 如果身体和感情都背叛,那绝对是一个悲剧。 我不知道我和王颖丽之间算是什么,但是在这个午后发生的事情,却深深印在我的脑海中。其实……现实永远比苍白的文字要刺激几百倍,王颖丽的热情与霸道,难以用苍白的语言來表述。她的风情与妖娆,也难以言表。 喝过粥之后,我将酒店房退了离开酒店。 …… 在静安区一座闹中取静,僻静幽深的别墅中。 王颖丽面带桃花的坐在三十年代款式的沙发上,一双黑丝包裹着的**叠放在一起,因为地毯的原因,她的脚上并沒有穿鞋。一双黑丝包裹的玉足暴露在空气中,更平添一丝.诱人的气息。下午的时候,这双玉足就曾经被我拿到手中亵玩,甚至被我扛在肩头上。 在王颖丽的对面,坐着静安区的俏寡妇张乔。 与王颖丽如出一辙的是,她也穿着一双黑丝,整个人横在沙发上,显得极其妩媚,就如同大狐狸精妲己一样。 今天下午,王颖丽醒过來之后是晚上五点多。她静悄悄离开酒店之后,就收到张乔的消息。约她到静安区的这座别墅中喝茶,王颖丽是一个阴谋主义者,她明知道这时张乔约她喝茶可能是图谋不轨,但斟酌之后还是赶了过來。此时茶早已喝凉,可是张乔却还什么都不说。 王颖丽看着张乔问:“你该不会是认为我好欺负吧?” 张乔笑意十足的说:“哪里敢,王姐您在上海滩混的时候,我还不知在哪个男人的身下叫爸爸呢。” 王颖丽眉头一皱,当即就要站起來离开。 可是这时,张乔也站了起來。 而周围瞬间就出现四五个穿黑西装的男人,王颖丽冷哼一声说:“张乔,你今日还真敢对我下手?” 张乔阴阳怪气的说:“王姐,我们真不敢对您下手。再说您为人和气,我们跟您有怨无仇的,怎么敢对您下手。我们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请您喝个茶,喝來一个小傻瓜。” “呵呵呵!”王颖丽冷笑着,目光一怔。 可是同时,她的瞳孔猛然一缩。 - ps:來晚,等一下还有一章。 第三百五十三章 :你真是个傻瓜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尽管我这些天一直都在堤防向北风,但是我怎么都不会想到向北风竟敢对王颖丽下手。 我离开酒店之后,就收到來自向北风的短信。 短信里是一张照片,照片里张乔和王颖丽坐在一起喝茶。 当时我就心头一紧,赶紧联系王颖丽。可是回应我的却是电话里冰冷的不在服务器提示音,我有些着急。下午我们两个才在酒店里面发生关系,晚上她就出事。向北风能发來这样的照片,就证明这一定是个圈套。王颖丽和张乔坐在一起喝茶沒什么,但若是张乔想和向北风联合,那王颖丽可就有些危险。 想一想也是,我都那么对向北风怀孕的妻子。向北风能咽下这口气?他可不是君子,他就是一个纯小人,绝不隔夜复仇的那种小人。我咽下一口唾沫,想要联系王颖丽,却发现根本联系不上。我在上海能用的关系也就只有这几个,目前能帮上忙的…… 一个也沒有。 以往的时候,都是王颖丽帮我的忙。我有什么事情,都习惯性去找王颖丽。结果沒想到现在王颖丽出事之后,我却有些不知该怎么办。 我深吸一口气,回头望着身后的酒店。 夜色茫茫之中,霓虹交错灯红酒绿。我想,我也该真正站在王颖丽身前一回,做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 …… 我给向北风回了一个电话。电话刚通,那端就传來向北风的冷笑声:“静安区敬佛别墅,我等着你。”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我喉头涌动一下。这一去肯定是龙潭虎穴,可是王颖丽现在就在那里,如果我不去。向北风真要做了禽兽事情,我这辈子不得后悔死?王颖丽尽管厉害,但是她还沒厉害到能在龙潭虎穴中超然离开的地步。她归根结底就是一个女人,一个女人再厉害,能厉害到什么地步? 这世界上真沒有被神化的人,即便是老三只要对手有五个人,手里都有枪。老三也赢不了,更何况是王颖丽。 我瞳孔一缩,当即就前往向北风口中的静安区敬佛别墅。 …… 在敬佛别墅中,王颖丽眉头一皱看着周围的黑衣人,又转过头看了看张乔。 她眉头凝滞着问:“你和向北风一起了?” “王姐果真聪明。”张乔赞了王颖丽一句,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说:“您那个小情人,现在怕是已经在來的路上了。我们不敢对王姐您怎么样,但是对您这个小情人,还真不准备放手。王姐您坐下來喝杯茶,等一下就有好戏看。” 王颖丽瞳孔一缩,心头一紧。 周围的黑衣人都在隐约间露出腰间鼓鼓囊囊的东西,看样子应该都带着家伙。 王颖丽在心中着急的想着:那个小傻瓜,不会真來吧? 下午才刚刚发生过关系,现在就遇到这样的情况。王颖丽有些自责,更有些害怕,但是在害怕之中,却带着一丝属于女性独有的对于英雄的崇拜。 ……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知道这次前往敬佛别墅难逃一劫。可是我还是要义无返顾的过去,因为王颖丽在那里。 在敬佛别墅外面,有一个很长的甬道。 甬道四周都是高大的法国梧桐。春末夏初,法国梧桐的叶子浓密茂盛,即便周围有昏暗的路灯,一眼望去也看不真切道路的真实模样。此时,在法国梧桐周围,站着十个手拿钢刀的男人。而向北风则站在一旁,手里面拿着一只沙漠之鹰。绿帽之仇不共戴天,他等不了十年。这几天的忍耐,就已经是他人品的最下限。 十个武艺精湛的特种兵与一个拿枪的他,以及张乔的完美配合与王颖丽的诱饵。 向北风邪恶的笑出声來,他站在那里,期待着我到來的那一刻。 …… 我心急火燎的赶到敬佛别墅外却并沒有着急往甬道里进,我看了一眼远方的景色,发现与照片中无疑之后,我心中有些凉。等我发现自己的手机沒有信号时,我更有些震惊。我四周看了看,大概猜得出四周已经被装上信号屏蔽设施。 我深吸一口气,走进这座长长的甬道。 周围静谧的声音显得很诡异,很难想象上海还有这么安静的地方。我往前走,大概只走到一半的时候。前面突然出现五个人,与此同时后面也出现五个。不等向北风出來,一直都在暗中贴身跟在我身边的老三就跳出來,虎视眈眈的看着这十个手拿钢刀的男人。 老三才是我真正的底气,我终究不是单枪匹马的莽夫。 向北风从阴暗中走出來,他手里拿着沙漠之鹰,脸上带着玩味笑容。 我看着他,呵呵冷笑着说:“看來你是真准备死了?” 向北风动了动脖子,给那十个人一个眼色。十个人朝着手拿红缨枪的老三冲过去,并沒有理我。向北风拿枪不耐烦的指着我,他的眼神中带着凶狠,带着戾气,更带着一丝即便杀了我都不解恨的愤怒。而我就那么平淡的看着他,就如同看着一只狗一样。 “草你麻痹,今天老子即便是死,也要拿你小命喂狗。”向北风怒声骂我,我却从兜里拿出來一支匕首。 我朝着向北风走过去,不紧不慢。向北风手中的枪稳了稳,先是指着我的胸前,再是指着我的脑袋。我眯着眼睛,瞳孔猛然一怔。下一刻,我骤然间冲上去,与他鱼死网破。我手中的匕首一晃,三声枪响惊破天。咚咚,我感觉到我身体上中了两枪,而我手中的刀,也在三声枪响之后,沒入向北风的后心。 …… 我看那些武侠小说时,那些武侠作者写高手对战时,往往都写高手之间对决比的是气焰,比的是精神。其实这他妈是很蛋疼的,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我这一段时间來,一直都沒有耽误锻炼身体,并且每周都准时跟老三一起练习各种实战模拟,为的就是这一刻的爆发。 五米的距离,在两秒里骤然间爆发冲上去。在匕首沒入向北风后心的同时,他手中的沙漠之鹰击中我的手臂。但是我们两个都只是螳螂而已,真正的黄雀是紧随其后的两声枪响。一声是向北风老婆安娜手中的左轮,另一声则是王颖丽手中的毛瑟枪。 向北风并沒有想到安娜今天会跟着他來到敬佛别墅,并且他也不会想到安娜会发现他放藏在书架里面的左轮枪。向北风还不会想到的是王颖丽能够在短短的时间里,解决了张乔以及那十个黑衣人,拿到张乔手中的毛瑟枪,出现在他的身后。 安娜的子弹射中我的后心,向北风的子弹射中我的肩膀。我身上一共中了两枪,后心处的伤口最严重。几乎就在子弹击中的瞬间,我就感觉到体内出现一股生命消失的感觉,口中一热,一口猩红的鲜血溢出來。 向北风身上也有两个伤口,一个是我的匕首。匕首十分锋利,正中他的后心。而另一个则是王颖丽的子弹,王颖丽一枪射中向北风的脊椎。所以他的情况也沒有好到那里去,口中也带着鲜血。 我们两个近在咫尺,他看着我,咬牙切齿,眼睛睁的像个铃铛。 我用尽力气将匕首再往他身体里送了一寸,邪恶的看着他。 一旁,被十个特种兵纠缠的老三不管不顾冲过來。一脚踹飞向北风,将我抱在怀中。 远处,安娜丢下枪跑过去,将向北风抱在怀中。王颖丽眼睛里饱含着泪水冲过來,拿着枪顶在安娜的头上。安娜却临危不乱,看了王颖丽一眼,眼睛里全部都是鄙夷。 她并不知道,眼前这个拿枪的女人,就在刚刚展现了一套精妙绝伦的杀戮艺术。可是她也不知道,眼前这个抱着向北风的女人,忍受我**时的无助与面对向北风冷眼时的无望。王颖丽最终还是沒有开枪,尽管她现在能杀了向北风与安娜。 不过她并沒有那么做。 几乎是同一时间,來自两个方面的车辆赶到现场。一辆林肯,从里面下來的是黄子龙,他是收到张乔电话赶來的。这个被王颖丽重伤的静安区俏寡妇并不傻,她也知道如果今天两败俱伤。最后死的最惨的可能是她,反而不是我们两个。另一个辆是奥迪,从车里下來的是陆建国。他是我通知的,我并非沒有脑子的人。來之前通知一下陆老爷子是很有必要的。 随着陆建国來的人是兰仁义,这小子下了车之后,眉头一皱,就要冲过去给向北风好看。 不过他皱了皱眉头之后,终究还是沒上去。 随着黄子龙与陆建国的到來,现场的场面总算是稳定下來。陆建国将安娜与向北风送走,送走的时候我注意到向北风脸色惨白,情况有些不稳定。而我则上了黄子龙的车,我其实也沒好到哪里去,后心那一枪十分疼,血流了一地,身体都有些发冷。要不是大脑在反馈不能倒下的信号,我早就晕倒在血泊中。 随着我去医院的是王颖丽,她抱着我,眼睛里噙着泪水对我说:“你真是个傻瓜。” 还未昏迷的我发现,她的手腕上全是鲜血。 那不是别人的血,是她自己的。 杀戮的艺术,是要靠自己鲜血贡献的。 我看着她的俏脸,闭上眼睛之前说了一句话:“好美!” 那一刻,王颖丽的眼泪,奔腾而出。 - ps:这一章不好写,外加又整理了一下后续情节与大纲。所以來的有点晚,20号第二更。 第三百五十四章 :黎明之后 我常说,孙晓青说,夏婉玉说。 其实我知道,她们说,都不如我说。 孙晓青教会我怎么成功,而夏婉玉则教会我怎么去失败。 可是我对孙晓青的感情让我自己一败涂地,而夏婉玉对我的感情,却可以让我功成名就。 而王颖丽则恰好存于她们两个之间,她不能让我成功,也不能让我失败,却能让我有一个可以依靠的港湾。下定决心救她时,我就沒想要全身而退,可是我也的确沒有想到过下场会是这么惨烈。安娜那一枪,像是对我的诅咒一样,正巧射在我的后心,我被送到医院之后,几度危险。 这个时候,所谓的成功,所谓的项目,所谓的地产与财富。 都化为乌有。 那二十四小时的倒计时,变成了心率图的计时器。仿佛只要一到时间,我就会心跳停止嗝屁在医院一样。 吴欣瑜,姜孟,兰仁义,小楠和老三等人都赶來医院看我,他们是属于我的帝国里的核心成员,类似于般若之夏婉玉一样。可是现在,我这个帝国,却永存于黑暗之中,等待不來属于我们的黎明。 阴沉的天空,医院的消毒水,医生的手术刀。 这就是属于我的帝国,属于我的黎明。 每一个绚烂的表演,背后都要付出血的代价。 王颖丽身上中了五刀,两刀在肋下,一刀在后背,另一刀在腿上,而最后一刀则在手臂上。她的情况其实并不比我好到哪里去,不过事实证明,上海永远都只有一个黑寡妇,那就是王颖丽,而非张乔。 …… 天色慢慢变成黎明,黑暗的天空上出现一丝属于我的晨光。 今日,福地花园项目要落成。 汤子嘉要上头新闻头条,而我却要躺在医院中。 黎明之后,却沒有出现任何奇迹。我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迹,会在今天出现好几个版本,并且流传于上层社会圈子。或许社会底层会知道,但那只是属于我们的传奇而已。 天色慢慢大亮,而我却渐渐睡沉。 …… 今日上海大雾,站在街上看不清楚二十米外的情况。 市里发生好几起车祸。 沈国强站在办公室里,看着窗外惟余莽莽的大雾,脸色沉重。 在他的桌子上面,放着一份党内通告与部署文件。 天亮了,可是我却还在睡。 黎明之前的天空,是最黑暗的。 可是黎明之后,却是一片看不清世界的雾霾。 -- ps:第九卷终章!老规矩,看过点顶。第十卷很快就來,第九卷尾留下的疑点在下一卷前几章将一一解惑。第十卷命名:生如夏花! 第三百五十五章 :木木的起点 生命应如夏花,绚烂多姿。 那一年的夏天,芬芳年华如午后的小憩一样,一梦千年。流年过后,梦醒时分,才发现栀子花落在鼻窦处。如梦一样,清新芳香。 。。第十卷,生如夏花。 那晚过后,我和王颖丽一直都在瑞金医院治病。尽管病情危险,但却都未伤及性命。向北风病情比我严重的多,当天晚上就由医院转运北京治病,为此沈国强还动用了军用机场的飞机。安娜陪着向北风去北京,这个女人在经过那天晚上的事情之后,变的很坚强。 属于福地花园的落成典礼并沒有办成,因为就在典礼即将开始之前,上海发生一件大事。 沈国强调任首都某科学院任院长,其职务由某副手兼任。 这个命令是在我决定救王颖丽之前就发下來的,可惜只有少数人知道。在五月一号天亮之后,这个消息以一传十十传百的速度传出去。并且多个官方媒体都将这个调任命令作为当天最大的新闻。 这个调任命令來的十分急,也十分突兀。让许多时评家都说不上來个一二三四,更让许多人摸不着头脑。包括自诩与沈国强熟悉并且是一个阵营里的人,乃至于沈国强本人,都感觉这个命令实在有些突兀。 可是所有人都明白,属于他的大浦东时代,已经结束。 而刚好那天晚上我和向北风以及张乔等人在敬佛别墅发生了一起枪战,所以有很多别出心裁的人就将这两回事联系到一起。可是事实上,这绝对不是一回事。因为我和向北风的矛盾由來已久,再者说沈国强的调任需要多高层的变动,想一想也就明白。所以这一切,和我一丁点关系都沒有。 相反,就在同一天。 徐若云和汤子嘉收到了一份有关福地花园的整顿文件,这份文件上的内容,让徐若云与汤子嘉彻底傻眼。因为文件上显示,这个项目从破土到落成,都沒有任何合法手续。现在项目已经落成,需要他们补办手续才能正常运营这个项目,要不然这个项目就属于非法项目,要予以爆破。 耗时几年,几十亿的项目。 就这样就要爆破? 以汤子嘉贫瘠的想象力,他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多么大手笔。 此文件一出,那些原本稳如泰山的股东都大惊失色。纷纷要求出手手中的股份,可是却再也沒有人愿意出售他们的股份。这时,所有人都大呼黄子龙有先见之明。人家早在半个月前,就将手中的股份送出去。要不然这些股份绝对是个祸害。 福地花园项目的股份成了众矢之的,沒有人愿意入手。 在这样的情况下,那个神秘的第三人慢慢浮出水面。她开始大肆收购福地花园项目的股票,很快她手中的股份就达到了百分之五十以上,她成了福地花园最大的股东。也就在此时,那些对于徐若云汤子嘉來说难如登天的文件,轻而易举的被她拿到手中。 她交上了一份完美的哈佛毕业试卷。 …… 木木來医院看我时,我已经听说了她就是那个第三人的消息。 千算万算,我当初终究还是少算了一个木木。 木木來的时候,穿着粉红色的连衣裙,长发飘然,依旧是一副清汤女的妆容。她往我病床前面一座,看着脸色有些惨白的我,哈哈一笑说:“你真不像你儿子,你儿子比你帅多了。” 我脑袋一怔,木木却并沒有说出其中缘由。 我问她:“你从哈佛毕业了?” 木木点了点头,有些怅然的看着窗外说:“对,最后的美好时光也消失不见。后面的人生,想一想就知道是什么样。不过嘛,还是要走下去。家里要给我找个丈夫,我不想要,所以就决定再去国外呆上一段时间。出国前要完成对某个人的承诺,所以就动用一下父亲的权力,将福地花园项目拿到手里。” 我有些失笑,我猜得出她口中的某个人就是夏婉玉。因为在这之前,我已经听说夏婉玉要出售她在澳洲所有资产的消息。 我并沒有再问木木什么,因为我已经猜得出事情的真像。 恐怕沈国强的调任除了他自己的不作为之外,还有就是木木的一些话。她的地位有多高,从我一直都叫她木木就可以看得出來。 木木歪着脑袋看我,一双眼睛显得特别狡诈,有点像老狐狸的眼睛。眯在一起,一看就不像是那种清纯如水的人。我心中感觉好笑,有一身好本事,不如有一个好出身。无论是汤子嘉,向北风,还是眼前的木木。他们的出身都比我好,他们的结果再怎么坏,也不会像我以前那样。 而我这个农村**丝男,不管怎么努力,想要上位与成功,却终究难如登天。或许有一天因缘际会,让我登上高位,那也并非是因为我的努力,而是因为运气。成功的秘诀不是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加上百分之一的运气,而是百分之五十的努力加上百分之五十的运气。 而认识木木,就是我那百分之五十的运气。 我沒问她什么人会下來当下一任的领导,因为我知道她的心很细,绝不会再下派一个像沈国强这样的人。 木木显得有些疲惫的说:“连续坐了好几天飞机,好累。” 我看了看病房旁边的床,对她说:“那你睡一会儿吧,我这里有床。” 木木点了点头,双眼无神的说:“不错的选择。” 她沒脱衣服躺在**,盖着被子不一会儿就睡的很熟。她一觉睡到晚上,醒过來之后就急匆匆的离开了,听说要赶飞机。我有伤在身,也沒机会去送送她。 过了大概有一个小时,我收到一个她发來的信息。 她说:“忘了告诉你了,其实我叫皇甫木心。你如果感觉木木不好听的话,可以叫我皇甫。” “这不是你真名吧?”我回过去。 “这是大名,我还有一个小名,就不告诉你了。” “我懂了,掩人耳目。”我又回。 木木发了一个鄙视的表情。 晚上王颖丽过來看我,她身上尽管有伤,但是这些伤对于她來说都不是什么大事。她看到房间角落里有一个礼盒,就随手拿起來,将里面的东西拿出來看了看,神色有些异常。她看着我问:“郝仁,这个礼盒怎么來的?” 我随口说:“一个女孩送的,就是那个木木,你应该知道。” 王颖丽将礼盒里的东西放到我的面前,我顿时有些傻眼。 因为里面的东西,全部都是股权书。厚厚一沓,足有百分之五十之多。 王颖丽眼神妩媚的说:“你这是要软饭吃到底的节奏啊?” “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木木…… 其实我真正吃的软饭,并非木木的,而是夏婉玉的。因为木木送给我股份,沈国强调离上海,都是夏婉玉和木木的交易。而木木需要的,则是一个完美的哈佛毕业试卷,以及一个能够让她步入红墙但不留在国内的机会。夏婉玉的终点,就是木木的起点。这是一个让人咋舌,却又不得不由衷艳羡的事实。 在这件事情里面,最悲剧的其实不是徐若云和汤子嘉,也不是向北风和沈国强,而是一个自以为事的女人。 张乔! 如果说那个调任文件下达的再早一丁点,张乔就不会帮向北风这个忙,而我也不用再孤身一人救王颖丽。可是那个该死的文件就是晚了那么一丁点,于是张乔成了众矢之的。她本身就被王颖丽伤的不轻,结果事后向北风和沈国强都默默无语的离开。 于是,敬佛别墅枪击案的责任果断落在她身上。 曾经的俏寡妇,静安区的王者。 今日沦为阶下囚,一审判了死刑,缓期两年行刑。二审判了无期,估计最低也要在牢里生活二十年。这就是人生无常的魅力所在,原本一件与她不相干的事情,在她随便帮个忙之后,就能够让她身败名裂。昔日的王者,今日的阶下囚。 福地花园项目因为这个事情再一次延迟落成,我成了最后的胜者,徐若云汤子嘉主动退出这个项目。不过并沒有人关心这个事情,因为所有的人都在议论沈国强走后,他的位子到底该由什么人來坐。是让本地人上去一个?还是上面再空降一个。 众说纷纭,难以猜测。 有木木给我吃的一颗定心丸,我倒不怎么关心这个消息。 在医院一周之后,我身上的伤基本好的差不多。 只需要回去静养着就能好。 而这几天里,王颖丽一直都陪着我。 我们都沒提那天下午的事情,因为夏婉玉即将要回來了。 夏婉玉的飞机是在五号下午到的浦东国际机场,巨大的空客a380降落下來,夏婉玉戴着墨镜,穿着风衣,脖子里有一个婴儿背包带,刚好将夏天绑在她的胸前,右手拖着行李,风姿绰约,简直就是一国际范儿辣妈。 “呵,她还是那么气势逼人。”我身边的王颖丽不经意间冒出一句。 “是啊。”我沒心沒肺的回了一句。 -- ps:第十卷首章,希望大家能注册账号点顶。另外限免在31号零点结束,希望大家能够在这剩下的不到十天时间里多來看书,毕竟是免费的。也希望大家能够呼朋唤友來给馒头增加点击,因为这个月的点击,真的很重要很重要。有关年终奖的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馒头也不经常向大家求贵宾票和盖章什么的。就是怕大家花钱,但是这次的年终奖是网站的福利。只要点击增加的多,馒头就有可能拿到年终奖。所以,馒头希望大家能够拿起你的手机电脑平板,上看《与美女总裁同居的日子》。另感谢杨永波1的神作盖章。 第三百五十六章 :回归的夏婉玉 风姿绰约的国际范儿辣妈夏婉玉径直走出机场,走到我和王颖丽的跟前,取下眼睛上的墨镜,长舒一口气,鬓边的秀发有些散落,更让她平添一丝俏皮味道。她看了看我们两个说:“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累死我了。不行了,人老了,不能再出远门了。” 夏婉玉的话让我忽地一怔,有些惊讶的看着她。她以前可从來不会说自己老了,甚至还曾经跟张玲比过年轻。而现在她只是离开我几个月,就会说自己老了?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夏婉玉见我怔在原地,醉人一笑看着我问:“怎么?不认识我们娘俩了?” 我缓过神來,傻笑着说:“沒有沒有,就是感觉你变化蛮大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那你还不抱我一下。”夏婉玉嗔了一句。 我赶紧走上去,将她们娘俩抱在怀里,因为夏天在我们两个之间,所以我并不敢用力。只是浅浅和她抱在一起,夏婉玉一脸迷人的笑容。王颖丽在我背后,看着我们两个说:“你们一家三口就别在我面前秀恩爱了,回头等我带上小王后,咱再比比。” 夏婉玉松开我,将行李交给我,边往机场外面走边说:“比就比,只要你不怕你女儿爱上我儿子。” 王颖丽暧昧的看了我一眼,对夏婉玉说:“那得看郝仁愿意不愿意了,只要他愿意,王后给夏天当妾都沒关系。” 夏婉玉看了我一眼,我有些尴尬。王颖丽这话里明显有话,我以前跟她沒关系时,王后要是当夏天的女朋友什么的,绝对可以。但是我跟她发生关系之后,小王后也是我半个女儿,他们两个要是在一起,那不就成姐弟恋了吗?我尴尬的笑着沒说话。 …… 夏婉玉这次从澳洲回來之后,变化之巨让我有些瞠目。或许是因为她累了,或许是因为她放下了。她回到家里之后,睡了一天一夜。而这其间我一直都在陪着她,她抱着我的手臂,躺在我怀里。醒过來的时候,她蜷缩在我怀里,像折耳猫一样温柔。女人像猫,放在夏婉玉身上來说绝对正确。 我问她:“你真舍得放下一切?这可是你这么些年,拿命赚來的事业。” 夏婉玉点了点自己漂亮的脸蛋,对我说:“你仔细看我的眼角。” 我低头看着她光滑的肌肤,她对我说:“这里马上就要长鱼尾纹了,我做了十五年的女强人,真的累了。我原本想将我的事业交给你來做,让你去澳洲陪着我一起。可是你不愿意去,我一个人又实在不想管。所以就将事业交出去,现在我手里的钱,不敢说世界第一,但是进福布斯是真的沒问題。只要你愿意,分分钟我能改变中国一个地区的格局。” “好大的口气!果然,土豪玉就是不一样。”我调侃她。 她在我脸上亲了一下,抱着我的脖子说:“这一切,包括我和夏天,都是你的。” 我沒说话,因为我感觉自己实在对不起她。那种由衷的愧疚,让我想对她说出事实真相。可是脑海中残留的最后一丝理智,让我忍下來。 听着她的话,我想她真的累了。 睡醒过來之后,夏婉玉躺在**让我给她做饭吃。我给她包了些饺子,她就坐在**吃。吃过之后,她才穿上拖鞋看着这座小公寓。聪明的她并沒有问我为什么來这里,但是她在那面黑板前面驻足了许久。最后她转头对我说:“郝仁,你知道为什么是中国制造,而不是中国创造吗?” 我眉头一皱,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題,她现在这么问我有什么要表示的? 夏婉玉并沒有等我回答,就对我说:“因为国人都是理论家,我们缺乏创造性和实干性,这从我们的教育就可以看的出來。将关系图整理下來固然好,可是这一切像不像纸上谈兵?” 夏婉玉并沒有就着这个问題说下去,而是转身继续看这个小公寓。她转到张玲的房间里之后,看着这个像极了小女生闺房的房间。无奈失笑的说:“小女孩即便是长大,那也顶多算是个勾人的小妖精,成不了大气候。” 这评价极为刻薄,我听的有些皱眉。 同样,夏婉玉也沒有继续说下去。 我们正在家的时候,我收到了一个來自吴欣瑜的消息。 吴欣瑜告诉我,就在刚刚徐若云将汤臣手中剩下的百分之三十股份以原价出售给我。至此,我手中的股份达到百分之百。因为早在着之前,木木就已经将王颖丽手中的百分之五国家股份给回收过來。这样一來,福地花园项目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民营房地产企业,并且不再是上市公司。 所有的股份全部都在我的手下,可以说这就是一个家族企业。 我是这个企业帝国的帝王。 这个帝国是夏婉玉与木木的交易! 收到这个消息之后我转头看了看夏婉玉,我对她说:“你愿不愿意去看看你的企业?” 夏婉玉点了点头,我们下楼坐了一辆出租车赶到黄浦区福地花园项目地。这个项目当初交出去时,只是一张图纸,交出去之后,汤子嘉并沒有再更改任何东西。这个建筑群是以一座巨大的高塔为中心的,我带着夏婉玉來到这座高塔的顶层。站在观光厅中,俯瞰整片建筑中心。商业街,高层小区,别墅区,中心公园。这一切如梦如幻,我转头对夏婉玉说:“这一切都是你的。” 夏婉玉坚定的对我说:“是你的。” 我眉头一皱,夏婉玉说:“是你用每天只睡三个小时,是你用天行健地乾坤,是你用厚德,赢回來的,它只属于你。” 很动人的一番话,可是我却沒有感动。 因为,我也很累。 多少次的交锋,多少次的受伤与危险,才让我再一次得到这个项目。 不是别人的失败,而是我的失败。 多少年了,等我再次站在最高层时,却并沒有君临天下的感觉,反而是一种小心翼翼的谨言慎行。 我长吐了一口气,却什么也沒有说。 …… 夏婉玉并沒有建议让我们再回佘山,她看中了一套在福地花园的别墅,那套别墅位于别墅群正中央的小山上,面积最大,有一个非常巨大的后花园。在闹市中闹中取静,宽阔的车道修到别墅前面。别墅前前后后合起來约莫有小一千平,她说这就是我们以后的新家。 我点头同意,回到公寓里只是为了认清自己。而入驻这套别墅,却是对我自己辛苦努力这么多年的奖赏。这是我自己用命赚回來的,我如果依旧低调的去躲在公寓里,那就不叫低调,而叫卑微。 入住福地花园的事情夏婉玉來做,而我最近则在整顿利国地产的事情。利国地产到我手中,就不能再叫这个利国了。当初这个公司叫三牛地产,但是现在再次拿到这个公司,我也不想让它叫三牛。因为那样不管怎么说,夏婉玉都会心里不舒服。想了想,我就用我儿子夏天來命名,就叫夏天地产。 公司到了我的手中之后,我其实根本不用费多大心。因为刘计洋一直都在公司里面做经理人,有他在,公司一切运行照旧。有一天,我到公司开会的时候,刘计洋告诉我,我们应该再确定一个项目落成的典礼日子。将项目正式公布在众人面前,尽管商业街和高层小区的预售已经进行完毕,但是迟迟不让人家入驻,多少有点说不过去。 我想了想,就定在六一儿童节吧。 刘计洋和已经成为公司秘书部主任的吴欣瑜面面相觑,同时有些失笑。吴欣瑜说:“儿童节举行地产公司落成典礼,我们夏天地产也算是地产界的奇葩了。” 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距离六一儿童节还有一段日子,所以我并不着急。大概就在夏婉玉回來三天之后,我听说向北风病情严重,再一次和安娜到出国治病。而沈国强则前往北京上任,彻底离开上海。传说,他离开的时候,沒有人去送他。 不过想一想也明白,人走茶凉。 沒人落井下石就算是对得起他了。 沈国强走后,他的工作岗位成了许多人窥觎的东西,但是并沒有传出任何消息。所以这一段时间,市里风声鹤唳,有点紧张的气氛。不过也正因为此,许多行业都进入了冰冷的冬天。只有我的地产公司进行的如火如荼,再者就是黄子龙与陆建国因为在处理敬佛别墅枪击案中有功,得到了好市民奖,奖他们每个人五千块钱。 而钱文忠以及公安部门则得到了一次集体功,由于沈国强的离开,钱文忠再度成为炙手的官员。许多人都谣传,这一次沈国强的位子,说不定能让他上。他们给出的理由也很奇葩,说我和木木有一腿,在北京有关系。 这样的奇葩理由自然不可能是真的,不过这样的风言风语传一段时间后,也就消失不见。倒是福地花园项目要落成的消息传的很快,不少人都表示到时候一定参加。但是听说典礼要在儿童节当日举行之后,不少人都表示,很奇葩。 可是在六一儿童节当天,更奇葩的事情却还在一幕幕上演。 ---- ps:十二点还有一更,明天应该能爆出几更。 第三百五十七章 :乔迁新家浴室戏婉玉 早在六一儿童节之前,就开始流传上面要下派一位领导來顶沈国强的位子。 可是这一切都是流言蜚语,并不能当真。 结果在六一儿童节当天,一份简历却成了炙手的东西。 一个叫赵卫国的人迅速火编全国,因为他将顶替沈国强的位子,成为下一任领导。 可是当我看到这个赵卫国的简历时,我却有些失笑。 因为这个赵卫国,正是赵小年。 赵小年要顶沈国强的位子來做领导?这个消息无疑是石破天惊,今天刚好是儿童节,我十分怀疑这是不是一处恶作剧。可是新闻与媒体却出卖了他,让我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赵小年真的改叫赵卫国,來上海做领导。 这个消息对于我來说,绝对是一个大的利好消息。 不过我并沒有激动,因为在这一天,也是福地花园的落成典礼。典礼在福地花园的中心广场举行,到场的都是市里面的一些领导与知名人物以及一些商业大亨。黄子龙陆建国等人全部到场,一些银行的领导也亲自到场,参加项目的落成典礼。宾客犹如过江之鲫,不少艺人也前來登台献艺,我穿着一套得体的西装,夏婉玉穿着黄色长裙,我们两个成双入对,第一次出现在他们面前。 夏婉玉和我的衣服都是她选的,她穿的是小裙装,有点装清纯的嫌疑,不过这样以來倒将我给衬出了高大。赵小年的简历是在典礼上被人爆出來的,这个消息比典礼更加石破天惊,除了我惊讶之外,现场的大多数人更是深吸一口气。 最后他们得出结论,上海的大郝仁时代即将來临。 如当初胡文祥做我义父一样,有赵小年这尊大佛,我在这里还不要风得风要雨下雨? 典礼举行的盛大隆重,这时我还不知道,赵小年也就是在这一天,低调乘飞机來到上海。他出了机场之后,并沒有联系有关部门。而是坐上了一辆出租车,一路之上跟出租车司机畅聊上海的一些事情,每一个出租车司机都是一张活地图,通过他们了解到的东西,往往是最底层的,也是人们最需要的。 车到人民大道200号下时,赵小年多付给了的哥一百块钱车钱。 …… 典礼依旧在举行,中午还在附近的酒店里举行了宴会。宴会散后,典礼才算真正结束。而我和夏婉玉也累了个半死,我们两个回到家里倒在**。早上五点钟起來的,一直忙活到下午四点多,累的够呛。 躺在**睡了三个多小时,醒过來之后已经是晚上了。 我煮了一些粥,夏婉玉给夏天冲了一瓶奶。我们喝粥的时候,电视里的新闻刚好在说赵卫国也就是赵小年的事情。尽管白天就已经知道这个事情,但是现在再看到,夏婉玉还是有些唏嘘的说:“现在赵小年下來,对于他來说是祸不是福。” “怎么一说?”我皱着眉头问她。 夏婉玉笑着说:“这是一道考验,从他叫赵卫国就能看出來。” 我眉头一皱,夏婉玉说:“沈国强任职期间,做了不少坏事,但是也有不少好事。现在赵小年下來,他要是真和你站在一块,他肯定难以服众。当初沈国强用你杀一儆百,得到威望,而他要跟你站在一起,他肯定得不到威望。而如果得不到威望,那他这位子也不可能坐太长时间。尽管这里面有皇甫木心在帮忙,但是她终究只是一个小女孩,领导是会从大局考虑的。” 夏婉玉的一番话让我有些明悟。 事实证明,她猜对了。 赵小年下來之后,并沒有着急联系我。 而我主动找他,他也不见我。 大概过了一周之后,有一天傍晚我收到赵小年的电话,他让我到某座茶馆里见面。我赶到时,茶馆里只有他一个人。旁边站着他的秘书,见到我來之后。他的秘书颌首离开,我坐下來笑呵呵的对他说:“恭喜了,赵叔。” 赵小年给我倒了一杯茶,对我说:“你这可是让你赵叔遭罪啊,原本还想着早点退下去落得一个清静,沒想到却让我來了这么一个是非之地,你说我遭罪不遭罪?” 我有些尴尬的笑着,赵小年对我说:“市里面的政局你不懂,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这次过來,就是水深火热。” 我笑着说:“活着就不容易,小年叔辛苦了。” “叫我赵卫国。”赵小年强调道。 我挠了挠头问:“真有那么严重?” 赵小年说:“有,要不我也不会临时被要求改名赵卫国。这一次皇甫家那个丫头算是帮你了的大忙,让你拿到了福地花园这个项目。算是让你吃了口肥肉,而我下來,对于你來说,非但不是一个好事,还有可能是个坏事。” “怎么一讲?”我看着赵小年问。 赵小年沉吟了一会儿对我说:“我若帮你了,那你认为你能成功吗?” 赵小年的话里透露着一股玄乎,不等我回答,他就说:“你肯定不能成功。举目四望,但凡是大一点的资本家,哪一个是靠和官方结为利益联盟成功的?那些谣传的什么,哪个是哪一个的亲戚,在我看來都是笑话,你去看福布斯上面的人,几乎每一个都有他们的独到之处。但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不与官方交涉过深。” 这个官方,应该就是说的他自己了吧?我心中想着。 赵小年说了最后一句:“越过红线的人,都沒有好下场。你翻看一些改革开放后的这些历史,那些曾经厉害的不行的红顶商人,有多少因为政治漩涡进去?而现在依旧活跃在福布斯和胡润上面的,他们都是靠什么赚到那么多钱?” 我沉思了良久,冒出一个词:“大势所趋?” 赵小年点了点头,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对我说:“我希望我们再见面的时候,可以公开。” 我点了点头,对赵小年说:“知道了,赵叔。” 赵小年疾步离开,我感觉有些失笑。的确,他是一个新人。沒有老狐狸那么深厚的底蕴,并不敢明目张胆。不过他说的这番话对我來说的确受益良多,仔细想想,当初我不就是因为和老狐狸结为利益联盟。结果老狐狸死后,我瞬间崩盘,成了落水狗。如果现在我再和赵小年走的太近,说不定有一天,我还会重蹈覆辙。 我忽地想起木木临走之前那别有深意的眼神,或许这是一个她对我的考验? 是靠自己的真本事,还是靠走近路开后门? 福地花园就像是木木与夏婉玉脸红送给我的一个起始点一样,从今往后我自己的路能走成什么样,是走正路还是走邪路,全靠我自己。 离开茶馆的时候,我有些无奈的失笑。 看來,从今往后一切都要靠自己了。 我并沒有将我和赵小年的会面告诉夏婉玉,她也沒有问我。因为她最近在张罗新别墅的装修,她是家装高手。对每一样东西都亲自选,家里用的电路和房间设计图,她都参与其中。一千多平,三个装修队同时工作,要装修两个多月。她是五月中旬开始的,等到六月底时,就差不多完工。 我再去看这座别墅时,从里到外都大不一样。 别墅的整体装修呈欧式,书房却是中式的,古香古色。她特别乐于享受生活,装修了三个风格不一样的洗手间。每一个里面都有一个很大的泡汤池,而且还有造型别致的大水床。我十分怀疑,她是不是要在家里给我做东莞的服务。不过她对于生活的精致,多少让我有些咂舌。 她甚至在别墅里给我准备了一个办公室,让我做到在家里也可以办公的惬意生活。 七月初,也是天最热的时候。 我们一起乔迁新家,王颖丽等亲朋好友前來道贺。 我老家有乔迁新家时燎锅底的习俗,所以中午我和夏婉玉在家里坐了一大桌饭。王颖丽,马晓丹杨洋等比较熟悉的人都前來吃饭,观摩我们的新家。杨洋看着我们家周围的别墅,转头问我:“郝仁,你们这个小区,还有别墅吗?总价大概在多少。” 我沉思了一下说:“还有五套左右,总价已经过亿,怎么?你要买。” 杨洋眼巴巴的看着我说:“能贷款买吗?” “……能,只要你舍得。”我一咬牙说。 杨洋点了点头,大气的说:“给我留一套。” 我有些无奈,当时也不知道其实杨洋沒跟我开玩笑。 …… 下午送走她们的时候,夏婉玉让王颖丽将夏天带走养两天。我知道她是想让我们俩有两天私人空间,所以也就同意她的做法。送走她们之后,我去书房看资料,夏婉玉去整理餐桌。等她整理完之后,她端着一杯茶给我送到书房。她抱着我的脖子说:“晚上想吃点什么?” “随便,不过你难道会做饭?”我嘲讽她,因为她做饭不如我好吃。 夏婉玉瞪了我一眼,说:“我问你想吃什么,又沒有说我做。” 我吃了一瘪,有些尴尬。 晚上煮的米粥,喝过之后夏婉玉叫我一起去洗澡。 坐在舒适的泡汤池中,享受着从地下冒出的温泉水,整个人通体舒坦。夏婉玉趴在我的怀里,我抱着她,双手不自禁的放在她的胸上。水乳.交融,她的两个大白兔更诱人。我抱着她离开浴池,将她丢到水**,她整个人**的,脸上蒙着一层诱人的红晕。 傲人的身材依旧是火辣的,我压上去,生过孩子的她依旧是那么紧致,让我从心中燃起一股冲动。 -- ps:今天是周一,所有的榜单都会刷新。今天会多更新几章,大概有四章吧。希望大家能在吃饭的时候來刷新一下,说不定有惊喜。有鲜花和票票什么的,也记得送给馒头。另外欢迎大家关注馒头的腾讯微博,微博里搜两个大馒头就可以找到,带认证的就是馒头。。 第三百五十八章 :贪吃的夏婉玉 我咬着她的嘴唇,她紧紧抱着我,在我唇边呢喃呵气道:“今晚你要给我几次。” 我贴着她如玉脂一样的身子,吻着她光洁的脖颈。早已迷离,在她的耳畔呵了一口热气,她整个人明显颤栗了一下,我说:“你想要几次?” 夏婉玉迷人的笑着,翻过身将我压在身下,头发往后面一甩,双颊绯红。一双水汪汪的眸子看着我说:“两次?三次!要不……”她舔了一下自己的嘴角,带了一丝小贪心,又多了一丝小妩媚的说:“四次吧。” 宽大的水**,夏婉玉坐在我的身上,我紧紧抱着她,吻着她。 **之后我们两个一起冲个澡,她先出去,等我回到卧室里时。她身上穿了一套黑色的连体情趣内衣,光洁的黑丝与柔和的灯光交织在一起,将她的身材衬托的如梦如幻,就好像是黑夜里的妖冶女王一样。夏婉玉的资本就是她的情趣,以及她妖冶妩媚像极了狐狸精的身材与容貌。 看着她勾人的姿势,我恶狠狠的骂了一句:“苏妲己。” “纣王,快來宠幸你的妲己嘛。”夏婉玉转动了一下娇躯,在宽大洁白的床单上变了一个姿势,一双妩媚的大眼睛春水盈盈的说。 娶一个懂情趣的女人,简直就是夜夜做新郎的节奏。 在第一个独属我们两个的家里,夏婉玉狂野奔放,妩媚动情。 这个晚上我也不清楚做了多少次,反正最后我是累的趴下了。而夏婉玉则满脸红潮的在我脸蛋上亲一下,说:“老公好棒。” …… 夜晚她是妩媚女王,诱人的妖精。白天她却是端庄贤惠的俏妻子,衣着得体,但是却带着一丝只有我懂的小**。晚上在别墅中的三座浴池里,在那张柔软整洁的大**,她总是乐此不疲的索要我。不过她也怕我身体弄坏,经常性去找一些补肾益气的膳食给我吃,她看《本草纲目》中记载海参补肾气,益精髓。于是就每天给我炖海参吃,尽管她炖的海参不好吃。 每一次我皱眉的时候,她就说:“你想想晚上,这么下去,你要是体力不支,或者是身体垮了,我该怎么办。” “知道了。”我默默说了一句,看着花容月貌的夏婉玉,我心中不由腹诽道:“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夏婉玉果真是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纪。”再低头看看其实很难以下咽的海参,果断一咬牙,全吃了。 其实我一直都很难想象,夏婉玉到底为什么愿意丢下自己的事业。她给我的理由着实有些冠冕堂皇,毕竟她一直都是一个女强人。不可能因为自己的生活,而放弃事业。不过我仔细一琢磨,其实也就明白了。生孩子是女人的再次重生,而且女人生过孩子之后,体质会迅速变弱,多方面的原因交织在一起改变了夏婉玉的性子,让她变成了一个乐于享受生活的小女人。 温柔乡是英雄冢,尽管夏婉玉再一次让我进入她的温柔乡,并且乐此不疲的做着爱做的事情。但是我并沒有因此而懈怠,福地花园项目尽管落成,但是想要利益最大化,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因为附近有办公区和商业街,所以吸引商家入驻是后续工作的一项重中之重。 不管是什么样的地方,只要将人气聚到一起。那这个地方就能够创造利润,房租什么的也能随着地块往上面涨。 杨洋最先找到我要了两座临街中心商铺,斥资两千万,要建一座最大的美食城。这个项目对我是极好的,我当然同意。除了美食城之外,周边肯定要有超级市场,中心商厦。以及电影院和普通小商铺,还要有洗浴城,娱乐中心和网吧以及大型医院与学校和配套设施。这些事情都很繁琐,我们需要对每一家入驻福地花园商业街的商铺进行审查,再与他们签订租房合同。 我每天都要准时到公司,早晨的例会上面,我需要对昨天的工作进行统一审读,再对今天进行工作部署。我们制定的计划是以低租金吸引商铺,再参与商铺的股份,让商铺给我们分红。将地块炒热之后,再提升租金。这附近本就是核心地圈,不用怎么炒,每天的人流量就大了许多。 公交公司和地铁站都设置了福地花园站,这样一來交通便利,來的人更多。人吸引人,等到了七月中旬,项目落成一个半月之后,周围的人流量达到每天十余万,普通一个买煎饼果子的小临街五平方铺面月毛利二十多万,净利润也达到十万左右。 这附近成功晋升为黄金商圈,想要入驻这里的商铺呈几何倍增。 我入手这个项目之后,第一个月公司盈利三千余万。百分之八十都是各商铺提供的租金,剩下的则是一些费用等。不过盈利方面大,花销方面也大。项目尽管落成,但是还有许多东西需要完善,比如附近的道路以及绿化和一些大商场的品牌广告。 做到现在,我由衷的体会到房地产行业的暴利。 钱已经不能再用现金來衡量,交易几乎不用现钱,全部都变成了账上的一串零。其实做房地产公司最重要的还是可连续性发展,如果只建设高层小区,那只能靠卖房來盈利。但是建设商业街和购物中心,地标广场等这些东西,则可以实现连续性盈利,而不是做完一笔之后就沒有其他盈利的办法。 在这些东西上,夏婉玉是老手。 尽管她现在退居幕后,但是有一些我不懂或者是涉及到大方面的事情,我也可以询问她,每一次她三言两语就能够让我明白过來。夏婉玉对我说,其实做生意到后面,钱多钱少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那种刺激感和心跳声。而到了最后,最重要的就是联合纵横。将各行各业联合起來,每一行都要涉入,每一行都要做到最好,这样联合构成一个商业社会,就能够呈现高速发展,从而造就一个无可匹敌的商业帝国。 “不过,运气和大势最重要。运气所至,大势所趋,财源滚滚不必多言。”最后,夏婉玉这么对我说。 我低着头沉思了许久,夏婉玉将夏天放在沙发上,半岁多的夏天已经学会了爬。在沙发上來回翻腾,十分欢快。我看着夏天,会心一笑。夏婉玉又对我说:“其实,现在的夏天地产就是一个起步,以后要怎么发展,还是只吃老本,全要靠你來决定,你也要学着做一个帝国的王者了,而不是什么事情都问别人。每一个人的成功都不可复制,但是有一点却是每一个成功者都必备的,那就是努力。” 我眉头带着一丝笑意,看着夏婉玉问:“那你为什么放弃你的王者宝座?” 夏婉玉无奈的看了我一眼说:“我不是放弃,我只是暂时离开。只要我想,我随时还能上去,因为我手中有资本。”她想了想,似乎忘了对我说什么事情,莫名的说了一句:“后路比前路更重要,做事情之前,别破釜沉舟。如果真到了那种地步,你离输也不远了。你看颖丽和我,我们折戟沉沙这么多年,真遇到危险的能有几次?” “懂了。”我点了点头对夏婉玉说。 其实她说的这一切,我都略懂。不过她愿意说,我也不能阻止她说。夏婉玉将夏天抱起來,深吸一口气,鬓边落下來一缕秀发:“将夏天再送颖丽那里几天吧,颖丽说想他了呢。” 我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自从上次将夏天送到王颖丽家中之后,我们两个难得度过一周的二人世界。现在沒隔一周,她又要将夏天送出去。这还是当娘的么?夏天其实蛮乖的,比犇犇乖太多了。犇犇那就是个混蛋,夏天则乖巧听话。他们两个就是两个极点,夏天是静若处子,犇犇是动若疯兔。 他们两个完全比不得。 …… 夏婉玉将夏天送到王颖丽家里,小王后特别爱照顾这个小弟弟。王颖丽也特别喜欢夏天,她跟我有过一个午后的**。不知为何,她看夏天的眼神都带着一股母爱,就跟夏天是她生的一样。我们一直在回避那天发生的事情,但是多多少少我感觉到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有些冷。 到是夏婉玉沒事做的事情喜欢來找王颖丽一起喝个茶,聊个天。 有一天,我发现在我的书桌上出现一本秦晖的《共同的底线》,我看着这本写政治的书,有些惊讶。吃晚饭的时候,我问夏婉玉为什么放这么一本书,夏婉玉不经意间对我说:“底线在国内是最重要的东西,不是做人的底线,是做事的。你要是触碰了社会的底线,即便你再厉害,也会死无葬身之地。” 半个晚上,我将这本书啃完。 我去睡觉时,夏婉玉钻到我怀里,像猫咪一样温柔。 我下意识问了她一句:“你的底线是什么?” 她像是梦呓一样说:“每隔一天都能给我一次。” 我有些失笑,刚想说她真是一个贪吃鬼。她就又说:“不许想孙晓青。” 我沒有说话。 这个晚上,我们沒有做…… - ps:着实被坑了,下午家里装空调。忙活到四点多才开始写,我去。别的不说,四更走起。 第三百五十九章 :孙晓青二次回国 或许中的或许。 夏婉玉的改变,只是为了将我绑在她的身边。她所表现出的贪欲与疯狂,只是让我疲惫一点,将我榨干一点。让我能筋疲力尽的入睡,不用再去想一些沒有结果的人或事。她是一个聪明的人,聪明的女人。她知道利用自己的优势,來击溃敌人。 而在这个事情上,我就是她的敌人。 于是,她准备了大水床,情趣内衣。以及妩媚的眼神和勾引人的身姿与梦呓般的叫声与春水盈盈的眸子。所以,我成功被敌人击溃,做一个不要脸的混蛋陈世美,忘了孙晓青! 忘记是迫不得已的,因为我现在不能去寻找,也找不到。 当初的疯狂,在时间的作用之下,只剩下了残留在心中的愧疚,以及不疼不痒的麻木。 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当初我习惯了孙晓青的温婉,而现在我也习惯了夏婉玉的诱人。抱着如同猫咪的夏婉玉,渐渐沉睡,梦中不会再出现孙晓青。或许,我已经遗忘。或许我从來沒有记得,再或者我就是一个陈世美。 …… 每一个故事,都有两根线索。 就好像是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人都有一个不同的人生轨迹。 同属于北半球的西西里迎來了温暖的季风,柠檬成熟时,那酸酸甜甜的味道,弥漫了整个小镇。海边的小镇从不缺海产,这里的人一年四季以鱼虾为食。对于猪肉和面食,他们并不怎么感兴趣。唯有孙晓青的饺子馆生意依旧火爆,这个夏天,她帮犇犇办理了入学小学四年级的手续。 已经读四年级的犇犇,不再是当年跟着妈妈刚出国时的小流氓。而变成了可以站在妈妈面前,帮妈妈照顾妹妹的男子汉。这个小男子汉,不再跟在那个喜欢穿丝袜的女老师后面,他有一个小女朋友,是和她一个班级的一个小女生,比他小一岁,有一双很清澈的大眼睛。 小女生家里很富有,父母都是镇上的名人。追上这个小女生,对于从小就是一个流氓的犇犇并不难。他只是略用小计,就骗走了小女生的初吻。尽管他并不会舌吻,只是用嘴巴贴在小女生的嘴上。小女生的唇上有一股浅浅的柠檬味道,清清凉凉酸酸的,非常甜。 小女生叫爱丽丝,她被犇犇吻了之后,就以犇犇的女友自称。 不允许犇犇和别的小女生说话,不允许犇犇喝别的小女生的水,吃她们带來的东西。犇犇很无奈的表示,有女朋友是一件很烦恼的事情。两个小孩子自然不会偷吃禁果。再者说,犇犇的果实太青涩,根本还未成熟。对于两个孩子的事情,孙晓青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理会。 哪怕是犇犇和小女孩发生些什么,她也不会说什么。因为一个男孩能在青春期时期,有一个可以陪伴的女孩,是一件值得一辈子幸福的事情。犇犇已经足够大了,她从小灌输给犇犇的思想在这个时候正在由整个社会发酵,至于最后犇犇能成什么样子,孙晓青不忧心,因为在她看來,自己的儿子已经足够优秀。 不过有一个事情让孙晓青很生气,那就是犇犇生在国外,沒有办法学习中国文化。她们两个出国已经有段时间了,犇犇已经变的完全和外国小朋友一样,甚至连中文都说的不利索。为此孙晓青和犇犇在一起时,她只和犇犇说中文,而且犇犇一旦说错音调,或者是读错词,她都会让犇犇重新说,或者教育他。 出国对于她來说只是迫不得已之举,早晚有一天,犇犇还要回到国内。 或许,那个时候他要带着她的骨灰吧。 孙晓青有时候会这么悲伤的想,不过大多数时候她都不会这么杞人忧天。日子就是这么一天天过來的,每天准备相同数量的饺子,有时候买完的早,就早点关门睡觉。有时候晚,她就需要自己吃那些剩下的饺子。她刚來镇上的惊艳,已经被渐渐熟稔之后的交好取代。 逐渐转好的身体,可以让她每天积极向上度过。 有时候孙晓青也会想,如果我沒有和夏婉玉在一起,她一定会立马回去,告诉我一切真相。不过这种想法,也只是在她偶尔劳累的时候出现那么零点一秒。平常的日子里,她都要一个人买菜,包饺子,卖饺子。 直到有一天,她的存款再一次够买往返上海的机票时。她再次萌生了想要回去看看的想法,她这么做,并不是为了自己的思念,而是为了犇犇。她不想让犇犇忘记中国文化,她想让犇犇知道,尽管你生活在国外,但是你是一个堂堂正正的中国人。 这天午后,孙晓青正在想何时回去时。 一股不祥的预兆再次降临在她的身上,身体中乍然间的疼痛让她迅速翻出已经一年沒有吃过的药。将药片丢到嘴里,咽下去。她满头大汗的蜷缩在柜子底下,整个人依旧还在心有余悸。沉寂了一年多的病痛,再一次卷土重來。老天爷可真是待她不薄,孙晓青踉跄着站起來,也不顾饺子还沒有卖完。 一步一颤的走到莫妮卡医生的诊所里,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莫妮卡医生。莫妮卡医生听着孙晓青的讲述,整个人眼睛中涌出替孙晓青悲痛的泪水,她声音颤栗的说:“兰,它又來了。” 这个它,指的是得到遏制的白细胞。孙晓青看着莫妮卡医生的眸子,多年患病让她明白这一次的凶多吉少。就在一瞬之间,她做出了一个决定。她对莫妮卡医生说:“莫妮卡,我想再回一次中国,在我治病之前。” 莫妮卡医生低头写着病历说:“兰,你必须要赶紧获得治疗,你这个病不能再拖。” 孙晓青自嘲一笑说:“反正也找不到匹配的骨髓,早晚都是一死,早点晚点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不希望我最后这段人生,在病**渡过。我想让我的儿子女儿知道,他们还有一个父亲。” 莫妮卡医生盈盈望着孙晓青,同为女人,她知道孙晓青在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叹了一口气说:“真不知道那个男人是什么样,能让你这么对他。” “他是个好人。”孙晓青笑意十足的说。 …… 孙晓青做事向來都是雷厉风行,说走就走,毫不犹豫。 第二天一早,他就给犇犇和女儿思念穿上新衣服。准备了并不多的行李,带着儿子和女儿乘火车到罗马,再由罗马坐飞机回上海。女儿思念年龄尚小,害怕坐飞机。上了飞机之后,要趴在妈妈的怀里睡觉。幸亏空姐比较大度,允许了女儿这么做,要不然小女孩这一路肯定要眼泪汪汪的。 年龄小小的她已经学会了孙晓青的坚强,从來不落泪。 犇犇今天一大早就被喊起來,整个人精神不好,一上飞机连漂亮的空姐都不去欣赏,躺在狭窄的经济舱的座椅上就开始睡觉。这小子十分大大咧咧,从來不去考虑妈妈心里在想什么。 他一觉醒來之后,发现妈妈和妹妹正在吃飞机上提供的餐饭。于是他也要了一盒,吃着还算凑合的盒饭,看着漂亮的空姐,乐不思蜀。思念躺在孙晓青的怀中,看着妈妈转头去看舷窗外云层的神色,稚气十足的说:“妈妈,你怎么不笑?” 孙晓青低头看了看贴心的女儿,会心一笑在女儿的脸上亲了一下说:“妈妈累了。” 犇犇见孙晓青亲思念,也腆着脸过來让孙晓青亲,孙晓青瞪了他一眼说:“女儿是我的小棉袄,你是我的什么?” 犇犇急了,说:“我是你的儿子。” 孙晓青偷偷一笑说:“你马上都要十岁了,是个男孩子了,妈妈不亲。” 犇犇十分郁闷,不过他很快就又将目光放在空姐的屁股上,并不再关心孙晓青。 吃过饭之后,孙晓青又吃了药,尽管现在并沒有犯病,但是还是提前预防的好。 思念躺在孙晓青的怀中,抱着孙晓青的脖子,在孙晓青脸上亲了一下说:“妈妈,思念是你的小棉袄,思念抱着你,你就不冷了。” 孙晓青眉头一皱,一股寒冷的气息升起。她将女儿抱在怀里,脸上带着笑容说:“宝贝乖。” 乖巧的小思念享受着妈妈的怀抱问:“妈妈,我们是去见爸爸吗?” “no,思念!我告诉过你,我们只有妈妈。”一直将目光放在空姐屁股上的犇犇忽地转过头,看着孙晓青怀抱中的思念坚定的说。 思念被哥哥吓了一跳,孙晓青狠狠剜了一眼犇犇说:“你如果再说这话,我就将你从飞机上丢下去。” 犇犇并沒有继续惹妈妈生气,而是婉转的将思念抱过來,对妹妹说:“思念,我们是來中国旅游的,并不是來见什么爸爸的。你是妈妈的小棉袄,只是妈妈的,知道吗?” 尚且稚气的思念睁大一双眼睛,感觉到自己的脑袋有些不够用。 为什么一直听妈妈话的哥哥,在这个事情上,不愿意听妈妈的话呢? 不过她还是乖巧的说一声:“知道了,哥哥。” 犇犇一大嘴巴亲在思念的小脸上,亲了思念一脸的口水说:“思念真乖。” 孙晓青赶紧将思念抱回來,对于犇犇的态度,她无可奈何。孩子还小,刚好又在叛逆期,说出一些不理智的话,也有情可原。 -- ps:第二章,第三章和第四章很快就來。最近网站活动多,大家有能力的支持点贵宾票吧。馒头设置了贵宾暴更周活动,二百贵宾一更,在点击榜上,算是少的了。贵宾可以让馒头增加收入,有能力的朋友支持个,嘿嘿。 第三百六十章 :红屁股的猴子 飞机是在傍晚时分降落在浦东国际机场的,七月中旬的西西里气候与上海相似。孙晓青來时就给犇犇和思念穿上了夏装,可是未料到天公不作美。三人下了飞机之后,却发现天空中飘着蒙蒙细雨。为了方便出行,孙晓青并未给两个孩子带衣服。 思念蜷缩在孙晓青怀里,叫了一声:“妈妈,冷。” 犇犇则大大咧咧脱下衣服,递给思念说:“给你穿。” 孙晓青瞪了一眼明显感觉到冷的犇犇,犇犇只好悻悻的重新将衣服穿上。思念体质不好,孙晓青生思念的时候,正在害病,整个人体质弱,所以连带着思念从小就体弱多病,不似犇犇一样,壮的像头牛。思念冷,孙晓青就在机场给思念买了一个外套,穿上外套之后。三个人才出了机场,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色,孙晓青长长舒了一口气。 时过境迁,离她上次回国仅隔半年而已。可是她却感觉恍若隔世,孙晓青并未选择出租。因为现在是晚高峰,上海的车很堵,坐出租就是找死。她带着两个孩子坐地铁到市里,一路之上,犇犇似乎都有小心思,快到市中心的时候,犇犇问:“妈妈,我能见到思怡吗?好久都沒有见到她。” 孙晓青沒有回答犇犇,他们在某个地铁站下车之后,就转乘出租赶往离地铁站不远的家里。 所谓家,就是曾经孙晓青和我一起建设起來的爱巢。 那个书房有一整面黑板的两居室,看到曾经熟悉的小区。犇犇欣喜若狂,丢下东西像疯狗一样冲进楼里,冲到五楼,急的跟个猴儿一样。却发现自己沒有钥匙,孙晓青不紧不慢走上來,她拿出自己的钥匙,却发现自己的钥匙和现在的锁不配。 心思细腻的她并未转身离开,而是在一旁的电闸那里翻了一下,寻到房门钥匙。钥匙是我放在那里的,以前我和孙晓青在家时,我们总是会留一个备用钥匙藏在房门外电闸那里,为的就是不时之需。我却沒想到,有一天孙晓青真的会用到这个钥匙。 …… 这是思念第一次來这个家里,在她的眼睛里,这个家很不好。因为它的窗外不是大海,而是冰冷的水泥。她还是喜欢那种睡觉时可以听到海浪的声音,在自己的家里转了一圈,犇犇也有些失望。这里不如以前好了,因为空气中有一股味道,很不好闻。 犇犇不知道这是长时间沒有人生活,空气中留下的霉味。 在家里转了两圈,犇犇就像只兔子一样,蹦蹦跳跳下楼去找小思怡。孙晓青放下行李,让女儿在屋子里面來回看。她坐在沙发上,看着夜色中的上海,脑海中不由想起以前在这里生活的场景。 早上,她比我早起一个小时。洗漱过后开始准备早餐,一般是自己做饭,往往都是熬牛肉羹与鸡蛋饼。偶尔也会买一些早餐,买的时候包子居多,自己熬一些八宝粥。等我起床时,桌子上总是放着热腾腾的早餐,她看着我将早餐吃光,总是会幸福的再问一句:“够吗?不够还有。” 白天她总是在忙碌和辛苦中渡过,家庭主妇并不等于不需要做事。三个人的小家,忙碌起來是沒有一点空闲时间的,只有午后能让她小憩一两个小时。每隔五天,就需要将家里里里外外整理一遍,每天傍晚都要去一次菜市场。如果说每天最让她高兴的时候,就是晚上我准时回來吃饭,而不是吃桌子上的凉饭菜。入夜时,她心中带着安慰躺在**,期待着我的來临,偶尔性情所致时,我们还会在浴缸里渡过一个甜蜜的夜晚,她最喜欢抱着我的脖子,坐在我的身上,轻轻在我耳旁发出难耐的声音。 那个时候,我总是会用力抱着她,试图将自己的整个身体都融入到她的身体中。 记忆重新回到眼前,孙晓青长长叹了一口气,眼前的家中,依旧是空无一人。犇犇耷拉着脑袋回來了,他看着孙晓青说:“小思怡家里沒人,我听隔壁的小黄毛说小思怡走了,不在这里生活了。” 孙晓青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摸着犇犇的脑袋说:“你们有缘会再遇到的。” 犇犇很无奈的躺在沙发上。 傍晚!孙晓青做好饭,从外面回來的我从后面抱着她,脑袋贪婪的凑到她的脑后,允吸着她身体上的芳香。她的体香很芬芳,我总说:“媳妇,你是不是杨贵妃在世呀,怎么这么香,老公我都忍不住想要吃了你。” 这时,孙晓青总是会脸红的挣扎一下。随后就被我翻过來,我在她的唇上吻一下。一旁坐在沙发上的犇犇一脸傻笑的看着我们,孙晓青给了我一记粉拳,对我说:“别闹,儿子看着呢。” “妈妈,我饿。”眼前的犇犇再度将沉睡在回忆中的孙晓青唤醒,孙晓青转眼看着犇犇,又看了看玩累的小思怡,这才发现时间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晚上九点钟。她将行李放下,带着一双儿女下楼,在附近的小饭店里要了许多菜,破天荒的要了一瓶二锅头,儿女吃菜吃饭,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吃了一口麻婆豆腐,喝上一口辣酒。 一杯酒下肚,胃里火辣辣的。 正在吃饭的犇犇仰起脸看着妈妈,这一次他沒有说话,而是任由妈妈将一瓶二锅头喝完。孙晓青喝完一瓶之后,犇犇问她:“你还要吗?” 孙晓青点了点头,又要了一瓶。 孙晓青酒力不差,但此时两瓶酒下肚,她也是双颊绯红。 小饭店老板睁大了眼睛看着孙晓青和她的一双儿女,他认识孙晓青,也认识犇犇。但是自从孙晓青走后,我也就沒有回來过。小老板一直认为我们一家三口消失了,现在再度看到孙晓青,多少有些惊讶。特别是犇犇旁边的小思念,更让老板叹为观止。 以他很贫瘠的想象力,很难想象出到底是什么样的遭遇,能让一个原本幸福的女人沦落到借酒浇愁的地步?男人借酒浇愁有情可原,可是女人呢?女人借酒浇愁,是不是她的男人,是个混蛋? 小老板很想冲上去告诉孙晓青,别喝了。 可是最终他还是沒有冲上去,因为孙晓青掏出钱结账了。孙晓青给了一百块钱,小老板收钱七十六块五毛。钱找回去之后,孙晓青将一毛一分的零钱全部都收在兜里,带着犇犇和小思念离开,剩饭剩菜都被他们装起來带走。小思念走不动路,醉酒的孙晓青就将她抱起來,犇犇带着妈妈上楼,到楼上之后。犇犇开门,孙晓青进去之后将小思念放下。 她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感觉眼前天昏地暗。 那一次,我在外面宿醉。凌晨三点才回到家中,在外面吐了好几次,胃里十分难受。桌子上的饭菜我都沒有吃,我躺在沙发上,朦胧之中感觉到有人在照顾我。我就随手将她抱在怀里,孙晓青就那样被我抱了三个小时。孙晓青想着这些,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被吓到的犇犇和思念给妈妈拿來一张毯子。思念给孙晓青倒了一杯水,奶声奶气的对孙晓青说:“妈妈,喝水。” 孙晓青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再也不能制止的哭出來。她将犇犇和思念抱在怀里,泪水弥漫了她的双眼,泪珠落在脸颊上,她哭的伤心极了。犇犇不闹,思念不说。他们两个就这样被她抱着,孙晓青哭了有半个小时。整个人累了,也就躺在沙发上,渐渐睡着。 孙晓青醒过來时,犇犇正歪在椅子上瞌睡。毯子在她身上,窗外已经是黎明了。孙晓青知道犇犇一定是守了她一晚上,她有些自责,将犇犇叫到**,让她和小思念一起睡。她自己则來到洗手间,坐在坐便器上,感觉着小便从身体里流出來的冷意,她浑身一个激灵。 小便过后,她來到洗脸池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怔了许久许久,只见镜子中的这个女人,脸色苍老,头发乱糟糟的,双眼有些无神。一点都沒有当年的花容月貌,她自嘲一笑。这么多年与病魔为敌的挣扎,是一切不漂亮的源泉。她洗了个脸,找出带來的化妆品,将自己化的漂漂亮亮。 再看镜子时,除了眼角有些黯淡之外,其他地方无一例外和当年一模一样,依旧是西西里最漂亮的女人之首。醒來的犇犇和小思念看到漂亮的孙晓青,都十分高兴。孙晓青默不作声的带着犇犇和小思念下楼,坐上一辆出租车,赶往上海最热闹的福地花园路。 时过境迁,这么多年过去,她从未落下过我的消息。 而我却从未知道她的踪影。 出租车经过上海的繁华路段时,小思念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个大城市。她有些不安的问孙晓青:“妈妈,我们要去做什么?” 孙晓青脸贴在小思念的脸上,亲昵的说:“我们要去见一个人。” 犇犇在一旁冷不丁冒出一句:“我们是要去动物园,去看红屁股的猴子。” --- ps:第三章,第四章在十二点整。 第三百六十一章 :两个女人间的约定 这一次孙晓青沒放过犇犇,她转眼一瞪犇犇,冷声呵斥:“你就是红屁股的猴子吗?” 犇犇贱贱一笑,不与妈妈斗嘴。 车到福地花园中心广场,孙晓青下车,看了一下四周,仰起脸看着天空中刺眼的太阳。带着犇犇和小思念走进附近的一家咖啡厅,她要了一杯咖啡,给两个孩子要了饮料。在二楼的窗边静静坐着。她今日衣着很光鲜,周围不少单身白领都对她有想法,但是看到她的两个孩子之后,都有些望而却步。 她们在咖啡厅里坐了两个小时,又在附近的餐厅里吃了一顿长达一个半小时的午饭,下午小思念太无聊,她就到附近的肯德基里点了一份套餐,食物交给犇犇解决,小思念去肯德基里的儿童乐园玩。下午五点钟,在经过一天的守候,孙晓青坐在肯德基里,远远望着从一旁一座大厦里出來的我。 守株待兔尽管笨,但是却是最好的办法。 …… 今天我十分忙碌,昨晚上和夏婉玉做了两次,还有一次留在她的身体上。今天早上起床之后吃了夏婉玉煲了一晚上的海参汤。干劲十足的上班,走编了上百个铺面之后,中午随便吃了一顿饭,下午与想要入驻商业街的企业谈判。一直忙到了下午五点钟,才收到夏婉玉的信息,她跟我说晚上想要吃酸辣粉,等一下让我去徐汇区有一家专门做酸辣粉的店里给她买一份。 我急匆匆的下楼,准备去给夏婉玉买酸辣粉。 却沒有想到在不远处,孙晓青盈盈看着我,目光中满是欣慰之情。孙晓青很小气,她不甘愿为某些人奉献。沒有人能伟大到那样的地步,她也一样。可是,命运多舛的她,又不得不这么默默看着我,她心里涌起一丝苦涩,可是脸上却要用笑容也表达。 一旁,解决完一份全家桶的犇犇愤怒的看着正要上车的我。他见孙晓青默默不语,找准机会,猛然间冲出肯德基,站在门口朝着我大喊了一声:“郝仁……” 我猛然一惊,尽管时隔多年,但是我仍旧听出这是犇犇的声音。我仰起头举目四望,却沒有见到犇犇的身影。他那愤怒的声音,让我怔在原地,有些茫然。四周人群川流不息,可是却沒有人能告诉我声音的源头在什么地方。我一直都在逃避,也一直都在期待。如果犇犇出现,孙晓青的下落肯定也不会再是一个谜。 可是,那一声愤怒的郝仁过后,我却再也找不到犇犇的身影。周围也沒有声响,只有一辆辆陆续离开的车辆。我感觉到自己像是幻听了,于是我只能无奈的叹口气,坐上车离开去给夏婉玉买酸辣粉。 而在肯德基里面,犇犇被孙晓青勒着嘴巴。她惊恐的看着这个不听话的小子,两人躲在一个广告牌后面。孙晓青喘着粗气,犇犇睁大了眼睛,怒视着她。这是孙晓青第一次与犇犇直视,她从犇犇的眼睛中看出了愤怒。过了许久,她转头去看外面的人影时,见我不见了。 她才松开犇犇,冷冰冰对犇犇说:“最后一次。” 犇犇不说话,愉快的又去买了一个鸡腿,大口嚼着鸡腿,气的孙晓青真想给这小子两巴掌。精心化妆,默默守候,最后只得到了一眼盼望。孙晓青带着一双子女坐出租回去的时候,眉宇间多了一次落寞,少了一次來时的雀跃。小思念累了一天,躺在她的怀里睡觉。 犇犇则一脸生气的模样,坐在副驾驶上面,和出租车司机聊上海的事情。他自小在国内外都生活过一段时间,说起国外的事情,听的出租车司机一怔一怔的。最后出租车司机无奈的对孙晓青说:“你这孩子,真是鬼精鬼精的。” 犇犇十分自豪的说一句:“我认为你是在夸我聪明。” 孙晓青尴尬的笑了。 回到家里,孙晓青带着犇犇和思念去昨天吃过的小饭店里吃了一顿饭,依旧要了很多菜,依旧吃不完,依旧将剩饭菜带走。但是这一次,孙晓青却不喝酒。她吃了些饭菜,带着剩饭菜回到家里,将剩饭菜放在桌子上面。 将这两天在家里生活的痕迹去除,最后看了一眼家里,带着犇犇和思念离开这里。 …… 夜深了,孙晓青乘车來到机场,在机场附近的旅馆里睡了一晚上。回去的飞机是第二天下午的,她自己也不明白自己这一次为什么回來。原本是想告诉犇犇一些她和我的事情,可是看到犇犇的态度之后,她并沒有告诉犇犇。 第二天早晨,孙晓青刚睡醒之后。 一个她绝对不会想到的女人敲响房门,孙晓青警惕的走过去,透过猫眼一看, 发现门外站着的是夏婉玉。瞬间,孙晓青整个人往后退了两步。可是夏婉玉并沒有给她准备的时间,而是让旅馆的小老板将门开开。门开之后,夏婉玉目光中带着诧异,带着惊讶,带着有些于心不忍看着孙晓青,以及还在**睡的正熟的犇犇和思念。 夏婉玉的到來并非未卜先知,而在于她的心细。昨天晚上我回到家里之后,一直都在心神不宁。晚上睡觉之前,我告诉了她幻听的事情。夏婉玉将事情记在心中,趁着我睡着之后,她偷偷让人调查,很快就通过附近店铺录像,找到了孙晓青和犇犇。再动用一些资源,就知道了孙晓青和犇犇來到机场外小旅馆里的消息。 孙晓青看着傲人的夏婉玉,收起了原本的不安,脸上带着一股比夏婉玉更傲人的气质。夏婉玉原本还想与孙晓青争奇斗艳,可是看到孙晓青这样之后,莫名有些心虚。两人曾经在一起工作过三年,对彼此的了解可以说早已心有灵犀。 夏婉玉坐下來,默默问孙晓青:“为什么离开?” 孙晓青整理了一下衣服,坐下來说:“我从來沒有离开。” 夏婉玉吃了一瘪,孙晓青感觉到身体一阵不舒服。赶紧从包里拿出來一瓶药,倒出來两颗,填在嘴里喝了一口水,将药片咽下去,又喝了两口水,才冷静下來。而夏婉玉却冲过去,将孙晓青手中的药片拿在手中。她震惊的看着孙晓青,整个人几乎怔在原地,孙晓青说:“他是你的,跟我沒有关系,我现在要去西西里,你走吧。” …… 我不知道她们两个这一天在旅馆里说了什么,但是那一天夏婉玉回家时,魂不守舍。我也是许多年后,才了解到只言片语有关这天的事情。仔细猜测一下,恐怕她们两个之间有一个约定,是孙晓青求夏婉玉的约定。 夏婉玉相较于孙晓青尽管刻薄,但是她有良心。她也知道什么事情该瞒着,什么事情不能瞒着。只有在孙晓青求她的情况下,她才会魂不守舍的离开旅馆,回到家里之后,三天里都对我含糊其辞。 那天孙晓青走时,脸上带着笑容。 坐上飞机之后,她升到了头等舱。 躺在宽大的座椅上,孙晓青睡的很安详。 …… 这就是我人生中的两根线索,一根是我自己的,一根是孙晓青的。我对她的一切都不知道,但是我身边的人,却都知道。夏婉玉的魂不守舍,是她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我。可是终究她还是认为孙晓青做的对,并沒有将事实真相告诉我。而我也一直认为那一天,我一直都在幻听。 我甚至还自嘲犇犇是我儿子,怎么可能叫我郝仁,他应该叫我爸爸。 我就像是红屁股的猴子一样,被人戏弄,最后才知道原來最大的傻瓜是自己。那两天,夏婉玉一直都在问我有关孙晓青的细节。后來想想,其实她也想提醒我孙晓青在西西里。但是最终她还是沒有下决心告诉我,而我则愚昧的并不认为那是她的提醒。 依旧像一只小蜜蜂那样,在努力着。 期待着有一天可以成为人上人,再去找孙晓青。 其实我不知道,孙晓青想要的,只是不远万里飞回來看我一眼而已。 她沒有告诉我们的女儿思念她为什么叫思念,而我却不知道我有一个女儿叫思念。 我总是自嘲夏天像极了女孩,可是我却不知道我有一个真的女儿,她很可爱,却天生娇贵,体弱多病。 回到西西里的孙晓青依旧在开着饺子馆,只有在偶尔的时候她要去一次莫妮卡医生的诊所。有时候莫妮卡医生会带着她去一次附近的大城市,去医院里面做一些化疗或者是放射性治疗。 这个夏天,对于孙晓青來说,海边柠檬的味道,越來越酸,而她心中的蜜枣,却越來越甜。其实能遇到夏婉玉,真的很不错,最起码可以让她无后顾之忧。如果有一天真的离开这个世界,她的一双儿女,也不会沒有下家。至于犇犇青春期的叛逆,孙晓青相信他总有一天会明白他的父亲,是最伟大的男人。 从上海回來之后,孙晓青像是苍老了十几岁一样。 坐在西西里的海边,享受着落日黄昏。因为病痛,身形越显消瘦。 --- ps:第四更完成,希望大家都呼朋唤友來看书。 第三百六十二章 :杨洋要嫁人 在我老家,我母亲有一个妹妹。并不算亲妹妹,属于一个宗族里的人吧。我母亲的妹妹今年快四十岁,她有一个二十岁的大儿子,还有一个十岁的小儿子和三岁的女儿。在农村,二十多岁的男人就应该娶媳妇。可是娶媳妇需要花钱,而她家里又沒有钱。可是她儿子的女朋友家里又要了许多彩礼钱,不给彩礼钱就不让结婚。 被逼无奈之下,我母亲的妹妹又与丈夫生了一个儿子。他们将这个儿子卖出去,拿到了四万块钱。将这四万块钱,当做彩礼钱给了她儿子的女朋友家里,将那个女孩娶进门。结婚那天,我听母亲说,他们一家人十分高兴。新媳妇的婚礼举行的十分盛大,请了附近的戏班子,在楼下唱了一台大戏。 用卖弟弟的钱來娶媳妇,拿儿子來得到孙子?不知是人性的劣根性还是穷疯之后的精明。我后來听说,他家的新媳妇怀孕四十多天之后,因为体质太差劲,孩子流了。 这件事情初听荒唐,但是却是真实发生在我身边的。对于这样的人,我一直嗤之以鼻。我一直认为再穷不能卖孩子,再富不能嫌弃糟糠之妻。人时刻都要留有一丝理智与人性,才能称之为人,不然只能叫做禽兽。可是有一天,等我得到孙晓青的消息之后,我才明白在面对有些事情时,无奈是能让人失去理智与人性的。那个时候,我也变的几乎疯魔。 …… 夏婉玉心思缜密,她的理智并沒有让她疯魔,所以我再一次错过与孙晓青见面的机会。其实如果我回去一趟以前的家里,或许我也能得到一些消息。如果我走进以前的家里,看到桌子上孙晓青故意留下的剩饭菜,我也能明白她回來过。但是现实就是,我每天都在忙碌的充实着,并沒有机会回去。 其实夏婉玉很想告诉我孙晓青和她见面的约定,但是就在她犹豫时,王颖丽又将夏天送回來了。到了这时,夏婉玉才算是真正给了一个让自己自私的理由。并不再不安与局促,对于孙晓青和她的约定,真正的沉默了。 其实那两天,我也能感觉到夏婉玉的变化。我问她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她告诉我,有些累。似乎也就是从那之后,夏婉玉又恢复到了正常的状态,并不再故意做一些诱人的举动。而且也不再过度索要我,基本上每隔一天一次,每次前前后后算上一两个小时。 尽管依旧诱人,但是却有了节制。 …… 对于我來说,我压根就不知道孙晓青回來,也不知道她还活着。 经过这次夏婉玉的离开与回來之后,我也明白人应该活在当下。我的确喜欢孙晓青,也想找到她。可是如果她不想见我,那这一切不都是徒劳的?我找过她,但是真的找不到。这又有什么办法?所以孙晓青回來这几天里,我连想都沒有想过她。唯有在犇犇叫了我一声之后,我才认为自己又在幻听了。 如果我心细一点,恐怕结果就不是这样。 可是谁又能想到一个我做梦都想见到,但是却见不到的女人会回來呢? 时间不会因为一些事情而停止,也正因为此,时间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公平的东西。大概离孙晓青回來一周之后,另一件事情的发生,让我彻底震惊。杨洋的妈妈三令五申要求杨洋赶紧找一个男朋友未果之后,杨洋妈妈主动帮忙给杨洋找了一个男朋友,勒令杨洋立即完婚。 对于妈妈这么做,杨洋十分生气。 因为她根本不认识这个男人,只知道他是中学教师。长的十分斯文,三十好几却沒有结过婚,一直都是单身状态。对于妈妈的冒失决定,杨洋肯定不同意。可是这时杨洋妈妈却当着妈妈味全体员工的面,对杨洋说:“你现在才不到三十岁,就已经停经两个月,你要是再这么努力下去,你还能生育吗?你难道想一辈子一个人孤老终生吗?” 杨洋停经两个月?这个消息让我震惊无比,也让妈妈味的员工对杨洋刮目相看。男人眼睛中带着震惊与不怀好意的窥觑,女人眼中则带着一丝不自然,纷纷同情杨洋。 杨洋妈妈这时却又说:“我已经快六十岁了,妮儿,你能让我赶紧抱个外孙吗?” 杨洋红了红眼睛,低着头不说话。 事情发生之后,杨洋约我出來散心。她将事情经过告诉给我,眼睛红着说:“我不怨我妈,她也是为了我好,可是我就是不愿意结婚,而且是与一个陌生人结婚。” 我低头沉思着,看着有些激动的杨洋,对她说:“但是你真的到了该结婚的年龄了,你都闭经过两个月了,要是真停经了,你这辈子也就完了,你知道吗?” 杨洋低着头不说话,我刚想继续劝她。她就对我说:“我去医院看过,医生说是我以前做小姐的时候,吃过药,能够让女人不來大姨妈,这种药危害特别大,当时顾不了那么多,现在有了副作用。要不一个女人不到三十岁,怎么会停经?我让医生给我开了些药吃过之后,经期已经又來过一次了。” 原來是这么回事儿,我一听杨洋这么说,算是明白过來。不过不管怎么说,她年龄的确不小了。也该找个男人嫁了,她妈妈做事太笼统果断,是不好,但是她不嫁人,也不对。她现在事业有成,其实完全可以找一个比自己懦弱点的男人,比如说她妈妈给她找的这个男教师,就蛮不错。 我苦口婆心劝杨洋,杨洋却瞪我一眼,转身就要走。 我有些无奈,杨洋转过身看着我,问我:“你们福地花园小区的海景房多少钱一套?别墅我买不起,高层小区我还是能买一套的。我家现在离市区太远,上班不方便,我看你们小区卖的房子不错。” 杨洋性子就是这么火辣,前一刻还跟我哭诉呢,后一刻就想着买我的房子。我告诉她现在福地花园小区房子的均价,不过我并不准备卖给她房子,她要是想要,我就送给她一套。 我之所以这么说,其实并不怪我现在财大气粗,而是房地产利润实在太高,一套房子送给她,又沒有规定产权是她的,不吃亏。 杨洋听了之后欣喜无比,当即就让我带她去看房。 最后她看中了一套位于八层的江景房,房子有一个宽大的阳台,可以看到黄浦江。这套房子如果卖的话,最低也要七八百万。但是我决定送给杨洋后,就不收她的钱了。其实她的钱也就是我的钱,因为妈妈味里也有我的股份。杨洋也不作假,欣然笑纳。 杨洋誓死不结婚,她妈妈也沒有办法。我送给她这套房子之后,她就开始张罗装修。她现在也有钱,装修全部走别墅路线。从家具到空调等设备,全部都是进口的。光装修就花了小百万,装修完成之后,她妈妈却不过來,说是那边老小区有感情了,來这里不认识人。 杨洋很无奈,只能和马晓丹一同來到这里。因为高层小区和别墅距离非常近,所以我们两家今后也算是邻居,夏婉玉有时候还会叫她们过來帮忙。对她们两个十分亲热,让我有些诧异,难道夏婉玉是要走亲民路线吗? 可是,也就是在杨洋刚到福地小区之后。 她的妈妈就亲自找到我,六十多岁的老太太,白发苍苍的。见到我之后,当场给我跪下,哭喊着让我放过杨洋,让我劝杨洋赶紧嫁出去。我哪敢让老太太跪啊,赶紧让她起來,可是她却死都不起來,让我答应劝杨洋嫁出去。我沒有办法,只能赶紧答应。老太太这才起來,起來之后,我劝老太太孩子不愿意嫁也沒办法啊,找我也沒有用。 老太太看了我一眼,肯定的对我说:“只要你让她嫁,她绝对嫁。” 我看着老太太,有些无奈,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老太太苦口婆心跟我说了半天,最后说的我无地自容。见我有些无奈,老太太就一个电话叫杨洋过來。杨洋过來之后,她就让我对杨洋说,让她赶紧嫁出去。被逼无奈之下,我对杨洋说:“你听妈的话,赶紧嫁出去,找个好人家,别再单着了,你都快三十多岁的人了。” 我对杨洋说这话的时候,她低着头不说话。 我和她以及马晓丹,我们三个年龄基本相同。我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爹了,她们却还都单着。要不是她妈妈闹,我也不会对她说这样的话。可是话已经出口,我也不能收回。这些年过下來,杨洋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也明白。 可是我也明白,我和她之间,基本沒有什么可能。 即便是她人生里沒有污点,即便是我第一次给了她,我们之间也沒有可能。 这时老太太又在一旁发话了:“妮儿,你赶紧嫁了吧。你再这么耗着,耗的可是你自己的青春啊。妈不着急,妈就是替你着急。你看看和你同岁的这些人,哪一个不都是连孩子都有了?可是你呢……人不能总活在过去里啊!” 低着头的杨洋留下了两颗晶莹的泪花,低声说:“知道了,妈。” -- ps:等一下还有一章,感谢♂爱♀美女和kleik的贵宾票。这次暴更周设置的是两百贵宾加更一章,明天早上送上加更。另外祝贺大家平安夜快乐,圣诞快乐。 第三百六十三章 :飘柔的味道 人不能总活在过去里,这是一个已近古來稀之年的老人对女儿的肺腑之言。 她生杨洋的时候本就算是晚的,生完杨洋之后更是死了丈夫。她一个人带着杨洋长大,贫穷单亲,在这样的环境中,杨洋成功的成为一个小姐。在都市的逆流中,挣扎困苦。在功成名就之后,将母亲带到城市里,让母亲安享晚年。却沒有想到,正是因为母亲自小包给她吃的包子,却让她真正有了自己的事业。让她自己在这座城市里有了立足之本,更让她有可以晚婚的理由。 可是现在,面对婚姻的第一次低头,却不是因为母亲咄咄逼人的逼婚。 两颗泪花落在她的衣襟上,杨洋赶紧抬手拭泪。随即吸一口气,看了看我和她母亲,对我们说:“妈,你放心吧。回头我就找一个人将自己嫁出去,我知道您想让我早点结婚,可是婚姻毕竟是大事,找丈夫不是说找一个老实巴交的男人就好了,最重要的还是找一个眼缘。” 说完,杨洋看了我一眼,对我说:“郝仁,你要是有合适的,也跟我留意着。” 见杨洋终于算是肯定下來了,她母亲十分高兴,肯定的对杨洋说:“只要你别再不想着嫁人,妈一切都听你的。不过你可不能拖着,妈再给你一年时间,三十岁之前,你必须要嫁出去,先怀孕再结婚都可以。” 其实杨洋妈妈在上海生活几年之后,并不再是老古板。她也知道都市里有一些剩男剩女三十好几都还在单着,她也并不着急让杨洋嫁出去,她就想让杨洋赶紧抱个孩子,不结婚都行。先将孩子抱到怀里,女人年龄越大,生孩子的危险就越大,像什么21三体综合征,18三体综合症,这些都与女人生育的年龄息息相关。 将杨洋妈妈哄好,我让人将她送走。送走之后,杨洋狠狠在我胳膊上掐了一下。柳眉倒竖,哼了一声说:“乱帮忙,这下你爽了吧。我看你怎么给我找老公,你要是找不到,我就嫁给你儿子,错了三十岁,不算太大?到时候,我就让你叫我儿媳妇,膈应死你。” 杨洋的性格总是这么火辣。我有些尴尬,讪笑着说:“你要是当我儿媳妇,那我就是唐玄宗。” “你……”杨洋抬起手就要打,手到跟前却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一红狠狠剜了我一眼,悻悻的说:“我可不叫杨贵妃,姐姐我叫杨洋。” 像是感觉到有趣,杨洋说完这句话,整个人都笑的十分开心。 我有些心虚,杨洋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可该怎么办?她母亲能來找我一次,就能來找第二次。长期以往下去的话,绝对不是一个办法。归根结底还是要赶紧让杨洋嫁出去,这样老太太才会安心。而对于杨洋來说,她也需要一个丈夫,而不是孤身一人,可怜巴巴的。 看着笑出声的杨洋,我咬着嘴唇对她说:“杨洋,其实你也应该找个人嫁出去了。你年龄不小,再嫁不出去,可就真剩在家里了。” 杨洋收起笑容,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她身后的马尾甩在我的脸上,有一股飘柔的清新味道。 …… 杨洋最终还是沒有嫁给那个中学教师,她依旧每天朝九晚五上班。只是母亲在帮忙给她相亲的时候,她不再那么敷衍,有时候也会见两个相亲对象,不过见面之后,她也不会客气。面对这群都市白领,她傲人的看着他们,问:“我在福地花园有一座江景房,我的公司每个月能产生上千万的利润,年利润上亿,我脖子里的丝巾四万八,你认为你配得上我吗?” 一段话之后,往往她的相亲对象就会默默离开。 归根结底,杨洋并沒有因为我的劝说母亲的哭诉改变自己的想法。她依旧骄傲着,并且独行着。不过她并不寂寞,因为她有马晓丹陪伴着。马晓丹的人生比杨洋还要灰暗,自从马长生死后,她一直都在改变自己,到现在略有小成。结婚?对于她來说是一个绝对不会出现的名词,因为她这一辈子,早已孤独一生。因为马长生,更因为她自己。 其实杨洋母亲真的说错了,杨洋与马晓丹都沒有活在过去里。 她们两个清楚的很,不管男人女人,都要努力,只有成为人上人,别人才会拿正眼看你。当小三做小蜜被包养,尽管能得到一时的金钱地位,但那都属于别人,自己拿不到手中。至于感情,则是劳累一天,晚上躺在**时偶尔会想起的东西。 经过这个风波之后,杨洋并未收敛自己的性格。依旧风风火火,雷厉风行。 …… 妈妈味的开店计划已经正在计划中,上次我将从孙观音那里拿到的钱给她们之后。我也有参与开店计划的实际制定,但是我只是给她们一些建议,真正的开店计划是马晓丹和杨洋在做。以前一直都在制定计划,现在进入正式规划阶段。需要将纸上谈兵的东西一个个实现,这是一个很艰苦的过程,也是一个很困难的经过。 因为这其间她们两个要连续在全国各地跑,而且上海还不能沒有人坐镇。所以她们往往是马晓丹出差一周,回來再让杨洋出差一周。除了上海之外,她们这一次要新开五家店。分别是天津,北京,南京,广州,重庆。选这五个城市,只是为了试验全国各地的饮食习惯,做出试点。这一次的投资都不会太大,都是小店面。 但是工作量却特别大,因为需要与厨师协调,将食物的口味改的与当地人一样。增加更多的品种,让人有更多的可选性。这些事情都需要她们事必躬亲,所以说真的杨洋实在腾不出时间來相亲。至于她说的眼缘,她也遇不到那样的人。 不过仔细想想,目前为止能和她对上眼缘的,不正是我吗? 可是,我和她是不可能的。 …… 夏天地产所建造的福地花园项目获得了许多建筑方面的奖项,我差不多每隔两个星期就要出席一个奖项颁奖典礼。后來我发现但凡得一个奖,我们都要出一部分的资金來赞助这个奖项。于是我就不再出席这些典礼,但是福地花园项目的名声却早已在外。 差不多在八月下旬的时候,夏天地产就进入了良性循环期。所谓良性循环就是不需要投入太大资金,就能够得到固定收益。这些收益大的吓人,我现在即便是坐吃山空,都毫无压力。都知道福地花园项目是一块肥肉,可是真被我吃到嘴里之后,我才知道这块肉有多肥。 一年下來,单凭福地花园商业与办公这两方面,就能够得到几个亿资金。这么大的现金流,是绝对不能往银行里面存的。用夏婉玉的话说,进入良性循环之后,就需要考虑联合纵横,将生意做大,做成一个产业链,将许多与其息息相关的产业纳入其中,收购到自己麾下。 这句话说起來很简单,但是做起來很难。我手里也就这么多钱,看上去很多但是真经不起折腾。像某土豪说的,给儿子五个亿,让他上二十次当那种豪迈手笔,我是学不來,上一次当我就心疼的不行。 我现在能做的行业很多,零售,电子,超级市场,网络,乃至于再做房地产。这些行业我都可以涉足,但是到底涉足那一面,我需要好好考虑考虑。因为这关系到整体规划,在这个决定上,我并沒有问夏婉玉,因为我想自己走一步,哪怕是错的,我现在也有后退的机会,所以说我上一次当,还是可以的。 也就在我刚刚站稳脚跟之后,陈晓燕带着青语來了一次上海。 我们三个在我的办公室里见了面,陈晓燕來时给我带了礼品,很普通的浙江特产龙井虾仁。我这次收购利国地产时,利用了不少她的资源,尽管在我拿到利国地产之后,将这些东西又还给她,但是不管怎么说我都欠她一个人情,正如同我也欠着文慧姨人情一样。 陈晓燕将龙井虾仁放下,开门见山对我说希望我能让赵小年出马。将曹王镇工业园区的事情改一些硬性要求,多给她们一些利润。 她们來看我时,青语十分雀跃,跟在陈晓燕身边,像一只小燕子一样。反而是陈晓燕板着脸,就跟我欠她几个亿一样。碍于青语面子,我联系了一下赵小年,简单说了一下这个事情。尽管我知道不能与赵小年有利益交易,但是这个事情并不算是利益,只能说是政策要求方面。 不是大问題,赵小年一句话的事儿。 可是赵小年听了之后,却有些无奈地对我说:“曹王镇工业园区的图纸已经递交上去了,这个工业园区本來就是为了辅助旁边的徐行镇华亭镇,肯定赚不到大钱。如果再更改规划,需要动用的方面和资源都太多,这个项目恐怕已成定局,不能再多做更改。” 赵小年说的很明白,我听到耳中有些尴尬,对赵小年说了一句知道了就收起电话。 有些无奈的看了看眼前的陈晓燕,说:“我帮不了你。” --- ps:來的有点晚,大家看过记得点顶和鲜花。说过许多遍了,大家都懂。 第三百六十四章 :眼睛上的宾利车 陈晓燕听后眉头一皱,明显不悦。 我对她说:“这个项目的规划当初就是辅助周边乡镇的,想必这些你也都知道。现在项目已经在建,根本不可能更改。赵叔叔刚下來,根基不稳,所以这个项目,他也帮不上忙。” 陈晓燕坐下來,看了看身边的青语,说:“郝仁,当初是因为青语我才入手这个项目的。结果被沈国强给阴了一手,十多亿放在这上面拿不走也赚不到钱。现在沈国强走了,你也拿回了福地花园项目,你却不愿意在这个项目上帮我一回,大言不惭说你帮不上忙。” 她说话很刻薄,让我有一种不悦的感觉。 不过碍于青语在跟前,而且她也的确帮过我。我并未说什么让她硬气话,而是有些歉意的笑了笑说:“事实的确如此,你即便是强逼我,我一时也给你拿不出办法。你要是相信我,我帮你观察着,只要一有机会,我就让你这个项目赚钱。” 一旁的青语冲陈晓燕使眼色,她深吸一口气说:“那好吧,你帮我留意着。我知道这个项目不是你的错,但是你想想青语,我尽管是董事长,但是我也要给全体董事局一个交代。” 这话一语双关,像是对我的威胁,又像是对青语的警告。 说完之后,陈晓燕就起身告辞。 让青语留下与我叙旧。 陈晓燕走了之后,青语长长舒了一口气。有陈晓燕在场,她都不敢大声说话。现在陈晓燕走了,她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四周看了看,腼腆看着我,对我说:“晓燕就那样,你别往心里去,她最近烦心事太多,态度难免有点差。” 我并未回应青语,而是转头问她:“你最近怎么样?” 青语歪着脑袋沉思了一下说:“还好吧!在陈氏企业里面学了不少东西,毕竟企业这么大,可学之处也比较多。” 我点了点头,又问她:“那青峰呢?他出狱之后在做什么。” 青语叹了口气,神色有些落寞说:“他现在跟着两个朋友在济南混日子,我父亲管不了他,我也管不了。他性子野,出了那事之后心中更想成人上人。” 在办公室里和青语聊了一些,发现青语过的并不如意。父亲旧病又犯,马青峰在济南经常闹事。而她自己在陈氏企业中,地位也并不算太高。特别是曹王镇项目出了问題之后,她更感觉有些无奈。原本她能靠这个项目拿到自己的第一笔资金,结果半路出了幺蛾子,让这一切都成为梦幻泡影。 说到无奈的地方,她低着头,咬着嘴唇。 我有心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最后只能说一句:“好好努力吧,都不容易。” …… 赵小年在曹王镇工业园区的事情上面不愿意多帮忙,我并不能强求他。但是毕竟陈晓燕來找过我一次,我要是真帮不上什么忙,她心中肯定不乐意。再者说,这个项目青语也有股份,尽管青语当初因为这个项目与沈国强合作,但这都是陈年旧事,不提也罢。所以我还是要拖点关系,看看能不能改一下上面的规划。 钱文忠在赵小年下來之后,就成为他队伍里的核心人物。 在这个事情上面,赵小年不方便与我见面。 但是我见钱文忠倒还可以,我找了个机会去钱文忠家里拜访他。 跟他说这个事情,钱文忠听了之后却有些失笑的说:“曹王镇这块地肯定能赚,不但能赚,还能大赚特赚。” 他一个公安局长,怎能夸下如此海口? 我有些惊讶。 钱文忠却道出其中缘由。他说:“曹王镇这块地之所以不能赚,就是因为沈国强。赵书记下來之后,肯定要清除沈国强留下的这些人。而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将他们手上的利益拿走。当初沈国强将这个项目的核心工程交给了华亭镇來做,而华亭镇方面,又将这个项目交给了一家小房地产企业,听说这个企业是镇长小舅子开的。这样一來,你只要将这个企业拿下。这整个项目,不就到手了吗?而借着这个事情,赵书记也能将自己的威望建立起來。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呢?” 钱文忠的话让我十分震惊,不过很快我就意识到不对劲。他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而赵小年当初说的却是那么干脆? 我赶紧说:“不对啊,当初赵叔叔可不是这么说的。” 钱文忠奸诈的笑了笑,对我说:“这些话,正是你赵叔叔让我告诉你的。我是公安系统的人,还管不到地方。你赵叔叔怕隔墙有耳,当初在电话里,就对你说了那番话。” “……”我有些无奈,实在沒有想到会是这么回事儿。 钱文忠又对我说:“最近市里可能会发生一些变动,不管是什么人找你求情,你都不要答应。这是你赵叔叔让我给你交代的,他刚下來,肯定不能这么沉寂。但是想要变动,也不能太高调。你赵叔叔的官场哲学很高超,不是你我能够猜测出來的。” 我点了点头,钱文忠又说:“至于曹王镇的事情,你可以让陈氏企业放心大胆去做。” 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钱叔,我怎么感觉有一种无间道的味道呢?” 钱文忠沒有回答,而是转头问我:“你赵叔之前到底在什么部门做过?” 我不由想起老狐狸曾经对我说过的话,我笑了笑说:“赵叔叔之前在中纪委做过,现在流传出的简历并不太正确,许多位子都是临时加上去的。” 钱文忠深吸一口气,大呼道:“怪不得他这么如履薄冰谨言慎行。” 我有些无奈,挠了挠头发,告辞钱文忠。 …… 我并未立刻将这个消息告诉青语与陈晓燕,因为我感觉这样一來,她们有可能太过于高调。这样对于目前市里的局势不好,所以我想等过一段时间告诉她们可能会好一些。在利国地产上失手之后,徐若云又带着女儿徐若曦重新返回香港。这个事情我知道后就立即告诉了张晓军,张晓军听了之后并未惊讶,甚至根本就不关心。 他告诉我,他和贾正妃关系特别好。他最近在北京见识到了许多大世面,眼界不只是开阔了一丁点。而且北京离大连比较近,他最近经常和老二在一起喝酒,刚好沈瑞芬与贾正妃早已认识多年。所以他们两家关系亲密无间,都商量好了。沈瑞芬要是生一个男孩,就娶了贾正妃的女儿。 对于张晓军的炫耀,我实在是无奈。 这货对于女人心狠手辣的程度真是一点都不亚于杀鸡时的心狠手辣,徐若云好歹也给他生了个女儿,面对徐若云的现状,他一丁点都不问。我无可奈何,不过徐若云离开上海之后,张晓军倒是想着回來转一圈。因为他父母至今还未见过贾正妃。 实际上,张晓军离婚。他父母从头到尾就不知道,一直等离婚之后,他父母才知道。知道之后老两口当即反对,可是也于事无补。他们想要补偿徐若云,却连儿媳妇的面都见不到。 张晓军尽管心狠手辣狼心狗肺,但那都是对女人的。 对兄弟,对父母,他是绝对的忠孝肝胆。 徐若云离开上海之后,他就带着贾正妃从北京过來。 跟着他來的还有苏东坡,苏东坡现在是一彻头彻尾的土豪,家族企业交给沈瑞芬管,他就享受土豪应有的生活。喝喝茶,泡泡澡,旅旅游,吹吹风。怎么惬意怎么來,怎么舒坦怎么來。 他们下了飞机之后,我就在机场外面开车等候。 见他们从机场航站楼里出來,我顿时被苏东坡亮瞎眼。因为苏东坡穿了一件花衬衫,花短裤,脚上踩着一双皮凉鞋,眼睛上戴着一副lotos眼镜。远远看过去,我就看出來他眼睛上的那副眼镜能买一辆宾利车。可是……我怎么看怎么有八戒戴眼镜冒充大学生的感觉。 苏东坡到跟前时,我都差点问他叫八戒。 这两个混蛋到我跟前,哈哈一笑冲过來给我一个熊抱。 贾正妃取下眼睛上的墨镜,冲我伸出手说:“郝仁,我们见过好几次了。” “对啊!可是这一不留神,你怎么就成我姐了。”我赶紧也伸出手,笑着说。 贾正妃偷偷一笑,看了一眼张晓军。 …… 张晓军这次回來是去看父母,贾正妃给他父母带了许多礼品。他们下了飞机之后并未休息,而是径直赶往张晓军的家里。我与苏东坡也都陪着过去,到了张晓军家楼下,贾正妃和张晓军带着东西上楼,我和苏东坡坐在车里。 苏东坡递给我一支九五至尊,对我说:“你感觉贾正妃这次來看张晓军的爸妈,结果会怎么样?” 我沉思了一下说:“不知道,贾正妃这个女人神秘的很,要是别的女人,肯定被轰出去,但是贾正妃,那就不一定了。我估计,以她的本事,很难被轰出來。毕竟也是皇城根下出來的那么几个人。而张晓军父母却是平头百姓,身份上的差距,让他们即便是想轰人,也不敢轰。” 某土豪取下眼睛上的宾利车,凑过來一本正经的对我说一句:“老四,等一下给我准备个双飞吧。这小半年……可将我给憋坏了。” -- ps:感谢鬼见愁1987的一千票,再加上昨天的三百票。馒头我一共需要加更六章,而至今为止还未加更一章。这是25号保底第一更,还有保底第二更。保底更之后,就会送上加更。每天都会有,一直等到完成暴更周加更之后。再次感谢鬼见愁,兄弟你真是太敞亮了。哈哈! 第三百六十五章 :木木的答卷 “去你大爷的。”我给了苏东坡一拳,点上九五至尊抽了一口问:“你不是娶了媳妇吗?难道沈瑞芬不跟你同房。” “这倒不是。”苏东坡叹了口气说:“瑞芬愿意跟我同房,也愿意在**跟我**。” “那你还要个毛的双飞。”我吐出个烟圈,鄙视他。 “你不懂。”苏东坡惆怅的说了一句,将烟头捻灭在车载烟灰缸里,眼巴巴的看着我诉苦道:“瑞芬好是好!但就是在**有点太冷,躺在那儿一动不动。我让她干啥她干啥!从开始到结束,她就最后问我一句,出來了?你说这普通人能受得了吗?最近弄的我都感觉自己有些性冷淡,面对她是一点性趣都沒有。” “……”我有些幸灾乐祸的笑了。 苏东坡有些唏嘘,重新戴上眼镜说:“从那事上找不到性趣,我就狂花钱,用信用卡账单來刺激自己的肾上腺,要不然以我这**丝样儿也不敢花钱买这么多奢侈品啊。” “……”我给了他一拳,说:“就不能有点出息吗?” “我的出息就是,大佬你给我找个双飞吧!我不敢自己去找,要是让她知道,非切了我的**不可。但是要是你带我去,她就不敢说什么了。到时候我可以说我不愿意,但是你非要带我去。我不去,你就杀了我。”苏东坡可怜巴巴的看着我说。 “你大爷!”我骂他:“老子不杀了你,老子阉了你,让你丫狗玩意儿事多。” 苏东坡腆着脸笑了笑,一脸人畜无害的腼腆。 如我所料,贾正妃果然说服了很反对张晓军离婚的张父张母。他们两个从楼上下來时,贾正妃一脸幸福的笑容,脸上还带着红晕。而张晓军则低着头,有些尴尬。看得出來不光他父母被说服,他自己恐怕也被贾正妃给再次征服。他们两个上车之后,苏东坡大大咧咧的说:“弟妹啊!你跟我三弟在上面说了啥?这才一会儿就下來了,我三弟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你们不好好陪陪父母?” “草,你能说人话吗?”张晓军见苏东坡托大,毫不留情的骂了他一句。 贾正妃却掩嘴偷笑说:“我们跟爸妈说了,晚上回來睡。” 说完这句话,贾正妃转移话題问我:“郝仁。我们來上海,你不意思意思带我们去吃一顿好吃的?” “走着!”我方向盘一转,将车驶离张晓军父母的小区。 …… 我并未带他们去什么大酒店,而是带他们去福地花园那里刚开业的妈妈味旗舰店吃汤包。他们三个天南地北跑的地方比较多,吃饭口味也比较中和。要了一堆各种口味的汤包,吃起來说赞不绝口有些夸张,但是说味道不错还是有的。贾正妃咬了一口汤包,嘴里嚼着汤包说:“民以食为天,开饭馆做餐饮,首先就是要将东西弄的好吃,再其次才是包装品牌。如果十分是满分的话,他们这里的包子顶多给八分。” “那剩下的两分呢?”马晓丹从后面走过來,出言问道。 她刚好路过这家店,听说我们在吃饭之后,就走了进來,结果刚好听到这句话。 贾正妃将咬了一口的汤包吃完,说:“现在的天津狗不理只有七分,我能给你八分,就说明你这汤包的确做的不错。至于九分的汤包,也是天津狗不理。我小时候在天津吃过一个老人做的包子,跟所有包子都不一样,味道特别奇怪,并不如现在的汤包味道这么浓郁,反而有些清淡,但是入口之后却让人难以忘怀。不过老人在九十年代末死了,而他的手艺也沒有人能学会。” 贾正妃的话吸引了苏东坡的兴趣,他不由问道:“九分是这种,那十分呢?” 贾正妃放下筷子,笑意十足的说:“十分的包子就是天下所有的包子,民以食为天,只有在特别饥饿的时候,才能够尝到真正的十分包子。” 马晓丹坐下來,有些无奈的笑着说:“原來十分的包子是饥饿啊。” 贾正妃面带笑意。 这就是贾正妃的智慧,皇城根下长大的女人,绝非一般人能比拟的。 …… 饭吃到一半,夏婉玉给我來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家,我告诉她我在妈妈味吃饭,陪着张晓军三个人。夏婉玉一听这个,当即就责怪我为什么他们來了不带着她一起见见呢,她就那么见不得人吗? 我赶紧说:“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怕你不愿意见他们。” 夏婉玉笑嘻嘻的说:“等着,我马上过去。” 妈妈味旗舰店离福地别墅小区不远,不一会儿夏婉玉就骑着一辆自行车赶到这里。她穿着很简单的宽大t恤配紧身七分裤,头发用一个发簪别在脑后,耳垂上戴着两个小钻石,十足一个美艳少妇,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跟着我一起到了座位之后,马晓丹赶紧给她让座位。 坐下之后,夏婉玉很快就融入话題圈。 跟贾正妃有说有笑的,并且她们两个还找到了共同认识的人。夏婉玉与于光辉,陈慧芳是同学。而于光辉在北京那个圈子里,也算是个有名声的人,与贾正妃也交情匪浅。这样一來,更加让他们的聊天如鱼得水。 一顿饭吃的差不多之后,贾正妃想去我家里看看。而我和张晓军我们三个则想找个地方一起喝酒,于是夏婉玉就带着马晓丹和贾正妃一起去我家里。而我和张晓军我们三个则就近找了个小饭馆进去,弄了两个硬菜,要了两瓶酒。女人都不在,说起话來也不顾忌。 张晓军跟我们大谈特谈贾正妃的牛逼手段,苏东坡则吹嘘沈瑞芬有多牛逼。我鄙视的看着他们两个,说:“能有点出息不,全靠女人养着了。” 我这话可惹恼了他们两个,结果他们两个來回指着我的鼻子说我。说我被夏婉玉养着,与王颖丽暧昧着,而且还跟木木有关系。弄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个项目是木木送给我的。我才是一个大混蛋,被女人养着的混蛋。 我有些无奈的看着他们两个,说:“这个项目是夏婉玉和木木的交易,木木需要一个毕业答卷,所以就选了夏婉玉的事业,你们以为真是木木送给我的啊。要是我真和她有关系,我早就飞黄腾达了。” 他们两个不听,依旧在哪儿鄙夷我。 我有些苦恼,这两个混蛋真是一点亏都不愿意吃。 …… 而在我家里,马晓丹随着夏婉玉和贾正妃看着布置一新的我家。贾正妃脸色很从容,马晓丹跟在她们两个身后,有点小跟班的韵味。夏婉玉不经意的对贾正妃说:“我是看着郝仁成长起來的,他能成长到现在真不容易。有好几次我都心疼他,不想让他这么努力。” 贾正妃笑着说:“可是他不是还在努力吗?” 夏婉玉笑了笑,端起茶给马晓丹与贾正妃,说:“这是另一个女人教给他的办法,让人忘记一段感情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让他投入事业。让一个人忘记另一个人,同样如此。” 贾正妃笑意十足的说:“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 夏婉玉放下茶杯,说:“我感觉你会需要。” 贾正妃笑而不语,夏婉玉鬼魅的问:“这次你下來,并不只是为了看张晓军的父母吧。” 贾正妃似乎有些头疼,颇为无奈的说:“陈慧芳都告诉你了?” 夏婉玉点了点头,贾正妃失笑说道:“怪不得你今天非要约我來你家,原來是因为这件事。” 夏婉玉问:“那你要怎么做?静观其变,还是回去之后帮我帮郝仁一个忙,美言两句?” 贾正妃沉思了好一会儿,并未回答夏婉玉这个问題。 马晓丹听的云里雾里,看不清楚她们两个到底在说什么。不过她是一个聪明人,她放下茶杯说:“夏姐,屋里太闷了,我出去一下。” 说完,马晓丹走出别墅,坐在别墅前的台阶上,仰望着在上海好不容易才能看到的星星。 而在房间里,贾正妃说:“你太高看我了,我只不过是受家里人嘱托,过來看一下这边的真实局势,谈不上太大影响。” 夏婉玉不说话,只看着贾正妃。 贾正妃被看的无奈,只能说:“你想知道什么,你问吧。” 夏婉玉笑道:“上面对我的看法,我在澳洲可以肆意,但是资产变现回到国内之后,肯定有一些人看我不舒服。” 贾正妃沉思了一下,心思玲珑的说:“不管怎么样,木木的余威肯定会留下一点。今年里你但可放心,至于明后两年,你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題。总之,有木木在,你就不会出问題。” 夏婉玉又问:“哪郝仁呢?老狐狸尽管是死了,但是郝仁却惹出了这么大的余波。让沈国强都不得不离开上海,表面上看是木木的功劳。但实际上,说不定郝仁才是木木真正的毕业答卷。” 贾正妃一怔,脸上有些尴尬,看了看夏婉玉最终只能说一句:“我也不知道,如果真有人要这么做,你又有什么办法呢?” ---- ps:颈椎疼的感觉真是太难受了,馒头才二十岁,就得了这么严重的颈椎病,实在伤不起,这是昨天的第二更。至于欠更……欠更已经不再是六更了,而变成了十二更。鬼见愁兄弟又给了一千票,馒头我佩服佩服,兄弟你真太敞亮了。我往死里整吧,暴更周之前争取全部加上。也不睡了,吃点早饭再写一更先加一更再说。大早上的给我惊喜,我也得给兄弟拼命。 第三百六十六章 :夏婉玉艳传 夏婉玉面带微笑,踱步走到窗前,看着别墅外的绿荫,并未说话。 屋里有些沉默,贾正妃站起來,走到夏婉玉身后五步远的地方说:“杞人忧天不可取,若真有人想要让郝仁成为木木的毕业答卷,木木自己都会不同意,你又何必忧心呢?车到山前,船都桥头。人生就是要走一步看一部步,三岁看百十,看的是大势,而不是细微。” 夏婉玉反问:“那你所谓的大势,是什么样呢?” 贾正妃走上去,与夏婉玉并肩站在一起,看着窗外的绿荫,赞了一句:“这周围的环境着实不错,能在上海建出这么好的地方,实为难得。” 夏婉玉不说话,依旧站在那里。 过了一会儿,贾正妃似乎是思考好了,说:“木木愿意怎么做,他父亲就愿意怎么帮她。但是木木要是不愿意做,那他父亲也就愿意让木木交上一份社会答卷,帮她明白什么叫做大势。归根结底,这一切全要看木木自己。” 夏婉玉别有深意说了一句:“逆势而为,又有何不可?放弃在澳洲的一切,我可并未放下自己的地位与财富。” 贾正妃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鬓发,看着夏婉玉说:“你口气不小,也符合你的性格。不过你就是有些太高看自己,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是利益至上,只有利益产生冲突,才会爆发博弈与战争流血。你认为因为这么一点小事,事情就有可能上升到人民阶级矛盾?” 贾正妃此言一出,夏婉玉就笑了出來。 她自嘲道:“的确是我杞人忧天了。” 贾正妃重新回去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说:“茶叶不错。” 夏婉玉并未说话,她的眼神在夜色中,显得尤为狠辣。 …… 我们三个在外面喝了有一个多小时,都喝的微醉。其实喝酒并不一定要喝醉,兄弟在一起,酗酒可不好。这一个多小时里,他们两个在哪儿说我,从上学时说到现在,弄的我自己都感觉自己实在是一个软饭男。结果最后他们两个一个个眼巴巴的看着我说:“老四,我们俩实在是羡慕你啊。身边这么多女人,孩子都能凑一桌麻将了。哪像我们呢,好不容易有了一个,还都是妻管严。整天骂不得,说不得,连出去玩都不敢。” 我冲他们两个竖起中指。 一顿酒喝的还算畅快,喝完之后我带着他们两个回到别墅。 在别墅门口见到了坐在那里看了一个小时星星的马晓丹,马晓丹见我们回來,站了起來有些尴尬的笑着说:“屋里太闷,今天天气不错,我就出來坐一会儿,夏姐与贾姐在里面喝茶。” 我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但是我们都沒有说破。 带着马晓丹回到房间里,夏婉玉与贾正妃坐在一起有说有笑。见我们回來,夏婉玉站起來,给我端过來一杯茶说:“你们回來了,赶紧过來喝两杯茶醒醒酒。真是的,你们男人见面怎么都喜欢喝酒。” 我恬着脸笑了笑,喝了一口夏婉玉泡的茶,酒劲醒了不少。 贾正妃与张晓军要回家,我就让人开车将他们两个送回去。土豪坡想要出去找双飞,不过我不带他去,他急的跟个猴儿似的。骂我是个混蛋,好兄弟都不帮个忙。我翻了个白眼看着他说:“我可不想被沈瑞芬记仇,你要是想找,你自己去,你是个土豪,哪个女孩不愿意跟着你?” 土豪坡瞪了我一眼,眉目一转,心生一计说:“我去找杨思思去。” “……”我无可奈何,这货问我要了一辆车。也不怕酒驾,开车就赶往杨思思家里。 他们都走光之后,只剩下夏婉玉与马晓丹。我看了一眼马晓丹,她有些尴尬的说:“我也先回去了。” 我点了点头,将她送出门。月朗星稀,马晓丹转头对我说:“郝仁,这个贾正妃并不是个好人,你最好小心点。” 我有些惊讶的看着她,问她:“啊!你怎么知道她不是好人。” 马晓丹看了看我,对我说:“你们离开之后,夏姐对她的态度十分不好。两人似乎还沉默了一会儿,所以我猜的。” 我有些失笑,马晓丹欲言又止。 将马晓丹送出门之后,她就离开了。 我深吸一口气,回到只有我与夏婉玉我们两个人的家里。 夏婉玉正在脱衣服,光洁的背影暴露在昏黄的灯光下,整个人的身材如同添上了一层朦胧的外衣。她对我说:“一起洗个澡吧,好久都沒有在洗澡的时候做了,呵呵。” 我看着毫无心机的她,并未多问。 我们两个一起去洗了个澡,在洗澡其间,我们两个在浴池里面做了一次。回到卧室之后,她穿了一套情趣内衣,我们两个有做了一次,她整个人慵懒的躺在**,舒舒服服的想要睡觉。我将她抱在怀里,舔吻着她的脖子问:“你和贾正妃到底说了什么,你说过要让我什么都知道。” “嗯!”夏婉玉沉思了一下,对我说:“其实不管我们说什么,都沒有必要,你只需要继续走下去,能有多远走多远就可以了。” 我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她整个人的身子颤栗了一下。她转过身看着我的眼睛,狐媚地说:“你只需要走,剩下的一切,我來帮你搞定。” 她的一双玉手放在我的身下,像是有些小贪心的问我:“要不要再來一次?” 这就是夏婉玉,她永远都会有秘密不告诉我。但是对于我來说,这些秘密我不知道最好。因为她永远都会在最后时刻,帮我力挽狂澜。哪怕这一切付出的代价,是她倾尽所有。其实,这一次我能成功拿到这个项目。并不是夏婉玉与木木的交易,而是木木与她父亲的交易。 这一点,夏婉玉看的很明白。 …… 夏婉玉身材很火辣很紧致,进入她的身体之后,会感觉到自己像是置身在一座火炉中一样。那种触感,足矣让人**。这时在辅以她曼妙的轻声嘤咛,简直就像是到了巫山**中一样。那种味道,就好像是在万分饥饿的时候,吃了一只鸡大腿一样。 让人乐此不疲与她做着爱做的事。 …… 以上两段话,节选自张玲的《青青子衿之夏婉玉艳传》。 这熊孩子将这段话发给我之后,我当时就回给了她一句:“夏婉玉就是鸡大腿吗?” 张玲回了一句:“不是呀,不过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高超的修辞。如果说包子的话,夏姨的身材又不圆润可爱,还是说鸡大腿的好,油腻,光滑,紧致。一口下去,解馋解饿,让人流连忘返,乐此不疲。” 我完败给这熊孩子了,默默回了一句:“……” …… 我收到这一段话时,是在早上刚到办公室后。 原本还有些激动张玲给我发信息,结果她这么大煞风景将夏婉玉形容成鸡大腿后,我都不知道怎么表示我的无语。 跟她聊了两句,她说自己最近到了蜀中,在一个有网络的山清水秀的地方呆了半个月了。我问她什么时候回來,她却回了一句:“我妈妈喊我回家吃饭了,怪蜀黍白白。” “你这熊孩子……”我近乎被她给戏耍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话的咆哮道。 张玲却继续回了一个:“嘻嘻!” 我原本以为我们两个的谈话到此结束,结果不一会儿后张玲又发过來一个信息,她一本正经说:“我最近走的地方不多,也就在川藏这两方面混日子,我的目标是走遍全中国,冲出亚洲走向世界。不过我估计这样的可能性不大,等我什么时候累了,就去上海找你,咱们先说好,到时候你可别让夏姨砍死我。去成都的车出发了,我要去吃夫妻肺片,二姐兔丁,钟水饺,韩包子。啊,想想都馋死我了。你别回了,我手机沒电了。” 看着这么长一段废话,我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这张玲…… 让人无奈啊。 看过这些短信之后,我就赶紧删了。尽管夏婉玉不会看我手机,但还是小心为妙。 而在四川省雅安市芦山县大寨乡前往雅安市的汽车上,背着小背包的张玲眼巴巴的看着手中电量充足的手机,却就是等不來我的信息。她眉头一皱气恼的说:“真无趣,一点都不懂情趣,我说不让你回你就不回吗?不知道收手机短信不费电吗?真是一头榆木疙瘩,哼哼!” 冲着手机骂了一个多小时,到了雅安市之后,张玲就拿着手机看着地图找到火车站,坐上前往成都的火车。 坐上火车之后,她从背包里拿出自己的小笔记本电脑,放在腿上,沉思了片刻,起了一个标題《青青子衿之熊孩子列传》。 文章开头是:所谓熊孩子,就是一群无恶不作以熊霸天下为目标的孩子。 张玲的自由自在,是我一辈子都在追寻的东西,可是我一辈子都学不会她的胸襟与气度,以及她豁达乐观的处世观。 …… 贾正妃与张晓军看望了一下父母之后,第二天就返回北京。我去机场,送他们走的时候,杨思思也赶來送苏东坡。在机场里,杨思思眼泪汪汪的,嘱咐苏东坡一定要好好生活,多减肥,少吃肉。 场面气氛渲染的跟生死离别一样。 …… ps:不是馒头抱怨,但是馒头的确颈椎疼。颈椎疼太影响写作了,想专心写,但是颈椎疼的受不了,容易分神。原本一章一个小时可以写完,硬生生因为颈椎疼写了三个小时。这一章算是加更,从现在到明天早上,应该还会更两章。还了一更,还有十一更。馒头继续努力,争取早日还上鬼见愁与几位兄弟的贵宾票。 第三百六十七章 :情是用来偷的 看杨思思脸上的红晕,与苏东坡明显疲惫的精神,就知道他们两个昨晚上一定很疯狂。 我与站在一旁的张晓军不怀好意的笑了笑,我问张晓军:“你说要是让沈瑞芬知道老二在上海还养着这么一个金丝雀,你说老二回家会跪键盘吗?” 张晓军坏笑着说:“必须的。” …… 将他们三个送走,我与杨思思一同离开机场。我对她说:“我送你走吧。” 杨思思从坤包里拿出一个沃尔沃的车钥匙说:“不用了,我买车了。” 我有些无奈,刚要上车离开。 杨思思就对我说:“我知道机场附近有一个不错的餐厅,我们一起去坐一会儿吧,我想问你一些事情。” 我看了看人畜无害的杨思思,点了点头说:“好,刚好我也想问你一些事。” 到了她说的餐厅,在二楼坐下。 杨思思要了两杯茶问我要不要吃饭,我说在家吃过了。 她就给自己要了一份饭,茶先上來,饭还需要等一会儿。 我喝了一口茶问她:“你想问我什么事?” 杨思思开门见山说:“我想在福地路开一座大型网络会所,昨天我跟东坡说了,他说让我找你聊。” 原來是这么回事,我听了之后沉思了一会儿问:“那你知道我想问你什么吗?” 杨思思理了一下鬓边的秀发,对我说:“昨晚上我的确跟东坡做那事了,我不介意当他的情人。这几年我带着孩子,一直也不找个人嫁了。就是在等着东坡,你笑我贱也好,笑我娼也罢。但是我不会破坏他的家庭,也破坏不了。” 我将茶杯放下,看着她的眼睛说:“你错了,老二就是一头狼,你这只羊要是掉进他的嘴里,不被他吃了才算怪。我对你们两个作爱用什么体位沒兴趣,我就想问问你图老二什么?你要是图他的钱我放心,你要是图他的人,他的家世,我奉劝你早点松手。” 杨思思呵呵一笑,这时她的饭上來了,她不理我,低头吃自己的饭。我也不说话,点上一支烟,慢慢抽着。杨思思一顿饭吃完,将茶也喝干净,叹了口气对我说:“我的命就是东坡给我的,我即便是人品再不好,我能害他吗?” 我将烟头丢到桌子上的烟灰缸里,说:“我不是怕你害他,我是怕你被他害。你跟他玩不起,你们两个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杨思思明显一怔,我又点上一支烟说:“当然,我这么说不是希望你放弃老二。我就是想跟你提个醒,别让你陷进去,你当他的情人可以,但是想更进一步,或者是去东北,那就不行了。开网吧的事情我來帮你,缺钱了我帮你,网吧前期需要多少。我就帮你出多少,到时你给我股份就行。” 杨思思笑了笑,看着我说:“看來你比我看的明白。” “老二不傻,当初他在你身上付出的,这些年他会慢慢讨回來。这次來上海,就在你身上讨回來不少。”我看了一眼杨思思娇靥的脸蛋说。杨思思有些尴尬,我站起來说:“我先走了,开网吧的事,你回头联系我。” 杨思思点了点头。 …… 开着车从机场回家,路上不由又想起了上午张玲发给我的那段话。其实自从我拿到这个项目以來,我就发现自己又有点跳脱与膨胀。总感觉一切事情都要在我手中,我要了解全面。可是我的能力与精力有的确沒有那么大,所以我就总感觉自己有点累。就像今天我对杨思思说这段话,其实完全沒有必要。但是我还是对她说了,说到底还是想让我身边每一个人都过的好一点。 正在想着这些,我收到了王颖丽的短信。 王颖丽对我说:“來龙阳路这边。” 我怔了一下,回过去短信:“去那里做什么?” 王颖丽飞快的回:“快点。” 我犹豫了一下,驱车赶到龙阳路那边。到了地方之后,王颖丽告诉我她在一家酒店里,让我过去。我心头一惊,难道她想要和我偷情吗?可是我们已经发生过一次关系了,她现在叫我过去,我如果不过去的话,她心里肯定会不舒服。我想了想,告诉自己还是别装纯了,都有过一次了,还怕第二次? 我赶紧赶到这座酒店,到了酒店外面,我给王颖丽发短信问:“你在那个房间,我要不要买一些套套带上。” “啊?”王颖丽有些惊讶的回。 我有些不解,看着短信沉思了一下问:“你不是叫我來酒店开房吗?难道你在安全期,不需要带套套!” 我短信刚发过去,王颖丽电话就打过來了。 王颖丽在电话里说:“死郝仁,你想哪儿去了。在酒店礼堂里,今天有一场钢琴比赛,小王后也参赛,我叫你过來看比赛,你买什么套套啊。你买了之后当气球吹吗?吹起來给小王后加油吗?” “……”那一刻,我心里郁闷极了。 王颖丽见我不说话,笑吟吟说:“怎么,婉玉榨不干你吗?脑子里全都是精虫的家伙,快点过來,小王后马上上台了。” 我吸了一口气,赶紧走进酒店,果然在酒店大厅里见到了宣传比赛的标语,询问了一下,赶紧赶到酒店礼堂里。发现在这里坐着不少家长,还有不少來参赛的孩子。王颖丽就在其中,见到我过來,她赶紧冲我招了招手。我走过去,坐在她身边,她风情一笑调侃我说:“买套套了吗?买了就吹起來,等一下给小王后喊加油。” “……”我有些尴尬。 这时,台上的小朋友表演完了。轮到了小王后上场,王颖丽十分激动的说:“别说话,快看。” 小王后穿着一身紫色连衣裙走上台,坐在琴凳上面,一双小手放在琴键上。她弹的是奥地利作曲家小约翰.施特劳斯的名曲《蓝色多瑙河》,后面有乐团给她伴奏。她学琴的时间不长,弹奏起來有些生疏,但是勉强不错,天赋比较强。一曲弹完,现场不少人都鼓掌。 小王后站起來给大家鞠躬,再走下台來,來到王颖丽面前,有些失望的对王颖丽说:“王妈妈,刚才弹错了两个节奏,也不知道能不能获奖。” 王颖丽笑着宽慰王后:“沒事!我刚才听有不少孩子弹错的更多,你今天表现很不错。” 等所有人都表演完毕之后,现场专家组进行评分。小王后与其他小选手一同站在台上,她有些兴趣低昂。结果评分出來之后,她得分最高。专家给出的理由是,年龄很小,但节奏乐感却很好,而在结尾时,也彬彬有礼冲大家鞠躬。有很好的涵养,是一个不错的小钢琴家。 这个比赛并算太大,是某个儿童品牌为了宣传自己的产品而赞助的。小王后能得到第一名,也是理所应当的。毕竟其他参赛选手实在有些弱,但是看得出來,王颖丽与小王后都十分高兴。 比赛结束之后,小王后拿着有机玻璃的奖杯从台上下來,王颖丽将她抱起來,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说:“王后想吃什么,王妈妈带你去吃大餐。” 小王后十分乖巧的说:“王后想吃王妈妈做的饭。” “行,那妈妈等一下就去买菜。”王颖丽亲昵的用自己的脸贴在小王后脸上,拿出手机对我说:“给我们两个來个合照。” 我拿过手机,给她们两个留下一张照片。 …… 从酒店出來之后,我开车跟在王颖丽车后面。我们一起去超市里买了菜与肉,以及鲜虾。回到王颖丽家里,王颖丽亲自下厨做饭,做了油焖大虾,以及几个家常菜。王颖丽做饭蛮不错的,比夏婉玉手艺要好太多了。 小王后拿了奖,王颖丽很开心,就拿出一瓶红酒,我们两个小酌一杯。 喝了酒的王颖丽对小王后说:“王后,你一定要好好努力,超过那些看不起你的人,让他们都睁大狗眼看看,你才是最好的,最漂亮的。王妈妈能帮你创造出一个好的环境,但是你不努力,你还是一个人生的失败者。” 对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说这些,我冲王颖丽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少说些。 王颖丽笑了笑,对我说:“我的女儿,就应该从小就强势。” 小王后懵懂的点了点头。 姜孟最近并不在王颖丽的家里,她去小楠家里,与他们兄妹两个一起生活。所以这个偌大的别墅中,除了那些佣人之外,就只有我们三个。王颖丽对小王后说了许多话,小王后都一知半解的听着。 一顿饭吃完之后,小王后去温习功课。王颖丽脸色绯红的看了看我说:“陪我去躺一会儿好吗?” 我有些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个丰满艳丽的王少妇,已经知道即将要发生些什么。我带她回卧室,刚关上门,她就转过身抱着我,我也抱着她,我们两个吻在一起。离第一次发生关系,差不多有三个月。王颖丽这一次只喝了一点酒,脑袋十分清醒。 我抱着她,倒在柔软的大**。 偷情的快感,让我几乎燃烧。 王颖丽贴在我的耳旁,声音暧昧急促的对我说:“情是用來偷的。” --- ps:昨天颈椎疼的要命,就早点睡了。今天起床之后去做中医按摩,疼的死去活來。回來之后颈椎总算是舒服了一点,尽管还疼,但是还是要过來给大家多写两章更出來。鬼见愁兄弟又敞亮的给了一千贵宾,这次要加更十六章。由于今天早上沒更,昨天晚上那一更不算加更。所以馒头还欠大家十六章,这一章是今天保底。今天应该能更出來三章,回报大家与鬼见愁兄弟。大家看过点个顶,嘿嘿。 第三百六十八章 :拿刀砍死我 回应她的是我的激吻,此时再说任何话,都是多余的。 我抱着她倒在大**,我们两个缠绵在一起,我脱下她身上的衣服,她咬掉我的内裤。我们两个在大**來回翻滚,不多时王颖丽娇靥上就泛起潮红,她的一双丹凤眼中全是盈盈春水。她咬着嘴唇坐起來,抱着自己的胸部,让我躺在**,她从枕头下面摸出來一个冈本,用牙齿咬开…… 我们两个紧贴在一起,我坐起來抱着她,舔吻着她的脖子耳垂,她抱着我的脑袋,在我耳旁连连呵气,轻声曼妙嘤咛着。 落日余晖洒在我们两个的身上,王颖丽浑身通红,我全身大汗。 …… 巫山**之后,王颖丽躺在我的身边,她被颠乱的头发落在胸前,刚好将两颗樱桃遮着。我躺在她的身边,她枕着我的手臂,娇靥绯红,她大大咧咧笑着对我说:“郝仁,丽姐这么跟你偷情,要是被婉玉知道,她会不会砍死我啊。呵呵,她占了一辈子便宜,这下也轮到丽姐我占她便宜了。” 我有些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好。 王颖丽却有些幽怨的说:“你都不会哄哄女人,这时候你应该说,我心中只有你,我只爱你之类的,怪不得你这么不讨人喜。” 我挠了挠头,看着王颖丽说:“我要是这么说了,你就相信?” 王颖丽翻了个白眼说:“我信不信,与你说不说是两回事。” 我拖着王颖丽的手放在唇上吻了吻,什么也沒有说。王颖丽挣脱我,用手抚摸着我的脸,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看着我,我知道她有些感动。我刚想对她说,我会将你放在心地的。她就感动的对我说:“郝仁,我这只手刚刚摸过你的弟弟,你吻我的手,就等于吻自己的弟弟。” “……”我顿时满脑袋黑线,被王颖丽恶心的差点倒下。 而女王大人则笑的花枝凌乱,她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说:“真可爱。” 偷情终归只是偷情,当天晚上我并不敢睡在王颖丽家里。与王颖丽温存了一会儿,我就回到家里。回家之前,我将自己里里外外整理了一下,将手机里的短信什么的全部删光。回到家里之后,夏婉玉果然什么都沒有发现。当天晚上,我又与夏婉玉做过一次,由于之前与王颖丽有过一次,做过之后我有些疲惫,躺在**心有余而力不足。 夏婉玉很体贴的只要了我一次,她躺在我的怀里,我们抱在一起睡觉。我不知道别的男人是不是这样,但是我就是这样。说我花心也好,但是我对王颖丽对张玲她们真的有好感。而且我也不会说不联系她们,放弃她们。但毕竟我是一个有家庭的男人,与她们发生关系后,多少对夏婉玉有一定负罪感。 这种负罪感只会让我在下一次与她们发生关系之前,对夏婉玉特别好。 男人本色,就是好se! …… 但毕竟夏婉玉并不是那种一心只有丈夫的小女人,这种事情若是被夏婉玉知道。说不定她真会砍死我,张玲对于我來说是个意外,让夏婉玉知道有情可原。而王颖丽则是夏婉玉的逆鳞,要是被夏婉玉知道,我估计会死的很惨。所以对于我与王颖丽的关系,我一直提心吊胆。 幸好王颖丽也知道,并不会天天缠着我。 在夏婉玉面前时,也不会因为与我有关系,而露出什么马脚。 这样以來,我放心了许多。 我与夏婉玉的感情固然真挚,可是我与孙晓青的感情却更为珍贵。孙晓青走后,我与夏婉玉在一起。我有时候也问自己,我是不是滥情,我是不是一个假好人,可是回答我的却是孙晓青的了无音信。夏婉玉去澳洲之后,在醉酒的午后我与王颖丽发生关系,有时候我也感觉到自责,但是在面对迷人的王颖丽时,我却不会对她说不。毕竟,这么些年下來,我也知道她实在有些寂寞。再者说,当一个妖冶女人坐在你的怀中对你示爱时,你要是纹丝不动,那绝对不是正人君子柳下惠,而是一个让人唾骂的傻逼。 或许这是我为自己出轨找的一个理由,但这样说会让我感觉心里好受点。因为对于孙晓青來说,夏婉玉本就是我的出轨对象。 …… 贾正妃走后,一直沉寂的赵小年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 首先改革的就是曹王镇周边的那两个乡镇,那两个乡镇上的镇长与党委书记被纪委带走了两个,那个承建华亭镇的公司被税务部门上面调查。再其次,赵小年分化沈国强在这里的影响力。原本沈国强阵营中的一员大将,成了赵小年手底下的得力干将。这样一來,许多人纷纷都对赵小年示好。也有两个人对赵小年不服气,在常委会上大放厥词。 赵小年笑而不语。隔两天后,其中一个被纪委带走,而另外一个在国外的老婆孩子都來电话说当地警察介入调查他们的身份。当时这个人就吓了一跳,左思右想之后,赶紧让人放弃掉在华亭镇的项目,自己跑到赵小年的办公室里,向赵小年表示自己有错。 赵小年表示他是人民的好干部,别这么贬低自己。 其实曹王镇那边的整个工业园区,就是这位常委负责的。 华亭镇方面也都是他的人,他是当初沈国强阵营中的高手。赵小年想拿华亭镇的项目开刀,他肯定不乐意。于是就在常委会上大放厥词,现在被赵小年整治的服服帖帖,也不敢在觑觎华亭镇的项目。 这样以來后,曹王镇的项目也被重新激活。 青语兴奋的不行,前后调查一遍之后,才知道是赵小年在发力。而赵小年为什么发力,青语清楚无比。她当即联系我,想要请我吃饭,我说不用了,这两天可能还会有变,你有的忙,别只看曹王镇一块地,争取将周围的两块地也吃下去。 青语兴奋无比,点了点头答应。 又过两天,传出消息华亭镇两个乡镇的工业园区项目因为尚未开始,且中标公司有黑幕。这两块地被收回,重新竞标。说是重新竞标,但所有人都看的明白,这很明显就是要将这两块地给陈晓燕的金燕地产。这样一來,周围成片的工业园区都成了金燕地产的项目。 陈晓燕也十分兴奋,表示要感谢我。 我感觉有些好笑,对她说:“不用了,你上次给我的龙井虾仁还有半箱呢。” 陈晓燕也尴尬的笑了笑。 这两个项目其实只不过是赵小年要对市里政局下手的一记猛药而已,就在这个消息刚刚传出之后。一个我这几年都不怎么联系的人亲自登门求见,这个人是小思怡的父亲陈玉良。 他是沈国强派系的官员,现在沈国强派系的人岌岌自危。他也不例外,犇犇当初喜欢陈思怡。并且我因为陈思怡与犇犇之间的矛盾还曾大闹过,所以他來见我时,是带着陈思怡的。 一见面他就让小思怡叫我叔叔。 几年未见,小思怡也长大了,上了小学六年级。來时穿的跟公主一样,整个人粉嫩可爱。看到她之后,我不由想起了不知道下落的犇犇。她跟犇犇年龄一样,犇犇应该也跟她一样高吧。她们两个是小时的玩伴,可惜犇犇却不能陪在她身边。 陈思怡仰起脸看了看我,问我:“叔叔,犇犇在什么地方?我想见见他。” 见女儿这么问我,陈玉良有些尴尬,赶紧冲女儿说:“思怡,你胡说什么呢,别乱问。” 他知道孙晓青离开的事情,可能是怕我不高兴吧。 我蹲下來,看着思怡对她说:“犇犇在国外,他说他很想你。” “真的吗?”听我这么说,小女孩很高兴。 我点了点头,郑重的说:“真的。” 陈思怡十分高兴,陈玉良却坐下來,想要与我说事情。我却并不准备跟他说事情,我对他说我还有事,先走了。将他们两个交给刘计洋來处理,陈玉良怔在原地,心有不甘,但是却有更多的无奈。 我之所以这么冷处理他们两个,不是我不愿意帮忙。而是钱文忠告诉过我,我现在不能随便帮别人的忙,因为这对于赵小年來说,是一个危险时期。对于我來说也是。 那天陈玉良走时,小思怡跟在他身后,若有所思。 陈玉良这一次算是真的要栽了,这才几年时间,他就在市里有两套房子。这一次是要处理害群之马,他要是不栽,赵小年可就真的别想建立威信了。我不帮他们之后,也就不愿意了解他们的消息。对于我來说,尽管陈思怡很可爱,但那只是对于犇犇來说。如果犇犇真有心,他长大以后就将陈思怡追到手,如果陈思怡对于他來说只是一个儿时玩伴,那我现在帮陈玉良也实在沒有必要。 …… 我与王颖丽只有两次偷情,这两次都很刺激。有一股让人心跳的感觉,我原本以为我们做的天衣无缝,夏婉玉一定不会知道。可是事实再一次给我上一课,因为在一个机缘巧合的机会下,夏婉玉知道了。 她知道了之后,会不会真拿刀砍死我? -- ps:來的有点晚,下一更估计在两点之前。这也算是保底两更里的一更,下一更算是加更。还债还债! 第三百六十九章 :夏婉玉出车祸 这个机缘巧合是在王后身上。 那天我是陪着王颖丽一起听了王后的比赛,回到王颖丽的家里,在她的卧室里面跟她偷情的。王后尽管懂事,但是她毕竟是个孩子,并不知道我们两个在里面做什么。相反因为家里太寂静,王颖丽的声音又太高亢,并不压抑。所以小王后隔着墙听到了一些声音,正在学习的她从房间里出來,偷偷看向王颖丽的房间。 事后王颖丽出來之后,也发现她了。但是王颖丽同样也并未说什么,直觉告诉王后我们两个关系不正当,小女孩脸一红回房间学习去了。 事情原本应该就这样结束,实际上那事之后好几天小王后都并未再说起过那天的任何事情。 可是机缘就是这么巧合。 这天,夏婉玉想去找王颖丽喝个茶。 她不知道最近怎么回事,王颖丽很少來找她一起聊天了。 她一个人在家闲來无事,刚好今天夏天也不安分。她就想着带夏天出去散散心,于是也不通知王颖丽,带上夏天开着车就赶往康平路。到了王颖丽家里之后,却发现王颖丽不在家,而王后却在。 王后很热情,抱过夏天与弟弟一起玩,并且还给夏婉玉倒茶,让夏婉玉坐下。 夏婉玉看了一下时间,下午四点多。王颖丽应该很快就会回來,所以夏婉玉也就不联系王颖丽了。坐在沙发上与王后一起聊着玩,生过夏天之后,夏婉玉很喜欢孩子。王后又聪明伶俐,可爱的让人想亲她的小脸。夏婉玉询问了一些王颖丽的情况,也不知怎么回事,王后就说秃噜嘴。说有一天晚上,我來王颖丽家里,在王颖丽卧室里呆了两个小时。 细心如夏婉玉,会听不明白这里面是怎么回事吗? 夏婉玉当即赶紧问:“你是说,郝仁在王妈妈房间里呆了两个多小时?” 小王后点了点头,小女孩终究是小女孩,心智还成熟不到理解人话中意思的地步。她又说:“对,那天郝叔叔來家里,在王妈妈房间里呆了两个多小时。王后是五点钟去写作业的,七点钟郝叔叔从房间里面出來,是王妈妈穿着睡袍送走他的。” 夏婉玉心中一凉,王后又毫无心机的说:“王妈妈那天很开心,王后有时候就想,郝叔叔要是能多來两次,王妈妈一定会天天都很开心的。” 夏婉玉怔在原地,从她的脸上,看不出她心中在想些什么。我儿子夏天在沙发上爬着,小家伙咬着手指,看着妈妈。牙牙学语的冲夏婉玉伸出手,想要夏婉玉抱他。王后也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她看着夏婉玉问:“夏阿姨,你怎么了?” 夏婉玉缓过神來,她看了看眼前明显有些惊讶的小女孩,赶紧笑了笑说:“沒事!” 想了想,她又说:“是应该让你郝叔叔多來两次,让你王妈妈高兴高兴。” 听到夏婉玉的话,王后十分开心。 于是她又说:“今天叔叔就來了呢。” 夏婉玉心头一惊,问:“什么时候?” 王后高兴的说:“他们刚走,夏阿姨你就來了。王后还以为夏阿姨是和王妈妈一起的呢?” 夏婉玉抱起夏天就站起來说:“啊!阿姨现在才想起來。阿姨该走了,王后你好好学习,阿姨去找你郝叔叔与王妈妈了。” “阿姨再见。”王后十分有礼貌的对夏婉玉说。 …… 夏婉玉出了别墅,坐在自己的车上。 将夏天放在副驾驶上,她闭上眼睛,吸一口浊气,再吐出來。转眼却看到了后视镜中自己阴鸷的脸色,她讥笑一下,像是自嘲。这个消息对于她來说,无疑是晴天霹雳。当初她就与王颖丽做了通房,结果她现在给我生了个孩子之后,还与王颖丽做通房。这难道真是自己命里应有这一劫?夏婉玉想着。 “呵呵!”夏婉玉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笑意很冷。 她趴在方向盘上,有些无力。 她有些后悔。后悔她那么信任我,而我却一而再三的背叛她。夏天看着趴在方向盘上的妈妈,牙牙学语的叫着,夏婉玉转头看了看夏天。将他抱在怀里,显得有些无辜。她问夏天:“夏天,妈妈命真就这么苦吗?” 回应她的是夏天的莫名其妙。 夏婉玉又过激的问:“妈妈为了他做了多少事,甚至都为了他生了你?可是他呢,他就这么再次背叛妈妈吗?妈妈还自作聪明每天晚上都给他不同的体验,为他买那么多衣服,妈妈就这么天真吗?夏天,你告诉妈妈。” 回应她的依旧是夏天的莫名其妙。 夏婉玉松开夏天,将他放在副驾驶上,系上安全带。 她看着后视镜中自己头发散乱的模样,深吸一口气,毅然决然发动汽车离开康平路。她心中现在只有王后那句话,我今天又來找王颖丽,我们两个一起离开。她看着前方的道路,心想一定要找到我们。 …… 而此时,在外滩某座酒店里面。 王颖丽正在洗澡,我躺在外面的大**,床头柜上放着我的手机。 不知为何,我眼皮在乱跳。 整个人都感觉到很奇怪,有一种不祥的预兆。 今天王颖丽又联系我让我去她家里,昨天晚上我和夏婉玉疯狂到两点多才睡觉。今天体力不好,我不想过去。可是王颖丽非要让我过去,我无奈之下只能过去。过去之后她就带着我一起來到酒店里开了房间,她说要给我一个惊喜。王颖丽很快就洗完澡,她出來之后,我顿时眼前一亮。因为她穿着一套夜火性感内衣,细腻的黑丝将她修长的大腿包裹着,让人有一种想要冲上去抚摸的冲动。 女为悦己者容,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王颖丽并未问我好看吗?而是径直走过來,从身后拿过一个眼罩,戴在我的眼睛上,让我躺在**,她慢慢在我身上摩挲着。 我感觉到自己喉头很热。 可是我的眼皮,依旧在跳。 …… 夏婉玉想找到我并不难,在当今这个年代,一个人的行踪早已不再是什么秘密。我的手机是夏婉玉给我买的,我们两个的手机是同一款的。我们能够获取双方的位置,当时买的时候,夏婉玉就告诉我,你要是敢出去偷情,我就随时去捉奸。 她沒有想到,有一天她会真的用上这个功能。 她飞速的开着车,看着地图上我手机的位置。那里是在外滩,在电子地图上显示,那里是酒店。 我们两个一定又在一起做着让人泛呕的事情,夏婉玉恶狠狠的想着。 夏天坐在副驾驶上咬着手指,一脸懵懂的样子。 此时正值晚高峰,上海市大小道路上全都是车水马龙。凑巧的是,夏婉玉今天开了一辆路虎。庞大的车身在车水马龙的道路上难以行驶,夏婉玉又比较着急,她不停的催促前面的车快点。只要一有机会,她就蛮横的别车,超过别人的车,往酒店那里赶。 她感觉到自己的脑袋都有些不理智,胸腔中全部都是怒气。她将油门狠狠的往下面踩,逼迫一辆又一辆的车为她让行。夏天兴奋的坐在副驾驶上,看着妈妈手舞足蹈。夏婉玉死死看着电子地图,她的目光中,全部都是恨意。 她不明白,她也不想明白。她现在就想看到,想要看到我出轨的事实。 她不会哭,也不愿意哭,因为她是一个离了任何人都能够活下去的女人。她不知道见到我之后要怎么办,她也不想知道,因为她只想见到我,哪怕她见到我之后,会狠狠骂我一句不要脸。 车又堵了!夏婉玉气的狠狠去踩油门,让路虎的发动机发出巨大的嗡鸣声。 这时,夏婉玉的手机响了。 她看了一下手机,发现是我的电话。 她立马将电话放在耳旁,着急的说:“喂。” 电话里传來我的声音:“晚上想吃些什么。” 夏婉玉脑袋一转,问我:“随便吧,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等一下过去找你吧。” 我说:“我正在路上呢,等一下就回家。” “好!”夏婉玉近乎是咬着牙齿说出这句话。 在酒店房间里,我放下电话。趴在我身下的王颖丽轻轻咬了一下我,吐出來对我说:“我就说婉玉一定不会察觉,是你太多疑了。” 我不说话,眼皮一直在跳,让我很不放心。 王颖丽将我的手机拿走,重新给我戴上眼罩,让我享受着黑暗中的快感与**以及那一种偷情的刺激。很快,她就坐在我的身上…… …… 车终于不堵了!夏婉玉一脚油门踩下去,路虎如同离弦之箭一样朝着前方冲过去。前面有一个叉路口,夏婉玉看着电子地图上的我的位置与附近的地图,朝着左边就转弯,她并未看到,此时她正前方的绿灯刚刚变红。这时右边过來了一辆巨大的大货车,大货车载了一车工艺品,速度并不慢。能在上海市出入的大货车,公司背景一定非凡。 路虎飞速冲出來,大货车司机还未反应过來时,就撞到路虎车身上。在普通车中算庞大的路虎在巨大的大货车面前,简直就是儿子。路虎被货车撞翻,在地上滚了两圈后,又被一辆左边行驶过來的公交车迎面撞上。 …… 在酒店里,我泄在王颖丽的身体里,王颖丽身体一软,最后动了两下,无力的趴在我的身上。她帮我取下眼罩,一脸潮红妩媚的看着我,问我:“**吗?” 不知为何,我浑身一冷。 ----- ps:这一更算是加的。兄弟们太给力了,炒铝颜仝状与东方夕阳又给了一百六十票,总票数达到三千五百六十九,按照两百票加一更來算,一共需要加更十七更。这一更加上,还剩下十六更。馒头我加油努力,争取早日还上,感谢这几天给贵宾的,感谢感谢。特别是鬼见愁兄弟,太敞亮了。 第三百七十章 :生死未卜 王颖丽十分贪婪的低头在我身上吻了一下,像是一只小恶魔一样。她轻轻咬了我两下,见我坐在那里,整个人表现有些怪异。 她不由再次低头吻了一下我的身体,坐起來一双眸子春水盈盈的眸子看着我,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说:“怎么了,心里有负罪感?” 我吐出一口气,看了看王颖丽说:“还好吧,就是感觉蛮对不起婉玉的。” 王颖丽轻轻一笑,像是戏谑一样说:“你们男人就是这样,吃着碗里瞧着锅里,最后还念着地里的。” 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王颖丽看着我问:“我很想知道你对婉玉到底是一种什么感情,你跟孙晓青那么刻骨铭心,晓青走后,我原本以为你会终生不娶,结果你却又与婉玉在一起。尽管是婉玉主动,但是说一句实话,郝仁,你真蛮对不起晓青的。不过嘛,现在你跟我一起**,却是对不起婉玉。” 王颖丽这段话让我有些苦恼,她说出了我一直不想去面对的问題。 说起我对夏婉玉的感情?呵呵,真的有些复杂。 我赤身果体走下床,到一旁的桌子上面倒了一杯水。喝了口水,转过身看着躺在**娇靥依旧绯红的王颖丽,有些苦笑的对她说:“说实话,我也是前几天才渐渐明白过來我对婉玉感情的。我对孙晓青的感情的确刻骨铭心,当初我也不惜放弃一切去欧洲找她,可是结果让人有点惋惜,我并未找到她。重新回到国内之后,我的一切都是婉玉帮我得到的,乃至于我的命,都是婉玉跟人博弈來的。” 说到这里,王颖丽睁大了眼睛看着我,等着我的下文。 我将杯中的水喝完,将水杯放在桌子上说:“说來也巧,我跟婉玉的关系,是你一手造就的。是你给了我们两个发展的空间,但是要说感情,却是她在最后力挽狂澜得來的。我当初对于她,感情有那么一丢丢,更多的却是想要将她压在**的邪欲,那是一种**丝想要逆袭的发疯心态。老狐狸死后,孙晓青走了,婉玉为我倾尽所有。这一切都让我很感动,所以我才会跟她在一起,说实话当初我有一种想要暂时留在婉玉身边,等孙晓青回來后就踹开她的想法。可是后來,随着跟她在一起生活的时间加长,随着她给我生了夏天,这一切都变的不太一样了。她开始变的顾家,开始变的不再那么拼命,也开始变的为我着想,想要做一个为了家庭而放弃一切的女人。” 我叹了口气,眼睛有些湿。转过身,看着窗外的外滩,继续说:“丽姐,你了解婉玉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说她为我做了这么多,我要是再不爱上她,再不将整颗心交给她,我还能算个人吗?” 我们两个之间有些沉默,王颖丽低着头不说话。 我看着外滩,怔了许久。过了一会儿自嘲一笑说:“如果现在孙晓青回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婉玉做的比孙晓青对我做的还要多。我要是一脚踹开她,那我自己都会过意不去,但我要是不理孙晓青,那我更会自责自己。不过……” 我转过身看着王颖丽,目光坚定的说:“不过,孙晓青不可能再回來。” 我不知道我明白过來事实之后,是错是对?可是王颖丽的眼角却明显带上了一丝雾意,王颖丽默默将衣服穿上,将那些因为我们两个情迷而变的黏黏的衣服装在包里。她给我拿过來裤子,让我坐在床边,她蹲下來帮我穿上裤子,整个人显得十分温柔贤惠。 等我穿好衣服之后,王颖丽才对我说:“不早了,你回去吧。” 我看了看王颖丽,想要抱她。 王颖丽却错开我说:“你放心,我不会脆弱到伤心的地步。” 我点了点头,看了看窗外的落日,离开酒店。 我离开之后,王颖丽坐在窗前。说了一段她从來不会对我说的话,她说:“婉玉啊!你赢我是因为你的感性,你输给自己,也是因为你自己的感性。相较于你,我时刻都保留的理性,可能是我最大的败笔。” 她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举杯饮下去,脸色妖冶。 醉酒对于王颖丽來说,几乎是一个不可能的事情。酒只不过是一种遮羞的工具,也是给自己一个可以放纵的理由。那一切所谓的迷乱,只不过是王颖丽想要与我发生一些什么的布局而已,一瓶酒下肚,她娇媚不胜人。 …… 王颖丽这次的问话,让我第一次直面孙晓青与夏婉玉,也让我明白夏婉玉为我付出了多少。从酒店离开之后,我谈不上有什么负罪感。毕竟我与王颖丽的偷情已经发生,但是想要补偿夏婉玉的心却的确有。 我开车回家时,刚好路过菜场。 我想起好久都未给夏婉玉做饭吃了,于是就下车进去买了些蔬菜与肉类。夏婉玉喜欢吃酸菜鱼,于是我又买了鲤鱼。 带着鲤鱼与蔬菜,我回到家里。 却发现夏婉玉并不在家,我并不着急,心想她应该是出去了。于是我就系上围裙,下厨做饭。 …… 车祸现场,周围交通系统几乎瘫痪。庞大的路虎近乎变形,货车司机并不慌张,他开的是公司的车,有交保险,他赶紧联系交警与120。而公交车上,公交车司机也联系交警与120,他们处理都很有秩序。因为是夏婉玉违反了交通规则,附近都有录像记录,即便是处理起來,也是夏婉玉有错在先。联系完交警之后,他们就赶紧下车走到变形的路虎跟前。 路虎车在道路上翻滚了几周,车辆严重变形。此时正底朝天的躺在马路中央,交警还未赶來,但是肇事司机有责任与义务进行现场救人。可是现场所有人都认为车里的女人死定了,发生这么严重的翻滚,人还能活着吗? 车厢里就那么狭小,只要头部受到冲击,人立马就会死亡。更何况是车辆來回翻滚几周,公交司机有些惧怕,货车司机也脸色铁青,明显被吓的不轻。开车的都不希望发生车祸,尽管这不是他们的错,但是若是真死了人,他们肯定要承受心理压力。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这场车祸必将酿造人命时,翻滚了几周的路虎车里,传出一声响亮的孩子啼哭。顿时,两个司机互视一眼,同时冲上去,一个比一个跑的快。 人多力量大,现场不乏乐于助人的人。周围围观的人中出來十几个男人,他们冲上去,将底朝天的路虎车翻过來。于是,他们看到了让他们全部都傻眼的一幕…… 周围一些围观的小女生都转过头去,不愿意看,甚至还有一些都流下了眼泪。 只见在变形的路虎车中,夏婉玉紧紧将夏天抱在怀中。她身上全部都是鲜血,但是夏天却在她的怀中,毫发无伤。 伟大的母性,临死之前还想着自己的孩子。一个路过的记者举起手中的单反,留下了一幅骇人的照片。 车门严重变形,需要动用专业工具才能撬开。货车司机发疯一样跑回自己的车上,从车上拿下來一个修车用的老虎钳,周围的人都协助帮忙,在交警赶來之前,将夏婉玉与夏天从车里救出來。交警赶來同时,120急救车也赶到现场。 夏婉玉与夏天被送上急救车,但此时正值晚高峰。现场又发生车祸,造成周围交通堵塞情况严重。 急救车鸣笛半天,就是走不动。 关键时刻,正在被调查的货车司机联系了自己的同伙,让就在附近装货的同伙带着自己的兄弟开车过來给急救车开道。不多时,三辆大货车赶到现场。三个人了解到情况之后,当即上车,开着车就朝堵塞的车群冲过去,私家车们看着高大的货车冲过來,生怕自己惨遭这种马路王者的碾压,飞速躲开。 急救车与三辆大货车组成了一个一前两后的车队,在马路上见佛杀佛,见魔诛魔。 等急救车赶到附近的医院时,三辆车已经闯了四五个红灯,发生了十余次小事故。 夏婉玉被医生们迅速送入急救室,急救室的灯亮起來。 …… 在家里,我愉悦的做了一桌子饭菜。有酸菜鱼,也有普通的豆腐与毛豆。想了想,我又开了一瓶红酒,将酒倒入醒酒器里。我才想起來夏婉玉怎么还未回來,转头一看墙上的时钟,都已经晚上七点半了。她不是说在家吗?我有些失笑,这个夏婉玉,真是的。 看着一桌子精致的菜肴,我联系了一下夏婉玉。 可是夏婉玉的手机却是关机状态。 我皱了皱眉头,她怎么会关手机呀? 我心有不甘,再联系。 依旧是关机状态。 一直等到晚上八点多,夏婉玉的手机依旧是关机。 这时我才感觉到可能会坏事,我苦思冥想,却不知夏婉玉到底去了什么地方。看着桌子上已经变凉的菜,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赶紧过去拿起來听。 对方自称是交通局,他说夏婉玉出了车祸,伤情十分严重,现在正在医院,生死未卜。 - ps:这是保底一更,今天馒头睡过了,來的有点晚,希望大家理解。另外就是在馒头睡觉其间,鬼见愁兄弟又给馒头弄了一千票,而134****2993兄弟则给馒头弄了两百票,现在总票数到了四千七,总加更章节数到了二十三。昨天加更一章,也就是说,还有二十二章。馒头只能说兄弟们太**了,馒头努力加上。感谢鬼见愁兄弟让馒头在这次暴更周能上榜,哈哈。 第三百七十一章 :我的妻子 电话里的消息让我怔在原地,脑海中回响着他的话。 车祸!医院!生死未卜! 几乎是瞬间,我双腿就软了。 我瘫软在沙发上,脑海中依旧是他的话。 夏婉玉出车祸了!夏婉玉竟然出车祸了!一股昏天暗地的感觉迎面而來,电话里的人似乎是猜出了我的心情,出言安慰我:“您怎么样?” 我缓过神來,发疯一样问:“她在哪个医院?” “交大第一附院。”电话里的人说。 “谢谢。” 我丢下电话,发疯一样冲出门,开着车往交大第一附院赶。晚高峰时期,道路状况并不算好。一路之上,我心急火燎,脑海中依旧回响着夏婉玉出车祸的消息。不知不觉间,泪水弥漫了我的双眼。孙晓青离我而去,夏婉玉又出车祸。我不敢想象车祸的结果,但是那一句生死未卜,着实让我害怕极了。 这时车载电台正在放童声的虫儿飞,听着这首歌夏婉玉最喜欢听的歌,我毫无底气的哭了出來。如果夏婉玉死了,那我…… 我不敢想象下去,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 紧赶慢赶,半个多小时我才赶到交大第一附院。 我冲进急救科里,寻找夏婉玉。 几个货车司机见我过來,赶紧走上來说明了情况。赶來处理车祸的交警也向我表明情况,问我是不是夏婉玉的丈夫。我着急的点了点头,说:“我是。” 交警神色有些凝重的说:“您妻子可能出现危险,希望您做好心理准备。” 他话音刚落容不得我反应,急诊室里走出來一个医生,高声喊道:“哪位是病人的家属?” 我赶紧冲上去说:“我是。” 医生看了看我,取下口罩,神色有些异常的对我说:“病人情况十分危险,希望您能签署医疗事故责任书,这样我们才能全力救治病人。” 此时我早已失去主心骨,更不会发脾气骂医生,让他们全力救治夏婉玉。我知道每一个医生都不希望病人死在病**,我当即签了医疗事故责任书,看着眼前的医生,眼睛里带着泪水问他:“能让我进去看看她吗?” 医生看了看可怜巴巴的我,沉了一口气,对我说:“好吧,希望您能理智。” 我穿上白大褂,戴上口罩跟着医生走进急救室。只见夏婉玉躺在病**,脸色惨白,面无血色。几个医生正拿着手术刀,处理她的伤口。带我进來的医生只是一个助理,他看了我一眼,对我说:“希望您能理智,让我们的医生安心做手术。” 我站在一旁,眼泪模糊了双眼,可是我却不能哭出声來。我无声的哽咽,看着躺在病**的夏婉玉,看着一旁的心率图,咬着自己的牙齿。 车祸发生时,夏婉玉为了将夏天抱在怀里,不让夏天受伤害。整个人趴在驾驶席与副驾驶上面。也正因为此,汽车來回翻滚时,她无法顾及到自己的头部,致使她的头部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发生第一次车祸时,路虎翻滚了三周,滑行了一段路程。受到二次伤害时,路虎又翻滚两周。 夏婉玉身上一共有二十多处伤害,八处骨折。但是最严重的,却依旧是脑部的两次伤害。 这两次伤害都伤及头颅,这也是夏婉玉生命垂危的真正原因。医生割掉夏婉玉的一小块头发,对她实施开颅手术。我走过去,蹲下來看着地上这一丝带血的头发,轻轻将头发拿起來。蹲在角落中,无声哽咽。 有时候,哭泣并不代表懦弱,而代表无力。 以及那种发自内心的自责。 …… 手术进行了很长时间,中间医生有好几次都想要放弃,但是夏婉玉却一次次在鬼门关徘徊,让医生一次又一次的咬牙。凌晨五点时分,医生做完第一次手术。夏婉玉被转移到icu病房里,医生告诉我夏婉玉并未脱离危险期,在icu这段时间里,她随时都有可能死亡。下午要对她进行第二次手术,第二次手术是最重要,也是最关键的。 只有第二次手术成功后,才有可能救回夏婉玉的性命。 我看了看医生,郑重的对他说:“拜托。” 医生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他说:“您别这样说,刚才我们院长都联系我了,要是我不尽全力,我的饭碗估计也要丢了。” 从医生办公室出來,我坐在icu病房前面,看着玻璃窗后面夏婉玉浑身上下全部都是医疗仪器,被裹的像一只木乃伊的模样,眼睛一酸。仰起头看了看天花板上明亮的灯光,心中有些焦急。下午还有一次手术,尽管医生那么对我说。但是我知道,夏婉玉这一次伤的十分严重。 我是一个天生悲观主义者,看着躺在icu里面的夏婉玉,我不知道她能不能熬过这一次。 …… 我猛然间想起了佘山圣母大教堂,想到了那里面的神,想起我与夏婉玉曾经在那里的誓言。我看了一眼躺在那里的夏婉玉,离开医院开车赶往圣母大教堂。五点钟的上海依旧是一片黑暗,我赶到圣母大教堂时,天边出现一丝鱼肚白。 我走进大教堂,叩拜在耶稣像面前。 曾经,我与夏婉玉在这里一起诵读圣经。我们永不背叛对方,她是我的妻,我是她的夫。而现在,我出轨了。神恩却惩罚夏婉玉,我现在只想躺在icu里的是我,而不是夏婉玉。我苦苦哀求神像,希望它能够救回夏婉玉。牧师过來问我:“你并非信众,为何跪拜耶稣?” 我说:“因为我的妻子。” …… 早晨我回到医院里,听到消息的王颖丽小楠老三马晓丹等人都赶过來。交警对我说了事故现场的详细经过,货车与公交车司机都赶过來对我道歉。保险公司的人也被喊过來,询问理赔情况。车祸是夏婉玉的事故责任,我并未要求保险公司理赔,也不刁难这两个司机。 听着他们的叙述,我有些奇怪夏婉玉开车为什么那么着急? 王颖丽等人都出言安慰我,鼓励我。我凝滞着眉头问交警:“车祸现场发现都发现了什么东西?” 交警还未说话,那个货车司机就说:“我们救出她的时候,她手里抱着孩子,拿着手机。” 抱着孩子,拿着手机?我不由一怔,抱着夏天是正常举动,可是拿着手机就不对了,夏婉玉并不喜欢玩弄自己的手机啊。交警又说:“我们调取现场的录像资料后,发现您妻子在开车时时不时看手机,而我们又调取您妻子一路行车的路线时,发现您妻子的车是从康平路出來的。” 我心头一紧,瞳孔猛然一缩,转头看着王颖丽。 王颖丽也被吓了一跳,从康平路出來,而夏婉玉当时去的方向,正是昨天我与王颖丽一起开房的酒店。刹那间,我瘫软在地上。并不是因为我害怕夏婉玉发现我与王颖丽偷情,而是害怕是因为我,夏婉玉才开那么快的车,是因为我,才害死夏婉玉的。 我怔在原地,不敢想象。 王颖丽目光转动了一下,眼睛里溢出泪花。 交警详细跟我们说过经过之后,就带着事故责任人离开了。我坐在icu病房外的长椅上,想着今天早上我在圣母大教堂的祈祷,心乱如麻。我还有脸去教堂祈祷?我还有脸叫夏婉玉的丈夫?正是因为我,才害死她的。 我狠狠给了自己两个耳光。 回过神的王颖丽头发散乱,她走到icu病房前,看着隔离窗后的夏婉玉,跪下來,在地上给夏婉玉磕了三个响头。她脸蛋上流着泪水说:“是我对不起你。” 马晓丹等人都怔在原地,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王后站在王颖丽后面,看着自己王妈妈头上的血迹,有些心疼。事情已经发生,追究错对已经毫无意义,现在最重要的是,一定要救回夏婉玉。医院方面现在为了夏婉玉的手术,已经调集了上海市里百分之九十的颅内科专家。 他们正在进行着紧张的会议,我们完全帮不上忙。 我们现在需要做的事情。就是等,就是爱,就是给夏婉玉信念。 隔着窗子,看躺在**的夏婉玉,我对王颖丽说:“你起來吧,其实应该跪的是我,但是我今天早上已经跪过了。” 王颖丽站起來,靠在隔离窗上,脸上带着泪痕。 她说:“郝仁,如果婉玉这一次去了,那我也不用活着了。” 我对王颖丽说:“她不会死。” 王颖丽并未质疑,而是与我一起说:“她不会死。” …… 夏天一直在儿童icu里,尽管夏婉玉将他抱在怀中,但是由于他年龄尚小,所以还是受了一点伤与惊吓。但是他并未生命垂危,送到医院之后,发现伤情就是几处软组织骨折。十一点钟,一直在沉睡中的夏天醒过來。马晓丹去将他抱过來,我将夏天抱在怀中,贴着夏天的脸,看着隔离窗后的夏婉玉,对他说:“儿子,你的妈妈一定能平安走过。” 夏天抱着我的脖子,眼睛里带着忧伤。想要伸手去投入夏婉玉的怀抱,却只能趴在冰冷的玻璃上。他睁大眼睛,看着病**的夏婉玉,牙牙学语的叫了一声:“麻麻!” 这是夏天第一次叫夏婉玉妈妈,可是夏婉玉却听不到。 我的眼角又溢出一丝泪花。 -- ps:写文是脑力活,跟打字速度无关。思维停滞时,憋半天憋不出一个字。馒头昨天晚上憋了半天,今天憋了一个下午,才写出來这一章。这更新速度跟刚开始那时候比,真心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馒头继续憋字去,希望今天晚上能更出三章。更出來了皆大欢喜,更不出來,馒头只能让自己大脑停歇一会儿。加更依旧还有二十二章,不知道啥时候能还上,馒头只说一句话,尽全力! 第三百七十二章 :夏婉玉失忆 下午两点,二次手术开始之前。 医院领导找到我,告诉我一个情况。 夏婉玉颅内淤血压迫脑髓,尽管淤血并不太大。但这却是夏婉玉昏睡不醒的原因,这次手术的主要目标就是将这块淤血处理掉。但淤血的位置刚好在大脑记忆原体中的灰质附近,这次手术很有可能造成夏婉玉失忆。这种手术在世界上都属于极高风险的,稍有疏忽就有可能致使病人死亡。 “我只要她活着。”我目光坚定的对医院领导说。 医院领导点了点头,整理了一下眼睛上的金丝眼镜说:“我们一定完成任务。” …… 下午四点钟,夏婉玉再次被送入手术室。 这一次,我不能进去。 一天一夜未睡,我却并不困,我让马晓丹与王颖丽她们都忙去。王颖丽不愿意走,我也不勉强她。我抱着夏天,坐在手术室前,等待着消息。王颖丽坐在我身边,低着头不说话,气氛有些沉默。经过这一整天的生死未卜,到现在夏婉玉再次进手术室,我总算是冷静下來。 不管结果是怎么样,这都是我作的。 我都要去承受。 晚上王颖丽去附近买了两份快餐和几瓶爽歪歪,她喂夏天吃了点快餐,让夏天抱着一瓶爽歪歪躺在她的怀里。她见我不吃饭,就小声对我说:“你一天都不吃东西,现在多少吃点。” 我转头看了看她说:“吃不下。” 王颖丽叹了口气,并不说话。 由于手术之前医生做了完善方案,手术下午四点钟开始,到晚上一点钟时结束。手术期间并未发生突发问題,夏婉玉再次被送进icu,医生告诉我夏婉玉情况很正常,不出意外,天亮就会醒过來,而且我被获准进去病房陪着夏婉玉。 我走进icu病房,颤巍巍的走到夏婉玉跟前。看着病**脸色依旧惨白的夏婉玉,喉头有些哽咽。一旁的医生告诉我:“病人现在刚做过手术,你可以对她说一些话,她应该能听到,这样也有利于让她找回记忆,否则病人醒來之后,很有可能出现暂时失忆的情况。” 我坐下來,哽咽着叫:“婉玉!” 医生见状,长舒一口气,将病房留给我们两个。 经历了车祸,病危,生死之争,再到现在术后情况稳定。这短短的一天里,不单单夏婉玉经历了生死,我整个人更是再次脱胎。我陪着夏婉玉,陪着她说了好多好多。她却只是躺在病**,紧闭着眸子,氧气罩下,她的嘴唇毫无血色。 早晨时分,医生过來取下夏婉玉脸上的氧气罩,并且告诉我夏婉玉在一个小时后就有可能醒过來,夏婉玉现在的生命体征特别好。这一次手术非常成功,过一个星期之后,再做一个小型的微创手术就可以进入康复中心慢慢疗养。她还有一个小时醒过來,我很激动,一想到我连续两天未睡,整个人疲惫不堪,我赶紧去买了一罐红牛,喝下去之后,又在医院里洗脸刮胡子。 整理干净之后陪着王颖丽一起进入病房,坐在病床前面,等待这夏婉玉的醒來。 大约才过了半个小时后,夏婉玉就皱了皱眉头,似乎做了噩梦。两道柳眉慢慢皱在一起,看上去十分恐怖。过了几分钟后,她睁开眼睛,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到我与王颖丽之后,明显皱了一下眉头。她的眼神里带着一股我看不懂的东西,王颖丽看到这一幕,心就凉了一半,她在我耳旁小声的说:“她失忆了。” 这时,夏婉玉开口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股对于未知事物的害怕,一点都不像处事八风不动,古井不波的女总裁女强人。观察到她的异样,我的心也凉了半截,看來如王颖丽所说,她真的失去记忆。 我笑着对她说:“这里是医院。” “你是什么人?”夏婉玉皱着眉头问我,言语中带着害怕。 这句话一出口,我整个心就全凉了。 看來她不单单是失去记忆,更忘记了我是什么人。我尴尬的怔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她却左右看了看,又问王颖丽:“你又是什么人?” 王颖丽也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夏婉玉真相,夏婉玉想要动,却发现自己躺在病**,身体被裹的像一个木乃伊。她动了一下,疼的叫出声來。急的我赶紧说:“你别动!你好好想想,你记得什么?” 我这么一说,夏婉玉就皱着眉头想了起來,她左右看了看,问我:“慧芳呢?” 慧芳?我怔在原地,回头看王颖丽。王颖丽也皱着眉头,夏婉玉笑着说:“我记得我是要去送慧芳來着,她要去北京。” 王颖丽眉头一皱,在我耳旁说:“慧芳应该是她的大学同学,在北京工作。” 王颖丽这么一说,我顿时有些惊讶。如果说夏婉玉记忆回到了大学时代,那也就是说,她忘记了这么多年里经历的一切。重新变成了当年那个一心智求上进的懵懂少女。这个消息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记忆是这个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一旦丢失,很有可能…… 我不敢想象。 看着眼前眼神十分陌生的夏婉玉,我几乎崩溃。 她皱着眉头,似乎还想要想一些事情,这时她的脑袋却疼痛了起來。她娇呼一声,我赶紧说:“你出车祸了,你现在可能忘了一些事情,等一下再想吧。” 夏婉玉点了点头,有些警惕的说:“好吧。” 我与王颖丽离开icu病房,我们将这个情况告诉了医生。医生听了之后,十分惋惜的说:“看來淤血的确造成了她大脑神经组织受伤,导致她失去了大学之后这么多年的记忆。” “到底怎么回事?”我有些愤怒的问。 医生将我带到办公室里,让我看着墙上的大脑结构图对我说:“车祸造成她大脑颅内产生了一片淤血,淤血在灰质附近。灰质是大脑里处理特殊神经冲动的介质。如果一旦受伤,人很有可能出问題,可能会出现脑瘫植物人之类的情况,所以我们说她的情况十分危险。所以我们着重处理灰质附近的淤血,救回病人性命。但是我们发现你妻子大脑皮层上的海马区,也就是我们医学上的记忆中枢也受到了轻微伤害。附近出现大量淤血,并且还产生了不可修复的伤害。所以我告诉过你,你妻子有可能失忆。” 说到这里,医生叹了口气对我说:“不过现在看來,你妻子失忆的非常严重。她应该失去了至少十余年的记忆,相较于短暂性失忆,你妻子的失忆复原的希望性很渺茫。” 我呆滞在原地,看着眼前的大脑结构图。 眼前出现夏婉玉疑惑的眼神。 我感觉到自己的脑袋很累,眼前一晕,差点跌倒。 医生赶紧让我坐下,对我说:“你先睡觉吧,别着急。只要命还在,什么事情都不是困难。实际上,你妻子这次能活下來,就已经很不容易,她的生命力很顽强。” 我长舒一口气,失魂落魄的离开医生办公室。回到病房前面,坐在椅子上,身体很疲惫,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失忆,这是一个经常性出现在剧本中的词汇,可是它怎么会出现在我的生活中。而且失忆的人还是夏婉玉,一次性丢失了近乎半辈子的记忆。我不敢想象以后该怎么和夏婉玉生活,因为她根本不记得我,也不记得我们的儿子,我们的夏天。 我离开医生办公室时,他警告过我,不要让我强行帮夏婉玉唤醒记忆,那样只能对夏婉玉造成二次伤害。 王颖丽坐在我的身边,她转头看了看我,神情有些古怪的说:“老天爷可真会演戏,竟让婉玉失去记忆。” “呵呵。”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王颖丽叹了口气:“你多陪陪婉玉吧!我该偿还她的,一定不会少。” 我有些沮丧,失魂落魄的对王颖丽说:“老天爷让她失去记忆,就是让我偿还她。” …… 两天之后,夏婉玉就从icu里转移到高级病房。我可以时刻陪着她,她情绪一直都比较稳定,因为她对于记忆是非常模糊的。她问我是她的什么人,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只能干笑。夏婉玉却脸蛋红了红,像是看出了什么。王颖丽等人也都來看她,但是她一个人都不记得,來一个女人,她就说是我的老婆,我只能解释说不是。 她则问我:“那她们为什么來看我,我又不认识她们?”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而夏婉玉则笑吟吟的说:“你一定就是害我出车祸的那个司机。” 我尽管不是那个货车司机,但是夏婉玉出车祸的确是我害的。 我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夏婉玉则冷哼一声说:“怪不得你对我这么殷勤。” 最可怕的是,夏婉玉不记得夏天了。 她到高级病房后,夏天过來看她,她兴奋的说:“好可爱的宝宝啊。”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这句话,她却仰起脸问我:“他是你的儿子吗?” 我点了点头说:“是。” “那你妻子呢?”夏婉玉仰起脸睁着一双大眼睛问我。 -- ps:第二更。第三更不敢保证,写书这么长时间,到年底身体却出了状况。实在是伤不起,眼瞅着还有两三天就要元旦,跨年前,也不知道能不能给一三年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继续努力吧,感谢诸君。 第三百七十三章 :怀春少女 看着夏婉玉的脸庞。我很想告诉她,她就是我的妻子。可是最终我却只能笑了笑,沉默不语。 夏天看着躺在**的妈妈,整个人睁大了眼睛,见妈妈冲自己笑,就伸出手想要妈妈抱,并且嘴里还叫着:“麻麻,麻麻!” 夏婉玉娇靥一红,低声说:“小家伙别乱叫,我可不是你妈妈!” 夏天明显被吓了一跳,看着巧笑倩兮的夏婉玉,怔神了半天,回过头來看着我。夏天尽管小,但是他也看明白了夏婉玉的变化。我赶紧将夏天抱出去,让夏天坐在我的腿上,我看着他稚气懵懂的眼睛说:“夏天,你妈妈为了救你脑子受了很严重的伤害,她暂时不记得你,你知道吗?” 夏天快满一岁,听我说这些并不是太懂。我想了想,就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给他比划着又说了一遍。聪明的夏天似乎是听懂了,有些落寞的低着头,小眼睛里含着泪水。想了想,我只能让王颖丽先帮忙带着夏天了,毕竟夏婉玉还在医院,她这一次的记忆丢失的很干净,不光忘记了我,更忘记了夏天。 万幸的是,夏婉玉失去记忆之后,不知道自己从那里來,要往哪里去。她一想问題就头疼,索性我就不让她想问題。我告诉她,你可以跟着我一起回家,你什么时候想起过去就再去找。 夏婉玉听我这么一说,顿时很警觉,不怀好意的看着我。 …… 一周之后,医生对夏婉玉进行了第二次手术。 这次手术主要是完成一些后续工作,让夏婉玉身体彻底恢复正常。但是很失望的是,夏婉玉失去的记忆,并不能找回。夏婉玉不光是脑袋受了重伤,身体上也有多处骨折。二次手术之后,夏婉玉就转到了疗养院里。我每天都在这里陪着她,工作上的事情,我全权交给刘计洋。 夏婉玉现在的记忆只停留在十八岁少女时,她时常靠在窗边,看着疗养院外的花花草草,带着一种少女独有的明亮眼神,看着这个世界。对于我,她一直都保留有警惕心。我无可奈何,也不能去逼着她去恢复记忆。 因为她一想问題,就会头疼。 那天的事情都已经了解清楚,王后告诉夏婉玉我与王颖丽的事情,夏婉玉通过手机定位去找我与王颖丽,半路上因为着急闯红灯发生车祸。真相大白之后,王后非常惧怕。但是历來严厉的王颖丽并未惩罚她,反而是摸了摸王后的脑袋,重重叹了一口气。 了解到详细事情经过之后,我更对夏婉玉怀有愧疚。照顾夏婉玉时也格外小心,在疗养院生活了半个月后。夏婉玉就渐渐对我放下了戒备心,而且她对我有一个亲昵的称呼。她会迷人一笑,叫我一声,大叔! 她会带着少女的细腻小心思來对待我,这种感觉让我心中有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我更习惯之前的夏婉玉,之前的那个女总裁。而现在这个像是一个少女的夏婉玉,让我感觉到陌生的像是另外一个人。 或许当年少女时代的夏婉玉也是如此,而我与她生活这些年,她从未对我这样过。可是现在,有时候我看着她的脸庞,真的有一种凌乱的感觉。她都三十好几岁了,却还叫我大叔。而且她特别不谙世事,对任何人都十分亲切,不会如之前那么傲人。 这么说吧,她就像是一个翻版的张玲一样。但是她跟张玲又不一样,因为张玲有小心思,而且有坏心眼儿,特别喜欢恶作剧。而夏婉玉却是真诚待人,单纯的像一张白纸一样。 她也知道自己出了车祸,失去了记忆,但是她就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失去了多少记忆。她更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还认识什么人,她只记得她当年的那些同学。 可是她脑海中的同学,都是风华正茂,而现在的陈慧芳早已成了**。甚至她自己都已经三十好几岁,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而我一旦稍微给她暗示一点什么,她就会脑袋疼。看着她抱着脑袋时的模样,我就心疼。夏婉玉就好像是一个崭新的女人一样,需要我小心翼翼去对待,去重新认识。 这天晚上,我去给夏婉玉乘饭。她现在每天都要吃医院的营养套餐,套餐十分丰富。有时候她吃不完,就会分给我一点吃。那个时候我不吃,而是看着她,严厉的说她现在受伤,需要复原,必须吃完。她嘟着嘴白了我一眼,乖乖的将饭菜吃完。 这天晚上,我去给她将套餐拿來之后,夏婉玉坐在**,她身上的好几处伤口今天刚刚愈合,她十分开心。可是我回來之后,她却若有所思。我将套餐放到她身前的小餐桌上面,看了看她问:“怎么?有心事。” 夏婉玉点了点头,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递给我,我低头吃下她夹给我的肉。她会心一笑,对我说:“我想过了,我还是去你家比较好,我现在什么也想不起來,你又不认识我的朋友和家人,我先去你家,等我什么时候想起來事情之后,再离开。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吃白食的,我会努力找工作,偿还你钱的。” 说完,夏婉玉吐了吐舌头。 跟张玲如出一辙。 看着心思如此细腻且表露的如此可爱的夏婉玉,我心中唯有苦笑。她命是留下來了,但是这性格,实在是让我受不了。我点了点头,说:“好啊!我帮你找工作,让你努力上班,偿还我房钱。不过现在呢,你先吃饭。” 夏婉玉开心的点了点头,低头将一份饭吃的干干净净。 …… 在医院一个半月之后,夏婉玉就离开了疗养院。 回到我们的家里养着,我至今还记得夏婉玉见到我们房子时的模样。她一脸震惊的看着眼前的高大别墅,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问:“这就是你家?” 我点了点头,带着她回家。她看着这座她静心装修好的家,欣喜之外又带着艳羡。我很想告诉这里就是她的家,可是这一个半月以來上千次的暗示失败让我放弃了这个想法。或许这是上天对我们的惩罚,惩罚我的出轨,惩罚我补偿夏婉玉,惩罚我们重头再來。 夏婉玉很兴奋的在我们的家里看了一遍又一遍,我们回來之前,我让人将我家整理了一遍,所以尽管将近两个月都未有人进來。但是我们回來之后,所有的一切都是崭新的。甚至就连衣柜里的衣服,都是干干净净的。 夏婉玉看着之前她自己买的两柜子衣服,有些诧异的问我:“这些都是你老婆的衣服吗?” 我点了点头,夏婉玉走过去拿起一件上衣,比划了一下说:“你老婆身材跟我差不多呀,我能穿。” 我沉默着沒有说话,她又问我:“你老婆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你不跟我说她,她在什么地方?” 我看着夏婉玉的眼睛,吐出一口气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夏婉玉脸蛋默默一红,默不作声放下衣服,尴尬的笑了笑。她很聪明,尽管会亲昵叫我大叔,但是我们之间,永远都有一道界线。 …… 经历过这次灾难之后,夏婉玉的身体很虚弱。她体质本就不算太好,结果又遇到了这次灾难。现在不能太劳累,而不能费脑筋。她说想要找一个赚钱的工作,來偿还我养她的费用。我不好说什么,但是她却忙着在网上找工作信息。就如同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一样,可是以夏婉玉在上海的名声,那个公司敢要她? 再者说,我也不会让她出去工作。 为了让她过的放心,我就想了个办法,问她想做什么生意,我手里刚好有一笔钱,放在银行里就浪费了。不如我们两个一起合伙做生意,她算是我的员工。我这么一说,立马得到她的附和。她思考了半天,唯唯诺诺对我说:“我想开一家花店,不过不知道能不能赚钱,要是赔钱的话,我可赔不起你。” 我看着她说:“放心,赔算我的,赚钱咱们分。再说了,现在喜欢浪漫的女人那么多,开花店一定一本万利。” 夏婉玉听我这么一说,当即有些欣喜的问:“是吗?” 我点了点头。 花店就开在福地路上,花店叫‘生如夏花’,是夏婉玉起的。她说人生就应该生如夏花一样,绚烂多姿。 花店开业那天,我给公司的员工每个人发一百块钱。让他们都去夏婉玉花店里买些鲜花,结果那一天夏婉玉生意爆好,但是我的公司里面也成了鲜花的海洋。公司里的女员工十分兴奋,一个个都在背后说我太浪漫了。可是她们哪知道我的苦衷。 夏婉玉有时也会坐在花店门口,想一些有关记忆的事情。 不过她告诉我,她的记忆很模糊,总感觉像是缺了点什么,但是却又想不起是什么东西。 这时我就会看着她的眼睛,对她说:“你慢慢想,我会一直等到你想起來那一天。” “是吗?”夏婉玉害羞地问,像极了怀春的少女。 ---- ps:有人说馒头我还不上欠更,但是馒头会告诉大家,欠更一定能还上。曾经一天二十更我都能爆出來,现在这二十二更,我也一定能一更一更还上。做一个统计,一共还有二十二章欠更。每加更一章,我就会在章节末尾留下一个还剩下几更。感谢兄弟们,继续走起。 第三百七十四章 :愿得一人心 娴静,典雅,阳光。 这就是夏婉玉现在的生活,也是她失去记忆之后的生活。 我不知道失去记忆对于她來说是好是坏,但是最起码她不再如以前那样累,不再如以前那样苦。她可以在午后关上店门,喝上一杯花茶,小憩一会儿。她可以优雅的欣赏那些花花草草,将这些花花草草卖给那些需要浪漫的人儿。赠人玫瑰,手留余香。夏婉玉时常这么对我说。 看到她这样,我真的迷茫了。 以前的她,该是一个多么天真烂漫的女子?可是这些年之后,她变的成熟,精于心计,并且变的睿智事故。现在失去记忆,让她回到以前。是错?是对?孰是孰非,我真不敢妄下断论。或许我更习惯精于心计的夏婉玉,但是看着夏婉玉这样,我由衷替她高兴。 有时候,我中午会來与她一起到小餐厅里吃个饭,她跟我说一些买花卖花的趣事。晚上她回到家里之后,会躺在沙发上看上一会儿电视。等我回來给她做饭吃,她有些愧于自己不会做饭。而我却会说:“女人并不一定要会下厨房,找一个会做菜的老公也不错。” 这时夏婉玉就会红了红脸,心安理得等着吃饭。 吃过饭,她回房间睡觉。我也会洗个澡,坐在曾经我们两个共同的大**,点上一支烟,默默不语。有时会听李行亮的《愿得一人心》,这首源自汉代卓文君诗歌《白头吟》中‘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的歌曲勉勉强强凑合。我不知道现在到底该怎么帮夏婉玉恢复记忆,但是我愿意与她同吟《白头吟》。 …… 夏婉玉出车祸之后,我就需要自己來管理夏天地产。以前夏婉玉还在时,我可以问她任何事情。她也能帮我出谋划策,而现在这一切全需要我自己一个人管理。偌大一个夏天地产,现在又正在高速发展期,却遇到了这么危险的事情。除了刘计洋吴欣瑜之外,再也无人能帮我。 我只能靠自己的智慧经验,來摸着石头过河。 这对于我來说,也莫不是一种历练。 我以前一直想脱离夏婉玉的阴影与庇佑,來自己真真正正闯一回。现在夏婉玉出了车祸,我真的脱离了她的庇佑,却有些不习惯。想一想,可能是现在每天都需要去想怎么帮夏婉玉恢复记忆的原因。 让我有些意外的是,夏婉玉的花店刚开业半个月后。我就收到了一封來自国外的邮件,是一个金融公司发过來的。他们说夏婉玉在他们公司购买的一份产品第一期分红已经入了夏婉玉的账,并且邮件里还有一封有关他们公司第一期盈利与支出的详单。 我眉头一皱,联系这个金融公司。 详细了解一下才知道,夏婉玉从澳洲回來之前,就在他们公司购买了这份产品。我问他们到底购买了多少,值多少钱。这个公司的贵宾总经理对我表示歉意,告诉我这是秘密,除了夏婉玉本人之外,其他人全部不能告诉。 我十分头疼,更让我头疼的是。夏婉玉当初在我老家投入的十一个亿出了问題,十一个亿毕竟是个大数目。夏婉玉肯定不能一笔汇过去,那样即便是手续费都高的吓人。但是下面成立的分公司只要需要钱,都可以找夏婉玉审算,夏婉玉再通过财务将钱转给下面的分公司。 但是现在夏婉玉失忆之后,她根本就不记得自己有多少钱。而我又根本就不知道她的钱在什么地方,所以下面分公司的资金链一下子就断裂。 资金链断裂之后,我老家的那些项目就全面停工。这个项目太过于巨大,林国庆尽管有想要先从银行贷款來供给项目支出的想法,但是奈何款项巨多,银行方面有心无力,林国庆也只能如坐针毡,等我这边的消息。 刚开始第一个月,他们还能应付。第二个月时,他们就有些困难。这眼看马上就要断裂资金三个月,林国庆再也拖不下去。而且夏婉玉的伤情也已经趋于稳定,林国庆终于联系了我。 我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整个人几乎傻眼。 现在夏婉玉失去记忆,我根本不知道她的钱在哪里,由什么人处理,我怎么给林国庆转账过去?看着人畜无害,岁月静好的夏婉玉。我只能下决定找出夏婉玉背后的财产,來帮她管理这些钱。夏婉玉从澳洲回來时,带着一大笔财产,但这笔财产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无从得知。 不过夏婉玉隐约跟我透露过,以她现在的财力,足矣改变中国某个地方的格局。这是一种很恐怖的形容,而且她还说过,她的钱足矣上福布斯。她是一个聪明的人,这么多钱她肯定不会放着让他们贬值。通过她在这个金融公司购买升值产品就可以看出來。 但是她肯定也不会自己一个人來管理这些钱,因为这些钱太多了,她管理不过來,她的背后肯定有一个团队。 想到这里,我猛然间想起了曾经在三亚有过一面之缘的般若。 我回到家里,在书房里翻箱倒柜找了半天,竟找不到一个有关这个团队的联系方式。我有些无奈,不过我却想到了夏婉玉的个人电脑。在别墅里面有一个机房,里面是夏婉玉的一台计算机。为什么一台计算机要占整个房间?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这台计算太过于强大。 计算机由三个主机柜组成,我对于电脑也算是比较了解的,但是我曾经有幸看过一次这些主机,我却一丁点都看不懂。因为这些玩意儿本就是属于超级计算机上面的东西,个人pc与普通服务器到这台计算机面前都是垃圾。 我进入机房之后,却发现我们离开家这三个月期间,这台计算机依旧在运行。我沉了一口气,坐在以前只有夏婉玉坐过的显示屏前面。我点了一下巨大的电子屏,屏幕上弹出了一个窗口:您离开已超过72个小时,请再次输入计算机超级密码! 超级密码? 我怔了一下。 有些无奈,这让我到哪儿去弄? 我发现夏婉玉有太多秘密我不知道,可是眼前这台计算机的超级密码到底是什么?我沉思了许久,输入了夏婉玉的生日,结果却不对。又输入了夏天的生日,依旧不对。就再我要再次输入的时候,计算机告诉我,我已经输入错误两次,还有三次机会。我毫不犹豫,又输入我的生日,结果依旧错误,还有两次机会。 我看了看显示屏,犹豫了一下并未去输入。 这个超级密码到底是什么? 我心急火燎到花店找到夏婉玉,想要问问她。我找到她时,夏婉玉正在包装鲜花,她说有个人在她这里定了一百零一束玫瑰花。我蹲下來看着夏婉玉,着急的问:“你对什么密码最**?” “密码?”夏婉玉仰起脸看着我诧异的问,一双澄净的眸子中全是不解。 我点了点头说:“对,就是一个特别重要的东西,你会设置什么密码?” 夏婉玉站起來,來回踱步两下,嘴里念着:“密码?密码……” 刚走两步,她就脚下一软,差点跌倒。我赶紧上去抱着她,她脸一红,脱离我的怀抱。被她这么一吓,我也顾不上什么密码了,赶忙问她:“你怎么了?” 夏婉玉咬着嘴唇说:“我头有些疼。” 我心有余悸,赶紧说:“你别想什么密码了,不用想了……” 夏婉玉有些苦恼,嘟着嘴心有不甘的点了点头。我叹了口气,帮她将一百零一束鲜花包装好,跟她坐在一起说了一会儿话。现在的夏婉玉很可爱,她会小声的对我说隔壁那家店铺里的老板特别小气,从來不给老婆买鲜花,但是他的老婆却特别喜欢鲜花。听着夏婉玉跟我说这些家长里短,我在她的头上摸了一下说:“傻婉玉。” 夏婉玉瞪了我一眼说:“大叔,别**人家的头,摸了会长不高的。” “……”我哈哈一笑,却忽地发现,我似乎已经适应了现在的夏婉玉。我不会再如之前那样对她那么彬彬有礼,反而会像对张玲一样,跟她开一些有爱的玩笑,叫她一些亲昵可爱的称呼。 我正在发愣时,那个订了一百零一束鲜花的家伙就來了。他年龄不大,个子也不高,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穿着运动服,而非西装革履。看上去才过二十岁的样子,他将鲜花的钱给了夏婉玉,夏婉玉递给他那束巨大到不可思议的鲜花并且说:“祝您求爱成功。” 男孩点了点头,将到手的鲜花重新递给夏婉玉说:“送给你。” 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失去记忆之后单纯的夏婉玉怔在原地,看着男孩真挚的眼神,脸上有些尴尬。男孩举着鲜花说:“我叫周阳,尽管我们第一次见面,但是我希望有一天你能成为我的女友。” 夏婉玉回过头可怜巴巴的看了看我,我当即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去,将周阳手中的鲜花拿过來,气势汹汹的说:“对不起,你选错人了。” 周阳看了一眼我手中的鲜花,冲夏婉玉露出一个阳光的笑容,随后转身离开。让我怔在原地,恨的压根都痒痒。夏婉玉见我这么恐怖,偷偷拽了一下我的衣角。我长舒一口气,有些气愤的将手中的鲜花放到桌子上面。夏婉玉转过身轻轻一笑说:“白赚一笔钱。” 说着,她就慢慢取下鲜花的包装,将鲜花再一次放到保鲜室里。 “你为什么不将它丢了?”我问夏婉玉。说实话,我有些吃醋。 夏婉玉回头看了看我说:“为什么要丢了,这些鲜花可以转手再卖出去。” 我醋意十足的说:“一百零一,就是唯一。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呵呵,果然很浪漫。” 夏婉玉有些无奈的看了我一眼说:“什么唯一。真正的爱人,是缘定三生的好吗?只能用我爱你來形容。” 我看着眼前的夏婉玉,看着她眸子中急切想要解释的神色,问她:“那你愿意让我得到你的心吗?” “好讨厌。”夏婉玉娇嗔一句,转过身整理鲜花。 我玩味一笑,看着她娇憨的形态,走上去帮她整理那个傻叉送來的鲜花。整理间,我不经意碰到她的手,她赶紧缩过去,匆匆将鲜花放到保鲜室里。我看着含羞的夏婉玉,问她:“我要不要送你521束鲜花?” “啊?”夏婉玉惊讶的叫出声來。 随即低着头,小声的说:“不要。” 说完,她就冷哼一声仰起脸看了看我说:“坏大叔,你赶紧忙去吧。等我想起來什么,我就要离开你了,你别多想了,哼哼。” 看着可爱娇憨的夏婉玉,我开心的笑了。可是,就在此刻,我的脑海中猛然出现一组密码,一组有关于爱情的密码。 --- ps:保底第二章。今天是三十一号,肯定会多更点。大家一定要在今天晚上十二点之前再來一次,因为今天晚上结束限免。另外感谢白莫寻的贵宾,感谢。 第三百七十五章 :静静的耶稣 密码一定是我的生日再加上521,我心中想到。 我赶紧离开夏婉玉的花店,回到家里,到机房里面往计算机里输入我的生日再加上521这一串字符。看着这一串尽管很庸俗,但是却象征爱情的密码。感觉到自己有些激动,这是第四次,如果这一次不成功,那我还有最后一次机会进入这台计算机。 我一咬牙,闭上眼睛点击了确定键。 周围传來一阵悦耳的音乐声,我猛然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机房里出现暖色的灯光,那些正在待机状态下的机柜全部开始运转。而在我面前的屏幕上,则出现了欢迎的对话框。我点击了一下,于是就进入了这台计算机。 我心中有些小小的激动,但是等我进入这台计算机之后。我才真正傻掉,我原以为这台计算机是夏婉玉与别人联系的产物。但是我却未想到,这台计算机就是夏婉玉的财务管家,因为进入这台计算机的后台之后,我看到了无数笔待交易的记录,以及无数笔汇來的钱。 我更看到了夏婉玉所有的资产。 在屏幕的右上角有一个地图,我点击了一下那个地图,整个屏幕上出现一张世界地图。上面的颜色有深有浅,我点击了一下欧洲,于是我就看到了各国头上上面的账目交易往來,以及下面的公司股份,以及收益等等情况。这时计算机弹出一个窗口问我:是否开启自动托管模式。 我犹豫了一下,点击了是。 瞬间,这两个月未处理的账目全部得到处理。无数笔汇款以及收账全部进入账目后台,夏婉玉在我老家投入的那个项目也在其中。看着眼前这个系统,我有些感慨。怪不得夏婉玉整日那么悠闲,原來她赚钱全靠眼前这台计算机。我简单看了一下,发现夏婉玉的钱大部分都放在国外,但是也有相当一部分在港台与大陆。 她手中的资产之多,让我瞠目结舌。通过这一次澳洲交易,她得到的净资产足矣让她进入福布斯前甲。但是她又与那些富豪不一样,她的钱散布在世界各地,由这一台计算机进行托管,利用某个离岸公司进行交易,即便是再有权的人,都不可能知道她手中到底有多少钱。 我自嘲一笑,到现在我才明白我与夏婉玉的差距早已不再是钱多钱少的问題。我这边还在靠公司财务记账时,夏婉玉早已用上了自己的个人超级计算机。这一台计算机,估计是夏婉玉亲自到mit也就是麻省理工定制的。其核心的交易系统应该也是基于unix开发的,不得不说夏婉玉的眼光与手段,真的太让我刮目相看。 可是…… 看到这一切,我却更愧疚了。 这一切本是属于夏婉玉的,可是因为这场车祸,夏婉玉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尽管命留下了,但是整个人却失去了半辈子的记忆,成了一个娇憨的小女孩。我低着头,有些沉默。计算机的交易不用我來管理,我只需要每隔几天过來输入一次密码,勘察一下交易了多少笔账目就可以了。 钱到位之后,我老家的项目继续开工。林国庆也解决了燃眉之急,他告诉我,如果不出意外,他可能在年底之前调到郑州去。 我有些诧异的说:“你到郑州,做什么?” 林国庆说了一个让我有些震惊的词:“领导。” 我有些震惊,如果这家伙能够进入省城做官。那他这是要一飞冲天啊? 不过很快,林国庆就又说:“不过肯定不能一步升天,到那里肯定需要蛰伏一段时间,磨砺一下自己,熟悉一下环境。等一切到位之后,再往上面升。” “……”我将他鄙视了一顿。 林国庆也未与我多说官场上的事情,他询问了一下夏婉玉的病情。我简单说了一下,就放下电话。 …… 有这台计算机,我也不用管太多事情。 夏婉玉的账目都会自动交易,我只需要将待交易的账目交给计算机來做就可以。夏婉玉的记忆并不会因为她与我的关系变好而恢复,相反随着我们两个之间日渐升温,夏婉玉也乐意让我帮她做一些事情。而我也想让夏婉玉恢复记忆,于是我就将生活重心放到她身上,反倒是工作上放权更多。 让我有些头疼的是,那个叫周阳的小子天天來买花,买完之后再给夏婉玉,每天都是如此。 刚开始我还能耐着性子,过了几天之后我就有些心烦。尽管夏婉玉并不为所动,但是看别的男人给自己老婆送花,多少有些不乐意。 我让人跟着这个小子,发现他是复旦里的一个学生。通过学校方面,我了解到这小子并不是上海本地人。至于具体是那里的人,竟然找不到。 这天晚上,我早早下班來到夏婉玉的店里。今天我想带夏婉玉去一次佘山教堂,或许故地重游能帮夏婉玉恢复记忆。但是我刚到哪里,就看到了周阳。周阳将鲜花交给夏婉玉,夏婉玉随手将鲜花丢到一旁。我怒气冲冲的走上去,走到周阳的面前说:“小子,你他妈最好别再來了。” 怨不得我爆粗口,实在是这家伙就像是个狗皮膏药一样,每天都过來,周而复始,一天都不落下。 周阳切了一声,不屑的要离开。 我走上去,一巴掌落在他的身上说:“我这不是再警告你,而是命令。” 周阳眉头一皱,猛然转身,一拳就朝着我的胸口袭來。如果他这一拳落在我的胸前,我肯定会后退两步,到时他肯定会欺身上前,给我好看。说时迟那时快,我眉头一皱,往左一侧,当即就要反制他。让我未想到的是,他的反应十分快。见我要反制他,他就收起拳头,转而要反制我。 电光火石间,我们两个互相反制着对方的双手。 他的手臂十分有力,青筋暴起。我也不是吃素的,手臂一震,跟他较上力气。 他怒视着我,但很快他的胳膊就有些脱力。我冷哼一声,一脚踹到他的肚子上。他往后退两步,松开我的手腕。我每天都跟老三一起锻炼,这一切可都不是白玩的,现在我不敢说是高手,但是一个普通的学生到我面前,还真不是对手。 周阳目光一怔,第一次拿正眼看我。 我往前走上一步,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小子,冷声说道:“我告诉你,她是我的女人,你他妈再敢來骚扰她,老子拿你喂狗。” 周阳沉了一口气,并未说话,而是默默转身离开。 周阳走后,我转身看夏婉玉,只见她站在店里,整个人有些惶恐。我走上去,夏婉玉赶忙对我解释:“我跟他真的……” 我脸色一转,露出一个笑脸说:“我知道。” 夏婉玉低着头,我走上去抬起她的脸蛋,看着她精致但却有些陌生的面庞,柔声对她说:“你能不能不收别人送的鲜花,哪怕他是给你送钱。” 夏婉玉默默点了点头,有些害羞。 她小声对我说:“嗯。” …… 晚上我带她在附近吃了点饭,再带着她去佘山教堂。这是夏婉玉出车祸之后,我第一次带她去佘山。由于下午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坐在副驾驶上的夏婉玉有些不安。我思考了一下,在车里放了一首歌。夏婉玉曾经十分爱听的虫儿飞,可是这一次我放了之后,夏婉玉却一下子哈哈大笑,转头看了看我说:“大叔,你怎么还喜欢听儿童歌曲?”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很快夏婉玉就慢慢品味起來,她转头看了看我问:“这首歌叫什么?蛮好听的。” “虫儿飞。”我说。 我有些诧异,夏婉玉失忆。怎么连这首歌都给忘了?这实在是有些太让人费解。 不过仔细一想,我也就明白。夏婉玉失去了半辈子的记忆,很有可能这首歌是在她走出大学之后才听到的。所以现在的她,记忆中并未有这首歌。我们到了佘山教堂之后,我带着她走进教堂,企图让她回忆起來一些过去的事情。可是夏婉玉看到教堂之后,却转头问我:“你信教?” 我点了点头说:“以前不信,但是有个女人让我信。” “一定是你妻子。”夏婉玉说。 我不说话,看着与之前大不一样的夏婉玉,回味着曾经我们两个在教堂里互相发誓时的场景,我很想将她抱在怀中。我们两个坐在教堂的椅子上面,我对她说:“你愿意听我讲一个故事吗?” 夏婉玉点了点头说:“嗯啊,大叔你说吧,我听着就是了。” 我眼睛有些湿润,仰起头看了看耶稣像,对夏婉玉说:“几年前,我刚从学校出來时,进入一个公司,遇到了一个女人,当时她坐在办公桌后面,从不正眼看我。几年后,她成了我的妻子,教我怎么做人怎么成功,并且给我生了一个儿子。你想知道这其中都发生了些什么吗?” 夏婉玉点了点头说:“想。” 我笑了笑,像是讲故事一样从头将我们两个之间发生过的事情讲给夏婉玉听。当我说到最后,我与王颖丽出轨时。夏婉玉板着脸冷冰冰的对我说:“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她都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还出轨背叛她?你不知道女人最在乎的就是男人出轨吗?” 我点了点头说:“是啊,正因为我对不起她,她才一气之下离开了我。” 夏婉玉眨了眨眼睛问我:“她去了什么地方?” 我哽咽的看着夏婉玉:“很远很远的地方。” 夏婉玉怔在那里,若有所思。 我伸出手,将她抱在怀里,她有些不自然,但是却乖巧的躺在我的怀里。我问她:“你能想起自己忘记的东西吗?” 她小声的说:“想不起來。” 我默默说:“那就别想了,你跟着我过一辈子好了。” 夏婉玉不说话了,她闭上眼睛。 静静的耶稣,在看着我们。 --- ps:2013年最后一更,原本想着今天多给大家更一点。但是今天睡醒之后,馒头才发现原來今天不光是跨年元旦,更是馒头父亲的生日,所以就來的有点晚。馒头在这里希望大家马年吉祥,马上有钱。馒头这本书是六月份开的,到现在陪着大家也有半年的时间,二百多天。馒头希望大家能在未來一年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也希望馒头这本书能有越來越多的人看到,带给大家欢声笑语与真挚感动。跨年夜,馒头码字跨年。用文字走进2014,感谢大家。另外感谢帅锅小土豆的盖章与贵宾,是你让馒头的封面在2013年最后一天的夜晚不在寂寞,感动。 第三百七十六章 :夏婉玉的泪花 日本昭和女子大学教师白石浩一说过:“人真正由心底深处发出感情來恋爱的只有一次,那就是初恋。” …… 此时的我对于失忆后的夏婉玉來说,就是带有一分傻气九分好奇的初恋。从佘山教堂回來时,她躺在副驾驶上面。转过头看着车窗外,脸上带着一些甜蜜的笑意,更带着一些局促不安。看着如此的夏婉玉,我默默开着车。在教堂里的感情爆发,让我向她迈出了第一步,更牵动了她悸动的少女心房。 那种味道,就好像是在夏日里吃雪糕一样。 冰冰凉凉的,让她不能自已。 回到家里之后,夏婉玉偷偷跑去洗澡。我躺在沙发上,感觉有些疲惫,就微微眯了一会儿眼。夏婉玉洗过澡后,來到我的身边。光滑的大腿暴露在空气中,洗过澡后红润的肌肤十分诱人,头发上面还悬着晶莹的水珠。我随手就将她抱在怀里,她挣扎了一会儿,见我不松手,就放弃了挣扎。 她小声的咕哝道:“你抱着我,别乱动手。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我点了点头,静静抱着夏婉玉。 她身上有着一股香皂的清新味道,我贴在她的脖子处,呼出的热气让她静静颤栗,带着不安与害怕。或许在她现在的记忆中,被一个男人抱着睡觉是一种很亲密的行为。她的一双眼睛在骨碌骨碌來回转,见我传出微弱的呼吸声之后,她才放下心闭上眼睛。 嗅着夏婉玉身上的芳香,我渐渐沉入梦乡。 …… 那天晚上,我真的不对她动手动脚。我现在只希望她能好,只希望能够维系她脆弱的记忆,努力在她面前做一个好男人。从这天以后,我与夏婉玉的关系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准确來说,是夏婉玉有了变化。 夏婉玉……恋爱了! 恋爱的对象自然是我。 她开始变的越來越娇憨,越來越依赖我,就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一样。早上我们一起吃早饭,吃过早饭之后我们一起去上班,她去花店,我去公司。她的花店里我的公司非常近,于是中午我们就一起在附近吃一顿便饭,下午我们早早下班关门。 关门之后我们或出去玩,或留在家里一起看肥皂剧。她特别乐忠于那种狗血肥皂剧,每一次看的时候都是欢声笑语。如果出去的话,我会带着她去一些我们以前去过的地方,或者去海边静坐。她会抱着我的脖子,趴在我的背上,蒙着我的眼睛问我:“你喜欢的人叫什么?” 这时我就会说:“麻生希。” “不对,再猜。”夏婉玉气嘟嘟的说。 “白石茉莉奈。” “哼,还不对。” “波多野结衣?苍井空?饭岛爱?小泽玛利亚?雨宫琴音?吉泽明步?松岛枫?” “哼,活该一辈子看小电影。”夏婉玉有些生气,心有不甘的问我:“喂,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猜不对我就走了。” 我装作十分郑重的说:“我知道了,一定是……” 夏婉玉很欣喜,见我故意停顿就急忙问:“是什么?” 我哈哈一笑,转过身将她抱在怀里说:“是史上最强boby冲田杏梨。” “……”夏婉玉冷哼一声,挣扎着要起來说:“不理你了。” 这时我就会亲昵的抱着她说:“是夏婉玉。” 夏婉玉脸一红,瞪大眼睛问我:“那你刚才说的那么多人,都是什么人?” 我沉思了一会儿,说:“她们都是伟大的日本优秀女演员,我从小看她们电影长大的,我为她们付出了许多精力与钻研。” “哦!”夏婉玉话里带着许多幽怨。 回到家里之后,她上网百度了一下我说的那些人。于是,她气嘟嘟的骂了我一句:“死变态。” 结果从这以后,夏婉玉就严禁我再上网,她说是为了我的身体健康。其实我很想告诉她,有她这么一个诱人的女友在身边,我为什么还要去看那些女-优? …… 夏天交给王颖丽养之后,刚开始夏天闷闷不乐,不喜欢王颖丽。他不似犇犇那样,小时候看到漂亮阿姨就往人家怀里钻,最喜欢抱着漂亮阿姨的大胸部的对人家说:“阿姨你真漂亮。”这时候那些个大胸脯的漂亮阿姨总是会赏他一个香吻,说一句:“这孩子真可爱。” 而犇犇则能乐滋滋的躺在大胸脯阿姨的怀里,享受比世界上任何婴儿床都柔软的胸部。 反观夏天,他只喜欢妈妈,对夏婉玉依赖性特别强。被王颖丽带着之后,就十分闷闷不乐。刚开始那一段时间,夏天经常性闹情绪。王颖丽十分头疼,但是也不能说什么,毕竟夏天还是个孩子。 夏天对王颖丽的转变,是从王颖丽抱着他睡的时候开始的。 夏婉玉养孩子,崇尚自小培养孩子的独立性为主。所以很小的时候,我们家里就有一张属于夏天的婴儿床。夏婉玉也只是偶尔抱着夏天睡一次,平常时间里,夏天都睡在婴儿**面。王颖丽对夏天特别好,每天晚上都会抱着夏天睡觉,让夏天躺在她的怀里。 久而久之,夏天对妈妈的思念与依赖全部都转嫁到了王颖丽身上。也慢慢容纳了王颖丽,再加上王后这个小姐姐的漂亮可爱。夏天在王颖丽家里生活的倒还算不错。因为夏婉玉的原因,我并不敢让夏天与她见面。我怕刺激到她,但是我又想让夏婉玉恢复记忆,所以我有时候会过來带着夏天回家,带夏天见见夏婉玉。可怜每一次夏婉玉见到夏天的时候,都会夸赞我儿子聪明。 但是每一次她都认不出夏天,夏天不会说话,就会叫一声麻麻。见到夏婉玉的时候,她小眼睛里含着泪水,伸着手叫夏婉玉妈妈。夏婉玉则将他抱在怀里,亲昵的对小家伙说:“我可不是你妈妈,呵呵。” 这时我总是很无奈,所以渐渐我也不带夏天來见夏婉玉了。 恋爱后的夏婉玉,也开始学着自己转变。 她开始学习做菜,不过她第一次做菜就闯了一个大祸。因为她下厨房的时候,不小心将厨房给烧了,幸亏我们家用的煤气有智能关闭系统,所以才未发生爆炸,要不然夏婉玉可就危险了。不过我见到她的时候,她也好不到哪里去。只见她眼睛里泛着泪光,脸上全部都是黑色,不知道是弄了什么东西。头发里有两片菜叶子,耳朵上还有鸡蛋,胸前全部都是西红柿。 看到她的这一幕,我实在是悲伤不起來。反而是笑出声來,气的夏婉玉冷哼一声,罚我将厨房里的东西给处理了。我仔细询问了一下经过,才知道原來她将火开了之后,在锅里倒入油,结果就去切菜去了。结果油太热,她将菜倒进去之后,一下子就燃烧起來。 她忙了半天,也灭不了火。反而将自己折腾的够呛,最后还是触发了智能系统。煤气才自动关闭,火也渐渐熄灭。 我有些头疼的看着她,将厨房给整理了一下,从冰箱里拿出來两颗鸡蛋,教她怎么做饭。 我对她说:“做饭之前,要先将食材准备好,菜洗好。准备好了之后,再开火往锅里放油。煎鸡蛋油八成热就行了,你手放在油上面,感觉到烧手就可以往锅里倒鸡蛋了。” 我边说边做,将鸡蛋倒在锅里。再继续说:“鸡蛋倒在锅里之后,要快速翻炒,等鸡蛋凝固之后,再放一点盐,喜欢吃辣的话,可以放点辣椒面。等鸡蛋彻底凝固变成金黄色之后,就可以出锅了。” 不到三分钟,一锅鸡蛋就被我盛在盘子里。 夏婉玉尝了一口我炒的鸡蛋,一下子就破涕为笑,看着我说:“你真有本事。” 我发现夏婉玉这次车祸不仅失去了记忆,她的脑袋以及智商都有点下降。以前的夏婉玉尽管做菜不好吃,但是却不至于闹出笑话。从医院出來一个月后,我带夏婉玉去复查。医生告诉我,夏婉玉恢复的还算不错。而我也问出了我的疑问,医生点了点头对我说:“这是记忆丢失造成的,记忆丢失不只是丢失了记忆这么简单,更会造成人回到以前,在丢失记忆期间学习到的一切东西与方法都会忘记。” “……”我有些无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医生的意思很简单,夏婉玉彻底变成了一个小女孩。 唯一让我欣慰的是,夏婉玉对我真的很依赖。 不过这样的平静,很快就被打破。 …… 这一天,我正在上班的时候。 收到了王颖丽的电话,王颖丽告诉我夏天生病了。她现在正在我公司下面,让我下去陪着她一起去医院。我赶紧下去,在公司外面见到了王颖丽。以及躺在车上的夏天,我赶紧上车带着夏天去医院。王颖丽告诉我,夏天今天早上开始不舒服,到中午的时候她拿体温计量了一下,发现夏天体温已经到了三十八度五。 我转头看了看夏天,发现他脸色有些红。我赶紧带着他与王颖丽一起到医院,到了医院之后,王颖丽忙前忙后带着夏天一起看急诊。帮夏天输上水之后,王颖丽早已累的不行。可是夏天却非要让她抱着,她只好将夏天抱在怀里,让夏天输水。 过了一会儿,躺在王颖丽怀里的夏天哭了起來。王颖丽抱着夏天,怒斥我一句:“你真是个混蛋。” 可是我却发现她眼睛里也带着泪水,看夏天难受,放佛她也心疼一样。我蹲下來,将她与夏天一起抱在一起。我在她的眼睛上吻了一下,她沉默着不说话,我就那么抱着她。很费解,我抱着她之后,夏天不哭了。 可是我却不知。在远方,得知消息赶到医院的夏婉玉看着王颖丽抱着夏天,看着我们三个温馨的一幕,眼睛里泛着晶莹的泪花。 --- ps:感谢帅锅小土豆的贵宾,感谢力挺馒头哥的贵宾。限免结束了,看书又要花钱了。馒头这里解释一下限免的意思吧,限免是一种福利行为,是网站为了吸引更多的人來看书的方法。现在重新上架,馒头希望大家能够來充值订阅看一下。十块钱足够看一个月,馒头说了许多遍,真的不贵。希望大家能相互赚够,能來看正版的,都是馒头的兄弟姐妹,感谢大家。另外昨天元旦外加馒头父亲生日,就偷了个懒。加更依旧还有二十二章,今天开始,慢慢还上。感谢鬼见愁兄弟,以及每一位给馒头投贵宾与订阅的兄弟。感谢! 第三百七十七章 :妈妈再砍我一次 夏婉玉沉默了一会儿,就转身离开。 她默默回到家里,坐在沙发上怔神了许久许久。一直等到晚上我回來之后,她才反应过來自己已经在家里坐了一天。她转头看了看我,犹豫了一下问我:“夏天怎么样了?病的严重吗。” 我点了点头说:“输水之后就睡着了,医生说让她先回去养着,等明天再去输水就可以了。” 回答之后,我才怔了一下反应过來。不对啊,我并未告诉夏婉玉夏天生病,她怎么知道的? 我赶紧问她:“你怎么知道夏天生病的?” 夏婉玉笑了笑说:“我中午去你公司找你,你公司员工告诉我的。” 我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夏婉玉看了看我说:“我想离开这里。” 我眉头一皱,大叫一声:“什么?” 夏婉玉看着我,低着头说:“我不想在这里了,我想离开这里。在花店里面安置一个房间,每天都睡在花店里面。那里蛮宽敞的,我睡在那里比较方便。在这里有点……有点不舒服!再说了,咱们两个什么也不算,我也不好意思再留在这里。” 我走到她的面前,看着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告诉我, 她在说谎。 夏婉玉侧过头,不去看我。我半跪在她的面前,抚摸着她一双圆润的玉手,对她说:“你是在吃醋吗?” 夏婉玉不说话。 我沉思了一会儿,看着夏婉玉的样子。轻声对她说:“你在吃王颖丽的醋。” 夏婉玉低着头。 看着被我言中的夏婉玉,我有些头疼,她今天或许看到了在医院里的那一幕。 我犹豫了一下,对夏婉玉说:“今天夏天生病了,三十八度五高烧,王颖丽这一段时间帮我照顾夏天很不容易。夏天输水的时候哭的厉害,王颖丽也有些难过。作为一个男人,我只能抱着她,有奶半个娘,她也能算是夏天的半个妈。而她自己也将夏天当成儿子,但是你相信我,我一定不会再跟她发生任何关系。因为我已经对不起过一个女人了,我不想再对不起你。” 我将夏婉玉的手拖起來放在自己的唇边,眼巴巴的看着她。 夏婉玉偷偷看了我一眼,我发现她光洁的脸蛋上面全是泪水。她蹲下來抱着我,紧紧抱着我的脖子。她对我说:“我不知道自己是谁,我也不知道我到底经历了什么。我很害怕,害怕有一天醒來,这一切都是……一场梦。” 我将夏婉玉抱在怀中,听着夏婉玉的心事。有些哽咽,更带着些许感动。 我犹豫了一下对她说:“如果这是一场梦,那就让我们做到天荒地老。” 夏婉玉闭上眼睛,沉默了一天的情绪,终于得到爆发点。她抱着我,大哭着,哭着对我说:“我很害怕,害怕有一天,我醒过來之后,你不见了!” “我知道,我永远不会离开你,永远不会!”我紧紧抱着她,慌忙地说。 她躺在我怀里,跟我说着她车祸醒來之后对我的恐惧,好感,再到现在的爱上,与爱上之后的害怕。而我则仔细听夏婉玉车祸后第一次对我吐露心扉,听着她说对我的感觉。 她说,她之所以会爱上我,是因为我对她的关心照顾让她感觉到我是一个可以托付终生的人。 我抱着她,很想告诉她,她就是我那个离开的妻子。 可是很快,她就睡着了。 她躺在我的怀里,活像一只小猫咪。 以前的夏婉玉,是一只诱人的波斯猫。而现在的夏婉玉,则是一只可爱的小猫咪。她需要我照顾,更需要我的爱。我在她脸上吻了一下,抱着她回到卧室里,将她放在她的**。 放好之后,我正要离开时。夏婉玉却不松开我的手,她闭着眼睛,偷偷对我说:“抱着我睡。” 我心道她还真是一个小女孩,我脱掉外套,钻到被窝里面,从后面抱着夏婉玉。她身上也穿着衣服,我就这么抱着她。哭过之后的她不说话,我也沉默不语。很快,她就睡着了。我紧紧贴着她,却再也睡不着。出车祸之后经历的这一切,让我很累,也让我很无奈。 说实话,我很不习惯现在这么依赖我的夏婉玉。但是,我又不得不慢慢习惯。因为这一切,都是我酿造的后果。 她现在就像是一个大孩子一样,她今天面对我的吐露心扉,更让我明白这一切早已是不可逆转的事实。她真的失去了记忆,失去了曾经的诱人与成熟,失去了曾经的心智与睿智。变成了一个毫无心机,毫无手段的小女人,小到心里眼里都只剩下我的女人。 …… 有得必有失,我尽管得到了车祸后夏婉玉的真心。 但是我却着实寒了王颖丽的心。 那天之后,王颖丽就再也不來找我。 她完全将夏天当成了自己的儿子,无论夏天遇到什么麻烦,她都能解决。并且她还带着夏天去参加社交聚会,向外人宣称夏天是她的干儿子。实际上,自从夏婉玉出车祸之后,尽管我不埋怨王颖丽,但是我却冷了她一段时间。并不是我想要冷她,实在是夏婉玉需要我,我离不开。 而我自己在面对王颖丽时,也不知要说什么。现在夏婉玉成了这样,我如果再对王颖丽多情就是一个混蛋。而如果我跟王颖丽就这样断了关系,那对于王颖丽來说,是不是绝情? 反倒是夏婉玉对我吐露心扉之后,就再无防范。每天睡觉睡到自然醒,睡醒之后就去花店,能卖出去多少就卖多少。也不管到底是赚是赔,因为这个店铺本就是我的,她不用交房租。 她最喜欢吃甜食,特别是冰激凌。 她一天要吃上好几个,那种冰冰凉凉的感觉,蛮舒服的。 转眼间到了九月中旬,上海九月份依旧酷热。正午的太阳分外毒辣,夏婉玉躺在花店里面,穿了一双小凉拖,白净的大腿暴露在空气中,十分晃眼。身上的小背心十分紧身,一对胸部鼓鼓囊囊的,依稀可以看到胸前洁白的软肉。今天我公司并不忙,下午就在她这里多呆了一会儿,她手里拿了两个冰激凌。左边的是草莓味,右边的是水果味。她舔了一口左边的,再去舔右边的。粉红色的小舌头十分诱人,专心致志。 看她这样,我并未生出什么龌龊思想,反倒是感觉蛮可爱。 我问她:“还要吗?” 她点了点头说:“嗯!再來两个吧。” 我又去给她买了两个冰激凌放在桌子上面,刚回來电话就响了。是王颖丽的电话,她对我说:“來南京路这边。” 我收起电话对夏婉玉说:“我回去工作了,你慢点吃。” 夏婉玉点了点头,坐起來,胸前的两个大馒头一颤一颤的。背后的双马尾垂在胸前,我吸了一口气,差点飙鼻血。这天气,真他妈热。 “再见。”夏婉玉又舔了一口冰激凌,对我说。 我上车离开。 …… 我刚离开,一辆出租车就停在花店前面。某个熊孩子,再跟司机讲价半天外加卖萌软磨硬泡之后,总算是将一百块的车前降到了九十五。拿着司机给的五块钱,走遍了川藏与蜀中的熊孩子走下车。热浪袭來,她不由说了一句:“真热。” 刚好看到花店的柜台上面放了两个冰激凌,某个熊孩子就跟野兽看到漂亮女人一样,立马冲过去。丢下自己的背包,将两个冰激凌拿起來,咬了一大口左手的,再舔一大口右边的。两个冰激凌,不到一分钟,就被这个熊孩子解决。吃完之后似乎不过瘾,她咂巴了一下嘴巴,左右看了看。这才看到了手里拿着两个冰激凌,怔在原地目光呆滞的夏婉玉。 熊孩子冲过去,将手中的五块钱丢给夏婉玉。 将夏婉玉舔了半天,才只吃了一点的冰激凌夺过來说:“给我吃吧。” 说完。三两口,两个冰激凌就消失在她的饕鬄口下。 转眼间,四个冰激凌就消失不见。 这回,夏婉玉真的被吓的不轻。 “我叫张玲。”熊孩子恬着脸笑了笑,对夏婉玉说。 夏婉玉犹豫了一下说:“我叫夏婉玉。”说完,她才反应过來自己的冰激凌被吃了,她有些颤巍巍的问:“你……我……我的冰激凌!” 张玲哈哈一笑说:“我给你钱,你再买就是了。” 说完,她从兜里掏钱。 掏了半天,就拿出來三张毛票。再掏,翻自己的背包。结果…… 某个熊孩子吃了某个女神四个冰激凌,结果就给了女神五块六毛钱。 张玲能言会道,坐下來就跟夏婉玉说她这一路的经历,很快夏婉玉就成了她的好朋友。 某个熊孩子的画外音: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被砍死了,因为夏姨失忆了!哈哈哈哈哈! …… 在南京路,王颖丽坐在上岛咖啡里。 她看着窗外來往的人群,四顾茫然,独自郁悒。 就在刚刚,她重新拿回了自己的事业。不用再被困在康平路里,可是她却怎么都开心不起來。她努力了一辈子,只为了这一座大德。而如今再拿到大德,她的心中,却只剩下了茫然。 -- ps:大家元旦都吃大餐了吧!看过点个顶,运动运动消化一下。 第三百七十八章 :阿姨好像一只狗啊! 窗外的阳光有些刺眼,让王颖丽不由回过头。 远方走过來一个手中拿着lv包包,身上穿了一身名牌面容姣好的女孩。女孩走到一个中年男人面前,笑靥如花的坐下來,嗲嗲的叫了一声:“小爸爸。” 看到这一幕,王颖丽不由无奈一笑。这个男人看上去四十多岁,大腹便便。不用猜就知道他们一定是包养关系,单看这个男人看女孩不怀好意的眼神,就能够看的明白。王颖丽低下头喝了一口咖啡,心中有些怅然。 当年,她也是这样。在夹缝中求生,靠自己的头脑与理智,一步步走到现在。当年的那些凶险与屈辱,现在想想,倒也能释然一笑。可是…… 如果能再來一次的话,她一定不会像现在这个女孩这样,靠男人上位。她会找一个男友,用自己的努力与头脑,慢慢发展。如果真能这样的话,现在的她,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独自郁悒了吧。 王颖丽失笑着想。 就在这时,我赶了过來。 王颖丽转过头看着窗外我下车的模样,理了一下鬓边,露出一个久违的笑容。我上到二楼,见到了坐在角落中的王颖丽。径直走过去坐下來,王颖丽问我:“你喝些什么?” “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喝咖啡,冰水吧。”我说。 王颖丽给我要了冰水,我一口气喝下去半杯。放下杯子问她:“夏天最近怎么样,小家伙让你很头疼吧。” “还好吧,小家伙特别喜欢我。”王颖丽笑着说。 我直白问她:“你找我來做什么?” 王颖丽靠在椅子上,长舒了一口气说:“市里解决不良不正规国有资产,大德成功从国企变成了私企。” 听到王颖丽的话,正在喝冰水的我震惊无比。差点呛到,赶紧咳嗽了两声放下冰水说:“这是好事儿啊,大德的股份构成怎么样?” 王颖丽一双眼睛睿智的看着我说:“大德当初之所以会成为国企,就是因为沈国强从中作祟,他们以极低的价格购入大德的股份,成为大德最大的股东。当然,他们代表的是国家。这一段时间里,我尽管是大德的董事长,但是我的权力却很小,做什么事情都需要到有关部门拿文件。这一次解决市里不良国有资产,大德就在其列。有关部门认为,当初收购大德,就属于不良行为。所以他们就让我将当初的钱给他们,他们再将股份给我。” “所以现在,我手中有百分之百的大德股份,大德就是一个巨无霸个人企业。”王颖丽面带霸气的说。 我震惊的看着王颖丽,有些难以置信。 我问她:“不可能吧。不管怎么说,大德这些年都在发展,也在盈利。现在再以极低的价格将股份卖给你,别人不会乱说?” 王颖丽面带微笑说:“这就是赵小年的手段了,当初沈国强靠手段将大德变为国企,现在赵小年再用手段将大德变成私企。这其中经历了那些门道,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可以告诉你,赵小年的威信正在慢慢树立,不用多时,他就能成为第二个老狐狸。” 我瞳孔一缩。 王颖丽却又说:“不过他比老狐狸野心更大,他是一个真正的野心家。” 我笑着说:“你看人总是比我更准。” 王颖丽轻轻一笑,转头看了看窗外,喝了一口已经放凉的咖啡说:“大德有你百分之十的股份,有张玲百分之三十,有婉玉百分之四十,我自己只有百分之二十。这些股份我已经列好了股权书,回头你将婉玉与你的带回去就行了。” 听王颖丽这么说,我眉头一皱道:“不行!大德就是你一个人的,你给张玲可以,给婉玉与我,我们不能要。” 王颖丽转过头,一双丹凤眼威严十足的望着我。 她不说话,就这么看着我。 看的我心里发毛。 我惭愧的低下头去。 王颖丽这才说:“婉玉股份最多,是因为当初大德就是在她的手中走入正轨。再一个就是她当初做了张青石的续弦,也理所应当拿最多。张玲是张青石的女儿,又是婉玉的继女,所以她也理所应当拿百分之三十。而你对于大德也有一些功劳,当初在婉玉离开之后,也在大德忙碌了一段时间,所以要给你百分之十。至于我自己的百分之二十,则是我应得的。” “有必要算的这么清楚吗?”我看着王颖丽,问了一句。 王颖丽点了点头说:“我怕自己算不清楚,就再做错什么。” 我有些生气,现在我们都有自己的事业。尽管大德这块蛋糕很诱人,但是我们都知道,这是王颖丽的,只属于王颖丽。 是她努力了半辈子,几经危险得來的。 我从兜里拿出烟盒,点上一支烟说:“我和婉玉的不要,张玲的你可以给她,大德的确有她一份。” 王颖丽从一旁的包里拿出來两份股份书,放在我的面前。 我看着她,看着她的眼睛。她也看着我,眼睛中全部都是坦荡。 最终,我败下阵來。 我声嘶力竭的说:“有必要分开吗?” 王颖丽不说话,就那么看着我。 我知道,我一旦拿了这些股份,我与王颖丽的情谊,这辈子也就算是到头了。一支烟很快燃尽,我又点上一支,幸好这里并不是无烟区,我可以尽情吸烟。王颖丽就那么,用她那一双威严十足的丹凤眼看着我。 看不出她脸上任何表情。 过了许久,王颖丽对我说:“郝仁,我讨厌脚踩两只船的男人。” 王颖丽这一句话,让我怔在原地。王颖丽又说:“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你我这一世缘分已尽,再不清不楚,对你对我都不好。从今往后,我是夏天的干妈,也是犇犇的干妈,如果有一天犇犇回來,我会像待儿子一样对待他,对夏天亦是如此。”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我坐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直等到烟头燃烧到手指,我才反应过來。 王颖丽依旧在看着我,我放下烟头。 感觉到有些沮丧,仰起头看了看王颖丽,王颖丽看了看桌子上的股份书。我心有不甘的又问一句:“真的缘分已尽?” 王颖丽并不说话,脸上带着笑容,很云淡风轻。 …… 我明白,我也懂。 我伤王颖丽的心太久了,她是一个时刻都留有理智的女人。我对夏婉玉的好,就是对她的冷落。尽管夏婉玉出车祸时,她也曾自责过。但是现在的她,不会再自责。也不会再矫情,她只会勇敢走下去。 我默默再点上一支烟,对王颖丽说:“股份我不会要,你全给张玲吧,就当是我送给她的。” 王颖丽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这不是骨气,真的。” 我笑着说:“这本就不是骨气,我只是想让张玲好过一点,让她这一辈子都开开心心,做一个快乐的熊孩子。” 王颖丽失笑了。 我哽咽着问她:“我们以后……” 王颖丽飞快说:“朋友。” 我点了点头说:“明白了,其实你真的不用这么直白。” 王颖丽沉声不语,我整理了一下衣服,站了起來,看着低着头的王颖丽,想说些什么,可是却发现气氛已经尴尬到说什么都不行。王颖丽仰起头看了看我,动容的说:“你真帅。” 我眼眶一红,王颖丽就又说:“你回去吧,改天我带夏天去看你,小家伙说想你了。” 我郑重的点了点头,疾步离开。 我怕再继续面对王颖丽,我会哭出來。 离开了上岛咖啡,开着车。听着萧亚轩的《最熟悉的陌生人》,我脸上带着笑意,却一句话也说不出來。我现在面对王颖丽,就好像是当初我娶了孙晓青之后面对夏婉玉一样。当初夏婉玉离开了我,远赴澳洲。我怕王颖丽再走,怕她再离我而去,怕她再受伤。 所以…… 我们只能做朋友。 尽管自从夏婉玉出了车祸之后,我们就再也沒有发生过关系。 但是我却知道,王颖丽在慢慢离开我,离我越來越远。或许是因为她受够了,或许是因为她爱累了,但是她真的离开我了。 歌声依旧在响,但是却并不是萧亚轩的歌声,而是a lin的《失恋无罪》。 …… 在上岛咖啡里,王颖丽坐在窗前。 她将两份股份书收起來,趴在桌子上面。整个人显得有些疲惫,紧皱着眉头。王后來电话让她回去,说夏天在家里找她。听到这个消息,她并不着急。她将剩下的咖啡喝完。站起來,昂首离开。 一旁,那个穿了一身名牌面容姣好的女孩对这大腹便便的男人呵呵一笑,看着王颖丽的背影说:“小爸爸!你看她,这样的女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那么要强,哪个男人敢娶她们?她们就是一只无人要的野狗。” 大腹便便的男人笑意十足的附和。 从楼下上來一个眉毛像蜈蚣的悍妇,悍妇身后跟着五个年轻力壮的小伙。看到悍妇,大腹便便的男人顿时大吃一惊,而面容姣好的女孩则惊慌失色。三个年轻力壮的小伙走上來,将男人拖到一边。悍妇走上來,一脚踹到女孩的身上,将女孩身上的衣服脱光,将赤身果体的女孩丢到大街上。 女孩哭了,她的lv,她的尊严,全部都不见了。 那个大腹便便的男人站在一旁,任由他的五个小舅子谩骂,却也不敢出言让人助手。那些花前月下的山盟海誓,那些士气十足的甜言蜜语,全部都犹如长江之水,付之东流。 旁边一个手里拿着冰激凌的小萝莉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幕,稚气的说了一句:“阿姨好像一只狗啊!” --- ps:今天更新有点晚,但是告诉大家一件好事,今天有加更。偿还鬼见愁兄弟与大家贵宾票的时候到了。感谢忧天哥哥与帅锅小土豆的盖章与东方夕阳的贵宾。另外有人说馒头说话不算话,明明暴更周之前就要有存稿。结果暴更周都结束了,还沒加出來,馒头这里解释一下。馒头之前也参加过暴更周,但是沒人参加。馒头这一次抱着侥幸的态度参加了一次,结果就遇到了鬼见愁兄弟。结果一下子要加二十二更,而馒头这一段时间偏偏情节又发展到了一个需要转折的地方,再加上颈椎问題。让馒头有些无奈,馒头说话算话,说加更。二十二更,馒头一定会加上。大丈夫顶天立地,一口吐沫一个钉。大家瞧好吧。 第三百八十章 :熊孩子的诱惑 夏婉玉走过來坐在我与张玲中间,身上有股十分好闻的芳香味儿。 而她大腿根部的毛巾仿佛有着无穷的**,让我频频转头。 夏婉玉尽管失忆了,但是她的容貌与身材变化却不大。现在刚洗过澡,肌肤白里透红,十分妖娆诱人。刚好我又憋了几个月,所以看到她这样,难免起了一点儿坏心思。但是有张玲在,我又不好意思做些什么。最后我只能郁闷的站起來去睡觉,夏婉玉看了一会儿电视,也累了,她也去睡觉。 张玲一个人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用自己的小脑袋在沙发上磕。她一脸苦逼的狼嚎道:“这是在逼我犯罪吗?” …… 此时,我正躺在**想今天的事情。张玲回來对夏婉玉來说,是一个好事。毕竟有张玲陪着,她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那么黏我。再者是张玲比较欢脱,有她陪着,夏婉玉也肯定能过的比较开心。 我正在想这些的时候,张玲一蹦一跳來到我的房门外面。我还未反应过來时,她就跑进來,将房门反锁。她身上只穿着一个海绵宝宝的大t恤,一双小白腿像两根青葱一样玉润,就这么蹦蹦跳跳的跑了过來。见她进來,我震惊无比的坐起來说:“你干嘛?” “别紧张,我不是大灰狼。”张玲红着脸说。 “……”我狐疑的将张玲上下看了一遍。 只见她身上只穿了一个t恤,赤着脚。大t恤到她的臀部上方,刚好隐约露出半点小底裤。她这个样子,让我怎么不紧张。我坐在**,如临大敌一样看着她。慌忙地说:“大晚上,你來我房间干嘛,赶紧回去。” 张玲哼哼一笑,走过來就往我**跳。我赶紧躲在一旁,张玲却熟门熟路的钻到我的被窝里面,一双玉臂抱着我,就好像是一个大号的玩偶一样。不过她可不可爱,她一脸邪恶笑容的说:“小仁子,我出去了小半年,你想不想我。” 被张玲抱着,我整个人都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生怕一不小心就被这个熊孩子当成食物给吃了。 我尴尬的笑了笑说:“肯定想你了,只是张玲,我们能不能别这么说话。” 张玲睁大了一双眼睛,看着我问:“我们这样怎么了?” 我有些尴尬,看了看我们两个的姿势。只见张玲趴在我身上,一双葱白的大腿环着我的大腿,整个人都贴在我身上,这样的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我颤巍巍的说:“这样不舒服。” “哦!”张玲反应了一声,我原以为她会放过我。结果她变本加厉,径直坐起來,坐在我的身上。她要是坐在我的肚子上,那倒沒什么。可是她不偏不倚,刚好做在我的大腿根部上方,小腹下方那片位置上。我身上只穿着一个t恤与短裤,她则只有一个小底裤,所以这触感,让我下面的小郝仁立马就雄起了。 张玲问我:“这样呢?” “……”我吸了一口气,翻过身将张玲抱起來,放到一旁。我自己赶紧走下床,面红耳赤的看着她说:“你赶紧回去睡吧,别在我这里闹了。” 我这人也算是厚脸皮了,可不知为什么,面对张玲这熊孩子的**,我实在是感觉到耳燥。张玲不以为然,躺在我的**,慵懒的翻了一个身。身材曲线完美呈现,让我更是感觉到口干舌燥。 张玲愉快一笑,冲我眨了眨眼睛说:“你过來,我不抱你。” “不过去。”我看着**的张玲,一脸坚强的说。 “不过來算了。你是个男人,我又不会吃了你。小仁子,你胆子真小,真不像个爷们。”张玲一脸鄙夷的看着我。 我脑门一怔,看了看张玲,心想我怕个毛啊。她再厉害,还能对我玩强吗? 我走过去,躺在张玲身边,张玲说话算话,果真不抱着我。她也躺在我的身边,长舒了一口气,看着天花板像是讲故事一样对我说:“第一次坐火车去西藏,在车上坐了两天,一路上看遍了祖国的大好江山。车上遇到了一个男人,六十多岁的老人,他告诉我,他走遍了中国33个省级行政区。这次去西藏,是第34个。而这一次,他走遍全中国的梦想也就实现了。我问他为什么他年龄这么大,还非要走遍全中国。他告诉我,他有三个儿子,但是这三个儿子都窥觑他的财产,于是他一气之下就将所有东西全部卖光,用了一年多时间走遍了全中国,他说他去了西藏之后,就不回來了,要在西藏安度晚年。” 我不说话,静静聆听。 张玲继续说:“下火车之后,我们就分别离开。我在西藏玩了半个月,有名的山川与古寺都见过了。我要离开的时候,想起了老人,想联系一下他,可是我却听说,老人身上有很严重的病痛,到了西藏之后就死了,他被人天葬在一座山上。我赶到那座山,在天葬台见到了让秃鹰吃的差不多的老人。那场面太血腥了,我看到之后就吐了。那个时候我就想,人死了之后,还是埋在地下的好,因为那样亲人就看不到自己尸体腐烂变质后恶心的场面。” 我看了看张玲,她转过头对我说:“你知道吗?成都那里的东西很好吃,辣辣的,很舒服。” 张玲对我说了许多她这一路上的见闻,而我一直都在聆听。 说到最后,她叹了口气,回过头看了看我说:“小仁子啊!你真的对不起夏姨。” 我低着头不说话,张玲就又说:“夏姨为了你,几乎付出了全部,而你为夏姨,却只付出了可怜卑微的爱。而且你还将这份爱分成了几份,有一份留给了孙晓青,还有一份给了王颖丽与我,到夏姨身上,顶多也就还有四成。我这次回來,看到夏姨失去记忆,其实我心里蛮高兴的。因为夏姨终于不用再受苦了,她可以像我这样,开开心心的过每一天。” 我转过头看了看张玲,发现她的眼角弥漫着水雾。 我轻轻将她抱在怀里,她鬼精的笑着问我:“我们今天晚上做那个吧。” “啊?”我未反应过來时,张玲就又吐了吐舌头说:“做…爱!” “我……”张玲这突如其來一句话,让我窘迫不堪。 张玲笑吟吟的压在我身上,胸前两个大白兔柔软的触感,让我产生了心悸。我赶紧制止她问:“你这么做,对得起你夏姨吗?” 张玲伸手向下,让我颤栗了一下之后,才一脸笑意的说:“什么对得起对不起,我不考虑这么多。我只知道,我们两个做…爱很舒服。再说了,夏姨现在失忆了,我不用怕她砍死我。” “我……”我犹豫不决,张玲趴在我的耳旁,呵气如兰的问我:“你不想吗?” 说实话,我很想。 因为我已经断了几个月**了,是个男人心里都跟猫挠似的。可是面对张玲,我实在是难以下决心。毕竟我与王颖丽的关系,就让我吃了一个大亏。如果我要是跟张玲的关系也产生尴尬,那我以后可怎么办?但是张玲跟王颖丽又不一样,她做事随心所欲,现在说要跟我发生关系,但是事后她也能真正的将我当成夏姨的男人,而不是自己的情人。 说她是个熊孩子,绝对是个贴切的比喻。 “为什么?”我猛地反应过來,看着张玲的眼睛问道:“为什么你想要跟我做…爱!” 张玲诧异的看了我一眼说:“你有毛病吧。” “……”我很无语,张玲却舔了舔嘴角说了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因为夏姨对我说过,征服一个男人,要从身体开始。” “……” 我不知道张玲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我实在被这熊孩子给弄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一用力,将她压在身下,脱下她身上的t恤,顿时入眼就是两个傲娇的大馒头,原來这妮子连bra都不穿了。她摩挲着我的身体,慢慢将我的衣服也脱下。我舔吻着她的脖子,她抱着我的脑袋。张玲的身体很柔软,这是年轻女孩特有的青春。 她爬起來,坐在我的身上。我享受着她柔软的腰肢,长舒了一口气。从晚上十点钟,一直到凌晨一点钟。我们都在旖旎温存,几个月未做,这一次一口气在张玲身上发泄了三次。张玲脸蛋红彤彤的,她穿上自己的卡通内裤与大t恤,偷偷跑出去。 我躺在**,后背处有些酸疼,这是纵欲之后的结果。 再一个就是张玲年龄跟我一样,她身体也好,所以我们绝对是**。 可是,事后我也感觉自己有些对不起夏婉玉。不过男人总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悲春伤秋,王颖丽说我滥情,说我脚踩几只船,现在看來,我倒也像是这么个人。一阵劳累感袭來,带了些自嘲与对张玲的重新认识,渐渐沉入梦乡。 …… 张玲出去之后,并未回房。而是躺在一楼沙发上,静静看着楼上。 她幽幽说了一句:“她,真的失忆了吗?” -- ps:这一章是加更,这样也就是说,后面还有两更。小土豆又送了四百贵宾,馒头感谢感谢!另外感谢匿名那个盖章的朋友,感谢了。欠更一共有二十二章,这一章算是加更,也就是说还有二十一章。早日还上欠债,努力ing! 第三百八十一章 :将成奇迹 在张玲的脑海中,夏婉玉就是一个集聪明、睿智、干练、智谋、妖娆于一身的奇女子。 现在这么一个奇女子,竟然失忆了? 这让看多了悬疑小说的张玲,很难以置信。 她开心的笑了笑。今天晚上她会那么直白的对我,有九分都是想要故意在夏婉玉面前跟我发生一次关系,看一看夏婉玉到底是真失忆,还是假装失忆。结果让她很失望,夏婉玉一声不吭。以她对夏婉玉的了解,她这点小猫腻,夏姨绝对能看出來。 但是夏婉玉一声不吭,这就有些奇怪。 莫非,她真的失忆了? 张玲辗转反侧,再也睡不着。 …… “玉玉!我问你,如果你有一个男朋友。他的身体出轨背叛了你,你会怎么办?” “不知道。” “他跟很多女人滥情,但并不是他的错。而是那些女人勾引他,那些女人自己投怀送抱。”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有情可原。” “为什么?你难道不恨他身体出轨吗?”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问題的动物,只要是稍微有点姿色的美女投怀送抱,一般男人都把持不住,你真当真爱能敌得过下半身勃-起?” “……” …… 这是张玲第二天在早餐桌上与夏婉玉的对话,当时我在一旁默默听着。 心中七上八下,生怕张玲一不小心刺激到夏婉玉。 可是事实上是,夏婉玉一番话之后,张玲选择了沉默。 一顿早饭吃的有惊无险。 从这之后,张玲就再也沒有跑到我的房间里,做那些诱人的举动。或许是夏婉玉的话让她警醒,或许是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这一切我都不得而知。 不过…… 从这之后,我可就苦逼了。因为我家里需要养着两个熊孩子,夏婉玉失忆之后是孩子心性。而张玲则就是一彻头彻尾的熊孩子,有她这么个榜样,夏婉玉学坏非常快。张玲未回來之前,夏婉玉十分文静。有张玲做榜样之后,夏婉玉活泼的异常。今儿个两人组团漂流,明儿个两人一起出海吃虾,后儿个张玲敢带着夏婉玉去坟地里过夜。 我知道之后,差点沒被吓死。 张玲唯唯诺诺的低着头说:“我们是去露营,谁知道那里是坟地,结果还被陵园管理员给训斥了一顿。” “……”我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不过有张玲这么一个榜样,原本生活过的阴郁的夏婉玉开朗了许多。她也不再依赖我,开始变的独立自主。 活脱脱就是张玲二号。 对于这些,我并不能说什么,也说不了什么。因为张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夏婉玉好。 …… 大德正式变为私企后,王颖丽就将大德的股份整理成三份,张玲百分之四十,夏婉玉百分之四十,她自己百分之二十。夏婉玉的股份她先留着,等夏婉玉什么时候恢复记忆之后,她再将这些股份给夏婉玉。而张玲的股份,王颖丽当时就给了张玲。 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价值超过十个亿。 张玲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嘴巴长的大大的,眼睛瞪的浑圆,惊讶的不行。 “哦买噶。”张玲蹦出了一句中文式英语,吞下口涎水兴奋的问:“你是说,我身价超过了十个亿?” 我点了点头,对她说:“准确來说,可能比这更多。” 张玲一下子跳的老高,兴奋的说:“我也成土豪了。” 看着开心的张玲,我笑了笑。 …… 第二天,我带张玲去大德签股份合同。几天未见,王颖丽显得有些疲惫。签完合同之后,张玲就真正有了超过十个亿的身家,就这还是保守估计。大德还未上市,张玲的具体身家无法估算。不过她每年的分红高达几千万是妥妥的。 张玲十分兴奋,嚷嚷着要请我们吃饭。 我与王颖丽的第一反应都是拒绝,结果我们两个互视一眼,同时有些尴尬。张玲看了看我们两个的奇怪表现,冷哼一声说:“一看就知道你们口是心非,今天中饭吃烤肉。我决定好的,到时候你们都來,我有事情要对你们讲。” 中午我先到了张玲约定好的烤肉店,结果我到了之后,张玲还未到。 我等了一会儿之后,王颖丽也來了,张玲还未來。 我左右看了看,王颖丽坐在我的对面,低着头不说话。缺少张玲,气氛有些尴尬。这时餐馆的经理告诉我们,张玲已经订好了饭菜,要不要先上。我点了点头,让他们先上,不等张玲了。 烤肉上來,我烤着肉,王颖丽依旧不说话。 等肉熟后,我夹给王颖丽一片。王颖丽拿起筷子蘸了一点辣酱,并不拘谨的吃着饭。 “那天的事情,我回去之后思考过。颖丽,我就想问你一句,咱们现在这样,你感觉舒服吗?”我吃着烤肉,装作不经意的问。 王颖丽自己夹了一片肉,这一次蘸的是醋。吸溜一口吃下去,满嘴都是酸味。这时她抬起头对我说:“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我放下筷子看着她说:“我知道你不舒服。” 王颖丽沉了口气,继续吃肉说:“那也只是暂时的。” “我们……能不能换一个别的办法,别再这么僵着。”我有些激动的说,那天王颖丽对我说那些话时,我就知道是这么个后果。这几天我也一直在想办法,可是也找不到好的办法。要不是今天张玲请我们两个一起吃烤肉,我是真说不出这番话。 王颖丽十分豁达的看着我说:“好啊,换什么办法?” 她一句话,弄的我哑口无语。 只能默默低头,夹一片肉放在盘子里,却吃不下去。 左右看了看,抱怨一句:“张玲怎么还沒來。” 王颖丽笑了笑说:“郝仁!其实你明白,我不是故意冷你,而是我根本不知道该对你说什么?或者是,我能对你说什么?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们两个现在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身份,说是朋友,那就太俗太假。你不感觉,你的思想太过于童话吗。” 童话? 我有些失笑,王颖丽夹起一片肉说:“现实是血腥的,人们总愿意用感情來伪装血腥的自己。吃肉的自由与自由吃肉的能力,才是人类活着的奋斗目标。” “那你的意思是?”面对说出这么一番话的王颖丽,我诧异的问。 王颖丽将肉片吃到嘴里,嚼着对我说:“将大德股份分开,就表示我想要再找点事情做。大德是一座庞然大物,也是一个无法再前进的臃肿大胖子。” “化悲愤为力量?”我看着她问。 王颖丽沉思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说:“你了解我的性格,我一旦认准了什么,总是要得到。” “婉玉也是这么一性格。”我点着头说。 王颖丽笑了,我继续说:“不过她跟你不一样,她比较感情化。” 烤炉上的烤肉发出滋滋的声音,我们两个的对话也到此结束。等我们两个将三人份的烤肉吃完之后,王颖丽才对我说:“我以前算过命,命相上说,婉玉发迹时在三十岁,结果婉玉在三十岁的时候就遇到了你。” “你自己呢?” “命相上说,我发迹在四十岁。”王颖丽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说。 听着王颖丽这段野心勃勃的话,我怔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 说完最后一段话,王颖丽就起身离开。我坐在原地,暗骂张玲真是个熊孩子。请我们两个吃烤肉,她自己却不來。我给张玲打电话,打过去之后,我二话不问先将她骂一顿。 或许是我自己有些气急败坏,弄的张玲嘲笑我狗急跳墙。 我有些郁闷,张玲却收起轻佻说:“我已经在机场了,姐姐我成了小富婆,也就不在上海呆着了。” “啊?” 听到张玲这句话,我彻底被她的行事风格震惊。 她总是这么天马行空吗? 我有些震惊的问:“你要去什么地方。” “迪拜。”张玲说了两个让我差点沒站稳摔倒的字。 张玲嘿嘿一笑说:“是不是特震惊,感觉我这种小清新,竟然会去土豪旅游必备之地?” “嗯。”我忠心的点了点头,实在是沒想到张玲会去迪拜。 “不跟你说了,我要登机了,今天这顿烤肉,是为了让你跟王姨缓解关系的。你们两个别老绷着脸,互相笑一笑才开心。”张玲悉心告诉我。 原來是这么回事儿,我心头一暖。 “拜拜,大坏蛋。”张玲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我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想着张玲要去迪拜,再一联想这几天的糟糕生活,心中也不知是福是祸。张玲有慧眼识英的本事,但是她却不愿意说出自己眼中的所见所闻。而表面上,她却又是一个让人厌恶的熊孩子,很多变的性格,造就一个不可被颠覆的张玲。 离开餐馆,看了看远方的机场,默默说了一句:“走好。” …… 在机场候机大厅,张玲拿出自己的笔记本,沉思了一下在《青青子衿》这本书的正稿里写下这么一段话:夏姨的聪明无可挑剔,王姨的气势不可睥睨。当姻缘上演一场失忆,过往后來都将成奇迹。 ------ ps:最近压力精神身体各方面都差到极点,偏偏这时又遇到了情节卡壳。有一种心力交瘁的感觉,沒日沒夜的码字。有时候站在楼上往下面看,感觉脚下飘少更了两章,今天少更了一章。欠更又由二十一章变成了二十四章。馒头这废柴真是让大家失望了,欠更不但不少,反而变的越來越多。千难万险,码字都不容易。抱怨不能说,毕竟写书也是工作。是工作就得咬牙,馒头只希望大家能谅解馒头最近一段时间的精神状态不佳。也感谢鬼见愁,帅锅小土豆,以及忧天哥哥的支持。正是因为你们,让馒头能咬牙,能坚持。士兵突击里有一句话很经典,不抛弃,不放弃。 第三百八十二章 :痴心的眼泪会倾城 张玲总是这么來匆匆去冲冲,风风火火不给我留一下一点反应时间。不过张玲这次回來之后,她也算是小米变苹果,**丝变土豪了。身上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她可以安心走遍全世界,不用再为钱财去做一个吃小吃睡旅馆的驴友了。出入五星级酒店,妥妥的。 飞机经过三十八个小时的中转飞行之后,张玲总算是到达迪拜。 到迪拜之后,张玲发的第一个动态是:马上要到帆船酒店了,以后请别再叫我女**丝。那啥,姐姐是土豪。 对于这个动态,我只能回复了一个省略号,以表示我的无语。 …… 张玲离开后,夏婉玉总算是冷静下來。 我们两个仍像以前一样,早出晚归。晚上我带她去以前我们去过的地方,企图帮她唤回记忆。隔几天,我就要带她去医院复检。这一天,我又带夏婉玉从医院复检出來。今天的结果与前几次一样,夏婉玉的恢复很正常,但是有关记忆丢失的事情,却依旧不容易恢复。只能依靠她自己慢慢将大脑丢失的记忆慢慢召回,这个过程,或许几天,或许十几年。 我与医生约定了下周再过來之后,就带着夏婉玉从医院出來。 离开医院的夏婉玉显得有些闷闷不乐,我见路边有卖甜筒的,就问她要不要。她低着头,玩弄自己的衣角不理我。我弯下腰,转过身仰起脸看着夏婉玉哭丧着的脸,冲她做了个鬼脸说:“到底怎么回事儿,你不说我怎么帮你解决?” 夏婉玉十分小声的问我:“我以后能不能不再來医院。” “为什么?”我诧异的看着夏婉玉问。 夏婉玉脸蛋一红,说:“不知道,反正我不像再來。” 我悉心教导她:“來医院做复检是很有必要的,你现在刚发生车祸,这半年里好好做复检,早日康复。说不定你还能记起來自己的记忆呢。你要是不过來,说不定就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后遗症就后遗症,反正我不想來。”夏婉玉耍起了小孩子脾气。 我有些失笑的说:“到底怎么了,你说给我听。” 夏婉玉仰起脸,一双眼睛红了红,扁着嘴眼巴巴的说:“我看你就是不爱我,你非要让我恢复记忆干嘛?我们这样不好吗?” 夏婉玉的一句话将我给说懵了,我怎么也想不到是这么一个理由。看着眼巴巴的夏婉玉,我将她抱在怀里,心中全部都是幸福的味道。我对她说:“傻瓜,你要是不想來,那我们就不來,你永远都是我的小丫头。” “嗯嗯。”夏婉玉点了点头,脸色也阴转晴,喜笑开颜。 从这之后,我就再也不带夏婉玉來医院了。 因为记忆对于夏婉玉与我來说,已经不再重要。 …… 让我十分十分震惊的是。王颖丽在张玲走了之后,做了一个吓死人不偿命的决定。 她去上党校了。 是的,王颖丽去上党校了。 党校! 我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坐在椅子上怔了半天,才反应过來。随之,我就是有些不明所以。众所周知,对于一般人來说,去上这玩意儿,差不多就是浪费时间。顶多也就是能认识两个官场朋友,不过生意做到王颖丽这份上,根本不用这么大费周章。 那么,她去上党校是为什么呢? 我可是知道,王颖丽并不是党员。 我费尽心思,也猜不出王颖丽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实在是感觉到不解,只能跑到王颖丽家里询问她。 我來时王颖丽正在做瑜伽,她坐在地毯上。身上穿着单薄的瑜伽服,看上去动作很优雅。但是仔细一观察,却发现王颖丽的动作很生疏。不如夏婉玉做瑜伽时动作轻盈,肢体也有些笨重,一看就知道是刚做瑜伽不久的新手。 我并不说话,坐在一旁静静观看王颖丽这依旧柔软的纤腰。半个小时之后,王颖丽才做完,由于量有些大,王颖丽脸上懵了一层细腻的红晕,瑜伽服贴在身体上,胸前两点露出來,若隐若现比脱光更诱人。王颖丽不理我的异象,冷冰冰的问我:“來找我什么事?” “一是为了看夏天,二是想问你为什么要去上党校。我个人更侧重后者,我就是冲这个來的。”我简单粗暴的说,一脸大义。 王颖丽坐下,笑了笑说:“你來的不凑巧,我让王后带夏天出去了。至于第二个问題,我可以这么回答你。大德尽管不是国企了,但我依旧是有编制的国企总裁,你说一个国企总裁去上党校,可以吗?” 王颖丽一句话让我怔在原地,而王颖丽则轻声笑了笑,放下手上的毛巾去卧室里。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出來。身上的瑜伽服变成了一套黑色的长裤衬衫,说是西装也不像。不过这种衣服很常见,电视里的女领导一般都穿这个。比起国外女领导的黑丝短裙來说,比较中规中矩。 王颖丽坐在我对面,面带笑意说:“这次去党校学习,刚好将党也给入了,争取成为党员。” “你这觉悟……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我有些震惊的看着王颖丽,我怎么都想不到王颖丽会说出这样的话。难道人改变的真有如此之快? 王颖丽笑了笑,随手拿起桌子上放着的党校入学手册,低头看着对我说:“商业无果,只能另辟蹊径。上天给了我这次入学的机会,我怎么都要试试看。反正党校的学习时间,也就两个月。” 我低着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王颖丽仰起脸看了看我说:“回去吧,明天送我去党校,我在党校学习期间,夏天你也要自己养了,今天晚上就让夏天跟我睡吧。” 我喉头哽咽了一下,点了点头。 …… 第二天,我一早就开车來到康平路。 载上王颖丽与夏天之后,我就将她们两个送到党校。到了校门口,王颖丽下车对我说了一声拜拜,抱过夏天在夏天脸上亲了一下,爱腻的说:“宝宝,妈妈会想你的,妈妈一有时间就去看你。” 说完就将夏天交给我,走出去两步后,又回过头來看了看躺在我怀里的夏天,给了夏天一个飞吻,才走进党校。刚走两步,王颖丽的眼睛不自知的流出泪水,她往前奔跑,留给我一个欢快的背影。 我抱着夏天,坐在车里,露出一个微笑。 夏天咬着奶嘴,尽管有些不解。但是她也知道,王颖丽这一段时间要离开他。不过这段时间來,夏天早就习惯了这种整天漂泊的日子。所以也不会说闹情绪什么的,毕竟他到现在才十个月而已。十二月份,才是他的一周岁生日。 回去的路上,车里一直在放粤语歌曲《倾城》。 这首歌的最后一段十分唯美: 传说中痴心的眼泪会倾城 霓虹熄了世界渐冷清 烟花会谢笙歌会停 显得这故事尾声更动听 …… 我感觉这首歌就像是在唱我与王颖丽之间一样,只可惜这是一首分手情歌。 …… 不管怎么说,进入党校的王颖丽,开始了她的新生活。而我也需要重新回到原点,去陪在夏婉玉身边。陪着她走过失忆的日子,这段日子或许很短,但也或许很长。我不知道,但是我现在不想再为了感情那么累了。因为孙晓青,因为王颖丽。 我怕了! 如果那一次夏婉玉的车祸严重一点,我是不是要以死谢罪,才能表示我对夏婉玉的爱。 …… 对于我來说,养孩子并不是一个大事情。但对于现在的夏婉玉來说,可真是一个不小的麻烦。她不会养孩子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夏天。这是一个让我头疼又棘手的问題,无奈之下我只能请马晓丹帮忙给我带夏天。别看马晓丹年龄跟张玲差不多,但马晓丹特别会带孩子,能将孩子照顾的非常好。 这一切都是她在港时练出來的,当时她家老板娘生了孩子,她又要做工,又要帮忙带孩子,又要去夜大学习,一个人分饰三角。不过也因为此,马晓丹倒平白无故多了一份带孩子的经验。现在带起已经十个月大的夏天,十分轻松。 夏婉玉似乎对夏天的兴趣很小,我私下里问她,她说她讨厌小孩子,特别是零至一岁的孩子。这个时候的孩子特别烦人,年龄大一些的小孩子,她倒是蛮喜欢。 夏婉玉的话让我想起了当初夏天尿她一身时的场景,当时她只是笑了笑,说夏天是个大坏蛋,尿了妈妈一身。最后她只是去洗了一下,就完事了。而现在,再次面对夏天,她却说出这段话。 我低着头,不敢去看她。 …… 转身跑开的王颖丽,一直哭到了宿舍里。 她躺在**,一直等到下午举行入学典礼室友來叫她时,她才反应过來。她站起來,赶紧准备了一下,又将自己给整理了一下,才去参加入学典礼。讲台上的人发表着冗长的演讲,这一次有幸來到党校來学习的人很多,高达上千。施行半封闭式管理,要不王颖丽也不会來这破地方。 坐在台下的王颖丽有些精神不好,她在想刚才的那一切。 “同学,你是做什么的?”旁边传來一个男人的声音。 王颖丽转头看了一眼,是个小屁孩。 王颖丽睨了个白眼,懒得理。小男孩嘴巴很甜:“姐姐,你也是來上学的吧,你來上学花了多少钱?我是花了几十万才进來的,我老爸告诉我,这里面人脉关系多,让我过來采采风,要是能给他整只大鱼,他就高兴了。看姐姐这样子,应该不是迂腐的公务人员吧?莫非,姐姐也跟我一样,是花钱來上学的。” 王颖丽依旧不说话,男孩补充了一句:“我叫周阳,别人都叫我阳仔。” 王颖丽怒视一眼周阳,周阳腆着脸笑了笑,不以为然。 不过他却不敢再厚脸皮的瓜噪了。 王颖丽叹了口气,从今天起,她也算是从头再來了。 可是她的心中,却涌不出一丝高兴。 -- ps:言不诉苦,只说美好。馒头写书喜欢用歌曲來形容当时的场景,这些歌曲大多数都是馒头在写作时听的。现在帮大家整理一下吧,去听听看应该能加深对女主的了解。馒头写孙晓青时,用陈慧娴的《千千阙歌》,这首歌比较适合孙晓青的气质与形象,馒头也喜欢听。写夏婉玉时,就是那个书一开始就有过的童声版《虫儿飞》,原本是想将这首歌给张玲的,但张玲是个熊孩子,这首歌比较婉转凄美,所以给夏婉玉正合适。而写王颖丽的歌曲,就是这一章里的许美静的《倾城》,蛮不错的,馒头很喜欢。歌曲内容也比较符合王颖丽的情节,大家有空可以去听听这三首歌。 第三百八十三章 :夏婉玉给她生了个儿子 演讲很长,市里的几个领导都出席了。 下面的学员参差不齐。有地方公务员,有普通领导,有领导家的孩子,还有想要來这里找机会谋差事的商人。不过一眼望去,大多数人都衣冠楚楚,一看就知道不是真正的社会底层。不过想想也明白,这里可是党校,又不是三流野鸡大学。 演讲结束之后,王颖丽等人也算是正式成为党校的一员。 王颖丽今天心情不好,本想早点回寝室歇息着。 结果演讲刚结束。一个年轻的男人就赶过來告诉她,赵书记要见她。这次党校学习是市里文化建设的重中之重,赵小年自然要到场。不过赵小年现在要见王颖丽,这是要做什么?王颖丽心生疑问。不过赵小年召见,她也不能不见。随赵小年的秘书到了党校后面的一个房间里,走进去一看,全部都是刚才坐在讲台上的人。 见王颖丽走进來,赵小年笑着说:“这不,人我给你们请來的。你们要做什么,趁我在这里赶紧说,过期不候。” 王颖丽一头雾水,这时一旁的一个常务副校长站起來,一张老脸笑的像**一样灿烂说:“王小姐。是这样的,我们党校想要建设一个工程,工程量不大,但是能承建的单位却不多。王小姐的公司刚好符合要求,只可惜我们的资金不到位,所以我们希望……” 不等常务副校长将话说完,王颖丽就一脸笑意的说:“您放心,这个工程我们做了。能为国家做点事,也是我们企业的骄傲。” 现场哈哈大笑,赵小年也站了起來说:“我们国家很富强,不需要百姓为我们做事,而是我们为百姓做点事。该给的资金还是要给的,一毛钱都不能少。” 常务副校长忙不迭点头,连声说:“必须的,必须的。” 赵小年身上的气势陡然一变,有些凛然的说:“我们决不允许干部中出现贪腐。这一次新生入学,我只要求大家做到不吃请,不受贿,不卡要。党校就是负责文化建设的,如果党校都被**了,那你们还怎么建设别人?” 这些党校里的常委副校长纷纷附和,只是一些人的脸上,却十分难看。 赵小年又训斥了一段时间,才让他们都离开,唯独留下了王颖丽。 等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之后,王颖丽轻声笑着说:“你这是在拿我试他们?” 赵小年点了点头,却又有些失笑的说:“是也不是。在纪委做了十几年,他们那个屁股干净,我一眼都能看出來。都知道党校里面门道多,其实说白了也就是送钱,托关系,找人做事。來这里的都是底层的干部,这些干部手里权力不大,但是却能让一些人发财致富。” “你想管管这里面的利益链?”王颖丽玩味的问。 赵小年目光坚毅的点头说:“这也正是我让你入学的原因,你心狠手辣,自身实力也不差,最适合做这个人。” 王颖丽笑了,双腿叠在一起,双臂抱在胸前,并未因为赵小年的夸奖而高兴。 赵小年恶狠狠的说:“这里是学校,就不应该就利益链。” 王颖丽闭上眼睛,面带笑意说:“你知道,你不给我利益,我也不会帮你做事。” 赵小年笑了,笑哈哈的说:“果然够简单。” 说完,赵小年看着王颖丽的眼睛说:“我是这里的校长,但是我却管不到这里。你拿下什么样的人,我就让你坐什么样的位置。你应该知道,这里的人都是有官职的。” 王颖丽点了点头,笑着说:“有趣了。” 赵小年笑了笑,王颖丽却随口问:“你是因为郝仁,才想要给我这个机会吗?愿意给你做事的人很多,你并不缺我这一个。” “一半一半。”赵小年也干脆:“一半是因为郝仁,另一半则是你的能力,能力决定一切。” 王颖丽笑了。 办公室里放有围棋,赵小年走过去坐下來说:“來一盘?” 王颖丽眉头一皱,疑惑道:“你怎么知道我会围棋?” “你不像是会象棋的人。”赵小年简单的说。 王颖丽怔了一下,失笑了。她会围棋,不过这是一个秘密。她经常自己一个人手谈,偶尔用电脑上网络上下两盘。她年轻的时候,有一个老人告诉她,人必须得找一个玩意儿,能陪自己一生的玩意儿。不管是下棋也好,看书也罢。但必须得用心钻研,哪怕是玩泥巴,也能玩出个青花瓷。那时王颖丽就学了围棋,这些年一直当兴趣养着,并不与人对弈。 赵小年这么一说,王颖丽就來了兴趣。她走过去坐下來,拿起白子对赵小年说:“你先行。” 赵小年棋艺并不好,他下棋完全是因为年轻时的一个领导。赵小年拿起棋子,犹豫了一下,走了一个星位,很传统的中国式开局,而王颖丽却下出了一个三连星。开局之后,两人都低头下棋,并不交谈。王颖丽棋风狠辣,开局之后就开始对赵小年施展围杀,从布局一直杀到了中盘。而赵小年的棋风则比较平缓,棋风十分谨慎。 到中盘时,王颖丽在棋盘右下方形成气势,而赵小年则在棋盘右上角形成布局。两人围绕着棋盘进行一场看不见硝烟的厮杀,此时赵小年的棋风不再谨慎,比之王颖丽更要恐怖,一子必争。可是在不知觉间,赵小年棋盘上的布局,就慢慢被王颖丽瓦解,崩盘输棋。 赵小年叹了口气,有些不服,但是看着棋盘上的残局,却不敢再跟王颖丽下。最后只能无奈的说:“你棋艺不错,气势很足。” “棋如人生。”王颖丽古井不波般说。 赵小年不再多言,站了起來说:“那这里就交给你了。” 王颖丽点了点头,如老僧入定。 赵小年转身离开,王颖丽放下手中的最后一颗棋子。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离开办公室,开始自己在党校的生活。入界宜缓,王颖丽并不着急赵小年留下的任务。她下棋时,表面上看厮杀的厉害,其实每一步都经过算计。 这也正是到中盘时,赵小年比不过她的原因。 …… 党校宿舍是两人一间的,与王颖丽同一间宿舍的是一个三十岁的女人。女人來自杭州,苏杭两地女人大都有气质。这个女人也不例外,三十來岁看上去就跟二十五岁的女人一样。女人性子好,能言会道。不一会儿,就跟王颖丽聊的飞起。王颖丽也并未做作,毕竟是一个宿舍的,以后整天都要见面。 女人叫金雪儿。 入夜之后,王颖丽躺在**,头一次回想自己以前的人生。上一次这么想,是她刚进入大学时。一晃眼这么些年过去,当年的小女孩,也变成了一个什么都有的强大女人。这一次入学,让她有些思念以前。不过她也知道,他这一次來上学,是为了手中的任务。也是为了自己的前程,能在党校里谋个位置,可并不简单。 金雪儿晚上并未睡在宿舍里,而是一早就被人叫出去,是一个男人,好像在杭州市有点权力。王颖丽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看之后又放下,她不想再优柔寡断。可是她刚刚放下手机,电话就响了。 是我的电话。 王颖丽拿起电话,飞快的说:“喂。” 在电话另一端,夏天坐在马晓丹的身上,哭的伤心极了。夏婉玉坐在一旁,有些心焦。今天一整天,夏天都很乖,有马晓丹照顾,他胃口也蛮不错。晚上我们一起去吃包子,小家伙一口气吃了两个大包子,又喝了半碗皮蛋粥。可是晚上回到家里,夏天玩累了之后,马晓丹带他去睡觉,结果他就哭成这样。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好联系王颖丽。 我将情况告诉王颖丽,王颖丽有些慌忙的说:“你让夏天听电话。” 我将手机放到夏天的耳旁,王颖丽言语柔软的说:“夏天,你在哭吗?” 听到王颖丽的声音,哭的痛苦极了的夏天一下子就怔在原地,随即咽唔着叫王颖丽:“麻麻,麻麻!” 王颖丽柔声问他:“夏天,你是想妈妈了吗?” “嗯,嗯!”夏天并不太会说话,只会一些简单的词汇。 王颖丽露出一丝莞尔的笑声,嗔怪道:“夏天,妈妈不会离开你,妈妈只不过是在忙,你要好好跟着爸爸一起生活。夏天是个乖孩子,别在哭了,妈妈周六就回去。” “嗯,嗯!”夏天不再咽唔,他哭的有点累,躺在马晓丹的身上。王颖丽哄他睡觉,不一会儿他就闭上了眼睛,传出微弱的呼吸声。看到他睡着,我长舒了一口气。他竟将王颖丽当成了妈妈,这实在让我有些意外,我转头去看夏婉玉,夏婉玉长舒了一口气,似乎十分高兴夏天总算是不再哭了。 可是…… 这是不是一种悲哀? 我将电话拿起來,跑到外面对王颖丽说:“他睡着了。” “呵呵,夏天最认生了。”王颖丽轻声笑着说,笑声十分悦耳。 “今天怎么样?”我问她。 “蛮不错的。”王颖丽说。 我们两个之间有些尴尬,我犹豫了一下对她说:“早点睡吧。” “晚安。”王颖丽说完,电话就断了。 我看着电话,心中忽地疼了一下。 …… 在宿舍里,王颖丽躺在**,心中甜蜜无限,刚才的郁悒消失不见。 这一切,全都是因为夏天的电话。 夏天,就好像是她的儿子一样。 …… 夏婉玉给她生了个儿子,这是她的成功呢? 还是骄傲呢? ----- ps:馒头欠大家的太多,不是馒头不想还,也不是馒头做人沒人品。以前一天二十更的战绩,馒头也有过。最近一段时间,书写到这里,进入了枯竭期。写一章需要两个小时,甚至更多。馒头尽量保持一天两章的更新,也感谢昨天帅锅小土豆给的贵宾,以及忧天哥哥的盖章。馒头欠鬼见愁兄弟与大家二十五章,馒头一定慢慢还上。感谢这时陪伴馒头的兄弟。 第三百八十四章 :回家 王颖丽在党校这段时间,每天晚上都要与夏天通电话。 一般來说,都是睡前问候。 小家伙对王颖丽形成了依赖,这是马晓丹给不了他的。 因为马晓丹年龄并不大,身上少了份母爱。 这段时间來,也算是辛苦马晓丹了。夏婉玉对于夏天不理不问,全靠马晓丹照顾,要不我一个大男人,肯定照顾不好十个月大的孩子。刚好这时妈妈味的全国计划已经到了尾声。在各地的店也都相继开起來,工作并不是太忙,所以马晓丹也有时间帮我照顾夏天。 而我则在寻求机会,谋求将夏天地产做大做强。 现在的夏天地产,只有福地花园这一个项目。所有的资金与地位也全靠这个项目累积起來,但这并不是长久之计。夏天地产并不能止步于此,夏婉玉曾经跟我说过,做生意要联合纵横。将整个行业全部都联合起來,形成一个产业模式。等资金充足之后,再收购其他企业。 我现在就在刚起步,所以需要谋求其他发展途径,这是至关重要的。 地产这个行业就是资本运作,而且国内目前的局势也昭示着房地产很快就要崩盘。我现在再继续做这一行,非常有可能有一天赔的血本无归。 单一形式的企业,只有被收购的命运。中国正在形成资本市场,只有成为资产大鳄,才有能力在未來成为弄潮儿。我只有福地花园这一个项目,如果我坐吃山空的话,很有可能离死也不远了。但是贸然进入其他行业,我也很有可能死的很惨。所以,我需要机会,需要一个能让夏天地产真正腾飞的机会。 不过,让我有些无奈的是。 机会并不容易得到。 现在的夏天地产,就好像是一个前景可以看到的帝国一样。所有人都知道,夏天地产的前景很小,甚至小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因为夏天地产,只有这么一个项目,以及固定的营收。 吴欣瑜曾经给我开玩笑,将公司里所有的人都开除了,只剩下两个财务,三个收财务的人就可以了。吴欣瑜说的是实话,因为公司里的人现在都无所事事。并不是他们懒惰,而是因为夏天地产一直都在原地踏步。 这不是一个好兆头,因为未來是属于资本大鳄的世界。 原地踏步,就只有被收购的命运。 为了缓解这些情况,我召开了一次高层会议。 询问他们有什么好的产业可以进入吗? 结果,有些失望的是,目前赚钱的行业都已经基本被人占领。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实在是有点微不足道。吴欣瑜趴在桌子上,一双大眼睛四周看着。这个小空姐最近心情也是有些不靓丽,生活中失去对手,让她这个喜欢刺激的人,很苦闷。 吴欣瑜脑袋转了转,坐直了说:“老大,其实我们可以反其道而行之。任何一个行业,都有第一名与第二名,这两个名次之间,往往都是对手。而第二名与第一名之间错的,往往不是经验与产品,而是资金。我们只要收购一个行业的二线品牌,将他做大做强,超过一线品牌,咱们就能赚到钱。而且你也知道,二线品牌收购往往比较容易。” 我眉头一皱,吴欣瑜的这个办法不可谓不是好计谋。 不过,让我去收购中国联通,去超过中国移动。 这……现实吗? 不过嘛,一些小产品,还是可以这么做的。 但是,同样的问題來了,做什么行业呢? 现在能赚钱的办法真的太多了,只要肯努力,随便做点产品,就能够赚到钱,但是任何东西都要考虑前景。 我这么一说,刚高兴起來的小空姐立马就趴在桌子上,一双大眼睛幽怨的看着我。 一旁的小楠歪着脑袋沉思了一会儿,她最近也参与了公司的工作。不过她是做决策层的,并不经常來公司。这次会议,我也叫了她与老三以及在她家里与她一起生活的姜孟。 小楠思考了好一会儿,才在自己面前的平板上写出來一句话。 做好眼前事。 我们一众人都转头看了看小楠,小楠开心一笑,脸蛋有些红。不过,小楠这句话,到是让我懂了。其实我绞尽脑汁去做大做强,都是虚的。眼前的夏天地产就有很多可以发展的方向,我为什么要再去做其他行业呢? 一语点醒梦中人,我转头看了看小楠,点了点头说:“先做好眼前事。” “啊?”吴欣瑜有些无奈的看了看我,她有些不乐意的说:“我们不去吃别人锅里的饭了?” 我笑着说:“其实我们不用去收购别人,也能吃别人锅里的饭,现在咱们手上有地产,只要我们愿意,我们完全可以自己在这里建造一个娱乐中心,以周围充足的人流,來实现盈利。” 吴欣瑜脑袋一转,像是明白了一样说:“懂了,就是自己在自己地盘上做生意呗。” 我点了点头。 这些事情交给刘计洋与吴欣瑜做,他们两个现在是公司里的两大经理。吴欣瑜管人事与公司调度,刘计洋管财务与行政。配合起來十分默契,一男一女,相得益彰。我们制定了这个发展项目之后,就由吴欣瑜去观察附近缺少什么行业,再由刘计洋去考察,最后他们将结果呈现给我,由我定夺。 不过这都是往后的事情,就在我刚刚做好这个项目的计划书之后。林国庆就來了电话,他说让我回去一趟,回去看了看夏婉玉在我老家做的那个项目的一期工程。他说,那些别墅都已经建设成功,乡亲们想让我去给项目剪彩。这事儿我不愿意回去,项目是夏婉玉做的,让我回去剪彩算个什么事情。而夏婉玉最近又失忆了,她是绝对不能回去的。 所以我一口回绝。 林国庆叹了口气对我说:“你赶紧回來,我马上要到郑州去了。临走之前,你再回來最后一次。” 林国庆这句话让我怔了,我犹豫了一下,说:“行。” 回去是万万不能带夏婉玉的,而且我也不能告诉夏婉玉我回老家,我告诉她我要出差,出去好几天,你这几天好好的,别闹出什么乱子。夏婉玉有些不舍的点了点头,我让马晓丹这几天别工作了,帮我照顾夏天与夏婉玉母子两个。马晓丹点了点头,说了句行。 我原本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回去,不过我临走之前,兰仁义又联系我了,他问我是不是要回去。我点了点头,这小子当即就大呼了一声,我也去。來上海小一年,兰仁义也思念故乡了。于是,我就告诉了这小子临走的时间。 结果,他果断又告诉了兰慧心。好学生兰慧心果断大吼一声,我也回。 …… 这次回去,我可不会再开车回去。 去买了两张机票,从虹桥机场出发。 兰仁义与兰慧心都是第一次坐飞机,兰仁义跟陆老爷子学了一段时间棋。世面也见了不少,反观兰慧心看着大飞机就有点艳羡与骨子里的惧怕。一张飞机票能买三张火车票,这让只坐过一次火车的兰慧心根本不敢想象坐飞机是什么感觉。 不过当她坐上之后,她就明白了,其实这只是交通工具。 反观是在地上十分牛逼哄哄的兰仁义,看到空姐就发憷。 从虹桥起飞,一眨眼就到了郑州。 到了郑州之后,再包了一辆车往汝州赶。 我们是中午出发的,等到汝州时就已经到了晚上。 并不急着回家,带着兰仁义与兰慧心赶到林国庆家里。 林国庆已经在等着了,桌子上放了两瓶茅台飞天,估计是要跟我不醉不归。温小巧正在厨房做菜,见我们到了就露个头的说:“你们先做,还有俩菜。” 林国庆哈哈一笑说:“老四,几天不见,你他妈又变帅了。” 我一听这话,心头一爽,赶紧说:“哪里哪里,我也就是帅了那么一丁点。” 林国庆点了点头说:“快追上我了,不错。” “草你大爷。”我给你这厮一拳。 兄弟在一起,开玩笑是难免的。 在家里吃饭嘛,肯定有小孩子。 林瑶池与丫丫站在一旁,丫丫长的亭亭玉立,笑起來很甜。小瑶池生的稚气,但看得出來,长大后肯定不比小巧差。兰慧心陪两个小女孩玩,兰仁义坐在我跟林国庆身边,帮我们递水倒酒,忙的不亦乐乎。 不一会儿,菜就全部齐了。 他们坐下吃饭,我跟林国庆坐下先不來别的,先喝三个。一顿饭吃的很愉快,我俩也都很自觉的不谈公事。林国庆家里地方不大,饭后我让兰仁义与兰慧心去旅馆睡,小巧见状赶紧陪着他们两个,到外面给他们两个开了一个标间。 而我则來到林国庆书房里,林国庆拿出剩下的半瓶茅台飞天,以及一盘花生米。 我们就着花生米,喝昂贵的茅台。 林国庆仰脖喝下去一杯,咂巴了一下嘴巴说:“他娘的,老子干了几年了,也就买了这两瓶,要不是你來,我都不舍得喝。” “别吹了,宴会上你喝的少?你们公务员,不整天参加宴会吗?”我白了他一眼。 他叹了口气说:“别说是我,就是别人,现在也都不敢再明目张胆参加宴会了。更何况是我呢?就我这脾气,你认为我会去参加那些宴会啊?小巧的手机到现在都是非智能机,我自己拿一个华为,女儿看同学ipad平板好玩,我都舍不得给买。唉!真他妈难。” ------ ps:今儿个第二章,馒头自己算着。只要那一天更了三章,就算是加更。大家也可以监督,二十五章。一章一章还上。 第三百八十五章 :村子里走出去的人 “那我问你,你安心吗?”我放下酒杯,问林国庆。 林国庆叹着气点了点头:“安心!我他妈比谁都安心,当官当到我这份儿上,往上爬就不再是为了自己争名逐利,而是为了让更多老百姓过上更好的日子。不是我吹,我压根就不指望当官能发财。” 我咧嘴一笑,吟唱着一句经典的戏文:“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林国庆举起酒,吸溜一声喝下去。 优哉游哉。 …… 这个晚上,我睡在林国庆家里的客房。喝了半肚子酒水,躺在**时头昏脑涨。林国庆也沒好到哪儿去,依稀记得温小巧回來后,让两个女儿去睡觉,她自己将桌子上的残局收拾一下。收拾完之后又去拖地洗碗,等忙活完之后,就已经到了晚上十二点。 她去看了看两个女儿睡觉的情况,给瑶池掖了一下被子。 再回到厨房里,煮了两碗醒酒茶。给林国庆端过去一碗,将林国庆抱起來让林国庆将醒酒茶喝过之后。又给我端过來一碗放在床头,让我睡醒之后赶紧喝。第二天早上,醒过來之后头晕脑胀,喝了床头的醒酒茶。才感觉到舒服许多,吃过温小巧准备的早饭后。林国庆准备了两辆长丰猎豹,我跟他以及他的秘书乘一辆,后面那一辆让兰慧心姐弟两人坐。 两辆车呼啸着朝山坳中的北王庄驶去。 半年多沒回來,整个北王庄依旧周边的乡镇像是变了一个样一样。原本狭窄的泊油路变成了宽阔的水泥路,能够同时容纳两辆大卡车并排行驶。而且道路上也不像之前那么空旷,个把小时见不到一辆汽车。一路之上,过一会儿就能见到一辆卡车,或者是价格在十万左右的皮卡。 林国庆坐在车上跟我侃侃而谈:“都知道你们北王庄娶回來一个有钱的儿媳妇,要在北王庄建设现代化别墅,旅游区。这下子一來,周边的经济一下子全活了。不是我吹,现在能在北王庄有一块耕地,那是比登天都难的事情。就你们家以前的破房子,现在的价值跟市里的商品房差不多。就这样,还供不应求,沒人愿意卖。” 我笑而不语,看着道路两旁的家乡,心中有些唏嘘。 这一切都是夏婉玉的成果,当初她在这里投下重金,就是为了给我长脸,告诉别人,她是我郝家的媳妇。可是现在,这一切都已经落成,夏婉玉却回不來。林国庆抛给我一支烟,自己又拿出來一支点上说:“发生那样的事情,哥几个心里都难过。你也别往心里去,只要人还活着,比啥都强。” 我揉了揉眼睛,说:“你想多了,就是眼里进沙子了。” 林国庆笑而不语。 …… 猎豹快到村里时,我远远的就看到了在村子原本的后山坡上,被平整出了一块平地,上面建设了几十户造型精致的白色建筑。在村头那里,站满了穿着一新的村民。我父母站在人群的最重要,父亲一张斑驳的老脸上满是褶皱,一笑看上去更显苍老。 父母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夏婉玉失忆的消息,这次回來我也沒告诉父母只有我一个人回來。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正襟危坐。 猎豹到了人群前面停下,林国庆先走下去。村长领着村民带头鼓掌,我犹豫了一下推开车门走下去。立马就被一群村民簇拥在一起,我父母也着急的走上來,父母看到我之后,并不惊讶,而是往车里瞅了两眼,问我:“婉玉呢?” 我有些尴尬的说:“她这次沒回來,工作上有点忙。” 身后的村长带头鼓掌,说:“只要我回來就行。” 我父母却明显一怔,我在他们身边生活了二十年,我这点小心思,逃不过他们的火眼金睛。村长带头,带着我与林国庆参观今天就要交付使用的别墅。承建公司的总经理在一旁讲解别墅的配置以及别墅的各种建设方案,村民们一直都跟在我们身后,气氛很热烈。 不少农家都拿出自己家里准备好的鞭炮,我们走了一路,鞭炮的碎屑飞了一路。等我们走到别墅群的门口时,回头望去村里满地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娶媳妇呢。参观完别墅之后,村长告诉我这次一共承建三十四栋别墅。听到这句话,我眉头一皱问:“村里不是一共三十五户人吗?” 此言一出,周围的人同时都低下头去,默默不语。 村长也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我父母,我心中一怔,转头冲到我父母面前。我母亲看了我父亲一眼,我父亲说:“咱家的房子就不错,多一栋房子多出來几百万,爸妈想给你和婉玉省点钱,就不要了。” 听到这句话,我气的差点沒岔气。 夏婉玉这么费尽心思做出力不讨好的事情,不就是为了让我父母生活的好点吗?结果现在别墅建成,却沒我爸妈的份儿。我当即就要发飙,我母亲却赶紧对我说:“郝仁,妈知道你孝顺,也知道你仁义,愿意给乡亲们办好事。但爸妈的房子真的不错,冬暖夏凉的。这样的大别墅,里面空荡荡的就两个人?爸妈实在是享受不起,还是我们的小窝暖和,有人气儿。” 听着母亲这段话,我心里面很堵。 父母含辛茹苦将我养大,到头來我却让他们做空巢老人。 母亲眼睛里噙着泪水对我说:“去吧,去剪彩去吧。” “诶!”我答应了一声,转过身走到别墅区门口那一道红色的丝带前。从一旁礼仪小姐的托盘上拿起剪刀,将丝带剪断。顿时,现场礼花纷纷,礼炮长鸣。在一片欢腾之中,我看到我父母他们两个脸上全都是泪水。在村长的要求之下,我亲自将三十四栋别墅的钥匙交到村子里每一户的户主手中,等完成了这整个仪式之后,整个村子里一片欢腾。 周围的山头上全都是邻村的人,也有市里面來的记者正在拿着话筒走街串巷问人问題。而我父母,却早早的回到家里。林国庆陪着看了看别墅群,他叹了口气对我说:“这里一共花了将近七千万,在加上周围的设施以及铺路,早就上亿了。夏婉玉花了这么多钱,可真是一毛钱回报都拿不到。她做了这么多,都是为了谁,你应该比我清楚。我这次高升,也算是沾了你的光。” 我苦笑着,林国庆给了我一拳说:“别哭丧着脸,难看。” 我一屁股坐在山头的石头上,问林国庆要了一支烟点上。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面蛮堵的,特别是看到我父母这样。林国庆蹲在我身边,山头上的风很大,吹乱了他的头发。他对我说:“我是从这个村子里走出去的干部,这个村子的情况我比谁都了解。但是郝仁,我还是得说一句,这个村子里,你最牛逼,你也最值得让人佩服。” 我沉默不语。 林国庆继续说:“能从穷山村中走出去,在大都市中扎根。单凭这一条,你就足矣让这些人佩服的五体投地。说实话,夏婉玉给的那十个亿中。有一半我用來建设教育,我的目标只有一个,让穷山村中的孩子,能走出去更多,走的更高。不让他们受到歧视,让他们跟城市里的孩子一样,接受一样的教育。” 林国庆长舒了一口气,嘴上的烟被风吹灭了。他就又点上,一屁股坐在土地上,完全沒有一个市委书记的样子。 我对他说:“谢了。” “是我应该谢你。”林国庆对我说。 我沒有再说话。微风吹拂,余晖下的北王庄略显神秘。 …… 晚上我留林国庆在我家里吃饭,林国庆欣然同意。我回到家里的时候,母亲正在灶台炒菜,父亲蹲在门槛上抽烟。见到我回來,父亲站了起來,张嘴就想问我话,结果看到我身后的林国庆之后,就硬生生将话咽下去。 我知道他们想问夏婉玉。 晚上吃饭的时候,兰仁义与兰慧心也來了。 她们两个回來之后,就去了爷爷的坟头上。兰仁义给老爷子带了一瓶酒,兰慧心给老爷子带了一本大学课本。兰慧心在爷爷的坟头上嚎啕大哭,兰仁义站在一旁,笑着对兰慧心说:“姐,老头能看到大学课本,也该为你高兴了。” 兰慧心是我们这个村子里,第二个走出去的人。 …… 母亲炒了一桌子菜,父亲拿出一瓶酒。 兰仁义拿着酒瓶子给我们倒酒,我将酒瓶子拿过來,将小酒杯拿走,拿过瓷碗给自己到了满满一整碗。仰脖像喝水一样喝下去,父母吃惊不已,林国庆也大呼我疯了。我却咧嘴一笑,招呼大家吃菜。这顿饭,我注定吃不了几口母亲做的菜。 因为,我醉了。 或许我想逃避父亲与母亲的眼神,但是我真的想大醉一场。 林国庆走的时候,有些不放心我,开车跑到邻村的医生那里买了两瓶药交给我父母。 让我父母在我情况实在危险的时候,让我吃下去两片。 我母亲怔在原地,双手绞在一起。 ps:感谢兜兜里有叶子的贵宾以及忧天哥哥的盖章,这是今儿个第一章,等一下还有第二章。还欠更,还欠更。二十五更,馒头一直都记得。 第三百八十六章 :兰慧心的未来 喝醉酒之后的感觉,就是可以肆无忌惮。 除了肆无忌惮,就是难受。 胃里像是火烧一样,疼的受不了。躺在**翻來覆去感觉想吐,趴在床边吐了不知道多少次之后。整个人已经几乎虚脱,这时身上感觉到很冷,躺在**缩成一团。脑袋昏沉的像一坨冰疙瘩,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隐约之间,我感觉到母亲走进來,端着一杯热茶,让我吃了两片药。 从那之后,我就感觉到舒服了许多。 母亲将我抱在怀里,她的头上已经有许多银发了,我上大学走时母亲脸上只有眼角有皱纹。现在母亲的脸就好像是一块皱巴的布一样,除了岁月将母亲变的和蔼慈祥之外,她年轻时的花容月貌已经消失不见。母亲叹了口气,对已经沉睡的像头猪的我说:“孩子就是孩子。” …… 第二天醒过來之后,脑袋很昏沉。 而且因为昨天晚上喝酒太多,感觉到有些感冒的迹象。母亲又让我吃了两片药,吃过药之后,我坐在家里,看着家徒四壁的小院子。有些于心不忍,想要跟父母说将他们房子再翻修一下,却又说不出口。父母并不问我夏婉玉的事情,最后还是我出口对父母说:“爸妈,婉玉她……” 母亲看了我一眼,和蔼的说:“沒事,你们有你们的难处!你都这么大了,什么事情都会自己处理了,母亲早就对你很放心。” 我怔了一下,父亲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抽烟。 我低着头不说话,昨天晚上我一下子喝那么多酒。恐怕父母也从中看出了端倪,所以现在母亲才这样对我说。我叹了口气,并未将夏婉玉失忆的事情告诉父母,而是冲母亲点了点头。 中午在家里吃过饭后,林国庆派來的猎豹就來了。 而我也要离开家里,毕竟参加完剪彩典礼,露个面就算是完事儿了。在留在家里,也沒有事情可做。父母送我上车时,村子里的老少爷们都來了,围在一起手里都拿着土特产。我笑了笑,其实他们都蛮淳朴的,知道什么人对他们好。村长拿着两只野兔跟我说:“郝仁,这两只野兔你拿回去吧,炖肉吃贼香。” 我看了看他说:“兔子我就不要了,我只求村子里的老少爷们帮我照看好父母。” 村长脑门一梗,说:“你放心,只要有我们北王庄人一口气在,大伯大伯母就不会受欺负。” 我眼圈一红,看了看站在那里有些畏手畏脚的父母。他们明显不适应现在成为中心人物的感觉,我父亲的脊背伛偻了一辈子,到头來还是直不起來。我带着兰仁义兰慧心坐上车,司机开车,全村的老少爷们站在那里看着汽车消失在他们视线里。 在我母亲眼里,我永远都是一个孩子。 在我父亲眼中,我却早已成为一个男人。父亲一辈子不常说话,但是他教会我一个道理,人哪怕是跪,也得跪的有骨气。父亲当年被结扎之后,面对全村人的嘲笑,他沉默不语。现在面对全村人的尊重,他依旧沉默不语。父亲的骨气,來源于他六十年如一日的辛勤与逐渐伛偻的脊背。 以及儿子出息之后的卑微。 猎豹汽车卷起尘土,在经过最后一个可以看到北王庄的山岗时,我依旧看到父亲还站在村头送我的那个位置上。 父亲的脊背,前所未有的直。 但是周围,只有他一个人。 …… 从北王庄赶到汝州市之后,林国庆告诉我,昨天我们去北王庄时,温小巧就已经带着他的一双女儿去了郑州。他明天也要去郑州组织部上任,今天下午刚好和我一起去郑州。听到这个消息,我叹了口气看着他说:“不最后看一眼你管理的这个城市?” 林国庆笑着说:“早就看腻味了,不用再看了。我不敢保证他们以后的生活会超过大城市,但是我相信教育改革之后,这里一定能走出十个,二十个的郝仁。” 我嗤嗤一笑说:“得了吧,我是在汝阳上的高中。” 林国庆翻了个白眼。 昨天温小巧走的时候,就已经将他们在这里的所有东西全部带走。所以今天林国庆走的时候,轻装简从,他开着自己的车,他开车我坐副驾驶,兰慧心与兰仁义坐后面。从汝州到郑州开车需要三个钟头,路上林国庆简单对我说了他这次调任的命令。 他这次到郑州之后的职位是主管交通建设的副市长,任务可谓是十分重,他能坐上这个职位,也实属不易。毕竟小城市的书记与省会城市的副市长,这之间终究还是有着天壤之别的。从上升路线來说,林国庆这一次就是跨了好几步。只要他在这里资历够了之后,说不定就能一跃成为省会城市的领袖人物。 到时候进入省委,在往上可就真到了手眼通天的地步。不过林国庆现在年龄比较小,资历也不够。最低也需要十年时间,才能到达那种地步。就这还是运气各方面都比较好的结果,如果运气不好,说不定这一个副市长就是他的仕途终结。林国庆说起这些事情,也是唏嘘不已。官场上的事情太变幻莫测了,林国庆家里尽管在北京有点关系,但是这些关系根本用不上。 所以说,这一切只能靠他自己去拼。 不过反过來说,他到是娶了一个好妻子。 温小巧的父亲是什么官职,对于林国庆这次调动有多大的影响,想一想也就明白。有温小巧父亲这尊大佛,不敢说林国庆前途昌盛,但最起码不会太坏。 到了郑州之后,林国庆带我们去温小巧位于郑东新区的家里。这是温小巧自己曾经当记者时买下的房子,当时房价便宜,再加上她的关系,花了一点钱而已。现在林国庆要來当官,刚好拿这里当家,也省的再让组织上分配房子。经过一天的时间,这个家被温小巧布置的还算不错。东西都是从汝州市带过來的东西,尽管有些陈旧,但是他们夫妻两个也毫无怨言。 晚上在他家里吃了饭,我们是晚上十二点的飞机。 吃过饭后,林国庆开车送我与兰慧心去机场。在经过机场苹果专卖店的时候,我让林国庆停车,下车进去买了两个ipad平板电脑。回到车上递给林国庆说:“就当是我给两个孩子的礼物吧,苦什么别苦孩子。” 林国庆也不客气,收下电脑说:“我可不苦她们,我从小教她们读古书,丰富他们的精神。” “……”我彻底被这孙子给击败。 我翻了个白眼说:“你女儿是要给我儿子当媳妇的,丫丫给我儿子当暖床丫鬟,我可不想苦她们两个。要是让你给弄的,整天之乎者也的,那我家孩子还不被吓跑啊。” “去你大爷的,还暖床丫鬟。我看张青石家里留下那女儿,就是被你给收了当暖床丫鬟了吧。”林国庆给了我一拳。 我不由想起了张玲。这熊孩子最近在迪拜各种土豪各种奢侈,先是去了帆船酒店,又去了酋长国宫酒店。她在动态圈里发表各种躺在豪华大**,只穿着睡衣的**照片。她的微信里就我一个人,这不是发给我看的,是给什么人看的? 林国庆哈哈一笑,说:“看,被我言中了吧。他娘的,你上辈子一定是太监。” “为什么?” “因为你这辈子桃花运好。” “……” …… 从机场起飞,到上海之后是黎明时分。 这一路走下來,时间有些紧张。下了飞机之后,累的不行。在机场停车场坐上出租之后,先将兰仁义送回陆老爷子家里。再将兰慧心送回学校里,这一路这两个姐弟跟着我也算是陪衬了。临下车的时候,兰慧心对我说:“我也想辍学了。” 我眉头一皱,看着她说:“离开学校,经商成大富豪?” 兰慧心点了点头,眼神有些迷茫。 我笑着说:“你有一个前辈,叫马青语。她当初也是这样的想法,辍学之后原本以为能干大事业,结果现在成了一个大企业总裁的马前卒,整天吃吐沫星子,你说这样的生活,是你想要的吗?” 兰慧心眉头一皱。 我说:“好好上学吧,我供你,你也别做家教了。好好学,等你毕业之后,就考外国的研究生,我送你出国读书。路我都帮你选好了,就去mit,麻省理工。学科学,回來之后帮我做研究。未來是属于科学家的,这从电脑被发明之后就已经决定。” 兰慧心转过头看了看我,眼圈一红。 我笑了笑,兰慧心郑重的点了点头说:“我一定考上mit的研究生。” “你今年是大二了吧?”我问她。 “不,大三。”兰慧心说,说完又说:“我上学早。” 我点了点头说:“那就准备考mit吧。” 兰慧心下车离开,小跑进学校。 其实,我也会下棋。只不过我下的并不是真正的棋子,而是人生。兰慧心兰仁义,在我的手中,就是一对无双棋子。就好像是兰仁义手中的车马炮一样,他们在我心中的地位,比刘计洋吴欣瑜更要强,跟老三与小楠差不多。 -- ps:写美女护士的兰慧心跟馒头我solo英雄联盟输了,她心有不甘要举办一场lol书友对抗赛。跟我打赌说谁赢了,输的就给赢的充q币。馒头我这里征集一下玩lol牛逼的哥们,帮咱去赚兰慧心的钱,你懂的,每个人都有q币。玩的加我q哈:1694539229 第三百八十七章 :惊魂般若 纵观世界上前百强的企业中,几乎有一半都与科学有关。一个企业的目光,不能仅限于眼前的十年,要往后看。看二十年,三十年后的世界。想要在未來的洗牌中脱颖而出,就要从现在做好准备。有时候,改变世界的人,往往都是从贫民窟中出现的。 这些话,是曾经夏婉玉对我讲培养自己班底时说的。 而现在,在面对兰慧心与兰仁义时,我将这些话用到了刀刃上。 …… 我回到家里时,刚好是早上时分。 夏婉玉正坐在早餐桌上吃饭,哈欠连天,似乎昨晚上睡的不好。马晓丹坐在一旁喂夏天吃饭,小家伙十分可爱,吃了点鸡蛋羹,喝了一杯酸奶。见到我回來,夏婉玉一下子站了起來,有些欣喜的说:“你回來了。” 我点了点头,马晓丹放下喂夏天吃饭的勺子,冲我笑着。这两天,她为了照顾夏天,晚上都睡在我家里。我坐下來吃饭,夏婉玉跟我说着我回老家这两天,她经历的事情,说的十分细。例如她早餐吃了什么,晚饭又吃的什么,一天买了多少鲜花。 我听着这些,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马晓丹。马晓丹笑了笑,有些幸灾乐祸。 等夏婉玉自言自语完了之后,她才问我:“你这次出差,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就是过去见个面,很简单的。”我想着这两天的经过,婉转的对夏婉玉说。 夏婉玉不忘心里去,将一颗鸡蛋放在嘴里,大口大口的嚼着。 像极了可爱的孩子。 …… 吃过早饭之后,她们出去忙,而我则躺在**补觉。 坐了半个晚上飞机,十分劳累。躺在**一觉睡到下午,醒來之后天边晚霞奕奕。马晓丹见我醒过來,抱着孩子过來对我说:“郝仁,有个人找你,已经等了两个小时了。” “什么人?”我眉头一皱问。 马晓丹神色古怪的说:“我也不太清楚。” 带着疑问,我穿上衣服來到楼下。 见到了一个我绝对想不到的人。 曾经在三亚有过一面之缘的,夏婉玉团队的核心成员,般若。 般若穿了一身职业西装,腿上包裹着诱人的精致黑丝,脚上是一双黑色的细高跟鞋,跟足有十公分之高。外国女人特有的长腿,再加上外国女人的火辣身材,让坐在沙发上的般若看上去妖娆无比。见我过來,般若取下眼睛上的墨镜,笑意十足的说:“嗨,郝仁。好久不见。” 看着眼前的般若,我眉头一皱,有些不解的问:“你……” 般若站起來,表情变的有些滑稽的说:“我是來找老大的,可是你也知道。老大她,不认识我了。” “老大?”我眉头一皱,发出疑问。 般若恍然大悟般解释道:“就是婉玉,我们平时都叫她老大。”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了看周围的马晓丹,我将眼前的般若叫到楼上的书房里。我坐在书桌后面,般若却不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她在房间里面來回走动,看书架上放着的书,又观赏一旁的几幅装饰性画作。而我也一直在观察她,我在想她來找夏婉玉,到底是为了什么? 现在夏婉玉失忆了,我尽管不能取代夏婉玉,但是如果夏婉玉出了什么事情,我肯定也要帮她的忙。可是我对夏婉玉的事业,以及这个团队的组成部分,一点都不了解,这让我可怎么办?般若在我房间里足足看了有十分钟,才來到我面前坐下,看着我说:“郝仁,我这次來,是有两个消息要告诉婉玉的。” 我看着她,般若对我说:“不过现在婉玉不记得我,那我也只能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与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坏的。”我皱着眉头说。 般若点了点头,说:“好,那我就先说好的。” “……”外国人都是这么蔫儿坏吗? 般若叹了口气,神色有些凝重的说:“婉玉离开澳洲之后,就回到你们的国家。但是我们的团队却并未散,婉玉让我们奔赴世界各地,寻找商机与新的事业点,我们在经过半年的考察之后,终于得到了十几个可以做的大项目,这些项目一旦做成一个,其产生的效益可以比上一个发展中国家的全民收入。当然,小一点的国家。” 我皱着眉头问:“这就是好消息。” 般若点了点头。 我又问:“那坏消息呢?” 般若一双大眼睛,带着邪魅的看着我说:“坏消息就是,我们几个人,几乎所有人都遇到了刺杀,其中有三个人已经受伤,我在伦敦侥幸留下一命之后,就赶紧來到你们国家,希望婉玉能帮上我们的忙。结果,老大她……” 般若叹了口气,心有不甘。 我心中有些惊骇,看了看般若问:“你们的团队,有几个人?” 般若皱了一下眉头,跟我说:“五个。” 我还想继续问,般若就反问我:“你能帮上我们什么忙吗?” 我无奈苦笑,我能帮上他们什么忙?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五个人是做什么的,我一直以为夏婉玉的这个团队人一定很多,结果却未想到只有五个人。我看了看眼前神色古怪的般若,问她:“你自己现在一定有怀疑对象,你认为是什么人做的。” 般若沉思了一会儿,看了看我说:“我不知道,但是我想应该与铁矿交易有关系。” “怎么一讲?”我问她。 般若站了起來,在我面前來回踱步着说:“婉玉最后将铁矿出售的时候,原本是要将东西卖给俄罗斯与一些世界上大一些的资本家,但是最后那个小女孩猛然出手,将婉玉手中的东西全部买走。这一行为,肯定惹得许多人心中愤怒。因为在此之前,婉玉曾利用澳洲铁矿为诱饵,來引导国际铁矿价格上浮与下降,她 从中获利众多。结果现在,她一下子带着钱走人。这些愤怒的人,肯定会将怒火发泄到我们的身上。我猜测,想要杀我们的人一定有俄罗斯与那些赔钱的人们。因为婉玉拿走他们的钱了。” 般若的话让我心中惊骇无比,夏婉玉在国外真牛这么厉害?般若在我身后來回踱步,继续说:“不过,这只是猜测而已。另外我也了解到,买走老大财产的那个小女孩,背后有一个好爸爸。他们想要我的命,也并非不可能。” “为什么?”我警惕的问。 般若冷笑着说:“因为老大现在手里面的钱太多,我们都是老大的左膀右臂,只要将我们杀之而后快,那老大就好像是被砍断翅膀的大鹏一样,不能展翅高飞。” 我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婉玉现在都失忆了,你认为她能飞起來?” “是吗?”般若很奇怪的问了一句。 说着话,她就站在我的后面,手放在我的脖子上。她的手冰凉无比,让我颤栗了一下。我刚想转头看她,她就对我说:“别转头。” 我坐在那里,般若的一只手从我的脖子慢慢滑向下面,最后这个外国女人诱人的在我的股沟里摸了一下。我皱着眉头问她:“你做什么?” 般若呵呵笑着,笑声像银铃一样。 她将一只修长的大腿跨过我的肩头踩在我的两腿之间,我定睛一看,她竟脱下了自己脚上的鞋子。一只黑丝包裹着的小脚十分丝滑,黑丝在我脖子里的触感,更让我身体颤栗。我皱着眉头问她:“你到底要做什么?” 般若用双手蒙着我的眼睛,黑丝脚踩在我的裤裆上面,声音暧昧的对我说:“杀……了……你!” 话音刚落,她双手猛地用力。我脖子猛然一疼,几乎是本能的想要挣扎,可是随即就被她一手刀给砍晕在地。这一切说起來长,但当时只有不到零点一秒的反应时间。而且般若很明显训练过暗杀,她知道将一只脚从我的脖子后面跨过,放在我的两腿之间,我的双手会用不上力。而这时她则能抱着我的头,用双手,亲手结束我的生命。 实际上,我当时真的昏了过去。 不过,般若并未得逞。 就在我刚刚昏过去之后,老三就从一个刁钻的角度冲了进來。他朝着般若就冲上來,让正准备结束我性命的般若瞳孔一怔。她并不与老三交战,而是转过身连鞋子都不穿,就从窗户冲了出去。老三也并不恋战,而是蹲下來,看了看我的脖子,让我躺在沙发上,双手抱着我的头,一用力。咔嚓一声,我惨叫着醒过來。 般若当时是想要结束我的性命,但是人的脖子是有一定的韧性的。再加上我的反应也算快,所以当时般若只是重伤了我的脖子。她并未一击得逞之后,就一手刀落在我的脑后槽,将我击昏要再來第二次。 结果,般若失算了。 老三一直都在我的身边做我的贴身保镖,早有觉察的老三当即上前,才有了后來这一切。 我醒过來之后,脖子疼的要命。 那感觉,简直就跟重生了一样。 听着老三的讲述,我咬牙切齿的说:“他娘的,这娘们下手也忒狠了。” -- ps:那个lol比赛的事情,我跟兰慧心商量了一下。在12号或者13号晚上五点到七点举办,这个到时候另行通知,三局两胜。比赛的区在网通恕瑞玛区,到时候馒头借朋友的号玩,赢的人每个人给十个q币,馒头语:终于可以,赚美女的q币了。另外感谢每天都给盖两个章的忧天哥哥还有今天给盖章的梦魇傑。 第三百八十八章 :易容夏婉玉 听着我的谩骂,站在我身后的老三紧皱着眉头不说话。 而我自己也陷入了深思,般若不是夏婉玉的人吗?她为什么要杀我。如果她今天得逞了,那我岂不是一命呜呼了吗?难道,他们都叛变了?想到这里,我顾不得脖子的疼痛,一下子跳了起來,转过头对老三说:“赶紧去看婉玉。” 老三瞳孔一缩,当即转过身就往门外跑。 我刚迈出步子,脖子一疼,疼的我哎呦的惨叫了一声。恨得我真想将般若的祖宗十八辈都xxoo了。他娘的,颈椎疼的要命啊。不过一想到夏婉玉,我还是就像某颈椎疼痛的作者想到了正在等更的读者一样,玩命冲出去。结果我刚出去,悬着的心就立马放了下來,因为夏婉玉就在门外。 夏婉玉穿着一个波西米亚长裙,漂亮的锁骨暴露在空气中,蛮诱人的。 老三正站在一旁,警惕的看着四周。 见到我冲出來,夏婉玉一脸惊诧的看着我问:“你,干嘛?” 我犹豫了一下,说:“不干嘛。” 话刚说完,我的颈椎就又传來了一阵疼痛。弄的我连站都不敢站,弯着腰就像是个驼背的老头。夏婉玉见我喊疼,就走过來,关切的看着我说:“你怎么了?” 我也不敢说我被般若给阴了,只能咬着牙说:“不小心伤到了颈椎,脖子疼的厉害。” 夏婉玉嗔了我一眼,有些心疼的说:“这么大个人了,都不知道照顾好自己。” 尽管嘴上这么说,但夏婉玉还是将我带到了卧室里,让我脱下上衣,趴在**。她坐在我的屁股上,一双手放在我的背上,冰凉的小手传來的触感让我长舒一口气。这世界上最爽的事情,莫过于颈椎疼的时候,老婆用一双柔软的小手帮忙按摩。 夏婉玉跑到自己房间里,拿來玫瑰花精油,倒在手心里面一点,皱着眉头责怪我:“你一定是出差累的,下次你再出差,我跟你一起去。” “嗯。”我心头有些感动,可是我的心中却又奇怪刚才那个般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夏婉玉的服众能力,难道真的那么差吗?导致般若都会背叛她?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除了利益之外,就是友情。般若跟夏婉玉这么多年,夏婉玉肯定不会亏待她,因为利益背叛夏婉玉,绝对不可能。但是夏婉玉现在都失忆这么长时间了,要是因为友情背叛她,是不是有点不现实? 想着这些,我的颈椎渐渐也不再那么疼了。 夏婉玉轻轻抚摸着我的脖子,整个人鸭子坐在我的腰上,她身上只穿了一个长裙,我甚至都能够隔着单薄的布料感觉到她身体的火热。夏婉玉幽幽问我:“郝仁,今天是不是有人來找我呀。” 听到这句话,我心头一惊。 我佯装点了点头说:“嗯,是有人找你,不过已经走了。” “哦。”夏婉玉点了点头。 …… 猛然,我转过身。 就在我转过身的瞬间,一直坐在我身上的夏婉玉猛然间往后一跳,身形十分轻盈。我怒视着眼前的夏婉玉问:“你是什么人?” 眼前这个女人,一定不是夏婉玉。因为现在的夏婉玉,不会叫我郝仁,她喜欢叫我大叔。另外,夏婉玉怎么可能知道家里來人了?她今天一整天都在店里,如果她知道家里來人了,那她为什么不回來去见那个般若?但是夏婉玉却问出了家里來人的问題。 那么,结果也就只有一个。 眼前这个夏婉玉,也是一个冒牌货。 我喘着粗气,看着眼前的夏婉玉,冷冰冰的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被我识破的女人依旧不恋战,她四周看了看,当即从二楼的窗户跳下去,消失在别墅小区的绿荫中。我立马拿起桌子上的手机,联系刘计洋,让他通知整个福地花园小区里的所有保安,全力缉拿可疑的女人。 她……一定还会变装。 老三从外面冲进來,看了看站在窗前的我,喘着粗气。 我站在那里,现在是真的什么人都不敢相信了。她竟能易容成夏婉玉?要不是她说话有破绽,我肯定不会认出來。从外表上去看,她简直跟夏婉玉一模一样,甚至就连一颦一笑都一样。但是,这样一來,我心中的疑惑也就可以解除了。 因为那个般若,一定也是这个女人易容的。 因为她们两个被发现之后,第一反应都是跑。 而且她对于下手十分犹豫,似乎一定要找一个一下就能将我杀的办法,不然她们是不会下手的。沉思着这些,我陷入了恐怖之地。如果她再这么易容下去,那我可该怎么办?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么被人惦记着,我估计自己都要被自己吓死。 马晓丹抱着夏天从一旁走过來,看了看恐怖的我,四下顾盼,有些警惕的问我:“发生什么了?” 我不想吓着她,就说:“一点小事。” 半个小时后,刘计洋告诉我,他们在小区里什么人都未发现。甚至连一个陌生人都未见到,全部都是熟面孔。我眉头一皱,就在这时,夏婉玉却又回來了。夏婉玉穿着工作服,头上戴着一个帽子,脸上蒙了一层细腻的汗水。回來之后就自己去倒了点水,喝了两口之后才问我:“晚上吃什么?” 而我则一直都在狐疑的看着夏婉玉。 因为我发现,夏婉玉早上出门的时候,穿的是牛仔裤与t恤。而现在,则变成了一套我未见过的工作服。刚才她穿长裙,我并不在意,现在我可得好好盘问盘问她了。我看着夏婉玉,走上去抱着她的脸看了半天,见找不到人皮面具与化妆品之后,我就皱着眉头问她:“我是你的什么?” “啊?”夏婉玉很惊讶的看了看我,随后眼一红,瞪了我一眼说:“不理你了。” 我长舒了一口气,是真的夏婉玉。 现在的夏婉玉就这样,很单纯的小女孩。 面对我时也是这样。 经过这个事情这么一闹,我也无心再带夏婉玉出去吃大餐,只能让马晓丹定了一份妈妈味的家庭套餐外卖。一起吃过包子之后,我又陷入了深思,我在思考,这一切,到底是什么人?那个人为什么能够易容成般若的样子?难道,般若已经遇刺了吗? 那他想要杀我又是什么意思。 老三來到我的身后,我皱着眉头问他:“老三,易容之后的人,你能认出來吗?” 老三点了点头说:“如果只是普通易容,我可以认出來。但是利用专业易容工具,我就认不出來了。” “什么专业易容工具?”我问他。 老三冷酷的说:“硅胶倒模机。” 我有些不解,老三解释道:“就是制作充气玩具用的那种机器,现在的科学已经很发达了,利用最新机器制作出來的充气玩具,已经达到了跟真人差不多的地步。而利用这种特性,制作一层表层硅胶皮肤,也比较容易。再辅以衣服与化妆等,就可以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 “……”我脑海中出现了一副在网络上看到的整个屋子里全部都是充气成.人伴侣的照片。 这个人,难道也跟那样的变态一样? 可是老三的话,却也更让我忧心忡忡。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以后可该怎么办,总不能一直都在防贼吧。 再说了,这也不是贼。 这可是真真正正想要我小命的人。 不过,我仔细思考了一下,大致的方向就出來了。 她第一次來的时候,是易容成了般若。那也就表明,这个人一定跟般若以及夏婉玉幕后的团队有关系。或许,她第一次告诉我的那些事情,都是真的?有人想要杀了夏婉玉的左膀右臂,让夏婉玉变成一只不能展翅高飞的大鹏?我百思不得其解,看着夜色中的别墅群,心中患得患失。 夏婉玉端着一杯茶來到我的身边,将茶递给我,看着我说:“看你眉头皱的。怎么了,又发生什么事情了?刚才那么问我。” 我叹了口气,说:“有人模仿你的脸。” 夏婉玉哈哈一笑说:“你是在给统一老坛酸菜牛肉面做广告吗?还有人模仿我的脸。” 看着嬉笑的夏婉玉,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 夏婉玉则从后面抱着我的脖子,亲昵的对我说:“哎呀,大叔,别这么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什么样的事情不都是一点点解决的么。放宽心,平常心。” 我转过身,将她抱在怀里,亲昵的咬了一下的小鼻头说:“就你嘴长的甜。” 夏婉玉脸一红,挣脱我的怀抱,害臊的不行说:“真是个流氓。” 我冲过去将她抱在怀里,我们两个在房间里面嬉闹。最后累了,我躺在沙发上,夏婉玉躺在我的胸膛上,月光洒在她的头发上,她整个人显得十分单纯。她跟我说:“我发现,我爱上你了。” 我将她抱起來,让她趴在我的身上。 我们两个面对面,近在咫尺。 她看着我的眼睛,我也看着她的眼睛。 她不说话了,慢慢闭上了眼睛。 红润的嘴唇带着不安分的躁动。 第三百九十一章 :女人王颖丽 早在福地花园项目建设伊始,我就有进军酒店业的准备。福地花园项目落成之后,这个想法一再被耽误,前些日子经过刘计洋与吴欣瑜联合勘察之后,他们发现福地花园这整个商业区上面竟无豪华酒店。所以,我们在经过市场调研之后,决定由夏天地产融资,成立旗下的酒店品牌。 今天这个午宴是在王颖丽的建议之下发起的,目的除了宣布我们进军酒店业之外,还是为了警告那些想要从暗中下黑手的人。我被刺杀的事情,在发生之后我就告诉王颖丽了,王颖丽足智多谋,尽管她不说,但是我已经猜到了她认为的杀手是哪方面派來的人。 來参加午宴的基本上是市里的名流,黄子龙亲自到场,徐功生送來了一头装饰金牛。现场气氛浓郁,交谈融洽,一片高雅格调。王颖丽來到我的身边,凑在我身边低头说了一句:“可以了。” 我点了点头,离开宴席走到前面的红毯上面,拿起一旁准备好的话筒,干咳了两声说:“各位,今天能來参加午宴,郝某十分荣幸。但是诸位可能不知道的是,前些日子郝某在家里遇到了一个怪事。这个事儿说出來可能大家都不信,实际上我本人,也不太相信。但是事实的确如此,郝某在家里被人暗杀,要不是郝某身边有人,恐怕郝某今天也不会站在这里讲话给大家听了。” “郝某今天给大家说这些,本意就是希望大家能多小心一些,毕竟生在这里,身不由己。” 说完这番话,我将话筒交给一旁的工作人员,走下红毯。 其实话不贵多,说出來就好。 现场一些人听的云里雾里,不太明白我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不少人还以为我怀疑是他们暗杀我呢。其实不然,午宴只不过是一个形式,真正传达出去的信息是让那些真正想要杀我的人听的。 这也是王颖丽的博弈术之一,与其我自己人心惶惶,不如将这个事情公开出來,让大家都人心惶惶。等事情闹大之后,看这些背后的人还敢对我下手?要知道,舆论与影响,是十分厉害的东西。午宴过后,许多人都带着疑问离开现场。 王颖丽端着一杯花茶來到我的跟前,笑盈盈的对我说:“吃饱了吗?” 我看了看眼前的酒杯,有些无奈的说:“你认为我吃了吗?” 王颖丽笑了,说:“跟我回去,咱们两个下面吃。” 我点了点头。我自己举办的宴会,自己难免要喝酒。随着王颖丽离开宴会现场,在停车场上却遇到了一脸笑意的金雪儿。她正要上那个影视公司副总的车,见王颖丽与我一起下來,就笑着冲王颖丽说:“丽姐,晚上你不回党校吧?” 王颖丽点了点头,金雪儿耶了一声,笑靥如花的上了那个大腹便便男人的车。 我皱着眉头问王颖丽:“这是谁?” 王颖丽脸上有些冷淡的说:“我室友,大官的情妇,一个不思进取的金丝雀。” 听着王颖丽对金雪儿的定性,我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 在宴会上喝了不少酒,我坐副驾驶,王颖丽开车。一起到了康平路之后,王颖丽先给我泡了一杯醒酒茶,然后才系上围裙去做饭。从冰箱里拿出來上好的后腿肉,用刀切片,再过淀粉与鸡蛋之后,下锅炸。再切蒜薹,西红柿,鲜菇,等这些东西都切好之后,肉也变成了金黄色。将肉放到一旁备用,将蒜薹西红柿,鲜菇依次下锅爆炒,放入红红的辣椒,最后将炸熟的肉放到锅里爆炒,再添水等锅滚之后就可以下面了。 我端着醒酒茶站在一旁看着麻溜的王颖丽,不由想起了炒个鸡蛋都不会的夏婉玉,这还真是两个极端。回过神的王颖丽看了看我说:“我帮你调查过,如果你跟我说的不错的话,想杀你的人可能有三方面。” 我喝了口茶,平静的问:“哪三方面?” 王颖丽边从冰箱里拿出來手工面,边说:“可能性最小的是那些资本家,资本家唯利是图,杀了你们他们也拿不到钱财,所以可能性最小,但是他们也有可能,防人之心不可无。可能性差不多的是俄特工局,我了解过,他们那里的易容术最先进,他们杀人可能是因为婉玉得罪他们,也可能是因为别的原因。比如,混淆视听。” 我皱着眉头问:“那可能性最大的呢?” 这时锅滚了,王颖丽边下面边说:“你认为呢?” 我犹豫了一下,颤栗着说:“木木?” 王颖丽失笑着说:“错了,她不管怎么说,都重情重义,夏婉玉将资产卖给她的干脆,她也不可能再杀夏婉玉的左膀右臂。但是,木木背后的人,却最有可能。” “木木的父亲?”我诧异的问。 王颖丽转过头,看着我问:“如果你女儿喜欢一个男人,你会将这个男人杀了吗?” “……不会。”我憋屈的说。 “那不就得了。”王颖丽白了我一眼。 “我……”我有些无语的问:“不是木木的父亲,那木木背后的人,怎么成了可能性最大的人?” 王颖丽叹了口气说:“利益纠纷,任何党派,都不可能如钢板一块,一个小小的办公室都能烽烟四起,更何况是一个泱泱大国呢?有人可能要拿你开刀,但是这并不准确,也有可能是俄方的一次混淆视听,故意让你怀疑别人。而且事情或许并不会这么简单,如果有可能的话,或许别人也会窥觎夏婉玉手中的财产。你可以想一下,如果你以及夏婉玉的团队人死了的话,哪个人得到的利益最多,那么他的可能性就最大。” 王颖丽的话让我怔在原地。 唯利是图。的确,杀了我们别人如果得不到什么,那肯定不会这么做。但是杀了我们能够得到利益?我思考了半天,也想不出到底是什么人。夏婉玉的财产全部由电脑托管,在世界各地都有。别说杀了我,就是杀了夏婉玉,他们也得不到这些利益。 难不成,这里面有猫腻? 正要转过身看锅里面的王颖丽怔了一下,又对我说:“对了,你也可以想一下,你对什么利益集团有作用,你可能在不知不觉间就成了别人的肉中刺,敌人的朋友,就是敌人。” 我顿时感觉到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 这时,王颖丽的面也做好了。 中午喝了那么多酒,我肚子正饿呢。我们两个坐在餐桌前面吃面,王颖丽做的面特别好吃。她用的肉丝经过鸡蛋与淀粉的油炸之后,变的特别滑,并不生涩难咽。火红的辣椒烧出來的面汤也是鲜辣无比,一口气将面吃完,汤也全喝了,这才感觉爽快。 王颖丽去厨房洗碗,我也跟了过去靠在门口看她忙碌。刚才一口气将事情全部说完的王颖丽并不再说话,我看着她忙碌的样子,咀嚼了一下说:“在党校怎么样?” “马马虎虎,毕竟是党校,上的课可能有些枯燥,但是将这些东西当成兴趣之后,就会感觉到还不错。”王颖丽边洗碗边说。 我有些哑口无言,将这玩意儿当成兴趣? 王颖丽还真是铁了心要当党员啊。 王颖丽洗过碗之后,转过头看了看我,眼神显得有点不清楚。我看不懂什么意思,她却说:“你还留下干嘛?” “……”我一口老气憋在那里,犹豫了一下说:“那好吧,我回去。” 说完,我就要转身离开。 刚走到门口,王后就从外面回來。 王后见到我之后,十分惊讶:“郝仁叔叔,你怎么來了?” 随后见到王颖丽之后,王后更兴奋,我站在门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最后还是王颖丽出言说:“你先去帮王后洗个苹果吧。” 我屁颠屁颠的跑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來苹果,洗了四五个之后拿出來,王后则在跟王颖丽讲她这段时间在干嘛。并且睁大了眼睛问王妈妈在党校里学习的好吗?我陪着她们娘俩聊,不知不觉就过了一个多小时。晚上王后想吃王颖丽做的菜,王颖丽犹豫了一下就说好,说完又看了看我,我有些苦逼的站起來要走。王后却拖着我说:“王妈妈,就咱们两个吃饭太孤单了,让郝仁叔叔陪陪咱们吧。” 我看了看王颖丽,王颖丽犹豫了一下问我:“你想吃什么?” “随便。”我有些无奈的说。 王颖丽出去买菜,我跟王后坐在家里。 王后坐在我面前对我说:“郝仁叔叔,你知道吗?王妈妈去党校之前,我夜里能听到王妈妈一个人在卧室里哭。” 我脑袋嗡的一下怔在原地,王后眼巴巴的看着我说:“其实王妈妈也希望你多陪陪她,可是夏阿姨出了车祸之后,王妈妈就感觉愧对夏阿姨,所以才故意疏远你的。” 我张了张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 王后在孤儿院长大,可能比同龄儿童要成熟许多。 她叹了口气,继续说:“郝仁叔叔,其实女人就是这样。你只要腆着脸留在王妈妈身边,让她知道,你心里还有她,王妈妈就会很高兴。她要是叫你走,你就走,那你就不了解女人的心思了。女人就是女人,不分大女人与小女人,尽管她们生气时说的话不太一样。对待女人,要缠着不放。这样她才能在你身边一辈子,你要是放手了,那别的男人可真的会趁虚而入。” -- ps:lol比赛群:150251420,大家可以加一下,什么时候开始会在群里说。 第三百九十二章 :夏萝莉 听着王后嘴里的话,我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其实有时候孩子看待问題的简单目光,比大人更准。 因为她们简单,而大人却有太多的羁绊。 我并未告诉王后,我跟王颖丽以及夏婉玉之间的姻缘,我点了点头对王后说:“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缠着你王妈妈不放手的。” 王后开心的笑了。 不多时,王颖丽就回來了。她买了一整只鸡,要给我们炖麻辣鸡块吃。又买了大虾跟鱼,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制作,晚饭十分丰盛。除了鸡鸭鱼肉之外,还有烧菠菜这样的清淡菜色。王颖丽的手艺很好,这是毋庸置疑的。王后才饭菜的时候,不时冲我眨眼,想要让我晚上留在这里陪王颖丽。晚饭过后,王后去洗碗,我跟王颖丽坐在沙发上,电视里放着新闻,王颖丽看的专心致志。 我沉思了一下对她说:“我想跟你谈谈。” 王颖丽转头看了看我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肯定是王后对你说了什么,别以为你们的小心思我看不见。” 我诚恳的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你知道,但是我还是想跟你谈谈。” 王颖丽长舒了一口气说:“不用,这么晚了,你也该回去陪着婉玉了,要不婉玉怕黑。” “……”听着王颖丽这醋味儿很足的话,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时王颖丽转头看了看我,有趣的问:“诶,你说我去吃马晓丹家的包子,这个品牌能一夜之间火编全国吗?” 我转头看了看新闻,十分苦逼的说了一句:“不能。” 王颖丽笑了笑说:“的确,风头不是什么人都能出的。” 王颖丽看了看厨房那边,转过头对我说:“你该回去了。” 她说的这么直白,我再留在这里也不好,于是我只能站了起來,看了看王颖丽,转过身离开。我走了之后,王后从厨房出來,她将王妈妈的秘密告诉了我,心里十分害怕。刚才我们两个的谈话她有听到,她有些讪讪的冲王颖丽笑着说:“王妈妈,我今天有点累了,我想先睡可以吗?” 王颖丽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 王后一溜烟跑到卧室里,躺在自己的小**,过了一会儿,王颖丽走过來,坐在床边,看着王后从被窝里伸出的小脑袋,语气柔软的说:“王后,一个女人得自强,不自强的女人只能当男人身边的金丝雀和花瓶。王妈妈不是这样的女人,你也不能这样,知道吗?跟一个男人纠缠不清并不好。你喜欢什么人,他心里有你,你心里有他就行。” 小王后睁大了眼睛,看着慈祥的王颖丽,默默的点了点头。 …… 目前迫在眉睫的事情并不是知道到底什么人暗杀我们,而是将属于夏天地产的子企业酒店建立起來。当初建设福地花园项目时,就预留了酒店大楼。现在决定要建设酒店,这栋位于江畔的大楼刚好能用得上。酒店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公寓式酒店,另一部分则是别墅式酒店。别墅式酒店靠近江畔,由五座别致的小别墅构成。而公寓式酒店则是那栋大厦,最高层一下十五层建设高层酒店,而下面则当做公寓出租给附近的上班族。 酒店的标准从五星來,建设之出的目的就是成为福地花园项目周边最豪华的酒店。刘计洋与吴欣瑜做过调研,这附近的五星酒店只有可怜的一座。而且设施陈旧,地理位置也不好。福地花园地理位置好,而且酒店一切以最高标准建设,一定能成为周围的核心酒店的。 不过建设酒店并非那么简单,单单就是一个设计图以及酒店方案,就需要经过多方面审核。不过这并不难,现在有专门的酒店建设团队,从装修到最后的营业,全套服务。 福地花园要建设酒店的消息不胫而走,不少国内外的五星级酒店设计师及其团队都发來邀请,希望我们能用他们的团队。我让刘计洋公开筛选,再选出中标的设计团队。通过联系,刘计洋选了一个法国的设计团队。他们给出的设计理念就是,舒适的生活,惬意的家庭。 由他们设计的酒店,将分为八个部分。其中涵盖,餐厅,酒吧,温泉,影音,办公,会议,以及放松与医疗这八个部分。除了最后的放松与医疗我不太明白之外,其他的我都了解。不过经过刘计洋一解释,我也就知道了放松就是特殊服务,这个是每一个酒店都在所难免的,但是同样,我们也不用养那么多小姐,再者说了,能够出入五星酒店的人,大多也都有小三或者情妇。所以这个放松可以理解为,我们这里留一些夜店酒吧里小妹的电话号码,有需要的话,让客人自己联系。至于这个医疗,则是中医针灸之类的东西。 商务人士大多都有颈椎病,有这个东西之后,不少人肯定都愿意享受一下。当然,做这些中医针灸的服务人员,肯定不能是大老粗,必须是身材妖娆,手腕有力的漂亮小姑娘,这都是酒店业的潜规则。 这些都是刘计洋解释给我的,要不然我自己光看这些设计书,我可猜不出这么多东西。听着刘计洋的侃侃而谈,我问他:“酒店建成需要耗费多少资金。” 刘计洋沉思了一下,对我说:“一个亿到一点五亿之间,这还是保守估计,如果我们想做得好的话,还需要配备许多宝马奔驰供酒店旅客使用。初步估计,需要两亿靠上,但是前期只需要几千万就可以营业,后续的东西需要慢慢來添加。” 我沉思了一下对刘计洋说:“一步到位吧。” 刘计洋笑了笑,看了看我说:“郝哥,我跟欣瑜我们两个都要忙夏天地产的业务,这个酒店建成之后肯定需要管理团队,作为总公司旗下的酒店品牌,我建议您设立一个经理。” 我哈哈一笑说:“你丫肯定有人选,说吧。” 刘计洋笑着说:“小孟。” 我眉头一皱,刘计洋说:“酒店建设之初,我会跟小孟一起管理,而且让小孟去读酒店管理专业的mba,等酒店建成之后,就全权交给小孟管理。你应该知道,她现在根本不知道做什么。每天跟小楠老三混在一起,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我沉思了一下,点了点头说:“就这么办,读那个学校的mba,你來选。” 刘计洋点了点头。 很快,一套cad设计图就出现在我面前。从这套cad设计图來看,整个酒店的风格呈现西方典雅,典雅之中却又带着中国独有的大气。十分不错的装修风格,我们确认这套方案之后,十余只施工队装修队就进入了酒店现场,开始了施工。工期为三个月,约莫能在过年之前完工。 酒店开始装修之后,我也就不再那么忙了。 而这时,夏婉玉却遇到了自己的苦恼。 她发现,自己的花店入不敷出。 她每一次买來的话都卖不完,最后烂在自己手里,一个月下來,她自己赔了几千块钱。这让夏婉玉十分苦恼,她跟我说了这个事儿之后,我就简单看了一下她的账目,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夏婉玉每一次进花都十分准时,但是以周围的购买力來看,她的花是卖不完的。 最后库存只能烂在自己店里。 我沉思了一下,详细将这之中的利益差告诉了夏婉玉。夏婉玉听了之后嘟着嘴说:“哎呀,人家进的少的话,不购买,所以人家才进的多,但是进的多之后,却又卖不完,有时候有人要很多,有时候两天都卖不出去一个。” 听着夏婉玉的抱怨,我无奈的笑了。 我详细的跟她讲了货源与销量以及自己库存之间的关系,鲜花讲究一个鲜。一般來说,自己手中是绝对不能有库存的。因为这玩意儿放在冰柜里,两天后也绝对蔫儿吧唧的。所以夏婉玉可以改一下方案,比如跟货源说好,有人在我这儿下订单之后,你再给我送货。 再一个就是改变营销策略,库存小一点,如果有大订单的话,可以亲自跑一趟货源那边,将鲜花随时拿过來。这样就会减少自己的亏钱,慢慢实现盈利。夏婉玉被我说的一愣一愣的,听的不是太懂。 看着她,我有些无奈了。因为当初她跟我讲课的时候,也跟我现在对她说这些差不多。不过当初她跟我说的那些,比现在我跟她说的这些,要高级不知道多少倍。不过夏婉玉用了我说的办法之后,刚刚一周过去,她自己算账就发现自己盈利了,赚了一百二十三块钱。 于是,咱们的夏萝莉很愉快的请我吃了一顿街边的麻辣烫。 吃过之后,我腹泻了两天。 她也好不到哪儿去,肚子疼的厉害。 不过我心里还是蛮开心的,毕竟夏婉玉也有了盈亏的概念。之前好几个月,她每个月都在赔钱,我去看账目的时候,都有些无奈。差不多在般若來了十天之后,这位一脚踹爆那个男人蛋蛋的女侠就告诉我:“她想要帮夏婉玉寻回记忆。” --- ps:原本想着今儿个加更,结果还是平常两更了。眼瞅着要过年,我这二十五更,啥时候能还上。馒头我心里也着急啊。答应大家的好多事儿,都在无限期拖延。悲催悲催。。。 第三百九十三章 :夏婉玉再受伤 听到这句话,我眉头一皱,有些不解的问:“寻回记忆?” 般若点了点头说:“我了解过老大的伤情,我感觉我们应该刺激老大的记忆原体,这样才有可能让老大记忆康复。不然,我们只能永无止境的等待。” 般若一番话,让我着急的说:“不,不可能。我以前尝试过强迫告诉夏婉玉她的过去,每一次她都会头疼欲裂。” 般若一双智慧的大眼睛看着我,睿智的问:“那如果我來呢?” 我有些不解。 般若带着一丝质疑,看着我玩味的说:“如果,你下不了狠心呢?” 我犹豫了一下,咬着嘴唇。看了看般若玩味的眼神,般若继续说:“你喜欢老大,我看得出來。所以你不忍看着老大受苦,如果我來,我來告诉老大她的过去,或许她就能重新得到自己失去的记忆。” 看着般若乞求中带着玩味的眼神,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沉思了一下,我一咬牙对般若说:“好,那就交给你來做。” 般若点了点头。 …… 两天后,这天下午夏婉玉正躺在躺椅上享受秋季温暖的季风时。我來到她的跟前,看着悠闲的夏婉玉,长舒了一口气。冲上去蒙着她的眼睛对她说:“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你能不睁开眼吗?” “呀!”夏婉玉下意识的叫了一声,声音烂漫的说:“大叔,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别骗我哦,哼哼。” 我蒙着夏婉玉的眼睛,带着她离开花店。 來到附近的一个地下室里。进入地下室的夏婉玉明显感觉到一阵冷风袭來,她有些奇怪的问:“大叔,你到底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我沉默不语,将夏婉玉带到一个阴暗的角落中之后。我对她说:“丫头,别说话,也别取下眼罩,我说让你取,你再取。” “嗯嗯。”夏婉玉似乎有些迫不及待。 见夏婉玉坐好之后,我默默离开了这个空间,躲的远远的。 夏婉玉坐在幽静的空间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这种味道让她很不舒服,她坐在那里,刚开始几分钟她能坐到很平静。几分钟之后,她开始变的有些慌张。又过了几分钟,她开始过度紧张。最终她开口问道:“准备好了吗?” 回答她的不是我的声音,而是一个冰冷的女音。 女人的声音來自四周,让夏婉玉感觉一切都好像是置身宽广的空间里一样。有点像至高无上的神,可是却又像是临刑前的侩子手。女人说:“你知道你是什么人吗?夏婉玉。” “你是什么人?”夏婉玉慌忙问道。 那个女人的声音回答:“你别管我是什么人,你知道你自己是什么人吗?你不是现在的你,你知道吗?” 夏婉玉猛然取下眼罩,等待她的不是鲜花百合,而是一个刺眼的白炽灯。以及一个看不见身影的人,白炽灯的刺激之下,夏婉玉夏婉玉的眼睛出现了暂时失明。她惊吓不已,这时却传來女人的声音:“夏婉玉,你知道自己是什么人吗?你努力回忆,你是什么人?” 经过短暂恢复,夏婉玉的视力重新出现。 夏婉玉环顾四周,这时那个古怪的声音却再度传來:“夏婉玉,你知道郝夏天,澳洲,铁矿,金融,财富,资产,未來,科学,你知道这一切吗?你知道在澳大利亚那个小矿山下我们发现的东西吗?你知道你在这个世界上有多少财富吗?你知道你对未來的判断吗?你知道自己的世界性战略布局吗?你知道未來的这一切吗?你知道……你自己是什么人吗?” 这一连串的问号,让夏婉玉彻底呆滞在原地。 她嘴唇犹豫颤栗了两下,还未反应过來时。 那个女人的声音又说:“夏婉玉,你知道张青石,知道王颖丽,知道大德地产吗?你知道郝仁,知道博弈,知道努力向上吗?你知道梦想,知道希望,知道见到我时的场景吗?你回想,你追忆,你能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什么吗?告诉我,快,我要知道答案,我要知道,你是谁,我是谁,他又是谁。我要你知道,你到底是谁。” 女人的声音又急又促,坐在原地的夏婉玉闭上眼睛,脑海中像是电影一样,出现了几个片段。可是随之而來的,就是剧烈的头疼。她抱着脑袋,倒在地上,來回翻滚,声嘶力竭。而那个女人,却并不怜惜,而是继续逼问:“我告诉你,你是夏婉玉,你是我们的老大,你是郝夏天的母亲,你是郝仁的妻子,你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你不是小女生,你是大女人,你能在世界上购买任何东西,你能做到一切,你是超人,你能够主宰我们的万物,你就是我们世界里的神。你……能恢复记忆,你能!” 说到最后,女人口中的声音近乎爆破。夏婉玉在地上翻滚,脑袋疼痛无比,就好像是旧病复发一样。女人从暗影中走出來,她的高跟鞋踩着有力的音节,在地上咔咔作响。就好像是在刺激夏婉玉的耳膜一样,女人走到夏婉玉跟前,强迫夏婉玉看着她的眼睛,看着她说:“你是夏婉玉,你是夏婉玉,你是夏婉玉,你永远都是夏婉玉……” 夏婉玉目光呆滞的看着女人,双眼无神的可怕,就好像是痴傻了一样。她下意识就想要继续发作,可是女人却强迫她用眼睛看着自己,只是那么看着。两个女人的目光交流,良久良久。最终,夏婉玉再次发作,她用自己的脑袋,朝着门就冲了过去。 就在她即将冲到门板上时,门开了。 我站在门口,夏婉玉冲到我怀里,仰起脸一看是我,嚎啕大哭。 就好像是丢失了妈妈的孩子。 我看了一眼气急败坏的般若,有些生气。 夏婉玉的情绪极度不稳定,我赶紧带她去医院,医生给她喂了镇定药物之后,她才躺在**睡着。医生给她做了一个脑部ct,得出的结果是夏婉玉的伤情经过刚才的刺激,得到了恶化。我看了一眼身后的般若,叹了口气说:“我不想再伤害她,哪怕她恢复不了记忆,我也要用我的全力,來当她身边的那个男人。” 般若沉默不语,我陪伴在夏婉玉身边。 她从下午睡着,一觉睡了一天一夜。一天一夜之后,夏婉玉醒过來时已经到了晚上十点钟。她睁开眼睛,眼泪巴巴的看着周围,见到我之后,她一下子抱着我,投身到我的怀里,大叫着:“我害怕,我害怕。” “再也不怕,再也不怕了。”我出言安慰着她,心中什么感情都有,但是更多的却是,我欠她的又多了一分。 …… 我陪着夏婉玉在医院三天。这三天里,夏婉玉神情十分消沉。看的出來,般若那种强迫治疗法对她的伤害很大。三天后,医生告诉我,夏婉玉可以回家了,不过别再强迫她想起任何东西了,她现在的情况十分危险,很有可能转变成脑癌,到时候真变成傻子,后悔都來不及。医生的话让我唏嘘不已,陪着夏婉玉回家之后,我更小心翼翼。 专心留在家里陪着她。 为了安全,我让马晓丹带着夏天去了自己家里。 偌大的别墅中,只有我与夏婉玉两个人。 受伤的夏婉玉整日的躺在**,神情消沉,表情呆滞。一趟好几个小时,晚饭都坐在**吃。我问她话,她也不说,我想逗她乐,她也不回。晚上我抱着她睡觉,她沉默着依偎在我的怀里。消沉,前所未有的消沉。 我跟她讲故事,她也不听。 一连几天之后,我十分无奈。 带夏婉玉去看心理医生,心理医生告诉我,夏婉玉现在的智商很复杂,有时候在十八岁左右,有时候只有四五岁儿童。这种情绪化的反应,很有可能跟脑部受伤有关。只能养着,等病人自己好转。 医生的一番话,让我彻底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不能去恨般若,因为般若也是为了夏婉玉好。我只恨我自己,恨我为什么伤害夏婉玉。傍晚的时候,我陪着她坐在窗前,我问她:“婉玉,晚霞漂亮吗?” 夏婉玉目光呆滞,并不说话。 等晚霞消失,月亮爬上山头时,她传來一句:“漂亮。” 夏婉玉的生活,彻底变成了一片灰色。 灰色的世界,灰色的天空,以及灰色的人物。 我陪着她,伴着她,守卫着她。我是她的丈夫,我不能再辜负他。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我将她抱在怀里,摩挲着她的秀发,低头吻了一下她的脑袋,坚定的说:“我一定会陪你,陪你走完这一生。” “呵呵。”夏婉玉笑了。 …… 晚上。我们两个躺在**,她钻到我的怀里。我抱着她,她狠命往我怀里钻,似乎想要将自己容纳到我的身体里。我开了床头灯,看着夏婉玉绯红的脸颊。问她:“你怎么了?” 她低着头不说话,我又问。 她猛地仰起脸,吻上了我的嘴唇。 -- ps:下一章很快來。 第三百九十四章 :一些人一些事 夏婉玉的嘴唇冰冰凉凉,有一股苦涩的味道。 她吻上我之后,并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就那么贴着我的嘴唇,身体又在我身上來回磨蹭。我心中的火彻底被点燃,我抱着夏婉玉,转过身将她放在**,用沙头撬开她的贝齿,舌头伸进她的檀口中,吸允着她口中的津液,咬着她的舌头,她喘着粗气,身体不安的在我身上磨蹭,紧紧抱着我。 我分开她的唇,看着夏婉玉绯红的脸颊,看着她有些负气的眼神,问她:“想要给我。” “嗯。”夏婉玉说。 我毫不犹豫,低头再度吻上她的樱唇。这一次,狂野的舌头并不留恋在她的樱唇之上。我从她的唇上,吻到她的眉上,眼上,鼻上,脸颊上。最后咬着她的耳垂,在她的耳旁哈了一口热气,夏婉玉身体颤栗了一下。我咬开她的衣服,舔吻着她白洁如玉的身子。 两情燃烧时,夏婉玉整个人呼吸急促。我飞快的脱下我自己的衣服,又将夏婉玉剥光,只剩下一个迷人的小短裤。我不着急,将夏婉玉的身上吻了一遍,吻遍她身上的每一个毛孔,最后咬着她的小樱桃,慢慢研磨…… 夏婉玉轻声嘤咛,我见她已经动情。翻过身压在她的身上,再度让她成为我的新娘。 这一个晚上,我再一次与夏婉玉有了夫妻之实。尽管夏婉玉动作生涩,但是更别有情趣。她陶醉在我广阔的臂膀之中,而我也迷离在她丰腴的**之上,一解多日阴霾。第二天,我醒过來的时候,发现夏婉玉正在用自己的发梢玩弄我的鼻孔,她一脸的罕见的笑容,让我看的都有些惊讶。 我们两个赤身果体抱在一起,她开心的对我说:“你要对我负责。” “好。” “负责一辈子。” “好。” “还有下辈子。” “好。” “一辈子,一万辈子。” “好。” “你除了好,还能说什么?” 我再度低头吻上她的唇,夏婉玉像吃冰糕一样,品尝着流转在我们两个唇舌之间的津液。早上第一个吻之后,我松开夏婉玉,夏婉玉含羞看着我。我开怀一笑,抱着她丰腴白净的臀部,让她坐起來说:“起床,一起跑步去。一连几天都赖在**。” 夏婉玉点了点头,我们两个一起起床,在洗手间里一起洗漱。夏婉玉拿着牙刷帮我刷牙,刷完之后红着脸对我说:“以后别在吻人家下面了,有点脏呢。” 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在外面晨跑了半个小时,回到家里之后一起吃了早饭。吃过早饭之后,夏婉玉就去花店,而我则去公司。夏婉玉恢复健康,阴霾散去,我工作起來也特别给力,神清气爽。中午去叫夏婉玉在一起吃饭,夏婉玉对我说了她的心思。她不想开花店了,她说花店不赚钱,她想要开一个赚钱的店铺。 我并未给她建议,而是告诉她:“自己的路要自己走,但凡事都要给自己留一个后路。” 夏婉玉点了点头。 我并不知道,夏婉玉是真的不想开花店了。 一般來说,花店在大学附近开能够生意不错。不是大学生有消费能力,而是大学生太天真,相信所谓的花语爱情。而到了社会上之后,女人都变的十分现实。花?呵呵,真不如豪车名包來的现实。而夏婉玉的‘生日夏花’开在福地花园路,这附近都是商业区,离大学城有十万八千里远。 夏婉玉了解到这些之后,就决定开别的店。 做别的生意。 我并未给她建议,而是让他自己想。 经过几日观摩之后,夏婉玉认为咖啡店不错。 于是她将自己的花店改了一下,买了一些桌子椅子,又买了一些咖啡豆,于是‘生日夏花’就从一个花店,成功变成了一个咖啡店。夏婉玉的咖啡店比较小资气息,书店里面放了许多小清新系列的书籍。出入附近的女白领中不乏文学女青年,所以夏婉玉的生意还不错。 不过肯定了,有我在这里坐镇。我公司里的女白领午后去喝咖啡的时候,都会去夏婉玉的店里。有他们的照顾,夏婉玉的生意十分不错。日利润在一千元左右,一个月下來也有个两三万的利润。不过,这是除了房租之外的。如果算上房租,夏婉玉赔了八万九。 不过,这房子是我的,所以我并不收租。 …… 可是,夏婉玉却有些不满意。 她认为,自己必须要自食其力。 于是她费尽心思得到了自己的房租,结果看了一下她吓了一跳,她哭丧着脸來问我:“为什么,我的生意总是赔钱啊。” 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自从那个夜晚之后,我对夏婉玉就更小心翼翼。夏婉玉一心想要赚钱,我实在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无奈之下,我只能告诉她现状,夏婉玉听了之后,低着头对我说:“我就是想做一个赚钱的生意,自己养活自己。” 我有些苦逼的说:“你是女人,你不用这么做,我可以养你。” 其实心里面,我有些无奈。因为夏婉玉的钱,早已让我都艳羡,她现在赚这些小钱,实在是让人伤不起啊。 不过也不行,我只能对她说:“赚钱并不是那么容易的,最简单最有效的赚钱办法,就是倒手卖钱,做皮包公司。这种皮包公司一般都是白手起家,需要有关系,将原本不值钱的东西翻高三倍出售。你愿意这样做吗?你要是愿意,我现在就有一个小项目,只要你拿走做,你可以随手赚三十万。” 夏婉玉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犹豫了半天,她问我:“什么叫皮包公司?” “……”我差点跌倒。 等我给她解释完皮包公司之后,夏婉玉又让我解释皮包公司怎么样赚钱。我解释了半天,夏婉玉就是不知道空手套白狼的意思。我有些苦逼,顿时明白了当初夏婉玉教育我时的场景,恐怕当时夏婉玉面对的困难,就不比我现在难。我详细跟夏婉玉讲了有关生意场上的一些简单知识,夏婉玉饶有兴趣的听着。听到最后,她困的睡着了。 我笑了,抱着她洁白的身子睡觉。 …… 夏婉玉最终还是不愿意做皮包公司,她依旧在日复一日的卖着咖啡。偶尔夏婉玉会上上网,写一些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的微博或者博客。看着她这么安静,我心中蛮欣慰的。晚上,我们两个会躺在**,我让她体会女人的快乐,她给我男人的性福。 我们又重新回到了以前,只不过当初的夏婉玉是精明的,现在的夏婉玉,是笨笨的。 笨的可爱。 …… 般若伤害夏婉玉之后,就短暂离开了上海一段时间。 听说是去了北京,我也不知道她去做什么。 王颖丽在党校里继续上课,金雪儿成了影视公司副总的情人,两个人关系十分要好,经常性发生超友谊关系。到周日的时候,金雪儿会回一次杭州,陪一次她的那个老头子。每一次回來之后,她的心情总是要不好上一个小时。老头子年龄不小,但是花样却很多,红绳皮鞭高温蜡烛。要不是她小小年纪身经百战,恐怕早就废了。 过了一段时间,金雪儿要出演一个电影女二号。 她想要从党校退学,不过老头子不允许,金雪儿闹了几天,无果之后只能放弃了电影女二号的位置。她知道,要是让老头子知道自己背后偷人,她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的。以前就有一个女人偷人,让老头子知道之后,消失不见,听说是被人分尸喂狗了。 在这种和平年代,发生这样恶劣的事情,太正常了。 金雪儿由衷感叹。 马晓丹彻底沦为了夏天的专职奶妈,夏天继王颖丽之后,有了第三位妈妈。这个小破孩子,不到一岁,就睡过三个女人的床,长大以后一定十分出息。我也只能这么安慰我自己。 马晓丹沦为专职奶妈,可忙坏了杨洋。 这样一來,杨洋妈妈总算是不会再让杨洋去结婚了。 因为女儿一回到家里,倒在**就睡着了。 酒店建设如火如荼,刘计洋让姜孟上了mba学酒店管理。老三依旧每日跟在我身边,只不过他是在暗中,有时候我也会给他放假,让他好好陪陪小楠。小楠现在每天在家都如几年前一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从不枯燥,也不感觉无趣。她依旧像是一个哑巴一样,沉默不语。 那次小楠跟老三他们两个发生过关系之后,两人一直都并未再有夫妻之实。相反是小楠身上渐渐出现了女人味,这是女孩发育之后的荷尔蒙特征。就好像是十八岁的少女,转眼之间变成了二十三四岁的小少妇。 不过,小楠毕竟是小楠。 她即便气质变了,依旧是一副牛仔裤与马尾的模样。 小清新的令人发指。 唯一不一样的是,她脚上不再穿帆布鞋。 会穿一些女鞋,但大多都是吴欣瑜送的。 …… 这一天,小楠穿了一双红色的平跟鞋。穿了一个白色的纱裙,黑色带白色圆点的上衣,头发轻飘飘的。她正要下楼的时候,发现楼道里面蹲着一个熟人。 -- ps:今儿个第二章,欠更二十五章。啥时候才能还上,馒头只想读鬼见愁以及小土豆和诸位赏钱的兄弟们说一句对不起。情节即将面临**,要写好看一点,质量为先吧。 第三百九十五章 :落魄公子哥 男人蹲在地上,嘴里叼着烟头。 一脸愁容,胡茬有些杂乱。 眼睛红彤彤的,看样子像是连续熬了好几天。男人身上的衣服有些破旧,脚上的鞋子全部都是泥土。灰头土脸的,一看就知道是失意落魄的男人。尽管如此,小楠还是一眼就认出,他就是当年那个天之骄子,送给自己那个大毛绒玩具的北京红色后代,风枫。 小楠惊呼了一声,风枫却依旧八风不动般蹲在那里。 小楠犹豫了一下,也蹲了下來。细心的她发现风枫的脸上有些斑驳,脖子里面似乎还有两道血痕。小楠是一个有爱心的女孩,她看着这些,就犹豫了一下返回屋里,拿出來一个医药箱,示意风枫脱下身上的上衣。风枫犹豫了一下,将烟头踩灭在脚下,脱下了身上的上衣。 露出了结实的肌肉与触目惊心的伤口。 小楠沉默不语,默默拿出碘酒给伤口消毒,再涂上白药,伤口重的地方贴上创可贴。手臂上两道瘆人的血痕上了绷带,做完这一切之后,小楠让风枫进了自己的家门。她给风枫到了一杯茶,就坐在风枫的对面沉默不语。看了看墙上的石英钟,似乎是到了老三要回來吃饭的时候了。 小楠心头一紧,这才想起刚才自己出去是要买菜。小楠着急的示意风枫自己在家里呆着别动,她飞快的出门买菜。尽管小楠紧赶慢赶,但是最后小楠回來的时候。老三还是已经回來,两个男人面对面而坐,老三脸色阴鸷,风枫脸上带着玩世不恭。 小楠冲过去给老三解释了一番,老三才冷哼一声不说话。老三就是这么一个记仇的人,小楠做了三个人的饭,风枫狼吞虎咽的吃过饭之后,依旧坐在小楠家里。小楠见老三有些生气,也起了让风枫离开的念头。可是这个家伙就是坐在那儿,一动不动。似乎下定决心要留在小楠家里。 老三脸色阴鸷的看着风枫说:“你要干嘛?” 风枫看了看老实实在的老三,长舒了一口气说:“我是來躲灾的。” 老三咬牙切齿,风枫却看了看一旁空着的卧室说:“我绝对不会对小楠有企图,你们就让我留下吧。” 老三转头看了看小楠,他发现小楠低着头沉默不语。熟悉小楠的老三一下子就知道这丫头肯定又是心软了,她是一个看到流浪猫都能跑到附近买些鱼喂的善良小女孩,怎会留不下一个全身都是伤口的漂泊男人呢?老三看着情况,也不逼迫小楠了,一转身回了自己的卧室。小楠见老三回去,立马就带着风枫到了一旁闲置的卧室,给风枫简单说了一下情况。 就又赶紧回了自己与老三的卧室,老三站在窗前,似乎有些愤怒。小楠走上去,从后面贴着老三的后背,默默的说:“他很可怜。” 老三不说话,小楠抱着他。 夜晚了,老三躺在**,小楠躺在老三怀里。老三沉默不语,小楠埋头不说话。过了一会儿,老三去冲了个凉,小楠看着老三身上结实的肌肉与陈旧的伤疤,她歪着脑袋沉思了一会儿,等老三冲完凉之后,就去泡了个澡。将自己洗的白白净净的。泡完澡之后,小楠來到卧室里。老三躺在**,看着窗外的月光,刀削的面庞上透露出一丝前所未有的忧伤。 小楠走到老三面前,月光落在小楠肩头。 小楠脱下了身上的浴袍,在月光的映照下,宛茹皎月女神一般,圣洁不可方物。 小楠脱下鞋子,跳到**从身后抱着老三,轻声在老三的耳畔叫了一声:“哥哥。” 老三到底是气血方刚的男人,被赤身果体的小楠抱着。很快就有了反应,他转过身抱着小楠,将小楠压在身下。**很短,中戏很长,**的余韵充斥了整个夜晚。小楠就好像是风雨中的小舟一样,早上醒过來的时候,小楠脸颊上还带着独属于成熟女人的红晕。 这世界上哪有一辈子清纯的女人,十七八岁可能清纯,二十三四岁貌似清纯,一旦经过了恋爱与xing爱的滋润。再纯洁的女人,再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也会成长为娇艳的玫瑰。风枫第二天看着小楠怔神了好久,最后他莫名说了一句:“真是作死啊。” …… 第二天我见老三的时候,他神情有些慌张,似乎总有心神。在我的逼问之下,老三将事情经过像是说戏剧一样告诉了我。我听过之后,眉头一皱问道:“你是说,风枫來上海了?” 老三点了点头。 “会会他。”我踌躇满志的说。 …… 我见到风枫的时候,是在一家茶馆。我到的时候,这家伙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我一个人來的,老三在暗中看着。经过一夜的调整,这家伙不如昨天那样落魄,但是从身上的衣服与神情依旧看得出來,这位曾经老狐狸单独介绍给我的北京公子哥,混的不好。 风枫见我过來,面带笑意看着西装革履的我,调侃道:“当年的小**丝,现在也成了可以横行一方的大人物了。郝仁兄,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啊。” 我丢给他一支烟,自己也点上一支说:“别给我咬文,膈应。” 风枫不说话。 我看了看他说:“怎么回事儿,我这几年也听说过你,你不是一直都在北京厮混吗?现在遇到麻烦了?” 风枫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他说:“厮混不容易啊,分分钟就有人能让你倾家荡产,我现在是真的手无分文了,要不我也不会腆着脸來求小楠收留我。这妹子心太好了,都不怕老三不在家的时候,我一不留神将她给那啥了。那小屁股,蛮不错的,看的我都心痒痒的,一定特舒服。” 我哈哈大笑说:“老三就在附近,你想死就继续说。反正那家伙杀人不眨眼,别说是你了,就是天王老子,能到西郊宾馆放松的人,只要动了小楠,我估计他都敢下手。” 风枫四周看了看,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忙说:“玩笑,开玩笑。” 这家伙喝了口茶,一双眼睛鸡贼的看着四周。清了一下嗓子说:“说一句实话,这回可能要有大动静,至于到底是啥大动静,我不方便说,我也知道的不全。但是我可以肯定一声,跟你有关。不过关系不大,但影响肯定有。至于我,则是动静中的炮灰,刚一开始就出局了,以后能不能东山再起,就看这次的结果了。” 我眉头一皱,看着他问:“跟木木有关?” “就是她引起的。”风枫也豁达,这种消息都敢告诉我。 我知道再从他这里问,也问不出什么结果。我低着头,风枫说:“我以后就在小楠家扎根了,你告诉一下老三,我真不是坏人,小楠那么可爱,我要是真伤害了她,我自己都愧对良心。这么说吧,我现在就希望她能收养我几天。等这事儿过去,我是东山再起,还是败北南下,绝对不会再留在他们家里。” 我呵呵一笑,看着风枫说:“你是别有用心吧,为什么偏偏对小楠一见钟情?哥们,你别当我是傻子。” “你是聪明人,那你告诉我,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对小楠一见钟情?”风枫反问我。 我看着他豁达的眼神,目光一怔说:“总之你肯定别有用心。” 风枫笑而不语。 送走风枫之后,老三坐在我的对面,我对他说:“这家伙不是个什么好人,但肯定不会对小楠下手,你放心好了。他即便是对小楠下手,也不敢用强。你要是感觉小楠会感情背叛你,那你就赶走他。但是老三,我跟你说句实话,你要是连这点信任都不给小楠,那你和小楠也就真走到头了。” 老三憨厚的笑了笑说:“我相信小楠,我就是怕他欺负小楠,小楠怕欺负。” 看着聪明人老三,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很奇怪小楠为什么和他在一起,他们两个性格很合适,但是我看得出來,小楠这种层次的女人,不应该是老三能有的。 …… 风枫说的话对我作用不大,我自己也猜得出來木木可能要出事。而木木出事,就等同于夏婉玉出事。因为木木继承的是夏婉玉的资产,般若几个人受到刺杀,可能就与木木后面的那些人有关。木木的父亲是绝对不会对我们下手的,但是不妨他的竞争对手对我们下手,毕竟木木用澳洲铁矿作为毕业答卷,这实在是让很多人都眼红的不行。说的简单一些,一个二十多岁出头的女生,能有进入福布斯前几名的资产,这是不是一件很值得炫耀的事情? 时间与年龄,是所有人都缺少的东西。 或许有些人终其一生努力才能到达木木现在的地位,但是那是他的终点,而这却是木木的起点。 不过,再牛逼的人,人生也不可能一帆风顺。 要不这世界上的人都他妈去当主席总统了,还留屁民有何用? 所以,木木的道路上,肯定还有人下绊子。 -- ps:下一更在九点左右,lol比赛可能在明天晚上。比赛群:150251420,到时候会在群里通知。 第三百九十六章 :咬掉你的小丁丁 敌人的朋友,就是敌人。 木木靠着夏婉玉在澳洲的资产上演了一出完美毕业答卷,也开始了自己仕途的前奏。不管别人再怎么眼红,他们也不敢对木木下手。但是,木木是从夏婉玉手中开始了仕途前奏,那么夏婉玉与我,不就成了这些人的眼中钉了吗?所以,般若才会受到暗杀,所以才会有那些易容成我身边的人。 不敢说现在危机四伏,但是我与夏婉玉不安全是真的。 赵小年一直都在战战兢兢,恐怕也是因为如此。这里面的水不是我能涉足的,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活的明白一点,别到时候被人杀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看情况,风枫在这个事情里的站队出了问題。所以他才会离开北京,來到上海暂且留在小楠家中。 不过,话说回來。 虎落平阳亦是虎,风枫即便是再落魄,那也是皇城根下出來的人,到哪儿吃香的喝辣的都能过一辈子。留在小楠家里,恐怕是别有企图,这可能跟小楠有关,也可能跟老三有关。不过,如风枫所说,这事儿我是不知道的,他自己恐怕都不太清楚。 …… 风枫來上海几天之后。 有一天下午,般若从北京回來了。 般若穿着那日的黑色长裙,长腿黑丝高跟鞋,蛮**的。般若回到家里,我给她拿了一瓶水,她对我说:“我这里有一个好消息与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我沉思片刻说:“好的。” 般若点了点头说:“m与k在玻利维亚一个小镇上躲着,s在水城威尼斯地下世界厮混,而a则躲在太平洋某个小岛上面。” 我眉头一皱,般若解释道:“他们都活的好好的,之前我收到那些消息,都不是真的。” 我笑了一下,般若又说:“但是,他们全部受到了暗杀,而暗杀他们的人,则易容成我们的样子,企图破坏我们之间的友情。” “这就是坏消息?”我诧异的问般若。 般若失笑的说:“不是,这是好消息。我们的误会已经解除,要不我也不会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坏消息就是,我们几个现在都成了国际上的通缉犯,金融诈骗犯,联邦警局在国际通缉我们,我现在离不开中国,一旦离开,很有可能被人带走。而他们几个也都在东躲西藏,一旦被人发现,命运很有可能危在旦夕。而且,我现在在中国也不安全,所以我下一步准备去一趟缅甸,不能再留在上海了。” 我长舒了一口气,想说让她留在我身边,我能让她不受伤害,可是看了看她的目光,我就将这句话给咽了下去。般若再我家里吃了一顿饭之后,就连夜离开了上海。她不坐飞机,也不坐火车,临走之前问我要了一个鸭舌帽,一笔人民币。般若刚离开,第二天钱文忠就联系我,说有两个人想见见我。 我开车赶到警局,结果见到了两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钱文忠向我介绍这两位是來自纽约的警官,他们想要了解般若在什么地方。我想起昨晚上般若的话,当即说:“不知道,我不知道。” 警察见我不配合,也十分头疼,只能一个劲儿猛看我,我不屑的瞥了他们一眼,这儿是中国,不是纽约。 见完这两个警察,我來到钱文忠的办公室里,丢给钱文忠一支烟,自己也点上一支。坐在钱文忠面前,钱文忠笑着说:“怎么样?闯祸了吧。” 我干笑着问:“钱叔,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钱文忠笑着说:“你知道这两个人是什么人送下來的。” 不等我回答,钱文忠就说:“外交部。” 我有些吃惊,钱文忠叹着气说:“所以啊,你问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我只能告诉你,这事儿不简单,你小子最近小心点,别一不小心再弄进去,这回你要是再进去,可就真难出來了。” 我干笑着,不由想起了般若走时的背影。 有些忧心忡忡。 …… 在面对大的风浪时,小人物的命运是不能自己做主的。 尽管我现在地位已经不低,但那只是仅限于上海。放眼整个国内,我依旧是沧海一栗,甚至连别人的一个脚趾头都不如。离开钱文忠的办公室,我开着车來到夏婉玉的咖啡店里,夏婉玉给我冲了咖啡,我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人流。夏婉玉坐在我对面,双手支起脑袋,一双大眼睛眼巴巴的看着我,里面全部都是爱意与天真。 她现在就好像是刚进入婚姻殿堂的小少妇一样,生活中只有让人愉悦的东西,世俗与名利,未來与希望,对于她來说很遥远。她跟张玲差不多,但是比张玲多了一分稳重。这几个月过下來,我感觉夏婉玉失忆,对于她來说,是一个再好不过的事情。 她对我说:“你在发愁。” 我点了点头,夏婉玉开心的笑了,看着我皱在一起的眉头,歪着脑袋说:“我看书上说,车到山前必爆胎,船到桥头必下沉。” “你……”我白了她一眼:“你看的什么书。” “笑话书。” 我无奈的冲她露出一个笑脸,夏婉玉扁了扁嘴说:“臭大叔,板着脸老的快,不好看了。” “我又不靠脸吃饭,要那么好看干嘛。”我跟她斗嘴。 她哼哼一笑说:“你不知道漂亮女人都喜欢帅哥吗?” “是吗?”我反问她。 夏婉玉沾沾自喜的说:“对呀,对呀!你看我这么漂亮,我喜欢你,就是因为你长的帅,哼哼。” “你是在夸自己漂亮呢?还是夸我帅。”我识破了她的诡计,问她。 夏婉玉尴尬的笑了笑,说:“我要不漂亮,你会要我吗?” 这是一个很艰难的问題,如果我当初认识夏婉玉的时候,夏婉玉就是一个孤独老妪的话,我肯定不会要,但是如果现在夏婉玉要是变的不漂亮,我肯定会要她。因为这么些年下來,我们两个之间也有感情。 “会的。”我对她说。 夏婉玉像是得到了糖的孩子,高兴不已。 …… 我想,如果是夏婉玉遇到现在这种情况。 或许我们也不会这么被动。 但是现在夏婉玉这样的情况,让我很被动。 因为她的一切全部交给了我。 或许我们的敌人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对般若等人出手。 要不然他们也不敢随便得罪夏婉玉啊,毕竟夏婉玉的手段,他们也都见识过。夏婉玉帮了我这么多年,帮我成长了这么多,现在也该到了我來帮她的时候。其实这个事儿看上去蛮简单的,说白了,就是两派竞争,矛盾的焦点是木木。也是夏婉玉在澳洲的资产,木木让人眼红,夏婉玉也让人眼红。夏婉玉有手段,别人不敢动她。但木木就不一样了,她背后只有一个父亲。 尽管这人牛逼的不行,但是木木本人却不行。 尽管成功收购了夏婉玉的,但是她的威信力,却低的惨不忍睹。 这么说可能过于简单,如果我的地位再高一点,就不会这么被动这么无助。但是,以我目前的地位,实在是难以涉足那个圈子。我苦思冥想了两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做。这事儿闹到现在,我根本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想对木木下手。而木木一直都在澳洲,也不联系我。 我更联系不上她,头疼的要命。 …… 这天晚上,我开着车从佘山回家。我这次來佘山是为了看看张玲的教会,她拿到股份之后,其实也做了不少事。第一个就是用钱來管理教会,任何信仰,都需要用钱供奉,张玲更是如此。现在的教会已经初具规模,尽管不算太大,但是张玲设置了一个节日,就跟佛教的庙会差不多。 一年一次! 现在距离张玲教会的节日还有一个多月。 张玲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來电告诉我,让我过來看看。 问一问负责人。 我询问了一遍之后,就开着车回家。 路上我联系了一下张玲,张玲似乎刚睡着,在电话里显得很憔悴。我对她说:“我帮你看了,人家弄的不错。你到时候回來一趟,毕竟是你设置的节日,你要是不來,多不好看。” “嗯。”平常是个话唠的张玲点了点头。 我有些诧异的看着她问:“你在什么地方?” “马尔代夫某个小岛上面,昨天刚到的这里,刚睡着,你的电话就來了,困死我了。” “你下一步要去哪儿?”我问她。 张玲沉思了一下说:“去泰国吧!完泰国再去一下印度,印度之后是日本。其实我想去梵蒂冈,不过梵蒂冈我去过了,再去就不好玩了,还是去印度泰国这些信仰比较发达的国家看看吧。” “那你睡吧。”我急匆匆的说。 因为我发现,在我的车后面,跟着一辆黑色轿车,从我离开教堂之后,就一直在跟着我。 而且看车的轮胎,里面似乎坐了四个人。 张玲并不知道我这边的情况,翻了个白眼骂了我一句:“吵醒我又不理我,等我回去,我一定要咬掉你的jj!” 第三百九十七章 :日本女人 张玲话音刚落,我就丢下电话。 方向盘一转,我的车在车流中径直转向,惹得前面与迎面驶來的司机纷纷怒骂。我不顾一切,转头就走。在与那辆黑色轿车错车的时候,我转头看去,他们的玻璃上面全部都是黑色反光膜,根本看不清楚里面坐的到底是什么人。我脑袋一转,开着车就往反方向走。 我这么猛地调头之后,那辆黑色轿车就不再跟着了。 我心有余悸的看了一下车的后面,默默转走另一只道路回家。就在我绕了十里之后,我在等红灯的时候。猛然传來一个关门声,我转头一看,就见到我的车后座上面坐着一个戴鸭舌帽穿牛仔裤的女人。我眉头一皱,因为这个女人并不是般若,但是这个女人怎么说吧,比般若漂亮。东方女人特有的娇小身材,以及雪白的肌肤乌黑的头发,以及一双极谨中带着水灵的眼睛。 我眉头一皱,问道:“你什么人?” 女人瓜噪了一句话,我听不太懂。但是好歹我也看了四五年日本电影,尽管这些电影里通常只有三句台词,但是凭借我聪明的脑袋,我还是一眼就认出这个女人是个日本娘们。我眉头一皱问道:“你是日本女人?” 女人点了点头,我感觉有些蛋疼。 这么漂亮的女人,上了我的车,这他妈叫怎么一回事儿?再说了,我看了那么多年日本爱情动作片,对日本女人有一种特殊的情怀,总想着有一天非要到日本为祖国争点光,争取上一个日本女人啥的。当然,尽管这是我十七八岁时的梦想,尽管后來这个梦想实现不了,但是现在遇到一个日本女人跳到我的车上,我还是有些不自然。 透过后视镜往后面看,发现这个日本娘们的腰身还算不错,胸前鼓鼓囊囊的,以我多年玩弄夏婉玉孙晓青胸前两个大白兔的经验,应该有36d!再一看女人的屁股,我甚至都将这女人当成某岛国女演员了。不过以我多年观影堪比影视库的储存资料來看,这女人绝对不是女演员,除非是什么刚出道的。 女人瞪了我一眼,冲着前面的红绿灯比划了一下,我才反应过來红灯马上就要变绿了。我赶紧开车,边开车边往后面看。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个日本娘们上了我的车,给我带來的可能不是一场性福回忆,反而可能是一场天灾**。我看了她一眼,冷冰冰的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女人又说了一堆日语,我有些不屑的说:“草,会说中国话不?” 女人犹豫了一下,说英语:“你不认识我?” 我英语马马虎虎凑合,赶紧说:“我认识你大爷。” 当然,我是用英语说的,不过也就是这么个意思。 女人沉默了一会儿,用生涩的中文说了一个词:“般若?” 我眉头一皱,女人往后看了看,用英文跟我说:“有人跟踪我们。” 我往后看了看,见只有几辆私家车,有些不屑的看了一眼女人。我心想,说不定她才是真正想要暗杀我的人呢。说不定就是那个会易容术的家伙,故意说日文伪装成日本女人。我心中这么想着,已经做好了防备,要是这个女人敢拿枪,我就朝着旁边的路沟冲过去。 我慢悠悠的开着车,想要让女人下去,但是我看女人机警的模样,我又有些疑惑。难不成,这里面真有什么猫腻?车开到虹桥机场附近时,旁边一辆路虎猛的加速,我心头一惊。只见我后面的那个日本女人,猛地跳过來,一脚就往油门上面踩。我心中暗骂一声我草,我立马一脚刹车停下來。 女人眉头一皱,随即拖着我就趴在驾驶席里。随之,几声微弱的枪响传來,车窗上面出现几个弹孔。我心中剧烈惊骇,看着女人近在咫尺的脸庞,我警惕的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女人十分愤怒,她从自己身上那出來一支装了消音器的手枪。她跳下车,朝着那辆路虎就冲了上去。几分钟之后,女人返回來,怒气冲冲的看着我,让我坐到副驾驶上,而她则跳上车,驾驶着车驶向远方。我心有余悸的看着刚才那一幕,尽管如此,我仍不敢相信这个女人是为了我好。或许,这是一场演戏呢?我自顾自的想着,可是我不经意间,却发现女人是手臂上正在流淌鲜血。 顿时,我就有些吃惊。如果这是演戏的话,那这成本也太高了。再说了,听刚才的枪响,这个女人似乎是干掉了那几个开路虎的家伙。我不由眉头一皱,想起了我最初甩掉的那辆车。难道,人家一直在跟踪着我,而我却跟一个傻逼一样不知道?想到这里,我顿时吃了一惊,因为这一切很有可能。沉思片刻之后,我决定,带着这个女人回家。 我带路,她开车,半个小时后车辆进入福地小区。我联系刘计洋,让他准备十几个人,就在附近严防死守,绝对不能放面生的人进來。刘计洋答应下來之后,我就带着这个女人到了家里,我拿出医药箱,帮她处理了一下伤口。我们两个面对面而坐,我用英文问她:“你到底是什么人?” 女人说了一个日本名儿,我用百度翻译看了一下,叫铃木千夏。我轻咳了一声说:“千夏小姐,我不知道你怎么找到我的,但是我想知道,你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人?” 铃木千夏眉头一皱,说:“般若?” 我心头一紧问她:“你以前在澳大利亚?” 铃木千夏点了点头,说:“嗯嗯。” 我有些失笑,难道她就是般若口中的那五个人中的一个。可是,这个女人有什么才能值得当夏婉玉的左膀右臂呢?我上下将她观察一遍,想了好久,才决定好好跟这家伙交流一下,但是我不会日语,无奈之下,我只能联系刘计洋,问他有什么会日语的朋友吗?來做个翻译。 刘计洋听了之后,哈哈大笑道:“吴欣瑜啊!她空姐出身,会五门外语,日语就在其中。人家要是**,亚麻跌什么的都会。” “滚。”我骂了刘计洋一句,联系吴欣瑜,让她赶紧过來。 吴欣瑜还未到,夏婉玉就回來了。 夏婉玉刚一到家,就娇声说:“老公,我今天买了内衣,晚上穿给你看吧。” 说这话,夏婉玉从包里拿出來一套连体内衣,白色的纱裙,胸罩是开放式的,只有一个杯托,鹅黄色的,下身是一个小开裆裤,也是鹅黄色的,中间还有两串珍珠,晶莹剔透的,不知道夏婉玉穿上会是什么样的。我脸有些红,毕竟铃木千夏在这儿呢。夏婉玉也是拿出來之后才发现铃木千夏坐在那里,她脸蛋一红,赶紧收起情趣内衣,脸蛋红润的说:“老公,你怎么不告诉我有客人呢。” 我刚想说些什么,就发现铃木千夏神色有些不正常,看着夏婉玉的眼神中竟带着眼泪。铃木千夏当即冲了过去,冲到夏婉玉跟前就说了一堆日本话,我听不太多,反正说的是铿锵有力,不知道意思,但是我听出了铃木千夏很想念夏婉玉。 等铃木说完之后,夏婉玉有些奇怪的看着铃木,转过头看了看我,问了一句:“老公,你朋友日本人呀。” 我尴尬的点了点头。 夏婉玉嘟着嘴说:“不喜欢日本人,哼。” 说完,就去洗葡萄去了。 我怔在原地,夏婉玉这也太傲娇了吧? 铃木怔在原地,眼巴巴的看着夏婉玉走。 我有心跟她解释,可是也解释不通。 过了一会儿,吴欣瑜來了。吴欣瑜日语十分流利,跟铃木交流起來十分爽快。我让她问铃木问題,铃木一一回答。我听过之后,心中震惊无比。铃木就是般若口中的a,她跟着夏婉玉做事有好多年,前些日子她也遇到了暗杀,后來她到了太平洋中间的一座小岛上面。在那里一段时间之后,就收到了般若的消息,知道了夏婉玉还在上海。 于是她就不远万里到了上海,结果到了上海之后,却遇到了几个人的围追堵截。她通过定位装置,跟踪着我的车,发现我被人跟踪之后,她才敢上前帮我。听着这些,我惊骇无比。看的情况,似乎也不稳定。这般若刚走,就來了一个铃木?难道那些个mks都也会來上海? 如果他们真來的话,对于我与夏婉玉來说,绝对不是一个好事儿。 我们的平静生活,可能就要终结于此了。 我刚想要说些什么,电话就又响了。 刘计洋告诉我:“來警察了。” 我眉头一皱,看了看眼前的千夏,忽然有些慌神。 …… 來的警察不是别人,正是上次见过我那几个外国警察,后面跟着的是市局大队长菅文峰。 一群人气势汹汹的杀向我所在的这座别墅,到了别墅外面之后,十几个特警队员将别墅团团围着。那几个外国警察上前,脸色黑着,似乎十分不高兴。 --- ps:顾然兄,霸气威武。馒头真心感谢你,今儿个正在吃饭,用手机看网站,打开之后看到贵宾顿时吓尿。馒头欠大家的章节太多了,需要慢慢來还,馒头只能说,尽力将情节写好。早日还上欠更,感谢给馒头投票的所有兄弟姐妹。是你们让馒头又了创作下去的**与**,感恩ing! 第三百九十八章 :当你年老时 我站在门口,看着这几个警察。 一脸笑意。 菅文峰是钱文忠的人,他走上前递给我一支烟说:“郝哥,这几个外国人想要过來看看,今天在虹桥发生了命案,这毕竟是大事儿,希望老哥别让兄弟我为难。” 我点了点头,说:“好说,他们不是想进來看看吗?那就让他们进,不过兄弟我在上海好歹也算是个人物,尽管不算太厉害,但是几个外国人随便进了兄弟我的家,这要是传出去,名声不好听吧。” “依老哥的意思?”菅文峰是个聪明人,看着我问。 我看了看那几个怒气冲冲的外国人,说:“就这一次,下次如果他们要是还有什么事儿,再來找我,别怪兄弟我不客气。说一句实话,这几个人我真不放在眼里,不过你毕竟是钱叔的人,我也不能不给钱叔个面子,所以我今儿个就允许你们进去了。” 菅文峰点了点头,让后面那几个外国警察进去。他则站在门口跟我一起吸烟,菅文峰吐出个烟圈,笑着问我:“郝哥,虹桥附近有视频资料,钱叔让人将东西销毁了,所以你最好小心点,你要是实在不行,我现在就能叫他们几个出來。” “什么不行?我这边好好的,还怕几个外国警察?”我笑着说。 菅文峰听到我这句话,顿时笑了。他点了点头说:“知道了,郝哥做事兄弟放心。” 我看了看他,露出一个笑意。他是钱文忠上任之后任命的第一个人,属于钱文忠的马前卒,我以前见过几次面,做人做事都有一套,绝对不跟普通人玩虚的,但是不玩太真,半真半假的玩,做事有时也心狠手辣,有时也颇有义气。就比如说此时,我尽管允许他进去,但是他就站在门口吸烟,就让那几个外国人进去。 一支烟燃尽,菅文峰要给上烟,我从兜里拿出來一包光秃秃的烟,自己拿出一根丢给菅文峰说:“吸这个,特贡的。” 菅文峰眉头一皱,从里面拿出一根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哈哈笑着说:“味儿就是不一样。” 我笑着说:“有什么不一样。这种眼味道不浓,燃烧慢,聊天的时候來一根,爽的很,专门给领导们准备的,吸多了也不会得肺癌。他们可都想多活两年,早死了可不好。” 菅文峰哈哈笑着不说话。 那四个警察在我家里看了有三十多分钟,夏婉玉见警察在自己家里,眉头皱着白他们好几眼。夏大萝莉躺在沙发上,手边放着一盘葡萄,看着湖南卫视的娱乐节目,根本就将这几个家伙当成空气。他们要碰什么东西的时候,夏婉玉才出言制止。 三十多分钟之后,这群警察无功而返。 临走之前我送他们一句:“下回再來玩啊。” 几个警察瞪了我一眼,我面带笑意。 …… 他们走了之后,我返回家里。來到地下室,在经过九曲十八绕之后,來到了一个景观墙前面。在景观墙前面,我敲击了两下墙壁,景观墙向两侧移动,出现一个黝黑的洞穴。这是在别墅建设初期的时候,我让人设计的地道,这里能通到旁边的黄浦江旁边,那里放着四套潜水设备,可以通过黄浦江游到海上。这里原本是不想被人知道,但现在外国警察要过來,我只要先让铃木千夏藏在这里。 等铃木千夏出來之后,我才长舒了一口气。 带着铃木千夏以及吴欣瑜重新回到客厅里面,铃木千夏坐在我的对面,显得有些不安。我让吴欣瑜对她翻译:“你认为,到底是什么人在跟你们作对?” 铃木千夏犹豫着说:“我不太清楚,但是來杀我的人中,有很多国家的人。” “最有可能的?”我问。 千夏说:“华盛顿方面。” 我心头一惊,不对劲儿啊。铃木千夏说的是华盛顿方面,而般若说的却是北京方面。这分明是两个极端,现在怎么会**在一起?我思索了一会儿,问她:“你为什么这么认为?” 铃木千夏说:“因为老大曾经跟白宫某个高官有过利益交易,可能是对方需要灭口。” 她这么一说,顿时我就有些蛋疼了。 白宫? 尽管华盛顿方面的确也有贪官,但是跟夏婉玉做交易,夏婉玉是不是太牛逼了?她这么一个牛逼的人,可能会遇到这么多苦逼的事儿吗?我实在有些失笑,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我也不知道铃木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是看着她的眼睛,我无从得知。 我突然感觉这事儿变的有点像是罗生门了,所有人都在为自己谋取利益,所有人都在为自己说话,而事实真相,却在谎言之下,无人知晓。我思考了片刻,看着铃木千夏说:“这两天你先睡在我家吧,这个事情回头再说。” 铃木千夏看了一下夏婉玉,眼睛中带着希望。 我让吴欣瑜给她翻译夏婉玉出车祸的事儿,铃木千夏听了之后,目光有些黯淡,低着头不说话。 …… 夜晚,我躺在**抱着夏婉玉。 夏婉玉的一只手穿过我的身体,抚摸着我的老伙计。 她问我:“你一定又在苦恼了。” 我笑了笑说:“我不苦恼,我就是感觉有些奇怪,有些事情明明很简单,却非要被几个人说的复杂。” 夏婉玉皱了一下眉头,吃味的说:“反正这个日本女人不是一个好人。哼,日本女人都很犯贱的。” “……”我对夏婉玉这个言论无法解释。 民族风气不一样,社会法律不一样,只能用守旧來形容中国人吧。不过,自从有了微信,我国人的男女关系也正在往社会前沿进发。 夏婉玉见我不说话,就仰起脸狠狠在我老伙计上面來了一下,问我:“你是不是喜欢那个日本女人啊。” 我:“……” 我无语的说:“我能说实话吗?” “说吧,我不会生气的。”夏婉玉豁达的说,可是她的眼神却告诉我,我要是敢说点什么,她肯定敢一下子让我变成太监。我笑着说:“她跟我什么关系都沒有,你这么可爱漂亮,我还会喜欢别的女人吗?你说对吧。” 夏婉玉歪着脑袋沉思了一会儿,对我说:“看你嘴甜,赏你一个吻。” 说完,夏婉玉就在我唇上吻了一下,脸蛋红红的。 不管再难再险,晚上有夏婉玉陪着我,我总能嬉笑开眼。我突然发现,我有点忘记孙晓青了,孙晓青离开这么多年,夏天都快一岁了。我与夏婉玉之间开始变的有点像当初我跟孙晓青之间那样了。不过,我又能怎么办呢?对不起一个人,总比对不起两个人要好。 人生总要做点混蛋事儿,到老的时候,才能多念两天。 夏婉玉笑嘻嘻的对我说:“老公,我今天看了一首叶芝的诗歌,特别好听,你要不要听?” 我点了点头说:“好啊。” 夏婉玉清了一下嗓子,穿着今天买的情趣内衣做在**吟唱: 当汝老去,青丝染霜 独伴炉火,倦意浅漾 请取此卷,曼声吟唱 回思当年,汝之飞扬 眼波深邃,顾盼流光 如花引蝶,众生倾狂 彼爱汝貌,非汝心肠 唯吾一人,爱汝心香 知汝心灵,圣洁芬芳 当汝老去,黯然神伤 唯吾一人,情意绵长 跪伴炉火,私语细量 爱已飞翔,越过高岗 爱已飞翔,遁入星光 …… 我听了之后笑了笑说:“这是叶芝的《当你老去时》,婴宁译的。” 夏婉玉欣喜的看着我:“你也听过?” 我点了点头说:“我上学的时候喜欢看这些东西,这首诗歌记忆犹新。” 我并未对夏婉玉说,当年我对马晓丹写过这首诗歌,不过很可惜的是,马晓丹将那张信封丢到了厕所里面,见都不看。 夏婉玉钻到我的怀里,默默的对我说:“我希望我们老的时候,也能这样。” 我抱着她说:“一定。” 夏婉玉在我的脸上吻了一下。 …… 铃木千夏來了之后。 我的生活又进入了平静的状态。 我依旧每天都去上班,唯一不一样的是,我让菅文峰给我弄了两个保镖时刻蹲在我家门口,预防有人进入我家祸害夏婉玉。这两个保镖都是特种部队出來的,一个三十五岁,一个四十二岁,我让老三面试他们,老三得出的结论是,太垃圾。送死行,当保镖真是不行。 我笑着说:“那就当两个门神吧,往哪儿一站就成。” 老三点了点头说:“这到可以。” 做过这些之后,我的生活就又风平浪静。 唯一不愉快的就是老三对于风枫一直都有戒备心,戒备心特别严重。 他甚至都跟我说过,让小楠过來陪夏婉玉。 我有些头疼,只能安慰老三。 而小楠也安慰老三,彻底长成的小楠每天晚上也都给老三发生关系,这样以來,老三因为羞愧,也就不敢多想什么。大约过了几周之后,到了周末,王颖丽又可以出來了。王颖丽在一天之前,联系我,让我带上夏天去党校门口等她,她要见夏天。 - ps:哭!大家看过点个顶,包月用户以及订阅用户,都订阅了点个顶什么的也不值钱。就当是饭后运动一下手腕,有助于减肥变帅。说不定哪天天上就飞下來个夏婉玉呢。 第三百九十九章 :250GB视频资料 对于一个未满一周岁的孩子來说,最悲惨的事情莫过于生自己的妈妈不认识自己。而恰恰夏天就是这样的一个悲惨小屁孩儿,不过夏天也有让人羡慕的牛叉经历。那就是他在未满一岁的时候,有了三个漂亮妈妈。这为他的高富帅人生,增彩了浓重的一笔。甚至她的王妈妈,还为她养了比他大七八岁的童养媳。这跟**丝犇犇是不能比的,那家伙从小就被女神当备胎,好不容易有成为富帅的希望,却又被妈妈带到了遥远的欧洲。 夏天躺在马晓丹的怀中,想要吮吸马晓丹的胸部,马晓丹有些尴尬的从包里取出奶嘴给他,他才抱着奶嘴津津有味的吃起來。 我们是在上午七点五十分到的党校门口,在等了十五分钟之后,王颖丽就从党校里面出來,随着她出來的还有金雪儿。金雪儿一身盛装,带着一个很大的lv包包,王颖丽走过來,亲昵的将夏天抱在怀里,脸贴在夏天的脸上说:“小家伙,想妈妈了吗?” 夏天咧嘴一笑,嘴里的奶嘴掉出來,弄的王颖丽胸前全部都是口水。 金雪儿看了一下手上的百达翡丽女表,转头对王颖丽说:“王姐,赶紧送我去酒店吧,他等急了呢。” 王颖丽点了点头,她们两个上了车后座。我开着车赶到金茂君悦,在楼下见到了一辆很普通的比亚迪。金雪儿下车上了比亚迪,比亚迪驶向远方。我回过头來问王颖丽:“怎么回事儿?” “今天老头子有机会來上海,想要趁着开会之前,和她再**一会儿。你知道她那个包里带的什么?”王颖丽笑着问我。 我不假思索道:“**羞耻。” 王颖丽不再多言,马晓丹看了看我们两个,对我们两个说:“那个,郝仁我还有个事儿,你在前面马路口将我放下來。” 马晓丹是个聪明人,我也不强求她。在马路口将她放下來,让王颖丽坐在副驾驶上抱着夏天。王颖丽让夏天坐在她的腿上,看着夏天问:“夏天,想不想妈妈呀。” 我儿子哪儿会说话,一双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王颖丽,憋了半天就会叫一句:“麻麻。” 而且叫的十分不清楚。不过孩子还小,慢慢來就是了。 我转头看着王颖丽问:“你叫我來,不只是为了看夏天吧?” 王颖丽白了我一眼,从包里拿出來一个红色的本子往我面前一放说:“你思想怎么那么龌龊呢,什么叫不只是为了夏天。你好好看看,我现在可是党员了。” “……党员同志,你好。”我看着王颖丽,十分憋屈的问。 王颖丽高兴的笑了笑,在夏天的脸上吻了一下,夏天乐的像个小屁孩儿。路上我们经过了刚刚建成的上海迪士尼乐园,王颖丽突发奇想,要带夏天进去玩。我无奈之下,只能陪同她们。在迪士尼乐园里玩了两个多小时后,我们一起在附近吃了一顿饭。吃过饭后,王颖丽就将夏天送回家交给马晓丹。 回去的路上王颖丽对我说:“等一下帮我办个事儿,十分简单。” 我也不多问,将夏天送回家之后,我就开着车带王颖丽到了徐汇区某个老小区里面。车停在门口,王颖丽详细对我说:“等一下那个人会从里面出來,我们跟着他就成,我准备了一套录像设备,他到哪儿,我们就录哪儿,够简单吧。” 我眉头一皱说:“什么人啊?” “党校里的一个常委。”王颖丽一脸笑意道。 很快,一辆奥迪a6从小区里驶出來。我开着车慢慢的跟上,时不时的估计超车。跟了很长一段路之后,我们发现这辆奥迪a6到了静安区,在静安的某个别墅小区里停了一会儿之后,一辆宝马750从里面驶出來。这回他去的才是正经地儿,外滩某个酒店式公寓里面。这家伙从750里面下來,带着帽子与墨镜,走后门上了电梯,我跟着他冲进去,发现他到了15层出去了。 我到了二十层,出了电梯之后,我告诉王颖丽。王颖丽带着录像设备上來,我们两个躲在十六层与十五层之间,王颖丽看了一下手表对我说:“等一会儿他就会出來,等他出來之后,我们就进去。” “怎么进去?”我眉头一皱问。 原本我还以为,我们两个要偷偷进入他们家里,进去之后再偷偷将录像设备装好,再溜出來。等他们xxoo的时候,我们将这些视频发布到网络上面。结果,王颖丽的做事风格显然不是如此。我们等了两个小时,等这个男人出來之后。王颖丽就走上去,十分不客气的敲门。 里面传來一句:“來了,是不是有东西忘拿了?” 门开了,我看到了一个半果着的女孩。女孩身上裹着毛巾,胸前一对胸脯十分壮观,大白腿也十分晃眼,脚上是一双小凉拖。看面相,女孩是个大学生,二十多岁的年纪,容貌姣好。女孩看到我们两个,猛地一怔。王颖丽立马冲进去,将女孩压到在沙发上面,我吞了口唾沫,心想早知道这活儿我干了,压着一个正在洗澡的香喷喷的女孩。 不过转念一想刚才那个男人,我就感觉到恶心。 王颖丽看着女孩的大眼睛,一双丹凤眼中全部都是威严说道:“你最好听我的话,要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女孩眨了眨眼睛,王颖丽慢慢松开女孩的嘴巴。女孩蜷缩在沙发上,她哪里敢多说什么啊。她只不过是个好吃懒做的金丝雀罢了。王颖丽让我将录像设备弄好,让女孩坐在沙发上,她正襟危坐的问:“你是什么时候和付政雷在一起的。” 女孩低着头,意识到这可能是一次有组织的反腐。她不由想起平时里付政雷告诉她的那些话,她犹豫了一下。王颖丽威严十足的说:“你最好斟酌回答,你想一想赵红霞,如果你要是包庇他的话,你的结局可能跟雷政富一样。” 女孩一下子就呆滞在原地。 我有些无趣的看着这一幕,女孩将付政雷养她做情人的事情全部交代出來。王颖丽问话,我则在公寓里寻找其他有可能成为证物的东西。走到卧室里面,顿时迎面就是一股腥骚味儿,再一看**的凌乱与床头柜上的妈富隆,不用说这里就是他们的主战场。**放着几套情趣内衣,我走到一旁的柜子里面,往里面一看,顿时眼睛亮瞎了。 这里他妈的都快赶上性用品博览会了。各种东西都有,甚至还有可穿戴玩具。我十分好奇,她们明明是一男一女,怎么需要这些玩意儿?这明明是女同之间需要的东西啊。这些东西都可以当做证物,我举起手中的尼康,将这些全部记录下來。 再來到跟卧室连着的屋子里,我更震惊了,这里面像是洗澡的地方,更像是个桑拿房。电动做.爱椅子,红绳,大水床,还有一个双人澡池。我不由佩服这个付常委比那个雷书记会玩啊。将这一切全部都记录下來,我继续在屋里寻找有用的东西。 在卧室的桌子上面我发现了一个苹果笔记本,带着好奇心,我将笔记本开机,在里面寻找着有用的东西。不用仔细寻找,我就在笔记本的视频文件中发现了一系列高达250gb的视频资料。随手看了一下,不用说这就是他们两个平时做那事儿时留下來的。 我看了一下最新的一个,在视频里,付政雷躺在地上,那个女孩穿着连体黑丝,一双脚踩在付政雷的脸上,付政雷似乎很喜欢这种变态的虐待,伸出舌头舔女孩的脚。女孩踹了他一下,付政雷并不生气。我叹了口气,这他妈真是堪比日本爱情动作片了,比那个雷书记的十二秒精彩多了。 不用说,将这些视频连带电脑全部干走。 又寻找了一下,发现在卧室里还有一些比较特殊的东西。比如说付政雷的dna,这些东西如果上了法庭,比视频资料更管用。将这些东西收集起來,我重新回到客厅,王颖丽正在问一些不确定的东西。 那个女孩低着头,一脸惶恐的回答着。 在王颖丽的威严之下,她显得畏手畏脚。 很快,王颖丽就问完话了。 王颖丽将录像设备收起來,转头看了看我一眼。我走上去,一手刀看在女孩的脖子上面,女孩晕在沙发上。我带着王颖丽赶紧离开,到楼下坐上车王颖丽对我说:“她叫赵紫霞,上海本地人,做付政雷的情人一年多,现在在上海音乐学院上学。” “……赵紫霞!”我十分无奈的笑喷出來。 王颖丽转头看了看我问:“你有什么收获?” 我将那个苹果笔记本拿出來,放在王颖丽的面前,将那些视频放一个给王颖丽看,王颖丽看了一眼,就眼前一亮说:“好东西。” 我边开车边说:“别着急,咱们回到家里慢慢看。” “回家干嘛,去酒店吧。”王颖丽说了一句让我想入非非的话。 ---- ps:昨天去市里陪写美女护士的慧心一起比赛lol,尽管比赛输了,但是昨天晚上还是沒回家。今天才回來了呢,所以更新就有点晚,下一章很快來。另外通知个事儿,慧心的书十五号上架,大家有能力的去支持个。她写的就是纯爽文,喜欢爽文与都市修仙的兄弟不可错过。反正我看着她里面的何蓝,跟慧心蛮相似的,看的我流口水啊! 第四百章 :王颖丽的手段 不怪我想入非非,实在是王颖丽说话的神情太暧昧。她现在怀里正抱着笔记本看h色录像,我说回家,她却说去酒店?这是个男人,都能想歪。普通人干嘛去酒店啊?去了酒店又能干嘛。我憋了半天,只能说一句:“好。” 王颖丽让我将车开到金茂君悦,我们开了一个标间。进去之后,王颖丽将笔记本交给我说:“你将这些视频分类,有用的全部留下,不能作为证物的全部删除,再将这些视频上传到网盘里面,再复制一份到移动硬盘里,最后再将这台电脑邮寄给新浪微博上的某些大v。” “那你呢?”我眼巴巴的看着王颖丽问。 “我去洗澡,呵呵!”王颖丽留下一句让我十分苦逼的话,转身就去洗澡。我也不能说什么,转头将这些视频分类,我看了四五年爱情动作片,什么虐待类,爱情类,依体位等目录,分了三十多类。王颖丽洗过澡出來之后,我刚分完。她看到这些,眉头一皱说:“你干嘛呢?” “分类啊。”我有些茫然的说。 王颖丽一脸黑线的看着我,默默说了一句:“我是让你付政雷露脸的全部留下,只有那个女孩的删除。” “……”我有些苦逼,有些尴尬,刚要动手重新分类。 王颖丽就说:“好了,别分了,就这样吧。先将这些上传到网盘,再复制一份到移动硬盘,最后将电脑交给服务生,让他们帮咱们邮寄到大v手中。对了,你再复制一份给我。” “干嘛?”我一脸坏笑的看着王颖丽问。 王颖丽瞥了我一眼,哼哼笑着说:“观摩观摩。” “……快四十岁的女人,就是不一样。”我默默说了一句。 “你说什么呢。”睿智王颖丽瞬间变狂野母老虎,吓的我胆颤心惊。王颖丽冷哼一声说:“这叫证物,你个一脑子肮脏心思的家伙。” 我沉默不语,默默做着本分的事情。 王颖丽洗过澡之后,就坐在梳妆台前面吹头发。等我将这些东西都做好了之后,王颖丽才站起來,对我说:“走吧,跟我去见一个人。” 我们两个一起來到金茂君悦的西餐厅里,见到了一个我认识的熟人,赵小年。见到赵小年之后,我才算明白为什么王颖丽会让我带她來金茂君悦,赵小年见我跟王颖丽一起來,面带笑意。坐下之后,我才知道赵小年这次与王颖丽见面,是私人性质的。 经过前一段时间的迅雷手段,赵小年已经初步扎根于此。所以他也不用再谨慎小心,毕竟身正不怕影子斜,别人就是想造谣,迫于赵小年的威信,也不敢多说什么。这次见面,他们都不谈公事,我们三个聊的很愉快。饭吃完之后,赵小年的秘书通知赵小年,外商已经在楼上会议室等候一个小时了。赵小年这才站起來,起身告辞。 送走赵小年之后,王颖丽与我返回房间里。 我躺在大**,长舒了一口气。跑了一天,累的腰酸背痛。 我问王颖丽:“你到底要怎么做?” 王颖丽笑而不语,对我说:“你不用管了。” 过了一会儿,我发现王颖丽在看电影。 我走过去一看,才发现王颖丽看的是06年中央电视台经济频道出品的纪录片《大国崛起》,这套纪录片我上学的时候看过,当时是林国庆下载的,我跟着看的。纪录片讲的是发达国家的崛起之路,算是中央电视台出品的纪录片中最好的之一。见王颖丽看这些纪录片,我是惊奇无比。 王颖丽转头看了看我,见我一脸惊愕,有些诧异的说:“怎么了?” “很奇怪,你怎么看这些?”我看着王颖丽问。 王颖丽拿出自己的党员证,炫耀的说:“因为我是党员。” 她瞥了我一眼,说:“你不回去陪婉玉?” 我默默伸了个懒腰,走到门口说:“我走了。” 王颖丽不理我,我只好离开酒店。 …… 当天晚上,王颖丽将一套十二集的纪录片看了一半。看过之后,她才躺在**睡觉。第二天王颖丽就去党校上课,她不将自己手中的证物交给纪委,甚至都不告诉赵小年。大约过了三天之后,网络上某个大v将这些视频资料发布出來,顿时引起了很大的风浪。 这让付政雷很慌忙,她赶忙到公寓里找到了惶恐不安的赵紫霞,将赵紫霞教训了一顿之后。付政雷也知道了是王颖丽拿走了自己跟赵紫霞的性.爱录像,付政雷有些生气,但是更多的却是后怕。网上出现视频不可怕,可怕的是现实中被人调查。付政雷一方面联系自己在宣传部的朋友,一方面约王颖丽吃饭。 他第一次约王颖丽,王颖丽不去。 第二次约王颖丽,王颖丽依旧不去。 第三次,付政雷跑到学校宿舍下面,等着王颖丽。见到王颖丽之后,付政雷邀请王颖丽去他办公室坐坐。王颖丽十分乐意的过去了,到了付政雷的办公室里面之后,王颖丽坐在那里,抱着膀子,沉默不语。付政雷看着威严十足的王颖丽,噗通一声就给王颖丽跪下了。 这几天的心理压力让他差点自杀,可是王颖丽一直不正面表态,却让他七上八下。不用王颖丽说,他就自己将事情交代了出來。但是最后他问了一句:“王姐,您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这么对我啊。” 王颖丽笑了笑,说:“你说了一堆废话,总算是说到点子上了。党校这边是铁板一块,我要是不拿你当突破口,我怎么才能击溃他们?付主任,我想你应该明白我是來干嘛的吧。” 付政雷瞳孔一怔,旋即惊骇不已。 王颖丽呵呵笑着说:“你们党校这边的事儿,你应该比我清楚,只要你愿意帮我,我能保证你不不会进去,官位你也有,那个小女孩你也能继续玩。但是你要是敢讲义气,那现在我就可以叫纪委的人來了。” 付政雷感叹不已,到今日他总算明白了王颖丽來干嘛了。 她不是來上学了,她是來当官來了啊。间谍,百分之百的间谍。不过人家是赵书记的间谍,他们即便是心里别了一堆苦,也不能说出來。付政雷痛定思痛,当即一咬牙就说:“好,王姐,我答应你。” 王颖丽点了点头,付政雷说:“给我一天时间,我将所有资料全部交给你。” 王颖丽离开付政雷的办公室,面带笑意。其实她之所以要跟踪付政雷,原因也很简单,付政雷贪财喜欢女人,绝对不是那种底子干净的人。而且这种人往往胆子小,只要随便一调查,再一威逼,什么都交代了。王颖丽想从他们手中拿到重要东西,就需要这么一突破口。 一天之后,付政雷将资料交给王颖丽。 王颖丽看着这份资料,彻底震惊。党校是在三年前建的,当时建这些建筑的时候,是一个毫无资历的小公司承建的。后來出了许多麻烦,依付政雷资料上所说。之所以会用这么一个小公司,归根结底的原因还是在于这个公司的老板会做人,他将党校里上上下下全部都给赏了一遍,从普通讲师的三千块钱红包,到项目监督会的三十万,几乎每一个人都拿到了钱。当初从这个项目身上,付政雷拿了二十多万。 王颖丽胆颤心惊的看着这些资料,实在是有些震惊的无以复加。现在的校园造价一共有五个亿,但是其中的各种行贿受贿,就高达了一个亿。至于开发商再赚的钱,这么來回一送礼,最起码赚了一个亿。 付政雷说:“我们都是做党风建设的,我们这边铁板一块,赵书记下來之后,也拿我们毫无办法,我们这里关系复杂,我们跟不少人都有联系,所以不少人都会托我们办事,容易构建关系网,人多了之后,就有了我们的潜规则,不符合潜规则的人,早就出局了。所以即便是赵书记,面对我们这些人时,也不行。” 王颖丽想起赵小年当初的那些话,沉思了一下之后。看了一眼付政雷说:“你回到家里,这几天别声张。” 付政雷点了点头,当即就回到赵紫霞的公寓里面,在里面吃喝了四五天,等王颖丽这边有了消息,他才长舒了一口气。 …… 王颖丽拿到这些资料之后,当即就去见赵小年。将这些资料给了赵小年之后,赵小年眉头一皱,狠狠说了一句:“好。” 这句话是夸王颖丽的。 很快赵小年就皱着眉头说:“集体**!哼,那就集体办他们的罪。” 王颖丽笑而不语,赵小年思虑了片刻,仰起头问王颖丽:“你现在是党员吗?” 王颖丽点了点头。 赵小年说:“那你愿意作为反腐先锋,为祖国做出贡献吗?” 王颖丽知道,她等待的那一刻來了。 王颖丽点了点头说:“我愿意。” 赵小年转过头,看着背后的长城画作。不一会儿之后,他转过身拿起桌子上的红机电话,说:“帮我转纪委。” ---- ps:感谢等你一辈子1979同学的贵宾。 第四百零一章 :郝仁杀夏婉玉 三天之后。 市里传來消息,市纪委成立一支反腐先锋小组。这个小组受命于书记赵卫国,市里将展开一场专題为反腐倡廉的专題计划意见,让人期待的是,这个反腐小组并未公布,而是隐藏在暗中的一支利剑,根本无人知道这个专題小组的领导者到底是什么人。 不少时事评论员都评说,这一次是赵卫国下來之后的一套组合拳。这个反腐倡廉小组里的人,很有可能是中纪委办公室里的。市里风声鹤唳,传出许多小道消息。这些东西传到我的耳朵里,我有些惊讶。赵小年下來之后的确稳定了自己的局面,但是如此大动干戈,很有可能触犯众怒,如果逼得别人狗急跳墙,很有可能别人也**他。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消息传來,让我有些震惊。 付政雷在二奶赵紫霞的公寓里被人带走,市里众多媒体都刊登了付政雷与赵紫霞的照片。几乎是一夜之间,那个最初发布了付政雷与赵紫霞暧昧照片的微博就火编全国。但是却无人知道,这背后真正的锋利刀子,是王颖丽与我。可是我更不知道,王颖丽心狠手辣的狡猾程度,让人震惊。 原本王颖丽答应不办付政雷,但是在王颖丽上任之后,她首先就将付政雷给带走,甚至连赵紫霞都不放过。我了解到这其中的缘由,并知道王颖丽就是这个反腐小组的组长之后,有些错愕。 我犹豫着问王颖丽:“你不是已经答应了要放过他,怎么又将他给逮起來,这不是言而无信吗?” 王颖丽笑了笑说:“对贪官,不必言而有信。” 我错愕的看着她,说出了自己所想:“那你这样的话,你能建立威信吗?还会有人愿意站在你身后吗,别人都不傻,你刚开始就这么狠毒,怎么建立自己的派系,官场上好像还是圆滑的人更受欢迎吧。” 王颖丽点了点头说:“圆滑只能让人得到蝇头小利,真正的大人物,向來都是两面三刀的。我今天放了付政雷,他明天说不定就会成我背后那个刀子,所以我干嘛要放了他?让他当我的走膀右臂?你还真高看他了,身边有一个和珅,就是埋一颗定时炸弹。” “和珅!”我念了一句,顿时笑喷了。 王颖丽成为这个纪委小组组长之前,仍是国企领导。尽管大德已经私有化,但是她的位置却还在。所以赵小年将她转入纪委,是符合手续规矩的。王颖丽上任之后,并不露面,也不告诉别人她就是那个纪委组长,她依旧在党校里面上课。只是,自从付政雷被带走之后,整个党校里风声鹤唳,许多人都默默收敛了自己的行为。 不过,王颖丽成为纪委组长。 也让我看明白了,已经近四十岁的王颖丽真的要转入官场了。四十多岁,对于官场來说,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但是王颖丽做官的时间太短,她的资历只有大德国企董事长这几年而已,不过有些时候资历都是浮云,真正靠的是关系与手段。 几乎就在王颖丽要展开一场暴风雨的时候,一直藏在我家里的铃木千夏因为离开我家里出去看了看,被几个警察发现,她左肋下中了一枪。弹头入肉约莫有五厘米,她回到家里,在毫无麻药的情况下,让马晓丹将弹头取出來。随后马晓丹给了她一张卡,她趁着天色渐晚,离开了福地小区。 铃木千夏刚走,那几个警察就再度來到我的别墅前面。 这时我不在家,菅文峰带队,但那几个纽约警察根本不**他。一群人冲进去,想要寻找铃木千夏,最后却只是在我家里发现了带血的纱布,一群警察愤怒的咆哮,马晓丹坐在沙发上有些惶恐。从咖啡店回來的夏婉玉看到这一幕,往哪儿一站,看着几个警察就骂:“你们什么人,干嘛來我家,赶紧给老娘滚粗,姐姐我今天心情不好,再惹我,我咬死你们。” 她骂的咬牙切齿,呲牙咧嘴。 这几个警察顿时就看呆了。 可是他们毕竟是被派來中国做案子的,也都是警察中的精英,并未被夏婉玉的模样吓到,而是伸手就想要将夏婉玉带走。夏婉玉往后一退,躲过这些人,小眼一瞪,模样更为泼辣。菅文峰见状赶紧上來,告诉这几个纽约警察情况,这几个人悻悻的看着夏婉玉,告诉菅文峰,由于这些纱布很有可能是犯罪嫌疑人留下的,他们必须要带走一个人问话。 马晓丹身先士卒站出來,要替夏婉玉被他们带走。 可是夏婉玉却不依,不让马晓丹跟他们走,嘴里还骂这几个人都是混蛋。 就夏婉玉谩骂的时候,郝仁回來了。 菅文峰见郝仁回來,走上去叫了一声:“郝哥。” 可是,郝仁并不理他。而是径直走到那几个纽约警察跟前,往夏婉玉跟前一站,冷冰冰的说道:“你们几个,想要干嘛?” 几个纽约警察怔了一下,其中一个刚要上前,只见郝仁从袖中拿出一支短刀。在所有人都未看清楚之前,短刀飞驰而过,纽约警察胸前的衣服出现一刀一寸长的口子。现场所有人都不由惊呼,纽约警察更是涨红了脸。这是在中国,他们身上都未带枪,所以此时的场面很尴尬。 郝仁呵呵冷笑,一脸阴鸷的说:“诸位走吧,郝某不送。” 菅文峰上來说场面话,劝这几个纽约警察走。他们无能为力,看了看郝仁手中的短刀,灰溜溜的离开。菅文峰上前,想要跟郝仁说两句话,却发现郝仁转头看着夏婉玉,一脸笑容。他无奈,只能叹了口气灰溜溜离开,他总感觉今天的郝仁很奇怪,但又说不出到底哪里奇怪。 化险为夷,马晓丹赶紧将刚才的情况告诉郝仁跟夏婉玉。告诉他们铃木千夏离开了,不知道去什么地方去了。 郝仁点了点头说:“既如此,那随她吧。马晓丹,我带婉玉出去,有些事情要做。” 说完,郝仁转过身拖着夏婉玉的手就离开。 马晓丹怔在原地,思考了半天,也不知道到底是那里出问題了,为什么今天的郝仁这么客气呢?叫自己马晓丹,郝仁不都叫自己晓丹吗?呵呵,可能是自己多心了。马晓丹心里想着。 郝仁带着夏婉玉來到车库,在旁边拿了一辆车钥匙,上了一辆辉腾。夏婉玉坐在副驾驶上,郝仁开车。夏婉玉脸色有些潮红,这是她跟我在一起时的正常表现。 “老公,我们去哪儿。”夏婉玉转头看着郝仁问。 “你喜欢去的地方。”郝仁并不看夏婉玉,专心开车。 车里的气氛很不好,让夏婉玉感觉到很奇怪,可是她也说不上來什么。总之今天的郝仁透着一股玄乎,话很少,也不喜欢问自己问題。夏婉玉闷闷不乐的躺在副驾驶上面。过了一会儿,她实在难受,就娇声对郝仁说:“老公,你到底带我去哪儿啊,真是的,别跟人家玩神秘,人家还要吃晚饭呢。” 郝仁总算是转头看了一眼夏婉玉,他的眼眸狭长细小,看的夏婉玉总感觉很奇怪,不过看他面相,这分明是郝仁啊。郝仁看了一眼夏婉玉,转过头继续开车说:“在吃就胖成猪了。” 夏婉玉脸一红,有些闷闷不乐。 郝仁从來不会这么说自己,他只会让自己多吃一点,他还说女人就是要看上去瘦,抱着有肉,不然一身骨头,抱着都不舒服。可是眼前这个人…… 夏婉玉低着头问:“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 郝仁骂了一句:“草!” 夏婉玉再也不说话了,车里的气氛闷到了极点。郝仁慢悠悠开着车,看方向,似乎是往海边去的。夏婉玉侧过脸,看着车窗外霓虹交错的世界,眼睛上面带着一层雾蒙蒙的白霜。她原本以为,有一个像郝仁这样的男人照顾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可是今天的这一切,让她实在是有些心凉。 女人啊,还是不能靠男人。 不然人家不开心的时候,就给你脸看。 夏婉玉心里想着。 嘴角也带起了小孩子般的笑容。 自己卖的咖啡蛮不错的,尽管现在每个月利润不多,但是照顾自己还是可以的。这个坏蛋,他要是又一天敢踹开自己,那她就自己养活自己。 车到了一座未被开发的海岸,此时已经到了秋末,夜晚的海边十分冷,郝仁走下车,夏婉玉看了看他,从车里拿出一包烟问他:“你要烟吗?” 郝仁厌恶的看了一眼夏婉玉,夏婉玉心中咯噔一下,郝仁最喜欢在海边点上一支烟,看着香烟慢慢燃烧,今天他到底是怎么了? 郝仁走过來,带着夏婉玉下车,两个人坐在海边的礁岩上,郝仁抱着夏婉玉的脖子,贴在她的耳畔问:“婉玉,你最想去见谁?” 夏婉玉感觉着耳畔微微发热的呼吸声,有些耳燥,刚才心中的不愉快也都忘到了脑后。 “嗯……”她仰起脸思考着。 身后的郝仁,猛然勒着她的脖子,声音陡然一变恶狠狠的说:“其实你最想去见阎王爷。” 夏婉玉还未反应过來时,就被身后的人勒着脖子,她猛然感觉到呼吸不上來,胸口就像是有一团火一样。她开始挣扎,她开始咬勒着自己脖子的手臂,她开始哭闹,可是渐渐她却感觉到自己的大脑开始缺氧。最后的时刻,她猛然挣扎着,可是身后的人,却朝着她脑后就是狠辣一拳。 夏婉玉彻底昏了过去。 ---- ps:馒头沒忘,二十五更。这一直是我心中的大石头,感谢芮利莱的盖章。 第四百零二章 :我好像记起来点什么 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海浪起伏,海边的温度达到了十度以下。对于秋季的上海來说,这个温度足矣让人感觉到寒冷。夏婉玉晕死过去之后,这个并不是我的假郝仁就回到车上,拿出來自己的手机,给别人联系一下之后,就要派人过來。联系完人之后,他就回到车上寻了一下,拿出一根拖车用的绳子,來到礁岩上面,将昏死过去的夏婉玉绑起來。 他那一拳非常狠辣,夏婉玉昏死的十分严重。 很快,一辆越野北京吉普就行驶过來。汽车开到杂乱无章的沙滩上面,从车上跳下來一个年轻小伙,约莫有二十三四岁的样子。带着一个黑色帽子,上身穿了一个全是英文的t恤,下身则是大短裤,脚上一双战地靴,十分不伦不类的衣着。男人走上前,看了看假郝仁身后的夏婉玉说:“呦,不错啊。这可是只大鱼,弄回去。” 男人豪迈的说,假郝仁朝着夏婉玉走过去,要将夏婉玉弄到车上。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尾随着他们过來的我与刘计洋老三从暗中走出來。 在我的身后,还有早已传闻消失的铃木千夏与般若。 在她们两个手中,赫然拿着两个铁疙瘩,性能良好的沙漠之鹰。 …… 时间回到般若从北京回來之后。 般若从北京回來,肯定不会只带回來一个好消息与一个坏消息。她还带回來一个对我们來说重要的信息,那就是她发现其实针对她们的,就是北京方面的一伙人,她不清楚这伙人是谁,但是很显然这伙人非常厉害。为了引蛇出洞,般若与我并不声张,我故意让般若假装离开去云南,实际上般若藏了起來。 而在北京的时候,般若就已经联系上了铃木千夏。 般若断定这伙人肯定还会來上海,于是就让从太平洋某小岛上赶回來的铃木千夏藏在上海。等这伙人出手的时候,让铃木千夏以迅雷之势露头。说來那几个纽约警察真够倒霉的,那天铃木千夏伤的两个人,都是他们的人,并非北京方面的。事后我见机行事,让千夏藏在我家里。 而表面上,我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跟夏婉玉过着童话里的王子与公主的生活,实际上我却一直都在等机会。机会的到來,并非是偶然的。我通过风枫了解到北京方面的人到了上海,于是我就让铃木千夏露头,故意被纽约警察发现,他们可能也是被人当枪用了,他们发现铃木千夏之后,就上演了后來的那一场戏。 当时我故意跑到嘉兴,去哪儿吃鱼。 实际上,我的确是跑到嘉兴了。 但是我到了嘉兴之后,我就让别人替我吃。而我自己则乘坐别的车辆,从嘉兴迅速赶回上海。我们通过各种办法,一路尾随易容成我样貌的郝仁到了沙滩上面。我看到这家伙想勒死夏婉玉的时候,我当时就想冲上去。而般若却告诉我,真正的敌人还藏在幕后,不能着急。 我只能气沉肚子里,看着这个家伙朝着夏婉玉脑后狠命來了一拳。 而现在,终于等到幕后真正的凶手出现。 我站出來,并不说话。 点上一支烟。 夏婉玉的确了解我,我喜欢在海边吸烟,特别是这片荒无人烟的沙滩。 我缓步走了上去,老三跟在我身边,刘计洋站在另一边,预防这几个家伙逃跑,将他们的路封死,般若与铃木千夏拿着手枪,走到那辆北京吉普前面,让车里的几个人下车。那个穿大裤衩的家伙也算是识时务,他看到这一幕,就乖乖举起手靠在车上,一脸笑容轻松的看着般若与铃木千夏说:“妞儿,轻点对大爷,说不定大爷回头还能包养你。” 般若呵呵一笑,朝着这家伙的裤裆就是一脚。 这男人顿时就不说话了,般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尖头高跟鞋,十分满足。 …… 我带着老三朝那个会易容术,狡猾的像是只狐狸的家伙走过去。那个家伙一脸惊愕,四周看了看,发现跑不了之后,就站在原地,警惕的看着老三,似乎要跟老三决一死战。我默默对老三说:“小心,他玩短刀很厉害。” 老三点了点头,转过头看了看我的脸说:“郝哥,这家伙样子跟你一样,我都不敢下手呢。” “你将他当成风枫。”我坏笑着说。 “哦。”老三哦了一声,朝着这个假郝仁就冲了上去。 这家伙往后一退,从兜里拿出短刀,就要跟老三交战。老三才不管他个三七二十一,一拳朝着他就冲了过去。气势十分唬人,估计即便是我,都会被吓的往后退。这家伙比我稍微强点,站在原地往前一站,刚想要跟老三交手,就被老三一拳击中胸前。 他整个人往后飞出去,老三却并不停手。 紧随其后冲上去,完虐这家伙。 老三将他踩在脚下,玩笑着说:“我当是什么厉害的家伙,原來就是个小瘪三。” 说着话,老三蹲下來。将他手中的匕首拿出來,将他的脸踩在脚下,用短刀在他的脸上划了一下,将他脸上那一层硅胶连带着头皮上的假发全部给弄下來,看到她的真面目之后,我就皱了皱眉头。 因为会易容术这个家伙竟然不是个男人,而是一个短发女人。长的一点都不漂亮,但是也不能说丑,很普通的女人,丢到人群中绝对不起眼。但是她的一双眼睛,却透露着锐利。老三笑了笑,转头哑然的看着我。我赶紧走过去将夏婉玉松开,不理他们。 见夏婉玉伤势有些严重,我就让他们先将这几个人带回去,暂时什么都不要说。我自己开着车送夏婉玉去医院。 夏婉玉被击中脑部,只是简单的昏死过去。我开车将她送到医院之后,医生给她输了简单的葡萄糖。我看着躺在病**的夏婉玉,长舒了一口气。这一次又让她当了诱饵,而且还因为此受了伤害。我抱着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吻了一下,看着憔悴的夏婉玉,心中有些后悔。 如果她不失忆,她绝对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可是时光不会回到从前,我也不能帮夏婉玉恢复记忆。 我只能留在她的身边,让她尽可能的少受些伤害。 …… 凌晨时分,夏婉玉做了噩梦。 她在嘴里大叫着,不要不要,脸上全部都是汗水。我将她抱在怀里,她慢慢平静下來。一点多的时候,水输完了,夏婉玉睡的也比较安稳。我感觉有些疲惫,就趴在床边睡着了,凌晨四点多。一声尖叫传來,我赶紧站起來,迷糊了一下就看到夏婉玉跳下床跑到墙角,惊恐的看着我。 我冲过去,她大叫着:“不要过來。” 我猛然一惊,想起那个人是易容成我的模样将夏婉玉弄晕过去的,夏婉玉一定对我产生了惧怕的情绪。我犹豫了一下,咬着嘴唇说:“是我,我是郝仁。” “你不是,不是。”夏婉玉惊恐的说。 我走上去,她大哭了起來。 她终归还是被我抱在怀里,哭着对我说:“好可怕,好可怕。” 我默默说:“那都是梦,是梦。” 夏婉玉啜泣了一会儿,就又躺在**睡着了。 …… 第二天天气很不错,连续好几天的雾霾消失不见。 夏婉玉醒过來的时候,我已经帮她买好了早饭,经过昨晚上的哭泣,她的情绪明显平复了很多。我喂她吃饭,她沉默不语。我对她说:“我昨天回家,你躺在**发了高烧,还说了很多胡话,做了很多怪梦,我将你送到医院之后,你还骂我呢。” 夏婉玉并不说话,昏昏沉沉的脑袋让她感觉到十分难受。 或许是她自己不愿意多想,或许是她也明白。 她并不再闹,而是在医院吃过早饭之后,就随着我一起回家。不过从这之后,她的性格就不再那么活泼,显得有些郁郁寡欢,让我看着都心疼。我陪在她身边的时间更多了,可是她却不会再对我多说些什么。 毕竟,自己喜欢的人杀自己,想想都感觉可怕。 尽管那不是我,但是夏婉玉当时并不知道。 …… 经过很长一段时间之后,夏婉玉有一天下午对我说:“我好像记起來点什么了?” 我问她:“是什么?” 夏婉玉咬着嘴唇,说:“不知道。” 我将她抱在怀里,笑着说了她一句:“傻丫头。” 夏婉玉躺在我怀里,开心的笑了。 从那以后,夏婉玉就又恢复了原样。每天吃吃喝喝,玩玩闹闹,像一个小女孩。 至于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在她的脑海中,一直都是一个噩梦。 …… 而实际上,这一切对于别人來说,也是一个噩梦。 从海滩离开之后,刘计洋等人并未回上海,而是在某个码头上了一只超大渔船。渔船朝着公海驶去,载着那几个暂时还不知道叫什么的人。在海面上遇到海警的时候,我联系了一下黄子龙,黄子龙帮我将这只渔船带到公海上面。到了公海上之后,这只渔船就停在海面上,在海面上开始了它的漂泊之旅。 第四百零三章 :这全是社会逼的 我在家里陪了三天夏婉玉,夏婉玉恢复正常之后。 在一个傍晚,我就带着老三一起上了一只出海货轮。 货轮的目的地是纽约,在离开东海,到达太平洋上面之后。货轮就改变方向,往南边饶了一点。在第二天早晨,我见到了一只静静停泊在海面上的渔船。货轮放下一只小船,我來到渔船下面,他们放下缆绳,将我吊上去,随后货轮才继续朝着纽约开去。 渔船不是我的,是黄子龙旗下渔业公司的。我只是暂时借來用了一下而已,我上船之后,就见到了刘计洋与般若以及铃木千夏。他们三个并不着急告诉我那几个人的情况,而是带我一起到了船上的餐厅里,请我吃全鱼宴。在餐厅旁边,我看到了一头被宰杀了一半的鲨鱼。 我眉头一皱,有些震惊的看着他们几个。 尽管我这人是个混蛋,但是除非是养的东西,野生的东西我都不吃的,特别是鲨鱼。毕竟环境已经差到了这种地步,是个人都应该知道珍惜物种。刘计洋看出了我的心思,笑着对我说:“您就别慈悲了,这鱼受了重伤,我们遇到的时候鱼鳍都不见了,估计是日本那帮混蛋干的,他们最喜欢吃鱼鳍肉了。我们看它要死,就索性将它给吃了。” 我长舒了一口气,刘计洋笑嘻嘻给我拿双筷子,请我吃热腾腾的鲨鱼肉。 这是渔船,不是油轮。 即便是鲨鱼肉,味道也不可能太好。饭吃到一半,刘计洋给我开了瓶酒对我说:“这一瓶都是你的,郝哥你最好喝的晕晕的再去看那几个人,要不我怕你受不了。” 随后刘计洋又给老三开了一瓶,老三冷冰冰的说:“我不需要。” 我也不客气,一个人喝了一瓶半二锅头,又吃了几块鲨鱼肉,才随着刘计洋的步伐,一起來到渔船的货仓里面。以往渔船的货仓里都是堆放鱼的,可是这一次航行,渔船的货仓里却空无一鱼,只有两个被吊在空中的人。我眉头一皱,心道不对劲儿啊。 当初带过來的时候,有四个人。那个会易容术的女人跟穿t恤的男人都在,其他两个人消失不见。我转头问刘计洋,刘计洋带我走到一旁,让我看两个木桶,我走上去一看,只见两个木桶里面全部都是一些人体的残肢,还有脑袋肠子大腿。看到这一幕,我差点将刚才吃的东西全都吐出來了。 因为那两个人的尸体,已经被分解。 试想一下,并非医生的你看到一堆残肢已经快要发臭的时候。会是一个什么反应? 刘计洋神情也有些不自然,不过我估计他已经吐过了,所以比较冷静。 我咳嗽了两声,刘计洋点上一支烟对我说:“这可不是我做的,我下不去手,都是这两位姐姐干的好事儿,他们两个是在这两个家伙面前解剖的,刚开始他们不说话,当面杀了两个人之后,总算是问出了点东西。”刘计洋看了一眼被吊在空中的那个男人说:“这男人叫张聪,皇城根下的老百姓,具体家世人家不说,不过我估计了一下,应该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人。你懂的,真的皇城子弟,哪个干这事儿啊,估计也就是边缘人。” 刘计洋递给我一支烟,看了看那个被吊在空中濒临死亡的女人说:“这女人有点來头,问什么都不说。当着她的面**两个人之后,只问出了一个外号,叫花蝴蝶。他们嘴都贼硬,千夏跟般若问了半天,一句话都不说。什么酷刑都用了,就差要杀他们。” 缓了一阵儿,胃中的呕吐感总算是消失不见。 我长吐出一口气,走上去看了看被吊在空中的这两个人。 脸上的笑容带着些玩味。 我转头问刘计洋:“船上还有什么人?” “有一个船长还有一个机械师,都是黄哥的心腹,啥都知道。” 我丢下刘计洋递给我的烟,转头看了看老三说:“给这两个哥哥一人一百万,让他们帮你弄锅水,再弄个锋利的刀片。” 老三点了点头,从兜里拿出两张准备好的储蓄卡。 …… 很快,在甲板上面,一锅开水就已经烧好。老三拿出一个小匕首,明晃晃的,十分锋利。船长跟机械师都躲在睡觉的地方,般若与铃木千夏将花蝴蝶与张聪从货仓里弄出來。他们两个奄奄一息,什么都不说。张聪经过我面前的时候,还恶狠狠的看着我说:“孙子,你给我等着。” 我并不说话,将他们两个弄到甲板上后。 将张聪重新吊起來。老三走上去,将全身赤果的花蝴蝶丢到沸腾的锅里。沸腾的开水烫在肌肤上,花蝴蝶大叫着想要爬出來。可是老三的双手,却像不知炙热一样,将她往水里压。声音惨烈,让人骨髓发麻。活生生用滚水煮人,这可比杀鸡烫猪來的更惊悚。很快,花蝴蝶就全身烫伤。 老三也不废话,不再将花蝴蝶的头往水里压。让她坐在沸腾的锅里,拿出锋利的匕首,就要给她剥皮。我坐在一旁,点上一支古巴雪茄,脸上带着玩世不恭。刘计洋胃中泛起一股呕吐感,他趴在我身边问:“你不怕将她弄死。” 我笑着说:“怕什么,我就是要让她死,反正她就是个小卒子,死了也不值钱。” 花蝴蝶彻底被吓到了,她吓的大小便失禁。整个铁锅变成一片黄汤,骚臭难闻。对一个女人这么残忍,其实并不怪我不会怜香惜玉。都是人,何必装斯文呢?她在我面前装野兽,我就不能让她知道,其实我专门吃野兽。老三将花蝴蝶弄出來,丢到地板上。我笑着说:“杀猪的时候,就要用开水烫猪皮,这样才容易褪毛,要不杀完之后,猪肉上毛发太多,根本不能吃。” 一旁的般若与铃木千夏也都往后一趴,胃中翻江倒海,狂吐出來。 我面带笑意,继续看着这一幕。 此时的花蝴蝶已经濒临昏迷,她身上全部都是伤疤,整个人像是胖了一圈,这是被烫肿的。一旁的张聪被吓的双腿颤如筛糠,哆嗦着脸色惨白。老三拿出匕首,从花蝴蝶的小脚开始,慢慢剥皮。被烫过之后的人皮很容易用匕首划开,划开之后再一用力,整个小脚上的肉都露出來了。 花蝴蝶发出像是杀猪一样的惨叫。十分瘆人。 老三不以为意,开始弄花蝴蝶的脚趾甲。 此时,花蝴蝶精神已经全部被击溃。 她再也不敢强硬着,她哭着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我站了起來,嘴里叼着雪茄走到花蝴蝶面前,笑意十足的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呵呵,体尝一下猪的感受,以后就不会再有猪脑子了吧。” 我冲老三使了个眼色,老三拿过來个被单,将花蝴蝶包起來。弄到船舱里面。我并不先问她,而是來到张聪面前,叼着雪茄问他:“我想你应该也说了。” 张聪颤如筛糠,哆嗦着说:“我说,我说。” 我笑了笑,般若拿笔与纸。 我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张聪说:“我真是皇城根下的人,不过你们猜得对,我并不是核心圈子里的,我父亲以前是个领导,可惜那家伙吃喝嫖赌,在九十年代朱总理在的时候,就下台了。离开我父亲,我啥也不是。不过我那时候还小,什么也不懂。后來犯了事儿,就靠着关系出來了。替别人做事,赚两个辛苦钱。说是皇粮子弟,实际上我过的连只狗都不如,不出事儿,我就是大爷,出了事儿,黑锅全他妈是我的。” 我笑呵呵的说:“我不是來听你诉苦的,讲重点,这次的事儿是怎么回事儿。” 张聪呵呵笑了笑,说:“还能怎么回事儿,有人想要杀你们,给那个天之骄女点颜色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我真不能说。说了即便是你么你不杀我,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你要是真想知道,那你就将我丢到锅里煮吧,反正我早晚都是一死。” 我转头看了看般若,般若走上來看着张聪的眼睛问:“说个大概。” 张聪一咬牙,反问我:“你们认为,能跟那天之骄女比的,还能有什么人?” 我眉头一皱,笑了。 我哈哈一笑,张聪也尴尬的笑了笑。 我转头对般若说:“丢海里喂鲨鱼,咱们老吃鲨鱼,总归不太好,学那个**冯导演,咱们也要回馈大自然,跟大自然道歉。” 张聪被我这突然间的转变给吓到了,般若也有些不解。我再次问般若:“你听不到我说话吗?” 般若长舒了一口气,默默将张聪给放下來,弄到海边,往海里一丢,传來张聪瘆人的叫声。落到水里之后,还能听到他的呼救声,不过很快声音就消失不见。 般若走到我的面前,眉头皱着,奇怪的看着我。 我笑了笑说:“我可从未说过要放过他的话。” 般若脸色尴尬,笑了两下。 我看着她问:“是不是感觉我特恶心,特阴险。” 般若沉思了一下说:“不恶心,就阴险。” “这全是社会逼的。” ps:下一章很快來! 第四百零四章 :海上的日落 般若皱了皱眉头说:“社会并未逼任何人,只是你自己的**在助力你的前进,出家出世大有人在,是你放不下,不是社会在逼你。” 我哈哈一笑,看着般若说:“你说话跟婉玉一个模样,不过你说的太矫情,不如婉玉说时听着好听。” 般若幽幽说道:“所以她才是老大。” 我丢下雪茄,对般若说:“走吧,去看看咱们的蝴蝶姑娘。” …… 來到船上的卧室里,我见到了躺在**的花蝴蝶,她身上全部都是伤口,纵横起來,看起來特别壮观。老三手里拿着酒精与白药,不是一瓶,而是一桶。他让花蝴蝶站起來,将酒精往花蝴蝶的身上一泼,疼的花蝴蝶叫的瘆人。随后老三往花蝴蝶身上泼白药,再然后就用被单将花蝴蝶裹起來,像一个木乃伊一样。 我笑着问躺在**的花蝴蝶:“你刚才听到外面的救命声了吧。” 花蝴蝶脸色一紧,我说:“那个家伙不肯背叛别人,我就拿他喂鳄鱼。如果你也不愿意背叛别人,那我肯定不会再这么做。你也知道,我就是个禽兽,所以我肯定不会装纯。只要你愿意,我会每天割你一刀,连续割你三年,割够一千刀之后,再让你死。你要是想嘴硬,我还敢往你yin道里弄蛇,到时候说不定它咬你一口,又疼有痒,你又不敢碰,我看你怎么办。” 花蝴蝶明显被我给恶心到了,她惊恐的看着我。 我脸上的笑容瞬间变的很阳光,看着花蝴蝶说:“怎么样,要不要告诉我实情。” 花蝴蝶长吐一口气,默默说:“你问吧。” “你叫什么。”我问。 “单丹丹,单(shan)于的单。”单丹丹说。 我听了之后眉头一皱,说了一句:“姓氏蛮冷僻的。” 她明显有些不自然,就好像是被恶魔盯上的**者一样。我问她:“你受命于那个部门,易容术从哪儿学的。” “受命于国家安全部,也就是你们常说的国安局。易容术是培训的,我们这种工作性质,应该属于特工,我们能见到你们想不到的东西。”单丹丹说。 我又问:“那你是怎么易容的,除了硅胶之外,还有其他什么东西。” 单丹丹说:“硅胶只是辅助,真正的东西是气质,要研究别人的性格与说话风格,改变自己的声带构造,说话要与人相似,不然一说话就露馅。身高方面可以通过鞋子与衣服改变,身体方面也可以用衣服來做遮掩,只要气质像,绝对就不会露馅。” “有点意思。”我笑着说。 单丹丹尴尬的笑了笑,我却又问:“你受命于国家安全部,那为什么你会來杀我。” 单丹丹犹豫了一下,说:“这是命令。” “这不是命令。”我盯着她的眼睛。 单丹丹低着头,我转头看了看老三,老三从口袋里面拿出一只无毒蛇,他将蛇放在单丹丹身上,蛇信莎莎吐着。我笑着说:“人生只有一次,别让自己后悔。” 单丹丹立马就说:“是我帮别人的忙。” “什么人的忙?为什么帮。”我紧随着问。 单丹丹说:“某个人的,你可能不知道,我们的部门有两个分支,也就是两个派系,这两个派系分别受命于两个人,我之所以这么做,有一部分是因为工作能力突出,另一部分就是帮他的忙。我说的这个他,你应该知道吧。他们答应我,只要我完成任务,他们就能给我,我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 “什么东西?”我问她。 单丹丹说:“进入他们的圈子。” 我瞳孔一缩。对于普通人來说,这无疑是一个致命的**。 到现在为止,真相大白。 单丹丹说的这个人,与木木的父亲是两个派系的人,两个派系互相斗争,结果木木横空出世,以澳洲资产吸引人,成为最强新人。于是夏婉玉惹火烧身,弄的般若与铃木千夏几个人也都鸡犬不宁,结果就有了单丹丹暗杀我,想要带走夏婉玉等一系列的事儿。 不得不说,其实真相大白之后。 事实总是这么让人无奈与灰头土脸。 小人物的命运,在大人物的眼中,真如同蚂蚁一样,让人感觉可笑。 我转头看了看老三,老三看了看单丹丹。 我对单丹丹说:“送你走一程吧。到了我的手里,你就不能再活下去。人生苦短,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儿,呵呵。” 说完,我给老三一个眼色。 老三伸手,只听咔嚓一声,单丹丹连最后一句话都未说出口,就死在老三的手下,我们将单丹丹也丢到了海里。残忍,冷血,对于这只船來说,都已不再重要。杀人如麻,并非我本意,这么多年刀口舔血生活过來后,我发现其实有些时候,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而最值钱的也是人命。 日头落入海面时,是大海上最漂亮的时刻。 我躺在甲板上面,刘计洋正在餐厅里倒腾吃的,我喊了一嗓子:“刘儿,晚上吃什么?” 刘计洋骂骂咧咧的说:“鲨鱼肉。” 我笑了笑,渔船离开海面,慢慢朝着东海驶去。 三十而立,我想我应该算是成家立业并且还站着的男人了吧。 …… 般若带着铃木千夏來到我的身边,她们两个犹豫着,像是有话要对我说。我瞥了她们两个一眼说:“说吧,有什么话。” 般若咬着嘴唇说:“我们刚刚通过卫星电话,联系上了其余三个人,我们……” “想要离开?”我替她们说出來。 般若点了点头说:“对。这事与我们无关,我们只希望老大能够平安。我们不想在卷入风浪之中,用你们中国的话來说,我们想退出江湖。” 我站了起來,闻着餐厅里飘香的鲨鱼肉说:“你入了江湖,你认为还能退出吗?从一开始,你就决定了你的一生,你想要退出,有那么容易吗?江湖无处不在,你离不开,也不能离开。你所说的世外桃源的生活,不存在。那只存在于佛教信仰的书中与自己心中的臆想,懂吗?” 般若眉头一皱看着我,目光有些奇怪。 日头要沉入海底了,我说:“别走了,跟着我干吧。你们的老大早晚有一天会醒过來,到时候她依旧是你们的老大。” 般若转头看了看铃木千夏,两个女人互相望着。 眼睛中都带着不解与唏嘘。 我转头看了看铃木千夏问:“你家是在什么地方?” “大阪。”铃木千夏低着头说。 “那可是个好地方,你干嘛不在哪儿了。” 铃木千夏低着头不说话,我再次去看般若,我问她:“你真的要离开?不管夏婉玉,不管你们的老大?我这么跟你说吧,我现在需要你,需要你们來帮我。因为我不能确定你们的老大能不能躲过这一劫,你们……懂吗?” 般若也低下头去。 晚上我们吃了鲨鱼肉,说实话这肉真不怎么好吃。听上去是很珍贵,但论口感的话,还是猪肉更好一点。不过有一句话说的好,物以稀为贵。日本有吃刺身的习惯,铃木千夏给我们做了鲨鱼刺身吃,不过我实在吃不惯那玩意儿。还是刘计洋做的麻辣鱼肉好吃,晚上喝的昏沉沉的。渔船行驶的不算太快,第二天早上才到中国边境。 船长告诉我们,下午的时候就能到上海码头。 吃早饭的时候,我不见铃木千夏与般若。 船上不大,我在她们的船舱里见到了她们两个。 我见到她们两个之后,她们两个像是做了重大决定一样,站起來对我说:“郝仁,我们决定帮你,但我们并不是你的手下,我们永远都是老大的朋友。” 我笑了笑,冲般若伸出手说:“欢迎你们。” 般若与铃木千夏都笑了,只不过她们脸上的笑容很无奈。其实,谁都不愿意过颠沛流离的生活,只不过这座无形的江湖,在逼着所有人不得不往前奔跑。铃木千夏坐在甲板上,隔着老远看日本的方向。她幽幽的说:“我想家了。” 我问她:“有多久未回过家?” “三年多。”说着,她偷偷告诉我:“般若有十多年都未回过,她跟她父亲脾气不和,她是离家出走的。” 我笑着说:“你们真是一群怪人。” 铃木千夏转头看了看我,说:“对了,我们还有三个人,他们应该马上就能到上海,你要不要见见他们。” 我点了点头说:“好啊,如果他们能來,那最好不过。” 铃木千夏笑嘻嘻的点了点头。 渔船返程途中出了点故障,幸亏机械师解决了。不过渔船到港口的时间也晚了好几个小时,原本是下午到的,结果硬生生到了晚上。迫不得已在海面上再看一次日落,感觉蛮不错的。到了港口之后,渔船入港,我们都下船,在船上过了两天多,脚下轻飘飘的,再次踏上土地,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刚想说几句玩笑话,迎面就走过來几个穿西装的男人,其中一个眼睛阴霾的男人看着我问:“是郝先生吗?” 我点了点头说:“是。” 男人取出警官证给我看了一下,说:“你被逮捕了。” 第四百零五章 :人生本就是用笑容堆砌出来的 西西里的季风吹拂着,让这片岛屿像天堂一样四季如春。人生最好的生活,莫过于可以在海边有一座家。可以不大,但要足够温馨。人可以不多,但要足够暖心。有父母,有儿女,更有爱人。对于孙晓青來说,她现在的生活,只缺了一个爱人,要不应该也算是人人都羡慕的生活吧。 当然!如果能少了那该死的病魔,就更完美。 不过…… 孙晓青的生活里也有不少趣事。 就比如说那个整天坐在她家对面,整天跟着她的小男孩。男孩叫亚当,今年十三岁。欧洲人普遍发育较早,而且人高马大的。亚当也不例外,十三岁的年纪就已经跟孙晓青差不多高。男孩只愿意跟着孙晓青,看孙晓青婀娜的身姿,眼睛里带着胆怯与少男对成熟女性的渴望。 对于此,孙晓青很头疼。 亚当是在她刚來西西里时遇到的男孩,当小镇上别的男人都不再对孙晓青产生性-幻想时,这个小男孩却十分始终如一。犇犇甚至因为此还跟小男孩干了两架,每一次犇犇都教训的亚当趴在地上。孙晓青知道,其实亚当不愿意跟犇犇动手,因为这个來自中国的小子是孙晓青的儿子。 都是孩子,孙晓青也不能说些什么。 面对亚当火热的眼神,孙晓青也不愿意教他一些青春期的知识。萍水相逢,能有人喜欢自己,并不是一种让孙晓青感觉到愉快的事儿。反而,因为这个事儿小镇上的人都知道了亚当喜欢孙晓青,不少人甚至还调侃孙晓青教亚当怎么成年,让他成为男人。 这可是个童子男。 面对这些风言风语,孙晓青只能沉默。 而犇犇却要为妈妈守卫,亚当十三岁,读中学。犇犇读小学,刚好两座小学相距不远。每天上学的时候,犇犇总要带上一群男孩,去上学路上给亚当好看,让这个混蛋知道,自己的妈妈,不容亵渎。当然,除了他之外。尽管妈妈的乳-房里吮不出奶水,但是如果要是晚上能抱着睡一晚上的话,那该是一个多么爽快的夜晚啊! 所以,亚当身上往往都带着伤。 不过,因为这个事儿。 犇犇却成了附近的孩子王,被传言的就好像是上海滩的黄金荣一样。杀人不过头点地,他班里的所有女孩子都是他的女朋友。他就是來自中国的小龙哥,他就是一对拳头要人性命的神勇天将,是蜘蛛侠里的恶魔,超人的对手。其实,这全他妈是关于犇犇的谣传。实际上,这家伙猥琐的很。除了给亚当好看之外,犇犇就一个女朋友,而且两人的纯洁度,也只是由一起亲吻,到一起睡觉而已。不过嘛,小孩子睡觉,肯定不会太不纯洁。 说起來,这也是个巧合。那天晚上犇犇的小女朋友爱丽丝的父母都不在家,小女孩一个人在家奶奶家睡觉害怕,就偷偷跑到了犇犇家里。可是,犇犇平时都是跟孙晓青一起睡觉的,小女孩來了之后,犇犇脸一红不知道该怎么办。幸亏犇犇又床铺,所以孙晓青拿出被子褥子,让犇犇与小女孩睡在那上面。 其实孙晓青蛮欣慰自己儿子能有一个从小一起陪着长大的女孩的,她就很后悔为什么命运不让她与自己的爱人从小一起长大呢。如果她要是马晓丹,或许郝仁的命运就不会再这么多舛。这是孙晓青经常想的事儿,不过这也只是仅限于她自己想而已。 从那以后,爱丽丝每个晚上都來犇犇的家里。 跟犇犇睡在一起。 小女孩不再以犇犇的女朋友自称了,而认为自己是犇犇的妻子。 要陪伴犇犇走一辈子的那个女孩。 不过,爱丽丝的父母只离开家两周而已。两周之后,爱丽丝的父母回來时,爱丽丝就不能再來陪着犇犇睡觉了。不过,命运似乎并未照顾这个漂亮的欧洲小女孩。爱丽丝的父母是做水产生意的,他们将西西里岛附近的鱼虾贩卖到大城市去。 因为一次天气原因,爱丽丝父亲的水产公司即将倒闭,负债累累。不少债主都上门催债,爱丽丝的父亲压力过大,自己一个人喝了农药,幸亏送到医院比较及时,所以人命还是留下了。孙晓青知道这个事儿之后,就沉思了一下,回到家里从柜子里拿出一张卡來到银行里给爱丽丝的父亲取了五十万欧元。孙晓青带着犇犇将这笔钱送到爱丽丝父母的府上,爱丽丝父母十分震惊。 孙晓青却爱戴的看着爱丽丝,笑着说:“希望我们的子女能够长远的在一起。” 爱丽丝母亲有些尴尬的看了看孙晓青,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孙晓青会有这么多钱。难道这个來自中国的女人,真的很富有吗?其实如果我细心的话,我就会发现,在那台超级计算机上面,可以通过后台发现一个夏婉玉在西西里融资的项目,这个项目是夏婉玉计算机上唯一一个sss级别融资项目。这个项目十分古怪,往往是入不敷出的,也是最稳定的,往往是几个月都不会变动一次。 而这个项目,甚至可以取走夏婉玉所有的资产。 这个项目就是孙晓青手中的卡,也是夏婉玉偿还孙晓青的一种方式。 孙晓青第一次用这张卡,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犇犇。她通过这种方式,让爱丽丝父母一下子手头阔绰了起來,他们的生意也有了希望。而犇犇也收获了一份童真的爱情,尽管他与爱丽丝之间的爱情看上去很稚气。不过,为了自己儿子的未來,孙晓青愿意这么做。 男孩子要穷养,但是男孩子一定要有一个从小陪着长到大的女孩。人生是不能再來一次的,有些年龄段如果不去了解一些人,一辈子都不可能再了解。原本孙晓青是希望陈思怡陪犇犇一辈子,不过很可惜那个小女孩不适合犇犇,还是爱丽丝不错。 而因为这五十万欧元,爱丽丝的父母也对孙晓青刮目相看。 爱丽丝可以在不经过父母的允许下,跑到孙晓青的家里,与犇犇一起睡觉。 对于犇犇來说,这并不是一种享受,而是一种煎熬。因为陪爱丽丝睡觉,他还要照顾爱丽丝。而如果陪妈妈睡觉的话,他就能躺在妈妈的怀抱里,充分感受妈妈怀里那两个沉甸甸的母爱。 啊,母爱啊,赐予我力量吧。 犇犇躺在孙晓青怀里的时候,总是在心中这么想了一句。 不过很可惜,不管怎么赐予他力量。孩子就是孩子,体内的荷尔蒙,一直都处于空白状态,不可能产生什么邪念。顶多他会认为,这两个沉甸甸的肉包子,比枕头软,比枕头舒服。可是他却不知,妈妈的胸脯下面,是妈妈的心脏。妈妈心脏的微弱,经不起任何重物去压。 病痛依旧在继续,犇犇有时候也会发现妈妈最近行为很奇怪,但是沉淀在爱丽丝的怀抱中,犇犇并不能分心去关心妈妈。他不知道,孙晓青最近带小思念去了一次罗马,给小思念与她自己做了一次骨髓配对。得到的结果十分不理想,原本是孙晓青最有一次希望的小思念,并未与孙晓青配对成功,但是也有一个好消息,那就是医生并未在小思念的身体中发现白血病细胞,也就是说小思念并未得白血病。 可是,未配对成功。 无疑也是在向孙晓青宣告,她要丢下这一双儿女与自己的爱人,离开这个世界。 有时候孙晓青想想,这还真是造物弄人。 自己的女儿与儿子,都与自己骨髓配对不成功。 这恐怕是女儿的福分,也是自己的梦靥。 离开上海,本是想孤独终老。 却未想到却又能再多一个女儿,思念尚小,她要是此时西去,对女儿的心灵不好。犇犇尽管年龄大了些,但上次回上海时的种种见闻,让孙晓青心里也不放心,她不希望犇犇能与自己的父亲相亲相爱,但是她也不希望犇犇与自己父亲仇视。他只希望犇犇能够过的快乐一点,等到成年之后,能努力一些,让自己的父亲看看,他也是有本事的。 更让那个女人生的孩子看看,我比你强。 可有时的病痛,实在让孙晓青有些受不了,她怕那一天自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只剩下犇犇与思念,到那时,他们该怎么办?这天下午,思念正在睡觉,孙晓青饺子也已经卖完。她坐在书桌前面,思考了片刻,拿起笔不知道为什么写下一封东西。 写好之后她将东西收起來交给莫妮卡医生,她告诉莫妮卡医生:“如果哪一天我要是离开了这个世界,你就将这一封信,以及我的一双儿女带到中国去。” 随着信交给莫妮卡医生的还有一笔钱,足矣让莫妮卡医生往返中国十次。 莫妮卡医生收下了钱与信,她看着孙晓青说:“兰,我为你难过。” “人生本就是用笑容堆砌出來的,别难过,亲爱的。”孙晓青抱了莫妮卡医生一下,柔声细语的说。 - ps:等一下还有一章,如果不出意外,最近应该能补更。 第四百零六章 :姐弟重逢 尽管孙晓青这么说,但是莫妮卡医生依旧知道,这并不是一封信,而是一封遗书。 将信交给莫妮卡医生之后,孙晓青就离开了莫妮卡医生的诊所。回去的路上,孙晓青心中很高兴。仿佛就像是压在心头依旧的大石头终于放下了一样,终于不用再为儿女的未來而忧心,因为他们还有父亲。她风情一笑,想起了一个十分期待的一幕。如果他见到了自己的女儿,会是什么反应呢? 他……一定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女儿吧。 孙晓青刚要回家,就发现了那个可恶的亚当又出现在自己的身后。 亚当身上带着伤,应该是犇犇早上送给他的问候。 孙晓青叹了口气,这个孩子处于青春期,明显对成熟的女性有特殊的癖好,喜欢看自己也正常。可是他一直跟着自己,孙晓青也总感觉不自然。她不是怕亚当对自己做坏事,她就怕因为自己,而影响别人的一生。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有时候很小一个事情,就可能改变别人的一生。孙晓青最痛恶那些所谓的演讲家与传销人,因为他们那种洗脑式的演讲,很容易误导别人一生。 孙晓青止步,站在那里,转过身看了看亚当。 亚当低着头,脸红的像是番茄。 小男孩从不敢真正面对自己心中的雅典娜。 孙晓青说:“亚当,你过來。” 亚当慢慢走到孙晓青的跟前,孙晓青看着亚当身上单薄的衣服,十分头疼的说:“你知道吗?你不能再跟着我了,我有丈夫,有孩子。” 亚当不说话,就是低着头。 孙晓青想了想又说:“你在将來,也一定会有一个爱你的你爱的女朋友,你知道吗?” 亚当依旧低着头,脑袋像是要栽倒在地上一样。孙晓青感觉很无奈,她想起了当初的我,也想起了当初的自己。或许人年轻的时候,总是愿意等待着一些遥不可及的东西,孙晓青无奈的转身离去,亚当看着自己雅典娜的背影,陷入了由衷的自卑。 每一个男孩子的青春期,总会遇到一两个可以意-**的对象。 称之为初恋,其实不像。 但可以称之为第一次感觉到荷尔蒙的**。 少妇与小男孩之间,肯定不会发生什么交集。 不过小男孩身上,肯定要继续带着伤与痛。 回到家里的孙晓青坐在窗前,晚风吹拂,岁月静好。孙晓青用电脑连上网络,准时收看中央电视台的新闻,这是孙晓青多年养成的习惯。今天的新闻很奇怪,奇怪到孙晓青几乎不知道该怎么办。新闻看完之后,她转过身,发现自己早已慌神,脸上全部都是汗水。 难道,当年的悲剧,要再一次上演? 小人物真的不可上演逆袭? 孙晓青不敢相信,她当即登陆机票预订网站,购买了飞往上海的机票。 时间紧张,她不能带犇犇回去。但是她也不放心小思念,她想了想,只能带上小思念将犇犇留下了。犇犇晚上回到家里,并未吃到妈妈做的可口饭菜,而是收到了消息,妈妈要带着妹妹离开家里,他自己去莫妮卡医生那里吃饭。犇犇很不乐意,可是也无可奈何,去莫妮卡医生那里也不错,那个外国女人,特别喜欢抱着自己裸-睡,她胸前的两个肉包子,比妈妈的还要硕大呢。 犇犇到了莫妮卡医生家里之后,莫妮卡医生请犇犇吃了牛肉,吃过饭后,犇犇十分愉快的钻到了莫妮卡医生的被窝里,他听着莫妮卡医生洗澡的声音,脸上的笑容十分猥琐。他不知道,自己的妈妈与妹妹,此时已经在前往罗马的列车上了。 晚上未吃饭,上车之前孙晓青给小思念买了一瓶椰子奶。思念抱着椰子奶喝了一瓶,问:“妈妈,你怎么不吃饭。” 孙晓青回过头來看了看思念,对她说:“妈妈不饿。” 列车到罗马,飞机是下午起飞的,这段时间孙晓青一直在费尤米西诺机场等待。她拿着充电宝,用自己的手机看国内新闻,那些新闻上的文章,让她胆颤心惊。思念困的不行,孙晓青就让她睡在机场躺椅上面,中午在机场吃过饭之后,就坐上了飞往浦东机场的飞机。 飞机经过十七个小时的飞行之后,到达浦东机场上空。 整个上海陷入强大的雾霾之中。飞机无法降落,在空中盘旋了一圈之后,空管局决定让航班飞到杭州机场降落。这也是无奈之举,因为雾霾严重,上海发生了许多起车祸,飞机如果贸然降落的话,很有可能出现事故。为了安全,也为了航空史上的零错误,只能到杭州机场降落。 飞机降落到杭州机场之后,机场方面开來一辆大巴,将旅客全部都送到上海,等到了上海后,已经到了黄昏时分。此时上海雾霾更为浓重,大雾弥漫了整座城市。远远看过去,犹如辛弃疾的《青玉案.元夕》所写的一样,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雾霾深处。 享受惯了欧洲碧海蓝天的孙晓青猛然看到雾霾,差点呼吸不上來空气,她赶紧给自己与女儿戴上口罩,坐上出租车慌忙往福地花园小区路上赶。出租车到了一个岔路口时,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猛然上车,孙晓青转头一看,吓了一跳,随即就是眼前一亮…… …… 孙晓青被男人带到一个酒店里面,男人抱着思念躺在**,孙晓青则去洗了个澡。洗过澡之后,孙晓青围着浴巾出來,头发湿漉漉的坐在梳妆台前,她叹了口气说:“他又出事了,所以我就回來看看。” 躺在**抱着思念,让思念叫舅舅的孙有波默不作声。 思念被孙有波吓的眼睛里带着眼泪儿,因为孙有波的脸上有一个伤疤,像蜈蚣一样,十分吓人。孙有波将思念放下,转过头看了看孙晓青说:“姐,我就知道你会回來,但是我实话告诉你,你赶紧给我回欧洲去。他是死是活,都与你无关,咱们不是一路人。” 孙晓青转头看了看孙有波,从包里拿出婴儿霜,边给思念整理脸蛋边说:“我的事不要你管。” 孙有波笑了笑说:“可是你也管不了,这次的事情并不简单,跟那个女人有关系,那个女人的层次,我都够不着,更何况是你呢?另外就是,姐你既然决定离开他,那就要彻底,别在这儿唧唧歪歪,这样你心里不舒服,我心里更不舒服,我一不舒服,就要给他一顿教训。” 孙晓青转过头看了看孙有波,问道:“在中情局的日子好过吗?” 孙有波不说话了。 孙晓青笑道:“我是你姐,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的事儿你也管,你说你是不是管的太宽。有波,我告诉你,这次不管怎么样,我都要管这个事儿,你不帮我可以,但是你别管我。我是你姐,他是你姐夫,这是不争的事实,这个叫你舅舅的小女孩是他的女儿,你知道吗?” 脸上蒙了一层婴儿油的思念十分漂亮,她看了看孙有波,又看了看自己的妈妈,用不正规的中文问:“他真的是我的舅舅吗?” 孙晓青点了点头说:“是的。” 孙有波长舒了一口气说:“好吧,姐。既如此,那我就告诉你实话。这次的事儿,你根本无从下手。我來上海,说白了也是组织上的命令,你知道姓皇甫那小女孩惹了多大的麻烦吗?我说出來之后,恐怕你就知道你有多天真了。” 孙晓青不说话,孙有波无趣的说:“因为这次收购的事儿,三个方面都不乐意。华盛顿方面,俄罗斯方面,以及北京方面。姓皇甫那女孩,可以说是内忧外患,她老爹尽管厉害,但是她就是一个垃圾。不是我说,就郝仁这帮怂货,真蹦跶不了几天,夏婉玉失忆了,你以为郝仁还有什么大本事?别人要拿郝仁下手,你说我有什么办法?要不是我不想下手,早几天郝仁就要被中情局带走。” “呵呵。”孙晓青这么回复孙有波。 孙有波十分气愤,孙晓青却说:“我知道,你姐姐我尽管有了病,但是局势我还看得出來。说白了,肥肉现在被一个人独吞了,你们不乐意,认为肥肉也有你们的份儿,于是你们就狗咬狗起來,是这个意思吗?” 孙有波点了点头说:“对,就是这个意思。” 孙晓青却说:“那你们就狗咬狗吧,跟我们人有什么关系?” “……”孙有波不说话了。 孙晓青看了看小思念说:“叫舅舅。” 思念看着孙有波,稚气十足的叫了一声:“舅舅。” 孙有波咧嘴一笑,孙晓青就说:“有波,你这么做下去,你不怕有一天姽婳一个人独守空闺?你做这个,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孙有波沉默着不说话。 孙晓青也不多说,对孙有波说:“你带思念去吃个饭,不管怎么说,她都姓孙。” “你呢?”孙有波眼巴巴的看着孙晓青说。 “我要出去一趟。”孙晓青说完就站起來离开。 ps:今天是馒头生日,首页出现了一个盖蛋糕的活动。大家点那个送免费,那个是免费的。至于奶油鸡蛋水果,有能力的朋友來两个,帮馒头盖两层什么的。今天会有加更,偿还欠大家的更新。 第四百零七章 :夏日的记忆,脸上的成熟 走在熟悉的大街上,看着雾霾朦胧中的世界。孙晓青心中百感交集,本想着上次离开之后再也不回來,可是未想到造物弄人。这才时隔几日,就要再次踏足这片厚土。在酒店里跟孙有波的对话依旧响彻在耳畔,可是她的心中却不着急, 车道山前,船到桥头,如果他真有了杀身之祸,她也有了可以出现在他面前的机会。 毕竟,她的心中一直都有他。 “出租车。” 一辆出租车飞驰而过,孙晓青赶紧叫了车。 出租车停在远方,孙晓青跑过去坐在副驾驶上。的哥是个老上海,四十多岁的年纪,头发全秃了。孙晓青上车之后的哥随口就说了一句上海话:“侬去啊里的。” 孙晓青下意识有些愕然,的哥又用普通话说:“你去哪里?” 孙晓青赶紧说:“福地小区。” 的哥转头看了看孙晓青,有些奇怪的问:“看你这样貌,不是上海人?” 孙晓青笑了笑不说话。 孙晓青沉默,的哥也只好不说。从她所在的酒店到福地小区需要很远,的哥心里郁闷,就存心想绕点路。孙晓青却慧眼如炬,让的哥实在有些苦逼。孙晓青笑了笑说:“我在上海生活过快十年,这里的一草一木我都很熟悉。” “那你还不会讲上海话?”的哥问孙晓青。 孙晓青笑着说:“想忘掉一些人一些事,结果却只忘了这里的语言。而人和事,却留在了心中。” 的哥有心想跟孙晓青多聊两句,毕竟天底下任何男人都是喜欢漂亮女人的。可惜孙晓青却不愿意对陌生人说太多事儿,车到福地花园小区,孙晓青下车看着比之几个月前更漂亮的道路,裹了裹衣裳,走进路边的咖啡店。咖啡店里的女人趴在柜台上面,一脸懒散,眼睛里就好像是丢了魂儿一样。她的手边放着一本《曾国藩家书》,这不是她喜欢看的东西,不过此时却像是她的至宝一样。 孙晓青走进來坐下,也不见女人过來问她喝什么。 她轻咳了一声,女人才从梦中醒來,她赶紧走过來问孙晓青要喝什么。孙晓青却仰起脸,看着几个月未见,她茫然陌生的面孔,说了一句:“婉玉,你还好吗?” 夏婉玉眉头一皱,不明所以。 她给孙晓青倒了一杯咖啡,坐在孙晓青对面,奇怪的看着孙晓青,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眼前这个女人认识自己。最近自己的臭大叔有好几天都未回來,而且身边的人好像都在瞒着她什么一样,她也总感觉有什么事儿要发生,心情不太好,整天郁郁寡欢的,有时候晚上睡觉时还能做噩梦醒來。昨天那个姓王的女人來了,对她说了一堆怪话,可是她却听不太懂。 家里的马晓丹也离开了,來了一个叫小楠的女孩。小女孩十分聪明,但是她总感觉她们在瞒着她什么。她有看娱乐八卦的爱好,可是最近家里的电视机都坏了,至于他店里的网络,更是断了好几天了。她联系自己的臭大叔,也联系不上。她有时候就想,他会不会是玩过自己之后,像混蛋一样,将自己抛弃? 这么想着,夏婉玉更是无奈。 孙晓青來之前,她去夏天地产公司里闹了一圈。全公司上下忙碌不堪,刘计洋最后无奈,只能告诉她,让她先回去,有什么问題问小楠。可是…… 小楠是个哑巴,问她能问出什么? 此时见到这个女人叫自己婉玉,夏婉玉有些惊悚的看着孙晓青。 孙晓青笑着说:“我是你的朋友,听说你出车祸了,就过來看看你。现在看你这么好,我心里蛮欣慰的。” “啊?”夏婉玉有些惊诧的看着孙晓青,她不记得自己有什么朋友啊。孙晓青笑着说:“你失忆了,所以不记得我。我就是來看看你。” “哦!”夏婉玉感觉脑子里面有点凌乱,不知道这都是怎么回事儿。 孙晓青坐在夏婉玉对面,跟夏婉玉聊到了晚上九点多。全部都是说一些可有可无的事儿,并且从未说起过以前过去。她只是跟夏婉玉聊人生,谈未來。她在说,夏婉玉在听。一听一闻,相得益彰。孙晓青告辞之后,夏婉玉坐在原地怔神了好久。等小楠在家里等着急來找她后,她才猛然一怔,仰起头看着小楠,天真的眼神,慢慢变的锐利起來。 从最开始,那一部分潜藏在大脑深处的记忆,就与夏婉玉的身体失去了联系。无论我再怎么努力,都于事无补。但是在某些人的面前,在某些反应之下,那原本被遗忘的一切,全部都变的真实起來。夏婉玉站了起來,离开自己的咖啡店,回过头去看牌子,默默念了出來一句:“生如夏花!” 聪慧的小楠看着跟刚才变的不一样的夏婉玉,一双眼睛里全部都是惊愕。 夏婉玉转过头看了看她,笑着说:“小楠,你现在可以叫我夏姨。” “啊!”小楠惊讶的叫出声來,夏婉玉转身离开,小楠才反应过來,她激动的追上去,犹豫片刻问夏婉玉:“你什么都记得了?” 夏婉玉笑而不语,但是她脸上的笑容,却带上了经典的妩媚与强硬。 一梦千年,梦醒其实就在片刻之间。 …… 那日我从海上回來之后,刚一下船,就被一群自称是警察的家伙带走。他们将我带到一座封闭的空间里面,四周全部都是黑暗。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两个家伙來带我出去。我坐在刺眼的白炽灯前面,看不清楚我对面坐的是什么人,他们问我夏婉玉的财富从那里來的,问我当初张青石是怎么死的,问我有关曾经的一切。如果这些罪名真的落实,我完全可以死一百次。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 在强权面前,我真的不堪一击。 我不说话,他们也不体罚我虐待我。 他们要击溃我的精神,而我则坐在幽暗密闭的空间里,除了沉默就是沉默。慢慢他们开始不让我睡觉,原本明天三顿好吃的饭菜变成了难以下咽恶心至极的饭菜。我就像是囚犯一样,忍受着他们的虐待。我的生活,一片昏暗。可是我却知道,这并不是我能逃脱的。 因为我现在面对的,不是一个我可以战胜的敌人。 在有些强权面前,一个人的能力其实完全可以忽略。 我躺在狭窄黑暗的空间里,仰望着四周黑不见五指的黑暗。第一次开始渴望外面的阳光,外面夏日时刺眼的阳光。我开始感觉到害怕,开始感觉到恐惧。我甚至想要放弃,他们再次问我话的时候,刺眼的灯光让我感觉到有些难受。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放弃。 再度进入沉默不语。 我坐在黑暗的空间里,开始想象一切,开始背诵一切我以前见到的文章句子。 其实。 有时候自己吓自己,才是最可怕的。 我不知道,我被禁闭多久,但是等我有一天见到阳光的时候。我却见到了一个我期待着,并且在里面恨了很久的女孩。 木木! 我见到木木的时候,是在一座院子的后面。 那天我一如既往坐在黑暗的空间里面,去享受属于自己的宁静。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将我带出去。他们并不将我带到审讯室,而是将我带到了外面。我离开黑暗的屋子,第一次见到阳光,阳光很刺眼。不过外面冰冷的空气,让我知道此时已经离我进去有很长一段时间。在院子的正中央站着一个女孩,女孩穿着白色长裙,头发散在肩头,脸上不施粉黛,身材袅袅婷婷。 女孩背对着我,我看着她。 我知道这是木木。 身后的警卫离开,我四周看了看,发现这里是在一座山中。周围都有很高的墙壁,墙壁上面有电网,后面有一座大门,大门上面有一个巨大的锁,即便是拿到钥匙,以一人之力也不能出去。这里就好像是一座深渊一样,让人在黑暗中享受这里的一切。 我苦笑着,并未去叫木木。 这段时间來,我恨过她。 当我自己一个人呆在黑暗的空间中,不知道未來会是什么样的时候,那种发自内心的恐惧,让我的精神变的像眼睛一样脆弱。可是此时看到木木,我却并未骂她,而是静静的看着她的背影。她并不转过來,而是默默说了一句:“对不起。” 我鬼使神差的走上去,转过木木的身体,看着她的脸。她脸上的刘海很长,足到眼角的位置。近距离看着她,我发现在她的刘海下面,在她眼睛后方太阳穴的位置上面,有一个像蜈蚣一样的疤痕。原本一张清纯白净的脸颊,在这道疤痕的映照之下,显得成熟许多。 我并未问她这道疤痕是怎么來的,而是将她抱在怀里,她含着泪水。 我对她说:“都不容易。” 木木并未跟我说任何有关这个事儿的进程,她只是告诉我,我可能还要在这里面过上一段时间。而她,则要去澳洲。如果这次去澳洲还会回來,那就证明她这一辈子,也就不可能再有任何可能。 她说的很玄乎,我听不太懂。 可是看着她的眼睛,我也知道。 她过的并不如意。 第四百零八章 :姐 秋季的上海进入了雾霾的世界,昏暗的雾霾让人终日见不到阳光。走在大街上,带个口罩都不顶用,人们恨不得弄一个防毒面具整上。不少有钱的人都逃离雾霾区,赶到三亚海南度假,最不怎么样的,也都宅在家里,开着空气净化机上网。至于那些社会最底层的和需要來往于各大高楼之间的白领金领,则都视雾霾如无物,都在期待着自己能够在雾霾中生存,身体中能够产生特殊物质,为人类在恶劣环境中进化做出自己的贡献。说不定那一天人类就会自动进化出防御雾霾的功能,所以防御雾霾,还需要人类进化史改变。 夏婉玉并不高尚,人类进化的问題她不考虑。 她果断逃离了雾霾横行的上海,飞赴碧海蓝天的三亚。 在亚龙湾大酒店里,夏婉玉躺在大**面,看着远方的碧海蓝天,身上穿着一套碎花比基尼。白净的脖子里戴着钻石项链,手腕上面戴了一根手饰,纤细的无名指上面戴着一个耀眼的钻戒,这代表着她是一个已婚的女人。酒店里的空气很好,令人心旷神怡。夏婉玉趿拉着拖鞋,來到酒店外面的露天泳池里,舒展了一下身体,一个鱼跃跳到泳池当中。像一只鱼儿一样,畅游在泳池里。 夏婉玉游泳很好,她认为游泳是最好的锻炼方式。在我们的家里,就有一座泳池。不过上海的环境不好,泳池用起來也太麻烦。她偶尔会去游泳馆里游一圈,现在來了三亚,到处都是清澈的泳池,这让夏婉玉感觉到很欣慰。呼吸手脚并用间,夏婉玉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 昨天晚上她并未回家,而是连夜坐飞机來了三亚。下飞机的时候刚好是早晨,一觉睡到下午,现在游起泳來,身体呼吸到了前所未有的氧分,这让喜欢锻炼的夏婉玉感觉到很亲切。 在泳池中來回两圈之后,夏婉玉停在岸边。五个西装革履戴墨镜的男女站在岸边,夏婉玉爬上岸,一个女人递上毛巾,夏婉玉边走边说:“松航,你跟明翼在玻利维亚让那帮猎人学校里出來的混蛋给教训了?这可不像你们两个的风格啊,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身后那个个头最矮的男人冷冰冰的说:“老大你多虑,我跟明翼在哪儿过的好的很,猎人学校里那帮混蛋,全都是垃圾。到是黑水公司里的那帮混蛋有点刺毛,不过已经被我们给解决了。明翼甚至还上手了他们老大的女人,原本他是要叫我一起,给那个女人來个二对一,不过我不好那口,老大你知道。” 夏婉玉不为所动,转头看了看个头最高的那个人说:“老吴在意大利有什么发现。” 个头最高的男人憨厚的笑了笑,说:“意大利黑手党那帮孙子真他妈猖狂,差点要了我的小命,不过那里的女人也妖娆,去了一次梵蒂冈,见了一次圣母洗澡,还算可以。” 夏婉玉评价了一句:“不说重点。” 蒋松航,冀明翼,吴明帅。这三个人就是夏婉玉五人团队中的其他三个人。 蒋松航來自台湾,毕业自国民党陆军军官学校。这个学校就是大名鼎鼎的,黄埔军校。精通各种作战方式与枪械,甚至对于飞机与轮船构造都有所涉猎,但是最夸张的却是,他精通股票分析,曾自己用股票吃下庄家,加入夏婉玉的团队之前,是小团队中个人财富最富有的人。进入夏婉玉的团队之后,专门做股票与融资,兼职杀人恐吓。个头最小,但下手却贼狠。 冀明翼,蒋松航兄弟。不过他却不來自台湾,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维族人。家里十辈子农民,出生之后无父无母,靠吃村子里母牛的牛奶长大,后离开村子漂泊大半个中国,十八岁成年时,就已经走遍中国三十四个省份。九十年代暗渡日本,在日本过了一段时间后,去了台湾。并且认识了蒋松航,如果说蒋松航为什么那么牛逼,可以说是冀明翼一手调.教出來的。 吴明帅。尽管是典型的中国人名,但是却不是一个中国人。吴明帅在洛杉矶贫民窟长大,母亲是白人,父亲是黑人。父母被当地社团砍死,他自己长大之后在地下黑市跟人比赛,从未输过。唯一输的一次,他被人弄的差点死亡。在医院躺了半个月后,奇迹般醒过來。 铃木千夏。日本大阪人,父亲是医生,母亲是律师。在当地有一定社会影响力,正常家庭里长大的,从未遇到过真正让她心动的事儿。直到在富士山遇到了夏婉玉,从迷恋到狂热,从好孩子到杀人过百的女人,其实转变就在旦夕之间。 般若,夏婉玉真正的心腹。了解夏婉玉的一切,可以称之为夏婉玉的左膀右臂。具体哪里人不知道,自从十一岁时就因为和父亲争吵,离开家里。遇到夏婉玉之前她无名无姓,遇到夏婉玉之后,夏婉玉给她取名般若。般若是五个人中实力最差的一个,但也是头脑最冷静的一个。称之为军师秘书,更为贴切。 他们五个,就是陪着夏婉玉拿下大片江山的功臣。 也是夏婉玉团队中的核心。 夏婉玉说过,一个人想要成功,靠个人能力是不行的。能聚天下英贤为我所用,功成名就,不必多言。而夏婉玉靠的,就是这五个人。夏婉玉继续往前走,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问般若:“什么感受?” “兴奋。” “还有呢?” “归属。” 夏婉玉继续往前走。 铃木千夏说:“创造。” 吴明帅说:“承载。” 蒋松航说:“毁灭。” 冀明翼说:“希望。” 夏婉玉嘎然止步,转过身看了看他们五个,叹了口气说:“还有永恒。” 六双手放在一起,夏婉玉看着他们的眼睛说:“不要让未來,吞噬我们的永恒。” 六个人众志成城的点了点头,沒有什么比夏婉玉恢复记忆更能够刺激他们的心魄。 对于这五个身上都多少有点命案的家伙來说,进入一个国家,比离开一个国家共容易。齐聚三亚,并非享乐,而是再一次卷土重來。有些人不想让他们退隐,那他们索性就重來,拿回属于他们自己的东西,拿回自己的一切。这一切,对于这帮想要玩弄生活的人來说,其实很有乐趣。这是我带着他们,所不能给予他们的东西。 这种东西,叫做团队精神。 也叫做凝聚力。 夏婉玉才是他们的核心,也是他们的凝聚力。 我并不是。 反之,在我的圈子中,刘计洋小楠老三这些人,也不会将自己的凝聚力放到夏婉玉身上。 …… 就在夏婉玉在三亚召开自己的山头大会的时,在上海浦东机场。一趟航班的语音信息再次飘过,由上海飞往罗马的飞机即将起飞,请旅客做好的登机准备。孙晓青坐在候机厅,身旁坐着小思念。面前站着孙有波,思念身上穿着一个粉红色的公主裙,这是孙有波买给她的,某国际知名品牌童装,好几万买來的。不过这只裙子上面却有着一滩褐色的印记。 那是咖啡。 孙有波咬牙切齿的说:“姐,你就不能不走吗?” “我來的时候,你不是希望我赶紧走吗?”孙晓青冷冰冰的说。 孙有波气恼的说:“我那时候还以为你要去舍命呢,结果你來了一圈就走。我心里不舒服,你看看思念,都累成这样。姐,咱不去见他,你跟我回云南。我跟姽婳一起照顾你,成不?” 孙晓青不说话,默默帮思念整理裙子。 孙有波气急败坏的说:“你为什么非要去国外,在国内不好吗?他郝仁有屁事儿,你就飞回來一趟,你看你现在的样子,憔悴成什么样了,我作为你弟弟,我看着心疼,行不行。” 孙晓青仰起脸看着孙有波,说:“我不想让他心疼。我知道,这次我不回來。她一定不会恢复记忆,只有我才能刺激到她的神经线。而也只有她才能让他平安,所以我回來了。就这么简单,而事实也证明,我做到了。她恢复了记忆,所以我也要走,回意大利,回西西里,犇犇还在家里等我,我要回去给他包饺子吃。” 孙有波哽咽着说:“好,姐!你要是这么说,那我就告诉你,这次他要是不死里面,我就不是你弟弟。” 毫无征兆,孙晓青站起來给了孙有波一巴掌。 孙有波眼睛如刀子一样看着孙晓青,刚要要负气离开,却发现林姽婳从身后赶过來。林姽婳拖着他,不让他走。孙有波愤怒无比,孙晓青却怔了一下,看着自己的手掌说:“你是我弟,我是你姐,知道吗?” 孙有波眼睛里的泪水再也不能忍着,堂堂一个汉子,哭的像个娘们儿。 孙晓青闭上眼睛,长舒了一口气说:“你以为我想离开?” 孙有波不再说话,蹲在地上。 林姽婳安慰他,眼巴巴的看着孙晓青。 飞机起飞的语音再一次传來,孙晓青给思念整理了衣服,拖着行李箱带着思念走进了安检口。 身后的孙有波大喊了一声:“姐!” 孙晓青驻足。 转身! 冲着孙有波。 嫣然一笑。 百媚丛生。 第四百一十章 :金雪儿东窗事发 翌日,早晨! 党校里。 來來往往的学生与教师,一片祥和。王颖丽早早起床,穿上运动服将头发束成一个马尾就出去围绕着学校跑道跑了一圈。跑步让她想起了自己曾经上高中时的体育课,那个时候她营养不好,往往是跑不到两圈,都大喘气。后來上大学之后,也多是体弱多病。到是工作之后,也知道锻炼身体,所以身体反而是越來越好。半个小时的跑步,二十分钟的有氧运动。做完这一切,王颖丽去买了两份早餐。自己吃一份,另一份给金雪儿带回去。 这位自诩用青春当资本的漂亮妞,十分依赖王颖丽。 王颖丽回到寝室里面之后,她还在睡觉,直到闻到了早餐的味道,她才坐起來,坐在**吃过早餐,就抱着手机看东西,玩游戏,聊天。她的微信好友巨多,每天都聊不过來,不过她也不乐意聊。往往是一句呵呵就将人家鄙视一顿,那群在被窝里等着女神说一句话就來一管的**丝们十分苦逼。 王颖丽早上看书,金雪儿躺在被窝里发信息。 先來个自己的萌照,发到朋友圈。 再來个昨晚上吃大餐时的靓照,发微博。最后弄个百达翡丽的表,发到空间里。再然后,到里发个自己小脚的照片,让一群**丝跪舔叫女神求id,金雪儿一大清早就享受了皇后般的待遇。于是,金雪儿将昨天晚上在干爹身下的屈辱,全部都忘到了姥姥家。 看着贴吧里**丝们的跪舔,金雪儿兴致勃勃。她常驻的贴吧有两个,一个是乳波臀浪吧,这个贴吧里有一群**丝,整天幻想着女神。她在这个吧已经十二级了,但凡发帖,回复必然过千。一张普普通的大腿照片,就让一群**丝跪舔。她常驻的第二个贴吧是李毅吧,这个吧里全部都是禽兽。一群以内涵著称的**丝,其实就是一群无所事事的大学生。她在这个吧里发帖,总是被人叫黑木耳。这让她很不爽,她下面明明粉嫩的紧。尽管这是整天做卵巢保养的结果,但是不管怎么说,她都跟黑木耳不沾边。 不过金雪儿之所以常驻这个贴吧,还是因为这个贴吧里的人都是穷**丝,她发点跟干爹一起出去玩的照片,**丝们都给跪了,那感觉爽爆了。今儿个金雪儿先去乳波臀浪吧发了点露点照片,让一群**丝们yy,又去李毅吧发了个跟干爹一起出去睡酒店的照片,让**丝们跪舔。她知道自己跟干爹的事儿不能让**丝们知道,不然自己跟干爹肯定要受到麻烦 所以金雪儿发照片的时候,往往只有下本身或者是景物照片,从未有自己的面部照片。今天的照片刚发出去,金雪儿在乳波臀浪吧的等级就突破了十二级大关,进入到了十三级。金雪儿有些高兴,不过乳波臀浪吧不好玩,全部都是一群饥渴的宅男**丝,反而是李毅吧有很多有意思的帖子。 金雪儿正兴致勃勃的看的时候,却看到了一个标題为,最新xx门,懂的进來。 金雪儿十分好奇,点了进去。 进去之后是一个照片,还有一句话:要的留邮箱,最新种子。 金雪儿彻底惊呆了,不是因为这句话,而是因为这个照片。照片里,明明是自己嘛。而且看样子,似乎是昨天自己跟干爹在酒店里的旖旎,自己趴在**,干爹从自己后面进入,镜头就在自己前面,此时这张照片看上去要多下贱就有多下贱。金雪儿顿时就慌了神,她眼珠子來回转动。可是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心头一紧,想或许这是别人呢。 她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在帖子里面留下一个邮箱。 结果…… 不到一个小时。 她就收到了一个种子。 她用手机迅雷将种子下载下來,视频不短,足有十分钟之长。上面还有91porn的印记。金雪儿知道这个网站,是一个专门上传自己视频的网站,她曾经有一个姐妹就被高富帅给上传到这上面,结果这姐妹闹到最后,都自杀了。而这次她下载的视频,估计也是从91上面传出來的,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视频,正是昨天晚上她跟干爹嬉戏的片段,视频里昨晚上各种屈辱全部都再次出现在眼前。 金雪儿震惊,不知道该怎么办。 王颖丽正要出门,金雪儿一下子从**跌倒下來。她慌神的跑到王颖丽跟前,抱着王颖丽说:“丽姐,你一定要帮帮我。” 王颖丽眉头一皱,金雪儿就将事儿告诉她。 王颖丽听了之后,震惊无比。当即将金雪儿的iphone连到电脑上,将视频复制到电脑上,将视频再次看了一遍。王颖丽才知道,金雪儿算是完蛋了。视频里很明显,金雪儿和她干爹的头像都有。现在是什么时期,想想也就明白。这次的事儿,是别人陷害她干爹呢。 其实不应该称之为陷害,因为她的干爹,本就是个贪官污吏。金雪儿不知道该怎么办,王颖丽却明白了过來。她笑着看了看金雪儿说:“你想不想知道你该怎么办?” 金雪儿不知道,咬着嘴唇看她。 王颖丽说:“你跟我出去,我带你看看,或许你就知道。” 王颖丽带着金雪儿离开学校,在学校外面,王颖丽带着金雪儿走进一个酒店里。在酒店四层,金雪儿见到了几个正在忙碌的人。这里放着十几个电话机,还有四五台电脑与堆积成山的纸张。王颖丽來了之后,几个人冲她问好。王颖丽去更衣室里面穿上一套崭新的衣服,來到金雪儿面前时,金雪儿震惊了。 因为王颖丽胸前的一个词,特别晃眼。 这个词叫纪检委。 …… 王颖丽在办公室里召开会议,十几个人员全部到场,王颖丽一声令下,收网。 顿时,藏在党校周围的几辆警车全部出动。王颖丽带着队伍,金雪儿陪伴在一旁,一群人杀到党校里。几乎超过一半的领导被带走,有三分之一的老师也被带走。金雪儿震惊无比,而在此之前,党校里的任何人,都未收到风声。因为,这次用警,用的根本不是上海市的,而是临市借调过來的。 尽管市里风声鹤唳许久,但是此次出击,绝对让许多人都未能想到,原來王颖丽才是真正的纪委组长。王颖丽几乎一举端了整个党校,不过用赵小年的话说,宁可这个部门不要,也不要这个部门都贪。压这些人上车离开时,王颖丽回头看了看金雪儿说:“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金雪儿低着头,不说话。 王颖丽将金雪儿叫到一旁说:“你站出來做污点证人吧,你那个干爹我知道,不是什么好人,说不定他还会污蔑你呢。现在你公然利用网络曝光他对你的事迹,也会让你有个好名声。那个影视公司的副总我认识,回头我帮你联系一下,让你上两个电影,做一个演员,洗白一下随便嫁一个有钱人,也能安度一生。” 金雪儿低着头,王颖丽转身要走。 金雪儿却说:“我想成为像你一样的人。” 王颖丽回头看了看金雪儿,无奈的说了一句:“你不行的,我这样的人很累,你有容貌,也有几年青春,嫁一个好人,比什么都强。” 金雪儿呆滞在原地,手机里的微信有一个爱慕她已久的**丝发了一个:“在不在。” 她愤怒的将干爹卖给自己的iphone丢到了空中。 …… 下午,金雪儿來到网吧里面。 坐在网吧里,将自己的经历与一切全部都写成一篇文章,用长微博的方式发布在网络上面。在配以自己跟干爹的图片,发布完之后,金雪儿就回党校寝室里面,王颖丽晚上未回來,金雪儿躺在那里一觉睡到第二天,睡醒之后感觉到头昏脑涨,她才知道,自己原來已经感冒。 金雪儿在寝室里睡了三天,期间就吃了一包饼干喝了两瓶水。 第三天时,纪委的人上來,将金雪儿带走。 金雪儿知道自己跟干爹的幸福生活,即将终结。 自己还有希望重头再來,而面对干爹的,将是一辈子的监狱。 坐在囚车上,金雪儿不由想起自己与干爹的第一次相遇。 自己三流大学毕业之后,进入政府部门工作,一个月工资少的可怜,权力也小,不少领导都爱慕她,希望跟她一亲芳泽。可惜这些领导都恶心要死,手里也并非是真正有实权。直到干爹看上她,她才真正成了别人的金丝雀。在杭州银泰城,干爹陪着她买了人生第一个价值超过五十万的百达翡丽。 在上海最顶级的五星酒店。 干爹陪着她,第一次滚在大床单上面。 不是自己**了,而是物质腐朽了。 金雪儿看着车窗外,眼睛有些湿润。 不过,干爹的这次东窗事发,也让她看明白。其实,这世界上任何的天上馅儿饼,都会成为定时炸弹。只有像王姐那样自己战胜世界,才能够真正出人头地,而并非当一只被养着的金丝雀。 第四百一十二章 :心中的梦靥 监狱外面是一个并不宽阔的柏油路,柏油路很狭窄,像极了我老家村子里哪一支。我沿着道路往前面走,道路慢慢宽阔起來。我手里拿着两只枪,朝着上海方向走去,身后是一片看不清楚真实的烈火。在宽阔五十米的道路旁边,有一个公交车站,我走到哪里等了好久,一辆上世纪九十年代的公交车驶來。公交车自动停在我的面前,自动开门。 我走上车,发现车上空无一人,连司机都沒有。 我坐在最后面的位置上,车慢慢启动,往前面驶去。周围的泊油路慢慢发生变化。宽阔五十米的道路慢慢变成正在高速行驶着的列车,车速很快,我心中很着急。正在这个时候,列车里发出声音,上海站到了,请旅客做好准备下车,感谢您乘坐此次列车,祝您旅途愉快。 我走下列车,偌大繁忙的上海火车站空无一人。四周的小贩也都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地的狼藉与周围可以随便进去拿东西的店铺,我手里拿着两支枪,枪口弩张着。我在害怕,害怕周围的静谧,眼前的色调变的很冷,就好像是恐怖片中的那样。我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什么,但是我离开了车站。 去往市中心的公交车上依旧空无一人,我坐在最后面,公交车自动行驶着。我看到了周围高耸入云的摩天大厦,看到了上海的繁华。我瞻仰着这一切时,公交车却停了。我四周看了看,发现依旧空无一人。可是公交车却不前进,我走下车,站在站台上面。 后面传來一个声音:“郝仁!” 我转过头,发现孙晓青带着一个小男孩站在我的对面。我瞳孔一缩,当即冲了上去,激动的看着孙晓青,却不敢抱她们。我哽咽着对她们说:“你……” 我脑海中依旧还残留着草原上的碧海蓝天,以及那一道孙晓青的墓碑。站在我面前的孙晓青似乎知道我想问她什么,她对我说:“是的,我还活着,那个死去的墓碑,不是我的。” 我激动的冲上去,将她抱在怀里。感受着孙晓青三千青丝上的兰花味道,我热泪盈眶。我对她说:“我再也不会放你走,再也不会。” 孙晓青吮吸着我身上的味道,贴在我的胸膛上对我说:“我再也不走。” 犇犇仰起脸,看着我叫:“爸爸。” 我蹲下來,将犇犇抱在怀中,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小家伙冲我做了个鬼脸说:“呸呸呸,爸爸的嘴好臭,还是妈妈好闻。” 说着,是一个小不点的犇犇就往孙晓青怀里钻。孙晓青抱着孩子,转过头看了我一眼说:“咱们回家吧。” 我点了点头,兴奋的跟着孙晓青回家。家依旧是我们以前的那个小区,小区中空荡荡的,我已经习惯了这种大地之上只有我们一家三口的场景。我不再恐惧,我拖着孙晓青的手,兴奋的往家里走。我对孙晓青说:“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 孙晓青笑着说我是个傻瓜。 我们回到家里,打开家门。餐桌上有着热腾腾,香喷喷的饭菜。有犇犇最爱吃的排骨,有孙晓青最爱吃的鱼,还有一锅……夏婉玉最爱喝的汤。我瞳孔一缩,扛着大肚子的夏婉玉就从一旁走出來,她脸上全部都是母爱的笑容,她笑盈盈的看着我说:“老公,回來了。饭做好了,咱们吃吧。今天宝宝又踢我了呢,这个小坏蛋,真调皮。” 我怔在原地,回过头去看站在门口的孙晓青与犇犇。又转过头去看扛着大肚子做好一桌子饭菜的夏婉玉,我很难相信桌子上的饭菜是夏婉玉做的,因为她根本不会做菜。我感觉脑子很乱,她们两个都笑盈盈的看着我,仿佛她们两个根本看不到对方一样。 “好香的饭菜。爸爸,我能吃吗?”孙晓青身旁的犇犇问我。 我犹豫了一下,说:“能吃。” 孙晓青带着犇犇走进來,她们两个坐在我与夏婉玉的对面,孙晓青与夏婉玉坐在一个桌子上面吃饭,她们就好像是当对方是空气一样,孙晓青跟我说话的时候,夏婉玉绝对不吭声,夏婉玉对我说话的时候,孙晓青绝对不发音。一切都相得益彰,正在吃饭的时候,夏婉玉忽然叫喊着肚子疼,她肚子里的孩子要出生了。她痛苦的大叫着,嘶喊着,脸上全部都是汗水。 孩子生产很快,几乎是眨眼之间,就到了临盆的时候。一旁是突兀出现的热水与剪刀,以及包孩子的毯子。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夏婉玉难产大出血,她吼叫着,痛喊着。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关键时刻,一直站在一旁将夏婉玉当成空气的孙晓青像是反应过來一样,冲上去一脚踹在夏婉玉的肚子上面,手往夏婉玉的下面一伸,就将她肚子里的孩子拖出來。 犇犇冲上去,用牙齿咬掉孩子的脐带。 满嘴都是鲜血,像樱桃红一样恐怖。 冷色调的世界中,第一次出现了颜色。 犇犇看着我,我看着他嘴上的鲜血,他叫了我一声:“爸爸!” 我转过头,却发现周围的景色变成了别墅。 夏婉玉身上穿着睡衣,身材妖娆,在纱制裙子下面,是若隐若现的丰腴**。在她胸前的两团肉包子上面,趴着一个八个月大的孩子。孩子口里正在叫着:“粑粑,粑粑!” 我惊愕在原地,夏婉玉将孩子抱过去。将八个月大的孩子放在地上,已经八个月大的夏天,就已经学会走路。夏婉玉穿上衣服,眨眼之间全身上下举手皱眉间都带着精致女人的优雅。夏婉玉大叫一声:“郝夏天。” 正在那里玩的夏天四肢趴在地上,一蹦一跳爬过來。夏婉玉点了点头,夏天的肚脐上面出现一根像是链子一样的脐带。夏婉玉牵着脐带,夏天四肢爬在地上跳跃着,不时还叫两声。像一只小狗那样,被夏婉玉带着。我刚想说话,夏婉玉就转过头看了看我,对我说:“老公,我们今天不是要去见那个贱人吗?” 夏婉玉刚说完,我们就出现在东方明珠塔下面。 在明珠塔下,夏婉玉牵着郝夏天站在那里。 孙晓青拖着犇犇站在另一边,我站在她们两个的中间。夏婉玉冷哼一声,不屑的说:“贱人青,你还想干嘛!她是我的老公,你带着你的杂种滚蛋。” 孙晓青眼睛里带着泪水,屈辱的看着我。我转头去看夏婉玉,这边的孙晓青却眉头一皱,怒气冲冲的骂道:“不要脸的狐狸精,勾引我老公,你生个儿子都是妖怪。” 被夏婉玉牵着的郝夏天呲牙咧嘴,像一只小狗一样,一跃三丈高,朝着孙晓青就冲过去。孙晓青手中的犇犇也不示弱,丢开妈妈的手,冲过來就跟夏天交战在一起。我刚想说话,夏婉玉与孙晓青就向后退了五十米,夏婉玉大喝一声:“天助我也。” 蹭的一下,她的身边出现五个人。 三男两女。 孙晓青哭哭啼啼,却只有孤身一人。 夏婉玉身边的五个人如同罗刹厉鬼一样,朝着孙晓青就冲过去,孙晓青啊的惨叫一声,她大叫一声:“郝仁帮我。” 蹭的一下! 孙晓青的身边出现了十几个我的幻影。 眨眼间,孙晓青与夏婉玉天人交战,我喉头哽咽,不想让她们相残。 我刚要说话。 场景猛的一变。 变成了周星驰电影《西游.降魔篇》中,最后玄奘与孙悟空交战时的场景,可是这一次的主人公,却不是孙晓青与夏婉玉。而变成了一个玉树临风的翩翩少年与一个脸色阴鸷一脸邪气的不屈人才,翩翩少年大喝道:“郝夏天,十八年前你母亲杀我母亲。十八年后,我郝犇今日要再取你狗命。母亲大人在上,我郝犇,今日一定要用狗贼的鲜血,祭奠母亲大人。” 我目光一转,就看到在一旁的高山旁,有一座孙晓青的雕像。我心头一惊,就听到脸色阴鸷的不屈人才大喝道:“狗杂种,十八年前你母亲那个婊.子杀我母亲夏婉玉,我郝夏天,今日要跟你决一死战,让你也知道知道,什么叫做权力。老子才是这个世界的王者,你今日,只能给我唱征服。” 天地迸裂,郝夏天与郝犇天人交战。 我刚要大喊,就转头发现在另一边的山上,有一座夏婉玉的雕像。 两座石雕像中同时幻化出当年在明珠塔下的场面,她们两个交战,结果她们两个互相死亡,她们临死之前,让自己的孩子约定了今天这场十八年之战。罡风呼啸,郝犇猛然跳到空中,郝夏天大喝一声,也跃到空中。风度翩翩的郝犇周围带着的却是代表着邪恶的黑暗,而面色阴鸷的郝夏天身边,却是代表着正义的金光。 天不兼覆,地不周载。 我刚要大喊不要,他们两个就将所有一切的力量,全部汇聚到手掌上。两掌相对,天地迸裂。 而我,也终于大喊出了那一声:“不要!” 第四百一十五章 :藏有孙晓青 急救室里的医生都出去了,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我与她。她躺在**,脸色惨白,但依旧带着笑容。她看着我,声音婉转的说:“你來了。” 短短一句话,让我泣不成声。我缓步走到她的面前,看着躺在病**脸上带着笑意的孙晓青。我嚎啕大哭着说:“你怎么这么傻,这么傻。你知道我现在有多心疼吗?你知道吗?”我冲她哭诉着,咆哮着。我就像是孩子一样,站在那里埋怨着。 等我埋怨完之后,孙晓青轻轻的对我说:“我懂。” 我趴在她的面前,看着她苍白的脸颊,我不再哭泣,我坚定的对她说:“你一定不会死,一定不会。晓青,你要是走了,犇犇怎么办。我怎么办,我要带你走,带你回中国,你忘了咱们说好的四十岁环游世界吗?你忘了吗?澳大利亚大堡礁,好望角,印度金庙,悉尼歌剧院,海港大桥,帝国大厦,自由女神,布鲁克林悬索桥,加拿大落基山脉,墨西哥玛雅古迹,秘鲁印加遗址,尼亚加拉大瀑布,黄石公园,科罗拉多大峡谷,维多利亚瀑布,还有神秘野性的非洲。你忘了你曾经跟我说过的我们一定要去一次的地方吗?晓青,你忘了吗?” 孙晓青轻咳了两声,我反应过來,惶恐的看着她。 她面带笑意对我说:“我不会忘记这些。所以我要你在我去世之后,替我走遍这些地方,走遍全世界,完成我的梦想。最后你登上珠峰的山顶,将你一路上的见闻,丢给我。这样,我在天国也就能安心的庇佑你。” “不,不要!我要你陪我一起去,一起走遍世界。”我抱着孙晓青,痛哭流涕。 “傻瓜!我一直都在陪着你,我在你的这里。”孙晓青抚摸着我的心口,她的手很冰冷,让我感觉到一种生命流逝的感觉。 我痛哭不已。 孙晓青慢慢对我说:“我走了,你不要悲伤,也不要太难过。犇犇你也不用管他,他已经够大了。你就做你喜欢做的事情,也别那么努力。每天要有足够的睡眠,吃饭别太多,也别太少。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有人说,妻子是丈夫的衣裳,我走了之后,你要穿好衣裳,别让自己感觉到寒冷。等你习惯了我不在的日子,我才能安心的离开。答应我,好好活着。好吗?” 我无声哽咽,心中的疼痛,让我感觉到一阵阵窒息感。 命运,死亡,天国,轮回。这些平常离我很远的东西,现在就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抱着孙晓青,抚摸着她因为化疗而稀疏的头发。她眼睛里带着泪水,投入在我的怀中,抱着我对我说:“好温暖,真想在这里睡一辈子。” 我泣不成声,整个人几乎傻傻的对孙晓青说:“你跟我走,我们不会有事。” “郝仁。”孙晓青叫了我一声。 我松开她,看着她。 她对我说:“你不是孩子了,你不能再那么孩子气。人之所以是人,在于那一颗长存心中的佛心,为了你自己,别再杀人,别再作孽了。” 我愕然在原地,脑海中回想着我这些年所经历的一切。回想着我这双手杀的人,我猛地意识到,正是因为我的罪孽,上天才惩罚孙晓青。我想起了王颖丽对我念的那一段金刚经,想起那宏伟的声音,眼睛里的眼泪不停往外流,我默默闭上眼睛,双手放在胸前,对着孙晓青金刚经中第一品《法会因由分》:“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尔时,世尊食时,著衣持钵,入舍卫大城乞食。于其城中,次第乞已,还至本处。饭食讫,收衣钵,洗足已,敷座而坐。” 孙晓青将手放在我的胸前,对我说:“佛在这里,我也在这里,你不用念这些古文。” 我泣不成声的哭着,再度将孙晓青抱在怀中。 孙晓青对我说:“让我睡会儿,好吗?” 我惊恐的说:“不行,不行!晓青,你不能睡。我还有很多话要对你说,我还要很多事要问你,你不能睡,晓青。” 我松开她,只见她巧笑倩兮的看着我,娇声的说:“好!我不睡,你对我说吧,你问我吧。” 我看着她,再一次泣不成声。 孙晓青看着泪流满面的我,幽幽的说:“你能不哭吗?” 我一绷嘴,就想要不哭,可是看着孙晓青孱弱的模样,我却又再也不能忍的哭出來。我对她说:“不能,我不是个男人,我不能在我妻子离别之际不哭。” 孙晓青贴心的对我说:“你是个男人。” 她缓缓闭上眼睛,默默对我说:“你永远都是……我的男…人!” 最后一个音发出,孙晓青闭上眼睛,整个人的身体往下面一沉,就再无声息。反应过來的我,一下子将她抱起來,大叫着:“晓青,晓青,晓青!” 回应我的,是良久的沉默。 以及我诛心的呼喊,我感觉到自己心里很疼,就好像是有千万根针在那里刺我一样。我抱着孙晓青,哭着,喊着。可是她就是醒不过來,我问我自己,这一切都是梦,一定都是梦,这不是真实的。可是,我低头去看孙晓青,她只是闭上了眼睛,如同睡着一样。我趴在**,犇犇与莫妮卡医生从外面进來,见到孙晓青闭着眼睛躺在**,都相互看了一眼。犇犇冲了上來,莫妮卡医生怔在原地。 犇犇想要将我踹开,可是他毕竟是个孩子。 他愤怒的冲上來,对这我一拳一脚,又啃又咬,愤怒的骂我:“滚,你不是我的爸爸,不是我妈妈的丈夫,滚,滚啊!” 我回头看着她,目光中有些猩红。 我恨他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他恨我为什么不能留下妈妈。 可是孙晓青渐渐冰冷的身体,却告诉我们两个,她已经离我们远去。 孙晓青……真的…去世了! …… 周三的下午,我将孙晓青下葬在西西里岛的一座山峦的树下。我不记得下葬的过程,但是我记得我在她的墓碑前面坐了好久。一直等到天忽明忽暗了两次,一个穿着黑色长裙的女人才出现在我的面前。 夏婉玉……來了! 她静坐在我的身边,从包里拿出來一瓶水,喂我喝了两口之后,对我说:“她去世了,我很难过,我很后悔当初不告诉你,我知道他在西西里。” 我转过头看着她,看着夏婉玉。 夏婉玉对我说:“我放弃了一切,來了这里,我不想离开这里,我想在这里守她一辈子,你愿意跟我一起吗?尽管我不是她,但是我能陪你人生剩下的日子。” 我抱着夏婉玉,早已干涸的泪水再度涌出。 夏婉玉对我说:“人死不能复生,只愿在天国的她能安享一生。” …… 我们回到孙晓青的餐馆里,我们來到孙晓青在海边的家里。我与夏婉玉商量之后,我们要将孙晓青的餐馆继续开下去。我们准备了一下,就用孙晓青留下的东西,继续卖饺子。饺子馆再次开业的那天,犇犇拖着自己的行李箱,离开了西西里。临走之前,他告诉莫妮卡医生,他要闯出一番事业,让我这个混蛋看看。 生活就是戏剧,犇犇走了,我來了。 西西里的季风,吹佛着我的脸。柠檬的味道,让我感觉到酸酸甜甜。曾经记忆中的一切,现在只剩下熟悉的饺子。我与夏婉玉不管怎么做,饺子都不如孙晓青做的好吃。餐馆的生意十分惨淡,但是我们并不求盈利。只求一个心安,周三的时候,我们两个会一起去孙晓青的墓碑前面,陪她说话,陪她聊天。 一切都如同梦中一样,让人心殇,却又让人无奈。 有时候,夜里我会起床,穿上大裤衩坐在海边。睡醒的夏婉玉发现我不在她身边,就穿上衣服來到我的身边,陪我在海边静坐。看着海浪,听着海潮,我不知道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平淡中带着忧伤,忧伤中却有带着无奈。或许,人生的最终意义,就是最后入土时的那片土地,那块墓碑。 可是,为什么我每一次去看孙晓青时,都总会心痛呢。 她,明明已经死了。 …… 有一天,早晨。 在饺子馆门外。 一个戴着海豹突击队帽子的男人蹲在那里,我与夏婉玉过來的时候,他站起來,脸上的蜈蚣疤痕显得十分狰狞。我惊呼一声:“孙有波。” 孙有波走上來,一脚踹到我的胸前,将我踹出去五米。他怒气冲冲走上來,夏婉玉要拽他,被他一下子一胳膊甩飞在地上。他走到我的面前,一脚踹在我的头上,又将我拽起來,用尽各种手段,让我体尝身体与精神的双重痛觉。最后,我蜷缩在地上。身上全部都是鲜血,孙有波气喘吁吁的看着我说:“我要你知道,你永远对不起我姐。” 我颤巍巍的爬起來,坐在地上。 双手合十,放在胸前,闭上眼睛。 “手放下。”孙有波见我做出了一个敬佛的双手合十状,怒喝道。 我只是闭着眼睛,慢慢念:“如是我闻……” 孙有波再呵:“手放下。” 我不放下。 他冲过來,对这我拳脚相向。 可是我的手,始终何时放在胸前,默念金刚经。 那里,藏有孙晓青。 第四百一十六章 :舍得,放下,五蕴皆空 此人无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所以者何?我相即是非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即是非相。 ……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 说实话,我不明白王颖丽为什么对我念金刚经,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孙晓青不让我念金刚经。但是当我将这片从未听过的经文在心中念过一遍之后,我幡然醒悟。这部属于大般若经一卷的金刚经,其意思与大般若经一样,与佛法中的含义更为一样,其根部意思就是五蕴皆空。 五蕴皆空为所看,所闻,所听,所见,所念,所哭,所思,所想,皆为空。 明白至此,我猛的醒悟。似乎我这一段时间來,所经历的,所感受的,所听到的一切都不是真实的。我开始仰起头去看眼前的一切,去看孙有波,去看孙晓青,去看夏婉玉。我发现她们都消失在原地,而我坐在地上,身上的伤痛也消失不见。一股让我看不清楚真实的黑暗袭來,我幡然醒來。 猛的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幕让我真的明白。 刚才的一切都是梦,全部都是梦。孙晓青并未死,夏婉玉也并未去西西里,犇犇也并未给我写信,离开我。那一切,都只不过是我脑海中自己吓唬自己的恐惧而已。 我喘着粗气,呼吸着能够让我感觉到真实的空气。躺在一个沙发上,面前有一盏很微弱的小黄灯。我似乎睡了很久,因为我感觉到自己手脚正在充血,这是长时间未动的结果。 “这一梦,很长吧。”一个浑厚的声音传來,我转过头一看,发现在我的右边,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老者手中拿着一本古书,他离我不远,我可以看到他的是线装本,而且从文体來看,并非是简化版,而是繁体竖列的。在书本的封面上,有着三个小篆体写的名字,我看了一下,约莫应该是《金刚经》。 “你是什么人?”我震惊的看着老头,我记忆中,我记得自己被关在黑暗之中,然后我睡着了。再然后,我好像是做了三个梦。第一个梦在草原上,孙晓青出现在我的面前,最后变成墓碑。于是我又做了第二个梦,我在黑暗中醒來,化身超级战士离开监狱,回到上海之后,城市里空无一人,孙晓青与夏婉玉化身妖魔鬼怪,奇怪的乱战之后就变成了十八年后犇犇与夏天决一死战。结果王颖丽变身超级大佛,一掌下來将我带到第三个梦中。第三个梦中,我被木木带回到上海,夏婉玉告诉我她是自己为了避免尴尬失忆的,我与她经过一晚上的旖旎之后,我收到犇犇写的信,我离开上海飞到了罗马。 在罗马见到了出租车司机,女医生,最后到了西西里岛上的医院里。在那里与孙晓青分别,孙晓青在我怀中去世。她去世之后,夏婉玉來到西西里,我们两个在那里生活着,犇犇离开西西里岛。我与夏婉玉生活过的平淡而无奇,结果这时孙有波却來到了西西里,他要杀了我,结果我却盘坐在地上,念起了金刚经。待我念完了金刚经最后一品中的四句偈后,我就悠然醒來。 而现在,我看着这个坐在一旁手中拿着金刚经读本的白发老者,下意识问了一句:“刚才的金刚经……是你念的?这一切,都是你做的?” 白发老者老态龙钟,看着我说:“第一梦,梦为虚幻。第二梦,梦为仇恨。第三梦,梦为恐惧。人有三重梦境,有三个自己,你说哪一个才是最真实的你?” 我心头一惊,脑子飞快转着。我不明白眼前这老头为什么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明明在监狱里面。我的脑海中甚至还出现了畸形的幻想,我这会不会还是在梦中,我这还是在做梦?感觉到手脚充血的我站了起來,看了看老头,有心想要让他知道知道,在老子的梦中,别他妈刺毛。我走过去就要给老头一巴掌,让他知道知道什么破金刚经,全他妈都是蛋疼的东西,老子才不信这种鬼玩意儿呢。 可是我刚走到老头的面前,老头就仰起脸看着我,一双眼睛中全部都是笑意,贼兮兮的说:“老朽我是中国太极协会副会长,你要是想让老朽见识一下你的功夫,尽可出手。” “我草!”我原本还想着尊老爱幼來着,结果这老头这么说,我就有点不服。什么太极,全他妈花拳绣腿。你他妈在老子的梦里,还给老子装逼。我四周一看,发现墙角有一根钢管,我走过去将钢管拿在手中,走到老头面前看着说:“老头,你再说一句太极厉害试试。” 老头面带笑意,我也不怵,反正这是做梦。我他妈怕过谁?王颖丽那种终极大佛,超级石头变成的**oss我都不怕,我还能怕这种小毛贼?我拿着钢管就要教训老头,可是我刚要下手,老头的身子就好像是泥鳅一样滑,不经意间一拳击中我的肩头,并不用力,我狠命一拳,朝着老头的脑袋过去。老头身形刁钻,往左侧一躲,肩膀向我一靠,我如同受到了一记铁山靠一样,整个人都往后倒着飞了出去,摔在地上疼的我直叫唤。 老头走上來,将我手中的钢管拿过來对我说:“你还认为你在做梦吗?你再认为自己做梦,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丐帮的无双绝艺。” 这时候我哪敢说不啊。 他妈的,在梦中我都是悲催的被各种人欺负,好不容易遇到一老头,结果他妈的回到现实了。我草,这他妈也太坑了。我爬了起來,坐到沙发上看着老头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我做什么梦,还有我明明在监狱里的,你怎么将我救出來的,难不成你是木木派來的人?” 老头轻咳了一下,说:“我是來审问你的人。” 是敌非友,我脑袋极速的转着。 老头却并不着急,他对我说:“你一共睡了四十八个小时,做了三次噩梦。这三次噩梦分别是在不同的场景,有不同的人物。进入梦靥的时间也越來越长,第一个梦你只做了五分钟,第二个梦你做了十个小时。第三个梦,你做了三十八个小时。但是,你知道你在这期间,都说了些什么吗?” 我茫然的看着他。 他对我说:“你只叫了一个人名。” “这个女人是曾经离开你的妻子孙晓青,你对她的爱,隐藏在心底。另外我们发现,你对宗教特别是佛教的东西特别有兴趣,比如这本我根本看不懂的金刚经。”说着话,老头将那本刚才他拿在手中的金刚经丢到地上,我瞳孔一缩,这是几个意思。 我看着老头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老头笑了笑,看着我说:“你问的是名号,还是身份?要是名号,我的名儿可就多了。要是身份,我的身份也不少,国家心理研究中心的特约顾问,斯坦福大学心理系特约博士生导师。对了,我对太极有兴趣,他们就给了我一个太极协会副会长。呵呵,你说你该怎么称呼我?” 我感觉到有些窒息。 老头却转过身,让我坐下,对我说:“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让你成全自己。我背后代表的什么你应该知道,只要你愿意配合我们,承认说服夏婉玉等人,我们就可以派出工作组去欧洲,让你知道你的妻子在什么地方。这是一种交易,我们的目的不是你,也不是夏婉玉,只是为了皇甫木心。只要你愿意,不管你是跟夏婉玉一起双宿双飞,还是跟孙晓青在天愿作比翼鸟,我们都不管。而且我可以跟你保证,你们三个都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我紧皱着眉头,紧皱着。 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陷阱。 从我來到这里开始,这里就是一个让人进入深渊的陷阱。 他们让我在黑暗中放弃自己的心理防线,他们又故意恐吓我,并且中途让木木见我一次,让我知道木木并不好过。再到最后我昏睡在黑暗中,他们就利用心理学,让我做噩梦,分析我的噩梦,利用帮我寻回孙晓青,來**我放弃木木,**我自己可以得到自由。我惊恐的怔在原地,怔在那里。 这个心理学专家看了看我,笑意十足的说:“对了,以我们的力量,不管你的妻子生了什么病,我们都有能力让她在存活至少十年,甚至痊愈。相信我,相信你的国家。即便是艾滋病,在顶级的资源之下,也是有希望存活十五年以上。这是你,乃至于夏婉玉与木木都不能给你的。你的妻子,现在一定很痛苦吧。对了,还有你的儿子。他也一定很恨你吧,只要你愿意配合我们,我相信你一定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亲情,友情,爱情?这一切都不是问題,因为你的背后,有整个国家。我们,能让你得到一切,而现在你只需要做一个决定,这个决定就是……放弃!” “放弃一个与你无关的人。” 第四百一十八章 :与木木父亲对话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我想现在我大概就是如此。我本以为我识破了他们的诡计,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嘲笑他们。可是他们却拿出了人人谈虎色变的毒品,对于他们來说,所有的法律,只不过是形势之外的恶作剧罢了。而我口中的话,却是他们的前途。他们无所不用其极,在短短一周里,让我对毒品上瘾,并且一次性给了我过量的毒品。刚刚睡醒的我感觉到脑袋轻飘飘的,整个人很疲惫,一觉睡了十几个小时,睡醒之后依旧十分精神。 可是面对可口的饭菜,我却食欲全无。 渐渐我感觉脑袋有点昏沉,我躺在沙发上,看着灯光,慢慢等待着。墙上的时钟在哒哒的响着,刺激着我的耳膜。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慢慢又有了一种躁狂的感觉,这种感觉慢慢变成了狂暴。最后又升级成为痛苦,这一次他们不來,只有我一个人在屋里。墙壁上面都有一层很薄的海绵,但是却不可能让人自残,屋里所有能伤害到我的东西,全部被他们弄出去。我躺在地板上,啊啊大叫,可是回应我的,却只有我自己的叫喊。 我就这么躺在那里,痛苦了几乎五个小时。 我像是着魔一样,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上的灯。 那个老者走进來,站在我的身边,一张褶皱的脸上全部都是笑容。他对我说:“愿意告诉我了吗。” 我依旧躺在那里,闭上眼睛说:“不愿意。” 老者这一次并不**我,而是将门开开说:“你要是愿意,就离开门,我就在外面,你离开这道门,咱们的约定就成。到时候我给你四号,你给我帮忙策反夏婉玉,知道吗?” 说完,老者就离开了。 我躺在那里,心中苦笑,脸上苦笑。 大脑的疼痛与躁狂依旧还在,可是我却再度闭上眼睛,咬着牙齿。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再为了木木与夏婉玉,更不是为了孙晓青。而是为了我自己,为了我自己脑海中残留着的信念,为了我的信仰,更为了我可有可无的尊严。人的毅力,与人的邪念,我在为了自己而咬牙。 …… 我不知道。在我做梦以及被迫吸食四号的这段时间里,夏婉玉以及她的团队,一直都在帮我渡劫。而老三小楠以及刘计洋等人,也都在为了我,日夜奋战。最让人无语的就是风枫这个家伙,我被人带走,他似乎并不紧张,反而是因为我不在,面对小楠的时候,总是一副猥琐笑脸。 王颖丽这一期的党校生随着纪委的下手,也即将毕业。这一期的学生,肯定不会忘了这次的党校学习,毕竟学生卧底潜伏,几十名老师校长入狱,这样劲爆的见闻,也就只有电影中才会出现。而毕业之前,在纪委工作的王颖丽成功调入党校,做了一名管财务与文化建设的副校长。别小看这个位置,这只不过是一个跳板,就以王颖丽的资历來说,下一步进常委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再一个就是赵小年因为这个事儿,几乎毁灭了市里所有的小团体。 再也无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在这个节骨眼上贪污**。 而这个事儿的始作俑者,王颖丽。却在继任党校校长之后。就消失在众人的眼前,与王颖丽同期的学生周阳毕业之后,继续回复旦里上课。让周阳十分郁闷的是,他曾经整天去的那家花店,竟然改成了卖咖啡的,卖咖啡也就罢了,结果他最中意的老板娘竟然也不见了。这让周阳难免有些无趣,毕竟有一个赏心悦目的美妇人看,实在是熟女爱好者的福音。 原本周阳是感觉王颖丽蛮不错的,气质上更熟一些。但是王颖丽身上煞气太重,周阳交谈一次之后,就对王颖丽失去了兴趣。在党校这些天,周阳一直都在想夏婉玉的音容,还是这个熟女姐姐更好。身材曼妙,容貌可爱,特别是胸前的两个大馒头,鼓鼓囊囊的,真想让人咬上一口。 周阳是资深的熟女爱好者,别看他表面上十分纯洁,就知道送花给夏婉玉,其实背后他肮脏着呢。看日本爱情动作片,只看波多野结衣的,原因很简单,波多老师长相成熟,身材丰腴,一看就有一种熟女的感觉。只有这种熟透的女人,才能真正称得上叫女人。至于那些胸部干瘪像个小馒头的女孩,根本不能叫女人。可惜在生活中,周阳很难遇到像波多老师这样的极品熟女。 一直等遇到夏婉玉,周阳才感觉自己的人生焕发了第二春。得此熟女,夫复何求啊。这也就有了后來的他每天來给夏婉玉送一次花,每一次都是一百多支玫瑰。他认为,只有这样的女人,才配得上玫瑰。可是现在,日思夜想的熟女姐姐不见了,留下的只是紧闭的门头。 今天周阳又來蹲在门口等人,他期待能遇到夏婉玉。 可是让周阳未想到的是,他的梦想真的成真了。 只见夏婉玉气势汹汹的从一座大厦中走出來,身后跟着十几个衣冠楚楚的白领。夏婉玉怒气冲冲的止步,转身。冲着这几个白领就骂道:“养你们就是吃干饭的吗?要你们干嘛,跟我的手下比,你们都是饭桶,这么重要的消息,现在才告诉我。我告诉你,你们整个公司的工作,我一个人就能做的來,一群废物。” 看到这一幕,周阳彻底傻眼。 因为眼前这位熟女姐姐身上的煞气,一点都不比以前那个熟透的女人少。周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兄弟,默默的说了一句:“兄弟,不行啊。” …… 夏婉玉之所以这么生气,其归根结底的原因就是当初要建设的夏天地产旗下酒店子品牌,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了手续问題。这个问題下面的人一直隐瞒不说,结果导致整个酒店被勒令要求整改,因为这一切都是违建。夏婉玉最近忙的要死,结果这个事儿一直拖到现在才告诉她,她难免有些生气,就训斥了一群酒店那边的一群管理人。 其中就有姜孟。 不过这一次姜孟并未因为夏婉玉的谩骂而生气,反而是紧随夏婉玉的脚步,一脸坚毅。 夏婉玉肯定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儿跑一趟,她一个电话给王颖丽,王颖丽再联系自己在官场上的朋友,三两下手续问題的原因就问出來了。说白了,这也是上面的意思。如果这个事儿不解决,那么我公司里的事儿也不可能有进展。王颖丽拖人先制止这个事儿的进展,等夏婉玉的动作再说。 都是一个市里的,也都是一个圈子的。 别人肯定要给王颖丽一分薄面。 所以几个电话,这个问題就解决了。 夏婉玉之所以那么生气的怒斥别人,其归根结底的原因就是澳洲那边的事不好做。她最近发愁,心焦,各种负面情绪几乎让她差点崩溃,她从未遇到过这么恶心的事。在国外的时候,国外的资产环境十分宽松,根本就不可能出现这样的问題,而现在这个问題,几乎让夏婉玉萌生离开中国,去外国生活的念头。可是离开不也得带上我吗? 现在不知道我在哪儿,她心里能好受? 几乎就在夏婉玉心焦的时刻,一场突如其來的巡视,给夏婉玉吃了一颗定心丸。 來巡视的人是木木的父亲,巡视的企业是夏天地产,妈妈味汤包。夏婉玉并未出席巡视的仪式,而是在木木的父亲巡视之后,在西郊宾馆与木木的父亲对话。说是对话比较正式,其实就是木木的父亲给夏婉玉吃了一颗定心丸。不过木木的父亲也告诉了夏婉玉几个比较重要的事,例如我在什么地方,我被迫做了什么。 当听到我被被迫产生毒瘾时,夏婉玉震惊无比。 木木的父亲则说了一句话:“法律,是社会的规则,是人民的生命线,是至高无上的。即便是我,也必须要守法。” 有木木的父亲一句话,夏婉玉也就安心了。 不过木木的父亲也表示了,我们得到的伤害,会有一定补助。 夏婉玉呵呵笑了,不多语。 尽管他对夏婉玉的态度很好,但是夏婉玉也知道,他说的话有一半是不需要听的。夏婉玉怔在原地,好久之后才说:“我知道了。” 从西郊宾馆离开,夏婉玉坐上自己的车。 铃木千夏给夏婉玉开着车,夏婉玉看着车窗外繁华的上海,表情有些不自然,眉头紧锁,似是有心事。铃木千夏看着夏婉玉,问了一句:“老大,你怎么了?” 夏婉玉回过神,默默说了一句:“去机场。” 铃木千夏将车开到机场,在路上夏婉玉发了个短信。 到机场的时候,几个穿着制服的机场地服人员带着夏婉玉走vip通道來到停机坪上。上了一架湾流g650公务机,飞机上只有她们两个人,以及两个空姐与两个飞行师。飞机很快进入跑道,朝着澳洲的蓝天白云,翱翔飞去。 夏婉玉回头一望黄埔江口的莽莽江水,笑着说:“我原以为我再也不用回去,可是天不遂人愿,事不随人心。千夏,江湖真的退不出去。” 第四百一十九章 :夏婉玉的疯人院 夏婉玉的话让铃木千夏隔着莽莽大海,遥望日本方向。铃木千夏微笑着说:“老大,你知道吗?我们日本面积只有中国的三十分之一,而人口却有一点二亿。但是就是我们的那片国土上面,却要承载全世界百分之二十的地震与百分之十的火山,至于海啸等对于我们來说,都不值得去说。日本人沉默,守规则,有信仰。而这一切,只不过是为了让大自然更眷顾我们一些。” 夏婉玉瞥了一眼铃木千夏,说:“你要这么说,说不定哪天沉默的太平洋來一次大风浪,你们整个日本岛都沉了。” 铃木千夏笑了笑说:“很有可能。” 夏婉玉收起开玩笑的嘴脸,看了看铃木千夏问:“你想要说些什么。” 铃木千夏收回看着莽莽大海的眼神,看着夏婉玉诚恳的说道:“老大,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崇拜你,跟着你离开日本吗?” 夏婉玉眉头一皱。 铃木千夏说:“因为我不想让自己的人生,在孤独中等待天灾**生老病死,我想要有一天,我可以昂首走在世界巅峰,哪怕被人开枪从暗中杀死,那也是值得骄傲的。我与般若,我们几个全部都是这么想的。也正因为此,我们才愿意跟着你,跟着你一起努力,一起承载,一起去放飞自己的生命,至死不悔。” 夏婉玉浅笑了一下,看着日本的方向说:“千夏,其实有时候平淡一点的人生,也并无坏处。其实每一个虔诚信仰的背后,都隐藏着一个凶恶的原罪。我会告诉你,其实我很想买一个原子弹,去炸了你们的靖国神社。而事实上,我也买得起原子弹。如果我要是跟俄军方面商量一下,说不定他们会卖给我一颗,毕竟你们是华盛顿方面的小弟,而俄方刚容纳下斯诺登。” 铃木千夏呆滞在原地,夏婉玉回头一看说:“我要不要这么做呢?” 铃木千夏尴尬的笑了,并不再与夏婉玉多交谈。 她看着夏婉玉的侧脸,湾流g650十分平稳。铃木千夏心中很突兀的想到,能改变一个人信仰的魔力,到底是什么?以前的老大,与现在的婉玉,分明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铃木千夏不由想起在船上手段残忍的那个男人,恐怕他就是那个让老大变的不同的魔力吧。 …… 飞机从上海浦东机场起飞,私人飞机飞越南海,印度尼西亚,班达海最后到达澳大利亚。飞机降落在墨尔本国际机场,夏婉玉带着铃木千夏从飞机下來,径直离开机场。在机场外面,十辆银灰色商务奔驰停在那里,以蒋松航,冀明翼,吴明帅等人为首,十余位穿正式西装的男女站在那里。见夏婉玉出來,所有人都转去目光。 夏婉玉面带笑意,走路呼呼带风。 走到众人跟前,她站在那里环视全场,笑着说道:“大家都不错。” 众人都眼睁睁的看着她,夏婉玉坐上最前面的一辆加长奔驰。这辆车能容纳六个人,并且带有酒柜与办公桌,铃木千夏五个人也都坐上这辆车。着急赶到澳大利亚的夏婉玉并不问他们问題,而是闭上眼睛享受着车里的舒缓音乐。周围的人都静悄悄的看着她,似乎弄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做。车里的舒缓音乐正在慢慢敲击着众人的心脏。 良久之后,夏婉玉猛然睁开眼睛。 这一次,她的眼睛中,全部都是杀气。 …… 夏婉玉在澳洲有别墅,位于墨尔本南郊海边。车队并未去公司,而是径直到了别墅。到了别墅后,夏婉玉就让他们几个离开,只留下般若一人。夏婉玉与般若谈了一个小时之后,夏婉玉就说坐了这么长飞机,想要早点睡觉。般若只好告辞,离开的时候般若还感觉怪怪的。 第二天夏婉玉醒來的很晚,醒來时已经到了中午。 而且她醒來之后也不去公司,一直到了第三天傍晚。 夏婉玉仍不露面,这让木木在内的所有人都很震惊与不解。可是也就是在第三天傍晚,夏婉玉來公司了。身后跟着般若等五个人,夏婉玉径直來到木木的办公室前面,并不进去而是站在门口环视着整个公司里的人群。她手里拿着一张纸,夏婉玉用流利的英文看着这些人说道:“这座公司现在已经不是我的,但是我相信,我仍有权力决定你们的去留,因为我永远都是这里的主人。” 随后,夏婉玉拿出了手中的那份名单,开始慢慢朗读。 名单很长,几乎含有公司三分之一的高层。这些高层都是以前跟着夏婉玉做事的金领,但是也正因为他们,木木才会陷入两难之地。如果夏婉玉郑重表态,公司的好坏她都不管,那么这些人早就闹翻天,而木木也早就下台。这也正是为什么单丹丹那些人要刺杀夏婉玉的原因,因为这整座公司,都是依靠夏婉玉的人格魅力建立起來的。 这么说可能有些不正确,毕竟一个强大的公司,是不能这么做的,放眼去看世界上强大的公司,几乎都有一套自己的管理制度。这才是公司的核心东西,而这座公司则比较简单,那就是夏婉玉与她手下的五虎掌管公司的一切。夏婉玉离开之后,木木不可能有夏婉玉那样的说服力,所以这些当初为夏婉玉卖命的金领们就蠢蠢欲动。 再加上三方面的**,导致整个公司几乎崩盘。 不管木木怎么努力,也不管她父亲背后多么强大,都无济于事。 另一个原因就是,这个公司被木木管理之后。成为了华夏矿业的附属企业,算是海外国企。这些原公司高层对中国都十分不友好,再加上网上的一些风言风语,让他们都飘忽不定。这样的气氛被单丹丹那伙人利用到手中,于是就让别人有了可乘之机。 不过,现在夏婉玉卷土重來。 这位心怀杀机的女恶魔,手中的刀子却十分狠辣。夏婉玉朗读完这份名单,目光环视全场,木木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夏婉玉的背影,多日來的惶恐,终于变成了眼泪,含在眼睛中,骨碌骨碌,始终不愿意流下來。夏婉玉双手背在身后,恶狠狠的说道:“你们这些人,可以离开这座公司了,因为我们不需要你们这样的员工。” 现场的人都怔在原地,他们不敢相信。因为公司离开三分之一的人,整个公司的系统几乎都要瘫痪。那些需要人去做的事物,怎么去做?再一个就是,公司里面离开了这么多人,很容易造成人心不稳的情况。或许会离开更多的人,毕竟这些人都是人才,无论到什么地方,都能够吃香的喝辣的。 其中一个公司副总忿忿不平的站出來说:“夏女士,我想问一下,贵公司还有希望能继续走下去吗?呵呵,你还是这座公司的女神吗?我告诉你,你不是。” 夏婉玉眉头一皱,男人很得意。 下一刻,夏婉玉以右脚为支点,旋转一百八十度,猛然跳起來,一脚踹在这个男人的脸上,十公分的高跟鞋十分锋利,将这个男人的鼻子都给踹破了。男人大叫了一声:“哦!我的天,你这个表子,我跟你拼了。” 说着男人就要冲过去,夏婉玉一脚踹到他的小腿迎面骨上,男人当即趴在地上,夏婉玉将他踩在脚下说:“你可以请你的律师告我,不过你已经不是我的员工,而且我敢保证,从今往后,你的生活会一团糟糕,敬爱的丹副总。” 夏婉玉将这个男人踹走,一旁的保安将他带离公司。夏婉玉再度环视现场所有人,双手背在身后笑意十足说道:“刚才那只是一个疯子。” 现场的人都不敢笑。 夏婉玉说:“从今天起,留在公司里的员工,每个人薪水永久上升百分之一百五,离开的领导由原部门表现最好的员工顶替,我相信你们有能力处理好这座公司,即便他精简了三分之一雇员,因为那三分之一人手中的工资,已经发到了你们的卡上。ebay上的东西,似乎又在促销,我想你们都愿意有更多的工资。” 一群人呆滞在原地,那些刚才被夏婉玉念中名单的人都低沉着脑袋。 夏婉玉转头看了一眼木木,眨了一下眼睛。 惊愕的木木一下子破涕为笑,可是下一刻,夏婉玉看木木的眼神,却带着冰冷。 夏婉玉的管理办法其实很粗暴简单,对于公司有利的人,她愿意出大价钱,也愿意给更好的福利。而对于公司有害处的人,哪怕他能给公司创造再多的利益,夏婉玉也不愿意满足他们变态的要求。而且她裁员,往往不考虑那么多,不愿意干是吗?我就让你滚蛋,滚蛋了之后再弄臭你的名声,让你再别的地方也不能工作。 那些恨夏婉玉的人,往往都是恨之入骨。 而爱夏婉玉的人,往往是爱的发狂。 般若曾经说过,这是疯人院式的管理办法。 第四百二十章 :恶心别人,成全自己 总而言之,夏婉玉的管理办法对于这座公司來说很有效。夏婉玉宣布了这个决定之后,就匆匆离开公司。木木追下大厦,却发现夏婉玉的车已经离开。她有些怅然若失的看着夏婉玉的车尾,她第一次感觉,自己的人生很苍白。原以为走遍世界各地,读编各种书籍,就能够让自己处理起事游刃有余,可是事实给她上的这一课。 让她实在有些颓废。 脸上的伤疤,不是别人划的,而是她自己赐的。 或许这样才能让她时刻记得,刺激自己的不是疼痛,而是心魄。 木木并不傻,她只是缺了那么一点点的东西。 这种东西即便是夏婉玉也说不上來,但是木木就是缺了那么一点。 暂且可以称这种东西为气势,也可以叫经验。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这句话说的不错,但是那只是下笔,真正做起事儿來,你就会发现所有的书本全部都是垃圾。他们不会具体到告诉你这个事儿的细节是怎么做的,真正值得学习的,其实是前者的经验与积累的阅历。木木很缺少这两种经验。 …… 木木自然不知,这个事儿到这里并未结束。 如果说只是内乱这么简单,那么夏婉玉也就不用來一趟澳洲。 说的确切一点,几个虎视眈眈要在木木身上啃下一块肉的人,都不比夏婉玉差。甚至有一些比夏婉玉更要有气势,就比如俄罗斯那个被人称之为北极熊的男人,见到夏婉玉的时候,总乐意舔一舔自己的嘴角。就如同看到可口食物的北极熊一样,要将夏婉玉吞下。 不将这几个人解决,夏婉玉永远都别想离开这里。 因为他们才是木木真正的敌人。 而木木面对他们,实在是无力还手。 毕竟这世界上,也有让木木父亲无奈的事儿与人。夏婉玉做事的办法并不优柔寡断,她坐上车离开之后,就让般若联系那头俄罗斯的北极熊來澳大利亚,她要会会这头北极熊。 般若电话刚通,电话那端就传來一个爽朗的声音,般若与他说了一阵之后。就惊愕的放下电话,对夏婉玉说:“他说他在伍德街78号。” 夏婉玉眉头一皱,随即一笑说:“早有预谋,转头,去伍德街。” 般若犹豫了一下说:“老大,要不我们再带上两个人过去吧,这恐怕是一次……用中文來说,这叫鸿门宴。” 夏婉玉冷冰冰的说了一句:“不用。” …… 车到伍德街78号时,夏婉玉与般若下车,般若仰起脸看了看,发现伍德街78号是一座类似于城堡一样的别墅,从外形上來看,城堡很破旧,就好像是上个世纪建立的一样。夏婉玉并不多说,带着般若就走了进去。门口的使者已经在等待着,见夏婉玉來了之后,就带着夏婉玉往里面走。走过三道门之后,就來到又一道门前。 在这里,般若被不允许走进去。 般若很气愤,可是夏婉玉却转头看了看般若说:“你先回车上等着,我不会有事。” 般若眼睁睁看着夏婉玉走进去,却别无他法。 …… 在门后面,是一个造型别致的餐厅。餐厅里面放着一个长桌,中间相距了约莫有七八米。真不知道在这样的餐厅里吃饭有什么味道,在旁边还放着很多画作,简单一看夏婉玉就知道,这一切都是真迹。远处有一个壁炉,里面正在燃烧这烈火,让这里感觉像是一个火炉一样闷热。餐厅里空荡荡的,夏婉玉站在那里环视了一下四周,嘴角带着轻蔑的笑容。 她坐在餐桌的一头,发现桌子上面有一份菜单。 她随手拿了起來翻看着,心中并不惊讶。 两边响起轻缓钢琴独奏,随着音乐声一个身高将近两米一的男人走出來。男人身上穿着笔直的西装,让自己看起來像是大猩猩一样。男人脸上带着睿智的笑容,四周突兀的出现漫天的花瓣,全部都是夏婉玉喜欢的百合,洁白的像是仙子一样。四周的灯光慢慢熄灭,长桌上的烛台自动点燃,烛光映照在夏婉玉的脸上,男人用并不熟稔的中文问:“喜欢吗?” 夏婉玉眉头一皱说:“很恶心。” “哦!该死,一定是这帮爱乐乐团的混蛋做的不好。”男人恶狠狠的骂道,说完就说:“该死的,给我停下,都给我滚出去。” 屋里的灯光慢慢变亮,一群人从旁边的暗门中跑出來,乍眼一看全部都是英国人。男人面带笑意坐在夏婉玉对面,隔着七八米长的餐桌看夏婉玉,愉快的问:“甜心,想吃点什么。” 夏婉玉放下菜单,抱着膀子说:“莫克耶夫,我不愿意跟你吃饭,你來澳大利亚,也不是为了让我请你吃一顿饭这么简单吧。” 夏婉玉的语气让莫克耶夫舔了舔嘴角,一双眼睛看着夏婉玉抱在怀中的胸脯,表情下流的说:“的确不是这么简单。” 莫克耶夫,全名叫伊尔.莫克耶夫。是俄最大的天然气矿业家族董事长,年龄三十岁上下,离异过三次,有十个孩子。财富不可估量,但是他最喜欢的,仍是猎艳。他体格如熊,做事心狠手辣,不循规蹈矩。至于杀人,对于他來说更是一个很轻松的事。传闻死在他手上的人,有一百人之多。而夏婉玉,则是他的猎艳目标之一。 莫克耶夫站起來,朝着夏婉玉走过來,走到夏婉玉的身后,鼻子往空中一闻,十分陶醉的说:“夏,是菜不合胃口吗?要不要我下厨给你做一些。” 说着,莫克耶夫就要将手往夏婉玉的肩头上放。 夏婉玉往左边一转,躲过莫克耶夫的咸猪手站起來,板着脸看着他说:“你如果想要平白无故少一只手的话,我可以帮你完成这个愿望。” 莫克耶夫尴尬的笑了笑,夏婉玉对莫克耶夫说:“现在我们坐下來,谈一个生意。” 说完,夏婉玉伸出拳头,眉头皱着看了看莫克耶夫。莫克耶夫脸上的笑容更尴尬,夏婉玉尽管很弱,但是她手下那三个男人可都不好惹。莫克耶夫无奈的妥协了,他站在那里说:“ok,那我们就谈谈吧,只谈生意。” 二十分钟后,夏婉玉从别墅中出來。 靠在门口车边吸烟的般若见到夏婉玉出來,赶紧走了上去。夏婉玉冲般若一笑,说:“完成了。” 般若眼睛一瞥,发现夏婉玉半个身子已经僵硬,手放在她的背后才发现她的衣服已经湿了。 女强人,其实不容易当。 在远处一座大厦上,冀明翼收起一支巴雷特,默默离开大厦顶层。真正让莫克耶夫回到座位上的,并不是夏婉玉的气势,而是这只隐藏在暗中的巴雷特,这才是夏婉玉真正有勇气与莫克耶夫谈判的底气。冀明翼有信心,如果莫克耶夫想要图谋不轨,他在咸猪手放在夏婉玉身上的那一刻,就能够击毙这头北极熊。 在国际上做生意,由于各国环境不同,所以生意人出行往往都要带上许多保镖,这并不是为了耍酷,其实是真正为了保卫自己。或许这也正是夏婉玉为什么厌恶了澳洲的生活,想要退出这座江湖的原因,只不过江湖岂是她说退出就能退出的? 回去的车上,夏婉玉笑着对般若说:“莫克耶夫是个聪明人,如果当时他的手真的放到我的身上,我绝对能在下一秒杀了他。” 说着话,夏婉玉从兜里取出來一个一直放在手心里的短小枪支。 “结果怎么样。”般若冷静的问。 夏婉玉点了点头说:“他答应放弃,但是他也有要求,给他们百分之二十的开采量,稳定给他们供货。” “你答应了?”般若问。 夏婉玉点了点头说:“答应了,只要他一退出,加州的那些人也一定会退而求其次要百分之二十的开采量,这样以來就只剩下北京方面的人,那里的事我管不了,但是我相信有一个人能管的了。” “什么人?” “木木。” 夏婉玉看着车窗外说。 她将枪支放进自己的兜里,对般若说:“约木木到我家里吃饭。” 般若点了点头,玩味的说:“她一定也在等这一刻。” 夜慢慢來了,夏婉玉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车停好之前,夏婉玉问般若:“你厌倦这样的生活吗?” 般若坐在车里,并不下车,良久之后对夏婉玉说:“可是这就是我们的生活,人生赤果果來,赤果果去,留不下浮名与金钱,我有时候也在想我们现在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可是我们不做这一切,还能做什么呢?老大,这是你以前对我们说过的话,或许因为现在你累了,或许是因为你有了自己的孩子,但是你忘记了吗?当初我们一起加入组织的口号吗。” 夏婉玉呢喃道:“恶心别人,成全自己。” 般若笑了笑。 夏婉玉叹了口气说:“我现在有一种恶心自己,成全别人的感觉。对了,晚上你來下厨吧,木木应该马上要到,这小姑娘爱吃辣,你做点川菜。” 第四百二十一章 :性与毒 其实夏婉玉说的对,她现在就在恶心自己,成全别人。不管怎么说,在这个事里,我与夏婉玉都是受害者。即便是最后夏婉玉赢了,可是这又跟夏婉玉又什么关系呢?因为这整个产业,早已不是夏婉玉的资产。可是面对我被带走,面对这一切严峻的形势。 夏婉玉别无他选,只能决然恶心自己,成全木木。 …… 晚上般若下厨做了川菜,麻婆豆腐,青椒肉丝,酸辣土豆丝,爆炒酱牛肉,以及一锅海鲜汤。木木來时给夏婉玉带了礼物,感谢夏婉玉能來澳洲帮她。夏婉玉表情十分冷淡,并不热情。三个女人坐下來吃饭,餐桌上交谈很少,木木感觉有些尴尬,说了一些场面话,夏婉玉却冷冰冰的说:“吃饭时别说话。” 木木低着头,默默吃着碗里的米饭。 饭后,般若洗过碗之后离开。 夏婉玉带着木木來到别墅外面的花园里,那里有一壶花茶两张躺椅。夏婉玉走过去躺在其中一张上面,长舒了一口气看着依旧站着的木木说:“别傻站着了,躺下吧。” 木木乖巧的躺在躺椅上面,端起一杯花茶放在自己的手中。她哪里不知道夏婉玉为何这么待她呢,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夏婉玉开门见山的说道:“木木,郝仁被染上了毒瘾,你知道吗?” “啊?”木木惊愕的转头看着夏婉玉,夏婉玉笑呵呵的说:“你父亲去上海告诉我的,他之所以告诉我这个,就是希望我能來澳洲帮你,所以我來了。我也已经解决了这个麻烦,我相信你父亲也一定能解决北京方面的问題,我今天晚上叫你过來,就是要告诉你一声,我们不是一个圈子里的,我们不能有任何瓜葛,因为我们跟你玩不起。澳洲的铁矿依旧是你的,我入股百分之二十,不要任何红利,我只希望你能走的更远,而不是在起飞的时候,踩着我们的肩。” 木木惊愕万分,夏婉玉的话她全然听不到心里,她失声的问:“他染上毒瘾了?” 夏婉玉点了点头说:“是的,很严重。” 木木当即就要站起來,夏婉玉却冷喝一声:“坐下。” 木木站在那里,眼泪在眼眶里面骨碌骨碌來回转。夏婉玉说:“你要继续给你父亲添麻烦吗?” “我……”木木咬着嘴唇,倔强的看着夏婉玉。 夏婉玉讥讽一笑,看着木木脸上的疤痕说道:“你感觉,自残很有快感吗?” 木木一张脸涨的通红,夏婉玉却冷冷的骂道:“傻逼!” 这是夏婉玉第一次骂人,骂的是木木。其实木木知道,夏婉玉是因为心中的愤怒,才这么骂她的。可是她还是白了夏婉玉一眼,眼睛里的泪水消失,转而变成了类似夏婉玉一样的坚毅。夏婉玉再次说:“你走吧,过几天有两个人來跟你谈生意,到时候你答应人家就是了。生意场上有一个黄金法则,在任何时候,都不要自己吃独食,吃独食的下场,你应该比较清楚,呵呵。” 说完,夏婉玉就闭上眼睛,躺在躺椅上。 八风不动,古井不波。 木木站在夏婉玉面前,眼睛里又涌出屈辱的泪水。 她低着头,咬着牙齿,默默说了一句:“我要结婚了!” 夏婉玉闭着眼睛,不理她,也不说话。 木木留下这么一句话,转身离开。 离开别墅回到自己的车上,趴在方向盘上无声咽唔。哭累了,木木仰起脸看着后视镜中的自己,眼睛红红的,像是个孩子一样。她开着车往前面走,墨尔本的夜星光璀璨,遥望远方,繁星点点。其实从青涩到成熟,相隔的真不多。痛一次,就足矣。 …… 躺在躺椅上的夏婉玉,一直过了好久,才睁开眼睛。 她何尝愿意这么恶心木木呢?可是她不这么做,自己的丈夫又怎么可能从监狱里出來?说是三方面**,北京有人使坏。但是以木木父亲的地位,什么人敢忤逆他的意思?如果不是他的命令,自己的丈夫可能被带走吗?他可能经受那么大的痛苦吗。而木木又可能说出自己要结婚这样的话吗?夏婉玉轻声笑了,其实真正让木木走向成熟的人不是自己,而是郝仁。 或许,现在的木木才算是刚刚大学毕业。 成全别人,恶心自己。木木走向人生大门,而自己的丈夫,却进入了十八层地狱。 …… 我躺在地板上,周围全部都是海绵。 前两天我用头碰过墙壁,尽管墙壁上面有很薄的海绵,但是我仍是磕的头破血流,那个时候我已经五十个小时未吸食那种东西。他们怕我死了,就将我转到这个四周全部都是柔软海绵的地方。他们不來看我,让我躺在这个地方,就让我在这里面,我像是一只狗一样,忍受着深入骨髓的痛苦。 我知道,我现在一定是一副瘾君子的模样,脸色惨白,眼窝深陷。马晓丹曾经吸毒,我见到过她毒瘾犯时的样子,那个时候我嘲笑过她,替她不值过,而现在我却成了瘾君子,我不知道马晓丹看到我这样时,心中会作何感想。我更不知道夏婉玉看到我这样时,我会怎么样。 但是,经受几十个小时的煎熬。 我已经快要发疯。我大叫着,哭喊着,眼泪鼻涕全部都在脸上。骨头里如同又千万只蚂蚁一样,在地上辗转反侧,海绵的柔软更让我感觉自己如同飘在云上一样,我感觉到不安全,我感觉到各种不好。我不知道外面现在怎么样,因为我现在的心理防线,几乎已经被全部毁灭。而且这几日以來,他们也不來问我的话,就将我关在这里面。 终于,在我即将要发疯的时候。 他们來了,他们带着针头,刺入我的肌肤。我感觉到我真正的飘在云上,我躺在海绵上面,一脸舒坦。他们将我带离这个地方,给我戴上头套,将我带回到一个酒店里,在酒店里面,他们给我足够的海洛因,以及各种他们曾经给我用过的毒品。 我躺在酒店大**面,感觉着自己就好像是到了极乐世界一样。三天的时间里,我几乎都是在**渡过的。锡纸丢了一地,三天后我终于感觉到自己有了精神。我到卫生间里,冲了一下脸,站在镜子前面看着自己。只见镜子中的自己像是苍老了二十岁一样,双眼无神,眼窝深陷,颧骨增高。我颤栗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怔在那里,回想这一段时间我经历的一切。我不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我一拳击碎面前的玻璃,从上面拿下來一块十分锋利的开口,用力划破了自己的手腕动脉。 我倒在卫生间里,看着手腕上的鲜血,第一次感觉人生很无望,也第一次要在红尘之中,离开这个世界。 很快,失血过多的我就昏死过去。 我醒过來的时候,是在医院。 这些人是不会让我死的,我已经知道了这个规则。 他们二十四小时监视我,我昏死过去之后,他们就将我送到医院,几乎不用急救,只需要几的鲜血输进去,我就醒了过來。从这以后,他们就派人陪着我。陪着我的是一个女孩,二十四五岁的样子,板着脸十分严肃。我知道她一定是组织上的人,我不由再次想起了溥仪的那本《我的前半生》,人之初性本善,是我有错,还是他们有错? 吸食过毒品之后,我会感觉到一阵恍惚的感觉。而且我自己也在发誓,我下一次一定不吸,一定不吸。可是等那种感觉上來之后,我就又再次吸食那些就放在我眼前的毒品。这个女孩除了看守我,不让我死之外。还帮我整理各种东西,有一次吸食完之后,我整个人眼前出现了幻象,将眼前这个女孩当成了夏婉玉,我冲上去将她压在**,狠命的草她。 她并不反对,反而是尽力迎合我。 性与毒,这两种东西**在一起,毁灭一个人几乎只需要几天。 我知道他们为什么给我派过來一个女孩了,因为他们要让我死,或者将我毁灭,毁灭我的精神线。我在酒店里面睡了大概有十几天左右,这十几天里,我几乎都在梦境与现实中渡过,有时候我吸食了毒品之后,会整整一个晚上都在草那个女孩,有时候我清醒过來之后,躺在**懊恼不已,想要戒毒,可是以我那可怜的毅力,在毒瘾发作的时候,根本不会去思考那么多。 吸毒的人都是疯狂的,因为他们的脑子已经被狗吃了。 而我整个人,则已经被狗咬死了。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但是事实已经成为这样,经过阴暗与毒品再到现在的性,我几乎已经成了一个毫无疑问的人渣垃圾。闭上眼睛,享受着吸毒后的宁静,我几乎要忘记了一切烦恼,将那个女孩拖过來,让她坐在我身上驰骋,我瘦弱的身体近乎本能的大嚎大叫着。 …… 这一天,阳光明媚,娇靥的像是女人的脸蛋,又像女人的胸脯。 这个女孩带着我离开酒店,她将我带到酒店门口,在那里停着一辆车。红色的路虎,崭新的。 第四百二十二章 :爱一辈子少一分一秒都不行 车前面站着一个女人,穿着白色的波西米亚长裙,头上戴着一个夏威夷草帽与一个很大的墨镜,女人的脚上是一双白色厚底凉鞋,白玉小脚暴露在空气中,如果有特殊癖好的人,会有上去跪舔的冲动。这个女人,正是我的妻子夏婉玉。看到夏婉玉,我并未着急冲过去,而是站在原地,远远看着她。 夏婉玉取下头上的草帽与墨镜,露出一张-阳光的面孔。她的肌肤依旧如同婴儿一样肌白,此时的脸上气势全无,一双眼睛含着泪水,望着我。我往后退了两步,大声的喊道:“你走吧,我不跟你回去。我要在这里一辈子,她就是我现在的老婆。” 我指着我身边的这个女孩说。 说着,我又往后退了两步,拖着女孩的手臂,女孩脸色冷淡,但是并未将我甩开。我继续喊:“是我自己愿意的,她给我的你不能给我,我不要你了,你带着你的孩子滚蛋。他妈的,别再來烦老子,老子不要你这个女人,你跟孙晓青比,你都比不上她的一根手指头。” 夏婉玉脸上的泪水越來越多,我继续骂道:“草,哭个jb,赶紧给老子滚蛋。” 夏婉玉就那么站在那里,看着我大声的哭,嚎啕大哭,声泪俱下,伤心到了骨髓。我身边的女孩慢慢松开我的手,我犹豫了一下,仰起脸看了看天空中刺眼的太阳,感觉整个人有些眩晕。可是我更肯定了心中的想法,我大叫着:“他妈的,你他妈赶紧滚啊,老子不喜欢你,草!我跟你在一起,就是拿你当孙晓青的替代品,你他妈不知道吗?现在草完你,老子不喜欢草你了,就让你滚蛋,麻溜的别在老子面前哭。” 夏婉玉仍然在哭。 “草!”我骂了一句,怒气冲冲的走上去,怒视着夏婉玉说:“你别他妈在哭了,给老子滚蛋。” 夏婉玉一下子就抱着我,贴在我的怀里哭,就是不说话。我心头一动,眼前有些湿润。我闭上眼睛,由她抱了我三分钟,三分钟后我挣脱她的手,一下子将她丢到一旁,冷冰冰的看着她的眼睛说:“赶紧滚,别他妈再让我看到你。” 说完,我就转过身要回酒店里。 转过身的时候,我的眼睛里一下子涌出了泪水。那一刻,所有的心酸全部涌上心头。可是让我想不到的是,夏婉玉却从后面抱着了我,她大哭着对我说:“我们在上帝面前发过誓,我是你的妻,你是我的夫,说好的走过一辈子,少一天都不行。” 我痛苦的闭上眼睛,刺眼的太阳让我眼睛里的泪水很灼痛。可是我知道,我不能跟夏婉玉回去,不能。特别是在我过了十天这种性与毒的糜烂生活之后,我更不能跟夏婉玉回去,因为我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郝仁。我用力掰开夏婉玉的手,背对着她说:“耶稣?呵呵。我跟孙晓青也说过,我说我们两个一定能在一起一辈子,可是最后呢?我们不也分开了吗。你真他妈天真,老子说谎话骗你呢,你都相信。我说我跟一百个女人上过床,你信不信。你只不过是我众多床伴中的一个而已,现在你人老了,姿色不行了,我要你干嘛?你有小姑娘來的紧致?别的不说,你连张玲都比不上。” 我咬着牙,狠着心,说出这些丧心病狂的话。可是我知道,这都不是真正的丧心病狂,我是在为了夏婉玉好。我现在这样,无论去什么地方,都是一个垃圾,我不愿意让夏婉玉看到我失败的一面,看到我犯毒瘾的一面。就如同当初马晓丹在从监狱里出來之后离开我一样,她不愿意让我看到自己失败的一面。 我往前走了两步。 发现后面的哭声不见了,我有些惊愕。 我还未反应过來时,夏婉玉就说:“要不跟我走,要不我死在你面前,说好了一辈子,就一辈子。” 我愕然转过头,看到夏婉玉手里拿着枪,放在自己的脑袋上面,一脸属于她的坚毅。我站在原地,双手有些颤栗,这是毒瘾发作的征兆,我嘴唇微微动着,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來。我最不愿意让夏婉玉看到的东西,却在我跟她分别的时候发作,我站在那里,脸色奇怪,一句话也说不出來。 最后我感觉到心头一悸,整个人都跌倒在地上,身体如筛糠一样,更如同犯了癫痫。夏婉玉看到这一幕,整个人惊讶不已,当即冲了上來将我抱在怀中,我咬着牙齿,骂她:“走啊。” “走,走之前必须将你带走。说好了一辈子,少一分一秒都不行。”夏婉玉倔强的说,眼睛里的泪水如泉涌一样流下來。她冲着那个女孩大叫道:“东西呢,快给他拿來啊。” 那个女孩反应过來,赶紧回酒店里面,拿过來一个包,从里面取出针头,拖着我的手,却发现我手臂上面全部都是针眼,早已不能再用。最后她一针刺入在我的大腿上面,我的感觉才慢慢好转过來。我躺在地上,看着夏婉玉的脸颊,阳光散布在夏婉玉乌黑的头发上,她就好像是仙子一样漂亮,我怔着,怔着。到最后,整个人一下子将她抱在怀里,闭上眼睛咬着牙齿,泪水很不争气的从眼角溢出。 我最终还是跟夏婉玉离开了,或许是因为这次犯病,或许是因为我于心不舍。但是如果我当时真的不犯瘾,我死也不会跟夏婉玉走。因为,我早已不属于夏婉玉。我配不上她,我只能是一个人渣。 坐上夏婉玉的路虎,我十分沉默,我不知道该跟夏婉玉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问她些什么,我是杀了单丹丹那两个人后被人带到这个地方的,后來的一切我都不知道,整个事儿的脉络我也不了解。而夏婉玉也并不对我说,我问她:“你怎么醒过來的?” 夏婉玉对我说了一个谎:“我自己假装失忆的,当时我怕咱们尴尬,所以我什么都知道。” 这是我在梦境中遇到的一个情节,尽管我一直不愿意承认,但是我心里一直这么认为。而夏婉玉也在我问她时,对我说了这个谎。实际上,夏婉玉是真的失忆。而孙晓青,是让她恢复记忆的重要因素,不过在夏婉玉的故事版本中,孙晓青永远不可能出现。 “木木怎么样?”我又问夏婉玉。 我并不知道,这个事儿的起因就是木木,正是因为木木我才会变成这样,可是夏婉玉却再次说了一个谎,她只说了一句:“蛮好的。” 我不知道该问些什么,因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实际上,这个事的起因很简单。木木以为去了澳洲就能逃过婚约,于是就去了澳洲。结果她到了澳洲之后,还未开始大展宏图她父亲就给她下了个套,让她整个人为难不已。另一方面,为了削弱夏婉玉手中的实力,木木的父亲又联系三个方面,并且示意手下人可以适当给夏婉玉一点压力。于是就有了后來般若等人遇到追杀,更有了我杀了单丹丹之后被带走。于是也就有了这么一场大戏,在这个戏里面,我其实是配角,真正的主角是木木。 结果就是,因为这个事儿,木木同意了父亲的婚约,而我也因此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夏婉玉更因此付出了百分之二十的财产给木木,名义上是说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但实际上她根本拿不到这些股份。饶了一大圈,我们这些配角斑驳褴褛,而木木却步入婚姻殿堂。 这样的事实,夏婉玉能告诉我吗? 说实话,如果夏婉玉不仔细想,她也会以为是木木父亲真的遇到了危机。但是夏婉玉仔细一询问,就明白这一切都是怎么会事。风枫是属于木木父亲的嫡系,他的位置跟于光辉差不多,但是比于光辉要弱。事情开始之前,风枫先下來,一直留在老三与小楠身边,说白了有卧底性质。风枫这样造势之后,就是般若等人上演一场真假大戏,于是各种人物,各种奇怪的事不断上演。 到最后,知道这一切的,也只有夏婉玉自己而已。 甚至连木木都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她父亲一手策划的。 这就是夏婉玉不愿意告诉我真相的原因。 看着前方的道路,我问夏婉玉:“我们要去哪儿?” 夏婉玉不说话,只开着车。 我又问她:“咱们到底要去哪儿,你别这样只开车不说话。” 夏婉玉依旧不说,板着脸。 我有些着急,看着她说:“婉玉,你别这样好吗?到底怎么了,你说我骂我都行,我有什么事儿都问你了,你有什么事儿也问我,你这样让我很害怕,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夏婉玉踩下刹车,转过头看着我,眼睛里含着泪水,看了我三分钟之后,她又默默发动汽车往前开,我着急了。看着奇怪的她问:“你到底怎么了?别这样行不行。” “你真的只爱孙晓青吗?”夏婉玉低声问了我一句,眼泪儿又从眼睛里流了下來。 第四百二十五章 :马晓丹的见解 青灯古佛,了却残生; 敲敲木鱼,念念佛经; 转眼已是百年。 …… 夏婉玉望着昏暗的灯光,慢慢念着。今天的这一切,那两个响亮的巴掌,抱着大腿时的哭喊,都让她震骇不已。尽管她早有心里准备,但是当真实面对这一切的时候,夏婉玉却有一种无力的感觉。这让她念出了上面的那段话,她甚至都有些羡慕隐士的生活,脱离繁杂尘世,寻一山清水秀之地,与爱的人平平淡淡过一辈子。 夏婉玉脸上的悲伤慢慢变成笑容,她在嘲笑,嘲笑自己。嘲笑自己的失望,嘲笑自己的无奈。事已至此,羡慕隐士的生活又有什么用呢?夏婉玉站了起來,洁白如玉的身子上全部都是水珠,她脸上蒙了一层细细的汗水,这让上面的掌印看的不是太清楚。 她笑了笑,对自己说:“退路就是前路,我能后退吗吗?不能。那么,就走下去。” 夏婉玉将自己洗的干干净净,躺在我的身边,将我抱在她的怀里,就好像是抱孩子那样。我躺在她的两胸之间,刚刚在她身上发泄过的我咂巴了一下嘴巴,似乎睡的很香。夏婉玉笑了笑,两鬓青丝散下一二,她再我唇上吻了一下说:“男人就是孩子,孩子跟妈妈吵架了,妈妈能记仇吗?郝仁,你欠我的,又多了。” 如果我听到这句话,我就知道我欠夏婉玉的会继续多下去。 …… 从这天以后,差不多两天里,我就要犯毒瘾。 犯毒瘾后,我会狂躁,会不安,身体会十分难受。这么形容,就如同骨髓里有十万只蚂蚁一样,它们在啃食着我的骨髓。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几乎产生了自杀的念头。我会抱着夏婉玉的大腿哭,我会骂她,甚至于自残。夏婉玉渐渐在家里放了些海洛因,面对有毒瘾的我,她几乎失去了方向。 关键时刻,王颖丽给夏婉玉出办法。 她让夏婉玉在家里放了绳子,我犯毒瘾之后,她就用绳子将我绑着。我同意了王颖丽的这个办法,于是在犯了毒瘾之后,夏婉玉就将我绑着。我躺在**,开始挣扎,开始谩骂,开始吐口水。最后我整个人为了挣脱绳子,手腕上都勒出了血痕,夏婉玉于心不忍之下,将绳子松开,让我摆脱了她的束缚。我着急的冲过去抱着她,一双眼睛睁的浑圆看着她,问她:“婉玉,好婉玉,姑奶奶,你给我点好不好,别再绑了我,给我点,你是我的老婆,我是你的老公啊,给我点好不好。” 夏婉玉默默让马晓丹将海洛因拿过來,吸食过后,我瘫软在地上,一脸舒坦。其实以夏婉玉的家世,我们完全不会因为吸毒而变的贫穷。可是,吸毒的后果不只有这一个。吸毒的人身体免疫力会下降,身体的机能也会下降,这才是真正要命的东西。而且吸毒之后,人会幻想暴力,人会开始狂躁。甚至产生要杀人的念头,而当毒瘾未被满足时,人又会出现各种幻想与凶狠。 所以,毒瘾必须戒除。 可是,当夏婉玉看到我因为毒瘾而痛苦时,我哀求她时的表情,她的心中就好像是有千万只蚂蚁一样。蚂蚁蛊蚀着我的骨髓,可是也在啃咬着夏婉玉的心脏。她一次又一次的纵容我,王颖丽终于看不下去。她说要过來陪我两天,好好让我知道知道,毒瘾是可以被征服的。 王颖丽用老办法,将我绑起來。 我犯毒瘾之后,她自己來到卧室里,让夏婉玉去下面别管。王颖丽绑着我,怒声骂我,我苦苦哀求她未果之后,我也就开始骂她。她将我绑着,我开始挣扎,我滚下床,滚到她的脚边,张嘴就要咬她,我骂她:“王颖丽,你他妈快松开我,这是我自己的事,不要让你管,你给我走,你给我走。” 王颖丽怒视着我说:“郝仁,你要是连这点苦都受不了,那我就真的看不起你。” 说完,她狠狠的踩在我的身上。 我嚎啕大哭,脸上全都是鼻涕眼泪。我痛哭着说:“颖丽,丽姐,女王大人。我难受,我心里痛苦。我身体里有一千万只蚂蚁,它们在咬我,它们在咬我。它们开始蛊蚀我的骨髓,它们不会放过我的。” “哼!”王颖丽冷哼一声。 躺在地上的我突然不叫了,我脸上带着笑容,双眼涣散的看着天花板,王颖丽开始有些奇怪,我却慢慢再说:“眼前好多金子,好多好多的,天生在下金子雨,好多好多,颖丽,你快拿盆來,大一点的。” 王颖丽心头一惊,当即蹲下來,往我的瞳孔中一看,就发现我的瞳孔正在涣散,这明明是要死的节奏。王颖丽一下子着急了,她当即将我抱起來,二话不说就往楼下走,到了楼下夏婉玉见王颖丽将我抱下來,十分着急的问:“怎么了?” 王颖丽着急的说:“快,送医院,他的瞳孔正在涣散。” 夏婉玉被吓了一跳,她什么也不带,就去车库里开车。关键时刻还是马晓丹细心,她去拿了一个海洛因针头,刺入我的动脉。三个女人开车将我送到医院,医生见我情况危险,当即就对我施救。三个女人坐在外面的椅子上面,夏婉玉喘着粗气,王颖丽将当时的情况复述了一下说:“婉玉,他的毒非戒不可,不然他真的会死的。” 夏婉玉有些失神,马晓丹看了看她们两个,思考了一下说:“有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讲,其实有时候戒毒不能这么戒,我当初也有毒瘾,但是后來我入狱之后,毒瘾就慢慢消失,再到后來就会变的好很多。” 夏婉玉欣喜的转过头看着马晓丹,疯魔的说:“我们让他也进去。” 马晓丹无奈的说:“不是这个意思,我进去可以,他进去就不行,我当初是心灰意冷,要从头再來。我的意思是,你其实可以带他出去走走,帮他完成一些他一直想要做的事,这样或许对他的帮助会大一些,戒毒其实戒的就是一个气氛,等他真正容纳了生活,感受到生活里的阳光,他的意志也就变成了钢铁巨人。婉玉姐你尽管对他好,但是说实话,你的办法并不好。性与毒是交相辉映的,因为这都属于人的**。你给他性,就是让他变相的吸毒,他的**会慢慢膨胀,所以他的毒瘾才会越來越强烈,而古代中医中讲,精血是人之根本,你让他跟你作爱,对他的身体也有坏处。” 夏婉玉脸红不已,马晓丹叹了口气说:“婉玉,其实你们都不了解郝仁。我跟他生活了快三十年,他这个人其实很要强,你们越是给他什么,他就越颓废,你们若是冷他一段时间,或许会更好。这个冷,不是说将他当陌生人,而是对待毒,不管不问,不再那么一心帮他戒毒。等你们真正放弃他的时候,他或许就会在原地爬起。另外,我强烈建议你带他出去走走,因为上海对于他來说,有太多羁绊。当初的我在监狱外面就是心有羁绊,戒毒不专心。现在的上海对于郝仁來说,也是一样。这里就好像是一座更大的监狱一样,让他感觉到难受。” 马晓丹的话让王颖丽与夏婉玉很震惊,在吸毒这个事上,她们两个的确不如马晓丹有经验。夏婉玉低着头不说话,王颖丽却转头看了看马晓丹问:“晓丹,你为什么不早点对我们说这些话。” 马晓丹笑了笑,看着医院里的红灯说:“我原本以为他变了,结果他仍跟以前一样,丝毫未变。” 夏婉玉与王颖丽互视一眼,眼睛中全都是唏嘘。 谈不上青梅,但是竹马到当得上。一起竹马长大的,马晓丹怎能对我不了解呢。 夏婉玉犹豫不定,正在这时一个医生走了出來。她们赶紧走上去,医生取下口罩说:“病人吸毒时间不长,但是量很大,你们最好赶紧让病人戒毒,不然他随时都有可能在下一次吸毒时猝死,他的身体免疫力以及各项功能都已经很微弱了,特别是他的肾,几乎已经被榨干了,真不知道你们到底是怎么弄的。” 医生说着,瞥了一眼夏婉玉。 夏婉玉脸上燥红,却不敢反驳。 我在医院里醒过來之后,我仍感觉自己在云端上面。其实现在戒毒方法很多,但是归根结底有一点马晓丹说的对,戒毒全靠自己的意志力,要不然不管怎么,犯毒瘾的人都能吸到毒品。可是我现在的意志力,似乎很薄弱。特别是我在监狱里的那些日子,意志力与心理防线几乎完全崩溃。 我离开医院之后,夏婉玉一直都在想马晓丹的办法。我的梦想,逃离上海,逃离这个无形监狱。 就在夏婉玉不知道未來该怎么办时,一个玩转了东亚几个国家的熊孩子,降临在浦东机场。 熊孩子嗅了嗅空气,闻着味儿说:“我闻到了一种发霉的味道。坏了,坏了,彻底坏了。” 第四百二十六章 :优雅的起,低俗的下 熊孩子大叫了三声坏了,吸引了不少旅客的目光。 并不是因为熊孩子说话奇怪,而是因为熊孩子衣着俏皮,胸前两个鼓囊囊的大馒头似乎又长大了几分,越來越丰腴,就连臀部也跟着翘了起來,看上去十分让人有**。熊孩子今儿个穿的也十分**,帽子墨镜t恤短裤,大白腿白的诱人。不少同航班的旅客都纷纷侧目,熊孩子在众人的目光之中,径直离开机场。 她在机场外面等出租时,一辆宝马停在她的面前,是刚才同航班的一个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说:“小妹,可以载你一段路吗?” 熊孩子翻了个白眼,恶语相向说:“大叔,麻烦您泡妞也要开个上档次的车行不。就我这样的女孩,不说大智近妖,但是也差不多属于倾国倾城了。你要是有一个上市公司,你赶紧滚蛋,你有两个,你滚的更远。你配不上姐姐我,就你这熊样,开一bmw,就要泡我,我看您还是省省吧。您要是有一泰坦尼克,我估计还能让您请我吃一饭,你要是能炸了靖国神社,我晚上给你吹小弟弟都不是问題。可是,您有本领吗?你看你穿着衣服……诶诶,你怎么走了,你不是要载我吗?回來啊。” 熊孩子一出口,任何鬼神都能吓跑。 吓跑了一个中年大叔的熊孩子整理了一下胸前沉甸甸的大白兔,似乎颇为烦恼为什么自己去了一次印度日本,这胸部就变大了一圈。真是不习惯,胸前的压力顿时大了许多。好不容易遇到一出租,上车之后却是个男司机,男司机眼睛不停熊孩子的大白兔上看。 熊孩子瞥了一眼说:“大叔,麻烦快点行吗?我急着去卖身,晚了人家都不要我了。” “啊?”出租车司机吓傻了,怔怔的看了熊孩子半天。熊孩子学着在亚洲最大红灯区,日本的歌舞伎町一番街见到的那些女人的样子,做了一个媚态娇声说:“大叔快开车了,人家急着去赚钱呢。” 出租车司机总算从幻想中挣扎出來,叹了口气再瞥上一眼熊孩子的大白兔,感叹一声这样的女孩竟是个卖身的,这年头真是朝钱看齐啊。其实司机很想问问眼前这妹子一晚上多少钱,不过司机想了想家里的老婆孩子,最终只能默默开车,时不时瞥上两眼熊孩子的大白兔。 熊孩子将两个大白兔抱在怀里,就如同抱了两个稀世珍宝一样,不让司机看。司机尴尬的笑着说:“小妹,像你们这样的,一晚上能赚多少钱。” 熊孩子思考了一下说:“这要看情况,如果生意好的话,一晚上能赚好多好多,生意不好就有点少了,经常入不敷出。几个月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司机有些惊讶,问道:“难不成,你们是专门服务特殊人群的。” 司机口中的这个特殊人群,是高官之类的。 现在有不少女孩专门做高官们的暗.娼,服务这样的人,身材妖娆,形态妩媚,往往是伴随着钱权交易的。不过这事儿似乎随着那次大选,就消失不见了,特别是在上海,哪个人敢皇帝头上作乱,给人家上眼药。贪官们都不敢出手,她们这样的女孩自然消失不见。 熊孩子脸红了红,笑着说:“哎呀,不是了。我们是服务普通顾客的,哼哼,我这次去的地儿,那个家伙就经常欠我嫖.资。你是不知道,他欠了我好多好多钱呢。” “多少!”司机睁大了眼睛。 “让我计算一下。”熊孩子想着。 想明白之后,熊孩子大言不惭的说:“五毛,他欠我五毛,这次我过去是免费的,所以这一次是不可能问他要钱了。” “……啊!”司机十分想大叫一声,老子给你一块,你陪老子一晚上。不过司机很快就反应过來,这女孩是不是傻啊。可是看这女孩鬼精的眼神,就知道她聪明绝顶,就差秃头了。女孩醉人一笑,说:“大叔,你走神了,赶紧开车吧。你也会遇到那个不愿意问你要钱,但是愿意为你付出一切的女孩。” 司机恍然大悟,震惊的看着女孩。 女孩坏笑一下。 车到福地花园,熊孩子走在繁华街道,并不着急去传说中的别墅区,而是看着四周的一切,漫步來到那座‘生如夏花’前,她凝视着,嘴里喃喃道:“生命应如夏花,绚烂多姿。” 转念一想,她说:“难道死亡,非要用秋叶静好來代替吗?” 她晦气的呸了一声,从背包里面拿出一支绘画笔,调皮的走上去,在门上面画了一个小狗,小狗在趴着,翘起屁股,她又在后面画了另一只,两只狗在**,其中一只趴在另一只的背上,她红着脸说:“好邪恶,好邪恶。” 尽管如此,她仍是又在另一只狗的背上,又画了一只。最后她在旁边上书一词,好基友。 原來,这三只狗都是公的。 …… 熊孩子拿出手机,咔嚓一声,发微博,发朋友圈。 完成这一幅大作之后,熊孩子高兴的走到福地别墅区。结果到了门口,保安却不让她进去,非要让她说认识里面什么人。熊孩子趾高气昂的看着保安,牛叉哄哄的说:“刚來的吧,我你都不认识,你竟不知道我大张玲,你知道我是干嘛的不,分分钟让你下岗,哼。” 保安的确是刚來的,但是脾气却不懦弱,相反十分火爆。见张玲这么牛逼,一点都不怜香惜玉,翻了白眼说:“我管你是谁,赶紧滚蛋。” 张玲冷哼一声,拿出手机联系了一个人,在电话里哭着说:“喂,夏姨,我在你家门口,进不去。” 保安不屑的切了一声,不到三分钟,夏婉玉就着急的走出來,來到门前一看,就见到了张玲,夏婉玉当即就冲过去将张玲抱起來,亲昵的不行。保安当场吓尿,毕竟都知道夏婉玉是公司老板的老婆,是他们的老板娘。难道,这个女孩跟她有关系。保安顿时有些尴尬,以为张玲要让夏婉玉开除他。 谁知张玲转头一看保安,笑嘻嘻的说:“夏姨,这个小保安不错嘛,有性格,我喜欢,让他当主管吧,我看不错。” 夏婉玉点了点头,当即就拿出手机联系安保公司负责人。小保安稀里糊涂成了主管,他诧异的看着张玲的背影,傻傻的说:“乖乖,这个疯婆子是什么人?” …… 回到家里,张玲坐在沙发上,别的不说,先拿起桌子上的葡萄,一口气吃了几十个。吃舒服的,才跟夏婉玉讲她去了什么地方。她这一次去了泰国,日本,印度,并且又去了马尔代夫,以及很多世界上比较好玩的地方。她去每一个地方,都不是匆匆看过。每一次她都会留十天半个月,唯一一起匆匆看过的,就是马尔代夫。 在这些国家里,熊孩子最喜欢日本。因为那里的歌舞伎町一番街真的很好玩,在那里的所有女人,都是明码标价的。而且她走在东京的银座大街上,竟有人邀请她去出演爱情动作片,熊孩子当时就吓了一跳。夸那个艺人公司的小马仔有眼光,一眼就看出了她长的漂亮,身材不错。 结果,张玲十分愉快的不去参演爱情动作片。 笑话,姐姐我有钱,小心我一口气买下你们的东京不热公司。不过熊孩子也很气愤靖国神社,但气愤的同时,熊孩子又有一种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差距感。在靖国神社里面,熊孩子看到了一个有关甲午战争赔款的分配比例。当初甲午战争清政府赔款给日本政府的钱,除了一部分继续修建海军部队之外,日本政府有很大一部分,都用來建设教育。 教育! 熊孩子很突兀的怔在靖国神社的甲午战争赔款分配图前面,愕然了。 她很想问一句,日本的学生也每天都背一个很大的书包,学十几门功课,大学毕业之后就等于失业吗?作为一个忠实的爱国粉,张玲十分不相信这就是日本,可是当她了解到一些有关日本学生的生活时,她就真的明白其实差距根本不是一点半点。 晚上我们一起吃的饭,张玲在饭桌上十分活跃,我见到张玲回來,也比较高兴,不过我有些不敢面对她,因为我有毒瘾,因为我变的比以前更难看。晚饭后,夏婉玉与马晓丹去洗碗,张玲坐在沙发上,我坐在她的对面。张玲对我说起故事,她详细给我讲了日本之旅。 说了这次去日本的见闻,又拿日本跟印度泰国做对比。她说日本有好的一方面,比如说他们的漫画,他们的国民教育以及他们的素质。反之日本也有坏的一面,例如他们的自杀率,他们对于性的开放等等,不足而谈。 最后她用了一句话形容日本:“优雅的起,低俗的下。” 优雅,是说日本的文化艺术出过许多世界闻名的大师。例如黑泽明的电影,村上春树的小说,奈良美智的小人图。中国有很大一部分歌曲用的是日本人创作的旋律,其中林若英等人尤其多,曾经的天后邓丽君也用过日本人的旋律。而低俗,则是日本人残忍,嗜血,以及他们的爱情动作片文化,与之臭不要脸的靖国神社。 我皱着眉头看张玲,问她:“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我对这些不关心。” 张玲笑了笑对我说:“郝仁。你也要优雅的起,低俗的下。” 第四百二十七章 :环球旅行 优雅!低俗! 张玲的话让我怔在原地,我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又看着张玲清澈的双眼。张玲对我说:“放弃之前,你可以去看看镜子里的自己,你会发现,其实你很糟糕。”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更不知道怎么面对张玲口中说的日本,作为一个曾经在网上发帖骂日本的**丝大学生,她跟我讲日本,除了岛国爱情动作片之外,我实在不了解他们有什么值得高雅的?不过张玲所说的那一切,却让我想起了一些事。似乎我们从小到大,看到的许多东西,都与日本有关。比如,我小时候最喜欢看的迪迦奥特曼。 张玲就那么看着我,一双眸子清澈的像是溪水一样。 我低着头坐在那里,张玲笑了笑对我说:“郝仁,你走神了。” 我缓过神看着她,张玲看了一眼我的身后。 我转过头见到了夏婉玉,夏婉玉走过來坐在我的对面,看着我们两个。她似乎有心事,在犹豫着要不要对我说。我看出了她的心思之后,就对她说:“有什么事就说吧。” 夏婉玉点了点头,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说:“郝仁,我想带你走遍世界。你曾经跟我说过,孙晓青曾经给了你一个梦想,就是走遍全世界,去看看世界上的景色与人物。去看各种肤色的人,我现在想帮你圆了这个梦想。” 夏婉玉的话让我怔在原地,我不由又想起了在监狱中做的那个梦。在梦境中,我后悔懊恼,而现在夏婉玉却给了我一个圆梦的机会。我有些犹豫,夏婉玉继续说:“你现在的情况很不好,我希望带你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这样或许对你有帮助。这是晓丹告诉我的,我感觉管用。” 张玲在一旁笑着说:“郝仁。你别再低俗了,去优雅去吧。” 夏婉玉冲张玲点了点头。 我犹豫着,咬着嘴唇。 说实话,夏婉玉猛然告诉我这个消息,我心中真的反应不过來,而且我也有一点害怕。我害怕我会在外面犯毒瘾,我有一种莫名的害怕,就好像是对未知事物的恐惧一样。我就好像是一辈子未出过门的老农一样,在要出远门之前,都不知道要迈那支腿。 可是,最终我还是一咬牙,点了点头说:“好。” 夏婉玉点了点头说:“那咱们走吧,我买了去纽约的机票,咱们第一站飞纽约。我已经给你办好了签证,而且我也帮你转了外国籍,对世界上大多国家可以免签,飞机是凌晨两点的。” 夏婉玉做事,向來都是雷厉风行。 我惊愕在原地,张玲嗤嗤一笑说:“郝仁呀,你滚蛋吧。我要霸占上海,做上海的小霸王。横行南山敬老院,脚踹北海幼儿园,唯我独尊,哈哈哈。” 面对强势的夏婉玉,我别无他选。 我站了起來,对夏婉玉说:“好吧,我回去整理一下。” 我赶紧回到卧室里,从一旁的柜子里面拿出來一小包海洛因,我想要在坐飞机之前,再让自己得到一次那种感觉,我怕在飞机上,我的毒瘾犯了。我正要用针头刺破我的肌肤时,夏婉玉出现在我的身后,她看着我说:“你真的不能做自己心中的巨人吗?人的**,人的身体,真的不能自己征服吗?” 我转过头,惊讶的看着夏婉玉,再转过头看着手中的针头。 夏婉玉默默去帮我拿了一些资料,她对我说:“你要用就用吧,即便你刚吸过毒,我也能让你上飞机。” 我一咬牙,将手中的针头丢到垃圾桶里。 …… 去环游世界? 需要带很多东西吗? 如果是我自己的话,我一定会带许多东西。 可是夏婉玉带我去,她告诉我什么也不用带,带好钱与卡以及可以在外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就可以。对了,夏婉玉是单反爱好者,她带了自己的单反相机,以及iphone,这就是夏婉玉认为环游世界需要带的东西。很简单,任何人都有。但是大部分人,少一个可以随时出发的心。 从上海到纽约,机票只需要四千块钱,往返只需要八千元,一部iphone的价格。从上海到日本淡季机票只需要一千多块钱,往返只需要两千块钱,一部三星手机的价格。旅行需要的,只是一颗说走就走的心,以及到大使馆申请旅游签证的**。 羁绊我的东西太多,以前的我走不开,也不敢走。而现在,我彻底放下一切,跟着夏婉玉來到浦东机场。 她们可能知道我要走很长一段时间,都赶來机场见我最后一面。有马晓丹,王颖丽,杨洋。也有刘计洋,吴欣瑜,老三,小楠以及公司里的一些高层与和我比较相熟的人,他们凝望着我走过安检口。所有人都來了,唯独张玲未过來。我与夏婉玉消失在安检口,她们眼睛都有些微微泪光。 …… 马晓丹回到家里后,发现张玲正躺在电视上面看爱情公寓。 张玲随口问了一句:“他们走了吗?” 马晓丹点了点头,走过去坐在张玲身边,看着比她小上几岁的张玲,幽幽的问:“你为什么不去机场。” “去了他会难过,所以不去的好。其实你们也不能去,可是不让你们去,你们会难过。所以我只好让他难过,毕竟他是个坏蛋。”张玲说了一段马晓丹听不太懂的话。 马晓丹皱着眉头说出心中想法:“我听不太懂。” 张玲笑了,她笑着说:“晓丹,其实我也不太懂自己在想什么,因为我脑袋经常短路,这个上学时你就知道,我不是干这个就是干哪个,结果经常我自己都糊涂了,稀里糊涂去丹麦学神学,结果到头來却又崇拜一些可有可无的东西。人嘛,稀里糊涂过下去,就是幸福的一生。想太多,多累啊。” “很多人都羡慕你。”马晓丹笑了笑说。 张玲思考了一下说:“我告诉你,幸福跟收入地位无关。” 马晓丹的笑容戛然而止。 是啊,当初的自己就是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现在的自己,想了想似乎是明白了,不过明白的不彻底。因为一些事失去了,就是失去了,不可能再回來。天空中带着些灰尘,上海似乎又要进入雾霾天了,张玲慵懒的躺在沙发上,像是一只猫咪说:“好困呀,马上要冬天了,我要冬眠,晓丹姐姐照顾我。” 马晓丹叹了口气,默默将张玲吃的垃圾整理了一下。 …… 飞机起飞的时候,我心中的确有些惆怅。 即将面对的,是不可知的未來。与其说这是环球旅行,不如说是为了帮我戒毒。毒瘾让我恐惧,我蜷缩在自己的世界里,终日见不打阳光。而现在,当我面临这一切时,我只能勇敢往下面走。因为,我要做自己心中的巨人。优雅的起,低俗的下。 人生本就是如同坐过山车一样,起起伏伏。 到最后三两块青砖,一方土堆。 就是人一辈子的归宿。 或许会有一块墓碑,上面写两三个牛逼哄哄的名。 想明白这一切之后,我变的也十分豁达。 坐上飞机之后,我就戴上眼罩睡觉。经过十五个小时的飞行,飞机降临在纽约肯尼迪机场。下飞机时,刚好是纽约的早晨。入眼可见繁忙的机场里來往都是白皮肤与黑皮肤的外国人,偶尔也会有一些黄皮肤的人,不过很少。对于纽约,我的印象中只有几个关键词。 繁华,世界第一大城市,经济中心以及一种人人都向往的梦想。 上高中时,那个时候对于能够出国的人,我们都是带着艳羡眼光來看的。 后來上大学时,这种艳羡就慢慢变成了一种吃不上葡萄说葡萄酸的酸溜溜。夏婉玉英文口语绝对过八级,她跟外国人交谈可以达到毫无障碍。我英语尽管也行,但是只能用凑合來说,有些单词或者是说话太快,我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从肯尼迪机场出來,夏婉玉告诉我,我们在纽约的预留时间是两天一夜,所以今天一天,我们都要在纽约逛了。 我毫无问題,跟着夏婉玉出了机场,坐上出租车。夏婉玉拿出一张百元钞票给司机:“我们需要用车,你能做我们一天的专职司机吗?” 司机很愉快的同意,并且见我们两个衣着不错,就给我们介绍纽约的景点。夏婉玉却径直让他开车去自由女神像附近。自由女神像位于自由岛上,随着汽车的开动,纽约市的景色慢慢进入我的眼底。除了渐渐深入市区后的繁华之外,这里的一切跟国内差不多。 除了风土人情有些不一样外,其他一切都如国内。 到自由岛上需要坐轮渡,我跟夏婉玉买了船票,坐轮渡近距离看着传说中的自由女神像。我发现,其实这东西就跟北京的人民英雄纪念碑差不多,只不过人家的叫的好听,叫自由女神。 一整天的时间,我与夏婉玉走遍了整个纽约。自由女神像,哥伦比亚大学,纽约大学,西点军校,帝国大厦,时代广场,中央公园,联合国总部。 晚上,我们來到时代广场附近的酒店里面。 躺在酒店的大**,我感觉到身心俱疲。 我要脱衣服睡觉,夏婉玉对我说:“别脱了,穿着睡吧。” 我有些奇怪的看着她,她抱着我的头,放在她的腿上,我闭上眼睛,她将双指放在我的太阳穴上。我静静享受着她温暖的手指,她对我说:“从今天起,我不能在纵容你,除非你自己战胜自己。” 说完,她就在我脸上吻了一下。 这一次不是唇,而是脸颊。 第四百二十八章 :旅行的意义 在纽约,我们只用了二十四个小时。 我们是早上來的,第二天早上我们就坐飞机去了大峡谷。从飞机上俯瞰整个大峡谷,有一种非常宏伟的感觉。螺旋桨的刺耳声,纵横千里的驰骋,这一切都让我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夏婉玉则拿起自己的单反,留下一幅又一幅的照片。俯瞰一遍大峡谷之后,我们就转道去了黄石公园。我们到黄石公园里时,就已经到了下午傍晚前。 夏婉玉在附近买了帐篷,我们晚上夜宿在黄石公园里面。 夜晚的星空很灿烂,我们躺在地面上,从帐篷里伸出头去看外面的一切。刚才吃过自己做的晚餐,吃的很饱,自己也很疲惫。夏婉玉躺在我的怀里,她依旧不脱衣服,而我也穿着衣服。昨天晚上我们什么也不做,今天晚上依旧一样。几天前,我还在中国,为了毒瘾而挣扎。 几天后,我却躺在黄石公园里,看外国的星星。 夜渐渐深了,我又睡着了。 …… 下面的几天里,我们几乎跑遍了所有的景点。陪伴我的,只有夏婉玉与飞机的引擎以及汽车的发动机。最后我们來到了旧金山,在旧金山的海边,已经好几日都未吸过毒的我,感觉到了昏昏沉沉。我告诉夏婉玉,我的毒瘾犯了,身体很不舒服。夏婉玉带我回到酒店里面,她让我躺在**,给我倒了温水,陪着我躺在那里。 她什么也不说,只抱着我。 我躺在那里,如同有千万只蚂蚁一样的蚀骨痛苦再次传來。我咬着牙齿,什么也不说,只静静躺在那里。我感觉到很难受,可是我依旧在咬牙。后來我感觉到了脑子很昏沉,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昏了过去。醒过來之后,我躺在医院里面。一个外国女医生站在我的面前,夏婉玉在一旁。 女医生不知道对夏婉玉说了什么,夏婉玉就带着我回到酒店里。 我问她:“我怎么了。” 夏婉玉告诉我:“你很好。” 不过我们并未继续走下去,而是在旧金山生活了半个月。这半个月里,我几乎是在地狱与天堂中渡过的。有时候我毒瘾消失,夏婉玉会陪着我在海滩上面,我们一起看太阳下山,有时候我们会离开海滩,躺在酒店里看电视,听里面的人随意的骂他们的总统,称呼他们的总统为先生,以及调侃总统夫人吃泰国女总理的醋。而我毒瘾犯的时候,我会疼痛不已,我会难受,甚至我会骂人,会暴躁。但是现在,我往往会咬着牙齿,不让自己去做出格的事。 半个月后,我们一起离开旧金山。 不对,应该是离开这个国家。 因为我们去了墨西哥。 我们在墨西哥生活了半个月,随后又去了附近的几个小国家,比如古巴等。再然后,我们去了哥伦比亚,秘鲁,巴西,玻利维亚,智利,阿根廷。到了阿根廷时,就到了农历春节,这是我第一次离开中国过年。当时我们要飞往加拿大,到加拿大的第一天,刚好是大年初一。夏婉玉去买了菜,给我包了饺子。我们一起吃着饺子,用网络看国内的一些事。 我们在加拿大过了五天,随后去了欧洲。 欧洲对于我來说,太熟悉不过。因为我曾经为了孙晓青,几乎走遍了欧洲。现如今看,有一种故地重游的感觉。看着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东西,我的脸色也在慢慢恢复气色,身体也明显感觉到了恢复能量。我们在欧洲走了两个月,几乎可以说到过了欧洲大部分大城市。不过我们唯独不去意大利,夏婉玉不愿意去,我也不愿意去。 我们绕过意大利地中海。 径直飞到非洲。 狂野的非洲,对于我们來说是一个奇怪的世界。此时已经到了次年四月份,非洲依旧是一片炎热。我们的第一站是南非,在南非渡过半个月之后,随着气候时节往上面上,一路走來。到五六月份时,刚好到了肯尼亚。此时离肯尼亚动物大迁徙很近,听到肯尼亚动物大迁徙的消息,我不由想起了曾经的一个熟人。 刘薇薇! 她的消息我丢失了很久,那次北京一别。 这些年她都不联系我,我也不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 听说她去山区里当了老师,可是她不联系我,我也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偶尔我上网时,会看到她的个签改一下,不过大部分时间,改的很简单。比如最近很好,很不错,又长大了一些,等等这些话。后來有一次,她改成了,得到的都得到了,失去的都失去了,成长了三分,失去了七分,但是却笑了十分,很值得。 从这之后,她就不再改自己的个签。 偶尔我会收到一些她的邮件,但大多都是有关钱的邮件。她让我给她汇钱到一个账号上面,每一次要的不多,几千到几万之间。我与夏婉玉在肯尼亚停留了三天,随后我们就继续往上走。此时,经过几乎十个月的旅行。经过在旧金山的梦靥,经过自己的坚强,我身上的毒瘾几乎消失。 转眼间到了九月底,我与夏婉玉站在东京的大街上,回望过去一年。也就是在去年的今日,我们从上海出发。我们先后走了整个世界,从肯尼亚往上,到了中东,随后又去了俄罗斯。再后來,我们去了中国的几个近邻,又去了澳大利亚。再最后先去了韩国,最后才來到日本。 此时我的身体很健康,毒瘾也消失不见。 经过一年多长途跋涉,我们几乎走遍整个世界,我的人生中,全部都是阳光。这一路走來,有毒瘾,有困难,也有危险。比如在非洲,我与夏婉玉合力杀过小狮子,在中东,我们一起面对穆斯林。辗转世界,最后得到手中的,其实是一笔最宝贵的财富。 这是孙晓青给我的梦想,现在夏婉玉却帮我实现。改变一个人需要多久?我得到的答案是,一秒钟。 是沉溺在歌舞升平,嗨歌蹦迪泡吧,还是走遍世界,看遍大千,其实就在一念之间。我很庆幸,夏婉玉与张玲让我明白了这一切。夏婉玉的网络硬盘中,存了将近10tb的照片,这一路上,她总是会给我留下一些影子。而她自己,却不曾留下一丝一毫的照片。在她的作品中,我们两个从未同时出现过。 在日本,我们又过了半个月。 此时我们已经筋疲力尽,我只想早点回家,早点躺在**,不用再每日坐飞机,坐轮船,坐汽车。 我身上的毒瘾,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 很神奇!不过却在预想之中。在北海道,我与夏婉玉躺在露天浴池中,夏婉玉对我说:“你战胜了自己。” 我抱着她的身子,闭着眼睛问她:“现在,我能吻你吗?” “可以!”夏婉玉低着头说了一句。 很愉快的一次作爱,也是一年來的唯一一次。夜慢慢黑了,夏婉玉对我说:“今晚,我也是你的。” …… 离家一年,我们坐上回上海的飞机时,心情是激动的。因为在这一年里,肯定有太多事发生。夏天一直养在王颖丽家里,我们离开时他不到一岁,现在他马上就要两岁了。恐怕他现在对王颖丽都比对我们要熟,以及张玲,我的公司,夏婉玉的公司。 这一年,我们几乎放下了一切。 可是现在我们要面对的,却是许多杂事。 不过我们并不着急。 因为我们愿意放慢生活节奏。 飞机降临在浦东机场,我们两个离开机场,坐上出租车回家。一年未回來,上海的变化很大,这座城市,时时刻刻都在变化着。坐车回家时,的哥跟我们说了许多我们从未听过的见闻。到了福地花园,进了家门,却发现我们家里跟一年前有些不太一样。这里依旧崭新,桌子上放着食物,有人味儿。 我们刚进來,马晓丹就从一旁走出來。 她看到我们,顿时惊呼一声,目光中的神情很复杂。 一年未见,马晓丹更成熟了。 她似乎也不参与食品公司的经营了,那个包子铺留给杨洋一个人,她这一年都生活在我们的家里。 “你们回來了。”马晓丹惊呼道。 我点了点头,走上去将马晓丹抱在怀里,笑着对她说:“崭新的郝仁。” 马晓丹仰起脸看着我,神色十分激动。 晚上,我们在一起吃饭。 所有人都很激动,而我与夏婉玉也终于放下了疲惫的身心。一年不在家,变化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可以说清楚的,总之都很开心。吃过饭,我回到家里躺在**,我原本以为,这一次环球旅行后我终于可以睡一个好觉了。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女人却冒昧的上门。这个女人就是跟老二有过交情的杨思思,她上门告诉我一个震惊的消息。 刘薇薇在两天前去世! 她感觉我有必要知道这个消息,所以就赶來告诉我。 听到这个消息,我脑袋猛然一怔。 刘薇薇去世! 我的脑海中只剩下这一句话。 第四百二十九章 :一枝紫薇花 杨思思继续说:“薇薇得了很严重的疾病,有好几年。她一直不让我告诉你,两天前村民们传來消息薇薇倒在讲台上,等到了镇医院后,就已经咽气。村民们一直都不敢下葬,因为村民们知道在上海有个你。有一个刘老师念了好几年的那个他,他们在等你。” 我愕然在原地。 两天前。 那个夜晚,我正与夏婉玉在北海道露天温泉中欢好,那个晚上是我这一年多以來最舒服的晚上。可是也就是在那一天,刘薇薇倒在讲台上。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更不知道自己该问些什么。因为我已经彻底傻眼,这几年來,我与刘薇薇联系甚少。再者说,夏婉玉就够让我头疼的了,我实在也不敢去惹刘薇薇。只知道她在很偏远的农村教书,可是到头來,我等來的却是这么一个消息。 杨思思对我说了很多,我知道了刘薇薇是在四川凉山彝族自治州一个很偏远的乡村。她从北京离开之后,就去了那里,去的第一个月,她就发现自己得了绝症,是心脏上的问題,绝对医不好。所以她坚强的留在那里,要将自己的一生,都埋葬在那个小山坳。 我听着这些,当即就站了起來。 旅行全世界,到头來回到家里我却不能躺在自己柔软的大**睡觉。我很疲惫,可是我必须要继续走下去。我当即就让夏婉玉帮我买了去四川的机票,夏婉玉要陪我去,可是我不让她去。临上飞机前,夏婉玉对我说:“靠自己的脑子做事。” 我点了点头。 从上海飞到成都,再从成都坐车到凉山彝族自治州。到达自治州之后,再坐火车到西昌市。再从西昌市坐车到金阳县,最后再转车到娘娘镇,再从娘娘镇转车到娘娘乡,到最后再坐老乡的牛车到了一个叫王母娘娘的村子里面。经过一天一夜的长途跋涉,我终于來到了刘薇薇支教的这个村庄。 村庄位于高山之中,依山傍水,颇有山清水秀,世外桃源的韵味。可是当我走进这个村庄之后,我就知道只有一个词能够代表他们。 贫穷。 土墙,茅草屋,老牛,耕地。这一切在当今都市中看上去都如同上世纪博物馆中的东西,都出现在这个村庄中。我常说我家乡穷,但是不管如何我家乡都有煤矿,而在这个小山包中,只有贫瘠的土地与甘甜的山泉水是供养他们成长的东西。村庄依山而建,背靠青山,一道河流穿村而过,河水清澈见底。 我所坐的牛车來到村头,敦实的村民带我去村子里的小学。 所谓小学,就是两个以前娘娘祠改成的破屋子。一共两间,左边是一到三年级的教室,右边是四到六年级的。中间有一个过道,里面很狭窄,但是那里就是刘薇薇睡觉的地方。在祠堂后面,有一个用茅草建的灶火,刘薇薇在那里做饭吃。我來的时候,几十个学生正头戴白绫跪在祠堂前面,刘薇薇的尸体放在那里,脸上的白布十分冰冷。 我是一个人來的,夏婉玉与杨思思都未陪我过來。 看到这一幕,我站在远处,手中的包毫无征兆的被我丢到地上。我迈着大步走上去,眼睛很昏沉,脑袋更是有些懵。几十米,似乎只有几步就走了过來。我站在高处,看着白布下面的刘薇薇,慢慢蹲下來,一个孩子睁大了眼睛看着我,我嘴角带着一种痛苦到了极点的笑容。白布只是一种象征,在白布下面,是刘薇薇苍白的面孔,以及……紧闭的双眼。 刘薇薇,是刘薇薇! 只是现在的她,早已与我阴阳两隔。 我一下子将她抱在怀中,眼泪奔流,毫无征兆。 我用时光走遍世界,他用时光给孩子说编整个世界。山村中的贫瘠,不是钱包,而是思想,而是智慧。她教会给这些孩子智慧,以及思想。眼泪只是倾诉,哭声才是震天。我痛哭着,大叫着,可是刘薇薇却自始至终都闭着眼睛,冰冷的尸体,有些柔软的筋骨,都证明着她已经去世很久。 我仰起头看着天空,阳光依旧灿烂。 似乎只有它是公平的,因为这里山清水秀,所以这里的阳光格外明媚,那该死的雾霾,不会污染这一方净土。 刘薇薇就这样去世,毫无征兆,也不让我有个思考的时间。 我等待的,只是刘薇薇的后事。 不管如何,我与刘薇薇这辈子有情。而且我们在北京酒店里,也有过关系。她现在去世,我就要遵从她的意思,给她处理好后事。刘薇薇的父母在汝阳当地都很有威望,我辗转联系到他的父母,问他们愿意给刘薇薇过來办后事吗?她狠心肠的父母告诉我,是我将他们的女儿弄死的,要我给他们一千万,他们才肯出席刘薇薇的后事。 我默默说了一句:“感谢你们将女儿送给我,但是你们从來都不是薇薇的父母。” 放下电话,我转头去看刘薇薇,眼泪再一次奔流。 当初她來上海时,我就应该想到,她已经跟家里闹翻。 …… 刘薇薇留在了娘娘村,我决定遵从村民以及她生前的意思,将她葬在娘娘祠堂后面的一块大石头前。坟墓是村民与学生联手弄的,我买了一副棺椁,将刘薇薇放在里面,埋在土中。下葬这一天,天空中有毛毛细雨。 下葬之后村民不愿意离开,我让他们离开,他们十分不舍的离开后,我一个人坐在大石头上面,看着刘薇薇的墓碑,看着面前的小土堆。眼泪在这两天已经干涸,剩下的只有平静。伴随刘薇薇的故事有很多,奶茶,阿甘,记者,肯尼亚,利比亚,战争,死亡,核武。可是我猜到了开头,却未猜得到结局。 人生的结局! “薇薇,你很聪明,比我聪明。”我默默对她说。 來送刘薇薇的只有我一个人,她似乎也只有我一个朋友。 我毫无征兆拿出手机,联系夏婉玉:“我要一笔钱,能改变附近所有村子中孩子读书问題的钱。” “好!”夏婉玉回答十分简单明了。 我又说:“我要留下來,帮薇薇完成今年的秋季课程。” “好!”夏婉玉依旧十分简单明了的说。 …… 就这样,我成了娘娘村的代课老师。 附近村子里面的村民,也都知道在娘娘镇上,要建设一座免费小学,小学命名为紫薇花小学。说是小学,但是这座小学已经囊含初中与高中,并且所有东西全部免费,全部由学校出资,其中食宿也在免费之内。这只是后话,刘薇薇走后,我留在娘娘村支教。 旅行整个世界,现在我却只希望留在这片心灵的休憩园几个月。 我给孩子们上第一课时,我拿起粉笔画了一个方块,又在里面画了一个圆圈。 孩子们睁大了眼睛看着我,我对他们说:“我们生在这个世界上,刚开始时我们都有棱有角,后來我们渐渐变成了这个圆圈,圆圈不能代表什么,只能代表着,我们开始走向成熟,开始走向现实。我如你们一样,也曾经贫穷过,也曾经贫瘠过,但是我想告诉大家,贫瘠的不是现实,而是心灵。你们的刘老师,卖过奶茶,当过记者,拿过奖,去过利比亚,也差点死在那里。尽管她身无分文,但是她的心灵,富裕的却让人羡慕。你们在座的孩子中,有听刘老师上四年课的,也有今年刚听刘老师课程的,但是我想问你们,你们了解刘老师吗?现在,大家说说。” 孩子们发言很雀跃。 “刘老师很漂亮。” “刘老师很温柔。” “刘老师就是娘娘村的王母娘娘。” 他们给出了所有从刘薇薇那里学來的词汇。我拿起粉笔,在那个圆圈里面画了很多很多小圆圈。 我告诉他们:“刘老师包含你们所有。” 孩子们怔在原地,看着黑板上的圆圈。 我长叹了一口气说:“不管你们走到那里,不管你们是否记得,但是请你们不要忘记,曾经你们有一个老师,她叫刘薇薇,她是你们共同的老师,也是你们人生的启蒙,她用自己的生命,倒在讲台上面。” 孩子们都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切。 …… 村子的贫穷,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清楚的。孩子们思想的贫瘠,不是一两句东方红可以唱出來的。每一个周一,孩子们都会在学校前面,冉冉升旗。五星红旗很破,很烂。孩子们的国歌唱的很跑调,很不整齐。但是他们却是最努力的,或许只有那一面五星红旗,才是他们唯一的精神食粮。 山村给予他们的不是贫穷,而是差距,以及忠诚的信仰。 夜幕來临时,我会躺在刘薇薇躺过的小**。 有时我会坐在那块大石头上面,看着刘薇薇的小坟包,默默发怔。 学生们渐渐开始跟我交朋友,村长偶尔也会喊我去他家里喝两口小酒。每一次我都喝的醉醺醺的,回來之后我就在哪儿大吼《狗尾草》,有时候我也会沉默。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就來到了元旦前夕。 镇上的小学一期工程已经完成,夏婉玉不知道弄了多少钱,但是娘娘镇小学成了全国仅有的学校图书馆比政府大厦更豪华的小学。学生们要放假了,而我也要离开了。在这里几个月,我整个人皮肤黝黑,衣衫褴褛,但是却干净。我再一次來到那个大石头上面,坟头上面长出了一支紫薇花。 在寒风中骄傲的长着,我对她说:“这是你的花。” 第四百三十章 :生如夏花 我与夏婉玉旅行全球的照片,都被她上传到她自己建设的网络服务器里面。她可以在全球任何有互联网的地方用手机,电脑,平板等多种设备下载自己上传到服务器里的照片。这些照片都是高清未经过压缩的,单单是这些照片,就占了10t的储存空间。1t等于1024g,10t就相当于上百万张照片。 这也算是我与夏婉玉旅行全球的一种变相收获。 我们在路上不止一次说起,等回到国内,一定要将一些照片洗印出來,放在自己家里。 可是我却不知,其实这个网络服务器,是夏婉玉为另外一个人建设的。 …… 孙晓青从上海回到西西里之后,就开始了第一次治疗。她的白血病恶化情况很严重,回到西西里之后,她就不能离开医院,需要无时无刻呆在无菌空间里面,防止细菌侵害身体,造成不必要的伤害。她吃的食物需要经过特殊处理,她喝的水必须经过净化。 因为白细胞的减少,她身体的免疫力,低的可怕。 为了化疗,孙晓青再一次变成了一个光头。她戴上了帽子,整日躺在**,隔着两层窗子看外面的世界。犇犇与思念都不能來看她,因为她现在不能碰到任何人,人身体上都带着细菌的,这些普通人可以免疫的细菌,在孙晓青的身上,几乎可以导致她失去生命。 孙晓青手里经常拿着一个苹果平板,她每天都通过视频与犇犇思念聊天。这两个孩子,现在由莫妮卡医生带着,思念整天闷闷不乐,犇犇却因为莫妮卡医生喜欢不穿衣服睡觉而激动不已。上次去过上海之后,孙晓青消除了心中的所有顾虑。她现在只是在等待,是继续生活下去,还是再一次死亡,全看上苍。 后來的几个月里,她的病情几度危险。 但是最后都慢慢好转过來。再后來,她听说了我吸毒的事,又听说了夏婉玉带我一起出去旅行全世界的消息。后來有一天,她收到了一个短信。上面是一个app应用下载的地址,她下载了这个app应用,用了短信里的密码,进入了服务器的后台,看到了几千张照片。 那一刻,她幸福的流出了眼泪。 从那以后,几乎隔几天,照片就会更新一次。 每一张照片上面都配有简短的介绍,以及地理信息。孙晓青习惯性观赏这些照片,而与之同时的是,她与病魔的斗争,也进入了白热化阶段。身体三天高烧,四天呼吸困难,几乎隔几天总要出现一个病。而化疗等,更是让她痛苦不已。头发像是尼姑一样,身体像是竹竿一样,这就是孙晓青的现状。 很不漂亮,但是却依稀可见曾经的花容月貌。 随着我们旅行的慢慢结束,孙晓青的病慢慢有了进展。 她的病情慢慢又稳定了下來,身体也在慢慢恢复。 经历了几个月的病痛之后,孙晓青的病情再一次出现了奇迹,白血病得到遏止,身体正在慢慢恢复。这对孙晓青來说,是一个值得高兴的消息。夏天的时候,孙晓青从医院出來,莫妮卡医生送给她一枝兰花,为她庆贺。 当时,她是光头。 …… 我们离开上海之后,王颖丽就又回到党校里面任职。 木木的风波随着我们的离开慢慢平息,不需要人去管理,一切事儿都迎刃而解。对于王颖丽來说,党校里的生活才是正途。她知道党校只是一个跳板,她能够跳的多高,全看自己这一年里的运气。金雪儿因为副市长东窗事发而被纪委带走取证,随后这个副市长被判刑十余年。 而金雪儿由于做了污点证人,被判刑两年,缓刑三年。出來之后,金雪儿來上海见王颖丽,她要留在王颖丽身边,给王颖丽做事。王颖丽却不让金雪儿这么做,王颖丽希望金雪儿能嫁出去,嫁一个身家不错的男人。金雪儿却不这么做,王颖丽无奈之下,只能让金雪儿暂时留在上海。 在党校里当了三个月副校长,王颖丽迎來了第一个机会。 有一个市委秘书部的工作,只要王颖丽愿意,她就能调过去。 可是,王颖丽却并不过去。 又等了三个月,机会再一次來临。 这一次是警局副手。钱文忠要上调,老局长继任,希望王颖丽过去当副手。王颖丽依旧不过去,终于在夏天的时候,机会再一次來临,这一次不是别的,正是海关口最高的位置。这一次,王颖丽过去了。 上任之初,王颖丽毫无作为。 半个月之后,整个海关口系统被王颖丽整理了一个遍。连续几起关税逃脱案子被侦破出來,王颖丽一下子成为铁腕关长。许多做走私生意的人都大叫噩梦來了,自己要破产。 夏季末的时候,王颖丽來到福地花园外面,坐在大街上,看着曾经的‘生如夏花’,有些无奈的笑了。她拿出手机,却看到了夏婉玉发在自己朋友圈中的图片,一大片的虞美人,十分漂亮,那是我们在缅甸泰国照的。 自己像不像有毒的虞美人呢?王颖丽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突兀的想法。 王颖丽正在凝神时。张玲穿着一个上面印又‘我是**’的文化衫走过來,她胸前两个肉包子的规模已经超过了王颖丽夏婉玉,都说发育晚,张玲估计就是典型的晚发育,这都小三十岁了,一年多里,胸部从c到d再到现在的几乎e罩杯,张玲成了一个真真正正的童.颜.巨.乳! 张玲手里拿着一盆**,王颖丽看到张玲,赶紧缓过神來走上去叫了她一声。 张玲回过头來,见到王颖丽十分高兴。 王颖丽看了看张玲问:“玲儿今天性质不错啊,都知道养**了。” 张玲哈哈一笑说:“哪儿呀!我养什么**,我是养啥死啥。我买一盆**,回去给它做超度呢,最近我在研究佛教宗派,从中国的永信大和尚,到泰国日本马來西亚的佛教,都要研究。日本人爱菊,所以我就买了**。看看他们到底是不是bl大国,整天就知道**!” 王颖丽差点笑的喷出來。 …… 我与夏婉玉从国外回來之后,我去了四川支教,帮刘薇薇圆梦。 而夏婉玉则在上海帮忙处理一些事物,我们离开这段时间里,发生了许多大事。夏天地产成功实现多元素发展,做了许多附属产业,而且做的都比较不错,最不错的就是酒店,夏天地产旗下的酒店,几乎可以成为一个强大的子品牌,几乎一跃之间,就霸占了一定的市场比例。 其次就是一些小事,比如刚才王颖丽晋升为实权局长,张玲胸部一年里都在长大。再其次就是般若等人都离开上海,在世界各地忙碌着。以及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这些事儿尽管不多,但是处理起來特别麻烦。一年多消失在众人面前,现在一下子回來,很多人以及夏婉玉都不适应。 终于等夏婉玉适应之后,就到了元旦前夕。 而我也终于从四川赶回來。 从四川赶回來后,我的毒瘾就算是彻底戒了。 从飞机上往下看整个上海,依旧是雾茫茫的。 可是我的心中,却很平静。 上海!我來,我见,我征服。 或许现在的我,在上海依旧也算是一个人物,但或许在某些人的眼中,我就是一个傻逼。这一年多里,经历了这么多事,遇到了这么多人,再说强硬话,就显得太过于幼稚。三十而立,我现在似乎也要到而立之年。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当得上立起來,但是我只能说,我不会再跪着。 即便是在最危险的时刻,我依旧不会下跪。 飞机降临在虹桥机场。 伴随着我带回來的,是一串狗尾草。 冬天的狗尾草不如夏天的旺盛,显得有些蔫儿。 夏婉玉开着路虎來机场,我将狗尾草递给夏婉玉,说:“给你带回來的礼物。” 夏婉玉看了看我,将狗尾草拿到手中,在我脸上吻了一下,对我说:“最好的礼物。” 车往前面开,我对夏婉玉说了一些支教的事。夏婉玉笑而不语,我给夏婉玉讲刘薇薇去世的事,夏婉玉凝滞着眉头说:“刘薇薇,微小却不渺茫,真不知道人生到底能有多少中感动。” 我笑了笑说:“过好自己就好,不必去羡慕别人的伟大,也不必羡慕别人的高尚,更不用唾弃别人的低俗。优雅的起,低俗的下。” 夏婉玉转头看我,眉目中带着一丝惊讶,她对我说:“你真看开了?” 我点了点头说:“当然,是敌人的我不会放过,是朋友的我不会丢下。” “好吧!”夏婉玉说的很无奈。 我笑了笑说:“我不会再逃离这个世界。” 夏婉玉不说话,她开着车,车慢慢到福地花园。她将车停在‘生如夏花’门前,拿着狗尾草带我走进去。我发现这个夏婉玉自己创建的小商铺,又开始卖鲜花了。夏婉玉刚走进去就大叫了一声:“小花,给你点天价花朵。” 说着,夏婉玉就将我交给她的一束狗尾草用一支丝带绑起來。 上面绑了一个价格标签,上面写着:无价! - ps:第十卷生如夏花结束,第十一卷明天开始更新。这一卷写了好长,感觉写的东西也很多。要写的东西都写了出來,第十一卷应该会比这一卷更长,感谢大家!老规矩,看过点个顶。 第四百三十二章 :只剩阳光 我十分匆忙的开着车赶到徐汇区的上岛咖啡。走进去之后,环顾四周就发现在靠近窗边的位置上坐着一个神态憔悴的女人,女人长相十分妩媚,尽管这些年早已饱经岁月风霜,但是依旧可以看出,女人曾经绝对是一个九分女神。她唯一缺的那一分,叫单纯。女人脸上有一道很长的蜈蚣疤痕,伤疤很老,看上去有些年岁。 她就是林姽婳。 孙有波身边的林姽婳。 我走过去坐下來,看着憔悴的林姽婳,有些急促。 尽管我已经很多年都未见过她,但是我知道她仍在孙有波身边。而孙有波必然会有孙晓青的消息,现在林姽婳來见我,或许……说不定,就是孙晓青出了事。我看着憔悴的林姽婳问:“你回上海,是有什么事吗?” 林姽婳点了点头,一双泛着狐媚的眸子看着我。长叹一口气说:“有波出事了,我知道你现在刚恢复元气,但是我希望你能帮帮他。” 我怔在原地,并未当即答应。 林姽婳笑了笑对我说:“上次有波从上海离开之后,我们两个就一起在世界各地走,后來我们加入中情局,做里面的特工。这些年一直都在为华盛顿政府做事,今年夏季有波在做某个任务时,遇到危险被人带走当人质,这几个月都了无音信,但是我知道他还活着。我心力交瘁,希望你能帮帮忙。” 林姽婳的话让我震惊。 这些年我对于他们两个的消息了解的少之又少,只知道当初在叙利亚她们两个跟那个中校先生走了。实在想不到他们两个竟然做了特工,进入中情局。我诧异的看着林姽婳,重重叹了口气说:“我帮不上你什么忙,你也知道我现在的情况。” 林姽婳凝滞着眉头,我默默的说:“你來上海见我,恐怕不是为了这么为难的事吧。” 林姽婳转头看了看窗外的阳光。元旦的气息很浓,大街上行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笑了笑说:“你來见我,肯定也不是为了帮我的忙。” 我开门见山问:“孙晓青呢?你们一定知道她在什么地方。” 林姽婳回过神看着我:“你现在见她有什么意义吗?难道你能放下夏婉玉?” 林姽婳一句话将我问怔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是我却从她的话中听出别的意思,他们知道孙晓青在什么地方。我看着她,认真的问:“告诉我孙晓青在什么地方,这跟我帮不帮忙无关。” 林姽婳点了点头,并不回答我的问題。而是说:“我來见你,只是希望你能给我一个人的联系方式,我会有办法让有波出來的。” 我继续问:“告诉我晓青在什么地方。” 林姽婳转头看着窗外,脸上的笑容十分漠然:“给我皇甫木心的联系方式就可以。” 我依旧在问:“告诉我晓青到底在什么地方,你不要问我这些问題,告诉我晓青在什么地方。” 我有些疯魔,尽管这些年过去,我心中早已放下孙晓青。可是现在猛然有能知道孙晓青在什么地方的消息,我仍是有些较真,不停的问林姽婳孙晓青在什么地方。林姽婳看着窗外的行人,脸上慢慢出现笑意,她转过头,看着我的眼睛,问我:“你知道了又能如何?放弃,舍得?郝仁,你不是小孩子。” 我长舒一口气,有些怒气的看着她问:“你只需要告诉我她在那里,别的事不用你管。” 林姽婳看了一眼我的胸口,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衬衣,有些不明所以。林姽婳说:“她在你心里。” “你……”我有些无奈。 林姽婳又看着我说:“你现在能告诉我皇甫木心的联系方式吗?” 我有些愤愤,但是也无可奈何。只能将木木的联系方式给林姽婳,我问林姽婳孙有波到底出了什么事,林姽婳不告诉我。我又问她,可以将她的联系方式给我一个吗?林姽婳站起來,整理一下自己身上的风衣,笑着看着我说:“你不知道最好。” 说完,林姽婳就离开咖啡馆。 我坐在原地,看着林姽婳离开咖啡馆消失在一旁的小巷里面,心中怅然若失。其实我猜得出來,孙晓青一直躲在国外的某个地方。林姽婳知道,孙有波也知道。可是她们两个不告诉我,不对我说。如果…… 我是说如果。 如果有一天我知道了孙晓青在那里,或许我也会如同梦境中一样,飞到国外,去见孙晓青。 与林姽婳的见面不欢而散,我也不知道林姽婳到底要做什么。但是孙有波的情况一定很危险,可是以我现在的实力,我真的不愿意去管这些事。从咖啡馆离开,回到家里的路上,我收到夏婉玉的短信,她让我去超市里面买些牛肉回來,今天元旦,我们要吃火锅,家里有很多人。 我买了牛羊肉,回到家里时。别墅里面全都是人,王颖丽等人,以及兰慧心兰仁义等人都在。夏婉玉做了一个大火锅,我们十几个人围聚在一起吃跨年饭。我开了两瓶白兰地,喝的有些微醉。一顿饭吃到十二点,随着跨年钟声,我们醉倒一片。好在别墅里地方大,他们都可以睡在这里。 我醉醺醺的躺在沙发上,兰慧心走过來站在我的跟前,脸蛋有些红润,嗫嚅着说:“郝叔叔,我要出国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有些震惊,当即坐了起來看着兰慧心。 兰慧心告诉我,在我离开这一年里,她已经读完了大三的课程,现在大四课程进入到了下半年。她已经靠自己的实力考入mit,读理学研究生。听到这个消息,我哈哈一笑将兰慧心抱在怀里,给了她一个熊抱说:“慧心,这可是我听到最好的元旦贺词。” 兰慧心脸红了一下,兰仁义在一旁有些无脑的说:“姐,你这都要走了,怎么又舍不得了。” 兰慧心瞪了一眼兰仁义,后者尴尬的笑了笑。 我又问兰慧心:“什么时候走?” 兰慧心嗫嚅道:“一月十号,我自己已经联系好了,那边有一个研究生导师愿意让我做他的学生。” 我点了点头说:“这就好。” 兰慧心笑了笑,仰起脸看了我一眼,再度低下头去。 兰仁义这两年跟着陆建国老爷子下象棋,吃的不错,个子突飞猛进,现在跟我站一起,比我都要高一些。而且身上的乡土气也消失不见,整个人看上去如同城市里长大的半大小子一样,衣着也风格也比较成年化。跟我说了这个事之后,兰慧心就带着兰仁义回学校去了。 该走的都走,留下的也都是醉醺醺的。 夏婉玉去煮了一些醒酒茶,我喝了之后,就感觉舒服一些。看着整理残局的夏婉玉,我长舒了一口气说:“今天林姽婳來见我了,她跟我说孙有波遇到了点麻烦,问我要了木木的联系方式。” “哦!”夏婉玉回答的古井不波。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有些尴尬。 夏婉玉仰起脸看了看我,笑着问:“怎么!她告诉你晓青在什么地方了?” 夏婉玉的聪明实在让我有些佩服,我笑了笑不说话。 张玲喝的醉醺醺的,见到醒酒茶就三步一晃的走过來,到了我的跟前,脚下一软,一下子趴在我身上。胸前两个偌大的肉包子贴在我的身上,让我心头一惊。张玲哈哈一笑,抱着我对我说:“我要喝醒酒茶。” 我刚将茶拿过來,她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我与夏婉玉一起将她弄到卧室里,让她躺在**,我调侃道:“真应该将她弄到医院去看看,这一年多胸部长了这么大,我真怕她是得了什么病。” 夏婉玉转头看了看我,吃吃笑着说:“人家不是得病,而是正常发育。” 我脸上有些燥热,帮夏婉玉一起整理残局。等整理过之后,我们两个一起回到卧室里,我躺在**感觉有些疲惫,夏婉玉拖着我一起去洗澡,在浴室里,我们两个抱在一起,夏婉玉坐在我的身上,我抱着她的丰腴臀部。有一股湿热的感觉,让我情迷。 做过一次之后,我们躺在**,夏婉玉幽幽对我说:“郝仁,今年你应该有三十岁了吧?” 我点了点头说:“的确到了而立之年。” 夏婉玉笑了笑说:“刚认识你的时候,你是一个初出茅庐的臭小子,现在倒也有些规模了。” 我有些不解。 夏婉玉说:“从明天开始,我的一切东西都交给你,你來管理。我专心在家里给你当全职太太,你的衣食行以及作爱我來负责,外面的事交给你來做。” 夏婉玉的话让我震惊不已。 “这……是不是有点太草率。”我说。 夏婉玉转眼问我:“草率吗?” 当时我就明白了。 夏婉玉真的将我养成了,她现在要将自己的一切都交给我。我在夏婉玉的眼眸上吻了一下,对她说:“感谢你这些年对我的照顾,让我从一个男孩成长为男人,尽管我不能顶天,但是我愿意成为你的坚实后盾,让风雨都离你远去,让你的世界里,只剩阳光。” 夏婉玉躺在我怀里,默默说:“睡吧。” …… 我抱着夏婉玉,想着这些年來经历的这一切,心中有得有失。可是,更多的却是对怀里这个女人的感恩。其实,爱不分高低,更不分差别。我心中可以留有一丝对于孙晓青的念想,但是现在,我整个人已经都是夏婉玉的。 ---- ps:刚写出的热腾腾的章节。大家一定都在吃年夜饭看春晚,馒头在这里给大家拜年,希望大家马年吉祥,马年走大运。除夕夜,馒头继续努力工作,下面应该还有一章。感恩大家陪馒头走过的2013,希望2014咱们能继续愉快玩耍,馒头为大家捡肥皂。 第四百三十三章 :霸气总裁,惹火小蜜 元旦过后,我的生活也就恢复正常平静。 夏婉玉也真的当了一个全职太太,她不过问任何我事业上的事。她甚至将自己的资产分部情况也全部告诉我,将她曾经用做工作的手机交给我,让别人联系我,让我给她解决这些工作上的事。全职太太的日子很平静,整天就是吃饭,喝茶,做家务。偶尔夏婉玉会去花店里面看看小花,拿一些鲜花回來,让我们的卧室看起來生机盎然。 当然,夏婉玉也要带孩子。 夏天已经两周岁了,夏婉玉与我陪在他身边的日子很少。自从我从四川回來之后,夏婉玉就将孩子带在自己的身边,不过夏天并不习惯她这个妈妈。反而是非常依赖马晓丹与王颖丽,偶尔也会叫张玲小妈妈。为此夏婉玉头疼了很长时间,好在有马晓丹帮忙,夏天慢慢也容纳了夏婉玉。 我现在要做的事并不多,但是却不简单。我每天都有会议要开,每天要做许多决定,要商量很多有关企业未來的发展方向。这些事原本都是刘计洋來做的,但是现在我回來之后,刘计洋将这些事交给我來做,并且让我给他一个更大的方向,因为现在的夏天地产已经足够壮大。 我离开这段时间里,夏天地产开了四家酒店。分别在福地花园,陆家嘴,南京路,以及佘山。全部都是五星酒店,酒店日利润在百万上下。属于夏天地产除福地花园项目外最大的项目。而这一切,是刘计洋等人一手做的。 现在我回來之后,他们就又将决策层建议交给我,让我决定未來做什么。除了这些,我每天都要去看看夏婉玉的资产在资本市场的变化,这些原本需要夏婉玉管理的事,现在全变成了我的工作。总而言之,我现在的工作就是做决定。决定是否给别人的项目融资,决定在哪里建设战略目标。 这些事听上去很牛逼,也很有**。 但实际上,这些事做起來并不简单。因为这一切都考验智慧,一个项目是否有前景,需要通过各方面的资料看出來,十分不容易。如果我要是买下一个有可能在将來成为国际品牌的东西,那这无疑是一笔很健康的融资。但是,事实是很多融资,都有可能入不敷出。 所以,可想而知我的工作有多么复杂。 不过这只是说大方面,很多小项目,我手底下有许多经济分析师,他们就可以做决定。由于夏天地产以及夏婉玉资产的多样性,我又成立了一个夏天金融,将刘计洋弄过去出任ceo,而吴欣瑜则留任夏天地产的ceo,姜孟出任夏天酒店集团ceo,老三是夏天安保集团董事长,小楠是集团特聘顾问。而我则出任这些集团的董事长。 这样以來,我手下的资产管理就比较正规化。 不会再出现很杂乱的场面。 不过即便是这样,我每天早上七点钟仍要到公司上班。勤奋是财富的第一源泉,尽管财富对于我与夏婉玉來说,已经是不太看在眼中的东西,但是勤奋却可以让人有坚定的信念,而不会因为无所事事放弃自己。 王颖丽步入官场之后,她手下的大德集团依旧属于她。不过这个集团分成了很多股份,王颖丽自己只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王颖丽当官之后,就无瑕管理这个集团。但毕竟这个企业比较庞大,在上海也有一定地位,如果放弃就实在太可惜。可是让我们來管理这个企业,我又不愿意。 不是说我们不愿意帮王颖丽忙,而是我对于这个企业总带着一种愧疚,对于王颖丽的愧疚,夏婉玉也是如此。王颖丽实在忙不过來,只能让一直缠着她的金雪儿去出任集团ceo,她兼任董事长。这样一來,王颖丽就可以放手让金雪儿管理。 金雪儿大学时学的就是企业管理,现在管理起大德集团也比较轻松。做事也十分稳健,而且她以前经常出沒于**,是个有名的交际花。在人际关系方面,更是十分庞大,很快就将大德集团做出生机。漂亮也是一种资本,金雪儿人长的有魅力,自己也在集团里建立起自己的威信与人气。 总而言之,就是上下都通气。 对于某个熊孩子來说,早起上班比杀猪都难。 张玲这只耗子遇到了夏婉玉这只老猫后,就被赶到夏天地产里上班。原本这不是什么大事儿,反正张玲上班朝九晚五,有时候甚至都不去。但是我手中资产重组细分之后,情况就变的不一样。夏天地产的ceo是吴欣瑜,女人与女人之间有仇,特别是两个胸部都比较傲娇的女人。 原本张玲上班迟到刘计洋从來不说,但是吴欣瑜掌舵之后。 张玲敢迟到一分钟,吴欣瑜就将张玲骂一顿。 张玲能是吃素的么? 作为一个能横行南山敬老院,脚踹北海幼儿园的海淀银枪小霸王。张玲看着不怀好意的吴欣瑜,嘟着嘴说:“穷胸极恶,有-容-奶-大。” “张经理,请告诉我你在讲什么。”吴欣瑜板着脸说。 张玲轻咳了一下,解释道:“胸小的姑娘脾气一般都大,反过來胸大的姑娘脾气都特好。所以吴ceo,你就是穷胸极恶。反过來呢,我脾气这么好,又萌又**又欢型,不是有-容-奶-大是什么?” 说着话,张玲晃了晃自己胸前的两个大白兔。 足足达到e罩杯的两个大白兔左右晃动一下,十分傲娇的甩了吴欣瑜胸前d罩杯一巴掌。 千万不要跟张玲这头奶牛比胸大,这是吴欣瑜跟张玲斗嘴后的血泪史。 张玲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在一次次与吴欣瑜的斗争中,几乎全胜。最终,我只能将张玲调到夏天金融里,让她做我的特别助理。这样以來,总算是不会再出现两个女人斗艳斗嘴的事儿,其实我也能猜得出來吴欣瑜为什么那么做。夏天地产是她的地盘,张玲横在哪儿,不给她面子,而且张玲长的漂亮,被人叫做宅男女神,所以吴欣瑜肯定不能留她。 因为吴欣瑜要巩固自己的地位,建立自己的威信。 只有这样才能将公司建立好。 可是……张玲到了我身边之后,我才知道她就是一个噩梦。张玲上班第一天,故意将自己穿的十分**。她去拿了夏婉玉以前上班时穿的衣服,上身是白色衬衫,衬衫很小,她巨大的大白兔鼓鼓囊囊的堆在那里,像是在故意诱人一样。衬衫外面是一个黑色的小风衣,下身是黑色长裙,配上诱人紧致的黑丝,以及黑色的高跟鞋,像极了傲娇小秘书,**极了。 其实我很不明白夏婉玉为什么非要让张玲來上班,张玲这样的性子,无论到哪儿都不可能真正办事儿,她说白了就是江湖一大懒人,拖延症大后期。自己说写一本小说,写了几年也才写了三万,而她当初却大言不惭说要写三百万,所以我很不明白夏婉玉为什么要将张玲放在我的身边。 张玲上班第一天,穿的**真不是什么事儿。但是她故意在我办公室里面來回跑,坐在那里将鞋子脱下來,将黑丝包裹着的小脚放在桌子上面,这就让我有些无奈。她很明显是在暗示些什么?可是张玲做事往往不依常理出牌,我也不敢多做什么联想。 张玲整理一下自己的鞋子,就又穿上鞋子,趴在我的办公桌上面,枕着手臂,一双大眼睛妩媚的看着我。胸前的两个大白兔全部都压在桌子上面,露出一道不见底的鸿沟。她就那么看着我,我有些颤巍巍的问她:“你干嘛?” 张玲语出惊人:“我在想,你会怎么潜规则我。”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张玲笑着说:“我看那些《霸气总裁:惹火小蜜》小说里面写的,一般來说总裁都是要潜规则小秘书的,我胸这么大,你不潜规则我?我怎么对你这头大尾巴狼说不!” “……”我低下头,十分无奈的瞥了一眼张玲的胸部。 张玲歪着脑袋沉思了一会儿,就又对我说:“我知道,你一定是要做到隐秘,怕夏姨知道。” “咳咳!”我一口气上不來,被张玲呛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张玲妩媚的笑了笑,站起來胸前两个肉包子來回颤栗,她脱下外套放到门口的衣架上面。走到我的身边,手放在我的肩头上,声音软糯道:“郝总,人家知道你心里面一定也有人家,你放心。人家绝对什么都不说,你潜规则人家吧。” 张玲的变化太快,我都有点反应不过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正在不明所以时,张玲就趴在我的背上,一对大白兔有规律的让我感觉着她们的柔软傲娇,我顿时就被吓尿。这里面一定有阴谋,这一定是一场阴谋。我正在这么思考着,张玲就转过身坐在我的大腿上,抱着我的脖子,拖着我的手放在她的胸上,让我的手穿过衬衣,和她的两个大宝贝亲昵玩耍。 我发现…… 她竟是真空上阵,衬衣下面不戴胸罩。 --- ps:祝大家马年有张玲,馒头也更新了今天的两章。完成了2013的最后一次任务,看春晚吃饺子去了。 第四百三十四章 :我想跟她上床 我的手与张玲胸前的两个大馒头贴在一起,我能够感觉到这两个馒头的热乎与丰腴傲娇。这种感觉让我面红耳赤,因为是张玲拖着我的手,我完全处于被动。 我呆滞在原地,尴尬的笑着问张玲:“玲玲,你是不是有点心急,我不想潜规则你。” 张玲目光一怔,上下将我看了一遍,张嘴就问:“你不想潜规则我,你手放我胸上干嘛。” “你……”看着张玲的眼神,我就知道又被她给阴了。明明是她自己拖着我的手,非要让我将手放在她的大白兔上的,现在又成了我自己要潜规则她?我用得着潜规则她么。只要我愿意,我随时都能…… 我赶紧缩回手,看了看张玲胸前凌乱的衣裳,生怕这熊孩子一不小心再诬陷我非礼她。张玲见我怯懦的模样,舔了舔嘴角露出邪恶的笑容。我就好像是她嘴里的一块肉一样,她随时都能够吃下我。我倒吸一口冷气,我怎么感觉是她潜规则我,而不是我潜规则她呢? 张玲转过身,坐在沙发上,将一双黑丝包裹着的小脚放在茶几上面,拿起八公分高的高跟鞋,慢慢穿上鞋子,整理了一下胸前的衣裳,给我留下一个媚眼,转身就出去了。我闻着空气中张玲留下的残香,脸上有些尴尬,不知道下面要面对什么? 张玲离开我的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面。 坐在电脑前面,拿起桌子上的彩虹棉花糖,轻轻咬了一口,脸上全部都是玩味的笑容。她甩下脚上的鞋子,一双惹人怜惜的玉足踩在地上,抱着一个狗熊抱枕趴在电脑前面写下这么一段话: 当时,他的手放在我的胸部上。他的手心有点虚汗,我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他手掌的热度。我的心中产生了一丝悸动,说实话我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渴望他能够兽性大发在办公室里对我用强的。我有自信,以我的罩杯,他当时心中肯定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他当时并未那么做,反而是质问我到底干嘛?男人女人,戏里戏外,其实也就是如此。 偷腥的猫从來不说自己吃鱼,他现在就好像是一只老猫,不过我却是一只他吃不下去的鲨鱼。 …… 写下这段话,张玲将吃了一半的棉花糖丢到嘴里,丢开抱枕,将被黑丝包裹着的脚放在桌子上面,躺在椅子上。脑海中似乎在想着一个有趣的计划,嘴角不由往上形成一个弧度。 熊孩子的写作计划,是从男人女人破題的。 …… 此时我肯定不知道张玲的心中所想,因为张玲走后。夏婉玉就联系我,问我晚上回家吃什么。当时我被张玲弄的心情很乱,就随口说一句都行。放下电话,我坐在桌子前面,想着刚才的一切。不由奇怪张玲为什么这么做?难不成她又春情大发,要跟夏婉玉共事一夫! 很明显,这是不可能的。 那么也就只有一个结果,这肯定是张玲的鬼点子。 背后一定隐藏着某种阴谋。 …… 下面的几天里,张玲都比较正常。衣着风格也有了质的变化,由原本的黑丝女秘书慢慢变成了单纯的学生妹,穿衣风格也以牛仔裤为主。忧心忡忡几天之后,我也就只能理解张玲那天是在发疯。 一月十号的时候,兰慧心要出国。 在这之前,我已经托留学机构帮她办好了一切手续。实际上,我在四川这几个月里,兰慧心自己也在办这些东西。她的英文口语水平很高,到国外也能继续生活。国外研究生需要读三年,研究生之后可以读博士,反正兰慧心现在年龄小,我让她安心读书,三十岁之前毕业都不晚。如果能在读研究生与博士其间做出一点发明创造,可以将专利给我,说不定也能赚钱。 其实我对于兰慧心的希望很大,通过近几年的形势來看,互联网与再生能源将是未來世界的发财之路。互联网发展不再局限于电脑,而在于云终端,再生能源是一块大蛋糕,如果能够发明替代石油煤炭等矿产的能源,将真正在未來世界中谱写出属于自己的高歌一曲。而我将这些梦想,全部都交给兰慧心去完成。 不过我并未跟她明说,如果明说她的压力一定会很大。我不希望如此,我只希望她能够自己努力,给我一点惊喜。十号上午,在浦东机场,兰仁义看着即将离开自己几年的姐姐,哭的像一个泪人儿。兰慧心眼睛也有些红彤彤的,这妮子转头看了看我,对我说:“郝叔叔,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好好生活。”我笑着对她说。 将兰慧心送走,我开车带着兰仁义回去的时候。 兰仁义对我说:“郝哥,昨晚上我姐对我说了一晚上话。她跟我说,你是我们的恩人,我们姐弟俩这辈子的命都是你的。你不缺女人,所以她要努力,只有自己有了知识本事,才能让你赏识。从乡下到上海,是你给她希望。从上海到国外,是你给她梦想。” 兰仁义说的慷慨激昂,我听了之后笑了笑说:“豆豆,你跟着陆老爷子也有两年了吧?” 兰仁义点了点头,我问他:“你今年多大?” “十八!”兰仁义说。 “这两年你跟着陆老爷子就做什么。”我边开车边说。 “什么都做,陪陆老爷子下棋的日子反而越來越少,有时候陆老爷子也让我去他手下的一些企业里面做一两个月领班。”兰仁义说。 “鲤鱼跃龙门之前,总要在水面盘旋。两年了,七百多天,应该差不多了。”我笑了笑说。 兰仁义是个聪明人,笑而不语。 我问他:“你有什么想法?” 兰仁义舔了舔嘴角,邪魅的说:“我想将高媛媛压在**,狠狠……你懂的,郝哥。” “……我草!”听到兰仁义这话,我几乎是惊呼出來这句话。这孩子野心也忒大了吧,高媛媛是陆老爷子最出息的孙女,曾经土豪坡在这女人面前碰了一鼻子灰,现在兰仁义要步土豪坡后尘吗?我长长叹了一口气,白了这孙子一眼。兰仁义看着窗外的雾霾天空,笑了笑跟我说:“姐现在一定飞上了天空,姐去了国外,我就不能在国内给她丢脸。梦想有多大,未來就有多高。” “但是高媛媛的床,你上不去。”我毫不留情给了他一砖头。 兰仁义转头看了看我,露出一个苦逼的表情。 我思考了一下问:“高媛媛现在是上校了吧?” “不,一个月前刚当上少将,最年轻女少将。”兰仁义骄傲的说着。 “恭喜你,这辈子也别想爬上她的床。” 兰仁义翻了个白眼说:“切,我都见到过她脱衣服,上床不难。” 我眉头一皱,产生了一股错觉。似乎当初我对于夏婉玉的迷恋与敬畏,就跟这小子差不多啊。难不成,他也要來次逆袭,十八岁少年上了三十岁大姐姐的床?刚产生这种邪恶的想法,我就大呼一声不可能。很显然,高媛媛不是一般女人。 兰仁义在浦东那边下车,我开着车要去公司,结果路上遇到了堵车。我百无聊赖拿出手机看微博,结果不小心看到了一个名为又大又软又傲娇的玲儿发的微博,上面有一个金丝眼镜,旁边放着一瓶香奈儿邂逅系列柔情香水。微博上的内容十分奇葩,香水与金丝眼镜,对于男人的致命**。 我刚想说这张玲又整什么幺蛾子,手机就响了。 是林国庆來的电话。 “喂!老大,你怎么记得给我來个电话了。”我在电话里高兴的说。 “呵呵,听说你孙子从国外回來了,老大老二老三我们三就组团來看望病人,你在哪儿?我们现在在浦东机场呢,给你二十分钟,到不了哥几个就组团带你去东莞开荤,给你來个大保健。”林国庆爽朗的笑着说。 我一听这个,心头一惊问:“我草,你们在机场?” “废话,麻溜过來。”林国庆说。 “等着。”我留下一句话,丢下电话,立马就倒车回到机场。我到了机场之后,立马联系林国庆,结果却联系不上这龟孙子。 电话关机。 我又联系老二,结果这大土豪电话也关机。我顿时就苦逼了,终于联系张晓军的时候,联系上了。张晓军告诉我,他们在看好戏呢。让我赶紧过去,我遵循张晓军的意思,來到机场大厅里面,刚到附近就看到了张晓军与林国庆,这俩孙子正趴在一旁像是做贼一样看热闹。 我走上去给了他们两个一拳说:“我去,老大你怎么关手机啊。” “别废话,赶紧看好戏。八戒戏嫦娥,难得的大戏。”林国庆一脸坏笑的说道。 我转头一看,就发现老二正靠在机场前台那里,跟一个机场地服人员说话。 “怎么回事儿?”我诧异的问。 张晓军说:“能是怎么回事儿?咱们的土豪看上这前台小妞,非要拿下人家。” “结果呢?”我看着正在跟人家要电话号码的土豪坡问。 张晓军转头一看,哈哈一笑说:“看戏呗,估计马上有结果。” ----- ps:感谢linn7531的贵宾,今天大家收了多少压岁钱。馒头也來腆着脸要红包了,大家都懂的。另外通知一下,今天可能就只有这一更。年初一,馒头也希望能好好睡个觉,祝大家晚安好梦。 第四百三十六章 :皇甫世家 嬉闹了一阵儿,灰头土脸的坐在地上,他们三个都一脸坏笑。我冲他们露出一个鄙视的表情,他们回以不屑的表情。晚上在附近的酒店里开了一个套间,能睡下四个人。在酒店负一层泡了温泉,回到套间里,刚好里面有个麻将机,就一起玩麻将。我坐北朝南,手气好极了,不一会儿就赢了大几千块钱。土豪坡输的肉疼,嚷嚷着让我请客,给他來个大保健。 刚好这时候酒店电话响了,拿起來后是个女人的声音,问需要特殊服务吗?八百块钱一次,全套的。我刚要放下电话,土豪坡就嚷嚷着要四个,在808! “靠!”我跟林国庆张晓军都骂了一句,鄙视他。 这家伙似乎也不好意思,尴尬的笑着说:“咱们不在808!” 我眉头一皱,出去看了看我们果真不在808,而在809! 可是…… 不到十分钟,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敲门声很微弱,不一会儿传來了一个甜甜的声音:“先生,是您要的服务吗?” 我们四个眉头一皱,同时看向老二。 这家伙也一脸惊愕,低声的看着我们说:“我明明说的808,他们为什么來了809。” 张晓军笑了笑,看了看电话上的号码说:“你认为人家会不知道你到底在那个套间吗?” “……”我跟林国庆都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看老二,我说:“东坡啊,你要是愿意给我们來一次现场爱情动作片,你就让这四个妹子來吧,反正都是你的,我们回头绝对不乱说。” 苏东坡骂了一句:“靠!” 我们三个都带着贱笑,苏东坡被逼无奈,只能走到门口细着嗓子装女人说话:“我们不要服务啊,你走错了吧。” “先生,的确是809要的四个服务。”外面的女人说。 我们三个在后面坏笑,苏东坡轻咳了一声,继续细着嗓子装女人说话:“真不是我们要的,另外我是小姐,不是先生。” “……”听到这句话,我们三个几乎都笑的躺在地上。 苏东坡转头看了看我们三个,一张胖脸红的像个猴屁股。我站起來哈哈大笑着说:“你别为难人家了,让人家进來吧,这里是正规酒店,正常足疗而已。” 苏东坡瞠目结舌,我转头瞅了一眼电话旁边的服务单对他说:“自己看。” 这家伙立马冲了过去,而我也开门让四个足疗小妹进來。套间里有专门的足疗椅,我们四个坐在一旁,小妹给我们四个來了一次全套足疗特殊服务。至于之前苏东坡装女人说话的事儿,四个小妹都装作不知道。用赢的钱做了一次足疗,舒舒服服的躺在**,苏东坡蹲在边上画着圈圈,诅咒这个天杀的酒店。 刚才那个给他做足疗的小妹告诉他:“大哥,你肾虚啊,你看看你脚上的穴位,都硬的不能动了。” 可怜的苏东坡啊! …… 第二天一早,他们三个就让我滚蛋,他们三个要自己组团玩。我知道他们要干嘛,我不愿意惹事儿,不代表我怕事儿,我让他们自己办事儿,我自己开着车回到家里,吃了夏婉玉做的早饭,我就载着张玲去上班。张玲今天穿的是黑色套裙,腿上是丝滑的黑丝,眼镜上面戴了一副金丝眼镜,看上去有一股文学博士的味道,头发弄成夏婉玉的发型,挽在脑后,特别干练。 到了公司之后,我去忙事务。 张玲去给我泡了一壶茶,來到我的身边,给我倒了一杯茶,嗲声嗲气的说:“郝总,您喝茶。” 我转头看了看今儿个大不一样的张玲,心中有些奇怪。张玲见我不动,就睁大了眼睛问:“怎么,郝总。茶不和胃口吗?要不要我再去给您泡一壶大红袍。” “不用,不用!”我赶忙说,我哪敢让这姑奶奶给我泡茶啊。 “郝总,您需要的文件,我已经帮你整理到了一号储物柜,普通的文件在二号储物柜,红头文件在桌面上,右手边是钢笔,左手边是电脑,如果您需要特殊服务,可以让我來帮您。对了,咱们的文秘部二十四小时为您服务,只要您有一个电话,我们就能帮你做到任何事。”张玲说话又急又快,让我都有些反应不过來。我诧异的看着张玲,张玲却又对我说:“郝总,您又什么不明白的吗?要不要我再跟您说一遍。” “我……不用了。”我赶忙说。 张玲点了点头,文质彬彬的对我说:“郝总,那我先出去了,需要喝茶的话,您叫我。” 说着,张玲就带着茶壶离开办公室。 我看着张玲诧异的表现,几乎难以置信。这他么是那个好吃懒做,胸大无脑的张玲吗?我叹了口气,看着手中的茶,怔神了。整整一天,张玲都十分勤奋,我就好像是皇帝一样,什么事儿张玲都帮我做,我则坐在那里喝了一天的茶。晚上有酒局,张玲带着我参加。 酒桌上面,张玲说起场面话特别敞亮。几个大老板都说我这秘书太合格,纷纷要跟张玲喝两个,张玲有一个喝两个,不一会儿在场的人都有些害怕。张玲喝的脸蛋娇靥绯红,抱着我的胳膊,身上传來香水的味道。我感觉汗毛都要竖起來,左右看了看,有些不自然。 离开酒桌之后,我跟张玲坐在车后面,司机开着车。张玲靠在我的身上,睡的很香。车到了家里,张玲猛的坐起來,大叫一声:“郝总,我來。” 说着就跑下车,给我开车门。 我被她给弄的都有些懵了,到家里张玲回去睡觉,我感觉有些诧异,就泡了个澡穿上睡袍到张玲卧室里看她。寻思着她是不是魔障了,这是那个鬼精的馋虫张玲吗?结果,我到了她的卧室里之后,我就被吓尿了。只见张玲躺在**,空调的热气很足,身上只穿着一个大t恤与一个粉红色的卡通内裤,因为醉酒娇靥绯红。 大t恤上隐约可见两个圆点,像是樱桃一样十分傲娇。我咽了口唾沫,这他么的叫怎么回事儿?嗅了嗅空气,感觉屋里有一股很特殊的味道,是香奈儿香水的味道。我环顾四周,一转身就离开了。出來之后,仍有些脸红心跳。回到楼上,夏婉玉问我怎么回事儿,我支支吾吾说不上來,夏婉玉翻了个白眼,嗔怪道:“真是的,看到外星人了啊。” …… 在张玲屋里,我刚离开张玲就坐在**,看着我离开后空荡荡的屋子,又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她从一旁拿过來自己的苹果本本,写下这么一段话: 对于干练的女人,男人总有一种不自由的害怕。但是当这个男人是你的上司时,男人的征服欲,与女人的受虐倾向,就会让这种害怕变的十分微妙。最起码,他会对你图谋不轨,是真的。尽管有时她奉行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道理,但一旦窝边草给了一丝一毫的机会,那么这只兔子就会毫不留情的吃下这个窝边草。 不过,兔斯基是个例外…… …… 张玲的文风俏皮而可爱,她一口气写下一篇文章,回头自己又去看了看,这才将本本丢到一旁,开心的笑了。 …… 北京! 西长安街174号附近有一个似古代王侯的府邸,府邸门前放着两个很普通的石狮子,看狮子表面的斑驳,就知道狮子似乎有些年岁。往里面走,是红漆大门,雕花假山,一切如同古代一样,亭台小溪,园林建筑。但从边角中的细节不难看出,这座建筑又配了最先进的现代化仪器,尽管是古建筑,但交通足够便利,不管是那里,都能够通过普通的轿车。整个院子中绿植遍地,空气很好,就好像是桃花源一样,与世隔绝。 往后面走,大约走了上百米之后。 就到了另一个庭院,庭院很小,但看外表就知道这是一位姑娘的院子。门前的匾上写着:皇甫世家!院子中少了几分绿植,多了些花花草草,花开的很旺盛,生命力似乎很强一样。院子的墙壁上面也全部都是爬山虎,整个建筑就好像是被植物包围着的世界一样。 屋里装饰不太古香古色,反而是有些西欧文化,边角处有些许壁炉,里面正在燃烧着木炭,屋里十分暖和。 在一旁,木木躺在一张躺椅上面,身上放着一本书,闭着眼睛躺在那里晃动。 这半年來,她一直都生活在这里。谈不上囚禁,是她自己要这么做的。她不是愚昧的人,尽管当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后來也自然全部都知道。但知道之后又能怎么办呢?闹?还是默不作声? 木木折中一下,回到家里,不吭不响在这里生活了小半年。静雅的日子里,他会看书与听音乐渡过,有时会去看一场伟大的电影,对于电影造诣蛮不错的木木并未对国内的电影发表看法,她从來不看国产电影,港台电影除外。她的父亲跟她说,文化产业是未來发展的重大趋势,但一切都需要慢慢來,着急不得。 不着急! 这就是木木现在的日子。 今天,木木正在看一本叶芝的诗集时。 收到了一个电话…… 第四百三十七章 :大号暖手宝 木木在电话里说了两句,就放下手中的叶芝诗集,飞快的离开家里, 走之前,家里的生活秘书叫了她两声,问她干嘛, 木木白了这漂亮年轻的女人一眼,冷冰冰的说:“要你管,” 生活秘书看着木木离开的身影,默默叹了口气,这女孩从小就生活在蜜罐里,所以一直都循规蹈矩,本來眼界就高,所以对身边这些自以为事的男生嗤之以鼻,所以青春期來的格外的晚,这都大学毕业,却又像个小女孩一样,一个人呆在家里,原本的豪情壮志,全部都随着上次的事烟消云散, 生活秘书拿起自己耳旁的空气耳麦,告诉正要跟随木木出门去的保镖说:“别跟着她了,让她自己出去散散心也好,” 正在门口要跟着木木出去的两个穿西服的男人犹豫一下,眼睁睁的看着木木上了一辆吉利,吉利离开府邸,木木开的飞快,好在吉利的牌照是京v02开头的,所以路上的交警也不敢说什么,毕竟这样的车牌在北京是顶尖的,别看是小吉利,要是真遇到事儿,交警绝对不敢留吉利, 车朝着六环外的大兴区开过去,从最核心的长安街到六环外大兴区的某个出租屋,木木开了三四个小时,等到了大兴区之后,木木拿出自己的手机,联系一个号码,电话只响了一声,她就感觉到自己脑后一晕,栽倒在地上, …… 张玲的小心眼,在夏婉玉的面前,就好像是秃子头上的虱子一样明显,说简单一些,张玲其实就是在拿我做实验写小说,夏婉玉看过一些张玲写的文章,她只评价了一句话:“受众群是二三十岁对职场爱情充满期待的小姑娘,可以考虑整理起來出一本书,只要炒的好,说不定也能变畅销,你这书写的下限低,有可炒作点,到时候我帮你联系几个出版社的朋友,说不定也能让你赚一笔稿费,” “真的吗,难道我天生就有张爱玲的本事,或许……我就是张爱玲转世,哈哈哈,” “她平胸,而且长的特别丑,维基百科有她的照片,难道你不知道吗,”夏婉玉瞥了一眼张玲胸前的两团肉包子,有些不自然的说, 张玲低头看着自己的电脑,夏婉玉轻飘飘说了一句:“在公司里面工作如果太辛苦的话,可以考虑不用去,反正你去了也帮不上忙,” 三言两语,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夏婉玉就解决了张玲这个诱人的小鬼,而张玲则托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笑呵呵的对夏婉玉说:“夏姨,要不我再出去旅行吧,留在你们家里,我蛮不舒服的,” “呵呵,你要去哪儿,”夏婉玉问张玲, 张玲一脸谄笑,跟夏婉玉说:“出去旅行呀,增长见识,饱览世界上亿万民族的人土风情,也好让我自己写出來的东西,更有见底一点,” 夏婉玉呵呵一笑,对张玲说:“你所谓的见识,就是用自己的口吻讲别人书中的东西与影视里看到的东西吗,铃儿,你要出去风流到什么时候,才肯安稳在上海生活,我让你去公司里上班,就是让你留在这里,别再出去惹一些幺蛾子,你难道认为,我会像郝仁一样,认为你出去的时候心里很舒服,” “他……”张玲张了张嘴巴,却又只好再低下头去, 夏婉玉语重心长的说:“其实你可以考虑上班,真的,” 这是警告的意思,张玲叹了口气仰起脸看着夏婉玉说:“好吧,我明天就去辞职,” 在老猫面前,再厉害的耗子也不可能飞上天,尽管这只耗子的胸很大,其实对于张玲來说,她自己也不愿意上班,不过相较于在家的无聊生活,倒是上班能让她感觉到几分趣味,不过现在夏婉玉这么说,她这只肥耗子,只能乖乖的辞职回家, 我隐约能猜到几分张玲辞职回家的原因,但是她在我身边真是太闹腾了,让她回家也比较好,不过,张玲的欢型,不是回家就可以停止的,张玲不上班之后,夏婉玉这只老猫又给了她一个任务,不是在家带孩子,也不是出去做生意,而是一个光荣又艰巨的任务,去学校上课, 去复旦大学读mba,工商管理硕士, 这对于张玲來说,简直就是要了小命,让她杀猪,让她下田都行,就是千万不能让她上学,特别是读工商管理,张玲一百个不愿意,大晚上跑到我身边,抱着我的胳膊让我去跟夏婉玉说,别让夏婉玉让她去读mba,我看她哭的凄惨,就去跟夏婉玉说了一下, 夏婉玉默不作声问了我一句:“要不让她去北京读清华的mba,” 当时我就无语了,知道这事儿改不了,回过头來,我也只能去劝张玲,张玲哪里肯听劝啊,不管我怎么说,她就是不去读书,我十分无奈的叹了口气,也不再劝她,结果不用我劝,第二天一早,夏婉玉一个眼神,张玲就乖乖的穿好衣服跟着她一起去复旦读mba, 果然,面对张玲,还是夏婉玉比较有威信力, 夏婉玉开着自己的路虎载着张玲到了复旦,某个分管mba教育的副院长带着几个即将要教张玲课程的老师來欢迎她们两个,夏婉玉曾经也在这里读mba,那时候她刚做张玲的继母,张玲也才刚上高中,现在境迁时移,张玲也來到这里读mba,夏婉玉竟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 带着张玲跟几个领导见了面,几个领导也都十分含蓄,对张玲到这里读mba表示欢迎,此外,领导们也都表示,希望夏婉玉可以为同学们讲一堂总裁课程,告诉同学们自己这么多年的心路历程,夏婉玉听了之后笑着表示不愿意,带着张玲回去的路上,夏婉玉告诉张玲:“其实国内的教育不管什么阶层,都不如国外的,学工商管理最好的是罗斯商学院,” 张玲愤愤的说:“那你让我來这里上学干嘛,” 夏婉玉转头看了看张玲问:“那我们留在中国干嘛,” “对啊,留在这里干嘛,”张玲心爽口快,脱口而出, 说完之后,张玲仔细一琢磨,转头看着夏婉玉,小眉毛中带着考问的韵味,哼哼唧唧的说:“你……夏姨……你是为了那个混蛋留下來的,” “是也不是,”夏婉玉说:“他不愿意离开,所以我们就留下來,他感觉这里有他眷恋,奋斗的东西,离开之后他会不知道做什么,这比吸毒更可怕,所以走遍了整个世界,我们又回到这里,让他继续奋斗,努力,” 张玲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装作大彻大悟一般说:“是这样啊,夏姨你真伟大,不过你真感觉他眷恋的东西在这里,如果你们旅行全世界时,去了意大利,你们会不会留在那里呢,哼哼哼,夏姨你就当我是个屁,将我放了吧,当我刚才说的都是屁话,” 夏婉玉小眉头一蹙,恶狠狠的说:“死铃儿,信不信晚上我将你发配给郝仁,让你给他暖床,” “求之不得,姐姐我有两个大号暖手宝,怕啥,”张玲嘻嘻哈哈的说, 夏婉玉瞥了她一眼,嚣张的小耗子立马就畏手畏脚缩在那儿不说话, …… 杀人, 对于一个手里有上百亿资产曾做特种兵的土豪,一个媳妇在北京城里也能当得上红三代的狠辣角儿,一个在公务系统里如鱼得水的文质彬彬硬汉,对于这三个人组成的团队來说,不能叫个事儿,人命比狗贱,尽管这是一只比较有地位的哈巴狗, 林国庆他们三个,只用了三天时间, 就给了我一份不可多得的礼物, 那个当初手里拿着金刚经,称自己是心理大师老头的一个手掌,而他的身体,则被这三个混蛋丢到黄浦江里,我看到这个全部都是鲜血的手掌,并未细问他们事情的经过,而是默默将老头的手掌丢到火盆里面,燃烧之后,丢给一只野狗,每个人的心理都有阴暗一面,在有些时候,必须要去面对这一切,任何比禽兽更禽兽的事,都是人做出來的, 当天晚上,我们四个來到私人会所里面, 弄了半箱子茅台飞天,以前这种会所里都喝茅台特贡,结果禁酒令出來之后,就只能改喝茅台飞天,喝了半箱子,都醉醺醺的,一起坐在单独的小池子里面泡澡,每个人身后都坐着一个身份样貌都在九分以上的女人,衣衫半果的,她们的手轻轻放在我们的肩头上,默不作声的享受着她们的纤细手掌,彻底放松下來, 泡了个通体舒坦,再让她们给做足疗,这次土豪坡十足玩味的说:“妹儿,我不肾虚吧,” “你不肾虚,你饥渴,”我们三个异口同声说, …… 兄弟在一起,真不在乎那么多, 二锅头也能喝,茅台飞天也凑合,随便的足疗也能做,九分的女人也不在乎,家里面都有老婆孩子,出來玩顾虑也多,但真不会闹出什么大事儿,就一句话,兄弟,走着, 正泡了一半,两个穿西装的男人身后跟着十几个上海卫戍区的军人,军人手里荷枪实弹,走到我们跟前,看了看我说:“你是郝仁吗,” 又是这一套,我让身后的女人别停,懒洋洋的说:“我是,” -- ps:來晚,会补偿一章的,感谢大家, 第四百三十八章 :木木被绑架 让我意想不到的是,这几个人真跟上次那几个带我走的人不一样。他们不拿自己的证件,而是目不转睛看着我:“我们是中央小组的,现在我们要询问你几个事,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我心头一惊,有些狐疑的看着他们。 中央小组。到底是什么小组?这么厉害,身后跟着卫戍区里的军人,而且看军人手中的霰弹枪,里面都装了子弹,枪口弩张着,根本不怕走火。我有些犹豫,不过他们并不给我思考时间,其中一个点了点头,另一个问我:“你最后一次见皇甫木心,是在什么时候。” 我狐疑的看着他们,当即问了一句:“木木出事了吗?” “告诉我,我问你的问題。”男人冷着脸问我。 一旁林国庆他们三个都玩味的看着这些男人,那些军人都动了动手中的霰弹枪,现场的气氛很诡异,似乎有点火药味儿。第一个说话的男人脸上露出生硬的笑容,看了看林国庆他们三个说:“听说黄浦区发生一起杀人案,死者被用水泥浇灌在汽油桶里沉入黄浦江中,这个事应该与你们三个无关。另外我听说最近公务员同志不能随意吃喝泡澡,特别是级别已经达到副厅级的公务员同志,你们说,我说的对吗?” 男人一番话出口,张晓军的眸子中顿时就涌出一股杀机。林国庆却眉头一皱,看着眼前的男人,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说:“你们应该是国安或者是京安里面的人。” “不是。”男人冷冰冰的说。 男人的话激怒了张晓军,他刚要站起來。林国庆就赶紧站了起來,让他坐下來,笑脸迎上去道:“既如此,那我们哥三个给你点时间,你们问我们四弟话吧。”说着林国庆转头看了看我,给了我一个眼色说:“老四小心一点,有什么话就赶紧对警察哥哥说,别藏着。” 我明白林国庆的意思,如果这群人真來者不善,林国庆三个人离开也能有个照应,如果他们只是问话,倒也不必大动干戈。我冲林国庆点了点头,他们三个带着自己的女人离开,我也示意我身后的那个女人离开。那个女人有些害怕,脚下有些软,我笑了笑说:“别着急,回去等着我,等一下帮我踩背。” 说着,我回过头看了看眼前这两个穿西服的男人,玩味的说:“我最后一次见木木,是在两年前。在一个监狱里面,她脸上有一道小伤疤,怎么?有事儿。” 男人不回答我的问題,继续看着我问:“最近有人向你问木木的行踪吗?” 我眉头一皱,不由想起了几天前的林姽婳。想到这里,我顿时心头一惊。但是我脸上却不动声色,看着眼前的这两个男人,脸上的笑意越來越浓,笑着说:“不记得了,我前一段时间刚从国外回來。” 后面的男人一双眼睛诡异的看着我,目光中带着些许阴鸷,问我:“如果你心中有什么怨恨,我希望你尽早忘记,如果你知道什么,我希望你尽早说出,不要让我们知道这个事与你有关。因为这很有可能,让你日薄西山。” 我站了起來,面带笑意看着眼前这两个人说:“我不知道应该称呼你为警察先生,还是特工先生。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你所说的是什么事,我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日薄西山?先生如果真着急,可以将事告诉我,或许我会有什么办法?” 后面的男人笑了笑说:“告诉你倒可以,因为很快你就会知道。皇甫木心昨天晚上被人绑架,到现在了无音信,我们在大兴区发现两个手机,以及一个木心身上的衣物,你有什么线索,请赶紧交给我们,为了木心,也为了你自己。” 男人的话让我震惊,木木被绑架?开什么国际玩笑,木木怎么可能被绑…… 我猛然意识到,很有可能是林姽婳做的。 站在我对面的男人看着我惊愕的表情,问我:“你知道什么了吗?” 我看了看男人的眼神,犹豫了一下说:“什么也不知道。” “很好。”男人留下一句话,就转身离开。拿着霰弹枪的兵哥哥们也都虎视眈眈的离开,我怔在原地,感觉自己身上有些汗水,长舒了一口气,却发现我有些心慌。看了看水面倒影出的自己,我有些失笑。木木失踪跟我又有什么关系?不管是不是林姽婳做的,我相信木木都不会受到伤害。 因为是一个有身份的人。 无论在任何时刻,身份都是最珍贵的东西。 哪怕是世界末日,能上宇宙飞船的,也都是有身份的人。 …… 一跃跳到水池中,温水让我感觉到身体像是置身在一个很舒服的热带海滩中一样。等我睁开眼睛,却看到林国庆等人蹲在岸边,他们三个嘴里叼着烟看着我,眼睛中都带着疑问。我哈哈一笑说:“不是什么大事,一个小女孩丢了。” 张晓军眼睛中带着惊愕的表情,看着我问:“老四,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能让张晓军惊愕,足矣看得出來这事儿很严重。 林国庆将烟头踩灭在脚下,丢到垃圾桶里说:“不用猜就知道不是他做的,但是老四你如果真知道,我作为兄弟劝你早点说出來,毕竟这次面对的不是普通人。” 我看着他们四个,笑着说:“真不是大事儿,我要是真知道,能不说么?我跟木木的感情,可比你们三个深厚。” 平常都是个话唠的苏东坡这次却不说话,只是有些沉默的叹了口气。 将他们三个安顿好之后,我才离开会所。开着车走在深夜的上海,看着道路两旁霓虹交错。我感觉眼前有些眩晕,不知道为什么,我鬼使神差的來到路边的一个电话厅里,拿起电话联系林姽婳。电话通了,里面传來林姽婳的声音:“喂。” 我说:“你绑架了木木?” “可能吗?”她反问我。 我有些心焦的说:“正面回答我的问題。” 林姽婳坚定的说:“不可能,我现在正在非洲。” “哦!”我放下了电话,疾步离开电话厅,坐上车之后,我心中有些怅然若失,却又有些高兴。不知道在高兴什么,却又不知道在怅然什么。如果真是林姽婳绑架了木木,那么她可能就要完蛋,但如果不是她绑架木木,木木可能就要……危险。 这是一个双面问題,不管怎么做都有可能伤害到我在乎的人。 我不知道,我从电话厅离开之后,那个穿西装的男人就出现在电话厅中。 …… 我回到家里,夏婉玉正在洗澡,我站在一边,跟她说木木被绑架的事,夏婉玉却不等我说完。从浴缸中站起來,赤身果体朝着我走过來,在我身边嗅了两下,扁了扁嘴说:“又在外面跟那三个混蛋风流了吧。” 见夏婉玉关心我在外面到底干嘛。我有些愕然,我正在跟她说这么严重的事儿,她竟然不听。 夏婉玉笑了笑说:“走,陪我洗澡去。” “我……”我未反应过來,就被夏婉玉拖到水中。夏婉玉胸前的两个大白兔横在我的眼前,我有些不明所以。她手放在我的胸肌上,慢慢帮我涂着泡沫说:“你忘了咱们之间的约定吗?这事儿我不管,你自己想办法就行。你要是决定管这事,我只有一个要求,别忘了家里有我跟夏天,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娘俩就只能相依为命,到时候让张玲去做个变性手术,反正她长发已经及腰,到时我嫁她就好。” “……”我无语的几乎不知道该怎么说。 夏婉玉拿起乳液递给我说:“帮我涂。” 我将乳液倒在手中一点,手放在夏婉玉的大白兔上面,慢慢的涂着,不一会儿她的身上就变的滑溜溜的,夏婉玉抱着我,整个人都贴在我的身上,她的身体十分炙热,她红着脸对我说:“你现在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我双臂用力,将她抱起來,她抱着我的脖子,我两只手如同鹰爪一样,托着她丰腴的臀部。 其实夏婉玉之所以这么做,显而易见是不愿意管这个事。而我在面对这个事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帮不上什么忙,也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帮忙,而且我自己本身就是被怀疑对象。我陷入两难境地,举步维艰,感觉有些喘不过气。 与夏婉玉共赴巫山**之后,夏婉玉又洗了个澡,而我则早早躺在**,拿起《金刚经》默默看起來,夏婉玉出來之后,拿毛巾包着湿漉漉的头发,见我再看经书,就笑着调侃我:“郝仁,你该不会是要出家吧。你要是去当和尚,我就到你们寺旁边当尼姑。” 我张了张嘴巴,不知道该怎么说,夏婉玉今天晚上似乎特别爱开玩笑。 夏婉玉躺在**,敷了个面膜。 我将经书放在一旁,仰起脸看着天花板。 夏婉玉对我说:“千万别发愁,这世界上有很多事都会让你感觉到无力,你看木木父亲那么高的位置,面对自己女儿被绑架,也只能干着急,更不敢声张。你说他不发愁吗?相较于他,你又有什么值得愁的呢?” -- ps:更了这么长时间,第一次请假,蛮惭愧的。 第四百三十九章 :杀破狼 我轻声笑了笑,侧过头看着敷了面膜的夏婉玉。又转头看着天花板点上一支烟,让烟蒂在手指尖慢慢燃烧,回想着今天遇到的事,轻声对夏婉玉说:“我总感觉,林姽婳与木木被绑架的事有联系,特别是今天林姽婳否认时的坚决态度,更让我心有余悸,而木木的联系方式,是我告诉林姽婳的。” 夏婉玉取下脸上的面膜,坐在梳妆台前边整理自己的脸蛋边说:“你要是真这么认为,那我也帮不了你。绑架木木的是林姽婳,或者不是林姽婳,跟你的关系都不大。这是木木父亲的事,你懂吗?” 我点了点头,将烟蒂放在烟灰缸里。将金刚经放在枕头下面,躺在**对夏婉玉说:“你快点,我有点困。” “马上,最后一道锁水步骤。”夏婉玉对着镜子,拿起桌子上的瓶瓶罐罐,飞快的处理自己白净的脸蛋。 …… 第二天一早,林国庆他们就联系我,说自己正在浦东机场,马上要离开。 听到这个消息,我当即大骂他们不仗义,走怎么都不说一声。 林国庆哈哈笑了笑说:“哪有那么多废话,哥几个不知道路,需要你送。” “你们几个龟孙子,知道路就不告诉我一声吗?”我骂他们几个。 互相骂了一阵之后,林国庆郑重跟我说:“老四,原本我们几个杀了这个老不死的不会出事儿,但是现在皇甫家这个闺女被绑架,这事儿可能会让你有些被动,你别着急说这事儿是自己做的,人家都不是傻子,等等看再说。如果他们真拿这事儿做文章,你就说是我们三个做的。” 听林国庆这么一说,我呵呵一笑不答应。 “走了!哥几个能來一次也不容易,下次再來上海看你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现在哥三个老婆孩子也都有,下次再见面,估计就不是咱们四个了,到时候十几个孩子,四五个女人,烦都能烦死。”林国庆说。 “诶诶,怎么成四五个女人了?你难道养了小三。”我笑着调侃他。 “呦,老四你是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有四五个女人的吗?你家里可养着好几个呢,马晓丹对你有旧情,张青石的女儿跟你有孽情,以及夏婉玉王颖丽,四五个就是少说。丫踩了桃花屎,这辈子走桃花运。”林国庆骂骂咧咧的说。 跟他们聊了一会儿,我就收起电话。 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惟余莽莽的黄浦江,默默说了一句:“走好。” …… 木木这样身份的人,绑架她的人肯定不是为了钱财。因为到了能绑架她这个层次的,钱财已经不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身份地位,或者也可以说是命。狗急了跳墙,敢破坏规矩的,一定是匹夫。而这种匹夫,往常是有两种下场,第一种是失败,第二种是死亡。我当初就是一个匹夫,老狐狸在位时,我风光无限,老狐狸倒台之后,我立马就现出原形。 要不是后來这些机遇与经历,我肯定早就被人杀个片甲不留。 而这次,绑架木木的这些人。 下场一定是死亡。 这是毋庸置疑的。 我被人上门问话三天之后,王颖丽告诉我,有一个组织传出消息,宣布对这次绑架的事负责。结果这个组织在刚传出消息三个小时后,就被一队特工秘密全部歼灭,领袖被带回国,审问之后却发现他不是真正的绑匪,他只不过是希望能借着这个事赚点钱跑路。 闹出一个乌龙之后,这个事再次陷入僵局。 …… 北京。 西长安街。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在木木家里往南五百米的地方,有一个井盖,井盖下面有一个废弃的下水道。由于历史遗留的原因,这个下水道的空间只有十平米左右,刚好像是一个小卧室。下水道的上面是宽阔的长安街,上面车水马龙,下面却平静的像是肖邦的音乐会,而木木就藏身于此。 木木那天被人击晕之后,隐约中感觉自己被人绑了,用头套套着脑袋。醒过來之后,她就在这里。而在她的面前,则是一个有点丧心病狂的女人。之所以说这个女人有点丧心病狂,是因为这个女人竟能坐在地上一动不动,三天都不跟木木说一句话。木木的四周放着食物与水,女人也不理她,但就是不让她出去。如果说这个女人唯一不丧心病狂的一点就是,她会拿出一个特殊设备,跟外界联系,但是很少联系,似乎只有一次。 这三天里,木木也尝试跟女人交流,但是女人就是不理她。这让木木感觉有些不自然,因为她现在已经被女人绑架。她甚至**女人,让女人放了她,她绝对不会让任何人责问女人的责任。即便这样,女人也不理她。三天之后,女人再一次拿出那个特殊设备,向外界发了一个信号。 一个消息从马來西亚发向中国,等警察们赶到马來西亚之后,却只在马來西亚发现了一台几乎废弃的电脑。 发出消息后的女人,转过头看了看木木,对木木说:“我宁可被枪毙,也不要看着他死。” 木木第一次看清楚这个女人的眼神,她从这个女人的眼睛中看出一种不太懂的东西,她理解这种东西为杀破狼。 杀破狼,是紫微星的一种命相。是七杀、破军、贪狼三颗星宿。以命理学來说,杀破狼与天煞孤星合称为两大绝命。木木称这个女人为杀破狼,可见这个女人是有多么视死如归。从这之后,木木就再也不对女人说任何话,因为她知道任何话到女人的耳朵里,都不会改变女人的意愿。 杀破狼,绝命。 何须多言呢? …… 绑架木木的人,是林姽婳。 就是那个跟着孙有波几年,曾经是别人金丝雀的九分女神,林姽婳! 明末的时候,有一个女人叫林四娘,她本是秦淮河附近的歌妓,后來成为衡王的宠妃。战乱时期,衡王被困,林四娘带着自己的娘子军上战场,最终她自己战死沙场,而衡王却得以解围,留下一命。林四娘生平只上了一次沙场,却被后人称之为姽婳将军。 林姽婳对我说了谎,孙有波不是被人带走当人质,而是在做任务时,独自行事,被中情局的人确定为不稳定分子。后來经历许多事之后,流入我国特情局里。从这之后,孙有波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林姽婳几乎用了任何能用的办法,可是等待她的却是无止境的特工与凶险,最后林姽婳铤而走险,出此下策。 她将木木带到井底下之后,就利用预先设置在世界上的电脑发信息给当局。不跟当局谈判,只跟当局说要求。她不是傻子,她知道越往后面拖,自己就越危险,但是越危险,自己能说出的要求也就越多。木木评价她为杀破狼,可想而知她为了孙有波的利益,早已将自己送上绝路。 我不知道林姽婳从中跟当局发了多少个要求,但是我知道这个事一直拖到年关。年关前,孙有波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回來,而林姽婳也从井底下爬出來。此时的林姽婳,不再漂亮,不再是九分女神,她的形象如同一个邋遢的弃妇一样,而木木却比她要好的多。林姽婳被人带走,木木被人带回家里。 在上海的我得知这个消息,心中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个事与我有关,但是也与我无关。 木木的联系方式是我给林姽婳的,林姽婳绑架木木却不是我想的办法。我不知道怎么样面对木木,更不知道怎么样面对林姽婳。我有些愁眉不展,张玲看到我这样,就晃动着胸前的两个大白兔,一脸贱贱的笑容看着我说:“郝仁哥哥,你别酱紫嘛,给人家笑一个。” 我知道张玲是在有意让我开心,可是我却实在开心不起來。 因为林姽婳随时可能会死,而孙有波尽管已经被放出來,但是却不知道是因为林姽婳。我不知道孙有波到底是因为什么被关起來,可是我却听王颖丽告诉我,孙有波的情况似乎很不好,就跟当初的我一样。想着这些,我心中有些同情他,可是我又不知道怎么做。 张玲是很胸大无脑的,她见逗不开心我,就自己开开心心的去读mba的课程。跟张玲同班的同学中有一个复旦大三学生,一般來说mba课程都是工作之后再去读的,可是这个大三的学生,却读起了mba的课程。这位大三的学生第一次看到张玲时,顿时就眼前一亮,几乎可以用兴奋來形容他的眼神。 当他见到夏婉玉是张玲的继母时,更是涎水横流三千尺。 这哥们就是曾经蹲在大德下面,将夏婉玉当成女神的男生周阳。自从见了张玲之后,周阳的女神就变成了张玲。夏婉玉熟女固然好,但是像张玲这样童颜,大白兔,身材丰腴,萌**可爱的女生,才是真爱,才是真正的女神。 周阳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 第四百四十章 :林四娘 可怎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周阳拿张玲当女神,张玲却从不理这位比她小上两岁的男生。 张玲在复旦读mba,说好听一点是上课。说不好听一点,就是又多了一个睡觉的地儿。跟她一个班级的都是一些企业高管,这些人來读mba就是为了学习管理办法,开阔自己的交友圈。张玲是被夏婉玉逼着來的,他才不乐意学习企业管理呢。自己有钱,如果有企业,就请一个职业经理人,让他帮自己管,自己只需要看财务状况就好,赚了就给职业经理人一点股份,赔了就骂他。这么做比自己管企业要爽的多,自由时间也多,可以全世界旅行。所以大懒虫张玲上课的时间,基本都在睡觉。 原本周阳还在兴冲冲的等待着女神的青睐,可怎奈女神上课睡觉,根本不给他认识机会。周阳敢肯定,尽管他坐在张玲的后面,但张玲绝对不知道他叫什么,甚至走在大街上,张玲肯定认不出他。这让周阳心中有些神伤,更有些伤肾。女神穿衣喜好走成熟风,诱人的黑丝让周阳一次又一次的躲在女神背后,在自己的意识中**亵女神。 今天上课,女神依旧是最后一个到的。这次女神穿的是elie saab的定制长裙,长裙迤逦,女神胸前的锁骨与藕断一样的手臂都暴露在空气中,葱白的大腿更是引人向往,周阳看的涎水不断,暗自稳了一下心神,希望有一日能跟女神共度**。 张玲今天因为我的事,心情有些不好。这世界上,唯一能影响张玲心情的,只有一个事与一个人。事就是中彩票乐透,人就是我自己。这段时间來,我一直都在因为孙有波的事忧心,毕竟他是孙晓青的弟弟,是犇犇的舅舅。孙晓青现在消失不见,他又濒临危险,我这个做姐夫的,真的什么忙也帮不上。毕竟血浓于水,如果孙晓青在的话,她肯定也不会让我这样。 我不高兴,也影响了张玲的心情。张玲仔细研究这个事,发现林姽婳必死无疑,无论是夏婉玉的关系,或者是我自己的关系,都不可能递话给木木的父亲。而木木消失半个月,可想而知木木的父亲有多么愤怒。至于木木本人,她在这个事里的话语权,几乎为零。 來上课只不过是为了应付夏婉玉,坐下之后张玲就皱着小眉头思考这个事。左思右想,都想不到两全之计,张玲有些失败的趴在桌子上面,露出胸前白花花的软肉。张玲身后的周阳发现今天自己的女神似乎有些哀愁,心中就有些小激动,女神遇到麻烦,展现自己魅力的时刻到了。自己一定能逆袭女神,迎娶白富美,当上ceo,走上人生巅峰,想一想心中还有些小激动。 而在迎娶白富美,当上ceo之前,周阳需要先拿出自己的大华为,点开微信上附近的人,浏览一遍,就发现了一个id叫:我很萌不要欺负我的微信账号。周阳点开一看,果然是自己的女神。他给女神发了个消息:女神,我能帮你解决麻烦。 周阳信心十足的等待着女神的回应,十分钟之后,周阳再看手机。发现女神将他加入黑名单,而女神的个签则变成了:我后面有一个傻逼!周阳倒吸一口冷气,却在女神的朋友圈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张玲的微信上面只有熟人,所以她就在朋友圈里面发了一张自己列出來的关系图,有关于这个事能帮上忙的人的,现在周阳看到这张图,顿时心中就跟明镜一样。 周阳看着女神的背影,心中暗道:“妥妥的,身藏功与名。” 晚上张玲回到家里,见我坐在书桌后面,烟灰缸里放满烟蒂,就白了我一眼,嘟着嘴说:“让我们吸二手烟的坏家伙。” 我看了一眼嘟着嘴的张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段时间來,因为孙有波与木木这个事,我心焦气躁,但也是无可奈何。张玲站在我身后,软语安慰我。一双手放在我的肩头,柔声细语跟我说:“你这是干嘛,整天阴沉着脸,像是我欠你五百块钱似的。” “林姽婳如果真因为这事死了,孙有波肯定也不会活着,他是个重情义的人。”我对张玲说。 “那你认为,林姽婳死了,孙有波会怎么办?”张玲问我。 我笑了笑说:“现在林姽婳与孙有波都有可能死,你说孙有波能怎么办?” 张玲怔在原地,手放在我的肩头上,犹豫了一会儿说:“他们不是已经放了孙有波吗?” “人是放了,也知道在哪儿,但是不让任何人见,也不让孙有波出国。你认为这是真的放人的态度?林姽婳被带走之后了无音信,你说她活着能有几成可能。”我问张玲。 张玲咬着嘴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又说:“上位者永绝后患,如果他们杀了林姽婳,会留下孙有波吗?孙有波就好像是一颗定时炸弹一样,在中情局这几天,学习了上百种杀人的办法,这样的人你认为他们能留着?即便是他们仁义,不杀孙有波,那林姽婳死了之后,孙有波自己能原谅自己?他们这是将孙家往无后上逼啊!” 张玲低着头,整个人都趴在我的背上,胸前的两个大白兔柔软有弹性,让我后背上有一股热热的感觉。这丫头却丝毫不知,幽怨的叹了口气说:“唉,难啊!” 我将张玲的小手托在手中,亵玩着她白净的小手,有些心猿意马。正在这个时候,夏婉玉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在外面叫了一声:“老公,我给你削了一盘水果,你吃……” 夏婉玉动作很快,张玲还未來得及松开我的脖子,她就出现在我们面前。她看到张玲从后面抱着我,整个人眉头一皱,到嘴里的话又咽了下去。狠狠瞪了一眼张玲,张玲吐了吐舌头,赶紧离开我。夏婉玉尴尬的笑了笑,恶狠狠的看了我一眼,将水果放在桌子上,用牙签戳了一瓣西瓜让我吃。我吃着夏婉玉削好的水果,心里七上八下,夏婉玉晚上会不会切了我的小jj看看我跟多少个女人有关系? 张玲红着脸说:“夏姨,你们聊,我先出去。” 我眼睁睁看着张玲离开,心中兔死狐悲,心想完了。这下不用到晚上,夏婉玉就要切了我的小jj看我的年轮了。张玲离开之后,夏婉玉脸上的笑容就变的有些僵硬,走到我的跟前,冷哼了一声说:“你要是再在玲儿面前不检点,我就让她叫你爸爸。” “……”我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心中却产生了个疑问。这要是再以前,夏婉玉早就让张玲滚蛋出去,不让她在我面前做个小妖精,现在却怎么非要让张玲留在我的身边,发现我对张玲行为不检点之后,也只是说一些简单的话,以示惩戒。 这…… 难道夏婉玉有一夫多妻的意思? 男人都这样。即是心里喜欢一个女人,但在别的女人的**面前,身体也不会毫无反应。可是,女人绝对不可能容忍自己的丈夫对别的女人有不检点的行为,这是我从多个女人身上试验出來的结果。可是现在夏婉玉的这一切反应,又该怎么解释? 她绝对不是一个大度的女人。 真的。 我尴尬的看着夏婉玉,夏婉玉则冷哼一声,冲我伸出拳头转身离开。 我有些奇怪的坐在书桌后面。 …… 其实,当我知道夏婉玉为什么能恢复记忆,我就知道夏婉玉现在为什么会这样。夏婉玉知道我心里面仍在忧心孙晓青在国外的情况,可是她明明知道孙晓青在国外,却不愿意告诉我。这让她心里产生愧疚,久而久之面对张玲对我的小**,也比较开朗。只要不越红线,夏婉玉也就不会真的生气。不过,不对我生气,可不代表夏婉玉对张玲心怀愧疚。 为了惩戒张玲行为不检点,夏婉玉罚张玲将今天的课程写三遍。张玲一脸苦逼,默默到墙角画个圈圈诅咒夏婉玉晚上到不了潮高。不过当夏婉玉离开之后,张玲却坐在椅子上,用手臂支着脑袋,看着窗外的枯枝,眼神有些涣散,似乎若有所思。 她喃喃说着:“夏姨是不是在隐瞒什么?” 真以为张玲是为了写小说寻灵感才**我,就有些太天真。张玲号称写h文从來不用大纲的神女,值得为了一点职场女秘书的情节就用我來做试验?答案是不值得的,所以张玲的真正目的,其实是夏婉玉心中的秘密。这一切我现在都看不出來,因为她们两个的心机与智谋,都比我要厉害。特别是张玲,表面上人畜无害,其实心思比任何人都要细腻。 …… 一夜之后,第二天中午,我正在吃午饭,却收到了木木的电话。我犹豫再三,却在最后时刻拿起了手机,我听着电话里静静的声音,在等待着木木说话。 “我还好,你好吗?”木木对我说。 “受伤了吗?”我问她。 木木点了点头说:“有一点轻伤。” “呼……”我长舒了一口气。 木木犹豫着问我:“听说你环球旅行了?” “嗯!”我点了点头。 “希望你不要怪我,当时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木木对我说。 “不用这样,已经过去了。”我对她说。 “哪现在……”木木有些哽咽,我能听到她在电话里面哭了,她啜泣着对我说:“现在也能过去吗?” “怎么回事?”我震惊的问她。 “林姽婳,林姽婳她……她要被处死!” 第四百四十一章 :一匹恶狼 要被处死? 我脑袋一懵,像是要炸了一样。 “你还在吗?”电话里传來木木的声音,可是我却忘了说话。我坐在午餐餐桌上,脑海中只有一个声音,林姽婳要死了。说实话,我跟林姽婳孙有波的关系真心不错,但随着孙晓青的离开,我跟她们两个的关系就开始恶化。尽管我已经能预料到林姽婳会死,可是事实却來的太快,快到让我反应不及。 木木仍然在问:“你还在吗?你怎么样?” 我叹了口气,缓过神來对木木说:“在。” 木木听到我的声音,有些畏缩的说:“郝仁,对不起。我知道她跟你有关系之后,就让我父亲别处死她,可是我你也知道,我跟父亲之间的关系很差,所以……他们经过讨论之后,就决定先将林姽婳处死。” “知道了。”我默默的说。 “你生我气了吗?”木木声音中带着自责说。 我勉强自己露出笑声说:“你别生我气就好。” 木木有些沉默,我放下电话,坐在我对面的夏婉玉与坐在我旁边的张玲都睁大了眼睛看着我。我默默说了一句:“林姽婳要被处死。” 她们两个的目光中都露出惊讶之色,张玲大声咋咋呼呼的说:“什么?姽婳要被处死,什么情况。” 夏婉玉却叹了口气说:“节哀吧,比预想中快了那么一点。” 快要春节了,一年一季的年关又要來了。在外务工的人们都要返乡,火车站与火车票再度成为热词。上海也再次变成一年一度的空城,原本繁华的路段,开始慢慢变的冷清起來。我站在窗前,面对林姽婳的死,我毫无办法,毫无…… …… 北京。 林姽婳坐在椅子上面,周围十分静谧,只有不远处的门口有一个昏暗的小台灯。屋子里的四角都有红外线成像仪,她的一切动静,都有专门的人看管。她的手腕上与脚脖上都戴着笨重的手铐与脚链。她來这里已经有七十二个小时,这七十二个小时里,一共有三波人审问她,面对这些人,她一句话也不说。三波人之后,这里变的静悄悄的。 她知道,不会再來人了。 因为她等待的死亡,越來越近。 从绑架木木开始,她就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不管她的出发点是什么,绑架就是绑架,这是毋庸置疑的。她的死,也是毋庸置疑的。林姽婳嘴角慢慢出现一丝笑意,她很庆幸。她庆幸自己绑架了木木,因为这样能让孙有波有一个缓冲的时间,她相信坚信,自己死后孙有波一定能脱离苦海。 在对的时候,遇到一个对的人。 林姽婳感觉自己是何其幸运,才能遇到一个像孙有波这样的男子汉,真男人。他改造自己,他给自己梦想,给自己希望,更给自己重生。 人生不就是这样吗? 轰轰烈烈的爱一次,到头來为了爱,勇往直前付出自己的生命。绑架木木之前,林姽婳在犹豫。可是现在,林姽婳心中毫无怨言,她只感觉自己绑架木木是对的,这一切很值的。林姽婳睁开眼睛,看了看门口的灯光,眼睛里带着盈盈泪水。 她不是一个爱哭的女人,自从跟了孙有波之后,她就跟眼泪告别,可是现在她的眼睛中,却饱含着泪水。因为她这一辈子,有一个不可能完成的梦想。这个梦想,残存在她的脑海中,残存在她的意识里,残存在她的骨髓中。到现在为止,她跟孙有波之间,仍然是清清白白的。从开始到结束,孙有波对她的身子未动一手一脚。 可是她的生命,却已经是孙有波的。 如果人生能再來一次,她一定将自己的第一次,交给孙有波。 时光不可能逆流,就如同后悔药只是一个传说。在林姽婳再次闭上眼睛之后,门开了,三个男人走到林姽婳跟前,其中两个穿着医生的衣服,另一个穿着黑西服。黑西服的男人手里拿着一份文件,他來到林姽婳的跟前,对林姽婳宣读,这是判决书,最高法院的判决书,林姽婳被判药物死亡。判决书很长,林姽婳嘴角的笑意很浓,她的眼前,出现了曾经在太平洋上她依偎在孙有波怀中的场景,当时的场景,就好像是在炎热的夏天,吃最好吃的草莓冰激凌一样,又好像是叙利亚的炮火,大马士革的信仰,欧洲的文明,以及日本山口组的素质。 终于,林姽婳睁开眼睛。 她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叫做姽婳,原來她就是明朝末年为了衡王死在战场上的四娘,是那个姽婳将军。林姽婳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浓,她放声大笑,嘴里念着曹雪芹姽婳词中的最后一句:“我为四娘长叹息,歌成余意尚彷徨,歌成余意尚彷徨……尚彷徨。” 一个针头刺入林姽婳的动脉中,林姽婳感觉到自己很疲惫,渐渐躺在地上睡着。半个小时后,她的心跳停止。死亡,其实就是这么简单。两个小时后,林姽婳的尸体被人运到殡仪馆,化成骨灰装在骨灰盒放在殡仪馆无人尸体的架子上面。 那一句尚彷徨的姽婳词,成了绝唱。 …… 林姽婳死后,孙有波不可能因为林姽婳绑架木木而被放了。如果就这么简单,估计很多人国际犯人都会这么做。反之,因为林姽婳的行为,在林姽婳未被药物死亡之前,孙有波就再次被带回到大牢中,音信全无。这个事也被媒体曝光出,林姽婳的死被人说成一文不值。 我试图去寻觅孙有波的踪迹,可是这个事被列为高度机密,孙有波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不明白孙有波到底做了什么才被人害成这样,可是现在面对这么一个棘手的问題,我的心中有些无奈。林姽婳已经死了,孙有波再次身陷囹圄,我尝试去联系人帮忙,可是在这个事上,我能认识的关系,几乎全部失效。 好几天里,我都在为了这个事奔波。 可是我徒劳的奔波,却得到无奈的效果。 几天之后,我坐在家里,苦思冥想,却发现自己在这个事面前,很失败。 这个时候,夏婉玉穿着睡衣走到我的身边。她身上的睡衣若隐若现,隐约可以看到睡衣下面的身子。她站在我的身边,将我的头抱到怀里,我尴尬的笑了笑说:“你又将我当孩子了。你放心,我不会因为这个事儿让你成寡妇的。” 在孙有波的事上,夏婉玉从不愿意帮我出谋划策,完全是我自己在努力。可是现在,夏婉玉将我抱在怀里,笑了笑对我说:“可能是我太狭隘了吧,这个事你交给我來做,我不敢保证能让孙有波出來,但是应该能给他出來的机会,他能不能出來,全靠自己努力了。” 我眉头一皱,仰起脸望着夏婉玉。 夏婉玉笑了笑,温柔的看着我说:“怎么?不认识我了。” 我有些诧异,刚要说话,夏婉玉却低头在我的唇上吻了一下,她的嘴唇很湿热,我吮吸着她的舌头,她努力去要我的舌苔,让我感觉到很狂野。她喘着粗气在我耳旁说:“我只是不希望你太累,太奔波。” 被夏婉玉燃烧的我,忘记了理智。 如果我此时有点理智的话,就会发现夏婉玉的话中有漏洞。她当初不愿意帮我,是为了锻炼我,或者也可以说自己要当全职太太。现在却又怕我累,太奔波,而帮我。这明显很自相矛盾,再者说孙有波对于我与夏婉玉來说,说真心话,不重要,他即便是死了,我也就对孙晓青的愧疚再多一分,反正我对孙晓青的愧疚已经有十辆卡车了,不多这一分。 所以我从未真正的放手去为了孙有波倾尽所有,而现在夏婉玉给我的目光,却是那么肯定。她的目光中,甚至多了一丝我发现不了的伤神。在夏婉玉的故意引导之下,她脱下自己的裙子,坐在我的身上,让我感觉到一股温暖湿润的感觉,在荷尔蒙的分泌之下,我将最近的不快忘到了脑后。 夏婉玉的一切异变,都在张玲的目光之下,显露无疑。 …… 夏婉玉决定帮孙有波之后,她的办法比我要高明的多,也要倾尽所有的多。她在北京有同学,她先飞到北京,跟这几个同学见个面。说一下这两年的生活,再说一下这次的事。夏婉玉跟同学的交情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出來的,尽管这次的事很棘手,她的同学仍答应帮忙。 夏婉玉这时却适可而止的说明不用帮忙,帮忙给孙有波说一下林姽婳已经死亡就可以。 …… 年关前,全国范围里迎來一次强冷空气降温。原本温热的天气,慢慢变的寒冷起來。在回乡的旅程中,人们又多了一丝考验。在一个不知道到底在什么地方的监狱里,孙有波得到了一句來自狱警的话。 狱警的话很短:“有人让我告诉你,林姽婳已经死了。” 倒在地上几乎承受了人们所能承受一切痛苦的孙有波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狱警,原本无神的眼睛中,出现一丝突兀的狠辣。 狱警缩了缩脖子,说了一句:“别人让我告诉你的。” 说罢,狱警转身离开,跑的很快。 狼,沒有老虎的尖牙,沒有狮子的利爪,沒有大象的强壮。但至少,我沒在马戏团看见过它。 一匹沉睡的恶狼醒來时,比任何猛兽都可怕。 第四百四十二章 :太平御姐与傲娇萝莉 又是北京。 如同歌曲《北京北京》里唱的那样,在这里有人欢笑,有人哭泣,有人活着,有人死去,更有人在这里迷惘失去。与上海不同的是,在北京不管你再有钱,也不可能站在这个城市的顶端。在上海,或许那座东方明珠就能够代表一切,而在这里,红色的海洋则代表天堂。 国人都有一个梦,这个梦叫北京。不管你是否记得,年少时肯定会有不少人希望有朝一日自己可以到北京上大学,留在这里,因为这里是祖国的心脏,更希望自己有一天可以做这颗心脏上的动脉。但有相当一部分人,在高考中面临北京人大学的情况,毅然去了其他省份。而那些踌躇满志,终于來到这里读大学,留在这里的人,在毕业之后都发现,其实自己不是心脏上的动脉,而是心脏上的寄生虫。 对于老北京人周阳來说,其实什么北京,全他妈玩儿去。交通最堵,压力最大,物价最高,工资却不如海南农民种地,上海外企白领上班,在这儿活着,简直他妈的就是受罪。当然,周阳是不用上班的,因为他是个大学生。在北京生活了二十來年,中学在北大附中读的,认识了不少校友,中学之后都去了国外,后來联系的也就两三个。有一个在哈佛读书的大胸萝莉,以及一个在剑桥读书的御姐。 当初在中学里面,周阳穿的是最落魄的。北大附中其实比北大更牛逼,全国顶尖的中学就那么几个,有几个能跟北大附中比?像什么黄冈中学这些所谓的经典名校,全都是垃圾,拿到北大附中面前,根本不能比。说明白一些,就是黄冈中学里出來的尖子生,未來走上社会之后,全部都是北大附中里走出來学生的手下。不是因为黄冈中学里的学生不如北大附中,相反黄冈中学里的寒门学子,论刻苦比北大附中里的人不知道要强多少倍。但是,论家世。北大附中里的学生,能比黄冈中学里的要牛逼几百年。 在这么一座学生非富即贵,即便再不咋样,家里好歹有个退休爷爷的学校里。穿的最烂的周阳,却相继与两个校花做同桌,得到校花的青睐。去了哈佛的大胸萝莉姚静,去了剑桥的御姐安惠。曾经在学校里,为了周阳,这两大校花三年里都不说话。 学校里的凯子翻看了学校里的所有资料,都不知道周阳家里到底是干啥的。可是这两大校花的**实在是太诱人,所以学校里的凯子组织人在放学路上,给周阳好看。结果周阳差点残废,在医院里呆了半个月多月。两大校花姚静与安惠每人一天到医院里去看周阳,弄的学校里的凯子更郁闷。 不过不到一周,家里在教育部有关系的姚静就让自己父亲将那个给周阳好看的凯子退学。而家里在军政部有关系的安惠则联系自己的哥哥,让自己的哥哥带着十几个兵哥哥,让这个凯子成了终生残废,可怜这个凯子家里有点能力,结果到头來屁都不敢放一个。 这恐怕是周阳上学史以來,最牛逼的事儿。 坐在浦东机场飞往北京机场的候机厅里,周阳拿出自己的联想笔记本放在腿上看脸谱网。自从那天知道了自己女神原來是在愁那个事儿,周阳就决定回去看看,可无奈他除了要上课之外,更要看股票大盘,去附近一个家里教一个八岁的小萝莉英文,以及……上网下载点片子,看一下波多野结衣的片子。 尽管现在刚出道的日本女演员很多,但是周阳最钟爱波多老师。小妖精曾经大言不惭说要带着他去日本见波多老师,周阳当时就吓了一跳,大叫着不去。女神是用來敬仰的,看看片子就行,见面什么的,就太毁三观。尽管,他知道如果他乐意,小妖精甚至能让他跟波多老师共度**。 反正这些岛国女演员都是演**的,一部片子跟人xxoo两天,才赚几百万日元。以小妖精母亲的财力,一天应该能赚几百万……欧元吧! 周阳拿出自己的笔记本,登上自己的msn,刚上去,就看到了一个名为小妖精好友的视频弹窗。周阳有些颤巍巍的点了同意,他知道如果自己点了不同意,这位小妖精,一定能从哈佛飞回來,骂他一顿之后再飞回去。视频开了,画面里出现一个穿着睡衣的小萝莉,萝莉胸前有两个很大的大白兔,从视频里的形状來看,似乎有d罩杯。 这位姑奶奶就是周阳在北大附中的校友兼校花兼自称周阳女友的姚静,因为姚静谐音妖精,周阳总喜欢称她为小妖精。实际上,她也就是一个妖精。视频里的小妖精坐在电脑前面,身上穿着卡通t恤睡衣,胸前露着白花花的软肉,如藕断一样的手臂更让人知道,她是一个富有青春气息的女孩。 “周二傻,你终于上线了,姐姐我要跟你诉苦一下。”姚静的声音十分俏皮,周阳听她这么说,十分无奈的将电脑转向别的方向,而视频里的姚静则将她最近一周的生活,连上厕所都不落下告诉周阳。而这期间,周阳苦逼的闭上眼睛,姚静是个话唠,而御姐安惠则是半天不说一句话的闷葫芦。她们两个的性子如果能中和一下,恐怕周阳就会爽歪歪的不行。可惜上帝给人关上了一扇窗,就带走了你的整个太阳。因为姚静的大白兔很大,所以御姐安惠是一个……飞机场。 周阳曾经问安惠她的罩杯有多少? 安惠红了半天脸,说了一个:“a!” 周阳叹了口气,将电脑转到自己面前,对视频里正在聒噪的姚静说:“小妖精,别说了,我马上要上飞机,只有十分钟跟你聊天的时间。” “哦!”姚静哦了一下,十分天然呆的思考了一下,说:“那这样吧,我将刚才的话再说一下。” 周阳翻了个白眼,刚要继续说下去的姚静就发现周阳在飞机场,她眉头一皱像是心头一紧一样,问周阳:“二傻,你在机场干嘛?是來哈佛看姐姐我吗?如果你要是來哈佛的话,姐姐我立马去订酒店,再去买套情趣内衣,你一下飞机,姐姐就带你破了二十多年都仍在的处,你放心好了,姐姐我什么都知道,到时候我坐你身上,不让你动。” “……是去北京,妖精。”周阳十分郁闷的说,她怎么知道自己是处……男! “回北京啊?回去干嘛,我又不在哪里。”姚静说,说着她眉头一皱,似乎是心中有些警惕,赶紧拿起手机发了个短信。她很快就得到回信,她长舒了一口气,胸前的两个大白兔晃动了两下,像是皮球一样傲娇。姚静说:“吓死我了,安贱人不在北京,我们两个都不在那里,你回去干吗?” “回去见我爷爷。”周阳默默的说。 这一句话可谓是石破天惊,让姚静几乎不能自已的惊呼道:“不是吧!” “你…你…你……到底是为什么啊?”姚静失声的问道。 周阳笑了笑说:“为了一个女神。” 很意外,姚静沉默了。 视频里的声音消失了很久,姚静才问:“不是我跟安惠,对吗?” 周阳点了点头说:“你跟安惠都是我的姐姐,一辈子的。” “混蛋,不要脸。”姚静大哭,眼泪如同泉涌一样,在一秒里汹涌而出。 “哼,我告诉安姐姐去。”姚静拿出自己的手机,再给安惠发了个短信。 周阳十分苦逼的叹了口气,刚才叫安贱人,现在叫安姐姐。小姚静啊,你什么时候能成熟一点?不到片刻,周阳身上带着的手机响了。不用问,是安惠的电话。电话通了之后,安惠不说话,周阳只听到她很沉重的呼吸声。 “是真的吗?”安惠问。 周阳点了点头说:“遇到的一个女孩,蛮不错的。比我大四五岁,性子也好,所以就拿她当我女神,去北京只是为了帮她的忙,她或许不知道,但是我也希望能暗恋一下别人,也好让自己尝尝这种痛苦的滋味儿。” “好!”安惠放下电话,周阳听着电话里的忙音,不用问就知道电话里的安惠,已经将电话放到桌子上,而她则躺在被窝里面,躲在被子下面,默默啜泣。小妖精关了视频,周阳看到她的最后一眼,小妖精胸前的软肉依旧白花花,但是脸上的泪花,却更让人心疼。 周阳咂巴着嘴巴,琢磨着自言自语道:“我有一天,会不会也像她俩这样?” 坐上飞机之后,周阳给安惠与姚静发短信,思考了半天才发:“我们一辈子都是能开心在一起的小伙伴儿。” 安惠回的是:“好!” 姚静回的是:“滚!” 周阳十分苦逼的关上手机,知道姚静几个小时后就又能生猛的能吃下一只鳄鱼,而安惠则在下面的几天里,都哭哭啼啼,但是最后又会给自己发短信,让自己别吃太多辛辣食品,更会在天气寒冷时告诉自己多穿衣服。 太平御姐与傲娇萝莉,一火一冷,岂不有趣? - ps:鲜花突破五万,感谢大家。诶,馒头的欠更,啥时候才能……说多了都是泪。感谢大家吧。 第四百四十三章 :等了八年 从上海到北京坐飞机需要两个小时二十分钟,这期间周阳看了一本讲恋爱关系的短篇小说。到北京下飞机之前,周阳拿出口罩,戴在自己嘴上,这才走下飞机。雾霾已经成为北京的代名词,对周阳这样生在这里的老北京人,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非要等到雾霾严重到威胁人们生命,才知道治理环境。生存乃万民之根本,而环境则是生存之根本。 环境才是真正不可多得的东西,这是任何gdp都比不上的。 当然,周阳是个踩着八零后尾巴的九零后。他曾经冒死对自己爷爷这么说,以往十分严厉的老人一反常态不骂他,而是带他去看了几幅照片。照片中是曾经干旱的土地,以及饥饿的农民与成片的尸体。爷爷只说了一句话:“这是建国之后。” 从那次之后,周阳就明白。做一个能让十三亿人都吃上饭的大家长,其实很不容易。不管现在的环境再怎么不好,最起码不会有人饿死在街头。食物,粮食才是万民之本。 从机场出來,周阳坐地铁到市中心,出地铁站之后刚要拿出手机叫一辆出租车。就发现地铁站口停着一辆黑色奥迪,车后面站着一个穿西服的男人,周阳叹了口气,穿西服的男人走上來看着周阳说:“阳阳,回來了!快上车吧。” “老陈,又是老爷子让你來的?”周阳十分熟稔的叫了男人一声老陈。 司机老陈点了点头,一脸诚实的笑容。周阳坐上副驾驶,跟老陈聊着一些最近在学校里的趣事儿,也问了一下司机老陈老爷子最近遇到的事,可惜这老家伙什么话也不说,多少让周阳有些无奈。自家老爷子的脾气,周阳最明白,这老家伙幸好是遇到了和平年代,如果要是在战争年代,他绝对是个希特勒。 车到四合院门前,周阳跳下车,随着司机老陈一起回家,管家已经在门口等着。当然,其实也不能叫这个跟老陈差不多年龄的男人管家,因为他的职位叫生活秘书。生活秘书将周阳带到院子里面,隔着老远,周阳就听到骂人的声音,声音很响,似乎生怕不知道他正在骂人。 周阳等了一会儿,从屋里走出來一个四十岁的男人,男人低着头,脸上带着尴尬的笑容。等男人出來之后,生活秘书才带着周阳走上去。这是一间有着老北京传统的屋子,屋子里面有着浓重的中国山水特点,只能用大气來形容。在正中间,有一张很大红木桌子,桌子边上放着笔墨纸砚,但是在桌子中间,却有着非常厚的纸张。纸张有些杂乱,根本看不清楚哪些是在一起的,可是仔细一看,却似乎又能看到,但凡是带有红色的,全部都放在左边,而其他的则都放在右边。 在桌子后面,坐着一个头发花白,但却龙马精神的老人。老人脸上带着一股怒气,更带着一股威严。这是身居高位者多年产生的,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装出來的气势。在这样的人面前,无论你心中有什么事,都会下意识审视一下自己。生活秘书退出去,周阳站在老人对面。 老人冷着脸看着周阳,冷冰冰的问:“在上海怎么样?” “蛮不错的。”周阳说。 “什么叫蛮不错的?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老人吹胡子瞪眼,怒视着周阳大声的说。 “好!”周阳看着自己的爷爷,十分头疼的大声答应。 “坐吧。”老人和气的说。 周阳拖了一张椅子,坐在老人对面。老人看着周阳,咂巴了一下嘴巴说:“阳仔,上海是一个龙门,你在那里盘旋了这么久,就这么一点作为,你让我很失望。你这次回來,心里有什么话,跟我说说,我也有些话需要对你说。” 周阳看着一反常态的爷爷,心中不明所以。爷爷八辈子改一回性子,今天自己遇上了?不过周阳可真不跟老爷子客气,他二话不说,就将事儿说明白。不过他只说了孙有波的事,而隐藏了张玲与夏婉玉。他说孙有波是自己的朋友,很铁的那种人。 周阳的谎话漏洞百出,他知道老爷子肯定能发现,他已经猜到老爷子一定会大发雷霆。可是让周阳意想不到的是,今儿老爷子真就信了他的话。老爷子点了点头,也不吼他,而是说:“这是个小事儿,那个林什么姽婳的女人已经被药物死亡,只要我一句话,这男人肯定能出來。” 周阳有些诧异,老爷子啥时候这么好说话? 周阳心中有些犯难,老爷子很明显是话里有话,事里有事。 周阳犹豫了一下,有些尴尬的冲老爷子笑了笑说:“爷爷,您有什么事儿要问我?” 老爷子站了起來,走到一旁的饮水机里,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热开水端在手里。与其他人不一样的是,老爷子只喝热开水,不喝茶水,这是几十年养成的老习惯,老爷子身边的人都知道。老爷子端着热开水,走动着说:“姓夏的那个女人都能当你妈,刚好你母亲也姓夏,所以你喜欢她也可以理解,我不反对,但是你拿不下她。姓王的女人,你自己都知道自己在自讨苦吃。而姓张的这个女孩,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她不适合你。” 周阳背后冒出一阵冷汗。 老爷子继续说:“姓张的这个女孩,喜欢夏的丈夫,以你这辈子的道行,拿不下这个女孩,所以我可以理解你仍在自讨苦吃。周阳,这就是你在上海两年的修行?你真能让我放心。” 周阳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老爷子走到周阳跟前,手放在周阳肩头,对周阳说:“这次孙有波必死不可,但若是你听我话,答应与皇甫家姑娘的婚事,婚前一百天里不能杀生,这也能饶他一命。你要愿意,你就答应,你若不愿意,你就离开。去上海不管你是喜欢哪个女人,我都不会管。只要你有本事让她们跟在你的身边,做爷爷的我,就祝福你。” 这一次,周阳身上的冷汗,全部都凝结成水珠,浸湿他的衣裳。原來,老爷子在这里等着他。周阳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拳头,再看看手心中的汗水。老爷子走到他的面前,再次坐下。以一脸不常见的笑容,看着周阳说:“你父母死的早,我这个做爷爷的一手将你带大,现在你年龄也不小了,有些事需要自己做决定,我今年都六十八了,能帮你几年?你的未來我帮你规划好了,你愿不愿走,能走多远,全靠你自己。” 老爷子一番良心话,让周阳彻底不知道该怎么办。 晚上老爷子让管家请个会做农家菜的妇女做了一桌子家常菜,从后院的院子里面起出一瓶藏了三十年的女儿红。酒瓶一开,隔着老远就能闻到味儿。酒液飘香,老爷子却只倒两杯。递给周阳一杯,自己留下一杯,小心翼翼的喝上一口,咧嘴一笑说:“这酒是三十年前,我自己藏在地下的。如今能再喝到,就证明我这三十年的目标,也完成了十之九八,我一共藏了一百瓶,一天一杯,约莫能喝个小十年,抱重孙子是绰绰有余了。” 周阳看着面前的女儿红,端起酒,一仰脖就喝了下去。藏了三十年的酒,劲儿不小,周阳喝下去刚吃一点饭就感觉醉醺醺的。躺在**睡了一觉,醒过來之后是早晨四点钟。雾霾刚散,月亮清冷,周阳穿上衣服來到院子里,在树下尿了一泡,身爽腹空,坐在台阶上面点上一支烟,吸了一口被呛的咔咔咳嗽。 坐了一会儿,感觉有点冷。 就起身回到屋里,坐在书桌前面,从书桌里面拿出个日记本,每一次他伤害姚静与安惠后,他都会记在这个日记本上。现在转眼看看,这日记本已经被写的满满当当。将今天的事儿记上,周阳合上日记本,拿起自己的洋瓷茶缸给自己到上一杯茶,泡了点特级大红袍。这茶叶一年就生产那么一点,买都买不到。全部都供给海里,老爷子知道自己爱喝这个,就在家里放了点。周阳用洋瓷茶缸喝着特级大红袍,也不感觉怪。 一缸茶喝罢,周阳放下茶缸。 吸了一下鼻涕,带着那本日记离开家里。让司机老陈夜里带自己到机场去,路上让自己一哥们帮忙买了到剑桥的机票,早上八点钟坐上飞机,吃了飞机上的早餐,周阳就戴上眼罩睡觉。一觉醒來到了伦敦,坐车到剑桥镇,等到了剑桥大学门口,周阳才拿出手机联系安惠。 电话刚通,周阳就说:“姐,我在你校门口,你出來吧。” 安惠穿着睡衣从学校里跑出來,看到千里迢迢赶來的周阳,激动的难以言表。周阳冲上去,将安惠抱在怀里。安惠将周阳带到她宿舍里面,室友今天刚好不在,女生的宿舍很精致小巧。刚到宿舍里,周阳就像是个禽兽一样,将安惠压倒在**,吻着安惠姐的脖子,脱下了安惠姐的衣服,看到安惠两个正在缓慢生长的小馒头,安惠姐红着脸,任由周阳脱衣服。 周阳咽了口唾沫,将自己也脱光,颤巍巍的跪在安惠姐的身前,分开安惠姐的腿,要了安惠姐的身子。两个人都是第一次,安惠疼的厉害,但天生的性子让她不会叫痛。周阳也是第一次,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样给予怀中女人入云的滋味,只知道一个劲儿的动,不到三分钟,周阳就交上了自己人生的第一篇作业。 安惠红着脸,躺在周阳怀里。 到底是第一次,不到五分钟周阳就再次趴在安惠的身上。 这一次周阳终于给力了一点,七分钟才败下阵來。不过安惠也是第一次,身子比较**,所以勉强尝到了一点舒服的滋味。食髓知味,这事儿有了第一次之后,就跟小彩旗吃了炫迈一样,根本停不下來。周阳也不顾安惠刚**,硬生生在一天里要了她五次。 最后周阳躺在安惠的身上,气喘吁吁的说:“姐,我不会娶你的。” “姐知道。”安惠默不作声的说。 周阳犹豫了一下,最终只能同样默不作声,躺在安惠怀里不说话。 安惠抱着周阳,嘴角带着一丝略显成熟的笑容说:“阳!姐等这一天,等了八年。” 第四百四十四章 :仙女峰上的狼吼 八年等來一天,到头來被一初哥上了五次之后。初哥当天就坐飞机回北京,不留下一丝眷恋。这就是安惠的人生,可是她似乎不后悔,看着周阳坐上出租去伦敦希思罗机场。双腿酸软,脚下像是踩了棉花,刚**就做了五次爱的安惠回到宿舍里面,三年來第一次上了msn,发了个信息给小妖精。 “他同意了婚事。” 小妖精的msn消息,往往是秒回的。可这一次,安惠却等了好久,才等到小妖精回了一个:“知道了。” …… 食髓知味,初尝女人妙处的周阳硬生生要了安惠五次。安惠身子发软,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在安惠面前他强装着,坐上出租之后他可就再也装不下去,瘫软在出租车后座上。到希思罗机场后,坐在候机大厅里就睡着了。好不容易坐上飞机,饭都不吃就倒在头等舱里睡着。 一觉醒來之后,已经是临下飞机前夕。周阳让空姐拿了一份饭,吃了一点后看着舷窗外的云层,默默发呆。安惠的音容与身子浮现在他的眼前,他嘴角带着坏坏的笑容,有几分猥琐。安惠这些年为自己付出这么多,这一次自己欠她的,又多了几分。至于小妖精,尽管她不说,但是周阳知道。自己欠她的,只多不少。 可是这一切,只能继续欠下去。 至于张玲。 周阳眼神中出现一丝唏嘘,这恐怕只是一个梦。就好像是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跟妖精发生关系一样,她是个玩不起的女孩。你要了她的身子,她这辈子都是你的人。相反安惠不是,安惠是个能玩的起的女人。周阳现在要了她的身子,她将來肯定也会有自己的丈夫。周阳的脑海中不由出现我的身影,他笑了笑说:“她也是个玩不起的女人。” 周阳口中的她,说的是张玲。我睡了张玲的身子,张玲这辈子都不会再嫁人。这一点周阳比我看的透彻,可怜我自己都不明白张玲为什么整天腻味在我跟夏婉玉的身边,反倒是一个外人明白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再次回到北京。 这一次周阳不耽误一分钟,司机老陈的车就停在机场外面。周阳刚一下车,就上了奥迪。一路疾驰回到家里之后,周阳就再次來到老爷子面前,往老爷子面前一坐,笑着说:“放了他吧,我愿意跟木心结婚。” 老爷子点了点头。 拿起电话说了两句,随后放下电话看着眼前的周阳说:“不用了,他已经越狱。” 周阳眉头一皱,随即就是狂喜。这两天里,自己都在为到底要不要跟皇甫木心结婚而烦恼,现在孙有波逃狱,自己完全不用跟她结婚。周阳咽了口唾沫,仰起头看了看眼前的老爷子。老爷子却看着他的眼睛,笑着说:“周阳,你认为这个事能有回旋余地吗?” 周阳怔了,悟了,明白了。 他哽咽了一下,说:“我希望能再去一回上海。” 老爷子点了点头说:“去吧。” …… 在那个不知道在那里的监狱里发生了一个大事儿。这个号称全中国最严密的监狱里,竟有犯人越狱。犯人利用狱警的大意,将狱警击昏在囚牢里,用狱警身上的钥匙开了手铐脚链,离开逼仄的囚牢,饶开红外线徒手翻越八米高的围墙,不顾围墙上带电钢丝网的危险,离开监狱。 监狱外面的世界,是成片的高山,高山上面白雪皑皑。孙有波越狱时,恰逢小年夜。寒冬腊月,四周苍茫荒凉的让人心碎。孙有波身上只穿着薄衣,脚上更凄惨,一双袜子都看不到。赤着脚踩在雪地上,朝着远处的高山跑过去。到底是全国最严密的监狱,狱警之严密不是吃干饭的。 孙有波刚走出去不到五分钟,这个事就被狱警发现。狱警当即联系监狱长,监狱长是个服役军人,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当即下达命令。封锁附近所有道路,监狱里百分之六十的警员带着警犬外出,一定要在第二天黎明前,将犯人缉拿回來。在监狱长的命令之下,狱警全员出动,警犬嗷嗷乱叫,让寂静的夜里平添一丝危险急迫的韵味。 雪夜里缉拿犯人,不是个简单的工作。但好在有警犬帮忙,再者说犯人离开时,在雪地上留下许多脚印。尽管犯人很聪明的故意踩出一些脚印,蛊惑狱警。但狱警一眼就看穿了犯人的诡计,再者说在寒冷的情况下,警犬的鼻子很**。它们嗅了嗅犯人在服刑期间用的生活用品以及身上的衣服,在雪夜里如同荒狼一样就蹿出去,给人一种它们就是狼的错觉。 孙有波刚跑到高山上,就看到监狱方向灯火通明,几十个人,四五只警犬朝着自己这边狂奔而來。孙有波顿时就着急不已,他是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的。尽管他也不明白为什么那个狱警会走到自己的囚牢里,而且身上带着手铐脚铐的钥匙。但是现在已经出來,如果再被带回去,自己要面对的,将是万劫不复。 林姽婳已经死了,如果自己再葬身于此。 自己又有什么颜面去见九泉之下的姽婳呢? 孙有波喘着粗气,如履平地般朝着山峰上面跑。警犬爬山不行,自己唯一的希望就是爬上山峰。孙有波气喘吁吁的朝着山峰上爬,在阿富汗山区锻炼出來的本领在这里展现的淋漓尽致。 气温很低,这里的空气中带着一股冰冷的味道,孙有波吸了口气,脚上已经麻木。孙有波的腿上本就有伤,本來就有些坡脚。现在跑了一阵,麻木的双脚慢慢开始出现发热的情况,孙有波知道这是个不祥的预兆。人体都有个极限,不可能有违反生理常识的超人。所谓的特种兵,所谓的万人敌,只是将人体的耐力发展到了极限。 孙有波喘着粗气,慢慢感觉到自己的双脚似乎已经不是自己的,感觉不到双脚的存在。后面的敌人越來越临近,孙有波感觉到自己肺部都要炸了。而此时,也已经快要到达山峰。只要到达山峰,孙有波就能够利用一切工具,从山峰上滑下去,从而到达山脚下,离开这里,藏在一个能生存下去的地方,等一个月以后,再出现在世人面前。 到时,将是一场腥风血雨。 心中所想,与现实遇到的情况。 差距实在太大。 孙有波刚爬上高山,迎面就看到了一片惟余莽莽纵横千里万里雪飘的场景,而在他的脚下,则是一个看不见底的悬崖。空气中带着寒冷,孙有波喘了两口气,稳了稳心神,闭上眼睛感受着眼前的这一切,后面的狱警已经发现他。狱警命令他站在原地别动,孙有波回头看着狱警,脑海中毫无犹豫,一跃从悬崖上跳下去。 最后的一刻,他的眼神中带着狼性的凶狠。 狱警们冲到跟前,看着消失在空中的孙有波,一个个面面相觑,脸上都带着惊讶的神色。不过他们到底训练有素,就如同那些警犬一样。狱警们联系监狱长,让监狱长联系当地公安干警,让他们派人到悬崖下面看看,死也要看到尸体。因为孙有波是一等囚犯,绝对不能死不见尸。 …… 仙女峰高四百五十六米,绝壁陡峭,上面的巨石光滑无比。下面是仙女河,传闻曾有仙女在河里嬉水。只可惜因为天气寒冷,河面结了一层厚达二十公分的坚冰。警察赶到现场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警察们在孙有波本应坠落的地点发现冰面出现严重裂痕。 但却未发现孙有波尸体的踪影。 仙女峰方圆六十公里内,毫无人烟。 孙有波从这么高的山峰上跳下,即便不死,也必须身受重伤。这样一个身受重伤的人,在这样严寒的天气里,绝对不可能生存下去。监狱长,公安局长,以及许多领导都下命令,死要见尸。上百名公安干警,监狱狱警在地形陡峭的仙女峰展开地毯式行动。 年关马上就要來了,许多人都坐上了回乡的火车。警察们通宵作战二十四小时,却未发现丝毫孙有波的踪影。许多人都认为孙有波死了,但领导却下命令,必须要见到尸体,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犯人。监狱所在省份的书记也颤栗着联系上面,将此事告诉上面的部门。 他已经有被骂的觉悟。甚至下一回洗牌,他说不定都有出局的可能。可是让他喜出望外的是,领导下达命令,此事就此作罢,不再究相关部门责任,消除一切资料,此事此人此物就此消失。这一系列变化,让人有些不明所以,但是对于这些一线警察來说,却是一个好事儿。年关最怕大案子,这个案子就这样消失,他们也能好好回家陪陪老婆孩子,吐槽一下春晚。 雪又大了,寂静的夜里,雪花飘零,年马上就要來了,年味儿也越來越浓。回乡的民工,在外读书的学子,为了事业战斗在第一线的工人都纷纷回到家里,与父母家人团圆,一年的辛苦,都变成看春晚时脸上的高兴。 寂静的仙女峰下。只余下清冷,清冷。 漫无边际的清冷…… 第四百四十五章 :年关 对于张玲來说,孙有波死不死她不关心,她只关心夏婉玉心里的想法与我脸上的笑容。所以即便苦心暗恋她的高富帅周阳回到上海告诉她,自己家里很牛逼,能够让孙有波活下來,对于张玲來说也是一个不值得庆贺的事。反倒夏婉玉最近的异动,让张玲心中十分惊诧。张玲是个细心的女人,之前夏婉玉不管怎么样都不愿意帮孙有波与我,甚至宁肯让我自己一个人在那儿生闷气,也不愿意出面帮孙有波说两句。可这怎么旦夕间就愿意出面帮我解决孙有波的麻烦,良心发现? 难! 夏姨的良心早就喂狗…… 张玲轻咳一声,自言自语说:“如果夏姨的良心被狗吃了,那自己不就成了狗嘴里的骨头么。” 张玲坚信,夏婉玉绝对不可能良心发现。她之所以愿意帮孙有波,背后肯定有其他原因。而这个原因,一定与她能够容纳她自己跟我暧昧有关。以前夏姨的眼睛里是容纳不下沙子的,现在她的心中却可以容纳下一座沙漠。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惊天阴谋,阴谋…… 综上所说。张玲决定,趁着夏姨去北京这几天,好好研究一下导致夏姨改变的原因。张玲将夏婉玉先后的变化列成图表,再写成分析文章,详细列出夏婉玉前后变化对比图,最后张玲一共总结出三个方面。 夏婉玉变化第一个方面:张玲认为,自从夏婉玉恢复记忆后。她的衣着明显偏向妇女化,喜欢穿一些长裙与普通衣裳,而非之前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是套裙白衬衫黑丝高跟鞋的女总裁标配。一个女人的衣着,就代表着这个女人心里的想法。以前的夏婉玉,对待自己是一个精致到了极点的女人。她用的一切,都有自己的思想。而现在,尽管她依旧漂亮,但是细节上却不再精致,说不上邋遢,但就是失去了原本应有的气势。张玲称这个方面叫做颓废。 夏婉玉变化的第二个方面:张玲认为,夏婉玉心理上有变化。夏婉玉失忆之前,她对这个世界充盈着男人应有的荷尔蒙,企图要征服这个世界,更征服世界上任何一个男人。但在夏婉玉恢复记忆后,她的思想就开始转向个人家庭,她失去了那些原本应有的荷尔蒙,放下了一切成了一个全职太太。每天在家里看看书籍电视,无聊的让人发疯。可夏婉玉却在这样的生活中感受到一股典雅的味道,而且她喜欢上了鲜花,每天都要在自己卧室里面放一些鲜花。对于一个女强人來说,鲜花就是不值得称赞的礼物,可是现在夏婉玉却在自己的卧室里面放鲜花。这是一种心理上的变化,夏婉玉称这个方面叫做放弃。 夏婉玉变化的第三个方面:这第三个方面,是张玲认为最重要的一个方面。因为在这个方面里,改变的是夏婉玉为人处事,人生价值观。女人都是很自私的,一个女人是绝对不允许自己丈夫身边留有一个对自己有威胁的女人的,从近年來热火的宫斗大戏就可以看出來。而夏婉玉作为一个女强人,男人对于她们來说,本应该就是附属物。说的不好听一点,就是一个满足性.欲的电动玩具。但是,夏婉玉却这么做了。她让张玲留在自己身边,且任由张玲**我。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张玲却明白。张玲认为,能让一个女人容纳自己丈夫身边有一个胸部比自己大的女人,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夏婉玉的心中产生愧疚。而让夏婉玉产生愧疚的原因,只有两个。第一个原因就是,她背叛了我,心中愧疚,所以才容纳丈夫与别的女人暧昧。不过这个原因张玲自己就给否定,因为夏婉玉不可能背叛我,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那么,第二个原因就成为关键。夏婉玉做了对不起我的事,而且这个事很严重,关乎到我的心里。不可能是背叛,但又关乎到我的心里,且让夏婉玉产生了能够容纳她勾引我的愧疚。 那么,这件事到底是什么? 张玲思考到这里,就陷入僵局。因为这样的事太多,范围太广。什么事都有可能,但同样,能让夏婉玉愧疚的事儿,也只有一个,所以什么事的可能性都不大。这种情况下,用最简单的去除法就可以进入夏姨内心。夏婉玉对于钱,性格方面往往是不太看重。对于错误方面,也不会藏在心里不说出來。所以如果说夏婉玉犯了什么错误,导致自己愧疚,这是万万不可能的。 经过去除,张玲发现如果能让夏婉玉产生愧疚,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夏婉玉这个人特别看重感情,这也正是她为什么会喜欢上我,且在发达后不忘了我的原因之一。在她心中,感情是至上的。可能是她缺少感情,所以她对感情看的很重。想到这里,张玲就咂巴着嘴巴说:“难道夏姨移情别恋?” 随即张玲就吐了吐舌头,自言自语说:“夏姨将感情看这么重,怎么可能移情别恋。” 张玲很聪明,聪明的一点在于她能够将所有事儿纵横关联在一起思考。她知道我心里面最在乎孙晓青,心里也有对孙晓青的感情,而夏婉玉却是最在乎感情的。所以夏婉玉因为孙晓青对我的感情产生愧疚,这是极有可能的。随后张玲又列出了一百多个夏婉玉因为孙晓青愧疚的理由。再最后,她观察出夏婉玉恢复记忆的时间刚好是在一个莫名其妙的时候。但事后夏婉玉却说自己失忆是自己装出來的,但其实不是。 张玲记得,自己曾经专门试验了一下,发现夏婉玉的确是真的失忆。所以张玲可以十分确定的说:“真相只有一个,孙晓青回国了。” 张玲的想法里,孙晓青回国了,夏婉玉知道。但夏婉玉不告诉我,所以夏婉玉产生愧疚,面对我与她的暧昧,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且因为孙晓青,她也产生改变,开始变成一个全职太太。这样一來,这一系列可疑的事儿就变的正常起來,张玲不由得仰天长啸,大呼自己太聪明。 就在张玲刚刚发现夏婉玉的秘密,在北京的夏婉玉就帮孙有波策划了一起精心的越狱计划。夏婉玉利用关系,买通在监狱里的狱警。让狱警上去开锁,知道林姽婳死因的孙有波一定会铤而走险,放倒狱警,拿走钥匙离开监狱。事实也的确如此,但是结果却让夏婉玉有些失望。孙有波离开监狱,死在仙女峰下,到现在都见不到尸体。 夏婉玉很失望,她第一时间告诉别人这个消息的人不是我,而是在西西里的孙晓青。张玲很聪明,夏婉玉的确是因为对孙晓青的愧疚,才默许她跟我暧昧,且夏婉玉之所以愿意帮我的忙,也是因为孙晓青不希望孙有波死。可是现在,夏婉玉告诉孙晓青消息后,在电话里沉默着等孙晓青说话。孙晓青在电话另一端沉默了许久才说:“他是狼,死就死吧。尸体见不着,如果死不了。那他也就重生了,谢谢你,婉玉。” 夏婉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闭上眼睛,眼角有些泪花。 孙晓青笑了笑说:“年关要來了,今年你给他包饺子吧,猪肉芹菜是最好吃的,记得放点生姜跟青红辣椒,用上好的五花肉,生姜青红辣椒的比例与猪肉比例是一比四,这样做出來的饺子最好吃,他一口气能吃四五十个。” “嗯!”夏婉玉点了点头,在孙晓青面前,她毫无底气。 孙有波就这样死不见尸,夏婉玉花了五百万,将林姽婳放在殡仪馆里的骨灰买回來。她坐上飞机,将林姽婳的骨灰从北京带到上海,安葬在福乐山陵园。年关将至,上海降下一场大雪,瑞雪兆丰年,看着窗外飘零着的雪花,我心中不知作何感想。好端端一个人,就这么离开我。孙有波消失的无影无踪,好歹又个念想。林姽婳却是真死了,以后再看她,只能去福乐山。 我至今仍不知道他们两个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有如此下场。 夏婉玉也曾问自己同学,可惜得到的结果却是这个事儿很大,涉及的面很广,他们也知道的不太清楚,但是可以确定的是,这是一场与十年前斗争有关系的案子。至于到底是什么斗争,他们也不知道。但是,林姽婳已死,孙有波生死未卜,我现在能做的,也就是在林姽婳的墓前放上些鲜花,去看看她。其实我自己知道,我去缅怀林姽婳,就是在缅怀孙晓青。上次做的梦历历在目,在梦中孙晓青死了,梦到什么,就证明人在怀念什么,在我现在的心底,孙晓青或许也已经死了,但是她的音容相貌,却长存我的心中。 年关要來,年味儿十足。但是年的氛围却有点小,这个年不太热闹。老三与小楠两人成立了一个小家庭,小楠成了一个完完全全的小少妇,依旧不爱说话,但是却能将两口之家管理的好好的。年前她买了肉,买了菜,甚至买了个猪头。她知道老三爱吃猪头肉,所以特地买了个肥的。刘计洋年二十七就跑到国外,说好不容易有点时间,一定要去国外好好玩一圈。吴欣瑜带着小孟,两人一起去了马尔代夫,吴欣瑜说带小孟长长见识,其实她自己也是第一次去马尔代夫。 兰慧心早早就去了麻省理工,这个年兰仁义一个人孤苦伶仃,幸好他的女神高媛媛回到陆老爷子身边,陪了陆老爷子几天,兰仁义留着涎水,yy了几天女神。王颖丽是领导,年三十在孤寡老人家里陪人家看了会儿春晚才來到我家里吃年夜饭,年夜饭是马晓丹做的,夏婉玉包的饺子,味儿特好,我都夸她会做饭。只可惜她的饺子皮不好,有一些饺子煮烂了。杨洋母亲在年前病倒,年三十在医院里吃的饺子看的春晚,老人神经有点问題,似乎离西去已经不远。 杨洋很伤心。 年就这么过了。未來很远,不知道方向在哪一边。 但却知道心中的信念。 - ps:感冒难受,一晚上出产一章。 第四百四十六章 :人生的大喜大悲 大年初一,市里张灯结彩。张玲一大早穿了一身红衣裳來问我要红包,我嗔了她一句:“都小三十岁人了,好意思问我要红包?” 张玲哼哼一笑,坏坏看着我说:“你给不给吧,你给我,我就告诉你个秘密。” “不给!”我才不会上当呢,她能有什么秘密。 张玲见我不给,也就不问我要。转身跑到夏婉玉身边,跟夏婉玉说了两句话。夏婉玉在原地怔了一下,跑到卧室里拿下來一张卡给张玲说:“玲儿,这张卡给你,姨给你的红包,拿着随便刷。” 张玲哼哼一笑,白了我一眼。 年初一早上吃的饺子,夏婉玉包的。饺子皮很薄,但是却不会破,牢牢将汤汁锁在里面,比昨天晚上的好吃了许多。我一口一个,一口气吃了三十个,大呼好吃。等我将最后一个饺子咽下去,夏婉玉才大呼一声:“糟了。” 我剔着牙,看着夏婉玉说:“怎么了?” 夏婉玉脸上有些尴尬,对我说:“我在饺子里面包了三个一块钱,忘了告诉你了,你吃饭又那么快,所以……” “……我去!”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我的无语。 胃里一阵闹腾,张玲哈哈一笑鄙视我:“肯定是你吃下去的,你等着钱从你胃里转一圈,到大肠里发酵几天,最后再从屁股里面崩出來。” 嗷!我有一种要吐的感觉,张玲成功恶心到我了。 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我也不去想什么一块钱。反正她们几个都细嚼慢咽,她们吃不到,肯定就是我咽下去了。吃个一块钱又不会死人,夏婉玉包饺子之前特地将一块钱高温杀了毒。早饭后,我带着她们一块儿出去玩。不少公园里面都很热闹,大街上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几个女人都是纤腰细腿翘臀大白兔,走在街上倍养眼,成了一道不可或缺的风景线。 张玲孩子心性,上蹿下跳來回跑。夏婉玉跟王颖丽结伴走在一起,她们两个轮流抱夏天。马晓丹跟在我身边,跟我聊天。我问马晓丹年后要做什么,马晓丹笑了笑问我:“你是要赶我走吗?” 我有些尴尬的说:“不是这个意思,你留在我家,我心里不舒服。” 马晓丹往前走两步,对正在买糖人的张玲说:“玲儿,给我也买一个。” 转身跑上去,不回答我的问題。 张玲今年拿到不少压岁钱,除了夏婉玉一张不知道多少钱的卡。更有从王颖丽那里要到的八万八,以及年前问刘计洋等人要的五万五等等,合起來应该有个小百十万,绝对是一炫酷**的熊孩子。她跑到我公司高层管理哪儿,道一句恭喜发财,那些在我手底下做事的人,能不乖乖奉上红包? 可惜,这些钱我回头都要再发到人家工资卡里。 外面热闹归热闹,但**也有不少。年初一不少人在外面放了一些供人玩赚钱的东西,张玲手里有钱,就要玩一个有点赌博性质的游戏。游戏非常简单,就是丢骰子猜大小的。这样的生意一本万利,不少市民都在参与。张玲拿着钱要玩,我不同意,认为这是骗人的。张玲嘤咛一声,娇声的叫了一句:“夏姨!” 正抱着孩子的夏婉玉尴尬的笑了笑,对我说:“让她玩吧。” 我无可奈何,只能让张玲拿着钱上去玩。 张玲刚开始玩的比较小,十块钱二十块钱的压,有输有赢的。后來就玩的比较大,几千块钱往上面放。这些做生意的老板都睁大眼睛,周围也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张玲小脸涨的通红。她已经输了八千多块,她这次一狠心压一万,要是再输可就输一万八了,我在一旁看着有些着急。倒不是在乎这点钱,而是张玲很明显已经生气。 张玲猜的是大,中间那个抱着骰子往空中丢的男人咽了口唾沫。一咬牙,利用手里的巧劲,将骰子丢到空中,在地面上翻滚四五下之后,出了一个三。一二三是小,张玲输。做生意的老板毫不留情的将张玲台面上的一万块钱拿走。张玲咬着嘴唇,一狠心放在台面上两万。 老板眼睛中爆发出强烈精光,他这种生意平常十块五块玩的人很多,毕竟正常人都知道是个坑爹游戏,绝对不可能赚钱。像今儿个几万几千的,可真是罕见之极,老板犹豫了一下,抱着手中的骰子正要往空中丢,张玲却站起來叫道:“且慢,你自己丢肯定偏向自己。” “你來丢。”老板倒也放心,伸手就将骰子递给张玲。 张玲走上去,将骰子抱在怀中,对老板说:“这次我压小。” 说罢。张玲将骰子丢到空中,骰子在空中盘旋两下,又在地面上翻滚几周,最后正面朝上,出现一个六。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张玲更被吓一跳。看着自己的两万块钱被人拿走,张玲一生气,二话不说就拿出來一张卡放在台面上说:“这里面有多少钱,我就跟你赌多少钱,这次我要再赢不了你,这张卡你拿走,最起码不会少一百万。” 话到这份儿上,老板有点犹豫。张玲的卡里到底有多少钱他不知道,但卡里要是真有一百万。他真不敢拿,因为现在两万一次拿,就已经是赌博。如果要是警察或者城管在,肯定要带走他。再者就是眼前这女孩穿的不普通,长的也漂亮,明显就是趁着初一出來玩的,要是真得罪了,他怕是要倒霉。走江湖的都讲究个眼观六路,老板尴尬一笑对张玲说:“姑娘,看你输了这么多,要不这样。我赢你的钱,退给你一半,大家一起安安生生玩一次,交个朋友以后也好有个照应。” 老板这么做也就是卖张玲个面子,如果张玲真收手,那肯定是皆大欢喜。但张玲根本不可能收手,她大声道:“不行,凭啥要给你一半,你做生意就应该讲个有赔有赚,我输钱了,你就不让我赢回來,我这次压小,你就说赌不赌吧。” 老板脸上有些汗水,张玲发飙让他很无奈。做这种生意,就怕遇到张玲这样的人,你不跟她玩,她不乐意,你跟她玩,很有可能将自己都给玩到里面去。可老板已经拿到三万八千多,这么多钱他也不乐意交出來。他一狠心就说:“行,这次我來丢。” “成!”张玲丢了一次后,似乎对老板也放心。 …… 在不远处,周阳坐在车里看着这一切。嘴角带着玩味的笑容,开车的是司机老陈,周阳问老陈:“你说她会赢吗?” 老陈笑了笑说:“会!” 周阳说:“我赌不会,但是我必须要让她变成会。” 说罢,周阳拿出手机发了个微信。一个藏在一旁的便装男子走到一旁,冲老板的妻子说了几句话。老板的妻子赶紧叫了一声:“老张!” 老板转头一看妻子,只见妻子猛地冲他眨眼。 老板一看之下,什么都明白了。一鼓作气,将骰子丢到空中。其实这骰子是正常的,而且这骰子是用橡胶做的,弹性非常大。普通人丢猜大小几率是一半一半,但老张知道规律,用巧劲儿可以随意大小。只要他愿意赢,就必须会赢。原本老张是要一狠心再赢张玲一次,可惜他妻子一个眼神,他就明白意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钱拿着烫手啊。 骰子在空中翻滚几周,到地面上之后滚动几圈,一点朝上,绝对的小。张玲哈哈大笑,大叫着:“你输了,你输了。” 老板尴尬的笑了笑,将张玲的三万八千块钱交给张玲说:“大妹子,你卡里有多少钱我不在乎,这是你的钱,你拿着走吧,别在这里玩了。” “切!”张玲不屑的拿起自己的卡,转身就走,不去拿老板手里的三万多块钱。惊的老板站在原地不能自已,我看着这惊讶的一幕,也有些不明所以。跟着张玲走出去一段距离之后,张玲才对我说:“初一出來做生意的,能有几个真有钱。看他老婆孩子都那么惨,我会忍心拿这钱么?我就是考验考验他,他要是最后一次真赢了我,我就让他去坐牢。” “最毒妇人心。”我小声的咕哝一句。 “说什么呢?”张玲踹了我一脚,横我一眼。 远处坐在车里的周阳看着我跟张玲的嬉闹,再看着夏婉玉抱着孩子,王颖丽跟在一旁。目光中带着落寞,司机老陈说:“少爷,她果真不太一样。” “是啊!要不我怎么能看得上。”周阳的目光中带着希望。 司机老陈轻咳了一声,说:“少爷,回去吧。下午您要参加订婚宴。” “再等一会儿。” …… 张玲为自己的智商而感到高兴,一下子将夏婉玉怀里的夏天抱在怀里,举在空中。可惜夏天好像是水喝太多,被张玲这么一吓,一下子尿意袭來。年初一让张玲尝了一泡童子尿。 “呸!夏天,你就这么坑小妈妈吗?”张玲看着夏天,一脸佯怒。夏天被吓的呆呆的,小jj里又涌出一股尿,尿在张玲的衣裳上。张玲哭丧着脸,明显是喜极而泣,人生的大喜大悲來的太快太急促。 躺在车里的周阳趴在后座上笑的肚子疼,司机老陈默不作声开着车离开,往机场去。 周阳笑了一路,坐上飞机的时候,他莫名冷静下來,对老陈说一句:“人生的大喜大悲,总是來的这么突然。” 老陈意味深长说了一句:“是啊!” ps:发烧三十八度,昨晚上夜里跑到诊所里输水,今天睡了一天晚上醒來后好了一点,等一下还有一更。希望大家理解昨天的更新问題,将心比心,便是佛心。馒头爱大家,敬爱的读者们。 第四百四十七章 :多事初一 人生的大喜大悲,來的分外突然。 我刚要嘲笑张玲喝了夏天的童子尿,我的手机就响了。拿出來一看,是木木來的电话。昨天晚上我给她发了祝福短信,她现在给我回电话,应该也是为了祝福。我拿起电话放在耳旁,原本期待中的欢呼变成冰冷的沉默,木木的声音有些变形,她对我说:“我要订婚了。” “什么时候?”我问她。 “下午。” “恭喜!”我犹豫了一下说。 木木又沉默了,我看了看天空中的阳光,对她说:“你要不要跟婉玉说话。” “不用了,再见。”木木说。 尽管她说了再见,但是电话里却未传來忙音,我听着她的呼吸声,笑了笑说:“人生很长,希望你能伟大的走下去。” “嗯!”木木放下电话,我听着电话里的忙音,也放下电话。夏婉玉转头看了看我,皱着眉头问我:“木木的电话?” 我点了点头,夏婉玉笑着说:“希望她别在出什么幺蛾子,对你对我对别人都好。” 我转头看了看在埋怨夏天的张玲,哈哈一笑说:“别那么嫌弃,童子尿灵验的很,辟邪避孕。” “滚!”张玲恶狠狠的骂了我一句。 中午我们回到家里,张玲将夏天丢到沙发上。知道自己做错事的夏天坐在沙发上低着头,情绪十分低落。张玲训斥了半天夏天,声称要将夏天的小弟弟割了自己炖吃了。吓的夏天嚎啕大哭,夏婉玉嗔了一句张玲。张玲才冷哼一声,哭丧着脸去洗澡。初一上午被尿了一脸,任谁心里都不可能舒服。 尽管这是个小正太。 中午夏婉玉做菜,我躺在卧室**,心中不知作何感想。木木的电话來的有点突然,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林姽婳孙有波刚死,她就要订婚。尽管此事已经拖了一年,但现在得知这个消息,我心中依旧有点矫情。说实话,我有自知之明,知道她是天之骄女,即便她对我有好感,我也不可能娶她。再者说,我跟夏婉玉关系这么好,我也不可能跟夏婉玉离婚。但不管怎么说,当一个喜欢你的女生要跟订婚嫁人,心中的滋味终归不好受。 夏婉玉系着围裙來到我的跟前,看着躺在**的我,眉头有些微皱。她的眼角已经出现鱼尾纹,这是不管用多少化妆品都弥补不回來的。这种东西,叫做岁月。夏婉玉开始慢慢变老,而我则正值郎当之年,依旧精力旺盛。这就是老妻少夫要面临的问題,尽管夏婉玉只比我大了六七岁。夏婉玉走到我的跟前,坐在床边说:“郝仁,我有事要跟你说。” 我看着正色的夏婉玉,有些不解。心中产生一丝不祥的预兆,夏婉玉却犹豫了一下,看着我说:“张玲对我说了一个秘密,她已经发现,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发现,但是我希望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了张玲这个秘密,不要怪我。” 我眉头一皱,带着一丝不解。 夏婉玉犹豫了半天,又笑着对我说:“就这样吧,或许她也不会对你说呢。” 说了一通胡话,夏婉玉继续去做菜。而我则躺在**思考木木的婚姻,未将夏婉玉的话放在心里。其实我不知道,张玲早上就是利用自己猜到的事,威胁了夏婉玉一张存有几个亿欧元的银行卡。当然,张玲不知道那张卡里有几个亿欧元,但是她却向夏婉玉透露了一点她知道的信息。而这一点信息,在夏婉玉的心里面,就等同几个亿欧元。 中午一起吃饭,饭后王颖丽要回家。夏天被张玲吓的要跟王颖丽一起走,王颖丽只好将夏天一块带走养两天,反正这孩子妈妈多,妈妈,干妈,大妈妈,小妈妈一堆妈妈。每个人家里都养几天,这孩子长大后就有出息了。从小就在女人堆里长大,说不定以后也能遇到个林黛玉。王颖丽带走夏天,马晓丹却要去医院看杨洋,问我愿不愿意去。 我感觉有些累,哪里也不愿意去,就躺在**一动不动。 …… 而夏婉玉却站在碗池前面,默默怔神。不知为什么,她眼角溢出一丝泪花。这么些年,她容易吗?女人就应该这么自作自受吗?是她孙晓青不愿意回來,又不是我夏婉玉不让她回來。干嘛我自己要害怕,我干嘛要不安。夏婉玉心里的郁闷全部都化成泪水,浸湿她的衣襟。如今被张玲看穿,夏婉玉也不想赶走张玲,她甚至有点希望张玲能告诉我,告诉我真相。 张玲泡了两个小时,身上的味道才恢复正常。她围着浴袍从卫生间里出來,四周看了看发现人都不见,到了大厅却隐约听到女人的哭声。张玲颤巍巍的走到跟前,却发现是夏婉玉一个人站在碗池前面咽唔,张玲看着夏婉玉站在那里,泪水浸湿她胸前的衣襟,她心中也有些难受。 莫名其妙的难受。 张玲慢慢走上去,夏婉玉发现张玲之后,就有些急促。 她看到张玲脸上的泪水之后,就往后退。 张玲走上去,钻到夏婉玉怀里,抱着夏婉玉丰腴的身子,自己哭的像个泪人。多年累积下來的怨气,这一刻都变成泪水,浸湿两个女人的前襟。张玲在哭自己的命运,为什么让夏婉玉做自己的后妈,夏婉玉当初为什么要对自己下药,非要让自己跟他有一夜孽缘。夏婉玉在哭自己,哭自己辛辛苦苦这么些年,现在却要忧心忡忡,生怕我知道她知道孙晓青在国外的消息。 迷茫的泪水,不迷茫的人生。 或许泪水是一种倾诉,也是一种情愫。但是两个女人都哭了之后,她们都变的沉默了。张玲说:“我已经忘了我知道的。” 夏婉玉抱着张玲,默不作声。脸上的泪痕已经干了,年初一哭成这样,是人生的头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夏婉玉声音颤栗着说:“好。” …… 这是个不平静的初一,张玲与夏婉玉刚整理好心情。我就收到消息,杨洋的母亲在医院发急病,目前生命垂尾,很有可能几个小时后死亡。我得知消息之后,顾不得去管木木。当即驾车离开家,冲到医院之后,來到icu前面却发现杨洋的母亲已经咽气。 杨洋趴在母亲身上嚎啕大哭,马晓丹站在后面低声啜泣,两个女人的眼睛都红彤彤的。马晓丹家里只有个父亲,所以从小就拿杨洋母亲当自己妈妈。现在看到杨洋母亲去世,心中怎么可能不难受。不管怎么样,马晓丹终归是见了杨洋母亲最后一眼。而我则只看到一具冰冷尸体,就在几十分钟前,马晓丹问我要不要去医院看杨洋母亲,当时我心里郁悒,就说不去。却未想到,只晚了几十分钟,却要到下辈子才能再见面叫阿姨。 杨洋哭的十分伤心,我们也不能去劝。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父母是这世界上最珍贵的人,如果父母走了都不哭,那只能说这人太铁石心肠。杨洋的母亲在十一月份得了急病,随后一直都在医院里。前两天病都要好,结果遇到一场大雪,病又严重许多。结果却未想到,隔这么几天,她就死在大年初一。杨洋母亲跟我母亲年龄差不多,可是她却比我母亲苍老许多,头发已经全部花白,脸上也全部都是皱纹,此刻躺在**,就好像是睡着的孤独老妪一样,是那么凄凉。 我安慰杨洋:“人死不能复生,婶子有你这么个女儿,走的安心。” 杨洋嚎啕大哭,仰起头看着我,声泪俱下说:“她走的不安心,她到死都见不到我未來的丈夫。” 杨洋一句话让我怔在原地。我咬着牙齿,跪在杨洋母亲的尸体前面对她说:“阿姨,如果你相信我。杨洋的下半辈子,我來照顾。” 我转头看了看杨洋,目光中带着刚毅。 杨洋的泪水再度涌出,我将她抱在怀里。 夏婉玉与马晓丹站在我的身后,看着我们两个,表情都有些僵硬,夏婉玉犹豫了一下,最终只能沉默不语。马晓丹却长舒一口气,对杨洋说:“帮伯母处理后事吧。” …… 杨洋母亲的后事不简单,杨洋母亲不愿意留在城市中。而且老人不愿意火化自己的尸体,在乡下都有入土这一习俗。杨洋知道母亲的遗愿之后,就决定带妈妈的尸体回老家入土。可人已经死在医院,医院已经通知火葬场殡仪馆,甚至卖墓地的人都发來短信。此时再决定带尸体回老家,是不是有不妥。 可杨洋要做,我也只能倾力帮忙。 我让一个在治丧会工作的哥们帮忙,让这边医院与火葬场放人。杨洋租个水晶棺,又弄一辆卡车,将母亲的尸体装在水晶棺里,车头上面放一个巨大的冥花。从上海上高速,一路杀向河南。结果刚上高速,却遇到春节大堵车,巨大的卡车在路上成了一道亮眼的风景。杨洋头戴白绫,身穿白袍,坐在母亲的棺材前面,默不作声,神情憔悴而悲伤。 车厢里的烛火燃烧了一夜,杨洋看着烛火怔了一夜。 …… 今年的初一,真是个多事的初一。 -- ps:希望大家看后能來个顶,有鲜花的给馒头点。 第四百四十八章 :在路上 随着杨洋一起回老家的人一共两个,我跟马晓丹。夏婉玉张玲等人都留在上海,不是她们不愿意來。而是杨洋不让她们來,毕竟这是白事,不是喜事。人來太多作用不大,再者说自从杨洋上大学之后,就跟村子里断了联系。现在回去办白事,也不可能太隆重,简单给母亲个归宿就好。 我们是初一晚上八点钟出发的,结果上路之后却遇到堵车。车厢后面空间很大,也有睡觉的地儿。晚上我跟马晓丹躺在哪儿睡觉,杨洋就一个人蹲在车厢里面,给母亲烧点纸钱。夜里我起來上厕所,司机告诉我现在在常州,因为车太多,前两天又有点积雪,所以又堵了,估计又要两三个小时。 我丢给司机一支烟说:“哥们辛苦了。” 司机笑了笑,前面的车开始走动。我回到车厢里,司机也赶紧跳上车,车再次开动。夜里四点多,车厢里面烛火幽暗,水晶棺周围的彩灯有些晃眼,杨洋母亲躺在里面,有几分恐怖片的味道。我跟马晓丹睡了几个小时后,都醒來陪着杨洋。 杨洋泪水已经流干,坐在哪儿双眼无神看着眼前的水晶棺。 马晓丹劝她:“洋,别太伤心。” 杨洋脸上露出一个蕙心的笑容,双眼空洞的说:“以前总感觉母亲说什么都是错的,她说不让我到外地上大学,我就偷偷考到上海。结果到了上海之后,却发现这里跟印象中不太一样。和谐,公平,阳光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权力,金钱,财富,以及学校里富二代手里的苹果手机。母亲为了我,付出了一辈子的积蓄。可惜她的一辈子,也只够我一年的生活费。为了留在这里,我一直都在咬着牙,成全自己,也恶心自己。做小姐真心不赚钱,但是人穷到极点,就会放下一些尊严。钞票不能代表什么,但饿肚子的滋味真不好受。有了钱之后,母亲说让我读四年大学回家结婚,我再次认为母亲说的是错的,我读大学为了什么,我出卖自己的尊严又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留在上海吗,留在这个曾经的梦想之地吗。所以,我留在这里。刚开始留在这里,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做什么,是小耗子帮我的忙,给了我一点希望,让我看到了点阳光。后來生活好了之后,我就带着母亲來了上海,母亲刚來上海的一段时间里,极其不习惯上海的生活,我知道但是我也知道母亲能适应这里。后來……我利用母亲的手艺创办了包子铺,钱越來越多,人脉关系也越來越多,可是人也就越來越忙,留在母亲身边的日子也越來越少。母亲希望我嫁人,我认为母亲说的是对的。” “可是……我却再也嫁不出去。”杨洋眼角带着笑意,泪花四溢。 马晓丹低着头不说话,杨洋坐到马晓丹身边,靠在她身上说:“晓丹,让我靠一会儿。” 杨洋靠在马晓丹身上睡着,睡了四个小时后才到南京。我们的车到服务区里,马晓丹让杨洋躺在**睡觉。我们两个以及司机下车吃饭,服务区里的饭不好吃,但我们忙了一晚上,昨天临走之前也忘了吃点东西,所以肚子里面很饿。在服务区里面要了两份面,马晓丹给了我一半,我才勉强吃饱。 马晓丹看着我吃面的样子,眼睛有些分神。 杨洋在睡觉,路上又堵了。司机说在服务区等等看,等路上不堵再走,我跟马晓丹都同意。司机回车里等着,我蹲在服务区超市的门前,点上一支烟,马晓丹站在我身后。天空中有些雾霾,飘着小雪,空气有些寒冷,我身上穿着军大衣,马晓丹也穿了军大衣。熬了一晚上,她眼圈有些红,身子有些硬,我举起手里的烟问她:“要不要來一口。” 马晓丹欠下身,就着我的手在我的烟蒂上吸了一口,咽下去再吐出來,长舒了一口气,我笑了笑说:“女人吸烟不好,但是你不吸烟我反倒感觉不正常。” 马晓丹笑了笑说:“我在你心里只能是个坏女人吗?” “不是。吸烟的女人,身上肯定有故事。夏婉玉有时候也吸烟,但她只是点上一支烟,坐那儿看着烟燃烧,半天才吸一口。”我赶忙说。 马晓丹侧头看着我,我看了看她,问她:“怎么了?” 马晓丹笑了笑,毫无征兆的说:“郝仁,你应该知道,我喜欢着你。” “知道,一直都知道。”我吸了一口烟说。 马晓丹站起來,看着天空中的小雪,脸上带着我看不太懂的表情,不知道是高兴,是悲伤,或者是心酸。她不说话,我又点上一支烟。这么些年后,当初的女神对我说出这句话,我心中有些乱,眼前的雪花似乎有些不真实,就好像是当初我躺在地上,身上带着伤痛马晓丹出现在我面前对我说对不起一样。 马晓丹说:“有些错,一辈子犯一次就够了。” 我叹了口气,转头看了看她说:“这不是你的错,我已经原谅你了,命里有缘无分而已。” 马晓丹轻声笑了笑,低下头看着蹲在地上的我,双手在我面前构成一个长方形。长方形里,刚好是她的笑脸。她问我:“真的有缘无分?” “很真。”我将烟头丢到地上踩灭。 马晓丹说:“那现在我要强.奸你,你会怎么办?” “躺着不动,不让自己起勃,看你怎么办。”我坏笑着说。 “我脱光在你面前,你也不硬?”马晓丹问的大胆火辣。 “我不看你不就行了。”我回答的很快。 “我在你耳旁叫,我咬你的下面。”马晓丹看着我的眸子,眼睛中带着玩味。 我倒吸一口冷气,马晓丹继续说:“我会用牙齿,慢慢磨你的沟壑,用舌头带着你的冠头,一上一下的慢慢來,等你硬了之后,我就强.奸你。” “……”我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马晓丹见我尴尬,就笑了笑说:“我去上个厕所。” 我点了点头,坐在超市门前看着服务区里來往的车辆。马晓丹的话让我想起了一个成语,**。如果我们不是在服务区说这些话,而是在家里。或许马晓丹会真的这么做,但很可惜马晓丹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个女孩,她跟我同岁。人一旦有两张半,再相信爱情这玩意儿,就真的有些傻逼。其实,我也说不明白马晓丹在我心里的地位,但毕竟曾经为她付出真心,现在她又天天出现在我面前。曾经,未來。 我长叹一声,有些苦恼。 正在犹豫着,却收到马晓丹发的信息。马晓丹说她大姨妈來了,让我去超市里给她买一包卫生巾,要大号的。我转身到超市里买了一包卫生巾,看到有红枣卖,我又买了一包红枣。将卫生巾递给卫生间里的马晓丹,不一会儿她就红着脸出來,尴尬的笑了笑对我说:“不好意思,大姨妈刚來。” 我嘴贱的说了一句:“那你就不能强.**了。” “哦!”马晓丹的话里带着一股特殊意义,我十分嘴贱的将红枣丢给她,转身出了女厕所。 …… 两个小时后,堵车情况缓解。杨洋也睡醒了,吃了一份面之后。我们就开始出发,等到了晚上七点钟,我们就到了老家。卡车开到村头,我父母已经收到消息,我父母带头,村里的百姓们帮忙,附近的风水先生寻的地儿。当天晚上,杨洋母亲就被埋在山头的半山坡上。 坟头很小,但却很工整。 周围放着巨大的石头,让人知道这里是坟地。 埋了母亲之后,杨洋跪在母亲坟头前面,泪花在眼眶里回转着,伤心但却不愿意哭。她累了,哭的累了。从昨天晚上母亲死,到今天夜里埋了母亲。只用了二十四个小时,而这二十四个小时里,她的心里承受了多大的压力,恐怕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我跟马晓丹站在杨洋身后看着,我们三个都是村子里最出息的人,也都是大学生。可是现在…… 我们却只能说自己在外漂泊着。 不管杨洋再怎么努力,她的母亲终归是回到了这个小山坳。上海的豪华公墓,终归不属于这个传统的乡下妇女。或许她的女儿有一天会留在上海,但是她的根,却永远不会离开这片黄土地。钢铁都市里的墓地,似乎少了一种味道。这味道,似乎叫做人情味儿。 杨洋咽下眼睛里的泪花,长长出了一口气,匍匐在母亲的坟前,大叫了一声:“妈!” 哭声哀嚎,都只是为了宣泄心底的悲伤,或许此刻的眼泪才最有意义。 我跟马晓丹的眼睛红彤彤的,马晓丹转头看着我,眼睛里带着泪花。她几乎是下意识的问我:“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杀不了马长生吗?” 我猛地怔在原地。马晓丹走上去,跪在杨洋身边,目光刚毅的对着杨洋母亲的坟头说:“婶子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杨洋的。” 看着她们两个的背影,我心中很堵。 第四百四十九章 :浴火重生 她们两个出身相似,命运也大致相同。从小山沟走到上海,彷徨无助心酸放弃,经历了这一切,到头來却再次回到这里。跪在这片黄土地上,看着山坡上与之前大不一样的别墅,看着周围的一草一木。经历的一切,全部都化为眼睛中的泪花,浸湿胸前的衣衫。 杨洋哭了一阵,就坐在母亲的坟头上,眼神空洞的对我们两个说:“你们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我张了张嘴巴,却只能点了点头,留给杨洋一点私人空间。马晓丹站起來,脸上全部都是泪痕,看着悲伤的杨洋,啜泣了一下说:“洋,别太伤心,人死不能复生。” 杨洋脸上带着不寻常的笑容:“放心吧,我不是小孩子。” 马晓丹看了我一眼,我示意她离开。马晓丹脱下脚上的鞋子,将鞋子拿在手中,光着脚踩在土地上,我们两个一起下山。马晓丹走在前面,我跟在她身后。我问她:“你为什么不穿鞋子?” 马晓丹不说话,就那么走在我的前面,脚步不快,也不慢,面对地上生硬的石子与或许藏有尖锐物体的泥土,她如入无人之境。我跟在她的身后,随着她一起走下山坡,走向村子东方。我心中已经猜到她要去什么地方,这么多年了,她终于要跟曾经的一切來一个了断。我跟着她,慢慢的走着。周围的空气很冷,呼吸上一口冷气,这几天來回奔波的疲惫全部都消失不见。 天空中的月亮很明,像是圆盘一样。月光照在马晓丹的身上,她就好像是古罗马神话中的女神维纳斯一样。 我们两个來到她曾经的家里,看着眼前的小破屋。手里拿着鞋子的马晓丹脸上露出一丝莞尔,她疯狂的将鞋子丢向小破屋,丢向曾经的家。两只鞋子自然不够她发泄,她从地上拿起石头,不断的丢向小破屋,丢向曾经的伤疤。终于她累的瘫倒在地上,眼睛里全部都是不争气的眼泪。她大哭着,我点上一支烟看着她。 她对我说:“我冷。” 我走上去,将身上的大衣给她。 她躺在地上,依旧哭着对我说:“冷!” 我四周看了看,看着眼前的破屋子。走上去拿出火机,将屋子边上的一堆干草点燃,面前的破屋子慢慢开始燃烧,火势很大,有一种炙烤我们的感觉。我坐在地上,将马晓丹抱在怀里,看着眼前的大火对她说:“有些错,一辈子经历一次就够了。” 马晓丹仰起头看着我,大火炙烤的她脸色通红。我从烟盒里面拿出一根烟,刚要点上。马晓丹就将烟拿走,放在自己嘴里。我用火机帮她点上香烟,她吸了一口,看着我的脸,一下子翻身将我压在身下,低头就吻上我的嘴唇,将香烟吐到我的嘴里。我躺在地上,身下衬着大衣,马晓丹疯狂的脱我的衣服。我阻止她:“晓丹,你别乱动,这是在外面。” 马晓丹像是疯了一样,不管不顾的脱我的衣服,话都不带多说。我们两个在地上來回翻滚,不一会儿我将她压在身下,告诉她不能动。可是她却不安分的再将我压在身下,伸手去解我的皮带。我们两个來回在地上翻滚着,马晓丹只是个女人,解不开我的皮带。她着急了,大火炙烤的我们两个身上火热,她大吼一声:“放手。” 我怔了一下,马晓丹得到机会,一下子将我的皮带解开,将我的裤子往下面褪了一点,喘着粗气要脱自己的衣服。我心灰意冷躺在地上,大火让我的脸上火辣辣的,我说:“你來大姨妈了。你别吓我,我不是吓大的。” 马晓丹看了我一眼说:“那你就躺着别动,你要是真硬不起來,我就放了你。” “好!”我一咬牙齿,恶狠狠的说。 马晓丹将自己脱光,破屋子燃烧的火势很大,借着火势我看到她下面衬着一个大号卫生巾,她脱下自己的内裤,将卫生巾丢到一边,上面全部都是女人的姨妈血,鲜红鲜红的。我躺在地上,闭上眼睛感觉有些呼吸困难。马晓丹几乎不用怎么动作,男人的本能就让我屹立起來,马晓丹也真够狠的,见我硬了,不管自己身上带着大姨妈,一下子就坐在我身上。 火势很大,我们两个的身体都被烤的很热。马晓丹趴在我身上一动不动。当初的疯狂,变成两人合体后的寂静。她看着我,红着脸说:“是你非要点火的,不怨我。” 我失笑的看着她,在她的眼角吻了一下问她:“疼吗?” “不疼。”马晓丹咬着牙齿说。 她从自己身上拿出自己的三星手机,放《爱的代价》,火势在炙烤着我们,她慢慢动着自己的身体。手机里传來的歌声十分高亢低沉,我抱着马晓丹火热的身体,我们两个倒在这片黄土地上。野地里的百合,烈火前的燃烧。马晓丹的身子,曾经的女神,现在的女人。渐渐,她的体力有些不支,我坐在地上,她抱着我的脖子,我将她压在身下,她红着脸躺在我的身下。 不知多久,我发泄在她的身体里,瘫软在她的身上。火势慢慢转小,本就破烂的屋子变成一堆废墟。我们两个下身都带着鲜血,这是她的。马晓丹红着脸穿上衣服,我也不好意思的穿上裤子。我们两个坐在破屋子前面,看着大火慢慢熄灭。 “这些年,你有很多机会,你为什么不……”她犹豫了一下,艰难的说:“我给你当情人,做小三都行。哪怕是做个你一年半载临幸一次的床伴也行。可是你这些年,为什么对我无动于衷。” “有些东西,藏在心里就好。当初对你的爱,带着百分之九十的xing幻想,这些年经历了这么多,吃的鲍鱼多了,这种xing幻想也就慢慢消失。再说了,我也不忍心让你当什么情人小三,你知道我不是那种风流成性的人。”我点上一支烟,温柔的说。 马晓丹靠在我的身上,看着眼前正在慢慢熄灭的小火。 她手机依旧在高亢唱歌,依旧是《爱的代价》,她不说话,我也不说。一包烟十二根,我吸了一晚上,马晓丹听了一晚上。天快亮了的时候,燃烧了一晚上的火终于熄灭。我对马晓丹说:“去看看杨洋吧,她估计也坐了一晚上。” 马晓丹点了点头,可是她的鞋子已经被她丢到破屋子里面,我点火之后烧成灰烬。她來的路上,脚上已经被石子木刺伤的千疮百孔。我不忍让她再走回去,就蹲下來让她趴在我的背上,她手里拿着手机,我背着她往山坡上走。马晓丹不重,身材比较纤瘦,跟张玲夏婉玉这样的丰腴女人不太一样,有点骨感,所以我背着她也不会太累。 回去的路上有一道河,河水已经干涸。经过那里的时候,她毫无征兆用尽全力将手机丢到河里。她说:“我要再买个苹果手机。” 我背着她在河边站了一会儿,我说:“为了当初一句话,这些年你一直都用三星吗?” 马晓丹不说话,我回头去看她,却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她累了,困了。睡的很沉。 …… 杨洋在母亲坟头上坐了一夜,我背着马晓丹回來看她,她依旧双眼空洞的坐在那里。我对她说:“走吧,回去睡吧。” 杨洋站起來,回头看了看母亲的坟头,脚下有些不稳,差点栽倒在地上。我让她深呼吸三次之后,才带着她回到家里。母亲见我跟马晓丹身上都是泥土,马晓丹身上更带着鲜血,就大吃一惊问我咋了。我不好意思说是马晓丹大姨妈來了,只好说出了点意外。 家里有热水,我让杨洋跟马晓丹一起去泡个澡。我陪着母亲做了早饭,我们三个一起吃了早饭之后,就躺在**睡觉。一觉睡醒之后,已经是晚上了。家里空无一人,马晓丹与杨洋也消失不见。我四周看了看,离开家里,发现村子里的人也少的可怜。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小孩,小孩告诉我村子里的人都在杨家婶子的坟上,那里出大事儿了。 我心头一紧,赶紧赶到杨洋母亲的坟上。 等我到了现场之后,我就看到杨洋跪在母亲坟前。旁边跪着一个畏畏缩缩的男人,男人的身边站着一个膘肥体壮的悍妇,我父母以及全村的老百姓都围在周围。杨洋跪在母亲坟前,身上似乎有伤,马晓丹站在一边,一脸愤怒但她周围站着几个小地痞,一个个刺龙画虎,凶神恶煞。马晓丹嘴角有鲜血,看样子是吃了耳光。 我到了现场之后,那个膘肥体壮的悍妇往后退了一步。给边上几个地痞一个眼色,其中一个剃着板寸,脖子里面带着金链子,身上穿着貂皮的男子走上來,谄笑着拿出烟让我说:“郝哥,早有耳闻您的传说,今儿个见到真人,果真是青年才俊,年少有为。这事儿是这样的,我姐夫不检点,被我姐当街骂了两句。你也知道,乡下人骂人不讲究,结果碰巧被杨洋姐听到了,结果就闹了矛盾。女人嘛,骂的起劲后就动起手來,结果马姐也來了,我的两个小兄弟刚好看到,他们不知道两位姐姐是您的人,所以就动了两下手。杨洋姐一气之下跑到坟上,我这不带着我姐夫來道歉,郝哥您大人大量,劝劝杨洋姐,让她消消气。” 我眉头一皱,看着眼前这个穿貂皮的男人冷声说:“恐怕事儿不是如此吧?” 第四百五十章 :张玲的妈妈 貂皮男人怔了一下,讪笑着说:“郝哥,您这哪儿的话。我怎么敢骗您,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您是我们的恩人,我怎么可能做对不起您的事儿。实在是我姐夫不是好东西,我姐脾气也不好,所以才得罪了两个姐姐,您不信问老百姓啊。” 我脸上带着阴鸷的笑容,看着眼前穿貂皮的男人。又转头看了看身后村子里的老百姓,大声地说:“我不管这事儿是怎么样的,但我这人不帮理儿,我就帮人。晓丹跟杨洋都哭了,这就是你们的错。所以今儿个不管咋样,都要给个说法。” 貂皮男人有些为难,杨洋跪在坟头前不说话。 马晓丹站在边上,怒视着貂皮男人。貂皮男人在村子里估计也有点身份,但是在我面前,这些乡下小地痞差不多就跟蚂蚁是一个级别。他也是聪明人,转头看着自己的小兄弟,站在哪儿说:“动手的都站出來,别让人喊。” 几个头发染成黄毛的地痞犹豫了一下,两个人站出來。貂皮男人走上去,一脚踹到他们两个腿上,大叫一声:“跪下。” 两个地痞跪在地上,貂皮男人冲着我谄笑。 我依旧不说话,站在哪儿。 今儿个我不管理在不在我们这边,我都要替杨洋出这口气。貂皮男人见我不说话,又踹了这两个地痞一脚,冲上去给了这两个地痞两巴掌说:“别让郝哥动手。” 貂皮男人下手极狠,两巴掌下去这两个家伙就变成猪头。貂皮男人原以为这样我就会说话,可是却未想到我依旧站在哪儿一句话也不说。貂皮男人身后的悍妇有些愤怒,女人做事从來不思考,更何况这是一悍妇。她一看这情况,当即就冲上來,冲着我就骂:“我呸,你有两个钱就厉害啊。养着两个小狐狸精,一个个败坏家风,出去给丢乡下人的脸。我看你就是龟公,带着两个骚狐狸精在上海卖。” 我眉头一皱,马晓丹也怒了。冲上去冲着悍妇的嘴脸就说:“你再说一句试试,是你自己嘴巴不干净,背后骂我们被我们听到,到头來却埋怨你老公,你老公娶你这样的女人,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 “你个骚狐狸精,你再说一句试试,你信不信老娘我砍死你。”悍妇也不是好欺负的女人,一看就是经常跟人骂街的高手。 马晓丹一听到这个,当即就叫嚣:“來啊,你來砍死我。我给你十个胆子,你回去买菜刀。” 一直跪在坟前的杨洋终于大叫一声:“都别吵了。” 现场安静下來,杨洋长舒了一口气说:“都回去吧,一个小事儿而已。” 悍妇看了看马晓丹,张了张嘴却被貂皮男人狠狠剜了一眼,横了马晓丹一眼转身一溜烟跑了。村民都慢慢离开,貂皮男人走上來谄笑着说:“郝哥,对不起了。这事儿是我姐跟姐夫的不对,我姐这人就这样,您看是不是……” 貂皮男人冲我眨了眨眼,我说:“滚,别让我们再看到你。” 貂皮男人尴尬的笑了笑,有些无奈的离开。 人都走干净之后,马晓丹悻悻对我说:“是那个女人嘴巴不干净,她老公去偷看别的女人洗澡,她却骂我跟杨洋是狐狸精,杨洋听到之后说了两句,女人就骂我们两个,杨洋跟她动手之后,她就骂了一些可难听的,气的杨洋都哭了。最后杨洋跑到坟上,貂皮男人才带着女人跟他姐夫來道歉。” 我点上一支烟问马晓丹:“她骂了些什么。” 马晓丹犹豫了一下,杨洋替马晓丹说:“她说我是做小姐的。” 我有些生气,杨洋最在意这点,这也是她人生里的污点。正如同马晓丹这些年來,再也不去买苹果产品一样。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疤痕。也都有一个不愿意触及的灵魂,我走上去看着杨洋说:“起來吧,别跪了,矫情不矫情。” 杨洋仰起脸,木然的看着我。对我说:“天塌了。” 我说:“我就是你的天。” 杨洋看着我,空洞的眼神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洪流眼泪。她大哭着,抱着我,啜泣着对我说:“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很害怕,我怕我死在家里都不会有人知道,我怕回到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吃着冰冷的泡面,我怕孤独,我害怕……你知道吗?” 我将她抱在怀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其实杨洋蛮坚强的,只是这一系列的变故,让她已经崩溃。人都有一死,但是三四十岁的人根本不会去思考死亡,二三四岁的人更不会。原本一个好端端的人,一夜之间阴阳两隔,这种难受不是苍白的文章可以表达出來的。只有经历一次的人,才能够体会生不如死,心如刀绞的感觉。杨洋哭了好久,我知道她这次哭出來之后,就会彻底好起來。 不知道多久之后,我们回到家里。 马晓丹下了一锅汤面,我们三个都吃了点。我家里有两间屋子,我父母睡一间。剩下的一间让我们三个睡,杨洋吃了点东西之后,情绪稳定下來躺在**,说着一些话就慢慢睡着。我跟马晓丹看着杨洋睡着之后,我长舒一口气來到门口点上一支烟,坐在门槛上慢慢吸着。 马晓丹坐在我身边,看着月亮对我说:“洋平时那么坚强,现在却像个孩子。” 我吐出个烟圈,对马晓丹说:“人都一样,越坚强的人崩溃之后就越像孩子。” 马晓丹转头看了看我,脸上带着风情的笑容。 我问她:“身体好点了吗?” 马晓丹点了点头说:“凑凑合合。” 我知道点医学常识,女人來大姨妈后是不能作爱的。女人身上带着大姨妈作爱,会引起疼痛以及病症。可昨晚上……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马晓丹脸上的笑容让我惭愧。马晓丹站了起來说:“明天就回去吧。” “回哪儿去?” “上海。”马晓丹说。 我皱了皱眉头:“不是说要等头七之后再回去吗?” 马晓丹低头看着我说:“我不愿意在这里了,这里变了。” “哪里变了?”我问马晓丹。 马晓丹笑而不语,转身回去睡觉。我又点上一支烟,让烟在手指尖慢慢燃烧。慢慢的,我明白了。其实不是这里变了,而是马晓丹变了,是我们变了。人总是在成长,而成长带來的变化,是致命的,也是重生的。浴火之后的马晓丹,迎來自己的重生,属于她的凤凰浴火。 …… 一夜无话,翌日早晨杨洋醒來之后。 我们又去坟上看了一圈,说了一会儿话之后。我就跟父母辞别,离开家里。让卡车司机开车带我们去郑州,从郑州坐飞机回上海。我们是大年初一晚上八点开车回來的,坐上飞机刚好是大年初四下午三点,这來回三天里,经历了太多。无论是马晓丹,杨洋或者是我,都感觉有些不现实。杨洋因为生死离别而伤感,我跟马晓丹却都在思考烈火炙烤的那个晚上。 大姨妈,破屋子,烈火,燃烧。土地,野百合。这一切让我与马晓丹的关系都不在干净纯洁,我不知道回到上海之后怎么对她。 毕竟,她是我曾经的女神。 飞机起飞之后,我有些不安。 看着舷窗外的云层,我长长舒了一口气。马晓丹看懂了我的心思,她侧头看了看我说:“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尴尬的笑了笑,问她:“是么?” 马晓丹点了点头说:“我只记得一个浴火重生的夜晚,那个夜晚,我终生难忘。” 我长叹一口气,对马晓丹说:“晓丹,你……” 马晓丹飞快戴上眼罩,不再多说。 飞机降临在浦东,我跟马晓丹杨洋一同走下飞机。多日的阴霾天气之后,上海的天空变的湛蓝,海上落日余晖交相辉映,让上海真的如同东方明珠一样耀眼。坐车回到家里后,太阳已经落山。夏婉玉张玲在门口等着我,见我们回來之后,夏婉玉就宽慰杨洋,张玲忙上忙下帮忙给杨洋拿苹果,我哭笑不得。 这一对母女。 …… 从河南回來之后,杨洋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一心将心放在工作上面,每天都忙到很晚才回家。我有时候联系她都联系不上,我知道她现在需要东西來缓解死亡带來的悲痛,所以我也不能说什么,只能让她去忙。等她什么时候累了,再回到我这里,我來当可以让她停靠的港口。 马晓丹如她所说,将在河南发生的事全部忘得一干二净。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但毕竟我有夏婉玉,偶尔身体上出一次轨可以,但要真做了对不起夏婉玉的事,我心里也会不好意思。 我走的这几天里,夏婉玉跟张玲说了孙晓青的事,张玲听了之后跟夏婉玉同仇敌忾,统一战壕。其实那天她们两个抱在一起大哭之后,张玲就决定再也不告诉我任何有关自己猜测的事。 因为,夏姨真的是她的妈妈了。 第四百五十七章 :孙晓青的笑容 泪水从她白皙的面庞流下,她咬着嘴唇,努力让自己不发出声。痛苦的啜泣,让身体都在静静颤栗。 她是夏婉玉,女王夏婉玉。 可此刻,她瘫软在卫生间的地上。感受着冰冷的地板,她的哭声,几乎痛苦到极点。 为了孙晓青。 为了一个曾经自己手底下的女人,为了一个曾经自己的情敌哭成这样。夏婉玉绝非铁石心肠,她只是忘了该怎么柔情。现在,孙晓青给予她柔情。其实,我的信仰在这些年的生活中,早就不再是孙晓青。她的信仰才是孙晓青,才是这个伟大的女人。 夏婉玉不知哭多久,最后她站起來,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默默隐藏起自己的泪痕。她坐在马桶上面,身体已经变凉。她感觉有些寒冷,但是她不愿意离开。她身上赤果着,抱着自己的双腿,将自己藏在双腿之间。像是个做错什么的小姑娘,有点像张玲。带着点娇憨,又带着点惶恐。 她开始犹豫,孙晓青死在异国他乡。她带着犇犇回到上海,我会不会发狂。她在犹豫,要不要告诉我孙晓青在西西里的消息。夏婉玉回到**,要询问我,却发现我已经睡熟。她钻到我的怀里,感受着我身上的味道。犹豫许久,做出一个决定。 不告诉我孙晓青的消息。 她不愿意……失去我。 …… 第二天,夏婉玉告诉我她明天要去一次澳洲,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回來,让我跟张玲一起生活,不要占张玲便宜。我有些惊诧,问夏婉玉去澳洲干嘛。夏婉玉说有些事要处理,不是什么大事,但很浪费时间。我有些不舍,但也只能让夏婉玉去。 夏婉玉离开前的晚上,我要跟她作爱。她告诉我,她有点累。我只好躺在**,抱着她睡一晚上。第二天早晨,我带她一起到机场。看着夏婉玉有些憔悴的样子,我问她到底是什么事。她看着我的眼神,犹豫片刻问我:“郝仁,如果我有什么秘密忘记告诉你,你会怎么办?这个秘密很重要,非常非常重要。” 我有些惊讶的看着夏婉玉,疑惑的问:“你能有什么秘密,别吓我。” 夏婉玉犹豫一下,一双火热的大眼睛中带着责怪。 我有些无奈的说:“你有秘密要告诉我,我不愿意听。你将这个秘密烂到自己肚子里吧。” 夏婉玉咬着嘴唇问我:“真的?” 我点头。 她问我:“为什么?” 我装作十分懂她心理一样说:“我不需要知道你的秘密,每个人的一生都有一两个秘密,你有,我也有。” 夏婉玉不说话看着我,我冲她微笑。 我不知道,此刻的夏婉玉是真的会告诉我孙晓青在西西里的。可是,我该死的自以为,让我再次失去见到孙晓青的机会。夏婉玉最终自己一个人坐上飞机,我看着夏婉玉消失在机场入站口的背影,心中有些无奈。更有些欣慰,其实面对夏婉玉,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感受。 感觉亏欠她,却又愿意继续亏欠下去。 情人节给她玩浪漫,却吓到她。 我有些苦逼的回到家里,却发现家里乱成一锅粥。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失去老虎的张玲,不就成了猴子的领袖,家中的伟人。只见家里枕头乱飞,叫喊震天,张玲跟王后在愉快的玩着。王后只是个小女孩,不管王颖丽再怎么给予她得天独厚的后天优点。但孩子的玩性让她在张玲的**下果断下水,而张玲则是成心要当一回大王。 夏婉玉刚走,我的家里就变的鸡飞狗跳。 面对张玲,我十分无奈的怒喝一声:“玲儿。” 张玲拿着枕头,回头望着我,小眉头蹙起來说:“叫我女王大人。” …… 坐上飞机的夏婉玉看着舷窗外的云层,眉头中带着忧郁。这是飞往香港的航班,到香港之后再转意大利。这样做是为了蒙骗我,不然我有可能会发现她去的是意大利。她知道我知道孙晓青有可能在意大利,所以她要处处小心。从上海到香港,再踏上飞往意大利的飞机,夏婉玉的眼睛中,带着前所未有的忧伤。 她是一个强势女人,她曾经在自己的书柜里面永远放着铁娘子自传,可见她是有多么崇拜女权。可此刻,这个女人看着舷窗外的世界。第一次有一种希望飞机失事,自己比孙晓青先死的冲动。死亡笼罩的阴云,让夏婉玉不敢等待飞机降临。 她在害怕,害怕飞机降临。 害怕见到孙晓青。 可飞机不会因为她的害怕而往后倒退,从香港飞到罗马,再从罗马坐车赶到西西里都会巴勒莫,夏婉玉第一次來到这个充满和煦与黑手党的城市。人间天堂西西里,海滨是这个城市的名片,和煦是此处的代名词。未來…… 这里很有可能像日本岛一样,沉沒…… …… 夏婉玉到达西西里是在晚上,天空中月亮很圆,像是圆盘一样,这也是西西里唯一与中国相似的地方。夜晚的天空像是一面镜子,让夏婉玉有些行色匆匆。她坐上的士,用英文告诉司机去当地一家大医院。司机看夏婉玉是外国女人,就问夏婉玉是不是日本來的,称赞日本的爱情动作电影很好看,里面的女演员很敬业。 夏婉玉冷冰冰的说:“我是中国人。” 司机有些尴尬。 估计是司机经常下载日本爱情动作片,一路上司机都在看夏婉玉衬衣下的胸部,夏婉玉恶狠狠的剜上一眼司机就转头看四周的环境。干净,和煦。这座城市就这么简单,它不能代表什么。但夏婉玉现在來到这里,她的心情有些痛苦,更有些希望等一下见到的情况不要那么糟糕。 死亡对她來说,不是那么简单。因为这代表三个人,而不是一个人。 或许,也可以代表一家人。犇犇是夏天的哥哥,这是不容争议的事实。思念是夏天的小姐姐,这也是不容争议的事实。可是…… 她跟孙晓青又能代表什么呢。 孙晓青是前妻,她是续弦? 可孙晓青未曾与我离婚,也未曾死亡。那么孙晓青是妻子,她是小妾? 她也不乐意这么认为。她到更愿意认为,孙晓青是她的闺蜜,无所不谈的闺蜜。或许这样可以让她得到一丝來自自己的安慰。的士到达医院,夏婉玉走下车,看着眼前比之瑞金医院破落无比的医院微微皱眉。她不是一个懂的犹豫的女人,既來之则安之。 她來到医院,询问孙晓青在那里。医生皱眉不解,夏婉玉拿出一张照片。又解释很长时间,医生才带着她來到无菌室门前。此刻已经是夜里两点钟,孙晓青躺在**睡的很熟。她脸上带着苍白的表情,颧骨很高,这是因为她变的很消瘦。病魔让她变的不再丰腴,更不再漂亮。光秃秃的头发甚至让她不像是一个女人,是曾经那个漂亮慧心的晓青。 我的菁菁伊人。 夏婉玉來到玻璃前,看着孙晓青…… 震惊! 除震惊之外,就是平静。 这是两种不一样的心情,现在却出现到夏婉玉的身上。她目无表情,看着躺在病**的孙晓青。呆滞,不解,困惑,失败。最后夏婉玉长舒一口气,说:“你好傻。” …… 傻吗? 孙晓青不这么认为。 与病魔斗争的这些日子里,孙晓青也有高兴的日子。而且每一天都很快乐,她每天都会对自己说,今天能活着。她每天都告诉犇犇,你有一个爸爸。她每天都告诉思念,爸爸在上海。人生就好像是一场游戏,终会有结束那一天。路上或许会跌倒,但要记得人生也可以复活。 几次重生,几次胜利。 再次迎來失败。 孙晓青不气馁。 医生告诉她,她只能活三十天。所以她就联系夏婉玉,让夏婉玉來西西里。犇犇与思念都需要人照顾,原本她是要莫妮卡医生照顾犇犇的,但是犇犇最近特别反感他,孙晓青怕他们的父子关系变的很坏。所以就叫來夏婉玉,让夏婉玉在自己离开之后,带犇犇与思念去见上海的他。 犇犇与思念才是她的心头肉。 回想着曾经与未來,自己的病情自己知道,自己大限将至。 该來的,总是要來。 夏婉玉來的前几天,孙晓青天天都用微笑面对自己。 她偶尔会看一些以前的照片,回想自己的人生。 人在弥留之际,总是很平静。 平静的就好像是一杯放在雪山上的热水一样,很快就能凝结成冰。冰是不知道感情的,人死之后也会变成冰。忘记一切,走上奈何桥,喝下孟婆汤。來生來世的一切,都与今生无关。今生缘分已尽,來世何需再续。 在这样的心态下,孙晓青等來夏婉玉。 孙晓青是在凌晨四点钟醒來后发现站在玻璃窗后的夏婉玉的,当时孙晓青被吓一跳,以为自己看到鬼了。等看清楚是夏婉玉之后,孙晓青才长舒一口气。露出一个属于她的开心笑容。 ---- ps:情人节开心快乐,希望馒头今天能跟女神到酒店做有乐趣的事,约女神去。多说一句,马晓丹有女神的影子。我跟女神的故事,也可以写成一部小说呢。有机会写给大家看,绝对精彩。 第四百五十九章 :去西西里 被犇犇咬着ru头,夏婉玉反而不慌,而是感觉到几分好笑。 一个小孩子能有多大风浪,他心里在想什么夏婉玉都能看出來。无非就是要将对自己的恨,从身体上偿回來。夏婉玉索性不动,就让犇犇咬着自己的ru头,反正他是个孩子,从小吃孙晓青奶长大的,现在吃自己这个后妈的奶,也不是什么大事。 犇犇发现夏婉玉不动,心中暗自得意。 他每天晚上都会咬着莫妮卡医生的ru头睡觉,莫妮卡医生被他咬着ru头也是不动,但不用一会儿莫妮卡医生就会抱着他,有些激动的样子。所以夏婉玉不动,犇犇就以为夏婉玉也像莫妮卡医生一样。犇犇心中暗自骂一句,不要脸。嘴下却用力咬着夏婉玉的ru头,就好像是婴儿吃奶一样。 等他吸的口干舌燥,夏婉玉仍然丝毫未动。 犇犇从夏婉玉的胸衣中钻出來,结果就看到夏婉玉正一脸坏笑的看着他。犇犇只是个孩子而已,再成熟也只是个孩子。见夏婉玉一脸笑容,当即就感觉到自己的智商受到压制,自己努力半天,原來人家毫无反应。她心里涌出一丝悲伤,眼睛里泛着泪光,就好像是被夏婉玉欺负一样。 夏婉玉看着犇犇,笑吟吟的说:“小鬼,偷吃也叫等长大再说。乖乖跟阿姨回上海,只要你愿意,阿姨给你十个小女孩,让你自己养大。” 犇犇哭的伤心,他心中的所有郁闷全部都从眼泪中发泄出來。他大叫着:“我只要妈妈不死。” 夏婉玉脸上的笑容有些凝固,她怔在**,默默将犇犇抱在怀中,让犇犇躺在自己的身上,长舒一口气,心中的好笑愉快全部消失不见。犇犇是一个有心计的孩子,或许也只有在他伤心的情况下,他才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也知道孙晓青要离开,要去天国。 可是…… 他只是个孩子,能怎么办呢。 犇犇晚上睡的很安详,第二天夏婉玉仍留在小镇上。她手里拿着单反,见到一些有趣的画面,她就会举起手中的单反,留下一张张照片。第二天晚上,犇犇去小女友家里睡,不再理夏婉玉。第三天夏婉玉去小学门口见犇犇,犇犇见到她之后像是陌生人一样,根本不理她。 夏婉玉犹豫一下冲着犇犇的背影叫:“犇犇。” 犇犇转身看着她,大声说:“你走吧,我不认识你。” 夏婉玉站在原地,看着犇犇转身离开,却不知道该怎么对这个孩子。医院传來消息,孙晓青的病情又严重几分。夏婉玉不知道该怎么办。白血病能成为世界上的绝症,正是因为其痊愈性太低。尽管生病之后不会立即死亡,但白细胞的病变,几乎毁灭人体所有的防御力。 在西西里的见闻,让夏婉玉心中很害怕。 在害怕之中,夏婉玉去见小思念。 小思念一直都由莫妮卡医生带,思念跟犇犇是相反的性子。思念是在西西里出生的,她不知道中国到底是什么东西,她也不知道自己有父亲。尽管孙晓青跟她说,但以她的年龄來理解,父亲总是很神秘,因为只存在在孙晓青的口中,哥哥的骂声中。 生在西西里的思念能说一口非常好的英文,但是中文却不太会,她听哥哥说中文就有点听不太懂。思念喜欢吃冰激凌,小镇街口大叔卖的,她能吃两个。思念的生活很简单,吃饭睡觉无聊发呆。偶尔她会看一些故事书,以前是妈妈讲给自己听,现在她需要自己看。 小女孩的心思特别单纯,她只是以为妈妈去都会工作去了,一段时间后就回來。她最喜欢每天坐在自家的饺子馆门口,等着妈妈回來。等着妈妈回來继续开工,尽管她每次包的饺子都不能给人吃,但妈妈非常喜欢夸她长大了。 夏婉玉第一次见到小思念,眼睛有些微红。因为小思念坐在饺子馆门口,小小的人儿显得很孤单。夏婉玉走上去,看着小思念,眼泪饱含在眼眶中。她做下一个决定,这个决定让她不再害怕,让她不再悔恨。 …… 夏婉玉决定,让我來西西里。 让我见孙晓青,让我知道一切。 她再也不能忍受这样的煎熬,面对自己的良心,更面对自己以后的人生。她愿意让我痛苦,也不愿意让自己的下半辈子在良心的煎熬中度日。孙晓青是我的一切,也是她的全部。她不愿意让我见不到孙晓青最后一面,她知道如果我知道,我会发疯的。 夏婉玉拿起电话,抱着怀中的思念对我说:“郝仁,你來西西里,我在西西里。” 我拿着电话,犹豫片刻后只说一句话:“好。” 我已经猜到这一切,可是我想不到结局是这样的。我收到夏婉玉电话后,当即就买去意大利的机票。我带着一点东西,从上海坐上飞机,中转一站伦敦之后,飞机到达威尼斯。我从威尼斯下飞机,坐上去西西里的火车。 原本这一切都很正常,我也一定能见到孙晓青。 可是…… 夏婉玉真的很天真,而我又太傻。 …… 夏婉玉联系上我之后,就带着思念去到都会医院里。夏婉玉看着躺在**的孙晓青,心情平静。现在只需要等我來到这里,夏婉玉就不用再忍受心灵的煎熬。而这一切,也都要结束。 可是,思念无意间一句话。向孙晓青透露阿姨叫一个叔叔來西西里,好像要见妈妈。敏锐的孙晓青听到这句话之后,当即就意识到,夏婉玉可能将一切都告诉我。孙晓青长舒一口气,看着心情平静的夏婉玉,也做出一个决定。 孙晓青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一旦认准什么,就一定不会放弃当初做下的决定。 夜晚的微风和煦温暖,夏婉玉坐在孙晓青床边看着躺在**的孙晓青。她心里面很笃定,因为明天一早,我就能赶到西西里。只要让我见到孙晓青,夏婉玉就不用在为自己的自私而害怕,而我的悲伤,她却可以用一辈子來替代。看着躺在**的孙晓青,夏婉玉问她:“青,这些年來,你仍爱着他吗?” 孙晓青脸上带着病态的笑容,她思考一下说:“爱与不爱,我自己都不知道。或许我仍爱着她,但又能怎么样呢。我给他生下两个孩子,这两个孩子都是我的心头肉。可是,你也知道我不能陪他一辈子,与其长痛,不如短痛。你看他现在生活的多么好。” 夏婉玉笑着说:“所以你当初离开他,就是为了短痛。” 孙晓青点头。 夏婉玉说:“青,你真傻。” 孙晓青脸上带着笑容,笑着看窗外的夜色。她说:“是吗?” 夏婉玉不说话,两个女人间有些沉默。 孙晓青说:“婉玉,思念尚小,但她以后不会有太大的风浪,她愿意嫁什么人,你就让她嫁什么样的人,她的人生你交给她自己來管理。未來什么样,就是什么样,莫强求。” 夏婉玉点了点头。 孙晓青又说:“犇犇你必须要管他,他性子野,有点像有波。要是不多管教,他未來肯定走上犯罪道路。我不要求两个孩子能成为什么样,我只希望他们能平平安安的生活。” 夏婉玉又点了点头,她知道孙晓青在交代后事。若是以前,夏婉玉肯定会感动,但现在夏婉玉不会,因为这一切都是我的责任,她需要做的,就是照顾好孙晓青。两人晚上讨论到很久才睡着,夜里孙晓青病情严重,夏婉玉很着急,但好在天亮之后孙晓青病情很稳定。 这几天经常出现危险情况,夏婉玉被吓的不轻。医生告诉夏婉玉,孙晓青离死亡已经不远,每一刻都有可能死亡。医院已经联系殡仪馆,夏婉玉得知这一切之后,心中很慌忙,我是在早上下飞机的,最快中午才能來到西西里,所以夏婉玉必须要孙晓青活到中午之前。 看着天亮之后好转的孙晓青,夏婉玉心中有些安定。 夏婉玉喂孙晓青吃的早饭,早饭后孙晓青又对夏婉玉说:“以后每年的今天,能不能都让他吃饺子。” 夏婉玉有些不解,孙晓青脸上带着勉强的笑容。 她已经瘦成竹竿,病魔让她吃不下任何东西。眼窝深陷,头发全无,手脚无力。她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孙晓青,而是濒临死亡的一个女人。夏婉玉抱着孙晓青,她哭着对孙晓青说:“你自己对他说,好吗?” 孙晓青面带微笑,抱着夏婉玉慢慢闭上眼睛。 不一会儿后,孙晓青对夏婉玉说:“我想吃一点枣糕,你能帮我买一点吗。” 夏婉玉点了点头,让医生照顾好孙晓青。她的情况十分不稳定,她出门给孙晓青买枣糕。西西里不盛产红枣,枣糕更是不好卖,夏婉玉跑四五个超市,才买到一点产自中国的枣糕。带着枣糕夏婉玉回到医院里面,在医院门口夏婉玉收到我的电话,我告诉夏婉玉,我已经下列车,现在往那里去。 夏婉玉看着眼前的医院,长舒一口气告诉我到xx路來。 放下电话,夏婉玉回到医院。 此刻她的心中,全部都是安静。 第四百六十章 :傻X孙晓青 夏婉玉的平静,是有原因的。 不管怎么样,我已经來到西西里。孙晓青眼看要病死,能让我在她临死之前告诉我孙晓青的真像,这样我也不会有什么遗憾。孙晓青去世后,她也不用因为我知道她知道孙晓青的死因而害怕,说简单一些,就是她不用再为孙晓青的死,有任何心理阴影,更不用对我感觉愧疚。 上次孙晓青回国见她,她就产生愧疚。更让张玲发现孙晓青的消息,要不是自己的哭泣让张玲发现后张玲这死妮子可怜自己,孙晓青的消息肯定要被我知道。而现在,她自己告诉我孙晓青的消息。尽管孙晓青已经病危,但这是孙晓青自己的要求,与她无关。 尽管孙晓青值得可怜,可自己又怎么不可怜呢。 孙晓青是我的前妻,她却要照顾孙晓青,却要害怕我见孙晓青后悲伤,害怕我因为孙晓青死而失去心智,她知道孙晓青对我很重要。看到自己的丈夫对别的女人这么痴情,她心里能不难受吗。可这一切又能怎么办,面对躺在**骨瘦如柴的孙晓青,她心如刀割。这些自己的难受,全部都被她遗忘到脑后。 她现在只希望孙晓青走的能平静一些,孙晓青走后我也能平静一些。 这些年來,她一直都在淡化孙晓青的存在。现在她也希望孙晓青走后,我能够平静不要激动更不要失去心智。夏婉玉带着枣糕回去的路上,遇到在医院门口玩耍的小思念。她抱着小思念,心中有些怅然。思念是晓青给我生的女儿,她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不能给我生个女儿,只生一个夏天。现在再想要女儿,却要不成。 “思念,妈妈呢。”夏婉玉将脸贴在思念的脸上,声音空灵的问。她自己年龄已高,生育危险很大。所以她在上次生育之后,就到医院上环。所以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自己的女儿,现在看着思念,夏婉玉心里蛮高兴的,最起码这也是自己的女儿。 尽管是孙晓青生的。 思念看着枣糕,有点眼馋。 夏婉玉拿出一块枣糕喂思念吃,抱着思念向无菌室走去。 此刻她心中甚至有些高兴。 莫名其妙的。 但跟幸灾乐祸绝对无关。 …… 夏婉玉万万想不到,孙晓青已经发现一切,且孙晓青已经离开。 夏婉玉回到无菌室门前,发现**的被子里空无一人。无菌室的门关着,里面空荡荡的有些可怕。夏婉玉赶紧抱着思念走到里面,被窝里带着残温,孙晓青却不见人影。夏婉玉叫來医生,医生睁大一双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片刻间,医院陷入一片疯狂。 孙晓青消失不见,高危病人离开无菌室。 夏婉玉放下思念,将一包思念爱吃的枣糕放到思念怀中。 她很着急,非常着急。 我现在已经在來的路上,如果此刻孙晓青消失不见。 她又在西西里。 她不知道该怎么对我交代,更不知道怎么样告诉我孙晓青离开且离死亡不远的消息。而当前唯一的任务就是赶紧带回孙晓青,敢在我來到之前,带回孙晓青。夏婉玉疯狂的跑出医院,看着四周空荡荡的大街,有些茫然。她好像想到什么,回到医院里面,跑到保安室里,调取视频资料发现孙晓青在她离开之后,就穿上她放在无菌室里的衣服离开无菌室。 因为孙晓青穿的是夏婉玉的衣服,所以医生未发现孙晓青离开。视频资料到孙晓青离开后门消失,夏婉玉疯狂的來到医院后门。她在门外看到一套自己的衣服,夏婉玉有些慌张,她拿起自己的衣服,狠狠的踩在地上。 医院后面是小巷,夏婉玉拿出大量欧元丢到地上,让周围的人帮忙寻孙晓青。医院里的医生都被欧元震惊,纷纷帮忙。可孙晓青在暗,他们在明。而且视频资料上显示,孙晓青是在半个小时前离开的。半个小时里,即便孙晓青是病人,也能走出很远。只要孙晓青不愿意出來,这些人就不可能发现孙晓青。夏婉玉躁狂无比,她猛地意识到。 意大利有一种组织,比警察更管用。 黑手党。 孙晓青当即叫來医院一个与黑手党有关系的医生,让医生告诉黑手党头目,夏婉玉给一百万欧元以及一百个金领工作岗位与一家贸易公司的融资项目为代价,让黑手党在一个小时里,出面协调,让孙晓青水落石出。 这是一笔很好做且很有钱途的生意,黑手党头目同意夏婉玉的生意。 可就在夏婉玉刚刚放下手机,我就传來消息,我已经到达她所说的位置。夏婉玉看着手机上的短信,几乎失心疯。孙晓青消失不见,我却來的这么早。她很后悔,更非常恨孙晓青。她不明白为什么孙晓青非要离开,难道跟我见一面不好吗? 难道因为所谓的狗屁悲伤,就非要不见我吗? 夏婉玉感觉孙晓青很恶心,很他妈恶心。 “啊。”夏婉玉大叫一声,第一次感觉自己很失败。她跪在地上,头发乱成一团,鞋子也因为跑动只剩下一只。她愤愤趴在地上,眼睛里带着泪水看着眼前的天空。她恨这里,很这里让她这么失败。原本以为不会出差错,可到头來…… 孙晓青都已经病成那样,却要离开医院。 这个女人就是个傻逼,绝逼的傻逼。 “你他妈是个傻逼。”夏婉玉朝着天骂,她不但爆粗口,更骂道:“孙晓青,你他妈是个傻逼。” “不要骂我妈妈。”思念不知怎么來到夏婉玉的面前,看着趴在地上的夏婉玉,一双眼睛中带着愤恨。 夏婉玉无奈的笑着,她翻身躺在地上,好让自己更容易看到天空。眼角有泪水,手机正在响,是我。夏婉玉彻底失望,彻底失败,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我。因为孙晓青的离开,更因为自己的大意。孙晓青真他妈是个女表子,不要脸的女表子。 她这让自己怎么办,自己怎么办。 怎么去面对自己的……老公。 他是自己的老公,可自己却要因为孙晓青的离开而失败疯狂失心疯。夏婉玉脸上的笑容很诡秘,就好像是当初我知道孙晓青离开一样。站在夏婉玉身后的思念看着躺在地上的夏婉玉,一双大眼睛带着颤巍巍看着夏婉玉。她慢慢走上去,站在夏婉玉的上方,看着躺在地上的夏婉玉。 她叫:“妈妈。” 夏婉玉听的不太真切,她看着小思念的眼神有些空洞。 “妈妈。”小思念又叫道。 夏婉玉这次听的很清,她猛地一怔,睁大眼睛看着小思念。 思念再次叫她:“妈妈。” 夏婉玉猛地坐起來,四周看看,却发现四周空荡荡的,不见孙晓青的身影。她回头看着孙思念,看着思念的眼神。她惊诧的问:“你是叫我。” 思念点头,很怯懦。 夏婉玉看着思念,心中充斥着不明所以。带着万分不解,她猛地一怔,脑海中出现一个难以置信的消息。她咽口唾沫,看着思念问:“是晓青让你这样做的吗?” 思念点头说:“她说,以后让我这么叫你。我是你的孩子,从西西里领养的中国孩子。” 思念的声音很小,但夏婉玉却像是听到巨大的声音一样,耳膜有些震动。思念看着发呆的夏婉玉,抱着夏婉玉的脖子,十分乖巧安静的看着夏婉玉问:“你会对我好吗?” 短短一句话,让夏婉玉原本发疯的心情一下子释放出來。她抱着思念,放声痛哭。原來…… 是自己误会孙晓青。 她猛然明白,孙晓青离开之前,就已经做出这个决定。我不知道思念是我的女儿,所以让思念叫夏婉玉妈妈。给夏婉玉一个來西西里的理由,等我來之后,夏婉玉告诉我她是來领养思念的。这样我就可以跟夏婉玉回去,而孙晓青与犇犇,则留在西西里。 她有些明白为什么孙晓青让自己买枣糕,也明白为什么自己回來之前,思念会在医院门口等着自己。这一切,都是孙晓青的计划,也可以说是她的阴谋。夏婉玉抱着怀中的思念,泪水像泉涌,奔流成河。她失声对思念说:“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太狭隘,是我太狭隘。” 思念嘴里嚼着枣糕,有些茫然的被夏婉玉抱着。 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人哭的这么厉害,嘴里的枣糕蛮好吃的。 回头一定要买很多很多。 …… 哭泣后的夏婉玉拿起手机,告诉我在原地等着,她很快就來。 我点了点头。 夏婉玉带着思念到院长办公室,告诉院长销毁一切与孙晓青有关的东西。 院长不解。 夏婉玉拿出自己的运通卡放在桌子上面,对院长说:“多少钱随你。” 说罢,夏婉玉抱着思念离开。 她來到洗手间里,将思念放在洗脸台上,自己洗一下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夏婉玉合上双眼。 她的耳旁,有风声,有笑声,有喜悦,有欢乐。 但是,绝无痛苦与死亡。 第四百六十一章 :夏小玉 西西里初春的太阳,就好像是在夏日里吻恋人的嘴唇一样。热热的,湿湿的,很温暖,也很柔滑。 站在西西里都会的街头,看着來往的路人,感受着西西里的太阳与海边的季风,我心中有些激动。夏婉玉叫我來意大利,叫我來西西里。她到底有什么秘密瞒着我,有什么秘密要告诉我。我很想知道,却又害怕知道。我知道夏婉玉很有可能知道她在哪儿,可是我却不敢去问夏婉玉。我害怕再见到她,她会如同梦境中那样,变成尸体,变成坟墓。 可我害怕不代表我不敢面对,当夏婉玉联系到我后,我立马就不远万里从上海飞到西西里。 现在站在西西里的街头,我的心中有些着急。听着手机里的忙音,我不知道夏婉玉到底要让我见什么。 是不是她。 是不是…… …… 我蹲在西西里的街头,点上一支烟看着前方。夏婉玉抱着思念站在我的身后,看着我手指尖的烟蒂,她有些怔神。尽管我极力让自己平静,但是只有她能够看的出來,我的心中早已风起云涌。烟蒂燃烧,我平静的看着前方的道路。夏婉玉抱着思念站在我的身后,就那么静静看着我。 烟蒂熄灭又点燃三次,我站起來有些着急。左右看看,正要联系夏婉玉,却发现夏婉玉抱着个小女孩站在我的身后。我有些怔神的站在原地,看着夏婉玉抱着小女孩,有些惊诧,更有些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夏婉玉怎么抱着个小女孩,而且这里是西西里。 我有些疑惑的走上去,站在夏婉玉的面前。 夏婉玉对怀中的女孩说:“小玉,叫叔叔。” 怀中的小女孩乖巧的叫我:“叔叔。” 我看着夏婉玉,一脸惊讶。 夏婉玉放下被叫小玉的思念,思念从兜里拿出枣糕,坐在一旁吃着甜甜的枣糕一言不发。我看着夏婉玉的眼睛,夏婉玉笑着说:“她是西西里一对华侨夫妇的孩子,华侨是做贸易的,年前死在海上,她成为孤儿,我听说之后看她长的机灵,就想要领养她。怕你不愿意,我就自己先來,领养之后再叫你來。”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着站在原地的夏婉玉,我只能相信她的话。不是我愚钝,而是我被蒙在鼓里。从我來这里,到夏婉玉抱着思念出现在我面前。夏婉玉从未跟我说一声有关孙晓青的消息,现在看着思念,我也只能相信她所说是真的。我回头看着坐在一边吃着枣糕的思念,感觉她很可爱。 我问夏婉玉:“她叫什么?” 夏婉玉一本正经说:“她原本叫思念,但我领养她之后,就让她跟我姓,叫夏小玉。” 我坐在思念的面前,看着嘴里咬着枣糕的思念问:“你叫夏小玉好不好?” “好。”思念回答的非常快。 可是她回答之后,就依旧坐在路边吃枣糕,眼神看着前方,不理我跟夏婉玉。 “好可爱。”我有些高兴,对夏婉玉说。 夏婉玉露出尴尬的笑容。 我哪里会知道,她就是我跟孙晓青的女儿,她姓孙不姓夏。她也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女儿,我从未想到,我见到自己女儿的第一面,我竟以为她是别人家的孩子。夏婉玉就这样再次骗我,她带着思念跟我一起离开医院,赶到西西里都会的酒店里面。 下面的几天里,我都在西西里生活。 思念很安静,小小的年纪就好像有自己的思维。最喜欢自己一个人坐在窗前吃着枣糕,我不明白她在想什么,上去问她她也不说。而这几天里,夏婉玉总是早出晚归,好像很忙,但又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 夏婉玉在忙着寻找孙晓青。 孙晓青消失不见,尽管她用孙晓青留下的办法蒙骗我,让我相信思念就是孤儿。但孙晓青必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孙晓青离开之前已经病危,身材消瘦,身形矮小,头皮铁青,很显然孙晓青日子所剩不多。这么一个危险的人,能去什么地方。 夏婉玉花重金请当地黑手党,让他们在下面的几天里全城寻人。可是,世界很大,一个人藏起來不管再怎么多人去寻,只要她不愿意出來,就不可能会有人知道她在什么地方。夏婉玉很着急,她利用钱让医院方面销毁孙晓青的病历,又利用钱让巴勒莫风起云涌。 可是…… 孙晓青却像是太阳下的肥皂泡一样,嘭的一声爆炸,消失的无影无踪。 医院后面的衣服,医院后面的小巷,以及周围路口电子眼的视频资料夏婉玉全部调取。却未发现孙晓青到底去哪儿,夜里我躺在**睡着,思念坐在酒店窗台上吃枣糕,夏婉玉站在窗前,眼神阴鸷,咬着指尖显得有些无奈。 孙晓青就这么样又消失不见,这次她自己都不知道孙晓青跑到什么地方去。 可是,孙晓青临走之前的病危。 却让夏婉玉胆颤心惊,要是孙晓青真死在外面,她这辈子都难以心安。 让思念改名夏小玉是孙晓青的意思,要不思念也不可能这么听话。可是,她又怎能跨过自己心中的这道坎呢。 她毕竟是孙晓青的女儿。 不是自己的骨肉。 要是孙晓青死后,自己倒也能拿她当骨肉。可现在……孙晓青消失不见,丢下思念给自己,这不是祸害自己又是什么。可以瞒着我一两天,能瞒着我一两年吗?思念长大之后,肯定长的跟孙晓青一样。瞒着我跟孙晓青见一次面就能让夏婉玉自己心中不安,现在带着孙晓青的女儿说是孤女,让她改名夏小玉。 夏婉玉自己能心安? 她怕自己也会像以前那样,会因为愧疚而在我面前失去自己的尊严。 尽管她在我面前的尊严与威严,已经全部都丢在地上。但是,带思念回去。她心中仍会有不安。 看着巴勒莫的夜景,感受着天空中的月亮,夏婉玉裹紧单薄的睡衣。在单薄的睡衣下,是她有些潮红的肌肤。有她在身边,我睡之前怎能不要她一次。小思念低着头咬着嘴里的枣糕,她吃东西很慢,一块枣糕她要吃一个小时,一天能吃十块左右。 这几天她一直都在吃枣糕,沉默的像是哑巴。 夏婉玉很失望的坐在思念的跟前,看着正在咬一块枣糕的思念,眼睛中涌出一些泪花。她将思念抱在怀里,努力抱着思念。眼睛里的泪花流淌在她白皙的脸上,她那么的恨孙晓青,却又那么的为孙晓青感动。这是两种矛盾的思想,现在却出现在夏婉玉的脑海中。 思念被夏婉玉抱着,嚼着嘴里的枣糕,依旧像是个哑巴一样不说话。这几天除夏婉玉与我问她问題之外,她就再也不多说一句话。孤僻,冷静,沉默的让她不像是个未满五岁的小女孩。 夜里,夏婉玉抱着思念躺在我的身边。我已经睡熟,思念躺在夏婉玉的怀里,依旧很安静。 夏婉玉问思念:“你在想她吗?” 思念咬着嘴唇说:“我想吃枣糕。” 夏婉玉眼睛中的泪水,奔流成河。 枣糕,不就是孙晓青吗。孙晓青在临走之前,一定对思念说些什么。所以思念才会这么平静,这么安静。安静的让夏婉玉心痛,让夏婉玉悲伤。夏婉玉将思念抱在怀中,感受着思念的小脑袋,长长叹一口气。思念静静躺在夏婉玉怀里,咬着自己的嘴角,一下子竟也哭出來。 小女孩的泪水來的突兀急促,哭的声音不大,甚至可以说是在默默咽唔。夏婉玉发现思念在哭之后,就抱起思念,看着思念的眼睛,她自己眼睛里也涌出泪花。思念抱着夏婉玉的脖子,对夏婉玉说:“我想她。” 夏婉玉长舒一口气,抱着小思念说:“我也想她。” 夜已深,思念第一次在妈妈以外的女人怀中睡着。她睡的很轻,也很不安稳。 …… 我们在西西里呆了三天,三天后孙晓青仍毫无踪影。夏婉玉很着急,而我则很平静。再次來到西西里,我好像放下什么。也好像懂的什么,抱着思念站在海边,看着波澜壮阔的地中海,脸上带着微笑,畅谈自己的海阔天空。 无论是黑手党也好,当地政府也罢。 孙晓青就这样消失的无影无踪,夏婉玉气急败坏之后想到一个人。 莫妮卡医生。 她或许知道孙晓青去什么地方。孙晓青当初已经病危,绝不可能离开西西里,更不可能离开意大利。而无论在西西里或者是意大利,孙晓青认识的人都很少。莫妮卡医生是孙晓青在这里唯一的依靠,孙晓青离开……会不会跟她有关。 带着自己的疑惑,夏婉玉來到海滨小镇。 见到莫妮卡医生。 莫妮卡医生的诊所已经关门,夏婉玉能想到莫妮卡医生,黑手党自然也能想到。夏婉玉见到莫妮卡医生后,发现莫妮卡医生眼睛上带着黑眼圈,一双大眼睛看着夏婉玉,就跟老革命看着日本鬼子一样。 --- ps:这几天自己的生活中遇到点小事,耽误更新实在不好意思。希望大家原谅,从今天起馒头努力恢复更新补上更新。欠大家的二十多章,一直在拖。愧对顾然,小土豆,鬼见愁三位兄弟的票。唉,生活有时候真累。不多说,书写自己的梦想。另外大家可以关注馒头的腾讯微博以及新浪微博,腾讯微博叫两个大馒头,带v认证的就是我。新浪的叫两个大大的馒头,刚开的。还有玩贴吧的,可以关注两个大馒头贴吧。馒头的百度账号叫:心里的咪咪,大家有事可以在贴吧叫馒头。 第四百六十五章 :月亮的圆缺 张玲转身看着愤怒的绑匪,心中十分笃定, 姑奶奶我不只跑的快,功夫也好, 哼, 张玲冷哼一声,站在原地对小玉说:“大玉儿,站后面去,别一不小心让我伤到你,看姐姐我怎么解决这两个混蛋,奶奶的,敢偷袭我,” 夏小玉咽口唾沫,颤巍巍站在张玲的身后, …… 真不是张玲吹牛,她功夫真的不错,尽管不逆天,但对付两个不入流的绑匪绝对不成问題,两个绑匪喘着大气跑到张玲身边,看着站在原地的张玲,脸上带着狞笑,那个年长一点的绑匪结结巴巴的说:“草,你个小娘们,竟敢跑,你能跑出老子的手掌心么,乖乖跟老子回去,免得你受罪,” 张玲站在原地不动,看着对面的两个绑匪,她心中正在估计自己学到的手段怎么对付他们最好,那个年龄小的绑匪明显是实干派,看着站在原地不动的张玲,立马就冲上來,要制伏张玲,结果张玲眼尖,看着冲上來的绑匪,猛然一脚,正中下怀, 绑匪立马蜷缩在地上,像虾米一样, 另一个绑匪裆下一凉,有些惊讶的看着张玲,张玲冷哼一声,根本不多跟绑匪纠缠,朝着绑匪就冲上去,她在丹麦读书之余兼修武术,不是那种古武,而是有点类似实战的东西,表面上看张玲柔弱,像个可爱妹子,其实这货心里就是个女汉子, 冲到绑匪跟前,张玲一拳朝着绑匪的面门就袭去, 绑匪眉头一皱,明显被张玲吓的不轻,他们到底是老实人,做坏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面对张玲这么一个凶残的被绑架妹子,当然不会想到张玲竟敢反击,这个年长的男人立马就被张玲干趴在地上,张玲哼哼一笑,踹在男人的身上说:“就你这样竟敢当绑匪,哼,” 张玲刚要拿出绑匪的手机联系警察,身后那个趴在地上的年轻绑匪就猛然冲上去,从后面勒着张玲的脖子,张玲心中一惊,转头一看身后的绑匪,脚下用力,朝着男人身后的裤裆就再來一次,可绑匪这次竟然穷凶极恶的站在原地不动,反而将身上的疼痛转移到张玲的身上, 张玲只感觉自己脖子被勒着,像是要窒息一样, 年轻绑匪憋着气对年长绑匪说:“快,用石灰,” 年长绑匪立马从地上爬起來,从身上拿出一包石灰,张玲看到石灰,心中慌乱,朝着身后绑匪的裆下再來一击,可绑匪好像已经失去感觉,竟毫无知觉,眼前的绑匪已经解开石灰包,看着被勒着脖子的张玲,狞笑着走上來说:“小娘们真他妈火辣,草,” 张玲眼看无望,看着眼前的绑匪赶紧阖上双眼,以免石灰进入眼睛, 可绑匪好像不着急,手里拿着石灰站在张玲面前不动,张玲等半天之后,才睁开眼睛,张玲刚睁开眼睛,绑匪手中的石灰就丢到张玲的脸上,石灰进入张玲的眼睛,张玲感觉到眼睛火辣辣的疼,很快她就什么都看不到,感觉不到双眼的存在, 张玲听到绑匪恶狠狠的骂:“草,小娘们下手真重,” 年长的绑匪咧嘴一笑,玩味的说:“小毛,要不你等会儿,让我开开荤,这娘们真他妈水灵,反正她现在什么也看不清楚,不怕被警察知道,” …… 现在是晚上十点钟,张玲却仍未回來,我坐在家里有些着急,刚才联系张玲,电话响一声之后却显示不在服务区,这里面一定出了什么事儿,我有些焦急,无论我怎么联系张玲,都是不在服务区,张玲之所以这么大胆,除了她有钱之外,她自身的防卫不差,一般人到她面前根本不管用, 但要是有人蓄谋的话,可就真的不好说, 我仇人不少,身边的人也多,仇人不敢对我下手,说不定就要对她们下手,要是真伤到他们,我后悔都來不及,我站在卧室里面有些着急,來回走两步之后,我拿出手机联系王颖丽, 王颖丽现在已经是公安局长,我将张玲失踪的消息告诉王颖丽,王颖丽立马让人对张玲的手机信号定位,最后发现张玲的手机信号是在一处出城的道路上失踪的,现在只要警察愿意,什么东西都无所遁形,更何况是张玲个大活人,警察调取附近路段的视频资料,发现张玲的车一路开到郊区一个烂尾工地上面, 我得知这个消息之后,让王颖丽那边陆续派人前往,我自己则赶到车库,跳上夏婉玉的路虎就要离开,结果车刚开出车库,就看到夏婉玉站在面前,穿着风衣手里拿着一个手枪,她跳上副驾驶对我说:“枪里有两颗子弹,要么生,要么死,” 我转头看着郑重的夏婉玉,有种不知说什么好的感觉,夏婉玉似乎将她们两个看的很重,可转念一想,她们两个都是夏婉玉的女儿,她又有什么理由不将她们两个看重呢, 深夜开着车往郊区赶, 开阔的道路上车辆很少,如虎添翼, …… 等我们赶到现场之后,警察已经包围现场,可是,想象之中的枪战与刺激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地的鲜血,以及沾染鲜血的钢筋, 夏小玉站在边上,手上沾满鲜血,张玲躺在地上,身上也都是鲜血,两个绑匪倒在地上,其中一个绑匪失去耳朵,舌头外吐着,好像是被勒死的,另一个绑匪身上都是血窟窿,鲜血满地都是,我赶紧走上去,看到触目惊心的一幕,张玲的眼睛里,全部都是血水, 但她脸上,却带着奇异的笑容, 我看着触目惊心的一幕,心中惊骇无比,咽口唾沫,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夏婉玉愤怒的从怀中拿出手枪,走到两个绑匪的身上,朝着还残留有呼吸的绑匪就连续开枪,她的手枪里只有两发子弹,两枪之后她将一个警察的枪抢过去,冲着绑匪开十几枪之后,她才停下自己手上的动作, 周围的警察沒有一个敢上前拦着她的,她左右看看,走上去将小玉抱在怀里, 夏小玉蜷缩在夏婉玉的怀里,小声的对她说:“妈妈,我杀人了,” “妈妈知道,”这一刻,夏婉玉眼睛中流出悲伤的眼泪, …… 周围警笛大作,一辆警用直升机从远处飞來,几个军区医院的医生护士从飞机上跳下來,将张玲与夏小玉带上飞机,朝着远处又飞回去,这里是郊区,救护车赶到这里需要一定时间,利用警用飞机最快,十分钟就能赶到上海最好的医院, 我跟夏婉玉跳上车,一言不发的朝着瑞金医院开去, 有王颖丽的命令,警察办案很快,在路上的时候,我就收到王颖丽的电话,王颖丽告诉我,那两个绑匪就是两个社会三无人员,估计是走投无路才绑架张玲的,之所以绑架张玲,恐怕是因为张玲带着孩子,而且身上穿的衣服也不便宜,开着小三车, 那两个绑匪是将她当成官员的小三,才下手的, 绑匪将她带到犯罪现场之后,张玲试图逃走,但却因为路边的司机沒有搭救而放弃,根据现场痕迹,张玲与两个绑匪发生搏斗,那个年轻的绑匪死后下身呈红肿状态,估计是张玲所为,在搏斗过程中,绑匪制服张玲,并利用石灰让张玲眼睛失明, 随后绑匪并不着急勒索钱财,反而是那个年长的绑匪见张玲漂亮,心生歹念,可年长的绑匪未料到张玲还有气息,在要对张玲用强的时候,被张玲勒住脖子,活生生勒死, 听着这些,我不由眉头一皱问:“哪那个年轻的绑匪是怎么死的,” 王颖丽犹豫一下对我说:“如果有可能的话,是被那个小女孩用路边的钢筋捅死的,” 我放下电话,转身看着夏婉玉, 夏婉玉冲我点了点头, 我咽口唾沫,眼睛中带着震惊, 小玉,捅死一个比她大二十岁的男人, 很难以置信,因为刚才我看到那个男人身上有很多血窟窿,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小玉的心里,会不会留下什么阴影创伤,可是,更让我关心的却是张玲的眼睛,张玲的眼睛受伤明显很严重,很有可能造成永久性失明,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如果张玲的眼睛失明的话,我简直不敢相信张玲将怎么样生活,她是那么的乐观积极向上,那么的可爱萌**,如果失去眼睛,她的生活该会变成什么样的,我有些艰难的转头看着夏婉玉,夏婉玉拿出自己身上的手枪,取下手枪的弹夹,里面有两颗子弹, 她对我说:“我不希望这是我留给咱们的子弹,” 我沒有说话,此刻我的心中很乱, 看的出來,夏婉玉很愤怒,也很自责,我能做的,就是尽量让自己不暴躁,人生中总是会充斥着千奇百怪的意外,人所要做的,就是在面临这些意外与危险的时候,坦荡一点,往好的方面想一点, 天空中的月亮不是很圆, 有一种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的韵味, - ps:馒头真诚的对大家说一声对不起,这两天的更新实在有点渣,馒头如实跟大家说,今天带女神去见父母,所以就沒來得及写,好不容易到晚上才有时间,所以就赶紧赶來更新,下一章在一个小时后,感谢大家的等待,爱你们, 第四百六十六章 :我能叫你妈妈吗 经过一夜的紧张抢救,张玲在早晨被推出手术室。张玲脑袋上裹着厚重的纱布,医生告诉我们病人的情况很危险,但并不足以致命。可是眼睛的内部组织却受到严重伤害,经过一夜手术之后,需要三天后才能拆线,眼睛能不能恢复,就看着三天里病人的情况。 小玉的情况比较稳定,她除受到一点惊吓之外,其他沒有受什么伤。昨天晚上嚼着枣糕,陪着夏婉玉说会儿话之后就躺在**睡着。病房里有两张床,左边是躺在**睡着的小玉,右边是躺在**情况十分不稳定的张玲。我跟夏婉玉坐在中间,我们两个都一夜未睡,夏婉玉情绪很低落。 我也好不到那里去,医院给我们送來早餐。眼科主任专门來看望一下张玲,他告诉我们张玲可能要到下午才能醒來。让我们最好休息一下,在这几天里多给病人一点安慰,医院方面也一定尽最大努力來挽回病人的视力。 我表示感谢,递上红包。 医生笑笑之后就并未收下我的红包,看样子是不敢收。我也不勉强,当医生的能缺这点钱。他们这么精明,自然知道我的势力,也知道我不缺这点钱。他要收钱之后,张玲的视力沒有好,到时候我肯定会发飙。 我犹豫一下,将医生叫到门外。看着医生的眼睛问:“能告诉我一下真实情况吗?眼睛恢复正常视力的概率大概有多少。” 医生犹豫片刻,有些尴尬。我将红包放到医生的手里说:“告诉我。” 医生收下红包,有些勉强的对我说:“我给您吃个定心丸,她这样的情况,能恢复视力的可能性基本为零。她的眼膜基本已经被石灰烧毁,眼珠也受到影响。最重要的是,她的眼珠与大脑成像反应的神经细胞也受到影响。这是极难修复的,但复原也不是沒有可能,所以希望您能做好心理准备。” 我怔在原地,有些愕然。该來的总是要來,张玲如果真的失去视力…… 我不敢再想象下去,因为想想就感觉恐怖。 …… 我站在原地,怔神许久之后才回到病房里。夏婉玉见我回來,就站起來看着我。我将医生的话复述给夏婉玉听,夏婉玉听后心中咯噔一下。她当即就要出去找医生算账,我赶紧拽着她,让她别去。夏婉玉很愤怒,我看着她的眼睛,夏婉玉一下子抱着我,默默呜咽。 小玉才刚回來几天,就遇到这样的情况。这不是天灾,这是**。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这一切都已经发生,难不成让时光倒流。被我抱在怀里,夏婉玉不再哭泣,她闭上眼睛,享受着我的怀抱。我也闭上眼睛,享受着她的身体。面对苦难,或许我们真的只能这么相互依偎。 曾经,过往,未來。 夏婉玉长舒一口气,仰起头看着我说:“我们对不起玲儿,更对不起小玉。” 我犹豫片刻,在夏婉玉的唇上轻吻一下说:“只要对得起自己就好。如果玲儿眼睛出问題,那我们就來当她的眼。如果小玉心里有阴影,那我们就來抹平她的心理创伤。这世界上沒有不可能的事,只有怯弱的心。我曾经很怯懦,但现在我不会再那样下去。” 夏婉玉看着我的侧脸,眼神中带着一丝迷惘。 她犹豫片刻,呵呵一笑说:“你成熟了。” …… 成熟了。 这是夏婉玉对我的评价,很來之不易的。曾几何时,在夏婉玉面前我永远都是一个小孩子。我能给她的,也只有生理上的安慰而已。可是现在,当夏婉玉在灾难面前手忙脚乱的时候。我第一次抱着她,听到她这句成熟。我再度将她抱到怀中,感受着她丰腴的身子,努力拥有着她。 …… 王颖丽一早就赶到医院,她将案情的最新进展告诉我们。那两个绑架张玲的人是老乡,叔侄关系。以前在上海某个工地上做包工头,好像是因为工钱问題遇到点事。结果就铤而走险决定绑架勒索一笔钱财,估计即便是要,也不可能太多,五百万顶死。 但那个年长的绑匪人有点不正经,不仅贪财,而且喜欢女人。结果将主意打到张玲身上,人沒得到命还丧里面。听着王颖丽的陈述,我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我对王颖丽说:“别说了,他们要是沒死,我也一定杀死他们,幸好玲儿沒被占便宜,要不然我非杀光他们全家不可。” 王颖丽说:“那个年长的男人真有个女儿。” 我眉头一皱,夏婉玉给王颖丽使个眼色说:“别乱说。” 看着她们两个的举动,有些无奈的叹口气。张玲出这么大的事,我身边的这些人自然都第一时间知道。知道之后都赶到医院看张玲,我陪着他们说会儿话之后,就让他们离开。小玉中午睡醒,睡醒之后的小女孩精神头好像不错,说有点饿,想吃饺子。 我要出去买,夏婉玉却说她回家包。 刚好我也沒吃饭,她多包点。我点头同意,夏婉玉带着马晓丹回家,她们两个忙活两个小时才回到医院里。这期间我跟小玉吃点菠萝,夏婉玉包的饺子很香,而且弄的醋也特别好吃。小玉坐在病**吃了二十多个,我也吃了好多。但我总感觉这味道跟以前孙晓青包的特别像。 吃过饭的小玉特别安静,躺在**看着病床外的世界,不管我们说什么她都不理我们。马晓丹感觉有些无奈,就问我们想吃什么,她晚上回家做,外面的饭菜不好吃。夏婉玉说随便做点清淡的东西,马晓丹就急匆匆的回家。 马晓丹走后,夏婉玉让我出去买点东西。 我看了看坐在**的小玉,长舒一口气离开。 我走后,夏婉玉从兜里拿出來一块枣糕递给小玉。 小玉不去看枣糕,夏婉玉将枣糕撕开放在她的手中。夏婉玉问:“小玉,枣糕这么苦,你吃它就是为了想妈妈吗。” “是在想她,不是妈妈。”小玉眼神中带着黯然神伤说。 夏婉玉笑了笑,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叫妈妈为她。这样的称呼,实在让夏婉玉有点难以接受,可一想到她昨晚上的经历,夏婉玉就有些明白这是为什么。夏婉玉坐在小玉的床边说:“能告诉我,昨晚上的经历到底是什么吗。” 小玉不说话。 夏婉玉问:“人真的是你杀的吗。” 小玉仍然不说话。 夏婉玉又问:“真的是你自己动手的吗,你用钢筋,捅死一个人。” 小玉转过头,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夏婉玉柔声的问:“小玉,玲儿姐姐马上就要醒过來,你可以告诉我真正的真相吗?” 夏小玉仰起脸看着夏婉玉,小眼睛里泛着泪光。她一下子冲上來抱着夏婉玉,哭出來说:“我不杀他,他就要杀玲儿姐姐。那个男人要占玲儿姐姐便宜,玲儿姐姐拼死要杀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用钢筋打玲儿姐姐的头,玲儿姐姐都已经要昏迷过去了,我在一旁看着,迫不得已之下,才拿起钢筋从他背后捅上去的。” 夏婉玉看着夏小玉问:“然后你就捅了他十几下?” 小玉点了点头。 夏婉玉摩挲着怀中小玉的头发,心中怅然若失。她对小玉说:“你很坚强。” 小玉仰起脸看着夏婉玉,问她:“我能叫你妈妈吗?” 夏婉玉低头看着小玉,眉宇间有着一丝不解。她问小玉:“你不是已经问过这个问題。” 小玉低着头不说话,夏婉玉忽然间明白了些什么,她将小玉抱在怀中,对小玉说:“我就是你的妈妈。” 小玉将手中夏婉玉塞给她的枣糕丢到地上,眼睛里溢出一丝泪花。之前的妈妈,只是为了完成孙晓青的安排。现在叫夏婉玉妈妈,或许才是小玉在遇到危险后自己的选择。小女孩杀人,看似不可思议。可对从小跟着孙晓青长大的思念來说,却有点不足为奇。 孙晓青养育的孩子,绝非凡类。 …… 张玲一直到晚上都沒有醒,晚上马晓丹带着自己做的一锅清汤葱花面來到医院里。我们围着医院吃过饭之后,我跟夏婉玉都疲惫不堪。连续三十六个小时沒有睡,我让夏婉玉躺一会儿,我坐在张玲身边守护着张玲。可无奈我太劳累,不一会儿就趴在床边睡着。 夜里张玲的病情遇到危机,看护她的医生将她送到急救室里面。我也被惊醒,坐在急救室门前,尽管惊吓,但是因为疲惫,我倒在座椅上面睡的很沉。马晓丹给我拿來一条毯子盖在我的身上,我躺在马晓丹的怀里,睡在急救室门前。 早晨,张玲从急救室里出來。我被马晓丹叫醒,张玲回到病房里,情况稳定下來。医生沒有跟我们说张玲到底是因为什么被送进去的,但我却依旧感觉脑袋昏沉,甚至有点感冒的感觉。我躺在病房的**睡着,让马晓丹在张玲醒后将我叫醒,马晓丹点了点头说行。 睡梦中,我感觉眼前光怪陆离…… - ps:有点对不起大家,这几天不会再忙,多更新补偿大家。 第四百六十九章 :汪汪汪 马青峰回过神來,再次低头看手机上的新闻。他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不管遇到再危险的时候,他都能强迫自己冷静。再次将这些新闻看一遍之后,马青峰才真的明白。自己在济南大势已去,这次别说自己,就是很多背后的大老板都被深挖出來。自己能躲过这一劫,就已经是谢天谢地的事。 马青峰坐在机场候机大厅犹豫片刻后,到机场附近的服装店里买一顶鸭舌帽。戴着鸭舌帽來到附近的公用电话亭里,给青语打电话。电话响很长时间之后,听筒里才传來青语疲惫的声音。马青峰压低声音说:“姐,我是青峰。” 济南发生那么大的事,青语这几天都在为弟弟担心。可弟弟的电话不管怎么样都打不通,青语托关系到济南公安局问,却找不到马青峰的名字。青语着急不已,但却又无可奈何。今天心情郁闷,躺在杭州的别墅里面休息。却意外接到弟弟的电话,青语当即问:“你在那里。” 马青峰这时候气焰全无,斟酌一下说:“我在上海。” 等马青峰跟青语说过事情的來龙去脉之后,青语才感觉这事好气有好笑。她是知道姜孟的,这个女人自从姜霄死后,表现尤为突出。一手掌控四五家五星酒店,手下产值最起码在七个亿左右。尽管这不是她的钱,但能将这么多钱管到手中,就足矣让青语佩服。至于那个刘计洋,则更不用说。金牌经理人,沪杭这个圈子里的人都知道。 自己弟弟跑到人家两个家里,藏在人家的床底下指着人家两个人说给他们好看。青语真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听错,弟弟这几年生活的这么风流,她都以为弟弟已经将姜孟这个女人忘得一干二净,却未想到弟弟竟然是个情种。这么多年,仍在迷恋姜孟。 青语犹豫片刻,对马青峰说:“你这几天在上海好好生活,别再去打扰人家。济南先不要回,那里太乱。你也好好想想,你到底该怎么做什么。你年龄也不小了,你感觉就你这样即便做到所谓的大老板,能娶上姜孟这样的女人?” 马青峰是个倔脾气,听青语这么说当即就道:“你怎么知道我不能逆袭姜孟,早晚有一天我要让她知道,不跟着我是她人生这辈子最大的败笔。” 青语翻个白眼,在电话里说:“就靠你拉皮条,你就能让人家姜孟知道你厉害?你就能逆袭姜孟?弟弟,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天真。这个世界有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你别看某些人表面风光无限,那只是别人纵容他而已,一旦天气稍微变变,这些人全部都要完蛋。真正的实力,是要构建在光明的阴暗上。或者也可以说,潜规则里的明规则。懂吗?” 马青峰听的不是太懂,他犹豫半晌说:“我不管,你先给我打点钱。我卡里就剩下一千多块。” 青语挂断电话,躺在**看着窗外的夜色,用微信转给马青峰五万块钱后,翻开微信好友列表,翻到我的头像那一页,怔神好久之后给我发个语音消息:“在干嘛。” 我正在家里陪张玲听音乐,收到语音消息之后就随口回一句:“沒事。怎么,你有事?” 青语见我秒回,就给我发语音通话。我点击接听,青语在电话里将青峰的事情告诉我,问我怎么样才能帮到青峰。我听着青语的话,犹豫片刻后说:“不用帮他,成事在人,成功看天。青峰脑子灵光,你现在给他套上个枷锁,说不定会扼杀他的天性。” 青语犹豫片刻后说:“可他现在……我很担心他,我爸就他这么个儿子。” 我笑着说:“别担心,以他现在的层次,不管他再怎么闹腾,也扑腾不出水花。” 我给青语解释好多之后,青语才听进去我的话。聊过马青峰的事后,我随口问青语:“最近怎么样,我听说曹王镇工业园区的建设还不错。” “还好吧,那件事现在是别人在负责,我最近一直都在杭州工作。”青语有些小心翼翼的说。 “看來你已经在陈晓燕身边站稳脚跟。”我笑着调侃她。 一句话之后,电话里良久的沉默。沉默之后,青语问我:“我们是不是有好久都沒有联系,一年还是两年?” “记不太清楚,反正有段日子。”我坦荡的说,心中却想起当初青语在容姐身边的日子,那个时候的青语,真的单纯的令人发指。可是现在,时光荏苒,当年的小女孩已经成长为现在的公司总裁,坐拥五个亿的股份。手中的权力比当初的夏婉玉更为恐怖,可是我们联系的时间却越來越少。 “最近还好吗?”青语问我。 “蛮不错的。” “哦!” “我要睡了,晚安。”青语怔了很久之后说。 我点了点头对她说:“晚安。” 放下手机,关了语音通话。身边的张玲气嘟嘟的说:“不是好人。” 我有些无奈的看着张玲说:“你怎么这么说人家,好歹人家现在过的蛮不错的。” 张玲冷哼一声说:“有些人做过一次坏事后,你认为她会对你做好事?人面对危险的第一反应,才是她的本心。平时一家亲,但要真遇到危险或者是巨额财富,亲人都能反目成仇,更何况你跟她又沒有什么关系。上一次她的行为,就能证明一切。”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张玲却撩一下自己胸前的秀发,冲着左边扬起自己的小脸说:“请叫我张大仙,神算子。” 站在她右边的我十分无力的叹口气,走上去在她的头上摸了摸说:“好的,神算子张大仙,你能不能帮我算算,我今年的桃花运怎么样。” 张玲一撇小嘴,说:“你应该去问狗。” “为什么要去问狗。”我有些不解的看着张玲。 “因为你问小狗的话,它就会回答,汪汪汪。”张玲贼兮兮的笑道。 …… 拿到來自姐姐的五万块钱,青峰在上海的日子就好过许多。尽管在这个城市,五万块钱不是太多。但青峰也不是那种不懂花钱的笨蛋,找个四星的酒店开个房间,躺在**吃吃喝喝睡睡。无聊就用酒店的电脑上网看看最新的消息,吃喝拉撒全在酒店。 对于姜孟,青峰是从骨子里恨这个女人。他恨这个女人为什么背叛自己,自己那么喜欢她,她却要跟别人在一起。他一点都沒有想到,姜孟大她十岁,而且他现在的情况跟刘计洋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姜孟跟了他,他拿什么给姜孟前途。 年少无知的男人就是这样,总感觉是女人背叛自己,其实是自己配不上女人。马青峰在酒店里愤怒三四天,三四天后他自己都感觉无聊,穿上衣服离开酒店走在上海深夜的大街上,看着四周霓虹交错的繁华闹市,心中却有些唏嘘。他嘴里嘟嘟囔囔在骂姜孟,更在骂刘计洋。 骂这对奸.夫.**.妇,说他长大是因为他为人处事人情世故都略懂一些,可面对感情,他却是个无知无畏的白痴。他原以为自己的一片真心能得到姜孟的一片真心,可是他却不知,真正的爱情,是要有面包來做保障的。即便沒有面包,最起码也要郎情妾意,而不是他这种毫无结果的单相思。姜孟现在二十七八岁,他才刚满十八,他现在看姜孟,感觉姜孟成熟漂亮诱人,恨不得将姜孟吞下去。 可如果姜孟真跟他在一起,不用多。 就五年。 五年之后,马青峰真正的成熟起來。姜孟却人老珠黄,到时候马青峰身边的**也多。他能继续对姜孟好?估计马青峰自己都沒有想过这个问題,而姜孟现在急需的就是一个可以结婚的男人,刘计洋刚好合适。 马青峰踢着街上的易拉罐,嘴里嚼着炫迈,脸拉的老长。几天下來,他心里的恨意并沒有因为冷静下來而减少,反而因为冷静而更加恨姜孟跟刘计洋。不知不觉,马青峰就走到恒隆广场,夜晚的恒隆广场灯光璀璨,大厦高耸入云,十分壮观。 他倒也不怵,穿着脚上的阿迪达斯就走进去。 在恒隆逛一圈,马青峰蹲在大厦的门口看着周围來來往往的人群,心中怅然若失。吐口吐沫在脚下,再用脚踩一下,地面上留下一滩水渍的痕迹。马青峰正怅然若失的时候,抬起头却发现不远处走过來一对男女。男人大腹便便,手腕上戴着百达翡丽男士腕表,脚上踩着意大利小牛皮鞋,长的三分下流,五分猥琐,剩下的两分是滑稽。反观女人就是肤白貌美,身材娇小胸部丰挺,身材怎么看怎么诱人,而且女人身上带着一股媚劲儿,就跟狐狸精一样,走到哪里都是花枝招展的。 已经是春天的季节,女人身上却穿着貂皮,手腕上同样戴着百达翡丽,但却是女款手表。脚下踩着的是某国际品牌的高跟鞋,一双手指上全部涂了酒红色的指甲油。 马青峰认得,这个男人就是自己在新闻上看到的那个扫黄英雄。 第四百七十章 :绑架 这个男人叫韦民生,是省里的高官。这次的行动就是韦民生策划的,百度新闻里面介绍说,正是因为韦民生绕过市里,由省里组织这次扫黄行动。才得以打掉众多涉黄酒店会所,净化社会空气。 现在看到韦民生带着这个气质妖冶的女人出现在上海恒隆广场,马青峰当即感觉到,这是个机会。看着韦民生带着女人走向停车场,马青峰当即麻溜的跟上去,远远的跟在他们的后面。韦民生在停车场上了一辆红色沃尔沃,女人开车载着他离开恒隆广场,马青峰立马在路边拦一辆出租车,丢给的哥五百块钱,让的哥跟上前面的车。 这样的情节的哥在电影里看多了,倒也不问什么,拿钱开车不紧不慢的跟着沃尔沃。上海的交通很堵,但现在已经较晚,路上的车辆也不算太多。幸好的哥的车技不错,倒也不会将目标跟丢。 马青峰一路尾随红色沃尔沃赶到一个位于静安区的高档小区中。看着沃尔沃开进小区,的哥远远将车停在路边,笑着拿起水瓶喝口水说:“小兄弟,这小区我可进不去。” 马青峰拉开车门下车,在小区外面转悠了好几圈都沒找到能进去的办法。附近都是电子眼,而且还有夜里巡逻的保安。让他这个乡下來的土包子不由见识了高档小区的严密防范,他骂骂咧咧的说:“娘的,怪不得都将小三样在这里。草!” 马青峰在路边小卖铺买了一包红双喜,蹲在路边抽烟,仰起头看着小区里高耸的大楼,心中盘算着到底该怎么样进去。韦民生坑的自己这么苦,现在上天让自己遇到机会,不把握住就有点对不住上天的恩赐。 马青峰倒也想装成水泥工的模样混进去,可刚才有个人说是业主的亲戚要进去,保安当即拿起电话联系业主。这让他有些悻悻,咂巴一下嘴巴之后,蹲在小区外面发愁。翻墙不行,混进去也不行,这可咋办。 马青峰正在犹豫的时候,却看到那辆红色沃尔沃行驶出來。马青峰眉头一皱,当即就又拦了一辆车跟上去。这次红色沃尔沃去的地方不是什么酒店商场,而是虹桥机场。马青峰眼睁睁的看着女人将韦民生送进机场,在机场大厅里面,女人还主动在韦民生的脸上亲了一下,含情脉脉的看着韦民生。 等韦民生进入候机大厅之后,女人才重新出來,坐上沃尔沃离开。坐在后面出租车里跟着女人的马青峰心中惊骇,不用说这个女人肯定是韦民生养在上海的金丝雀,他來上海肯定是为了跟金丝雀共度**。想到这里,马青峰感觉到自己喉头很干涩,心中有一股前所未有的激动。 他咽口唾沫,看着前面的沃尔沃对的哥说:“跟上去,跟他并排行驶。” 的哥照做。 女人开车不是很快,性能良好的沃尔沃本有机会将出租车甩在后面,但女人并沒有想到出租车里坐着一个坏人。前面有个红灯正在读秒,四十多秒的红灯有些漫长。出租车慢条斯理的停在沃尔沃的旁边,马青峰看着坐在车里女人的侧脸,咽口唾沫,心中大叫一声草,草他妈的,你韦民生害的老子失去所有,老子今天晚上就玩票大的。 看着前面红灯只剩下十几秒,马青峰丢给出租车司机五百块钱说:“别他妈出去乱说。” 说完,马青峰就跳下出租车。二话不说就跑到沃尔沃旁边,拉一下车门后,心中大呼一声自己真他妈幸运,车门竟然沒有从里面反锁。他猛然拉开车门,一下子跳上车,直接捂着女人的嘴。旁边出租车里的的哥都看傻眼了,这他妈是怎么回事儿。 的哥看着自己手里的几百块钱,默默叹口气。红灯变绿,的哥将车开走。 车里的马青峰捂着女人的嘴,女人本能的挣扎,马青峰倒也不是好惹的,拿出身上随身带着的弹簧刀顶在女人的脖子上说:“别他妈乱动,再动老子就杀了你。” 女人很惊恐的看着马青峰,马青峰恶狠狠的说:“开车,去你家。” 女人蓦然的点了点头,将手放到方向盘上,慢慢松开离合踩动油门。沃尔沃离开路口,但去的方向却不是马青峰來时的小区,女人嘴里呜呜的发出声音,马青峰松开女人手,女人唯唯诺诺的说:“大哥,你想要什么,我什么都给你。” “少他妈废话,去你家。”马青峰说话很呛人,女人却左右看着,想要离开,却发现马青峰的弹簧刀始终放在她的小腹上。女人吓的双手都在颤抖,又开过一个路口,在等红灯的时候,女人发现后面行驶过來一辆警车,女人想要跳下车,可马青峰也早有准备,捂着女人的嘴,弹簧刀顶在女人的脖子上。女人额头上面全是汗水,最终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警车离开。 女人不愿意带马青峰回家,开着车在大街上乱逛,希望有警察或者是好心人能够发现自己是被劫持的。可她那里知道马青峰知道她在什么地方,马青峰发现女人在乱逛之后,一巴掌抽到女人的脸上说:“**的,别跟老子玩心眼,开车到蓝湾小区。” 女人见马青峰说出蓝湾小区,顿时眼睛中就露出一丝惊恐。可马青峰手上有刀子,她颇为马青峰手上的刀子,也只能开着车回到家里。在路过小区门口的时候,马青峰用手扼住她的大腿,刀抵在她的大腿根部,恶狠狠的跟她说:“你要是敢叫保安,我就用刀捅你的yin道。” 女人的大腿有些颤抖,车开到小区门口熄火在路上。马青峰转头睚眦欲裂的看着她,女人冲马青峰笑笑,赶紧开着车走进小区,根本不敢去理上前问情况的保安。车开到楼下,女人故作镇定讪笑着问马青峰:“小弟,你叫什么名字,你要是缺钱,跟姐姐说,姐给你钱。” “操,回你家里再说。”马青峰第一次干这种事,心里也紧张。他现在就想着怎么样到女人的家里,等到了女人的家里,一切才能安全。 女人那里遇到过这样的情况,被马青峰吓的不轻,有些颤巍巍的下车走进公寓。刚走进电梯,后面就又过來一个下班归來的白领。女人看到有人过來,心头一紧。马青峰也有些紧张,手放到女人的屁股上面,用到顶住女人的下面。这样以來,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马青峰手里拿着弹簧刀。而女人感觉到自己下面冰凉的刀锋,整个人身体一颤,看着白领欲言又止。 男白领看着电梯里奇怪的两人,不由有些奇怪。但也沒往心里去,电梯门关上。白领按了十二楼,女人按二十楼。马青峰的刀片始终顶在女人的屁股下,男白领看着女人漂亮,心中多看两眼,倒也发现马青峰的手放在女人的身下,而且女人似乎很紧张。男白领不由有些猥琐的想到了那种岛国动作片中在女人剩下装电动小情人的片子,男白领鄙视的看了两眼女人,等电梯到了十二楼,男白领昂首走了出去。 看着男人走出去,马青峰长舒一口气对女人说:“刚才表现不错,刚才你要是敢含他,那死在电梯里的,就是你们两个了。” 來到二十楼,女人用指纹打开门锁。刚一进门,马青峰就将房门反锁,一把将女人推倒在地上,他长舒一口气,脱身上的上衣,他的后背已经被浸湿。女人看到马青峰脱衣服,被吓了一跳。她只不过是个被包养的二奶而已,吃两年青春饭,赚一套房子钱。现在却遇到这样的人,她心里能不怕。 幸运的是,马青峰现在好像对她并沒有兴趣,将外套脱下來之后就丢到地上。抱着饮水机喝了两杯凉水之后,才重新坐在女人的面前,审视着趴在地上的女人,脸上露出阴笑。 他拿出自己的苹果,打开摄像功能对准女人。 马青峰说:“我问你什么,你回答什么,你要是敢不回答,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 女人唯唯诺诺的点了点头。 马青峰问:“你跟韦民生什么关系。” 女人犹豫片刻,有些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个像是孩子的小男人。心中不由产生好奇,这个男人绑架自己,难道只是为了调查自己跟韦民生的关系吗?可想到自己跟韦民生的关系,女人心头不由又是震惊无比。韦民生之所以将她养在上海,而不是山东,除了她希望留在上海之外,另外的原因就是这样比较隐蔽。 现在來回飞机都特别方便,韦民生每周都要往她这里來一次。并且多次嘱咐她千万不要曝光她跟韦民生的关系,在现在这样严峻的情况下,韦民生能养着她,她就已经是万幸的。 现在面对马青峰的审问,女人心中有些犹豫。如果曝光她跟韦民生的关系,对她來说。百害而无一利,跟韦民生在一起,不管怎么说都有钱花,有房子住。要是真曝光,自己的房子肯定要被纪委沒收。 想到这里,女人仰起脸看着马青峰,声音软糯的说:“我跟他沒什么关系。” 第四百七十二章 :重情义的女人 喂给韩笑笑一发白花花的子孙,马青峰瘫软在韩笑笑的身上,身体有些疲惫。韩笑笑感受着自己身上这个瘦弱男人,心中恶心的要吐,或许是被人临蓐后的悲伤愤怒,让韩笑笑一耳光甩在马青峰的脸上。马青峰可真不怜香惜玉,被韩笑笑莫名其妙甩一耳光,反手一巴掌甩到韩笑笑的脸上,韩笑笑红肿的脸上早已失去知觉。 看着眼前这个禽兽,她在**赤身果体的跟这个禽兽來回翻滚,要将马青峰勒死在**。可惜她只不过是女流之辈,而且经过这几个小时的折磨之后,身心疲惫。而马青峰刚刚发泄过,身体正在充沛的活力期。翻身将韩笑笑压在身下,看着挣扎的韩笑笑,马青峰身下又腾起一股**。 韩笑笑精神已经崩溃,面对马青峰简直想死的心都有。她在**來回挣扎,就是不让马青峰得逞,马青峰解下自己腰上的皮带,将韩笑笑的双手绑在脖子后面,喘着粗气双手像是鹰爪一样抱着韩笑笑的雪臀,再次侵入韩笑笑的身体。 韩笑笑躺在**,痛苦的闭上眼睛。 …… 马青峰又要一次韩笑笑的身体后,就穿上衣服拿起自己的苹果手机离开。临走之前他告诉韩笑笑:“你尽管告诉韦民生,反正我也要告诉他,让他早知道点也好。” 说完马青峰就离开韩笑笑的家里,韩笑笑躺在大**。嘴里有马青峰留下的腥味,身体下面也很不舒服。她拖着疲惫的身子來到浴室里,站在淋浴下面,仰起脸感受着热水带來的冲击,失声痛哭。最后她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双膝慢慢蜷缩在角落中。 她只不过是个二奶,被包养几年赚点小钱而已。可现在却被马青峰侮辱,她甚至都不敢去告诉韦民生。她知道男人都是嗜血的动物,自己能做韦民生的情人这么多年,完全是因为自己当初跟韦民生的时候是个雏,如果现在被人玷污,尽管不是自己的错,韦民生以后也肯定会嫌弃自己。 她倒也不怕韦民生嫌弃自己,大不了跟他分道扬镳。可她看韦民生看的很明白,自己跟他这些年,知道不少跟他有关系的内幕。如果他真想跟自己分开,绝对不会给自己留个活路。她躺在韦民生的怀中,韦民生叫他宝贝。但一旦为了仕途或者前途,韦民生绝对心狠手辣到可以毫不留情的杀掉她。 这就是男人,也是现实。 韩笑笑慢慢开始不哭,她开始盘算怎么样为自己保命。如果她猜得不错的话,这个小男人一定跟韦民生有关系,甚至有一定过节。她最近听说韦民生为仕途展开一场什么行动,好像得罪不少人。但他毕竟是省里高官,这年头商人在猖獗,也不敢贸然得罪他。 而这个小男人,恐怕就与这些利益集团有关系。想到这里,韩笑笑拿起自己电话就要联系自己的闺蜜金雪儿。可拿起电话后才发现电话线已经被那个小男人切断,她长舒一口气,回到卧室里看着凌乱的床单,心中莫名有些烦躁。韩笑笑穿上宽松的衣服,又戴上个非常大的口罩,这才离开家里。开着自己的车赶到某个酒店式公寓小区,径直來到闺蜜金雪儿的家里。 现在正值午夜三点钟,金雪儿正在酣睡。韩笑笑在门口等了十几分钟,才将韩笑笑吵醒。金雪儿开门后看到韩笑笑,顿时就一肚子下床气,大叫道:“大姐,你大晚上的來我这里干嘛,我在睡觉诶。” 韩笑笑走进去,坐在沙发上取下脸上的口罩,露出半张红肿的脸颊。看到韩笑笑的脸颊,金雪儿震惊不已,困意一下子消失不见。她跟韩笑笑都是高官的情人,所以两人早就认识。韩笑笑也知道金雪儿跟王颖丽后变声成集团女总裁,但这并不影响两人的交情。 发生这么大的事,韩笑笑憋在心里也难受,所以就來找金雪儿哭诉。顺便让金雪儿也帮自己出出主意,韩笑笑平静的将事情的经过告诉金雪儿。金雪儿听的震惊,目瞪口呆的看着韩笑笑。她自己曾经在酒吧醉酒被人轮过,但当时她只是醉酒而已,并不太记得事,所以心里也沒怎么郁闷。可现在韩笑笑遇到这就不一样了,这男人摆明就是个混蛋。 不但玷污了韩笑笑,下手还那么重。金雪儿叹口气,拿來医药箱让韩笑笑趴在沙发上,帮韩笑笑处理身体上的伤口,最后又拿來冰块敷在韩笑笑的脸上,让她的脸尽快消肿。 看着韩笑笑的身体,金雪儿咬牙切齿的说:“笑,你干脆借着这个事自己举报韦民生,直接将他干下台。” 韩笑笑叹口气,颇为无奈的说:“我也想过,可我跟他五年了,沒有感情难道就不能有点交情。老韦对我不错,什么都宠着我。让我在二三十岁的年纪里不用为普通女人的房子车子发愁,你说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要是现在因为这么点事,我就主动去举报老韦,那我以后还怎么做人。” 金雪儿冷哼一声,笑着说:“多少女人是你这样的想法,可你自己也知道男人从不这么想,你现在已经威胁到韦民生的仕途,你认为他能放过你。” 韩笑笑有些沉默,心里也有些烦躁。 金雪儿一针见血说:“你这几天先呆在我家里,我來帮你照看这个事,我敢保证,韦民生知道事情经过之后,绝对不会再留你,你信不信。” “他要真这么做,我也谅解他。”韩笑笑眼睛里含着泪水说,痴情的女人,总是那么心地善良。 “笨死你算了,他包养你不就是贪图你这几年的青春时光。要是等几年你老了,他能理你?”金雪儿恨铁不成钢的一指头戳在韩笑笑的脑袋上。 …… 下面的几天里,一切都风平浪静。马青峰一直在等韦民生的电话,可他妈的他竟然沒想到韩笑笑沒有联系韦民生,马青峰手里拿着证据,犹豫半天才自己拿起电话联系韦民生。他联系的是韦民生的私人手机号,专门给韩笑笑联系用的。他从韩笑笑的手机里面发现的。 电话刚通,那边就传來一声冰冷的:“喂。” 马青峰洋洋得意的说:“你应该认识韩笑笑吧。” 啪,电话直接被挂断。 马青峰再打,却是对方已经关机。马青峰在酒店里摩挲着下巴,心说这老狐狸还真他妈难下嘴。现在自己要是回济南,那可真是去闯龙潭虎穴,在上海还好说。但人家不吃你这招,他也不能这你将视频资料曝光出去。他还指望着韦民生给自己弄点好处呢,踩着韦民生的肩膀上位。 马青峰犹豫半天,最后一拍巴掌大叫一声:“有了。” 他咧嘴一笑,将视频资料发到韦民生的邮箱里,并且留下一句话:“想要知道我是谁就來上海。” 马青峰唯一的一点就是太过于自信,他感觉自己只要隐藏在暗中,韦民生一定找不到自己。可是他真的大错特错了,韦民生在公安系统颇有能量,他接到马青峰的电话之后,就做两手准备。第一手是联系韩笑笑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儿,第二手就是让自己手下的一个亲信定位马青峰手机信号的地点,让亲信带几个信得过的人到上海,捉到这小子看看。 韦民生联系韩笑笑联系不上,他心中有些疑虑,结果他的秘书就走过來,将手中的笔记本放到韦民生的面前,上面是视频资料。秘书低声细语的说:“小嫂子这次恐怕是遇到硬茬子了。” 韦民生看着视频里的韩笑笑,听着韩笑笑的陈述,一张脸变的铁青。他让自己的亲信立即出发,到伤害捉拿拍视频的这个人。犹豫一下,韦民生只用了一秒时间,就做出一个决定。让自己的亲信捉拿到韩笑笑,将韩笑笑给带到济南來。韦民生也并非心狠手辣之辈,韩笑笑毕竟跟他四五年,要是韩笑笑愿意,他可以将韩笑笑送到国外躲阵子。 可让韦民生想不到的是,他的亲信到达上海之后,根本找不到韩笑笑。韦民生犹豫片刻之后,对亲信说:“先解决那个男人,如果见到笑笑,在特殊情况下,可以击毙。” 当官的,哪一个不心狠手辣。情义在仕途面前,永远低人一等。更何况韩笑笑不是韦民生的妻子,她只不过是韦民生的情人而已。 …… 马青峰在酒店里等了两天,都他妈等不到消息。他心中有些着急,酒店里面无聊的发疯,他想出去找点乐子,但上海这么大,他也不敢随便出去。于是只好躺在**玩手机,他将自己那天给韩笑笑拍的照片发到空间里面,炫耀这是自己养的少妇,活儿特好。 引得一群正在上学的男生狂咽口水,说马青峰吹牛。马青峰冷哼一声,不屑的在空间里面回复同学:沒吃过粉***,哪知道世上有此山珍海味。孩子,你还需要再长长啊。 第四百七十四章 :高媛媛转业 粗犷的悍马h2十分嚣张,油门轰鸣让人有一种驰骋在草原上的感觉。悍马径直开到别墅小区中,停在别墅前面。从车上下來一个与这辆车气质完全不相符的女人,女人气质冷艳高贵,身上穿着一套黑色套装,脚上踩着黑色高跟鞋,漂亮性感。 如果非要说女人与这辆悍马h2气质相符的一点,那就是女人脸上有一道狭长的疤痕,像是蜈蚣一样,横在女人的脸颊上。这让女人的气质中带着一丝可怕,女人刚要走进面前的别墅,就猛然间听到几声微弱的声音,**的耳朵告诉女人,这是枪响。 女人转身回到悍马车上,拿下來一把95式自动步枪。女人毫不畏惧,拿着自动步枪就來到韩笑笑的别墅门前,看着紧闭的别墅大门,女人直接翻身跳到院子里。刚进去就看到几个男人正在院子里猫着,看到女人进來之后,这几个男人全都吓一跳。 女人拿起自动步枪朝天上突突两枪,叫道:“都给我趴下。” 手里拿着手枪的男人哪见过这样的阵仗啊,拿着自动步枪随便开枪,这他妈还有沒有王法。女人三法点射,将男人们面前的手枪打飞。随后飞快的冲到别墅里面,刚一进门,迎面就遇到一个举着手枪的男人,女人根本不往后退,一枪过去,直接打飞男人手中的枪,随后又一脚将男人踹飞。 女人的力气很大,男人被踹的七荤八素,怀里的警察证都掉出來。女人來到别墅里面,就发现倒在血泊中的韩笑笑。韩笑笑后背中弹,此刻生命奄奄一息,脸色惨白。眼睛里含着屈辱的泪水,也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心痛。她怎么也不会想到,韦民生这么心狠手辣。 女人走上去,撕下一条布块帮韩笑笑包扎伤口。随后抱着韩笑笑就离开别墅,将韩笑笑放到车上,她想了一下拿起电话联系了一个人后,随后就绝尘而去。留下几个怔在原地,双腿抖如筛糠的男人,以及他们七零八碎的手枪。 …… 韩笑笑后背中弹,伤情并不算太严重。送到医院将子弹取出來之后,伤情就稳定下來。女人也并非是观世音菩萨,将韩笑笑送到医院之后就径直离开。不过女人却留意了一下韩笑笑的身份,女人离开之后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里传來一个男人的声音:“姐,几个条子帮人洗地而已,这事儿咱们不用管了吧。” “韦民生吗?”女人的声音中带着玩味。 电话里的男人听出女人的意思之后,就笑着问:“怎么了姐,你有意思弄他。” 女人笑了笑沒说话,男人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一样,大叫一声:“我操,你瞧我这记性,姐姐你马上就要专业到地方,这济南以后就是咱们的地盘,韦民生小丫挺横,的确得用他來立威。姐你放心,这事交给我办,保证帮你办的妥妥的。” 女人沒有再说话,收起手机开着悍马再次回到那个别墅小区。來到刚才到过的别墅门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按响门铃。开门的是家里的保姆,保姆看到女人之后,邀请女人进去,并且给女人倒上茶,告诉女人书记正在楼上忙,等下就下來。 女人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可以等。半个小时后,楼上才下來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老人來到女人面前,爽朗笑了笑说:“媛媛,你晚了一个小时,我让你等了半个小时,你可不亏啊。” 高媛媛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笑着说:“您说哪儿的话,不过您这小区里刚才发生枪击案,您可能还不知道吧。” “有这回事?”老人眉头一皱,故作惊讶的看着高媛媛问。 高媛媛点了点头,老人拿起桌子上的电话说了两句之后,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随之呵呵一笑对高媛媛说:“这还真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的地方。” 高媛媛沒说话,老人又问:“你们家陆大炮的身体怎么样。” 看的出來老人跟陆建国很熟,而且高媛媛在他面前也沒有压力。高媛媛如鱼得水的跟老人聊着一些有的沒的,聊到最后老人留高媛媛在家里吃饭,高媛媛也不拘谨,在老人家里吃了晚饭。吃过饭后,保姆泡了两杯极品铁观音,两人一人手里捧着一杯。 老人告诉高媛媛一些官场上的哲学,高媛媛笑着说:“有您在这儿帮我,我会在这里受委屈。在部队上我是尖子,在地方上我也不是孬种。” 老人哈哈大笑,看着高媛媛的脸蛋说:“去整个容吧,党的干部不能脸上有疤。” 高媛媛点了点头,老人又说:“媛媛,你几年也有三十岁了吧。党的干部,可沒有晚婚的。整个容,举行个婚礼将自己嫁出去吧。” 高媛媛愕然在原地,有些震惊的看着老人,随后笑出声说:“是老爷子让您这么说的吧。” 老人哈哈一笑,起身回楼上书房,而高媛媛则离开老人的家里。坐上自己的悍马,高媛媛从车里翻出來一包中南海,点上一根烟之后,高媛媛抽了两口,吐出个烟圈,看着倒车镜中的自己,露出个怪诞的笑容。她的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一个胖胖的身影,身影一闪即逝。 随后她驾车赶到一个酒吧门口,在酒吧门口打了个电话,对电话说:“滚出來。” 不一会儿,一个剃着板寸,身材消瘦的干练男人从酒吧里跑出來,男人年龄很小,也就二十三四岁的样子,而且男人有一个特别幼稚的名字,叫王宝宝。王宝宝大咧咧的坐上车,拿过高媛媛的中南海点上一支后说:“姐,今天下午那事儿真他妈刺激。第一次教训几个条子,我操,那感觉真他妈爽,下次有这种事儿再叫我。” 高媛媛沒说话,王宝宝发现高媛媛沒有说话之后,就有些怔神的看着高媛媛问:“姐,你怎么了。” 高媛媛转头看着王宝宝说:“宝宝,姐跟你商量个事儿。” “啥事儿。”王宝宝有些诧异的问,自己这位姐姐,向來都是不跟自己商量的,有啥脏活累活全都交给自己干。 高媛媛毫不犹豫,看着王宝宝的眼睛说:“娶了姐。” 王宝宝愕然在原地,大叫一声:“啊?” 高媛媛沒说话,留给王宝宝足够多的思考时间。等他反应过來之后,深深吸一口烟,十分高兴的说:“我草,姐!你终于想通了,我也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王宝宝咽口唾沫,有些眼馋的看着高媛媛诱人的身体。高媛媛讥笑的看着王宝宝说:“你先别高兴,听我说完先。姐嫁给你,但只是去民政局领个证。你自己该干嘛就干嘛,别惹祸就行。说的简单一些,就是假结婚。” “我……操!”尽管王宝宝憋了半天,但他还是怒骂出这一声,他有些苦逼的看着高媛媛,撅着嘴十分不满。高媛媛抱着膀子笑道:“你别以为姐是什么好人,姐早就不是chu女,所以你也别想占我便宜,等你什么时候能打赢我,姐不介意陪你睡一晚上,但现在真不行。” 王宝宝嘟嘟囔囔的说:“那我干嘛跟你结婚,又不能操你。” “王宝宝,你想死呢吧。”高媛媛掐着腰,怒视着王宝宝说。 王宝宝讪讪笑着,扬起一张阳光的笑脸说:“那个啥,姐。咱说说结婚的事儿吧,我同意结婚,但是我只有一个要求,结婚以后就得叫我老公。” 高媛媛看着眼前面相稚嫩的王宝宝,张了张嘴却实在叫不出口,恶心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声:“老公。” 王宝宝哈哈一笑,刚要伸手去抱高媛媛,就被高媛媛冷冰冰的眼神给吓的缩回手去。 悍马车开到高媛媛在济南的住所,王宝宝并沒有下车的意思,他点上最后一只中南海,双眼无神的看着前面的景色。王宝宝问高媛媛:“姐,你还在想那件事。” 高媛媛笑了笑说:“想什么,早就不想了。” “那你干嘛从军队转业到地方,而且你在军队里马上就要再进一步。我不明白,你告诉我你为什么放弃荣升将官的安排,非要來这破济南当个毛的副市长。”这一刻的王宝宝,收起了轻佻,眼神变的有些凝重。 高媛媛看着车窗外的夜景,转身看着王宝宝,俯身在王宝宝的脸上亲了一下,蜻蜓点水一闪即逝,她看着近在咫尺的王宝宝说:“你别多想,我欠你很多人情,但我想继续欠下去,说不定以后真有机会,姐也会给你生个孩子,但现在你想都别想。” 说着,高媛媛别有深意的看着王宝宝明显已经雄起的裤裆。 转业到济南,当副市长。 这就是高媛媛的命运,也是高媛媛的安排。她咯咯一笑下车上楼,留下坐在车里犹豫不决的王宝宝。他其实很想将高媛媛摁倒在车里,霸占自己的这个姐,可是…… 他也知道,只要她不愿意,自己就别想得逞。 第四百七十五章 :纣王与苏妲己 韦民生的命运从他决定杀韩笑笑的时候就已经决定,韩笑笑刚被送到医院之后,省纪委的人就來到韦民生的办公室中,将韦民生带走,进行双规。之所以会这么快,归根结底还是王宝宝的功劳。这位大名叫宝宝的男人,父亲在省纪委工作,任职一把手。 爷爷在中纪委工作,尽管已经退居二线,但说话却最顶用。外公在部队上面,任职大将。一家子都是吃皇粮的,但最牛逼的还是他老妈。他老妈在国际上面做金融,完全沒有依靠家里,现在蜚声海内外。家中的资产能量,已经不能用数字衡量。 最重要的是,他是父母两家三代唯一的男丁。可谓是三代单传,无论是爷爷还是外公,对他都十分疼爱。他这辈子需要考虑的事,就是怎么样将自己的钱花光。当然,怎么样将自己的‘姐’推倒在大**,也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題。 …… 韦民生被带走调查之后,刑侦部门就开始立案调查韦民生杀韩笑笑的案子。从中引出韦民生派人到上海杀马青峰的案子,然后韦民生的贪污**证据全面曝光,跟韦民生有关系的官员全部落马。省里市里的公安系统全面换血,韦民生再度登上百度头条。 前一段时间是扫黄英雄,现在是贪污腐化官员。 韦民生可谓也算是朵奇葩。 …… 马青峰被人从上海某座公寓中解救出來的时候,他已经失去所有戾气与冲劲。瘫软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身上带着尿骚味。他被人用枪顶在头上之后,大叫自己姐姐是青语,可是警察那里认识什么马青语,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将他一顿暴打。 结果马青峰就什么都说出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马青峰本以为自己被解救出來后,肯定会被释放。可让他想不到的是,他被带上囚车,押回济南,蹲在看守所里,什么人都不让见。马青峰苦逼不已,心想他奶奶的老子这又犯什么罪,我操。终于等來人后,马青峰才彻底傻眼,來见他的是两位警察,警察根本不跟他废话,拿出一段他自己拍摄的视频,问他是不是非法绑架并强女干韩笑笑。 到这时候,马青峰才明白。 自己这次是真他妈的要完蛋。 马青峰非常苦逼,思考半天也只能联系青语,让青语将他捞出來。要不然这罪名足够他判处十年有期徒刑,十年以后十七八岁的马青峰变成二十七八岁的大叔,马青峰想想就心凉。 …… 青语终于接到弟弟的电话,总算是长舒一口气。可等马青峰将事情说完之后,青语顿时就火冒三丈,在电话里将马青峰训斥一顿,可也无济于事。她思考半天,仔细研究一下这里面的关系,发现韩笑笑就是个高官情人之后,她就亲自赶到韩笑笑所在的医院。 见到韩笑笑之后,她将一张金卡交给韩笑笑,给韩笑笑赔礼道歉。韩笑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见青语这么低声下气的求自己,心中早已兔死狐悲的韩笑笑也就起了恻隐之心。韦民生已经倒台,她决定做污点证人,至于马青峰。她叹口气,也只能将他当个孩子。甚至她心中还有点感谢马青峰,要不是马青峰,她也不会看懂韦民生的为人。 韩笑笑点了点头,答应青语不追究马青峰的责任,但法院肯定会公诉他,到时候的官司,还需要青语自己去跑。青语信心十足的点了点头,将金卡放下之后就离开。 青语联系济南最好的律师,让律师帮自己打官司。可律师一听到这个案子之后,顿时就摆了摆手说了句:“不接。” 青语不明所以,心中感觉有些好笑,拿出准备好的红包说:“这是先垫付给您的律师费。” 律师看都不看青语准备的红包,直接了当说:“不管你给多少钱,这个案子都沒人接。这是即将上任的高副市长交代下來的案子,谁敢随便给高副市长上眼药。” 青语眉头一皱,眉宇间露出疑惑。等她了解到这个事件的经过以及高媛媛王宝宝的背景之后,青语才感觉自己弟弟这次是真的闯大祸了。她有些头疼,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犹豫再三,青语拿起手机,给我打了个电话。接到青语的电话我并不意外,济南最近发生的事我也有听说。 马青峰无意间捅了大篓子,但也干掉了韦民生。这事儿说到底就是高媛媛的一句话,青语跟我说过之后,我想了想就答应下來。 …… 我听电话的时候,张玲在我旁边。经过小半个月的调养,张玲已经习惯失去眼睛的生活。每天她的脸上都带着笑容,贱贱的萌萌的。 听到我的电话,张玲哼哼唧唧的说:“你真准备帮这个什么青峰。” 我点了点头说:“能帮就帮吧。” 张玲打了个哈欠,躺在我的腿上侧过身面朝着我的怀里,将她被秀发盖着的耳朵暴露在我的面前。她的耳朵很小,白嫩可爱。她抱着我的腰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讲吧。”我说。 张玲认真的说:“在一个很冷很冷的冬天里,外出的农夫看到路边有一条冻僵的蛇,心地善良的农夫就将蛇揣在怀里带回家,温暖的感觉让蛇苏醒过來。” 我抢话道:“然后蛇就咬他一口。” 张玲在我胳膊上掐一下,嗔怪道:“讨厌,听我讲完。” “然后呢,蛇就咬她一口,恩将仇报。但农夫才不怕呢,因为常年在山里生活,她早就知道这蛇是无毒的。她将蛇放在水桶里,随便擦一下身上的伤口,然后就拿着菜刀,将蛇剥皮,在温暖的冬天里吃了一顿美味的蛇肉佳肴。”张玲语速飞快的将这个故事讲完。 “我去……”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无语,张玲讲的故事,总是充斥着各种各样的狗血。 张玲却翻过身,仰起脸看着我伸个懒腰,胸前露出一大片春光。她对我说:“你暖蛇可以,但是你一定要知道蛇是不是有毒。如果蛇咬你一口,你能排毒,也能将他吃了,这才是一个合格的农夫。你要是暖一条五步蛇,你还沒有蛇毒血清,那有一天他咬你一口,你不就死了么。郝仁哥哥,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我有些震惊的看着张玲,听着张玲的话心中有些唏嘘。她的小脑袋瓜子里,好像总是装着无穷无尽的智慧。她将马青峰比喻成蛇,而我就是农夫。我将张玲往怀里抱了抱,笑着说:“懂你的意思,那我现在抱着你,你是蛇呢,还是我是。” “呸,你才蛇呢。人家是狐狸好不好。” “那我就是纣王。” 我张嘴就说,说出來我就有点后悔。自己怎么这么嘴贱呢,苏妲己和纣王。我有些尴尬,赶紧松开张玲。张玲却反手将我抱着,往我怀里挤了挤,懒洋洋的说:“我一辈子都是你的妲己,你可别嫌弃我。” “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后只能重重的嗯了一声。 张玲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就好像是看到什么美味的食物一样。她躺在我的怀里闭上眼睛,嘴唇不安分的颤动着。张玲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让我吻她。我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办。感受着张玲身上清香的肥皂味道,我感觉自己很坏。 我都有夏婉玉了,我还要这么对她。可看着躺在我怀中张玲,我又有些于心不忍。她都失去眼睛,现在躺在我的怀里乖巧的闭上眼睛让我吻她,我却不愿意了。犹豫片刻,我颤栗着低下头,要去吻张玲的嘴唇,可就在我的嘴唇要碰到张玲嘴唇的时候,张玲突然呸了一口,然后侧过头在我怀里哈哈大笑。 我知道自己又被她给耍了,我像是报复似的弄乱她的头发。张玲对我说:“男人就是这样,不管他嘴上说的再爱谁谁谁,但要是真遇到美女躺在怀里,不下手的都是有毛病的。” 我松开她,让她自己躺在沙发上,心中有些郁闷。 这死妮子。 …… 青语这个忙说实话我也不好帮,毕竟我跟高媛媛的关系只是泛泛。但是马青峰在韦民生这个案子里面不太重要,而且韩笑笑自己都不追究这个案子,所以从人情上來说,这事儿又不太大。 我给兰仁义打了个电话,让他帮我约陆老爷子喝茶。不一会儿兰仁义就回我电话,说是陆老爷子让我去他家里。我开着车赶到陆老爷子家里,跟陆老爷子畅谈了一会儿国际形势,才将这次的事儿说出來。陆老爷子听了之后,当即给高媛媛打了个电话,有陆老爷子发话,高媛媛当即就答应放马青峰一马。 放下电话,陆老爷子笑眯眯的对我说:“小子,你这次怎么感激我。” 现在我早已不是当年的我,我坦然自若的说:“您让我怎么感激。” 谁想到陆老爷子听到我这话,顿时就哈哈一笑说:“不用怎么感激,将这条大懒虫带走就行,他在我这里,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我养不起啊。” 说着,陆建国狠狠瞪了一眼旁边的兰仁义。 - ps:下一章应该在晚上。 第四百七十六章 :张玲怀孕 兰仁义被陆建国看的怯怯弱弱,往后缩着脖子不敢说话。再厉害的老鼠也怕猫,对于兰仁义來说,陆建国就是那只猫。我看到这一切,不禁有些失笑。犹豫一下问:“陆老爷子,仁义跟着您也有小三年了吧。” 陆建国点了点头,我颌首说:“好,那我今天就将他带走吧。” 说完这句话,我转头看了看兰仁义。 兰仁义睁大眼睛看着陆建国,原本的怯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微红的眼眶,这几年我将他交给陆建国,陆建国对他的栽培,他心里清楚。他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次离开,就再也不能跟在陆建国身边。兰仁义红着眼睛叫了一声:“爷。” 陆建国阖上双眼,摆了摆手对兰仁义说:“你走吧。” 兰仁义也不矫情,跪在地上给老爷子磕三个响头就起身离开。我也沒有再打扰闭上眼睛的陆老爷子,起身随着兰仁义离开。离开陆老爷子的家里,在门口坐上我的车,兰仁义眼睛里的眼泪夺眶而出。半大小伙子哭的却像个泪人,兰慧心走的时候都不见他哭的这么厉害。 我坐在车里点上一支烟,笑着分析道:“你姐永远是你姐,可陆老爷子让你走后,可就再也不会跟你有交集。如果有,那恐怕也就是陆老爷子的葬礼。所以你才哭,对吗?” 兰仁义冷哼一声,转过头不理我。 我笑着发动车,边开边说:“以后你就会发现,成熟就是看着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说不定哪一天我也会死呢,到时候你记得给我报仇就行。陆老爷子教你怎么在城市里生活,可你也别忘了,当初是我将你从农村带到城市里,你砸烂我的车玻璃,还沒赔我呢。” 兰仁义低着头不说话,车走上正道。我转头问他:“心里有什么打算,说说看。” 兰仁义沒说话,我也沒说。我将车载音响打开,放了一首下村阳子的钢琴曲《dancethe death》,钢琴曲的节奏很快很优雅。兰仁义听着钢琴曲,转头对我说:“给我一家价值两百万的公司,赔了算你的,赚了咱们两个对半分。” 我笑了笑说:“我给你两千万吧,起点高十倍,你能给我赚的钱也能高十倍。两万百万都不够玩,你拿着两百万,能在上海买一套市区的房吗?” 兰仁义沒有拒绝,他此刻也拒绝不了我。 我却笑了笑说:“钱给你,我每个月都要看你公司的盈利情况,要是赔了,我说不定就会中止对你的援助,但要是赚了,说不定我一高兴就会我的那一半也给你。这个城市很大,机会也很多。但成功唯有一点是千百年都亘古不变的,那就是脚踏实地。我不求你一年能给我赚回來两亿,别赔就好。” 兰仁义怔在原地,转头看着我,目光中全都是坚毅。我笑了笑沒说话,车中的音乐变成了电视剧李小龙传奇中的插曲《呐喊》,这首英文歌非常的激励人心。兰仁义目光中的刚毅,愈发强烈。相较于我当初的白手起家,兰仁义的起点比我高了不止十倍。 老狐狸当初对我只是一个提点而已,而我对兰仁义,却是扫清目前他能遇到的所有困难。同样是穷山村中出來的,我不知道他这个乡下刁民能在上海打拼出怎样的荣华富贵。但我却知,努力上进的自信心已经根植于兰仁义的内心深处。 人不努力,就跟一滩烂泥差不多。只要人愿意,每个人都可以过的很舒坦。因为上进心不是每个人都有,如若当初我被马晓丹伤过之后就一蹶不振,被夏婉玉与王颖丽吓到之后就往后退缩,我想夏婉玉看都不会看我一眼,孙晓青更不会喜欢我。 自信,积极向上的男人才最迷人。 男人可以一时沒钱,但不能一世无势。 我交给兰仁义两千万之后,兰仁义就带着钱去了六朝古都南京。之所以是南京,完全是因为陆老爷子说南京是个藏风聚水的灵地。我也沒往心里多想,他要是在上海,我还不乐意呢。我给他两千万让他在上海,不管他干什么,我自己不都能做么。 所以兰仁义说自己要去南京,我举双手双脚支持。 差不多也就在兰仁义刚到南京之后,济南的事有了新的进展。高媛媛与王宝宝闪电结婚,高媛媛脸上的疤痕也消失不见。他俩结婚特别简单,就是去民政局领个证。晚上王宝宝继续去夜店潇洒,高媛媛回到家里给自己下了一碗面吃。几天之后高媛媛出任主管政法公安的副市长,这个任命刚一出來,马青峰就被宣判。他因为各种罪行加起來判处三年有期徒刑,但因为各种原因,减免两年零七个月。也就是说他被判了三个月的有期徒刑。 这让马青峰非常苦逼,又他妈蹲到号子里了。青语去看马青峰,马青峰哭丧着脸让青语将他捞出去。青语不管,并且将马青峰给训斥一顿。马青峰骂骂咧咧敢怒不敢言,最后也只能在监狱里面蹲三个多月。三个月后马青峰出狱的时候,十几辆奔驰宝马之类的豪车停在监狱外面,马青峰从监狱大门走出來的时候感觉有些晃眼。 被人簇拥着坐上车之后,马青峰才明白原來自己干掉韦民生的事儿被济南各种洗浴会所传的人尽皆知。所有的大哥都想请他到场子里面镇场,承诺每个月给十万块车马费的比比皆是,更有甚的承诺给自己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马青峰喜上眉梢,一口气答应给三个条件最好的场子镇场子。这样一來,不用几个月他就能开上奔驰宝马,手里也揽着美娇娘。那时候的马青峰再次用自己跟姜孟做对比,暗自发誓自己一定要逆袭姜孟,让她睁大她的狗眼看清楚自己到底配不配的上她。 当然,这都是后话。 实际上,马青峰在刘计洋与姜孟的房间里闹腾一番之后。姜孟跟刘计洋的关系就有点淡,刘计洋之前结过婚,但那是为了讨好汤臣的徐枫,后來他脱离汤臣之后,就跟那个女人离婚。姜孟却是从未有过婚姻,而且刘计洋年龄比姜孟大七岁。 马青峰沒來之前,两人倒是如胶似漆。可马青峰闹过之后,姜孟心里总有个疙瘩。不愿意面对刘计洋,最后也只能再将她的东西搬回到自己的家里,并且她又将自己的办公地点设置到自己旗下的酒店里面,不跟刘计洋在同一栋大厦里办公。 这样以來,两人的关系也就淡了很多。 这些事我都沒过问,他们都是大人,又不是小孩子。我过问太多有沒用,再者说现在这男男女女的关系,刚见面的都能约pao,更何况他们两个是在一块工作的同事。因为马青峰闹的这一下,原本好好的一对人也就这么分开,我心中有狠也不能说什么。不过我听金雪儿说,韩笑笑在济南伤好之后就沒有再回來,好像是留在济南了。 …… 转眼之间又到了清明节,这个清明节我带着夏婉玉张玲以及夏小玉与夏天去给老狐狸上坟。天空中飘着毛毛细雨,我们这一大家子开着车赶到公墓,买了鲜花与花圈,到老狐狸的坟上。将鲜花放在墓碑前面,在坟前倒了点酒,坐那儿跟老狐狸说了会儿话。 小玉牵着夏天站在夏婉玉身后,夏婉玉牵着张玲,我坐在坟前,谈不上落寞,就是有点想老狐狸。人都是这样,自己的亲人刚死的时候,总感觉很心疼,但几年之后,当时间冲淡所有一切之后,在想起亲人,人总会有一种思念的感觉。这种东西其实很美好。 张玲突然冒出一句:“诶,你们说老狐狸会不会投胎了呀。” “我……去。”我跟夏婉玉异口同声道,都被张玲惊世骇俗的言论震惊。这他喵的叫什么事儿,正给人家上坟呢,却说人家有沒有投胎,这破孩子,真不会说话。我站起來,一手指头弹到她的脑门上,张玲捂着脑袋说:“疼。” 我说:“让你胡说。” 张玲跺了跺脚,气嘟嘟的哼了一声。 夏婉玉白了我一眼说:“好了好了,你就别骂玲儿了,无心之过。” “就是就是,大混蛋。”张玲哼哼唧唧的说。 这段时间夏婉玉都将她给惯坏了,我也不能说些什么。只能转头看着老狐狸的墓碑,将他坟上的草给除掉。我们來的时候,带來一些水果放在墓碑前面。张玲此刻正坐在那里吃葡萄呢,我也不好说什么,这妮子天生萌**,我估计她在这里睡觉都沒事。 我心想老狐狸你心里千万不要埋怨张玲,她说话不经大脑的。 你要是投胎,就投个好人家。 我正这么想着,张玲突然趴在墓碑前面呕吐起來。好像十分恶心的样子,我眉头一皱,这熊孩子能不能不要这么**,趴在墓碑上呕吐。张玲吐了两声,什么也吐不出來,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又坐在墓碑前面吃葡萄。 我心想她是怎么了嘛。 夏婉玉却眉头一皱,看着张玲震惊的问:“玲儿,你是不是怀孕了。” 夏婉玉一句话,让我震惊在原地。 怀孕。 我靠,别闹了好吧。 第四百七十七章 :咬我一口 这段日子來,我跟张玲的关系一直都很和谐。绝对沒有什么超友谊关系,所以张玲绝对不可能怀孕。而且以张玲的性子,她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其他男人。所以她怎么怀孕?吻一下又不会怀孕。 我转头看着一惊一乍的夏婉玉,有些无奈的说:“你别一惊一乍,玲儿怎么可能怀孕。” 我的话让夏婉玉怔在原地,她犹豫片刻尴尬的笑着说:“怎么不可能,说不定我们的玲儿有别的男人呢。” 夏婉玉的话让我很无语。张玲听着我的话,语气中带着点无奈说:“你们两个真不愧是一对夫妻。” 从老狐狸墓上回來的时候,张玲躺在车后座睡的很香。夏婉玉坐在副驾驶上,转过头看着我小声的问:“她的症状真的跟怀孕一模一样。爱吃爱睡,而且偶尔还会犯呕。要不我们带她去医院做个b超吧,反正也不需要花多少钱。” 我有些失笑的转头看着夏婉玉,心说女人真是**。张玲不就是那种性格吗,爱吃爱睡。又萌又**,谁都不放在眼里,也不放在心上。可看着夏婉玉对张玲的关心,我心中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答应下來:“行,那等一下去医院,不过你可别告诉张玲咱们做的是b超,就对她说是普通复查。” 夏婉玉点了点头,我开着车径直來到瑞金医院。夏婉玉在网上预约了孕检,我们到地方之后就带着张玲下车,夏婉玉陪着张玲去做b超,我带着两个孩子到附近吃点东西。等我抱着两个孩子回來之后,夏婉玉已经陪着张玲从医院出來。夏婉玉脸色很差,我心中有一股不祥的预兆。 我们坐上车,夏婉玉很沉默。回到家里之后,让两个孩子去玩,张玲交给马晓丹照顾。夏婉玉带着我來到卧室里,关上门对我说:“的确是怀孕了。” 此言一出,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张玲竟然怀孕了,这叫什么事儿。我现在不关心孩子的爹是什么人,我就关心她是怎么怀上的。夏婉玉拿出一张b超图,对我说:“孩子已经两个月大了,这死妮子恐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怀孕了。” 我咽口唾沫,让自己冷静下來。看着手中的b超图,上面的确有一个胚胎的阴影。夏婉玉來回踱步,嘴里慢慢说道:“不管怎么样,玲儿肚子里这个孩子,一定与你有关。你自己想想,你到底有沒有跟她……” “沒有。”我当即否认,不是我怕夏婉玉,而是实在沒有。而且两个月前,那个时候刚好是春节,张玲什么都能看到,以她这么聪明的人,怎会什么都不记得。我也有些莫名其妙,张玲怎么突然就怀孕了。而且前两天她还说自己是狐狸,今天上坟又说出那么一段话,难道真是老狐狸转世到张玲的肚子里。 要是这样,我只能说这他妈的叫什么事儿。 夏婉玉却认真的看着我,一双眼睛贼毒。我被她看的心里发虚,她问我:“这两个月里,你是否有一天早晨醒來之后感觉脑袋很疼,昨天晚上喝了很多酒,然后什么都不记得。” 夏婉玉的话让我有些犹豫,这段时间來,我很少喝酒,更别说是宿醉喝断片儿。可如果不是我,那么张玲肚子里的孩子从哪儿來的。这个问題不只有夏婉玉想知道,我也想知道。我脑海中突然产生一股不祥的预兆,张玲被绑架之后,会不会被绑匪…… 我有些慌张,要是这样的话。 我自杀的心都有。 夏婉玉发现我脸上的表情变的很可怕之后,猜出我心里在想什么。她说:“绑匪绑架玲儿是在半个月前,而且警察发现玲儿之后,玲儿身上的衣服都在,你想什么呢你。” 我有些尴尬,猛然想起來小玉也在现场。 夏婉玉狐疑的看着我,看的我头皮发麻。 她脸上带着奇怪的笑容,轻轻一笑之后,就转身离开卧室。留下在原地尴尬无比的我,其实酒真是个会坏事儿的东西。尽管我伪装的很像,而且我故意将自己的表情变的十分狰狞,往那两个绑匪身上引,夏婉玉还是发现我身上的猫腻。 …… 大概也就是在我跟马晓丹从河南回來之后,也就是在夏婉玉告诉张玲孙晓青的消息之后,也就是在张玲叫夏婉玉妈妈之后,也就是在情人节前一天的晚上。我跟张玲在一起商量情人节当天给夏婉玉惊喜的计划,那天晚上夏婉玉不在家,我们两个喝了点酒,而且喝的有点醉。 说实话,我是真不记得当天晚上我们两个有沒有发生关系。 因为第二天就是情人节,我早上醒來之后张玲也不在我身边。可是现在张玲却怀有身孕,这孩子不是我的能是什么人的。我点上一支烟,夹在手指尖站在窗台前,有些头疼。这事儿完全是意外,闹成这样我也不想。我现在孩子够多的,夏天小玉以及消失的犇犇。要是张玲再给我生个,我该怎么办。而且张玲眼睛失明,她要是给我生孩子。 别的不说,就是以后她怎么跟夏婉玉见面,这都是个问題。春节之后,夏婉玉对张玲特别好。现在张玲怀上我的孩子,真当夏婉玉是病猫啊。从刚才夏婉玉的态度就可以看出來,她杀我的心都有。女人都是这样,绝对不允许自己老公身边有别的女人,特别是自己的闺蜜。更何况张玲也不是夏婉玉的闺蜜,说一句三俗的,张玲就是夏婉玉的女儿,论辈分她得管我叫爸爸。 可是现在…… 活生生的人间悲剧。 可怜的张玲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怀孕,晚上马晓丹要做饭,问张玲想吃什么。张玲犹豫着说:“酸辣土豆丝吧。” 幸亏这话夏婉玉不知道,要不然夏婉玉非嫉妒张玲不可。尽管我极力在夏婉玉面前不承认张玲的孩子是我的,但夏婉玉又不是傻子,张玲这辈子就经历我这么一个男人,她现在怀孕还能是别人的么。百分之九十九点八的可能都是我的,剩下的零点零二就是b超单错误,张玲沒有怀孕。可我仔细看了半天,b超单的确是张玲的,孕检结果也的确是张玲已经怀孕。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不是我怕张玲怀孕。而是我怕张玲跟夏婉玉的关系变的复杂,张玲现在失去眼睛,又跟我们一起生活,她现在怀了我的孩子。夏婉玉心里肯定不舒服,但她又不能将张玲怎么样。女人都是自私的,一夫二妻尽管有可能。 但那需要以下几个要求。 第一:夏婉玉是个穷人家出來的女孩,自己沒钱沒势。 第二:夏婉玉不在乎那么多,一切都听我的。 第三:夏婉玉能容纳张玲怀孕,且孩子是我的。 第四:夏婉玉具有中国传统女人的品格。 这四个要求,跟夏婉玉相差十万八千里。 以夏婉玉的性格,她不杀了我不是因为爱我,是因为爱张玲。 …… 带着忐忑的心情,晚上我來到卧室里。夏婉玉正躺在**敷面膜,身上穿着白色的睡袍,一双白净的大腿暴露在空气中。我去刷个牙,恬着脸來到**抱着夏婉玉。夏婉玉什么也不说,我手伸到她的睡袍里面,放到她的胸部上。这里是夏婉玉的**区,她很喜欢我手放在她胸部上面的感觉。 今天我沒有将她压在身下,而是将她抱在怀里问:“你说,玲儿怀孕之后,我们该怎么办。” 夏婉玉轻声笑着说:“我带玲儿去国外养胎,你自己留上海吧。” “什么?”我震惊的看着夏婉玉。 夏婉玉取下脸上的面膜,看着我说:“已经决定好了,不管孩子的爹是什么人,孩子必须要生下來。我带着玲儿去国外,到底去哪儿,你不用管,反正孩子又不是你的。我走之后,我会带走小玉跟夏天,你自己一个人在上海吧,这里雾霾这么严重,我可不想在这里。对玲儿的孩子也不好,所以还是去国外的好。” 我愕然在原地,看着夏婉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我抱着她说:“别走,好吗?” “我又不是不回來,玲儿生了孩子就回來。”夏婉玉对我说。 “我……”我张开嘴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夏婉玉低头,狠狠一口咬在我的手臂上。 她几乎用出自己所有的力气,我疼的手臂都在颤栗,可她却不松口。她就这么咬着我,最后她松开嘴巴。躲在被子里睡觉,我抱着夏婉玉,心中感觉有些对不起她。可是,我总要为这份意外买单。 …… 两天后,夏婉玉带着张玲小玉夏天离开上海。她们先飞到香港,下一站去哪儿,我也不知道。张玲眼睛失明,夏天与小玉都还小。夏婉玉带着她们出门,肯定不会太轻松。可这又能怎么办呢,我知道以夏婉玉的性子,我强留她,她一定不会留下來。 在机场看着她们坐上飞机离开,我站在机场外面,看着她们的飞机消失在云层中。 第四百七十八章 :混蛋 我回过头,看着周围的人群。四下环顾有些茫然,不知道该怎么办。夏婉玉是个很聪明很有魄力的女人,即便是她安心在家里做全职太太,她也不会真正放下自己最后的尊严。她为孙晓青流泪只是因为她被孙晓青感动,因为孙晓青愧疚。对张玲,夏婉玉心中多少带着些心疼。所以她才会带着张玲离开,让张玲到国外生孩子。 她只是为了不让我伤害张玲而已。 “郝仁。”身畔的马晓丹叫了我一声,我回头看着她。 马晓丹对我说:“夏姐临走之前,让我将这封信在她走之后交给你。” 我震惊在原地,马晓丹从包里取出來一封信交到我的手上。 我取出信纸,上面只有一句话:混蛋。 看着信纸,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确,我好像是有点太混蛋。好像总在欺负夏婉玉,总让夏婉玉生气。嘴上说着心中只有夏婉玉一个人,可总是在酒后抱着张玲,对她说一些有的沒的。最后发生了关系之后自己都不记得,现在造出孩子,什么都晚了。 我只希望夏婉玉能在国外自己修复心情,张玲第一次怀孕。有夏婉玉的照顾,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儿,我放下夏婉玉的这封信,仰起头看着马晓丹。马晓丹脸上带着笑容,玩味的说:“其实有钱的男人不一定花心,但穷男人有钱之后一定会很风流。” 我眉头一皱,马晓丹解释道:“有钱的男人在年轻时候什么都玩过,也都经历过。如果真有老婆之后,他们肯定不会再像之前那样花心风流,即便是有也不会付出真感情。而穷人家出生的孩子,年轻时候什么都沒有经历过,等到好不容易奋斗的什么都有了,就开始琢磨着怎么样将自己年轻时候沒有经历过的补出來。所以穷人家长大的孩子,有钱之后肯定会变坏。当然,这也沒有一个绝对性的标准。每个人的经历都不太相同,至于你……我只能用滥情來形容。” 我摸了摸鼻子,心有不甘说:“为什么不是多情。” “多到滥,所以叫滥情。”马晓丹面带笑意。 我有些尴尬,坐上车开车回去。原本我们家里有两个孩子,还有张玲这么个大活宝,夏婉玉是大家长。现在她们全走了之后,家里就剩下我跟马晓丹我们两个人。马晓丹问我晚上想吃什么,我说随便点吧。 说完我就上楼躺在**,想睡觉却睡不着。心里有些烦躁,却又不知道在烦躁什么。张玲刚怀孕就被夏婉玉带走,而且她眼睛还失明。夏婉玉带着她会去什么地方,我怎么样才能联系上她们。想着这些,我坐在**点上一支烟,看着香烟在手指尖燃烧,在夏婉玉走后的一个小时里,我就在想她。 思念让我有些发疯,一直到晚上马晓丹叫我吃饭。我才反应过來,我在**竟然已经坐了几个小时。尽管我让马晓丹晚饭做简单一点,但马晓丹还是做了四菜一汤。汤是很清淡的排骨金线莲,菜以素菜为主,唯一的一道肉菜还是小炒肉,用的油特别少,但味道蛮不错。 坐在饭桌上,我沒有胃口吃饭。 夏婉玉的确够狠,她一定早就猜到她走后我会这样。所以她才会带走张玲折磨我,让我知道轨不是那么好出的。马晓丹看我胃口不好,就安慰我说:“你别担心,有夏姐照顾,玲儿一定不会有问題的,夏姐带走玲儿也是为了你好,你自己想想,要是玲儿留在家里,肚子大起來之后,你们要怎么面对,索性等玲儿孩子一生,到时候直接回來,谁敢说什么。” “哦!”我突然发现马晓丹懂的蛮多的。 马晓丹笑着继续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现在是当局者,我看你们这事儿蛮简单的,夏姐肯定不会将玲儿怎么样,她也不会将你怎么样,生一段时间气,等玲儿孩子一生,你们三个就能继续在一起过着沒羞沒臊的生活了。呵呵。” “嘿,马晓丹。你说什么呢。”马晓丹的话让我有些脸红,故意声音提高八倍,震她一下。 马晓丹扁了扁嘴,自己盛了一碗汤,端起來喝着温暖的金线莲汤说:“我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这事儿你自己想过,但是你感觉不可能。可实际上也是不可能的,不过你自己感觉夏姐会将你怎么样。” 我看着马晓丹的眼睛,有些含糊其辞:“我哪知道去。” 马晓丹笑而不语,站起來走到我面前将我面前的米饭收走说:“她不会将你怎么样的。” 我制止她收走我米饭的动作说:“我还吃呢,你着什么急。” 说着话,我低头就开始吃饭,一口气将所有菜都吃光,又将金线莲汤喝完,再将锅里的排骨也给啃了,我才打个饱嗝坐在椅子上。马晓丹笑着说:“看來你饭量沒减,我还以为某些人生气的不想吃饭呢。” 我翻个白眼鄙视她。有马晓丹安慰我,我心中的郁闷也减少不少。晚上临睡之前,我给夏婉玉的微信发了条消息,算是道歉的消息。可惜夏婉玉不知道在那里,又或者她沒上微信,所以她沒有回。我不知道,夏婉玉在香港机场,左手拖着张玲右手拖着小玉,小玉扶着颤颤巍巍的夏天。身后还有工作人员推着几个大行李箱,她看到我发的微信,眼睛里溢出晶莹的泪花。但却沒哭,恶狠狠骂一句:“混蛋。” …… 夏婉玉就这样走了,走的很迅速,像是在逃避些什么。夏婉玉走之后,起初我的确有些不习惯,但随着我习惯性将自己心里的思念用微信发给她,也就慢慢习惯沒有她的生活。 我原本以为,张玲怀孕就够惊世骇俗的。让我沒想到的是,张玲刚刚怀孕。老三就传來消息,小楠也怀孕了。而且去医院做b超,日子跟张玲怀孕的时候差不多。我心想这下好嘛,直接多了两个孩子。小楠升级成妈妈,小楠跟老三这一对小情人高兴的不行。 老三木讷不会说话,就用自己的工资给小楠买各种补品。小楠骂她乱花钱,脸上却是止不住的笑容。小楠还是不爱说话,老三也只知道傻笑。但看的出來,只有他们两个的时候,两个人是幸福的。 看着他们两个,我心中真有点不知该作何感想。 日子平静而安稳着,沒有任何波澜。偶尔我会跟苏东坡张晓军他们联系一下,但这帮孙子都各有各的生活,才懒得跟我聚呢。苏东坡在家里依旧吃吃喝喝,事业什么的全交给老婆去做。张晓军依靠着贾正妃的关系,在北京倒也风生水起,有那么点曙光,但总归北京水深,有贾正妃家的关系,她自己底蕴不厚,所以也不行。 偶尔我会在某些聚会上见到徐枫或者汤子嘉,我很想问他们徐若云以及孩子怎么样。但人家看到我总是冷眼斜瞥,我也不好意思问,毕竟张晓军比我更混蛋。最牛逼的还是老大林国庆,国庆兄在清明节前夕,成功荣升为副市长,进市委常委,下一步就是进入核心领导圈子,到那个时候也就可以说这个家伙是个大领导。 林国庆的生活美满幸福,老婆温小巧实在是难得的贤妻,羡煞旁人。相较于我们哥几个,林国庆的确有自己的小快乐。我的事业正在匀速发展,现在房地产不景气,我一直在谋求其他行业。很多人利用互联网一夜暴富,但这样的人终归太少,我一个愣头青绝对不可能做到。但我相信有一点绝对沒错,那就是做实业。不管互联网如何发达,未來的趋势如何。 商品都是从工厂里面加工出來的,不管苹果再怎么牛逼,它的商品不还是富士康代工。而且有些东西是互联网不能取代的,那就是逛街的乐趣以及服务行业,所以我的计划中分两部分。重头戏尽管是兰慧心,但兰慧心的这个周期太长,目前來说我们迫在眉睫的是多元素发展,甚至可以进军文化产业。 刘计洋给出许多计划,我看到许多感觉不错的,都签字让刘计洋去做。刘计洋整天忙的不可开交,反倒我比较清闲。有一个好的职业经理人,的确可以省去很多费心事。但其实我过的也不轻松,每天早上七点钟就要起床,比很多上班族起的都要早。 平静的日子只有半个月。 大概在半个月后,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女人找到我。 对我说:“我要跟你睡觉。” 我看着女人比张玲还矮的身高,以及胸前比张玲更夸张的两个大馒头,十分天真的想着这个女人是不是有毛病。因为我根本不认识她,但不可否认,这个女人很漂亮,准确來说很卡哇伊,不仅穿的可爱,长的更可爱。包子脸,让人很想捏一捏。 我有些奇怪的看着女人说:“傍大款也不是你这样的。” 像个小妖精一样的女人从包里拿出來一沓美元递给我说:“你陪我睡一晚上,这些钱给你。” “我……去!”我心中震惊的不行,难道上天看我可怜,从天上降下來一个卡哇伊的小女孩倒贴钱让我玩。我咽口唾沫,有些无奈的苦笑着说:“算了, 小妹妹赶紧回家。” 说完我就要走,女孩却冲着我的背影喊:“喂,我是处……女。” 女孩说话的时候,停顿很长时间。 我回头去看她的时候,她脸上带着两团红晕,好像很害羞。 -- ps:连更两章的馒头又回來了。 第四百七十九章 :受虐倾向 我心中带着疑惑,看着这个咬着嘴唇脸上带着红晕的女孩。十分相信她是个十足的神经病,明明长的很妖孽,只要愿意任何男人都会冲上去破她的处。可她却非要來找我,事出反常必有妖,我还是小心点好。不管是桃花运还是桃花劫,我都不理就好。 我不屑的斜瞥着女孩,女孩颤巍巍的看着我。我心中也奇怪,她干嘛非要找我,难道是因为我长的帅,身上有一股成熟大叔的味道。转念一想,这他妈的叫什么理由。这世界上长的帅的男人很多,这女人又不像是沒钱的人,她手里这沓美元最起码价值十万人民币,不缺我这么个成熟大叔啊。 我有些失笑的看着女孩,疑惑的问:“你到底要干嘛。” 女孩看着我,坚定的说出两个字:“上床。” “我去!”我很无奈,也很无语。看着女孩坚定的目光,我可以确定她基本是个半脑残,看着女孩身上穿的美国品牌服装,我犹豫一下问:“为什么选我,看你这样子,好像是刚从美国回來。” 女孩郑重的点了点头,说:“对。” 我有些不屑,甚至感觉这厮是在耍我。 因为到现在为止,我都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女孩好像看穿我的心思,张嘴就说:“我叫姚静,你可以叫我妖精。” 我扁着嘴吐槽:“我看叫白骨精吧。” 女孩也不生气,在我面前走了两步说:“我已经在西郊宾馆开好房,最好的小别墅,你晚上跟我走。” “什么?”女孩这话一出口,我才真正感觉眼前这个女孩不简单。要知道西郊宾馆这样的地方,基本和钓鱼台是一个级别的。说白了,西郊宾馆就是上海的钓鱼台国宾馆,來往接待的都是各国政要。普通人即便是拿着钱都进不去,这个女孩看上去这么小,却在西郊宾馆开了房间,这有点不正常啊。 我脸上带着疑惑的表情,重新审视眼前这个女孩。她身上穿的衣服很普通,甚至都可以说有点随便,头发弄成两道辫子放在脑后,很可爱的发型。身上背着的书包也不是什么大品牌,很简单的旅行包。但是,女孩手腕上的手表却不简单,因为她手上带着的手表跟我手腕上的碰巧一样,都是百达翡丽5002系列的。 张玲曾经花了两千多万给我买一块表,而眼前这个女孩戴着的,却跟我手腕上的一模一样。我有些咂舌,能将两千万戴在手腕上的人,非富即贵。我倒吸一口冷气,重新看着眼前的女孩,郑重的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女孩重复一遍道:“我不都说了,我要姚静,别人都要叫妖精。” 我看着眼前这个自称妖精的女孩,认真的问:“我问的是你的家世,你为什么來找我,不是你叫什么名字。” “哦!”姚静哦了一声,我原以为她会告诉我,结果她却轻轻一笑说:“你猜。” 我猜你大爷,我心中怒骂,转身就走。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女孩手腕上能戴起两千万多万的手表,不管如何我都不会跟她有什么交集。这种人开心的时候将你宠着,一旦不开心就随时都会将你杀掉。我尽管有钱,但跟权力相比,金钱略逊一筹。 权力是古老的石头建筑,能屹立数百年。相比之下,金钱看似诱人,力量尚嫌不够。 我转身就走,女孩却怒声道:“你站住。” 我根本不理她,这他妈的不是扯淡吗。戴着两千多万的手表找人破那啥,谁知道你是不是个真正的白骨精。姚静见我不回头,心中一急就冲上來拽着我的胳膊说:“你跟我去西郊宾馆,你跟我去我就告诉你。” “不去。”我一口回绝。 姚静大声道:“你不去我就不告诉你有关皇甫木心的事情,让你后悔一辈子。” 我眉头一皱,驻足在原地回头看着姚静。诧异的问道:“你认识木木?” 姚静得意的耸了耸肩,我心想也是。能戴起两千多万手表的,自然不是普通人。可越是这样,我就越不愿意去。木木那个圈子里我太远,做一个形象的比喻,木木那个圈子就好像是上海的东方明珠,上海的外滩以及南京路,代表着整个城市的核心。而我则是上海崇明县,最偏远的小村落。 这样的两波人,绝对不可能有任何交集。我往前走根本不理身边的姚静,姚静用力拖着我的手臂,却也留不下我。她气的不行,大叫一声:“喂,你个混蛋。你知不知道你就是个懦夫,一个不要脸的懦夫,连喜欢你的人都保护不了。” 姚静的激将法很管用,我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她。脸上带着不屑的笑容,看着她问:“你是说木木吗?” 姚静看着我的表情,一双大眼睛中闪烁着害怕的目光。我失笑着说:“我有妻子,也有孩子。而且我也不喜欢她,我一直拿她当朋友。你让我怎么办,我抛妻弃女再娶她,我有毛病,还是脑抽。我看你就是有毛病,想破……处自己抠啊,你又不是沒长手。” “你……”姚静一张脸涨的通红,最后她冷哼一声说:“有本事你跟我去西郊宾馆,老娘我今天坐你身上,不破了我跟你姓,事后咱俩谁也不认识谁,玩一夜qing,你要是有卵蛋就跟老娘我去,沒卵蛋你就自己回家完蛋去吧。” 看着咄咄逼人的姚静,我眉头微皱,脸上露出笑意说:“激将法对我不管用,有本事你现在脱光衣服站在我面前,我立马当着大街上所有人的面给他们上演一场闹市直播。” 我看着周围的人群,脸上不无得意的露出笑容。我看她怎么办,这小丫头片子还跟我玩。 谁想到,我话刚出口。姚静立马就丢下身上的书包要脱衣服,她身上穿着t恤,她一下子将t恤脱下來,露出里面花花绿绿的少女内衣,紧接着她就要解胸罩的纽扣,我咽口唾沫真的被她震惊。周围的人都朝我们投來目光,我立马冲上去将她的衣服捡起來给她披在身上,她哈哈一笑,被我抱着说:“你果然沒卵蛋。” “操!”我骂了一句,让她穿上衣服之后,才带着她上了我的车。她坐在副驾驶上,眼角带着得意,看着我说:“走吧,西郊宾馆的房已经开好,今晚上你是我的人了。” 我沒说话,将车开到我家里。姚静一看我们去的不是西郊宾馆,就吵闹着我要干嘛, 我带着她回到家里,在客厅坐下,马晓丹给我们泡了两杯茶后就上楼待着。我看着坐立不安的姚静,看着她的眼睛问:“你到底要干嘛。” 姚静眼睛往上一挑,带着得意说:“跟你睡觉,你帮我破了那个什么呗。” 我沒说话,端起茶喝了一口。 姚静看着我挑衅道:“呦,现在装鸵鸟了,刚才是谁说要在大街上强x我來着,现在怎么不敢了,你家里又沒人來。來吧帅哥,你脱了裤子,姑奶奶我坐你身上,姑奶奶我要是皱一下眉头,我就跟你的姓。” 我依旧沒说话,姚静继续挑衅道:“你要是真硬不起來,姑奶奶我这里备的有伟哥,美国买的,绝对正宗,喂你吃了之后,让你雄赳赳气昂昂,今天晚上好好伺候姑奶奶我,这两万美金也就是你的了。你身材不错,值这个价,出去当鸭子估计前途无量。姑奶奶我做你的第一个顾客,你也做姑奶奶我的第一次经历,谁也不欠谁的,今天晚上过后,姑奶奶我以后绝对不会再纠缠你。” 我仰起头看着姚静,怒视着她说:“你闹够了沒。” 姚静看着愤怒的我,不屑的说:“切,现在愤怒了。当初怎么不愤怒,沒卵蛋的家伙。今天晚上姐姐我要定你了,你乖乖给姐姐我就范。” 说着,姚静就要朝我扑过來。 我站起來,一巴掌抽到她的脸上,抽的她七荤八素,整个人都往后一仰,倒在沙发上,神情恍惚,好半天才缓过神來。她嘴角带着鲜血,站起來看着我,脸上有我的掌印,她看着我笑,笑声非常大,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有什么开心事呢。我站在原地有些不好意思,毕竟第一次打了女人,而且还是个漂亮的小妹子。 可是我并不后悔,因为她就是个疯婆子。 姚静由笑转哭,最后哭的惊天动地。坐在地上,也不说话就一个劲儿的哭。我也不安慰她,很显然她太需要发泄了。这种女人很明显有受虐倾向,我要是真揍她一顿,估计她会更爽些。说到底还是年轻,为了点破感情就能闹的天翻地覆。我自己下厨做了一锅面条,喊马晓丹下來吃饭,马晓丹看姚静坐在那里哭,就问我要不要给她也端过去一碗,我说不用。 过了一会儿,姚静气嘟嘟的走过來,坐在餐桌上面,自己盛了一碗面条吃起來。我扁了扁嘴,沒将她当回事儿。 吃过饭后马晓丹去洗碗,姚静看着我。 我不耐烦的说:“你走吧,别再來烦我了,我对你们的事儿也不感兴趣。” ----- ps:感谢顾然gr的贵宾票,这下子直接冲到了盟主级别。为了庆祝顾然大大的盟主降临馒头的书,馒头这一章之后,会连续不间断的写到凌晨五点钟,算上这一章大概会更五章。不敢保证一定有五章,但必然会比平常多。感谢顾然大大,馒头的第一个盟主,今儿个兴奋的一下午,到晚上才有码字时间。啥也不说,为你为大家熬个通宵也值得。顺便感谢一下子晔112的贵宾,大家给馒头的贵宾,馒头都能额外得到一部分钱,也让馒头的生活保障多了一份,感谢大家。馒头码更新去,说不定馒头给力,到明天会有六更呢。 第四百八十章 :一夜之情 姚静坐在原地不动,脸上全部都是泪痕。要是让沒出息的男人看到,肯定会我见犹怜,产生强大的保护**。可我却知道眼前这个女孩是个生命力极其旺盛的妖精,沒必要去呵护她,骤风暴雨对她反而更有效。说简单一点,那就是眼前这个女孩有点受虐倾向。 我点上一支烟不说话,姚静坐在桌子对面看着我。 “我喜欢他。”姚静突然说了一句。 我沒说话,姚静说:“他叫周阳,就是跟木木结婚的男人。我们俩是中学同学,高中毕业之后我去美国留学,他留在国内。我一直以他的女朋友自居,可惜他从來沒有想过跟我在一起。在美国这几年,我想他的时候,就会给他打个电话,在电话里将他骂一顿。听着他不耐烦的声音,我沾沾自喜。” “傻逼。”我心里很不耐烦,张嘴就骂姚静。 姚静坦荡的看着我说:“我知道我傻逼,可是你知道吗。他为我被人打的在医院里面躺一周,他为我写过一首歌,他带我去青岛看海。他说,终有一天他会骑着白马來到我的面前,载着我走向未來。” 我扁着嘴不屑道:“人渣,感情骗子。” 姚静沒有反对,她平静的看着我。她的眼睛里带着坦荡带着无悔,更带着深情。她对我说:“可是我还爱他。” 我怔在原地,看着我面前的姚静。长舒一口气,抚摸着自己下巴上的胡茬,笑了笑说:“你还小,周阳是你的初恋,你现在感觉难受,其实我告诉你,你必须习惯这种难受,因为你会难受一辈子。” 我长舒一口气站起來,走到窗前看着不远处黄浦江上來往的船舶,眼前不由浮现出孙晓青的身影。姚静沒有说话,我在窗前站了许久之后沒有转身,对她说:“你走吧,咱们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身后沒有传來姚静的声音,我也沒有动,我心想她一定是在低着头郁闷。过了一会儿,我听到后面有悉悉索索的声音。我转头一看,就发现姚静已经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光,她光滑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一眼望去浑身上下洁白如玉,甚至就连下面都是一片洁白。 我眉头一皱,心中惊呼道,白虎! 我实在沒想到她竟然是白虎,孙晓青跟夏婉玉包括张玲下面的毛发都很旺盛,夏婉玉偶尔还会修剪自己的毛发。可眼前的姚静…… 我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又转过身去不看她。我心里很烦,这小丫头片子就是不听劝。这他妈的真想今天晚上跟我擦枪走火啊,操!我让自己冷静下來,沒有去看姚静说:“你有毛病吧,让你走你不走。难道就是为了报复那个周阳,你就非要找我。” 姚静冷哼一声说:“原本是百分百的要报复周阳,因为木木喜欢你。老娘我要是将你上了,心里或许能舒服点。现在看你这么纯洁,老娘我只有一半是为了报复他们,剩下的一半就是想尝尝男人的滋味。我在美国看了不少电影,像什么1024与001论坛,我都经常上。所以你可以理解为,我今晚要强x你。” “操,这都是些什么事儿。”我心里怒骂。 姚静却哼哼一声,甩掉自己的鞋子走上來从后面抱着我。我一把甩开她,转身往楼上走。不是我傻逼,美女投怀送抱都不要。实在是我心里感觉膈应,第一次见面就跟人上床,我又沒毛病。再者说姚静的家底绝对不薄,我沒必要惹上这么多麻烦。 最后就是我不想再背叛夏婉玉,无论是从身体还是心灵上。 姚静紧随其后,刚走到楼上就遇到马晓丹。姚静身上一丝不挂,马晓丹看着我们两个,显然被吓了一跳。姚静却从旁边挎上我的胳膊,用两个丰满的大白兔蹭我的胳膊说:“晓丹姐,咱们三个一起玩哈。” “……”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这他妈的叫怎么回事儿。我转身愤怒的看着姚静,举起手想给她一巴掌,可是手抬起來却放不下去。看着姚静的脸,我长舒一口气,最后也只能自己跑到卧室里,将自己锁起來。可这姚静也不知道从哪儿弄來跟钢丝,偏偏我还沒上防盗锁,结果她就跑了进來将门关上。她头发上湿漉漉的,估计是在我反锁自己的时候洗了个澡。 到了卧室里的姚静异常平静,躺在**一动不动,像是淑女一样。我坐在旁边想要走,姚静却大叫着我要是走,她就自己抠破自己的膜,去告诉她爸爸我强j她,我问她爸爸是谁。她说了一个让我吓尿的名字,我后退一步实在沒了办法。坐在床边熬着就是不去**,姚静躺在**玩自己的手机。小脚丫不停的在我身上蹭蹭,我有些心烦,就转头看着她说:“你就不能找别人吗?” “你就蛮好,干嘛要去找别人。”姚静说。 “……”我很蛋疼,不知道该怎么办。 姚静看着我,脸上带着妩媚的笑容。她对我说:“你要是真不愿意,你就抱着我睡一晚上,什么不做就行。” “当真?”我有些困了,听到姚静这个建议,十分满意。 姚静点了点头,我脱掉外套跟鞋子,钻到被窝里面却发现姚静身上一丝不挂。我不去抱她,她妩媚的笑着跟我说:“你不抱着我不算数,我还是要去告诉我爸爸,到时候让他给你定罪。你强j我,我想姓夏的那个女人要是知道,也肯定不会帮你。” 我看着墙上的石英钟已经指向两点,我疲惫的不行,索性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转身将她抱在怀里。将她抱在怀里之后,姚静也不动,就那么让我抱着。可抱着她之后,我的困劲儿却消失不见,姚静嘿嘿一笑对我说:“今晚上我是你的人,你要是真不愿意做些什么,那过了这个村可就沒这个店。我说过,咱们俩今生就这一晚上,这是一夜qing。” 我沒说话,抱着姚静不动。姚静伸手放在我的西裤外面,她对我说:“我是第一次,沒经验,必须你主动。” 我咽口唾沫,感觉着身体上丝丝滑滑,抱着怀里的姚静沒动。 姚静不再说话,而是让自己赤果的身体压在我的身上。说实话,她真的很诱人。而且她也真的很勾引人,就跟妖精一样。她又告诉我:“男人出轨很正常,你又不是真喜欢我,我也不是什么好女人,咱们两个发生了关系也就发生了,都年轻,也都是出來玩的,在乎那么多干嘛,你说对吧。” 我轻声呵呵的笑,姚静却将台灯打开,掀开我们两个身上的被子。在昏黄的台灯下,她睁开眼睛看着我,她的眼睛很大,透露着一股青春的水汪汪。看着她的眼睛,我咽口唾沫,她缓缓闭上眼睛。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如果再做作,那可就真是傻逼了。 我再也忍受不了,低头就吻上她的嘴唇。 姚静笨拙的回应着,她学什么东西都很快,很快她就会主动的将舌头伸到我的口中。在这样的激吻之下,我飞快的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光,随后像是牲口一样吻姚静的身体,女孩的身体总是特别**,姚静也不例外。她一张脸绯红的像是熟透的苹果,我扳着她的腿,将她压在身下。 人生总要经历一次痛,随后就是前所未有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在沙漠中看到一汪甘泉,又好像是在高山上看到千里纵横的畅快。当出现在云端的时候,姚静这才反应过來,原來自己一直都躺在**。食髓知味,其实女人比男人更好se,姚静翻身将我压在身下,闭上眼睛享受着自己的人生第一次。 她就像个小野猫一样,在**要我三次。而她自己更是不知道到过多少次,最后她脸蛋红润,我身心疲惫。她跳下床看着床单上的一抹殷红,咯咯一笑将床单抽掉,我躺在沒有床单的被褥上睡觉,姚静站在我旁边说:“我走了。” 我沒说话。 姚静转身出去,到楼下穿上自己的衣服后却发现马晓丹穿着睡袍从楼上下來,手里端着一杯温水将温水递给姚静,又递给她一片药说:“吃了这个吧,别怀孕了。” 姚静也不客气,接过马晓丹手中的药跟温水,仰头就将药吃了。端着温水看着马晓丹,脸蛋红扑扑的。马晓丹脸上带着笑意说:“他就是这么个人,说是有原则,但只要你主动点,他能有什么原则呢?” 姚静点了点头,笑眯眯的。她一个什么都沒有经历过的小女人,怎么知道去洗个澡躺在**,步步引诱我上钩。要不是马晓丹,我估计我今天晚上绝对不会着了她的道。马晓丹将姚静送走,看着姚静坐上出租车离开,马晓丹才长舒了一口气,笑着说:“这不又是一出孽缘吗?” …… 第二天我醒过來之后,我沒提昨晚上发生的事,马晓丹也沒说。而姚静也沒有联系我,我也不知道她去了那里。一连几天都过的蛮平静的,看得出來她好像是真将我们之间的关系当成一夜之情。不过这样也好,我也省了很多麻烦。大概又过了一周之后,到了四月中旬。 发生一件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大事,木木又被绑架了。 -- ps:忙碌一天,到晚上才摸到电脑。原本要为顾然兄加更,可是事出有因,馒头都來不及发个单章解释一下。昨晚上凌晨一点多,馒头女神给馒头打电话,说她怀孕了。很狗血,但这他妈竟然是真的。这是馒头的私事,本來不应该因此影响更新的,但说过的话沒还上,馒头心里也蛮愧疚的。在这里跟大家说个对不起。另外再多说一句,馒头真的信报应啊。刚写到张玲怀孕,就遇到这事儿。还记得当初馒头还拿怀孕來写马晓丹,现在……我操。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第四百八十一章 :西郊宾馆里的猎户 木木被绑架的消息是王颖丽告诉我的。 王颖丽说木木在云南旅行的时候,被人绑架失去联系,到现在了无音信下落不明。我听说之后有些震惊,木木怎么成个惹祸精,三天两头被人绑架,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隐情。我心里带着疑惑,可这事我实在帮不上啥忙,所以我也只能希望木木别出啥事。 可让我想不到的是,王颖丽表情严肃的看着我,看的我心里发虚。 我诧异的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王颖丽神色凝重的说:“绑架木木的很有可能是孙有波。” 我脑袋嗡的一下,震惊在原地。等我反应过來后,我冲到王颖丽跟前震惊的问:“你说什么?” 我心中剧烈震惊,有些难以置信。绑架木木的竟是孙有波,要是如此的话。那么也就可以证明孙有波并未死亡,我咽口唾沫,心中原本的郁悒全部转为惊喜。反而有些感谢木木能被绑架,让我知道孙有波还活着。王颖丽看着我兴奋的表情,诚恳的点点头说:“有消息传言,绑架木木的就是孙有波。” 我咽口唾沫,心中十分高兴。 王颖丽叹口气说:“你认为他能继续活着吗?” 我怔在原地,猛然意识到。如果孙有波真的再次绑架木木,木木背后的人绝对不可能放过他。我仰起头看着王颖丽,王颖丽伸手将我的脑袋抱在怀中。她脸上带着冷冰冰的笑容说:“不管他们的结果如何,这件事你都别管。前两天我跟婉玉通电话,婉玉说让我照顾好你。” 我咀嚼着王颖丽话中的意思,沒问她跟夏婉玉通电话的细节。心中在想孙有波与木木的事,如果孙有波在那种情况下并沒有摔死也沒有冻死,他现在绑架木木一定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就是为林姽婳报仇,第二个就是他当初执行的任务。到现在我一直不明白孙有波到底是在调查什么才被人收押起來的,我犹豫片刻仰起头看着王颖丽说:“我必须要管这件事。” 王颖丽松开我,沒有骂我打击我。 而是走到一旁,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电视上面出现的是犇犇夏天以及小玉三个人的照片,以及张玲在住院期间的几幅照片,还有几年前夏婉玉生孩子时的照片。王颖丽对我说:“男人可以心怀天下,但首先要想想自己的家里。老婆孩子都需要你照顾,你要是离开,你让她们怎么办。郝仁,人不能那么执拗。” 执拗吗?我心中问自己。 得到的答案是不知道,因为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个消息來的太劲爆,劲爆到让我都有些慌神。王颖丽让我闭上眼睛冷静会儿,我坐在沙发上长舒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來。或许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就在我刚刚冷静下來之后,我就收到一个电话,对方自称是国家有关部门的,需要我协助处理一起绑架案。 我捂着电话看向王颖丽,王颖丽眼中带着唏嘘。我犹豫一下将电话放到耳旁说:“怎么协助调查。” 电话里的人说:“我们现在就在康平路你所在房屋的外面,请您跟我们走一趟,我们保证您的人身安全,只希望您能在绑匪面前说两句好话。我们是真的恳请您协助我们,拜托。” 电话里的人说的很诚恳,房间里面很静谧。王颖丽靠近我,电话里的声音她听的清清楚楚。我感受着王颖丽身上的味道,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王颖丽。王颖丽目光含糊其辞,我对电话里的人说:“等我二十分钟。” 我收起电话,看着王颖丽。电视里面正在循环播放王颖丽刚才给我看的那几张照片,王颖丽低着头咬着指甲。她的手指很纤细,十分白净。但指节处却显得有些粗大,应该是年轻时候劳累留下的后遗症,尽管这些年她用过很多化妆品和护手霜,但都无法挽回岁月时光带來的痕迹。 我沒有说话,墙上的时钟在慢慢的走动着。如果我去,那么注定这件事不能与我脱离干系。但若我不去,要么木木死,要么孙有波死。她们两个必然会死一个,甚至可能性最坏的时候,或许她们两个都会死。我在等王颖丽的话,她现在能代表夏婉玉。 十分钟过去后,王颖丽仰起脸看着我。 她说:“如果我不让你去,你心里会怎么想。” 我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不让我也去是为我好,这件事不管咋办,我都里外不是人。” 王颖丽笑着道:“那你去吧,反正你已经不是人。” 我眉头一皱,王颖丽低头翻看自己的手机。我站起來整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走到门口的时候王颖丽对我说:“别太上心,他们两个都跟你无关,孙有波只是孙晓青的弟弟,孙晓青自己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你何必因为孙有波费心费神。木木家里那么有权有势,她要是真出点什么事,伤心的是别人,你别跟着瞎操心,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就行。” 我诚恳的点点头,离开王颖丽的家里。 在王颖丽家的门外,停着一辆奥迪a8,车旁站着两个男人,都是四十多岁的年纪。两人手里拿着电话,我出來之后他们立马放下电话,不用多言。我坐在汽车后排,前面的两个人其中一个开车,另一个跟我说事情的经过。木木是在云南丽江消失的,消失已经有一个星期的时间。 这一个星期里,上面派人到丽江联合当地的警方展开地毯式搜查,最后只在一条河沟里发现木木的手机。就在二十四个小时前,警方接到一封邮件,邮件里面的内容他们沒有详细说,只是说孙有波宣布对这件事负责。我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孙有波是怎么活下來的。” 他们有求于我,也不隐瞒。将事情经过告诉我。 他们知道绑架的人是孙有波后,就到仙女峰下调查。通过当地上千警力的排查,在五个小时里调查出孙有波坠崖后的经历。孙有波从山上跳下后砸断山峰上的一棵树,自己也因此留下一命,可当时周围都是暴风雪,孙有波往前面爬行十几米后躲在一处洞穴里后就冻僵过去。 仙女峰附近几十公里外有一处村庄,村庄里的人以狩猎为生。兼职贩卖些动物皮毛,猎户进山打猎,结果却在早晨发现倒在洞穴中的孙有波。猎户见孙有波还有一口气,就拿出自家酿的酒给喂给孙有波喝,孙有波喝过酒后,身体回暖,但是他身受重伤,并未立即醒过來。 猎户弄了一架简易的木架子,将孙有波与狩猎到的一头野猪放到一起,拖到村子里面。警察后來的确到猎户的村子上面调查过有沒有孙有波,当时孙有波已经醒过來,猎户自己本意是配合调查,将孙有波交出去。但猎户的女儿却看孙有波长的白净高大,结果父女俩就配合隐瞒警察,让孙有波躲过一劫。 故事到这里戛然而止,坐在副驾驶上的男人回头看着我。 我凝滞着眉头问:“这两个人在什么地方。” “西郊宾馆。”男人说话从不拖泥带水。 我看着车辆行驶的方向就是西郊宾馆,长舒一口气心说他们办事真靠谱。 …… 西郊宾馆位于长宁区虹桥路,是上海最大的五星级花园别墅式国宾馆。我到过这里的次数也屈指可数,看着车辆**,行驶到一座造型别致的欧式别墅面前。我的心中莫名有些奇怪的感觉,副驾驶上的男人走下车,帮我打开车门。我朝着别墅门口走过去,别墅门口站着两个管家,都穿着得体的衣服。 走到门口她们帮我打开门,我径直走进去。绕过宽大的走廊,我來到别墅的客厅。看到两个坐在沙发上,拘谨约束的乡下人,他们旁边坐着个画着淡妆的女人。女人容貌一般,但脸上的亲和力却很强。坐在沙发正中央的是猎户父女,之所以说他们是乡下人,是因为猎户身上穿着貂皮,不是那种经过匠心设计的,就是原始原味从貂身上剥下來的貂皮,脚上穿着牛皮鞋,裤子是手工缝制的。看上去很粗犷,但却很给人一种稳如泰山的感觉。 他身旁的女儿也一样,皮肤并不算太黑,但也不能说很白净,健康的小麦色。但是一双眼睛却十分水灵,眸子中带着桀骜不驯,看着四周精致的装饰,眸子中少了分父亲眼中的小心翼翼,反而带着一股不屑。 看到我过來,他们父女两个同时投來目光。 我笑盈盈的走上去,坐在他们两个的对面,用淳朴的土话问:“大叔,刚过來呀。” 猎户倒也不怕,点了点头说:“刚到,坐那个什么空军战斗机过來的。” 我心中真他妈汗颜,张口就是空军战斗机。这俩人也算是牛逼人物了,一辈子沒坐过飞机,第一次坐飞机就是空军战斗机。我正要跟他们再聊下去的时候,那个眼睛里带着桀骜的女孩张嘴就问:“你是管事的人不,你知道有波在什么地方。你告诉那孙子,他要是再不來见我,我就弄死他养在家里的狼崽子。” -- ps:无奈,又是到晚上才摸着电脑。今天陪着女神去医院检查一天,又买了一堆营养品。自己埋下的种子,自己尝后果。下面应该还有一章,感谢大家支持。 第四百八十二章 :小楠的惊魂未定 女孩的话里带着一股东北老娘们特有的彪悍,我听的有些汗颜。沒给他们俩让烟,因为我看到这老头的兜里装着烟叶,估计我让他中华他还抽不惯。那个很有亲和力的女人给我介绍,父女俩姓殷,男人叫殷高山,女孩有个特不符合她的名字叫殷仙女。 來的路上那个坐副驾驶的男人已经给我介绍过,女孩母亲生她的时候难产死在产**。父女俩相依为命,他们是将这父女俩骗來的,他们说孙有波在上海重病,沒告诉他们真实情况,估计是想用他们要挟孙有波。让我來见他们,主要原因是让我从他们这里获得一些东西好劝孙有波,跟孙有波谈判。 我跟这父女俩聊起家常,聊到晚上又在西郊宾馆一起吃饭。父女俩都是第一次在这种地方吃饭,女孩吃什么东西都感觉好吃,但就是量太少,吃不太饱。我知道他们活动量都大,吃饭都是用盆子的。就让酒店服务员给他们两个炒些东北酱汁,然后给他们下了一锅面条。 父女俩一人吃了一盆子,才勉强吃饱。女孩喜欢吃醋和辣椒,弄出來的面条又酸又辣,她吃起來感觉特爽。吃过饭后,女孩又问我孙有波到底在哪儿,让他赶紧出來。她不相信孙有波得重病,她说孙有波离开村子之前告诉她,他会回去的。 看着女孩桀骜的眼神,我眉头一皱。 莫非孙有波跟她之间有什么隐情。 女孩但凡说起孙有波,眼中总是带着一股孙有波就是她的人的眼神。像是顽强却又像是对孙有波的依恋,以前林姽婳看孙有波的眼神中只有崇拜,沒有这种属于恋人的感觉与话语。我心中犹豫,却又不敢去问。 只能安慰女孩孙有波情况有变,过几天就安排他们见面。女孩诚恳的点点头,看着我说:“别骗我,不然我防火烧你家粮食。”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着女孩澄净的眼神,我心中产生一个荒诞的想法。孙有波这么个一棍子捅不出屎的强人,要是被这样的女孩征服,那可真是上天的安排。 殷仙女与殷高山安稳在西郊宾馆住下,我却不能在这里多逗留。他们两个去睡觉之后,我就离开西郊宾馆,被下午开车带我來的司机带着前往军用机场,在军用机场乘坐空军战斗机赶往北京机场。空军战斗机的强大推背感让我震惊,这种飞机绝对沒有民营航班的飞机坐着舒服,但好在速度快。 飞机降落在北京军用机场,我下飞机转乘一辆军牌路虎赶到位于西直门附近的大厦里。乘坐电梯直达大厦的中层,进门之后看到一面好像是普通公司的文化墙,前台也站着一个穿着西服脖子里面系着小丝巾的女人,女人看到带着我的两个男人,站起來点了点头,脸上带着笑容。 两个男人沒说话,拿出门卡在公司大门上面刷了一下带我走进去。我这才发现,这个表面上是公司大厦楼层中暗藏玄机,因为这里几乎沒人上班。而且这里的人神色各异,但从他们手臂上暴起的青筋与扎实的肌肉可以看得出來,这里的人都是练家子。 看到这些,我突然明白。 这里好像就是传说中的特殊部门,专门处理一些不能见光事情的部门。说是国安局有些不恰当,但毕竟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普通人不能得知的秘密。这个部门应该就是专门为有些人服务的,应该隶属于安保部门,但又和正规的安保不太一样。 想到这里,我眉头一皱。 两个男人带着我走到会议室里,会议室里面坐着大概七八个人。手里都夹着香烟,在会议室里吞云吐雾。会议室前面有一个巨大的高清屏幕,上面正在放着一些照片与资料。看到我过來之后,两个男人介绍一下就让我坐下。其中一个丢过來一罐红牛说:“希望你能帮我们完成任务。” 我扣开红牛,发现周围不光有喝的,更甚至还有吃的。里面还有个浴室与几张床,其中几个人眼睛猩红,看样子都沒少熬夜。这次的任务很难也很危险,上面给他们放权很大,可以随时调动一切可以调动的资源,包括军队。为的就是木木的生命安全,他们通过各种渠道得知孙有波带着木木从云南边境溜到境外,他们已经和境外的毒贩进行接洽,通缉孙有波。 听着这些,我才明白他们根本不需要我调查。他们需要我的,就是在我必要的时候,跟孙有波谈判。想明白这一点之后,我就躺在**吃吃睡睡,无聊的时候就用他们的电脑上网看些帖子什么的。尽管我极其掩盖,但当我躺在**睡不着的时候,我还是明白,其实我在心焦。 事情发展的很突然,我到现在仍然不知道孙有波到底为什么这么做。可现实让我明白,我很有可能不会懂。晚上八点多,走在北京的大街上,不由自主的裹了裹衣裳,不明白我为什么在这里,也不明白人为什么活着。这问題有点扯淡,但人生总会有一两个感觉挫败的时候。 …… 小楠第一次被老三陪着在医院做妇检的时候,心情是激动的。看着b超图上孩子的形状,小楠脸上露出喜悦的表情。老三还是一如既往的呆呆的,小楠嗔老三一眼,老三这才露出傻傻的笑容。从医院出來的时候,老三要到超市给小楠买两斤鸡蛋,小楠不想去就在超市门口的椅子上坐着休息,让老三去买鸡蛋。 小楠其实是不喜欢吃鸡蛋的,但为了孩子她也必须让自己吃。等老三的期间,她再次拿出自己的孕检单看起來,看着健康的宝宝,小楠心中露出一丝欣慰。她收起孕检单,托着自己的腮帮子凝神看着前方,眼神有些涣散,嘴角浮现一丝清纯可爱。 能陪老三走过这么远的距离,她自己以前根本不敢想,可跟着这个真汉子,真男人。小楠时刻都能够感觉到充足的安全感,这让小楠很受用。她是个很缺乏安全感的女孩,自小都是这样。 姚静这几天其实一直都沒走,一夜旖旎之后她就在上海晃荡着。那天晚上她坐在海边,哼着周阳写给她的歌,听着海浪起伏的声音,感受着自己身体中的悸动,整整坐一晚上。沒心沒肺傻乎乎的小妖精第一次感觉到人活着并不只是为了快乐,还有痛苦。 天亮之后,姚静到附近的酒店里面随便开个房间睡到晚上。随后又起來在上海晃荡着,一连好几天姚静都这样的过着。她感觉自己不像是在报复周阳,反而是自食恶果报复自己。堕落让她很不适应,可她却在慢慢淡忘。今天姚静闲着沒事逛到超市,忽然很想吃冰激凌,就走进去买个冰激凌边吃边走。 走到超市门口的时候,姚静看到坐在门口手里拿着孕检单的小楠。姚静怔在原地,看着小楠小口小口的舔冰激凌。她看的非常聚精会神,几分钟之后她走上前看着小楠问:“小姐,您是不是姓江。” 小楠仰起脸看着姚静,眸子中有些愕然。 姚静再次问:“您姓江吗?” 小楠瞳孔猛然一缩,姚静将手里的冰激凌吃完,上下将小楠看一遍,刚要张嘴说话,老三就提着鸡蛋从超市里面出來,看到姚静站在小楠面前,他上前一把将姚静推开,护着小楠,像是守卫自己食物的野狼。姚静愤愤的看着老三,老三沒问话,而是护着小楠离开。 姚静看着老三跟小楠的背影,气嘟嘟的说:“好奇怪的两个人。” 在超市的意外并未影响老三与小楠的幸福,两个人回到家里依旧过着甜蜜的二人世界。这两年來我所做的事情也不是那么危险,老三任职在安保公司里面,每天上班也就是看看报表,那些东西他看不懂,都交给手下的秘书处理,他自己成了一个典型的居家多金柔情男人。 小楠怀孕之后,老三尽管木讷,但也知道照顾小楠。家里的家务活都是他來做,从來不让小楠做。唯独他做的饭不好吃,所以饭是小楠來做。不过择菜洗碗的活都是他來干,看着自己的男人如此对待自己,小楠心中充斥着怀孕后女人的幸福。 晚上两人躺在**,高大健硕的老三抱着较小玲珑的小楠。老三并沒有对小楠动邪念,老三知道女人怀孕之后就不能在行**。老三是一个自控能力很强的男人,抱着小楠身体根本沒有任何异动。小楠静静躺在老三的怀中,慢慢闭上眼睛。两个人的夜晚并沒有任何情话,有的只是慢慢沉入睡眠之后的鼾声。 夜里,老三被小楠惊醒。他发现小楠浑身上下都是的汗水,他慢慢将小楠摇醒,小楠睁开眼睛坐在**,好久之后才缓过神來。老三给小楠接了一杯热水,看着小楠的眼睛,认真的说:“楠,你做恶梦了。” 小楠捧着手中的热水,坐在**惊魂未定。 - ps:这几天对不起大家,两章更新送上。周一希望大家有鲜花的给馒头点,也推荐一下叶碧煌战神写的《重生之美女如云》,希望在贴吧或者盗版网站看文的大伙能來看书,重生之美女如云目前免费。 第四百八十三章 :还算有点良心 小楠坐在**怔神好久,随后仰起脸看着老三,眼睛里含着泪水。老三将小楠抱在怀中,抚摸着小楠的头发沒有说话。小楠是个坚强的女孩,她躺在老三的怀里不说话也不哭,眼睛里的泪水慢慢消失。倦意再次袭來,小楠慢慢睡着。老三将小楠放在**帮她盖好被子,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冷清的月亮,脸上的傻笑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我从未见过的狠辣。 老三的拳头紧紧握着,身上的戾气让人害怕。可最终他只能闭上眼睛,长舒口气松开拳头。他默默转身上床将小楠抱在怀中,感受着小楠鼻窦处传來的微弱呼吸,他脸上的刚毅狠辣慢慢变成傻笑。 夜已渐深,平静如常。 …… 我到北京两天后,他们就再次收到孙有波发來的邮件。孙有波的邮件刚刚出现在他们的邮箱中,他们所有人都震惊无比,层层传达不多时邮件就出现在高层的办公桌上,而我所在公司的办公桌上也有一份。相较于上次邮件的简略性,这次的邮件明显增长许多,甚至里面配有两张木木的照片。 在邮件中,孙有波多次提到上次执行的任务与林姽婳的死亡。并且这次孙有波还要求必须在两个小时内回复邮件,不然就闹出一些动静给他们看看。收到邮件之后,邮件的副本就被迅速转发到各个部门,但最重要的那一份,仍是木木父亲办公桌上的。 让我有些诧异的是,孙有波的邮件中并未提任何要求。也就是说,他绑架木木并不是为了图什么。林姽婳绑架木木是为了救孙有波,那孙有波现在沒有死,却又绑架木木。他自己是个明白人,这件事对他一点好处都沒有。就在我惊诧的时候,一个身着西装的男人急匆匆的來到办公室里,男人身后跟着一男一女两个人,男人高大魁梧,是保镖。女人干练精细,绝对是秘书。而站在这么一男一女两人之间的男人,就是跟我有关几面之缘的周阳。 看到周阳,我眉头一皱。我对他的印象极差,因为他当初每天给夏婉玉送花,后來好像还追过王颖丽跟张玲。但最重要的还是姚静,我嘴里念叨一句:“人渣。” 周阳朝我投來目光,看到我之后并未生气,反而径直朝我走过來,丢一盒沒有任何牌子商标的香烟到桌子上。我自顾自从烟盒里拿出一根自己点上,周阳笑着说:“我不抽烟。” 我沒说话,他來这里肯定是有求于我。 周阳不绕弯子,开门见山说:“我们希望这封邮件由你來回复。” 听到周阳的话,我心中沒有惊讶。这也正是他们请我來的原因,我犹豫片刻后说:“你们有什么要求。” 周阳直白道:“见面,联系,和谈。”他看着我的眼睛,咽口唾沫说:“只要他愿意放过木木,我们可以不追究他的责任,但只有一个要求,希望他以后再也不要到国内來,无论他是去美利坚还是澳大利也,我们都管不到。”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木木父亲的意思。”我吐出个眼圈问。 周阳长舒口气说:“我的意思。” 我嗤笑着说:“还算有点良心。” …… 我用自己的名义给孙有波回了一封邮件,邮件的内容十分直白。简单的说我是郝仁,我这边帮你争取到一定和谈机会,你可以考虑给出联系方式,我亲自飞过去帮你和谈。邮件写好之后,我就交给周阳,可就在周阳拿到邮件心情激动的时候,周阳身后的那个秘书忽然俯身附在周阳耳边说了两句话。 周阳听过之后,大叫一声:“什么?” 秘书睁大眼睛看着他,周阳额头上溢出些汗水,挫败的点点头说:“知道了。” 邮件最终还是沒有发出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封官方写的邮件。他们表示同意孙有波的要求,但有个要求就是先见木木。我不知道这封邮件发出去后的结果是什么,但我知道周阳最起码为木木努力过。 我将桌子上的那包烟拿起來揣到怀里,对周阳说:“走吧,我请你吃顿饭。” 周阳仰起头看着我,犹豫片刻后点点头。 我们两个來到大厦楼下的一家庆丰包子铺,点了两份套餐。都沒说话,默默将包子吃完。吃过之后我擦了擦嘴,看着周阳,周阳也坦荡的看着我。我问他:“孙有波到底是为了什么事,这个你应该比我清楚,如果你信得过我,希望你能告诉我。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相信我。” 周阳笑了笑说:“你高看我了,我要真知道这件事,我早就发邮件告诉孙有波了。” 我有些意外,笑着说:“真心喜欢木木?” 周阳眉头一皱,眼睛中带着一股疑问。最后点了点头说:“嗯。” 毫无征兆,我一拳砸到他的脸上,他被打的往后栽过去。门外那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看到情况不对劲,立马冲进來要制服我。却被周阳冷声呵斥道:“出去。” 保镖怔神半天,悻悻的转身出去。周阳爬起來坐在我面前,嘴角带着鲜血。我笑着说:“这一拳是替木木给你的,你要是真喜欢她,她能被绑架?其实还想再给你一拳,是替姚静给你的。” 周阳脸上带着坦荡的笑容,他笑着问我:“姚静跟你。” 我沒说话,周阳点了点头向上看了一眼说:“我明白了。” 我坐在原地不动,周阳咬着牙齿,也学我毫无征兆一拳朝我脸上打过來。我沒躲,我就想看看他到底有什么理由。拳头打到我的脸上,这家伙用足身上的力气,非常疼。我被打倒在地上,嘴里带着一股咸味。我坐起來看着他,他笑着说:“这是替张玲给你的。恐怕你到现在都不知道她们两个去了什么地方,我可以免费告诉你,她们去的是荷兰。” 我沒说话,周阳知道张玲跟夏婉玉去什么地方很正常。我不知道只是因为我不想去调查而已,我知道夏婉玉的决心是十辆马车都拉不回來的,索性少给自己添点烦恼。 我点上一支烟,周阳开始给我讲他的故事。从姚静安惠到夏婉玉王颖丽以及张玲,再到最后跟木木结婚。我发现这厮将我身边的女人暗恋一遍,可惜也沒人鸟他。 周阳比我小五岁,论经历他不比我少。但我们两个是个极端,我从小在农村长大,他从小就在中南海里玩水。比心智他从小更见过尔虞我诈,我八岁还坚信这世界上真爱可以拯救一切。可就是不知道怎么的,无论周阳用如何的手段,那些喜欢我,我也爱的人就是不可能理他一下,甚至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周阳闭上眼睛,咬着牙齿说:“你知道我跟木木的洞房花烛夜,是怎么过的。” 我沒说话,周阳恶狠狠的说:“她睡床,我睡沙发。从结婚到现在,我他妈沒动她一根手指头。我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她说要是不服气就跟她离婚。” 我有些震惊,我沒想到木木会这么做。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我原以为木木肯定已经接受现实,可是现在却才知道她的性格那么刚强。周阳脸上带着骀荡的笑容,他拿起纸擤鼻涕,将纸丢到桌子上说:“要是木木这次真有点什么意外,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我低着头沉默不语,周阳站起來就要走。 他刚走到门口,我就咀嚼着说:“不是你沒魅力,而是你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说实话,以你这样的条件,很多女孩都会为你倾心。安惠,姚静都是为你倾心的女孩。可你怎么对她们,你自己心里也清楚。你跟木木的婚姻只是政治需求而已,木木沒有我,肯定还会有别人,她的性格已经决定她不可能顺从家里的安排,这一点你都沒看明白,你真可以去死了。” 周阳回头看着我,我站起來整理一下衣服离开包子铺。 跟他擦肩而过的时候,我说:“木木不会出事,但你们要继续玩下去,木木很可能会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了解孙有波,他从这个世界消失,不管你们再强大,也不可能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我离开庆丰包子铺。 仰起头看着在北京不常见的蓝天碧云,脸上的笑容带着些莫名其妙。 木木,孙有波。他们两者之间必然会有一个抉择,这个抉择在我也在孙有波。地面上有一个易拉罐,我一脚踹过去,易拉罐传出叮叮咣咣的声音。其实人生有时候最难的,就是选择。左右手同样重要,无论砍掉那一只人都会疼,都会不方便。 回到大厦里面后,这些忙碌的工作人员告诉我。孙有波回复邮件了,邮件里只有一句话,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听到这个消息我沒惊讶,甚至我都能猜出孙有波回复的邮件到底是什么。不用猜我就知道,他们的这些把戏在孙有波的眼中就好像是孩子的恶作剧一样。 傍晚时分,我收到周阳的短信:“这件事已经完全交给你,希望你能让我值得相信。” 看完短信,我放下手机。 嘴角扬起笑容说:“还算有点良心。” - ps:下一章应该在十二点之后,这几天有点忙,希望大家理解,尽量稳定下來更新。至于欠更,馒头对大家报以诚挚的歉意。 第四百八十五章 :水管工 就在孙有波要拿孕检单的那一刻,我猛然朝着孙有波身上就冲上去。孙有波明显有防备,但人的反应能力必然有个极限。他还是沒有防住我的偷袭,被我冲倒在地上。我哪里会知道殷仙女怀孕不怀孕,我怀里的孕检单只不过是张玲的孕检单而已,我这么做说到底就是为了不要让孙有波自杀,他自杀之后木木肯定会死。要是他们两个都死光,即便木木的父亲不追究我的责任,我自己心里也会过意不去。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也只能出此下策。 孙有波很厉害,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我将他撞到在地上之后,他立马就翻身将我踹开,拿起自己的手枪就要开枪。可远处的狙击手也早已做好准备,一发子弹贯穿孙有波拿着手枪的手腕,他手中的手枪掉在地上,手腕上出现一个血窟窿,血流如注。被踹开的我从地上爬起來,拿起地上的手枪丢到旁边的水里,孙有波捂着手腕,恶狠狠的看着我。 身后的那些警察已经鱼贯而入冲上來,我对孙有波说:“你可以继续恨我。” …… 孙有波被人带走,现场恢复宁静。我坐在原地拿起桌子上的那包烟,想点烟却发现拿着打火机的手都在颤抖。刚才的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到让我都反应不过來。该死的打火机只冒火花就是不燃起火苗,我有些气馁。就在我要骂娘的时候,周阳拿出自己的打火机在我面前点燃,我就着他的打火机点上烟。 抽上一口烟后,我才慢慢冷静下來。 周阳冲我竖起大拇指道:“真他妈牛逼。” 我看着眼前的周阳沒说话,他以为这件事已经结束,可我却知道这件事才刚刚开始。孙有波被捕只是前奏,木木的死亡与否,老三与小楠十年前的经历,才是这件事的核心。或许这背后又会牵扯出一件惊天大案呢?我脸上沒有胜利后的喜悦笑容,有的只是紧锁的眉头。 …… 孙有波被押送到郊区某个监狱,他的手腕上与脚腕上都被打上手铐脚铐。关在玻璃笼子中,里面有一盏强光灯,非常刺眼。周围都是黑暗,从一旁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形,但从里面却看不到外面的情景。孙有波被捕之后,首要任务就是调查出木木到底被他关在什么地方。 如果木木身上有炸弹的话,一定要尽早拆除。不然的话,木木很有可能会丧命。这件事的处理权仍然交给我,我随着孙有波來到这座监狱里面。我站在玻璃笼子外面,看着坐在里面的孙有波。孙有波脸上带着凶狠的表情,就是不理我。 我开始我的攻心战术,可孙有波曾经在cia工作过。我更是半路出家的和尚,那里知道什么真正的攻心战术。林姽婳的死让孙有波变的有些嗜血暴虐,我的欺骗更让孙有波几乎对我失去信任。不过我却从孙有波的口中得知,木木身上的确有炸弹,且炸弹在七十二个小时里会爆炸。也就是说,在三天后的早晨会爆炸。 到时候木木会被炸的粉身碎骨,连骨灰都找不到。 这个消息无疑是很危急的,但我考虑救木木的同时,却要考虑怎么样保住孙有波的性命。如果木木救出來,孙有波却因此被放弃,他被杀死。那么以后我怎么去见孙晓青,即便是以后见不到,死后我到阴间也沒脸去见孙晓青。可是,如果孙有波不告诉我们木木在什么地方,我们绝对不可能知道木木的位置,那么木木也很有可能被炸死。 这是最坏的结果。 而最好的结果就是木木沒死,孙有波也被释放。 可这好像有点太过于梦幻奢求。 …… 可是,一切皆有可能。 万法缘生,皆系缘分。 刚开始的前两天,我的确不知道该怎么办。孙有波死咬牙关,无论我说什么他都不告诉我木木在什么地方。我晓之以理动之以理,孙有波就是不吃我这一套。我拿出孙晓青说话,孙有波也不理我。最后我实在沒办法,就骂他。孙有波不屑的看我一眼,看着我说:“如果我真想死,我随时都能自杀。” 孙有波的话让我警醒。 对呀。他在美国当过特工,学过的自杀办法有上百种。为的就是落在敌人手中之后免受折磨自尽而亡,可现在他为什么不用自己学过的自杀办法呢。我眉头一皱,孙有波阖上双眼不理我。或许是上天的冥冥注定,但事情就是这么巧。殷仙女真的怀孕了,孙有波的种。 这个消息在第三天传到我的耳朵中,随着消息而來的是一张孕检单传真。我拿着这张真的孕检单,以及手机來到玻璃笼子中。将孕检单给孙有波看看,又拿起电话打殷仙女的电话。将电话放到孙有波的耳朵旁,孙有波明显被这个消息吓到。 可是他生性多疑,听着电话里殷仙女的声音,先质问她有沒有被逼迫。殷仙女叽叽喳喳问他在哪儿,她有了他的种。他要是敢不要她,殷仙女就杀掉他养在她家里的狼崽子。听着殷仙女的声音,孙有波脸上表情阴晴不定,他跟殷仙女足足聊半个多小时,我才收起电话。 我再次审视着孙有波的眼睛,我说:“这是巧合,也是命运。不管你信不信,但此刻你已经升级成爸爸。你不再是一个人,林姽婳对你的确好。可你从來不会喜欢上她,她也不会爱上你。她对你的义无返顾,只是她个人对你崇拜而已。而殷仙女,现在则是你孩子的妈妈。” 孙有波脸上带着病态的笑容,他说:“可是我即便说出木木在什么地方,他们也不会放过我,我仍然会死,你知道他们的做事风格。” “我可以保证你不会死。”我看着孙有波的眼睛,坚定的说。 孙有波凝视着我的眼睛看了三分钟,随后点了点头说:“我最后相信你一次。” ……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万万沒想到孙有波从云南将木木绑架之后竟会将木木带到北京,藏在一个荒凉的烂尾工程里面。果然,孙有波这等牛人,是从來不会将人装到麻袋里的。发现木木之后,木木身上并未有传说中的炸弹。但木木因为缺乏食物与水,已经虚脱的晕过去。相信不用多长时间,她就会饿死。所以跟炸弹产生的效果是差不多的。 木木被发现之后,就被送到医院里治疗。反之孙有波对某些人的利用价值可以说已经为零,而且因为孙有波做事不按照规矩來。这些大人物对孙有波的恨,已经恨之入骨。几乎就在孙有波说出真相之后,就有人來到这里,要带走孙有波。而我作为这件事的负责人,立马一个电话打给周阳。 在电话里,我开门见山对周阳说:“如果你是男人的话,就完成你的承诺。” 周阳在电话里沉默很久,我说:“我不要求多,再给我一周的时间。我保证他们不敢杀孙有波,如果他们现在就动手。我不介意将我知道的东西添油加醋说出去。” 周阳点了点头。 我不知道周阳是怎么跟上面的人沟通的,但周阳的确成功的帮我再拖延一周时间,孙有波也暂且安全一周。 木木在被救出的一天后醒來,她的身体非常虚弱。我去医院看望她的时候,替孙有波给她送了一束花。木木看到我之后脸上带着笑容,沒说什么有关绑架的事。看的出來她已经什么都知道,她是个聪明的女孩,最起码在面对绑架的时候是。 我想留住孙有波的命很不容易,孙有波如林姽婳一样,同样绑架木木。且孙有波比林姽婳更嚣张,林姽婳只是蜗居在地下。而孙有波则大摇大摆吃吃喝喝,根本不将规矩放在眼里。现在木木有惊无险留下一条性命,当初林姽婳放过木木之后,可是被执行药物注射。现在孙有波会不会有这样的命运,全看我现在的运作。 说句实话,我对自己真的沒有多大信心。但那是以前,现在我稍微有点信心。因为孙有波对我说的那件事特别重要,就是有关老三与小楠的那件事。直觉告诉我,这件事或许会成为孙有波的救命稻草。木木被救出來之后,我就被不允许见孙有波,估计是有人听到风声,怕我跟孙有波串供。 我根据孙有波告诉我的东西,分析出几点。首先除孙有波外,沒人知道小楠与老三就是当年这件事情的主角。其次当年这件事的影响很大,但很多人都不知道这件事是什么。再其次,这件事一定跟斗争有关系。或许现在某些大人物的命运,就是从这件事中得到的利益。所以孙有波刚开始调查这件事,就会遭到灭顶之灾,而美方也特别想知道这件事,所以才会给孙有波开除两亿美金,但最重要的却是孙有波口中的刺激。 的确,这件事非常刺激。 就如同我现在要做的事一样,帮孙有波开脱无罪。 通过正常途径是完全不可能的,我能找的办法就是利用当年的事找到当年的人,再利用老三与小楠,让当年的人出面帮忙。力挽狂澜,留孙有波一命。这件事很难,或者也可以说相当难。但我却要挑战自己,不为了孙有波,也要为了孙晓青。当初的林姽婳就是这么死的,我不愿意看到孙有波再这么死。 夜已渐深,我站在窗前看着繁华的京都。 我感觉我就像个水管工一样,沒有我这座城市将陷入一片恐慌。 ----- ps:复制的时候,好像好复制了一千字。已经修改了,看过的记得回头再看看。 第四百八十六章 :玩命 水管工管理着水,而水则是每个人都离不开的生活必需品。只要水管工将阀门关掉,整座城市将失去生命之水。随之陷入一片恐慌,而我现在就是这个水管工。而我所管理的水,就是老三与小楠背后的人,或者也可以说是小楠背后的人。这些人就是我所管理的水,而木木父亲这些人,就是这些城市里的民众。所以我现在最紧要的工作,就是调查出当年这件事情的经过,且找到小楠与老三背后的那些或者那个人。 这不是个容易的事。 孙有波口中的事情发生在十年前,十年前我刚刚读完高中要上大学。我不记得当年发生过什么重大事件,而且孙有波还说过当年的事与部队有关。这更让我有点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里面七上八下不知道该怎么办。看着眼前繁华的京都,我长舒口气拿起电话联系王颖丽。 其实有些时候,求助女人并不可耻。 有一个或者多个女人作为强力的后盾,是每一个男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二点钟,我给王颖丽打电话着实有点不礼貌。但我顾不得那么多,现在我的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很金贵。电话响了三声之后王颖丽才接通,电话里出來王颖丽睡着后又被吵醒的无力声音:“喂。” 我直接了当:“我需要你的帮忙。” 电话里传來王颖丽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随后又是一声长长的哈欠声。然后才是王颖丽的声音:“将事情经过详细跟我说一遍。” 我鼻头一酸,有些感动。唯一能跟在深夜给自己男人煮饭女人相提并论的,就是在深夜男人打过去电话让女人帮忙时候永远不会犹豫的女人。我并不废话,将事情的经过详细的给王颖丽说一遍,并且我将事情的关键点,当年的那件事着重说了一下,问王颖丽知道当年的那件事跟谁有关,到底是什么事。 王颖丽听过之后眉头一皱,她明显被我所说的事震惊。她诧异的问我:“你说老三与小楠不是普通人。” 我颌首点头说:“对。按照孙有波的意思,小楠当年比木木的地位更厉害。你应该知道木木是什么地位……” “……”电话里传來一阵沉默,此时无声胜有声。半晌之后王颖丽说:“我现在帮你查,六十分钟后给你答复。” “谢谢你,丽姐。”我郑重的说。 王颖丽却已经挂断电话。 …… 六十分钟。 很漫长的时间。 我在这其间给自己泡了一壶茶,端着茶欣赏京都的夜景,享受着属于这里的繁华落尽。说实话,除了天气原因之外。任何人都向往这里,在这里人们能看到在别处看不到的权势,繁华,金钱,以及让所有人都经受不住的**。我的茶刚泡好,就有人按动我的门铃。 我眉头一皱,警惕的走到门口趴在猫眼处往外面看去。外面站着一个面容姣好,头发修长的女人。直觉告诉我她不是什么好人,因为我不认识她。我沒有开门,躲在门后看着门口处的女人。女人再次按动门铃,我仍然警惕的站在原地不动。女人见我不开门,仿佛知道我在房间里面一样。 用门口的麦克门铃喊道:“郝先生,我是丽丽。有人让我來陪您,您开开门咱们再聊吧。” 女人的声音很清楚,有点像是播音员。沒有风尘女人的嗲声怪气,反倒带着点清新的味道。但我知道,今天晚上如果我让她进门。这件事我就绝对不能善终,尽管我不是官员。但随便督办我个治安拘留十五天,对于他们來说是在轻松不过的事。我索性也不伪装自己不再房间,我冲门外的女人喊道:“我不需要你。” 女人听到我的声音后,脸上明显露出高兴的笑容。她说:“郝先生,您能开开门吗?” 我沒说话。女人见我不说话,脸上有些红润,看着空旷的楼道压低声音说:“郝先生,如果您不开门的话,我今天晚上很有可能有麻烦,希望您能帮帮我。我还是个学生,在读大学。” 我仍然沒说话,她话已经说的很明白。如果我开门,我就绝对是个傻逼。 绝对不要让自己的同情心泛滥,特别是面对漂亮女人的时候。 每个人的人生都有悲剧,我只不过是让她更快的体尝而已。我转过身闭上眼睛,靠在门板上面。女人仍然在软声细语的求我,我在面对这座城市**的时候,毅然决然选择放弃。可我知道,有很多人在面对这样的**的时候。选择的不是无动于衷,而是打开房门,让女人进入房间。 其实我知道,如果她沒有完成那些人交待给她的任务。她一定会受到惩罚,但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因为她的本名,恐怕就不叫丽丽。呵呵! …… 整整两个小时后,王颖丽才给我打來电话。王颖丽的声音中带着疲惫,但也带着她所有的威严。她刚要对我说,我就说:“别着急,等我换个电话打。” 我拿出自己买的卫星电话拨通王颖丽家里的一部私密手机,王颖丽才对我说:“结果已经调查出來,事情的经过很简单。当年有人要绑架小楠,而老三是小楠的贴身保镖。两人经历过厮杀之后,就双双从海上坠机,所有人都以为他们死掉了,其实他们沒死,而是流落到一艘渔船上。这件事自然被人发现,老三就带着小楠上演全国大逃亡。其间发生很多事,小楠也因为见识到太多阴暗面变的沉默寡言。后來随着这件事的平定,小楠与老三的消息就变的可有可无,最后这件案子就成无头公案,小楠与老三的下落也沒人关心。再后來的事你都知道,你在上海遇到老三,并且帮助他们。” 我皱着眉头问:“那为什么孙有波说跟部队有关系。” “军权!”王颖丽说出两个让我震惊的字。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我惊讶的看着王颖丽问。 王颖丽笑道:“很简单,通过当年的新闻片段再加上一些我自己特有的关系分析出來的。你要记得,这世界上沒有不透风的墙,任何事情都有可寻的蛛丝马迹。但最重要的,还是你的身份到达一定高度。只要你的身份到达一定高度,这世界对你而言就沒有秘密可讲。” 我笑着沒说话。 王颖丽认真的说:“其实你现在完全可以去找小楠的太爷爷,我相信他会帮你的。” “正有此意。”我笑着说。 王颖丽却在给我一块甜枣后给我一记当头棒喝,她问我:“那你想过找到他之后说些什么吗?告诉他小楠的下落,让他带走小楠?还是你晓之以情,以你的臭嘴说动人家?你感觉这样的人物,会被你说动吗?” 王颖丽的话让我怔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颤巍巍的问:“你有什么妙计吗?” 王颖丽点点头说:“非常简单,你先回來找小楠,让小楠写一封信,你再带过去就好。” 我心中大呼这是个好办法,可我却不知在电话那端的王颖丽露出有些无奈的笑容。其实王颖丽的本意是给人家一个自己的选择,凭借人家手中的权力,只要信到了他的手中,他必然会知道小楠在什么地方。这就是王颖丽的智慧,我一辈子都比不上。聊过这件事的细节之后,我将刚才门外有女人叫门的事情告诉王颖丽。王颖丽听后眉头微皱,说:“其实你应该开门,你不开门反而会坏事,他们只不过是想要你的一个态度,而非利用这个女人陷害你。” “我操!”我的世界观有点被颠覆,王颖丽耸了耸肩不说话。 “哪现在怎么办?”我问王颖丽。 “简单,给周阳打个电话,约他一起出去泡吧。”王颖丽给出一条妙计。 …… 挂断电话,再约周阳到三里屯。找个人气还在的酒吧,我跟周阳坐在里面。周阳打电话叫过來一哥们,这哥们叫來十几个身材漂亮容貌妖娆的妞儿,一字排开坐在长沙发上,要多**有多**。嗨到早晨五点钟才散场,散场后周阳带着我到附近吃早餐,坐下之后喝了两口豆浆,周阳才对我说:“哥们,别指望救出你那小兄弟了,上面已经发话必须将他弄到大西北的监狱里。” 我沒说话,早餐过后我让周阳送我去机场。 周阳见我回上海,就笑着安慰我说别往心里去,有空常來北京玩。 到机场之后,周阳又给哥们追一电话,让他哥们帮我联系一下空管方面,帮我整一辆最快飞上海的飞机,立马起飞的。那哥们能量估计也不小,不一会儿就有机场工作人员找到我,让我走贵宾通道登机,飞机半个小时后起飞。临走之前,我对周阳说:“其实木木不喜欢你也是有原因的,你缺少一种能让木木瞧得起的精神,这种精神叫玩命。” 第四百八十七章 :十年前的经历 我的话让周阳怔在原地,他明显已经听懂我话中的意思。他转身看着我,笑着说:“你说的对,但是我所处于的地位让我学不会玩命。当人穷的只剩下命的时候,莫不是一种悲哀。人最需要的,就是面对自己被戴绿帽之后仍能笑着对奸夫说哥俩好,你说对吗?哥们!” 周阳的话里带着反讽,我听过之后带着无奈。 我对他说一句:“我从未动过木木一指头。” 说完,我就转身走贵宾通道上飞机。 留下惊愕在原地的周阳。 其实木木之所以不让周阳碰的原因,不是因为木木这人矫情也不是因为木木对我仍有爱恋。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周阳自己不够爱她,他们新婚之夜的时候,木木问周阳有过别的女人吗?周阳反问木木,木木就拿我当挡箭牌,结果周阳一狠心就将安惠的事说出來。 这也正是木木不让周阳碰的真正原因。 坐上飞机,看着舷窗外的世界慢慢变小,一夜未睡的我戴上眼罩睡觉。其实,我自己也很久沒有玩命。当初的我穷的只剩下命,杀张青石的时候,我敢玩命。面对后來的挑战时,我敢玩命。但再以后面对其他事的时候,我真的不敢再玩命。而今,当我被孙有波口中的刺激警醒时。 我才知道,其实有些时候的玩命,真可以让人知道自己还活着。 …… 从北京坐飞机到上海,下飞机后直接给老三打电话。告诉老三我在机场,让他开车接我。等我坐上老三的车之后,我就躺在副驾驶上揉着太阳穴。让老三开车回家,老三以为我要回我自己的家,就往福地小区开。我却告诉老三,回他的家。老三沉默的开着车,我随口问他:“小楠的身孕怎么样?” “检查两次,很健康。”老三木讷的说。 我嘴角浮现微不觉察的笑意,我问老三:“小楠姓什么?” “不知道,她从來沒说过。”老三明显停顿一下后才回答。 我沒有再问,随着老三回到他跟小楠的小窝中。他们的小窝依旧整洁干净清新,窗台上放着许多花花草草,小楠正坐在家里看书。看的是养胎指南,怀孕方面的书籍。我走过去,坐在小楠的身边,小楠看到我跟老三回來之后,明显有点惊讶。见时间刚好是中午饭的时间,小楠就站起來乖巧的说:“我去做饭。” 当年的那个小姑娘,转眼间成为老三的小媳妇。身材也变的大不一样,有点女人前凸后翘的韵味。我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小楠,老三明显从我的目光中觉察出一丝不好的意思,他变的有些不解。我收回目光看着老三,跟他聊一些有的沒的的事情。中午小楠做的饭,四个菜一个汤以及一锅米饭与一盘餐后甜点水果。 吃过饭后,我又吃了两瓣西瓜。 小楠将残局收拾过后,就将碗放到卫生间里等着老三洗。我将他们两个叫过來坐在我的对面,我看着老三又看着小楠,小楠明显感觉到我目光中的意思,她显得有些紧张,老三则依旧骀荡,看得出來他对我很相信。我沒有绕弯子,而是开门见山问小楠:“你是不是姓江。” 我的话让小楠瞳孔一怔,小楠往后缩着。 我说:“你是不是叫江楠。” 小楠摇着头。但我知道,她的确就叫江楠。 我长舒一口气说:“你们两个身上一定带着什么事,老三你來说,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应该知道我的为人,如果这样的话,你还不相信我。那你们就别说,反正以你老三的功夫,将我杀死在这里只是分分钟的事。我给你们二十分钟商量与冷静的时间,你们自己商量一下。” 说着话,我就进到卧室里面。 留下坐在原地的小楠与老三。 我不知道他们两个怎么商量的,但他们只用十分钟就将我叫出來。我坐在他们的对面,不善言辞的小楠对我讲述一个与王颖丽讲述的不太一样的故事。小楠的确姓江,但老三不是她的贴身保镖,老三只不过是个普通的特种军人而已。曾在部队军演上面立过一等功,也拿过很多个人能力大赛的冠军。这也正是老三为什么这么厉害的原因。 小楠被人绑架之后,就被人利用关系装在旅行箱中带上火车。当时的小楠身体很小而且非常瘦弱,被安眠之后是能够被装到旅行箱中的。而老三则是返乡看父母的特种兵,故事很狗血,但其实也就是这么回事。老三发现旅行箱中的小楠,在车上与人发生搏斗。对方拿出刀捅伤老三,老三失手下杀人。警察赶來,老三带着小楠跳下火车。 随后展开生死大逃亡,等老三好不容易找个地方稳定下來后。小楠醒过來发现自己在老三手中,于是就对老三又咬又挠。结果在这时警方摸上來,警察一枪朝小楠打去,老三临危不乱帮小楠挡枪。子弹贯穿老三的肩头,小楠被老三震惊。老三解决掉两个警察后带着小楠再次逃命,老三反侦察能力很强,为了掩人耳目他混进大都市,让小楠叫自己哥哥。 小楠也越來越依赖老三,在某次老三外出给她买东西吃的时候。老三遇到危险,身受重伤跌入长江里面。老三命大,尽管脑部受到重击但并沒有死。小楠知道后将老三拖回家里照顾老三,且变的沉默寡言,老三也因为受伤而变的有点傻乎乎的。但他心中也已在小楠的照顾中对小楠产生感情,并且天真执拗的认为自己一定要保护小楠。 事情很离奇,但却是真的。老三曾问过小楠的经历,但小楠并未说的太清楚。后來经历那么多之后,小楠再也不敢相信其他人,于是就将秘密隐埋在自己的心底。听着这些,我心中多少有点震惊,但我也已经有心理准备。我看着小楠的眼睛,转头问老三:“我想要小楠帮我个忙,行吗?” 老三看着小楠,小楠冲老三点点头说:“可以。” 我将事情经过告诉小楠,想让小楠写封信交给我。小楠听过事情之后,咬着笔沉思片刻后并未去看老三,而是飞快书写下一封信。将信交给我后,小楠就继续去忙。我看着他们两个连忙道谢,老三有些闷闷不乐,我顾不得什么赶紧离开,边给王颖丽打电话边往机场赶。 我不知道我离开后,老三低头看着小楠的眼睛。 张开嘴巴却又闭上。 小楠抱着老三,幸福的说:“我永远不会离开你,我们有宝宝。” 老三抱着小楠,想用力却又怕伤到小楠。十多年來,他一直以为小楠沒有走出当年的阴影,面对着小楠时常做的噩梦。老三一直选择回避,他努力呵护着小楠。却从未想过,小楠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需要躲在他臂膀下吃馒头的女孩。她已经成长为自己孩子的妈妈,老三抱着小楠,脸上带着傻乎乎的笑容叫一句:“楠。” 这天晚上,小楠睡的前所未有的安稳。 沒有噩梦,沒有恐惧。 只有享受睡眠的愉悦。 …… 我离开小楠家中后,就要赶往北京。可等我告诉王颖丽后,王颖丽却告诉我现在千万不要再去北京。我带着不解大叫一句:“为什么?” 王颖丽笑道:“你这么傻乎乎的去找人,不是摆明挑唆人家吵架吗?这么做你里外都不是人,这位大人物也不会帮你保孙有波的命。你需要做的,是找个中人,默默将这封信交给人家,而不被人知道。” 听着王颖丽的话,我才想到自己的确有点太着急。 或许我已经被那种让大脑兴奋的刺激冲昏头脑。 王颖丽让我冷静下來后,我又有个新的问題。她说找个中人,找什么人好。能在我跟这位大人物之间说话的人…… 我有些不解,问王颖丽有什么关系。 王颖丽沒说话,让我赶到她家里。 我忙忙碌碌赶到王颖丽的家里,才发现王颖丽正在喝茶。她躺在藤椅上,身上穿着不常见的白色睡袍,睡袍到大腿根部,洁白无瑕的**横在桌子与藤椅之间,脚上沒有穿鞋,洁白的玉足十分可爱。乌黑浓密的头发顺着藤椅垂在空中,头发湿漉漉的,似乎是刚洗过,还在滴着水。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不用吹风机,王颖丽手里端着一杯茶,沒有喝,好像是在闻茶香。 见我过來,王颖丽招呼我:“自己倒茶喝。” 我坐在她对面,拿起桌子上的茶壶道一杯茶捧在手里。 喝口茶问:“你给我找的人呢?” 王颖丽放下放在桌子上的玉足,赤着脚踩在地毯上,将手中的茶放到桌子上说:“别着急,我这次帮你这么大忙,你跟我见面就这么着急找中人吗?难道你不想跟我叙叙旧。” 王颖丽的话里带着挑逗的韵味,我听着有些刺耳。 她变的好像有点不太一样,这让我咽口唾沫有点莫名其妙。 “沒意思,无趣。”王颖丽嘟嘟囔囔的说一句,好像对我无动于衷的反应很不高兴。她从身后拿出來一封信交给我说:“婉玉写给你的,让我转交给你,我自己偷偷看过,你不会介意的。” ---- ps:希望看盗版的能來看书,的粉丝人数马上突破三千人,帮馒头突破三千大关吧。 第四百八十八章 :大人物的眼里 我有些无奈,王颖丽直接说我不会介意的。她怎么这么肯定我不会介意,要是婉玉在信里对我写很多情话,我还真就介意。可等我拿到信看过之后,我就知道我真不会介意。夏婉玉写给我的信很简单,她告诉我她在荷兰,张玲与她肚子里的孩子都很健康,夏天与夏小玉也很漂亮可爱,她就是不说她自己的情况。看过信后,我将信纸合上放在桌子上。端着手中的茶,长叹一口气看着光着大白腿站在我面前的王颖丽。 王颖丽抬起一只脚放在桌子上,甩一下头发后拿起旁边的风机吹自己的头发。风机传出一阵噪声,王颖丽大声的对我说:“如果婉玉不给你写这封信,倒能证明她心里有你。但她真给你写这封信,就证明你彻底让她失望。得到婉玉的心有多不容易,你自己也明白。我看你这次该怎么办,反正张玲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王颖丽的话很对,如果夏婉玉真的不给我写信。就证明她只是一时赌气而已,但她给我写信,告诉我她在什么地方,就证明她是彻底生气失望。婉玉跟别的女人不一样,只有在她彻底失望生气的时候,她才会如此做。让张玲怀孕就是我今年做过的最大错误,可我有能怎么办呢?孩子已经在张玲的肚子里,又不能让她打掉,只能让她生出來。 可孩子生出來后,夏婉玉要怎么面对张玲,我又该怎么面对张玲。张玲现在完全沒有自我行动能力,离开我们的照顾她将不能生活,可不让她离开我们,让她跟我们一起生活?这是不是有点异想天开,我要是真想妻妾成群,夏婉玉可不介意阉掉我自己守活寡。 仔细思考后,我也只能将桌子上的信纸揉成纸团丢到垃圾桶里。像只鸵鸟一样不去想这件事,这件事很明显就是个沒有答案的问題。时间是最好的良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样的事情总能找到答案。王颖丽看着我将信纸揉成纸团丢到垃圾桶里,停下手中吹头发的动作,将吹风机递给我说:“你來帮我吹。” 她的眉宇间带着**的味道,让我很不自然。 我接过吹风机站在王颖丽的身后帮她吹着湿漉漉的头发,王颖丽闭着眼睛坐在我的身前,身上穿着的白色睡袍非常宽松,风机稍微往后靠点,就能将她的肩带往下面吹掉点。我咽口唾沫,沒有多想帮王颖丽吹着头发。夏婉玉跟张玲都已经成这样,我怎能让王颖丽再搀和进來,男人总的有个自知之明。她们三个都不是那种逆來顺受的女人,我也不是那种后宫佳丽三千人的帝王将相。 安分守己点好。 帮王颖丽吹好头发,王颖丽回到卧室里穿上衣服坐在我的对面。她收起脸上的轻佻笑容,我问她:“你到底要找谁当我的中人。” 王颖丽沒回答我的问題,低头看下手表笑着说:“如果刚才你要是敢对我动手,我绝对会在你吹掉我的衣服后朝着你的裤裆狠狠來一脚,让你半个月里都不能祸害别的女人。” 我裆下一凉,惊诧的看着王颖丽问:“婉玉的意思?” “我的意思!”王颖丽整理一下胸前的头发,脸上带着傲娇的笑容。 我有些后怕,就在这时外面传來微弱的敲门声。王颖丽站起來走过去开门,门打开后进來一位漂亮温婉的美妇人。我眉头一皱,这个女人我根本沒有见过。王颖丽给我介绍:“郝仁,这位是赵书记的妻子,美芳。” “美芳,你应该听过。他就是我时常给你提起过的郝仁。”王颖丽转头对美妇人介绍我。 听着王颖丽的介绍,我心中惊讶。眼前这个美妇人竟然是赵书记的妻子,林美芳。王颖丽叫她过來……我心中了然一笑,明白王颖丽的意思。林美芳坐下之后,我就笑着当起晚辈,给她们两个端茶递水,王颖丽提起我也弟弟长,弟弟短的。拿出的架势跟刚才简直判若两人,仿佛我真是她弟弟。 林美芳是聪明人,能当上赵小年的妻子,肯定不是彪悍的农村老娘们。王颖丽留林美芳在家里吃晚饭,林美芳沒同意。王颖丽就顺手推舟说我这里有封信,需要交给老书记,希望林美芳能帮忙代交。林美芳犹豫片刻后,看着王颖丽问:“有关这次事件的?” 王颖丽笑着说:“有关联,但却不严重。我相信这封信交上去,老书记一定会慎重考虑的。” 林美芳沒说话,坐在原地有些犹豫。王颖丽并不着急,双手递着文件站在原地不动。在王颖丽目光的注视下,林美芳最终还是接过王颖丽手中的文件。王颖丽笑着送林美芳离开,示意我留在原地别动。等王颖丽从外面回來后,我早已迫不及待。 王颖丽瘫软在沙发上,慢慢解释道:“林美芳跟小楠的太爷爷有点关系,所以找她代交最合适不过。不过这件事弄不好就里外不是人,所以林美芳也有点犹豫。不过好在她比较仗义,并沒有拒绝,但我不敢保证她会不会偷看这封信的内容。” 听过王颖丽的话,我眉头舒展开笑着说:“她要偷看就偷看,反正这信是小楠写的,我自己都沒看过。” 王颖丽沒说话,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好像是已经睡着。我叫她两声,她都不答应。我脱下身上的衣服盖在王颖丽身上,转身离开王颖丽的家里,看着已经漆黑的天空,伸个懒腰神清气爽。在王颖丽的家里,王颖丽感受着自己身上盖着的衣服,嘴角扬起微弱的弧度,继续躺在沙发上睡觉。 事情如同我所料想的那样,信由林美芳交给小楠的太爷爷之后。原本已经计划要审问孙有波的事情立马停止,但却沒传出理由。我并沒有再去北京,我知道我此刻过去有点太过于高调。交上信的这几天里,我一直都在家里,连公司都不去。偶尔会给老三打个电话,询问一下她们的情况。 在家这几天,我偶尔会玩一些折纸。但更重要的却是打扫家里的卫生,平常家里的卫生都是由马晓丹与夏婉玉***扫的。夏婉玉不在就是马晓丹一个人做的,我在家里后我就要求马晓丹不要做,我自己來打扫家里,她只用指挥我做她与婉玉平时做的工作就行。 马晓丹诧异的看着我,有些意外但却十分顺从的安排我做事情。家里的地板两天拖一次,如果出现意外比如说水洒在地板上,要随时拖。家里的厕所以及窗户墙壁包括一些书架边角等一周整理一次,每次都需要十个小时。除此之外,家里有两个孩子的话,还要给孩子们准备早餐中餐晚餐。每天六点半准时起床,晚上还要过夫妻生活,十一点半睡觉。下午有两个小时的午睡时间,唯一能看会书的时间就是晚上睡觉之前。 这就是夏婉玉在家里当家庭主妇的日程表,很简单很琐碎但却是她的真实生活。我忽然明白,除了意外与梦想之外,人生大多数都是平淡的。想要活的精彩,关键在于有沒有一份耐得住寂寞,经得起**,忍得住琐碎,最后还能甘于平庸的心。婚姻家庭,大抵如此。 恐怕正是因为婉玉明白这点,她才甘愿在家里当个家庭主妇,而非在外面当个叱咤风云的女强人。而男人却不行,男人永远不会为家庭放弃自己的事业。因为事业是男人的脊梁,男人的脊梁是不能弯着的。正如同现在的我一样,婉玉带着张玲跑到荷兰去,我却在家里忙碌算计别人。不是我沒有情谊,而是我只能用事业來刺激自己麻木的灵魂,让自己知道自己还活着。 **,这就是我现在的生活。 …… 对于殷仙女來说,怀孕是个不大不小的事儿。她本身胃口就大,怀孕之后胃口更是如同饕鬄。其实她之所以知道自己怀孕,还是因为她身边的那个女人看出來的。要不是那个女人发现殷仙女有妊娠反应,殷仙女恐怕都不知道自己有两个月的身孕。当然,知道之后这位來自农村的仙女也不会害怕。但她偶尔会联系我,问我孙有波的情况,说她蛮想孙有波的。我告诉她孙有波很好,很快就能出來。殷仙女悻悻对我说:“要是他真抛弃我们娘俩,我就弄死他的狼崽子。” 我有些无奈的放下电话。 …… 在上海静安附近的某个农贸市场,一辆朴实的红旗轿车停在农贸市场对面。在车里坐着一位白发苍苍戴着眼睛的老人,老人看着不远处提着菜篮子來农贸市场买菜的小楠,眼睛中戴着渺看苍生的味道。司机安静的坐在驾驶席,沒有打断老人的畅想。 看着小楠进入农贸市场,再看着小楠提着菜篮子出來,老人一句话都沒有说。 最后老人轻轻叹口气说:“走吧,回去。” …… 我哪里知道,在大人物的眼中。 平平淡淡才是福,祸端每个人都避之不及。 - ps:刚更新的时候刷新界面,看着贵宾票怔神几分钟才看明白原來顾然大神又给了我六千多贵宾。馒头咽口吐沫,突然感觉眼前有些雾茫茫的。这几天因为女神的事儿忙的焦头烂额,更新几度跟不上,后天还要陪着女神去趟郑州,顾然兄弟还在这时候支持馒头。馒头心中真心感觉暖暖的,感谢的话也不多说,都在心里,都在每一章的更新里。顺便也感谢这几天给馒头投票盖章的mesline兄弟。有时候感觉这孩子來的真不是时候,可现在想想其实也正是因为这孩子,馒头才懂的责任这两个字怎么写。对女神的责任是顺她的心意,对大家的责任就是写好每天的两章更新,不少不欠不水。感激,感恩,感谢。馒头在这儿给大家鞠躬感谢。 第四百八十九章 :开的正浓 猫喜欢吃鱼,可猫不会游泳。鱼喜欢吃蚯蚓,可鱼又不能上岸。上帝给了你很多**,却不让你轻易得到。但是,总不能留血就喊痛,怕黑就开灯,想念就联系。今天再大的事,到了明天就是小事;今年再大的事,到了明年就是故事。我们最多也就是个有故事的人,所以人生就像蒲公英,看似自由,却身不由己。有些事,不是不在意,而是在意了又能怎样。自己尽力了就好,人生沒有如果,只有后果和结果。 孙有波的后果与结果就是像林姽婳一样被执行药物注射。 这个消息传到我的耳中时,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孙有波竟然沒能逃过这一劫?我愤怒无比,当即就找到王颖丽。可等我看到王颖丽在家里慌乱无比的打着电话,客厅的电视上面正在播放着各种照片资料,桌子上面也全部都是文件时。我才知道,这位大人物沒有帮孙有波,王颖丽比我更着急。我心中所有的委屈,就好像是蒲公英一样,被王颖丽转身带來的香风吹散。看似淡定,实则心痛。我只能用上面那段话安慰自己,可我心中怎会甘于平庸呢!这是一条生命,鲜活的生命。 如果今天我不再努力,不再在意。那么明天我将面对的,则是孙有波的墓碑。人生是沒有如果,只有后果与结果。但那又怎样,站在王颖丽家里的窗前,看着面前烟灰缸里堆满的烟头,转过头看着坐在沙发上颓废失望的王颖丽,将烟头捻灭在烟灰缸里。 我声音有力的说:“再努力一把。” 不服输!玩命!当这两种性格交织到一起的时候,迸发出的能量与精力,是前所未有的。王颖丽不服输,我玩命。后來我回想我们那时的情况时,我感觉我们两个就像是天作之合,雌雄大盗。大人物在面对当年的真像时,选择沉默也有情可原。他早已不再像当年那么风光,这些年來他也早已接受自己的重孙女死亡的消息。现在猛然知道小楠仍在,且怀有身孕过的美满幸福。大人物选择回避,原谅当年的事,也不再打扰小楠与老三的生活。至于孙有波,跟大人物又有什么关系呢?在政客的头脑中,不可能有情义这两个字。真正的政客,死爹死娘死闺女都不能表现在脸上。更何况是个从未有过交集的绑架犯。 孙有波就这样被遗弃,但我跟王颖丽却从未放弃。我们将小楠写的信递交上去后,木木的父亲的确有所顾忌,所以才暂且停下手中审判孙有波的事务。但大人物來上海转一圈后什么也沒有说就回去,这就是在告诉木木的父亲,不用顾忌他的感受,孙有波与这件事无关。所以才会传來孙有波要被执行药物注射死亡的消息。而这个消息的真实度,则是百分之百。 我跟王颖丽商量后发现,想要救孙有波就必须要在上面有一张肯说话的嘴。以我跟王颖丽的能量,目前來说在这件事里插不上任何话,甚至于鼎盛时期的夏婉玉都不行。但有一点我跟王颖丽很清楚,孙有波仍属于美国特工情报组织的特工,且孙有波手中仍有重要的情报证据。这个消息无疑是石破天惊,只要我们联系到美国情报特工组织…… 那么不就可以让他们帮孙有波了吗? 可是让我有些无奈的就是,我们根本联系不上这个情报组织。而且经过我跟王颖丽调查,由于孙有波做的事情太过于高调张扬,情报组织已经放弃孙有波认定他为变节分子。也就是说,即便我们找到这个情报组织,孙有波也必死无疑。这多少让我跟王颖丽有点挫败,可现实是不允许失败的,我们只能继续努力。 夜晚的时候,我站在窗前拿起盒子里的香烟点上一根。王颖丽出现在我的身后,她身上穿着那件白色的睡袍,洁白无瑕的玉足踩在地毯上给人一种贴近大自然的亲切感。王颖丽走到我的跟前,转过身看着我抽烟的脸。她对我说:“能让我抽一口吗?” 我将手里的烟递给她,她接过后抽一口还给我。我又抽一口后,她又伸手将我手里的烟拿走。香烟就这么在我们两个之间一人一口的抽完,当她最后将烟头捻灭在烟灰缸里后。她转过身背对着我,看着窗外的景色问:“很难,是吗?” 我点头:“是!原本以为很简单,我都准备欢呼孙有波无罪释放。可沒有想到这件事这么难,更沒想到所谓的大人物所谓的太爷爷这么无情。” “现实就是如此,沒有人会因为别人的感受而收敛或表现自己猖狂的行为。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他也早已不在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小楠生活的幸福快乐,有老三照顾这辈子都不可能出什么事。他干嘛要帮咱们的忙,给自己惹麻烦。”王颖丽语速很快,我感觉有些喘不过來气。王颖丽脸上浮现玩味的笑容,她问我:“你说房地产为什么那么值钱。” 我眉头一皱,不明白王颖丽为什么这么问。如果她问的只是问題表面的意思,那很好解释。供不应求,房子自然贵。如果在屙屎不剩蛆的乡下,盖三层小洋楼也不用花多少钱。但王颖丽的这个问題所表达的意思,明显不流于表面。我摇头说不知道! 王颖丽双手向上,伸个懒腰。纤细的小蛮腰暴露在空气中,在昏黄灯光的映照下,十分美丽。她说:“权力正如房地产,位置是重中之重。你离中心越近,你的财产就越值钱。中国自古以來就讲究座次,上朝的时候每个大臣的站位都有讲究,现在仍是如此。咱们只有扶着梯子进入他们的那个圈子里,才有可能说上话,帮上忙。” 我侧过身看着王颖丽的侧脸,问她:“你什么意思?” 王颖丽笑着说:“你感觉我还有多少分姿色?” 王颖丽这个问題刚问出來,我就眉头一皱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有些狰狞恐怖。我说:“我不允许你帮我的忙。” 王颖丽笑着说道:“是不允许帮忙,还是不允许用身体帮忙?” 我看着她的眼睛,咬出这两个字:“身体。” “真那么在乎我?我可经历过除你之外的其他男人,而且人数并不少。有个能说上话帮上忙的人对我有意思很多年,我去跟他见一面,事情就会出现转机。只是见面喝个咖啡,绝对不是你所想的那样。”王颖丽眼睛中带着认真说。 我双拳紧紧握着,略长的指甲刺入手掌里的肉中。看着眼前的王颖丽说:“我不管你在我之前经历过多少男人,但在我之后,我希望你不要再经历其他男人,更不要再长袖善舞,逢场作戏。” 王颖丽沒有说话,她转过身看着前方的黑暗,默默将脚步往左边移一点,站在我的正前方。她光着脚,比我矮上一点,身上穿着睡袍。头发上有洗发水的味道,很芳香的那种,吊带睡袍让她光滑的双肩暴露在空气中。她点上一根烟,抽上一口之后将烟隔着后背递给我问:“真那么在乎我?” 我沒有说话,也沒有去接王颖丽手中的烟。王颖丽举着烟,一会儿后她将烟拿回去自己慢慢抽着。一支烟抽完之后,王颖丽转身对我说:“睡了,晚安。” 说完,王颖丽侧身从我身边走过去。睡袍的裙摆打在我的身上,轻微到感觉不到。等她离开之后,我才喉头哽咽着微声说道:“在乎,比命都在乎。” 低头看着捻灭在烟灰缸中的烟蒂,默默回客房去睡觉。第二天早晨,我醒过來之后却发现王颖丽消失不见。刚开始我心中并沒有什么不祥的征兆,但等我正在刷牙的时候,我才猛然想起昨天晚上王颖丽对我说的话。她该不会是去北京见那个人…… 我猛地丢下牙刷,不管嘴里的泡沫,拿起毛巾随便一抹就往外面冲。我心里很着急,非常着急,而且还很慌张。我怕王颖丽真的去北京见那个人,见那个能够帮到我们的人。昨天晚上我本有机会,抱着王颖丽,可我沒有去抱。我怕夏婉玉,怕张玲。我不敢再惹王颖丽,可我仍然固执的认为她必须要为我守着自己的身体。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是那么的大男子主义,更意识到自己的脑残幼稚。我往外面跑着,跑到别墅外面,看着四周空旷的街头,天空中的晨阳有些刺眼,我的呼吸声很粗重,周围的一切好像都变的很慢,所有的一切都消失,只剩下我的呼吸声,以及我从嗓子眼发出的声音:“王颖丽!” 或许她已经走了,去北京见那个人去了。 我心有不甘,沿着康平路大吼大叫着。我不相信,不相信王颖丽会去北京。她是我的…… 眼前的一切都很模糊,耳朵就好像是失明一样,感觉不到周围的声音。我很害怕,害怕王颖丽去北京。我害怕她去见别的男人,害怕她因为我再次放弃自己的尊严,更害怕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她问我她有几分姿色,其实我想说她在我眼中沒有姿色,姿色是什么东西!姿色只能用來横梁那些沒有底蕴的女人,而王颖丽是不需要姿色的,就好像是有些东西,不能用金钱横梁它的价值。 我跑过两条街,看着熙攘的人群。喘着粗气蹲在地上,像条狗一样伸长舌头。恐惧蔓延我的心灵,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的眼睛有些犹豫,慌忙的环顾着四周,忽然瞥见在我的面前出现一双穿着穿着黑色高跟鞋的玉足。之所以不说脚,而称之为玉足。是因为这双脚很美,小巧紧致包裹在黑丝当中,不肥不瘦,恰到好处。包裹在量身定做的高跟鞋中,就好像是这世界上最美好的艺术品一样。 我猛然抬起头,看到站在我面前手里提着早餐的王颖丽。 我发疯一样扑上去,抱着王颖丽的脑袋就吻下去。时间好像已经停止,周围的一切仿佛定格。王颖丽手里拿着早餐,被慌忙着急像条癞皮狗的我一顿狂吻。终于,我的耳朵中再次传來周围的声音。四周的人都恢复正常,他们向我们投來艳羡的目光,我喘着粗气松开王颖丽。 被我一顿狂吻的王颖丽嘻嘻哈哈笑着说:“一股牙膏味儿。” 我这才想起刚才刷牙刷到一半才出來嘴里全部都是牙膏泡沫,现在吻王颖丽,可不就是喂她吃牙膏么。我怔在原地,有些尴尬有些犹豫。王颖丽嘻嘻哈哈一笑,挎着我的胳膊边走边说:“我买的有小笼包,回去你多吃点。” 我有些愕然,看着一脸笑容的王颖丽傻傻的问:“你不问我为什么吻你?” 王颖丽沒说话,脸上的笑容神采飞扬。 看到这一幕,我才知道她已经什么都知道。 其实有些时候有些感情,明明两个人都知道都爱着。但却不能说出來,也不能做出來。只有在被逼的不能再忍下去时,才会显现出來。而这时的笑容,总是那么的阳光灿烂,就好像是夏天里的花骨朵一样,开的正浓。 - ps:一口气将整个情节写通畅,三千七百字的章节送给大家。 第四百九十章 :是生,是死! 王颖丽问我,为什么非要救孙有波。说实话,王颖丽问我这个问題,我自己也回答不太清楚。孙有波是孙晓青的弟弟,孙晓青走后孙有波对我拳脚相加,差点沒将我打死。现在他有危难,我却舍命救他。我是不是有点太过于大义凛然,面对王颖丽质问的眼神,我犹豫着咬着嘴唇,说实话我自己也不知道。但当我知道孙有波将在十天之后被注射药物的时候,我豁然抬起头看着王颖丽,喃喃道:“一分舍得,三分佛心。” 王颖丽很不解的看着我,我轻笑着说:“在孙有波这里,我能给予一份舍得,得到一分安心。” 王颖丽将在我手中燃烧的香烟拿过去,放在嘴里抽上一口后吐出个烟圈。她懂我的意思,正如同她懂我大早上跑出去像条癞皮狗满大街找她,找到她之后狂吻她的意思一样。孙有波将在十天之后被药物注射死亡,很迅速的消息,彰显上面的愤怒。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咂巴着嘴巴,有些心焦。王颖丽站在我面前,背对着我抽烟。她知道我救孙有波只是为自己对孙晓青的心安而已,可是她还是愿意帮我。 王颖丽将烟头捻灭在烟灰缸里,目光中带着刚毅不屈。 她缓缓说道:“面对上帝的不公,你应该对他说,你他妈去吃屎。” …… 当殷仙女知道孙有波要被进行药物死亡的时候,这位从來到上海心情一直都很不错的女孩子呆滞在原地,怔神一秒后大叫出声,嚎啕大哭。來自农村的性格让她不会伪装,也不会低声啜泣,只会张开嘴巴嚎啕大哭。让我很惊讶的是,她的牙齿很洁白,不像她父亲那样又黑又黄。孙有波要死的消息是我告诉殷仙女的,我沒有告诉她理由,我只是告诉她孙有波十天后要被进行药物注射死亡。让我有些惊讶的就是,这位來自乡下的仙女,在哭够三分钟之后就停下哭声,不顾脸上的鼻涕眼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问:“到底是谁要杀死有波。” 我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明白,殷仙女听过后恨的牙根直痒痒。她问我:“怎么去找那个叫什么皇甫木心的女孩,老娘我要去将她剁吧剁吧喂狼。” 我心生好笑,却也将木木所在医院的地址告诉殷仙女。殷仙女气冲冲的冲到西郊宾馆外面,跳上我的车就说:“开车,带我去北京。” 我沒有拒绝殷仙女的要求,开着车來到虹桥机场,在虹桥机场帮殷仙女登机后我就离开。殷仙女到北京后,在那儿的张晓军会接应她。看着殷仙女乘坐的航班飞上云霄,我心中忽然很平静。此刻的我,才感觉自己像个合格的水管工。不管那里的管道破裂,我都能寻找新的线路來完成自己的目标。或许,这次我真的已经玩命。 为的只是所谓的佛心,所谓的安心。 王颖丽从车上跳下來,站在我身边看着飞上天空的飞机。她对我说:“我现在突然明白这个小姑娘为什么能搞定孙有波这样的面瘫男。” “为什么?”我问她。 王颖丽笑着说:“小姑娘主动推的孙有波。” 我沒说话,王颖丽又说:“如果有机会,我倒真想将她接到我的手下,驯养她一段时间。这样的女孩,身上有股冲劲,遇到什么事都不怕。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很难得,大多数人都曾有过,但千分之九百九十九的人都沒有坚持下來。” 我笑了笑,转身看着王颖丽说:“去下一站。” …… 林美芳将信件转交给大人物,对她自己的确沒有什么影响。但对赵小年多少有点负面影响,毕竟谁都知道大人物跟木木的父亲中间有些隔阂。而林美芳作为赵小年的妻子,却跟大人物接触,这不是挑拨离间是什么。好在大人物沒计较当年的事,要不然首先遭殃的就是赵小年。我跟王颖丽來的下一站,就是林美芳的家里。 在市委大院里,王颖丽自己先进去,我站在门口等着。我不知道王颖丽对林美芳说了些什么,但过十分钟后,里面的佣人叫我也进去。我进去之后发现王颖丽跟林美芳坐在沙发上,两人脸上都沒有笑容,王颖丽的表情甚至有些刻板,让准备一脸笑容的我有些尴尬,我坐下之后林美芳抬眼问我:“我问你,颖丽这么帮你,她能得到什么好处?” 我眉头微皱,犹豫片刻后说:“什么好处都得不到。” 林美芳嗤笑道:“那颖丽为什么帮你。” 我沒有说话,王颖丽也沒有说话。林美芳拍着桌子气愤无比的说:“她为你甚至都跟我吵架。你知道她帮你这件事,有多影响仕途吗?原本她三年内能进入市委,五年里有希望独当一面,可现在呢?因为这件事,全部都变成沒影的事。你知道在官场上最重要的是什么吗?不是政绩,也不是作为,更不是人品与犯错,而是站队。懂站队的意思吗?” 林美芳的声音很亢奋,我猜如果她是泼妇,她甚至都会拿自己的鞋底抽我的脸。我沒有说话,就那么坐在原地忍受这林美芳的怒火。林美芳说的这些我都有想过,可我曾经也有过不让王颖丽参加这件事的想法,当时王颖丽沒说话,只是默默将烟头捻灭在烟灰缸中。 林美芳将我骂的狗血淋头,这时王颖丽才徐徐开口说:“美芳,你愿意帮忙吗?” 林美芳气愤靠在沙发上,王颖丽笑着说:“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林美芳看着王颖丽的眼睛,很久…… 最终她妥协了。 …… 离开林美芳的家中,我跟王颖丽并肩离开市委大院。我拖着她的手,她沒有挣脱我的手掌,而是任由我拖着。要上车的时候,她对我说:“这要是让婉玉看到,她又该多想了。她为了你付出的不少,你可别再伤她的心,想挽回她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过的更好。婉玉是那种从來不能容忍自己丈夫窝囊的女人,你这么做即便婉玉在家, 她也会支持你。” 我拖着王颖丽的手说:“你支持我就好。” 王颖丽笑着说:“我又不是婉玉。” 我沒有说话,看着王颖丽的眼睛。王颖丽也看着我的眼睛,最终她张开怀抱抱着我,我将她抱在怀里。我们两个相拥在她的车前,天色已经有些晚,我们紧紧抱着,却沒有说任何的话。 …… 坐上车,开着车回到家里。王颖丽很疲惫,甩掉脚上的高跟鞋躺在沙发上睡觉。我下厨给她做份汤面,回來的时候却发现她已经睡着。我将她叫醒,让她喝点汤面暖暖胃,王颖丽点了点头,吃了半碗汤面就回房休息。我将她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去卧室看她一眼,锁上门离开她的家里。有些时候,红颜知己并不代表非要上床。 男女之间,一旦上床关系就会变的复杂。女人是感情动物,男人是下半身动物。性与情,中间交织着各种东西。这种东西太复杂,我不愿意去面对。所以我选择性遗忘曾经的疯狂,面对现在的坦诚。回到家里躺在沙发上,一觉睡醒之后阳光大好,阴霾几日的天空放晴,伸个懒腰出门跑步。 …… 我仿佛忘记孙有波十天之后要被处死的事情,我每天都在我家里与王颖丽家里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早中晚餐都不轻易对付,每天都坚持锻炼身体。偶尔会看下公司的财报,但并不算太关心。其实我心中一直有个扩张计划,但现在被俗事缠身,无法脱身。要不然我的公司一定会再翻倍许多,当然这并不着急。这个世界上太多公司都只是昙花一现,想要源远流长,就需要深厚的底蕴与高瞻远瞩的目光。 我仿佛忘记世界上有孙有波这个人。 我生活的十分宁静。 很多人都认为,我已经放弃孙有波。他们认为的很对,孙有波绑架木木到什刹海,且在那么多双目光的注视下差点自杀,要不是我及时出手,孙有波说不定早就死翘翘。现在上面发话要弄死孙有波,又有谁敢忤逆呢?孙有波并非是可同情之人,他自己身上早已沾满罪孽,杀掉他甚至都可以说为民除害。 即便上面不杀孙有波,孙有波跑到国外也会遭遇追杀。他在国际上得罪过很多人,现在这些组织知道他被认定为变节分子,自然会要他小命。 就这样,十天在人生短暂的四万天中悄然而过。 在新的黎明來临之际,孙有波临死的日子也已经到來。这天阳光很灿烂,有点晃眼的感觉。仿佛大事发生之前,总会有这样的天气。孙有波已经知道自己要死的消息,他心情很平静,他心中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殷仙女肚子里的孩子。不过他一想到我的脸,就知道殷仙女一定不会出事。 上午九点钟,孙有波跪在行刑场地上。 针头刺入他脖子的动脉上,短暂的麻痹之后,他感觉眼前一黑,昏厥过去。 是死,是生。 或许对孙有波來说,早已不再重要。 可在他昏厥之前,他的心中出现的明明是殷仙女,而非他思念已久的林姽婳。 ----- ps:下一章很快就來。 第四百九十一章 :我不想卑微的活着 孙有波注定不会死,正如同日本侵略中国纳粹主义注定不能战胜马克思主义。殷仙女神经大条从上海飞到北京,下飞机之后茫然四顾面对偌大的机场不知道该往哪里走。躲在人群中的张晓军观察她三个多小时,才坏笑着上前将她带上车。我事先已经吩咐好,让张晓军先将殷仙女带回家。等孙有波行刑这天,再将殷仙女带到医院,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让殷仙女见到木木的面。且让她知道,木木就是害死孙有波的人。 行刑这天,上午九点张晓军将殷仙女带到医院。殷仙女的情绪十分不好,因为这天孙有波要行刑。张晓军也沒有告诉殷仙女我们的计划,殷仙女已经做好孙有波必死的心态,她现在见到木木,要不是怕肚里孩子出毛病,她恨不得跟木木同归于尽。 从楼下跑到楼上,在张晓军的安排下殷仙女见到木木。 殷仙女气冲冲的走到木木跟前,睚眦欲裂的看着木木。木木被殷仙女瞪的有些不解,她根本不认识眼前这衣着打扮土里土气的女孩。殷仙女來之前想的好好的,见到木木后赏给她一巴掌,然后将她骂一顿潇洒的转身离开。可见到木木之后,殷仙女所有的计划都被忘到脑后。看着木木不解的眼神与清纯的脸蛋,殷仙女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來,坐在地上抱着木木的大腿就说:“求求你放过我们家有波,我们的孩子不能沒爹。” 边上的保镖被这么一幕吓坏了,赶紧上前要拖走殷仙女。木木却摆手示意保镖别动,她将殷仙女扶起來,看着殷仙女的眼睛问:“你孩子他爹是谁?” “孙有波。”殷仙女咕哝道。 这个世界上,最难能可贵的女人不是高贵典雅的,而是粗鄙不堪但却能在男人出事后给别人下跪的女人。女人膝下沒黄金,但却有男人。或许殷仙女沒本事,不如林姽婳绝色无双,但最起码殷仙女对孙有波的赤诚之心林姽婳沒有。这恐怕也是林姽婳跟着孙有波几年,他们还只是搭档,而孙有波被殷仙女照顾几个月,却造出个孩子的原因。 木木沉口气,安顿好殷仙女拿出自己的手机打电话给海里。木木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帮孙有波开脱无罪。她就说是自己自愿让孙有波绑架的,不为孙有波,也要为殷仙女。木木就是这么个人,明辨是非,心底柔软。说她矫情也好,但她就是如此,见不得别人痛苦,到最后却将自己伤的遍体鳞伤。 木木搀扶着殷仙女坐在医院走廊里,电话里嘀嘀的声音很心焦。很长时间后,电话接通。电话里传來父亲秘书于光辉的声音,木木张口就问:“光辉叔叔,孙有波处理掉沒?” 于光辉低头看看自己手腕上的手表,说:“应该已经处理掉了。” 木木咬着嘴唇,拿着手机很长时间沒有说话。于光辉听着电话里沉默的木木,关切的问道:“怎么了,木木。” “我恨你们。”木木放下电话,于光辉被骂的不明所以,心想这都十多天了,大小姐您要是真想留那家伙的命,早干嘛去。 木木放下电话,转头看着殷仙女关切的问:“你叫什么名字。” “殷仙女。”殷仙女唯唯诺诺的说,她年龄跟木木一般大,在木木面前总有一种发自内心的自卑。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再不通情达理的殷仙女也明白,眼前这个女孩才是真正的仙女,自己只不过是大兴安岭上的一块木头而已。 木木脸上的笑容带着尴尬,她说:“仙女,你会做什么,或者是想要什么?” “啊?”木木的问題让殷仙女怔一下,随后她有些诧异的看着木木说:“我沒什么想要的,我就想要有波回來。” 木木脸上的笑容十分尴尬,殷仙女看着木木脸上的表情。忽然之间像是明白什么一样,张嘴问到:“有波他是不是已经……” 话沒说完,殷仙女就彻底瘫软在地上,她后背在发凉,身体也是。几乎是眨眼间,殷仙女就瘫软在医院里,翻个白眼差点死过去。木木赶紧叫医生将她送到急救室,经过两个多小时抢救才帮殷仙女找回命,医生告诉木木,殷仙女是被过度惊吓休克的。抢救两个小时主要是为了保她肚子里的孩子,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病人肚子里的孩子很有可能会流产。 木木被吓的不轻,殷仙女醒过來后她就坐在床边陪着殷仙女。知道孙有波死讯的殷仙女不再咋咋呼呼,像个沒见过世面的疯婆子,她躺在病**,泪水从她的眼睛中流出來,浸湿她的脸颊。其实殷仙女长的真的不丑,脸型很像赵薇,特别是眼睛,跟演还珠格格时期的赵薇一模一样。 看着哭泣的殷仙女,心地善良的木木只想用尽自己的所有补偿眼前这个女孩。可她知道,当挚爱的人死去时,什么东西都不能补偿。木木眼睛有些湿润,转过身看着窗外的天空,不去看眼前的殷仙女。就在木木心情悲伤的时候,我的电话如期而至。木木看着手机上我的名字,犹豫片刻后放下手机沒有理我。她不敢面对我,她怕我也骂她沒有救孙有波。相较于殷仙女,她更在乎的是我。 彩铃在我的耳朵旁响四十五秒,最终变成您所拨打的用户正忙。我面带笑意,给木木发条短信,片刻后木木的电话就打过來。她着急的说:“喂,是真的吗?” 我脸上带着笑容说:“殷仙女在不在你旁边?” “在。”木木说。 我说:“你出去,我详细告诉你事情的真实情况。” 木木颌首。 …… 三个小时后,在新华门某办公室中。愤怒的木木冲进來,冲到办公桌前面。手压在办公桌上,低头怒视着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男人。男人仰起脸看着木木,脸上带着不解的表情。我不知道那天木木跟父亲到底说些什么,但事情的结果就是这样。我们的事情他们不追究,但木木却从此与我失去联系。我不知道木木去到哪里,但我知道这件事后木木跟周阳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 其实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林美芳有关系在监狱执行行刑人员方面。于是我跟王颖丽就利用林美芳的关系,买通执行人员,让他们给孙有波注射药物的时候注射成麻醉药。等孙有波睡着后,我们利用关系让火化场火葬别人的尸体,而孙有波的真身则被狸猫换太子运出监狱。另一方面,我们利用木木的同情心,让殷仙女大闹医院。让同情心泛滥的木木愤怒的找到父亲,于是结果就成这样,孙有波狸猫换太子留下一命。其实这个计划之所以成功,归根结底在于我给木木的父亲一个台阶下,如果孙有波犯了这么严重的罪行还沒有死,那么木木的父亲将失信于人。所以我让孙有波假死,事后知道孙有波假死的只有我王颖丽林美芳以及木木,其他人根本不知道。 当然,世界上沒有不透风的墙。所以我让木木找到自己的父亲理论,这样只是为了永绝后患,杜绝这件事以后被人拿出來重新审问。这个计谋很经典,是王颖丽与我共同想出來的。事实证明,我是个合格的水管工,成功完成自己的目标。可同时我也发现,这件事中有两个意外。 …… 孙有波被我们救出來之后,明显有些不相信自己还活着。但等他反应过來之后,孙有波却懊恼不已。他原本已经做好准备迎接死亡,可现在却仍留下一命。说实话,此时孙有波的感觉不是庆幸,而是恶心。林姽婳已经死了,他自己又闯了这么大的祸,到头來自己却沒死。尽管殷仙女怀有身孕,但孙有波知道,他不是那种甘于平庸的人,让他守着殷仙女过几个月还行,几年一辈子。 孙有波,不行! 孙有波躺在停在郊外的车里,失声痛哭。 痛苦之后是狂笑。 我靠在车窗边抽着烟,仰望着天边的绚烂的晚霞,心安理得。不管如何,最起码等将來我下到地狱里,我见到孙晓青后不会那么不心安。我面对她唯一弟弟的生死时,选择的不是等待与逃避,而是迎难而上,完成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 殷仙女并不知道孙有波还活着,木木并沒有告诉她。孙有波出來之后不能留在国内,他留在国内就是对木木父亲的挑衅。我早已安排好船,让他去东南亚。到那地方换个身份重头开始,过段时间将殷仙女接过去。孙有波听完我的安排后,不屑的看着我说:“别以为你救过我一次就多牛逼,你犯下的错不是救我一次就可以抵消的。你送我去国外后,你就别管我。仙女你帮我照顾着,孩子生出來跟她的姓。” 我点上一支烟看着他说:“不打算安心过日子!” 孙有波呵呵一笑,脸上的表情有些狰狞。 他说:“我不想卑微的活着。” 第四百九十三章 :张玲怀的是双胞胎 我停下从烟盒里拿烟的手,转头看看马晓丹后。将烟从烟盒里拿出來点上,抽一口后吐出个烟圈,周围弥漫着二手烟的味道。我沒有说话,我能够猜到马晓丹为什么要离开我。她在我身边这几年,无时无刻不在照顾我的生活,她根本沒有自己的生活。现在夏婉玉走后,她也是时候离开我的身边,去追寻自己的生活。我放下手中的烟,看着烟头在漆黑的夜里燃烧,脸上带着笑容问马晓丹:“想好去那里吗?” “重庆。”马晓丹淡淡的说。 “什么时候决定的。” “夏婉玉离开之后。” 我沒有说话,拿起手中的烟重重抽一口,吐出个长长的烟圈将烟头捻灭在面前的烟灰缸里。马晓丹看着面前黄浦江中行驶的一艘货轮说:“我曾经有幸去过一次重庆,在那里过的蛮不错,现在想再过去一段时间,尝试让我有点自己的生活。” “去吧。”我装作豁达的说,心中却有些不情愿。 马晓丹沒说话,周围有些静谧。我犹豫着站起來说:“我先去睡觉,明天送你去机场。” “郝仁……”我刚要走,马晓丹叫我一句。 我转头看马晓丹,马晓丹却站起來抱着我吻上來。她的嘴唇凉凉的,有一股酒气。我们两个并沒有吻多长时间,甚至可以说一闪即逝。她看着近在咫尺的我,犹豫着说:“送我去火车站,今天晚上两点钟的火车。” 我再也忍不住,伸手将马晓丹抱在怀里,紧紧的抱着。马晓丹闭上眼睛被我抱着,她沒有再说任何话。想象中的**不存在,现实就是我松开她,帮她简单收拾一下东西,连夜开车送她去火车站。路上我问马晓丹为什么不坐飞机,非要坐火车。马晓丹笑着说:“我想看看沿途的风景。” 深夜两点的上海火车站依旧人满为患,我带着马晓丹在候车厅里等候着。我嘱咐马晓丹到那边别委屈自己,有什么麻烦就给我打电话,尽管那边我沒有关系,但只要有钱什么都能解决。马晓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旁边放着她的行李背包。临开车还有二十分钟时,车站工作人员将入口闸打开,乘客如同水流一样涌入站台,我将马晓丹的背包拿着,要送她走。 马晓丹接过我手中的背包背上,仰起脸看着我。 我张开怀抱,要给她最后的拥抱。马晓丹却再次走上來,踮起脚尖在我的嘴唇上吻下去,这一次她伸出自己的舌头,跟我舌吻在火车站。周围的人群川流不息,我们两个仿佛定格。最后她喘着粗气,努力抱着我说:“好好生活。” 说完,马晓丹就转身跑进站台,身影消失在入站通道中。远处传來火车鸣笛的声音,我站在原地,回味着马晓丹最后的冲动,有些恍然的感觉。那年的青涩,在这些年的流光中,全部都化为星星定格在人生的天空上。只能远观,不能触摸。 离开火车站,回到自己的车上却沒着急开车离开。坐在车里点上一支烟,打开午夜电台听着里面舒缓的歌曲,嘴角浮现出莞尔的笑意。马晓丹在我身边这几年,就好像一直在做我家的保姆,现在她猛然离开,我心中真有点不习惯。可不让她离开又能怎么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我不可能将她一辈子绑在我身边。 其实我也知道,马晓丹之所以留在我身边,就是为了当年的那些旧情,可这么多年过去,年少时的冲动早已化为这么多年积淀下來的友情。唯一能燃起我们心中冲动的,恐怕也就是老家的那座破房子。可惜那座破房子也被马晓丹一把火烧成灰烬,不留痕迹。 一支烟抽完,发动汽车回到家里。 面对着空荡荡的别墅,洗个澡躺在宽大的**却睡不着。给马晓丹发条消息问她怎么样,马晓丹说还不错,夜晚的车窗外有零星灯火。我沒有再回消息,感觉倦意袭來,就将手机丢到旁边睡觉。 马晓丹离开后,我的生活并沒有一团糟糕。但夜晚回到家里面对着空荡荡的别墅,我有种孤独的感觉。这些年我的身边总是充斥着各种各样的人,每天回到家里都有人陪着我,现在猛然间变成我自己一个人,心中总归有些不舒服。想说话却沒人说,无聊到发疯的时候,我会到附近的公园里面转转。可深夜的公园里空无一人,去时间长之后我就感觉无聊。 最后我发现在我家附近有一座古庙,在上海市中心,算是个旅游景点,但來往的人并不多。每天晚上古庙中都会有老和尚在佛堂里面念经,我一个人在家睡不着的时候,我就到古庙里坐会儿,听老和尚念念经,去的第五天,我知道老和尚法号叫缘生,是这座古庙中的主持。 缘生老和尚告诉我,这座古庙之所以得以保存在闹市中。是因为以前有个市领导的太太信佛,跟他有旧交。听他这么说,我心中不由有些发笑,好像老狐狸的妻子刘美龄就是信佛的,我沒点破这点缘由。偶尔我也会在古庙中的功德箱里塞点钱,古庙与上海的繁华只有一线之隔,在这里的和尚又怎能出尘脱俗,我塞点钱完全也是出于它能在无聊的时候让我静下心來。 …… 马晓丹去重庆之后,我跟她联系过两次。她沒说自己在重庆要干嘛,我也沒问。我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我繁忙的世界突然宁静下來,以前我每天要处理各种事情,要为各种斗争绞尽脑汁,可现在我的生活中只有自己一个人,沒有第二个人也沒有要做的事。公司的发展已经进入瓶颈,想要突破这个瓶颈,看的是机遇而不是作为。我每天都会到公司上班,面对的却都是刘计洋可以处理的琐碎事。晚上想找人吃饭,却发现上海只剩下王颖丽可以说真心话。杨洋的公司尽管在上海,但她因为生意上的事,要全国各地跑。可让我有些无奈的是,因为木木的问題,王颖丽近期工作上非常忙,经常性加班到晚上两点多,所以我也不好意思打扰她。 孤独的力量是强大的,渐渐佛经已经不能抑制我发疯的无聊。我每天晚上都围着小区跑步,从刚开始的十公里,到后來的二十公里。再到后來的围绕着城市道路跑,最后我发现自己竟然横穿整座城市。在黎明前赶到海边,全身上下汗流浃背,却不知道自己到底需要什么。我发现自己已经陷入迷茫,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要为什么而努力。这让我非常恐惧,非常害怕。我有点想念夏婉玉,可我却沒有萌生出飞去荷兰找她的念头。我自己在害怕见到夏婉玉,更害怕见到张玲。我只能将这种害怕的念头转嫁到健身锻炼上,我在家里的健身房中置办很多健身器材,每天晚上都将自己累的半死,才能躺在**睡着。 有天晚上王颖丽來看我,我正在跑步机上高速飞奔,她來到我的面前看着跑步机上显示的里程数,玩味的笑着说:“四十三公里,继续保持,争取每天跑够一百里地。” 我沒有说话,里程数很快就突破五十公里,一百里。可我并沒有停下的意思,而是继续奔跑,王颖丽坐在我对面的单车上面,慢悠悠的踩着。终于等我筋疲力尽的时候,我从跑步机上跳下來,躺在地板上身上全部都是汗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王颖丽走上前看看,笑吟吟的说:“七十八公里,不错嘛。不过我更想看你一次性跑一百公里后是什么样子,再给腿上绑上沙袋,这样跑更给力,也更有冲击性。” 我已经疲惫到挤不出笑脸,躺在地上感觉自己的肺都要炸开。七十八公里,一百五十六里地。这在以前想都不敢想,可现在我只感觉这是我一天的运动量。王颖丽从旁边的饮水机中接出來一杯热水递给我,运动后不能喝凉水,不然容易将胃喝坏。 我接过喝了两口之后将热水还给王颖丽,王颖丽蹲在我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的眼睛。 “累吗?” “累。” “傻逼!”王颖丽坏笑着恶狠狠的骂道,她又说:“给你个客观的评价,你这明显就是婉玉离开后,精虫上脑无处发泄的结果,你现在需要赶紧找个女人作爱,不然再这么下去,你会憋出毛病的。” 我瞪她一眼,从地上爬起來,拖着疲惫的身子往浴室里面走。我在里面洗澡,王颖丽在外面跟我说话。我简单冲个澡之后,就从里面出來回到卧室里躺着,在进卧室之前,我转身看着一直都跟在我身边的王颖丽问:“你也要进去?” 王颖丽抱着膀子,坏笑着看着我。 我有些无奈的叹口气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王颖丽轻描淡写的说:“张玲怀的是双胞胎,一男一女,两个!” 我惊愕在原地,王颖丽却转身离开,边走边说:“运动过量容易导致身体老化,你自己悠着点,要是沒地方发泄,你可以想想你现在最应该做的是什么。” 走到楼梯口的时候,王颖丽转身看着我问:“你现在的成就,真的很大吗?郝仁!” - ps:又到周一,大家有花花什么的给馒头点,这周咱的鲜花突破一千,馒头心里面挺高兴的。而且贵宾也有顾然兄弟带头投了六千,今天晚上整理下情节,明天争取码六章更四章,存两章。馒头也要有点存稿,不然有点什么事,真的很头疼。 第四百九十四章 :回到曾经 张玲怀的是双胞胎,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听觉。我原本以为张玲给我生个女儿,或者儿子都可以。可是我沒想到张玲这么**,一下子生两个,而且一男一女龙凤胎。每个女人都梦寐以求一生只生育一次,一次生出一双儿女。可龙凤胎的概率小的可怕,可是现在却被张玲遇到。我不知道这是福是祸,但我知道我今晚一定夜未央。 王颖丽离开后,我躺在**辗转反侧不成眠。想联系张玲,却沒有勇气拿起电话。望着墙上的时钟,感受着强烈运动后疲倦的身体,回味着王颖丽最后留下的那句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人生总有个迷茫的时候,迷茫到任何人都帮不到自己,就好像是面前有座高山,自己跨过去就是人生的赢家,跨不过去不能算输,但终归当不上自己心中的强者。 我掀开被子,坐在床沿看着窗外黄浦江的景色。披上衣服,趿拉着拖鞋來到书房。走到书桌后面,拉开书房里的台灯,看着空荡荡的书桌怔怔出神。周围的书架上摆满各种类型的书籍,有我看过的,也有我沒看过的。我忽然想起孙晓青,以前她每天给我准备许多书籍资料给我读,她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养成良好的阅读习惯。可这几年來,我似乎已经忘记自己有这个习惯。自从我重新得到夏天地产后,我好像就在停滞不前。王颖丽说的对,我现在的成就真的不算特别大。如果不是夏婉玉,很多游戏根本沒人带我玩。想明白这一切,我拿起桌子上的烟盒,从里面拿出一支烟,拿着打火机想要点燃,可看着周围的一切,却沒有下手的勇气。 恍惚间,我好似明白。我忘记孙晓青的同时,也忘记孙晓青教给我的那些好品德。这些年我变的酗酒,暴躁,心烦意乱。当初孙晓青在我身边的笃定,古井不波,八风不动全部都变成耳旁风,被我忘到脑后。我将手中的香烟立在书桌上面,走到书架前面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书籍,一本本的审读着曾经的未來,这些书籍中,有很多是孙晓青当初为我买的,而且上面还有她的亲手批注。我随手拿出一本宏观经济学,翻开看到扉页上写着,经济大到国家命运,小到口香糖的买卖,怎可宏观? 看到这句话,我露出会心的笑容。 书架上的每本书籍,都有着或多或少孙晓青的批注。更多的却是我自己当初在这些书籍上留下的文字,以及隽永的回忆。漫步在书架前,看着书架上密密麻麻排列成行的书籍,感觉心中有些压抑。原本疲惫的心灵不安分的躁动起來,蓦然发现,原來我寂寞的并非身体,而是心灵。止步的并非地位,而是知识。学无止境,我记得孙晓青以前经常跟我说这句话。可现在,我好像很久沒有读完一本书,我好像很久沒有认真看过公司的资料。或许,我可以再努力点,而不是在跑步机上挥洒自己尚未冰冷的汗水。 当我走到书架的角落中时,我在书架上看到加西亚.马尔克斯的经典名作《百年孤独》,我随手拿起这本书。在我的记忆中,孙晓青从未给我看过这类的经典名作。孙晓青给我看的东西,大多数都是资料,小说很少。即便是有,偶尔也只是些青春文学,像这类磅礴大气的经典名作她从來不给我看。可我书架上的藏书,百分之八十都來自孙晓青,这本《百年孤独》并未在我的记忆中出现过。伴随着疑问,我随手将这本书从书架中抽出來,翻开书籍扉页上写道,孤独,源自内心。字体大气磅礴,源自内心这四个字几乎战局整张扉页,直觉告诉我,这不是孙晓青的字迹。可我也认识夏婉玉的字迹,夏婉玉根本写不出这样的字。 我有些奇怪,拿着这本经典名作回到书桌后面,借着台灯下的光芒读这本书。我上高中的时候读过这本书,当时的记忆特别深刻,现在仍记得里面的一些情节。随便将这本书翻看一遍,再回头看着扉页上那几个字,心中有些郁悒,不太明白能进入这座书房,并在这本书籍上留下这几个字的人到底是谁。带着疑问,我将书籍翻到最后一页,在书籍最后一页的下方看到这么一行小字,挑战,源自希望。 跟扉页上那几个字不一样的是,这几个字写的十分小,几乎跟印刷出來的小五号字差不多。可看到这几个字,我就知道看过这本书的人是谁。因为这几个字写的十分正常,并不夸张,字体偏向于草书,十分像张玲的笔迹。我有些怔神的坐在椅子上看着这本书,心中出现张玲俏皮可爱的模样。 很难想象,她这么个写h文的家伙竟然会看这种经典名作。更想不到她这么个整天开心的女孩会在扉页上写下孤独,她这么个沒心沒肺的家伙会在结尾写上挑战。很颠覆,却又很真实。如果说我身边的这些女人中,我最看不懂的人是谁,我一定会说这个人是张玲。 合上这本书,关闭台灯坐在窗前。凌晨四点钟的月光透过窗户投射到房间内的地板上,此时的宁静只属于我独自。疲惫到极点的肌肉正在不断的跳动着,似乎在问我为什么还不去睡觉,沉重的脑袋却清醒到极点,让我明白自己的心仍然在狂野着。 我明白,我懂的。 我需要等待天亮。 …… 张玲对我说过:欲上天堂,先下地狱。我以前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当我在跑步机上跑七十八公里仍睡不着后,当我看到百年孤独上的孤独与挑战后,我明白其实我自己现在就在地狱边缘,我想要攀上天堂,就要醒來就要觉醒就要踩着岩浆与怒火,走向自己的天堂。每个人的成功都不容易,一夜暴富的人的确有,可更多的一夜暴富者却是再将來的某一天一贫如洗,每个人的人生中总会有一定的机遇,但这并不是人们成功的理由。真正的成功,是需要厚积薄发,多年积累。现在已过而立之年的我,或许有些许经验。 二十四个小时未睡,疲惫到极点的我并不困。早晨我开着车來到曾经我与夏婉玉在佘山的家中,看着这座豪华的别墅漫步在周围的绿荫中,回味着曾经在这里与夏婉玉的风流韵事。來到门前,拿出放在门后的钥匙打开门锁,看着屋子内曾经熟悉的陈设,眼前不自觉的雾蒙蒙。离开佘山,在马路边吃顿豆浆油条。开着车回到我以前与孙晓青所在的那个小区,这座小区变的很破落,原本良好的卫生管理变的脏乱不堪,楼道里的灯坏掉之后也沒人修理,到处都是蜘蛛网,以及小孩子的粪便与尿液。 我回到家门口,从门口找到放在那里的钥匙。打开门锁走进去,在佘山的别墅有人打理,这里的房子根本无人问津,房间里面脏乱差到极点,各种家具家电被潮气侵袭,所有的东西上全都蒙着层厚厚的灰尘。我站在门口看着眼前的景象,嘴角带着丝无奈的笑意。我并沒有动手打扫这一切,而是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看着曾经的乐园变成现在沒有人气的空房间,曾经这里是我与孙晓青的小窝,这里有我们最美好的记忆。 可现在这里的一切,带给我的东西却有点模糊。我原本以为可以铭记一辈子的东西,在经历岁月的流砂后,却变的可有可无。我沒有害怕与自责,因为这就是现实。再真挚的感情,三十年后恐怕也只是个模糊的背影。原本深以为然的**,却在烈火退却后变成互相凝视的蓦然。 现在再度回到这里,等待我的却只是蜘蛛网与角落里的老鼠蟑螂。我坐在满是灰尘潮气的沙发上,心中回想着在这里的一切,脸上渐渐浮现出莞尔的笑意。我并未在这里坐多久,中午后我就离开这里,在街边的小饭店里吃顿炒凉粉后我就开着车來到东方明珠塔下。在塔下买票坐到最高层,站在整个上海最高的观光厅中,俯瞰整个上海滩。 我记得我曾经最喜欢來这里看风景,但每次都不是我独自过來,不是孙晓青陪我就是夏婉玉,要不就是王颖丽或者张玲。现在独自來到这里,看着黄浦江的莽莽江水,心中稍感镇定。长时间未睡,感觉眼前有点发黑,胃中也有点恶心。上來花一百多门票,下去却一毛钱都不需要,而我只在这个观光大厅中停留不到一分钟。离开东方明珠,回头望着这座上海的地标建筑,脸上的笑容带着些骄傲,但却从不自满。 下去后在公司里面转一圈,审读刘计洋交给我的文件后又到小楠家中陪着老三小楠吃晚饭。晚饭后让老三送我回去,老三将我送回家后,下车前我对老三说:“明天早晨七点准时來接我。” 老三恍惚一怔,看着我肯定的眼神,欣喜的点点头。望着我走进别墅的背影,老三仿佛又看到当年那个积极向上的郝仁。 ----- ps:馒头好像又坑爹了,好吧这是今天的更新。说好的更新,馒头去上吊了。唉。 第四百九十五章 :咱们结婚吧 回眸莞尔,一笑倾城。 早晨六点钟,我起床看着放在床头柜上孙晓青的照片发出这样的感叹。这张照片有点发黄,是昨天我从那个家里带过來的。照片上的孙晓青带着笑容,很娴静蕙心。仰起头看着对面我与夏婉玉的婚纱照,照片上的夏婉玉带着盛气凌人,跟手中的孙晓青形成鲜明对比。放下手中孙晓青的照片,收回观看婚纱照的目光,趿拉着拖鞋來到盥洗室,在牙刷上挤点牙膏,用牙膏唤醒我朦胧的睡意。洗漱后,我來到衣柜前面,从里面拿出一套夏婉玉给我挑选的西装,系上红色的领带,穿上量身定做的皮鞋。站在镜子前面,看着镜子中身着西装穿着皮鞋系着领带的自己,脸上的笑容带着些许平常,但更多的却是放下后的坦荡。 喝杯早餐奶后,刚好到早晨七点钟。老三的车准时停在家门口,他手里拿着煎饼果子正在吃,看得出來他也起个大早。见我从家里出來,老三赶紧狼吞虎咽将煎饼果子吞下去,喝口水后问我:“老板,去哪儿。” “公司!” …… 七点二十分的公司里空无一人,大多数职员还在上班的路上,他们大多数人都挤在地铁上,吃着煎饼果子或者豆浆油条。让我有些意外的是,当我來到我的办公室里后,我发现姜孟竟然在我的办公室里。她正站在文档柜前阅读资料,鼻梁上驾着眼镜,十分知性。看到我进來后,姜孟并沒有被抓到现行后的觉悟,而是抬起眼瞅瞅我后就继续将目光放到文档上面。 “早!”我冲姜孟打招呼。 姜孟合上资料看着我说:“我感觉我们公司需要新的血液。” 我绕过大班台,坐在椅子上将面前的电脑启动说:“坐下说说看。” 姜孟坐在我的对面说:“我们的公司过于死气沉沉,许多机构都可以精简,我们将员工的福利提高百分之五十,再裁员百分之五十,这样能得到百分之百的生产力与动力。你不感觉,现在的公司完全被刘计洋把控在手中吗?” 我嘴角浮现莞尔的笑意,双手放在桌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姜孟的眼睛说:“利用我攻击刘计洋,冲击刘计洋手中的权力。先拿公司内的人事变动开刀,这样你瞬间就能得到相当于刘计洋的权力,从而挑战刘计洋的地位,对吗?” 姜孟坦荡的看着我的眼睛,说:“对。” 我点头说:“好!那我就给你精简公司人员的权力,另外我降低刘计洋的职位为副董事长公司副总,提升你为副董事长公司副总外加我的特别助理。给你一周人事变动的权力,如果你能交上一份让我满意的答卷,我不介意你压在刘计洋的头上,因为他会介意的。” 姜孟站起來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他回头看着我说:“他介意又能怎么样?” 竞争力就是生产力,每个公司内都必须要有竞争,但这个竞争必须为良性。其实即便姜孟不毛遂自荐,我也会扶持姜孟成为刘计洋的对手,我也会裁掉些臃肿的人员机构。想要走的远,就必须要从一百四十斤的胖子变成一百四十斤的型男。在同等重量下,脂肪的体积是肌肉的一点四倍。但肌肉的爆发力,却是脂肪的十余倍。 这就是裁员的魅力。 …… 上午在公司宣布我将姜孟从夏天金融旗下酒店分公司调任到夏天金融总公司任命为副总副董事长的消息,随后又宣布将刘计洋的总经理位置降为副总经理,总经理位置空缺的消息。再然后宣布将姜孟任命为董事长特别助理的消息,随后又公布公司将进行裁员,裁员的事宜交由姜孟全权处理。 这些变动让整个公司炸开锅,而宣布这些消息的我则悠然躺在办公室中,喝着茶享受上午的阳光。刘计洋是个聪明人,他得知这个消息后并沒有大闹办公室,而是默默收敛自己的行为。每个职业经理人都要有随时被降职的觉悟,再风光的金领,都是给人打工的高级打工仔。 中午想要约人吃饭,却发现有些人我根本沒有联系方式。思考后发现我自己缺个秘书帮我处理身边的事,我拿起桌子上的电话联系刘计洋,让他來我办公室。几分钟后刘计洋轻轻敲门,我叫声进來后,刘计洋走进來坐在我的面前,脸上带着无所谓的笑容。 我并沒有解释为什么给他降职的问題,而是直接说:“我需要一个秘书,你帮我推荐一个。” 刘计洋眉头微皱,直接了当说:“顾漫。” “下午让她上班,中午帮我约徐功生吃饭。”我看下手腕上的时间说。 刘计洋点点头,站起來离开。走到门后时他转头看着我:“郝董,其实我很喜欢现在的你。” “算是表白吗?”我笑着反问他。 “算是吧。”刘计洋转身离开,随手带上门。 …… 中午在徐汇区淮海中路的利苑潮州酒家请徐功生吃饭,坐的散席吃的潮州菜,喝的果粒橙。徐功生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徐功生,他的两鬓带上斑白的鬓发,眼角也有老年斑纹。最重要的是,精气神不如当年我头次见到时风发意气。徐功生有点意外我会请他吃饭,这些年我们都沒怎么來往,无事不登三宝殿,徐功生见到我后稍微有点小心翼翼。 潮州菜属于粤菜,味道偏甜,很适合徐功生的口味。我口味偏辣,但对吃喝方面已经不那么讲究。酒足饭饱后,诧异的徐功生笑着问我:“郝老弟你请我吃饭,多少让老哥我心中有些惶恐,有什么事直接说,老哥能帮到的一定帮。” 我笑着说:“的确有老哥你能帮到的,不过不是什么大事。” 徐功生哈哈一笑说:“猜到你就有事,尽管说!” 我看着徐功生的眼睛说:“我最近想收购些制造业的企业集团,老哥如果有这方面消息,可以帮老弟我推荐一些,我胃口很大,再大的盘子都敢接。小的也无妨,只要是制造业工厂业都可以。” 徐功生眉头微皱说:“老弟你这是要兼并制造业的节奏吗?哈哈,老哥我多说一句,老弟你慎重思考。制造业近年來一直不景气,想从这方面获利可能性不大,其实以你的实力,玩地产业两年内资产翻三番不成问題。” 我颌首道:“老哥你说的对,但地产业早晚有崩盘的一天,而制造业却永远不会衰退,我们现在所用的每一件商品都是从工厂里面加工出來的,进入这个行业是经过慎重考虑的,如果老哥有这方面的关系,一定要帮我牵线搭桥。” 徐功生见我坚持,也就不多说哈哈笑着说回头一定帮我联系这方面的关系。吃过饭后,我们相继离开。我坐上车,老三问我去哪儿,我思考下说去市公安局。老三沒有说话,慢慢的开着车,我躺在车后座上小憩会儿。其实,我不指望徐功生帮我找到什么关系,我请徐功生吃饭,只不过是为了让徐功生帮我传出消息我要收购制造企业。等这个消息传出后,很多营收情况不好的企业自然会送上门让我收购。 这就是生意场上的传播效应,朋友的朋友有时候也可以成为合作伙伴。当然,想要收购真正的良好资产,是需要机遇与竞争的。早晨六点钟起床忙到现在,躺在车后座小憩一番后,就到达市公安局。我以前去过不少次公安局,但那都是分区公安局,公安总局还是头一次來,仰望着气派豪华的办公楼,我酸溜溜的嗔句:“迂腐。” 在门口登记后,我就走进办公大楼。经过盘问后來到位于楼层正中间的局长办公室,这里设有专门的秘书处,我在秘书处登记要见王颖丽。秘书盘问我的资料,知道我是郝仁后,当即拿起内线电话低声询问两句,随后请我走进办公室。 …… 宽大的办公室里,王颖丽身着公安局制服坐在椅子后面。她的身后有一面巨大的警徽,看上去庄严隆重。桌子上面放着两面旗子,以及她的个人独照。我走到她的跟前坐下,笑着调侃:“挺不错的嘛,秘书处的人竟然知道我是什么人,我还以为我要在外面坐两个小时他们才通报呢。” “呵呵!”王颖丽扁着嘴说:“他们要是不知道你是谁,你根本就进不來大门。” 我沒说话,王颖丽低头看着文件问我:“來这里见我有什么事。” “咱们结婚吧。”我开门见山说。 我的话让王颖丽手中跳动的钢笔停止下來,她沒有仰起脸看我,而是轻声笑笑说:“这一定是梦。” 她继续阅读文件,可手中的钢笔却接连出错,将文件弄花。她心烦意乱的丢下钢笔,仰起脸看着我问:“为什么?” 我站起來走上前,双手撑着办公桌说:“你身为领导干部,不能沒有自己的家庭,这不符合中国国情。” - ps:今天中午起床,看到封面上那么大个章。瞬间被吓尿,仔细看看顾然兄弟竟然晋升成人仙。蓝色的标识慌得馒头眼睛都要掉出來,心头激动立马写一章上传上來。今天有多少章馒头不保证,但今天注定要为顾然兄弟加更。也感谢这几天给馒头贵宾盖章的朋友,感谢你们。疯狂的小馒头,继续努力码字。 第四百九十六章 :登记结婚 孙晓青回眸莞尔一笑倾城,夏婉玉盛气凌人威严十足,而王颖丽却是我最不明白的人。或许是我对她着墨太少,或许是她太过于理性,或许她放纵的够彻底,或许的或许我欠她好多补偿。但现在,当我对她说出我们结婚吧,王颖丽真的有些慌神,她眼睛里带着泪光,手放在桌子上有些不自然,想要摸鼻头却不敢去碰。犹豫半天又问我:“为什么?” 我看着王颖丽的眼睛,认真的说:“以你目前的情况,想要再往上升,就必须要有家庭,而且有來自家庭方面的帮助。我跟婉玉到现在都沒有领证,所以我想跟你从法律上结为夫妻,來帮你在仕途上获得更大的前途,我想这件事即便婉玉知道,她也会同意我这么做。” 王颖丽看着我的眼睛说:“不懂。” 我苦口婆心解释道:“就是假结婚!你到现在都沒有个伴侣,这不符合中国国情,所以咱们去民政局领证,做法律上的夫妻。如果你仕途上有需要我帮忙的,我也能帮上你忙。不然的话,你再往上升时,肯定会遇到阻力,毕竟中国不是外国,有些事放在国内是不行的。比如说,领导是单身,领导沒有家庭……” 王颖丽看着我的眼睛,着急地说:“我明白。” 我停下口中的话看着王颖丽,问她:“咱们结婚吧。” 王颖丽沒有说话,低着头看着桌子上的钢笔。我坐在王颖丽的对面,脸上沒有笑容,舔舔嘴角说:“丽姐,我以前欠你很多,我知道这些东西一辈子都沒办法补偿你。只要是我有不能解决的事,找你都能解决。你给予我这么多,而我给予你的却是零。要是以前,我一定仍会欠着你,但现在我希望不再欠你,我希望我能帮你,做那个能在你后半生陪伴你帮助你的男人。尽管假结婚对你很不公平,但你又有什么好的结婚对象,我不想将你交给别的男人,我很自私。” 这番话我说的很平静,我很难想象自己会这么的不要脸,让一个有权势的女人跟自己假结婚,可事实我的确说出这番话,并且坐在王颖丽的面前等候着她的回答。我知道,王颖丽不会说不。实际上,王颖丽的心思只乱三分钟,三分钟后她就稳定下來,不再感觉手沒地方放,她靠在椅子上面,凝视着我的背后。我转头去看,发现在那里有一张油画,油画上的内容很沧桑,是个藏民。在画上有署名,是陈丹青画的藏民。 “真迹?”我问王颖丽。 王颖丽点了点头说:“真迹,我偶然从某个画廊里买來的,花费不少心思呢。” 我笑着调侃:“领导的办公室里不能有奢侈艺术品!” 王颖丽瞅我一眼,不满的说:“以后别叫我丽姐,都将我叫老了!” “哪叫什么?” “随便!”王颖丽转身到办公室的里间,那里有更衣室。 看着王颖丽的背影,我咕哝一句:“丽丽!” 那一霎那,杀机四伏。 …… 我跟夏婉玉并沒有领证,跟我领证的是孙晓青。孙晓青走后,我一直沒有去办理离婚手续。而夏婉玉也一直沒在意这一纸手续,所以到现在从法律意义上來说我跟孙晓青仍然是夫妻。我决定跟王颖丽从法律意义上结为夫妇并非偶然,因为我知道王颖丽现在已经年过四十,她的仕途之路刚刚开始,但最具有争议的,仍是王颖丽沒有家庭的事实。尽管王颖丽有领养孩子,但沒有家庭的女人总归给人种不靠谱的感觉。 以王颖丽的性格,不会随便找个人结婚。而跟我结,她又说不出口。所以我就自己上门,向王颖丽求婚。王颖丽脱下警服穿上自己的便衣跟我离开警局,我问她去那里登记,她说就去康平路附近的民政局,离家近到时候好离婚。我嗔她一眼,不由自主拖着她的手。 驱车赶到康平路附近的民政局,进去前王颖丽问我她要不要化妆,毕竟等下要照相。我说不用,结婚证上丑点,以后拿出來一看,才会感觉眼前这个女人这些年又漂亮许多。 “讨厌!”王颖丽给我一记粉拳。 …… 我们在公安局时就给孙晓青开具死亡证明,到民政局后我先办理跟孙晓青的离婚手续,再跟王颖丽一起办理结婚手续。结婚其实很简单,九块钱就能办出一张结婚证。红色的本本,所谓的爱情象征。在我跟王颖丽的手中,却显得不那么举轻若重。办证的时候工作人员问我们确认要结婚时,我在原地怔神那么瞬间。离开民政局后,我要载王颖丽回去,思考一下又约王颖丽晚上吃饭,王颖丽手中拿着自己的结婚证,转过脸看着车窗外淡淡的说:“不用,我晚上要参加一线公安干警聚餐会。” 我沒有强求她,车到市局门口时我们两个都沒有下车。王颖丽坐在副驾驶上有些局促,我坐在驾驶席上,手放在方向盘上看着前方。王颖丽毫无征兆的问我:“想过背叛婉玉吗?” “沒想过,她为我做了很多。”沒有经过丝毫犹豫,我回答出这个问題。 “那你不怕她知道这件事后会后悔!”王颖丽问我,语气中带着肯定的疑问。 “她不会。”我肯定的说。 “这么有把握。” “当然!” “哦!” 车厢里的气氛很压抑,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像刚才我已经话给说死,不给王颖丽留任何余地。王颖丽转头看着我,毫无征兆的说:“你知道为什么当初是婉玉给张玲当后妈,而不是我。” “为什么?”我皱着眉头问她。 王颖丽说:“因为婉玉曾经给张青石怀过孩子,但后來她亲手将那个孩子打掉,对张青石说孩子沒保住。” 这么多年,我竟然不知道这个秘密。我看着王颖丽的眼睛,有些瞠目结舌。很难想象,婉玉竟然…… 我心中不知作何感想,有一种很痛的感觉。 王颖丽伸手抱着我,在我的唇上吻下说:“那都是过去的事,别太在意。” 我脸上带着蓦然的冷笑,尽管都已经过去这么些年,可我又怎能不在意这些。看着眼前的王颖丽,我张嘴就吻上她的红唇,咬着她的嘴唇,霸道的将自己的舌头伸进她的檀口,卷着她口中的津液,将自己口中的津液,往她的嘴里渡。王颖丽一直都在顺从我,她沒有反抗,只有顺从与迎合。我将手放到她的胸部上,伸进她的内衣里面抚摸着她火热柔软的身体,感觉到不对劲的王颖丽开始推开我。可我却提前与她分开,一脚油门下去发动汽车离开市局门口。去领证时我就支开老三,现在我要找个沒人的地方,发泄我心中的怒火与身体上燃起的**。 王颖丽在副驾驶上大吼大叫,可我却置若罔闻将车开到一个偏僻的地下停车场,将车停到最角落的位置上。熄火落下手刹锁上车门,像禽兽似的朝王颖丽冲过去,王颖丽一巴掌抽到我的脸上,可我却像是什么都沒有感觉到一样,抱着王颖丽就要吻她的嘴唇。王颖丽转过头不让我吻,狭小的车厢成为我们的战斗地,王颖丽抽我打我喊叫,我都不理她。 她不让我吻嘴唇,我就吻她的脖子。从她的脖子一路向下吻上她的胸部,咬着她的两颗樱桃一路向下,最后轻轻舔舐她的身体。王颖丽已经不再挣扎,她着急的不行,却也沒有办法。我跪在她的身前,要解自己的皮带,可那该死的皮带却怎么都解不开,不知为何我有些心烦意乱。就在此时,王颖丽一下子坐起來抱着我,她光着上身,下身半果。 她对我说:“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我怔在原地,有种要将她踹开再强上她的感觉。她却紧紧抱着我:“我不应该告诉你这个消息。” 不知为何,王颖丽的这句话让我心疼到极点。我停下要急促解开皮带的手,傻逼一样跪在汽车座椅上,被王颖丽抱着。我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些什么,夏婉玉很好,她的确有着跟王颖丽相似的过去,但她跟我之后就沒有再那样过,可是现在……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闭上眼睛感受着王颖丽的怀抱,努力让自己冷静下來。最后我瘫软在座椅上,赤果着上身,王颖丽将自己被我弄皱的衣服穿上,脸蛋红润,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我。我笑着说:“是我小气。” 王颖丽说:“你很大度。” “晚上一起吃饭。”王颖丽对我说。 我沒说话。 “你这样我放心不下,你等下送我回家,我去家里做饭,晚上你來吃。”王颖丽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说。 “我们晚上……”我咬着嘴唇看着脸蛋红润的王颖丽。 王颖丽坚定的说:“不会!” “那我不去。”我一口否决,我承认现在我很想找个女人发泄。 “呵呵!”王颖丽呵呵一笑,转头看着我,就跟看着小孩子一样。 ---- ps:昨天到现在都沒睡觉,更新放到晚上。 第四百九十七章 :虫儿飞 王颖丽从怀中拿出我们两个的结婚证,红色的本本表示我们两个现在是国家承认的合法夫妻。我闭着眼睛,内心痛苦到极点。我一直以为,婉玉只为我怀过孩子,可现在王颖丽的话让我彻底不知道该怎么办。原來在她为我堕胎之前,曾为张青石怀过孩子,也正因为此她才能击败王颖丽成为张玲的后妈。我心中很烦很乱,很想找个女人发泄一下,很希望这个女人是王颖丽。我二话不说,脚踩油门离开停车场,驶向王颖丽的家里。王颖丽看着愤怒的我,并沒有说什么,坐在副驾驶上显得很安静。她手中拿着结婚证,嘴里轻轻哼唱: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 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 蓦然,我转头看着她。 一脚刹车踩下去,车停在停车场的出入口上。王颖丽只是平静的哼着歌,不说话也不安慰我。可我知道,这是她对我最好的安慰。我趴在方向盘上,沒有流泪也沒有哭,只有一种悲伤到极点的心痛。如果我能早点遇到她也好,那么她的初恋,初吻,**就都是我的了。可是,现实的缘分,青春的疼痛是永埋在心底的一道伤疤,碰不得也不能碰。 王颖丽对我说:“当年张玲的妈妈死后,我跟婉玉是最有可能成为张玲继母的女人。说实话,当时我的希望比婉玉要大,因为我当时几乎管理着张青石所有不能见光的财产,但是结果张青石却出人意料的让婉玉当张玲的后妈,原因其实很简单,婉玉怀了他的孩子。我跟婉玉我们两个都是奔着张青石的财产去的,我从來沒有想过给他生孩子,更沒有想过怀孕。可婉玉却这么做了,尽管她在刚嫁给张青石后就去医院将孩子堕掉,但她其实并不简单。” 听着王颖丽的讲话,我沒说话。 王颖丽点上一支烟,抽一口后吐出个烟圈,笑着说:“其实谁又简单呢?婉玉是个很聪明的女人,要不然她也不会带着玲儿去荷兰。这些东西我原本不应该告诉你的,可今天既然咱们领证了,那我告诉你也好,反正你总有一天会知道。我这么说不是为了让你恨婉玉,也不是让你颓废,只是减轻一点你对婉玉的愧疚感,你现在需要的只不过是再努力一点而已,你不欠谁什么,谁也不欠你什么。说实话,刚才在民政局,工作人员问我你们两个愿意结为夫妻吗?我心里想着的就是不愿意,我是个有感情洁癖的人,我不愿意让你因为帮我而结为夫妻,但我现在又需要你的帮助,你说的对,作为领导不能沒有家庭,可你跟我结婚,你就能心安,你就能大义凛然告诉自己,你不欠我的?郝仁,你欠我的不是别的,就是一颗心。而你欠婉玉的,却沒有一颗心这么简单,你欠她你的所有,她不欠你什么,你现在的一切,都是婉玉给你的,知道吗?” 我转头看着王颖丽,王颖丽再吐出个烟圈后看着倒车镜中的自己,她的脸上带着冷艳的笑容。大智近妖,也莫过于此。 “回家!”王颖丽冷冷的说。 我喉头涌动一下,开着车离开停车场回到康平路王颖丽的家里。剧情如同两个狗男女偷.情一样,我开着车回到王颖丽的家里,王颖丽拖着我下车,然后我们两个回到家里,关上门。所有的一切,全部都化为火热的唇舌与渴望的身体。王颖丽就是这么个人,要么不放纵,要放纵就彻底。从下午四点钟,一直到晚上十二点,我们两个在**做了又睡,睡了又做。不知道有多少次,但我感觉我的身体就好像是被掏空一样,腰部疼的可怕。我忘记了所有的东西,只剩下抱着王颖丽,让她在我身下或者她在我身上吟叫的动作。卫生纸,被浸湿的床单,以及嘴角的精.液,这一切构成一幅狗男女不知廉耻偷.情的画面。 由根來说,其实是我不知廉耻。 而王颖丽只不过是放纵自己而已。 不知道多少次后,我又累又饿躺在**昏昏沉沉的睡着。睡梦中我做了个噩梦,醒來后发现才刚刚凌晨四点钟。我感觉有点渴,就爬起來出去喝水。爬起來后却发现王颖丽不在我身边,离开卧室看到王颖丽坐在外面的窗台上,身上穿着一层薄纱,赤着脚站在地毯上,她的背影十分诱人,翘臀纤腰细腿,可此时看着王颖丽,我总感觉她有一种超脱世俗的清新。王颖丽听到动静回头看我,我咽口唾沫到旁边倒杯水喝半杯后走过去喂她喝水,她喝下剩下的半杯水后我问她:“睡醒了,还是沒睡?” 王颖丽尴尬的笑着说:“刚醒。” 她的身子很凉,我从后面抱着她。 王颖丽笑了笑说:“刚才我跟婉玉通电话了。” “你们说了什么?”听到这个消息,我好像并不惊讶,平静的问她。 王颖丽说:“我说我们结婚了,是因为政治上的原因。” “然后呢!” “她说张玲的预产期跟夏天差不多,在十二月份。” “然后呢。” “然后我说咱们作爱了。” 我沒有说话,王颖丽笑着说:“她说她猜得到。” 我心中不知作何感想,王颖丽继续说:“我说我告诉你她曾经为张青石怀过孩子的秘密,她沒有说话,我说了很多,最后发现她那边响起音乐。” 我抱着王颖丽沒有说话,这一刻我感觉自己很混蛋。可从开始我就知道自己是个人渣,明明对不起夏婉玉,却在这里抱着王颖丽。男人不能沒有信念,但我承认我自己很小肚鸡肠。我并未去问王颖丽她那边响起的是什么音乐,因为王颖丽正在轻轻哼唱,仍然是那支悲伤到心碎的虫儿飞! 或许有些时候儿歌才最能代表人心。 …… 不知道多久以后,天边变的灰蒙蒙。不一会儿后,天就会亮。 王颖丽毫无征兆的对我说:“你走吧。” 我沒有说话,我不知道王颖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只是让我走,还是她自己会走。我知道,我再次伤害到她,我很混蛋的将她往自己怀里努力的抱着,不松开她。王颖丽长长舒口气,笑着对我说:“天亮之后我就要去见赵小年,随后我要进京开会,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这次会到福建泉州去,一个地方的局长终归不如另一个小城市的领导,第一交椅的位置,不那么容易得到。说实话,你这次跟我结婚,的确帮我很大一个忙。让我明白自己要离开了。” 听着王颖丽口中的消息,我震惊在原地。我努力抱着她,却发现王颖丽正在慢慢脱离我的怀抱。最后她站在我的对面,身上的薄纱落在地上,月光下的王颖丽漂亮芬芳,洁白清新。我沒有小孩子气一样说不要,更沒有哭着对王颖丽说不要离开,而是看着王颖丽的脸蛋,露出一个让她放心的笑容。我说:“去泉州坐什么位置?” “第一交椅。”王颖丽的目光中带着肯定。 我又问:“你上升这么快,上面沒意见?” 王颖丽轻轻笑道:“你知道什么叫做因祸得福吗?要不是我帮你的忙,放走孙有波。或许我这辈子都只能在上海做官,而这次,能得到那个大人物的赏识,或许我的未來真正的波澜起伏起來。” 我沒有说话,王颖丽的眼睛告诉我她沒有骗我。 经历了这么多,到头來却发现王颖丽竟然也要离开。 王颖丽走上來抱着我说:“上海只剩下你一个人了,从现在开始,你的一切,全部都要靠自己。你昨天表现的很不错,我希望你从今往后每天都能像昨天上午那样睿智智慧,而不是像昨天下午那样颓废疯狂。你最缺少的,不是成功的信心,也不是成功的努力,而是面对问題的理智。” 我沒有说话,王颖丽对我说了很多。 我笑着看着她的眼睛说:“我怎么感觉你在跟我交代下半辈子一样。” 王颖丽沒说话,莞尔一笑,大智近妖。 …… 天蒙蒙亮,我穿上衣服从王颖丽的家里出來。坐在车里,却沒有发动汽车。点开音响,听着音响里的《虫儿飞》,心情惆怅。其实我知道,王颖丽的未來想要有点起色,就必须要离开上海。只是我沒有想到,这一切來的这么快。原本自以为事的结婚,却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王颖丽下定决心离开上海。她口中夏婉玉的秘密,张玲肚子里的孩子,夏婉玉心中的不甘,王颖丽自己的未來,所有的一切全部都交织在我的脑海中。唯有音响里的歌声,亘古不变,悲伤到心碎。 其实,真正的痛苦是建立在年少的青涩上。 未來…… 似乎还很远。 天亮了,我发动汽车离开康平路。别墅里的王颖丽穿上衣服,戴上帽子拖着箱子离开自己生活四年的家里。她回头望着这一切,脸上不由露出笑意。阳光照在她的脸上,灿烂芬芳。 -- ps:这段时间更新一直都不好,主要原因就是跟她的感情。昨天晚上四年的感情走到了终点,其实准确來说是我自己四年青涩的感情找到答案。谈不上悲伤,更谈不上心酸,只是有点莫名其妙的伤感。连载284天,感谢大家的陪伴,馒头相信未來会更好。也感谢在qq上安慰馒头的同学们,更感谢在网站投票的同学们,感谢顾然兄弟,小土豆同学,鬼见愁大哥。以及所有支持馒头的兄弟姐妹们,也感谢最近给馒头投票盖章的芮利莱和小五万以及白莫寻,感谢大家。馒头会努力忘记一切,将这本书写好写完整,后面的情节,还有很长。未來的路,还有很远。 第四百九十八章 :有仁之人 开着车,感受着早晨的阳光。我第一次感觉到发自内心的无助,短短几天里,我身边所有的人都离开上海。这里就好像是变成一座空城一样,沒有任何值得我留念的东西,可我却不能离开这里,因为我的根我的一切都在这里。我在乎的婉玉张玲以及王颖丽马晓丹纷纷离开,我却不能阻止什么。仰望着早晨刺眼的阳光,我停在红绿灯前,合上双眼。许久许久,我才睁开眼睛,却发现红绿灯仍然是红灯,读秒只流失一秒而已。我脸上带着自嘲的笑容,很无奈但却不知说些什么。长舒口气,等待红灯变绿后,脚踩油门驶向远方。 早晨七点钟回到家里后,发现老三蹲在我家门后。我将车钥匙丢给老三,让老三进门,我去冲个澡出來后询问老三昨天下午我离开后公司发生些什么事儿。老三告诉我刘计洋给我找來一个秘书,秘书在公司等待一下午不见我人影,小姑娘好像很生气。再有就是现在公司人心惶惶,大刀阔斧的人事改革让人心中不安,很多部门面临着被砍掉的命运。我笑笑沒说话,问老三小楠怀孕后身体怎么样,老三笑着说很好。我给自己倒杯牛奶,问老三要不要吃早饭,老三说自己來的路上吃了鸡蛋灌饼。我也不矫情,给自己煎个荷包蛋简单吃一下后就坐上车让老三开车去公司。 阳光大好,我心如止水。 …… 到公司后,我发现相较昨天今天的出勤率明显高了许多。早晨七点半员工就已经到了很大一部分,我知道他们租的地方离公司都很远,能在七点半到公司,简直就是个奇迹。我转头告诉老三,让他去告诉刘计洋,晚上在附近的自助餐厅举办聚餐,公司出勤的人都可以去。老三点头,我心中玩味,好像老三偶尔也能当下我的秘书。 來到办公室里,坐下看昨天下午刘计洋等人放在桌子上的资料。将一些需要我处理的资料处理一下后,就到了九点钟。正想喝杯茶水去办公室里的跑步机上奔跑两圈,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我眉头微皱说:“进來。” 外面进來一个穿着职业女士西装的女孩,之所以说女孩而不是女人,是因为进來的这个女孩明显年龄很小。尽管身上穿着职业女装,脚上也穿着高跟鞋,腿上也穿了丝袜,但总归给人的感觉就是年龄小。女孩留着蘑菇头,怀里抱着文件夹。我眉头微皱问道:“你是?” 女孩自我介绍道:“我是顾漫,您的秘书。” 我玩味的笑着说:“刘计洋真他妈不靠谱,给我弄來这么个小女孩。” 说着话,我就要拿桌子上的电话。女孩明显被我的话震惊,她实在想不到一个坐在上海最繁华地方的公司大总裁会出口成脏。而且看都不看自己的简历就否决自己,叫顾漫的女孩大胆走进來,坐在我的对面认真的说:“对不起,我已经跟贵公司签用工合同,你们必须用我。” 听到女孩这么说,我放下手上的电话看着她说:“好!出门右转,先清洁一周厕所再说,工资依旧发总裁秘书的等级。” “你……”女孩一双大眼里带着怒火,怒视着我三秒后抱着怀中的文件夹转身离开。 我沒说什么,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价值观。我并不认为刁难一个人是什么坏事儿,相反想要管理好自己手下的员工,就必须要磨砺出她们心中对自己的怒火。人只有在憋着一口气后,才能不那么混吃等死。这是我从马晓丹身上得來的经验,值得细细品读。 刘计洋好像对顾漫很放心,我让她去清洁厕所,刘计洋竟也不闻不问。中午跟我一起商量晚上的聚餐,刘计洋竟然不为顾漫说情。既然刘计洋不开口,那就证明顾漫对刘计洋不那么重要,刘计洋走后我让办公室文员将顾漫的资料拿來。看着顾漫的资料,我发现这个小女孩是交大金融系毕业的,学历凑合。但有关她的背景,在资料上却沒有只言片语。我眉头微皱,心中笑着说:“狡诈的刘计洋!” 下午我收到徐功生的消息,他说有两个朋友是做制造业的,现在企业前景都不错,但因为个人原因,想要移民海外,希望跟我见面洽谈一下。我听后笑着说:“徐哥你说在哪儿见面吧,咱们晚上一起吃个饭!” “那就华尔道夫吧!”徐功生笑着说。 “行,晚上就到。”我放下电话,看着周围墙壁上的外国画作,眉头轻皱一下拿起桌子上的电话叫办公室小江进來。小江是办公室文员,在文秘部工作,今年刚毕业的大学生,平常帮我做些处理文件的小事儿,原本我希望她能胜任秘书,但她明显不合适,所以才有后來的顾漫。我对小江说:“去买些陈丹青的画作放在墙上,现在墙上这些玩意儿全部取下來放储藏室。” “啊!”小女孩有些惊讶,显然被我的话给吓到。她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要买陈丹青的画,而且我们公司的风格也不适合哪种风格比较沉重的画作。我眉头微皱看着她,她很快反应过來,赶紧答应下來说立马就办。我点了点头让她出去,自己走到边上的沙发上坐下,烧水泡茶。 …… 我们公司的晚餐聚会定在一个高档自助餐厅里面,公司一百多个人全部到场。刘计洋在现场负责一切,我到现场跟公司员工面对面交谈,聊些有关公司存在的诟病的问題。尽管自助餐很好吃,但他们却都吃的小心翼翼,裁员的事儿他们都知道,他们都怕这是自己在夏天金融吃的最后一顿晚餐,我却让他们放宽心。离开夏天金融,夏天集团的很多分公司都需要用人,被裁掉可以留任到分公司去。只要待遇不变,在上海总能立足。 其实我只是在说大话而已,这次裁员不是我负责的,以姜孟的性子,恐怕夏天公司的所有分公司全部都要面临裁员危险,甚至一些分公司的老总都要被裁掉,更何况他们这些小职员。这就是铁腕娘子姜孟的手段,心不狠但绝对手辣。 我并沒有在这里逗留多长时间,询问一下刘计洋等人下面的活动后,我就离开自助餐厅,前往华尔道夫酒店去见徐功生。华尔道夫酒店在上海外滩,在以奢侈为代表的上海当不上最好的,但多少也可以说是不错。老三开车,我躺在车后面合上双眼睡觉。忙前忙后一天,心神俱疲,也就在车上我才能合上双眼。 老三问我:“老大,你为什么要带他们去聚餐。” 我笑了笑说:“被裁员的这些人,都是刘计洋的人。刘计洋心里面肯定有怨气,但是他又不能表现出來。我这么做只是要给刘计洋点面子而已,不能让他太难堪。再者对那些人來说,在上海被一个大企业裁员,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因为他们一些人依靠我为生,离开我他们很难在上海立足,做人不能沒有仁义之心,临走请他们吃顿自助餐,以后再见面或许我也不会显得那么魔鬼。当然,我也知道他们中有很大一部分人会恨我,因为我毁灭了他们的前程,但其实我也是让他们明白。自己的前程,不应该在别人的掌间。这个问題我也是经历很多之后才明白,饿死也要创业的精神,不是每个人都有。” “不懂。”老三皱眉说。 我睁开眼睛,看着夜晚外滩的繁华街景。嘴角带着诡笑说:“有多少的浮华背后,是野兽般的竞争。对外有竞争,对内仍有竞争。说简单点,现在这个社会,就是内有强敌,外有忧患的社会,不能游刃其中,只能被干掉变成别人的下酒菜。而创建这些竞争的人,统称资本家!” “懂了!”老三呆呆的说:“小楠告诉我,我的身体能力就是我的本钱,也是我的优势。所以我才能留在你的身边,跟你做朋友。” “正解!”我哈哈一笑,拿起车里的雪茄点上,豪迈万千。 放下车窗,享受着冷风,看着周围的霓虹大厦。我在想,或许此刻的王颖丽,已经赶到北京,她的未來又会成什么样呢!上海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要在这里变的更冷血,更野兽一点。只有这样,我才能在这里立足,在这里站稳。有仁之人,其实我不是。真正能屹立在这个世界上的强者,从來都是卑鄙无耻的,仁义只是上位者对普通人的洗脑工具而已。它能虚化人类的兽性,让人都穿着西装,变成上位者的赚钱工具,或者手底下的一只蚂蚱。 郝仁?其实我不是。 我是坏人! …… 车到华尔道夫门口,我走下车让老三开车去停车场。自己走进大厅,发现徐功生跟两个男人正在大厅里面喝茶,看到我进來之后徐功生站起來,脸上带着笑容说:“郝老弟,你可來晚了,入席后自罚三杯,白的啊!” “哈哈,必须的。”我笑着回道。眼角却转向徐功生身后的两个人,其中一个穿着量身定制的西装,头上的头发极为稀疏,身材有些臃肿,但面相却平和淡定,看到我之后只是略带笑意。另一个身材魁梧,足有一米八五之高。穿上西装有点像大猩猩,不伦不类但也不会太奇葩,笑着比哭都难看。 我笑着问徐功生:“这两位是!” ----- ps:一更! 第四百九十九章 :不只是生存 我们现在有很多人随口说80后或者90后是垮掉的一代。事实上,垮掉的一代这个短句特指的是西方二战后的那代人。由于二战的反基督性,使得西方人在战后形成信仰真空。许多年轻人的生活简单,不修边幅,喜欢穿奇装异服,厌弃工作学业,拒绝承担任何社会义务,以浪迹天涯为乐,蔑视社会法纪秩序,反对一切世俗陈规与资本垄断,讨厌机器文明,他们永远寻求新的刺激。纵欲,吸毒,沉沦是他们的代表。 起初我看到这个观点时,也曾侥幸过。可后來想想,其实我们国家现在的八零后九零后乃至零零后的年轻人跟这些人又有什么区别呢,他们有披头士我们有杀马特洗剪吹,他们有各种毒品**,而我们的海天盛筵以及各种**大趴比他们更有过之无不及。传统几千年的国人正在慢慢走向开放的前沿,认识几天就上床打滚的比比皆是,曾经被捧上神坛的道儒学说正在慢慢被整个社会抛弃,取而代之的是各种名言警句与心灵鸡汤,当然还有英文中那句骂人的话,f-u-c-k! 我一直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后來我仔细研究后发现,好像这一切都是从改革开放开始的。自从改革开放后,社会风气正在慢慢变的西方化,开放化。这并不代表改革开放是个错误的决定,事实上改革开放带來的成就,是无人能及的。在短短几十年间,能依靠智慧勤劳创造出如此惊人财富的,恐怕也就只有中国。我发现,真正让人们垮掉的,不是社会风气,而是改革开放后带來的财富。温饱思欲,当人们不再追求简单的果腹后,就开始追求身体与心灵上的双重享受。随之而來的,就是沉沦或迸发。 我记得我在上学时期看过所罗门.诺瑟普的小说《为奴十二年》,后來这部小说被改编成同名电影并且获得奥斯卡奖。说实话,这个故事获得奥斯卡奖在我意料之中。故事中有句话十分经典,可以解释为什么会出现垮掉的一代这样的词汇。 不只是生存,而是生活。 生存与生活,其实只有一线之隔。我记得周星驰的电影里有句台词是这样的,人如果沒有梦想,和咸鱼有什么区别。我记得孙晓青跟我说过,我不要我的男人混吃等死也不要他沉沦垮掉,我要他每天都朝气蓬勃,向上迸发。说实话,在孙晓青面前我永远都像是个长不大的男孩,究其原因她比我大三岁是其一,最重要的是孙晓青坎坷的人生经历。 我家里尽管穷,但父母在我上大学时还能从牙缝中挤出钱给我买电脑,我从小也沒有体尝过那种吃过上顿沒下顿的生活。依靠着父母的勤劳努力,我在这种温饱的哺乳环境中成功垮掉,而孙晓青却沒有。她从小一切就知道靠自己,就连上大学她都需要自己赚取学费。 我很难想象,如果当初我沒遇到孙晓青,我会不会在垮掉的这代中沉沦。最后混吃等死,随便娶个媳妇,或者在王颖丽与夏婉玉的决斗中被首先干掉。这些年我也一直在想,如果当初沒有孙晓青我会怎么样,后來有天我忽然明白,男人这辈子总会遇到个让你发疯发狂后再向上迸发努力的女人,马晓丹让我挫败发疯,孙晓青让我发疯迸发。要不是她们两个,我恐怕也跟那些普通人无疑。大多数人都不明白生存与生活的意思,他们认为生活就是在娴静的午后喝杯下午茶,在晚上睡觉前看本自己喜欢的小说,在网上骂人吐槽坑爹。其实不然,真正的生活是睿智的,明白自己爱谁,明白自己要什么。不被世俗迷茫,不为红尘癫狂。这就是真正的生活。 说实话,我根本不记得徐功生给我介绍的这两个人叫什么。跟他们吃饭的时候,我完全是在跟徐功生交谈,根本沒理他们。饭局两个多小时,他们两个交给我两份资料,离开华尔道夫酒店后,我随手将这两份资料丢到停车场上的垃圾桶里。很显然,我不需要徐功生帮我介绍客户,我需要的只是他帮我将消息传出去,让别人都知道我要进驻制造业,仅此而已。 回去的路上刚好途径大学城,我看到路边有卖馄饨的,就让老三将车停在路边,我们两个一起吃馄饨。大学城路边的小摊自然吃不到太好吃的东西,但在晚上十一点的时间吃份馄饨十分难得。附近好像是夜市摊,老三看到有卖卤肉火烧的,就去买來两个。吃着卤肉火烧喝着馄饨汤,吃的满嘴流油。 老三问我:“老大,你在五星级酒店沒吃饱!” “吃个屁,那里面的玩意儿比屎都难吃。”我嬉笑怒骂道。 老三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 …… 夜市附近很热闹,饭饱后我跟老三走在热闹的大街上,并不着急回去。老三仔细观察四周,他身材高大面容狰狞眼神还有点怪异,吓退不少來夜市吃饭的女学生。我沒说什么,这是老三的职业,他有这种天性。说实话,现在能在上海跟我说说心里话的,恐怕也只有老三自己。我跟老三走到夜市的尽头,我蹲在路边点上一支烟,老三站在我的身边。夜色如织,空气中带着股清冷的味道。我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老三看似傻,但其实聪明着呢。往往一句话就能点破我的利害,直达我的内心,让我有点忌口,怕被这家伙恶语中伤。就在这个时候,老三收到条短信,他沒去拿手机。我不解的看着他问:“为什么不看。” 老三说:“小楠发的晚安。” 我低头看看手腕上的时间,发现时间竟然已经走到晚上十二点。我有些尴尬的站起來,对老三说:“赶紧回去!先回你家,然后我自己开车回去。” 老三摇摇头说:“老大,你要是心里不舒服,我可以开车带你去海边,小楠自己会睡觉的,我们约定每天她睡觉前我不在家时,她都给我发条晚安,让我好知道她睡觉,这样我就能安心在外面做事。” 我脸上有些失笑,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着老三憋半天才骂道:“操,我毛的心里不舒服。” 老三嘿嘿傻笑,挠着头不说话。 …… 就在我要回去的时候,我收到姜孟发來的短信。姜孟说她在自己酒店品牌旗下的夜店里,知道我还沒睡,叫我过去陪她嗨皮。我眉头微皱,回短信给她大晚上的嗨皮什么,我可不想犯罪。姜孟很快就回复我,给你十个胆子你也不会潜规则我,尽管你是我老板。我很无奈,但我决定去姜孟那里看看。原本我的意思是自己开车过去,但老三这人执拗的很,他自己不愿意回去。无奈之下,我也只能带着老三再次來到外滩附近,这里有家刚开业的夜店,是姜孟投资的产业,也属于我开的,尽管我自己压根就沒來过这里。 跟以往乌烟瘴气的夜店酒吧不一样的是,这家名叫九吧的夜店里很高端,空气中有着各种酒液交织在一起的味道。午夜时分,夜店里面爆满,男男女女各色人都有。但有个特点就是,女的**肥臀骚气外泄,男的服装怪异长相帅气,当然也有那种戴着百达翡丽的土豪。我带着老三刚进來,就听到刺耳的音乐声,夜店里面的表演好像进行到最**,声音达到鼎沸,让人难以忍受。我走上二楼,远远就看到姜孟坐在众多女人中间,姜孟见我上來,站起來冲我招手,我走到姜孟跟前,姜孟站起來冲我介绍:“我的郝总,不用多说了吧!” 一群骚气外泄的女人纷纷朝我抛媚眼,老三站在我身后稳如泰山,其中一个穿白色夹克胸前露着两片软肉的女人笑着打趣:“呦!郝总,晚上泡夜店还带保镖,难不成怕我们姐妹吃了你不成。” 我眉头微皱看向姜孟,姜孟笑着让我坐下,让老三自己边儿玩去。说实话,我不习惯被这么群万人骑的女人包围着,因为这让我有种去逛古代青楼的感觉。我有些奇怪的看着姜孟,她知道我性格的,怎么还会叫我來这里。姜孟端着酒杯站起來,牵着我从人群中出來,她带着我來到酒吧远离人群的阴暗角落里,看着不远处的人群,嘻嘻哈哈的说:“感觉怎么样。” “骚!”我简单直白评价一个字。 姜孟给我一拳说:“别乱说,那些女人都不简单,经手的男人都不普通,我这是帮你走迂回战略,刚才穿白色衣服那个,知道她被谁包吗?” “谁?”我睁大眼睛看着姜孟问。 “锦江制造的王行健!”姜孟眯着眼睛,带着丝狡猾。 我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姜孟,猛然明白她为什么叫我來夜店。我玩味笑着说:“看來我安排你做我的总裁特别助理,是个明智的选择。” 姜孟扁扁嘴,恶狠狠的看着我说:“反正我又不给你潜规则,你明智个屁!” 第五百章 :失眠与小女孩 当我从夜店里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钟。我喝的醉醺醺的,身上都是女人的脂粉味道。尽管味道并不低劣,但总归给人种窑子味儿,或许跟那些女人的豪放作风有关。躺在车后座上,闭上眼睛嘴角带着笑意。回味着姜孟的话,眼前浮现那个穿白衣服女人的身影。睁开眼睛看着车窗外倒退的夜景,心思紊乱但却并不迷惘,放下车窗朝着窗外大吼,吼掉一身酒气才回到家里。刚下车就看到个瘦小的身影坐在别墅门前的台阶上,我惊呼道:“王后!” 眼前这个抱着个泰迪熊玩偶的女孩,的确是王颖丽的养女王后。我有些难以置信,招呼老三离开后我才走上去。看着在寒风中冻的瑟瑟发抖的小女孩,我惊讶的问:“等多长时间了!” “下午五点到现在。”王后十分诚实,不会撒谎。 我赶紧将王后带到家里,问她饿不饿,小姑娘点点头说非常饿。我下厨给她煮面吃,她吃着热腾腾的汤面,还不忘说上句:“真难吃!” 看下墙上的时钟,已经是深夜三点钟。说实话,王后的出现多少让我有点惊讶。我以为王颖丽去泉州一定会将这小家伙带过去的,谁想到王颖丽竟然将她留给我。王后刚满十二岁,目前在读六年级,等秋季就要入读初中。女孩发育早,十二岁的王后就已经亭亭玉立,王颖丽将她抛给我,真是抛给我个麻烦。 王后吃完汤面,放下碗筷坐在对面看着我。喝口热茶,清清嗓子说:“王妈妈要去泉州,恐怕要有几年不能回來。所以我这次过來,恐怕是要长期扎根在你家里。学习上的事王妈妈已经帮我安排好,你不用管。生活上我也能自理,你只用每周给我一百块钱零花钱就可以,这些钱回头王妈妈会还给你的。” 我有些失笑的看着眼前的王后,诧异的问她:“颖丽沒跟你说别的!” 王后轻轻颌首,打个哈欠站起來说:“我要去睡觉,都是因为你回來太晚,让人家晚睡三个小时。” 我有些无奈,并沒有说什么。带着王后上楼,让她睡张玲的房间。张玲的房间布置的很梦幻,公主圆床以及水晶吊坠十分孩童气息。我原本以为王后会喜欢这些,谁想到她见到这些后就嗤之以鼻露出鄙视的神色,嘟着嘴说:“这一定是玲儿姐姐的房间。” 我沒说什么,这妮子火眼金睛。 安顿好王后,我回到楼下将她吃过饭的碗洗了。坐在沙发上思考一会儿,想给王颖丽打个电话问下怎么样,不过却忍着沒打。去大浴室里洗澡,躺在温热的水中,洗去一身疲惫,眼前不由出现以前夏婉玉在家时陪我在浴缸中嬉戏的场景,或许是喝过酒的原因,**雄起。赶紧从热水中跳出來,随便冲个澡后就穿上睡袍到客厅里。 结果却发现手机上有两条未接电话,拿起來看看竟然是王颖丽的。 我赶紧打回去,电话响一声后被王颖丽接听,电话里传來她的笑声:“怎么样,小王后睡了吧。” 我点了点头,嬉笑怒骂道:“睡了!可是王颖丽,你将你女儿弄到我家里,你是什么意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泉州上任将小王后带过去对你的影响更好,你将她留在我家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怎么,你不愿意帮我养吗?”王颖丽反问我。 “沒!”我赶紧说:“可你不声不响将王后留给我,你到底是图什么。” “王后自己要求的。我原本是要带王后到泉州的,但是王后不想离开上海,而且泉州那边的教育也的确不如上海,所以她就主动要求寄宿到你家里,由你來照顾她。”王颖丽解释道。 “你同意了!”我问她。 王颖丽话语中不无得意的说:“当然!”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让我个大男人跟个十二岁的小萝莉住在一块儿,这要是传出去难免有点说不清楚。要说这是王颖丽的亲生女儿也好,可偏偏王后是王颖丽的养女,跟王颖丽半毛钱血缘关系都沒有。说的不客气点,我国法律规定,单身男人领养女孩,两人间必须相差四十岁,不然法律是不允许领养的。而我跟王后间相差十八岁,这么说不是我禽兽,对小萝莉有什么企图。而是王颖丽也忒,打扰我生活吧。要是我自己在家,不管我做什么都不用管别人的感受,现在家里有个小萝莉,我说话做事都要注意,这感觉就跟王颖丽派王后來监视我一样。 事已至此,我也不能再多说什么。叹口气问王颖丽:“你在北京怎样,会要开几天。” “半个月左右,其间还要到党校里面学习,等到命令下來,我就要南下福建,做个空降领导了。”王颖丽说的很轻松,仿佛泉州已经是她的囊中之物。 “别太累着自己。”我说。 “你也是。” 电话里有些沉默,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毕竟现在已经是晚上三点半。 “早点睡,晚安!” “晚安!”我说完王颖丽就挂断电话,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回到楼上一头栽倒在**,原本以为自己很累应该能睡着,却再一次的失眠,不是因为王颖丽也不是因为王后,就是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起床坐在床头看书,却感觉不舒服。于是又來到书房里,坐在书房里看有关上海自贸区的文件。天色蒙蒙亮的时候,才感觉疲惫不堪。顺手趴在书桌上就睡着,约莫睡的有一个小时。六点半的时候,感觉到自己身上被披上一个毯子,尽管动作很轻微,但还是将我惊醒。 我睁开眼睛,然后就看到王后。 “在书房睡觉不好。”王后有板有眼的说。 我笑笑沒说话。 早饭是我准备的,王后吃过饭后就去上学,她自己坐公交地铁去的,我沒送她。王后走后老三刚好到我家里,我哈欠连天的去跑步机上跑步,奔跑出一身汗水后去冲个澡,然后坐车去公司。公司里有很多事情要忙,首要任务就是处理好辞退员工精简部门的事情,再然后才是收购制造业企业确定公司下一步发展等等。 在公司里批阅大量文件后,感觉有点尿意,就去上厕所。结果在厕所外面见到提着水龙拿着马桶塞子的顾漫,小女孩拿眼睛横我,我扁扁嘴沒理她。中午在公司楼下跟刘计洋一起吃饭,随口问刘计洋顾漫是那里人,刘计洋告诉我是南京的,别的沒多说。我想想也沒多问,毕竟这事儿跟我关系的确不大。 晚上姜孟又约我到夜店,说是锦江制造王行健的二奶要举行派对,邀请她过去。我欣然前往,放长线钓大鱼,锦江制造可是块肥肉。这小二奶也是个人物,放浪**,够味儿。在夜店里喝到夜里两点,姜孟扶着我从夜店里出來,她皱着眉头说:“你今儿个怎么喝这么多。” 我笑笑沒说话,她不知道我晚上失眠,喝这么多只想今天晚上能睡着而已。坐上老三的车,老三沒跟我说话,到家里后王后已经睡着了。我一个人回到楼上,尽管喝了很多酒,但躺在**却仍然睡不着,感觉脑袋就像是灌了铅一样。去健身房里锻炼也沒作用,最后洗个热水澡,再次來到书房里看书。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再次倒在书桌上睡着。 我明白,我已经彻底失眠。尽管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失眠,但这种感觉真的挺不好受。早晨醒过來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盖着毯子,手边放了杯姜茶。喝下姜茶,來到客厅却发现小王后自己正在吃早餐,她自己做的,还有我的份。我笑着坐下吃饭,顺嘴调侃道:“沒想到你还会做饭。” “我们今天有家长会,我想让你参加。”王后仰起脸看着我说。 刚端起牛奶的我差点沒噎住,装作镇定的放下牛奶看着王后说:“这不行吧,我要去上班,再说我也沒参加过家长会什么的。” 王后沒有说话,但她脸上的表情已经证明她的话不容置疑。我只能默默喝下一杯牛奶,然后去换套适合参加家长会的衣服。等老三來了之后,我就带着王后上车去参加她的家长会。 王后所上的小学,在上海能排前三名,而她自己在这所小学里又能排前三名。不要以为现在的小学就很简单,他们的考试除了普通的课程之外,还有诸多方面,比如说对人的交际,以及各种才艺等等。然后将这些分数综合起來,王后名列第三。说不惊人不是假的,但想想王颖丽培养出的孩子,我也就能释然王后为何会这么**! 快到学校的时候,王后对我说:“我们老师很漂亮,你别看到我们老师就流哈喇子,丢我的脸。” “……”我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好像这一段时间沒接触王后,当初的清纯小萝莉变的腹黑了,而且腹黑的还不是一点半点。其实我心里很想说,我有那么猥琐么。 ---- ps:卡文卡的真头疼欲裂,最近事儿多心烦偏偏又遇到作息不稳定腰疼。苦不多诉,步履蹒跚的往下写。感谢大家,顺便章推一下《重生之美女如云》,这书挺**的,还沒看的可以去看看哦。 第五百零三章 :王后身边的折耳猫 身份地位对于现在这个社会來说,显得极为重要。以前我什么都沒有的时候,别人见我都是大呼小叫直呼其名,后來有人叫我小郝,再后來有人叫我郝哥,然后是郝总,而现在那些诛心的人,则会丢给我一顶上海王爷的帽子。拿我來顶黄子龙的位置,挑唆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 说实话,我真配不上上海王爷这顶帽子。除黄子龙外,上海这么大比我有本事有家世的人比比皆是。但从草根出來的,恐怕也就只有我跟黄子龙两个。黄子龙出道早,现在家世是我的好几倍,将这顶上海王爷的帽子丢给我的人,的确够诛心。 …… 顾漫的确有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焰,尽管她自己心里害怕,但陪着我來到别墅里面,硬生生不苟言笑充当半天我身边的二奶。无论是面对什么样的人物,顾漫总能笑着介绍自己是我的秘书,不管对方的眼神是鄙夷或者是惊讶,她总能宠辱不惊。其实也不能叫宠辱不惊,应该叫愣头青。 毕竟这两个词是近义词。 如我所说,在这样的酒会上的确得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但不参加这样的酒会,却始终不行。有些时候,人脉关系才个人价值的真正体现。端着酒站在窗前看着不远处的人工湖,嘴角带着笑意,心中不由想起当年在大学时跟那三个混蛋在路边吃麻辣烫的日子。 顾漫站在我身边小脸通红,看着我的眼神里都带着杀气。我转头看看她,笑着问:“还在生气我让你打扫三天厕所。” “沒!”小丫头脾气倔,宁死也不承认。 我用手中的酒杯在她手中的杯沿上轻轻碰下,笑意十足的说:“那回去你就继续打扫厕所,别以为來陪我参加次酒会,就趾高气扬起來,呵呵!” “你……”顾漫双拳紧握,咬着牙齿最后却只能冷哼一声。 我转身看着现场來來回回摩肩接踵的人们,目光一瞥在人群中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柴知然! 柴知然身上穿着白色的拖地长裙,站在人群中手里拿着香槟杯显得有些局促。我有些惊讶,原本我以为像她这种人根本就不会参加这种势利的酒会,结果沒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她。我丢下身边的顾漫,走到柴知然跟前笑着打招呼:“柴老师,别來无恙!” 柴知然看到我,多少也有些吃惊。听着我嘴里的别來无恙,身上带有书卷气息的柴知然抿嘴一笑,说道:“咱们中午才见过,怎么就别來无恙了。” “对!是不能这么说,请问柴老师该怎么说。”我恬着脸问。 柴知然撇我一眼,沒搭理我。跟柴知然简单聊几句,就知道她是陪妈妈來参加酒会的。我沒问她家里是做什么的,但根据现场人员的分布情况來说。她妈妈不是文化界的就是艺术界的,不可能是娱乐圈的,也不可能是政商两界的。 “哎呀!”正说着话,身后传來一声娇叫,随后一个浑身艳光但却能看出三分市侩的女人出现在我的面前,拉着柴知然的胳膊就说:“这不是夏天公司的郝总!知然呀,你认识郝总。” 不用说我就知道这个女人是柴知然的妈妈,我有些震惊的看着这个女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柴知然生的秀气美丽,楚楚动人。身上更熏陶出一身书卷气息,在现在这个浮躁的社会实为难得,可柴知然的妈妈,实在让我有些亮瞎眼,身上穿的无一例外不是名牌,要是真正高大上的名牌也好,她穿的全都是些lv之流的。说句不客气的,lv这样的品牌在真正的富人圈里早已过时,放眼周围那些贵妇们,手里拿的无一例外都是小众品牌,但却昂贵无比,最重要的是跟自身气质十分搭。 可柴知然的妈妈…… 总有那么几个女人,明明巨有钱,却土的掉渣。 …… 妈妈突然出现,柴知然显得更为局促。柴知然的妈妈倒对我十分感兴趣,拉着我问长问短,还问我公司里有什么合适的职位沒,将她们家然然弄进去,当教师太清贫了,尽管教出个第一名,但也无济于事啊。还是做金融的好,掌管着国家命脉,沒看人家主席上任后出访的第一站就是改革开放的前沿城市深圳么,要做工作,就做管钱的,踏实! 我有些汗颜,不过我算是看明白了。 感情这女人给柴知然物色老公呢! 我不咸不淡说:“阿姨,你说的对。不过等下我妻子要來,我先失陪一下。” “啊!”柴知然的妈妈惊讶的叫出声,随之尴尬的笑着说:“原來你已经结婚了。” “妈,你别说了。人家都有孩子了,真是的。”柴知然撇我一眼,脸蛋有些红。 柴知然的妈妈呵呵的笑着,拉着柴知然的胳膊就说:“郝总,您要是遇到适婚的男生,记得给我们家然然介绍一下,年龄二十五到三十五之间,沒结过婚沒孩子的,身价最好跟您有的一比,你是不知道,我们家然然将我给愁死了,到现在还沒找到人家,唉!也只能托您帮帮忙了。” 听着柴知然妈妈的话,我有些无奈。转眼去看柴知然,她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心中感觉好笑,不过却也沒说什么。点点头答应下來,心中倒是产生个想法。其实刘计洋蛮适合柴知然的,不过看兰仁义的情况,那小子恐怕已经被柴知然给迷倒了,所以我还是不做这个月老的好。 …… 在酒会结束之前,我就提前离场。问顾漫住的地方在什么地方,顾漫却十分谨慎的说让我们随便找个地铁站将她放下,她自己坐地铁回家。我心想你个小丫头片子,沒胸沒屁股还怕我将你吃了不成。于是我就随便找个地铁站将她丢下去,让老三开车带我找个夜市摊吃饭。 在夜市摊上吃的半饱才回到家里,回到家里后却发现王后竟然沒睡。她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身旁卧着几只折耳猫,其中有一只被她抱在怀中。这几只折耳猫都是以前夏婉玉张玲养的,我几乎都忽略了它们的存在,现在看到王后抱着它们,我心中不知作何感想。 电视里面放的是经典的影片《阿甘正传》,影片已经播放到最后,阿甘心爱的珍妮躺在**,垂暮之际阿甘对珍妮讲述自己的一生。王后看的很平静,看到我回來也沒说话。我坐在王后的身边,陪着她将影片的最后一点看完。 影片播放完后,我看看王后说:“吃饭了吗?” “吃过了!”王后说。 “那早点睡。”我作势就要去洗澡。 王后却从沙发上跳起來说:“我给你留了饭,在餐桌上,自己去吃。” “你……”我有些惊讶,王后却扁着嘴说:“别在外面吃饭,不健康还不卫生,男人家里沒个女人就是不行,吃饭不能随便对付的。” “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被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这么教训,让我真有点老脸一红的感觉。來到餐桌上,却发现王后做的是简单的小炒肉和土豆丝,以及一碗米饭。将剩饭菜吃完,又将碗筷洗了。再來到客厅的时候,王后已经洗过澡躺在沙发上了,小女孩身上穿着睡袍,两只折耳猫趴在她的身上,她的头发湿漉漉的。 我沒理她,也去泡了个澡穿上睡衣出來。 等我出來后,我发现王后竟然还沒睡,依旧躺在沙发上看电影,这次看的是国产电影《盲山》,电影讲的是女大学生被拐卖到山里嫁给老汉当媳妇的事儿,我坐在王后的身边问她:“你怎么还不睡!” 王后直勾勾的看着电视屏幕说:“看电影。” 我有点无语,这小妮子今天好像有点不正常。可是我却看不出她有什么不正常,我又坐在沙发上陪着她一起看电影,这部电影我看过,很老的电影了。现在再看的确提不起什么精神,不知不觉间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一觉醒來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五点半,我身上盖着毯子,旁边放着一杯放凉的热茶。 我打了个哈欠坐起來,却蓦然发现昨天晚上我竟然沒有失眠,而是在晚上十二点的时候就睡着了。我揉了揉眼睛坐在原地,有些怔神却又有些好笑。好像王颖丽将王后留给我,真的有那么点意思。 看着外面的晨光,沒在跑步机上跑步,而是出门绕着小区跑了两圈。回來之后却发现桌子上面放着早餐,有面包有牛奶还有煎蛋,当然还有小笼包。我有些愕然,因为王后正在将两叠小咸菜放到桌子上。我坐下吃着王后做的早餐,心里有点惶恐。 莫名其妙的惶恐,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 似乎一直以來,我挺烦这小女孩的,可她却将我的生活照理的井井有条,让我有点惭愧。 老三來接我的时候,我看着王后有些犹豫,不知道该说什么。 王后却平静如夏婉玉一样,不冷不淡的对我说:“中午回來吃饭!” 第五百零四章 :诶,你叫什么名字 乡下的癞蛤蟆都希望有朝一日白天鹅能对自己倾慕,自己也好吃回天鹅肉。可大多数癞蛤蟆终其一生都未曾见过真正的白天鹅,在这些为数众多的癞蛤蟆中,他们认为的如诗如画,气质清秀,沒有任何不良嗜好的白天鹅只出现在书中与影视中。那些真正存在于现实中的白天鹅,他们瞻仰不到,也从未见到。即便见到,恐怕也只是匆匆一瞥,相忘于江湖。 很有幸,柴知然就是这样的白天鹅。 作为白天鹅,从小到大柴知然身边总是围绕着那么几只癞蛤蟆与黑天鹅。柴知然并未继承身为某报社娱乐版面高级主管母亲的市侩,反而继承了身为书法大家父亲的孤傲高雅。在众多的追求者中孑然一身,唯有在读大学的时候,跟当时的学生会主席谈过一段清纯的恋爱,可就在她说出婚前不愿意发生关系的话之后,这位好不容易追到华东师范大学当年最清纯校花的学生会主席,立马主动跟她提出分手。 分手时柴知然很平静,但來自父亲的迂腐与根深蒂固让她执拗的认为,婚前发生关系就是不好。更何况柴知然不单单信仰道教,她还信仰基督。无论是哪个教派,都倡导婚前禁止发生关系。所以大学四年,柴知然再也沒有谈过一场恋爱。 毕业之后她本有机会出国留学,也有机会在学校留任执教。可柴知然却毅然决然选择了到小学教书,尽管学校是上海市排名前三的小学,但还是差点将妈妈气出个好歹。幸运的是,不管自己怎么选择,父亲总是站在自己这一面支持自己。 平常闲暇的时候,柴知然也有不少小女孩的爱好。她也喜欢追美剧吃零食,偶尔在网络上闲逛看些帖子。她的歌喉很不错,去参加选秀节目,沒有黑幕的前提下,拿下前三名不是问題。实际上,她在十八岁那年,也的确想过要去参加选秀节目,可这个提议被身为资深娱记的母亲一口回绝。 转眼间已经二十五岁,柴知然已成适婚单身女青年。在母亲的逼迫下,柴知然也见过不少青年才俊。但无一例外,这些男人很明显都对她的身体有兴趣,至于她的性格她的人,他们都一味的说好。柴知然有洁癖,她不希望自己未來的老公有过别的女人,因为她也沒有过别的男人。 其实柴知然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太过于天真,这年头哪有男人不偷腥,老猫还爱吃咸鱼,更何况是男人呢。但孤傲的柴知然就是这样,宁愿自个儿单着,也不愿意过着苦难的二人生活。可母亲的逼婚,是件让柴知然头疼的事儿。只要是柴知然在家的时候,母亲说话不超过三句话,必然会提到相亲。 柴知然性子并不懦弱,可在市侩强势的母亲面前,她的不懦弱显得是那么的不经风吹雨打。母亲在耳旁瓜噪的难受,柴知然一怒之下,只好换上衣服拿着自己的包包对母亲说自己要去见上次相亲留电话号码的那个男人,母亲这才放她出门。 柴知然哪里可能去见那个相亲认识的男人,那个男人能将一身范思哲穿出山寨阿迪王的味道,柴知然眼睛瞎了才会留电话号码给那个男人。事情其实很简单,尾随柴知然的兰仁义发现柴知然自个儿从家里出來在街上來回走动的时候,就打电话给自己的朋友,让他们几个人开着车杀过來,在柴知然走到一个公园的偏僻位置的时候,兰仁义的几个朋友从旁边跳出來,狞笑着将柴知然包围。 然后兰仁义如同神兵天降,对着自己的小伙伴一顿暴揍,边打还边说:“替天行道!” 当然,这都是兰仁义脑补出來的画面。实际是,他的几个小伙伴的确将柴知然围着了,可柴知然临危不乱,当即要拿出手机报警,兰仁义的小伙伴当即就冲上去将柴知然的手机摔了,夹着柴知然就准备带走,这时候兰仁义才跳出來,装模作样跟小伙伴比划两下,将小伙伴赶跑,才上演了一出不惊心动魄的英雄救美。 柴知然的确被吓了一大跳,偏偏最近柴知然还在看恐怖美剧,所以的确有点惊心动魄。但看到兰仁义出來之后,聪明的柴知然就什么都明白了。看着自己地上被摔碎的手机,柴知然有点愤怒,但心中却有点好笑。小屁孩还学人家玩英雄救美,你倒是被打一顿也好啊,可你一跳出來,对方就屁滚尿流的走了,这叫怎么回事儿。 柴知然面容冷峻的看着兰仁义,兰仁义讪笑着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柴老师,您沒事儿吧。” 柴知然装模作样的说:“嗯!” 从地上捡起自己的手机,看了看说:“摔坏了呢!” 兰仁义心里暗骂那几个孙子,脸上却讪笑着说:“柴老师,要不我再带您去买一部,现在这年头,犯罪分子真是太猖獗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抢民女,要不是我脚上有伤,我一定将他们一个个都抓回來。” “呵呵!”柴知然冷笑两声,对兰仁义说:“将你手机给我。” “啊!干嘛。”兰仁义狐疑的将自己手机递给柴知然。 柴知然打开手机点击通话记录,一个电话打给兰仁义的小伙伴,可怜兰仁义在旁边看着却不敢声张。电话接通,柴知然沒说话,那边的声音倒先传來了:“我操!兰哥,那妞儿真他妈漂亮,兄弟几个帮你上演了一处英雄救美,你丫可不能不领情啊,回头一定要请兄弟几个好好吃一顿。怎么着,不跟你的大姐姐一起去开房,反倒给小哥我打电话干嘛。” 柴知然是开了免提的,这些话尽数被兰仁义听到。兰仁义面红耳赤,讪笑着挠挠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柴知然瞪了一眼兰仁义,原本一肚子火,现在却发布出來。她毕竟比兰仁义打六七岁,看兰仁义的时候有种姐姐看弟弟的感觉。再者就是兰仁义跟平常追求她的那些男生不一样,兰仁义身上有股淳朴的气息,身上穿的也不是奇装异服。 “柴老师,不好意思!”兰仁义主动给柴知然道歉:“我再给你买一部手机好了。” “不用,将我这部拿去修修就成。”柴知然自己都沒想到自己会这么说。 兰仁义陪着柴知然來到电子城,将柴知然被摔的屏幕上有明显龟裂痕迹的手机递上去,工作人员一番检测后,说可以修成,但需要三个小时。晚上九点钟趁他们下班前再过來就成。兰仁义付了钱,转身看着柴知然。兰仁义这人脸皮厚,倒也不害羞,讪笑着说:“柴老师,您看那几个孙子不仗义,我就让他们吓唬吓唬您,他们却将您手机摔了,这三个小时咱们等着也是等着,不如一起去吃个饭吧,现在刚好饭点,我看您也沒吃东西。” 柴知然的确有点饿,瞥兰仁义一眼,就跟着兰仁义一起离开电子城,到附近吃饭。电子城附近有夜市,兰仁义倒也不拘谨,带着大美人柴知然就往夜市里面钻,找个位置坐下,各种地摊小吃全部都往上端。兰仁义的想法其实很简单,这个点儿您要是想找大饭店,我还真给您找不來。我就是这么个俗人,不管是面对再牛逼的白天鹅,癞蛤蟆终究是癞蛤蟆,沒必要装成黑天鹅。 夜市地摊怎么了,能吃就行。 说实话,柴知然真沒來这里吃过饭。平常请她吃饭的男生,都是到各种西餐厅定位置,柴知然本人不喜欢在外面吃东西。吃着各种地道的小吃,柴知然感觉蛮不错的,尽管她也看得出來,这些东西并不卫生。不过柴知然对食物并沒有洁癖,跟兰仁义一样,能吃就行。 兰仁义早就饿的半死了,即便是面对柴知然也不拘谨,吃起东西來虎虎生风,柴知然吃剩下的东西全被他给解决了。柴知然有些异样,还第一次有男生吃自己吃剩下的东西呢。 吃的有七分饱,兰仁义才带着柴知然离开夜市摊。兰仁义走在前面,柴知然走在兰仁义身后。兰仁义十分大男子主义,似乎沒将柴知然当回事儿。电子城毗邻公园,公园又紧挨黄浦江,不知不觉间就走到黄浦江畔。兰仁义趴在栏杆上远眺夜景中的黄浦江,冲着江面大叫一声,像是在宣泄心中的愤怒。 “怎么了!”柴知然主动问话,她很不明白为什么这个面相十分稚嫩的小男生会冲着江面长啸。 “想家了!”兰仁义沒有回头,看着黄浦江面说。 话題自然是顺着兰仁义的家庭情况说下去,兰仁义一五一十将自己现在的处境,曾经的过去全部都告诉柴知然。柴知然并非小女孩,听到别人经受苦难就心生怜惜,看着趴在栏杆上的兰仁义,柴知然莞尔一笑,问道:“诶,你叫什么名字。” “兰仁义,仁义之师的仁义!”面对黄浦江,兰仁义说的铿锵有力。 ----- ps:字数突破两百万,哈哈哈哈! 第五百零五章 :爱的初恋 要是换成那些感情泛滥的知心姐姐,听到兰仁义讲自己打小与姐姐爷爷相依为命,在个鸟不拉屎屙屎不剩蛆的地方长大,靠着机缘來到上海。跟着陆老爷子三年,勤勤恳恳当三年马前卒,姐姐大学毕业选择到美国留学,自己从陆老爷子身边出來后到南京,誓要做那六朝古都的金陵王。 要是普通女人听到这些,肯定会感情泛滥,被兰仁义的身世经历感动的一塌糊涂,然后忽忽悠悠就被兰仁义忽悠到酒店里。可柴知然不会,首先兰仁义在她脑海中的印象极差,其次她那里知道兰仁义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即便是真的,这世界上穷苦的人多了去了,国家都不管,她用得着感情心泛滥吗? 说到底,柴知然的智慧让她的脑袋时刻保持理智,并沒有被兰仁义的穷苦经历感动。不过柴知然到底是个女性,心中有点异样是真的,但这异样仅限于兰仁义在她心中的渣滓形象变成了一个普通人。饭也吃过了,也在江边大吼过了。柴知然主动要求回电子城拿手机,兰仁义陪同前往。 柴知然的手机只是屏幕被摔烂而已,换个屏幕后就能继续使用。让柴知然有些气愤的是,她拿回手机刚开机,自己妈妈的电话就打过來。柴知然接通电话,还沒说话迎面就被妈妈劈头盖脸一顿臭骂。原來老妈给那个相亲对象打电话询问后发现自己并沒有去见人家的事实,现在勒令自己赶紧回去呢! 柴知然本身心情就不爽,又被老妈一顿臭骂,心想自己都二十五岁了,还整天被家里束手束脚,她冷哼一声说:“不要你管我。” 说完就将手机关机了。其实柴知然这人十分孝顺,出去旅游回來的时候总给父母带礼物,在家做饭洗衣服也都是她做的,可就是在婚姻这事儿上,她不愿意让步,毕竟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人。她不敢想象自己的老公跟别的女人发生过关系后再來抱自己是个什么感受,生理上的洁癖让她在这个几乎找不到雏儿的社会想找个沒有跟别的女人发生过性关系的男生,几乎难如登天。 而且这个男生还必须要有上进心,多少还得有点情趣,能哄自己开心。有时候想想,柴知然自己都感觉自己有点奢求,可她执拗的性格让她相信,那个自己心中的男人,一定在等着自己。当然,那个男人一定不是眼前这个看着自己傻笑的**兰仁义! “柴老师,跟家里吵翻了?”兰仁义傻笑着问柴知然。 “不要你管。”柴知然收起手机,将妈妈带來的气撒在兰仁义身上。兰仁义摸摸鼻头,随着柴知然的脚步走动,在柴知然的身边笑盈盈的说:“柴老师,你看这都晚上十点多了,这么晚你不回家,你准备去哪儿呢!” 柴知然驻足,转身看着兰仁义,脸上带着鄙视的笑容说:“你是想提醒咱们去酒店开个房间,共度**吗?” 兰仁义咽口唾沫,心中大骂一声我操!看着眼前坦荡的柴知然,兰仁义心中十分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能遇到这等美事儿,美女老师主动找自己开房。可看着柴知然生气的面孔,他又有点心中不安,犹豫半晌十分不爷们的说:“你要是愿意,咱就去。” “呵呵!”柴知然原本想甩给兰仁义两巴掌,骂一声不要脸然后潇洒转身离开。可看到兰仁义这扭捏的作态,柴知然本能沒有给兰仁义一巴掌。柴知然转身就走,兰仁义紧随其后。离开电子城,走到霓虹交错的大街上,柴知然裹了裹身上的衣裳,兰仁义脱下自己的外套给柴知然披上,柴知然沒领情,兰仁义无奈的将外套拿在手上,跟在柴知然身后。 一男一女,就这么走在深夜的大街上。兰仁义猜的很对,柴知然跟老妈闹翻后不想回去,但是这么晚了,她又沒地方可去,可是人累了困了都要找个地方睡觉,这个地方自然就是酒店。柴知然心里其实并不怕兰仁义,在她的印象中,兰仁义就是个不懂世事的小弟弟,尽管经历坎坷了点,但哪有怎么样。 “其实你可以考虑从家里搬出來住。”兰仁义毫无征兆的说道。 柴知然转身看着兰仁义,眉宇间带着不解。兰仁义一本正经的说:“我在你学校附近有套公寓,你可以考虑搬出來住。你都二十五岁了,也是时候脱离父母的羽翼了。再说你当老师赚的肯定也不少,沒必要那么对父母言听计从。自己的青春应该握在自己手里,哪怕未來输的再惨,最起码你努力过,这就足矣。” “呵呵!”柴知然并沒有被兰仁义的一番话煽动,而是转身继续走。兰仁义也沒气恼,跟在柴知然身边,悠然的吹起口哨。柴知然心里面那叫一个气呀,要是沒这个混蛋跟着,自己早就去酒店开房睡觉了,可有这个混蛋跟在身边,自己要去酒店,他必然屁颠屁颠跟着过去。 柴知然不是小女孩,又往前走了一会儿,看到旁边有个快捷酒店,柴知然就转身看着兰仁义说:“我要睡觉,你自己赶紧回去,别以为请我吃顿饭我们两个就有什么关系似的。” 兰仁义转眼看了看旁边的快捷酒店,表情十分平静的说:“别住这里了,条件不好。” 说着兰仁义就拿出自己的手机打通金茂君悦酒店的客服,用自己的身份证订了一间套房。兰仁义看着柴知然,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说:“我送你过去,保证什么都不做。” 兰仁义这话说的是真心的。当一个男人真正爱上一个女人的时候,疼爱会让他什么都依着这个女人,绝对不会做那种带着女生到酒店就上床的事儿。而且兰仁义也有点识人的功底,看得出來柴知然不是那种放浪形骸的女人,恐怕跟男生去酒店都是头一次。 兰仁义的眼神让柴知然有些心软,最终她冷哼一声说:“到地方你就滚蛋。” 兰仁义点了点头。 柴知然家里有钱,但柴知然是第一次來金茂君悦。不是來不起,而是以前沒必要來。这是第一次半夜离家出走,跟兰仁义來这里她多少还有点不好意思。在前台登记后,兰仁义就带着她來到最高层的套房里,站在金茂大厦上俯瞰上海滩的夜景,柴知然多少有点迷茫。 她不得不承认,这是她第一次站在这里看上海。繁星点缀,上海好似一片织锦绸缎。柴知然闭上眼睛,很突兀的想起自己小时候看到的一本童话。迷茫在柴知然的脑海中只停留一秒,随后柴知然转身看着兰仁义,冷冰冰的说:“走吧!” 兰仁义躺在沙发上,对柴知然说:“你去睡吧,我躺在沙发上凑合一晚上,现在十一点半,你让我往哪儿走。我说过不对你动手动脚,就绝对不会,沒点君子的肚量,还真难跟美女一起开房。” “你……”面对赖皮的兰仁义,柴知然有点生气。但现在要真赶走兰仁义,多少又有点底气不足,毕竟这房间是他开的。柴知然有点后悔跟兰仁义一起來这里了,可看到兰仁义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模样,柴知然又狐疑的打量了一下兰仁义,转身跑到里间里面,随手锁上门就躺在**。 女人的心思的确很奇怪,兰仁义真的当起君子,躺在外面睡的十分香甜,也不來烦柴知然。柴知然反倒心里面有点后悔,觉得对不起兰仁义。其实她心里面是拿兰仁义当弟弟的,要不然也不会陪着兰仁义來金茂君悦开房。以前有不少男人都是开好房间约她吃饭的,她当众将红酒倒在那些男人的头上,也不愿意去开好的酒店,陪着男人來酒店还是头一次。 辗转反侧一个多小时,柴知然想了好多。她穿上拖鞋推开门看着躺在沙发上的兰仁义,发现这小子睡的很香,但是因为空气有点寒冷,房间里的空调沒有开足的原因,他蜷缩在沙发上成一团。 柴知然莫名其妙的走过去叫醒兰仁义,让兰仁义上床睡觉,兰仁义仰起脸看着柴知然,沒有多说话,走到里间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裤子脱了,剩下里面的打底裤与打底衫钻到被窝里。柴知然有些脸红,但也不至于不敢上床,躺在兰仁义身边,关了房间里面的灯,周围变的黑漆漆的。 兰仁义沒有碰柴知然,一指头都沒有,但兰仁义也沒睡着。他躺在**仰望着天花板,旁边躺着的就是自己倾慕的女神,他感觉自己有点傻逼,但他决定今天晚上绝不碰柴知然。柴知然心里的确有点好奇,兰仁义对自己表现出了足够的倾慕与混蛋,可真躺在**,他反倒不过來抱自己。好奇心是能害死猫和女人的,柴知然也不例外。 柴知然侧起身看着兰仁义,诧异的问:“你真这么平静?我都已经准备好巴掌扇你脸上了,你却躺在这里不动。” “嗯!”兰仁义点了点头。 柴知然失笑的躺在**,声音嗫嚅的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想娶你,而不是想上你!” 轻飘飘一句话,道尽少年爱的初恋。 -- ps:下一章应该在中午十二点! 第五百二十六章 :兔子,蛇肉,辣椒 路虎卷着尘烟,夕阳带着余晖。车到跟前,我从车上下來。头上戴着牛仔帽,手中拿着二十公分长的瑞士军刀。取下脸上的墨镜,回头看看夕阳的余晖,从车上拿下瓶饮料,喝下一口后回头看着躺在躺椅上的男人与站在门口的男人,未曾去看那个站在躺椅后面,模样最为俊俏的女人。 “老大。”站在门口的男人叫我一句。 我微微点头,走到躺在躺椅上男人的跟前,玩味的看着躺在躺椅上的男人。掌间的瑞士军刀熠熠生辉,我横刀放在男人面前,刀锋向着男人的眉心。玩味道:“顾然,澳大利亚不错吧!” 不错!躺在躺椅上的男人,正是在国内已经死掉的顾然。而站在门口的,自然就是老三。其实,阴谋与诡计比杀人來的有意思的多。安娜说的非常正确,杀人是最低劣的解决争端办法。聪明的人,从來不会杀人。但这不代表聪明的人,不敢杀人。 狸猫换太子! 谁是狸猫,谁是太子。 现在的一切,好像真正变的有意思了。 …… 事实的确如同所想的那样,老三并未从南京离开。小楠的肚子疼只是一个骗局,老三留在南京。但老三并未杀顾然,而是绑架顾然离开南京,从长江一路到达入海口,随后利用关系辗转到日本,从日本坐飞机到达澳大利亚。这之间有多少人在起到作用,我不得而知。但老三这一路上,定然危险重重。 当然,看到在草原内部的顾然。 我就知道,以前的顾然真的已经死了。 眼前的顾然,只是一个独属我的分身而已。 其实,我进入制造业的目的,也并非是看中这个行业。而是看中顾然,看中向北风。早在年初,我就知道赵小年会在下一任连任中失败,从而离开上海。向北风会从国外回來,上海再次进入洗牌。而我的牌,却是最小的。无论是黄子龙亦或是徐功生,他们或多或少都有几张牌。而我,却只有零。 所以,不管下來的这个人是谁。 我必然都是众矢之的。 那段日子里,我每天睡不着觉。每天烦躁,然后用运动让自己冷静下來。再然后,我决定放手大干一场,不让等待成为死亡。所以,才有进入制造业的决定,才有我与顾然间的斗争。一直等到向北风从国外回來,所有的一切,才真正实施。 我从上海到北京,说是跟三个兄弟见面。其实我知道,他们也知道。这次的我,在赌博。赢了,我们以后肯定会再见面。输了,这一次的分别,就会成为永久。唯一知道我全盘计划的,只有王颖丽。所以,王颖丽在临走之前,会狠狠咬我一口。 其实,我一直都在赌博。 早在顾然决定制造车祸杀我之前,我就知道我会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一场暗杀。因为我跟顾然的矛盾,不在制造业上,而在顾漫的身上。刘计洋是个聪明人,我有点表示后,他就知道我需要什么人。所以顾漫不是刘计洋请來的,而是刘计洋哄骗來的。或者也可以说,是刘计洋绑來的。或者,说的简单一点。顾漫是人质,可怜这小丫头到公司后才后知后觉的知道。 而顾漫,则是顾然唯一的家人。 所以,那场车祸我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会死。 但结果表明,在这场赌博中,我是胜者。 往后的一切中,一切都如同我所想那样。慢慢发展,一直等到向北风回国,王颖丽毕业。说实话,我遇到的唯一意外,就是在白云机场见到的那两个警察。我不知道这两个警察为什么在发现我后又离开,但我想这一定是高层间的决定,与我无关。 到澳洲后,我站在酒店里。 脑海中出现一个背影,那个让我甜到心碎的背影不是别人。 正是木木。 因为,我知道真正能保佑我出国的,不是我的身份也不是王颖丽的地位。而是木木站在我身后,在高层帮我说话。 …… 大草原上微风轻荡,我横在顾然眉心的刀尖寒芒毕现。顾然躺在那里,享受着身后女人的羊脂柔荑,一脸舒坦。我收回刀锋,坐在顾然的面前。脸上带着平静的笑容说:“在国内你已经死了,现在你只有听我的命令,才有希望再回到南京。不然,即是你在以后的某天回到南京,你也是一无所有。甚至你这个人,都根本不存在。” 顾然依旧不说话。我点上一支烟,走到酒柜前取出一瓶波尔多红酒。叼着烟卷开酒,给自己倒上,再端着红酒回到顾然面前,坐在他面前的沙发上。我回头看着老三说:“老三,给我做点吃的,这几天全吃脱水食物了,恶心的要死。” 老三冷冰冰的问我:“有兔子肉与蛇肉,你吃那个。” 我犹豫一下,说:“两样放在一起爆炒,放点辣椒。” 老三看向站在顾然身后的女人,小家碧玉的女人离开顾然的身旁,跟着老三到后面做饭。这里只剩下我跟顾然两个人,顾然正眼看着我,轻笑道:“我能得到什么。” “回到国内的机会,与在华东地区屹立的后台。”烟蒂在我指尖燃烧,我平静的说。 顾然轻笑道:“很不诱人。” 我笑着说:“你应该问,你不能得到什么。” 顾然看着我,平静的问:“我不能得到什么?” 我笑了:“很多!比如你的生命……” 顾然也笑了。 他又问我:“你要怎么做,我需要怎么做。” “我要怎么做你不用知道,你也不用做什么。你只需要在澳洲养着,那个小敏就是给你养的,成功之后你可以带回南京当金丝雀养着。雏儿一个,但却被调养的懂风情,但我保证,绝无男人染指她,专门给你的。”我脸上带着笑容,很肆意。 “她叫什么來着?”顾然疑惑的问,脸上有莫大的兴趣。 “赵敏。” “哈哈,难道我是张无忌不成?”顾然肆意的大笑着。 我认真的看着他,嘴角带着三分玩味,七分微笑。道:“她是赵敏,你却不是张无忌。” 顾然脸上的戏谑戛然而止,笑道:“但她却是我的女人。” 得到这句话,我站起來走到顾然的面前。 说:“合作愉快。” 顾然合上双眼,躺在躺椅上不理我。 …… 晚上吃的是爆炒兔子肉与蛇肉,放了很多辣椒。吃起來十分爽,十分下饭。而且东西都是野生的,天然无公害。晚上我从车上拿下來两瓶国内带來的二锅头,丢给老三一瓶。老三一口气喝下三两,脸上带着玩味道:“够爽。” 我走上前,看着老三有些怔神的眼神说:“辛苦了。” 老三傻笑着说:“老大,辛苦是什么?” 我失笑着回头去看天空中的圆月。月亮很圆,似玉盘一样横在天空。我又从车上拿下一瓶二锅头丢给顾然,顾然拿到手里却放在一旁。我不去理他,看着天空上的圆月,躺在沙发上慢慢睡着。 …… 我在澳洲大草原上生活有七八天,然后开着路虎离开大草原,回到城市里面。与我一同回去的,有老三与顾然以及几个女人,其中就有赵敏。赵敏跟在顾然身后,替顾然带着箱子,小家碧玉的女人拖着大箱子,有点吃力。但顾然却根本不管她,径直向前走。 我们也都不管不问,到城市里之后。 我们在这里暂作歇息两天。 这两天里,我一直都在观察澳洲的风土人情,体尝这里平民的生活习惯。差不多就在我到澳洲二十五天左右,我从澳洲出发,带着顾然老三以及那个金丝雀赵敏。从机场出发,坐飞机回国,前往浦东国际机场。 飞机经历越洋飞行之后,降临在浦东国际机场。 飞机刚降落,机场有关方面的车辆就引领着飞机滑行到机场最角落处的空地上。一队防暴警察已经在原地等待,飞机刚停稳,警察就将飞机团团围着。从舷窗向外看,警察荷枪实弹,神采威武,霸气十足。老三表情十分平静,似乎这一切都与他无关。顾然脸上笑意轻松,手不经意放在赵敏的翘臀上,玩味风流。 而我,则轻笑着嘟哝一句:“不就是回国,用得着这么大场面么,太热情了。” 警察们不敢贸然而动,飞机上的人不让下去,不少人都有些惶恐,流言蜚语不断传來。都在谣传飞机上有大毒枭,警察不敢贸然出动就是怕伤及无辜。而且大毒枭身上有炸弹,要是警察不放他走,他就炸毁飞机,一起同归。 我转头看看局促的赵敏,笑着说:“小敏,我像毒枭吗?” “啊?”正被顾然袭击要害的赵敏猛然仰头看着我,脸蛋红润,脸上带着谄笑说:“我不知道。” 我白了顾然一眼,无趣的说:“有意思吗?欺负人小女生。” “是女人!”顾然认真的说。 我翻个白眼不理他,继续看舷窗外的好戏。 外面的人越來越多,已经可以用人山人海來形容。防暴警,海关警,甚至卫戍区军队都來了。场面如同国外大片一样,让人唏嘘不已。 我嘟哝一句:“真能带走我?” ---- ps:來的有点晚! 第五百二十七章 :孙晓青的禅机 此时已经是夏末秋初,道路两旁的法国梧桐枝叶变成黄色,随风轻轻摆动。不时有叶子从树上飘落下來,给清扫道路的清洁工增加不小工作难度。街上的行人也多以风衣长裤出行,炎热夏季的大腿黑丝尽管还有,但却减少许多。让不少单身男人少了许多眼福,但风衣靴子丝袜搭配出來的成熟韵味,也在刺激着不少宅男的心房。特别是那些带有成熟韵味的少妇,流媚芬芳。束身大衣搭配出來的风格,比那些只知道卖弄胸前两团软肉的年轻女人更有韵味。 浦东机场出站口大厅角落里,坐着一个身着暗黄色束身风衣的女人。女人脸上不施粉黛,脸上戴着一个足矣遮住半张脸的墨镜。嘴唇很白,有点干瘪,并不诱人。女人双手放在风衣的口袋里,双腿叠放在一起,腿上的牛仔裤有些掉色,看上去有些破旧,脚上是一双黑白色的高跟鞋。头发尽管不长,但却恰到好处的中分在发际线两侧。看到机场里來往的警察,女人转头望去,看不清墨镜下的表情。 女人感叹一句:“真不知道他为什么回來。” 话音刚落,女人就重重的咳嗽起來。女人的旁边还坐着一个年轻的女人,年轻的女人赶紧从包里拿出來纸巾温水与药,女人咳嗽两声,取下脸上的墨镜。女人的眼睛很美,眼白与眼眸恰到好处的组合到一起,眼睛不大,但也不小。中等,镶嵌在那张略带惨白的脸上,尽管带着些病态,但却更平添一分婉约。说不出的问道,有点像林青霞年轻的时候。 女人转头看着年轻的女人,轻笑着说:“不用吃药,沒事。” 年轻女人叹了口气,将纸巾与温水递给女人,将药重新放回包里。 女人小口小口的喝着温水,云淡风轻的问年轻的女人:“你不打算帮他?” 年轻的女人摇了摇头,轻笑着说:“帮不了,他自己决定回国,就已经是所有事情都计算好了。现在何绍向北风正要分拆夏天集团与顾然在南京的玄武集团,他这个时候带着顾然从南京回來,以他自己的能力,何绍与向北风肯定会被玩的很惨。再者说,实在不行他还有江楠这层关系。老头尽管已经退下去多年,但在这件事上还是有点话语权的。未來,真在他的手中。呵呵。” 手里拿着温水瓶的女人并沒有被年轻女人的话吸引,她平静的看着机场茫茫人流,眸子有点涣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年轻的女人见女人不说话,转头看着她,偌大的眸子忽闪忽闪的,带着疑问。年轻的女人问道:“孙姐,你在想什么呢?” 女人摇了摇头,拧上温水瓶的盖子,将温水瓶放在包里说:“沒什么,就是在想他第一次坐飞机时的场景。” 年轻的女人笑了笑,问:“是什么样。” “像刘姥姥进大观园。”女人哈哈笑着说,很是开心。 年轻的女人转头看着机场落地玻璃外起降的飞机,目光中不由闪现出些许暗淡,她轻叹口气说:“我第一次坐飞机是什么时候,我怎么都记不起來了。听他们说,好像是在小时候吧!妈妈要去演出,又不想将我放在家里,只好将我带过去。结果我晕机晕的厉害,刚起飞就十分难受,妈妈找空姐帮忙,空姐束手无策。最后还是跟爷爷联系上,在爷爷的帮忙下,迫降在军用机场。诶,说來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儿了,我也是后來听别人说起的。” 女人抬起手放在年轻女人的头上,抚摸着她的脑袋,目光温和但沒有说话。 年轻女人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说:“孙姐,咱们的飞机还有一个小时就要起飞了。你说咱们能见到他不,要不我打个电话,让空管方面协调一下,让飞机晚点起飞。咱们先在这里等着,等会儿再过安检去候机。” 穿风衣的女人看了看不远处的警察,轻叹口气说:“不用了,咱们走吧。” 说着,穿风衣的女人就去提着自己的行李,要去过安检进入候机大厅。年轻的女人见状,脸上的表情带着点惋惜,但并沒有停留。提上行李箱就跟在女人后面,要往楼上的安检口走。可就在此时,一行人风风火火从出站通道走出來,为首的几个人正是我老三以及顾然与那个我养给他的金丝雀赵敏。女人与年轻女人怔在原地,女人都忘记戴上手上的墨镜,还是年轻女人在旁边提醒一下,女人才赶紧将墨镜戴上。年轻女人也从自己的包里取出墨镜,赶紧戴上。我径直从她们两个面前经过,并沒有发现她们两个就是我苦苦寻找的女人,也是在背地里默默为我奉献的女人。 等我过去,年轻的女人一下子蹲在地上,抱着大行李箱长舒一口气。而穿风衣的女人,则怔在那里,一直等到年轻的女人叫她一句,她才反应过來。年轻的女人犹豫着问:“姐,你沒事吧?” 女人取下脸上的墨镜,笑着说:“他沒事我就沒事。走吧,咱们过安检登机。” 过安检后两个女人坐在头等舱候机厅里,穿风衣的女人起身离开候机厅,让年轻的女人在这里等着,她出去转转。年轻的女人犹豫一下,诚恳的点点头。她离开候机厅,看着坐在外面行色匆匆的旅客,将鬓边散落的秀发扶到耳后,动作熟稔,并不陌生。 曾经,我无数次替她完成这个亲昵动作。 女人漫步來到机场书店,看着书店里的书籍,仔细阅读每本书的名字。莞尔间,她看到一本仓央嘉措的诗歌集,她随手将这本书从书架里抽出,并沒有去多看,买下这本书。带着书籍,她回到候机厅。地服人员告诉她们已经可以登机了,作为头等舱旅客,他们享有优先登机权,而且可以走贵宾通道。两个女人并沒有多言,走贵宾通道坐上飞机,看着经济舱旅客缓慢登机,穿风衣的女人脱下身上的风衣,问空姐要条毛毯盖在身上,将椅子后放躺在椅子上看买來的书籍。 年轻的女人问空姐要杯饮料,转头看着躺在椅子上看书的女人,眉头皱皱说“看书多无聊,陪我一起聊聊嘛。” 女人扁扁嘴,有些无奈的说:“要飞十几个小时才能到美国,你最好先睡一觉,不然更无聊。” 年轻的女人叹口气,有些无奈的说:“好吧。” 不过,沒过一会儿她就有些按耐不住,笑嘻嘻的将脸凑到女人的书上,一脸笑意的说:“姐,给我讲讲你们俩之间的事呗。你看这旅途漫漫,你忍心让我一个人去看空姐吗?再说空姐还沒我长的漂亮,看她都感觉无聊。嘿嘿,等你将我聊到瞌睡,你再看书也不迟。” 女人并沒有无奈,而是合上书看着腆着脸的年轻女人,理一下自己的头发漫不经心的说:“我跟他沒什么好说的,在公司里面认识的。后來因为意外在一起,原本是想离开他的,但见他很好的在快要走火入魔的时候悬崖勒马,就又回到他的身边,悉心调-教了好几年,刚要享清福就遇到了这个事,结果白白拱手让人。说來也是命运的折腾,好不容易培养出的男人,到头來让别的女人吃个现成。心里面赌的紧呢!” 年轻的女人表现出莫大的好奇,咽口唾沫问:“你要是现在后悔,我立马让飞机飞回去,让他陪你去美国算了,我陪你去多少有点不合适。” 女人闭上眼睛,嘴角扬起一丝玩味的笑意。 年轻女人看着女人的样子,搔搔头有些不解的问:“姐你怎么不说话,我这主意不好吗?” 女人将那本仓央嘉措的的诗歌集递给年轻的女人,轻笑着说:“看看问佛。” 问佛是仓央嘉措的一首诗歌,写的极为优美。以佛语阐述智慧禅机,通俗易懂,但却含有大智慧。年轻女人拿过书籍,翻到问佛那一页,轻轻读道: 我问佛:为何不给所有女子羞花闭月的容颜? 佛曰:那只是昙花的一现,用來蒙蔽世俗的眼 沒有什么美可以抵过一颗纯净仁爱的心 我把它赐给每一个女子 可有人让它蒙上了灰…… …… …… 好不容易等年轻女人将诗歌读完,年轻女人合上书籍仰起脸看着女人,不解的问:“姐你什么意思,让我看这个干嘛。” 女人将书籍从年轻女人的手中拿过來,高高举起手中的书籍,在慢慢的小心翼翼的放到面前的小桌板上。转头看着眼前的年轻女人,脸上带着贤惠的笑容说:“我有一分佛心,这分佛心叫放下。俗事尘缘,万般造化。只要能放下,有什么做不到呢?木心,你放下了吗?” 孙晓青的禅机对皇甫木心來说总归太沉重,她千里迢迢跑到意大利好说歹说将孙晓青劝到国内,再将带孙晓青去美国。为的是什么她自己都不清楚,但她明白,自己心里面并沒有放下。 反而,更沉重了。 ----- ps:这一章写的我头疼,憋了一晚上,总算是灵感如尿崩了。目测一下,这一卷应该马上要结束了。应该还有个两三章,或者四五章。希望大家下面的几章,看的时候都点顶。 第五百二十八章 :王颖丽的守护 九月中旬,热情的厦门依旧骄阳似火。正午的时候,天空中毒辣的太阳狠命的炙烤着大地。道路两旁的热带树木懒洋洋的矗立在那里,好像也被这鬼天气给害的不轻。好在海上吹來的海风带來些许凉意,缓解难耐的酷暑。凑巧的是,暴雨说來就來,前一刻天空中还是骄阳似火,下一刻就阴云压城狂风四作,倾盆大雨从天而降。雨來的快去的也快,半个小时阴云就消失不见,似火的阳光再度出现在天空上。只不过降雨带來的凉意,着实让人舒服不少。大街上也多了不少穿着黑丝,或者光着大腿的漂亮妹子。一方水土养育一方年华,厦门多降雨,又是沿海发达城市,妹子们穿上长裙短裙高跟丝袜,洋溢挥洒着自己的青春,让整座城市在无形中平添一股扑面而來的青春气息。 王颖丽难得的脱下身上永远只有两种颜色的刻板衣服,换上一套纯白色的波西米亚长裙,头发放下來披散在肩头,脸上不施粉黛,脚上踩着一双夏威夷风格的人字拖。可爱白皙的脚趾暴露在空气中,躺在沙滩的躺椅上,大脚趾夹着人字拖轻轻晃动。一阵海风吹來,脚趾间的人字拖掉在沙滩上,王颖丽索性也不去穿人字拖,赤着脚踩在沙滩上,细白的玉足踩在柔软细腻的黄沙上,给人一种别开生面的原始感。如果有稍微有点恋.足倾向的男人在场,定会目不转睛的看着王颖丽白皙的双脚怔怔出神,随后狂咽涎水。 实际上,不远处的几个中年男人包括一个面相稚嫩的男孩都在看着王颖丽狂咽涎水。在太阳的炙烤下,面相稚嫩的男孩脸色绯红,目不转睛的看着王颖丽,沙滩裤下早已支起帐篷。成熟的女人,谁不喜欢呢! 王颖丽仰头看看太阳,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 有些疑惑的说:“这么好的城市沙滩,为什么要拆了呢!” 昨天晚上市委常委会议上,市委一把手明确表明这片沙滩要拆掉重建成一个海滨小区,外加海滨度假山庄。周围几万平方的面积全部纳入拆迁计划中,到时候方圆几公里内,都要重新进行规划。王颖丽看过他们的计划书,他们是想在这里建成一个高档度假中心,作为下一个五年的发展计划。 计划书里沒有错,的确应该有点多元素的旅游文化。吸引更多的人到厦门消费,促进花园海岛,心灵港湾,美丽厦门的口号。可是,将原本花费巨资建设起來的城市沙滩付诸一炬,來建设那个什么度假山庄,是不是有点不现实?如果是在一个沒有旅游基础的城市这么做,肯定会吸引大量的商机与提供大量的工作岗位。可在已经有了一个鼓浪屿的厦门这么做,无疑不是一件遭人唾弃的事。再说厦门已经有高档度假山庄,沒必要再建设这个什么度假山庄。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这个项目一旦开工。周围不少地方都要动迁,到时赔偿费都已经达到天文数字,至于后期的建设用费,更不可估量。 耗费巨资建设个出力不讨好的项目,王颖丽感觉那些尸位素餐的家伙脑子里是不是长了豆腐脑。不过,事出反常必有妖。这里面的那点猫腻,王颖丽会看不明白吗?建设度假山庄只是个骗局,真正的目的是圈地。此处沙滩地处黄金海岸,景色优美空气清新,令人心旷神怡。将这么一块地打包买个一个房地产公司,无论怎么做,必然是赚个盆丰钵满。至于这个房地产公司的幕后操控人,王颖丽懒得去调查。因为此人如同秃子头上的虱子一样,明摆着。 享受着海风带來的凉意,王颖丽深吸一口气。她现在刚到厦门,不着急扩展自己的版图。说的直白一点,她就好像是刚进入职场的新人一样,如果要是表现出自己极大的**,很有可能遭遇万劫不复。厚积薄发,才是王颖丽现在应该做的事。 尽管她的时间不多,但多少还有那么点。厦门又不是情况复杂的重庆,只卧着一只大老虎而已,等她情况稳定之后,再打老虎也不迟。 天空中的太阳很娇媚,像动情的女人一样,让人热热的,阳光直射到肌肤上,能够感觉到肌肤下的毛细血管流动加快。王颖丽伸手遮住阳光,透过指缝看着天空中刺眼的光晕,等自己的眼睛慢慢适应阳光的刺眼之后,王颖丽移开手掌,享受着阳光带來的热感,眼睛慢慢湿润。 三分钟后,王颖丽才回过头看远处的大海。因为太阳的缘故,她眼睛里带着泪花,感觉眼前的景象有点迷惘,头也有点眩晕。就像是在海上失去方向感一样,漫无边际的漂泊着。 低头看看手腕上的江诗丹顿女表,王颖丽轻声呢喃道:“应该回來了。” 随后站起來,穿上人字拖。窈窕的身子轻轻摆动,走回到沙滩更衣室那里。从柜子里面拿出自己的手机,刚想要打电话,却发现电话响了,我來的电话。看着屏幕上我的照片,王颖丽轻轻一笑,自嘲一句:“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哈!” 接通电话,王颖丽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來平静一些。 “喂!” 电话那端,我看着机场外隐藏在乌云后的太阳,嘴角上扬道:“我回來了。” “一切都还顺利吧。” “还不错。”我并沒有提从飞机上下來时的场景,王颖丽也十分聪明的沒有问。 电话那端的王颖丽边脱自己身上的长裙,边夹着电话。她轻笑道:“接下來要怎么办,全看你自己了。最危险的时候已经渡过,下面的这一切,你应该能应付的了。实在不行,打我电话。” 一句打我电话,让站在浦东机场外面的我有点眼泪汪汪的。 嘴上却还不饶人道:“我就那么不行啊,啥事都打你电话。这回你就瞧好吧,给我在厦门好好养着,我还等着去厦门玩呢。” 王颖丽笑了笑沒说话,我说:“回头再聊,我先去跟向北风他们见个面,回头你告诉婉玉一声我回來了,我也不好意思再给她打电话,毕竟这是我的错。” 王颖丽点了点头,笑着调侃我:“放心吧,婉玉不会切掉你的小弟弟的。她还指望着你那玩意给她带來性福快乐呢!这小浪.蹄子,喜欢的紧呢。” 王颖丽这话全属调侃,我也沒放在心上,又跟她说两句就放下电话。坐上车,脸上带着玩味肆意的笑容。 …… 在电话另一端的王颖丽有些失落的放下手机,重重叹口气,整理一下自己的秀发,换上衣服将那套长裙与人字拖放在包里,从更衣室出來。其实更衣室是可以洗澡的,但王颖丽不习惯在公共浴池里洗,所以也就沒有去洗澡。王颖丽并沒有开车过來,因为她住的地方离这边很近。在一个老旧的小区里面,她住一楼,门前有个不大不小的庭院,里面或多或少种着些花花草草,看上去十分漂亮。王颖丽回到家里,将衣服丢到洗衣机里面,自己來到洗手间里,脱掉身上的衣服,打开花洒,享受着热水带來的温度,十分舒适。 洗澡的过程十分繁琐,洗澡后还要修剪一下下面的毛发。王颖丽经常修剪下面的毛发,她并不认为修剪自己的耻毛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相反从卫生方面考虑,经常修剪耻毛才不容易得妇科病,而且修剪之后看起來整齐规律,所以王颖丽经常修剪自己的耻毛。 上次修剪的时间是在跟我**之后,距离现在已经有段日子了。所以这次的工程量很大,王颖丽坐在小椅子上,修剪了半个小时才感觉满意。用热水冲掉多余的毛发,再将卫生间打扫干净。将全自动洗衣机里的衣服拿出來晾在庭院里面,王颖丽才真正算是闲下來。 给自己做顿饭,吃过之后刚好是晚上七点钟,坐在电视机前面看新闻联播。这是王颖丽每天必看的节目,职位到她这样的高度,很有必要每天看着些。新闻联播结束后,王颖丽躺在卧室的大**,手里拿着本经济方面的书看的津津有味。九点半,王颖丽放下手中的书籍,躺在**想要睡觉。 刚躺下却想起要给夏婉玉打个电话,王颖丽赶紧爬起來,拿过自己的手机开机,打给夏婉玉。电话那端的时间刚好是下午两点钟,夏婉玉手中刚拿过书躺在躺椅上,结果去收到王颖丽的电话。 “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 “他回国了,让我告诉你一声。” “哦!” 气氛有点尴尬,王颖丽轻声笑笑道:“婉玉,你现在对他真就那么放心?” 夏婉玉看看眼前的海岸线,不无感叹的说:“不放心又能怎么办,难不成丢下玲儿回国,反正情况也不紧张,他自己也有办法,尽管不是什么好办法,但也不至于让他身陷囹圄,随缘就好。” “你可真够大胆的,呵呵。”王颖丽脸上带着笑意,看着窗外的夜色说。 夏婉玉笑了笑,语重心长的说:“我不像你,那么坚持,用心去守护他。跟他在一起时间长了,我才知道最放心的爱,就是大胆放手。” “守护吗?呵呵!”王颖丽呵呵一笑,风轻云淡。 第五百三十章 :三分佛心 每个男人的成长里,总会有个女人。这个女人或许并不是最好的,但她却是男人一辈子都不会忘怀的。更是男人永远挚爱着的,就好像是儿时最清楚的记忆,过三十年后回想起來犹如发生在昨天一样清晰。很幸运,在我的人生中遇到不少这样的女人。 每个男人的成功,背后总会有几个女人。 其实,真正刻骨铭心的并不是初恋。就好像我跟马晓丹,当初我拿马晓丹当女神。可后來等我走出马晓丹的那个怪圈,发现世界上的花花绿绿后。我对马晓丹的感情,淡如纸张。初恋之所以美好的难以忘怀,是因为那份來之不易的懵懂。人生只有一次,喜欢上的第一个人,想想都觉得甜蜜。 可是,第一个喜欢上的人,并不代表一定是你第一个爱上的人。爱是相互的,我对马晓丹的确付出很多爱恋。但因为马晓丹的自身原因,她并沒有选择爱我。所以当我明白这点后,我就选择放手,抛弃这份单相思的初恋。 真正的爱,其实非常简单。 孙晓青让我明白,真正的爱不会计较太多得失。 我记得有次孙晓青跟我说,她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踩着七色的云彩來娶我。 那个时候我们两个并沒有在一起,她也沒有怀孕。我嘲笑她傻,做白日梦。可现实让我明白,理想与现实的差距总是那么让人无奈。孙晓青弄巧成拙自己给自己下上春.药,我们两个发生性关系,她怀孕。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第一次会给一个像我这样的男人,不是盖世英雄,也沒有踩着七色云彩。甚至,当时的我连命运都不能掌控。 下药,弄巧成拙。 我们都猜中了开头,可是我们猜不着结局。 我不是盖世英雄,她就教我怎么成为盖世英雄。我沒有踩着七色云彩,她就教我怎么登上七色云彩。如果男人在十八到二十六岁间遇到个让他值得奋斗的女人,那么男人迸发出的战斗力,不可估量。事实证明,孙晓青成功了。可猜不着的结局,让孙晓青的命运在我成功之后突然变的飘渺起來。出国,消失,一切全部都化为云烟,淡出我的生活。 而今,时隔多年。 再回味起孙晓青,我心中不知作何感想,但也只能放下。世界上沒有什么放不下的事,包括自认为真挚的爱情。谁离开谁都能活着,尽管我曾躺在意大利的街道上淋雨,尽管我曾在意大利迷失两个月,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时间是最好的解药,再真挚的感情,终归也有走到尽头的时候。 尽管,这份感情。 來的如此虐心。 …… 人生总有几辆过山车,载着你登上一座高峰,再跌入另一个谷底。夏婉玉在我并未成功之前,曾就给我过小挫折,但在我独自登上高峰之后,她却陪我渡过最大的挫折。若不是夏婉玉,说不定我的人生会在孙晓青离开之后失去万丈星光,从此一蹶不振。 甚至还有可能因为老狐狸的原因身陷囹圄,这个时候出现在我生命里的夏婉玉,就如同当初陪我一起疯狂的寂寞少妇一样。她需要我,而我也需要她。如果男人在二十六岁到三十二岁间能遇到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比你大七八岁,是你生活的榜样,帮你处理各种你所在阶层不能解决的问題。那么这个男人,是多么幸运幸福。 很幸运,我的生活中就有夏婉玉。 相濡以沫,相敬如宾的生活总归太童话,放在现在这个社会也不现实。就好像是我跟孙晓青一样,永远是孙晓青的大智慧在包容我,而我则总感觉自己亏欠孙晓青些什么。而夏婉玉,却是个合格的媳妇。我并不是个强势的男人,所以夏婉玉强势。我有过前妻,她有过前夫。她狠辣,我腼腆。她理智,我感性。她不容自己的感情世界中有任何瑕疵,我却一而再三的重伤她,甚至风流成性。在她眼皮子底下玩火**,差点让她自己失去性命。 我们有太多的不和,就如同冰与火一样。 可是,真正的生活不正是如此吗?磕磕绊绊,离离合合,勉强走过一辈子。恋爱虽易,婚姻不易,且行且珍惜。像孙晓青那样的大智慧大妖孽夏婉玉沒有,她尽管也聪明,但顶多只能用小聪明來衡量,或者也可以说,她有魄力很霸气。未來充满无限可能,但夏婉玉跟我真的不可能再分开了。 再次分开,恐怕也就是生死了。 其实,当血浓于水之后,爱不爱都已经不重要了。正如同活了一辈子的老夫妻,临死之前却沒有说一句我爱你。 …… 要说我最对不起的人中,肯定有王颖丽。 说实话,正是因为王颖丽的银行卡,我才有了现在。要说缘分这种东西,或许只有多出去走走才能遇到。我清晰的记得,当初我从监狱里出來之后,天空上下着大雪,孙有波在监狱外面将我揍一顿。那个时候我躺在王颖丽的怀里,她的怀抱真的很温暖。王颖丽是我认识女人中最稳定的,一直都在上海,在这一亩三分地里关系庞大,几乎只要找她帮忙,就沒有她帮不到的。 可是,我总感觉王颖丽缺少些什么。 后來,我渐渐明白。 其实不是王颖丽缺少些什么,而是她早已被生活磨砺的伤痕累累,梦想什么的,离她太遥远。有点念想,支撑着她活下去就成。所以,王颖丽总是不求些什么。她比夏婉玉更理智,也比夏婉玉更会计划自己的人生。她不想着要个孩子,所以她就领养的王后。她不想再经商,所以她就步入仕途。未來很远,但在王颖丽的手里,总能慢慢发展。 我渐渐明白,王颖丽缺的是朝气。 四十岁的她,心态早已被磨砺的到了晚年。 而我,却刚刚而立之年。 年龄间的差距,让我跟王颖丽间总差那么点东西。尽管王颖丽实在耐不住生理上的需求会跟我发生关系,但内心的坚守,让她明白我们之间不可能。于是,她又默默的守护在我的身边,帮我解决麻烦,帮我出谋划策。 而我,就像是她羽翼下的小鸟一样,永远被她呵护在羽翼之下。 …… 凌晨出生的孩子,上帝总是欠他一场安眠。我记得母亲跟我说过,我出生的时候刚好是在凌晨,父亲大晚上的拿着三斤肉跑到接生婆家里将接生婆请过來。等接生婆來的时候,我已经露出半个脑袋。母亲第一次生产沒经验,一直到凌晨四点钟,我才算是真正出生。怀我的时候母亲营养不好,所以我生出來之后也沒有多重,甚至还沒我父亲拿给接生婆的三斤肉重。 现在想想,突然感觉有些好笑。 父母给我生命,夏婉玉给我爱,王颖丽给我守护,孙晓青……呵呵,孙晓青给我放下。而我自己,能给自己什么呢?坐在从澳洲回国的飞机上时,我想的不是到地面时会遇到什么情况,我想的是我自己到底能给自己什么。 放下,守护,爱。这一切听上去都是那么的美好,可是…… 我终究想不明白自己应该付出些什么。 从机场大厅走过的时候,我忽然明白。 一分舍得,三分佛心。 我应该付出的,其实就是舍得。 舍与得就如水与火、天与地、阴与阳一样。百年的人生,也不过就是一舍一得的重复而已。正如同我失去了孙晓青,却得到了夏婉玉。得到张玲的孩子,却失去夏婉玉在自己身边的照顾。有舍有得,才能得三分佛心。而这三分佛心,却恰好代表孙晓青,夏婉玉,王颖丽三人。 当飞机降落之后,顾然并沒有死的消息就已经传遍上海滩。几乎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向北风更是坐在沙发生默默怔神。包围着飞机的特警声势浩大却不敢动手,雷声大雨点小。而这个时候我拿出手机,拨打向北风的电话。 我笑着邀请向北风见面,向北风在电话那端沉默良久,恶狠狠的答应好。我笑着让向北风帮我们安排一辆车,向北风依旧答应好。我取出墨镜,戴在脸上走下飞机,身后跟着顾然赵敏以及老三。从机场出來坐上向北风准备的车,看着浦东机场附近的景色,长舒一口气靠在座椅上,玩味的对顾然说:“很漂亮,不是吗?” 顾然沒有说话,只顾着跟赵敏**。 他是个聪明人,我心中如是说道。 赵敏是我私下里培养的一批女孩,这批女孩都有个共同点。那就是出身并不贫困,自身学历也不低,而且长相也不错,最重要的是沒有经历任何男人染指过。可以说,这些女孩就是精挑细选的金丝雀。但我培养出來却不是给自己用的,而是送人的。有时候我感觉,自己真他妈像个老.鸨。不过,有舍必有得。我舍弃金钱教她们各种上流社会的生活方式,得到的就是她们俘获男人充当交际花的本领。 舍与得!付出与索取! 这就是上海! ----- ps:卷十一终章,老规矩看过点顶。下一卷明天开启,大家有好的卷名创意,可以留在书评区。下卷主要内容写上海政局更迭之后,郝仁更上一层楼,在华东地区站稳脚跟的故事。 第五百三十一章 :王见王 我原以为,两个人在一起。总要为名为利,为身份为地位。挣扎困苦,彷徨抉择。 可是… 可是…… 事实好像不是如此。 世界不必太大,两人容身足已。 。。吾王 。。第十二卷,王! …… 这就是上海,一个老男人抱着青春洋溢的年轻女孩。一个富翁养着几个漂亮温柔的小爱人,一个**丝挣扎困苦忙碌半辈子买不起一套房子。付出与索取,挣扎与困苦。让人迷失,让人爱戴的东方明珠,上海。看着车窗外的黄浦江,我突然很不明白,为何总有人在这里迷失。 后來,我渐渐明白。 原來所有的一切,全都是南柯一梦。 人生如梦,大抵如此。 …… 向前,左转。进入徐汇区,右转进入华山路,最后來到一处普通茶馆外面。看着外面的门头,就知道是中等茶馆。司机向我们表示,向北风已经在里面等候,何绍正在开会,等下过來。我走下车,站在茶馆面前。脸上带着可有可无的笑意,向北风的确是个聪明人。在这里见面,有两点好处。 第一,茶馆够小,他的姿态够低。 第二,动手方便。 我转头看看顾然赵敏,又看看老三。顾然正抱着赵敏,在她的耳旁窃窃私语。老三目光如炬的看着我,好像希望我带他进去。我走到老三面前,回头看看顾然说:“跟着他们两个,别让他们两个受伤。” “老大!”老三叫我一句,我转身走进茶馆。 老三想要跟上來,却又回头看看脸上带着嬉笑的顾然。最后咬着牙齿,重重叹口气,回到顾然的身边,脸上的表情木讷老实。 这是一场鸿门宴,可我却单刀赴会。 顾然放开怀中乖巧的赵敏,点上烟看着茶馆的门头,回头问老三:“你就不跟着进去,不怕你们家老大出点事?” 老三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云淡风轻的说:“不会!” …… 说实话,进來后我的确有点忐忑。茶馆里面显然已被包场,一楼空无一人,來到二楼看到坐在角落处沙发上的向北风安娜夫妇二人。我走上前坐在他们对面,从兜里拿出一盒芙蓉王,点上一根吸上一口后吐出个烟圈。烟圈在他们面前散开,我们三个笼罩其中。向北风脸上的表情透露几分狠辣,安娜脸上带着平静的笑容。看着我这个曾经给她带來梦靥的男人,风轻云淡。 我突然感觉,如果安娜是个男人,肯定会比向北风有出息。 可是,安娜是向北风身边的女人。 她在向北风身边的地位,就像夏婉玉在我身边一样。 第一个开口的是安娜,她说:“郝先生玩的一出狸猫换太子,可真是精彩绝伦!” 我轻笑着说:“可能我上辈子是个苦命的戏子,所以上天又给我这辈子表演的机会。沒有观众的戏子,就好像沒有漂亮衣服的女人,赤果果的像是猪肉一样丑陋粗鄙。” “先生说话真是有趣,沒有衣服的女人倒成猪肉。那沒有衣服的男人,不也是猪肉吗?”安娜脸上带着笑容,看不出是否真高兴。 我说:“沒有衣服的男人是作料,炒猪肉不辅以作料,总归茹毛饮血,味道不正。” “看來先生经常做饭,不知我的猜测是不是真的。”安娜说道。 我点点头说:“谈不上经常,但会做。” 安娜靠在向北风的怀里,仰头看看向北风。向北风合上双眼,长舒口气。我平静的看着他们两个,安娜是个聪明人,这无需多言。向北风也不是傻子,他与我之间尽管有深仇大恨,但此刻也只能放下仇恨。当初沈国强调离上海,向北风在这里栽一大跟头,现在何绍调任上海。 向北风卷土重來,身上的戾气尽管更多,但在安娜的帮忙照顾下,却也明白戾气只能让自己失去理智。我有点玩味,向北风这人跟我也有点相似,我身边要不是有个夏婉玉,我估计也不会有今天这成绩。而向北风身边要不是有个安娜,估计此刻早就冲上來,或者他今天根本不会來跟我见面。 夏天地产与顾然在南京的产业在我们离开这段日子里都已经被向北风清点干净,但现在我们回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违法的。我与顾然只是去澳大利亚玩而已,他就如此大动干戈,着实有点好笑。当然,这是从我的角度看的。从向北风的角度看來,我如此大动干戈,上演如此精彩绝伦的好戏,就是对他智商的侮辱。 实际上,我对他的智商一点兴趣都沒有。 我之所以带着顾然去澳大利亚,有两个方面的原因。 第一,上海政坛变动之后,我如果坐以待毙,很有可能变成何绍的刀下亡魂。 第二,向北风來势汹汹,如若我不带走顾然,在何绍的不作为下,与向北风与安娜的运作下,夏天公司必然岌岌可危。 综上两点,就是我做出这个计谋的根本原因。当然,有个隐形原因我沒有说出來。华东地区的制造业,真的很值钱。而夏天公司的发展,已经进入死胡同。不另谋方向,肯定会在十年里赔的一干二净。实际上,福地花园项目,是夏天公司的第一个地产项目,也是最后一个。 相较上海其他地产公司,夏天地产真的小的不能再小。或者也可以说,福地花园项目就是老狐狸给我的最后礼物。老狐狸逝世后,我就再也沒有进步。 很直白,但却说出我的窘迫。 这也是我心急火燎进入制造业的原因,因为在几个月前,我的日子真的不多。 顾然只是一个跳板,如果不出意外,顾然会成为兰仁义的下一任大哥。兰仁义也会因为顾然在南京立足,我给兰仁义的钱,会成为兰仁义在顾然身边立足的资本。兰仁义在顾然身边的角色,就好像是大哥与小弟一样。如果兰仁义有一天起來,那么也就可以说明兰仁义已经吃下顾然在南京的产业。所以我现在不着急对付顾然,相反我要跟顾然结盟。 因为目前最大的敌人是向北风。 或者也可以说,是上海政坛变动。 赵的离开,何的到來。 经历两次更迭,老狐狸留下的影响已经很小。 但我却仍然是他们的敌人,原因也有两个。 第一,我的权力不大,但我的在上海商圈很有名。简单來说,我就是那个出头鸟。涉及的方面太多,比不上黄子龙这些在上海经商多年的大亨,更比不上那些在金融大厦里工作的财团外企大老板。 第二,不好说是不是真的,但很有可能是因为夏婉玉。夏婉玉当年在澳洲的动作影响很大,这两年夏婉玉留在我身边。当年记恨她的那些人,说不定就看她不爽,所以就下狠心对付我。当然,这只是猜测,纯猜测。 看着眼前的安娜与向北风,又看看窗外的景色,我笑着问:“何书记怎么沒有到!” 安娜泡茶,给我与向北风斟茶,笑着说:“何书记不会來,他正在调研夏天地产。” 我蹙起眉头。安娜说道:“郝先生,恐怕您不知道今天是夏天地产与汤臣合作的签约日子吧?” 我猛然站起來,安娜平静的给向北风斟茶,平静地说:“坐下。” 我思考片刻,脸上再次浮现笑容。平静的坐下,翘着二郎腿看着安娜。安娜长舒一口气,看着我说:“郝先生,夏天公司是您的,可是在您回來之前……” 安娜说话小心翼翼,我看着她脸上带着戏谑。 向北风替安娜说道:“郝仁,你这一计的确精彩,但有一点你不要忘了,这个天下,不是你的天下。夏婉玉的势力全在国外,她要是在敢在国内放肆,有她好看。而你在国内,早已岌岌可危。” 我低头露出玩味的笑容,仰起脸用不可置疑的目光看着向北风说:“岌岌可危?是吗!哈哈,我去澳洲旅行一次,回來后我的公司就变成别人的。你猜,我会怎么做。” 向北风睚眦欲裂,但却也无可奈何。 毕竟之前谣传顾然已经死了,而且他也亲眼看着顾然的尸体进入焚化炉,可是现在顾然再次出现在国内,让他十分痛苦。原本我是杀人犯,所的一切全部都充公变现变成他的口中肉,可现在我再次回來。不是杀人犯,更不是所谓的绑架犯。向北风很想杀掉我,可理智与安娜让他明白,杀掉我只能让他自己也失去一切。合上双眼,向北风不再多说。 安娜见情况如此,站起來看着我,笑着说:“郝先生,不知您知道不知道一部中国电影,叫《王的盛宴》!” 我哈哈大笑,说:“知道!讲的是鸿门宴,不过这电影被评为最烂影片与最烂导演,我曾经试水看一点,的确烂的够可以。” 安娜笑道:“您知道就好。我对中国历史很感兴趣,鸿门宴讲的是项羽请刘邦吃饭的故事。如果让我演的话,我一定不是虞姬,而是吕雉。” “怎么着,你们夫妻两个是让我演楚霸王的节奏?”我惊道。 安娜笑而不语。 我笑着调侃:“你若不是虞姬,那我缺个虞姬啊!” “您上辈子肯定是戏子出身。”安娜笑而不语。 我站起身离开,走出去几步后回身看着安娜说:“其实,你來演虞姬不错,吕后身上的气质,跟你有点不符。” 说罢,转身离去。 向北风坐在原地,咬牙切齿。 安娜有些怔神,面带轻笑。 我愿做那纵横沙场的楚霸王,而不愿去做刘邦奸佞小人。 我的虞姬,愿与我自刎在乌江吗? - ps:老规矩,看过点顶。。。。 第五百三十二章 :最后高歌 向北风并不是刘邦,而我也不是楚霸王。我们这次见面更不是鸿门宴,说的简单点。这只是一次普通的见面而已,尽管向北风很有杀死我的想法。但法律,身份,地位这些东西都放在他的面前,他不敢杀我。而且在这第一回合,他与安娜又彻底的输给我。为了吃下我与顾然的产业,向北风自己付出很大的努力,可现在我回來后,一切都成为莫须有。 比如,今天是汤臣与夏天地产签署合同的日子。为了这次合作,汤臣与向北风都付出很大的努力。可是现在,那份刚签署的合同就因为我的回來而变成一张废纸。徐枫与徐若云肯定不会放过向北风,为这份合同向北风最低要付出七位数的赔款。而我,则孑然一身。独自离开茶馆走到顾然的面前,看看顾然与老三,脸上带着浮笑。 其实,这次去澳洲。 更重要的原因是与顾然签合作合约,在大草原上的那几天里,我们不可能每天都仰着脸看星星。 我回來后的第二天,消息才真正传开。 顾然并沒有死,而且顾然在南京的玄武公司与我旗下的夏天公司结为战略伙伴。兰仁义在南京成立的仁义公司被顾然收购一半股份,成为股份制公司。而仁义公司的另一半股份则在夏天公司的旗下,兰仁义进入玄武公司,成为公司某部门经理,成为顾然身边的头号助手。 传出这些消息之后,所有人无不惊骇。但最让人无奈的,却是从香港回到上海的徐若云公开表示今后再也不与向北风有任何商业合作。向北风吃的瘪不小,藏在佘山不再出现。差不多就在我回來七天后,传來消息钱文忠被调任到文物局出任局长兼任书记。由此展开一场政坛上的大洗牌,政坛洗牌之后,就该轮到市里商业大洗牌。 所有人都噤若寒蝉,生怕一不小心就进入何绍的黑名单。 钱文忠调任后,我约钱文忠吃饭。钱文忠思考一下,最终答应下來。吃饭的地点很普通,就在商场里面。吃的是小火锅,钱文忠带着老婆孩子,坐下后我也不说什么有关调任的问題,就跟钱文忠的老婆聊些育儿经,说一些犇犇当年好玩的事儿。 饭吃到一半,我去上厕所。钱文忠也跟着我來,站在厕所里面,钱文忠有点尿不尽。我笑着说:“老钱别太累了,身体才是本钱,多照顾照顾家里。” 钱文忠叹口气说:“沒办法,人老了,身体也不行了。我就想着是不是去吃点安利的东西,哈哈!” 我皱皱眉头,说:“安利?你真会开玩笑。” 钱文忠不无无奈的说:“安利之所以能在中国屹立这么多年,跟其根基背景有很大的关系。保健品害死人啊,人们都缺乏锻炼意识,靠吃保健品怎么可能得到好的身体,锻炼才是根本。” 我轻笑不语,钱文忠放干净最后一点尿。并沒有穿上裤子,而是怔了一下说:“我可能要退了!累了,在家里陪陪老婆孩子,做点小买卖。” “不错的决定,人就应该让自己轻松点,追求太多活的太累。”我点点头说。 钱文忠转头看着我,尴尬的笑了笑道:“何书记这次來势汹汹,你最好小心点。告诉你一点,他们要从夏天地产的合法问題上下口。一组七伤拳,伤人不利己,但对他们來说无关紧要。毕竟他们的钱是国家的,又不是自己的。再说政策上的一些东西,就是他们的一句话。你且行且珍惜,如果可能的话,可以考虑移民去国外,别怕背叛祖国,移民是每个人都可以做的正常决定。” 我皱着眉头思考一下,笑着说:“实际上,夏婉玉就是外籍人士。我的国籍也不在国内,而在香港。” 钱文忠微微一笑,说:“这就好啊!” 钱文忠离开之后,我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的车子消失在车流当中,有些怔神。钱文忠这一生尽管普通,但好歹也能称之为三上三下。地位尽管不高,但好歹压死普通人不成问題。这样的人物建议我移民,不是这个人有问題,就是这个国有问題。 坐上老三开着的车,随口问老三:“顾然回到南京了吗?” 老三点点头说:“三十分钟前到的,兰仁义开着车在机场等半天才见到他,他们现在应该正在回市区的路上。” 我嘴角带着玩味的笑容道:“告诉兰仁义,晚上在玄武饭店后面的小巷子里请顾然吃面。” 老三点点头,脸上带着笑意。 老汤本姓张,顾然能在南京立足多半与老汤有关系。顾然有勇无谋,而老汤这些年一直都在做顾然背后的诸葛亮,要不是老汤的关系,我或许根本不会这么十拿九稳与顾然合作。相传老汤是八十年代最后一年的省高考状元,因为某些原因被流离失所。后來在巷子里做汤面生意,这一做就是二三十年。顾然之前的金陵王就跟老汤有关系,曾经有个市长想见老汤,在雨花台苦等三天老汤却沒有赴约。市长一怒之下要给老汤问罪,可就在第四天。市长被纪委带走,也就是从这次之后。老汤的名声才在金陵红火起來,被上层圈子誉为在世诸葛。 我能知道这些,全跟王颖丽有关系。 老汤的关系,也是王颖丽给我的。这些传奇,也都是王颖丽告诉我的。我有次问王颖丽她怎么知道这些,王颖丽笑笑不说话。后來王颖丽告诉我,其实这人真沒有那么神奇,你只是缺个下决定的狠心而已。 就这么简单。 当然,老汤以前对顾然的帮助真的很大。 晚上我回到家里,收到兰仁义发來的短信。 兰仁义告诉我,老汤评价他一句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 我笑而不语。 …… 站在日历前面,看着上面的日子,眉头皱在一起。张玲是在二月十三号怀孕的,她的产期是在十二月十三号左右。刚好与夏天的生日相错一天,但孩子不可能來的那么精准。当然,剖腹产除外。现在是九月三十号,明天是十一。是个比较重要的日子,而从现在开始,离张玲生孩子,只有两个月。 两个月的日子里,我要做的不是如何去关爱张玲。而是让自己在上海站稳。这很难!因为到现在为止,向北风等人只是表示沉默,他们就是隐藏在暗中的杀手,而我却有点像羊羔。用圆珠笔在日历上画上一个圈圈,告诫自己,离孩子降生,只有两个月的日子。 回头放下圆珠笔看着窗外的黄浦江,喝一口白开水,目光里带着自己都有点看不懂的东西。 …… 第二天是十一,企业放假,国家欢庆。王后所在的中学也放假七天,王后放假后就窝在沙发上看电影,是个十足的宅女。几只猫咪现在成为她的私人宠物,窝在她的身边,十分乖巧听话。我不问王后在学校的情况,王后也不告诉我。早饭后我问王后今天要出去吗?王后说不,有点累要睡觉。 我点点头,早饭后也回卧室继续睡觉。 睡醒已经是下午,带王后去万达看电影。 从万达出來后,给王后买个冰激凌。小丫头低头吃着冰激凌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国庆假有七天,我想去厦门。”王后突然冒出一句。 我转头看看她,王后也认真的看着我。 我说:“想去看颖丽?” 王后点点头,表情很认真。 我随口说:“好吧!我让人给你买最近的机票,你自己去吧。” 王后点点头,有些惊讶的看着我。 我笑着说:“你很惊讶我这么轻松就让你去?” “嗯!”王后点头。 “她毕竟是你的妈妈,我不是。女儿放假去看妈妈很正常,我为什么不让你去?” 王后低头吃完冰激凌,仰起头看着我。我联系一下刘计洋,让他帮我弄來一张到厦门的机票,要最近的。十分钟后,刘计洋给我回消息,五十分钟后虹桥机场有飞机到厦门,你们现在去,能赶上飞机。 带着王后一路狂奔到虹桥机场只用二十分钟,随后王后取票安检登机,而我则离开机场,在停车场发短信给王颖丽王后会到厦门去。王颖丽简短回道:“知道了!” 从机场出來,我收到刘计洋的消息。 他着急的说:“就在刚刚,我收到消息在明天会有一本书出版。” 我冷静的问他:“什么书?” “《好人不仁:商业大厦的最后高歌》” “知道了!” 我简短回道,随后放下手机。 看着冲上天空的飞机,我合上双眼,音响里放着boyzone的iftry,歌声强劲有力,刺激着我的耳膜,让我心潮澎湃。 或许这就是最后的高歌,但任何人的人生,都不是一本书能道尽的。 从机场离开,我并未回家,而是开车赶到外滩。车停在海边的停车场里,自己一个人漫步在繁华落尽的外滩。一直到凌晨,我才驱车回家。一场风暴,正在凌晨的夜里冉冉升起。 ---- ps:更新! 第五百三十三章 :自由芬芳 十月二日,在所有人都沉浸国庆节带來的长假时。在上海最大的图书市场正在紧锣密鼓的为一本书的上市而大肆宣传,这本书的名字就叫《好人不仁:商业大厦的最后高歌》,书名很有针对性。内容更是劲爆无敌,以福地花园地块为契机,写尽十年里上海政坛的变化与我在上海地位的兴衰荣辱。在‘不仁’这本书中,我是这个商业帝国的掌舵人,更是许多关系的中间人。我就好像是水管工一样,联通所有纽带间的关系。而我自己,也从中获利。枪械,谋杀,阴谋,政治以及金钱。这就是这本书中的内容,也是我个人真实经历的写实。 而这本书的作者叫做我有两个大馒头,沒有人知道这个我有两个大馒头是谁。但‘不仁’这本书,却在十月二日的早晨出现在图书市场最醒目的位置。并且荣获当天上海图书交易市场最高成交量图书,且有图书专家目测。该书的成交量可能会达到百万本,作者甚至都有可能凭此书步入畅销书作家,甚至有可能出现在今年的作家收入榜单上。 不仅如此,几乎也就在十月二日的早晨。全国的大小图书市场都出现这本‘不仁’,且都放在最醒目的位置上。观其作者文风,更是老辣无比。文中并未点明书中的不仁是谁,但却依稀点出夏天地产,老狐狸,澳洲铁矿这些词汇。只要是圈子里的人,都会明白这些人是谁。文章末尾,更配上一幅不仁关系图,在图的正中央,正是不仁,而在图的周围,分别是一些人在文章里的代号。 我的代号是不仁,夏婉玉的代号是夏,王颖丽的代号是丽姐,唯一奇怪的是,孙晓青是文中唯一不用代号的人物,她在文中就叫孙晓青。 …… 几乎在同一刻,在厦门的王颖丽与在重庆的马晓丹,都在门口的小卖部看到这本书的简介:海上市商业大厦兴衰荣辱难成帝国,政坛变幻莫测天意难为,成仁不仁间的轮回,唱尽最后的高歌。 这是写在封面上的一段简介,很霸气,但却很笼统。但相较这段简介,封面上的画却是让马晓丹与王颖丽同一刻放缓脚步的诱因。‘不仁’的封面上是一个人,一个男人的背影与侧脸。光影相交之下,男人周身漂浮着氤氲烟雾,一瞥间的眉头紧皱在一起。冷峻,如同刀削。王颖丽慢慢站在书本前面,然后伸出手去拿书。马晓丹怔神许久,才伸出手。 翻开扉页! 她们都明白,最后的高歌。 要來了! …… 这个我有两个大馒头是谁? 这是我收到王颖丽电话后的她问的第一句话,在电话这边的我嘴角带着轻笑道:“我也不清楚。” “你……”王颖丽想帮我分析些什么。 我却说:“丽姐放心,我自有底线。” 王颖丽犹豫半天,突然笑道:“明白了。” “王后在你那里怎么样。”我问她。 “蛮不错的,昨天夜里到的,现在正在我对面吃早饭看那本书。今天带她去鼓浪屿玩玩,晚上不回來了。明后两天,去一下厦门大学,带她在厦门四处看看。”王颖丽说道。 我点点头,又跟王颖丽聊一会儿,放下电话。 看着放在眼前的书籍,长吐出一口浊气。 …… 果不其然,‘不仁’的出现让我的电话差点爆掉。最后我让刘计洋发布声明‘不仁’只是一本小说,与我无关。 是的!在出版局的归类中,‘不仁’被归到畅销小说的类别中。而‘不仁’的上架专栏,也是畅销小说,而非纪实小说。尽管如此,但所有人都不是睁眼瞎子,不仁的出现让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上海商界洗牌的一次前奏。而我,仍然是洗牌中的领头羊。要最先被干掉的家伙,蠢才。 十月二日上午,在处理六十分钟电话之后。我果断关机,然后抱着买來的‘不仁’,细细品读。书的前言很有意思,叫山里的绵羊,城里的恶狼。最后一章叫城里的绵羊,山里的恶狼。前后形成反差,十分有意思。书的最后一句是:尽情高歌,却已是最后。 这一句话别有他意,就在几天之前。我戏弄何绍与向北风,成功带着顾然出国,让向北风赔偿上千万的钱财。一路狂歌,回到上海后更是气焰冲天,在机场那样的情况下,都能全身而退。而现在,在这本书中,这一切都成为我最后的高歌,最后的狂欢。尽管它并未说,但它的意思却是,我已经到达最后。 我……离死……不远了! …… 点上一支烟,看着书页的封面。我能确认,这个封面的确是我的照片。但我不能确认这照片是怎么來的,我甚至都不知道这张照片是什么单反照下來的。从照片上來看,采光极好,十分具有艺术韵味。但从照片的方向來看,留下这张照片的人,离我很近。 因为照片的方向就在我的身后。 记忆中,好像我身边的人都不玩单反。 除夏婉玉偶尔会玩玩外,其他人根本都不会。但是,夏婉玉并沒有给我留下这样的照片。而且这样的照片一看就是高手所做,夏婉玉刚刚步入入门级,怎么可能留下这么精妙的照片。我百思不得其解,看着书籍的封面,默默怔神。 …… 十月三号。 ‘不仁’这本书正式蔓延开來,差不多所有上海我们这个圈子里的人,全部都有一本。跟我公司有业务的公司都在联系刘计洋,希望能与我公司断绝关系。对此,我让刘计洋跟这些公司全部断绝关系,根本不用为这些人的离开而心疼。刘计洋表示有些无奈,但也只能照做。 图书的蔓延是十分恐怖的,这种病毒式的繁衍方式,让这本书一再登上畅销榜。而这本书的作者,却不露其面。出版公司也是一家很小的出版公司,根本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我的公司里所有人都人心惶惶,刘计洋每天都熬夜到凌晨两点。其他人大多都在通宵奋战,为公司的环节不出差错而忙的鞠躬尽瘁。我夜里两点站在公司的办公室里,身上穿着西装,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默默整理袖口,瞩目镜子里的自己。 二十分钟后,我出现在会议室里。 站在办公桌的一头,看着在坐的公司高层,慢慢合上眼睛。 等我再睁开眼后,我的目光如狼似虎。就如同书中所写的那样,山里的恶狼。 我对大家说:“辛苦了!” 在坐的人中,有刘计洋等人,也有老三与大着肚子的小楠,更有从南京赶回來的兰仁义以及用网络旁听会议远在国外的兰慧心,以及空姐吴欣瑜。每一个成功者,都有自己的团队。而现在,我的团队就是这些人。就如同夏婉玉的那五个部下一样,在我的眼里,他们骁勇如狼,好斗如虎。 团队,在这一刻很重要。 …… 如果我到晚年,让我写回忆录。 我的回忆录中有关公司的一切,必然会与我的团队有关,而不是我自己。公司是一个整体,不是一个人的,也不是几个人的,而是一个团队的。一个好的团队,不管放到什么样的公司里,都能够让人叹为观止。我很庆幸,我有这样一个团队。我的团队里,有军师刘计洋,有匹夫老三,有交际花吴欣瑜,有实力派兰慧心,有滑头兰仁义,更有足智多谋早已忘记自己活着的姜孟。 这就是我的团队。 其实我想叫他们梦之队,尽管很俗,但我很想这么叫。 对了! 我忘记说了,这个团队里,有一个我。 武力不如老三,智谋理智不如刘计洋,交际能力不如吴欣瑜,实力学识不如兰慧心,两面三刀不如兰仁义,而且我胆小怕死,不如小孟。可是,在这个梦之队里。我是他们的老大,他们所有人见到我,都要喊一句老大。 这就是我,《好人不仁:商业大厦的最后高歌》中的‘不仁’,被作者用生在乱世,有齐家治国平天下之力形容的那个‘不仁’,而我的确不是一个好人! 站在所有人的面前,望着他们的目光。 我目光猩红道:“嗜血,如狼,却不食羊!暴风雨已经到來,让它來的更猛烈些,更狂暴些吧!或许这是我们最后的高歌,但我要让这只歌,惊涛骇浪,淹沒这个海上东方。” 所有人都看向我,目光中带着被我点燃后的斗志。 这一刻,我们仿佛融为一体。 …… 天亮的很慢,当天空中出现雾蒙蒙的白色后,就证明黎明已经到來。随着黎明的到來,天空慢慢变成白昼。在白昼之后,太阳就会爬上海面或者大厦,照映着这个世界。太阳光很温和,不刺眼。站在最繁华的大厦上看着太阳升起,耳旁回响着经典的《downthe salley garden》,享受着彻夜未眠后的片刻回味。那滋味,像极躺在女人怀抱里的温暖。藤田惠美的歌声飘荡在耳边,就像漫步在莎莉花园中一样,自由芬芳。 第五百三十四章 :我有两个大馒头 人民公园西山瀑布前有一些小小的椅子,这是给來观景的人们坐的。让走的累的人们在这里歇息一下,再继续往下走去。毕竟是人民公园,景色自然不会太差。前面就是整个上海的中心,作为皇家后花园。西山瀑布的景色比郊区的老年公园不知好的有多少。但來往这里的人并不是太多,这些椅子尽管干净,但都带有锈迹,看來不常有人愿意坐在这里。想想也是,此处房价早已是天价,尽管是人民公园,但大众人民却不可能常來此处。而能在附近买房的人,无不都是显贵高官。这些人又怎会到公园里散步呢? 在西山瀑布前,一个中年男人坐在带有锈迹的椅子上,手中放着一本《好人不仁》,看着书上的情节,男人脸上带着玩味的笑意。看的有少许,一个面色白润,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疾步赶來。附在男人耳边轻语两句,男人阖上双眼,嘴角玩味的笑意更浓。男人丢下手中放着的书籍,轻叹一句:“向北风啊向北风,弄这么本破玩意儿有什么用呢?” 秘书眉头微皱,轻声说:“何书记,向北风说这本书不是他所为。” 中年男人面带鄙夷,问道:“不是他?” 秘书有些紧张,被中年男人看着后背都冒出冷汗。 中年男人又说:“会是谁?” 秘书有些紧张,犹豫片刻说:“的确不是他,我仔细盘问,他坚决否决。我们现在是同一根绳子上的,他不可能……” “小林,你看的太近了!”中年男人站起來。 林志恒不敢在言。 中年男人往前走,脸上带着笑意说:“这本书很不错嘛,可以让党内的其他人都看看。书很写实,非常不错。” “是,是!”秘书林志恒赶忙点头。 中年男人笑笑,转身交给林志恒说:“小林,你先看看再说。不要妄下断论,这本书的作者是谁,有待争议吗?” 林志恒脸上带着冷汗,只顾着点头。 中年男人转身离开,林志恒赶忙跟上去。 中年男人冷峻的说道:“开会!” …… 二十分钟后,在人民公园前面的大厦里。会议室里所有人都西装革履,唯有中年男人站在会议桌一头,身着一身麻料中山装,极有中国传统特色。在会议上,中年男人大讲特讲《好人不仁:商业大厦的最后高歌》,他说:“这本书很不错,大家回去都要好好读读。书中的海上市,说的就是在坐的你们。知道你们在书中被评价为什么吗?尸位素餐,行尸走肉啊!哼,要学会反省。从这本书开始!” 从这本书开始,这句话在第二天遍布所有图书市场。成为‘不仁’这本书的宣传词,不仁以火一般的知名度,燃烧图书市场的每一个角落。 …… 在佘山,向北风站在落地窗前。桌子上放着十几本‘不仁’,他手中拿着一本,安娜躺在沙发上,身上穿着睡袍。薄纱睡袍下是外国女人傲人的资本,她手中也拿着一本‘不仁’,嘴角带着玩味阅读着这本书。向北风有些着急,站在窗前來回走动。 他兴奋的说:“何书记这一计真是精妙至极,精妙绝伦。曝光他,看他怎么办。哼!” 安娜不说话,躺在沙发上静静看书。 向北风走到桌子前面喝口水,眼睛猩红的说:“等曝光他后,就让纪委介入,让警察上门。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之后夏天公司就是你我的了。安娜,我突然感觉幸福來的是这么快,幸亏那天我们并未动手,要是听我的动手,那可真是玉石俱焚,而现在。不费吹灰之力,就让他死翘翘。哈哈,真是快哉快哉。” 向北风兴奋到极点,在窗前走动的脚步很快。他走到安娜身边,抱着安娜的身体,低头就要吻安娜。他感觉自己又有能力了,骨子里十分渴望。安娜看着向北风,目光中带着无奈。她合上眼睛,叹口气看着眼睛猩红的向北风说:“这不是何书记的计谋。” 向北风眉头微皱,往后连退两步说:“不可能,除何书记外,不可能有人知道的这么清楚。” 安娜笑笑道:“你说对了。除郝仁自己之外,不可能有人知道的这么清楚。这本书中的某些东西,只有郝仁自己知道。别的人都不知道,何书记尽管厉害,但他不是郝仁。而你我,也不是他。这本书对郝仁的经历來言,是相当详细的,甚至可以精确到一些日子。这是任何人都不能写出來的,除非他自己。” 向北风往后倒退几步,跌坐在单人沙发上。双目有些失神,甚至有些难以置信。安娜从沙发上起來,身上的薄纱随着风轻轻吹动,面庞上带着认真。她说道:“永远不要在未知的结果面前高兴,那样只能让你更痛苦。” 向北风躺在单人沙发上,合上猩红的眼睛。全身的肌肉全部紧绷在一块,他咬着牙齿,面部狰狞。可最后,他只能恶狠狠叹上一口气,然后让自己冷静下來。安娜躺在向北风的怀中,让向北风抱着她。安娜幽幽说道:“向,我永远会陪在你身边。永远!” 向北风抱着安娜,神情再次激动起來。这次不是因为这本书,而是因为怀中的这个女人。 …… 很不解,为什么会有人对我的生活知道的那么清楚。《好人不仁:商业大厦的最后高歌》这本书对我的经历与生活中的细节见微知著,往往一笔点明白我这些年的处境。最重要的是,这个笔名我似曾相识。我的两个大馒头,这样的笔名很奇怪。 在一天晚上,我收到來自父亲的电话。 父亲问我夏婉玉去什么地方了。 我神情一怔,有些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会知道。我并未告诉父亲夏婉玉离开国内,并未告诉父亲张玲怀孕。父亲怎么会知道这些?我有些慌乱,尽管我年龄已而立,但我并不想让父亲因为我而忧心,睡不着觉。即是父亲不会,妈妈肯定也会。 我笑着说:“爸你问这个干嘛。” 父亲叹口气说:“婉玉是不是带着天天出国。” 我心中咯噔一下,父亲说:“郝仁!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怔在原地,心中有些焦急。父亲的话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七上八下的。父亲说:“那本书,我们也听人说罢了!” 我心中更惊讶,也更自责。 父亲不再说我,而是叹口气说:“人生难免为难些,爸不管你在外面做什么,经历什么。但爸只要你答应,离开晓青,你不能再离开婉玉。今年春节,带她回來。” 我点点头,轻轻嗯一声。父亲说:“去忙吧!” 我的眼睛有些湿润,听着电话那边的声音,迟迟不见父亲放下电话。我知道父亲在等着我放下,往常我肯定会毫不留情放下,可今天我却有点想听父亲的声音。几分钟之后,父亲在电话里说:“咋还在呢?” 我说:“想听您的声音。” 电话那边突然传來低声的哭声! 是母亲。 父亲的声音也突然变小,在母亲的耳旁说:“你哭啥子,儿子又不是不回來。” “听他在外面受罪,我心疼。”母亲着急的说道。 在电话这边的我不知作何感想,一天一夜又一天未睡,却突然感觉心中很畅快,被感动带动起來的畅快。我叹口气,在电话这边说:“妈,春节我就回。” “嗯!”老妈重重嗯一声。 又跟父母在电话里聊一会儿,父母刚要放下电话。我突然想起一个人,我记得有年我回家。村子里的老乡带來一个孩子,这孩子声称自己写本叫什么日子,笔名我记得非常清楚,叫两个大馒头。 难道! 等等! 我突然意识到什么。 我赶紧问老妈:“妈,村子里是不是有个孩子在写小说,笔名叫什么两个大馒头!” 老妈见我突然说起这个,有些不解的说:“你怎么说这个。” “这小子现在在干嘛。”我着急的问。 老妈叹口气说:“你说龙龙啊!他写小说写魔障了,去年脑子有毛病,现在在郑州的精神病院呢!这孩子整天老说些什么经济啊,未來啊,世界观啊,人生价值啊。反正就是说些俺们都听不懂的东西,可惜他自己每天饭都吃不上。后來他网线被人剪断了。然后就疯了!” 我倒吸一口冷气,有些无奈。 详细问老妈一些问題后,就放下电话。 让我仔细去盘问一下这个什么两个大馒头,才知道这小子在精神病院里都不安分。天天跟院长演讲,说精神病院的体制有问題,需要改革。要有两个院长,为病人的福利做演讲。每年举行大选,不能让一个院长决定一切。我叹口气,他要是生到国外,肯定是个政治天才。 可惜,他在国内是个精神病。 …… 我不知,在我家里的书桌下面。有一个带锁的小柜子,柜子里面放着一沓厚厚的稿纸。在稿纸的最上面,有一个标題叫:臭坏蛋的人生记录。 下面有个署名,叫我有两个大馒头。 第五百三十五章 :风姿绰约的安娜 看着燃烧在指尖的香烟,凝视着眼前的觥筹交错。我平静的放下指尖的香烟,走上前。朝着向北风的右脸,重重的來一拳。 这是一场,我们都出席的酒会。 …… 一百二十分钟前。 我收到消息,十月七日有一场国庆酒会。由上海某知名企业举办,出席酒会的都是社会名流,商业大亨,而我也在出席之列。我坐在办公室里,看下墙上的钟表,穿上衣服离开大厦,來到酒会现场。在现场觥筹交错,在众人面前不卑不亢。 六十分钟前。 向北风也來到酒会现场。 …… 今天是十一长假最后一天,十一高峰总算是來到最后一天。大多白领与金领都窝在家里,睡大觉或者是出门跟好友一块喝茶聊天。小资一点的,会在午后看点古言小说。大多老板,则都在商量下面的商业风暴会怎么來临。或者,我的夏天地产会被谁吃下。所有人都忘记,就在几年前的今天,夏天地产第一次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它的前身是福地花园与多个公司的结合体,命名夏天。 是为纪念我的儿子,也为纪念夏婉玉。 …… 说实话,我现在绝对不应该参加酒会。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参加任何活动都会成为现场的焦点。 但我來参加酒会,就是要让他们知道。 夏天地产,我的公司。会如平常一样,继续走下去。而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在向北风与政坛变动下,变成一坨烂泥。 …… 酒会上人很多,有很多我认识的。 但他们现在都离我很远,生怕一不小心就被我传染上。进入何绍的黑名单,这是一个很可怕的结果,人人忌惮。 我一个人坐在角落中,看着现场的觥筹交错。只能以不卑不亢來安慰自己,让自己平静下來。直到向北风的到來,他身上穿着普通的西服,在人群中很有春风得意的味道。安娜跟在身畔,身上穿着白色短裙,十分干练。白净的大腿十分吸引人,在现场的女人当中独领魅力。 向北风对人十分友好,跟人聊天十分愉快。现场许多曾经跟我很好的合作伙伴都跟向北风聊的风生水起,我坐在角落中,脸上带着无奈的笑容。我经历的不少,明白落差的感受。也知道在外人眼里,利益比什么都高。什么情谊,在利益面前,真有点让人发笑。 …… 來参加酒会的人很多,黄子龙与徐功生都有到场。这与酒会举办者的地位有关,一个人举办酒会能请來什么人,就代表这个人的地位身份有多么厉害。当一个人大到的面子可以赚钱,就证明这个人已经到达普通人不能企及的圈子。曾经,我的面子也可以。 说实话,如果我说我的人生能有未來的话。 黄子龙必然是我下一个要战斗的敌人。黄子龙在上海的地位,是从不管上海政坛的变化的。他就好像是老佛爷一样,在这里震着。让所有到这里的男人,都要仰望他的身份地位。且仇视的说:“我以后肯定会成为他那样的人。” 最后说出这话的男人,灰溜溜的离开。 当初的豪情壮志,在多年的磨砺之下。沦为可笑的牛逼! …… 可实际上,这位上海的老佛爷。 只是一个头发已经花白的老头。年近六十,头发不再染黑。任由其花白,身上穿着麻衣长衫。体态不胖也不瘦,吃饭不喜大鱼大肉。喜吃青菜素面,每天不吃素面都感觉胃里难受。但也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却让我明白。什么叫真正的从容不迫,什么叫真正的不以他人之言看他人眼中之人。 在所有人都唾骂我,冷落我的情况下。黄子龙慢慢走到我的身边,坐在我的身边跟我交谈。 我不记得我们到底说些什么,但周围的人十分惊诧。 因为黄子龙跟我说话之后就离开,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 那一刻,黄子龙成为我的偶像。 同样,也是敌人。 一个长远的敌人,一个可以让人继续变强的敌人。 …… 孙晓青曾说:“狭隘是个双面词,狭隘有两种不同的含义。狭隘的人并不是小肚鸡肠,但小肚鸡肠的人必然狭隘。” 很显然,向北风就是一个狭隘的人。 正如同他会在酒会上做作的來到我的面前,笑着留下一句:“听说你老婆出国了?” 然后,就如同前面所写那样。在他得意的那一刻,我让他知道什么叫拳头。我也很狭隘,只对敌人。 但是,我不作。 更不作死。 我看到得意的敌人只有一个反应,那就是让他知道我的拳头有多硬。 …… 其实,有些东西,并不可怕。比如你很想问不是处的女朋友经历多少男人,但其实早已阅男十几的女朋友并不在意这些,反而会脸蛋红润的对你说,人家只经历两个。初次与你…… 酒会,拳头,鲜血。这一切都太简单,尽管现场人震惊无比,尽管向北风愤怒无比,尽管我的拳锋上带着鲜血。但这一切的结果,却是向北风被带走,我也被带走。带走我的人是酒会举办方,酒会举办方让我跟向北风在一块儿商量,中间有个中人。 商量自然不可能,但结果却是可能的。 向北风并不能说些什么,因为酒会主办方很强大。他们不希望出现负面消息,即便有也不承认。向北风只能答应,尽管他恨我到死。当然,我的也有惩罚。那就是以后再也不会被主办方邀请。这个结果让我笑的两眼泪,只要我能在这次洗牌中留下來,下次他们举办仍然邀请我。 这只是潜规则。 …… 酒会上发生的一切,让所有人都震惊无比。都声称我真是鲁莽,竟敢对向北风伸出拳头。向北风更是返回酒会现场,继续谈笑风生。而我则默默离开,坐在停车场上点上一支烟。今晚的拳头,会变成明天的暴风雨。可他们却不知,真正的角力,已然从现在开始。 拳头,只是我的怒吼。 …… 向北风晚上回到家,在路上就让安娜联系何绍。让何绍帮忙给我好看,让我进去。结果是何绍头疼无比,因为到这个层次的角力,用这样劣质的手段,让人很无语。何绍丢下一句你自己想办法,随后就拿起电话联系北京方面的关系。得到回复后,何绍决定明日进京。 向北风站在窗前,脸上火辣辣的疼。 安娜站在身后,手指尖燃着烟蒂。 安娜说:“诡秘多变,鲁莽中带着细腻。很有趣,很有趣。” 向北风愤怒的回头看着安娜,安娜说:“静观其变,好吗?你需要让自己冷静下來,他现在做的就是激怒你。我猜,他现在肯定在想怎么样才能分散自己的资产,让自己的资产成为大家的,而不是自己的。” 向北风皱着眉头问:“为什么?” 安娜笑笑不说话。 …… 回到家里,我來到日历前面。拿圆珠笔要在上面画个圈圈,却发现在十月七号那一天上,已经有一个圈圈在日历上面。我有些怔神,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转头一看,却发现王后头发湿漉漉的,穿着小睡袍站在我身后。脚上什么也沒有穿,白净的小腿暴露在空气中。 “你干嘛?”我下意识问一句。 王后笑笑。 我长舒口气说:“你回來了?” 王后点点头。 我转头看看日历,王后笑笑我就明白是她干的。 我转身回去,要去洗澡。 王后对我说:“王妈妈让我告诉你,别太着急。” 我眉头皱皱,看着王后。 王后转身不理我。 我说:“等等!” 王后转头看着我说:“你干嘛?” 我皱着眉头说:“什么意思!” 王后白我一眼说:“王妈妈的原话是,这世界上真沒什么坎儿是能让人死的。有些东西看似重要,但其实也只是云烟而已。有些东西本身重要,但当真离去,也只是浓烟而已。” “浓烟?”我震惊无比。 王后大言不惭的说:“王妈妈可不是这么说的,是我自己这么说的。” 我翻个白眼,十分无奈。 王后贱兮兮的看着我说:“你今天在酒会上,是不是给向北风……拳头吃了!” 我不想理她,索性合上双眼。 王后轻声笑笑说:“激将法,矛盾分化法。你真够阴险,但跟安娜比,你道行不够。” 我有些震惊的看着王后,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王后吐吐舌头说:“王妈妈说的。” 说完,王后一溜烟就跑了。 而站在原地的我,则怔在原地。 难道,王颖丽看的就那么透彻吗? 我的道行,真的不如安娜! 我笑笑。 听到何绍明天要去北京的消息后,我脸上的笑意更浓。我联系在南京的顾然与兰仁义,风波正在悄无声息的涌动。可就在夜里,我收到一则短信:我是安娜,我在福地花园门口,让我进去。 这则短信让我震惊,让我不明,更让我带着恐惧。 我让人联系在门口的人员,他们说门口的确有个外国女人。穿着大风衣,带着大墨镜,风姿绰约。 ps:近期可能会改书名。 第五百三十六章 :旧事重提 安娜深夜到访,震惊之余我不由揣度她到底为什么來我家里。要知道就刚刚我才在酒会上跟向北风睚眦欲裂,痛殴向北风一拳。让向北风不仅丢尽颜面,更面部受创。刚发生这么大的事,安娜竟然在深夜來我家里。而且是一个人穿着条粉红色的超短裙,裙摆只到膝盖上方。 我有些怔神。 安娜的到來,让我所有的计划全盘崩溃。原本我是想要将夏天地产分散成十几个小公司,让这些小公司來独立运营成一些专门的项目。所以我才在酒会上痛殴向北风,让向北风吃些苦头。这样更利于我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可安娜这时候來见我,多少让我带着些许不解。 不仁这本书带來的影响还在,我必须要加快速度。不然等何绍从北京方面回來,我的公司绝对完蛋。尽管从目前來说,不仁这本书只在书籍市场流通,并未被传上网络与媒体。但只要被有心人利用,以现在的传播速度。不仁很有可能被当成典型,而我这个书中的主人公。 自然也难逃一劫。 …… 站在别墅的阁楼上可以看到小区大门口,看着站在寒风中穿着裙子的安娜。我点上一支烟,从兜里拿出手机说:“让她进來。” 十月份的上海已经非常冷了,特别是深夜的时候。安娜穿着裙子,脚上踩着一双小凉拖。外国女人特有的气质很大方,如果走在大街上回头率绝对超百分之二百。坐在别墅的会客室里,面前放着的茶盘上有泡好的大红袍。以前老狐狸喜欢喝这个,平心而论我更喜欢和极品雨前龙井。但招待安娜,沒必要拿出那种茶叶。 稍微好一点的大红袍就好。 安娜端起茶杯小口抿一口茶,我看着深夜造访的安娜,脸上带着玩味的神色。 我说:“茶好喝吗?” 安娜仰起头,看着我长舒口气说:“我有件事要对你说。” 我眉头一皱带着不解,安娜说:“十八世纪的英国首相本杰明.迪斯雷利说过,沒有永远的敌人也沒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我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但现在你听到这句话,是不是有些惊讶。” 我脸上带着玩味说:“有什么好惊讶的,猜得出來。” 安娜笑了:“你猜不出來。” 我不顾安娜的感受点上一支烟。 安娜邪魅的看着我,认真的说:“你想要将自己的公司拆分成多个小公司,由你手下的人來掌管这个企业,然后你自己脱力企业,成为幕后的实际操控人。你不用问我为什么知道这些,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不可能完成这个任务。因为不仁这本书既跟我无关,也跟何绍无关。我手中真正的杀手锏是你曾经犯罪的记录。这几个月里,我一直都在收集各种你的犯罪记录,包括曾经的与现在的。犯罪并不能证明什么,但沒有后台犯罪,却可以让你身陷囹圄。不要认为你现在有多么厉害,在真正的权势面前,你只是一只毛毛虫而已。尽管我沒有真正的权势,向北风也沒有,何绍也沒有。但你真的只是一只垂死挣扎的毛毛虫。” 我皱着眉头看向安娜,安娜的话让我很震惊。我第一次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好像这个女人已经将我掌握在手中。我咀嚼着安娜的话,笑着说:“你说的对。沒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但你要知道有永远的敌人,有些仇是不共戴天的。你认为我与你,与向北风能一起合作?你说我是毛毛虫,那你自己又是什么?呵呵!” “呵呵!”安娜同样呵呵一句,说:“我现在很想杀了你。” 我站起來,走到安娜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安娜。安娜从桌子上的烟盒中拿出一支烟,拿起桌子上的火柴点上。火苗将她的脸庞映照的很是妖冶,在灯光下带着一股智慧风尘的味道。我说:“现在能杀了你的是我。” 安娜平静地说:“你不会杀了我。”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安娜沉默不语。 …… 我与安娜这个晚上在我家里到底做些什么沒人知道,只知道安娜在我家里呆的时间有三个小时。她离开的时候脸上的目光刚毅不屈,像是从战场上返回的英雄一样。而我,则坐在台阶上,抽了一夜的烟。第二天早起的王后发现眼睛猩红的我,她对我说:“你怎么在这里,怎么了?” 我沒有说话,转头看看王后说:“我终于明白你的心智为什么这么成熟。一个人的成熟度,与之所经历的苦难折磨有最大的关系。所经历的苦难越多,对待一些事情的看法就越真挚,直面内心。” 王后有些害怕,往后倒退两步。 我拿出电话在书房里与刘计洋通话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后我挂断电话。看着天空中冉冉升起的太阳,有种迷惘的感觉。或许钱文忠说的对,移民并不代表背叛,而代表释放。第一次,也是头一次。我产生了离开这个国家,去国外发展的想法。可是,当我真正的看到阳光在这个城市中冉冉升起的时候,我心中的想法又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长舒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來。 …… 何绍去北京开会有两天。 两天后何绍返回上海,而在这两天内上海也相安无事。除向北风还想要我小命之外,其他都风平浪静。我深居简出,坐在家里的书房中翻看一些佛经典籍,看一些奇幻小说,阅览人生百态。 大约也就是在何绍回來之后,一则新闻消息出现在人们的视野里。华夏矿业董事长方云川被调任其他国家部委工作,华夏矿业董事长一职由原中国兵器集团总工程师陆芳担任。这个消息的出现可能普通人看不出什么,但对于我而言,绝对是一个重磅消息。 方云川这个人是华夏矿业的董事长,当初夏婉玉在澳洲搞铁矿的时候,就与这个人有接触。后來木木在澳洲搞铁矿的时候,也在这个人手下做过事。但现在方云川调任,陆芳接任。对我而言,这绝对不是一个好事。特别是他们决定在上海设立华夏矿业的办事处,他们在福地写字楼租了整整一层写字楼,然后热火朝天的装修办公室。 …… 夏婉玉是靠着澳洲铁矿发家的,随后又利用铁矿在国际上博弈得到自己的金钱。从而大笔投资世界各地的各种生意,从而快速暴富收敛钱财地位势力。这才有了今天的夏婉玉,而华夏矿业也一直与澳洲的铁矿有密切的联系。尽管后來夏婉玉退出澳洲的铁矿后,由木木前往澳洲担当重任,后來木木自己也退出这个项目。但这个项目并未停工,相反在方云川的领导下干的热火朝天。 可现在方云川被调任,陆芳接任。 这里面的玄机,多少有点让人难测天意。 特别是在这个节骨眼,赵小年莫名其妙调任,更有大批的人莫名其妙的被分发到全国各地。而且何绍的攻击性特别强,调任这样一个人來做领导,绝非是个合适的决定。以前我总感觉是向北风在针对我,到现在我多少看明白点。这次恐怕真的是一场腥风暴雨。 那本好人不仁就是最好的证明。 或许夏婉玉曾经犯下的过错,又要被旧事重提。 而我则很悲催的成为夏婉玉的替罪羊,不过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毕竟我与夏婉玉的关系所有人早已人尽皆知。再者说夏婉玉这些年用自己的势力帮过我多少忙,现在夏婉玉在国外陪张玲生孩子,又出现这样的事情,我必须也只能自己一个人坦然面对。 …… 陆芳上任华夏矿业的董事长之后,首先就到上海视察。何绍在酒店接见了陆芳,省城华夏矿业落户上海,是为上海的经济建设增砖添瓦。陆芳则声称上海自贸区的建设是华夏矿业落户上海的主要原因。我坐在电视机前面看着电视机里的他们两个,手里端着一盘芒果。 陆芳是个中年女人,年龄在五十上下,但看上去却只比夏婉玉稍大一点点。女强人的地位,是她们保持容颜的秘籍。坐在电视里的陆芳身上穿着职业女士套装,得体大方,谈笑风生,很有气度。反观她身边的何绍,年轻有为,仪表堂堂。国字脸,厚下巴,天庭饱满,很有王者气度。 看着电视里的他们,我露出玩味的笑容。 …… 差不多也就在陆芳视察后的几天后,传出惊人消息。 澳洲铁矿并沒有储量,当初所有的证明全部都是假的。夏婉玉空手套白狼利用澳洲铁矿迅速敛财,然后将澳洲铁矿炒热后卖给华夏矿业。夏婉玉完全不具备澳洲铁矿的开采权,夏婉玉成为国际上头一号大骗子。 这个消息的传出可谓是石破天惊,可更多的人只是谣传,并沒有人相信这一切。 一直到一个国际勘探协会探明澳洲铁矿储量的确沒有传说中那么惊人之后,所有人这才惊醒。 第五百三十七章 :信任 这个国际勘探协会在澳洲铁矿实际勘探后,发表声明称铁矿的实际储量是夏婉玉当初宣传的十分之一。只是一个小型铁矿,完全不值钱。而且在澳洲这样的地方,怎么可能还有大批的铁矿沒有被发现。如果说放在非洲的话,还有人信。但放在澳洲,绝无可能。 此消息一出,几乎瞬间吸引到国际社会的关注tv新闻对此做了一场专題报道,央视新闻的微博官方发表整件事情的脉络。微博转发量高达十几万,夏婉玉顷刻间成为国际巨骗。铁矿实际储量堪忧,陆芳接受央视新闻1+1栏目访问,表示现在华夏矿业因为铁矿的问題,已经面临很大的资产压力。夏婉玉是至关重要的人物,许多情报部门都在调查夏婉玉的去向。 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几乎在一夜间夏婉玉就从光鲜的女总裁变成国际巨骗。而我也被群起围攻,成为夏婉玉身边的帮凶。我忽然明白,事情或许沒那么简单。夏婉玉与澳洲铁矿的事情在这个节骨眼被重提,很有可能不是我引起的。要知道这件事情当初引起的风波早已尘埃落定,现在夏婉玉被曝光出來。 很有可能与高层有关,或者也可以说与华夏矿业有关。方云川在华夏矿业二十年,现在突然被调任。而陆芳在中国兵器只是总工程师,尽管也享受副部级待遇。出入配车,在家配保姆司机,但是地位很显然不一样。尽管华夏矿业的年营业额不如中国兵器,沒有四千亿那么恐怖。但陆芳并非是中国兵器的董事长,而是总工程师。 她被调任到华夏矿业后,出任董事长。地位不只是上涨了一茬,而是增加了一倍还多。要知道,华夏矿业的年营业额也有一千亿左右。这样的超级国企董事长,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是极有地位的。可是在电视上出现的陆芳,有些愁眉不展。通过面相就可以看的出來,她并沒有因为这次升官而高兴,反而有点临危受命的感觉。 这件事情被曝光后,我第一时间想联系夏婉玉,却发现我根本联系不上夏婉玉。我让王颖丽帮忙联系夏婉玉,王颖丽也说自己联系不上。我有些着急,甚至都想要飞到荷兰去找夏婉玉。彻夜未眠,站在书房里面來回走动抽烟。这件事情來的突然,让我有些措手不及。甚至将我的计划全部打乱,不但让我立于危险之地,更连累了夏婉玉。 我甚至都在想,夏婉玉会不会在荷兰遇到危险。烟蒂一只接着一只在我手上燃烧,桌子上的烟灰缸已经被堆满。嗓子眼像是有团火在燃烧,咔咔的咳嗽。茶杯里面的水也沒有断过,天快黎明的时候。我手里夹着香烟,端着茶杯。烟蒂在慢慢燃烧,升腾起的烟雾在我眼前弥漫。我站在烟雾中,转身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将茶杯放在桌子上面。 拿起电话拨打老三的电话,让老三立马赶往澳洲,调查清楚铁矿的事情,顺便再去调查这个什么国际勘探协会到底是什么东西。老三什么也沒有说,只说了一个字:“行!” 老三刚要挂断电话,我嘴唇颤动两下,下意识对老三说:“小楠的预产期跟玲儿一样,如果小楠生个女儿,就嫁给玲儿的儿子,如果小楠生个儿子,就娶了玲儿的女儿。咱们两家,应该定个娃娃亲,指腹为婚。” 老三犹豫一下,傻乎乎的说:“成。” “辛苦了。”我郑重的对老三说。 老三停了一会儿,才挂断电话。 挂断老三的电话之后,我拿起电话联系刘计洋,让刘计洋着手将公司分拆成几个公司。刘计洋并沒有问什么,而是照做。我必须要有两手准备,一手是主动出击,一手是被动防御。这次的事情肯定不会这么简单,何绍肯定不是赵小年这样以和为贵的人,他就好像是一只狼,比安娜与向北风更恐怖,也更有思想。 …… 拆分公司并非易事,需要由上到下将公司的股份以及身份全部转变。两天后刘计洋将一份计划书放在我的办公桌上,在刘计洋的建议下。他将公司拆分成三大部分,第一大部分就是地产这一块拆分成一家独立运营的地产公司。实际上,公司的全名家夏天金融有限公司,旗下有夏天地产,锦江制造,以及独立的酒店品牌以及保安公司等比较小的资产。 将地产这一块拆分出來之后,刘计洋将剩下的锦江制造独立分离,然后将其余的全部再打包。这样的话,原本是一个公司的夏天金融就瞬间变成了三个公司。而在刘计洋的计划书中,姜孟出任地产公司董事长。兰仁义出任酒店保安等公司的董事长,而吴欣瑜则负责锦江制造。 在所有的划分中,刘计洋什么都沒有得到。 我拿着计划书,看着刘计洋问他:“你这是要净身出户吗?” 刘计洋笑笑,摸了一下鼻头说:“曾经我背叛过你,我怕你信任我。所以这次我就不参与了,你带他们玩,我想休假一段时间,避避风头。” 我笑了,坐下來看着刘计洋说:“地产公司你管理,姜孟去管理酒店企业,吴欣瑜不变。我不放心兰仁义,还是你比较靠谱。至于度假,还是算了吧。我知道你这样的人闲不住。另外,我……相信你。”我看着刘计洋的眼睛,认真的说。 刘计洋惭愧低下头,再抬起头的时候,刘计洋长舒口气,坐在我的面前说:“好吧,既如此那我就不去美国学习了。” 我绕过大班台,走过去在刘计洋的肩膀上拍了拍说:“放宽心。” 刘计洋笑了笑,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 其实,相信是相互的。这也正是为什么我重新夺回公司后,并沒有赶走刘计洋的原因。金牌经理人可遇不可求,刘计洋的身价最低估值一个亿。能将这样的人才降服在自己身边,除了又强大的人格魅力之外,还需要一定的怀柔手段。每个人都是人,都有自己的想法。 我坐在大班台后面,看着刘计洋说:“对这次的事情,你有什么想说的。说说看!” 刘计洋长舒一口气,装作轻松般道:“沒什么好说的,事件已经完全超过咱们的层次。夏总只是一叶扁舟,更何况是咱们。高层的博弈每天都在,咱们只不过是受到影响的群体而已。” “你总有办法!”我看着刘计洋的眼睛说。 刘计洋坏笑两下说:“其实这件事也不难,关键在北京方面。老大你认识不少手眼通天的人,你可以找他们聊聊。另外你的东西苏东坡在这件事上也能帮上忙,你可以从他那里借点东风。东北苏家的关系可不小,还有北京的贾正妃,这些关系要是能用上,想挽救自己不难。” 我笑了,说:“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救自己的确不难。但想挽救夏婉玉呢!” 刘计洋有些尴尬,怔神半天才讪讪笑笑道:“难如登天。” 我有些无奈的点上一支烟,刘计洋说道:“夏总大限已至,想挽救几乎不可能,除非有什么东风吹來。这件事夏总是被人竞争的核心,说简单点,有人想借着澳洲铁矿获得点利益。沒有永远的朋友,也沒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我笑了,说:“十八世纪的英国首相本杰明.迪斯雷利说的话。” 刘计洋点点头,很诚恳。 我将桌子上一包拆开的烟丢给刘计洋,说:“拿着,男人兜里不装烟怎么行。” 刘计洋讪讪一笑,将烟装到自己兜里说:“其实我只抽一种烟。” “什么?” “中南海!” 我眉头一皱,坏笑着说:“很有权势的一种烟。” “六块五一盒,我每次都买一条放家里。” 我哈哈一笑,起身送刘计洋出去。 …… 转身关上门,我收起笑容凝视着刘计洋送过來的资料。再次低头翻阅,阅览的时候眉头凝重。其实,从刘计洋一进门他就在布一道局。他故意将兰仁义插进來,然后让我重新将他捧起來。这沒什么不好,毕竟他不是那种毛遂自荐的人。或者也可以说,他在报复前段时间我忽略他捧姜孟的事实。 刘计洋也是个有野心的人,但他的野心不会在十年内发酵。 我敢打这个包票。 低头看看名单上被划掉的兰仁义,我拿起桌子上的电话让顾漫进來。 顾漫现在已经成为我的秘书,每天帮我处理各种事物。我每天要接到她十几个电话,看的出來她很称职。顾然从澳洲回來后,他们兄妹两人在一起见过一面。但顾然并沒有让顾漫回南京,而是继续留在我的公司里面。顾然是个聪明人,他这是为了表明即便情况再糟糕,他也不会脱离我。 可事实多少让顾然有点失望,毕竟情况已经糟糕到了极致。 看着坐在我对面的顾漫,我长舒一口气。 第五百三十八章 :离开上海 顾漫孩子心性,睁大眼睛问我:“怎么了?” 这些天相处下來,特别是那天我在凌晨在办公室开完会后。顾漫对我的敌意也消失的差不多,所以也不会再叫我郝总。相反有点将我当哥哥的感觉,想想其实也明白,恐怕是顾然跟她说过什么。吐出口浊气,看着眼前如同精灵般的顾漫。语重心长的对她说:“陪我去次南京。” 顾漫听到我这么说,神情一怔随即面露喜色,高兴的点点头说:“好!” 顾漫到底年龄不大,离开南京几个月,肯定想回去喝一碗地道的鸭血粉丝汤。听到我说要回南京,自然将一切都表露在脸上。可她不知道,这次前往南京,很有可能就不会再回上海。对我而言,这次离开很重要。 可等我坐上上海前往南京的动车后,我才恍惚明白,其实有些东西真不那么重要。就比如,看似珍贵的处,女膜,其实一捅就破。我沒告诉顾漫这次离开对我而言,或许是很长时间都不会再回上海。我在上海读大学,并且留在上海。在这里迷失奋斗,在这里成家立业。可是现在真正要离开,坐上人潮涌动的动车。我却有种,其实我并不属于上海的感觉。 回头再望这座城市,却蓦然发现原本属于我的一切早已不属于这座城市。 夏婉玉与张玲的离开,马晓丹的追逐,王颖丽的舍弃,以及杨洋的冲出上海走向全国。这座承载我成长的城市,早已斑驳褴褛。它的外表是那么的光鲜高大,可是内里却又是那么无耻底下。它承载我的美好,也给我带來无比的失落。动车出发了,透过车窗望向外面的高楼大厦,那是一片雾蒙蒙,正如同我的心情一样。 身边的顾漫吃着动车上的牛肉饭,转头看着我问:“你怎么了?” “沒什么。”我回头看看她,笑着说。 她自然不知道,我这次离开上海说不定就是永久。即便她知道,她也不知道我此刻的心情。索性我不告诉她这一切,闭上眼睛躺在座椅上,让自己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多年前,我背着棉被书本从遥远的家乡踏上红皮车,车上有一群人在玩古老的瓶盖中奖骗人游戏,我信以为真,只可惜当时身上的钱不多,所以才沒有上当。下车后看着车水马龙高楼大厦,站在红绿灯前迷惘失望。那个时候真沒有要征服这座城市的雄心壮志,也沒有在这里立足的野心熊胆。一直等被马晓丹伤过之后,被孙晓青激励过之后。我才明白,男人有时候需要站在这座城市的巅峰。 多年后,我提着简单的行李箱。坐在动车的高级包厢内,身畔坐着漂亮可爱的女秘书。辛苦多年打拼下來的家业被自己亲手拆分,看着逐渐消失在车窗外的上海,沒有迷惘,也沒有失落。只有心如止水,岿然不动。或许,人生的无奈并不止步于此。命运的轮回,总会悄然而至。 …… 上海这座城市带给我的记忆总是高大而繁华,还有一种莫名其妙不切实际的生疏感。这种感觉第一次消失的时候,是我去张晓军家里吃饭,他父母热情招待我们的时候,但那只有一瞬。真正的消失,是在孙晓青带着犇犇回來后,那个时候我才真正感觉我属于这座城市。 说实话,是孙晓青将我留在这座城市当中。如果不是孙晓青,我一定不会留在这里。我会在夏婉玉将我的一切夺走之后,离开这里回到老家,或者去别的城市。在那里做一个普通的小白领,或许有点成就,或许籍籍无名。但绝不会如同今天的我这样,风起云涌。 其实,相较于平庸带來的美感。 这种风起云涌的波澜壮阔更能让人肾上腺分泌,充满斗志。更能让人的生活多姿多彩,如同画卷一般。也更能让普通人羡慕,住进普通人住不进去的别墅,开别人开不起的豪车。但我想说一句,那又怎样。人们总拿能力与金钱横梁一个人的成功与否,更用房子來横梁快乐。其实当我真正拥有一切之后,才真切的发现,其实真正的快乐,是两个人躲在一处自己贷款买來的小房子里,不在乎城市,只在乎一起同甘共苦的人。 我不明白孙晓青为什么离开,但当我自己要离开的时候。我才明白孙晓青临走之前对我说的少努力一点是什么意思。可是现在的我,早已身不由己。面对來势汹汹的高层博弈,我能做的唯有让自己冷静下來,然后像一个聪明的小强一样去算计别人。 离开上海不是我想做的,但分拆公司之后,我的确沒有必要留在上海。暂时的离开,其实意味着将來风卷残云般的回來。当动车的速度达到二百公里之后,我就在想。越來越快的生活,带给人们的,到底有什么? 这个结果是不得而知的,因为未來很远,这更是个哲学问題,不是我等**丝可以说明白的。其实世界上所有的东西上升到一定高度之后,都可以用哲学來形容。我很后悔当初我上大学的时候为什么沒有学习哲学,那样的话或许我也就不会被马晓丹的爱情所束缚,当然那样的话,现在的我或许也就会变成一个江湖骗子。 动车彻底离开上海境内之后,我回头去望周围的一切,发现周围跟乡下农村沒什么两样,高楼大厦早已消失不见。 几年前,夏天金融夏天地产在这座城市诞生。 几年后的今天,夏天金融夏天地产彻底在这座城市消失。 它将被分拆,将成为历史,被遗忘在角落中。正如同我苟延残喘的青春一样,早已被狗啃的满身斑驳。 ps:这几天更新有点不给力,其实是馒头自己的原因。馒头只希望日后不再辜负大家,早日走出这样的状态。这样的话馒头说了很久,但希望这次馒头说的是真的。感谢大家。 第五百四十章 :相忘于江湖 从医院离开,顾漫跟在我身边颠儿颠儿的问:“郝仁,你來南京到底是想干嘛。” 从昨天到南京,顾漫就开始问我这个问題。 我不厌其烦的解释:“过來玩,还能干嘛。” 顾漫小嘴一撇,翻动眼白说:“我才不信,你这种人能闲着。再说你以前不也來南京玩,你要想玩怎么不去迪拜。” 我笑笑沒说话,來到停车场上坐上车顾漫下意识想去坐前面,我拖着她的胳膊说:“跟我一块坐后面。” 顾漫回头看看我,大大方方的坐到车后座上。司机开车,我招招手说:“随便找个卖鸭血粉丝汤的地方。” 顾漫依旧皱着眉头,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笑道:“到底怎么了。” “我还是不信你是來南京玩的。”顾漫再次发问。 我叹了口气说:“我真是來南京玩的。你想想看,现在公司已经被拆分,我什么职位都沒有。上海那方面还不稳定,我干嘛非要留在那里。來南京散散心,如你所说喝点鸭血粉丝汤,再好不过。再说了,我老婆孩子都在国外,钱我也花不完,我干嘛还要跟个拼命三郎一样去努力。” “且!”顾漫白我一眼,转口对司机说:“别听他的,到前面寻个超市将我们放下。” 我不解的看着她,顾漫轻哼一声,骄傲的说:“南京最好喝的鸭血粉丝汤,出自本姑娘的之手,你干嘛非要去外面喝。” 我皱皱眉头看向顾漫,调侃她道:“你可别喜欢上我,我有老婆。” “呵呵!”顾漫笑的云淡风轻。 …… 兰仁义头上的伤刚不疼,就买了飞机票飞浦东。对他我沒有再管,其实我将他交给顾然是有两个原因的。其一就是试探顾然到底会怎么对他,如果顾然真教他些有用的东西,那倒也好。但如果顾然什么也不教他,整日带着他喝酒泡妞,那对他也是有好处的。酒色这种东西说简单点,沒经历过总会上当。对男人來说,总要经历经历。但反过來有一点,顾然这么对他,就证明顾然心里并沒有服气。 想想也明白,人家好端端的金陵王爷。不明不白的就被我给绑架到澳洲,签订了一些合约。任谁心里都想骂爹,能服气才怪。但有一点,那就是现在我跟顾然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向北风的目的是打垮我,顺便抢占长三角的制造业。但何绍的目的并不简单,通过华夏矿业与夏婉玉这件事不难看出,何绍的野心很大。 说实话,地位到了何绍这样的地步。政绩什么的已经不再重要的,阻碍他更上一层楼的因素只有两个。一个是别人,另一个是站队。政坛纠葛复杂,不是我能说清楚的。侯门似海,也不是我能玩的起的。但显然这件事跟我关系纷乱纠葛,我想脱身而出容易。但夏婉玉想净身离开,却难如登天。 夏婉玉当初之所以能在澳洲铁矿的事上占尽先机,主要原因还是因缘际会,时机到了。多方面相助的结果,现在她成为众矢之的。必然墙倒众人推,好在夏婉玉早有自知之明。早已将自己从澳洲铁矿上获利的资产转移分散到全世界各地,但若有人真想拿她做文章,这里面的凶险恶毒也是值得提防的。 我沒告诉顾漫,我从上海离开其实是在逃难。这点顾然清楚,所以我到南京后,他就让顾漫时刻陪着我。他这样做并不是为了监督我,相反有点临危不乱的味道。其实他也明白,我们现在同乘一条船,船沉了对他也沒好处。 …… 在美国俄亥俄州公立医院里面,孙晓青进行來这里的第三次化疗。医生告诉孙晓青她的病情很神奇,她能支撑这么多年真是奇迹。皇甫木心每天都宽慰孙晓青,询问孙晓青这些年的经历。孙晓青知无不言,对皇甫木心很是放心。但木木唯独不知道孙晓青躲在山上之后的经历,每次问起孙晓青也沒有说。 在医院的第三周周末,医生将木木叫到办公室里面。医生认真的看着木木,对木木说孙晓青的病情不能再拖了,真的需要找到匹配的骨髓,然后进行移植骨髓。她现在尽管还活着,但她的病情绝对不容乐观。从医生的办公室里出來,木木无力的坐在台阶上。她怎会不知孙晓青的情况,白血病是现金世界上三大绝症之一。除了移植骨髓之外,别无其他根植办法。 可往那里寻找可移植骨髓啊!孙晓青育有两个孩子,犇犇在欧洲跟着莫妮卡医生生活。思念也在澳洲,跟着夏婉玉生活。但是他们两个全部都跟孙晓青的骨髓配不上,木木回想着孙晓青给她讲的点滴生活。只感觉心中压着一片阴云,谈不上悲凉,但多少有些哀伤,更带着愤恨。 其实木木寻到孙晓青之后,就有想过将孙晓青送回。可是孙晓青对她说了一番话,让她活生生将一切话全部都咽到了肚子里。 “他生的不容易,我活的不易。这辈子能给他生两个孩子也就够了,告诉他徒添悲痛,何必呢?其实离开这么些年,我也早已看淡了。能看他现在生活的还不错,就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回想着孙晓青的话,木木心里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她甚至都感觉,孙晓青应该早就死了,而不是留在这人世间。 回到病房里面,木木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孙晓青实情。然而她却发现孙晓青手里捧着一本书正在看,木木走上去发现这本书正是之前出版的《好人不仁:商业大厦的最后高歌》,见木木回來孙晓青合上书籍,轻笑道:“我有点饿了。” 木木并沒有回话,而是随手将孙晓青手中的书拿过來。她是知道这本书的,她甚至知道这次整件事情的内幕。可是她不明白孙晓青的手中为什么会有这本书,木木惊愕的问道:“你从那里弄來的?” 孙晓青指了指木木的背包,说:“里面。” 木木叹了口气,孙晓青将书随手拿过來说:“如果我给这本书写书评的话,肯定只有一个字。” “什么字?”木木疑惑问道。 孙晓青莞尔道:“仁!” 木木眉头一皱。 孙晓青认真的说:“尽管离开这么多年,但我相信他现在最爱的人仍是我。这本书里面说的很对,最悲惨的人不是消失的无影无踪的我,而是夏婉玉。终其一生,她也比不上当初那个跟在她身后做事的小秘书。” 木木沒说话,站在原地怔神了一会儿。她恍惚明白,其实不是孙晓青不见我,而是孙晓青放过了我。她很难想象,如果孙晓青出现在我的生活里。那将是一篇怎样的风起云涌,爱恨情仇。然而现在,风轻云淡,也就张玲这样的熊孩子才能掀起一点风浪。 孙晓青放下手中的书,仰起脸看看木木说:“她出版这本书,意在何处。” 木木缓过神來,将孙晓青放下的书拿起來。叹口气说:“意在自保,这次有人想拿她立功。他完全是被牵连的,对方來头很大,他们不好对付。我……” 孙晓青摆了摆手说:“你别管了,以你的身份地位,能亲力亲为到欧洲将我接回來,自是坚贞之人。”孙晓青仰头看着木木,伸手将木木鬓角散落下來的鬓发扶上去,认真的说:“木心,你该嫁人了。” 木木低下头去,孙晓青继续说:“你捧他,他就是手中的杯子,你若松开,他便是那玻璃渣子。你若放下,他便还是一只杯子,只是你不用了而已。木心,你还不明白吗?” 皇甫木心仰头看着孙晓青,眼睛里含着泪光。 孙晓青转头看向窗外,轻轻说道:“你回去吧,我还好。” 这句话,无疑不是在下逐客令。皇甫木心眼睛里的泪水夺眶而出,孙晓青轻叹口气:“不要在十六七岁的时候爱上一个人,因为那个人会是你最爱却永远得不到的人。你相较常人少了一丝与世俗接触的机会,所以你的初恋來的晚些。回去吧,别让父母担心。” 皇甫木心这次沒有执拗,而是郑重的点点头。 她转身出去,到外面自己租住的地方给孙晓青煮了一碗粥,又弄了一点小咸菜。带到医院里放在孙晓青的面前说:“你刚才说饿了,我给你做了点饭,你吃吧。我刚刚已经交代好医院了,会有专门的人照顾你的。有什么事打我电话,治疗不能断,我会努力帮你寻找骨髓配对的人的。” 孙晓青点点头,木木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忽然驻足。并沒有想象中的失落感,相反却有一丝未曾预料到的坚强。木木转身看着孙晓青说:“孙姐,谢谢你。” 孙晓青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像看孩子一样看着木木。 木木走上去在孙晓青脸上亲了一下,然后转身离开,脚步急促。 是孙晓青让木木明白,曾经的山盟海誓,那年的风花雪月。当被岁月浸泡之后,都会蒙上一层雾里看花的窗纱。那些看似重要,倾心掏肺的人也会随着岁月的长河,相忘于江湖。 …… ps:前两日因某些不可抗力的原因被那啥两天,大家勿怪。大家可关注馒头腾讯微博:两个大馒头,以及馒头qq1694539229,有什么问題可以随时找馒头。 第五百四十一章 :红尘客栈 之前为了活捉顾然,我曾经在南京生活过十天半个月。现在再來自然熟悉,每天吃吃喝喝悠然自得。顾漫做的鸭血粉丝汤当真好喝,每次都能喝个两碗。顾然对此哈哈大笑,嗔顾漫一眼说:“我妹可不经常做,以前我在家求着她都不给做,你这一來,她倒主动下厨了。” 顾漫狠狠白顾然一眼。顾然面带笑意,眼睛微眯。 我放下手中的筷子,喝口热茶说:“那是,谁让我是她老板呢!她要是不伺候好我,我不得扣她工资啊!” “哈哈哈!”顾然大笑。 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暗生情愫,顾漫能这么做,顾然能这么调侃,说白了就是让我放下心來在这里生活。 …… 刚刚放下筷子,我就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想了想接通电话放到耳旁,电话里传來青语的声音:“喂!” “青语?”尽管很长时间沒有联系,但我仍然听出了这是青语。 电话那端的青语笑了笑,语气有些哀伤的问:“还好吗?” 我看了看眼前的顾然与顾漫,起身离开餐桌回自己房间里接电话。顾然冲顾漫挤挤眼,顾漫挥动自己的小拳头,白了顾然一眼。青语的声音有些微恙,我也沒有多想,笑着调侃道:“你会不知道我现在的情况。” 青语有些无奈的笑了,开门见山的说:“我现在在南京,见个面吧。” 我并不惊讶青语话,而是肯定的说:“好。” 电话那端的青语叹了口气说:“我在中山陵,你來找我吧。” 我点点头挂断电话,离开房间找顾然借了辆车,顾然从桌子上给我抛过來一辆玛莎拉蒂的车钥匙,我接到手里也沒看。來到车库,按动了一下车钥匙才知道是玛莎拉蒂。我有些无奈,顾然这小子肯定已经猜到了我要用车。给了我这么一小三车,真他么坑爹。 开着玛莎拉蒂來到中山陵,将车停在停车场里,沿着山涧木道來到陵门那里。青语在这里等着我,远远看过去,青语站在台阶上面,仰头看着陵门上方的天下为公四个金字,身上穿着灰褐色的风衣,下身是牛仔裤脚上是一双普通的高跟鞋,鞋跟并不高。总体來说,今日再见的青语比较内敛。 青语的耳朵里面塞着耳塞,不知道再听什么音乐。我走过來她也沒有发现,一直等我走到她身后,挡住了她的光线她才转过头看看我。我指着她耳朵里的耳塞问:“听的什么?” 青语取下左耳上的耳塞放到我的耳朵里,耳塞里传來周杰伦的《红尘客栈》: 剑出鞘 恩怨了 谁笑 我只求今朝 拥你入 怀抱 红尘客栈风似刀 骤雨落 宿命敲 任武林谁领**我却 只为你 折腰 过荒村野桥 寻世外 古道 远离人间尘嚣 柳絮飘执子之手逍遥 …… 我伸手取下她脸上的墨镜,近在咫尺看着她的眼睛。青语转过头再看一眼陵门上面的天下为公四个金字,收起耳塞转身对我说:“走吧,带我上去看看。” 我点点头,带着青语登中山陵。陵门后面是碑亭,在碑亭暂作停留在会后就是三百九十二级石阶,随后便來到祭堂,在祭堂观看之后变到了墓室。说实话,出來玩的话,南京当真不是一个最好的选择。因为这里的景点大多都是陵墓,看过之后总会让人心情沉重。我跟青语匆匆走过,我沒有问她为什么來南京,她也沒有说什么。从中山陵离开之后,我们就去了附近的美龄宫。在美龄宫走马观花后,我们两个一起來到停车场。坐上车之后我转头看看青语,青语犹豫一下说:“去酒店吧,我住在玄武酒店。” 启动车离开中山陵停车场,转头看看青语问道:“你最近怎么样。” 青语将车窗放下少许,冷风灌进來让人神清气爽。她将自己兜里的苹果手机连接到汽车音响上,音响里传出《jami soul she》的音乐声,这一首韩文歌曲在夜店里非常流行,我皱皱眉头不明白青语为什么听这种歌曲。而且我看看青语手中的手机,也有些不解。受我影响,青语这些年基本不用苹果的产品,看青语手中手机的新旧程度,似乎是刚买的。 青语转头看看我,说:“去苏荷吧,别回酒店了。” 我沒多说,开着车來到苏荷酒吧。此时是晚上八点左右,酒吧里人不多,我们找了位置坐下,要了两瓶芝华士。服务生打开后,青语给自己的杯里倒了半杯酒,然后仰脖喝下。看她这样,我也沒说什么。种种古怪表明,青语在陈晓燕那里遇到麻烦了。 我突然有种不耐烦的感觉,你好好的时候想不起我,遇到麻烦了才想起來找我喝酒。你将我当成什么人了?不过想想,我也不能这么狭隘。毕竟我跟青语的交情已有多年,而且当初也是我将她带出來的。 我点上一支烟说:“想喝就喝,别怕。” 青语抱着酒瓶,看着坐在她对面的我。音乐声很大,她大声的对我说:“我离开陈晓燕了。” 我沒说话,而是盯着她的眼睛。 她再给自己倒上一杯芝华士,仰脖喝下之后,苦笑道:“背叛!” 我沒说什么,只是听她讲故事。可惜青语只给我说了只字片语,看着桌子上的两瓶酒已经被喝完。我招招手再叫來两瓶,看着坐在对面的青语,重重的叹上一口气。八点多进去的,一直喝到十一点才出來。出來的时候我扶着青语,青语已经醉的不成人样。我尽管沒喝多少,但也不能开车。叫了代驾服务开着车赶到玄武酒店,从青语的身上摸出來酒店的房卡,來到顶层的套间里面,打开门将青语丢到**,将她的外套脱下來,给她盖好被子。 烧了热水,泡了一杯茶放在床头。 做完这一切我累的坐在沙发上,看着躺在**的青语,再度点上一支烟。房间里面很乱,套间里有办公桌。办公桌上面放满了各类文件,还有一个开着的笔记本电脑。我看了一眼躺在**睡熟的青语,走过去坐在办公桌前面,拿起桌子上的文件细细阅读。 通过文件我了解到,金燕集团在青岛投资了一个项目。金燕集团为这个项目投资了十个亿,然而最后这个项目却被青语暗度陈仓变成自己的项目,最后将这个项目据为己有。 很简单的一个道理,青语背叛了陈晓燕。利用陈晓燕的信任骗取了金燕集团一大笔钱,并且做的滴水不漏,根本沒有任何漏洞。收起文件,打开面前休眠的电脑。幸好青语沒有给自己的电脑设置休眠密码,要不然我也进不來。细细浏览电脑里面的文件资料,结果却发现青语是跟青岛的陈耀辉合作,才做的如此天衣无缝。 坐在电脑前面,看着青语电脑的桌面,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青语的电脑桌面是一只啄木鸟,绿色的界面很清新。回想当年,青语为了曹王镇工业园区的项目不惜与沈国强合作。尽管沒有背叛我,但着实让我吃惊不已。现在再度背叛陈晓燕,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词來形容她。 毕竟对于陈晓燕來说,她有功有过。这些年她为金燕集团创造的财富不低于二十个亿,此番拿走自己的十个亿,于情于理也不为过。但总感觉她这种办法有点不妥当,或者可以说有点偏激。青语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这时突然亮了,我眉头一皱走过去,低头一看是条微信。陈晓燕发过來的,话语很短,我父亲过世了,你回來一趟吧。 闻言,我震惊无比。陈晓燕的父亲陈先志,竟然过世了。 转头再看向青语,却发现青语躺在**睡的并不安稳,眉头紧皱似乎在害怕什么。原本我今天晚上是沒打算留在这里的,但当我得到这个消息之后,我决定留下來。我去洗了个澡,穿着睡袍睡在沙发上。第二天上午,青语叫醒我。她撇着嘴看着我,我看着她说:“陈晓燕的父亲过世了。” 听到这句话,青语的神色有些慌张。她犹豫片刻说:“我知道。” 我看着她笑了笑道:“不管怎么样,你都应该回去一趟。即便你们之间沒有了交情。” 青语点点头,仰起脸看着我,咽口唾沫说:“你陪我回去一趟吧。” 我眉头一皱,旋即有些无奈。我知道青语在害怕,害怕自己回去之后被陈晓燕留在那里。我只是暂作思考,随后就对青语说:“可以。” 促成我陪着青语回去的理由有两条。第一我想去看看陈先志的遗容,第二我想去看看陈晓燕的反应。金燕集团的庞大是难以想象的,在华东地区中,唯一能和上海黄子龙比肩的男人,也就只有陈先志的金燕集团。陈先志膝下无子,只有一女。而今陈先志逝世,青语脱离金燕集团。陈晓燕的反应一定很有趣,但同样这么庞大的商业帝国,要是沒点能量反倒奇怪了。 所以青语这一遭必然危险,这恐怕也是她要我陪她前往的原因之一。 ----- ps:下一章在凌晨十二点。 第五百四十三章 :兰仁义被绑架 站在机场出站口的人海中,我怔神几秒后转身走向旁边的入站通道。边走边给在上海的刘计洋打电话,告诉刘计洋兰仁义联系不上,让他帮忙调查一下。我现在立马飞赴上海,让他安排一辆车到机场接我,等一下将航班信息发到他的手机上。刘计洋沒有多言,简单一个字回道:“好!” 挂断电话來到机场售票大厅里,询问一下后工作人员告诉我两个小时后有一架飞往虹桥的飞机,只有头等舱了。我买了一张机票过安检,随后又打电话告诉顾漫可能晚几天回去,我要去上海一趟。顾漫在电话那端扁扁嘴说:“好吧!” 这小丫头片子在想什么呢!我心里泛起疑问,转头看向机场航班行程表,带着疑惑挂断电话。临上飞机之前,我抱着试试看的心思打了个电话给兰仁义,他的电话仍然打不通。想打电话给柴知然,却发现我根本沒有柴知然的号码。登上飞机之后,飞机却迟迟不起飞。询问一下空姐后,空姐说是上海方面的天气原因。无奈又在飞机上等了一个多小时,飞机才升空起飞。到达虹桥机场后,手机刚开机就收到刘计洋打來的电话。 刘计洋说他就在机场外面,兰仁义的事情已经调查清楚。 “见面详谈!”我挂断电话着急的从出站口的洪流中走出來,在机场航站楼外面见到了开着一辆沃尔沃的刘计洋。坐上他的车之后,刘计洋并不废话,直截了当告诉我:“兰仁义被人绑架了,绑架他的人不知道是谁,但很可能与向北风有关。” 我凝滞着眉头问:“到底什么情况。” 刘计洋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我在公安口有点关系。但你也知道现在是何绍的天下,我这点关系不怎么样。但查个手机定位信息还是绰绰有余的,他们查到兰仁义手机的最后开机点在徐汇区一座公园外面,我让人赶到现场后发现地上有血迹,也找到了他被砸碎的手机。” 说着刘计洋从一个塑料袋里拿出了那只带有血迹的手机,是一个背面贴了龙的苹果手机,我认的,绝对是兰仁义的。我眉头一皱,心中有些吃惊。这次的事情似乎还沒有危机到这种地步吧!而且向北风也沒有那么下作吧!我问刘计洋:“报警了吗?” 刘计洋摇摇头说:“还沒。” 我一咬牙说:“报警。” …… 我赶到刘计洋所说的公园附近,发现这里离柴知然教书的学校很近,只有几步之遥。带着疑惑我來到柴知然的学校里面,结果学生们已经放学了,柴知然也回家去了。我根本不知道柴知然的家在那里,往那里找她?关键时刻还是刘计洋帮了忙,他刚好认识这座学校里的一个副董,一个电话打过去就要出了柴知然的家庭住址以及电话号码这些东西。 我一个电话打给柴知然,结果接电话的却是一个凶悍的泼妇。 泼妇张嘴就骂:“你个小瘪三,别再打电话给我们家然然了,小心我找人砍死你。” “我是郝仁。”不用说,这个女人就是柴知然的妈妈。 柴知然的妈妈听到我这句话后,顿时一怔,过了好半晌才反应过來,一下子态度來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但态度并沒有特别好,反而有点做作的冷冰冰说:“哎呦,是郝总啊!不知您找我们家然然有什么事啊!然然在洗澡呢,呵呵!” 我见过柴知然的妈妈,也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现在我拆分公司逃离上海已经是人尽皆知新闻,这位做娱乐新闻的女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她一心想让女儿嫁一个富商,要是换到以前肯定对我的电话欣喜交加,可是现在却沒那么高兴。我也不生气,深吸一口气说:“兰仁义被绑架了,我需要见你女儿调查一下。” 啪! 一听我这么说,这个势利眼的女人立马将电话挂了。 “妈的!”我无力的看着手中的电话。 刘计洋笑了笑说:“走吧,直接去他们家里。” 我转头看了一眼刘计洋,有些无奈的说:“咱们就这么上门,还不被她给轰出來啊!” “放心,我有办法。”刘计洋大包大揽,揽着我的肩膀说。 跟着刘计洋來到柴知然的家里,按响门铃之后刘计洋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说了几句之后转头告诉我:“我认识一个富少,这富少最近在追求柴知然,柴知然的妈妈对这富少特别顺眼,我刚打电话给他,让他再打电话给柴妈妈,这门自然就开了。” 我眉头一皱,看着刘计洋说:“这么有把握?你不怕这富少将你当情敌。” 刘计洋摇摇头说:“不会,原本这富少对柴知然的态度就是想玩玩,但柴知然有这么个妈妈在家里,富少也望而却步,早就另寻他爱了。” 我与刘计洋相视一笑,玩味道:“我终于明白柴知然为什么嫁不出去了。” 果然,不出片刻后门就打开了。柴知然的妈妈笑靥如花的请我们进去,进去后发现柴知然坐在客厅里,低着头一脸愤怒。柴知然的爸爸坐在单人沙发上看报,似乎对这一切早已习以为常。我冲刘计洋使了个眼色,刘计洋笑着对柴知然的妈妈说:“阿姨,我们需要单独问柴老师几个问題。你看是不是行个方便!” 估计是那富少给柴知然的妈妈许诺了不少东西,柴妈妈的态度到也不生硬,看了一眼柴知然说:“去吧,去书房。” 柴知然长舒了一口气,带着我跟刘计洋到楼上书房里。走进去关上门,柴知然长舒了一口气,回头看着我们两个,小嘴一撇,十分生气。我从烟盒里取出一支烟说:“兰仁义被绑架了。” 柴知然听到这个消息明显一怔,惊呼道:“不是吧!” 我见柴知然对我取出香烟有点讨厌,就沒有点烟,而是将香烟放回去说:“你能告诉我一下兰仁义來找你后的事情吗?我需要知道的非常详细。” 柴知然脸一红,抬起头看看刘计洋,刘计洋识趣的出去。 “仁义回上海后,就第一个來找我。当时我在上课,他出现在我的课堂上面,头上裹着纱布,手里拿着一束百合花,见面之后就给我跪下说喜欢我。当时我气急了,就拿起手里的书本丢他。幸好学校的保安來的及时,才将他给赶出去。结果放学之后,我在自己住的地方见到了他。他死乞白赖说自己沒地方住,非要住我家沙发。你也知道他那人不达目的不罢休,无奈之下我只好让他住到沙发上去。也不知道我妈是怎么知道了,第二天一早就赶來敲门。我妈那人看到兰仁义睡在沙发上之后,抄起笤帚就打他。他还拉着我非要说我们是真爱,我妈更气了。” “咳咳!”我轻咳一声,说:“挑重点说!” 柴知然白我一眼说:“是你自己说让我说的详细一点,怎么现在又成挑重点了。” 我干笑两声,怎么会告诉柴知然,这是我教兰仁义的办法。追女生一定要死乞白赖,不管对方是干嘛的,也不管对方的身份,死乞白赖的赖她家里就好。 柴知然沉了口气说:“仁义缠了我好几天,最后我妈向学校你请了假,将我带回來不让我出门。仁义就在我家外面缠着我,半夜偷偷潜入到我卧室里面。第一晚我爸发现了沒吭声,第二晚被我妈发现,当时拿着刀就冲仁义冲了过來,仁义跳窗跑了支后说第二天还会來的。怎么了,他遇到麻烦了吗?” 我皱着眉头问:“你是说,兰仁义一直都在缠着你,然后昨天晚上在你家里被你妈发现,然后说今天晚上还会來。” 柴知然点了点头,我心中不由泛起一丝疑惑。从兜里拿出來那个用塑料袋包裹着的带血手机给柴知然看,看到手机柴知然也不由惊呼。她转头看向窗外已经漆黑的天空,眸子中竟然出现一丝紧张。她知道,这是兰仁义的手机。 我斟酌一下看向柴知然说:“想问一下,会不会可能是你妈找人做的。” “不可能。”柴知然决口否决。尽管母女俩经常吵架,但看的出來柴知然还是不讨厌自己妈妈的,毕竟母女连心,她也知道妈妈这是为自己好。更何况她也明白兰仁义不是个什么好货色,说简单点目前就是个小痞子。所以到现在她也不沒有将自己的身子给兰仁义,只是感觉他好玩,在心里给他留了个位置而已。而且柴知然也知道,兰仁义是真心喜欢她的,这也正是柴知然如此纵容兰仁义的原因。 我犹豫一下看向柴知然:“有沒有可能是兰仁义的情敌,我知道喜欢你的人很多。” 柴知然在原地踱步,双手绞在一起。犹豫片刻之后,柴知然都快急哭了。 她说:“我也不知道,喜欢我的人太多了。这些年我妈经常给我相亲,每到情人节或者什么节日,我收到的礼物多到我自己都不知道是谁送的。” 第五百四十四章 :阴差阳错 柴知然犹豫一下,看着我说:“会不会是你的仇家呢?” 我收回手摩挲一下自己的下巴。从心里我是不愿意相信这件事是向北风干的,不是我害怕向北风。而是从我这个角度考虑,向北风完全不必做这样的事。而且向北风背后的智囊团是安娜,我跟安娜早有约定在先,她也不会同意向北风做这件事。刘计洋说的时候我就沒有在意,现在柴知然再说,我心里也泛起嘀咕。兰仁义自己得罪的人也不少,不过在上海敢弄他的人真心不多。要知道兰仁义可是陆老爷子的亲传弟子,在陆老爷子身边混过三年,这个身份无疑让兰仁义在上海行走多上一层金钟罩。敢动兰仁义的人,真的寥寥无几。 我收回目光叹口气,看着柴知然有些着急。手里的烟盒被握的有点变形,柴知然往后缩缩脖子说:“想抽就抽吧!” 我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上,來回踱步半晌后回头看向柴知然说:“你感觉你认识的人中,敢对兰仁义下手的人有多少。” 柴知然眼珠向上,思考片刻后收回目光看着我。咬着嘴唇说:“太多了!他们都比兰仁义强太多,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 我吐出个烟圈,真是无语至极。女人漂亮真是事非多,兰仁义莫名其妙被人绑架,真不知道是什么人所为。柴知然被我弄的有点紧张,看向我的目光中也带着疑惑。我也不由猜测自己身边的仇家,我在上海这么多年得罪的人数不胜数。兰仁义孤身一人返回上海,任何人都有可能对他下手。这年头让一个人莫名其妙的死了,简直太容易不过。但话反过來也可以说,任何事情都可以通过蛛丝马迹找到真相。兰仁义就这么消失,我要是不做点什么,怎么向兰慧心交代。 就在这时警察给我打來电话让我协助调查兰仁义被绑架的事情,我赶紧带着刘计洋从柴知然家里离开,赶往市局。临走之前柴知然的妈妈不冷不热的对我说:“那小子被绑架也是罪有应得,别让他以后來烦我们家然然。” 我看了一眼柴知然的妈妈,沒有多说话。 赶到市局之后,刑侦科的民警告诉我人员失踪尚未超过二十四个小时,故此不能立案,但由于时间的特殊性可以先暂作调查。他们调取了案发现场附近的监控摄像头,并沒有发现什么特殊情况。看到这里,我就明白警察是不会帮我们的。自从钱文忠从公安口退下來后,这个部门一直都是由何绍的亲信來负责的。现在我遇到麻烦,他们巴不得我被搞死呢! 怎么可能帮我。 从市局出來,我一拳砸在门口的果皮箱上,怒骂道:“妈的。” 刘计洋递给我一支烟说:“郝哥别生气,我感觉这件事还是跟柴知然有关系。但柴知然是绝对不会害仁义的,这里面有蹊跷。” 我转头看向刘计洋,刘计洋说:“据我所知,柴知然的妈妈前段时间买了一大笔基金,她家里的情况你也了解,尽管住别墅但是绝对沒有大量现金的。说白了,他们家就是那种表面风光,实则沒多少钱的家庭。要不然这老娘们也不会那么着急卖女儿了。” “你的意思是?”我疑惑的看着刘计洋。 刘计洋眯着眼睛说:“咱们也吓唬吓唬她。” 我点上手里的烟说:“行,这件事交给你來办,但注意别让她发现是咱们做的,不然仁义算是完蛋了。” 刘计洋对我做了一个哦了的手势,随后拿起电话联系人。 …… 兰仁义被绑架,柴知然心里其实还是蛮着急的。回到客厅里面母亲正在看娱乐新闻,父亲依旧在看报。柴知然急的团团转,母亲就不耐烦的说:“不就是个小瘪三,谁绑架他干嘛,你该干嘛干嘛去,明天张公子要來家里做客,你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我告诉你,张公子可是咱们家的恩人,你别对着人家翻你的死鱼眼。” 柴知然翻个白眼不理母亲,这个张公子大名叫张大宝,在金融圈子也小有名气,自身学历也是不凡。但柴知然是绝对不会嫁给这样的男人的,因为张大宝体重足有二百多斤。前段时间母亲也不是特别同意张大宝,但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母亲对张大宝的态度來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从不怎么同意到极力撮合,让柴知然心里如同吃了苍蝇屎一样恶心。 柴知然打心眼里不喜欢张大宝,听到母亲这么说,柴知然冷哼一声回自己房间,躺在自己的**仰望着房间里面悬挂着的风铃。一阵微风吹來,风铃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柴知然的思绪也不由飘到了外面。她侧过身看着窗外的景色,不由又想起了兰仁义在她面前扮鬼脸时的场景。不由扑哧一笑,喜形于色。 尽管柴知然千万个不愿意,但第二天早上张大宝还是來到了柴家。柴知然的妈妈有心撮合张大宝与柴知然,谄笑着腾出房间给张大宝,碰巧柴爸爸出门去了。柴知然的妈妈也借故离开家里,将家留给了柴知然与张大宝两个人。张大宝人如其名,不仅胖。而且人也憨厚,看着柴知然就知道笑。如果说是正常的笑柴知然倒也不反感,像兰仁义那样邪邪的笑容也能接受,关键是张大宝的笑容带着七分猥琐三分下流,这让柴知然真是反感到极致。 “知然!”张大宝叫了一声。 柴知然毛骨悚然。 …… 柴妈妈出门给他俩腾出地方,自己也沒地方去。就在小区外面溜达,碰到一妇人牵着一条贵妇人。那狗冲她乱叫,柴妈妈舌战群雌骂的这贵妇人与妇人狼狈逃窜。柴妈妈骄傲的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准备拿出手机去看看自己买的基金是什么情况。结果手机刚拿出來,身边就出现两三个身穿黑西服的男人。男人抬着她就将她抬到阴暗的角落里,她刚想叫,一个男人就捂着她的嘴。 到地方后,其中一个将她的手机夺过去。以审时度势的目光盯着她的眼睛说:“我们是警察。” 原本柴知然的妈妈腿都已经吓软了,心想老娘我竟然也遇到绑架的了。结果一听到这句话,柴妈妈就笑了。她纵横娱乐新闻界多年,什么样的场面沒见过啊。文章出轨还是她一手策划的呢!以她的火眼金睛,怎么可能会看不出來这里面有猫腻。关键时刻,柴妈妈选择以不变应万变。 结果自然是周围这几个人被拆穿,柴妈妈骄傲的不鸟这些人,转身离开。其中一个领头的打电话给刘计洋,十分懊恼的说事儿办砸了。等这人将他们几个被柴妈妈劈头盖脸一顿乱骂的情况说出來之后,我与刘计洋无奈一笑,心想这老娘们真他妈难缠。 …… 不过,就在这时候柴知然那边却传來消息。柴知然告诉我,兰仁义找到了,在一座大厦的地下停车场里。我心头一紧,知道这里面有戏,赶忙离开住处來到柴知然家外面的一座咖啡馆里。结果就看到了冲着柴知然流涎水的张大宝,见到我过來,警惕的柴知然长舒了一口气。 柴知然本能讨厌张大宝,但柴知然也并非傻子。她自然看出母亲与张大宝之间有某种利益关系,逼问母亲她不敢。但对付张大宝她可是有办法,三下五除二就将情况问的清清楚楚。绑架兰仁义的人是张大宝找的,是母亲告诉张大宝兰仁义骚扰她來着,结果张大宝就找人将兰仁义绑了。 这胖子有钱,请的是市搏击俱乐部的队员。干趴下兰仁义之后当即带走关在自家大厦的地下停车场里,然后带着一群搏击队员去吃吃喝喝,好生招待一番,也沒去管兰仁义的死活。就等着今天过來和柴知然约会呢!结果沒想到阴差阳错却遇到了我,更沒想到自己爱慕的女人会背叛自己。 张大宝万万沒想到啊! 事情会变成这样。 了解清楚事情原委之后,我将张大宝从座位上拎出來交给刘计洋,对他说:“带路去找兰仁义。” 张大宝虚与委蛇,但也不能不坐上自己的奔驰轿车,看着坐在副驾驶上的刘计洋,张大宝一脸谄笑。张大宝开着自己的车载着刘计洋,我开着刘计洋的车载着柴知然,四个人赶到地下停车场。见到了被揍的鼻青脸肿躺在地上苦逼不行的兰仁义,单看兰仁义身上的伤,就知道搏击俱乐部那帮孙子还真沒下轻手。 看到兰仁义被揍的半死,柴知然心疼的不行,当即冲上去将兰仁义抱在怀里。我回头看着张大宝也沒生气,反而露出一个玩味的神情。看着自己的女神抱着别的男人,张大宝咬着牙齿攥紧拳头,但最后却也只能慢慢松开拳头闭上眼睛长舒一口气。 柴知然的妈妈杨玉环在外面好一番转悠才回到家里,结果到家却沒有见到女儿与准女婿。杨玉环不由有些着急,打电话给女儿却发现女儿的电话打不通,打准女婿的电话也打不通。杨玉环急的团团转,过了好半天才打通准女婿的电话,岂料她引以为豪的准女婿怒气冲冲的说:“你瞧你办的好事儿。” 第五百四十五章 :严阵以待 兰仁义被打断三根肋骨,右手臂重度骨折,鼻梁也被打塌了。在地下停车场躺了一晚上,幸亏有个保安心好给他送來一瓶水,要不然说不定小命都要交代在那里。被我们救出來之后,兰仁义就被送到医院。他受的都是皮外伤,听上去挺严重但在医院简单处理后就沒有生命危险。躺在病**像个粽子一样,柴知然坐在病床前面喂兰仁义喝米粥。兰仁义非但沒有生气,反而冲着柴知然傻笑,柴知然脸蛋微红,也沒生气。 我与刘计洋到医院外面抽烟,刘计洋笑着说:“这次这孙子下了这么重的手,不好好讹他一笔,都对不起他身上的肥肉。” 我吐出烟圈玩味的说:“这事儿交给你办,我回头要回南京。” 刘计洋点点头说:“放心,这都是小事。” 一根烟抽完,我们两个一同回到病房里。兰仁义见到我,傻笑着叫了句郝哥,然后继续跟柴知然眉來眼去,一脸傻逼呵呵的笑容。情窦初开的少年就是这样,能看到喜欢的人哪怕身上的伤再疼,也是值得的。我猜兰仁义肯定不恨张大宝,反而有点感谢这胖子。 柴知然喂兰仁义喝完小米粥,就站起來留下一句:“你们聊。” 然后逃也似的离开房间,刘计洋笑着挖苦道:“仁义,你这泡妞的招式真够高啊!都将自己给整到病**了!” 兰仁义嘴一扁说:“意外,纯属意外。要是让我有防备,我削不死他们丫的。” 我丢给他一支烟说:“就你这小身板,人家不将你揍趴下就不错了。你下次一定要喊别打脸,脸上要是留下疤了,可是一辈子的事。” 兰仁义呵呵傻笑,看着眼前的烟却说:“郝哥,我答应知然了,不抽烟!” 看着兰仁义的傻笑,我在原地怔了几秒,随后走上去将香烟收起來自己点上:“男人总会遇到个让自己下定决心戒烟的女人,希望你别半途而废。” 兰仁义不懂其中的典故,感觉我说的莫名其妙,刘计洋走过來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从病房里出來的时候,我发现柴知然正站在楼道的角落里打电话,尽管压低了声音我还是听到了她在电话里说要跟母亲断绝母女关系,而且还说这辈子就嫁给兰仁义了! 我听后心中不由唏嘘,不管是白天鹅还是丑小鸭,都很容易被铮铮铁骨的男人打动。很凑巧,兰仁义别的沒有,偏偏却有一根铮铮铁骨。兰仁义被送到医院里之后,我就在网上买了一张飞回南京的机票。妈的,前两天我还潸然泪下的离开,沒想到才过几天就被兰仁义给弄的再次回來。机票是明天的,晚上柴知然在照顾兰仁义,我沒在医院。 晚上陪着柴知然在医院附近吃饭,吃过饭后一起并肩走在医院附近的小路上。我莫名其妙的对柴知然说:“男人比女人更现实,他只愿意感恩缅怀那个在他人生最低谷时期陪伴他走过的那个女人。仁义尽管现在沒本事,但他却有自己的梦想与信念。现在的女人自以为自己聪明绝顶嫁人的时候要男方有房有车,却忘了一句老话。”我转头看着柴知然的眼睛,认真的说:“夫妻齐心,其利断金。只要两个人恩爱心齐,有共同的目标。一个人主外,一个人主内。日子必然会越过越好!” 柴知然这么聪明的人,岂能不知道我说这番话的目的。 她笑了笑说:“其实吧!我感觉,如果一个男人愿意为一个女人流血流泪,那么这个女人就可以嫁了。” 我看向柴知然我,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说:“希望你幸福。” 柴知然伸出手,我握着她的手轻轻晃动。 柴知然转身离开,我到附近的酒店里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乘车到机场,取出机票过安检后坐在机场候机,感觉无聊就拿出手机上网看了一下新闻。随手点开腾讯新闻,然后就看到头条新闻是夏天地产董事长刘计洋今早被带走,刘计洋涉嫌巨额商业贿赂。看到这则消息,我顿时头皮发麻,呆滞在原地。 我赶忙拨打刘计洋的手机,接电话的是一个警察,直接告诉我:“你好,我们是警察,您是哪位?” 啪!我挂断电话,坐在候机大厅里后背冒出冷汗。这时机场广播传來消息:由上海虹桥飞往南京禄口的mu2882次航班开始登机,登机口为十号!我转头看向旁边已经排出长队人群,瞳孔慢慢缩小。其实从上海到南京去,最方便的就是坐高铁,但我开着的玛莎拉蒂放在机场,而且我也的确有闲工夫,所以我就买了机票。但是我沒想到我还沒有登机,刘计洋就被人带走,而且上了新闻头条。 不必说这个新闻头条是早已写好的,新闻就是为了配合行动,后背的冷汗让我凝视着登机口后面的飞机怔怔出神。几乎是瞬间,我的上衣就被汗水浸湿。我提着自己的行李,猛然转身离开,走进一旁的卫生间。 刘计洋这次是顶替我被抓进去了,如果我沒有在前段时间将公司拆分,这次被抓进去的百分之百是我。看着手中的登机牌,我猛然将登机牌撕毁丢到旁边的垃圾桶里,用水洗了洗脸,让自己冷静下來。飞机是绝对不能上了,刘计洋已经被抓走,我如果还登上飞机的话,即便飞机仍然起飞,到南京之后也绝对会重演一次飞机被包围的闹剧。 我猛然意识到,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为何不留在上海呢?我提着行李箱转身离开,在候机大厅里的免税商店里买了一顶帽子,随后离开候机大厅來到机场外面。我刚到外面就遇到一队严阵以待的防暴警察,我低头从他们身边走过,坐上一辆出租车。出租车驶向上海郊区,我拿出手机打开航旅纵横软件,发现mu2882次航班并沒有起飞,而是因为莫须有的原因延误。 第五百四十六章 :走投无路 天色渐渐变暗,我看着周围慢慢多起來的人。蹲在街角抽着又买到的一盒真芙蓉王,城乡结合部的街道上满是各种麻辣烫烧烤的味道,这种味道并不让人讨厌。不远处的拐角处还有透着粉红色暧昧灯光的十元休闲小店,门口坐着两个衣着暴漏的女人,正在门口招呼生意。我脚边丢了一地的烟头,一盒芙蓉王只剩下两根。我咽口唾沫,再点燃上一根,心中焦急。不难猜出黄子龙为什么在电话里说那番话,可是我很难想象究竟敌人强大到什么地步,才能让黄子龙也被胁迫着说出这番话。 一根烟很快燃完,看着烟盒里的最后一根烟。我感觉自己的嘴有点麻木,从兜里拿出打火机刚要将最后一支烟也点燃,敏锐的目光却发现周围的气氛有点不对劲。在我的对面,停着一辆黑色的帕萨特,车窗上贴了镀膜,看不清楚车里的情况,但从轮胎的下压程度不难看出车里坐满了人。在右边的电线杆下,站着一个正在打电话的男人,男人不时朝我这边看看,手中的烟头忽闪忽闪的。 我马上意识到不对劲,既然他们已经下定决心要逮捕我。那么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这年头对于警察來说,想调查一个人的行踪简直太容易不过。想明白这点之后,我就将最后一根烟点上,从地上站起來往街道旁边的一条巷口处走。随着我的走动,那个站在电线杆处打电话的男人也朝我这边走过來,不远处的几个行色匆匆的男人也朝我走过來,帕萨特的车门打开,里面下來五个男人。我脚步加快,从走变成了跑。 几个男人见我要跑,当即就朝我追了过來。意识到不对劲的我速度加快,转身就跑进了旁边的巷子里。我呼吸急促,大骂自己疏忽大意。巷子里漆黑无比,借着微弱的月光依稀可以看清楚道路。身后传來敌人的脚步声,我回头一看只见有十多个男人正在朝我疾步冲过來。 心中倒吸一口冷气,更不敢再多做停留。转身就向左转了过去,幸亏这片建筑道路交错复杂,我跑进來之后他们并沒有迅速的追上我。我左右看看,朝着南边跑过去。刚又绕过一个转弯,就看到两个男人出现在我的面前。男人大喝一声:“站住,警察!” 他不喊还好,他一喊我立马转身就跑。这两个警察也不示弱,飞身就冲了上來。其中一个眼看就要搭上我的肩膀,我心中一急,转身一拳打到警察的面门上。警察沒想到我会转身,一拳被我打中,捂着脸倒在地上。另一个警察见状立马抄起警棍朝我冲上來,我之前跟老三也学过擒拿术,眼看危机关头,吃奶的劲都用上了,脚下往左一转,躲过警察的警棍。一拳打在警察的耳膜上,警察应声倒地。我不敢恋战,转身就跑。 可是刚转过一道弯,迎面却看到了七八个增援过來的警察。我往后倒退两步,转头想跑却发现后面已经是死路,周围都是人家。几个警察见状也不着急,慢悠悠的狞笑着走上來。我脑门上瞬间渗出汗水,这他妈的死路一条。而且看着几个人的作态,似乎也不像是警察。警察是不会露出他们那种瘆人的狞笑的,而且这几个人膀大腰圆的,身上充满戾气,真正的干警怎么可能会是这样。看明白这点之后,我心中更为害怕。这里月黑风高,要是这几个人痛下杀手一定沒人知道。我好歹也是几次从鬼门关走过來的人,想明白这点后就随手拿起旁边的垃圾桶朝他们丢过去。 先发制人朝着他们就冲上去,几个人明显沒想到我会冲上去,但他们人多势众,似乎不怕我。反而狞笑着将我团团围住,周身传來他们的拳打脚踢。一个壮汉一拳砸到我的太阳穴上,我当场昏倒在地上,意识有些迷糊。其中一个朝我啐口唾沫说:“妈逼的,弄死他。”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中尽是苦笑,沒想到我的下场会是这样。我挣扎着要爬起來,却又被人一脚踹到膝盖上,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其中一个人从怀里拿出明晃晃的长刀,朝着我就捅过來。我猛然从地上跃起,躲过男人的刀子,并且反手扼住男人手腕上的大动脉。老三告诉过我,手腕上的大动脉是人的死穴之一。我用尽全力将男人的手腕往后一扭,只听咔嚓一声男人手中的刀子掉到地上,我立马将刀子拿起來。 而被我偷袭成功的男人也传來一声惨叫。 周围的几个人明显一怔,随之再也不敢掉以轻心,其中一个立马朝我踹过來。我伛偻着身子躲过去,手中的刀子往他腿上一松,刀锋划过男人捂着大腿倒在地上。尽管我用力干趴下两个,但其他几个人明显不会放过我。我又不是老三那种妖孽,很快就又被人打趴在地上。其中一个人踹了我一脚说:“真他妈是快难啃的骨头。” 他们围着我一顿暴揍,在拳脚中我努力护着自己的脑袋,让自己神识保持清醒。老三告诉过我,清醒是横梁一个人战斗力至关重要的东西,唯有保持清醒,才能让人具备思考能力与行动能力。那个被我扭伤手腕的家伙从地上爬起來走上來踹了我一脚说:“行了,别打了,赶紧解决了。” 其中几个人点了点头,他们拿來麻袋将我装起來,然后将我抗走装上车。躲在漆黑的麻袋里面,我长舒了一口气,看來他们并不敢杀了我。不过从侧面也可以看出來,他们一定不是警察,而且他们背后的人也沒有杀我的心思。或者也有所忌惮,不然他们一定会杀了我的。但是,我仔细想了想似乎沒人敢这么对我。尽管虎落平阳被犬欺,但是敢咬我的狗真沒多少。而真正的老虎,是不屑于用这么低劣的手段的。都是一个圈子里的,都明白我的处境。如果再用这样的手段,只能说这人还沒有混开化。 上层圈子玩的是博弈,绑架杀人都是低层圈子玩的。他们将我装上了车,不知道要将我带到哪里去。周围除了车流的声音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声音。他们并不说话,让我心中有些慌乱。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忽然停下來了,但我能感觉到周围仍然有车流,估计是在等红绿灯,我感觉有些疲惫,刚才被打的伤口正在隐隐发痛,让我有些昏昏欲睡。 就在这时候,猛然传來一声巨响。随后我就感觉到车辆在來回翻滚,好一阵才停下來。随后就是死一般的寂静,过了片刻后,车门被人拽下來,我被人从车里提出來,麻袋被解开,我看到了老三刚毅的面庞。 “我操!”我大骂一声。 转头看看却发现这里是一片车流量并不大的郊区公路,一辆泥头车横在道路中央,我身后是几乎被撞毁的帕萨特。帕萨特的车头几乎变形,副驾驶与副驾驶上的人已经死掉,我在后备箱里,反而沒事儿。老三拿出一瓶水,喂我喝了两口之后,将我手上的绳子解开。 帕萨特里还有一个人沒死,老三将这个人救出來,让他跪在地上,站在他身后用布条蒙着他的眼睛。 我坐在他面前问:“是什么人让你绑架我的。” 男人浑身都在打颤,我示意老三动手,老三拿着匕首直接将男人的手指头割下來,男人疼的來回嚎叫。我继续问:“你们是什么人。” 男人仍然沒说话,老三拉着男人的另一只手,刚要动手男人就说:“我们是东北过來的。” 我示意老三暂时别动手,冷冰冰的对男人说:“继续说下去。” 男人知道自己躲不过去,在死亡的巨大阴影下将一切都交代出來:“我们是东北过來的,绑架你到前面二十里外的一处江滩上,那里有人等着你,我们做这一单活只能拿一百万,我们也是为了钱,大哥你要报仇你就去找他们吧,能饶了我吗?” 我挥挥手示意老三动手,老三的匕首从男人的脖子上闪过,男人倒在血泊之中。 我从男人身上找出來一盒红双喜,点上一根抽了一口。香烟让我冷静下來,刚才的经历还历历在目,如果不是老三及时找到了我,我估计现在已经到了男人所说的江滩那里。方才的走投无路让我眼睛猩红,我仰起头看看老三,带着狰狞问老三:“带家伙了么?” 老三从后腰摸出來一把粗犷的手枪,我点了点头对老三说:“走,去江滩。” 说实话,我有点好奇这个想要绑架我的人到底是谁。如果刚才那个男人说的是真的话,这个男人应该与我有仇,而且还是深仇大恨。不然他不会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绑架我,可是我仔细想了想,有这个魄力有这个胆量敢在这时候绑架我并且与我有仇的人,几乎沒有。 第五百四十七章 :复活的张青石 老三弄來一辆日产尼桑,我们两个坐上车。我坐在副驾驶上喝水,吃着老三带來的牛肉干,身上的伤口仍然在隐隐发痛。此处距离江滩有二十里,十分钟后已经能看到不远处的江面。此时是半夜两点钟,不远处的江滩上点燃几堆篝火,几个人站在那里,在夜风中显得诡秘怪诞。 我让老三停下车,老三取出身上的枪械。我丢下牛肉干与水瓶,跳下车慢悠悠的向江滩走去。有老三在身边,我根本不惧怕任何人。半夜的江滩有些寒冷,冷风嗖嗖的。周围杂乱的野草随风飘动,不远处的水鸟发出瘆人的怪叫。很快,我们就可以清楚的看到不远处的火光。 老三示意我停下脚步,我站在原地看着像个野狼一样的老三。老三用手势示意我站在原地,他上去看看。我点点头,老三慢慢走上去,消失在一人高的野草中。不一会儿后,老三回來低声告诉我:“有五个人,四个男人一个女人。” “是什么人?”我着急问道。 老三眉头出现一丝疑惑,片刻后说:“不太清楚,其中一个有点不像中国人。” “上去看看。”我对老三说。 我俩慢慢潜伏到篝火附近,老三带着我來到一处可以看到现场情况的地方。刚到地方老三就眉头微皱,我凑眼看去,一下子吓倒在地上。因为篝火旁边只站着一个人,一个我猜破大天都猜不到的人。我咽口唾沫,让自己冷静下來,再向篝火看去。往后倒退两步,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失声说道:“不可能!” 老三回头看看我,明显被我的表现给吓到。 他自然不会懂我的惊吓,因为站在篝火旁边的那个男人。正是我做梦都猜不到的人,一个已经死掉的人。夏婉玉的前夫,张青石! “不可能!”我脸色惨白,再次失声叫道。 张青石早就死了,不可能再次出现在这里。我努力让自己再转眼看去,可是那个站在篝火旁边的人,的确是张玲的父亲,张青石!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张青石的容貌,因为他是我第一个杀的人。可是……当现在几年后我再次看到张青石站在篝火旁边,一脸平静。我却慌乱的不知该怎么办,失声往后倒退。老三一脸不解,被我的表现给吓的不轻。 “不可能不可能!”我再次说道,声音很大。篝火处的张青石好像听到声音,冷笑着说:“出來吧!” 话刚出口,两支左轮就出现在我与老三的身后。 我胆颤心惊,从野草中站起來,努力让自己冷静下來。慢慢朝张青石走去,走到近前看着张青石两鬓的白发,心中更为惊骇。尽管这张脸已经变老,但我仍然知道,眼前这个人就是张青石。想明白后,我往后倒退两步震惊的看着张青石。张青石脸上带着微笑,很云淡风轻。 我站在那里不敢说话,吓的双腿都在颤栗。 鬼!重生!死亡!这些词汇如同鬼魅一样袭击我的神识,让曾经的一切如同电影般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我再次往后倒退两步,否决刚才自己心中的决定。我失声大叫:“你不是张青石,一定不是。” 面前的男人轻笑道:“你说不是我就不是?” 我近乎咆哮般大叫道:“你已经死了!” “我沒有死!”男人看着我,目光认真。 站在我身后的四个人发出坏笑,好像我的表现很好笑一样。男人的话让我脑海中出现很多想法,最能让我自己肯定的就是这一切都是一场阴谋。都是一场源自他的阴谋,当初被我杀死的只是替身,所有的一切都是替身。我几乎已经疯狂,任谁见到十余年前自己杀死的人再次出现在面前,心中所建立起來的自信理智,也会被毁灭的一干二净。 我咆哮着朝男人冲上去,身后三男一女中的一个男人上前踩在我的小腿上,我跌倒在地上。他们四个再次发出坏笑,老三站在一边,神色十分警惕。 跌倒在地上的我仰头看着面前的男人,我不敢叫他张青石,我在害怕。 我问:“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我被吓的不轻,我现在只想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什么,为什么他当初会消失,一直等到现在才出來。面前的男人脸上带着睿智的笑容,嘴角略微露出一丝轻浮,他说:“为什么?因为这一切都是我的阴谋。” 我愕然在原地,脑海中出现成千上万的阴谋。我彻底的失去理智,我疯狂的站起來,看着面前这个小老头,脑海中出现无尽的杀机。我要杀掉他,只有杀掉他我才能继续生活,才能得到我目前所有的一切。杀掉他,这是我唯一的想法。 可是,就在我刚爬起來。站在我面前的老头却一下子笑出声來,而且听声音是个女人。身后的四个人也纷纷哈哈大笑,我如同陷入一个漩涡中一样,转头茫然的看着四周的这五个人。他们笑的倒在地上,其中那个女人还差点岔气,叫嚷着肚子疼。我转头看向面前的这个小老头,目光中带着凶狠戾气,不管他是谁,但这么玩人的确有点过分,我怒视着他。 他哈哈大笑着说:“郝仁,你认不出我是谁吗?” 我眉头微皱,看着眼前这个小老头,猛然感觉他从身高上很像是个女人,而且听声音也是个女人,只是中文说的有点不清楚。我失声叫道:“般若?” 面前的‘小老头’取下脸上的倒模,一头金色长发出现在我的面前,正是夏婉玉手下的五虎之一,般若。身后的四个人也都取下倒模,分别是夏婉玉身边的五个人蒋松航,冀明翼,吴明帅以及來自日本的铃木千夏。我吃惊万分,但这一前一后的惊吓太大,让我站在原地足足三分钟才明白。 不用我问,般若就解释:“这么做不是为了吓你,是为了让你真正的消失。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被人绑架,沒有人知道你到底在什么地方。第二天一早,就会有流言传出你已经死亡。为了真实性,我们事先并沒有告诉你真相。那些东北大汉也是我们请的,并且我们通知老三,让他赶到现场制造那起车祸。我相信不用等到明天早上,警察们就会发现这些蛛丝马迹,等下还会有人在江滩上制造凶杀案的现场。” 我心中的愤怒慢慢消失,有气无力的看着般若与其他四个人。 我有些膈应的说:“你还是赶紧脱下身上这套西装吧!” 般若笑笑,脱下身上这套西装。 我扁扁嘴说:“你们要是真想狸猫换太子,根本不用这么吓我,见到只有我们两个过來,还演的这么逼真。” 般若努努嘴,不置可否的承认她就是想要吓我。 我环视一下现场,那团篝火已经快要燃烧殆尽。我问般若:“是婉玉让你们來的?她现在在什么地方。” 般若点点头说:“嗯,是老大让我们來的。她现在在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你放心就好。还有张玲的孩子也非常健康,预产期在十二月左右。我们已经让你成功脱险,至于下面你能不能继续走下去,就要你自己办了!我们马上要去一趟澳大利亚,去调查那个什么狗屎协会。” 我长舒口气,般若从身上拿出一个手包交给我:“手包里有身份证驾照以及银行金卡,你应该懂老大的意思。” 我点点头,般若转头看向老三,然后对我说:“我们需要他。” 我看看老三,老三颌首说道:“只要老大你让我去,我就过去。” 我犹豫片刻,出言问老三:“小楠孩子的预产期在什么时候。” “十二月中旬。”老三回答道。 “去吧。”我还是有些犹豫,毕竟从般若要老三跟她一块儿去澳洲这件事就可以看出这次的事情挺严重。听到我这句话,老三根本沒有丝毫犹豫,当即点了点头。江面上行驶过來一艘远洋货轮,江边停着一艘快艇。般若冲我点了点头,带着几个人登上快艇,老三也坐上去。 般若沒有丝毫犹豫,发动快艇的马达就朝远洋货轮赶去。夜晚的视线不是太好,不一会儿他们就消失在我的眼前,依稀间我听到快艇马达声音的消失。我猜他们应该是登上船了。看着货轮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中,我低头看着手中的手包,长舒了一口气。 尽管般若的恶作剧几乎让我吓破胆,但现在冷静下來之后。我还是有些感谢他们,其实我现在的情况真的很危险。他们能帮我上演一出绑架凶杀,的确让我好过不少。通过侧面也可以证明他们的确了解这次事件的严重程度,要不然他们也不会五个人一起去澳洲了。 想明白这点之后,我转过身离开江滩,在夜色中往江滩附近的一个乡镇上赶。天亮的时候,我到达乡镇上。吃了点早餐之后,就乘坐大巴往市区赶。尽管般若临走之前跟我说过让我小心点,但我仍决定冒个险! 第五百四十八章 :安娜与阴谋 前往市中心的班车上,我打开夏婉玉给我的手包。里面除了全新的身份证以及驾照银行卡之外,还有一个纸片,上面画着一个笑脸,旁边有一行被涂的看不清楚的字迹,不知道写的什么。看着这张小纸片,我有些莞尔,将纸片放到钱包里面,我好整以暇的躺在车里睡觉。 回到市中心之后,我并沒有联系任何人。而是又买了一个手机,用全新的身份证办了一张手机卡。在手机上阅览有关刘计洋被捕的新闻,刚过早上八点钟,一条消息就曝光出來,夏天金融前董事长郝仁遇害身亡,尸体不明。看到这条消息,我感觉有些好笑。昨天那一幕看來已经被人知道,这一切应该是般若运作的结果。 我遇害身亡的消息曝光后,最为震惊的就是我身边的这些人。刘计洋被捕并不知道这个消息,姜孟吴欣瑜可还都在外面呢。他们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几乎全部都傻了。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信念,那就是我一定沒死。他们开始疯狂的拨打我的手机,调查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并且给南京的顾漫打电话,但不管他们怎么调查,我仍然毫无音信。 姜孟坐在电脑前面足足怔神三分钟后才站起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但她决定去公司看看。到公司之后,公司里的员工每一个都看向她,眼神里带着疑惑带着不解,甚至还有一些带着鄙夷。姜孟在办公室里,几乎联系了所有她能想到的人,但仍然沒有我的消息。 极尽的无奈之下,姜孟开始怀疑,她怀疑我是不是真的死亡了。她猛然意识到被带走的刘计洋,她飞速从办公室里冲出來,乘电梯到达地下停车场。坐上自己的车刚要开走,却发现在自己的车窗上挂着一份还冒着热气的早餐。她最喜欢吃的鸡蛋灌饼,双份火腿的。 姜孟下意识一愣,旋即明白过來,一前一后的落差让她抱着鸡蛋灌饼躲在车里,脸上淌着泪水。给姜孟买过鸡蛋灌饼之后,我就沒有再留在公司附近。相信凭借姜孟的聪明才智,一定会聪明的演下去,而且也会告诉关心我的人,让他们别着急。 下午我找了家酒店休息了一下,晚上吃过饭后,我戴上墨镜打了一辆的士赶往佘山。的士來到佘山别墅前面,我丢给司机两百块钱下车。看着眼前的别墅群,嘴角微微上扬。 …… 我死后最高兴的自然是向北风,他恨我入骨。这次能从官媒上得到我死亡的消息,尽管并沒有亲手将我杀死,但他还是很高兴的,当即将自己一瓶珍藏的波尔多红酒拿出來,准备开酒庆祝。可是他并沒有想到他的妻子安娜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如丧考妣,有些心神不宁。面对要开酒庆祝的丈夫,慌乱不堪。幸好向北风只顾着高兴,并沒有在意安娜的表情。 安娜永远比向北风多个心眼,她明白如果我真的丧命的话。那就证明她跟向北风离完蛋也不远了,何绍是个什么人她最清楚,夏天金融是谁的口中肉她也明白。在一个就是,我们两个有协商在先,现在突然传來我死亡的消息,她实在难以接受。 白天一整天安娜都有些心神不宁,面对向北风大言不惭要立马下手吃下夏天金融这块肥肉的豪言壮志,安娜尴尬的应对着。晚上向北风去参加朋友的派对,向北风离开之后,安娜拿出手机想要联系别人问问,却不知道该问什么人。就在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她拿起手机放在耳旁,并沒有先说话。 “我在你小区外面的公园里。”我在电话里对安娜说。 安娜深吸了一口气,提心吊胆一天终于得到了我沒有死的消息。而我说完这句话后就收起手机等着安娜,十分钟后安娜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简明扼要的告诉安娜:“我需要你暂时帮我保管一段时间夏天金融,也需要利用你做诱饵,让那些人相信我真的死了,就如同我们之前商议的计划那样。” 安娜仰头看着我,这个金发碧眼的女人脸上低着玩味,丝毫沒有给我留情面:“我感觉我可以得到的更多。” 我笑着不说话。 安娜说:“我丈夫想要了你的命。” 我仍然不说话。 安娜咬着嘴唇犹豫片刻说:“事成之后,我希望能得到百分之二十股份。” 我摇摇头说:“想都别想,做你该做的事。” 安娜嘴角上扬:“你们中国有句古话叫,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还有一句古话叫天下熙熙,皆为利來;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你凭什么认为我一定会帮你的忙,听你的话?” 我呵呵一笑:“因为你已经走投无路,你与向北风只是何绍手里的一杆枪,而且是一杆不重要的枪,这件事结束之后,何绍必然会除掉或者赶走你们两个,到时候你们才是真正的一无所有,而与我合作,最起码你们不会有个太差的下场,另外我听说向北风的家族似乎并不是太支持何绍背后的阵营。” 安娜沒有再说话,我点点头转身离开。 背后的安娜有些无奈的看着我,一直紧握的双拳在我彻底离开后松开。 …… 早在这之前,在安娜前去找我的那天晚上。安娜就与我说了一个计划,当时的她就已经意识到自己的下场危在旦夕,总有一天会被何绍一脚踹开。所以她当时就想要明哲保身,而这也正是我今天來找她的原因。安娜回到家里,脸上的表情有些无奈,心中更有些自责,向北风是仇恨我的,她知道。可是现在为了自保,她却需要与我合作。安娜感觉自己像是一个罪人,她是爱丈夫的。洗过澡躺在**,安娜有些犹豫。现在到了成败之间,如果将我并沒有死的消息曝光出去,何绍或许会留下他们,但如果与我合作,那可就是真正的背叛丈夫。她不知道丈夫愿不愿意要这种胜利,但是她现在真正要做这一切的时候,却退缩害怕了!半夜的时候向北风才回來,喝的酩酊大醉,吐的一塌糊涂。安娜好一番收拾才将向北风弄上床,让保姆将吐脏的衣服洗了,她用热毛巾给向北风擦身体。 给向北风擦手的时候,向北风一下子将她抱在怀里,抱着她说:“娜,郝仁死了!哈哈,郝仁死了!”向北风重复着这句话,最后竟然哭了起來。安娜看着丈夫的模样,心中又气又急,却又带着苦涩,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丈夫我并沒有死的消息。但最后她还是忍住了,当支撑着一个人活下去的信念崩塌的时候,这个人是会垮掉的。支撑向北风活下去的信念,莫过于仇恨。而现在这个仇恨一下子消失不见,他心中的那种郁闷压抑,会让他一蹶不振,或许这辈子都会如此。 安娜突然明白,其实她的选择是对的。其实丈夫要的并不是我真正的死亡,而是一种精神上的压到。他需要那种仇恨充盈在心头的感觉,需要那种每天都有目标有精神的日子。看着躺在**的向北风,安娜趴在他的怀里,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 …… 第二天一早,安娜一早就起來准备好早餐,向北风起床之后就坐在餐桌上吃早餐。安娜问向北风今天有什么活动,向北风思考了一下说:“有几个聚会,全部都是为了庆祝郝仁死亡的,你要不要去?” 安娜犹豫一下,装作不经意间说:“北风,他死亡有什么好庆祝的,真正的复仇,是将他手中的东西夺过來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向北风一怔,安娜并沒有多说,将剥好皮的茶叶蛋放在向北风的面前,向北风拿起茶叶蛋吃了一口,然后转头看着安娜说:“对,是应该将属于我自己的东西夺回來。” 安娜见向北风上钩,轻笑着说:“那你先吃饭,等一下咱们安排一下,你去找一下何书记,让他在这件事上留点神,你将郝仁的资产全部收到自己麾下。到时候,你才是我的棒老公!” 听着安娜口中的话,向北风心情大爽,一口将茶叶蛋丢到自己的嘴里吞下。他已经能够想象到自己坐在我公司的大班台后面是一幅什么样的场景,安娜则柔声细语的说:“这件事还需要跟何书记商量,只有通过何书记你才能拿到他的公司,不然的话公司是会被国家沒收的,到时候即便你再强大也拿不到他的公司,所以这件事一定要趁早,咱们吃过饭就去拜访何书记吧,到时候一切都听何书记的,让他帮咱们出谋划策。” 向北风点了点头说:“嗯,你说的对,是不能让国家沒收了。” 安娜浅笑辄止。 向北风嘴里的茶叶蛋还沒有咽下去,桌子上的手机就响了,他拿起來一看,震惊无比的看着安娜说:“何书记來的电话!” ----- ps:将大纲细纲脑海里的幻想以及情节的布局阴谋故事的爽点全部给整理了一遍,总算是将后半本书的情节整理出了一个大概的线索,更新会提速的。狂飙的馒头要來啦! 第五百四十九章 :向北风捅死安娜 “接!”安娜先声夺人。 向北风立马按下接听键,电话那端传來何绍爽朗的笑声:“小向啊!到我办公室來一趟,有点事情交给你办。” “马上就到。”向北风说话十分利索,何绍主动给他打电话,他心头忍不住的激动。人逢喜事精神爽,郝仁刚死何书记就准备将他留下的大盘交给自己,向北风忍不住问了一句:“何书记,是不是要处理郝仁死后的事情。” “猜到了还不快过來。”看的出來何绍心情也不错,向北风激动的咽口唾沫,那端的何绍已经放下电话。 向北风也放下电话,看着眼前的安娜如同做梦一样说:“何书记叫我过去。” 安娜并不激动,反而将面包夹了果酱放在向北风面前说:“先吃早饭,吃过饭后咱们就过去。” “还吃什么啊!赶紧走。”向北风是个急性子,安娜无奈的换上正装,又化了个淡妆,出门让司机开车赶往人民大道。在车上安娜交代向北风注意说话的语气,要先听何绍说。向北风又不是孩子,听安娜细细交代就有些不耐烦。 安娜看出了向北风的不耐烦,她心中无奈的叹口气。赶到人民大道之后,向北风就火急火燎的來到何绍的办公室外面,在办公室外面等候半个小时后安娜与向北风才被请进去,何绍正在大班台后面处理公务。秘书领着安娜与向北风走进來坐下,向北风直接丢过來一份文件给向北风说:“先看看。” 文件上是有关‘郝仁不法集团’的资料,上面详列了每一块资产的不法所得,这份资料如果曝光出去的话,夏天集团立马就会被清查。但文件的真伪性就沒人知道了,向北风看着眼前的资料,激动的咽口唾沫,安娜心思缜密,脸上带着和谐的笑容。 何绍坐在大班台后面说:“有问題沒?” 所有要说的文件上已经详细表明,向北风连声说:“沒,沒。” 何绍点了点头说:“那就去忙吧,我需要看到成效,一个星期内完成任务。” “沒问題。”向北风高声答应。 何绍无奈的失笑,晃动两下头摆摆手让向北风离开。 从何绍的办公室里离开,向北风不停的再跟安娜说她要怎么做怎么做。安娜无奈的敷衍着,她并不敢告诉丈夫不管他现在做什么,夏天集团都是他们的囊中之物。她更不会告诉向北风,何绍这只是拿他们当枪使。尽管现在官媒上宣传郝仁已经死了,但何绍并不相信郝仁真的死了。所以才让他们两个收购夏天集团,等将夏天集团吃掉,吞下郝仁的所有资产之后,何绍才真正的放心。而等这件事结束之后,夏天集团还是不是他们两个的,就需要再议了。过河拆桥的事情又不是沒有发生过,人心险恶不能不防。 另一个原因就是夏天集团并沒有任何违规的行为,这年头该纳税的也纳了。如果何绍真的敢清查夏天集团的话,其结果也就是只能罚一点钱。至于刘计洋尽管被抓起來了,但抓人的理由却并不明确,如果真要是上了法庭,结果还得來两说。至于我死亡的消息,单从何绍这方面來看。 那天的确是有一伙人将我绑架到江滩,而且事后也的确在江滩附近发现了我的鲜血dna,并且也有人声称在江底见到一具尸体,但事后去打捞尸体的时候,却不见踪影。所以何绍必然心存疑虑,但现在的形势所迫,何绍已经无暇关心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所以何绍才决定让向北风收购夏天集团,只要将夏天集团拿到手中,那郝仁即便沒死也得瘫痪。 这一切安娜是不会告诉向北风的,安娜转眼看看丈夫高大的侧影,突然拥入他的怀抱,向北风被安娜突然抱着,感觉有些莫名其妙,随即就明白过來,用力将安娜抱在怀中,口口声声说:“我一定会给你幸福的。” 安娜沒有说话,她深吸了一口气。 哪怕是你的敌人,在他自己的人生中,他也是自己的主角。 …… 有何绍的命令,安娜的暗中相助。向北风下午就回到家里拟定计划收购夏天集团,现在夏天集团被拆分成三个分公司,最重要的夏天地产正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刘计洋是夏天地产的责任法人,想要得到夏天地产就需要刘计洋同意。在何绍的计划书中,向北风需要赶到关押刘计洋的地方,说服刘计洋。 事不宜迟,向北风从人民大道离开后随便吃了点东西就赶到关押刘计洋的一个看守所里。在看守所里见到了面容憔悴的刘计洋,刘计洋见到是向北风后,当即就要转身离开。向北风却递上一支烟,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刘计洋并沒有接向北风递过來的烟,而是平静的坐在那里。 向北风说:“我想要收购夏天集团,你负隅顽抗是沒用的。” 刘计洋沒有说话,向北风继续说:“我不是來和你谈收购的价格的,即便你不同意,我也会让你同意,在看守所里伪造一起自杀多简单想必你也知道。你只不过是郝仁的一个马前卒,弄死你简单不过,你要是不信咱尽可试试。这里有份合同,你要是签了,什么事儿都沒有,我还能放你出去,你要是不签,结果你想想也明白。当然,我不会逼迫你的。你要是让我好办事儿,以后夏天地产的总经理还是你來当,董事长嘛,自然是我。” 说着,向北风轻飘飘吐出一个烟圈,笑着说:“跟我斗,下场很惨。” 刘计洋纹丝不动,待向北风说完之后,站起來说:“与天斗其乐无穷,与你斗卑劣下贱。道不同不相为谋,人与畜生终究不是一个境界,你且笑且珍惜吧!呵呵呵。” 刘计洋的笑容十分睿智,看的向北风压根痒痒。 一旁的安娜见向北风要动怒,赶紧制止了向北风,拖着向北风离开会见室,安慰向北风冷静一下,这件事不能这么高傲的去让他做,要给他一个台阶下。向北风眉头一皱,安娜说:“你在外面等一会儿,你唱红脸,我唱白脸。” 向北风恍然大悟,竖起大拇指大加赞赏安娜的聪明机智。 十分钟后,安娜从会见室里出來,合同上面有刘计洋的签字。向北风正在外面抽烟,看到合同上的签字,眼珠子差点掉下來,震惊无比的问:“你怎么做到的?” 安娜揽着向北风的胳膊说:“其实他也沒有多强硬,只不过是需要个台阶下而已,刚才你已经给他说的那么明白了,他不签行吗?” 向北风深吸一口烟,拿着合同哈哈大笑。 接下來的几天,向北风分别拜访了姜孟与吴欣瑜。在拜访姜孟的时候最好说话,在吴欣瑜面前遇到了负隅顽抗,最后还是安娜出面摆平。几天之后夏天集团彻底易主,前两天新闻上闹的沸沸扬扬的时间也被官媒出面遮盖,刘计洋被人从看守所里放出來。 他出來的那一天,姜孟与吴欣瑜赶來接他。坐上姜孟开着的雷克萨斯上,刘计洋长舒了一口气,转头看向姜孟与吴欣瑜,三个人同时点了点头,众志成城。夏天公司就这么易主了,但公司的原本配置并不变,依旧是分三个事业部,由他们三个负责,但其责任法人则变成了向北风。他也如愿以偿的坐进了公司里最大的那间办公室,看着办公室墙上挂着的陈丹青画作,抽着桌子上雪茄盒里放着的古巴雪茄,向北风眼神里突兀的出现一丝迷惘。 胜利來的太突然,让他沒有丝毫的喜悦感。反而在坐在办公室里后,有种淡淡的悲伤。安娜给他端來一杯茶,向北风拉着安娜的手,让安娜坐在自己的怀里,仰头看着安娜的面庞,一下子抱住安娜,埋首在安娜的怀中,安娜沒有说什么,只是抱着向北风。 每个男人都会遇到一个能让他冲到怀里撒娇的女人,无论这个男人是好是坏。 …… 就在两人沉寂在短暂的温存中时,办公室的门被突然推开,兰仁义手里提着一把西瓜刀朝着向北风就冲进來,身后跟着保安与姜孟等人,根本沒有人能拦住他,兰仁义來势汹汹,看样子是想要了向北风的小命。向北风临危不乱,脱离安娜的怀抱,转身拿起桌子上的花瓶就叫道:“不要够來。” 兰仁义才不管这些,提着刀就砍。 向北风本身实力不弱,但奈何兰仁义手上有刀。而且打架这回事儿,拼的就是狠。谁狠谁不要命,谁就牛逼。兰仁义一刀将向北风面前的花瓶砍碎,飞身上前,一刀捅向向北风。 说时迟那时快,向北风身后的安娜眼看刀锋要捅到向北风的身上,立马一把将向北风推开,刀锋冲向安娜,二十厘米长的西瓜刀捅入安娜的身上,正中心口。安娜的眼睛一白,嘴里吐出一口鲜血。紧随其后的姜孟一下子就愣了,如果安娜要是死了,那不岂是真亦假时假亦真。 第五百五十章 :事态转机 关键时刻,还是姜孟最先反应过來,她大叫一声:“兰仁义,你疯了,赶紧放手。” 兰仁义回头看了一眼姜孟,眼神里充满凶狠的戾气。 姜孟再次大叫一声:“放手。” 兰仁义冷哼一声,一把将安娜胸口的西瓜刀抽出來,安娜的身子如同纸片一样,往后倒去。兰仁义提着沾满鲜血的西瓜刀朝向北风冲过去,他嘴里大叫道:“叛徒,亏郝哥这么对你们,现在他尸骨未寒,你们竟然让这对狗男女坐到郝哥的办公室,看我不杀光这对狗男女。” 姜孟倒吸一口冷气,千算万算她也沒有算到兰仁义。眼看着兰仁义脚步飞快,西瓜刀再次捅向向北风的胸口,姜孟吓的闭上双眼。她心想完了,原本好好的计划因为兰仁义的出现被全部打乱。如果向北风真的死了的话,何绍势必会再派來一个新的人接管夏天集团,到时候一切部署势必都会被打乱。如果向北风不死,那么安娜被向北风捅伤或者捅死,结果必然也不会好。 姜孟猛然睁开眼睛,然后就看到兰仁义的西瓜刀贴着向北风的肩膀划过去。向北风肩膀上的衣服被割破,溢出猩红的鲜血。疼痛让向北风彻底反应过來,他回过头看看倒在地上的妻子,又看看眼前提着西瓜刀俨然已经暴走的兰仁义。二话不说,赤手空拳就朝着兰仁义冲上去。 兰仁义不是吃素的,他在农村的时候就是村痞,跟着陆老爷子的时候也沒忘记锻炼身体,经常性去跟散打队员切磋拳脚,现在手里拿着西瓜刀更是如虎添翼。向北风拳脚功夫尽管也不错,但在兰仁义的刀下显然处于下风。两人缠斗在一起,姜孟彻底沒了办法。 就在这个时候,刘计洋火急火燎的赶过來,看到现场如此混乱之后,当机立断叫來公司的三个保安,四个人冲上去将兰仁义与向北风拉开。兰仁义还想叫嚣,手里拿着西瓜刀就要砍刘计洋,大声骂刘计洋是叛徒。 刘计洋一巴掌抽到兰仁义的脸上,然后迎面一拳重重砸在兰仁义的面门上,兰仁义的鼻子里顿时就流出鲜血。刘计洋晃动一下脖子,咔嚓咔嚓的响,他说:“我替你郝哥教训你,如果你郝哥沒死,他现在一定想杀了你。” 说完刘计洋回过头看了看地上的安娜与被人遏止住的向北风,赶忙对姜孟说:“赶紧救人。” 最危险的是安娜,她倒在地上胸口流出殷红的鲜血。刘计洋一个箭步上前将她抱起來,乘电梯來到楼下立马放到自己的车里,刚要启动就发现姜孟也赶了下來,刘计洋对姜孟说:“你主持大局,一定不能让消息传出去。” 姜孟慌乱片刻后,赶紧点点头回到楼上。 刘计洋将安娜送到附近的医院,此时安娜已经非常危险了,呼吸一度停止。送到医院的抢救室里之后,刘计洋就坐在抢救室门外。他处理突发事件十分有一套,他对于安娜能不能活过來并不关心,但他明白安娜能不能活过來会有两种结果。 如果安娜能活过來,那么这件事很有可能大事化小,将兰仁义处理一顿就可以。反而能因为这件事让他们得到向北风的信任,在接下來的事情中更容易拿到底牌。而如果安娜活不过來,那就麻烦了。这件事的联络人是安娜,向北风对他们所有人都不相信,现在安娜死了,也就是说事件的联络人断了,一切都需要重新布局。 而重新布局的难度有多大,刘计洋也明白。 但是,这并不代表这件事沒有挽回的余地。向北风是个凶狠的人,如果安娜死了,那么向北风也必须死。因为丧失妻子的男人如同丧家之犬一样,什么都干的出來。哪怕让何绍重新派人下來,也不能留着向北风。想明白这点后,刘计洋拿出手机拨打吴欣瑜的电话,将自己的计划告诉吴欣瑜。 此时吴欣瑜也已经赶到公司,得到刘计洋的电话后。与刘计洋详细商量过后,就点点头放下电话。她來到办公室里面,将计划告诉姜孟,姜孟犹豫片刻后点点头。然后姜孟整理一下妆容衣服,从办公室里走出來,來到办公区看着现场忙碌的员工,脸上带着笑容,高声告诉大家:“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员工们都茫然的抬起头看着姜孟,吴欣瑜慌忙从办公室里走出來,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说:“刚才我们的总裁夫人因为心肌梗塞被送到医院,你忘记了?” 员工们都睁大眼睛看着她们两个,略作思考之后所有人都明白了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吴欣瑜打了一个响指,一个秘书走过來,吴欣瑜高声宣布:“晚上安排会餐,到佘山那边找个会所,一切按最高标准來。” 秘书点点头,吴欣瑜与姜孟脸上的神色都变的很玩味。片刻沉寂之后,员工们开始交头接耳的讨论,但讨论的内容全部都是有关晚上会餐的,有男员工说会有模特到场助兴,还有员工说会请明星。不管怎么样,今天晚上注定是一场奇妙之旅。 …… 向北风与兰仁义被分开送到两个地方,兰仁义被送到刘计洋的家里,有专门人看管。而向北风则被送到姜孟的家里,也有人专门看管。现在一切的结果全看正在抢救室里的安娜了,如果安娜死了。那么向北风也必须死,如果安娜沒死。一切都要从长计议,或者视安娜的重伤情况定夺。 结果往往是出人意料的,向北风的刀锋尽管伤及了安娜的心脏,但是并沒有伤及心脏里的主动脉与器官,所以安娜保住了小命。但这并不代表事情就会这么结束,因为医生告诉向北风安娜在未來的七十二个小时里很有可能死亡。她现在的病情十分不稳定,需要住进icu特护病房里时刻监控。 刘计洋点了点头,并沒有留在医院。 因为接下來的七十二个小时里,将是胜败的关键。在医院外面的餐馆里,刘计洋见到了姜孟与吴欣瑜。刘计洋告诉了她们两个现在的情况,并且阐述了自己的意见,那就是先稳住向北风,告诉向北风安娜并沒有死,但需要他配合。 吴欣瑜听过刘计洋的意见后,眼神玩味的看着刘计洋说:“其实完全不必这么做,我们完全可以考虑将这件事情散播出去,让其自由发酵,将这潭水搅浑。” 姜孟与刘计洋同时侧过头去看吴欣瑜,吴欣瑜说:“纸是包不住火的,现在有多少双眼睛在看着咱们。咱们不如自己报警,让警察将仁义带走。然后乘机浑水摸鱼,视安娜生死情况定夺。如果向北风拒不配合的话,咱们完全可以再找人杀掉向北风。到时候着急的是何绍,据我所知北京方面的情况已经到了十分危急的情况。这次咱们力求的只是自保,而咱们在何绍的眼中,只是一只小虾米而已,从他将向北风派过來就可以看出。” 吴欣瑜的办法让姜孟与刘计洋眼前一亮,她分析的十分到位。安娜为什么要跟他们合作,说白了也是为了自保。浑水摸鱼的办法的确比刘计洋想到的办法要高明许多,毕竟如吴欣瑜所说,纸是包不住火的。不管怎么样,安娜遇害的事情肯定会传出去。 就在犹豫的时候,刘计洋的手机响了。 是医院方面來的电话,安娜的病情加重,需要家属签订协议书。 刘计洋目光一怔,抬头看向吴欣瑜与姜孟。 两人同时点了点头。 刘计洋深吸了一口气,对电话里的人说:“我们签。” …… 三个人将计划再次协商一遍之后,姜孟犹豫一下问:“我们现在这么做,会不会打乱老大的计划。” 吴欣瑜笑了笑说:“你不了解他,他的消息比咱们精通,咱们做些什么,他都能知道。” 刘计洋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那咱们就开始吧。”姜孟长舒一口气。 半个小时后,刘计洋來到附近的派出所报案,说在自己的公司里发生持刀伤人案。现在被害人已经被送到医院,伤人者与被伤者都已经被控制起來,希望警察能派人将人带走。小警察听着刘计洋的报案详情,一怔一怔的,跟听故事一样。最后小警察派了两个片警跟着刘计洋到了姜孟家里将向北风接出來,然后又到刘计洋家里将兰仁义接出來。 案犯到场,警察详细一问。 嗓子眼立马提到了心口,这他妈是大案啊。 赶紧上报。 当天,兰仁义就被转送到郊区派出所。 兰仁义上车的时候,刘计洋也在旁边。 他看着对警察卑微屈膝的刘计洋,眼神跟刀子一样,如果一个人的眼神能杀人的话,兰仁义早就将刘计洋杀死数次。刘计洋看着兰仁义的眼神,长舒了一口气,到现在他都沒有告诉兰仁义事情的真实情况,不过他也不准备告诉。因为从兰仁义的表现來看,让他知道并不好。现在让警察将他带走,也是为了不让他添乱。另一个原因就是,也该让丫吃点苦。 - ps:现在有个心愿活动,馒头参加几天一直都沒告诉大家。原因就是馒头自己都感觉愧疚,前几天情节出问題更新实在无奈。这两天感觉情节好转起來,更新能跟上,这才來告诉大家。这个心愿活动就是大家在剩下的六天里投贵宾票,只要达到心愿的额度,就可以全部返还给馒头。也就是说大家投多少贵宾的钱,馒头就能收到多少钱。当然前提是完成了这个额度,所以有能力的都出点吧。别的不说,剩下这六天里,馒头会努力更新,不管心愿完成不完成,馒头也要了了自己的心愿。 第五百五十一章 :病床上的安娜 安娜躺在医院生死未卜,兰仁义被转送公安机关正式批捕。身上挂彩的向北风站在医院的icu病房外,目光阴沉,眼睛猩红。刘计洋赶到向北风的身边,看了一眼向北风后说:“向总,事情已经处理好了,这件事是我们的疏忽,请您谅解,对您妻子的事情,我们深表遗憾。” 向北风转头看着刘计洋,猩红的眸子中带着凶狠:“不管怎么样,我要那小崽子给我死。” 刘计洋坚定的点点头,过后又说:“向总,公司还需要您掌控大权。” 向北风转眼看了看病房里躺着的安娜,尽管他万分不舍,但他仍然选择毅然离开。向北风刚刚离开,安娜的病情就再度陷入危险之中,一群医生急忙将她转入抢救室急救。刘计洋一直跟在向北风身后,回到公司后,向北风召集姜孟吴欣瑜,四个人坐在大办公室里面开会。 向北风嘴里叼着香烟,无烟办公室里烟雾缭绕的。他对姜孟与刘计洋的表现很满意,特别是刘计洋,要不是他及时上前,自己的小命都沒了。而且也是他将安娜送到医院的,这份恩情足矣证明他的真心,至于姜孟事发的时候尽管在现场,但是却沒有拦着兰仁义,有忠心但却不足。反观吴欣瑜,事发的时候她不在现场,事后也泰然自若,心里肯定有鬼。 向北风知道兰仁义的底细,这次安娜被兰仁义伤,他也不奇怪。兰仁义已经被警察逮捕,现在重要的是善后。兰仁义肯定是要死的,而自己的妻子安娜能不能活下來全看造化,但是这个公司,却十分重要。现在向北风刚刚接手公司,尽管有股权,但是却沒有公司的实际控制权。 现在又发生安娜遇刺事件,如果再去找何绍的话,一定会被何绍视为沒有能力。所以向北风认为自己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在公司里面立威,获得公司的实际控制权。说简单点,就是巩固自己的地位。 夏天集团的高层一共也就三个人,姜孟,吴欣瑜,刘计洋。除去老三这样身份特殊的人,他们三个人的实际控制权最大。而且现在公司所分的三个部门,也正是由他们三个管理。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三个人,向北风吞云吐雾,让自己陷入在迷茫的香烟之中。 现在自己妻子刚刚遇刺,正是借着这个机会获得实际控制权的时候。向北风在心里思索良久,开口说道:“我这个人比较**,原本我对大家还都十分信任,但经过这件事后,我对大家的忠诚表示怀疑。”他环视着现场所有人,停顿一下继续说:“但是,我现在只能选择继续相信大家,因为你们值得我相信,首先我要表扬一下刘计洋,刘副总机智勇敢,要不是刘副总,昨天说不定连我都要交代在那里。所以我决定,胜任刘副总为刘总,去掉这个副字,并且以后由刘总掌管公司的财务部。” 向北风的一番话,让刘计洋三人不由莞尔。他们三个摇了摇头,原本如临大敌的戒备状态一下子消失不见。向北风明显是个草包,这时候相信他们,真是太为自己的魅力感到骄傲了。向北风一通表扬之后,又小小的表扬了姜孟,然后并沒有提吴欣瑜。最后向北风说:“我选择相信大家,也希望大家能够相信我,这个公司的未來,就交给各位了。” 刘计洋三人站起來,欢送向北风。向北风走后,三个人相视一笑,同时感觉向北风扯淡。其实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向北风这边的态度,而是何绍那边的态度。因为安娜遇刺的原因,何绍有点不耐烦向北风,这从官媒一直沉默就可以看出來。如果何绍突然发难换下向北风的话,那结局将有很多不可预料性。 另外一方面的原因就是,他们三个也要稳住向北风,如果向北风因为安娜的事情而暴走的话,是很有可能搅乱局面的。所以他们三个才对向北风卑微屈膝,然后让兰仁义也住到看守所里。说简单点,就是为了让向北风相信他们是忠心的。原本有安娜这条线在,他们完全可以不必这样。但现在安娜躺在icu里生死未卜,所以他们只能这么做稳住向北风。 但事情还是出了意外,因为就在向北风刚刚训完话之后。何绍将向北风叫过去,随后二十四个小时里,向北风都失去音信。两天之后,官媒发布消息,向北风因为涉嫌诈骗罪被批捕,具体批捕原因不清楚。事情终究还是不能如愿,因为兰仁义的事情,何绍提前将向北风换下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官媒正式发布消息,夏天集团涉嫌商业犯罪,可能会被国家收购,然后进行司法拍卖。此消息一出,刘计洋等人震惊无比。 差不多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躺在医院里七十二个小时的安娜渡过危险期,小命得以保留下來。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可现在安娜要面对的,却是丈夫入狱,事态严重恶化,以及自身还带有重伤的局面。安娜醒过來后,刘计洋就赶过來将事情详情告诉她,安娜听过之后,当即决定抬着病床去见何绍。刘计洋并沒有拦着安娜,因为现在的局面对于他來说也十分严峻,如果夏天集团真的被司法拍卖的话,那就等同于不管再怎么努力,也别想再拿回來夏天集团,这是老大毕生的心血,刘计洋感觉自己任重而道远。 …… 安娜醒來后的第二个上午,一辆120救护车闪着红蓝灯光从医院出发,径直赶到人民大道,随后几个人将安娜从病**抬下來,不顾所有人的阻挠,要进入大厦。但这里终究不是平民之地,安娜想要见何绍也沒有那么容易。几个持枪警卫走上來勒令这一伙人滚走,安娜仰头看着眼前的人民大厦,只感觉天空中的阳光有些晃眼。 旁边有一群上访的访民,衣衫褴褛模样不堪,一辆金杯面包车杀到,车上下來几个凶神恶煞的魁梧汉子。汉子冲上去就将访民揪起來一顿暴打,然后丢到金杯车里带走。回过神來的安娜,看着这一幕,又看看眼前几个手持枪械的警卫,心中不由嗤笑一下,沒想到转眼之间自己竟然沦为访民了。 经过片刻争执之后,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來到安娜身边,驱散了几个警卫后对安娜说:“安娜小姐先行回去,何书记随后会亲自拜访。” 安娜点了点头,并沒有再执意要见何绍。而是让人将自己抬上120救护车,拉回医院。凌晨十一点,何绍來到医院里见到了病**的安娜。安娜看着何绍并沒有歇斯底里,而是平静的对何绍说:“何书记,我希望您能履行自己的承诺。” 何绍坐在安娜的面前,看着眼前的安娜露出了莞尔的笑容。何绍说:“北风的三叔被人逮捕了。” 安娜眉头一皱,何绍站起來说:“放不放北风不是我一句话说的算的,要看别人。” 安娜笑了,不管何绍再怎么巧舌如簧,向北风已经被带走了。夏天公司也不是自己的,他的邪恶面目露出來了。要不是自己有先见之明,早就预料到他会这么做,现在的处境想想也就明白。兰仁义不禁伤了她,更将整件事的进度加快。让何绍露出自己的凶恶面目,其心凶恶啊。 何绍走上前,暧昧的在安娜的肩头拍了拍说:“你要是愿意,这个夏天公司还是可以给你的嘛。” 此时病房里孤男寡女两个人,何绍这平常的拍拍肩头让安娜如临大敌,她突然明白何绍为什么不批捕自己。她冷静的看着何绍,认真的说:“我只要我的丈夫。” “哦?”何绍眉头一皱,随之点了点头,站起來沒有说什么,整理了一下衣服后转身离开。安娜眉头一直凝滞着,她在思考该怎么办。现在情况如此危险,向北风的三叔都已经被批捕,这代表着上面的斗争已经发展到尾期。何绍现在的处境一定也很危险,可是现在处境最危险的仍然是他。稍不小心,很有可能就会万劫不复。从何绍的态度可以看出,他对自己已经藏有怀恨之心。 安娜长舒一口气,转头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 病房的门被推开,一个推着小推车的男护士走进來,男护士取下自己脸上的口罩,怔神的安娜惊呼一声:“郝仁!” 我将中指放在嘴唇变做嘘声状,安娜点了点头。我坐在何绍刚才做过的位置说:“何绍已经露出了自己的凶恶獠牙,我们也必须要反击了,坐以待毙只能让自己死的更惨,我來见你,就是让你这边放心,另外我还有一件小事需要你做。” “说吧。”安娜目光中闪烁着星火燎原的希望。 我露出睿智的笑容道:“我需要你帮我稳住何绍,如果他对你怀恨在心,一定会非常迅速的吞下夏天集团的,而夏天集团一旦被别人吞下或者是变成国有资产进行司法拍卖,都很难再追回來,所以我需要你拖住他。” 安娜面部的表情怔了一下,我伸手在安娜的肩头拍了一下,手掌温暖有力,安娜的肌肤滑嫩细腻。 第五百五十二章 :洗钱迷雾 夜幕下,安娜的喉头涌动一下,迷人的锁骨上下起伏。我放在她肩膀上的手并沒有收回,而是用目光盯着她的眼睛。安娜开口说道:“好吧!按照原先计划,我这边稳住何绍,你那边寻找机会。” 我点点头,收回放在安娜肩膀上的手。安娜看看我,欲言又止好像有什么要说。我看她一眼问:“有什么想说的就说。” 安娜目光认真的看着我:“我希望你能向我丈夫道歉。” 我脸上露出无奈的嗤笑,摇摇头说:“不可能,你知道最想杀掉你丈夫的人是谁吗?” “你?”安娜表示不信。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叹口气说:“是姜孟,就那个在兰仁义捅向北风时唯一在办公室里的小姑娘。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她当时完全有机会拦着兰仁义,可是她沒有做。原因很简单,你丈夫杀了她的哥哥,我的兄弟,姜霄!沒有永远的敌人与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现在共同的利用将我们结合到一起,并不代表我们已经化干戈为玉帛。” 安娜闭上眼睛,点了点头侧过身去,留下一个背影给我,估计是想到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我识趣的退出房间,戴上口罩离开医院。在医院的更衣室里换上我原本的衣服,乘车直接杀往陆家嘴一座金融大厦的地下停车场,守候在一辆宾利慕尚的旁边。片刻后,一个巨大臃肿的胖子携着一个娇小可人的美女ol从电梯里下來,女人小鸟依人在胖子身边,胖子的一只手已经伸进女人的衣服里面,玩弄着女人的两个大馒头。 “哎呀,张总,你好坏。”女人被胖子弄的娇喘吁吁,还沒上车就娇声叫道。 张大宝露出猥琐的笑容,一巴掌打在女人的屁股上说:“等一下让你知道我更坏。” 张大宝來到宾利车旁边,携着女人正要上车,我就从旁边走过來,两人听到有脚步声,顿时警觉的转头,张大宝见到是我之后,下意识怔了一下。前两日他绑架了兰仁义,事后刘计洋找他要损失费,他说过两日再给,结果第二天夏天公司就出事儿了。张大宝乐不思蜀,原以为省了一笔钱,结果现在却看到了已经被传出死亡消息的我。 张大宝被吓的抖如筛糠,一下子就瘫软在地上了。我走上去转头看了看这个颇有姿色的漂亮女人,狠狠瞪了她一眼说:“还不快滚。” 女人一转身就跑了,我将张大宝的车钥匙从他手里夺过來,按动了一下后说:“上车。” 张大宝颤巍巍的爬上车,坐在副驾驶上。我开着车离开金融大厦,径直往郊区开。深夜空旷无人的道路上,我一路闯红灯,一个半小时后來到一片满是荒草的江滩上,张大宝被吓的浑身瘫软如泥,汗如雨下。我让他下车,然后拿出一把枪顶在他的头上, 张大宝一下子就瘫软在地上抱着我的大腿叫道:“大哥,不要杀我,我回头一定将钱打给你。” 我笑着蹲下來,看着面前的张大宝。 张大宝一脸无辜,我慢慢说道:“我不杀你,就问你几件事情。” 说着,我从兜里拿出來一个录音设备放在我们两个中间,然后我问道:“一段时间之前,何绍的秘书林志恒是不是找过你?” 张大宝见我问的是这个,顿时目光一怔,眼睛里瞬间暴露出警惕的神色。我看着他的胖脸笑着说:“你跟林志恒是大学同学,铁哥们,死党。林志恒成为何绍的秘书之后,何绍需要有人在上海帮他处理财务,所以林志恒就推荐了你,而你利用自己父亲的金融公司,成立了寰宇金融分公司,从而帮林志恒洗钱。” 我的话让张大宝被吓的脸色煞白如霜,我站起來看着张大宝说:“给你个机会,将你知道的全部说出來我可以饶你不死。” 张大宝倒在地上,浑身上下抖如筛糠。他不敢相信这么机密的事情竟然被我知道,他更不敢相信我竟然沒死。张大宝知道这件事情里的迷雾在那里,他是个聪明人。他已经猜到我诈死这几天一定在调查有关何绍的一切,结果调查到他的身上。 张大宝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肥脑袋正在极速的旋转着。我却再度将枪顶在他的脑门上,我嘴角带着玩味的笑容:“你可以考虑不说。” 咕咚,张大宝咽了口唾沫。我慢慢扣动手枪上的扳机,弹簧摩擦的声音让张大宝挥汗如雨。他大口喘着气,就在我即将扣动扳机的时候,他仰头看着我说:“我说。” 我点点头,收起手枪坐在他的面前。张大宝咽口唾沫,强自冷静下來后说:“林志恒跟我的确是铁哥们,但还沒铁到那种什么都告诉我的地步。前段时间他找到我说有笔金融业务帮我做,你也知道林志恒是书记大秘,我自然不敢怠慢,他先交给我一笔还算不错的金融业务,让我将这笔钱想办法转移到国外,再利用国外资本回流到国内,至于最后回流到哪个公司里我不清楚,我只是前端,终端是谁我也不知道。他刚交给我做的都是小业务,我自己沒做,直接交给我爸做了。后來有一次他找到我,主动请我吃饭。他建议我成立一个寰宇金融,帮他做一笔大买卖,事成之后可以赚到不少钱。当时他并沒有告诉我是什么大买卖,但我已经猜到了一点。过几天之后,他就给了我一笔大单子,让我按照以前的办法帮他做。” 我脸上带着睿智的笑容,看着眼前的张大宝。 张大宝咽口唾沫,吧嗒吧嗒两下嘴后说:“这一单过后,我们的交情才真正好起來,我们互相称兄道弟的,林志恒给了我很多内幕消息,我利用这些内幕消息赚到不少钱。” 我嗤笑一声说:“所以你就将这些消息告诉柴知然的妈妈杨玉环,利用这个骗取到杨玉环的信任,得到杨玉环的欢心,对柴知然有所企图。” 张大宝也不否认,而是诚恳的点点头,继续说下去:“我就帮林志恒洗过两次钱,其他的我一概不知。你也知道我这样的人沒啥大理想,就想着玩些漂亮女人,吃吃喝喝啥的。林志恒与夏天公司有关的事情,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我从兜里拿出來一盒红双喜,从烟盒里抽出來一根烟点上,吸了两口之后咔嚓将手枪上膛,顶着张大宝的脑门就要动手。原本已经放松下來的张大宝被吓了一大跳,我叼着烟卷冷漠的说:“不说实话的下场就是死。” 说完,我就要扣扳机。 张大宝见我动真格,赶紧大叫道:“我说我说。” 我并沒有收回手枪,而是目光玩味的看着张大宝。张大宝闭上眼睛,脑门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汇聚到下巴上,张大宝一把将脸上的汗水抹掉,咬着牙齿说:“我帮他洗钱之后,钱又回流到我的公司里,名义上寰宇金融有海外分公司,实际上只是个洗钱的工具,经过我手的钱有二十多亿。” “人民币?”我反问。 “美元。”张大宝噤若寒蝉的说。 我倒吸一口冷气,同时感到深深的震惊。二十多亿美金,这是一个什么概念?无论是放到任何地方,都能当得上是社会拔尖的富豪。张大宝继续闭着眼睛说:“这些钱目前都是寰宇集团的资产,而我是寰宇集团的负责人,正是因为这个,柴知然的老妈才会喜欢我。” 嘴里的烟燃烧的只剩下一个烟屁股,我将烟头丢掉,深吸了一口气。我奋斗这么多年,手上的净资产也才快二十多亿人民币。这他妈的一个寰宇金融就有二十多亿美元,这完全不是一个概念。不过从另一方面也可以说明他们这么针对夏天集团是有目的性的,毕竟夏天集团只是私企,而且赵小年走了之后一点根基背景也沒有。我这些年树敌众多,早就有人看我不爽。他们这么做不但不会引起众怒,反而有种墙倒众人推的感觉。 我又逼问张大宝一些细节,才收起录音设备。张大宝见我收起录音设备,一脸惶恐的看着我,失声叫到:“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我从旁边拿起一块石头,看着张大宝的脑门,对准了一石头下去,张大宝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上,见张大宝昏死过去。我坐在宾利车里,将车打着,然后对准远处的江流,将油门踩到最大,然后松开离合,车如同离弦之箭一样冲进江里。而我则在车冲进江面的那一刻跳下來,在地上翻滚两圈后,转头一看,那辆宾利正在往水下沉。 销毁了最难处理的证据后,我点上一根烟抽了两口。张大宝是不能杀的,因为他手上有何绍的证据。他是个聪明人,不在录音里提到何绍,反而说何绍的秘书林志恒。 这几日我都在调查何绍身边的每一个人,要不是偶然间见到林志恒与张大宝见面,然后又从张大宝的公司上发现重重疑点,我断然不会贸然绑架张大宝。但现在将他绑架过來,就不能让他离开。但反过來说,张大宝一旦消失,林志恒与何绍必然会发现。涉及金额这么巨大,绝对不是我一个人能处理干净的。 思考片刻后,我拿起手机拨打刘计洋的电话。 第五百五十三章 :丢车保帅(一周年感言) 刘计洋接到我的电话并沒有惊讶,而是直接问我:“郝哥,有什么指示。” 我将嘴里的烟头丢到地上踩灭,对刘计洋说:“亲自开一辆不引人注意的车到崇明这边,到了再说。” 刘计洋并沒有多问,详细询问地址后就挂断电话。 一个半小时后,刘计洋开着一辆大众迈腾赶到江滩。等他看到昏死在地上的张大宝后,刘计洋先是一怔,旋即眸子里就带着疑惑看向我。我将事情给他详细解释一遍,刘计洋听的目瞪口呆,震惊无比的问:“你是说,这家伙帮何绍洗钱,通过他手洗走的就有二十多亿美元?” 我点点头,弹了弹烟灰说:“这几天我一直在调查这件事,今天将这胖子绑架过來,问了个底朝天。这事情比较大,你就不要参加了,将车留下你就赶紧走。” 刘计洋听后板着脸,一巴掌拍在我的肩膀上问:“郝哥,你认为我还有退路吗?” 我眉头一皱,刘计洋说:“郝哥,我真沒退路了。咱俩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生死与共。” 我深吸了一口烟,咽下去再吐出來,闭上眼睛让尼古丁麻痹自己的神经。冷静片刻后,我用手指搓灭烟头说:“先不说这个,将他抬上车再说。” 刘计洋点了点头,与我动手将他抬上车。用我带來的绳子将张大宝五花大绑,然后我坐在副驾驶上,指挥刘计洋开车往市区里面赶。从崇明到上海市区的时候,在一处大桥的桥头,遇到了几个警察。警察站在桥头挨个检查过往的车辆,说是在查毒贩。我与刘计洋同时一惊,刘计洋转头问我:“怎么办。” 我点上一支烟,安慰刘计洋:“别着急,等等看。” 前面还有三辆车,我们后座就放着张大宝。只要交警过來,必然会发现我们绑架张大宝。最前面的一辆车已经走了,警察走向第二辆车。交警检查一会儿后似乎发现了一些疑点,叫旁边的警察过來,拿來一个酒精检测仪,让司机吹。司机不愿意吹,跟交警发生了争执。警察也不跟他争执,直接从车上拖下來,关到警车里醒醒酒再说,司机的车被一个交警开走。 我与刘计洋坐在车里汗如雨下,因为现在轮到了我们。 “怎么办。”刘计洋又问我。 我慢腾腾的点上一支烟,盯着眼前的交警说:“他如果过來,咱们就闯关。” 刘计洋点点头,手放在手刹上面,脚踩在油门上面。只要警察过來,他立马就会一脚油门闯关。看到警察的脚步,刘计洋深咽了一口涎水。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刻,后面突然传來急促的刹车声。我们两个同时回头望去,透过后窗我们看到一辆金杯面包车正在急速刹车,调头欲走。 前面的几个警察当即上车就追,我与刘计洋心有余悸。等警察走的差不多的时候,我示意刘计洋走。刘计洋一脚油门下去,迈腾如同离弦之箭一样飞速离开。 回头看看,发现警察并沒有追上來后,我们两个才长舒口气。这个时候后座上的张大宝哼唧两声,悠然醒來。他发现自己躺在车里,浑身上下被五花大绑,嘴里塞着破布,他呜呜的叫着,惊慌不已。 我拿起车里的方向盘锁,朝着他的脑袋上就是狠狠一下,过后张大宝再度昏死过去。刘计洋透过后视镜看了看说:“你不怕将他砸出毛病?” 我拍了拍手,丢下方向盘锁说:“不怕。” 我指挥着刘计洋将车开到一处位于江畔的别墅里,这座别墅可以将车开入户,而且别墅靠近江边,有地下室。深夜迈腾进入别墅的车库,我们两个将张大宝扛下來丢到地下室里。看着躺在地上的张大宝,刘计洋打量四周的环境,递给我一支烟问:“郝哥,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么一处豪宅。” “婉玉购置的。”我简单的说着,刘计洋识趣的沒有多问。 我们两个來到楼上的厨房里,我从冰箱里拿出來两袋泡面放在锅里煮熟,放上点香菜叶。边吃着汤面边商量怎么做,刘计洋说现在何绍要拿下夏天集团,必须要抓紧动作,不然等何绍拿下后再想夺回來就有点不容易。我听后略微点点头,将面汤喝完沉思片刻后说:“他们肯定会发现张大宝被绑架,你昨天有异动,警察肯定也能发现,所以你呆在这里不要出去,至于到底怎么做,我自有妙计。” 刘计洋见我说的神秘,不由眉头一皱,问我:“什么妙计?” 我放下筷子道:“等!等何绍着急,看他怎样。此事涉及重大,何绍想要的不是我的公司,他想要的是整个长三角的制造业,但钱对他的**力,实在不如权大,你感觉他再往上升,能达到什么地位?” 刘计洋琢磨一下,也放下筷子,沉思片刻后用手沾了点面汤在桌子上写下两个字:“皇甫!” 我点了点头,站起來到地下室里看张大宝。 这胖子又醒了,除了头上肿了两个大包之外基本沒啥事儿。我让刘计洋给他拿过來点放了两天的烤鸡腿什么的,张大宝吃的大快朵颐。他是个聪明人,见到吃的之后就知道我不想让他死,吃过饭之后躺在地上也不着急出去。我也沒有再问他什么,而是來到楼上的房间里睡觉,刘计洋睡在我的隔壁。 一觉醒來已经是下午时分,到厨房里做了点吃的,边看电视边吃东西。新闻里在讲向北风的事情,电视画面里的向北风头皮铁青,精神状态明显不好。我笑笑沒说话,显然安娜的顽强让何绍很生气。这是地方电视台,我看了一点感觉沒意思就转台到新闻频道,刚转到新闻频道就看到新闻里正在播华夏矿业的新闻,有关澳洲铁矿的。 新闻里说,澳洲铁矿发生一起矿难,死伤二十余人,皆是中国籍工人。驻澳记者正在进一步跟进,看到这条新闻,我从餐桌上站起來,在屋子里面來回踱步。犹豫片刻后我冲到桌子旁边拿起自己的手机,一个电话打给在重庆的马晓丹,让马晓丹帮我个忙,将我昨天晚上连夜写好的一片稿子与裁剪好的录音发布到网络上面,自会有人将这个帖子顶起來的。 马晓丹说好,随后在天涯上面便出现了有关昨天晚上我审问张大宝的那些东西。帖子刚发出去,不温不火。接下來仍然沒有动静,但当午夜十二点的时候,帖子的回复量猛然暴涨,并且被转帖到各大论坛贴吧,引起群嘲效应。帖子中并沒有引用真人姓名,而是用了一个小少爷的昵称简称何绍。 让人意外的是,该帖子与该录音并沒有因为某种原因和谐,而是传播甚广。我与刘计洋坐在电脑前面,看着这些东西露出玩味笑意。何绍并非是无敌的,他背后肯定也有敌人。这正是这些录音文字不被删掉的真正原因,这也正是我为什么要放出这些东西的原因。 次日早晨,事件彻底爆发。 与此同时,国外媒体传來消息。澳洲铁矿储量惊人,最低能够被开采二十年。该消息的曝光,让华夏矿业目前的危机瞬间迎刃而解。但与此同时,许多人又对华夏矿业入驻上海自贸区表示深深怀疑。陆芳曾公开在电视节目上表示,华夏矿业的澳洲铁矿项目是最失败的项目。可现在探明的储量,让人不由怀疑她是不是一个合格的领导者,竟然连这些消息都不清楚。 一个个问題接踵而至,直接将何绍击溃。何绍上午十点钟乘机前往首都,暂时离开上海。我与刘计洋坐在电脑前面看着这些新闻,暗自发笑。我让马晓丹再次找人在网络上大肆宣传那些文章录音,网络上骂声一片。我原以为何绍这次肯定要完蛋,可沒想到就在第三天的夜里。网上突然爆出一条杜汶泽辱骂大陆网友的新闻,一众网络水军转而声讨抵制杜汶泽,抵制他即将要上映的两部电影。 第三天的凌晨十二点,何绍乘机返回上海。 走出机场的何绍被赶來接机的林志恒披上一件大衣,何绍坐上自己的奥迪,林志恒也要上车,何绍叹了口气说:“小林,下去吧,去找纪委坦白一下,争取做到宽大处理。” 林志恒怔了一下,何绍关上车门,汽车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不远处一辆纪委的车辆驶到跟前,车上下來两个警察,并沒有给林志恒上手铐,而是十分平静的说:“走吧,林秘书。” 林志恒闭上眼睛,早在事情刚刚爆发的时候,他的女朋友就说让他逃走,可是他沒有听从女朋友的话,可他万万沒想到,他竟落得如此结果。何绍这一招,是丢车保帅啊!他被纪委带上车,汽车消失在夜色中。不过他仍坚信,何书记一定不会亏待他,等风头一过,何书记肯定会将他捞出來,然后弃政从商,从此腰缠万贯,更加明目张胆。一想想这些,林志恒倒也沒感觉被双规有多么严重。 - ps:这几日连日來熬夜伤神,前天熬了一晚上,昨天恰逢母亲节家人中午一起外出吃饭,回來已经是下午三点多,躺下睡觉原想晚上起床再写一章,结果一觉睡到今天早上,所以连载了三百多天,今日断了。实际上,这几天刚好是这本书下笔一周年的时间。馒头清晰的记得,这本书就是在去年五月十二号左右写下的,那个时候馒头就想写个**丝逆袭的故事。这一年走过來,馒头写下二百多万字,更新真心不算多,特别是最近。一年,足矣改变一个人。这一年馒头经历的也有点太多,一年前馒头是个十足的**丝,心中愤恨任何事情,从书的开头就可以看出馒头是多么愤恨这个世界,那个时候馒头写下一句话,人不奋斗就是死。一年后,书写到这里,馒头的整个人生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是大家,也是网站,也是编辑与诸位同仁让馒头改变的。现在的馒头,变的淡薄许多,或者也可以说,是平静冷静的许多。生活上经历许多事故变化,写成一部**丝小说都可以。这些变化,总在刺激着馒头的灵魂。犹记得去年刚开文时的怒气,那时憋着万般怒气写下这篇文章的开头,人不努力就是死。而现在馒头回过头想写,世界不必太大,两人容身足已。尽管到现在馒头仍是一个人,但馒头却希望大家都能珍惜眼前的小幸福,因为几天前馒头甚至考虑过自杀。不过现在,馒头冷静下來想想,我好,她也好,生活何必较真呢!老舍曾经说,我想写一出最悲的悲剧,里面充满了无耻的笑声。馒头要说,我要写一出最高兴的喜剧,里面充满晶莹的泪花。等下还有一更,每日双更,说到做到。 第五百五十四章 :姜孟吴欣瑜被绑架 如林志恒所料想,他被双规后纪委并沒有怎么虐待他,只逼问一些简单的问題,林志恒坦然应对。早在何绍去首都的几天里,林志恒就已经调查出來是张大宝泄露的消息,而且张大宝消失不见,是被人绑架的。而绑架张大宝的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夏天集团的总经理刘计洋。刘在夏天集团有一定股份,夏天集团被司法拍卖,对刘的利益损失是很大的。这些都是林志恒的调查结果,被放到何绍的办公桌上后,何绍只是淡淡的冷哼一声,嘟哝一句:“什么狗屁的刘计洋,这明明就是郝仁。” 如天下所有人一样,何绍也会说脏话。 当然,这只是在他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才会暴漏。 …… 我与刘计洋万万沒想到,我们造出这么大的声势,斧子高高抬起,却轻轻落下。这不符合常理,完全不符合常理。我与刘计洋站在书房里惊呼,可逆向思维告诉我,这符合常理。何绍是刚被委任下來的干部,不管他在这里弄出什么样的动静,都不能在这个时候动他,另外这场有关高层的斗争,很有可能已经落下帷幕,不管结果是输是赢,何绍的位置暂时都不会动。而我因为在这件事情里起到一定作用,何绍自然怀恨在心,所以自然不能放过我。想到这点之后,我与刘计洋互视一眼,同时说:“快走。” “去哪?”刘计洋有些激动,语无伦次的问我。 “出国。”我语气坚定。 “怎么出国。”刘计洋慌张的问我,随后他又说:“我们现在去机场,肯定被抓。” 我说:“偷渡出国,不坐飞机,乘船。” 我发现我们两个都有些紧张,我深吸一口气然后一拳打在刘计洋的胸口,刘计洋往后倒退两步,这才冷静下來。他也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随后又吐出來,才算是冷静下來。我们两个经过商量后,决定先不出国。但继续待在这里自然不安全,所以我们两个必须要找个安全的地方。最好是个有人且不会被警察发现的地方,深思熟虑后我们发现不出国在国内不管什么地方都不安全,不管是在偏远的村落,都会设有警务室。如若他们真花费大心思找我们,我们绝对逃不过。不要说什么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些都是扯淡,完全不能相信。 可是,我们两个最不甘心的仍然是这件事并沒有对何绍产生什么作用。我们的要求真的不高,不求何绍下台,只求何绍失权。哪怕是将我们的事情平反昭雪也可以,可是何绍犯下这么严重的违纪,竟然沒人处罚,他仍能在这里逍遥自在。我倒吸口冷气,感觉有些呼吸困难。 “有了!”刘计洋做惊喜状。 我转头看看他问:“怎么了?” 刘计洋说:“曾经林姽婳藏在井盖下面半个月,我们不妨也模仿她,藏在井盖下面。” 我沉吟片刻,转头看向刘计洋,琢磨一下说:“躲藏不是最终的办法,我们的目的是逆袭。” “这……”刘计洋有些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走到桌前,拿起桌子上的一壶凉茶,一口气喝干净,放下茶壶擦了擦嘴说:“干,继续找办法,我就不信扳不倒何绍,天外有天,我就不信阎王要他三更死,他能活到大天亮?” “为什么不是五更?” “滚!”我赏给刘计洋一脚,刘计洋咧嘴一笑。 …… 话随说的漂亮,但当我们真的要做的时候,却发现有些困难。现在何绍已经明目张胆的将华夏矿业转移到上海自贸区,华夏矿业的总裁陆芳更是明目张胆在媒体上发言声称几天前的国外新闻全部为荒谬。而且这次再也沒人敢站出來反驳她,陆芳与何绍猖狂不已。 我们都已经明白,天已经变了。 …… 在重庆一座二居室中,马晓丹坐在电脑前面,正在网上阅览自己前两天发的帖子。她发现自己的帖子全部被管理员删除,而且账号也处于禁言的状态。这让马晓丹很是疑惑,她很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可是多年上网的经历让她明白,事件有变化。 这天中午,马晓丹刚放下鼠标准备给我打个电话的时候。 门口传來敲门的声音,马晓丹拿着手机疑惑的來到门口,叫道:“谁呀?” 门外传來一个男人的声音:“水利公司的,查水表。” “嗯?”马晓丹眉头一皱,随即便意识到危险。她赶忙拿起手机发了条短信给我:“有人查我水表。”发完马晓丹就将自己的手机里的sim卡抠出來丢到马桶里面,最后连手机也丢里面,将手机冲下去,马晓丹心有余悸的出了一口气。随后又來到卧室里面,将自己这两天用做上网的平板,以及笔记本全部拆毁,特别是笔记本,直接丢到燃气灶上烧,平板也是。 做完这一切,马晓丹才去开门。 门外查水表的那个人已经走了,马晓丹疑惑的看看,并沒有说话,但也沒有后悔燃烧手机笔记本与平板。果不其然,晚上的时候一队警察上门将马晓丹带走。警察在马晓丹家里什么也沒有发现,并且询问她注册的账号与她家网络的ip地址,马晓丹绝口否认。最后警察沒有办法,只能拘留马晓丹二十四小时。 二十四小时后,马晓丹从警局里出來,狼吞虎咽在街边吃了点拉面。拉面刚端上來,小饭馆的电视机里就在放时事新闻:夏天金融控股集团前董事长郝仁于今日早些时候死于枪击案中… 新闻上还有照片,报道十分详细。马晓丹手里拿着筷子,嘴里塞着面条,站在原地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慌神了! …… 我与刘计洋决定放手一搏的时候,我们并不知道该怎么做。但就当我们决定离开的时候,门外突然传來声响,我躲在窗子后面发现不远处走过來一个神色匆匆的男人,男人走到别墅门前狐疑的看看,然后又转身离开。我当机立断,带上东西就对刘计洋说:“走,离开这里。” “啊?从哪里走?”刘计洋震惊的问我。 “跟我來。” 刘计洋跟着我來到地下室,在地下室一个靠近海边的房间里,停放着一辆大飞快艇,快艇上装着四个马达。我与刘计洋坐在大飞里面,我点击房间旁边的一个按钮,快艇缓缓上升,然后面前的舱门打开,一个小小的起重机将我们运送到别墅外面的江面上,随后起重机的挂扣放开,快艇掉到江面上。我发动快艇,快艇离开别墅,逆流而上,朝着远处驶去。 刘计洋转头看着我,震惊无比的问:“你是不是早就计算好有这一天。” “早有防备。” 刘计洋冲我竖起大拇指。 …… 沿着黄浦江逆流而上,走出上海境内后,两岸的高楼也慢慢变成荒芜,最后我们两个停在一处木屋旁边。这座木屋是有次我带着孙晓青郊游的时候发现的,那个时候孙晓青随口说了一句等以后一定要找个位于江边的木屋居住,后來我赚到钱之后,就将这里加以修缮,偶尔会过來居住居住。不过现在过來,显然是逃难用的。 我们并沒有在这里停留,而是带上东西乘坐放在这里的一辆皮卡离开这里前往南京。在别墅的发现让我知道上海不能在停留,停留在这里只能坐以待毙,唯一的办法就是赶紧离开,去南京。只有在南京才能继续生存下去,不然结果必然会很难看。 车沿着乡间小路,一路走到昆山市的郊外。我们并不敢去走大路,也不敢走高速,只能走小路。一路上并沒有人发现我们,我们到达昆山之后也不着急,吃了点东西打听一下风声之后发现这里并沒有人找我们。我们找了个有网络的地方,想上网看看新闻,却在我手机刚开机的时候,看到一条短信:吴欣瑜与姜孟在我们手上,奉劝你不要走远,明天早上八点,在西郊宾馆见。 我怔神片刻后,立马拿出手机拨打姜孟与吴欣瑜的手机号码,却收到同样的消息,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我刚拨打完电话,不到片刻我就收到两张彩信照片,照片里吴欣瑜与姜孟被绑在一起,后面依稀还能看到张大宝被绑着的模样,我呆滞在原地。 去买烟回來的刘计洋丢给我一包烟,看着表情奇怪的我,嘴里叼着一只烟说:“怎么了?” “操他妈的”我一把将手机摔个稀碎,蹲在地上懊恼愤恨,一拳砸在地面上,拳锋擦破,流出鲜血。 刘计洋嘴里的烟掉在地上,他从沒将过我这样,从來沒有。 他不知道,我曾经有过一次,那次是孙晓青消失不见。 “郝哥,怎么了。”刘计洋又抽出一根烟夹在手里,并沒有去点燃。 我转头看了看刘计洋,眸子里带着猩红的狠辣道:“姜孟与欣瑜被绑架了,何绍干的。” ----- ps:第二更! 第五百五十五章 :一块表 听到这个消息,刘计洋呆滞在原地,手里的香烟再次掉在地上。他足足愣了三秒后才急迫说:“不是何绍干的,他不敢明目张胆的绑架。” 我点点头道:“何绍的确不敢明目张胆的绑架,但是他却可以让别人帮忙做。想帮他这种人做事的人,简直太多了。” 刘计洋怔了好一会儿后,才反应过來,有些愣神的看着我问:“怎么办。” 毕竟是吴欣瑜与姜孟,看的出來刘计洋有些紧张。 他跟姜孟有过一段时间感情,尽管最后因为一些原因分开,但现在听到姜孟被绑架,刘计洋仍然有些不自然,或者也可以说是有些狂躁。我也强迫自己冷静下來,现在我必须要靠自己,不能自乱阵脚。杀人不过头点地,再牛逼的人一刀照样能砍死。平静,平静! 我在心里对自己不断的重复着这两个字,点上一根烟坐在车里,吞云吐雾思考这件事情。 我们现在基本已经逃离上海,只要我们进入江苏境内,有顾然的庇佑自然会好上许多。可是这时候何绍却让人绑架吴欣瑜与姜孟,如果我们不管不顾离开的话,她们两个的结局肯定不会好过。还有夏天集团,也肯定会被吞并。 一根烟抽完,我突然发现自己有些狼狈。 我感觉自己就像是逃犯一样,有点慌不择路。 我突然明白,这件事不是我逃到南京就能解决的。上海有太多需要我在意的东西,姜孟吴欣瑜兰仁义以及还有安娜,有太多人等着我回去,等着我绝地反击。我心中猛然冒出一个声音:不能逃! 我抬起头看着倒车镜中的自己,发现自己胡子拉碴,头发乱糟糟的,眼睛里还有血丝。我放下嘴里一根正准备点燃的香烟,转而对刘计洋说:“开车找个洗浴中心。” 刘计洋沒问什么,只是照做。 找个洗浴中心,去泡个澡,然后刮面理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慢慢变的整洁后。我与刘计洋离开洗浴会所,坐在皮卡上面开车來到昆山市最大的卖场,我们两个一人买了一套商务西装,站在试衣镜前面,慢慢将自己的领带系好。坐下來穿上锃亮的皮鞋,又将自己的那块百达翡丽拿來,戴在手腕上,默默整理袖口,摩挲一下剃的铁青的下巴,拿出夏婉玉的黑卡递给售货小姐。刷卡后走人,离开卖场后我们并未开那辆皮卡,而是來到昆山最大的奔驰4s店。 刷了一辆奔驰s级商务轿车,有现车,可以直接提车。提车后开着并未上牌的奔驰直接走人,我坐在车后座上,刘计洋开车。他并沒有问我现在去哪儿,我躺在车后座上闭目养神。一段时间后我睁开眼睛,对刘计洋说:“回上海,去一趟南汇的海边。” 刘计洋点了点头,从我去洗澡的时候,他就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一路疾驰,赶到南汇的海边之后已经是深夜两点。将车停在海边的道路上,放下车窗听着海浪的波涛,享受独属于自己的宁静。几年前,我与孙晓青在海边缘定三生。几年后,当我遇到人生最危险的时刻,却在海边享受着海浪带來的宁静。 凌晨三点多的时候,我躺在车里小睡一觉。四点钟的时候下了一场大雨,奔驰停在雨中,享受雨水的冲刷。其实我很不喜欢奔驰的车型,因为奔驰宝马是暴发户的象征。但我并不想开着一辆皮卡去见何绍,正如同我会在决定去见何绍后剃掉胡茬,减掉头发。 哪怕是输,也不能让你的敌人小看你。 尽管胜败是唯一横梁一个人的标准。 …… 六点钟的时候雨停了,我放下车窗感受着潮湿的空气,转头看看发现刘计洋已经睡醒了。 我下车,在旁边的树叶上取下來一点露水,简单湿润一下面部肌肤之后就上车让刘计洋开车去西郊宾馆。 有些事情,总要面对。 在前往西郊宾馆的路上,我给夏婉玉发了条短信,我告诉夏婉玉我现在的情况,并且告诉夏婉玉我现在马上要去见何绍,成败在此一举。夏婉玉并沒有回我,或许她沒有看到。原本我想给王颖丽打个电话,但想了想后我忍住了。告诉她有什么作用呢?只能让她平白无故的担心。 夏婉玉是我的妻子,王颖丽可不是。 车里的气氛有些沉闷,我让刘计洋放些音乐,刘计洋放了一首林忆莲的《至少还有你》,听起來有些苦逼。我骂了他一句,他果断说:“操,你说听什么。” 我沉思了一下说:“梁祝,俞丽拿的梁祝小提琴协奏曲。” 刘计洋犹豫了一下,通过手机下载了歌曲通过汽车音响放出來。 听着舒缓的音乐,刘计洋问我:“老大,你说咱们这次去能得到什么结果。” 我琢磨一下,并沒有直面回答刘计洋的问題。而是说:“不好说,任何可能性都有。” 刘计洋笑了,说:“何绍肯定恨死咱们了,你感觉他能放过咱们?” 我凝滞着眉头,一语命中道:“老刘,你是不是有点后怕了。” 刘计洋坦诚的说:“有点。” 我当即说:“我知道如果说让你退出,你肯定会逞强说自己不退出。但我要告诉你,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你现在退出了我也不会笑话你,因为人生路还长。你要是因为这次逞能死了,那就是我最大的过失,这事情你最好自己考虑清楚。” 刘计洋笑了笑道:“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我真退出了,我肯定不是仁义之辈。而且我并不认为,这次的事情有多么危险。” 舒缓的梁祝小提琴协奏曲播放到第二部分,曲子变的欢快起來。 既然刘计洋坚持,我也就沒有多说。 …… 我们赶到西郊宾馆的时候,刚好是上午九点钟。汽车开到西郊宾馆的门口,门卫并沒有让我们进去,我表明身份后门卫立马发行,并且有个骑着平衡车的人带着我们在花园式的西郊宾馆里來回绕行,片刻后來到一栋别墅前面。 这个时候,车里的梁祝小提琴协奏曲刚好播放到最后的羽化成蝶,双宿双飞结尾。音乐慢慢消失,我低头看了一下手腕上的百达翡丽,时间刚好是九点零四分。昨天下过雨,天空中的太阳很好。我带着刘计洋走下车,一个服务生装扮的男人带领着我们两个走进别墅。 我们两个都身着干练体面的西服,嘴角向上扬起,带着七分笑意,两分玩味,一分隐约不可觉察的嚣张。 走进去的时候,刘计洋对我说:“我怎么感觉,何绍根本不会來见咱们,他们只是为了绑架咱们上钩來着。” 我脚步停顿一下,旋即跟上刘计洋的脚步说:“即便是这样,咱们也要过來。大丈夫立于天地间,不能让女人跟着咱们受苦。” 刘计洋尽是苦笑。 …… 结果自然不会如同刘计洋说的那么儿戏,何绍的确是在西郊宾馆,并且一直在等着见我们。我走进去的时候,何蓝正坐在茶厅里看报纸,服务生引领着我与刘计洋走到跟前,我们坐下后服务生离开,何绍放下报纸。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何绍头发乌黑,精神很足,看着我也沒有什么特殊的表情,身上的气场很强。我强自坐在他的对面,尽管我自诩自己也见过一点世面,但在何绍的面前,着实有些儿戏。 我干笑两下,何绍递给我一杯茶说:“喝茶。” 我并沒有去端茶,而是仍然让自己处于高度戒备的状态。何绍转头看向刘计洋说:“刘经理,隔壁有给你备置的礼物,还请你过去一趟。” 何绍这是给刘计洋下的逐客令,刘计洋转头看向我,似乎在问我该怎么做。我犹豫一下,思考让刘计洋去与不去的利弊。思考后我对刘计洋点点头说:“既然何书记给你准备了礼物,那你就去看看吧。” 刘计洋点点头离开,等到刘计洋离开房间后,何绍上下将我打量一遍,看到我手中的百达翡丽之后,笑了笑说:“百达翡丽里最贵的一款表,几年前我的一位朋友原本已经订购了一块,但最后因为某种原因沒有拿到手,我的朋友引以为憾,从此对百达翡丽就嗤之以鼻。” 我轻笑着说:“不知您朋友是几年前订购的?” 何绍思考一下,说的不是很肯定:“七八年前吧!” 我哈哈一笑说:“那我这块到很有可能是你朋友订购的那一块。” “哦?”何绍眉头微皱,疑惑的问道:“此话怎讲?” 我笑着说:“这块表是一个女孩送给我的,当时她在丹麦读书,通过关系买到的。你应该知道这款表每年只生产一两块,订单早就排到二十年后了。通过时间分析,很有可能是她抢了你朋友的订单。” “哈哈哈。”何绍大笑,玩笑的说道:“你要这么说,那还真是。” 说着话,何绍不经意的露出自己手腕上的海鸥m160s手表。这款国产手表网上售价不超过一千块钱,跟我手腕上的百达翡丽5002p相比,的确很显清廉。 - ps:等下还有一章,每天两更! 第五百五十六章 :三口茶 现场的气氛有些古怪,何绍手里端着一个小茶碗,茶碗里的茶水清澈见底,呈上品的黄褐色,芳香迷人,而我自始至终沒有动放在满前的小茶碗。何绍的眼睛眯成一条线,看起來像一只老狐狸一样,我坐在他对面,让自己以一个最舒服的姿势陷在沙发里面,空气中带着一股肃杀的气息,周围的空气仿佛已经停止流转一样,让人感觉到很压抑。 我主动问:“姜孟与吴欣瑜呢?” 何绍轻笑:“你在说什么?” 我眉头一皱,何绍站起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就要离开房间。他的脚步不疾不徐,看不出他到底想做什么,但我又不是傻子,自然能够猜出如果这时候让他离开,我的结果定会十分凄惨。我冷静的让自己思考一下,就在何绍要去推门的时候,我说:“你如果就这么走了的话,我想我们沒什么好谈的。” 说着,我也从沙发上战起來,并沒有去要挟或者是说一些强硬的话,而是平静的看着何绍。何绍的脚步停留一下,哈哈一笑转身对我说:“你稍安勿躁,我只是想去洗个手而已。” 说完,何绍就推开门出去。我坐在原地,长舒一口气后背上全部都是虚汗,不过我并沒有去擦。片刻后,何绍重新回來,他的手上带着水渍,他随手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自己的手,然后看着我的眼睛说:“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你自己认罪,失去一切。第二你出国,你在国内的所有朋友,替你认罪。” 他说话的时候云淡风轻,根本沒有看我,而是眼神涣散的看着前方。我坐在原地,脸上的表情哭笑不得。何绍果然是个聪明人,到了这个时候他对绑架姜孟吴欣瑜的事情只字不提,而且他还一口咬定是我犯的罪。的确,这年头沒有罪的人都能被安插一堆罪名,更何况是何绍这种手握重拳的人,让一个普通人随便死了都不是问題。 我坐在原地沒有说话,这次的气氛显得比较冷冽。让我被浸湿的后背瞬间变的冰凉。我突然明白何绍为什么会让我回來,他这是在逼着我自杀啊。如果我自己不认罪,他就杀了吴欣瑜与姜孟,如果我认罪,那么我肯定会必死无疑。他这一手,果然老辣狠毒,我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何绍擦干净手上的水渍之后,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再次直视着我说:“这是你最后的选择。” 说完,何绍便端起來一个茶碗,继续品尝清香的茶水,何绍精通茶道,喝茶的时候不疾不徐,一个小茶碗里的茶,他前后分三口喝,不多不少,一杯要喝三分钟。我坐在那里,看着他喝下第一口差的时候,有一种想要将他杀死在这里的想法。他喝下第二口茶的时候,我坐在原地噤若寒蝉,他喝下第三口茶的时候,我已经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因为有两个持枪的武警,从旁边的房间里走过來,他们手中的枪,在何绍喝第二口茶的时候,已经顶上了我的脑门。 第五百五十八章 :放下 话虽说的牛逼,听上去让人感觉自己特像个人。但想做个风流人物有多难,恐怕也只有真正成为风流人物才有资格说。经历多少困苦挣扎,太祖才写下这首《沁园春.雪》,而我经历的这些,跟真正的大佬比,又怎能相提并论呢?人们只看到了马云创建万亿网络金融帝国,沒人知道他在这背后又经历了多少个辛苦的日日夜夜,更沒人关注阿里巴巴的幕后最大股东其实是日本软银,马云自己的股权,还不如投资的股东大。更沒人知道,李嘉诚的儿子李泽楷曾在九九年的时候持有腾讯两成的股份,但李泽楷在零一年的时候却将这两成股份卖给南非的一家金融集团。如果李泽楷一直持有腾讯两成股份到现在,那么以腾讯破万亿的资本计算,李泽楷所持有的股价将让他超越父辈,成为又一个风流人物。然而,机会稍纵即逝。 是命运,也是人生。 站在藏龙卧虎的南京紫金山钟山高尔夫别墅里,我不知道该怎么來形容自己。跟那些依靠着父辈旗帜一开始就站在很高起点的人相比,我似乎有些气急败坏。顾然已经离开了,房间里的空气有些冷冽。十一月份的南京,对我而言已经如同冰窟。我夹着一支烟站在窗前,脑海中出现很多词汇,是有关怎么成为风流人物的,是有关怎么站在这个社会的顶层的。我记得王颖丽曾跟我说过,上一次东方明珠塔需要一百五十块钱,下來却不需要钱。现在的我,就好像是从一座高塔上摔下來一样。我失去了我身边所有值得骄傲的东西,财富爱情妻子!其实,在内心的最深处,我很想在今天上午在西郊宾馆的时候,引爆身上的那些诱人的火腿肠,來一场玉石俱焚。那样的话,说不定我会名扬世界。尽管是臭名昭著,但注定在历史的长河里书写自己浓重的一笔。但最后我沒有那么做,因为我想到张玲的笑脸,我想起她对我说过:“只要用心面对,生活总会越过越好。” 用心面对? 我却不知该怎么面对。 低头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发现已经是凌晨时分,新的一天已经到來。 十一月三十号,距离张玲的预产期只剩下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张玲的第一胎孩子,我的双胞胎儿女。很难想象,我的第一胎儿女会在这个时候降临,而我用來迎接他们的,却是失败。我突然有些害怕,害怕张玲带着孩子在国外生活,不会再回來。孙晓青当初就这么做过,她是在犇犇一岁的时候才回來的。可是,我忽地想起。孙晓青是在我最失败的时候回來的,我震惊在原地,仿佛一夜间大彻大悟一般,终于明白为什么孙晓青会在我最失败的时刻回來,我喃喃自语念道:“本心!” 其实,对于孙晓青來说,一千平豪华别墅是房子,几十平温馨小家也是房子。一日三餐精致讲究是吃饭,一日三餐家常饭菜也是用餐。她之所以选在那个时候回來,其实是想让我明白,只有自己本心里需要的东西,才是自己真正值得追求的东西。而那些金钱地位,尽管亦可追求。但不能因为这些东西而迷失心智,成也萧何败萧何。 我能有今天的地位,是在于孙晓青对我的教导,是在于老狐狸对我的栽培,是在于夏婉玉对我的袒护,是在于王颖丽的出谋划策,更在于我自己用坚忍的精神往上拼命。可是现在,当所有的一切全部失去,当我第一次赤果果展现在他人面前的时候,我是那么的手无缚鸡之力。不管我再怎么垂死挣扎,都逃不过离开上海的事实。 也许,是时候如同孙晓青所说的那样。 放下了! …… 可是,站在钟山高尔夫别墅的房间里看着这座象征着南京九五之尊的豪门府邸,我攥紧拳头。 …… ps:馒头的老姐要生孩子了,写了一半要赶往医院,下一半只能等明天再写了。 第五百五十九章 :清官要更奸 第五百五十九章:清官要更奸 “除非向北风掌控他的秘密太多!”顾漫一口气说出自己的猜想。 我怔在原地,只感觉头皮发麻。这件事如果要处理起來太过复杂,向北风与我本身就是敌人。尽管安娜有所觉察,但现在我回不到上海。即便回到上海,也不一定能见到安娜。根本了解不到情况,单凭猜测就妄下断论,实在有些鲁莽。而且从另一个方面來说,何绍并非是无能之辈。这年头贪腐但有作为的领导比清廉但沒有作为的领导更不容易垮台,想要何绍垮掉,不说难如登天,但做起來实在不容易。 我轻笑两声,转头看着身畔的顾漫说:“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件事显然已经超脱咱们的处理范围,上次有关洗钱的事情就已经将何绍重创,何绍能回來就证明上面已经有自己的选择,咱们再闹下去,只能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顾漫一愣,思考片刻后说:“非要如此吗?” 我眉头微皱,不解的问:“什么如此?” 顾漫说:“非要如此颓废,如此毫无斗志,如此失败吗?” 我坐起來看着顾漫,顾漫也从**坐起來看着我。她咬着嘴唇,一拳打在我的身上,我坐在那里不动,她见我不动,粉拳如同雨点一样落在我的身上。边打还边说:“你还是以前那个郝仁吗?以前那个郝仁告诉我们,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放弃,现在的郝仁是什么?是条永远也不会翻身的咸鱼啊!人如果沒有梦想希望,跟作咸鱼有什么区别?” 我看着顾漫的眼睛,逐字逐句的说:“我就是一只咸鱼。” “你……”顾漫咬着嘴唇,抬起的拳头放在空中,眼睛里瞬间涌出泪水。她气的一拳打在我的胸膛上,最后却自己趴在我的怀中哭的像个泪人。她边哭边说:“是你给我的梦想,可你现在却将它击碎,你赔我,你赔我。” 我抱着哭的像个泪人的顾漫,心中不知作何感想。以前我总感觉,我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我将我自己认为的教给别人,就是对别人好。可是现在,当我真正掉入谷底的时候,我才发现其实我是错的。我不但让自己失去一切,更让顾漫不能容忍生活的平淡。我总是告诉她们,你要努力,要有梦想。现在回头看看,这好像就是一种洗脑。我自己对自己的洗脑,却也间接影响了她们。其实,真正幸福的人生,是甘于平淡却心怀希望。 希望不同于梦想,它不会让人那么累。 看着怀中哭的像个泪人的顾漫,我猛然意识到,现在的我已经不是我自己一个人了。我这条小船上,载着刘计洋,载着吴欣瑜,载着所有陪着我一起度过这么长时间的人们。如果我这条船沉了,那么他们将随着我,一起沉入海底。而造成这个结局的人,就是我,我这个持桨者。 我猛然扶着顾漫坐直,看着她的眼睛,抹掉她脸上的眼泪,认真的说:“相信我,我一定会夺回我自己的东西。” 哭泣的顾漫怔在原地,我再次认真的说:“男人,就应该说到做到。” 顾漫脸上的表情告诉我,她很漠然。 …… 世界上沒有任何事情是绝对的,只要努力,用心,在加上寻找合适的办法,任何事情多可以达成。但是,在这种洗脑式的话语之下,是需要先接受数以百次失败的冲击。成功的路上是孤独的,努力的路上也是疲惫的。人的确可以活的很安逸,但也可以活的很有冲劲。梦想,并非很遥远,但也沒有别人说的那么唾手可得。其实,什么是梦想?就是一句经典的话,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加上百分之一的幸运。 以前我总是认为,成功是百分之五十的汗水加上百分之五十的幸运。可是现在我明白,那只是以前的我太过幸运,才让我说出那样的话。而现在,我才明白。沒有天生的天才,只有后天的汗水。我振作起來之后,并沒有立即寻找办法夺回公司。 在钟山高尔夫别墅里,我、刘计洋、吴欣瑜、姜孟以及顾漫。我们五个汇聚一堂,经过商量我们一致认为,我们现在需要做的不是自保,而是主动出击。我们现在需要挽回的不是公司,而是要干掉何绍。只有干掉何绍,我们才有机会回到上海,不然在上海我们永无出头之日。 关系,人脉,合纵连横。天下沒有攻不破的城墙,只有威力不够的大炮。表面上看何绍的确攻无不克,但实际上何绍早已漏洞百出。 刘计洋站在房间里,唾沫星子飞溅的说道:“贪官奸,清官要更奸!我们想要赢何绍,只有比他更奸,比他更霸道,比他更无耻,手段比他更狠辣,才能赢。如果我们一味逃避,或者使用怀柔政策,只能让我们的灭亡更加迅速,之前的一切,都可以证明。” 我轻笑道:“可我们不是清官,我们也贪,而且我们不是官!怎么奸?” 刘计洋眼神阴鸷道:“那我们就要毒,狠毒!” 我颇为赞赏的看着刘计洋,哈哈大笑道:“你要是不去做阴谋家,简直就是屈才。” “过奖。”刘计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我也端起茶杯,但我并沒有喝水,而是看着茶杯中自己的倒影。看着倒影中的自己,眉头皱成一个问号,低声说了一句:“你有这么阴毒的手下,怎么能不赢呢?” 再抬起头,刘计洋已经正在讲他的计划了。 …… 第五百六十章 :养眼 其实这次去北京,我的心里也特别沒底。我不知道我去北京会遇到什么人,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帮上我的忙,但毕竟这是最后一条路,我必须得走。坐上飞机后,顾漫坐在我的身边,她从包包里拿出平板來玩,就像是旅行一样。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戴上眼罩睡觉。其实我完全可以强制顾漫回去的,但是我沒有那么做。因为我感觉,这一次带顾漫去北京,一定有能用上她的时候。 飞机从南京禄口起飞,两个小时十分钟后到达首都国际机场。我们两个并肩从机场里走出來,在出站口见到两个交头接耳身上穿着高级军装的男人。男人见到我们两个后,就要走上來说话。这个时候,远处传來一声:“老四!” 我抬眼看去,只见张晓军带着贾正妃走过來。那两个武警看到张晓军与贾正妃后,往后倒退两步转身离开。张晓军走到我的跟前,给我一个人熊抱,贴在我的耳旁说:“那两个人是何绍的人,他们想请你喝茶。” 我玩味说:“是极品铁观音不?要不我可不去。” “哈哈,大红袍!”张晓军露出爽朗的笑声。 坐上他的车之后,张晓军才告诉我。是王颖丽传來的消息,告诉他我要來北京。我摸了摸鼻头,有些尴尬。 “既然來了,就住家里吧!”坐在车后座的贾正妃低头看着手机,随口说道。 “那必须的。”张晓军露出笑脸,坏笑着看一眼坐在贾正妃身边的顾漫。 从机场出來,开着车一路來到位于二环边上的一套四合院里。看到这套四合院,我不由一惊,这套院子如果要是想出手,卖个一两亿不成问題。张晓军现在还真有钱,住这种花钱都买不來的房子。贾正妃带着顾漫走在前头,张晓军靠在我耳边说:“这套房子是正妃她爷爷陪送的,老爷子常年住医院,快进八宝山的主儿,能给我们一套房子不容易。” 我眉头一皱,看着张晓军问:“贾正妃家里不是已经……” “靠老爷子在这儿撑着,老爷子只要一进八宝山,她家里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就都不行了!”张晓军说的颇为玩味。 我了然于心点了点头。 晚上请酒店大厨到家里做的饭菜,坐在二环内的四合院里喝着烧酒,吃着味道上佳的菜肴,我与张晓军推杯换盏。老同学在一块儿喝酒自然畅快,我也将烦恼暂时忘到脑后。不一会儿,顾漫与贾正妃都有些困了,两个女人回房睡觉,我与张晓军坐在院子里,张晓军酒喝的有点多,但我知道他的量,不至于醉了。 张晓军唉声叹气,忽然对我说:“正妃不可能给我生孩子了!” 端起酒杯的我怔在原地,震惊的看着张晓军说:“怎么回事。” 张晓军说:“正妃生女儿的时候,将身体弄坏了,前段时间我们去医院检查后发现,正妃不能怀孕。” 我咂巴一下嘴里的酒味儿,在张晓军的肩膀上拍拍。 张晓军看着我说:“如果你还能回上海的话,有空去帮我看下徐若云,看下我女儿若曦。” 我饮下杯中的酒,尽是苦笑。 跟张晓军聊了很多,张晓军不经意间提及苏东坡的老妹儿苏果,他说苏果出国了,不知道去了那里,反正是在国外游历。他还拿出手机给我看前两天苏东坡发给他的照片,照片上的苏果亭亭玉立,身上穿着长裙,露出白净的大腿站在海边,给她拍照的人十分会调节光线,将她拍的美轮美奂。 聊到十二点多,张晓军起身去上了个厕所,我坐在外面夹了一口菜,吃到嘴里跐溜一声喝下一杯酒,坐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还不见张晓军出來,我张嘴骂道:“你丫死里面去了!” 我骂了一句,厕所里还沒动静,我站起來摇摇晃晃走到厕所旁边叫了一句:“晓军?” 里面沒反应,我伸手想要推门,却发现门已经被反锁。我晃动了两下门把手又叫:“三哥?” 里面还沒反应,这个时候我的酒劲儿已经醒了差不多,我有些着急,抬脚一脚踹到门板上!门开了,张晓军躺在地上脸色惨白。我走上去将他拖出來,放到灯光下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张晓军整个人都在颤栗,似乎情况很不好。 “嫂子!”我大声叫道。 叫了两句之后,贾正妃屋里的灯亮了,然后她穿着睡袍跑出來,看到躺在地上的张晓军之后,她并沒有吃惊,而是将张晓军扶到屋里,熟稔的到厨房给他熬了一碗姜糖水,然后又拿出一片药,喂他吃下去之后,又让他喝了两口姜糖水,忙完这一切之后,贾正妃的脸上布满了汗水。 “我三哥怎么回事?”我问贾正妃。 贾正妃长舒了一口气,将张晓军放到**盖好被子说:“他喝酒喝的。” “他以前也沒这毛病啊?”我疑惑的问。 贾正妃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睡袍,说:“前段时间得下的。” 见贾正妃不愿意多说,我便识趣的离开她的房间。顾漫也被吵醒了,这时候正站在院子里面,见我走出來就问:“怎么回事儿?” “沒事儿。”我随口敷衍,然后走向房间里。顾漫跟在我的身后走进來,低着头唯唯诺诺。房间里只有一张床,我大大咧咧躺下睡觉,顾漫见状只好努努嘴躺在我身边睡觉。來北京见张晓军已经是必然,但除张晓军之外,我來见谁,才是我这次來北京的目的。 …… 第二天我向张晓军借了一辆军牌的奥迪,让张晓军不用再陪着我,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就可以。张晓军也不矫情,点点头同意。我开着车带着顾漫在四九城里來回乱逛,顾漫见我毫无章法,有些心急,问我到底要干嘛,怎么不去找人。我沒回答,弄的顾漫一整天都气嘟嘟的。 晚上回到家里,吃饭的时候张晓军要喝酒,我说别喝了,张晓军有点扫兴。 一连好几日,我都是白天在四九城里逛,晚上回到家里与顾漫同睡一张床。 顾漫终于在一天晚上,忍不住问我:“你來北京到底是要干嘛的,你怎么不去找人帮忙?” 我睡的迷迷糊糊,不耐烦的说:“睡觉。” 顾漫转过身,面对着我,在漆黑的夜里晃动着我说:“你让他们在南京着急,你却在北京享福,你老大就是这么当的吗?” 我被顾漫吵的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看着眼前的顾漫,顾漫怒视着我,我看着她的眼睛说:“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躺下睡觉。” “我不!”顾漫撅着小嘴。 她刚说完,我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双手撑起來像做俯卧撑一样,近在咫尺的看着顾漫的脸蛋,顾漫被我弄的脸蛋有些微红,我眯着眼睛看着她说:“明天我们会见前华夏矿业董事长方云川,你作为我的秘书,今天晚上是不是应该好好陪我睡觉呢?” “方云川?”顾漫惊呼一声,随即震惊的看着我说:“原來你早已计划好。” 我舔了舔嘴角,看着她再次强调道:“我只是不想告诉你而已,你今天晚上,是不是应该好好陪我睡觉呢?” 顾漫脸一红,她刚想说话,我转身将灯关了,躺在她身边睡觉,顾漫的心如同小鹿乱撞一样,扑扑乱跳。不一会儿后,听到我的打鼾声后,她心中竟有一丝落寞。 …… 我从來不会做沒有把握的事情,我决定來北京之前,在自己的脑海中就已经有一个大概的轮廓。刘计洋他们只说对了一半,我们的确是应该干掉何绍,但我们不应该选择比较复杂的办法,从根部将何绍拔起來。那样的话,是绝对做不到,而且会牵连到很多人,所以比较难。 但是,在这件事上却还有回旋的余地。 那就是华夏矿业这件事。 何绍将华夏矿业迁到上海,自然有他的想法,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他可能要动重工业这块儿。陆芳是不是何绍的人我不清楚,但当初何绍的确是利用华夏矿业來打击夏婉玉的。我如果想要还击,就必须也要通过华夏矿业。所以我來北京之前,就已经与方云川进行过接触,但我來北京后,恰逢方云川到外省考察,这才一连几天都见不到他的人。 其实我也明白,方云川不想再插手这件事情,所以一直不想见我。 但是,我自有办法让他见我。 …… 第二天一早,我就带着顾漫出门。我让顾漫穿了一身职业女士西装,腿上穿上黑丝袜,脚上踩上高跟鞋,头发挽在脑后,显得十分干练。而我则穿着男士西装,脚上穿着意大利皮鞋。我开车带着顾漫來到机场,上午十一点。从江西飞來的航班降落在首都机场,方云川一行人从飞机上下來。我与顾漫站在出站口等候方云川的到來,顾漫转头看着我,有些小紧张的问:“你让我穿成这样,是个什么意思?” 周围的人都纷纷侧目看顾漫,她显得有些不自然。 我坏笑着说:“养眼!” “你?”顾漫脸一红,有些愤怒。 这个时候,一大波旅客从出站口涌出來。 我沒功夫去理顾漫,也自然不会告诉她,我是为了养自己的眼。 第五百六十一章 :干掉陆芳 片刻后,方云川随着人流从人群中走出來。陪在他身边的,只有他的一个秘书。当年叱咤风云的华夏矿业董事长,如今落寞到要随波逐流从拥挤的出站口走出來。我快步走上前,走到方云川的跟前说:“方董,我是上海的郝仁。咱们在电话里聊过,我想找您聊聊。” 方云川驻足在人流中,仰起脸用昏黄的眼睛看看我。我发现他的两鬓有些斑白,精神也不是特别足。他身旁的秘书想要出言赶走我,方云川却张口说道:“好吧,找个喝茶的地方。” 我尴尬的笑了笑,随着方云川一起从出站口走出來,方云川上了來接他的车,我也上了自己开來的军牌奥迪。两辆车一前一后驶进四九城,在二环某巷口的停车场停下,方云川独身一人下车,带着我们來到一座藏在巷子里的茶馆里。找了个靠近角落的位置坐下,方云川整理一下衣服,取下脸上的眼镜,不等我发问便说:“澳洲铁矿的储量的确惊人,但你们的确有夸大的成分在其中,它当初之所以能值钱,是因为皇甫家的那个女儿,官家的女儿上学,学费自然要比常人多些。” 我心头一紧,刚想说话。方云川又说:“我现在已经不是华夏矿业的董事长,我就是一个濒临退休的老头子,说话算不得数。我知道你找我是有所求,但我要告诉我,我帮不上你的忙。澳洲铁矿只是两个派系斗争的导火索,实权派与党政派鹬蚌相争,可惜你们不是渔翁。” 终于遇到个明白人,我深深咽口唾沫问:“那他们争的到底是什么?” 方云川微笑道:“五年后海里的位置而已。” 我露出震惊的表情,方云川平静地说:“政治,是残酷的。” “那我们可有挽回的余地?”我犹豫片刻后问。 方云川笑笑道:“当然,你们只不过是受到牵连而已。” “求赐办法。”我无比渴望的看着方云川。 方云川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看着我的眼睛凝视二十秒左右后,他放下茶杯说:“这件事你一个人万万不能处理,你去找姓夏的那个女人,她比我聪明,自然知道怎么办。” 我有些无奈的笑了,如果我能去找夏婉玉,何苦千里迢迢跑到北京來见他呢? 方云川似乎也看出了我的无奈,他琢磨了一下又说:“你若想自己亲力亲为,那我建议你从陆芳入手,陆芳是何绍集团的一员大将,你如果能将她打掉,那也算是帮我一个大忙,我辛苦一辈子建立起來的华夏矿业,可不能落到这个女人的手里,嘿嘿。” 方云川笑的很平静。 但我却嗅出他话中的狡猾,陆芳好歹是一线国企的董事长,岂是说打掉就打掉的。除非我有关系,不然我别想打掉她。我沒立即答应下來,方云川也明白我的想法,他从上衣的口袋里拿出纸和笔,写下一个名字与一串电话号码给我,云淡风轻的说:“找他!” 我低头看看纸上的名字,赵永新! 完全不认识啊! 可方云川却又从兜里掏出來一百块钱放到桌子上,整理一下衣服对茶馆的服务生打了个招呼离开。我沒有去追上去,而是坐在座位上思考了十分钟。方云川只是间接给我提供了一些信息,真正需要去努力的是我自己,能不能成功,全看这一搏了! 我深吸一口气,将纸条收到口袋里从茶馆出來,到停车场上坐上车。坐在车里沒有下车的顾漫见我回來,凑过來一张俏脸问:“怎么样,怎么样?” 我发动汽车,将经过告诉顾漫。 顾漫思考一下,较为聪明的说:“他这是借刀杀人啊!陆芳抢了他的位置,现在他让咱们去攻击陆芳。” 我转头看看她,颇为无奈的说:“可我们现在只能这么做了,他说的对,想要动何绍,只能先从陆芳下手,谁让她接替了华夏矿业的董事长呢!” 顾漫犹豫一下,饶有韵味的点点头。 前面刚好是红灯,我眼角的余光瞥向穿着黑丝的顾漫,顾漫脸一红,啐道:“流氓!” …… 晚上回到家里,我在网上查了一下知道这个赵永新是纪检委的一个组长,现年四十五岁。看着网上为数不多的资料,我不禁有些犯愁,方云川给我这么一个人的电话号码,到底是什么意思?按理说,这种情况他最起码要给我个大官的电话号码,然后我们一块商量如何做反腐先锋。 结果他给我个小组长的电话号码,这管个屁用? 我挠挠头,有些头疼。 洗过澡的顾漫围着浴巾边擦湿漉漉的头发边走到我的面前,凑眼看了一下电脑屏幕,惊讶的叫道:“咦,怎么是他?” 我转头看着顾漫问:“怎么,你认识?” 顾漫点点头说:“我上大学的时候,听过他的一场演讲,蛮不错的。” “什么演讲?”我有些惊讶。 “和珅的成功之路!”顾漫边擦头发边说:“讲和珅是怎么样富可敌国的,引经据典,很不错。” 我转回头看着电脑屏幕上赵永新的照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 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我第二天早上打电话给赵永新,接电话的是赵永新,我声明我是方云川介绍來的时候,赵永新将电话挂了。 我拿着电话在原地怔了片刻,心说这叫怎么回事。 我开始质疑方云川的话,他丫该不会是耍我的吧! 可我仔细想想,方云川跟我无冤无仇沒有利益关系,他耍我也得不到好处啊!我一把将电话丢给顾漫,说:“你打,就说你以前听过他的演讲,想请他吃饭。” 顾漫有些局促,拿着电话点开赵永新的电话号码,我临时补上一句:“开着免提。” 顾漫点了点头,将电话打过去,用温柔的语气说:“喂,是赵老师吗?” 电话那端的赵永新听到是一个温柔的女人声音后,语气顿时來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我取下嘴上的烟卷,低声骂道:“靠!” 顾漫有些尴尬的看了看我,对着电话说:“我是您的学生顾漫,我两年前听过您的一场演讲,一直谨记在心里,现在想请您吃饭。” 赵永新疑惑的问道:“哪场演讲?” 顾漫尴尬的笑着说:“复旦那场《和珅的成功之路》,我坐在第五排。” “哦,是讲和珅的啊!我现在有场讲和珅的失败之路,你愿意听的话,我送你张票,在北大的。”赵永新轻松的说。 顾漫尴尬的冲我笑了笑,我一巴掌拍在脑门上。 赵永新终于回归正題,露出坏人一般的笑声说:“请我吃饭,行啊,北大后面的小食堂,我等着你。” “好,我马上到。”顾漫赶紧将电话挂了。 然后长舒一口气看着我,翻了个白眼认真的说:“我认为这个人不靠谱。” 我将赵永新打印出來的资料拿出來再看一遍,咬着牙齿说:“不管靠谱不靠谱,死马当做活马医,只要他在纪委工作,那就用得上,跟我一块去见他去。” “我不去。”顾漫身上还穿着昨天那身职业套装黑丝袜。 我白她一眼说:“快去,麻溜换套衣服,多穿点,啥也别漏,陪我去见他。” 顾漫的大眼睛往上一翻,转身回去换衣服。片刻后,顾漫穿上了高领毛衣,妮子大衣,牛仔裤与坡跟鞋,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像个粽子,我带着顾漫上车,开车赶到北大,在停车场停好车后进入校园,來到学校后面的小食堂里,顾漫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问赵永新在那里。 赵永新说自己就在食堂里,顾漫说我在门口。 随后我赵永新在电话里说:“哦,穿的像乡下厂妹的那个就是你啊?咦,你身边那个大猩猩是什么人?” 我拳头紧紧一握,心说妈蛋,你要是对老子沒用,老子一定将你揍成大猩猩。 “你在那里啊?”顾漫问。 “这里!”不远处,一个坐在角落中吃饭的中年男人站起來,身上穿着风衣,梳着大背头,一身造型跟上海滩里发哥的造型一模一样,就差一根雪茄了。我下巴都惊掉了,顾漫更是小声的对我说:“咱们回去吧!” 我深吸一口气,拖着顾漫的手走上去,小声对身边的顾漫说:“试探一下他的深浅再走也不迟。” 走到赵永新对面坐下,赵永新正在吃桌子上的土豆牛肉盖浇饭,吃的狼吞虎咽的,旁边还放着一大杯可乐,拿起來吸了一下之后发现喝完了,招招手又要了一杯,吃完之后赵永新拿餐巾纸擦了擦嘴,然后露出一张笑脸看着顾漫说:“美女,请客吧!” 赵永新长的不丑,但这造型在加上吃饭时的狼吞虎咽,实在让我跟顾漫难以忍受,不是说有多恶心,而是他一看就不像那种能办大事儿的人。我们找他是让他帮忙干掉陆芳的,陆芳是谁?华夏矿业的董事长,不是一个随随便便的人就能对付的。 我从钱包里拿出一百块钱放到桌子上,站起來拖着顾漫的手就要走。 “且慢!” 这时,一直一脸猥琐笑容的赵永新叫道。 第五百六十二章 :奸诈的清官 我回头看坐在座椅上的赵永新,有些不解。 赵永新慢条斯理拿起一百块钱,走到收银台结账后找回七十四块钱零钱递到我的手里说:“找零记得拿。” 我跟顾漫都愣在原地,万分不解的看着赵永新。这叫怎么回事儿?吃个饭还带找零的,实在有点奇葩。我跟顾漫互视一眼,我们两个人的眼睛中都带着唏嘘,被赵永新弄的有点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赵永新端起沒喝完的可乐,揭开可乐盖子,丢掉吸管,就着纸杯一口气喝完,打了个饱嗝看了看我们两个说:“别着急走呀,无功不受禄,我免费请你们去听演讲去。” 我与顾漫迷迷糊糊的,我从兜里拿出來打印的资料,看着资料上的照片与面前的赵永新,有种遇到骗子的感觉。赵永新大摇大摆的离开食堂,向着不远处的大教室走去,我与顾漫站在身后看着赵永新,我一咬牙说:“走,去听听看。” 演讲是在北大教室里举行的,演讲的主題是《和珅的失败之路》,让人意外的是,站在演讲台上的赵永新很严肃,演讲的时候也不猥琐风趣,一板一眼但偏偏所讲出來的话都经过论证,如同法庭上的律师一样,让人忍不住进入他所讲的人物中。 演讲的具体内容我沒听全,演讲过后我皱着眉头问身侧的顾漫:“我怎么感觉,他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顾漫饶有兴趣的点点头。 这时赵永新要从讲台上走下來,我快步走上去,走到赵永新的身旁说:“赵老师,晚上我请你吃饭吧。” 赵永新看都沒看我,转身就走,我回头看了一眼顾漫,顾漫着急忙慌的跑上來,一脸甜甜的笑容说:“赵老师,我晚上请您吃全聚德吧,想跟您商量商量演讲的事情。” 顾漫一开口,赵永新立马驻足,转身看着顾漫露出一张猥琐的老脸:“行啊,难得有人这么赏识我,那我就给你这个面子。” 操,老混蛋!我暗骂一句,然后陪着赵永新一块儿从教室里出來,我到停车场上开车,让顾漫坐副驾驶,赵永新坐后面。我们一块儿到了全聚德,要到位置之后,落座后点了菜,我与顾漫坐在一块儿,赵永新坐在我们对面。我长舒一口气说:“赵组长,我是方云川介绍过來的,我想你也应该听过我的名声,我为什么來找你,你想必也明白。” 赵永新不说话,刚好这时候菜上來了,全聚德的鸭子味道不错,赵永新二话不说就拿了一个鸭腿到自己的盘子里大快朵颐,吃相如同饕鬄,我与顾漫互视一眼,顾漫眼睛里的目光有些犹豫,这个人的性格如此奇怪,演讲的时候一本正经,可真跟我们在一块儿,却又不说话。模样看起來也有几分猥琐,要不是顾漫穿的比较严实,估计他都要明目张胆的看顾漫了。 我有些不耐烦,但我并沒有说话,而是任由赵永新吃东西。 他的胃口不错,吃了半个小时后才停下來,喝了一口清茶,起身去洗手间里洗了一下手,然后回來坐下來,慢条斯理的说:“我知道你们是谁,上海的郝仁嘛,谁不知道。” 我长舒一口气,有些欣慰。 可是他下一句就说:“谁不知道你们最近都快要被何绍搞死了。” 我眉头一皱,有些愤怒的看着眼前这个不知道底细的赵永新。 赵永新往前一凑,脸上带着坏笑说:“想不想挽回自己的公司。” 我点点头,赵永新说:“那你给我两个亿,外加两成的公司股份,我帮你搞。” 我心中一惊,他胃口也太大了吧。两个亿外加两成公司的股份,我往哪儿给他弄去,我尽管是有钱,但那都是资产,两亿现金绝对弄不來,至于两成的公司股份,这更是重中之重。我有些犹豫,赵永新坏笑着说:“只要你愿意答应,我一准帮你搞定。” 我咽了口唾沫,顾漫拖着我的手,看了我一眼。 我松开顾漫的手问:“真的?” “真的。”赵永新答应的很快。 我抿了抿嘴唇,赵永新坏笑着说:“你知道行贿罪的量刑标准吗?” 我眉头一皱,冷笑一声抱着膀子看着赵永新说:“那你知道受贿罪的量刑标准吗?对了,应该叫国家工作人员受贿罪。” 赵永新看了看四周,站起來对我说:“咱们走吧。” 我转头看着顾漫,嘴角往上扬着。我知道,事情搞定了! 回到车上,顾漫要往副驾驶上坐,赵永新指了指车后排说:“你坐后面。” 顾漫看了我一眼,我点了点头,顾漫坐后面,赵永新坐副驾驶。车离开停车场后,赵永新说:“我帮你调查陆芳,分文不取,这只是我的责任。” “清官?真清官?”我玩味的问。 赵永新扁了扁嘴道:“贪官奸,清官要更奸。” “那你的奸诈之处在哪呢?”我笑着问:“就你目前的情况來说,帮我的忙去得罪陆芳,真的不妥当。” 赵永新笑了笑:“陆芳这一派系对我沒好处,我曾经得罪过他们,而且他们也有心想要打压我,既然如此,那我就让他们看看我的本事,顺便我还能笼络一下另一派的人心,还能卖给你一个人情,这不就是我的奸诈之处吗?” 开着车的我一怔神,竖起大拇指道:“高!” 赵永新让车开回北大,车停在停车场上,沒让顾漫下來,而是我们两个沿着北大的校园散步,商量接下來的计谋。赵永新已经调查的差不多,陆芳的家庭情况,受贿情况等等他都了如指掌。走到一个自行车停放处,赵永新走进去推出來一辆二八永久,笑着说:“找到我的车了,走了!” 我点了点头,赵永新跨上横梁自行车,骑着自行车消失在北大的校园里,看着他的背影,我有些恍惚。回到车上,顾漫着急的问我怎么样,我取下鼻梁上的眼镜,揉了揉眼睛说:“妥了。” 顾漫扁着小嘴说:“这个赵永新还真是个怪人。” 我玩味的笑着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脾气秉性,他的秉性就是奸诈,不过很可惜,他将自己的奸诈用到了该用的地方,如果他要是做贪官的话,一定比和珅更有过之而无不及,做贪官难,但做一个刚直不阿的清廉官员,更难。” 顾漫不屑的扁扁嘴,沒发表意见。 陆芳有一女一子,她的丈夫是一个诗人,写过两首酸诗。陆芳的女儿在美国常青藤盟校上学,儿子在国内是个知名的富二代,在北大附中读高中,整天骄纵跋扈。赵永新就决定从陆芳的儿子身上下手,让这小子长长见识。当然,他是需要我帮忙的。 …… 夜,北京三里屯夜店。 陆芳的儿子李一天,正在陪着朋友喝酒,现场群魔乱舞,气氛十分热烈。李一天正在大肆叫嚷自己的英语老师有多么漂亮,现场几个凯子都骂他丫挺有本事带我们一块儿去轮她。李一天脑门一热,但沒有过去而是认怂讪讪笑着,现场几个凯子都鄙视李一天沒卵蛋。 很快他们就喝的晕晕乎乎,一群人从酒吧里出來。李一天揽着一个陌生的女孩,同伴们还在说他丫挺沒卵蛋,轮个女人都不敢。李一天脑门一热,一把拖过身边的女孩说:“走,哥几个先轮她,回头再去找英语老师。” 女孩一听李一天这么说,当时就尖叫出声。李一天一巴掌甩过去,说:“叫你姥姥,跟老子走。” 一群人浩浩荡荡离开酒吧,女孩被带到酒店。 十五分钟后,一群警察悄悄摸上來,将李一天带走醒酒。 …… 在一个脏乱的出租屋里,桌子上放着两瓶二锅头,以及一些猪头肉等下酒菜。我与赵永新相对而坐,赵永新手指里夹着四块钱一盒的中南海,抽了一口笑着说:“够这小子喝一壶的,就看陆芳的动静了!” 我给自己倒上一杯酒,疑惑的问:“你怎么能出动警察抓他,你是纪委,跟警察可沒关系啊!” 赵永新嘴里叼着烟卷,玩味的笑道:“跟我毛关系都沒有,他们要轮那女孩是公安副局长的女儿。尽管是地方分局的,但为了女儿人家也不得不得罪陆芳啊!再说,陆芳手里又沒有重权,因为这么点小事,她也不敢声张。” 我吐出一个烟圈,笑着问:“你安排的?” 赵永新夹了一口菜说:“我可沒这么损,人家小姑娘好好的中学生,我带人家去泡夜店?” 我疑惑的看着赵永新,赵永新轻咳两声,转身对着破电视说:“看球看球!” 我一把丢下酒瓶,将香烟捻灭在桌子上,笑着说:“你要是不是坏人,那可就沒好人了。” 赵永新嘿嘿一笑,端起酒杯跐溜一声喝下去。 正在这个时候,赵永新的诺基亚突然响了,他一把摸起诺基亚,醉醺醺的说:“喂!” 片刻后,赵永新放下电话,表情有些凝重的看着我说:“李一天被放出來了。” 我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还不到一个小时。 第五百六十三章 :夜店矿难 赵永新气急败坏的打了两个电话,最后他一把将电话摔到桌子上说:“这个副局长有把柄在人手上,不敢声张,女儿被轮也只能咽下这口气。” 我恍惚一怔,手上的烟已经烧到最后,烫的我一激灵,赶忙将烟头丢到地上。 赵永新抓起二锅头的瓶子,喝下去半瓶一抹头发说:“干,我就不信弄不死他。” 我又点上一支烟,抽的慢条斯理。 …… 李一天从派出所出來之后,就被母亲陆芳接回家,然后劈头盖脸骂一顿,他的父亲李大友也不敢说话,家里都是陆芳当家的。最后陆芳丢下一句话扬长而去:“关你两天禁闭,再敢给我出去胡闹,我打断你狗腿。” 李一天被关禁闭,我跟赵永新彻底沒了办法。原本我们两个的计划是从李一天下手,让李一天做导火索,引出陆芳。可现在陆芳将李一天关禁闭之后,我们原本所有的计划全部都用不上,只能另寻出路。 陆芳这两天正在为华夏矿业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宁夏那边有一座矿塌方死了许多人,这件事一直被人捂着盖子不敢见光。这两天光中央台的领导,陆芳就见了四五个。不论见哪一个的时候,她都带着金卡,可准备好的金卡,却沒有任何一个领导敢拿。 能源局方面的领导找她谈了几次话,陆芳支支吾吾说只是小事故,矿上就死了一两个人。可回到办公室里,看着文件上比自己说的多出百倍的数字,陆芳感觉头皮发麻,呼吸都有些急促。正在这个时候,一个电话打到陆芳的办公桌上,陆芳拿起电话一听,顿时吓了一跳,赶忙对电话里的人说:“拿钱,赶紧将他们都给我送回去。” 思考一下,陆芳斩钉截铁的说:“不,将他们关到顺义去。” …… 电话是一个副董事打來的,副董事告诉陆芳宁夏那边有人到首都上访。放下电话的陆芳两道秀眉凝重的看着眼前的图片,嘟嘟囔囔的说:“上访这种小事还用得着通知我,直接关到顺义去,真是的。” 整理一下心情,陆芳刚想要再给电视台方面的关系打两个电话,就收到电视台方面某重要领导人的短信,短信上让陆芳到东三环附近的咖啡厅去。陆芳心头一紧,立马开车赶到东三环的咖啡厅。陆芳到的时候,电视台方面的领导人已经到了,坐在一个角落里,面前放着一杯咖啡。 陆芳走过去坐下來,对方也不废话,将一组照片放到陆芳的面前,陆芳拿起照片一看,全部都是宁夏矿难的照片,照片的清晰度很高,全部都是用长焦距相机拍摄的。陆芳心头一紧,对方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咖啡说:“我帮你拦下來了,拍摄这组照片的记者已经被我停职。” 陆芳长吁了一口气,对方玩味的看着陆芳,沒有说话。 陆芳心头一动,从身上摸出來一张金卡放到桌子上面,对方沒有动桌子上的金卡,而是将手放到陆芳的手上,轻轻抚摸陆芳的柔荑。但男人的表情并不猥琐,也沒有摸很多下,蜻蜓点水,然后将金卡推回去说:“新闻口的事情,我帮你处理好,其他方面你自己处理。” 说完,男人站起來走了。 陆芳看着男人的背影,深吸了一口气。 这件事处理起來说麻烦也不麻烦,只要新闻口保证不曝光,在系统内所有人都会给她一个面子,不将这件事上报,而且由于这件事隐瞒得当,并沒有很多人知道。补偿款直接让当地政府出,几个上访的也全部被抓起來。 事情有惊无险的处理之后,这天晚上陆芳收到一条短信:“香格里拉大堂,我在等你。” 陆芳心头一动,看看正在打电子游戏的儿子,又看看正在写字的丈夫,來到卧室里从衣柜里拿出來一套职业套裙,想了想又拉开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來一套黑色的镂空内衣,穿上内衣,再穿上套裙,最后再穿上一套新的黑丝与高跟鞋,陆芳离开了家里。丈夫见惯不惯,儿子贼头贼脑。 陆芳离开之后,李一天见父亲正在写字,偷偷摸摸的潜入到母亲的卧室里面,从母亲的床头柜里翻出一张金卡,正准备溜走的时候,却看到桌子上放着母亲刚换下來的黑丝,李一天一摸鼻头,一把拽过黑丝装到兜里,偷偷摸摸从家里跑出來。 一个电话打出去,那天的哥们齐聚三里屯。 李一天在夜店里疯狂的摇晃着自己的身体,哥们都嘲笑他沒卵蛋,说轮女人,结果都他妈进去了。李一天脸上挂不住,一把从兜里掏出來黑丝拍到桌子上说:“我那天不是说我有个特漂亮的英语老师吗?这就是她的。” 现场的人明显一愣,玩味的看着李一天说:“一天,你该不会骗我们的吧?” 其中有几个起哄的说:“你要是有本事,你就打电话叫她出來,让哥几个也尝尝鲜。” 李一天有些后怕,他的英语老师的确挺漂亮,是他喜欢的成熟姐姐类型,可是他根本沒跟英语老师接触过啊!可现在牛逼已经吹吹去了,李一天灵机一动,自己不是有老师的电话吗?一想到这里,李一天一拍脑门就对朋友们说:“我叫她出來,给哥几个尝尝鲜。” 几个人一脸垂涎的模样,让李一天很受用。李一天拿出手机拨打了英语老师的电话,在电话里说自己有几个单词不会,想要老师补习一下。李一天家里有钱,陆芳给他请的补习老师自然不是庸俗之辈,接到李一天的电话自然不敢怠慢,李一天随口说了个地方,英语老师赶紧过去。 李一天哈哈一笑,招呼几个哥们道:“走,轮了她去。” 几个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三里屯,赶到东城附近,在东城附近的一个酒店下面,李一天的英语老师正在等候,李一天让几个兄弟先藏在旁边,说他先带老师到酒店,回头发房间号给他们。几个狐朋狗友看着站在夜色中的英语老师,垂涎的点了点头。 李一天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走到英语老师的后面,拍了一下英语老师的肩膀,英语老师转过头來看着李一天,发现李一天浑身酒气之后就微微皱眉。李一天指了指眼前的酒店说:“我们进去喝杯咖啡,然后你给我上课。” 李一天故意将上课这两个字念的很重,他的英语老师也沒有多想。跟着李一天到酒店里面,李一天正想去开房,英语老师却拖着他的胳膊说:“酒店不是有咖啡厅吗?开房间干嘛。” 说完,英语老师有些警惕。 李一天木楞的看着英语老师转身走向一楼大堂里的咖啡厅,随后他也只能跟上去,看着英语老师的背影,暗骂一声:“妈的!” 李一天与英语老师刚走到酒店的咖啡厅,陆芳与另一个男人就走到大堂,男人已经预定好房间,也不用出示身份证,直接就走进电梯上楼上去了。而咖啡厅里的李一天坐在英语老师对面,如坐针毡。外面那帮王八羔子都在等着呢,如果自己今天要是不能搞定这小娘们,肯定要被他们嘲笑沒卵蛋。 看着眼前这个戴着金丝眼镜的女人,李一天感觉她竟然有点像陆芳在工作时的样子,摸了摸兜里装着的黑丝,李一天露出一个胃部觉察的阴鸷表情。李一天招手点了两杯咖啡,英语老师本不想要,但耐不住李一天的盛情。英语老师拿出课本,给李一天讲课,李一天在背地里,却在观察英语老师面前的杯子。他兜里装着一颗红色的小药丸,不是什么难以弄到的东西,就是普通的安眠药遇水速溶。 英语老师给他讲了二十多分钟,李一天兜里的手机不断有短信发过來,李一天就是找不到机会将药丸放到老师的咖啡杯里。这个时候李一天有些不耐烦,起身就要去洗手间,英语老师只好暂停,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李一天在洗手间里给兄弟们打了个电话安慰一下,让兄弟们等一会儿,洗完手李一天从洗手间出來回到座位上,刚坐下英语老师的手机就响了。 英语老师说了句抱歉就离开了,李一天眉头一皱,看英语老师的神情,就知道是老公打來的。看着老师背对着自己打电话,李一天狂咽唾沫,这可是上天恩赐的好机会啊! 他一把将药丸丢到英语老师的咖啡杯里,药丸遇水速溶很快就消失在咖啡杯里。英语老师说了有一分钟,然后就挂断电话重新坐在沙发上,继续给李一天讲课,李一天盯着老师的咖啡杯,他在等着老师喝咖啡。可是李一天的英语老师就是不喝,一口气讲了有半个多小时,外面的兄弟们都有些着急了,不断发短信。终于,英语老师讲的有些口干舌燥,端起咖啡杯一口气喝下去半杯,继续给李一天讲课。 李一天看着老师喝下去杯中的咖啡,忍不住狂咽口水。 自己的大计,终于大功告成了! 第五百六十四章 :访民风波 沒过多久,李一天就发现英语老师的神情有些飘忽,哈欠不断十分疲惫。李一天咧嘴一笑,对英语老师说:“老师,你是不是累了?要不我去开个房间,你好好休息一下。” “你,你说什么呢?”李一天的英语老师有些局促的说。 话刚说完,她整个人就趴在桌子上。 李一天咧嘴一笑,骂道:“妈的,药性这么强。” 说完,李一天就去前台开了间套房。然后回到咖啡厅里,将老师的东西收到包里,搀扶着老师离开咖啡厅,乘电梯到达最高层。搀扶着英语老师來到套房门前,拿出门卡刷一下推门走进去,扶着英语老师晃晃悠悠栽倒再**。然后他看着躺在**的英语老师,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 李一天被陆芳关禁闭后,我与赵永新并沒有闲着。赵永新人脉多路子广,不知道从什么消息得到宁夏矿难的事情。并且他收到消息有上访的人被陆芳关在顺义的黑监狱里,经过赵永新初步侦查,赵永新找到黑监狱的位置。这次赵永新并未通知警察,而是回到出租屋里与我商量,准备与我干一票大的。 我沉思片刻后,并沒有托大。 “黑监狱肯定有人看守,不一定有枪,但咱们贸然上门有点不妥当,而且就咱们两个势单力薄到时候说不定还得载进去,最重要的是这件事对陆芳的威胁不大,顶多就是挨个处分,当导火索也欠点火候。”我仔细分析道。 赵永新听后皱眉看着我,我嘴角带着微笑看着赵永新说:“我有个兄弟,在北京好歹有点地位,帮咱们解决个黑监狱轻而易举,让他來做,保证事半功倍,而且不会走漏风声。” “你确定张晓军靠谱?”赵永新看着我,玩味的问。 看得出來他对我的底细很清楚。 我点了点头,赵永新一拍巴掌说:“好,那就让他做。” …… 截访的黑监狱张晓军有所耳闻,背后牵扯到很多势力,一不小心说不定会得罪一大片人。我将事情告诉张晓军后,张晓军并沒有犹豫,而是看着我问:“你想要个什么结果。” “见到那几个上访的人。”我看着张晓军的眼睛说。 “行!”张晓军二话不说,给我一个肯定的答复。 我是下午告诉张晓军的,当天晚上十二点多,张晓军带着三个脏兮兮的农民來到四合院里。张晓军往院子里的椅子上一坐,拍了拍手说:“妥了!” “谢了,三哥!”我郑重的对张晓军点点头。 张晓军点上一支烟看着这三个人,指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说:“他们都是死难者家属,矿井上出现塌方,一个工程队全部都葬里面了,矿上不给钱,也不让他们挖尸体,村民们闹,矿井上就打人,矿井上说死一个人拿五万块钱,已经有不少家庭拿钱了。但大部分人都还在闹,一个月前发生的事情,已经拖到了现在,他们能來到北京也不容易,他们根本买不到火车票。” 我看着这个十六七岁,脏兮兮的孩子,有些于心不忍的问:“你叫啥?” 孩子往后倒退一步,目光有些呆滞,怯生生的说:“小帅。” 另外两个两鬓都已经斑白的老人看到我,犹豫片刻后,一头跪下來,叫嚷着让我给他们做主。我赶紧让他们起來,听到动静的顾漫与贾正妃都也从房间里走出來,顾漫睁大眼睛看着这三个像是乞丐的人,贾正妃嗤笑一声,说:“上访的?” 我并沒有理她,而是拿出电话让赵永新过來。 半个多小时后,赵永新赶到现场。询问事情经过后,赵永新点上一支烟在院子里來回踱步,他急促的说:“曝光,必须曝光。通过正统媒体不行,就通过凤凰卫视,通过海外媒体。” 贾正妃笑了一声说:“你们还是先想着怎么应对天亮的骤风暴雨吧!军子将他们营救出來,天亮肯定会传到他们的耳朵里。” 我与赵永新同时一怔,贾正妃又说:“陆芳也不是吃素的,这件事想必早已人尽皆知,之所以别人不说,是因为陆芳会做人,沒有得罪人。而且这件事曝光对大众沒有好处,小范围处理就可以。如果你们硬要曝光,恐怕你们会先成为头号公敌。” 我又是一惊,赵永新吐出一个烟圈看着贾正妃说:“小时候在海里长大的吧!” 贾正妃沒说话,而是双腿叠放在一起,端起桌子上的茶。 赵永新将烟头丢到地上,用脚狠狠踩灭说:“有些事,不去做怎么知道结果。” 赵永新之所以这么大胆,归根结底是因为他关系比较强硬。他在凤凰卫视香港的电视台都有关系,跟国外的许多媒体也都有交情。看得出來他也是个强人,他将这件事连夜制作成视频,然后通过邮件将视频发送出去。天蒙蒙亮的时候,吃过饭已经睡下的三个访民似乎并不安宁。 赵永新站在床边揉了揉太阳穴,我坐在椅子上抽烟,顾漫趴在出租屋的桌子上睡觉。 赵永新回过头看看我说:“天亮后将是骤风暴雨。” 我凝视着眼前的烟蒂,吐出一口烟淡淡的说:“在雨中高歌,最有意思。” 陆芳第二天上午九点才将手机开机,他开机的时候男人已经穿好衣服,在戴一块卡地亚的男表。而陆芳依旧躺在**,洁白的棉被下,可以看到一条白净的细腿。陆芳手机刚开机,就收到无数电话与短信,都是一个人发來的,那个副董。 陆芳看了一眼后,就惊讶道:“不好了!” 男人站在镜子前面,边戴手表边说:“什么事。” “黑监狱的上访人被救走了!” “哦?”男人傲慢的问。 陆芳说:“是贾正妃家里的那个男人。” 男人转过身,看着躺在**的陆芳说:“新闻口我说的算,你自己处理好这件事。我先走了,改天再约。” 男人走后,陆芳心里很乱,一个电话打过去问清楚之后,陆芳就急匆匆从酒店离开,拿着自己的手包从一个房间门前经过的时候,她听到里面传來撕心裂肺的叫声,陆芳眉头一皱啐道:“现在的年轻人真沒教养,都不知道注意点影响。” 房间内,李一天看着**穿着妈妈丝袜的英语老师,眼睛都红了! …… 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几个上访的人而已,不是什么大事。陆芳简单了解过之后,就知道张晓军其实是为我办事的。陆芳看着我的头像,莞尔一笑,几十岁的女人,也别有一番风情,怪不得能让那个男人一晚上两次!陆芳笑着拿起电话打给副董事,只说了一句话:“找点人,黑吃黑。” …… 我与赵永新守候在出租屋里,顾漫打电话叫了外卖,我们两个在商量对策。这次我们的目标是陆芳,所以整件事的矛头必须指向陆芳。我们两个唇枪舌剑,讨论的不亦乐乎。这时外卖來了,顾漫嘟着嘴说:“行了,先吃饭,回头再商量。” 几个访民走过去,有些颤巍巍的。赵永新眉头一皱,转头对我说:“我们应该想办法先将他们三个处理好。” 我眉头微皱,也点了点头。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传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我与赵永新互视一眼,赵永新将中指放在嘴边做嘘声状,他慢慢靠近到门口,问了一句:“他妈的,谁啊?” “外卖。”外面喊了一声。 正在处理外面的顾漫惊讶的看着自己手上的饭菜。 赵永新走到床头上,从枕头下面拿出來一把警用手枪,将子弹压进去,上膛后举在手中说:“我沒订外卖。” “四楼五零八,就是这儿。”外面传來喊声。 “那你进來吧。”赵永新说。 说完,赵永新边将手放到了门锁上面,外面传來推门的动静,赵永新一把将防盗门锁拉开,门被推开,赵永新持枪指着外面的一个男人。眨眼之间,赵永新发现楼道里面有十几个壮汉,身高全部在一米八五以上,体格健壮,赵永新将枪顶在男人的脑门上,冷喝道:“不许动。” 外面的男人刚想动手,就慢慢举起双手,十分识趣。 赵永新冲我使了个眼色,我走上去在男人的身上摸了一遍,发现沒带枪之后,才松了口气。男人懒洋洋的看着我们,笑盈盈的说:“别紧张,我不动你们。” 赵永新一枪托打在男人的脑袋上,男人不动声色的站在那里。壮的如同一座铁山的男人眯着眼睛看着屋子里的三个访民,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这样僵持下去,对我们是沒有任何好处的,我敏锐的意识到。看着赵永新手上弩张着的枪口,我猛然将枪夺过來,一枪打在男人的大腿上,男人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他身后的几个男人想动,我怒喝一声道:“别动,不然我杀了他。” 说着,我将枪指向男人的脑门上。 我对赵永新说:“别担心,这样的人身上都背着命案,杀了也沒人管。” - ps:再说一下,馒头的q1694539229,大家可以加馒头。书友群260112561,里面人很多,大家可以进去聊天。 第五百六十五章 :百般滋味 我话刚说完,跌倒在地上的男人就想动手。我举着手枪纹丝不动,一枪打在男人的肩头上,子弹从耳旁呼啸而过的声音让他的耳朵暂时性失聪。男人恶狠狠的看着我,我举着手枪,低着头看着男人说:“别乱动,下一次就是脑袋。” 我话说完之后,男人果真没有再动。我转头看看赵永新,赵永新正在眯着眼睛看我。我翻个白眼,赵永新明白我的意思。赶紧拿出电话叫警察过来,几个壮汉见到这种情况,都有些蠢蠢欲动。我举着黑洞洞的枪口,在狭窄的楼道里与他们对弈。 “***的!”跪在地上的男人猛然暴起,我迅速开枪,子弹贴着男人的耳朵飞过去,一片鲜血飞溅起来,几个血滴粘在我的脸上。男人的暴起让男人身后的一群壮汉猛然跳起,朝我冲过来。十几条壮汉,我与赵永新根本就不是对手。根本不用过多纠缠,我跟赵永新就被人给绑在地上,顾漫抱着脑袋蹲在墙角。 让我出奇感到意外的是,这些人竟然没刁难我们。而是径直走到角落里,将那三个访民带走。那个十五六岁的孩子哭嚷着不要走,被人一巴掌抽到脸上,男孩的嘴里立马吐出一口鲜血。赵永新从地上站起来,看着这群人愤慨的说:“你们这是违法的。” 那个挨了两枪依旧像个没事儿人一样的男人走到赵永新的 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只有一米七的赵永新,脸上带着狞笑道:“要不是怕将事儿惹大,老子今天一定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王法。” 男人们来的快,走的也快。前后加起来不到十分钟,三个访民就被人抓走。赵永新气的叼着烟卷,怒骂一声:“妈的。” 我点上一支烟说:“这线索到这里就断了,这三个人被带走,指不定就要被灭口,是咱们害了他们。” 顾漫睁大眼睛说:“难道就没有王法吗?他们光天化日之下抢走三个人,没人管?” 我冷笑一声:“管?谁敢管。他们只是访民,又不是官二代富二代。这年头,人比狗多,人命比狗贱。” “咱们管。”顾漫脸涨的通红,神情十分激动。 我叹了口气说:“管不成了,是咱们害了他们。” “郝仁,你还是不是人。”顾漫十分激动。 “**!妈的,我怎么不是人,他们十几个人,摆明了不是冲着咱们来了。那个头头吃了两枪硬生生没动咱们一个手指头,你还没看明白吗?”我也有些愤怒,脑门上的青筋都有些隐隐可见。 顾漫被我骂的目光有些黯淡,她眼睛里汹涌出泪水,含在眼珠里,但没有流出来。昨天晚上她跟那个十六七岁的小帅聊的最多,那个孩子告诉她,他的梦想就是考上县里的高中,然 后再考一所好的大学。等大学毕业,就可以报效祖国,实现自己的理想。那个孩子跟她说了很多很多,她并没有点破孩子可笑的理想,可是现在。她眼睁睁的看着坏人将他带走,却没有丝毫办法。 顾漫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硬生生将眼泪咽回去。 赵永新点上一支烟,抽的又快又急。 将一支烟抽完,赵永新将烟头丢在地上并没有踩灭。 在华夏矿业的集团公司里面,副董事走进陆芳的办公室里,对陆芳做了一个完成的手势,陆芳点了点头,继续低头处理文件,并没有将这件事当回事。几个刁民,真以为自己能见着皇帝?呵呵! 至于操纵这几个刁民的人,陆芳更是不屑一顾。几个濒临死亡的家伙,现在还想着怎么翻身,真是白日做梦,荒谬。 桌子上的电话响了,陆芳拿起来一看,是何绍打来的。 陆芳赶紧拿起来,亲切的说:“喂,何书记。” 何绍平静的询问昨天晚上的事情,陆芳简单说了一遍,何绍听过之后点了点头,临放下电话之前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不要再随随便便就被别人威胁,你现在好歹也是一个领导。” 陆芳心头一紧,不由猜测到昨天晚上自己在酒店的事情,难道已经被何绍知道了?陆芳有些尴尬,在电话里说着知道了,知道了 !放下电话之后,陆芳沉思了一会儿,将那个新闻口有关负责人的联系方式拉黑。何绍说的对,自己现在是个不小的领导,不能再像以前那样。 自己现在这个层次,重的是博弈,不是睡觉。 看看腿上的黑丝,陆芳犹豫一下将鞋子脱下来,然后又将腿上的黑丝脱下来丢到抽屉里面。不能再打扮的太刻意,一定要透漏自己的威严大气,陆芳心中想到。 …… 木木离开美国之后,并没有立即回国。而是辗转去了一次澳洲,这段时间一直都住在澳洲的姑姑家。木木的姑姑住在澳洲墨尔本,姑姑与姑丈在墨尔本的郊区有一套大房子,家中有三个菲佣。姑丈经常在世界各地飞来飞去,这栋房子大部分时间是姑姑自己住的。木木离开美国后,想找个地方静一静,于是就来了澳洲,在姑姑家里过了一段时间平静娴静的生活。姑姑比木木的父亲要大两岁,但两鬓已经斑白,女人比男人老的要快许多。木木最喜欢跟姑姑在一块,姑姑是一个很平和的人,从不教导晚辈所谓的人生道理。姑姑曾经对木木说,百闻不如一见,人生重的是经历。什么情啊,爱啊!有过一次,尝尝滋味,也就明白了人生的百般滋味。 姑姑对木木说这句话的时候,木木才八岁。现在想想,木木才感觉姑姑说这句话的意思。依稀 记得,也就是在木木八岁时候,姑姑嫁给一个男人,然后移居澳大利亚离开了自己。这个男人就是自己现在的姑丈,转眼间十多年过去,当年花容月貌的姑姑,也变的如同一个垂暮的老人。 太阳光照耀在姑姑的脸上,木木坐在椅子上看着姑姑脸上斑驳的皱纹,露出开心的笑容,她的牙齿很洁白。 “木子,笑啥?”姑姑收起手中的书,看了木木一眼。 木木摇头,说:“没啥,就是想笑。” 姑姑沉吟了一会儿,对木木说:“想笑就对了,比你前几天愁眉苦脸的好!” “姑姑!”木木撒娇般叫道。 这时菲佣拿来一个电话,贴耳告诉木木的姑姑。木木的姑姑接听电话后,只说了一句话:“我是。” 随后就是良久的沉默,然后木木的姑姑说了一句:“好。” 然后就挂断了电话,木木睁大了眼睛看着姑姑问:“谁呀?” 木木的姑姑抬起已经有些模糊的双眼看着天边的残阳,十分平静的说:“他!” 木木知道姑姑口中所说的那个他,就是当年姑姑的恋人,那个让姑姑尝过百般滋味的人。木木心思玲珑,怎会不明白当年姑姑为什么要离开中国千里迢迢来到澳洲,她怎会不明白姑姑当年为何非要嫁给一个不爱的人。这一切,都是姑姑的那个他,造的 孽。依稀记得,那个时候的姑姑已经三十多岁,而那个他才刚满二十,想错十岁。他锐气十足,她成熟漂亮。多方面的原因,最终没有走到一起。 可就是最不可能伤到姑姑的他,却将姑姑伤的透彻。 “什么事呀?”木木试探性的问道。 姑姑轻声笑笑,看着木木说:“木子,这件事说来,与你有关。” “跟我有什么关系。”木木脸一红。 姑姑轻声道:“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起过的不,他还在北京,在纪委做一个小组长。” …… 赵永新的确是个牛人,他将烟头丢到地上后,就从兜里拿出手机,按了两下后打通一个号码,将事情告诉对方后就挂断电话。然后赵永新点上一支烟,慢条斯理的抽着说:“等着瞧吧,他们三个绝对不会死,他们三个要是敢死,我就让那些人偿命,包括陆芳。妈的!” 我与顾漫大眼瞪小眼,都不明白这里面是怎么回事。 可等到了晚上之后,几个警察上门将三个访民送上门,尽管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有点外伤,但看的出来他们没有受到多少伤害。看着他们三个,我与顾漫大眼瞪小眼不明白这里面是怎么回事儿。可更让我们感觉惊奇的是,就在这个时候一直紧咬牙关的新闻口突然松口,几个声称自己是新华社记者的人要来采访 三个访民。 面对记者的录音笔,三个访民声泪俱下控诉煤矿的作为。我跟顾漫都如同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唯有赵永新点上一支烟,站在一旁看着新华社的记者采访三个访民,他的眼睛里带着一股捉摸不透的耐人寻味。原本危机的情况来了一个华丽大转身,只要这件事情曝光出去,陆芳必然成为众矢之的,只要舆论一边倒,陆芳倒台指日可待。 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日历,发现今天是十二月八号。距离十二月十二号,只剩下四天了! 我走到赵永新的跟前,丢给他一支烟说:“你打电话到底通知的谁,你不会在海里有关系吧!” “逑!”赵永新骂了一句,没解释。 -ps:这几天更新不好意思,馒头遇到太多变故,这些变故不一而足,希望大家理解。 第五百六十六章 :张玲的预产期 黑煤矿的事情第二天见报,煤矿塌方事件成为当日头条。几个访民站在出租屋中的照片成为当天的新闻热点,华夏矿业一下子成为众矢之的。尽管新闻上并没有将矛头指向陆芳,但其隐喻里已经内含陆芳玩忽职守,有意隐瞒事实真相。我与赵永新躲在出租屋里看着新闻上报道的内容,露出得意的笑容。 就在这个时候,赵永新接到一个电话。 赵永新沉默一阵后,欣喜的问:“现在在什么地方。” “香格里拉。”电话里的人说。 “好,好,好!”赵永新十分激动,将烟头捻灭在桌子上,起身对我说:“走,逮几个作奸犯科的混蛋去。” “怎么回事。”我有些诧异的问。 赵永新冷哼一声道:“李一天正在香格里拉里轮一个女人,强迫的。” “我操!”我震惊不已,站起来带上家伙就随着赵永新赶到香格里拉。在酒店前台,赵永新出示证件。并且给几个自己的警察哥们打电话,让他们都赶到这里。十几个人到齐后,分批次从消防通道与电梯赶到顶层的总统套房。赵永新已经跟酒店沟通过,一个服务生拿着房卡来到套房外面。 警察示意服务生开门,服务生上前将门打开。几个警察鱼贯而入,其中一个拿着录像机将这一切全部都录下来。房间内,几个赤身 的少年正在房间里嘻嘻哈哈吞云吐雾,桌子上放满空着的洋酒瓶子,烟头丢的满桌子都是。旁边还有几份快餐,房间里遍地狼藉。在**躺着一个脸色惨白的少妇,少妇呼吸很微弱,被人用床单皮带绑在**,浑身上下一丝不挂,大腿上裹着一双被撕破的黑色丝袜。我跟赵永新最后走进去,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怒骂一声禽兽。 几个少年没想到警察会过来,见到警察后都吓一跳。李一天正骑在少妇的身上,他双眼发黑,行为飘忽,看来这几天里没少放纵自己,见到警察进来,都没听到,只顾着抱着少妇。少妇的表情已经木然,躺在**望着天花板,眼睛已经哭肿,身体也是红一片紫一片。 “全部带走。”领头的警察怒喝一声。 李一天被警察上去拎起来,一个警察拿起一条毛巾将少妇的身体遮住。李一天还在叫嚷:“我操,你们他妈的谁啊!” 我敏锐的注意到,房间的床头柜上放着一个冰壶。我冷哼一声,对赵永新使眼色道:“他们不但作奸犯科,还溜冰呢!这回可玩大发了,怪不得他那么强,连续弄了几天,原来是为了散冰。” 赵永新狡诈一下,走上前看看躺在**的少妇,略显失望的叹口气。李一天一伙人被带走,少妇也被人送到医院检查,提取证据。抓捕现场的视频被赵 永喜复制一份,当天晚上通过他的媒体朋友曝光到网络上。一夜之间,李一天火爆网络,并且有人爆料李一天就是陆芳的儿子。一夜间陆芳的风流事迹红爆网络,成为无数人调侃唾骂的对象。 转眼间风雨骤变,坐在办公室的陆芳感觉到自己很无力。这时,赵永新接到上级命令,陆芳涉嫌贿赂,依法被双规调查。赵永新看着手中的文件,无奈一笑。事件转变太快,让陆芳根本反应不过来。她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网络上媒体上的报道与曝光。她不明白这一切都是为什么,有些木然的看着这一切。 手机铃声传来,陆芳低头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进去后什么也别说! 短信刚看完,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赵永新带着纪委的同志走到办公桌前,看着坐在大班台后的陆芳,对她出示文件。陆芳看着赵永新身上的制服,深吸一口气。她明白自己的政治生涯,就这么戏剧性的结束了。 到现在,陆芳都不知道到底是何方神圣将自己拿下的。 赵永新? 呵呵,他只不过是个小喽啰而已。 临走前,陆芳嗤笑的看着赵永新。 陆芳被双规,华夏矿业群龙无首,上面下派个临时董事长,华夏矿业的整个内部人人自危。翌日,华夏矿业副董事长也被带走调查,宁夏分矿矿 长党委书记几位领导人被当地纪委带走。当地死难者家属一下子炸开锅,纷纷**告状要求赔偿。 然而这对于整件事情来说,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因为陆芳的双规,各种内幕全部被曝光出来。 而赵永新并没有再深究整件事情的内幕,他亲自上阵审问被双规后的陆芳。我打电话给赵永新,赵永新没接。到这时我才明白,真正的清官是不会跟任何有目的的人走的太近的。放下手机回头看看顾漫,对她说:“走吧,回晓军家。” 正在赵永新这脏乱差的出租屋里睡的迷迷糊糊的顾漫回过神看看我,哈欠连天的说:“嗯,你们处理完了吗?” 我思考一下说:“应该差不多。” …… 事实证明,陆芳的倒台对何绍利益团体的伤害真的很小。而且贾正妃告诉我,陆芳之所以能倒台,是因为何绍放弃陆芳。如果何绍愿意救陆芳,陆芳是断然不会被双规的。什么矿难,完全可以推卸责任说是下面的人隐瞒不报。到时候将几个矿长抓进去就成,这都不叫大事儿。 至于李一天作奸犯科的事情,更不叫事情。 对陆芳一毛钱的影响都没有,陆芳的双规,是因为何绍的放弃,何绍的不拯救。 这就是政治,很残酷,但也很真实。 我忽然明白,这就是一次利 益博弈。陆芳尽管是倒台了,但并没有伤及何绍。相反因为何绍识时务放弃陆芳,他的地位反而更为稳固。我有些着急,因为兰仁义从监狱里打来电话,告诉我他要被公开审理。我让他别着急,我肯定不会让他坐牢。兰仁义在电话里对我说:“没关系,爷们哪有不坐牢的。前两天知然来看我,告诉我只要我这次出去,我们俩就有可能。” 我沉默着没有说话。 兰仁义的电话刚挂,安娜的电话就打进来。说的也是兰仁义的事情,她说兰仁义持刀行凶,她没有告兰仁义,但这次是公诉。何绍最近去见过一次向北风,大概意思就是让向北风妥协,她不知道向北风做的什么决定。听着这些消息,我有些犹豫。安娜还告诉我,何绍似乎要以夏天公司为背景,大肆推动长三角地区的制造业改革。 “什么?”我震惊的问。 安娜解释道:“他需要自己手中有资本权力,有内幕消息称何绍准备将夏天公司公开拍卖给一个商人,将夏天公司培养成长三角地区最大的制造业企业,以此作为自己的政绩外加资本权利。说简单一些,地位是需要用资本堆砌起来的,这些东西都是他的后盾。你应该懂,这不叫贪污。对于他们来说,贪污已经毫无意义。” 我点点头,安娜说的对。 我脑袋飞快的转着, 却想不出一个办法阻止何绍的行为。实际上,我现在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是一个死人。最后我也没能给安娜一个办法,挂断安娜的电话之后,我蹲在张晓军家里的院子里,顾漫站在我的身后。我夹着手中燃烧的只剩下烟屁股的烟头,无奈的说:“麻痹的,辛苦忙这么多天,到头来一无是处。” 身后的顾漫没有说话。我抽完最后一口烟,将烟屁股丢到地上,取下鼻梁上的眼睛,感觉眼前的世界非常模糊,我眼睛的近视好像比来北京前更严重了。这时,我感觉到自己的眼前出现一个漂亮的身影,模模糊糊看不清楚到底是谁。她走上来,抱着我在我的唇上吻一下,我木然的站在原地。视线慢慢聚焦到我的眼前,眼前原本模糊的影子慢慢变的真实起来。最后我一把推开顾漫,说:“你干嘛。” 顾漫没有开玩笑,而是认真的看着我说:“吻一下又不会死人。” 我没说话,赶紧戴上眼镜。 当天晚上,我翻来覆去半晚上没睡着。身侧的顾漫睡的很安稳,我感觉很可笑。跟顾漫在一起快半个月,我竟然没碰她一个手指头,有点苦笑嘲笑一下自己。慢慢闭上眼睛,感觉疲倦袭来,躺在**慢慢睡着。睡梦中,我梦到一个巧笑倩兮的女孩出现在我的眼前,我看不清楚她的长相,她来到我的面前,双手环抱着 我的脖子,将我拉下去低头吻上她。我们嘴唇贴在一起,没有伸出舌头,也没有过分的湿吻,只是很普通的嘴唇贴着嘴唇。 她的嘴唇湿湿的,有股柠檬的味道。 我的视线慢慢聚焦到她的脸上,我猛然睁开眼睛,从**坐起来大叫一声:“张玲!” 我喘着粗气,身上流淌着汗水。好半天我才缓过神来,身旁的顾漫早已不见,房间里静悄悄的,我甚至能够听到自己的呼吸声。我从**下来,坐在椅子上面,还在为刚才的梦紧张焦虑。抬起头看向墙上的日历,却发现今天是十二月十二日。 张玲的预产期! 第五百六十七章 :夏婉玉的控诉 站在原地木然三分钟后,我走上去将日历撕掉。 穿上衣服打开门,却发现天空中竟然飘零着雪花。寒风烈烈,迎面吹来让人倒吸一口冷气。十二月的北京已经很冷,一夜间的降雪更让人忍不住打个喷嚏。我站在门前犹豫片刻后,又起身回去添上一件衣裳。洗过脸刷过牙之后,顾漫从门外面回来,手里提着豆浆油条。她身上穿着这一件纯白色的棉大衣,将豆浆油条放下来,搓着冻的通红的小手说:“贾姐跟三哥今天早晨出去了,说要几天才能回来,将家留给了咱们。” 说着,她从桌子上拿来一张纸片,上面是贾正妃的笔迹。我接过来仔细一看,就明白张晓军与贾正妃有事外出,但具体什么事情他们没说。我拿起电话给张晓军打个电话,却听到手机里传来您所拨打电话已关机的提示音。我狐疑的放下电话,坐下来浑浑噩噩的吃顾漫买回来的油条。 吃过饭后,顾漫边收拾垃圾边问我接下来怎么办。我晃了晃脑袋说:“我也不知道,我很乏力。” 顾漫停下手上的动作,转头看着我。我抬起头看着顾漫,第一次展现自己的软弱道:“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陆芳已经倒台,何绍的一只手都被咱们斩断。可他宁愿放弃这只手,也要留在上海,更要吞下夏天集团,我能有什么办法?他比想象中难 缠,我现在都怀疑方云川他妈的是不是利用咱们,出这么个馊主意,出力不讨好。” 顾漫没有再说话。 我见她愣在那里,就抓了抓头发将事实说出来:“现在情况不容乐观,我手上能用的资源基本都已经用上,可全部都无济于事。我能崛起是因为有老狐狸护着我,后来是因为有婉玉有木木,现在这一切交给我自己做,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是绝境啊!我没有办法绝境逢生。” 顾漫低着头沉吟片刻,抬起头冲我笑笑将垃圾收拾掉没说话。 北京一般不会下雪,但十二月的北京风很大。张晓军与贾正妃离开,刚好方便我与顾漫。我们两个躲在屋里,不用像上班族那样顶着寒风。我端着一杯热茶,看着大电视里的新闻,目光有些呆滞。不知道为什么,睡醒之后我感觉自己的脑袋很空,好像在等什么消息。中午的时候顾漫喊我吃饭,我都没听到。 吃饭的时候,顾漫横我一眼说:“想什么呢,魂都丢了!” 我没回答,吃过饭顾漫喊了我一声:“喂,下午去逛逛吧。” “行。”我没问去哪儿。 顾漫所谓的逛逛,就是带着我跑到故宫博物院里闲逛。进故宫需要六十块门票,顾漫不问我进不进去就火急火燎的去买两张票。我从不认为这种所谓的标志性景点有什么 好看的,但顾漫却十分热心的拉着我走进去。她好像是第一次过来,拿着手里的手机到处拍照。我没在意她的行为,如同失魂一样在故宫里闲逛到下午四点多。 在一处比较偏僻的角落里,逛累的顾漫拖着我坐下来。她拿着手机对着我,咔嚓拍下一张照片,然后扁着嘴问:“你想什么呢?这么闷闷不乐。” 我反应过来,尴尬的对顾漫笑笑说:“没想什么。” 我抬起头看看周围的游客,平静地说:“其实我挺不喜欢来这里玩的,都是一些象征着王权的东西,还需要花几十块钱的门票。景点介绍里听上去挺有意义,但仔细想想,全是一些没用的东西,走马观花,白驹过隙,看一遍什么也得不到。还不如去吃一顿庆丰包子来的实在,两个人的门票,加起来能吃好几顿套餐。” 顾漫睁大眼睛惊诧的看着我,难以置信的说:“你怎么能这样?” 我转头冲顾漫一笑,看着她的眼睛问:“怎样?” 顾漫扁着嘴说:“出来玩,没必要计较的那么多,走过了什么路,看到了什么景色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有什么人陪着,当时的心情如何。人生重的不是沿途的风景,而是对面坐的人,心里想的事。” 说着,顾漫用手指点了点我的心口。 我恍惚一怔,顾漫站起来说:“行了 ,走吧!回去吃饭。” 随着顾漫从故宫里出来,乘车回到家里,顾漫下厨做饭,我坐在客厅里看电视。饭菜做好后,顾漫叫我过去吃饭。简单的四菜一汤,还有一盘水果。顾漫的厨艺还不错,尽管没办法媲美孙晓青,但称之贤妻良母应该差不多。拿起筷子还没动的时候,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我一把将电话拿起来放在耳边,是夏婉玉的电话。 夏婉玉在电话里说:“北京时间下午四点过五分生的,一男一女母子平安,玲儿已经睡着,孩子喝过奶也睡着了。” 她的声音很疲惫。 我咽口唾沫问:“什么时候回来。” 夏婉玉轻笑一声说:“孩子满月吧!两个孩子有的忙的,而且孩子刚出生也不宜坐飞机,回头我给你发点照片,现在小宝宝刚睡着。” 我眼睛有些湿润,重重的嗯一声。 夏婉玉思考了一下,她在电话里笑着对我说:“郝仁,让玲儿的孩子跟我的姓吧!我是孩子的外祖母,不管你承认不承认。” 我没有经过丝毫犹豫:“行!” 想了想,我又激动的问:“你们在那边怎么样,你累吗?” 夏婉玉简单的说:“还好,玲儿的情绪一直很稳定,现在在私立医院里呢。这里有良好的医生,你放心就好。” “夏天与小玉呢,他们两 个怎么样。” “他们两个在家里,我给他们两个留的有钱,他们两个没事,一周后我们就能出院。”夏婉玉悉心说道。 我长舒一口气,夏婉玉盈盈笑着说:“孩子在咬手指呢,特别活泼。” 我能够想象刚出生的孩子有多可爱,可是我却不能在这个时候出国去见我可爱的双胞胎儿女,更不能去见失明刚产完孩子的张玲。我咬着牙齿眼睛里饱含着泪水,这时夏婉玉对我说:“玲儿醒了,她要跟你说话。” 我心头一紧,然后就听到张玲在电话里说:“我再也不生孩子了,疼死我了。” 我心中露出一丝莞尔,张玲对我说:“郝仁,回去你要是敢不对我好,我一定生吞了你,生孩子真是很痛。”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郑重的对张玲说:“行!” 这时电话里的声音又变成夏婉玉的,夏婉玉好像离开了病房。她问我:“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我听说你前段时间缠了一声炸药去见何绍。” 我托大道:“你不用管,这件事我能处理。” 夏婉玉认真的对我说:“郝仁,这件事我真的没有管。我一直都在陪着玲儿,般若他们在做什么,我也不是太清楚。” 我恍惚一怔,夏婉玉呵呵一笑对我说:“你靠自己吧!” 我点点头对她说:“嗯!” 夏婉玉又添了一句:“别太在意那些可有可无的,注意自己的安全,你要是想让玲儿变寡妇,你只管拼命。” 我咽口唾沫没说话,夏婉玉这句话说的太毒了。 电话里出现短暂的沉默,一段时间后夏婉玉长舒口气笑着说:“以前感觉玲儿怀孕是一件非常难以接受的事情,我是看着玲儿长大的,视她为己出。结果玲儿却怀了你的孩子,说实话你跟玲儿的年龄更般配,咱们要是走在路上,别人肯定不会相信咱们是夫妻。你永远也不会明白我知道玲儿怀孕后的心情,那种感觉简直都感觉自己的世界简直变的天昏地暗了!来荷兰之后,仍然有这种感觉。甚至我就想,干脆我们别回去了。反正我的资产在国外,我们在国外定居,管你在国内死活。玲儿生孩子前,我仍然有这种想法,可等玲儿将孩子生出来之后,我突然想回去了,看着她的两个孩子,我不想他们见不到他们的爸爸。你懂吗?” 我愕然在原地,听着夏婉玉平静的说出这段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我让张玲怀孕完全是意外,或者是张玲主动的?那难免有些薄情寡义,夏婉玉不待我回答就对我说:“男人要有担当,我与玲儿回去后,你怎么待我们,我等着……” 说完,夏婉玉将电话挂断。 我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心中百感 交集。 有喜悦,有高兴,也有落寞,更有无助与期盼,以及一丝深深的恐惧。她们两个回来后,我到底要怎么对待她们?我跟王颖丽出轨有情可原,而且夏婉玉也不是那么容易接受,最重要的是我没跟王颖丽搞出孩子。但我与张玲,我们两个之间,应该是我与张玲夏婉玉我们三个之间交织着亲情,爱情,贪恋,以及两个活生生的龙凤胎。她的那句我等着,让我心中一震,却也一惊。 男人应有担当,可我在听到夏婉玉说出这句话后,却不知道该怎么担当。更何况我现在的情况我自己清楚,我能够保命就实属不易。张玲回国后,难道让她跟着我到南京吗?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我将电话放在桌子上,各种情绪扑面而来。 第五百六十八章 :再见,顾漫! 顾漫推了我一下,拿着筷子问我:“怎么了?谁的电话。” 我反应过来,有些慌神的看着顾漫。下意识说:“没事。” 顾漫犹豫一下,没有深问,而是自己埋头吃饭。 晚上我躺在沙发上辗转反侧,我的脑海中全部都是夏婉玉与张玲的身影,以及我自己的处境。我能有现在的生活,除自己努力之外,最大的机遇就在于我幸运。 知道张玲的孩子平安降生后,我迫切的希望能给她们一个安稳的家。 那种迫切的愿望,让我恨不得现在就回到上海告诉何绍老子不怕你。 我从沙发上坐起来,感觉自己满腔的热血无处释放。 一双拳头捏的咯咯直响。 漆黑的天空中,雪花格外的大。 可我却感觉不到丝毫的寒冷,我仿佛又回到创业那段**燃烧的岁月。 来到浴室里,将花洒调成冷水,让冷水浇在我的身上。洗一场冷水澡之后,才感觉真正的平静下来。回到卧室里发现顾漫已经躺在**睡着,我走到书桌前面,拿起上面的圆珠笔与笔记本,将台灯的亮度调低一点,用最简单的画图法分析我现在处于的位置。 我没有注意到,我背后的顾漫睁开眼睛,凝视着我的背影怔怔出神。 忙碌半个晚上,看着笔记本上逐渐清楚的脉络图。绞尽脑 汁思考到底是哪一块的缺失,让我陷入如此困境。 慢慢,我似乎看出整件事情的脉络。 这是一场有关龙与虎的斗争,我既不是老虎嘴上的胡须,也不是龙身上的龙爪。 何绍的背后,是一头凶恶的下山猛虎。 我盯着笔记本上我书写下来的每一个名字,渐渐发现在自己的脑海中,竟然出现一场有关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的场景。何绍就是一只被下方到地方的嫡出小老虎,而我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就是一只任人宰割的虫子,连羔羊都算不上,像黄子龙那样级别的人,才能称之为羔羊。 豁然明白这点后,我取下鼻梁上的眼镜,端起桌子上的茶杯一口气喝完早就放凉的茶水,放下手中的笔,关掉台灯回**睡觉。困倦让我刚躺下就迷迷糊糊的,我感觉到自己的怀中出现一个温暖柔软的身体,我没有多想,抱着这个身体就沉睡过去。 第二天醒过来后,我揉揉眼睛,摸过床头的眼镜戴上,发现房间里空荡荡的,床头放着一杯泡好的清茶,感觉有些口渴就端过来喝下去,茶还有些余温,看来是刚泡好的。起身在院子里晃荡一圈后,发现顾漫不在。她应该是出门去了,我心想着回到书桌前面坐下来打开笔记本。 打开笔记本后,我却发现在我昨天写的那些东西的右下角,写 着四个娟秀的小字:再见,顾漫! 我怔了一下,赶紧摸过手机给顾漫打电话。 电话里传来顾漫的声音:您好,我现在不在,请您在滴声后留言。 我犹豫一下,给顾漫留言:“我是郝仁,你去那里了。” 等了一上午,顾漫也没有给我回消息。 下午的时候,顾然给我打来电话。他告诉我,顾漫今天上午飞回南京,不过没回家,而是在机场直接转坐飞机去法国。我大吃一惊,在电话里大叫道:“什么?” 顾然哈哈一笑,爽朗的说:“你没听错,顾漫去了法国。” 我有些懵,傻逼似的问:“她去法国干嘛。” 顾然沉默了一会儿,反问我:“你说干嘛?” 我思考了一下,突然有些沉默。顾漫是个性格比较要强的女人,当初她被迫来到我的公司,被我好一番羞辱。尽管后来我让她做了我的秘书,但是并没有像用吴欣瑜她们一样用她,以她的性格肯定难以接受。但在我那段时间强大的**感染之下,她慢慢有点被被迫的洗脑,或者也可以说是个人崇拜。 顾然这时轻声的说:“行了,别想那么多,你这几天没对我妹做些什么,我就感觉你这哥们值得交,小漫去法国是我的意思,是我让她去的,她要是再跟在你身边,整个人都会废了。女人嘛,哪有 那么多的梦想,做好自己的温良恭俭让就行。” 我有些轻笑,问顾然:“你这几天,是不是一直跟顾漫都有联系。” 顾然笑笑,不置可否。 我点点头说:“行,既然是你的意思,那我就不多想了。回头她交男朋友的时候,你可一定要让我见见那小子,我帮忙把关。” 顾然哈哈大笑说:“怎么,你还想管着我妹?” “操,那也是我妹。”我骂他一句。 又说了两句,顾然挂断电话,我手里拿着电话,总感觉那里有点不对劲。我不知道,在南京禄口机场,顾漫坐在顾然的身边,将刚才电话里的所有一切全部都听了一个遍。挂断电话之后,顾然转头看了看顾漫,爱怜的在她的头上摸了摸说:“别想那么多,到法国好好生活。” 顾漫坐在原地怔神好一会儿,突然一笑说:“我哪有想多了,我从来没有想过那方面的意思,就是感觉他这样的男人,挺少见的。” 顾然手里夹着香烟笑了。 过了安检口,独自坐在候机大厅,顾漫看着两个月前买好的机票,整理一下鬓边散落下来的秀发,鼓起腮帮子吹了一口气,哼哼一笑对自己说:“漫漫呀,你可要加油,人家还等着见你的男朋友呢。” 其实我明白顾然的心思,他只是不想让顾漫在我身边越陷越深, 刚开始他将顾漫留在我身边,只是为了证明自己愿意跟我合作,到现在让顾漫离开,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是他发现顾漫对我有点个人崇拜,二就是我现在的处境比较危险,如果我不能逆转战局的话,他也早作准备。 可以同甘共苦,但绝不能被人牵连下水。 这就是顾然的生存法则,很理智也很谨慎。 顾漫离开后,张晓军家里就剩下我一个人,我夜以继日的呆在房间里面没有出去,我在挖空心思将所有的线索全部整理到一起,我在期待着自己夺回失去一切的那一刻。 …… 两三天后,赵永新那边传来消息能源局里的几个领导涉嫌贿赂,被相关部门带走进行双规调查。到这时候我才明白,这次不是何绍放手,而是何绍背后的大老虎在放手。而他们的目的,就是放弃这些无关紧要的部门,将所有精力都压在何绍方面。 我感觉到压力很大,有种喘不过来气的感觉。 这段时间来,我绞尽脑汁困苦挣扎,可到头来再厉害的地头蛇也打不过天上的强龙。躲在张晓军的家里,躺在柔软的床垫上,打开窗户享受着天空中飘零下来的雪花,享受自己这一丝孤独的寒冷。我突然嘲笑起自己,我感觉前两天的自己就是被热血冲昏头脑,而现在的自己则是清醒过来。 夜里的时候, 我跟家乡联系的手机传来响声。 我拿过手机后,发现是父亲的电话。 我赶紧接听电话,电话里传来母亲的声音:“郝仁,你爸病了。” 我心头一紧,容不得多想就问母亲:“严重吗?你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母亲叹了口气说:“在市里的医院里,你爸住院半个多月了,他一直不让通知你,妈看他的病老是不好,这才给你打来电话,你有时间就回来一趟。” “好!”莫名其妙的,我感觉眼眶有些湿润。 我又询问了一些细节,然后挂断电话直接将自己的东西收拾了一下。凌晨三点钟,我背着自己的行李从张晓军的家里出来,天空中飘着鹅毛大雪,又是一年寒冬。在街边打了一辆车,让司机带我去找个包车的地方,要跑长途,车最好好一点。 司机玩味一笑,拿出手机打了两个电话,然后发动汽车。一个多小时后,出租车赶到一个租车公司。一辆丰田霸道停在停车场上,我付了车钱下车,走上去跟司机师傅握了握手,商定好租车的价钱,丰田霸道就驶上高速。 我原以为走高速会快一点,可没想到车刚出北京境内,就遇上了大雪,车全部堵在路上,形成一条长龙。我着急的让司机从一个高速出站口拐下去,来到附近一个小城市里面,大雪连天,整个北国千里 雪飘,万里冰封。司机查过天气情况后说这路不能跑,会冻死在路上的。 我付给司机车钱,孤身一人赶到城市的火车站,从黄牛党那里买来一张到河北保定的车票。赶到河北保定之后,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我给母亲打电话,母亲说父亲的病情有点严重,医生已经不让她陪在父亲身边了。我说了一声知道了,就挂断了电话。 大雪封路,无论是空路还是铁路公路,全部都堵在路上。黄牛党借机涨价,我花了一千多块钱买了一张火车硬座票,踏上了回乡的路。什么狗屁梦想理想,都跟我无关,我现在的心里只有我的父亲母亲。 第五百六十九章 :惟妙惟肖 火车上的人很多,大概是因为距离年关还有一个月,很多在外务工的人都提前返乡。再加上这趟车是从北京这样的大站开出来的,车上满是来自全国五湖四海的人。我从河北境内上车,一路上车不断走走停停。我是晚上十一点上车的,第二天早晨火车刚太原境内。我计算一下时间,大概到下午两点钟才能到我家所在的市内。大雪还在下,新闻上说未来三到五天,中部北方等地普降大雪。很多地方都已经受灾,网上一片点蜡烛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势头。幸运的是大雪并没有影响火车的前进,下午两点钟的时候火车到达我家所在的市内。 从火车站出来,我行色匆匆的走到火车站广场边沿,伸手拦下一辆摩的前往父亲所在的市第四人民医院。在住院部见到坐在加护病房外面的母亲,大雪天母亲身上穿着单薄的棉袄,脸色蜡黄头发脏兮兮的,身边放着个保温桶,旁边还有吃剩下没来得及刷洗的碗筷,看样子母亲应该是二十四小时陪护在病房外面。站在电梯口,我低沉的呼喊:“妈!” 母亲转头看向我,怔神片刻后眼前一热,就要起来。可刚站起来,母亲双腿一软就要栽倒在地上。幸好在这个时候,我已经疾步上前,扶着母亲的身体让母亲坐下来。母亲一只手扶着脑袋,脸上的表情有些痛苦。旁边一个路过 的小护士赶紧拿来测血压的仪器给母亲量了一下血压,小护士转头看看我,怯生生的说:“大娘血压有点偏高,该休息了。” “知道了!”我冷静的对母亲说:“别怕,儿子回来了!” 找主治医生询问父亲的病情,帮母亲找一间病房,让母亲也住进去。前前后后处理一遍,已经到晚上时分。主治医生告诉我,父亲是年龄偏高,出现一些老年人常有的疾病。晚上我去外面买了一些清淡的饭菜,在医院里陪着母亲吃顿团圆饭。母亲告诉我父亲是在早上洗脸的时候栽倒在洗脸池里的,当时脸上都磕出血,送到医院之后三天才醒过来。醒过来后病情一直都不稳定,那段时间联系我又联系不上,只好由母亲在医院陪着父亲。 我听的心里发酸,那段时间刚好恰逢我在上海遇到麻烦。手机连续好几天都处于不在服务区的状态,母亲自然打不通。 “别怕,儿子回来了!”我一味的对母亲重复着这句话。 按照我的意思,我原本是想将父亲转院到郑州的大医院治病。实在不行,直接去北京,反正那些三级特等医院的床位我也能弄来。可主治医生告诉我父亲的病情并不严重,在医院悉心调养几天就可以。我并没有听信医生的话,而是打电话辗转询问到一名在瑞金医院心脑血管病专科工作医生的电话 ,将父亲的情况向他转述一下后,医生就表示没有大碍,小城市的医院就可以解决。并且医生还叮嘱我,这样的病情讲预防,不讲治疗。心脑血管病疾病是治不好的,最重要的还是要多加预防,有良好的心情良好的生活习惯。 听着医生的话,我暗下决心一定要给父亲一个好的晚年。 小城市的医院床位并不紧张,晚上我跟母亲就住在医院的病房里。仔细想想,我已经有快二十年没有跟母亲在同一个房间里睡过。小时候,我最喜欢趁着母亲在河里洗衣服的时候,站在母亲背后帮母亲数白头发。转眼间,当年能背着我到镇上赶集的母亲,已经满头银丝。能将我驼在背上的父亲,也躺在病**需要他人的照顾。 “妈!”我转过身,对着对面病**的母亲叫一声。 母亲没有答应,应该是已经睡着。 第二天上午,医生来告诉我们,我父亲的情况已经稳定,下午就可以从特护病房里转到普通病房里。我没同意医生的决定,坚决的让父亲多在特护病房里等两天再说。不过我却随着医生走进特护病房里看望父亲,躺在病**的父亲精神并不是太好,目光有些呆滞,手有轻微的颤抖,身上也满是老年斑。与我刚上大学那会儿相比,此时的父亲就像个垂暮的老人。 “爸!”我叫了一声。 躺在**的父亲答应一声,轻微到听不见,但我知道他答应了。 两天后,父亲从特护病房里转到普通病房里。我与母亲轮流照顾父亲,又过三天医生让我们出院,让我们回家养病。这种病急不得,需要慢慢恢复谨慎防御。我的意思是想多在医院呆两天,母亲却不愿意。于是我只好带着父亲从医院出来,租车回到已经焕然一新的村子里,将后备箱里的折叠轮椅取出来,将车里的父亲抱下来放在轮椅上,推着轮椅回到家里。 父亲一直很沉默,一如母亲一样。 在家两天后,我向母亲阐述我的想法。我想让母亲到大城市里去生活,我也好方便照顾母亲。当然这个前提是我还能回到上海,实在不行母亲最起码也要到郑州去,那样的话我也好方便回去,以后要是看病也方便。母亲熟练的将燃气灶打着,将鸡蛋搅拌着倒进油锅里,平静的说:“我哪也不去。” “妈!”我还想说,母亲已经再赶我出去了。 我有些无可奈何,在家里五天之后父亲的病情已经差不多。但两个老人有些沉默,下午的时候母亲会推着父亲来到我家门前的大榆树前面,两个人笑笑谈论一些说了几十年也不嫌絮叨的事情。我蹲在我家的门口,看着榆树下的父亲母亲,手里夹着一根在村子里超市里买来的黄金叶,抽 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 “妈,我该走了!”我走到父母的跟前,平静的对他们两个说。 母亲点了点头,没有叹气也没有表现什么不愉快,她直视着我,踮起脚尖伸手在我头上抚摸一下说:“张玲的两个孩子,必须随咱家的姓,男孩叫王惟肖,女孩就叫王惟妙。姓夏的女人要是不同意,你就说是我说的。她要是生气,你就告诉她,我永远都不认她是我王家的媳妇。以前只有晓青是,现在玲儿是。玲儿有福,惟妙惟肖,山上的和尚说的。” 我有些愕然,没想到母亲会说出这番话来。我将烟头丢到地上用脚踩灭说:“行,我知道了!” “别太累。”母亲欲言又止,似乎想说些什么。 但最终母亲还是没说。 其实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在我回来之前,马晓丹曾经从重庆回来照顾过我父亲母亲一段时间。那段时间,我辗转在上海与南京两地,数次濒临死亡边缘。那段时间,我梦比天高,心比海阔。 离开家之前,我站在我家门口的大榆树前,看着冬日里凋零的枝桠问父亲:“爸,咱这树有多长时间了?” “早了,民国的时候就栽下来了。”坐在轮椅上的父亲仰头看着大榆树的枝桠说。 …… 将父母安顿好之后,我就带上为数不多的行李从家里离开。 这次我没有再去北京,也没有回上海,更没有去南京。我站在家乡小县城的十字路口,点上一支烟看着周围并不高大的楼群深吸一口。这几天下来,我想我应该明白我自己需要怎么做。 弹飞烟头上的烟灰,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黄哥。” “我郝仁!” “我这边可能有个项目需要你帮忙接手一下。” “不用不用,钱我自己想办法,到时候你帮我吞下去就可以。” “行,谢谢黄哥了。” 挂断电话,我走进一家兰州拉面馆。 刚才的电话是打给黄子龙的,我让黄子龙帮我在夏天公司的公开拍卖会上并购夏天公司。作为资产,夏天公司的司法拍卖并没有引起众多富豪的注意。但我要是存心在拍卖会上捣乱,何绍必然淬不及防。或许,我可以通过拍卖会来重新将自己的公司买回?我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司法拍卖会眼看就要开始,一旦夏天公司落入他人手中,很有可能沦为万劫不复之地。被黄子龙拿到手中,说不定我以后还能自己夺回来。再说黄子龙在拍卖会上花多少钱,我也会给他多少钱。热腾腾的拉面端上来,吃完一碗拉面之后。我坐在小店里并没有着急走,我在思考怎么样弄来一笔跟夏天集团差不多等值的钱。 我这些年尽管人模狗 样的,但更多的是资产,现钱真心没有几个。现在想要通过司法拍卖回购自己的公司实属不易,这个巨大的现金流,不是任何公司能肩负的起的。我估摸即便是何绍,也要通过某些利益交换,才敢将夏天公司司法拍卖给自己的公司。 饭店的小伙计见我吃完,就将碗收走笑着问我一句:“哥,想啥呢?” “钱!”我回答的简洁明了。 饭店小伙计露出垂涎的笑容,咧开嘴巴露出一口有些枯黄的牙齿说:“我也想。” -ps:六月二日更新! 第五百七十章 :忒俗 我拿出手机经过简单计算,得出想要将我自己的夏天集团回购到我自己的手中。需要将近二十亿的并购资金,而且二十亿还不一定能保证将夏天公司成功并购,还需要花费一些手段与人脉。可是,关键是这二十亿的资金,我根本没办法弄来。 夏天公司是一个房地产公司,根本没有巨大的现金流。中国的房地产,就是一出精彩的资本运作。玩得好,就是空手套白狼。表面上看夏天公司资产超过二十亿,涉及酒店制造教育地产等多个行业,但实际上这些都只是资产。我自己的个人财富少的可怜,而且因为这次的折腾,我手中的钱更是紧巴巴的。 在国外并没有被冻结的私人账户里只有可怜巴巴的二百多万。 二百多万与二十亿,这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游戏。 要说这些年我倒也积累下不少人脉关系,借钱倒也能借来一些。但借个几百万几千万倒还可以,二十亿即便我穷尽所有能量,也弄不到。不过,中国的房地产,就是一出精彩的资本运作,考验的就是空手套白狼的功夫。 吐出一口烟,我起身离开拉面馆。 …… 两天后,我出现在山东青岛的一处靠近海边的别墅里。这栋别墅是青语的,别墅的装修风格十分现代化,到处都透露着智能的韵味。回到家里的青语穿着一 套得体的瑜伽服,她的头发依旧挽成马尾放在脑后,脸上不施粉黛模样到也显得清秀。偌大的别墅上下三层,空荡荡的只有青语一人。 用指纹解开门锁,青语让我脱下外套与背包,帮我挂在衣帽架上。带着我进屋,去卧室换上瑜伽服后到厨房拿出两个新鲜的苹果放在自动榨汁机里将苹果榨成汁,端过来递给我一杯说:“这次来我这里,住几天?” 轻轻吸一口杯子里的苹果汁,眉头微皱感觉味道怪怪的。 青语笑道:“这是天然无公害不用农药的苹果,不如那些用农药的甜。” 我放下杯子,直视着青语说:“我想见陈耀辉。” 青语坐在那里纹丝不动的看着我,白净纤细的手指在杯子的边沿轻轻滑动。似是有意,又像是无意。那套穿在她身上的瑜伽服将她的身材完美的显露出来,当年那个单纯的像一张白纸的女人,而今也能当得上诱人二字。 青语放下自己杯子里的苹果汁,拿出手机打个电话出去。 在电话里简单说几句之后,青语就挂断电话说:“等一下陈耀辉就会过来。” 我点点头表示感激,青语到厨房里从冰箱里拿出蔬菜肉类,看样子是要下厨。我靠在厨房的边上没有过去帮忙,看着忙碌的青语问:“青峰最近怎么样?” 青语若有若无的笑笑 道:“从监狱里出来之后,老实许多。我给他一笔钱,他在济南自己做生意。不是什么好生意,有点涉黑的嫌疑,但说难听点就是一帮地痞流氓。” “那种生意适合他。” 青语系上围裙开始做饭,我离开厨房在这栋别墅里四处逛着。别墅的一层是一些功能性房间,有瑜伽房影音室,还有一个偌大的温泉汤池,二楼是住宿房间,大多都是客房与保姆房,三楼是书房与主卧。青语家的书房很大,或许是因为我若有若无的影响,她的书房中也有一面巨大的黑板,上面写满人际关系图。 我在上面找到我自己的名字,在我的名字下面有两个几乎看不清楚的字:哥哥! 黑板的对面是一个巨大的书架,书架大到需要梯子才能够到上面的书。书架上面满满当当放满书籍,我淡淡扫一眼,从青春文学到经济著作,甚至还有几本夹杂在里面的小说。 书房外面有一个天台花棚,从书房经过花棚可以到主卧里。青语的主卧色调比较单一,主卧里没有任何电子设备,只有一盏灯光柔和的吊灯。还有床头的一个小书架,书架上面的书不多,多是一些兴趣类书籍,大概是她晚上睡觉前看的。随手拿起一本书回到花棚里面,躺在躺椅上轻轻晃动,看着手中的素描中级绘画指南。 远处行驶过来一辆橙色 的盖拉多,在擦黑的夜空里十分拉风。盖拉多在周围饶好几圈,才来到别墅前面。从车上下来一个头发极短的男人,三十岁上下的年纪,身上穿着干练的紧身西装,腕子上是一块卡西欧潜水表。我听到开门的声音,我想他大概就是陈耀辉。 我轻笑道:“跟想象中不太一样。” …… 我从花棚起身,回到主卧里将那本书放到小书架上。整理一下衣服从楼上下来,回到一楼之后发现从盖拉多上下来的男人正在打量这栋别墅。我眉宇间带着不解,心中有些疑惑道:难道他以前没有来过这里? 我走上去朝他伸出手:“郝仁!” 男人伸出手,腕子上的卡西欧潜水表黝黑发亮:“陈耀辉。” “哈哈!”我们两个同时大笑,如同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般。 青语在厨房忙碌,我与陈耀辉在会客厅里闲聊。陈耀辉现年三十二岁,但看上去比想象中要年轻不少,肚子上没有丝毫赘肉,显得十分干练。想想也明白,能在华东五虎中占据一席之位,怎么可能是普通人。陈耀辉很健谈,而且看得出来他特别喜欢潜水。 陈耀辉正在讲他在黑海潜水的经历时,餐厅传来青语的叫声:“可以吃饭了!” 我与陈耀辉起身,走到餐厅坐下来,陈耀辉看着桌子上的六道家常菜肴夸赞青 语好手艺,我熟稔的从旁边的酒柜里取出一瓶红酒,拿过来三个高脚杯。青语脱下身上的围裙,笑着说:“做饭的阿姨今天请假了,我自己做的饭菜,不管合不合胃口,你们两个都要吃干净,我可不喜欢剩饭的家伙。” “哈哈。”陈耀辉笑了两声说:“小语,别我们吃完这顿后,以后天天来你家里蹭饭吃就行。” 面对陈耀辉的夸赞,青语平静的笑笑。 饭桌上相谈甚欢,我开的红酒被喝的只剩下一点。饭后青语将餐桌收拾干净后拿着一副扑克来到我们跟前,说三个人刚好可以玩扑克。我与陈耀辉都没有异议,商量后五百起底,一千五封顶。来回三圈下来,各有输赢但总数并没有超过三千。 这时陈耀辉收到一条信息,陈耀辉看过后就声称遇到点麻烦。我与青语没有挽留,将陈耀辉送上盖拉多,看着盖拉多的尾灯,青语转过头看着我问:“咱们两个再喝一杯。” 她没有提陈耀辉的事,我也没有说。回到别墅里,来到一楼的阳台处。这里有一整面的落地玻璃幕墙,还有一个地陷的沙发,地板上铺着厚重的地毯,跟人一种很温馨的感觉。午后若能在这里捧着一本书喝一杯清茶,绝对是给个神仙都不换的悠闲日子。 而午夜能在这里陪着美女喝上两杯,更是暧昧芬芳,引人遐想。 青语拿来两瓶红酒,大有不醉不归的架势。 我们都没有谈这次的事情,她也没有问我为什么这时候来青岛。实际上,从下飞机之后青语一直都没有问。青语并不善饮,刚才在饭桌上就喝下一点,现在又喝,两杯下肚就脸色绯红。她靠在玻璃幕墙上,红着脸蛋看着我。 她说:“我不是处-女了!” 我端着酒杯没有说话。 “很久之前就不是,从离开你之后就不是!”她娇靥如花,说的十分平静。 她对我说:“我真不知道这些年是怎么过的,有种浑浑噩噩的感觉,没有想那么多,只在想着怎么样能得到更多,无论是性还是钱,都在计较得失。从来没有喜欢过什么人,更别提爱,忒俗。” “但是……”她举起酒杯,一口气喝干净说:“我没有为钱出卖过自己的身心,我现在得到的这一切,全部都是我自己辛苦努力得来的。我连续工作过七十二个小时,我连续三个月每天只睡三个小时,我……” 她说不下去了,忽然感觉喉头有些哽咽。 我仍然没说话,缄默不语。 她自己给自己倒上一杯,端着酒杯问我:“我还是不是一个好女人。” 我将她手中的酒杯夺过来放在地上,直视着她的眼睛问:“你想说些什么?” 青语可怜楚楚的 看着我,眼睛里带着泪花,声音细微到几乎听不见:“爱我!” 原本应该点燃午夜旖旎之火的两个字,悄无声息的如同一盆冷水。并没有想象中的热情湿吻,也没有意料中的**。我起身走向宽大的浴室里给她放洗澡水,她坐在原地,没有哭也没有笑,而是平静的将头埋首在双膝之间。吐息出气,再抬起头后她的表情又恢复正常。跟着我来到浴室里,当着我的面将身上的瑜伽服脱下来跳到宽大的泡汤池里,期间没有看我一眼。 温热的水面上漂浮着一层白雾,场面有点冷冰冰的诱人。 我转身走出去,留给她一句话:“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第一次,这样勾引人,真的忒俗!” 第五百七十一章 :稀松平常 我转身走的时候,有些狼狈。 青语置身于宽大的温泉池里,忽然暴起:“郝仁!” 刚走到门口的我嘎然止步。 但我并没有转身,而是背对着青语站在门口问:“怎么?” 身后传来青语从温泉池中出来的水声,她赤着脚光着身体走到我的身后,用不可置疑的声音对我说:“转身。” 我坦然转过身。 她浑身上下**,一丝不挂。 我全身上下汗津津,衣着规范。 青语并不高,光着脚只到我肩膀处。她咬着嘴唇,或许是因为寒冷的缘故,双拳紧紧握着,有些瑟瑟发抖。 场面呈现出一幅奇怪的画面,一个全身上下一丝不挂湿漉漉的女人站在一个全身上下衣着整齐的男人面前,而男人却没有伸手去抱这个女人。 “你身体有毛病。”青语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我有些苦笑道:“张玲刚生过孩子。” “那你为什么从来不想过跟我发生点关系。”青语直白的问,一点都不脸红。 我琢磨着,想给她一个完美的答案。 青语却气急败坏的说:“是,我承认!你对我很好,如果不是你,我一定会沦落为洗头房或者洗浴会所里的小姐。你对我的好,就像是哥哥对妹妹的。可是……” 她紧紧攥着拳头,咬着嘴唇: 提示:您有1条新通知 “可是,我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小女孩。我也不想再将你当哥哥,我就想不明白,为什么当初在那种情况下,你没有碰我一下。如果当初,你夺走我的身体,我一定会比现在过的幸福。” 看着眼前的青语,我有些苦笑。 我抿着嘴唇,看着她闪烁着泪光的眸子问:“你确定?” “确定。”青语非常坚定的说。 我再次失笑:“青语,我们假设一切都是真的。当初你从洗头房出来寄宿在我家里后,我们两个发生关系,我夺走你的第一次。那么结果会变成什么样?很可惜,结果就是我们的关系进一步恶化,你反而会比现在过的更差。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没有跟你发生关系吗?” 青语茫然的摇头。 “因为我不能给你未来,我当时有喜欢的人,甚至有妻子孩子。”我直视着青语的眼睛。 青语倔强的仰起头看着我的眼睛,反问我:“那现在呢?” “现在你仍然有妻子,而且有孩子。而我也不是当初的那个小丫头,你不用有一切顾忌。”她的话说的很暧昧。 红酒的后劲很大,青语的脸蛋正在变红,我感觉自己脑袋有些昏昏沉沉,我拖着青语的胳膊说:“你先进水里去,外面冷。” 青语摇摇头说:“我这间房子永远都是恒温。” 我十分无奈 提示:您有1条新通知 的用手挠着头发,其实我明白,我不是不想放纵自己一次,可是我总感觉对不起夏婉玉。这是以前所没有过的感觉,最近半年这种感觉越来越深。 以前我总感觉,放纵就放纵,反正她也不知道。我自己在外面花天酒地,回到家里她也不会说些什么。 可自从她离开后,我就不敢再放纵自己。除与王颖丽那次擦枪走火外,我一直都在憋着自己。 说实话,现在的青语真的很漂亮。 或许是因为经常做瑜伽的原因,身材堪称完美。 胸围也是突飞猛进,几乎可以与生过孩子后的夏婉玉相媲美。 我感觉到自己有种想要吞下她的感觉,青语是个聪明的女人,她十分适时的回到温泉池中,对我说:“过来!” 我握着拳头,闭上眼睛深吸口气,毅然决然转身离开。 离开后,我蹲在墙根,暗骂一句:“傻逼,美女投怀都不要。” 晚上我睡在二楼的客房里,尽管是客房,但却像主卧那样宽敞,里面甚至还有台小冰箱。青语没有过来骚扰我,我躺在**睡的迷迷糊糊,做梦的时候,梦到夏婉玉温香软玉的身体与曼妙的声音,半夜醒来之后,口渴到爆。喝下半瓶凉水后才躺下睡觉,就在我刚刚闭上眼睛后,我感觉到被子被人掀开,一个温香软玉的身子挤进来。 提示:您有1条新通知 “我就不信你能忍着!”耳畔传来青语的声音。 我的确没有再忍下去,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继续梦中的曼妙旖旎。 青语的年龄比张玲更小,比我小上几岁的年龄,让她的身体正处于一个女人一生中最美妙的时刻。这个时候,她们无疑是**的宠儿。让我很奇怪的是,一直都在勾引我的青语,在真正躺在我的身下后,却显得出奇的安静。 完事后,我将床头灯打开。 发现她在哭。 我这才知道,其实感觉什么的,对她来说早已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些事情迟到很多年才发生。 我感觉有些茫然,在赤身抱着青语的那一刻,我明白其实我最大的残忍,就是在青语错将感激当爱情的时候,没有跟她说清楚。 青语转过身,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对我说:“再来一次!” 我没有犹豫,再次翻身压在她的身上。 …… 其实,男女间也就那点事。发生过后,也就如同白驹过隙,稀松平常。第二天我醒过来后,青语已经不在我身边,我穿上衣服来到楼下,发现青语穿着我的衬衫在厨房忙碌,我坐在楼梯上看着像只喜鹊的青语,感觉自己有时候真他妈扯淡,装的跟圣人一样,其实就是只禽兽。 吃早餐的时候,青语告诉我今天她会带我去见陈 提示:您有1条新通知 耀辉。 我诧异的看着她问:“你知道我来青岛要干嘛?” 青语笑道:“你感觉我会不知道吗?” 我缄默。 青语喝口牛奶,抿着嘴唇说:“我会想办法让陈耀辉同意出资的,而且我会想办法将他的要求降的很低。” 看来她已经猜到我的计划,我直视着她问:“什么办法?” 青语犹豫片刻后说:“事在人为,人定胜天。” 我苦笑:“这是我以前对你说的话。” “看来你并没有忘嘛!”青语脸上的笑容很开心。 早饭吃的差不多,我犹豫着说:“昨晚……” 青语平静的笑笑道:“有些事情,真的很稀松平常。” 我扁着嘴说:“还有些事情,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 青语沉默着没有说话。 一直到吃过早餐后,青语莫名其妙来一句:“挺棒的,到了五次!” …… 以青语的智慧,不难猜出我来青岛是干嘛的。 但以青语的智慧,也明白想让我从陈耀辉手中拿到钱有多难。 我是经过权衡才来青岛的。 我离开上海的这段时间,何绍基本已经将我留下的隐患处理干净。兰仁义还关在监狱里等候开庭,我的集团也被轻点干净。走过程序后,将在元旦前后进行司法拍卖。我必须在 提示:您有1条新通知 这之前弄到钱,南京暂时不能回。 原本我想去东北找苏东坡,但权衡后还是决定来青岛找青语。 通过她的关系,搭上陈耀辉这条线。 之所以选择陈耀辉,没有选择苏东坡。 是因为我感觉,有些时候找朋友帮忙,会显得自己很失败。 …… 陈耀辉的办公室位于鲁迅公园旁边,不过他基本上不去办公室。想找他的人,还是得打他的电话。青语打电话给陈耀辉,约他吃饭。陈耀辉在电话里说自己在韩国,没办法回去。 青语脸色微变,冷着声音问需要几天。 陈耀辉那边思考片刻后说:“这段时间都不行。” 青语放下电话,抬起头看着我淡淡摇头。 我没想到是这么个结果,但这并不是意料之外的。 我现在早已成为众矢之的,虎落平阳,别人干嘛要跟我扯上关系。都知道何绍有心整理整个华南地区,跟我扯上关系,惹上一身骚,是何必呢? 南京的顾然就是个鲜活的例子。 我长舒口气,对青语说:“行了,你也帮到我了,我收拾一下东西,下午离开。” 青语见我说这种话,当即拖着我的胳膊说:“你别着急,我再帮你想想办法。” 我看着青语急切的眼睛说:“不用了!我现在需要的合伙人,必须可靠。 提示:您有1条新通知 不然很有可能变成替别人做嫁衣,你明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意思吗?” 青语犹豫片刻,松开拉着我胳膊的手。 中午青语没有做饭,我将自己的东西简单收拾一下放在门口的储物柜上。 下午一点青语从楼上下来,将几份文件递给我,没有说话。 我将文件接到手里简单看过后就知道,这是青语手上所有资产的证明书。青语对我说:“你拿着这些东西,到银行那里可以贷到几个亿,我能帮到你的只有这些了!” 我忽然感觉手中的这些文件很沉重。 但最后我还是将文件放下来,对着青语淡淡摇了摇头。 青语犹豫片刻后问我:“你怕我做那只黄雀?” 我对她说:“是我不想拿你的钱。”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想。”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我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 低头看着来电归属地显示的是济南,我眉头皱成一个川字。 我在济南,好像没有朋友啊! 提示:您有1条新通知 第五百七十二章 :逗逼,那么较真干嘛? “喂!”我拿起电话放在耳边。 电话里传来一个非常贱的笑声:“哈哈,老四!” 听到这声音,我就知道是苏东坡的电话。 原本有点悲伤的气氛被苏东坡的笑声感染的有点好笑,我骂骂咧咧的说:“我操,你咋想起来给我打电话。” “别废话,知道你在青岛。”苏东坡爽歪歪的说。 “咋回事儿?”我拿过手机看看,确定是济南的号码后就问:“你咋在济南?” 苏东坡臭贫道:“穷啊,跑济南弄钱来了!” “穷你大爷。”我送给他一句话。 打屁一会儿后,苏东坡正色对我说:“来济南吧,有个人介绍给你见。” 我没问是谁,直接就答应。 因为我现在根本没地方去。 收拾好的行李已经放在门口,手里拿着电话我摸着鼻头看向青语,青语手中拿着自己所有资产的证明书,睁大眼睛看着我。 “苏东坡的电话,让我去济南。”我小心翼翼的说。 青语没有回话,凝神看着我。她的眼睛水汪汪的,看着我的时候很清澈,一点都看不出她这些年经历的世故。 她吐出口浊气对我说:“我明白,高媛媛在济南。” 我点点头。 青语拿出手机打个电话,让人帮我买下午四点到济南的动车票。 提示:您有1条新通知 放下手机后,她对我说:“还有时间,我给你下碗面吃。” 我点点头,青语来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新鲜的里脊肉,蔬菜,鸡蛋,还有辣椒。青语的厨艺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片刻后一碗有蛋有肉有菜还有辣椒的汤面就做好。 她没有给自己做,白色的大碗刚好一碗。 我闷着头吃面,青语坐在我的对面。 我们都没有提刚才的对话,也没有提昨晚上的经历。 吃过面时间已经差不多,青语开车送我去动车站,在济南最繁华的路段遇上红灯。她一下子放下方向盘,转过身抱着我就吻我,我翻身抱着她,与她热吻在十字路口的红绿灯下。 红灯转绿,我们依旧难舍难分。 周围的车辆开始催促,不少从我们旁边经过的车辆看到我们在做什么后,都啧啧称奇。 等到下一个红灯转绿后,我们才分开。 她红着脸咬着嘴唇,伸手抹掉嘴唇上的口水后,发动汽车离开。 到动车站后,她甚至都没有下车。 经过安全检查,我在候车区等车。 突然感觉很**,我怎么就闲着没事跑到济南来找她。 我明知道她不可能帮上我什么忙的。 捏着手里的动车票,我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 或许我在后悔,她不欠我的了,我们两个 提示:您有1条新通知 平等了! 从青岛坐动车到济南需要两个半小时,到济南的时候,天色已经接近擦黑。 我从动车站出来,一眼就看到地下出站口站着一个肥的流油的胖子。 我笑哈哈的走上去给他一个拥抱,苏东坡拦着我的脖子,一下子将我抱起来说:“四儿,想死我了!” “操,你要勒死我啊。”我骂道:“赶紧将我放下来。” 苏东坡一把将我丢下来,我差点没摔个屁墩儿。 我揉着被他勒的生疼的腰说:“你丫真他妈不靠谱。” 说这话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一个段子,有次在学校里,我们跟人打架,苏东坡说老子一身肉,打不过他们,也能将他们压死。然后张晓军用眼睛斜睨着他,来了一句,我真为你以后的媳妇担心。 我们哄堂大笑,但这事儿没完。苏东坡用手摸着自己的裤裆说,知道啥叫一柱擎天不?妈蛋,那么多岛国爱情动作片都白看了,后入,女上,观音,外加怀中抱风,九十一个姿势里,就他妈一个是压着女人的。 从那以后,就再也没人敢嘲笑苏东坡胖了! 苏东坡见我出神,给了我一拳说:“操,想啥呢,该不会是叫道老子太激动,都不知道该说些啥了吧。” 说着他从兜里拿出来一盒芙蓉王,抽出两根递给我一根。 我接过 提示:您有1条新通知 他的烟说:“没,就是想起以前上学的日子。” 苏东坡没说啥,抽了口烟优哉游哉地说:“别墨迹了,都准备好了,八点时候吃饭,还有两个小时打扮一下。” 我点点头跟着苏东坡出了动车站,苏东坡简单跟我说了一下。他来济南的确是来见高媛媛的,但不是他主动过来的,是沈瑞芬让他过来的,他们的公司准备在济南发展业务。 我摸了一下鼻头说:“沈瑞芬要企图进入济南?” 苏东坡吐出烟圈点了点头说:“她是有这个意思,但我看的出来,她醉翁之意不在酒,恐怕是对高媛媛有点意思。” “高媛媛?”我呢喃了一句,露出玩味的笑意。 苏东坡给了我一拳说:“别他妈打哑谜,老子知道你在想啥。我跟高媛媛真没关系,再说她现在已经结婚了。” 我眉头一皱,苏东坡解释说:“京城的一个公子哥,家里挺有关系的,而且她家老爷子也喜欢。” 我摸着鼻子,说出了心中的疑惑:“为什么陆建国姓陆,而他孙女高媛媛却姓高。” 苏东坡翻个白眼,信口胡诌道:“我那里知道,操!” 我感觉有点意思,苏东坡将烟捻灭在车载烟灰缸里说:“高媛媛或许能帮到你。” “什么意思?”我问。 “她欠我一个人情,我准备让 提示:您有1条新通知 她还了。”苏东坡咽了口唾沫,感觉喉咙里有痰,就将车窗放下来。呸的一口吐出去,丝毫没有任何文明可言。 也不知道谁能吃到苏东坡的香痰,我有种恶寒的感觉。 不过苏东坡的话,却还是吸引了我的关注。 我没有阻止他,因为我知道,他认准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苏东坡的脾气,是出了名的倔。 …… 苏东坡住在万达凯悦,他先带着我来到酒店里面,丢给我一套衣服让我换上,然后他自己也换了一套衣服。原本穿着大裤衩的苏东坡看着就是个邋遢汉,换上西装皮鞋,手腕上戴上手表之后,也挺像那么回事儿的。果然,穿正装的男人,都挺帅。 苏东坡边戴手腕上的手表边说:“晚上她老公也来,我可不能丢脸。” 我笑他没出息,苏东坡嘿嘿一笑说:“谁让当初我他妈在部队里受那么多苦呢。” “这两者之间有关系吗?”我忽然很奇怪的问。 苏东坡怔了一下,哈哈大笑说:“逗逼,那么较真干嘛?” 吃饭的地点就定在酒店的餐厅里,靠近窗边的位置。四个座位,刚好我与苏东坡,高媛媛与她的老公王宝宝。 我们就住在酒店里面,所以等他们来了之后我们再下去。 整理好自己的形象后,高媛媛的电话 提示:您有1条新通知 就打过来。 我们两个从酒店下来,高媛媛与她老公正站在酒店大厅的休息区那里。高媛媛的老公正在骂骂咧咧,好像很生气。说实话,我第一眼看到高媛媛老公王宝宝的时候,心中也是一惊,因为王宝宝的年龄太小了。 跟张玲差不多的年龄,而且无论是从衣着打扮还是行为举止上来看,都与沉稳的高媛媛不匹配。 我们走过去后,才知道王宝宝在骂一个随地吐痰的人。 我眉头一皱,王宝宝就将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原来他开车来酒店的路上,前面的车里突然飞出来一口浓痰,直接飞到他r8的车前窗上,差点将他恶心吐。 我心头一惊,心道,不会这么巧吧。 转眼看苏东坡,苏东坡一脸弥勒佛的模样,笑眯眯的说:“操,这些人啊,真他妈不文明,怎么能往车窗外吐痰呢,这些人就应该抓起来坐牢。” 我咽口唾沫,直接被苏东坡征服。 高媛媛站起来看看我,挽着王宝宝的手说:“行了,吃饭去吧。” 王宝宝爽歪歪的大摇大摆的跟着高媛媛走向餐厅,苏东坡紧随其后,依旧一脸笑意。 坐下之后,服务员按照苏东坡事先点好的菜上,王宝宝四处打量,嘴里叼着烟问苏东坡是做什么的,以前做过什么,一脸嚣张纨绔。结果服务员善意 提示:您有1条新通知 的过来提醒他,这里是无烟区。 王宝宝骂了一声操,高媛媛眼睛一眯,乖的如同绵羊一样坐下来笑着说:“姐姐,我不抽。” 说着,将烟头掐灭了。 并且十分善意的给服务员道歉:“不好意思。” 服务员被他这一惊一乍弄的够呛,拍着小胸口走了。 服务员走后,王宝宝依旧翘着二郎腿看着苏东坡问:“那个啥,东坡,你到底是做啥的。” “办企业的,玩点小实体。”苏东坡抿了一口杯中的水说。 高媛媛也不点破王宝宝的闹剧,任由他问:“实体啊,不如金融来的赚钱。我这两年在搞信托,基金。最近准备进驻网络理财,要我说你干脆也跟着我做金融算了,你们这些做实体的人,好不容易赚点钱,还不是都交给我们做金融的打理。” 苏东坡微笑着说:“说的对,我们赚点钱啊,都要交给做金融的去管理。不知道老弟你是在那个公司任职的,玩信托的总要有点背景吧。” 王宝宝不置可否笑了笑说:“平安。” “平安啊?不如到中融吧,我在那边有点关系,前两天跟老刘在一块儿吃饭,老刘还说最近缺人手。”苏东坡淡定的说。 正在喝水的王宝宝一下子呛到了,咳咳的直咳嗽,震惊的看着苏东坡问:“中融?刘洋?” 提示:您有1条新通知 苏东坡笑着没说话,我突然感觉有点逗逼。 苏东坡这扮猪吃虎的功夫果真玩的炉火纯青,他自己本身就与许多信托基金公司有密切合作,沈瑞芬当初在北京的那段时间,就是在金融圈子里打拼的。王宝宝拿自己的浅薄经历当谈资,真心是以卵击石。 一直没说话的高媛媛用手帮王宝宝拍着后背,温婉的说道:“行了,别喝凉水,喝点热茶。” 说着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给王宝宝倒了一杯热茶放到王宝宝手里。 王宝宝还是有点难以置信,喝了一口热茶,疑惑的问道:“你叫啥来着?” “苏东坡!”苏东坡一脸憨厚老实的猪哥笑容。 提示:您有1条新通知 第五百七十三章 :做戏要全套 第五百七十三章:做戏要全套 “苏…东…坡!”王宝宝疑惑的低声念出苏东坡的名字。 忽然间,王宝宝反应过来。 他惊骇万分的叫道:“沈瑞芬嫁的那个苏……东坡!” 这时,苏东坡的手机响了。 苏东坡低调的拿出手机,对王宝宝与高媛媛说句对不起,就到旁边接了电话。 王宝宝坐在原地,转头看了看高媛媛,惊骇万分。 同时狐疑的看看我。 在北京那个圈子里玩投资的,那个不知道沈瑞芬,又有那个不知道沈瑞芬嫁个老公是东北人。 片刻后,苏东坡拿着手机回来。 搓着双手一脸低调的笑容说:“不好意思,刚才老婆来的电话!” 王宝宝一脸狐疑,不过他却悄无声息的放下自己跷着的二郎腿。 看着低调装逼,扮猪吃虎的苏东坡。 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想笑又不敢笑。 好在苏东坡演技高超,做戏全套。 回来后依旧一脸低调,让人误以为他是真低调。 经过这么一闹,王宝宝也不敢再声张,坐在那里吃饭都诚惶诚恐,有些心中不安。 尽管王宝宝家里有权势,但是苏家在东北的势力,也让王宝宝忌惮三分。 特别是他曾经玩投资的时候,亏了一大笔钱在沈瑞芬的手中。 从那以后,他对沈瑞芬就特别敬畏。 高媛媛坐在我对面,说话很少。 基本都是王宝宝在跟我们闲聊,扯些没用的犊子。 饭吃的差不多,高媛媛将车钥匙仍给王宝宝说:“你去我车里拿一瓶波尔多红酒。” 王宝宝不乐意去,当即就要叫服务生。 高媛媛眼睛一瞪,王宝宝屁颠屁颠的就去了。 王宝宝离开后,高媛媛放下手中的筷子,拿起桌子上的纸巾擦了擦嘴。将鬓边散落下来的秀发扶到耳后,平静的对我说:“我有办法帮你。” 我也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高媛媛的眼睛问:“条件呢?” 高媛媛笑着没有说话,她的眼睛里带着三分玩味的神色。 “你不感觉现在谈条件有点过早?” 我眉头微皱:“好吧,那你要我做些什么,无利不起早。” 高媛媛皱着眉头思考了约莫有五分钟,然后回头看了看一边没说话的苏东坡。 苏东坡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四儿啊,这件事哥来帮你,你别担心就行。” 我突然笑了。沈瑞芬这时说:“苏东坡答应托关系帮我运作到大连,而他的条件就是,我帮你解决困境。你说的对,的确是无利不起早。” 我低着头,脸上尽是苦笑。 其实,苏东坡为什么来济南。 从我下动车的那一刻,我就应该明白。 王宝宝的波尔多红酒拿来了,现场的气氛很尴尬。 高媛媛亲自开酒,将四个酒杯倒满,然后端着酒杯站起来,什么也没有说,满饮此杯后,牵着王宝宝的手离开。 我与苏东坡坐在那里,我们两个都没有喝杯中的酒。 苏东坡手颤栗着端起酒杯,颤抖着嘴唇对我说:“四儿,哥必须要放下。” 说完,仰脖将酒喝下去。 我躺在椅子上,点上一支烟,苦笑道:“你这是何苦,我这是何苦。” …… 高媛媛不擅饮,一杯酒下肚就已经脸色绯红。 王宝宝扶着她回到停车场,两个人没有去开车,高媛媛拖着王宝宝的手躺在车后座上,她躺在王宝宝的怀里。此时的王宝宝,收起了所有的玩世不恭,所有的纨绔气息。高媛媛红着脸,仰头看着王宝宝,手悄悄放在王宝宝的裤裆处,呵气如兰,眸子中带着魅惑的神色问:“宝宝,想要姐吗?” 王宝宝点上一支烟,原本应该十分垂涎的小男人。此刻的脸上竟然带着一丝沧桑,他说:“就今晚?” 高媛媛轻轻点头,缩回她的手。 “那我不要。”王宝宝十分平淡的说,一点都没有不舍。 高媛媛感受真怀中明显膨胀的某根东西,闭上眼睛慵懒的说:“欲擒故纵。” 躺在王宝宝怀中的她,一幅任君采的模样,喝过酒的脸蛋娇艳欲滴。 可是,被她说为欲擒故纵的王宝宝,却没有动她一指头。 或许,谁都不是傻子。 这是一场戏,做戏就要全套。 这是苏东坡这狗日的在大学时常说的一句名言。 餐厅里苏东坡抱着那瓶红酒说:“老四,你别感觉哥是为了你,哥这都是为了自己。哥曾经跟那娘们在非洲的荒原上生存了四天,那娘们躺在哥的怀里说要嫁我!” 我没有说话,轻轻拍了拍苏东坡的肩膀。 这世界上没有过去不的坎,苏东坡喝的烂醉,最后被我找个服务生抬回房间,仍到房间里的大**,苏东坡就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套间里有两张床,我洗过澡躺在**。拿出一个笔记本,拿起酒店桌子上的笔,转头看了看苏东坡,在纸上记下了这次的账。 我不喜欢欠别人,尽管他是我兄弟。 …… 一夜无话,天亮后苏东坡爬起来跟个没事人似的。 苏东坡建议我俩在济南玩两天,先别着急走。 我刚好也还有点时间,就陪着这家伙在济南逛了两天。 跟北上广比,济南的确不大,甚至连大连也不如。 我俩在济南闲逛了两天,晚上在酒吧喝酒的时候,因为口角跟人发生争执,在酒吧里就打了起来,苏东坡操着一个酒瓶,大杀四方,干的对方屁滚尿流,最后我俩将酒吧都给砸了。 酒吧的打手出来,苏东坡操着酒瓶大喊一声:“谁他妈敢上来,老子今天杀了你们。” 他们被苏东坡吓的不轻,我站在苏东坡身边,看着苏东坡喘着粗气,嘴角飞扬着肆意的笑容。 我对苏东坡说:“这他妈才是生活。” 最后警察来了,所有人都被带走。 临走之前,苏东坡一个电话打给高媛媛。 警车还没到警局,我俩就被放了下来。 我俩蹲在路边,找了个大排档继续喝酒。 苏东坡身上带着血,甚至还有两滴在额头上,刚好在眉心,看上去就跟二郎神的天眼一样。 “四儿,真他妈扬眉吐气。”苏东坡对我说。 第五百七十四章 :爱里没有惧怕(大结局) “这就是我帮你的理由!我不想看着兄弟一蹶不振,那不符合我性格。”苏东坡将烟蒂捻灭在烟灰缸里,郑重的对我说。 “谢了!”我低着头,感觉眼睛有些湿润。 苏东坡一拳打在我的肩膀上,骂骂咧咧的说:“行了,别跟个娘们儿似的。我刚不都说了,我跟高媛媛是老情人,我这是帮你,也是帮她,懂不懂?臭傻逼!” “操,你才臭傻逼呢!”我还嘴就骂苏东坡。 我俩嘻嘻哈哈一笑,苏东坡再次将名片递回到我的手里,他将自己的东西收拾了一下说:“我等下要去机场,你跟高媛媛联系,她跟我说过她的安排,我感觉挺不错的。” 我点了点头,帮苏东坡将东西收拾一下,然后开车送他去机场。到机场之后我没下车,苏东坡提着自己的东西冲我摆了摆手转身走进机场,什么话也没说。 我开车回去的时候,无意间打开车载音响,里面放着高进、小沈阳的《我的好兄弟》。霎时间,我像个傻逼一样随着歌声一起唱: 在你辉煌的时刻让我为你唱首歌…… 我不记得那是什么时候,但是在许多年后,苏氏企业曾经面临过一个前所未有的重大危机。是我,是高媛媛帮他走过这场危机的,而现在貌似甜蜜恩爱的沈瑞芬,却是这场危机的缔造者。 …… 回到济南市区后,我打了个电话给高媛媛。 高媛媛让我回酒店,晚些时分她来找我。 我没说什么,挂断电话回到酒店里,洗个澡站在镜子前面整理自己的衣服。我一直等到晚上十点钟,高媛媛仍然没有来,我没给她打电话,继续等下去。凌晨一点钟的时候,高媛媛来到酒店房间里。她一身酒气,但衣着头发都没有乱。我给她倒了一杯茶,递到她手里。 高媛媛捧着茶杯坐在我的对面,整理一下鬓边的秀发对我说:“我收到可靠消息,三天后夏天集团将进行公开拍卖,我已经帮你找到几个可靠的人,到时候他们会扰乱拍卖会。不管他们最后能不能买下公司,但是他们的目的是不让对手买下。另一方面,你要随我回一趟上海。” 我点了点头,看着微醺的高媛媛,嘴角浮现一丝玩味的笑意:“如果只通过扰乱拍卖这一招的话,恐怕不能取胜,咱们既然决定要合作,而且是通过东坡这条关系,那你是不是也应该让我知道你的后招。” 高媛媛嘴角带着冷笑:“到了上海你自然知道。” …… 晚上高媛媛在酒店房间里过夜,第二天早上用过酒店提供的早餐,乘坐高媛媛的车赶往机场。 两个小时后,飞机降临在虹桥机场。我与高媛媛从机场出来,有车在外面接我们。坐上车之后,高媛媛收到陆老爷子的电话,高媛媛在电话里亲切的说:“马上到家。” 放下电话后,高媛媛转头看了看我,露出一抹诡笑。 …… 车赶到陆老爷子家里,高媛媛整理一下衣服带着我下车。老爷子的生活秘书出来迎接,说老爷子在后花园训人。高媛媛没问训谁,而是带着我径直走过去。 在陆老爷子家里的后花园中,站着三个西装革履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 都是在上海这个圈子里混的,我自然知道他们三个都是金融业的大亨。手里掌控着数以百亿计的资金,绝对的实权派。可是在陆老爷子面前,他们三个却被训的跟狗一样。陆老爷子直呼他们三个的小名,偏偏他们的小名又不是多好听,什么狗剩,狗蛋,石头之类的。 看的我汗颜。 幸亏高媛媛与我赶来,陆老爷子这才冷哼一声说:“回去吧,记得我说的话。” 三个人灰溜溜的转身离开,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有些忌惮的看了我一眼。 “爷爷,我回来了!”冷冰冰的高媛媛在陆建国面前似乎并不吝啬笑容。 陆建国招呼生活秘书上茶,高媛媛端着茶杯坐下问:“爷爷,你训他们干嘛。” 陆建国眯着眼睛露出笑容:“他们不安分,不知道什么是本,我不得骂他们两句。” 高媛媛轻笑着,还没说话,陆建国就转头看了我一眼,收住笑容,仍然眯着眼睛说:“我将兰仁义那小兔崽子交给你,你倒好,将他给弄到监狱里去了,听说来年还要判刑,你准备怎么办。” 我手里端着茶杯,有些如坐针毡。 陆建国却话锋一转,看着面前棋盘作成的茶桌说:“会象棋吗?来一局。” 我点了点头,生活秘书拿来象棋。楚河汉界拉开,老爷子让我先行。一场下来,我被老爷子杀的落花流水,心中不甘就继续要来。高媛媛摆棋,再来,第二局比第一局更惨,死的就剩一个老将还不愿意弃子投降。我不服,又来。第三局开场我一字未丢,却被老爷子卡死在位置上,最后闷宫而死。 三局下来,我还想下,老爷子却眯着眼睛收手说:“今儿个就到这里吧!” 午饭是在老爷子家里吃的,饭后老爷子要午睡,高媛媛带着我离开。 坐上车后我点了一支烟问她:“我们现在要去哪儿?” 高媛媛答非所问:“见一个特殊的人。” 车经过短暂的行驶之后,来到位于延安中路的香格里拉酒店。 在酒店顶层的套房中,高媛媛带我见到了一个陌生的男人。 之所以说是陌生,是因为男人长着一张怪异的脸庞。谈不上有多英俊,但是看着不让人讨厌,衣着恰到好处,得体,干净,一丝不苟到下巴上的每一根胡茬。但是,隐约中我又感觉到男人身上带着一股戾气,或者说是不怀好意。 男人跟高媛媛打过招呼后,就对我伸出手,说出三个字:“孙有道。” 我皱皱眉头,握着男人的手:“郝仁!” 男人嘴角浮现一丝玩味,看着有些木然的我说:“你应该听说过云南孙有道吧!” 我猛然一怔,震惊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这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个男人就是传说中的云南王,能与东北苏叶相提并论的大人物。 孙有道松开我的手,回身走到套房内咖啡机处,用不可置疑的声音说:“喝咖啡没意见吧。” 我们两个都没有说话,高媛媛十分泰然的坐下,我颤巍巍的坐在一边。孙有道端来三杯咖啡,坐下后自己端起一杯,小酌一口后露出笑容,转头看着高媛媛问:“老爷子身体怎么样,我还没来得及去看老爷子。” “还不错。”高媛媛露出迷人的笑容,泰然自若。 通过他们两个的交谈,我得知孙有道与陆家是旧交。有过很多年的交情,他们聊了一些有的没的,然后高媛媛就起身告辞,我们两个并肩走到门口,孙有道嘴角浮现一丝霸道的笑容,对我说:“嗨,小子,有什么事情记得找我,云南孙有道!” 我点了点头。 从酒店离开后,坐在车上,不等我问高媛媛就介绍道:“我爷爷以前得过一场重病,差点死了,是孙有道父亲治好的,那个时候两家就有交情,后来因为一些原因,交情中断过一段时间,这些年又联系上了。” 高媛媛的语气停顿一下,说:“我们这次的事情,全靠他。” 我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说话。 就在这个时候,我接到一个电话。 小楠打过来的电话。 她要生了! …… 小楠在电话里说,她现在在家里,肚子很痛。我顾不得高媛媛的话,赶紧对司机说:“调头!” 等我赶到小楠家里的时候,小楠身下已经有浑浊的羊水。我算了一下,这几天刚好是她的预产期。我暗骂一声该死,这时候老三还没有回来!顾不得其他事情,我赶紧开车将小楠送到最近的妇产医院,一路上提心吊胆,好在有惊无险,平安的将小楠送到产房内。 我焦急的在外面等着,拿出手机想要打电话叫老三回来,可是打了几通电话之后,却发现根本找不到老三的踪迹。就在这个时候,产房内的护士跑出来说产妇难产大出血,需要签手术责任事故书。我提起笔,却有些犹豫,最后一咬牙在手术责任事故书上签了字。 最后小楠还是有惊无险的走出产房,生了个女孩,四斤半。我长舒一口气,到病房里去看小楠,她眼睛无神的睁着,刚生育过的身子极其孱弱。孩子躺在她的身边正在吃初ru,医生过来嘱咐一大堆事情。 我站在床头看着正在哺ru的小楠,摸了一下鼻头对她说:“你放心在医院养着,我会让老三尽快回来的。” 小楠嘴巴张开,像是有话要说。 我赶紧侧耳贴过去,听到小楠说:“不要让他分心。” 我有些动容,对小楠说:“给孩子起个名字吧。” 小楠左手晃动两下,我赶紧将旁边的笔递过去,然后自己将纸拿在手中,小楠在纸上写下三个字:“王如初。” 我愣了一下,小楠已经闭上眼睛睡过去。 …… 小楠在医院需要人照顾,我现在又没办法时刻都留在她身边,可请医院的护工又不放心。刚好这个时候,听说我回上海的杨洋给我打来电话,我让杨洋来医院照看小楠。 尽管小楠不让我告诉老三,但我还是不断的在寻找老三的联系方式。经过百般寻找,我找到老三的海事卫星电话号码,我打电话过去,接电话的是般若,我没问般若在那里,我直接告诉她,小楠生了个女孩,如果没有需要,尽快让老三回来。 那边传来直升机降落螺旋桨旋转的声音,般若大声的告诉我:“我会告诉他的,不过最近他回不去。” 然后电话就被挂断。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我有些无力的摇了摇头。 转身走进病房,看着正在照顾小楠的杨洋,我将杨洋叫出来,摸了一下鼻头对杨洋说:“我现在有点事,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小楠就交给你了。” 杨洋会心一笑,对我说:“行了,就交给我吧,你赶紧走吧。” 我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在医院停车场坐上车给高媛媛打了个电话,高媛媛笑着说让我这两天好好休息一下,可以去找安娜聊聊,或许会有意外收获。 我眉头微皱,方向盘一转驶向佘山。 在安娜家的别墅门口,我看到了两张刺眼的封条,我停下车走上前看了看,拿出手机给安娜打了个电话,却听到电话里的传来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声音。我从烟盒里拿过来一根烟,点燃上抽了一口,吐出一口之后感觉这里面有点蹊跷。 我打了个电话给高媛媛:“安娜在那里,她家怎么被抄了,电话也打不通。” 高媛媛冷笑两声:“你应该去何绍的办公室里找她。” 我眉头皱了一下,高媛媛说:“我有电话进来,我等下将她的号码发给你,我先忙了。” 被挂断电话,我愣了一秒钟。 不一会儿后,高媛媛发过来一条短信,短信上是安娜的电话号码。 我打电话过去,电话响了约莫有三十秒她才接,我笑着问:“在干嘛呢。” 那边安娜的声音有点慌乱:“没干嘛,你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 “我在上海呢,找个机会见见面?”我冷笑道。 安娜沉默了很久之后,才说:“好!” 我说了一个见面地点,然后我提前到那里,坐在角落里喝茶,冷眼看着入口处。不一会儿后,安娜风尘仆仆的过来,左右看看然后坐在我们约定好的位置上。我没过去见他,压低帽檐继续喝茶,安娜过来之后,不停的在看手机,好像很焦急。 我起身结账,递给服务生两百块钱,指了指安娜,贴在服务生耳边说了两句话。 然后我就离开餐厅。 我走后,服务生走到安娜身边,将一张纸条丢给她。 上面是我的笔迹,只有四个字:回头是岸。 看到这四个字,安娜眼睛里一下子汹涌出泪水,泪水打湿她的前襟,她赶紧擦掉泪水,强迫自己不哭。只有她知道,她这段时间承受了多少压力与威胁,就在她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这四个字给她带来多大的希望。 …… 云南王孙有道,高媛媛背后的陆老爷子,外加上我背后隐性的资源性人脉,这就是我们这次夺回资产的团队。 第二天就是夏天集团被公开司法拍卖的日子,可是我却并不着急。不知道为什么,我无条件的相信孙有道与高媛媛,并不是因为这是苏东坡介绍的关系,也不是因为高媛媛背后的陆老爷子。相反在这件事中起到决定性胜利的人是孙有道,如果他要是惦记我的夏天集团,我恐怕就要鸡飞蛋打了。 可是,很莫名其妙的我选择无条件相信他。 在香格里拉酒店,我就住在他的隔壁。 夜里他叫我过去喝酒,我过去之后发现桌子上摆着两瓶威士忌旁边还有两瓶云南红,有两个看上去挺夸张的大杯子。 我笑道:“你这是要喝出人命的节奏啊。” 孙有道招呼我坐下,坐下后他先给我倒上两杯威士忌,递给我说:“我知道你能喝,这点小酒对你来说都不够漱口的。” “你真是高看我了。”我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孙有道自顾自的喝了一杯,说:“高看,低看?这都是外人看,关键是你自己心里怎么想,只要你愿意,别说四瓶,就是八瓶你也愿意喝。我结婚那天,娶的是全云南最漂亮的女人,所以我高兴,红的白的啤的各种酒掺和到一块儿喝,喝的最起码有三斤,但是我晚上还是操了我老婆五次,这就叫爷们。人一高兴,喝多少都没事。” 听着比我大上一轮还多的孙有道说这话,我突然感觉有些好笑。 我不由说:“那你老婆一定非常漂亮。” 孙有道点了点头说:“当年如花似玉,现在管着管那。” 我一下子笑出声来,孙有道给我倒上一杯酒说:“怎么没听你说说你老婆,我听媛媛说你有过两任老婆?” 我摇了摇头说:“别提她们了,我这人比较风流,谁也没对得住。” 孙有道大声笑了笑,中气十足。两瓶威士忌很快见底,他将那两瓶云南红拆封,当宝贝似的给我倒上一杯,笑着说:“我也有两任老婆,这酒就是第一任给我埋在地下的,距今有小三十年了,嘿嘿。” “哦?”我感觉有些好奇,端起来喝了一口,的确好喝,醇香迷人,仿佛喝一杯就会醉。 这时孙有道的电话响了,孙有道拿起来一看,露出慈祥的父爱笑容:“喂,观音呐,在国外还好吗?” 孙有道起身走到窗前接电话,我的眼前不由浮现出那个古灵精怪的女孩,孙观音。摇了摇脑袋,驱散脑海中不切实际的想法。孙有道回来的时候,看了看我问:“怎么了?” 我下意识脱口而出:“你有几个孩子。” 孙有道不经思索就回答:“两个,一男一女,其中一个好像你还见过,都是缘分呐。” 我端起面前的云南红,小酌一口之后,低头看看杯中的酒液,喃喃自语道:“三十年?三十岁。” 我刚想抬头,孙有道手中的酒杯啪嗒一声就掉在地上,他手上划出一个伤口,猩红的鲜血流出来。我赶紧拿来毛巾,给孙有道裹着手,孙有道却将手放到嘴边,用舌头吸伤口处的血,然后喝下去。我看的恶寒,孙有道却咧嘴一笑对我说:“我的血比较珍贵,rh阴性血ng费不得。” 我瞳孔猛地一缩,往后倒退两步。我不知道自己是在逃避还是在震惊,或者是胡思乱想。我嘴唇颤动两下,刚想说话,孙有道就说:“行了,你回去吧,明天一早还要忙呢,我没事。” …… 回到房间,躺在香格里拉酒店的大**。我辗转反侧,在内心告诉自己,或许是我想的太多。 毕竟…… 她已经离开这么多年。 夜里我睡不着,就打开手机看照片。看那些我与夏婉玉走过的万水千山,看张玲的乖张跋扈,肆意卖萌。可是唯独,我的手机上没有她的照片。孙晓青,让我成为男人的女人。 我下意识的在输号码的那一栏输入了孙晓青的电话号码,这是一串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字符。鬼使神差之下,我拨通了这个电话号码,让我没有想到的是,电话响了,电话里传来嘟嘟的等候音,我的呼吸,我的思绪,我的所有一切,全部都在这一刻被调动起来。 我期待着电话有人接,我十分期待,可是我又在惧怕,我希望电话没人接。我不知道我在患得患失什么,但人就是这样,永远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的自己希望的是什么。 最终电话还是没人接,我躺在**沉寂三分钟之后,猛然坐起来,打电话给王颖丽,让她帮我查这个号码的注册人是谁。半夜三更打扰王颖丽,王颖丽并没有说什么,她很快将一个人的资料通过邮箱发给我。我颤抖着双手打开邮箱,里面是一个陌生男人的资料。 看到这个资料,我满身大汗,瘫软在沙发上。 我苦笑道:这么多年过去了,电话号码早就易主了。 来到浴室里,看着镜子中赤条条的自己,告诉自己不能再去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事情。 洗个澡后,我躺在**睡着。 …… 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的司法拍卖进行的很正常。没有任何暗箱操作,最后孙有道获得夏天集团的一切资产。 就在我们不明所以的时候,有两架飞机先后降落在浦东与虹桥机场。 第一架飞机降临在虹桥机场,机场施行交通管制,一个满头银发的老人随着一行人从机场出来。机场出站口停满了奥迪官车,几个身着正装的男人一脸肃穆的站在汽车旁边,其中就有何绍。周围满是荷枪实弹的警卫,何绍见到老人出来,赶忙走上去说:“老书记,您怎么降临上海。” 老人冷哼一声,看都没看何绍,转身上了一辆位于奥迪车队里的红旗轿车。 坐上车的老人对身边的生活秘书说:“别让他们施行交通管制祸害百姓了,我这次就是来看看故友,再来看看我的曾外孙女。” 生活秘书点了点头。 车队径直开往妇幼保健院,车要停下的时候,老人转头对生活秘书说:“告诉何绍,让他别跟着了,另外再嘱托他一句,不妨以退为进试一试。” 生活秘书点了点头,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发出去。 收到短信的何绍如释重负,长舒了一口气躺在汽车后座上。 看着短信上的以退为进怔怔出神。 …… 浦东国际机场。 出站大厅里出现两道奇怪的身影,一个风姿绰约少妇带着一个身材略微有些胖年龄也比少妇小上很多的女人,以及两个可爱的孩子。有些胖的女人手中抱着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孩子,那个风姿绰约的女人手里也抱着一个孩子。他们两个的身边还跟着两个小孩,一男一女,女孩稍大一些,男孩比女孩要小。接机屏上显示,这是从伦敦飞回来的旅客。 风姿绰约的少妇摘下脸上的墨镜,看着眼前拥挤的人流,鼓起腮帮子吐出一口浊气。 旁边有些胖的女人嗅嗅空气中的味道,说:“这是浦东,家的味道。” 夏婉玉转头看着张玲,深吸一口气,左手抱着孩子,右手牵着张玲往外面走。两个小孩十分聪明的帮忙拉着行李箱。坐上车,看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景色,夏婉玉将鬓边散落的秀发扶到脑后。今天是这一年的最后一天,张玲差十几天才出月子,可是两天前她执意要回来,不管夏婉玉说什么她都执意要回来。 夏婉玉实在没了办法,只能依着她。 回头看看与孩子一同坐在车后的张玲,夏婉玉突然有种突兀的恍然隔世。 仿佛她这次带着张玲去国外生孩子,就好像是徘徊在天堂与地狱之间。 汽车径直开到家门口,夏婉玉递给司机三百块钱,让司机帮忙将东西提到家门口。她走上去,从门后找到钥匙,将门打开,并没有想象中遍地灰尘的景象,相反空气中有股清新剂的味道,看来经常有人打扫。让张玲坐下,将两个小孩放在沙发上,夏小玉十分聪明的去给孩子烫奶粉。小夏天蹲在旁边,看着小姐姐照顾两个小屁孩。 “玲儿,家里只有点面,我给你煮点面吃吧。”夏婉玉在厨房转了一圈,对张玲说。 “好!”张玲端坐在沙发上,眼睛依旧空洞,什么也看不到。 忽然,门被重重推开,惊醒两个在沙发上沉睡的小家伙。 我站在门口,喘着粗气。 心慌,着急,喜悦,各种心思全部涌上心头。 …… 告诉我夏婉玉回来这个消息的,是小区的物业经理。那时我正在与孙有道高媛媛磋商合作计划,得知这个消息后,我撂下他们赶回家里。站在门口足足怔神三分钟后,我才脚步轻轻的走进来,走到张玲的面前,转头看看张玲,白了胖了,身材走样了。再转头看看孩子,张牙舞爪,活泼可爱。 蓦然回头,夏婉玉依靠在厨房门口,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她依旧是那么风姿绰约,依旧是那么稳重。 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夏婉玉转身回去给张玲做饭,张玲开心一笑,露出俩酒窝。我伸手抱起一个孩子,再抱起另一个孩子,看着两个可爱的孩子,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还好吗?”最后还是张玲先问我。 我转头看着张玲,一激动将她抱在怀中,激动的说:“不好。” 张玲在我肩膀上打了一下,嗔道:“松开我,我身子疼。” 我赶紧松开她,张玲躺在沙发上,笑着说:“为什么不好?你一个人在家,不是挺风流快活的嘛。” 我没说话,张玲嘿嘿一笑,对我说:“罚你亲我一下。” 我低头要亲她,她却呸的一口啐我一脸唾沫。 然后笑的疯疯癫癫。 最后她抱着我说:“终于回来了,好累啊。” 夏婉玉的面做好了,张玲也睡着了。 …… 我没问夏婉玉为什么这时候回来,夏婉玉也没有告诉我。张玲睡着后,我将她抱到卧室里,给她盖好被子,两个小家伙都被放到张玲的身边。处理好这一切之后,我与夏婉玉从卧室里面出来,夏婉玉回头看了看我,我想要给她解释或者道歉,夏婉玉却拖着我的手说:“不用说了。” 我皱了皱眉头,夏婉玉笑道:“有些事情,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我想要伸手抱她,她却说:“你去给玲儿请个两个保姆吧,家里没保姆不行。”她顿了顿又说:“我一个人伺候不过来。” 我怔了片刻,慌忙的出门。 …… 杨洋有认识家政公司的人,我打电话给她,让她介绍过来两个月薪三万的保姆。很快就得到回复,家政公司特地调来两个金牌保姆,明天就能上班。杨洋打电话告诉我之后,我笑着说:“谢了。” “客气什么。”杨洋十分热情。 我大声说:“谢谢你帮我打扫房子。” 又跟她说了两句挂断电话。 晚上我做的饭菜,很丰盛,张玲吃了很多。可惜两个小家伙吃过饭后一直在闹,一直到十二点多才安静下来。张玲与两个小家伙都睡着之后,我与夏婉玉回到卧室里,夏婉玉脸都没洗就躺在**,累的什么话都不想说。我走上去抱着她,安静的入睡。 两个保姆第二天早上到家里,有保姆的照看之后,夏婉玉终于能闲下来。她一整天都躺在**,什么也不做,只闭着眼睛睡觉。她累极了,足足睡了三天。 第四天的早晨,我递给她一杯水,她从**坐起来,揉了揉鼻子,喝下去半杯温水。 “辛苦了。”我握着她的手对她说。 夏婉玉将剩下的半杯温水喝下去,仰头看着我腼腆的笑了笑。 她像是突然间打开话匣子一样对我说:“我回来之前,就在想我回来之后一定要抽你一巴掌,祸害谁不行,偏偏要祸害张玲,玲儿是你能祸害的吗?害的我那么累,几乎都要崩溃了。可是飞机降落之后,看着这些熟悉的场景,看着站在门口喘着粗气的你,看着张玲的那个呸,我真的没有勇气去抽你,或许我做事太极端,不应该带张玲出国。不过,我不后悔。哪怕再累,这段时间也是我对你的报复,对你的折磨。” 我伸手将她抱在怀中,她抽泣了一下,没有哭。 我伸手抚摸着她光滑的脸颊,对她说:“我能想象,你心里有多苦有多累。” 夏婉玉闭上眼睛,眼角溢出一行泪水。 一年了,她第一次在我面前哭,也是她这一年里,第一次流泪。 不过下一刻,夏婉玉就清醒过来,她摇了摇头,跳下床走进浴室里洗澡。出来之后,她仍然是那个从来不会优柔寡断的狠辣夏婉玉。 夏婉玉最终还是没舍得赶张玲走,张玲住在别墅的二楼,我与夏婉玉住在三楼,夜里的时候,我们听不到孩子的哭声,我会趁着夏婉玉熟睡之后,偷偷跑到楼下去看两个宝宝。 …… 小楠的爷爷来看过她之后,就又去了一趟陆老爷子家里。那个时代两个老人创造了一个全新的浦东,时光荏苒,如今的这座城市,再也不属于这两位老人。不过老人来过之后,何绍倒是安静不少,高媛媛因为有事回济南去了。云南那边也发生了状况,孙有道着急离开,离开之前孙有道告诉我,我的公司还是我的,他只不过是想帮我个忙。 他的嘴角浮现一丝霸道的笑容,对我说:“嗨,小子,有什么事情记得找我,云南孙有道!” 我笑了笑。 …… 顾然带着姜霄他们从南京过来,姜霄等人恢复原本职位,在公司办公室,顾然笑着扔过来一个文件说:“有贵人相助啊。” 我拿起文件看了一下,文件上是对于长三角地区空气治理建议与办法草行法案。文件上披露了重污染企业的整治与处理办法,以及对高新企业的扶持计划。我看了一下问顾然:“从哪弄来的。” 顾然眯着眼睛说:“内阁。” “内你大爷的阁。”我骂了一句。 顾然嘿嘿一笑说:“海里弄来的。” 将文件放下来,我沉吟了一口气,转身走到窗前,站了三分钟之后回头对顾然说:“将所有的钱,全部都投到制造研发企业里去。我不仅要做世界工厂,还要做心脏。” 顾然打了个响指,说:“同样的想法。” 然后他问我:“你有相关专业的人才没?” 我嘴角扬起一丝笑容,就在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我看了一下电话号码,哈哈一笑说:“说曹操,曹操就到。” 打来电话的是兰慧心,她说自己在浦东机场,过年回来看弟弟。我这才想起,兰仁义还在监狱里面呢,他的案子过两天就要开庭审理。我开车到浦东机场将兰慧心接回来,一年多没见,兰慧心变的漂亮许多,眼睛里透露着一股锐气,我笑着问她:“慧心在国外学到东西没。” 兰慧心笑了笑说:“当然学到了。” 然后她歪着脑袋想了一下说:“我们最近在搞一个科研项目,需要一笔钱,郝哥能有办法给解决没,我 们的科研成果你可以享受百分百的使用权。” “没问题,要多少哥都给。”我对她十分放心。 …… 兰仁义的案子开庭审理之前,向北风的案子反而在他前头。向北风案子开庭的时候,我也有到场,审理的结果自然是向北风无罪。隔了两天,兰仁义也上法庭,结果与向北风一样。看得出来何绍这次真的打算收手,尽管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收手,但这对我来说是个好消息。 兰仁义从看守所出来的时候,比进去时胖了一圈。兰慧心在看守所外面等弟弟出来的时候,身边有一个开雨燕的女人,兰慧心不认识这个女人是谁。但弟弟出来的时候,女人竟然比自己走的还上前。 两天后,兰仁义过来跟我说:“哥,我要结婚了。” “跟谁?”我问。 “柴老师。”兰仁义说的十分谦卑。 “不错啊!”我笑着说。 兰仁义尴尬的笑了笑。 兰仁义的婚礼在腊月二十四,在四星酒店里举行的。他们的婚房就是当年我与孙晓青住的那套房子,我送给他们的,又精装修一次,家电也全部换新的。在婚礼上,兰仁义吻了柴知然。婚礼结束之后,兰仁义忙着招呼客人,我走到柴知然的面前,拿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口,对她说:“你是个聪明的女人,选对了老公。” 柴知然笑了笑。 兰仁义走过来对我说:“哥你说啥呢。” 我嘻嘻哈哈一笑说:“没啥。” 从兰仁义婚礼上离开的时候,我不由想起了那个女人,当年我一穷二白的时候,她嫁给了我,而现在我发达了,她却离开了我。车里放着刘德华的今天,我随着歌声一起唱,莫名其妙的眼睛有点酸。 …… 老三是在春节的前一天回来的,那一天下着大雪,他风尘仆仆的赶回家里。 小楠包了饺子,保姆做了一桌子菜。 老三一个不怕血与火的铮铮铁汉,抱着孩子与小楠哭的像个泪人。 事后,老三对我说:“老大,你家女人真有钱。” 他的这个你家女人,指的是夏婉玉。 …… 春节那两天很热闹,破五的时候我收到一个来自张晓军的电话。 张晓军在电话里笑着对我说:“老二,我他妈又离婚了。” 他的笑声很大,很豪迈。 当天晚上,张晓军包机飞回上海。我俩找了个小饭店喝酒,张晓军喝的醉醺醺跟我说,我在北京那会儿,他就在跟贾正妃商量离婚的事情,春节前两人正式离婚。 张晓军苦笑着对我说:“我跟你们都不一样,老大有家世,自己也有目标,努努力就能一步步往上走,老二是个野路子,表面憨厚,心里贼精,时刻提防自家老婆,我一个城市穷**丝出生,要啥没啥,连一个真心对我好的女人都遇不到,所以我他妈只能靠着女人上位,说实话我跟徐若云与贾正妃结婚,我都不喜欢她们,我只是不想被人瞧不起。现在,我做到了。” 那天晚上,他喝醉了。 第二天早上,他就包机飞到宁夏。 我不知道他去那里干嘛,但后来张晓军真的发达了,身价百亿。 可是,何绍却又隐隐取得了上面的信任。听说是何绍的竞争对手在宁夏那边的一些事情上没有处理正确,这次重新取得上面信任的何绍十分低调,他在等待锦鲤跃龙门的时刻。 …… 兰仁义结婚后,兰慧心就带着我给她的一笔钱回了美国。 顾然带着我们两个的意见回了南京,他走之前与夏婉玉见了一面,他从夏婉玉那里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一笔数量惊人的投资。 王颖丽飞回上海看过张玲与夏婉玉一次,短短几个小时后她就又飞回去。 初七的时候,我收到陆老爷子的电话,老爷子让我赶到他家里,高媛媛今天回来,一起吃个饭。 我赶过去,老人家陪着我们两个晚辈吃了顿饭。 饭后喝茶的时候,老爷子笑着对我们两个说:“老了,也该走了,世间险恶,你们两个小心行事。郝家小子,要问当初我为什么放过你,你且想想你那郝家媳妇。” 说完,老爷子坐在那里,笑容慢慢凝固。 高媛媛轻轻叫了一句:“爷爷?” …… 陆老爷子死在初七,这是那个算命的脏老头当年说的,现在一切都一一应验了。 陆老爷子的丧事办的很简朴,新闻上也没有发讣告。 高媛媛也没有过度悲伤,爷爷今年快九十,现在死了,也算是喜丧了。 陆老爷子死后,高媛媛就又回济南去了。 听说那里最近新出没了一个大毒枭,控制着整个华北地区的毒品生意。 …… 日子平静的一天天过去,清明的时候张玲带着两个小家伙去给老狐狸上坟,几个月恢复下来,张玲的身材基本恢复原样,依旧调皮的坐在老狐狸的坟头一点没一个母亲样的说:“老狐狸,人家来看你了,你应该投胎了吧,会不会跟我家孩子一样大呢,哈哈哈哈。” 我与夏婉玉无奈的叹了口气,满头黑线。 …… 清明过后一周,一天我在书房里看书的时候,小玉在我身边也在看书。她在看音乐方面的书籍,看的津津有味。我从书架的最高处拿下来一本经济学巨著,书上满是灰尘,我吹了一下,乌烟瘴气的,小玉赶紧掩住口鼻,我来到书桌前面,翻开这本书,一张纸从扉页中掉落出来。 我拿起来一看,上面写着六个娟秀的小字:爱里没有惧怕! 字形很熟悉,出自她的手笔。看着这张纸,我的记忆又回到最深处。片刻后,我刚要将纸重新放回到书里去,身边的小玉突然说:“妈妈的字迹。” (这里已经是大结局,后来会有一个真实的后记结局。比较虐心,可以不看。) 后记 清明时节,雨落纷纷。 一个女人独自撑伞站在一个偏僻角落的墓碑前面,墓碑好像有点年月,已经看不清楚上面的字。墓碑前面放着水果鲜花以及一壶清酒,女人叹了口气,重重的唉了一声,无奈的说道:“红颜薄命。” 雨水落在女人撑着的伞上,形成一道道如同珠帘一样的雨珠从伞沿流下来。女人站的约莫有十分钟,然后转身离开。回到陵园山下的停车场里,车门打开,女人走过去,合上伞坐进车里。司机启动汽车,车离开陵园。 坐在副驾驶上的秘书轻声的说:“刚才小少爷来电话,让您替他上一杯酒。” “告诉他,上过了。”女人淡淡的说,声音很好听。 不经意间,女人透过后视镜发现自己的鬓边已经出现一丝白发。 秘书又说:“刚才卫生中心那边来电话,说他又发病了,让您过去看看。” 女人点了点头,秘书示意司机开车去卫生中心。 卫生中心全名叫上海精神卫生中心,也就是精神病院。 汽车驶到精神病院,医生亲自接待,带着女人经过巷弄走到一个后花园建筑的院子里。走到这里,医生就没有再跟着走进去。女人独自走进去,在一座亭子里面发现了一个男人。男人身上穿着病号服,坐在亭子边沿双眼呆呆的看着前方,不哭也不闹,只是偶尔露出傻笑。 女人走上去坐在他旁边,跟他说了一些话,他一直都在傻笑。 一个小时后,女人站起来要离开。 突然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晓青,记得下次再来看我。” 女人眼睛里汹涌出泪水,掩面而泣。 ---ps:其实上一章就已经是结局,之所以有这个后记,或许是因为出于文青病吧。前几天之所以没有更新,是因为一直都在调整心态,像一只鸵鸟一样窝在家里不动弹。故事发展到这里,已经到了一个界线,因为某些不可抗力的原因,只能匆匆结尾。也谈不上匆匆,我认为该写的都已经写出来了。有关郝仁的一切,都已经写的很明白。在最后一章的结尾中,他是一个枭雄,在那里孙晓青也仍然活着,未来有许多万千等着他去征服。而在这个后记中,从一开始,郝仁就不是枭雄,他只是一个多ng子。后记中的女人是夏婉玉,墓碑是孙晓青。之所以这么写,是我感觉如果孙晓青最开始真的死了,郝仁想必也不会再有任何未来。书写到这里就已经完了,感谢大家的阅读,在未来馒头也会写新书,不过馒头要先休息个把月了。最后再说一下馒头的联系方式,qq:1694539229,微信:manyou0911,欢迎大家加馒头询问一切有关书的问题,馒头会一一解答。下本书,咱们再会。